《异乡人》 招惹了美女上司 刚出去帮客户装了一个电话,回到办公室,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口纯净水,手机里有一条黄色笑话,翻出来发给我一个叫李靖的朋友,手机信息发送中……我看了看,感觉不对劲,再仔细看看,晕死!手机显示的号码不是李靖,而是林魔女! 我慌忙拿起手机按红色的退出键,但是信息发送过程中是根本无法退出的,我把电池拆了出来,上帝保佑我那条信息不要发了出去。 林魔女本名林夕,另一个更响当当的绰号灭绝师太。是我们市场部的总监,年龄不详,三十岁之下吧。大美女,模特出身,穿上高跟鞋和一米七五的我一样高,身材自然不用说。神态娇媚,肤色白腻,颜若朝霞,双眸灿烂,绝世无双的美,性格也是绝对的举世无双,年龄不大却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眼神总有狡黠之色看来极是诡异,阴险狠毒、不择手段的事都是无所谓的。她就是我们市场部最大的官,这个女人凭着自身祸国殃民苏妲己的优点,据说搞上了老总,然后成了市场部的老大。 不过这女人绝对不是大家想象中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有谋略,有眼光,而且有手段,管理的水平很高。集东方人的美貌智慧和西方人的洒脱张扬于一体,是魔鬼和天使完美结合的天才管理家。 我知道我惨了,那条信息好像已经忙不迭冲出去了。我颓然坐在办公室凳子上,完了完了……没过几分钟,果然门口传来了林魔女的声音:“一天上班八小时,我看你们五个小时都在抽烟!139xxxx1314,这个号码是你们办公室的人吗?” 还是坦白从宽吧,不然她上内部网一查这个手机号也查得出来,我站了起来,她直勾勾的看着我,逼视我,我没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不是暗送秋波,而是千刀万剐:“你!跟我到我办公室一趟!”#_# 听见同事们小声的议论:“看来,又要有一人离我们而去。” 被林魔女这样的口气使唤到她办公室的职员一般都是凶多吉少,亿万通讯是一家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能在这里干到三个月之上的人,都是人才。那些进来走马观花的人多了去,新人一进来,林魔女就会注意着,假如哪点她不称心,立马叫你去财务部领钱滚蛋。 我也才是个新人,混了两个月,成绩也不怎么样,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部一直坐一望二,稳坐在倒数第一向倒数第二膜拜,出尽了风头,谁都知道我是公司倒数第一,因为学的专业不是通信的,每次考核都不及格,当初那过五关斩六将成功进入亿万通讯的喜悦已经被如今的惶惶不可终日代替,今天的这条黄色笑话估计加快了宣布我死亡的进程。或者说是导火索,让林魔女更快的注意到我了。 进了她办公室,她非常拽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翻了翻手机,然后抬头看我,我们基本上都没见过她不带眼镜的样子,她都是一副时髦大大的棕色眼镜,但这丝毫掩饰不了她的半点美丽。最主要的是那副眼镜可以半遮住她诡异阴险毒辣狡黠的眼神,看到她那种诡异的一边嘴角扬起高傲鄙视人的笑容,你就把遗书写好做英勇就义前的准备吧。 “殷然!”她阴着脸叫我名字。 “到!”我像个士兵一样的站直身体两手伸直双脚并拢抬头挺胸平视前方。 “你很有空啊?”她拿着手机在手指上优雅的翻转。 其实我是刚刚忙回来,每天踩着自行车到处跑,到处在各个居民区装电话,哪有半点空闲在办公室,这刚回来交差的,但我们都清楚,和林魔女的一切解释她都觉得你在掩饰,说多错多,索性不说。 她突然生气的抓起桌子上的文档猛拍一下:“考核成绩倒数第一!绩效成绩你也倒数第一!你这个老幺还那么闲!”然后她掏出那本白色笔记本,那本白色笔记本就是死亡报告,填下去了后,就会告诉你去财务部领工资了,林魔女虽然残忍,但是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工资给很多,这个月就算你做了几天而已,她辞退你照样发整个月的工资。 我表示哀悼,看来明天可以重新去人才市场拼搏了。 有人敲敲门,是她的秘书:“林总,这些货我都验完了,但是东城门市部打电话过来说,明天才能过来取货,这些货我想搬回储藏室,但他们都下班了。” 林总刚打开了白色笔记本,停下了手,看了看我,用手机指着我:“你去搬吧。”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条死路啊!这个任务延长了我的一点生命,秘书我爱死你了! 都是一大箱一大箱的电话机,几十部电话装一个大箱子,几十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都有六十多斤重,这不是难题,难题在于那个小小的储藏室在一楼,而我们办公室在三楼,让我这样跑,整整跑了三个钟头,终于搞定了。 我靠在走廊墙壁上重重的呼吸着,头发全湿了,汗如雨下。一群人走过来的声音,林魔女带头走过来,后面跟着一群不知哪里的人,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统一着装的,夏天男的白色衬衫白灰色西裤黑色皮鞋,女的白色衬衫职业短裙,不得不重点说,女同事的职业短裙非常短,很有看头。 林总就不一样,虽然打扮也很职业女性,但是颜色每天都在变,她的高跟鞋有节奏的响着,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就不认识了,都在后面点头哈腰的,估计又是跑业务的或者求林总做啥事吧。 她走到我前面停了下来,也不用眼睛看我,脸也不转过来,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说话的:“殷然,搬完了吗?” “搬完了。” “不错,还不错。”然后她点点头又往前走了,说的什么意思,是不是暂时不辞退我了? 我正想着,后面跟着的那十几个人窜出来几个家伙拉着我:“哥们,走吧走吧!” 我惊讶的推着:“去哪儿啊?” “当然是吃饭了!” 他们边拉着我走边谈:“你们亿万通讯的产品实在不错,我们想求你们林总,我们想在永州市开个亿万通讯加盟专卖店,可你们林总是软硬不吃啊,你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一定了解林总这个人,哥们,给个主意吧。” 我摇着头停了下来:“我帮不了你们,抱歉。” 他们见我停下来,急了,就一齐拖着我往前走:“那我们等下再慢慢谈。” 到了停车场,林魔女上了她那部和她本人极其适合的座驾,霸道的红色陆地巡洋舰。 这群家伙拖着我上了一部啥轿车就不懂了,上了车就一直在求我,敬烟点烟的:“哥们,实不相瞒,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们就是瞅准了这个市场,才不惜代价的下大血本,我们那边的商场我们盘下来了,也装修好了,就等过了林总这一关了,你帮我们办成这事,五万!” 我是个穷人,租住在八十元的一个小地下室,五万啊!我心动了,但是很无奈,我依旧摇了摇头。 “六万!” “不是的大哥,你们给我多少钱我都无能为力啊。” 说话间到了某家酒楼,他们是开厢的,我自觉不适合这种豪华的地方,走着走着自动退了出来,那几个家伙可真是,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的,转身回来又拉住了我,把我一起拖进了包厢。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谈着生意,只是在进货方面有了点不同的意见而已,林总坚持公司配送,他们就坚持自己取,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同啊?后来听了出来,公司配送要收取一笔不少的运送费,林总也太抠了,就这点还要赚人家的,要知道,现在是人家帮咱公司做生意啊。 林总气了,拍了一下桌子:“我们公司的产品那么好!不怕没人帮我们销!既然这点都谈不下来!那就别谈了!”她是雷厉风行的,说完就站了起来。 那群家伙慌忙的起来恭请林总继续坐下去谈,一直敬酒,敬了我好多杯,然后也敬林总,林总看见我坐在这里,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叫我过去坐在她身边,然后所有敬酒的全部给了我喝,幸好我的酒量一流。 不过后来喝了一杯不知啥味道的,喝下去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很苦很苦,闻了闻,也是啤酒,估计这些家伙放了啥药啊?贺总也喝了几杯,我刚刚坐下来一会,头马上晕,我确定了这些家伙一定施诡计了。 林总喝的比我多了几杯,她眼镜下迷离的眼睛,让我知道她已经醉了,她签了合同,是糊里糊涂签的,那些合同倒也没有什么,就是公司不能配送而已。 那些家伙和我们两个握了握手,然后全部撤走了,就留我和林总在包厢里。我头晕得很,想吐又吐不出来,我力气几乎全没有了,拼着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出门口,她在后面叫住了我:“扶我回去!”^_^ 应酬酒会的夜晚 我慢慢的扶着她出了包厢,虽然头晕,但是意识还不是糊涂的,就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林总,我没办法扶你回去了。”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摁了摁,然后看了看,把手机递给我:“帮我找一下一个叫做王华山的禽兽。”王华山就是亿万通讯公司的老总,四十好几,有儿有女,离婚n次,多妻多福,她的绯闻男朋友,居然这样称呼老总……虽然意识还是有些清醒,但是眼睛里全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林总,你手机上这些是字吗?” “我也觉得不是。” 她说完后哇的一声吐到我身上,恶心的污秽从我脖子胸口处往下流,我慢慢低下头看,她居然继续吐,我想推开她又不敢推开她,这个时候我的脑中还是神圣的工作。 天呐!我的衣服,从头到脚,全是她吐出来的恶心玩意,服务员跑了过来:“先生女士,我们的酒店住房在十三楼,不如我带你们上去吧。”服务员真敬业啊。 我不想去,但服务员挽起了林魔女的左手,而我在林魔女右边扶着她,感觉是服务员拖着我们两个上了电梯,然后上了住房部,一间双人房五百八,单人房四百八,我掏出了钱包,我的钱只够开一间单人房,而且这是我这个月的全部伙食费了,如果我开了房钱,恐怕这个月我真的会饿死街头了……我正犹豫着,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却抢过我的钱包,把我的钱都掏了出来付了房钱,我悲哀的拿了房卡,扶着林总往1314房间走去,听见了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和前台服务员的对话:“今晚又招来了一单住宿生意,小李你真行啊。”#_# 晕,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全是为了提成啊。 我扶着她,她还能走,由于穿着高跟鞋,搞得她好像比我还高,头靠在我肩膀上,插卡开门,只有一张床,好在床很大,应该可以两个人睡的。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垫好枕头,盖好被子给她。 我进了卫生间,看着自己全身的污秽,我恶心的也吐了,总算吐出来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洗干净了晾起来,衣服那么薄,明早应该能干的,然后卷了浴袍钻进了被窝睡觉,我是背着她的。 我正要睡着,她翻了一个身,手臂放在我身上,然后紧紧靠了过来,脸贴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她又伸脚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翻过来,仰睡,她动了动,又紧紧的用力抱了抱我。 天呐,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我推了推她,想把她推开,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好像没有了那股杀气的她更是美若天仙,我轻轻,成功推开了她,她却突然一个翻身,睡到我身上,摘掉了眼镜,那张灿若明月的脸庞,我是第一次完美的看到,我很想碰碰她的脸庞,亲亲她,她却突然睁开眼看了看我。 我慌了,她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每次在公司我都祈望最好不要碰见她,我怕被她开除,工作就是我现在的稻草,抓不紧恐怕我就会沉到水底。我父亲几年前在县里是个县领导,性格耿直,有言直说,耿直的人注定当不了官,得罪了很多人,成了别人的绊脚石。 后来父亲被人整了,人家用钱找了几个小流氓,每天凌晨都砸我家玻璃,报警也没有用,后来父亲就火了,拿起那条爷爷留下来的猎枪对着下面的几个流氓开了一枪。 私藏枪支弹药本就是一条罪,再加上开枪伤人,父亲落马了,虽然没坐牢,被贬为了庶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父亲得意时,那些父老乡亲亲戚好友对他都点头哈腰,变成了平民后,关于父亲因贪而下台的流言迅速四起,贪官在我们国家是非常的被人看不起的。 也就是这样,父亲做什么生意都不行,总会有人横插一杠子,人家总让你不好过,父母只好退回了老家,耕田种地养猪,供我和两个妹妹读书,供到我大学毕业了,值钱的那个房子也卖了,而还有两个要读书的妹妹,捉襟见肘。回家过年的时候,才过完初三,父亲就把我赶出来,说男儿志在四方,给了我两千块钱去闯世界,后来很不幸,我被所谓的好朋友弄入了传销,被囚禁两个星期后,放出来透气时我抢了卖水果的大娘一把水果刀,和软禁我的几个打手对峙起来,他们没敢动手,无奈的放走了我,然后我就到了这个城市,湖平市。 原本我是有女朋友,而我的女朋友是班花,很漂亮的,但大学的纯真遇上了社会的复杂,人也会跟着变的,我和她到了湖平市,本是住在她那儿,她也是租房子住,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部主管,月工资三千多,因为漂亮,受到各方面的诱惑也很多,一次和我说一个大老板要送她一部宝马三十几万的,想让她跟他走,她不愿意,后来又有一个六十几岁的老板给她一栋别墅,认她做干女儿,干女儿,干女儿,自然不是纯聊天关系的女儿。这样的关系,我想,地球人都知道吧。 她也拒绝了,再后来,看透了世间一切都是虚幻,唯有钱才是真的硬道理。撇下我们三年的爱情,跟着一个所谓的黑社会大哥走了,那个人给了她一百万,还答应每个月至少要给她三万块。我的爱情一夜间灰飞烟灭,收起伤心,我继续上路,就走到了这个亿万通讯,租了一个一个月八十元的地下室。 ……我把林魔女推了推,她睁着眼看了我好久,然后突然间,她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她的吻很轻很温柔,让我不想移开我的唇,我还是要推开她,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帮我父亲分担起这个家庭的负担。 当我意识到后,刹那间欲望击溃了我的理智…… 早上起不来,我还睡着的时候,听见她起来穿衣服的声音,但我实在好累,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睁开。她穿好衣服后直接踢了我一脚,这下我的意识清醒过来了,天呐,昨晚我睡了林魔女啊! 我卷起浴袍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逼过来,戴上了那副墨镜的她就像变身的超人,眼镜下全是杀气:“你好大胆啊。” “昨晚,昨晚我们就盖棉被,纯,纯聊天……”我第一次在林魔女前解释。 “纯聊天?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模样,胆子却不小啊?居然连我也敢动!” 这啥话啊!昨晚难道不是她先动我的吗?不过她那么醉,也许把我当成了她男朋友也不定啊。我没敢再解释,一切的解释都是掩饰,只会让她更发火。 逼到了墙壁,我没有了退路,我等着她的谩骂或者殴打,她一直都在逼视着我,然后用非常鄙视的语调说道:“就你这种下等人,居然也敢碰我?你配得起吗?” 我生气了,我死死的看着她,我很想给她一巴掌,但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我需要这份工作。她顿了顿:“去帮我买毓婷,等下送到我办公室!” “啊?” “啊什么!事后避孕药啊!” “我,我没有钱了。”我脸红着,我没有骗她,我真没有钱买,就连今天要吃什么我都不知道了,等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我可能都饿死了。 她非常不屑非常鄙视非常欠扁非常恶心的盯着我,从包里掏出钱:“两千块,封了你的嘴,透露一个字,我用两万块买下你手脚。” 然后把钱塞进浴袍里,转身潇洒得我想殴打她的走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适用于我现在的情况。有钱才是硬道理。 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然后走进去把药放在她手里,她的脸上的潮红居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褪。我转身走了出来。 “慢着!”她突然在身后叫道。 我站住,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就算她用再毒的语言攻击我,我也要忍。 “如果不想让我辞退你,你最好给我每天好好的工作,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看着她那上下翻飞的嘴唇,咒骂的声音,厌恶的表情,我真想上去抽她一巴掌,可是,我总是那么无能。我怕被开除,我怕没有工作,我是一个没有本事没有能力没有背景胆小的男人。 我走了出来,一拳用力的砸到墙上。后悔了,青了,疼……这个公司的行事作风非常的变态,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官大一级压死人,每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是上级骂下级,骂得狗血淋头的,然后办公室作风就变质了,虽然成绩都很好,但办公室整日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每个人都得到了林魔女的真传,目中无人,自大,无视他人。 我不喜欢呆在办公室,恨不得每天都能在外面装电话,装电话不是电信的那种电话,而是一种可以省钱的电话,在这个特定的电话上输入ip电话卡的号码密码固定后,每次打电话就可以省钱了,说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就是能省钱,所以很多客户都在买。我就成了上门装电话的工人,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们可以不用在办公室看到我们的女总监林魔女上司,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部门部长,莫怀仁莫部长。^_^ 漂亮的同事姐姐 我不喜欢呆在办公室,恨不得每天都能在外面装电话,装电话不是电信的那种电话,而是一种可以省钱的电话,在这个特定的电话上输入ip电话卡的号码密码固定后,每次打电话就可以省钱了,说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就是能省钱,所以很多客户都在买。我就成了上门装电话的工人,不过这样也挺好,我们可以不用在办公室看到我们的女总监林魔女上司,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部门部长,莫怀仁莫部长。 我们这些人都是公司的最底层员工,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能骂我们,我们就是草根,出头之日看不见也不敢想。被莫怀仁骂更是家常便饭,此人将近四十,奸诈无比,而且暴躁异常,动不动就骂人,还特别的色魔,我们部门里只要是女的,几乎都被他吃过豆腐。我当然也被骂过,但我忍。 我坐在办公室里,昨晚的销魂让我突然很想笑,我笑了笑。这一丝笑容被白洁看见了,白洁问道:“小石笑什么呢?” 白洁是个美少妇,主管着我们办公室的财务和货物进出,比我大不了几岁,因丈夫不忠,离婚了,却感觉她不是个被人甩过n次的沧桑女人。拥有着精致五官、曼妙身姿、优雅气质、成熟魅力的知性女子,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却极富才情,温和、真实,整个办公室那么多人,我就承认白洁是个人了。尽管还有很多的美女帅哥,但大多都是冷血动物。 “没笑什么。” “小石,是不是昨天林总叫你去有事啊?”白洁问的有事,就是指是不是要被林魔女一脚踢飞了。#_# “没有了。” “小石,你的成绩又垫底了,这个月你要努力了,不然莫部长和林总监不会让你好过的。” “谢谢白姐。” 因为我是新员工,而且感觉和这些人格格不入的,我没有英文名,我没有高贵的衣裳,我没有引以为傲的车房,甚至连谈论的资本也没有,所以,在这些变态的同事中,沉默是金。工作上的事,其实有很多人能帮我,但就算我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肯教我。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难免犯错,这成了莫部长手里的把柄,他最恨的就是比他年轻比他气盛的帅哥,总之,他很想把我踢走了,但是踢人这事情也必须要经过林魔女亲自同意。 我本来是个能说会道喜欢幽默的人,但是夹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里,我迷失了我自己的本性,家庭的重担,父亲的白发,女友的背叛,上司的压力,办公室的硝烟,让我找不到我的快乐……白洁这类的美少妇很容易成为莫怀仁的吃豆腐对象,总是找借口和白洁说说话,说着说着趁别人不注意,手就不老实的在白洁的丰硕的胸部或臀部轻轻的碰一碰,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司空见惯,大家都假装看不见。谁敢多管闲事,等待你的下场就是离开这里。 我被林魔女奚落的时候,本就有一腔火气,这次莫怀仁伸手碰了碰白洁的胸部,应该不是碰,而是用力的摸了一下,白洁叫了起来,然后推开他,这人脸皮很厚,笑嘻嘻的又贴了上去:“小白,进货单的数好像不对啊。”伸手又来了一下。 白洁再次叫起来,然后跳开,莫怀仁今天是色胆包天了,又贴了上去,白洁那无辜可怜的目光望向众人,没人敢出声,白洁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壮士的愤慨,站起来大跨两步过去抬脚踩飞了他,莫怀仁重重的倒在地上。 同事们都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又低下了头,仿佛我们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一样。假如我有一天想不开了要自杀,我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这个办公室,把白洁支开后,引爆煤气罐,让他们和我一起到阴间去勾心斗角! 莫怀仁慌忙爬起来,估计他也没想到被一向老老实实的我飞了那么一脚,他抓起旁边的凳子,然后看了看我,估计不够我打,他灰溜溜的出去了。 他出去后,女同胞们都鼓起掌来,鼓掌有啥用?刚才又没有帮我说话的人?大事不妙了,估计这次要被莫怀仁玩死了。 白洁惊呆着,她也想不到我会那么狠,对于色狼,我从来不会手软,正好我有气没地发,莫怀仁肯定想着如何对付我,第一就是找人打我报仇,第二就是如何折磨我,把我踢出公司。 “殷然,恐怕,我连累了你。”白洁说话的音调有些埋怨。 “别想太多了,白姐,就算是其他女同事被他这样骚扰,我一样要踢飞他。” 白洁感激的握了握我的手:“谢谢。” 从英雄救美的兴奋回到现实中,我考虑了一整天如何对付这个家伙,早就看不惯他气势凌人尖酸刻薄的鬼样。我还在想着,他会怎么对付我,他进来了,扔了一堆文件给我:“帮我把一月份的文档全部拿出来。”然后转身走人。 我笑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他的意图,准备下班了还给我帮他找文档,想把我拖到同事们都走光,然后好对付我啊,我不怕明着来,就怕他玩阴的,在同事们的眼皮底下把他一脚踩飞,如果他不报仇,他就不叫莫怀仁了。 我找了一把小铁锤放在办公桌底下,继续帮他找文档,莫怀仁这个人能力没能力,文化没文化,水平也没有,素质也很低,可是为何他就能坐在这个位置那么稳,真是个奇迹啊。 虽然此人是个垃圾,但是玩手段可不输人,就因为他也知道他的水平低,所以在阴谋方面总能胜人一筹,我就怕他玩阴的,这次他没例外,买通了几个保安,把楼层的视频监视全掐掉,然后四个保安在他的带领下冲进了办公室,莫怀仁对着我一指:“给我打!” 四个保安小跑过来,我从桌子底下拉出那把小铁锤,往跑最前面的那人一锤子过去,他急忙一闪,敲在了他肩膀,但这也够呛,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几个保安没想到我会突然掏出铁锤,第二个上来的时候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后面的两个没敢冲上来,我一脚把这个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的家伙撂倒,然后举起锤子对着他的头。 他大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收了他的钱!”发现钱真的是个好东西,钱能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我的女朋友比我清楚钱是最好的靠山,比虚幻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要可靠真实。 我停下了手,就算没停下手,我也不敢真的往他头上敲下去,正要弯腰起来,锤子被站着的两个保安踢飞了,然后那两个无耻的家伙把我打倒,躺着的两个保安也爬起来,合力把我弄倒下,我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头,四个保安围着我一顿乱踢乱踩,疼的我把我自己的一颗牙给咬崩了一小块缺口,他们也怕闹出人命,见我一动不动后,转身走人了。 我放开抱着我的头的手,喘着气。四个保安拿了钱出去后,莫怀仁一脸鄙夷走过来:“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打我!不过你找错对象了,你就像一只蚂蚁,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你告也告不了我,没有证人,视频监控我也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怎么样?” 其实我手上的锤子被踢飞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知道我空手是不可能打得过四个保安的,还不如装死,莫怀仁边说还边用脚踩了踩我:“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啊!起来打我啊?起来打我啊?” 我哗啦站起来,抓起四角凳子:“是你要求的。”我扭了扭脖子,到处都很疼,不过我身强体壮,装死蒙过关,他转身就想跑,一凳子敲到他头上,他倒下,被我狠狠的踩了一顿,比我惨多了……莫怀仁处心积虑,一心只想弄掉我,见到我的时候又不敢直看我,我两都很搞笑,两个人都贴满创可贴,同事跟他打招呼,他解释:“莫部长你怎么了?” “昨晚下楼梯不小心摔了。” 同事们问我:“殷然你怎么了?” “莫部长摔下去的时候我去扶他,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莫部长,你说是吧?” “对对对。” 我在办公室的时候,莫怀仁再也不像之前一样的色胆包天了,如果他敢进来再向女同胞动手,我立马再把他给踢飞。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挽回,还不如趁没走的时候多多打击他。如果真被弄走了,以后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混了……白洁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疼吗?” “没感觉。” “下班能不能一起吃饭。” “你就不怕别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啊?”我说的不是玩笑,白洁曼妙成熟,丰硕的前胸,如此的大美人,男的想勾到女的嫉妒,再加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被人指点就多了。平日里做事情总是非常低调而行,突然来约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_^ 办公室里英雄救美 白洁慌乱的站起来,左手摁着扣子被扯开的衣领,右手紧紧抱住了我,哭了出来:“殷然!” 我慢慢推开她:“去把扣子弄好吧。” 她跑了出去,我看着莫怀仁,莫怀仁死死抓着凳子:“你别过来啊!这次我会反抗的!” 我左顾右盼,找一些能打人的东西,不过好像都没有,他看出了我的用意:“那个,那个殷然,那我以后不动她了可以吧?” 我冲过去,他真反抗了,一凳子打到我肩膀,我掐住他脖子,用力往地下一甩,这家伙重重的扑通摔在地上,我走过去一顿乱踢,他身上跌打药水的味道还那么浓,居然又敢再犯了,估计除了把他打死,没有办法拯救他了。 白洁跑了回来,拉开我:“殷然殷然!这样踢他会死的!”#_# 我狠狠的给他最后一脚,才和白洁走出了他办公室,那个家伙鬼哭狼嚎的,还能叫那么大声,应该不会死得了。 白洁出来后,还想返回去:“他不会死吧?我回去看看他啊!” 我拉住了她,把她拉进了电梯:“你没事吧?” “恐怕你慢点来的话,就出事了。”她心有余悸可怜的模样,如同一只将要被关进笼子的白兔。 “你知道你们就是太纵容他了,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听说办公室里都有几个女同事都被他这样子过了,但是很多女人为了保住那份高薪,为了保住那个脸面,毕竟如果报了警,莫怀仁被抓了,但女同事自己的脸面何存?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做下去呢,可悲。再加上如果自己男朋友老公或者亲戚朋友知道后,更不用活了,更加可悲。 前面说过,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统一着装,女同事都是半透明白色衬衫和超短裙搭配的职业装,同她一起下楼,在电梯里闻到特有的芳香,我心中的小兔子又乱蹦起来。 我闭上眼睛,靠在电梯里,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前途吧,假如被林魔女和莫怀仁踢走了,我何去何从,工作难找……“殷然,怎么了?”白洁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 “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没有,真没有。” 出了大楼,她抿了抿嘴:“殷然,一起吃个饭吧。” “那好,不过我想请你,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 坐在餐厅里,我点了对我来说非常奢侈的两份十八块的套餐,以前父亲还没落马时,这样的东西,我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现在我只能在下班后,骑自行车回到我租的八十块钱一个月的房子那边,吃着也许是这个城市里最便宜的每份三块五免费加青菜加饭的快餐。我也想吃泡面度日,那样会省钱一点,可吃泡面根本没力气让我踩自行车跑一整天。 我狼吞虎咽的狂吃,突然感觉到这不像平常我自己一个人去吃的三块五的快餐,这可是高雅一点的场所。白洁惊讶的看着我,可能现在给她的印象,我就是快饿死的样子,我尴尬的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嘴。 她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我知道莫部长在整你,你才那么累那么饿。” 就冲这句话,我就算为白洁再跑半个湖平市,也值得。 她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社会不景气,找一份好工作都非常难,我们都是公司的老员工,薪水当然很高,所以尽管受尽莫部长的欺负,谁也不肯走。” 对,谁肯走?我这种新来的小临时工底薪加提成还一个月两千之上,合同工最少的一个月都有三四千,像白洁她们这样的管理职员,一个月不加上零零总总的奖金至少六千之上,就算被莫怀仁怎么欺负,忍一忍也就过了,如果走人,你能到哪个公司去找这样高薪的工作? “白姐,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公司的部门,每个办公室都会有像我们公司这样乱七八糟,每天都想着算计别人的员工?” “大部分都是这样吧,都是会有那么两三个人,把办公室都搅成浑水。” 除了餐厅后,我走向公司的停车场,白姐叫住了我:“殷然,从这踩自行车到大浦区,至少要一个多钟头吧。” “也没那么久。”以前刚开始骑自行车,的确要一个多钟头,现在习惯了,四五十分钟就到了。 她怯怯的走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给我:“殷然,你看你都累了一天了,打的回去吧。” 我推开了:“没事的白姐,我都习惯了。” 她坚决不从,硬往我手里塞,见我不肯要,有点生气的怪着我:“你不要的话,我真生气了。” 我还是不要,挣脱后我走向了停车场,骑着自行车出来的时候,她居然还站在那里。 我停在她前面:“白姐,你怎么还不回去?” “殷然,我是不是伤害到了你的自尊心了。” “白姐你乱想什么呐,没有了。” “你能不能搭着我回去?去大浦区不是要经过我们那儿吗?”她低着声音问。 用这个破自行车搭着优雅的白洁?我低头看了看这部破自行车,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衬衫,这两个月我都是骑着自行车顶着骄阳烈日刮风下雨到处跑,身上的衬衫污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洗不掉,特别是累了一天后,汗渍会把整件衬衫都弄得很怪的汗味,和白洁站在一起我就有一种难言的自卑感。再让她坐到我自行车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多煞气啊,人家路人一看,恨不得几个砖头过来呐。 “白姐,我今天踩了一天的自行车,很累了,估计带不了你了。” 她却要推我下车:“那我搭你。” 我急忙坐正:“上来吧。” 我搭着她,非常别扭的踩着破自行车,白洁这样的美女,就是保时捷来拉她也都让她掉价,更别说是咱的破车了,听办公室里多嘴的人说,追求白洁的人不缺有钱帅气有别墅有劳斯莱斯之人,而且白洁还这么体贴温柔,真不知道她的老公为什么舍得离开她。 到了她们小区的门口,我倒是舍不得了,停车后,她下车了看着我,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白洁,我先走了,明天见。” “殷然,明天你回到公司,一定又会被莫部长整的,不如你明天辞职了,住在白姐这边,白姐包你吃包你住,帮你找工作,你看可以吗?”估计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才说的。 我摇了摇头:“白姐,对于莫怀仁那种人,敬而远之逆来顺受,不是一条正确的选择,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了,我知道我斗不过他,除非是公司赶我走,不然我是不会自动离职的。” “殷然,你听白姐一句劝,莫部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有钱有势力,又会玩手段,你那么正直,吃亏的是自己。” “白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却脸红了,我想她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走了以后,万一那个莫怀仁又动手动脚的,公司里那群禽兽,是不会敢反抗的。 见她没说话,我蹬着自行车走人了:“白姐,谢谢你,明天见。”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莫怀仁贴的创可贴更多了,表情也更奸诈阴险了,安排着我们这些员工上门服务,他阴冷的拿着一份表格给我,我拿过来一看,十部电话机,每一部都属于不同的区,都是分属在湖平市地图最东最西最南最北边,假如我踩着自行车把这十部电话装完,今晚十二点之前能收工已经算不错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收好了表格。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莫怀仁叫住我:“殷然,上面安排下来一位市场部的同事,平时是负责售后调查,现在跟着你去调查一下市场。你随便带带她吧。” 我不满了:“你安排我的这些工作,我一天跑都跑不完,我怎么带他?” 我喊得很大声,同事们都看着我,莫怀仁挥挥手,示意其他同事先离开,其他同事离开后,他冷着脸说道:“其他员工一天能装几十部,这才十部电话机,你就不行了?小子!我就是玩你你又怎么样!你想嚣张,回你家嚣张去!跟我斗?不自量力。” 我咬咬牙,转身出了办公室,刚好一个女生走进来,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很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看着她那双长长睫毛漂亮的大眼睛,我的心一阵刺痛,这双眼睛我最熟悉不过了,就是为了一百万抛弃了我的那双眼睛,我一直盯着她,她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她走到莫怀仁跟前:“莫部长,我要跟谁去做调查?” 莫怀仁见眼前是个美女,马上换了一副淫贱的表情,指了指我:“就是他。” 她不是我女朋友,眼睛却长得和我的女朋友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在微笑的时候,能摄走人的魂。我一直往走廊前边走,她跟上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的声音也很温柔,和我女朋友一样的温柔。 我停下了脚步,转头过来仔细的看她,她很时髦,也很漂亮,比我女朋友漂亮,处处透着青春的气息。^_^ 被美女上司赶去守仓库 这包烟抽完的时候,晚上九点多了,看来莫怀仁真的逃了,我脚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跺了跺脚。 “殷然。”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姐?难道,你刚下班吗?是不是莫怀仁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一直坐在那边,看了你好几个钟头了,你是不是想等莫部长?” “对,我不服气!白姐,我是无辜的,莫怀仁耍阴的,和那个李瓶儿合起来耍了我!” 白洁没有说话,我慌了,难道白洁也相信我是那种人吗?“白姐,你是不是想来问我有没有非礼她吗?”#_#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饿了吧?走吧。” 看着我不动,她又说道:“殷然,就算你等到了莫部长,你又能怎么样?前几次你打他是为了救我,不是犯法,但是这次你打了他呢?” 白姐说的很对,自己的头脑真是发热了,连这个都想不到了。 白姐帮我点了两份饭,推到我面前,然后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吃吧。” 白姐真的很像个邻家的大姐姐,很纯很天真,善良的体贴,令人感动的对我好。我边吃边问:“难道你刚才一直都在看着我?” “嗯,我怕你会做出傻事。” “白姐,谢谢你,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他们说要报警,林总监平日虽然不讲道理,但幸好这次她没追究你。你调走未必是一件坏事,以后都不用看到这些人厌恶的脸了,对吧。”多舌的人已经降前因后果传遍了公司。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好像被堵上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殷然,别想太多了,回去睡个好觉,明早去报道,如果你不想去,干脆辞职了,找新的工作啊。” “白姐,谢谢你。” “你别对我说谢谢了,好吗?如果你不是为了我,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呢?”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小妹不读书了,想去打工养家,挣钱让大妹读书,我生气了,叫小妹过来接了电话,骂了她一番:“才十四岁,就想去打工!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学校!你们两的学费和生活费!哥想办法!” 挂掉电话后我仰望天空,假如,假如实在不行,先去借白洁的吧,调去仓库就仓库吧,只要有工资,就是调去非洲我都乐意! 第二天还是先去了办公室,敲了敲林魔女办公室的门,进去看见了林魔女,她一抬头发现是我,马上放下手里的活:“我不是叫你滚蛋到郊外仓库了吗!是不是想不开要辞职?” 我根本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低着声音问道:“林总监,过去那边,要您的批示。” “哦,我还忘了呐。” 她飞快的写了批条,盖章签字,然后直接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我心中压抑着的怒气,让我很没有用的压了下去,我不敢和她作对,我需要这份工作。就算是到了仓库那边,工资居然比装电话机的还高,就是要住在那边,无聊些而已。算是发配边疆吧。 我捡起揉成一团的批示条,慢慢的展开,然后好好的折叠好,对这个灭绝人性的师太鞠躬:“谢谢。”转身出了办公室。 听见她对我吼道:“别给我再见到你!” 这人如果活在古代,估计也上了中国十大毒妇排行榜:吕后、昭信、骊姬、赵飞燕、贾南风、独孤皇后、武则天、李皇后、万贞儿、客氏。替补队员有林魔女,李瓶儿等人。 转了三次的公交车,终于到了那个传说中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亿万通讯湖平市郊区仓库。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农村,有很多厂区,靠近高速路口,几条东西南北方向的公路在这里交叉,还有一个石化和石油加油站,还有收费站。 以后这里就是我奋斗的地方了,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要在这儿奋战到何时。想起白洁,心里有股永别的难过,对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她是我的姐姐,有时她是我的女神,有时她是我的爱人,当然是在梦中的爱人。我有点舍不得她,我这一走,那个莫贱人该怎么玩她啊?莫贱人我殷然点三支烟插在路边小神庙里诅咒你阳痿! 仓库是移动板房建成的,很大,才有四个人,都是公的,三个是跑龙套的就不想介绍他们名字了,这三个是搬运工,一个月一人八百,每天十块钱的伙食补助,包住,包住,囧,住在仓库里……重点介绍那个和我平等身份的贱人,覃寿笙,他爸爸取的名字真好,听一次就永远忘不了了。此人整天板着脸,话不多,却总是一肚子算计人的鬼主意。 两天相处下来,我就知道这个人和莫怀仁一样不好惹,听他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家伙了。戴着鸭舌帽,帽舌低低的压着眼睛,看人都是高高的抬着头,用鼻孔看人,和人说话总是斜着眼,不是用眼珠子看,而是用眼白人,很狂傲,我也懒得理他。 就是那三个搬运工,简直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原型,两个喜欢聊天,一个喜欢指挥另外两个,一车货如果三个人好好搬运,至多也就半个钟头弄完,可他们三个人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车货一般要整四五个钟头,那些接送货的司机怨怒无比。 看着他们三个嬉笑怒骂着不好好装货,这天我再也忍不了了,冲过去就骂:“你们三个!公司雇你们来玩的吗?”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这小子在说我们吗?” “对,他骂我们!” “你不就是个小小的仓管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骂我们?” 他们三个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胸:“有种你再骂一次?” “打他!”旁边的小矮子叫着。 我站直身体:“来啊!” 小矮子先推了我,我后退两步,然后后面最高大的那家伙接着又推了我一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十年前我在我们县里,散打季军!你想跟我打?”又推了我一把,我又被推后退了几步。 小矮子上来再推的时候,我左脚飞速一脚侧踢直接踢中他右脸,小矮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他们三人扑了上来,我被他们围着打,抱着头逃,不过逃不了,只能抱着头往前拽,到了那个覃寿笙面前,我见他竟然幸灾乐祸的叫着:“好!打!打死他!” 然后我踩了他一脚,他摔倒在地,他是坐在凳子上面的,他摔倒在地后操起凳子往身后三人胡乱挥舞……现在站着的只剩下那个号称散打季军了,凳子全散架了,他喘着气,我也喘着气,两人扑到了一起,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握着手机敲到他头上,他的头顿时血流如注,我又狠狠敲了他几下,他倒下了,我上去继续踢了几脚:“十年前你是散打季军是吧?你也知道你是十年前啊?” 他们三个去了医院,覃寿笙被我踩了一脚后,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阴沉着:“这下好,非常好。你把他们都打进了医院,我们仓库每天二十几吨的货,你找人啊?” “我自己搬!” 说完我走向了那个一脸惊愕的司机那边,跳进他车子的车厢,一件一件货的从上面卸下……三个跑龙套的居然还敢来挑衅,我对他们说道:“我作为仓库管理人员,有资格辞退你们,你们可以滚蛋了!” 那三个家伙扬着手里的尖刀:“医药费!误工费!全部要你赔,不赔的话,哥几个命也不要了!” 我从仓库大门后面掏出那把我准备好的大砍刀:“我像是被吓大的吗?” 他们三个人也不敢上,就这样对峙着,又进来了一部送货的车子,我没搭理那三个家伙,把砍刀插在皮带里,然后去卸货了,他们三个望了半天后,悻悻的离去了。 从那后,那三个家伙就没见过面了,我一个人负责看管仓库,卸货装货,覃寿笙也不理这些事情,整天晃荡着,只要这边不出事情,上头的人也不会下来问。到了第二个月十五号的那天去领工资,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卡里居然有六千多块钱! 让我高兴了蹦了好几天,后来我知道,那三个工人的工资都算到了我头上了,这也是应该的,反正公司也是要出这份钱。白天虽然苦,但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什么无聊的,就是晚上非常的无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没有可以逛的地方,只能想想为了一百万离我而去的女朋友,美少妇白洁,销魂的林魔女…… 但只要想到领到了工资,寄回家给父母,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这天我依旧在仓库里搬运货物,湖平市的夏天很热,仓库里更是热,让我满身大汗的,头发全湿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搬运着一箱一箱的货,余光见到仓库的大门口有一个身材劲爆的美女,白色衬衫,牛仔七分裤,高贵的咄咄逼人,对于像我这样被流放的人员,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见到一个女人都难,上次覃寿笙说就连卖菜的阿姨他都想泡了。这话不假,那些收费站加油站啥的离这里有点远,我们都不能随便出去,我们要看着这里价值上千万的货啊。^_^ 白洁来仓库探望 连卖菜的阿姨都想搞,更别说是美女了,看几眼咱都浑身颤抖,我和一个司机,还有覃寿笙都看直了眼:“美女啊。” 她进了仓库大门?她进来仓库大门做什么?越来越近了,越看越眼熟,晕!正是自己天天晚上想的白洁? 我慌忙的跑进了仓库,自己这副样子,真丢死人了,全身脏兮兮的,手也是全黑,我捋了捋头发,头发也是乱糟糟,用五个手指梳,居然卡住梳不下来,给她看见了,会对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见了她最动人的声音,是问外面两个家伙的:“请问两位,这里是亿万通讯公司的仓库吗?” 覃寿笙吞了吞口水:“是啊,小姐有什么事?” “这儿有个叫做殷然的小伙子吗?”#_# 那个司机见我躲起来后,非常有义气悄悄的溜进来到我身边:“你是不是到那边发廊嫖妓了没开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像这样货色的你都能找到,你好厉害哦!多少钱一次?”瞪直眼睛边说还边擦口水。 “你胡说什么啊?” 这里很多厂区,当然会有红灯区,非常的繁荣昌盛,像白洁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覃寿笙还真以为我去嫖妓不开钱了,指向了我这边:“那个叫做殷然的家伙就在里面!” 白洁走到我身后,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笑话:我一直以为我隐身了别人就找不到了!没有用的!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上面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初衷!我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口袋里露出半截三块钱一包的红金龙香烟,都深深的出卖了我……我极不自然的拿着自己的那件上衣套上,上衣更脏,更丢人,我从她身边走过去:“白姐,我能不能,能不能洗个脸再过来。”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没敢看她,低着头走到围墙边的水龙头,搓洗了上衣,洗了头,用上衣当毛巾擦干净脸。 她走到我旁边:“为什么两个月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打个电话给我?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你的手机一直也是关机着,后来欠费停机,我帮你交了话费,还一直关机的。” 我拧干衣服,继续穿在身上:“那个手机,不小心给我弄坏了。”那时和他们那三个跑龙套的打架,把我那部破手机弄坏了,我不喜欢带手机,在公司每天要带着电话机装机,没有手机不行,而在这个鬼地方,带手机没什么用。再说我找白姐能有什么事说呢? “你的衣服还没干就套到身上,将来老了容易风湿的!” “白姐,是不是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来,我最担心就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小妹辍学,另一件事就是担心白姐被那个莫禽兽玷污了,重新看到她的这一刻,我隐隐约约的发觉自己对她有爱,但是心中的自卑让我深深的把这点爱压在心底。 “殷然,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我脸红了:“白姐,我欠你的那两千块钱,恐怕这个月还没有钱还你,我打算下个月再送去给你的。” 她打住了我的话:“我是问你,你不是做仓管吗?可你干嘛要自己搬东西呢?是不是工资不够用啊?” 原来是问我这个,我还以为她从市区跑来这里,就为了要我还两千块钱了。 “是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我一个那么强壮的小伙子,有力气也没地方用,不做点体力活发泄晚上也精神得睡不着。” 她渐渐的脸红了,我急忙解释道:“不是!白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说和女人有关的。”我语无伦次的,自己的那句话,听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她依旧那副高雅的姿态,柔声细语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殷然,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你不能做搬运工,这太累了,你那么年轻,你的身体能扛得住吗?” “没事的。”我拍拍我胸脯。 “殷然,找个地方聊聊吧,你吃饭了吗?” 想到这边的餐厅,都是一些苍蝇飞舞的简陋地方,我是不敢带她去的,她也吃不下:“这里的餐厅离这儿很远。” “那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能去哪呢?仓库真的没有地方坐的,都是灰尘,白洁看我考虑得那么难,建议道:“那去你房间也成啊。” 我的心怦然一动,去我房间啊?去我房间我怎么敢保证我自己对你不动手动脚?看着白洁的身子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但是转念一想,我没有房间啊!“白姐,我没有房间,我都是住在仓库里边。” “和工人们一起住吗?” “没有工人,只有两个仓库管理员,我和那个姓覃的,我负责搬运货物,我可以多挣一份工资。那个管理员平时很少在这,晚上也不在这儿睡的。” “那带我去看看你住的怎么样?” 她说完就径直走向仓库里,我急忙跟上去,我想阻止她,我那个床,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而且床底几双臭得让人作呕的鞋子,被子枕头什么的都有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死了。 但她没理我,走进了仓库,覃寿笙和那司机奇怪的看着我两,在猜疑是不是我招的妓。 白洁走到角落,见到了我的床,一张简陋的床,蚊帐黑黑的,衣服都没有地方放,放在了床上的角落。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堆着,她却走到我床边,坐在了床上:“脚好软,一路上换了几次公车,都没有座位。” 我跑过去把床垫被子什么的都卷起来堆进角落里,白洁笑了笑:“怎么了?” “那被子脏。” “我又没嫌,你看你要睡在仓库里,每天这么多的货都要你一个人忙活,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吧?”她说得对,很多时候那些货我从车上卸到地上后,才慢慢的一箱一箱叠起来。忙活完都凌晨了,连澡都没洗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清晨六点钟就要爬起来飞快的跑到对面马路的简陋早餐店随便吃点东西,大约七点钟就会有几部箱式小货车等装货了。连去吃午饭的时间都难得才抽出来。 她捋了捋前额微微弯曲的头发,侧过头来很暧昧的看着我说道:“殷然,我找你有事。” 我坐在她旁边,如果我不是个穷人,如果我能担负起责任,如果我的身份和地位再配上她一些,我绝对毫不犹豫的亲过去,但我认了,我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是我该拥有的,对于这些我还没资格拥有的,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一切!说来很容易,但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的考验。 她继续缓缓说道:“我通过朋友的关系,帮你找了一份酒店的工作,是前台的接待,整天都可以坐在前台那儿,你形象好,一定能行的,而且待遇也不错,每个月都会有两千左右,包吃住,你去那试试好吗?如果你不喜欢住酒店,住白姐那儿也行。” 她又坐过来一些,我慌着退后了一些,她腼腆的看着我:“怕我吃了你么?” 她俘获了我的心,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定要镇定,转念想到了工作的事情,去酒店工作,尽管能回到市里,可那边工资还不够我现在的三分之一,我也想轻轻松松,想到我的家庭,我怎么能轻松?不可否认我现在这份工作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升职的可能,但我需要的是钱,我的两个妹妹,我都不能让她们谁辍学。 “白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习惯了这份工作。” 她有点着急了:“殷然,这些工作配不上你!你有文化,意志力顽强,能吃苦,人也聪明,你不换一份工作,做这些会埋没了你的!你听明白白姐的意思吗?” 白姐是恨铁不成钢吧? “白姐,给我时间考虑吧。” “你在敷衍我。” 天!我隐藏得那么高深,她都知道了我的想法,她见我没说话,有点生气的站起来:“随便你吧!” 白洁走出去。 我跟着她走出去,那司机和覃寿笙一脸羡慕的看着我,我送白洁到了公车站,她站着不语,我也没说话,车子来了后,前门开了,她迈开步子就要走上去,一脚跨在车上的时候她停下了,转过头来问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有我手机号码吗?” “手机摔坏的时候,里面存在手机里的号码都没有了。” 她飞快的说出了她的手机号码,也不管我记得不得,只说了一遍就上车了,坐在那边靠窗的位置,头往那边看,我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目送她离去……我这人很有野心,我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千万富翁,也想成为年轻的某某上市公司总裁,或者成为政界的某个小领袖也成,自从父亲下马到现在的几年里,我们家受够了人家的白眼,我深深的知道有钱有权才是真的硬道理。但我现在也没办法,明知在仓库这里做这份工作没有出息,做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赏识你,更不会有我施展才华的地方,可我没办法,想到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我无奈的摇摇头。恐怕连白洁也觉得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吧。^_^ 交谈心事 躺在床上看着黑乌乌的蚊帐,就像躺在棺材中看着坟墓上的乌鸦成群一样的悲凉,两个月了,这种生活愈来愈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希望像别人一样,下班后玩玩魔兽或cs,有几个好朋友喝喝酒打打球,有个对我很好的女朋友,和她逛逛街,接吻,然后。 过几天后,从覃寿笙的嘴里听到了一件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或者是坏的消息,我们的仓库要搬回市区,市场部弄了新的一栋大楼,他们办公的都要从原来的地方搬到那边去办公,我们的仓库就搬到那栋大楼的一楼和负一楼,就是地下室,看来,我这辈子和地下室有不解之缘。 对于覃寿笙那个怪胎自然是好消息,这么多天来,我终于知道晚上他住哪儿了,这家伙经常去红灯街去闯,认识了很多的j女,日久生情,凭着那张脸就可以打折,后来,渐渐发展到等那些女收工后,他就拣个,二十块钱在发廊过夜。 听到可以搬仓库,覃寿笙如同被美军关押在关塔那摩的恐怖份子嫌疑犯即将被赦免般兴奋,市区那里是个花花世界啊,这边的女都搞腻歪了,能换条红灯街挣扎那多开心呐。 我喜的是可以经常见到白洁了,回到繁华的地方了。忧的是,自从我一脚踢飞覃寿笙后,这家伙就一直想找个人换掉我,无奈这个破地方无人肯来,假如搬到市区,这个仓管的职位可成了香饽饽了,估计我的日子也不长了。 再说那个莫怀仁能让我好好活下去吗?记得某个高深莫测的同事对我说过,当然我以前在那个办公室呆久了的人精都是高深莫测的,他说中国的公司就是‘商业规律’加‘官场潜规则’的混合体。你要么向左,要么向右,总得选择一个队伍加入进去。中间派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回去又淌进了那浑水中,我既没有啥突出业绩,也没有人罩着,死路一条。#_# 再怎么杞人忧天,上头规定下来的,毕竟还是要执行的,上面的人把公司里所有送货的车都调过来,又请了几个临时工,和我一起装货,车队徐徐开出仓库,覃寿笙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禁的话:“那些劳改犯有句老话,说出狱了千万不要回头看,不然这辈子迟早要回来,咱千万别回头看这破仓库啊!” 到了公司新地址后,这个可是一个独立的围墙围起来的大楼啊,都是我们亿万通讯公司的员工办公的地方,刚落成不久,一派喜气洋洋的,到处挂着横幅和彩旗。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这边给我们仓管安排睡的地方也是在仓库,而且还是在地下室的,但是与那个鸟不生蛋的仓库可好多了,是独立的房间的,房间不算很大,可是能与仓库的货物隔离开来,干净了许多。 我弄好了床,然后去卸货,忙这些足足忙到了晚上,而白洁,知道我今天搬来这里,早就坐在仓库门口的一个凳子上看着我等我,我却不知道,下货后还要点货,走到她旁边的时候,闻到的那一抹香味是那么的熟悉,我回头过来就见了她:“白姐,你早就在这了?” 她点点头:“工作那么认真啊。” “没办法啊,几千万的货物,丢一件做一年都还不完。白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你们仓库的也可以搬过新楼来。”她这句话说的好像我们仓库的就不配住新楼的一样。 “你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她问道。 我本不想去的,看了看她,很真诚的模样,我没办法拒绝得了白洁的魅力,美少妇的绰约风姿,端庄的散发着成熟的妩媚。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等我一下。” 换了一身算是干净的衣服,跟着她后边走了,我不敢走她旁边,万一公司里那些贱男春们看见我跟她走一起,嫉妒心一起,就加快了我死亡的脚步。走到了一家餐厅前,她看了看上边:“上二楼吧,上面有玻璃,可以看夜景。” 她走在前面,我跟着后面,眼光始终盯着她丰满的美臀,吞了吞口水,骂了自己两声色狼。 在靠窗边坐下,临窗这边可以看见夜景,城市的繁华的确比郊区的荒芜能迷人,餐厅装修得很不错,那些小小的花花绿绿的灯和花儿把这里点缀得如同人间天堂,欧美女声浅吟低唱的美妙音调,恋爱就是这样醉人的。让在这个诗情画意的环境中,我却俗气的想到了在这吃一顿饭要多少钱啊? 点上来的食物,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我很饿了,今天搬了一天的东西,还要假装轻嚼慢咽的,她淡然的看着我:“很饿了吧,不用太拘谨的。” 我不再拘谨,但尽量保持温柔,毕竟吃饭不是打架,太暴力了会吓退了跟前的优雅美少妇的。 吃完后我擦擦嘴,从钱包里掏钱出来结账,不过抢不过她,她先付账了,我从钱包里数出两千,递给她:“白姐,上次借你的钱,原本想要早点还的,可是在没办法。” “你既然急着用,干嘛要那么急还我嘛?” “前两个月的确有事急用,欠着别人的钱我老是不安心的。” 她听完这句话后,脸色有点然变了,嘴不开心的抿了一下:“既然你当我是别人,那拿来吧!” 直接伸手过来拿走钱塞进包里。我见她生气了,细细品味,这么说来,难道白洁对我有意思?不对啊,我喜欢她是真,但我不是个傻帽,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会感觉出来的,或许,我还沉浸在我的逻辑中,她自己先说明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我把你当成弟弟对待吗?”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认干姐姐干弟弟啥的,没意思,男女之间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做不太纯洁的朋友,毕竟男女之间的友谊多多少少都会掺杂些许情爱,我喜欢白洁,我当然不会只愿意当个弟弟,我希望通过我的奋斗,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趾高气昂的追求她。尽管这个目标离我非常远,但我不会放弃。 “白姐,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为什么?”她反问。 为什么?我看着她妩媚的表情,高雅的姿态,最重要的是她的柔情,哪个男人不想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不为什么。” 她也没追问,说到了其他话题:“殷然,你回来了之后,估计莫怀仁还会想办法对付你,我最怕他会伤害到你。听白姐一句劝,去那个酒店工作吧,而且你现在的工作,那么苦,那么累。” “莫怀仁?白姐,他是不是又骚扰到你了?” “没有。殷然,你是不是真的很缺钱用呢?” 两个人,都关心着对方,都怕对方过得不好,这算是爱情吗?我送她上了的士,看着远远离去的的士,心里的感觉是和女友魔女不舍的分离,这样单相思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个覃寿笙果真在到处求人换掉我,不为什么,就为争那口气,莫怀仁也知道我回来了,当时成功把我送出去流放后,他一直也在想着如何彻底的斩草除根,现在我回来后这色鬼如坐针毡,和覃寿笙一拍即合。又给我下了一个大圈套。 市场部的总监,林魔女要亲自带人下来视察仓库的消防防盗等工作到不到位,我听闻后,早早起来把这些货物一箱一箱的叠好,弄好后我出去吃早餐,就是这个时间,覃寿笙将货箱全部翻乱,仓库里一塌糊涂的景象。没到检查的时间,莫怀仁就骗着林魔女下来检查了。 我吃完早餐后回到仓库,就见到林魔女若干领导一脸怒气,林魔女看到我,先是怔了一下,我也两个多月没见过她了,看起来她有些憔悴了,两个人那事后,心里总有一丝微妙的感情的,毕竟我们不是禽兽,做完了还可以无所事事,每天在仓库做完活,我无聊时,也会想想白洁,当然和白洁只能是梦里,而林魔女,却是实实在在的和我有过关系。 “是你做的吗!”她依旧那么的火爆那么的凶悍,那副大大的墨镜换了更深的颜色,更让人觉得她深不可测了。我移开我自己的眼光,仓库里一片狼藉,我看向了覃寿笙。 覃寿笙上前一步:“林总,今早是殷然值班,为了能领到更多的工资,他把那些搬运工都给他赶走了,平时装货卸货都是他一个人做,但是做得很不好。” 林魔女一步一步逼向我,就像我和她发生关系后的那天早上她一步一步逼向我:“我第一次突击检查仓库,你就不在场,擅离职守?工作不到位?这些算吗?上次我放过了你,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这次打算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林魔女一步一步逼向我,就像我和她发生关系后的那天早上她一步一步逼向我:“我第一次突击检查仓库,你就不在场,擅离职守?工作不到位?这些算吗?上次我放过了你,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这次打算怎么办你自己说吧。”^_^ 和极品女上司再一次碰撞 解释就是掩饰,一切都是徒劳,我平时把仓库弄得干干净净,货箱也摆放的整整齐齐,我做这些好事谁又见过?我咬了咬牙:“我今天把辞职报告交上去给您。” 她带领那帮狗腿风风火火的回去了,覃寿笙知道我这暴力份子不好惹,跟着溜走了。我忍着怒火,一件一件的摆好,然后弄来纸笔,写辞职报告。 覃寿笙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是怕我打死他,他的假是莫怀仁批的。这两个天杀的狗东西! 傍晚我关了仓库门,这个时间办公室的人应该都走了,但那个林魔女一定还在加班,我拿着辞职报告上了楼,越走我的脚步就越沉重,我这一离开这儿,还能找到那么好的工作吗?我已经成了整个家庭的靠山,没有钱寄回家我两个妹妹怎么办? 我敲了敲总监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她一抬头是我,这次却不是咄咄逼人的盯着我看,望见我将头扭向别处:“什么事?” 把辞职报告放到她桌子上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整个人好沉,我的骨架几乎撑不起我的身子,想着就这么窝囊的离开了,心底涌起一阵悲哀的难受。#_# 她拿过去看了看:“其实你这样的水平,连在我们公司做仓库管理员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该把你撤走了!你回去吧,等过两天招到新员工,我再通知你到财务部结账走人。” 懊恼的从楼上走下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来的时候,你用两手去接也接不完。走出楼道后看到一部高级的轿车上一对谈笑风生的男女,男主角不认识,目测是个贵族,长相一般,女主角是白洁。 我的心如同被雷劈到了,全身都麻了,自己还有着将来有一天走出困境后去追求她的奢望,还不如尽早将这个奢望全部掐灭。实在是太不现实的想法。 ……两天后,公司依旧没招到新的仓管,我还在仓库搬货的时候,上头有人通知我上楼上会议室去开会,我纳闷着:“我?去开会?去会议室开会?”会议室那种高级场所都是领导们的专属地盘,要开除我至于弄那么大的动静吗? 我忐忑不安的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的那些人模人样的领导们,都是身着高级的西服高级皮鞋,见到我这个蓬头垢面满身臭汗的家伙进来,先是奇怪的看着我,林魔女示意我在最下面的那个凳子坐下,我走到最下面的那个凳子,坐下,旁边就是莫怀仁,莫怀仁捂着鼻子,仿佛我身上有瘟疫似的往那边靠过去。 然后他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看我,莫怀仁,你以为就你想打我啊?老子早就想打你了呐! 旁边某个更年期大妈级领导对我一脸鄙夷说道:“进这儿来,也不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仪容。” 我看了看自己,胸宽膀圆,裤子是迷彩裤,上衣是黑色紧身的无袖t恤,因为我本身就很强壮,再加上这些日子的高强度工作,倒三角形身材使我看上去更加的强悍野蛮,肌肉一块一块的,青筋暴露。如同刚训练完脱下外套的海军陆战队队员。 和这个会议室的环境的确格格不入,和这些正装皮靴高级领带的家伙更是格格不入,不知道林魔女叫我来这干啥。 她扫视全场一眼,目光不自然的在我身上稍作停顿,而后急忙闪开:“最近我们省发生了几起偷盗事件,是重大的盗窃事件,一批盗窃分子,晚上潜入某些公司储存贵重物品的仓库,进行抢劫和偷窃,上面开了会,我们公司的仓库都是贵重物品,仓库的管理人一定要做好防盗工作!” 莫怀仁考虑片刻,举手建议:“林总,我提议把两个仓管之中的殷然提前撤职,此人是有前科的,另一位仓管覃寿笙将其擅离职守的行为上报公司领导层后,殷然对覃寿笙怀恨在心,处心积虑以暴力报复覃,致覃不敢上班。” 领导们纷纷点头,莫怀仁是公司领导,实际也不算入流的领导,算是个小部门的领导而已,而坐他上面两边位置的人才是真正有决策权的,然后很多人跟着提出来要尽早弄走我,毕竟在这样节骨眼上出错了不仅是处罚那么简单,搞不好全部撤职。林夕靠在凳子上听完发言:“说完没有?” “说完了。”这群叽叽喳喳的家伙全部收声。 “用不用他,我自有想法,或许你们说的都是对的,或许你们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我让他上来,不是让你们攻击他,而是让你们建议我们公司仓库在防盗方面还有什么缺陷的,你们有实地考察过了吗?哪点不足的你们发现了吗?” 众人无语。 “殷然,轮到你发言了!”她直视我。 我站起来,对着这群人鞠个躬:“公司仓库有四个大门,有个晚上我听见大门外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很杂很轻,开始我以为是小区的保安,后来想想不对劲,小区的保安都是穿皮鞋的,那些声音是轻微的,繁杂的,我想那些人不会是小区的保安,我建议我们公司招保安加强夜间巡逻,四个大门的锁,只能说表面叫锁而已,锁头很大,估计也很便宜,建议换锁。” 我没说完,一旁的莫怀仁就啧啧的‘赞扬’我了:“都快被公司踢走了的,你还假装那么敬业啊?换锁?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我们公司后勤部的偷工减料了?” 莫怀仁此话一出,后勤部的部长就一脸愤然看着我:“殷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不论是那些锁,还是公司的大件东西,都是经过我们后勤部货比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锁单个都在八十块钱左右,你怎么可以说那些锁是便宜货呢?” 唉,无意中又得罪了一个人,反正我也要走了,无所谓了,但那些锁说真的,很烂很烂,八十块?我看八块还差不多。 莫怀仁继续攻击我:“那什么招保安?招保安进来抢你饭碗吗?招保安的钱我们公司要向殷然你报销吗?” 林夕示意我坐下:“今天后勤部把锁给我换了!人事部限明天把他说的保安问题解决了,散会!“林夕的泼辣强悍妩媚让我想到了什么,假如真的做她老公,她这么野蛮的人,会不会把我绑起来,买两箱的蜡烛滴我。 散会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遇见了白洁,她惊讶的把我拉到一边:“殷然,你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他们开个防火防盗的大会,我是仓库的负责人,他们就把我叫上来了。” “哦,那就好。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 白洁还没知道我就要被扫地出门,正好今晚和她说被公司辞退了的事,看还能不能进那个酒店做前台,但仓库没人看啊。“白姐,那破仓库本就两个仓管,另一个请假了,我离开一下都不成,没办法。” “那改天吧。” 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不过幸好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白洁的约会,不然就没有了后面发生的奇迹。 那晚特心烦,就喝了两瓶最便宜的一瓶两块五的啤酒犒劳自己,睡到凌晨四点多,膀胱愈来愈想爆炸,实在忍受不了我爬了起来,出了那个小房间进了角落的厕所,迷迷糊糊的方便完之后,听到仓库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我以为老鼠之类的,后来转念一想,这仓库也不是放食物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老鼠? 我这人习惯夜晚关灯,刚才起来方便也是摸黑起来的。而我的房间和厕所在这个角落,隐蔽得很,怪不得这群家伙没发现,假如被他们发现,估计现在我在床上被他们弄死了。我靠在厕所门外往仓库看,几条黑影悄悄的在搬着东西,天呐!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及时发现了,不然被这些窃贼搬完这些贵重的物品,我这辈子就完了! 仓库里到处都放着撬棒铁棒之类的东西,我弯腰在厕所边拿了一个就冲了过去,对着一个抱着一箱货物的黑影头上就敲了下去,只听见那人狂嚎一声就倒地哀嚎,那群人大概四五个人,在黑夜中虽然可以看见人影,但根本看不到脸,他们还愣着,我又朝一个愣着的头上敲下去,那人一样应声倒地,然后几个人全乱起来,有的直接向大门跑,有的胡乱朝我身上打来,我挨了几脚,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出有的人手里挥着短短的匕首,就这样几个人又厮打起来。 兴许是我幸运,或者可以说是黑暗帮的忙,这群家伙自己打自己人的也有,而且是全都带着匕首的,反正我见人就打,直到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我才跑回我房间报了警,打开仓库的灯,几个窃贼躺在地上,个个都全身血淋漓,警察来了,很多的警察。 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亢奋中,手中拿着的那根铁棒,警察撬了好久才撬开我的手,他们问我话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公司的保安来了,公司的管理层领导也来了,说了我是仓管后,警察让我坐在一个货箱上,给我点了一支烟,我才回过神来。^_^ 为公司立功 一个警察给我包扎着我的手,我才发现我也挂彩了,刚才在打斗中,挥舞着铁棒,手上被匕首划到几下,手上全是鲜血,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接着就是去医院、录口供、吃宵夜,那时候应该叫做吃早餐了。接着回到那个破仓库睡觉,睡到了傍晚,或许男人都会经常做这样的梦,清晨快起床时,总会梦见与自己身旁莫名其妙的人做那个事情,突然间醒了。醒来时看见的人竟是白洁,我吓得哐当爬起来,套上外套,弄了弄头发:“白,白姐,你怎么在这?” “你真是吓死我了!” “什么吓死你了?”我那个时候把我和窃贼打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看了看手机:“啊!今天还有几车货要装!” 伸手去拿裤子的时候,手臂撞到凳子上让我感到一阵巨疼,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想到昨晚的事情:“白姐,是不是我防卫过当,把人家打死了?”那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幸好你没事,我听到仓库这边发生了大事,就下来看你了!可着急你了。”#_# 看着她那种焦急的模样,像恋人吗?像恋人的担心吗?我想捂着她的手…… 看着她那张动人的脸,我的手不听使唤的伸了过去,抓住她手的瞬间,她突然抽走:“先起来吧!”她抽回手后脸红的掀开了被子…… 掀开被子后她更脸红了,飞快转头背着我,不过比她更脸红的是我,我的红旗高高撑着那条宽松的四角裤,都是那个梦惹的祸,我慌慌张张的拿着裤子穿起来。 我站起来:“白,白姐,我,这。”该说什么好啊这是! 两个人还脸红红的时候,一大批人西装革履的,包括林魔女的呼啦啦的进了我这个狭窄的房间,这什么阵势啊?难道被我打的那几个真的死了吗? 林魔女给了白洁一个眼色让白洁退出去,白洁出去了,站在白洁前面的那中年人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小殷!好员工啊!” 我傻不愣登的看着跟前这人似真似假的如huore情,这人又感叹的拍着我的手背说道:“好员工啊!真是个好员工啊!我是公司的杨铭副总裁,你立了大功了!王华山总裁让我来好好探望你。” 副总裁啊!咱这种小蚂蚁见到副总裁的几率比飞机栽进太平洋里的几率还低啊!我正要开口,他扶着我坐下,就像电视中某县长某某副县长下乡扶贫一样的靠着老乡坐下来,如火热情一副关切老乡一个月的低保能领多少块钱的表情:“小殷啊!你这次立了大功了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不疼的,但是你摁住我伤口了。” 他急忙抽回他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小殷啊,你看我们公司哪个部门适合你这个专业进去的,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让你满意!最少是部门副级的!” 原来如此啊,我还成了公司里的英雄了。进哪个部门?就这个小小仓库的覃寿笙都能搅得我一团乱,我到哪去都是被打击的对象,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这儿。 “杨副总裁,我希望还可以在这里工作。” 他愣着朝身后人群望了望,我补充到:“我是说,我哪儿都不去,在仓库这儿工作就好了。” 他更愣了,估计他在想世上怎么有这种傻子,他稍微想了想后看着我:“那,你先考虑考虑,你想到更好的部门去,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人事部的,我跟他们交代交代,如果你要留在这里,也可以,加薪加奖金!怎么样!” 我高兴的恨不得抱着他亲,外表假装深沉冷静的谢过他:“谢谢杨副总裁,谢谢公司对我那么好。” 又寒暄了一下,他们离开了,我兴奋得用头咚咚撞了几下墙,哇!老子要加薪了!妹妹们有救了! 大妹正在准备参加高考,其实说来我们三兄妹的学习成绩都很好,脑瓜都很灵,我从来不会怀疑大妹能像我一样轻松的考上一本,但大学的学费真的很贵,一年一万多学费对于我这种家庭来说,我以前都搞过了贷款助学,毕业时还要东凑西凑才凑够了欠下的学费,学校才放了毕业证。欠的那些钱似乎总会越来越多,大妹如果上大学,我真不知道那些学费该怎么办。 加薪加奖金啊! 我作为公司楷模,参加了上面安排的一场向殷然同事学习的大会,我们公司的总部居然那么多人,坐在高高讲台上面,就像到了欢乐中国行的舞台中央,拿着他们安排好的演讲稿磕磕巴巴的讲完,下面掌声雷动,我冷汗直冒,听着公司领导一个接一个的吹捧高谈。 我哈欠连连,最期待的,让我最感动的那一幕出现了,公司领导让我站到中央,王华山总裁亲自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色信封上来,上面写着奖金一万八千块,我热泪盈眶的接过了信封。我的眼睛一直都放在信封上,以至于台下台上的领导啥样子的我都没看一眼。 转身下台后,马上开出信封数钱够不够数,够数了是不是都是真币,确认都是真币,我兴奋的跑进银行,存进了银行,大妹,你的学费够数了! 公司又招了两个新的仓管,那个覃寿笙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貌似调走了,两个新的仓管一来,我晚上就可以不用老是守着这个破仓库了,我还是那两个仓管的上司,两个仓管也要负责搬货,而且公司给我加薪,纯工资从一个月两千加了奖金一半,那几天我的心情实在好得不得了,以前见到乞丐我只给他们零钱,几毛的,现在我给他们十块的! 兴奋的进了柒牌专卖店搞了一套一千二的衣装,不过没有外套,只是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才知道我殷然还有一股帅气的英气逼人。 约了白洁到一个环境优雅的餐吧吃饭,她欣然而来,看着我这身不同往日的打扮,白洁微微笑了一下:“想不到,殷然那么隆重。” “这身打扮是不是太过头太正式了?” “你穿那么正式,是尊重我,难道殷然还想跟白姐表白不成?”她吃吃笑着。 天!我心里的想法都被她看透了:“白姐,谢谢你那么久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特地请你吃饭感谢你。” “殷然现在可是公司的大红人呐,白姐三生有幸哦。” 我正要接下去,她的手机响了,她踱步出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点菜,聊了不到几分钟,上次我见过的那个用一部高贵轿车搭着白洁的贵族进了门口向白洁走来,对我礼貌一笑,坐在了白洁旁边:“亲爱的,这是你经常跟我说的很有正义感的弟弟吧。” 白洁就在我跟前!天杀的就在我跟前!轻轻的挽过了那个贵族的手:“对。” 我木然,全身仿佛被雷劈中,表情僵着。 “殷然,这是白姐的,男朋友,陈世美。” 他礼貌的伸手过来和我握手,陈世美,这名字不错啊,如雷贯耳,他老爸难道不知道陈世美这名字被人唾骂千年了吗? “听说你是你们公司一个仓管,一个人敢于和撬门的几个窃贼搏斗,让我很敬佩,我是自己开公司,连锁超市的,假如殷然老弟你不嫌弃,到我们这边来,我给你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 我心不在焉:“什么超市啊。” “联华。” 我接着再次震惊:“联华连锁是你开的?”联华可是全省各个市县乃至乡镇都有连锁的,那跟前这人有多少钱啊? 白洁劝到:“殷然,别去搬那些东西了,你知道吗?老了以后,一身的病!” 陈世美接着说道:“你们公司的福利待遇的确很好,我让白洁辞职,她也不肯。你好好考虑下,这是我名片,随时给我电话——咱走吧。” 白洁轻轻点头,陈世美付账后,他们两人款款而去,虽说陈世美相貌一般,从背影看,从那套名贵西装看,郎才女貌。 服务生走到我旁边:“先生,您安排让我们为你点的歌我们准备好了,花也准备好了。” 我弄了一手英文歌曲的伴唱,原本想上台去为白洁唱一首歌,这是我的强项,还准备了一大束花,我边唱边让服务员送花过来给她,我没有说要去表白或者去追求白洁,我只是想感受感受如果和白洁谈恋爱是怎么样的浪漫感觉。其实,所有的难受不快都汇成两个字,吃醋,是的,我是在吃醋,我不否认。 我点了一瓶白酒,独自慢慢喝光了那瓶白酒,走出这家餐吧门口的时候,头晕得很,越喝却越醒,谁说借酒能浇愁,路过一家大型娱乐城的门口,里面七彩的灯光闪烁和劲爆而动听的舞曲吸引了我,我进去了。里面很大,很多人,狂热的跳着,我想发泄心中所有的不快,立马冲进去。 跳进舞池中央狂扭了起来。 我点了一瓶白酒,独自慢慢喝光了那瓶白酒,走出这家餐吧门口的时候,头晕得很,越喝却越醒,谁说借酒能浇愁,路过一家大型娱乐城的门口,里面七彩的灯光闪烁和劲爆而动听的舞曲吸引了我,我进去了。里面很大,很多人,狂热的跳着,我想发泄心中所有的不快,立马冲进去。 跳进舞池中央狂扭了起来。^_^ 前女友的爱 很久后,很累了,我移动到吧台前,吧台很长,坐着很多吸烟的寂寞美女,我摇摇头,要了一杯饮料,看着旁边的自诩风流的男士们如何捕捉美女。 右边一个头发披肩穿着暴露时髦的女孩,翘着二郎腿静静的喝着酒,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过去:“小姐,喝杯酒吧。” “滚!” 那个男人知趣的滚了。 又一个打扮时尚的男人过去:“小姐,赏脸跳个舞。” “滚!”#_# 这个男人也知趣的滚了。 不久又一个帅哥过去,很帅气很有型的靠在吧台举起手中的啤酒:“一个人吗?” 这个女孩理睬这个帅哥了,定定的看着这个帅哥:“给我滚!”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滚!” 那个帅哥一脸灰的撤退。 我用左手肘撑着吧台,手掌托着头看热闹,她突然转头过来看着我。我突然也愣了,盯着她很久后我骂她了:“看什么看?” 李瓶儿,那个把我骗进杂物房大喊我非礼她的女孩,我骂了后,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被放逐仓库,如果不去仓库,我哪来的那么高工资?李瓶儿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受了莫怀仁的指使。 她却靠了过来,她也喝了不少,眼睛迷茫,眯着眼看我:“你谁啊?你敢骂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敢骂我!” “老子就骂你又怎么样?我还想打你!” 头上吊灯的一束灯光扫过我脸上,她看清了我的样子:“殷然?” “是我,你要不要叫非礼?” 她没说话,看着服务员:“给我两大杯白酒。” 服务员把酒拿过来,她咕咚咕咚艰难的喝完这两大杯,想呕想呕的擦擦嘴:“刚才的两杯酒,是罚酒,我对不起你。” “我没打算接受你的道歉,直接说原因吧。” “一天莫部长让我把一份资料传真,那份资料是我们公司各个系列电话机的出厂价,本来是发给另一家加盟店,可我却弄错了传真号码,直接传真到了我们公司的一个大客户,那个客户看了我们公司的价格底单后,说我们赚他们太多,退订了几百部电话机,让公司损失了不少,我知道我呆不下去了,只好去求莫部长,他就让我演了这场戏。”她停停顿顿的,摇摇晃晃的说着。 “没事的,刚开始我是很恨你的,但如果不是你,我还在办公室也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哪有现在的风光。” 她举起酒杯:“祝贺你,你是个好人。我心里对你一直有愧,我甚至拉不下脸去见你,和你道歉。就算你骂我,打我,我也随你了。当时莫部长还答应我如果我做了这件事情,成功把你弄走后,你的空缺让我男朋友进去填了。我男朋友毕业出来那么久,一直都找不到工作,假如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我不会答应,可是为了我男朋友,就算死我也会去做的。” “那敢情好,我们四个人,你,你男朋友,莫怀仁和我都各有所得了。” “我男朋友为了钱,跟了一个北京的富婆走了。钱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她的眼泪突然倾泻而下。 钱就是那么重要,看来这种故事并不是只发生在我身上而已,我突然有了一种变态的平衡感,感到没那么难受了。 酒是好东西,两人越喝越靠近,后面两人如同一对情侣一样的搂搂抱抱着,紧紧的牵着手上了的士,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她的身上飘逸的香水,和我前女友的味道是那么的相像,李瓶儿也喜欢啃手指甲,李瓶儿是不是上天赐给我的? 她把我带到了她住的地方,单间的出租屋,李瓶儿把屋子弄得很漂亮,单间的屋子也很大,配有卫生间,一进去两个人就紧紧抱在一起拥吻,我忘情了,自看到她第一眼开始,我就忘情了,把她当成了我深爱了三年的女友。 “牡丹,牡丹!”我叫着她的名字,我已经疯了,我把她当成了抛弃我的前女友牡丹。 接下去的事情很顺其自然了,进入到她的里面,我被融化了……第二天白天醒来后,我点了一支烟,她也醒了,贴近我,抱紧我:“殷然,我们算是一晚情吗?” “不知道。” “那为什么我们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关系?” “不瞒你说,昨晚我喝醉,把你当成了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和你男朋友一样,一个老板给她一百万,然后她甩了我这个穷鬼。你长得很像我女朋友。” “你和你女朋友多久了?” “在大学就开始谈了,三年了。” “殷然,爱是一种习惯,习惯了某个人后,他突然的离去,就像突然间抽走了自己的灵魂,心里空虚得厉害,无法感觉到疼痛的麻木。我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宁愿死。” 我环顾了她屋子一周,全是她和她男朋友的照片:“他都走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做你女朋友,你做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如果回来,我们就分手,如果你女朋友回来,你也随时可以提出分手。” “有意思吗?没有爱谈什么男朋友女朋友?”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那双眼睛,那双纯洁之下隐藏着妩媚的眼睛。 “没有爱,我们有相互的关心,相互的照顾,相互的性就成!” 她说完翻身骑到我身上,我纳闷她要做什么,两眼盯着,她一只手掌遮住我双眼:“不许看!” 我好奇的问道:“干嘛遮住我眼睛?” “我觉得害羞。自从他离开后,我天天都去酒吧买醉。” “不会吧!那我算是你第几个一晚情的男人了?” “我只和身心健康的人做那事,你是除了我男朋友外的第一个。” “以后呢?” “现在我都是你女朋友了,还有以后吗?” “对!”我把她翻到身下。 她问道:“你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我就和李瓶儿整整一天,都睡在床上,两个被爱抛弃的人,互相在对方的身上寻找温暖。 我深爱的女朋友牡丹曾对我说,假如两个人没有爱了,即使抱着再紧也一样感受不到温暖。看来她这话完全是错误的,你看我现在抱着李瓶儿,多温暖啊。 “你今天不上班吗?”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耳根,声音酥麻。 “我值夜班,十二点钟到明天早上。” “起来吧,现在都晚上了。” “不想起来。”我的心全在温柔乡里,没心思去想着上班的事情。 “你不饿吗?起来了啦!”她推着我。 “起来也好,再来一次!” “不要!” “最后一次了!然后就起来去吃东西。” “不给!” “不给就强行!” 李瓶儿租住的这里,下楼就是一条商业街,热闹非凡。 “想吃什么?”她问道。 “随便吧。” “火锅,有没有尝试在夏天吃火锅?” “这主意不错!” 在路上她把我拉进一个以纯的店里,往男装区转,然后拿着几件衣服在我身上比划。 “做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了,当然要穿得体面点啊!” “这还不够体面吗?”我指着身上的那套一千多的衣服。 “我对我男朋友也很好的,每周我都会买衣服给他,他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我帮他买的,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也会买衣服给你。” 看好衣服码数后,她拿着三套衣服丢在柜台上,我掏出钱包,她不依,有点生气的说道:“假如你想以后都不要找我的话,你开钱!” 我只好作罢,她付了帐,兴高采烈的牵着我的手进了重庆火锅城,我生来就吃不了辣椒,摇了摇头:“李瓶儿,我吃不了辣的。” “鸳鸯锅。” “什么?” “就是那个锅隔起来,火锅料一半是辣的,另一半是不辣的。还有,殷先生,以后请改口,不要叫我李瓶儿。” “那叫什么?” “瓶瓶,读过古诗吗?娉娉婷婷。” 饭桌上,她看见好吃的,总往我碗里夹,弄得我都想感动得哭了。这女孩子那么好,她男朋友也舍得扔。白捡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女朋友,莫非上天对我如此之好? “瓶瓶,你也不用上班吗?” “我被开除了。” “什么?” 李瓶儿自从男朋友走后,夜夜在酒吧买醉,白天没有心思去上班,被林魔女炒掉了。“那你还要重新找工作吗?”“你怕你养我吗?”她笑嘻嘻的问。 “我干嘛怕?” “我昨天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华晨酒店西餐部的部长,我有工作经验。” 天呐,怎么那么巧呢?牡丹以前也是酒店餐饮部的部长,李瓶儿也不会走牡丹的路线吧?^_^ 女上司怀了我的孩子 “那你还要重新找工作吗?”“你怕你养我吗?”她笑嘻嘻的问。 “我干嘛怕?” “我昨天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华晨酒店西餐部的部长,我有工作经验。” 天呐,怎么那么巧呢?牡丹以前也是酒店餐饮部的部长,李瓶儿也不会走牡丹的路线吧?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以前没有办健康证,现在去办了,不过没到发证的时间,这两天要请那个主管吃个饭,就可以去上班了。”#_# 有女朋友的心情真好,上班装卸货我都洋洋得意的唱着歌,和李瓶儿开心的发着信息。坐在仓库大门口货箱上发着信息,那部红色陆地巡洋舰开到我面前我丝毫不觉。 当林魔女的车窗徐徐降下,我还拿着手机摁着,流着哈喇子和李瓶儿发信息打情骂俏,听到喇叭声后我惊慌的抬起头,林魔女的魔脸是阴沉带着杀气,我急忙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然后继续搬货。 “过来!”她对着我叫道。 我把货放好,慢慢走到她车边,上班得意忘形的开小差刚好被林魔女捉到,不知道又要扣工资还是写检讨。 “上车!” 我怀疑我听错了,伸长脖子问:“啥?” “上车!”她加大了音量,怒中带恨。 难道,要被她开除了?我低头看了看我这身衣服:“这个,我衣服有点脏,我怕弄脏你车子。” “我不会请人洗吗?给我上来!” 我上了车,这算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坐上高级私家车,我往后看了看,这车真的好大,两对情侣同时在车上摇滚(边摇边滚)都没问题。 她把车开到了平江的临江边,我纳闷着她这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找我解闷了? 想到那晚和模特林魔女一晚,我面红耳赤起来,她把车熄火后突然狠狠一巴掌‘啪’的甩到我脸上! 我的眼泪跟着飞了出来,火辣辣的让我脑袋直接短路的空白,只有嗡嗡嗡的响声。我捂着脸看着她叫道:“你什么意思?工作上我又有什么做错的!” 她气喘吁吁起来,又一用力的狠狠一巴掌过来,幸好我手快一挡,但手指还是划过我的脸庞,脸上多了几条猫爪印。 林魔女死死的盯着我,呼吸急促,咬着牙,这个疯女人!我下一步打算开了车门走人,却见她那副大大酷酷的太阳眼镜下,两滴泪水从脸颊慢慢流下来:“我怀孕了。” 我先是一瞠,啥?怀孕了!林魔女怀孕了!是我的?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是我的,传言她和那么多男人有染,她是我们公司老总王华山的女人众所周知,而且经常听闻她与某些业务上经常有关联的男人在酒店来来往往。我和她就是那晚而已,还吃了避孕药,怎么可能是我的?她怎么知道就是我的! 她仿佛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在怀疑是不是你的,对吧?” 我低头不语,我的姿态代表我默认她的说法。 “整整两年,没有男人碰过我的身体。” 我对她这个说法更是表示怀疑,我看着窗外,我现在身体的姿势表明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你还是人吗?要不要去医院做dna证明?” “哦。”我敷衍着,怀孕,怀孕才不到三个月,怎么做dna? 我跳下了车,对着她说道:“你去医院问问,假如能做dna,你随时找我,我随时都肯去医院。再见林总。” ……我去了李瓶儿那里,她一开门,两个人就抱了起来,激烈的吻着,我飞快的褪去她全部衣服,她成熟的身体让我着迷,光是闻到她身上的少女香,我都魂不守舍了。 一番激烈过后……她下了床,走进卫生间洗澡,洗完澡丢了条新毛巾给我:“去洗澡再回来睡觉。” “新毛巾?” “你以后也要经常来这边不是吗?我就去帮你买了毛巾牙刷等日用品。” 有女朋友真好,她的好让我想到我的牡丹,牡丹对我好得实在是没话说,善解人意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每天她会帮我买早餐,做饭,洗衣服,那些琐碎的事情,根本没到我自己动过手,就连每次那个之前,连套包装她都会帮我剪开。 “瓶瓶,你觉得我们会爱上对方吗?” “我们现在做的难道不是爱吗?”她反问道。 “我不是指身体上的依赖,我是说精神上的。” “也许会吧,当我们习惯彼此,习惯对方,习惯与对方一起生活后,也许就有了爱。” 我洗着澡,她突然推门进来。“干嘛?” 她把手机递给我:“你的电话。” 我一看号码,林魔女!急忙挂掉关了机,要是让李瓶儿知道我曾经睡过林魔女,那不得掉价三成?甚至立马分手! “怎么不接?是林总监的电话吧。” “对,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亲自找你,肯定是重要的事情。” “不是,她老想让我去加班,说仓库一个人守不了,让我无报酬去加班,我才不干!”我一边骗着李瓶儿,一边想,难道林魔女的肚子真是我搞大的?林魔女从不说虚假的话,假如她说的话是真的,这两年没有男人碰过,而我和她做了,那晚不知疯狂了多少次,全部都射进了里面,避孕药也不会百分百能避孕。如果真是我弄的,我还这样装作无所谓,我会被她杀了? 一早李瓶儿就把我叫起来,我朦朦胧胧的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多,我今天上的是晚班。” 她穿好了衣服:“这份酒店的工作是我的朋友帮我找的,刚才她打电话来,说酒店的主管今早有空,让我过去跟他谈谈工作的事。” “那你去吧。” “你不陪我去吗?走了啦!去吃饭的!”她把我拉起来。 这个南方的城市,有喝茶的习惯,有早茶,午茶……喜欢一家人,或者一群朋友,就是请客,都要去喝茶,包一个厢,大家坐着聊聊天,吃点东西。 李瓶儿的好朋友叫青梅,也挺漂亮,上了蓝色眼影和口红,看着很骚艳,人确实是骚,看到我和李瓶儿走过去,她乐嘻嘻的抱住李瓶儿,色迷迷的看我:“瓶瓶,你新男友看上去比旧男友强壮多了,你晚上可有福气了!” 李瓶儿推了她一下:“青梅,正经点!” 她对我点点头:“听瓶瓶说过了,你和她都是寂寞空虚的,就合到了一起对不?”说完她自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撇撇嘴,这样女人谁会愿意要?不过后来听李瓶儿对我说,青梅这个女孩子现在是同时跟了几个大老板的,真有本事啊,男人最恨的就是戴绿帽子,如果被戳穿,恐怕青梅你怎么样死无全尸没去想吧。 坐在某家五星级酒店包厢里我就后悔来跟她们喝茶了,那个主管是个五十岁男人,看到青梅就表现出了无比的:“青梅,难得啊,是不是想我了?” “去死!人家才不会去想你,找你就是之前和你提过的事情,李瓶儿,我的好朋友,应聘餐饮部部长,可以吗?” 那家伙把目光看往李瓶儿,眼珠子不转了,目光停在李瓶儿的身上:“你叫李瓶儿吧,没事,以后就来跟我吧,一下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带到人事部报道,明天来上班吧。” 天呐!这老鬼,假如李瓶儿到这上班,还不如此人揩油了? 李瓶儿媚笑着:“哎哟,经常听青梅说勤哥豪爽,跟了勤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我哦。” 勤哥?我呕吐!比我老爸还老的家伙,还哥?禽兽哥还差不多,禽兽哥对发嗲的李瓶儿说道:“瓶儿,把你手机号码拿给我,有什么我再通知你。” 妈的李瓶儿!你还我是什么?禽兽哥感到了对面的冷光,他举起茶杯敬道:“那小伙子是谁?” 李瓶儿站直看了看我,略微考虑:“我弟弟,不知勤哥能否帮我弟弟多安排一个工作呢?” 禽兽哥大方的:“以后只要是瓶儿的事,就是我勤哥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弟弟?李瓶儿,你什么意思呢? 李瓶儿跟禽兽哥干杯:“谢谢勤哥啦。” 禽兽哥感叹着:“小伙子,看着挺结实的,年轻真不错。”青梅接道:“勤哥难道老了吗?勤哥平时是不是经常要买伟哥?”青梅说完后,李瓶儿和青梅禽兽哥三人大笑了起来。 我愣愣看着他们,整个喝茶的过程中,都是看着李瓶儿和青梅对着禽兽哥献媚,恶心得我真想一瓶子飞过去给她们两。 总算熬到解散,禽兽哥把我和李瓶儿送回李瓶儿这边,然后和青梅打情骂俏的不知去了哪儿,看他们那副样,只会去两个地方,一个是酒店开房,一个是去禽兽哥的某所藏娇金屋。 进了李瓶儿屋里,我的怒气爆发出来:“你觉得你恶心不恶心!” 她还没知道我生什么气:“怎么了?” “你看你那副狐狸精的样子,一份工作而已,值得你用这种低三下四不要脸的方法去求吗?”^_^ 绝情 青梅接道:“勤哥难道老了吗?勤哥平时是不是经常要买伟哥?”青梅说完后,李瓶儿和青梅禽兽哥三人大笑了起来。 我愣愣看着他们,整个喝茶的过程中,都是看着李瓶儿和青梅对着禽兽哥献媚,恶心得我真想一瓶子飞过去给她们两。 总算熬到解散,禽兽哥把我和李瓶儿送回李瓶儿这边,然后和青梅打情骂俏的不知去了哪儿,看他们那副骚样,只会去两个地方,一个是酒店开房,一个是去禽兽哥的某所藏娇金屋。 进了李瓶儿屋里,我的怒气爆发出来:“你觉得你恶心不恶心!” 她还没知道我生什么气:“怎么了?” “你看你那副狐狸精的样子,一份工作而已,值得你用这种低三下四不要脸的方法去求吗?”#_# 她明白了我生气的原因,然后冷笑着反问我:“请问殷然殷先生,我就跟他说了那么几句话而已,这也碍你眼了么?” “瓶瓶,看着你跟他这种发嗲的样子,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殷然,你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多重要吗?月工资底薪而已就两千八,每天上班六个钟头,基本都是无所事事的轻松工作。你懂吗?不然你养我?” “好啊!养就养!” “我一个月要用五千块钱左右,我不去工作,好好做你女朋友,你一个月给我五千。给不起吧?既然给不起,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这样,两个人吵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对,或者是错,但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呢?我摔门出来。 心情烦闷的在公司大院里晃荡着,他们那些办公室的人正好下班,我看见白洁刚好下楼,走出公司大楼门口,走下几级石阶,丰满的两个胸有节奏的跳着,几乎要把那件小小的白色衬衫撑破了。 我刚想上去打个招呼,那部高级轿车又过来了,开到白洁面前停下来,又是那个说开n家连锁超市的家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车子飞奔而去。 我愣看着,警觉的听见身后有车子飞来,下意识往石阶上一跳,那部红色陆地巡洋舰从我原先站着的那地方飞速奔过,然后突然一个急刹车,透过茶色车窗玻璃我看见林魔女那副恨不得碾死我的样子,吓得我一头冷汗。 如果刚才不是反应快,这巫婆已经要了我的命。杭州有七十码,当事人被罚一百多万加三年有期徒刑,那是因为有公众媒体的强烈压力,林魔女对我深仇大恨,把我撞死最多拿出几十万元了事。 看着早已开远的车,我心有余悸,林魔女定是恰好下班开车出来看见我在这,带着复仇心理开车撞我,如果林魔女说的都是真的,我把她肚子弄大,而且还死不承认,她一定恨之入骨。 那我该怎么办?看来怀孕那事,真是我弄的。我一走了之?但是去哪还有那么好的工作?我不走?那我会死无全尸。只有一条路,就是硬着头皮去和她商量解决的事情,要么就是她打死我,要么就是去打胎,不可能生下来吧? 正心烦,手机响了,李瓶儿打来的,昨天和她吵架到现在,我没联系过她,她也很能熬,也不找我,我接了。 好半天她才说出话,好像已经哭过了:“殷然,你在哪?” “公司仓库。” “殷然,我错了。” 她说完这句话,手机突然就没电了,我跑回了仓库我房间,找充电器充电,开机后收到了好多条短信,内容全部是‘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不要走。’ 我看了自己都觉得难受,回拨了个电话给她,告诉她没事,一会儿去找她。 站在都市丛林当中,我们都很容易感到孤单,只是每一颗心都是由孤单和残缺构成的,多数人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了一生,只因为和圆满的另一半相遇的时候,不是匆匆错过,就是失去了拥有的资格。我和李瓶儿都一样,彼此最爱的认为能与自己相守到老的人都离自己而去,孤单的我们孤单的相遇,只是为了从对方身上找到曾经温暖的依靠。 和李瓶儿吵架我也不好受,李瓶儿身上有牡丹的影子,我深深迷恋着牡丹,曾有段时间认为我失去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李瓶儿拿我做替代品,我也拿她当替代品。她给我开门,穿着睡衣,眼圈红着,转身又跳回了床上钻进被窝里,拿着手机背对我摁着。 我坐在床沿,拿着一束刚买的花伸到她面前,她推开,我又拿出一串吊坠晃到她眼前:“别生气了了。” 她静静的看着吊坠,没有拿,转过身来抱住了我,哭了一阵后她把我拉到她身上,狂吻着我,舌头咸咸的。 两个人疯狂过后,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如果以后再吵,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瓶瓶,去上班了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主管,没敢去,要经过你同意啊。” “真的吗?” “那你说呢?你害得我心情糟透。” “你才害得我心情糟透。”看到李瓶儿和那个禽兽哥打情骂俏的样子,就想到牡丹狠心甩我的。 “以后我不敢了。” “真的不敢还是假的不敢?” “真的啊,我只不过是拍拍那个老男人的马屁而已,也想以后工作混得好一些。不然平时我才懒得理这种色鬼,再说殷然多好呐。” “瓶瓶,其实我也想看开一点,大方一点,但是想着我前女友和一个老男人跑了我就来气。” “别起了了,跟这些老色鬼在一起有什么好的?为了几个臭钱。再说和老男人在一起,还有啥性福?” “有钱不就有幸福了吗?” “我说的是性福。”李瓶儿强调。 “哇!你这死女人,怎么能那么色的!” “咱的殷然多好呐,强壮像头牛一样。”她边说边摸着我的胸。 “是吗?那就继续!” “不要了!我够了!” “不行!”我翻到她身上。 “你看你壮得像头牛一样!” “殷然,我上的是早班,傍晚七点钟下班,你过来我们酒店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李瓶儿去了那个禽兽哥那里上班了,当然,是经过了我的同意才去的,尽管我很不乐意她去那儿,但那边乐迪大酒店的薪水实在高得少见,我也养不起李瓶儿,贫贱夫妻百事哀,摸ney才是爱情最坚固的基础。 “恩,好啊。” 下午六点多,我特地洗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打扮整齐出了仓库,吹着口哨沿着公司大院的林荫道走着,在一颗大树后,林魔女转身出来挡住了我前进,那天开车谋杀我未遂,现在会不会突然掏出一把刀捅向我?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定定站着看我,那副厚厚的太阳眼镜和有点黑暗的黄昏光线让我无法看清她的心灵窗口,她的眼睛永远像她的人一样深不可测,永远让人读不懂。从她那么多天来的疯狂和歇斯底里,我也可以肯定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确是我的,男子汉大丈夫本该做事敢当,无奈该魔女非凡人也,我一点也不喜欢站在她旁边的感觉。 “好,很好,你可以不承认不关你的事。”她说完这句,翻出皮包,翻出两沓钱,塞到我手上,示意我收好。 我把钱推回去给她:“我知道。” 我还没说下一句她就打断了我的话:“我给你两万块钱,就当是我有事求你,我该怎么办?” “林,林魔,不,不是,林总,对不起。” “你承认了?”她又开始咄咄逼人。 “我承认了。”我低着声音回答。 刚回答完她就又一巴掌过来,我早已料到,抓住了她的手。 “你那天买的什么避孕药?” “可是,那个性用品商店的老板和我说,不是可以百分百避孕的。” “那现在怎么办?” “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要不是你这个禽兽!我!”她话没说完就用高跟鞋尖往我小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我龇牙咧嘴的摸着脚:“你打我就能解决问题吗!” “打你不能解决问题,能泄愤!” “去打胎。” “怎么打?”她问道。 “我怎么知道怎么打?我也没打过。去问啊。” “会不会痛,会不会影响我的身体。” 关于这些深奥的知识,想当初在学校里曾有哥们女朋友中过招,我也是从他嘴里听来那么点而已。 “走吧,去医院。”我有点关心她,毕竟是自己弄得她那么可怜的。平时看她都是八面威风盛气凌人精力无极限的,难见她这样虚弱。 “去把我的车开来,我难受,不想走路。”她把车钥匙给我。 “我不会开车。” 她盯着我:“料想你这种土包子也不会开车,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车啊!”^_^ 和她去医院 在医院里,做了个b超,医生看了看图:“三个月了,胎儿状况良好。” 林魔女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医生,还可以打掉吗?” “我说你们年轻人也太随意了,如果没考虑好要孩子,要懂得避孕啊。打掉,为什么三个月了才来说打掉?胎儿在子宫中的成长时间越长,打掉越对母亲的身体伤害大。” “这几个月我一直忙着工作的事情,身体出毛病的时候我还没察觉到。” “不会吧?月经三个月没来,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你看上去也不是小姑娘,怎么连这点常识也不懂?” “医生,打掉后对将来的生育有影响吗?”我插嘴道。#_# “影响是肯定会有的,甚至会生育不了,但那是极少数。” 然后,开了一些药,下周一来打掉。回去的路上,一路被她骂着回去,耳朵都生茧了。我也在骂自己倒霉到家了,万一被李瓶儿知道我这会跟林魔女去打胎的话。 销售三部门打电话到仓库,让我们仓库拿一箱电话机上去,我扛着箱子路过某个办公室的时候,居然看见覃寿笙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室里,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多天不见,我以为上次那事情后,是不是因为他害怕我在公司里得点势后走了,谁知他竟已经混到了这个办公室。 我拉住了一位刚好从他办公室走出来的同事问道:“请问覃寿笙是新来的吗?” “哦,那位新来的姓覃的是我们莫部长提上来的,好像听莫部长说他以前在总部做过。” 妈了个逼的在总部做过?莫怀仁在公司里可真是一手遮天的,难道林魔女瞎了眼吗?覃寿笙那种人渣居然能衣冠禽兽的坐在办公室里上班?我无奈的鄙视了他几眼走了。 走廊里正好迎面碰上莫怀仁,莫贱人看到我,假装热情的和我打招呼着:“哎哟,这位不是我们亿万的英雄吗?殷英雄扛着这么一大箱东西,是不是又和窃贼搏斗后的战利品?” 我没回话。 “殷英雄,我们公司要是有多几个你这样的楷模,那多好呐!”他边狡诈的笑边用奚落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真想举起那箱子直接砸往他狗头。 我忍着怒气进了销售三部门的办公室,听到办公室女同事们谈论公司放在更衣室的钱包和内衣裤经常被偷。 “你叫殷然?”他们销售三部门的主管叉腰问道。 “对。” “可是?听说你为了公司立了大功了?”她指了指我肩膀上的箱子。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肯定奇怪,我为公司立功了,怎么还会只是一个仓库搬运工呢? “我喜欢仓库的工作。”仓库多好啊,没有硝烟,没有莫怀仁这类阴谋达人,没有七嘴八舌的同事,就算有一些苦累,都比不上办公室里的人心累。 “那,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箱货搬到储藏室里呢?” 以前我没有在公司出名时,只要级别比我高一点点的人,叫我这种仓库搬运工办货都是用命令和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口气,难得有这么客气的口气。 “哦,好,你们部门的储存室在哪里呢?” “出门往右,然后直走,最后的死角就是。” 我扛着这箱子到了那主管所说的死角,但是有两个门,门上也没有牌子,也不知哪间才是储存室,储存室的门,一般都是比其他房间的门烂一点的,看准了那个烂一点的门,我用脚踩了踩,门是锁着的了,用手开才行,我把箱子放下腾出手,用力拧开,谁知这门很坚强,我加大力气拧开然后一边推着,哗啦门开了,我的重心都用在门上,一个趔趄冲进里面去。 我扛着这箱子到了那主管所说的死角,但是有两个门,门上也没有牌子,也不知哪间才是储存室,储存室的门,一般都是比其他房间的门烂一点的,看准了那个烂一点的门,我用脚踩了踩,门是锁着的了,用手开才行,我把箱子放下腾出手,用力拧开,谁知这门很坚强,我加大力气拧开然后一边推着,哗啦门开了,我的重心都用在门上,一个趔趄冲进里面去。 白,白洁? 白洁在换着制服,看见一个男人突然的闯了进来,她尖叫了起来:“啊!” 看清楚是我时,她既惊恐又惊讶:“殷然?” “白洁,对不起,我,我以为这儿是储藏室,我这就走!真的对不起。” 我鞠了个躬弓着腰转身逃了出来,原来旁边的那间才是储藏室,我把货箱放下后带上门,飞速逃离此地。 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觉得自己虽然是无意中侮辱到了心中的圣女,但是,白洁可不会这么想,或许她以为,我一直就是在偷窥着她的呢? 走进李瓶儿的屋里,她好像没下班,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给她:“瓶瓶,没下班吗?” “没有呐,在上着班。” “怎么那么忙呢?” “那没办法啊,没事就先这样哦,不然你在我家等我回去啊。” “那么急?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这。还是别了。” “哦,那我挂了。” 我这边倒是还没有挂,但是听到了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瓶,是谁的电话呢? 李瓶儿:没有是谁,我一个亲戚。 中年男人:你亲戚?在你家等你? 李瓶儿:我弟弟。 中年男人:小瓶,你看那里有小船出租,我们去划船吧。 然后李瓶儿这时挂掉了手机,我的心脏血管一下子好像全部被堵住了一般,呼吸也一下子梗在喉咙。李瓶儿骗我?去划船?那么就是说,她现在在外面玩,那干嘛要骗我说是在加班?肯定有问题! 我不管那么多,打的到了她们酒店,到了西餐部,问一个前台的帅哥:“你们员工有一个叫做李瓶儿的吗?” “有啊。” “她在哪儿呢?” 这个前台的帅哥朝后面一个女服务员叫道:“小非!李瓶儿主管呢?” “李瓶儿主管这时候哪会在这呢?平日这时候都是跟西餐部几个总经理出去了啊。” 我慢慢的了解到,这个酒店的餐饮部是一个独立的部门,是另一个有钱人的大老板投资的,而李瓶儿来上班的这些天,几乎没有哪天是正经在这儿上班的,不是陪着那几个老板出去玩,就是去了这位老板投资的另一个部门桑拿部帮忙管理。 我颤抖着手拨了一个电话给她,她把电话挂掉然后直接关机了。 “我是她弟弟,家里有急事,可是她现在关机了,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我气急败坏的骗着那个女服务员。 “中午我听她们说去东湖风景区玩,不过现在应该回来了,你到桑拿部看看,也许她在那边呐。” 我飞速奔到隔壁一栋楼,桑拿部。急火攻心的问了当班的那个保安后,旁边几个保安还笑嘻嘻的逗趣说你姐姐李瓶儿发达了,傍上了几个投资桑拿部和餐饮部的大老板。 “妈的你再说!”我发疯冲上去和保安扭在一起。 哐,一闷棍敲在我头顶,突然间整个世界都是天黑,两腿软绵绵的,晃了几下后,我倒在了地上,他们几个把我拖出停车场的大门口外:“小子!不想死就给我们滚远点!”‘当’关上门后他们走回去了。 四肢无力,我慢慢爬起来后摸了摸头顶,一个包,头晕乎乎的,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李瓶儿回来了,很饿,我买了两个面包吃了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反胃吐了出来,狗日的那一棍,把我打得貌似脑震荡了。 意外的,等到了一个人,白洁的男朋友,陈世美?在停车场里携着一位年纪不小的阿姨,大概五十岁,而且是亲密的搂着,陈世美老妈?还嘴对嘴的亲了一下! 难道?那个老女人是陈世美包的小蜜?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要包小蜜也不会是五十岁的老女人吧?那个老女人可是一身的名牌,大富大贵,金项链银首饰玉耳环,她身上能挂上饰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他们的车朝我这边开过来,几个保安把大门打开,陈世美的车飞快的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疑惑的听着几个保安窃窃私语:陈世美,此人原本也是这个酒店的一个小保安,后来,做了酒店公关,酒店公关,说好听就是酒店公关,难听就是三陪,现代的女人和古代不一样的,男人有钱能变坏,难道女人就不可以吗?女人也一样养小白脸! 陈世美就是靠着做三陪,陪富婆发达了,这么说来,他和白洁说的联华超市连锁是他的公司?那也是假的了,目的就有两个,一个是喜欢白洁,另一个就是骗白洁的钱,白洁是一个被感情抛弃的少妇,陈世美这类圆滑世故老谋深算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男人,很容易就能走进白洁的心里的,不行!我要去告诉白洁! 天已经有点黑,白洁已经下班了,在去白洁家的路上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今晚在仓库当班的那人有急事请假,让我去顶班,我郁闷的回到了公司仓库。^_^ 大骂女上司一顿 他们的车朝我这边开过来,几个保安把大门打开,陈世美的车飞快的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疑惑的听着几个保安窃窃私语:陈世美,此人原本也是这个酒店的一个小保安,后来,做了酒店公关,酒店公关,说好听就是酒店公关,难听就是三陪,现代的女人和古代不一样的,男人有钱能变坏,难道女人就不可以吗?女人也一样养小白脸! 陈世美就是靠着做三陪,陪富婆发达了,这么说来,他和白洁说的联华超市连锁是他的公司?那也是假的了,目的就有两个,一个是喜欢白洁,另一个就是骗白洁的钱,白洁是一个被感情抛弃的少妇,陈世美这类圆滑世故老谋深算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男人,很容易就能走进白洁的心里的,不行!我要去告诉白洁! 天已经有点黑,白洁已经下班了,在去白洁家的路上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今晚在仓库当班的那人有急事请假,让我去顶班,我郁闷的回到了公司仓库。 我进了仓库,走进自己地下室房间,心情本来就郁闷,一进了那破地方,连氧气都没有了,心情就更郁闷了,一头扑倒在自己床上,不死心的掏出手机继续拨打李瓶儿的号码,还是关机,我无奈的把头埋进被子里面。 浑浑噩噩正要睡着,听见有人强行推开我房间的门,我回过头来,莫怀仁和覃寿笙先冲了进来,哦?想打架?老子心情正不好,不如拿你两来解闷!“奶奶的!我杀了你们!”我跳起来就要冲过去,看见不只是这两个禽兽进来而已,后面还跟着几个貌似非凡人的角色人物。 我愣着看他们,莫怀仁和覃寿笙把我们仓库的另一位工作人员拉过去,就是那位原本他今晚当班说有急事请假的家伙,那家伙冲到我床边,把我的被子和枕头一掀起来,很多女人的内衣纷纷从被子里边落下,床上还有不少的内衣。#_# 我疑惑着我床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莫怀仁和覃寿笙对着那几个角色人物说道:“枣副总!我们的话没错吧!” 叫枣副总的那家伙上前一步细看,然后转头向我恶狠狠地嚷道:“你跟我到我办公室来!” 我这时才想到:嫁祸! 莫怀仁让公司里的后勤部门给我一个电话,殊不知,这却是一个圈套,莫怀仁和覃寿笙可谓用心良苦,趁着公司里女更衣室的内衣被偷的期间,弄了一些内衣到我被子里面,这些内衣会不会原本就是他们两个偷的? 我惶恐的跟着枣副总进了他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就在林魔女的办公室对面,而枣副总办公室接过去的就是莫怀仁的办公室,这让我想到的就是枣副总是不是和莫怀仁本就是狼狈为奸的? “抬起头看我!”枣副总对我吼道,吓了我一哆嗦,他一脸可笑的正义,两手交叉,似乎是在审判一位罪大恶极的犯人:“叫什么名字?” “殷然。”长期受到这些所谓人上人的压迫,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仅对这些自诩人上人的家伙感到厌恶,还有些害怕。 “对,我认识你了,一个人捉了几个窃贼的那个英雄。”他声音小了点。 我高兴道:“对,对,对!” “你以为你是英雄就可以横行无忌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对吗?”他突然大吼! 这时我才在他的大叫声中猛顿悟,自从在公司里弄到了一个英雄的称号,还以为头上这顶英雄的高帽会福星高照,谁知自己在公司里哪个角落,都会被某些居心叵测嫉妒的同僚想方设法的设计。 “枣副总。”我没见过他,兴许是刚上任的,看到他那副貌似正义的邪样,也就难怪这种人那么容易和莫怀仁覃寿笙同流合污了。 “你把你自己的被窝里藏着女人内衣的事情解释解释。” 他心不在焉的拿着指甲钳弄着指甲,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知道说了没用,但我还是说了:“枣副总,我刚才回到仓库,就躺在床上,至于为什么我刚进了我房间,你们就恰好冲出来捉贼捉赃,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莫部长他们陷害你,对吧?胡扯!”他抓住一大沓文件扔向我脸上,羞辱感让我握紧双拳,低着头看着这些散落的文件,我慢慢的抬起头怒视着他,咬紧牙关,我想暴揍他。 “看什么看?还不捡起来?”他又甩过来一沓。 火冒三丈的我向他慢慢走去,“喊什么喊呢?”办公室门外一女人声音,是林魔女的声音。 枣副总慌忙起身致敬:“林总,女换衣间里的内衣一直以来被偷的事弄得公司里女同事人心惶惶的,我和莫部长等人为这件事琢磨很久,花费不少时间,如今我们终于找到了凶手!”这老王八蛋,居然那么早就一口咬定。 “殷然?我也觉得就是这种人干的。”林魔女看着我,我放弃了暴揍枣副总的打算,揍了他我会被他们整进监狱的,庆幸自己那么快就能冷静了。 “枣副总你把这事查清楚,如果属实,你打个报告,交给我,我签字,交到总部。”林魔女看我为下人,不配碰到她的一根毛,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只当成了耻辱,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但她的天平难免不会倾向于自己同类那边。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鲁迅前辈的话有够经典的。一句假话一个人说出来是假话,一句假话几个人说出来,就是真话了。覃寿笙和莫怀仁,还有那位我曾手把手教他仓管知识的仓管同僚一齐指鹿为马,我难逃此劫。 他们在写关于我偷藏办公室内衣报告的时候,我气愤的摔门而出,跑下地下室仓库卷好了衣服,就等着第二天上头的解雇通告了。李瓶儿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想我是要疯了,一口气喝了四小瓶二锅头后,我死了过去。 处分决定是林魔女亲自宣布的,直接叫我到了她的办公室,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这龌龊事,直视着她念着对我的处分决定:“公司向来赏罚分明,你为公司立过功,公司不会忘记,你犯的这事可开除,功过相抵,整好扯平,从明天起,你的仓库管理长这个头衔取消,黄建仁揭发你有功,他来当仓库管理长,你的薪水暂时不变,不当众宣布,给你留面子。公司对你够仁慈了吧?” 仓库管理长的好处就是少做工,多拿钱,还可以有两个手下唆使,黄建仁就是我的其中一个手下,仓库事务不分大小都是我手把手的教他,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上手那么快,我笑我自己愚蠢无比,天真的教会了徒弟却饿死了自己。 黄建仁和覃寿笙这些个家伙一齐阴了我一把,估计就是想一脚把我这个眼中钉踢飞,我殷然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仓管而已,值得公司里的副总监,部长,一齐来搞我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林魔女呵斥我,但是她的表情更让我作呕。 “我就是不服气!我没有偷过女人的内衣!我做不来那么变态的事情,林总监难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是那几个尖嘴猴腮獐头鼠脑的家伙合起来玩我吗?” “你叫什么叫?你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情?你对我做的呢?”她站起来狠狠的盯着我。 “那晚的事情,我不会负全责,因为我不是强j你,你自己喝醉了往我身上爬。” “我有那么贱吗?我自己往你身上爬?就你这样的下等人,我会自己往你身上爬?” 对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下等人,我怒火冲顶,口无遮拦的骂了出来:“死八婆!老子忍你很久了!” 她一下子怔住,不可思议吃惊的看着我,我自己越想越气,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加上连日来受的这些鸟气,煞那间就一齐发了出来:“死八婆!你可以告我强奸!也可以开除我!别装得自己像个脱俗的仙女似的,其实在我心里,你连个发廊女都不如!至少她们比你真!如果你不是个女人,老子真想打你!” 说完后一阵畅快,连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是未卜的暴风雨来之前的寂静。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对我的打压,今天不走明天我也安心不了,我是不可能翻身了,想要死皮赖脸留下来都没有哪条腿让我死抱着拖住。这么多个月来几乎没有哪夜睡过好觉,成天怕自己哪天被炒,是不是所有为人打工的工作都是这样,让人用不得安生? 林魔女美目圆睁,脸都气青了,胸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样。我没话好说,我也不喜欢吵架,转身走了。回头偷偷望了她一眼,她归然不动,就这么目送我,我昂首挺胸,走我的。^_^ 与女上司约会 回到地下室钻进自己被窝里,翻了几百个身都没能入眠,看来要去买点安眠药才成,安眠药难买,买醉容易,在街上转了两个钟头都没想好要买什么样的酒,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李瓶儿出租屋楼下那条繁华的小街道,我坐在一个小油炸摊前点了一点东西,拿了两瓶五块钱的38°火爆喝了起来。 喝了有一瓶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变得遥远,声音也恍若隔世,灯光也连成了一片。貌似我有些醉了。 一辆轿车狂按喇叭从人堆中急速杀来,逛街的人们迅速闪开,这辆黑色轿车就像电视剧中那些达官贵人的狗腿,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目无一切,不闪开我照样碾舍我其谁的霸道。在没来南方这座繁华都市之前,我听说过这座城市里的有钱人是排在全中国第一的,有一些无聊的媒体排出了有钱人聚集最多城市的排行榜,这座发展势头排名全国前三的城市拥有着上千人有上亿资产的富人。 来到这座城市几个月,我见识到了金钱的力量,开凯迪拉克越野防弹车闯红灯逆行之类的警察是不拦的,开宝马x5或者沃尔沃百万之上的豪华车就可以随便在步行街飞窜交警保安也不会当回事的,开跑车的是撞死人后可以用五万块钱摆平的。所以,我们这种陪着别人活在世上的小蚂蚁,看到疾驰的豪华车子就得远远的跑开,一条命五万,值吗? 坊间流言有一富人开着豪华跑车进了人群拥挤的步行街,无意将一逛街的大学生撞飞了五米远,该富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大学生尚有力气挣扎,恐其不死必会花费更多的医疗费,狠心踩油门又重重撞了一下,该大学生活活死在车轮下。五万块钱财轻易消灾。当然,这是流言,未必是真的,不过这种流言的盛传也说明了这座城市有钱人的嚣张,日他的! 不扯那么远,继续说那部轿车狂按喇叭从人堆中杀来后一个急刹车停住,副驾驶座门开了,一条美腿从里面伸出来踩到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钻出来,李瓶儿?没眼花,是李瓶儿,她挑逗般的给了车里面开车的人一个深情无限魔女不舍的飞吻。车子徐徐离去,李瓶儿在众人白眼中得意的扭着翘臀甩着包昂首挺胸往自己出租屋楼梯口走去,爱慕虚荣的女人。#_# 我跟着跑了上去,任凭后面女老板娘撕心裂肺叫我结账的呼号,她进屋后也没有回头,脚轻轻一踩把门关上,我趁着这点时间飞快钻进屋里,她的手机响起,她从包里掏出电话:“袁总,恩,恩,谢谢啦,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玩得很开心,恩,好的,你开车小心哦。明天?不用来接我去上班了,对,嗯,拜拜。”是刚才送她来的那个家伙打来的。 李瓶儿挂了电话后捋了捋头发转过身子来,看见喝醉酒红着眼的我吓了一大跳:“谁?” 看清楚是我后,她走过来两步,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肘轻轻摇了摇:“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袁总,我们酒店独立部门餐饮部和桑拿部投资人。”这句她没骗我。 “你该怎么解释你和他的关系?” “殷然,你千万别乱想!你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光凭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你看那些大学生在学校每期都能考第一,出了社会又有什么用?我一个亲戚,考公务员笔试申论都考了第一,也不是没有用吗?人家考第一的还成不了公务员,不及格的人却大把的当了公务员,人家有的是关系,关系,你懂吗?” “关系?关系是要你李瓶儿用自己这种下贱的方式去拉的吗?” 李瓶儿还试图要开解我:“殷然,没有面包的爱情,能维持多长,你以为我们演的是肥皂剧?不吃不喝也能开阔车住大房去旅游浪漫?我和你走到一起,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治心病,但是我现在觉得你这人挺好,想与你继续发展下去,甚至有天,我们能结婚,生子。现在有一个那么好的跳板让我踩,为什么要说不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靠近袁总都不能如愿的吗?” “但是有你这样靠近的吗?你简直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赔给他!” “我没有!我这些天是陪他去游玩,可是不只是陪他而已,我们公司还有很多员工都去的!” “那是什么员工?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几个漂亮女员工陪着几个老板去玩?” 她没说话,默认了。 “而且你还骗我!说你每天都在忙着上班,连抽出个给我发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你和那个什么总有某种不可说的目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自从牡丹甩下我后,我就总觉得天下的女孩都不可信了。 她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吧,我下贱,我为了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出卖自己,可以了吧。”然后她默默的坐到床沿,掏出手机放着歌,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尽管眼泪还是慢慢的往下滴。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过分,屋子里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我深呼吸一下转身要走出房间,她害怕起来:“你吃饭了吗?”她害怕我一走了之。 我没说话,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在这等我回来,从餐部厨房打包了一些好吃的给你。” 我转身抱住了她,我选择了遗忘,我知道她骗我,但是我不想做个太聪明的人,这个社会很现实,女人始终都是喜欢有成就的男人,有成就的男人和我们这些小毛头不一样,连甩鼻涕的衰样都成熟感十足。咱们这种年纪的同龄男孩在网吧泡着,在虚拟的网络游戏上选择逃避现实,而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加的容易接受现实的社会。 第二天李瓶儿继续去上班了,我也喜欢上班,但是黄建仁接过了我的职责,俨然一副领导模样,打电话通知我不用去上班,不用向他打辞职报告了。 李瓶儿一走,我的心始终都是在悬着,我找不到信任她的任何理由,只是让自己麻痹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男人都有着自私的占有欲,谁都不会喜欢自己怀中的女人到处投怀送抱,哪怕是自己不爱的女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白洁,不知道白洁现在怎么样了,有好多天都没有见过她了,怪想她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白洁,但是我还是一厢情愿的奢望能与她再靠近一点点,我打个电话给她,想要告诉她那个陈世美的出身。谁知她手机老是罗嗦的来电提醒。 靠!那我就去公司里去找! 走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心急火燎的以为是白洁的电话,拿起一看我就不想接了,是该死的林魔女的。我和她的那件事如果不快点解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不只是被开除那么简单了,她可是公司老总王华山的女人啊!王华山是通讯业的大头,在这个城市咳嗽一下全城的小猫小狗都不敢开口。谁都知道这几年通讯业比地产业还要发,不信你们去查一查通讯公司在国内企业的排行榜。 “喂,有什么事情吗?” “约好了今天去医院!”林魔女怪叫,像极了叫我去赴刑场。 “哦,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长江路红茶馆。”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去碰头?” “因为我现在还在这里有工作的事情和一位朋友讨论!” 离这里不算近,我转了两次车到了那儿,走到那家红茶馆大门前,我却被茶馆门口的接待服务员小姐和保安拦住了,我问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 接待小姐都懒得和我说话,指了指我的衣服,再指了指门左边的一个牌子: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从李瓶儿家里出来太急,那件虽然是地摊货不过挺帅的休闲夹克忘记披上了,上身还是黑色背心,露出强壮的臂膀,裤子还是海军陆战队的迷彩裤。 没能说什么,反正我也不喜欢进这种高级的场所,或许是从小在泥地爬惯了,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这类高级场合,一进去我就全身发颤的不自然,总怕那些有钱人看不起咱。 我绕过茶馆旁边,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里面,围满了布艺沙发,古朴的长椅,柔和的灯光,三五男女人群,个个打扮精心,聊兴正浓,舒适的氛围,和我,仅仅隔了一窗落地玻璃。林魔女就在靠窗的一个位置,披肩流苏卷发,一身藏蓝色合体的衣裙,双腿平放在沙发上,露出涂着淡金色指甲油的脚趾,戴一副沉重夸张的民族耳环,奢华又张狂,招摇又浓烈,而这一切放在她身上,都搭配得恰到好处。^_^ 模特美女总监 我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陆战队打扮,越看越像个民工兄弟,我无奈的摇摇头,坐在窗外的一个长凳上,坐在那抽烟,望着林魔女,抛开她的种种不是与令我抓狂的性格,欣赏着她,她这身的藏蓝色,更衬得她的白色肌肤年轻又光泽,那双白皙好看的脚自信而美丽的袒露,多精致的女人。许久,她看见了我,轻轻的一瞥,足以让人心动。呵呵,不知咱这种下等人哪年哪月才能与林魔女此类高级上等人相敬如宾,坐在普洱茶馆里开心对饮侃些无聊而又开心的话题。 又等了一阵子,她终于出来了,带着淡淡的微笑与同行的客户告辞,走到我旁边,她的脸马上换上一副她老爸天天死的样,什么话也没有说,拦了一部的士,坐进副驾驶座位置,我开了门坐在后排。 车开后,我继续从车里挡风玻璃上的镜子观察她,美丽的女子总是耐人寻味的,何况是亿万通讯的林夕呢。 “看什么看!”她突然转过来对我喝到。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她没说话,但我感觉得到她厚厚太阳眼镜后那双瞪大的眼睛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_# 在医院里,我去排队交钱,唉,男人一冲动,真是后患无穷。在交费台前排队没啥,但是,到了妇科那里,连排队也要我去排,林魔女是不屑于与广大的群众同流合污的,她觉得那些人会把她的那身奢侈品弄脏。 站在一群妇女中间,有些多舌的女同志就问了:“先生,你排错地儿了吧?这是妇科?” “不可以吗?我是病人家属,我帮她排不行吗?” 那位女同志指了指墙上,墙上一条公告写着:男士请留步休息厅。在一大群妇女的强烈抗议声中,我呼唤着林魔女,谁料到那个女人一进来,看到这种场景,立马对着这群妇女骂:“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我看你们哪个喊得最大声!”在公司里,林魔女和我们说话都是用着命令高高在上加啸叫的口气。 一下子就把所有妇女镇住了,没人敢出声了,俺也老老实实的排着队,轮到我的时候,医生看完我的病历,然后把眼镜拿出来擦了三次:“请问?林夕真的是你吗?” 林魔女进来后,我出去外面等她了。 大约半个钟头后,林魔女拿着病历单走到我跟前,把病历单递给我,我问她是不是做完了她也没出声。我拿过病历单看了看,那些天书我实在看不懂,书法分n多种,有宋体颜体楷体等,不过照我看来,医师的书法可以自立门户,叫师体。 “看这个做什么?”我怯懦的问道。 “拿这个,去交钱。” 看着我愣着看她,她不耐烦的叫道:“去啊!” 又排了很长的队,才交了钱,也不知道是治啥的,交了一千多。急冲冲跑上妇科时,林魔女又不耐烦的对我啸叫了:“磨磨蹭蹭的,不懂珍惜时间的人,活该受穷!” 我的心一沉,原本就不开心,跑上跑下的还要受骂,我忍了,只想时间过快点,让这该死的女人进去做完手术,安静过完这几天,被她一脚踢出公司,这样也好,从此各不相干。她再也不用看到与她那样的我这个下等人,勾起她的伤心事,我也不用看到她那副鄙视下等人的斜嘴可恶模样。 她走到医务室门前,在一堆排队的病历本中,把自己的病历本放到最前一个位置,旁边一个姑娘上来对林魔女说道:“先来后到,病历本请放在最后一个位置。” 林魔女慢慢抬起头来,虽然她戴着墨镜,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我知道此时她杀气很浓:“我为什么要排队?” 那位姑娘也不想惹是生非,嘴唇动了动,乖乖的坐到了一旁。林魔女一屁股坐到我旁边:“跟你们这些下等人排队,浪费我的生命!什么破医院!医院那么破还那么多人,连空调都不开。” 看来在她眼中的下等人不只是我一个而已。 她进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还是那副样子,我奇怪着,做完人流手术了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她走到我跟前:“走吧。” 我无声跟在她身后,在电梯里我鼓足勇气问道:“请问,我们以后没有瓜葛了吧?”我已经做好了被破骂的准备。 她果然没有放过这个能够破骂我的机会:“你说什么?我们没有瓜葛了?殷然,你以为我喜欢跟你这种垃圾有瓜葛吗?啊?” 因为电梯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前面七八个人灼热的目光向我们两人烧来,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丢人。 林魔女对着前面这群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前面这些人唰的把头都转了回去。 我没再理睬她,出了这个医院门口,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反正也被开除了,林魔女开除我开除得很潇洒,连掌管员工入职离职的人力资源部都不知道我被开除了,算了,剩余的工资公司自会打进我卡里。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1 “你去哪?”她在背后问道,我正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去人才市场找工作。” “回来!” 我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给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恶心的命令口气,高高在上的让人想呕。 我转过头:“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家的狗!今天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见面你敢再对我大呼小叫,你信不信我一巴掌给你!” “好啊!来打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唰的猛高举起巴掌,作势就要一巴掌往下拍,她却面不改色看着我。我慢慢的把手放下来,转身大踏步走人。‘嗖’,一块石头从我左侧呼啸而过。 我没有理睬,‘啪’又一块石头从我头上掠过,砸到路边的一个广告立牌,广告牌被砸出一个大洞,我回头来指向她:“扔,随便扔,你最好叫上帝保佑你不要砸到我,不然你会哭得很有节奏感。” 说完我继续往前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脚边又擦过几块石头,她真幸运,一块也没砸到我,过了一个拐角后,没有石头飞来了,我知道她已经没在跟着我了,心情突然一阵畅快,变态的畅快,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回去亿万通讯公司的仓库收拾东西,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就见黄建仁叼着一支烟二郎腿靠在仓库大门一张老板椅上,用鼻孔看人,像足了还是仓管时的覃寿笙,可恶的人都有同一个模子的表情动作姿势。 我走过他旁边的时候,他的脚冷不防突施冷箭,一脚伸过来踩到我脚尖,我一个趔趄冲上前,想抓住跟前的一个箱子却没抓住,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我哗啦爬起来:“老子杀了你!” 黄建仁却猫哭耗子假惺惺的笑着来扶我:“殷兄弟,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你少恶心!”我一把推开他。 “哦哟好凶好威猛啊!殷然,听说你很能打啊?一个打四五个都不成问题,难道你当过特种兵?” 我揣摩着他的话,这个家伙的话,十足火药味,想挑起战斗?我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没见他的人啊?没人帮他他敢那么嚣张?有问题!老子先回去收拾行李,等下出来如果见这里没人,我打死他! 我想着想着,先换上一副尊敬的笑容,看他葫芦卖什么丸子,等下再收拾他也不迟。“黄大哥,适才殷然粗鲁的地方,请大哥海涵见谅,殷然先赔罪了。”又给他点上了一支烟。 黄建仁大概没想到我突然一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时接不上话,傻愣在那里。既不伸手接烟,也不拒绝。 我继续说道:“黄大哥,打从你进来仓库这里,殷然我就觉得你是一块好料!你好好干,假以时日,你必定如同覃寿笙覃大哥般仕途光明,高奏凯歌飞黄腾达。嗯,你贵人事多,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就往那个小小的宿舍走,他在后面叫住我:“殷然!公司已经下达了传令,你已经被撤职了,请你不要再来这里,今晚你也不能在这里住了!” “我知道,我是来收拾东西的。”我回答道。 走进小宿舍里,坐在床沿那里越想越不对劲,黄建仁见识过我不要命的勇猛,今天居然敢来和起对面冲撞,还是挑衅,生怕我先不动手,一定有问题!仓库有那么多大门,我猫腰身子悄悄溜出其中一个大半掩着的门,往正大门那边看了看,我靠!覃寿笙和莫怀仁带着十几个家伙贴在大门边,定是一群打手! 妈的,这群家伙,故意指派黄建仁来挑衅,好找借口围殴我,这群垃圾把我整出了亿万通讯,这口恶气我还没有报他们倒是想先报仇了。^_^ 被白洁误会 覃寿笙和莫怀仁悉悉索索的说着话,我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覃寿笙:“莫部长,咱辛辛苦苦把他等来,难道就让他一走了之?” 莫怀仁:“不可能!我心头的这股恶气岂是那么容易就消得了的?不怕你们见笑,我被这个小子打了几次,每次都打得我的脸像个猪头般,我今天也要让他尝尝做猪头的滋味!” 覃寿笙:“莫部长,可这小子圆滑得很,不先动手,咱没有理由动他啊?万一闹出大事,咱谁都不好过。” 莫怀仁:“你给我上!你去骂他十八代祖宗,待他先动手打你,咱一起围上去往死里打,上面问就说这家伙与你有矛盾,两人对骂他对你动手,疯了似的要杀你,我们好不容易制服了他,多亏我们救了你!” 莫怀仁,覃寿笙,你们这两个混蛋,好汉不吃眼前亏,卷了东西偷偷溜了出去,他们十几个人还在等着,除了覃寿笙和莫怀仁外其他都是保安,有几个挺眼熟的,记起来了,那几个家伙是上次莫怀仁带来殴打我的王八蛋。居然跟到了这里做保安,冤家路窄。#_# 走出了亿万通讯,迎面而来的一阵冷风让人心凉,我又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方向,华灯初上,一汪池水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其中孤独的一盏是我,片片梦碎的声音,也是我。 走在路上,手习惯的放进口袋里掏烟,没有烟了,到一个便利店去买烟。 “小伙子想要什么烟?” “要那个最便宜的,两块钱那种。”习惯了最便宜,什么都是最便宜,发现能买得起‘最便宜’也是一种幸福。 掏出火柴把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柴甩灭,廉价的烟很苦很苦,跟贱命的人一样的苦,不过有烟味就成了。用火柴点烟并不是我有个性,而是当我发现买一个打火机的钱能够买两打火柴,我就一直用火柴了。一个打火机一块五,一打火柴七毛钱,两打一块四,一个打火机能用十几二十天,两盒火柴就能用十几天,一打火柴就有十盒火柴了。 在红绿灯等绿灯见到了陈世美的车子,透过茶色玻璃见了白洁,我怦然心动,白洁端庄貌美,女人味十足,男人从小到大做的梦将来娶的老婆就是这种女人了。陈世美正把她逗得娇羞的嗤笑,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女神。 陈世美! 绿灯亮的同时陈世美的车子飞出去了,不知又把白洁带到哪个风花雪月浪漫之地莺莺燕燕。我的心本就堵得慌,这下更好了,连呼吸都不顺畅,整个世界都在抛弃我! 闷闷不乐往自己的老鼠窝方向走,陈世美陈世美,陈世美是个玩弄女人的高手,勾了多少富婆弄了多少钱?白洁是有些钱,可称不上是富婆,那陈世美是为了白洁一笑倾人城的美色?玩玩就甩?不成!我不能让白洁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最起码也要去告诉白洁,让她防着陈世美点。 打她电话,都是关机的,我走到了她家楼下,在她们家楼下等她回来,当我的肚子咕咕大叫的时候,她回来了,从陈世美的车上下来,魔女不舍的一步三回头,我想我是吃醋了,酸得头都疼了。 白洁身姿曼妙,优雅的走过来。我突然站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白洁还是那么惹人喜爱,精致的五官,上帝是多用心雕刻了这个女人。 她见是我,没有想象中见到弟弟时欣喜的样子,一脸平淡,好像我只是个路人:“殷然,什么事?” 正要回话,一辆自行车飞速蹬过来眼看就要刮到她身上,我放开行李两手抱住她的腰往我怀里拉过来,她猝不及防,一下就被我拉进怀里。抱住白洁,和想象中的感觉一样美,搂住纤纤细腰的双手紧紧将她往我怀里压,很舒服很舒服。 这样美妙的时刻,是我日之所想夜之所盼的,却没想到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完美,但这样的完美也就仅仅持续了三秒钟。当一个耳刮子‘啪’的拍到我脸上,我居然还微笑的沉浸在相拥的梦中。 “流氓!”她的骂声让我从梦中惊醒。 “白姐,刚才有部自行车从你身后” 没说完她打断了我的话:“你这个流氓!我真是瞎了眼!” “那部自行车从。”我没再说下去,那部自行车已经消失在拐角。 “你变了,全变了,我以为你好,想认你做弟弟,是你有正义感,可你呢?偷看女人换衣服,偷女人的内”停顿了一下下后,继而咽口怒气:“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 偷看女人换衣服?我明白了,上次我扛着那个箱子去找储藏室,却误打误撞踩进了女同事更衣室,但是,但是这却成了我去偷看女人换衣服和偷女人内衣的把柄?“白姐!我没有!”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全世界的人都不信我,但是连最亲的白姐都不信我吗?我在她心中一直是正义的化身,可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人的流言蜚语就摧毁了我的人格吗? “你没有?你还狡辩?”白洁两手提着包,一脸的怒气和失望。 “那是覃寿笙莫怀仁他们设圈套来把我整出公司的!”我都快哭了。 “我也是这么想过!但是我亲眼见到的总不可能是假的吧!”她第一次对我说话那么大声,句句字字狠狠敲在我心上,疼。 “白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清楚,好吗?”我试图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找个地方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殷然,我看没有必要了,当初你我同在一个办公室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君子,可是呢?你和莫部长一样,没有区别!对于一个偷看我换衣服的男人,我没必要再和他谈下去,我们缘分已尽。”白洁说的缘分已尽,说的是我和她之间朋友之上姐弟之下的缘分。 “白洁。”我直接叫了她名字:“给我十分钟,可以吗?” 她特不耐烦我,从包里掏出两沓钱递给我:“听说你被公司开除了,去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今后咱互不相欠,你好自为之吧。” 我怒了,真的怒了:“我不要!”把钱塞回她包里。 她没再理睬我,走到单元楼的不锈钢大门前,刷卡进去,门重重的砰关上,我跑过去,门已经自动锁上了,没有磁卡进不去,我透过格子对她叫道:“白洁!这件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有件事你一定要听我说完!” 她等着电梯,闭着眼睛任我大喊大叫,我掏出手机,摁了她号码,一滴液体滴在了手机屏幕上,不知何时,我的泪水毫无感觉的流了出来。她掏出手机,一看是我打的,看着我说道:“殷然!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我有我的生活!请自重!”电梯刚好下来,她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把我的心也关上了,我再也没有了希望。 走在清冷街上,黄色的路灯像彩色漫画书里一个圆锥形状照下来,孤单而卑微。我发现最不值得的是我的眼泪,居然那么轻易流下来。 之前租住的八十元一个月的地下室,那时交了一个季度两百多块钱的房租,还没到期。睡在地下室里,不知是胸闷还是空气闷,怎么翻身都不爽,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拨出电话的第一个还是白洁,思来想去,还是给她发了个信息:白姐,半夜打扰你,很冒昧,我想对你说几句话。我不求你来原谅我,我有我的尊严,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既然你认为我是偷鸡摸狗下流的伪君子,我也没办法。但是白姐,据我所知,陈世美根本不是联华连锁超市的老总,他们公司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而且,我还知道他是某个酒店的男公关,靠坑蒙拐骗过日子,你得提防他点。 还想写点什么的,但是越想就越窝火,我写得越多她还不是恨得越多,她肯定以为我是骗她的。 一大早起来我就冲向了人才市场,在人才市场左冲右突,扔了十几个个人简历给了不同的形形色色的单位,现场招聘的单位,啥艰苦的工作我都去应聘了,现在月工资一千以上大学毕业生们都抢得头破血流的,我眼光不敢抬那么高,瞅那些八百块的都应聘了。 忙乎了整天,也没个头绪,还在看人才市场大厅里跳动着的屏幕,李瓶儿打了个电话叫我过去吃饭,二话没说冲向李瓶儿那,她坐在屋里笑着打开这些食物:“过来吃饭吧。” 我一坐下,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友名义上是餐部主管,可却像是个三陪一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大老板东游西逛的。 “心情不好么?”她关心的问道。 “瓶儿,我。”本来想说我辞职了,但是这句话我又咽了回去,让她知道我那份月薪六七千工资的工作没了,不知她会不会比我更难过。 “想说什么就说啊!”她说道。 手机响了起来,八成是今天扔的那些应聘材料,有招人单位打电话过来了,我赶忙跑出外面接电话:“喂,你好。”^_^ 女友和别的男人好上 “瓶儿,我。”本来想说我辞职了,但是这句话我又咽了回去,让她知道我那份月薪六七千工资的工作没了,不知她会不会比我更难过。 “想说什么就说啊!”她说道。 手机响了起来,八成是今天扔的那些应聘材料,有招人单位打电话过来了,我赶忙跑出外面接电话:“喂,你好。” “殷然,工作很忙吧?”是父亲。 “没事,不是很忙。” “天气忽冷忽热的,记得注意身体。”#_# “恩,我知道的,爸爸你也是。家里还好吧。” “好。殷然啊,你的两个妹妹都考了好成绩,大妹考了好学校我也高兴,但是学费实在是让我揪心啊,大妹也很懂事,说不读了,但这怎么可以?富不读书,富不长久,穷不读书,穷根难除。我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我就想让你们三兄妹不要像爸爸这样,给人瞧不起。小妹的学费倒是没什么,但是大妹。” “爸,大妹的学费,我来给。” “殷然,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爸爸也不说什么了,还要忙着去喂猪。” “爸!帮我问候两个妹妹和母亲。” 父亲怕电话费贵,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 我的心一阵难得的温暖,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李瓶儿就冲到我跟前:“大妹的学费,我来给?你家人的电话?” “对啊,怎么了?” “你很有钱吗?你每个月都要寄钱给两个妹妹,还要负担两个妹妹的学费,真是个好哥哥啊!” 李瓶儿这番冷嘲热讽的,到底我哪儿惹到她了?“怎么了?” “殷然,你一个月就那几千块钱的工资,你都寄给了家里,我们怎么过日子?” “怎么过不了?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难道你现在没吃的吗?” “吃的?吃的还是我从餐部偷偷打包出来!假如我现在像别的女孩一样,闹着买这买那的,你买得起吗?” “瓶瓶你是怎么了?” “假如我现在要你买这样的一个手表,你能买给我吗?你宁愿把钱丢给你妹也不会买给我吧。”边说还边晃手里的新手表。 “手表谁买给你的?” “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你买的!” 我知道了她生气的原因,为了我每个月寄给我妹妹的生活费。 我没再说话,默默的吃着饭。李瓶儿也觉得她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坐下来轻轻劝道:“殷然,你每个月就六千左右,每个月寄给你家里都要一千多了,这就行了,还要担负起她们的学费,那你挣的钱都要给了家人了,你也要为我们两想一想啊,我们不存点钱,将来要是想要供房什么的,拿什么来供,拿什么来付?” 李瓶儿说了很多话,帮我分析着不给家里寄钱的n多好处,后来她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恼羞成怒,手一甩过来,把我正吃着的饭菜盒都哗啦的拍到地上,凶巴巴的问道:“你是不是聋了?” 我火了:“你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一定要为你妹妹交学费?” “对!” 她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还想着我们两人要好好过,为我们的将来而努力,现在看来,我是指望不了你和我一起奋斗了。如果给你选择,选择我还是你的家人。” 我想都不想就回答:“家人。” “你走吧。”她背向我,肩头有节奏的一动一动,我知道她在哭。 我没那么忍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瓶瓶。” 她用力一甩:“滚!” 我咬咬牙::“发肤受之父母,家乃一人之根之本,在我心中,家庭永远是第一位。” “我受够你了!你有志气!你孝顺!但你没钱,所以你女朋友跟人家有钱的跑了!活该!””我一巴掌过去,在半途中我收回了手。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边擦眼泪边走进卫生间打电话,几分钟后,一部轿车开到楼下,一个有点眼熟的中年男人在楼下等着,头发脱落了不少,几根长长的头发像八爪鱼一样的绞成几缕。 “下面那个男人是谁!”我暴怒。 她没理我,跑下了楼,上了车,车子开远了。正是上次送李萍儿回来的那部黑色奥迪轿车,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见过,会是谁呢? 那人一定是李萍儿的其中一个老板了,李萍儿打电话给他,他过来接走李萍儿,不用说,晚上肯定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和李萍儿算是分手了吧,那这还能是戴绿帽吗?狗日的!我摔门而出,回到自己的狗窝,喝了几瓶白酒,烂醉如泥死死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头晕晕的,看了看手机,昨日弄了十几份个人简历送出去,竟然没有一家用人单位联系我,这地下室虽烂,就是有手机信号。下了床穿上衣服,被一股腐坏气味熏到,想吐,木桌上有一片恶心的绿色液体,几天前买的桃子已经发酵化为浆,长了霉,成为蟑螂和蚂蚁的盛宴,这些和我一样恶心的家伙不知是吃得太饱撑过头还是食物中毒,有几只居然死在旁边。 我忍着恶心收拾完,躺在在床沿点上烟。我的生活,没有地铁,没有会议计划没有出差安排,没有下午的咖啡没有红茶,没有下班后的约会,没有深夜回家时计程车里的音乐。 只有我一个人,静静躺着,好像在等着枯死的老树。我怨恨这个世界上的不公平,怨念能像霉菌一样,从地下室的冰凉地板蔓延到天花板上,清除不掉,春风吹又生,我想我该出去走走,不然我会绝望的在地下室里上吊的,生前已经恶心死了地下室,死后不想在地下室永恒。这个地下室没人光顾,还有像这样的几个地下室房东都租不出去,估计只有我这种快要腐烂的人才愿意住这种地方,房东也不会来这儿,假如我在这儿上吊,我的尸体也会像那个桃子一样,我会看见很多恶心的动物吃我的肉,我的肉最终全被动物吃掉,连化成浆的液体都不会放过,剩下一副遗骸在半空荡着。 在街上散兵游勇般走着,发现不需要上班的下午原来如此的恐怖,城市的街头几乎没有我的同类,大街上行走的,除了家庭妇女、商贩、就是民工,偶尔有个把年轻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他们与我有几分神似,因为他们的脸上也写着焦虑。但是他们的焦虑又与我不同,他们手里还有公文包,这代表他们还有事可做。我现在想做什么呢?总之不是写遗嘱。 这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大学孵化器刚破壳出来的小雏鸟,却还没有长出职场之羽的尴尬小鸟,普遍很穷,普遍自卑,普遍穿得便宜,所以普遍很丑,对不起,原谅我这么一个衰人还能那么勇敢的势力,但必须承认,我们已经来到了史上最重视外貌的时代。这个时代,也是史上最厌弃失业者的时代。 我们双眉紧凑,一脸悲哀,平时一副期待机会降临的忧心忡忡,但是逢人我们都会释放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带一点青春廉价的谦和与坦然,功利心在眼睛里,好胜心在脸上。 我拐进一家商场,很冷清,一群老人坐在免费的椅子里蹭冷气,从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此刻我才恍然明白,他们这群一定是从午后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各自占据习惯了的位置,然后,就这样坐一整天,坐到太阳下山。我仿佛看见了一片大沙漠,寸草不生,荒芜得只剩下大片的时间白花花铺展,他们手上廉价的手表和手里握着的拐杖都比他们的时间值钱。 好像我已经疯了,用这种叙述来念叨,换一种比喻吧,七颗八颗九颗头颅,垒着,垒得很好很保龄球,垒成梅超风练九阴白骨爪的整整齐齐,不过,要说明一下,这些头颅的身躯因为肉太老,没人稀罕吃。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往商场的另一个角落望去,两个青春时尚的姑娘,正坐着开心的喝茶,阳光透过那颗一半是黄色叶子一半是绿色叶子的树洋洋洒洒的照在她们身上,给她们镀上另类炫目的金色。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一面,我干嘛要把自己弄成像一具从冷冻柜里拉出来冒着冷气的僵硬尸体?就为了一份工作吗?就为了几个贱人吗?还是为了几个想要而又得不到的女人?!老子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商场里有一块牌子写着长期招聘兼职人员,牌子可能放了很长世间了,连颜色都褪了很多。 反正也没工作,兼职一些时日,等到找得正式的好工作,再做下一步打算,洗车就洗车吧。应聘的很顺利,原以为是商场内的兼职工作,人事部的人把我带到了商场一楼停车场边,指着停车场边一个洗车店面无表情的问道:“洗车工,一天六十,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加班一个钟五块,你愿意做吗?”^_^ 致命的她 “不签订任何的劳动合同吗?” “不用,愿意来就来,当天晚上结当天的工资。” 还有这么好的事?居然被我碰到了,看上去是辛苦了些,不过总比每日在地牢里叹人生要强。 后来,我就去了,每天穿着制服,当了一名洗车工,虽说没有仓库搬货那么辛苦,但是与自己大学时的理想越来越背道而驰了,在学校时,老师们的谆谆教导让我们总觉得社会是那么的美好,我们都在憧憬着走出校门,迎向更光明的未来,没到毕业同学们都恨不得学校早点发了毕业证,毕业那天的摔盆砸锅并不只是为了告别幸福的校园生活,更是以为凭着自己的奋斗,从一条暖洋洋的小溪中奔向了炫彩美丽的海洋中。 现在想来,越来越觉得可笑。一边擦干净车子,一边沉溺于往事的回味中,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枣哥哥,我们都去买东西那么久回来了,这车怎么还没洗好啊?” 我回过头来,是那李瓶儿,一手提着从商场里刚买出来的衣服,一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都可以当她爸了,就是这个!头发绞成几缕像个八爪鱼似的那男人,枣副总?那个用一大沓纸摔在我脸上的家伙。#_# 我不忍李瓶儿看到我落魄样,把帽子往下压了压。 “你快点成不?我们车子放了差不多一个钟了!”枣副总对我叫道。 我点了点头。 李瓶儿怎么会与我们公司,说错,我已经被逐出公司了,是亿万公司的枣副总鬼混在一起呢?莫非此人就是李萍儿嘴里所说的她们酒店桑拿部和餐部的股东之一?看着我擦拭着的黑色轿车,对了,就是这部车了。 李瓶儿与枣副总站在一块,世间流行的美女配野兽。美女喜欢野兽吗?爱屋及乌,喜欢野兽的钱也就顺便喜欢野兽了。从某种方面来说,女性长期被认定为是第二等也许是一种幸事,正因如此,女人反而没有什么可顾忌的,生存大计面前,尊严啊面子啊骨气啊,这些统统靠边站吧!男人却不行,很少能有男人能吃顺女人的软饭,我突然觉得陈世美这人特有本事。 我虽然用鸭舌帽把自己的脸遮得很低,李萍儿还是认出了我的身形,枣副总刚绕到另一边看车子干净了没,她就迫不及待的讽刺奚落我,扬了扬手里的一袋新衣服:“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和某个人睡了那么多次,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收到过。倒是在街上随便捡了个男人,都比自己精心挑出来的强。”语气尽显尖酸刻薄,那话传到我耳中,字字打在我的心脏隔膜上。 “那个那个那个!过来!车底这里,怎么洗的?”枣副总朝着我大喊。 我过去趴下看了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但是不知道枣副总想要让我去擦哪里?我不明白的看着车底,他用手指了指某个干净的地方,我也只好把半个身子钻进去用毛巾擦干净。 “洗一次车要二十块,还弄不干净,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吃的?我的车可是很贵的!”枣副总没认出是我,却这样的挑剔,难道他也认为他是上等人? 李萍儿故意很用力的关上车门,眼珠子不屑表情鄙夷的恶心了我一眼,扭扭捏捏十足小姐派头,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女人现实到这样的地步,也难怪男人拼事业是那么的豁命,更难怪那么多男人向往金庸书里扬眉吐气的男主角。望着疾驰而去的奥迪a6,姓枣的还故意碾过一个水坑把水激起扑向一位路边修自行车的大爷,大爷浑身滴水好不狼狈,狗日的别有一天栽我手上,叫你也不得好死! 我走过马路对面去,拿着一条干净干毛巾帮大爷擦他被打湿的衣服,大爷一边谢谢一边喃喃着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开车。走回来时见洗车房的店长叉着腰看我,一双眼睛冒出火:“那些擦车的毛巾,都是从上海买的!谁让你拿去擦人的?” “你给我去死!”我指着他的头咆哮。 他一震,继而咬牙切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没再说话,走向另一部车,擦了起来,他气愤的奔回办公室里面,我想我的洗车生涯很快就要结束了。 手机终于响起来了,扔了好多个应聘的资料后,终于有用人单位找了:“您好殷然殷先生,请在今日四点钟到达万达公司四楼人事部应聘。” 记起来了,万达公司,应聘的是个蛮不错的工作,是物业管理处的,进大公司最起码看得到慢慢爬得上去的希望,像这种临时工,人家一脚就可以飞了咱,不是久留之地。 请假后回到地牢打扮整齐,坐上公车往万达公司,在公车上,手机又响了,还以为是其它用人单位打来的,一看见号码我就想把手机关机了,是林夕打来的,死八婆,还找我干嘛?我灭掉,又响,我又灭掉,如此折腾了几次后,我不耐烦了,林夕也够坚韧的,我干脆就调成无声的,给你打爆吧。 见我不接电话,她换了策略,发了个短信息过来:你给我接电话! 就连求人接电话也要用命令的语气,令人生厌得很。谁娶到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没理睬,到了万达公司,手机屏幕上显示,她已经又拨了二十一次了,还有一条短信息:你想让我死吗? 这个短信确实吓我不轻,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莫不是已经被亿万通讯公司的老总王华山发现了?叫我去帮她想办法?一急之下我回拨过去给她,手机的彩铃极其可悲,张柏芝的失去自己:我撑不下去就快要窒息,曾经我为了爱你变得傻得可以,我只是她的几分之几,三个人的爱算不算拥挤。 本来不怎么喜欢柏芝姐姐的,但她对锋哥几近疯狂刻骨铭心的爱,不得不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她在脚上纹上了锋哥的英文名,无论现代科技多发达,去除纹身恢复原样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在张柏芝心底,谢霆锋的烙印,刻下去就再也抹不掉了。 林夕给自己找了这么唯一一首彩铃,是要告诉世人王华山抛弃了她或者是她对王老总爱得多深刻吗?想太多了,这个女子对很多个男人都具有致命的诱惑,唯独我一点也不感冒,甚至还想拍她几巴掌。 彩铃没继续唱了,她已经接了电话,却不出声,怎么?想让我先开口问你什么事吗?我也不开口,就这样僵持。 “你死了吗!”突然的啸叫让我浑身一颤,审判官审问犯人似的,我差点没跪在地上叫大人饶命。 “有什么事就说!我没时间和你说电话!”这时我才记得起来我早已不是她手下的小职员,我早就被她给踢出了公司,印象中林魔女虽不是和秦寿笙莫怀仁等草马流寇沦为一伙,但我对她的厌恶不甚于那个土匪团伙。 “病历单呢?”她的声音幽幽的,冷冷的。 “什么病历单?”哪个病历单?是不是去人工流产的那个病历单,记得是我带着的,不过不知道后来扔去哪里了。 “病历单不是你拿的吗?”她有点急了。 “是,是不是做完人工流产后有后遗症?”看报纸经常见到有些女人做完人工流产后就啥病啥病的,林夕虽强势,遇神杀神见佛杀佛,毕竟还是动物,不是铁打的机器人。 “谁跟你说的我已经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她又急又怒。 “这个?上次咱一起到医院,不是做的人工流产手术吗?” “你自己去看病历单!你给我把病历单带过来!我在医院!”她用啸叫结束了对话。 什么东西啊?死八婆!上次做的不是人工流产手术?那她进去那个医务室那里那么久做什么鬼?日!我懒得理你这妖女人!我的未来要紧!看了看手机,两点三十分,距离四点钟的面试还有一个多钟头。 在万达公司楼下找了个长凳,点一支烟,从包里拿起一本《成功面试的诀窍》,病历本就夹在这本书里跟着掉了出来,我捡起病历本,打开来,研究医师的师体了。什么什么炎症,什么什么感染,什么什么宫。 没办法,实在太龙飞凤舞。6号什么什么。13号点点,20号点点。6号是我上周跟她去医院那天,13号正好是今天,这么说来,这个游戏还没玩完?孩子没打?这下我头可大了,这死医院,搞什么东西,做个人流手术还要像打狂犬疫苗一样一周去一次。 我徘徊在去与不去之间,不去的话,麻烦还没完,甚至以后更麻烦,万一去了赶不及回来,谁来等我面试?抬起头来恰好见到对面马路有个小诊所,不耻下问,不耻下问!鼓了好大的勇气走进诊所里问医生,一脸慈祥的老阿姨医生拿着病历单看了一阵,然后推了推眼镜看我:“唉哟,你女朋友检查出来好多妇科病。”^_^ 美艳妩媚的模样 “啥病?”我现在紧张的是打胎的问题!生下来了就是铁板钉钉。这辈子就钉在棺材板上了。不是我没有责任,而是想到要与林魔女共守一生,撇开性子不谈,那副模特皮囊的确能让我欲仙欲死,但是想到那个灭绝师太的性格,让人不寒而栗。灭绝师太容貌算得甚美,人到中年仍有如此风华,可见二十年余前必是颠倒众生的大美女,本是如纪晓芙一样多情温柔的女子,与孤鸿子情深意切,最终因孤鸿子之死性情大变,变成了后来的灭绝,憎恨男人,性情孤僻,残忍好杀,心狠手辣,心理变态几近灭绝人性。细细考虑,林魔女倒还没有沦落到灭绝这种程度,但是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谁?李莫愁,对!就是李莫愁!她更接近李莫愁。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是个出色的美人,人并不是生来就凶残的,李莫愁本是古墓派第三代大弟子,武功高强,品貌出众,而且有一副菩萨心肠。误会热恋的陆展元另娶他人,这个不美丽的误会让她既哀且愤,将自己的情郎和情敌杀死,将两人的骨灰一个埋在华山之巅,一个倒入东海,让两人永世不得相见。还杀了这横刀夺爱之人的全家。自己相思无着落而黯然销魂,性情大变,因爱生恨,变得毒辣异常。 对照一下,林魔女更接近于李莫愁的。那晚上,就是我与她产生孽情的那个晚上,她的那句‘王华山那个禽兽’让我一直耿耿于怀,哪有女人叫自己情郎作禽兽的呢?假如林魔女真的如她所说两年未与男人,也就是说也没有和自己的情郎发生过关系,当然不会排除王华山王总性无能的可能,不过王总气势如虹牛气冲天的那副模样,钢板都能日穿。 那便是王华山另有新欢了?心高气傲自恃美艳天下无双的林魔女才会拷贝了李莫愁的性格?有这个可能,估计林魔女身上的故事还比李莫愁的故事更加吸引人。 一边想着这些无聊东西一边听这个医生说了很多话,大意就是林魔女本身有感染性的妇科疾病,要治好了才能做人工流产,6号就是第一次治疗,今天13号又去治疗,20号是去检查,医生说ok才能做人流。末了她还加了一句:“女孩子啊,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啊。” 这话让我想到了好多个意思,“她本身的这些妇科疾病,有多种传播的渠道,可能通过性,也有可能是自身的卫生。”#_# “上面写的多少号多少号的是什么意思?”她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中奖就成了。 “上个星期是消炎的,这个星期,就是今天,也是消炎,下个星期做检查,合适就可以做人流手术。” 这么说来,我还要跟她见上两次面,妈的!头疼得很,看到她就想打她了。 从小诊所出来,我踌躇良久,去吧,可我的应聘呢?不去吧,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就不只是她的事,成了我的事了。那种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就算我跑了,哪天突然抱个小孩冲到我父母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发了一条短信给她:五点钟,我到那。然后关掉手机。 我先去等了应聘,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心不在焉的走到面试官跟前举了个躬,面试官看着我的简历问道:“一般打电话叫过来公司面试的,通过率会达到百分之八十。你的条件很好,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提。” 这什么应聘?连自我介绍都不用说吗? “你的个人简历上,有一点我刚刚留意到,你在亿万通讯公司做过,对吧?” “是的。” “抱歉,我们不要亿万通讯公司出来的员工。”旁边那个面试官直截了当。 我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亿万通讯公司向来对员工苛刻,能在亿万通讯公司做到三个月以上的,才算是个真正的职员,你在那,是被裁掉的吧?” 我低下了头,当初写个人简历,以为写上在亿万通讯公司的工作经历,对自己的应聘成功率会有一些帮助,毕竟现在的公司不太喜欢招收没有工作经验刚走入职场的大学生。谁知这样的工作经验居然是我的绊脚石! 我懊恼的走出了那里,这什么规则啊? 我到了医院已经快五点了,站在三楼妇科那儿,掏出手机开了机,拨了林魔女的电话:“我在妇科护士站这里。” 刚挂掉,一巴掌从旁边打过来,‘啪’的打在我拿着手机的手腕处,手机摔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看见她愤怒的脸:“我最恨别人不接我电话!你有种啊你?你敢挂掉我电话?” “我为什么不敢?” 这一巴掌就过火了,直接往我脸上拍,我手快,抓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对她说道:“你别惹我,我今天不高兴,你敢碰我一下,我两倍还给你!” 我弯腰下来捡手机,看见好多人围着我们,直起身来时候,‘啪’的一大耳刮子甩我脸上,打得我头都偏一边去,我马上左手背狠狠还她一巴掌‘啪’在她左脸上!她的墨镜也打飞了,她捂住脸,我用手擦着脸,半边脸如同火烧着一样的疼,妈的!我举起手就要给她再来一下,她急忙先用另一只手挡着脸了,看起来她也很疼,左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我慢慢把高举的手放下来,真不知道她这种冷漠、凶狠的姿态,清冷孤高,遗世独立的性格,是谁带出来的。 还偏偏生了一副,就连生气的时候,都那么美艳。没想到她却又往我脸上拍过来,我抓住她的手:“你要是再打,我掐死你!” 护士们上来拉开了我两:“墙上写着‘肃静’的字没看见吗?要吵回家吵!” “去排队啊!”她对我啸叫。 “什么?” “去排队啊!医院下班了!”然后她又看着围观的人凶狠啸叫:“看什么看?” 我拿着病历单去排了队,轮到她又叫了她,她进去,然后出来,两人走下楼,一路无语,她去取车,要往停车场走,我去坐公车,要往公车站走,她对着我说道:“这事没完!” 什么这事没完?难不成,她还要我赔礼道歉,或者找人干掉我?“那你想怎样?” “下个星期,如果你不到这里,我不会让你好过!” “你吓我啊?要不是我有良心,我早就跑了,我何必来受你这份罪?”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有良心对吧?要不是你的话!我又何必受这份更大的罪!”她又开始啸叫了。“不做的也做了!没有的也有了!你还想怎样?不可理喻的女人,希望上帝保佑我下个星期的今天是最后一次看见你!”怪不得王华山不要她,就这种一句话不和动刀动枪性格的,你就算生的比陈圆圆,比西施,比杨玉环漂亮,也始终被踢! 她没有还口,像阵风似的走了。 以为就这样子结束倒霉的一天,就要走到公车站,听到身边疾驰而来的汽车声音,条件反应的跳到一边,那辆陆地巡洋舰从我站着的地方一个急刹车!我本来是走在人行道上的,她车子的两个右轮全开到了人行道上,车子侧着,车上的正是林夕! “你是不是想撞死我?”我火了。 她下了车走到我面前:“把我手机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拿你的手机了?” 下意识往口袋一掏,哦,真的是在自己口袋里,她进去治疗时,把手机扔给我拿着。我拿出来扔给她。 由于林魔女把车子停在了岔路口的中央,一辆黑色车子出大路出不去,在我们旁边摁着喇叭,伸出狗头来对我和林夕喊道:“越野车了不起啊?” 声音很熟悉,我看着这个大喊的家伙,戴着副黑黑的夸张墨镜,头发绞成八爪鱼般几缕,奥迪,正是枣副总,副驾驶座,李瓶儿金丝雀正在不耐烦的看着林魔女挡住路的车。 林魔女走过去:“你喊什么喊?你再喊一次?” 枣副总这才仔细看了看林魔女,慌忙下车赔罪:“林总,不好意思,在下眼拙,没有看出是林总,请恕罪,请恕罪,我这就绕道。”像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 副驾驶座上的李瓶儿真不耐烦了,打开车门朝我们喊道:“跟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撞过去!” “你给我住嘴!”八爪鱼朝着李瓶儿骂道,李瓶儿吓了一跳,急忙钻回车里,看到我,她又钻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估计以为我是摊上了林魔女这个开陆地巡洋舰的富婆。 “林总,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还望恕罪,还往恕罪,我这就调头,从那边出去,林总要停多久就停多久。”现代的人啊,都是带着虚伪的面具。小女?李瓶儿成了他小女,不错不错。 “你给我滚!”但是这个不带着虚伪面具的林夕也不可爱。 八爪鱼在林魔女的啸叫中颤抖着弯腰上了车,一边点头一边倒车,车子哐的撞到路灯杆上,路灯杆晃了两下,倾斜着了,八爪鱼急忙下车看了看,他的车蹭坏了一块,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林总了,我这就走,这就走。”^_^ 魔女与副总的对战 “不做的也做了!没有的也有了!你还想怎样?不可理喻的女人,希望上帝保佑我下个星期的今天是最后一次看见你!”怪不得王华山不要她,就这种一句话不和动刀动枪性格的,你就算生的比陈圆圆,比西施,比杨玉环漂亮,也始终被踢! 她没有还口,像阵风似的走了。 以为就这样子结束倒霉的一天,就要走到公车站,听到身边疾驰而来的汽车声音,条件反应的跳到一边,那辆陆地巡洋舰从我站着的地方一个急刹车!我本来是走在人行道上的,她车子的两个右轮全开到了人行道上,车子侧着,车上的正是林夕! “你是不是想撞死我?”我火了。 她下了车走到我面前:“把我手机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拿你的手机了?”#_# 下意识往口袋一掏,哦,真的是在自己口袋里,她进去治疗时,把手机扔给我拿着。我拿出来扔给她。 由于林魔女把车子停在了岔路口的中央,一辆黑色车子出大路出不去,在我们旁边摁着喇叭,伸出狗头来对我和林夕喊道:“越野车了不起啊?” 声音很熟悉,我看着这个大喊的家伙,戴着副黑黑的夸张墨镜,头发绞成八爪鱼般几缕,奥迪,正是枣副总,副驾驶座,李瓶儿金丝雀正在不耐烦的看着林魔女挡住路的车。 林魔女走过去:“你喊什么喊?你再喊一次?” 枣副总这才仔细看了看林魔女,慌忙下车赔罪:“林总,不好意思,在下眼拙,没有看出是林总,请恕罪,请恕罪,我这就绕道。”像条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 副驾驶座上的李瓶儿真不耐烦了,打开车门朝我们喊道:“跟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撞过去!” “你给我住嘴!”八爪鱼朝着李瓶儿骂道,李瓶儿吓了一跳,急忙钻回车里,看到我,她又钻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估计以为我是摊上了林魔女这个开陆地巡洋舰的富婆。 “林总,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还望恕罪,还往恕罪,我这就调头,从那边出去,林总要停多久就停多久。”现代的人啊,都是带着虚伪的面具。小女?李瓶儿成了他小女,不错不错。 “你给我滚!”但是这个不带着虚伪面具的林夕也不可爱。 八爪鱼在林魔女的啸叫中颤抖着弯腰上了车,一边点头一边倒车,车子哐的撞到路灯杆上,路灯杆晃了两下,倾斜着了,八爪鱼急忙下车看了看,他的车蹭坏了一块,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林总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奥迪走了之后,我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可悲,笑自己可怜?还是笑自己可耻吧。 林魔女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她车走,这时那杆被撞到已经倾斜了的破电线杆,慢慢的往这边倒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她头上,不好!我冲过去,抓住她往后一扯,电线杆那时就恰好‘当’的倒在她之前站着的地方,要是砸到头,不成植物人也成死人了。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扯的是她的头发,而她被扯着头发时,眼睛是往上看的,恰好也没有看见电线杆砸下来,我松开她头发,她以为我要打她,头发松开那一刻华丽的转身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措手不及,当场就被踢倒在地。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捂着肚子喊道。 “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让你不能在湖平市待下去!” 这个妖女!早知让电线杆把她给砸死,也除了我心腹大患。 她转身走回去,一下子就被地上的电线杆绊了一下,上帝,保佑她摔到流产吧!她一个趔趄,却没有摔倒,疑惑的看着电线杆,走回了车里。该死的女人,总算走了。 想来觉得有些奇怪,八爪鱼既然那么有钱,还有自己的事业,为何要窝在亿万通讯公司做个副总,做个副总也没什么,但是每天受气啊,伴君如伴虎。 女儿?李瓶儿这个该死的女人成了他女儿,枣副总你够能掰的。这个家伙伙同莫怀仁等人用阴谋把我从公司踢出来,原本我也算是个对公司有功的,原本我以为凭着那次立功表现,能好好在仓库领一个月六千块钱工资的,可是现在呢? 我倒是想到了利用林魔女把这帮人都踢出公司的办法,不过这是不可能,林夕这样偏执而又疯狂的女人,怎么可能搞得定? 在洗车场得罪了那个经理,估计也做不了几天了,悲哀啊。当初读书的时候,一心要把大学的课程读完,然后找一份受人尊敬又体面的工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钱谁也看不起你,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把曾经欺负过我,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脚下。我知道这样没有任何用处,得不到快乐。但是我可以得到快感,你不知道贫穷的滋味,不会理解。你也不知道做个社会最底层的人是多么的没有自尊。我是一个男人,不能被人看不起。特别是女人。我理解牡丹,李瓶儿她们的背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世界只会欺负软弱的人善良的人,贫穷的人,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规律,也是这个社会的规律。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我回到了停车场继续洗车,但是从那个经理尖声怪调的讽刺话中,我知道我在这呆不了多长。保佑我能尽快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吧,无论多苦多累,我一定要忍了,不能再乱来了。 我擦洗着车,感觉我身后有个人看了我好久,我回头过来看他,人高马大,仪表不凡,亿万通讯的老总王华山,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看住我好久,见我回头过来,他瞧清楚了我:“我说为什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殷然。”太激动了。我一个小小的职员,竟然能让这位老总还记得我。 “嗯,对的王总。” 他犹豫的问道:“我一直看了你老半天,想不到真的是你,可是你?怎么来这洗车来了?兼职?” “我,我不做仓库的工作了。被,被撤了职。”我继续擦车。 “为什么?”显然他很惊讶。 我很委屈的说了被公司的领导怀疑我偷女人内衣的事情经过,当然,我没有说销售部有那么几个人来打击欺压我,要知道,如果王总也和这些人一跳道的话,说了更没有用。我其实很希望王总能帮帮我,给我出一口恶气!不过似乎很难,枣副总,莫怀仁在销售部都是高职位,能混到那么高的职位,不止是管理水平高,人际交往的水平更高。我如果乱捅,捅到整个马蜂窝,对我更没有什么帮助的。 “小张!这件事我回去了一定要亲自查一查!”王华山看着我的眼睛,拍着我的肩膀。 我一激动,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觉得自己激动太早,王总管那么大的企业,每天忙得像陀螺,等到他有时间去查这事,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再说他就算去查,能查出什么结果?那帮人不会瞒天过海吗?这种手段谁不会? 林夕手提几个大袋子走过来,戴着墨镜,头发随风飘扬,很耀眼的女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林夕是王华山的女人,这里是商场,他们就结伴来商场的吧。 “车还没洗好吗?”林夕走过来问王华山。 “他是怎么回事?”王华山指着我问林夕。 我慌忙继续擦车,不敢看林夕。林夕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显然还没有认出戴着帽子的我。我用余光看看她,她定定仔细看了看我,认出是殷然后,对王华山说道:“他是不是告诉他被我冤枉了?” 王华山不语。 “这种事(指偷内衣的事),公司里还有谁做的出来呢?而且还是人证物证都有,我为什么不可以开除他呢?”句句咄咄逼人。 王华山没说话,看他们对话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林魔女根本不把王华山放眼里,藐视极了。原本林魔女对我就有深仇大恨,不止是我不愿意看见她,她更是不想见到我。一直都想撤了我的职,我远走郊区仓库,她已经松了口气,可后来仓库搬回销售部门新址,她怎么能受得了天天见到我这颗眼中钉。从我回到新址后,本来就想踢我出去的,但我后来抓贼立了功,她又没办法,后来抓住了踢飞我的把柄,二话不说直接开除我。 他们两上车走了,估计王华山也不会把这当一回事,我自嘲的笑笑,继续工作吧。 “对了,忘了告诉你,上面的人决定,从下周起,你不用来了。”洗车房的经理对我说道。 “是你自己的决定吧?” “你怎么洗车的呢?你连洗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你还上班做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充满挑衅,带着一种叫你招惹我的下场活该模样。 我叹了口气:“知道了。”树挪死,人挪活,我就不信我换个地方我就活不下去。但前提是,还有哪个用人单位肯收我。^_^ 前美女女友的纠缠 靠在沙发上,不知何时渐渐睡去,第二天一早,小腿突然一阵疼痛,醒来见林魔女正好第二脚踢来:“起来!” “哦。”我慌忙起来。 “为什么还不走?” “哦,因为,因为我怕你的身体。” “滚啊!” 我心想这样也好,她看起来起色好了许多,不必去担心什么了:“过几天记得去做个检查,我怕万一影响到你生育。”#_# “我告诉你!我从今以后不会再认识你!你给我滚出我这里!你这种人配进我屋里吗?” 真是自讨没趣,我出了她家。 今天是早班,我先过去了停车场洗车,一直忙到下午,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见对面马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微笑着向我招招手,我心一震,牡丹? 看错了,是李萍儿,她笑着跑过来,头发一跳一跳的被风吹起飞扬,煞是美丽。她跑过我旁边拉着我的手:“吃饭了么?” 我全身都湿着,抽开了我的手:“怎么今天会来看我?” “我上晚班啊!想见见你,就来找你了,你吃饭了吗?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嗯,等我一下。” 在餐厅里,李萍儿拿着一个盒子放到我面前。“什么东西?”我问道。 “皮鞋。” “干嘛要买,浪费钱,我又不是没有。” “我喜欢帮你买呀。” 我怕别人对我好,我是个很容易感动的人:“谢谢你。” “热泪盈眶了?丢死人了!赶快叫东西吃吧!” “哦。” “喂!今晚我上班上到晚十二点,你去接我吧。”李萍儿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肉。 “嗯,好。” 她满意的吃吃笑了一下。 晚上十一点多,买了一束花就去酒店门口等李瓶儿了,十二点之后,她下来了,一溜小跑到我面前抱着我亲了一下,接过花笑了笑:“等我一下!我还要开个会。” 我点点头,她又跑了回去。 过了十几分钟,三辆面包车前后飞驰过来停在我身边,急刹车发出尖锐的刹车声音。车门哗啦一开,十几个人手拿棍棒围住我,我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干什么?” “有人给你接个电话!”一男的把手机递给我。 我奇怪了。 “快接啊!”那男的叫道。 我接到耳边:“喂?” “殷然,你有种啊!连我女人你都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恶心的官腔。 “谁是你女人?” “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在她面前消失。” 好像是和李瓶儿有关。我顶嘴到:“你以为你是什么?皇上?还是总统?” “哦?你敢跟我叫嚣,你很牛是吧?你想怎么玩我陪你玩!给你十分钟找人!” 我听出了声音,枣副总!这家伙和李瓶儿还是在纠缠吧。“姓枣的!人多就了不起了对吧?你有种你怎么不下来站我跟前?” 他嘲讽的笑道:“我年轻二十岁的话,就是三个你未必能伤到我。” 李瓶儿本就是一个贱货!如果是为了抢这么个女人,和枣副总这种人鸡蛋碰石头,那不值得。但是枣副总曾在亿万通讯欺辱过我,手拿纸沓甩我脸上,嫁祸偷女人内衣裤于我,将我逐出公司,现在又自以为自己钱多就可以随便欺压穷人。我知道这些有点钱的人心里想什么,总把我们这些整日奔波劳累地位低下工作辛苦收入低微看成傻子,为他们这些有钱人劳作而已。他们最喜欢的是:我吃鱼你吃肉,看着别人啃骨头。 越想就越愤恨:“姓枣的,十几个人手拿家伙围着我,你连站在我跟前的胆量都没有,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真的想死!”他大叫一声挂掉电话。 我把手机丢给手拿钢管站我面前的家伙,那家伙对我说道:“小子,有种的很啊!” 我没有回他的话,想着如果这些人真动起手来,我该往哪个缺口跑。 挂了电话才不到一分钟,枣副总边大腹便便从酒店楼梯口下来了,走到我跟前道:“本来我只想给你个警告,不过既然你想玩真的!我便也不客气了。” 李瓶儿跟着跑过来拉住枣副总:“枣大哥,不要,不要啊!”枣大哥,真好笑,这家伙老得足以当她爸爸了。 枣副总厉声呵斥李瓶儿:“好啊!不要!那你先说说,你是跟这家伙还是跟我?” 李瓶儿低下头来,一下后对枣副总说道:“你等我一下。” 然后过来扯着我往外边走,走出三四米远后,我站住了:“李瓶儿,你们现在在做什么?我今天便是跟这家伙耗上了!” 她甩了一下头发说道:“殷然!你听我说,你先回去,等下我回去了我再和你说清楚!” “回去什么?姓枣的不是问得很好吗?既然你跟他你就好好跟他,不管为了钱还是为了别的!如果你跟我你就好好跟我,我恨的就是摇摆不定于几个男人中间让男人为之吃醋拼斗的女人!” 枣副总点点头道:“对,说得不错,我正是也要把这个事情问清楚。” 我指着枣副总骂道:“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妈的还敢嘴硬!”我旁边一人一脚踢过来,不痛不痒的踢在我屁股上,我右手一把掐住那家伙脖子,那家伙身材矮小,我一扯就过来了,一膝盖顶到他小腹上,他就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 “狗日的!上!”一群人挥着棍棒大喊。 “别闹了!”李瓶儿怕闹出事来。 枣副总说道:“等下!先让他们说完话再打也不迟!” 这些人站着不动了,眼里冒出火来。 我对李瓶儿呵斥道:“你要跟谁倒是说清楚啊!” 她尴尬的忸怩着:“我。我。” “有病!”我骂李瓶儿道。转过头来对着枣副总喊道:“姓枣的!这种贱货!也只有你才喜欢了!” 枣副总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腿!”就是在此同时李瓶儿对我叫道:“殷然,我跟你!” 我没理她,说完那句话我已经跑开,我脑袋还没生锈,去逞匹夫之勇被人家打得连自己老妈都不认识。 一群人追在我后边,但这些整日烟酒不离的小混混,怎么可能跑得过我?折了几个小街道,后面就没一个人了,我又折了回来,躲在墙角处看这些个小混混气喘吁吁的回到枣副总跟前。 说了几句话后就上了面包车走了。 见这些人走后,我悄悄的靠着墙摸索到离枣副总和李瓶儿近一些的地方。见枣副总一只手搭在李瓶儿肩上,李瓶儿懊恼的甩开:“别碰我!” 枣副总气道:“哟!你还挺硬啊!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那么不知廉耻的*往我身上爬?” “对!你当初答应我让我当经理,我才那么傻给你骗!可你有遵守你的诺言吗?”李瓶儿呜咽着。 “宝贝,哪能那么急呢?我虽然是餐部的投资人,就是安排你做餐部总经理也不难,但问题在于,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投资人而已!我还要和另外的两个投资人商量。这需要时间,你明白吗?”枣副总又把手搭在李瓶儿肩上,李瓶儿这次没客气了,反手一巴掌啪的响在枣副总脸上。姓枣的大喊一声,继而挥手一拳打倒李瓶儿。 原来他们之间是有这么一档见不得人的肉体交易。 “你不是个男人?”李瓶儿在地上爬起来骂道。 “你还以为你金子做的?装逼!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就是瞧也不多瞧你一眼!还要我去跟那姓殷的乞丐抢你!”谁知姓枣的一脚飞过去踢到李瓶儿身上,李瓶儿大喊一声又趴倒在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街上一人都没有,空旷的街道只有李瓶儿的哭声。 我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她也挺可怜的,这么给那禽兽踢几脚不出人命也出重伤了。从垃圾堆翻出一个尼龙袋,从枣副总后面悄悄溜过去,拿着尼龙袋往他头上套下去,一板砖跟着敲到头上。他立马身体一软,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扯开尼龙袋,李瓶儿忍着痛爬过来脚踩住袋子不给枣副总扯开。对我叫道:“刚哥,你们快过来一起打死他!” 刚哥?我愣了,回头看了一下,没有人。 李瓶儿抢过我手里的砖头就砸到枣副总头上,她心中的火气实在是大,这一板砖力道比我刚才那一下要大得多,砖头登时一分为二,见到枣副总的血从尼龙袋里渗出来。 这下我慌了,我可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而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李瓶儿拿着半截砖头又要砸,我急忙抢过来。 “几位大哥!饶命啊。瓶儿,饶命啊!。”枣副总真的以为有几个人要砸死他,急忙带着哭腔求情起来。 幸好,没把他敲死,我连忙把李瓶儿拉起来就跑。上了的士后李瓶儿直接说到她那儿,到了她租房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不到一分钟装了东西就走人,还有很多衣服化妆品都没拿。 我提着两个箱子,她挎着包。两人一起急速跑下楼,过了马路对面后,见那三辆面包车往李瓶儿楼下飞过去,我和李萍儿急忙藏好。面包车停后,那十几个家伙手上拿着的不是棍棒,而是刀。 “给她跑了!留两个在这里守!见到她把她的手砍下来!大家分头找!”一大群人上了面包车,三辆车各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开出去。 和李萍儿尽是找小路走,李瓶儿惨然一笑道:“看来,湖平市我是呆不下去了。” “我就不信姓枣的能够一手遮天!”我愤愤道。 “他是不能一手遮天,但是就算闹出的事再大,吃亏的也总会是我们这些没钱人。” 李瓶儿这句话说的对极了。 “殷然,谢谢你。”李瓶儿感激道。 我不言。 “殷然,知道刚才你用袋子罩着他的头,我为什么叫了一声‘刚哥’吗?” “你是不想让姓枣的猜想到是我吧?”^_^ 被所谓女友设计 “嗯,对的。刚哥是我们餐厅部的厨师,他喜欢我,就追我了,我一直都没答应他,后来我为了做经理,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这件事整个餐厅部都知道了,刚哥气不过就和姓枣的在大厅里吵了起来,吓走了正在用餐的十几桌客人,被姓枣的整治了一番,姓枣的放话出来叫刚哥离开湖平市,不然砍死他,刚哥胆小,当天就离开了湖平市,一直到昨天他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他跑到了西北,呵呵,胆小鬼。你刚才套住姓枣的头,他看不到你,我刚才这一声‘刚哥’,姓枣的以为是刚哥来复仇,自然也不会想到是你打的,也绝不会想得到你还会折回来。”小小一个女孩子的脑袋,转得比我还快,我不得不佩服李瓶儿。 李瓶儿继续说道:“我肯定在湖平市呆不下去了,我那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走得匆忙,就连在枕头下的银行卡什么的都没拿出来,殷然,你能不能先借给我两千块,我挂失卡后领了钱一定还给你。” 见我没说话,她又接着道:“是不是也没带钱没带卡在身上?”脸上写满了失望。 我心一软道:“带了卡,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银联取款机领来给你。” 李瓶儿看了看四周:“不要。我怕黑。要不我去领钱,你在这看着这两个箱子。” “哦,那也成。”#_# “这张卡里够两千块钱吗?“ “何止两千,平日我省吃俭用的钱都存在卡里。密码是。” 告诉李瓶儿密码后,李瓶儿沿着墙边小跑到大路上,我奇怪了,怎么往大路那边去啊?在这条小路尽头不是就有一家银行了吗?她上了一辆的士,突然间我恍然大悟,妈的李瓶儿要骗我的钱 我追了过去,却只看到的士远去的背影。 我拦了一部的士,的士走到十字路口前,我哑然,李瓶儿往哪边? 拿出手机拨打她手机,她已经关了机。 我狂打她的手机,却是徒劳。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卡里的钱,全是为了给我妹妹的学费而存,眼看妹妹就要开学,我这两天正想抽出空去汇钱,谁知先碰上了这么一茬儿!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闯,瞧见有银行就去看一看,大半夜的大街黯淡,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报警!对,报警!我走向警察局,路上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殷然,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做,枉你对我那么好,我该是天诛地灭。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男朋友在外地出事重伤住院,我身上的钱不够,我想过要和姓枣的要,他答应了我,而且还说让我当经理,我才愿意跟他,哪知那人却是骗我,我一气才和姓枣的吵起来。后来我想到了你,跟你重新在一起就是为了骗取你的钱,你对我那么好,我大逆不道,取走了你全部的钱。我男朋友就要判了,我再不拿钱过去,他就等着死,我爱他,真的很爱,我愿意为他牺牲一切。我一生中,只对不起你一个人,我不希望你能原谅我,你说你女朋友牡丹把一生中最不快乐的事情留给了你,而我,更是把这份不快乐的事情乘以二。我会想办法凑钱还你,但不是近段时间。真的对不起。’ 我仰天咆哮:“李瓶儿。” 李瓶儿,这些钱对你来说固然重要,可对我来说难道就不重要吗?我妹妹怎么去读书?那些钱我省吃俭用拼死拼活攒起来,给你这么一拿? 我去警察局报了警,我叫醒值夜班的警察,他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我讲述了李瓶儿骗钱整个事情的详细经过后,他伸伸懒腰说道:“不好意思,你得到你出事的派出所去,那里不是我们的辖区。” 如此折腾几番,只等到了一句话:“好了,回去等消息吧!有什么进展,我们会电话通知你的。” 我心如死灰的出了派出所,茫茫人海,李瓶儿这一走,就算警察拼全力破案,又岂能是三五天能办到的事情,对于这些人,尽在我们这些受害人面前说些敷衍的好话,没点好处给他们,就是三年五年,也不一定抓到嫌疑人。 天已经大亮,到停车场洗车处,已经迟到了有些时候,这个经理捉到了我的小辫子,不再放过我了,把我带进了办公室,让我在工资单上签了名,点了这几天的工钱给我,叫我立刻滚蛋。 这一切都如同一个噩梦一样,我懵懵懂懂的回到地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看到了我的前途。整个人很重的沉到了梦中。 梦醒后,知道这一切坏事都不是做梦,而都是真实的,我还要勇敢的去面对。我打电话告诉家人我没办法寄钱回家,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钱被骗了,而是说钱都用完了。父亲半晌说了话:“是不是工作遇到挫折了?” “爸,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殷然,你爸当年被人陷害落马,我每天都在与绝望、失落和沮丧作战,有时我会崩溃,自叹‘我竟沦落到如此境地’。但是走过来了以后,回头看看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蠢,有时间去绝望失落,还不如用这些时间去努力,去奋斗。不怕别人堵住了自己的路,最怕的是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心,记住,永远不要轻言放弃!” 挂掉电话,我忍住了要向下流的眼泪,这不是世界末日,我比很多人幸福许多,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向上的心。走出了地牢,空气清新,阳光静好,再次踏入求职大军中,求职的队伍架势简直和排队购买周杰伦演唱会门票一样的火爆。 辛辛苦苦小学六年勤勤恳恳初中三年废寝忘食高中三年,走进考场却赶上国家扩招,任他猫猫狗狗也都能混个大学文凭,现在大学文凭算什么葱啊!稀里糊涂大学混了四年,使尽浑身解数拿到英语四级、计算机等级证,毕业证、学位证二证在手却怎么也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有的连工作都找不到――刚毕业就失业。混了四年拿了几个证,现在找工作的感觉就是被骗了,现在的大学生值几个钱啊? 在这个人口泛滥失业率奇高的年代里,能好好活下去的人并不多,物竞天择,你不去适应这个社会,社会就会淘汰你,如果不想做那个被淘汰的可怜虫,就要充满信心的踩着别人往上爬。 辛辛苦苦在求职前线拼杀了几天后,有一家外商独资企业单位决定聘请我,开口闭口是貌似光鲜的白领,与人事部经理谈了待遇后大跌眼镜,外商独资企业,还是世界五百强,发现原来中国现在遍地是外企,五百强有499家都在中国有分号。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里,干白领的活承受巨大压力,天天加班挣得一个月一千二,说出来谁信啊。我刚稍微有点不悦的表情,就有老外拍桌子:“你他妈什么玩意儿,上午把你fire下午我就能找一个!” 我回到地牢,思前想后该不该去这个名声响亮的五百强领一个月二工资连保险都没有的工作,一签约就是三年,也就是说,假如我三年都不能升职的话,每个月的工资平均就一千五左右,这一领就是三年啊!别说其他,连吃饭都是问题,在湖平市这个高消费水平的城市里,这点工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还没进去工作,我已经看到了我将来更加绝望的样子。妈的!我宁愿去扛水泥! 我住的这个地方,看不到湛蓝的天空,破烂斜楼乱麻电线遮天蔽日,抬头萧条,低头却是人间另一种景象,这儿物价便宜,租房便宜,太多的挂羊头卖狗肉,太多的站街女,繁荣娼盛,吸引了这个城市各个角落中慕名而来的劳力工作者,身价低廉的民工们来到这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堂。 我住在地牢,就是负一楼,上了一楼后,租客们大多都是一些‘鸡婆’,每天晚上半夜两三点还听见浪声淫语。还有讨价还价的争吵;昼夜颠倒的鸡婆们打麻将的洗牌声,赢钱后的鬼叫和输钱以后的谩骂。 每天在我住的旅馆里窜进窜出的,还有贩卖黄色书刊碟片和玫瑰的小孩子,男女都有,一般是外来民工的娃,没钱供去读书,父母也不愿放逐家里留守。我父亲一辈子辛劳,俗话说勤能致富,要是不供我家三个小孩读书,父亲在老家的确早就跨入了一流家庭的门槛。 我再次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残酷,在商场洗车得到的报酬,百元的全是假币。怪不得那个经理说几天再结一次帐,原来早有计谋。我吃了哑巴亏。小时候教育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中学大学又普及诚信教育,出了校门后,方知诚实诚信这种美德比大熊猫还难见。 路过一个夜总会,‘天堂之门’招聘保安,高中学历以上,要求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身体健壮,形象良好。我进去了。 和我竞争的还有几个大汉,但幸运的是我的学历和体格长相帮助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堂堂大学毕业生怀揣几张高端证书应聘保安,呵呵,可笑吧。但这份工作较自由,想走也可随时走,而且工资不低。 我的工作就是每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不断地在场内巡视,发现客人有冲突和有人闹事就去制止,还附带着帮小姐们摆脱纠缠不休而又不肯在小姐身上多花钱的客人。^_^ 欲对陌生美女下手 每天,巡视在乌烟瘴气,满是污言秽语的夜总会里,看着有钱的富人肆意地玩弄小姐们,灌酒灌烟,逼着吃摇头丸,摸上摸下,甚至狠狠拧几下或者几巴掌,小姐们非但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要一副喜欢受虐逆来顺受骚笑着去讨好。我就象看家的狗腿子,为了生活而出卖着自己的劳力,却看着别人为了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而生活着。我想我颓废了,或者说,我是报废了。 我怕在人群中遇到我的同学或者曾经的同事,怕见到一切自己认识的人。 那天我休息,除了‘天堂之门’我没有别的去处,我不想在地牢和墙壁一起发霉。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紧身的衣服去了‘天堂之门’。 在‘天堂之门’里,所有的小姐们看着我惊讶了,她们不会想到,平日里一身土里土气保安制服的殷然居然长得那么健壮那么帅,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潇洒不羁。小姐们围在我的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调着情,开着下流的黄色笑话,在今晚之前,穿着灰保安制服戴着大灰帽的我从不敢和妖冶妩媚的小姐们多说一句话,不是我不喜欢,而是人家看不起咱这种小保安,她们虽然卖的是身,但是她们收入好的话,幸运的一个晚上就比我们保安做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放得开的小姐还直接和我跳起了贴身舞。平时我只能靠着墙角看小姐们和客人们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开心,没想到我自己也有这么一次,我忘记了我自己,和小姐们开心的舞起来。 就在我乐不思蜀的时候,另一个保安同僚递给我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行娟绣的字:舞跳得很好,能否赏脸到‘雅典娜’一聚?欣赏你的美女。#_# ‘雅典娜’是‘天堂之门’里一个包厢的名字。进包厢的人都是有钱人,最低消费两千八,当然,喝酒点单总费用远远不止两千八。欣赏我的美女?呵呵,真搞笑,自称美女,真够无耻的,而且够自恋的。我看着这张纸片笑了笑,扔掉了。小姐们惊诧的看着我:“殷然!有美女请过去为何不去?” “我的一个月工资就是请你到包厢用最低消费都不够,我不敢去。” 小姐们都无奈的笑笑。 看到一个穿着学生制服露大腿t恤上几颗纽扣没系的女歌手在台上狂扭,我想到了我的两个妹妹,我当初和父亲说好,妹妹的学费我给,可是。 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父亲喝醉后睡了,大妹已经去了学校,小妹哭着告诉我,她们两的学费,父亲到一个有钱亲戚家里借,亲戚不给,父亲在人家家门口跪了两天,亲戚碍于街坊过路的面子,给了父亲。这个亲戚当初穷得叮当响,我父亲还当官时,用自己的名来担保给那亲戚借银行贷款,后来发了起来,父亲一落马,这亲戚马上翻脸当不认识我家人。 我挂了电话后,狠狠拍了自己两巴掌,脑袋嗡嗡的响。我坐在前台,跟服务员要了一瓶二锅头,服务员笑嘻嘻的说道:“喂!二锅头那么烈,不如我调杯‘天空之城’让你欲仙欲死!” “哼!有什么酒比得过二锅头的欲仙欲死?” 夜总会里的酒水食物,一般都会卖得比外面的贵n倍,n大于五。我闷着喝半瓶二锅头,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是越喝越傻。看着夜总会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落寞的笑容,那真的是笑容吗? 一个在吧台左侧的美女深深吸引了我,其实看不见她的脸,她的长发遮住了脸,不过她吸引我的是她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项链,她付钱的时候,从普拉达包里掏出钱包,钱包里琳琅满目的银行卡,还有一叠红红的人民币,像这种有钱人,戴的戒指项链,定是奢侈品。我突然冒出了一种劫富济贫的冲动,抢劫她来接济我,为什么有的人那么有钱,有的人连温饱问题都难于走过? 我需要的是两万块钱!我要两万块钱给我父亲,我不敢去想象年过五十的父亲跪在熙攘大街亲戚家门口的场面!我宁愿跪的人是我,不是他!想到这点,我真恨不得没生在这世上。那位戴着珠宝项链的美女看来心情很不好,手撑着额头,喝了不少酒。终于,她要走了。 我要跟住她!我今晚要抢她,酒真是个壮胆的好东西。我从吧椅跳下,刚才给我纸条的保安同僚又塞了一张纸条给我,还是那娟秀的字:真的不愿意赏脸?同一位之前给你纸条的美女。 哼!美女。老子早已经厌恶了美女!美女就像色彩斑斓的毒蛇,美女都是有毒的。拿着纸条刷刷撕掉,保安同僚惊愕的看着我,我拍了拍他肩膀:“你千万别告诉这个写纸条的女人我是这里的保安,不然人家失望。”要是那位写这张纸条的美女知道我只是‘天堂之门’的一个小保安,你觉得她会约我吗?我穿着保安制服戴着大灰帽威风凛凛在‘天堂之门’站了那么多天,又有哪位女士看过我一眼? 跟着那位珠光宝气的女郎出了夜总会,她却不走大街,而是进了一条小巷,真是天助我也。狭窄的小巷里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昏暗的路灯照耀出的影子,又斜又长,阴森恐怖。 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满眼睛的东西都晃来晃去。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醉倒啊。前面的这个女郎长发披肩,身材婀娜,穿着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走路屁股一扭一扭,静夜里甚至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哥登哥登’的脚步声。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使劲一甩头,把残余的昏沉一扫而光,抖擞起精神来。 我想我真是一个色狼,我加快脚步,当然,虽然快了,我还是尽量不出声音,蹑手蹑脚,以防被前面的那女郎发现。当我离她不远的时候,我又放慢了速度,用和她相同的匀速率前进。幸好她的脚步声很大,盖过了我的心跳和喘气声音。我开始尝试从各个角度观察那个姑娘。先是从右面探头看她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在昏暗路灯的映射下略微泛红,披肩长发盖住了她的左边。 作案的地点是很重要的,首先附近不能有人,那样的话她一喊我就会被抓去枪毙,其次要黑,否则被她认出我的样子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人灭口要么还是被枪毙。想到枪毙,我颤抖了一下,听说国内很多个省都取消了枪决改用安乐死,不知道我省有没有取消了枪决。可是如果被捉到,一死了之那倒好,公判大会画个叉站在汽车上,我父亲不活活气死也要气到瘫痪。 不过,想到被两万块钱羞辱的父亲,我毅然做出了一定要抢的决定。 作案手段当然也很重要。我可以先一拳打晕她,然后抢钱包抢项链抢首饰?要不拿着一条什么东西勒她,把她勒晕,不过如果操作不当,那就是两条命的事情了。由于我优柔寡断想法太多,只能跟着她,不幸的是这条路越走越亮,我的胆子随之越来越小。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人头攒动,灯红酒绿。我们走到了一个繁华的商业区。真该死!早知刚才我下手了就好了。只能继续跟着她了。 为了不让她发现并且不跟丢了她,我尽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我锐利的双眼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始终盯住她不放,只见她的长发在人群中飞舞飘动,美丽异常,在那一刻我的心底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就这样跟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路边站了一个警察。这让我吓了一跳,毛骨悚然。我紧张得要命,生怕警察看出我是一个有*犯倾向的流氓。如果被他抓到,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刑法,我属于犯罪准备阶段,应按*未遂处理,根据某款某条,起码会被判刑三年到十年。抢劫未遂就更严重了。 于是我强作镇静,并且东张西望,显得无所事事的悠闲状,可实际上我浑身都在哆嗦。靠近那个警察的时候,我头都不敢抬,妄图蒙混过关。 “同志,站住。”警察忽然指着我说。 “听见没有,叫你站住呢。”我假装叫住旁边一个衣着好似流氓的倒霉蛋,“警察叔叔让你丫站住呢。” “叫的是你丫。”流氓骂我。 “警察同志,丫骂我,您管不管?”我说。 “没你事儿,你走,我叫的是他。”警察执意放走了流氓,把我留下了。 “同志,我是良民啊,您不能抓我。”我心里一哆嗦,心想完蛋了,要被枪毙了。 “身份证拿出来。” “给您。您看,我是好人,这照片照得多帅啊,坏人哪有我帅。” “少废话,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我心想难道他真的看出来我是抢劫*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承认,于是我装傻:“我没犯错误啊,您冤枉我了。” “人民警察不会冤枉人!告诉你,刚才你闯红灯了!” 我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咳,不就闯一红灯吗,算什么,来来来,您抽根烟。”^_^ 消费我的大美女 “别跟我套雌,知道闯红灯多严重吗,万一被车撞死了你对得起党和国家养育你这么多年吗?”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以后不敢了。” “算了,你交罚款50块走人吧。” 我无奈,只能掏出钱闷闷不乐地交了罚款,后来一想,没被枪毙就算我走运了,还在乎那50块钱干嘛。 “感谢政府,我可以走了吗?这样被警察纠缠了一会,虽然没被抓起来,我的抢劫对象却不知哪去了。 我有些落魄,无所适从,望着茫茫人海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她。所以我只能漫无目的地瞎走,也是我运气好,居然在一个街角再次看到了她飘扬的长发,可是却转瞬消失在一条黑暗的路口。 我这时候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拼命跑上前去,一直追进那条黑暗的小路。可是路上却冷冷清清。她再次消失了。 这次我是彻底失望了,有点一蹶不振,一股寂寞无比的感觉充满了内心。我点上一只烟,大口大口的抽吸,脑子里除了空虚就是晃来晃去的那个美女的背影。我是怎么了,是不是爱上她了?我想。为什么此时更吸引我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身上的珠宝、首饰、普拉达包包、钱包? 就在我乱发感慨的时候,那个女郎突然出现了。她是从路边一个卖精品礼物的小商店出来的。 她的乍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我慌乱的扔掉烟头,她高跟鞋‘哥登哥登‘的声音在静夜里异常清晰地远去了,袅娜的背影也逐渐消失在昏暗的路上,长发依旧飞舞。可能她确实喝了很多酒,手里的包不是好好挂在肩上夹在手臂里,而是半跳舞的挂在手里随着整个人的走姿美妙的甩。我动手了! 迈开大步我冲了上去,我只要抢她的包就成,她的包里起码有几千块钱的东西,抢首饰太难了,我只要一拉住她的包就马上跑,她绝对不会追到我。 唰的一下,我跟前竟然有个人从侧边小巷冒出来先下手了,拿着女郎的包就跑!妈的!竟然还有这种事,我先盯了半天的猎物让人家先下手了!那个人已然抢到了包,夺路而逃,妈的,我就去追那个家伙,把包抢过来!那个家伙身材矮小,估计跑不过我的。 我从女郎身边呼啸而过,听见了女郎惊慌失措的叫声:“啊?抢包啊!” 那个家伙手拿着包,这条小巷跑完后,又穿过另一条小巷,他绝对没想到我是他同僚,他看着女郎手里的包成功抢走,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也算是黄雀?算个螳螂吧。 以前我在学校,短跑一百米,二百米,四百米,中长跑,在系里鲜有敌手,这家伙第二条小巷没跑完,当即被我逼到身后,他也料到了后面有人追,突然反手一挥,我看清了手里的是匕首,还好我没逼得太近,不然肚子开口了,小样,敢杀我?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拿着刀的手往我身上一拉,一脚顺势飞出去,把他踢飞,手里的刀和包都散落在地上,我上去扯住他头发抓住他的头往地面上狠狠撞了几下!这下他全身软了,从别的小巷里,窜出来几个他的同伙,我抓起地上女郎的包就跑。 穿过几条巷子,一边往后看一边跑,确信那些人都被我甩开后,我放慢了脚步,向前走。低下头来看手里的包,迎面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急忙操起包就要砸,可是。撞到的居然是被抢包的女郎。 她一脸感激的从我手上拿走包包:“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抢了回来。” 我愕然。 待我镇定下之后,我低着头苦苦想着该不该抢,不过她好奇的盯着我,已经记住了我的样子了,我这一抢,她一去报案,被捉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真的谢谢你,我叫芝兰,你叫什么名字?” 我抬头看她的时候,被震住了,芝兰,果真娇丽无限婀娜妩然秀如芝兰,仙女。登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没法好好说话了,那双明媚阳光纯真的大眼睛更是让我打劫的想法烟消云散,我全身不由控制的转身挥了挥手:“再见。”然后傻傻的走了。 我点上一根烟,颓然往小巷出口走,没想到她还跟了上来,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哎,你怎么了?” “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别走这种路!连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我突然骂道。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走这里去华润商厦比较近啊!” “你傻啊你!你别跟着我!” 我走出了小巷,走到了人流熙攘热热闹闹的小食街里,她拉着我的手说道:“能不能,请你吃点东西?” 我盯住她的眼睛说道:“芝兰女士,我本身也是一个抢匪!我刚才原本是抢劫你的,但是途中却冲出来另一个抢劫的,我不是帮你追抢匪,而是我是为了你手中的这个包的!告诉你,不要相信外表端庄面善的人,特别是我这种人!”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芝兰就是这样的美女,我情不自禁的告诉了她我是抢匪,我是想让她知道,永远不要相信外表漂亮的人。反正我一跑,她也追不到我,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跑,就算她去报警,也没有证据! 我转身就走,她怔住,站在原地看着我。 一阵冷风吹来,我感到无比的惆怅。“那你后来为什么又不抢了?”这姑娘真不怕死,又追了上来了。 “看到你那一刻,之前的抢劫想法荡然无存。感到自己很残忍,甚至为自己先前的抢劫想法感到可耻,我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男子汉,为什么就生了这么恶心的想法出来?” “你为什么要抢劫?”魔鬼身材的这位女郎,不仅有天使般的脸蛋,声音更是如风铃般悦耳。 “哼,我缺钱用。” “缺多少?” “两万!” “好!我去取来给你,你在这等我!”她拉住我,坚定的说道。 “嗯,好,我在这等你。” “好,你等我。”她哧溜跑进了对面的银行取款机前。 等你?当我傻啊?你一报警,我又惹来无穷尽的麻烦,谁信你会无缘无故的给一个抢你东西的抢匪钱花?我拔脚逃之夭夭。 这晚我当班,穿着制服靠着墙,两眼茫然看着红男绿女寻欢作乐。我把帽沿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我,既怕我曾经认识的所有人,也怕我昨晚抢劫过的芝兰。 一张纸条塞到我跟前来,我愣了一下,怎么?我这样打扮还有人给我纸条啊?却不是昨晚那保安同僚给我的,而是一只芊芊玉手,白净柔滑,我看过去,一位美丽的女人,美丽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黑发束在高高的衣领中,多情妖冶的杏眼,精致的五官极和谐的恰到好处,淡红色闪光唇膏的嘴唇,嘴唇上的小晶片闪闪发亮,再衬上白玉般无暇的皮肤。她的美,是一种圣洁的美,绝对有别于外面的那些小姐。我一阵旋晕,急忙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逼过来两步,把纸条晃到我眼前:我是美女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叫殷然?”她的声音动听而又有磁性。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回答道。 “呵。能不能陪我喝杯酒?” “对不起美女,我在上着班。” “那好,那我跟你们的领班说。” 她真的跟领班说了,领班过来对我说道:“殷然,过去陪陪这位客人。” “领班,陪客人的事情,不都是小姐们和那帮家伙做的事情么?”我口中的那帮家伙,就是做鸭的那帮。 “殷然!你秀逗了!像这种客人,非富即贵!在我们这里消费,一高兴起来,消费可是一万一万的给!” 我怔住。一万一万的给?真的假的?我见过男客人给小姐们真的会几千上万的给,但是女客人给做鸭的这么多我倒是没见过。我什么都能抵挡得住,除了诱惑,对,我也是那么恶俗的家伙,很喜欢钱,很现实。 她在‘雅典娜’包厢那,我敲门的时候,服务员开门给我,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正坐在沙发上,食指和拇指捏住盛着红葡萄酒的高脚杯,对我笑了笑,假如她是个轻蔑或者是盛气凌人的笑容,我马上转身就走,不过她这个笑容却是很真诚。 “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镇静地问道。 “你来了,过来这!”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我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坐到沙发的角落边。她扑哧笑笑:“过来一点嘛。” 我挪了挪,她一站起来,坐到我旁边,挨着我,我急忙挪开一点。她不会把我当成是鸭子看待了吧。 “服务员,你去帮我们调两杯鸡尾酒。”她对着门后的服务员说道。 “能不能,脱掉帽子?”她幽雅的问道。 “哦,好。”我还是抑制不住我内心的紧张和惶恐。 “你居然是大学生?”说着,她的头转向了我,一双杏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这。你这么全知道?”让我疑惑的是,她不仅连我名字都知道,就好像看过我的个人简历似的。 “哦,我给了他们钱,他们都告诉了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有钱就很了不起?”我突然问道。 她惊讶了一下,惊讶于我为何突然的不悦。我敢说,十个男人,有九个会爱上她惊讶的神情――修得相当得体的眉毛一弯,嘴里的舌头敏捷地从她的皓齿下滑过,然后又微笑着恢复了她特有的尊严。就象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湖水,带起一丝的涟旖。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对于我来说,金钱确实是检定生存价值的唯一标准。” 与美女客户产生情愫 “照你这么说,不就是只有你们富人才开心了吗?我们穷人不就很惨了?世界上大部门都是穷人,那么我们这些穷人就只能是陪着你们这些富人活在世上了?我们穷人不用玩了,死光算了,你说对吧?” 她笑了笑:“实际上,很多人的开心都和金钱有关联的,就说现在吧,金融危机这场风暴光临后,是不是多了很多愁眉苦脸的人呢?” 她说的这倒也是啊,我整日的愁眉苦脸不就是和金钱挣扎而产生的吗?社会的就业形势原本就不容乐观,金融危机下的就业形势更加的艰难。想我堂堂大学毕业生,搬运工洗车工。 “你说的很对。一打开报纸,经济版就不说了,娱乐版就老是写明星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体育版就写球星转会费多少多少,周薪多高排名第几,我们看个球嘛,谁去管你转会费多少?如果哪里塌个房子或者出个车祸什么的,又是保险公司赔多少多少。” “没办法,这个就是社会现实。我们来酒吧娱乐,就是为了忘掉世间一切的烦恼,忘却生老病死钱权财势。别谈这些令人费解且又伤神的事情,谈些别的。――啊呀,我好久没有和智商那么高的男人谈过话了。”她显得很开心,淡淡的开心。 赞美别人是一门艺术,这位美女用得炉火纯青,却不知她来赞美我做什么,我除了这副身体,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骗的了。 “依我看,要让这全世界的人都开心起来,有一个办法,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消灭所有富不起来的,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她笑了,一如春风中的桃花,又象黑夜里的精灵。我看得有些痴了。看到我的痴像,她竟偏过头来,和我面对面的对视起来,好象在研究什么。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的窘态,连忙将眼光移开。 “你真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她的研究终于有了答案。 “你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我心里一直在掂量,是该说女人,还是女孩。但我还是用了女孩。 她听到女孩,哼了一声:“女孩?我比你可要大。”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真的很年轻呵!你的躯壳妩媚妖艳,却带着少女淡淡的青春气息,你的眉宇间,若隐若现少女的忧郁。”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桃花又盛开了――我的心花也开了。 “我叫莎织。” “傻子?” “草字头的莎,织布的织。”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我叫殷然。” 人与人的相识就这样简单。 那天夜里,她和我一直坐到凌晨两点。酒喝了许多,烟也抽了许多,话也聊了许多。当然,她真的给我钱了,不过我没要。我们的话题一直就局限于大学的生活和趣事。关于她的身世,我一无所知。 以后,她每隔一两天就要来‘天堂之门’一次,依然是‘雅典娜’,而聊天的对象总是我。 小姐们一直在拿这事调侃我,都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那群小鸭子们对我的怨气越来越大。 从小姐们的口中,我渐渐知道了有关她的一些身世。有时候甚至幻想她能做我的姐姐,而至于男女之间的另一种关系,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从那以后,每一天上班,我都是兴致勃勃的,男人都是无法拒绝美丽的女子,俗话说,试金用火,试女人用金,试男人用女人。莎织甚至成了我的性幻想对象,每一天都期望着她的到来。但我知道,和她是不现实的,我们做做朋友也好,能与她聊聊天,我也满足了…… 人都是虚荣的,何况我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漂亮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钱但有雄心的男人。和莎织在包厢里聊天,我会忘了世间的一切愁苦,抛弃一切不快。 莎织三年前,艺术系毕业后就直接嫁给了一个澳门的富商。六十多岁的富商老公可能由于太不爱惜身体,莎织嫁给他后,没有一年就一命呜呼,甩下娇妻和几千万人民币。从此,都市夜里霓虹灯下多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许多高级酒吧夜总会多了一位买醉的少妇,鸭子们又多了一个生意上的目标。而她却看中了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保安。 因为莎织,其他的保安同僚和鸭子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和别人这么格格不入。保安队长走过我跟前故意撞了我一下:“站直点!” 我这不是站直了吗?为什么其他保安同僚可以到处乱晃,而我就不能?更可气的是,接着路过的一位保安同僚故意踩了我的脚,我嘟囔着退后一步,他马上咄咄逼人指着我:“你骂我?” “我没骂!我只是问候你家人!” “好!你很有种,你等着瞧!下班后见。”说完他邪恶的笑了笑走开了。 妈的!这群王八蛋!每天晚上莎织来的时候,虽然我还是在上班,但领班知道因为我,莎织来的次数明显地多了,所以也就没什么意见,‘雅典娜’可是‘天堂之门’最贵的包厢之一了――相反还极力地鼓励我去‘好好玩’。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淫亵的笑。 同事们,尤其是小姐们常拿我开玩笑,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富婆 ――我很有福气。比她们有福气,其实聪明的女人,当小姐也能当到很高的境界的,有些小姐利用自己的脑袋和口才,加上身材,把一些来‘天堂之门’的老板弄得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这样的小姐很快就会升级为二奶和情妇了。 但其他的保安却有些不平衡――“她一次给你多少啊?小心肾亏!”然后是一阵讥笑。我从心眼里就瞧不起他们,对此一笑了之――因为我知道,让他们讨些嘴上优势可以让我少很多的麻烦――那群鸭子们才是对我恨之入骨,就象小姐们看到比自己有魅力的竞争对手一样。我甚至听闻,他们要找人阉了我――我倒是没有一点怕的意思。这个保安队长,估计收了鸭子们的钱吧? 我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我跟前站了一位美女,提着包斜着头,仔细的端详着我,她美丽的长发诡异的随着劲爆的音乐震动而飘舞,异常的漂亮,娇丽无限秀若芝兰。正是那位我要抢劫的对象,芝兰。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急忙压低帽舌,钻到人海中,然后到另一角落的柱子边站着。芝兰在人群中挤着四处张望找我,我绕着她转,利用柱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那么急于找我,不会是要报警抓我吧?她一报警,我的麻烦就大了。她应该还没有认出我来,不然她应该拉住我了,只是在怀疑是不是我。 我继续和芝兰玩着捉迷藏,可就是死死盯住她时,却又见到她的长发在人群中飞舞,我一震,竟然木立原地,不知所想。 “喂!”跟前的女人吓了我一大跳。 “芝。芝兰。我不是不是。”我颤抖着。 “那位美女,可是你的什么人?”眼前的人不是芝兰,是莎织。 “她。她是我的。同学。” “同学?”莎织一副信不过的样子。 “是的,是同学,我怕同学们见到我这副保安的模样,丢不起这人。”我撒谎道。 芝兰绕过来,我慌忙拉着莎织走往包厢,进了‘雅典娜’。进去后我透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还好,她没找到我,不然她报警了的话,麻烦缠身了。 “干嘛这么紧张?”莎织笑道。“我看,八成是你以前的女友吧。” “不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好怕大学的同学知道我在夜总会做保安,我怕人家看不起我。在人家前面,我总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要吞噬掉我整个人。”说芝兰是我的同学当然是骗她,但是自卑感觉这段话的确是我心中所想。 “哼!我给你二三十万,瞧你同学还敢看不起你?”莎织说道。 我愕然,接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开张支票给你。” “别!我虽然需要钱,但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假如我收了你的钱,我们还是朋友吗?我和那些一心傍富婆的鸭子又有什么区别!你也忒瞧不起我了。”其实站在她面前,已经让我感受到无比的自卑。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见你老是一副木然而且仇深似海的样子。其实,你笑起来很阳光很健康,为什么不多笑一些?用笑容去面对人生,你的人生总会为你的笑容而改变的。”她朝我点了点头。 “笑容?咱们立场换一下,你是我的话,不哭已经很坚强了。” “你还是说到了有关金钱的话题。” “我也奇怪,你老是这么乱花钱,就算你有金山银山,迟早会被你搬空的!”我对莎织说道。 莎织站起来走向门口:“你随我来!我要教你一些东西。”我跟她出去了,她边走边打电话,约了好多人。 出了‘天堂之门’,她说道:“知道哪里有赌场吗?” 我回答道:“这里每家酒店,夜总会,夜店,全部都开设有赌场。” “你们‘天堂之门’的赌场,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不给我进去赌了。所以,咱去别的地方。” 我惊讶了:“你还沉迷赌博啊?那么,赌场为什么拉黑你?” “老是赢钱,所以他们就把我拉黑了。” 我摇着头:“我不信。” 女富婆的奢靡生活 在着名的鸿翔五星级酒店门口,莎织约的人十分钟后到了,六个全都是年轻人,而且好像都是她手下似的。她吩咐了一番,这些人鱼贯分散而入,莎织带着我进入酒店的地下赌场,赌场很高级,高级得让人咋舌。进入赌场并不是很容易,层层安保,还有很多的摄像头,金属探测仪。 莎织走到一个赌桌上,赌桌上已经有了八个人,而其中的六个,竟然是刚才莎织叫来的手下,我惊讶了,难道莎织和自己手下赌钱? 莎织轻轻对我说道:“这桌的规矩是每人拿出来五十万,输光才能退场,也就是说,其中一个幸运儿,能赢完全桌的人。” 桌子上每人的面前果然放着一堆钱,看着这些钱,我总认为这些钱都是一堆纸而已,起码在这些人眼中看来,这堆纸好像一点都不值钱似的。但是这些纸的意义,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在电影中见到的场景,如今真真实实见了一次,我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其中的奥秘,看着莎织玩。赌桌上连着莎织的六个手下,还有另外两个人,一共是九个人,而莎织的这些手下,都装着不认识般,还很会耍技巧的假装输给莎织,玩这些手段的时候都是很严肃的,谁也看不出来有猫腻,时间慢慢过去,最后,莎织带来的六个人的钱全部输给了莎织,一个接一个懊恼的起身走人,只剩下莎织和另外那两个人,莎织看着那两个老板,笑了笑,娇滴滴的说道:“两位老板。不如我坐庄,你们俩不如全押了吧,一把一把来,太浪费时间了哦。” 莎织的面前,有三百多万,那两位老板,每人面前剩下几十万,都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一输就要输光,莎织就算是输,也输不到一半,也就是说,莎织有几次博的机会,而那两位老板,只有一人一次。莎织嗲声嗲气说道:“两位老板不如这样,我输光后,今晚陪着两位老板去开心,好不好?” 那两位老板看着莎织,估计都动了心。莎织当时被澳门的那个大老板看上,想来也很简单,就是她有着先天无可比拟的美,就是佛祖见了也要动心。 两位老板点了点头,莎织又说道:“把这些牌打散,我们一人拿一张,a最大,2最小,谁的牌大谁就赢。” 牌的服务生把牌打散,三个人一人拿了一张牌,那两个老板颤抖着手,莎织媚笑着,把牌一翻开,不是很大的牌,一张红桃十,我郁闷了,叹了口气。 莎织对我说道:“殷然,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一副笑容,笑容会让你自己自信,让敌人害怕,让别人猜不透你心中所想,让幸运垂青,让烦恼退后。来,笑一个!” “我笑不出来,这么紧张的时候。”我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见过的最难看的笑容。”她推了一下我的头。 两个大老板前后大叹一声,他们两手中的牌,加起来都大不过十。愤然甩袖离席。 从赌场出来,我的心还飘在云里雾中,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就这么半个多钟头,莎织就有了一百万,给了那几个手下一人两万块钱打赏。 “你以后跟我吧。”她说道。 “我先考虑考虑。”我不知她是做什么的,还有这样的手下,估计也和好人沾不上边的。没看清楚之前,我可不敢贸然踩进去,一步错步步错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走吧,咱接着回去‘雅典娜’喝酒。” 在‘雅典娜’,莎织绘声绘色的教我做人的大道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大道理,但是她刚才赌博的那一手,已经足以让我甘拜为师。 “我的财富,是我的丈夫给我的,我的丈夫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小时偷渡到澳门,从一个小混混做到了赌场的老板。拿着一手烂得不能再烂的逆境烂牌打到了最好的牌,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也正是最让人欣赏他的地方。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要赌赢,靠三样东西,运,气,势。不好意思,说这个有些深奥,我只是叫你,自信一点,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明白吗?你要学会勇敢的面对人生道路上的荆棘坎坷!女性需要优异的信心,甚于基于道理的信心,男性需要严肃的信心,甚于优异的信心。球贝尔说的。” 说的是啊。 “莎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 “拒绝我的邀请,我第一次碰到。不甘心,能和我交朋友的人,你是第一个。我把别人当朋友看,你也是唯一一个。” “莎织,我只是一个小保安,和你交朋友,我自知不配。而且我们贫富差距巨大,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也没有共同语言,你还是直直说你的目的吧。”我不是喝了酒说醉话,而是趁着酒精发作时问清楚。 “殷然,我老实和你说吧。凭什么只能有钱的男人玩弄女人?男人有情欲,难道我们女人便没有么?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大多从心里表现出性渴望,哼哼。这种感觉,我也有,看到帅气身材好中意的男子,我一样想要得到手。我一样会有欲望。你看外面那些鸭子,不伦不类,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半跪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着连他们自己都嫌恶心的讨好话,那种男人不是我想要的!”对,这就是莎织接近我心里的真正所想,正如毛主席说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样,都一样是人,都有欲望,都有渴望,不仅仅是金钱,还有爱情,情欲等。 “你喜欢我么?”莎织是一个非常会使用肢体语言的女人,她的手轻轻的在我脖子里挠。 “莎织,我喝得有点多,想吐。”我逃出了‘雅典娜’。我承认我对这样的妖精免疫力是非常弱的,或许我并没有爱过她,但我还是非常强烈的希望得到她的身体,像我这样年龄的男人都差不多,况且还是一个已经n个月没碰过女人的男人。 那晚保安队长警告了我一声后,我小心翼翼的提防,在酒吧是安排有集体宿舍的,那晚我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放进被窝里。一点。两点。没事,我睡着了,也就睡着了半个钟头后,宿舍门被踢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拳脚相加落在裹着我的被子上,一人叫道:“你们有病啊!掀开被子打!” 被子掀开的时候,他们看见我的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站起来,哗的一下,一些人鱼贯破门而出。我那把刀驾到保安队长脖子上:“跑啊!你怎么不跑啊!” 保安队长却一脸沉静:“有种扔了刀?” “队长,你当我傻啊!”我一拳砸在他眼角上,他晃了两晃,倒下了。“队长,我用刀,你们用手,是不是很不公平?那么,我一个人,你们一群人,你们又公平不公平?” “有种你扔了刀,单挑!一次过!无论谁赢谁输,一次过!”他叫道。 单挑的结果很出乎意料,这个进保安学校学了三年格斗,被学校送到嵩山少林寺学了一年武术的队长,经不住我拳头的重击,当我抓着他头发狠狠把他的头往墙上撞时,如果不是有人拉开,估计他也活不过那晚。 他们都出去了的时候,同宿舍的舍友赞叹道:“你好猛啊。”这个家伙是个端盘子上食物的服务生,平时也是被那群保安欺负怕了的家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出来社会闯荡,太软弱了不行,太强硬了也不行,过刚则易断,过柔则是懦夫。必须得刚柔并济。” 第二个晚上,莎织带着一帮的朋友来到了‘雅典娜’,也叫了我,我原本不想去,毕竟她那些朋友和她一样,衣着光鲜配饰华丽,我们往他们身边一站,衬托出了这个社会的美丽,完美的诠释了世间高低贵贱之分。可是害怕看到我抢劫过的那个女人,芝兰,那个女人的眼睛,分明写着狡猾,再怎么美丽也掩饰不了她眼睛中闪烁出的狡猾,她找我,一定有目的,但是不是想要抓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最好还是躲得远一些吧。 换了衣服,我走进了‘雅典娜’。里面有三女四男,都是衣着光鲜的有钱人,至少表面上看着是这样。 莎织介绍道:“我朋友,殷然。” 两个男的起身恭敬的笑道:“您好您好。”我点头微笑礼貌的表示一下。 莎织对我冷笑了一声:“昨晚,悄无声息的逃了,你很有性格啊!” 昨晚的确挺失礼的,那时心里乱糟糟,只觉得如果跟她这样做了那事,的确和鸭子没有区别。 “知不知道我叫你做什么?”莎织问道。 我摇摇头。 莎织低头说道:“你看吧,这些男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身世非凡,众是多高贵也都愿意臣服在我膝下。你先别走啊!”我起身就走,她拉住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跟他们不就成了,让我来这儿不就是想炫耀你的魅力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心里就很乱,一团麻似的。我是想炫耀我的魅力,想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不知好歹,不过,我让你过来,是想给你学学一些人生中有必要学的东西,这对你的将来有帮助,你懂吗?你那么聪明样子那么出众,如果你会变通一下,你的人生不应该是这么落魄的。”莎织没等我回话,转头和那些人聊了起来。 美女客户的歌声里 几个男的都不是一般人物,有一个是银行的高级领导,有一个是富二代,有一个是官爷的,另一个是做啥的就不知道了,总之非富即贵,几个女的倒像是二奶,莎织和他们谈起了生意,让两个朋友出面,从银行借钱。 那位银行的领导正思索,莎织的两个朋友,男的,一发话,银行领导急忙点头称好,莎织拿着一张支票悄悄塞给那位领导。接着一群人又喝了很多酒,莎织转头低声问我道:“知道为什么跟银行借钱吗?” “我不知道,你那么有钱。” “笨蛋,用别人的钱来赚钱的人才是聪明人。来,喝酒!” 她倒是很高兴,我闷闷不乐,看到别人一掷千金的豪爽,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俺这种一个月千把块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够他们随口说出的一部车子。 一个二奶轻声对身旁一男的说道:“‘天堂之门’真的不错,做鸭的都那么帅。”目光瞥向我,虽然她已经很轻声了,但我还是听见了,我拿起杯子继续喝着酒,装着若无其事。 男的轻声说道:“怎么?你也想包他啊?我看今晚莎织都包他全钟了吧。” 接下去的声音很小了,我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男的对我摆摆手:“小朋友,过来这里一下。” “干什么?”我问道。 “没事,想和你干一杯酒。” 我走过去,他敬了我一杯酒:“你一个钟多少钱?” 当时真想拍一巴掌给他,我转身:“莎织,我有事,出去一下。” “怎么了?别啊!过来陪我喝酒。”莎织有点醉眼迷离。 听到这话,更是让人感到侮辱:“我还有事!” “什么事啊?” 我出来,出来后看见对面包厢一做鸭的正在和一个富婆调。情,富婆把钱塞进男的皮带里,堕落的不是做鸡鸭的,而是有钱人堕落了。 坐在吧台前角落喝着酒,领班淫。笑着问道:“殷然,那么有钱的富婆看上你,你这辈子不愁了,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 钱钱钱。,我现在看到了漂亮女人,首先拍拍口袋,然后就沮丧的转身了。我想跟女人e爱情爱情,女人先说条件showme摸ney摸ney。 我发呆着,看酒保给角落那头一女子拿了好几杯‘伏特加的温柔’,那女子靠在墙角,显然醉得一塌糊涂,有点眼熟,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很眼熟!是林夕。真是有缘啊,还说一辈子都不愿意相见。 领班对我说道:“殷然,正巧,把这位客人扶到外面去。” 扶着喝醉的客人到外面大厅去坐,其实是怕客人影响到吧台前的生意,但是我一点也不想碰这个该死的女人:“领班,等下她自己会走出去。” “我叫你扶她出去!”主管厉声命令道。 “哦。”我急忙点头。 扶着跟我一样高的林夕,很熟悉的香味传来,让我想到了与她的那夜。林魔女已经不省人事,也不知有什么想不开的,那么有钱还那么多烦恼?没有杀气的她真的是美若天仙,尽管隔着眼镜,整张脸依旧灿若明月,微抬俏脸,真的是*夺魄,姿柔容丽,‘天堂之门’最漂亮的小姐小美也可算是个出挑的了,但站在林魔女身边,无形黯淡了三分。林夕微启朱唇说道:“能不能,带我回家。” 这一声问得我三魂去了六魄,心如鹿撞。带她回家,回我那去吗?回我那去销。魂吗?她这是怎么了?我把她扶到门口,她推开我,拿着包包翻着,拿出几百块钱塞给我:“谢。谢你,我家住在。”没说完她脚一软,我急忙扶住了她,原来她是要我送她回她家,还以为让我带回我家。 我扶着她上了的士,我原不想多事,可是她这个样子,能回家吗?跟着要钻进的士,身后一个声音:“殷然!” 恰好莎织从包厢出来找我,一直都在跟着我。莎织冷冷说道:“还道你多高风亮节,莫非,她给的钱比我给的多?” 听到这话,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冷了,我也没回答她,让司机开走了。 去过她家,轻车熟路,把她扶了上去,在她家门口我就郁闷了:刷了门卡还要密码。 我唤了林夕几声,她也没有反应,想想她平日的嚣张跋扈,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是在对自己残忍吗?我送她回家做什么?把她扔在家门口,转身走人,进了电梯,却又有点于心不忍,一晚夫妻,她还曾经有过我的骨肉。提到这个我就恼火。 不过我还是折回来了,买了一瓶水拍在她脸上,让她能清醒一些,貌似没用,依旧沉醉。难道。又要去开房?开房扔她在酒店就成了。 我扶起她时,门开了,王总? “你这是做什么?”王总厉声问道。 “王。王总,我在。酒吧巧遇。林魔。不是,巧遇林总监。恰好她那时。已经酩酊大醉,我就,我就。”我心怀鬼胎,说话都不自然了。要是和林魔女的那档子事让王华山知道,我还不给他灭了啊?自己公司的搬运工动了自己的女人,这成什么? “顺便吧。” 我扶着林夕进去,往沙发上一放,转身就逃。王总追了出来:“殷然!” “什么。事啊王总。” “这就走了?”王总的语气尽管已经很温柔,但是呢? “对,我。还有点事。” 王总慢慢走向我,我看着他那张喜怒从不形于色的脸,心扑通扑通的跳,肯定是那个事情,不然他还有什么能与我意犹未尽? “既然有事,那我们改日再谈,你留个你联系方式给我。”王总掏出手机,等着我说号码。 改日再谈?找我能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我是十分的不乐意给他号码,可却又没有办法,当初进公司,什么资料没写啊。 从林夕家小区出来,我整个人都焉了,不过,该来的都是会来的。林夕和王华山到底什么关系?两年没有过夜。生活,那是什么情侣?那还算是情侣吗?就算我和林夕睡过,我靠,怎么也只算是我和林夕之间的事情,不关别人的事啊。我怕王华山做什么?但是,麻烦是免不了了。 我多想要莎织那钱,我多想拿她两万给父亲还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我不敢向莎织开口,并不是我的脸皮不够厚,除了我不想让她看不起之外,我也不太愿意和莎织打交道,‘天堂之门’曾经有一个做鸭的,和莎织有过肉体生意,鸭子好不容易搭上这么一个富婆,不舍得松手,就自作聪明的找人了自己和莎织ml的照片,莎织踢飞该鸭子后,此人竟然用照片来威胁莎织,说如果莎织不给他五十万分手费,这些照片,就邮寄到莎织父母那儿去。结果那鸭子很惨,被人剁了三根手指。 看来,莎织和我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莎织一心想让我跟她,其实就是看上了我这副皮囊,就像是有钱的男人看上餐厅女服务员一样。要我陪她逍遥一些日子,然后踢飞,我得到了钱,她得到了开心。 这种交易,我也曾心动过,那么美的女孩,那么有钱的美女,陪她一段时间就有几十万,少奋斗了好多年,谁不动心呢?可是说实在的,这有钱人的脑子比没钱的人是始终要聪明很多的,他们的钱又岂是那么容易拿的吗?莎织绝非善类,这也是我不愿应承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却认真的,一副不把我弄到手就决不罢休的可笑样子,这更让我感到耻辱。如果当初与她坐在包厢,是虚荣心作怪让我开心,那么现在,是羞耻心让我觉得自己可悲了。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莎织在唱着歌,山路十八弯,她的声音很动人,声线很优美。 “你猜我是哪个民族的?殷帅哥,想些啥?”她靠过来,食指轻轻扫过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这更让我感到愤怒,简直就像是古代公子哥调戏街头良家妇女的典型动作。 “莎织,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坐在一起喝酒。”我颓然说道。 “为乜?我中意你咯。”莎织在珠海深圳呆了几年,精通粤语,每次说话自然的冒出粤语。 “莎织,我们以后还是不见了。”我盯着她说道。 “为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把我当成吃软饭的,我每来‘雅典娜’陪你一次,羞耻感就加多一分。我的同事都看不起我,我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我们到此为止,以后我好好工作,你也别打扰我了!” 我是很认真的说话的,她却咯咯笑起来,轻轻摆弄垂在美目侧边的秀发:“你舍得我么?”我是很认真的说话的,她却咯咯笑起来,轻轻摆弄垂在美目侧边的秀发:“你舍得我么?” 年轻女富婆的人生历程 我的确不舍得,毕竟,她是美女啊,男人都一样,都喜欢美女,就连那个我恨之入骨的林夕,我也一样舍不得。甚至有时很傻的觉得,能看这么漂亮的女孩都是一种幸福。蒙古成吉思汗当年铁骑踩灭大宋,纵马踏过中亚东欧,说什么让太阳照到的地方、雄鹰飞过的土地下都成为蒙古人的草原,可是蒙古人有没有开发管理过侵略来的土地呢?其实蒙古人战争的目标很明确,抢钱,抢粮,抢女人。 我也一样,喜欢钱,喜欢美女。无论是容貌姣美绝伦的林夕,端庄雅致的白洁,气质不凡的莎织。 不过我好像和她们都差了几个档次,站在她们每个人面前我都会局促不安,更别说奢望的去手挽着手上街购物吃饭了。 莎织举起酒杯:“殷然,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赌场!”我是猜的,就算不是赌场,也必然做一些与赌有关的事业,但是在澳门合法的做,还是在内地暗箱操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是做赌的。我想和你谈谈我的身世,想听吗?” “你说。” “我出生于一个少数民族穷苦偏僻的小屯,与世隔绝,路都不通,只能步行,屯子里有十一户人家,靠种田种菜放牛为生,网民每年都评最美十大村庄,假如有十大最穷村庄评选,我的出生地应该能昂然挺进前十。我们小孩子读小学,每天要走来回崎岖山路,翻越两座山去一个小村庄学校,每年风里来雨里去,七八岁的小孩子每天翻越两座山,以前小时不知道苦,现在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苦。” “读完小学,就要转去小镇读初中,村里每户家庭条件都不行,就辍学了,在家务农,我也是这样,后来慢慢的长大,几年前,国家搞了个村村通工程,就是通电通路通电话,我们小屯地理位置特殊,打通公路的代价太大,没有通路。但通了电,就有了电视,看到电视上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城市里男女青年的漂亮衣裳,我被震撼了,没有电视之前,我以为,城市也就像乡里和镇上一样,不就是比镇大而已。” “后来我就一直琢磨一个问题,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们小屯子里的人一样做一辈子的碌碌蝼蚁,小病就忍,大病也忍,直到不行才给村民抬去乡里卫生院,接着没钱去大医院,活活病死,然后做几天的法事,就埋了。寂寂空谷,寞寞荒山,死后任由蚁食虫侵。我不愿和他们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目标,活在世上就为了吃一口饭。我想开了,接着偷了家里仅有的三千块钱,留了一封信给父母,跑了。” 莎织有些哽咽了。“来到城市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苦我不能吃呢?但是在城市里,你能吃苦就代表你能好好活下去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我先是做了一家小面条店的服务员,但是一个月六百块钱,实在。让我不能满意。在旁人的介绍下,去了酒店做服务员,薪水是一千包吃住,又认识了一个帅气的前台接待男孩,他对我很好,我已经满足。” 莎织浅酌一口酒,继续道:“确定恋爱关系一段时间后,他说他不愿意只想和我牵手。我点头说如果我给了你你必须娶我,他说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晚上,这个男孩,把我带去了开房,我以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我和他之间的那事,他给我喝了一杯茶,我便不醒人事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抱着我睡的男人却是一个肥硕的光头中年男子。我男友卖了我的初夜。我报了警,那个中年男子仓皇而逃,我男友收了中年男子的五千块钱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传遍我打工的酒店,我没脸做人,换了另一个城市生存。” “在另一个城市我做得更差了,还是做酒店,不过是扫地的。那时的生活如同一张桌布,上面放满了杯具(悲剧)和餐具(惨剧)。在大街上看到穿着漂亮衣裳拎着美丽皮包的年轻女子,我一直在想,她们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呢?一次机缘巧合,让我看到了城市里一些女子在酒店轻松挣钱的办法,对,就是卖身。我用我全部的积蓄换成漂亮衣裳,戴上首饰,做了头发,抹着高级化妆品。褪尽村姑模样,镀上靓丽做了陪酒小姐,我容貌出众,很快就在酒店里有了一点小名气。” “那时我的收入已经很不错,比现在所谓的什么白领金领都要高很多,可是,看到老板们身旁来去相随的情人,我才真正知道了有钱的涵义。动辄送车送房,包包没有三五千都嫌丢人。我就琢磨着如何傍上大款,可大款们却也不太乐意包养我,不过是逢场过戏。我思索了好久,才发现,那些有钱男人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体我的容颜,而是我的内涵实在欠缺,乡下野妹子俗里俗气加上风尘女子的庸俗,就算是美赛西施,我看也未必有有钱男人愿意拜倒在我裙下。空姐和饭店接待小姐一样是服务小姐,可空姐是高级服务员,同样道理,陪酒小姐和富商情人同样是小姐,都是卖身的,后者却是高级小姐,除了卖身,还多了一份叫做气质的东西。后来,我就报了艺术学院,学歌舞,学文化,白天上课晚上陪酒,偶尔参加一些有点层次的活动,去看书展会,去听听歌剧。功夫不负有心人,大老板们纷纷要出钱包我养我,可我对于这些男人不太感冒,不是我眼光高?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买我初夜那个肥硕男子的影子。我觉得恶心。” “提高自身的修养素质,一直在等着机会,终于有一天,在我们艺术学院组织演唱比赛,我得到了第一名,学校恰好要参加市里组织的一个晚会,就带了我去,我一曲‘山路十八弯’惊动全场,后来,在场的一个澳门富商让他的秘书给了我名片让我联系他。他当然不知道我是红尘女的事,一直到死,还以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校园清纯大学生。他病重走后,留给我一大笔钱,我将一部分钱给了父母,给整个小屯子盖起了小平房,打通了路。我要接我父母出来,可是父母死活不肯,不愿意离开大山。” “以前做小姐,低人一等,卑躬屈膝,男人有钱就找小姐,女人有钱为什么不可以找男人?我到处找男人,弥补了我曾经的羞辱。尽管我有这么多钱,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停歇,我害怕了贫穷,我习惯了大手大脚,我不要坐吃山空。所以我也用我在我澳门先生身上学的东西,开赌场!有人说,开赌场是印钞票,其实,开赌场比印钞票还来快一些。” 我插话道:“这可是犯法的!” “犯法?就算我不去做,自然也有人做!人有多大胆钱有多大产,这个道理殷然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我安排妥当,就连替死鬼都安排好了,给某个人几十万安家费扛着顶风的旗,警察如果真的破了赌场,进监狱透过铁栅栏看明月的也不会是我。赌场的钱,全是我通过手段从银行贷款出来的,假如赚,不用三个月我还完成本,假如赌场被警察灭了银行追债,我一上飞机同样可以在地球上逍遥。” 我是彻底服了。 停了半晌后,我好奇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捅出去吗?” “殷然,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以前我卖身求荣,如今我买身,骄奢淫逸,放纵。我讨厌看人的脸,每张脸都写着虚伪,我被骗很多次,早已学会观人眼知人心。每次我去不同的夜店买醉,男人们都是那么的虚假,不是为了我的钱就是看上我的身体,每个人都假装翩翩君子。修养的艺术,其实就是说谎的艺术。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都不戒。而鸭子们呢,口蜜腹剑,更加可恶。第一次见到你,我见你在跳舞,高大帅气,以为你是做那行的,叫你来陪我喝酒,你拒绝了,后来我又邀请你,你又拒绝了,我不否认我一开始就怀着想和你交易的目的找你。再后来真的见到了你,让我意想不到的你竟然只是个小保安,可在你脸上,我看到了我们小屯子里乡亲们的朴实真诚,还有你那点不屈于世的傲然骨气,你也很聪明。我突然很想和你在一起,彼此相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教你一些东西,与你一起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个女朋友,你可以爱你所爱。但我绝不会背叛你。殷然,答应我吧,我有时候,真的很孤独无助。”莎织是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的。 我讶异于她的经历,我以为我过得很惨,可是跟前的莎织,亮丽动人,时尚奢华,肤色如白玉,难以相信她会有这样的经历。更难以让人相信的是,她竟然从一个乡姑蜕变成潮女的过程。当然,这是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我已经不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可是她那双真诚的眼睛让我难以抵挡,我想了我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我行驶的船根本看不到桥头在哪里。 年轻女富婆楚楚动人 就像莎织说的,给一人几十万让一人顶风前行,就算被抓去枪毙,起码也给家里留了一笔钱啊!像我这种出身的人,难不成还去奢望几百万吗?我不是没有高远的目标,目标是有,但我只是比较现实一些,有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故事的人,只会在少数的几分之几人群中出现。胡润榜调查,全国有八十二点五万个千万富翁和五点一万个亿万富翁。每一万人中有六个千万富翁。万分之六?这是什么概念?或许百万富人有多一些,可现在也没轮到咱,轮到咱上了百万,估计那时全国一万人中至少有六千个千万富翁了。 莎织说的能是真的么?我是要相信她吗?我正在思考,她接了个电话,到卫生间聊电话去了,ktv包厢的歌曲停了,我听见了莎织聊电话的声音:“系‘天堂之门’度。系啊。系召鸭啊。咯咯咯咯。唔系上次个个,换?啦。系靓仔,比金城武有过之而无不及。带巨出去俾你鉴赏鉴赏?得,点唔得啊。得闲先啦,你来湖平再讲啦。系甘啦,而家我要同我金城武哥哥倾竭啦。”(广东白话:在‘天堂之门’这里。是啊。是找鸭啊……不是上次那个,换了啦。是帅哥,比金城武有过之而无不及。带他出去给你鉴赏鉴赏?行,怎么不行啊。有空再带啦,你来湖平了再说啦。先这样了,我现在要和我金城武哥哥聊天聊天啦。) 莎织走出卫生间,我就站在她跟前,怒视着她说道:“你当我是鸭?” 莎织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殷然,我一个朋友,只是随便聊聊。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一些客套的。” “客套?你当我傻的?你当我二百五?如果你想找鸭,外面多的是,别编一些鬼话来赚取可怜!”我怒不可遏,摔门而出!该死的女人,当我是鸭子!玩钓鱼啊?很好玩是吧? “殷然,我没有骗你!我没有编鬼话来赚取你的可怜,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想和你做番事业,也是真心话!”她追出来拉住我。 “做一番事业?莎织,你够了你!”这个世界的虚伪让人感到寒心,我推开了她。她的眼泪却突然的从靓丽的眼里滑落。我更火了:“你还会演戏?莎织,这个世界上,愿意跪倒在你脚下的男人多的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这样,再见。” 她涂着的殷红口红的嘴唇颤抖了:“我第一次和别人说起我的故事,第一次敞开心扉说了出来,我只不过被压抑太久了,说出来会舒服一些。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莎织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悯,有种冲动想要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抚摸她的秀发安慰她,在她耳边厮磨谈情说爱。可我忍住了,转身走了,五彩缤纷一束一束彩光分割交错,我的心也被割开了,割了好多刀,让我疼得想哭。为情?好像不是。为莎织眼里做鸭的我?好像不是。为莎织的眼泪?好像都不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我到更衣室,穿上保安制服,放在更衣室衣物柜里的手机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前三个是王华山,后十几个是林夕的。妈的!莫非,我和他的情人,也就是和林夕的事,真的被他发现了?得罪了这些贵人,就是你有九条命,也全给你玩完。心乱如麻,也没敢回电话给他们,索性关掉手机。 穿着保安制服,坐在吧台前喝酒,自己真有够酷的,别的同僚正在认真的绕场巡视,自己烦闷的坐在吧台饮酒,看着这些红男绿女虚伪的欢乐。别有一番情调。莎织没走,脸上带着刚哭过的泪的痕迹,难道是真的哭?那才好呐,谁让她这么可恶。 “我们,回‘雅典娜’去说话,好吗?”她轻轻祈使的声音令我心醉。 我心是醉了,可嘴没醉:“小姐,对不起,我还要工作,不能陪你。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我尽量使用平常的语气,就像是平日对待客人的那份虚伪笑容。 莎织再次问道:“殷然,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把你当做。来看的。你别给我这种脸色,我难受。我们回去‘雅典娜’去说。” “嗯,我知道了。我还要工作,请麻烦你让让,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跟我们说。”我微笑说道,脸上挂着笑,话里带着冰。 我钻进人群里,躲开了她那道可怜凄凄的目光。几分钟后,不见了她的人影,我再转回到吧台一角,继续喝着酒,人群里一位美女缓缓向我走来,秀发散开在人群中飞扬,煞是美丽,第三次,第三次见到她了,她也是真的是个顶级美人,秀如芝兰。 她坐在我身旁问道,侧着脸斜着美目问道:“这次干嘛不跑了?” 我抢劫过的这女人,那时自己也够蠢,抢劫时的脑袋短路,智商比阿斗还低。“以前是怕你报警抓我,现在我想明白了,你有什么证据呢?你那么紧追不舍的!我看你报警了,也没有证据吧?就凭你的话,警察能信吗?想想我还真是够蠢的,像见到山贼似的对你敬而远之。你去报警吧,我这次不跑,在这等!” 她咯咯笑起来:“你不蠢吗?从我脸上的表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我找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报警捉你!” 我看着她的表情,看不出来她的内心想法,什么也看不出来,倒是看到了她的婀娜花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令我忘餐。我吞了吞口水,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让她笑了起来:“我很漂亮,是么?” 那当然是无可厚非,可是你也太不谦虚了吧?“你漂亮关我什么事!”我怒道,本来肚里有火,听到她这句很不谦虚的话当然不爽,好像她就很自信的能凭着她自己的美貌吃遍九州所有男子似的。 “你心动吗?”她轻轻甩动飘舞的长发,诱人的说道。 “我不心动。” “嗯。为什么?我这么漂亮。”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 “我一摸口袋,口袋里才有十五块,请你喝杯纯净水都请不起,心都死了还怎么动?”我倒想知道她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那天晚上我还给她包后,她还好像真的跑去领钱了,估计是有事求人,不然怎么可能来找我,而且还不是为了抓我。 “找个台子坐,我请你喝酒。”芝兰牵过我的衣角扯了扯。 “有什么事就说吧,是不是想给我钱让我帮你杀人?”请个抢劫犯帮忙做的事,难道还有好事吗? “找个台子坐再说嘛。” 拗不过她,况且我真的好奇。坐下来后她指着我衣服说道:“保安,保安在字典里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下子就弄得我哑口无言了,她的意思是指,我既然是保安,当然是保卫安全的人员,不论是保卫谁都好,总不能一边是保安一边是犯人。“不好意思,我真的缺钱用。” “我不怪你,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也顺便来抢劫我,现在我的包也不在我手上了,你说对吧?”芝兰善意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她是真感谢我还是挖苦我。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急切的问道。 “我的确有事相求,被抢那晚后,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可是我依稀记得你的样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就找到了这儿来。可你却怕我,还躲着我,很好笑。” “说正事!什么事值得两万块钱让我去做?” “很简单,假扮我男朋友,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太快了吧?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脸红道,可别让她也想到了另外的意思啊。“芝兰姑娘,这十五分钟,请问是要做什么呢那么值钱?” “我想和我的情人分手,找你来演一场戏,我就说我爱上了别人,要和他分手,他死心了,这就成了。”这么简单?有点怀疑。 “芝兰姑娘,你不只是想与你现任情人分手那么简单吧?让我来猜猜,我想,你一定有了新的情人,而你的新情人,旧情人也认识,为了大家不撕破脸面大动干戈,就找人假扮你的新情人,是也不是?”我分析道。 芝兰惊讶道:“你做保安简直是毁了一个人才!可惜你帮我演好这出戏后咱们就不能再联系,要不我真想介绍你去一个公司,才能让你施展才华。” “谢谢芝兰姑娘的好意,我想知道,你的旧情人不会是黑社会的吧?万一我假扮了你男友抢了他的情人,他会不会杀了我?要是这样的话,你这招嫁祸于人可真够毒辣的,两万块钱划不来啊。”天上不会掉馅饼。 “你就放心吧,我的情人,基本都是属于没有攻击能力的。我还希望这件事办成后,你能帮我保密。”芝兰凑过来说道。 “为什么找我?你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嘛?”这种事情,随便找个朋友不就搞定了吗? “你符合条件嘛,帅气,高大,和我在一起装亲昵一些,好让我旧情人死了这份心。”芝兰边说边拉开包包的拉链。 芝兰把两万块钱放在我手上,我推回给了她:“这样就值了两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拿了,拿来寄给父亲,让他去还那狗屎亲戚! 年轻女富婆醉眼桃花 “值不值两万,你明天去了就会知道的。又不是伤天害理触犯法律,也是不要你去送命,你怕什么呢。”芝兰把钱放回我手上。 我脑子飞快转动。在湖平都要呆不下去了,惹恼了莎织,也惹恼了王华山,湖平这儿也没有好留恋的。干脆拿了这钱,明天帮芝兰干完那事,即刻远远逃离湖平,这才是上上之策。 “好,我答应你。”我拿着两万块钱看了看,看有没有假币,确定是真钞,再分成几沓放进几个口袋里。“等等!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假设我收了你的钱,不去的话你怎么办?” 芝兰并没回答我的问题,举起酒杯碰了我的杯:“有一个傻子抢劫犯,抢劫了还拿了包给回失主,还告诉失主说他也是抢劫犯,你去抢劫,动了恶心,是一时冲动,你并不是人性泯灭,对吧。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就算你从那个人身上抢回我的包,不小心撞到我,你那时为什么不直接骗我说你帮我追回来呢?要是你告诉我说你帮我抢回了我的包。” 后面芝兰说的什么我根本都听不进去,一切都如梦如幻,那飘扬长发衬托出更白皙的脸,迷人的笑容像是梦幻般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令人心醉。她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我脱口而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什么?” 浑然不知我已经盯着她很长时间了,迷醉在于她的双眼柔情之间,可当发现她盯着自己时,一阵心慌意乱不敢直视:“没。没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这个保安,不简单。好吧,后天午后三点,深蓝街星巴克见面。”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我忽然不愿她那么快离开了,就是多看几眼,也舒服啊。 “你的酒,还没喝完。”我不知从哪激发出勇气说出了挽留她的话。 芝兰笑了笑:“舍不得我?” 我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 捋了捋额前长发,那荡魄的优雅举止甚是使人窒息,她坐了回来:“好啊,我喝完我再走。” 莎织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而且还搂着一鸭子,她已经醉得站不稳,做鸭的紧紧抱着她,一只手顺便揩油着,莎织指着我说道:“没什么了不起,你说是吧?我那么多男人,我还为你,我还为你难受喝醉?我傻不傻呀我?” 芝兰眼见我有女人劫,不想惹麻烦,起身告辞,走出过道却不小心(不知道是不小心踢在莎织脚上还是被莎织有意放倒)绊在莎织脚上,一个趔趄,我身手敏捷,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阻止了尴尬一幕的发生,芝兰很优雅很礼貌的回身点头向莎织致歉:“对不起。”又看着我,“谢谢你。” 芝兰翩翩辞别,莎织醉眼迷离看着我说道:“很有本事呐你。” 一个女人从旁边推了我一下道:“不接我电话?” 这种一点礼貌也没有的女人,除了林夕还有谁,就连她也找上门来了,美人找上门,佛祖也丢魂。 可我对这个女人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我不接你的电话又怎么样?” “她又是谁?”莎织又奇怪的看着林夕,其实我倒是挺想看一看莎织和林魔女开战有多精彩,不过咱没有那种魅力。 林夕的不可一世我是经常领教的,我以为她只会对我这种下等人这样,对于莎织这样的不知多少等人的也这样,漠然视之,一言不发,轻轻瞥过莎织一眼,然后对我说道:“找你有事,出来一下。” 做鸭的手更重了,在莎织屁股上狠狠抓了一下,莎织突然一转身甩手一巴掌过去:“给我死开远点!”提着包,甩着大步晃悠离去。这是什么时代啊?女人都这样了,男人还有角落可躲吗? 我的心情,七上八下,跟着林夕出去,走到一部豪华的凯迪拉克旁边,开了后座车门,林夕让我进去,我紧绷着身体:“干嘛?” 却见王华山从车上下来,握了握我的手:“殷然,又见面了。” 看来,东窗事发了,一个企业的老总,没必要和我这么客气,我左顾右盼,有没有保镖?有没有随从?有没有杀手?我快抓狂了。 看情势不对劲,我就学李瓶儿这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到李瓶儿,我的牙又开始痒了,我真恨不得咬她几口,亏得自己那么傻去相信这么一个贱人! 想当初初来乍到湖平市时,我踌躇满志,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和努力一定能够在这个大都市里站稳脚跟,创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没想到现在没够半年,我已经做好了逃离湖平市的准备,可笑。 王华山带我进了一个我生平到过的最豪华的餐厅,我不知他要我干什么,坐在王华山王老总跟前,我的脸绷得紧紧的,如坐针毡的难受着。 “这么严肃做什么?点一些东西吃吧。”他笑着道。 尽管这个笑容带有慈祥,但我更加的紧张了,这会不会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食物看起来很美,塞进嘴里味如嚼蜡,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品尝嘴里食物的味道。斜着眼偷看了看林夕,看她什么表情,可是她镇静自若,仿佛不关己事,真沉得住气啊,怎么死都不知道了还能平静似水。林夕媚眼轻抚,柔柔看我一眼,我浑身颤栗,这是什么样的美啊?她没有戴眼镜,眼眸,竟然是碧绿的!为什么是碧绿的?我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她的眼珠,那双眼睛夺人魂魄,我很少敢与她对视的,自然就没能研究过她的眼珠。 “殷然。”王华山开口。 “啊!”我吓了一大跳,甚至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只,我急忙俯身捡起来。 “用一双新的。”他递过来给我一双新筷子。 “这。我自己拿,谢谢王总。我自己拿就成。” 王华山叹了一口气问道:“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员工,可是为什么你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真让我难做。” 我一头雾水:“王总,怎怎。怎么了?” “销售部的林夕总监,枣副,莫怀仁部长,秦寿笙,甚至你们仓管部的同仁黄建仁,都一口咬定你偷窥女同事换衣服,还偷人家女同事的内衣。人赃并获了。”王华山幽幽说道,不是关于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事吗?他跟我谈我的这档子事情做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是大错特错的,鲁迅前辈的话才是对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同一句假话说的人多了,这句假话就成了真话。 “王总,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被人家栽赃陷害,但是公司里的人不会有人信我,不过我也无所谓他们信不信我,反正我现在已经被踢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王华山还真够认真的,亲自去查了这件事情。其实王华山不和我谈到与林夕的事情,我已经阿弥陀佛了,佛祖万万要保佑王华山永远不要谈及与林夕的这档坏事。 “殷然啊,之前你在公司,怎么说也是个忠臣,勇斗歹徒还出名呐。却栽倒在这件事上,怪我失职啊,还没把事情查清,他们就清除了你!我坚信,你这样的员工,怎么会是……”王华山到底怎么了?给我打强心针还是兴奋剂? “王总,谢谢你相信我。”给我套高帽?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敢松懈,且听他为了何事找我,还那么急。 “殷然,上次我见到你,在万达商业广场?还是什么广场,是洗车工,对吧?现在你是。”王华山边说边指了指我身上的保安制服。 “我现在是‘天堂之门’夜总会的保安。” “噢,年轻人,有干劲,不错不错。可惜,你去做那种工作,埋没了你这个人才啊!” 埋没?宁可在别的地方被埋没,也不愿在亿万通讯被毁灭。 “殷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直说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抬眼再次看林魔女,她依旧那副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表情。 “公司的销售部,是林夕林总监总管理的,但林总呐,就比较忙,公司公司,销售最大嘛,销售总监毫无疑问是最忙也是最难做的官了。她做销售总监,能力是上能服老下能服小,无奈林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销售部门辖下的仓储部门,宵小弄权,瞒上欺下,管理不当。”话到这儿,王总突然加大嗓门怒道:“这几个仓管人员,仓库日常管理不行!入库管理不行!出库管理不行!报表一团糟!防火防盗安全管理更不行!” 听到这儿,我逐渐开心起来,不是谈到我和林魔女的事情,说明他没知道那事,说公司仓储部的这些问题,无非就是黄建仁覃寿笙那帮家伙把仓储部弄糟了,把老总惹得那么火,估计都被捉来拆骨了吧?假设我是老总,那几个宵小之辈,我草!我一个一个捉过来绑住练九阴白骨爪!在他们头上每人抓穿七八个窟窿。 “上个月,在仓库里吸烟,引起火灾,好在扑灭及时。我下去后狠狠批了一顿,扣了这几个王八蛋当月工资,开除了几个。没想到昨晚,这仓库又给我添麻烦来了,被抢了价值多达八十万的通讯器材!八十万?我的凯迪拉克也就这个价钱了!一群饭桶!”王华山越说越气,直拍得饭桌砰砰响。 服务员过来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您说话太大声,影响到了别的客人。能不能。” 王华山掏出烟点上:“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激动。” 又见野蛮极品美女上司 他抽了几口后,看看我,又把烟掏出来敬给我,我哪敢接啊:“谢谢王总,我最近。戒烟。” “我今天报警把这几个王八蛋全控制起来!去翻看了看收付存报表、材料耗用汇总表、积压物资报表、材料明细表,销售发货单据等等,全是。全是一团乱!我现在一直在怀疑是不是那几个家伙搞的鬼?” 我想,王华山口中口口声声‘那几个家伙’,估计真的是覃寿笙黄建仁那帮人了,老天有眼啊!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唉,真是吓死俺了,还以为说我和林魔女的事呐。这才有心情去品尝这高档餐厅的食物,抬眼望望这宽敞明亮的豪华餐厅,这有钱人,可真会享受。 “殷然,以前我听说,你跟他们这些高管提到了‘换锁’,‘多装几个探头’这些问题,如果他们那时采纳这个建议,或许,就没有了这样事情的发生,值夜班的人一个是胆小如鼠,刀子架脖子上把裤子都尿湿了;另一个嗜睡如猪,仓库都被搬走了那么多东西,竟然还丝毫不觉!门卫就更加夸张了!竟然塞着耳塞裹着大衣在保安亭里呼呼大睡,不过这没办法,门卫是物业公司的人,咱管不了他们。不过假如你还在,哪有这抢劫的事情发生?我看了一下那些报表单据,也就是你在的时候,做得最工整对账了。” 原来是。后悔了,后悔踢走我了?我心里一阵得意,管他说什么,我继续割牛排。是左刀右叉,还是右刀左叉了? “殷然,把你辞退这事,销售部的确太仓促,我替公司向你,郑重的道歉。”王华山对我郑重点点头。 哼。道歉?如果不是看在还需要我的份上,你愿意道歉吗?不过这句道歉,我却真的是等了好久好久了,我心里一阵酸楚,还怕我自己受不了掉下泪来。不明不白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踢出公司,公司用最卑贱,最可悲的姿势踢飞我,我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心里难受,脸上依然春风:“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殷然,我知道你心有芥蒂,这都怪公司处事不当,委屈了你。很晚了,我就把话挑明了吧,公司想把你重新召回来重用,仓储部副部长,工资按销售部门的副级经理发放,保险全上,季度奖年终奖你都有份!你看怎么样?” 什么破副部长,谁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如今出来混的,站大街上甩一砖头出去,倒下七个起码有五个是经理的,名片上不打上‘经理’‘主管’‘部长’‘科长’等等名衔,还怎么混啊?不过亿万通讯公司待遇好,那是众所周知的,据说有些人评价在湖平市亿万通讯公司做个小职员都比公务员强,我没做过公务员(也没那命,考上也没后台强推),自然不知道公务员和亿万通讯公司的小职员哪个好混些。可我以前在仓库光是做个小小仓管,月薪那是相当的可人的!现在王华山说按副级经理那些级别来发放,还有那么多名堂繁多的奖金,真是能领钱领到手抽筋。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考虑好了,明早就去上班!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在仓库睡。我请人去把仓库里的那个房间重新粉刷粉刷,装修一番,再装上空调电视,怎么样?” 心动百分百啊。 “王总,我想。至于把我踢出公司的道歉,我想让林总监亲口对我说。”我就这样回去,不被林魔女继续践踏? “殷然,你以后都归我调度,只有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王华山强调我的重要性。 “王总,我希望能听到林夕总监的道歉。”假如能听到林魔女的一句‘对不起’,那是何等快活的一件事啊,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之一,其中一件就是林魔女将我踢出公司了,给我心里造成多大的创伤伤害,她懂吗? 林夕斜着头盯着我:“当时开除你,你以为是我一个人擅自做的决定吗?你犯的那件事对公司影响极大。” 林夕没说完王总打断道:“什么影响不影响?我坚信他没做过!”王华山不过为了讨好我,他盯着林夕,想让林夕跟我道歉,不过林夕也是牛出了名的,要她低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林夕无所谓的说道:“哼。不就是看管一个小小的仓库,难道就一定要让他来做不成?我就不信其他人都看不了这个小小的仓库了!” “林总监!”王华山突然呵斥林夕,林夕吓得坐直,火气十足的剐了我一眼,今晚我走的虽然不是桃花运,可和这些形形色色的几位大美女打交道,心里也暗暗的将她们比较了一番,最终的结论是,林夕无疑是最出彩的,没办法啊,纱织轻歌曼舞莺声燕语,芝兰似水柔情荡魄,还不如林魔女那双有碧绿眼珠的眼睛这恶狠狠的一剐:把我的心跳都拨动了起来。 “要我向他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魔女又何尝不恨我入骨呢?我带给她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伤害,难道就比我好过吗?这么一想,我又有了想要放过她的想法,靠!不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王华山今晚像是打了兴奋剂的西班牙公牛,战斗力指数满分:“林总监,你说得也对,看管一个小小的仓库,难道就一定让殷然来做不成?我也相信一定还有其他人也能看得了这仓库,不过,万一你招进来的部分人懦弱无用,那代价是不低的!我不是冒险家,我不想再用一次八十万当赌注!你明不明白?” 林夕,岂是与我们同等级别之辈?像我们这种跳蚤,老板骂完然后摸摸咱的头,好了。然后再打,打完给一颗糖,咱又笑了。这是我们。林夕呢?直接拍桌子耍暴躁脾气起身:“我不道歉!就算你辞了我我也不道歉!”昂然激愤甩袖离去。 林夕的战斗力指数:满分乘以二。(无敌) 王华山愤愤骂道:“执拗的女人!――殷然,你看这事,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王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现在回去了,还是林夕总监管我,当初被踢出公司,公司的理由是我偷女同事换衣间内的女同事,还说我偷窥女同事换衣服,公司把这事公告了天下。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也不想想,在别人白眼下生活,那是多难受的一件事,特别是白洁,想到白洁看我时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些难过还有些埋怨,痛不欲生。我是想回去,高薪啊,还可以天天见到俺的女神白洁,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她如今挣扎得如何了。可是呢,一回去,还是在莫怀仁枣副总等人魔爪下苟且偷生,最恐怖的是林魔女,这个女人,容得下我吗?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考虑吧,改变主意了,随时给我电话。殷然,我们公司的事业发展前景是无限的,公司员工的未来成就更是无限的,你可要珍惜了。”他站起来拍拍我肩膀,给我他的名片,撤了。 这是梦吗?以为在湖平市飘荡的打工生涯行将结束,给我的人生漫漫路途中写上最惨烈的战败一笔,以为我会就这样收拾行囊继续上路,可现在,有人收留了我,尽管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荆棘,但至少,这深深的鼓舞了我,原来我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我用我的勤奋和认真赢回了我的信心。在亿万通讯仓库,我的付出,仅仅比那些家伙多一些勤奋和认真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令人折服的东西。 但是林魔女那关,恐怕难过得很,王华山虽是老总,可这女人,比王华山要牛逼得多了。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我归王华山一人管?林魔女又管王华山,靠。这么说还不是林魔女一统天下,我回去了只不过多了王华山那么一道保护屏障而已,时间一长,林魔女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我都不顺眼,到时再次弄我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薪水的确诱人啊。 兴奋得一晚睡不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在外打了那么多份工,就那份在仓库的工作让我最喜欢感觉最舒服了,晃晃悠悠的在仓库也不用看什么领导的脸色苟活,而且还能经常见到白洁,不知我的白洁姐姐生了我那么长时间的气,会不会已经气消了,真想见见她。 夜总会保安。 夜晚来临,我一边穿上制服一边吹着口哨,旁边一同僚问道:“殷然,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没什么,就觉得这身制服特别可爱,我好好喜欢这套衣服。” “。”同僚无语中。 想到准备告别这身破衣服,心里乐开了花,这身制服,质地又不好,也不合身,穿在身上硬邦邦的,把人都穿傻了。 今晚跳舞的红男绿女在我眼里也不讨厌了也不带刺了,俺回到亿万通讯,也可以像这帮人一样,偶尔来这儿跳跳舞找个妞放松放松自己,这才叫生活嘛。 在女上司面前全无矜持 又过了一天,到了和芝兰约定扮演她男朋友的日子,我穿得帅气一点,准时到了深蓝街星巴克,芝兰早在那儿等我了。寂静的咖啡店,浓郁的香味,柔和的灯光,芝兰托腮凝眸,若有所思,见我坐在她面前,她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给我:“你来了。等下,不论你多惊讶,不论你多奇怪,不论你多不解,总之都不能从你的脸上流露出来!也不许问我究竟!你记住你是我男朋友,配合好就成!” 一连串说完,她的表情转为忧郁,我也不想开口,此行目的,不是为了看她,只是为了钱,我懒得理你那些事情。我为什么要惊讶,我为什么要奇怪,我为什么要不解? 芝兰帮我点了一杯咖啡,很苦,我很喜欢苦后淡淡的甜。一位美女。还是穿着很暴露的。美。女,胸前有意*吸引男人眼球。坐到我和芝兰前面,面无表情目光掠过我,然后停在芝兰脸上:“说吧,什么事?”妖娆性感红唇蓝眼。 芝兰没了大方优雅,两只手捂着咖啡杯子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手肘碰碰我对着跟前的女孩说道:“你不是要见见他吗?他就是我男朋友。” 我大方介绍道:“你好,我叫殷然。” 女孩却一脸不耐烦盯着我挑衅:“我有问你名字了吗?” 这。 女孩接着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就他?他这样的货色!你也收?” 我明白了,芝兰。竟然。竟然是同性恋。这,这怎么可能?我又仔细端详两位女孩一番,生得那么美那么娇嫩,都是同性恋? 女孩抓住芝兰的手乞求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什么。” 芝兰甩开她的手,我已经目瞪口呆,怎么看都像是情人间吵架分手,可是两个人都是女人啊!。 芝兰冷笑一声道:“对不起,我真的爱上了他。” 女孩怒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就长得帅一些身材好点吗?他穿阿玛尼?开宝马?住仿汤臣吗?” 芝兰摇摇头:“我就是喜欢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就是喜欢男人了,还需要解释吗?” “你什么意思?以前你追我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男人的!你还说天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来的!”女孩怒不可遏。 我愕然,是这个世界变化的脚步太快,还是我自己跟上的速度太慢了。 女孩越骂越大声,最后叫道:“你以为这个男的有什么好?他一直盯着我这儿看啊!他迟早甩了你!” 她骂得很大声,好多人都往这边看,我是麻木了,被雷到了。最后,女孩气汹汹离去,我还张大嘴巴惊愕中,芝兰推了推我,从包里拿出钱来给我:“你的报酬。” 我想开口致谢,她立马打断我的话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别问我问题,别开口说话!你除了保持沉默,没有必要开口说话!再见!”她起身走出门口,在门口停住,用侧面无奈目光给我一个冷艳的离别礼,我知道,这是我与她永别前的‘再见’了。这个长发飘扬的女孩,以后不能再见到她了,心里涌起一阵失落惘然。 找一个陌生人假扮她男友,给两万报酬,其原因居然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事。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又不可思议,而我手里,的的确确握着两万块钱。是不是圈套?既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想到这,我把钱塞进衣服里,飞奔出咖啡店,回到‘天堂之门’夜总会的宿舍,扔个辞职报告给其他同僚。收拾东西走人!反正有两万块钱,工作的事情也有了着落,夜总会剩余的当月千把块钱工资和三百押金不要也罢。 把这两万块钱寄给了父亲,和父亲说电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父亲如释重负的轻快,我自己也高兴了几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挂掉,手机就响起了‘鬼子进村’的铃声,这铃声,专门为林魔女而设定,谁料我来湖平市那么久,打我电话的人最多次数的竟是她了,心情愉快,接了:“你好。” “喂!那个那个。殷然,我在广州街红茶馆!”她的声音那么好听,声线那么迷人,但说出来的话语总让人那么厌恶,根本就是命令我。 “你在广州街红茶馆?这。这关我事吗?”我是要回去仓库做地头蛇,不希望与林魔女再起冲突,可她容得下我吗?我倒是想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你过来一下,在二楼飞凤阁这儿,我有话跟你说。”挂了电话。 莫非,林魔女请我喝茶表示歉意?有这个可能,去!干嘛不去!反正以后还是要长相厮守,躲也躲不掉的。况且我是多么期待她说‘对不起’时的模样啊。省省吧,就是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未必会说‘对不起’的啊。 这次,我看她的眼光不再是闪烁不定,直勾勾的望住她,她倒是害羞了,脸上的桃花惊鸿一现。我继续直勾勾的看,研究她的眼睛,真的是碧绿色的眼珠啊!是不是杂交产品?她很少让人见到她不戴墨镜的样子,难不成就和这勾人魂魄的碧绿眼珠有关?确实如此,你一闭眼我死了,你一睁眼我又活过来了,你闭眼睁眼,我死去活来。 林魔女晃了晃头,把墨镜戴上,实际上,是害羞了。她也有羞耻之心吗? 服务员呈上菜单,林魔女看到不看:“大闸蟹,两只!松花鱼,野菌汤,烤鹅。” 服务员好心提醒道:“美女,我们的烤鹅是四人用的。” “我就要!还要。鸡煲,还要。” 她一直不断的点菜,我想,这不是鸿门宴就是谢罪席了:“林。林总,你是叫我来。谈事情?” 她转头看向菜单:“唔。”继续思索着要点什么。 “林总。是不是就咱两吃?吃不来那么多吧?”说完后就后悔了,人家点菜关咱鸟事啊,可如果只有两人吃饭,这不是烧钱吗? “我高兴,我喜欢!” “噢,那你继续点吧。” 菜上来了,我没动筷子,她不把话说清楚我坚决不动,可她什么也没说,反而只顾着吃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吃着吃着,她见我没动,抬起头来问道:“喝酒吗?” “噢。” 林夕让服务员上白酒,服务员倒酒给我,她又不吃了,轮到她研究起我来了,看了半天,看到我都不自然了,透过那厚厚的太阳眼镜,我甚至感觉到她那道碧绿的灼人目光燃烧着。我举起酒杯低着头喝了一口酒。 “不吃菜吗?”这是?关切吗?那带有闪亮妆片的红唇,殷切的语气,让俺骨头都酥了。那火热的红唇,曾经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哦,吃。”我拿起筷子夹菜吃,掩饰自己的不安。我这是干嘛了?怎么又往那方面去想了,可是愈告诫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就越是控制不了自己往那个方面想,从红唇下就是粉白的脖颈。从脖颈往下就是,v领大开的。 我低下头来,脸颊火热。 她咬咬牙:“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你?” “那你又叫我出来吃饭做什么?难道你想,一次性讨厌个够,一次性痛恨个够?”在白洁,莎织,芝兰等人面前,我都很拘谨,更多的是觉得有些自卑。可在林魔女面前,我全无矜持,可能是自己上过了没有了隔阂感,也可能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给林夕什么好印象。 “我今天约你出来吃饭,完全是就事论事,以前呢,你做过一件事,令我痛恨一辈子的事,对你,我难免有些公报私仇的想法。昨天,我好好看了一天的仓库管理单据,的确,这么多的单据,也只有你的最清楚和一目了然,你在时仓库那块工作是最稳定的。我也想把你召回来,可是你要我跟你道歉什么?你对我做过的事,难道你有道歉吗?”她不讲理的时候,你和她讲理是没用的。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她,我自己犯的错,我从来没有去逃避,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林总,难道为了那事,我付出的还少吗?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你就是倒贴给我钱我都不。”停止。看到了她的脸慢慢变青准备发作。 “咱不谈咱之间的私事。你在公司仓库,做出贡献,勇斗歹徒,为公司挽回损失,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作用。可后来的事呢?偷女同事内衣裤,偷。窥女同事换衣,这么变态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闹得公司里人心惶惶,这又是多坏的影响?” “当时你查清了吗?是不是白洁跟你说的我老是去偷窥女同事换衣间?”白洁!凭什么我对你这么好,我为你不惜与公司高管开战,可你居然这样对我?莫非白洁,也弃暗投明与莫部长他们同流了?不对啊。 “殷然,有一件事大概你还没想到,那就是你偷窥的证据!之后也没人和你提起,你都被开除了,也没必要和你提起。”林夕悠悠说道。 和美女富婆开车到江边 “什么事?” “殷然,你以为我们高管是傻的?难道凭着几个不入流的员工的话就可以随便开除其他员工?你一定不会想到,公司的女同事换衣间,以前我们还没进驻这栋大楼时,是某个租赁公司的小财务部,他们在这房间门口侧边角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我们进驻时,就顺便连上这个摄像头,我们把这段时间的拍摄资料调出来,你们仓库从郊区搬到这边后开始,就有一个穿着迷彩裤的人经常偷偷躲在女同事换衣间门口侧边角落偷窥,趁换衣间里边没人,还时常进出换衣间。” “这。你难道看到了我的脸?” “没有。” “既然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我的脸,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说是我?” “摄像头的像素本身就很低,而且摄像头没调好,只拍到了人身下半部分,就是只拍到了你的迷彩裤。” 妈的。我那条时尚的迷彩裤居然,居然把我给over了。 “白洁对你的吸引力可真大啊,每次都是她进去了,你才在外偷看。而且,从不看别的女同事!――至于内衣裤,就更准了,其他的女同事你拿一人一件,白洁的内衣裤,只要有,从不放过。”亿万通讯公司每个办公楼层都有换衣间,方便了女同事们上下班不必穿着那身透明,应该是半透明且又短的制服招摇过市。女同事们习惯把几套衣服放在换衣间各自的抽屉里,当然,也包括内衣裤。 “我没做过!我真没做过!”嫁祸,一定是那帮家伙嫁祸! 白洁那么憎恶我,原来如此,她怎么愿意接受,她认的弟弟,居然一直觊觎着她的肉体! “你有时间的话,和我去一趟保卫室调出视频资料就清楚了。公司里穿着迷彩裤的人经常进出储藏室,恐怕没有其他人吧?再说,那些男同事上班都穿制服,谁穿过迷彩裤?” “如果我说,他们嫁祸我,你相信吗?” “嫁祸给你?证据呢?我当时开除你,证据确凿,不仅有人证物证。” 我无语,彻底无语了。 “你要我向你道歉,我怎么道歉?试问你,我做错了什么要和你道歉?”林夕说得对,人证物证全齐,她跟我道歉什么?“我知道你和莫怀仁他们不和,你说他们栽赃给你,可你没证据。” 这群王八蛋,不仅弄得我没了工作,还将我的人品贬到最低。白洁也因此误会于我,我这次回去后,我不能再冲动了,冲动是魔鬼,我只能慢慢的想法子逃过他们的打击,然后找机会反击。就这么输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林夕没说道歉,可是请我吃饭,这不就是‘看得起我了吗?’。只不过迫于王华山的压力,却又不想在嘴上落下风罢了。 “你对那个白洁,挺有意思的嘛?”她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我疑惑起来,这句话,是不解人间风情的林魔女说的吗? “你什么时候来上?” 看着她期待的表情,我是多么的想问‘你是不是想要我快点去上你。对不起,是上班。’。“还算不算头三个月是试用期?” 她不可思议看着我几秒钟后,说道:“明天能来上班,就不算试用期。”调侃我。 见她起来,提包扯直衣服,我忙道:“这么多菜,还没吃完。” “你打包吧。希望你以后,别再惹我生气。” 靠。是你自己暴躁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林夕走后,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心想这人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精神有问题了。点了菜不吃,且又那么贵,不吃多蚀本啊。我大吃大喝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那个地方了,我曾经说过要让那几个王八蛋付出代价!还有我日夜思念的白洁,我的确是对白洁挺有意思的,还是男女间的意思,可是啊。可是人家根本没把咱放心上,当初与咱那么火热,转头过去又突然换上一副表情。男人和女人,一旦认了姐姐弟弟之类的,一般离爱人都不远了的。可惜了,我辛辛苦苦在她面前的表现为的是博美人一笑,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感情,一溃千里。 喝醉后,这个美妙的房间开始转动,我真愿意能够这样永远下去,人生在世忙忙碌碌,其中一个基本需要,就是每餐一桌这样的酒菜了。生活尽管是实际的,残酷的,真实的,可我愿意偶尔也能够这样风光的虚荣一回,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俗,也很容易满足。我的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问我在哪,我稀里糊涂回答后,又继续饮酒。 桌子上那瓶杜康,让我想到了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还在无缘由感慨,飞凤阁的门开了,一位时尚的姑娘,一条白纱裙摇曳飘扬,一件素色外套裹住娇躯,媚态袭人,一进来也不客气的拿着白酒往一个空杯里倒酒,然后就喝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人影和光晕恍惚了好长时间才两者合一起来,勉强辨认出是纱织:“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噢。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是。是你给我电话吧?” “你在干什么?” “喝酒咯,心情不。不爽!” “你辞职了?”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来问我。”她一定又去问了我的同僚他们。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使人忘却烦恼,也可以使人如痴如幻,酒精大概也和毒品一样令人迷醉。 纱织搀扶着我,上了她的红色奔驰跑车,我想仔细看这种只能在梦里开到的车,可是眼前一片迷惘,车子徐徐开动,轻风拂面,音乐动听,纱织香味撩人。“可以抽烟吗?”我问道。 她没答我,当是默认了,我点上烟闭了眼睛,香车美女。这一切,多美。 癞蛤蟆始终是配不上白天鹅的,灰姑娘与王子更是虚幻的,正因为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憧憬向往。就算现实中有这类童话的发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瑞典公主嫁了健身教练,上了当地年度新闻;大不列颠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更是轰动全球。 人生中能有这么一天,我知足了。 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地闯入我的生活,什么叫“意乱情迷”,什么叫“神魂颠倒”,什么叫“头晕目眩”。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贴切的解释。 开车的纱织多么像是我的小蜜,我呢,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轻总裁!拂面的风如此轻柔,甜甜的在我脸上划过,城市里的霓虹灯多么的漂亮,映照出千万种亮丽的美轮美奂,身旁的佳人风华绝代,性感非凡。我多想对她犯罪。 苏打绿的歌声: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最后谁也都苍老 音响里‘苏打绿’的歌声把这些完美推向极致。 我迷恋,沉醉,不愿苏醒。 纱织也不说话,我不敢主动搭茬,我怕她会停下车,让我下车。纱织散发的美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我早就不想拒绝,可我害怕看到我的自卑,我不敢面对我两悬殊的身份对照。 一条平江把湖平市一分为二,湖平市里一共有十三座桥连接江北与江南,纱织把我带到的,是一座桥的桥头沿江路望江亭边,我不知道这是第几道桥,我眼里看到的东西一片模糊。 沿着江边的这条路干净笔直,路灯整齐划一,江中倒映着对面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我想到了水中花,镜中月。 纱织走进望江亭,坐在长凳上,靠着栏杆,头发优美披肩,我跟着下车,可我两腿不听使唤,走过去,歪歪斜斜。 “殷然,车里有酒,去拿过来。” 我又折回来,拿了一箱啤酒。蓝带,纱织一开始就打算好找我陪她喝酒吗? 坐在她对面,离得远远的,她哭了,淡淡月光下,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幽幽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这辈子最美丽的哭,隐忍的性。感,不张扬不求怜慈的哭泣。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也不想开口说话了,不想问她为何哭,不想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这样无声的看她,静谧令人窒息的美。人都一样,喜欢看世间一切美好美丽的东西,过于美好美丽的东西,被世人称为艺术品,纱织就是一件艺术品。 擦掉泪水后,她一听接着一听的喝。一听,两听,三听。 凉风拂面,我渐渐的清醒了一些,看她喝得那么欢,我也拿过来一听啤酒,正要开,她扔过来给我另外一听:“开这个!” 我不知有诈,开了纱织扔过来的那一听,岂知刚才她已经偷偷摇了一番,啪的一声啤酒从拉环处喷上来,弄我一脸湿透。她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用餐巾纸帮我擦脸,我下意识的往后仰。“你怕我?”她问道。 “不怕。” “不怕?干嘛坐得那么远?”接着一手环过我后颈按着我不让我动,一只手用餐巾纸擦着我的脸。 我的脸,与她的脸,很近很近,微微上翘而性感的红唇,美艳娇冶的容貌。这一次,我真犯罪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吻了起来。她的似水柔情。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与我无关。 又杀回到了公司 一辆轿车从沿江小道路过,明亮的车光照过来,我和纱织同时停止了动作。 “回家!”她把衬衣的纽扣扣好,说道。 纱织住在后街的英伦花园,记得林魔女也是住在英伦花园,但林魔女的英伦花园是在小浦新区的。不过还不是一样,都是同一个房地产品牌,还是一样的富人聚居地。 纱织把车停好,我下车后对她笑笑:“纱织,你住这儿啊?” 她点点头。 “你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什么?为什么回去?”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惊讶的特有神情,好像听不懂我说什么。 “你到家了!那我就回我家啊!”在路上我就想过,吻她的时候是多么的忘情。可过后我是多么的自责,我是在惹祸上身啊。 “但凡男人把我送到家门口,都会问,‘纱织,能不能上你家去坐坐?’。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到我家去,‘坐坐’。但我都没给他们上去。而你。这样吧,我请你喝杯咖啡!”纱织斜着头对我倾城一笑,害得我的骨头都酥了。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于是,跟着她上去了。 她的家很大,和林魔女的家不相上下,装修得很奢华,客厅里摆放着很长的大皮沙发,很宽的玻璃茶几,正对着沙发的是一台超薄大屏幕电视和一堆金色的音响设备,在电视和音响的后面是用大理石拼成的电视墙,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上等人这么多。就像在林魔女家里一样,我开始有些自惭形秽,低头看了看自己拖鞋里露出的破袜子。 “我家有调煮咖啡的专用器皿,你等我一下下,让你尝尝最纯正的蓝山咖啡!”不知她在开心什么,转身还打开了音乐,还是苏打绿的歌:交响梦。独特亮丽的声线,无与伦比的美丽,此刻听起来,是令人舒畅的。 我觉得,我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华丽无比的梦。 自从进了她的家,慢慢的一种自卑情绪就萦绕在我的心头;我突然想起,想起自己是一个刚刚辞职的小保安,正准备更上一层楼,跳蚤到仓库穿上迷彩裤和黑色紧身背心做搬运工,想起我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男人,想起我兜里每天给我准备好零花的可怜的十五块钱,想起我的地牢狗窝,想起在我走后,她会用抹布用力的擦我坐过的地方,想起我破袜子穿上的这双拖鞋也许我出门口后她就会扔进垃圾桶里。 我连和她做朋友的资格,看来都没有。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卑的?从女朋友牡丹背叛我后跟有钱老板一走了之开始,从睡地牢的心理落差开始,从李瓶儿骂我没钱开始,从林魔女口口声声的下等人开始。 莎织端来咖啡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心里一阵酸楚的抽搐:“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然后站起来,准备换鞋。 “你不是辞职了吗?”她似乎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我。 “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比当保安,好一点点。”好一点点,是真的好一点点吗?都是一个层次,劳动不分贵贱,不过人分。 “怎么不坐了?”她有些诧异。“你真的不想留下?咖啡,我可是调得很好喝哟”她看着我,那是一种诱惑的眼光。 “不了。”我心里还在想着“小保安”和‘搬运工’哪个强一些。我的自尊,等下她擦沙发的时候,一定会被她擦掉干干净净。 我换上我的鞋子,弯着腰趁她不注意,闻了闻她家我刚才穿上的拖鞋,没有异味,可我还是自卑的想到了她扔掉我穿过的这双拖鞋的模样。 “等等!喝完这杯咖啡,再走吧,你还没醒酒。” 等我站在门边喝完了那杯咖啡,她递给我一张钞票:“打的回去罢。” 我没有接,虽然我知道口袋里的十五块钱不够回市区:“不用,我有钱……能不能,把这双拖鞋送我?” 她讶异的看着我拿走拖鞋,站在门口送我,临关门时告诉我:“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分明看到了她的眼中一种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久久印在我的心上,抹也抹不去。 下楼时,我有一种回去的冲动――到湖平市以后,还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曾经待我最好的白洁。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热。但我的自卑心理还是将我的念头打消。 一个人走在午夜后街往大浦区狗窝的路上,眼中映着闪耀的霓虹灯。手上拿着一双拖鞋,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中的拾荒者一样,都是边缘人群,只不过我比这些拾荒者多了一样东西:耳边一直响着莎织的最后一句话,‘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胜过一切宝贵物质的一句殷切关心的话。 渐渐地,我发觉眼里的事物都有了一圈光环。我想,爱上一个女人,很简单的事情。 也许造物主捉弄人,在你喜欢上一个人,并且为她朝思暮想、寝食不安的时候,她却消失得了无踪迹。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一次次细细体会她那晚的音容笑貌,一颦一颜;又有多少个迷迷糊糊睡去的夜晚,她出现在我的梦中,告诉我她为何哭泣的心事。 我就像一个初恋的少男,每天盯着手机屏幕,希望的只是:来电显示是她的号码。她的倩影芳踪,消失得干干净净,我试过拨打她的电话号码,假如她接了,我就谎称不小心打过去的,理由很幼稚可笑。可是关机了。 说得太远了,说眼下的事情吧。 那晚后,第二天我就搬进了亿万通讯公司仓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直接奔进仓库,安顿好自己,王华山没有食言,那个仓库里的小房间,重新粉刷过了,一片雪白,装了电视和空调,我一下子就连升几级,从‘拾荒者’升级到了小康人群了!好歹有个不错的睡房。 仓库里只请了几个临时搬运工,当天开工当天结账的这些人。为什么连一个仓管都没有?是不是又玩忽职守这一套了?我上去跟林魔女总监报道,路过白洁办公室门口,我特意停下来往里面张望,没有见到她认,是否。已经辞职了?心里一阵莫名仓惶起来,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必为一个不明是非的女人徒劳伤神。 林魔女换了秘书呀,还在总监办公室门口安排了一个接待员,放了一张办公桌。那小秘,那胸,那臀,还挺高翘,那副黑边眼镜和那副天使可爱面容,挺性感的嘛。“你好,我是仓储部新来的员工。” “你好,总监吩咐了,她正忙着,今天上午一律不安排会见。”秘书回答道,她的胸牌上写着:何可。这名不错。 “哦,那我下午再过来。” 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林魔女听见了我的声音,特地开门给我,拿着a4文件指着我道:“进来吧。”她温柔平静时,是多么惹人的一个大姑娘。 “仓管部,虽然你是副部长,但不过挂个名而已,我们以前连仓管部都不设,现在仓库大了,设了仓管部,部长原本就是多余的头衔,副部长更是多余了,只是为了添个头衔给你去领工资时让公司发得心安理得罢了。” 我就知道狗嘴里从不吐出好话。 “部长和副部长的分工是不一样的,平时上面要开会,传达什么指令的,基本都由部长出席。副部长呢,就负责仓库的管理,人员调度,单据。” 这么说来,部长和副部长,多了一个副,就多了这么多麻烦事情啊。“总监。部长是谁呀?” “黄建仁。” “黄建仁?”就那傻鸟,怎么爬上了仓储部部长的位置?这些时日我还甜蜜蜜的以为他已经被此事连累出局了。“总监,王总不是说,都把仓管部的员工咔嚓了吗?这黄建仁。” “又不是黄建仁守仓库,失职的也不是他。” 看来,日后还有无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折腾。 “下午要招聘几个仓储部的仓管和搬运工,你随我去面试他们吧。” “啊。”这么重要的任务,分派到我头上?我仔细的看了看林夕的表情,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般来说,在公司里能够爬到面试新人的地位,已经中上等以上的能人。我是能人吗?我是能人,性很能的人。 “从今晚开始,你以后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到早上六点都必须在仓库。” “是。” “仓库管理工作。也没有什么要交接的,那些人都开除了,你去把你走后的这几个月的单据整理好。” 我靠啊。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的单据,让我整理好?整理好,也必须要与财务部门卫部门等等一干部门把有关仓库单据资料找出来对账。那我岂不是有得忙了?见我面露难色,林夕傲慢抬起双眼:“莫非,整理单据很难吗?” “没。”我都想哭了。 林夕对我是有成见,可有没有对我公报私仇,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她这样对我,我认为不公,可是她对别人也是这样严厉,只能说她人性本质了。 混来混去,黄建仁居然混上了仓管部部长位置?这实在耐人寻味,俺倒在仓库地牢床上,苦苦面壁思过。 贵妇女同事的优雅气质 这家伙我是深知的,能力不如我一半,做事既不认真也不勤快,得过且过,无非就是嘴巴甜一点,人贱一点,懂得拍马屁。拍马屁?记得父亲和我说,有些人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并不是他们水平高,不过是会说话,会捋顺八方各路人马。 黄建仁当时与我同为仓管,视我如眼中钉,仓库是个鬼地方,在这儿,你表现得再好,也不会有人看得见,黄建仁很巧,频频抓住机会(上头派人下来视察时),给上头的人好印象,后来又帮助莫怀仁秦寿笙弄走我,讨好了莫怀仁,正好和那群人狼狈为奸,进了他们帮派,再无后顾之忧的站稳了脚跟。所以,这次仓库大清除,怀疑是那帮家伙扶了黄建仁一把。公司里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分有好多个帮派群体,我们这种不谙此道的新近小员工,凭着一腔热血各自为战,一旦冒犯到了这帮家伙的利益,难保被狠狠踢飞。 看来,第一步我必须先站稳脚跟。现在有了王总撑腰,如同赐予我免死金牌,这帮家伙是没那么容易赶走我了,但他们容得下与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吗?暂且称他们为‘下贱四人帮’吧,从下至上:黄建仁,仓管部部长,陷害过我;秦寿笙,销售部门的员工,与莫怀仁部长整日设计陷害忠良,排除异己;莫怀仁,某销售部门部长,这个天诛地灭家伙就不用太多介绍了;枣副总,此人与我渊源甚深,虽说我和李萍儿给了他几板砖,但那是偷偷而为,太不是男子汉的作风了。我就不信这个公司里没人敢与莫怀仁这群邪魔外道的反派叫板,敌人的敌人就是咱的朋友,俺一个一个的拣出来,然后与四人帮。算了吧,从今往后,就要被黄建仁荼毒了,先把这家伙搞走再纸上谈兵吧。 也不知道我走了的这段时间,我的天仙白洁姐姐是不是已经被莫怀仁霸王硬上弓了。 第一次做面试官,我比进来应聘的同志们还紧张,只有我和林夕,靠,以前面试我的时候,一排长龙过去都是面试官,就好像我上台演出一样。 林夕把她手上的个人简历等资料给我:“你问,我观察。” “哦。” 来面试的人很多,也不知面试了多少人,搞得我头都大了。不经意的一个抬头,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亭亭玉立,气质十足的白洁,半透视的公司白领衬衫,性感中又带着无限的似水柔情,配上有一侧垂发的盘头,银色发夹十分抢人眼球又不会太张扬,散发出一股温柔优雅的贵妇气质。 她惊讶的看着我,那种惊讶,我可以这样理解:这个强女干犯不是应该在流放吗?怎么回来了? 林夕伸着长长的模特美腿,用高跟鞋尖捅了我几下,我都没有回过神来。那可是我日夜思梦的女神啊!我那颗心又开始悸动起来,白洁那不解且又韵味悠长的一眼,注定了我今生今世要为她轮回。 林夕重重一脚过来,我终于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我们此时还在面试一个求职者呐。我赶紧的恢复常态,干咳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失态。“魂都没了,是吧?”林夕现在时不时的,总给我那么一两句奇怪的打击。 这个求职者是最后一位了,之前虽然走马观花,可我也暗暗在心里给这些人打了分,对于这些将来或许成为我同僚的求职者,我不喜欢嬉皮笑脸假惺惺的。最后这一个,也是嬉皮笑脸,可却不假惺惺,很真诚的介绍自己,然后侃侃而谈:“求职者寻找一份工作,先去考虑报酬,人们总在为自己而活,却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回报于。” 林魔女用笔朝他一指:“你,停止!”弄得那求职者好不尴尬,脸色煞白。 林魔女转头向我:“殷然副部长,殷副。”怎么听都觉得叫我‘淫。妇’。 “什么。什么事?”我还不能。接受叫我‘殷副’。 “应聘了那么多人,心里有没有个底?” 问我做什么?真是的,这种应聘的工作向来是人事部干的事情嘛。“林总监,嗯。为什么是?是我们两个人上阵面试呢?” “王总说了,仓库重地,岂能儿戏。说让你亲自出来面试这些求职者,找一两个像你这样忠诚的员工。你看了那么多人,到底有没有个底?我很忙的!。你的心是不是落在某个女人身上了?”她不耐烦的说道。 “就。就他吧。”我指着下边应聘的那个求职者,其实我是乱指的,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万一等下点燃导火索,把她惹得爆炸,自己又弄来一身麻烦。 “噢,你带他到人事部录入个人档案。然后,带他下去仓库,熟悉仓库管理流程。如果人手不够,再到我这儿报告,就这样!”林夕哗的起身,疾走出门。 我看着这个求职者,不高不矮,身材还行,和前面成团的求职者比较,就是前面的求职者都穿上正式一点的皮鞋西服,这个求职者呐,和我一样休闲打扮。模样不是很突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老实。 “你跟我来吧。”我也是今天才复职的小职员,想不到手下就有了一个兵。 他紧紧跟在我身后,点了点我的肩膀问道:“经。经理,我有个事情,想,想问你一下。” “我不是经理,只是个仓管,叫我殷然吧。殷切的殷,突然的然。” “殷大哥好。我,我是读函授的。招聘启事上写着本科学历。到了人事部是不是要重新面试一次?” “没事的,你已经被录用了。” 他突然给我鞠躬:“谢谢殷大哥,谢谢殷大哥!”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个人简历,他的名字,叫做安信。 录入档案后,我把他带到仓库,教他仓管的工作职责,这些东西也没啥好教,主要还是靠自学,时间长了,慢慢就懂了。他倒也勤快,一下子就跑到临时工人那边,帮忙搬起了货物。忘了告诉他,仓管是不需要做这些的。 我呢,弄起来那一堆单据,简直。简直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还要我跑上行政办公室找资料,在白洁她们办公室门口,我刻意停在门口看我的女神在不在里边,这女人,神出鬼没的,恰才我在会议室招聘时,她又那么巧的路过了?难道,她调到别的部门了?很想找个同事出来问,不过这些同事,是不会瞧得起我的,唉,世态炎凉,以后咱发达了,一个一个的拖出来拷问! 我张望之际,身后站了一人,淡雅怡人,香味熟悉,对,这就是白洁身上的香水味了,很淡很隐忍。人的嗅觉是一种很奇怪的功能,据科学家研究,只有嗅觉是永远忘不了的,就像你十年前很熟悉一种气味,比如烟味,比如酒味,亦或者是香水味,十年来不曾用过,十年后的今天,你闻到这样的气味,脑海中马上会想到曾经与这份香味熟悉的场景。我与白洁的场景,精致五官、曼妙身姿、优雅气质、成熟魅力的白洁,曾经在她家为我擦过跌打药水,曾经到过我流放的仓库看我。曾经我们是那么的接近。 我慢慢回过头来,确然是她,可我害怕看到她的眼睛,尽管她是误解我,但是眼神中透出的那种冷淡比世间的一切武器都可怕得多。 我低着头,没勇气看她的眼睛,我还哪点像个男人?慢慢要抬起头,见她嘴唇动了动要说话,还是没敢看她眼睛,我就匆匆逃离。她还能有什么话和我说吗?自作多情的人从来都是可耻的!就像我现在,不仅被她认定为偷女人内衣偷看她换衣服的贼,还是一个可笑的想要偷她心的采花贼。 我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一个人,无论男人女人,可以爱很多人,但是真正让他(她)这样心跳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所有的单据都要重新对账,这也好,或许能找出黄建仁那家伙的过错,能把他玩死。 可我的心都留在了白洁身上,我一直在想,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会是怎么样的呢?是讨厌,是恶心,是难受,是恨铁不成钢,是难以置信?很多可能性,总之不是期待。 见那个叫安信的家伙忙忙碌碌搬那些货,我想到了以前的我,我以前很牛叉的,一个人干几个搬运工的工作。为什么现在不行?干脆叫这些搬运工都别来了,自己做就行了,不过,现在的货单可比以前多了许多,一个人恐怕做不来。 “安信,过来一下!”我把安信叫过来。 他大汗淋漓的跑过来:“殷大哥,叫我阿信就好了。” “阿信,他们搬的那些,你都登记了没有?” “我已经登记了。” “干嘛搬东西?”我问道。 “是。我平时做这种活惯了。看到他们挺辛苦的,就。是不是仓库有规定不能帮忙搬东西?”这小子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阿信,你能吃苦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道:“殷大哥,我想。我想请你吃饭。” “为什么?” “这是。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要不是你帮我,我恐怕还。殷大哥,我想请你吃饭。” 我本想拒绝,可他坚定的语气,目光如炬,貌似说请我吃饭也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我不忍心拒绝,答应了他。他乐颠颠的继续搬货去了。 我该死的死对头黄建仁怎么还没来呢?大概他们早已知道了我进来的消息,可能正准备好了对付我呐。我一定不能懈怠。 看这些单据累了后,我一头趴在办公桌上,想着心事,觉得我极度花心的。看见莎织就喜欢上莎织,看到白洁又把莎织从心底移了出去。 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搬运工早已经走了,我伸了伸麻木的双手,然后站起来踢踢腿,可是,这是仓库吗?货物放得整整齐齐,仓库里也弄得干干净净的,这些事,我原本打算弄完这些单据后再大扫除的,可是有人先做了。 阿信拿着扫把从角落里出来,见我醒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嘿嘿。殷大哥,你醒了。” “你收拾的?” “是啊。闲着没事。” “不是。你早就可以下班了。” 酒后吐真言 “我这。等你去吃饭,见仓库不是很干净,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打扫了一下。” “没事,这些事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我的心一阵温暖,来这个冰冷的钢筋水泥都市里挣扎那么久,终于碰上一个人了。 他拦了的士,我也不知他带我去哪,我拿烟给我,他摆摆手笑着:“我不会抽烟的。” 的士一直往郊区外开去,我越来越纳闷,郊区外还有饭店? “到了!”阿信跳下车,付了车钱。 我跟着下了车,到了?这什么地方?乌黑一片,伸手能看见五指,五指以外就是个轮廓了。 “阿信。你带我到哪了?” “我住这儿啊!” 坟场?这是什么地方,远远那头,一堆一堆的! 阿信拿出手机亮着路,把我带到了路桥下,一个桥洞,桥洞前有一个简易的帐篷,简易的大帐篷下许许多多的破烂东西,他带着我上了一个小小的用钢条连成的短楼梯。进了桥洞,进了桥洞我就傻眼了,外面那么一个破地方,桥洞里还刷上了一层粉红的油漆,而且在桥洞里就像一个家一样,还有空调!还分有两个小房间。 一个女生,比我们小一些的女生。坐在饭桌前,饭桌上是可口的饭菜。 女生见到阿信回来,雀跃道:“哥,你回来了!” “殷大哥,坐坐坐。”阿信忙着招呼我坐下来。 女生上前对我一笑:“殷大哥好。” 我目瞪口呆,这荒郊野外的桥洞下,居然还特殊的住着这么一对兄妹。 端着饭碗,吃了几口菜,这菜,香甜可口,好久没有吃到像样的家庭饭了。 阿信用牙齿笨拙的开着啤酒瓶盖,我拿过来,用筷子一撬:“阿信,我很疑惑,你是住这儿的吗?” “殷大哥,给您见笑了。我们,我们是这样的。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那时刚有我妹妹,没吃的。就偷了村里村长家的东西,被村里人打死了。我们两兄妹和我娘,就在村里人的嘲笑声中长大。我娘受不了这样的贫穷,跟着别人跑了,那时,我五岁,和妹妹吃百家饭吃了几个月。经常被人欺负。我娘舍不下两兄妹,就回到村子来,把我们两兄妹带到湖平市来,这里是湖平市最大的垃圾场,从此我们家三人,在垃圾场扎根了,靠着翻垃圾场上的垃圾为生。从垃圾场里拣出塑料,废旧金属,瓶子破烂,拿到回收破烂点去卖。我妈妈病逝那年,我十三岁,就只能和我妹妹相依为命。” “和其他孩子们一样,我们也有求知欲。在垃圾堆中经常捡到书,就带了回来看。尽管与世隔绝,每天和拾荒者们打交道,不过看书也慢慢的学了一点知识,后来我就想,一个没有知识的人,真的是没有用的。靠捡破烂的钱,买了很多教学课程的书,白天翻垃圾,晚上学知识。前两年,报了函授。” “这个桥洞是无意中发现,在这儿弄成这样,比我和妹妹以前住的简易帐篷强多了。电线是我偷偷的从农田灌溉那边抽水机拉过来,电线埋地下别人也不会发现。夏天天热,筹到钱,奢侈了一回,买了空调。我们两兄妹虽然是在垃圾场上翻垃圾的,可也知道细菌是万病之源,每次回来都要在那边农田小溪里洗干净,回到这儿还要打水来洗一次的!所以。住的地方很干净,这点殷大哥您尽管放心。垃圾场上捡垃圾每个月也能挣个上千块,可毕竟。找工作找了一年了,没有公司愿意收我。” 他一直说着,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后面竟然携着他的妹妹一起跪下来谢谢我把他召进公司。 上班第二天,我把那些做事懒散的搬运工撤后,和阿信做了搬运工。每个月可是要多出来将近一千五人民币啊。 就这样忙到了下午,装完了最后一车货物,阿信帮我倒了一杯水,我坐着喝了起来,拿着手机看几点了,却看见一个短信息,是白洁的!信息内容只有三个字:你好吗 千潮万绪涌上心头,这什么意思呢?发这三个字来是什么意思呢?信息是午后两点多发的,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在想着要不要给她回个信息。 可是要回什么信息?回‘我很好,请不要悼念’这样吗?没有什么好回的话呀。 阿信打断了我的思绪:“殷然哥,到下班的时间了?” “是的。” “那我,能不能去整理床铺了?”阿信住得太远,只能让他和我住仓库,但他又不愿意搬进我的房间,就在角落那儿弄了个床。 “去吧。” “谢谢殷然哥。”他礼貌的微微鞠躬。他比我小几个月,我不想让他叫我殷然哥,叫殷然就可以了,可他不依。 此时,黄建仁也露面了,他真的是早知我回到这儿了,一副讨人喜爱的模样迎上来:“殷然,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这样高水平的员工,领导一定不会舍得让你走了的!”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真恨不得拖他进仓库角落里拿着板砖痛殴一顿。 “是啊。黄部长,你也很争气,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我也跟他哈哈起来。 黄建仁敬烟给我,好好点上:“殷然,知道你会回来,我高兴了好些时日!”睁着眼睛说假话居然能说到这么恶心的程度,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吗?”黄建仁你盼望我来吗? “那是啊!我还特地订好了厢,为殷然老弟你接风啊!”瞧这家伙诚意全无的贼样,是莫怀仁安排的吧。 “鸿门宴吗?”我问道。 “什么什么宴?”这文盲家伙,连鸿门宴都不知道,亿万通讯待遇优厚,声名远播,制度健全,人才的招聘也是极其严格的,人品,能力等等方面都是重要考量地方。所以每一个亿万通讯的员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当然,莫怀仁那个无能绝对是个另类,这家伙也有值得我研究的地方。至于仓库部门,公司就抓得太松懈了,只要人手不够,发出招聘信息,有人来应聘,选了几个先来的进,就万事大吉。殊不知,仓库这儿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是你请我?”我假装问他是不是他掏钱,实际意思是问只有两个人吗? “那是当然我请客,为老弟你接风嘛!莫部长他们都在等你了。”我就知道,是莫怀仁的主意,秦寿笙那狗腿一定也在。 去,我怕后院起火,不去,有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遗憾。对了,不是有阿信吗?“阿信!把仓库门锁好,你在这儿呆着别出去,我打电话让送外卖的帮你打包晚饭过来。” “哦,谢谢殷然哥。”我很信得过阿信,这家伙勤快聪明,最重要的是,他很朴质诚实。 我倒要看看这几个老妖怪还要玩出一些什么花样来! 在这个花红柳绿的世界,只要有钱,花钱的地方大把多。黄建仁把我带进了一个中高档酒楼,进了一个包厢,莫怀仁果然老早就在那儿坐着等我,见我进来上前紧握我双手,似笑非笑笑里藏刀:“噢哟。殷然来了,那正好可以开席了!” 我也不说话,看这家伙要使用什么花招。“只有咱三人。喝酒喝不畅快啊!等等,等等啊。”说着他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到总台,几分钟后三位靓女上来,依顺序陪着我们坐下。 “你过去,陪我们的殷然殷兄弟。”莫怀仁拉着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到我这边。 陪酒小姐,在酒吧我也见多了,只是,看着这一桌的好酒好菜和陪酒女,莫怀仁就为了讨好我这个区区小仓管副部长,值得吗?该不是,被我打怕了吧?或者是,另有原因。 在陪酒小姐们的热情好客下,我们是盛情难却,酒过三巡,不止是陪酒小姐们大胆,莫怀仁和黄建仁也大胆起来,搂着姑娘吃吃豆腐,手放进衣服里碰碰摸摸,我身旁的姑娘,也不甘寂寞,把手放在我大腿上,见我没反应,主动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我笑了笑:“一下喝醉,咱可有得冲上云霄的飞翔感觉了。” “嗯。”姑娘娇羞的撒娇着。 黄建仁早已把持不住,拉着坐他大腿上的姑娘出去了,我知道,他们需要安静的单独呆一会。 身旁的姑娘对我吹着气:“你好帅。我不要钱。” “嗯,那以后,熟客了能打折不?”我也开起了玩笑。 “好啊,你记下我电话,我电话是。” 对于这些女人,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从严。 “想不到。咱的殷然兄弟,那么老道,我真是看不出来啊!”莫怀仁话里有话。 “自古狗熊难过美人关,彼此彼此。”我敬了他一杯酒,看着他既妖孽的淫邪笑容,和那时非礼白洁的时候一个鸟样,真恨不得抽几巴掌给他。“莫部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殷然啊,想当初,我们那么多的故事,现在想起来,咱也真幼稚啊。如今你回来了,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证明咱缘分未尽,你说是吧?以前老哥我深深的误会了你,还害得你丢了工作。这我不该,先自罚三杯!”说完他拿起酒杯自灌三杯,我不去阻拦,灌吧灌吧,。 美女小秘书 我也收起一贯的嚣张凛然,咱也败类一回吧,手伸到一旁穿着紧身短裤的姑娘大腿上:“莫部长,要是以前,咱能像现在一样,平平和和坐在一起,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一个妞我一个妞,至于弄到刀剑相见的地步嘛?” “我傻呗!有眼不识泰山,也没看出你是块料。我在公司里是没啥盼头了,你以后平步青云,可不能忘了我!”这家伙老给我灌迷魂汤,巴结我,巴结我有好处吗? “莫部长,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仓管,我是有盼头,估计奔到你这样年龄都上不了办公室,路漫漫其修远兮。” “殷然,老哥以前为了一个女人,你也知道,都在同一个办公室,现在想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只要有两三百块钱,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听他这样贬低白洁,且又带着酸酸语气,看来也不曾得手。我放松了许多。 他顿了顿又说道:“哎,殷然老弟,你与白洁不曾经也是很贴近的嘛,后面我见她也没什么愿意搭理你,去跟了一个一个。做啥的我不知道,但模样挺俊秀开轿车的。”他说的是陈世美。 “殷然老弟,白洁是不可能看上咱这些。这些所谓的凡夫俗子的!她那样高贵的女人,梦里和她翻腾还差不多。要真想碰得她,没百万身家你弄不下来,你说是吧?”我是很佩服莫怀仁了,尽管我对他深有敌意,可他就那么几句话,把我拉到跟他同一战线上了。“咱以后也别费时间折腾来折腾去了!我也怕了你,拳头硬的和武松似的。以后,我们可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一起赚钱才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起赚钱?” “没事没事。就是咱一定要相互帮助,一同进步,往更高职位发展嘛,对吧?”莫怀仁眼里的那丝狡黠,意味着那句一起赚钱,没有那么简单。 我打从心里鄙夷这些人,可我万万不能与他们对敌啊,那些阴险招数我早就领教过,他们势力大,和他们正面干干不过啊。从刚才莫怀仁不自觉的说出那句一起赚钱的话来,我始终认为他拉拢我真的是没那么简单,一定和仓库有关系。那倒不如,顺着他的意,假装着了他的道,爬下去,等有机会再弄死他也不迟。 我琢磨着莫怀仁那些话,莫不是,仓库的八十万损失,是这厮弄的?如果他有心要做,绝对做得到。如果是他干的话,这家伙的行为可以拖去枪毙了! 这四人帮,枣副总我就不说了,人家是副总,兴许也没时间和这莫部长整日闹在一起,可他的心腹秦寿笙呢?我拿起手机打给阿信,确认仓库无恙后,才又仔细去琢磨莫怀仁这些话,赚钱?跟一个仓库的小仓管讲赚大钱?没能想出所以然来。慢慢来吧,一定有一天,他们会亲自和我说的。 一早起来,又给了阿信电话,确认仓库没事,让他开了仓库门。 过了一些时日,有一天,我一早出去办事,回来时,阿信那小子已经快装了半车货,看见我他乐呵呵笑道:“老大!刚才有一个天仙大美女来找你。” “嗯?哪个?” “也不算是找你,就往仓库里看了一眼,我觉得她很可疑,就拦住了她,后来我才看清楚,是你的情人啊!”这小子说话不清不楚的,我情人?我有情人? “到底是谁啊?”我急了。 “就是那天你面试我,看着她都傻了那天仙姐姐!” 我明白了,是白洁。“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就是往仓库里看了看,我拦住她了后,认出是你的情人,也就什么也没问。” 天仙姐姐呀。也不知天仙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呢?肯定不是好事,或许呢,她的陈世美果然和历史上的陈世美有遗传关系,他就陈世美二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世美二世不止甩了她更是骗了她的钱。这下她知道错了,来找我了?也许是这样。 可也许呢,就是看我不顺眼了,瞧瞧我是不是真的是回来了的胡汉三。总之,都有可能。 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想这些太多没意思,真没意思。可是。刚这么想,眼前站了个高挑的出水芙蓉后,俺又宁愿英雄气短了:“何可。”我轻轻说了她的名字。 “你知道我名字?”何可,就是林夕的秘书那个。职业装包裹着娇曼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且还一副娇嫩神仙天使的模样。 “上次见过面,你忘了?那时你的牌子挂在你胸上,高高的,一看就。”没好意思说完。 她微怒道:“什么嘛。林总监有事让你上去一下。” 我还打算弄完我的单据对账,想找出黄建仁等人的过错痕迹。 “干嘛她找我不会打我电话?”平时林魔女找我,基本都是手机联系的呀。 “你电话通吗?”何可问道。 我掏出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这何可,身材不错呀,我一直偷偷瞄着她,从负一楼仓库到办公室一楼,再上电梯。 何可鄙视看我时我还沉浸在海中,两眼冒青光看着她。 哼。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何可边从鼻子里冒出鄙夷声音边恶瞪着我。 “他们说的?什么?”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干咳了两下。 “他们说,你偷看女同事换衣服,还偷内衣。”记得我以前在这时,这个小妞还没来嘛。 “你新来的怎么知道?”或许,办公室出了一个绝代淫魔,办公室工作可枯燥得很,就是没有流言也要煽起流言,他们误会我为绝代淫魔了,还代代相传,我一回来,这个故事又可以继续当成谈笑的资本了。 对于这个公司里同事们那些带色眼光,前几次上办公室,我早已习以为常,可何可也用这样目光看我时,总觉得很不自在,大概她是美女的原因吧,没有哪个家伙愿意在美女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这些不自在,还比不上在白洁面前不自在的十分之一。 林夕站立于窗前,平视于远方,青葱玉指拖着下巴,柔桡轻曼,若有所思。我在门上敲了几下,她回过神来,把我叫过去:“你过来一下。” 我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她心灵的窗口,好让我料到等下发生的事是好是坏,可看不穿那层厚厚的镜片。 “坐……何可把门关上!”林夕对着门外的何可叫道。 还关上门?我坐在她办公桌前面,她在办公桌里面。“听说你不让搬运工来了?”檀唇轻启,若有若无的问道。 像仓库这种事,林总监这点小事也要过问?未免有些无聊吧。“仓库的货物搬运问题,林总监也要亲自安排吗?” 林夕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他们说仓库里搬运工的工资都发给了你,收入不错嘛。” 像这种身份掉价的工作,公司里那帮家伙又有谁愿意去干?可是亿万公司开出的搬运件数价钱,可比外头那些例如车站运输之类的搬运件数价钱高了一半,况且这些货物一箱虽大却不重,表面看着苦累,实际上像我一样,习惯了就好了,还可以锻炼身体,又不影响每日正常工作。工资算下来比公司里的行政部门的工资还高,那些人难免有些意见,以前有,现在肯定也有。不过呐,眼红是正常,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林总是有什么旨意要我去执行吗?”林魔女不会也眼红吧? “我和你。的那晚。”林夕红着脸说,而后又停顿。她没好意思直接说睡觉那晚。“我一直绝对不对劲,我平时酒量没那么差的,我们那晚,喝的什么酒?” “那晚后面喝的几杯酒,味道不对。我也一直想,是不是那些人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头就开始晕了。”林夕总算开窍了,干脆我就说那晚她喝的酒里那些人放了药,那么。她也就不会对我那个她的事耿耿于怀啦!唉,自己这颗笨脑袋,到现在才聪明,聪明得晚了些,不过亡羊补牢嘛,还有用!“我喝下去后,全身发热,脑子嗡嗡直响,只想着,只想着。脱你衣服。” 林夕没让我说完,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冷冷对着我。而后咬着牙骂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打铁趁热,我继续说道:“那晚我不敢扔下你一人,扶着你要出来上车,可你吐了,弄得我全身都是,我也脚软得很,就想带着你去开房,也没有别的想法。林总你想想,我这样的低等身份,又是你下属,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碰你,可是当时,却是你先动手动脚,后来,在你的诱惑下,我实在把持不住自己。说真的,在你面前,又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够了!”她狂怒起来!“出去!” 计划成功,幸运的嫁祸于那群家伙,其实我也挺恨那帮家伙的,就那么一晚给我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那晚,本来就是你自己先开始的,倘若知道‘日’后引来如此多的烦恼,你就是倒贴人民币给我我也不上。”我一边起身一边嘀咕道。 打了女上司 “哼。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何可边从鼻子里冒出鄙夷声音边恶瞪着我。 “他们说的?什么?”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干咳了两下。 “他们说,你偷看女同事换衣服,还偷内衣。”记得我以前在这时,这个小妞还没来嘛。 “你新来的怎么知道?”或许,办公室出了一个绝代淫魔,办公室工作可枯燥得很,就是没有流言也要煽起流言,他们误会我为绝代淫魔了,还代代相传,我一回来,这个故事又可以继续当成谈笑的资本了。 对于这个公司里同事们那些带色眼光,前几次上办公室,我早已习以为常,可何可也用这样目光看我时,总觉得很不自在,大概她是美女的原因吧,没有哪个家伙愿意在美女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这些不自在,还比不上在白洁面前不自在的十分之一。 林夕站立于窗前,平视于远方,青葱玉指拖着下巴,柔桡轻曼,若有所思。我在门上敲了几下,她回过神来,把我叫过去:“你过来一下。” 我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她心灵的窗口,好让我料到等下发生的事是好是坏,可看不穿那层厚厚的镜片。 “坐……何可把门关上!”林夕对着门外的何可叫道。 还关上门?我坐在她办公桌前面,她在办公桌里面。“听说你不让搬运工来了?”檀唇轻启,若有若无的问道。 像仓库这种事,林总监这点小事也要过问?未免有些无聊吧。“仓库的货物搬运问题,林总监也要亲自安排吗?” 林夕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他们说仓库里搬运工的工资都发给了你,收入不错嘛。” 像这种身份掉价的工作,公司里那帮家伙又有谁愿意去干?可是亿万公司开出的搬运件数价钱,可比外头那些例如车站运输之类的搬运件数价钱高了一半,况且这些货物一箱虽大却不重,表面看着苦累,实际上像我一样,习惯了就好了,还可以锻炼身体,又不影响每日正常工作。工资算下来比公司里的行政部门的工资还高,那些人难免有些意见,以前有,现在肯定也有。不过呐,眼红是正常,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林总是有什么旨意要我去执行吗?”林魔女不会也眼红吧? “我和你。的那晚。”林夕红着脸说,而后又停顿。她没好意思直接说睡觉那晚。“我一直绝对不对劲,我平时酒量没那么差的,我们那晚,喝的什么酒?” “那晚后面喝的几杯酒,味道不对。我也一直想,是不是那些人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头就开始晕了。”林夕总算开窍了,干脆我就说那晚她喝的酒里那些人放了药,那么。她也就不会对我找她的事耿耿于怀啦!唉,自己这颗笨脑袋,到现在才聪明,聪明得晚了些,不过亡羊补牢嘛,还有用!“我喝下去后,全身发热,脑子嗡嗡直响,只想着,只想着。脱你衣服。” 林夕没让我说完,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冷冷对着我。而后咬着牙骂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打铁趁热,我继续说道:“那晚我不敢扔下你一人,扶着你要出来上车,可你吐了,弄得我全身都是,我也脚软得很,就想带着你去开房,也没有别的想法。林总你想想,我这样的低等身份,又是你下属,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碰你,可是当时,却是你先动手动脚,后来,我实在把持不住自己。说真的,在你面前,又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够了!”她狂怒起来!“出去!” 计划成功,幸运的嫁祸于那群家伙,其实我也挺恨那帮家伙的,就那么一晚给我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那晚,本来就是你自己先开始的,倘若知道‘日’后引来如此多的烦恼,你就是倒贴人民币给我我也不上。”我一边起身一边嘀咕道。 或许,我这句不经意的嘀咕实在太大声,或许,林魔女终究不是人的,她的听觉能力超过了地球人的极限,一脚直接从桌子底下踹过来,高跟鞋从办公桌底下往我的裆部上边踩来,我靠!要绝人种啊!幸好没踩准!我慌忙用手去挡住,也就捉住了她的小腿。 “啊”我惊讶的叹道。“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你也是想着要脱掉我衣服吧?”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高挺胸部不断起伏,呼吸急促。大事不妙。 我连忙起身开溜,堂堂一个销售总监,竟然脱下另一只脱鞋往我砸过来,我闪过,她更火了,抓起身后的凳子扔过来,我也闪过了。外面的何可听见办公室里的乒乓声响,推门进来看,我此时还缩在墙角,见到门一开,就往门口冲去,林魔女还不解气,抓起笔筒就丢过来,我原本可以闪过,可如果我闪过,那笔筒可就砸中何可了,善良的我。一把抱住何可,哪知笔筒竟是玻璃造,轰一声,我的脑袋一阵晃荡,那支玻璃笔筒在我的太阳穴和眉头间破开,我的眉角顿时血流如注。 看到血,眼前的何可‘啊’的叫了一声。我怒不可遏,转身回来到林魔女面前,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可恨的她竟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毫无畏惧的王者风范,我一心要一拳过去。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又抽回了手,以前打她,开始当然很畅快,可是过后,我不仅一遍的骂过自己,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还是一个为自己打胎过的女人。这么想后,就把手收了回来,但我还是没能完全咽得下这口气,抓起她办公桌上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一个男人,被女人打得头破血流?这手机成了我的发泄对象,这么摔一下后我还不解气,随手扔出了窗外,窗下,可就是粉身碎骨的高度,这手机,不废也残了。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血汩汩的冒,滴在她办公桌上,看着林魔女的脸,看着看着,渐渐模糊了起来,我晕过去了。 醒来时见自己躺在洁白的充满了恶心药味的地方,医院。安澜,就是安信的妹妹,听见安澜叫道:“哥!你看,你看!殷然哥醒了!” “老大!老大你醒了!”看到阿信那种关心的目光,我突然。想哭。 回忆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问道:“阿信。我很严重吗?”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绷带包扎得像木乃伊,就是上药后几块胶布贴上而已。 “老大,你醒来就好了!医生说你没事,就是摔跤后碰到,皮外伤加上轻微脑震荡。”阿信兴奋直叫。 “摔跤?” 林魔女说,何可当时刚好在总监办公室拖地板,地板有点湿,我走进去不小心滑倒一头栽倒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办公桌上的玻璃笔筒都砸爆了。 林魔女,可真会玩虚假的。“老大,林总监还说,要你醒后给她打电话!” 的确,是该给她打电话,我拨了她手机号码,她的手机被我扔出窗外,现在还关着机。 打电话,打她办公室的,通了:“为什么要对别人这么说?我自己摔倒?你以为什么,‘躲猫猫’事件啊?”早知晕倒,当时应该一拳也一起把她打晕的!现在是越想越气。 “你醒了?醒了就好!坏人活千年,我也相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如果你想让我赔偿你的医药费,最好给我安分些。”这什么女人?不道歉就算了,还那么理直气壮,特别是那种口气,听得我咬牙切齿! “妈的!不就是几百块医药费!我开不起吗?” “我说过,你是自己滑倒,就是自己滑倒。假如你要对同事们说,是我砸破你的头,估计也没有人信,你下等人,名声是无所谓,可我名声可重要得很。” 她的阴阳怪调,我实在忍不了了:“林夕!你个老妖婆给我住嘴!” “我警告你,别再骂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谁敢骂我动我!你忍我很久,我忍你也忍了很久了!如果我和你算账,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妖婆,你给我去死!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全都骂了出来! “我有报应?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挂了电话。 该死的妖婆。 我闭上眼睛:“阿信,拿支烟给我!” “哦。”阿信把烟递过来。 抽了几口后,看着手机显示屏的晚上八点多,我意识到不对劲:“阿信,你怎么在这?” “你晕倒后,公司里有人打了120,黄建仁黄部长打了我手机,我跑上去,见总监办公室门口好多人围着看,都以为你死了。我急了,就冲了进去抱着你跑下楼,正好120的车子到了楼下。殷然哥,为什么那些人,看到你都晕过去了,还不舍得碰你。” 一股感激的心意油然而生,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阿信,不要妄想别人都像咱一样,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我晕倒的第一时间,黄建仁就打了电话给你?不对劲啊!阿信,你赶快回去仓库!快!”黄建仁打电话给阿信,黄建仁如果要上办公室开会,和总监办公室并不在同一个楼层,一定是莫怀仁告诉黄建仁,叫黄建仁支开阿信!那些家伙以前可是想要整死我的,我不信他们会那么好心救我!把阿信支开做什么?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老大。可是你现在。我怎么走?”阿信看着我担心道。 盛气凌人 “阿信,以前我在这个仓库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黄建仁他们整了出来!他们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你明白吗?事情经过有时间我再解释给你听!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仓库!记住,别把他们当敌人看待,要嬉皮笑脸的!还有!任何人都不能动仓库里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部长什么副总什么销售总监的!只有王华山总裁能够动那些货物。你回去后,点齐货物,一箱一箱货拆开来好好检查,可能少的,也可能有被换掉的!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快。打的回去!” “老大,今天我们两个都出来了。可是仓库还是要正常出货进货啊!黄部长都叫人来搬了,我们不可能不让他动吧。” “那你就好好对齐单据再发货!” “哦!。安澜,好好照顾殷然哥!” 一定没那么简单!这些家伙,一定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莫怀仁那种没有好意的奸恶笑脸,我全身一阵寒冷。还立誓害人家,估计现在又准备要被害一次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跳个不停,安澜问道:“殷然哥,你别生气了,好吗?饿吗,我去打包东西上来。” “谢谢你了安澜。”安澜的话,如一阵春风,暖着我的心。 这女孩比我和阿信小两岁,和她哥一样,懂事善良。那双眼睛熠熠发光,长相不出众,可是,再漂亮的长相,终究也比不上一颗纯洁善良仁爱的心。“安澜,我听阿信说,你也报读函授?” “是啊,早上七点起来就先去垃圾场。中午读书,下午六点去垃圾场,晚上就去上课。” 我比这两兄妹幸福的地方就是,我还有家可以寄托愁思。可是他们呢?相依为命。”安澜,那晚上你还要跑回郊外桥洞那儿吗? “晚上十点钟,还有公车回那儿呀。” “那你一个人晚上住在桥洞,荒郊野岭的!你不怕吗?” “我哥哥以前为了这个桥洞,可是下了好大功夫的。和别人抢过,也和别人打过。道班的人来过说要拆,哥哥给他们跪下也不行,后来哥哥给了他们一点钱,后来他们觉得我们既没有危害到道路桥梁,也隐蔽得很,不怕他们上头查下来,拿了钱就应允了。哥哥从此就忙着造我们的家,晚上他回来晚,起来得早,就特意弄得很坚固,那几道铁门,是没办法撬开的,我哥说,就是用炸弹炸也炸不开。” “安澜。可是晚上你下车后,黑乎乎一片,难道你真不怕吗?” “殷然哥,那天你去的是晚上,没看清楚,离我们不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村里人见我们两兄妹孤苦无依,对我们两挺好的。哥哥从那儿偷电过来,以为那些村里人不知道,其实他们也知道,可他们没说而已。哥哥办了一种套餐,两个手机对打不要钱的,哥哥不在时,晚上我睡觉,就和我哥哥通电话,谁也不挂,就开到早上。” 这是怎么样两兄妹啊。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就不由控制的溢出来,安澜急道:“殷然哥,是不是很疼?” “没,没有。可是你们怎么不回家?老家。”我急忙找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可怜他们吗?不是。感动吗?也不是,总之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哥哥说,那些亲戚都看不起我们,回去又怕被村里人欺负。前几年我和哥哥回去乡里办身份证,哥哥去给爸爸妈妈列祖列宗上香后。想要借住在我叔叔家一晚,我叔叔说话冷嘲热讽的,我哥哥看不下去,就牵着我的手连夜走了一个晚上走到县城,在县城一个小旅社住了些时日,领了身份证就马上回来了!哥哥说,等我像他现在一样,找到工作了,就可以在城里住了!再也不用到垃圾场去了!” “安澜,去帮我把医生叫过来一下。”我支开了安澜,偷偷地哭了,为他们难过,也为自己难过,我很不像个男人。 医生过来说,我的伤并不严重,想要走随时可以走,但是建议,在医院住一晚后明早再检查一次。有什么好检查的呢?我的头难道我不懂吗?我一脱下那身病人衣服,就要穿起自己衣服,可是一看,傻眼了,裤子倒没什么,上衣都是斑斑血迹。 安澜一直劝着我要我再住一个晚上,我说道:“安澜,帮我去买一件上衣。随便一件三四十块钱的,两个加号。” “殷然哥。明天检查完了再走吧!” “是啊!可明天走,也要买啊!” 医生说道:“附近这儿。可没有卖衣服的。” “安澜,你到我们公司仓库那儿去一趟,找你哥,找一件衣服来给我!”我是不乐意在这儿待的。 “可是。殷然哥,你什么都没吃。” “你去找一件上衣给我,然后我穿上后,我们一起去吃,就好了啊!”仓库的事情,我不放心得很。算了,我套上这件血迹斑斑的衣服回去吧,反正晚上也没人好好看你。可是湖平市的警察很麻烦,这儿就像广东的一些沿海城市一样,晚上出去遇见警察就要被搜身,就像那晚凌晨我从莎织的后街英伦花园走到大浦区,走了四个多钟头,路上被警察搜身多少次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见到警察,自动张开双手,任警察上下搜完。 这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说不定一出去就被拉进了警察局,赤裸上身,也不行。“安澜,快去啊,帮我找一件上衣,快点!” “哦。” 打了个电话给安信,告诉他安澜过去帮我拿衣服,这医院和我们公司离得不远。阿信向我报告道:“老大,我检查了一遍,现在正在检查第二遍,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我发现今天出的货却不是放在仓库里最久的货,黄建仁部长把今天进来的货先发了出去。” “这。为什么?”平时都是把放在仓库最长时间的货先出的,黄建仁把今天新到的货发给客户?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了后我就问他们为何不先弄走旧货,那些搬运工和我说,是黄建仁部长这样安排的。而且,这些搬运工已经是四个人,今天黄建仁还另外找了四个,但那四个先走了!” 有猫腻!我想了一下,仓库里的货都齐全,这说明仓库里没有被偷的。可黄建仁这样本末倒置,还请了另一批人进来搬运,是不是黄建仁把一批垃圾货和仓库里正规的货物换过了?而那些被换过的假货都发给客户了?生产通讯器材的厂很多,通讯器材尽管看上去都差不了多少,但是质量可就相差万里。亿万通讯的质量那可是没得挑剔的,这也是亿万通讯的产品为何卖得比别的公司多上一个档次还供不应求的原因。打个比方,我们公司每台便捷省钱有线电话机平均三百,如果黄建仁用别的厂出的产品一换,别的公司的同款电话机也就一百五左右。 那就亏大了! “阿信,今天的货,就是那另几个搬运工在的那时间段,都发往哪儿?” “外省。” 没辙了,如果想去把电话机拆出来检查,我必须跑去外省去。可是看我现在和林魔女斗成这样,我能走得开吗?那个女人,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黄建仁!一定做了手脚!和莫怀仁脱不了干系,心里明明晓得,可是无奈啊!好,我慢慢守,我不信他们能够做得那么利落!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病房的门被推开,出现了一个我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林夕。寒气逼人,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提公文包的男子。一进来她就冷嘲热讽:“看你躺在病床,我本不该落井下石,不想找你算账,可是你胆敢骂我?殷然,你血气方刚英勇生猛,勇气可嘉,可你没脑子!和自己上司顶着干,我真佩服你!你敢骂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是我律师,你和他谈吧!” 我反骂道:“怎么?你把我的头打爆了,你还想告我?” “殷先生,有谁看得见是我打爆了你的头?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嘛!想讹钱我啊?殷先生,在中国,打官司是要用很多钱和靠关系才能赢的!懂吗你?”林夕那副的样子,和星爷那部电影‘功夫’的包租婆有啥区别? 她身后的那位律师拿着一张发票晃到我面前说道:“世界顶级奢华手机品牌vertu旗舰版,白金vertu手机,售价三万两千美元!”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你有病啊?”我骂林夕。 林夕冷笑两声:“殷先生,你别装傻啊,你不是挺精神的嘛!你记得,你拿着我的手机摔一下后,捡起来扔出窗外吗?。记起来了吧,我那部手机,跟你们这些下等人用的手机是不一样的!三万美元!我本来可怜你,不想和你计较,不过,我看你那么厉害,用不着别人可怜的。律师,如果我限他三天内还我三万两千美元,哦不,三万美元就可以了,假如他三天内不能还我三万美元,把他告上去,你觉得他会在牢里蹲多久?” “嘿嘿。这个嘛,就要看林总想让他待多久了。”律师媚笑道。 我木木的呆了,三万美元,二十万人民币。一部手机值三万美元?虽然我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想到林魔女这样身份的人,岂是和我们这一般人一样的?像她这样的女人,一部手机就是五十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她身上,佛莱格默皮鞋,卡地亚饰品,香奈儿服装。一部手机三万美金,很正常。 看我傻了,林夕更加得意了:“殷然,三天!三天不还钱!咱们法庭上见!噢,对了,我做人绝对不会那么绝,你的医药费,我会付给你的,你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会悄悄的补助给你两三千块钱,算起来,我还是亏了!但我就算是亏了,也想要看看你向我求饶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求饶的,你那么有骨气!是吧?要么给我三万美元,要么咱法庭上见。好好养伤别死了,你死了以后这世上就没人敢和我叫嚣了。律师,咱走吧!” 和年轻富婆开车到江边 她们一出去,我的骨头就软了下来,一下子软趴在床上,三万美元,三万美元!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林夕这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万一真把我弄上法庭,难道我就这样。进去牢里?她打爆我的头,我自然也可以告她,可正像她说的一样,有谁看见她打爆我的头?何可吗?笑话!何可会帮我?再说了,打官司真的是要靠钱靠关系的!就算何可良心发现帮我又如何?就怕没把她弄倒自己都已经倒闭了。 那我要给她下跪求饶?如果要下跪,我宁愿把她活活掐死!再自己上吊死!不太现实,说出来也是废话。那么只能。借钱来还她?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女人:莎织。 当初若是听了纱织的劝,跟她做了那些非法大胆的事,现在也不必落到这般悬崖边的田地,兴许还能真的从她那儿弄来很多钱给父母花花。假如能为父母妹妹留下几百万,我就是死了,那也瞑目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直没有和纱织联系,我也不敢打电话给她了,总觉得自己给她电话是动机不纯。 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幻觉,牡丹为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是撕心裂肺的幻觉;李瓶儿出卖了我,这是令人窒息的幻觉;芝兰的惊艳一现,那是长发飘扬于人海中美丽的幻觉;纱织的少数民族轻歌曼舞,那是如阳光下蝴蝶翩翩展翅般华丽的幻觉。 一切都是幻觉,她们无影无踪的消失得很自然,就像不曾存在于我身旁,只是都是梦,随梦而来踏梦而去,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的吗?或许没有人像我这么傻,痴痴的觉得付出就有回报,我对她们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当今世界,这句话如果用来比喻报仇,就很恰当了。 以前,和牡丹在一起,我幻想着这样多好,永远不分离,后来她走了,用最残忍的办法彻底割断我最美轮美奂的梦。后来,遇见白洁,我想,终于遇到一个让我可以忘掉牡丹的人了,慢慢的,我会彻夜的想白洁,自从和白洁分离后,渐渐的模糊,梦中又塞进来一个纱织,当我逐渐做着与纱织在一起华美的梦时,她突然消失,也突然撕裂我的美梦。我爱牡丹,我可以找到为什么,我爱白洁,我也可以找到为什么。 可是我为什么也会梦纱织?我找不到答案,或许,这都是幻觉,也只不过是一种感觉,只不过似曾相识。或许,是她的神秘吧,就像现在这般神秘,突然的站在病房门口,我揉揉眼睛,我可能被打傻了,眼前这人是护士?是医生?是安澜?是林魔女?都不是。的的确确是纱织!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挤出一个字,对了,她进来了,真的是她了,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香水味不同体香更不同,我眼睛看不清楚我鼻子却很清楚。 她漠然看着我,就像从不认识过我,坐在我病床边,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纱织啊,仪静体闲,风流尔雅。我想问她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一出现就出现得那么震撼。可我凭什么去问她?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她们明明是和你说话,可是她不看着你,看着前面的空气,对着空气说话:“你是不是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 我的心一沉,她一直都等着我找她吗?这让我很既惊喜又激动,可我还是掩饰住了自己的兴奋,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了纱织,人生中会有多大的转变,但是我不跟她,难道我就会过得更好吗?我看着她的背,长发卷着双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我轻轻念道。 她还是淡淡的问道,还是对着空气说话:“既然想我,为何不找我?”见我好半天没说话,她又说道:“既然不喜欢看见我,那我走了。” 决绝站起来走向门口,这个背影,让我想到了永别,莎织性格刚烈,这一赌气,或许真能像两个斗得要死要活的情人一样,赌气慢慢分离,后来,就真的分离了。我跳起来追过去,把她拉了回来。 看着恍若仙女的她,我的自卑心理开始消失,浪漫的感觉占了上风。一把抱过她就吻了起来。她突然从我的怀里转过身来,双手抱着我的头,然后迎上来的是柔软而炽热唇。 毕竟,在医院病房里做这种事都是不好的,我迎接着莎织的吻,却见莎织身后,白洁站在门口。女人都是妖科动物,来时无影去时无踪,连走路也动静全无,不然的话,白洁站在门口好久了我怎么一无所知。 白洁手上提着水果,应该是来看我的,不好意思的转身出去了。莎织见我一直看着她后边,也转过头去看,白洁恰好消失于转角处,莎织奇怪道:“你怎么了?” 我连忙掩饰自己的不安:“没。没事。刚才,好像有医生路过。” 莎织慌忙捋了捋自己头发,整理好衣服:“是是吗?” 白洁为什么会来看我?难不成,她已经不恨我了吗?或者,她今天在公司见到我的惨状?心软了?毕竟我是她认的弟弟呀。不知道她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想法,我是淫。魔。这顶淫。魔的帽子,牢牢的扣在了我的头上。像孙悟空紧箍一样,扯不下来了。 莎织紧张的看着我的眉角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说话呀,到底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可我没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织舒了一口气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会到医院门口打的回去?” 对哦,我怎么那么傻?难道,我真的。脑震荡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没事?” “没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没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唠叨?” “那走吧。” 红色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风一般的轻盈,车上依然放着苏打绿的歌,而这次,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哀伤——相反,觉得是一种发泄:这么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见的那种发泄。 我裸着上身,给阿信打了电话,告诉他打电话给安澜不用买或者拿衣服过来,好好嘱咐他盯好仓库。挂掉电话后,莎织问道:“你现在上的什么班?” “仓库,搬运工。” “你是在仓库里摔的?” “谁告诉你我在仓库里摔的?” “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有个男的接了,说你在医院,我就很紧张问他是真是假,刚开始我不信,以为你躲我。后来听他说你上班时不小心摔倒,头砸在玻璃物品上,头破血流晕了过去,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假,我就从邻市赶了过来。” 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记得她说过的,人生在世,碌碌蝼蚁,我也是其中一只蝼蚁,见面后转身就会消失在蚁群中的小蝼蚁,可她还记得我。 莎织在商场门口停好车子,一个人下车进了商场拿了几套范思哲阿玛尼华伦天奴给我,我看着衣服,不知是感动还是自卑。车子进了后街英伦花园,在她家里,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她轻轻地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了。后来,就没打过。”你知道我打那个电话要多少勇气吗? “你难道不会打第二次吗?”房间里开着一盏有灯罩的落地灯,和着悠悠的轻音乐,灯光给整个房间又撒上了一种朦胧的气氛;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秀发,而她说完话后,却一动不动站在窗口,像在等待着什么。 当感觉来临时,男女之间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话语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她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明了一切,一种冲动会通知你。 就这样,我们在窒息的气氛中呆了五分钟,时间仿佛凝固。我的心却觉得好空,空空如也的那种“空”。假如还在大学,一切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我早就。早就。她见我没动,主动靠过来,头轻轻的靠在我肩膀上。阵阵芳香更是让我神驰荡漾。 然后四目相对,她含情脉脉,极为漂亮,亲在一起,我的灵魂,和她的灵魂,在嘴唇上交织,而后,在心上交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 人生里,一步跨出,既成书丛;纵能无歌,但能无悔。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鸟语花香和一种奇怪的城市喧嚣中努力地回忆着我的昨天,我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酒窝上的吻别 人生里,一步跨出,既成书丛;纵能无歌,但能无悔。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鸟语花香和一种奇怪的城市喧嚣中努力地回忆着我的昨天,我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干完整桌菜和整锅饭。莎织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哇。就是十个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像我这种劳动力,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还。还饿着肚子干了如此高强度的劳力,可想而知。“就是十个男人也比不上我的食量啊。莎织,我要,去上班了。” 莎织的纤纤玉手从桌上抓住我的手,认真的说道:“不要离开我。” “嗯,不离开你,不离开你你养我啊?”其实我也想过辞职,跟着莎织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他对生活还有那么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后,那些王八蛋会怎么样整他,那些老妖怪现在玩着的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况且我如果不亲手弄死这帮人,这辈子我都会扛着屈辱做人! “我有钱,我养你!”她更认真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沉下来,一股自卑又涌上心头,有钱。有钱。“莎织,我不吃软饭,我不做小白脸。”说完后我就,有点后悔了,钱钱钱,我想到了我和林魔女之间的那三万美金。 “你爱我吗?”她像个小女孩,天真的看着我。 “我爱你有什么奇怪?你是拥有千万身家的美丽女神。可你爱我我才奇怪,你爱我吗?”我希望这次我听到的,不是说,想要我的身体。“莎织,我只是一个小保安,现在嘛,是一个搬运工。” “我觉得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你不像我见到的那些人,你很有分寸。你不是酒色之徒,你有种骨气。而且你很善良。”幸好,她没有说出那句她喜欢我的身体。一个男人最大的宽慰,就是他爱的女人能相信他的未来。我很合逻辑地相信了她的话,而且是怀着感动:一种誓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莎织,对不起,我还是必须要去上班。我没有分寸的,你别太高估我,我想要从你这儿,借三万美金。”我开口了。 她很爽快的点头,说道:“你欠了我的钱,你就不会消失了,也不会不找我了!” “我会还你的。”三万美金,要还,也不知何时还完,可我还有梦想,我还要报仇,我不愿意在亿万通讯被人弄得这样窝囊! 我走出门口换鞋,她送出来,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我在她酒窝上甜甜吻了一下:“再见,亲爱的。” “你会想我吗?”莎织眼波流盼,魔女不舍。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难道,我不也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守在一起吗?我有空我打电话给你。”最是那样小夫妻似的殷殷别离,最是让人柔肠百转。 她死抱住我,不松手,我掰开,给她一个最灿烂的微笑:“莎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说是吧?” 莎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回去,拿着装好的那些高级衣装给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受人之惠,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要在人海茫茫里出人头地,着装的重要性是不可忽视的。” “嗯,那我走了。” 莎织看着我的眉角,忧心道:“还有啊!以后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 我不在的这一天,估计阿信累得够呛吧,回到仓库,见那小子不知用什么办法在仓库墙壁装了一个篮圈,一个人打着篮球。我脱下衣服,饶有兴趣的与他斗牛起来,从离开学校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好好耍过篮球了。 “阿信,篮圈怎么装上去的?” “很简单啊!两颗膨胀钉打进去,篮圈装上,螺丝固定,篮网挂上,成了。” 阿信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学的打篮球,还挺横。“阿信!你那儿有篮球场?” “离我们桥洞不远那儿,有个小村庄。基本每天我都去那儿跟村民们打篮球。” “阿信,今天让你一人干这重活,辛苦你了。” “没事!” 玩了一阵,出汗了:“阿信,过来帮我一个忙。” 我让阿信拆开其中一些箱子,再次亲自检查一番,可是也没检查得出什么异样。但如果能去外省把昨天黄建仁发出去的货查一下,应该能有收获,但这一去,起码也要四五天才能回来,林魔女就恰好开除了我,而且就算是我查出来异样后汇报给王华山老总,恐怕到时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敏慧的老妖怪早已把这些假货赃货散掉了。所以,还是以待为上策。我就不信他们这样巴结我没有任何的目的。 阿信问道我与黄建仁的矛盾,我将恩恩怨怨与他好好说了一遍,他听后,笑了笑:“所有的困苦都是有用意的——这是老天爷在磨练你,为了把重任交给你。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做出一番事业的!” “谢谢你阿信。” 三万美金,轻飘飘的,也不沉也不厚。可是这些钱,就是供完我两个妹妹读完硕士都绰绰有余啊。吞了吞口水,咱这破命,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望梅止渴的破命。假如我还了林夕,她把我弄出公司,我非但没有能在这儿捞到油水,更是没能报了仇。我与她是宣布开战了,假设不是王华山这道屏障,她真的会让我死路一条。我左右为难,该不该把这钱给林夕送去,觉得阿信有些道理比我还清楚,于是我问了他。 当然,我没有说我和林魔女那么多的纠葛恩怨,只是说了大致现状:我将她的手机飞出窗外,又与她对敌。这家伙回答道:“犯错,就诚实的认错——狡辩,诿过只会害了你自己。老大,说真的,这些知识,我都是从一些书上学的,我也没有工作经历,可是我觉得这书上说的总是对的。她的手机坏了,和你有直接关联,既然她诚心赔你医药费,那你也该赔她手机才是。老大。你是不是没钱赔手机,我这有,要不我帮你给吧!” 阿信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上等人用的手机跟咱手里几百千块的是不一样的。我没告诉阿信人家林妖婆的手机值三万美金,笑了两下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畅,继而问道:“阿信,我那天晕倒,有谁围着看?” “几乎整层楼层办公室的人都在外面看!这帮人!”阿信怒骂道,“就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一样的凑热闹看。” “呵呵,好人还是有的,不过是少,你就是一个。我出来挣扎那么久,最大的欣慰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大哥!咱是兄弟啊!” “对,兄弟!” 阿信还存留着农村人的朴质和真诚,可是将来呢?整天泡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跟着变? “阿信,那天我晕倒时,谁跟着我到了医院?”我想知道,白洁是不是陪着我去了。 “就是那个总监。还有那个她秘书,那姑娘自己全身都沾了你的血。她那天最紧张了!比我还怕。” 何可?哦,还以为我帮何可挡了那一下,她也会漠然视之的。 一大早,换上莎织买给我的一套阿玛尼,阿信笑道:“老大,去相亲啊?” “去还钱啊!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咱。你说是吧?” 往总监办公室路过大大小小的多个办公室,职员们纷纷向我投来注目礼。“好像是阿玛尼。”“阿玛尼?那仓管的小子穿得起?假的吧?”“还可以哦。” 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会喜欢这种虚荣感,实际上,我是,想让白洁看的。我傻吗?有一些。假如我想到我获得的虚荣感是拜莎织所赐,我也会暗暗骂自己一句‘扑街’的。但是,估计我被他们歧视惯了,有一种很想爆发的膨胀。 何可呆呆看了我领结西装好久,吐出一句话:“殷副,是你么?” “对啊。那天,谢谢你了何可。” 何可嫣然一笑:“是我谢你才是吧!殷副,你的头,好了吗?我还打算今天中午下班去看看你。” “你这么关心我,我哪敢不好起来啊。” 何可笑得更美了,灿如春华含情凝睇,悄悄附到我耳边说道:“殷然,今天好帅。” 这美人,清喉娇啭暗香袭人,让我禁不住抿了抿嘴,脸红了。“君子之修身也,内正其心,外正其容。你说是吧?” “是。殷副,总监的脾气你以前没领教过吗?我偷偷告诉你哦,那可是差得很。你和她说话时,最好不要太冲了。不过她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再怎么讨好她也一样和你凶。对了,你现在,找她有事?”何可好心的提醒我,何可哪知道,我和这个大非寻常的林妖婆已经斗了老长时间了。“哦,对了,我听林总监说,要赔医药费给你,不过她说,要你赔偿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可是。” 何可一脸的忧心,我知道何可要说什么,她肯定要说林妖婆的手机值二十万的。 “谢谢你何可,没事的。” 林魔女翘着二郎腿,斜着头端着咖啡看我,先是嚣张等着看我出糗的表情,慢慢的看清我这身装备后,端的咖啡竟不自然的洒了出来。 看破人心 莎织说得对,茫茫人海要做人上之人,还是要先从这身装备开始改变,林魔女那种人不会对男人产生什么兴趣,她洒出来的咖啡,只不过惊讶于我的转变,看到我这身潇洒的正牌装备,她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我两都没开口,我很想给她几巴掌的! 把三万美金奉送到她眼前,她摸了摸,一辩真伪。继而吃惊的看着我。 成龙说,八十年代时,拍完那部令他一鸣惊人的片子后,他从一个等公车去片场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拥有几百万美元的富翁,接下来做的事情令他回忆起来感到很荒诞,每天约不同的朋友出来,秀着手腕上不同的品牌手表。 其实一点也不荒诞,看到别人那种‘这小子也会有今天’的大吃一惊,那种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我双手插着裤袋,转身回走,高昂着头。可笑啊,等下我就要脱下这身装备,换上海军陆战队的迷彩裤去搬货了。 也不知何年何月,欠莎织的钱,我会这么潇洒的双手奉上?未知数,人生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这也是我们对下一分钟还有期待的原因。 下午时,与阿信搬着货,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好久,拿出来接了:“您好,哪位?” “殷然,你好。我是王华山,你现在过来华北路华北餐厅一下。别让身边的人知道,快。”真的是王华山。 “哦。哦。”他那种命令口气,容不得我去推迟回答。 王华山找我?我这一个小小的仓储部副部长也做得太成功了吧?在销售部就有枣副总林总监莫部长等人死盯着我,在总部竟然还有王华山老总这样的大人物这么想念我? 人心隔肚皮,每个人心里面想的东西,又岂是让别人那么容易知道的?我懒得去猜王华山为何找我了。穿过公司马路对面的一条小巷后就是华北路,我上了华北餐厅,王华山抽着烟看我走进来。王华山这人怎么看都不是个温文尔雅规规矩矩的一个生意人,他的身上闪动着不羁的莫名元素。既不迂腐不堪也不牛气冲天,很拿捏得当的说话很有号召力的行为姿势。 “殷然来了,坐!”他摆摆手。“小伙子可真够吃苦的,每个月领取副级经理工资了还躬身干这样的累活,有我以前拼命进取的几分奋斗精神!” “谢谢王总过奖。”王华山才算是躬身,堂堂亿万公司老总,竟然为一个小小仓库操心?还亲自来请我进来?不摆架子,突然升高热度的态度,让我怀疑,这小小的仓库管理,有必要使他这样躬身亲临吗?再说了,他的情人,林魔女的一部手机都值二十万,那被人抠去八十万,对王华山来说,也不是很疼的事情吧? “殷然,评价评价林夕林总监。”王华山边笑边问,那笑容里,藏着多少看不透的狡猾? 我想,和林魔女殴斗致晕的事情王华山应该知道了的,或许王华山甚至知道了我脱掉林魔女的丝袜和高跟鞋才招来这陀烂事。王华山逼供,林魔女甚至已经说出了‘想当年’被我诱女干的故事。 想象力未免丰富了些。 “林总监。王总,我又不是她的直系下属,平日办公也没有与她相交过,我不知如何评价。”我低着头,害怕王华山看穿我的心。年长我们的中年人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从一张稚嫩的脸上。 “真没有相交?那么,那晚你送林夕回家,你怎么解释?”王华山逼视着我。 那晚我还是在‘天堂之门’做保安,我送林夕回家,完全是善心之举,这点我倒没有心虚的地方:“王总,当时我是夜总会的保安,林总监恰好喝醉,我就不忍心见她倒在前台那儿,而且,领班也赶着我去扶喝醉的客人出来。我怕她回家路上遭遇不测,就送了她回来。” 王华山用咳嗽打断我的话,缓缓问道:“殷然,我可是听说,你一向与林总监不和的,你还未被辞退时,她也时常在我跟前说要把你强行辞退。我还劝她说公司里有公司的制度,员工没犯错就不能耍领导架子随意辞掉的。后来你出了偷窥那事,林夕立马辞掉你。难道你不恨吗?” 搞得我一头雾水,王华山是想套我和林夕之间的那夜情吗?还是另有所谋?“只不过送她回家罢了,在夜总会见喝醉的女人多了,送的并不是只有林夕总监一人。”我说谎了。 “听说你现在和林总监可是闹得水火不容,甚至闹到医院里去了?”莫不是我把钱还给了林夕,林夕更加愤懑,然后打电话给王华山叫王华山帮忙收拾我? “王总。是,是的。” “那时我叫你重新回来仓库任职,你推三阻四的,你做保安,一个月不过两千块钱,我给你这么高薪水。你还推三阻四,让林总监亲自道歉,其中缘由,是害怕林总监给你小鞋穿吧,还是心中还有之前被她扫地出门余恨?” “是的。”我靠在椅子上,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王华山把服务员叫过来:“随便给我们上几个菜!” 怎么?要打算长聊了? 王华山又敬烟给我,我还是没敢拿。“没事没事,抽吧!”我帮他点上了烟,然后给自己点上。 “殷然,这人啊,事业做得越大,安全感就越没有,身边的人就越没有可信的。难啊。”王华山吐着烟雾一脸郁郁。 “王总,你是说,仓库八十万货物的那件事吧?”慢慢的我听出了一丝端倪,王华山找我谈事情,既然不是谈林夕,那当然就是工作的事情。 “殷然,你进去仓库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 我摇摇头,本来我打算告诉他我被送往医院时,我和阿信不在仓库,黄建仁偷鸡摸狗的弄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如果说出来,他肯定要怒,阿信就算是失职了! “这几年来,我把销售市场开发这块,都放心给了他们这边去做,但是这销售部的人,非但没有感恩之心,还想图谋不轨啊!这八十万的货,警察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可我怀疑,就是销售部门的人做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八十万的货,有多少?才几十箱东西,他们的目标可远远不止这八十万,假如那晚没有意外,估计整个仓库都要搬空的!这区区八十万,也入不了我眼,但是如果整个仓库都搬空的话,那这麻烦,有够大的!”王华山掐灭烟头,给我倒酒。“来来,先喝一杯!” 我急忙捂着杯子致敬,疑惑问道:“王总,如果把整个仓库搬空,这工程那么巨大,他们这些小偷敢吗?” “这年头,只要有油水捞,管你小到针线,大到国家古董文物,有什么不敢偷的?你听说过吗,有人专偷高档跑车价值百万元以上的车,装上加长货车后转移,就连这大件赃物都可以轻松散掉,我们那些小小通讯器材,又有什么难的?警察介入调查,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这不是内部人做的还能有谁做的?” “王总,我也很奇怪,虽然公司大院里装的摄像头都不多,可怎么也没拍到一丁点的有用东西呢?” “哼!摄像头,我派人去研究过了,那些摄像头正好留出来一道死角,那帮作案的家伙正是很顺的从摄像头光顾不到的死角进出的。这个问题更是说明公司有内鬼!”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也是一直怀疑莫怀仁和黄建仁那些老妖的。 “我怀疑,幕后主使就是林总监!”王华山小声的认真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林魔女?她会吗?说真的我和林魔女纠葛虽久,可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只知她的想法与我们现实中的人格格不入特立独行:“王总,我听说。我听公司里的人说,她是你的。” “情人,我也不太相信是林夕做的,可是很多矛头都指向她一个人。” “什么证据?” “在那件事上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从我和她平时相处的一些不平常表现中,我可以看出一些不同的地方的。” “王总。我还是难以相信是林总监做的。” “殷然,我给你我的故事吧。——你吃呀,慢慢吃,边吃边听我说。”王华山把筷子给我,点上烟,继续说道:“我以前是个穷小子,大学时,一个叫柳青的漂亮女生,爱上了家境贫困学习认真的我。大学毕业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但遭到柳青父母的反对。当我提出结婚时,柳青父母试图以两万元彩礼难住我。对我一往情深的柳青,悄悄向亲朋好友借了两万块钱交给我,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为了偿还借亲友的钱,也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我离开新婚不久的妻子去了江南某市,应聘为一家通讯公司的业务员,被安排在罗琳手下跑业务。罗琳是我上司,漂亮的上司。她热情细致地指导我如何跟客户打交道,我很快就掌握了销售技巧。一年后,我被公司派到上海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我深知自己能得到公司的看重,完全得益于罗琳的帮助。临去上海前,我特意请罗琳吃饭以示感谢。在饭店包厢里,喝得有几分醉意的罗琳,情不自禁地抓住我的手扑进我的怀里。半醉的我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罗琳。事后,我极为懊悔,悄然离开了。培训结束后,我被留在上海从事销售工作。后来,女儿出生后,我把柳青母女接到了上海。” 有钱老总的唏嘘过往 “因为业务关系,罗琳多次来到上海。面对罗琳热切的目光,我装作没看见,我希望忘了那一晚的出gui荒唐,这让罗琳心里很不平衡。当着柳青的面,罗琳一会儿对我颐指气使,一会儿又露出特别亲昵的举动。起先,妻子柳青以为那是漂亮女孩惯有的骄横,罗琳又是我上司。对罗琳很客气,可渐渐就发现了端倪。纸终究包不住火,罗琳一闹起来,就把那件事闹了出来。我跪在妻子面前,泪流满面地忏悔着,恳求她原谅。可个性要强的柳青无法容忍我亵渎了这份纯洁的爱情,坚决离了婚,那时孩子才两岁多。” “离婚后,柳青到了安徽,租了一间房子,做兼职会计,独自抚养女儿。我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做的蠢事,不久,我辞掉在上海的工作,到安徽找到柳青,一次又一次恳求她原谅自己,并希望复婚。柳青见我已割断了与罗琳的联系,自己内心深处依然爱着我,于是她和我住到了一起。但她没有答应我的复婚要求,我的出gui成了她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 “后来,罗琳所在公司总经理来到安徽,数次找到我,希望他开拓安徽的业务。我担心会引起柳青的误会,使好不容易破镜重圆的家再生变故,便拒绝了。此时,柳青已渐渐平静下来,见我拒绝接手业务,那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耻辱又泛起:如果内心没有鬼,这么好的机会没人愿意错过!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柳青固执地劝说我接手业务,做出一番事业,同时也为了摆脱多年艰辛的生活。” “我听从妻子柳青的建议,接手了公司在安徽的业务。九十年代,电话刚开始普及,生意很好做,五年时间,我就在安徽的十几家大型超市成功开设了多个专卖店。而我和妻子柳青之间的感情裂缝也渐渐弥合。没想到,罗琳的出现让我和柳青的感情再次陷入困境。罗琳是受公司指派到安徽考察我的业务,自然我是一定要接待她们一行的,这些都是商业活动中正常的客套和应酬,可是柳青不理解。柳青赌气抱着女儿就走,我跪下拦住了她,柳青说,除非我将公司所有的财产都给她,她才相信我,因为她怕我将挣来的钱用在罗琳身上,我没有了钱,柳青自然就放心了。” “一天,我去专卖店转了一圈,发现全部的专卖店的收银员都换了人,原来她们都是柳青招聘来的,柳青要求她们必须将每天的销售款仔细登记后,存入只有她才知道密码的信用卡中。身为公司总代理,自己竟连每天的账目都看不到,我觉得柳青做得有些过分。柳青却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说所有的财产都属于我吗?我这样做只是看看你的诚意。这些钱都存到你女儿名下,等复婚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 “自从柳青接管经济大权后,我要用钱,都得开口找柳青要,这让我一时难以适应。安徽的总代理,我渐渐失去了对其经营的控制权,除了到物流公司下单、接运货物,平时便无所事事。业绩一落千丈,妻子独揽大权,不让自己染指经营业务,销售业绩连连下滑,已经从华东区域第一名,变成最后一名,我越想越气。后来明白了,专卖店所赚的钱都被柳青转移走了。联想到这半年来,柳青掌管了全部财产,专卖店因资金问题经营得一塌糊涂。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了。外人都以为我当个总代理有多么风光,可我还住在出租屋里,赚的钱都不知下落,我活得连半点尊严都没有。” “一天晚上,我的手刚碰到柳青,她便像触电一样的甩开。我一个大男人,夫妻生活没有,我一个总代理,住在出租屋?出门坐三轮车?抽烟抽两块钱的?吃饭吃快餐?越想越气,就打了她,她拿着菜刀砍我,我抢了过来。打到她重伤进了医院,我也进了监狱,一切归零。” 我默然,一直认为,婚姻是用来获得人生幸福的,不是用来制造痛苦的;婚姻是用来相互温暖的,不是用来彼此伤害的。听到王华山的故事,像我这种人,我对婚姻突然产生了恐惧。和莎织在一起,我甚至异想天开如果我们能结婚,我并不会在乎莎织的过去,本身我不比莎织纯洁很多。可是人家也会这么想吗?假如婚后的生活就想王华山描述的那样复杂,我宁可一辈子都光棍。 “出狱后,从零开始,一个人慢慢做起了亿万通讯,老天眷顾我,生意越来越大。后来,认识了林夕,这女孩起初挺好,后来也慢慢的,觉得她像柳青一样,管这儿管那的,女人的野心一旦膨胀起来,是可以把整个宇宙都吞下来的。慢慢发展下来,林夕现在就如当时的柳青一般……前段时间跟我要了两千万,说想买下一套豪宅,用我两的名,当投资也好。我给了她钱,可是豪宅呢?最近一段时间,又跟我说要一千万在别的地方要一套,我不给,接着就出了仓库被偷一事!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可我找不到证据啊,就连警察也无可奈何!殷然,听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王总,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查找一些证据?然后把他们,林总监的,都抓起来。” 王华山愤愤的点头:“证据是找不到的,但是区区八十万,她怎么可能满足?我绝对相信,下次她还会冒险的!黄建仁,莫怀仁等人,可能都是林夕的助手!” “这不可能吧?”印象之中,林夕林魔女,黄建仁莫怀仁这帮人虽然都与我有仇,不过,林夕也会与那帮妖孽同流合污? “这怎么不可能?整个销售部门,公司仓库,都是在林夕一人的管辖之下!我现在是进退不得,既不能找到证据捉到凶手,也不能把这帮人都辞退,当然这里面有我私人的很多原因。我想找个人安进去做卧底,可我担心,就连我派去的人,都反戈来对付我!” “这。不太可能啊。” “莫怀仁!莫怀仁以前是我亲信,后来呢?利益面前谁不动心?一直到现在,查到你和这些人都有瓜葛仇恨,我才找了你。这些王八蛋,还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来,看到他们在我眼前的扮傻,就想到他们在我背后的嘲笑!我要把他们全部弄进监狱里去!” 难怪啊,一个大公司老总,委身来求我回仓库,现在想起来,的确,如果只是为了看守仓库这块,王华山会这么躬身委求一个小蝼蚁? “你以前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我都弄清楚了,与林总监你更是不共戴天,你的额角,不正是她打破的吗?” “林总监和你说的?” “总之我知道就是了。还有,你与莫怀仁黄建仁等人不是斗得你死我亡吗?为何你一来,他就请你去吃饭?”王华山连这个也知道? “王总。既然这些都逃不过你眼睛,那么,那些偷盗的事情,好像查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你说是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想把他们的整个小集团都挖起来!一个也不放过!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让林总监下台!你听清楚,我要你假意与黄建仁,莫怀仁他们和好。赢取他们两个的信任,他们两个是林夕的心腹,不过林夕和这两人怎么联系我就不知道了,根本找不到他们联系的蛛丝马迹。他们肯定还要做一些更加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要做什么现在不知道,这正是最最令人担心的事。你就帮我,混入他们其中,找到证据,将他们连根拔起!” “王。王总,这么紧要的任务。我怕我做不了啊。” “殷然,你不是一心想要弄死这帮家伙吗?” 这老家伙,怎么我想干什么他都知道啊?“是,不过我现在也没办法。” “你好好听我的指挥,很容易的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跟你谈的这些事情你千万不可透露出去,无论是谁。至于报酬,好说!你要赔偿林夕手机的三万美金,拿去。再多给一万美金供你办事!殷然啊,莫怀仁这么看得起你,你也要意思意思回敬人家嘛,要装做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去讨好他,顺着他的杆子往上爬!听我说:。” 我成了间谍。 后来,我觉得王华山跟我说的,有一些部分好像没说完,林夕可是他的情人,感情再怎么破裂也不至于要把林夕送进监狱嘛?或许王华山和林夕已经发展到了当年柳青与王华山的那一步,林夕想要控制整个亿万通讯,林夕挡住了王华山的地球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没有那么简单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为了干掉这群妖孽,为了金钱,我也‘自扰之’了。 我也是太渴望金钱了,好多个晚上做同一个梦,父母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场景,还有卖粮卖猪时蘸口水手抖数钱的样子。累死累活也就算了,还要苦恼三个孩子的学费。我想,我一定能让他们不再忧心! 思念的源头 这是我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我在这儿遭人陷害跌倒,被人耻笑,我就要从这儿爬起来,我不爬起来,别人看不起我,我也失去机会!我不能让过去的失败绑住我的手脚——环境会变,人会成长,再度出击,可能就成功了。况且,俺身后还有王华山这棵大树呐。也许,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跳板。 王华山因为我是他的心腹,便将其余小仓库都撤了,所有的货物都由我们仓库进出。阿信和我不再做劳力,另外聘请了几个干劳力活的机器人。王华山的第一道密旨就是让我接近黄建仁莫怀仁,要与他们狼狈为奸。 教了阿信很多的东西,就怕我不在时会有人搞破坏,那群老妖害人手段可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 “老大,这是干什么?”阿信问着装摄像头的我。 “我跟上面的人反映了好多次,叫他们多装几个探头,他们又不听,咱偷偷装上几个,万一到时能拍到黄建仁等鼠辈图谋不轨的现场录像。那可就爽了!”我是的确和上边的领导反映过,不过林魔女枣副总这样高级领导咱是无法与之面对面交流的。只能让黄建仁去报告,给黄建仁上报的加强防盗措施报告如同石沉大海,是上头不重视这小小仓库?还是黄建仁到底有没有去报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么多货在这儿,不见一两箱的那可是上万块钱的损失了。 他们的无动于衷也更让我确定这帮人跟仓库货物有着某种关系,这群硕鼠,迟早都被拖去枪毙的。偷偷装了几个摄像头,既能以防万一又也许能人赃并获!一举两得。我甚至已经看见这几个家伙被枪毙后大快人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场面了! 一天我有意无意给黄建仁看我工资单,副级经理的工资可比那家伙的薪水高多了,可那家伙竟然毫不为意的嗤之以鼻。黄建仁与我同是仓储部员工,又没有销售提成,他的工资也没有按什么部门经理级别来发,自然比我工资少,可他竟然也不嫉妒?这不像黄建仁的个人作风,莫非他有其他门路的油水?答案是肯定的。慢慢来吧,狐狸迟早露出尾巴。 日日缩在仓库里办公,夜夜在仓库里与阿信喝酒聊天。有时候感觉自己也成了老鼠,人的青春啊,就这样慢慢消逝的:“阿信,觉不觉得我们像老鼠?” “是不是地鼠?呵呵,我以前在垃圾场生活,觉得自己像蟑螂。唉,人如果有蟑螂的韧性,还有什么日子不能过的呢?”阿信看东西看得很简单很透彻,不过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将其复杂化了。 发工资那晚,穿上好装备,约了黄建仁莫怀仁,去‘狩猎’!莫怀仁开着他的车,福特福克斯,很耗油的车。一脸兴奋:“殷老弟今天兴致很高啊!” “莫部长,办公室里同事们经常说,要数会玩,非莫部长莫属啊!” “老弟高抬我了,这不是会玩,是会享受!人嘛,苦苦挣扎在世为哪番?功名利禄,不正是为了寻乐吗?万乐淫为首,今晚我带你们好好去享受一番!殷老弟,真想开了?”莫怀仁在问我是否放弃与他的对抗了,这家伙老奸巨猾,嘴上说信得过我,心里一定不信我,我只能慢慢接近他,再想法子做个什么事情让他彻底相信我了。覃寿笙那家伙好像与这莫怀仁这家伙划清了界限,他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呐,怎么会划清界限?覃寿笙这家伙我也一定要整死他的。 “莫部长,与其你死我活,不如你活我也活——这就是双赢,是良性竞争。以前咱斗得个两败俱伤,谁赢了?” “好好好,看开就好,看开就好!” 见他把车开进一条弄堂里,我问道:“莫部长,咱这是去哪儿呢?” “俗话说,瑞士手表、德国汽车、日本家电、法国香水,俄罗斯呢?当然是姑娘了!国产的咱吃腻了,也该尝尝进口的了。听说俄罗斯姑娘,个个白里透红高头大马肥而不腻,就是用胸前那两个货砸也能砸死人!白洁那种货色哪比的上?咱三人今晚尝尝进口菜!”莫怀仁的声线。 黄建仁拍着手:“会不会很贵?” “难道传说中的外国女的,在咱国家真的有?”我疑惑问道。 “要是你们去找,肯定找不到,我是什么人?我是莫怀仁啊!至于价钱嘛,殷老弟你更加放心了,不会让你破费的了。” 我忙道:“这怎么行,礼尚往来。” “哎,殷老弟你再和我客气就显得矫情了,你赏脸约我出来,又要与我冰释前嫌,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破费!”莫怀仁讨好我,居心叵测啊。 “有没有黑妹?”黄建仁这家伙。 “老黄你好这口?”我和莫怀仁异口同声。 “刚才你也说了嘛,吃腻猪肉应该换换牛肉。”这王八蛋,歧视啊,赤裸裸的歧视,应当拖去人道毁灭。“非洲黑女人是上帝缔造的典型性感女性,那种体型,更让男人们无法控制爆发的欲望。” 莫怀仁哈哈大笑:“老黄,看不出来你这呆子样,对国际社会人文美学还有那么深刻的研究。一下我帮你问问!” 莫怀仁把车停在一个看样子比较正规装潢漂亮的理发店门口,带着我们进了理发店,穿过理发店,绕着一条两边围墙围起来的小道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亮着彩灯的大厅里,大厅里有前台,前台有两个男人招呼我们:“欢迎光临,三位想要吃什么呢?” 莫怀仁答道:“鸡肉。” “打包吗?” “外带。” “要哪儿的?” 莫怀仁指了指前台旁边墙壁上的一张世界地图上俄罗斯的位置,我靠。一套一套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啊。 那人摇摇头:“今晚几位来迟了,进口的都没有了。” 莫怀仁一听到没有外国妞,有些气了:“搞什么飞机!来迟了?才不到二十二点钟就来迟了?” “新来的几个大学生,也不错啊。”前台那人急忙为我们介绍其他生意。 “有多不错?如果不是为了找进口的,谁来这啊?”莫怀仁失望的就要转身走人。 前台那家伙急忙拿着几张拍摄大胆穿着薄纱露骨的美女照片给我们挑:“这儿还有!保证令几位不会失望。” 黄建仁凑上去:“其实。不要进口的也成。这些也可以嘛。” 莫怀仁又折回来:“算了算了!我们去夜总会那里大把的这种妞。” 前台那人又说道:“夜总会的价格,不一定比我们这里的低吧?” 莫怀仁这下又来了兴趣:“那也成,不是说有几个清纯大学生吗?真的假的?有多清纯?” 那两个前台家伙马上翻出一张海报,海报上几个穿着学校制服的女生,莫怀仁两眼发淫光:“东洋的,也不错呀。” “嗯。不是的。” “好了好了,不废话了,就这,三个!” 那两个前台家伙对我们说道:“好,请交钱后,到理发师门口稍等。” 我急忙抢上去付账,莫怀仁笑道:“殷老弟,这次先由老哥来付,下次,我一定不客气!” 这样折腾了几个来回,拗不过这两家伙,两家伙付了帐,走出那个小道,莫怀仁给我们说清楚了这个色情经营店:“客人出入口只有这条道,狡兔三窟,经营色情店的这些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逃离的出口呢,起码有七八条出口,警察要一锅端,难啊!再说了,他们打着做饭店的幌子,问你的东西根本不和色情交易沾边,头上全部挂满摄像头,要清楚掉这个点,除非用原子弹削平了。” “莫部长真是博学多识啊。” “过奖过奖。” “黄部长,为什么你老婆也不管你?”我问黄建仁道。 “那该死的婆娘,以前我没认识莫部长时,每次下班回家晚点,开始发飙问我是不是出去鬼混 了?天天问!我不出来滚混还真对不起她了!现在感情挺好,我一出来混,回去后,心存内疚,对她就更好了,我两现在可以拿小区里‘模范夫妻奖’。” 我拍手鼓掌:“果然有一套!对了莫部长,我和覃寿笙覃老哥之前也有一些误会,总想当面说清楚的好,可是为何没见过他了?”我试探性问覃寿笙那禽兽去哪了。 “他啊,他现在是枣副总跟前的红人了,每日公费出差,好不逍遥啊!” 我们走出理发店门口,已经有三个女生等我们了,看上去,就有十八九岁大学生那模样,衣着化妆也是大学生正常的打扮,没能看出她们和正常的女大学生有啥区别。 在‘天堂之门’夜总会,我早已习惯这种阵仗,上去就随便打了一通招呼,进车里坐着,抱着一女生。莫怀仁继续开车:“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当然先去酒池唱歌喝酒,然后再肉林!” 没想到的是,莫怀仁带我们到的却是我的老东家:天堂之门。曾经记忆的青涩滋味冒上心头,那时还说,经常携女带妞光顾这些场合,那才是人生嘛。如今,我算是往幸福跨出了第一步吗? ‘天堂之门’里太多的熟人,见到我这派头也都是惊讶,我再一次获得了虚荣感的满足。路过‘雅典娜’,我停了下来,里面有人,会不会,是莎织在里面呢? 莎织对我很好,不过我知道这种好的原因是什么,是性,她给我钱,眼神语气态度没有说我是鸭,但是潜意识里,我们还是交易。我很想她,可是我不敢先打电话给她。她对我的思念,源头也不是爱,是性。我想,就算我还了她的钱,我也是一样低她一等,但是我不还钱给她,我自己觉得自己比她不止低了一等,而是好多个级别了,所以我决定把钱还她。王华山给的‘首付’,我接受了,我不愿意永远活在白眼中。只有我能够站到和莎织差不多的那个高度,我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 恰恰这时,收到了莎织的一个短信:难忘销魂时,何日君再来? 女人的眼泪 我没有回她的短信,不知道怎么回,她现在想见我,可我。貌似还要应酬这两个老妖。 在一个叫做‘丘比特’的包厢里和几个女生玩着骰子,陪我的这女生长相靓丽,也不带风尘味,我对她产生了兴趣:“你长得很好看。” “你长得也不赖。”女生回敬道。 “你真的是。大学生?”我问道。 “影视学院的,表演专业。”她自嘲的笑笑:“你一定奇怪我为何要做这份工作? 我发现,她长了一双颠倒众生的丹凤眼,她说话时,眼神无比迷离。似是诱惑,又似倾诉。总之非常复杂。让人愿意为她的娇媚所意乱情迷。 “你知道我们影视学院表演专业的一年学费是多少吗?” “我听说中戏学费达到了十三万一年学费。”我说道。 “我们学校没那么贵,只是他们学校的一半,但是这个高昂学费,已经让很多想要在未来出人头地的男男女女折腰了。”她喝醉了吗?那迷离浅笑,是多么的醉人,那双丹凤眼,是多么的摄人魂魄。 “来,摇骰子!如果你输了,喝光台面上的几瓶啤酒!如果我输了,我跳脱衣舞!”她突然叫道,然后把烟雾吹到我脸上。两眼半闭看着我,诱。惑。 黄建仁莫怀仁听到了她的叫声,都挤了过来:“殷然!上!上!上!” 我一直拒绝,我不想看到她在这脱下衣服,陪这两个家伙出来,我只不过为玩而玩,我喝完这些酒大不了去吐,可我不愿意。这个大美女当众脱光跳舞。是怜香惜玉吗?只是不愿意看到她出糗。 可是她倒是先摇了起来:“你摇啊!” 算了,我假装输就是了,摇了两下开来看看,五个骰子,一个一也没有。我乱叫起来:“六个一!” 她抬高道:“七个一!” 我无所谓的开了,反正肯定会输,如果我要赢,她必须要有五个一。谁知。世界就是那么奇妙,我这样存心求输,可是。她真的是五个一,按我们的规则算,单人摇出五个一,按六个算。 黄建仁和莫怀仁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吼叫着:“脱!脱!脱!。” 她二话不说,站起来扭臀猫步走到房间中央,‘唰’一下飞去外套,手在t恤上一捏,就要掀开,我冲过去拉住她t恤的衣角,不给她脱下来。她冷冷的问我道:“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我没故意啊。只是乱喊。” “不想看到我跳舞吗?” “想看你跳舞,是穿着衣服的舞。” 黄建仁莫怀仁叫起来:“干嘛了,干嘛不让她脱了?继续,继续啊!” 我回头过来对他们两笑笑:“我想。我想现在就去。那个。” “哦。明白明白!那你去!要不要帮你去订房?”黄建仁站起来问。 “不用不用。” 我马上捡起她的衣服,拉着她出了包厢门口,谁知,包厢门口,纱织两手交叉靠墙看着我。 她的两旁,三个‘天堂之门’老牌做鸭的家伙围着她抛媚讨好。我惊喜上去推开一个站在纱织面前的鸭子,问道:“纱织,你在这?” 那个被我推开的家伙立马抓住我衣领:“哦又是你这小子啊!是不是又来抢生意?”说完他一把推我。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纱织,没料到他会如此用力推我,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撞开了‘丘比特’包厢的门,莫怀仁和黄建仁一看有麻烦,背身过去假装着看不见,继续和两个女生喝着酒。 “打!打死他!”三个做鸭的,冲上来就打。 我还没站起来,就挨了好多脚,在乱脚中抓住其中一只脚用力一拉,有一个直接仰面扑倒在地上,趁着其余两个怕伤到同伴收脚之时,马上快速站起来就打。 这三个家伙,哪会是我对手,几个回合就把他们打趴在地上,不过有一个做鸭在我转身时,悄悄从桌上拿着一支啤酒就要往我脑袋上砸,我那时根本没有料到他砸我,只不过,没砸到我头上时,被她,丹凤眼的那女孩一酒瓶砸到脸上,还好,没开花。 我转身过来一脚撂倒他。 三个做鸭的灰溜溜爬出了‘丘比特’,我对丹凤眼女孩说道:“谢谢你。“ 她冷冷给我一眼:“刚才你帮我,我现在还你,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在走廊靠着墙壁看热闹的纱织走进来:“夫唱妇随,很押韵嘛。”带着嫉妒的口气和眼神。 “纱织,你干嘛呢?”见到纱织,我心里又是喜又是忧的。 “有了这光彩夺目的姑娘,就把我忘了?”我明白了,她在吃醋,纱织在吃醋。 我拉着她出了外面,‘天堂之门’那块招牌的旁边,这小妮子,在吃我醋呐。清风拂面,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体香,像阵阵空谷幽兰传香,吸进了我的子,薰人欲醉。 “我刚才来时,就有一种感觉,和你很近的感觉。”我兴奋道。 “是啊,很近。唉,在家无聊了,出来看你们为我争风吃醋的打架,我好开心。”莎织悠悠然道。 听到这话我就恼了,这话不就是:‘看这些白痴为了我的钱厮杀争斗的样子真是蠢透了’。三个男人伺候,以此来抬高自己身价吗?她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我是出来应酬的?我偏激的想着。 “莎织,你什么意思?”刚才和那三个鸭子打,鸭子的确是觉得我经常抢了他们饭碗,以前早就看我不顺眼,不过我总觉得是莎织给他们钱让他们上来跟我打的。 “什么什么意思?看到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真的真的好开心。”看到莎织的表情,熟悉至极,心痛袭来,这副鄙视人的模样,不就是李瓶儿那个女人的专利表情吗?怎么世间的女人都会使用了? 我忍着怒火道:“莎织,谢谢你借给我的三万美元和买衣服的钱,我明天一早,送上你家。” 我转身就走了,对于莎织,无论她多美多迷人,我都可以看得很开,她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的美丽幻影。我有时常想找一些欲盖弥彰的理由打电话给她,基于现实间巨大的差距,我始终没能解开自己的心结。如今,她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还是告诉了我她也在意我的‘小保安’下等身份。她喜欢我,因为我的皮囊,可我需要的是,一个交心的女孩。 商业时代就是一个人穷志短的时代。 我回到‘丘比特’,端起酒杯继续喝酒,丹凤眼女孩见我闷闷不乐,也没说话,就坐在我身旁陪我喝酒。“你几岁?”我突然问她道。 “刚满可以结婚的年龄。” 默默几分钟后,她问道:“干嘛不问我名字?”她说话时,也是冷冰冰的美,为了高昂的大学学费,沦落成女昌,社会的悲哀。 “我们走出这个门,也许大家都不认识了,甚至今生都不会再相见了,有什么好问的?这灯红酒绿的虚假的欢乐场,虽然其间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快乐——其实,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而真的东西就只剩下钱了。”只有钱是真的,我说的是莎织吧。 原先,和这个丹凤眼,我只想为玩而玩,逢场作戏。可现在,我搂着她,跟在黄建仁莫怀仁身后出了‘天堂之门’,不经意的抬眼间,我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奔驰。 我的心一沉,被放纵和酒精暂时麻醉的疼痛又开始一点点苏醒。 莎织坐在车里面,一动不动看着我。 “殷老弟!你是想带回家?还是与我们去酒店?”莫怀仁淫笑着问我道。 “我想和她去走走,你们去酒店吧,有什么我再给你们电话。”我深深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整夜喝酒,这两个家伙没跟我谈过工作上的事情,可他们心里装着什么呢?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他们越不急迫,越是放长线,只能说他们想干的事越大。 丹凤眼冰美人从头至尾,没笑过,和我走在繁花似锦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她也是冷冰冰的迷惘看着前方,也不问我我们要去哪,我知道,我们身后跟着一部红色奔驰。 突然间,我抱着丹凤眼冰美人狂吻起来——我想刺伤莎织,但我为什么要刺伤她呢?痛快吧。 冰美人全身冰凉,嘴唇冰凉,手脸冰凉,可她挺风情万种的,轻轻咬住我的嘴唇,我顿时觉得,浑身热血涌动起来。红色奔驰的远近灯光一闪一闪,喇叭声跟着起来,莎织故意弄出来的。 冰美人推开我悠悠说道:“去吧,别辜负了人家。” 转身低头一步一步离开,这就是‘我不过是你转身就会忘了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岁月到书丛’的苍凉。对于莎织,我也是路人,连甲乙丙丁都排不上。 莎织把车开到我身旁,就在那一刹那,我的目光和她的相交。印在我的眼里的她,依然那么艳美绝伦:脱俗的美。一双多情的杏眼,精细小巧的鼻子,涂着紫红色唇膏的性感嘴唇,再衬上白玉般无暇的皮肤。 而她盯着我的眼里,正闪着泪光。 我忍住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我的心已经开始紊乱——她在流泪,为我流泪!张晓岚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双眼睛为我流泪,我会再次相信这悲凉的人生。我没有停下,我肯定她还在盯着我的背影,而她的泪眼真地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接着,我的手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一串熟悉的号码,她的号码。远远地看着她。我们对望着,她没有收线,我没有接听。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挡在我们之间,我们都没有办法冲破,我就像在阴间看阳间的她,我们属于两个世界。 没走多久,她卸下了她的高傲高姿态,跑上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看到莎织和三个鸭子在走廊缱绻的那时,我真的是火冒三丈,虽然明知我和她也是开心了就玩,不开心就散的一对。可我心里无法容忍,不论是男是女,你经历过多少段感情,都必须要好好面对眼前的这一份,同时游弋于几个伴侣床上的人是非常可耻的。要么你就结束了c段感情好好谈d段,要么你就结束d段谈e段,abcde。同时占有,难怪世间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为爱犯罪。你想受宠的高估你,还是失宠的憎恨你,难道感情,需要找几个人优点去比? 世间最强大的武器,,那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男人终极的梦 坐在她车上,熟悉的一切,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湖平市,有一条美丽的平江缓缓穿城而过,有一汪清澈的翡翠湖如女神之泪滴在湖平市市郊。她带我到翡翠湖边的一个湖上皇宫似的建筑物里。莎织心血来潮,忘掉了适才的不快,给我介绍着这座建筑:“这座‘翡翠宫殿’有东南北三个门,主建筑是一座二层对称型小楼,门口有颇具东南亚风情的石马和石象面海迎宾,南门连接着一个小型码头,有供客人游玩的豪华游艇、两艘快艇和四艘摩托艇。门口有巨大的大象雕塑,正厅里有欧式沙发,还摆放着两具武士盔甲,前朝文物。” “墙上挂着油画和一件蒙古王爷的王袍,角落摆放着酒柜,琼浆玉露丰藏其中。正厅之后是酒吧,面朝广阔的翡翠湖,吧台上方高挂鹿头。两侧卧房按田园风格打造,主卧里是一张北极熊皮毛地毯。‘翡翠宫殿’虽然浮在湖面上,但非常稳固,走在上面全然不觉晃动。花了三年的时间建造,两千多平方米。别墅周边的缆绳都是进口的,每根缆绳中部有上千公斤重的铁锚,整个别墅由三十个铁锚固定。为了保证别墅能漂浮在水面上,其底部由两千多个泡沫垫子托起。” 我笑了笑:“是你的吧。” 莎织摇摇头:“以前是我丈夫的造的别墅,现在,是我赚钱的餐厅。你四处看看,我在二楼的201客房等你。” 现在是午夜一点多,餐厅已经打烊,我走进豪华宽阔的用餐厅,令人感叹的是厅内的绿色沙发竟然是gi的老古董,甚至连灯罩都是gi,这阵仗真是让人无法可说。那菜单,生煸豆苗180元,开洋葱油拌面200元,金腿迷你粽118元,莲心糖藕399元,酒酿圆子128元。 餐厅已经打烊,酒店住宿还在营业,我知道,二楼是供客人过夜的。201客房,不是客房,是莎织在这儿的房间,我轻轻推门进去,房间的奢侈摆设及装修彰显着她的生活方式。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梦,男人梦想中的终极之梦。如果真的是梦,我愿意一辈子都不再醒来。 夜半私语,她伏在我胸膛上说道:“好久都没有去‘天堂之门’了,就因为发短信给你你不回,我才去的。谁知刚到那,就有人告诉我你在旁边的包厢了。” “我是应酬,工作上的应酬。莎织,你觉得我们有未来吗?”我是想告诉她,我们是没有将来的,这点,她要比我清楚。我的糟糕不仅在于我一无所有,而且在于我几乎不具备任何峰回路转的潜质,达到莎织那种高度,可能吗?梦想与现实终究是两回事。 “之前我想,我们都不必为对方负责,我们只是因为寂寞和孤独走在一起,只有今天,没有未来。可是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很伤心,我挣不脱感情的牢笼。对于这份随时可能跑掉的感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担心。” 只有今天,没有未来,莎织可是一语道破天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是因为寂寞和孤独走到一起。 “莎织,你和谁在一起都成,没有必要和我。”莎织有时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美丽的罂粟,让我沉迷而且难以自拔。可是像她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性而不是情。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无限种可能,就怕你选错了路选错了人,人生的悲剧不在于生命的短暂,而在于一旦你做出了一个选择,走上了这一条路,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走另外一条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觉得她在世已经完成了她的存在价值,为她的父母解决了今生的一切生活问题。而我呢?倘若跟了她,哪天死都不知道。这个‘翡翠宫殿’的某个隐蔽大房间,是个赌场。莎织经营着赌场。 “玩爱情游戏的男人往往看上去很酷,言谈举止,风貌派头都很健,可是他的心是冰凉的,无声无臭,无色无息,一片苍白。他们玩爱情游戏很顺手,因为他们的内心里本就没有爱情。我倒喜欢你这样,用真情和我交往的男人。”莎织的笑,在黑暗中如此美丽的苍凉清冷。 “莎织,你这么有钱,难道还有烦恼吗?” “有钱就没有烦恼了吗?” “我在‘天堂之门’时,看到那些进进出出的有钱男人,左搂右抱的享尽人间艳福,估计这样的成功男人连梦中也会笑出声吧?” “成功的男人和成功的女人不一样,成功的女人她们大都人前风光,人后寂寞;人前欢笑,人后落泪;人前衣香鬓影,人后孤独憔悴。同样是成功人士,男女之间却同途殊归:大多数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着;而大多数成功女人的背后却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或破碎的感情经历。为什么我要回来湖平市?让我丈夫建了这宫殿?我要找到那个玷污了我贞洁的男人,我无法容忍夜里关于那个光头男人的噩梦!我要找到他,杀了他!是的,我有钱了,如果不是拜他所赐,我也走不上这条路,可你知道,我心里的阴影,我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我要找到他杀了他!”莎织一直强调着杀了那个夺她初夜的男人。 与林魔女的事已经让我悔恨好久,图一时之乐,酿长久之烦。我坚定了与莎织一刀两断的决心。现在这样,怎么都感觉我是一个等着有妻有子老公眷顾的二奶,对于我,她只要走了,说不定就再也不来了,即使来了,注定还是要走!莎织说,遇见我让她感觉自豪。我能领会这份自豪的含义,只是证明了她的魅力,只是让她的人生多了一些点缀。 莎织在呢喃中睡去,北京时间:清晨五点半。 七点钟我就起来了,帮她拿来了早餐,叠平她昨晚乱扔的衣服。轻轻吻了我睡梦中的女神。我要走了,我的女神。 在一起比分手更需要勇气。 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两条平行线相交后,就会相距越来越远。 到了市区,我给她账户里打了钱(起来时偷偷抄下了她的银行卡号),那些钱是从王华山那来的,我给了莎织二十五万,连同她帮我买衣服的钱,我都还给了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莎织,我会永远记得这场最美的梦。现在,该是梦醒时分了。 接着,把手机卡,折断。换了新卡。 买了一些补品,到邮局邮寄给父母。回到公司仓库已经是下午,有气无力的坐在仓库大门边的小办公桌前,我有气无力并不是昨晚没睡,而是想到以后没了莎织的难受,全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想到莎织那特有的惊讶表情,以后都不能见了,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阿信有些忙,登记了一份入库单后,走到我旁边说道:“老大,你听说了没,公司把后面的那几栋民房买了下来,改成我们公司员工宿舍。” 这我倒是早就知道了,因为销售部门搬到这边后,好多职员的居住地还围绕于当时的旧办公楼。来这边上班不仅远,路上还经常堵车。公司挣钱了,排名上前十名了,也想为员工做些什么,既让员工舒心又能让员工为公司更好的服务。就买了了办公大楼后边的几栋民房,那片还挺大,公司出钱造了篮球场等娱乐场,栽树栽花,成了漂亮的员工宿舍区。但是销售部门的人多啊。指标有限,为了得到一间宿舍,谁都削尖了脑袋拉关系,给领导送礼,说好话,找后台,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我和阿信这种小蚂蚁,人家哪看得上咱啊?“阿信,别异想天开了,轮不到我们的。” 阿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我真的好希望能有一套宿舍,那样的话,我妹妹就不用还住在郊外桥洞那里了,我现在的工资也可以养得起我妹了,我想让她过来市里住,安心找份工作。” 我定下心来好好想了想,这点小事,如果去跟王华山说,不是欠骂吗?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黄建仁一定有。莫怀仁那么有诚意拉拢我,一套宿舍的指标,不会搞不定吧?但我又不能让林魔女知道,林魔女那人这么排斥我,给她知道这事,相都别想了。“阿信,我去试试吧。” 我定下心来好好想了想,这点小事,如果去跟王华山说,不是欠骂吗?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黄建仁一定有。莫怀仁那么有诚意拉拢我,一套宿舍的指标,不会搞不定吧?但我又不能让林魔女知道,林魔女那人这么排斥我,给她知道这事,相都别想了。“阿信,我去试试吧。” 我定下心来好好想了想,这点小事,如果去跟王华山说,不是欠骂吗?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黄建仁一定有。莫怀仁那么有诚意拉拢我,一套宿舍的指标,不会搞不定吧?但我又不能让林魔女知道,林魔女那人这么排斥我,给她知道这事,相都别想了。“阿信,我去试试吧。” 扶墙进扶墙出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阿信感激得就差没跪下,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么? 黄建仁急冲冲的跑到我面前:“殷老弟,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黄部长,你来得正好,我想,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的打算是这样,要一套宿舍的指标,先攻下黄建仁,让黄建仁配合着说服莫怀仁帮忙。 “什么事。留到以后再说。”他急道。 “不行!这事一定要现在说!” “销售部门的高层领导开会!找了你好久了,手机老是无法接通,你快跟我上来吧!”黄建仁拉着我上办公楼。 “怎。怎么了?”公司的高层领导找我?那就是林魔女找我了,那个死妖婆找我能有好事么?“黄部长。是不是我又要被开除了?” “什么开除?谁敢开除你?” “那是什么啊?是不是仓库出事了,还是。” 正问时,到了会议室,宽敞的会议室里,高层领导林夕总监,枣副总等,中高层领导某某经理,中层领导莫怀仁部长等从上到下依次而坐,全都齐了。进去会议室后,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紧张的不知所措,干。干嘛了,是不是公审大会。 林夕瞪着我:“哼。一个仓储部的副部长,手机整天无法接通?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没有人,我一定和林魔女顶上几句,可现在,这么多人的严厉逼视,我有些颤抖了。对,对了,我干嘛害怕呢?就算这帮人开除我,我还有王华山老总那颗大树依靠,这些人开除不了我。 林夕的秘书何可搬了一张凳子给我,凳子放在会议桌的中间,然后请我去坐。靠。何可你是不是弄错了?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都要坐在最下边的位子,何可竟然把凳子插到中层领导们的中央?还让我去坐?是让我去死吧。 见我愣着,林夕突然叫道:“坐啊!” “哦哦,坐,坐。”我颤抖着坐了下去,紧张的朝左右两边的领导僵硬的笑了一个。 两边的几个领导也回敬我一个笑容。敢情这不是开除我的公判大会? 林夕拿着笔指着我道:“若不是找你不到,我们现在早就可以散会了!何秘书!” 何可应道:“到。” 林夕戴着墨镜的样子,酷毙了。那副拽拽的模样比女特工还特工,既香艳又牛叉,让她去拍一部‘东方女特工’,估计冲着她这副皮囊,也拉到不少票房了。“给殷然殷副记上迟到,扣分扣工资!” “是。” 这。 整得我莫名其妙的,这到底要搞什么鬼东西啊? 林夕缓缓靠在椅子上:“何秘书,可以宣布了。” 何可对着办公室里众人宣布道:“综合部原部长高风,原副部长连龙,因某些个人原因,引咎辞职。经过投票,现任销售某部门部长的莫怀仁同志出任综合部部长,兼任销售某部门部长;现任仓储部副部长的殷然同志出任综合部副部长,兼任仓储部副部长。” 后面何可说的什么东西我都听不见了,这帮人的恭喜掌声,哀叹声我也全都听不见了,我的脑袋轰一下就乱了,老子升迁了?升为综合部副部长?还兼任仓储部副部长?这是真的吗?我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刚才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吗?公司里流行一句话:火车不是推出来,泰山不是堆出来,牛皮不是吹出来,牛逼都靠熬出来。有些老前辈在亿万通讯打江山之时,咱还在校园里风花雪月。就那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爬上综合部副部长? 莫怀仁说完他的上任感言之后,我还朦朦胧胧的傻愣着,或许,是王华山的安排?有可能是王华山的安排的。不然,这么重要的职位怎么轮到咱来上?综合管理部是公司综合办事与协调的行政机构,其主要职能是围绕公司的中心和后勤工作,服务于中心工作,发挥“司令部”、“作战部”、“公关部”参谋助手、综合协调、督促检查的作用,组织和实施公司领导的工作指示,实现参与政务、管理事务、服务领导、服务基层。辅助决策、督促检查、会议管理、建章立制、印章内务、后勤管理等等。总之,这综合部管得很大。 在众领导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说着我的上任感言:“首先,谢谢各位前辈的赏识。”我边说边环视全场,发现有不少人看我的表情是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而且向我抛来不屑一顾的目光的领导还不在少数。刚才何可说,经过投票?经过投票,大多数人投了我?这有没有搞错? 我深知自己在公司里这帮人看我是怎么样的目光。偷女人内衣裤,偷窥女换衣间,这样的家伙,能当领导吗? 散会后,一些领导愤然离席,一些领导握手致敬,黄建仁恭喜恭喜,热烈恭喜着我。从黄建仁那里,我知道了我为啥能上任综合部副部长职位的始末:经过投票后,一位姓郑的领导和莫怀仁分别上任综合部部长和副部长,后来也不知姓郑的领导为何一再推辞不干,就让莫怀仁上了综合部部长,可这样的话,综合部副部长的职位应当由票数第三的人当选才是。可却有人提名了我,而且,枣副总莫怀仁黄建仁何可等人一致通过!(何可是总监秘书,也有发言权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林夕总监一锤定音,让我上了综合部副部长这职位。 林夕总监开口,谁敢反对?抗议者心里有火,也不敢发,只得违心拍手称好。可我就是想不通,林魔女干嘛要我做这个综合部副部长?难道她不知道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干好综合部副部长之位吗?也许,是我还了她三万美金,她觉得她先前的态度太恶劣了过意不去而且怕我穷了就让我升职了?算了吧,林魔女不敌视我就好了。 我猜,可能是王华山安排的,能让我既接近莫怀仁又能接近黄建仁,又能看好管理好仓库。不过也许可能是林魔女和黄建仁莫怀仁这几个老妖同流合污,几个老妖觉得我已经被他们招安了,就把我提了上去,要不然莫、黄、枣副总这帮妖孽怎么都帮我啊?林魔女真是这几个家伙的主谋? 想到我脑袋都疼了,做了好多假设,都没有能推测出可信的结果来。总之,全都有可能。 俺心里此时早已乐开了花,综合部副部长啊!破瓦片翻身了!以前站在白洁跟前,觉得自己地位卑微薪水低贱,难免在她眼前有些自卑,从今往后,我在白洁面前,再也不用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甚至光明正大向她求爱!这么一想,顿觉全身心舒爽无比。而且,不说阿信想要的一套宿舍,就是他的妹妹安澜的工作我也能搞定! 这么一想,我就去找了林魔女,虽说我与林魔女不和,而且很讨厌她,可她毕竟是我上司,她是销售部唯一有决定权的领导,她要是不同意,你就是全部职员领导手举板砖一起反对她都没有用。要帮忙阿信妹妹安澜安排工作,必须得与林魔女打招呼。 曼妙的何可轻盈向我走来:“恭喜殷副。” “何可,谢谢你了。” “大恩不言谢。升官了,就这样谢别人呀?”何可笑盈盈问道。 升官谁不请客?这些事情,那几个老妖早已安排好了。“何可,明晚星期五,我坐庄!从现在开始就别东西了,挨到明晚再大开吃戒!” “想让我呀?”何可掩着嘴嘻嘻笑着,芙蓉如面柳如眉。 “难不成你还想担架进担架出?” “哎,你是不是又有事找林总监?” “我有些事情,需要当面与她谈谈。” 一路过的某部门曾经同事甲笑着与我打招呼:“殷副好!” 看这虚假的笑容,多想给他一板砖,以前我落难时,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把我践踏得遍体鳞伤。 习惯了林魔女的火爆大怒后,我慢慢的喜欢了一种变态的游戏:把这个装满火药的炸药包点燃。然后看她那粉面桃腮举手投足都是舞蹈,眉目之间俱是风情,就算是发狂大怒都蕴含了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林魔女抬头见到是我,冷冷的翻着她的文件:“恭喜你了,殷然副部长。” “谢谢林总监给我这个机会。”心里对她还是有一些恨的,可是她让我上了综合部部长职位,就算是利用我,我也是要感谢她的,这么一想,就成了又恨又谢了? “找我什么事?工作上的?”林魔女还是冷冷的,相比起那晚的丹凤眼冰美人,林魔女脸上的那层寒霜,简直就是六月飘雪。 “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你该去人事部登记,然后找莫怀仁部长谈工作细节,多多请教他,找我有什么用?”林魔女不耐烦道。 “是。仓库的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讲!别啰啰嗦嗦的!”林魔女突然就起火了,嗯,今天俺心情好,等谈完这件事情后,我再去惹火她。 “林总监,公司别的仓库都拆了,所有的货都进出在我们销售部的仓库,货比以前多了差不多一倍,可仓储部还是只有三个人,我和我那个属下安信,有些忙不过来了。”确实这些日子不仅我和阿信忙进忙出,就连那个平日无所事事的黄建仁部长,也不得不去帮忙点货。 她盯着我道:“你没耳朵的?” “额?”我愣了一下。 “之前我和你怎么说的?我叫你陪我面试仓储部的新员工,我跟你说如果人手不够和我说一声,既然明知道人手不够,你还撑着!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很能干啊!还兼职搬货!既然这么能干,现在怎么不继续撑下去啊?”像这种阴晴不定的母老虎,那个娶了她才是脑袋进水了。“你别以为你们人少觉得为公司节流开支我就高兴。我一点也不高兴,万一仓库出个什么事,你就是再有十次二十万都不成!” “这么说。那。”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去跟人事部说啊!让他们到公司网页上登出招聘启事,增添人手!”跟这个女人讲话,就像是吵架一样。 “那。那要添加多少人手?”给她这么吼几下,俺的底气全无了。 “你问我?你有病吗?仓储部不是你管吗?你觉得多少人够就添多少人!这点事还要我帮你做决定,我要你做什么破部长做什么?”她真不耐烦了。 “哦,那我给人事部写上招聘一百人。”我调侃道。 “一百人?太少了吧?顺便把我这个职位也挂出去应聘啊。”这破女人说笑时还挺可爱的。 我嘿嘿一笑,看这个女人,随意叉腰摆手踢腿骂人都飘荡着无限的风情万种,她穿了一身丝绸感长裙,华丽娇艳的色彩,宛如一朵妖娆妩媚的紫罗兰,身材一流。模特呀。越看心里涟漪就越泛。真美啊。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我的脸皮一厚,胆子一大,凑上前靠在她耳边说道:“林夕,今天的你真漂亮。” 话没说完,她飞快的抓起笔筒,妈的又是笔筒,已经来不及闪开,‘当’一声砸在头上,还好这次不是玻璃造,是硬塑料。我向外跑开门时回头一瞥,她拿起桌上的一部通讯电话样品机扔了过来,急忙带上门,电话在门后砸出‘乓’的巨响。 何可在门口看着惊魂未定的我问道:“又。打起来了?” “好像我上辈子欠她钱似的。”我揉着头。 “不是你上辈子欠她钱,是我们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欠她钱。每个进去的人,都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出来。你是最特殊的,被打得狗血淋头。”何可笑道。 见不得人的事 “狗血淋头?”我想到上次我是被林夕砸到脑袋开花鲜血直流。“好啊!你这小妮子!敢拐弯抹角骂我是狗!”嘻嘻哈哈说完后,本想捏一下何可漂亮的脸蛋,总监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林夕出来就开骂。我急忙逃之夭夭。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好好想了自己的现状和未来规划。首先,学会拍马屁,多向莫怀仁讨教工作上的事情,尽快胜任综合部部长这个职位,公司里的派系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个人的能力。有了工作经验,将来我走到哪儿都不怕饿死…… 又回到了办公室,以前是从小职员被踢进地牢,后来从地牢被踢出,后来从外面被召回地牢,又从地牢送上办公室。感觉自己从‘地狱’跨越到了‘天堂’。 在办公室上班需要打卡,已经有点不习惯。 一大早就上去办公室打卡,这时办公室还空荡荡的。我住得近嘛,住在公司大楼的地下。打卡时,前面站着那个贵少妇,白洁姣美亮相,一席月白色长裙明艳俏丽,精致的妆容也让人赏心悦目。 太早,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突然很想整蛊她,对着左边叫了一声:“哎呀!陈世美!” 她条件反射般跟着往左边望去。 我的心凉了半截。 白洁回过头来对我微笑致敬:“殷然。” 看着这个能拿到湖平市年度十大最美微笑奖,我越看就越气愤,恶狠狠说道:“你打不打卡,不打卡就让开!” 白洁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靠!看,这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贵少妇,多惹人怜爱,可怜啊,人家宁可去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这样一个救她于水火的干弟弟! 白洁看着我怒气汹汹的样子,估计心底感到委屈,打了卡转身就走向她们办公室,我紧跟其后,并不是我想跟着她,而是到综合部部门办公室路过白洁她们销售部办公室。走着走着,白洁突然回头:“殷然。” 我痞子一笑:“白女士,你是不是想问我要干嘛跟着你?你要穿着白色长裙上班吗?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换衣间换上公司制服,特意跟着你去偷看你换衣服的!” 白洁咬咬牙,十分不甘的转身走了。第一次发现,做坏人要比做好人畅快得多。 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综合部员工们来上班时对我顶礼膜拜。 综合部的员工不少,分工明确紧张细致。做领导就是好啊,那些想破脑袋的事情不用你去想,那些打字端水的任务不用你去干,那些整理规划的工作不到你去烦,那些尖端的策划组织的东西轮不到你去考虑。你只管看着手下人拿上来的文件,阅,签字!然后送到莫怀仁跟前,他再看一次,签字!然后送上何可秘书那儿,签字!最后送到林魔女那儿。重大的可能还要送到总部。不过一般的文件都是在莫怀仁那儿签字就ok了的。例如宿舍分配。 想不通啊,莫怀仁这样的老妖怪无能力无本事也能做综合部部长。 综合部同事们看着我这个年轻的有‘犯罪’前科的副部长,嘴里虽然不说,心里想啥我都知道,嫉妒!纯属嫉妒!谁都会这么想,我靠!老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干了那么长,凭什么不到老子上去却轮到姓殷的家伙上去了?他们比我还想不通。后来我慢慢才知道,在公司里,并不是你有才能就可以做领导的。 我这样子算diao吗?莫怀仁那个老妖怪才diao。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支粗粗的烟(也不知道是啥烟,又不是雪茄),半闭着眼睛吞云吐雾,像极了奴隶主看奴隶干活的模样。他的牛逼态度感染了我,连我也有了一种小人得志的威风凛凛。说真的,看着别人工作的确是一种幸福。 看别人工作是幸福,看别人求自己又是另外一种难言的变态幸福。不过这家伙贼精了,有人求他谈例如宿舍分配,例如员工保险之类的事情,他如果不想同意的,都会指向我说:“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要经过殷副部长的统一。”然后让那些人来找我。这么一来,莫怀仁负责婉言相劝,我负责直接拒绝,就是我俩都得罪人。其实我知道,莫怀仁就是想拉近距离,让我跟他站到同一条船上。 意料中的事,午休,王华山老总找我了,约我到老地方,华北路华北餐厅。我只是奇怪,老子的手机号码刚换,公司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他咋就那么消息灵通呢? 一见面我就急忙给王华山倒茶:“谢谢王总提拔。” 他点点头:“嗯,你是说你当上综合部副部长的事吧?” “谢谢王总。”我再次弯腰表示感谢。 “坐下来。那事不是我安排的。” “啊?那么真的是林夕总监安排?”如果真的是林夕与这帮妖怪有染图谋王华山财产做了,我只能先表示哀悼。 “对!尽管你与林夕水火不容,但是你与莫怀仁黄建仁关系好起来了。这正是林夕所希望的,这两个人都是林夕的得力干将。瞧着吧,以后他们一定会让你一起干大事的!”王华山边说边用一种特别的怀疑眼光看我。 我急忙说道:“王总你就放心了,没有你,我现在还是一个被人鄙视的小保安。您的大恩大德,殷然没齿难忘!那些奸人曾经害过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殷然,觉得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如何?”他突然问道。 “在那个英雄辈出、诸侯割据、混战连绵、弱肉强食的时代,刘备的实力很小,因此,为了保护自己,等待一展宏图的时机,刘备在残酷的时代学会了忍耐的性格和委曲求全的精神。”我不知道王华山想说什么,只好不作发表任何意见。 “刘备先后投靠过公孙瓒、陶谦、吕布、曹操、袁绍、刘表、孙权,十足是一个投机主义者,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典型者。这话不是说你,是说销售部门的某些人。殷然,咱可丑话说前头,你收了我王华山的钱,假使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那可别怪我无情。”王华山微笑道。 我的心一紧:“这个,殷然自然知道。” “别那么紧张,我是说,就怕你平时应酬喝多了或者别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我们的计划不是功亏一篑了?你说是吧。你最好小心行事!别让我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好了,说正事,最近,你表现得很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你提携上去,那些老同事都没能爬上去你这个新人就飞了上去,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你好好干吧,争取他们的信任,这几个家伙,据我所了解,还挺有本事,且还挺牛的。记住,顺着毛摸,他就听你的——脾气再大,城府再深,主观再强的人也吃不消这招。他们一定会排除异己提携心腹。你也别管什么正义不正义,他们想干嘛就好好跟他们干嘛!有什么动静,跟我汇报!还有。以后别换手机号码了。这帮家伙!我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开除了,真是我的心腹大患。” 我好好听,好好点头。 看来,王华山和这些人的纠葛,没有表面上看见的听说的那么简简单单而已。大有问题。 我奇怪的是,为何王华山没有提到过枣副总和秦寿笙那两个老妖孽呢?不过他不说我也不想问,问了反而显得自己话多想法多,反正他自己有他的安排,我好好照他话去做就是。升官发财何乐不为。 我的路,尽量小心翼翼,不犯法就是了。 回到仓库,对阿信说道:“星期六早要面试,招聘两个仓管职员。让你妹妹来吧。” 阿信一听这话,跳了起来:“啊?真的吗?可是我妹连个正规的学历本都没有,怎么应聘。” “没事,让她来吧。” “老大!这是真的吗?” “真的,那个林妖婆给了我这个招聘的权利,你让你妹妹来就是了!” “感谢老大!” “还有,宿舍我也帮你争取的,咱这个仓储部虽小,但起码也要抢来那么三个指标嘛!”黄建仁肯定要一间,阿信一间,还有一个名额。我肯定也要有一间,但我是用综合部副部长的名义要的。发觉当领导真不是一般的好,总能先公司之乐而乐,后公司之忧而忧。 星期五之夜,销售部的若干领导齐聚某个餐厅包厢,大家喝得不亦乐乎,当然,也有一些来意思意思就走人了的。也有的存心巴结咱的,也有的就来甩眼色的。 有个作家说:一个女人的成长,是必须要经历许多难以忍受的寂寞,痛苦和忧伤的浸泡,才能到达成熟和丰盈。斜对面的白洁就是这样成熟丰盈的,我倒是很有兴趣去了解她的内心,可惜了,想到陈世美,我就一阵一阵唏嘘。 我们综合部门的人自然是全到齐的,至于别的部门,只要是经理副经理部长副部长之类职位的无论是不是真心祝贺的,也起码来过一下场的。至于白洁,我就不知道她是以啥身份来祝贺我们的,也不知道她是来祝贺我还是祝贺莫怀仁的。 高朋满座,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脸红了起来,气氛也热闹了起来,大家敬完综合部新部长莫怀仁后,轮到我了。一个综合部的下属,女同事来的。举起酒杯向我致意喝酒,偏偏左眼还闭了一下抛给我一个媚眼,全场的人都叫起来:“交杯!交杯!交杯!。” 这女同事还脸不红心不跳,与我大大方方的喝了三杯交杯酒,全场的鼓掌声呐喊声热烈不断:“再来三杯!要不然,嘴对嘴的喂!。” 玩笑话而已,谁知那女同事还当真了?一口酒含嘴巴里就迎了上来。 后来的女同事当然都不愿意干这种事,老老实实说了一句祝贺的客套话,举起酒杯碰一下就成。 轮到白洁敬酒时,我假装喝多了不行,倒在凳子上叹气:“我。快。不行了。”而后靠到黄建仁耳边问道:“她只是销售部的职员,为何。” “白洁?殷副你大概还没知道,白洁早就是某个营销部某部门的内务经理了!她的职位可比我现在高多了,不过营销部门某部门的内务经理,哪比得了殷副你这综合部副部长?” 莫怀仁也靠过来对我说道:“殷老弟,咱以前为了这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实在不值!万人迷的漂亮女人,也都是万人骑的!真要能干了她,也没啥意思,还整得咱两兄弟打来打去的。老哥在此再次道歉。”边说边举起酒杯喝干。 我急忙也回敬了莫怀仁一杯:“莫部长,你这样做就折煞俺了。” 莫怀仁淫笑着:“殷老弟,也许你现在出马,指不定能骑了她?” 我心里压抑着怒火,这厮说话真难听! 白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优雅与雍容,举起酒杯对我一笑:“恭喜你,殷然副部长。” 我也举起杯子与她碰杯:“谢谢白经理的祝贺。”然后凑近她耳边悄悄问道。“白经理,我想请教一下,气质彬彬有礼儒雅举止、穿着名牌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好人。穿得邋遢一些,特别是穿着那种紧身t恤迷彩裤的就是坏人呢?” 她的脸一红,低头不语,喝了那杯酒。倒是这副娇羞模样,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她特有的典雅气质,端庄美貌容颜,总是四两拨千斤,轻轻地对我一笑,我就天旋地转,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而那时,她绝决的要和我绝交,也是轻易的一个转身绝尘而去,留我一个人空寂,我就天昏地暗。 “殷副,喝啊!”好多人提醒着我才回过神来。 “不。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了。”我掩饰着自己的失礼。 美妇同事投怀送抱 席间,覃寿笙那家伙也赶来了,废话几句后敬了我和莫怀仁一人一杯酒后匆匆离去,覃寿笙与莫怀仁心照不宣的那一笑,我还是看在了眼中。这两家伙,以前感情那么铁,现在假装不和啊?枣副总那厮,被李瓶儿一酒瓶砸破脑袋,会不会变得更贼聪明了? “老黄,覃寿笙现在在公司里干啥工作的?”我问黄建仁道。 “副总秘书,唉,人家飞黄腾达了,不屑于与我们这类人同流了。人家跟着枣副总到处公费公干,威风得很呐。”黄建仁演戏的天分比莫怀仁差了不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多假了。 看着这群千杯下肚犹能上山捉龙下海杀鲸的牛人,我装醉了,不装就死定了,我深知自己向来酒后喜欢说话,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莫怀仁比我可要高兴得多,颓然无力的坐在我旁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殷老弟。老弟!听说,听我说。公司里,很多人都不满你上了这个位啊!不过,不要紧!有些老员工说,他们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呐!凭什么与他们平起平坐。” 莫怀仁形醉神不醉,他的意思是说,假若没有他们几个撑我,我难出头了,就是上位了,没有他们的帮助也没用。 “谢谢莫大哥!”我抓着他的双手摇。 “以后!有什么打算?”莫怀仁问的什么意思? “升官了,当然要捞钱啊!不然怎么能与莫大哥混世界?还有。那个!”我指着白洁。 “好!有志向!殷老弟,听我说!只要你有钱,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你有钱,别说那个白洁,就是白洁她老妈也能攻陷啊!” “恩,那我攻陷白洁,你攻陷白洁她老妈,做我老丈人。”我使劲拍着莫怀仁笑着。 “好好好!这主意不错。” 女人最美的时候不是她搔首弄姿,引诱男人的时候,而是她沉静如斯,男人主动欣赏她的时候。白洁静静的坐着对面,好多人都离开了,我想她是在等我。色胆包天的莫怀仁曾经对白洁图谋不轨,白洁誓死自卫,莫怀仁自然没讨到过好处,现在莫怀仁心里就是多痒,也不愿意在白洁身上浪费时间了,况且,莫怀仁也知道我喜欢白洁,不乐意得罪我,搂着办公室里一个长得丰腴过剩的女人出去了。 其余剩下的人,还有多少醒着的? 白洁雍容雅步,丰姿尽展,盈盈走上来坐在我旁边,从她那殷切的目光中,我就知道,她在等我,她一定有很多东西想问我,可我就不乐意给她机会!为什么呢?爽啊!我欺负她总比她用另类的感情惩罚欺负我好多了吧。 白洁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我拿起一杯酒敬她:“白经理!喝酒!” “你不要喝了好不好?”白洁以为俺醉了,还关心我啊? “不喝?不喝你坐我旁边干什么?”我加大音量叫道。 好多人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一个清喉娇啭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陪你喝!” 我回过头来,是何可,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就在这了我咋不知道呢?我只记得我给她发了个短信让她过来这边,后来他啥时候到我就不知道了。“你刚到啊?自罚三杯!” “是啊,我刚到,你和某个女同事交杯酒时我刚到的!到现在才记得我!”何可瞪着我说道。 那时林魔女让何可下来仓库找我,我跟着她上去总监办公室,一直盯着她的臀看,她那时还对我不屑一顾的,也曾说过我是个色魔的,而且还说是公司上下路人皆知的。可自从我为她挡了一下那玻璃笔筒,她就改变了我的看法了?算了吧,她不误会我我就烧香了,她推门进来时,可是恰好看到我脱下了林夕的丝袜和高跟鞋的。 何可星眸微嗔:“殷大帅哥,喝不喝嘛?不喝我就走了哦!” 说完她就站起来向门外疾走,一款束腰及膝宝石蓝裙,皮肤白皙的何可穿这种很亮眼的宝石蓝色非常出彩,带一点花苞裙式,精致俏丽,让她看起来灵气十足。 款步姗姗,袅袅娜娜。边走边回眸一笑,百媚丛生。我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到了饭店门口,我说道:“哎,不好意思嘛,敬酒的人实在太多,我根本不能招架,所以疏忽了你。不然这样,回去我跟谁都不喝了,只跟你喝。” “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不能招架?疏忽了我?好,殷大帅哥,那我问你,整个晚上,你双眼的目光都落在了哪儿呢?”何可轻笑着问道。 我挠了挠头:“我的目光,落在酒杯上吧。” 何可靠近我肩膀上调皮的问道:“还想回去包厢呐?回去干啥呀?舍不得啊?” “舍不得什么嘛?”我装傻道。 “白洁,你来啦!”何可朝我后面叫了一声。 我马上回过头去看,糟糕,上当了。这招咱经常用,还被人家玩了,只能说,人的下意识最容易暴露一切。 “殷大帅哥,怎么不继续装了呢?”何可笑着问道。 “是,我双眼都是落在白洁身上,不止目光,还有整个心都落在她身上!”我说的这句,是实话。 “早看出来了!而且还看出来,你一定为她受伤到刻骨铭心和寝食难安的地步了,无可救药!” “是!都是!”觉得特窝火,刚与她认识时姐姐姐姐的叫,那时想法虽然杂但也透明,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经常见到白洁跟她说说话而已,至于拥有她,我那时就有‘遥不可及’的自知之明。也许是因为,牡丹刚刚跟人跑了,看到白洁竟能减轻心疼的缘故。慢慢的就成了一种习惯,后来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被无情的掐灭。白洁与陈世美走到一起,看到他们一起坐在车上那幸福的笑容后,我经常会无端的做怪异的梦,梦里有两个人,还有鲜花和笑靥,却总是会戛然而止于快乐中,一切都变成一种折磨和凌厉的摧毁。 我也很喜欢莎织,可是毕竟太不现实了,穷小子与富婆的游戏,无一不是以喜洋洋开始序幕,最终都是以悲戚戚收场。与莎织刚开始,她和我都可以看到了那最不美丽的痛苦结局,那又何必?还不如互相留给对方一场最无以伦比的回忆。 现在,重新遇到白洁,心底那层埋了浅浅一层浩浩荡荡的深爱,就让她的眼睛轻轻那么一瞥,全都唤出来了,那淡淡的娴静眼神,真的注定了这一生为她轮回。 “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我问何可。 “不可以吗?”不愧是总监秘书啊,长那么秀色可餐月貌花容的,说话时很自信的昂头挺胸。“林总监捎话给你,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学习,一个月后考核不合格!自动滚蛋!这是原话。总之呢,你好好干吧。” “嗯,倒是先谢谢她了。——何可,我想同你解释一个事。”我也不知道为何想跟她澄清,就是不想给她误会了。“那天林总监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去脱她的丝袜。” “我知道了啦!” “啊?她告诉你?” “嘿嘿,我老早就偷看你们了。你可别误会我要偷看你们什么,我只是听见林总大声的呵斥,就想看看,恰好看见你差点被她绝种了那一幕。”何可边说边咯咯的笑着。笑完后眼神悄悄的一闪:“哎,人家等着你呐。我就不好意思占用你时间了,拜拜。” 我转身看见白洁两手提着包看着我,丰姿绰约。 二话没说,转身走人。白洁又跟了上来:“殷然,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白姐以前对不起你。好多次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又觉得非常愧疚,你能原谅我吗?” 我知道我无法摆脱爱的诱惑,我停了下来。在综合部上班,我都会给自己一些莫须有的借口,有意无意的经过白洁她们部门的办公室,每天我都能看到她清秀的脸部侧影,如果太阳照过来,阳光就会透过她的头发,朦朦胧胧的,非常美。她认真看文件的样子很迷人,小嘴轻轻抿着,脸蛋上的酒窝时隐时现。 我一直想要做的,不就是让她明白事实吗?我一直等着的,不就是她的道歉吗? 就这样跟着她上了的士,去了她那赏心悦目的家。我很霸道,连拖鞋也不换,直接踩进去,坐在沙发上,我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多少次幻想,我有这么一个家,不大,却很温暖的家,身边有一个浪漫漂亮贤良淑德的女人:白洁。 白洁给我端来一杯放了梅子的绿茶:“殷然,这个可以解酒。” “我没醉,解什么酒?”我想我是在发泄,发泄连日来心里的阴郁。 我跟着她来到她家里,只是为了重温旧日的温暖,还是期待着某些成人事情的发生?这不太可能,白洁是不勾引人的,她也不爱我。或许她只不过带我到她家,喝一杯解酒的绿茶,道个歉,挽回曾经的姐弟感情,也可能为了将来工作上双方得到更好的利益。 可是最以为不会发生的事,偏偏在下一秒就这样发生了,她站在我跟前,手指轻轻解开月白色长裙背后的扣子,把肩带往手臂旁推下来,整条月白色长裙徐徐滑下,露出白洁傲人的完美身材。 光彩照人的美丽端庄中透着股娇艳,我第一个想法是让她把衣服穿回去,可我已经被她的美定格住,无法动弹。 白洁的手往后摸去,想要解开文胸。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白洁的眸子轻轻浅浅的,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手又继续解开文胸带。 我弯腰下来把裙子拉回来给她美丽的身体遮回去:“你神经病了吗!” 她还是淡淡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的身体,一直都想和我。那个吗?” 我先是愣了下,当然,我的的确确一直都想和她那个,可她说出那句一直想看她的身体,不就是说我一直偷窥她换衣服吗?我勃然大怒:“你真的以为是我偷看了你换衣服?妈的我有那么龌龊下贱吗?你眼里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我要告诉你白洁!那个偷看你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 白洁抿着嘴唇:“我。也希望真的不是你,可是那时有一次我从门缝中看过去,就是你那身熟悉的衣服。”被我吼了那么几句后,白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声音低低的,如娇莺初啭。 “你没看到我的脸!你就说是我!枉你是一个那么心细的女子!我要是那种人,你第一次带我回你家这里,我早就动了色心,那我怎么没有向你下手?”人在生气时,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不止是我,办公室里的,很多女同事都说曾经见过你,还见过你的脸。你知道吗,刚开始听到她们这样和我说时,我都不相信,可是后来我见到了你。她们还说,公司的摄像头拍到偷衣服的人就是你。我透过门缝见了你一次,再后来,见到你扛着东西,就觉得你是以搬东西的借口上来偷看。” “我只问你,你相不相信我?”我打断她的废话。 “正是我不愿意相信是你做的,我一直都在矛盾着。可是这么多人都说是你,连摄像头都拍到了!”白洁大声了一句。 “很多人说是我?还看见过我,也和你一样,只看到我身穿的那套衣服,摄像头拍到的,你看过视频吗?摄像头拍到的也是我身穿的那套衣服!如果我说我被人陷害,你相信吗?我得罪了那帮家伙,他们怎么乐意看到我在他们面前春风得意?我真的是被陷害的,你到底信不信?” “我信。”白洁小声道。 “你信我?你信的话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我茫然道。 “我一直都在自责,你曾经救过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可是我真的很矛盾。” 我冷笑道:“白经理,没什么,你现在爱怎么想怎么想,都不关我的事了,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请多多关照。我走了。”心寒,我这样解释,她都无动于衷。 不堪的那一晚 “我信,我信,我相信!”她从身后抱住我,头靠在我脖颈上。“别走。” 一股暖洋洋从白洁丰盈窈窕的身上传到我的心里,芳馨满体,幽韵撩人。 我心里的那股怒火,很容易的就降了下去,脚也挪不开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 定格了几分钟后,我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女人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给别人,一个是真心,一个是身体,还有一个是尊严。你除了真心,把身体和尊严都抛弃,是为了你自己对我的悔恨?自责?还是赎罪?” “我以为那个偷看我的人是你,我只能这样,如果能满足你,我情愿。”白洁的眼中闪过一丝说谎的虚伪。 我恍然大悟,她又不爱我,为什么她会带我到她家,为什么她会献身于我,她有事求我。因为就算她有多自责悔恨,都不必要献出自己来赎罪。“你有事求我?对不对?你除了想要和我恢复姐弟关系,你还想求我!你别骗我!你一定有事求我。”我逼着她问道。 “你先坐下来。好吗?” 白洁的声音从来没有过强迫人的语气,可是这柔柔的声调比任何命令的语气都让人乐意接受。我坐下来,听这个仙姿玉色的女人讲述一段她过往的故事。 陈世美,职业骗子,一个拥有二十多名职业骗子集团的首要人物。目标就是,单身的有钱女人,首先,陈世美制造邂逅,然后这个职业骗子集团的其他人物扮成陈世美的朋友、亲人、同事等等。目的只为俘获目标女人的芳心,而后,谎称公司要开分店,花言巧语让女人送花篮送红包。有点傻的女人,送几千,太傻的女人,送几万,特傻的女人,送十几万。白洁并不是不傻,而是幸运,陈世美对自己下手的对象白洁动了真情,喝醉后对白洁吐露真心话。白洁伤心之余,心想这人害太多人,不能任其为之。报了警,这个诈骗团伙被一锅端,陈世美在骗白洁之前,已经弄到手二百多万,这两百多万,仅仅用了一年多时间就骗来的。陈世美也是个老狐狸,那些钱被他放于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偏偏陈世美自己酒醉后全都告诉了白洁,那些钱存放的地址,白洁也都告诉了警察,警察还给了白洁一笔不菲的奖励金。陈世美没了钱,心灰意冷,把所有罪责都往自己头上揽。 后来白洁才知道,陈世美的家庭,还有一个被车撞了的哥哥,躺在床上三年奄奄一息瘦骨嶙峋。陈世美拼命挣钱,就是想把哥哥送到国外去做手术。陈世美一被抓,钱被提走,陈世美的哥哥也是死路一条,没了钱,医院赶了出来,躺在家里等死,后来就真的死了。陈世美听到哥哥因无钱治病而死的噩耗,想到自己何年何月能离开这个牢笼,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在监狱里也自尽了。 陈世美家庭一共有三个人,他,他哥哥,还有他哥哥的女儿,大学未毕业的陈雨寒。陈世美的房子车子全被收公,这陈雨寒就如同无巢之鸟,四处游荡了。白洁虽然立了功,对这个社会做出了贡献,救了不少的人,可知道了自己把他们家害得那么惨后,于心何安。找到了陈雨寒,想要帮助陈雨寒,可是陈雨寒心里生疑,后来就查到是白洁害了自己家破人亡,死也不愿接受白洁的帮助。 前几天白洁去看陈雨寒,在陈雨寒同学家里,见到陈雨寒上人才网登记找工作,就想让我以公司的名义,把她招进仓储部来。这些事自然是不能让陈雨寒知道的。 白洁讲故事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好像发生的这些与她无关。 我笑道:“好,好,你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了一个骗子愧疚,为他侄女的工作宽衣解带把自己送上别人怀中。恩,好,非常好,很有爱心,我喜欢!”我讥讽着白洁,我是在吃醋,白洁对陈世美不仅是愧疚,还有爱,多深我不知道,可是当提到陈世美,眼神就掩饰不住的悲伤。 “她没有大学毕业证,可我知道你能让她进来。殷然,你愿意帮我吗?”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一口回绝。 “为什么呢?你明明帮得了我,你为什么不帮呢?”白洁急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以前帮过你,你又怎么对我?” “对不起殷然,对不起。” “你把衣服穿回去!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是那么的下。”这人呐,一怒,简直什么话都骂得出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假使白洁无事有求于我,估计我和她也难再续下去了。 白洁一听这话,慢慢抬起头来,认真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下贱?我下贱?我与我丈夫离婚这么长时间来,就是那陈世美哀求了我几个月从没能碰过我身子,你骂我下贱?”两行泪珠从脸颊流下,风娇水媚,楚楚可怜。 我霍的站起来:“是!就是贱!就是你来勾我,也是贱!我告诉你,这忙,我不帮!我就是有这个权利,可我就是不帮,你又怎么着?” “殷然。你变了,变得我不再认识你。你不再是,我那个善良的弟弟了。” “善良?白经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难道你不懂吗?我就是因为善良我才会被人整成那样!现在这样,做个坏人,挺好的,不是吗?良心被狗吃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意思就是说,这个社会上有善良心灵的人都会被狗吃掉的!白经理,你看看我,现在的我,无耻,卑鄙,与豺狼虎豹同流合污,脸皮厚心够黑。所以穿上了好衣服,坐上了好位置,还有了很多艳福,女人送上门来,你在医院病房也看到的不是吗?白经理,你没必要愧疚,你这叫救人,不是害人,懂吗?”我想到我为了王华山,如果把那些人,包括林夕也全都送进了班房。那不知我会不会也有白洁这样无地自容的愧疚。 “殷然,我求你了。”白洁哭着说道。 “我不帮。” “殷然,我知道的,你喜欢我!”变着法子套我? “谁是谁的永远,谁又是谁的过往,权当她是别人的故事,我借来听听而已。我已把你忘记。白经理,再见。” 我狠下心,开门出门摔门。 回到仓库躺下不久,一个信息,白洁的:睡了吗? 我没理她,又过了十几分钟,信息又来了:殷然,这个是陈雨寒的号码,13。 索性关机,睡觉。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就是约定好面试仓储部新员工的日子了,需要两个新员工,不过,有一个已经内定了,就是阿信的妹妹安澜,还有一个,我想。帮白洁吗?帮不帮? 我应该去学学如何下狠心拒绝人的技巧了。我打了个电话过去给陈雨寒,可能还太早,才七点多钟,她接电话时朦朦胧胧断断续续的语气:“您好,哪位?” “陈小姐您好,我们是亿万通讯公司人事部的。在人才网上看到您的个人简历,我们公司仓储部正在招聘新同事,能不能麻烦您到我们公司一楼会议室面试?”我飞快的说完,等着那头的回音。 我想对于一个急于找到工作的人来说,一定会忙不迭的点头说好的,谁知这陈雨寒却说道:“什么?仓储部?对不起,我,不,去!”挂了电话。 靠。我求你来工作吗?那么牛啊。 或许她找到了工作了呢,所以才会拒绝的。可是,或许她听到仓储部后,仓储部给人印象都是与脏兮兮的仓库有关的,很多男大学生都不屑于这种工作,更别说是一个姑娘了。那么,我就帮不了白洁了。我知道白洁并不喜欢我,可是我这样帮她,她心存感激,慢慢的对我改变印象,最后慢慢的喜欢我,也说不定啊。 这么一想,就重新要打电话过去给陈雨寒,她如果接的话,我就装傻说‘怎么断线了?’。好,就是这样。 手机先响了起来,是那个陈雨寒打过来的:“是你面试吗?” 干嘛要这样问呢?跟你熟吗?“是。”本来就是只有我面试他们。 “几点钟。” “九点钟开始,别迟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表演了,让一群人来面试过场,实际上这两个职位都安排好了人,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这样乱搞,给上面领导知道的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阿信也换上一套正规些的衣服,和我坐在会议室里负责面试。林魔女也真够看得起我,把一个仓储部放心扔给我去打理。 走马观花,轮到安澜,也就几句话,摆摆手,ok。可是。 这个女孩。似曾相识,一双颠倒众生的丹凤眼,就是她,和莫怀仁去那晚,就那个冷冷的丹凤眼冰美人,面无表情看着我,阿信对她说道:“请坐。请简单介绍你的名字,年龄,毕业学校,籍贯。” “陈雨寒。” 我手一颤,笔掉在桌子底下,她冷冷看着我,屈膝下去捡起笔,双眼始终盯着我眼睛看。陈雨寒,世界很小,茫茫人海偏偏我们相逢,转角就会再次相遇。这就好办了,陈雨寒。白洁拜托我时,我还怕这陈雨寒长得难看,招进来了上边领导会说。每个公司都难免有一点以貌取人的喜好。谁知这陈雨寒。竟是。 “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我说道。 “我不想来,但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她的眼神还是无比迷离,似是诱惑,又似倾诉。总之非常复杂。我愿意为她的娇媚所意乱情迷。 对了,她是。陪客人的。这仓管,她愿意做?“我不知道是你,但我还是要问,你愿意做这份工作吗?仓管。” “你又怎么知道我适合这份工作?”她反问道。 “这。”面试过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她冷冷问道。不卑不亢,自信十足。可能她早就听出来,我会给她机会的。 “星期一早上八点半之前,把你的个人求职简历和身份证复印件交给我。”到时,把安澜和她的资料交到人事部,万事大吉。 “谢谢,再见。”她还是那样转身,低头一步一步离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了上次那种‘我不过是你转身就会忘了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岁月到书丛’的苍凉。 一想到以后能与这个丹凤眼冰美人经常相见,我心里一阵开心。但是,她另一身份的工作,她还要吗? 仓库工作是没有休息日的,星期六星期天照样要有人坚守岗位,阿信点完货,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小说,自言自语道:“这小说写得真精彩。” 我对他说道:“但是生活永远比小说精彩,人生就是一场戏剧,谁说不是呢?” “老大,阿信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人,就是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恐怕现在和妹妹还在垃圾场上捡垃圾。我和妹妹在这座城市里默默拾荒,相互取暖,是那么惶恐和无助。遇到你,你轻易的就给了我们最奢侈的温暖。”阿信说着说着眼泪就溢满眼眶。 “别这样阿信,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下周我报上去,拿到宿舍指标后,让你妹妹搬过来吧。”一提到宿舍,我才想到,陈雨寒。陈雨寒是没有歇脚之处的,那我岂不是,也要为她准备一套? 这么一想,就打了个电话给莫怀仁,约他出来喝下午茶。 酒店餐厅里,我拿着几盒脑白金、强身健体壮阳之类的绿色药物奉给莫怀仁。莫怀仁笑盈盈看着我:“哟,贿赂啊!殷老弟,今天我还琢磨着要去哪里浪费时间,你这可巧,打电话给了我。” 我点了几个菜,敬烟给莫怀仁:“莫大哥,俗话说,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贪过赃、一起嫖过娼。咱还差啥?咱现在可是关系匪浅的战友啊!不经常联络联络感情怎么成?” “这话说得好,我喜欢。对了,殷老弟,好像你们那个仓储部门,是没有假日的吧?” “对。不过咱是领导,你看老黄,多逍遥。我也不能落你们后,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算是白活了。来,莫大哥,这杯酒你可不能推。多谢你对我的栽培与照顾,没有你也就没有殷然的今天。往后的日子里,您得多多提拔我啊!”拍马屁又不能钱,还能使人快乐,真值。 “殷然老弟,你不会就这一个小小的综合部副部长一个月多几千块钱的工资,就满足了吧?”莫怀仁话里有话。 “殷然不明,还望莫大哥指示。”老狐狸,你就快点说你的计划吧。 “我帮你算一笔账,你现在身兼两职,又不是什么业务部门,自然没有业务提成,只能老老实实拿工资。我算你一个月最多八千,一年你都不到十万块,再算你用的。一年下来,你觉得你还剩几万?然后,你想买个车,这个年代,你一部车没有二十多万以上你好意思开出门不?买个车你要辛苦三年以上,买房?那就更了不得了,辛苦五年未必开得了一套像样房子的首付!” “是是是,不知莫大哥有什么捷径,既能让咱们升官发财,又能有车有房的。莫大哥,你也知道,我喜欢那个。白洁。但是人家好歹也有套房子,自肆清高,咱这点薪水,人家根本就无视。在追求她排队的长龙中都被秒杀了。我急啊。”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说会道了的?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怀鬼胎!慢慢来吧,机会有的是,就看你愿不愿意死心跟我了。”这群妖怪,果然有阴谋。 “莫大哥,你放心,你这恩德,殷然永记心头,任它狂风暴雨冲刷百年,依旧没齿难忘莫大哥大恩大德。” “好好!说得好!你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天我很高兴!本想留着点精神晚上去找个小妞来,现在我取消了这个计划!咱两不醉不归!”莫怀仁兴奋十足的举起酒杯。“杯子太小了!换碗!” 半醉后,我问道:“莫大哥,小弟有一件事,要禀明您。” “说。” “莫大哥,记得我们去找俄罗斯姑娘那晚不?” 丹凤眼的高傲美女 “怎么不记得,怎么了?哦。你这小鬼,还惦记着这未遂的心愿啊,放心,今晚咱两就去找”。 “不不不,是这样的莫大哥。那晚那个陪我的那个姑娘,大美女,一双丹凤眼那个!记得不。她来我们公司面试了,我心一软,给她进了仓储部。这事,莫大哥可要帮我担待点。”这事我也没打算瞒着莫怀仁黄建仁,也瞒不了,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他一下来见到陈雨寒,还不是认得出来?反正这两家伙要讨好我,一定会乐意帮助的。 “莫大哥明白!殷老弟,你这陈仓暗度,玩得不错嘛?哈哈,白洁那女的搞不下来之前,你很聪明,不去学那个为了等老公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唉,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哦!”莫怀仁笑着。“放心吧殷老弟,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保密。对了,我们综合部也缺人手啊,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让她干仓库会不会太委屈了?” “莫大哥。您难道不知道,这姑娘露不了头嘛,她那身份,给人家认出来那还了得?”莫怀仁对我真是仁至义尽啊,想想他对我那么好,以后要抹脖子自相残杀,真有点下不了手啊。 “放心吧殷老弟,只要你老相好她不再去上‘夜班’,就算有人认得出她是干过那行的又怎么样?”莫怀仁这个想法倒是好得很,可以考虑考虑。他一拍大腿:“殷老弟,这样吧!先让她在仓库几天,我来安排,过些日子,她想上业务部也成,上综合部也成,都由得她去了!” “谢谢,谢谢啊!对了,莫大哥,这公司,咱们销售部门的宿舍是如何安排的?” “宿舍都是三十个平方左右,单间配套,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是小了些,那是因为以前是民房嘛,当时民房就是为了供低收入者租住的。现在我们公司拿下来后,装修了一番,漂亮是漂亮,但面积是改变不了的。每个公司的领导,有头衔的,比如你,比如我就有一人一个指标了。身兼多职也只能按一个人头算,部门也有指标,重要的部门,对公司有贡献的员工优先分配。我看过了,你们仓储部,只有一个,仓储部部长黄建仁一个,仓储部副部长这职位太小,是不能分到的。但你是综合部副部长,也可以分到一套。” “哦,是这样的。莫大哥,我这还想多要一间,可以吗?” “这个。没办法的,数量有限,销售部门的人又特别的多。大家为了这个宿舍,都打得不可开交了,咱虽然是领导,可也不能乱来嘛。”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只拿到一套,这么说,陈雨寒和安澜要同住一块了? “不过呢。我倒是可以要到一套。就是太麻烦了。”莫怀仁皱着眉头道。 “莫大哥,那就算了。” “没关系,老哥说了能拿给你就拿给你!咱是什么,好兄弟啊!对不?”莫怀仁笑着端起碗敬我。喝了一口后问到正题了:“殷老弟,听说你把一个偌大的仓库管理得井井有条,连王总都对你刮目相看,把你给找了回来!可见,你也很有本事呐!公司仓库一下子损失八十万,我们这些属下都为王总心疼啊。王总把这个重任落在老弟肩上,不知王总是跟殷老弟你谈了些什么?” 我急忙假装听不懂:“这个重任哪里落在我肩上,都是黄建仁黄部长说了算!我只能负责看守货物而已了。” “殷老弟,仓储部虽小,但仓库乃重地啊。王总一定对你信任有加吧,啊哈哈哈哈。话说白了吧,老哥我这般巴结你,也就是为了能多多靠近王总啊。”这家伙说话,够圆滑。 “的确是王总让我来守仓库的,他那天请我来,说给我加工资。我就来了,其他的,他就说了如果仓库少了什么东西,我照价十倍赔偿。他还说,给我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够他请好多个保安了,让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反正就那个意思。”我边说边假装露出鄙夷王华山之色。 “几千块钱?能干嘛呢?对不,哈哈哈。殷老弟,你这身行囊,可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是不是王总开了小灶呐?”莫怀仁早就滴溜溜的怀疑着我这身价值不菲的装备。 “王总对我那么好的话,我就天天不出仓库,当个比地鼠还地鼠的人了!这几套价值不菲的装备,还不是为了泡白洁,为了在白洁面前像个人样些,一回来亿万通讯后,马上花去了我全部存款,购买这几套行囊,害得我现在欠债累累。就是干到明年今天也未必还完啊。” 莫怀仁越听越开心,他也没有挑明了和我说话,只是打着一些擦边球,譬如问我想不想发大财之类的话。最后,他醉了,我也装醉了,扶着他上了的士。 想不到一餐酒,从下午喝到了天黑。 喝酒时手机调了静音,某个女人打爆了电话,我回拨过去:“什么事?” 白洁,问的事情是关乎她,可语气总淡淡的仿佛与她无关:“我知道我很烦,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帮我。” “怎么帮?”白洁还没知道,今天早上已经把这事办了。 “殷然,白姐做好了晚饭,你过来陪我吃个饭,再谈好吗?” “几点了?你才做晚饭。” “八点了。” “哦。” 看这个温婉柔顺娴静秀慧的家庭主妇,如果能是自己老婆,那就是让我天天跪搓衣板也乐意啊。白洁开了一瓶红酒,倒给我一杯:“别只抽烟了,吃呀。” “刚刚我吃过了。”就这样叼着烟看着她,一动不动。 “那你喝点红酒。昨晚,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刚刚发现白洁的睫毛很长很长,虽然不像别的女人长睫毛就妖冶,可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容易就把人带进了她的世界里,让人心跳怦然。 “我才让你见笑了,我可比你虚伪多了,明明心里想嘛却又不敢做,明明自己爱嘛却又不敢说,明明舍不得你哭嘛却又不敢帮你擦眼泪,明明不敢拒绝你嘛嘴上却又那么硬。” “你真的答应帮我了?”她这甜心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已经帮了你了,今天早上我让她过来面试了,而且她也愿意留下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她真的愿意留下来了吗?” “白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吧?”我若有若无的问道。 “你叫我白姐了?谢谢你,殷然。” “我从来就没忘记你对我的好,可你从来只记得我侵犯了你,就算是我偷看你,你至于这么对我吗?”和莫怀仁喝了很多酒,尽管装大醉,但也有六分醉了。“好了,不说那些尴尬的事情了,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除了遗忘,我们也无能为力。可是,心上的伤,无论岁月怎么苍老,也不能将她掩盖了。白姐,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陈雨寒做什么工作了?” 她点了点头:“陈雨寒的父亲这两年几乎都是在医院特殊病房度过的,陈世美出事后,没了钱治疗,她就跟高利贷借了很多钱,结果还是撑不下去。之后到处被高利贷追债,心高气傲的她不肯向别人低头,也就走上了卖身的路。后来我知道了这事,想给她钱,可她都不受。如果不是我,她也许还是学校里天真无邪的少女。每次想到她四处飘荡,连灵魂也无处安放,我就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白姐,这也算命中注定,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陈世美一开始做这种事早就想到了日后的报应,他这是跟自己命运在赌。” 白姐突然抓住我双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殷然,你说,我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呢?” “白姐,你做的又不是恶事,怎么会有恶报呢?” “我做的不是恶事?我直接害死了两个人,还害得一个人生不如死。我这不叫做恶事吗?”白洁紧紧抓着我的手问着。 “你怎么是做恶事呢?白姐你想想,倘若是谁遇到你这样的情况,都会报警的啊。他们骗了别人几百万,害的人还少吗?也不知道多少家庭为了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救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她握着我的手颤抖着:“我也总是这么安慰自己,可是我一闭上眼睛想到这件事,晚上我会做恶梦,梦见他妈。我真的无法从我自己给自己造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我好难受。”两行清泪,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嘴唇翕动着。白居易《长恨歌》中那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说的,不就是眼前的她么?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那身紫色的长裙把她衬得如同魏紫的牡丹高贵而忧郁。 一直到现在,我才有了拥她入怀的勇气和资格,白洁在我怀中哭了一会儿。坐好拿起酒杯,擦掉眼泪:“殷然,来,谢谢你。”眉似初春柳叶,蕴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 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又乱跳起来,白洁与我,现实吗?四周环绕一下这房子,我就泄气了。人家一听咱是农村出来的娃,连个房子都没有,转身逃走还来不及。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必须建立在,前者在后者面前足够强大足够优势的基础上。这种强大和优势,既体现在年龄、身高、体能上,更体现在权势、金钱和心理上。 所以男性的择偶自古都是一种“俯视心理”:年龄得比我小,个子得比我矮,学历得比我低,收入得比我少。 比她高的姿态拥有她 这么一想,就给自己暗暗加把劲:总有一天,我会用的! “对了白姐,我想让陈雨寒到业务部或者综合部上班,毕竟仓库不太适合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工资又低,万一做不了多久她可就没了那份耐心。可是我担心她跟你相遇。”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这倒没什么,我可以辞职。” “辞职?”白洁辞职了我在那综合部上班还有啥乐趣可言? “殷然,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还有,我会分到一套宿舍,我也会让给她,到时你来安排。” “你辞职了还有一套宿舍的指标吗?宿舍我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至于工作,你倒不用辞职,让她在别的楼层部门工作就成了。”当领导就是好啊,想怎么玩下属就怎么玩下属。 “你腾出你的宿舍给她?” “算是吧。我是不能离开仓库的。”阿信和我,无论何时,都必须要有一个人在仓库里守着。有时离开仓库一个晚上我就放不下心。 “殷然,你跟白姐说,这些忙,是不是莫怀仁帮你的?” “算是吧,没有他们我现在还不一定混得这么好。” “殷然,听白姐一句劝,你跟他们往来,可要有分寸,他们对公司可是有二心的。我怕你这样跟着他们,会不小心踏入深渊中。” “我以前才是活在深渊中,现在,管它什么深渊,还有比以前更深的吗?” 白洁也喝了不少,醉颜微酡,腮晕潮红,鹅黄色灯光将她那张脸照得,莺惭燕妒。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探着身子过去,想要吻她,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红酒瓶子,摔到地板上碎了一地。我也没理那么多,就要碰到她温润的嘴唇时,白洁的眼睛避开了我的眼神,手轻轻在额前捋了捋秀发。这个熟悉的动作,我想起来了,以前她曾经这么看我一次,那时,是我闯入公司的女换衣间,她把我当成了色魔。 顿时我气不打一处!在她心里,我是色魔的阴影更是难以挥去了!我看着她这个眼神,心痛至极,发狂的掀起了桌子:“原来,你一直到现在,还认为我是那个偷窥的变态!” 她看着被掀起的桌子,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急急的解释道:“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你别骗我了!你忍着恶心讨好我?你还是不相信我!” “殷然,给我一些时间,可以么?我。” 我不容她说完:“你够了!你太虚伪了!以后!别在打扰我!不然你的那个什么陈雨寒,我马上把她弄出去!” 我摔门而出,为何给予我最美丽幻想的人,却总会给予我最丑陋的痛楚。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先人的这句话,大错特错! 回到仓库,跟阿信灌了两瓶白酒,终于不省人事…… 那些单据我终于重新弄好了,也没有检查出黄建仁他们管理时有啥子不对劲。林魔女给我重新弄这些,到底有啥企图?莫非她也怀疑黄建仁?这怎么可能,黄建仁莫怀仁都是她的人呐,或许她一开始以为我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让我去查查这些单据不过为了向王华山说明她们啥也没干而已吧。 星期一,陈雨寒真的来了,通过莫怀仁的安排,直接让她进了公关部,也不知道这个丹凤眼冰美人做来不来这种苦累的工作。不过,公关部负责公关,可是怎么看都是跟她那些工作有挂钩的。我为了安排好陈雨寒和安澜,搞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 坐在综合部办公室里,综合部几个同事聊着天:“哥们,还敢喝矿泉水啊。” “喝矿泉水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海南矿泉水喝死人事件?” “矿泉水也能喝死人?不是有qs标志吗?” “qs是不是去死的意思?从这可以看到中国的食品安全堪忧,就像咱公司某个员工的质量值得咱们的怀疑。”这话听着很刺耳,没错,就是说我的。我一上台,这些人无人服我,他们资历比我老,经验比我多,没人想到综合部副部长的职位会让外人来干。莫怀仁毕竟是老油条,虽说能力不行,不过总好过我这个门外汉吧。 我一直想着,受到同事们的排斥,该如何化解,貌似化解很难,别人的那种深深嫉妒和仇恨,不是请一两顿饭就化解开的。 索性不理,上网看一些有助于提高工作能力的资料。看着看着就转到了自己公司的网页上,公司网页有公司内部论坛,里边有各个部门领导人的联系方式,手机电话msnqq等等,林魔女是这儿的大姐大,她的联系方式就放在最高的位置,反正也无聊,就匿名加了她的qq,去看看她的博客。 名字特别诗情画意:林花夕拾。我笑了笑,靠。我看你是林中的啥花啊?罂粟?还是曼陀罗? 点进去看看,博客的内容都是她水平不高的摄影作品,或是短短的几行文字,或者是一些古代骚客文人的诗。她是模特,却没有贴上她唯美的写真,她的照片都是各地旅游时留的影。看到这些不经过化妆不经过雕琢的照片,我看呆了,背景或是青翠欲滴的竹林,或是夕阳斜照的林荫下,或是繁花似锦的花海前,或是高档商场灯光闪烁的大街上,唯美的衬托着林夕美人。那浅浅的笑是很公式化的,但是恰到好处。精致的五官化了精细的妆容。眼睛十分有神,瞳仁碧绿。那长至髋部的波浪长发,闪着黑漆漆的光,瀑布一般,这是很少见的。她是林花,她是那一畦朱红的芍药热烈而优雅。她身上那气味很自然和谐,不是什么高档香水散发的香味,是那种纯棉织物被阳光晒过后的味道。 没事干去研究女人是很蠢的一件事情,很不经意间你就会被拐进她的世界里,渐渐的怦怦心动。当我意识到时,急忙关了网页,难道,我会对那个死妖婆有所期望?骂了自己两句,太神经了。 可是我为什么对于手机却有一种奇怪的期待?期待着显示屏上显示着她那熟悉的号码。 就这么看,就这么看着手机,我有期待吗?我是真的有期待,手机突然震动加响铃起来,我吓了一大跳,屏幕上显示的,却偏偏就是她的号码,这世界,可真够不可思议的。可能我也不是期待她的手机号码,只不过是习惯了吧,因为我在湖平市那么久,只有她是拨打我电话最多的人了。 叫我过去她办公室一趟,我过去了,无论你是在哪个环境下,无论是夏天还是秋天,无论是冷天还是热天,无论是开不开空调,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整个世界就会变成冬季,这种冷不等同于陈雨寒丹凤眼全身散发冰凉的冷,而是整个环境都随着林夕降温,真恐怖。 林魔女悠悠道:“殷副,近来可好?” 一出场就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句,是不是抓住了我的什么坏事把柄了?想起来我干的坏事还真不少,又是搞些贿赂,又是搞些暗度陈仓,还搅乱宿舍分配制度。我急忙微微弯腰:“多谢林总监的关心,托林总监洪福,殷然近来胃口好,睡得香,工作也开心。” 林魔女冷冷一笑:“哼。懂得说话了嘛。仓库和综合部的劳苦工作,就多多麻烦殷副了。” “公司对我仁至义尽,我也应当为公司献出一切。” “哦?是吗?你献出了什么呢?说说看,还有,你说说你最近干了些什么,没干些什么也都说说吧。”看着她那副寒彻心骨的笑容,我冷汗直流。这世上。比玄冥神掌还阴冷的武功,就是林魔女的独门表情了。 “我能干些什么呢?是吧。就是公司里女同事媚眼抛给我多了些,男同事嫉恨多了些,其他倒是没啥了。”我把话扯到其他地方,的确如此啊,年纪轻轻职位高高,身上着装不凡,气质上乘,女同事毫不吝啬媚眼相抛。 “是吗?这真是好事。殷副还没女朋友吧?”天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啊。 “没。没有。” “是这样,我想问问殷副,有一位安澜的女同事,是怎么回事?她连个正式学历都没有,你竟然招了进来!还是你下属安信的妹妹,殷副,你倒是说说,安信给了你什么好处呢?”她还是知道了。 “林总,他没有给我好处,可是,管仓库的人嘛,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劳心细诚实的员工,那些什么某某大学毕业某某名牌公司就业过的,人家来干这种仓库的事,干得多久呢?这安澜虽然是安信的妹妹,可他们兄妹两的品德我是深知的。林总你看以前那些人,管理哪有我们这样简洁安全的。” “是吗?那我倒是要感谢你了。可你这算是自作主张吗?” “林总,这么小的事情,我还敢跟你汇报吗?我能处理好的事情,绝对不敢劳烦林总大人您。” “霍胆大包天锋芒毕露的殷然,看来已经被磨平棱角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直来直往,作风泼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又不招众恶,生活得顺风顺水,要做到那么顶级水平的,放眼天下,唯有林总一人。” “不招众恶?你自己倒还学会了昧着良心说鬼话啊?我在公司那么久,哪个恨我讨厌我,哪个喜欢我我不知道吗?” “这么说,林总是觉得很多人不喜欢自己了?” “你。”她咽了咽一口气。“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还有一件事,我让你去整理好仓库单据,你做得如何了。” 我急忙把单据恭敬献上:“请林总监过目。” 她一皱眉头:“那么多?” 原来她问我干过的坏事就是私自放安澜进来,没干过的事就是问我那些单据有没有对完。我送了一口气,还好,我做那么多坏事她才发现了这点:“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慢着!” 我靠,又要做什么啊? “今晚我要出去应酬几个客户,你不是酒神吗?陪我出去应酬。”林夕抬头道,死妖婆,这么漂亮干嘛老戴着一副折寿眼镜呢。 “这陪酒的活不是公关部干的吗?我是酒神?谁说我是酒神。” “我听说,殷副千杯不醉,就任仪式晚宴上把整桌人喝得人仰马翻的。怎么,不乐意去?” “乐意乐意。” 酒席上,让我大吃一惊。那几个家伙,很眼熟,是给林夕酒里放药,害得林夕喝醉后失身于我的那几个加盟商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夕却不动声色,仿佛根本不认识这几个人似的。 林魔女这种有仇必报的人物,城府极深,还特意叫我来陪她亲自应酬这帮人,可能,想到报仇的办法了? 菜上桌后,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叼一支烟放嘴里,想要拿桌上的打火机,竟然。竟然有三个女人同时伸手去拿打火机。几个加盟商的人酸溜溜说道:“这位殷部长,好受宠啊。” 就连林魔女也假装咳嗽了一声,白眼一瞪这三位女同事:“干什么呢?”林魔女当然不是也抢打火机,她是在骂自己公司这三个女同事。 自从当上这综合部副部长这小小的官后,经常的一身名牌招摇过公司,意气风发,公司里的女职员争相献媚,饭桌上为我代酒的女同事更是英才辈出唯恐落后,当官真好啊。 那几个加盟商人是来谈再加盟新店事宜的,看样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靠亿万通讯这个名号赚了不少嘛,都要开新店了。 几个女同事不是我们部门的,好像是公关部的,公关部?我注意了一下,陈子寒果然在其中。她刚才没有抢打火机,我也就没注意到她也在这。不过她那种性格,怎么可能是抢打火机的人呢。 冰美人的醉人一笑 一位加盟商商人举起酒杯敬陈子寒:“加盟亿万,是我们人生中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亿万的产品不只是包装亮丽,质量更是没话说!亿万的广告词打的是:不仅仅是美丽而已。从销售部的这几位女同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哈哈。” 陈子寒回敬一个微笑,这个生了一双丹凤眼的冰美人这一笑,把全桌的男人都迷傻了,我自己也傻了。那些男人也知道陈子寒是公关部的人,立马就一齐给陈子寒敬酒。 但陈子寒与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不卑不亢,冷如寒霜,却又娇艳惊人。 热闹非凡了好久后,林魔女一根食指唤我过去,悄悄附在我耳边说道:“去问那些服务员,要一些迷药,就那种以前他们给我喝下去就醉晕的那种。” “服务员?服务员有吗?这里是餐厅,又不是酒吧。” “我不管!你快点给我想办法弄来!”林魔女一怒。 “哦。哦。为什么要给他们晕呢?报复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敢玩我?我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挠着头,这种东西,要去酒吧才有吧,不知道保健用品店有没有迷药卖,陈子寒靠过来说道:“殷副,谢谢你帮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陈子寒出身那种地方,她应该知道哪儿有这些玩意卖吧。我跟她一说,她从长筒靴里掏出几包粉末:“无色无味,三分钟见效,跟醉酒没什么区别。你要迷倒这帮人?” “是,把他们弄醉就成。” 陈子寒下药的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手指轻轻拆开包装,手指缝里夹着粉末,拿着酒杯上去敬别人,冷不防就在人家酒杯里下了药。我也拿着杯子去敬酒,被对方反拿已经被陈子寒下了迷药的杯子敬回,这下咋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后来还是喝了。 趁着这几个家伙醉醺醺之际,林魔女把几个加盟商人的合同扔进垃圾桶,拿着她早准备好的合同给人家签了,还从人家挎包里,拿出公章盖上去。林魔女自己弄的合同,对方不是不赚,而是赚得少。这几个家伙这么整林魔女,这次也吃了个哑巴亏,总不敢通过法律解决问题,与总部悍然开战吧,那样做他们就是自己断了自己财路。 弄完后,林魔女心满意足的对我们说道:“走吧。” 我是想走,可是我喝了有迷药的几口酒,脚全软了。这药果然够厉害的,跟醉酒的感觉一个样。只有陈子寒知道我醉了,她扶住了我,出了包厢。 闻着陈子寒身上阵阵熏香,低头看她冷若冰霜的玉貌花容,美撼凡尘。记得那晚,为了刺伤莎织,我与她大街上相吻,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陈子寒,公关部的工作,会不会委屈你了?”我问道。 “叫我子寒。”她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却问了我另外两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想啊。”怎么回答呢?你既然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子寒,刚才我见你从长筒靴里掏出红红绿绿的药物,除了迷药,还有些什么啊?” 子寒平静着,不说话了。林魔女突然转身过来,对子寒说道:“想不到公关部有这样的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陈子寒。” “这是你们的。”从包里掏出两千块钱给了陈子寒。 陈子寒接过钱,扶着我便走,林魔女又说道:“殷然留下,我有事和你谈谈。” 林魔女有事和我谈谈?谈什么,谈感情?谈恋爱? 我示意子寒先走了,这女孩,是家庭意外让她变得冰冷还是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呢。冷冰冰的,转身,低头,一步一步的离去,让人印象深刻。 林魔女留下我来做什么,莫不是看到子寒对我好,同美相妒了? 她上了她的红色陆地巡洋舰,我愣了一下,她说道:“上车啊!” 上了她的车,四处望了望,林魔女与纱织有很大的差别,纱织喜欢听苏打绿的歌,林魔女喜欢听邓丽欣卫兰等女声粤语歌曲。 林魔女身上的香水味,与纱织也不一样。最大的不同还是在她身旁的感受,总有一种让我产生胆战心惊的莫名元素。 “我想,我不应该把那晚发生的事的罪责都怪到你头上。”林夕说道。 “无所谓,都过去了。”我应该感激这些给了我伤痕的人,是他们让我学会更加的坚强,把我磨得更加的锋利尖锐。“反正都做了那么久的宿敌,你我都怨入骨髓,视如寇仇,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突然间要平心气和,我倒是不习惯。” “你找我,就为了让我倾听你对上帝的不满发泄?”她嘴上说不应全怪罪于我,可我也没听到她对我道歉啊。 “你觉得我就那么无聊吗?找你当然有事跟你谈,不然我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人浪费时间白费口舌。”她那高高在上横眉冷对的姿态又出来了。 我打断她的话:“怎么不说下等人了?” “你这下。你别以为你穿了几套人样的衣服,就自认为自己。” “你他女马的!停车!”我恼羞成怒火冒三丈。 车速不快,前无车迎来后无车跟着,我左脚伸过去一脚踏在刹车板上,虽不会开车,至少知道哪儿是刹车哪儿是油门。车子一个急停。 我开了车门,对她招招手:“上等人,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你上来!我还有事跟你谈!”我发现她很可笑很可笑。 “林总,现在几点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有什么事,明天上班再说。我累了,再见。” 这几天,脑子尽是白洁,为何她还会这么排斥我呢?为何她还用那种眼光看我呢?莫非她性无能?女人也性无能吗?好像不对。 或许是她一直就排斥男人的,难道她也像那个长发飞扬的芝兰一样是同性恋? 我又看了镜子几遍,怎么看自己都不是猥琐,更不可能像色狼! 王华山又找了我,其实觉得他挺烦的,有什么事还非不能在电话里说的呢? “昨晚,林夕为什么让你陪着去应酬?”他劈头盖脸问道。 人呐,一做了亏心事,这日子总不能够好好过的,现在虽然没有之前的胆战心惊,可每当面对这个人时,总不能泰然自若。“她。她说我能喝酒,就让我陪她去应酬了。” “她跟你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后来,后来我就和她吵架,她骂我。下等人。就吵了起来。” “她没跟你谈一些,例如,关于莫怀仁之类的事情?” 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昨晚她非得叫我陪她聊天,除了这些事,还能和我谈什么呢?我那时头脑发热,听也没听就跳下车走了。 “没有。” “殷然你记住,近些时间之内,他们必然会有行动,我怀疑,是像上次一样,搬走仓库货物,区区八十万的货,他们怎么可能满足呢?”真不知道,王华山和林夕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王。王总。,我想说一句,就是,就是我觉得吧,林总监这人虽凌厉凶悍,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的。” “看?人心要是能看得到,也就不会长在身体里面了!这帮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总。我总觉得莫怀仁和黄建仁的幕后指使是枣副总,因为以前我有一次被他们一起。”我话没说完,王华山的脸就开始变色了。 “枣瑟!枣瑟与我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乱说对自己没好处的!”这家伙,对姓枣的那么信得过啊?宁可信任姓枣的都不信任自己情人。难道林魔女经常给他戴绿帽,两情人床头打架床尾斗殴?而后林魔女怀恨在心偷走仓库货物另起炉灶? “王总,林总监是不是想自己做啊?” “是,她早就想自己做了,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老总!你好好帮我看着莫怀仁吧,这家伙,不好对付啊!帮我拿下他,大功一件,到时别说是个部长,经理都给你做。钱嘛,好说!” “是。” 到现在为止,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好哪个是坏,莫怀仁和黄建仁自然不是善类,可王华山硬说林魔女干这些违法的事,可我觉得林魔女这人虽然凶,可并不是大恶之人,销售部的谁不知道她为人如何。相反,王华山那么看得起枣副总枣瑟,倒是令我起了疑心。 在办公室里问一些资深老同事,也不知道枣副总这人的来历,就知道是从总部调过来的。更无意间问道了别的事情,办公室里流言四起,说销售某部门内务经理白洁大美人,与枣副总有染,内务经理这个职位,正是那位枣副总给白洁开的小灶。 这真的假的? 我也知道,白洁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离异了的美少妇,难免有些人戳脊梁骨,这些说人是非的家伙,除了一些嫉妒白洁的美貌的女同事外,更有一些追求白洁不到的男职员,例如莫怀仁;还有一些人觉得柔柔弱弱的白洁靠美色俘获高管,在公司里便可随意自如,内务经理,美差呐。 日子一久,就渐渐看出了这整个亿万通讯公司销售部门端倪,黄建仁莫怀仁等人一派;姓郑的经理带着另一帮同僚又是一派,这些人仇视我,他们以为我与莫怀仁一伙的嘛。至于枣副总和林总监,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派的。我怀疑枣副总带领莫怀仁他们,林总监带领郑经理等人。可我隐隐觉得,还有一些看似没有加入两边其中任一个帮派的同事,却也大有来头。 小小几个办公室,便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看这帮人,我都替他们活得累。 白洁自那天晚上后,也就没联系过我,咱是色狼嘛,总要给人家一些时间慢慢接受吧。日子渐渐流去,思念反而越聚越多,有时很想骂自己为何如此多情,甚至滥情,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两个。 后来也就慢慢想通了,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诺言就是欠下的债。我不是滥情,而是我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人家一了解咱这样表面衣冠楚楚风流俊俏实质一穷二白的身份,躲避还来不及。回忆起来,当年牡丹与我山盟海誓,说什么就是地老天荒也要相伴至地久天长。跨出学校大门后,开始还是信誓旦旦与我同甘共苦,没过几个月就随人家去了,那些誓言便如风过耳边,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书丛了。李瓶儿更夸张,一弄明白我这还要供养两个妹妹读大学的农村家庭结构后,当场与我决裂,骗走我卡里的钱后还撒谎说为了她的男朋友才这么干。至于后来遇见的莎织等人,越来越感觉像做戏了。可现在看来,莎织比所有人都真。至少莎织还直言不讳说出喜欢我的身体,给我借了那么多钱。谁说婊子无义? 人家虚情假意对咱,咱却真心诚意待人,吃亏的,心疼的,还是自己。可我就是犯贱,死不悔改,明知道这样做会令自己难受,就偏偏去做。 转到白洁她们办公室门口,见她不停地咳嗽,这样的娇柔咳嗽背影,着实令人心生怜爱。我去买了梨子,一片片削到杯子里,倒上开水,放上两块冰糖,悄悄拿过去给她,对她说道:“凉一凉,喝了。” 白洁抿着嘴,点点头,表情怪异,看不出是喜是忧。恰好枣副总下来白洁她们部门办公室视察,其实他就为了来看望白洁,遇见了我,说了我几句:“殷副不好好在综合部管理事务,倒跑来业务部帮忙跑业务了?哦,我知道了,殷副担心业务部的一些员工感冒了影响工作,对吧?这种事情,让我这个副总来做就成了嘛,不必劳烦综合部的殷副了。”他一直强调着他的地位远高于我。 如此看来,流言未必不是真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枣副总追求白洁,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就是王华山来追白洁,我都不觉得奇怪,因为白洁身上具有无人可敌招蜂引蝶的独特气质。世界上有两种女人:时尚漂亮和智慧干练。但是当时尚漂亮、智慧、自信、幽默和深厚的文化底蕴结合起来照耀着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可能就显得特别与众不同。白洁就是这个万里挑一的女人。 我默默走出她们办公室,白洁感动对我说道:“殷然!谢谢你。” 我还能相信她么?我曾一度发誓不再去理会她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阿信管理仓库已经游刃有余,有他和她妹妹在,我放心了不少。我也就顺其自然的搬到了公司宿舍,阿信占了我的仓库房间。终于离开了地牢,躺在公司宿舍的漂亮房间里,仰望窗外繁星点点,想到了那个曾经给了我自信与帮助的莎织。若不是她,也没有现在的我,是她教会我向前迈出了这一大步。 半梦半醒间,有人敲门。 记得在医院那晚,我被林魔女一个玻璃笔筒砸晕住院,莎织仿佛从天而降,牵着我的手漫步云端。现在想起来,她不仅仅是一个梦,更像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人生就像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却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 我开了门,一股冷风随着眼前这女人吹进来,像地狱吹出来的那般阴凉。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女人总是这样,冷冷的。 “子寒,听说你被林总监提为公关部经理了,我还想找个时间,为你庆贺庆贺。”我心里暗暗道,子寒好像已经知道了白洁是这儿的员工,而且还知道我和白洁干姐姐的关系。她这样的性格,如果知道白洁帮了她,可能马上卷铺盖走人。看来,我只能说让子寒进来是我自己的本意,与白洁无关,想一个万全之策才成。 “走,去庆贺。” “子寒,我这有酒,在我这儿喝,就成了。” “我喜欢在酒吧喝!”她冷冷看着我的眼睛,这种掩藏着风情月意的冷和林魔女怨入骨髓的冷截然不同,你会发现,你很喜欢这种冷冷眼神的‘特殊照顾’。 和她一起出了小区,我去了公司仓库一趟,每天晚上,我都会跑到仓库,检查门窗是否关好,货物是否无恙。并不是我信不过阿信和安澜,最好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过目那才放心。“阿信,有什么事记得给我电话。” 追求美妇女同事 “知道了老大!” “你就凭着这样的一丝不苟,让老总对你刮目相看?”子寒问道。 “呵呵。这是一个好习惯,你说是吧。走吧,咱要去哪个酒吧。” “走路去。先看见哪个酒吧就进哪个酒吧。” 与她走在空荡的街头,阵阵清风袭来,舒适非凡。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走着。 那部熟悉的奥迪a6又出现了,在我们旁边轻轻刹住车,枣瑟枣副总的狗头从车窗里伸出来:“殷副!爱情,是需要金钱的支持的!”说完就踩油门飞走了。 车里那个女人,好像是白洁!“白洁?”我喃喃道。 “是白洁。”陈子寒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子寒。 “我一直就疑惑,我这样身份,大学毕业证也没有,竟然能进亿万通讯公司,还是公关部。是白洁让你来帮我的?”陈子寒最后还是知道了。 我想了想,撒了个小谎:“子寒,那天晚上和你在酒吧第一次见面,我很震撼,我觉得像你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孩,不应该是做陪客生意的,于是我就。用我自己手里的职权。”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们仓储部那时恰好招人,由你负责。白洁叫你帮忙,你喜欢白洁,就应承了帮她,没想到来面试的人却是我。对吧?” “这。这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假如你继续骗我一句,我就真的认为你不是因为白洁让我来的。” 我挠着头:“子寒,不论我有没有骗你,白洁有没有骗你。反正我们都想你过得好,不去干那些卖灵魂的生意。” 说话间就到了酒吧,酒吧很静,十点多了,怎么人那么少啊?悠扬的萨克斯音乐。进了酒吧点了酒喝着。 “其实,我不喜欢酒吧,酒吧会让我有难过的回忆。”子寒说道。 “既然如此,又要我陪你来这?” “你担心我知道了白洁帮我,就要愤怒离开,对吗?” 我点点头。 “那么,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 “知道了一些。” 她顿了顿,浅尝一口酒:“从懂事时候开始,我便知道我父母不和,我妈妈在外有男人,每当家庭大战爆发,年幼的我总是吓得抱着洋娃娃,躲在角落里偷偷流泪,我长大了一些后,妈妈跟人家走了,我跟了爸爸,爸爸每天都很忙,忙着供养我和叔叔,无暇照顾我。从小我就很孤独,高中时父亲出车祸,躺在床上三年,一直躺到前几个月死去。这几年里,都是我叔叔陈世美努力挣钱来治疗我爸爸,供我读书。我叔叔说他开超市,还说挣够钱后带我爸爸去外国动手术。后面出事了才知道他是靠行骗挣钱的。” 她低着头,冷冷的看着杯子里面的酒:“高中时我考上了湖平市的影视学院,也许是父母的婚姻给了我太多的阴影,正值花季的我不相信爱情,更讨厌男生的殷勤,我觉得他们都是虚情假意,不过是贪恋我的美丽罢了。生们在背后说我是冷美人,女生们嘲笑我是假清高,可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苦呢?不是我不想爱,而是我爱不起来。人活在现实的世界里,不谈恋爱会被视为异类,流言四起,我接受了读研一个男孩的追求。他比我大两岁,忠厚踏实,对我也很好,所有人都说我们很般配。我和他交往了一年,没红过脸,他很温柔,对我也是千依百顺,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只是一种交待,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内心深处,我从没有对他产生过爱的激情,更没体验到那种相思欲狂的滋味。和他在一起,我甚至可以预想到今后几十年的生活: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 “我叔叔出事后,我们一无所有,从天堂坠入地狱。他也知道了,原以为他会很温柔的,在我旁边支持我鼓励我。可谁料到,他追求我却是以为我家有钱。他甩了我,我在学校门口见他搂着别的女孩。那时,我怀了他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默默的去打掉。爸爸没钱住院,院方赶了出来,我只好到处借钱,以前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一知道我找他们借钱,躲都来不及。就从非正道途径借了,相对于高昂的医疗费,我拿来的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父亲还是走了,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他再也不用痛苦了,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很开心。因为他临走时,很开心。” “父亲走后,叔叔在监狱里痛不欲生,心灰意冷,自杀了。那时,我很想很想跟他们一起走的。可是后来我想到,他们为我付出了这么多,难道我就让他们埋在家乡的山坳里?我连个他们死后像样的安居之所都没有报答得起他们吗?” “为了高昂的学费,为了累累的欠债,为了不让那个甩我的男人看低我。我开始找工作,大学,未毕业。高不成低不就,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我不愿意做。就只能做了陪酒卖身的小姐。但我从没有让我的客人得到过我的身体。上次你不是问我,我长筒靴里那些药丸都是些什么吗?有一些是带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如果要陪客人睡觉,我会偷偷给我要陪的客人吃下去,接着与他接吻,脱衣服,我一直把握着底线。吃下去这药后慢慢的就会沉睡过去,早上全身无力,回忆起昨晚的事,以为是疯狂了一晚。后来就遇见了你,把我拉进了公司,谢谢你。” 我叹气道:“子寒,并不是只有你那么惨而已,不论是那个阿信,还是以前那个开红色奔驰的女孩莎织,或者是我,亦或者是白洁,身上都有不同的悲惨,人生来这个世界本就是来受罪的。” “公关,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不会走的,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好的机会,我一走,以后就真的沦落了。” 我心里一喜:“你这么想就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做!我相信你的!” 她淡淡一笑,嘴角的酒窝若有若无的浮现:“看惯了被灯红酒绿腐蚀殆尽的世人,却真没见过你这样没有被同化的淳朴与憨直。” “现在我也不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了。子寒,你的学业怎么办?” “学业?以前有钱时,没想过太多,天真的觉得毕业后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真正进入社会后,觉得职业教育根本就是赔钱教育,花了那么多学费,每年几万块钱,毕业后,真的能人人都找到一份几万块钱年薪的工作吗?” “对了子寒,那你又怎知白洁也在这的?” “有一天在办公室上网,在公司内部网上见到客服部新换了经理,新经理名字是白洁。我就生疑了,后来我慢慢就查到了。公司要在我们公关部选出一个我们公司产品代言人,拍照做广告,使用竞聘的办法。白洁知道后,觉得我是一个新进的员工,这么好的事不可能落在我头上。就去讨好枣副总,让枣副总帮我。客服部经理的职位,也正是枣副总给白洁的特殊照顾。” “这姓枣的,还真有本事呐。”以前为了李瓶儿,已经和他有不少纠葛,现在又要为了白洁与他杠上了。 “我很感激白洁这么不顾一切的帮助我。今晚是白洁的生日,枣副总把这家酒吧二楼都包了下来,为白洁庆生。” 这家伙,那么大的手笔,也许刚才他说得对,爱情,是需要金钱的支持。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让我来这里看着他们难受吗?”我酸溜溜说道。 子寒的笑,犹如冬梅在寒风中傲然盛放:“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刘心武的小说,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我永远忘不了:与其讨好别人,不如武装自己;与其逃避现实,不如笑对人生;与其听风听雨,不如昂首出击!” “昂首出击?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是背影。那你有没有看过小四的作品?里面有这么一句:破牛仔裤怎么和晚礼服站在一起,我的吉他怎么可以和你的钢琴合奏。” “白洁没有和枣副总发生过关系,所以枣副总,才会这么卖力的讨好白洁。” “你怎么知道?或许他现在是维持与白洁的关系呢?”听到白洁与枣副总混为一起的事后,我就没有过好心情。虽然明知咱配不上她,但也不能给枣副总那八爪鱼王八蛋糟蹋吧?就是陈世美。假如陈世美不是骗钱的话,就是她与陈世美在一起都让人心服一些啊。 “男人如果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你上去,把她叫下来。” “开什么玩笑。我上去,她肯下来么?”而且,枣副总为她包下了二楼,她还跟我下来,这是什么玩笑。 “你胆子这么那么小?你不是很喜欢她么?看着她就要落入别人怀抱,你乐意?去啊!把她叫下来啊!” 咱这种身份,上去了叫白洁下来?她愿意下来?不仅不下来反而还要被枣副总耻笑。见我无动于衷,子寒又说道:“把你手机给我!你跟白洁说,陈子寒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到这家酒吧来找她算账,在门口不幸被车撞死!她就会下来了!” “啊。说你被车撞死。这太不好了吧。”我一直觉得,是不是我唯唯诺诺,所以才不能抱得美人归,若是咱男子汉一些,说干就干,那晚了结了她,也不至于走得那么僵。这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子寒冷冷鄙视了我一眼,拿着她自己手机拨给白洁:“白洁。我知道了我进公司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和殷然跑来酒吧找你算账,可是。可是。殷然在酒吧门口被车撞死了。”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道:“这样好,又能知道你在白洁心里有多重。” 哇。这女人,真不愧是表演系的,演得就好像我已经被车撞死了一个样。 “子寒。万一我真的被车撞死,我就请你到我墓前演哭戏。”我开玩笑道。 “到你墓前?那不叫演,那是真实的表露。” 白洁蹭蹭蹭踩着二村高的高跟鞋下了楼,我和子寒站起来看着她,月白色裙闪着银光很显高贵,下摆特意选了薄纱,让一双美腿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她看见我时她愣住了,白洁,原来真的真的很在乎我。她的目光爱怜的洒在我的脸上,我也放肆的把自己的目光揉进她的眸中。 子寒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大束妖娆的玫瑰花给我:“拿去给她。” 不舍的回去 我捧着玫瑰走到白洁跟前,白洁这时知道我和子寒骗了她,也不知她想什么了,目光含些怒气。我拿着玫瑰给她:“白姐,生日快乐。” 枣副总也跑了下来:“哦。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殷副也来为白经理庆祝生日啊!殷副,爱情,是需要轰轰烈烈的。”我知道他的意思,爱情,不仅仅需要金钱的支持,还需要金钱支持得轰轰烈烈,就像他那样,包下整个酒吧二楼。 枣副总的话刚落,酒吧一楼萨克斯音乐停止了,《mywaitwillgoon》音乐旋律轻荡起来,七彩缤纷的射灯也跟着跳起了舞,把整个酒吧映射如幻丽的天上人间。 镁光射灯照在天花板各个角落的气球堆里,气球拼成许许多多的很大的爱心,挂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横幅:生日快乐、白洁生日快乐。 而且,我才注意到,酒吧里每个桌上都是有一束玫瑰花。 这一切,都是子寒的安排。 陈子寒端着酒杯,敬给枣副总:“副总,您好,我是公关部的新人。” 枣副总怒形于色:“小白,咱回去。” 白洁如同一片轻柔的云飘到我跟前,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微笑,轻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青翠的柳丝,怎能比及你的秀发;碧绿涟漪,怎能比及你的眸子;凝视你那张脸,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永远沉浸在明媚之中。这一吻吻得我魂飞魄散心荡神迷。 枣副总给我留下了一句话:“殷然!有你后悔的一天!”怒气汹汹而去。 我回过头来也不见了陈子寒,她上了台,在台上唱着歌:陈琳的十二种颜色。歌声飘逸空荡,子寒也像一只夜里的蝴蝶,翩翩在五彩灯下闪耀。 和白洁坐在了刚才和陈子寒坐的位子上,玻璃桌面多了一个心形的蛋糕,蛋糕上有着大大的‘二十六’字样,白洁二十六岁?子寒真是心细。 做贼心虚,我现在就想是在演戏一样,却也冷汗连连。仔细看蛋糕上还有几行字: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晏殊的阕词,意思是山河远去,风雨落花之后,才会懂得惜取眼前人。这些字,是子寒弄上去的,想让白洁知道我的意思。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明艳动人的白洁,我明白到咱一个穷小子和酸秀才都对她不安份,更何况那些有权有钱、成熟的老男人了。倘若不是陈子寒安排好这些,或许今晚白洁也就真成了枣瑟的池中物了。 白洁还在陶醉着:“谢谢你殷然。” 就为这一句,我就是,就是死也值了(我就这么点出息吗?)。 在这样催人心醉的环境下,我对爱情也有了追求的勇敢。拿着打火机点上了蛋糕上的蜡烛:“许个愿吧。” 白洁闭上了眼睛许了愿,吹灭了蜡烛,切了蛋糕,把第一块拿上台去给了子寒,子寒冷冷的接过去,吃了两口,对白洁鞠了个躬,走出了酒吧。 在这个年代,剩男比剩女多,传说比传奇多,交易比交流多,情伤比情歌多,情医比情书多,情人比爱人多,色情比爱情多,爱情事故比爱情故事多,蜻蜓点水的爱情比善始善终的爱情多。经历了那么多,我也不再幼稚的去相信爱情,只能憧憬,憧憬昙花一现的幸福,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白洁吃了几口蛋糕,对我露出一个邻家大姐姐般亲切的微笑:“还生我的气么?”水嫩的肌肤,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挺俏的小鼻子,纯纯的美丽。五官标致,因为她的五官身材与男人普遍自古至今的终极审美情怀相吻合:瓜子脸、杏仁眼、樱桃嘴以及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这样标准的“美丽资本”可谓古今咸宜,放之四海而皆准,再加上那份高雅气质,男人为之倾狂也就不足为奇了。 “确实蛮生气的,可现在不气了。” 她轻嗔道:“你呀,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生气转身就走。”她说的是上次我要吻她时,她那样的表情和动作让我发火,转身就走。 “那不转身就走,还有什么好谈的?每次想到你把我当色狼看,你说我气不气?” “我并没有当你是色狼而已,我把所有靠近我的男人都当成了色狼。因为,我有性洁癖。” “性洁癖?是什么病?性病?”我问道。 “我的老公,属于稳重成熟型男人。当年追求我时,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油焖大虾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朋友们都说我今后要过少奶奶的幸福生活了。可我偏偏是个母爱泛滥的女人,一旦爱上某个男人,便不希望他受一丁点儿苦,更见不得自己爱的男人整天围着围裙、沉入俗世。每天早晨,我早于他起床,刷牙时顺便在他的口杯里接满水,牙刷上挤上牙膏。然后开始做早餐。晚上下班回家,我第一件事是进厨房为他烧菜。婚前他烧菜的水平很高,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刻苦钻研厨艺,终于有一天,他心服口服地承认我才是家里真正的大厨。也就从那一天起,他再也不下厨房了。衣柜里满是我为他洗净熨平的衣物,晚饭后,我洗碗,他在旁边观看,随便讲讲公司里的趣事,偶尔会深情款款地从背后抱住我。女人做家务,男人从背后抱着她,与她聊天说闲话,是我眼里最浪漫的事。冬天的晚上,如果他懒得洗澡,我甚至会打一盆热水,为他洗脚。” “结婚后,本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云淡风轻的走下去,可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幸福会戛然而止。那个中午到来得毫无征兆。那时我还在一家专销高档成品衣的公司上班,老板忽然心情大好,听说我家楼下开了一间蒙古风味的私房菜馆,于是大老远地请公司同事一起去聚餐。吃完饭,我打包了一些老公喜欢吃的羊羔肉送上楼。老公的公司离家比较近,偶尔会回来午休,我离家远,中午从来不回。奇怪的是,门怎么都打不开。我想肯定是进了贼,一个电话把同事招来。大家站在门口,有的说报警,有的说撬门。正忙得不亦乐乎,忽然接到老公的短信,‘我在屋里,你快让你的同事走。’旁边一位大姐恰巧看到我的短信,立刻会意地拍拍我的肩。我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收场。” “大姐找由头支走了同事。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个女人用围巾包着头跑了出来,而老公却像对待犯人一样牢牢地把我按在墙上。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婚。可当我说出这两个字时,他却哭了,说很爱我,跟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我的脑中就只想一个问题,是不是我自己出了问题,要不然,我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半年了,我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呢?下午他去上班,老大姐留下来陪我。她说:‘男人嘛,一时糊涂的时候总是有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干嘛要把自己男人让给那个女人呀。这么大一个把柄,如果你能大度一点,他肯定感激死了。’想想大姐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单位那些已婚男同事每天嘴巴里讲的都是风月场的事,不晓得出gui了多少次,只是他们的太太没发现罢了。就决定原谅了他。” “后来跟好朋友说这事,她们居然也是劝和不劝离。因为男人出gui而离婚独自带着孩子的好友还现身说法,说自己当初很幼稚,如果放在现在,打死也不离婚。‘男人都那样,只要他还爱家,身体出gui不算什么。’另一个朋友说的更现实,她说你现在能穿一千块钱一双的鞋、两千块钱一件的衣服还不都是靠你老公。离了婚,你就是一无所有的‘二茬女’了。其实老公一直对我不错,丝毫没有表现出移情别恋。这样想想,他也许跟那个女人真是逢场作戏。在老公保证不再跟那个女人来往后,我们和好如初。可怕的是,很快我又在床上发现了陌生女人遗留的物件。而老公这次却不似前次那样慌张,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女客户落在我车上的,我帮她收捡起来。他的短信和电话也变得暧昧起来。有时候站在阳台上接电话,一接就是半个多小时。我发脾气,他说:‘不谈生意,哪来钱赚?’可他甜蜜的表情,摆明了不是谈生意。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衬衣上印着唇膏印。我质问他,他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说:‘傻女,反正你是正宫娘娘,怕什么。’他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从那时候开始,他每次要和我亲热,我都避而远之。” “之后不久,我看见他搂着我的好友,从酒店出来,突然间,我没有以前的生气和怨愤,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他回家求了我,我没说话,实际上我的心已经死了。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出gui,他说我对她太好,这种日子就像和自己妈妈过日子一样的可笑。最后一次,看见他和我的另一个好姐妹在我家的床上,我什么也没说,收拾了东西就走了。那一次后,就离婚了。婚后的自己,也奢望过有一场完美的恋爱,可是当男人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时,我就会很反感。即使再坚强再独立的现代女性,内心深处依然是一朵寂寞的女人花,含苞待放意幽幽。她朝朝与暮暮,切切地等候,就盼望有一双温柔手,来抚慰心底挥之不去的伤痕。遇到了陈世美,我想我也需要有人疼我爱我,需要可以避风的港湾,我是爱他的,可我放不开,每次他要碰我吻我,我简直都是条件反射似的避开。” “去了医院,又去找了心理治疗师,她说我是被迫患上了性洁癖。给了我做心理治疗,开导我,不过我始终放不开。其实我想,我已经不相信男人了。也许将来我遇到一个让我非常感动的男人,才会治好我的病了。那种感动,就像你现在给我的这一瞬间的感动。” 说到这,我明白了那晚白洁为何这么看我了,也就是说,哪个男人靠近她,她都会这样的反应,并不是把我当成了色魔。白洁的成熟和丰盈,真的是经历了许多难以忍受的寂寞,痛苦和忧伤的浸泡,才能到达这样完美的地步的。 白洁说话时,平静得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殷然,可是白姐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始终只能停留在姐弟这一步。几个月不见,你变了许多,你成熟了许多。你应该听明白白姐的话。” “白姐,我明白了。” “你应该有一个跟你合得来,跟你一样善良的女孩陪着你。我们,你依然是我的好弟弟。” “嗯。”我点了点头,我还能怎么样呢?我喜欢她,爱她,可是我能让她像我这样的喜欢我爱我么?她心里向往的,就像是她老公那样的人,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我呢?她眼里的小孩子一枚。 两人沉默了好久,我说道:“白姐,你为什么要与。与枣副总那个混球。在一起。” “为了陈子寒。公司要在她们公关部选出一位亿万通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很希望子寒能够被选上,可是竞争激烈,总部又下命令说公开竞聘,不只是公关部可以竞聘,其他部门形象好的女同事也可以竞聘。我想帮助子寒,就找了枣副总。陪他吃了几个饭,他就让我见识了他的实力,让我当了客服部的经理。这不是我想要的,那样做更是我不愿意的。现在,我们几个人,一起都得罪了枣副总,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不好过了。”白洁对我微微笑道。 “什么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不好过了?从我为你得罪了莫怀仁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和这帮人好好过。” 白洁忽然担心道:“殷然,你现在和莫怀仁,黄建仁他们走得那么近,你也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他们会把你一起拖下水。” “白姐,这你就放心吧。我现在人微言轻,如果在公司里不搞点攀龙附凤的行径,想要上位,难上加难。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过了这么多年的生日,今年是最开心的一年了,我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来,姐姐敬你,祝我的好弟弟能够尽快找到懂他爱他的另一半!” 我的心却一冷,越说就越让我感觉离她的心越远。 “子寒终于认同我了,我心里的愧疚少了许多。殷然,没有你,我这个心结真的是难以解开。” 那晚我和她聊了好多,聊到了凌晨三点半,才魔女,我是爱恋的魔女不舍,白姐是友爱的魔女不舍,意义相差好大。离别时她想和我一个拥抱,可能她还是没能战胜她的心魔,就要碰到我时,只伸手过来握了握我的手,然后转身进了的士。那么,她曾经为我上过药,帮我上药时也是痛苦的。 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能够每天见到自己亲爱的女子,和她在一起说笑聊天,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奇妙冰火两重天 身居要职,领不低的工资,睡不错的房子,穿不错的衣服。美好的未来初见端倪,曙光好像已经开始照耀进来,可是谁也不会知道,人生走到哪一步会是陷阱。 不知道林魔女又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又召见我了,觉得她对我很‘不错’,同事们也奇怪,为何我被冷若冰霜心如蛇蝎的林魔女打得头破血流,可偏偏她还为何那么喜欢找我。别说他们纳闷,连我自己都纳闷。大概她平时受人景仰惯了,没人敢与她叫骂,无聊了喜欢找我陪她吵吵嘴骂骂架,偶尔动动手流流血。 何可见我时给我一个怪笑:“殷副,上次是打爆了头。这次,我看你小命不保了。” 有那么严重吗? 林魔女横眉冷对,拿着文件拍在桌子上:“你这家伙还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监?” 我深知我做的坏事不少,但就不知道哪件事的把柄被她抓到了:“我对总监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瞥了我一眼:“怎么?你平时不是特别拽吗?” “我那不是拽,也不是冲着你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下等人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你可以炒我可以为难我可以打压我,但你侮辱我我就一定要反击。” 她硬邦邦说道:“哦。这样啊!我告诉你殷然,你别以为王华山替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看看你在公司里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踢你出公司。” 戳到了我的弱点,我不敢顶嘴了,王华山说的对,顺着他,再牛的上司也吃不了这招。不过王华山说的那话对别人来说是通吃,可是对于林夕妖婆,你越是恭维她越是惹她恼怒,可你越有骨气与她对着干。就比如我,要骂街是吧?两个人站大街上或者是办公室里甚至是电话里,两句不和马上动嘴,不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坚决不罢休。要打架是吧?两个人不论在医院或者是在办公室,动嘴骂骂如果宣泄不了怒火,那只能动手了,而且说打就打,坚决不含糊。这倒让她看得起我。估计林魔女就一个喜欢被虐和虐人的妖婆吧。 她那阴阳怪调又开始了:“殷然,说说看,那个,那个叫啥来了,我想想。对,陈子寒,是吧?她跟你啥关系?” “朋友。” “现在好啦!你人缘倒是好得很,上至综合部销售部下到仓储部公关部,公司里黑道白道你都打点得顺风顺水。你做人挺让人景仰的嘛,比我还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此说来,林妖婆已经知道是我把子寒弄到了公关部了,是不是子寒做错了什么事啊?或者说子寒根本做不来公关部的工作么?“林总监,陈子寒的确是我走后门让她进的公司。” “你安排的?你安排的最多能安排她到你们仓库里!可为何她会到了公关部?”她到底要查什么。 “那时觉得她人性格也不错的,就安排她到我们仓储部,谁料有些领导看见,觉得她漂亮,就让她进了公关部了。” “有些领导?这有些领导是哪些领导?你可以哦!短短那么一点点时间,混得风生水起的。” “有些领导。我也不知道是哪些领导。”虽然莫怀仁与我道不同,各怀鬼胎,且又有仇恨。可好歹他也帮过咱,咱这么一抖露出去,害了他不说,还把王华山交代的事情整砸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莫怀仁是林魔女的心腹,林魔女难不成断了莫怀仁狗命?就是断了我的狗命也不会断了莫怀仁狗命啊。 “那位领导,姓莫,对吧?” 她什么都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何必这样问我。”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多老实,想知道你和莫怀仁关系有多铁!”林魔女这句话让我一震,看我和莫怀仁关系有多铁? 我盯着林魔女看,很漂亮,极致漂亮的女人,无与伦比,拥有着天堂上的天使才有的美丽。威严逼人,虽然看上去有点诡异和阴险,可是也不像莫怀仁枣瑟黄建仁覃寿笙那些人一副邪样。 林魔女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飞快的写着,恶狠狠说道:“别以为王华山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大事不妙!她又要踢我出去?想想自己这些天来的这些努力,转眼间又归零?我心底涌起一股怒火,妈的又开除我!当时回来时就已经知道,像她这样恨我入骨的女人,又怎么会让我好过?我就是她眼中钉,一直都要除我而后快。只能。只能找王华山了。 谁知她抬头看着脸煞白的我说道:“没事,逗你玩玩!” 我一怒,年轻人尤其像我这样的,容易冲动,或者说,我们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有个性,不过有个性并不是一件好事,弄不好就因为个性毁了自己人生。我一怒,‘啪’直接拍到她办公桌上:“要么你就直接开除!要么你就让我好好在这里做!你这样算什么?” 林魔女摇摇头:“你也会怕被开除啊?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我既不开除你,我也开除不了你,你多厉害,王总,公司的头儿罩着你。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好好过!” “那你觉得我们整天打打杀杀的很过瘾是吧?” “你不喜欢吗?你应该喜欢才是啊!”真的觉得她挺无聊的。 “无聊!”我骂了她一句后转身走人。 我刚转身她就喊了起来:“站住!谁让你走了?” 我站住,回过身来:“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咯!别装神弄鬼的吓人可以吗?” “没事,想和你聊聊白洁的事。”她靠在老板椅上,悠悠说道。 “白洁!白洁犯了什么事?”我紧张道。 “哇,看你对白洁挺关心的嘛。没事没事,我说错了,是陈子寒的事,不是白洁的事。瞧你对白洁那么紧张,看来我以后和你斗斗不赢,从白洁那儿下手最好不过了。” “你。你!你恨我就恨,你想对付我都成,关白洁什么事?” “本来不关她的事,可是看到你这么关心她,我觉得如果我让白洁不舒服,你肯定比白洁不舒服十倍,那也算是出了我一口恶气!” “你!大丈夫行事何必如此阴险毒辣?”林魔女的高招,不止是我,全公司上下谁不领教过?连王华山都对她忌惮三分,可想而知她有多恐怖。 “大丈夫啊?我又不是大丈夫。跟你开开玩笑,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对吧。说说正事吧,陈子寒,你引进公关部的,对吧?” “是又怎么样?” 这该死的女人,和我不着边际的说了那么多话,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若有若无的谈着白洁陈子寒安信安澜,可是她真的只是说说逗我玩玩而已嘛? “殷然,陈子寒在公关部表现得不错,是个人才,你引荐有功,记功一件,月底加薪!高兴吧?让你高兴五秒。公司规章制度上写有呐,对于引荐人才方面有功的同事,奖励三千到五千不等。好了,五秒过了,你该高兴够了。但你刚才顶撞上司,态度恶劣,且还拍桌怒骂,行为更加恶劣,公司规章制度也写有,对于公然与上司叫嚣对骂态度顽劣的同事,扣除当月所有奖金,严重者,倒扣工资。倒扣工资就不必了,但是你那个奖金嘛。” 我火冒三丈:“林魔女。你,你。有你这样玩人的吗?算了,我也没想过要什么引荐人才的奖金。” “什么?林魔女!你给我取外号?”她大怒。 寒了。这下玩完了,一激动把她的巫婆外号都喊了出来。 “公司员工规章制度上有,擅自给上司取不雅的外号,而且影响恶劣。扣工资!”她直接打电话到了门口的秘书何可那儿:“何可,帮我记一下,综合部副部长,殷然,辱骂上司,给上司取不良外号。规章制度怎么写就怎么办。那就扣吧。” 她啪嗒挂了电话,阴险的看着我:“不错不错,林魔女,这个外号我倒是挺喜欢的,听起来就像神雕侠侣中那黄蓉女儿郭襄小东邪的外号。没事,你别那么紧张,只是扣了你这个月的奖金而已,又不是很多钱。还好。还好你没给我取一些诸如‘死妖婆,老巫婆’之类的外号。” 我冷汗直流。幸好啊,刚才没有脱口而出‘林妖婆’,要不然连下个月奖金都没有了。 “殷然,你说,让陈子寒来担任我们公司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怎么样?”这种决策权的问题,来问我做什么?是不是又有鬼,套我入圈? “我听说总部都下令说用竞聘的方式来挑选,又是投票表决的,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做主。” “哎。别这么说嘛,总部下令算什么?投票表决不就是过场吗?咱不会内定吗?”还能这样干?这林妖婆,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啊。 不过这种惹火上身的事情,我还是避而远之为好,我当然很希望陈子寒能做公司产品形象代言人的。“林总,你问我没有用的,这种事情。大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陈子寒,我见过啊,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去应酬的那女孩,是个人才呐。还长了一双颠倒众生的丹凤眼,难能可贵的与整个脸型搭配得如此完美。身上全是年轻时尚的活力。我一直就想让她做我们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整个公司上下,只有她,才能最大的提高我们公司的形象影响力。”林魔女你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你找我谈这些我根本碰不了边的大事做什么? “林总监把整个市场部管得那么好,我相信林总监的眼光。”反正我也不反对,我也不直接说支持,省得日后还会引来无尽麻烦。子寒,这次,俺帮不了你了,因为跟前的这个女人,大非寻常。别说和她斗,我根本,连一个回合都抵抗不了。 “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这是我们公司新出的产品,对讲机,不是普通的对讲机,是超长远程对讲机,功能强大质量上层。我们公司要做个视频广告,可是那些人的策划,不是太土就太拘泥于世,还有的已经out了!早在十年前就out了的广告还送上来给我?一帮蠢货!总之这么多份策划,没有一个我可以看得上的。你是年轻人,思想与这些自诩经验丰富的老古董大相庭径,或许让你们年轻人做个广告,更加迎合大众口味吸引大众眼球。” “这。我根本没尝试做过什么广告策划书,我实在。实在不会做。” “有什么难的?不就写个几百字的广告创意!又不是遗书!有什么难写的?通不通过我说了算,要是那些人争气一点我还用麻烦你?还有,如果你的广告创意通过终审,那什么投票表决竞聘形象代言人也不做了,直接内定让陈子寒上来做!广告创意如果通过终审,奖金五万。喏,这是那些不成材的员工交上来的广告策划,你拿去看看,这对你有帮助。”她还真的拿着别的同事辛辛苦苦做的策划书给我。 难道,如果我拿这堆策划书回去看了一遍,觉得哪个创意好,就照搬哪个的策划书写,也算我的创意?这林魔女,不就是赤裸裸的白给我钱似的?也许她那时看到我给了她三万美金,心里过意不去,想私底下帮帮我?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回去岗位!对了,那些广告策划书,都是其他同事辛辛苦苦的成果,你别给人家瞧见,否则,有够你麻烦缠身的。” 林魔女,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为了陈子寒,为了五万奖金,我一定会努力的,哪怕想破脑袋! 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莫怀仁正和一女同事打情骂俏,莫怀仁动不动手就往人家屁股上伸过去,我真服了这王八蛋,为何他都不顾他自己的名声呢?大反其道横行无忌,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在这儿天不怕地不怕的? 看到我莫怀仁就很老实的把手抽了回去,虽然我和他好像‘交情’已经不错,但是他也知道我痛恨他这些小动作,也许以前被我打时就有了心理障碍。总之看到我在办公室,他也不敢乱来。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就这点服我,日久天长,大家看到我这样不顾一切的工作,和我耿直的态度,对于我偷窥女人换衣偷女人内衣的事也产生了怀疑。也就慢慢的和我相处了起来,没了以前的那种敌意。 我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这对策划书,这林魔女,可对我有够好的,用铅笔在这些策划书上圈出好的一些创意,她的意思我懂,想让我把这些好的创意一段一段的取之精华,编排出来一个新的策划书。看着她这对我的特殊照顾,想到她曾经用她淡淡的体温,让我融化在她无边的温存,她曾经用她火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想到这,我心里柔情的小浪花翻了一波又一波。她为何对我好呢?难道真的是笼络我,为了让我和莫怀仁干一番大事吗? 枣副总那边也有动作了,那晚我与白洁让他难堪,他岂能那么容易放过我呢?白洁努力接近枣副总的第一个目的是想要枣副总帮助陈子寒当上代言人,最终目的是为了让陈子寒在亿万通讯公司一路顺风。枣副总就先从陈子寒那里开始打压了,亲自下去检查,说陈子寒上班上网干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扣分,还要取消掉陈子寒参加竞聘的资格。其实哪个办公室没人上网冲浪的,可偏偏他就只抓陈子寒一人,这老不死的。 可是枣副总万万没想到的是林魔女与我有了这个约定,其实不算是约定,摆明了就是让我胜出。也就是说,陈子寒当这个形象代言人,那是当定了!就是王华山下来阻止都阻止不了。枣瑟你还螳臂当车? 我也不去和他吵,懒得理他,让他高兴几天,然后再堕入冰窖中,就像林魔女给我的那种的感觉一样。 白洁的脸红 白洁倒是比我还紧张,在公司餐厅吃午餐,她坐在我旁边,幽幽怨怨的表情:“殷然。” 白洁出现在哪里,都是一个焦点,这种男人趋之若鹜的焦点和林魔女的那种变态焦点是不一样的。我平时也怕公司里说闲话的人多,想见见她也是极少找她,嚼舌根的人,比八卦杂志上的狗仔队还猛,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崩溃就离你不远了。就那么当面说几句话,公司里马上流传出‘你看那白洁今天穿得这样,是不是要诱!惑哪个哪个’,‘你看那白洁脸色通红,是不是昨晚和谁什么什么的’,‘你看那白洁又靠到谁谁谁旁边,想要出卖身体上位了’,‘你懂什么?人家那叫会合理运用自身资源优势,你有吗?’。 总之很无聊的一群人。 我边吃边说道:“白姐,嚼舌根的人又开始了。” “管得了咱自己就成了,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谁知一个女人不怕死挑衅的大声道:“我们市场部某某人啊,以前和郑经理,有了内务经理职位,后来和枣副总,有了客服部经理职位,现在和一个穿高档衣装的帅哥,也不知是要靠人家上位呢还是要靠人家治疗晚上寂寞呢?”说这种话的人,一般都是嫉妒,纯粹嫉妒。 我气不打一处,就要站起来过去与那尖嘴婆对骂,白姐拉住我衣袖,对我摇摇头,示意不要过去。 那女人的声音又起来:“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历史上的武则天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听说是用美色俘获人心的,没想到现代也有真实版,真是太不贞洁了,怪不得老公和人家走了,还把全部的责任往老公头上推!要是咱也像她这般做,恐怕死后都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我对那个尖嘴的女人叫道:“闭上你那臭嘴!那些恨不得在自己屁股上挂个贞洁牌坊的女人,最是最滥情的女人!” 那个女人想必没人敢这么与她当街骂过,马上摆出一副母夜叉的架势,开嘴噼里啪啦难听的什么话都出来了,白洁听不下去:“殷然,咱到下面去吃。”! 我和白洁走到食堂门口,那个女人还叫着,恰好林魔女也亲自来餐厅吃饭,一看到这景象,喝斥那母夜叉道:“给我收声!” 那母夜叉一见林魔女,像凶悍的老猫见了老虎,软塌塌的坐下去埋头吃饭。林魔女指着我和那母夜叉说道:“好啊!很有性格!我从来不知道,我手下原来是这样的素质!你们两个!给我写三千字的保证书!下午交到我手里!” 走到公司楼下外边,和白洁在餐厅用餐,白洁对我抱歉道:“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又没什么,对付那种人,沉默不是金啊,你越是退缩她越是得寸进尺!不过算了,你那么柔弱,也怪不得人家这么对你。白姐,你和她什么过节,那么大的仇恨?” 那女人姓谭,以前也是销售某部门的副部长,后来去竞聘内务经理,百分百的信心,可是内务经理却落到白洁头上,那女人不服,认为之间有猫腻,杜撰白洁和姓郑的经理好上才当上去。后来又竞聘客服部经理,偏偏又是白洁当上,那女人就说白洁靠身体出位,实际上那客服部经理,白洁的确有点靠身体出位的意思。虽然没有被枣副总床上潜规则了,但也算是半潜规则了吧。 “干嘛不反驳呢?你难道还信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一步风平浪静那些谬论啊?”我说道。 “有那时间和他们吵,还不如把时间好好用在工作上。” “被人骂成这样,也亏你还有精力把时间用到工作上。” “殷然,你听说了没有,枣副总不让子寒竞聘形象代言了。” “听说了。” “从那晚得罪他开始,我就没睡过好觉,枣副总和莫怀仁他们都是一样的小肚鸡肠。得罪了他他必然要报仇。”白洁紧张道。 我安慰她道:“没事,我还有别的办法,不仅能让子寒参加竞聘,还能让她直接当选!”林魔女这样做,早就是看上了陈子寒,我还担心什么呢? “啊?是什么办法?是去求莫怀仁他们么?” “这你放心,反正我牺牲肉体给他们他们也不要。” 白洁一听这话,脸就红了,两颊绯红艳若桃李,像黄昏天边的那一抹晚霞,红艳醉人。“你现在有本事了,姐姐好为你高兴。”白洁笑道。 一边看着美女一边吃饭真是享受。 打了个电话给安信:“安信,请你们吃午饭,你们有多少个人?”想起来,在仓库干活真的挺辛苦的。 “十三个。” “那么多?怎么现在那么多人了?晕,那我买一份盒饭回去你们十三个人分吧?”我笑道。 提着十几份盒饭去仓库,白洁跟着我:“那么体贴下属?” “没办法,仓库的人又不能到公司餐厅吃饭,觉得公司制定的很多制度非常歧视人。不让仓库的人去餐厅吃饭的原因不就是嫌仓库的人脏嘛。仓库工人做事又辛苦,偶尔请他们吃饭,也没什么坏处的。这些人比办公室上面那些人面兽心的人好多了,这些体力劳动者可比上面那些人会感恩。” “殷然,以前的事。白姐错怪你了。”白洁又道歉道。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一直都心有不甘,那帮家伙如此对我,倘若不是自己对公司有点鞠躬尽瘁,被公司拉回来委以重用,还不知道白洁这误会什么时候才解开。 回到办公室我就一头扑进我的广告创意中,觉得林魔女说的很对,这帮人的广告创意,除了说自己公司的对讲机好,就是强力强调对讲机的功能有多强大,信号有多好,什么施工高空队必须离不开的好东西。 半天时间,我就写出了五个广告创意,而且,还写了三千字的保证书。临下班时,林魔女召集我们这些领导,开了一个会议,会议啥也不说,也不工作报告,就是让我和那个在食堂与她对骂的尖嘴婆廖副部长交给她保证书,林魔女看了后说道:“廖副,把你的保证书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廖副拿过保证书,尴尬的念了。 轮到我,我也念了。干这事真是很丢人的事情,白洁脸红着看着我。 林夕冷着眼看着廖副部长:“廖副,越来越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各位领导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这林魔女要干啥。 “廖副部长,明天下课,把你的职位让出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小职员吧,这职位不适合你。”林魔女说道。 一大群人‘啊?’的一片,廖副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我:“为什么只处分我?他呢?” “为什么?我中午怎么跟你们说的?三千字的保证书,你写了几个字?写了不到三百个字,你糊弄我啊?就那么点小事你还这样,大事我岂能托付与你?”林魔女一开骂,全场顿时静下。 廖副一听这话,顿时就焉了。 我刚开始先是一乐,好啊好啊恶有恶报,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才回公司那么一段时间,都还没站稳,就开始树敌,这不行啊,像莫怀仁为何混得那么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人家派系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公司就是炒他都难啊。我有想过要巴结林魔女,但那个女人,变态来的,每次和她相处,不是打架就是骂街,可能她真的对于怀孕那事恨我入骨,无药可救。 那我只能融入到这些人当中去,成了他们其中的枝枝蔓蔓,这才能像莫怀仁那样风吹雨打都不怕。 想到这,我站了起来:“林总。今天的事,其实先是我不对的。” “嗯?”林魔女盯着我看。 全部在场的人都盯着我看。 “林总,今天都是我不对,廖副自顾自说话,我就上去顶撞她几句,然后才发展成对骂的。再说,廖副对公司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就为了这事把她拉下去,这对他们部门将来的发展会不会产生阻碍。”最多不就是扣我一些薪水。 “谁让你假惺惺为我说好话?”廖副又叫了起来。 谁知林魔女‘乓’一拍桌子:“好!你不对是吧?你这什么综合部副部长也不要干了!。何可!把他们两个记下来!明天交权!” ‘啊’。 这下玩完了。廖副似乎还想做挣扎,站了起来,说道:“林总,你干脆把我开除吧!”而后又看了看我:“殷然!这下咱谁也不欠谁的,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让你来可怜我!” 我仰天长叹,早知如此,何必出头。 林魔女冷笑道:“大家都是同事,又非得要斗得个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是吧?要不要我成全你们!” 林魔女这人,很矛盾,越了解她就越觉得她深不可测。 见我们都不说话,林魔女说道:“我只要听到一个道歉!可以全都不计较。” 我可不想干这份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站起来先道歉了:“林总。对不起。” “不是你!你给我坐下”林魔女硬邦邦说道。 不是我?那就是让廖副道歉?我坐下来看着廖副,廖副思想斗争了好久,最终也不愿死要面子活受罪:“林总,对不起。” “不是我!”林魔女硬邦邦的对廖副说道。 廖副又转头向我,林魔女又喊道:“也不是他!” 这什么意思?既然不是让廖副向林魔女道歉,也不是向我道歉,那要谁跟谁道歉? 半晌后,廖副恍然大悟,恭恭敬敬伸手给白洁:“对不起,是我的错。” 白洁愕然好半天,才回话道:“廖大姐,你没有错。” 林魔女又开骂道:“还不各自回自己岗位上,你们以为公司开工资给你们来这里演戏呐?都给我回到自己岗位上!” 出了会议室门口,廖副真诚的伸手给我和我握了个手:“废话就不想说了,以后大家多多照应了。” 这林妖婆,老子从二十世纪活到二十一世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女人。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嗒嗒声过来,陈子寒进来了:“不饿吗?” 我抬起头来:“子寒。” 她依旧冷冷的:“我听说了今天的事,我很感动,但你对我的好,一句谢谢是不可能报答得了的。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殷然。”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陈子寒很少称呼别人,也不知为什么。 “你为我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感激的话说多了,倒更像是假惺惺,我走了!还要去应酬。对了,有个女人,在等着你!”说完她就像风似的吹了出去。 有个女人等我回去?谁啊?林魔女?我靠怎么会想到她呢?几秒后我就陷入了广告创意的沉思中。 办公室越来越静了,可能所有的人都走了吧。咱们这些飘荡的人和很多同事不一样,他们有好友有家人在这儿,下班了可以回去享受天伦之乐。咱的生活就像画圆圈,每天早上起来,到仓库,然后上去综合部,一下班了,最多到仓库去转转,和安澜阿信聊聊天吃饭,就没啥节目了,只能趴在宿舍里静静等老死。享受了太多寂寞后,就厌倦了寂寞,害怕了寂寞。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期待见到白洁的原因之一吧,这种如泥潭死水的生活,只有白洁能在上面泛起令人心动的涟漪。 寄望于女人感激你,不如让女人需要你。也许我和白洁这样走下去,她会慢慢的离不开我,到时,我就成功了。 愿望或是想法总是很简单的,但是变为事实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刚这么一想,情敌就出现了。恋上白洁,情敌又何止十个八个而已? “能不能。请你吃饭?”白洁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怪不得陈子寒说有个女人等我,是白洁等我啊。 我把那些策划书收好:“走吧。” 和她下楼,她试着挽住我的手:“我想,我应该不会厌恶自己弟弟的。” 既然把我当成弟弟看,那干嘛要像情人一样挽着我?她挽住我的手,我们像情侣一样走下静静的楼梯,我心里一阵甜蜜,真希望时间能定在这一刻。 “殷然,我的老公,来找我了,你能不能,帮我摆脱他?我想让他死心。”白洁半哀求的问道。 “哦。”这种任务,你不求我我都主动去做的。 在公司大楼门口,果然见到了白洁前夫,看那人一眼我就投降了,不止成熟稳重,还开着宝马,帅气逼人。让我有点底气的是我这身衣服而已。 白洁见到他,扭头便走,我回过头来看那个男人,眼神中全是忏悔。 白洁说,其实当日从家里出来后,自己还回去求了丈夫一次,可是丈夫决绝的话和无比坚决的眼神,让她嚎啕大哭了一整天,大病了一场,在病床上,这个丈夫依旧我行我素,去找别的女人睡觉,连去医院看白洁一眼都没去。 离婚后,丈夫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疯一起狂,慢慢的,他发现他自己一天三顿饭,没有一顿是按时的,而且他身边的女人都很懒散,不愿下厨房。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是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有时还得给人家捎吃的。也许是前些年让白洁伺候惯了,日子过成这样,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以前回到家一杯热茶递到手里的情景。 那能力有多强 最后,肠子都悔青了,前几天白洁生日时,就开始返回来找白洁了,但白洁已经是铁了心的。我想,这样的女人,娶到了恨不得天天揣在口袋里,就是给人家看一眼也不行!她的丈夫何止肠子悔青了呢?这样的女人还能去哪儿找到呢? “发觉自己一点儿都不恨他,也不再感到心痛,只是整个心里装的还都是他。”白洁醉倒在我肩膀上,脸上的忧郁仿佛还在诉说着曾经的幽怨。我带着她回了她家,醉酒中,看着自己的家,她朦胧惺忪说道:“没有人气的房子,就是装修得再精致也不会让人感到温暖。” 把她轻轻放在了她的床上,她又突然的坐起来:“帮我换上睡衣。” 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我愣了好久,她又说了一句:“帮我换上睡衣。” 白洁穿着裙,我要帮她换睡衣?那我是不是就能看见了她的全部?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我也喝了不少酒,我不知道看着她那曼妙成熟的胴体我会不会把持得住自己。要不,趁着她酒醉,享受? 假如享受了,也至多一晚风流,她醒后必然与我翻脸。那我帮她脱,她要是想要,她要是引诱我,那可不怪我。 “帮我换上睡衣。” 我从床头拿出了睡衣,闭上了眼睛,手轻轻触碰到了白洁的身子,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样不行。我会爆炸的。 我的理智还是压倒了欲望,把睡衣套上去给了她,白洁推了推我:“帮我。倒杯水。” 倒了一杯水来到床边,她已经沉沉睡去。暮霭苍苍,房间里有着几分昏暗,白洁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与忧伤,我的情绪也被她所感染。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忘于江湖,一种叫相濡以沫。可是如果进不能相濡以沫,退又无法相忘于江湖,对相守的人不能好好相处,对不能相守的人却又无法忘怀,对当事人来说,这无疑是两场灾难。和莎织那相忘于江湖的浪漫我终身不忘,那是个美丽的烙印深深烙在我心上。 相濡以沫?男女之间,有时候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捅破了,要么很尴尬,要么该干的那点事儿都干了,最后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对白洁我宁愿这样“不捅破”,宁愿这样有一点点暧昧,又有一点点调情,关系干净,清透,彼此轻松。一旦有了那种关系,美好就全破坏了。 思绪烦乱,睡意渐浓,看着白洁,我不知觉靠在她床边睡着了。 我是被冷醒的,清晨五点多,我竟然靠在她床边睡了几个钟头。白洁还在沉睡,像一个幸福的婴儿,温暖的抱着被子做着美梦,我真想在她那张粉嫩的脸上亲一口,怕自己弄醒她,就没敢亲。到洗手间洗了一下脸,悄悄的离开了。 天还没亮,晨雾茫茫,冷风袭人,我点了一支烟,走在空荡的大街上。可我心里很充实很幸福,如果可能,我愿意每天都能守护着她。没有坐公车,走路走到了公司,去了仓库,安信和安澜已经开始忙碌。 昨晚趴在床沿一晚,睡不好,到了办公室就犯困,看看这帮所谓的公司精英,都在消磨着时光,干啥的都有,认真工作的没几个。是他们没有上进的动力呢还是想要上进真的很难。 安信走进我们综合部,见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老大,觉得你最近心情不错呀。” “恩。咦,你找我?是不是仓库有事?”我紧张道。 “老大,我想问你一个事。你身上的衣服,多少钱啊?” 我笑着问他:“你也想买吗?” 阿信红着脸说道:“刚才我送货到这边,莫部长对我说道‘我们公司任何部门的员工都是代表公司形象的,所以在以后,我不希望看到有人穿着廉价的服装到办公室来。’”阿信尴尬着,仿佛他贫穷是他自己错了似的。莫怀仁这个王八蛋啊。 我想到,以前我也不是像阿信那样的吗?“阿信,看不起你的都不是人,你别和不是人的动物计较。人靠衣裳马靠鞍,在这个以貌取人最为严重的时代,咱可以没车开没地方住,没有像样的行头可真不行。午休我和你出去买几套衣服吧。” 妈的!这个莫怀仁,我有很多事都尽量忍着他,但是他这人实在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分什么叫做无耻!这几天他又开始搞一些恶心的事情出来了,很多员工要解决户口的问题,必须要以公司的名义来弄。这事就归我们综合部管,莫怀仁这老家伙呢,看顺眼的,收那么一点回扣,看不顺眼的,收多点回扣,如果是女同事来求他呢,给他骚扰那么几下还要陪着他笑。 我在的时候他就收敛些,我不在时,他简直就恨不得当着综合部同事们的面和女员工现场战斗直播。 “我让我妹去买就成了。要不要打领带?” “打领带?打领带做什么?你看我都不打领带。领带是用来备着自杀的,例如开公司破产啊。身居高职被辞退,想不开就把领带往房梁一悬,了结自己。或者是打着长长的领带,找着个比林魔女还凶悍的女朋友,给她当狗牵吗?”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静好,暖风融融,可是陡然间,整个办公室突然鸦雀无声寒气袭人,我刚才的那句话就十分大声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得见。 一个同事给了我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我大叫不妙。 林魔女阴沉着脸:“跟我到办公室。” 这人。 平时也很少见她到基层来看我们,可今天我恰好说她坏话她就偏偏出现呢? “我成了恶魔的代名词啊?”林魔女阴笑着。 “林总监管理有方,我们全体同仁既恭敬且佩服。当然对您的确有那么一些畏惧。”不知道为什么,从仓库回到办公室后,不论是白洁还是林魔女,就连很多不认识的同事都对我好了许多。难道是因为我和莫怀仁这些人混到一块的原因? “你畏惧我啊?好像你一直都比我厉害多了嘛。”林魔女莫非刚才到我们办公室的目的就是找我?越来越看得起我了?“你别以为有王华山撑腰你就了不起,我要是玩你,随时能玩死你。” “哦。多谢林总不杀之恩。” “。”她顿时语塞,转怒为笑,淡淡一笑又忍住了。知道昙花一现为什么珍贵吗?美啊。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尽管还戴着墨镜。 我傻流着哈喇子看着她,目不转睛,我的灵魂已经向她飞去。 “我刚才出办公室转了一圈,听到了许多关于你好朋友陈子寒的不良影响的流言蜚语。”林魔女突然说道。 “有什么不良的呢?” “陈子寒,以前做过什么?”糟了,枣副总那个老妖,一定是知道了陈子寒以前是陪客的,然后把这个事情传得办公室里人尽皆知。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陈子寒做那个形象代言。 我和白洁那么努力让陈子寒上来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可怜她,另一个是觉得在公司里,有那么一些自己人无论办什么事往什么方向前行都极顺。至于我另一个私人原因,就是,白洁高兴,我就高兴。就是她一句淡淡的谢谢,都值得我手舞足蹈好几天。 “报告林总,子寒,以前是陪酒的。” “陪酒的?和公关部的陪酒有区别不?” “有一点点区别。” “你们,是风月场上认识的吧?”这个是谁告诉她的?不会是莫怀仁那家伙抖出来的吧。 “逢场作戏嘛。和莫部长去喝酒偶然认识的。” “偶然认识的?” “是偶然认识。后来又,后来又偶然来我们公司应聘。就。又偶然进了公关部。”这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骗得过林魔女。可我也不能说是为了白洁或者其他真实的原因啊。 “这‘偶然’,好像写小说一样的‘偶然’,对吧?然后现在‘偶然’成了你女朋友,是吗?” “林总。她家人出意外全死了,才沦落成那样,然后我见了后,觉得她可怜。” ‘乓’一沓文件拍在桌子上:“你以为我这里是收容所吗?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是不是都要收进市场部来?”日。那么凶做什么?以前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是我和莫怀仁把陈子寒安排进公关部的吗,那时你也没那么生气啊。这阴晴不定的恐怖妖婆。 我一直都在留意子寒的表现,她在公关部的口碑也不错啊,虽然没有毕业证,虽然是走后门进来,可是一个人只要有实力,有资格胜任那份工作,还需要什么学历呢?还要查她怎么进来么? “我也不是那种迂腐枯朽的死脑筋,英雄不问出处,无论她以前做过什么,这都不影响她成为我们产品的代言人。可是你也知道,竞聘的人很多,流言一出,还让陈子寒来当,同事们势必不服。再者,陈子寒以前会过的客人,假如有认识她的,见到我们的广告,别人怎么评价我们亿万?在外面打广告,客户们一定质疑我们亿万为何找了一个陪酒小姐做形象代言?” 看来,这个形象代言人,是没戏了。我叹气道:“林总说得对,只怪陈子寒无福了。听说林总监上过杂志封面,拍过化妆品广告,你自己拍就成了。”她干嘛不拍呢?估计怕身份掉价吧。 她仿佛没听见我的话:“那倒也未必没有办法!至于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谁爱说让谁说去,妒忌的人多了去,难道你杀得完吗?只要陈子寒不发表任何意见,以后慢慢就会平息。外面的客户有人认识陈子寒,我看也没几个能认出她来,再说陈子寒以前陪酒也不会用自己真名去给人家称呼吧?我看过了你的广告创意,有一个关于户外探险的创意不错,到时做广告让陈子寒戴副冷酷的太阳眼镜,既配她那张脸,也让她陪酒过的客人不能认出她来。你说怎么样?” 我高兴道:“林总,这么说,您是认定了要我的广告创意了?” “我说过的话,难道像你一样闪闪烁烁随随便便的?你的广告,的确很不错,以前把你流放到仓库,真是浪费了你,好好干吧。” 我大喜。我心里对林魔女,也真的很矛盾的,既痛恨她的无情狠毒,又喜欢她的公私分明。“谢谢林总赏识!” “你把那个广告创意,好好解释给我听听。” “深山野林,一群驴友网上相约出游探险,不料遇到意外,种种原因使驴群散开分成两帮,其中一群身处险境,谁也没料到此时满满的手机信号为何全无,有人拿出对讲机,可是隔着两座大山,对讲机也没有信号。一对情侣,女的在身处险境的那帮人中,男的掏出亿万通讯公司的对讲机,隔着几座大山竟然对通话质量毫无影响,救了身处险境的人。男孩和女孩开心的抱在了一起。说起来好像很别扭,不过大概就这样,很多细节当然还要慢慢改。例如什么意外使得他们分成两帮,又是什么原因让其中一些人身处险境。” 林魔女打断我的话:“尽管听起来不是很理想,不过至少比那帮傻子的什么什么只要九九八!老是吹嘘自己公司的产品有多强的广告好得多。” 我跟着说道:“的确,那些家伙的广告创意我也看了一些,我觉得他们的广告如果做出来后,那种效果是相当恶心的,就好像一个男人站在办公室里大吹特吹自己性能力有多强一样的低俗!” “你现在不低俗吗?”林魔女骂道。 “那。我本来就是这么觉得的。” “比喻很低俗,可也很贴切。公司选择自己的女员工做形象代言人的初衷是既让公司省钱又能让员工们完善自身更上一步。可你这个广告,必须要一男一女两个模特啊。这样吧,女的定为陈子寒,男的就你吧!”林魔女语出惊人。 “啊?我?” “怎么,不乐意?” “不。不是,我可以吗我?” “那算了!既然连你自己对你自己都没信心,那我又怎么能相信得了你?” “我有信心!我信心百倍!”我嚷道。形象代言人,好处多多,不止有钱,以后升职什么的都比人家有优势!我干嘛不做啊?“谢谢林总,谢谢林总!” 总部的指示,竞聘不应该单单在公司内部进行,也要适当吸收新鲜的血液,共同进行“赛马机制”。表面看起来公平无比,可谁会知道,林妖婆会一手遮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唉,怪不得每个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往上爬。 回到办公室,同事们纷纷向我投来表示不幸的目光,唯独莫怀仁是个异类,一听到我被林总监召见,可急了,也不知道他是希望我被撤职呢?还是希望我好好干下去。 “殷老弟,怎么样怎么样?”莫怀仁迎上来。 “没什么啊,不就说了她一句坏话吗?难不成她还能撤掉我?”我笑道。 “哎。吓死我了啊,殷老弟,在这里得罪谁都不怕,可那个林总可得罪不起啊!下次你可小心了。”莫怀仁拍着我后背关切说道。 “谢谢莫部长关心。” 沙织的美妙歌声 坐在办公桌前,临下班时心血来潮,约白洁一起吃饭,从msn上发了几个信息过去,她只回了一句:对不起,下次好吗,我今天没时间。 发完这句后她就下线了,头像也暗了。 我愣愣的看着屏幕发呆,几分钟后,莫怀仁绕到我旁边,看到电脑上我和白洁的通话记录,干咳两声说道:“殷老弟,人家是天鹅,怎么与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同伍呢?” “哦,莫部长。”我回过神来。 “你过来看看。”莫怀仁拉着我起来,走到窗边。“你看下面是谁?” 楼下公司门口,白洁正和一个身边停着一部豪华轿车的男人聊着天,有说有笑。突然间,寒冷从我看到景象的眼睛里漫遍全身,直至我的心也全冷了起来。 “殷老弟,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吗?公司总部金融部的经理!管钱的!知道白洁在公司里为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么?在这,枣副总罩着,总部还有人罩着,能不顺风顺水吗?看开点!”莫怀仁安慰我道。 爱情是自私的,没人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与别人打情骂俏,哪怕是她不是自己的人。 看着白洁上了那车,我攥紧拳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办公椅上。 “殷老弟,现代的女人,都是怀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心思来找对象的,只要更好不要最好!越是有钱她们就越喜欢!你看开点!”莫怀仁给我一支烟。 烦得很,之前听到白洁和枣副总在一起,想想她也会像李瓶儿一样,温香软玉任那八爪鱼臃肿身材的王八蛋压迫,尽管后来知道他们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但那时想起来头皮就发麻,现在又见到她钻进另一个高管的车里,叫我如何不难过。女人对于有钱人的向往,犹如蜜蜂被花香吸引,动机不明,但方向总是无比明确。有一定经济实力。我才明白,女人都是很实际的,她们要找一个终身可以依靠的人,而我显然不合格。我没有车没有买房子,什么都还没有,不能给人家任何安全感,她们也不知道可以等我多长时间。我明白,即使她们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寻求开心,其实没真想天长地久的。 “殷然,你要想开点,你身兼两职,月工资不超过一万,哪能与这些高管比呢?”莫怀仁说的是,咱一月辛辛苦苦,别说跟高管比不上,就是跟一个业务员比都比不了。那些业务部门的精英业务员,光是提成,比工资都高了好几番。我还要每个月拿钱出来给两个妹妹,还要寄回家给父母,基本每个月剩不了什么钱。现在想起来,别说买车,就是买几个轮胎都得琢磨到头疼。 “老弟,好好跟老哥干,保你有豪车开有豪宅住的一天!到时你想要白洁,开着豪车插队那帮家伙飞到人家跟前,你不叫她她自己都拼了小命爬上你车里来给你任意妄为!你信不信?”我慢慢意识到,莫怀仁利用白洁的事,慢慢的把我引到一个圈里,更要命的是,我还愿意让他把我拉进他设的圈里面。 “殷老弟,晚上,咱去喝一杯如何?城东新开了一家夜店,老板跟我很熟,叫他找几个最漂亮的伺候伺候咱?” 我摇了摇头:“昨晚没睡好,困得要死,改天吧。” “别这样嘛。咱大男人的,干嘛对女人那么死心眼。就像我咯,我不喜欢只和一个女人上很多次床,而是喜欢和很多女人只上一次床。像白洁这种得不到的,心自然是最痒的,可你明知道人家现在这时不会倾心于你,没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你不是还有个陈子寒的嘛。走了走了,去喝酒。” “下次,下次吧。” “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打电话给我!我先下班了。”莫怀仁笑了笑,走开了。在他出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微笑。 我想我是还没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情吧,黯然失魂,晚上买了几瓶酒和熟菜,到了仓库和阿信喝了起来。 “老大!女人也没啥了不起的,没有女人又怎么样?” —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个不爱自己的人。我宁可像阿信这样,既然没有人给他希望,也就不会再有绝望。这种心态,不知道是洒脱,还是无奈? 子寒找到了我,问我的手机为什么总是来电提醒,我才知道,我的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信号越来越差。 “走吧,去酒吧。”子寒说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酒吧的吗?”我问道。并不是只有子寒对酒吧的感情很复杂,我对酒吧的感情同样很复杂。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唱歌的时候,你有在听吗?”子寒问道。那晚上我的心全放在了白洁身上,只是看了她几眼,只知道她唱歌很好听,她也冷得很美,像她歌里的那只十二种颜色蝴蝶。“我想唱歌给你听。” 舞台众目睽睽之上,子寒唱了一首卫兰的‘离家出走’,歌声折射着流离的光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以致很多人不由地跟着她哼唱起来。这个夜晚,这个寒冷的女孩子,让我突然有了心痛的感觉,那双丹凤眼风情万种、颠倒众生,与我的目光纠缠着。在她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中,我的灵魂越过漫漫夜色向她飞去。 是不是失意脆弱的人特别容易空虚,特别想要用酒精、尼古丁、性、甚至毒品来麻醉身上心上的痛楚?我还是不算特别空虚的,在宿舍小区里与子寒拜拜那一刻,她那双丹凤眼媚惑着我,告诉我她能让我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她冰冷的嘴唇上来,我拒绝了,也没敢去看她泪盈满眶的眼睛。独自烂醉着爬上了自己的宿舍。 林魔女关于形象代言人和广告创意的决定一出台,公司里蛙声一片,抗议不断。人人叫着为何要重用两个不入流的新人,从形象代言人到广告创意到广告视频都是我和陈子寒为主角。 可是反对归反对,还没有人大胆到与林魔女分庭对抗的程度。 公司请了个广告团队,到野外拍一段对讲机的广告视频,都是专业的摄影师、造型师。我没见过这种阵势,手足无措的。 到了郊外,造型师给我们化了妆,‘旅游探险者’。穿上迷彩裤,穿上让肌肉显得很大块的黑色t恤,戴上太阳墨镜,戴上帽子,戴上旅行包。林魔女是不是看上我这身材,让我来拍的广告。 子寒更是不得了,迷彩裤穿在她身上,显得现代感十足,潇洒不凡。白色紧身t恤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那张冷冰冰的俏脸,黑色的长发,靠在广告团队弄来的悍马车上,酷毙了。我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在和一个模特拍广告。 一段一分钟的广告视频和几组照片,拍了整整一天,他们能吃午餐,而我们模特不能吃东西,水都不能喝多少。天呐,原来外表光鲜的模特,过得是这么的惨。还要在正午顶着太阳晒,说光线会带来最好的视觉效果,还要找了一台抽水机给我们造人工降大雨。 总之,惨不忍睹。子寒是表演专业出来的,可能她觉得这种表演是正常的,还乐在其中。我则不同了,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晚上八点整,终于结束了,我一上车就又饿得趴倒了,这荒郊野岭的,荒无人烟,没有吃的,必须要撑到湖平市,可是这儿离湖平市还有一个钟头的路程啊。早知如此,我带几个馒头多好。 迷迷糊糊睡着不知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有人说道:“咱先在这吃饭,再接着赶路吧!” 我醒来,见子寒抱着我躺在她怀里,怪不得我睡得那么香,睡在了她柔软的怀中。子寒淡淡一笑:“下车吧,先吃饭。” 一听到吃饭两个字,我这个饿狼跳下车,这儿。很熟悉。 这儿不是翡翠湖上莎织的‘翡翠宫殿’吗?怎么就钻到这儿来了?我问领队:“这个餐厅的用膳价格高昂。” 领队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傻呀?又不是我们开钱你怕什么?我还恨不得吃更贵的!公司报销你还舍不得吃啊?” “这么贵公司也报销吗?”我问道。 “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一餐饭用去多少?至多不就几万块。咱们是啥公司啊?亿万通讯公司!湖平市通讯行业我们可是第一名的!那些年底公费出游的,去希腊,去米兰,去荷兰,日本啦韩国啦新马泰都看不上眼!” “领队。让您见笑了,我是新员工,不太懂这个。” “走吧,进去!” 我不是嫌贵,我也知道公司不差钱,可我害怕看到莎织,我算个什么身份站在她面前呢?爱的逃兵?可潜意识多少次我又想象莎织会像个真正的女神一样毫无知觉的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一行人进去了,子寒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看身上的这套拍广告拍得脏兮兮的衣服,假如进去后恰巧莎织也在,那不是丢死人了?我把墨镜戴上了,帽子也戴上了。就是莎织看见也认不出我来。 那晚我来的时候是凌晨,餐厅已经打烊,宁静的雍容华贵。现在正值黄金时间,偌大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幸好,领队已经打过电话预约了。我们进去就在预约的位置上坐下了,与此同时,预约时点好的菜也跟着上了,我狼吞虎咽了起来。子寒像是个温柔的小媳妇,帮我打饭,帮我舀汤。 豪华宽阔的餐厅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彩灯慢慢的亮了起来,射灯把舞台上也照亮了,舞台上一个女子柔柔曼曼上台,唱了一首徐千雅的‘彩云之南’。嘹亮高亢的歌声激荡听众的神经,飘洒之中若有若无抬起裸露的大腿,目瞪口呆的观众傻乎乎的望着美丽的女子,心情激动犹如落入仙境之中。 一首歌唱完,台下用餐的听众傻了半分钟才一齐爆出热烈的掌声。女子用美丽的声音嗲嗲说道:“这首歌曲,送给一位姓邢的大帅哥。” 我身旁的子寒也禁不住赞扬道:“这女的声音好优美动听。” 是了!是了!那个女的就是莎织了! 她一袭性感的抹胸裙,款款往我们这边走来,我连忙把墨镜挂好,帽子压低,低着头狂吃饭。子寒看出了我的紧张:“她是不是开红色奔驰那女子?” 我点点头。 在这儿用餐的客人很多人都和她打招呼:“老板娘好!” 莎织走到我身后,坐在我们身后那一桌上,和我只隔了一个身位,这一桌的人,西装革履着装不凡,非富即贵。莎织嗲嗲的对着她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邢大哥,你说,我唱得好不好听啊?” “好好好!哈哈哈哈。没想到‘翡翠宫殿’的老板娘,才色双绝啊!”姓邢的中年男人一边笑一边举起酒杯敬莎织。 我坐在莎织身后,微微一侧身子,看着她又要勾引谁了。 “那么。邢大哥,还想不想要了啊。还想不想要听了啊?” “要!要啊!” 莎织的嗲,男人的浪,让我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中,用力往下吞还卡得越来越疼。 我们桌上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小声说道:“那个男人,就是我们湖平市的副市长、局长邢达,女的,是这儿的老板娘!” 此话一出,桌上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起来,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翡翠宫殿’老板娘的八卦。 我则斜靠着,偷听偷看着他们的对话,莎织巧妙的运用着自己的身体语言,右手端着酒杯回敬邢达,左手在桌下别人视线到不了的死角,左手食指在邢达的大腿上画着圈向那个男人发射着性信号:“邢大哥。我这个小庙,以后就要多多拜托您这尊大佛光耀了。” “放心!老板娘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翡翠宫殿’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满意了吧?”邢达坚决说道,膝盖还不停的摩擦着莎织的大腿。 柔和的音乐响起来,客人们纷纷上舞台跳舞,邢达向莎织抛了个眼色:“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莎织心领神会,跟着邢达缓缓起身。 和她飞上了云端 父亲和殷悦守着母亲,殷喜也来了,午夜时分,我不忍心让莎织在这儿陪着我们,就带着她去找了一家酒店。坐在床上,我对她说道:“你又帮了我一次,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莎织脱掉外衣:“我又帮了你么?记得那时我给你买衣服,借给你钱,没过几天你就连本带利还给我了,我放出去二十三万,才不到几天,就赚了两万。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挣钱呐。”莎织气恼说道。 “殷然。”当她眼神依旧有着旧日的眷恋,声音仍然带着往日的娇嫩,倒茶给我的时候不经意的指尖接触传递的尽是往昔的温度,我终于知道了我的心,依然不够成熟和理性。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忽然便挣脱开,犹如旧日千树万树开在她身体上的梨花,一朵又一朵,猝不及防。 飞上云端的时候,她媚眼迷离说道:“这种飞起来的感觉。只有一个叫做殷然的人给过我。”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原来,我需要的温暖,只是一个拥抱。就这样,抱着她,如同两只在冰天雪地洞穴里紧紧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动物。 女孩子都一样,喜欢温情脉脉的甜言蜜语:“殷然,我也以为,你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可你走了后,我的心里很疼。你呢?” “莎织,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调情,我们暧昧,最好永远不要相爱。”我帮她说出了她心里的真正想法,她是迷恋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的外形,都喜欢。就是没有爱。 “答应我,再也别让我找不着你。你要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冷。又是钱,钱,钱。我是没有钱才会谈钱色变吗?也许,我在她眼里始终都是一只玩具,高级的玩具。可我也不会去想太多了,只要有钱给我父亲,玩具又如何? 一早醒来就去了医院,给家人买盒饭。看着白发渐多的父亲,感慨着当年的顶梁柱,现在已经独木难支了,这个重担,该轮到我来挑了。 “殷然,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拿去给你父亲。”莎织对我说道。 “莎织。谢谢你。”我接了过来,卡压在受伤很轻,压在我心上却很重。 “你好好照顾你妈妈,我要先走了。” 我急道:“你去哪?” “回去啊,‘翡翠宫殿’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看到我的急促,轻轻笑了一下。 “那。”没说完,王华山的来电让我吓了一大跳,他在那头喊道:“殷然!你是不是拿着我给你的钱就跑了?” 他怎么会这样想?“王总。我家里出了些事。我母亲突发疾病。” “那为什么也不请假?”王华山在市场部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多,整个市场部,分成了好几大帮派,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谁人和谁是一帮。这些小集团模式的氛围,让市场部办公室犹如江湖一般深不见底。如今的这几个帮派,究竟是谁在成就亿万通讯,还是谁在毁掉亿万通讯,谁也说不清。 “事出突然,对不起王总。” “母亲的病严重吗?”他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满严重的。” “殷然,你必须要时时刻刻在市场部呆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帮我抓到这群硕鼠!我已经等不及了!你母亲那边,能不能找人照顾?” 王华山急急的又是恐吓又是哀求着,我很无奈,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当初王华山请我回去亿万通讯公司,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之前,我和他谁都不会心安。 万般不舍跟父母道别,给殷喜买了一部手机,让她时时刻刻发信息告诉我妈妈的病情。殷悦嚷着不要回去大学读书了,我怒了:“你说什么?你有病吗!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弄来你的学费,你却说不读了!” 父亲和我一起,性子都不是很好。把她恶狠狠骂哭了。莎织劝殷悦道:“殷悦,没有学历就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没有更好的工作就不可能挣到钱,这就是现实——按部就班只能维持现状。你必须像你哥哥一样读完大学,拿着毕业证书找一家好的公司工作,才能为家庭分担更多的重任。” 又一同启程了,人生真是一个飘荡的旅程,只要你没死。飘到哪儿都不是适合你的地方。 把殷悦送回了她们学校,我也给她买了一部手机,给了她一些钱,告诉她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寄钱,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啊。好累啊。”莎织一边开车一边伸伸懒腰。 我开了音乐:“听音乐能放松点,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从来没有连续开过那么长时间的车,不如这样,我教你开车!”莎织说道。 “路上车来车往的,教我开车?”我惊讶道。 我坐上了驾驶位,鼓捣几下,能够以时速四五十的速度稳稳开着了:“莎织,这可是高速公路。会不会被罚?” “罚就罚,能罚得了多少?”莎织无所谓的口气。 “是!你有钱,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说道。 “没事了,昨天我时速几乎两百,也不会有罚单啊。我把报纸挡住了车牌号。殷然,有没有人说你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说完,她像一条蛇缠上来,右手伸进我裤子里,左手搂着我脖子,舌头像灵蛇吐信舔着我耳根,脖子,肩膀。 “莎。莎织,正开着车呐。危险。”我说道,推开了她。 “停车!”她娇滴滴命令道。 靠着路边停下了车,她疯狂的缠了上来,感情一旦放开了闸,就像泄洪一样难以收拾了。女人性感的身子是男人生活中最唯美的享乐,冲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激情来得无比迅猛,在漫天的彩霞中,她舒缓打开的修长身体,如同一幅新绘就的湿漉漉的画,惹我仔细临摹,纠缠,紧密镶嵌。莎织的声音,放肆的在红色奔驰里享受的欢叫着。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 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到湖平市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我的心是飘散的,散在莎织给我的温暖上。这销魂的黄昏,这失落的黄昏,我的心一片繁杂。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回到各自的地方,在一家很有情调的餐厅吃饭,莎织眼中暗送秋波,清眸流盼,流露出一种女子满足之后的舒服。 吃完饭我点了烟,她问道:“有一天晚上,我在‘翡翠宫殿’闻到了你平时抽的香烟熟悉的烟草味,我回头看见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我想,那个男人就是你吧。” “那廉价的香烟味道,很独特是吧?”我点了点头。 “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跳舞,你难受吗?”她问道。 我笑了:“就像你看到我搂着别的女人一样吧。” “那个人,是湖平市的副市长、公安局局长,这人我将来还有大用处,而且我也得罪不起。”莎织仿佛在向我解释她陪他是无可奈何。 “有什么大用处?”我随便问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办这个餐厅,要供黑道白道多少尊佛,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有了这人,那些虾蟹都可以扫除一边。他就是我的守护神。” 我打断她的话:“被他潜规则了,对吧?” 莎织苦笑道:“对,自从你走后,我唯一的一次,而且还是和套套做,过程不到五分钟。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我没有选择,这就是我,牺牲我自己,卑躬屈膝出卖了灵魂,才能改变了生活。我是情妇的命,我是受到诅咒的女人,注定一生没有好结果。不可改变。”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说得对,我们只有今天,没有明天。自从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女朋友为了钱离我而去,我的心变得空洞洞的,像是缺了一点儿什么,我茫茫然中找不到弥补缺失的那个出口。我的灵魂只有在与你的身体纠缠中,只有暂时的充实。我们只谈性,不说爱。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欠你的钱,我会尽快找来还你。”我低下了头,又点了一支烟,遇上莎织,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假如我们只谈爱,那该多好。爱情,不该是这样的堕落与荒唐,真爱应当让自己的灵魂纯净,不容沙尘污秽的存在。我和莎织,不是爱情。 “我知道你有理想,有血性。你不会一直属于我,你身边有的是机缘。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沉溺在你怀中的感觉,在你怀中,我甚至会幻想到我在落英缤纷的季节,携手自己的爱人,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像席慕容的诗里说的那样:我一直想,和你走向那条山路,有柔风,有白云,有心爱的人在身旁,聆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答应我,别让我找不到你。”莎织坐过来,轻轻靠在我肩膀上。 莎织身上带着一丝哀伤,让人觉得这样的女子,就像穿石之水,一滴一滴,不屈不挠地,直指人心,薄嗔微怒都有着融化人心的能力。一种心心相印的充实感觉,我也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需求:“以后不会找不到我的。” 说真的,自从牡丹走后,我发现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感情了。对莎织,我抱着聊胜于无的态度。有人陪总比一个人好吧?我想。身畔这个女人的发香与柔情似水飘渺梦幻,我突然就觉得我们的幸福是如此短暂而不可靠。这种所谓的幸福,与我所期盼的日常的幸福看似相隔不远,实则隔着千山万水:现实永远比想象中残忍。想到这里,我的脸上慢慢就浮现起了苦涩的微笑。莎织说道:”每当看到我的微笑,总会让她感觉心疼。” 我说:“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早晚都会有结束。” 恋上对方的体温,她用体温温暖我的寂寞,我用体温抚平她的忧伤。我们该是庆幸我们的相遇还是哀叹世道的不公。如果不是现实的阻碍,我们或许会成为令人羡慕致死的一对…… 含情脉脉的吻别,魔女不舍的挥手,莎织的红色奔驰在我们公司门口飞驰消逝在夜空中。 我打了个电话给父母报平安后,走进了仓库,阿信正在对账着:“老大你来了!” “呵呵。阿信,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对了老大,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那个莫怀仁经常来仓库这里东看西看的!” 莫怀仁。这老妖精身上问题多多,可他现在没有完全信任我,他胸中筹划着什么阴谋也不愿意讲。我只有帮王华山揪出这些人,让王华山器重我,我的人生才能有看到光芒的希望。只有我有了足够的经济基础,我和莎织、白洁这些人,才能真正的站到同一个花盆里欣欣向荣的生长。 81 第二天中午我又去了仓库,这次却发现莫怀仁和阿信为了仓库的一些摆放位置争吵着,莫怀仁说他是公司的领导,又是仓储部长黄建仁的好友,陪黄建仁视察仓库指点不足理所应当。阿信则说莫怀仁每日来都莫名其妙的让他做一些无聊费时没用的事情。 “阿信!干嘛呢?”我对阿信吼道。 “殷然哥,这几个人欺人太甚!”阿信说道。 我走过去,他们都停了下来,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拉着阿信就一顿暴打:“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教?” 拳打脚踢了一通,阿信趴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眼睛,连一丝愤怒都没有,不解的看着我。我还继续踢了几下,叫他一个小小仓管还和领导们吵。 安澜冲上来推我:“为什么打我哥!不要打我哥!” 莫怀仁急忙过来:“殷老弟这又何必,我们不过吵吵嘴而已。” 我指着阿信骂道:“小子!没有我们,哪来你们!和领导吵嘴!不想干了是吧?” 黄建仁拉着我出了仓库:“殷老弟,等下闹出大事可不好!他是你好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靠!好朋友?你们也是我好朋友,为什么他不尊重我的朋友?当时他进来,可是我带进来的!”我怒骂着。 回到办公室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给阿信发了一条信息:阿信,对不起。有时间我会和你解释为什么。 我只想要得莫怀仁的信任,他整天去仓库看,行为极不正常,可是莫怀仁现在也没完全相信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魔女又召见我了,让我陪着她一起看广告视频,短短的一分钟视频。林魔女一直称赞着:“你们配合得可真够好的,完全和正规的模特有得比。” 女上司的精明头脑 “谢谢林总监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天知道为什么林魔女这段时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我好得离奇。 “做的很好,你的奖金补助月底我会让财务都打进你账号里。你以前还我的三万美金,我给回你。”林魔女大方的说道。 这女人,又想策划着什么了,我谨慎着::“谢谢林总监,只不过那三万美金,是我赔你的手机。我不敢拿回来。” “没事没事,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你高兴,我也高兴!下午下班后,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林魔女歪着头对我说道。 我挠着头,这女人,又要干嘛啊!每次与她相见,不是雷电交加就是天崩地裂,莫非这次的战场转移到餐厅更有轰动性? 我吹着口哨得意忘形的走出总监办公室,唉,人的财运一来,就像以前的霉运来时一样,挡都挡不住,见到何可,朝她吹了一声口哨,何可对我腼腆微微一笑。 ‘特地’路过白洁办公室,我记起来星期六那天她说她在家做好饭菜宴请我,以表示我帮助了子寒的感谢,还说不管我去不去,都要等我,这是不是真的?那天我和莎织殷悦回我家了,那白洁她是不是要在她家看着一桌饭菜活活饿死呢? 往她们办公室瞧了瞧,活活饿死呢?比我还要生龙活虎。她在打着电话,貌似与谁谁谁在甜言蜜语,看到我时白洁愣了一下,然后捂着手机走到我旁边问道:“殷然,是不是有事?” “没,没事。路过而已。”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白洁问道。 “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跟人家含情脉脉甜言蜜语,我吃醋呗。”我甩下一句醋意浓浓的话,走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忘却白洁,忘却所有,心里就想着三万美金,唉,如果能心安理得得到这笔钱,我就能给家里继续汇钱过去,之前的那些钱给父母治病起房子,这笔,就让他们把家里好好装修一下,让父母不再拼死拼活干那么累的事情就成了。 msn动了动,白洁发来的消息:你好吗。 发现白洁的这句‘你好吗’,比世间所有的语言更能让人感到舒服。 我回道:好啊,怎么了? 隔了几分钟后,她才发了过来:我见你这些天忙着许许多多的事情,也不敢打扰你。你保重身体。 关心我?我这个人也有人关心我?我回了一个字:哦。 接着继续看着屏幕,看她要说什么,对话窗口上见她不停的写着,可是等了半个多钟头,也没有回给我话。我写完了一份报告,下班了,我还继续盯着屏幕,终于,她问了一句话:殷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拖着下巴,考虑着回复什么。 身后某个人站了好久,我意识后面有人站着,也没去理睬,以为是办公室里哪位无聊同事什么的。可是那股高雅的香水味愈来愈让我怀疑身后的人莫非是。 我回过头来:“林总监好。” 林夕阴沉着脸:“殷然,你上班,就干这事啊?” “现在是下班时间啦!”我看着挂钟叫道。 “可是我看到你和别人聊天的时间却是上班时间的?”林魔女咄咄逼人。 我只能自叹倒霉:“林总,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公司开工资给你让你来玩的吗?下次让我再看到你上班做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你休怪我无情。但是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记过一次,如果让我捉到你迟到什么的,这个月的全勤奖可没有了!”亿万通讯公司的销售精英团队,是林魔女铁腕治出来的,她嫉恶如仇得很。 “走啊!”她竟然是来等我和她一起去吃饭的。 像只小哈巴狗,跟在她身后,可是林魔女却不往楼梯口走,大踏步走进白洁她们办公室,大声对这白洁说道:“白经理,上班时间聊msn,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客服部经理,却不给客服部带好头,我看你这经理是不想干了?这个月全勤奖,全扣!有意见吗?” “对不起。”白洁抬起头看到林魔女身后的我,她的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我的心里五粮杂陈,什么滋味都不是。 跟着林魔女走下楼梯,我真想一脚把这个女人踩下去摔个狗吃屎。 一家高雅的餐厅,上等人专进的餐厅。我翘着腿抽着烟看着窗外,林魔女手交叉在胸前,斜着头看我,眼睛也不眨。墨镜依旧搭在鼻梁上,只是颜色较为淡了一些:“最近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林魔女的目光掠过我这身衣裳。 我讽刺她道:“靠!就你们上等人有奢侈品穿有高档食物有豪车开是吧?我们下等人难道注定就真的一辈子低人一等?” 她没生气:“想不想,更有钱一点?” 我的手不禁一颤,烟灰落在餐桌上,想起王华山对我说的话:林夕和莫怀仁黄建仁这帮家伙使用非法途径从公司里淘钱用。“谁不想有钱一点。” “殷副最近在公司混得不错嘛!黑道白道,真的是打点得服服帖帖,我这个总监,看来日后还得殷副多多提携才是啊!”林魔女冷冷笑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空与你拐弯抹角的!”我骂道,她吓了一跳。我为什么突然生气,因为我看到白洁和那个金融部的经理坐在角落里也在用餐。 “好,那我直说了。你可知道,市场部里有多少股势力?你可知道,谁是哪个势力的人?” 我以为我喜欢的白洁姐姐会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靠!有钱就是主!有钱就是老大!妈的!我狠狠掐灭了烟头,把脾气撒到林魔女身上:“不知道啊!有什么你就说啊!。服务员,给我来几瓶酒!什么酒都成,醉得越快的越好!” 林魔女感觉到我的异样,四周望了望,也瞧见了白洁,智商超出地球人极限的林魔女一看就看出来我为什么生气了,她用高跟鞋戳了戳我的小腿:“那个男的,是总部金融部的经理。你喜欢白经理,对吧?” “难道喜欢你啊?”我生气时也很不礼貌的。 “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看你现在表面好像很风光,左右逢源。其实不然,一旦有风吹草动,像你这样的人肯定首先被清除。就算你是有王华山保你。但你在公司里还是步步难行,想往上爬,难。除非你走捷径,公司里有很多股势力,你选择谁都可以,选择我一定没错!你看,那个金融部经理对我来说算什么?我们市场部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就是几笔业务的提成都比人家年薪高。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半年,那个金融部经理,丝毫不能入你眼!怎么样?”林魔女在招安我?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些。”我警惕道。 “招揽人才,培养心腹,消灭敌人,排除异己,唯我独大。最终的目的,就是挣钱。你要知道,亿万通讯公司一年销售额上亿的新闻满天飞,可实际上,销售额远远不止这个数。销售额那么大,如果我们没有能从中讨到好处,那销售额再大十倍又关我们什么事。”林魔女的思维,可是清晰得很。 “哼哼。我是很动心,可不知我这样的下等小蚂蚁能为你做得了什么?” “外人看来,亿万通讯公司赚钱多,大企业。内部看似固若金汤,其实呢,暗藏杀气危机四伏,假如将来有一天公司会出事,甚至倒闭,那么,我们能剩下什么,这才是最主要的。” “你开什么玩笑,公司出什么事?亿万通讯公司可是我们市里的大企业,而且还是一企独大!能有什么事?” 她反问道:“三鹿不比我们大吗?美国倒闭的银行,哪一家不比我们大?世界排行前五百尚能倒下,我们一个小小的亿万通讯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问得我无言以对了,我靠,这女人,眼光放得可真够长远的。“那你是想。想干什么?” “实话和你说,王华山和我曾是一对,后来他背叛我!这也是我为何两年多来没有过那种生活的原因。王华山背叛我后,认为我的性格倔强个性独特必将报仇,一定要把他自己闹得身败名裂,可我从来都没有那种想法,他背叛我我恨他是另一回事。可是公司又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已经完全把我看成是他的敌人,而且,不共戴天,不是我走就是他下台。我和你那小仇恨,相对我与王华山的仇深似海,简直不值一提。我在公司做好的,他只会把我看成是假惺惺的好,以为我在蓄谋着什么不利于他的大事。他安排了不少人盯我,查我的帐!我不相信口口声声有恩必报的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对我,当年他落魄时,还是我父亲扶了他一把他才走到今天!我和他的战争从此真正开始,可是我和他大概都没有料到,除了我和他的两个集团,还有另外一股集团,也在打着公司的主意。” “这个小集团,既不属于我的,也不属于王华山的。可王华山以为那集团也是我的人,他现在信了不该信的人。估计会有他后悔的一天。我和王华山斗,就像是一个国家的内战,无论谁胜谁败,都是自己人抢到手。但是另外那股势力可不一样,我就是输给王华山我也无话可说,可我不能让那些外人吃掉亿万通讯。” 听得我云里绕雾中游:“林总监,我根本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给我的三万美金,和你身上这些奢侈衣服!是不是王华山给你的?”林魔女不去做算命的巫婆,真是浪费人才啊。三万美金虽然是莎织给的,衣服也是莎织买的。可仔细想想,的确最后的买单者还是王华山。 我默认。 “他让你去假意跟莫怀仁好,是吧?他认为莫怀仁是我的人,是吧?他甚至认为,我想要把仓库里千万货物挖空,是吧?他以为我弄走了八十万货物,想让你做间谍,帮他弄到证据,把我送进监狱中,对吧?”林魔女是人吗? “你那么有本事,你完全可以对付得了他。我穷,谁给我钱谁就是主人,我就给谁办事,这事如果我不做,他也会找人做。”我说道。 “我真想不到啊,王华山真的那么狠心。当年若不是我父亲,哪有现在响彻云端的亿万通讯,过河拆桥也起码等过了河吧。我与他虽无名分,可也是情侣一场,竟然这么对付我。他要我死!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林魔女咬牙道。“说正题。我和王华山,慢慢玩。但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枣瑟这个老狐狸!我非要先铲除他不可!” 这什么公司啊?简直比三国演义还要惊心动魄啊。 “枣副总?又关枣副总什么事?”我奇怪的问道。 “莫怀仁,黄建仁,都是枣副总的狗腿!枣副总是幕后主使人,意欲搞垮亿万通讯,手段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知道的就是他从仓库下手,但是为什么要从仓库下手,我查了了好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枣副总枣瑟?林总,我好像听王华山王总说枣副总是他的好兄弟之类的话。”怎么说啊说的我就成了林魔女的人了? “好兄弟?对,他们是好兄弟。公司起步时举步维艰,王华山的业务扩展到亿元左右就停了下来,前进不了。多亏了这个人,亿万通讯才走到了那么辉煌的第一步,枣瑟这人野心大得很,又是开国功臣,居功自傲,满不放王华山在眼里,王华山怕他功高盖主有二心另起炉灶,把他发配到市场部这儿做我的手下,王华山觉得枣瑟曾是一个小小的面点店老板,升到了那么高的地位也应该知足了。枣瑟虽然嘴上呵呵满意,实际心里却不服得很,想着‘我一个为王华山打了一片江山的功臣,功劳那么大,王华山却自己开豪车住豪宅,没有我枣瑟有王华山的今天吗?这不公平’。枣瑟经常和王华山见面就提到若不是王华山这个大恩人慧眼识珠,自己还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开三轮车的小老板,又经常给王华山送礼,王华山十分的相信枣瑟。我跟王华山提过枣瑟有二心,呵呵,可笑的是王华山相信枣瑟,却怀疑我挑拨他们。就像刚才我说的,三股势力,我想吃掉王华山王华山想吃掉我,可我们最大的敌人却是枣瑟,枣瑟是想吃掉我们两。但王华山却当他是自己人,还特地与枣瑟联合对付我。” “听起来极度的麻烦纠缠。像一团乱麻。”我挠着头。 女上司诧异的微笑 “王华山以为黄建仁莫怀仁是我的人,就派你跟了黄建仁莫怀仁,找我对公司做害的证据。他哪知道,黄建仁莫怀仁是枣瑟的人啊?枣瑟狡猾得很,利用我和王华山之间的矛盾,把所有对公司不利的事的幕后主使线索都转移到我头上来。” “这么说,王华山和枣瑟一说,那么枣瑟莫怀仁黄建仁岂不是也知道我是卧底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 “不是啊。如果我是王华山,我大可把你们两个都开除了啊!”我说道。 “他开除不了,我猜,王华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在枣瑟手上,我一直在查也查不到。而且他好要面子,不想让别人指点他的不是。就比如,枣瑟这个人,又没有股份,王华山大可开除了枣瑟。可是以前若不是枣瑟,王华山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王华山既念及枣瑟的恩情,又害怕枣瑟的背叛,王华山这一生中被人背叛多次,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自己是矛盾得很。” “这么说,你在亿万通讯公司有股份?” “是。亿万通讯就我和王华山有股份,但我的股份比他少。之前王华山说让给枣瑟配股,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承诺,我怀疑枣瑟因此而怀恨在心。” 我沉思了好久,对林魔女说道:“林总,说真的,王总对我有恩,我不想帮你。可王总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搞死莫怀仁这帮人,你也知道,我一直憎恶莫怀仁黄建仁,现在的讨好不过为了接近他们。枣瑟这个王八蛋也曾经想把我整死,不是整出公司什么的,而是想把我打死。这仇我一定要报。” 林魔女插话道:“新仇旧恨,看来你和他们的仇源远流长啊。之前的仇还没有放下,现在因为一个白洁,又惹出了不少事情。” 我在白洁生日那天晚上的确得罪了枣瑟,可是这个,林魔女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论是莫怀仁还是枣瑟,都对白洁垂涎三尺,白洁是宝,世间难找。枣副总为了白洁甚至不惜与角落那个金融部经理对敌,你这个小角色,他又怎么放在眼里。追求白洁的人那么多,而你,白洁又怎么放你在眼里?”林魔女哄我入瓮。“我和王华山的事,不要你管。我只想你能帮我,把枣瑟这颗钉子除了,这就成了。你要知道,枣副总现在在利用你,要不然他早就玩死你了。” “这个你放心,你就是不说我也去做的。” 真不愧是‘得市场者得天下’啊,市场部在公司里占了多大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一个市场部,风起云涌斗得天翻地覆,我是不可能置身度外的,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跳板,我不能失去这根稻草。除掉枣副总后,最好我就做一根墙头草,林夕吃亏我就站到王华山那边,王华山吃亏我就站到林夕那边。虽说王华山是老总,我原本打算出卖林魔女帮着王华山,可是听着林夕的分析头头是道,就连王华山想什么她都知道,觉得王华山可不比这女子的头脑清晰许多。再者虽说我与林魔女斗得难解难分,可是细想起来,我心里最软的一块地方,还是有些怀恋她的。总之,我就是不愿意看到林魔女失败。 “你和我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可比王华山大方多了,他给你三五万美金,算什么?你跟了我,就是给你十倍我也不眨一下眼!”林魔女说道。 “林总,我知道你的想法,铲掉枣副总后,我就成了王华山的心腹。你想让我假意靠近王总,出卖王总,把他的计划都一五一十告诉你,对吧?” 林魔女举起红酒杯子叮的敬我:“殷然,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人才啊。” “林总,我是很需要很需要钱,可我也不想干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能让我好好考虑吗?” 林魔女诡异的一笑,笑得十分的鬼魅,是不是模特都有这样魅艳妖冶的笑容,那种笑容,很奇妙的凝固住空气,从你眼睛里直接钻进心里,连血液都澎湃起来。我的脸红了,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放心,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考虑,等铲灭了枣瑟那帮人后,你再回复我。”林魔女自信的说道,仿佛我到了那时就一定会倾心向她似的。可若是林魔女会用美人计,我想。我根本抵抗不了,也没。也没打算抵抗。“殷然,听说早上你狠狠揍了自己的兄弟阿信?” “这你也知道了?”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颗棋子,好像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一样。 “你演的戏,太差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最多骗得过黄建仁,骗不了枣副总和莫怀仁。”林魔女分析得对啊,我靠!那阿信岂不是白挨打了? “的确。有点,有点假,打得再惨烈,也是很假。”我无奈的说道。 “既然演了,就继续演下去!你今晚回去跟阿信商量一下,让他明早上班时气冲冲上你办公室算账,然后你们就当着公司所有同事的面开打,打得越惨烈越好,头破血流倒不必,就扯破衣服什么的就成,我安排两个警察过来,然后你让阿信和阿信妹妹嚷着去告你。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们才信嘛。他们相信你后,你就和莫怀仁说你咽不下这口恶气,问莫怀仁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兄妹两踢出公司,这样一来,莫怀仁一定跟枣瑟说,枣瑟必然让属下找借口悄悄撤掉阿信兄妹。枣瑟的属下找我签字,我就签了,顺利把两兄妹逐出公司,莫怀仁和枣瑟相信了你,找你谈他们的大事。”我想,林魔女的智商,公司里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你不必担心他们两兄妹,我悄悄给你钱,付给他们两两倍的工资。等枣瑟的事情一过,又把他们召回来。如何?” “林总,你说,怎么样才能练到你这样的头脑?”我是佩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俯首称臣。自己还想和林魔女斗,简直是鸡蛋撞石头。 “王华山倒也信你,以为我和你斗得这样你就会向着他,这个世界,还是钱最大!” “对不起,林总,我还没答应要帮你。或许我转头过去就把这些事跟王总说了。” “殷然,你心里打的算盘我可全知道了。你若与我作对,你想想,你那些朋友们,陈子寒,安澜安信,白洁,我一样能让他们不好过。你还不如,两面都转得开一些,又不是让你做丧尽天良杀人放火毁人家业的事情,你怕什么?你两边都讨好,王华山给你一份钱,我这边加倍给你一份!你过得多惬意!而且,不论是你,还是你的朋友,加薪也成,升职也成,只要弄下枣瑟,都随你便了!” 说实话,我很心动。 “接下去的日子,你自己聪明点转吧。我们少点联系为妙,给你的钱,我说话算话。”她叹气道:“想不到,我和王华山会走到这一步,我和他都知道,好好相处是不可能的,他负我在先,还想除了我,他不仁我不义。我一心把亿万通讯夺回来,你知道吗,以前王华山创建这个亿万通讯的启动资金是我父亲给他的,想不到他玩了个乾坤大挪移!” 我好奇道:“你们以前是情侣,这么说大家心里应当还有感情才是,干嘛一定要这样?” “哼,开什么玩笑,要么让我一干二净离开亿万,我愿意吗?要么他和我好好在一起,亿万资产两人共同拥有,他乐意吗?他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就像刘邦一样,是个无赖垃圾,可他会利用人,等到功成名就时,就像刘邦那样,把张良韩信萧何这些功臣都排除掉。” 我以为咱穷人烦恼,没想到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开口闭口就是亿的有钱人比我们还烦恼。 白洁和那个金融部经理先走了,我眼中冒火看着他们。 “其实,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所以才特地和你来这的。”林魔女说道。 “是的,我相信你,你很会巧破人心。平时你那张凶巴巴冰冷的脸,是故意扯给我们看的吗?”我第一次和这个女人那么温柔的对话。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进公司后慢慢变的。”她坐直瞪着我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吃完没有,吃完走人!。要不,咱喝人头马?” “是不是很贵?” “不知道。” 就这样,我和这家大企业里的两大股东都牵上了微妙的关系,我看不到未来是福是祸,他们两个脑袋那么发达都看不到,我凭什么看得到。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钱赚,只要不犯法,干!其他的事我会犹豫,可对于枣瑟那个家伙,我不干掉他坚决不罢休。 “林总。我想问一个事,白洁,是属于哪个集团的?”我鼓起勇气问道。 “她,什么集团都不属于。她日子滋润着呢,那么多人罩着。你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 刚走出餐厅,打算回去跟阿信商量如何演戏。手机响了,子寒找了我。风尘仆仆的过来了,拖着我的手说道:“走。” 和她来到了一个亿万通讯专卖店的店前,惊讶万分,专卖店的窗口大大的广告牌,全是我和子寒的照片,想不到自己的身材那么好,和子寒站在一块,酷毙了。 “哎,要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怎么那么好运?喏,这是送你的,谢谢你。”子寒递过来给我一个盒子。 “是什么东西?”我翻开着。“手机?送我手机?胭脂情侣手机?” 子寒脸红了一下:“你的手机老是接不到信号,我找不到你,也不知该送什么东西给你好。就想到了手机。你吃过东西了么?” “恩,吃过了,你呢?谢谢你子寒。” “我想,我们以后是不是别说谢谢了?我们之间,一句谢谢已经表达不出内心真正的感激。听起来很假。” “哦,那不说了。” 子寒请我去看了一场电影,朦胧暗淡的影院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与我的手五指相扣,她的手很冰,有时候我对她这个人充满好奇,为什么气温暖和,可是她的身体,始终都是那样的冰凉。 “子寒,你的身体为何总是那样冰冷?” “心冷了,身体还会温暖吗?你是不是嫌我脏?”她抬起头,两只眸子深黑空洞。 “子寒你干嘛这样问?” “要不然你为什么总拒绝我?” “子寒你要知道,我有心上人。我们又不相爱,我如果和你发生什么关系,我们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殷然,我不管那么多。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温暖。”子寒固执说道。 “难道。床才能温暖?”我有点不爽。 “不是上。床。只是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就是一个牵手,我也知足。”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误解了你。拥抱和牵手,这没什么,吻就不必了吧。” 她柔得像只兔子,靠在我胸膛上。 那晚回去后,在宿舍小区道晚安后,我走上了自己宿舍,开门进去,随手关门,门却停留了两三秒才嘭关上,咦?。 我回过头来,子寒,竟然像鬼一样静悄悄跟在我身后上来,我居然一无所知。“子寒,怎么了?” “一个人睡。冷。” “子寒,这不好,给公司的人知道,大家多嘴多舌的,对你我都不好。” “我知道你喜欢白洁,我不会给你造成影响。” “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有人爱,越要爱自己。” 她一再坚持,就这样,两个人穿着衣服,进了被窝,睡觉时她紧紧抱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喃喃地说:“幸福离我很近,触手可及,但转瞬即逝。我受过伤,我的心被你所缝合,我小心保护我脆弱的心,但仍然会经历狂风暴雨。往前一步是湖平的黄昏,往后一步,是现实的人生。”她平静的情绪并不能丝毫掩饰她受到的伤害。这可怜的女孩,我摸着她柔顺的黑发,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时,是早上六点半,身旁没有人,就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子寒昨晚和我一起睡。我靠。她真像个女鬼一样,可那个梦,明明不是梦是真实的。我低头下来闻枕头,对,枕头上还有她的发香,被窝里也残留着她衣服上的香水,还有几根头发。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不是我不是女人?是不是你不是男人?为什么抱着我你的心都跳得那么稳静? 一看信息发送时间,凌晨四点钟,吓了我一身寒,我急忙打电话给她,她接了:“殷然,怎么了?”听她语气,貌似还在睡梦中。 “你在哪?你别吓我啊!” “怎么了?” “昨晚你不是跟我睡的吗?怎么突然间?你半夜走的?” 真正的幕后 “你不是怕影响吗?” “这。,子寒,以后别这样了,会吓死我的。” “你担心我?” “你不是废话吗?起来了!我请你吃早餐!” “好。” 我突然想逗逗她:“子寒,你不是发信息来问我我是不是男人吗?” “难道我不是女人?” “那是因为,你总是阴凉冰冷,虽然漂亮,可给我的感觉总像个女鬼似的。假如你能多笑一笑,多一份世间女子的温柔暖阳味道,我想,我一定色心膨胀无法自拔!” “听不明白你说什么。”她假装听不懂。 “来,笑一个给我这个色狼听听?” “我不笑。”她嘴硬得很,可我却听见她扑哧偷笑了一声。 阿信真的来了,一上来在办公室里就推我,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安澜劝在中间:“哥!殷然哥,别打了!”阿信当然是在演戏,不过安澜并不知道。哭喊着拉开我们。 同事们全围了过来,就连别的办公室的同事都围了过来,我和阿信扭打了好久竟然连个上来劝架的人也没有。 最后,保安上来两个把我们拉开了。两人都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又僵持了几分钟,来了两个警察,把我两给带走了。 我以为这两个警察是林魔女安排来的,谁知却是真的警察,拉着我们两到了公安局,我两就说闹着玩,被警察狠狠骂了一通,放了回来。 在公安局卫生间里,我看着阿信青肿的脸,心里一阵酸楚:“阿信,希望你能理解。” 阿信呵呵一笑:“都已经说好了,还说这话干啥?你看看镜子,我两扯平了。”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眼角也青了:“靠。你这家伙下手还真不轻啊?” 这苦肉计,还需要林魔女的大力配合。回到公司,我在办公室发着牢骚:“这下好了!备案了!” 莫怀仁老狐狸先上钩了,拿着烟递给我:“老弟,枉你对人家那么好,竟然为了这么个小事,要把你整得难做人。” “是啊!这个王八蛋忘恩负义!早知如此,我应该早把他设计赶出了公司!也就不会惹来现在的麻烦!这下惨了,林夕总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莫怀仁捅了捅我两下,凑上来小声说道:“老弟,要不要老哥帮个忙。” “你能帮我把他踢出公司吗?”我急忙问道。 莫怀仁险诈的笑一笑:“这有何难?” “可是。踢人可是要林总监批的!” “这事你不用放心,我做得来就成。”老狐狸上钩了。 莫怀仁去转悠这件事情了,下午,林魔女召开了个紧急会议,大骂一通,宣布辞了安信安澜,我的综合部副部长也被削去了,只剩下了个仓储部副部长的头衔,我又被贬回了仓库。 我进综合部办公室收拾东西,同事们纷纷议论着,有的甚至当场就奚落起来:“唉,我就说嘛,他这种能力,三个月保证干不了。”“公司安排他上来,真是个最大的败笔!” 但有的同事还是比较好一点的,给了我几句像样的安慰。走到仓库,安信也收拾着东西,安澜还没知道原因,一直哭着,看到我就问道:“殷然哥!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们兄妹两,给我滚出去!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却把我害得被贬了回来!滚滚滚!”我怒道。 黄建仁也过来叫着:“赶快收拾东西!快点!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当晚,莫怀仁黄建仁就又请了我吃饭,意料之中,这个餐厅富丽堂皇,餐价高得离谱,我想,那么大的手笔,就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偷偷拨了林魔女的手机号码,放在胸前口袋里,让林魔女听我们的对话。又拿着另一部手机开了录音功能,把我们的对话录下来,有用。 莫怀仁亲自为我斟茶:“殷老弟,不要客气!来来来。这个海鲜城号称湖平第一,并不是浪得虚名,等下主菜上来了,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山珍海味!” 我一直垂着头郁闷着:“原本大好的前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毁了!” 莫怀仁笑着道:“一个小小的综合部副部长,算有什么大好的前途?” “那不是大好的前途那是什么?” “殷老弟,其实不瞒你说,安信安澜兄妹是我们安排他们出去的!而你的综合部副部长位子,也是我们这些人联名要把你撤下的!” 我猛拍桌子:“莫部长!你今天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能把安澜安信弄出去,我没说我要为此付出我自己的代价啊?” 莫怀仁拍拍我的手臂:“殷老弟,别急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慢慢道来。” 我做出一副不给我一个像样解释我誓不罢休的表情看着他。 “殷老弟,我和你谈过多少次了?一个月不到一万块钱的工资?算什么?就连咱在这喝这一桌茶都开不起!” 我嚷道:“你是跟我谈了很多次,我也想发财!可怎么发财?发财不就是升职升工资吗?” “哈哈哈哈。升职升工资那也算发财?你升一级至多不就剩你三四千块钱工资,有什么用?那一个月多出三四千,也叫发财?既然一个月多出三四千也叫发财的话,白洁白经理就不会跟人家不跟你了!殷老弟!” 我默然。 莫怀仁狡诈看着我:“其实我知道你是王华山的人。” 该不是。王华山向枣副总透露了我的身份吧? “王华山给了你几万块钱,让你好好帮他看守仓库,是吧?” 我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回应他,到底莫怀仁知道了什么? “几万块钱,就只够你买你身上那几套像样的衣服去泡妞!有什么用?” “是,王总说,如果我能好好看守仓库,他会每个月给我一万块钱的补助,还说你们是坏人,不能让我与你们同流合污。” “对,我们就是坏人!王华山判断得没错,我和黄建仁黄部长,一直都打着仓库的主意!殷然老弟,别看老哥我穿得不怎么样,开着个福克斯,如果我跟你说,我从亿万通讯公司仓库中弄到过百万,你绝对不会相信!”莫怀仁阴笑道。 我大吃一惊,莫怀仁从仓库中弄到过百万?“这。怎么可能?莫部长,你这样干,会被枪毙的!” “枪毙?开什么玩笑?现在王华山就是请美国联邦调查局俄罗斯克格勃来调查我,也查不出来啊!” 看着我一愣一愣的,莫怀仁继续道:“殷老弟!你听我一句劝,别指望靠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发大财,还是跟着老哥干!” “是不是非法的事情?” “那当然不算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没车没房,还想跟人家枣副总,还想跟人家金融部经理抢白洁?殷然,有时觉得,你真是太幼稚了!我是有话直说的,你可别怪我。老哥指给你一条明路!跟着老哥干!我不承诺多少天能发财,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发大财!” “真的?如果能让我有一部车子一套像样的房子!就是杀人我也愿意干啊!” 莫怀仁看我瞳孔发亮,说道:“杀人?没那么严重!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出不了事的!殷老弟,以前我们干了不下二十次,也没有人发现啊?” 我急道:“莫部长,你就和我说实话别拐弯抹角的!你也知道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钱!” “黄建仁!把门关严实了。”莫怀仁吩咐黄建仁道。 确定没有危险后,莫怀仁严肃了起来:“我们把仓库里亿万通讯的货,来个乾坤大挪移!把他们的货换出来!把假货换进去!” “什么是真货?什么是假货?” “真货就是亿万通讯代理的产品,他们进的那些电话机,质量好使用寿命高,一般价格三四百不等。我们的假货,价格五六十,跟他们的真货对换了,他们亿万通讯公司卖的就是假货了,而我们就赚了一部电话机贰佰左右的差价!你算算看,一箱子电话机有二十部,对换一箱就赚了四千块钱!仓库里那么多货,这是什么概念?听明白没?是不是很心动?” 我靠。果然是这样,正如我所料。 我叫道:“是是是!把那些货一出手,就大赚特赚了!可是。那些货怎么散?还有,难道假冒的通讯产品,销售职员看不出来吗?” “货怎么散,这点就不劳殷老弟费心了。我们特别制造的假冒通讯产品,外包装跟亿万通讯的产品一模一样,说明书上生产厂家,厂址及注册商标也一模一样。主要是我们在产品的肚子里面动了手脚,假冒的产品分量轻,不过每个产品里面加上一小块重物,倒也掂量不出来。假冒产品部件,机体内部线头焊接比较粗糙,有的地方需用绝缘材料铺垫的却用泡沫应付,使用了价廉、甚至劣质元器件,还有很多冒牌的零件,我也说不上来。总的来说,假冒货物就是偷工减料降低成本!” “那么。通讯产品上不是有一个入网许可证进网标志什么的吗?销售人员一看也能看出来啊!”我问道。 “哈哈哈哈!殷老弟你大概不知道,王华山就是自作聪明搞了这一步,才让我们有空可钻。其实,每种通讯产品上柜销售,必须经国家信息产业部认可的质检中心检验,这是国家对电话机实行的进网许可证制度,只有符合质量标准的产品,质检中心才会颁发“进网标志”。而事实上,时下有一些厂商为赚黑心钱,根本没有经过质量检验,就堂而皇之贴上“进网标志”,那些标志,是用几分钱买来的假标志!王华山跟质检的人熟得不行,又为了赚多点,而且他还认为他的产品质量天下第一,就不搞质检这一套了。但是他也没想到那个假标志的事情会给我们知道!防伪标签这一重要环节他也不弄。所以才让我们有空可钻!” 我愕然道:“妈的。我以为,我以为大公司就会很严谨。” “大公司就严谨啊?三鹿大不大?明摆着告诉王华山,我们把仓库里电话机换了这些事要是给他知道,他也不敢报警,要么我们把公司不经过质检这一天大事情公布出来,亿万通讯公司损失有多大?他最多就是找钱干掉我们!不过可能吗?等我们一人拿个几百万,我们早就消失了!还陪着他玩了啊?再说王华山身家保守估计几亿,为了这千把万闹得自己家业不保,他也没必要!反正,这件事就是给他明白了,他也拿我们没辙!”莫怀仁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威风凛凛。 “可是。可是我们闹进来的那些假冒产品,客人使用难道不会知道吗?” “客人买去了还会亲自拿去质检部门去查啊?假冒产品使用功能都差不多,就是真产品能用了那么五六年,这假冒玩意,用个一年多的,可以丢了。现在人们使用这些通讯产品,有谁指望过用五六年?有谁想过家里电话坏了还拿去修?这不可能吧!就是个别人拿去修,鼓捣两下,修了几十块钱,好了!只要能用半年的过了保修期,谁还会去找亿万通讯过不去?而我们的伪劣产品,使用寿命大概都会在十个月以上!嘿嘿,这事安排圆滑得滴水不漏!怎么样,殷老弟还有什么问题?” 我彻底服了。 “殷老弟!我们干这些事,你不用插手,装作啥也不知道,搬货换货这些事,我们这些人自己干,我们拉货进来,换掉里面的真货。知道摄像头为什么也不会查得到吗?就连摄像头我们都动过手脚了!我们一箱货分你五百,我们一个星期干一次,一次换百箱左右,你算算看。一次五万啊!一个月四次二十万了!” 我挠着头:“一个月二十万?那么一个月我就有车开了?” “一个月有车开?殷老弟你可别傻!你要知道你身份,你是一个仓管,干了一个月你莫名其妙的开个二十万的车子,过了几个月又买了一套房子,收手出手上万的,你不怕人家怀疑啊?你看我,隐藏多好!把钱都转移了,洗得一干二净与我无关!这才叫聪明!你就是要有几百万呢,你也得装得穷酸啊!懂不懂啊?” “哦哦哦,莫哥哥教训得是,我真是太傻鸟啊!可是。一箱货我才五百块?一次五万块?一个月二十万块?”假如这不是犯罪的事情,那该多好! “是不是嫌少?” “七百!够了吧!别不知足!你以为就你和我分啊?还有很多人,要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分,就是给你一箱一千块我都不眨眼!” 事实如林魔女所料,莫怀仁和黄建仁只是卒子,,真的是枣副总,但是莫怀仁说话从没提到过枣瑟,还特别强调我和白洁的事,说我如果没有钱怎么和枣瑟抢女人。 我高高的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发财计划,干杯!” 女上司雍容华贵 莫怀仁干了一杯白酒:“殷老弟,你是王华山的人,这我早就知道,我一直都在拉拢你,你也不想想,你一个月万把块钱算什么?跟我们干,几十万几十万的来,那才叫做刺激!这事你也可以跟王华山揭发,你最多升到经理职位,月工资加奖金什么的至多一年不过二十万。真的比不上我们干的这些事,还有!假如你怕,你跟王华山揭发我们!我们也有对策,王华山找不到我们的证据,而且,我们反而能害得王华山身败名裂!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向公安机关捅出任何一条都足够他烦恼一辈子!” 想不到这些老狐狸,比王华山想象中的狡猾多了,连王华山的弱点都抓得稳稳的,王华山这次有难了。 “莫部长怎么这么说?我这还不是为了钱嘛?有钱我不赚,你以为我傻呢?” “殷老弟,我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以前我们把你玩出了仓库,还以为可以大干特干,没想到新进的那些家伙,给人偷了八十万的货竟一无所知!有一个被刀架着连动都不懂。就这样王华山就把你拉了回来,他那么信任你,定然想不到你会背叛他!以后,我们有得玩了!” “那八十万的货?是被偷的?” “难道殷老弟以为是我们偷的?我们才没那么傻!那八十万的货,的的确确被贼弄走。那段时间湖平市就经常有这样的新闻,没想到就连亿万通讯关卡重重的仓库他们都敢动……殷老弟,给你一些时间,好好回去考虑考虑!” 我的脑袋又开始乱了,这亿万通讯,到底谁才是老大?怎么一个莫怀仁,比王华山还牛? 与他们再见后,拿起已经通话了近两个钟头的手机:“你睡着了吗?” 林魔女电话那头叫道:“这两个败类!你过来一趟!” “过哪儿?” “我家!” 风尘仆仆杀到她家,林魔女开了门,亭亭玉立,杨柳细腰。今晚她倒有闲情雅致,摆出茶桌,给我泡了一杯普洱。“你听出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林魔女刚洗完澡,刚换了造型,剪了个韩式短发,轻盈飞扬,多了一份洒脱张扬,却不失往日的性感,露出了连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颀长的脖子。不戴墨镜的那双眼睛,更是勾人魂魄。容颜如花,绚烂耀眼。她的那种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的漂亮,雍容华贵,仪态大方,呵气如兰,完全是无人能敌的,站到哪儿都是凤立鸡群,艳压全场。 “我只是在想。他们连王总都不怕,真不知他们有多强大。” “王华山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明白吗?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枣瑟全知道!莫怀仁黄建仁这两个败类的主人都是枣瑟!连我也不知道公司产品的进网标志都是假的。” “林总,下一步你想怎么走?” “下一步?把录音给王华山听,你继续开着手机,让我听听他心虚什么?” 我坚决的说道:“不行!林总,我这样做就是光明正大的背叛了王总。我不愿意。” 她一听到我这话,马上坐到我旁边紧紧挨着我,怒瞪着我:“不行?王华山以为我做这些事,想派你过来靠近莫怀仁,把我弄出亿万,这你又愿意?” “其实。其实,其实像王总说的,如果要把你们都闹进公安局,我也,也不乐意去做的。” “你不乐意那你又做了?” “我没做啊,王总认为莫怀仁的背后指使是你,但我已经跟他说过绝对不是你,那时我和他说是枣瑟才是幕后主人,可我没说完他就开骂了我,他很信任枣瑟的。虽然我认为你阴险毒辣,有时还有点刁蛮泼辣。但我也从不相信你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她似笑非笑,眼里藏着别人意会不到的神秘:“我知道我阴险毒辣刁蛮泼辣,别人也这么认为,不过你又怎么那么肯定我不去做哪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这样紧紧挨着我,也不怕我抵抗不住,我又不是柳下惠,我是会下流。 我坐到了对面,举起茶杯:“这陈年普洱挺好喝的。” “回答我的问题!”那种霸道的威严,一点也不和那张美呆了的脸起冲突,反而更加的引人入胜。 “至少。我认识你那么久,虽说咱两经常打架,还互相攻击,各自心底都有仇怨。但你也和我一样,比较正直吧。” “哼你正直?你正直的话,那天晚上就不会动我了!” “这。这。能怪我么?你不去照照镜子,你那种姿色,天下还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俺这句话带有拍马屁的成分,这女子将来就是我的财神爷了,没必要和财神爷过不去吧?就是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的是吧? 听了我这么一句话,她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的光仿佛变得柔和了一些:“一天我没事做,上了个占卜星相命理网站,输入了我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和我最不和的,你知道是谁吗?” “干嘛说这个?”是啊,干嘛说起了这个。 “就是你。这星相命理之说,本不可信,可这么一看,却又有点道理……我跟你胡扯这些做什么?”她的桃花粉面霎时变得正常。“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听王华山说什么?” “林总,这真的不太好。我真的不愿意背叛王总,现在我这样做已经大逆不道了。我不想。其实你们两个人,一晚夫妻百日恩,你说是吧,大家和和气气,把枣副总那帮人赶尽杀绝后好好一起生活不成吗?” “一晚夫妻百日恩?那我和你一晚了是不是也要百日恩!”她突然声色俱厉骂道。 好像我又说错话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公司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股份,就算做不成原来的情侣,也没必要互相践踏残杀,大家好好奋斗,一齐向上。那不成了么?”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王华山那个禽兽背叛我!我无法原谅他的背叛!再者,他怕我报复他,他一心想要铲除我,我们斗了不止几天而已了,还怎么心平气和?” “林总,这种问题。大家坐下来喝喝咖啡喝喝普洱讲出来就好了嘛。” “你的意思是说?就这么算了?你开什么玩笑?当年王华山落魄,我父亲提供资金给他创业,他现在飞黄腾达了,给我的那点股份是当年我父亲给他的那点钱!这算什么?还有!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总怕我踩在他头上,还同时和很多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还瞒了我这么多年!我这口恶气怎么能咽下去,总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发誓要抢回亿万通讯!就算不行,大不了两败俱伤,大家都不要好过!”林魔女越说越气,说到动情处咬牙切齿。 “林总。你和王总的斗争,我不想纠缠进去,我现在只想报我的仇,先干掉莫怀仁枣瑟这些人,那些问题等到那时再考虑可以吗?或许王总到时知道了枣瑟才是一心要害他的人,他会重新对你好也说不定咧。” “殷然,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不只是想铲除枣瑟,我还要帮王华山想办法对付这些人。王华山如今被他们蒙蔽,蠢得很。” 我考虑了一番,觉得林魔女说的也是,这也不算是出卖嘛,也算是帮了王华山。不就是让林魔女听听王华山和我对话而已嘛。 “你把这些录音给王华山听后,王华山一定认为我把这些假货拉到别的城市另起炉灶。实际他哪里会知道,做这些事的却是他最忠心的和他同舟共济的部下枣瑟。枣瑟这人八面玲珑能说会道,野心不比王华山小,他会屈尊于一个小小的市场部副总?这些人换走产品,一个目的是为了盈利,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亿万弄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枣瑟一定在别的城市自己做了通讯销售,拉着我们的正品去卖,他们的假货却换给了我们。如此不到两年,亿万这块招牌就彻底毁灭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枣瑟的通讯销售公司。” “真复杂啊,我只不过以为他们会把这些真产品出售给别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安排得那么巧妙一箭双雕。林总,那你说怎么办?” 林魔女考虑了一阵说道:“其实我很想这样做,你先不要跟王华山报告,而是直接的引这些人上钩,然后待到他们动手之时,报警全抓了起来!到时他们就会和王华山拼个你死我活,全部进监狱里去守着,便宜了我!” “林总。你真的很阴险毒辣。” “说说而已,王华山认识那么多当官的,产品不经过质检而已,怎么可能会进监狱。可是莫怀仁不会无缘无故说出‘你跟王华山揭发我们!我们也有对策,王华山找不到我们的证据,而且,我们反而能害得王华山身败名裂!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向公安机关捅出任何一条都足够他烦恼一辈子’那话来。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王华山还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王华山的最终目的是除掉我,他和莫怀仁枣瑟这些人关系大非寻常,他也不想与这两个人闹出矛盾来。” “林总,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抓了莫怀仁这些家伙,王华山也是要保护他们,我们也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除掉枣瑟是难上加难,因为枣瑟不亲自去做,这些人也绝对不会透露出枣瑟来,枣瑟一定给了他们封口费。除掉黄建仁莫怀仁倒不会太难,到时他们动手,如果把这个事闹得惊天动地公司里人人晓得,就是王华山不让他走,这两个废物也被公司里其他元老联名赶走。王华山那傻子,和枣副总商量对付我,以为那两个废物是我的人,枣副总早就想到了对付你和王华山的办法,不仅如此,还想到了离间我和王华山的办法。他唯一没想到的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我们两竟然走到同一条线上。你想想看,他就是用钱来招降你,假若你假意投诚,必然与王华山说起,王华山又去跟枣副总说起,这一切,都掌握在姓枣的手中。枣副总的投石问路,高明啊!” “那你又信我做什么?假如我游弋于三边之间,却只替姓枣的干活呢?” “你不会替姓枣的干活,因为你和我一样,记仇得很。而且这是犯法的事情,你一定会犹豫。王华山对你有恩,你重义气,不会背叛。还有,只有我答应你给你的那些好友最好的照顾,只有我答应你给你最多的钱!你就是帮谁都不会帮枣瑟,哪怕他给再多的钱你也不会背叛。” “你倒是挺了解我,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说实话,一听到他说每个月有二十万赚,我都动心了。” “你是傻到家了吧?没出事当然最好,一出事,你们这群都是替死鬼!就怕有命赚没命花,一出事枣瑟一定和莫怀仁撇得一干二净,到头来还是你们这些傻头呆脑的小喽啰扛黑锅。” 接着林魔女又给我倒了咖啡继续谈,谈了半宿,终于谈出了一个最好的计谋。 凌晨四点钟,我要回去了,林魔女问道:“仓库谁看?” “阿信,我让他偷偷帮我看的。不然哪敢这样出来玩?对了。你答应给安信兄妹双倍工资的事情?” “我说到做到,今天我亲自把他们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打进卡里,假如下个月他们没能回来,我还会继续给他们打钱。” “那么好,那我真希望他们不用来上班。” “你给我正经点!我吩咐的事情,最好好好放心里!出了差错,我应承给你的钱,你想都别想!” “哦。” 出门的刹那,才知凌晨四点有多冷,林魔女重重关上门,我双手插口袋里发抖着往前走,走了几步,门又开了,她叫住了我:“哎,我说。” 我回过头来:“还要说什么?没说完么?” “你怎么回去?” “打车咯,要不然就走回去。” “很冷了,要不,你在这住一个晚上?”天呐,说出这话的人,是林魔女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看到她脸红。 我开玩笑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和你住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晚上,但是却让我付出了丢掉工作的惨痛代价。” “我好心叫你,你不住?拉倒!”嘭!门重重关了。 这才是她,让你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林妖婆。 我正要走,谁知门又开了:“你到底住不住?” “能抽烟吗?”在她家里烟瘾上来我忍了好久了。 她点点头,肤若美瓷,唇若樱花。 白洁羞雨怯云 “我睡你家沙发?明早我走后,你一定会拆掉沙发套,给我枕的枕头和盖的被子你也会拿去洗,甚至会丢弃,对吗?” 她没点头,也没说话。表示默认。 “那还是算了。”以前咱穿着迷彩裤近身t恤破行头,人家哪正眼看过咱,开口闭口下等人,如今换上一身值钱的装备,身价升了好几等。我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被革职了,不用到办公室上班了,在仓库门口,我很随意地躺在那小块草地上,望着落日消失在天边。她就这样长发飘飘,白裙袂袂地走入我的视线,微风吹过,秀发划过一条条美丽的线条,草地上平添一股清新脱爽的美。这是?大学里的校花姐姐? 我哗啦坐起来,是白洁。喜新厌旧的白洁,到处找合适她胃口男人的白洁,试图把天下男人都筛个遍,筛出一个可以治疗自己性洁癖的白洁。所谓美女,就像白洁这样,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前以为,我的生活如果是一首美丽的诗,那么白洁则是诗里最美的句子。可惜,不是。 “怎么会这样?”她第一句对白。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冷冷反问道,也不知她想问什么。 “怎么和自己的好朋友打架了?还两个人都被处分了?”看她紧张的样子,好像很真似的。 “骨头痒了,就打了。就像你,骨头痒了,就到处玩男人咯!”我宣泄着我连日来积压胸中的郁闷。 她不怒反笑:“你是说。我和金融部经理吧。我以为你生了我什么气,原来是为这个。” 我严肃起来:“那不是吗?虽然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没资格去说你。可在别人看来,在我眼里看来,你成什么了?以前你和陈世美,我无话可说。后来你和枣禽兽你说为了子寒。可现在和枣瑟的事刚完,你又整上了另一个男人,你想让别人怎么看你?” “为什么你心里这么想,却不和我说呢?”白洁那带着邻家姐姐温柔的责备,像一阵夏日的清风,让人怒气一下全消。 “我能和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和你说岂不是成了我多管闲事?” 白洁又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举措娇媚,怯雨羞云。“那个金融部的经理叫邝刚,她的老婆叫梅子。梅子以前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抢了我老公。” 白洁的笑容一绽放,我早就投降:“嗯?她抢了你老公?你现在又反抢她老公,那你现在是在报复她咯?” “她叫梅子,是我们所有朋友中最活泼的女友。以前呢,我带她回家吃饭,见了我老公一面,没想到我却成了他们的红娘。我与老公离婚后,她与我老公呆了一段时间,又和另外一个女友的老公好上了,那个女友,孩子已经三岁了,离婚了,日子过得很惨。这是梅子的爱好,抢别人老公和别人老公睡觉。然后做一件最让人不齿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床上的照片发给男人的老婆,以证明她的魅力。看到别的女人和自己老公睡在一起的照片,就像看着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自己心上。有一个朋友为此自杀了,吃安眠药,虽然没死,后来得救了,不过这种事情,给别人的创伤是无限的。”白洁说话都是淡淡的,哪有疼得如一刀一刀割在心上的样子。 “靠。这种女人都有?你们以前是不是集体抢了她老公她才会这样对待你们?” “她拆了四个家庭,也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的人。后来她遇见了她现在的老公邝刚,她很爱他,两人结婚后,可她还是经常偷偷的背着她老公游弋于多个男人之间。朋友们看不过去,向他老公邝刚揭发了,但梅子很精明,从没留下任何出gui踪迹。邝刚不但没有怀疑她,反而说别人意图拆散他们夫妻。” 我帮她说了:“后来,你们就推你出来引诱她老公,让她也尝尝戴绿帽的滋味。是吧?” “殷然,你是男人,你说,我做对还是错了?” “这样的女人,天诛地灭!你们是想拍到一些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的照片,却拍不到,对吧?” “是。那时是我受害的朋友弄的,只拍到了梅子与其他男人吃饭逛街的照片,这些照片的男主角,还是另外一些女友的老公。可这些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邝刚看了后还骂我的女友们离间他们夫妻两。” “于是,你的朋友们就委托风华绝代的白洁去诱惑邝刚,拍一些比较有内涵的照片给梅子看,让梅子反省反省,是吧?” “梅子见到我和邝刚一起用餐,不过邝刚解释说我们是同事,梅子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到她那副怒气汹汹的样子,好像我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我竟然害人了还那么开心。”白洁突然笑了一个,牵着我的手:“或许我报复了她我的病就会好呢?” 这是暗示吗?暗示如果病好了。就可以与我了?“白姐,干嘛不直接把梅子和你们老公以前那些照片发给她老公邝刚看?反正是你们老公和这个无耻的女人丢人。” “姐妹们有的给发过去了,邝刚说。过去式影响不到未来的生活。” “这男的还看得真开。原来是这样。白姐,我还以为你也俗得和公司里的那些女孩一样,看到人家职位高点就去攀。” “你呀,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老让我这么担心,别说我了,你呢,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就是。吵架,吵架就变成打架,就这样简单。谁知道被林总监给革职了。” 白洁叹了一口气:“殷然,我想这处分十有八九是枣副总提出来的。以前公司里也有人闹架,可是也没有那么严重的处分的。而且也不知你做什么得罪了林总监,处处都针对你。” “白姐,不用为我担心,没什么的!倒是这个梅子,我想会一会她。” “怎么了?”白洁捋了捋前额的秀发,她飘逸的长裙,随意的长发。那发垂至腰,细软的腰身,修长的小腿,均匀的脚踝关节加上纤巧的红色凉鞋细带,裙摆随腰肢摆动,我的心也动了。 “白姐,这个梅子害人不浅,让我想到我前女友李瓶儿对我的背叛,这种女人,必先除之而后快!”接着,我跟白洁说了一些整梅子的简单过程。 “可是,白姐,你这样子的话,传出去可对你的名称不好。”我担心道。 “殷然,白姐的名称还好么?公司里多嘴的人什么话没传过呢?”白洁说的也是,白洁是离异的美少妇,世人对这种身份的女人特别敏感。白洁有什么风吹草动,不论男女都会想到成人那一块去。 白洁走了,给我留了那个叫做梅子的手机号码,我借一个搬运工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信诚调查公司,专门提供婚外情调查跟踪服务。有意者请联系谢经理。(后面是我的手机号码) 几分钟后,我正犹豫着如果她不找我我该如何联系呢?梅子果然打电话过来:“你好,请问是谢经理吗?” 我急忙说道:“你好,我是信诚调查公司的谢经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梅子顿了一下:“您好。你们公司在哪儿呢?” “对不起小姐,我们调查公司因为保密的原因,不方便向客户透露我们办公室的地址,如有合作意向,请约定个您最方便的地址见面好吗?” “今晚八点,向前街二十八号安溪茶屋。” “我会准时赴约。”鱼儿上钩了。 刚挂了电话,莫怀仁就给我来了个电话:“殷老弟,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成,没问题。”我小声向他允诺道。莫怀仁,你们就大胆的干吧,大胆的去死吧。 “好!殷老弟,你先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听电话。我跟你说,一下我会让人拉进来五十箱假货,你和黄建仁就按正常的进出货手续办理,卸下五十箱假货后,把同样的产品五十箱真货装上去!” “莫部长,没问题。” “你机灵点,就这样!” 我想着,莫怀仁怎么会这么急?打了个电话问林魔女:“林总。莫怀仁要动手了,就是现在,假借进货的名义把伪劣的拉进来把真货拉出去。” “他是试探你的,他们是装了真货来试探你,这些老狐狸,你就配合他们吧。” “你怎么知道?” “这些老江湖,做什么事都老道狡猾得很,这一次是试探你,下一次可能还是试探你,等试探了三四次后,觉得你已经被他们所用,才会慢慢做真的。就算是真的做,也会真假货交替拉过来,以降低风险。这样吧,等下他们装完货后,你就迫不及待的跟他们要钱,等晚上再检验一下是真是假。我让安信跟踪他们拉货出去的车子,一定把他们一网打尽。”我终于知道,林夕是凭什么当上市场总监了,如果说她靠美色缠上老总王华山,那么大的市场部难道也是她用美色来治理的吗? 黄建仁来了,跟着那部货车来的,仓库里的搬运工都下班了,他们车上自己找来了几个搬运工,货箱又不是很重,五十箱哗哗两下就搞定了。我靠近黄建仁,假装紧张的小声问道:“黄部长。不要紧吧?” “你干嘛这么紧张?”黄建仁看来是经验老道,经常干这种事了。 “不是。头上有好多个摄像头,会不会把我们。” “放心吧,保安部有两个是我们自己的人,把另一个时间段的视频插播到我们作案的这一时间段,万事大吉。”黄建仁得意洋洋的说完后,突然脸一青,日,我知道了,他得意忘形失言了。幸好他失言,不然如果他等下走了,我跟林魔女开箱验货什么的,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晚上阿信过来帮我守,幸运的是,进我房间那个角落边是没有摄像头,摄像头只在货仓几个大门上装的。 我靠。真够狡猾的。我笑了笑:“看来我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那是那是,殷老弟就放十二颗心吧!绝对万无一失。走了走了,可以了!” “黄部长。不是说好干一票当场结账吗?” “把账号和名字发信息到我手机了,明一早,钱会打进你卡里。五十箱,三万五。兄弟你发财了!”黄建仁拍拍我的肩膀。 “全赖两个老哥!先谢过了。” “好,走了!”黄建仁跳上货车,货车出去了。 他们走后,我看着头上那个可以照到我的唯一一个摄像头,假装要重新把这些货箱重新摆放一次,然后用箱子遮住了摄像头的视野,蹲下身子飞速拆开不少箱子,翻出好几部电话机检查了一番,又拆了出来,林魔女说得没错,这些人在试探我。他们一定在等着看我有没有把这事向王华山报告。 跟踪那部货车的阿信打电话来告诉我,那部货车进了一个本市的销售店,很正常的一次货物运输。试探我,这群老狐狸,终究有一天会死光的。 阿信悄悄回到仓库守着后,我出去会那个梅子去了。 坐在茶屋里,我戴着墨镜,拿着公文包。梅子是个谈不上漂亮的女人,但绝对妖冶媚艳,穿着又恰到好处的暴露,举手投足间胸前的两颗排球乱颤,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不让男人想入非非。不能怪白洁老公那些人出gui啊,只能怪人家天生的尤物。那副身材,乐死床上都舍得。 我先说了我早就想好的开场白:“找上我们信诚调查公司的,百分之九十五是女人,百分之九十五为了第三者,百分之九十五是已经结婚了,找上我们百分之一百都是为了在这场战争中拿到主动权。可我就是没想到,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你老公还不知足么?” 梅子冷笑一声:“大概喝多了高档白兰地,我那男人突然想换口味喝喝清淡的便宜茶。” 把自己比作高档的白兰地,把白洁比作清淡的便宜茶,像你这种女人,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别的女人找上你们公司,想要知道什么呢?” “就是想要知道自己丈夫有没有背叛自己,一般来说,男人比较不能容忍自己妻子身体的背叛,而女人比较不能容忍自己丈夫精神的背叛。谁都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得到主动权,到时有了证据,就是上了法庭,你告你男人同居,重婚,想要多少财产或者是想要他去不去监狱里面壁思过,还不是由得你了?” “我的男人,不论是身体或者精神背叛,我都不可容忍!” 烛光晚餐 “小姐贵姓?”我问道。 “叫我梅子。其实我就是想找你,让我跟踪他们这对狗男女!看看他们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看她这副样子,觉得她很可笑,自己跟别的男人就成了,自己男人跟别人就不成? “梅小姐,这没什么难的,如果他们有那个事,你是想当场捉奸,还是要我提供照片给你?” 梅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当,场,捉,奸!” “好,等这事办好后,两千块钱报酬。梅小姐很爱丈夫啊。” 她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从来没有过那么难受的感觉,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爱人背叛自己会那么痛。” 无耻女人啊! “每晚都夜不成寐,把我自己搅得心神不定,对了,你们干这行的,安眠药应该很容易买吧?” “莫非梅小姐要自了?”她自了就好了,这种女人,世界上少一个地球就和谐一分。 “当然不是。我去买安眠药,还要医师开的什么证明?你能不能给我买一瓶。” 我转身到了外面的药店,买了一瓶,把包装全都撕掉,然后回去茶屋,拿给了她:“每晚一片,喝多了可不要怪我。” 她看着这瓶药,看着看着哇的大哭起来,引来茶屋里好多人看。我起身道:“梅小姐,希望你不要等到我给你的坏消息。” 两天后,黄建仁又来了,换了一车货,可这次也是真的,他们还真的往我卡里打了钱。以前看报纸,看到什么人为了多少钱做非法的事情挺不解的,可当真正做了之后,才知道做非法的事情既不累又不辛苦,钱又来得容易,假如在我曾经最穷困潦倒时有那么一条路走,我早就义不容辞往里钻了。 王华山野觉察出了什么,打电话问我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敷衍了过去。和王华山说了,就等于和枣瑟莫怀仁这些人说了,王华山也真够可悲的。被几个宵小之辈玩得团团转。 打了个电话约了梅子到洪峰五星级酒店碰头,等了她十五分钟后,一部黑色面包车哗啦在我旁边停下来,她心急火燎的来了:“那对狗男女是不是在上面!”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跟着梅子下车的还有几个男人,身上都带着刀棍。梅子说这是她的哥哥弟弟们。 我急忙制止道:“梅小姐,如果上去你们一不冷静,动手起来,那后果,你们可想而知?” 一个男人站出来叫道:“还能有什么后果?这种男人,砍死了都是为人民除害!”看这几个梅子的哥哥弟弟,一脸的怒火熊熊,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几位大哥,我有个好主意!你们要打邝刚也可以,但是呢,不能到酒店里面砍,那里全是摄像头,各位一动手,可全给人家留下了证据,就是邝刚不起诉你们,酒店报了警你们也难逃一劫,不如这样,等下我和梅小姐上去捉奸,梅小姐领着他下来,塞进你们车里,到时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看见你们打人。” 另一个男子说道:“这招不错啊!我们又可以替妹妹出气,打了他还不会有麻烦!果然不愧是调查公司的人,经验丰富啊!喂,我说,等下你上去后,给他们那对拍多几张照片,我们把他们贴得满街都是,再把他们公司贴满,然后贴到他们家的邻居门上!让他们做不了人!”这王八蛋的主意够损的,不过,没人比我损。 “我已经拍到了不少的照片,各位在等待时就可以大开眼界了!”我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包好厚厚的一沓照片。 几个男子高兴起来:“哈哈!好好好!” 接过去就要打开,我急忙制止了:“哎!别那么心急嘛,梅小姐在这呐,等梅小姐和我上去了再打开也不迟!” 梅子骂起来:“这个狗男人!果然已经背着我和白洁那个贱人好上了!我要把他们都掐死!”看她真的生气了,怒火把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我拉着梅子进酒店上了电梯,到了白洁和邝刚开的那间房,我摁了两下门铃,门开了,梅子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白洁开的门,邝刚还在卫生间洗澡,梅子看着白洁,眼里冒出火:“你!你!” 白洁对她笑了笑:“我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勾引别人的老公吗?” 梅子冲进卫生间里,把正在洗澡的邝刚从卫生间拖了出来,给了邝刚狠狠一巴掌,意想不到的是,梅子拿起我买给她的那瓶安眠药直接塞进嘴巴里:“我死给你看!” 我乐了,拉着白洁出了房间。白洁紧张道:“梅子刚才吃的,是安眠药吗?” “呵呵。那瓶安眠药,是假的,我给她买的,维生素。梅子以为是真的安眠药。这下他们有得折腾了。刚才梅子还带了几个男人来,都带着刀,还说要我上来给你们拍照,把你和邝刚行乐的照片挂满街头。哪知刚才我给了他们一沓照片,那些照片是梅子与别人老公的风流照!”做个坏人,的确比做个好人开心多了。 “你鬼点子还真多。”白洁亦嗔亦喜道。 在酒店餐厅,我订了一个位,是,浪漫的二人世界。烛光映脸,白洁那浅浅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她穿着一字领的白色蝙蝠袖针织衫,气质甜美,搭配短裙。像春天一样的温和。烛光,葡萄美酒,高脚杯,轻音乐,美人,这一切,多梦幻。 我拿着一个香奈儿包包递给她:“白姐,这个是,送你的。希望你能早日脱离阴影。” 白洁接过去看了看:“香奈儿?殷然!你怎么有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早就想问你了,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哪套没有上万?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能不问么?假如这些钱来路不明,你可是犯法要坐牢的!这会毁了你的!我就不信你两个职位能挣那么多钱?” “好了,我告诉你了。我是王华山拉回来的,他说仓库被盗这事搅得他心神不安,我说以前被亿万赶出来那么丢人,现在说回去就回去,我还有啥面子?后来他就给了我一笔钱请我回来。” “可你也不能这么用啊!你看你身上穿的。这也太浪费了吧!记得你还跟我说你租住在大浦区,怎么一点也不会节俭呢?”白洁越说越气。 “没事的白姐,我身上衣服是王华山送的。不是我亲自买的。这个包包。你就不要那么世俗了嘛,好不容易我送了你一样东西,你就先谈到钱了!” “我能不谈到钱么?你又不是挣大钱住豪宅开跑车的,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买了这个包用多少钱?”白洁不高兴了。 我怒了:“白洁,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又怎么是一个包包或者万把块钱衡量来的?你那么担心我做什么?总有一天,我也要挣大钱住豪宅开跑车!不会让你这么担心我了!买一个包都要啰哩啰唆的!” “我宁愿要几十块钱的。我也心安理得的拿。” 我把包扯过来:“那我丢下窗外去。” 白洁委屈的瞪了我一眼,默默的低头吃东西了。几句不和,把整个浪漫的气氛都整没了。 一阵子后,她又像个大姐姐开导起我来:“殷然,你买了一个包给我,用了那么多钱,你知道这些钱,对自己的家人有多重要么?你父亲母亲让你出来辛辛苦苦工作,要是他们知道你在外头这样挥霍,他们会怎么想?” “白姐,这些我都有分寸的,什么事都先会想到父母家人的。只是我真的很想送点什么给你,让你也能在无聊的时候,看着我送的东西想一想我。” “嗯,那我就收下了!无聊的时候,我就看看这个包包,想一想我的傻弟弟。”还是弟弟。难道,我只能是弟弟吗? 我咬咬牙大胆表白道:“白洁,当你被莫怀仁欺负时,我打了他,后来他报复我,被他打伤后你给我上药,我已经深深把你来爱了,你的美把我吸引了,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女神,是我梦中最美丽的天使,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如果你能给我机会好好地爱你,我爱你一定爱到花都开了鸟儿把歌唱,爱到牛郎织女为我们点头,爱到花儿绽放鸟儿成群把我们环绕,爱到彩虹印出你的美,爱到海枯石烂永远不后悔,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 停了半晌,仿佛全世界,全宇宙都静谧了好久好久。 我想,这样爱的宣言,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就是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也未必有人把‘一定要爱你’整首歌的歌词当成爱的表白。我知道成功率不会太高,甚至做好了她任何拒绝我的方式的准备。 白洁的嘴唇颤动了两下,手轻轻的伸过来,抓住我的手,那一瞬间,幸福的暖流漫遍了我的全身。她感动了,哽咽说道:“殷然,我。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了爱情。爱情总是失败的,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遗憾,便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难成眷属的遗憾总会比终成眷属的厌倦美丽,假如我们走到一起,你那么年轻,心还那么浮躁,我们能走多久?” “白洁,很多爱情说死就死了,并不是他们爱的不够,是他们努力不够。我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没有车没有房,可我保证,别人有的,我一定也会有。不用你等。”男人一在激动的想要某种东西的情况下,任何誓言天打雷劈都会说得出口。 白洁摇着头:“我不是说这个,我以前以为不幸福的爱情一定是不相爱的两个人的结合,我和我丈夫的爱情一定会美丽到永远,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白洁,你不去接受一份新的爱情,你又怎么能够知道每个人都会像你丈夫一样呢?”我有点急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们旁边,我抬起头来:“莎织,你怎么在这?” 白洁慌忙把手抽了回去,脸色潮红。 莎织似笑非笑:“弟弟,我也是来。用餐的。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对白洁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挥挥手再见了。 “你姐姐真多。”白洁低着头拿起叉子吃东西,语调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醋意。 上次白洁在医院见过莎织的,而且那次是我和莎织在医院狂吻时见的。“你们见过,是吧。” 白洁点点头:“见过,你住院时,我进去问你在哪个病房,她也上来问,很急很急。” 我的脸一阵煞白,白洁不爱我,这已经足够了不能接受我的理由,再者,她也接受不了我这种‘年少轻狂’。 莎织为何在这?我抬眼望去,角落那边,莎织和那个邢达坐在一起,他们也来用了。看到莎织和那人在一起,我不舒服起来,是不是莎织看到我和白洁在一起,也不舒服了,所以故意过来捣乱一番?她故意打乱了我和白洁,我心里尽管很生气,可是转念一想,就像她现在这样和那个邢达在一起我见了我也不爽。看到莎织那一刻我先是开心,接着又难过。或许,人都是最自私的动物。可我最是无法割舍的,却是对她身体的眷恋。 “你应该有一个跟你一样善良纯真正直的女孩来爱你。”白洁说道。 刚才我还口舌生花,看到莎织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邢达还趁机摸了莎织的胸,顿时我方寸大乱如鲠在喉:“白姐,咱走吧。” 在酒店门口把白洁送上了的士,她上车时回头过来对我笑了一下:“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快乐的晚上,你说得对,我不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又怎么能知道谁才能带给我幸福呢?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抬头看酒店的灯光,心想:莎织,如果我们能够生活在一个非物质时代,我与你定是最美的神仙眷侣。 打的回到了公司门口,我看到公司大门门口有个人影,那人竟然是莎织!我们就那样对视着,很久都没有动。最后,我和她同时向对方伸开了双臂,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哭得像个孩子。 我强制自己离开这个女人,但是脚步无法移动。我已经感觉她吐气如兰,我久久注视她的嘴唇。不知是此时我的心左右我干涩的嘴唇,还是我的唇带动我激烈跳动的心,总之我吻她了。 我又上了她的车,踉踉跄跄地去了她后街的家,我们无法忘掉对方的温柔,也只有在我们激情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幸福。与莎织的美妙和谐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幸福。我想,我就是忘却不了这份感觉。 清晨六点,我起来了。穿上衣服时,莎织从身后死死抱住了我,脸贴在我后背上,惺忪的问道:“去哪?” “上班。” “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还有很多债要还,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我不要你还债!”莎织拉着我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我盖好,手脚一并缠住了我。 真正高明的女人 “我不还债?那我是什么?你养的情人?小白脸?” 她的头抵在我脖子间,摇了两下:“你就是你。你谁也不是。你好好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莎织,你已经有了几千万,你又何必那么拼命呢?你何必那样作践自己委屈自己?如果我对你说,你不要开赌场了,你愿意吗?你知不知道风险有多大?你随时都会被。” “好。可要等我赚够我这辈子花的钱,我就不做了。” “那是什么时候?”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什么,可她和我都知道,她这么走下去,始终有一天回不了头。 “等我完成了两个任务后我就不做了,第一个,赚够两个亿。第二个,找到那个男人,杀了他。”莎织坚决的说道。 “杀了他?你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你对那个男人一无所知,你怎么找他?要不,你找到你的那个出卖你的男朋友,不就找到那个男人了吗?” “我那个男朋友,我以前找到了他,我本该杀了他,可我忍不下心,只是打断他的腿,逼着他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他只知道那个男人是湖平市某个着名公司的高管。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把他给阉了!” “我担心的是你这样下去,能撑得多久?” “我自有分寸。你好好留下来陪我不行么?” “我留下来陪你?你跟一个局长光明正大的乱爱,我要偷偷摸摸的和你过?莎织,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假如你要的是性伴侣,‘天堂之门’那里多的是。假如你觉得给了我钱就是包下了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个宠物!钱我会还给你!还有,昨晚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心上人,希望你能祝福我和她。我们以后最好少点见面。”我起身,穿上裤子。 她哭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有缘,可是无份!我和你之间的阻碍太大了,我与你是不同一个世界的,除非,你像我一样,没有钱。除非,我能给你你所需要的安全感。”莎织要的安全感,就是钱。女人的安全感,大多都是金钱建立起来的。我给不起她,她的要求太高,我的这点收入她也不会放眼里。我也不愿意她养我,那太窝囊。而我们最可怜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都说事业是人自信的源泉,有谁愿意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拼来的事业? “我想不通,你钱都那么多了,何必还要那么大胃口?难道人真的是贪得无厌?最想不通的是,那个邢达,又老又难看,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在男人当权的社会,只有懂得充分开发利用男人的女人,才算是。这一怪论的“精髓”就是权色交易。殷然,你不会明白我心底对金钱的渴望有多强。只有钱才是世界上最可以信赖托付的东西,什么都是虚假,只有钱是真。你在外拼命奋斗,不就是为了你家人么?我也是一样,为了‘孝’字而为。我们那个小村庄,以前是个麻风村,一直到现在,都是被世人孤立,不止外界孤立,连政府也孤立。我不仅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还要让他们的下一代的下一代都要过上好日子,我要挣很多钱,给他们修路拉电线装电视盖房子修学校请老师盖水池装自来水!到时我就是被警察抓去枪毙了,公安也不可能去拆了我们那儿的路和房子吧?那么我们为什么是不同世界的人呢?”莎织的这番话,让我傻了一阵。 “可你现在几千万难道不够吗?” “不够!马不知饱人不知足你没听说过么?我要赚够我这辈子用的钱。你先说说,我们为什么是不同世界的人?” “莎织,我们两个人并不相爱!只是大家互相有好感,看得出来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我对你的感情有爱,可我却不敢爱,我把爱死死压在心里!我和你的距离实在太远,远得不可想象。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很荒唐,我就像是你包养的鸭子,只不过比那些服服帖帖的鸭子狂妄反叛,而勾起了你的征服欲。莎织,我们结束吧。” “殷然,你说,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你?所有的人都在骗我玩我,只有你最真实了!我是没有爱,我的爱全部给了他,那个卖掉我的男人,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别人了。那时,我继承了我丈夫几个亿,是几个亿不是几千万,回来后我先去找了出卖我的男友,打断了他的腿,可我却起了怜悯和仁慈之心,和他走到了一起。而他,已经是有家室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可我还是义无反顾。我跟他说,等他的腿好了之后,陪着我到我老家去看看我父母,他答应了。几个月之后,他的腿好了,可他一直推脱着。再后来,他甜言蜜语把我账上的钱转移了,把我的钱席卷一空,跟他的初恋出了国,扔下我,扔下了他的老婆和女儿。那些钱,我打算预留着把我们那儿造成世外桃源,足够我们那儿的人过几辈子的!” “贫穷是跟随了那里几代人的一个梦魇。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两百块钱,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当中,家里的粮食从来没有一年吃到头过,几乎每一年都是只有半年可以吃饱饭,剩下的半年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下渡过,我是十二岁那一年才第一次尝到酱油是什么味道。我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只因为他们空洞无神饥饿的目光。可我的男友,竟然就这样又骗了我一次,这次骗得我自杀了,开了煤气阀躺在床上后,我一脚已经踩进了棺材里,我才记得我还有一张银行卡,还有那个‘翡翠宫殿’,然后又爬出了屋外,放弃了自杀。你叫我怎么相信男人?” 又是一个怨世弃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世上本没有白发魔女,被男人整多了,也就有了这类怨妇。整的方式当然是无奇不有,但目的都大同小异,不为色便为财。 “我只是为了有个引人注目的英俊男友才注意上你,选择你的目的除了满足炫耀的虚荣心之外,还有生理上压抑的欲望。这是我最初的想法,现在,渐渐的觉得你很亲切,没你不行了。” “我明白,我欠了你那么多,我的确应该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可让我想到我与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你知道我有多难受?。而且,我总觉得我们就像两只动物一样,见面只为发泄着原始兽性的激情。如果我选择甘心陪衬你,那又如何,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腻了我这个平庸的男人。”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没钱女怕胖。女人选择男人,不都是要挑一个自己仰视的么?又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平平淡淡的与一个她俯视的男人过日子? “对,你说的对。付出多少感情,就等着将来收获多少痛苦。这是我们轮回的宿命。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一无所有,我累了倦了,我会像小鸟归巢静静躺在你的怀抱中。或许你有一天一鸣惊人,名利位权兼收,能让我有安全感,我会毫不犹豫的走进你的世界中甘愿做一个平凡的小女人。”莎织的安全感,那是金钱积累起来的感觉,我给不起,这辈子也不必奢望,可能永远都只是一个梦想。 我笑了:“呵呵,别那么多愁善感。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是吧。” 她慢慢的用嘴唇在我脸上柔柔的亲了一下:“仓央嘉措有一首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活佛尚且要问:世间安得双全法?更何况,更何况红尘世界,我等芸芸众生。一切都有定数,不可强求。我,喜,欢,你。”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莫怀仁他们真的把钱打进了我的卡里,三万五,终于相信‘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古语了。 林魔女的阴谋是:将莫怀仁这些人的罪行用我偷偷装上的摄像头录下来,待到合适时间合适机宜,让林魔女在公司内部高层中广而告之,令其与其同党们被打入十九层地狱永不复生,甚至还能恐吓恐吓他们,假如你们敢对我不敬,我马上与政府机关沟通沟通,让他们去那儿吃上十年八年公家饭,住上公家房子戴上公家手表。这招的精妙之处在于,就算不能彻底清掉这帮蛀虫,也能抓住他们的把柄,钳制住这些家伙。 但我却没想到的是,林魔女摆了我一道。 自从有了一次成功的仓库货物大挪移之后,莫怀仁越来越肆无忌惮,更以为有钱能使磨推鬼,以为我也掉进了钱眼中。 莫怀仁笑嘻嘻的给我点着烟:“殷老弟,当初老哥同你说发家致富时,你心里一定在打鼓,现在相信了没?” 这老乌龟,还不知要大祸临头了。“那是,有莫老哥这样精明的人带着,不想发家致富也不成啊。”殊不知,俺的几个摄像头可是把这些个家伙的罪行详细录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殷老弟,世上没有绝对永远的敌人,你说是吧?” 正谈着,突然一群警察冲进仓库里来:“站住,都别动!” 莫怀仁、黄建仁若干人,包括我,都傻了眼。 一群人全部被拉进了警察局,立案调查。 在警局里面蹲了半天,是蹲着,蹲在墙角,不能站起来,不能坐在地板上,蹲得脚发麻至没有感觉,莫怀仁,黄建仁等人轮流被叫出去录口供,一出去就问上好几个钟头。 一个警察进来指着我:“你,跟我出来!” 我意识到,我是被当成了莫怀仁的同僚带进来的,不然警察怎么会这样严肃对我?摆明了把我当成共犯了。林魔女到底搞什么鬼! “姓名?”警察摆好一份a4稿纸,开始录我口供了。 “警察大哥,我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看着墙上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在办公室漫延。天呐!要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共犯,假如林魔女不出来为我辩护,我真的是共犯了,我可是为他们开过绿灯收过黑钱的!这可是要坐牢的,我有些慌了,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个警察一怒,瞪着我:“我问你名字,没问你跟谁一起的!给我身份证!” 我恭恭敬敬递过去身份证,他抄下了名字地址身份证号:“什么时候进的亿万通讯公司?在公司中任什么职位?” “几个月前吧,仓储部副部长。” “几个月?到底是多少个月!” 我哀鸣道:“警察同志,你们冤枉好人了,其实,其实我是卧底。” 警察冷笑两声:“卧底?是皇家警察派进去的么?小子,最好合作些,老老实实把你们如何转移仓库货物的犯罪事实交代明白,这对你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 “请问,这对我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这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少判几年吧。” 这下我脑袋真的大了,嗡嗡的响。妈的!林魔女该不会见死不救呢?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与她形如水火,而当我回到公司的这几个月来,自从她知道我是王华山的人后,对我的态度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步一步引我入瓮。妈的!我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啊?要是真被判刑,以损失货物金钱来计量的话,估计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王华山!可我干这事是瞒着王华山与莫怀仁他们私底交易的,王华山难道不把我当成同伙么?死了死了!我双手进头发中挠着头。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七窍生烟。 警察的问话我根本听不进脑中,脑中只呈现出成千上百个问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过去接了电话,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狗急能跳墙,当时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胆子,起身就逃出那个办公室!我要找到林魔女,要她帮我澄清一切!哪怕是给她磕头! 才跑下楼,楼上的那个警察对下面的警察喊道:“有人逃跑!抓住他!” 我不顾一切的要往警察大院外面跑,迎面就冲过来了几个警察,也没抓着我,突出重围跑出大院,一个警察掏出了枪:“站住!”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假如他掏出的不是枪,我一定不会站住,可是,那可是枪啊,一颗子弹就结束了我的。我站住了。 一警棍落在我头上,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咬着牙承受着重拳重脚带给我身体的巨疼。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眩晕让我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裹着我一路狂奔坠入地狱,我想杀了这些人,和自己。 鲜花初绽,美艳绝伦 直到打得我没力气抱住了头,他们停了下来,解开我的鞋带,绑着我的双手,带回了刚才的那个办公室。 我浑身无力,他们将我反绑在桌脚,让我蹲着。那个录我口供的警察走过来给我一个大耳刮:“跑啊!继续跑啊!”这个耳刮子,让我的两眼都冒出了星星。 “我是。无辜的。放了我吧。”我哀求道。 “你无辜的?无辜你会做贼心虚的跑?”一皮鞋踢在我身上。什么尊严什么身份此时在我身上都没有了价值,我感觉我就像个古代的奴隶,任人宰割,任人贱骂,任人捶打。 办公室的电话依旧响着,一个警察过去接了电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快去把局长叫来,局长的电话。” 他们的局长来了,接了这个电话。 局长挂掉电话后,问旁边的警察道:“我们抓的这些人,哪个叫殷然?” “报告,就是蹲着的这个!”警察指着我道。 “什么?这个。这个可是,可是他们公司的所谓线人。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局长大吃一惊。 “刚才他企图逃跑,所以。” “别说了,快松开,快快。” 我被送往了医院。 在警车上,我问了刚才审问我的那个警察,到底是怎么了? 报警人却是一个公司里不起眼的小职员,那小职员说他看到莫怀仁这些人吃里扒外,就找到了殷然,与殷然同仇敌忾,让殷然在仓库里装上了摄像头,把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做证据。 就这样,我能全身而退了,我知道,这是林魔女的人。 从警察那儿拿回了手机,我马上给了林魔女电话:“林总,这什么意思?不是说待到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些资料给公司高层抖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报警,为什么骗我?” 林魔女悠悠道:“殷然,我辛辛苦苦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枣瑟是这帮团伙的头的证据,扳不倒枣瑟,一切努力对我来说都是徒劳。与其我自己劳劳碌碌无功而为,还不如让警察帮忙。对了,我听说,你在警局出了一点小事?” “小事?差点闹出了人命,还是小事?”也对,对于我们这种下等人的性命大事,上等人的林魔女自然不会挂齿。 “你现在哪?有些事情当面跟你谈谈。” “医院!”我没好气说道。 “哪个医院?”语气中,总算有了些急促的意思。 x光照完全身后,医生表示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也难怪,咱这样的皮厚肉硬又经常挨打,自然抗打了。 靠在医院走廊等着医生开药,用手机光滑的镜面照了照自己的脸,没成猪头。 我到医院十几分钟后,林魔女也到了医院,她走进走廊来,死沉肃静的医院登时变成了林魔女的独角电影背景。一种高贵的青春的美,像一束灿烂的阳光从淡淡的雾霭中透射而出,奇彩而瑰丽的基色闲静从容,清风徐徐一般均匀地涂抹开来。在一片温柔羞涩宽厚的明亮中,千岩万壑舒展而迅速地在背景中隐动和升起。 急促的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噔噔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看了我,见到我挂彩,她愣了一下:“那么严重?” 唉,还好,林魔女没是我刚才想象中要陷害我把我弄得永不复劫之地。此时我一身轻松,要感谢她还来不及,也不想与她斗嘴了:“不严重,皮外伤。” “干嘛要逃?” “怕你陷害我。”我说的是实话。 “对,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幸好,这近段时间来你没有严重得罪过我。不然你现在一定还蹲在里面。”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妈呀,林魔女这人可够恐怖的,假若她真的不喜欢看到我让我消失,那老子现在岂不是要去和莫怀仁吃公家饭了? 坐我一旁离我两个座位的一对小情侣嘻嘻哈哈大声闹着,很烦。林魔女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小情侣立即哑火。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大声的讲着电话,林魔女突然指着他大声道:“喂!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没见这儿有人受伤呢?”男子立即低声说电话走开。 哦?林魔女关心我呢? 林魔女从包包中掏出一张信用卡给我:“里面有五十万,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我不解道。 “为什么?我雇用那个小职员报了警,那个小职员等配合警察指证完这些人后,一样得走。你和那个小职员一样,都得罪了莫怀仁这帮人,像你这种没权没钱没势的人,我很为你担心呐,莫怀仁和黄建仁一定会被批捕,黄建仁倒没什么,莫怀仁你可惹不起,假如这次扳不倒枣瑟,找不到枣瑟犯罪证据,你可就危险了。他们一定会报复的。枣瑟,据我所知,曾经雇凶杀过人。”看林魔女的那种严肃,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没得罪过他们,我也曾经被他们报复过。” 林魔女打断我的话:“这次不同!这次关乎到他们的未来!你毁了他们的人生和未来,不是你上次小打小闹的仇恨!你明白不?” “你紧张我啊?”我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同你开玩笑么?再说,王华山也保不了你,这件事,发展下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晃了晃那张信用卡:“钱我收下,但我不会走。我要是怕死,我就不叫做殷然了。”这钱,我为什么不要?我可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还欠莎织三十万,站她面前和她说话,她潜意识就当我做鸭的。那种感觉极不舒服。 “哼哼,就怕你真的死了,死得比现在难看。” “警察为什么那么听你话?是不是,你给钱警察?” 林魔女点点头:“叫人家帮忙办事,没有钱的话,人家愿意用心做么?” “怪不得那些警察就像你手下似的。” 取了药后,王华山的电话过来了:“殷然,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旁的林魔女听出来是王华山的声音,附在我另外一边耳朵说道:“这件事,别让王华山知道我是主谋,让他慢慢去猜吧。看他怎么收场,让莫怀仁枣瑟以为你是王华山派来的,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吧!”语气中透着洋洋得意。 “王总,我被警察抓了,仓库里的人都被抓了。” “我在总部,你给我马上过来!”王华山气愤的叫着。 在公司总部的老总办公室见了王华山,因为之前和莫怀仁搞的转移那些事提前向王华山汇报,他气得几乎想要把我活活掐死。他大骂一通后,问道:“说!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王。王总,我是想跟你说,可是。可是他们一直派着人偷偷监视我。一直没有机会甩开,我想等到。等到摆脱他们监视的时候再跟你说,可来不及了,他们动手了,然后就有人报了警。”骗了王华山。 “那个报警的,是你找的人?”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王华山自言自语道:“难道。有人暗中帮着我?是枣瑟吧。”王华山可真够蠢的,还真当枣瑟是他的好兄弟呐。“抓起来了也好!竟然敢这样害我,这群败类!辛苦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可先要跟我报告!不能私自行动!” 跟王华山罗嗦了好半天,他放我走了。 这件事如同重磅炸弹,在公司里炸开了,回到公司里,全部的人都在讨论这事情。“殷副,林总找你。”林夕的秘书何可给我一个甜蜜的微笑。 “哦,就去。” “殷副,你的脸,怎么了?”何可指着我的眼角问。 “没事,摔了一跤。” 听说,世上有一种花,叫做优昙婆罗花,这种花三千年开一次,极美。林魔女的笑容,虽然不用等三千年,但我也很少见她笑,那张一笑百媚生的艳丽容颜,让人看一眼都能延年益寿啊。 今天看来她的心情极好,这个充满智慧的女人,腹中满是阴谋,当然,阴谋二字是相对于莫怀仁他们来说,对于我来说,她暂时还算个善类,不能用‘阴谋’二字形容。 “王华山有怀疑我么?”林魔女扬起脸看我,万般风情绕眉梢。 “没有。” “他怀疑是枣瑟帮了他,对吧?我想,他很快就会与枣瑟干起来的,好了,我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惊讶于这个女人的聪明,就像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似的。 “殷然,你可以继续留在亿万通讯,不过,你还是先休息几天吧,就装做对你的停职调查,装给别人看看。这件事警察还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之后,你再回来。嗯。介不介意一起吃个饭,庆祝我的成功,也庆祝你今天赚了五十万。给你压压惊!”林魔女邀请我一同进餐?当我是上等人了呢? “这个。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 “怎么?怕我吃了你?难道,你就不想与我这个能够给予你无限未来一步登天的女魔头上司套近乎么?”我上次不小心的脱口而出林魔女,貌似她并不反感,反而还挺喜欢这个称谓的。 “哪不想呐。”办公室有一个很矛盾的定律,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跟老板走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也不行,跟得太近怕站错队,一旦大树倒掉,大难就会临头。离得太远,好处永远轮不到,坏事少不了。但如果要我选择,我还是宁愿与上司走得近些,机会也就有了,离得远的话,就像以前我还是个装电话机的最底层职员之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况且,林魔女可是有可以与王华山抗衡的本事,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既然这样,那就,等下六点半吧,到公司大门口大路的右边转角处等我,我不太方便与你同进同出,这个你该明白。” “明白。你上等人嘛。”我的意识中,林魔女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下等人。 “喔,一个大男人,挺记仇的嘛。我是说,不能让王华山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们。我们。”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如。干嘛脸红?我奇怪了一下下,才知道她说了那句‘你是我的人’而脸红。 “等下我装作大声呵斥你,让外面的何可以为我把你叫来是与你翻脸的。” “这个这个?何可不是你的人么?难道你连她也信不过?” “除了自己,我谁也不信。” “哦。” 林魔女假装大声呵斥了我几句,放了我出来。 走出她的办公室,何可靠过来问道:“殷副,怎么了?” 我假装苦笑道:“呵呵,停职调查,估计可能要被踢出公司。” “啊?”何可掩着嘴:“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听说那些人偷窃公司仓库的货物,可是你并没有参与呀。” “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玩忽职守吧。” 何可还欲要问什么,我没搭理,急速离开了。大概她真的是一片好心,不过我没空去理会她的好心,我要去查账,拿着林魔女给我的信用卡查钱,看是不是真的有五十万。 到转角处查账,果然有五十万,看来,我是大可相信林魔女了?以后我是要跟着她混了?不过,跟着林魔女混,至少比跟着莎织混正当多了。 六点二十九分,红色陆地巡洋舰来了,在傍晚的红色的光下,缓缓驶进我的视线。 我上了车,却发现倾国倾城天生魅力林魔女换了一身礼服,黑色异国情调的服饰。车里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水的味道,让我产生一种美妙的陶醉。 不就是吃个晚餐,用得着那么正经么? 可谁料到,林魔女竟然是带着我来参加舞会的。五星级紫竹酒店里,我惊讶的看着舞会上的红男绿女问林夕:“林总,不是。不是说吃晚餐么?” 林夕指着一个长长的放满食物玻璃餐桌:“那里都是吃的,饿了就去取。” “你带我来这是做什么?”我加重语气问道。 “作为一个销售总监,总免不了这些应酬。去到哪参加舞会我都是一个人,想找个舞伴都没有,就借用你一晚了。我知道如果我说让你陪我跳舞,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第一次见她对我这么诚恳的说话,我也不好拒绝了。 “我。不大会跳舞。” “没事,只是过过场而已。” 说完,林魔女就举着酒杯去应酬了,我举头看见很多条横幅‘热烈祝贺万可公司强势登陆湖平市’。公司开张也要举办舞会,够麻烦的。 我可没理那么多,直接走到丰美的食物前大开吃戒了。 有几个男女跟林魔女打招呼道:“林总监,又是一个人么?真是个黄金单身贵族啊。” 林魔女把我叫了过去,款款介绍道:“他是我今晚的舞伴,叫殷然。”左手有意无意的挽住我的手,面色透着一丝得意。 几个男男女女马上恭维道:“哦,失礼失礼。林总监赛若天仙,舞伴也是俊雅不凡,我看,今晚的舞会你们成了主角了!” 这下我就明白了,林魔女平时参加什么舞会的,估计都是一个人出席,被人说成光棍惯了,咽不下这口恶气,就拉着有三分姿色的我来充当伴侣给她面上争光了。 女上司的高傲 灯光开始转为柔和的七彩,舒缓的音乐响彻舞池,一对一对男女步入舞池,林魔女带着我进了舞池。在大学时,我们的礼仪老师教我们跳过交谊舞,那时我非常幸运,礼仪老师站在上边指着我说道:“这个男生算是你们班最帅的,上来吧,与我跳支舞,示范示范。”然后,我很有悟性的,一下子就会了。 我一只手抓住林魔女的手,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林魔女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动作那么熟练,竟然说不大会跳舞?” 天香国色绝代佳人光润玉颜华容婀娜。柔美如水的眼神,两只银光闪耀大大的耳环,全身散发出贵族之气。浅浅的酒窝像调皮的孩子让人怜爱。那晚,我丢了自己,所有的目光与心跳都为她存在。 我感觉到,全场观众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这个美人身上,很奇怪,在林夕跟前我从没有过自卑,尽管她总骂我下等人。 当我一个舞步转身后,却。跟前站着的人却成了莎织! “莎织?”我脱口而出。 的的确确是莎织,她也来参加这个舞会了!看来,这个万可公司的老板可不简单啊,请来的人都是上层人士。 莎织气若幽兰,附在我耳边道:“她是你的谁?” 我侧目看去,林魔女面上带有点怒气看着莎织这个不速之客。我正要介绍,林魔女对着莎织开口道:“对不起,我们正在跳舞,有什么事一下再谈,可以么。” 莎织没说话,径直抓住我的手,另一手搭在我肩上,挑衅的看着林魔女:“那好,有什么事等跳完舞再说。” “你!”林魔女真的怒了。 这样也能斗得起来? “哎哎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我小声对莎织说道。 谁知林魔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也能撒野,一把推开我们,指着我说道:“我命令你,过来!” 莎织也对我说道:“殷然,别理她!” 舞会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了我们,我看着这两个大美女,莎织花容月貌清艳脱俗,林魔女美撼凡尘闭月羞花。又不是选老婆,你让我走向哪边?你们也不是争老公,让我走向哪边? 就这样,三个人定格了两分钟,舞会上的人也定格了,都看着我们三个人。莎织和林魔女怒视对方。一会儿后,莎织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委屈我为何不搭理她 ,转身走了,林魔女两手交叉,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我跺了跺脚,骂了自己一声:莎织是我的大恩人,我想,我应该站她那边才是啊!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斗什么,但是无论莎织说什么,我都要为她赴汤蹈火才是! 这么一想,我就抛下了高傲的林魔女,跟着莎织出了舞会:“莎织!莎织!你等等我!” 莎织回过头来,一只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意绵绵的跳舞,我很生气,很生气!” “莎织。那怎么会是情意绵绵呢?那个女人,是个变态的强势女铁强人!我怎么会和一个机器人情意绵绵呢?”话是这样说了,可是我也在怀疑刚才和林魔女跳舞的时候,竟像是有一股被她电到的电流漫过全身,沉浸在她的柔情世界里,林魔女有柔情么?或许,林魔女柔起来的时候,就是林智玲加上吴佩瓷也比不上啊。 可我这样追了莎织出来,扔下林魔女,林魔女定会感到羞耻万分,可能还会被刚才恭维她的几个男女耻笑的。这下我可十足得罪了林魔女,将来公司办公室的日子,我可不好过了。 “我吃醋了。”莎织毫不掩饰她心底的思想。 我知道她吃醋了,她的行为很疯狂,竟然在众目睽睽的舞会上这样子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莎织,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么?没有将来,没有以后,只有现在和曾经。” “那就不可以吃醋么?”莎织的赤裸裸的确有些令人咂舌。 莎织,林魔女,这样高高在上既有貌又有财的女人,对我来说始终都是梦,只不过,莎织这个梦比较真实一点点,毕竟有了不浅了关系。庄周梦蝶梦蝶庄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都是虚幻。 这些个女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是现实中的理想伴侣。我只是难以摆脱古今男人的原始想法:财色兼收。所以才会向往于不切实际。莎织和林夕,不仅仅是一个人身而已,她们的身上,还有着我向往的终极目标:金钱。 “莎织,她是我的上司。”我解释道。 “我让你过来跟着我干,你万般推托,是为了她么?” “当然不是。”不跟着莎织做,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喜欢她看不起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白洁。悲也为白洁,喜也为白洁,魂牵梦绕,吃尽苦头也为白洁。 “殷然!辞了那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莎织急道。 “不,我不辞。”我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不辞的好理由么?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你还当宝了?我唔见过有人咁傻嘅!”莎织有些火了。 一听这话,我也来气了,觉得她不尊重我的工作,就算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是!我就当宝了!你管我傻不傻,你又不是我老婆!” 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最后她很心疼的低下了头。恰好那个邢达邢副市长跟了出来,狐疑的看着我们两。 莎织立马就换了一副脸,娇媚无限的迈着模特步走向邢达:“邢哥,你怎么出来了呐。”她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这让我又联想到了李瓶儿,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虚伪虚荣的动物,要么在物质面前失去理智,要么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迷失自我? 还要我跟着你做事!要我天天看着你与这个中年男人亲热么?我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这该死的女人! 坐在酒吧的窗台边,望着窗外夜色笼罩远处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高大的梧桐,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走到一起未必是最好的,走不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坏的。 喝醉了后,我就只记得,是陈子寒扶着我回了宿舍。 尽管林魔女命令我暂时停职,但我还是不放心仓库,这些天我依旧跑去仓库那儿守着。偶尔有警察来问这问那的。 从公司里同事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得出来,他们都知了我是王华山的人,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事情处理好后会有一次飞跃性的升职,所以同事们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给些薄面。 但我深知与林魔女成敌后的后果,那晚撇下林魔女,让她在舞会上丢尽脸面,她岂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恶气? 果然,由于林魔女的万般阻拦,我没能众望所归的升职,继续在原地踏步。而王华山那边也没了动静,好像由我自生自灭去了。估计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就任我而去了。 安澜和安信重新回到了仓库。 但是莫怀仁的案子让人大跌眼镜,莫怀仁这个贼精的老家伙,与枣瑟玩了个瞒天过海,自打从他们干这事开始,就找好了替死鬼,覃寿笙是枣瑟的替死鬼,他与黄建仁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警察一查,就是他们把亿万通讯的货拉到那边销售的几个铺面的名字也全是覃寿笙的。黄建仁与覃寿笙锒铛入狱,十年八年之内回不来这个花花世界了。 莫怀仁却只是个有轻微的罪,警方认定他被黄建仁欺骗利用的,我靠。黄建仁那傻子会利用人么?警察做出有罪而不做追究的判决。高明啊。莫怀仁又回到了亿万通讯,林魔女本想扫他出门,可不知他动用了哪层的关系,居然没被扫出去,就是被削职了,成了小职员。 林魔女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林魔女原本攻下枣瑟与莫怀仁,可现在这两个老不死岿然不动,形势还越来越严峻了。 我深知莫怀仁和枣瑟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报复,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报复,要怎么报复而已。莫怀仁看我的时候两眼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枣瑟更是不得了,一见到我就两眼发绿。 坐在仓库大门口仰望蓝天,正值午休时间,陈子寒缓缓走过来:“喂!发呆呐?” “嗯,发廊呐。” 子寒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丹凤眼弯起来:“嘴真贫。” “子寒美女光临寒舍,令仓库蓬荜生辉,说,找我有何贵干?” 子寒把几个盒饭放在桌子上:“公司的规定的确挺歧视人的,为什么仓库的员工就不能到公司饭堂用餐,还要仓库员工自己跑去外面买盒饭。——安信,过来吃饭!” “大概嫌我们仓库的员工脏,进饭堂去弄脏了他们那些白领的用餐地点吧。估计这种变态的规定也只有林夕能定出来。”我愤懑着。 子寒拿过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你究竟为何得罪了林总监?” “我和她的恩怨,历史悠久。” “我听说,原本你可以高升的,可林总死死压住了。” 唉,这就是林魔女的本性了: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过不好!没被开除都算好了。 我也挺怀念做官的日子的,又清闲又领高薪,衣服还不用脏,眼睛一闭,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又下班了。 “子寒,今天你不对劲啊,喜上眉梢。说说,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子寒适才走过来时,我观察了一番,步履轻盈脚尖先落地,心情特好嘛。 “你知道了?”难得子寒那么高兴。 “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你有孩子了!是我的?”我笑着开玩笑。 “咱两又没那个过,我倒是想怀你的孩子,但你不给呐!”子寒也乐了。 “淫婆。”我踢了踢子寒的脚。 “确实有喜了!我升职了,今早林总宣布的,升为公关部经理。” “哇。牛叉啊!才进公司那么些时日,就爬上了公关部经理,真的还是假的?”这陈子寒的公关能力,自然不用怀疑的。 “晚上我请客吃饭,都来吧!” “阿信!听到没有哦,今晚子寒请我们吃饭,你就别吃午饭了,饿到今晚,吃她个破产!” 阿信配合着我放下饭盒:“好啊好啊,最好把今早的早餐和昨天的饭都吐出来,今晚才吃的值呐!” “对对对,要不要我帮你抠出来!”我拿条筷子装作捅进阿信嘴里。 “好恶。”子寒笑道。“对了,殷然,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呢?陈经理。” “你少逗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现在不是很正经么?” “殷然,你想不想更有钱一些。” “瞧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 “你知道,在公司里面什么职位的员工最能挣钱?” “业务员,销售部门的那帮销售精英咯。怎么,想让我转行去做销售员?那份工作我可做不来,没有那个毅力也没有那个口才。” “做销售经理!提成最高!” 我指了指我这身仓库制服:“我也不想老是穿这身衣服啊!可有什么办法?销售经理?现在我想要回去办公室都是奢望。”我是说真的,王华山貌似对我有了什么意见,冷落我了。得罪了林魔女,还有好过的日子么?林魔女做事一向对事不对人,工作也是理得非常顺的,可这次让她下不了台,她就不管我有什么功劳了。 “殷然,机会来了,你看!”子寒递给我一份资料。 我拿过来看了一看:“通讯产品征集销售新策略?是什么?” “这是公司销售部发来的,向公司内部征集销售策略。谁提供的策略好且执行策略后能大大提高销售业绩,不管你什么身份,立马升为一个新销售部门的经理!又有奖金。我想,你可以试一试。” “子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销售这一块的,怎么可能提供出什么好策略?” “殷然,你脑子那么好使,你看你写的广告策划,多好啊!试一试嘛,我相信你的!”子寒对我信心十足。“你想想看,要想高飞,转变林总对你的态度!必须要证明你是个人才啊!” 年轻女富婆的眼泪 “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能窝在仓库里得过且过的!”想起来也挺窝囊的,我不要一辈子都是老鼠命。 “你如果做销售经理了,有我这个公关经理陪你出去谈生意,必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好!”下了决心,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机会。 “今晚,穿得漂亮点来哦。白姐姐也会来。” “是嘛?”听到白洁的名字俺就浑身激动不能自己。 晚上,和安信安澜一同到了子寒订的vip超级豪华包厢,到场的公司风云人物可不少,毕竟公关经理也不是个小官啊。十几个销售部门的大大小小经理到了一大半,还有其它各个部门的大小人物,不过这些人不关我事的,我只想找到白洁在哪儿。 可是我望眼欲穿,也没见到白洁在哪儿啊?白洁是售后服务部的经理,不可能不来的,大概没到吧。 子寒一身红色热烈的服饰,开心的拿着话筒说着客套话,完了后说道:“我想同一位带我进亿万的好同事唱首歌给大家听,热烈热烈气氛,殷然,来吧。” “啊?我么?我唱歌很难听的。”我连忙摆手。 众人把我推了上去,勉勉强强来了一首付笛生夫妻的‘知心爱人’合唱。我的声音,那是不敢恭维的,子寒的歌声,绕梁三日。 酒喝了一些后,这些人开始轮流唱歌,玩猜谜游戏了,我还是东张西望等着白洁出现。 n久后,白洁款款推门进来,一身白裙,成熟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一片悦耳声音的云雾,一次宗教般情感的冲锋。 白洁对我们微微弯腰:“不好意思,加班有点晚。” “没事没事。小白,过这儿来!”“我这里我这里!”“这里有空位。”男人们都叫了起来。 我不叫她过来,看她坐在哪儿。我表面平静,心里的小兔子却蹦蹦乱跳:白洁,做我这儿吧,在这种令人炫目的环境下,男和女的心特别容易融化到一起,要是两人相依而坐,对我来说。 不要。不要。不要! 最后,她还是坐到了离我最远的那角落去!靠。 白洁举起酒杯:“迟到了,自罚一杯。”喝完后又倒了一杯,“我再敬大家一杯。” 谁不会给美女面子呢?全场举起酒杯,唯独我一人看着他们喝了。 心细的白洁还是看见了不举起酒杯的我,喝完后她轻轻站起来陵波微步走到我这儿,弱柳扶风,坐在了我的身边。光润玉颜仪态万端眼波流盼:“弟弟,你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啊!” “心情不好么?”那种邻家大姐姐亲切的语气,就算是铁打的骨头都会被酥掉了的。 “哦,你看出来?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难不成能看得出来我就为她进来不坐在我旁边的心情不好么?发觉自己特敏感。 “仓库的事?我知道仓库发生了很多事,而你又是个大功臣,却又为何得不到重用,是不是为这事烦恼?” 咦。我以为这事白洁不知道呐,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安慰我的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你不会怪姐姐没有安慰安慰你吧?” 我摇摇头:“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对于我来说,得到那五十万就应当知足了,我还期望那么高干什么。 “我在马路对面的西餐厅订了一个餐台,我们等下,一起去吃烛光晚餐,我想表示表示我的歉意,好么?”聘婷秀雅的白洁啊,你这句话是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以来最动听的一句了! “好啊好啊!”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俺乐得差点就没蹦起来,烛光晚餐啊!这意味着什么啊?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盼了好久总算盼到梦想快实现! 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一开心起来,就喜欢喝酒!喝了许多许多酒,喝到自己的头都大了。白洁倒好,像一只温顺的白兔,在我身边温柔可人丰满红润。像是我的老婆,对我娇柔百顺。 整个亿万销售公司的男人,无一不对白洁有那种想法的,都上来轮番给白洁敬酒,我几乎都挡了一大半的酒,白洁就一个劲的对我甜甜微笑,一个男的说道:“什么时候白经理与殷副部长走到一起了?” 白洁只是笑而不答,我的心一动,莫不是,白洁愿意做我女友,上次她对我说道,会考虑考虑。考虑通了,想要做我女友? 途中,我上了一趟卫生间,手机放在桌上,回来后,白洁对我说道:“刚才有个电话打过来,问你在哪儿。”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固话号码:“打错了吧?没见过这号码呢。” “没打错啊,一个女的,就直接说你的名字了,我就告诉你在这。” 女的?谁?莎织啊? 管她是哪个,关机了。 在包厢里继续玩了一阵后,白洁对我说道:“咱走吧。”她的眼神中,有一丝羞怯。 我想,我不懈的努力,艰辛的付出那么多,终于到达了幸福的彼岸。 出了那家娱乐城的大门口,白洁的手轻轻牵住了我的三根手指,我的心一动,手就顺势捉住了她软绵绵的手。一股暖流从抓住她的手流向全身。 瞧她双颊红润,美丽的侧影,我不能自己,就是顺便。顺便要在她的脸颊上一个吻。白洁娇羞的看着我,却配合的把粉颊侧过来。彩灯的光线柔和地投在她的面部,她长长的睫毛从她颤动的眼睑下方延伸出来,忽闪忽闪的,妩魅至极。站在她的身旁,我嗅到了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一种薰衣草的香味与体香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我贪婪地嗅着,忍不住手抓紧了一些,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她的颤栗。我的唇轻轻碰在了白洁的耳垂,又忍不住划过了她娇嫩的脸蛋上,最后,就要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就要碰到她嘴唇时,一个不速之客带着酒气冲到我跟前抱住了我:“殷然!” “莎织?”我惊讶道。 她怎么来了的?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的车在那边,那么说,她是等我的?联想到刚才白洁接的那个电话,刚才那个电话应当是莎织打进来的了。 莎织!俺现在可是牵着白洁的手呐!右手牵着白洁,怀中莎织抱着我。 我要推开她,可她死死抱住。白洁放开了我的手,对我尴尬的笑笑。我理解这种笑容,白洁把自己当成了第三者。 “白洁。这个,这个。”假如我的口才能有周立波那该多好,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 白洁放开我的手后,走到远远一侧,立好站直捋了捋头发看着我和莎织。她还等我,那我还有机会,事情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假若换成我是白洁,早就撇得无影无踪了。 “莎织。莎织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莎织迷离着眼睛:“殷然,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刺激你。可是,可是我也不喜欢那个男人啊。我只想生存,我需要生存!你理解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楚楚可怜的溢了出来。 看来,如果我把莎织敷衍回去,就太大逆不道了。可我也不想放弃白洁,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了,一旦错过,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犹豫该如何处理间,一个女同事出门来,瞧见白洁就跟白姐打了声招呼:“白经理,还不回家呀?” 白洁应到:“额,咱一起走吧。”说完跟着那个女同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白洁离去的背影,我闭上了眼睛,每一段完美的爱情都需要走过不平常的崎岖之路,最终达到目的地的。我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莎织。我送你回去。”莎织很可怜,开始我是有点气的,可看到她现在这样,我根本气不起来。 莎织把头埋进我的胸前哭:“你不知道。我也很讨厌自己,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想选择这样的生活。” “莎织,我知道,世上没有多少个人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我,我理解你。你别哭了。”我能感受到莎织心灵世界的纷乱与芜杂。 突然间,好像我怎么的就不太吃醋了,好像看得很开,莫非我没有了对莎织的喜欢? 开着莎织的车送她回到了她在后街的家,进入她家里的那一刻我说道:“莎织,别烦了,少喝点酒。我先回去了。” 莎织不依,死死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去,炽热的吻又贴了上来,可我侧眼瞧见,一双男皮鞋静立在莎织家里门边鞋架之上,一包钻石烟在茶几上,我马上问道:“莎织,那个刑达,经常来这?” 莎织回道:“没来过。” “你别骗我!到底有没有来过?”我直视她的眼睛。 “真没来过!”莎织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而已,你也没必要骗我吧?” “殷然,我不骗你!” “没骗我?那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我指着皮鞋和钻石烟问道。 莎织这下哑了。 “睡吧,别烦太多了。”我推着她。 她却没放开我的手:“刚才那女子,是你的女朋友?” “本来今晚就会是的。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可没想到你这样祝福我们两。” “对,她看上去很美很温顺亲切,这样的女子才合适你,而不是我这样浪荡的女人!” “莎织,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的中间始终都隔得很远很远么?” “我不要你跟谁谁谁在一起!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莎织叫道。 “莎织,你醉了!” “我没醉!殷然,你不要去打工了,你跟着我,跟着我好么!你只属于我。我有钱,我能给你很多很多钱,这一辈子你都挣不了那么多的钱!我给你,我给你很多!再说你那工作,唔就系一个月几千元钱,辞左有乜所谓。” 我愕然了半晌,虽然知道莎织潜意识中是把我当成鸭,可平日和我说话相处,她从来没有这般直接。 “你有钱!你有钱!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是做鸭的是吗?陪你睡觉的是吗?”我火冒三丈。 “殷然!你辛辛苦苦去打工,也不是为了钱么?” “够了!莎织,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老子不是做鸭的!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演变成爱情的吸引而不是身体和金钱的吸引!我以为这是一段精神恋爱,原来在你心目中,也是一段的肉体关系。” 老子是鸭啊。终于证实,老子在她眼里,真是做鸭的。我摔门而出。 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这些日子里,林魔女和王华山这些人物应该都把我这个仓库的老鼠给忘了吧。 为了翻身,这些天我到处跑,到处查资料,就为了弄好那个销售策略。弄好后提着七上八下的心交了上去,也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是就算我弄得再好,有用么?林魔女已经把我封杀了,封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想给我翻身的机会,谁让我去得罪了她呢。 这些天也一直想找机会把白洁约出来和她说清楚,可她似乎也闹了点脾气,根本没有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总是用正在忙的借口来敷衍我,是不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得到白洁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尽管我一再交代阿信做事要小心翼翼,小心枣瑟和莫怀仁的报复,他们的隐忍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可是,他们还是报复了。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的做事,而在下午时,三个汽油瓶从围墙外扔到仓库里,火一下子噌噌就在地上冒起来,我急忙喊道:“快点撤开!” 仓库里所有的人都跑出仓库外,在确定没有汽油瓶再扔进来之后,我急忙跑到消防沙池去铲沙子进捅里去灭火。一干人心急火燎都跑去铲沙灭火,惟恐火蔓延到了仓库里的纸箱包装的货物里,那麻烦就大了! 幸好汽油瓶炸开的地方是空旷的,火没有能蔓延开来,可我心中就又有了一个疑问,如果扔汽油瓶的人是莫怀仁枣瑟安排的,那么为何不往仓库里扔偏偏扔到空旷的地上呢?或许是别人的恶作剧? 当一伙人灭完了火之后,大口呼吸着休息:“快点跳上围墙去看是谁干的?” “人家傻的?扔完汽油瓶还等你去给他照相才跑啊?” 阿信还是爬到围墙上看了看:“没见人。” “跑了!早就跑了!” “到底干什么!要不要报警?”一个搬运工问我道。 “安澜,你去跟林总监报告一下这件事,现在马上去!”我吩咐安澜道。 “是。”安澜噔噔噔往楼上跑了上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仓库里的灯全灭了,没电了? 可我哪知道,就是趁着我们全都去灭火的这短短十几分钟时间,有人在电线上动了手脚。 “怎么没电了?”阿信自言自语道,去检查线路了。 检查一番后阿信叫道:“老大!总开关的大电闸跳了开来。” “以前没跳闸过啊?”我说道。 “或许哪儿短路了吧,我把它推回去。”阿信扛着梯子走到总开关下边,在上梯子时,下面没人顶住,梯子一下子滑了下来,阿信差点没摔在地上,他笑了笑:“看样子要拿东西来顶住梯子的脚才行。” 我走过去:“我上去,你帮我扶着梯子。” 年轻女富婆和极品女上司 “哦。” 如果不是我上去,那这场劫也会落到阿信头上,我伸出双手把开关推上,轰的一声爆炸了,火舌一下子从开关窜出来吞噬了我的双手。 我从梯子上掉到地上,我还爬着坐了起来,全身却一点都不疼,全都麻了,自己的双手就像电视中卡通片爆炸后的场景,指甲和双手全都黑漆漆的。 阿信扶住我喊道:“老大!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很多声音喊了起来。 记得,阿信背起我跑出仓库,在他背上,我渐渐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脑袋沉沉的,我动了动,听见了安澜的声音:“子寒姐姐,殷然哥醒了!” 睁开眼睛后,看见子寒焦急的望着我:“殷然,疼吗?” 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被一团火吞掉双手,然后从梯子上掉下来,我看了看我的手,还是焦黑一片,涂满了药膏。 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居然也没有感觉的哪儿疼。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看见白洁也在:“白洁!”我高兴的叫了她一句! 白洁紧张的问道:“疼么?” “没感觉。”的确没有感觉。 “你的双手手肘之下的皮肤全被烧坏了。” “殷然哥,你饿了吧?”安澜问道。 确实很饿,我要直起身体时子寒制止了我:“你别动,你的手不能动!” 白洁拿着一瓶水给我喝了几口,可我不知为何又给吐了出来,接着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次日中午了,精神好了许多,可感觉到双手如同万蚁撕咬骨髓般的疼痛,想动却动不了。 病房里只有白洁在了,子寒和安澜去上班了。 “是不是很疼?”白洁问道。 “谢谢你。”我说道。 “我去叫医生。”白洁出了病房。 我看着我的手,昨天受伤时,我以为过几天就会好,可是受的伤却远远大于我的想象,恐怕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痊愈的,上面涂满了药膏。头上还挂着点滴。 感觉到头上很清凉,难道我的头也被烧到了? 医生和白洁进来了,我连忙问道:“白洁!我是不是被毁容了?” 白洁摇摇头。 医生答道:“昨天送进医院时,你的双手手肘之下都焦了,头发也焦了不少,所以就剃了你的头发,幸好没伤到脸部。” 我头发。被剃掉了,那我现在的样子岂不是很难看? 医生看着我的手,说道:“你晕过去是因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脑袋受到了震荡,很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却没受到重创。你的双手,至少也要三个月,等新的皮肤长出来之后,才能恢复。最幸运的是你没有正面对着爆炸的开关,要不然你的双眼直接会大火冲到,两只眼睛马上炸开毁掉。” 我越想越不对劲,有人扔了汽油瓶,接着就是开关被关了,而我上去一推上开关就发生了爆炸?“白洁,阿信他们报警吗?” “报警了,警察说,有人剪断了几根电线的连接,把地线接到了三百六十伏的另外一路火线上,你把开关往上一推,两条三百六十伏的火线连到了一起,发生了爆炸。” “白洁!有人陷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莫怀仁枣瑟,够狠的! “殷然,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警察现在正在调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水落石出的!” 警察。我还能信么? 我动了动,白洁急忙问道:“你想干什么呢?” “我想。我想摸摸我的头。是不是难看多了。”从没见过自己光头的样子,会不会像个戴公家手表吃公家饭住公家房子的模样。 “怎么了呢?”白洁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抬起手来。 “我害怕。在我最爱的人前展现出我最难看的样子来。”该说的也曾经说过了,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对她说的了。 因为那个医生还在查看我的手的伤情,白洁的脸一红,嗔道:“小孩子,乱说什么!” 那张娇羞红润的脸,你看你看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要不是那个医生在那儿,我定要跳起来狠狠在白洁脸上亲一下! 白洁从保温饭盒里一层一层的把饭菜拿出来,我感动道:“谢谢你帮我打饭。” 白洁柔柔一笑:“我做的。” “嗯?” “医院的饭菜不是很干净。” “你回家做好了,然后带来给我?”感动得就差没哭了。 “快点,要不就凉了。” 像做梦一样,白洁给我喂饭着,如果人生的场景能像照相机一样拍下来定格,最让我幸福与感动的,莫过于此时此刻这一秒了。 “我以前做了挺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我都在自责。谎言和虚伪充满在这个世界,可我一直都在误解你。要不是为了我,你又从何寻来那么多的烦恼曲折。” 我不客气的说道:“你终于知道了。” “相对于我对待你的方式,你那种激动的反叛方式倒显得比我还冷静。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还在误解你,你说我们现在会是怎么样?” “怎么样呢?那我只能和你死磕到底了!死磕到民政局为止!呵呵。”我笑着道。 “没个正经!” 微风暖和,阳光静好,花红树绿,是不是我爱情的春天要来了? 一直偷偷瞄着她的眼睛,可等到她直视我时,我却不敢和她对视起来,也不知是怕什么,大概是怕她看到我眼里带有淫邪吧。我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不会心无杂念,如今最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身材温和圆润丰满,容貌姣好迷人,我不会不蠢蠢欲动。 那如火的目光灼烧在我心上,我感觉我的脸渐渐红了,急忙胡扯开:“为什么公司的人都没理这件事?是不是就算我死了都与他们无关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请假了,你需要照顾。” 三个月的恢复,三个月之内,我生活不能自理了?那我这三个月里面,怎么吃饭换衣服洗澡?怎么去上班? 枣瑟,莫怀仁,够毒的啊。待我出院之后,必须想个法子整他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转念一想,因祸得福嘛,塞翁失马。倘若不是现在躺在床上,白洁怎么可能与我陡然间翻阅过层层障碍靠的那么近了。 白洁的手机响起来,她对我盈盈一笑:“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她窈窕背影,出去接电话脚步的轻盈。我不知为何的就联想到这是哪位比我高等的帅哥给她的电话。我原本不是按等级来区别人的,不过自从林魔女常说我下等人后,就老想着她这句话。不自然的把人分等级了,而且还凄惨的发现自己真的是非常的下等。 光是她出去走廊接个电话我都那么疑神疑鬼,那换个身份来考虑,那晚我与莎织那样,白洁岂不是该恨我一辈子了,就像林魔女那样,要么不恨,一恨就要恨入骨髓恨到天荒地老! 白洁在门口聊着电话,我在病床上郁闷的考虑着为何我都这样了,公司也不表示表示呢? 公司来人慰问了。 如果是派何可来慰安,那我可乐疯了。不过,是林魔女亲自出马,来慰问来了,林魔女会像白洁一样抚慰一个遗忘在家的小孩一样的安慰我么?答案是否定的。 她一进来,摘掉眼镜,眼露绿光:“我上次怎么跟你说?他们会报复!是不是觉得我开玩笑!要是这团火烧到的不是手,而是你的脸,你现在还能瞪着这双眼睛看我么?” 批骂的内容稍微暧昧,语气极嚣张。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们要我死,难道我就要乐意的引颈受戮么?我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我现在这样的下场也不是我咎由自取,我与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也不是一两天积累下来的。不单单是因为捅破了他们换掉仓库货物这事而已!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我就不信我这辈子都只能由着他们骑我!”我越说越火。“就算他们不先来对付我,我也会先去弄死他们。你以为就你想让他们受死呢?我比你还早点想干掉他们!” “这个枣瑟,比想象中难缠。仓库暗渡陈仓这事,警察都已经查到了他头上,可他就是能把所有的罪责全揽到了覃寿笙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扔汽油瓶,这次设圈套陷害你,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主意。警察也没有找到半点证据。”林魔女似乎忘了晚会那件事,与我又一同站到了同一条船上。“最可气的是,查到枣瑟有一个很大的仓库,仓库那里汇集了他非法搜刮来的物资,价值不下百万,但是警方也没有办法!” “林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魔女皱一下眉头:“你是不是总是喜欢骗人呢?要不然你怎么老是喜欢问别人说的是真是假?” 复仇的火一旦烧起来,就算毁灭了自己,也要先毁灭掉仇人!枣瑟烧我!老子就烧他的仓库!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林总,他们仓库在哪?以前阿信跟踪怎么没跟踪到?” “快速环道第一大道与第二大道交叉处旧啤酒厂仓库。枣瑟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想要整死他,难啊。不过,我起码有了一个好处,王华山知道了要对付他的第一大敌人是枣瑟,而我是他的第二大敌人!王华山正在烦着如何对付枣瑟这个叛徒与我这个魔女。看到王华山茶饭不思几近抓狂的模样,我舒坦了许多。报应!”真正让林魔女恨入骨髓的,应当是王华山排第一,我排名第二,而且我还暂时没有超越第一的潜力。 “林总,我想问个事。是不是我没了利用价值,王总就置我不理了。” “当初王华山委托你办事,不过是为了想找到我犯罪的证据,可是他没料到对他不利的人却是枣瑟。现在他想弄掉枣瑟,却没那么大的本事,来求我来了。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也没有与你废话的时间。怎么,你还想跟他要钱呢?你别以为王华山外表宽宏大量,绵里藏针形容的,正是王华山这样的人,劝你少惹他为妙。就连莫怀仁你都惹不起,何况王华山呢。” 我问那么多,就是为了想知道我自己的处境,和安排好我下一步的棋子:“林总,我能不能,跟着你!我保证,我会是你最忠诚忠实的手下!”跟着林魔女,除了能在公司里升职加薪耀武扬威,还能报仇! 林魔女一边冷笑一边点头:“你忠诚?你忠实?你记性可真是太好了。我不否认我的确很需要很需要像你这样般,既聪明又正道的助手。我也一直以为你会用你的未来做筹码,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我走。可你在舞会那晚怎么对我?” 对,我也很希望能跟着林魔女走,别无选择,因为我想要出人头地,有人计算过,从最小的职员辛辛苦苦干到企业中层平均需要十九年的时间。我没有那么久的耐心,我的人生必须要走捷径,我不想看到莎织那居高临下看我的目光。我也不想看到白洁那种看到我眼神就会迷茫的模样,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寄托给一个四无青年。这一切,都因为我穷。“林总。你能听完我的解释么。” “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今天我没心情来听你的解释,你的医药费,公司全包,误工费和正常工资照样发。就这样,我还忙。” 林魔女说完就欲要转身离去,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林总,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吧,人都快死了就赔个医药费和误工费啊?” 莎织怎么也来了?貌似她还好像早已知道我受伤了。 以前我是很期待很期待见到莎织的,可是现在的想法却很复杂。并不是我得到之后的厌恶,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欢看到莎织看我时的眼神,她总想把我变成她其中的一只宠物。还有想到我要与刑达那个老男人同享一个女人,那种感觉。 “我跟我的下属聊天,有你什么事?”林魔女当然不会是个好惹的角色,上次舞会的丢人她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林总监,你好,上次走得太急,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殷然的女朋友,叫做莎织,谢谢你在公司里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从公司仓库把她照顾到了人民医院,非常感激。”莎织礼貌的伸出手,表情却是充满挑衅。 林魔女来了兴致,伸出手象征性的碰了碰莎织的手。从下到上仔细的端详了莎织一番,在确定莎织身上的元素并不比自己装备的等级差之后,重新调整了战略意识:“你以为,我会跟你抢这个男人?” “我没有不让你抢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咯。” “有病。”林魔女说道。 “殷然,我委托我的朋友,在伊丽莎白医院要了一个特护病房,我们,走吧。”莎织走到我身旁对我说道。伊丽莎白是贵族医院,医疗设施和医术高超,同样,医疗费高得吓人,再者,没有后门,也进不了那个医院。 “我在这,挺好的。”我摇了摇头,拒绝了莎织,我不想再用她的钱,而且,我还想把欠她的钱全还给她,我们做红颜知己倒是可以,情人实在太勉强。 牵着我和莎织的,并不是爱,她没有我也没有。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元素把我们拉到了一起。 林夕走出门口,我对她说了一句:“林总!谢谢你来看我!” 林魔女停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手 林魔女一走,莎织就埋怨我道:“你说你上的什么班?头顶上有这样一个魔头上司,还要去修电路!搞得现在这样人不人的!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回事,就是去修电路时,发生了短路。”难道我要说是有人害我,你帮我报仇那样的话么? “我以前和你说让你跟着我,你就是不听,你看,出事了吧?”莎织一边指责我,一边看着我的手。 看到她这个心疼紧张的样子,对她的一切不满,全都抛开了。 “殷然,走吧。”莎织带着哀求的语调。 我有什么装逼的资本呢?“莎织,谢谢。” 接着,我跟着她,搬去了那个医院,在那里我不要忍得那么难受,医生会给我打一种针,可能与止痛麻醉有关,把我拉进了一个一天三千人民币的监护病房。 那个医院重新对我的手做了检查,确定为浅2度烧伤。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每天涂药,换了又涂涂了又换。为防止关节活动致使创伤恶化,还用夹板固定了我的双手。莎织很好,每天都会守在我的身边几个钟头,有时候我甚至感动的想,不如,就把自己卖给她算了。 子寒阿信他们经常过来看我,白洁也偶尔会来,但是她见到了莎织,也就没有了与我的暧昧。我很想和她谈谈的,我想进一步与她发展,但我面对她的时候,却手足无措起来,我不知道从何谈起,后来就放弃了,等我的头发长出来,脱下这身病服,去到一个浪漫的地方手捧鲜花再表白吧。 这样想后,我倒是希望白洁少点来看我,毕竟那双手我自己看见都觉得触目惊心,镜子中的自己更显难看。 “殷然,跟着我,难道就不比你去替那个女人做事轻松多了么?”莎织端着药喂着我。 莎织当然不会知道,我在亿万通讯做事是带着很复杂的原因的。 我扯开了话题:“莎织,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辛苦了。” “你知道就好!这些都没什么的,只是,你到底想好了下一步你该怎么走了呢?” “我想。还是回去,继续上班吧。” “殷然,跟着我,好么?” 刚开始我是很拒绝的,但是经不起莎织的软磨,一看到她的撒娇和泪花我就投降了。也不算上是投降,只是想安静几天。我住到了莎织的其中一个家,离这个医院比较近。 等自己好起来的日子走得很慢很慢,我每天都在祈祷着明天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的手一定要比今天好很多。 养伤了一些时日后,我的手逐渐痊愈,但是我发觉,我的手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的灵巧了,触觉也没有那么灵敏。横下心来一想,妈的金无完赤,不就是那么点影响而已嘛。 莎织依旧对我很好,她等待着我的伤愈后能陪着她出去应酬打点生意。但她依旧偶尔的跟那个刑达有着关系,尽管我每次问她她都不会承认,可我能看得出来,当她与那个男人见面了之后回来,她会害怕我看得出来,会强装沉静。 莎织想要的,我给不起,要我像她家保姆帮她养的那条狗,我做不到。 我也没有戳穿过她,做个傻子也挺好。反正我有我的目标要追求,我爱的是白洁,这点毋庸置疑。自从白洁表现出对我的一丝暧昧之后,我虽然和莎织住在一块,但莎织每当想要与我亲热时,我总推脱我的手疼得没兴趣。觉得自己该为白洁守着的。很傻子的想法。 莎织,有一天我一定要跟你说,我们只能做红颜知己,没有床弟之事的红颜知己。 一日晚,我陪着莎织出了门,熬了那么久,总算可以出去了。换上一套西装,整理好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相比起以前,现在瘦了许多,这双手的皮还没蜕光,看上去就像是烤过的猪脚。 可谁知道,隔了那么久,我第一次出门就惹了个不愉快。 湖平市商界一位老板的儿子结婚,莎织也收到了请柬。她要我陪着她一同前去,莎织很明显的格外重视,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出了门口等了半个多钟头,有些不耐烦了,便打电话上去:“不就是人家儿子结婚嘛,干嘛弄得那么隆重?” 莎织不高兴道:“你催什么啊?商场如战场,这个老板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怎么能让他小瞧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莎织总算慢腾腾的下来了。到了那个老板的别墅里,一下车我就被那个气派吓到了,别墅花园中,几部加长林肯、玛莎拉蒂、保时捷、兰博基尼等等豪车足以开个车展。 别墅到处挂满了心心相印的红色结带,进进出出的人们,从脸上透出了非凡的财气。 我连忙把我黑色的手放进口袋中,让莎织挽着我走进别墅里。大厅里流光溢彩富丽堂皇,这里就像天堂一样,让我觉得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与我住在地下室的那些人(当然也包括我)相比起来,就好像不是同一个星球上的人。 大开眼界啊,据说这个婚礼花了上千万。唉,这辈子我吃不到猪肉,就只能看看猪怎么跑了。 席间,那个老板轮番过来给到场的宾客敬酒,轮到莎织时,这个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笑:“俗话说同行如敌国,没想到莎织小姐还真给老朽面子,亲自来捧场来了。” 莎织大大方方给他倒酒:“谢老板,同行如敌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过这种想法呢?” 谢老板阴笑道:“莎织小姐的生意越来越大,翡翠宫殿现在可是家喻户晓啊,一定要小心,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难以想象一个过了已知天命年龄的老人,竟然能有这样的笑容。 “谢谢老板的指教。小女子一定铭记于心。” 谢老板碰了莎织的酒杯,浅酌了一口,继而轮到我了,他诧异看了看我:“这位俊雅少年是不是我小儿的好友?” 莎织得意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理,经济学硕士。”什么时候,我这个本科生提升到了硕士?我的脸唰的红了。 “想不到莎织小姐那么有眼光,这样的人才都引到了你手上。” 莎织扯开大话道:“像这种助理,我这边多的是,要不要介绍给你几个?” 谢老板点头笑道:“莎织小姐毕竟还年轻,经历旺盛。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发狂的老公牛才爱去深圳,想不到莎织小姐也是处处得意巾帼不让须眉。而且还同时拥有多名如此俊雅的助理,老朽佩服佩服啊。不知莎织小姐有没有看过赵飞燕的故事,就是‘日以数十,无时休息,有疲怠者,辄代之’那个赵飞燕。赵飞燕后来的下场可不好。” 我越听越不对劲,从刚开始介绍我就听出了不对劲的音调,妈的。把我介绍成她的鸭子! 听到这庸俗的调侃,我的脸色极不自然。可莎织却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像个风月场上的一样反唇相讥:“谢老板,你是在知天命之年,贵子大婚的,而且你现在娇妻美妾成群,你这些情人比你的儿媳妇还年轻能‘干’,难道你就不怕你的下场跟西门大官人,跟汉成帝一样死在女人肚皮上面不成?” 没想到莎织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谢老板立马翻脸,但他不愧是‘人杰’,不快的神色仅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钟,立马压着火气回敬道:“那样往生了才是不枉人生在世这一行。古人云花柳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对吧?” “哦,原来谢老板的人生理想那么高尚,那我们就应该多多关心谢老板,这我记住了。以后我家助理有好的房中药、小美人、金枪不倒丸,得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才是。” 席间一片哄笑,当时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老板咬着牙恼羞成怒甩手离去招呼别的宾客去了。 我一直盯着莎织看,莎织却不管我的恼怒,在这一个环节上她赢了那个谢老板,表现得十分的兴奋异常。 看着她那轻佻的模样,再看看别人看我时那奇怪的鄙视眼神,我走出了别墅。 看着这个天上人间,就像看着电视中的场景,只能是电视上,和我这个身份是不合的。我出了别墅,走向公车站。抽了三支烟后,公车来了,上公车的那一刻莎织从后面把我拉下了车。 “干嘛呢?”莎织不高兴的问道。 “我倒是想问你想干嘛呢?整个酒席上兴高采烈的。”我的意思是指她太轻佻。 谁知她却像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的趾高气扬:“这个谢老板,自以为财大气粗,我就是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莎织,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怒道。 莎织惊愕看着我道:“怎么了?生气什么了?” “莎织,有钱大晒啊?”我反问道。 “系!有钱就系大晒!钱大过天!有钱就是了不起!”她显示出她女皇般的威仪,义正言辞的教育我。 我狠狠的踢飞脚下的一块石头,咬咬牙转身走了。谁知她脾气比我还大,朝我叫道:“假如我没有钱,你妈妈现在该残废了吧?假如我没有钱,你的手能好得那么快?假如我没有钱,你身上穿得那么好?你现在是不是长脾气了?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吃我用我住我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告诉你,殷然,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我养条狗它都会对我摇尾巴!” 我们认识以来,尽管常常的有点摩擦,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吵架,尤其是今天莎织说的这话,既挖苦又十分的恶毒。我忍无可忍,转身走回来,把林魔女给我的卡(里面还有完整的五十万)塞进莎织手里:“这里有五十万!我们从现在这一分钟开始,恩断义绝!我不是为了你这番话冲动,而是你那种把我当成你性伴侣、把我当成你的鸭子的想法,我无法接受!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好!你有五十万?你那个长了一双碧绿眼睛的上司会给你五十万?假如你有五十万你就不会来跟着我了!”她还在骂着什么。 “啊!。”我朝天狂喊一声,甩开大步子跑了起来,从郊区,我不停歇的跑回了市区。全身湿透。 这段在莎织家里养伤的时间,我一直都在骗着白洁、阿信、子寒他们,我告诉他们我回了老家。 阿信见到我时马上跑上来:“老大!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伸出双手:“脱完皮又好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还好吧。”其实我也料到,枣瑟与莫怀仁的目标主要是针对我。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用对付我的手段去对付阿信,阿信又不犯到他。 “阿信,我让你查枣瑟那个仓库你查了没?” “老大,都查了,照片也照了不少,在手机里,你可以打开看看。那个仓库正门有人看,没有围墙,就直接是全封闭的一个大房子,只开着很多个小孔。你看看照片。”阿信把他手机递过来。 “看不清楚,干脆你带我去一趟。”我心里这团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老大,你是想去告发他们么?” “哼。告发他们有个鸟用,我要烧了他们仓库!” 阿信听后攥紧拳头:“对!我早就这样想了!最好烧了他的仓库,然后再烧死这个家伙。” “烧死他?我倒没有那么毒。赵本山在小品中跟小沈阳说: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人活着,钱没了。咱让那个枣瑟生不如死一回!”枣瑟烧我的手,我就烧他的仓库,我看是他心比较疼还是我手比较疼! 今日心情差到极点,意想不到莎织如此对待我。原想到了实地考察一番,等天黑就烧了他们仓库,也没想会不会被抓去判刑,只想着复仇。 可到了那儿仔细看了一番,发现那儿是个大大的只有一层的房子做的仓库,正门有人看,后面的爬不进去,也没有放火的地方,墙壁上有几个采光的孔,那几个孔的位置离地面非常的高,而且孔很小。这可愁煞我了。该如何办呢? 不经意间瞧见墙根有一些开着通风一个拳头大小的十几个小洞,我突发灵感。 当天就与阿信去买了火油,又买了几个捕老鼠的笼子,放在仓库墙角边抓老鼠,老鼠啊老鼠,第一次觉得你们可爱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耳边依旧飘荡着莎织的声音,可我已经恨不起来,我是一个很容易忘掉女人对我不好的人。想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睡了没有。或许的话,我还可能给她道个歉什么的。毕竟吵架那只是一时脑袋发热的做法,不能当那种关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颤抖的拨通了莎织的号码,好久也没有接。又拨通了一次,也没接,算了。拿着手机看起了小说。 载着白洁的宝马 躺着看小说不愧是一个绝妙的催眠招式,没过五分钟,我睡着了。 手上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我手上还拿着手机,手机震动了,莎织的电话,已经凌晨两点了。莎织这个时候回我电话? “喂。”我接了。 莎织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没良心的,想我了。嘿嘿嘿。我身边的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你一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知道我今晚干了什么吗?我去了。去了‘天堂之门’。我招了个鸭子,比你听话多了。”然后她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宝贝,叫我一声亲爱的。” 莎织身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叫得我头皮发麻:“亲爱的。” “殷然,听见吗?有钱就系大晒。你算那颗葱?跟我拽。” 妈的!我真自寻犯贱!挂掉了手机拿着手机砸在自己头上几下! 掏出一支烟点上,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莎织的电话,我拿起手机接了叫道:“该死的滥贱女人!去死!” 关掉了手机后,我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情差到极点。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做一件最经常做的事:看白洁的相片,然后用铅笔画下她。 可没想到的是,我的手灵敏度已经跟原来相差很远,我不知道最终能恢复到原来的什么程度,不过要想恢复到没被火烧过的灵敏度是不可能的了。我不能随心所欲像以前一样的画画了,画出来的白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美。 这一切,都是枣瑟那个王八蛋! 从柜子中拿出一瓶白酒,喝了半瓶白酒后,看着窗外的夜黑风高。心一横,拿着火油瓶到了仓库墙角,很幸运的,放下的七八个捉老鼠的笼子,捉了三只。提着全部的笼子,我爬出了亿万通讯的仓库,走大门怕被人看见。 把没有捉到老鼠的小笼子扔进了平江里。拿着三个装有老鼠的笼子来到了郊区枣瑟的那个仓库,仓库在郊区,这个时候这里一片黑漆漆的。在老鼠身上浇了火油,对着墙根的几个小小的洞。火机一点上,开着老鼠笼子的小门,全身着火的老鼠立马窜进了洞里面往仓库里钻。把三只老鼠都点着了后,这三只全身着火的老鼠应该会在仓库里乱窜,而且会把里面的货物弄燃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假如烧不起来,我也认了。 我承认我有点毒,不过相对于枣瑟来说,我还针对的是他的东西不是他的人。枣瑟的仓库没有人睡里面,有两个保安睡在仓库大门口的小小保卫室里面。 当大火熊熊而起,两个保安跑出仓库外面打电话时,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变态的满足感,太爽了! 撤了,最后把那三个笼子往平江里一丢。 凌晨四点多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心情无比舒畅。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点了一支烟后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就好像做梦去干的一样。清醒时会想到我犯了滔天大罪,万一公安查到我。万一我被抓去蹲上二三十年。万一。 不过,这件事若要查出来,谈何容易。 开机后,阿信的电话先来了,很着急的:“老大!你在哪?” “宿舍。” 他马上挂了,心急火燎跑到了我宿舍,一进来马上说道:“老大,早上我来敲门,可你不在,那几个笼子不见了,我又听人们说郊区那个仓库着火了,是不是你。” “嘘。小声点!是,昨晚我去把它烧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火海里出事了。” “你看我有这么差么?” 阿信晃了晃,不服气的问道:“老大,为什么不带我去?” “阿信。你以为我们这是去郊游呐?这种事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万一出了事,还连累了你。” 阿信面露不悦之色,欲言又止。 到人事部报道,然后去了仓库,翘着二郎腿,继续打瞌睡了。 这些时日,我倒想去偷偷瞄一眼枣瑟,看他是不是死了,不过那个老家伙一直都没有露面,估计处理他的仓库都没空回来上班了。 还想去瞄一眼白洁,看她正在干嘛。或者我手捧一束花,送到她办公室,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琢磨着该如何在她面前来个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正琢磨时,阿信问道:“老大,你发呆呐。” “是啊!发呆怎么了?” “没有,你发呆时笑了出来,还流了口水。” “啊?是么?”我急忙擦了擦嘴角,还真流口水了。 阿信打趣道:“你是不是在想哪个女人呐?” “咦,你又知道?” “老大,我有一些话,说给你听你一定会很郁闷,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老大,你这段时间养病,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过。早在前一个月,我就经常见一辆宝马来接白洁。几乎每天傍晚都会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是名车。这个女人的男人缘那么好,没办法,人漂亮,性格又好。宝马?会是谁呢,还天天来接她。 这段时间我怕白洁问我是不是真的回了老家,也很少给她电话,偶尔几个短信,无非就是忙不忙,伤好了没之类的。是不是我关心太少了? 宝马,是不是她,的前夫?很有可能。“大概是她朋友吧。”我说道。 “不是啊,老大,那个男人很稳重的长得。每次迎面上来都会抱一抱白洁,这还算是朋友嘛?”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等下我看看。” 下班后,同事们纷纷从公司大楼大门口出来,白洁也在其中,摇曳生姿光芒耀眼。 走到大门口时,一个穿得像欧洲成功魅力人士的男人抱住了她,在一干女同事的羡慕嫉妒中牵住了白洁的手,过了马路上了他的宝马,看样子,那个男人的确是他前夫。 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跑出马路拦在了刚刚起动的宝马车前,怒视着白洁。 她的前夫奇怪的看了看我,白洁跟她前夫说了两句话,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她还是那样的娇柔华美:“殷然弟弟,你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弟弟,我想到了以前。她叫我弟弟,就是要对我表明我与她只能做姐弟的态度。可是。可是既然她现在这样想,那以前我受伤时又为什么这样子表现呢?可她没有跟我承诺过什么也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我也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她为何与他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叫我弟弟!”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做她的弟弟。 “殷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孩,你身边也有一个很好的女孩,你不能辜负了她。我们两个,不适合。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没有从心底迸发出一种轰轰烈烈的感情。”委婉的拒绝,眼神坚定无比。 我以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她会懂,可她还是不懂。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得到了白洁,哪怕失去全部都值了。我是全部都没有了,却也没有得到白洁。 原来没有,从来都没有缠绵邂逅。这一刻的含情回眸,原来是我妄想里完全虚构的那点绿洲。 “殷然,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做,有时间我约你喝茶。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了。”可我的心有事了。 “嗯,那就好。我走了,我有时间给你电话。” 白洁转身上车那一刻,我全身不由控制的抓住她的手,她的前夫马上下车指着我:“喂!你干什么?” 我没理他,对白洁说道:“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知道。” 白洁推开我的手:“你想知道什么呢?忘了和你介绍,他是我前夫,殷然,你说得对,不去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最适合自己的人是谁呢?我原谅了他的背叛,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和你,不会有机会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殷然,你还装傻!你这段时间都在哪儿?我。你一直都和我说你在自己老家。我们还没有开始,你就开始骗我,你让我如何敢去想象我们将来在一起走下去的生活!”白洁原来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好像这次,还是我错了!我不该。早知我天天蹲在那个医院,不跟莎织过去,还能够享受白洁的温存,或许现在与白洁柔情蜜意的人,应当是我! “白洁,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 谁知白洁就好像准备了好久一样的对白,历历数来:“每次打电话,我都会问你在哪,难道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么?” 我哑然。 她的前夫插到我们中间来,声色俱厉:“喂!放开她的手!” 白洁再次推开我的手:“殷然,成熟点,像个大男人。姐姐看到你有那么漂亮懂事的女朋友,不知有多高兴。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 白洁上车之前的那一瞥,我宁愿理解为带着一丝失落的回眸。也算给我一个安慰奖。 消失于远处,我的人站在原地,我的心跟着她而去了。 坐在仓库里,斜靠在货箱上,和安信喝白酒喝得昏天暗地,松了松领带,挽起裤腿袖子,我就像是个落魄了的生意人,头发蓬松,与阿信聊着苟富贵勿相忘的话,阿信一直嘟囔着我不把他当兄弟看,烧枣瑟的仓库不带上他,我扯开话题:“阿信,是你告诉白洁说我住到莎织家里的?” “老大,这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自己都以为你真的回了老家养病。” “不然,她。她怎么知道呢?奇了怪了。” “要我说啊,老大,现代哪里还有讲心不讲金的爱情了。我觉得你就算是与白洁走下去,也不能走多久,现实中的差距太大了,人家好歹有车有房,追求她的人,不是宝马就是奥迪。咱奥拓都没有。”阿信开导着我。 “照你这么说,咱两这辈子岂不是讨不到老婆了?” “估计等到咱有车有房的时候,就讨到了。老大,以前我追一个女孩子,她跟说:‘你何必苦苦来追我?你不如把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去奋斗,将来你有了钱,会有女孩子自动送上门。’后来,我就没敢谈过恋爱。实际上,我从来没谈过恋爱。” “来!喝光!没有女人会死啊,你说是吧!”这么叫了一句,一口气干完一碗酒,倒也爽心多了。 “老大!老大!来,唱两首歌!”阿信拿出话筒,这家伙买了一套家电放仓库里。 “夜半鬼嚎啊。” “反正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我好像。好像站不起来了。”头开始重了,双脚在哪都不知道了。 阿信把话筒拉过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唱两三首歌,心情就好了。不骗你。” 拉过来唱了一首歌:“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点黑暗。” “喂!”一声尖利的女声划啸而来。 我和阿信转身过去,看见林魔女总监蹭蹭蹭的过来拔掉电线接头:“你们就是这样守仓库的?” 我不爽道:“干什么?我们怎么守仓库还要你来教啊?” 阿信急忙用手封住了我的嘴:“老大。那个是林总啊!” “林总又怎么样!老子在这个公司里也呆厌了,让她开除我吧!”我们今晚喝的酒,叫做‘火爆’,喝下去是水,爆出来是火。 “你还想反了?”林魔女怒道。 看着她很拽威严的恐吓我,原本打算回敬的,可话出口时看着这个如花似月的绝色美人,怎的就说成了:“你再叫我强女干了你!“ 阿信连忙把站得直直的我往一边拉一边跟林魔女道歉:”林总,对不起,他因为失恋,喝醉了,您别往心里去。” “我没喝醉!别拉我!” “失恋,活该失恋。被那个。那个叫做莎织的女人甩了,是吧?”林魔女脸上透着活该的神情。 “不是。是白,白洁。” 我怒喝道:“阿信!谁叫你那么多嘴的!” 阿信没理我,跟林魔女道歉着:“林总,我们以后不会大喊大叫,一定守好工作岗位,也不会喝醉。对,对不起。要不,要不你扣我们工资,不要开除了我们。” 林魔女没理阿信,举步轻摇往我身旁一靠,风姿卓越,顾盼流转:“喝醉了不起啊?” “我今晚就是要唱歌!你再给我拔出来一次看看!”我威胁道,把插头插了回去,开了歌。 林魔女盯了我五秒后:“好,我给你唱歌。不过,我找你是为了谈你将来前程大事的,要不要谈,随你。” “我?前程大事?又提我回去做行政部的副部长啊?阿信。阿信!快点拿来几张报纸。” 我拿着几张报纸平放在平时咱坐的凳子上,怕林魔女嫌凳子脏嘛。 林魔女还真的坐了下来,俺跟着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酒菜,我尴尬问道:“林总,要不要吃点菜。” “我去热热。”阿信拿着菜去热了。 她没应我,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晃了晃:“这个销售策略,是你写的?谁教你写的?” 我尴尬道:“是不是写得很烂很丢人?” “没什么,创意不错。但还没有实践过,打算采纳你的这几个销售策略,效果应当不错。打算把你升为实习销售经理,让你去某个销售店面施行这些销售策略,如果成功,全部的店面都将会采用你的销售策略营销。” “是吗?”这是我伤愈回到公司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女上司也是个富婆 接着林魔女指着我写的销售策略,一行一行的问了下来。问着问着她突然停住,看着端菜上来的阿信:“你们?在这做菜?” “是。这样的。林总,我们仓库的员工又不能去公司食堂用餐,出去外面打包盒饭又太远,而且很难吃又没营养。就弄了个电磁炉在这自己搞了。”我急忙解释。 阿信拿着一次性碗筷上来摆在林魔女面前:“林总请用。” 我尴尬的把碗筷收回来:“阿信你有病啊?林总身份富贵,你以为人家和咱一样坐在地底吃这些?——林总,改天我请你吃餐好的。”我讪笑道。 谁料林魔女抢碗筷过去:“你可够小气的啊?” “不是。”我真的以为她这种上等人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嘛。 她夹了一块肉:“挺香的。” 阿信乐呵呵道:“我们老大炒的!” “哦?看不出来嘛,介绍介绍。” 俺可不敢怠慢:“你吃的这个叫腰果鸡肉丁,用鸡腿肉切成方丁,腌入味,腰果炸熟,用大火热锅,下油,将鸡丁拉油至热,爆香料头,加入鸡丁、腰果调料等翻炒均匀即成,鲜嫩酥香。这个是鲜香鲤鱼,这个是香辣小牛肉,还有大葱煎蛋,那个是醋溜白菜。都是些家庭小菜,上不了台面的。” “味道不错,有没有饭?” 阿信打饭去了。 我则打量着眼前的林魔女,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个蛮不讲理挡她者死逆她者亡的林夕么? “看什么看?给我倒酒!” “林总,这酒不适合您,这个是白酒。”我连忙制止。 “怎么了?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只是。只是这瓶酒,五块钱一瓶。”林魔女不屑于五块钱一瓶的白酒了。 “挺香的。”她自己倒进杯子里。 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林魔女摘下了眼镜,估计阿信也是第一次见到林魔女不戴眼镜的脸,当场就傻呆了。我捅了捅阿信:“口水,口水。” 阿信连忙低下头,我小声说道:“别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脸,如同五雷轰顶一样的感觉。” 谁知自己喝醉后,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林魔女一脚踹过来:“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很凶?看到我的脸犹如五雷轰顶?” “不不不。殷然哥的意思是,林总你很漂亮,看一眼就。就傻掉。”阿信急忙解释,就怕得罪了这位武则天。 这种赞美词,假如用到别的女人身上,百发百中。不过用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林魔女身上,没用。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林魔女看着我说道,阿信识趣的离席。 她指了指资料:“资料我帮你补充了一些,你今晚好好看一看,明天早上到会上就靠你的口才和理解能力了。我要让你做销售经理,必定很多人不服。本来以前我提升哪个人,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行了,做什么决定王华山和枣瑟的人都在反对,不仅仅是销售部,总部都乱成一锅粥。不过,明天早上我宣布提你为那部门销售经理之后,他们一定会反击,假如你连那点口辩能耐也没有的话,你也不配胜任这份工作。” 我点点头。 “那个陷害你的枣瑟,报应来了。他在外经营着一些批发公司的仓库,被烧光了,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今天早上愁眉苦脸来上班,样子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林魔女一边说一边盯着观察我的眼睛,林魔女已经怀疑是我干的了,这个精明的女人。 “别试探我了,就是我做的。”我承认道。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虽然我猜到可能是你做的,但我转念一想,你有这么大胆吗?所以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枣瑟估计也想到了是你报复,不过他会否定这个想法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啊。难道你就不怕警察拖你去枪决了?”林魔女斜着头问道。 “我一直都在筹划着,也有这个担心,不敢去做。那晚被一些事情刺激了,脑袋发热,喝了一点酒。干脆趁着酒劲烧了仓库。我看是我手疼还是他的心比我疼。” “他的心比你的手疼,枣瑟的头发一晚之间白了不少。烧得好!如果警察查到什么,我会尽我一切能力帮你的。” 听了林魔女这一席话,我的心宽了不少,悬在半空的那块石头虽没有全部落地,却也没有那么重了:“谢谢你林总。” “至于你受伤的赔偿,公司会给你的。但是公司是按平常那些医院的标准支付的,你去了那个伊丽莎白贵族医院,公司的那点赔偿金都不够你在伊丽莎白医院的病房费。这样,我从我个人账户里转账给你全部的治疗费。”林魔女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看你那样子,好像不需要这笔钱,看来,是有人开了吧?” 林魔女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测试过她的智商有多高。她在旁敲侧击的钓着我说话,钓出我与莎织真实的关系,林魔女一定在想,既然莎织这么有钱,那我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的窝在亿万通讯与枣瑟莫怀仁这几条老狗搏杀。 “林总,你想问什么你就直说,不用绕着弯子说话的。我不是莎织富婆派来做什么间谍的。莎织是我以前在酒吧认识的,她那时以为我是做鸭的,要用钱来包养我,我不依。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而已。”说起来真的好简单。“我在亿万通讯那么拼命,最大的目的就是白洁。其他的,为了钱,为了与那几个老鬼的恩怨等等。”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她倒也挺喜欢你。好像是个不简单的富婆。” 我猛喝了一大口酒:“富婆?哪有你这么富呢,开口闭口上亿的。也难怪你会叫我下等人了,假如我是你有这么多钱,像我这种人在我眼里,肯定不是人,最多算个蚂蚁。”王菲的歌,爱与痛的边缘在耳边萦绕,回声从仓库的各个角落里完美飘出来,极动听: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 我以为莎织为我做了那么多,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她爱我而无私的奉献。居然那么的有目的性,那就不叫爱了。我的尊严,被她践踏得一无是处,莎织总以为有了钱,就可以买下任何东西,包括我,包括我的爱。我和莎织那种也不叫爱,做的也不是爱,叫做交-配!是原始兽-性的交-配。 现在越想起来越不对劲,因为我住在莎织家里的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莎织和白洁说的了?莎织把我带进伊丽莎白医院那时,出院后我还假装上了火车说回老家,当然,在下一个站我就跳下了车,去了莎织那儿。应该说我做得是天衣无缝的,就连莎织也不知道我和白洁有了这一节。可是白洁早就知道我住在莎织那儿,她深深认为我和莎织是情侣关系。 “想白洁呐?”林魔女打断我的思绪。 “对,想白洁。无时无刻不想。”爱入骨髓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是不是呢?我想我自己也够鲁莽的,我什么也没有,连个基本的承诺都给不了白洁,没有钻戒没有鲜花。竟然那么大胆子就拉着人家要计划着跟她磕到民政局,童话故事都没有这么美丽。 沉默了半晌,“今晚为什么会突然有兴致跟我这个下等人坐在这儿喝酒?”我好奇问道她难道不反感我了么? “突然觉得你这人很犀利,我见过的人中,最不一样的。” “那是,我不犀利的话也不可能能跟你滚到床上去了。” 林魔女杏眼一瞪:“别把我的容忍当成你大胆的资本!” “林总,那晚在舞会上的事,实在对不起。我妈妈脚伤住院没钱动手术,她那时帮我垫上去医药费,无论如何莎织都算对我有恩,再给我选择一次,我同样会往她那边走,因为那时我还没还掉这份情。” “现在就轻松了,对吧?拿着我给你的五十万全给了她吧。” “你怎知道?”我惊讶道。 “猜的。你这种人性格就是那样,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还记得,我的那部手机么?就是让你砸锅卖铁卖血卖命,你也要先还钱的。以后,有实在过不去的坎,需要钱的话,跟我要吧。”林魔女,今晚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可爱得我都想抱过来狠狠来一嘴了! 尽管我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五十万是我用我的命换来的,都给了莎织。不过,我还为我的父母留下了一笔钱,我也不亏嘛。 “林总,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林魔女今晚怪怪的,难道是天使上身了? 她急忙避开我的目光:“问你一个问题。” 我打趣道:“是情啊爱的吗?” “我们现在公司大楼过去,就是那几栋楼,我们亿万通讯全买了下来,包括不少的地皮,那时觉得便宜,就顺便买了下来。现在放在那儿,空着也是空着,如果换做是你拥有这块地皮,你该如何处理?” “呵呵。林总,你胸有成竹的,你自己都有了答案了又何必来问我。” “我是有一套方案,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下属会怎么想,我这套方案,‘实施’在我,‘购买’在你们。当然要听听你们这些下属的意见。” “搞一些自己员工可以购买宿舍的政策,反正以前这块地你们买时又不值钱,要不是咱公司来这里,会有哪个开发商来买下这儿呢?宿舍的价格大大低于市场房产价格。刺激公司员工购房,假如有购房意向,不能给他们搞一次性付款,不然他们一定一下子都跑去借款来买房。就给他们办个分期付款的手续,首付两三万的,然后每个月从工资里扣除多少。还要加一条,必须要工作满多少年房款支付了百分之七十或者多少后才能辞职,在这个期限之前辞职的员工,无论房款开了多少,一律作废,公司还钱给该辞职的员工。这样多好啊!现在的宿舍都能卖了出去,还能在空着的地上再建十几栋漂亮楼房。” 林魔女一边听一边点头:“你说的虽然繁杂无序,不过我还是听得出来了。那么说,假如是你,你会买吗?” “你说我会不会买?叫我去买公交车尾市中心各个十字路口各个高楼大厦广告上的那些楼盘吗?那些在郊区的房子一平方起码也要个六七千,最小的一套房子也要四五十万,更别说是地段好点的房,我拿这条命豁出去都买不来。如果咱们这边这个宿舍卖的话,十多个平方几万块钱我也乐意买个小小的安乐窝。到时在空着的地皮上建起高楼,让我再买,价格低的话我也肯定买呀!” 听着听着,她倒是扯到:“你胆子再大,我倒是怎么也不相信你真的敢烧了那仓库。再说枣瑟那人老奸巨猾,让你那么容易就得逞么?”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今晚心情突变得巨好,我口舌生花把如何想到捉老鼠浇火油烧掉枣瑟仓库的事添油加醋详细说了一遍,林魔女听得津津有味的。说完后我特意问道:“林总,为什么你总拉着个脸?” “有什么事值得整天笑着的?” “为什么不值得呢?我现在那么穷都这么乐,假如我是你,有那么多钱的话。一定做梦都会笑开的。” 她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回去了。”拿着墨镜戴上走了。 手机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不知不觉啊。“慢走。” 我昏头昏脑站起来时才发现,四瓶火爆全喝光了。我和阿信在林魔女没来之前喝了一人一瓶,这么说,这婆娘一人几乎干完了两瓶白酒? 妈的真不是人啊,战斗力那么强悍,还能猫步走出大门,倘若是我喝了两瓶白酒,现在一定会躺在医院里。向林魔女的背影致敬。 林魔女走到仓库门边,转头回到对我说道:“过来。” “啊?怎么了?怕黑么?外面晚上全部都是开着路灯的啊。”我忽略了这一点吧?女人都是怕黑怕夜的。 我走到她身旁时,她软塌塌的倒了下来:“我醉了。” 急忙扶住了她,我记得我以前扶过她,而且还不是一次而已。 阿信过来说道:“老大。这,咋办?” “拖回家哦。” 扶着她走出了仓库,林魔女朦胧道:“送我。回去。” 说完她就像晕过去了似的,我郁闷了。 这样扶着她从大门出去,被那个多嘴的保安看见,一定嚼得满城风雨,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被王华山知道,那我与林魔女可有够不好过的。 难道,把她扔在仓库里算了? 思前想后,算了,就从仓库边的小道拖回我宿舍吧。 背起了林魔女, 扔在了我的床上,林魔女慵懒的伸了伸手,扔掉眼镜,抓住被子往身上盖了,腮晕潮红,模样惹人。 长筒靴还没脱,我抓住她的鞋子,想帮她脱下鞋子,不然我的被子可要全都是她的鞋印了,谁知给她狠狠一脚踩在胸口踩得我人仰马翻。 我爬起来马上又冲过去要脱鞋子,可林魔女收回脚,塞进被子里,晕,这下好了,不脏也脏了,算了。只求你别吐在床上就成。 关上门时,一阵风把桌台上的一沓素描纸吹落在地,点上烟,我拿了起来,画的都是白洁。 看着画上的她芳华绝代,想到我把自己推进了泥沼之中,找不到了爬出来的路,寂寞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这辈子最惹不起的女人 从抽屉拿出新买的马克铅笔,两只手不太听使唤,削铅笔这样的小事我没能好好完成。我倒宁愿我喝多了,也不愿认为这双手失去了往日的敏捷灵活。 天杀的,那我怎么样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在白净的素描纸张上勾勒出我的心上人? 放好纸张,一笔一画的画出想象中白洁最美的样子。可完全不尽人意,笔在走时总会不按脑中所安排的路线前进,画出来的画,和以前的一比较,撕了。 继续画,还是不行。不知画了多少张,一直画得腰肢酸疼,接着坐在地板上,靠在墙壁,把画板放在膝盖上继续画,不知不觉中,头放在画板上,手抱着膝盖睡着了。 天气太冷,做了一个梦,还是在泥沼里,泥沼外,白洁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而我想拉住她,两条腿根本就动不了,实际上,我两条腿都麻着。 清晨,林魔女醒后,拿着被子盖在我的背上,天气有些冷,原本我就睡得不安稳,被子刚一碰到我就醒了,站起来揉着眼睛,第一个想法就是解释:“昨晚。昨晚你醉了,我脚也软了,没能送你回家。我发誓,我没有动到你一根头发。” 林魔女目光落在我的胸口,胸口白色衬衫上有一个脚印,是她的鞋印,我连忙又解释:“我想帮你脱鞋,谁知被你踩了一脚。不信你看看被子,都脏了是吧?” 这辈子最惹不起的人,林魔女。 她似乎对我的解释没有多少兴趣听,看看满地散落的素描画,莫名其妙的问道:“很爱吗?” 我挠了挠头,干嘛问我这句?“就是没事干画画着玩了。” “白洁还真在你骨子里,心底生根发芽开花了。有意思,可惜了,追求白洁的男人,随便挑一个好像都比你高级嘛。”这死婆娘,什么时候都不忘损人几句才行。 “关你鬼事!” 我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出来时以为她走了,她竟然还帮我把毛毯和被套拿出来放进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 “你这是干嘛?”我问道。“难道,善心大发,帮我洗被子?” “我弄脏的,我会处理。” “不是。你别丢了,我自己洗就成了。”我急忙抢了过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你女友买给你的?还是与她共用过了睡出了感情?” “是睡出了感情。这被套,是我上大学第一年,学校发的,也许比不上那些什么真丝貂毛啥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给我吧,我自己洗吧。” 这被套跟着我大学四年,后来与牡丹同居,还是习惯睡这张被套,睡到哪带到哪,哪怕哪天我成了流浪汉,我依然会带着这被套。 习惯是一种解释不出来的感情,就像牡丹对我来说,从恋人每天在一起演变成生活中的一种习惯,突然戒掉,就像戒吃饭,让你全身无力无心做事。 牡丹的背叛,让我害怕了相信女人,不论是现在的莎织还是白洁,我通通都不信,说什么‘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告白,只不过是那时的情节需要而已。 看看胸口衬衫的那个鞋印,我脱下衣服,打算连着被套毛毯全都扔进干洗店那里去。 一边想着牡丹莎织白洁一边脱衣服,也就忘了身后的林魔女,等我脱得只剩最后一条裤后,才意识过来。 看着我的她脸红了,悄无声息把墨镜戴上去,出去了。 在仓库等着林魔女的召唤,早晨十点钟,派何可下来仓库寻我了,何可给我一个明媚的微笑,暖洋洋的,如同现在清晨的阳光。双手抱着资料,看着我的手问道:“痊愈了吧?” “有劳何秘书关心在下了,躺在病床天天盼着早点回来见到何秘书,双手哪敢不好得快些?” “哎,嘴巴倒是挺油的。不见得你有多记挂我,发几条信息问你情况怎么样,你都不回什么字的。” 我郁闷道:“我倒是想回你的信息,你也不想想,我双手都这样的。回一个字那也是极度痛苦的。” “好啦!知道你的痛苦了,走吧,高层开会,林总推你做莫怀仁那部门的销售经理,很多人反对,很多人支持。看你的表现咯!” “那我一定得多多加油。”莫怀仁这老狗如今被贬为庶民,我进了他部门,还不狠狠践踏他呐? “先预定包厢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当选的。” “这么看得起我呐?何秘书你也要多多支持我呀。” “还用我支持么?我也看了你的销售策略,比起那些所谓的精英什么的都好。晚上请客记得别落下我。”何可笑道,眉毛弯弯的,像个天真没有经过俗世污染的孩子。 一进会议室,就感到一股杀气,果然,那个枣瑟瞥了我一眼,充满火药味的说道:“架子比老总还大,打电话请来开会还不接。让这种人做领导,我看这公司,也就差不多了。” 枣瑟,头发真的白了不少了,烧了你仓库你还这么牛啊? 刚才他们有打我手机么?貌似今早出来忘了带手机。 我站了一下,那位姓谭的当初与我有些过节后来和好的大姐,拿着凳子给我:“殷然,坐这儿。” 怎么还不开始呢?我东张西望了一下,白洁也在,她是个领导嘛。我真是对她又爱又恨,她鸟都不鸟我,依旧看着她手上的手机,估计也是又爱又恨,不过恨肯定比爱多,毕竟她对我的爱原本就不多,自己屡次骗她说在家养伤,实则在莎织那儿养伤。她开始时都已经够大度,看我跟着莎织去了伊丽莎白医院还宽容的认为那是为我好。自己还真将她的容忍变成了不要脸的资本,虽和莎织后来没碰过,但是白洁心里怎么想呢?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林魔女咋没见呢? 又等了一下下,林魔女雍容雅步,姗姗而来。一点也不为她迟到了让我们等了老久而感到抱歉,相反,首先看着我问了:“你什么意思?每次都这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接电话,故意的吧。” “忘了带手机。”早上在她跟前脱下衣服,心事重重,换了衣服后就忘了把手机带上了。 被她无情的骂了一顿,左耳进右耳出了。 林魔女指着我道:“提你做某个部门的销售经理,可是,很多人反对。他们不了解而已,你把你的销售计划跟他们说说。” 不客气站起来拿着资料,对这些高层管理人员们鞠躬:“先向各位前辈致敬,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前辈们多多包涵。近年来,传统的打折,送话费,0元购机,已斯通见惯,一些特搞大搞活动的如半价或买一送一,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产品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已经廉价了,有品味追求档次的人自然望而却步,然而就是这一部分人正是购机,换机的重要人群,我的新策略就是背道而驰,抢占先机,吸引眼球,达到与从不同的效果。第一,取消全部的打折,改变方式,把那些对准所有人的优惠活动变形为只对准个别人,把原本敞开的大门,提高台阶,用吊胃口的方式增加人们贪小便宜的好奇心,增加人气。” 枣瑟奚落道:“开玩笑,打折都没人买,还想搞全价,谁乐意买啊?” 林魔女说道:“住嘴!没轮到你说话!” 枣瑟咬牙切齿的住嘴了。 我继续道:“有一些小的方式,方法,比如:孝心大比拼。进入销售店的所有购机用户,均可以以书面或邮箱的形式留下一份关于自己和朋友,亲人有关孝心的真实故事,我公司会在指定的日期派专人进行评比打分,第一名将获得本公司的万元孝心奖,手机金额全额退还,前十名购机顾客将享有返还购机款的奖励。或‘友情大比拼’‘真情无限好’‘爱情亲密度’等等题目的活动。” “推出特价老年机,凭60岁以上身份证方可购买。枣副总,这个适合你了哦。”朝着枣瑟挑衅的笑了一下。 那老家伙因近段时间的几个特大打击,内分泌失调,整个人气色糟糕,头发花白,没能像以前做成八爪鱼的形状,看上去更是潦草。极度落魄。仿佛一晚间老了十几岁。 “让所有人明白亿万店的机器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享受折扣的,我们不是在处理,而是在回馈这个社会。让我们的形象提升一个台阶。会员卡,通俗的会员卡都是以积分的形式,很少有人会保留使用,我们的会员卡以亲情累积的方试发行,一年中无论家人朋友使用同一张会员卡购机十台以上者将在年底赠送一台新款千元机型,第二种方式以赠送话费的方式,回馈持卡人,取名为友情卡,无论任何人拿持卡人的卡购机,我们均赠送持卡人50至100元话费或现金,根据机型而定,特价机只可享受10元的回赠,累积十人再赠送百元话费,此方法以回流客户为主,卡要做出特色,如果不买机也可十元办理会员卡两年内有效,同时提高卡的特殊权力,店内均设有两款特价机,注明只有会员方可购买。” “奖中奖,年底一月十五日至一月三十日凭优秀三好学生证明一等奖学金证明,优秀班干部证明到店领取一百至三百元抵价券,抵价券下注明:只可在购买指定机型时使用,只可抵价使用,不得兑换现金,解释权归本店所有,不记名,不挂失,抵价券根据指定机型可分为a一百元b二百元c三百元.选出店内几款高价机型再标册下注明可使用a或b。” “在电视上通过24小时滚动字目的方式,连续宣传。在店门口做特别醒目的广告标语。发放传单,为提高宣传单的合理利用律,每次活动都在宣传页的右下脚着名;此宣传页可折合人民币10——50元,或着着名特价机型凭宣传页剪脚才可购买。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 在我坐下来了几分钟后,这些人都在消化着我说的策略。 之后,爆发出一阵掌声。当林魔女站起来问有哪位有意见时,除了谭经理等人的拍手,就是枣瑟那帮的颔首沉默。 “不知道销售部门的经理们,听了一个仓管的策略后,会不会感到惭愧?你们看你们自己交上来给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会议到此为此,对了,公司的制度有一条要改一改,以后仓储部的员工,一样可以到食堂用餐。” 这条制度,据说是林魔女以前就死定下来的,当时就是不给仓库的人到食堂用餐,就怕仓库的人把那儿弄脏。可现今是为我而改么?昨晚坐在仓库与她饮酒,估计她就有了这个念头,在心里谢谢她了。以后阿信他们不用老是跑出外面去打饭了。 林魔女又宣布道:“殷然升为销售经理,湖平市所有的门店销售全都试行这销售策略。大家散会,殷然留下。” 一干人有秩序的退场,支持我的,都过来跟我握手了:“年轻人,不可限量!” 白洁走到我身旁对我乍暖还寒一笑:“恭喜你。” “谢谢。”自古美人爱英雄,只因如今的我还是个狗熊。机会也不会等人,错过了这一站的车,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其实我真的很想给莎织跪下来祈求她借给我那么一些钱,让我去追白洁。 这个想法挺下贱的,却是追求到白洁最成功的方法了。现在呢,现在好了,美人一去不复返。可以彻底死心了。 待同事们都撤完之后,林魔女给我扔过来一沓资料说道:“想发财,就成功的做一些大的业务出来。这儿是一些比较大的客户。至于你能不能领导好你们的部门,我拭目以待。我不会给你什么优待,相反,你带的部门每个月的成绩要求非常的高,如果达不到,拿你是问。今晚的节目是少不了的了,必须要宴请领导和部门手下。这餐我出,包厢也让何秘书预定好了,有意见吗?” “你自己都这样了,我还敢有意见吗?这餐为什么你出呢?” “上次提你上行政部副部长,你不是请了一次吗?那么早就把你踢了回去,这次算我回请你。好好干吧。对了,我让何秘书订的是,‘天堂之门’。”林魔女似乎有话想说。 “什么意思?”天堂之门那个地方,我现在有说不出的千回百转。 “记得曾经你离开过公司,去了那儿做保安,对吧。好像还有一晚我酒醉了送我回去,想去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天堂,风光故地重游,没什么不好。就这样,我很忙。” 这死妖女,怀着什么目的。 当上了这个职位,心里却丝毫提不起一点高兴,前头的道路依旧一片茫然,我从来未曾涉及过销售这块领域,心里不免直打鼓。 但有一个人显然比我高兴多了,陈子寒。 和女同事打闹被女上司抓 “子寒。要是干行政部门那种职位吊儿郎当的我还游刃有余,可这个销售,谈的都是业务,像上战场一样,我从来没做过业务。你说该咋办?”向子寒求救着。 子寒指了指她自己:“谈业务,只要你带上我,百分之百,全不落一个单子。” “是吗?但愿如此了。难不成人家不肯签单还要你出面色诱呐?” 子寒一本正经道:“只要提成高,不管用何种方法,不犯法就好。” 我沉默了,我相信子寒一定会那样做的,只是为了一个字:钱。 突然间,我恍然大悟。“子寒,钱?” “是的,殷然,我是为了钱,凭着你这个职位,我的交际能力,我们以后,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相信我。” “子寒。这就是你为什么那么用心努力的目的?” “我知道我说了之后,你一定不会那么努力的去争取这个职位。殷然,人因有钱而命变得富贵如金,想想我们,没钱的时候贫贱如土。如果让我活在这世上挨饿受穷,那我宁可像我叔叔一样杀掉自己。” 不能不说,女人们对于她们的未来规划,总是比男人清晰得多。我点了点,人生在世,求什么呢?春节时看火车站里挤爆车站的人群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背井离乡辛劳流汗,都是为了一个钱字。 又来到了‘天堂之门’,真的是通往天堂的门呢,还是一个堕落的地域。 百感交集,服务员、保安、前台、酒保等等,还是没变几个。 在这就免不了想起莎织,前几晚还打电话过来激我说包了个鸭子,让我冲动得就想跑这儿来了。一不爽就想着找个人来陪睡,这样的女人,思想极度堕落。 例行的觥筹交错,就像在完成某种任务似的,不是为了开心而为。 白洁也在场,我却没了看她的勇气,看一眼爱多一点,当爱她却深深的明白不能拥有她,心里的难受也就和爱成了正比,有多爱就有多难受。 她自己来也就罢了,偏偏还携着她老公来,想把我激到吐血么?单单说外形匹配的话,我自认还能胜她老公一筹,但如果说到身家,俺们就这几套外表光鲜的衣服尔耳。 那一颦一笑,与她老公相视默默无语的甜蜜,都化作一颗颗刺扎在我心脏上,她就是来刺激我的,学羽泉的歌词做的,冷酷到底,好让我死心塌地的忘记。 我左手拿着烟,右手端着酒杯,谁敬我我就跟谁干,端起酒杯一口气闷光,十足的疯狗行为。 正所谓,众人皆醒我独醉,开始没多久,俺就飘飘欲仙了,这帮人还当我是新官上任高兴得不能自拔了。 爬进厕所里面吐了一番后,扶着墙出来,路过雅典娜包厢门口时,忽然有种胸口被压着的不爽感觉,接着就莫名其妙的推开了那个包厢。 谁知道。 莎织在里面纵情饮酒唱歌,身旁两个男的给她倒酒。看到我进来,门口的服务生先挡住了我:“先生,这个包厢已经被人包下来了。” “谁包?谁包!你谁啊你?让开。” “有位小姐把这儿包了一个月。” 哟,包了一个月,莎织够可以的哦,真会玩呐。算了,不关咱事。 我以为莎织她没看到我,原来假装看不见。她按了遥控器,把声音关了,包厢里一片寂静,彩灯闪耀不停。 莎织就像这夜店华丽的彩灯一样,只能美妙的绽放在这儿而不能带回家的房间里。更带不进心里带不在身边。 “怎么?特地来找我啊?”没想到她第一句对白就像是我摇着尾巴去求她回头似的。 “莎织,我以为你说说而已。我没想到。你那么。”本想说她是那么的‘高尚’,反义词的高尚。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既然都说以后没瓜葛,那不如给两人都留个好回忆。不要让这些不快发烫的回忆灼伤了自己。 “殷然,看,是吧?你以为你是谁?随便扔个几千块钱,找的男人哪个不比你体贴听话?”莎织高傲的昂着头左右看看这两个鸭子,用女皇的口气,高高在上。 “你找的男人,是要做你的宠物,你别把我和这些个家伙相提并论。”我忍着让自己不要爆发,否则那两个家伙可有好果子吃。 “不相提并论?那么我倒要问问殷然同志,您为何又这么作践跑来这儿找我呢?哦!你喜欢我?没事,喜欢你就承认。”她的神情,就像一只天鹅在俯视一只肮脏的卑微的蚂蚁,这种神情,再次严重地挫伤了我。 “你错了,殷然是因为升职,来这个娱乐城,是为了庆祝他高升,不是为了来找你,碰上你只是个巧合。”有个女人在帮我找下台阶的路,帮我挽回一点可怜的骄傲。 林魔女是跟着我身后进去的,她今天说帮我订好了厢,说这餐她请,之前都没有到场,还以为她开玩笑罢了,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到的。 这颗原本就极度狂躁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的狂躁烦乱,扶着墙回到了咱公司同事那儿,举起酒杯不要命继续开喝起来,酒成了我暂时的解药,不过是饮鸩止渴,举杯浇愁愁更愁。 同事们对林魔女的到场惊讶万分,谭经理与另外一位同僚窃窃私语,就算是副总上任,酒席不论多隆重邀约多诚恳林魔女也一概不理。 “老大,别喝那么多酒了。”阿信上来把我手中的酒杯抢过去拿下。 “给。给我!”我怒喝道。 他急忙拿回来,指了指台上:“老大,林总在上面说为庆祝你升职,给大家唱首歌助兴。你就别喝了,听一听。” 我迷离的看着台上,林魔女像是仙女一样,在灯光的辉映之下,光芒耀眼,可我无论多集中注意力,看到的景物依旧是模糊一片,脑中嗡嗡的,根本也辨别不出听到的什么声音。 “阿信,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就是只看到白洁貌如天仙,她的丈夫,我瞧瞧,她的丈夫,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登对透了。” “老大,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老大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我扑哧笑了出来:“人家赞美贝克汉姆都没用到这样的词,你这样说想折我寿呢。” “没啊,我说的是实话,老大,看你这副美貌,吸引公司里狂蜂浪蝶们争先恐后的往你身上扑,白洁有她自己的生活和天地,你就,拿得起放得下吧,你爱她她不爱你,道理就是那么简单,找个爱你的,这才对头。” “那个。那个,还真的是林总监唱歌啊?”我看这台上的朦胧,依稀见到林魔女唱完了下台。 接着,白洁那对上去了,看我都不想看了:“阿信,咱走了。” “这不好吧,那他们。” “明天就说我醉了,走。扶着我。”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书丛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和别人的亲昵。 世人常常问什麽是永远的爱情?其实当爱深深地刻在心上的时候,那一刻就是”永远”。 世人又常问怎样样的爱才无私?其实当用自己的爱照亮伴侣走过灰暗的日子,就是无私。在我最灰暗的时候,偏偏还来落井下石。 世人会问怎样去爱才能算真爱?其实只要真心付出,不论回报的,就是真爱。我做不到不论回报,你爱的人在别的人怀抱里,你还真心去为她付出,这不叫真爱,这叫傻13。 白洁,我这张破船票,永远都登不上你那豪华客轮了么?出了夜总会,风一吹,又开始吐了,堕落了。 又从仓库回到办公室,这起起落落给我的感觉只是从杂乱的地方走到了宽敞洁净的另一个地方。已经麻木了。 以前来办公室,最大的期待是为了看白洁,现在坐在办公室里成了煎熬,老是会想到她,办公室里的职员们依旧孤独的忙碌不停。 一整天都在傻呆着,时不时的心有点疼。我上网查了查我这是为何了,查了半天,终结出两个字:失恋。 哦,原来是失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病,没啥了不起的。 有人说如果你很想要一样东西,就放它走,如果它会来找你,就会永远属于你,要是它不回来,那么它根本就不是你的。我没有放它走,它从来都不属于我,而且一走估计也不会再回来。 没事干的时候,就开始胡乱转悠,当然,不敢路过白洁她们办公室,怕见到她。就转到了林魔女办公室那边,林魔女办公室外,何可办公桌上放了一叠稿纸,何可努力的在电脑上打着字。 “何秘书,玩劲舞团啊?” 何可一听就笑出声来:“看你那么成熟一个人,也玩劲舞团啊?” “没有,我们男生找不到老婆的,都去劲舞团去寻。” “哦,你以为我九零后的?” “没,看你手忙脚乱的敲破键盘,以为你玩劲舞团。” 何可伸伸腿:“好累,每天都要拿着文件稿打几个钟头的字,一分钟打的字数已经达到了差不多百字,快成了打字机器了。皮肤都被辐射坏了。” “何秘书,不如,我帮你买套生化服,或者买个防毒面具送给你,你每天戴着防毒面具来上班?” 她嘻嘻笑了。 我看了看这些文件稿,文字清晰,背景简单。我淫笑道:“嘿嘿嘿,何秘书,假如我教你一个方法,让你用十分钟搞定这堆东西,你该如何报答我?” 何可不信道:“这怎么可能,最多能扫描上去,弄成图片的格式,在电脑上还是不能复制出文字。” “我是说真的,能把这些都变成电子文档中的字,十分钟之内。不过,如果我帮了你,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何可眼珠提溜转了一下:“请吃饭。” “请吃饭?这么老土的事情,我才不,而且还让你破费,显得我这人不义气又物质得很。要不这样,我就问你一个真心话的问题成了。” 何可微笑道:“喏,拿去吧,十分钟后不能全弄成电子文档,你请我吃饭!” “先扫描上去。” 扫描上电脑后,下载个赛酷文档秘书的ocr软件,就可以把扫描图片中文稿的字提出来啦,简单有效!只要文字清晰背景不繁杂,几乎没有误读。 何可惊讶的看着:“你怎么知道的?哇,这下好啊,省了我每天打几个钟头字的麻烦啦!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俺得意道:“就一个真心话的问题而已。” “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壮着胆子问道:“何秘书。你是处,女不?” 问完了转身就要逃,本就是没事找抽的,问完这个问题,美女一般当场失去矜持,风云变色,弄不好直接跟你来个同归于尽血流成河。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呢?” 她没发作呀,我放弃了逃跑,转过头来看她的娇羞模样:“不生气啊?” “没见过这样的人,坏透了。”那娇美的模样带着几分羞涩,可爱死了哇! “不发火啊?今天心情很好嘛。”这个女孩子的素质修养不错嘛。 “谁说我不发火?”何可伸手过来掐住我手臂。 定了几秒后,看我没反应,她加重了力度:“不疼?” “不疼。” 谁知她抿着嘴使劲力气狠狠掐了一下:“小流氓。” “啊!疼了!” 手臂一疼,这只手就伸上来捉住她的小手:“我要报仇!” 然后伸手过去笑嘻嘻的捏住她的脸,‘啪’,林魔女办公室突然开了门,莫怀仁垂头丧气的哭着脸看着打闹的我和何可。 林魔女在莫怀仁身后,横眉冷对:“你们俩,干嘛?” 我俩急忙撤回手,“没事,衣服有点灰尘,让她帮我拍一拍。”我讪笑着。 “你在干嘛?调女同事?你给我进来!”林魔女指着我叫道。 好像我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 倒霉,又去上政治课了。 小学时候,老师教我们,知错就改的孩子就是好孩子,就比如砍掉一颗小桃树的美国总统华盛顿。 一进她办公室我们立马就开始数落自己的不是:“林总。不是我在上班的时候走来走去,而是我来找你。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找我有事你不敲门找我,你在外面玩玩闹闹?公司规章制度小册有吗?要不要我亲自去人事部那拿来给你,然后一遍一遍的教你怎么做么?” “不用不用。”老是被她这样骂,我自己都没脸透了。 “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那个莫怀仁,来找你干啥来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才上任,就把你自己部门搞得鸡犬不宁,莫怀仁黑着脸过来找我,说要换部门,不要在你手下做事,你对他做了什么?” 莫怀仁这厮恶狗先告状啊。 “没事,我进去了之后,就把之前得罪我的,看不顺眼的,都整了一番。莫怀仁手上正在谈着几个大客户,我把他手上的工作都交给了对我好点的同事,把莫怀仁抓去装电话机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才是君子所为。 悠扬清脆的缓缓流淌 记得曾经咱还是个小小职员时,那家伙,分配给我去装的电话机,分别安排在这所城市东南西北城郊那儿,让我把自行车的脚蹬子都踏烂了才完成一天的任务。现在我也是让他去装电话机,不过莫怀仁有他的福特福克斯开,开着轿车去装电话,多气派,这才彰显我们亿万通讯公司的:你看你看,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难怪他怒气汹汹。你有够阴毒的,和我不相上下。” “没办法,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是我想知道一个事,莫怀仁犯了这事情,为什么只有覃寿笙和黄建仁承担了法律责任,而莫怀仁却躲过一劫,而且还不踢出公司?” “是王华山赦免了他,还拉了他一把。” “这不是吧?王华山还不恨死他,为什么还要帮他呢?” “知道王华山为什么那么信任莫怀仁么?” “但是现在出了事情,王华山知道莫怀仁要对付他,难道王华山还要帮莫怀仁,这道理不通嘛。” “莫怀仁把他的干妹妹,献给了王华山。王华山和我今日的仇深似海,那女人占了很大的功劳,基本上都是她挑起来的。” 我拉着凳子坐下来,点起烟:“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斗得过你的?” “哼。假如说做生意,拉业务,公司扩展,管理公司这些事,她对我来说算什么?但要是跟她比勾男人,跟她比讨好男人,我自愧不如。我不允许我像她那么下作。” “哦,原来如此。一定是那个女人夜夜在王华山耳边吹枕头风,听从莫怀仁指使,教唆王华山对付你们。你的确不是做知心情人的一块好料。”我四周看了看,“没烟灰缸吗?” “你抽什么烟?给我灭了!我的办公室,不允许抽烟!” “哦。”我猛抽了几口,灭进了办公桌上的小花盆里。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如果能与王华山把这个公司平分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了。每天生活在虚伪中,是很痛苦的事情。现在谁也不让着谁,我们斗得互不相让,就算要输,也要拼个你死我活。最让我不服气的是,我居然输在一个样样不如我的女人身上!”林魔女恨恨道。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那个女人很有来头嘛。” “那个女人,外人说是莫怀仁的干妹妹,可是我与王华山都知道,那个女人真实身份是莫怀仁的合法夫妻。莫怀仁把自己的老婆,献给了王华山,正好这个女人很合王华山胃口。要不然,莫怀仁那点本事,怎么可能在公司里横行无忌?要是有本事,他也早就混到总部那边了。以前王华山开会说要提莫怀仁到总部,很多老员工联名上书反对,说莫怀仁上去他们全都辞职,王华山后来才没敢提过。” 没想到,莫怀仁的后台,转来转去,竟然是王华山。真是造孽啊。 “王华山也很听那个女人的话,只要那个女人说要什么,王华山基本都毫不迟疑。” “男人啊,要是对女人发贱,那就完蛋了。史书记载的,周幽王为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后来完蛋了吧。” “就怕是我先被他们弄完蛋了。现在,枣瑟想对付我,莫怀仁对付我,王华山也是对付我。” “你怕了?”我问道。“我见你每天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大气凛然遇神杀神的。” “你这样子对他们,他们也会对付你,不仅莫怀仁,就连王华山,可能都要伤害你,你万事小心。” 我逗她道:“林夕,你担心我啊?”说完还兴致勃勃的靠过去望着她。 “我担心你?我是,我是讨厌你。但现在这个情况之下,我和你站到一起,只能说,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道理。我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很多。” 见惯了林魔女的不可一世,像她这样抿着嘴唇担心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可比那蛮横无理靓丽多了。我开玩笑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卖色相,勾了莫怀仁的老婆?看你那副认真样子,你还真像让我去引她?你舍得啊?” 林魔女一脚踩到我裆部下的凳边上,算是恐吓我让我住嘴。 “你又想来这招?当心我再次把你丝袜。好像今天没穿丝袜。” “我跟你说话你给我正经点!” “哦,正经正经。正经也不用那么严肃嘛,像2012末日来临之前要死了一样。” “你现在这么对莫怀仁,也许,那个女人就要出马,来拉拢你了。” “干嘛她要找我?” “王华山已经帮不了莫怀仁,这件事影响那么大,莫怀仁留在这里已经够天怒人怨。莫怀仁想让自己好过,一定不惜使用任何方法,包括:色-诱。” “林魔女,我觉得你现在很有幽默感。” “你再叫一次!” 日。 不知不觉中,把她的外号又给叫了出来。 她咬咬牙,想骂什么的,又收了回去,继续强忍着心平气和道:“当时我就小看那个女人,我就说,这种女人,除了像狐狸精一样有些姿色,无一可取。可偏偏我就输给了她。” 听林魔女的说话声音,也是一种享受,,象一股清澈的甘泉直入心底,另类却不失甜美的嗓音,抑扬顿挫一直淡淡的,有点异域的感觉。我真后悔那晚喝醉,让我没能去听她歌唱。 悠远而飘渺。让人心里也泛起淡淡惆怅,每一句话仿佛都在诉说她曾经也受过伤,很深很深。太过感性的我,很喜欢的便是听她这般身上带着许多故事的美女诉说心伤。经常借酒释放的人,心里总有无言的压抑,就像我这样的。林魔女也是这样,但我看不出她这样有钱的女人,难道心里的苦衷比莎织还深? “林魔女。林总,说句实话,我所见过的女人中,还真没有哪个比你漂亮的,繁华都市中美-女如云,但真的要找出一个与你抗衡的,难啊。你的长相,在这个世界,不,在这个宇宙上,包括地球,包括阿凡达生活的纳米星球,真找不到比你好看的。你不把人家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算了,还说人家抢了你男人。不太可信。” “你胡言乱语的!我把你撤回仓库里去!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一张调令!”林魔女又恐吓我。 “现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你哪里舍得。” “就是用这张嘴巴,骗了那么多女人?” 我以为她的心坚如磐石不为任何甜言蜜语所动,哪知我之前的几句赞美她的话,就让她的心跳个不停了,不过她倒是很有定力,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喜悦。这样赞美她,并不是我想拍马屁,细看她的脸,双眼清澈,水晶般透明无瑕,微笑时低回缥缈却渗着丝丝的醇甜,余韵无穷。巧到好处精致的妆容并没有掩盖清新风格,一身优雅的白领装非常轻松庸懒。就如春风抚面,让身心尽情的陶醉其中,尽情的享受视觉之美。 “谁说我骗女人了。你说我骗谁了?” “那个富婆。她那么有钱,你不骗她难道是她来骗你?” 我哪里有骗过莎织?倒是她一心想包我,像包一样的包我。 “你吃醋啊?” 由浅到深,激荡而不失婉转,林魔女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她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呢。 “那晚在酒吧,总算让我出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我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林魔女跟着我,进去后干了些什么?跟着我进去后,就站在与我同一条战线上,原来,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没什么意思,就是之前在舞会上,让我颜面无光,你很有功劳。言归正传,那个女人靠近你,你能不能帮我,最好抓住她一些把柄什么的。我不服气我就这样输了她。”看林魔女的外表就知道,她不是个很容易认输的人,不像白洁小兔子一样的温顺落寞的容颜。 “有些回忆是自己承载不起的,如果真的不想再提那段日子。那就让它在心里慢慢烂掉好了。你老是去记着,当然会难受痛苦。我有个疑问,既然那个女人和王华山那么好,都天天睡到一起了,那她跟王华山要钱不就成了,还来罩着莫怀仁?莫怀仁一个月不就万把工资嘛。” “你傻啊!她想要的仅仅是一点而已么?女人深知青春易老,容颜易改这个道理。再过几年,她老了丑了胖了,王华山还那么疼爱?就因为我在,那个女人不敢太肆意妄为,也弄不了多少钱。现在你把人家枣瑟的仓库烧了,枣瑟怀疑到了王华山头上,他们两个都窝火着很,没心情去理别的事情。再说莫怀仁这白痴去哪儿都是一个废物,出去哪谁会聘用?只能窝在这,苟且偷生。” “恩,等到她来诱我,我立马脱衣服等她!” 林魔女的火气噌一下就冒出来:“我知道你就这种出息!滚!” “不是。我是开玩笑的,我哪是那种人啊?我一向都是一个严格律己经受得起任何糖衣炮弹攻击的好同志。” “出去!”她真的怒了。 被赶了出来,何可起立对我笑笑:“殷然,怎么了?又吵起来了?” “没事,就是被骂了几句而已。走了,回去好好上班,要不要我送个防毒面具给你?” 何可甜甜一笑。 突然心血来潮,凑过去又问道:“之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没回答我。” 何可拿起桌上的笔作势要捅我:“你这个流氓!” 俺飞快的逃之夭夭。 心底发誓了几百次,说不要犯贱不要犯贱!可还双脚还是不听大脑的使唤,我在各个办公室门口游移的目的,只是为了,想看白洁一眼。 白洁,一个可以触动任何一个男人心底最软绵绵地方的女人。她是软绵绵的,却有着无比温暖的力量,看她一眼,都能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感受到难得纯净的暂时的解脱,散发出的魔力,如同柔软的心可以融化掉任何刚硬的石头。 熟悉的声音,纯净温柔,几乎每一次,我都幻想到她会每天每夜陪在我身边,晚上让我陶醉于她的宁静之中,带着暖意入睡。清晨她会带着温暖,像一缕阳光把我唤醒,让我无限精神的迎接每一天。用她绵密细致的温柔,缓缓柔柔刷洗我生活中的小尘埃。 在她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我失去了与她对视的勇气,陷得太深了,我已经无药可救,匆匆撤回自己办公室。 爱情,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梦。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在神魂颠倒的日子里恍恍惚惚的渡过,现实又有多少深情男人为了爱而放弃太多太多,却落得自己浑身是伤却还不知悔改。 在这个办公室,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咱是老幺,谁都可以踩咱,现在回到了熟悉的人群之中,见到以前踩过咱的,咱不踩回去?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个那个!过来!给我倒茶!那个那个!你干嘛呢?你上班呢还是来偷菜?想偷菜回你家去慢慢偷!那个那个!上班你嗑瓜子?阿三!去买来三斤瓜子给她嗑,下班之前不嗑完,扣她这个月奖金!”破瓦片翻身,小人一朝得志,形容的,也就是咱这样的人了。 当然,咱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刻薄,曾经对咱好的同事,马上甩好的容易干的任务去给他们,在办公室,你不可能好人奸人都打点得顺风顺风,那就打点好那些未来会报恩的潜力股。这个年代世态炎凉,很多人都没有感恩的心,曾经同事几个月,哪位同事有没有感恩的心,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以前做小兵,发现每个上司脾气很怪很变态,原来,那些上司都和咱类似,都是被人践踏着尊严成长起来的,心理有些复仇情绪也是难免的嘛,站在这个立场,才知道原来做领导也是有那么多苦衷的。所以嘛,咱一上台来,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先拿来烧叛逆乱党贼臣,比如莫怀仁那些嚣张的,一直打压到他不敢嚣张为止。大不了拼个锅破碗碎! 等积压那么一点实力后,咱就去拼枣瑟!干个龟毛的! 当然了,你要人家服你,光是靠压不行,这就好比皇上治国,光是压,就像堵住流河,民怨像水越积越多,最后大堤会崩溃。必须要做点成绩给他们看看的,像是搞的门店销售策划,俺低调的炫耀着,毕竟是有点才的,先替别人鄙视自己的自大一下下。 看着助手安排好的行程单,密密麻麻的,什么时间要见什么客户,什么时间要去拜访什么城市的销售代表。 最感兴趣的还是做业务,我们亿万通讯在湖平市影响很打,但并不代表别的城市市民对我们的品牌感冒。因为有很多湖平市之外的城市,对于亿万通讯虽有耳闻,毕竟别的品牌也很强大。所以,要打开市场,努力做大品牌,这是公司的伟大政策,咱没有那么伟大去完成那么艰巨的任务,我们这些小蝼蚁,就拿着上面分配下来的任务单,去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完成任务的动力,一个是为了光芒的炫耀于世,更重要的一个是金币。 晚上,八点整,仙湖酒店餐厅,对方:外省某个城市对亿万通讯产品有销售代理意向的小老板。在一个小城做代理,身家当然也会有百万之上,身家百万之上,拿着钱压都压死我。不过相对于很多代理商,那个老板还算是小小的老板。 钻进心底的美丽 这是我初次上阵打仗,只能赢不能输,输了,会被同事们耻笑,更可怕的是,他们会认为你这个家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对于将来的管理,起到不可忽视的影响。 收起爱情制造的几重伤心,披上外套,打扮打扮,去迎接挑战吧。爱情可以背叛,工作可不会背叛你。 八点之前的十分钟内,准时到了那儿,第一次拉业务,难免有些紧张,坐在约定好的餐桌上东张西望了足足一个钟头,那个代理商还没出现。 慢慢的我就开始焦躁了。 又等了一下下,算了,拿出一本谈判技巧与口才看了起来,看了半本书后,此人姗姗来迟,矮胖的小肥仔,暴发户那种类型,一上来就带着浓浓的白话口音普通话道歉:“不好意思的啦,外面堵切啊,堵了强强借摸一条该,愁喜淫了。” 我忍住满腔的不悦:“没事没事,请坐请坐。” 他给我敬烟:“真滴唔好意西啦,你等我好耐了吧?” “也不是很久,就两三个钟头吧。” “来来来,我们,开瓶好酒,慢慢滴谈。我姓陆,叫我小陆也成,陆胖子也成。”肥仔叫了一瓶白酒。 看这人这样子,应该不难搞定才是。那家伙吃了五碗饭后,把整锅鸡汤喝光后拍拍肚皮说道:“还饿吗?饿再点一些东西。” “不用了。” “怎么不用?我再要一点东西。”他说完就又开始点。 我服了他了。 刚要转入正题,一个学生装女孩子出现了,模样挺娇俏,就是把脸画的像出台的。 娇滴滴的转到小肥仔身边:“陆哥哥。” 俺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陆哥哥,好亲密。 陆胖子介绍该女孩道:“借过是我的女朋友,妹妹,跟大哥哥打声招呼。” 女孩最多就十七八岁年纪,微微对我笑了一下:“哥哥好。” 然后坐下来,像个小太妹一样,拿起桌上的烟就抽。 “这?你女朋友?” 小胖子得意道:“怎么样?高中生,漂亮不?” “漂亮漂亮。”我急忙应道。 “妹妹,想吃什么,尽管点!”小胖子边说手还边往小太妹身上。 小太妹推开他的手:“我要喝奶。” 小胖子笑了,在小妹妹的脸上亲了一下:“好,服务员,给她来一杯牛奶,特大杯的!” 我没兴趣去看她两打情骂俏,对陆胖子说道:“陆老板,时间不早了,你看咱是不是该谈谈业务的事情了?” “啥时间不早了?这还不是没到十二点嘛。夜节目,现在才算开始,你说对不?我跟你说,找我谈业务的人,有很多家公司,我有钱嘛,个个都想让我代理他们的东西,又是请我喝酒请我去旅游的。真够烦恼的。”陆胖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陆老板,我们公司的名头,想必您也。” 我根本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今天我刚到湖平市,头有些晕,不想谈些伤脑筋的事情,要是你真的有诚意,先去付账,再请我们去你们这里最好玩的地方唱唱歌跳跳舞,明天我们马上谈业务的事情。” 这胖子,看上去听纯朴的,心里尽是一些鬼主意,也并不承诺什么。弄不好还让我白请客了,不过没办法,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我想,这是第一单业务嘛,下点本钱是应该的,哪怕是自己亏了也要拉过来:“陆老板真会享受生活,正好我每天晚上也会去唱唱歌松松骨。” “走。”陆胖子搂着小太妹的腰,肥肥的手在小太妹身上不停的摸,小太妹拿着一杯牛奶,似乎还很享受的模样。 陆胖子和小太妹简直是目无一切,搞这种事也要选个地方,在大庭广众的餐厅里,众目睽睽之下一边摸一边走,就是外国的再开放也不会有这样的场面。 陆胖子还回头给我炫耀道:“小女孩挺不错,听话,不烦人,让人始终有恋爱的感觉。不像那些啥上班白领之类的,眼光高物质现实,不是为了钱就是物。改明儿跟你混熟了,介绍几个给你用用。” “谢谢谢谢。”小样,我还没心情去整这些玩劲舞团的九零后。 到了一家中档夜总会,陆胖子和小太妹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把我冷落了不说,两个人唱的歌,那叫一个词来形容:毛骨悚然。 听得我头皮发麻咬牙切齿,每次要跟他说话,他就摆摆手,示意我他还在陶醉在深情之中,我有时忍无可忍,真的恨不得拉过角落去暴打一顿。 折腾到半夜,他累了,嗓子也不行了,坐下来,开始喝酒,喝了几瓶后,他说他累了,叫我安排个地方给他睡觉,我气不打一处,马上进卫生间打电话给助手,确定他是不是来谈生意的,如果认错了人,立马拉进角落去暴打! 助手大半夜被我喊醒,也没说什么,找资料核实了这个人的身份,的确就是那个来谈业务的,可半天他一个字也不提及生意的事,我的火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陆胖子已经被我五马分尸了五次!小太妹起码投胎了三次。 安排了一家准四星的酒店给他,计程车停在这个酒店门口,陆胖子还有点唧唧歪歪:“这个酒店装修得不怎么样嘛,算了,凑合过一晚吧。” 小太妹愣是不乐意:“反正又不是用你的钱,我们去喜来登国际大酒店,找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一晚几万块,小太妹你倒是会享受!我赔笑道:“陆老板,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给我电话,生意的事,什么时候谈都行。”恨不得现在就让他谈了,可他不乐意我也没法子。 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我紧紧的攥着拳头,天杀的! 一早上班,陈子寒飞扬进我办公室:“喂,去谈生意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以为很容易搞定的,这点小事还要你出马,以后我怎么混世界。”我头也不抬,看着手上那个陆胖子的资料单,的确是暴发户,零三年非典爆发,炒卖板蓝根发家致富。 “以后你怎么混世界?我不是说谈生意带我去的么?以后你谈生意我都要跟在旁边,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昨晚谈得怎么样。”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那个家伙。”讲述事情经过中。 陈子寒笑笑:“把你手上的资料给我,以后我兼职你的助手,今天那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记得找我。”说完后,她拿着资料出去了。 公关部经理,我的确不应该小视她,这么短时间爬上那么高职位,没有几把刷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蹲到了晚上,那个陆胖子给我电话了,让我又去那个餐厅,说话直接得很:“过来付账啊。” 我跟子寒过去,计程车过去的,子寒皱了皱眉头:“殷然,这样可不行,你想想看,你一个销售部的经理,去谈生意,是非常讲面子的事情,没有一个车,人家自然不太会把你放眼里,不如,买部车子,哪怕是十万八万的也好啊。” “子寒,我现在哪来那么多钱,等过一阵子再去考虑。” 子寒考虑了一下,说道:“我帮你找一些,你自己找一些,就算是分期付款,也要先买一部车子。” 这人在生意场,出去谈生意,着装体面是第一,车子排第二,让人家觉得你不会是一个小公司,提高自己的身份。 “我会考虑的了。” “还考虑什么呢?就这样定了,回去你自己看看,那种车型合适,就十万左右吧,我大概能帮到你六万。别心疼这点钱,像今晚这样的业务,谈成六七笔这点钱就回来了。”子寒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陆胖子和小太妹在昨晚来的那餐厅里,老远就对我叫道:“哥们!这儿这儿!”大嗓子叫唤惹得众人往我这边看。 我坐到他身边:“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那是,你要早来结账,我早就去寻乐子了。快些快些。” 看到这个人,我就像扁他。我忍着满腔怒火掏出银行卡。 陆胖子却瞪直了眼睛看着子寒,子寒压住我的手,给陆胖子一个春光灿烂的微笑:“陆哥,那么急做什么呢?我还没吃,你就想走了?” 陆胖子话都说不顺了:“不。不急,我们,慢慢。谈。” 子寒那双丹凤眼的眼神,会像黄昏时的霞光一样,那一寸寸的美丽,钻进你的心底,直达人心最柔软的部分,渲染至每个角落,扯动着心弦让人为之一振。 陆胖子急忙点了几个菜和酒。 “陆哥,你好,我是我们殷然经理的秘书,姓陈,你叫我小陈就好了,很高兴见到你。” 子寒伸手给陆胖子,陆胖子急忙伸出双手,子寒轻快的用三根手指象征性的捏了一下陆胖子的手马上又收了回来。 很明显,子寒的美,伶牙俐齿周旋于席间,气质优雅,机灵的对话,把陆胖子弄得神魂颠倒的,谈了一个多钟头,也没有切入主题,子寒却突然道:“陆哥,我和殷然今晚还有点事儿,要办,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修身,养性了。我们,改天见?” 陆胖子身旁的小太妹,整夜都被子寒的光芒遮蔽住,但小太妹并不以为然,看着子寒手上的腕饰问道:“你的腕饰,在哪买的?” 子寒对小太妹笑了一笑:“送给你吧。”摘下来送给了小太妹,小太妹兴奋不已,拿着腕饰笑逐颜开。 陆胖子说道:“这个多少钱?我给你。”执意要给钱,子寒婉拒了:“陆哥要是执意给钱,我也会要,但以后,我们还想做朋友嘛?” 陆胖子夸我道:“没想到,亿万通讯就是不一样,一个秘书都这样的有品位性情爽快,既然不肯收钱,那今晚这顿饭,算我请客!” 在道别后,我连忙问子寒:“子寒,那首饰多少钱,就这样送了人?” “精品店,二十八块。你赔我。” 那么漂亮的腕饰,二十八块,我还以为值上千块了。“赔!现在就去买!” “太晚了!改天,我送你的手机呢?胭脂手机。”子寒问道。 “喏,在这,天天带着呐,感觉不是很喜欢,适合你们女孩子用的。” 子寒抢过去:“不喜欢就给回我。” 我又抢了过来:“嘿嘿,哪敢不喜欢呢?” 过了一天,傍晚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看绩效单,子寒进来道:“走。” “冷美人,去哪儿呢?那该死的胖子还没给我电话呐。不知道今晚他又想干什么去。” “去哪儿?昨天我们说的事,买车。” “啊?”看着子寒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 十万块钱价位的车子,要说漂亮,说实在话,没有哪部相中的,实用倒是有,轿车俺不太喜欢,这个价格太低了些,轿车没有二十万左右的真不能算上过得去。 十万价位的,只能要国产,第一,支持国产,虽然都是让人宰,不过被同胞宰也好过被二战屠戮狂宰。第二,国产车十万价位的比啥外国品牌都要好,个人浅薄认为而已,不代表民众意见。 于是。 倾尽家当,弄了十五万的一部宽敞国产四驱越野车,黑色长城哈弗h3。小车不喜欢,就喜欢大车,够大气,外观也算可以,很阳刚很运动很man。 老子终于有车了! 几经失魂丢命的波折,终于磨到了买车的这一天,还是欠了别人钱才买的。 摸着新车的方向盘,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莎织曾教我开过车,不过她那个奔驰跑车和咱的这车级别可不一样,可买得起咱这个十辆,可能还不止。 开起来当然也不一样,我并不太熟悉操作,万事开头难,胆子一大,照样踩离合挂档加油门松离合慢慢开,就是有点拖拖踏踏的开得不连贯,挂档挂不到位,偶尔挂错挡,经常性的熄火。 那个陆胖子又给我电话,让我过去那准四星级酒店接他,第三个晚上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要么就直接说代理别人的产品,要么就定下我们公司,哪有人这样子的。 子寒倒也沉得住气:“慢慢来吧,我遇到的人,比这个难缠百倍都有。” 车子停在陆胖子跟前,那家伙搂着小太妹过来:“哥们,买车了?” “公司配的。”子寒说道。 “你们公司,待遇不错嘛。” “这算什么,我们公司配陆地巡洋舰的大把多。”我说道。 陆胖子惊愕:“真的?那我不如进你们公司打工算了,还做什么破老板啊?” “那来我们公司做砧板啊,整天被人切。”我就是整天被人切。 青春洋溢的少女情怀 “哥们,上湖平市,最贵的餐厅!走!今晚我请客。”陆胖子高兴道,也不知道他高兴啥。 他上车后我问道:“陆老板,今天很开心啊。” 陆胖子笑了笑:“哥们,别看我这几天玩玩闹闹的,你带来的资料我都看了。说实话,你们开的价格,有点高,投资不小啊。其实在这一次对代理产品的选择上,很犹豫,因为还有另一家实力也很强的公司在与我联系,而且对方的价位,更加实惠。但是我见了陈小姐,我才相信了关于你们公司的传言,你们公司,的确不简单。作为一个生意人,最在乎的应该是获取最大的利益。只要能保证利益,多点成本其实并无所谓。“ 这一番话,多动听啊。让我有点不明的是,为什么见了子寒才下决定的呢? 我往坐在旁边的子寒看了一眼,子寒对我笑了一下,嘴角浅浅的上扬,有点迷人,有点沧桑,带着耐人寻味的魅力。我想,是子寒的气质,把陆胖子弄晕了吧。 陆胖子让我直接把车开往夜店,他请求子寒道:“陈小姐,能否邀请你跳支舞,殷然经理,您不介意吧?” 我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异样的滋味,骂他色狼吧,跳支舞也没算什么过分的事。可说他正经吧,也不算得。 看着舞池里的陆胖子的肥手放在子寒的腰上,像一头可笑的胖沙皮狗和一优雅精灵的波斯猫起舞。 子寒舞步舒缓中似乎含着卿卿呢语,还有那淡淡的情感流露,绝不拐弯抹角,却也不欲说还休。她有着甜美清澈的嗓音,时而轻快活泼,青春洋溢,把少女情怀表露的真真切切,有时又那么哀怨惆怅,凄美缠绵,使人不免唏嘘。这是她给我的感觉。 如今在那个胖子的手中,胖子也不敢动手动脚,脸上带着崇敬。 我在郁闷着等下我要不要跟子寒跳支舞,手机响了,我看了看,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声音很熟悉:“你们公司门口,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莎织,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没想到莎织先打电话给我了,一直觉得,自己跟她的争吵,是不是我的错?还想着打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跟她道歉,可我怕了她那独特的奚落我的声音,就像我喜欢她独特惊讶的表情一样深刻在我心上。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莎织急促的说道。 “我不去。”我嘴上很硬,可心里却有着强烈的冲动,我想去,我想见见她,我怀念她的温柔。或者说,我想见见她。但我觉得我去了,岂不是很贱?万一她又要跟我闹,说我是什么货色之类的,我岂不是自讨苦吃。要知道,看到她奚落我的样子,可是比林魔女说下等人这个词要难受得多。 “半个钟之内。就这样。”想不给我说完就挂。 我连忙说道:“一个钟!” “那就一个钟。”她凄凉而寂寞声音告诉我,她现在很难过,我想,当我生活中遇到困难时,莎织帮了我那么多,我没有理由能拒绝她的召唤,哪怕是她要我去死,我估计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只因为,她曾在我母亲的腿要废时,帮助过我。 但我就是受不了她不尊重我,好像我是个没有尊严的人,在她认识的人跟前,她可以大肆炫耀我是她包养的,这让我十分十分的愤恨恼怒。 我跟子寒说我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我有急事,子寒哄着那胖子签完合约后,都已经快过了一个钟头的时间了。 签了合约后,我马上跟子寒起身告辞,胖子握着子寒的手说了几遍珍重,我气急,扯开了胖子的手,急匆匆的走下楼,子寒跟在我身后:“殷然,怎么了?” “子寒。那个莎织,好像有很急的事情要跟我说。我必须马上过去,其实我希望你能留在这儿好好招待陆老板一下子。”我边疾走边说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你喝了酒,新车你开得又不熟练,我怕你急赶着过去出事,我在你身边,可以提醒你开慢些。”子寒在陆胖子面前,是强颜欢笑的,转身一离开就恢复了她平时那冷冰冰的冰美人模样,语气依然冷冰。 只是,我站住了,因为我感动,她关心我。“子寒,借用你上次对我说的话,也许说谢谢,已经表达不出心里对你的感激之情了,你又是借钱给我买车又是帮了我那么多,说太多反而假惺惺了。能不能。给我抱一下,就像朋友之间,不分男女性别朋友之间的一个感激的拥抱而已。” 她依旧冷冰冰的,主动伸出手抱了我一下,我双手环绕过去还没抱到她她就推开了我:“走了,人家等久了呐。” 在开往公司半途路上,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我以为是纱织,说道:“莎织,我现在就快到了!” “你骂谁傻子?”对方是个男的,声音很粗,让人听到他声音就感觉对方虎背熊腰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的类型。 “恩?你是哪位?打错了吧。” 那男的把电话给了旁边某个人:“喂,电话通了,看是不是这个人!妈拉个巴子,再不是你朋友老子把你丢下立交桥!” “喂,是小洛吗?”这个声音,很熟悉。 小洛是我的小名,只有我家人和少数一些小时玩到大的朋友知道。我认出了他,李靖。那个家伙,曾经我发了个短信给李靖,就因为李和林的大写字母l,让我把那条黄色短信错发到了林魔女手机上。惹来了无限麻烦,但我也说不清楚假如没有那件麻烦事,我现在是不是有车开,我父母是不是有那么多钱可以用,更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只是一个小蚂蚁一样的挣扎着。 “李靖!是你么?”我半晌问出了话。 “小洛,我终于找到你了!小洛。我现在有点麻烦事,我来到湖平市了,城东环城立交这儿。” 李靖没说完被刚才那个男人抢了手机过去说话:“喂!我说,你的朋友,坐霸王车,从东北坐到南方这儿!不给车费就想跑,我跟你说,他不开钱,我们把他扔到立交桥下面。” “你把电话给他!”我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李靖不至于没有钱开车费啊。 “我给他电话做什么?这小子打了几十通电话,老是说打错号码!我们跟他耗了三个钟头了,没时间跟他玩下去了,你再不马上过来开钱给我们,信不信我们真的把他丢到立交桥下面?什么东西,想坐霸王车!”这家伙边骂边挂了电话。 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什么东西啊?什么玩意儿?坐霸王车?李靖那家伙挺喜欢搞笑的,是不是玩我?我猛打过去几通电话,对方都挂断了。 只好打电话告诉莎织我迟点过去了。 “莎织。能不能,半个钟后过去呢?我一个朋友出事了,我必须先过他那儿一趟。”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殷然,你这个王,八,蛋!”莎织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再拨过去时,她已经关机了,那我只好,急忙调头加大油门往环城立交奔驰了。 子寒提醒道:“殷然,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我一个好朋友坐车来找我,可能钱丢了或者什么的,没有开车费,人家不给走,还威胁说丢他下立交桥。” 李靖这小子,向来都比我还精灵,这次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到城东环城立交,几辆大货车停在路灯暗淡的立交桥下面,哪儿有客车? 我拿着手机打给刚才的号码,几辆大货车那边有个人影动了动,那个粗粗嗓门的男人问道:“你到了没有?” “我在立交桥这,请问你们在哪?大货车边?” “对。” 俺的哈弗停在了那几个人的旁边,下车后,坐在地上的李靖站起来,对我尴尬的笑了笑。 “干嘛了?”我问道。 那个有着粗大嗓门的家伙,正如我想象中的,光头虎背熊腰,东北口音:“喂!你这朋友是个骗子啊,跟着我们车子从东北到这儿,给了我们假币,还想逃跑!” 李靖抱了我一下:“唉,见到你比见了党还高兴。”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钱突然没了,十几万块钱全没了,还被人追杀,卖了手机,凑了车费来找你,就去上了这几个大哥的货车。谁料到那二手手机店主给我的钱,除了前后两张是真的,里面的十二张,全是假的。拿来开给了这几个师傅,就有了这下场。然后打你手机,谁知你这家伙改了号码也不跟我说!害我找得你好苦,先打到原来的朋友问,没人知道。又拨到你家乡区号那里,后来盲目的打,看谁认识你那小镇的人,找到你们小镇的电话后,才找到你家电话,最后,通过你父亲,找到你的号码。” “李靖,很聪明呐。” 帮他付了车费,上了车后,我一直纳闷着:“李靖,你这王八蛋,就是坐飞机从东北飞到这儿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啊?” “我怎么知道,这些天,精神恍恍惚惚的,卖了手机后,去火车站,正好遇见刚才几位师傅在兜客,我想火车后天才有,干脆就上了他们的货车,他们那时跟我说车费,我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后来。就刚才那样咯。喂,小洛,你车子啊?新车啊!浓烈的塑胶味。”李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 我懒得理他,有什么事等下再跟他谈,我现在要忙着去见莎织。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情,平时她极少有那种仓皇失措的口气跟我说话的,心里一急,加大油门了。 李靖那小子忽然问我道:“喂,小洛。你怎么这么有品位,用ck卡尔文克莱恩诱-惑女士香水来喷新车?你小子小子发大财了,这车不错,哈弗四驱2.5tci领先版豪华型,唉,当初俺也想打算明年来一台,不过现在,都打水漂了。” 李靖是坐在后面的,他一直都在打量车内,没注意看副座有个女孩,子寒惊讶道:“你这么连ck香水都闻出来了,而且还把型号闻出来?” “啊?大嫂?不好意思,小弟刚才没注意看,sorry。我叫李靖,跟拖塔李天王李靖的名字一样的,英文名叫king,也就天王的意思。很高兴认识你。” 我对子寒说道:“他是卖香水的,别听他胡扯什么天王king的。” 子寒回头过来对李靖礼貌道:“我是。小洛的助手,不是他女朋友,叫陈子寒,英文名lolita,洛丽塔。” 子寒介绍完后看着我说道:“小洛?这也是你名字?殷然这两个字叫起来很拗口。” “我小名。”农村娃一般都有个小名,石头呀铁柱呀之类的。这倒不是学古代人有个姓名了还要字,比如赵云的字就是子龙。主要是取小名为了好养,农村人迷信。很庆幸我父亲没给我取石头铁柱大娃之类的小名,他也不迷信,只是说,殷然两字,叫得别扭。小洛,取自楚辞的及荣华之未落兮。为什么不是落而是洛?我也不懂了。不过长大后,父母倒是很少叫我殷然或者小洛了,直接喊我儿子。(废话,难道叫我女儿啊) “洛丽塔,这英文名好啊。真巧,和我的拖塔李天王都有个塔字。”李靖似乎忘记了适才被人恐吓丢下立交桥的不快,跟子寒搭讪着。 很少笑的子寒笑了。 “哇,那么美的女孩。小洛你真不够意思,刚才我上车还不介绍一下。” “干嘛,你想向她推销香水么?哎对了,你女朋友金莲呢?”这家伙有个长得不错的女朋友,胸大腿长,从中学跟到现在。 “呵呵,分了。” “不会吧?跟了差不多十年了,说分就分了?” 谁知我这话好像戳到他痛处,他没说话了。可能有不想提起的回忆。 子寒开了收音机,电台中一个伤感忧郁的女声讲述着这个繁华都市中每一段不一样的感情故事。 说到了第三个故事,我们到了公司门口,但是。我看了看手机,跟莎织约好一个钟头,后来又说半个钟头,现在过了三个钟头都不止了。 她怎么可能还等我呢?我回拨过去,手机早就关机了,一直就没开。 “她走了。”我喃喃道。 “谁啊?”李靖插嘴道。 “你大嫂。”子寒回他话。 “啊?吵架了!是不是为了去接我,爽约了?”李靖紧张道。 “的确如此。”子寒回道。 “对不起啊。小洛。”李靖急忙道歉。 “王八蛋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我们俩是铁打的兄弟,除了老婆以外都能一同享用任何东西的。说什么对不起?你再说一次。” 李靖没吱声了。 “子寒,我要去喝酒!你是回去睡觉还是跟我们去喝酒?” “你说呢?”子寒反问道。 踩油门往天堂之门疾驰而去,一个目的是为了李靖,接风洗尘,一个目的是为了,是不是能见到纱织,还有一个目的,饮酒聊天,发泄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开心要喝酒,不开心更要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午夜时间,天堂之门依旧熙熙攘攘,灯红酒绿。雅典娜包厢寂静漆黑,莎织今晚没来。我不知道自己该是遗憾还是庆幸没能见到她。 包了一个厢,和李靖喝起来。子寒从包里翻出合同单,资料看了起来。 “她这是干嘛?”李靖看着子寒问道。 “不知道,安排明后天的工作吧。”谈完今晚与陆胖子的那单,我们提成赚了不少,但这只是一只小虾米,后面的大头还有许多。想要谈成业务,不下点功夫确实不行。 等李靖干完了两大碗面后,我敬他酒:“怎么样,可以喝酒了吧?” 李靖抹抹嘴,拿起瓶子一饮而尽:“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没话说,先干一瓶。” “谁让你说这个?说说你为什么混成这样,以前不是说当上了什么专柜的什么经理?还跟我说美-女如云啥的。”李靖是个苦孩子,比起阿信,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小父母离异,组建了各自的家庭,李靖成了累赘,谁都不肯要,谁都排斥,去哪边都不成,父母每个月寄给他一点钱,他就自己跑到我们那儿读书了,后来大家都上了大学,他没钱读,就跟他青梅竹马的女友金莲出来外面闯世界。 李靖苦笑道:“我没骗你,我真的做了经理,还想拉你过去。金莲人长得靓,男人追的多,上个月一个男人老是给她送花,当着我的面调-戏金莲,我气不打一处,给了他一瓶子,敲破他脑袋。惹祸了,那个男的,富二代,背景深,说不赔钱就告我,我十几万块钱,没剩下一分钱,赔钱后,又被撤职了。那个富二代,给了当地黑社会一些钱,要我一只手,我就跑路。这点挫折倒也没有什么,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金莲跟了他。你觉得好笑吗?十年的感情,一条短信就了结了。哈哈哈哈。”说完后这家伙独自大笑起来。 也难怪他会疯,金莲当时跟李靖在一起,李靖曾对她海誓山盟,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金莲一激动,也发誓道,这辈子谁若是叛情,天打五雷轰。李靖为她生为她死,金莲就是他在世唯一奋斗的目标,让金莲过上好日子就是他的理想。 ,没有几支啤酒,他就有点晕了:“就是这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曾想过一死了之的。不过,后来我转念一想,我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抛弃我,就只有你这个家伙不抛弃我。要不是想到还能为你做点什么,我真不如去死好了。” 子寒骂李靖道:“我男朋友跟你女朋友一样,我家人全死了,一下子也没有了钱,他就跑了,我一个女的,我都没去死,你一个大男人你倒是先要去死了?” “小洛,那晚我一个人在大排档,喝了很多酒,突然有个声音对我说道,你在这个世界上过得这么痛苦,为何不尽快回到你该回的地方。那个声音对我说死是一种解脱,后来我就冒出来要去死的想法,但死之前,也要先吃个够,吃了一道菜,叫绝代双骄,青椒跟红椒炒猪肉丝,就想到了你,小时候,你这家伙坏到顶了,我们一起去爬山,在山顶时看到一片地种满辣椒,你和一群家伙把我摁在地上,把辣椒往我老二那儿抹,火辣辣的疼。害的我从山顶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跑到山下,噗通就跳进山下的小溪里。” “就那么点小事,你还那么死记啊?”我笑了。 “小事吗?我往你那儿涂你才知道那感觉是咋样的。后来又想起又一次有人欺负我是外地人,不会说你们那儿的话,就一群人打我,你拿着一把镰刀跑进教室里帮我出头,那样子比电影中的陈浩南还威风。”说着说着他把话题一转:“什么都没有了后,感觉身心疲惫,突然很多情绪冒出来,厌世,烦躁,孤独,感觉压抑得可怕,很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呐喊不出来,挣扎不出来,宣泄不出来。整个人憋得难受。”李靖摸了摸侧脸说道。 我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先喝一人三百杯再说!这些不开心的回忆,就让它过去了,哪个人没有一些不能提及的痛苦过去呢?别乱想了,当初我们俩曾说过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没有钱给你十几万,就是我现在有的什么,你就有什么。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住哪里你住哪里,外面那车,是咱们的。那时跟你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话,我一激动差点没说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那话来。万一你跳楼了,我还要陪着你去死不成?” “当然,现在不想死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刚刚做销售经理,事业,才算刚刚开始,也不知道走下去会怎么样,觉得做人挺失败的,有时也很沮丧,不过我很少想到要放弃。” 从离开我的牡丹到陈子寒的男朋友,又到李靖的金莲。不论女人和男人,都不会比狗忠实,难道我们能怪钱吗?真的都是钱惹的祸吗? “别闷闷不乐了,着名作家三毛说过,爱是一种能力健康是本钱。失败,没有这个字。请记住,一场付出艰辛的失败是另一种成功。快乐是最大的勇气和智慧。你给我快乐起来!”我推着李靖。 “我现在。不是很快乐吗?麦克风给我!我去唱,唱歌!。”他摇摇晃晃的走上歌台,吼了张信哲的一首歌,太想爱你。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於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 还想全面占领人家的喜怒哀愁,实则是人家的喜怒哀愁把自己给占领了,就像白洁一样的,浅吟低笑都把咱的心掏空了。 李靖这家伙很容易的,就醉倒了。 我把他扔在我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在地板上铺地铺,睡地板上,脑袋昏昏沉沉,洗了个澡后,却精神了,想睡睡不着,脑海中想着莎织,不过梦里,一般都会梦到白洁的多。不论是关乎于情-爱还是性-爱,梦里的女人,基本都是白洁。 给莎织的手机拨过去,关机了。 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看到信息能不能回我? 奇怪一件事,就是白洁为什么知道我在莎织那里养伤,我一直都以为我骗得很好,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解释,是莎织跟白洁说了。当面再见到她,我会逼问她的。 或者趁有空的时间,直接去找她吧。恩,就这样…… 以为当差了就有些时间的,谁知这破销售经理,领的虽是高薪,工作起来却不简单,在行政部时,闲得很,在仓储部就更加的闲了,天天坐在仓库门口发呆。可在销售部不一样,尤其当头,要制订销售计划,确定销售政策,设计销售模式,还要负责销售人员的调配,还要搞业绩的考察评估,最麻烦的莫过于搞对账了,就是推销产品与客户倾谈都没那么的难,又花费大量的时间。怎一个烦字了得。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先给李靖找份工作。这小子销售能力,比我强很多,从他干化妆品销售干到一年提成几万块钱这点就可看出来,要不是他女人金莲用钱厉害,也不知他还能存了多少。 “林总。”我走进林魔女办公室,跟她打了招呼。 没错,让李靖进公司,最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跟林魔女说。因为我已经搞了太多的飞机,安排了安信又安排他妹妹,还弄了陈子寒进来,不跟她坦白又自作主张,她一发火起来,可不是闹着玩。 “有话就说!”唉,火气那么大,上辈子是炸药投胎来的吗? “我一个朋友,以前做化妆品销售的,后来某种原因辞职了。想到我们公司。工作。” “说完了?” “说完了。”我强迫自己大脑混乱,准备接受她狂风暴雨的咒骂。 one,two,three,开始!“殷然你可够了!你看你那位置,还想拉别人?你以为这公司是你开的?。” 怎么骂都成,今天我忍了,哪怕是狗血淋头,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要给我面子!尽管骂吧! 她停了后,我急忙跟上话:“虽然我搞的这些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林总你有没有观察,无论是陈子寒,还是安信安澜,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发光发热,比那些莫怀仁这些蛀虫好多了吧,再说这些人都是咱的人,一声令下,让我们排好队同时一起跳下粪坑,我们绝对不含糊,马上跳下去给你看。” “那是你的人!不是我的!”林魔女的表情,有点松了。 “那我是你的人,那这些不是都是你的人了吗?” “你是我的人?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林魔女反问道,她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很乐意执行过她的命令,她觉得我一直都在跟她对抗着,当然,所谓的这个对抗,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但她这人就是这样,很认真的,又不能开玩笑,只要你的话一出口,她马上很认真的跟你斗。 “在一个风雨飘摇伸手看不见脚的黑夜。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就喜欢看她生气。 “你!你!给我滚!” 好像玩笑开过头了。 被轰了出来,何可笑眯眯的:“殷然,林总又骂你了?” “骂就骂咯,反正又不会缺一块肉。” 我色-迷迷凑过去淫-笑着,何可看我这表情,以为我又重复上次问她是不是处-女的问题,飞快的用双手捂住耳朵:“走开你这个死色狼!” 我双眼盯着她白雪的脖子下边一点点,正经的白领职业装外套里边是一件黑色的低-内-衣,依稀可见胸沟:“嘿嘿嘿嘿。我怎么会这么龌龊呢?我只是想对你说,今天你很可爱,可爱死。” 她死死捂住耳朵,很明显何可以为我重复了上次的问题:“我不听我不听。” 还想逗逗她的,可我感觉后侧有杀气!何可立正好脱口而出面露难堪尴尬之色:“林总。” 我意识到。那个妖婆看我们表演挺久了,她靠在门边,双手交叉于胸前,冷笑着:“上次我放过你了你还这么嚣张呐?何可。按上班时间擅离工作岗位的处罚来处理,你们两个都要处理。” 何可点头道:“是。” 妈呀。这个月的全勤奖,飞了。 “林总,不是。我们这,最多算。”算什么啊?哪条罪都不合理形容的。 “林妖婆。”我轻轻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林魔女大着声音吓了我和何可一跳。 我靠。这还是不是人啊,那么远,离着这么远,我的声音‘林妖婆’连一边的何可都听不见她就听见了? 林魔女迈开大步走过来:“给我把你刚才说的三个字重复一遍!” 我低着头,该死的,这要怎么圆场啊。 “你不敢说啊?我帮你说。林,妖,婆。”她看着我,林妖婆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念给我听。 何可做出一个奥买噶的表情,死定了。 我惊讶的问道:“连何可都听不见,你就听见了?何可,刚才你听见我说什么吗?” 何可摇了摇头。 “喏!你要有理才行,现在二比一啊。我没说。”我硬着嘴道。 “你没说?二比一又怎么样?给你一个选择,这个月之内,在你部门原来的平均绩效任务之外,加上一倍的任务。完成不了。可以回仓库了。”她总是那样的咄咄逼人,要把我逼入死角。 “这怎么可能?这个月还不到十天就过了!” “是吗?没去试试就放弃了?这不像你作风吧,那你就直接回去仓库!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我心一横发出狠话:“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我喜欢天天见着你这个林妖婆啊?我现在就回仓库!” 以为大声叫声林妖婆会把她激怒,她却惊人的冷静:“逞口舌之强,没意思,你可以现在马上回去仓库,我也不会要求你完成多少的任务,但你所谓的朋友,朋友们。” 我怎么老是这样啊,喜欢冲动!“慢着。我,我答应你。假如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我,我就主动回去仓库。” “叫你的朋友到这儿来,我亲自跟他谈谈。” “你同意了?”我兴奋的问道。 “你高兴得太早了,我只是让他过来,我亲自面试。不合我意,就滚!” 我挠了挠头,这妖婆,也许只是嘴巴说说而已,到时就算我完成不了,她也未必真的把我扔回仓库,在我的销售工作上,我可是下了很大功夫花费了很多时间了,我不要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还是忍着她吧,她说得对,总要逞口舌之强,真的很没意思。我还要靠她很多。 我深呼吸慢慢离开这里,林魔女一句话从后面过来:“以后上班时间,如果再想到这儿和何秘书玩玩闹闹,你们就先把辞职信写好再闹。” “哦,现在回去就写了!”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显然被我再次激怒,原本就很高的胸有节奏的此起彼伏。 再次拐着弯从白洁她们办公室做偶然恰巧的路过。 然后路过那道办公室门口两只贼眼珠就往里边望,今天很不巧合,没见到她,侧着头慢慢的路过,一个白色身影挡住了我向前的去路。 我回过头来:“白。白姐。” “殷然。弟弟,你去哪?”她捋了捋前额的秀发,柔美的声线,落寞的神情,也不见得她和她老公走到一起后会变得更加的甜美啊? 她与她前夫恩爱的场面 我去哪呢?卫生间不是在这边,几个部门办公室也全都不在这,难道我说我是来打酱油的,你信不?其实我想说我就是绕着弯子过来看你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见我没说话,白洁轻轻问道:“你好么?” 我故作稀松平常的回话:“我很好啊。”其实我还很爱她,我一点也不好,我伪装坚强,是害怕她发现我的软弱。我伪装幸福,只是害怕她发现我的伤心。 用席慕容的话说,她的世界没有我,我的世界只有她,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公平可言,这是一场没有时限的角力战,谁在乎的越多,谁输的越惨。 很不幸,我在乎的太多太多,败得惨不忍睹。 我假装坚强,不去在乎,低着头绕了过去。 “你今晚有时间吗?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白洁在身后问道。 我伪装出来的坚强就差点煞那间崩溃,心脏突然莫名加速,可我的双腿依旧顽强往前行进:“我没空。” 转过走道的拐角,过了她视线以外的地方,我停了下来,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仰天长叹,心里骂自己无能和不成熟,拿得起放不下,真废物一个。 谁知我睁开眼睛,白洁就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她还站我跟前! 顿觉得无地自容,唯一的那点尊严仿佛就给她那双柔柔的眼睛里却并没带柔情的眼神给剥夺了。 “呵呵,突然脚有点有点疼。”我自嘲笑笑,白洁也许比我更清楚我在想什么。 “我真的有点事情要跟你谈谈。”白洁认真道。 “是你们要复婚了么?没事,把结婚请帖直接给我就成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强迫自己轻松镇定下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现在就占用你十分钟时间,好吗?” 我看了看手机:“不好,到了开会的时间,我走了!下次聊!” 说完后逃了。 我是在害怕什么呢? 坐在办公桌前我想到了答案。见到她和她前夫手挽手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心脏破裂的声音,疼得刺骨钻心。现在每次看见她,就想到她不再有可能与我结缘,在脑海中轮流放映。难受啊! 我宿舍里,李靖的脸上,依旧带着颠沛流离的疲倦之色,叼着烟坐在床头看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拿着一份盒饭放他面前:“起来吃饭了!” 他坐起来:“小洛,高中时代都在看这些书了,现在还看啊?” “每次读的感悟都不一样嘛。对了李靖,你从那儿跑到这,连件衣服都不带?莫非都拿去当了么?”我昨晚见他时,就没见他带有行李。 “哪敢回去拿行李,你也知道,东北黑社会,那叫一个横,我租房那里所有的东西,笔记本电脑衣服什么的,全都没去拿。” “等下,你穿我一套衣服,去面试一下。我想让你到我们公司工作。” 他眉开眼笑道:“嘿嘿,我最风光的时候,都不敢穿阿玛尼,你这小子,混得可以哦。” “等下你自己看着办了,我们的总监亲自面试你,那女人,是个变态的。最好耿直一点,千万别去阿谀奉承她,她不吃那套的。”与林魔女多次交锋,我总结出来了一些东西,和那种眼光高歧视人自以为是的人说话,你越是阿谀软弱,越是被她瞧不起。 “是不是更年期离婚七八次的残花败柳?”李靖见我神情严肃,紧张问道。 “不,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美的女人,当过模特,有钱,高职,背景好。高高在上,统称我们这些人为下等人。市场部总监,年龄不详,三十岁之下。大美女,模特出身,身材自然不用说。神态娇媚,肤色白腻,颜若朝霞,双眸灿烂,绝世无双的美,性格也是绝对的举世无双,年龄不大却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眼神总有狡黠之色看来极是诡异,做一些阴险狠毒、不择手段的事都是无所谓的。市场部最大的官,这个女人凭着自身祸国殃民苏妲己的优点,据说搞上了老总,然后成了市场部的老大。坚强而独立,开着豪华越野车,住高档别墅,穿奢侈衣物。在她眼里,所有靠劳动力吃饭的人,全部统称下等人。不过这女人绝对不是想象中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有谋略,有眼光,而且有手段,管理的水平很高。集东方人的美貌智慧和西方人的洒脱张扬于一体,是魔鬼和天使完美结合的天才管理家。” “哇,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等下会不会还没开始问呢就被她踢出办公室了。” “那倒也没这么夸张,她也公私分明的,很会看人用人的。你别紧张嘛。哎问那么多做什么,吃快点,打扮一下,然后去面试了,不然等下她会骂我的。” 我相信李靖也会像陈子寒一样,会成功的。因为我们都一样,吃得了苦受得了穷,在社会中慢慢的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环境,人类就是这样,是最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的动物,不然也不会在这世上做唯一主宰地球的动物了。大自然有生存法则,社会也有生存法则,谁能把自己打造成社会生存法则喜欢的人,谁就能在社会中顺风顺水。 彼时,子寒已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默默无语待人待物冷若冰霜的女孩,不再因为自己的家庭跟别人不一样被人非议,只好保持沉默。她学会了伶牙俐齿,也学会了八面玲珑。成为同事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成为女孩们所追求的目标。 子寒真的是春风得意,大家敬佩着她,艳羡着她。不会再有人看不起她。她对我说,人在江湖,我们必须学会逢场作戏。 我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然后问道:“你对白洁,还有成见?” 她淡淡道:“假如是你,你会那么容易忘了么?” “那你做了那么多,假装亲近。就是为了。现在这样?”我惊讶了。 “我若不是这样做,你会那么忙前忙后舍己为人的帮我么?你只要是为了白洁,哪怕是一点点小事,都看得比自己的快乐还重要。我一直都是有目的性的,我就是为了出人头地,一步一步,都是计划好的了,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为了我自己,我不想。不想去做那种生意受尽屈辱,这是我最好的跳板,我不可能不去把握。” “子寒,可是你现在已经做到了,那你跟白姐的恩怨,也没必要看得这么重。” “以前我是打算等我再强大一些,我会报复她,让她失去工作失去你失去所有,但是。她对我真的很好,我现在没能忍下心去报复。我本不想说出来,让这些想法烂在心底,但看到你,我从来都会不自觉的把心里所想都与你说了。小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公司中,你要往哪方面发展。但我是做好了计划了。人一辈子,不是都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的,你当上销售部经理,手里有那么多可以挖钱的业务,我们必须努力,挣够钱买车买房买保险。一辈子的幸福,只有这朝夕之间可以争取了,林总对你的好,你不会不看出来,利用她,哪怕是骗她,也要先稳住,将来我们才能平步青云。如果换成是我,王华山看上我的话,我一样的不惜所有攀亲附会。” 我没话说了,我并不能不去同意她的想法,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 “小洛,晚上我们要去雪莱酒店见一个客商,傍晚我们先去接机。我已经联系好了,做好准备吧。我们只要成功,不能失败!”子寒坚决说道。 我点点头:“好。” 李靖过来了,进我们部门办公室找了我,部门办公室的娘们哇起来,穿着阿玛尼的吴建豪。确实李靖长得有点像台湾明星吴建豪的。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哎,怎么样了?”我紧张的先问道。 “哇。那女人,确实如你所说,没见过这么美的,心机很深,很会套人话。也确实有点,看不起人。她问我想喜欢什么类型的工作,我就说以前做销售的。谁知她说她本来就想安排我进销售部的,可殷然那家伙跟她顶撞,我是殷然朋友,这份气应该发到我身上,就把我安排到仓库了。” “靠。这女人,也太夸张了吧。” 李靖笑嘻嘻凑上来:“小子,你跟那女人,貌似关系匪浅哦。” 我东张西望了一下骂道:“妈的你不小点声,给人家听见,以讹传讹,会死人的!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对我没什么兴趣,至于学历年龄工作经验的都没有问,只是问关于你的事。就比如问你以前在学校花不花心,家里是干嘛的,为什么那么拽那么横什么的。总之问了蛮多的。你说。她是不是对你,嘿嘿。” 有几个娘们围了上来,我急忙打断李靖的话:“哎仓库也蛮好的,知道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不?仓储部部长!还有一个兄弟叫阿信的,也在仓库,林总也并不是在刁难你。到时咱再慢慢把你磨回来嘛。” 几个娘们围了上来问阿信:“帅哥,新来的?“ “是啊!我是新来的,仓储部的,请多多关照。亿万通讯外面的广告词,不仅仅是美而已,是这样吧?说得真不假,光是办公室里的莺莺燕燕,随便拉一个都可以上知音啊,故事会啊之类的封面广告。”李靖的圆滑,也是在社会中不断的磨出来。 “对了,林总还问我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我说是啊,我睡殷然的床上,他睡地板。她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宿舍。” “这。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也给你安排一个宿舍?”林魔女还说要把气洒回来,这也算么?她这人,矛盾至极。 “你去仓库跟阿信报道吧,我给他一个电话,去吧去吧,对了,这里面大概有一千多块钱这样,缺什么生活用品就买吧。密码是我年月日生日。”我把我银行卡给他。 李靖乐呵呵笑了:“恩,我今晚就去买生活用品,搬到我宿舍去,要不碍着你跟别人在你床上翻云覆雨!” “你这小子!又胡说些什么东西?” “小洛,你还死扛着不招,啊,我说你这家伙可真是艳福不浅,首先呢,我在你宿舍的一些小件物品上闻到了ck卡尔文克莱恩诱-惑女士香水味,估计经常有某个女孩进你宿舍去,但是让我觉得恐怖的是,你的床上,竟然有香奈儿高档香水味。这个味道,和你嘴中口口声声的某个妖婆身上的味道,极度的相似。不知道。莫非是你自己用的?”李靖这龟毛,鼻子这么灵,我自己都没觉察到我房间里的那些是什么味道,可能也就那句话,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自从那晚林魔女去睡我床后,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 “小洛,我刚才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先答应我不能怪我不能恨我,我才能告诉你。” “该怪就怪,该恨就不恨,哪有你这样说的不恨就不恨?”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李靖卖什么关子。 “哦,你见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小洛,刚才林总逼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受不了她那威严凌厉的目光,正像你所说,戴着眼镜都让人感到她气势压人。全都帮你招了出来。不过,凭着你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气质,能言会道出众的口才,我相信你所有的困难都会化险为夷的!哇,那女的,戴着眼镜还这么极品,摘下眼镜不知会怎么样。 “李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小洛哥要飞黄腾达咯,李靖跟着小洛哥有福咯!”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这家伙一边叫一边出了我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液晶显示屏,一个美女头像动了动:小洛? 咦?是子寒找我么?擦了擦眼睛,不是啊,林花夕拾。林花夕拾,不就是林夕么? 小洛?怎么她也知道我小名了?那那个。那个李靖,告诉了她! 干嘛?我回过去道。 林花夕拾:今晚陪我去出席一个酒会。 我回道:没空!sorrysir,今晚我要去见一个客商,已经约好了的。 林花夕拾:和lolita去的?(李靖深深出卖了我,什么话都跟林夕说了,子寒的英文名lolita她都知道了) 我回道:是的。 林花夕拾:我上次在你宿舍里,看见不少长发,以为白洁的,原来是陈子寒的。 我回道:是啊,子寒喜欢我宿舍的牛角梳,你也知道,牛角梳梳头对头发好嘛,她自己去买买不到,就经常跑我宿舍洗头了。 林花夕拾:上次我睡醒后,闻到你被子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我以为是白洁的,原来是陈子寒的。 我回道:是啊,子寒到我宿舍洗头,然后看我被子乱乱,就帮我叠好被子的。(难道要我说你睡我的床你还罗里啰嗦唧唧歪歪的) 林花夕拾:她到你宿舍看来目的很单纯的嘛。 我回道:是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嘛,又是共同的战略合作伙伴。(难道要我说你睡我的那张床上我早就带女人睡过了,不过很冤枉,那晚我和子寒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阅女无数 之后,她的头像就暗了,下线了。我靠,不是就这样生气了吧,我扛着你回我宿舍睡,我都不觉得亏,你还觉得亏啊,我就知道,她一定对于睡在我们下等人床上的这事耿耿于怀!而且这张床上还睡过了子寒,睡过了李靖,不是吧,李靖是后来的事。睡过了我,估计她那种一等人想到与我们这些下等人同用过一张床,难免心存不快,我还自讨苦吃了,出力不讨好!早知道我那晚直接把她扛上她办公室扔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就成了。 我和子寒开着长城哈弗去了机场接了那个客商,那个客商看起来很有素质很有钱,不像陆胖子那种暴发户类型的。见到我们就喜逐颜开:“真想不到你们这么细心,到机场来接我,省了我去坐小巴的钱啊,哈哈。” 子寒伸手笑着介绍道:“任总你好,这位是我们亿万通讯公司销售部门的殷然经理。” 我伸手过去:“很高兴见到你。” 任总握了握手,问子寒道:“你也介绍一下你自己嘛。” 子寒娇笑道:“小女子姓陈,任总叫我小陈就可以了。走吧,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为任总接风洗尘。” 在雪莱酒店的餐厅,任总对我们细心周到的表现十分惊奇,大加赞赏,毫不避讳的夸子寒气质上乘,哪怕与子寒有一晚的缘分,千里迢迢来到湖平市的这一趟,也就不虚此行了。 子寒巧笑嫣然:“难得阅人无数的任总那么看得起我,那我就连敬三杯,以示感激。” 我在心里感叹道,啊,什么阅人无数。 当然,第一个晚上一般都不会谈生意合作的事情,只是闲聊一些开心的话题,喝到最后,任总不胜酒力,早早的就服了输。我们陪着他上去客房。 在客房里,子寒帮任总放好洗澡水,整理好一切,我以为我们这就可以离开,谁知子寒在扶着他进去浴室后,他突然抓住了子寒的手,说要让子寒陪着他洗澡,当时我一股火气冒上脑门,这堂堂一个富商,衣冠楚楚举止得体,怎么会这样不顾身份想着要去轻薄自己的合作伙伴,可我还是压住了我的火,我不敢得罪他,这是一笔大生意。 我强颜欢笑:“任总,我知道这雪莱酒店的姑娘可不是盖的,在我们湖平市大有名望,不如,我亲自下去帮你挑选两位风华绝代的美人来给您降火?” 谁知任总当场翻脸:“你是怎么个意思?我还配不起陈小姐吗?” 他一怒,我的火气当场就爆出来,子寒急忙拖着我出了房间:“你个傻样!他就是上帝,我们不能得罪他!” “子寒!你难道不知道他想要你陪着他做那个事吗?” 子寒冷笑了一声:“如果每个人的心思,都有你这样简单没有复杂就好了。你先走吧,我能对付得了的。” “子寒,我不扔下你一个。” 看到那个富商走出来,子寒推了我:“走啊!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我会有我自己的办法!你快走!” 推开我后她转身进了房间,砰的关上了门。 我心绪烦乱,这什么世界! 抽了半包烟后,门开了,子寒轻手蹑脚走出来,看到我还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带上门,把我拉走:“你怎么还在这?” “子寒,我觉得我们现在干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生意啊!这和那些。那些小姐有什么区别!”我怒道。 子寒倒是显得很冷静,晃出手里的透明塑料小袋中的药丸:“这个,他幻想着与我完成了激烈。的欢爱。” 我缓和了声调:“子寒,可就算是这样,难不成我们每次谈生意,都要这样子吗?” “你是在乎我的身体,还是在鄙视我们的做事方法?” “我。我也不清楚,总之,我就是不觉得舒服。” “小洛,男人都是这样,我上网,不知看过谁的博客,写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攻中原打东欧,说让太阳照耀到的地方,都变成蒙古的草原。目的是为了,胯下三尺与腹中之粮。每到一个地方,就是掠夺女人和食物。这就是男人,很原始的想法,最真实的需要。” 有史书记载,成吉思汗后来就死于女人的手上,在中亚淫虐妇女,杀人抢物,在淫虐中被一刚烈的妇女咬下那话儿,死在了征战的路上,结束了其侵略罪恶的一生。 现代的男人,奔波劳碌一生,最原始的想法,当然有胯下三尺腹中之粮,当然还有豪房贵车,比起当时古人的观念,我们只是多了这几样而已。 “那个任总,说想把我带到他身边,虽然不能保证有名分,但能保我一生的衣食无忧。”子寒说道。 “子寒,这难道就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我自然不会去,我现在难道就不能保自己衣食无忧了吗?在这里,我还有我的事业,我的叔叔和父亲,我每个星期,都要去看他们。陪他们说说话。给他们烧他们在下面所用到的。” “子寒,我想,你应该有一个人好好的疼你呵护你,不让你一个人过得那么伤。” “我这样的女人?你要吗?” “我当然想要。” “那你干嘛不要?”子寒加速语气逼问。 “我心里又没有爱,我怎么要,只会害了我们两个人。你很优秀,很美,可我们没有感觉,你是女人,应该察觉到更多。” 子寒指了指我的左胸口:“你的心里,装着白洁,我的心里,装着我曾经的他,不是后来扔下我的他。但我的他和你的她,都不属于我们。” 第二天,合同就签下了,合同签下之后的事情,基本都由手下去办理了,我们大可不必亲自过问。 送任总到机场,他握着子寒的手:“我一定抽时间来看你。” 子寒轻蔑的笑了一下:“等你抽时间来再说吧。” 任总也没注意到子寒的笑容,看了看我:“小伙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无期才好。我虽然不喜欢这种生意方式,可是我知道,能够帮助我们事业成功最好的途径,也就只有这个方式了。 可我不知道子寒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难受,我不是她本人我都那么厌恶了,又何况她呢?子寒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经历,她完全能用她的才智谋得美好的未来和他人的尊敬,现在却要学那些华而不实的女孩走捷径。 在办公室玩着四国军棋,qq头像有个家伙闪动着,是李靖那小子,我问道:你怎么上着网? 他说道:我把仓库这儿弄成现代化管理了,报了上去,上头同意了,就安装了电脑什么的,方便管理。 哟,没想到你对仓库管理也很有心得嘛。 那是,咱是小洛哥一手提拔进来的,可不能丢了小洛哥的脸。 好好干吧! 明白。对了,今晚咱几个去潇洒潇洒?我请客了。 你终于要请客了! 当然,开开玩笑而已,谁敢真让那小子请客,才进公司那么几天,一分钱也没有,还让他请客,太不人道了吧。 我跑下仓库,看他们几个家伙在干嘛。 几个在仓库里有说有笑的忙活着,老远就见李靖喊着:“桌上的灰怎么不见了,上面还记着电话号码呢。” 看到我,李靖乐嘻嘻的:“今天首长有时间来基层看望我们了啊。” “这块地方,老子呆了几个世纪,你以为我少来啊?没事做,下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偷懒?要知道,我还是仓储部部长,是你们的长官,不好好干活的,滚!”最后一个字学林魔女的口气,林魔女那个字‘滚’说得很有气势的。 李靖弄乱我的头发笑了:“哎,听他们说,你女朋友不在宫中啊?是某个开奔驰的富婆?” 我顿了顿,说道:“你又懂?”李靖说的是莎织,李靖在这没多久,就从阿信和安澜的口中了解完了我的前世今生。 想到莎织,我又想到另外一个事情,我说过要去找莎织,那晚那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有急事,可是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把这件事情忘了。 全心全意扑到工作上有两个好处,第一个是忘了爱情的疼痛,第二是努力工作可以为自己带来很多益处。 “小洛,我听说了你很多的光荣事迹,听我一句劝,首先,干掉那个富婆!那个对你有意思嘛,你想想,咱都是穷苦孩子,知道穷苦的可怕,反正你都傍上了她,干嘛不继续下去?衣食无忧随手拈来,何苦要撑个面子呢?” “你懂什么啊!要是做起来像说的那么简单,我才没考虑那么难。” “嘿嘿嘿嘿,小洛,要是我有你这么帅,唉,我才没考虑这么难。对了,今晚,我们去吃点小吃,喝几瓶酒啊谈谈人生大事,聊聊各自理想啥的。” 我拍拍李靖肩膀:“你还自身难保,还没脱离温饱状态,就想要走小康路线了?” 他把我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塞进我手中:“撇开工作不谈,你现在比我多了一部车子,身上的钱一定比我少。” “开啥玩笑。” “还你的钱,在卡里,存进去给你了。你自己一分钱都没了吧?没事了,我的经济危机期已经过了。” 我小觑了这家伙,李靖能混到那样水平,他自有他的那份能力,不过是让金莲那个女人整得暂时的方寸大乱,才寻死觅活的。等他脑袋一清醒,他又恢复了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他,目的明确,做人稳重,凡事三思而后行。 “你是不是就剩这点钱了?”李靖问道。 确实如此,我买了那车后,卡里就剩这点,只不过在公司有吃有住,也暂时用不了什么钱的。 “不跟你废话,走了,去吃午饭!” 一伙人上了餐厅,其实还是挺感谢林魔女的,要不是她下令改了公司规定,还不知道仓库的人何年何月才能上餐厅来用餐。 每次进餐厅打饭后进食前,我就心存感激的想要对着林魔女办公室方向顶礼膜拜。 每个人每个月得到当月多少天就乘于三的餐票,每日三餐,你不吃也发给你,拿着餐票到公司餐厅,每人七菜一汤,奢侈啊!见某些人,觉得不吃挺浪费,就餐餐跑去打饭回家,愣是全家三口人不用再下过厨房了。公司效益好,员工也过得好,唉,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坐下来后,角落那桌,一对情侣,正在喂饭着,其实这对情侣我已经早就留意,每次来餐厅吃饭,一天三餐,无一例外的相互喂饭。 这也没办法,人家正在如胶似漆的阶段,哪管得了人世间凡夫俗子们的白眼。再说公司也没有哪条规定说餐厅内不能相互喂饭的。 我皱了皱眉头:“这对,每天三餐,都要来这套,看着真不是滋味。”所有的同事,坐得远远的。 “你以为就你郁闷啊?我早就郁闷了。” 我说道:“李靖,不如你和阿信也过那儿去,相互喂饭,把他们逼跑!” “你干嘛不自己去?”李靖明显的不乐意。 吃了几口饭后,那对情侣越发过分,时不时嘴还贴上那么一下下,真像那些幼稚园的小娃娃。 李靖看不下去了:“阿信,拿你勺子给我!拿我勺子。” 交换了勺子,李靖阿信两人坐到那对旁边,相互喂饭起来,大概半分钟后,那对情侣顶不住,撤了。(自打那之后,那对情侣还真的没有在餐厅喂过饭了) “喂,公司规章制度又多加了几条变态的条例,知道了吗?” “是什么变态条例?” “喏,新改版的公司规章制度,你自己看看。一定是林总那个变态的女人搞出来的。” 隔壁桌的几个同事在聊着天。 他们看完后,我拿了过来,真的加了好几条变态的规定。 第八十二条:“入职不足1年的男员工”及“入职不足3个月的女员工”禁止在公司内找男女朋友。 第八十三条:女员工在本公司外找男友确定关系后,需要向主管主动说明,特别适合在本公司工作的情况下才能继续留在本公司工作,有隐匿不报者直接开除。 第八十四条:25岁以下的男员工禁止在本公司内找女友。 第八十五条:月收入大于1万5千的员工,不受第八十三条的限制。 第八十六条:禁止任何人在本公司内频繁更换男女友,达到3人次后则被永久开除。 (备注:脚踩两条船者算2次。) 第八十七条:禁止销售部门的经理职位或者经理以上的管理职员与公关部,客服部,财务部等部门管理职员谈恋爱,违例者,永久开除。知情不报者,作牵连处理。 第八十八条:出纳与会计禁止谈恋爱,违例者,警告两次后开除。 “靠!这个林魔女,又搞出些什么东西啊?”我在规章制度上拍了一下。 阿信拿过来细细看。李靖刨着饭,心不在焉的看着碗里:“嗯,好吃,好吃!” 李靖的反常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视。“李靖?对于公司规章制度新加的这几条规定,你有什么意见吗?” 终生难忘的一晚 “我啊,我能有什么意见。干嘛问我呢?” “不是,我觉得你怪怪的。” “什么我怪怪的,哪有呢?” “李靖!说不说实话?”李靖骗人的时候,是看着人的眼睛,害怕别人不信,这是他的一个弱点,当然,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万一告诉了他,他改了以后,俺以后怎么知道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李靖的反常,让我突然感觉他与这个新出的几条变态规定有关。 李靖讪笑道:“嘿嘿嘿。不瞒你说,这几条,是林魔女要我弄的。” “为什么?”林魔女让他弄这个变态的规定,有什么意思?嫌公司里条条框框规矩还不够多吗?是不是还要按照什么个宗教信仰来要求我们执行才是? “她说看不惯公司里某些人朝三暮四,惹人非议。必须要制定一些政策遏制这类歪风的滋长。”李靖边说还边看我。 “你这么看着我啥意思啊?好像我就是那种人一样的。”我不瞒道。 “小洛。难道,你就不知道人家为啥出了这么几条规章制度?”李靖貌似话中有话。 “李靖,你是不是和林魔女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斩杀公司里的风流者?” “哪敢啊?就是林魔女表述了她的意思,让我执行,就面试那天的题目,说如果我连她那意思都不明白,那我没资格进公司。” “她?这算是给你的面试考题?这算什么东西啊?”俺的年龄不够二十五,好像每条都涉及到我自身的问题。“李靖你可真是助虎为怅啊!” 李靖摇了摇头:“nonono,我感觉。林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 这句我没太听清楚,隔壁桌几个人先喊了起来:“这什么破规章制度啊?谈个恋爱都规定这么麻烦!” 我跟着起哄:“就是!林魔女嫁不出去了!要我们都陪葬啊!谁颁布的这规定,谁就猪头一个!!” “好啊,不服气,可以自动离职啊!”等我们静下来几秒后,一个声音阴冷幽深的从角落飘起来。 完了完了。 她一直都在那,不显山不露水的不声不响,就是等着我们的评论。 “殷然,刚才你说我什么的?再说一遍吧。就那句最大声的,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心直口快!” 我乐呵呵道:“林总英明神武,这些条规章制度颁布得好啊,既使我们员工不能分散了工作注意力,也使我们员工更加正确的看待爱情观婚姻观。” “马屁倒是会拍啊,我告诉你殷然,全场就你喊得最大声,这几条规章制度,整个公司你是触碰最多条的员工,如果你不收敛点,好自为之。”说完她噔噔噔出了餐厅。 同事们继续低声纷纷议论之中,我坐下来就指着李靖:“你这龟儿子,搞的什么东西规章制度哦!” “小洛小洛,你有没有仔细观察,林夕与你说话时,那双眼睛不再是黑白两种单调的色彩,而是从眸子中流泻出的五彩斑斓的情感。小洛我给林魔女念过一首诗,问世间情分相待,一笑醉了红颜。残花絮,红颜薄,人远去,情难死。” “龟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东西?” 走出餐厅后,林魔女又折回来几步,指着李靖:“你,跟我到办公室!” 干嘛叫李靖去?不会又去写国家法律了? 李靖莫名其妙的给我们来一句:“想出头,要么忍,要么残忍。” 打电话给莎织,可为何总是关机的呢?腾出了点时间,开着哈弗往翡翠湖翡翠宫殿而去。 在行往郊区的路上,看着一路的绵长风景,我突然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人生的很多事,很多的境遇,很多的人,都还如初见时的模样该多好呀! 若只是初见,一切美好都不会遗失。 很多时候,初见,惊艳;蓦然回首,却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在那豪华的餐厅里,我问服务员道:“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我们老板?” “就是。叫莎织的,女老板,长得很漂亮那个。” “那个是谁,我不知道啊,我们老板是男的。”服务员在揶揄我? “不是吧,你是不是新来的?”我疑惑道。 旁边几个服务生过来:“怎么是新来的,我们都在这里做了好长时间了,我们老板是男的,姓华,不是叫什么织的。” 不是吧,就算不是老板,那这些人也应当认识莎织才是啊。 我转身佯装出了餐厅大门,在他们不注意看的时候,一个飞快的转身悄悄上了楼梯,猫着腰走到二楼,莎织的那个房间门口,曾经与她在这有一晚,我终身难忘。把自己的灵魂完全交给了对方,没有猜忌、没有怀疑。有的只是无限的喜悦。美好在柔和的灯光下流淌。 敲了很久,真的没有人。 离开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句诗,“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泉水就要干涸了,为了生存,两条小鱼彼此用嘴里的唾沫来喂养对方,但是,与其这样,还不如在江湖之中畅游,忘记对方的存在。 很多时候,我们谴责“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这是对的。与其两个人一起受苦,不如相忘于江湖。 晚上,子寒,阿信,安澜,我,李靖等几个同事,去了湖平小食街,小食街很有名,路灯从繁茂的芒果树叶斑驳泻下来,凉风习习,安静祥和。美妙而宁静。无论哪条道上的男盗女娼,来到这儿全都成了儒雅君子婉约女孩。 大街上限制机动车非机动车路过,就摆满了藤制桌椅,玻璃桌。往椅子上一靠,拿起单子点南北小吃,几瓶啤酒,真惬意啊。 “哎,我调职了,去店面,干销售员。”李靖对我说道。 “这叫做降职啊。”林魔女又要耍什么花招? “你真是目光短浅,是我要求的!你做的那个销售策略,不愧叫横空出世惊艳登场,我帮你补充了一些,林魔女觉得我补充得挺好,调我去店面。我以前是干香水销售的,去了店面,正好可以发挥我的长处。” 旁边桌上,几个西装领带的男子,谈着经济危机,国家政治大事,然后谈到司法考试,公务员舞弊等话题。 李靖扫视了我们在座的几个后说道:“瞧人家,出身不同,目标不同,眼光不同,人生道路更加不同。有后台有家世的,就像他们那些人,做国家栋梁的。咱这种三无人员,只能搞些最差的活,从最低处爬起来。苦啊。” 我笑了笑:“别那么多愁善感的,重要的不是所占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人家也许做公务员三年的都未必及得上你一年的提成。” “我们混得苦啊,想当年,我在基层干推销的时候,挨家挨户搞上门回访,那才叫惨,陪着客户喝酒,东北人不论男女,拿起整杯白酒就干下去。我那时,失败了不知多少次,就一直说服自己,说失败是成功他妈,一直在失败中寻找原因,搞了一年多,自觉业务水平相当高了,可绩效却根本没上去多少,后来就想着要放弃了。” “哎,那你后来怎么爬上去了?”我对于每个人的成功都有着无比的兴趣,可以模仿,可以参考,可以激励。 “后来,我们公司请了上海一个牛人来做了一个激情澎湃的演讲。他说,一个人,不成功有五个原因。第一,恐惧,我们很多人都有一个人生的目标,并不断的为之努力。但在经历多次挫折、受到多次打击以后,一些人就放弃了。这就是恐惧,我们不能放弃!” “第二,懒惰。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努力就成功的事,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懒惰摧毁之前,你要先摧毁懒惰。” “第三,无知。一种是愚味的无知,很多应该知道的,他不知道;另一种是自以为是的无知,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其实,他有很多的东西并不了解,或者只是一知半解。自以为是是最大的无知,也是最可怕的无知。最近,在上海举办的apec会议上,比尔.盖茨说:“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是你成功发展的基本条件”,无知就等于无能。” “第四,坏习惯。如果你选择了每天打麻将、看电视、喝酒、交坏朋友,你实际上就等于选择了失败。” “第五,缺乏平台。一些朋友很优秀,以上四点都没有,可就是成功不了。是什么原因呢?来看看这个故事:在动物园里的小骆驼问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的睫毛那么地长?”骆驼妈妈说:”当风沙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可以让我们在风暴中都能看得到方向。”小骆驼又问:”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的背那么驼,丑死了!”骆驼妈妈说:”这个叫驼峰,可以帮我们储存大量的水和养分,让我们能在沙漠里耐受十几天的无水无食条件。”小骆驼又问:”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的脚掌那么厚?”骆驼妈妈说:”那可以让我们重重的身子不至于陷在软软的沙子里,便于长途跋涉啊。”小骆驼高兴坏了:”哗,原来我们这么有用啊!可是妈妈,为什么我们还在动物园里,不去沙漠远足呢?”是啊,骆驼不在沙漠,而是在动物园,离开沙漠这个平台,它的优势就无法发挥。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平台,再优秀的人你也成功不了!尽管你有一定的专业知识,社交能力以及坚忍的意志和为之奋斗的目标,可是如果没有选对适合你的职业,也不能最大限度的挖掘潜力。赚钱多少,跟职业有关。” 李靖说完后,我们都静默了好久,不只是李靖受益匪浅,我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高深精辟的形容了人生中为何不成功的因素。我反省了自己一番,恐惧,这个俺没有,懒惰?这个俺也没有。无知?的确,这个世界那么大,知识是无限量的,在有限的生命里,希望能够更多的学习有用知识。坏习惯也没有。平台?谁都不知道自己所身处的这个平台是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所以,尽量用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拼搏吧。 活在这个社会,不容易啊。风往哪个方向吹,草就要往哪个方向倒。年轻的时候我也曾以为自己是风,可是最后遍体鳞伤,我才知道我们原来都只是草。 以为世界好像在自己手中任意掌握,渐渐的当我逐渐成熟长大以后才发现原来社会是多么的黑暗,原来年少轻狂的梦想只不过是社会的一颗粉尘,像我一样的年轻人太多太多,为了生存不得不面对背信弃义、你厄我诈的现实社会,直到经历坎坷终于混出头后,回过头来深思原来年轻时的行为和追求才真正悟出来其实我们都只是社会无情摆布的一颗小草而已,真正的风就是社会,就是生存。 子寒看着我,无奈的笑笑:“你心里一定想着,你出去谈生意都要靠我。说真的,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一样还是要找别的女孩,哪怕是小姐。” 我的确有这么想过,如果我不跟子寒一起去谈业务,那是不是难了许多。或者说,子寒以后不同我出去谈业务,那我不就完了? “说什么自尊呢?小说《我的前半生》中说道,在金钱与爱情面前卖弄自尊,是最愚蠢的事。”子寒也喜欢亦舒的作品? “《圆舞》中的一段,十年寒窗,十年苦干,再加上十足十的运气,才能有一份事业,你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大多数人只能有一份职业,借之糊口,辛劳一生,有多少人敢说他的工作是事业?”用亦舒的回她。 好了,事业就是这个鸟样,不谈事业了。谈感情算了,但李靖摆摆手,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永远是这样,人的心啊,看过辽阔的大海,就看不上寻常的小溪小河了,去看过巫山的云,就不觉得其他地方的云是云了。 子寒补充道:所以其实不要太早遇见好男人好女人,因为万一捉不住他她,你会一辈子都活在这句诗句里。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子寒一直也在感慨她的男友,对于人来说,无论男女,第一个都是令人无法释怀的。 人挺贱的,一有烦心事,就喜欢拿酒来浇。李靖喝多了后开始他的感叹情爱了:“十年了,我和金莲。苏轼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哪怕是苏轼那样的豪迈男儿,对着亡妻的坟墓,也只有感伤的份。苏轼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流传千古,陈奕迅一首《十年》,竟也可风靡一时。十年是一个恰好的跨度,看似不长,却足以让一个呱呱婴孩变成一个懂事孩儿,足以让一个满怀热血的青年变成一个老谋深算得过且过的平凡人,足以让一个正值壮年的中年人步入人生的晚期。凭什么我十年的感情,一条短信就没了?” 子寒笑了,说道:“你还有个短信,我呢?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是我最害怕的一句,若是不见也就罢了,若是相见,却互不认识,就这样在岁月里蹉跎地擦肩而过,是多么令人心碎的一幕。没想到人可以这么无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靖搭道。 轻声漫语的美女 这帮家伙吟诗作对啊?我摆了摆手:“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风雨过后,回首走过来的路,才发现也不过如此。只要你坚定前进的方向,或者说,归去的方向,那你又何须去管他路途上是风雨还是晴天。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往阴暗处寻找我们心中的她,却总不见其影踪,蓦然回首,才发现她其实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离我们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我看你们两个倒是挺登对的,反正大家都是感情空缺期,都被人甩,你们两个不如走到一起算了。 李靖给我伸了中指,子寒瞪了我一眼。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说明大家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那么不能在一起也没说明好遗憾的,你们说是吧,哈哈哈哈。”阿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的确有这么点意思。 我想到了我的牡丹,工作了才知道,大学里爱情是游戏,走出社会后,爱情成了交易。 上卫生间需得进店里,路过餐厅。喝多了几瓶酒,上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随意张望了一下装修静好灯光美妙的餐厅。 瞥见了一个长发飞扬的女孩,似曾相识?脸泛着红光,唇彩迷人。 那个,那个不就是给了我两万块钱,演她男朋友,搞同性恋的芝兰么? 本想走过路过,装着错过,偏偏她不给我这个错过的机会。“嗨。”她举起手摇了摇打招呼。 “嗨。真巧啊。”我也打了声招呼。 打完招呼当然闪人,她都不尴尬,我倒是尴尬了。 谁知坐在芝兰的前面的男人转脸过来看我。 “王王总。”芝兰和王总坐在一起? “哦!殷然,真的很巧,你们也认识啊?正好!过来坐下一起聊聊!”王华山招呼道,其实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他一直没找我,我也不想去惹毛他。 芝兰噔噔过来在我耳边说道:“上次那事,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 “我没说过。” “那就好,记住,等下如果他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就说以前我去酒吧认识的!其他的,都不能说!明白了么?”说完后莎织转身对王华山笑笑,“嗯。我去买只唇膏。” 我揣摩着,莫非芝兰就是传说中莫怀仁那龟毛的女人?然后莫怀仁将其赠与王华山当日用品?妈的,假如确是如此,芝兰这个女人原本身体条件已够出彩,轻轻扭动腰肢再加几句淫言浪语,天下男人,莫敢不从。 她怀中还抱着一只比她双拳稍大一点点的珍珠狗,彰显了她的温柔可爱,我想,那对挺拔的胸有着深不可测的胸沟,把这只珍珠狗藏里面应该能藏得了的。倘若是她来勾我,我想。我这样身经百战曾抵挡了无数糖衣炮弹的老同志,也把持不住的。 美貌这东西,若不能够换来幸福,不能够换来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倾慕和宠爱,若不能够使自己比别人生活得更幸福点过得更好点,就毫无意义,甚至是徒添烦恼。女人美貌的优势没有利用好,往往就会给她带来几倍的烦恼。生人漂亮是资本,经营不好就会让自己破产。 又是王华山。 富人和穷人的区别,同样都是来这儿消费的,同一个店,咱在大街上,人家就在精致的厅里。级别总会比咱高,以前见过一哥们给俺总结富人与穷人的各种不同点:欠个人的钱是穷人,欠国家的钱是富人;喝酒看度数的是穷人,喝酒看牌子的是富人;写书的是穷人,盗版的是富人;吃家禽的是穷人,吃野兽的是富人;耕种土地的是穷人,买卖土地的是富人;女人给别人睡的是穷人,睡别人女人的是富人。贫穷时养猪,富裕后养狗;贫穷时种稻,富裕后种草;贫穷时想娶老婆,富裕后想找情人;贫穷时老婆兼秘书,富裕后秘书兼老婆。 很精辟的概括,郁闷的是,我好像占全了穷人的那点做法。 王华山很严肃。 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事惹到他了的,除了那件,让他知道,我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我坐下来:“王总好。” “殷然,最近挺忙吧。”王华山的眼神,比芝兰的胸沟更加的深不可测。 “是,挺忙的,呵呵,多谢王总关心。”我忙啊。每天都很难保证有十六个小时的睡眠。 “殷然,说说最近都做了什么大事?” 到底想问什么东西?最讨厌的就是和自己的老总坐在一起喝茶了,哥品的不是茶,是郁闷加恶心。 我木讷的装傻着:“啥事啊,就是最近,被高压电电了一下,然后休养生息了。”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大智若愚。木讷这事,如果干的好,叫深沉。 看着芝兰长发飞扬的纤纤背影,在心里感慨道,男人,选择女人的标准就是漂亮。至少也是漂亮第一,但是真正找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并且幸福生活的有几个。漂亮的女人不是俺们消费得起的。请原谅我的直白。当然如果你有个有钱人就不在此列。因为这年头,美女是市场化的。难怪王华山枣瑟等牛气冲天的有钱佬,身旁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靓。 当然,咱去追求芝兰这种高质量的女人,是不可能滴,就在这电光火石迸发的刹那间,我突然悟出来一条道理:追女人从来都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你追得很艰难,多半是你追错人了。如果一个女人,你费尽力气才追上,那么还不如费尽力气也追不上。因为,这样艰辛才拥有一个女朋友,你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之所以犹豫不决迟迟不答应你,原始意识里就是觉得你配不上她。 白洁的原始意识中,不就是我配不上她么?所以才会有没有来电感觉之类的长篇大论,假设有钱有车有房,那我深深的相信,白洁马上会换一种方式看待我。美女。都市场化了的。 “你受伤,与枣瑟有关吧。”王华山说道。 服天不服人。若是天的安排,我承受;若是人的践踏,我奋起反击。枣瑟便是如此,你要我不好过,我同样也让你过不好。 我挠了挠头:“什么呢?我不知道啊。就是拿着两条线,就是这样,刷一下的,谁知道,那火花,啪啪啪啪的就冲出来,然后我就被霍霍的冲飞。” 王华山不耐烦摆摆手:“够了够了。我是说,你觉不觉得有人在陷害你?” “啊?莫非是。林总?”我继续扮傻。 谁知他来火了,啪一声拍桌子上:“你还好意思说林总陷害你?你跟林总都整到一块去了。亏我当初那么信任得你,你怎么对我的?两边都收钱,还装着什么也不懂?还好你没出卖我!不然你现在就没有好好坐在这儿了!” 王华山骂人的时候,敞开喉咙骂,餐厅里好多人看过来,那个尴尬的可怜样子,我就不多说了,我的脸能有多红就有多红。忍。 “我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得那么蹊跷!还以为你自作主张报了警!谁知背后还有人指使你!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放我在眼里吗?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总吗?”说完又继续狠狠乓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忍,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服务员过来打岔道:“先生,您这样拍会拍烂桌子的。” “烂?烂了我赔你两张!——你瞧瞧你,玩的什么,瞒天过海?我那么信任你,让你去查林夕的事情,你倒好,跟她合到一块了?为什么?她给你的钱比我给你的多?幸好你们合谋对付的是枣瑟,要是反戈对付我,你这条小命,我早捏死你!”王华山边说边咬咬牙。 “王总。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事出突然,我们也不是酝酿已久,莫怀仁进仓库搬东西的时候,林夕跟我说假如不报警,过了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又说给我一些钱什么的,当时我就想,钱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说抓了这帮蛀虫,他们给公司造成了多少的损失啊?您说对吧。我就说如果我告诉了您,当时情况紧急,他们人都在那,万一弄不好,我向您透露风声,给他们抓着我还不是死啊?谁知道莫怀仁那些人有多黑啊。加上林总这么一个电话过来说了两句,我马上不假思索。” 当我说到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公司财产时,王总的脸从严肃慢慢变为平常,我继续说道:“早知道惹来这么严重的杀身之祸,让我在床上睡了几个月,打死我我都不干这种事情呐!”以受伤之事博取同情。 然后我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说得王华山收回了火气。 “这件事上,你也算大功一件,虽说你倒戈跟了林夕,不过当时是我判断错误在先,把林夕当成了敌人,错怪了林夕。我也实在想不到啊,我最铁的兄弟,会是这样的人。但你拿我钱,一边又拿林夕的钱,耍我啊?我早就想找你谈谈这事,谁料到枣瑟向你下了毒手。本该去看看你,不过我实在走不开。”王华山说这破话,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关心,唉,说这种话又不用钱,好像又给人一种关心的错觉。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番,假设他真关心我,那为什么我出事那段时间,没有一个电话? 现在叫我过来,也只不过骂我耍他这事嘛。也不算是玩他的啊,就是有些事情发生时没有事先告诉他而已。我一边收了他的钱,如果出卖了他,我还是人吗?又没有对付他,自然不能算是出卖了。 他继续说道:“你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小心些,你捅了一个马蜂窝。幸好我没有还在被蒙在鼓里。以前我跟你说钱的事情,你不会还对我有所期待吧?” 我嘟囔道:“要是我知道用我的命换来的,我可不会去干这种事。” 王华山立马假装咳嗽了几声:“现在也不是雨过天晴了嘛,听说你搞了一些销售策划,弄得有声有色的,把店面销售业绩提高了近十个百分点,现在还在继续攀升,这点提成,都有得你花了,好好干吧!以前我也没看出来你是块做生意的料子嘛,之前的事情,咱不提了,我现在专心对付枣瑟,你好自为之。至于林夕,我算是错怪了她。” 听王华山的口气,并没有显出对林夕有一丝丝的懊悔,相反,甚至脸色看上去还好像因为对手不是林夕而是枣瑟而显得有些不快。真有那么恨林魔女吗?他与林魔女的仇恨,不仅仅只是因为莫怀仁的女人而已吧。 我并不想搅进这趟浑水里,他们搞什么东西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好好扩展我的业务,搞我的销售,从中获取利润,老板之间的这些争斗,你死我活,关系到越多的金钱就越容易弄出人命,我差点就搭进去了,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我可不愿意去受这份活罪。不过当初,也不迫不得已的事情,既想在公司混下去,又想弄点钱搞定两个妹妹的学费生活费,又想给父母一点钱盖房子,见钱眼开,不知天高地厚做了这些事情。假设我那时动动脑,想到后果是被枣瑟暗杀,那我决计是不会干的。虽然经常挂那句‘只要留点钱给父母就是枪毙了也值得’这话,可现在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莫不是俺就值那几十万块钱。 呵呵,现在说起来好像看得很开想法很坚决,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实际上,人穷了,就像那时的我身住地牢,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人答应给我所想获取的金钱,我能有拒绝的意志力吗? “王总,那我先退下了,我还有朋友等着。” 他摆摆手,示意我快点滚蛋,省得污浊了他的龙眼。 我出来的时候,安澜已经走了,安信扶着醉了的李靖,子寒也醉了,我扶住了子寒:“怎么喝了这么多?” 子寒下意识的推开我的手,回过头来见是我,突然娇滴滴道:“你来了?” 我不想和她说什么,“结账了没?”问还算清醒的阿信,阿信点点头。 “那走了。” “老大,车子呢?” “哪敢开啊?酒后开车,会被吊销驾驶证的,走了,打的回去,明早过来拿车。” 揽住子寒的曼妙腰肢,她身上那ck香水的确了得,配上胸前那对高耸与两只眼睛的妖艳,搅得我心神不宁似小猫挠痒。 我想了一下,自从我与莎织n久之前的那次亲热后,(当然,在我受伤住她家那里时,我与她并无进行过肉搏),就一直没有过解脱了。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正人君子,我的欲望,无论是物质或是肉体上的,比很多我所认识的人都要强,心里痒了,手不自觉的抱紧了她的腰。 子寒突然停下来,低头看看我搂着她腰肢的手,我加重了力气她感受了出来,摇摇晃晃媚眼如丝:“我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呐。” 汗啊,我以为她会说‘我没想到你也是趁火打劫的小人,比嫖客还无耻’之类的话来。 让我无颜了。 王华山的妞,芝兰回来了,看到我扶着子寒,问道:“女朋友?” “恩,女性朋友。” 芝兰挥挥手对我笑了一下:“她很漂亮。拜拜。”路过旁边的时候,给我一个悠长韵味的眼神。 我继续扶着子寒往前走了,拦下了一部的士,大家都住公司,我李靖子寒三人住公司宿舍,阿信住仓库的。 阿信扶着李靖进了后座,我把子寒放在副驾驶座,谁知我进了后座跟李靖阿信一起挤后,她跟着进来后座了,坐在我大腿上,我尴尬道:“子寒。这里人满了,你坐前面那。” “我不!我要坐你大腿上,我要你抱我,像刚才一样的抱我!”子寒眯着眼睛说道。轻声曼语,让我的心沸腾起来。 毫无防备 特别是坐在我大腿上,如同一个。姿势。她砰的关上门:“开车。”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哎,你干嘛呢?你脸红呐。” “嘘。”我急忙捂住她嘴巴,丢死人了。 子寒推开我的手,然后头靠在我肩膀上,脸凑在我脖子边,均匀的呼吸,暖暖的带着特殊味道的美女香味。 半晌后,我以为她睡着了,低头看了看她,谁料到,她一直都睁开着眼睛,见到看她,她说道:“你的胸膛好宽。”然后轻声细语呢喃了很多话,带点颓废的音调就让我着迷,声声轻吟带给我一段无所不在的暖意,却从慵懒妖娆的声线中流出了一份背后的凄清。 她的手在我背后轻轻游走,不愠不火的流泻,弄得我心里完全沸腾,全身汗毛竖立。车载音响熟悉的欧美乡村音乐,动人心魄的闪耀着优美的旋律,令人陶醉。此时,我真的放下了所有烦心的事,惬意的享受着怀中美人的柔情似水。 所有的一切把这时渲染得太浪漫,我几乎激动着要跟子寒说要不咱两就这样凑合着过就算了,要知道,白洁是个梦,莎织也是个梦,只有能拥在怀中的,才是最真实的。 “阿信,把李静扶到他宿舍里。” 我自己扶着陈子寒,我真不知道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假装的,上楼梯很稳当的一步一步上去,到了她那间房的门口,掏出钥匙准确无误的开了门,开门了之后,她看看我:“我做陪酒女时,练就了这身本事,无论多醉,都要回到家才能真的躺下。” “呵呵,那我先回去了。”我幻想能发展一点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可我觉得我是不是太责任了?一想到床上的事情,就联想到一生一世。 子寒却把我拉进她房间里,砰的关上门:“你急什么?喝了这么多,不喝点东西,明早会头疼,肠胃也不舒服的。” 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一口气喝完了。她冷冷盯着我问道:“我身上有这么多种药,你觉得我在你喝的这杯茶里放了什么药?” 我无所谓说道:“反正不是老鼠药就成。” 她静静看了我几秒后,脱下了外套,自然妩媚的神情让她自身散发的性感撩人的气息加重,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我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你算是?对自己女朋友负责。” “我没有女朋友。” “那成,就睡这儿。”她在我的情况下把我推倒在床上。“如果你真要回去,我送你回去。” 我没说什么,脱了鞋袜外套,钻进被窝里。 子寒怪怪的笑了一下,躺了下来,拿起另一张被子盖了她自己身上,关掉灯:“我对你非分之想。但你不乐意。如果你想,就说。” 这种气氛的确撩人心扉,我一直在装君子的忍忍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我真的很想很想伸手过去。 妈的,白洁那么诱人,咱都忍了过来,面对子寒,就忍不住了么? 在我还想入非非的时候,听到了她均匀的轻轻的呼吸,她睡着了。 索性钻进被子里,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先醒了,先点了一支烟,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也醒了,她放嘴里抽了两口,看见我醒了过来,把手里的烟塞进我嘴里:“睡我的床还习惯吗?” “还行。没做噩梦。” “昨晚三点钟,我起来去卫生间,你嘴里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 “你说呢?”子寒反问道。 “是不是。白洁?” “不知道。”子寒说道。说完她起来洗漱了。 李靖的调令还没下来,这么说他还能在仓库蹦跶几天,李靖来了之后,给我的生活质量带来了不小的改变,那家伙不像我,他如果有心烦的事情,他不会去渲染别人,而是用很搞笑的笑话逗别人笑,然后,大家,包括他,都开心了。 “大明的老婆要生产了 大明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 突然,大明听到“哇”的一声 之后,一个护士抱着他的孩子出来的 大明连忙问是男是女 护士说:“你猜” “男的?” “不对。” “女的?” “你真聪明,两下就猜到了。” 那家伙偶尔客串到我们办公室,和我拼冷笑话,此时我才突然回忆道,想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冷笑话可是无人能敌的。 现在,我都整天被残酷的社会整得都不知道笑是什么东西了? 何可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殷然经理,给你的通知。” “何可,过来,我给你讲个笑话。” 何可点点头:“嗯,但是我可有言在先,你要是不三不四的。我以后真的不理你了。” 李靖捂着嘴笑了:“小洛,你以前对何可不三不四过了?” 何可顿时语噎,瞪了李靖一眼。 我说道:“大学时,某晚我们去教授家聚会,终于见识到00后小布丁的威力了,第一次见到教授的儿子,千禧落地,名字里带两个“淼”字。席间,不知怎么大家就聊到关于起名的问题,教授非常肯定地说:他儿子命里五行缺水,固谓淼。这时,他儿子很天真地打断教授的话问:嗯,那妈妈叫林晶晶,是不是很缺日捏?” 整间办公室笑翻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林魔女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林魔女给了何可一叠通知单,后来她自己觉得亲自到各个部门派发顺便视察视察好些。 我还在办公室里大声讲笑话:“有个朋友忘了隐藏艳照门的照片,被他老爸看到,训他训到了一点多,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接着训。这个朋友忍无可忍,跟他妈说,我看这个怎么了,我都24了,是狗也该拉出去配种了!哈哈哈哈!” 我大笑三声后,察觉到了异样,李靖悄悄钻出了办公室才在走廊外边走边笑,何可忍着了,办公室里那些同事们都把头埋在办公桌下笑。 我往门口看去:“林总好!” “没你好。” “哦,林总日理万机,凡事亲力亲为,再下佩服佩服,还望林总多多保重凤体啊。” “你挺能吹的啊。还集合了那么多人到你办公室开你的个人演唱会?无所事事,对吧?我记得你上次处罚了你们办公室一个上班嗑瓜子的小姑娘,让她嗑了三斤瓜子才把她放回家,你跟我来我办公室,给我在我办公室里讲三个钟头的笑话,不得有重复,不得停歇!还愣着?过来!” 我一出门,办公室的人更笑翻了。 跟着她进了办公室,她说道:“好了,开唱吧!” “林总,你这不是来真的吧?” “你见我跟你开过玩笑?” “那倒是。不过要讲三个钟头的笑话,有点。有点难度,我会渴,可能还会因为缺水而导致腰酸颈椎疼痛,进而发展为消化道溃疡血压升高,甚至患上胰岛素非依赖型糖尿病,最后哮喘而亡。” “你到底说不说?” “哦,这就说。某天一个老公陪老婆逛街,从身边走前去一个美女,老婆说:老公,那mm不错哦,她穿的衣服也不错哦。老公说道:我去把他衣服扒了,衣服归你人归我。mm好像听到了,回头看了俩口子10几秒。” “不好笑。”她面无表情说道。 “刚恋爱时候,不懂怎样调情,有一次和女友激情,亲她耳朵,不知不觉一大口口水下来了,全滑进她耳朵里。大家对身边什么东西进水第一反应是什么?比方说鼠标手机psp进水了。我那时候啊,马上把她的头扭转九十度,然后。用手掌啪的给她一巴掌。” “更不好笑。” “下一个下一个。小时候刚学骑自行车,还不太会就跑到大街上,看到前面一个老大爷在走,自己感觉要撞上,就大叫,不要动,不要动。那个老大爷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结果我拐来拐去,还是撞上了。老大爷站起来说,你瞄准呢。当时尴尬死了。” 愣了半天后,我郁闷道:“林总,我觉得你根本都没有幽默细胞的。我在办公室大声讲笑话,其实就是为了缓解同事之间紧张的气氛,我们公司的办公室环境,紧张得可以。让人每天都紧绷着神经,我就是让他们放松饭送,也是为了使他们更好的工作。不信你下去看看,有哪个办公室的办公环境比我们部门的办公室开心的?” “对,我没有幽默细胞。你那讲的是笑话吗?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经理,在办公室里如同市井小民大谈特谈黄色笑话?” “的确是有点黄。可是,如果开心是真的,那笑话是黄的又如何呢?” 这下处处有理的她没话可说了。 还若有所失的点点头:“是不是我自己真的太严肃了。” “废话!本来就是,整天绷着个脸,像家里天天死人似的。你笑一笑,世界都变成美好人间。” 她还是怒了:“你这。这。怎么说话的?” “我这?我这下等人,是吧?我无所谓给你骂我下等人了,以前你骂我下等人,我觉得挺气愤的,现在我悟了出来,人呐,的确是分三六九等的。笑话我也说了,要我讲三个钟头,我真的讲不了。再说我的确不是在上班的时间弄一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更不是把所有的同事都搞得无心工作,你说是吧?” “见过王华山的女人了?”林夕不打算和我深究我在办公室高谈阔论黄色笑话的事了。 “见过,唉,那一个,用尽所有漂亮的形容词来形容她都不为过。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眼神都能勾魂!”我夸张的说道。 “她的确很能勾引男人,那她有没有。勾引过你?” 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男女相互忽悠,叫爱情。“你希望她勾引我啊?一晚我见了王华山,他说他以前错怪了你,诚挚的跟你道歉了,估计准备回心转意了。” “别和我谈他!”林魔女手指往我的头一指。 “哦。”挺不太喜欢人家指着自己的头的感觉,我移到了旁边。 “不谈他的话。刚才你自己问起来的,你叫我怎么不谈他。”我懂林魔女的意思,就是不要我谈王华山与她感情的事。 “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是的,在小食街。” “生活很惬意嘛,跟陈子寒一起去的?” 越来越觉得她怪怪的。 “不止是子寒,还有很多人。唉,那个地方,美呆了,寂静轻风,柔和灯光,树叶彩旗,藤椅美酒。有些云淡风轻,夜晚的天空被都市的灯光渲染成红色,看着另一条接道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车水马龙,看另一个热闹的世界。轻音乐安安静静地播着,静静的流淌的旋律,把人们心里的兵荒马乱全都覆盖了,只剩一片安详,我们都能做回安静的自己……唉,我要是发了工资,就请你去了。可惜了,我全部身家只有一千多了,请了你,我这个月就死球了。” “你的销售策略,很成功,公司会给你一笔不小的奖励。拿去买部车子,考考证,你出去谈生意也要用到。” 我失笑道:“我怎么支配我的钱,还劳林总您费心呐。——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林总百忙之中,还对我一个下等人如此关心,在激动的就差痛哭流涕。” “做了销售的人,是不是嘴巴都那么轻浮的?” “难道你喜欢以前那个像木头一样傻的我啊?” “谁喜欢过你了?给我滚!” 每次的谈话,几乎都以这个‘滚’字作结束语。 我刚回到办公桌前,就见电脑屏幕上她的头像在动着了。 林花夕拾:今晚去小食街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好玩。 我飞快敲击键盘,回过去道:知道‘玩’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林花夕拾:? 给我巧舌生花一番后,她竟要约我去小食街消磨时间? 我回道:玩。左边是‘王’右边是‘元’。就是说,‘王’是权力权势地位,‘元’是金钱。有权有钱的人,才叫玩。 林花夕拾:说那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我回道:意思就是我没有钱请客,等我发工资再去吧。再说和你出去,我必须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我怕我受不了你的攻击,席间中途发火先撤。 林花夕拾:你唧唧歪歪那么多,累不累?今晚八点,随你叫哪个去了,就这样,我很忙。对了,公司内部论坛,有个近段时间公司安排的活动,去看一看。 一发过来后,头像跟着暗下去。 林魔女也怕孤独寂寞,也喜欢享受生活呐。转念一想,就她那样性格的,爬到这样高度,长得那么美,估计高处不胜寒,朋友也就少了,难得我会重点推荐一两个好去处,让她有时间去消遣。莫不是。王华山也没带她去过嘛? 偶尔三四个好友去一次,当然是惬意不过,但和林魔女单独去?考验啊,谁知道她会不会直接与我在那里当场开战呢? 不过呢,与一个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的美女约会,吸引力对我来说还是致命的,先意想一下,在那个美如画的街道中,和一个富贵华丽的美女,坐在藤椅上,喝着红酒,谈笑间所有烦心事灰飞烟灭。畅快! 把女上司拉进黑名单 每次抓住鼠标,必做的事情就是在白洁的博客看一看她最近转载了什么文,写了什么东西,她不太喜欢贴相片到博客去,就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最让我沉迷,端坐在阳光明媚的小河垂柳旁,婷婷如玉。两只手委婉放在两腿之中,偏侧看这镜头,似笑非笑,平淡悠长,简单通透,浅显之中透露出一种会意的哀愁,所流露出的情感,忧郁而又从容。似乎天生就带有一种不能化解的伤感,而就是那种深深的哀伤和忧郁一次又一次地侵入到我心灵深处,让我在看这张照片的时候感到淡淡的酸痛。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人,温柔的感觉,温柔却遮掩不住悲伤。她的身影总是那么的孤单,阳光再明媚,依旧觉得她那么的寂寞。我变态的觉得,是不是我陪在她身旁,她才不会寂寞,才不会让她的前夫一次又一次的整得心碎哭泣。 唉,郁闷,太郁闷了! 点了一支烟,进了公司内部论坛看林魔女说有什么活动,见了见了。亿万杯小型运动会?女子气排球赛,男子篮球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为了增进同事之间的友谊,加强身体的锻炼,丰富公司的业余生活。 我不再去看那些废话多多的东西,只看了两个最想看的:每个部门可派出男女两支队伍;男篮女排的比赛奖金设置都一样,男女第一名奖金各十万,第二名各八万,第三名各五万,第四名各三万,第五名各两万,第五名以下的各个队可得参与奖一万。 汗,十万啊!再仔细看了看,是王华山组织的,老总组织,那还得了。只要参加,就有钱花!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这个消息,的确很振奋人心啊!我和阿信篮球水平都算不错的,李靖当年也是运动少年,不知现在他还能不能跑得动。 起码也抢个前三,五万之上了! 这种比赛不错不错,马上留言大赞特赞了王华山一番。 在网络上与李靖聊了关于运动会的一番话,那家伙兴奋至极,还没比赛就好像十万块钱成囊中物了。 下班后,回到宿舍好好打扮了一番,与林魔女约会,不得不重视啊,她那狗眼,老看人低。 她上了我的车子,这辆哈弗跟她的陆地巡洋舰相比,就像下等人的我和高等人林魔女相比,最低等的越野车与高档越野车的区别。社会是有等级的,很多事不公平。我不抱怨了,因为没有用。 尽管如此,这个闪闪发光浑身富贵华丽的大美人进车后,我这车并不显得有寒酸之气。哈弗在外形的打造上可下了真功夫。 “你的车?”林魔女有点惊讶。 “看出来多少钱么?” 一般来说,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并不会太刻意的去研究汽车,对她们来说,她们买车要的是感觉,就是第一眼的一见钟情。果然,她并不认识咱这样的车:“不知道。” “十五万。” “那么便宜。” 那么便宜?假如她不是我上司,我真的很想替我们广大被资本家门剥削的小市民毒骂她一餐。 来到了小食街,人虽多,依旧那么安静,每个人都在沉迷在那唯美中。 吉他的浪漫、萨克斯的优雅,简洁的女声,音乐迷人,触动心弦。安静地享受这样的时光。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令人陶醉。 假设眼前的女人是白洁,我想,我这辈子死也瞑目了。 我还在沉浸在音乐的感伤中,桌上的盘子已经摆满了一桌。 “哇,满汉全席?”我惊叹道。 林魔女浅啜一口美酒,慢慢抬起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刚才我问你什么东西好吃,你发呆着做什么?我又不知道这里什么东西好吃,每样都来一碟,全尝个遍。” 我看着她,心里在想,她约我出来,就是为了与我这个下等人吃小吃听风看月?与我下等人消磨美好时光?让我带她来这儿就有美好时光了?假如她真这么想,那就太傻了,比那个广告,吃海苔就有美好时光还傻。 “业务做得怎么样?”林魔女柔柔的问了一声,那份淡淡的温柔静谧祥和,犹如水滴,直至涌入我的心海。 “暂时屡战屡胜。离你的要求,还差一点点而已了。” “霍。不错嘛。继续努力吧。” “林总。约我出来,莫不是真的想与我这下等人赏风观月饮酒谈天?”与林魔女说话,不用绕着弯子说,她讨厌那种心机很深的,例如莫怀仁。 她正要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给林魔女一个微笑,接了手机:“你好。喂。哪位?。喂?干嘛不说话呢?” “睡了么?”优雅漠然的声音,就像她的人,扑朔迷离的渐行渐远。 我迟疑道:“莎织。你现在在哪?我去翡翠宫殿找过你,可你不在。” “见面徒增伤心,不见面又会难受。你有这样的感觉么?” “莎织,上次的事,我后来想了想,觉得都是我的错。” “谁对谁错,有这么重要吗?” “莎织,你喝酒了?你干嘛老是用陌生的号码给我打电话,而且。为何你的手机总关机。” “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不可以吗?” 莎织是因为上次与我不愉快的事情,还在恼怒中。我还在酝酿下一句话,该如何解开这个结。林魔女突然抢走我手中的手机:“你好,莎织小姐。我是林夕,我和殷然,现在有急事要办,一下我让他给你电话。就这样,再见。”接着挂了电话。 “喂!”我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林魔女很急道:“喂!我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刚刚给了我电话,我手机没电了,我现在要借用你的车,借用你的手机用一用!” 玩我? 我笑了:“呵呵,林总,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搞笑。” 她依旧一副认真急促的表情,我也严肃了起来:“是真的?” “快点把钥匙拿来!”她咆哮道,还顺带一脚过来,踢在凳子上。 “哦哦。” 我急忙翻出车钥匙给她,她拿走钥匙和手机后,还不忘用笔抄下莎织刚才打给我的号码给我。 她疾走出几步后,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叫住她:“喂!干嘛不让我去?” “你有空吗你?你和你的莎织去玩去吧。” 说完就噔噔噔离去。 她上了车后的那一瞬,我决定与她一起去,刚小跑过去,一个服务员喊道:“老板,有人逃单!” “大家上啊!捉住他!” 汗。 我急忙停住了脚步,对着林魔女喊:“喂!你点了那么多东西,还没有上完,要多少钱啊?” 她仿佛没听见,加油门走了。 看着一桌的东西,还源源不断的上,我掏出钱包看了看,妈的,不够付账那就惨了,这一桌子的东西就是我想吃霸王餐的证明。老板派了两个男的守在旁边。 “借我电话打一个。”我叫住上菜的服务员。 不吃完那也浪费,干脆就把公司里李靖阿信部门里的同事全拉了出来。 拿着李靖的手机,往林夕抄给我的号码打了过去,居然是个公用电话,这莎织到底想干嘛啊?拨她的手机号码,关机。会不会是听到林魔女的声音,她发火了? 接着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无法接通?有没有搞错。是不是林魔女的朋友到郊区出事了? 第二天去她办公室见了她,我问道:“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喝了点酒,撞倒一棵小树。”说完还了车钥匙和手机给我。 可我哪知道,林魔女是骗了我,骗走我的手机,拿到公司产品的维修点,装了一个小小的不影响手机信号的窃听器。目的,以为我还替王华山做事的,想从我每天的活动中,了解到王华山想干嘛。 那时她想在王华山身上放的,但王华山跟林魔女一样,都是小心翼翼的,钱多了,就怕人家害自己,哪能让林魔女那么容易放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 后来林魔女跟我说,曾让人给王华山送了一只标本鹰,鹰眼是两个摄像头,王华山可狡猾了,马上拆开发现了,当然,没有查出背后主谋是林魔女。 从那开始后,只要手机带我身上,我这边有什么声音,林魔女只要一听,就知道我在干嘛了。 这是后话了,其实每次想起来都挺郁闷的,我又不是什么个人物,为何他们几个都要在我身上刻苦钻研呢? “你的车看起来不错,开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动力也不够。”林魔女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那巡洋舰解放大卡都拉不赢,也难怪军级干部配陆地巡洋舰了。林总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再毒一点,把莫怀仁再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点啊?” “你又干嘛了?” “嘿嘿,我每天让他装完电话后,还要负责搞单据对账,让他每天都加班,搞得他没时间去害人。看着他每天戴着个老花眼镜搞没完没了的单据,我的小心肝哟,扑通扑通的疼。” “别整得太过分了,别让我去帮你收尸。” “这也算过分啊?就算我真的死了,你这人愿帮我收尸?你不鞭尸我都对你感激不尽了。” “枣瑟把我们公司不经过产品检验的事情匿名公布在新闻报刊上的事,你知道么?” “不知道。会不会已经影响到了公司的销售业绩?” “这点小事,如果我都摆不平,还做什么销售总监?” “哦!明白。就这样。小的撤了。”没心思去听这些领导的纠纷。“林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让世界灿烂的不是阳光,是女人的微笑。你笑的时候,比你绷着个脸漂亮一百倍。” “滚!” “我现在马上滚,马不停蹄的滚。” 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在办公室里混得如鱼得水。就是莫怀仁那块眼中钉依然负隅顽抗,安排他去做什么工作时,那家伙像个猪一样哼哼哼哼的从鼻孔冒气表示不满。 有权真好,我可以在莫怀仁面前走路迈着八字脚,两只小脚往外踢,头昂向天空,鼻孔看着人,他看见我就想扁我,当然,我很欢迎他来扁我。 至于枣瑟,那不关我的事了,林魔女和王华山对付他,估计他也蹦跶不了多久,王华山是公司总裁,股东。林夕挂的名号虽是销售总监,不过全公司的运营,都是由林夕与王华山两人负责,林夕管的也要比王华山宽,财务,营销,市场,销售,运营,客服,公关,店面等等。就差生产和技术还有总部人力资源没她份了(我们销售部干的事也可真杂,这也是我们这儿大大小小的挂职当官的上百人的原因)。 林夕称作总监了,手下还有财务总监,营销总监市场总监(省略几十个名号),再往下是经理,助理,主管,专员,秘书,顾问,主任,什么什么工程师,统计员等等(不按高低排名,再次省略几十个名号)。论字号来排队,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小小部门的销售经理,算不算排得上是前十位。这些杂七杂八名称有名无名的,统统归林夕与王华山统管。可想而知,林魔女的能力有多强,这也就是为何她每天都很忙的原因了。 枣瑟以前是开国大臣,权压皇上。被王华山贬到林夕手下,现在虎落平阳,就像莫怀仁虎落平阳被我等小狗欺负。一个林夕和一个王华山,难道还不能把他整死?等他死球了之后,我玩腻了莫怀仁,再把莫怀仁弄死囚。 貌似林魔女拿走我的手机后,并没拨出任何一个电话,只是里面有一个昨晚的已接来电,是白洁呼我的。咦?白洁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呢?而且,林魔女好像和她聊了一分多钟,林魔女和白洁有什么好聊的?我看无非就是为什么殷然电话在你手上之类的。 林花夕拾在线,我打了几个字问道:喂,昨晚白洁打我电话? 林花夕拾:喂什么喂?你叫谁呢? 我回道:你平时叫我‘喂’,或者叫我‘那个那个’。我也习惯了这样称呼你了。林总,麻烦你告诉我。白洁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觉得自己挺傻c的,干嘛不敢直接问白洁呢,反正她也在线。打开聊天窗口,却不知怎么问,确切的说,是拉不下这个脸,就好像两个人在赌气一样,你不鸟我凭什么让我先去鸟你?最好你跪着求我鸟你,我再。感觉自己越来越幼稚了。 林花夕拾: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你在做什么。听出我声音后就问是不是你出了事。 妈呀。人家还紧张我嘛。 然后点击了白洁的头像,她的名字叫白洁无瑕。没有斑痕的白洁,十全十美,无可挑剔。 我飞快敲字:白姐,昨晚林总手机没电了,我借我的手机给她用用,哪知就恰好你打过来了。 白洁无瑕:今晚还去应酬么?我想,跟你谈点事。 我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回她显得大方点。林花夕拾发了什么消息过来,见我不回复,直接摁窗口抖动,我在与白洁消息对话框里打字,林魔女还发窗口抖动和视频连接,骚扰我!信不信等下我把你拉黑了。 正要打字,白洁无瑕先回我了:你一定很忙吧?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然后白洁的头像就显示下线了。 林魔女你这个坏事的!我一怒之下,把她拉进黑名单。 这什么人啊!专门搞一些破坏的事情,唉! 美女上司的赞美 我酝酿着如何用手机跟白姐联系今晚一起去吃个饭,或者直接到她的部门,约她?估计她真有什么好听的话告诉我呢?带来一些不幸的好消息,譬如她和她前夫玩假的,她给前夫机会,她前夫明显不合格,我又可以做替补?譬如说她真爱我,对其他男人没了盼头? 拿着笔放嘴里咬啊咬的,该怎么约她呢?约她了去哪个地方好点呢? 恩,决定了,给她发短信! 短信摁了几个字后,又陷入沉思中,就说今晚没应酬么?还在冥想之中,有人敲我办公室的门,我抬头看这个不识趣的人是哪个欠扁的,何可对我笑了一下,给世界灿烂的,当然阳光是最大功劳,不过,女孩子的微笑一点也不比阳光逊色。 “小洛经理,去开会了。”何可温婉的说道,真像那些东洋片中的清纯。花姑娘滴,哟西哟西。假如我们也是一部片子,我多希望我是片中长相猥琐下流恶心的那些男主角。 我看着手上未发完的短信,说道:“开什么会啊?” “上次我来发通知单,你没看么?” 我回过神来:“咦。你叫我小洛经理?谁跟你说的。” “你管谁跟说呐。上次我发给你的通知单,就是要你准备演讲稿,在一下的会上演讲。” “啊?”什么啊!那通知单,我根本看都没看,什么演讲稿,我更是没准备过。“何可。什么什么演讲稿?” “你刚刚上任,就成功做了几单比较大的业务,林总想把你的事迹当成一个教材来。” 我打断何可的话:“我?林总想把我当成教材?把我当成标本算了。” “哎呀,小洛经理,各个部门的领导都到齐了,就是因为你没到,林总监才让我过来叫你,你快点过去吧!”何可急了。 我更是急,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跟着何可进了会议室,林魔女斜眼看着我:“你这架子,比我还。何可!给我扣!按迟到三次来扣!” 我自认衰命了,迟到三次来扣,第一次一百,第二次两百,第三次三百,以此类推,这个月的全勤奖也没有了,还会扣分,影响到年终奖的。年终奖按操行分来计算的。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根本啥演讲稿也没有。 我坐了下来,郁闷着,演讲稿,演讲什么啊?什么主题的?激励的?还是成功案例?或者是心得体会?亦或者是新官上任的报告? 都怪自己,那天把通知单拿到手后,看也不看,就塞进办公桌抽屉里,现在那个通知单都去向不明了。 不过不要紧,看最先站起来的那些人,都讲些什么,咱就。照马画驴就是。 东张西望了几下后,发现你们为什么都看着俺呢?莫非今天我很帅? 这么一想,就端坐起来,两手把领带衣服弄整齐。 林魔女问我道:“你干嘛呢?叫你发言啊!” “发言,对对对。” “演讲稿呢?”林魔女大声质问道。 “演讲稿?”我眼珠提溜提溜的转,该咋说呢? 林魔女以为我把演讲稿搁办公室了,骂道:“去拿啊!在座的领导们都要等你演讲呢!” 我想到刚才何可对我说的话。‘你刚刚上任,就成功做了几单比较大的业务,林总想把你的事迹当成一个教材来。’ 挺直了腰杆,干咳了两声,我要发言了:“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食堂会在下班后半个小时开饭,据我研究,那些好吃的菜会在五分钟之内就被搞完。为了不占用大家去抢好菜的时间,我长话短说了。为什么我一上任马上就成功做了几单比较大的业务呢?我只有一个诀窍:挣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 办公室静谧了一分钟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像印度着名基督教教徒德梅利奥说的:当你不经意地做事的时候,你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不经意间,我也成了公司里其中一个焦点,那个策划书的成功并不只是偶然,他们这些高级人物都认识了我,这对我将来的路上,大有帮助。 林魔女点点头:“挺认真的,不错。下一个。”林魔女很少赞扬人的,这句赞美,给我加了不少分。 一直琢磨着要发短信的,拿着手机摁呀摁的,散会后,给林魔女叫住了:“你干嘛呢?给我留下来!” 领导们都散会去食堂拼搏了,偏偏把我留了下来,我嘟囔道:“怎么了?” “在我主持的会议上,我没见过有谁那么嚣张,敢开小差?” “林总,你会不会。有点小题大作,我可能在和客户沟通沟通关系呢。” “是吗?在想白洁吧?” 我盯着她眼睛看,我看我是不是能从她眼睛里看出她在想什么,为什么我想什么她又能看得出来? “关你什么事啊,我去寻乐了,你刚才都扣了我工资,没必要做的那么绝,老是扣人工资吧?”私事你也管,公事你也管? “你敢把我拉进黑名单?” 说到这个我比你还不爽:“你那什么教养?人家没空的时候,就搞窗口抖动,视频轰炸!美女就可以不讲理了?” “我是想提醒你,演讲稿写了没有。哪知你真的没写啊,让你来演讲,你就用那句话,什么卖白菜的来敷衍我?” “这个。这个。那你早点开会嘛,等要下班了才开会,那我饿了,不想说不行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今晚继续去喝酒。对了,那晚你不仗义啊,点了那么多东西,一走了之?” “这就是你们穷人和我们的区别,除了想玩还是想玩。”林夕冷笑道。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啊,那个林总啊,你奋斗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啊?” 她没回答我。 我继续说道:“我奋斗的目标,最最重要的一条,是给我家人过得更好。第二条,享受。既然奋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享受,那为何不就在奋斗中去寻找享受?像你这样的,有这么多钱,以后你上了天堂,难道会有人烧给你?” 她点点头:“你道理倒是挺多的啊。既然奋斗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享受,那为何不就在奋斗中去寻找享受。” “那是啊。像你这样的,身家过亿了,你还猛着奋斗拼搏,挣钱挣钱,挣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像万科董事长王石那样的人,我就欣赏了,又会挣钱又会玩,活得极其潇洒。刘心武说:不要指望,麻雀会飞得很高。高处的天空,那是鹰的领地。麻雀如果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它照样会过得很幸福!这句话我很喜欢,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像你一样挣上亿,毕竟这个世界的穷人永远比富人多,但我们穷人拥有的幸福并不见得比你们富人少,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话不在多,有用就行。 她还在揣摩她自己变态的人生为何过得那么压抑时,我悄悄的撤了。 把那条会议上没打完的短信打完了,给白洁发了过去。 没过两分钟,她的电话就来了:“殷然,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吧,现在就去。” 哒哒哒跑进自己部门办公室,跟办公室的小美女拿了个镜子,看了看,恩,没有异样,上! 吃饭,这是个需要好好研究的动态词,吃饭的科学发展观:吃自家以素为主;吃朋友以鲜为主;吃老板以精为主;吃公家以贵为主;吃小蜜以奶为主。常与领导吃饭,升官是迟早的事;常与大款吃饭,发财是迟早的事;常与情人吃饭,肾虚是迟早的事;常与异性吃饭,睡觉是迟早的事。由此得出结论是:想干什么的时候先吃饭。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一见面就问:“你吃了吗?”的缘故。 最喜欢那两句,常与领导吃饭,升官是迟早的事,那我常常与林魔女一起吃饭,那不就。嘿嘿嘿,升官发财。如果与某个异性一起吃饭,睡觉。是迟早的事。白洁,我们天天去吃饭吧。 把哈弗开出公司门口,端坐驾驶座期待着白洁女士的闪亮走到我这儿来。这种激动的心情,不亚于一个中五百万彩票的彩民等支票发到手上的兴奋感觉。 白洁优雅的走出来了,狭长的脸型上高耸起笔直的鼻梁,迷人的嘴唇微微翻露粉红的薄膜,杏核似的眼睛、细长的眉毛,瀑布般的长发波浪飘逸、欣长脖颈引申着女性的线条美。人们总要把漂亮的女人归结为白皙的皮肤,然而性感的女人形体则主要是图案美的线条。 我给她开了车门,她给我一个微笑,但是白姐的笑,永远遮掩不了她原本的那份耐人寻味的落寞哀愁,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吸引。 “等很久了吧?”她把包放好后问道。 李靖对我说,一个人漂泊在外,无论你有多弱或多强,一定要有‘四个拥有’:一定要拥有真正相爱的人,拥有知心的朋友,拥有向上的事业,拥有温暖的住所。 我就差一个。真正相爱的,不然就完美了。 “去哪吃呢?”白洁问道。 若是以前,我会唯唯诺诺的说随你便,现在,我直接开往某个我喜欢的餐厅。 “新车?”白洁看了看后说道。 “对。” “看你春风满面,就要一飞冲天了。” “买这个车,还欠人家一大半的钱,哪算一飞冲天了。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的工作。客服部的工作就是那样了,没有挑战,风平浪静,适合我。像你这样富有激情的年轻小伙,就适合你们销售的。” 恩,对,我的确是个富有激情的小伙,特别是看着你的身体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考了驾驶证?” “我没驾驶证啊,就是还没去报名,反正。交警也很少查这类新车。”其实我是直接给驾校钱买的,但办证总要等两三个月吧。 “白姐,最近,一个人过么?”我装着无所谓的问道。 她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一个人多好,可以学会很多东西。学会孤独,没有谁会把你当宝护着,世界总是孤单的。学会坚强,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漂亮,自己笑给自己看,自己哭给自己听,学会忍耐,该闭嘴就闭嘴,该沉默就沉默。你也该学会这些。” 红灯,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思索了好久,问道:“白姐,听说你们,准备复婚了?” 我偷瞄着她脸上有没有挂着幸福的表情,通常,女人是个爱骗人的动物,想要从她话里知道她在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看表情眼神,就知道了。 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先是微微低下了头,接着又看了看窗外:“还不知道。” 眼神中,透着迷茫,还有无奈。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好消息,我幸灾乐祸吗?当然不是,我实在寻求战机。 下班时间,人流量大,车流量更大,在这样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些车依旧横行无忌,有缝隙就钻,见黄灯就抢。一直到我现在买车了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牛bi的司机,不是汉密尔顿也不是舒马赫,更不是莱科宁,是城市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那架势,一踏油门横冲直撞,俺们见了远远就躲着他们让他们先过。 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司机中的战斗机,哦也! 进度越来越慢,不过我倒是不急,能与心爱的女人在座驾上闲聊,也是一种幸福。 “怎么这么慢呢?为什么这么慢呢?为什么城管只收保护费不修路呢?为什么呢?”我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打开音乐后无聊的没话找话。 “你总是这么浮躁。”白洁轻轻说道,言语中透着丝丝哀怨。 我马上联想到了与莎织的这个事,说道:“我不是浮躁轻浮,我去莎织那儿,有原因。”可一直到现在我能找出什么结果来欲盖弥彰。 白洁看着我:“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痛处。殷然,那个女孩,能让你和你家人都过得更好,你出来漂泊辛辛苦苦的目的是什么?那时候你说是为了让你家人过得更好,不是吗?现在有人能帮你实现这个梦想,我觉得,你应该珍惜才对。” 我豁然开朗!为什么白洁知道我住莎织那儿,一定是莎织跟她谈过了什么!“莎织和你说了什么?” “那时你受伤,还在晕厥中,她就已经来看了你好多次,见我就要了我手机号码,她很忙,就想等你醒来了让我告诉她。但你一直没醒,她就一直打电话问你醒了吗?后来,她说她找到一个对治疗烧伤很有效的一个医院。之后她跟我谈起你家庭,说曾经帮过你的家庭。我那时候没有想到过要放弃,女人都一样,一样有占有欲,你爱我我知道,我也希望找一个深爱我的男人过日子,我也害怕孤独冷清。我甚至希望你不要跟她去那个医院。你去了,你还。住进她家里。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可是你又如何对我?” “我和她,你选择了那边,我也没怪你,她可以让你的世界过得更美好,她。” 我打断了白洁的话:“你就一直忍着?你一直忍到我自己跟你说吗?” “对,我处心积虑,我一直忍着,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最后酝酿着跟你来一次大吵。”白洁像是受了更大的委屈,声音更加的哀怨。 办公室里速战速决 “在她家,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以前有,但是那时候养伤,我觉得我的世界有了你,我不会再对你。”我解释着,白洁对这样的事情何其敏感,她丈夫总是这样玩弄她欺骗她,她已经怕了,很怕了,想借我的肩膀靠一靠,还没有靠上来,我已经开始‘欺骗’她了,我觉得我有点活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我知道你不可能信我。” “换成你是我,你会信吗?”白洁反问我道。 这倒是让我无语了,对啊,如果换成我是她,你的对方到情敌那儿住了几个月,还口口声声骗你说在老家养伤,要是没有一丁点的暧昧,你信吗? “白洁,我和莎织,你不能看不起我,我从来没有贪图和眼馋她的金钱,我母亲那时候脚伤没有钱动手术,不动手术她的脚就废了,我很无奈的跟她要了钱,但我已经全部还了她,甚至是加倍还了她。” 白洁更加的不信了:“你要了她三十万!你怎么加倍还她?你不要老是骗我行不行?” “那钱。那钱。是,是林。”想说是林魔女给的,可林魔女为什么给我钱?越说越是一团乱麻。 是莎织跟白洁说我在莎织那儿养伤的,我还口口声声说我在老家养伤,是莎织不对吗?是我不对吗?是白洁不对吗?又有谁能说出谁不对,我看,最大的错,就是我自己,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还搞出一些自作聪明的东西来。 心里一乱,火气不知从哪而起,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去解释,油门放松车子放慢速度,我很想很想再牵起她的手,那是我梦里都渴望的幸福感觉。 可是,手刚一碰到她的手,她突然抽了回去:“我提防任何靠近我的人,做一个女人要做得像一副画,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试完了又试,却没人买,试残了旧了,五折抛售还有困难。” 心里的这团火不但没有压下去,更像是浇了汽油,轰的一踩油门到底,车子往前直冲,车子飞快的跑起来后,白洁说道:“殷然,开慢点。” “你怕啊!你怕你就下车啊!”我叫道。我气的不是白洁,不是莎织,气的是天意弄人。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我更是加大了油门往前冲,可谁料到,车子不知怎的就熄火了,我踩着油门也无济于事,现在还正挂着档,起火也没用,渐渐的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白洁还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赶我下车?” “废话!要不我停车做什么!亲热啊?” 我不去看她眼睛,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哭就哭,我没糖哄你。 “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如果我与你在一起,你维持的只是三分钟的热度,那么到最后伤心绝望的依旧是我自己。男人一旦不爱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她打开车门,缓缓走了。 我下了车,她的背影很可怜很可怜,我要追过去,有人拉住了我:“喂,这里不是停车位。” 远处的她,上了一辆的士走了。 是不是我跟她的性格都出了问题,她太死气横秋?我太朝气蓬勃。换句话说,我是热血型,她是黏血质和抑郁质?两个人,性格一点也不同,的确很难走到一起,可最大的问题不是在于性格,而是我们彼此的故事都很离奇,硬是不让我们走到一起的离奇。 我很想在车上发泄,给这个新车来两脚的,为何新买的就出了问题,打不起火,刚买的难道油路就堵了?或者是油泵坏了?难道是没有油? 我看了油表,满满的。 到底什么问题? 只能把电话打给车行的人过来了,他们转了半天后,打开油箱盖子,说道:“老板,那时你买车,销售员没告诉您这车要加柴油的吗?” “告诉了啊,怎么了?” “你过来闻闻。” 我弯腰下去闻了闻,很刺鼻的汽油味,妈的。我没有加汽油进去的啊! 于是,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人,马上打电话过去:“林总,你干嘛往我车油箱里放汽油?”她借走我车子,一定是她帮我加油的。 “你车子没有多少油了,我帮你加油你还骂我?” 好好好,冲着你这点良心上,我不骂你,我暂时也没敢破口大骂你。“林总,你去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加油员没告诉你说我这车是要加柴油的吗?” “啊?”她惊讶道。 我很不爽的挂了电话。 而后。 把车拉到专修店,整个油路、油泵等都要清洗,还清洗油箱和燃油系统,更换燃油滤清器,更换齿轮油。 “大哥,为什么加汽油进去它不爆炸呢?”我问修车的师傅道。 “你希望它爆炸啊?” “那倒不是,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见过无数个傻的,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往柴油机里喂汽油的。”师傅们还在笑着,整个修车店的人都把我当成了煞笔。 “呵呵呵呵。”我傻笑了两声,表示的确如此。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早习惯这种心疼。修车店的老板看来对人生看法有点造诣啊,在店里面贴上一张大大的画,画上是个修禅的和尚,配有字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婚姻,爱不由己;人在官场,话不由己;人在单位,事不由己;人在世上,命不由己;人生无奈,有何归己?享受生活,善待自己。 看来,我们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改变事情,哪知道,其实是事情把人在改变,很少有能把事情改变的,一切自有定数? 那晚梦见了被一只奇怪的动物狂追杀,我一路的跑,它一路的追,前面还有随处可见的陷阱,在我跑不过它就要被捉到之时,猛然吓醒了,赶紧爬了起来开了灯,看看床边有没有一个黑乎乎的动物。 没有。只是一个梦,弄得我大汗淋漓,挣扎了那么久。 第二天用办公室的电脑查了一下,周公解梦,网络太发达了,什么版本都有,解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后来上了不知一个什么网站,说是现代科学家研究人类的噩梦,醒来时你可以忍耐压力,但是在睡梦中会流露真实情绪。梦到妖怪追你或许因为白天遇到难办事,你想逃避。 这倒是有点靠谱,我遇到难办事?我想逃避? 遇到的难办事多了,没有一件能去好好处理的,甚至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处理,白洁的,莎织的,林魔女的,李靖的,全都一堆麻烦事。 这日子,就是麻烦叠着麻烦堆成的。 这个公司的办事效率,符合了奥林匹克精神,更高更快更强,说要举行小型运动会,过了两天就已经安排在宿舍区开战了。 宿舍区后面的那大块空地,林魔女大笔一签,王华山的钱一到,马山开工建设更高的大楼做更漂亮的宿舍区。唉,也不知道那些栋宿舍楼过个一两年建好之后我还能不能活着进去住。 我越来越感觉到林,王,枣等人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因为公司里各个派系已经越来越明显,谁是谁的人也基本看了出来,我感慨着,有人说一个公司就是一个江湖,此话一点也不假。 盛世修史,乱世保命。我可不想再卷入任何一边去了。每天少点呆在办公室,就是有事也最好在办公室速战速决,戳人脊梁骨的,喊加薪的,搞弹劾的,搞派系互相践踏的,干什么的都有了。群魔乱舞,还好没到无法无天的程度,毕竟林魔女的掌控能力不是盖的。 但是我干了些什么关乎公司的事,林魔女几乎全知道,这让我也怀疑起了身边的人,毕竟那时还不知林魔女在我手机装了窃听器。我怀疑何可?不是吧,那么端庄秀丽也是奸细啊?如果何可是奸细,她是谁的人呢? 怀疑起子寒?这个有点牵强。 怀疑李靖,也不是啊。 跑去仓库,看李靖在干什么。当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只有少部分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这就是友情。李靖和阿信,就是真正的朋友。 李靖这家伙,很会和人套近乎的,虽是仓库的,来了没多久,就把上下弄得服服帖帖,我也真服了他。 在仓库门口,他和几个搬运工打着牌,消遣? 老远见他喊着:“这番牌如果下注,就是卖老婆小孩我也干了!这番牌如果不能第一,我马上俯身下去一头撞死在这张桌子上给你们看!” 就是仓库的搬运工,他把关系搞得也很好,让那些搬运工加班就加班,关乎工作的,叫干啥就干啥,保证不吭哧一声。 我倒是希望他早点去店面做销售了,那里才是适合他的平台,就像他自己说的,沙漠相对于骆驼一样。 “今晚,陪我去喝点酒。”我说道。 “好啊,给我坐台费。”他笑道。 “好,五块。” “五块俺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五十块俺今晚是你的人;五百块你今晚别把俺当人;五千块今晚你到底来几个人?五万块不管你来的是不是人!” 我推了他一下笑了:“如果我有五万块,我真不想把你当人。为什么林魔女的调令迟迟不来呢,老吧你锁在这儿,埋没了你了。” “怎么会埋没的?这儿也挺不错的嘛。一个人有真正的才华,就如火焰般难以收藏,总会燎原。急什么啊,富贵终有时。小洛,我听说你干了一些壮举,哎,你的手现在怎么样了?”他看着我的手问道。 “现在,基本没事了。” “怎么样,咱是不是想一些办法,整死姓枣的?” “算了,恶有恶报,终有一天他自己会挂的。”阿信这家伙还能守住嘴巴,不把我烧了枣瑟仓库这事告诉李靖。“李靖,干嘛不想做销售的,却想去做店面销售的呢?” “你不觉得上面办公室那种氛围,死气沉沉的,简直比殡仪馆还令人感到压抑。你不知道,在店面做销售,有多轻松,而且又清闲,上班又不用那么死气沉沉。再说,我习惯在店面了嘛。” “喂,你就受得住这点压力啊?那我天天在上面办公室上班,岂不是叫做天天在殡仪馆接受洗礼了?” 他掏出一支烟,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给我:“zippo的,新品,怎么样,好看吧,送给你。” “多少钱?” 他摆摆手。 我乐了:“你以为我会给你钱啊?我是想知道值多少钱,省得我去跟人家炫耀的时候,假如是贱货,被人家笑话。” “有个鬼可以炫耀,就六百八。以前我那个原版康机,五千。用了三天,金莲就弄丢了。” 说到金莲他的脸色就开始变了一点,我急忙切入别的话题:“出来那么多年,回过家么?” 李靖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摇了摇头:“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处处是青山。这首诗是毛爷爷于1910年时值其16岁时,离开韶山到湘乡读书时改写的一首送给父母的诗,以表其远大的抱负,我的事业若是没有成功,我真的死在外面算了,省得回去了还被抛弃我的父母笑话,他们原本就一直认为我是个累赘。等着吧。倒是羡慕你,你再怎么样,你还有家人可以寄托,还有善良的父母和两个妹妹。阿信那小子最起码都有个妹妹吧。我。” “呵呵,那个陈子寒,比你惨多了,全部亲人,一个没有。” “我呢?我有亲人还不如没有!不谈这个了,谈这个伤心,哎,我听说你喜欢客服部的经理白洁啊,还爱得死去活来的,有没有这事啊?” “有还不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对了,今晚球赛开战,咱代表咱仓储部的,努力啊。” “对,仓储部。你干嘛不代表你们销售部的?” “销售部那些人没前途啊,啤酒肚的,松松垮垮的,一推即倒的。” “这你不能怪人家啊,人家把所有的精力时间都放到了工作上面,没有时间锻炼嘛,社会压力大啊,没办法,车房生活费什么东西都贵上天。” 法国生物学家巴斯德说:立志、工作、成功是人类活动的三要素。立志是事业的大门,工作是迈向成功的旅程,工作的尽头就是成功,它是庆祝你努力的结果。这说明了:立志是工作的基础,工作是成功的途径,而成功就是努力的结晶。问题在于。我们的一生都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偶尔有的小小庆祝,屈指可数。 我以为大公司的人,一个月领万把工资的白领们,就不稀罕比赛的奖金了,哪知他们比我们还饿,听说奖金第一名十万块,哪个队不是卯足劲的干,奖金第一,比赛第二,友谊排不上号! 打篮球是咱的强项,李靖说俺在禁区里,力壮如象,用牛来形容都少点力度。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咱的身高也并不显得很挺拔,都不到一米八,不过就是强壮了点,再说办公室那些软塌塌的白领,十有七八平时都不锻炼过的,谁过来不碾死谁啊? 很顺利的几场比赛下来,打进了决赛,爽啊,就是第二名也有八万奖金,拿来大吃一餐,还能分一人万把,唉,太爽了。 决赛那晚,在宿舍区灯光球场上,人口爆满,之前的比赛,基本都是只有自己部门的同事过来加油的,今晚是怎么了? 李靖告诉我,王华山老总让整个公司每个部门必须有三人以上到现场加油助威。 这个老总挺无聊的。 在酒吧爽死 但我不管这些,我们只想如何快点搞定对方,接着去卡拉永远ok,过几天就可以领奖,天知道十万是不是税后。公司篮球比赛奖金也上税不? 李靖指了指人群中的王华山和在人群中依旧光芒耀眼的林魔女说道:“看,今晚的名人都来了。” “你管他呐,好好比赛吧。” “小洛,好像他们绯闻蛮多的,对吧?” “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名人,那就是一人名。” “不过我听说,这些绯闻可好像跟你有点沾边啊。” 我掐住他脖子,作一个掐死他的动作:“别乱说话,我掐死你!” “哦!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说,是不是真的跟林魔女有什么事发生啊?反正我又不告诉别人。”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八卦呢?好好打球!”我呵斥道。 这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毕竟两只球队都为了第一名,让我没想到的是,高大的王华山居然是那个球队的老大,而且水平相当的高,打的是中锋,速度跟不上咱,不过那家伙站篮板下,可把俺们害惨了,撞又撞不赢,两人阻挡他都阻挡不了,跳是比他能跳,但卡不到位,手也不够他长,王华山得分能力也很高,只要站在两分线内拿球,他就有办法像个推土机一样杀进篮底夺分。这家伙,没看出来啊。 没办法,使小计吧,教了李靖和阿信一招,等他跳的时候,隐蔽的牵住他球服衣角,这样他就跳不起来。可裁判还特牛叉,偏偏几乎每次都能看出来,小动作来了几下后,都被裁判吹了犯规。就不敢玩小动作了,谁也不敢得罪老总啊。 两边的分数紧咬着不相上下,观众阵阵呐喊加油,我们这队的,几个帅哥,阿姨姐姐妹妹们不留遗力叫好,不过王华山毕竟是老总,他们那帮人的粉丝当然多点。 第三节休息的时候,王华山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我旁边,一边喘气一边笑:“小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一手,球技很高,组织也不错,以前学校校队吧?”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我教那几个家伙出小动作呐。我摇了摇头:“就是个爱好,以前也没进过校队之类的正规球队练。雕虫小技,哪能与王总相提并论,俺们星星之火哪敢与日月争辉。你那队的分数,一大半都是你一个人扛下来了,得了五十分了吧。” “太谦虚就是骄傲了!我那队那几个不成材,不然我也不用打得那么辛苦了!好久没打得那么过瘾了。等下努力些。” “一定一定。”我点着头。 王华山很诚恳,我第一次见他那么高兴,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宝物似的。李靖等他走后,靠过来跟我说道:“小洛,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咱想想,一个老总,输给了自己的员工,那多没面子?你说是吧。现在比分一样,不如,咱等下松懈点,输给他们算了,这可关系我们的美好未来!” 我这才突然醒悟:“幸好你这小子还保持清醒头脑,不然的话,咱的未来就惨了,都怪我打得眼红不计后果了。” 正要跟阿信说叫阿信放水,装着投不进或是给他们抢断算了,尔后想想,阿信是控球后卫,负责传球运球的,一般到了前场,球经常是丢给我与李靖抢分,算了,不说也罢,我和李靖放水就ok。 最后一节比赛即将开始,林魔女摇曳生姿,晃到我们跟前,看着我和李靖两个说道:“虽然你们报的是仓储部,不过,现在这场比赛,是我们销售和他们总部的比赛,女排比赛输给他们总部的,被他们奚落,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场比赛,你们一定要给我拿下!奖金我翻一倍给你们!王华山刚才是不是过来说要你们给他面子?如果你们胆敢放水,以后的路还很长,除非你们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过,只要你们没有离开亿万,就算是去了生产部门还是总部,我一样让你们不好过,自己看着办吧。”甩一甩头发,转身走回观众席,头发又长了,更美呆了。 李靖无奈的看着我:“小洛,咋办?” “看过一个小品,黄宏的打扑克,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女秘书能当董事长的家。女秘书都能当董事长的家,林魔女岂能是秘书之流可以相比的?” 李靖踢了踢脚:“我也觉得林魔女管得比王总要宽多了,大大小小几乎全由她一人管理。那咱是?听林魔女的?我也想赢,林魔女还多给一分奖励,多值得!”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的话,我们俩,以后都不好过了。” 回到场上后,场下的观众群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林魔女下属的,一派是王华山的,场下的观众已经开始了对阵叫板。 谁知天不遂人愿,越是怕输就越紧张,手感一下子也突然没了,我没了手感投不进也就算了,谁知李靖也紧张了起来,手感也没了,两大得分手没了准星,第四节开始了差不多十分钟,已经剩下最后两分钟了,却一个球都没进,王华山那队马上把分差拉开,领先我们十分了。 还剩下两分钟了,我越来越紧张起来,输定了输定了,场下的我们销售部的观众,都觉得没戏了,其实我也觉得没戏了,一个边线球,我站在线外开球,身后一个女声轻轻给我鼓励道:“殷然,加油哦。”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白洁无疑,她不气我了?我把她赶下车她不气我了么? 我没回头过去看她,假装没听到,但全身一下子仿佛就注入了能量,所有的疲惫感突然间就消失了。我一定要赢! 开球后我像个公牛一样杀进篮底抢球。 不过也还是没用,力气虽然回升了,比刚才还猛,可就是投不进。 王华山那边的人年龄比我们稍大,我阿信李靖正值铁打之年,有使不完的劲,球一直都牢牢掌控在我们这边,可就是天杀的投不进,给另外两个投不进,然后球就往李靖手里塞,李靖也投不进,给我我也塞不进去。绝望中,英雄出现了,我把球扔给了阿信,那家伙三分线外二话不说一个跳投,那球好像投不到篮圈似的,可在下坠的时候,却又匪夷所思的进了。这家伙,那么准,投篮动作那么标准,居然只管运球和传球不投球! 第一个球进了之后,我和李靖就专门帮阿信挡拆,一分钟内,总共进了三个三分。 我们这边的啦啦队叫疯了,两边的啦啦队都喊疯了。 我们还差王华山那队一分,王华山也急了,喊着:“守住!守住!跟死他,把他卡死!大家看好自己要看的人!” 王华山这家伙,篮球技术出色,组织能力强,而且现在年龄都不算小了吧,体力竟然丝毫不逊色于我们这些小伙。若是他们队有两个能跟李靖阿信抗衡的,我们绝对赢不了他们,王华山实在太牛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臂长身高体壮,跳起来那手都伸过了篮圈。俨然是个空霸,而且每个动作招式都有板有眼,熟练至极。 带着球路过林魔女跟前的时候,她硬邦邦的甩了一句话给我:“你故意的是吧?” 苍天可鉴,我真的是投不进去的,时间不多了,把球扔给了阿信,要给他投,谁知阿信被卡得死死的,这家伙带着球冲进篮筐底下又冲了回来:“人太多了。” 球又回到了我手里,我看了看,一对一的一个追着一个守着,王华山威风凛凛站在篮筐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牛叉样子。带着球冲不进去,把球传给李靖的时候,球被截住了,对方的球员拿着球就往我们半场冲,我懊恼的咬了咬牙,追了回去。 我跑得快,从那家伙旁边伸手就要抓住了他怀中的球,谁知那家伙一个急停,伸脚出来就绊了我的脚,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保持好平衡后我伸手抓住了他怀里的球。 他力气不够我大,眼看球就要被我抢到,谁知他紧紧靠着我的胸膛,右手肘给了我几肘子,我忍着痛还继续抢,他更加夸张了,又往我胸膛上来两肘子。裁判也看不见,我气愤了,直接退后一步,扎稳马步用尽全身气力给了他狠狠一脚。 那家伙直接的就滚出了场外。 两个裁判冲了上来把我拉开,两边的球员也都把我拉开了,我骂道:“王八蛋的叫你用肘子暗算我!” 场下对方的啦啦队肯定不爽,有的拿着矿泉水瓶子就砸了过来,裁判商议着如何处理,我郁闷的走到场边拿着水喝了起来,妈的,那家伙滚了几圈,还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我真想狠狠上去把他拉到场边暴打一顿。 裁判做出最终决定,反正比赛时间也快没了,卖个人情,不做任何判罚,我也可以回到场上继续比赛。 王华山依旧在他们篮下镇守阵地,那给我黑肘的家伙拿着球冲进我们篮下来,他想三步上篮,我原本不是守他的,不过心里对这家伙有些恼怒,他三步上篮时我不守了我跟的对方队员,直接冲向准备起跳的那家伙跟前抡起手啪的一声拍在球上,这一掌拍得力道过猛,手臂拍开球后手掌惯性啪一声落在他脸上,那家伙直接就捂着脸蹲了下来,对方队员喊了起来:“犯规犯规!” 看看裁判没吹,我捡起球就冲向对方的半场,王华山站篮下等着防我,心里的火一旦烧了起来,可不管得那么多,飞快冲到他跟前,直接就起跳,跳的时候手不知怎的就摁在了王华山的肩膀上,他跳不起来那跳起来的力气正好把我往上推高,我原本想要隔着他三步上篮的,这下可好,直接就从他头上跳了过去,手刚好就够着了篮圈,当然还没能扣,算是放进了篮圈里。 噌,完美落地,仰天长啸,观众却没跟着沸腾起来。 全场结束,我们赢了一分。那么多人,仅仅有两个人鼓掌,顺着声音望去,一个是林魔女,一个是蹦起来拍手的,芝兰?她来为王华山加油的,居然为我这球而拍手? 看着王华山自嘲的囧样,我才反应过来,我可是从王华山,公司老总头上越过来的,且还击败了他,他脸往哪个搁啊? 难怪没人鼓掌,林魔女自然不怕王华山,那个芝兰。和王华山关系当然匪浅。全场就只有两个人的掌声,天知道芝兰干嘛要为我鼓掌,还一副特别开心的样子。 我用余光看了看王华山,他脸色全变了,这胯下之辱,估计够他一辈子想念我了。他走向主席台,拿起他的东西。 观众们纷纷撤离,谁也不想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是最最聪明的选择。 我想假装啥也没看见。我用求助的目光往林魔女那儿看,林魔女迈着大步走到我跟前:“很漂亮的进球,王华山得哭着回去,可能今晚做梦还在发火。” 我哭丧着脸说道:“何止做梦都在发火,每天不做梦都在发火了。” 王华山默默的拿起他装衣服的包,走了,他们那队人马也撤完了,李靖靠过来递给我一瓶水:“怕什么,你还有这个一手遮天的林魔女作守护神!刚才你的表现,实在惊世骇俗,竟然从王华山头上飞去,就差点没扣下去了!小洛为了咱劳苦大众和市场部门,忠勇双全前仆后继,销售部有救了!销售部有救了!唉,我赞扬你!不赞扬就是愚昧,不赞扬就是犯罪,不赞扬就是反人类!” 我踩了李靖这家伙一脚:“你这臭嘴!幸灾乐祸的,我看我们明天马上被老总当成反人类来处决了!” “刚才那球,真是酷的惊天地泣鬼神,如果我是女的我都毫不犹豫爱上你了!”李靖笑嘻嘻的吹着。 我懒得理她,走到正在得意的看着王华山离去的林魔女身旁,小心翼翼问道:“林总,我好像。深深得罪了王总了,而且好像,罪不可恕。” “怕他做什么,你连我都不怕,你又何必怕他?” 我看着那些人,说道:“想不到王总竟是个篮球高手,还带领总部这些牛人,我还以为轻松搞定了。” “知道王华山带的那些人是干嘛的呢?”林魔女问道。 “不知道。” “基本都是大学学校里校队的,不然就是体特出来的。每年王华山都去市里各个大学招收应届毕业生,招有篮球特长的学校篮球校队的学生,给他们进公司做个算是不错的职业。王华山喜欢打篮球,每年就带着这些人到处走,市里的比赛,例如各个企业,公司,或者单位的比赛,这是经常有的,他就喜欢这些。去年还在市里的湖平杯夺了第三名,那时参赛的队伍几乎达到一百支。今天输在这儿,王华山定不好受。” 我惊讶道:“没想到王华山是个铁板钉钉的篮球狂热份子。” “他以前代表他们市里参加了省内比赛,得过第一名。听说在大学里他一直都是个主力。” 我点点头:“难怪他在球场上那么牛了。” 林魔女递给我一张卡:“今晚去庆祝庆祝,明天准时上班。” “哦。”我接过来。“谢谢。” 那晚,一群人在酒吧里疯了。 压住全身的火 一早去上班,助手拿着这周的工作计划给我,我接过来,嗅到不一样的香水味,咦?我助手的手没那么纤细粉白的啊。 抬起头一看,何可皎若秋月,如出水芙蓉,淡然一笑。 我惊叹道:“咦?你干嘛呢?” 何可说道:“我调过来做你助手了。” “啊?谁调你过来的?姓林的?” 何可点点头。 “为什么?你做个总监秘书不比做我的助手好?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林总就是这么安排的,我既要做你的助手,又要兼林总的秘书,林总还请了一位秘书,我没以前那么忙了。” 什么意思啊?何可是林魔女的人,把何可弄到我身旁,监视我还是想干嘛? 我走到了林魔女办公室敲敲门,“进!”这人说话多个请字都不乐意。就是平时谁给她电话,她接过来就直接说‘讲!’,也不带个请字。 “林总。请问,干嘛调走了我的助手,把何可安排到我旁边去?”开门见山。 “怎么?你不感谢我么?”林魔女冷嘲道。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何可到了你身边,以后你就不用每天上班跑到我这儿跟何可动手动脚的,也免得破坏公司的形象,我更是眼不见为净。” “哇。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反驳道。 “怎么?你不乐意。何可的办事能力,全公司上下有目共睹,能做到总监秘书,你那点经理助理的工作她就做不来了?” “我不是这意思,你突然的调换我身边的助理,起码跟我说一声,而且,何可来了之后,那我之前的工作计划都是由前助手安排的,那我接下来岂不是很麻烦?” “放心吧,她们都已经交接好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出去吧,我要开始忙了,以后为了这么点小事,别来烦我!” “林总,你换了我的助理你也不跟我说,还说我烦你!” 给她瞪了一下,我急忙撤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何可在我办公室里帮我整理着,她拿着桌上的一摞文件细细按类分开来放好,分着分着她看着其中的几张纸问:“小洛经理,画得可真像呐。” “那是我上班无聊的时候,为了尽快恢复双手的灵敏度,随手画的。” “恩,随手画的每一张都很像咱们公司的某个风情万种的经理哦。”何可逗趣的笑笑。 我拿了过来:“放好了,万一给人家看见,就把我圈入那n多的恋爱罪责去,触犯到公司新制定的那些变态规定。” 何可点点头,表示理解,帮我收拾好这些后,她拿着一份资料给我看,说道:“公司最近出了新产品,但不大张旗鼓的打广告。” “为什么?”亿万公司每一个产品新出来的,哪个不疯狂的在电视上,城市各个角落大搞特搞广告,惟恐天下人不知,这次怎就不打广告。 “窃听系列。不能打广告。” “咦?窃听系列?”我摸摸下巴,没听说过公司要搞什么窃听的产品的啊。 “你看看资料,有智能手机多功能卡,有手机电池窃听器,在手机电池里放窃听器的,还有在别人手机里装个软件,对方手机里摄像头拍到的场景全部可以在你设置好的这手机里接收到。”何可说了很多所谓的窃密新产品。 我惊叹着:“这种东西,是专给美国特工们准备的么?” “错。市场所需,有需要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人生产。有人买就有人卖,明白吗?”不知何时林魔女进了我办公室。 我急忙拉着一张凳子给她坐,林魔女手里拿着样品给我:“公司里没人知道,只有生产部的几个人和我知道这个系列的产品,公司里,我只安排你去推广,何可会帮助你的,你可以跟陈子寒解释这个产品,我相信你们几个一定大有所为。” “我解释?怎么跟她解释,我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搞的是什么?” 林魔女不慌不忙,让何可把门给带上,看着我说道:“我研究过,这是个大市场。很多人需要这个产品。” “谁需要?”对于这个窃听偷窥的东西,我暂时没去研究过。 “有些人很想知道自己的老公老婆每天干了些什么事情,有些人想知道自己的爱人每晚打电话是不是真的在谈工作,有些人很想知道自己的婚姻有没有意外,有些人很想知道自己的家庭有没有第三者,有些人很想知道自己的情人有没有情人,有的人很想知道某个人每天每时每刻的行踪,有些人很想知道某个人在任何地方做了些什么,有些人想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在背叛自己。” 林魔女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简直是涉及了全部的地球人,这么说来,谁都需要你这个产品了?的确是个大市场啊。 我看了看资料,打着一段广告:,你想知道生意场中的秘密吗?您还在担心情人、朋友会在背後出卖您吗?您还在担心上司、下属、同事会隐瞒公司情况吗?现在您就可以去“证实”了! 林魔女继续道:“我想让你先推手机多功能卡和电池内装窃听器这一块市场,其他的产品有的还在测试,有的还不完全成熟。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手机多功能卡,智能手机多功能卡不是一般您通常使用的sim卡,它是以gprs和sim卡相兼容所制,此卡是一种超大容量(2g)的芯片,里面装有一个快速解码及破译的软件程序和超大容量的内存空间。将此卡进手机里面输入对方的号码,在5-8分钟内就可将对方的密码和pin码破译出来,破译出来的密码和pin码将会自动储存在里面。然后对方在通话的过程中,无论是他打给对方还是对方打给她,您都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和短信拦截,gprs卫星导航系统。在您不方便接听的情况下还可以自动录音,任意播放。此卡的特点就是:将这些所有程序可以利用自己的手机来完成。而且携带方便,安全性好。” “哎哎哎,我打断一下,林总,据我所知,手机监听的方法大体有三种,软件植入,通过对手机操作系统植入特定软件,你刚才说的那个在手机电池里放进监听器,就差不多跟这个一样道理,不过你在手机电池里放监听器就简单了些,算是硬件植入,软件植入这个还是比较难的。二个是刚才说的硬件的改装。三是手机信号的截获,这种方法是先搞定目标的sim卡,sim卡理论上时很难复制的,不过话说回来,gsm网络的通信设备要是那么容易被你们窃听,那么那些什么通信移动的不是早就该完蛋了?” “殷然,山外有山,听说过没有?或许他们以后会有更加完美的设备让别人无孔可入,可是现在就是被破了。玩的就是速度。就像黑客与电脑专家的对战。” “哎,我再打断一下。林总,貌似这样搞,是犯法的吧?” “放心,只要你不去窃听机密,没人能判你,利用的正是法律的空白。道德行为,不属于犯法。” 牛人啊!为什么人家那么有钱,咱为什么不如人家,从问题的考虑出发点上,咱跟人家差的是十万八千里,而且咱根本没有过那个把电影中场景转变成现实产品当卖点的想法。我再次服了。 “我帮你联系了一些需要代理这类产品的代理商,以后那些普通的东西你不用那么放在心上,做这个都足够你捞的,但你要记住,沉默是金,生意场上,秘密这环节也是很重要的。你先好好了解这个产品。” 林魔女出去了,何可给我介绍着这东西:“功能说明,对方一旦通话时,您的手机会有嘀嘀嘀的提示音。全国范围不限距离,不限场地,只要有信号覆盖到的地方。同时可以输入4个电话号码,可以随时更改号码。无论什么移动通信的信号都可以。对方通话时,非常清楚的听到对方谈话内容。还可以短信拦截200条。使用说明——将芯片进您的手机sim卡的位置上,然后进入菜单里面的手机设置,查找sim应用,注意:查找sim应用时,不一定每部手机都是在手机设置里面,因为每个品牌的手机里面的编程是不一样的,所以要根据您的手机菜单来查找sim应用。有大多数手机,都是在手机设置里面,还有的就是在:工具箱.服务.附加功能和网络服务里面——找到sim应用后,进入;里面会显示:登陆系统;再进入;里面会显示:请输入6位数密码;(密码由销售商提供)输入密码打开后:里面将会显示5个选项。1、拨打免费电话,2、电话收听,3、短信拦截,4、卫星导航,5、录音。这样您就大功告成了。” 我再次仔细的看了,实验了一下,完美的东西。 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我拿这东西来先窃听哪个的秘密好呢?白洁! 思索良久,算了。没意思,就算我天天去拍到她裸照,她也不喜欢我啊,何况是窃听呢,倒是林魔女和王华山这些大头的争斗可以用得上这类高科技。殊不知我的手机早就被林魔女弄了窃听的东西了,只不过,是这个产品没出来之前,用的另外一个办法。 “何可。”我极尽温柔的叫道。 何可指着我:“诺诺诺。别嘴巴又开始不老实,不然我打你。” “嘿嘿,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样不老实的呢?”边说手还边伸过去。 她用文件打了一下我的手:“别闹了,下午你要会见一个浙江的富商,推销新产品,准备一下吧。” “准备啥呀?这样不就是准备了么?我可是时时刻刻做好作战准备的哦。”一边说眼睛就一边不老实的往何可的大腿看过去。 林魔女的电话过来,说那个富商已经到了约好的餐厅等我们,哟?平时不是我们等这些传说中的富商吗?而且还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给了公关部经理陈子寒一个电话,让她一起过去,毕竟,子寒说的也确实很正确,男人出来谈生意,基本都那副德性。换成是我,估计我也会那样,先鄙视自己一番。然后再鄙视那些人。 子寒说还在外面办点事,迟点过去,让我先过去了,我带上何可,奔向约好的餐厅。 喔。 那个林魔女看起来不简单呐,很会挑地方,这是条幽静的小马路,阳光透过法国梧桐舒展的绿色树叶悠闲的洒在路边一排各类小店的橱窗里,午后,闲逛的人不是很多,那个浙江富商在的小店客人稀少,小店陈列精致,绸缎幕布,咖啡色的桌椅显得复古优雅,打造出光怪陆离的一片和煦景象。 进去我就看见了他,他和一个助手一起,看样子不是简单人物,林魔女看重的,能简单么? 那个富商站了起来,伸出手来:“你好你好,是林总的手下吧?” “是的,你好。我姓殷。” “噢,这位漂亮的小姐是林总的秘书了,是吧?”其实,无论多高贵的男人,对女人的免疫力都不高,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图婢,婢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男人都一样死认一个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甭管罗玉疯姐芙茸姐,都想尝遍天下的。 何可对他笑了一笑。 那富商安排着何可坐在他旁边。 何可啊,毕竟没出来应酬过啊,纯纯的看着这个富商,就想谈起了生意,我示意何可先别说话,然后问富商道:“宁总千里奔波,累坏了吧?” “习惯了,我可听说你们的林总美若天仙,灿若春花,今日无缘得见,甚是可惜啊。但林总身旁的秘书,都那般美了,若是林总亲自来了,我这魂儿还不散了啊。哈哈。” 旁边他的助手跟着傻笑了起来。 其实很多的老板对付起来并不是很难,带个小妞,做不正当行业的那种妞,在这种场合给他们揉的,喝多几罐酒,基本都温顺的,再者不就去一趟酒店,什么样的合约签不下来? 可有一种老板,那叫如狼似虎,专拣女孩子敏感的地方来几下,就像眼前这个宁总,边笑手还有意无意的伸过何可后边拍两下,或者碰一碰何可的纤纤玉手,谈到关键的时候,还故意装作激动的样子,把手搁在何可的大腿上,摸着摸着就摸到大腿中间。 何可今日特地打扮了的,款款有条,浅浅的笑是很公式化的恰到好处,精致的五官精细的妆容,黑色职业装的领口有点低,弧度让人浮想联翩,眼睛十分有神,瞳仁漆黑,纯真中散出无言的超性感味道,这是一种奇怪的组合,天使的美丽,魔鬼的腰身。 富商一边与我谈着天气不错之类的话一边伸手向何可,何可哪受过这种龌龊的举动,哪见过这种龌龊的场面,站起来笑着说去透透风,转身出了外面。 我带着满腔怒火笑着:“宁总,小姑娘没见过世面,不要见怪。我出去看一看。” 宁总似笑非笑:“哦?没见过世面?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了!你把她叫回来,就让我开个价!” 我点点头,你老母的,这种人。 我出来外边,何可脸上带着厌烦,踱着步子烦恼来回走着,两手紧紧握在一起。 “何可,没事吧。” 何可摇摇头然后说道:“我以为公关就是公司公共关系部的漂亮白领,每天可以灯红酒绿,工作轻松,原来,公关是靠身体和脸蛋吃饭的。” “何可,要不,你先回去。”其实我很忍了,但我压住了全身的火,跟何可尽量的柔和说道。 明艳耀眼的女同事 何可抿着嘴唇:“小洛经理,我现在是你的助手,而且是第一次出来,怎么能一个人回去,我回去了他问起产品的事情,你怎么回答?” 这倒是哦,很多细节繁琐的东西,都是助手了解的,应酬前是做了大量的准备的。现在何可走了,我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正烦着,子寒来了,连衣裙,挽了一个高贵的发髻,很端庄的样子,冰美人一出现就寒气袭人的,那副冰冷惊艳的面容,酷。 为什么我在谈生意时,那么期待子寒呢?是她拯救我,还是我拯救她?暂且算是她拯救我吧,那我算什么呢?让她卖身来救我?或是她卖身救她自己? “子寒,我不喜欢。你用身体去。” “摸一摸,也死不了,至多就接个吻。哎你今天怎么了?”子寒看出了我和何可的异样。 “那家伙。哎,不知怎么说。” “忍,小忍可修身,大忍可成佛。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钱,什么都可以退席次。”子寒冷冷说道。“有位作家说过,我宁愿坐在劳斯莱斯里面哭,也不要在天桥下装快乐。这是我们的命,不要觉得屈辱、悲愤、苦闷,这个把钟头的痛苦,当你走过去了以后回头来看,一点也不觉得痛苦。” 对,圣经还说呢,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应该露出右脸给他打。不过这个社会的人都不是基督教徒,你伸右脸给他,估计他不打白不打的。 世间本就如此无奈,就算到西天问我佛,佛也会说:我也没辙! 没法,三人进去了,席间子寒虽八面玲珑口齿伶俐,明艳耀眼,可是呢?那个宁总,偏偏就坐在何可身旁,手不自觉的碰碰何可,何可怒意写在脸上,也全忍了。 何可带着求助的神情看着我,我郁闷的用拳头一拳一拳打在沙发上,而后,我问道:“宁总,是不是该谈谈合同的事情了,你看这天色也有点。” “哎呀,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急,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急什么,有什么,明天再谈,明天早上谈也可以中午谈也可以,为什么就要现在谈?天色不早了?那更好,你们的陈小姐,还有我身边这位,何可小姐,也可以尽地主之谊,陪着我去逛逛嘛。哦!我知道了,你们湖平市有个叫翡翠宫殿的,远近闻名啊!我得去那里赌一把!上次刚去香港黄大仙拜回来,我得去一去翡翠宫殿!”边说还边掐何可的臀。 子寒扭着水蛇腰过去,他更加照单全收的东摸西摸,还故意很用力的捏,捏得子寒都叫疼了出来,子寒这女孩的性格刚烈异常,一般的疼痛她会喊?宁总更加来劲了:“湖平市真是山清水秀人美,女孩子的声音真娇嫩!” 子寒坐回到我旁边,我瞄见子寒手臂内侧腋下那儿,有一块青色,妈的,这家伙!还真舍得这样掐,整一个虐狂。 宁总高谈阔论起来:“都说处是宝,世间难找,我说,只要有钱,就会有宝。一次我在京门,一女的,给我推销红酒的,顽固得很,后来我说,两千,她摇头,三千,还是摇头,最后我说,我用百元钞票盖满你全身,一个孔都不露,严严实实,全是你的!她答应了,第一次没经验,盖了一万多,后来习惯了,经常用这招,处的,不是处的,大学生的,高中生的,一般盖满全身基本就五六千!” 宁总的助手去了卫生间,宁总把心思都放在了何可那,笑嘻嘻的跟何可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话,子寒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等下你狠狠从桌子底下给他来一脚,就像上次你在球场踢那个男的一样。然后骂我为什么踢他,把罪责移到我头上,要不然你会被他告的!这种生意,不要也罢!” 我还没答应,子寒就端坐回去了,拿着一个茶杯喝了起来,边喝边给我使眼色,脚轻轻的碰着我的脚,告诉我是时候踢了。 恰恰那宁总伸手搭在何可脖子上,慢慢摇伸进何可胸前衣服中,何可尴尬至极的想要推开。 咚。接着是桌凳乒乒乓乓摔倒的声音,那个宁总,被我一脚踩翻,把他后面的桌椅都带翻了起来,滚了好几圈。 子寒疾走过去拿着那杯正在喝的茶泼在摔得嘴啃泥的宁总脸上:“老色鬼!去死吧!” 转头给我使眼色。 我急忙跑过去对着子寒大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干嘛踢他?你给我滚!”说完还假装推了子寒一把!把她推出了外面。 然后假惺惺的扶起宁总:“哎呀!怎么这样,不好意思啊宁总,我没想到为什么这样啊!” 宁总哎哟哎哟着:“别。别。给她跑了。打断她的脚!” “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你,你踢的?”宁总怀疑我了,废话,谁不怀疑啊,调好呼吸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到右腿上猛的发力一脚踩过去,还好没踩到要害,估计得下半身不遂。 “我?宁总,真对不起啊,她,她。” 他的助手从卫生间那边跑过来帮忙扶着:“怎么了怎么了?” 宁总伸手指向门外:“去把那个做鸡的打死!” 他的助手哧溜追了出去,我放开了扶着他的手,扑通一声宁总惨摔在地,我追了出去:“我帮你追!”如果那个家伙真的追上子寒,估计先被我踢死了。 那个男的不知追到了哪儿,也就是在门外转角那一瞬,就不见了人,我东张西望的看着,咦,跑哪儿了? 一部出租车后,子寒对我招招手:“哎,小洛,去开你的车过来,我们回去!” 在哈弗车里,何可紧张着:“小洛经理,我们这样打了人,你说。会不会被他告?” 子寒冷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想踩翻他么?如果是我亲自踩,我直接对着他那儿踩,让他下半身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何可脸红了。 子寒继续道:“那个男人轻轻在我耳边问我和何可是从哪个酒店出来的,下次还要我们伺候,倘若有下次,他还能站起来的话,我给他免费做一辈子的泄欲工具!” 事情也就隔了不到一个钟头,林魔女的电话来了,披头盖脸骂道:“你们三个!十分钟之内!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 坏了,搞砸了这件事情,得罪了林魔女。 但现在想起来,明知道那一脚就像踏进了黑暗中,让自己付出不小的代价,给我现在选择,我依然会选择踩那一脚! 林魔女阴沉着脸,看着我们三个:“说说看,前因后果!”看来,那个宁总已经告状到了林总这儿。 我站了出来:“林总。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这不怪她们。我自己,承担。” “好,不错,敢作敢当。算你命好,我帮你把这事压了下来,你以为你踢的这个人,跟你在篮球场上踢的那些人一样吗??人家就要告你们了!我好说歹说,答应赔钱赔礼,他在那头破口大骂半个钟头,才答应了不告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是瞎了眼,怎么能轻易把那么重要的任务托付于你,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吗?他市里中档以上的全部通讯产品,全由他一人经销!这是什么概念?你明白吗?” 何可轻轻道:“林总。不怪小洛经理,是我。那个男的动手动脚,小洛经理看不下去,所以才踢了他。” 我牵着何可的手,把站在我前面的何可拉回来:“那个宁总,动手动脚的,我他妈老早的就想扁他了,一直忍了几乎两个钟头,这龟儿子。” 林魔女呵斥道:“殷然你够了!你还振振有词了?满嘴粗俗的下等人!谁有你这般龌龊?我见过的人,特别是有点钱的老板,谁没有一点素质,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人全都是那副模样?宁总说了,不过就是礼仪上的轻微触碰,你们就。” 我还没跳出去跟林魔女干上,子寒先沉不住气了:“林总,刚才你那句,下等人!是什么意思?” “陈子寒小姐,请注意你的口气,你没资格用质问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上司!我有权决定你的。” “刚才你说殷然是下等人?如果殷然是下等人,那这个公司里的人,全都是下等人,而你,连下等人都排不上!你就算把我开除了,我也。” 天呐! 我急忙捂住了子寒的嘴巴,把她强行拖出了总监办公室外:“子寒,你刚才还跟我说忍,大忍成佛,大忍成佛啊!不忍则乱大谋!别逞口舌之威。” 子寒推开我的手:“我不管!只要有人侮辱你,就是不行!” 那一句突然的话语,没有经过考虑,发自内心的话,比世间最柔情的情话,还要人命。我直接就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她。 十几秒钟后,子寒的身体就软在了我身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说道:“刚认识你时,感觉有些平淡,但更喜欢后面的味道,是温馨幸福的味道,要说我爱你,我不敢说,可未来每个星光斑斓的夜,我都想你陪我度过。我希望我们一直幸福着。” 这并不是表白,更不是责任的交付,她没有说以后要我照顾她,也没有说我们确立相爱关系,只是更像于亲人朋友间的一种相信与托付。 林魔女跟着出来,看着我们抱着,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摆平,不过你们不降职,宁总那边我难于交代,陈子寒,撤去经理之职,殷然,回去仓库,继续你的仓储部部长,销售不适合你!滚!” 我无奈的摇摇头,长长舒了口气,子寒看着我,淡淡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难过,牵着我的手,走下了楼。 “啊,天都黑了!我们去哪儿好?”我说道。 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大概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起落,升职时,有人会把你的位子弄得干干净净让你上去享受,被撤走时,就是简单收拾一下ok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制度合同,自会有人搞掂。 子寒摁着手机,没有答话,一下下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子寒发的。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厌倦这样一个人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期待两个人的生活、 想要下雨的时候有人一起撑伞、 想要天冷的时候有人相互取暖、 想要行走的时候有一个人陪伴、 可是这些都没有所以其实一直是孤单的。 “走!拉上那几个家伙,我们去喝酒!” 叫上阿信李靖,到酒吧包厢买醉了。 何可给了我电话,何可也过来了,看见我她露出可爱洁白的一排牙齿:“我也被降职了。” 李靖凑过来:“我说呢,怎么今天拉着我们到了酒吧就一声不吭的,怎么几个都被降职了?” “降职而已嘛,又不是没降过,像搭电梯一样的。何可,你那职位。怎么降啊?” 何可坐在我身边,给我倒酒:“总监秘书,这个没有了。就是。普通的一个员工了。” 李靖问我道:“怎么回事呢?” 我稍微概括了一下,跟李靖说了。 李靖把我拉到门边:“哇!你这王八蛋,人家林总对你有意思,谁让你这样乱搞的,原本你踢了人她都可以不计前嫌,谁让你当着她的面抱子寒的?怪不得直接给你们降职!降职是不是在你抱了她之后才说的?”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林魔女对我有意思,你去死吧!她骂我下等人,子寒就反骂她,林魔女那种人能骂的么?所以直接就被降职了!我算是被削职了。” “哎,我想不通,你去踢那人一脚做什么?” “你去看看子寒和何可身上,全是淤青,一将功成万骨枯,万古枯也没有这样的受辱啊!我功成了的路上是拿着何可和子寒当地板砖去铺地板啊?” 李靖给我一支烟点上:“别怒了。唉,如果我是你,估计是我我也踢的。这下日子可不好过了,那边得罪了王华山,这边得罪了林总,我们赶紧的,想办法搞定这事吧。” “搞定什么啊?要我去跟林魔女赔罪?你省省吧,就她那死妖婆!我。我。过去了她就骂我下等人,妈的!不做算了!” “算了,大不了,咱一起去别的地方干。”李靖安慰我道,他转身走回去:“革命工作苦啊,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所以呀志:人不能太敬业了。董存瑞拿得太稳了;刘胡兰嘴巴太紧了;邱少云趴得太死了;黄继光扑得太准了;张思德跑得太晚了;白求恩会得太多了。教训呀,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人在天堂,钱在银行。还是种田最好!” 喝到最后,咱哥三个说着苟富贵,无相忘的胡话。 喝酒时我最恨的事情,莫过于发酒疯,如果说比发酒疯还让人咬牙切齿的,就是醉后逮着谁吻谁或大哭大闹那种人。 李靖心里的压抑,也就是在醉后,才爆发出来,他说着不清不楚的话,一个大男人且言且哭的。幸好,子寒还会有办法整服他。 一大早的,我就偷偷摸摸上了我办公室,收拾了东西,偷偷摸摸的撤退,干这事是很丢人的,想想平日里咱走路看着天,踢踏着小腿迈着挡我者死的脚步在公司里横行无忌,如今那么窝囊的就被贬为庶人了,不偷偷摸摸逃离的话,还不被人当街笑死啊。 偏偏就被一大早来上班的莫怀仁撞见了,这家伙最近被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我安排那么多工作给他,忙得跟无头苍蝇似的。他已经被我强迫养成了整个公司里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好习惯。 来去如风的女富婆 看到我手上的箱子,莫怀仁一愣:“殷然经理。又要高升了?” “对。我准备升天了,林总说你最近表现实在太好了,她观察了几个月,发现全公司上下打卡最早的是你,下班打卡最晚的还是你,你可以接替我了,而我呢,要调到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去了!去吧,林总在办公室等你,快点,她说了等下她没空。就这样,拜拜!” 莫怀仁笑逐颜开:“真的?真的!” “你有病啊!我没事干一大早的骗你做什么?” “谢谢殷然经理!唉,太好了!终于熬出头了!”说完他急促的往总监办公室而去。 据我所知,全公司一般上班最早的,除了清洁工,就是林总了,大概一分钟后,总监办公室传来了骂声,我走下两楼了都听得见。 在仓库里,搬出我熟悉的凳子,坐在门口继续看云淡风轻,实际上每次坐在仓库门口看都是有目的的,白洁。 看她优雅的摇曳着长裙去上班,看她落寞的一个人孤独碎步下班,一个人?真的是一个人么?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另一半的相陪,在怎么不幸福,那也是有人陪了,我只能,看着她的美丽为另一个人而绽放了。 我的工作,我的销售,我的业务,不知道林魔女如何转接了的。 今晚公司有舞会,在最顶楼的大厅里,其实每个月公司都会办舞会的,年会啊,庆功会什么的,时时都有,不管是什么晚会,只要是亿万的员工,都可以上去免费吃喝的。 今晚的舞会似乎是庆祝首届运动会胜利闭幕啥的,王华山,林魔女等人都会出席,公司里的莺莺燕燕,花枝招展迎风飘扬,公司里的光光棍棍,条条有型。毕竟,公司里美女如云,哪个男的不想在这样美好的夜晚美好的舞会,来一次美国式的onenightstand,这类一晚情,只要对上眼,不多问对方背景,直接上,事后拜拜,干脆利落,没有后遗症,纯粹宣泄情欲。 我没试过,但我听莫怀仁他试过的。 我第一次来参加公司里的舞会。和李靖阿信等人,为的是重在参与和免费啤酒食物。 横幅上挂着:庆祝本公司首届运动会圆满落幕。 哦,这么说,今晚发奖金呢? 今晚可以分钱了。 貌似我来参加公司的某些会议,目的明确,为钱为前途。而不是简单的为了热闹而已。 三三两两小撮人在聊着天喝着酒碰着杯,我喝着酒,看王华山什么时候发奖金,也不知道上次摁着他的头投进了那个球后,现在他释然了没有。 接着王华山废话一阵。 接着继续喝酒吃东西,酒喝得差不多了,一对一对的,挽着手进了舞池,子寒扭着水蛇腰走到我面前:“小洛,跳舞吧。” 我看着白洁,白洁也来了,围着她的男人不少,她礼貌的应酬着,也礼貌的拒绝别人的邀请。可是。可是后来。王华山邀请她出去跳舞了,玛拉格彼得,一眼也没看过我,实在让人愤怒。 应该是她不敢不给王华山面子,我这样安慰自己。 “子寒,我没心情跳舞,你跟,李天王去吧。”我推了推李靖。 就这样,又喝了几瓶酒,觉得在场的人一对一对的都看到令人生厌。 就连那个莫怀仁,都有个不错的舞伴,真替他的舞伴不值。再联想到莫怀仁的老婆,芝兰?我靠!芝兰那样的人会嫁给莫怀仁!玛拉格彼得,这个世界真乱。 “阿信,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你信不?” 阿信摇摇头:“恶有恶报呐,怎么能活千年?” 我指着莫怀仁:“你看莫大叔,都活了三十多岁了还没死。” 看见何可挺无聊的,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小桌子边,也有很多男同事邀请,不过估计她不太满意这些舞伴的,我想我出马,应该可以的。 我看着阿信说道:“你小子看见美女脸皮薄,给你勇气!” 阿信霍的站起来:“谁说我脸皮薄?”大踏步走向何可,何可高高兴兴的跟阿信进了舞池。 我草。 这家伙,我本意是说角落那儿还有个背影漂亮的美女挺寂寞的,让阿信上,那我就不怕冷落了阿信,牵着何可的手进舞池了,要知道现在舞池外边的寥寥无几几个人,像讨不到老婆嫁不出去一样的尴尬感觉。 谁知道阿信那家伙竟然牵着何可的手进了舞池,那我岂不是要去。那个漂亮背影的女子那儿去? 看看舞池里别人看自己那零度寂寞的目光,算了,去约那女子算了。 没走到那女子身后,从侧脸肯定了她就是芝兰! 我晕,莫怀仁的老婆王华山的情人?让我去约。怪不得没人邀请,我没事干把自己塞进冷宫里,撤退。 回到自己座位上,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剩下个把残花败柳让我糟蹋的。 天呐。我是不是犯了天煞孤星。 回过头来,一女子站我面前,漂亮的脸蛋,外表无懈可击。性感妩媚,众多男人夜里的幻想对象,林魔女。 她伸出手来给我,我嘿嘿一笑:“魔女,俺下等人。换句话说,你们是上流社会,我们下流的。还是算了吧。我今晚没有做好吵架的准备。” 她没把手收回去,依旧保持邀请的姿势。双眼碧绿的光灼灼妖艳。 我的眼睛一直瞪着王华山放在白洁蚂蚁腰上中的手,白洁容眸流盼仪态万千。我怒火腾腾燃烧,我就是见不得其他的男人碰她,我心胸狭隘,我小肚鸡肠,我陈醋乱飞,我思绪繁杂。我想杀死她。 舞池里每个人都是笑颜如花,澎湃着欣欣向荣的美丽景象。偏偏只有我一个人发着闷骚。 吴奇隆的一首老歌‘烟火’在大厅里飘扬着,激荡在我的心里。 歌词里唱到: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 走进悲伤的森林 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 又在午夜里惊醒 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 惊慌失措的眼睛 就算已经远走的背影 依然靠在我怀里 孤孤单单一个人 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 忘了我在找什么 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 总是在失去以后 才想再拥有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你的心里 是否触痛尘封的记忆 总是在离别以后 才想再回头 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 夜空那幕烟火 映在我的心底 是无穷无尽的永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能清晰的碰到见到闻到白洁曾经离得我这么近,可现在呢?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要回头。舞池那些灿烂灯火,映在我的心里,你是否和我一样,触痛尘封的记忆。 林魔女见我的目光一直不瞄她一眼,觉得我不尊重她还是怎么样,推了我肩膀一下:“喂!” 哗的我站起来拍开林魔女的手:“喂什么喂?我下等人,跳什么舞啊?滚!死开远点!” 这一声喊得太大声,全场的人都看着我们,我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 怎么办?怎么办?王华山还看着呢!林魔女怒意布满脸上,我该怎么办? 人群中一个狗头探脑出来,是莫怀仁,哦!有了! 我举起手指着林魔女骂道:“莫。怀仁,你这王八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错,我在装醉,一边还摇摇晃晃的举起手假装打下去。 手不轻不重的握紧拳头打下去,我以为,这一招如此之慢,林魔女轻轻往后一靠不就闪过了么?天知道她为何不躲,那一拳就打在了林魔女的肩膀上,还好不是打在脸上。 她的表情不知是惊愕还是愤怒:“你。打我?” 阿信和李靖冲过来,把我强拉出了大厅,拉下了楼,阿信还问着我:“老大!怎么回事啊?真的醉了?这怎么办,你打了老总啊!” 待得他们把我扶下楼后,我直起腰拍拍裤脚:“没事,装醉而已。”那些人没什么,演一点小小的戏就晃过了,但是能骗得过林魔女么?我也不知道。 “阿信,回去舞会那儿,就说我喝醉了,烂醉!” “好。” 李靖跟着我走出公司大门,往宿舍区走去,李靖嘿嘿一笑:“怎么,看见白洁和王华山跳舞,怒不可遏?” “你看出来了?” “废话!刚开始就看出来了。但是你也挺恨林魔女嘛。” 我五指进头发里搓了搓:“烦啊!看见她就想起那句下等人,早就说不恨不恨。”我掩饰着自己,恨的只是白洁给我的每一幕伤心。 “小洛,你把王华山和林总都得罪了,以后你还在这个公司怎么做下去?” “我也不知道,冲动真的是魔鬼。我明知道我在自掘坟墓,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特别。特别是看见白洁。” 李靖叹了一口气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比你可疯狂得多,忘了告诉你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在来湖平市前些时候,刚拉了一单业务,收了几十万的回扣,就为金莲的背叛,我跑到了澳门,把钱都输光了,很记得那句话,没了你有了世界又如何。没了金莲,我要钱来有什么用,原本就是为她而活的。” “李靖。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反正我们就是不能走到一起,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以前没了牡丹,我以为我都不会喜欢别人了,哪知遇到了白洁,我发现我们带着一种非她不娶的思想去生活是很矛盾的,正是因为这种思想,所以束缚了我们自己。呵呵,我走出来了,你也走出来了,不是吗?我们要向前看!不错过些歪瓜裂枣怎么知道哪些是好的?对吧?”是不是正因为觉得白洁不会跟牡丹李瓶儿这类贪财的女人一样,所以我才愿意让自己沉沦进万劫不复的感情黑洞里。 “小洛,你以后有什么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什么想法才是好的?” “我是说工作的事,公司股份,林魔女和王华山两人共同拥有,你现在两边都得罪了,怎么干下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每次都是这样,和林魔女无止尽的纠结,我现在已经安定好了家里,只想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小窝,这都是奢望? “跟我走!我干了那么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虽然不能回到我混的最好的东北去,但是,去江南那儿也成啊,我有几个不错的客户都在那儿,都是老板,去投靠他们没问题的,他们看中的是我的能力,明白?我回到这儿就是为了见见你,谁料到你这小子也不问问我就直接给我弄了个工作,呵呵,早知道你在这儿跟几个老总搞得那么水深火热的,我那时就应该带你走了。”李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低下头来,好好考虑了一遍,离开?我感觉我已经在这个城市里生根发芽了,如何离开?虽说树挪死人挪活,可是,我没有勇气重新来过。尽管我才做了几个月的销售积累了那么点点人脉,失去了我也不太心疼,但我主要心疼的是什么呢? 坐在宿舍区的小花园长凳上,吸了几口烟,我不舍得什么呢?如果要我离开这儿,再也不会回来。我想。我会难受,我再也不能看见白洁,只能在梦里模糊的梦见她的音容笑貌,我也会很少见到老实的阿信安澜,也不会经常见到子寒,何可,更疼的是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像妖精一样来去如风的莎织,只有她给我最真实的感觉。现在想起她,之前所有一切的不愉快,都不算不愉快,连回忆都是甜的。 再往深处想,咦?我想起在公司的每次和林魔女的摩擦,虽然她嘴巴挺硬的,但。强在眼前,转身之后,她会补偿我,是啊,的确是有点意思,她照顾我呐,无论闹成什么样子,她一直都在隐隐约约的在给我特殊照顾。该不会是。还想利用我干啥吧? 正在绞尽脑汁往更深处思考,李靖捅了捅我:“喂!到底考虑好没有?有那么难啊?你想想,或许离开白洁也是一条明智的选择。达人日过。sorry,曰过:所有的折磨大不了是一死了之,可爱情却折腾得人生不如死!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为净,关于她的一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不会再伤怀于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若是走了?真能走出这片悲伤的森林? 我一直认为这里是我实现梦想的起点。我现在算是过着一种忧伤中带着幸福而有点品位的生活。幸福,是因为每个月我可以有不少的收入,这在湖平市虽然不算高,可我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有品位是因为我常常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整天把自己弄得很愉快的样子。 如果林魔女和王华山咔嚓了我,至少在这儿,我还有这群朋友。 林魔女和王华山:公司是我开,员工由我裁。他们想开除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连枣瑟那么根深蒂固的老古董,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稍微不当被王华山林魔女抓到一丝丝把柄,无事也要化有,小事变大事,大事变罪不可恕,最终踢出公司! 美女上司微笑的杀伤力 想来想去,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离开的勇气,还是。继续在这儿吧,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去了别的城市,估计真被人排外了。撇去情爱不说,光是。工作的新开始,就有够难的。”在亿万通讯,林魔女跟我就算有多重的深仇大恨,她都若有若无的给我留一条路:仓库。呵呵说起来很不光彩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给我做仓库的官,又不需要干啥重要的事情,虽然不可能发财,但也衣食无忧,我倒是喜欢仓库的工作的,如果不是为了弄车,弄房,不给白洁等人看扁了,我真的不乐意去销售部受那活罪。 “我也和你一样,不想离开东北的那个城市,可我也没有办法。小洛,子寒这女孩对你这么好,为何不考虑考虑?”李靖抬起头问道。 “说实话,我喜欢子寒,可不是爱情的喜欢,做兄妹都可以,想到和她谈恋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人很好,外表冷冰内心善良体贴会关心别人,简单的说,就是表面妖娆,实际很温柔舒畅的女孩,对我更是没得说,可我对她就是没有那种来电的感觉,她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另一半。” “子寒对你真的很好。”李靖笑着说道。 “子寒对我好,是因为我曾经对她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一些不足挂齿的小忙,人就是这样,认为陪自己笑的不一定是好友,但是能陪她一起哭的,一定是铁打的好友。不知道这种定律是真还是假。”我真不知道我自己优秀在哪里,能让她如此付出。 我靠在凳子上,看着天上繁星,小时候看一则童话,每颗星星都是一个心愿,呵呵,现在我总算懂了,人的心愿何其多,多得漫天全是,数都数不清,可是最终心愿能有多少个实现了呢?所以童话才说心愿是星星,挂在天上遥不可及。安妮宝贝说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我愤愤然看着公司大楼灯火辉煌的楼顶,白洁现在是不是还在风情万种的跳着舞? 李靖站起来:“小洛,别发火了,我去买两瓶二锅头来给你降降火!喝醉了睡个好觉,明天也就没事了。” 在都市的丛林中,看星星是一件很费力的活,除了启明星这些比较耀眼的能观察到,其他的,例如银河。在灯火辉煌的大都市里用肉眼看银河的确是件不怎么浪漫的事情。 我躺在长凳上,面向天空,了望繁星。 小时候相信天上会有美丽的宫殿,会有漂亮的仙女姐姐,会有凡世间没有的奢华景象,偶尔仙女姐姐们,降临凡间,发生一些类似于董永与七仙女的浪漫爱情故事。 我当然也喜欢白娘子与许仙,不过,老天若是赐个那般美女给我,千万别赐予我白娘子。与一条蛇睡,的确有点脊骨发凉。 我是半梦半醒了?思绪怎么会飞到九霄云外。 当有个气息轻柔的在我脸边吹时,我的心马上提起来,我闻到了。七仙女的香味! 咦,还真的是,是个美女? 路灯并不少,只是这个长凳都是几个路灯照射光线的死角,所以这里有点黯淡,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莫非是。白洁?只是两个字而已,为何心里一念道,那颗心脏就咚咚咚的使劲跳着。 “喂!真的醉了?”她摇了摇我。 咦?晴天霹雳!林妖婆? 不会是,追过来斩草除根吧?换个方式说,不会是要报仇雪恨的吧? 幸好我装死啊!要不然她会不会偷偷跟着我杀了我,我微微眯开一条缝,看她是不是带了绳子麻袋或者水果刀砖头什么的,害怕她受不了这个屈辱,给我一砖头送我去跟饭岛小姐约会去。 “喂!你朋友呢?”她问道。 该死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喝醉’的吗?而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叫人老是喂喂喂的,鄙视之。 她试了试,想要扶起我,可是力气不够,哇?是不是她酒醉后我扶过她,她好心回报啊?或者直接扶着我丢进小花园的池塘中,明天早上就成了浮尸。 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魔女往后一看,把我放回原位,闪了。 李靖走到我身旁,看着消失的背影,问道:“靠!在宿舍区长凳这儿你都能搞?” 我坐起来,林魔女已经不见了。“谁搞了?” “那女的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小洛,我怎么看都好像是那个姓林的呢?” “是吗?” 李靖掐了我一下:“你就别装了!林魔女来这儿做什么?” 我摆摆手:“鬼知道,她那人做什么事要是让人知道她做什么,也不会叫做妖婆了。” 是啊,天知道她要干嘛来的? 在仓库门口坐着看楼上的同事们上班,虽然说在楼上上班感觉干净清爽白领,他们鄙视我们仓库的,不过他们也许不知道,林魔女给我们仓库员工的工资比他们小白领的还高,而且在仓库干活没压力,躺着睡着,干啥的都成。 阿信拿出几套衣服给我们:“昨晚上,王总发给我们几个的。” 我拿着衣服过来看:“是什么?名牌吗?” 只是几套很酷的篮球服而已,还印有yinran,lijing,还有阿信那套印有anxin。我郁闷的问道:“不是吧!就奖励一人一套球服啊?” 李靖看了看:“nike!是真货啊!” 我扯了扯:“得了吧,就一套球服也值不了几个钱。” 阿信拿着几盒鞋子出来:“还有球鞋。” “nike篮球鞋?纪念品么?上面都印有亿万公司!” “天知道啊!管这些干嘛啊?奖金呢?”我就喜欢奖金。 “王总说在卡里。”阿信把一张卡给我。 “哈哈!查账了没有?是不是税后?对了,还有林魔女对我说的,另外多给一份奖金,唉,我的报告打上去了,估计也快收钱了!”我呵呵笑着。 李靖问我,有没有对那个面若冰霜心如蛇蝎的林魔女有点意思。 我想了想,打趣的回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个爱慕美丽兼有才华的女人,也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林魔女智慧与美貌并重,能力与才华齐飞,属于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那一类,哪个男人不想拥有这样的女人呐?” 李靖伸个中指赞扬我:“要是你真和林魔女了,估计你将生不如死,光是管公司都那么严了,何况是自己男人!” 李靖的话都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僵在了那里,我转身,林魔女横眉怒目:“殷然!跟我来!” 晕,我可是说你好话的,为什么直叫我跟你去呢? 到了她办公室,她带上门,把手里的文件摔到桌上:“我希望你们的言行检点些,别总顺嘴跑火车,特别是在人背后说坏话!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嘴多舌的?” “林总。我没说你坏话,我就是表达了一下对您的仰慕之情,这也有错吗?林总。昨晚的事情,对不起啊,我喝醉了,后面他们跟我说的,我都后悔干了这事,我实在不该。不该喝酒的。不如这样,林总,我刚才拿了奖金,周末我跟那几个家伙去冷凤山林区玩真人半条,算你一个吧。” 林魔女瞥了我一眼,在桌上报告上画着:“加班,没空。” 昨晚打了她那一下,时候她还过来看看我真醉假醉,想扶我回去,感激的呐,再说想搞出那份奖金来,我尽量微笑着表现出我的谄媚:“那今晚我请您老去唱歌。” “五音不全,听歌就烦。”她硬邦邦说道。 “林总的声音如莺声雀语,怎么五音不全?” 她看着我说道:“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我还是算了吧,下次等她心情好再问,至于子寒的事,我还想求求她收回成命,冲动一时,造孽一世。下次吧,撤了。 我刚一转身,她说道:“站住,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我回头来:“不知林总还有什么吩咐?” 林魔女把手里的报告扔进垃圾桶里:“你写的什么鬼报告?” 我欲哭无泪,那个报告,我可是上网查询资料,写了两天,尽量使用崇拜加上献媚的词汇歌颂林魔女的英明神武,可怎么就敷衍了事了? “把垃圾桶里的报告捡起来,重新写,下班前交给我。还想领奖金,你看你写的什么报告?如果让你写公司产品资料,你也是这样敷衍了事马马虎虎?” 回到仓库,打开报告单,上面密密麻麻的用铅笔帮我圈改好,林魔女这是做什么?写个报告又不是文案,想栽培我啊? 重新写了一遍,下班之前,又交了上去。 她看都没看,直接扔垃圾桶里,我急忙跑去捡了出来:“喂!你什么意思啊!好歹我写了一天的?” 谁料林魔女深沉的笑了笑:“这才是你自己写的,不然不会心疼。说话算话,我从我个人账户里,给你转过去。” “谢谢老板。那我先撤了。” 林魔女杏眼一瞪:“谁让你走了?你不是说今晚请我去唱歌吗?” “咦,你又说你五音不全听歌就烦的。” “我是说你五音不全,不是我五音不全!你看你上次在夜店里吼的什么歌啊,那么难听。今晚八点,公司门口对面马路等我,你知我知。别带着一群人,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每次你都让我下不来台,昨晚你当着公司上下那么多员工的面这样对我,我这形象往哪儿搁?没事了,快点走吧。” 我唱着歌从楼上走到了楼下,那个爽啊,满面春风。 李靖问我傻笑什么,我高兴的告诉他又可以领奖金,李靖跟着笑了:“早就说你们两关系不正经。” 我掐住他脖子:“你别乱说。流言蜚语能把人压死。” 晚上,我在公司门口对面马路放好车子,八点整,很准时的,她的红色陆地巡洋舰出来了,停在我旁边,把车窗放下:“喂,你开你车来做什么?” “怎么?就你贵车是车我这下等人的不是车?” 她转头回去看看前面,哼了一声,又看看我:“我是怕你借酒浇愁,喝醉了开不回来!死在路上了没人替你捡骨头。” “你这什么话啊?” “小洛经理,请问你是去还是不去?” “哦。” “那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我看了看我的车:“我上你车?还是把我的车开你车顶上?” “你的车放这里会有人偷吗?” 我左望右望:“为什么会没人偷。” “给那商店老伯一点钱,让他帮忙看车子。”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给我。 “我的车跟着去又如何?真是。” 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下车走走。”她说道。 唉,这人,天生只为工作而来。下去了后,直接进了一个公司辖下的店面,这么晚还来搞市场调查? 真的是搞调查,看销售额,看盈利情况,看策划的推广,看员工是否积极。 她在里面看着销售单,我转了几下看了看,就不知道干啥了,门口有个花店,店名花语馨香,万紫千红的,煞是美丽。 我进去晃了晃,老板娘态度挺好,记得以前跟牡丹在一起时,每到节日,我都会买花给她,牡丹,这名字好啊。可惜,不是莲花,她的人跟花一样的美。若是品性像莲花一样,就是极品了。 老板娘热情的唠唠叨叨了良久,不买觉得挺对不起她说了那么多的话的,于是,买了一大束。 就算,送给那个妖婆也成,她其实给我开挺多小灶的,送束花表示感谢也没有什么。 从花店出来,看见林魔女站大街上,极不情愿的等着我。 我走过去:“林总。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照顾,我。” 我还没说完她打断道:“谁关心照顾你了?” “哦,虽然你不关心照顾我。” 没说完她就推开我的花:“拿开远点,我花粉过敏。” 这人。怎么这样子呢? “不是,林总你看,这是葵百合代表胜利、荣誉、富贵,这白色的是康乃馨,代表纯洁的友谊,这个是波斯菊,代表快乐,这个是大理花,华丽高雅,这个是四叶草,代表爱和幸运,这个是黄玫瑰,代表高贵、美丽或道歉,这个是。”哇靠,那个老板娘给我扎了那么多,收了我几百块钱,我现在连什么叫什么都忘了。 “你给我推销花啊?”林魔女不喜道。 我看着怀里抱着的这一大束花,的确挺不浪漫的,像个卖花的死靓仔。 “我是,我是想送你的。” 她没再说什么,依旧很骄傲的,不经意间上扬了嘴角,或许她会把这份感动,留在心底。 那一丝微笑极其飘渺迷幻,仿佛夕阳西下,令人很舒服,把持不住的人估计很容易在她微笑里迷失自己,周幽王难道不知道烽火戏诸侯的后果吗?他是皇上,智商难道比猪头低?就算他想到了后果,为了取悦褒姒,看一眼褒姒的惊世一笑。他还是乐呵呵去干了,举骊山烽火,失信于诸侯。结果,被犬戎兵杀死于骊山之下,西周灭亡。 我怀疑如果现在林魔女给我笑一下,让我去扑街等车碾,可能我真的会毫不犹豫。 美女上司老奸巨猾 谁料那丝梦幻的微笑在她脸上仅仅挂了半秒钟,接着她又绷着脸:“都说了我对花粉过敏!” 她的声音有点大,过路的两对情侣还以为我们干架,驻足观望之。 两个逛街的女孩子从一个商店走出来,我走过去,拿起一大束花塞给她们:“美女们,今天亿万通讯专卖店做宣传,这花送给你们,以后要经常光顾我们亿万通讯哦。” 两个美女大叫起来:“哇!好漂亮,好多哦。” “感动不?惊讶不?感谢不?要不给我一个吻也成。” 两个小美女甜甜的哼了一声,笑着抱花走了,走了几步后一个小美女回头过来给我一个媚眼,另一个抛给我一个飞吻:“帅哥,谢谢哦,拜拜。” “这也叫吻啊?” 林魔女的表情很不好看,两人进了一个餐厅,进餐时,空气已经凝固成了果冻了。 记得某个恋爱高手曾经说过:大部分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都是一种原因,就是她搞不懂他。 是不是咱也来一个装b装深沉,让人家觉得咱十分滴搞不懂,吸引吸引林妖婆? 莫装逼,装逼被雷劈,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这句话挺有点警钟味道的。 林魔女的品位,只能用高雅这个词来形容了,上等人的品位真的很不一般。这样的地方她都知道。餐厅里面一副写满整个大厅的画,是一副北国冰封万里雪飘的画,画里有宁静的乡村,炊烟,古桥,奔腾的恢弘气势中,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犹如一个波澜壮阔的传奇,高亢而洪量,委婉而大气,通俗而大雅,它引领我们远离尘嚣,迎向世外桃源。 餐厅里回荡着一首我喜欢的曲子,斯琴高丽的黑白。乐声中清幽淡雅的琴声渗透出了生命的悠远和旷达,仿若绵长的美梦,宁静致远。静静淌着的音符,摇曳着繁华与忧伤,我不禁被其深深打动。 “哎,这么个能够荡涤灵魂洗净精神的地方都给你搜出来了。属下敬佩敬佩。”先打破这该死的压抑气氛,不是说去唱歌,带我进这里吃饭干啥啊。 “平时你们出来在哪儿吃饭?” “我们啊。大排档之类的,反正,我们就吃地沟油,用垃圾一次性筷子。大排档也蛮好吃的,吃的时候很好吃,吃饱了想吐。想吐了以后,下次饿了还是想吃。” 她瞪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服务员,人头马天醇xo!” 伤感的人爱喝小酒,寂寞的人爱唱老歌。 林魔女有些方面与我相似,喜欢喝酒解忧,而且一喝就要喝得醉。 服务员把酒拿上来,深金黄色,如水晶般通透。 “多少钱?”我随口问道。 “外面酒庄卖的是八百多,这儿,估计要一千以上。” “吓。一瓶酒顶我们仓库工人半个月工资了。”我掏出烟来,左看右看东张西望了几下。 “找卫生间?”她问道。 “不是。这包烟五块钱,红梅。怕丢人。” 林魔女浅浅抿了一口酒:“抠门抠到家了。” 美人,美酒,美景,美得淋漓尽致,这幅活生生的画,让我一下子就沉浸到了里面。 她的脸上带出奇异的表情,品尝着美酒,解除这一天的疲劳,消除寂寞的心情,驱赶着孤独。空茫失落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神情,性感无比。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突然滋生品尝与她做那事时的激情。 “哎,抠门的!”她叫我道。 “什么抠门的。我这不也没办法嘛,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有一沓一沓的钱啊。”上次的钱买了车,山穷水尽,这次的两份奖金加这两个月的工资,存起来要还给子寒,虽然子寒没肯要,但是欠着别人的始终不舒服,存起来后,发现还不够一点。结果也是山穷水尽。 “有这么穷吗?穷到连买烟的钱都没有?” “谁说没有买烟的钱?这不是烟啊!等我哪天像犀利哥一样的捡烟头,才真的是穷到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三个都削职了么?” “林总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姜毒辣,要是让我们猜到你心里想什么的话,人家也不会给你那么多的夸奖词了。” “我才让你们去谈生意,悄悄把这个项目给你来做,前后知道这个项目的不过六个人。可是突然间,王华山就知道了。” “你又怎么知道王华山知道了?” “我有办法知道就是了。你,陈子寒,何可,一定有一个内奸。” 我惊愕道:“内奸?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吧?” “王华山安排来的,不是内奸,是什么?” “哦,那你觉得我是内奸咯?” “何可。” 烟把我呛了,郁闷,五块钱的烟的确比十块钱的烟难抽,呛到的时候,都比十块钱的难受。 “怎么,你不相信?”她看我这样子,以为我故意的。 “曹操杀侍卫,杀好友全家。你准备往曹操多疑那方面发展了。” 她依旧冷酷着:“人不可貌相。做我秘书的,我自然会去查她的底,虽然是一般家庭,但是我一直认为何可都不是个简单的小女孩。开始她做我秘书的时候,我就一直怀疑着为什么每天我在办公室忙什么大事,王华山都知道。后来我有意掩盖着,没有泄密了什么,可是现在,我刚刚把这个项目跟你们说了,王华山那边就已经知道了。” “林魔女,有谁心机有你这样重的呢?你活得累不累呢?”像何可那副天真的小女孩面容,打死我我都不信她是王华山派来的,何可就像个什么都藏不住的小女孩,直率可爱,胸大的,脑筋纯纯的。 “殷然蠢货!坏人的脑袋上是不是写着坏人?”她怒道。 “你骂我蠢货做什么?怪不得老人说,越是温柔漂亮的嘴里骂人的话,越是恶毒。” 瞧瞧她似乎并不生气,我逗她道:“哎,我说你恶毒呐,咋不发作跳梁?” “我只当你说我温柔漂亮的嘴。” 我靠。 “魔女。叫你魔女。该生气了吧?”看着她有点迷离的眼睛,我大着胆子问道。 林魔女淡淡一笑:“魔女,在拉丁文中代表“智慧”的意思,因此她们拥有的所谓的魔法其实就是指利用超自然力量探究知识与智慧。魔女有使用白魔法的善良魔女和使用黑魔法的邪恶魔女两种。善良的魔女会给人类带来福音,从圣者和信徒虔诚的灵魂得到法力;而邪恶的魔女则必须与死神撒旦订契约,然后借着恶魔或是恶灵的力量得到法力。你觉得我是善良的魔女,还是邪恶的魔女?” 汗,暴汗,瀑布汗。就为了我经常叫她的这个外号,她还去察了魔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你算是。邪恶和善良兼并有之吧。叫你魔女,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有着超人超凡的能力,这些能力是我们这些凡人所不及的。就是你说的,下等人。” 她依旧没有表情,下等人这个烙印啊,深深刻在她心上了。 我继续说道:“我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刚刚拿到大学文凭,雄心勃勃,希望在事业上大展身手,可是找工作的过程渐渐泯灭了雄心。不能依赖,挣扎着彷徨着,在社会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比咱有学历、有能力、有势力的人多如牛毛,四处碰壁。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涉足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领域,并且最终赢得了高层的首肯。这是很难的。难于想象像你这样的一个漂亮女人,又是那么年轻,却管着这么大的公司。说你是神神都觉得没面子。” “我是神,你一直觉得林魔女是褒义词?魔女就是神的意思?” 我忍着笑。 “有个外号也不错,在学校时,我听同学说,如果给你起外号,是希望你可以记住他多一点。你是不是希望我多记住你一点?”说这话她也不害臊,那张脸红得像只草莓,双眼直勾勾看着我。 我顾左右而言他:“呵呵,你是什么学历的?”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知道我在学校的外号是什么呢?” “这我倒是很想知道。” “还没心情告诉你。” “不告诉我你勾起我求知欲干啥啊?这样的人都有。如果是我这样逗你,估计早被你一脚踩过来了。啥破外号,就你那副冷冰冰的脸,估计外号就是冷血动物,妖姬,冰美人之类的。” 她突然奇怪了起来:“你跟我同一个学校?” “你什么学校?” “我是在澳洲留学的,悉尼麦考瑞大学,营销硕士学位。那时同学们给我的外号是,中国妖姬。” 天呐。真不是人。 看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营销硕士。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谈学历的,让我自卑死了。“你觉得我这种下等人,有去澳洲的条件么?” 林魔女捋了捋头发,据说,长发女子最爱做的动作之一,便是拨弄头发,尤其碰到英俊潇洒男士的时候,喜欢做这个动作的女性,多半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我倒是对自己不自信了,还没来得及去自卑,怎么腾出空去自信? 魔女的头发又长了啊,长发比短发妩媚了许多。 “以前吧,听了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我以为你凭借美貌和心机,美色勾王华山,深得王老总宠幸,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然后贿赂朝中重臣,妄图培养自己的势力,以达到大权独揽的目的。” 林魔女抬起那双碧绿的媚眼:“对,我搬弄权术私结党羽,引起了王总的警惕,你是这样认为的?” “以前不明白事理嘛。也不是这样说,主要还是,公司里的人都这么说的,你也知道,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林总啊,话说,你当初眼光也真好,跟到了英姿飒爽,雄姿英发,豪情壮志,奋发图强,谈笑间强敌灰飞烟灭的王总。” “王华山在你眼里真是个神了?” “不是。总之觉得你们天造地设的,年龄相差十来年,年龄不是问题嘛。” “什么天造地设?”林魔女不满的逼问道。 “那不是么?你俩都非凡人,放眼望去,就我这个浅短目光的男人放眼望去,四海之内,真找不到一人能跟林总匹配的,那智力,那财力,那魅力。我们只能望之兴叹,就算能亲眼见到你们,都是一种福分!。” “拍马屁拍过火了吧?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不乐意的神情。” 这姓林的,在我这样入木三分谄媚的表演中还能捕捉到我不乐意赞扬他们的神情?“这不是不乐意的神情,我是。是在嫉妒王总。我不嫉妒他有钱有权,我嫉妒他。拥有了你。真的,我这神情是嫉妒,你再仔细瞧瞧,我再从头来一遍。” “神经病。”估计她也没有其他好词来形容我,宁可被她叫神经病,也都比下等人好听得多。 我承认不是月亮惹的祸,是环境和她惹的祸,环境太美太温柔,林魔女眼中藏着尽是诱人的朦胧。我竟然脱口而出:“林总,你有着惊为天人的相貌和娇艳欲滴的妩媚,让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真想与你夜夜笙歌,日日销魂。” “殷然你够了啊!”乓!一拳砸在餐桌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高兴的整整齐齐跳了一下。 惨了。嘴巴管不住,我怎么面对着比核武器还恐怖的魔女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句话让我泪茫茫,暗思量。天杀的,会不会当场从绵绵柔柔细雨直接演变成狂风暴雨? 她紧咬牙,愤怒的看着我,急促的呼吸几下后,慢慢的转为平静。 “你觉得你脑子有时挺短路的吗?” 我摸了摸我的头:“恩,我一定三思而后行!要向林总学习,谋深虑远,聪明睿智。像刚才那种大逆不道反人类反社会反世界和谐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说了。” 她停停顿顿地说道:“那。倒也。倒也没有这么夸张。额。甜言蜜语谁都喜欢听的。尤其是对领导,不过说得。说得太过也不好。” “不不不,绝对不说了,我知道我嘴巴不行,老惹人恨。” 她狠狠的剐了我一眼:“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冲动,反叛,受不得气,随性而为。你跟那个宁总谈生意,如果忍一忍,或许我们就做成了一单大生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谈成这生意,要付出多多少的代价?” “林总,我也不想的当时,可他,他一直在说他有多强,说拿着钱就是一百元钞票来摆满女孩子全身,百试不爽,见他又是对何可和子寒动手动脚的,一怒之下。” “小洛经理,你成熟一点成不成?忍耐不是目的,是策略,难能之理宜停,难处之人宜厚,难处之事宜缓,难成之功宜智。把这段话记下,回去给我写三千字的一篇文章,去翻翻商业典故,举例出来,与这段话有关的。” “遵命。那个。林总,我现在,不是经理了。” “我削你们的职,是做样子给王华山看的。本想不动声色,大捞一笔,刚开始走市场,就让他知道了。” “干嘛好好的给公司赚不成,你们两人一起赚不行吗?为什么偏要自己赚才行呢?” “我不知道到时候能留在亿万的那一个,是他还是我,所以,我最好给自己留一条路,如果被王华山弄走,我自己还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去拼搏。而且,我最终一定会吞并他!” “林总,莫非,王华山的处境比你强?” “股份他比我多。但是,我们两个,都不愿意拿了钱就走,哪有这么简单?公司发展前景是无限的。” “唉,不知道你们有了这么多钱,几辈子都不愁了,还要斗得你死我活的,累不累啊。” 老总的收买 “我把我现在所做的事,都看成游戏,一步一步,完成一个又一个有趣的任务,其乐无穷。结果固然重要,可最惊心动魄令人神往的,是追求结果的过程。”林魔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得意,像一个最求极致艺术品的艺术家。 她不是为生存而工作,为了满足感。而我们,正好相反,我们为了生存需要,简单的说,是为了快乐被迫着去工作,她是在工作中寻找快乐。 “林总,是不是跟我们下等人相处多了,真的会有被同流埋没的危险?”不知不觉间,林魔女教了我很多,现在的能力、眼界和思维的确大大地不如以前的我了。 与比自己高能力的人在一起能够学到很多东西,那么一个高能力的人,和咱这种人在一起,是不是就退步了? “你的桀骜不驯,不计后果,只能显得你稚嫩,你跟枣瑟,莫怀仁这些人斗了这么久,还学不会大智若愚。” “是,以后我会好好学的,在林总的调教下。” “别胡乱拍马屁!你暂时先在仓库做一段时间吧,等我把这个项目弄成点样子,你再回来,不然王华山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削你们的职,是策略,当我意识到有人背叛我,我只能这样选择。你们仓库,最近表现很不错,双薪发放,怎么样?” “真的?” “假的。经常骗人的人,也最不愿意相信别人。” “我没有经常骗人的。只是,只是被人骗多了。” 林魔女抬起头,若有所思看着窗外:“选择王华山,当初惊艳,完完全全,只为世面见得少。” 一句话,把我这么久的困惑也说了出来,我当时被李瓶儿牡丹骗,不也是只怪自己世面见得少么? “林,林总啊,你现在,还喜欢他么?” “曾经见过天花乱坠的美,所以后来的满腔浓愁,一片惨淡,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终于,在爱里,不兜不转,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失散了。很难讲,到底谁更无情,只肯定,谁比谁残酷,谁比谁清醒。” “听不懂。”我虽然听不懂,可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她对王华山也动了真情的。 谁知后面她却加了一句:“每次知道他过得并不好,我就安心了。” 估计这两人的仇恨,比海深比山高,纠缠到死都放不开。 “林总,说把李靖调去店面,为何不调过去呢?” “我原本打算让他和你开拓窃听项目的市场的,现在没法了,只能真的把他调去店面了。” 林魔女,倒是挺看得起我这个小集团的嘛。 和她聊了许多,气氛越来越迷离时,我的手机不安分的响了起来,唉,干嘛调着室外环境呢,调成静音多好.那样我还可以趁魔女今晚心情好,跟她说说如何恢复子寒的官职,毕竟子寒跟她顶嘴了几句,魔女最是受不得有人比她强敢跟她对抗. “喂你好。” “殷然,忠诚路伯爵咖啡厅,你过来一下。” “王总?哦。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事情?” “你忙着?” “不是,只是,能在电话里说不?”王华山找我干嘛,难不成还要给我钱啊,多多益善。 “快点过来,十分钟,我等你。”这就是老板,给你薪水给你工作,就是你大爷。 “你那顶天立地气壮山河英勇无双的王华山给我电话了,叫我过去。”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跟林魔女说道。 林魔女带着警觉的表情问:“他找你?” “是,而且命令我现在要过去,可能是要找我算账了,为了那天球场我跨过他头顶的事情,胯下之辱啊,堂堂一个老总,穿人档,百来位下属睽睽众目,颜面何存?惨了,林魔女,我要跟你saygoodbye了!”王华山在怎么深明大义,又岂能受得了这胯下之辱,报仇,一定是报仇,可能直接让我识趣的自动离职。 “你是我的人他敢!”林魔女怒道。接着仿佛说错了什么,美丽双唇张合着,却没说出什么来,脸蛋微红,不知是羞涩或酒后的红晕。那夜销魂后,我一辈子都不忘记,第二天的她脸颊依旧带着未褪的潮红。 白洁那样的成熟美少妇对我们这些小青年是有无限杀伤力的,我们欠缺的正是对成熟的免疫力,但如果是林魔女呢?我能有免疫力吗?那惊为天人的美,谁见了谁都投降。倘若性格没那般火爆,该是多惹人的一只。 唉,没几句话就扯上情色金钱,没办法,在这个声色世界里,男人的脑中大部分装的,除了女人就是钱。 “王华山找你,不可能是为了球场落败的事情,如果他要翻脸,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这谁知道啊,王华山跟我说,要是人心能看得懂,就不会长在胸膛里了。喂,我说,你不是搞什么窃听项目的,干嘛不直接给王华山的手机搞一通窃听的?” 林魔女剐了我一眼:“谁都有你那么傻就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你不是在给我手机弄窃听吧? “我弄的那窃听,也是要打电话发短信才能截取到的,你每天打几通电话?” “那倒也是。”天知道她早已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那你如果窃听王华山的手机呢?” “知道王华山为什么每次跟人谈重要事情,都要亲自约见面谈?他早已经知道我在研究这个手机窃听的项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他知道得也太快了,而且我每一步进展,他几乎都掌握着,何可是我身边的人,所以我才怀疑何可。王华山就怕我用这个方法去窃听他与别人的对话。” 我仔细想了想,那到也是,王华山每次跟我谈重要点的事情,几乎都是面对面对谈的。 “那你就弄你说的另外那几招,在电池里装窃听器,在他手机里改动摄像头什么的。” “他要有你那么简单,我何必费那么大心机?” “这倒也是。” 上了魔女的车,她送我过那边,车外,青丝雨落,细雨绵绵飘然而下,在车里,轻柔的音乐清新古典,魔女那头长发似是被轻缓的绸缎抚过一般,绝美容颜,醉了芙蓉醉了杏花。身上的香气怡人,曾经熟悉的心海一涌而上,但却并没有那么强烈,只是轻轻温柔的抚在我心上,醉容花香,亦叫我想要吻一吻她的脸。 “你研究什么?”她突然问道。 “哦,没,没什么。”我急忙假装掏烟掩饰我的窘态。 “在我车上,别抽烟!” “是,是。” 在车外,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美女。绞成几缕八爪鱼的头发,还能是谁。枣瑟咯。 “魔女,看,看!枣瑟抱着个美女逛街呐。” “他有的是钱,抱着个美女没什么奇怪的。” “要是我像枣瑟一样有钱,而且年龄又差不多到了准备性无能的时候,我起码比他还疯狂,我要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然后。” “别跟我谈这些!”林魔女呵斥道。 俺急忙刹住嘴巴。 “枣瑟现在在公司的权利基本已经被王华山削得差不多了,就是挂个名,没有实质性的管理权。不过他在某些领域,倒是做得风生水起的。” “咦?是不是关于他跟人家合伙搞那些通讯什么的?” “你烧了他的仓库,他还搞什么通讯销售?” “不是。据我所知,他还跟人家合伙弄商场什么的嘛。” “子虚乌有,搞销售是真的,但现在没有了。他现在做一种骗人的生意,比任何正当的生意来钱更快。虚构一家地产业投资有限公司,公司没有注册,也没有具体生产经营活动,依靠拉人头入伙建立销售网络并从中提成,方式与传销运作十分相像。非法经营房地产,虚构项目,与市郊的某个乡村签订所谓的地段租用权,假装开工建设,对外称该项目出售的房屋有“永久使用权”,骗投资人买房,认购每套房屋需先支付五万元的认购金。” “这种“独特”的房产营销方式与传销运作方式相似,他们以高额提成及奖励为诱饵,将客户发展成业务员。公司负责人鼓励购房客户推销房产,从介绍认购房中获得购房款3%~5%不等的提成,而且自己订房时可只交2万元的认购金,并且每订出100套房子,奖励小轿车一辆;订出20套房子,奖励笔记本电脑一台。” “在此诱惑下,许多购房客户迅速成为销售人员,销售数量一再攀升,短短时间内,枣瑟等人疯狂敛财三百万,这样发展下去,他很快就荣升亿万富翁行列。你说那些买房的人为什么那么蠢?”林魔女看着我问道。 “也只有你这样非凡的人才看得出来是骗人的,如果是我,一听到永久使用权五个字,马上去认购了。既然你知道他们干诈骗的勾当,干嘛不把枣瑟那些人一锅端了?” “我又不是警察。其实,我偷偷派人和有关部门提过,可有关部门去查也是需要时间的,再者,枣瑟玩的这些,都是找替死鬼,到时候警察把这些人揪出来,枣瑟依旧与己无关置身度外,而那些钱,一半流入他的囊中。” “我真希望我自己生一个跟他一样好使的脑袋,也不用打工打得那么辛苦了。”这些老姜,有钱有势,自然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方法,不服不行。 “他跟王华山一样,请了一个律师团队做顾问,专门钻法律空子。发生任何事,基本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长叹一口气:“哎,我看如果我被他弄死也是白死了。” “到了。” 我抬头看看:“是哪间呢?这咖啡厅怎么那么大那么多门?” 林魔女指着其中一间:“那。” “你怎么知道?” “王华山的车,就停在门口。” 凯迪拉克加长豪华越野ceo,价值两百多万。 “如果我有一部这么拉风的车,我起码天天开到艺术学院门口把马子,每天换不同的口味,美女腻了就换芙虫姐姐类型的,芙虫姐姐腻歪了就换凤姐类型的。” 林魔女鄙夷了我一眼:“所以在公司里,大玩四五角恋情,是吧?” “哪儿四五角恋情了?” 我另一只脚还没着地,她突然的把我推下车,然后自己带上了车门。 没站稳时,跌跌撞撞了一下,啪啪啪的在大街小水滩上踩过去。“我的皮鞋。” 抬起脚看了看,还好,皮鞋湿了一些,裤脚没湿,谁料一辆车飞速开来,两个很大的轮胎前后从我面前的小水滩哗啦哗啦过去,溅起的水直接弄得我全身都是。“啊?我的衣服!天杀的,诅咒你!” 那辆车还倒了回来,林魔女。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故意的!”我冲着她嚷道。 “我故意的怎么样?别给我逮到你在公司玩四五角恋的把柄,不然,按规章制度处理!”轰油门走了。 “神经病啊!”我拍着身上的污水对着她骂到。 王华山有点不悦,说等我十分钟,现在都超过十分钟了,看着我身上的污水问道:“跑步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 “时间不早了,长话短说,怎么,又和林总吵了?你和她关系挺好的嘛。” 我顿了顿:“不是。我去做个业务,然后得罪了那个商人,接着得罪了林总,所以被她撤职了。” “让你干一件跟之前一样的事情,讨好林夕,帮我搞垮她,你得再取得她信任。”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我还以为,是因为球场上的公报私仇。王华山没说完,我打断道:“我不想干。” “十万。” “不。”我摇头。 “二十万。” 我继续摇头。 “三十万。” 我还是摇头:“多少钱我都不愿意。” “是上次被枣瑟烧了手,吓破胆子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宁可相信林总监?”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好好工作,以前我缺钱,你叫我杀人我可能都考虑,而且枣瑟不是好鸟,我一直跟他有仇。所以我才干。王总,林总和你,都是好人,你们何必。” “你从哪儿看得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你让我去玩枣瑟,我乐意去干,那是枣瑟咎由自取。但是你让我去害林总,亦或者林总让我来害你,我都不会干。” 王华山冷笑两声:“真不想干?又不是违法乱纪,我是你的老板,我现在命令你,必须执行!”他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我敢说,只要是人,谁见了谁都来气,我咬咬牙,忍了。 碰!他猛拍桌子,突然的巨大响声,我坐直了看着他。 “你算哪根葱啊?我现在以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你!别不识好歹!你在我公司里不满一年吧,你看你现在穿的,住的,开的,如果不是我的公司,你想想你会有这些吗?” 他继续开口想骂什么。 我站了起来:“对不起王总,我无能为力。请你另寻他人。” “鳖样,我开除了你!明天我让人事部给你下辞退书。” 我忍着,咬咬牙鞠躬道:“谢谢王总这段时间的栽培于照顾,殷然不才,就此别过。” “滚!” 瞧他那怒气冲天的样子,把我吃了都不够解恨。 这个我愿意戴上 我为什么不怕他真的开除了我呢?难道我真的会去相信那个妖婆? 那个妖婆本事再大,也没有任何的理由保我啊,难不成她承诺了一句话,就真的会那样做啊,嗯,我应该相信她的,林魔女再如何毒辣,至少,她比不少的领导,真实,可信。 已经快凌晨了,走在淅淅沥沥细雨飘荡的大街上,想打的的,可突然想走走的。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想,会是谁呢?王华山?嗯,一定是他,看都没看,手放到口袋里就摁了拒听。 又响了,又摁了拒绝接听。 过了大概一分钟后,一条信息的声音,我掏出手机。白洁的短信:你睡了么? 突然间血压升高,你睡了么? 多暧昧的字眼,是不是叫我过去陪睡? 刚才的两个拒听来电也是白洁的,我连忙打了过去,她接了,声音柔柔幽幽的:“小洛,睡了么?” “你怎知道我叫小洛?”我奇怪道,我没跟白洁说过我小名叫小洛的。 “你们被林总削职,我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没打通。我就问了子寒。” 哦,还以为找我慰安,原是想安慰我。在仓库某些角落,的确没有信号的。 我笑道:“没事,领导是让我做俯卧撑。也许过几天,就会升到更高职位了,你不也见嘛,以前第一次从办公室职员贬为仓库小丁,后来回来就上了仓储部副部长,后来到行政部,又回到仓库,之后又到销售部经理,也许这次反弹更大,直接做了总监都不定。” “你还笑得出来,你这次犯的事跟之前不一样,要不也不会一起撤了三个人的职了。” 我的心有些疼,她显然还关心我嘛,尽管,关心的程度或许并不深,可至少也算是关心,至于她把我当成爱人还是朋友或者同事亦或者是同事来关心,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洁,你在关心我么?”我停下了脚步,我要听听她如何说的,她的声音太轻。 隔了十几秒,她开口说了一句什么话时,一部出租车,吱的停在我面前:“老板!下雨了!坐车不?” 我摆摆手,示意不要坐车。 白洁的声音断断续续跟我说着什么,可那司机又喊道:“老板!雨越来越大了!坐车吧!” “没钱坐!”我回道。 司机师傅踩油门走人了,师傅,俺知道你既是好心又是想赚钱,可我现在实在想知道。想知道我梦里的老婆在现实中对我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说完了,停了一下下后,我想开口让她重新播一遍的,她先问道:“你还在外边?” “是,是啊。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下着小雨,你去散心?有没有打伞,别淋坏了。”这样的叮嘱真让人舒服,暖暖的柔柔的。 “白洁,我刚才好像没听见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我厚着脸皮问道。 “小洛,你怎么了?先回去宿舍吧。” 多感动,多温馨,假如她说的是,回来吧,回家吧,那我更感动。 “你怎么这么晚也还没睡?”我问她道。 又隔了一下,她才说话,我总算知道白洁为何总是给人很端庄圆润温柔的味道了,就连说话,她也要先考虑那么一下下,觉得说什么好,说什么不好,考虑完了才说出口。 “我们楼上的邻居,昨晚半夜疯掉了,他的老婆说半夜里她丈夫在家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今天我们才知道,这块地在开放以前,是一大片坟地。”她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也许真的很怕。 郁闷了。我还以为她关心我,给我一个欢欣鼓舞的电话,竟然是害怕那个不干净的东西。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下后,转念又想,咦?这么说,她一个人在!她的前夫,根本没与她住到一起嘛! “你老公。出差了?”我忍着开心假装用节哀顺变的口气问道。 “他……我只是在试着与他相处,我给了他半年的时间,如果。如果,他能做到不越轨,我才会考虑复婚。” 半年?半年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哦,那你又准备可以结婚了,小弟恭喜恭喜。” “小洛,你会不会觉得,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害怕才打给你的。我的确,这时候很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我害怕。” 在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这说明什么,我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还好她没有这么绝情,转身就将我相忘于江湖。 “没事啊,你开着灯还怕啊?”如果你叫我过去陪你,我立刻忙不迭的拦的士过去,然后到你家落实脱光剥光射光三光政策,那今晚你一定不会害怕,而且永生难忘。我想我是变坏了,不是在压抑中变坏,就是在压迫中变态,我是变坏还是变态,都是吧。 “枯水期,全市居民区各个区在轮流分在各时段停电。现在。没电。” “哦那太好了!”不知怎的就叫了出来!真沉不住气。 “什么好?” “不是,我觉得居民区居然停电?幸好我们公司没停过电,太好了。”我圆着话。汗。不知不觉间就喊了出来。太兴奋。下一步,就该如何,如何把她说得敞开心扉,求我去她家,酝酿鬼故事?或者说黄色笑话?算了,还是用高尚的安慰法,让她觉得我可靠,自动邀请我去她家。 老天一直都给我机会的,可我一直都没有珍惜,假如老天这次再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对她说四个字:‘日’后再说。 纵观白洁的浅薄交往史,用浅薄这个词,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所见,我所没见的估计发展了更多。纵观白洁的浅薄交往史,男人追求无数,当然都是冲着白洁美貌与美胸而去的,很多人也许想法都跟我相似,不论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总或者是我这个小丁。 总以为白洁这样的女人,胸大无脑,柔柔弱弱的,又‘死’了丈夫,只要是跟她平辈或者比她位高权大的,应该不难攻下。而且白洁总让别人有一种让男人靠近她之后好像很受她青睐似的,其实不然,白洁守身很紧,想吃她豆腐都难,更加不用说飞向她的床与她巫山云雨风花雪月。 白洁很老于世故,在风月场中久经历练的,只是我们用我们单纯的男人脑袋去解读人家胸大无脑的女人脑袋,总以为她很简单,其实是我们自己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给骗了。白洁有对付男人的套路,当然,除了霸王硬上弓之外。要不然,怎么在公司那么久,公司里都没有一个男人敢站出来说我曾与白洁什么什么的。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 后来,公司领导出面,让后勤部的电脑工程师把这个发帖的人揪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发帖的人,是平日不苟言笑严格律己德高望重的雷副。 圣人尚且如此,那就不怪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冷落了白洁好一阵,她悠悠然问道:“小洛,嗯,嗯,你现在在哪?” “在呐,一直都在聆听你的呼吸。” “啊?”白洁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蜡烛被吹灭了。小洛!我怕!要不,你过来吧,你现在就过来吧好吗?” 还用你说啊?我当然要过去!“马上的!等下啊,我拦一部的士。” “你的车呢?”那么大个人了,还怕黑啊? “我的车。”我的车还放大街上,但给了那老伯帮看,他一定会负责的了。“我没有开车出来。” “那你现在在哪?”白洁咽了咽口水,显得很怕的样子,急促说道。 放心吧白洁,等下我一定会用尽我平生气力,抱着你说。不说fuck。抱着你说一辈子都给你温暖,一直抱到筋疲力尽油尽灯枯立地成佛海枯石烂。 “我看看啊,这儿,这儿什么路了?刚才是从忠诚路伯爵咖啡厅出来的,对,这里是忠诚路南一里大街,再走过去拐弯到横东路,那里有很多的士的,这儿没有。我一直说着话,你就不怕了,是吧?” “快点,不知道为什么,关了窗还有风。”白洁急着。 “放心了,有我呐,你看我,时时刻刻开手机就是为了等你的电话,上班手机时时刻刻开着qqmsn就是为了等你的信息。每天在你的空间进出不下三百回合。”其实我更喜欢她用手机给我发信息或打电话,可是在qqmsn上,说起话来更随意也不会冷场,联络首选工具。 她在那边停了几秒后,说道:“是真的吗?” “那是!只要你找我,无论我在哪儿,发信息到我qq,我一定能接收到,q在人在,q亡人亡。” 她扑哧笑出来:“骗人。” 我淫笑道:“白洁,如果我说三个笑话,你不笑的话,以后在公司,午餐我全帮你打了。如果你笑了,一下亲我一个。” “小孩子,小小年纪就学坏。” “答应不答应嘛?”我一边疾走一边说话,郁闷死我了,刚才那的士司机下车招待咱咱一副鸟都不鸟人家的样子,现在可惨了,整条街没一辆的士,真想打劫一辆过路的私家车过去。 “我不答应。”她甜甜道。 那甜甜的味道,我在这头都幸福开了花:“答应了。” “好了,亲不亲,等你过来再说了。” “哦,那我挂电话咯?然后我跑去找的士。” “不是。我是说,等你过来再,再亲。你,说笑话。”白洁很怕我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快十二点了,唉,一天又准备要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做成。明天天运气好,准备有事情做成了,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笑话:“读大学时,我寝室的一个兄弟,凌晨四点钟突然坐起来大叫一声‘快起来,上课迟到了!’,然后立刻有两个人爬起来穿衣服。当时我正在电脑前网游。” 我屏住呼吸,听她那行云流水般悦耳的笑声,恬淡柔和,就像一个人要失去什么东西似的,却又无力挽回,伤心让人停下,却又像从雨中走过,那样轻柔又那样坚定。总是在欢快中蕴含着一些伤感的感觉,让人心绪辗转。忧伤还是快乐?白洁你是否能摊开你的心让我感受。 等她笑完后,我继续说下一个:“还是那个同学,说话老颠三倒四,经常说‘有没有人找电话打我啊’之类的话,一天他的笔掉在地上了,他弯腰下去捡,我用脚踩住正在滚的笔,不料踩中他的手,他大怒道‘你敢踩我的脚?’搞笑不?” “是啊,你在学校那么多开心的事啊。”白洁一边笑一边说话。 “还有更好笑的,当年我小学才三年级,傻傻的,一次同学生日,晚上请我们吃饭,我回家后跟我妈说‘妈,今天我同学结婚,晚上请我吃饭,今晚我不在家吃饭了’。我老妈当时就愣了‘结婚?’。有一天我和那个经常说错话的同学去买东西,忽然看到天上飞过一乌鸦嘎嘎的叫!于是从他嘴里崩出一句‘哎呀这青蛙飞的真低’!” “嗯,真逗,那个经常说错话的人,是你吧?再说吧。” “不行。三次你都笑了,亲我一个。” “怎么亲啊。” “你说在电话里怎么亲呢?”我厚着脸皮嘻嘻说道。该死的,我看到街尾有很多部的士在兜客了。不过,好像在地平线那一端去。 “不要了,很难为情的。” “我就要!亲一个嘛,我口都渴了,给我点振奋起来的兴奋剂嘛。” “到底找到车没有啊。”她吧话题扯开。 “找到了,在街尾那儿,再走五分钟可以上车了。你到底亲不亲?” “电话里亲,很难为情的,要不然,你再给我唱一首歌,等你到了以后,我。我给你抱着我,亲,但是,但是我想让你戴。戴上。”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戴啥?套啊?我东张西望了一下:“恩,我等下买上去!” “我是想你能戴上眼罩,或者拿着布蒙着眼睛亲。”白洁羞涩的说道。 “why?这是为什么捏?” “我不敢。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看得人家心惶惶的。” “但是。但是,我们吹了蜡烛,也什么都看不见,何必要蒙着眼睛呢?” “就是反正什么都看不见,你蒙着眼睛还不是一样么?” 说的也是哦。唉,杯具啊,怪自己太帅了,像我这种帅哥,关灯了都是夜光的,太耀眼啊,自恋的想一下。 白洁到底啥意思啊,撩“但是蒙着眼睛。我怕我的表现,会差一点点的哦。”我特别特别的,最希望,最想的,就是,就是看白洁在床上如何个法。 她顿了顿:“但是我会投入好多的哦。” 额!我的精神一下子又特别振奋起来:“这个好重要!好,我尊重你!我戴,我全都戴!” 为了两美女心急如焚 “恩,我就知道,我没选错人。” 哇草,没想到,平日端庄贤淑的白洁白经理,此时此刻的声音,竟然如此之性感撩人,想一想一下她会如何的投入,叫得全栋楼的人都以为在闹鬼!我的那颗小心肝哟,突突突突的激动蹦到喉咙上。等下蒙上我眼睛?我不会在飞上云端的时候,摘下来么?干嘛要在这个小小问题上浪费时间呢? “你干嘛不说话了?你唱一首歌。” “唱我最拿手的,你好毒你好毒你毒毒毒毒毒。” “不可以。唱其他的,认真的唱,好么?” “哪敢说不好,嗯,我想到了一首歌,自从你离开之后,这首歌最能代表我的心情的。等下,我清清嗓子。” 青春里最渴望的是爱。最缺乏的也是爱。遇见了喜欢的那个人,却还没有遇见怎么去爱。等到失去了以后等到会爱的时候,才明白那个人有多重要有多好。可是,那已经是后来了。失而复得的爱情是幸福的,我很幸运,没有‘沧海桑田,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往事只待成追忆,一诀两茫茫,依稀音容在’。 但在失去的那段时间,走过来真的很难,连呼吸都是痛。这首歌是吴建飞‘你离开以后’,娓娓道来的像情话般的歌声。动人的声线,磁性的嗓音,就像在你的耳边低语叹息。很轻易的便能触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悠扬的旋律轻柔华丽带着深深的忧伤,而声音也给人一种悲伤心痛的感觉。那难以忘却的忧伤如涟漪逐渐在心里翻开。 “一直以为我会和你一起厮守到老 谁知道爱情长跑却到不了 我们的城堡 曾经我们相爱的预告 我是你最后的依靠 现在我的肩膀对你不重要 你说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我的拥抱 为何人总是在最后 才知道后悔是什麽 当初逞强不问理由 也不肯去开口尝试挽留 我好想再牵你的手 可是这种的画面再也不会从头再也不会有” 她一直在那端,静静的听着我唱完,安静了好久,我准备走到街尾,她说道:“我很想你。” “白洁,你等我,我先挂电话了,我要跑过去上出租车!”我急急的说道,跑向出租车群。 “我等你,记得,小心点,别那么急。”她嘱咐完,先挂断了。 嗯,我不急,叫我如何不急。我想瞬间冲进你的怀中,死死抱着你对你你说,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筋疲力尽油尽灯枯! 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往出租车方向百米十秒速度狂冲,皮鞋踏在水洼上啪啪啪的飞溅水花。此时,我想振臂高呼:靠! 衣服被丝丝细雨弄湿了不少,不过我的心已经停留不在这个现实的层面,早就飞上了云端,进入了另一个幸福的天体,准备迎来最期待的刺激,伸开双臂我拼尽全力狂奔向那你。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迫不及待开始倒计,甚至想好了等下坐电梯上她家。sorry,太激动,忘了她们那儿没有电。最好连续没电三个月,让老子夜夜笙歌解脱得腰都直不起来最好。对,等下一边跑着上楼梯一边解皮带脱裤子。 啪啪。接着是嘎吱急刹车声音!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把水溅得我全身都是! 我走过车子侧边拍车窗:“林魔女我就是再怎么得罪你你也没必要这样对我吧?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车窗缓缓落下,我以为她会很拽的跟我斗上,毕竟她现在就是在挑衅,明目张胆的向我挑衅!可是。一张惨白的脸,没有刚才分别时丝毫的血色,嘴唇也是淡白色的,我的火气顿时消失了一半:“怎,怎么了?” 她咬着牙,很疼很疼的样子。 “喂!别以为你装得像我就会相信你!” 她没说话了,双手捂着小腹,头慢慢的靠在了方向盘上。 她到底是做什么啊? 想来也挺奇怪,为什么她就知道我在这?难不成她一直在路上找我?没必要吧,有必要找我估计也就想知道王华山跟我说了些什么。可是她现在是在做什么?碰巧找到我的时候,或者说碰巧路过见我,或者是去医院的路上遇到我? “别装了,就你那样,骗不得我的。哎,哎。”我推了推她的肩膀。 没反应,好像还哼哼了两声,貌似很疼。 “得,你继续装,我走了,还有终生大事急着去办,拜拜。” 故意走得很潇洒,大步,甩臂,摇头晃脑。走了十来步后,猛回头。 好像真不是装的。 不管,继续走,低下头用余光观察她。 好像真不是装的。 走到一部的士跟前,司机热情洋溢的招呼着:“靓仔,去哪里?喔唷,都湿了,是打不到车吧?” 开了的士车门,猫着腰假装进的士。看着车上的林魔女,似乎还靠在方向盘上,好像真不是装的。 再观察了一下下,她的陆地巡洋舰停的地方是一个小斜坡,不是很斜,也不太看得出来的斜路。但如果不拉手刹不挂住档,车轮一定会滚动。 陆地巡洋舰慢慢往前面遛去,好像不是装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车上的林魔女头是趴在方向盘上,万一等下滚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被南北方向疾驰而来的汽车吻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要知道大半夜开车的人,不是喝醉了就是赶着回家的,适合去开飞机的。 不好!这女人!真不是装的。 我跑过车子侧边,一边跟着车子走一边拍着她的肩膀:“林总!喂!刹车啊!” 她抬起头来:“啊?” 踩着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喂,喂,到底怎么了?” “疼。” 我急忙开了车门,看她到底怎么回事了:“怎么了?生孩子哇?” 林魔女弱弱的看了我一眼:“送我去医院。” “到底怎么回事啊?” “疼!肚子疼。” “快,快!”我急了。 把她轻轻移过副驾驶座,我上去开车,这车多好啊,抛开因素不谈了,光说车子的性能,百万价格真不是十万价格可对比的。操纵轻松,视野开阔,手自一体,当时咱买哈弗,也是深深看上了大车的优越性,羡慕林魔女的越野车,这点左右了咱一生买车的思想。 她靠在椅背上,紧紧捂着小腹,一言不发。 急冲冲的疾驰到了医院,扶着她进了医院,跑去挂号。“喂!是什么科的?” “妇科。” 扶着她上了妇科,护士过来帮忙扶着她进去诊疗室,进去时护士把我挡在了外面:“男士止步。” “哦。” 走进了几步,林魔女回头过来:“把你手机给我。” “我现在还有急事,我。” “拿来啊!” “是是是。哎,如果有电话进来,你可千万别接啊!”双手奉上手机,到底想干嘛? “谁要接你电话?我找人有事。” 我真是心急如焚啊,既怕林魔女出事,又急着想要去白洁那儿,东走走,西走走,叼着烟,时而拿头来撞墙两下,时而坐在长廊塑料椅上唉声叹气。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疼不行,偏偏现在疼,还偏偏遇到我。莫不是。她上妇科还与那次堕胎有关? 这怎么可能呢,都过了几个世纪了,小孩生下来现在都会叫爸爸,甚至可能还会泡妞了! 我左等右等,右等左等,天杀的都过了快半个钟头了,怎么还不出来啊?是不是连护士一起都同归于尽在诊疗室里了?好几次我都想杀进诊疗室去看她们到底在研究探讨什么。 没办法,去找个手机,给白洁说,说什么好呢?堵车?大半夜的,堵车,可能吗? 那就说,钱包掉了?不能搭车了我现在正在狂奔往光明的路上?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只能说,的士坏了,司机正在鼓捣,他老说一下子就好,我现在正在耐心光荣的等着他,我想去打另外一部车,可他老说快好了?嗯,就这么办,然后去找个护士或者谁谁谁要个手机拨过去,说我手机没电了,当然,如果白姐的手机打得进去,说明她没有给我电话的。 “小妞,给手机我打个电话!” “把烟灭掉。”护士看了我一眼,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喏,十块钱,就五分钟。” “不。” “二十!” 她有点动摇了。 “三十!” “先给钱再做!” 像什么砍价一样。 拿着手机,摁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在我的印象中,最熟悉的号码,是姓林的,因为打得最多,无形中倒背如流,再者,魔女的手机号码可好记呢,138,后面是四个6. 可还没通,护士站的铃声响了,那小护士站起来说道:“有病人按铃,把手机给我,我要去病房看看。”然后直接抢了回去。 “唉。等下我再拿回去给你不行么?” “不行!万一你拿着我手机跑了呢?这样,等我回来了之后,你再打。”说完她就拿着点滴瓶走了。 哇,这样的人都有。 我等了一下,她还没回来,护士都跑哪儿了? 决定不等小护士回来了,这大半夜的,人家病房的人都睡了,我跟谁借手机去? 转啊转的,转到了妇产科里边,见一男的,等老婆生小孩,在产房外边长长的走道上走来走去,我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大哥您好,忙啥呢?” “俺老婆,生娃。” 跟他说明了情况,俺老婆也来医院了,在检查,跟家人报个信,手机没电了。 这人挺好的,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手机。 拨了白洁的号码,我尽量使用急迫的语气,其实现在真的很急迫了:“白洁,你现在,还怕么?” “你在哪呢?”她的语气仿佛没了这么急,反而有点逼问的意思。 我知道,她迫切的,急切的,亲切的,想要我飞过去了。 “是这样。哎呀,那破车啊,司机现在修车呐,真郁闷死了。” “什么时候修好?” “可能再过一下吧,司机是这样说的,我要去坐别的车现在也没路过的。这不,拿着司机的手机给你打的呐。” “你不用过来了。” “怎么了?”我的心一惊,为何突然又不要我过去了? “已经来电了,我就快要睡着了。你赶紧回去吧,今晚,真的谢谢你哦。改天,我请你吃饭,好么?” 白洁,我不喜欢吃饭。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林魔女飞到我面前那一刻,我已经觉得不妙,可是我又不能丢下林魔女不管。可是总感觉有点蹊跷:“白洁,你没事吧?” “没什么了,大概是累了吧,我就要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无语了,妈的,一头撞死在墙壁上算了。 “你快点回去,别着凉了,听话。” 我很想说不,可是怎么说?求你了求你给我去给你抱? “你快回去吧,我先睡了,明天见。”说完她挂了电话! 那哥们拿走手机,恰好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出来,估计太激动了,冲上去喊道:“来!叔叔抱抱,叔叔抱抱。” 护士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我哭笑不得。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不好意思,钱包就只有三百多块钱,塞给了这位大哥:“恭喜恭喜。” 这位大哥要推脱,我迈开大步闪人了。 回到妇科诊疗室门口,魔女已经在那儿等我了,脸色好了许多。 “怎么了?是什么病?” “以前的病,一直感染,一直忍着,今天终于忍不了这样的疼。” “对不起。”当时的风流,种下了那么深的祸根。 不止是给她心灵造成伤害,还有身体上的。 “医生怎么说?” 她拿着手里的一塑料袋药给我看。 “可以走了么?” 林魔女点点头。 我主动去扶着她,慢慢走下楼梯。刚才那个喜得贵子的大哥从上面噔噔噔的往下跑超越我们,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对我笑了笑:“去买爽身粉,沐浴露。——哥们,福分不浅啊,修了几辈子修来的吧。” 我礼貌的对他笑笑:“怎么了?” “弟媳长得太美了!好好珍惜啊!祝你们早生贵子夫妻恩爱。”噔噔噔跑了下去。 幸福的脚步。 有孩子真的是那么幸福的事情吗?讨老婆我都没敢想了,何况是生娃。 “你朋友?”林魔女问道。 “刚才在产房认识的。” “产房认识?” “额。产房外面认识的,等你等得慌,去陪他等他老婆生孩子。” “很有趣?” “不有趣。但是比一个人在这儿等你出来有趣。” “喏!你手机。”她把手机凶悍的塞给我。 “哇,病好得也真快,现在又可以摆好打架的姿势了?” “一个手机,借用一下都不愿给,真够小气的。是不是老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没必要告诉你,是吧。” 一路上,两人无语,我开车,把魔女送回去,送佛送到西,送上西天去。 她进去后,看了看我:“衣服都湿了。” “死不了。” 转身就走,如果是在别人的家里,这个情况下,又冷又湿的,我一定进屋子里去取暖一下,可是呢?全身污泥,进去了之后,一定会把她家里的地板,沙发,拖鞋什么的都弄脏,受不了下等人的称谓。 喝酒诀窍 在回去公司宿舍的路上,坐在的士里直发抖,魔女的车上有空调暖气,我让这个司机开暖气,他说开空调加大发动机负荷,会用去不少油。算了。大家都是苦命的底层小贫民。 掏出手机看,没有新的来电,只有一个拨出去的陌生号码,林魔女打的,聊了三分多钟。病了找人聊聊,谁都是这样,没什么奇怪。 我奇怪的,只是,白洁为何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原先明明是欲火焚身欠搞的口气,而后来,直接就成了拒我于千里之外的口气了。女人心,海底针,也未免太深了。 花开花落两由之。 我不管这些了,无所谓工作,无所谓爱情了,闷在仓库里蹲在电脑前看一些关于职场学的文章。 李靖已经调去了店面,据说是全公司辖下最大的店面,在市中心,我还纳闷了一阵,是不是咱也去店面祸害那些店面的小妞比较好呢? 王华山说把我开除,也没有动静,算了,由他吧,让我去干那些要死要活的勾当,我是不想惹来那么多祸了。 看着白洁的个人签名,今天换了个人签名,白洁无瑕:男人男人,多希望你不要骗人。 我的心一紧,是不是昨晚骗她,她知道了? 可是她会知道?再说,林魔女这人也不至于那么无聊跟白姐谈这些事情的吧,这个想法,被否决。 那她怎么知道?女人第六感? 正想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们仓库的电话响是正常的事情,出货进货的。安澜接了,然后递给了我:“小洛哥哥,找你的。” “男的找就说我不在。”我现在只想听白洁的声音。 安澜看了看号码:“女的,好像是楼上部门的。” 我还是接了,廖副的,销售部副经理,以前竞聘玩不过白洁,之后在食堂指桑骂槐攻击白洁的那女人,但之后我跟她,也算好上了,当然,好上的意思是,和好。 “殷然经理。” “哦。廖副呐。” “今晚有时间吗。”她问道。 今晚有时间吗?今晚?找我去干嘛?我声明我对三十多岁的廖副可没有任何想法。 她又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给个面子,让我请你吃顿饭。” “哦?今晚啊,今晚我可能要感冒哦。昨晚淋雨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边看着白洁的qq个人签名。唉,人在q在,人亡q亡,可是你都没有从q上找我,那我活着跟亡了有啥区别。 “殷然经理,又不是我一个人,公司大部分人都会到场的。”她热情洋溢着。 “谁会到啊?哎你是不是升官或者发财什么了?” “没有了,大家同事一场,最近公司气氛紧绷着,想大家一起吃个饭,缓解缓解压力。” “那谁去?我可声明,如果你是枣瑟的人,我可不去。”谁都知道我跟枣瑟有过节,至于是什么过节,他们当然不会知道。 “哪会呢?就是白洁经理,郑经理这些。大大小小的。” 哗啦,一听到白洁要去,我坐直起来:“恩,对,这个压力,是要缓解缓解了!” “龙门酒楼,九点整见。”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如果能推脱,我也想推脱,不过推了后感觉得罪了人,再说白洁也去,我去凑凑热闹也成,以什么身份出席?仓储部部长?现在只有这个像样的名分了。 其实像我这样的,上位又被踢飞,然后又被提拔,接着就是踢飞。公司里的人最怕的除了两个老总,就是咱这样的牛人,像个鼻涕一样怎么甩都甩不走,现在都没有人敢来得罪咱了,见面说话,那叫一个恭敬,背后骂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当面开心就成。 晚上,打扮整齐,斜着子寒,子寒也受邀了。极品飞车速度到了龙门酒店,龙门,这名好,鲤鱼跳龙门。咱这样的小鲤鱼,哪天能跳上去呢? 没想到,公司里上上下下,上到郑经理这样能跟枣瑟抗衡的大头,下到部门小丁。群魔乱舞,人魔鬼样,三教九流的几十狗人,一派繁华昌盛的壮观景象。哇,开年会啊。 我一出场,郑经理,这里他最大。郑经理迎上来亲切的握手,一副红军啊,可把你盼来了,快解放我们的热情模样。 老乡!老乡我们来了,我们给你们送矿泉水来了,乡亲们都没渴死吧啊?想想大西南正在遭受旱灾,俺们在这儿胡吃海喝,唉,真不是人啊不是人! 据说郑经理以前原来在公司市场部一手遮天,很牛叉的,属于开国功臣,后来,来了林魔女,自然被削弱了势力,但是林魔女来了之后,把销售额提升了几十倍,不服不行。 郑经理也就服了林魔女,再后来,枣瑟被流放到市场部,郑经理也就坐不住了,枣瑟这人心机可深,一来就把大部分老员工调往各个与市场部不沾边的哨岗,又亲手提拔一些虾兵蟹将,例如莫怀仁诸如此类。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嫡系。 郑经理的地位岌岌可危,面临被枣瑟帮派消灭的生死存亡时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这儿正在考虑发展壮大,首先,巩固城墙,稳住廖副等老员工。接着,招兵买马,我是被他看上了。 原因很简单了,就我这样的不死神,人贱人爱。 “殷然经理,哎呀,你可来了,好好好,入座吧!” “啥经理啊,就一个部长,您忘了,俺可刚刚被姓林的咔嚓了!”我乐呵呵道。 公司里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林夕林魔女的,估计真的没有几个。平时他们谈到林魔女,说到林魔女都假装两手抱拳向天上作揖,以示皇恩浩荡。哪有我这样直言姓林的。 郑经理笑了:“哎哟,殷然经理年纪轻轻,潇洒倜傥,在公司里哪个岗位都玩得风生水起,让我们这些老骨头看了眼馋得很。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牛啊,不是一般的牛!” “我们这些小丁,哪里有郑经理牛。公司要没有郑经理,明天保证就转不动,马上卡壳!” “年轻人,不简单啊,还有陈经理,来来来,这边这边。陈经理年纪比殷然经理还小吧?后生可畏啊。”郑经理跟子寒寒暄道。 子寒笑笑:“郑经理过奖了,我现在,小职员一枚。” “没过奖没过奖,陈经理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陈经理不做公关部经理,这公关部马上就乱。话说你们这次也是偶尔犯了个小错,想必过些时日,林总监的气一消,你们两依然笑傲江湖!” 恩,对,笑熬浆糊。 我跟他寒暄了一下,可以跟这些高层领导坐在一块了,跟这些领导坐在一桌是一种荣幸,没见另外几桌的那小兵小将们,眼里全喷出艳羡的火来。 龙门酒店,这些招牌菜名字也十分讲究,平步青云的,就红烧猪蹄放下去几片青菜叶子。鲤鱼跳龙门,自然是鲤鱼,龙门用一个南瓜雕成。一帆风顺,啥材料我不懂了,还有很多。 这些人开聊了,开饭了,我不管这么多,首先寻找白洁,抬着头东张西望了半天,咦?不是说白洁来吗?在哪儿呢? “白经理,来来来,我帮你倒酒,是喝饮料呢,还是白酒?”对面的一个某某部门的经理望着我说道。 咦?白洁就坐在我旁边,也不跟我大声招呼,我还像个二愣子到处望。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白洁拒绝人的口气跟动作,都那么优雅,美啊。 “白洁。是我啊!”我跟她说道。 “小洛经理,我知道是你啊。昨晚,睡得还好吧?” 话里有话?那奇怪的语调,跟她平日的语调完全不同。 我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该死的几个经理开始敬酒了。不知怎么的就一大圈人,台面上的这些人轮番给我敬酒,白酒,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用在酒场上,真是合适。 也许,我是一匹黑马,公司里的超级黑马,一个妖人,虽然我觉得我每天的命运岌岌可危的,可这些人可不这样看我,觉得我又是王华山的狗腿,一边又是林魔女跟前的红人,比小桂子在小玄子前还红,红得发紫,紫到发黑,黑到发亮。 主要是在他们不经意的回首间,发现一个叫殷然的小伙子,居然弄了一个小势力,这个势力虽然人少,也才几个,可是牵扯到王华山和林魔女,不可谓不牛叉。再者,莫怀仁这样的家伙,都被我整去装电话了,不可小觑啊。要知道莫怀仁以前在公司横行的时候,人人敢怒不敢言,就怕得罪了这条疯狗。 那些个老家伙想拉着我入群,自然有他们的想法,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复杂,说个话吧,还要绕着九九八十一道弯子跟你谈,当面又不和你说。 看东西越来越清晰了,这是准备醉的征兆,我甩了甩头,跟这些人示意我准备挂了:“郑经理。晚辈不行了,酒量低浅,还望海涵,万一现场直播了,当场在桌上吐,这里帅哥美女的看着,可给人家印象不好。” “哟。才喝了那么一点嘛。” “就是就是,再来一圈。给个面子,殷然经理,我是七部门的,姓姚,以后还望多多提拔。一口,干了!” 天呐!如果有琵琶,我想来一曲:十面埋伏。 兴致高涨,喝得越来越多,开始时被逼着喝,接着,是咱逼着人家喝,小样,灌我?以为我小青年就不行了是吧?其实,能喝酒是诀窍,第一靠天生,第二靠秘诀。老父当官时纵横酒场多年,教了我几招,反正我用这法子很管用,就不知道别人用了怎么样。 1、饮酒前先喝一杯牛奶。2、饮酒前吃两片肥肉。3、喝酒中不时含点盐。喝白酒的时候,要一杯白开水,一直不停的喝水,不容易醉。喝啤酒的时候,要勤上厕所就没问题。你可以到中药店买些葛根在喝酒的时候当茶喝,可提高酒量。 在酒缸中死的人是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你是带着美意去死的,值得啊。 转了几轮后,白洁已经不知坐在哪儿了?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干白洁。sorry我无法抑制我的情绪了,请批准我用那么个词,日后再说日后再说,跟白姐再耍下去还是一样的毫无进展,没有实质性,看不到将来的我们。 我靠在凳子上,哦,她在那,在那边跟几个女同事聊着天,和那些大笑姑婆不一样,白洁就是开心,也不会大笑,保证八颗牙齿。 仙女。变幻倚俪的光环在她身上闪耀,她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凡人,高雅离开了原本浩渺华丽的天宫来到人间,吸取了精灵与神仙的气质,带着优雅的美艳,但又诉说着人身上的温暖和柔情。那双含情目,真切的飘荡着寂寥。 我点上一支烟,继续欣赏,偏偏一个男的挡着了我的视线,我往前移动继续看,他又挡住了,我往后靠,他也跟着往后靠。 妈的。 看是谁那么欠扁的,那个,那个不是莫怀仁吗?什么时候他也进了郑经理的社团来? 此时,那家伙正在老夫聊发少年狂,和公司一女娃儿聊得正开,笑得灿烂。 看到我正在看着他,他收回了猥琐的笑容,起身,恭恭敬敬走到我旁边,然后坐下,开了一套新的餐具,给我倒酒,敬上:“殷然老弟,过去的事情,能不能,过去呢?我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莫怀仁,你差点就把我烧死在仓库了,还以为这事情我不会赖到你头上? 一杯酒,就想大事化无了? 我拿起酒杯喝了:“我跟你有仇么?你当时还那么看重我,只不过,大家各为其主,要不然,我和你或许真的能成为一对,在公司里号称淫贱双侠!” “嘿嘿嘿殷然老弟现在的口才是越来越好了,也更会说笑了。只要殷然老弟不要再记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记恨你做什么?这事情,你只是下手打杂的,主人叫你干啥就干啥,怨不得你。”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今天走到这步,是莫怀仁成就了我,还是一直在捣毁我。我对他的惩罚,也不算重,比起他想要我命来。但是我现在失去了对他的领导权,也由得他去了。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殷然老弟,来,老哥多敬你几杯。” 莫怀仁说话的时候,脸部经常不自觉的颤动,频繁的眨眼,根据相学来说,父亲教了一点,一个人如果有这样的表情,那这个人明显的欲求不满,欲望当然是金钱权势,而不是性欲。这部分人多是落魄失意者,大多数时候要刻意掩饰自己的缺点,于是脸部动作格外频繁。 莫怀仁感觉到我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往白洁那边剽,说道:“额,殷然老弟,我听说啊,只是听说而已,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多嘴啊。” “说啊。” “就是,您别看白洁这女人挺单纯无知的,实际上,玩弄男人,很有一套,你看,无论是金融部的经理还是王总,亦或者是枣副总,她都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都不能讨得了她的便宜。我想啊,这样的女人,她是不是就有一种喜欢玩弄男人于鼓掌之上的感觉呢?” 对哦。别看莫怀仁这厮老大三粗的,研究女人还是有一套的。 公司四个美丽女人 我再想想,昨晚那个事情,她不就好像玩我的吗?说停电让我过去,过了半个多钟头我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说她要睡了?真是很有预谋的玩弄。我上当了?会吗?在我心里,她应该是相当可信的女人才是啊! 看我有点顺着他话里听下去的意思,莫怀仁没了拘谨:“估计这婆娘,离婚后到现在,都没有和哪个男人肉搏过。” “哇草,这点也看的出来啊?” “这个不是看出来,是闻出来的。说出来您可别笑我,你也知道莫老哥的秉性。白洁以前刚来时,我就经常有意的溜到她身边假装靠近,然后闻她身上的香味,刚来时她身上带有她男人的烟草味。后来离婚后,不管跟的谁,都是抽烟的,与她有绯闻的男人,都是抽烟的,无论是王总还是枣副总还是金融部的经理。可我一直也都没闻出来她身上带有烟味。” “哇,你这人,如果可能,你还想偷人家去验dna人家有没有过了?”虽说听起来不是很好听,可是觉得挺顺耳的。 “这样说吧,殷然老弟,随着人类生命活动的加强和压力的不断增大,无论是男人和女人,正在面临着来自于生存之需的越来越大的竞争和压力。无论是来自于心里的还是机体的。从心理健康的角度而言,我认为应该把性、男女关系等一些列的敏感话题抱以平常心来对待。总之:健康是根本,性和谐是目的。性和谐,社会自然和谐。对吧。” “恩,有道理,继续。” 得到我的赏识,莫怀仁特别的开心,继续道:“依我说,殷然老弟想要得到白洁,必须得:干!就一个字,只要上了,这种女人,死心塌地!我敢保证!这类女人,死不付出,用实际行动扞卫自身。如果她一旦对一个男人付出身体,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命,叫她去死,她定会一声不吭的去死!信不信?” “有见地!有水平!有眼光!莫老哥,来,这杯我敬你!咱先别谈女人,我要跟你说,我现在呢,是被削职了的。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帮你干啥?” “我哪敢啊?老弟现在可是林总王总跟前的红人,你看上次球场上,让老总钻胯下老总都没有个怨言,换成是别人,马上炒了!以前王总来我们市场部,一个员工没记得打招呼,第二天就被炒了,王总说这员工做事不认真,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好面子,觉得不跟他打招呼,那是不认同他。而且,老弟你现在做的那些销售策划,真是才华横溢天地可鉴!老总不看重都难啊,现在林总让你回去仓库,肯定是在酝酿你下一步的位置!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你准备反弹了!” 我草。我自己都没有过这样幸福的幻想,这些人倒好,连我的前路都为我构思好了? 莫怀仁这家伙并不是说没有可用之处,如果能加以利用,这厮能为咱干好多事,利己利人,何乐不为。“莫老哥,你说,该如何,搞定白洁呢?”我笑道。 “老哥有妙招。一下我给他敬杯酒,在酒里下点迷魂药,老弟你顺便送她回去,你的哈弗那么宽,想什么样的不行?老树盘根啊,观音坐莲啊,饿虎扑食啊,老汉推车啊,一箭穿心啊。” “你这厮咋就那么下流呢?” “咱又不是出家人,难不成要四大皆空啊?这是策略!” 没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从这人的嘴里出来,变成了那么高雅的医术了,终于知道人体艺术之类的东西猥琐低俗到了极致以后,就高雅了,人体艺术学,人体艺术家,多有文化。 “等下老哥就去办,宴会还没有那么快收工。老弟大概不知道,我们公司有四大荡花吧?” “四大荡花?真没听说过。” 莫怀仁高深莫测的深深吞了口烟:“她们的名姓就先不点出来了,光说说她们的名号吧,在亿万那么久,我就以扫尽这四大荡花为荣了,那功夫,那激情,那美妙,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四大荡花皆是我们销售这儿的中层之上领导干部,第一个,纯情冠军,该女子,爱用媚招生擒帅哥小生,我不符合帅哥小生这条,没法了,倒是殷然老弟你可以拿来用用。第二个,豪放白领,这女人,当点小官,最喜欢与中年男子上,我就尝过,那滋味。十个武藤兰都比不过,这个女的容易搞定。第三个,斗靓奇葩,三十岁的她欲求不满,撇了老公,在公司里简称万人骑,这个我也尝过。第四个,孤狸,爱勾有妇之夫。这第四个就厉害了。像是勾又不是勾,让男人趋之若鹜为其疯狂,可她又能置身度外,任男人疯任男人狂,仿佛事不关己。没错,这第四个就是白洁了。” “你看你用的什么词啊,狐狸?”我对于他用狐狸四大荡花这些词儿来形容白洁,感到不爽。 “这是公司资深人士评价的,都传开了,有段时间论坛上都写有的,身高胸围腰围的,个人简历恋爱经历的,全有!”莫怀仁很巴结我的样子。 “老色魔。我听说,关于你自己的评价,也不光彩嘛。” “老色魔。这个实在难听,他们都叫我老魔,老莫也可以,嘿嘿嘿。我给我自己的评价,也不好。老弟是说关于我老婆方面的吧。” “这个你不介意说一说吧。”我很想知道他怎么让她老婆套上王华山的。 “其实我老婆,也就那么一回事,以前我刚来公司,人见人踩,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除了八卦一点色一点,工作弄得一塌糊涂的。恰好某天王总过来销售部,我老婆来等我下班,王总就被我老婆吸引了。然后。” “你这家伙。说自己老婆的事,还这么兴奋的?” “那时我心里就想,只要讨好王华山,怎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老婆原本也不是好人家出身,历经风月而出,姿色可不比白洁,这点我可不是吹的!” “你还乐意呢你?”我真无语了,送自己老婆给领导,还那么高兴啊?尽管听看过新闻,裁判为了讨好足协的领导,把自己老婆奉上,可这毕竟是新闻,天知道这些把自己老婆奉上给自己上司的老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眼前这个老乌龟,戴了绿帽还那么兴奋。 “老弟啊,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当你穷得没裤子穿,没粥喝,全世界没人管的时候,做龟公,至少生命也曾经辉煌过。再说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跟我老婆一块,我在外头沾花惹草,后来有点地位后更是人生得意啊!你也可以看不起我,可咱们活在这个社会,不容易啊。要是咱有钱有能力,哪个也不乐意干这样被人戳戳点点的事情。” 我疑惑道:“我也服了你们了,话说王华山的情人林魔女,我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咋就能输给你的老婆,莫非你的老婆比林魔女可要性感一万倍?”其实他的老婆真是芝兰的话,虽然比不上林魔女绝色,可也是一流美人了,若是会些套男人的‘武功’,能力不可限量。 莫怀仁摇摇头:“我的老婆,没林总那么漂亮,但是却也没白洁差!再说我的老婆,那功夫,一流!绝对是极品,若是老弟想的话。嘿嘿嘿嘿,倒是,殷然老弟想找哪个妻子给我呐?” 这老魔,越来越有趣了:“我没妻子,有女朋友,在别的城市打工,若是可以。嘿嘿嘿嘿,咱可真的玩玩。”我淫笑道。 莫怀仁跟着笑了:“那是,过瘾啊!” “万一给政府抓去,像南京的教授一样判个罪名,进去牢里,你每天都可以换夫。” “哪有这么夸张,还组织?各有所好嘛,对不对。” 想象一下陪在王华山身旁的芝兰,美得冒泡啊,那高高的胸,飞舞的长发,水蛇腰,白皙皮肤,倘若能上一次,估计还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我坏想着,到时找个发廊女,得五六种性病梅毒的,谎称我老婆,让莫怀仁搞个疾病缠身,天天光往医院跑了。 不过,芝兰那个女人,还搞同性恋,妈的,也太乱了点,可能还没整得老莫疾病缠身,倒是我先疾病缠身了。可能还比他早挂。 莫怀仁又说道:“老弟有没有玩过双飞?哪天得空了,老哥带你去,双胞胎的,或者是美女的,甚至大学生的,任你选,我请客啊!” “好好好,这玩意不错,我早就想了!那个光想想就刺激啊。哎?老魔,话说回来,你的老婆也乐意搞这种嘛?” 莫怀仁继续倒酒:“有一次呢,我上网,上湖平市的最大的论坛,交友网,就是搞一晚情之类的,看到一则帖子,一个女的,说她是发廊的,包夜多少钱,我这人你也知道,长得难看猥琐,那时又没有钱,人啊,总有个七情六欲,就花了几百块钱叫她出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个仙女下凡的!爽完后,第二天早上她跟我说她家里很困难,家住在镇上,镇领导说她家太破影响市容,如果不盖起房子,就铲平了,这年头,土匪都升级了。” “她说,为了钱出来卖身,凑了两万块钱,倘若谁她三万块,她跟这男人一生。都说无情,我也不信的,可是我这人缺点弱点,就是好色,鬼使神差的拿着老父的银行卡去银行取出了所有的钱,两万多块钱,都给了她,就算只为那几天的开心,我也愿意了。不过她并没有骗我,后来,就真的跟了我。我们当时都没钱,住在出租房里,我在亿万通讯打杂,她在别的公司做文秘工作,挣不了几个钱,想去买套朝廷弄的平方一千多的廉租房,狗日的,廉租房都轮不到我们穷人住,后来我们去看,廉租房那儿停得全是豪车,都让那些有本事有钱的人进去住了。这事对我打击可大,后来就越发的觉得人要富,不走平常路才最有可能,也怪自己没本事,就让她去勾了王华山。” 我打断道:“喂,你可是枣瑟的人。” “王华山提拔我到了部长的职位,也只能这样了,你也知道我没啥本事。后来枣瑟看我是块料,跟他有共同语言,而且我又想发财,就跟他一起干了。之后的事情,你也全知道了。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像我这样的,不是良禽的更要找一棵好树而栖。” 我摆摆手:“成了成了,就你那样,还跟我诉苦。当时我刚进来这里,受你欺负还少啊?” “小人得志,不都这样嘛。弥补以前的心理不平衡嘛!” 莫坏人这老魔,的确够坏,坏得让人咬牙切齿,可现在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哎,说一说,你老婆如何能打败林魔女,搞上老总的?” “嘿嘿嘿嘿,老弟,你现在既是林总的人,又是王总的人,有些事情,我还不敢跟你说得太露,还望老弟海涵,等将来,老哥一定,全部跟你讲明白其中缘由!来,为了这个小小缺憾,我自己干一碗,往后的日子里,还望老弟多多照应。要是老哥有你这个本事,早发财了!” “怎么个发财法?” “像你这样的,中层职位,大可有事没事的虚构项目,就说今天请这个客人用了多少钱,明天走访花了多少费用,就是去找个小姐,也要开发票,公司都有得报的。也难怪啊,老弟你年纪不大,还不够老辣,这些事,以后老哥慢慢教你。” “哇,老魔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干啊?” “嘿嘿,如果我有那个权力,我当然会干。” 在场的许多个大大小小同事,看着我和莫怀仁的友好,无不震惊万分,心想这两头狗平日斗得你死我亡,如今为何就整到一块儿去了。此时我和莫坏人,也不知道是维持表面的和平还是发自内心的宁静。那些仇恨啊,暂时放到一边,暂且想想我的终生大事,首先就是,搞定白洁。 “老魔,今夜到底是庆祝什么的?”这酒也喝了,而且喝的是东倒西歪,饭也吃了,吃得人仰马翻。可今晚到底搞的啥啊?也没有哪个新人,也没有哪个走,更不是悼念哪个人。 莫怀仁说道:“郑经理在招安嘛,你还看不出来啊。枣副总现在在公司的地位一落直下,郑经理瞅准时机,得重新把他在销售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拿回来。” “哦?郑经理招安?招咱这一百零八条好狗?看不出来。倒是郑经理招安,那个廖副比郑经理还着急,莫非他们也有一腿?”发觉自己也挺八卦的。 莫怀仁举起大拇指:“老弟真有眼光,他们隐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刚才说的,四大荡花,其中一个就有廖副,她就是豪放白领,当点小官,欲求不满嘛。” “这个你尝过了?看不出来啊,廖副一副正经的模样,居然是。” “郑经理看上去不也正经吗?以前的雷副,发白洁的那些帖子最多的,雷副不比任何人正经嘛?” “对对对,人不可貌相,这么说,你长得这般猥琐作风如此下流,还是你的样子长得最真实。来,握手一个!” 抱了白洁 莫怀仁四周看了一圈,语重心长的拍拍我的肩膀:“看样子差不多了,我去执行这个光荣的任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了,有时间,我让我老婆打电话给你。” “这这。这就不必了吧。” “哎,咱两是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婆也要一起。当然,你的老婆我是不敢动的。不过若是老弟觉得我老婆配不起你,那么你拒绝也成,只要您高兴。我这就去了!” 那家伙,干大事倒是没这种说干就干的魄力,可是像这种猥琐贱格的,他就最怕自己没得参与了。莫怀仁转进了角落,然后端着一杯酒出来了,我一直盯着看他是不是真的搞定。 说实话这办法有够下贱的。 但没办法,就像莫怀仁说的,人要成功,学会走不平常的路。 郑经理摇摇晃晃的,看样子今天晚上他真是有点嗨到要爆炸的意思,扯了扯松开领带,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小殷啊,来,我敬你一杯。” 你别挡着我看戏啊!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哦哦哦。” 可他一直就挡住我的视线了:“小殷啊,你,你现在可风光了。以后,以后咱要统一战线,实现咱两人共荣!” 听起来就像小东洋在墙壁上写上实现大东亚共荣的意思。 “是是是,我们要共荣啊!” “小殷,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郑经理,永远都站到你这边。”他举起酒杯。 妈呀,还喝啊,再喝我今晚就不举了! 什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老子落魄的时候,没见你那么好心帮我搞枣瑟一两下,但是现在。俺不也是混得不怎么样嘛。“能得到碧血丹心英明盖世的郑经理欣赏,我实在太兴奋了。我们的确要同舟共济,一起奔小康!” 客套话说了那么多,我都恶心了。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n多废话,没有实质内容,空虚得很。 终于。终于不行了,我对着廖副喊道:“廖副!郑经理挂了。” “啊?”廖副急冲冲跑过来,掐了郑经理大腿一把:“这老家伙!好不容易老婆出差,这样就醉了?” 她说得很小声,不过给我听见了,我只好装醉:“廖副,你好漂亮。” “小屁孩,死一边去!”廖副边说还边淫笑着推了我一把。 唉,头皮发麻。 廖副扶着郑经理去了卫生间,老家伙喝了那么多,今晚就是吃三粒伟哥都没用了。听人说,身体扛不住的人吃伟哥,三粒足以要人命,是死人的人命,不是欲仙欲死的人命。告诫大家小心用药。 莫怀仁过来了:“老弟,我那杯酒交到她手里了,可她老是揶揄着,估计是真的不想喝,再说我原来给她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我也不能拿我的面子逼她喝。还是坐着听天由命了。来,叼根玉溪,饭后一支烟。” 根据科学研究,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这话大错特错,饭后一支烟提早见神仙。才是正理。 “老魔,我说,你上班老是鬼鬼祟祟的,别老是看那些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啊?是不是整天蹲在电脑前看黄片!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是是,这段时间在老弟的英明领导下,我已经削发明志,删片干活!” 等了大约五分钟,白洁依旧没喝一口,我想这是没戏了。 岂料廖副和郑经理走了出来,郑经理歪歪扭扭坐在了椅子上,廖副举起酒杯要跟她们桌的人干杯,有戏! 莫怀仁高兴道:“看看看!喝了喝了!” 白洁拿着酒杯碰到嘴唇时,廖副却抢走了白洁的杯子,啊?这是干嘛。 我走过去,拿着酒杯假装跟她们干杯去。 廖副拿着白洁的酒杯,说道:“小白,以前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这杯酒,咱就学男人一样,廖姐再次给你赔不是了。” 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气干完:“啊。今晚就到这了,实在喝不了了,我,我先走了。那个,那个叫啥的?扶你们的郑经理回去!大家都回去吧,我去替这老家伙结账。” 莫怀仁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咋办?” 我也急了:“能咋办?难道我还能去抠她喉咙?” 看着白洁,喝醉后,俺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她那对高挺的胸。 廖副一手突然搭在莫怀仁的肩上:“老魔,来来来,陪我去结账。干嘛?不乐意啊,又不是让你付钱!” 我靠到莫怀仁耳边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良辰媚景,大好青春,如狼似虎的豪放白领,别浪费了。去吧去吧,性和谐,这个社会才能和谐!构造和谐社会,匹夫有责!你先走吧,我殿后。” 白洁拿起包,也要走了,我跟着她身后,她明知道我跟着她,也不回头看我一眼,径直走下楼,出了酒店门口! 跟到了外边,欲望往脑门一冲,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右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拉进胸膛中,她急忙的推开,我死抓住她的手,又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她不悦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死抱住了她,感受着那美妙的感觉,真实,弹性,手感舒服。不止是情欲上的,更是心里感觉上的,隔着一件薄薄的束腰衬衫,还能感觉到她如丝绒般柔滑的肌肤,独具品味地轻触着我的心,沁人心脾,就像一股清泉。淡淡的女人香,给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温婉甜美而轻柔,在这个凉凉的夜里,感受她怀抱中和煦的温度,不论悲伤或是开心,烦恼或伤痛,就让她的温暖来沉淀吧! “你干嘛啊?这样抱着我干嘛?”她一直都在想推开我。 “我抱着你干嘛?当然不是在祭奠我们炽热却无终的感情。”她的身体无论是给我的视觉嗅觉触觉,都带有诱人的磁性,带动你的全部感官,配着动感的身体,穿插饶舌,剩下的只有逃脱不了的沉浸。 “能不能放开我再说。”她用尽全力推开我。 我想,在挣扎下去,她可能会给我一巴掌,尽管万般不舍,还是放了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时而炽热时而冰冷!” “殷然,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都在玩你?放开我的手!”白洁脸上,写着一个字:怨。 “我做错了什么?”我在想,是不是林魔女真的把我和她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了白洁,要不然她怎么就那样怒火冲天? 她和我对立着,眼里满是忧伤。 尽管气氛不是很好,但我也很喜欢,毕竟这样的气氛像是恋人之间的吵架,至少,我们像恋人。 “白洁。我。” 话没讲完,被扶着廖副走出来莫怀仁打断了:“老弟。我先走了。牺牲小我,成就大众!构建和谐社会,匹夫有责!” “对,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建和谐社会。”廖副还能顺口搭着话。 看那个酒后喝了药的廖副,迷离眼神,撩人的动作,哎,无奈啊,燃烧啊.如果是白洁喝了,那有多过瘾! “走吧,我送你回去。”这样僵着不是办法,还是先带她上车,听听音乐,吹吹风,或许心情开朗了起来,心里的什么纠结,也都能解开了。 还好,白洁没有拒绝,径直走在我前面,目标停车场。 车子在丽影双双的街头徐徐往前,这样的夜是美的。 在周遭都是乱哄哄的时候,其实关上车门,只用感觉去触碰白洁的灵魂深处,是件何等美妙的事情。 收音机旧情歌的音效,淡淡的布鲁斯小情调点缀其间,一下子把我们过往的有关爱的回忆全部勾了起来,迷离的车里香水,把这股气氛渲染的更加暧昧。 我转过头去:“白洁,我。” “酒后开车,别讲话。等下再谈。看路吧。” “白。” “看前面,这对你也好,对别人也好。”她提高声调。 “哦。”没趣的放正脑袋,看着前方,也成,等下再谈。 车到了她们小区门口,她说道:“就在这儿。” 我抬起头看她们小区,果然没骗我,小区里黑乎乎的,点点烛光。 白洁指了指一个茶艺馆:“去喝茶,再谈。” 我纳闷道:“为什么去喝茶再谈?” “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喝点茶解酒,又没有人在你旁边提醒你,你怎么开回公司宿舍?”哦?还算关心,不是冷冰,狐狸。老魔说的也真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变态法。 居民区停电,商铺却不停电,依旧流光溢彩。我们进了一个小小的茶艺馆找地方坐下,服务员小妞上来问道:“欢迎光临。” 白洁问道:“能不能介绍解酒茶。” “我们这里的解酒茶,采用皖南山区野葛花、葛根、绿茶以及桑叶,金银花等调制而成,纯天然植物提取,独有抑制酒精吸收加速酒精排泄双重功效,消除残余的酒精在肝胃中的沉淀,达到醒酒护肝健胃、养生。饮酒前、饮酒中或饮酒后取1袋置于茶杯中,加入沸水冲泡,3-5分钟即可饮用。在饮酒前或饮酒时同饮效果最佳,重度醉酒者加倍。酒前喝,可以提高酒量30%以上。让你的朋友“三日不见,刮目相看。酒中喝,可以减轻酒精对肝脏、肠胃等人体组织系统的伤害。即饮即解,酒后喝,迅速缓解酒后的各种不适症状,轻松面对聚会应酬,欢乐、健康两不误。” “我买两盒,你先泡两杯上来吧。” 我疑问道:“你买两盒?当饭吃啊?” “给你的。以后你的应酬难免会多,把解酒茶放车上,报纸上经常有酒后撞人的新闻。” “这我知道,浙江的最多。” “以后出去,少喝点。”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很喜欢白洁这双眼睛,给人以安静惬意感,却深深的透着那种说不出的寂寞感。 “嗯,怎么,电还没稳定啊?” “是。枯水期,说是暂时的间歇停一段时间,有时白天有,有时候晚上有。” “害怕么?” “本来怕,现在不怕了。因为我觉得有一样东西更可怕。” 我不解的看着她。 “男人的嘴,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我的心虚啊,的确,我是骗她的,可是魔女不会跟她说这个吧。为什么我打着打着电话,魔女就找到我呢?我拿出手机,拆开电池,一边装着不懂白洁说什么,一边在想,魔女昨晚自我跟白洁打电话跟白洁说我在哪之后,没到几分钟,她就出现在我旁边,是不是在窃听我的对话啊?可她没必要拆散我们吧? 林魔女本身智商就十分高,她还参与了研究通讯这些高科技,她办公室里就有电子通信工程方面的书,若是她研究这些,那她搞什么样的窃听不得?刘青云和古天乐那部窃听风云的电影,弄个搜索信号的窃听机器,只要手机装上电池,就是没有通话,没有开机,居然还能窃听手机那边的声音。我把手机电池,手机外壳,都拆了出来,看电池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啊?但是几颗小螺丝,有点像是被人拆过的痕迹。可我又不敢确定。 我看着我的手机,林魔女不会那么无聊,偷听我的隐私吧?“白洁。昨晚,我挂了电话,说上的士之后,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你说你有没有骗我?”白洁茫然的扫了我一眼,盯着我的双眼,略带忧郁的中音,亲切自然的问道。 “没有骗你!”我心虚得很,虚伪的高姿态硬着语气说话。因为要我承认我跟林魔女去医院的话,就会让她疑惑了,那我该如何圆场,难道让我说,是以前我搞了她怀孕,然后堕胎后弄得她经常的发一些妇科疾病,我就经常陪她去医院? 她没有再说什么,拿出台侧的一只意见单的小笔,在一张意见单上写着什么。 几分钟后,她说道:“走吧,你也回去吧,喝了一杯茶,清醒很多了。” 把那张正在写的纸塞到我手上,失落茫然的站起来走了。 我先看了这张纸条:你骗我九十九遍,你直视着我的眼,你直视我的眼,发誓没一句谎言,真是瞎了这双眼,竟没看穿你表演。我们可以是姐弟,可以是朋友。恋人,永远不可能。 看来!她是真的知道我和哪个女的在一起的,可能就是林魔女打电话跟她说的,可我现在要如何问林魔女?她拿着我的手机进去,如果她给别人耍我,那也不是很容易吗?可是她若是耍我,又能得到什么?是因为还在憎恨我? 转念一想,难道,是白洁窃听我的?白洁显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这么说,是有人在玩我!这个就肯定与林魔女有关。 白洁离开时,那淡淡的随意的表情,不痛不痒,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心动的地方,但却能让你一直想看下去,让你一直胡思乱想。 恋人,永远不可能! 我是遭天谴吗?还是报应,我是活该吧。 我心的空间,是你走过以后的深渊, 我情的中间,是你留下绚旎梦和梦的片段, 我梦的里面,是场流离失所的的演变, 我泪的背面,依然留着一面等你的天。 出了茶艺馆,我又转身回去,拿起那两盒解酒茶,白洁说得对,万一哪天被那帮酒神弄醉了,开着车飘上天去都不知道。死了家人也不必给老子烧东西,有这个车陪葬,到了阴曹地府直接开着越野车到阎王爷面前报道。 疯狂的女人 一个人去了天堂之门,不可否认,我喜欢这个艳遇众多的地方,夜店的服务员换人换得跟衣服一样勤快,转眼间,这里已经没有认识的几个鸟人,酒保也不熟悉了,陪酒小姐更是都换了,没办法,喜新厌旧乃人之本性。没有几个男人乐意天天都对着那块料,之所以天天对着那块料,正对应了那句话:老婆是字画,挂的发了黄也不能换;二奶是年历,每年都得换新鲜;小秘是月历,三十天的时间足够长;小姐是日历,过了今天,撕了又是新的开始。老婆是期刊杂志,你选择了她就得有所付出;二奶是小说,从头到尾读完很累;小秘是散文诗,形散神聚,隽永悠远;小姐是连环画,人人可读,物美价廉。 倒不是说我再次求爱失败了去玩庆祝。我还没愿意沦落到招妓发泄的地步,我承认我变坏了,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让我有时候神经兮兮。虽说每天大着胆子上班下班,可我依旧对那个老妖怪枣瑟有点害怕,如果烧了人家仓库这事给他查出来,估计我迟早被他处死。工作上的事情,现在想想,乱七八糟的,刚刚弄出来那么点头绪,林魔女又撤了我。感情上,无语。 转到雅典娜包厢,物是人非,已经不再是莎织包下,是另有其人,这段时间我也去过翡翠宫殿找过她好几次,可是总没有找到人,服务员老说不认识这个人,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被抓起来了?她做的这些生意,本来就不是正经行业。黄赌毒,除了毒,黄赌是翡翠宫殿的主要经济来源,当然还有酒菜。 翡翠宫殿依旧人流如织,或许莎织已经转手给了别人,挣够了钱,去逍遥去了吧。我也没指望她会再来找我,她只是一个梦。 我坐在吧台喝着酒,我需要酒精的麻醉。 打定主意,喝醉后,找个地方趴下,等明天太阳升起,就不会难受了。 一个美女,坐在吧台那头,似乎也喝了不少,长飞扬,那种有点弧度的平刘海,穿的挺个性又有点性感还有点可爱,咋说呢,黑色很普通的黑色t恤,但是领口有点大,后面露一片背出来,白白滴,皮肤不错,牛仔短裤,白白的大腿,一双白色休闲鞋,黑色的长袜,到膝盖地下的那种长袜。 美女啊美女,我喝醉了你还来刺激我的心理底线。 我正在想着如何去搭讪,她倒是先过来了,靠近后,两人同时笑了,是芝兰。莫怀仁的老婆,王华山的情人。 “一个人?”她问道。 “是一个人。怎么,今晚不陪王总,也不陪。莫怀仁啊?” “莫怀仁?” 我突然醒悟过来,莫怀仁现在可能正在和廖副火拼呢。“哦,我是说,你老公,莫老哥去哪玩了?” “莫怀仁?你也认识莫怀仁?” 我真是难以想象,莫怀仁那猥琐,垃圾,老鼠脸样的家伙,怎么就娶了一个这么美貌的女人。“对啊,你老公。你老公没跟你说过吗?” “哦。他,他很少跟我说公司的事情。” 我比划着:“对了。你,你那些女朋友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事情,能不能不要在提起?” “是是是,不好意思。”同性恋,真够郁闷的,应该说是双性恋。 “今晚,陪我喝醉吧!”她举着一个大杯子,神态迷离。 “就是不陪你,我也喝醉。” 芝兰喝了一大口:“听说你女朋友,是一个叫做陈子寒的女子?” “哪有。我穷,讨不到老婆,没人愿意跟我呢。” “是嘛,有多穷?” “我跟她说,嫁到俺们村吧,俺村条件不赖:穿衣基本靠纺,吃饭基本靠党,致富基本靠抢,娶妻基本靠想,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吓得她转头就跑!” 芝兰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没笑过了,哎,我以前男朋友也跟我讲过一个好笑的笑话,一天他等着上菜,对着服务员小姐喊道,米饭,我的小姐怎么还没来,快点!让老娘我笑得差点没断气。” “呵呵,这的确搞笑。你以前男朋友?你以前跟的是男的嘛,早分手了?” 谁料她的脸色一变:“想分就分咯,有什么,别问我他在哪,大概死了吧。” 我马上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举起酒杯:“来,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莫怀仁还说等哪天有空让他老婆给我打电话,唉,莫怀仁,你在外边风花雪月,你老婆也不是个省油之灯。 芝兰带着七分醉意笑道:“喂,小帅哥,听说你在亿万,可是个人物啊,搞了不少女人啊。” 我想,这样的女人,适合当炮友。今晚,原谅我放纵一次。 “喂,小帅哥,害羞啊?瞧你那样,装纯情吧?今晚,也让我开心开心?”芝兰突然大笑起来,抓住我的手:“你说,这儿能不能夹住你那儿?的。心。” 你要开心,我也要开心,为了构建和谐社会,就是让我缠上五六种性病,我也要义无反顾了。 直到喝得两人都烂醉之后,我抱住了她的腰,两个人上楼去开了房。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发现我做的并不是梦,点着烟后,她也醒了,那双媚眼,勿用太多语言去描述。 “要是给王华山知道了,估计得杀了我。”我一边穿鞋子一边说道。 芝兰抬起长长的睫毛,站在镜子前整理:“放心吧,莫怀仁,王华山,没人为了我而去杀了你。” “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呢?”我问道。 “算什么?我算是你的泄欲工具,你算是我的一晚男人,就是这样而已,什么也不算。喂,你的手机电池呢?想给你存我电话号码,存不了。” “昨晚,扔了电池。” “为了某个女人?” 我傻笑道:“不知道,说来话长。你不会拿笔写给我吗?” “我不知道我手机号码。你说你号码。” 我说完号码后,她摁完了后,说道:“下次老娘空虚的时候,还得招你来填坑,精神粮食。爱玩就玩,不玩拉倒。就这样,拜拜。” 她走后,我忽然想到,妈的,老子昨晚没戴套!惨了。 根据大学时某个得了七种不同梅毒的强人舍友说,一般来说,带病的一方传给了另一方,次日,那儿就开始感到火辣辣的疼,然后你忍!一直忍!直到忍无可忍,这时你就重新再忍!终于你会发现身材威猛的你还是打不过性病细菌。接着你可以去医院扑街了。治疗期内,不得抽烟不得喝酒,不得碰女人,不得不戒! 想到不得不戒,我想到了令狐冲,令狐冲当年单纯一根筋,被还没有切鸟的岳不群诬陷,离开自己最爱的岳灵珊,而后漂泊在社会上被不明不白的一些人迫害,之后,他就开始学坏了,也不算学坏,而是说:不是在压迫中死掉,便会在压迫中爆发。江湖所逼,后来他学乖了,成了个痞子,成了痞子好啊,认识了天下第二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日月神教的女魔头,有权有实力。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奔向美好的明天。 我用金庸的这个故事来宽慰我自己的堕落。 其实我是有理想有朝气有激情的年青一代,我很单纯,我不单纯的话,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家诱进了房间?这正是单纯的体现。 在仓库里,我一直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直想着是不是中招了?为何越想越有点不爽的感觉呢? 急电,魔女特急召唤。 是不是我能回去办公室了?我又可以去践踏办公室那些天天偷菜的小朋友们了? 林魔女的门口秘书,不是那个可爱的乳娃娃何可了,换了个不漂亮的女孩,唉,失望失望。 “林总。”她正在埋头研究着什么。 似乎很用功,我走近一看,她正在投资黄金期货。寒啊,那玩意,不是有钱就能玩得起的,门槛高,10万元左右地资金规模才可以尝试黄金期货交易,还只是练手。风险极大,智商不够高的人,很容易会扑掉的。从富翁到负翁,一晚间的事情。 “黄金期货?强,强!”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给了人家一个身世显赫的家庭,又给了她一副世所无双的美艳诡异面容,还给了她一颗发达的脑袋。 她抬起头来,没有表情,问道:“今天早上为什么迟到。” 早上我一般是在仓库上班,她去查了?今早与芝兰十点才gameover,saygoodbye。回到这儿上班都快十一点了。 不过历来我在仓库上班,都没有人去管我什么时候上班的。 “昨晚喝酒,喝多了,起不来。” “昨晚,很疯狂吧?” “林总。找我有什么事。”不想胡扯,现在累着。 “现在,想光明正大的推销我们的新产品,打算给你和李靖做先锋,不过,看来你并不珍惜这个机会。” 挣钱的事情又来了! “我怎么个不珍惜了?”我急急道。 “从早上一直打你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她反问道。 我憋了一下下,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偶尔在窃听我的对话!” 她不自然的看了看窗外。 正当我要开口发难之时,她截断道:“是!” 林魔女让我欣赏的地方之一,敢作敢为,而且真实。 “为什么?我一直在怀疑,怀疑白洁那晚为什么会那么对我,是不是你跟她谈起了我们的事情?” “对,那晚我难受,我打你电话,一直都在忙音,我窃听了你的对话,知道了你在哪儿,然后我才找到了你。最后!我拿你的手机来,打给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那个陌生的号码也是我的手机号,直接转接到了白洁的手机上,给那个护士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这样大费周章,是因为我没有力气在那个时候与你吵架,打给她以后,让她以为你是在和别的女人缠着。我就是在害你!”她理直气壮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大声质问道,当的一声,我狠狠一拳砸在她的办公桌上。 外面那个新升任的秘书,在门外瞅了瞅,林魔女喝道:“把门关上!” 小秘书连忙带上了门。 “我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就是见不得你日子好过!” 我怒不可遏:“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花枝乱颤的笑容 “你害了我一身病!我恨你!我恨你!恨到心底,生根,发芽!一辈子都会恨。她只是家里没电,你至于那么担心,那我呢?我疼的时候,忍着,又有谁可怜我,你害我成了这样!你有没有问过我这些病彻底痊愈没有?而我打电话找个人陪我去医院!你又在哪?”她死死的盯着我,就像我是一个喜欢在外头夜夜不归家的丈夫。 见我哑了火,她继续道:“我现在不应该再和你吵的,我已经报仇了。现在,要么谈正事,要么给我滚!” 满腔的火气,我也发不出来了,如果不是我,也不能把她害成一身病。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已经扯平了。那晚我已经报仇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以后你再去跟白洁干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插手。说正事!昨晚你跟白洁分别之后,去了哪里?” “你不是一直监听我手机吗?我去哪你还不知道啊?”我明白了,我拆了手机电池后,她就窃听不到后边发生的什么事了,不过,我跟白洁分别前已经拆了手机电池了。“我拆了手机电池,你是不是又去监听白洁的手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没好处。我怕你对我做坏事,王华山想拉拢你,让你转过来对付我,我不得不提防。” “你神经病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不正常。我已经跟王华山说了,我不会再干这些事情。你还想怎样,要不你直接把我踢出公司,成了吧!省得大家见面闹心!” “好啊!你自己说的啊!公司规章制度有条例是这样的:员工若是在本月主动提出辞职请求,则该月与前两个月的奖金,不予发放。你那个策划,可赚了不少钱,钱压在我这里,我就不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哦,心想我只是斗气随口说说,哪知这女人立马可以想到要挟我的办法了。 “不是。,林总,我只是随口,你别放心上,呵呵,开开玩笑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奖金,魔女都说不少钱,可能真的有蛮多,我知道我的策划给公司带来了效益,但至于多少,这个数目只有她这销售总监知道了,所以给我的奖金也是她说了算。 “回答我一个问题,昨晚去了哪?” 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我做什么事情,都在她眼线以内似的,难道,连芝兰的手机,她也监听? “昨晚。我,我。我喝醉了,都不知道躺哪。”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昨晚干了些什么事情?”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莫怀仁说把他老婆送给你玩,你是不是真的。” “没有!”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心却发虚得很。“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哪个女人都可以碰!就是她不行!我不要什么都被她抢去!我不能输!我谁也不能输!”林魔女愤怒之中带着无限痛苦,没办法,谁让自己男人被人家抢走了。“说啊!” 逼视着我,让我直发颤:“我。我,我昨晚,昨晚。谁让你从中作梗,让我和白洁两人不得终成眷属,我我我。昨晚她说我骗她,然后我去了酒吧。最后,最后就跟那些,陪酒小姐睡了。“ 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看着窗外:“你先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 “的确,我昨晚就是和陪酒小姐。”让她知道我跟莫怀仁老婆真的有了一腿,不敢想象后果。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出去!” 我连忙撤退,在过道一直在想,那句‘我不要什么都被她抢去’是什么意思来着? 坏了!莫怀仁一脸荡笑迎上来:“哎哟!老弟!老弟今天又接了什么天大的好任务了?” 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得很,昨晚还只是八卦,哪知真的上了她的老婆,我勉强的挤出一个:“老哥昨晚有没有帽子戏法?” 我和莫怀仁,是在走廊上聊的这话,恰好是在白洁办公室门口,白洁看到我时,就走出来,靠在门边偷听着我两的对话,听到最后,她站出来,莫怀仁脸色一变,带着尴尬的笑:“白经理,没啥,我俩只是胡扯一通啊,纯粹胡扯,您别以为是真的。” 白洁啪的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到了空荡的楼梯口! 我的心全乱了,死了死了,死得没有葬身之地,死得一了百了,真的没有挽回之余地。 耷拉着头,前额顶在了墙壁上:“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我对你是无限奢望,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没救了。” 半晌,她才带着颤抖的哭腔道:“现在的你,跟我。以前认识的你,全变了!全变了。你看看你。为什么变得跟他一样,你看你在你工作岗位上,你是做出了点成绩,可是你变得什么样子,莫怀仁以前对下属已经够残忍了,你呢?简直就是一个统治阶级!自我骄傲膨胀到了极点吧。以前你恨他入骨,可你现在与他同流合污,比他还烂!我以为你是装出来的。” “是啊,没办法,以前我用我的好来掩饰我自己嘛,因为以前我想出头,为了上位,到处拍马屁,还讨好你,讨好你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和工作上的照顾!现在才是真实的我,什么要在你喝的酒里放药啊什么的,甚至是灌你一点酒,然后假装送你回家在车上把你强,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莫怀仁那人,哪敢,说起来,他那种小巫,跟我比起来,不算回事。他们只能追赶我,但却不能超越我。其实你纵横风月十来年,你也知道,男人都这副德性,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我就是那样,得不到你,所以珍贵!一旦得到了你,就像一个人在很饿的时候,很想吃一块肉,那块肉很好吃很有分量,可一旦吃腻了吃饱了,以后倒贴钱给我我都不吃。知道什么意思吗?”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脸上,她的眼里噙着愤怒的眼泪,咬着牙转身走了。既有鄙夷,也有怜悯,反正爱情都无可救药了,我管你怎么看我。 这巴掌很重很重,那嗡嗡嗡的声音,像一飞机在脑袋里起飞的轰鸣声,我愣在那里半天,脑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脏跳得急促,甚至,点烟的手居然是颤抖着的,我害怕什么呢?我这样也算坏吗?笑话。 这次,我的心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的酸楚,甚至觉得畅快淋漓,如果她那巴掌不拍过来,估计我还得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为何,在这一瞬间,我讽刺的话突然可以像爆发一样源源不断而来,要知道,以前我在她面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骂完后却又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从楼梯上大唱着刘德华泄愤的歌走下来: 昨夜曾立誓离别你 你厌了我又话我乏味 又借着乏味将我路上遗弃 昨日有双手携着你我发觉我落泪我妒忌 想跟你分离将你尽量忘记 我怨勇气匆匆不预备 再次见你狠心不来难胜利。 亦爱亦恨似笼牢被困 要放弃你或是接受命运 心间战争使我实在难过 未恨你负义我恨我痴心 老子恨自己痴心。 整日的在仓库坐着,本想整理仓库的单据,无奈整个心思无论如何拼命的集中都不能好好放在这些单据上,烦乱的很。 就这样,内心一直挣扎到了晚上,我还蹲在办公桌边呆看着这堆单据。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半天,世间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飘渺,全是幻觉。 正在点货的阿信过了接了电话,挂断后说道:“老大,王总让我们换上球衣球鞋,到宿舍区的灯光球场集合。” 咦?搞什么飞机啊?“正好今天烦闷了一天,走,打球泄愤!” 到了灯光球场,王华山居然也是一身运动装备,在球场里热身,李靖那家伙早在那了。我过去道:“李靖!你不是没下班吗?怎么店面的也可以随便跑?” 李靖说道:“谁知道,王总亲自给我电话,让我换球服跑篮球场这边,特地给店面的经理帮我告假。” 我心想,王华山这到底搞的什么鬼?难道要我们来陪练?上次在咖啡厅还说要开除了我,到底玩什么? 这篮球场是投了不少钱弄的,钢化玻璃篮球板,运动地板,音响灯光设备,虽不能说是超一流,但绝对在湖平市也是绝无仅有的,我才知,这个篮球场是王华山亲自监督弄起来的。 音乐放着令人赏心悦目斗志昂扬的akon-rightnow(nanana)之类的悠扬舞曲。 我们这边的人,球服是nba公牛队的红色球服,后面印有亿万通讯公司,对方那帮,白色球衣,nba马刺的,看不到后面印上什么。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篮球竞技搏杀?看他们那边的人,一大群七八十个人的啦啦队,靓女美男,看看球场外很多部车,特地来加油助威的。俺们这边的人当然也不少,又是主场作战的。声势浩大,美女众多。 我还在纳闷到底干嘛呢?两个裁判吹哨开战了。 王华山大手向我们十来人中间一挥:“殷然,安信,李靖,韦金,上!我打中,殷然李靖打前锋,安信跟韦金,打后。” 阿信道:“还没热身呐。” 我说道:“热什么身啊!上去就砍!” 这样的音乐,这样的场面,已经足够热血沸腾的,还热身做什么。 王华山的水平毋庸置疑,是整个球场上最高水平的家伙,再者他有身高优势,组织和教练的水平也是不错。王华山把自己培养的球员冷落在了冷板凳上,倒是我和李靖阿信三个,能够替代那些家伙成了主力,不止是我觉得意外,那几个坐在冷板凳上,曾经跟我有过摩擦的队员意见很大。 不过这时是在场上,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比赛很激烈,如果没有王华山的坐镇打中,估计真不是那帮牛人的对手,那些家伙个个身高优势,球技也很牛,至少比我们稍微强,但无奈的是,俺们这头有个王华山中锋,他们的中锋顶不住。 打了一场球,极饿,风卷残云,斯文扫地,十几分钟填饱肚子,各条汉子纷纷告辞,我和李靖阿信吃完后,也要起身告辞,俺们今晚可要去唱歌,没时间在吃饭的问题上磨蹭,和王华山我也不知道磨蹭出什么鸟来。 “你们三个,先留下。”王华山说道。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坐了回来。 “倒酒。”王华山说道。 李靖起身拿着白酒瓶子给他倒酒。 “也倒你们的。” 老总发话,不敢违背,给我们三人也倒了一人一杯。 “今天很开心,总算报仇了!” 看着我们三的不解,王华山继续说道:“我们湖平市,年年都有企业杯,各家公司都派出篮球队争名次,我们湖平市的企业杯,那可重要的很,知道为什么吗?篮球比赛活得第一名的企业,可以获得湖平市电视台经济频道六个月的广告代理权,第二名四个月,第三名两个月。这对于企业名气的推广,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我说道:“干嘛不能用钱直接买下来?” “台长是我朋友,也是个篮球狂热爱好者,我给他出的这主意,既不用招商更不用搞那些拍卖似的抬价,搞得大家都没钱赚。” “那电视台岂不是很亏?” “要得了代理权,也要付钱给电视台,合理的价钱,他们也不会亏到哪儿去。虽说台长和我是好朋友,但电视台也不可能每年都把广告代理权给我们公司,那会得罪很多人。明白吧?” “不明白。” 我是听不明白了,唉,看来,咱的能力和眼界还是有待提高,实在听不太明白这些高级内容之中蕴含的什么商机。 王华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主要的吧,刚才那个球队,是另外一个企业的,神通公司,以前我们亿万都是第一名,连续两年来,我们亿万都在决赛败给了他们,窝火得很,今天终于畅快淋漓的赢了,丢的面子都赢了回来,在正式比赛上,就看你们三了!刚才打完球后,他们的老总脸色发青,问我你们三个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估计可要睡不着好些时日!” 我还当他高兴什么,原来为了这事,可转眼一想,这么说来,我们三个草根,还能得到老总的另类赏识了?大红大紫升官发财倒也不太可能,不过起码,没有了被踩出公司的后顾之忧,再者,那也会对咱三人的公司位置,有点小小有利的影响。 女人最美的时刻 至少现在,他没有说把我开除出去了。 “你们三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啊,好好干。殷然,我跟林夕说了,你回去好好干销售去,时不时的,到店面看一看,和李靖多多交流,看看能不能给公司出更多的好主意,李靖表现也非常抢眼,是个做销售的好料。安信呢,我喜欢这种孺子牛默默无闻埋头苦干的员工。”王华山铿锵有力说着。 我表面天真的兴奋,实则内心想着另外的,这家伙虚伪至极,说出来的话表面浮华光丽,实则空洞没意思。 王华山问我道:“知道你每次在场上跟人打架,我为什么都不说你吗?” “不懂。” “球场上,需要一个‘勇’字!勇猛的勇,我骂了你,还不挫了你们锐气,打球还能赢啊?” “我们的,明白。” 之后,客气了几句,我们三人走了,去寻乐子去了,李靖订的厢,还是天堂之门,而且是雅典娜,不是凑巧,是我指定去的。 李靖的几个女同事,不像咱办公室的白领那么装,人家青春张扬,活力四射,像这样的几个女孩,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当然稍微有些暴露、神情暧昧,我却还是有点心血来潮焦躁不安,当然我也不否认爱看这些美女并且自己也很色。 但我无法修炼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境界,修炼到这个境界的,都是圣人。 看着这个熟悉的包厢,想到了莎织,也不知现在她身在何处,掏出手机就打给了她,我用回了之前那个139xxxx1314的号码,记得曾经用这个号码给林魔女手机上发过黄色短信的。之后因为想躲开莎织,就扔了卡,千辛万苦办了新的。而且换了一部手机,用的不再是子寒送我的胭脂手机,用回我以前那部有点烂信号不强的手机了。因为那部手机,觉得被人偶尔的就能监听,实在不爽得很。唉,人类啊,研究出来的东西,有弊有利。 莎织的手机依旧没通,该不会真的被抓了吧? 看自己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来电,哪个呢?或者是客户吧。 回拨了过去,那边一个甜甜的声音:“帅哥,要外卖不?” 是芝兰,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异样的激动:“要啊,给我来一个冰火两重天!” “好,在哪呢?那么吵,怪不得打电话都不接。” 我讶异的看着我手机,不对啊,她怎么知道我这个手机号码的?“你乍知道我这手机号码的?” “帅哥,我连你家都知道在哪里,更别说你现在的手机号码还是以前用的手机号码了,快点说,在哪里。” “干嘛,想。干。啥呢?” “快点说,我现在空虚寂寞得很。” “嘿嘿,我只想打算发展一晚情哦。万一给你那些现任情人王某某或者现任老公莫某某知道,我就可以去阎王爷那里找饭岛某等等发展一晚情了。” “我要发扬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嘛。快点说了,在哪?” 什么叫做色胆包天呢?我这就是了,毫不犹豫的说道:“天堂之门雅典娜。” “哦,是我们人生若不能只得初见的地方,就这样,老娘套件衣服就出去。悄悄告诉你,今晚我不打算戴文胸。” 她挂掉了电话,光是听到这句话,都让你有种想飘上天去的感觉了。 这群女孩,真够会玩的,五十块钱一包k粉,打个电话让人送来,弄了一点,个个在那嗨得要死,安信还算老实的,跟个女孩打打牌聊聊人生聊聊社会主义好啥的。李靖跟李靖的男同事女同事们,全都在嗨着。放浪形骸。 我可不喜欢碰那东西,整得第二天起来全身软个蜗牛似的。 芝兰进来的时候,惊艳全场,李靖问道:“这是谁叫来的?” 我挠了挠他的脑袋:“我的床友。芝兰,这儿!” 一样的美丽惊艳,只不过她的惊艳和芝兰的娇嫩如火不同,一身黑色紧身,高挑身材,修长双腿,冰冷的惊艳。 “我的救兵来了!子寒,这儿!”李靖叫道。 我在心里嘀咕着,我知道子寒的心思,李靖这样子,可不把子寒伤了吗? “当然咯,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今晚我也就在你们开的房边,也开个房,偷听你们的乐声!” 这个女的,真是无可救药。 子寒走到我和李靖的中间,落落大方的坐下来,对芝兰笑了一下,像一朵花绽放在冰山上:“你好。” 芝兰也对子寒笑了笑:“我想抢你男朋友,可以吗?” 李靖马上的假装听不见,看着桌子上的酒杯:“哎,来来来喝酒!” 我狠狠的剐了李靖一眼,其实子寒过来看见我和芝兰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在于,芝兰这个女人,也是在太。太,我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 印象中子寒是个不太好惹的美女的,可她却笑道:“我算是他的干妹妹,不能是女朋友,毕竟,我们没有上过床。小洛有了女朋友,我很高兴,以后他的生活不用一片狼藉了。” 芝兰惊讶道:“我想气气你的。谁知你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哦,那不得玩了。” “玩什么?”我带着怪罪的口气问芝兰道,这女子,有点过分了。 芝兰偏过头:“没有什么,大家尽情喝,今晚我请,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朋友,也希望你们能够接纳我。来,干杯!” “第一次见嫂子,怎么能让嫂子破费呢?”李靖说道。 谁料她昂起头:“不!” 我用脚碰了碰李靖:“管她,富婆来的。以后想剥削都没那个机会!” 芝兰很痞子的微笑撅着嘴。 “喂,你就不能斯文点!这么多人。哎,平时跟王华山和莫怀仁也这样啊?”我急忙抓住她的手放回去,小声说道。 这个女人,说不准等下真的直接抓过来。 “我怕了你了,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女人。”我的确觉得她太张狂了,张狂得无所畏忌。 “妈的!那么多人,你留点口德,不然人家会议论非非的。”我说道。 “唉,昨晚我偷偷把我们拼搏的画面给录了下来,我打算哪天有空贴到你们公司论坛上。”她甩了甩那头飞扬的长发。 噗。 我一口酒直接喷到她脸上。 “咱闻那西天佛祖,也不过要用那黄金铺地,阴司十殿也要那铢镪营求,咱只消尽这家私,广为善事,就是强了嫦蛾,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不减我泼天富贵。” 西门庆的这段“名言”,告诉天下什么是通行无阻的法宝,那就是黄金。有了大把黄金,就可换来“大好前程无限美女”。在这个全能型流氓眼里,没有人不可以被金钱打倒。“西天佛祖也用那黄金铺地”,道出了这个流氓对结交政府大员的自信,它是一个市井之徒的豪言壮语,是浑浊世道中“骄子”的狂妄,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流氓暴发户那睥睨一切、不可一世的气概。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天下女人,唯有金钱方能无女不摧! 想到了钱,我考虑了蛮久,若是能讨好芝兰这八婆,跟莫怀仁一起,或许能通过正经途径诓到王华山不少好处呢,例如,升官发财之类的。任重而道远啊,而且现在这个阶段,也不知道芝兰到底是什么目的靠近她,我的目的。无非是想!就上!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空虚,竟然能幸福的满足了。 王华山的体力也真好,毕竟打过cuba的,牛人啊,人高马大,精力旺盛。 还在发呆着,子寒轻轻碰碰我:“小洛,我想和你谈谈。” 跟她出了走廊外边,子寒以前我刚认识的时候,脸上带着极度悲伤的急躁,现在变了许多,安详的华丽。 “记得那个女人是经常跟王华山出入的,纸包不住火,如果这事给王总知道,丢掉工作倒没什么,可是王华山会善罢甘休吗?以前就是枣瑟都能轻易要了我们这种人的命,王华山呢?你一点都不怕吗?”子寒看着我问道。 “子寒,这些我当然都知道。” “你那时被枣瑟烧伤,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难过。” “嗯?”我不解的看着她。 “你死了,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一个对我好的人了。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你傻呢你!还没死就口口声声说这种话。” 心里很感动,无法言说的温暖袭上心头,我抱住了她,拍拍她的后背:“傻妹妹,别乱说话,笨呢你。” 她乖巧的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是不是又和白洁吵架了?” “咦,你怎么知道?” “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发疯了。” “呵呵,算是吧,原因很多,大概我和她是无缘的。” 子寒轻轻离身:“我跟林总道歉了。” “啥?你跟她道歉什么?” “不道歉怎么办?如果她真的把我们两都踢出了公司,那以前做了那么多,不都白费了么?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 的确,虽然做那破经理也就短短一些时日,可怎么说也是我和子寒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些成就,假以时日,魔女相信了我们,我们就可以做大了。想想子寒的付出,心疼啊。 可在那个节骨眼上,偏偏就那么的冲动,忍!忍出个幸福未来。谁人不是在装逼着做人,哪个不是在苟且偷生,莫怀仁,莫怀仁女人,莎织,公司里的那帮鸟人。身份低点被多一些人踩,身份高点被少一点人踩,只有魔女,王华山这样的大鳄,主宰者。才是潇洒的。 “魔女怎么说?让你回来经理职位没有。”我问子寒道。魔女说是顺便把我两削职,为了去掉何可这个可能性最大的内奸。如此说来,我和子寒是有很大可能回到那个中层职位的,可是那天子寒骂了她,魔女那人,岂愿意轻易善罢甘休? “我是求她让你复职,我倒没什么,工作比经理苦一点工资少一些。但你不同,别人会看不起你,会欺负你,而且,我们的业务呢?难道就这样白费了。” “魔女怎么说?” “她说殷然要回来销售部也可以,不过要从小业务员做起,不是经理。” “那你呢?” “我也要从头开始。” “给她道歉,是不是受了很大委屈?”我乐嘻嘻笑道。 “怎么委屈了,只要她对你好,我做什么都成。” 我摸了摸子寒的脸:“傻丫头,你担心我做什么,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洛,我从小到大,很要强,养成了这副心高气傲的个性,现在我成了这样,看不得那些所谓邻居,好友,远亲的歧视眼光,我永远记得那些嘲笑我的人。我必须要挣钱,我要买回我的家,我不能让我爸爸叔叔的灵位无处安放。我要买回我的家,我不要再看见别人鄙夷的目光。” 她越说越是激动,我说道:“子寒,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努力吧,好么?” 回到包厢,一群人都玩累了,李靖说道:“好了,你们先在这喝点茶等等我,我去结账。” 芝兰摆摆手:“去吧去吧。” 李靖踏踏踏去结账了。 人性的本质 她摇了摇我两下,身子跟着摆动,媚态袭人:“那么,告诉我你干嘛这么爱人家?说说会死啊?” 她又跟子寒招招手:“子寒,过来过来,听听大帅哥为何只爱白洁一个人。” “你个锤子!我有说要跟你们说这破事了吗?” “要不是白洁给你创伤,你又怎么跟我爬到床上?” 子寒真的坐过来我们旁边,冷冷说道:“说吧,我也想知道。到底爱一个人爱到什么程度,能在做梦的时候都能念叨对方的名字。” 芝兰假装惊异的问子寒道:“啊?原来,他念叨着白洁的名字啊?” 子寒看都不看芝兰:“他觉得跟我是糟践了我。” 芝兰捂住了嘴:“啊?那他又舍得糟践我?” 子寒道:“我倒希望他糟践的是我不是你!” 芝兰居然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大腿:“哎,搞笑哦!” “你就不能正经点?”我白了她一眼。就这女人,我算是糟践她吗?说她糟践我还差不多。 “说说,说说。快点说嘛,人家想听,到底爱白洁什么,程度。喏,我给你倒酒,你喝了再讲。”芝兰拿着啤酒罐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看了看,拿起来喝了:“爱什么呢?爱她是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当中,最像女人的!” 芝兰嘻嘻笑了:“那我不像女人么?” “你像蛇精。” “做蛇精不好么?” 看见李靖进来,我站起来道:“废话多多,不知所云,回家睡觉!” “谁结账了?”李靖进来就问道。 我惊讶道:“你不是喝多了去付账第二次吧?” 芝兰挎起包:“不知所云,走,开房睡觉!那账,刚才我付的。” “啊。那你又不说,还让他去付账?” “你们又没问我,我干嘛要说?走!”芝兰挎着我的手,用丰满的胸膛磨蹭在我的手臂上,在我脖子上吹着热风。 这销魂的女人啊,长将以往人将不人。再交往下去,迟早真的让她弄得油尽灯枯而死。 与那些所谓的阿猫阿狗们拜拜后,我和李靖子寒芝兰四人走大街上,说真的,我真没想好今晚去哪,看看芝兰穿得这么露,唉,出家人。四大皆空。意思是说,像我们这样离开家出来外头打工的人,票子车子房子位子啥也没有,只能通过身体暂时的温暖提醒自己,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太阳依旧金灿灿的。想到太阳的金灿灿,我就联想到,只有小学生的课本上才会整天写明天是美好的。 长大之后发现,明天会更好,这句话,是骗人的。若真的会更好,不知道其中的多少个明天,你要付出多少万倍的代价。 在半夜依旧繁华的一排咖啡店门口漂亮的伞下想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奈何人流如织,络绎不绝,没地方坐? 芝兰看了看角落一桌几个年纪不算大的男孩子,走上前去,坐在那桌上,不知说了什么话,那几个娃急冲冲的就闪人了。 芝兰给我们挥挥手:“来,这儿。” 我坐下来:“刚才你跟他们说什么?” “一个晚上,五十块!不然,三十也成?他们就走了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哇,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怎么你就,也不觉得害臊。” “我干嘛害臊,我跟他们又不认识。手段不重要,目的才重要,是吧?——喝什么,我请客。” 要了几杯咖啡,喝咖啡的时候,抽烟是最舒服的,点上烟靠在长藤椅上,抬起头了,这个商业时代,头上看不到星星月亮,高楼大厦,挂满了各个品牌的广告,最多的,还是楼盘的广告。 芝兰和子寒,各自有各自的烟,这的确有点吓人。抽的烟比我的还贵。 “干嘛?问到白洁,心情不好了?”芝兰问道。 “谁会心情不好,不过看看这些楼盘广告,有点感触。” “看这些破广告有什么用,都是名不副实的吹牛广告。”李靖说道。 “对。偏远地段就写成,远离闹市喧嚣,尽享静谧人生;郊区乡镇,回归自然,享受田园风光。紧邻繁杂吵乱的闹市,就成了坐拥城市繁华中心地段。如果挨着臭水沟,马上写绝版水岸名邸,上风上水;挖个破水池子:东方威尼斯,演绎浪漫风情。地势高,走路走得差点没噎死在坡上:视野开阔,俯瞰全城。地势低洼,常年被湿气困扰:私属领地,冬暖夏凉。” “楼顶是圆的就是巴洛克风情;楼顶是尖的是哥特式风格。楼间距小写成邻里亲近,和谐温馨,户型很烂写成个性化户型设计,紧跟时尚潮流。边上有家银行,紧邻中央商务区。边上有个居委会,中心政务区核心地标。边上有家学校,浓厚人文学术氛围。边上有家诊所,健康,安享惬意。边上有家破小卖店,便利生活,触手可及。边上有火车道,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边上是荒草地,超大绿化,满眼绿意。边上有个垃圾站,人性化环境管理。挨着火葬场,恪守心灵家园,勾起美好回忆。写字楼边上是菜市场,工作、生活轻松转换;三分钟前登临财富巅峰的巨人,此刻正静静退距厨房,为家人亲调羹汤。” 我鼓掌:“阿信,不愧是做销售的,牛啊你!” “这个是我一个做楼市销售的朋友说的,告诉我如果买房,认准这些死理,准没错,全都是骗人的!” “说的也是。” 李靖虽然在店面上班,不过依旧要回公司宿舍睡,我们三个跟芝兰拜拜了,我们先要送她回去,她又不肯,估计是怕送到家门口了怕人闲言碎语,或者说,不想让我们知道她住哪。 我笑笑:“哎,骚婆,我们走了,今晚小哥的身体不中用了,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先走了。要是实在顶不住,青瓜红萝卜替补的先上场,改日俺有空了,咱再打主力。” “滚!如果今晚你睡到别的女人,诅咒你一生不举!” “一个女人要了自己一口,死了。临死前她说道,原来,我是毒妇。” 她狠狠掐了我一把,我急忙加油门走了,回到公司宿舍一看,被掐的那块,青了。 是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幽幽照在房间里,白洁无瑕。我喜欢白洁,是为什么呢?话说,我见识过的女人,不少都是极品的,魔女,子寒,莎织,芝兰。可为什么我就对白洁情有独钟,我就是换个人爱,下场都没有那么可怜呢。 我承认,光讨论漂亮的话,白洁不能跟魔女比,可是,魔女终究不是人,除了那夜情,我找不到她哪儿像个女人的地方。 芝兰,莎织。假如她们能像白洁一样温文尔雅柔柔绵绵,估计能够增加不少分,不过,人性本质,三岁定老,性格是注定的,那份气质,还能死逼着自己去改不成? 牡丹。我曾经的牡丹,贤惠温柔,不过。在金钱面前,人毕竟不能抵抗得住诱惑的,她现在甚至都没脸见我,要不然,就算发财了,那个男人给她一百万,怎么样至少给我一个信息也成吧。 思绪纷飞,杂乱无章,抽完一包烟后,睡着了。 我说的第二天有事要做,当然真的有事要做,一大早洗刷干净,喷上啫喱水,穿上正装,清晨阳光斑驳的洒在身上,今天天气真不错。看看手机,哦,十点了,还算早,平时去仓库上班,都是十一点钟去看看,十二点钟去食堂吃饭的。 先去去干洗店拿了衣服回来,然后,勒上领带,准备上公司去面见皇太后。宿舍区很大,从这儿走到大门口,有一家超市,当然,干洗店也在那儿。来回一趟花了半个多钟头,真郁闷,浪费时间,改日有时间去买一辆自行车,省得出去大门或者去篮球场,食堂的,也方便。 去见皇太后,自然有话要跟她说,说什么呢?谈感情? 谈工作的事,没办法咯,求求她我要回来销售部,做业务。这是份能者多金的工作,让我看到了前途辉煌,我就这么放弃,也太傻了些。 进了电梯,其实我们公司的楼并不是很高,不过还是有电梯,方便懒虫们上上下下。电梯门刚要关上,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等等。” 我靠在电梯上,昂起头看着电梯上面,假装不认识她。白洁。 她对我微微点头:“小洛。” 见我没反应,抿抿嘴,转身站好。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她,看多一次爱多一次,爱多一次痛多一次。 电梯就要运行,又有人摁开了电梯门,我心想道:都快到中午下班时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往上爬,为了爬去食堂吃饭? “白经理!那个,殷然,你们是刚要去上班?” 这个男声铿锵有力,重如洪钟,在亿万,这样藐视的声音还能有谁发出来。 “王总。我是,我被林总从楼上贬到楼下,我现在上楼去教报告的。” 白洁点头向王华山问好:“我去了店面教授店面营业员售后处理。” 王华山打断白洁的话:“不是,我是问那小子。” 我站好了,没敢死靠斜着身子交叉双手,装出一副听话的小员工样。 王华山还有几个随从,保镖?秘书?有两个挺漂亮的,保嫖? “小白,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烦的?”王华山爱护起下属来,这种爱护是暧昧的,要不,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白洁摇了摇头:“谢谢王总关心,没什么。” “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跟我说就成,小白,总部那边,有一个位的领导,刚刚退休,你挺适合的,位高钱重,我可看好你,要不,你也去参加竞聘?” 我草! 难怪每次跟老魔说到玩遍天下女人,老魔都会点上一支烟对着总部的办公楼方向顶礼膜拜,就差没跪下了,老魔言语中带着无限的羡意与妒意:“放眼湖平,数风流人物,唯有王华山一人!” 王华山一边说一边乐呵呵的,我侧过头看白洁是不是露出那么一丝丝高兴的神情,若是她去了,王华山的日记本上关于性日记,又可以准备开始写新的一页了,白洁这种人物,估计得用多几页来写。要不惜笔墨! 王华山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对我说道:“你出去。” 然后摁停了电梯,实际上电梯只走了一层楼。 “你们全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白经理谈。” 王华山的狗腿们,哆来咪发唆,五个家伙,恭恭敬敬低着狗头出去了,我昂着头,假装听不到,白洁到底什么神情呢?看不到啊! 王华山看着我问道:“你,出去!” 像赶狗一样。 “啊?啥?不是,王总,我还没到呢,我不是在这一层。” “出去,没听到吗?走楼梯上去!” “哦。是。”我一边弯腰点头一边撤退 寂寞的时候找个伴 走在空荡的楼梯上,越想越不甘心,狗日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芝兰,王华山的现任情人。 她接了,慵懒的声音,可能还在睡觉:“喂?” “做人那么懒做什么?起来!” “哦?快中午了,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想那个了?” “你,色娘!思想不纯洁!” “是我思想不纯洁,还是你思想不纯洁呢?” 看来,有时候你约女孩子的目的,女孩子早知道呐。 我说道:“毛主席语录第三十八章第五节第二十七句: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向天发誓,我没有任何亵渎毛主席的意思,我是很崇拜他老人家的,无论是他写的诗词,还是语录,我都有看过,虽不能算上是研究,但我也到了痴迷的状态。 “耍流氓?我有么?” “咱两,谁纯洁?今晚出来,咱开房去!”很直接,对那个女人说话,没必要转弯,她也喜欢直爽。 她突然咯咯笑起来,来了兴致: “好啦!今晚见,就这样!” “今晚见。”我挂了电话,这骚婆! 走在这条空荡的楼梯上,再次来一首刘德华的歌曲独自去偷欢:“ 未去管谁不满 习惯自己的事由我管 若你走才不管 自我空间不要你伴 在我内心中我反我叛 放任赶走我的不满 我用不羁杀死困闷 快乐心中常为我伴 独自去偷欢我谢绝你监管 道别你身边我寂寞找个伴 独自去偷欢我未习惯这般 道别你身边我但未敢放宽。” 独自去偷欢? 走在走廊上,记得了一件事情,就是王华山上来,一定是跟林魔女谈论商业大事,这个时间,哪有时间管我呢? 恩,先回去好了。 老魔看见了我,直接跑过来挡住了我,拉着我到僻静的窗口边,递给我一支烟:“老弟,是不是想要去见林总?” “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你还是上来看我呢?” “那我就不能上来看白洁吗?” “哎,老弟,上次我跟你废话那段,被白洁听去了,直接跟你吵架了吧?都怪老哥这张嘴不好哦,给你赔罪了!你看,我一直都在找机会补偿补偿你,可我老怕你没时间啊,要不,今晚咱去。嘿嘿嘿嘿。” 我心想道,唉,你老婆都躺老子怀里了,还赔罪?赔什么罪啊?就算你不说出那些恶心的话,白洁也是一样对我冷冰冰的。 “今晚?今晚没时间。”今晚谁陪你啊,我还要陪你老婆呢!不乱搞,等哪天被你整死我了,我不亏死了。还想对得住这双手呢。 我的手在老魔的面前晃了晃,示意当年你跟枣瑟造的孽,如果这家伙不承认,老子翻脸。妈的,我继续折腾死他,最恨不老实的。 老魔讪笑着:“你看。老弟,以前的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咱洗把脸把它忘了吧。” “忘了?老魔,你拿你那双手,给我放烧烤炉上烤一烤,你乐意不?” “老弟啊,当时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跟你道歉的,我真的认识到了自己严重的犯了错。” 我指着他的额头:“幸好你承认你跟枣瑟一起做的,我知道你经常吃补药,我问过了医生,医生说,有些补药和某些食物一起吃下去,会产生毒素,可以致死。例如你现在经常吃维生素c,想骗你去吃海鲜,比如虾之类水生甲壳类动物,就能够致人死亡。” 老魔倒吸一口凉气:“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别这么紧张,开开玩笑而已,再说了,虽然这样搞能让人中毒,但是关键在于,你吃不吃维生素c,你吃了多少维生素c,还有,你去不去吃海鲜,吃了多少虾,这都是很关键的,最多也就中中毒,去医院洗洗胃,死不了人的。” 老魔脸已经变色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吃维生素c的?” “我怎么知道?经常见你吃的。当时还以为壮阳延时之类的玩意。” 老魔紧张的说道:“老弟,是我的错啊。我真不是人啊,我以前财迷心窍啊!”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没事了啊,我还有事。” 老魔拉住了我:“老弟,今晚我和我老婆请客,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啊!” “都说了没空!你真想吃虾呢?就这样,我走了。” 老魔哭丧着脸:“其实在枣副总的仓库被烧,我就料想到可能和你有关,仓库戒备森严,都能烧了。你这人不是个简单的小朋友。老弟,你放过我吧。” “你有病啊?什么仓库被烧?和我有关,我警告你你可别乱讲话。”这龟儿子,腿都吓软了。 我走了几步,他又缠了上来,我挥开他的手:“草!别烦着我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不是不是,我是说,林总现在正在和王总讨论事情,她没空啊。”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准备去饭堂呐。” “刚才我在门外偷听到,王总和林总吵架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吵什么,可是张口闭口都是你的名字,殷然。” 我停下了脚步:“啊?为什么?” “不知道。” “走,去听听。” 走到魔女办公室门口,见王华山的保嫖们在门口立正待命,这。怎么偷听啊? “刚才你怎么偷听的?”我问老魔道。 莫怀仁说道:“刚才这帮人都在各个部门查访,又没有在门口摆阵。” 我拿出几过期无效了的饭票,走到这几个家伙跟前客客气气的说道:“各位好,我是林总的第三秘书,林总刚才给我办公室电话,她还要与王总讨论诸多大事,请各位先到饭堂用餐,这是餐票,希望各位用餐愉快。”难不成饭票上印有那么小字的日期,他们会看啊? 这几个家伙莫名其妙的互相对视了几下,一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拿过了饭票,接着又立正站好。 我走回来了,根本不通啊,估计刚吃完饭才过来的吧? 我和老魔继续看这几个家伙,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有个小妞嘴嘟起来,跟那斯文败类说了些什么,接着,他们就真的下去了餐厅。 等下这几个家伙可能被打饭的阿姨骂一通,我们公司餐厅的餐票是过期直接作废,就是当天中午的餐票你不去吃,晚上马上成废纸,而且,餐厅的饭菜不能买。 和老魔趴在魔女办公室门外,无奈的是,啥也听不到,勉强知道是吵架的声音,我对老魔说道:“去,咱公司不是有一些录音扩放之类的产品吗?你去拿来一个。” “这玩意,我办公桌桌柜里就有。”老魔屁颠屁颠的去拿了一个过来。 刚在门边一放,我手机响了,我接道:“喂?哪位?” 那边却没声音,以为声音小,走到了过道边。转头回来时,见魔女办公室的门哗啦开了,王华山一脸怒火,看到正在鼓捣着什么玩意的莫怀仁一副鬼鬼祟祟贴在门边的模样,更是火上加油:“做什么?” 吓得莫怀仁当场跌坐在地上,一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吗?”王华山用皮鞋碰了碰莫怀仁的脚。 莫怀仁的头转过来找我的身影,我马上一闪,躲着了。 莫怀仁这个家伙,做汉奸,做太监,做离间,做下贱都成,就是做不来默缄。 一下他把我带出来的话,我马上撒腿就撤,找到我我也矢口否认,这窃听商业机密的大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是不是枣瑟让你来探听的?”王华山怒视着莫怀仁。 “不是。” “站起来,上次的事情,我看在。看在。”可能没好意思说莫怀仁老婆,“看在那个的份上,我已经不追究你责任,要是我追究,你现在在哪你知道吗?第一监狱所那里啊!陪着你的手下黄建仁覃寿笙去蹲坑啊!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王总。我,我谁也不帮探听。我是害怕公司把我开除,就是为了这个来探听的。求你了,别开除我成吗?自从出事以来,我每天都担心受怕,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像放条狗放了我吧。” “这条狗还会帮着别人来咬我的!你如果再胆敢玩小手段,我马上把手上关于你犯罪的资料全送上面去!” “别啊。王总啊,你看我也就废物一个,那时鬼迷心窍,我罪该万死。”莫怀仁边哭号边作揖。 王总没理睬他,大踏步走向电梯。有钱人走路的方式,级别就像坦克一样,一路昂着头碾过去,咱是破摩托车等级的,别走还要边怕随时摔倒。 王华山消失在电梯里,我过去把老魔扶起来:“干嘛呢你?难道连他开门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还在调试啊。一时太专心了,没听到。” “王华山说,要跟你算账,枣瑟的那笔帐?” 莫怀仁尴尬的笑笑:“没事,叫我老婆跟他说两句好话。咳咳,不谈这个。” “手上拿的什么?”一个冷冰的声音吓了我和莫怀仁两人同时惊跳。 妈的,魔女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开门的时候无声无息,在我们旁边看了我们好久,还是无声无息。 “我们。我在研究我们公司的产品。呵呵呵呵。” “莫怀仁,你那么喜欢研究公司的产品,不如我把你调到生产部去吧。”林魔女脸上还带着恰才与王华山吵架时的愤懑。 莫怀仁颤抖着:“别啊,林总,我在这里干了那么久,去哪里都不成了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别跟我废话那么多!滚!” “是!这就滚,马不停蹄的滚。”这家伙马不停蹄的滚了。 “你进来,找你有事!”魔女看了我一眼。 发现有一点与以前不同的小细节,魔女以前看我的时候,是不屑的,仿佛直接就从我身子绕过弯去看到身后,或者说高高在上的藐视,现在呢,总在不经意时偷看我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保持冰山外表酷酷的姿态不理睬我。其实她一直都酷酷的。 而且这样的瞟一眼,愈来愈多了。 “白洁跟你什么关系?”魔女问道。 “以前是同事加上干姐弟关系,现在是同事关系。”我回答道。 “她来为你和陈子寒求情了,求我开恩,让陈子寒回到公关经理职位,让你回到销售经理职位,她愿意不做这个售后服务部经理。很诚恳真切,不过,我是魔女,怎么会动心呢?我对她说,如果她找我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这些事情,我连她一起削职。” 白洁还挺好的嘛,还为我求情。“这不成啊。林总,您别怪她,她。她神经的,您别理她,什么销售经理公关部经理,能跟售后服务经理兑换吗?又不是等价物品。” “怎么?口气这么好?怕我真削她的职?” “不是。她被削职关我什么事情呢?她骂我下贱,我气不打一处,与她断绝关系。我现在恨不得你削她的职。要不你真的就削她的职吧,给我一个心理平衡点。” “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指使我。陈子寒也来求过我,说怕你丢不起这个人,让你复职,但你丢人关我什么事呢?你和陈子寒,继续做业务去,但不是业务经理,只是个业务员,上次给你的任务,可还没达到,再给你一个月,上次任务量上加一倍,倘若成功,官复原职,失败的话,我会把你放到店面那里去,让你跟李靖一起从低层做起。你在这儿,把心思全放在了女人身上,好好工作,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像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似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鬼迷心窍。” “白洁有什么好?就是陈子寒都比白洁好,真不知道你脑袋装的什么东西。” “喂,说归说,别侮辱她啊!”我不悦道。 林魔女冷笑道:“刚才你不是还在诋毁白洁吗?原来是装的,害怕我痛恨你了,爱屋及乌,把她也一并削了吧?” “林总,若是没什么事,我可先走了。” “谁让你走了?刚才王华山过来,过来视察工作,顺道跟我谈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有这么伟大了?” “王华山说你目中无人,连他也敢冲撞,想把你所有的官职都去掉,做个普通的仓库员,我刚才和他吵,就为了这个事,你是我的人,他凭什么来要求我这样做?” “我跟他冲撞?妈的!还不是那天晚上,他叫我整你,我不乐意。” “这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用窃听器偷听你们的对话。” “窃听王华山还是我的?肯定是我的。” “王华山还没资格来教训我,你好好干吧。我跟他的斗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公司能像块蛋糕一样分掉,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分掉。” “林总。那个,周日我请你去看电影吧,越光宝盒,保证笑到你断气。”身为一个低级下属, “没兴趣,工作忙。你回到原来的部门,莫怀仁那个部门去报道,经理也是你们以前部门的人,相信你都很熟了,等下你就去报到吧。这里有一些资料,算是我。特地开小灶的,我警告你,你可别整出像上次一样的大件事来,让我帮你收拾!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无情。还有,你在我这儿的钱,等你表现好了,我哪天一高兴,就会给你的。” 我白了她一眼:“等优昙婆罗花开一次,是千年,我等到死都不会等到你高兴的。有多少钱呢?” “够你买房。” “啊?真的!” 多么美的造物 “资料在这,准备一下,下午五点,皇城酒店中餐厅。” “明白了。魔总啊,不不不。林总啊,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先放那点慰问金扶贫金的给我花花?” “你要饿死了吗?” “呵呵。那倒也不是。”她的那一瞪,吓得我没了胆子问。 “林总。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还不走愣着做什么?” 我一边躬身一边后退出来:“oloka摸no,hetakuso。” “你说什么?”她叫住了我。 “日语,意思是我先走了,谢谢您的照顾。” “你敢骂我白痴笨蛋?你回来!” “啊?”她听得懂! “不是。林总,我真的没有在骂你白痴笨蛋。我我我。” “我以前留学的时候,哪国的学生没有?你敢骂我!” 我扯谎道:“啊?这两句是骂人的话啊?可我在大学的时候,我那学日语的同校同学,说这两句是离别礼貌用词,日本人再见必说的。那我是不是被他骗了?” “扯吧,扯吧,konobakayarou!滚!” sorry,和你卖弄外语是我的不对,坚决爱国心,抵制外来语言! 去那个熟悉的办公室报到,不好意思,这次我是小蚂蚁进来,不像上次,给你们敲锣打鼓的虚伪迎接我。 不过,慧眼识珠的人还是不在少数,例如莫怀仁,例如俺们部门的那个代替我的经理,“荒淫荒淫,热烈荒淫。”荒淫的我归来了。 轮到那个我罚她嗑了三斤瓜子的女同事甩我白眼了:“哟?殷然经理,做俯卧撑呐?” “没。我是路过打酱油的哈。”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莫怀仁上前骂道。 女同事当即收声,回到工作岗位大大的干活去了。 “熊样,敢在我面前装逼,找死!”莫怀仁这老贱人,毕竟还有点淫威的。“每次遇到装b的,哥总是默默地低下头,哥不是有修养,哥是在找砖头.” 老魔又教了我一句经典的话。 “老弟,以后你就在这办公,非常愿意之为你效劳,有什么事,挥一挥衣袖召唤我就成。” 打开资料单,看了一遍,申城公司的客户代表,有意向获得亿万在申城的代理权。 每天必做的事情,上白洁空间逛一逛,看她的个性签名还是不是那句男人骗她的。 个性签名换成了张爱玲的名言: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但愿她爱过我。但这有可能吗? 手机响了起来:“怎么了?” “小洛大官人。人家想你了嘛。”芝兰嗲声嗲气道。 “嘘。你小声点,你老公在这!吃午饭了没?”我问道。 “我现在想见你了嘛。午后激情哦。”芝兰带着引诱的声调笑道,唉,这样的女人,真让人无可自拔欲罢不能无法脱身沉溺其中。 “我还忙呐。晚上,晚上给你电话。”不行,再听下去,不该坚强的地方就要坚强了。 “是不是陪着你的什么子寒白洁?或者哪位大美女?抢人家的老公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哎,你兴奋啥啊?有报应的,将来你有了老公,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我看你还能不能得瑟。”得瑟,刚学的,看我的团长我的团学来的。 “小洛大官人,小女子的世界观已经发炎了,跟良家妇女们是不同的,良家妇女或许会哭哭啼啼,可我这么想的。如果男人的心里可以容纳其他女人,那女人的床上就可以躺下任何男人。”听得到芝兰吐了一口烟,笑道。 我也笑了:“莫非我就是你床上躺下的那个任何男人?” 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意犹未尽的说道:“不同你扯了。刚才说那句话,办公室里好多同事看着我,就这样啊,今晚。贱。” “恩,今晚,贱。对了,周末,我想出去走走,不如你陪我?” “先考虑。这样,挂了啊。” 和这个女人聊天真开心,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光是聊天都能忘了世间所有烦恼。挂了电话点上一支烟,吹出的烟吹往前面办公桌一小美女的头上,看那小美女咳得跟哮喘似的。我不是堕落了,我是沦落了。 我不管了!我也要沉沦,我也要堕落,我也要世俗,我不愿意做个懦弱的卑微爱情蠕虫,我要践踏她们!准备实现自己的誓言了。 打了个电话给子寒,想让她看看资料来着,无奈,公关公关,被派出去应酬,做经理时,至少可以指派别人,当了小丁,这些破事,当然越破的事越是轮到小丁去干了。 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头上的天花板,悟出来了一首辛苦上班的打油诗:投身事业英勇无畏 工作行业看似高贵 其实生活极其琐碎 为了生计吃苦受累 鞍前马后终日疲惫 客人投诉照死赔罪 点头哈腰就差下跪 日不能息夜不能寐 老总一叫立即到位 一年到头加班受罪 劳动法规统统作废 身心交瘁暗自流泪 屁大点事反复开会 逢年过节家人难会 分分秒秒不敢离位 迎接审核让人崩溃 接待应酬经常喝醉 不伤感情只好伤胃 工资不高自己交税 走亲访友还得破费 抛家舍业愧对长辈 身在其中方知其味 不敢奢望社会地位 全靠傻傻自我陶醉 崩溃崩溃。 然后打在q上,发给魔女。 魔女回给我一首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 工作忙死欲断魂。 借问奖金何时发, 老板笑说再等等。 好好工作,别再发呆! 靠!我看似向她诉苦,实则想要讨回奖金,就是想笑话她,她也看出来了。 浏览网页时,看到一个帖子被疯狂转载:你忍心蜗居在不到10平米的小屋里吗,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友和你奋斗一辈子还供不起一套房吗,你忍心看着你父母缩衣节食把仅有的一点养老金帮你还房贷吗,这里才是实现你梦想的地方。加入我们,待遇从优,装备齐全,食宿全免,一条大裤衩,一双人字拖,一把ak47,800美元底薪aa提成,全天移动式海景套房,多劳多得,只要大干一票,在大都市买楼不再是梦想,干两票,跻身上层社会,直接与奥巴马对话不再是距离。别再犹豫了,给你一片海域,换你一生奇迹!做海盗,至少生命辉煌过……索马里海盗人力资源部。 这帖子的确不错,假如真有人来招聘,估计排队报名的人排成一条长城。 下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准备出发,去见什么客户代表去,为什么呢?见的这些人为什么都是猥琐的色魔呢?干嘛不让我碰到一个女色魔呢? 到停车处取车,唉,想到去应酬,就烦,看着那些人不可一世的嘴脸,还要陪酒陪笑,就差没陪睡觉了。 开出了停车处,却见身材窈窕大墨镜的魔女一头波浪长发,对我招招手让我停车。 我停下车问道:“怎么,特意拦车给我发奖金啊?”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陪你去见见客户。”魔女上了副驾驶座。 皇城酒店餐厅餐桌上,那个客户代表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在魔女身上转:“这位是。” “姓林,业务员。”魔女自我介绍道。 “业务员?业务员怎么看上去那么像老板娘。长得真漂亮。” “谢谢,过奖了。” 我倒想看看魔女是如何谈生意的,要她出卖自己,应该不会的了,看她那副冷冰冰的酷样,又不给人斟茶倒酒,也不刻意讨好。 “黄代表,开门见山,如果你想要回扣,多少个点,你自己开口,如果你是你们老板的忠诚员工,那么,谈价格。”魔女从我手上拿走资料。 “其实。我不太相信你是个业务员而已。”那家伙怀疑道。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钱。” “是是是,贵公司真直爽,那我也直点,百分之五,回扣!” “百分之三。”魔女拉下来。 “百分之五!”那家伙坚持道。 魔女顿了顿:“如果你去找别的公司,愿意给你这个回扣,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谈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倒。 这样也算谈生意?又不像求人家,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嘿嘿嘿。人嘛,总想要多一点。那就,百分之四。” 魔女拿走桌上的资料:“我没闲时间跟你瞎扯!百分之二,如果你再跟我计较,可能就是百分之一了,跟我们亿万谈生意的代表人,有谁出过事?就是保密工作都不止这点钱了。” 那家伙见魔女欲走,急忙说道:“好好好,百分之二百分之二。林小姐先坐下来嘛。” 那家伙可能又有点想不通,说道:“百分之三吧。” 魔女突然骂道:“你三岁小孩子啊?“ “是是是。百分之二百分之二。” 一单生意,极其容易搞定。 出了酒店门口,我纳闷道:“为什么呢?那么简单?” 魔女对我说道:“你跟人家谈生意,要学会察言观色,就像去商场去买衣服,先摸清对方底牌,直接杀价。然后,察言观色,欲擒故纵。你不是说,话不在多,有用则行,整天就知道研究女人,你有研究过这些吗?我让你看资料,除了看我们这边的,还要研究对方的。明白?” “明白了。跟圣人谈十句话,胜读十年书。” “少捧我。周末,你今早跟我说请我去哪里?”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芝兰又跟我说要和我出去旅游一趟,这边的魔女又叫我去看电影,时间安排有点。不过来啊:“周末档的电影票很难买到,今晚我就披上被子去排队买。” “敷衍我?” “不是。我去买票。”心里还是比较乐意跟芝兰出去旅游的,一则散心,二是那个骚婆极其放荡,跟她在一起,说话都能延年益寿,跟魔女呆一块,不仅没意思,而且老是那副口吻说话,听着都难受,比锯齿锯在钢条上的滋滋声都难忍。 她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够没有。” “说了请你看电影。怎么好意思让你付钱呢?”左手推脱右手把钱放进口袋里。原谅我小人一个,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钱。 “这钱,是上次我借你车,弄坏了赔给你的。” “对哦,我倒是想知道,那加油员为什么给你加汽油的?” 她没说话,瞪了我一眼,嘴巴微微抿着,笑了一下。眼如丝,心如酥,腿儿软软,全身真正成了水做的妙人啊,太美了。那一晚,我们销魂蚀骨醉仙欲死。不好意思,口水差点没滴下来。 天已经黑了,送她回去公司拿车,魔女说道:“晚上去哪儿玩?” “晚上去哪潇洒?不就这样,在宿舍趴下等死。” 她张口欲要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看,芝兰骚婆的,挂断! 又响,再挂断! 再响,没办法,我很佩服她的坚持:“喂,怎么了?”我不想给魔女知道我和莫怀仁老婆王华山情人勾搭上了,后果自负。 魔女的听力,和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以说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亲爱的?”芝兰笑着问道。 我急忙把手机放过左手边:“现在开着车,等下我再打电话给你。” “十分钟。今早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说要找我的,我推掉所有约会洗干净等你,十分钟之内不给我电话,我就去公司找你!”她挂了电话。 真恐怖啊,万一被她缠上,咋办?突然产生了一种自掘坟墓的自责。 “呵呵。”对魔女讪笑了一下,加油门往前奔了。 魔女下了车之后,赶紧的,马上的,假装开车回去宿舍区,开到宿舍区门口,掏出电话给芝兰拨过去:“在哪?” “今天逛街了一天。腰酸背疼,在市中心的鑫达酒店,8053。” 车子开往市中心的路上,我在想,我这到底是干嘛呢?或者报复? 门一开,那娘们一把拉我进去,一脚把门关上,把我推倒在床上亲了几下后,她吃吃的笑着问道:“想我吗?” “不知道。” 她身上带着柠檬香味的清新甜美,叫的声音又像诗歌的轻轻吟唱,有一点嗲,但不会甜得发腻,令人感到极为放松、慵懒。洗完澡后两个人筋疲力尽,搂在一起昏沉入睡。 步姿十分柔美 每天早上在太阳照在床头之际,抽一支烟,是极度幸福的。 她看着我,问道:“要上班?” “废话。”记得以前的莎织,总会叫我不要去上班,说一些要养我之类的话。 “给我一支烟。”她也坐起来靠在床头,还不忘拿着杯子盖住锁骨以下的雪白身体。 “不想给,等下你拿过去了烙奴隶印。” 她笑起来:“你心疼啊?王华山的情人,莫怀仁的妻子,感觉那么畅快,还想滴蜡烛呢?你会心疼。” “既然你用烟头烫自己都不疼,那我几滴蜡烛算什么?是吧?” “那老娘也来!滴在你那儿上!让你含笑而死。”说完她捂着嘴大笑起来。花枝乱颤,撩人心怀。 她笑过后,抢过我嘴上的烟,抽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茫然落寞。 我看着她问道:“话说。做这情妇,有很多苦衷吧?” “不苦。” “你这样出来彻夜不回家,王华山不怪你不找你么?” “他自己的事情,一辈子忙不完,再给他二十年,他也没有时间来理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就算他退休了,他也未必有时间理我那么多。” “那到也是,他身边那么多女人。还有。老莫不说你么?” “他?哦,不知道。” 这叫什么夫妇啊? 看她手里的烟烧到了后边,我抢了过来,灭掉了。 激情之后,留下的总是无限的空虚和落寞,越玩就越空虚,越空虚越想用爱的来填充。 她不需要上班,还想赖床上。进卫生间洗去了,我拿走我的烟和打火机,搜了搜她的包里,看看有没有打火机刀片之类的,要不等我走了,她又玩自残。 问她她也不会说是为什么。 她包里有一个钱包,那个钱包我很熟悉了,第一次在天堂之门见面时,就是看到这个钱包里的一沓钱,随即产生了抢劫了她的想法。 钱包里一列列的银行卡和什么品牌店的金卡,当然,还有很多钱。 芝兰?这个是她真名么?但我找不到她身份证。 就像莎织,我问了那么多人,根本没人知道莎织是谁,估计,莎织,这名,是假的。 她从卫生间走出来,披好浴巾,:“找什么?” “偷你的钱。第一次见你,我就是要抢劫,记得吗?” 她又笑了起来:“是。老娘有财有色,小洛大官人,劫财的同时,顺便劫色吧。” “不了,我不敢了。” “说真的,你是在找,我说过拍的录像?”她侧着头,狡猾的问道。 “找打火机。” “干嘛找打火机?” 她的眼睛提溜的转了几下,可能想明白了我找打火机的目的,亲了我一下,说道:“周末,我们去哪好呢?” “对,我们不能老是局限于开房之类的话题。到时再说了,走了。拜。”我开了房门。 “没心没肺的,走的时候,也不知道给我一个吻别。” “昨晚还不够么?” 带上了门。 这样的感觉,是孤单受伤的时候,借助对方身体的温暖。让那颗受过伤的心灵找到一丝安慰;激情过后会有空虚,会有落寞,自己也会变的非常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忧伤在心底流动的声音。莎织,这个女子放浪形骸中带有性感落寞的嗓音,一声一声敲击着我心,好似一帧帧回放的精彩照片,有幸运眷顾的浪漫,带来无法驱散的美好回忆。 先到了仓库,看看正在忙碌的人们,依旧孤独的转个不停,再回到办公室,看这些闲人依旧空虚的种菜偷菜个不停。 看到莫怀仁,感到挺对不起他的,这绿帽,戴得够狠的。 芝兰那骚婆,可怎么说也是个才貌兼有的女子,唉,鲜花插到莫怀仁这坨粪上。 这个时候我还能鄙视莫怀仁,也鄙视自己一番吧。 斜靠在办公椅上泡一杯咖啡,细细的去考虑下边的工作。今晚又要跟客商见面,装逼做人真受罪。为什么哥的眼睛经常含着泪,因为哥装逼装得够深沉。 莫怀仁这厮,曾经是部长来的,现在,在我的英明神武破坏下,成了现在这样的犬落平阳被猫欺。刚刚我听到经理办公室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狗,我看到失魂的谁的步伐,遮住被骂时哀伤的眼神。 那狗血淋头的家伙,正是老魔。 “干嘛被骂了?”我问道。 “唉,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你呼吸是错,屏住呼吸也是错,活着是错,上吊死了也是错。”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白洁。 周末去哪里呢?携芝兰之手,同游之旅或许令人更为放松。不过,陪着林魔头去看看电影,拍拍马屁讨好讨好她,或许前途会更加的辉煌,尽管那样还算是拍马屁,又要戴上虚伪面具做人,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讨好魔女,我的未来在哪里?讨好魔女,可是一个升官发财最快的诀窍了。 那我只好忍痛割爱,这周先去看越光宝盒,下周再去游玩之旅了。 打电话给子寒,还是在搞公关,什么破工作啊。周末陪魔女看电影,趁她开心,得要把这事提出来,先让子寒复职。 在发呆中,子寒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小洛。” “咦?不是说去公关了吗?”我惊讶问道。 “那个饭店,离我以前的家不远,我想用车子,顺便到那里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去?” 子寒低着头摇了摇:“不用了。那房子公家早就卖了,新的主人还没搬进去,所以。在他没搬进去之前,我想去问问,里面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的,确切的说,是我们以前的。” “子寒,那房子。多少钱,还能再买回来吗?” “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去问问,回来再想办法,我很想要买回来,那儿是个家,那里装下我几乎所有的幸福记忆,我不能失去的。我也不能让邻居看不起,他们鄙视我叔叔,嘲笑我们,那些人的眼光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 “我明白了,子寒,那我还是陪着你去吧!” “你还有应酬。” “你现在要过去了是吧?我是傍晚的,先陪你过去,然后我在回来,如果时间来不及,到时我自己打的回来也成啊。” 子寒眼里放出光芒来,笑了:“嗯。” 先驱车到了某个饭店那儿,子寒对我说道:“我会尽快脱身的。等我。” “放心吧,多久我都会等。” 她的身影在金黄色的阳光照耀下,拉得很长很长,,细致的装扮,外表的光鲜掩盖不了凄美,此女子已严重成伤。 掏出一本写关于销售的书:销售冠军这样做业务。 此书通过虚拟的销售冠军陶浦,设定了一些销售情景,告诉读者出色的销售冠军是怎样做业务的。主要包括销售冠军应具备的基本素质、怎样做电话销售、应该具备哪些具体的面谈技能和沟通谈判技能。通过关键操作要点的点拨和分析,方便销售员学习掌握。 本书能帮助读者拥有销售冠军的心态,成为产品专家和客户专家,拥有像销售冠军一样的说服力和影响力,在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不可替代的顶尖销售高手! 照我说,看了这种书未必就能做什么事都会成功,没有一个相同的模子相同的例子让你去走,只不过,看多了这类销售故事,对于自己自身的提高,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建议各位多多看这类经济管理的书籍。 看了十几页后,就见她急匆匆的下来了,我纳闷的问道:“才不到一个钟头,就跑了?” 子寒叹口气道:“不管了,走吧。不想让你久等。” “怎么能不管了?上面还有没有别的同事?万一惹怒了客户,魔女又怪罪下来。那我们。” “不要紧,跟姐妹们说好了,等他们去唱歌时,我再回来,先过去我家。以前的家。”子寒有点急切。 不知怎么的,子寒从金黄色阳光下走过来的身影,让我想起了前女友牡丹。 阳光照在傍晚的校园,感觉真舒服。看着牡丹迷人的背影,阳光撒在她的长发上,听着她自由安静的吟唱,真假音的转换让人如痴如醉。伴随美妙的音乐,穿着长裙的女孩在洁净的蓝天下迎风起舞。 “怎么了?”子寒突然问道。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走。” 在子寒‘家’的小区,我彻底明白了为啥人家邻居不喜欢他们家了。小区很漂亮,小楼盘,子寒的‘家’就是独立的一个漂亮英式小楼房而且还鹤立鸡群的扎在小花圃中央,成了整个小区当中的焦点,这种焦点,既有羡慕的焦点,也会招来嫉妒的焦点。 有点奇怪,为什么 和子寒下了车,走到她‘家’门口,门口贴着一张转让的字条:吉屋转售,价格低,联系电话。 我转过房子四周看着,是圆形的,弄得像童话故事里的插图一样的漂亮,采光好,通风好,四周都可以。我再环视四周,为什么就能在小花圃里盖了房子? 一个热情的阿姨见我停着车在这儿鬼鬼祟祟的,上来问道:“小伙子,想买房吧?” “不。不,是。” 阿姨热心的靠过来说道:“我偷偷跟你说啊,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别看这儿通风好采光好,这屋原本住着三个人,两个都死了,这房子害的,还有一个女孩,好像沦落成做鸡的了。这房子公家收回去后卖给别人,人家都不敢住进来。” 说着说着她的脸就青了,看见了我身后走来的子寒,拔腿转身就逃了。 子寒打了个电话给转售的现任主人。 当年这儿不是一个小区,只是一个破落的地区,陈世美就住这儿,家境贫寒受尽四邻欺辱。开发后,才弄成了居民区,原先这儿的居民通过地房交换,几乎都住在这儿。陈世美发财后,回到这儿,给钱开放商,硬是在已经规划建设差不多了的小区里盖了这个房子,以出当年被欺凌的那口气,也是在炫耀。后来陈世美被抓了,房子充公,后来被某些有关系的人低价买下,低价买下的人就是现在的主人,这人千方百计想把房子转手,人家过来看房,这些‘友好’的四邻就多嘴多舌这房子克死多少条人命,有意者就没了那股热情,不过光是看这房子的地位,确实够牛的,门口正对着几百套房子,放了几头石狮子。 张嘴獠牙,就是明着要跟对面的几百住户杠上了。 一般的人就会想,命硬的人才能住这样地方的。 价格低了,现任主人不乐意,价格高也没人要,这房子就这样拖着。当子寒说出自己的身份后,那边的人说道:“当时我用了差不多三十万买回来,现在的市价可是要上两百万,不过这个房子的情况你也知道,没人愿意住,如果你能给我三十万,我就转手,低于这个价格,我只能说抱歉。别人来看的时候,我都喊到了五十几万,但说真的,你们家人盖的这个房子,位置确实有点特殊。硬生生跟着对面的几百户人家叫板,且还有几条路直直的指进来。” 子寒打断道:“三十万,能不能我先给订金?” “好!先给我三分之一吧,然后签个协议,你过来我们详谈。” 我还想说子寒两句的,凑着耳朵听那人那么兴奋,肯定还有砍价的余地,可我也怪不了子寒,心急了。就像我一说到白洁,立刻没了魂。 挂断电话后,子寒很急切的就想跟那个家伙见面,我问道:“要订金,你有吗?” 心急如焚的她立刻定了下来,呆呆的嫣了。 我拿出我的银行卡,放在她手上:“一直凑钱还你,现在刚好用到了,不过还不够十万,我们先过去跟他谈,能不能订金再少点,如果不可以,我再去借。至于剩下的,再想办法咯,呵呵,是吧,总不能被这点钱逼死。”我是在宽慰她还是在宽慰我呢?我也不知道,如果凑不够那么多,那真的是叫活活逼疯了自己。 凡事都有个迂缓的余地,不可能一下子就要我们这边拿出来三十万给他吧。 子寒拿走了卡,没说什么,两人上了车。 路上,子寒问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去见客户了。” 我看了看时间,的确快到了。 “小洛,没事的,我一个人去就成了。林总给你安排的这些业务,不是小单,不能耽搁。” 子寒说得没错,我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可我要做的单,都是天大的单,魔女安排的。这个女子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开到了我的目的地,下了车,让子寒自己开车去跟那个房主谈了。 我把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她在车里点了点头。 我一切的奋斗,第一位是父母家人过得好,第二为房子,为车子。 没房就没有爱情 ,这是社会现况,可是为什么没房呢!没房是因为没工作!没工作是因为扩招太多!扩招太多是为什么!扩招是因为国家为了赚钱!国家赚钱是为了什么!国家赚钱是为了给贪官花!贪官花了钱做什么呢!买房!养小三于是乎都清楚了! 这段话是李靖跟我说的,有点道理。 今天要见的,天知道又是个什么样难缠的人物, 既来之则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之。 在包厢里见了这个客商,长相比孙红雷那样的人还痞,老衲法眼一看就知道这厮不是个常规人物。 短平头,高大魁梧,虽然西装革履金丝眼镜架鼻,脖子上的纹身和脸上的横肉还是狰狞可恶。 是有点眼熟,想想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或许看电影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这类人物吧。 他很热情的迎过来:“您好您好,我叫程勇,叫我勇哥就行了。” 我伸手过去:“您好。我是亿万通讯公司的。业务员,叫我小洛可以了。” “你好你好,坐坐坐。业务员?自我介绍太客气了,业务经理吧。” 我尴尬的笑笑:“我倒希望呐。” “你们公司,那可不简单,那个,小洛,咱先找两个小妹妹上来,助兴助兴,谈生意也开心。”他直接去叫过来两个小姐。 推了一个到我旁边来,搂着另一个坐在我对面,这个动作,也很熟悉,这个家伙,到底真的是在哪里见过? “小洛,这里姑娘不错,个个都有深藏不露的真功夫,待会让你试试爽上天的感觉。” 我点点头,没心情去看这些陪酒的:“程老板,直接谈合作的事情吧,我等下还有点事要忙。” “哦,那也成那也成。是这样的,我在城郊那里刚开发起来的湖平小城,打算投资一个专卖店,卖你们公司产品的,可现在呢,还有几个老板,也想抢这块蛋糕,据我了解,还有不少人就找了你们公司。如果你能帮我定下来,我一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怎么样?”程勇说道。 “程老板,决策权不在于我这小业务员身上,我只能跟你商量一个合理的价格方案,反馈给我们的总监,总监会根据每个有合作意向的老板,斟酌审计,最后才会决定。” “话是这样说。不过,你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权力,对不?能否尽最大的能力帮帮忙。” “放心,我会尽能力帮你的,毕竟我也希望我能拿下自己做的单,但不能说百分之百,我也不能。要你的报酬。这有反公司规定。”不是不能要,是不敢要。 程老板拍大腿道:“唉。此言差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吧?” 有些生意,例如离我们湖平市偏远一些的城市,亿万这个名号还没响亮,所以基本要求人家做我们的产品,但在湖平市或者湖平市周边城市,人家都是抢着做我们亿万的生意。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某些饭局要去求人家,某些饭局装得很牛叉的原因了。但牛叉也真的是装出来的,别的业务员也在和想要在同一块区域有意向搞亿万产品专销的老板接触,谁接触的老板拿下专销权,销售成绩就算到这龟毛头上。 接着谈了投资方案,规模,价格,等等。 我看了一下,这家伙总投资并不是很大,百来万,在我见过的一些大客商中,算是比较小规模的投资。 我笑了笑:“程老板,说句老实话,这个规模,如果没人竞争,那倒也好办,可一旦有人参与竞争,我只能说抱歉。” “咦?刚才你不是说决策权不在于你么?你就这么肯定?” “决策权是在总监手里,可如果别人的手笔比你大,你觉得我们总监会选择别人还是你?” “这个。这个就要有劳你了!是吧?你就开个口,成吧?” “对不起,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这家伙见我不愿收礼,咬紧牙想开骂什么的,仅仅一刹那,立刻换上笑脸:“那么,就劳您多多费心了。” “这是我该做的。” 这人很想谈成这单子事情,一直在求我要大力帮忙,我没听进耳朵里。我要是受贿,不也就几万块钱,给人家留把柄,怎么死都不知道,员工私底下接收这种贿赂是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合同上白纸黑字,被捅出来的话,魔女随时可以炒我,甚至王华山也可以告我,送我上法庭。 魔女告诫我最多的就是不要私底下接收不明不白的钱,会被王华山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随便利用。看我无动于衷,程勇老板压不住火气了,急火攻心:“说了那么多,你直接给我一句话,成或者不成?” “几率渺茫,这是实话,那个是新开发的商业区,一定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投资商,而且投资额有点小。” “小?你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敢说我一百多万的数额小?狗日的。” 我憋住了没发出火来,看我穿得文质彬彬,当老子好欺负。 “明天我亲自上亿万谈去,派出个傻逼业务员,有个毛用!”看吧,狼性毕露。 “程老板,我先走了,这个事我会和我们总监谈的。” “谈!傻逼!我自己跟你总监谈去!给我滚蛋!”他不留余地的大骂道。 两个陪酒的女孩看着我,带着同情。 我拿了文件袋,走了。 想高贵,永远谦卑为人,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反常思维,柳暗花明。魔女教我的。不过我倒是没见她忍过。 忍,小忍修身大忍成佛。 走在大街上,给了子寒一个电话,她没接。 路过一个自行车店,立定站住,想了想,之前一直说要买自行车,在宿舍区里来去方便。 进去就买了,买了后,想放到的士上回宿舍,算了,先去电影院那边找电影票,骑着自行车回去也不错。 凉风习习拂面,心情好了许多。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前停下来,一部红色的别克新君威在我旁边停了下来。这部车子,从上上条街道就跟着我,好像想撞死我似的。 车里放着一首永远能撩动我心绪的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是否能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 这首歌让我想到了大学岁月,还有牡丹。 豆蔻年华,在那如歌的岁月 我们曾经怦然心动,我们也曾淡淡怅惘过 惜阴亭下彩蝶舞,林荫尽头光如织 最纯的校园恋,最美地诠释爱 流云飘散的时节 以前我曾经拿起吉他,为她唱歌,为她唱这首一生有你,还会轻轻给她吟诗,赞美她的漂亮清纯:伊人美,伊人泪,伊人憔悴男儿醉。伊人独唱伴月光,不知伊人为谁伤。 一生有你,古典清音。给予内心一片最干净的尘土。 自从她离开后,我摔了吉他,烧了所有诗句,发誓永远不再弹吉他,永远不再写诗,还好没有发誓永远不再画画,不然不能素描白洁了。 红色的车子,装黑色的玻璃,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我在往里面看的时候,那个开车的却把车玻璃徐徐降下来伸出狗头对我骂道:“龟儿子,骑个破车还要跟老子谈个百来万的生意!” 程勇。 我惊讶不是惊讶程勇开车跟了我几条街来骂我,而是他把玻璃窗升回去时,我瞥眼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对,是那个人了,化成灰我也认得,让我痛不欲生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女人。牡丹。 红色君威在绿灯后,轰油门飞驰而去。 对,的确是牡丹。我说怪不得这个勇哥有点面熟,我曾经在酒吧门口见到,勇哥搂着她走出了酒吧门口。给了牡丹一百万,牡丹跟他走了的人。 牡丹也曾说过,最喜欢的是红色的轿车,这个梦想,有了另一个男人为她实现了。 牡丹也曾说过,最喜欢听的歌是我给她弹吉他唱这首一生有你。 突然感觉全身都发冷,寒气袭人,头渐渐的疼。这该死的女人。 顿然失去了一切的热情,电影票不想买了,也没了目标,只想。喝酒。 把自行车扔到的士,在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四瓶五粮液,中下等价位的。 在飞快的的士上,一排排的灯连成一片模糊的景象,就如同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模糊,像浆糊一样, 踩着自行车进了仓库:“阿信!出来,陪我喝酒解闷。” 有朋友陪着是幸福的。 关于与牡丹的往事,我记得我们做过的事情,浪漫的,不浪漫的。说一年都说不完。几乎每天都若有若无的想到曾经与她的一幕幕,可就在刚才再见到她那一刻,脑袋一片模糊。我从来不曾想过还会见到她的。她一走就杳无音信,害怕面对我,害怕见到我,也没脸见我,我甚至也没脸见她,我无能。 是我的错,我没有车,我没有房,我没有一百万。 “老大。出了什么事?手干嘛一直抖着?” “有?有吗?哦。这个,或许刚才一直骑自行车,抓住把手,有点颤。”我的手在颤抖着,为什么? “长城呢?长城去哪里了!被偷了?” “没有,子寒开着呐。” “那子寒呢?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开车呢?” “没事,她会开。你给她个电话,问问她。” 阿信打电话给子寒。 我的手一直抖着,掏出手机看看,手机里很多个未接来电,子寒的,还有那个骚婆芝兰的,关了手机,女人也不能成为思想清晰的动力了。 阿信打完了电话,我一声不吭的干完了半瓶,阿信说道:“饮料哇?” “治疗心疼的良药。——阿信,跟你商量个事。” “有什么事,就吩咐啊。”阿信给我倒酒,“澜,去炒来几个小菜。” “别炒了,麻烦!”我说道。 “小洛哥,不麻烦的,平时我们偶尔也在这里炒菜,都有菜的。” “我知道你们什么想法,怕干活了衣服脏,不敢上去食堂吃饭,怕人家说是吧?”饭堂有个让人恼火的,一个人只能打一份。 安澜灿烂的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委屈的感觉。 阿信问道:“老大,说啊,商量什么事?是不是要干了枣瑟那龟儿子的!” “干嘛那么记挂枣瑟?” “他差点把你整命丢了,咱不把他干死成吗?” “这个。这个事将来再说,我现在,想跟你借钱,大噶要,要。要一两万吧。想买套房子。”硬着头皮说了,阿信就是有存钱,进公司也不是很长时间,他手上可能就有三四万块钱,我想,凑得一点算一点,也不知道子寒那边怎么样,有几万块钱在身上总会好点,以备不时之需,再者,跟魔女提出要了那点奖金,然后跟魔女借支几万的工资,软磨硬泡,她应该会给的,尽量凑吧。 “澜,过来一下!”阿信把安澜叫过来,“咱卡里有多少钱?” “八万两千三百块。” “明天留下两千三百块,其他全部取出来给小洛哥。” “嗯。”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以前我们收拾破烂。存了一些,在这工作,吃住不愁,也没花,一直存着呗。”阿信傻笑道。“老大,你在哪买的房子?” “你别取出来这么多。就给我三万这样就好了。” “老大!你和我客气吗?你给我们两兄妹的恩情我都没办法报答,我只希望自己能帮你这么点小忙。你不把我当兄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得出来,如果只是缺钱两三万,你才不会那么愁苦,也不会问我要,一定缺很多。” 我的愁苦模样,多半是因为。牡丹。 我抬起头来:“阿信,什么也不说了,喝酒。” 子寒进来了,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不是谈生意出了事?电话也不接。”子寒急道。 我已经醉了,看东西很清晰,可舌头打结:“没,突然很想伤感一回,借酒玩忧郁哈哈哈哈。” 子寒坐在我旁边:“怎么了?” “你的房子,怎么怎么样?样了?”说话说不清楚,脑袋却很清楚。 安澜很乖巧的,上菜,给我们打饭,子寒说道:“安澜,你不吃么?坐啊。” “我吃过了。” “喂,我问你呢!”我对子寒说道。 “订金,给了,还差很多。两个月内给清,每个月三分之一。否则,滞纳金。” “还算好说。实在不行,就把刚买的车卖了。” 子寒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脑袋生锈了,二手车多贬值你不知道么?” “我是说,我是说如果真的凑不够。” 安信问道:“你们?讨论的,可是子寒想把她的房子买回来?” “是啦是啦。” “一定要买回来。看我两兄妹,漂泊不定,连个寄托的房子也没有,没有人把我们当人看。” “靠,你哀鸣个。毛啊你?你碰到的那些那些能叫人。吗?那些都是长得很像人的,禽兽。”我纠正了阿信的用词错误。 “子寒姐。房子,是怎么个回事,能说说不?” 子寒无奈的笑了一下:“子寒姐?你是嫌我老还是表示对我的尊敬?” “小洛是哥哥。那难道我要叫,嫂子?”阿信很正经的,绝对没有一丝的玩笑。 我笑了:“难怪叫子寒姐,心里一直当子寒是我女朋友。” “成,叫嫂子,叫我大嫂子,现在他还有很多个老婆,排列下去吧,二嫂子,三嫂子的叫。”子寒也很认真。 “是,大嫂子!”我说道。 子寒跟阿信说了房子的事情,阿信低着头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四个人的工资两个月加起来,还有这些的,加上订金,应该够了一大半了啊,就是还有一部分,可以慢慢想办法的。” 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大醉,软趴趴的爬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脑中浮现曾经跟牡丹,那么多年的回忆,全是跟她的。 明明身心经已重伤还在扮皮外伤,爱需要合唱,太过刚强她也不会留下欣赏,明明得到的不理想还为她着想,伤心都顾全漂亮。 一大早爬上公司,无精打采,昨晚喝了太多,恶心要死,嚼几块口香糖,把酒气压住。 一个电话打进办公室,某个同事接了,然后对我说道:“殷然,总监找你。” “是。” 一大早的,我不想吵架。 站都站不稳了,在魔女面前无精打采的。 “挺早的啊?”魔女问道。 “巴菲特说,为你最崇拜的人工作,这样除了获得薪水外还会让你早上很想起床。我现在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昨晚打电话为什么不接?”真佩服魔女,她每时每刻都那样的精力旺盛底气十足。 我微微眯着眼睛:“骑着自行车,听不见。” “那位客商打电话到公司来,说我们找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业务员,骑着自行车跟他谈生意,要求换一个。”魔女冷冰冰说道。 “那就换咯,那破老板,什么玩意。” 魔女走到我跟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总,我想求你两件事。”魔女现在对我很是照顾,提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估计她不会推辞的了。 “你求我啊?霍,难得你会跟人家说求这个字,你酒醒了没有?要不等你清醒再求?”魔女质疑道。 “不是,这次,真的是求。”我说道。 “我答应你。”魔女凛然正经道。 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还没说求什么你就答应我了?” “废话少说。”魔女转过身子,两只手背过背面,右手手指捉住左手手指,很得意很有派头的往前一步一步走向窗口。 “是这样,昨晚那个家伙,想要在湖平市新城开个专销店,规模也不是很大,投资大概百万那样,反正也有别的老板在竞争,咱不给这个,给别人干!”我承认我有点小肚鸡肠,可夺妻之辱,这口恶气我又如何咽得下去。 “我答应你,但你先说原因。”魔女奇怪的转过头来,她惊讶的时候,斜着眼珠子,眼珠子是碧绿的,甚是美丽诱人。 “我女朋友跟了我几个世纪,那家伙用了百来万把我女朋友挖走了,我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攥紧拳头说道。 “喔?那你现在是想顺便打击他,目的是抢回前女友?”魔女的视线飘过来,好奇着问道,带着紧张。 “那种女人,我还抢过来做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人家看扁我,这辈子老是被人踩在头上,很难受。那老板以前是做黑社会的,我想,他那么想要把生意谈下来,一定有原因。”我吞了一口口水,怒道。 谁知魔女却笑了:“哦,那成啊。昨晚他打电话过来,说换个业务员跟他谈,今晚吧,今晚我跟你去见见他,顺便看看你前女友,长得是怎么样子让小洛哥哥失魂落魄成这样。” 我白了她一眼:“长成什么样子你也会好奇?” “说第二件事!”魔女收回笑容,板着脸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能不能先给我奖金,我很缺钱。” “你业务量没达到,我给了你,岂不是违背我自己的话了。”温柔片刻不见,脸上瞬间冷然。 我有点急了:“你又不是皇上,又不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我真的有急用,那,那我能跟公司借支么?刚才你自己应承过我的。” “好啊,我又不是皇上,又不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我只是个小女子,那我现在改口了,之前那句应承你的是无效废话。我不仅要给那个程勇程老板做这单生意,承诺给你的奖金还不会给你。”她马上认真起来钻我空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怒道。 她装着惊讶,看了我几秒后说:“生气了?你不是经常喜欢这样逗我生气吗?” “我真的是有急用。”我尽量缓着语气。 “说原因。”她继续道。 简单的说了子寒的事情。 她还是一副冷冷的面容说道:“君无戏言,不能给你奖金,也不能借支工资给你,因为规章制度严格禁止预支工资,以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员工拿了工资走人。” 看样子是没希望了,我皱着眉头说道:“成,那没什么了。还是要谢谢你。” 她很快的转了语气道:“虽然不能预支给你,但我可以借给你呢,反正你还有奖金压在我这里,是吧,这也不算是违背了我自己的话。你要明白,我预支给你工资,开了这条先例可不行。” 我大喜:“谢谢老总!老总英明盖世,文韬武略;福永享,寿与天齐。” “对,我还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魔女接下我的话。 “魔女,你真漂亮,哈哈哈。那我就先撤了。”我奉承道。 “等等。你这人也有够势利,这个时候说我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不知会在哪个时候就会骂我死巫婆。我有说过借给你多少钱了吗?可能是一块,可能是十块,可能是一百块。”今天她心情不错,整我玩? 可我怎么看她,她都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我心里一直有个问号,莎织最后一次给了我电话,之后就莫名的人间蒸发,还有上次,白洁那夜给了我电话让我过去陪她,之后魔女到底跟白洁说了什么话,让白洁对我躲之不及?这些事情,连起来考虑,就很非常了,根本是处心积虑的破坏,而且她不是一般的破坏,直接能让我和这些女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无论什么友情之类的东西直接消失殆尽。你说这样的女人,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么?假如活在古代皇帝身边,不知会整惨多少千后宫。 但是她到底对莎织,对白洁说了什么话,能让莎织直接不再找我,能让白洁不再理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问。算了,等眼前的这些事儿过了再说吧。 办公室是神圣压抑的,仓库是繁乱活泼的,我宁愿在仓库看书,也不喜欢在办公室看那些争相斗艳的职业装凹凸有致的美女。看书能让人心情平淡,那些恶心的事情虽然依旧放不下,但可以放到一旁。 等到了晚上,魔女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到仓库门口,对我挥挥手,然后她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干嘛?”我指着驾驶座问道。 “让你开车,我想睡一下。”她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令人沉醉的略微沙哑的嗓音,慵懒的调调让人感到轻松,舒服而惬意。 魔女换下了冷酷的职业装,一身休闲‘裙摆飞扬’的黑色风衣外套,搭配小脚裤与黑色高跟鞋,散发女人的优雅芳香。散摆高跟鞋起到修饰腿型的作用,令双腿更加迷人。胸部丰满,樱唇美艳。真想吧唧一口。 到了昨天那个包厢,程勇程老板,很喜欢这儿。 魔女玩起来风情万种,临进门之前,摘下墨镜,挂上迷死人大不了陪埋葬费的笑容。摇身一变,成了文雅娇柔、韵味十足的女人。 挽着我的手,让老子汗毛都立起来,这女人,又想干什么了? 我深呼吸三下,做好进去的准备,我想,那家伙有可能带了牡丹来的。 上。 推门进去,我想象过千万种与牡丹再次见面的场景,她会是青春无敌的站着,或是骚艳无比的给黑社会老大摸着,亦或者是边走边给程勇摸着屁股,就像功夫中冯小刚扮演的黑社会老大边走边摸那个穿旗袍女人屁股似的。 可是,只见到程勇叼根烟坐在那儿,看到我时他愣了下后问道:“怎么又是你!不是要换人跟老子谈的吗?我已经给你们总监打了电话!” 魔女适时上前道:“程老板,我们总监,派了我和小洛经理来谈的,至于你说的小洛经理踩着破自行车过来一事,我想你是误解了。” 程勇还是那副牛逼样,只是很冲的语气减弱了几分:“误解?我昨天看到的,踩个破自行车跟我谈百万的生意?” “那部自行车,进口的,两万美元,你有没有见自行车上的标志?69开头是国产的,你看那自行车上面编码有69开头的吗?我们的小洛经理崇拜职业自行车手环法大赛七届冠军阿姆斯特朗,身患癌症顽强拼搏的环法英雄。”林魔女说就说了,还带着一副十分景仰我的神情。 搞得那个程勇马上从刚才的鄙夷换成现在的不可置信。 “我们的小洛经理,车子只是陆地巡洋舰,跟程老板相比,当然不能比。你好,我姓林,是小洛经理的助手,昨天安排匆忙,没能好好接待程老板。”林魔女伸出玉手给程勇。 程勇站起来伸出手来握,魔女又极其拽的抽回了手不给他碰到。 程勇一脸尴尬,然后带着怨气:“坐坐坐。” 我和魔女坐下来,门开了。我的心脏停顿了,牡丹进来了。 她已经完美蜕变,从一个青春清纯青嫩青稚青涩的大学生,破茧成蝶,优雅服饰下昭然若揭的和走路双腿交叉时若隐若现的性感,得体的服装衬托得脖子挺直有力度,腰细,撩动男人的心。 那个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清新得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微风拂过的晴空之下的班花,已经全变了。 程勇收敛了牛气十足的黑社会老大痞气,站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真爱,宝贝,过来。” 我冷笑一声:“圣经教导我们,真爱只有在婚姻的契约之下,以童贞之身相交换才能获得。你们这叫哪门子的真爱?” 牡丹惊讶于我的突然再次出现,双眼睁大了看着我。 满脸横肉刺青凶猛的程勇揽着甜美牡丹的腰坐下来,一种落差巨大的真人野兽与美女现实版惊心动魄上演,能促进这段好姻缘的,自然是钱,也只能是钱。 才思敏捷的魔女委婉道:“程老板见多识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财才兼有,湖平市的风流人物,身边美女如云,不止是男人们好生羡慕,就是小女子也不免妒忌有加。” 程勇呵呵道:“什么风流人物,都过去式了,咱活在现实中比较正当些。以前啊就是江湖兄弟们赏脸,混口饭吃而已哈哈哈哈。” “程老板在湖平市做的事业是风生水起,这我们都略有所闻,只是,好好的黑场生意不做,却跟那些所谓的小奸商们抢饭碗?”魔女话里有话,表面的奉承实际上却在讽刺程勇是落架的凤凰。 “一言难尽啊,咱不谈这些,咱谈生意啊,谈生意。”程勇哈哈过后,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之色。 程勇奇怪的看了看互相对视着对方的我和牡丹,问道:“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魔女却嫣然一笑:“他们两人,是老相。好呢。牡丹小姐是我男朋友小洛的前女友。” 程勇声色俱厉的问牡丹道:“这个小子就是你梦里都喊着的那个殷然?” 听到这话,我的心突然一动,梦里都喊,她也没有忘记过我。一切对她的愤怒,转瞬化为乌有。心里的柔情波浪滚滚,淹没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积累起来的怨气。 牡丹微笑着看着林魔女:“你是小洛的女朋友吧,真替小洛高兴。” 魔女甜腻得让我汗毛倒竖的挽住我手臂靠过来:“恩,你好,我姓林,叫林夕。” 魔女又悄悄跟我说道:“怪不得日思夜念白洁,声音跟白洁是一样的。” 的确,白洁的声音和牡丹一模一样,相比起来,李瓶儿更和牡丹相似一些,不过以前我恋上牡丹,完完全全,是因为她在学校的迎新会上的那首醉清风。 那天天气异常的热,大太阳下开迎新会,这首歌让全场几千个新同学鸦雀无声感受不到了太阳的热度,没有伴奏,只有清音。 之后,我发现她跟我是同班的,后来知道她是校音乐社的,也进了那个社团,苦练吉他,凭借几分才气写了很多酸楚的阿谀奉承诗句,在排队见头不见尾的众多追求者中,一举将其攻下。 “傻了?”魔女踩住我的皮鞋。 我回过神来,妈的,老子现在还是先要搞清楚魔女到底又要做什么鬼,她历来喜欢跟我唱反调,而且做任何事情都是超乎想象不按常规,万一她答应把专销权给了程勇,那不活活气死老子! 程勇瞪了牡丹半天,牡丹没敢看我,拿着手机玩着。程勇说道:“那个。生意的事情,你们公司是如何说的?” 魔女板着脸阴沉说道:“昨晚,小洛没跟你说清楚么?昨晚他怎么说就怎么样啊。要不给你重复一遍?” 程勇急了:“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你们公司说换别的代表出来跟我谈,就派你们这对过来?究竟什么意思?” 魔女看着牡丹说道:“我们这对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一是为了过来清清楚楚的拒绝你,二是我想过来看看小洛的前女友是长什么样子的。” 我承认魔女美的光芒,可以遮掩甚至遮蔽住任何其他物品的美丽,可这样说话,不把那个原本就带着火药味的程勇激怒才怪。 “你们两个,玩我是吧?当我好玩的是吧?我还会找你们公司的,如果这生意谈不下来,你们两没有好果子吃!”程勇怒道。 牡丹还给我使了使眼色,我看出她的大概意思,这个人惹不了。 女富婆好还是女上司好 魔女说道:“你恐吓我啊?我捧你两句,你还真当你是湖平市的风云人物呢?”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家全烧了!”程勇怒道,显然,这头狮子十分憎恶别人用牛叉的语气同他说话。 牡丹急忙拉了拉程勇的手,对着程勇摇摇头。 魔女冷冷道:“去,去烧吧,我家住在哪知道吗?要不我告诉你地址?等等啊,我先打电话给暴龙,让他告诉我你家在哪。” 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怕这人,倒是这家伙听了魔女一句话,脸色全变了:“你怎么知道暴龙?” “你有资格问?”魔女再次挑衅。 我估计就是黑社会老大之类,要不这个家伙不会那么怕呢。 程勇脸色极其不好看,拉着牡丹站起来一声不吭走了。 牡丹走到门口,回头过来看了我一眼。 曾经以为,遇上她,是我心动的开始,爱上她,是我最幸福的选择,拥有她,是我最珍贵的财富,跟牡丹踏入红毯,是我永恒的动力。 程勇一把扯牡丹出去骂道:“是不是舍得那小子!” 我低下了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魔女拿起包:“走。” 我傻傻的跟着她到了楼下停车场,牡丹和程勇也在,他们在取车,魔女挽着我的手温柔的说道:“今晚我们去吃西餐吧。” 我开了车门,上去坐着。看程勇开着君威过去,尴尬之色尽在脸上。我突然害怕他会把火全撒在牡丹身上,那王八蛋不是一个好东西的,暴躁的很,邪气十足。 很习惯的点上了烟,心里乱糟糟,跟吐出的烟雾一样到处飘散。 “别在我车里抽烟!”魔女摘走我嘴上的烟,扔出窗外。 我没说什么,又点了一根。她怒视了几秒后,又摘走,丢掉。我又掏出一根,她拿着整包烟丢出了车窗外。 我下了车,捡起了烟盒,掏出一支点上,走出了停车场。 走到大街上,她开着车跟上来,在车里问道:“上车啊!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我想一个人走走。”心里其实有火的。 “我命令你,上车!”她还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你发什么癫?现在我是在下班时间,不要老是摆着上司老总的口气跟我喊话,我很纠结!听到这种口气,就像听到王华山说我开除你一样的纠结!你懂不懂?”我是很气了,可我还是用比较正常的口气跟她说话。 “你去哪?” “我要发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我很烦很烦! 走了一段路后,没见她的车跟了上来。 拐进了一家酒吧,酒吧的乐队在台上唱着beyond的歌曲,很老很能经得起岁月考验的歌曲,每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从没有听流行歌曲那种会腻歪的感觉。 想到曾经跟牡丹躺在星空草地上海阔天空的纯美岁月,心里的悲凉更是淹没得让我自己呼吸都呼吸不起来。 是否青涩的青春,遇见你只在路途,却不知你即将远走。又或许,太过于年少的爱情我们都走在成长的旅途中,盲目的寻找不到方向,跌跌撞撞的奔向远方。一场相遇已是缘尽一如烟光落下的薄凉,一场绚丽的开放已是开至尽头的荼靡。 有些人,等之不来,便只能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弃;有些过去,关于幸福或伤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关于现在或将来,只能选择遗忘。可我遗忘不了,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拿着一瓶白酒喝了起来,一桌最低消费两百八,两百八可以上很多东西。 很多客人,每一桌都热热闹闹的,我像个没了魂的躯壳。 李靖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吓了一大跳,我只是以为一个长得像李靖的服务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讶异道。 “某个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他拿着酒瓶倒酒进杯子里。 “林?”我猜是林魔女跟他说的。 他点点头。 “妈的,喝酒不叫我,真不够兄弟!”他怨道。 “叫你干什么?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过。有没有烟?”我问道。 他掏着烟笑道:“跟你比赛一个游戏?” 我似笑非笑道:“你几年前说的?开一个双人房,每个人下面躺着一个妞,然后按下时间,比赛谁的时间长啊?” “我说了那么多句话,你记得最清楚就是这个了!”李靖哈哈大笑道。 我也跟着笑了:“多么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啊。” 李靖把烟给我,说道:“点上叼着,不能用手碰,一直叼到顶不住,看谁撑的时间长。你赢了,我付账,还带你去会一会我卖手机刚认识的几个豪放肥猪流。长相甜美,身材火爆,没脑子。” “你也舍得下手。”我指责他道。 “不是满十八了,咱不用,她们也自己去找男人来使。咱们这还算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呐。准备开始了啊!”李靖给我点上烟,给他的也点上了。 “等下,等我抽完这支烟,下一支烟老子跟你比!”我说道。“李靖,你说,我们是怎么样看待钱的呢?而女人,又是怎么看钱的呢?” 李靖无奈的笑了:“跟你说一篇文章,是金莲写的,好多年了,我几乎全背得了。” “说吧。” “很多时候,我想象着自己也可以拥有靠海的全落地窗别墅,开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事实上,这想法笑话极啦。事实上,我没钱!好不容易忍心网购了一只手表,却在去存钱的时候发现,邮政储蓄里上班了小姐带的是dior。望着路上开奔驰的人,庆幸自己也曾经坐过宝马,但那也只是副座。” “终于有钱给身边最亲的人买了一套jackjones,兴高采烈的走出国际商场门口,突然撞到一个,拿正版古缇皮带去配不起眼盗版lee牛仔裤的人。我的天,我承认,我真的没钱!读书的时候,用我省了一了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个fion的亮皮包包,那天搞活动送了个麦包包的卡袋。我兴奋。就算我连打的回学校的钱都没有了,我还是眯起了眼睛,睡觉的时候梦见的还是fion。过了两天才知道,隔壁宿舍的美女用的是gi和louisvuitton。” “终于,三年前我工作了。假期发了奖金,给个朋友打电话邀她与我去深圳购物,才了解到,人家是周末有时间就去香港闲逛。都是人,她怎么就混到这程度了?去年过生日,收到妹妹邮寄过来的香奈儿,我是高兴,也一直不舍得用。而我却在朋友家发现,mac,ipsa,ck在她们家里摆满了化妆台。我晕倒,因为我没钱。” “我什么时候可以开着自己的车,拥有一张金卡,沿着高速路,想去到哪就去到哪。什么时候我才能净身出门,回到家的时候大包小包?笑话,那是天方夜谭。还好,我总算庆幸,生在80后,压力如此大的社会却给了我勤奋上进的心态。我想,我永远也等不到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不也好好的过了么?命吧,我生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小县城,这样的男朋友。” 说到这儿,李靖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我的心情一阵沉重,装着笑道:“来来来,比赛,比赛嘛,今晚咱去弄肥猪流,为了社会和谐做贡献。忘掉这些不快乐的东西。” “妈的!老子是来安慰你的,反过来你安慰我了。”李靖说道。 “我也开开玩笑而已,你当真我乐意去残害祖国花儿呢?输了请客就成!” 点上烟叼着,低着头眯着眼睛,一副八格牙路的样子,我也不想眯着眼睛,眼睛被烟雾熏得不行,用鼻孔呼吸太大又吸进烟雾极难受,用嘴巴呼吸也呼吸不得。顶住。 泪流满面的时候,李靖先顶不住了,冲去了卫生间洗脸。 想赢我?再修炼吧你。 魔女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想,她就像个特工一样,想知道某些人在哪里,很简单就能找到。 “一个大男人为一个分手了的女朋友,哭得两眼都红了,也不觉得丢人。”她坐在我面前说道。 “我这是被烟熏的!”我拿着餐巾纸抹去泪水。 她拿着我的手机给我:“落我车上。”还把车钥匙给我。 “咦?给我车钥匙?”我疑问道。 “你初恋女友,发短信给你,让你见她一面,有急事跟你谈。你那么担心她被打,就去咯。”魔女淡淡说道。 “你又知道我担心她被打?”嘴上强硬,心里却道这女子还真知性。 她没回答我,起身离去。 我跟着出了酒吧,问道:“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又想搞一些破坏的事情,让人家躲我远远的?” “是。我要妖女,魔女,我看到别人过得幸福,我会很恶心,特别是你!”她转过头来,咬牙切齿,不过挺可爱的。 “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就是上次,你让人家跟白洁说了什么,让她那么的愤恨我?还有,在莎织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了以后,你同样是拿走我的手机,你又跟她说了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没找到她了。”我低着头问道。 “说了,说了很多,说了像刚才在包厢里说的话。”她一副不关她事的语气。 “你凭什么老是搅进我的生活中来!”我有点生气,白洁那儿我是无语了,但是莎织,我想莎织,不是为了跟她发生关系之类的,我是担心她,我怕她真的出了事。 她没有回答我,走到路边拦了一部的士,上了车。 她的陆地巡洋舰,就在门口。 我回到酒吧里,李靖奇怪道:“干嘛去了?” “林。来了,又走了,给我车钥匙,去见。” “牡丹。”我没说完他直接接道。 他故作严肃道:“去奚落奚落她也成。但我先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呐,要是跟魔女生活在一块,是怎么样的呢?” 我冷笑一声:“靠,除非没有了思想,才能与那人呆的下去。”跟莎织在一起,莎织多好,还那样臭脾气,相爱容易相处难,根本让你恼得无立身之地。 李靖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说道:“娶了这样一个有钱老婆,多好,又漂亮,她讲话做事很有效率,漫画上唠叨的女主角不会是她,当然,你也不会是那个耳朵长茧的倒霉男主角。而且,你还能到处炫耀。富裕是宽容的孪生姐妹,查证了你那点可怜的私房钱,她多半一笑了之。一名真正的有钱人会格外关注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她不会买高脂肪高热量的晚餐原材料,你的餐桌会充满绿色,很环保。” “你废话说完了吧?”我不高兴的问道。 “算是刚好完了。有钱真系大晒喔,某钱就挨逼去八嘎死啦死啦滴干活!你滴,明白?”李靖声情并茂,白话普通话伪东洋话一齐用道。 “神经。”我鄙视道。 我看了看手机的短信,新号码,牡丹发来的:我有点事跟你谈,过来谈谈可以吗?真的很急。如果你女朋友介意,你跟她一起来,我求你。 求我? 李靖抽口烟皱眉头指着我手机说道:“哎,据说牡丹跟的可是黑社会老大来的,你还要跟牡丹牵牵扯扯的,小心被一枪崩了你!刚才你们见过他们了吧?还真够淡定的。” “哥很淡定,魔女比哥还淡定,哥淡定是因为哥不怕死,魔女比哥淡定是因为魔女不怕哥死。”我打趣道。 “我陪你去,走,哥也不怕死,哥更不怕你死,因为哥会陪着你死。”李靖催到。 “好啊,去买单。”我推了推他。 他乐嘻嘻站起来道:“狗日的,刚发工资都被你知道了。等下去见了她之后,咱回来继续喝啊!” “你兴奋什么?”我问道。 “升职了,今天升职了,升上店助了,怎么样?”他哈哈大笑着。 “妈的,小小的店助,你高兴个毛啊?”我不屑道。 他认真了起来:“什么小小的店助啊?我们那个店,可是整个湖平市最大的分店了!我进去才那么点时间,就升上了店助,还不牛啊?” “也是。你们店长也够看得起你。”算起来,李靖道那里的确时间不长。 “不是店长,是林魔女。”李靖坐回来。 “林魔女?她干嘛管这些事情?”我纳闷道,魔女也真够管得宽的。 李静说道:“那是管得够宽,只要是公司直属辖下的店面,都是她亲自掌管,店面的生杀大权全在她手中,而且人员调动十分频繁,一下子把这边店长调去别的店做店长,一下子又把店长调回公司办公室负责行政部等等工作,然后做几个月又调回店面。知道她这样不同部门不同职位的调来调去,是什么想法吗?” 我思索了一下,妈的,这正是魔女的高明之处啊。 李靖先说道:“这是一个很聪明的老板,她的店子这麽多,对下面的人员也不是很放心,她非常需要一些做事出色,为人又好,做事比较厚道的哪种来帮她处理以下那些店的日常营业工作。” 我点点头,非常认同李靖的说法:“的确太聪明了,既可以全面培养人才,防止下属在单一的工作中产生厌恶感,防止以权谋私,拉帮结派等坏的作风。又可以亲自考验这帮人的水平,真不是人。” 万人羡慕的女人 “所以我刚才才说,娶到这样智商的女人做老婆,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李靖充满羡慕的口吻说道。 没等他说完我推了他一下:“靠!废话那么多,去结账啊!” “哦,好。”疾走往吧台。 我在酒吧门口等了两分钟后,他出来了,一边走一边用右手食指指着我喃喃道:“你你你这家伙不厚道,每次都被你们骗我去结账,实际上已经结过账了。” 我笑道:“哪不厚道了呢?不厚道的话,我就先跑,留着你自己在这埋单呐。” 上了陆地巡洋舰后,李靖在车里到处看个不停,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惊叹声:“妈的,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人与人差别就那么大呢?” 边说还边掏出烟来,我制止了他:“别抽。车厢里带上了烟味,可被她杀了。” 他把烟放回口袋:“还好你提醒。” 把烟放回口袋后,不安分的打开了某个盒子,盒子里面有一本精美的工作日记,说精美,是因为魔女用她自己的漂亮照片包了起来。还点缀了一朵一朵小花。 李靖打开日记本,我说道:“别老翻人家东西!” 李靖并没放回去,打开看了:“什么也没有,是新的。哦,最开始第一页有一句话: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很有规律,万人之上。我是个,当我遇到了他,和他们,才发现,我彻底被工作琐碎的事情团团围住,我无法摆脱。我开始哭泣,心情低落到极点,有了轻微的抑郁。” 我叹道:“不会吧?魔女写的?” 李靖也很惊讶:“应该不是冷血动物写出来的吧。你看看。” 递到我面前,我瞥了一眼,字迹干净利落洒脱,又带着女子的秀丽明媚,正是她的字。我问李靖道:“难道你没见过她的字?” “我确定是她的字,但我要你也一起确定。想不到这妖女还会哭呢?”李靖不可思议说道。 “我见过。”我说道。 “你见过?”李靖问。 “她为我打完胎后,疼得哭了。”我回忆道。 李靖哗啦伸两手过来掐住我脖子:“狗日的那么重要那么有趣的事情不跟我说!不跟我说?” 我甩开他的手:“你想死啊!开着车啊!” 他把手收回去:“说说!快点说啊!” 我平静的讲完了事情经过。 李靖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真像小说里一样,我还怀疑魔头对你那么好是什么动机。难怪啊,都打过胎了。你在人家肚子种下了种,比在她心里种下了种还要她的命。这辈子我看她是无法释怀了,爱恨交织,你想想看,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她喜欢你,但是起码知道,她破坏了那么多你和别的女人的关系,目的是什么?就是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你。” “你后面这句,废话,大大的废话!”我瞪了他一眼。 他又继续道:“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你,目的有两个,一,因为这段孽缘和这个孽种,她爱上了你,孽债啊。” 我放开油门提起脚就要踩他:“孽你老母的。” “你先听我分析完再踩!二,她恨你,恨你入骨,不让你好过,就给你个好职位,好薪水,留下你,慢慢折腾你,好玩!要我说呢,她是有点喜欢你,不过她最想的还是折腾你。”李靖用心理学家的口吻为我分析着。 “我倒是觉得她折腾我是真,喜欢嘛。或者有一点,可是李靖你有没有想过,咱是什么身份?自古美女爱英雄,貂蝉配吕布,西施配才子范蠡,昭君配部族两个大王单于,杨贵妃,跟了一个给她浪漫华清池千里荔枝的唐明皇。咱是什么英雄,狗熊都不如!”我说道。 李靖赞同了我这个说法:“那倒也是。不过。能和这样天上难寻人间难找的极品美女睡一觉,死了也值得,让我付出一切我也乐意了。” “要不要我帮你转告魔女?”我打趣问道。 “别。哥的前途一片光明,就为了这句话,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可亏大了。” “还说死了也值得,鄙视。”说完我静下心来想想,遇见了他,遇见了他们会不会说的是我,我们?我靠。得了吧,我们这些小爬虫,还会对魔女产生影响呢? “咦?这个又是什么?”李靖拿着一个小盒子看。 这小盒子,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叫半岛铁盒,是一种音乐盒,打开就会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铁盒上随着优美的音乐旋转跳着芭蕾。设计者为了表现少女羞涩的感觉,所以在铁盒旁常常带有一个小锁。铁盒的形状象半个小岛,因而得名。以前我买给牡丹,但我还没有送出去,她就走了。 之后,我就在那个跳芭蕾舞的少女脸上,贴上了一张很小很小的照片,照片是一张脸,牡丹的脸。 魔女的这个音乐盒,不是少女在铁盒上孤单芭蕾,而是一对幸福的恋人相互搂着跳舞,音乐更优美,孙燕姿遇见的钢琴独奏。曲调轻松浪漫,没有华丽的伴奏,只有干净而优美的声音。舒缓宁静的节奏,纯净的钢琴音,再也没有比这更能抒发心情的音乐了。耳朵永远不能缺失了这样的旋律,一份能让整颗心都融化的旋律。 我想着等下即将见到的牡丹。 我18岁,在迎新会上第一次看见她,她在阳光下起舞清唱。 我19岁,她就是整个世界,我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20岁,跟她一起走遍了整个城市的各个地方。 我21岁,两人更是如胶似膝。 我22岁。 我们相恋5年。曾以为这辈子非对方不娶不嫁,我们会天长地久。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仍然没有能走到最后。只因为,我没有钱。 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弥漫着浪漫温馨气息的酒吧,李靖看了看,只见在角落那儿一个熟悉的背影,之因为熟悉,那是因为看了n年。 朱自清父亲的一个爬上站台的背影,在他心中深深烙了一辈子。 牡丹呢?牡丹是我最深爱的女人,她的每个背影,我甚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都能画出来。 “黑老大不在?那你自己过去,我去逛逛买点东西,顺便等你。有事call我。你别整啊整的收不住眼泪然后跟她滚到床上去啊!老子鄙视你一辈子!”李靖推我过去。 “如果我哭的话,天打雷劈,如果我会跟她滚到床上,让我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我发誓道。 “得了吧,就你这种心太软鸟太硬的人,保不准还真的跟她共谱yesterdayone摸re呢。”李靖笑道。 “滚滚滚滚滚!”我把他推了出去。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牡丹站了起来,我记得我们以前在学校时,等我走近了,她会两手紧握低头甜蜜蜜的笑,而我,会饿虎扑食一样的冲过去把她抱起来甩几圈。 我拍了拍我的头,让自己冷静一点,老子现在在她面前是有钱人,钱包里有几百块呐,银行卡投资的,唯一为我打气的是外面那部不属于我的陆地巡洋舰!老子的女朋友是模特出身的,容貌倾国倾城的,乃是班花这类小角色可比的? 虚伪的这么一想,虚伪的牛逼感觉也涌上了透顶,迈着牛逼的步子踢踏踢踏过去,头昂起来,胸昂起来,鼻孔昂起来。 哗啦拉过凳子就坐下来,掏出一包五块钱的烟。妈的,五块钱的烟。赶紧的掏出一支烟把烟盒放回口袋,还好她的目光只注意在我的脸上,没有看这包烟呐。 翘起二郎腿,一副很痞的模样吐出烟圈,抖着腿,用很拽的口气说话:“我很忙,我女朋友还在等我,有话快说。” 她模样还是没变,就是装备变了,我突然想到了着名的一个女诗人的诗:《奢侈品》 你的包包是lv的 你的皮鞋是香奈儿的 你的手表是劳力士的 你的外衣是范思哲的 你在炫耀你的这身行头 我从上到下 打量了你一翻 说道 你的x是什么牌子的 省略一个b开头拼音的字,太不和谐了。 “你女朋友为什么不来?”牡丹轻着声音弱弱的问道。 “她很放心我,因为我绝对不会走啊走的为了某件物品就在路上把她丢下一个人走。”我讽刺道,真是讽刺么?我更多的感觉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她离开的时候,连一个让我在寒夜能温暖我的祝福也没有。就这样让我迷惘的每天面对伤痛和迷惑,一直到现在,我不相信口蜜腹剑的女人,我不相信恍然如梦的爱情。 她尴尬了一阵后,问道:“你还好吧。” 我笑道:“不好。但比我们在一起时好。” “你的手?”她看见了我的手,死皮落光后,一块一块的白印。 “说正题!”我不喜道。 她抿了抿嘴,鼓起好大勇气说道:“小洛哥哥,你能不能把。” 我打断她的话道:“别叫我小名!请叫我殷然经理!” 她不服气,似乎早就看透我的心,或者以为我这盏绿灯永远为她亮着,继续道:“小洛。” “洛你妈的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作势离开。 “殷然经理!”她闭上眼睛咬着嘴唇。 “有人等我,麻烦你快点,我没时间跟你耗,我这辈子的时间已经被你耗去够多了!”我很想开骂。 她流下两行眼泪,是在哭她自己,还是在可怜我,或许感受到了我的极端悲伤。鬼知道,她问道:“我知道我深深伤害。” 我再次打断道:“你如果约我出来是讨论以前的事情,免聊!” 终于缓缓道来:“我以前为了那些钱,跟了他,我知道这辈子没脸见你,我跟他走了以后,他去了别的地方投资正经生意,但生意不好做,亏了。给了我的那些钱,我又给回了他去投资,结果血本无归。之后就回来了湖平市,他做起了老本行,集结手下,开不正当的酒楼,供客人毒嫖赌。后来,上头派人下来打黑除暴,他的上边全部被拉进去了,他有个很铁的大哥罩住了他,不过也放进去了不少钱,卖车卖房,现在他只剩下了买给我的这个车和一百多万的身家,所以他很想谈成这。” 我头昂上天花板,听着她的絮叨。 她停了一下,片刻继续道:“所以,我想求你。” 我说道:“有钱的时候你跟了他,他没钱了的时候你不离不弃,这么说世人还要对你歌功颂德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勇哥有情有义,要不是他罩着他那些小弟,也不会千金散尽。对我更是没话说,这也是我对他不离不弃的原因,我虽然不爱他,但我不能抛弃他。”牡丹说道。 “靠!那你又抛弃我?”我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脸皮很厚,可是,算我求你了,给他这个专销权吧。”她哀声道。 我冷笑道:“你凭什么来求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又没有到饿死的地步。” “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以前高高在上,现在都不敢出门,开着君威出门都怕熟人见到。殷然经理,我求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哭着。 我很怕她哭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一哭我就没辙了。可是以前哭,跟现在哭。那是不一样的,我说道:“你以为哭我就心疼啊?” “这么长时间来,我以为我有了钱,就会忘记一切。离开你我下了很大的勇气。可是我在梦中,全是你。我一直没有忘过你。”她说道。 我又掏出一支烟,说道:“打悲情牌,博取同情心。” “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我们曾经爱得那么深,处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见到你那一刻,我崩溃了,我好想好想扑到你怀里,找回那熟悉的温暖感觉。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们两个在一起时,太穷了,我也看不了你受苦,记得吗,你跟我说你家困难你父母多苦的时候,我哭了。他给我钱,我跟他走了,我那时已经打算好给你卡里汇几十万,可他生意投资出了事,但是我,还是偷偷往你卡里打了三万块钱。我也希望你过得好。”牡丹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的卡里?就是李瓶儿拿走我的那张卡,那时挂失了之后,查账,一百之上的全部没有了。之后我就重新办了一张卡,那张卡我也没有去查过有没有钱。 如果真的给我打了钱,这能说明什么呢?可我缺那三万吗?我缺钱但我也没那么贱去要她这种钱。 “你可别以为我用了啊,我。我一直都不知道的,那张卡我没动过。我再穷也不至于沦落到去用这种恶心的钱。”我说道。 “小洛,能不能帮帮我?”牡丹问道。 “你的钱,我现在马上可以还给你!你别以为那算是我欠你的人情!”我说道,心有不甘,不甘自己人生中最爱的人,被人家抢走,夺妻之恨,奇耻大辱! “你帮帮我们吧!我求你了。”牡丹哭道。 我站起来走了:“你的三万块,我明天取来给你,我一分没动过!” 很决绝的离开了,脚步很优雅,内心很纠结,她那张哭泣悲戚的面容就像电影一样挂在我眼前。 公关部的女孩陪酒 过去的心,火般灼热,今天已变了冰冻。来又如风,离又如风,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人在途中,人在时空,相识也许不过擦过梦中。 李靖坐在门口凳子上等着我,看见我出来,笑了笑,指向里边说道:“我都看见了呵呵,就这样走了呀?很潇洒,人家很受伤。” “我还受伤呢!走。”我气恼的说道。 “哭得那么凄惨都舍得啊?”李靖笑嘻嘻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很虚伪,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是谎言。就像对着她照片一样,整个人虚假不真实。走吧,上车,喝酒去!”我说道。 李靖上了副驾驶座,我打开车门时,牡丹突然的从身后抱住了我,哇的大哭了。 在她的怀里,我恍惚好像回到18岁,她还是那个在女生宿舍楼道里紧紧抱我一下,又快步离开的清纯班花。她有靓丽纯净的双眸和迷幻的声音,微笑时带着羞涩的表情。 愣了一分钟后,我把她的手拿开,转过来对她说道:“干什么呢?” 她撩拨前额头发那瞬间,我看到了额头的伤,是新的,心突然一紧,那个程勇刚打的? 她没说话,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就像当初第一次和我约会,我灼灼的看着她,她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 “回去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我轻着口吻说道。 我没敢看她的脸,我的心真的软了,上了车,加油门走了。 在车子的后视镜中,看到了她凄冷的站着看这边。 记得大学时,中文老师布置了一道议论文: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 这么说来,无论得到得不到,都是悲剧,一想竟豁然开朗了。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牡丹打回来。拿起来看看,是王华山的,我接了:“喂你好。” “手机号码,换来换去,怪不得我打不通。咳咳,殷然,我是王总。”他还怪道。 “王总,你好。”又有什么事情呢? “殷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想让你撤下来,别去做那些拉单子的销售了,不是我对你有意见,是我想把你调到店面去,我认真的看过了你的策划,确实不错,以前是没好好看过,都怪我太忙了。对于店面销售,如果你能够亲身参与其中的话,我相信你还能做出更多更好的策划来,当然,你过去的话,薪水不会比现在低,这点我保证。你考虑考虑。”王华山说道。 哦?以前他说什么那些好好干之类的赞扬屁话,我就知道他是在敷衍我,可今晚他的口气,比较认真。之前他跟我说话,就像天经地义,这次不同,留给我考虑的余地。 但是觉得,还是要跟魔女商量商量才好。 我装作兴奋的说道:“王总,是吗?这太好了。”当然也真的是有点兴奋,干业务员,妈的太折腾人了。身心交瘁。 “你考虑好了给我电话。”他挂掉了。 “王华山?”李靖问道。 “对。”我说道。 李靖带有一丝惊恐的问道:“说了几句就挂了,是不是你跟他情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我平淡说道:“没有,想把我调到店面,说我这种人才在店面比较能发挥特长,天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会不会是想把你调离林某人身边。”李靖问道。 我哼了一声道:“咱又不是林魔女什么人,那事情他也不知道。” 李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那个芝兰,打算如何处理?” “她也不找我,我也不会找她,大家心知肚明,该玩的时候玩,不该玩的时候就安静。难不成还要杀她灭口啊?”我笑道。 “那个牡丹呢?”李靖又问道。 “这事麻烦,等下再谈。”我无力回答道。 过了一下,李靖又像个心理学家一样的口气说道:“像林魔女那种人,非常优秀,不是一般的优秀。而且因为受过高等教育有很体面的身份,出身名家。所以更加注意自己的举手投足,因为她们择偶时对男性很挑剔,久而久之,造成一般男性不敢靠近她们,所以造成了她们孤独压抑而渴望的内心世界。在王华山冷落了她几年之后,碰上了你,在特定条件下被刺激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应激行为。” 我不解道:“你到底说的什么东西啊?” 李靖说道:“这应激行为,就是跟你发生了行为。而且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忘却那夜。很可能在名贵得体的表面下,隐藏了一颗火热的心。就是说她可能很渴望再次和你发生关系,让你抚摸她,亲吻她,爱她。” “王八蛋,让魔女听到这样的话,灭你九族!”我吓他道。 “我只是说很可能而已,又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嘿嘿嘿嘿,殷然,你可够性。福了。”李靖笑道,把性这个字拉得长长的。 “你欠扁是吧?”我说道。 “唉。咱的小洛哥哥能力跟牲口似的,哪个女人不喜爱啊。”李靖话里有话道。 “我靠我真踩你了!”我叫道。 “不是。我是说你的工作能力呵呵呵呵。”李靖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去了酒吧,喝了三扎啤酒,跑厕所比坐在酒桌上的时间还多,真不爽。 沉沉躺下之后,梦里面一派糊涂,什么人都在脑里转。 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头很重,刷牙洗脸梳头,看着镜子的自己,再拿出以前跟牡丹在一起时的照片对比了一下,我看上去比以前变了很多,一副精明世故的模样,那副纯真傻笑的容颜,永远的拜拜了。 坐在办公室,表面平静的看着业务单,内心却澎湃的纠结着,我是该帮牡丹,还是不该帮? 离你远去的人,是他失去了你,不是你失去了他。当你总是缅怀过去的时候,证明你现在过的并不好。所以,美好的回忆可以,但绝不留恋。要永远憧憬,永远在现在努力寻找更美好的幸福。相信自己。 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可看这些业务单,我依旧无精打采,莫非我真的不适合干业务的? 莫怀仁乐嘻嘻的靠上来:“老弟,今晚咱这几个业务的部门搞个聚会,邀请到了白洁,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他边说边拍着胸脯。 “不去。以后别跟我谈起白洁!”我拉着脸说道。 莫怀仁点着头:“是是是。那么,今晚我带着老婆出席,不如你赏个脸?” “没兴趣。”我淡淡说道。 我们部门的经理出来指着莫怀仁:“你给我的报表,乱七八糟的!你还不抓紧时间改,跟无聊的狗讨论什么无聊的事情!那么有时间?” 经理骂完后,看看是我和莫怀仁在聊天,尴尬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致歉。 我走到经理跟前说道:“你能不能别乱骂人?以前我和老莫风光的时候,哪轮到你这跳梁小丑说话了?你再骂我是狗看看!” “殷部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经理弯腰点头着。 “以后你再乱骂我,骂他!老子跟你没完!”实际上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我根本没有什么实权,假如真的斗起来,我还是要靠郑经理廖副之类的高层。 “是是是。”经理走到莫怀仁那边拿走了莫怀仁手上的报表。“这个我自己来就成。” “殷然部长,林总监让你过去她办公室一趟。”办公室小李叫道。 这种身份挺尴尬的,既是一个仓储部的部长,在销售部门做个小业务员。 不过,这帮小人物怕我的一个原因就是不知我的底。有的说我是王华山派来这儿负责秘密监督他们工作的,有的说我是魔女派来的。 见到魔女,我把车钥匙放在她桌上:“谢谢你。” 她没看车钥匙,看着我说道:“有几个很重要的客户,必须要先替我见一见他们,我迟一些才过去,手里还有几个事情要安排。我已经打电话让陈子寒在楼下等你了,开我的车过去吧。” “我开你的车过去?那你怎么过去?”我问道。 “我打的过去。你的车便宜了点,不是我在意,而是那些客户会在意。别浪费时间了,去吧。”她把车钥匙拿起来给我。 “是。”我拿起了车钥匙。 “记住别在意气用事了!”她嘱咐道,如轻风拂过耳畔,清新恬淡。 “是。”我出去了。 在楼上见到了正在等我的子寒,像刚喝酒了微醉着轻轻摇晃,在看着远处。一脸的迷茫。 我知道她一直愁着买房子的事,我过去打招呼道:“子寒!” 她点点头:“走吧。” 还有三个她们公关部的女孩,陪酒陪醉的,可怜的女孩子们,为了一个月五千块钱左右的工资,每天都要忍受一些陌生的所谓成功男人上搂下摸,还要陪笑装高兴。 到了某个酒店的包厢,几个老板见到几个漂亮的姑娘进来,喜上眉梢,都站起来:“久闻亿万公司的广告词是不仅仅美丽而已?还是不仅仅漂亮而已的。果然如此,哈哈,来来来坐这儿坐这儿。” 我扫视一遍,看得出这几个家伙不是一般的人物,金表名烟。 寒暄一番后入座用餐,这些人就收不住手脚的借口敬酒捏捏碰碰了,我实在很看不惯这种事情,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假装笑着陪酒。 如果魔女被这些男人捏捏碰碰,她会如何处理呢? 有个客商一把拉过子寒坐在他大腿上,很长辈的跟子寒说着一些貌似关心的话。 看来,生意场也好,职场也好,都跟金钱美色脱不了干系。 男人求领导办事,领导都会热情地说:“你怎么不提前(钱)来讲嘛!” 女人求领导办事,领导总是推托说:“我很忙,‘日’后再说!” 这就是职场的升职捷径。 看着抱子寒坐大腿上的那客商边说话边用脸不时的碰着子寒的胸,我的胃有点蠕动,有点想呕。 我走出了包厢,在包厢外表点上了烟,靠在墙壁上。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子寒出来了,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笑着:“小洛,这就是我的命。” “子寒,你别乱想,我只是看不顺眼。”我说道。 她抬起美丽长长的睫毛问道:“你在乎,是么?” 我说道:“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妈的,别做这什么东西公关了。我去求魔女,让你回公关部经理的位置!” “小洛,林总监跟你说吗?她说做好了这一单,我可以回到原来的岗位,这一单的成绩算在你身上。”子寒说道。 “我现在不管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有点想吐的感觉,为什么我们要像哈巴狗一样的流着哈喇子对着一些陌生人摇头乞尾?我不想做这种业务工作了!”我怒道。 子寒默默的低下了头,很顽强的表情慢慢变为难受。 我急忙说道:“子寒你放心,房子的事情,不是还差一些钱吗?我今天!今天就可以凑到!” “凑到了以后呢?你欠了人家那么多钱,你用什么还?你打工不吃不喝两年都还不起。”子寒看着我,无奈的问道。 “子寒,你别老是说你啊我的,我们是兄妹,对吧?干嘛要分你我的,现在只是暂时这样。我们先找钱来买了你那套房子,然后再慢慢还。先把迫在眉睫的事情做好,再去考虑那些长久的事情。对吧?”我一边开导一边劝服她道。 “小洛,我知道你喜欢白洁。你没有自己的房子,人家又怎么会乐意和你?女人都会这样想的,安全感。你跟我说过你和前女友牡丹的故事,尽管那个黑社会大哥是干一些犯法的勾当,人品也不好。但是,人家比你有安全感,这就是牡丹离开你的原因。”子寒说道。 我哼了一声道:“还提她做什么,我就不信世界上每个女人都跟她一样。你就不会!” “说眼前的事情。你借了钱后,我们要用不少的时间来还,可能一年,可能两年。两年后,你又必须筹钱买房,这车子也该换。那么你又要奋斗几年。而人家白洁会等你么?我可能会耽误了你。”子寒认真的说道。 我怒道:“别老跟我扯白洁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这样,今天就凑钱,把你房子的事情落实!其他的事情,再去考虑!” 子寒幽幽说道:“我自己想办法,我不愿意看到你去求别人。” “你有病!你有神经病!你如果再跟我说这种话,以后咱两当做不认识!”我火冒三丈,打开门进了包厢里。 拿起酒杯敬了全场一圈,白酒,一次一杯,喝完有够呛。 子寒进来了,像是哭过一样,眼圈有点红。 喝醉的冰美女 一进来那个客商就拉过去了:“怎么去卫生间去那么久?哎你看你看,眼圈都红了。是不是不喜欢大哥啊!” 她瞥了我一眼,带着无限的委屈。我把头扭过一旁,妈的。 林魔女进来的时候,这些人马上赶紧的坐直坐正,手脚放好了。 我讶异了,在咱公司见到这样的情景不奇怪,可是在外谈生意,居然还有人这么怕林魔女? 几个客商还起身迎接魔女,点头哈腰致敬。 魔女坐下来后,几个小公关打汤上饮料的。 一个客商说道:“林侄女,长大了这么漂亮,嘿嘿嘿,还认识姚叔叔不?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还牵过姚叔叔的手闹着吃棒棒糖。” 这人边说还边伸手向魔女的手。 魔女冷冷道:“不认识了。” 弄得那家伙好不尴尬。 另一个客商说道:“久闻林霸天的女儿雷厉风行直爽豪放,有父亲的几分风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魔女说道:“我才说了四个字你就知道我直爽豪放了?” 那客商低下了头,喝他的茶了。 “林侄女,你干爹,最近还好吧?”第一个客商又问道。 “还好,如果他还在湖平市,你们也不敢来这里了。”魔女直视着这几个家伙说道,好像这帮家伙有什么把柄被她捉在手里似的。 那几个家伙仿佛深知魔女的底,说话都不敢大声。 魔女说道:“好了,谈生意。相信我们公司的名气,你们都听过,在我们湖平市这儿无人不知。” 他们聊生意的时候,我的心一团乱糟糟,我在想着,说好的今天凑够钱,如何凑。还有,牡丹要专销权的事情,该给还是不给?都要去求魔女。 有心事的人,特别容易醉,比如现在的我。 晕晕的靠在椅背上,心里胡乱的盘算着,今天的事情真多,压力真大。 因为我们亿万这边的,只有一个男人,而他们几个客商敬酒,基本都是我扛着,很快的,我就差不多了。头开始晕沉沉的。 谈到后来,魔女对我说道:“让我们殷然经理简单说一说店面的几个销售小策划。” “啊?”我疑问道。 “殷然经理!请简单谈谈店面的几个销售小策划!”魔女再次说道。 “是。店面销售小策划。”简单说了几条。 客商们一边点头一边赞扬不错不错。 之后,魔女跟他们签了合同。 合同签了之后就该退席了,这些人眼带敬意先走了。 “你们几个先回出去,子寒殷然留下。”魔女看着我们说道。 子寒坐了回来。 我一直想走出去,不过走不出去,腿软了。 我靠到子寒耳边说道:“你别乱想了,总之呢,一切包在哥哥身上!相信我。” 子寒摇着头说道:“我相信你,可我不喜欢你去求别人!” “那我就喜欢看你去求一些所谓的老板吗?我看到你跟人家抱在一起,我也不好受!”我说道。 她低着头,没说话。 “你先答应我,别乱想,你看嘛,我安信安澜李靖,我就不信帮不了你了!乖。”我摸摸她的头发。 她点了点头。 魔女看着我说道:“我坐在你们前面,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我只是。只是摸一摸我妹妹的头发嘛。”我辩解道。 “陈子寒,明天回到原来的公关经理岗位,那个代理经理实在不行。就这样,你先回去吧。”魔女说道。 咦?不用求她她也开恩啊? 陈子寒站起来给她鞠一个躬:“谢谢林总。” 然后先走了。 包厢里就剩下我和魔女了。 “这单生意很大,算在你们身上,刚好够了那个数,陈子寒可以回到原来的职位,当然,你也可以回到原来的职位了。”魔女说道。 “林总。我不想做销售了。”口袋里没有了烟,刚才那几个家伙还留在桌上两包开了的烟,钻石,贵烟。拿过来点起来。 “说原因。”魔女问道。 “看不惯这虚伪的酒场,也低不下头笑给人家看,每次都觉得很反胃。”我打嗝说道。 “你是想窝在仓库了吧?没出息的!”她骂道。 我说道:“王总昨晚给我电话,让我去店面试试。觉得店面更适合我,能发挥我做广告策划的长处。” 她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王华山要我把你推下去,目的就是让你去店面?他考虑是哪一步子棋呢?” 我郁闷道:“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我做什么难道还会左右你们两个的前程?” “我是替你着急。他这样为你考虑。你难道不觉得反常?”魔女反问道。 “反常?我觉得很正常。总之这销售我是不想干了。”我说道。子寒回到经理职位,不用亲自出来陪酒了,也省得我着急。 我手机响起来,我接道:“哪个?” “小洛,是我。”牡丹。 “你别急!你的钱我现在就拿过去给你!就昨晚那里吧!”我挂了电话。 恨了那么久,一见到她,表面还是表现出很恨她的感觉。实际上心里却全然恨不起来了,是我麻木了吗? 我颤巍巍的站起来,哐啷一下滑倒在地板上,趴在地上后,觉得地板就像飞船一样的转来转去。撑了两下,没爬得起来。 魔女走过来,用高跟鞋轻轻踢了踢我:“喂!” 我转过头,怒道:“妈的!别踩我!当我是狗啊!” “你敢骂我!你就一个人死在这吧!”她摔门出去了。 我又撑了几下,头晕得可以,没能爬起来。我试试用手去抠喉咙,也吐不出来。 我知道很恶心,可没办法。 那就继续趴了,闭上眼睛。 还有一个事,我要开口问魔女要钱的。 几分钟后,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她伸手进我的口袋里:“我的车钥匙!” 我有气无力的摸着出来给了她,她却很莫名其妙的抓住了我的手。 咦?我傻了,她这是做什么。然后看着她。 她见我看着她,手一拍把我的手拍开。也不开口,蹲下下两手抱住我的双肩。 她要扶我起来。 头还是晕着,但我忍一口气。推开了她的手,自己颤悠悠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扶墙走出包厢。 她一直慢悠悠的跟着我出了酒楼,问道:“去哪?” “去银行,取钱。然后,去见前女友,还钱。能不能。送我去,我实在,实在不行了。”我说道。 爬上了她的车子后座,手拿着一个塑料袋。我怕在她车里面吐。 “工商银行。”我说道。 她把车开到了银行门口。我开车门的时候,手一直抖。挣扎了几下,开了车门。 她不知何时下了车,转到我面前。说道:“把卡给我,我去领。” “为什么?”我问道。 “我怕你横穿马路被车撞死啊!卡拿来!密码?”魔女说道。 我给了她,说道:“帮我查里面有多少钱,具体的。如果有钱,取三万。如果没有,就算了。” 躺倒在车座上,沉沉睡了。 不知多久,她回来了,上车问道:“你女朋友在哪里?快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说了地址。 睡到了那儿,她把我叫醒。确切的说,推醒。她没这么斯文。 精神好了许多。我问道:“卡里有多少钱?” “五万。” “嗯?五万!”我奇怪道。 怎么会有五万?牡丹明明说三万的,两万,多出来了两万? 我想到了另一个人:李瓶儿。如果她寄回了钱给我,天地良心。 可能是她寄回来给我的。可能,是牡丹汇了五万,而跟我说三万。 “走啊!”魔女催道。 “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非常感谢你。”我说道。 谁料这女人挎着包疾走进去,我连忙跟上去问道:“喂,干嘛?” 她没回答我,径直走向了角落坐着的牡丹。 牡丹站起来给了魔女一个微笑,魔女冷艳至极的坐下来:“服务员,两杯柠檬汁。” 魔女是想干什么? 我坐在魔女身旁看着她:“到底想干嘛?” 她从包里拿出三万块钱放桌子上对牡丹说道:“这是还你的钱。” 牡丹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不缺钱。”魔女冷冰冰说道。 说实话,魔女跟牡丹一比,就把牡丹比到下面去了。那模样,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的。正如魔女的那句经典的话:当初惊艳,完完全全,只为世面见得少。 魔女容颜冷艳,却带着一片宁静淡泊的意境。她不发怒的时候,动作优雅清扬,非常安抚人心。那瞬间的感觉是什么?是无比放松,无比清凉的感觉,声音优美的伴随着清风缓缓移动,层叠分明的节奏,就像咖啡上面的浮沫,被风吹散,一圈圈晕开去。 我当初最迷恋牡丹的声音。可是跟魔女比起来,一样的不能贴边。 魔女不说话,一副横眉冷对着牡丹。 牡丹非常的尴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没话说吗?没话说我们就走了。”魔女对牡丹说道。 “能不能让我跟殷然说几分钟,就几分钟。可以么?”牡丹鼓着勇气说道。 “如果我说不能呢?”魔女盯着牡丹问道。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对着魔女说道。 魔女没说话,出去了。 “你喝醉了?”牡丹问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我说道。 牡丹又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恨我。可我真求你了。可以吗?” 她说话甚至有点结巴不清楚。 我盯着她问道:“他打你,那叫做对你好?” 牡丹不敢看着我:“殷然。” 我突然有点可怜起她来,以前她笑的时候,多么阳光。现在整一个怨妇的表情。 “我以前哪里对你不好!你说你说啊!”我大叫道。 整个厅里的人都在看着我。 大概她也怕丑,推搡着我出了餐厅门口。看着餐厅里那么多人看着,我先忍,我忍。 到了门口后,魔女还没走,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抱胸。 站在门口后,本来就有点酒劲。再者,难受了那么久的一段路途,我不能说忘了就忘了。就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 我破口大骂道:“他对你哪点好你说啊!他对你好干嘛把你打成这样子!” 她一直摇着头哭着,手擦了擦眼泪。我推开她擦眼泪的手:“哭什么哭!我都没哭你哭什么!要哭也应该是我哭!” 我咬着牙说道:“牡丹,你知道么?我后来遇见的两个女人,有一个长得跟你有点像,我看她一眼我就失去了魂。后来又遇见一个,声音跟你很像很像,她叫我一声我也没了魂。我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喜欢那两个女人,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告诉自己喜欢她们。可只是喜欢而已。我有多爱你?我们去看电影,我说过,我也要像电影上开着敞篷跑车风风光光的去娘家接你。你说,要最便宜的,哪怕是二十万的敞篷跑车都行。可。” 我没说完,她捂着耳朵,哭着慢慢的走了。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 我对着她的背影叫着,像条发疯的狗。“你说过不管生活曾呈现过怎样的颜色。不管世界变幻出多少苍白和冷漠。不管未来究竟会如何。至少你一直相信我是无可替代!做不到你说出来做什么?” 某一天,那个女孩会再次出现,就像当初突然停下脚步一样。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沉溺在往事中。 曾经我们,写满了单纯,写满了幸福,可是,时过境迁,为什么这一切都随昨日一起不再浮现。我们从此只是陌生人,比路人还陌生的两个人,眼泪唤不回走散的缘分,陌生的城市失落的黄昏。 走在大街上,掏出烟的手在颤抖。我从来没有没有骂过牡丹,就是大点声都舍不得。她太好了,我不舍得。 点上烟后,被身边行驶而来的自行车撞了一下。那个大叔跳下来骂道:“大白天的走路摇摇晃晃走到车道上,有病啊?” 我走回人行道来,心空空的,脑袋也空空的。 “上车!”声音飘渺。 我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她。钻上了车。 在她车上,我茫茫然看着车窗外。 “把烟丢掉。”她说道。 我没听进耳朵里。 “把烟丢掉!”她又警告道。 “停车!我下车!”我怒道。 她靠边刹住车子,夺过烟丢出了窗外。 妈的! 我又掏出一支烟点上,挑衅的说道:“我看你再来抢啊!” 她手伸过来就要夺,我的手举过右边。她夺不到,恼羞成怒。离开座位压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拉过去,然后夺走烟。 醉酒忘乎所以 可我把手伸出了车窗外,她没有抢到。就努力的伸出手去拉我的手。 这下可好,她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手,抽回了手。感觉到我已经不动了,她低下头来一看。火冒三丈,抽回身子给了我一巴掌。 力气中上,没有使劲全力。可还是嗡嗡嗡的。 我的手一颤,烟掉了。我还是输给了她。她打了我之后,脸上的表情首先是尴尬不好意思的。不过仅仅是几秒后,她马上挂上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打开了车门,默默走了。 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了极点。 我走了几百米,她的车跟了我几百米。我纳闷了,跟我做什么?要撞死老子么? 进了一个酒吧,黄昏就开门的酒吧。 拿着钱包里所有的钱,开了一个包厢。什么事也不想管。很难受,只想喝酒。 开着很大声的音乐,最低厢费全换成了白酒。两个钟头后,在我喝得酩酊大醉半斜靠在椅背上时,她又进来了。 我问道:“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她自己拿着白酒瓶子,拿过杯子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然后,她慢慢问道:“是不是,难以做决定?” “什么?”我问道。我不知道她说什么。 “专销权,我已经给了程勇。你的奖金,那些钱,我给了陈子寒。”她又倒了一杯酒,像我的秘书一样,给我报告着工作。 “给?为什么给?”我问道。其实过了之后,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凭什么去要求她? 可我纠结的正是,我一直都在说服自己要去求魔女,让魔女帮帮他们。魔女就像看懂我心事一样。 她说道:“为什么给?我不给她,你还不是会来求我!索性,就卖个人情。刚才你并不是占我便宜,我甩了你一巴掌。我欠你的,刚才回到公司,还清了。” 我很傻的哈哈大笑起来。 人一旦喝醉了就,就忘乎所以。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我厚着脸皮问道:“魔女,问你个问题哦。我以前和她都喜欢看西厢记,‘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何临浩魄不见月中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没直接回答我,说道:“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我来找你,不是来给你赔罪。我只是来告诉你欠你的我还清了。” 我笑道:“这诗句的意思呢,是这样。噢,月华如水,夜色撩人,我们到哪里去开房呢?花街柳巷,只要是僻静的地方就行。哦,那为什么,我一推开房门,没有发现刚才她呢?啊哈哈哈哈。” 她拿着她的杯子直接泼过来,泼了我一脸。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边酒,说道:“魔女,再泼一次。” 她怒不可遏,拿着白酒瓶子就往我脸上倒:“糊涂酒?我看你这辈子就没清醒过!” 上衣全湿了。 她拿着桌上的打火机,很野蛮的问道:“喂!我现在点你一下,五十几度的白酒,会不会烧起来?然后,我会打110,119。叫他们来救你。”她边说还边打着打火机。 我虽然是酩酊大醉,可是看到她那个认真邪恶的样子。我有点紧张道:“喂。别,开玩笑!那个东西。真会死人的。” 正因为她做事,都是说到做到,我真的是有点怕。 “你别。真的。刚才,刚才我。”我想抢过打火机,可是她突然的抽回手。 她瞪着眼睛恶狠狠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想杀了你吗?我多恨你你知道吗!甚至在梦里,都会梦见杀掉你畅快淋漓的梦。我今天终于可以把你杀了。” 她的模样并不是很恐怖,但是语气和用句,都让我胆寒万分。我想爬起来,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林总。” 她点开打火机,我的表情僵了。 她却收回了表情,一脸淡漠。坐回沙发上,从那包我捡来的钻石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可她并不会抽烟。莎织会,子寒会,芝兰也会。魔女不会,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就咳了。 她咳了几下后,烟雾的把烟丢掉。问道:“抽这个能得到什么?” 看着她那些反常的动作。反常的动作就是在平时,你绝看不到的表情姿势。会觉得她很奇妙,咦?魔女也会这样子么? “抽这个伤肺,不抽这个伤心。”我笑道。还威胁我,魔女其实也是外表冷酷内心柔弱的女人。 我手伸过来,拿走酒桌上的一个酒瓶。她抢了回去:“别喝了!” 我厚着脸皮。实际上这时的我一直都是厚脸皮的,说道:“你管我?我记得。李靖说,说你喜欢我。我说,怎么可能呢?那种变态的钢铁女人,会喜欢男人么?呵呵呵呵。” 她缓缓的转过身子,搓着手。茫然道:“假如。我说,喜欢呢?” 我突然有种被高压电穿过全身的战栗感觉。呆了看她好一阵,然后又笑了:“哈哈哈哈。我自己什么身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却很认真的靠过来,嘴唇靠过来。我好想好想闻一闻那熟悉的味道,但是酒精麻醉了我的嗅觉。我闻不出来。 包厢里飘着卡朋克的缓慢轻柔美妙yesterdayone摸re。微凉的空气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息,在诉说林夕的轻喃。还是那次邂逅记忆中的样子。 她的嘴唇就要碰到我时,我侧过了我的头。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是童话,那么,打工小子和美女老总的故事,能是真实吗?莎织都不是真实,何况魔女呢?魔女出身名贵世家,腰缠万贯。她的美,更是毫无瑕疵。现实吗? “你喝醉了!”我说道。 她还沉浸在她自己编造的浪漫梦中,我突然感到我自己很可悲。假如我不是穷小子,假如她的身份能像芝兰,或者子寒这些比较普通的女人。我会毫不犹豫的亲下去。那太诱人了。 我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今天喝了太多太多。我太颓废了。 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我出来了她还愣愣的坐在包厢里。 上了的士,回到宿舍。死去了。 我被调去了店面,当然,仓储部部长的职位还是没变。魔女亲自下调令的,或者,她根本就是不想看到我了。 拓展经理?店面的很多职位都特别的深奥,产品经理,渠道经理,服务经理。 看了看调令,到店面任职拓展经理。其实也不是一个很大的官,还要受店助的管理。 负责研究管理区域的同类店面销售情况,例如价格促销分销情况。制定销售策略和激励政策,反馈市场信息,做出处理意见。看似很轻松的工作。 总觉得这次调令,下得有点诡异。魔女恼我让我走这倒是正常,但是王华山那么在意做什么? 要去店面跟店长报道。不过李靖也在那里,也就没了什么好担心的。 到了店面,没见到李靖。跟一个导购员问道:“您好,我是来报道的。请问,店长在哪里?” “报道?是应聘的吧。应聘哪个职位?”导购员问道。 难不成,有了调令。还要面试一次?我说道:“拓展经理。” 那人瞧了瞧我,一脸的鄙夷说道:“做过什么管理工作?” “qq群管理员。”我回答到。 他转过头,不理我了。 只好给了李靖电话,李靖过来。看了那小子一眼,那小子就萎了。 店助嘛,比店长小一级别。还是很牛的。 带着我见了店长,然后,开始正经工作。拿着一堆日常的销售单,还有一大堆曾经的广告策划书给我看。 我好好研究了起来。 看了本店的销售单和策划书后。再进行行业资料分析,竞争市场分析。发现我们亿万的竞争优势已经超级强大了,魔女王华山真想吞完整个市场,野心够大。然后看政策前景。计划这些天把这些事搞清楚后,再出去转同行店面的。最终,再弄出经营策略。当然,策略要对于店面的经营有帮助才行。 每个月要出一份经营策略,这么说,工作并不难。要靠脑子大大的干活。还有,公司还要求我负责选址整新店面,一样提成很高。看着自己风里来浪里去。混了那么久,总算觉得混得像个人了。高薪水,轻松工作,有个破车。 周末,没有了约会。没有了心情和芝兰去旅游。更不可能和魔女去看越光宝盒。 就陪着子寒去把房子的钱付清了。把合同弄好后,子寒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洛,我既开心,又不安。”她把合同放进包里,说道。 我安慰道:“不安什么呢?房子都买回来了。走!去看看供需报纸那些什么神公道婆,去找找他们看哪天搬进去合适。” 子寒说道:“我担心这些钱,我们什么时候能还完别人。安信安澜,李靖,你的。” “你跟我说什么这些钱呢?没有欠不欠的。我有,你拿去用。你有,我拿来用,是不?”我笑嘻嘻道。 她点点头:“以后我和你,就是这个房子的新主人。” 我折磨了一番这话,说道:“哈哈,是新主人。不过不能以男主人的身份倒插门进去。” 子寒执意不去看什么日子,说那些玩意都骗人的。说实话,我也不太信那些什么道公神婆的。 “这样,反正周末。我们明天叫那些家伙一起过来搞卫生,顺便看看你还想买点什么家具。今晚咱在你家聚餐。”我兴高采烈的说道。 子寒笑道:“还买什么家具?咱没钱了。” “没钱了好,有钱就老想着去腐。” 事实上,不说林魔女莎织这些富婆富丽堂皇的家里。光是子寒的家,都让我有够自卑的。一米八的红色进口冰箱,一套一套散发着高贵的家电。还有那高档装修,如果不是说这个房子的位置太牛叉和传说太血腥,三百万都有人肯出价。 子寒那么急着找钱跟那人签下合同,就是怕有人抢下了这套房子。再者,那个房主害怕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他。 李靖阿信几个都来了,李靖笑着道:“我本来想去搞一个牌匾,恭贺小洛哥哥子寒嫂子新居大吉。可是你们也太猴急了,那么快就想迁入了!是不是今晚就。连着喜事一起办了?” 子寒掐着他手臂,嗔道:“我叫你胡说!” “哎呀哎呀。放手,青了。那个,小洛!也不管教管教老婆,这个家就完了!”李靖逗趣道。 我拿着一把鸡毛掸子给子寒,说道:“好啊。我管教管教。子寒,给他来多几下。”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子寒对我的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喜欢那个,心里很乱。得到的不想要。不属于我的牡丹,白洁,莎织,这些女人,我就心痒。至于魔女。我只当她那句‘假如。我说,喜欢呢?’是废话来的。 我们打扫着这个大房子的卫生,一直忙到天黑。安澜则在厨房做饭菜。 我邪恶的想象着如果老子是这个家庭的主人,那会是怎么样个情况呢?子寒会是一个好妻子么?她总是那样冷冰冰的表情,我能和她到老坐在摇椅上慢慢聊么? 或者说她也会变。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后,成为莎织那样的。两个人久久相见一次,胜过新婚。天天呆在一起,这也错那也错。没结婚的人向往着走进教堂的光荣,结婚了的人一派死气沉沉得过且过等死样。 子寒把她父亲和陈世美的牌位挂在大厅墙壁正西方向,虔诚的跪下来,拜了几下。 阿信背过身子不去看,继续摆好家具。安信安澜去扫墓一次都难。 李靖也不想看,他想把自己的父母都忘了。 子寒拿着几串鞭炮,拿着打火机点上。鞭炮先在屋子里炸开,有些甚至炸在她跟前,可她就像没知觉似的。冷冰冰把点燃的鞭炮丢出窗口去。 鞭炮放完之后,我问道:“子寒。都夜晚了,这样放鞭炮不怕得罪人么?” 子寒走回来,说道:“以前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他凭着聪明的头脑做一些小生意。生活不错,还经常帮助左邻右里。不过在以前的时候,邻居举报。被打入反革命的斗争中,捉去游街示众。打断了几根手指头,回来后也就和这些所谓的邻居,闹僵了。我父亲长大了后,有一天我爷爷在家里犯心脏病。叫了三个钟头,没有一个邻居帮忙打电话给我爸爸。活活死在家里。可笑不?” 我摇摇头,说道:“不可笑。” “我放鞭炮是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子寒说道。 几个人坐在饭桌上,感受着这个叫做家的感觉。 李靖给大家倒着酒,说道:“什么叫做相濡以沫?我们这帮人就不能相濡以沫了么?有难同享有福同当!” 安澜吐吐舌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房子。“ 子寒拿着筷子给我们,很认真的说道:“真的很感谢,这里,就是我们这几个流浪儿的家。吃完饭,大家可以选自己喜欢的房间。” 扶着她躺下 我们当然会说好,不过不会真的会去选房间。 今晚,我没有维持以往逢酒必喝喝酒必疯的神勇状态了。倒是子寒,大醉。一直念叨着父亲叔叔,安澜后。我们把安澜留下来,让她照顾子寒。其余的,全撤了。 无论在仓库,还是在店面。耳朵里听到关于林魔女和王华山的内斗激烈程度,都跟在市场部办公室一样。 魔女说她喜欢我呐,说真的一直都在想着她那句话。表情带着几分羞涩,明媚妖娆,桃腮杏面。 每次想起都让我激动万分,比打胜仗还激动。 李靖说对了,她缺的是男人。恰好遇上一个填坑的。 考察别的同行店面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基金会的,周五邀请我到郊区某个小学献爱心。我想,会碰见莎织吗?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刚挂了电话,收到了一条信息:小洛,真的很感谢你帮了我。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是牡丹发给我的。她一直都没忘记过我,这让我很是兴奋。不过我还是保持了我傲气凛然的自尊心:没空。 她干脆打电话过来,我接道:“我在忙着。” 牡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洛,她在你旁边么?” “不在。”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小洛,关于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她这女人不简单。你了解她么?”她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口气问着。 我是很好奇魔女的身份,但是知道魔女是什么人又如何呢?在我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名家出身腰缠万贯头脑发达万人之上的美女老总。 “不了解又如何?她不会像你一样的伤害我就是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她说道:“小洛,勇哥说,她居然认识暴龙。我问勇哥暴龙是谁,勇哥不肯告诉我。可我猜,能让勇哥这么怕的人。一定是比勇哥还大有来头的黑社会人物。你想想看,她只是你们公司的一个业务员。为什么认识那么大的人物呢?” 牡丹以为魔女是个漂亮的小女子。她哪会想到魔女就是叱咤风云的亿万公司股东呢? 倒是说魔女认识这个什么让湖平市黑社会大哥程勇都害怕的人物,究竟是什么人呢?暴龙,霸王龙?这么一想,对魔女又产生了几分好奇的兴趣,本身她就是个谜了。绿色眼珠,身家显赫,上流人士见了她都要给她面子。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就这样。再见。”我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 心里很纠结,牡丹,我从没忘记你。后来喜欢的她们,身上带着的,都有你的影子。都说情歌都是老的好,走遍书丛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还是老的好,沧海桑田真的割舍不了。 搞策划说轻松是真的够轻松,没人管你,没人说你。但是你不可能整天坐在店里吹吹空调凭空想出来很牛的策划。 还要走同行店面甚至不同行的店面。研究他们成功的店面销售技巧,然后可以照搬到我们店面来运用。也可以在原来他们成功模式上,琢磨出更好的策划来。 李靖也是鬼点子很多的精明家伙,而且他有经验。有他的帮助,每个促销策划都做得比较成功。 就是想不通,公司营业绩效越是蒸蒸日上,关于两个股东斗争的传闻就越是激烈。我见过不少公司成绩不好股东斗得四分五裂的,就没见过成绩越来越好翻倍上涨还斗的。 听说公司里各个部门的矛盾,各个领导的矛盾。都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唯独我们这些小单位小部门,能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来,这个公司迟早会有一天乱掉的。 从一个闹市区手机店秘密调查出来,我拿着手机记录着刚才与导购员聊天的一些数据。 豪华的凯迪拉克越野车,王华山的座驾。噶的停在我跟前,黑色玻璃徐徐降下。王华山情人芝兰戴着大大的墨镜,掩着嘴笑着,说道:“帅哥,弃暗投明了?到人家通讯公司上班了?” 我擦了擦汗说道:“对。王华山对你不错嘛,他亲爱的座驾都给你弄来糟蹋。” “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糟蹋。”她笑嘻嘻道。 “你拉着这个车,去拉来几个情人。在车上上演某些禁播的电影节目。”我哈哈说道。 “闭上你那臭嘴!调到店面,是不是又可以去祸害国家花朵了?”她问道。 “你要不也一起去?我们店里很多帅哥的哦!”我说道。 由于在闹市,芝兰的这个巨无霸车子一停在路中央,后面就好多车行不通了。心急的一直摁着喇叭。 “哎不跟你说了,我还要跟朋友去逛街。什么时候有空?不如现在一起去逛街吧。啧啧啧,得!有了新女人,是吧?没良心的!走了啊,有时间给我电话!”她踩油门走了。 这个女人哪边都可以吃得开,我摇头自愧不如。 走回自己车上,拿着笔好好写了整整三页的策划草稿。 有人进了车子副驾驶座我都没抬头,以为是芝兰的。问道:“怎么,不去逛街了?” 她没说话。 我侧过头看看,吓了一跳:“魔女。不是。林总,你好。” “写什么这么聚精会神的?”很霸道的抢了过去。“呵,不错嘛。都记录下来了。” “林总,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这边几个店做活动,我过来看看。”她把笔记本扔回给我。 “哦?不开车来吗?”我没话找话,试探她对我有没有意见。 她没说话。 “吃饭了没有?”我嘻嘻问道。 还是没说话。 “今天不忙吗?”我又问道。 她没回答我,我偷偷侧着头看了看她。只有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我擦了擦冷汗,吞了一下口水,说道:“林总,我还要,还要跟李靖去一个公司拿尾货货款。” “那就去啊!”她看着我大声道。 “哦,是是是。您顺路吗?”我小声问道。 她还是不说话。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男主有外遇,女主在男主开车的时候,一推方向盘,两人全翻进路边沟里死球。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车子的时速维持在四十公里之内。 “会不会开车!”她说道。 “现在。不是开得好好的吗?”我说道。 她又不说话了。 又开了一段后,在向右转弯时。不经意间看见,她哭了。 两行眼泪顺着美丽的面颊流下。却面无表情,仿佛不关己事。 我是不敢多嘴的,我还不想死。 她连包也没带,真的是来视察工作的?还是想搞俄罗斯地铁自杀性爆炸啊。 车子停在一个保安公司的楼下。我是来这里讨债的,李靖早就在上面等我。这些公司会团购我们店里的商品,但是那点尾数,总是特别的难拿。合同上明明写了付款日期,不仅是过了期还不把钱送来,还要你去求着他。软磨硬泡的,一层一层的签字。像这种公司还不算难,政府部门,最恐怖的莫过于讨政府部门的钱。原本是他们欠我们的货款,搞得像是去跟他借钱似的。 “我下车了哦。”我说道。 她没哭了,依旧是冷酷的表情:“去吧。”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她冷笑道:“你关心我啊?” “那我上去了哦,你等我也可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等下我下来了。陪你去喝两杯?”我建议道。 她又不回答。 当她默认了。 上去了那家公司。 像这种讨债的工作,不属于我这岗位和李靖的工作范围以内。可是每次下面的人来问多了,要不了尾数。李靖就要出马了。 我上去见了李靖,问道:“怎么样了?” 李靖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里面的采购部经理办公室说道:“说,在忙。等下再说。这一等,让我等了一个多钟头了。” “为什么每次都碰到这样的人!”我不悦道。 “能有什么办法,我都抽了半包烟了。实际上碰到这样的人也少,就是四五个会有一个这种人。”李靖手里捧着一本小说。 “我进去跟他说!”说完我进了他们采购部办公室。 我进去找到他们的经理,鞠躬问道:“经理,我是亿万公司的。你看剩下的那些货款能不能。” “哎呀,我都说了啊!如果你们等不了,就改天来要都行啊!你看我现在不正在忙着呢?”那个经理不耐烦道,手里抓着鼠标,玩着扫雷。 我低声下气说道:“经理,我们很难跟上司交差的。” “我们公司那么大,可能会去欠你们那点钱吗?你们那十来万的货款,怕我们付不起啊?”他还振振有词了。 我哀声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他大声道:“我看你们就这个意思!就那么点钱而已,我现在不是没时间写采购报告单嘛!那你等等不行吗?” 我欲要开口解释,他又打断了我的话:“出去外面等一下啊!我现在要整理一些工作文档,整理完后。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我刚要发作,李靖把我拉了出去。无奈的说道:“小洛,这些人都是大爷啊。得罪不起的,忍一忍忍一忍,都忍了差不多两个钟了。我就不信忍到中午他还不给?” 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坚韧能力,还有贱人能力。到了中午,他们从另一个门去吃饭了。 我火冒三丈怒道:“妈的拉过来打一顿再说!” 李靖很平淡,说道:“兄弟,小忍养性大忍修身。莫急莫急。” “莫愁莫愁。”我压着怒火坐回来。 “莫愁美女。”李靖自言自语,冷冷的看着墙壁,想他的莫愁美人去了。当年他对金莲说金莲很像莫愁。其实我个人认为他的金莲很像潘金莲。 之前已经等了一个钟头,他们去吃饭。吃饭回来又过了一个钟头。我挥挥手,李靖进去了。半晌,出来了。耷拉着脑袋学着里面那个经理的口气说道:“我刚才午饭有时间的时候你们又不来!我现在忙了你们又来啦?再等等。” 三尸神暴跳,五脏全爆开。我站起来了,骂道:“进去拖他出来打!” 李靖拉住了我,拍着我的肩膀:“淡定,淡定。” 我说好要和林魔女去喝一杯,这下爽约了。还有,下午我要去参加那个基金会到某个小学的献爱心活动。 再忍,继续忍。像个忍者神龟一样的忍,带了绿帽还要忍。 终于,过了一个钟头后。他把我们叫了进去。让李靖写了一张收条,说道:“这个呢,我先给你一半。没办法,会计和出纳都不在,我这里只有这些钱。中午她们在的时候你们又不来。” 李靖先把我推出了门口,说道:“你别气了!妈的,站这儿等我!” 然后挂上笑容,又进去了。 我不敢进去,我怕那个经理会被我从窗口丢出去。 半个钟头后。李靖在里面走出来时面挂微笑,走出门口后一副苦瓜脸。说道:“软磨硬泡,还剩三万五千块钱没能要。” 我气愤的说道:“你说那种人是不是该把他丢出窗口去呢?又不是我们欠他钱。” “没办法。现在人家就是要那种威风的感觉,明明是欠人钱,还装着一副我们欠他钱似的。小洛,别说你想打。就是我早就想打了!哎,不说了不说了。回去吧。”李靖推我下了楼梯。 两个人带着满腔怒火,走下了楼。 我越想越气愤,转身跑了上去。李靖叫道:“别啊!” 冲进他们办公室,抓住那个经理的领带提了起来:“妈的你什么意思?玩我们是吧!” 经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你你你想干嘛。” “我们在这里耗了半天,你耍我们是吧?”一拳砸了过去。 “救命!”他大喊道。 李靖冲进来的时候被四个人拖了出去。而我,显然忘记了这个公司是个保安公司,五六个人进来就打了起来。 他们还算客气的了,李靖只是被架着,没被打。而我被打了一顿,衣服头发乱糟糟。 和经理对视着,他就只挨了一拳,眼角青着。很不乐意的把那点钱都给了我们。 衣衫不整的和李靖走下楼梯,李靖扯了扯正我的领带:“没伤着吧?” “我忘了他们是保安公司!要不然那几个小毛贼还不全扔出窗外啊!”我闷闷不乐道。 “他们还算客气了,只是拉着你踩了几脚。”李靖安慰我道。 “我只想打那个王八蛋的。如果他们不上来拉我。估计死得够呛!”我挥着手,没受伤。 走到自己的车前,我惊愕了。魔女居然还一本正经直着腰坐在副驾驶座上,就跟几个钟头前我离开的时候一点没变。 李靖悻悻的笑笑:“小洛,人家。等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等下上了车别多话,会死人的。” “不不不,我坐公车回去算了。”他拒绝道。 “你有病啊?拿着十几万块钱坐公车回去?”我说道。 他呵呵一笑:“没事,支票的。人家小偷不知道。我可以打的。哎,她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不如。我求你帮我一个忙。你开车回去,她问我在哪里,你就说我已经先拿着钱回去报道了!”我急中生智。 “你这叫什么理由啊?我可不干!”他拔腿就一溜小跑,截了一部的士,钻上了车。 我追过去喊:“我不是开玩笑啊!” 的士走了。 女上司与红酒 我真不是开玩笑,魔女现在反常得很。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的,我到上面去差不多四个钟头。她好像就这个姿势坐在副驾驶座上,我现在回来了。她还是那个姿势。 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是副驾驶座,不是驾驶座车门。我问她道:“怎么了?” 没说话。 “吃饭了没有。饿吗。那怎么不去吃饭?”我间隔着问了三句话。 “你不是让我等你。”她冷冰冰的说道,带着一点怨愤的口气。 真的是坐在这里四个钟头,不去吃午饭。傻傻的等着我回来?还不给我打电话,安的什么心。 “饿吗?”我问道。 她轻轻点点头。 “我也饿了。”我说道。 开着车到了一个小吃店,我要了五碗五块钱的馄饨,一碗三十六个。推到她前面两碗,然后埋头大吃起来。 她也很饿了,当然不会像我这样狼吞虎咽。还是很有淑女气质的。 我吃完了三碗后,又拿着她前面的一碗吃了起来。 “被打了?”她面无表情瞪着我问道。 我努力的吞下一大口,说道:“妈的!那王八蛋,贱人一个。让我们等了四个钟头,那点余款还不全给,还想拖欠。软磨硬泡几个钟头,气死我了,我上去直接打他。但很明显,他们人比较多。”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着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她吃饱后,似乎恢复了平时的霸气。 “靠!”我不爽道。老子好心关心你,就这样对我。 “想去走走,湖平市有什么好景点的。介绍介绍。”她把墨镜戴上,问道。 她的墨镜对于她的功能,就像菠菜能让大力水手神力无敌一样。 “我带你去一个景点,你这个人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到过的景点。”我说道。 上车后,驶向郊外,驶向那个小学。 楼房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宽,绿色越来越多,心情越来越舒畅。 窗外风景很美丽,很孤独冷清。 她靠在椅背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的甜蜜。 一个钟头后,到了那个小学。放眼望去,风景很好。空气很清新。 首先,看看那个女人的车,有没有在。那个女人,当然是莎织。 一排车子,没有见到。 魔女跟着我走向学校操场。这个学校没有围墙,没有大门。车子直接开进了里边。 聪明的魔女只看了一眼,说道:“献爱心。” “没有横幅,你也看得出来?”我问道。 “看到有人穿着某某公司的制服,还有摄像头。能不是顺便献爱心顺便给自己打广告吗?”魔女反问道。 “说得倒是好听。你怎么不也派自己的下属参加类似献爱心活动?”我冷着讥讽道。 “忙。” 走了几步她又说道:“只是听说哪个学校多贫困,也从来没到过没看过。” 跟基金会的志愿者握手。接着就开始仪式了,记者扛着摄像机。时不时的给这些善良的好心人一个特写。 “你捐了多少?”魔女问道。 “每个月两三百块钱。”我说道。 魔女走回车上,翻出我车上的几千块钱。我纳闷道:“我藏得那么好你都找得到啊?” “我没带现金,先借用你的。”她拿着钱塞给憨笑的小学校长手里。 这个小学,几间教室。不大,七八十个学生。 戴上基金会给的红袖章,去发书发学习用品衣服了。 给魔女也弄了一个红袖章,但她似乎不太喜欢。把红袖章贴回我胸膛上。 这多光荣啊,不戴算了。 以为以后可能都不会见到莎织,不过。我来参加这种活动,一个目的是献爱心,另一个自然就是能够再次见到她。 她没变,依旧风情万种。站在远处看到我,眼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马上掠过,假装看不见。 她走向基金会的志愿者,基金会的人很多都认识莎织的。像这样的富婆,开着豪车,出手阔绰。见过一面当然忘不了。 我走到她身边,问道:“莎织。好久不见。”下一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很专注的看着她,满心以为她至少给我一句话。她直接背过身子,戴上红袖章,上台去了。 我自嘲的笑笑。最熟悉的陌生人?路人甲都不如。 曾经上过,伤过,忘过,如今再次见过,却没了以前的熟悉。 我暗自嘲笑自己,人家什么身份呢?说了要养我,就是要把我当成鸭子一样的养。既然咱不同意,那她不可能还要围着我转。假装不认识,或许是个最好的结局。起码留给对方都有美好的回忆。 魔女也见着了莎织,走到我身旁深沉地问道:“你此行的目的,献爱心?” 她可以看懂我心事,我皱眉道:“献爱心是第一个目的。” “是第二目的吧?”她的嘴角闪过一丝看穿了我的冷笑。 “你别把我看得这么肤浅,就算她不会来参加。我一样会来。”我继续给小朋友发东西了。 发东西的时候还一边往台上看莎织。 莎织在台上说了几句话后,就要走了。 我想,她会径直走向她的车子。然后关上车门,很潇洒的不看我一眼,自此又是无影踪。 下台后,她走向我。伸手给我旁边的魔女说道:“亿万公司的大股东,你好。” 魔女象征性的几根手指头碰一下莎织的手。 莎织剐了我一眼,冷笑道:“现在比以前幸福了?”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魔女温婉的挽过我的手,头轻轻靠在我头上。她太高了。 魔女很幸福的笑道:“谢谢他受伤那段时间你对他的照顾。” 莎织假装没听到。摆摆手:“先走了,再见。”说走就走,目光中不再会有纠缠。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诱。 我想追过去,魔女一拉住我。我回头过来问道:“你以前跟她说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人家耍你啊,我不过是帮你出气!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你以为她的心里就只装着你?”魔女指着我的胸膛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我气愤地说道。 魔女也生气了,胸脯快速的起伏:“你以为我想管你吗!我就是想不通我干嘛要去管你!” 说完她气冲冲的走向车子。 我管你。我走向莎织的车子,我想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然!你给我回来!”魔女喝道。 我愣住了。 她是吃醋?嫉妒?还是她和莎织到底在斗什么? 我愣着的时候,莎织走了,没有任何一丝的眷恋。 我走向魔女,问道:“她到底跟你说过什么?你们一定有什么秘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你去追她啊!假如你的长城可以追上她的跑车。”魔女得意的闪现一丝笑容。 我又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她不敢联系我躲着我?” “你又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能耐?”魔女顿了顿,挑着眉毛得意地反问道。 我看不懂也看不透这个女人,深如她的绿色眼眸。 在工作方面,她有着很高的思想觉悟、很强的综合素质、过硬的创新实践能力、敏锐的意识和顽强的工作作风。在这方面,我只有自叹不如。但是在工作之外,她依旧那么的深不可测。你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做。想要得到什么?”我无奈的问道。 “我怎样做了?”她反问得我无话可说。 在那个黄昏,我的无奈让我的手在颤抖,就当是离开时她望着天空的那一刻起,缘分也随她的目光飞向了天外,只剩下,颤抖之后微微的无语的阵痛。 曾经与她的过去犹如上世纪的童话,浪漫美妙,但已经越来越淡。 回去的路上,我左手拿着烟放在车窗外,右手方向盘。心里的火依旧没降,脸色沉着。 魔女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你好。” “是么?我很感动。”我装作恍然大悟说道。 魔女说道:“将来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或者等你改了暴躁的脾气,我也可以告诉你。” 我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扔掉烟头,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点不着,有点风,另一只手抓方向盘不能挡风。又划了几下,李靖送我的那个打火机我丢宿舍里。 魔女摘走我嘴上的烟,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怒道:“我在我车里抽烟你也管?” 她把烟放进嘴里,点上,抽一口,咳了。 然后把烟放回我嘴里。 我的一团无名火,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熄灭。愁绪开始弥散。黄昏的阳光穿过绿意盎然的树叶斑驳的从我们的身上,车上爬过去。黄昏了,天依旧很清澈,形状各异的白云朵朵,颜色都是透明的。 原来不过是明朗的淡淡哀伤而已。一切还是很好,我什么也没得到过,也没有失去什么。 她说道:“我跟王华山打了赌。今年内,如果外省的营业额比省内的高,他走。如果省内的营业额比外省的高,我走。” 我问道:“请问你说的这个‘走’。是如何走法?” “净身出户,亿万公司的一分钱都不能带走。能留下的那个人,股份全归一个人所有。”她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 我吓了一跳,说道:“这么大的赌注,谁输得起?” “谁都输不起,输了的那个人。甚至有可能还会欠下一身的债。是我提出来的,我已经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的纠葛。”林魔女说道。 我思索了一下后,说道:“省内的营业额,这么说来,我现在做的销售策划就是在帮着王华山的啊。” “这么多年来,省外跟省内的营业额基本都是相同的。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现在的确是帮着王华山,但如果是我胜出来呢。那么这一切,都还是我的!”她说道。 信曾哥,得自信。信魔女,更自信。 “小洛,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带你去。”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我急忙哦哦了两声。 心里暗自想着。魔女和我一起走过的日子,那叫什么个事啊?我们没有快乐,而且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某种距离。可又在躲闪中继续着。两个人接触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 魔女惊艳了整个西餐厅,她走到哪里都是光芒四射的美景。 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我们坐在靠窗位置。点餐。 一份牛排八十八,在湖平市,算是较贵的了。如果吃一百一十八的牛排,可以免费吃自助餐。 我拿着账单看着:“那么贵?” 从心底嘲笑了自己,人家这叫做过生活。我们十块钱的快餐,才是生活。 我对牛排没多大兴趣,要了两分一百一十八的。然后跑自助餐那边拿来几盘吃的。 我咳咳两声,说道:“其实我很想跟你做好朋友。从你身上,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她浅浅说道。 她说的这个意思,莫非是以前我们就是朋友了?如今,想更近一步?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到她,除非她也是个喜欢身体愉悦的女人。那一晚,她叫得很欢。 我不假思索道:“靠!我们以前斗得你死我活的,叫做朋友?” 魔女想了想,轻轻说道:“我误会你。觉得你这人心机深,会怀有什么目的。我喜欢用我自己的想法去猜疑别人。” 魔女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着,也只能用这种多疑去猜测身边人的用心。 魔女对我的态度,从冷酷残忍到脉脉含情,是突然间的,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无法接受,甚至无法理解。到我去猜疑她是什么目的了。 她低下头,轻轻拨弄了头发。也撩动了我的心弦。她继续说道:“从小我父亲就教育我,高贵的我们是跟那些不知所以无所作为的下等人不一样的。他把我改造成了一个成功的事业女强人。我骨子里透着傲气,看不起别人。却忘了原来我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不能老是生活在自己臆造的商业皇宫中做女皇,我也需要爱情,我也需要男人。有一天,我也会老。我也要嫁人生子。” “你们都是下等人,不配得碰我。我一直这么认为,所以才会恨。恨到想杀了你。我自己真的很傻,按有钱没钱来分人等。傻了二十多年,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只能按人品来分人等。王华山,才是真正的下等人!”她说着说着,泪水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流下来。 她和王华山的故事,公司里流传上百个版本。我并不想去探究,光听都很纠结,纠结得头疼。 我拿着餐巾纸给她,说道:“西餐厅的餐纸算不算下等的?” 她擦掉眼泪,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恨你,后来就变质了。我以为这种异样的感觉是恨。可我从没爱过,我不知道原来爱是跟恨一样的刻骨铭心。” 我局促不安了起来,挠了挠头发站起来:“想吃什么?我去那边拿过来。”说完转身就去了自助餐那边。 她后面的两句话,根本就像是表白。我的心脏,嘭嘭嘭的强烈跳着。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魔女喜欢我?先是有种兴奋得意的感觉穿心而过,可高兴了没几秒。我就慌了,她会喜欢我?以前我曾经感觉到一点,可我不敢确定。 我想,她喜欢我,也局限于我的身体。无论是智商,成就,相貌,都不是吸引她的地方。这还不是跟莎织的想法一样? 我拿着食物盘子回来的时候,她要了两瓶红酒。打算长谈了。 废渣服务员收拾了,换了桌布。上点点心,红酒。窗外灯光正美,音乐轻扬优雅。适合谈情。 和女上司的爱情 魔女端起高脚杯,浅浅饮了一小口。与生俱来的高贵,怎么看都不觉得饱。 她端着另外一只杯子给我,说道:“别老是抽烟。” 我张口欲要说什么。她截断道:“抽吧,抽死去吧。” 我呵呵笑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怕她等下又要谈起什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之类的话题,问道:“魔女,你有多少钱?” 魔女摆一下头,说:“谁知道。就是一串数字。” 我自嘲的笑道:“我卡里也有一串数字。” 她用手指轻轻敲着高脚杯杯底,问道:“你的钱是跟陈子寒共用的吧?” 我呵呵道:“她是我妹妹,这没什么奇怪的。” 她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你们买了新房?打算结婚?” 我大笑了:“是啊,打算娶你进去呐。” 她剜了我一眼,说:“我是在问你,你们买房是不是打算同居?” 我不悦道:“能不能工作之外的时候,不用领导的口气跟我说话。” 她瞪着我。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没事没事,我就开开玩笑。你用什么口气都可以的。我们没同居啊,我都说了把她当妹妹干的。不是当妹妹看的。不不不。我是当妹妹看的。我们之间是很纯洁的友谊。” 如果不是魔女借钱给我,子寒的房子,可没那么容易搞定。这对魔女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来说,十几万真的是很难找。 魔女说:“打算还完我的钱,就考虑买房。再追求白洁,是吧?” 我乐了:“魔女,你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很八卦了。” 她说道:“我相亲很多次了。” 我更乐了:“找到如意郎君没?我认识的朋友,都跟你配不上号的,要不我就介绍给你了。” 魔女无奈说道:“从来都是看一眼就没了感觉,起身就走人。” 我说道:“看一眼就有感觉了?还没说话就拜拜?” 她说道:“第一眼都不喜欢了,还说话做什么?说话也是浪费时间。” 我问道:“想找一个跟你一样的身份,难啊。” 魔女说:“我不在意他有没有钱,什么身份。” 我问:“你风华正茂,那么急干嘛?” 她说:“我也需要有人疼的。我没你们想象中坚强。病了连一个安慰的电话都没有。” 我开玩笑道:“你也会生病啊?” 她注视着我,我也盯着她的眼睛。那颗碧绿的眼眸很撩人,搅得我心神荡漾。 她说道:“我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 我笑了:“我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对了,阿信,李靖他们都是我这样的人。你可以去试试跟他们相亲。但是我个人反对你去跟他们的。” “为何?”她问道。 我说道:“你跟了其中某个人,谁还敢带你家男人出来玩啊?那我就等于牺牲了一个好战友了。哎,看你这么认真。难不成你还想真的跟他们相亲?” 魔女说:“原来,你怕我像个母老虎管住啊?” 我摇头说:“母老虎不怕,问题你是魔女啊。” 她瞪了我一眼问道:“我有这么可怕?” 我反问:“我们办公室的几个小姑娘说,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全身发颤。”说完我自己大笑了起来。 她茫然的跟着冷笑一声,端起酒杯。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钟头悄无声息。 坐在车里,我送她回家。问道:“今天出来,什么也没拿?” 她回答道:“今天在他的办公室,和他吵了一架。以前在我父亲面前,他发誓说会好好待我。以前的谦谦君子,转身就忘了自己的诺言。被他打了两巴掌。我父亲还在的话,他一定会保护我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我有点心疼,但我也很无奈。我是不可能保护得了她的。 酒喝了太多,既想上卫生间,头又有点晕,眼睛也有点花。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无意识的直开了过去,一辆从右侧过来的车子嘎吱一声一个急刹车吓了我一大跳。 差点就被那车拦腰直撞了,我惊出一头冷汗。那车子还按了好几下喇叭表示愤慨。 魔女盯着我半晌,说道:“你喝醉了。” 的确喝醉了,今天开了好长路途的车。头有点晕晕的,喝一点酒下去,就醉了。 她家小区离这儿很近,转过两条街就到了。 在小区门口停车后,魔女却没下车。我看着她,沉默了好久。可能她还有话想说。 “哎,到你家了。”我说道。 她问道:“你怎么回去?” 我说:“怎么回去?不是开车回去吗?” 她说:“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怎么回去?把车放这里,打的回去吧。” 我拒绝道:“我这样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啊。” 她抓住了我的手,期期艾艾说道:“在我家睡。” 我愣了半晌。 挠着头说道:“我还是,打车回去。” “下车。”她赶我道。 “那,我睡你这算了。呵呵,天那么黑,我。”我自己也对这个女人有所期待。 把车放进车库,走出来后我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洗澡?”没想过要去她家睡,这辈子也不敢想象能进她的寝宫睡。洋洋得意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走在我前面五米左右,居然还能听到我这声轻轻的自言自语。转过头来,回眸一笑百媚生,佳丽三千全跳楼。说道:“超市还没关门。” 魔女在超市里,要了很多日常用品。只选贵的。 我思索着,她这是打算让我常驻在她家了?究竟安的什么心呢? 幸福来得太快,我无可适从。再者,你能想象眼前的她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林总吗?她自己说了喜欢我后,好像在演着一场独角戏。 她可能认为我接受了她?但是。我喜欢她么?我在问我自己,我喜欢过她么?我想。自从那一晚后,我从来不曾忘过。她这样的女人又是如何让人能忘掉的呢? 只是一眼,便能终生记挂。 有时我甚至会邪恶的幻想,假若她是我老婆。那么曾经的谁谁,谁谁谁们给过我的伤,无关痛痒。 幻想之所以叫幻想,是因为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结账后,走过我身旁轻轻扯了我一下。然后继续走了。 我回过神来,买了一包烟。老板指了指货架上的杜蕾斯套:“水果味,有颗粒的哦。” 我指了指我自己:“还没讨到老婆的哦。” 买什么套啊?买去套着自己打飞机啊。 女人是大脑指使身体出gui,男人身体指使大脑出gui。魔女的思维可够清晰,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整。只能说,她真的是爱我了,这不是梦。 “走啊!”她在超市门口对我喊道。 事情发展太突然,没有预感的凌空而降。我还没有做好接住的准备。 接住?想到这个词,联想到了非诚勿扰里葛优对舒淇说的话:接不住。是的,我接不住林魔女。 在她家里,我看了看鞋架。会不会像莎织那里一样,有留着给其他男人专门穿的拖鞋。 没有。 她从塑料袋里掏出刚买的拖鞋丢给我:“换鞋。” 我穿上拖鞋,到处看了看。这里我并不熟悉,却也不陌生。今晚,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来睡的? 她打开电视机,说道:“喜欢欧冠吗?国际米兰的。” 李靖猜得对,这样的女人。对于那种哭得稀里哗啦的电视剧不感冒。喜欢看体育。 “你喜欢国际米兰?”我问道。 “穆里尼奥。”她说道。 “那个狂人的确有个性,跟你一样。”我笑道。 她瞪了我一眼,去冰箱拿饮料了。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了四周。魔女对职业和社会工作有着比家庭生活更大的兴趣。她的家居然也会一尘不染白净堂皇。 “请保姆?”我问道。 她回过头来说:“请过,没一个对胃口。就没请了。你要喝崂山绿茶还是爱尔兰咖啡,或者红茶?” “红茶是现泡的茶包?”我问道。 她帮我泡了红茶。倒热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一双绿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美丽得直截了当。不经意间就会让我惊艳得不能自拔。 她把茶递给我,坐在旁边看我喝。 瞬间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这是现时吗?我不敢想象假如我跟她在一起后,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突然就有了摊牌的想法,我应该告诉她,我们两是不可能的。 或许她并不爱我,只不过外表比鲜花光鲜,却比烟花寂寞。找我玩玩罢了。就像莎织芝兰这些女子。我决定要把话挑明了。 茶喝了一半,我却不知如何开口。她问道:“是不是不够冰?”接着起身拿几片薄冰放进茶杯里。 “我进去那边房间铺一下你的床。”她起身袅袅婷婷的身影,让我很难把现在娇花映水的她与平日里那个大步走路,双脚交叉踩在一条直线上,目不斜视,长发飘飘,美丽而傲慢的林魔女想象成同一个人。 宽屏液晶电视,这么大要三四万块钱吧。电视机柜和家具全都是豪华品。我逛过红星美凯龙,都没见过那么好的电视机柜。 电视机柜上有几本家具介绍的,可能是她买家具时商家给的。我拿过来翻翻,和她的这些家具对照了一下。愕然了。 中粮的。椅子是镶的马毛,一万五!仿fendi家的,一把就要一万五! 难怪电视机柜那么顺眼,镶鳄鱼皮,两万。书柜也是两万。还有还有餐桌餐椅等等,不能一一列举了。 我把书放了回去,坐回沙发上。挠着头坐立不安,我想抽烟,可是没有烟灰缸,也会被她骂。久违了的自卑感重新来袭。 我现在有两条路选择,第一条跟她说明白,然后潇洒的离去。第二条就是今晚睡在这,等机会再跟她说明白。但是如果我睡在这,她一定会觉得我也喜欢她。又如何能够轻松的说明白? 等下她出来。我就挑明了! 她整理好后出来,我站起说道:“林总。我有点事跟你汇报一下。” 正当我这句‘我酒醒了先回去了’的话就要出口时,她说道:“去洗澡啊。你不睡吗?快去啊,要不你又说我用领导的口气。” 我又要说。 “快去!”她命令道。 一刹那间,我想到今天她哭的样子。我就这样走了,她会不会也哭?两行眼泪顺着美丽的脸颊流下,平静冷酷的容颜掩饰不住难过伤心。低下头,去了浴室。 我在浴室里洗着澡,想着。等下我出去了,她会进来洗澡,然后我逃走,再给她发信息说李靖喝多高血压送医了之类的谎言。当然,我会跟阿信李靖演好戏。 嗯,就这么办。 洗着洗着,哗啦的。磨砂玻璃门就被拉开了,我一个转身遮住,大声问道:“干嘛!” 她很从容平淡,把一条刚买的四角运动裤挂在墙上。拿走了我的衣服。 我哗啦哗啦的洗完澡,穿上运动裤裸着上身出去了。魔女到底是干什么?也不脸红。 她等我出来,进了浴室。 “喂,我衣服呢?”我问道。 “洗衣机里。”她关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在那台很大的滚筒全自动洗衣机里,我看见了我的衣服裤子在里面转着。 我坐回沙发上,要不,直接穿着运动裤裸着上身跑路吧。这样的话,说李靖准备死了,可以增强可信度。 这里奢侈的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这里的所有东西光芒耀眼,也很刺眼,包括魔女。下定决心后,我要走了。 打开房门时,我还把手掌心压在嘴唇,对着磨砂玻璃门里的魔女做了个吻别的动作。 透过玻璃门,蓦地看到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惹得我心神荡漾。我必须要走了,再看就走不了了。只是看一眼双脚都挪不动了。 对了!钥匙呢?手机呢?钱包呢? 我回来翻找手机车钥匙等物,可是找不到。桌上,沙发上,洗衣机上,都没有。该不会是在洗衣机里面转着?愕然。 蹲下来研究了这个滚筒洗衣机,我用过波轮,这玩意。真不会弄。如何打开是个难题。 魔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后面。我还托着下巴研究着。 “干嘛?”她突然问道。 “哦,没事。没用过这样的洗衣机。看看罢了。”我笑道。 我回过头来,天呐。 魔女太美了。肤白如雪,“雪也似的、银也似”,细腻晶莹,就像薄胎瓷,“薄如纸、洁如玉”,细嫩如发芽豆。长长的睫毛垂下,嘴唇的曲线十分丰富,黑发如云,红唇欲滴,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神秘。 我吞了吞口水。 我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放了,颤着。可是目光却移不开了。灯光柔和,睫毛妖冶妩媚。她身上一种特殊的香味,我贪婪的嗅着。 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感觉到了她的战栗。 心跳加速,我头一次这种情况下上下牙打颤。手不自觉地就绕过了她的身体,把她拉进怀里。 灯光投在她的身后,温暖的金黄。光芒闪耀,像每个男人梦里的那个女人。 我能感受得到她温暖的鼻息。 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我。 我彻底崩溃。 或许,生活才真正刚刚开始。 柔情似水的女上司 工作生活都很有规律的魔女,跟我一起沉睡到了次日下午。 朦朦胧胧中醒来,手又往床头摸索去了。烟呢? 睁开眼睛,看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吊灯。我才记得起来这里是魔女的房间。昨晚她给我铺好床,我却睡在了这里。 真恐怖,让我联想到我第一次和她开房醒来的第二天早上。真是噩梦。 魔女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前。对我笑了一下,整个世界都黯淡了几分。 “起来了,下午了。”她柔柔说道。 没有领导欺凌的口气,我心神荡漾。拉着她坐下来,问道:“魔女,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却说道:“是我在做梦。”轻轻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我心都醉了。 餐桌上摆满了食物,让人胃口大开。我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做的?” “外卖。”她说。 “你好体贴哦。”我笑道。 魔女把几个盘子推过我前面,剜了我一眼,带着醋意浓浓的口吻说:“跟以前的那个殷然一点也不像。我要不是施点小计,现在可能还躺在莎织床上。或者,心在白洁那边。” “能不能告诉我,你都跟她们说了什么?”我问道。如果给她知道我和王华山情人芝兰曾有一腿,不知道她又会如何对付。 魔女在后,脸上的红晕很久才会消退。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看着我大吃着。 曾经在莎织家里,也是一晚过后,莎织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微笑也是那么迷人。不同的是,魔女的眼神温柔得让我更安心。我想,这或许真的是爱吧。 柔意绵绵之后,我在想,出了这个门,我们又会是怎么样呢?沉默良久,她拿着我的手机、车钥匙、钱包给我。 “你洗澡时,我昨晚收到一条短信,我帮你回复了。”她说。 魔女起身去要了衣服来给我。我打开手机,昨晚发来的白洁短信:忘了我吧,你才会幸福。 魔女自作主张帮我回白洁的信息是:我从来就没记着你。 “衣服干了,穿上吧。”她递着衣服过来给我。 我穿着衣服问道:“魔女,出了这个门。我们以后会是怎样?” 显然,这个问题难倒了对工作非常有规划的她。她沉默了一阵,收拾碗筷。全是一次性的,直接扔进垃圾筐就是。 我穿好了衣服,她茫茫然回头过来说道:“等我败给了王华山,没有钱了。你才会放下包袱坦然面对我。” 一语中的。人啊,太聪明了也不好。假如你看不透,每天依旧与我嘻嘻哈哈的,那多好。 内心暂时搁浅了一个晚上的烦躁仍然无法排解,跟柔情似水的魔女在一起是可以忘却人间的。 我原来还有爱,澎湃汹涌。我一直压制着,从那夜后我就没能在心底摆脱魔女的爱情毒咒。感情一旦放了闸,情欲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我自己。我才知道,为什么抱着她我会忘记其他女人。因为,我也爱她。 要是有一天做了你的男人,早晚仰望高不可攀的你。我也不相信我们合衬,我不希望你会像莎织一样。陪着你变成日日夜夜奉承你。我们不平等身份的爱情,只会像在路上竞技,这就不是爱情了。 魔女高挑、挺拔、苗条,像水杉一样,臀部很短,就像圆规一样修长。淡粉色的风衣,西装领子,长长围巾,手提貂皮包包。飘逸的倩影,一路风姿绰约,就像在跳韵律,让跟在后面的我心神荡漾。 进了车库,我从后面抱住了她。闻着魔女的发香,说:“你真漂亮。” 她说:“我不喜欢听这句。” 我说:“你想听哪句?” 她笑了一声说:“说你爱我。” 魔女笔直的背对我站着任由我双手探进衣领中。我的话正要出口,车库里有车子出来。她依旧笔直站着,我双手急忙抽回。 那部车子从我们身旁过去,车上的男人盯着我两。魔女说:“胆小鬼!” 进了车里,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抽了回去说:“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当然,她不乐意,我是不敢强行而为的。戴上了墨镜的她霸气威严,穿上了ol职业装凸显奢华感,高贵又时尚。令我不敢逼视。 没想到她主动的靠过来在我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抱住了她,吻了她的唇。 路上,我对这个神秘女人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她身上的迷,我想一个一个的解开。我问道:“上次在包厢,自称姚叔叔的那帮人,干嘛也那么怕你?” 魔女没有回答我,从包里掏出一面精巧的镜子,看了看问我:“我脸颊是不是很红?” “以前你不是有过一次吗?”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第一次和她喝醉后做。第二天她坐在办公室里,我拿着避孕药去给她。她的脸就是这样红润。 “我第二次脸这么红,为什么呢?”她问。 我说:“由于生活使人的精神兴奋,血管舒张,因此您会感觉到脸、耳朵等出现烫的感觉,这是正常的。以前跟王华山没有脸红?” 她摇了摇头。我突然莫名的一阵兴奋。 她说:“刚才你问我那个姚叔叔,是吧?他们以前是我爸的手下,后来觉得我爸的脾气太暴躁,转去死对头公司旗下。” “原来如此。但你的脾气也很暴躁,是吧?”我呵呵笑道。 她瞪了我一眼。 先到了我和李靖所在的店面,我下了车,魔女开走了长城哈弗。 李靖恰好就在店门跟小姑娘吹牛,看见魔女先致敬。魔女走后,李靖笑眯眯的上来,眼里尽是艳羡:“昨晚有没有飘飘欲仙而死哇?” “你又知道?”我问道。 李靖指了指我的脖子,我问:“什么?” “唇印。”他笑了起来。 我走进店里,他跟着后面说:“有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在为你守候,照亮了你的路。以后你发达了。” “发达?跟这种人在一起,压力很大的。以前我就跟过一个富婆。压力能让你窒息。”我说道。 李靖跟我说了另外一个事:“牡丹在里面等你。可能有事,早上就来了,也没吃午饭,一直等你。” 牡丹在我们办公室,静静坐着。我坐在她前面,问:“什么事?” 她看到我,站起来恭恭敬敬给我鞠躬,说道:“你帮了我的忙,为了表示感谢,希望能请你吃个饭。” 我盯着她,用怪异的口气说道:“不喜欢吃饭,要不,以身相许咯?”我在讽刺她。 她尴尬了,低着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给我:“这是十万元谢礼。” “我不要。”我拒绝道。 不知为何,说话的时候。我眼里看到的景象,发进脑中,全成了魔女。甩了甩头。 牡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头疼?” “没有。”我说道。 牡丹说:“我今天来,还有个事要求你。” 什么事呢?谢礼给十万,还要求我办事? 我转头看向别处,拿着一叠文件拍着说道:“我没空。” 假装忙了起来。 牡丹又起身对我鞠躬了一下:“无论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十万谢礼你一定收下,再见殷然经理。” 转身亦步亦趋离去。魔女能看出我的心软,牡丹跟我在一起几年,也早就把我了解得透彻。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背影,闭眼后那个背影依旧清晰,很沉重。 她走出门没有半分钟,我控制不住自己,打了电话给她。这不是爱,与爱无关。我心太软。 拿着卡给到她手中:“牡丹,钱我不要,那就去喝点东西。” 双手插在裤兜,很潇洒的在跟前走着。领着她到了一家咖啡馆。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都没钱,路过咖啡馆这种小资专座的地方。我和她基本都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坐在这儿了又如何? 蓝山咖啡,很香。端起来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颤着,咖啡荡了出来。 牡丹问道:“你的手受的什么伤?” 被烧并不是引起我手微微颤抖的原因,而是因为酗酒太多。牡丹离开之后,习惯性的喝醉,慢慢的,发现手开始抖了。喝酒后又恢复正常。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她道:“说吧,什么事情?” 牡丹把卡推过来:“你先收下吧。” 我说:“都说了我不要!你快点说啊!没空呐。” 她说:“是关于店面选址的事情。” 我说道:“总部不是会派人下去帮你们选址,搞装修的吗?这些事情又轮不到你们投资者来头疼。” 她说:“因为对总部的人选的地址不满意,勇哥跟那些总部下来的人吵架了。” 我拍手道:“哦,好好好!那好,那就按照勇哥的意识去办咯。总部辖下的那么多个店,都是那些人选的店址,每个店都在赚钱。我就不信程勇比总部的这些人还看得准。” 牡丹叹气道:“总部那些人一怒之下,现在也不管我们了。勇哥固执的想要那个他看准了的店址,总部特派员说这个店面的地址不好。可勇哥说这个店址的风水很好,一定要在他自己看上的挑。” 我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听勇哥的话?你不是最听他的话吗?你来问我,我也不懂这些。” 牡丹说:“你是专门做店面营销策划工作的,怎么会不懂呢?” 我脾气一来,说道:“那我就不想帮他了,如何?” 她自觉语气有点不妥,缓下来道:“小洛,我自己的命运,都跟他连在一起了。” 我说道:“你没手没脚吗?我自己都能出来混,出来找工作养自己养家。你为什么不能?” 她梗咽说不出话了。 女人哭,我就心软了,说道:“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车子不在,明后天我抽出时间,跟你去看看。” 她说:“谢谢你。” 转身走人的时候,我再不像以前一样的拖泥带水犯贱回眸。 我腰好酸……魔女的短信。她把我手机存的‘林夕’写成了‘魔女’。她自己倒也喜欢这个称呼? 我腰好酸?是不是有孩子了?一想到我就吓得一身冷汗,急忙回过去:是不是有了! 等了好久,她没回我。 我在想,魔女是不是打算跟我打持久战了?然后有一天磕到民政局去交五十多块钱领死亡宣判书,想想都发寒。 倒也不太有可能想结婚。或许只不过玩玩,但我怕我自己玩不起。 李靖在整理着账单,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完了完了,你动了真气了。无可救药。” 我抬起头来潇洒的问道:“有吗?” 李静打量了一下,说道:“呆若木鸡,两眼无神。甚至有时还会傻傻的冷笑,你说,有吗?”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真的无奈。满脑子都是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的画面。 越是要不去想,就越是要想。她总是那么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却又不得不被她那若隐若现的美丽所吸引,总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李靖拿着文件袋拍了我一下,说:“你已经被下了魔咒,不能自行解除封印了。跟这个女人交往,做不到收放自如,别把自己的一切都搭了进去。” 忠言逆耳,李靖的话全是道理。做不到收放自如,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先被感情整死。 李靖看我神情不自然,开玩笑道:“教你一个在无敌的办法。” 我斜过头问:“什么办法?” 李靖阴险的笑了几下说:“你一边听zeng哥的虎子座,自信!” 我给他一个中指。 他又说:“我现在天天射手座。自己射在自己手上。羡煞你也。” 我大笑起来。 这家伙每天忙着跟陀螺似的,为了上位。为了向更高高工资前进着。 他的脑子也很好使,这是先天性的。像阿信就干不来这样八面玲珑的事情。 李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先出去外面巡视了。你要好好深入研究‘收放自如’这四个字。” 我问:“李天王,你能做到‘收放自如’不?” 他傻了一下说:“确实不能。但还是必须要努力去做到。” 我点了一支烟。如果与魔女暮暮朝朝厮守到老,那我的人生会是多么的不同。那是相当的辉煌。 接到了芝兰骚婆的电话,她开心的说道:“喂,明晚一起到钱柜去!” 我笑道:“被你攻得肾亏了,哪还有精神玩?” 她听见我委婉拒绝,不高兴道:“就是去唱唱歌喝喝酒,谁还要你那种玩法。你乐意老娘还不乐意!” 我说道:“不是。我现在调往了店面,被店长店助理的整得够惨,没心情去。” 她有点不开心,说道:“就你那工作,我还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到底是来不来!” 我坚决道:“下次!” 她贼笑道:“是不是有了新女朋友?白洁是不?靠!不来算了!”她挂了电话。 手机刚放回口袋,又震动了。以为又是芝兰,却是王华山。 王华山幽深的说:“殷然,我是王总。晚上七点半到宿舍区篮球场集中,跟他们两个说一声。” 我根本心不在焉,或者说,我的心放在某人那儿了。傻傻道:“哪两个?” 他深吸一口气:“哪两个?安信和李靖啊!还有哪两个?记得准时。” 七点半准时换上球服到了宿舍区球场,二话没说上去战斗。一个钟头拿下比赛。 王华山跟那边啥公司的哈哈完以后,走到我和李靖旁边指着我和李靖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坐上他那牛气冲天的凯迪拉克豪华越野,去了某家高级酒店。 落座,吃饱。 魔女这般张狂,若是给王华山知道这码子事,会如何对我?魔女与王华山闹到这般田地,谁也不会怕谁。可我还是怕王华山会对魔女做出不利的事来。魔女暴躁野蛮,人品上等。王华山这个家伙我就不知道了。 一刻不见如隔三春 王华山看着我说:“你们做的销售策划,确实不赖。为了表示我本人的感谢,以后你们的奖金我会加倍给。” 李靖尊敬地说:“谢谢王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公司好我们才能好,责无旁贷。一定会更加的努力!” 王华山说:“好好好。年轻有为!年轻人就应该有这股干劲!” 魔女自信能赢了王华山。王华山也着急,专注把心好好放在省内这些辖下或者加盟的店面。这段时期,对于每个下属,都要关心爱戴。尤其我们这种直接关系到公司业绩的员工。 王华山这餐饭,用的口气,跟地方晚七点半新闻上领导抚慰灾民似的。问寒嘘暖,还要说给我两安排更大的宿舍。我们婉言拒绝后,又提出在假期可以享受高层的旅游待遇。 饭毕,王华山殷切地送我们回了公司宿舍。 李靖对着远走的车恭敬的拜拜着。 我踢了他一脚说道:“像个汉奸看到皇军似的!” 这家伙转过来,媚笑还带在脸上:“辛辛苦苦一天天,终于得到了老总的一丁点赏识。能不兴奋吗?” 我跟他说了王华山和魔女要一山不能容二虎的事。 李靖说道:“难怪这家伙突然对我们这帮人这么好!那我们现在不是反戈矛头对准你老婆了?” 我说:“不知道魔女怎么想,她总是很自信,总觉得自己能赢。还让我们都努力,说反正以后全会是她的。” 李靖托着下巴问道:“为毛这么自信?” 我说:“天知道。” 李靖笑着说:“今晚哼哼哈兮的时候,一边运动一边问啊!她会说的啊!” 我掐住他脖子:“以后再说这种话,我扭断你脖子!” 去了仓库看一下,见到阿信坐在门口那儿。我和李靖纳闷了,都十点钟了,这家伙还坐在门口?出事了? 阿信倒是先迎了上来,憨笑道:“老大,靖哥。你们来了?” 我说:“废话!出事了?坐门口等什么?等地震啊?” 阿信说:“今晚我妹生日,我要请大家去唱歌。为我妹妹庆祝生日。” 李靖笑呵呵道:“走走走。刚才我们吃饭也没喝酒!去活络活络筋骨去!” 我问:“谁看仓库?” 阿信说道:“我培养了两个下属,比我可老实。放心了。”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魔女的。“喂?什么事啊?”我问。 她说:“在哪?”还是领导的口气。 我说:“仓库。” 她说道:“走过来公司大楼门口,这样。十分钟后见。” 挂了电话,我拍了一下手机,该死的那么拽! 我用很阳光的笑容,跟这帮人说道:“兄弟们,你们先过去。俺随后就到!” 李靖淫笑咪咪上来:“老婆大人叫过去帮忙洗脚?” 我摊开手:“想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但那个人没有给我说这句话的时间。” 李靖哈哈笑着:“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先去吧,如果你不能来,我替你唱你的那部分,喝你的那部分。” 我迈开步子走向公司大楼,听见阿信在后面问李靖:“靖哥,老大是去哪?” 李靖说:“接老婆下班。” 阿信又问:“白洁嫂子?子寒嫂子?” 李靖说:“妖婆嫂子。” 阿信两手捂着嘴巴:“啊?” 我摇摇头,走得更快了。等等。 我研究起我刚才的步伐来,脚尖先着地?再走几步,又走几步。还是脚尖先着地? 轮到我双手捂着嘴巴了。步履轻盈,我的步子很快乐。惨了,我被俘虏了。 远远的,就看见了昂首挺胸的她笔直的站着。就是在那么远的地方看过去,你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按抑不住的美丽。很漂亮,这种漂亮是慑人的、咄咄逼人的。 我走到她面前,她指了指,意思让我上去开车。一刻不见,如隔三春。我深切的理解到了这话的意思,我的心脏是突突突跳着的,像在打鼓。 我问:“那个。额。那个。” 她慢慢的斜过头注视我:“哑了?” 我说道:“不是。看到你,就是很高兴呵呵呵。” 她怒嗔道:“我说,跟白洁说话你倒是很会说啊。跟我说话却哑了?” 我辩解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冷却了整个夏天。” 她问:“你的脸能温暖起整个冬天?” 我说:“我的脸不能。但你的笑容能融化掉整个冬天的雪。” 我说完这句话后,她突然飞速转过身子,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 我探着头想看看她是怒是笑,猛地她又转回头来:“叫你去开车!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我不依了,两手进口袋:“下班时间,请别是用颐指气使的口气跟老子说话!” 她一见我脸变色,无辜的抿了抿嘴。赌气似地上了驾驶座,笔直的坐着,手拿着方向盘。 自觉这话也重了些,我没打算要走路走人的。上了副座。 长城哈弗车厢里,有一个半岛铁盒贴在挡风玻璃下,正是我和李靖在她的陆地巡洋舰上看到的那个。 我指着半岛铁盒问道:“这个是干嘛的?” 她说:“见到你宿舍里的那个太孤单,在你车里放了这个。你看到的时候也会温暖些。” 这话,听起来,很是让人感动。收放自如!收放自如! 我冷淡道:“哦。” 她问:“你不喜欢吗?” 我还是淡淡道:“哦,喜欢。” 啪一声,她手拍了一下那个贴好的半岛铁盒。手拿起来直接飞出窗外去。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瞪大了眼睛问:“你这是做什么?” 换成她冷淡了:“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不扔了留着做什么?” 我的心突然一疼,喊道:“停车!停车啊!” 她还是没停,假装没听到。 我又喊道:“你给我停车!” 这次停了。 打开车门狂奔一百多米,在车流如织的马路上捡回了那个半岛铁盒,刮花了不少。 回到副座上,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还是假装的?” 我不知说什么好,把半岛铁盒好好放在了盒子里。 除了她的身份,还有她的脾气。我跟她,一点也不等同于一个世界里!我气得牙齿打颤。 她用指尖搓了搓我的手臂,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很感动。” 我说:“魔女,我想要对你说。我们两个人,是不。” 她打断我的话:“走,饿了!” 我很无语的靠在车窗上。其实,我也有想过李靖的话,我们根本就是孽缘,前世的孽债修来今世的孽缘。 手机响起来,我无精打采接道:“喂。我现在还在路上。” “哥们!王朝夜店!靓啊!快点!怎么样,恭送老佛爷走了没?”李靖那边有点吵。 我问:“什么?皇朝?” 李靖大生道:“王华山的王!就这样,快点!蛋糕等你这个恩人来切呢!” 我说:“哦。” 有气无力的放下了电话,继续着刚才的思绪。看来,这段孽缘从一开始就是错,错得离谱。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说两人不配也好。省得到时纠葛得要死要活。 心里想得极其潇洒,可真的让我说我能说得出口么?我扪心自问,得到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魔女惹恼了我,我就一定能说出口! 手里翻转着那个半岛铁盒,上面两个搂在一起跳舞的小人。小人的后面有点疙瘩,我仔细瞅了瞅。男的后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然,女的后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魔。 我心颤了一下,这么说,这字,是她老早就刻上去的。 她爱我么?她是真的爱我么?我问我自己问不出来。 车子在王朝酒店门口停下来,我抬起头来才知晓。我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 她怒视着我说:“去吧!去吧!去玩死你吧!给我下车!你不下,我下!” 我咬咬牙,懒得理这种人。下了车,关了车门。她若是下车打的回去,我就开我的车进停车场。 魔女,你为什么就不能待人细致一点呢?带着一腔怒火,上了王朝,繁华盛世,今晚,就让美酒代替佳人了。 透过包厢门上的小玻璃,瞅见了我们的部队。我推开了门,有一只手挽住了我的手臂。我侧过头去,跟我一样高的魔女,给了我一个赌气的微笑:“生气了?”如电影中幻变来去如风的妖精。 这个微笑,融冰千里,让悲伤都一起化成了蒸气。 我想吻吻她。哪知那帮家伙哗啦冲过来:“小洛来了!” 高高兴兴的,看到魔女。一帮人先是惊愕,接着默然。调皮的小学生看见了威严的校长,顿时间空气凝固成了果冻。 魔女温柔着声音说道:“我是小洛的女朋友,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的。” 一帮人假着笑脸坐回位置上了。 我悄悄问道:“你这样光明正大的,不怕人家闲言闲语?” 魔女说:“你说的这个怕。是你怕,还是我怕?” 我说:“你是公司的老大,当然是怕影响了你的声誉。” 她说:“没有男朋友,被人叫做老妖婆,声誉影响更大。”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人家说,魔女,林总这样高贵的女人,竟然跟一个小职员在一起。瞧不起你。” 她问道:“我干嘛要给她们瞧得起我?” 我噎住。 她说:“这些都是你的人,对你可死心塌地呐,你不信得过他们?” 我又问道:“王华山呢?那你就不怕王华山啊?” 她反问道:“他是我爸吗?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那种下等人凭什么管我?” 我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是下等人。” 李靖站起来说道:“各位各位,首先呢,我要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林总,相信大家都认识了。但是今晚呢,林总和各位一样,怀着无限欢喜的心情来参加安澜的生日会。大家要放得开高高兴兴,林总才高兴。首先呢,我们先敬我们林总一杯。“ 魔女笑了一下,端起酒杯给了我:“大家开心就好,别老是林总林总的。叫林夕就好。这样给我敬酒,我感觉我自己好老。像个老长辈。这杯酒,敬祝你们的恩人好了。” 林总发话,无人敢说不,都敬了我喝。 恩人?我看看,阿信,安澜,李靖,子寒都算吧?还有几个同事,当然这几个同事不算。 趁着魔女拖去外套拿去挂的时候,李靖凑到我耳边紧张道:“刚才我打电话跟你说什么恩人,她都听见了?” 我说道:“是啊,她的听力很好的。” 李靖又紧张问道:“那我说的那句老佛爷她也听见了?” 离着我们有四五米远,魔女接着李靖的话道:“是啊,都听见了。” 吓得李靖没跪下来叩首求饶,尴尬说道:“我自罚一瓶。” 我们这些忠心的下属们,一个轮着一个的给魔女敬酒。没办法,魔级别的。 子寒趁魔女去卫生间时,给我敬了一杯酒。笑道:“小洛,怎么看,都比你和白洁合衬多了。” 我回笑道:“看起来合衬,那就不错了。被你拐着弯夸奖,我真高兴。” 子寒说:“你真高兴就成了。来,喝完。” 喝完后,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的表情苦涩了我的整个心情。 魔女坐回我旁边来,说道:“我醉了。我想给你唱首歌。” 她自己上去点了一首歌,吴雨霏的明知做戏。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唱了,脱去了外套的她,里面是一件紧身白色薄衣,性感火辣,衣着入时,风情万种地在台上轻摆着,满身洋溢的是对自己青春美貌的自信和情不自禁的妩媚张扬。 安澜许愿,切了蛋糕。吃了蛋糕就该散场了。 魔女把车钥匙递给子寒说:“子寒,开着车回去吧。你们的车,在停车场。” 我不解地看着魔女。今晚她并不是喝很多,她的酒量,不止这点吧? 魔女说道:“子寒没喝多少,顺便他们一同回去。我和小洛,坐出租车就成。” 子寒接过魔女手中的车钥匙,然后看着魔女问道:“林总,我想抱抱小洛。” 魔女转过身子不看。 子寒抱住了我,我拍了拍她的背:“傻妹妹,怎么了?” 她哽咽着说:“以后,我就死心了。死心地叫你哥哥了,你满意了?” 说完她很坚决的放开了我,转身噔噔噔脚步繁乱的快速离去。她的肩在轻轻耸动,我低下头不去看。塞了一支烟进嘴里。 走下楼梯,跟在我身后的魔女滑了一下差点没摔倒。扑在了前面的我,我急忙抓住了她,抱住她。问道:“怎么了?你平时很能喝的。” 魔女摇了摇头:“没事。大概是因为,没吃饭就喝酒。” 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搂住了她,头埋进她如云的发里嗅了一下。说道:“我忘记了。我陪你去吃宵夜,走。” 她双手环着我的脖子说:“能听你对我说一句话,我就饱了。” “是不是我爱你?”我问道。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娓娓呢喃:“不管生活曾呈现过怎样的颜色。不管世界变幻出多少苍白和冷漠。不管未来究竟会如何。你是我生命中无可替代的。小洛,我是认真的。你说你相信我。” 我没有在表白。而是她用着牡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对我海誓山盟。我紧紧抱住了她,问:“这句话,是情节需要吗?” 魔女牵着我的衣角,说道:“我当你说不相信。” 全身不耐烦起来 我的脸在她的耳畔轻轻磨蹭:“魔女,我相信。” 坐在出租车上,她说道:“觉不觉得我以前对你很残忍很疯狂?” 我笑了一下:“你也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 华丽典雅,神情楚楚动人,迷离却又包含情感的双眸灼灼看着我。 我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特别。” 她说:“我欺负你,欺负了后自己又更难受。” 我问:“以后呢?” 她说:“继续欺负,让我们俩都不好过” 我吃吃笑了起来:“那好,那我现在先欺负你。刚才我问你你没回答我,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特别?” 她说:“据说我曾祖母是俄罗斯人,但我对于这个曾祖母的家庭故事并不太了解。” 我问:“你家人没告诉你么?” 她说:“我家庭很复杂的,有时间再告诉你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说:“我对你好奇都不可以?”心里觉得,既然想走下去,有必要对对方遮遮掩掩的么? 魔女说:“近之则不逊。太熟悉则会埋下不尊重的种子,甚至埋下厌倦的种子。我不想让你那么快厌倦我,我会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一直到你没有了女孩子喜欢,我就会全部告诉你了。” 我说:“哦。” 她说道:“不高兴啊?不高兴就‘哦’敷衍我。那我告诉另一个事给你,想听不?” 魔女的整个世界,对于我来说。都是全新的,充满了无数个问号。强大的好奇心簇拥着我去探索。我说:“想听。” 她一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给我看。问:“记得你以前给我发的短信吗?就是这条短信。我没发作,为什么你知道么?” 这条短信:刚出去帮客户装了一个电话,回到办公室,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口纯净水,手机里有一条黄色笑话:夫一脸兴奋的问:日?妻无奈的摇头答:月 我激动说道:“你还存着啊?” 她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会与你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像天堂有个人告诉我似的。你别笑啊!你信不信?” 我笑着:“嗯,我信我信。知道么?那个时候你叫我进办公室。我见到你的时候,有个声音从地狱下传来‘衰人,你要被开除了’。” 她瞪了我一眼,倒在了我怀里。 与她坐在撒满月光的地板上,看着窗外。有风穿过窗台,似有若无,撩动了魔女的发,和纯粹的感情。思念与感怀随着轻风流泻,一种快乐与幸福交织的回忆。 小夫妻的生活,或该是如此吧。与我梦里向往的,全都一样。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朵漂泊了太久的蒲公英,找到了自己的乐土。 魔女靠在我的肩膀上,左手握着我的右手,右手在我的手臂上轻轻拍着。看着我的手说道:“你受伤那时,我心疼死了都。可我又要面子,不敢说出口。那段时间我也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你。后来去医院看你,在窗外看见你床榻边不是子寒白洁就是莎织。我拿着花就丢到了楼下,太气人了。”说完咬了我的肩膀。 我笑道:“你这叫心疼啊?那时从你脸色看得出来,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她说:“我是真的巴不得你死了才好,省得扰我伤神。” 我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和一个模特抱在一起。也不敢奢望。”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做过模特?” 我说:“公司有人说的,我也很想问你。” 她扶住我的脖子,亲了我的嘴唇,说道:“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我困了。明天早上还要去接待一个客商。” 我失望道:“哦,那去睡吧。” 她的手探进我睡衣里,说道:“睡之前,我希望你能抱抱我,吻吻我。” 我说:“只要你不要用领导的口气跟我说话就成。” 她打了我一下:“笨啊!没人的时候,我就好好做你女朋友咯。” 我问:“干嘛喜欢我?” 她机智地反问:“那你又干嘛喜欢我?改天再讨论,来啦。” 脱去睡衣的魔女,肌肤白得耀人眼,腿部修长得像芭比娃娃,线条流畅而生动。 出门去上班时,魔女说她的车在公司。自己上了出租车,让我开车去店面。 她拦下了一部出租车,跨上去的时候停了。问道:“今天你做什么?” 我说:“上午去转转,写策划。下午去湖平市新城区,牡丹让我过去帮忙看看选店址。” 她说:“这事我知道,程勇跟公司的人持有不同意见。下午你等我电话,我陪你去。” 我点点头说:“那也好。只怕耽误了你的工作。” 她戴上墨镜说:“等我。” 魔女上了出租车,我进了自己车子。若有所思看着这个已经贴好了的半岛铁盒。如果把这个当烟灰缸,会怎么样呢? 吃了点东西,又跑了闹市,然后回来店面办公室。接着是看数据单,再者提笔慢慢构思策划。 时间飞快,下午来了。又可以见到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魔女了。 陆地巡洋舰在店面门口等着我,酷酷的魔女一副大眼睛遮住眼睛。我过去问道:“开你车去?” 她反问:“开你车去?” 我说:“我有时候,想抽烟。” 她说:“就不能忍到目的地?” 我说:“是的林总。” 上车后,我问:“今天腾得出时间了?” 她说:“以前枣瑟捣乱。现在他忙着他的‘海市蜃楼’地产引人投资受骗,不经常来公司。他不捣乱,清闲了许多。” 我问道:“为何不炒了那个人?” 她说:“王华山要留着,我也没那么大能耐。枣瑟不想走有他的原因,可能就是挂挂个名,威风威风。或者在暗箱整垮亿万,我是要多多留心才行。” 说道公司,工作,管理之类的事,她都是一套一套的。思维鲜明,逻辑清晰。语气稳当的自信,一切都在掌控中。 湖平市新城,并不是太远。牡丹站在城头岔路进去的大街大广告牌下等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的红色君威。 魔女把车开到牡丹旁边停下,对牡丹说道:“你们跟在后面。” 牡丹不解的问道:“不先去看看勇哥选好的地址吗?” 我也不解。 魔女问牡丹:“如果你们那么自信你们选好的店址,还请我们来干嘛?” 说完就踩油门往前。 魔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零售业成功的关键:选址选址再选址,‘一步差三市’,立地条件决定绩效70%。小市开大店,大市开小店。这边开个百来万的店正合适,最好是一百多个平方的大店。作形象,系列产品很好做。” 新城区并不太大,开着车半个多钟头逛完了。 魔女把车停下来,我疑问道:“这儿?这儿可是往湖平市的岔路主干道。没有人流量。” 她问:“我有说是这儿了么?” 牡丹过来,魔女对牡丹说道:“带我去看看你们挑的。” 牡丹和程勇带路到了他们看上的店址。 在新城区最繁华的街道,看似很不错的店址。 魔女问我:“有什么建议?” 我看了看,说道:“两头不留人。街道两头不能开,客人有货比三家的习惯,中间位置最好。门口还有一棵树和电线杆,人家喜欢绕着过去。” 魔女点点头说:“王华山很有眼光嘛。” 程勇急道:“这里我看就很好,风水也好。” 魔女瞪着他问:“你是要赚钱还是要风水?” 程勇没话了。 魔女说道:“不急于求成黄金地段黄金市口,业主往往要价很高,店铺租金高你的销售额就会减少。这儿不是顾客汇集的主要交通干道。” 程勇忙着问道:“那还能去哪里,我都看了好多个。” 魔女说:“第三街道,p58到p93。大门橱窗正对东方,我们南方人,喜欢阴凉。50米开外就能看到招牌。就这样,我们很忙,先回去了。你可以不相信。” 说完魔女上了车,牡丹过来留住:“吃了饭再走。” 魔女说:“没时间。小洛,上车。” 牡丹看着我,不舍的目光。我转向别处,上了车。 车子上到主干道,魔女娇声问道:“舍不得啊?” 我说:“原来真的很难受,可现在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因为某个人,光芒耀过了天下所有的女人。而我,得到了。自然就不会去在意其他人了。” 我是在讨她高兴么?还是我原本心里就这么想?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很高兴的。什么收放自如呢?我已经深深陷进去了。但是前面的路,就像挡风玻璃前的风景,谁都不知道走到拐弯会遇见什么。 魔女笑道:“你来开车,好么?” 她把车停好,两个人换位置。从我身上过去时,她故意坐在我大腿上。转头过来就是一个长长的湿吻。 她说道:“油嘴滑舌,真想咬断你舌头。” 我说:“每次我说这种话,你都冷冷不为所动。对你有杀伤力吗?” 她说:“别人对我说我没感觉。你说的,我的心会跳得很快。” 我的手抓住她的排球,说道:“这么大,我如何能听见你的心跳。” 突然很想试试在大车里感觉。以前和莎织,跑车的车厢太小。 她推开我:“好啦,开车了。我饿了。” 我问:“没吃么?” 她说:“想到你就心花怒放的饱了,哪还用吃。” 我问:“等下到了市内,我们去吃烧鹅。很好吃的!” 她亲了我一下,甜甜笑了:“好。” 整条公路两侧的风景,变得如诗画般美丽。不是这里风景很美,而是魔女把我的心情变美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激越、激昂、激动的。 哪怕只是跟她分开几个钟头的时间,我发觉自己都会。我想我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魔女性格依旧暴虐,只是两人私底下时,她极少用颐指气使的口气跟我说话。我的性格并不是太好,这点她也知道。 她依旧像个迷,我自己也想,问那么多做什么。知道了又如何呢?索性还不如跟她这样走下去,走到哪算哪。难道她就真的乐意跟我结婚生子,打算一辈子么?魔女那么优秀,追她的男人多的是。这些男人中,有谁不是上得台面各方面比我优秀的? 只是想一想,某天她会离我而去,我就心酸。现在说永远,或许真的只不过是剧情需要。 地球依旧在转,日子仍然在过。我和魔女,早上各自去各自的办公室上班工作,晚上我们会一起吃饭,聊天,睡觉。 但是平静了没多久,就起了涟漪。 王华山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要跟我谈魔女的事了。 总部的老总办公室。王华山关上办公室的门,叼着烟,目不斜视盯着我说道:“我真是太低估了你的能力,竟然能把林夕骗到手。说说过程。” 我绷着脸也看着他:“为什么要说?” 王华山抖了抖烟灰,吹出一口烟雾,说道:“喔?还挺横的嘛。有林夕罩着了,翅膀硬了?” 我问道:“王总,如果没事,我就先走。有事,你就说。” 王华山碰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怒道:“我们是相爱!不是勾搭!” 他瞪着我:“信不信我找人干了你?” 我咬咬牙说道:“随便你。” 他说:“你那些什么猪朋狗友,我一样让他们全都不好过。” 我高昂着头:“随便你!”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事没事,吓唬吓唬你而已。很有胆量,年轻人,胆子真大啊。竟然不怕我。” 我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华山拉个凳子过来给我:“坐坐坐,坐下再谈。” 我问道:“你别一冷一热的,男子汉大丈夫,想怎么来,直说!” 他突然改变了语气语速,像个长辈一样问道:“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我问:“请问,我有必要跟你说么?” 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接,推开了。他说道:“不说算了。她有没有说我和她打赌的事情?” 我没有了刚才的火气,说道:“说了。” 王华山又问:“我就是奇怪,那她还让你在店面这边帮我?” 我说:“林总直说反正以后都是她的。” 他拍了一下桌子道:“林夕就是这点好,自信正直。以后亿万是谁的,大家都不知道。不过呢,我就是很好奇她为什么看上你?” 我没打算回他这个问题,翘起二郎腿拿着打火机在办公桌上转着玩。 他继续说道:“好好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吧,前途无量。对于我和林总,你都有很大的功劳。我人品没那么烂,对公司有功,是不会抹杀的。倒是我想提醒提醒你,你和林夕在一起,她有跟你说过她的以前吗?她敢跟你说以前的事情吗?” 我一急,问道:“什么事情?” 王华山眉毛动动,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她以前没有鬼,怎么会不敢告诉她以前经历过的事情。相信你也清楚,林夕这人不大会说谎。她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我又问:“什么事情是以前的,与我何干。包括你和她,也是以前的事情。难道我以前就没有过女朋友?谁没有过去?” 女上司最美的时候 王华山呵呵笑了两下,问道:“对,我和她算是过去式了。你们没必要为了我和她之前交往过就烦恼。但是,殷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配不上林夕。我说话有点直你别恼。下面说的就是重点,你觉得她会跟你玩真心多久?追她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有钱有势有才有貌。我看呐,现在林夕就是处于一个感情空窗期,找你玩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远非你我等可比。说分就分,说甩就甩。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被她甩的。当然,她的性格我也伺候不起。到时被她甩,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我可提醒你,可别寻死觅活的,不值得。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说对吧?我的未来,还要指望你们这些忠诚聪明的员工!” 王华山的话,句句扎在我最软之处。 我也有想过这些,信不得女人美丽的外表和语言。牡丹对我多好,还不是那样悄无声息就走了。更何况魔女这么深不可测的女人,我看穿过林魔女么?没有,从来就没有。得到的是身体,她的心我从来没有能走进去过。我不知道她想什么,更不会想到她下一步做什么。我只会开心在于和她的甜言蜜语触摸亲吻。 昂着头出了王华山办公室,耷拉着头上了自己的车。掏出烟点了起来,长长呼了一口气。 手机又一条短信,魔女的:小洛,晚上我们去吃什么? 好多天了,每一条她的信息,我都会仔细看几遍,哪怕只是简单的几个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回她的信息,甚至还会写着写着觉得语句不妥,接着删除了重新开始写。写到自己满意了再回。 想到有一天我会失去,我心里迷茫起来,变得很空。 几分钟后,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小洛,怎么了?干嘛不回信息? 烦躁异常,拿着手机调了静音塞进了小盒里。 和李靖在酒吧喝酒时,说了这个事。 李靖低着头思索了好久,手指晃了晃说:“王华山说得对。前段你们刚开始交往,我就告诫过你,千万要收放自如。你看你现在,眼里脑里全是她。魔女的魔,知道怎么写?”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碰杯:“你别废话那么多,说该怎么办。” 李靖说道:“现在你们好像很粘,可实际上除了身体能够粘上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地方互能钳住的吗?没有,根本没有。如果你抽不开身,迟早让你活活疼死。我建议啊,我只是建议,没有拆你们的意思。小洛,点到为止吧。对大家都好。” 我挠着头,点着烟看着他。 李靖问道:“你能想象得到,魔女会跟我们坐在这吃田螺的场景吗?你觉得你们能走得多久?魔女跟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慢慢来,慢慢淡忘就好。” 能忘了吗?光是想到以后不能跟她在一起,心就像被刀片割了一样的疼。 我的手机放在车里,很自然的,魔女打电话到了李靖上。 李靖给了我,我接道:“怎么了?” 魔女说:“我倒是想问你你怎么了?现在做什么着?” 我假笑道:“哈哈哈现在跟李靖喝酒呢,喝完了给你电话。就这样了啊。” 她说:“你怎么了?语气怪怪的。” 我说:“没事的。” 她又耐心着问:“到底怎么了?” 我大声道:“我不想说,可以吗!近之则不逊,保持点距离不成吗?” 然后挂了电话,她也没再打来。 李靖踢了我一脚:“有病呐你!慢慢忘了她,慢慢拉开距离。两人才不会那么痛。拿起电话就吵架想分手?” 我怒道:“这算什么女朋友?她自己身上有什么事情,又跟我说过吗!” “别气别气,喝酒喝酒。”李靖端起酒杯。 我说:“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她总不能敞开心扉让我走进她的世界里。” 李靖说:“其实我们这些外人,也感觉你们谈的不是恋爱,很特别的感觉。” 非常的压抑。 月末最后一天,我在办公室忙着。第一份销售策划火热出炉,考验自己的时间到了。 整理好之后,开着车到了仓库,让安澜拿上去给了魔女。我很想见见她。不见的时候憋得慌,见了想到以后就更慌。 安澜下来后,我问:“林总有没有说什么?” 安澜说道:“林总说她会今天看完,有什么问题她会找你。” 进仓库里,坐在电脑前。好久没有浏览过白洁的空间,可我已经索然没了兴趣。只看了看她的个人签名,什么也没有写。 看林花夕拾的个性签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傍晚,又被王华山喊着去打了一场比赛。 比赛结束后王华山笑着叫我们去吃饭,我摇摇头,走了。 在宿舍下面,她的陆地巡洋舰停在树下。 我走到旁边,笑着跟她打招呼:“魔女,下班了?” 她凝视着我问道:“你干嘛了呢?” 我说:“没有,月末了嘛。写那个策划,蛮累人的。” 她说:“上车,我有点事跟你谈谈。” 我指着身上的球服说:“等我上去冲个澡换套衣服。很快的。” 她点点头。 走上楼梯,心情七上八下的,有点高兴,有点怅然。 洗完澡,穿着条出来找衣服穿。 却见魔女不知何时跟着上来了,手里捧着一套新衣服。说:“穿这个吧,我刚买的。” 我梳梳头假装很平淡地问:“噢。很贵吧?” 魔女扔下手中的那套买给我的新衣服,从后面抱住了我,脸贴在我后脑勺。 她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曾经是王华山的女人?” 我说:“魔女,觉不觉得我们身份相差悬殊?” 她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鼓起勇气说:“你以后,以前,现在。都会遇见比我好的男人,那些跟你身份差不多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这算是分手宣言吗? 她用额头在我后脑勺轻轻撞了一下说:“爱慕我的,我知道很多。可是,除了我爸爸妈妈,对于所有的人我都不信任了。不信任,又怎么会对那些人有感觉呢?” 我转过身来,抱了抱她:“我也会出卖你的。” 她无辜问道:“突然的不理人,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别担心这个了,好吗?” 魔女气质高雅,肌肤完美无瑕。明目闪烁,流盼生辉,摄人魂魄。嘴唇丰润而饱满,鼻子直立而挺拔,发如丝。 我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又亲了一下那双勾魂惊艳、驴色神秘妖媚的大眼睛。 一直都觉得魔女很冷很美,不敢接近。真实在一起后,反倒觉得她很热情,还很可爱。 她把衣服递给我,我穿上。贵的衣服都是这样,只要尺码适合,穿在正常体格身上都很和谐。 魔女问道:“你帮子寒买了她的房子,欠了他们一些钱吧。不如先从我这拿去还了。” 我说:“没事的,我领到工资慢慢还。” 魔女说:“如果缺钱用,跟我说就行。” 魔女过惯了高高在上的富贵生活,我看我无论多拼命努力奋斗,也达不到她所需要的生活水准。 她把策划摊开给我看,说:“的确很不错,但有些地方。我加了我的个人意见,你可以看看,不合适的话就再改。” 我笑了:“你有决策权,问我干嘛呢?” 魔女说:“那你也看看啊,一直修改到满意为止。下个月试行。” 与她坐在宿舍的床边,整理着策划。做了几个钟头,直到两人都满意为止。 突然间发现,我们两个在很多方面都挺有默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格格不入。 我和魔女的这段感情,其实并没人看好。包括子寒,也说过我们两个,差距太大,迟早出问题。 住魔女家,我自己看不起自己。只想着好好干,还完钱了自己买房子。无论贵贱,都算是自己的房子。 我推倒了她,问道:“说真的,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我年轻力壮呢?还是小白脸模样?” 她咬了我一下说:“你欺负了我,我还能忘么?” 我压在她身上,笑道:“到底谁欺负谁啊?” 她凝视着我问道:“那晚,你背着我上来这里睡。你蹲在墙角那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全怪我们的林总太美了,我不敢碰床啊。万一不小心碰了你,我的日子又要水深火热了!” 她白了我一眼,祈求说:“只画我,别画其他女人。” 我说:“那些女人,我画在纸上。魔女我刻在了心里。” 她嗔道:“好恶心的话。” 接着摸了摸我的脸说:“我更喜欢诚实的你。” 吻了下去,魔女也是个女子而已,也会有女人们这情况下特有的嘤咛声。 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靠得太近玩火自焚。却发现我根本已经不顾一切贴了上去。 策划很成功,增加了不少营业额。我当然很高兴,不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付出有了回报。而且还有不少的奖金。 牡丹来找了我。 看着我在忙,她问:“小洛,有时间吗?” 我头也不抬地说:“说吧,又有什么事?” 她摇摇头:“没有什么。就是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谢礼你又不肯收。不请你吃个饭,我心里难安。” 我说:“那成,去吃个饭。让你心安,以后也别来找我。”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 在餐厅里,牡丹很矜持。也没吃饭的胃口,拿着汤匙搅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说道:“吃完了,走吧。” 她急忙说:“我还有事。聊聊。” 我说:“那你就说啊。” 她说道:“我昨晚,给你家里打了个电话,跟叔叔阿姨请安。” 我的心咯噔一下,说:“你给他们打电话做什么!”牡丹去过我家,我爸爸妈妈都觉得她很好。知道了我和牡丹分手后,当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分手的。他们嘴上不说,但我知道父母都希望我和牡丹走到一起。 牡丹说:“我就是问候问候叔叔阿姨。阿姨哭了,说殷然一个人在外面受的苦他们都知道。只不过他们不想跟你说怕你担心他们。阿姨说如果有可能,多多照顾你。一个大男孩什么也不懂,就是冲动。” 从我的手受伤开始,我就很少给家里电话。总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跟父母说了窘境。害他们担心。 牡丹继续说道:“叔叔说,让我们两个人相互照应一些。”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魔女的。心里乱糟糟,也就随手灭掉了。关了手机。 我问:“牡丹,跟我说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 牡丹叹气道:“小洛,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真的对你好么?就是我离开,我也从未忘记过你。我们两家都是穷人家庭,我希望我家过得好。你也是希望你家过得好。我跟勇哥要钱,我就是已经做好了要给你一半的决定了。如果不是勇哥后来出事,我已经准备去汇五十万的钱进你户口了。” 我的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拖住脸。无语的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牡丹又说:“你那时每天一早出去坐公车挤人才市场找工作,一直到人才市场关门才回来。找到工作后,你保证着说让我过得更好。每天不要命的工作。有一天我跟你说我生日,你口袋里只有十几块钱。你马上请假坐公车跑了老远跟你一个朋友借钱给我买生日蛋糕。生日那晚我看着一桌的东西哭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后来整整一个多星期,你每天去上班只吃泡面。我闻你身上就能闻得出来。” 我低下头,掏出烟来。说道:“都过去了的事。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牡丹哭了:“你省着钱不买烟,那几个月里,你身上一点烟味也没有。我也全看出来。你甚至不吃早餐。省吃俭用,一个月不到一千五百块钱的工资。寄回家给父母五百。给我买一件衣服五百多块的纳纹,骗我说你刚发了两千多块钱的工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拿到那件纳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以为我是感动吗?我是心疼你才哭。有天晚上你买了两瓶二锅头喝醉,我问你怎么了,你说你烦着殷悦和殷喜的学费。那晚后我想了好久好久,最后我才决定跟他走的。我不要你误会我是个拜金的女人,我难受。” 看着她趴在餐桌上哭,我心里纠结得很。不知不觉间,烟圈红了。想到曾经的种种。穷人家,应届毕业生,陌生大城市,月工资一千多,挤公车,忍饥受饿。在独木桥上,牡丹跟我走了过来。阳光大道入门之处在前面闪光,我们却无奈的遗弃了对方。 我恨错了吗? 哭成了泪人的牡丹,抬起头边哭边说道:“如果有选择,就是活活打死我我也要拉着你的脚死去。我心都碎了,在我上了他车上决定离开你那天晚上。我听见了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我从没有睡过好觉。梦里经常半夜惊醒听见你叫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错了,真的错了。如果再回到从前,你我依旧相恋。我不会走永远不会走。你只存在我的梦境里,我用全身力气只换来自己的半生回忆。” 把持不住了 我想擦擦眼圈,手抽起来的时候,碰到了杯子。杯子掉了地上,碎了一地。 我难过道:“牡丹,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自责自己的无能。也憎恶牡丹的背叛,我也曾站在牡丹的立场想过。可我就是放不开,不愿意相信陪我朝朝暮暮了整个青春岁月的女人,说走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惆怅心绪一如故旧,不惜身体放任大醉,也正是看不开这段感情。 “小洛,你原谅我了吗?”牡丹伸过手来,碰了碰我的手。 我抓住了她的手说:“牡丹,之前是因为我不明所里。你别怪我,你没做错。对不起。” 牡丹哭着道:“小洛,我还爱你。我没忘了你,也没想过要忘了你。” 她并不仅仅是跟我说离开的原因而已,还透露着破镜重圆的意思。可我的心里面,已经深深的烙上了魔印。我说道:“牡丹,命中注定。我与你,只能遗憾收场。我爱上了她,无可自拔。” 她擦掉眼泪说:“我知道。她比我优秀很多。我是很希望你会重新接纳我,但并不可能。只要你不恨我,我就知足了。” 我看着她:“若是你不走,我们现在或许都能拼出了各自的一条路。有可能已经首付了房款,在这个城市里安了我们的小窝。我们各自也不会经历人生中那么大的波折起落。” 她闭上眼笑了笑:“说什么都晚了。你能陪我去看看以前我们租住的房子么?我想回忆回忆。那时候,生活是苦的,心里是甜的。现在的生活好了,心里全是苦水。” 我们开着车到了以前曾经住过的地方,一个小区,都是私人建房。 物是人非。 牡丹说:“那个小吃店还记得吗?我们就老是在那里吃的,天天吃。” 我点点头。 “看,你最喜欢的范记馄饨,还开门。”牡丹高兴道。 两个人吃了馄饨,接着上车送她回去。:“住哪儿?” 她说:“勇哥跟他以前的小弟租了一套三房两厅的。在富源小区。” 我问:“租的?” 她说:“以前他有别墅,全卖了。如果没有人保他,可能现在也在监狱里。” 我伸左手出车窗外弹了弹烟头说:“为非作歹的人,不进去监狱蹲着。还在社会上浪费粮食做什么?” 牡丹顿了一下说:“勇哥不去做,也会有人做。你学营销,你也知道,有需求就有供应商。” 我说:“以后呢?打算继续跟着他?然后,等他给你钱用?” 牡丹说:“勇哥得罪不少人,开店也难。店名租的店面全是用我的名字。谈生意我也要出头。人家看到他身上的刺青,还会有人乐意跟他谈么?你已经原谅我了,我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的做朋友。” 牡丹言谈举止中掩饰不住与我的亲近。 人生便是如此,有的东西你错过了,就会永远失去了。不可能也不可以再要回来。 送她到了富源小区门口。小区门口路灯下,程勇交叉双手阴沉着脸靠在君威上。 我问:“程勇等你?” 牡丹说:“不知道。” 牡丹才下车,程勇怒着脸大踏步上前,直接狠狠给了牡丹一个大耳刮:“永远都不可能信得了!一来市里就迫不及待换衣服投进老情人怀抱!我说怎么打电话不接的!” 接着左手又甩了牡丹一巴掌。 我下车指着程勇:“你别乱来!” 程勇又踢了牡丹一脚,牡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程勇挑衅道:“我管教我老婆,轮到你来指点?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来教训我?老子乱来又怎么样!”接着又给了牡丹一脚。 我冲上去和这家伙扭打了起来。 程勇高大我并不怕他。让我吃惊的是,他似乎练过,才过去开打我就被他反手擒住了。反扭住我双手喝道:“小子!我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我扭断你手臂!牡丹当年来跟我,你能怪我吗?现在又跑去跟你,我又能怪你吗?你说说你现在是她什么人?” 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甩了甩手臂,去扶牡丹起来。牡丹捂着脸哭着,对我说:“别跟他打架,他是退伍兵。驻过港。” 程勇揪开我的手,拖着牡丹上了君威。开进了小区。我搓了搓自己的脸,眉头紧锁上了自己的车。 今晚牡丹有得遭罪了,我却无能为力。我先是冒出解救牡丹的想法,后来又想,或许她自己还喜欢这种身份。虽然被程勇欺凌,但牡丹在外可是风光的老板娘。我解救她呢?我还等人来解救。 只是想到她经常被家庭暴力,有点心酸无奈。当年说好携手迎接人生中的每次暴风雨,去拼出我们两的一片小天地。计划永远不及变化,但我也绝没想到演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回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已经很晚了。打电话给魔女,怎么了呢?她没有接。 刚才和牡丹聊天,就把手机关了。可能她闹了情绪吧。 去了她家,她给我了钥匙密码。随时出入,让我当成自己家一样。但我总觉得是在住酒店一样。 轻手蹑脚开了魔女房间房门,她不喜开灯入睡。一点点的光都会影响到她的睡眠。 我没有开房间的灯,悄悄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她身后。她转过来抱住了我,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死了。 我没打扰她,抱着她睡了。 次日我起来,她已经去上班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的,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猪头一样。 我笑笑,起来刷牙洗脸。魔女并没有李靖想象中的恐怖,牙膏为我挤好。早餐也买好,是外卖的。尽管不是很惊天动地,却也让我感到暖意绵绵。 在店面晃悠到了中午,抽了半包烟。烟瘾近来很大。 魔女给了我一个电话:“店面门口等你。” 又看见了我的宝贝,头伸进车窗抱了她一下。她推开我:“满身烟味!” 吃午餐时魔女问道:“昨晚去哪儿了?” 我把话题往其他方面扯:“还戴着墨镜做什么?” 她抬起俏脸直视我:“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看她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口气,原本打算大声质问关你什么事的。自觉做错了,低着头说道:“跟牡丹吃了个饭,她说感谢我们帮了她。后来又一起去逛了逛。” 魔女没说什么,看着窗外。这一刻我感到冷飕飕的。 片刻后,她转过头来问:“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我讪笑着:“那倒不是,就是跟她聊着,心烦。心烦了不想跟你说话,怕冲着你惹你生气。你脾气不好,我也脾气不好。” 她又问:“如果是我这样呢?你会生气吗?”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别生气了,对不起嘛。下次不会这样了。” 魔女似乎没生气,掐了我一下:“昨晚几点回来?” 我说:“十二点左右吧。生气了。” 她摇摇头:“我信得过你。” 我摘下她眼镜:“来,给弟弟亲一下眼睛。” 她说:“不要脸,你比我小?” 我愣了,看着她的眼睛下的脸颊一块青色。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疼着啊的叫了一下。 我问:“这是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不说。 我凝视着魔女问道:“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摔倒的。” 她把眼镜戴回去说:“我说了,你徒增烦恼,不如不说。” 我大声道:“你说的这什么话!” 她安慰我说:“没事的。” 我说:“对,我是没事。有事的是你啊。我比你还疼。是王华山下的手吧?”我猜到。 她点了点头:“昨晚去了他办公室,我想撤了枣瑟。他不依,和他吵了起来。” 难怪她说,说了让我徒增烦恼。就是看到我也无力保护她的事实。 我心里的火噌的就冒起来,攥紧了拳头。该死了老王八蛋,老打我女人!难道?我也该去打他的女人?拖芝兰出来暴打?妈的那我还不如拖王华山出来一顿暴打。 心里这么一想,越想这么干。 魔女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摇了摇我的手:“怎么了?” 我轻松笑道:“没事。昨晚对不起哦。” 你被人打了我还在跟前女友去曾经的老地方物是人非!我狠狠的锤在自己大腿一拳。 魔女轻轻抱住我:“你别这样。” 我摸了摸魔女的脸:“疼么?” 魔女笑道:“你的手也有魔力,碰一碰我就不疼了。” 魔女把我送回店面,我下车的时候她说道:“今晚等我去吃饭哦!” 我笑着说:“好的。” 她刚离开,我马上上了自己的车。飞到了公司总部,上了王华山的办公室。王华山秘书挡住了我:“请问。” “问什么问?叫王华山龟儿子出来!”我怒道。 直接闯了进去,王华山的办公室很大。他没有在办公室里,我进去转了转。办公室角落还有一个门,我冲了进去。 这个房间比他的办公室还大,放满了古兵器。王华山可能喜欢收藏这些。有站着的兵马俑,有放在桤木桌上的重剑,有挂在墙上的铠甲等等。甚至天花板上还挂着两只巨大铜制的雕。 刚开始装修的,还是一派乱乱的。 王华山就在雕下面擦拭着一把长矛。 我过去怒吼道:“王华山!” 他愣了一下,站起来,看见我也怒了:“你敢乱闯我的办公室。” “我何止乱闯!为什么打林总!”一拳过去。 他马上还手。 两个人扭打着滚成一团,我骑在了他身上,几拳头砸了下去。他掐住了我脖子。 天花板突然听到嘎啦一声,那两只雕轰的砸了下来。我和王华山同时愣了半晌,刚才若是两个人还站在下面。现在都死啦死啦见鬼去。铜雕很重,这里根本没装修好。 两只雕把桤木桌砸得稀巴烂,地板被两只雕砸出坑来。 我们两先是愕然,回头过来目光对视时。我又打了几拳,他没有还手。 他没有还手,我就没再打了下去。 保安冲了进来,每次都是被保安打。我真是越来越恨保安,拔出一把剑:“来啊!” 剑拔弩张。 王华山躺着,挥挥手:“别动!” 保安们停了往前的脚步。 王华山站起来对保安们说道:“都下去。” 我怒视着王华山。 保安们,秘书们都撤了以后。王华山走过来:“无意中,居然被你救了一次命。” 我冷冷说道:“刚才我若是没来,你被活活砸死那多好。” 他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说:“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好好说话做什么?你凭什么打她!” 王华山拍拍我的肩膀,拿着我手上的剑扔去。说:“来,我给你泡茶喝。慢慢聊。其实我现在很生气,我很想跟你好好打一场。可无意中你竟然救了我?我很想不承认。可的确是。” 我说道:“少废话!你命中不该死,我也不该死。”要是没把他拖出来打,或许他现在已经被压成了肉饼。再或者如果我和他在雕下厮打,现在我们都躺在去医院的路上。 平日里开玩笑说死。现在突然与死神擦肩而过,心里才有了点怕。我的魔女,我的家,我的朋友,我的车,如果突然与他们拜拜,我不愿意! 王华山取出壶来煮上水,然后温杯,投入茶,倒入将微沸的水,顿时,室内浮动着一股清雅的茶香,推到我面前:“正宗龙井。” 轻咂一口,温和清新的茶意直入脏腑,舒服啊!茶在杯中渐渐舒展,袅娜的身姿在清亮的茶汤中,恍然如在红尘外。 王华山带着自豪的口气问:“怎么样?” 我自己倒了一杯:“我不会品茶,但喝了一杯心情全舒畅了。” 王华山笑了:“送你一盒!” 我推到:“不需要。” “殷然,我们两个认识多久了?挺有缘分的对吧?”他问道。 我说:“我只想问,你干嘛老是打她?” 有人闯了进来,熟悉的身影。魔女蹲在我旁边关切急道:“有没有伤到?” 我摇摇头:“我没有,他有。” 王华山眼角比魔女要青多几块。 魔女瞪着王华山:“要是你敢动他,我们两个谁也不要过下去!” 王华山笑了两声,说:“你们一对小恋人倒是能打啊。昨天你先来打我,今天你男人又上来打我。要不是看在刚才他无意中救了我的份上,我倒想整整他。” 魔女拉着我出了王华山办公室,转头对王华山说道:“我告诉你,若是你敢动他。我就敢动你。” 王华山挥挥手:“放心吧,没人敢动你们两。” 与魔女下了楼,魔女紧张道:“你干什么啊你!你知不知道他们给我电话时,我担心死了!去医院!” 我笑道:“没什么了,是我打了他。他还没还手。” 魔女说:“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管,谁打你都不行。” 魔女抱了抱我:“王华山的人没打你?” 我说:“想打,后来没打。” 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魔女听完后拉着我的手说:“我一点也不感动,担心死你了。像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呢?” 我奸笑道:“魔女,我们回家吧。” “干嘛这样笑?坏坏的。” “了。” “回家再说!”她拍开我的手。 爱情是竞技游戏 我出差了,被王华山派去省内的某个市搞店面销售活动。 刚开始几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像跑场的舞女,跑完这家跑那家,光是跟那些店长店助讨论,就让我的嗓子都哑了。 每天晚上一躺到宾馆的床上,几分钟就能入眠。也跟魔女通电话,可我的声音不行,累了也不想说话。 把策划推广完之后的几天,要等某个店面的周年庆活动,就无所事事了。 开始痒了,心痒身也痒了。 魔女给我电话问:“还没能回来么?” 我笑问:“你想我了?” “那你不想我?” “不想。” “哦,就这样。不想就好。”她挂断了电话。 我又笑嘻嘻打过去问:“哎,聪明的魔女呢?难道看不出我的话是真是假?” 她说:“我就是不愿意你得瑟!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道:“我不急,这里多好。吃好住好,那些个店长店助的一听说我是王华山派来的。要说巴结有多巴结,甚至还请我去桑拿。” 她问:“把持不住去了桑拿找小姐!” 我说:“哪有。他们经常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诱我,天地可鉴,我没做出半点对不起林某人的事情。” “你敢!你敢去,休想碰我一根汗毛!说真的,我像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东门店周年店庆。之后才能回去呢,我可替你死啦死啦的为你干活呐老板娘。” 她斩钉截铁道:“我去找你!” 我惊道:“别。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开车过来,我不放心。” “我就去!” “不是不是。你听话嘛,再多忍忍几天。”我何尝不想见魔女,可我担心她一个人开车过来。 “是不是怕影响了你晚上去桑拿?”她狡黠地问道。 “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怕我过去找你!不去就不去,你以为我想呢!就这样,我洗澡睡了。”她还真挂了电话。 我打过去几波,没接。 之后魔女又打回给我:“我今晚打算早点睡,明天有事。就这样,拜拜。” 我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她就挂了。 次日中午,我还在继续发梦。门铃响了,不会是房费到期了吧。 开门的时候我愣住了。 魔女,一身浅褐色修身款西装充满帅气感,时髦性感的格纹短裙。休闲的棕色漆皮短靴。一头大波浪时尚卷发泻下,,长长的美腿一览无遗。性感的魔女,精致的面容。 我抱住了她,给了她一个长长深深的吻。 她抱怨道:“都是烟味,去刷牙!” 爱情是场竞技游戏,谁下的感情深谁就注定在后面追。从湖平市一大早开了几个钟头的车到这儿,魔女比我还疯狂。 不止是我对她欲罢不能,我感觉她对我也是流连忘返。 我刷了牙,下面不争气的顶起了帐篷。 她嗔道:“色鬼!” 我说:“我不是色鬼,我最多属于闷骚型的男人。在人家面前闷,在娇媚的魔女面前骚。” 魔女脸红了,瞪了我一眼,绿色眼睛如一汪清池。明送秋波。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篮子的花,全是玻璃花。玻璃水晶制成,晶莹剔透,比真的花更美更璀璨夺目。这篮子花,可要了我小命,半个月的工资。 我老早就想送花给魔女,真的花她过敏。只好找替代品,塑料花就显得没档次,布花泡沫花是够漂亮,却也上不了台面。玻璃,水晶雕成的花,好多个地方都有,可看不上眼。 最后在淘宝上千辛万苦找到了这种玻璃水晶制成的花,一篮子。万紫千红,煞是美丽。 魔女惊呆了,看着一篮子的水晶花儿:“殷然经理,你这是做什么?” 我傻笑道:“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嘛,我就找了这样一篮子花。希望你会喜欢。” 女人感动的时候,会哭。魔女感动的时候,嘴唇颤了颤,眼圈红了。打了我一下,抱住了我:“你笨,你真笨。骗你的你也看不出!我没有对花粉过敏,只是嘴硬。你这坏蛋,把那么大束花给了两个小女生!我恨死你了!气得我那晚都睡不好!” “魔女没那么小心眼吧?” “就有!第一次给我送花,竟然是这样子!恨死你了。” “那些俗气冒着土不拉几味道花朵,哪里能配得上我们华丽精致的魔女。看!这篮子花就合适了。” “我还要真的花!” “成,都成。等下我们出去逛街,我买给你。” 她点了点头,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满足笑容。魔女的笑容,比任何盛放的花朵都要娇媚百倍。她的眼睛,有温暖寂寞的药效。她的吻,有慰藉内心深处情伤的功能。 我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吃东西。 她接了一个电话,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请讲。” 不知道那边的人跟她说了什么,她站了起来。脸色严肃,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怕我听见对话似的,走出了阳台。靠在栏杆上看着我,小声的说着电话。 有什么电话至于搞得那么神秘吗?在我面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每次接电话打电话。无论对方是王华山还是比我们公司更大牌的客人,魔女都一样的气势汹涌。 这个反常的接电话,让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魔女进来时,脸色很不对劲。 我问道:“干嘛了?” 她不自然的摇摇头说:“没什么,省外的一个客户。进货出了点事情,没事的。” 我说:“哦,那就好。” 我怀疑了起来,究竟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慌张。 魔女进卫生间洗脸,我拿着她的手机看。我应该好好学英文的,全是英文。无奈。 后来去逛街,她就是只看牌子,差一点的商场绝对不进去。 本身她是个衣架,穿什么都好看。买东西绝对不会看价格,食指点过去。 付账时,魔女熟悉的掏出visa卡。我拉住了她的手:“我来付。” 她说道:“你怎么付?” 我说:“我就不能付吗?” 她说:“你那点工资。”感觉说下去就会吵架,她没把这话再说下去。 亲了我一下说道:“这次我付,下回你付。好?” 我拿着我的卡给了导购小姐:“不好。” 她生气了,睁着很大的一双眼睛怒道:“你知道要多少钱吗!” 我说:“知道。” 魔女蹬脚:“知道你还去开钱!你一个月工资不算奖金就买得起那几件衣服!” 我说:“对不起,我只有这个能力。出来逛街,我也不想像个侍从,在你挑好衣服买的时候假装看不见。” 导购小姐刷了我的卡,给回我。 魔女生气着:“好啊!你以前用得莎织的钱,现在用不得我的钱?” 我也生气了:“你去问问莎织!我有一次跟她借了钱,是因为我妈妈脚受重伤,我只能跟她借!我全还了她。第二次五十万!我全还给了她!如果我用她的钱,我现在还开着十来万的车子!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 魔女扯了扯我的手,想抚慰我平息怒火。 我说道:“我就说我们两不合适!谁都说我们不合适!” 她说:“不合适?随便就说不合适?” “我知道不能随便说。可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我从来没有去怀疑过我们的爱情。但是古人说门当户对,这是有道理的。” 魔女挤出了一个笑容:“别气了,好么?” “魔女,恋爱是神话一般的美丽。可是我们还有现实去面对。我不想什么事情都去靠着你,以前跟莎织在一起,我绝没考虑过去花她的钱。我想凭自己的努力,买房,成家。你有想过结婚吗?”我问道。 “想。”她抿着嘴说道。 我问:“你等我。我也能买起钻戒,买得房子。好吗?” “我以为你只是打算和我玩玩。” 我笑了:“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等于零。你现在的智商就是个零。” “我就是心疼你。你在公司里工资也算蛮高,可这些商品不同。” 我也知道不可能让她委曲求全的去穿高档衣服,她身上的,全是奢侈品。 从商店出来,两人心事重重。原本很开心的购物之旅,演变成了沉默之战。 “小洛,我饿了。”她打破了沉默。 我说:“我也饿了。” 魔女在带着我走进一家饭店,中档饭店。她从来不屑于这样档次的饭店。 我看得出她也在找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拉了她进了对面的海鲜城:“魔女,买奢侈品我买不起。平日你吃的,我还是花销得起的。” 吃饭时,魔女让服务小姐退下去。先帮我打汤:“别烦心了。” 她抓住了我的手:“只要我们相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只要我们相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但愿如此。 跟她在宾馆待了两天。魔女处理工作,没有我想象中的繁琐。打开笔记本电脑,跟各个部门的经理视频,听取报告。之后大家一起讨论处理办法。发布会议信息。 去参加东门店周年庆典,店员店长店助等等人除了忙着营业。还忙着注视传说中的亿万通讯公司总监是如何惊为天人的模样。 当地分公司一有魔女也在此的消息,大大小小分公司总经理,经理都放下手上的工作。一起来店面叩见魔女女皇。好不壮观。 总经理大声叩拜:“亿万通讯公司湖州市分公司总经理管正,携各个部门经理见过林总。” 魔女摆摆手:“见过了,有心了。各自回去工作吧。” 我在魔女耳边小声道:“丐帮湖州分舵舵主管正,率领湖州各堂堂主参见林总舵主。” 魔女扑哧笑出声来:“死人样!” 管正上前一步请道:“林总,我们在湖州最大最好的酒店设下了宴席。” 魔女说:“管正,你别笑嘻嘻的。去年你说金融危机,营业额不上去,情有可原。如果营业额今年没让我满意,你就去生产部去扭螺丝。” 管正笑着道:“王总派了殷然经理下来,我这些天也才笑逐颜开。今年的营业额一定能直线上去,林总您放心了。” “饭我不去吃了,你去打包回来给店面忙着的他们吧。” 管正凑过来小声道:“林总,我们湖州海鲜可是出了名的。” 魔女说:“你没耳朵?去打包回来。” 管正说道:“那些龙虾鲍鱼的,打包给他们啊?” “怎么,不行么?” “行行行。我让他们打包回来给店员们,然后我们再去摆一桌。”管正掐媚笑着。 美女上司幕后故事 魔女看了我一眼,对管正说:“不必了,我要赶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是是是,我马上派人去打包。而且还保证今年的营业额上去!” 我来出差,公司报销路费。坐火车来,不想开车,嫌累。上了魔女的陆地巡洋舰,一大帮人在车外恭恭敬敬地再见。好不威风。 我说:“你真像个女皇,好多人都羡慕。我也是。”说真的,替她高兴的表面,是掩藏不住的烦躁。 她说:“王华山现在对你很好啊。总觉得他除了看重你的策划能力,还有其他目的的。” 魔女想问题和分析的角度,比我高出何止百倍。很轻易的,她就能看得出来了。但我那时并不知道王华山对我还有什么想法。 有些问题,例如白洁,她只在电话跟白洁说了什么十来分钟。让白洁对我远远避之不及。还有莎织,她能用了什么办法让心高气傲的莎织俯首称臣?我都很想问,可问了又怕她说我念旧。不喜欢吵架,或许她没那么小气。好几次想开口,都咽了回去。 晚上回到了湖平市,我很佩服她。那天去找我,开了半天的车,竟然还能生气活泼。我开了半天,洗了个澡后。困意沉沉。 出水芙蓉走到我身旁,我抱住了她滚到了床上。她的手机响起来了,她看了看:“王华山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挂断了关机。 她压在我身上,喜欢湿吻。 门铃响了起来,我很奇怪:“有人催缴水电费?” 魔女说道:“可能是王华山。” 我不喜:“他找来这里做什么?” 开门见了王华山,魔女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华山已经七分醉了,进来。没换上拖鞋,摇摇晃晃走进来坐在沙发上说:“想找你谈谈心事。” 看到我也在,王华山愣了一下:“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们现在是一起的。” 我不高兴的打开了电视机。 王华山问:“湖州的工作我听说了,你做得很好。小伙子,不错不错,公司会奖励你。我有点事想和林总谈谈,你能不能回避?” 我看了看魔女,魔女说:“王华山,我今晚不想谈工作的事情。” 王华山笑了笑说:“林夕,我跟你谈谈你父亲的事情。” 魔女来了精神,看着我说道:“小洛,你回去房间。” 王华山疑惑对我说道:“你能先回去吗?” 魔女冷笑道:“这是你家吗?” 我说:“放心吧,我是不会偷听的。” 他们之间,有很多故事,而且,故事还没结束。我可能也只是魔女的一个过客,风过无痕雨过无声。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王华山走了。魔女走进房间来,躺在我身边,头靠在我肩膀上。我侧脸看着她,她哭了。没有声音,只是流泪。 她不想说,我也不喜欢问。问了她也不会说,近之则不逊?可能有些事情告诉了我也没用,怕我担心,才会说近之则不逊。敷衍我不让我究根刨底,她的故事太多。 她轻轻问道:“你爱我吗?” 我吻了她的眼睛,又吻了她的嘴唇,说:“我曾想过,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家庭。有我们可爱的儿子女儿,儿子像我女儿像你。” 她打了我一下:“儿子女儿都像我!像你就完了!” 我笑了:“成,只要不像你那么凶悍就成。” 魔女说:“凶不好么?凶了才能欺负别人!” 我箍住了她:“凶吧,看你如何凶。” 半晌后,魔女悠悠道:“王华山参加某个酒席,听到了关于我父亲的消息。我父亲失踪了好久,我怀疑他已经遭遇不测。王华山说可能是我两个哥哥下了毒手。”说这话的时候,她全身缩成一团,很害怕的样子。 我愕然。 我惊讶地问:“你这是在说武侠故事?” 魔女摇摇头说:“我的身世很复杂。我爸叫林霸天。爸爸是他们家族的继承人,家族经营的生意涉及金融、建筑、汽车销售、钢铁、矿产等等行业。像亿万通讯公司,我父亲看都不看一眼。父亲先是受祖父母媒妁之约,娶了门当户对的一位名人之后。有了两个孩子,都是男的。后来,父亲遇到了母亲,相知相爱发誓相守。我妈妈是个小学老师,知书达理。” “但是他们家族当然是反对的,父亲一怒之下净身出门。与我母亲在一起,自己创了新公司。他有魄力有能力有门道有朋友,短短十年,做得风生水起。这时他们家族的事业出了问题,只能由祖父出面求父亲回去。公司并在了一起。但是我的两个哥哥,就是父亲的明媒正娶之妻的孩子。对自己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有很深的成见。父亲常年都忙,很少顾及家庭。但是他对我妈妈和我很好很好。两个哥哥越是长大就越是阴毒,他们认为是我妈妈把他们家庭搞得四分五裂。还认为我将来一定要跟他们抢财产,不仅弄得我母亲和我被扫出门。还跟我父亲针锋相对。” “当然,爸爸也不是好惹的。两个哥哥也吃尽了苦头。后来我去留学回来,爸爸介绍王华山给我,王华山是个夹着尾巴的狐狸,隐藏着自己的身世。说他没有老婆孩子,只想奋斗拼搏一辈子。我爸很看好王华山,我爸比王华山大不了多少,王华山认了我爸做师傅。爸爸教了王华山很多东西。那时候我并看不上王华山。也就没放在心上,去参加了个模特大赛,出了点名气。有一天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我找不到了他。就这样人间蒸发。我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我们娘俩彻底被两个哥哥打出来。他们巧取豪夺,一边打官司,一边抢。父亲给我们买的房子车子全部收回去。冻结我们资产。母亲与我,只好搬到亲戚帮找的房子住。母亲后来就病了,病了后就疯了。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口里只念两个字:天哥。” “从天堂到地狱,一晚之间。我来湖平市,母亲虽然疯了。却死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城市。我只好自己来找了王华山,他接纳了我。父亲给过王华山不少钱开办公司,又是王华山的师傅。他收留了我,我天天喝醉,没有精神寄托。有时候去找我妈妈说话,她什么也听不见,只念着天哥。后来我就不敢去见她了,每次见到她,让我难过得几乎昏厥。” 我紧紧抱住了她,这个神秘的女人。身世离奇得让我咂舌。我根本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了。 她说:“我自己说起来,就像说一段书中的故事。可我撕心裂肺。他们家族,包括祖父祖母,反而说是我妈妈害得我父亲失踪。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父亲,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我一直祈求上天,父亲没死。但我不能不去接受现实,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有想过是我那两个歹毒的哥哥和他们妈妈害死我父亲,却也只是凭空想象而已。他们整个家族还猜测是我妈妈勾引走了父亲,让我父亲的命运起了变化,间接害死父亲。双重打击,我母亲就是这样被活活逼疯。知道我妈妈疯了之后,那些天他们家族就像出了一口积怨了几十年的恶气。” “我父亲的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只能投靠王华山,我需要钱和力量。曾经请过外国精神疾病的专家给母亲会诊,但是国内没有那么尖端的治疗仪器。尝试过给她打麻醉送到外国,但是她根本不去配合治疗。无奈的回到原来的精神病院。如果我父亲死了,我妈妈这辈子也就毁了。倘若父亲还在,我相信她看到我父亲后一定能清醒过来。” 我插了一句话:“你父亲就一点点的失踪线索都没有?” “我爸出差有时半个月,有时候一个月。他只跟我妈妈说。可那时突然的不见。我妈也以为他去出差了,一直在打他电话也不通。一个星期后,警察也来。他们家族的人也都来了。” 我问:“魔女,你那时候,跟着王华山。是为了找你父亲和治疗母亲吧?” 她说:“我无路可走。我父亲早就立下遗嘱,他走后,父亲自身的财产我和我妈能得到四分之一。我的两个哥哥得到四分之三。这只是我父亲自身的财产,家族的他并没有提到。以前他跟我妈说的,后来。我两个哥哥伪造遗嘱,家族歪曲我们娘俩与我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加上我们根本没钱打官司,我和我妈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听懂了。林霸天整个家族并不认可这对母女,两个哥哥又贪财。和家族斗那是不可能的,魔女再有钱也斗不过整个家族。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赚钱,治好母亲,寻找父亲。如果是仇杀,当然还要报仇。报仇可通过法律解决,甚至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解决。 “你父亲失踪,没有任何线索?”我问道。 魔女说:“我的祖父祖母是无论如何都是说要找到父亲再说。可我两个哥哥眼睛只盯在父亲的财产上面。我那时年纪也不够大。后来,全家人都在为了父亲的财产争抢。我妈妈跪着求他们找父亲,他们根本不愿意。” 触碰到了她心底的伤处。魔女哭的时候,绝不抽泣,绝不会哭出声音。只有眼泪留下来。 “我好累。”她的手在我脸上摸着。 我心疼地紧紧抱着魔女:“没事的,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魔女出差了,她要跑省外的业务。还要去参加一个经济形势企业报告会议。 市场部的工作基本交由郑经理廖副等主持。我呢,反正与魔女乱爱的关系也被公开化了。无所谓遮遮掩掩。 魔女交给我另一份工作,他们开会的时候,我要亲自到场。魔女是在培养我。 进了会议室,我找了个最下方的位置坐下。 郑经理廖副等人一进来看到,忙不迭的弯腰:“哦哟,这不是殷然经理吗?请上座请上座。” 我摇着头:“不了,坐得更高跌得更惨。我还是低调点好。” 郑经理拍拍我肩膀:“哎。太低调就是炫耀了!请上座请上座!林总不在,您就是她!” 我扯住桌子:“我不去。我在这儿就行,开会吧!” 郑经理对后面吩咐一声:“那好,殷然经理既然不愿意上座。那我们就搬桌子。” 说完这帮人还真把偌大个办公桌调换九十度换个方向,我这位置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魔女专座。 接着他们搬着凳子各自排好顺序而坐。 我急忙摆开双手:“喂喂喂。别这样,不好玩的。” 放眼望去,各个部门的经理几十个。齐刷刷的看着我。 郑经理还郑重其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殷然经理宣布开会。” 我无奈了,站起来给这帮人鞠躬:“承蒙各位优秀的领导厚爱,殷然谢过各位领导。会议开始,下面由郑经理讲话。” 很热烈的掌声过后,我坐了下来。郑经理,你也太殷勤过火了吧! 会议总结各个部门一周的工作,郑经理在最后还煞有介事的对我拍着马屁:“这一周,最可喜的就是。殷然经理呕心沥血英明睿智做出了新的策划,对店面的销售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在散会前,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献给我们最可亲可敬最低调的殷然经理。” 揪心提胆的会议终于散了,我跟子寒要了一张餐巾纸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郑经理过来说道:“殷然经理,为了庆祝会议的胜利召开。今晚我们得找个地方尽欢。” 我说:“这叫哪门子的会议胜利召开?“ 郑经理给我一支烟点上:“殷然经理,今晚八点。龙门酒楼!” “干嘛老是龙门酒楼?”我问道。 “龙门酒楼多好!听起来就吉利。上次去了回来,我身边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什么曾经的对头都跑过我这边来。” 他说的也是,自从我去了几次龙门酒楼,路的确顺多了。这么说,龙门酒楼功不可没啊! 我说:“好的,八点钟见。” 又是龙门酒楼,今晚人不如上次多。郑经理廖副,等等几个人。刚好凑了一桌,值得一提的是,白洁也在。 “为什么小白也在?”我偷偷问郑经理。 郑经理笑道:“殷然经理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谁不想巴结。公司里还有很多人说来,我都推了。看在小白有点姿色,佳人美酒。她就坐在旁边咱喝酒也多高兴几分。就顺便跟她说了一声,没想到不喜欢出应酬酒席的白经理乐颠颠就答应了。” 郑经理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白洁,白洁也时不时的看过这边来。 郑经理还嘻嘻笑着跟我说:“殷然,你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林总对你情有独钟真是个年度爆炸大新闻,我们都知道林总以前是王总的人。王总还能容你,说明你实在不简单。看看看,看小白看你的那模样。年轻帅气就是不一样啊。” 白洁,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古典,古装片里的大美女大多是如此。淑女的低头掩口讲话,如莲花一样羞涩。 某个人在旁边突然加了一句:“看小白似乎很羞涩,但是这样的动作恰恰透露出女人内心的狡猾,做此动作的女人大多是想吸引对方的注意。说白了:想勾男人了。” 我侧过头去:“你怎么也在这?” 刚才那句话,出自莫怀仁之口。也只有他才能研究女人得那么透彻。 怕受伤害却又渴望 莫怀仁说道:“我已经弃暗投明,在郑经理手下打杂。” 跟他碰了一杯酒,莫怀仁挑着眉毛说:“今晚,继续未完成的那个事情不?” 我瞪了他一眼:“以后别再提起这个事情!” 莫怀仁刹住嘴:“是是是,万一林总。不说不说。来祝贺殷然老弟。” 我问:“祝贺我什么?泡上总监啊?” 他尴尬笑笑:“没啥,祝贺我自己成功在郑经理手下打杂。我自己来一杯!” 与牡丹的恋情,注定是未果的。它不是成年世界意义上的爱情,只会是一份单纯的喜欢和迷恋。淡淡的爱里也多少透着一丝丝无奈吧,回忆中也多少透着一点点回忆的甜蜜。 恋上有着温暖淡定而舒缓气质的白洁,更是无奈。她与我,虽没能走到一起。却始终保持着一股飘渺时有时无的感情。那是一缕相思,一腔柔情,一抹弥漫着的忧伤,更是一种直抵人心的美妙感觉。 这帮家伙!每次都这样,还没得吃一口饭。就要把人灌醉,推也推不了。我甚至想骂骂他们的。 廖副笑道:“小伙子不应该只是这样的酒量,才喝了几杯嘛。来,大杯才尽兴。” 我就是早上吃了个早餐,空着肚子到这儿。就猛地被灌下去那么多杯白酒,哪顶得住。 白洁坐到了我旁边,帮我喝了桌子上的几杯,笑道:“刚才我看了好久,殷然经理还没吃饭呢。我先替他喝两杯,让殷然先吃点饭嘛。” 郑经理摇头道:“代喝啊?这可不行。不是家属。” 白洁轻笑道:“郑经理,怎么不是家属了?你忘了,殷然叫我姐呐。” 那几个家伙若有其事考虑了一下说:“这倒是。” 白洁给这些家伙舀了汤水说道:“先喝汤,是鳖吧?大补呐。” “对对对,先喝汤。光顾喝酒了!” 终于转移了这帮家伙的注意力,他们灌醉我似乎是有目的的。可能有什么事情和我谈,但是在清醒的时候不好开口。等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就算是醉口连篇了。 白洁拿着盘子端来给我一盘子米饭,在米饭上放了菜。连着筷子在我手上:“先吃点吧。”悦耳撩人。 我感到很意外,也没说什么。低头埋头苦干。 她看着我,眼里充满慈爱。像妈妈做好的饭菜让自己孩子大快朵颐,这样的慈爱眼光非常具有穿透力,冲击着我的心脏。 我停下了正在刨着的筷子:“最近你还好吧?” 她笑了笑:“我还担心你过得好不好。那么能干的女朋友,不容易吧?” 我摇摇头:“她没我们眼中那么不可一世。对我也很好。” “看不出来的,那就好了。我还怕她总要管着你,你这孩子脾气也不太好。”白洁站起来给我舀了一碗汤。“喝点汤,别噎着了。” 我端起汤一口气干完,然后就要站起来。白洁拉住了我:“我去盛来给你。”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在我心里,白洁是个好女人。对人也很友善,对我也很好。我们之间也有过是非摩擦,可她从来也没害过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伤害了她。可我也没想要伤害她。 在我与她的是非摩擦的爱恨纠葛过程中,是我比她疼,还是她比我疼。我们两个都不知道。 吃饱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我被这帮老狗轰炸得遍体鳞伤,若不是白洁帮我喝了不少,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名字了。 继续,扮醉。“我去洗手间。吐一下。”起身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出了洗手间,见白洁站在门边。我问道:“干嘛?” 白洁问道:“喝醉了?” 我说道:“不装醉怎么行?那帮家伙一心就想灌醉我。” 她扶着我,柔软的胸压在我的手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若隐若现。“郑经理有事拜托你。” 我抬头看别处,命令自己不能乱看。特别是酒后,酒这玩意很会推人犯罪。胆小的喝下去变成胆大的,胆大的喝下去成狂成癫。 慢慢的把手抽了出来:“郑经理位居高职,有事求我?” 白洁点点头。 我对那个什么郑经理的没有什么兴趣。 我问:“白洁,我们现在还是姐弟么?” 她看了看我,奇怪我为什么抽回了手。说:“姐弟不能互相照顾么?” 我对白洁说:“我喜欢过很多女人。到头来发现,什么人都不是我的,她们在我心里走进走出。我一个人都没有能留得住。没有人属于我。只有我自己在无穷尽的想着某某女孩是我的老婆。”魔女现在和我是一对,能走得了多久?天知道。 白洁苦笑了一下:“我现在失去了,我又后悔了。唉,没事。不谈这个,我给你唱一首歌。” 确实不该谈这些,还不如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好做朋友就成。 在包厢里,她唱了一首歌。 点上一支烟,靠在椅背上,聆听美人之歌。 优美抒情的钢琴浮起,心绪沉淀的时刻,迎来安静迷人的甜美女声,犹如漫步在沙滩,被海风抚慰的温柔思绪,心音的飘然。中间部分,更是起伏美妙,淡淡妙曼女声,蛊惑人心,回味无穷。 这是懵懵懂懂的迷恋的甜蜜。 在这份感情中,我们两个,都是懵懵懂懂。想迈出这一步,又怕受到伤害,又渴望对方,极其矛盾。在犹犹豫豫期期艾艾中,幸福的错过了。要不然,我也失去了魔女。 魔女是懂我的,我的心一牵到她,她给了我电话。我一边走出外边走廊,一边接道:“睡了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聆听了一会。问:“白洁?” 我汗毛倒竖:“你。怎么知道?” 魔女急道:“你和她去唱歌?现在唱歌的不是她么?” 我赞道:“你的听力,实在太好了。” “你不是要等我问你你才说吧。”魔女有点生气了。 “今天去开会,被郑经理拉过来龙门酒店吃饭了。一帮人都在。” “你敢偷腥?” 我忙说:“没有。我哪敢呢?我有魔女了,世界完成了。你是我的,我有爱了,没有遗憾了。” 魔女说:“少贫嘴。” “我没有偷腥。”我冤枉说道。 “你不能喝很多酒!听见没有!” 我笑道:“怎么了?担心我死在路上啊。” 她说:“我干嘛担心你死?你死了才好!我见了心烦!答应我,别喝太多。” “我知道了,现在准备要回去了。” “你这家伙,正人君子。喝醉了连魔女妖婆都敢动!更别说其他女人了!”她自己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我笑着:“我不动你,也就没有了这段孽缘了。” “我跟你说正事!你别嘻嘻哈哈的。今晚你在哪睡?” 我准备说时她打断道:“在我们房间睡!我今晚打电话回家查房。” 我逗她道:“没事,我已经把家里的电话转移到手机上了。” “总之,除了不能喝醉,我管你怎么玩。去白洁家睡都行!就是不能喝醉!” “那成,我不喝醉。我今晚去白洁家睡。” “你!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她挂了电话。 脾气太暴躁了。 身后白洁的声音:“小洛,你没事吧?我以为你醉倒在哪里了,出来找你。” 白洁的脸红着,不会是听到了我的最后一句话吧。 “哦哦,没事没事。你先进去,我就回去。”我说道。 我打过去,魔女气得挂掉了。又打过去,她又挂了。再打,挂。无奈了。 先回到里边,郑经理开始谈正事了。拉着我到角落边,给我点烟。恭恭敬敬说道:“殷然经理,我有个事,纠结了我好多年。我痛苦了好多年。幸好啊,我遇见了你。我有救了!” 我问:“你有救了?” “当年我在市场部,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后来,英明神武的林总监来了。她是公司的股东,又是真材实料。我甘心俯首称臣。再后来,来了一个枣瑟,那个人算什么玩意!让他踩在我头上!踩了那么多年!”郑经理生气的叹道。 “他现在走了,他没心情做这个什么副总监了。你高枕无忧了。” “万一他那个什么海市蜃楼的项目被撤了呢?还不是一样回来与我对敌!这人太阴险狡诈,我们过于慈悲,斗不过他。” “那你又想怎么样?你跟我说这个没用啊!” 郑经理压低了声音:“现在你和林总都这样关系了,再说枣瑟也是你的仇人,你每次受伤,几乎都会与他有关吧?不如咱一起同心协力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我说:“如何拔?” 他说:“枣瑟在这里,既是你和林总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你跟林总商量商量,想个对策,把枣瑟送到那些生产部之类的垃圾部门都成啊!这个害虫,就怕他哪天发疯要我们。养虎为患啊!” 我说:“我也考虑过如何搞定他,但是王华山死留着他。我也不知道王华山是什么想法。” 郑经理说道:“我知道他和王华山的交情匪浅,所以,只能靠林总把他除去了。” 魔女不是没有想过要废了枣瑟,为了这事曾和王华山吵起来。两个人都是股东,王华山说不同意,难道魔女直接能开除了王华山这个交情匪浅的老友? 我说道:“郑经理,这个事情,我得好好跟她商量一番。林总不是没提过要除掉枣瑟,但是王总不同意。有点难。” 郑经理阴险地笑道:“林总要是铁了心要除去某个人,十个王华山她都没放在眼里!她大可直接撤了枣瑟,王华山就算不同意,也没辙。只能把枣瑟接到他总部那边!”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林总说,枣瑟现在没有心管理公司的事情。他自己的工作现在还不是到你们这几个接着了。所以林总也就随便枣瑟了。他就挂了名头,在外边骗骗钱之类的。” “殷然经理,不满您说。我压力大啊,好不容易收复了曾经的地盘!万一他又回来重新掌职,我真没有信心能够打赢他。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能笼络人心。除去枣瑟,也算是我一己之私,如果可以,我付钱给你都成!”郑经理斩钉截铁道。 我不怀好意笑道:“枣瑟职位是不是油水很多?以至于你舍得下大价钱除去对头?” 郑经理苦着脸摇摇头:“油水是有,油水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个枣瑟不像常人啊。阴险狡诈残忍阴毒,我从没敢跟他对着干。就怕他玩阴的。” 老子深知枣瑟的为人,他迫害起人来可不眨眼。只要他想如何整就如何整,也亏得王华山能跟这种人称兄道弟。哪天给他害死都不知道。 郑经理说道:“慢慢给林总吹枕头风。” 我说:“你干嘛不自己去跟她说。” “林总的性格,是有点点奇特。我们哪敢跟她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她出差回来我再说吧,就说郑经理说的。” 郑经理慌道:“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想做枪口。殷然经理,五十万。怎么样?其实男女感情就是那么回事,无论男人有钱包女人,还是女人包。还是女人跟着男人。都走不得很长,还是钱最紧要。” 我怒视着他:“你说什么!谁包养谁!” “话虽难听,可殷然经理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回去,今晚讨论到此为止。” 原来,在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眼中。我和魔女的交往,竟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连日来上班那些人的奇怪眼光,掩面而笑的低头议论。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失落的莫名元素。我有一个‘家’,家里那个女人温柔体贴。一个真正的家,一个想起来都会觉得温暖的地方,真正的‘吾心安处’。没有争吵愤怒卑微痛苦。而在外边,那个全身闪耀着光芒美得让世界静止的女人,把我的星星之火映得无比渺小。 对男人要求很高 莫怀仁乐道:“最高境界是大骚。最高境界就意味着‘大骚无色,大骚无形’。也就是说,大骚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这种女人‘出门像贵妇,回家像贤妇,像荡妇’,,讲究情调、氛围、浪漫,同时还讲究做那事的技巧。其实白洁就介于最高两个境界的中间。我很佩服老弟的勇气,林总你都敢推倒了!不如试试白洁?我保证这个女人会老老实实的做你地下女人!” 我思索了一下,魔女不就是那种‘出门贵妇,回家贤妇,荡妇。,讲究情调、氛围、浪漫,同时还讲究做那事的技巧’的人物么? “呵呵呵呵,算了算了。” 莫怀仁奇怪道:“难道老弟和林总在一起,很开心?她那脾气。您不好过吧?” “她挺好。就是有点压力。” 莫怀仁深有感触:“压力很大,可也无奈。人就是这样,熊掌和鱼不可兼得。我可以教你一个平衡心理的办法。” “说!” “拿着她的钱,去泡妞。多美好的事情。反正林总每天忙忙碌碌,你干嘛她会时时管着你呢?白洁就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我如果说我没用她的钱,你相信吗?别说了,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我不喜欢的答案!” 莫怀仁尴尬的笑两声。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情爱也有保险期限。忠言逆耳,我只是跟老弟说一下,如果不想听。就当我说的是废话,或者你也可以打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应该知道林总以前跟过王总,王总不是不喜欢林总。林总那么年轻貌美,性感魅力。但是王总受不了林总的脾气。你们现在爱得入骨,相处久了之后呢?她可能跟你结婚生子吗?她可能陪你到老?她那么有钱,玩腻了你,随手一甩,你还是什么也没有。还不如现在大赚一笔,将来真的发生那个不幸的事情。你还有钱,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呐,都要给自己一条后路!” “谢谢老魔的忠言相告。我会考虑的。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再说。”我从没想过如何去坑魔女的钱,为什么这帮人都这样看呢? 和魔女在一起,我始终融入不到最高的恋爱境界。一道微妙的玻璃阻隔了我自己。 我出去外面洗手间,在过道上。恍恍惚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扇了一男人一个耳光,然后揪着他的衣领问:“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明明是你负我在先。因为你,我再也没办法付出真心去爱一个人了!”那女孩是子寒! 几个男人围着看,那个被甩了一巴掌的男人马上还以颜色,一巴掌把子寒拍倒在地:“臭婊子敢打我!” 我冲了过去,却有一个身影在侧边冲出来给了那个男人一脚。那几个家伙围着那个男的打了起来。 “你敢打我妹!”进去抓住那个甩子寒巴掌的家伙拉出来暴打一顿。 十几个保安拿着棍子上来控制了混乱的场面。郑经理等人出来喝道:“我们是亿万的!” 保安二话不说就对着那几个家伙打。 原来亿万那么有面子啊?出来混报上亿万的名号,还有免费的帮手。 那几个家伙被打跑了。我扶着子寒:“怎么回事?” 那个被围着打的爬了起来嚷道:“殷然追下去!“ “李靖?”趴下的是李靖啊。 “你们怎么回事?”我问。 原来,龙门酒楼与我们亿万有合作关系。指定酒店,接待客户吃住都在龙门。打折。 也难怪郑经理叫了一声‘我们是亿万的’那帮保安就狂追那些人下去了。 李靖在这里请客户吃饭,子寒陪着出席。谁知在这巧遇了子寒的前男友,子寒动手了。 我摸了摸子寒的脸:“疼吗?” 子寒摇摇头,问李靖道:“你呢?” 李靖说道:“当然疼。被几个家伙围着踩。” 我看了看他说:“去医院。” 他挥挥手:“去啥医院啊!几脚我还扛得住!”一边说鼻血一边滴答下来了。 他用手擦了擦,呵呵笑道:“没事没事,流流就好了。” 子寒急了,抓住李靖的手:“先去医院再说。” 郑经理过来:“陈经理,要不要报警?” 白洁拍了拍子寒身上的衣服:“都去医院吧。” 急着把这家伙拉上了我的车,送到了医院。后面跟着几部车,郑经理的,廖副的,老魔的。 一大群人在医院走道来回踱步。 做了x光后,李靖出来了:“都说没事!干嘛呢?” 医生开了一些跌打骨伤的药,让我们走了。 郑经理廖副老魔等人看着没事,就先走了。 白洁把子寒也拉进去给医生检查,当然,一巴掌没什么,开点跌打药就成。 我笑着对李靖说道:“我从没你这样的,冲上去才踩了一脚就被打趴了。” 李靖拿出皱巴巴的烟盒:“能打架也是练出来的,我比你能忍。你比我会打架。” 子寒出来后,医生又让李靖进去拿调好的药酒。 子寒走到我身旁,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笑着问道。 “害得你们都进了医院。”子寒抱歉道。 “这算什么啊?刚才那家伙,现在一定也去了医院。我暴揍他,你心疼哇?”我问。 她摇了摇头:“我心疼你们。那种男人,我见了恶心。只想打他。” “刚才他被我打得够呛。别难过了。还好你早点看清了人家的本性,万一结婚了才知道。那才后悔莫及。”我安慰她道。 子寒靠在了我胸膛上:“但我还是很难受。” 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我难受的时候想到,我还有你这个妹妹,还有那么多可以依靠的朋友。什么都可以想开了。” 她点了点头:“遇到你们,是我的幸运。” “我们遇到你也是我们的幸运。等下回去洗个澡,然后睡觉。明天就好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知道是魔女的。 “我洗完澡了,你不是真跑到白洁家里了吧?”魔女问道。 “没有,刚才和李靖在走道里见到了子寒的老情人。子寒拍了那男人一巴掌,两边打了起来。现在都在医院里。”我没打算骗魔女在哪,她会知道我在骗她。 她急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躺在病床上!” 我笑嘻嘻说:“没事的了,就是李靖流点鼻血。都检查了,现在准备回去。” “你到底有没有事!” “真没有事。” “我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去见客商。回到家给我回条短信。就这样。” 日子就是麻烦叠着麻烦过的。 子寒白洁我李靖四个人上了车,已经很晚了。我先送白洁回了她家,那破地方,都过了那么久还老是停电。 子寒奇怪问道:“这小区里面,怎么黑漆漆的?” 白洁说:“限时段停电。都好几个月了。” 我说:“装个自动存电的玩意吧,没电的时候自动关了与外面电线的电闸。屋里就自动用上电池里存好的电。” 李靖说道:“这个我懂得。” 白洁说:“真的?真的像平时一样用吗?” 我说:“贵的蓄电池应该可以开得电脑电视这些家电。但是冰箱之类的。“ 白洁欣喜道:“只要能开得几个灯就行。“ “那是很简单的了。“ “什么时候可以装?我现在用的,是照明灯。很不方便。“ 我说:“明天吧,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算了,我自己去帮你找。” 白洁急道:“明天早上我请个假,先去装了这个吧。我已经很怕了。” 下了车后,白洁走到车窗边,轻轻问我道:“小洛,能不能先陪我上去。” 子寒说道:“我陪你上去。” 白洁点点头。 我跳下了车:“你们两个在车上等我。” 跟白洁进了小区,好久没来了,又是黑漆漆的。我早就忘了她家在哪栋,只记得右边那三栋。 没有灯,深夜。楼道显得阴森恐怖,脚步声在楼道里的回声出现好几个。像有人跟在身后。我自己听了都毛骨悚然,没有电就要爬楼梯。 白洁跟在我身后,紧紧牵着我的衣角。 走着走着,我突发奇想,吓她一下,看她会不会直接飙尿或者当场晕厥哭泣。 说干就干,一个非常突然的转身,拿着手机亮开贴在下巴让手机屏幕的光从下巴照着脸,大叫了一声:“啊!” 白洁却无动于衷:“别玩了!很吓人的!” “你胆子很大呐,都没反应。”我说道。 又走了半层,我不知道她踢到了什么东西。手机一照过去,是个黑乎乎很像人的怪物。 她大叫了一声抱着了我的腰。 我第一次知道,被成熟知性少妇抱着的感觉是这么的温暖,心都酥了。 “小洛,那是什么东西。” 我踢了一脚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个黑色的大尼龙袋。轻飘飘,里面装的应该是纸。 拨开了白洁的手,说道:“没事,只是个袋子。” “哦。”她扯住了我的皮带。 进了她家里,我说:“你先去开了照明灯,我再走。没什么好怕的。” 白洁拿着照明灯,走到我旁边说:“能不能。等我洗澡完了,再走?我保证很快的!”哀求的语气。 我进去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找烟灰缸给我。” 她拿着一个空杯给我,然后开了冰箱,给我整了一杯茶。切了一个水果。 我问:“晚上如果没电,就不洗澡了是吧?” “一般会很早回来,然后洗完澡,就开着照明灯睡了。照明灯照到任何东西的影子,全是长长的,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嘎嘎笑了起来:“你读书老师没教你无神论啊?” “这些道理谁都知道。可是看见的时候,真的很怕很怕。” 我拿着水果咬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鬼故事,要不要听?” 白洁说道:“鬼故事我倒是不怕,就怕黑影。” 我说:“一位老爷爷死了,埋了才三天。他儿子就娶了老婆,刚办完丧事就办了大喜事。一年后,这对夫妻在家逗着刚满一百天的婴儿。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年轻的父亲拿着摄像机拍着。突然间,年轻妈妈发了狂似的双手上下摆动了好多下,最后狠狠的把孩子摔在地上,死了。悲痛中,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几天,这位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开着拍孩子的视频看,却见年轻母亲的身后,那位死了一年的老爷爷站在年轻的妈妈身后抓住孩子母亲的手摇动!” 空气凝固了好久。 白洁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会说一些俗套的鬼故事。现在的鬼也很时髦,都跟高科技有关了。” 我嘎嘎笑着:“还说不怕,吓死你啊!” 白洁撒娇带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不要一个人住了。今晚能留下来吗?我求你了。” 我笑着。 “谁让你说鬼故事了!”白洁生气道。 我说:“是你自己说不怕不怕了,我才说的!” “你留下陪我吧,我真的很怕。”她再次哀求道。 “留下做什么?盖棉被纯聊天啊?快去洗澡了!洗完澡再说。”我阴险笑着说道。 她说:“你不许骗我!不许逃走然后拿着你喝醉了的借口来敷衍我!” 我说:“我舍得走么?” 她快速的卷着睡袍进去了,两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我惊呆了,睡袍是暴露型的。酥胸半露,美腿从睡袍底下伸出来。这样的乍泄,难免使人想入非非。 我急忙移开我的视线,她尴尬对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因为怕,所以很匆忙。”然后急急忙忙的进去她房间。 就是进去戴上了和穿上,刚才她从卫生间出来我看到她没戴。应该是怕我突然的走人,所以急匆匆地。 白洁走到我旁边说:“小洛,能不能陪我一个晚上。我真的很害怕。我那些朋友都结了婚的,偶尔也会来这里陪我。可不能每次都来。只要今晚,今晚就好了。可以吗?” 她坐下来,手放在我手上。一阵触电的感觉从手背钻进心里。 白洁身上特殊的少妇香味,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我闭上眼睛,想了想魔女,压住强烈地心跳。我看着她说:“他们两个等蛮久了,我应该走了。要不。” 白洁打断了我的话:“我求你了。”脖子下的白皙和隆起的双峰,让她更性感,更魅力。我不禁有点心猿意马,春心荡漾了。 斩钉截铁地站了起来,说走就走!“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 白洁还牵着我的手,我甩开转身走人。其实我觉得我很潇洒的,但是踢到了一个很不潇洒的东西,黑影笼罩中没看到那个放在沙发边的吸尘器。一脚绊上,哐当摔了一个嘴啃泥。 慌慌忙忙地爬起来,这破吸尘器,让老子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喝多了两杯而已。”我尴尬地笑着。往前迈出一大步又绊在吸尘器那条长长的管上,定!一个趔趄,没摔。吸尘器! 感觉得到,她从身后软软的抱住了我:“我不是在勾你,可我真的很怕一个人面对黑暗。” 顶住!顶住!再顶住!不是裤裆,是心底阵地。我掰开她的手:“白姐。呵呵呵,那个,那个。我叫子寒上来,对,子寒。” 女上司迈出的这一步 她悠悠道:“如果我能像林夕一样,敢爱敢恨。或许我也不会追悔。” “这个问题,能不能天亮了再说。现在这个时候不宜谈情呵呵。我先走了,你放心,我让子寒来陪你。” “等等。我躺下了你再走,可以么?”白姐娇羞哀求道。 “那。那成。” 白洁躺下后,盖好棉被。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床沿边:“陪我说五分钟的话,就五分钟。” 我坐下来:“明天再说不行吗?魔女等我回去。”找了一个不是堂而皇之的借口,谁都知道魔女已经出差了。 她问:“林夕性格那么怪,她对你好吗?” 我低着头,咬咬嘴唇说:“她没我们以前想象中的不可理喻,没想象中的不可一世,更没有想象中的不可接近。她对我很好,我觉得我们找到了真爱。” 她鼓起勇气,说道:“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我很久没有性了,有时晚上睡觉,我真的很想很需要人来填补一下空旷多年的欲望天空。可想到男人我就害怕,现在我却不怕你了。我拒绝了你好多次,我怕我和你都会受到伤害。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但是当你转身抱住了别人,我突然醒悟我失去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我后悔我自己没给你机会让你迈出那一步。” 我的手机响了两声,子寒的信息:我和李靖回到了宿舍,自己打的回来。 有一只发春的母猫在阳台叫唤了几声,配合着城市里的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斑驳黑影。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白洁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别。” 我掏出一支烟,今晚我陪她?还是不陪? “你别走。我真的好怕。”白洁再次哀求道。 “拿个东西给我装烟灰。”我说道。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拿着一个化妆品的纸盒给了我。 烟雾缭绕,烟香迷人。 “爱。不爱。喜欢,不喜欢。都只不过是感觉。没有一样感觉是永久的。我以前喜欢牡丹,后来她走了。我用了好长的时间从悲痛中走出来。后来遇到李瓶儿,我不过是找个感情的寄托。她也走了。再后来我遇见了你,这份感情很强烈。后来又与魔女,让我也没想到的是。所有的感情比起我心里对于魔女的感情,都微不足道了。我深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白洁问:“她适合你吗?她是你想要的吗?你们以后的生活轨迹呢?能融到一起吗?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们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说你们不长远。林夕性格虽然怪,但她也是女人。我知道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的拥抱安慰,是多么的空虚。” 我说:“这没什么奇怪的。” “对,所以与你在一起,最大的一部分是空虚驱使呢?” “这不用你来教我,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坚决说道。心里却是一阵发虚,魔女太优秀了,她真的是爱我吗?我有点想抓狂。她会经常说她爱我,我会很高兴。但我不是她,我不知道有多爱。太大的差距让我不能勇敢的百分百坚信她是真爱。 白洁的这句话击中了软肋:“可是你们的差距呢?” 我半晌蹦出了一句话:“能走多远就多远。不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够辉煌也成了!” “我羡慕你们‘不要未来只争朝夕’的爱情,我谈不起来。我想得太长了,无论谁示爱,都要想象对方能陪着我结婚生子甚至终老。” 我苦笑起来:“终老?哪天死都不知道。别那么乐观的认为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说永远太远。” “现在,你还喜欢白姐么?”她轻轻在我耳边吹了一下。 把我心里的涟漪也吹得荡漾了起来。 白洁的这口气吹得我心旷神怡春心荡漾。 听说过鬼吹灯吗?传说人身上的阳火就是灯,若走黑路有人喊你的名字,你一张望便被鬼吹灭了灯、招了魂。 我深深深深吸一口烟,然后。全吹到她脸上。听她咳嗽的声音。 我笑了,说:“我想,我们不只是欠一个勇敢。若爱得深,爱得真。岂有不能穿越的障碍,岂能说转身就转身。” 她咳完后,说:“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坏了!” “要是我现在睡了你,那才坏呐。现在不同以前了,我有老婆了。我要相信我老婆是最好的,我老婆是最漂亮的,我老婆是身材最好的。除了我老婆,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拿着手机打开了音乐。 总有一些歌曲是百听不厌的,总有一个人能让你持续想念的。叮当的我爱他。 我也爱她,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她相信明天就是未来。情节有多坏,都不肯醒来。我爱她,跌跌撞撞到绝望。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坐在曾经爱过的女人旁边想着现在最深爱的女人。我的世界里,现实和幻想总是存在着遥远的距离。那一只只与我握过的手,那一朵朵与我交换过的粲然微笑,那一句句海誓山盟的对话。我喜欢的人,注定都会错过。渐渐的一个个离我远去。 我在利用着每一个女人,利用李瓶儿淡忘牡丹。利用莎织淡忘李瓶儿。利用白洁淡忘莎织。利用魔女淡忘白洁。我的美好回忆开在每一个不同的女人身上。像风吹拂过衣裙似的,把这些人淡淡地吹散,漠然的忘记。 如果没有了魔女,我该找谁来帮自己淡忘她?不期而遇,假期如归。疯人疯语。若是有一天这些幸福也成了过眼云烟逝水年华。回眼望去只剩叹息。从来没有一种在热恋中就担心失去的心疼。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一旦走进你的心灵,任凭时间的洪流有多急湍,都无法冲走。 夜很深了,聊着聊着她睡着了。睡着前还闭着眼睛给我半身盖好了被子。我坐在地板上,靠在床头,不知何时也睡着了。 过了差不多两个钟头,被刺眼的灯光刺醒了。来电了。 沉睡,缩着身子。这种睡觉的姿势,明显地表现出她的不安全感。 魔女的睡姿是枕着她习惯的臂膀侧睡。这种枕着臂膀侧睡的睡姿,显示出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人。由于努力不辍,不管做什麽事都会成功。这种姿势代表他们将会变成一个有权势的有钱人。 白洁的脸蛋虽然是瓜子脸,但很圆润。红扑扑的,我低头下去亲了一下。这是个离别的吻,同时告诉自己我对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心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为她痴为她恋为她敢摸高压电的癫狂。给她留了一张字条:明天我在仓库。 夜凉如水。 裹好衣服,竖起衣领,出了她家。 第二次这样干了,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心很舒畅。 回到了公司宿舍躺下,没去魔女家。 一早,坐在仓库写报表,上网。 有点着凉了,咳着。 李靖在店面办公室上网了,发了个视频过来给我,我接了,对着麦克风:“喂,够勤快的啊。那么早就跑过店面了?” 他笑呵呵地:“昨晚没有让白洁帮忙松骨?” 我说:“你王八蛋别乱说话!给人家听去了传到魔女耳朵里我死无葬身之地。” 我咳了两下。那家伙居然说道:“别对着我咳嗽,传染我!” “昨晚没有哼哼哈兮?”他问。 我鄙视道:“你别把我看成那么垃圾成不?我心已有所属,心趋于平静,从今不再有人让我起涟漪。” 他乐呵呵道:“万人迷的小洛同学,我该拿什么整死你!话说,根据经济学原理,买卖是一个双方交易的行为,如果没有了买方市场,卖房市场就不复存在了。反正她需要,恰好你正房不在,大好青年撒点热汗,没什么。” 我说:“你快点去死吧你!” 他说:“我突然看上某个楼盘的房子,不大,却很漂亮。主色调温暖的黄色,正适合像我这种缺少亲人温暖的孩子。” 我说:“那成,你去看看价钱。回头跟我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得你。哈哈,首付,首付我能帮你。” 他说:“得了,我哪敢跟你说。两下你跑去跟魔女说,咱缺钱,但咱不能丢人!我跟你说别用那女人的钱哦,要有骨气,要有气节!” 我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然后说:“子寒买回她家那套房子,我已经跟魔女要过钱了。” 李靖马上发过来一个发怒的表情说:“妈的!今天马上筹钱还她!跟你说不能用女人的钱,人家看不起你。到时她也会看不起你,有把柄抓在手里。吵架时不时的提起来,让你没脸做人!” 我发过去一个惊恐的表情说:“没那么恐怖吧?” 他说:“别说了,马上的筹钱还她!咱一起筹钱!你欠谁都成就是不能欠你这个女朋友!就这样,我去筹钱!” 我说:“那你房子呢?” 他说:“慢慢拼搏咯。要享受为了买房买车而奋斗的过程,要把社会想象得美好才会有信心。” 我说:“嗯,好。社会和谐,生活美好,阳光灿烂,我们很帅。” 他说:“就这样!你去死吧!我去找钱,还她!一定要还!” 他的qq灭了。那么紧张啊? “阿信,有烟吗!”我对着阿信喊道。 “有啊。老大,你真跟林总谈恋爱了?”阿信问道。 “算是吧。”我说道。 阿信说:“老大,刚才李天王说得对。别欠了你女朋友的钱。现在公司里人人都说你福大命大,傍上了林总这棵大树。咱不求改变人家的看法,只求问心无愧。” 我说:“我草。现在你也大道理来说我。要不是那时候实在没有办法,我能这样干吗?你以为我想借呢?” “你那时又不和我们说,我们以为都是你的钱。那我们最好凑起来还给她。”阿信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我问。 “那就还啊!”不知什么时候,子寒也进了仓库。 我问子寒:“你不用回去上吧?” 子寒说:“出外面,有事跟你聊聊。” 跟她出了仓库,吹吹晨风,有助于清醒。 子寒转过身子直视着我说:“昨晚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说:“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看着她睡着后我才出来。你信吗?” “信。我只怕你对不起了某个人,要不我不会多舌。”子寒说道。 我笑着说:“没什么,我自己有分寸。” 子寒说:“欠她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的。我不能让你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什么抬起不抬起头,怎么个个都这么严肃似的。没什么的。” “就这样,我去忙了。会给你电话。” 又继续回到仓库写报表。 聚精会神了好久,某个人站在身后好久了我才觉察到。 我转过头来:“咦?你来了。” 白洁笑了一下,问:“昨晚几点走的?” 我说:“你睡着了的时候我就走了啊。走吧,去机电市场看看。” 装这种玩意并不是很难,进店里买了。给师傅五十块钱上门搞定。 蓄电池放墙角,蛮大,绿色还挺好看。 付钱给乐呵呵的师傅,就大功告成。 白洁拖着地板,说:“我已经煮了饭了,等下煮菜吃了再回去上班。” 我打开电视机:“那好。” 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很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我说:“搞什么啊呵呵,像是过年似的。” 她给了夹着菜:“你是贵客啊。” 我笑着说:“太精致了我都不舍得动筷子了。” “林总会不会做菜?”白洁问道。 我说:“她忙啊,没时间。”魔女不喜欢下厨房,这年头,能挣钱就行。去考虑锅碗瓢盆菜市场没盼头没前途。 “那你们平时都是在外面吃的?” “外面吃的多好。西餐的多。她习惯西式餐厅,我不太喜欢。特别是牛排,好像加了一种类似五香粉的东西。不好吃。” “那也不错,她有钱啊。” 我低头不语。 什么话啊,她有钱啊。难道看我这模样很小白脸? “小洛,你在店面工作怎么样了?”白洁随口问道。 “哦。还不错,没人管。是在太爽了。” 送她回了公司,下车时。她回头过来说:“晚上有空么?” 我摇摇头:“应该没有,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那你开车小心点。再见。” 去了店面,找李靖那傻子。问了店长,店长说:“这家伙突然说缺十几万块钱用。我就对他说,我们这个店有一笔账,十几万块还没有收回来。假如他收得回来,我批准给他用。用半年!反正收回的希望渺茫。” 还能有这样的啊? “那他现在在哪?”我问。 店长说:“腾飞路十五街,是个政府部门。你给他电话就成了。” 美女上司熟悉的味道 开车过了那边。 是个政府部门,都是三层的豪华办公楼。李靖就是靠在二楼栏杆那里,我走到下面叫了他一声:“拖塔李天王?你静站抗议啊?” 他转身低头看着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喊道:“找你玩!” 一个戴着眼镜的肥肥阿姨从左侧的三楼对我嚎道:“叫什么叫!这里是政府办公场所!请严肃!” “嗯,我已经严肃了。” 李靖从二楼下来,问我道:“你来做什么?回去!” 我问:“我来问你吃午饭没有,不行吗?为什么不喜欢我来?” 李靖白了我一眼说:“就你那性格,还说自己坚韧坚忍。贱人还差不多。这笔账这个单位拖了我们店面八个月了,你说难缠不难缠?搞定了可有好分红。我已经缠了他们一个多月了,只要有时间我就来这里颤,死不要脸的缠。” 我问:“你真够死不要脸的。他们给了没有?” “没给。说给一半,谈了好久都只说给一半。我继续磨,磨到他们想死为止。”李靖握紧拳头眼里闪耀着胜利的光芒。 我说:“做吧,继续做。白日梦谁不会做。” 他蹲了下来说:“站得我腿都软了。帮我买包烟吧,我一会儿还要继续站他们办公室门口。像只苍蝇烦死他。” 我拿一包烟给他:“喏,还是从阿信那里剥削来的。” 他狠狠吸了一口说:“妈的,我都站了好多天了。烦也烦死他们了吧。我见这几天那几个家伙都坐立不安了。在坚持坚持,可能就大功告成了。有时候,感觉自己挺像个无赖的乞丐。” 我说:“这个任务是店长派你下来的?” “是我主动请缨的,有很大的奖励金啊!丢人不要紧,有钱赚就成!耗,继续耗!” 他狠狠丢掉烟头说:“你回去吧!我继续上去盘旋!耗死他!” 李靖往楼梯口走去,二楼栏杆出来个人。尖下巴尖额角,语气尖酸地指着李靖大喊道:“那个亿万的乞丐!给你的钱!” 说完直接把几沓钱扔下来:“拿去吧!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我和李靖呆愣看着那人丢在地上的钱。那个尖下巴的家伙很大的声音:“拿去吧!这辈子没见过钱吧!” 引得楼上楼下的人纷纷从办公室出来看着。 李靖愣了半晌,走向那几沓钱。我拉住了他,对他摇摇头:“别去!” 他甩开了我的手,继续走向那几沓钱。 那个尖下巴的疯了,李靖把他缠得够烦。他发狂似的拿着他手上还有的几沓钱抽出来洒下来:“捡吧!捡吧!你这破乞丐!” 李靖一边捡,上边那个尖下巴就越是兴奋地骂得厉害。我环顾了四周,为什么这么多人凑着看热闹,都没有人说尖下巴一句。 尖酸的声音在几栋楼内回荡,难听得刺痛我大脑。 看着捡着散落地上钱的李靖。我觉得李靖拾起来的是我们已在飘散而聚不拢的灵魂。 我伸手指向那个家伙喝道:“妈的给我收口!” 尖下巴愣了一下,停住了。然后看了我两眼,接着又骂了起来:“还道是谁,原来是乞丐的同僚啊!来来来,这里还有,拿去,慢慢捡!狗一样的东西!” 我的肺就要炸开了!迈开大步冲了上去,李靖站起来追上来:“小洛!别惹祸!“ 冲上二楼,左手揪住他的领带右手抓住他的皮带。推上栏杆上,然后退后一步一脚踹他下去了。 此时,我和李靖蹲在派出所的某个办公室角落。蹲着不能动,不能靠墙,屁股不能着地。两腿发麻,晕晕欲倒。手机被没收,全身所有的东西,包括钱包钥匙全部收起来。 那个白痴被我从二楼踢下去后,我庆幸自己的命大,也庆幸他的命大。下面就是花圃,摔在花圃中。若是摔得偏一点,保守估计不死也残。 和李靖两个人蹲了两个钟头,几乎晕过去了。 那个尖下巴的家伙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父亲有很大后台。这些是审讯我们的警察跟我们说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是搬出来王华山都摆平不了这事情。 李靖有点害怕:“如果被判两三年,我们两个。能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低着头,后悔了。 不仅我自己会进去,还连累了李靖。我想最多的是,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会进去监狱蹲着?魔女呢?我的魔女怎么办? “还看亦舒呢。亦舒说,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你不知道啊?”李靖问我道。 一直蹲到了傍晚,麻木得没了知觉后。有人来解救我们两了。一个警察指着我们两:“出后门去,有人等你们!“ “快点!“警察催道。把手机钱包的都给回了我两。 不是我们不想站起来,两腿根本动不了。 用手挤压了几分钟,慢慢的可以动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后门,没脸见魔女了。自己保护不了她,还老是给她添麻烦。 那车却不是魔女的,凯迪拉克越野。 爬进了车里,舒服地坐下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原来,能坐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王华山递给我一根雪茄,又给了李靖一根。李靖恭恭敬地接着,手颤抖着:“谢。谢王总。” 手颤抖不是怕王华山,是神经都麻痹了。 王华山又把一盒火柴递过来:“用这个火柴点,别用火机。” 点了雪茄,轻轻吸了一口。虽然很香,但是很呛。 李靖像抽烟一样的猛抽一口,大声的咳了。 王华山看了我一眼问:“都是第一次抽雪茄吧?” 我点头,李靖一边咳嗽一边说是。 王华山笑着问我:“看你抽雪茄的模样,很谨慎的嘛。” 我明白他说的是今天忍不住冲上去扔那家伙下楼的事。我说:“学过知识啊,雪茄呛啊。就不敢大口猛抽了。” “你应该查查那个人是什么人物,你再动手的。知道他什么后台吗?”王华山问。 我摇头:“知道就不敢上去扔他下来了。” “你胆子是够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已经失去了这一特征。但是你为什么不想想后果,万一他死了。那可是枪毙的大件事了。我去医院看了他一眼,除了受点惊吓,没受伤。不过他们亲属可是说要跟你们两没完。” 王华山把车子停在一家餐厅前,带着我两上去吃饭。我和李靖叼着雪茄上去了。这玩意抽几个钟头都抽不完,很想扔了又怕王华山说。也不知道值钱不值钱。 上菜后,我两可不管那么多。真的够饿了,把雪茄放烟灰缸上。狼吞虎咽起来。 王华山喝了两碗汤,抽着雪茄问道:“那么多人看着,你都能把他丢下楼,说说过程。挺刺激的嘛。” 李靖简单说了经过。 王华山称赞道:“不错嘛,好员工!若是我手下多出那么几个人,那么那些外债就好讨了。我挺佩服你的殷然,你还真敢把他丢下楼去。” 我开了手机,滴滴答答的全是魔女的信息和来电提醒信息。回了她一条信息:魔女,我出来了,没事了,现在和王华山聊着,等下给你电话。 信息才发出去,她马上就给我打电话了,生气着:“你干嘛啊你!” “呵呵。那个家伙实在欠教训嘛。” 她说:“我很生气!我不想骂你!我要平息自己,半个钟之后,打电话给我!” 真挂了电话。 王华山说道:“他们不打算追究亿万的责任,但是想要整死你们两个。我搞定了,二十万。钱嘛,公司付吧。但是他们有个附加条件,必须开除你们。” 只要不进去监狱里蹲着,什么都好。 “这年头便是如此,贫怕富,富怕官。我可是拉下了脸去求的,保出了你们。但要我开除你们我也舍不得。殷然你知道吗?你的能力公司所有人有目共睹。我和林夕商量着把郑经理调回总部,让你坐到他现在的那个位置。可你现在突然的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王华山摇着头。 李靖死挠着头,心烦得抓狂。 王华山:“开除你们我自然是舍不得的。你们也不愿意就这样被扫出门吧?那可是什么也没有了。林夕跟我商量了,让你们先去另外个城市做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怎么样?” 我累得很,也不想商量任何事情。我说:“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先回去。太累了。” “好吧。服务员结账。” 跟李靖去要了车子,回到公司宿舍。我洗了个澡后,七点半。打了个电话给魔女,竟然是来电提示。又打了几波,还是来电提醒。 趴在床上,真的很累,打球都没有这么累。全身心放松开来,很容易的就睡了过去。 睡得正死,被敲门声扰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开了宿舍门。那个熟悉的女子扑进了我怀里,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惊讶道:“魔女?” 她抬起头了亲了我一下:“我好想你。” 我拨开她前额的秀发,让我把她的双眼看得更透彻:“宝贝,我也是。” 她没多话。吻了上来,堵住我的嘴。 这个全身散发迷人光泽的美女,用绿色的眼珠勾着我。我解开了她的衣服,在最后要进入的时刻我问道:“那个。泡沫避孕呢?” 魔女说:“别废话!破坏气氛。” 好,说我破坏气氛! 激荡过后,魔女洗了一个澡。裸着身体出了卫生间,魔女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我把窗帘拉好:“这儿可不像你家。” 魔女拉着我躺下来,问道:“说吧,都干了什么坏事。” 我装着无辜道:“不就是把那龟儿子从二楼扔下来嘛。谁知道他那么不抗打啊,摔一下就差点死了。” “不许说脏话!你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每天都有架可打?我今天听到你出事,急急忙忙的订了机票赶回来。就怕你被人欺负死!”魔女掐了我一把。 我说:“你求王华山救我?” 魔女说:“是他打电话告诉我你们出了事,你帮公司那么多。王华山可舍不得你。我很想打你!你说你都惹了什么事呢?以后你就要到别的城市去了!” 我问:“不会是真的吧?” 魔女叹气道:“人家没有那么宽容大度,欺负人也不先看对象!我恨死你了!”推了一下我的头。 我叹气道:“天知道那家伙有这样的后台,要是你在的话,估计得活活阉了他。那德性。我这辈子只见过一次那么恶心的人,拿着钞票往下撒,一边撒还一边嚷着‘亿万的狗捡吧捡吧’。李靖埋头捡着撒了一地的钞票。我脑袋里嗡嗡嗡的只有‘贱’这个字。上去就把他丢下楼了。” 愣了半晌,我急了,摇了摇她:“怎么了?” 魔女缓缓地说:“这几个月,我们就不能腻在一起了。” “这有什么?天天腻在一起,也未必是件好事。对吧?” “没有你的家里,会很冷清的。” 我抱住了她,亲了亲眼睛。“我已经很忍了。” “你说你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小孩子啊?动不动就跟人家动手!就不能忍一忍吗?”魔女鼓起了嘴,眼泪从脸颊一侧滑落。 我安慰道:“没事的,别难过了。又不是要死了。” “你叫我怎么不难过!我已经打算调你上郑经理那位置,王华山也签字同意了!你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叫我如何不难过!”魔女大声问我道。 我挠着头尴尬笑着:“你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或许就不上去殴打他了。” “你还笑得出来!”魔女哽咽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很过分。 我问魔女:“我这样的经验?能做销售的总经理?” 魔女说:“为什么不能?你做的那些销售策划,那帮死脑筋又有谁能做得出来?关键不在看资历,不看一个人什么背景。很简单一个道理,只要能为公司赚钱,这个就是人才!我们开公司唯一目的就是挣钱,能为公司挣钱的人才。就是让他做ceo都成。” 我点点头:“这么个大道理让你一句话就点透了。” 突然,她微微皱了眉头怨了我一眼:“我想回我家睡。” 我问:“为什么?嫌我床不好啊?” “因为这张床你跟别的女孩睡过了!”说完她嗯哼了一下。 “子寒。那时就是,就是。我如果说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你相信吗?”发现我自己很老套,当人家怀疑自己的人品时。只会这样问了,假设她说‘不相信’我马上没辙。 魔女一肘子过来:“你喝醉的时候,母猪都不放过!” 我无辜道:“幸好我那晚没放过你这头母猪,要不哪有现在的美好时光。” “你!”魔女又想一肘子。 抓住了她的手,抱着她贴近了我:“魔女。我是不是在做梦?” “殷然先生,你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白洁还是莎织?”她狡猾地问。 回应女上司的吻 我说:“说实话,我真不敢梦见你。那时候的你,像一头野蛮的怪物。动不动就打我,有几次我都想哭着回家告诉我妈妈了。” 粉拳擂在我身上:“好啊!去呀!去告诉你妈妈!” 想到妈妈,突然心一阵紧。我家人。如何能与这个女人相处得下去? 光是想到曾经为了她那部三万美金的手机,我和她斗得死去活来的。我都心寒了。 “喂!你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她问道。 “没什么,你手机挺好看的。”我说。 魔女推了一下我的头:“我买给你一部?” “我有手机。” 她问:“陈子寒买给你的你又能用,为什么我买给你你不能用?” “你那手机。几十万几十万的,吓人。” “几十万不好么?” 我呵呵笑了,把话题扯向其他地方:“干嘛这么恨王华山?” 魔女叹了口气:“你以为他表面对你好,心里就是真的对你好?一切侵犯到他个人利益的人和物,通通清除!本来他并没有这么坏,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了,老是怕一晚间一无所有。他栽过,一朝被蛇咬。那时生意蒸蒸日上,并在枣瑟的教唆下,非法除掉对手。不是正当的商业竞争,而是动用黑力量打击自己的对手。我甚至怀疑,他杀了自己老婆。” 我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当然,只是怀疑。他从我父亲那儿要了一笔钱后,成立亿万,做得风风火火。以前他的原配老婆,特别怕他出gui。老是想管他的钱,就是这样整得王华山以前做的事业功亏一篑。亿万天天壮大,王华山可能就怕他老婆管钱。不想重蹈覆辙,跟枣瑟合谋弄死自己老婆。” 我说:“虎毒不食子。我听他说过他老婆柳青老是管着他,他一怒之下砍了柳青,让他一段事业全都废了。但不可能杀自己老婆吧?” 魔女说:“你不懂的!枣瑟花言巧语,王华山点头,枣瑟负责动手。柳青死得很蹊跷,在家里死的,死因都查不出来。王华山从不敢跟别人过夜,和我在一起,也从来不会睡在一起。也从不喝酒,听以前他手下说,他以前可是很喜欢喝酒的。甚至。在我把亿万销售带起来后,王华山怕他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还觉得有大利可图。甚至还默许枣瑟除掉我。” 我惊愕道:“如何除掉?” “意外死亡。枣瑟认识一些杀手,专门做这行的。你那次仓库出事,也是意外。精心安排好的意外。” “这世界没有王法了?” “后来我曾当面对枣瑟说,‘如果你再搞小动作,殷然,殷然的人,还有我,如果你动一下。铲了你。’他也怕我,之后也没敢再搞什么。他怀疑是你和王华山烧了他仓库。什么叫这世界没有王法了?警察叔叔什么都全能的话,还有人信菩萨信耶稣啊?” “但是你说的那个王华山默许枣瑟杀了自己老婆。你这怀疑未免有点。” “你不是王华山,你不会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你能有这样的成就,你就会站在这个立场去考虑问题。很容易就可以想到了很多看似复杂的问题。” “这倒也是。” “王华山他自己也是很矛盾的一个人。他既想要做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却又干了一些让人不齿的事情。我父亲给他钱的时候他对我父亲立下毒誓,林霸天和林夕如果有困难,哪怕是肝脑涂地,付出所有都在所不辞。我好不容易帮着他把公司带到这一步,他倒好,想除掉我!” 我叹了一声:“闹成再烂的程度,也不至于杀人吧?” “说今天的事。我时常告诫自己,女人不仅要有胸,还要有大胸怀,太在意细枝末节的话,在这么嚣薄的世界里可怎么活得下去。谨记,古道热肠不适合存在于工作伙伴。你看你自己干的事情?冲动又无能!”魔女骂道。 停了一下,魔女又说:“你就不能把心全放在事业上,你已经走上了轨道。好好的陪在我旁边,你是我最信任的帮手,可以帮我很多忙的。现在怎么办?又要等了?我生气了。” 我没有安慰她。我每次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当看到子寒被打,李靖被耻笑,我就忍不住的爆发出来。我想我以后还是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听不看好了。 “怎么了?干嘛不说话啊?”魔女委屈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什么,睡吧。对了,我什么时候走?” “明早。我恨死你了!干嘛老是得罪人。” “去哪里,干什么?” “我安排你和李靖去湖州分公司,还是做策划。你上次去过那里。认识不少人,他们会比较照顾你。而且我们生产地也是在湖州,顺便让你进生产部学一些东西。等风头过了,回来就做我助手。” 安静了半晌,魔女说:“我离开的这几天,你是不是都要高兴死了!” “很痛苦。唯一一件高兴的事情,就是看着日历某天你的归期。” “嘴那么甜,这种话谁教你的?” “不用谁教我,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们说着一些天下情侣间谁都会说的一些傻话,耳鬓厮磨。 一大早,她帮我鉴好了的日常用品。装在一个大袋子里。 弯着腰收拾着我的衣服,很有贤妻的气质。 从身后抱住了她:“干嘛起来那么早?” 她回过头吻了我一下说:“帮你收拾东西。李靖已经等你了。” “那么赶?那我和李靖的工作交接呢?” “你以为我想赶你?那个人打电话给王华山,说今天早上过来公司看。如果发现公司还没开除你们两,打算连着公司一起告上去。” 其实还很早,太阳才出来一些。 李靖站在楼下,也提了一大袋东西。跟魔女打了声招呼:“林总。” 车子在树下,上了车起了火。我的双眼就没离开过她,她跑到车窗外边,也看着我。 李靖点了一支烟下车说:“我去方便一下。” 魔女抱住我的头,嘴唇动了动。亲了我一下,我回应了她的吻。 愁如锁眉头聚,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城市上空逐渐温暖的阳光,是老天爷给我们两最好的礼物了。可我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那么温暖的阳光洒下来。这个城市,还是死寂一片,没有声音。异地恋,是很容易夭折的爱情。 刚刚开始的幸福恋情让我自己的冲动破坏了。 开走了车,我不敢看倒车镜。 大概五个钟头的车程,那时开着魔女的陆地巡洋舰,我算过的。但是魔女的车开得比我的快。 两个人抽完一包烟后,我让李靖从盒子里找烟。李靖翻了翻,拿出两盒茶:“这什么?解酒茶?” “哦,那个是以前白洁送的。” “是吗?她对你也挺好嘛。这又是什么?”李靖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奇怪道:“我也没见过呢,是什么东西?开来看看。” 李靖打开盒子,是一枚戒指。还有一张小纸条,魔女潇洒漂亮的字:戒指我下了魔咒,戴上后不管你走到书丛海角,都逃不出我的世界。 戒指上面有颗红宝石,透过宝石看到一个字:夕。 “咱得奋斗多久买得起这样一枚戒指?”李靖问道。 我说:“别谈钱了。谈钱伤感情。以后咱也会买得起的。你垂头丧气做什么,烟在角落。拿过来。大好青年,遇到一个小小的挫折,就馁了?” 李靖说:“哪能馁了?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才止,像种子在底下一样,一定要萌芽滋长,伸出地面来。寻找阳光。真正的梦想。是浸透与整个人生之中,雷打不动,坚不可摧,纵使前方布满荆棘坎坷也要奋力向前。这才是真正的梦想。人生总有失败,不可能一路顺风。命还未到,没让我们成攀上枝头的凤凰。我的五年内目标,总店长!管理那么多家店面,那是多么威风的一件事情。虽然没你那么厉害,都要上销售经理了。不过我这个目标,总店长,可比你潇洒多了。到时你忙得跟魔女似的。你就知道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的真理了。” 李靖说这话的时候,金色的光芒突然拨开云雾照在我们身上。我笑了:“看,太阳都在为你鼓掌。话说,我就这样害你丢了职,不生气吧?” “咱是兄弟,生气什么呢?一切都是命,你以为昨天就你想打他?我早就想打他了。但我没你这么大胆。或许到了湖州,也是一种磨练。等我们回来了,可能就直接上位了!” 我打趣道:“对,上牌位。” 他说:“昨晚王总就打电话告诉我让我收拾东西了。林总没告诉你吧?难怪你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跟子寒,阿信他们说。” 我这才想起来:“对了,那如果我走了。仓储部部长哪个干?” 李靖说:“林总昨晚电话通知了阿信,让阿信代理。我说那个时候你在干嘛呢?” 我说:“魔女都没跟我说呢,我睡着了啊。回去我就睡着了,现在脚还麻呢。” “她没骂你惹是生非啊?” “她骂了。骂了又哭了。伤离别。” “没事,一段时间后咱又能回来了。怕什么。要不,周末咱就回来啊。跟阿信子寒的喝酒聊天。还不是一个样嘛。” “魔女说让你干啥工作了?” “你是拓展,我还是店面咯。” 到了湖州分公司,比咱在湖平市的销售总部小了很多。 这儿负责管理湖州市的店面销售,品牌推广。还有产品生产。 在路上,我装上蓝牙,魔女打电话告诉我,销售部有些经理历来和生产部的某些经理有矛盾,让我把这事处理。再者,经常跑店面,策划还是要做。 分公司总经理管正亲自接待了我。上次来出差见过他了,他也知道了我是魔女的男朋友,可尊敬了。 直接就到了个叫做红叶酒店的四星级酒店开了两间房,开了一个月。还乐呵呵地说:“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他是想在五星级订房的,但价格比较贵。我想,用的是公司的钱,最后还不是算到魔女王华山头上。何必呢?就搞了四星级的,现在是旅游淡季。这家红叶酒店也会做生意,一次性付完一个月房费打五折。还送一些纪念品。 安顿好之后,管正说王华山和林总都交代了,我和李靖都不能以全名示人。 我说:“叫我小洛,叫他小李。” 管正恭恭敬地笑着说:“我知道,公司是派两位下来检查工作的。都是我们的上司,哪敢叫小洛小李的。洛经理,李经理。” 我和李靖对视笑了笑。 接着就是要洗尘接风。 分公司总经理管正,生产部厂长李维。还有各个大大小小的部门店面的大小官都来了。 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管正和生产部厂长不知有何相商好的事情要问我门,席间两人你推我我推你挤眉弄眼。 接着,又发动广大群众,对我们这两个朝廷的特派员一顿狂轰滥炸。看着这帮前仆后继舍生忘死的敬酒者,恍惚看到了电影中诺曼底登陆战的百万盟军往上冲。我还是最想弹十面埋伏。 我摊开双手:“停!” 全桌静下,我说:“今日,到此为止。晚辈才疏酒浅,已经摇摇欲坠不胜酒力。” 分公司总经理管正和生产部厂长李维把其余人全部支下去了。 管正给我点烟,拿着一个厚厚很大的纸袋塞过来。我接过来说:“是什么?那么厚的资料?” 打开后,竟是几沓钱。我急忙推回去给他说:“这是做什么你?” 管正和李维四手推回给我:“一点点见面礼,请洛经理一定笑纳。” 我又推回去:“你们误会了,林总难道没有跟你们说,我只是暂时来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吗?我又不是什么。” “是!你是!必须得收下。” 我一拍桌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干嘛一副虚伪奸诈的笑容?” 两个老家伙吓了一跳,急忙把钱收了起来:“嘿嘿嘿嘿,那个那个。洛经理,不好意思。呵呵呵呵。 我说:“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管正战战兢兢问我道:“洛经理,请问,林总王总对我们这里的几位领导,是不是不满意。就是。听他们两位大股东的口风,有没有想要换掉我们的欲望?” 我摆摆手:“没有。”还以为他们两个紧张什么呢。 管正看我喝了蛮多酒,适时地招来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两个漂亮的推到我这里。然后笑道:“湖州的海鲜乃一绝,美女也是一绝。” 坐我旁边的这个女人倒也有几分姿色,和子寒等人比就差了。更不能与魔女相提并论了,我推给了李靖:“李靖,不错!看上去很会技巧。” 李靖乐呵呵左搂右抱:“哥不像你。我已经生锈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我对管正和李维说道:“说正题吧,到底想干嘛?” 管正战战兢兢地说:“经理,上头派你们两下来,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对吧?是不是林总对我们分公司的业绩不太理想?想把我给撤了啊。” 热血澎湃 “总管。管总,没这样事情。只是公司准备让我们升职,让我们来一个陌生的环境考验考验我们。”我说道。 管正还怀疑着,问道:“那。关于李维厂长呢?” “李维厂长又有什么事情?” 李维厂长叹气说:“销售部和生产部的内部矛盾,几年前就开始有了,今年矛盾更大,更多。” “说重点,什么矛盾。” “我们生产部,当出货忙的时期,总会遇到一些问题而延期出货。比如由于年前雪灾,年后工人的不稳定等等诸多问题,导致单子量都赶不在约定日期前出货。进检品的,走海运的,赶空运的。忙了一批又一批。销售部的每个销售人员都在赶自己的货,都在催我们生产部车间是否可以按时完成。当然,这样也就会产生一个矛盾,大家都要在这个时期要货,所以车间都饱满了,而且是膨胀了。当这个时候,不知道满足哪个人的货才是主要的了。虽然计划上排的都是好好的,但是生产货品就是这样,最后,这个辅料没有到齐啦,这个货的颜色标准无法达到标准而要重新做啊,或者样板上的问题,等等。每天都在发生意外。问题总是存在,矛盾总是无法解决。林总也找我谈过话,王总也找过我。林总还说亲自下来看。但她也没来。现在和销售部的很多人闹得很僵,这些人把我们生产部的每个主管都告了个遍。所以这次。是不是林总派两位下来,要撤了我?”李维厂长说完了一大堆啰啰嗦嗦的话。 我说道:“说完了?” “完了。”李维说。 “口渴吗?”我问。 他说:“有点渴。” 我说:“那喝酒。” 李维急忙敬了我一杯酒。我说:“林总没打算撤你们的谁谁谁,主要目的是让我们接受考验。除了想办法提高营业额,还要化解你们生产部和销售部的矛盾。”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想要化去我们生产部和销售部的矛盾,这难啊。生产部的每个部长车间主管等等,和销售部的很多个经理都有着小小的一点矛盾。”李维说道。 我说:“个人情绪不管,只要把工作的问题处理好,那就谁跟谁的矛盾都没有了。” 李维问:“林总是否想到了什么高招?” 我说:“林总神机妙算,当然有了高招。给我三个锦囊,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开。慢慢来吧,今晚很累,不谈这个了。喝完酒回去睡觉。”林魔女哪有什么锦囊给我,我都是信口雌黄的。不能降了魔女的威信,也不能让人家看扁了咱。如果我现在说没有妙计高招,那不完了?人家铁定说,‘这样的人都配得做林总的男朋友,早知道我也去追了。’ 李维说道:“那么快就去睡吗?我们一起去唱唱卡拉ok,缓解今天开了一天车的疲劳。顺便给这几个小妞帮帮忙松松骨,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我说道:“不了。很累,明天起来再说了。” 李维和管正怕我们不够尽兴,还想拉着我们两去卡拉ok。我没心情去,回绝了。 李靖左拥右抱,摸够后。也说不想去卡拉ok了,想回去睡觉。 我用肩膀撞了撞李靖说:“哎,反正都那么久了。你为谁守青灯?带这两个回客房颠龙倒凤,岂不美哉?” 这家伙很正洁的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但做人还是纯洁点好。万一搅出个什么病来。那可完了。哥也很讨厌戴塑料气球做运动的。” “那你可以不戴。” “你敢吗?”他问道。 我说:“算了。我为魔女而守。但你不同,万一你再找不到对象,就一直敲着木鱼到死吧。” 出了大饭店,李维和管正还一直把钱往我怀里推。我是不会要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日人心软。这道理我还是懂的。万一接了那钱,他提出一些什么要求帮忙,那可不是闹着玩。万一是一些不利于公司的事情,谁乐意啊。 回到酒店,跟李靖道声晚安。我进了自己房间。 此时此刻,人生中最急迫的一件事情,莫过于给魔女打电话了。知我心者,魔女也,她倒是先打了过来。 “李维和管正请你喝完酒了?”她第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讶异道。 魔女说:“没事做,就监听了你的手机。这是自从以前你跟白洁聊天时我截听后,就是我去医院那晚。第一次监听哦。谁让你不给我打电话!等得我心里惶惶的。我不想做这样无耻的事情,可我实在忍不住。那晚我监听你和白洁的电话,就是怕你去跟她睡了!我才这么干。” 我笑着说:“你那时候如果对我说你和我在一起,那什么白洁啊我都不管了。直接调头冲进魔女怀里。魔女,告诉我,那晚你和白洁说了什么啊?” 她吃吃笑道:“我拿着你的手机,把手机卡放到我手机里面。打到一个我设置好了转接到白洁手机的号码,让你以为我打电话给了我的谁谁谁。白洁接了之后,弄成一种不小心打过去了的假象,我的手机有一种功能。调音器,就是可以把声音转变的那种调音器。尖细的声音可以调粗,粗扩的声音可以调戏。然后用你的口吻对着手机说话。说‘管她呢?我们公司一个女的,老缠着我,可烦死了’之类的话,说了十来分钟。制造出一种你正在哪个女人的假象。” 我无语。太奸了。 “哎,怎么了?生气了!你真生气了?”魔女问道。 我说:“呵呵呵呵,我没生气,就是觉得你太智慧了。” 魔女不乐意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我做了这些事情后,觉得自己很奸诈!一点也不像我自己。这种奸诈的事情不是我的作风。要不是喜欢你,就是谁来跪着求我我都不乐意做!” 我说:“怪不得你喜欢用很贵的手机,功能真多啊。”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高兴,那你骂我也行。骂我用了很狡猾的办法,骗到了你。” 我说:“傻女,我怎么会去怪你呢?” “真的?不许生气。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又笑了起来。 “说吧,有多美好?” “我今天去了一个展会,展会上有一家家居装饰中心。展示一些家居装饰,比如家具配套、颜色等等。我看上了一个粉红色调的房间装饰。可漂亮了。我想把我们的房子弄成那个样子。” 我说:“你还有时间来整这些啊?再说房子早就定格了都,还想全拆出来重新做么?” “我就要做!我喜欢!我知道你也一定喜欢的。粉红色调,温暖优雅。舒适宁静。我回去了我就整。” “咦症,那你现在在哪?”我奇怪的问道。 “今早送走了你,我就急忙到了机场。赶着没出完的差。” 我心疼了起来:“魔女。对不起哦。都是我,让你累成这样。” “没事了,坐飞机而已,又不是走路来。有什么累不累的,就是想你。”她说。 “我也是。” 她说:“他们跟你说的那个营业额上不去,还有生产部跟销售部之间的事情。你要多多留心,先把这些工作做好。还说什么林总有锦囊妙计,恶心死了你。” 我说:“那是,要不然怎么说?我们林总英明神武的,怎么夸都不过分。” 她说:“你一定能做好的,我相信你。小洛色狼,想不想看看我现在没穿衣服的样子?” “想啊想啊!”我兴奋道。 “怎么看?”魔女问道。 “你拍照,然后发给我咯。”我说道。 她不悦道:“我说给你一部手机,你不肯要!拿着手机视频不就行了吗?” 对哦,该死的,我用的这个手机不支持3g移动视频。魔女那部就不同了,凡是天下手机有的功能,她那部都齐了了吧。 我挠着头:“那。等我发工资了,还完你的钱后。再凑钱给你帮我买一部咯。”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道,该死的,那种手机可是一部几万美金啊!都首付得了一套房子了。 魔女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介意你自己跟我的差距。那样也好,不管你买什么,你可以先跟我借,然后,慢慢拿着工资还吧。最好还到死,一辈子都在还!一辈子都跑不了。” 我拿着戒指套在手上,说:“这个戒指是真的红宝石?” 她说道:“假的!真的哪能印字上去?” 我套在手上,转了转,挺好看的,就是只能戴在无名指上。我说:“你是不是量过我的手指了?怎么那么准,只能戴在无名指上。” 魔女说:“就是要你戴在无名指上,刻着我的名字!死了化成泥也不能脱下来!” 我说:“干嘛选红色的?很妖艳呐。” 她说:“我这个是宝蓝色的,刻着一个字,然。今天我去参加会议,有个公司的老总笑眯眯问我结婚了?我说我准备要结婚了,已经收了某个男人的订婚戒指。我手指上的是蓝色,你是红色,多配啊。” 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我问:“魔女,是真的戒指吧?” “假的。路过一个小店,老板说可以印字,我就要了一对。很漂亮吧。” “就是太漂亮了,光芒璀璨,耀眼夺目。所以我才觉得是真的啊。” “猪!记得以后要给我买真的!我结婚的时候不要假的!一定要一枚9999的白金戒指。天长地久,听着就吉利。” “魔女,想结婚了?”我笑着问道。 “哎。说真的,你到底想不想看我啊?” 突然想到,这有电脑啊!就是要有电脑,我才能写策划做报表的。特地选的酒店。魔女那种人住的地方,怎么也得五星级吧,也应当有电脑的。 “魔女,我这儿有电脑。” 魔女说:“我有笔记本,你也去买一个吧,明天就去!命令你!” “好了,明天去。” 我笑了。原来魔女这么可爱。 娇气女秘书 魔女每天十分忙,我算是比较忙,白天不通电话。晚上通电话也难受,越听她声音就越想抱她。 李靖已经去了湖州市直销的最大店面。我到分公司总经理管正的办公室去报告,找我办公的地方。看管正那厮给我安排了哪儿办公室。 在管正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听见管正和一个女子交谈的声音。我没敢直接打扰,站外面恭候。 咦?这声音为何似曾相识? 往里边瞅了一眼,乳娃娃何可? 我进去奇怪的问她道:“何可?你怎么在这啊?” “嗯。”何可对我微微点头。 “你怎么在这啊?”我很奇怪,何可自从那次魔女认为她是王华山的人之后,就被撤到了某个小部门,和我也是打照面问个好。 管正说道:“洛经理,你们的办公室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何秘书带你去吧,我要出去会会一个客户。今晚我在你下榻的酒店订了厢,今晚电话联络啊。” “好的。” 何可把我带到了一个不错的办公室。然后给我泡茶。 我还没反应过来:“何秘书?你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做秘书来了?” 坐在老板椅上,正转三圈,翻转三圈。这椅子材料不错,办公室也挺好。管正对我很不错。这一切,都得拖了魔女的福。 何可走到我面前,弯腰下来把茶杯放在我面前。我托着下巴从她领口上看下去。 霎时她立刻就脸红了,急忙直起腰来捂住衣领:“干嘛?” “没。衣服挺好看。也挺。”我嘻嘻笑道。“哎,先回答我的问题。” 何可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调皮地反问我:“你说呢?那你猜。” 我努力的冥想了一阵,估计是魔女派来。但我还是假装认真看着她问道:“你爱我?” 她拿起给我泡的茶,一口喝光了:“哼!浪费精神给你泡茶!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哈哈笑着:“你叫我猜,那我不就猜咯?” 何可瞪了我一眼:“你女朋友派我来的,说防着你出事。” 我纳闷道:“不是吧?派你来监督我?怕我出gui。” 何可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问:“为什么她不跟我说呢?” “我怎么知道。” “那你,现在就是我的秘书?小蜜?” 她鼓起嘴巴:“你又乱讲话!” “我没乱讲话。小秘书,不是么?” “你说小蜜时,带着坏坏的笑容。心里一定想着坏坏的事情。” “我隐藏得那么好你都看出来了?说吧,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负责什么工作啊?” “秘书负责什么工作?”何可反问道。 “你啥时候来的?”我问。 “昨晚,火车。今早才到,就过来报道了。” “那你住哪?管正总经理给你安排没?”我问道。 何可说:“住你们隔壁,林总给我报销。” 魔女到底安的什么心?既怕何可是王华山的人,又安插到我这儿来。来管我么? 我抬头环顾一圈说:“小蜜,咱今天先干什么活?” 何可拿出行程单,写得密密麻麻的,真是个尽职的员工。 她说道:“先去生产部了解查看,再去店面看销售情况。明天,在办公室看分公司的销售详细表单。后天你就要。”说了密密麻麻一个多星期的工作行程。 我脑袋都大了:“为什么搞得那么详细?” “林总跟我简单说了的。我自己做的工作行程,请问小洛经理,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摇摇头:“不改了。走,去生产部!” 这个心细的小妮子,在去生产部的路上,就联系好了生产部的厂长李维。通知他们出来热烈欢迎了。 把车停靠在路边,我对何可说道:“去帮我买包烟。” 她点点头问道:“什么烟?” “软中华。”我掏钱给她。 她摇摇头笑了:“不用。” 我大声道:“七十块钱哦!” 何可抿嘴道:“我倾家荡产请你,可以没?” “顺便倾家荡产买两听可口可乐!”我对着她喊道。 何可走进超市。 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魔女,拨了两次后她接了:“我很忙。” “魔女,为什么派何可过来呐?” “一,有她在,你生活工作不会乱。二,这女孩子不简单,她人虽然善良,但我怀疑她在销售这边动机不纯。我不想输给王华山,不能出任何岔子。你帮我测测她,她到底什么目的。知道了后,别声张。反利用她!挺清楚没有?”魔女说道。 “清楚了。” “好,我很忙,就这样。有什么事晚上聊,对了,有时间去买个笔记本。”雷厉风行,挂了电话。 何可回来了,帮我开了烟盒,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上。可细致了。我心想,就这么一个可爱温柔的小美女,会是王华山这样奸诈人物的傀儡?看这何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个野心很大,心机很深的女孩子啊。 纯得很,模样纯得跟她手上拿着的芦荟汁。 我说:“买可乐就行了,买这个多贵呢。二十多吧?” 何可笑嘻嘻地说:“喝可乐对身体不好。” “杀精,对吧?” 她脸又红了:“乱讲!我是说喝可乐容易发胖,没有营养。” “那吃什么才能长成何秘书那样的红扑扑脸蛋?”我笑道。 “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她扭头向窗外。 半晌后,何可说道:“林总说,希望我们能在湖州拼出我们的天地。让你把市场做好,策划做好,化解各个部门之间的矛盾。湖州是重点销售城市,每个部门全都是在各自为战,市场竞争力都被拖下来了。” 我问:“开什么玩笑,给我封了个什么拓展经理。我拿着什么身份去整治呢?” 何可疑问道:“林总没和你说啊?” “说什么?” “刚才进去的那间办公室,门口写着什么?”何可问道。 我说:“我哪里去看了。” 那个办公室,是隔着管正的办公室,而且不比管正总经理的办公室大。难道。湖州分公司副总经理? 何可晃了晃手里的一份文件:“今早林总传真给管总,亲笔签名。” 还真的把我整成副总经理了。 我笑道:“唉,总算能过过当官的瘾了。” 何可说道:“你别高兴那么早,湖州分公司虽然比我们湖平市的销售总部小很多。但是各个派系的争斗甚至比我们那边还激烈。因为管正这人能力不是很行,林总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让他继续死赖在湖州分公司总经理位子上。林总不仅想让你把这边整治好,还要你物色好各个部门的新领军者。到时悄无声息的来个大换血!” 我服了魔女了,分公司那么多,如果每个分公司她都花心思去这样管,那可要活活累死人。 “林总也在考验你呐,看你到底适合不适合做销售总经理。任重而道远,小洛经理,加油吧。” “油很多,加什么油啊。我不加油,我加水。你买饮料来就自己一个人喝啊?” “给你买的是葡萄汁,怕你不习惯芦荟的味道。”她开了瓶盖递给我。 如果我身边的女人是魔女,我和她共同奋斗,那是何其美妙的一件事情。两个人相依相偎,一起去迎接每天清晨的阳光,一起解决各种各样生活工作的问题,一起厮守到老。 到了亿万厂址,李维厂长带领着我参观工厂:“记得刚开始筹建的时候,工地上都是坑坑洼洼的,还有那临时搭建的办公场所,刚刚投产时中控室内那单调的工作环境,到现在,只能从墙上当年的照片中找到一些痕迹。林总上位后,公司的销售业绩突飞猛进。在林总特别指示下,以及王总各部门领导的关心配合下,我们的工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心里暗暗道,林夕这女魔头,连工厂也要亲自抓啊。 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布局,满目翠绿。红墙绿瓦,我们怕要怀疑是否置身在哪个公园当中。有一种很现代的感觉,尤其是从工厂外面进入工厂的时候,觉得是这块未开化地的一个特立独行的反叛。总感觉与印象中,和见过的那些工厂有着很大的不同。隐隐约约似乎带着国外建筑的风格。 我赞道:“不错啊。” “是林总亲自主抓设计的。” 我愕然,魔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能人啊。 李维厂长开始唠叨起他们与别的部门的矛盾起来。昨晚李维厂长谈到的与销售部门的矛盾。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不仅仅跟销售部闹矛盾。还与人事部门有矛盾。 虽然李维厂长一直强调生产部没有错,但我还是听出来了,用工难根本错在于生产部。也就直接导致了工厂的生产能力跟不上销售步伐,货供不上,与销售部的开战也就在所难免。 近几年,整个地区几乎都处在一片“用工荒”的热潮中,对于我们这样高强度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来说,更是逃不过这一劫。于是,人事部门便与生产部门“紧张”起来。验厂多,验厂严,再加上劳动部门的监督,导致我们公司对未成年工、暑期工、临时工、中介工一律拒之门外。这就更加大了招工的难度。 而生产部门才不会理会这么多,一旦缺人,立马闭着眼睛喊“我要人”。当然,喊要人没错,满足生产部门的用工需求本身就是人力资源部们的责任所在,但是人力资源部辛辛苦苦、“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招回来那么一些工人,结果,生产部门一点也不珍惜,分到车间不用心培训,大呼小叫,更有甚者一不顺心马上来一句“想做就做,不做拉倒”、“不做就走人”之类的话,气的新员工马上要求自离。 人事部门来调解,想把新员工留下来,要么换个岗位,结果,生产部门竟然很不负责任的讲:我们不会调岗,要走就走,反正有人我就生产,没人就不生产。唉,真是无语。世上竟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管理人员。 何可全记录了下来,我呵呵笑着对李维说道:“李厂长,今天我们参观就到此为止。我回去后,开个会,一定要把这事解决好。” 李维说:“只要工人足够,我们保证生产环节一定不出漏子!小洛经理,我已经安排好了宴席,您得给我一个面子。吃个饭再回去。龙凤虎,怎么样?我们湖州虽没湖平大,山珍海味比不比湖平少。“ 他顿了一下还轻轻附到我耳边:“看洛经理身旁这位小美人,长得可标致。倘若吃下去几块龙虎肉,今晚可让她叫得哭爹喊娘。“ 我来了兴致:“是吗?那么神?那我要试试。” 就连工厂的宴客食堂,也特别装修了一番,头顶上塑料绿色葡萄藤蔓。挂满了假葡萄假水果。挺有一番别致风景。 放眼向下望,篮球场什么娱乐设施全都齐全。这样美的环境,这样高的工资,为何留不住人? 酒席上,我感觉到。第一次做管理这个工作,感觉压力还是很大的。以前做什么销售某个小部门的经理,还有什么行政副经理,都是只走走过场,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去处理任何矛盾。 从原来的工作上一切主导都是自己而改变到现在自己是一个协调者,一个中间商,一个保姆,一个领导人。四面八分的关系都要集中在一个点上,而我就是要做这样一个点。 李维厂长试探着问我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调解与销售部的矛盾。 我说:“整个团队和公司的环节,应该保持一个共同目标,团结是很重要的,大家的思想概念应该是销售部和生产部是一个整体。大家应该互相帮助。我简单说几点,我告诉你李维!你必须要做到!其他的矛盾我在逐一商讨解决。” 李维哈哈道:“谨遵洛经理之命。” “一,横向人性化的处理方式,尽量避免文字上的交流,容易产生文字误会。应该等交流后再用文字作书面的确定工作。二,面对面的交流,还是需要亲和力,不应该给对方产生压力,应该换位思考,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然后再解决问题。三,要让对方喜欢你,所以,语言不在于奉承,也不在于谦虚,要做到为对方做事,主动弯腰是很重要的一点。将自己的手常伸出去,帮助对方,而让对方产生亲近感。四,业务人员在下订单后,如何做好跟单工作,也是很重要的。要熟悉自己订单的流程情况,要熟悉自己订单的辅料跟进情况。在自己订单在流水线上,要主动配合生产部做好每个环节上的调和作用。我暂时想到这几点,不知道李厂长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还有,关于工人不够的问题,回去后我在仔细斟酌,最终找出解决的办法。” 李厂长愣了半晌。 梦醒时分 他拍着身旁的秘书:“你都记录下来了没有?” “记了。” 这家伙举起酒杯满是敬意地说道:“洛经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高的管理能力,让老李汗颜三分啊。” 又开始新的一轮盟军敢死队。一个接一个的给我敬酒。喝得个天昏地暗乾坤倒转,我终于。终于能走了。 没办法,既想解决问题,又想要让他们听咱的话。就得软硬兼施。倘若李维不听我的话!妈的!软硬奸尸!活活整死他! 别怪我无情。职场本应就是个有人春风得意,有人柳暗花明,有人穷途末路,有人命丧黄泉的地方。成也职场,败也职场;悲也职场,乐也职场。职场,从来就是个只见新人笑,谁看旧人哭的地方。从某种程度上把职场比作战场一点也不为过,战场混不好,最后是死,好的话,还能马革裹尸,混个烈士名号,而职场呢,混不好,只能是人未走,茶已凉,应该算是“死无全尸”吧。 他不听话,我不弄他下来。他就成了我改革的拦路虎绊脚石,不除不行! 魔女教我职场的四大酷刑,她亲身示范了几种给我看。斩立决,当场判定,直接拉出砍了,干净利落,不耽误事。就如我当年跟她抬杠,还酒后强奸她让她难堪,再后来偷窥白洁出事。魔女直接把我开除,只因为我是菜鸟。在公司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少了我公司转得更欢了。 车裂,用绳子绑住人的头和四肢,然后用五匹马,同时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拉。这种刑罚,适用于在掌握了公司一定的资源的员工身上。就比如郑经理,当年春风得意,有资本目空一切心高气傲。我们都清楚,在职场工作,光有能力不行,人际关系的处理,也是一门学问,越大的公司,人际关系越复杂,越需要注意。比如说,怎么让领导满意,怎么在做出成绩的时候不被同事嫉妒,这些,都是大学问。但偏偏有那么一种人,能力确实不俗,但人际关系处理,确实不怎么样,这种员工的下场,一般情况下就是,当公司需要时,领导会号召所有同事,都陪着你玩,你说东就东,你说西就西,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一旦将你身上的价值榨尽。你就会发现,一时皆反目。你会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不招人待见。领导看你的眼神不对,同事看你的眼神不对,感觉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相当于那种,你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所以,这时候,你就会感觉到,敌对的力量来自四面八方,相当于要将你撕碎一样。领导想你走,是因为你再没有利用的价值,同事想你走,是因为你得势时的得意忘形,伤害了他们。不过郑经理现在可好,已经吹响了集结号,网罗良才屯粮练兵发展壮大。 凌迟,将人呈十字形绑于柱上,行刑人要在人身上割够五百刀,要求刀法精准,第一刀从心开始,最后一刀从心结束,一个好的行刑者,绝对不会让受刑人在第四百九十九刀毙命,如果人提前死了,算是行刑失败,这对于行刑者来说,是种污辱。古代变态的统治者,把这当成是一种艺术。在职场上,只能用在那种对于公司来说是核心人物的身上,枣瑟便是被魔女使用了凌迟刑法。枣瑟不同于一般员工,能力自不必说,同时必须身居要职。并且,在公司人际关系不错,牵其一发,动公司全身,所以对于枣瑟。斩立决不行,因为他身居要位,容易动摇公司根基,车裂不行,因为他平时人际关系不错,起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只有凌迟方可,魔女太聪明了。就是一点点的,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撤消枣瑟的核心地位,降低他的危险指数,慢慢架空枣瑟的权利,为日后除掉他做准备。而凌迟对于受刑人来说,不但要经受肉体的折磨,更难的是,要经受精神的污辱,求速死尚且不成.魔女啊魔女。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魔女对枣瑟,还同时使用了另一种刑罚:软禁。严格地说,这不算是一种刑法,归根结底,主是一句话,限制人的人身自由,现在也叫双规。枣瑟这种人对于公司来说,开也开不得,用也用不好。所以魔女就同时使用了这一种办法,架空了枣瑟的权利后,养着。对于受刑的人来说呢,养着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这个人本身就胸无大志,只是出身好,被养着,也乐得清闲自在;另外一种是,本身就远大的抱负,但无奈没有自由身,所以只能每日长嘘短叹。而对于受刑者来说,特别是心怀天下的人来说,那就是终生的绝望啊。遇上魔女,估计枣瑟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认识魔女真是福,让我学了不少的好东西。倘若眼前这个李维厂长不听话,这些酷刑,就准备落在他头顶上了。 还有管正,管正不听话,这些酷刑一样适用于他。 我来到湖州市,突然上了副总经理职位。我感觉得到,空降兵和本土军团的战斗,就此拉开。管正怕的是魔女,不怕我。也不会听我的指挥调度,他大我一级。凭什么听话呢?我只能给他建议,最终决策权实施权还是他。 但我就是想要他听话,魔女说得对,偌大个湖州市,成绩比别的小市还糟糕。不整顿不行。如果管正实在不听话,那就有劳魔女了。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晕飘飘的上了车,何可帮我喝了一点。脸红扑扑的,知道我车里有解酒茶,拿着一个一次性茶杯,跑进厂长办公室。泡了一杯茶给我。 我喝完了解酒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抽了两支烟。脑袋清醒了一些,但现在去看店面销售,也看不来了。 我说道:“何可,拿笔记本出来。记下去,把这些所谓的厂长副厂长生产部门的管理领导们,都分批拉去总部。让魔女培训他们。假如培训回来了,依旧那副老样子,建议魔女除掉,换新人!” 管生产,理所当然要管人,要留人,要给员工创造一个和谐舒适的工作环境,还有一份不错的薪水,再者就是管理层的‘重视’了。否则,你如何能留住人心,如何能提高工作效率,又如何能保障你的工作质量。这帮老顽固,不送去洗脑不行。 “不想去看什么店面了,想去吹吹风。”我说。 何可说道:“就知道一定会喝醉。林总说,让我防着你喝酒。” “防着我喝酒?防着我性骚扰你?”我笑着。 “不是的了!是怕你酒后驾车,要时刻跟在旁边,不然很容易出事。她是这么强调的。” 我想念魔女了,酒后更甚。想打电话给她,但是又怕她忙着。算了,去吹吹风。 慢慢的开着车到了江边,不知不觉间,已经黄昏了。 何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发呆?想林总?” “何可,我迷茫得很,你说,我和林总有未来吗?”看着何可,总有一种倾诉的冲动。何可跟在林夕身边那么久,也应了解魔女吧。 何可说:“林总曾对我说,她喜欢。里面有几句歌词道出了她自己的迷茫,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自从林总跟你在一起后,我发现她每天的笑容更多了。她真爱你,并不爱过我。们的王总。” 我说道:“不是爱不爱,她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书丛。我相信我们之间是真的爱。问题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我有时候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我?” “你真实,负责。不贪图富贵,这就行。” 我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原因。” “像林总这样的女人,要什么物质没有呢?她缺的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我说:“在她的光芒之下,我成了一个窝囊废。这是我其中的一个心结。” “谁说你是窝囊废!”何可突然生起气来。 “怎么了?那么大动静。” 何可说:“你不是窝囊废。你为什么用金钱做衡量人的标准呢?” “不只是用金钱来衡量人的标准,还有各个方面的能力。你看林总,就连建筑设计她都会。我佩服她,甚至佩服到产生了配不上她的念头。她太优秀了,我爱得太深,害怕失去。我怕她有一天会厌倦你。” 何可气道:“如果我是林总,知道你这样的期期艾艾唯唯诺诺,我马上厌倦你!” “那我怎么办?我问过李靖,可李靖和我一样,没试过跟一个那么高等级别的女人谈过恋爱。谁知道魔女的想法呢?“ 何可说:“你就别这样自卑了!放胆去爱,不要逃!不要躲,一切顺其自然。” 手机响了,看都没看急忙接了,以为是深爱的魔女。却是管正总经理:“洛经理,在哪儿呢?我们都在等你!” 盟军敢死队百万大军在我们下榻的红叶酒店摆好阵等我去搏杀呢。 我摇摇头:“何可,又要喝了。” 何可吃吃笑了一下:“做生意就是那样,不是吃就是喝,再不就是。” 她没说完,我帮她说了:“玩女人。” 她打了我一下:“坏蛋。” 我启动车子,逗着她道:“处女何可,没男朋友吧?” 她怒瞪了我一下:“不许说不三不四的话!” “说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跳车啊?”我笑着说道。 我又问道:“真没有男朋友?” 何可嘟着嘴道:“关你什么事。” 我说:“哥有几个只是传说中的好人物,介绍介绍给你。” “你都有什么好朋友?坏成这样。” “咦?我如何坏了。”我说。 “不坏的话,怎么连林总都追到了?别不承认!难道她会倒过来追你?” 我愣了一下下,咦?是我追魔女还是魔女追我的呢?有点搞不清楚。 何可淡淡说道:“我觉得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做好你现在的工作吧。” 对,我应该好好帮助魔女,干掉王华山。不能让魔女失败。先整好湖州这边的这么多烦琐问题。 又是酒席,我闻到酒味,已经很想吐了,可是还得喝。没办法。 喝得我云里绕雾里游,飘飘欲死。 管正总经理又谈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市场部与销售部的矛盾。 天呐,这帮人,为什么矛盾这么多呢?我什么也没听清楚,只是看他嘴巴不停地唠唠叨叨说了好半天。 我结结巴巴地对何可说道:“何可。我不行了,天花板和饭桌都在转了。你记下了没有?” “都记下了,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那个。管总,今天能不能到此为止了。我今天已经转了几桌,顶不住了。” “那?恰才谈的工作?” 我说:“何秘书记录好了都,我想。明天解决,行不?” 开口提出散场,又被灌了一轮。看着面前的几杯白酒,我有一种壮士一喝下去兮不复返的恐怖感觉。 善解人意的何可替我喝了那几杯,散场了。 摇摇晃晃走进电梯,上了我们的住房。 没出电梯,何可啪嗒。晕厥了。 小妮子又喝不得酒,还替我搞定了好几杯。我拼劲全力,只把她扶着走出了电梯。 打电话给李靖求救,李靖说还在店面,正在搞交账。 呼叫了一个服务员,服务员帮忙扶着何可进了我住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待会再问她她到底开的哪间房,还有,她的行李在我车上呐。我可没力气跑下停车场去要了。 扑倒在床上了好久,等着天花板不旋转以后。再去洗澡。 过了两个钟头后,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掏出手机半死不活的声音:“喂。” “怎么有气无力的?”林夕问道。 “魔女。我喝醉了。头疼得很,已经睡了两个钟头了。” “何可呢?何可没帮劝劝让你别喝这么多吗?贪杯误事,万一漏了嘴,人心叵测,别人会暗算我们的。” “何可,何可睡在我旁边。”我稀里糊涂来了那么一句。 “什么!”她大怒叫了一声。 我这才知口误犯下打错:“不是。魔女,不是那样的。我。” 嘟嘟嘟。她挂掉了。 我慌了,狠狠拍了一巴掌到大腿上。然后又重重的捏了自己一把,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我这都说了什么事啊! 这不正是没事找抽嘛! 急忙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再拨,关机了。 急忙发信息:魔女,你先听我解释。 儿女私情全抛弃 继续拨,拨打了几十次,都是关机着。 良久后,一条信息过来道:等我心静下来,我会听你的解释。 我马上回过去一条信息:我们都喝醉了,她晕过去,我不知道她开的哪间房,就让服务员帮忙扶着进来我房间。然后我也睡过去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魔女! 等了一阵,她还是没回我。这下完了完了!妈的!真的玩完了!我急得如热锅上盖了锅盖的蚂蚱,跑来蹦去跺脚。 坐在床头,抽着烟,急躁地东张西望。魔女不理我了,我像是掉了魂。 何可依旧睡得安稳,我侧着头稍微看了她一下,咦?这个女孩,平时看不出来,睡觉的样子和芝兰有点像呢? 我仔细端详起来,越看越像。芝兰睡着时,没了飞扬跋扈。抿着嘴角,仿佛在梦中寻找到了她向往的欢乐天堂。就如同现在的何可,尘世安静,嘴角轻抿。 她们会是两姐妹么? 然后,芝兰勾搭上王华山,芝兰的妹妹何可混到林魔女身旁搞商业机密?这个猜疑挺白痴的。 手机短信来了,两个:电脑。 我打开了电脑,林花夕拾第一句话:开视频。 开了视频。 林花夕拾:转动。 我转动摄像头,让她看得到何可完璧归赵的样子。 林花夕拾:这笔账等你回来再算。你今晚到李靖房间睡。就这样,我困了。 她关了视频,下线,手机也打不通。睡了? 帮何可脱了鞋子,摆正,给她盖好被子。挠了挠头,出去走廊等着李靖回来了。 李靖回来,一脸疲惫。问我干嘛站在走廊,我没有告诉他与魔女矛盾的事情。笑着说:“何可喝醉了,在我房间里睡。今晚我只能跟你挤了。” “沙发!” “叼烟。谁输谁睡沙发!” 李靖啧啧道:“我给你睡我房间都不错了,你还敢给我讨价还价。要是传了出去,人家说我断背,玻璃。我咋办?这辈子不完了?” “你以为我想?” “你不同,你看你娶到的那个老婆,世间绝无仅有!你还是努力工作,早日回到她旁边守着她才是。再说了,现在她危机四伏的,那么多人都想夺了她的事业和小命。真不知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 进了李靖房间,我自己拿了一包绿茶来泡。李靖说道:“你不会在你房间里,这小玻璃柜里的东西都拿来吃了吧?” “怕什么?” “笨蛋呐。贵得要命,外面卖的三块钱一听可乐。小玻璃柜里十块钱一听!” “管它那么多。” 李靖踢踢我的脚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不保护好呵护好你这棵大树,将来别后悔莫及。” “我知道。” “万一一年期限到了,林魔女输给了王华山,那可怎么办?不把她活活逼疯?听我说,你把全身心都放在工作上,搞好这边的事情,回到她身旁,听到调遣。处理好她身边的一切矛盾。” 我问:“你今天的道理怎么那么多?” 李靖说:“唉,去了店面,店长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被人欺压得很,想开了。我们两这样下去不行。走到哪都是废柴两捆。还不如好好帮助你的魔女修道成仙,我们两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一拍大腿:“他妈的!把这里的事情搞定,我们两悄悄潜伏回去湖平市。我就不信那个什么家伙那么厉害,能把咱干死。” 李静说:“虽然这边的店面,没有湖平那边红红火火。有些推销形式,却很值得借鉴。你明天抽出时间来,去看看。弄好个策划,再回去。林总让你处理这边的很多事情吧?” “唉,很多。很麻烦。积压了好几年的矛盾,让我来处理。” 躺在沙发上,盖上被子。魔女的脸化成烟,在我眼前缭绕。曾经渴望拥有一段真挚的情感,在茫茫人海中寻觅能让心停泊的港湾;有迷失,有茫然,有绝望。找到了,却被自己鲁莽地拆卸了。天心月圆,此时某地也会有着某人,翘首企盼我的流连。 我要回去! 八点钟,李靖早就起来去上班。我头疼着,几种白酒混着珠江啤酒灌了一天,不疼才怪。 软趴趴地摸起了手机,手机上一条魔女的信息:把那边事情处理好后,你回来吧。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何可对我鞠躬说:“对不起哦小洛。” “干嘛对不起?”我问道。 “昨晚让你睡这儿。” 我说:“没什么的,睡得还好吧?” 何可指着对面的一间客房:“我住在你们对面那间。”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点点头,很可爱的红脸蛋。 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我洗个澡,然后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何可拿着记录本给我开了会,是昨晚管总说的问题。市场部和销售部的矛盾。 市场部与销售部的问题,不仅是在湖州市有,湖平市总部也一样的存在。但是湖平市那边有了一个林魔女,两个部门都是她抓的,党政军三权一体,出不得乱子。 湖州市这边就不同,光是听了何可昨晚的笔录,我都觉得这帮人的问题可真如同一堆乱麻。 市场部的职能通常包括品牌规划、文案策划、广告创意与推广、市场调研、销售市场方案制订。销售部的职能主要是渠道建设、产品销售、市场服务。当市场部把销售方案交给销售部执行的时候就产生了矛盾。前者一般是站在企业的角度兼顾客户在思考问题,全面思考市场份额、销售利润、品牌影响力之后做出的综合方案,而后者更多的是基于部门和个体的实际利益以及千变万化的客户需求在考虑问题。 市场部不是不懂销售、做不了销售,而是市场部的人员要考虑一对多来销售,看到的不是一个客户个体,而是整个市场的综合特性,根据普遍规律制订销售策略。这跟销售部的同事不一样,销售人员往往是一对一销售,要在普遍规律的原则指引下解决个体的问题。要是都按照客户个体来定政策,那就没有销售政策的原则了。从这个角度来讲,做市场策划的也能做销售,但做销售的未必能做好市场策划,往往是因为不会写文字方案。 湖平市这边,是市场部统领销售部。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如何做广告、如何进行媒体炒作、如何与其他品牌联合推广,销售部的同事被遗忘在一个角落里,只是做些派发dm宣传单、参展、联络等琐碎工作。湖平市分公司的生意大部分来自广告对市场的自然拉力,而借助广告由销售主导的市场推力则非常弱,由于渠道跟进不力,广告费被大量浪费。 规模很大,管正又过分强调专业化,支持市场一线的销售与市场工作被肢解得四分五裂,市场部被拆分成整合传播部、公关部、广告部、设计部、市场研究部,销售部被拆分成销售中心和市场服务部。部门增多导致沟通流程过于复杂,就算是在报纸上发一篇新闻稿,手续都相当繁琐,需要经过好几个部门和层级领导审批,等到审批完了同意发稿,发稿的最佳时机早已过去。 更为有趣的是,所有与市场、销售有关的部门都由管正直接管,哪怕广告设计稿一个微小的改动都要经过管正审批,如果管正忙于其他事情,所有的工作就会停下来,没有一个部门的总监胆敢站出来牵头组织人员对广告设计稿进行修改。于是,“等待”和“推卸责任”就成了所有员工的工作作风,管正累得要命,下属闲得要死,每个部门都只管“门前雪”,不理其他部门的“瓦上霜”。除了管正,没有人关心生意的好坏,最后要是累死了管正拿去火化取出舍利子,恐怕也没有一个人为他感到痛惜,因为员工都在背后骂他是“守权奴”。 魔女曾说:‘应对市场危机,有两种方式最有效,一是简化,二是集中。每个企业的市场部和销售部都是矛盾重重,我希望你能避开这些矛盾,与销售部一起配合市场一线做好工作,沉到市场中去。’我能体会他的感受。在眼下人们谈“危”色变的时候,回味这句话,别有一番意味。 对于坐在办公室里拍着屁股“指挥”市场的人来说,当他们对市场越来越不了解、市场部与销售部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市场部对销售一线的需求反应越来越迟钝的时候,如何让市场部与销售部形成合力,是所有企业都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湖平市的销售总部,魔女统管。以生意为目的,不按牌理出牌,组织和人事变动永远以市场需要为导向。市场部销售部都是魔女领导,魔女做出判断要攻破哪一个市场,然后由市场部提供“火药”并引爆,引爆之后,销售团队立即跟进。市场部办公室常常空无一人,所有人员都下沉到市场一线,与销售人员并肩作战,一起站柜台卖货,一起跑渠道做好经销商的工作,对市场的反应直接而迅速。 魔女领导的,这才是真正的挣钱军团,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要调和好这堆矛盾,复杂得很啊。 昨晚残留的酒精依旧进攻着我的各个器官,最可恶的莫过于占领着我大脑的。头很疼,大脑处理不得这些高深的问题。 “去店面。”我说道。 正如李靖所说,这个店面的店长的确有点牛叉。明明比我矮,偏偏就要故意昂着头仿佛很居高临下地对着我说话:“找李靖?哪个李靖!” “他新来。我先自我介绍,我是。”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你谁呢?我们整个店面,都在忙得很!都没空,有什么事情,下班了再找!滚!” “哎,你就不能斯文点?”我说道。 “你是他朋友吧?我们上班时间,规定不能接待任何家属亲人!” “那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我有点不悦。 “我为什么要跟你客气?我那么忙,你直接就进了我办公室来跟我说你找李靖!你以为你是谁?” 何可适时地递上我的名片,这家伙看了名片,又仔细看了我一下:“洛经理?刚刚上任的副总经理?欢迎欢迎!哈哈哈,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洛经理海涵。我这就去通报一下。” 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死道理。 李靖过来对我说道:“别看这家伙五大三粗的,做店面销售的确有一套。无论是店面管理制度,技巧培训计划,礼仪,流程,话术。都有他自己的一套另类想法,但是。每次提上去,都被管正压死了。管正老古董,接受不得新新事物,例如他去看了人家noke等名店后,想要把别店的成功模式转套到我们这边来。管正马上批死!” “他叫什么名字?” “关门。关门大吉的关门。” 我汗了一下:“这名字。的确有点大吉。叫他来陪我们逛逛。” 李靖说得对,这家伙在车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自己的很多策划想法:“通讯器材店面销售是零售渠道的主要销售模式,势移市异,在现在竞争进行到极致再加上金融风暴的影响下,提高通讯器材店面销售技巧成了销售人员把握好自己的最好武器,店面销售技巧也是属于终端销售的一种,具有终端销售的特点,但同量也具备专门针对通讯器材行业的销售特点。店面销售技巧基本上分为以下几大块:一、微笑打招呼,引起兴趣。二、接近客户,了解客户需求。三、向客户促单。四、欢送客户。” 四个人转了几圈,看了别店的销售形式。在餐厅里我们热烈讨论了很多的问题。如何借促销手段来提升店面销售业绩,员工的技巧培训计划,礼仪,流程,话术。 我说道:“这些日子,我们一起做一份详细的策划。回去后,我一定让林总把所有的店面改革。员工也需要培训!” 一个多月过去了,工厂那帮领导拉去培训后,情况已经改善很多。倒是销售部和市场部的矛盾依旧存在,管正这人表面热情听话,实则揶揄着我。该办的事情他不办,老是按自己的想法来走路。我自己有了一套方案,但是那帮本地军团根本不听我这空降军的调度,依然我行我素。我无奈,跟魔女提及。魔女说她会考虑考虑。 没有魔女的日子真是煎熬,忙的时候倒也无所谓。可一旦沉静下来,惨了。满脑全是她。想抱抱她。 最苦的是,她现在根本不怎么理我。打电话也是说工作的事情,安排厂里面那帮领导去培训,要不然就是问销售业绩之类的工作问题。儿女私情,她都抛弃一边了。只字不提,我会发短信我想她,她也不理我。在电话中启齿我想她,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我抓狂了! 又没有脸提什么时候能回去湖平市,她一直用着上司的口吻。就像刚认识一样的陌生。 是真的么?我得到过魔女的爱么?低头看看妖艳的红戒指,是真的。像一个千里外的星光,我们只能对望。相信爱不会说谎,只是分开收藏。我等候的愿望,总是失望。像流星遥远却会追望,你的爱的力量如何飞向,遥不可及的远方。遥远的星光只能凝望,你是否一样会把爱挂在心上,满天的星光就算给我,一千个愿望我只想换你,一直陪在我身旁。 想到她的时候,真如千万只蚂蚁撕咬全身皮肤内脏,躺着,站着,坐着,跳着。都不好受。甚至有时候,呆望着某一样东西,烟头烧在手上几秒才回过神来大叫。 神态娇媚 跟李靖那个家伙去逛街,他们店面左边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一直想要买点什么送给魔女,然后抽出时间回去找她一趟,好好跟她解释,认个错。 魔女可够刚烈,说不理就不理。好像她不难受似的,可把我折腾惨了。 李靖从阿迪达斯专卖店拿个帽子戴在头上问道:“像不像刀郎?” 我说:“想送点东西给魔女,却不知买什么好。” 李靖安慰的拍拍我的肩:“唉。我也不知怎么劝你了。说真的从头开始我并不看好你们,她送你戒指,你还真当人家要一生一世承诺你了?我不劝你,我让你自己开窍。去买一套奢侈的衣服送她吧,如果很漂亮合身,估计很容易博得美人一笑。如果她不笑,那完了。gameover。” 路易斯威登,想当年只是个小人物时。在湖平市中心商场五楼看了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 精挑细选看上了一套衣服,魔女跟这个塑料模特一般高。她那身材,一定适合的。花了几万块,我好像买到了一样自己心仪了几十年的好东东。 李靖一边笑一边说:“终于在奢侈品牌店里潇洒一回了。你知道我抽的什么烟吗?我现在一般是在外边捡一个五六十块钱一包的烟盒,里面装上十块钱一包的烟。拿出来别人还以为我多有钱似的。” “你不是那么穷吧?你现在的工资和提成,鸦片都抽得起。”我说道。 “不是跟你说打算凑钱买房了么?没有家就没有归属感,没了归属感就觉得生活没意义。再说了,没房子人家乐意跟咱谈恋爱呢?” 我逼问道:“你小子啥时候谈恋爱了?” “没谈,打算谈。但现在还不到时机。” 我笑道:“看上谁了?” “不告诉你。” “店面的?” “不知道。” “说不说!” “到时再告诉你,你急什么,万一告诉了你。你又是失恋时期。跟我抢怎么办?”李靖晃着脑袋说道。 我指着他:“哦。是我们公司的!” 他笑着:“是!” 我又说:“你瞒不了我,老是找借口去何可房间,是不是跟何可勾搭成奸了?” 他嘎嘎笑着:“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跟你说!” “没事,不说就算。” 上车后,李靖说道:“对了,咱欠林总的钱,子寒还了。” 我惊讶道:“什么时候?” “早还了啊。好多天了,林魔女没跟你说吧?” 我说:“她跟我冷战,当然不说。魔女收下了?” “收下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下雨了,只能回去宾馆了。 雨后的风,清爽而忧郁,能吹走大地的污浊,却吹不走本身寂寞的心情。风比海岸线蓝而寂寞,雨比云潮湿而孤寂;你比我想象中遥远而冷清,我比我自己想象中更常想起你。 晚上,在宾馆里,坐在电脑前写着报表。看着魔女上不上线,找借口跟她聊聊工作也好。 今晚她没在线,那么,就打电话过去给她找借口聊聊了。 大声嚎着歌,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只爱你那一种。我没有豪情天纵,魔女的柔情却已刻在我骨头中。 门铃响了,不是何可就是李靖。何可有时候会进来我房间,跟我聊聊工作的事情,或者一些生活中有趣的事情。我隐隐约感觉道,这女孩,真如魔女所说,不太简单。 但要让我查出何可的底,却有点难,想过要灌醉她问话。但这小妮子喝不得酒,半杯也醉几杯也醉。醉了直接扑倒。还问个鬼啊。 走到门边把门一拉开,转身坐回电脑前:“何可,给我泡杯咖啡。” 愣了半晌,我咦的回过头去。傻了。魔女挎着包站在身后。正凝视着我。 人生无非就是一些人来,一些人走罢了。开门关门的瞬间,一切都成了决绝。安静地走近,安静地离开。 原本想装的,装得若无其事,装得我也无所谓,装得漠然。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哗啦站起来就抱住了她。 “是你么?”我用力闻着魔女迷幻般的发香问道。这种芳香,只有梦里才有。 “我爱你。”魔女哭了。 “你明明爱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错,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说道。一阵心酸,一个月间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发了多少条解释的短信。可她全然不理。 魔女说:“我经常会幻想到你会和何可嘻嘻哈哈打情骂俏,我还会幻想到莎织来找你了,我的自信全没了!突然惊恐的发现,深爱的感觉很折磨人。我想要把你忘记,但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疯了!” “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个为你做饭烧菜的好女孩,而不是我这样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跟你好好在一起,我整天要忙,工作的琐事把我锁死了。我根本脱不开身去儿女情长!我们这算什么恋爱呢?我们好好呆在一起加起来的时间够半个月了吗?” “你报复我!我和何可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我已经跟你解释几百遍了,你还不相信我!你在报复我!这就是你的风格!”我怒道。 “我没有。我害怕跟你打电话,每一次挂了电话后,那种恐怖的空虚感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讨厌跟你聊电话,我讨厌跟你上线聊天,我讨厌跟你发短信。总之,我就是不喜欢跟你联系!” 我一直提着的心,此时此刻。放了下来。 “别傻了,笨蛋!” 抱住她的头,吻向魔女的唇。找久违了的那份惊心动魄荡魂欲仙的感觉。魔女热烈的回应着,在我怀中,她渐渐融化了。我的心,也融了。 所有的一切令人不快的事情,在激情中风消云散。 做那事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不仅能使人得到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愉悦,还能让彼此间的矛盾化了。 洗完澡后,魔女钻进被窝来,枕着我的肩膀。 我说:“好多次我都发狂了想要去找你。可我又怕你会生气,口口声声让我坚守湖州市阵地。我心里的防线早就崩溃了。” 魔女说:“我这才叫崩溃了,万忙缠身还拼命脱出来找你。”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傻魔女。” 她说:“我好累,你给我讲笑话,哄我入睡!抱着我,不许松手。睡着了也不许松开!” “我不会松手!为什么突然想听笑话?” 她带着浓浓醋意说道:“以前你和白洁打电话,不老是讲笑话给她听么?我要听更好笑的笑话!” 我点点头:“那成,给我想想哦。哎你怎么来的?” 魔女说:“赶着下午的班车,不想开车,好累。快说笑话!” “嗯,成。一男一女结婚了,男的很诚实,对女的说:我们结婚后,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有什么秘密都告诉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惟独床底下的那个箱子你不要打开,这个女的很欣然的答应了。几年后,这个女的有次喝多了,就把那个箱子给打开了,但是里面只有四个啤酒瓶还有200元钱,此女很不解,当男人回来后,此女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听你的话,把它打开了,但你能告诉我只有这些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开它呢?此男叹息道:哎,我跟你说不让你打开,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箱子啊,没当我出gui有一次外遇的时候,结束后我都喝一瓶啤酒,然后把啤酒瓶放在箱子里。此女说道:哎,夫妻这么多年,人难免会犯错误,四次就四次吧,我原谅你了,但是这200快钱是干什么的呢?此男回答道:哎,这都不懂。这200快钱是我卖啤酒瓶子的钱。” 魔女吱吱笑了好久。 “六百公里意味着什么?一个电话,仿佛你就在我身边。哪怕是qq,msn。1%秒可以感到彼此的热热细语,哪怕是开车,六个小时就可相见。仅仅就六百公里,你看不到我,摸不着我了。”魔女在呢喃中睡去。 爱情到底是什么,让我心里一片模糊。担心这东西不会长久,它确实很美丽,也许过了今夜就不会再有。做了一个梦,魔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风中,我含着泪目送她离去。 惊恐地醒来,眼角边居然挂着泪滴。 手往两边扑腾,却抓不到了她的人,空空如也。坐起来东张西望,魔女呢! “买给谁?”魔女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提着那套lv. 我擦了擦泪水:“当然是你啊。” “你哭啊?”魔女问道。 “做了个梦。梦见你在风中转身离去。风很大,把我的眼泪都吹出来呵呵呵呵。” 魔女扑到我身上,咬着我嘴唇:“你梦见了谁!” “你啊。” “那套衣服买给谁的!说不说!” “买给姓林的。”我笑道。 她从我身上爬起来,冷冷道:“哦。” “怎么了?买给你的,还不高兴啊?”我疑问道。 “你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她撅起嘴。魔女撒娇的样子,像朵花一样的娇羞美丽。 我站起来抱住了她:“怎么说?你看你,不理我不想和我说话。我都难受死了,你这样折腾我。” 魔女瞪着我:“你还怪我,我让何可来这里监督你少喝酒。你倒好,直接灌醉了她往你房间里拖。” “我晕!天可明鉴,我殷然若是动了别的女人一根汗毛,让我天打五雷轰!” “那你就天打五雷轰吧!你不动她她如何进得来?” “这个动,是那样动她的意思。” “哪样动?”魔女不依不饶。 我说:“你一定不相信我,所以才这样子对我!” “我不会放心你在这了,我要带你回去。”魔女若有所盼地说道。 我兴奋道:“能回去了?” “那时候他们提出的条件是开除出公司。后来他们还真的来公司查你们两走了没有。你在这把这里的问题先摆平,我回去后周旋周旋。我就不信见钱眼不开的!其实一开始我就说用钱来摆平,但那时候那些人都在气头上。坚决得很。回去后我想跟他们说,把你们两个赶走了也没有好处,还不如要点钱,洗把脸忘了好。”魔女说道。 我点点头。 “然后你回去,帮我整好身边一大堆子麻烦的事情,我谁都不信了。不在公司又怕那帮人做不好,又怕有人暗算;但不出差又不行。万一输给了王华山,我可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年是最重要的一年,必须拼尽权利。等到了明年,你让我陪你走路去书丛海角逛都行。” 书丛海角?走遍书丛海角?走出这个门了我感觉温暖都没有了。还如何走书丛海角? “帮我穿上。”魔女撒着娇拿着那套我给她买的lv递过来。 慢慢的帮她穿上。一套华丽的衣服。典雅的巴黎气质,亮黑色的长款西装外套充满整体感。西装外套修身的剪裁设计勾勒出完美身型,轮廓分明为造型增添有节奏的力量感。纱质的灰白围巾增添时尚感,提升完美女人味。 惊艳的衣服穿在惊艳的美女身上,只有天堂才能制造的完美艺术品。 我忘了赞美,只是一个劲看。这个女人是属于我的? “你怎么了?”魔女问道。“干嘛?说话啊。“ 我说:“魔女。你太漂亮了。” 魔女围着镜子转了一圈:“谁带你去买的?何可?” 这个转身,让我想到了少年时代看的新白娘子传奇,赵雅芝演的那个胡媚娘在山洞中一个华丽的转身。永恒的定格在脑中。 “哪有。跟李靖去的,那个塑料模特跟你一般高。套上去试了一下,很合身,就买了。” “我很喜欢。”她亲了我一下。 魔女是,肤色白腻,颜若朝霞,双眸灿烂,绝世无双的美。美得让我眼里的整个世界都黯淡了。 眼神没有了那点诡异的狡黠之色,她的绿色眼珠子闪耀的全是孩童般的天真快乐。 她的右手指上,蓝色的戒指,我拿着她的手跟我的手放在一起。男左女右,一蓝一红。 “怎么了?”魔女问道。 我笑了笑:“魔咒。永远逃不了了。” “不给你逃!”她箍住了我的脖子,一脸暧昧春情。 最煽情的时刻,门铃响了。我无奈的笑笑:“一定是何可,叫我去上班了。怎么了?吃醋?” 魔女说:“我很信你的。可我现在想跟你亲热。” “那成,我们不管她。” “可你没刷牙洗脸!所以。不给你亲。”魔女得意洋洋道。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 魔女嘟起嘴:“怎么了嘛?今晚,今晚好么?” 我亢奋道:“你还没走?” 她的脸一变:“你想我走?” 我抱起她转了几圈:“太好了!” 她推了一下我的头:“死鬼!就是想让我快点走。被我戳穿了,还假装兴奋,还装得那么像。” “哪有?我以为你出门就马上赶着回去!太好了。” “我得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今天一次性解决。接下来你观察一段时间。” 我点头道:“遵命林总!” 手机唱歌起来,是何可。我接道:“正洗澡,半个钟头后见。” 魔女认真道:“你跟她天天腻在一起一个多月,也没有看得出来何可的异样?” 我说:“没有啊。” “为什么你们做的销售策划,王华山几乎都是第一时间知道?” 我奇怪道:“不是吧?你怎么知道?” “你们做的策划理所应当先交到我这边,这可把王华山可急疯了,他就怕他省内的销售业绩输给我。你们做的店面销售策划,王华山前几天在省内某个小县城的一个专卖店偷偷做了试验。一定是何可!” 我说:“我跟她在一起,觉得这小妮子很纯的啊。看不出来。而且,对我也很好。莫不是,哈哈哈王华山是从别的途径钻研出来的吧?” 魔女说:“长得很纯,心地就很纯?”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直觉她不是。” 女上司骄傲霸气 “王华山那么怕我,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但是他一定会输。什么策划之类的,我也没有打算我自己在外省用。到时候那些也全部是我的!”魔女说道。 我问:“干嘛呢?为什么你就一定相信你会赢?” 魔女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会赢?你看看整个亿万,如果少了我。他们想做到现在的一半成绩都不行!”魔女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霸气。 我呵呵挠着头:“嗯,对对对。” “吓着你了?” “开什么玩笑,吓到我?”说实话,她那个不可一世的模样,确实太张狂了。 魔女顿了一下说:“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我现在最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猜着:“输给王华山?” 她摇头。 “家庭的事情?” 她还是摇头。 “父亲?” 她说:“我怕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一起,假如那些女人,比如牡丹,莎织,白洁。她们找上来。我怕你会背着我。” 我打断她的话:“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可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只要想到你现在会和谁吃饭聊天,我心里就发慌。” “傻的你。” “把你整理的湖州市关于市场部和销售部的资料给我看一下。我们今天把这事情解决了,下午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遵命,林总。” “我想给你买衣服,把你打扮得帅帅的,让我看到就想抱。”她笑着说道。 我张开双手:“现在呢?” “不好看!是哪个女孩子买给你的?”魔女问。 我岔开话题:“呀!快点刷牙洗脸,然后出去!” 魔女觉察出来:“说不说,是谁买的!” 我只能从实招来,她的眼光太犀利。 “以前,莎织买的。很贵。后来我换钱给她,但也没舍得扔掉。这是我穿过的最贵的衣服。” “我要帮你扔掉,你有意见么?”魔女上前一步道。 我摊开双手:“没意见,扔就扔吧。”无所谓的语气,心里却一阵不爽,这点都要开始管了。 魔女撞了我一下笑道:“我是开玩笑的了。生气了? 我说:“没有。“ 魔女说:“我真是开玩笑的,走了,快点去洗脸刷牙。“ 我走进卫生间,魔女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我想,这样的女子,不会是那种蛮不讲理管死自己男人的女人吧。不过,魔女的性格,如果野蛮起来,无人敢恭维。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先把湖州市这边的矛盾解决了再说…… 何可见到魔女携着我的手走出门时,愣了一下,鞠躬:“林总好。” 魔女笑道:“何可,最近辛苦了。” “谢谢林总夸奖。” 简单地去酒店餐厅吃了一个早餐。为什么是酒店餐厅?魔女觉得那些卖早点的小店不干净。 我个人更加喜欢的是小店,酒店的早餐不比小店的好吃。但是何可也并不太喜欢小店,何可这个女孩生活品味也很高,有点不像是平凡女孩子的所作所为。我对她倒也不怀疑,毕竟她工资很高。周末逛街大包小包也正常。 魔女开车,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已经知道了湖州市销售部与市场部的矛盾,让我说说解决办法给她听听。 我说:“这是个“剩者为王”的时代。市场竞争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多企业把精力集中在“管理优化”上,每个企业都已经意识到,从现在开始,谁对市场反应得越快、越准,同时成本控制得越好,谁就更有优势。可以确信,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将会看到更多“虎狼之师”的营销故事,而营销故事的主角肯定出自企业的市场部或销售部。这两个与生意好坏息息相关的关键部门,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怨情仇,现在都应该“一笑泯恩仇”,面对危机,齐心合力,共同应对市场挑战。部门之间的界限要打破,部门的尊严要放下,一切以生意为核心。要对传统的营销组织架构进行调整,在营销总监与市场一线销售员之间,所有与生意有关的流程都应该扁平化,策划、销售管理、物流、财务、人事、行政等部门工作的目的只有一个:解决实际生意问题。” 魔女点头赞道:“说得不错,学会了很多东西。说解决办法。” 我说:“我提出,这边分公司应该成立一个核心领导小组,在高度扁平化、强调快速反应的营销组织中,此举很有必要。核心领导小组以营销总监为核心开展工作,小组成员包括策划、销售、物流、人事、行政、后勤等部门的总监,将作战指挥部下沉到市场一线,流动办公,及时发现,及时处理问题。” 魔女问:“你那时候跟管正说成立核心领导小组,他是如何反应的?” 我说:“本土军团哪会乐意听我这个空降兵的调遣,表面哈哈实则转身骂我傻子。” 魔女叹气道:“管正这人是从销售走出来的,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上位后,没想到他用着老一代的办法来管理现代的公司,事无巨细都想要自己抓,以彰显自己的能力。一直想找个人换了他,可又谈何容易。我很少到这边,派总公司的人过来地方分公司管理,人生地不熟,又有点不太现实。万一走错了,对营业额的影响不是一星半点。” 我说道:“我有个人才推荐,样子虽然摔了点。但绝对刚正无私,极少拍马屁,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不能施展。管正这人很奇怪,他认为不好的报告策划,哪怕是全公司领导表决通过他都要抹杀。久而久之,各个部门的职员都无所谓了,反正再好的策划做出来也是被抹杀。还不如好好窝在自己办公室,人人都是闲职。只有总经理是忙的。” “什么人才?” “是店面的店长,叫关门,名字很不吉利。” 魔女说:“他只要真有能力,叫倒闭都行。” 我说:“这个人的确不错,对整个公司每个部门无论是工作职责和员工能力居然了如指掌。而他只不过是个店长,能有这样的能力,自是非凡人。对于店面的销售,他也有他的一套高明见解,不过,都被管正批死了。” “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开会!” 我问:“你是想,让他代替管正?但是,从一个店长直接跨上总经理职位。这有点太冒险了吧。” 魔女说:“湖州市的店面比其他县城还多。为什么别的县城比湖州一个市的销售额还高?管正这人,打发回去店面做销售,让关门管着他。如果表现再不好,直接开除!” 我说:“魔女,这不好吧,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天忙着像个风火轮一样,说开除就开除?” “在商言商,切不可有仁慈之心!明白?” 那个管正,确实是个草包。但突然的把他弹劾,直接从塔顶重重摔下。不死也残废。这也太残忍了。 魔女又说:“革职后,按他现在的年薪,付到退休年龄。先让他去店面做店长,如若不行。再调回分公司做个鸡肋官。一下子抹杀可能让他承受不住。” “明白。”这招还好些。 到了分公司,魔女噔噔噔地踏着地板风风火火走向总经理办公室。两边的办公室职员听到这么急促很大地脚步声,都望出来。看着这个墨镜遮脸的女人什么来料。 我和何可走在魔女身后,进了管正的办公室。管正低着老花眼镜,瞄着一份报告,抬起头看见是魔女。立马笑嘻嘻迎上来:“哇!林总!林总大驾光临,管正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魔女指向管正桌面上的报告:“你每天忙什么?上个月我来时,你如何跟我保证?你说一定要蒸蒸日上!可你自己看,上个月的业绩比前个月的业绩还低!我派人下来整治,你倒好啊你,我行我素!把你桌子上的那堆玩意给我看一下!” “是是是!”管正点头哈腰着。 魔女坐在管正的位子上,拿着这堆报表报告策划之类的资料草草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碰!拿起来重重摔在桌面上:“着急所有部门领导,放下手里全部工作,开会!包括各个店的店长副店长,十分钟之内!全部到齐!” 管正说:“这。十分钟,这怎么可能?有的店不是很近,起码要二十分钟以上才到这儿。” 魔女站起来冷着脸看着管正:“我不说十分钟,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二十分钟以内来到这儿!你给我下命令,十分钟之内!迟到者,扣分扣工资!” 坐在会议室里,还真的在二十分钟之内,无论是公司办公室还是店面的领导都到齐了。 魔女冷冷扫视全场一圈说:“我开会的原则是,废话不许说,时间就是金钱,直接说问题重点!好,说主题。亿万辖下各个市县的分公司营业额都在往上升,唯独湖州市分公司的营业额不升反降。你们,谁能给我一个交代?” 冷场。 所有的人都在东张西望,你看我我看你。魔女看着一个欲言又止的人说道:“没事,你站起来说话。” 此人站起来矛头直指管正:“我认为,是管总经理领导不力,导致我们整个亿万湖州公司成了一盘散沙,营业额每日下降,让我们被所有的同行耻笑!所有的优秀策划被他全盘否决,员工们无人愿意奋进!” 管正哗的站起来:“你造反了你!” 魔女看着管正说道:“你生气做什么?我都没生气你敢比我先生气?——请问这位是谁?” “我姓关名门,是湖州市第一分店的店长。”关门说道。 魔女把笔放在桌上,双手抱胸,靠着椅子说道:“我不想听到借口,我现在只想听解决办法!营业额我先不谈,先说市场部和销售部的矛盾。你们自己看看,市场部和销售部的争端是什么?为什么老是矛盾不断!谁能说说解决办法?” 关门坐下来,打开笔记本说:“我和洛经理,还有我们店的店助李靖曾讨论过,我们总结出一套方案。我们认为,公司应当成立一个核心领导小组。成立核心领导小组后,集中解决市场难题。比如说,某个经销商有大量库存,闹着退货,核心领导小组就可以马上跟进,分析原因:是不是产品到了保质期引起的不良库存?或者是市场拉力不够,致使产品卖不出去?还是因为遭遇强势竞争对手,导致产品滞销?如果是以前,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不深入市场,只是听市场一线销售人员的汇报,事实真相很容易被扭曲,结果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问题会越搅越复杂。在大家比赛谁跑得更快的危机时期,仍然以原有的方式解决市场问题,肯定是死路一条。如今,没有了喘息和犹豫的时间,所以下手一定要狠,核心领导小组要与经销商一起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才会有效率。同时,企业的市场推广攻势也要更凌厉、更火辣。一会儿心不在焉地做品牌形象,一会儿大搞促销,一会儿追逐焦点事件制造新闻效应,这只会让忽悠人的年度营销总结报告看起来更漂亮,但却无助于提升生意。” “销售人员要着眼于现实,以生意为核心的广告、公关和活动,应该更加聚焦,一切以解决生意难题为目的。当经销商为积压的产品发愁而对补充进货犹豫不决时,市场部的工作人员要为经销商出谋划策,比如,设计一套有吸引力的促销方案,如果经销商的网点少,终端促销无法在短期内消化库存,就要在广告和公关上动脑筋,通过公关引起消费者关注,通过广告把消费者的目光吸引到产品上,然后与终端促销整合到一起,形成合力,在短期内形成强大的宣传攻势,帮助经销商消化库存。不过,在制订传播方案和创作广告文案时,不要由市场部单独操刀,而是以项目小组的方式,将市场一线销售人员、市场人员集合在一起进行创作。事实证明,如此合作推出的传播方案、广告文案,往往更有生意感觉,更容易执行,也更卖货。” 停了半晌,魔女看着管正问道:“管正,你看过他们的提案,报告吗?” “看过。”管正说道。 魔女怒道:“为什么销售部和市场部的矛盾愈演愈烈!为什么始终不解决!为什么老是用你那种老古董的办法去解决!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解决办法!” 管正说:“他们。他只是个店长,又不是公司高职,也没有公司部门的管理经验。提案我不敢用。” 魔女说道:“你的问题等下再说!殷然经理,成立核心领导小组的原因是为了解决两个部门的矛盾?” 我说:“不仅要解决市场部销售部的矛盾,而且还要几种力量解决市场难题。强调集中,强调合力,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大凡在大企业和小企业工作过的人,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大企业循规蹈矩,等级森严,大事小事都要层层上报、审批,这样做有可能避免出错,但是效率低;小企业船小好调头,所有的事情都暴露大家在眼皮底下,老板可以一竿子扎到底,处理问题有效率,但出错的几率也大。比较理想的组织结构是兼有大企业的稳重与小企业的效率,而要做到这一点,可以抛开大企业的层层审批制,不断以项目小组的方式打破部门界限,将工作重点集中到一个个生意问题的解决上。事实上,一些规模庞大的企业,比如ge、noke等跨国公司,其流程再造和事业部制度改革,就是为了避免染上日益严重的“大企业病”,提高市场行动的效率。在未来的几年里,越来越多的企业将会高度重视“市场效率”。推出一个有市场潜力的产品,笼络几个经销商铺一个销售网络,再投放广告以拉动市场,这样的营销手法早已失灵,对市场进行精耕细作将是大势所趋。不仅是湖州市要改革,就是湖平市总部,我认为都有必要改革。” 魔女冷笑:“殷然你胆子够大的,难道你认为我在总部管得不够好么?”冷冷的。这才是真正的林魔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柔滑如丝的手 我也瞪着她。我和关门,李靖研究了一个多月,就是认为,必须得精耕细作! 魔女斜睨着我说:“继续说!” 我站起来解释道:“精耕细作,不仅仅组织结构要扁平,市场反应要迅捷,在营销推广上也要更集中、更精准;特别是对市场的控制,要彻头彻尾地灌输生意意识,采取全新的激励机制,将每一个销售人员变成独立核算的生意人,让他们以老板的思维主动节省成本,以最小的投入做成最大的生意。行之有效的方式是针对每个市场引入投入产出比指标考核。对销售人员进行业绩考核,如果仅仅强调目标销售达成率,会让销售人员挖空心思向公司申请各种支持,对经销商给予各种补贴,他们根本不会有成本观念,一旦管理者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抱怨,将业绩无法完成的责任推给管理者,抱怨管理者支持不力。但如果将业绩考核与投入产出比考核结合起来,对销售人员进行综合考核,结果就会大不一样。销售人员只是完成了销售目标,如果投入产出比超标,销售人员照样拿不到提成或奖励。这样,销售人员花一分钱都会有压力,赚钱的愿望会迫使他们不得不关注投入与产出,其压迫感甚至比老板还强烈。也就没有了像现在管正率领的这个一盘散沙的湖州市分公司!” 魔女点着头:“管正你退位,关门代理!” 管正愕然道:“为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愕了。 魔女说道:“为什么?我投资下去!我要的是回报,投资下去一元钱,就是希望这一元钱能有一百,甚至一千一万的回报!你这个总经理,把我的收入压缩到了最低点!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即刻起,管正与关门对换职位,核心领导小组由关门牵头。散会!” 管正留了下来,带着哭腔:“林总。不要啊林总!” “我无戏言,什么要不要?我上个月过来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你,你如何向我保证?我给你一条明路,到了店面,如果你这个第一分店最大的店面比同城别的店面销售业绩还低,马上卷铺盖回去!”魔女喝道。 魔女对何可说道:“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什么不让李靖过来!打电话让李靖过来,你和李靖一起辅助关门做好核心领导小组的工作!我和殷然今天有事要办。” “是,林总。” “殷然经理,走吧。”魔女噔噔噔地甩着手臂走在前面。荡漾着青春气息摩登时尚,隐隐若现的丝袜肆无忌惮地向路人宣告她的美丽是无以伦比的。 我像个小跟班,跟着她进电梯,下楼,进停车场。魔女突然回头过来道:“怎么了?” 我高呼道:“林总英明神武,勇往直前,智勇双全,豪气冲天,谋深滤远.所有大小问题让林总出马,如滚汤浇雪。” 她打断道:“你干嘛呢?” “呵呵呵呵。没有什么,就是想赞美赞美你。” 魔女说:“刚才你说得很对,总部也的确需要改进。是不是。我瞪了你一下,你不乐意了?” 我说:“不是了,其实我想赞美你长得漂亮的,但我先测测你的心情。心情好我就赞美。” “好啊,赞美吧。”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射得人憔悴。” 魔女生气道:“你怎么这样啊!” 我哈哈笑着:“不好么?” “你看你领带!”魔女嗔怪了我一声。帮我整理着领带,眼前这个跟我一样高的女人,是多少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林总。 我们去逛街,去shopping,逛得不亦乐乎。傍晚去吃西餐,喝红酒。她快乐得像个天使,没有架子,带给我的,是她轻快飞扬的快乐旋律,甜美如天籁的幸福。 梦幻飘渺的感觉,如临人间仙境,好似天外飞仙,御剑书丛一览万里,如梦如幻。 李靖打电话给我:“兄弟,过来布兰卡!” 我问:“干嘛?” 李靖把手机给了关门,关门说道:“洛经理,我摆下了宴席,您务必要来一趟。如果。林总还在的话。能不能顺便跟她一说下。” “好了,我知道了。” 魔女问:“怎么了?” 我说:“关门摆下酒席,谢我们呐。” 魔女推了推我:“要去啊。” 我问:“为什么?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你笨呐。你不给他面子,你以后怎么办事?”魔女数落道。 我笑道:“这我知道。” “你不可以,我是他们的老板,你和他们是同级的。”魔女说道。 “那成,我们去喝酒。魔女,你以前老是骂我下等人下等人,你心里,一直真当我是下等人啊?” 魔女用手掐住我,五个指甲掐着我手臂:“谁让你那么毒!” 我说:“我哪毒了呢?我还想说你毒呐。” 我捂着脸扯着她:“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好好研究。” 布兰卡,这酒吧多好听的名儿。看着市地图找到了那边,我的车子没能像魔女一样去安装了卫星导航。因为缺钱。 魔女一言不发,和我认识的很多女孩子一点都不同。倘若她是个男子,那该多有霸气。 我说:“魔女,怎么不说话?” 魔女看着车窗外的路人说:“看到那些形单影只的路人,觉得很冷。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好温暖。你若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你可以说你什么条件都不如我。但我就是喜欢被你抱着的感觉,被你牵手的感觉,被你抚摸的感觉,被你吻着呵护的感觉。我爱你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有时候很脆弱。害怕你只能一个人去吃饭,害怕一个人去逛街,害怕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上班下班,害怕一个人听歌进睡。” 她说着说着,依偎在正在开车的我肩膀上。 “魔女,喜欢听什么歌?” 她把她的手机连到车载播放器上:“卡朋克的yesterdayonce摸re,myheartwillgoon,人鬼情未了的unchainedmelody都很好听。” 那双,抓住了我放在档位杆上的手。 我笑道:“干嘛放人鬼情未了,你想我死啊?” “你死了变成幽灵,你要时时刻刻保护着我。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前往天堂,在你的世界中。我的心灵能得到归属感的恬静。” “魔女。在国外没谈过恋爱?”我问道。 她说:“在国外读书是很寂寞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呆了几年,还是觉得陌生。想谈,却碰不到合适的人。” “怎么会呢?外国帅哥那么帅。有没有遇到比暮光之城吸血鬼爱德华帅气的?” 魔女说:“都没感觉。唯一算是男朋友的,就是王华山,他甚至。还不算个男朋友。” “我呢?” “你呀。路人甲。”她咯咯笑了起来。 我装着鄙视她道:“原来如此。” “你要陪我蹉跎岁月到书丛。的路人甲。”她吻了我一下。 到了布兰卡,一间很大的包厢。新官上任,分公司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在。关门和李维厂长先迎上来:“欢迎林总,欢迎洛经理。” 入座后,李维厂长端起酒杯:“为了亿万快速繁荣发展和公司同事兄弟们的友好。” 魔女瞪了他一眼:“为了为了,目的性真强。喝酒。” 李维厂长呵呵尴尬笑了一下:“是是是,大家喝酒。” 桌上全是酒菜,大家极少动筷子,都在观察着。 魔女四处张望了一下:“管正呢?” 管正在角落站起来鞠躬:“林总我在这。” “管正,我下个月的今天要考核你。假如你的店表现得不错,我会把你提上湖州分公司副总的位子,若是不降反升。那你就等着不升反降。” 管正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努力!” “你努力有什么用?你那死脑筋!多多接纳下属的意见提案,别一副唯我独大的样子。” 李维厂长站起来说道:“林总。湖州市亿万分公司原来是一盘散撒,经过林总大力整治,现在已经步入正轨!职员们都团结了起来,一起迈向新时代!我组织厂里一群工人,上台来歌颂这件可喜可贺的好事!” 李维厂长让手下出去走廊,把几十个工人招了进来。并列排排站在台上,领队转身对我们鞠躬:“下面请欣赏亿万通讯工厂第一车间给林总带来的歌曲,团结就是力量和走进新时代!” 工人们正要开唱,魔女伸手出去:“停!” 李维厂长纳闷道:“不喜欢听这两首歌吗?那换两首?比较流行点的?” 魔女问:“这主意真不错,我喜欢。请问,是谁出的主意。我要好好赏他。” 李维厂长伸出手做了个在座领导人人有份的动作:“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都赖以我们湖州分公司的众多领导们,是我们一起提出来的。” 魔女笑着说:“是吗?那挺好,谁谁谁都一起提出来的?站起来我看看。” 一大帮人几乎都站了起来,李靖子寒当然不会站起来。关门左看右看,也站了起来。 魔女说道:“关门,这你有份吗?这个唱歌的想法你也有份提出来了?” 关门尴尬着想要坐下,李维厂长拉住他:“哈哈哈哈,对啊!还是关门关店长。关总经理最先提出来的。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只是负责执行!” 关门不自然的笑了两下。 魔女指着台上的几十个工人:“你们,下来这里。” 几十个工人同一厂里的制服,和布兰卡包厢格格不入。 “你们下来下来。”魔女把这帮工人招下来。 然后指着关门和李维这帮人:“团结就是力量?走进新时代?他们喊没有你们喊的那么有劲那么有煽动力!你们给我上去唱!关门领队指挥!” 关门急道:“我我我。我不会。” 魔女怒道:“就站在那里打节拍你都不会?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能统领分公司那么多人?” “是是是,我们这就上去!”这帮西装领带不知道魔女要干啥,但是魔女之令,莫敢不从。 魔女对何可说道:“何可,跟服务员说多摆四桌,即刻用最快的速度上四桌菜!让工人们坐好,吃饭。看领导们表演唱歌。” 当班经理一听是四桌酒菜,可速度了,哗啦啦一下把刚弄好的酒菜全哗啦拨到我们包厢了。 魔女对一帮站着的工人说道:“坐下!吃饭!——关门犹犹豫豫半天,你们到底排好队没有?” 工人们坐下,但没有人敢动筷子。 “好。好了!”关门说道。 我明白了,魔女要羞辱这帮领导。命令这些工人穿着制服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走上来的时候人家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这帮人啊?而且,让他们唱完了后,就让他们走人。他们会怎么样?看着我们吃饭?给我们唱歌?简直是人格侮辱! 魔女对上面的这帮领导说道:“谁不想唱的,可以回来。” 没人敢回来,关门挥着手:“一二起。” 然后,第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出来了。 “我们唱着东方红。” “团结就是。” 一群人乱唱一团。 魔女说:“先团结,再走进新时代。” 我以为他们这帮领导会灰着脸像死了老娘一样的哀鸣,唱得很入戏。比电视里那些上文艺舞台的专业演唱团铿锵有力得很! 我们入迷地看着这帮人激情澎湃的演绎,最后一句‘高举旗帜开创未来,开创未来!’更是豪迈万分声如巨雷! 大家鼓掌起来。这帮领导们,还哈哈着你跟我握手,我跟你握手的相互祝贺。 关门等人一脸满足的笑容走下来坐好,魔女说:“还真不错啊,领导就是领导。唱出来的腔调都比工人们有气魄。” 关门笑道:“原来上台唱歌是一件那么开心的事情,我一直认为很别扭。” “成,年会的时候,你带这帮人上台去唱这两首歌,第一名就是你们的了。”魔女说道。 李维等人兴奋了起来:“对啊!对啊!” 魔女指着李维:“以后你再干这种缺德的事情,信不信我直接撤了你!这个月上旬,你到总部培训,那些人没有教你尊敬员工?” 李维讪笑着:“是是是,以后不敢了。” “他们吃完后,你给他们一人封五百块钱的红包。” 李维啊的一声:“这。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很像是开玩笑?你私自把厂区的西角空地出租给别的工厂使用,捞了不少油水吧?”魔女笑道。 李维的脸色就变了:“这个。这个。林总,求你开恩,不要撤我的职。我错了我错了。” 魔女说:“我也是你们这些人到总部培训才知道的这事情。你真够黑心的。” 勾魂的美女上司 李维低着头,微微咬了一下牙。魔女冷笑道:“你别以为那些跟你一起收钱的手下会出卖你,我找了那些离职的员工联络方式,打电话问的。尽管你工作能力很强,但。你人品不行啊。才贪污了那么一点点,工人都跟我说了。收过那块租出去西角的钱的领导,自己站起来。” 五个人站了起来,连着李维。 李维面露哀求之色:“林总。我们不敢了。真不敢了!不要撤了我。我全家有老有小。” 魔女问:“为什么把那块地出租了?” 李维说:“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人家出高价。然后,我们钱迷心窍。” 几个人一起求道:“不要开除我们。” 魔女问:“租给人家,多少钱一个月?” “整年。一年六十万。” “把钱都给我吐出来!全工厂,工作满一年的员工,人人一份,平分!做领导做得一点凝聚力都没有,真替你悲哀!” “是是是。我真悲哀。” 我凑到魔女耳边笑着:“等下他就要谢你不杀之恩,跟你三跪九叩。” 把车停在湖州大桥上,与魔女走在上边吹风。风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撩着我的心。魔女侧头过来看我:“干嘛?” 我问道:“魔女。你不会是,明天早上就走了吧?”一个月的相思,比坐监还难过。天知道我这个月是如何熬过来的。 魔女张开双臂,在一条小小长长的矮栏杆上走着。 我说道:“你穿着高跟鞋,快点下来,危险啊。你以为你是刘璇呐!” 魔女说:“刘璇平衡木冠军,那时我在澳洲,看电视。刘璇夺冠,好高兴!” “魔女,我问你呐。明天要走了吗?” 她竟然大着胆子在矮栏杆上跳起转身,然后摇摇欲坠的晃着。 我急忙抱住了她:“别玩了,很容易出事的!” 她调皮道:“出事了,你也得要!” 我抱起了她:“走!抱着老婆上轿子!” 她打了我一下:“谁是你老婆了?” “我要捆着你见我爹娘。” 魔女打了我一下:“死鬼!说真的啊?” 我抱着她走向车子:“跟你开玩笑吗?当然是真的。” “你想娶我?”魔女羞涩的问道。 “那是啊。没人娶你,也没人愿意嫁我,咱两就将就着用咯。” “可我现在。我们现在都没有时间去见你父母呢?”魔女认真地问道。 我说:“难道生了个小林夕,拖儿带女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再去见她们爷爷奶奶?” 魔女说:“你喜欢女孩啊?” “只要你生的,都喜欢。” 把她放下来:“我累了。要养精蓄锐,不然今晚没力气了。” 魔女嗔道:“去死!我明天早上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魔女,我想回去。”我认真说道,给她制造了这么多麻烦,有时候挺恨自己的。 魔女说道:“我明天回去后,去周旋周旋。你在这里,先搞好这个核心小组,把这里的问题全部解决之后。再回去。我们家已经装修好了。粉红色调的,我在家里等你。” 我说:“魔女,对不起。帮不了你什么,又老是给你惹麻烦。” 她用食指推了一下我的头:“你知道就好了!记住别那么冲动了。你要学多点东西,脑筋那么好使,就只想着泡妞!被你活活气死了都!” “分开一天,我都很难受。” 魔女侧过头说:“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想哭了。想到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只能电话联络。” “那总算比你对我冷冰冰的好!”我说道。 “谁让你故意气我!你睡就睡了,不给我知道不行吗?还故意在电话里得意地说你睡了何可!这还不算,你还打开视频让我看!你就不会骗骗我么?” 我无辜地说:“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如果有你就打算瞒着我?” “你不相信我?” 魔女委屈地说:“过几天,我一定要弄你回去!” 我抱着她转了一圈:“太好了!魔女,我爱死你了!” 她附在我耳边说:“你试过在车里做吗。” 在车里试过吗?试过,莎织的奔驰,美丽的一副画卷。与魔女,那要更美,会像水幕电影一样的如梦如幻。 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把车开到市中心,下车,步进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街的喧哗掩饰不了心坎深处的寂寥,疾步前行,逃也似的要将属于别人的热烈摔开。寂寞如影随形,我走得快,它随着快。就像人们解脱不了自己的暗影。 回到宾馆,一个人的屋里,像是一个人站在沙漠中,更显孤独影只,寂寞与无助。古人说,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古人的话不是物理公式也不是化学公式,不能保证套在今天用会得出一样的成果,我的成果,是公式算错了。还是我们自愿偏离了公式?无论怎么说,我畏惧了远距离的爱情!碰不到的,全是虚幻! 魔女哭了,清冷的眼泪滴在车座上:“我不要分开了,我好累。” 我说:“那我偷偷回去?” “好!你在这里把这里的工作做好之后,马上回去。我现在联系不到那个人,要不他就能帮我了。” “那个人是哪个。” 她用嘴堵住了我的嘴,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可以沉醉的失意,忘掉自己,忘掉一切。忘掉曾经,忘掉烦乱的思绪。酒后的朦胧迷醉,吸烟后的弥漫惆怅。在醉与醒之间,我们深深吻着着,感觉这个世界在把我们拥抱,紧紧的拥抱。变成空气,轻轻的飘起,肆无忌惮的飞舞、旋转、摇摆。 第二天,送她到了车站,她没有进去买票,说坐班车难受。魔女走向的士,跟一个的士司机谈起了价格。她想坐的士回去,我拉着她找了一个女司机的的士,送她上了车。魔女看了看我,戴上了墨镜,看着前方不语。 的士走了,魔女走了。心情波澜起伏,感觉就像游荡的海水,起起落落,惆怅无限。爱情真的很美好,是幸福的天堂,我做了很多事,选择了很多物,走寻了很多路,但唯有爱情让我专一了,停步了。这一生,只为魔女轮回。 坐在会议室,无精打采。 “公司核心领导小组今天正式成立,我亲任组长,李靖和洛经理任副组长。确立‘以质量为核心,以市场为导向,以创新和发展为引擎,抓好从产品开发、研制、生产销售服务和企业文化建设全方位的品牌策划’,强化精细化管理,不断提高用户对我们亿万产品的认知度、忠诚度,树立企业良好的品牌。下面让李靖副组长说说领导小组的工作职责。”关门是新官上任豪情万丈,像吃了春药似的。与我成了强烈对比。 李靖站起来说道:“一,行使监督职能,把综治责任制纳入公司重要议事日程,层层分解细化,层层。” 由核心领导小组牵头,这下这帮无所事事的人可有得忙了。开完会后,各位领导们散会了。像是信徒在恒河圣浴之后,容光焕发,激动澎湃地投入工作中去。 关门对我笑道:“谢谢洛经理的栽培,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把湖州市的市场做得风生水起!您坐镇司令部,我们出去拼杀了!” 所有问题,只要抓住根源,那处理起来就容易了。整个公司的市场部销售部都动了起来,不像之前的各个部门闲闲散散。报告呈上来,领导小组人人有责,解决快速而准确。 何可给我端来咖啡说:“小洛经理,看你昏昏沉沉的,昨晚没睡好吧?” 我故意逗她道:“这样都被你知道了?昨晚是不是偷听了!” 何可脸红道:“就会胡说!谁偷听了。乱讲。” 我乐了:“不偷听怎么会脸红了?” “我不理你了!也不再给你倒咖啡了!”何可红着脸羞答答地跑了。 这样纯洁的女孩子,会是王华山的棋子?思前想后,还是测测她比较好,尽管我不乐意,但是没办法。魔女认定的,总不会错。我不希望被人出卖了还帮他数钱。 让何可去销售部门拿月销售额资料。 把摄像头接上电脑,拉了一条延长线。摄像头拉到离走廊仅有一面玻璃之隔的角落,ok。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等下何可过来,我就要试她了。 何可拿着资料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我拿起电话假装大声道:“什么,你说王总怎么了!是啊!我就是问王总怎么了!” 何可一听到我这声音,定住了,悄悄靠在走廊外的玻璃边偷听我说话。我继续大声道:“什么!王总车祸死了!谁告诉你的?真死了?” 我看着电脑显示器上的何可,像被电击中一样,定定的不动。 他妈的!何可真的和王华山搭上关系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看上去还这么的纯洁! 我继续盯着电脑显示器,何可把资料放在玻璃窗沿。慌慌张张无神地迈着错乱的步伐向走廊尽头走去,我快速地拆了这条线把摄像头放好。悄悄跟了过去。在走廊尽头拐角楼梯里面,她打通了电话。 她打通了电话却又一言不发,听了片刻。如释重负似的长长舒了口气。肯定在查王华山真的死了没有! 可爱的漂亮小秘书 悄悄地又逃回了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装着还在打电话。何可走进来,我大声道:“我现在真的很闷,在办公室无所事事。什么破书啊也介绍给我看!主人公死了的一律不看!伤心伤肺!就这样。等等,什么时候来湖州市玩玩。我带你去按摩按摩啊,哈哈哈哈,绝对正点。有种想飞上天去的感觉。行,那先这样。”我挂了电话。 何可的脸还苍白,但动作没了紊乱。把资料给我,说道:“小洛经理,你要的资料。” 我说:“帮我对比一下,列出各个部门详细对比清单。” “嗯,好的。”她答应道。 每天装纯潜伏在我和魔女旁边,扮清纯可爱。一有风吹草动马上通知王华山,我很恶心这样的人!尽管我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潜伏在莫怀仁身边,但莫怀仁那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何可跟我有仇不?我没强奸她啊。魔女跟她有仇不?没有吧。王华山太阴毒了,找了这么一个非常清纯善良的小姑娘来做卧底,高招! 原本我对何可的感情,也像是对子寒那样的,当成妹妹都行。开开激情玩笑也正常,但绝不会超越最低的底线:触碰。 我长长叹了口气,太可悲了。 假装笑着道:“何可,你长得很美呢。我想念首诗赞美赞美你。” 何可抬起头来,瞧见我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衣领里面。马上捂住了衣领。 听得何可面红耳赤的,我对她的纯洁已然消失得荡然无存。不再想去尊重她,她出卖魔女,出卖我和李靖等人辛辛苦苦做好的策划。倘若将来魔女输于王华山,何可乳娃娃功不可没! 越是看着她这张天真无邪的脸和她所做的事情拿来作对比,越是感到脊梁骨发寒。对,反利用,魔女说过,只要确定了她是王华山的人。那就反利用!至于如何反利用,相信魔女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想法。 何可低着头说道:“小洛经理你又念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嘻嘻道:“什么不三不四,人家有点被你深深吸引了嘛。” 她佯装嗔怒道:“有了女朋友,还这么浪荡。” “生活可是每天都必需的,可女朋友,一个月才来一次,真痛苦。”我笑嘻嘻道。 何可鼓着嘴:“我真不理你了!” “何可,我上次。喝醉了。不是我喝醉了,是我们都喝醉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吗?”我斜着眼问道。 何可摇头:“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何可羞道:“讨厌死你了!”拿起资料跑出了办公室。 外表这么纯洁无瑕,内心竟然如此诡计多端。太阴险了!拿着一张陌生的手机卡放进手机里,拨给了魔女,跟她说明白了何可应该就是王华山的人。 魔女还在路上的士里,她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要利用她才行。刚才我的手下给我打电话,情况不容乐观。省内的营业额直线上升,而省外的有点难做。毕竟省内的方便管理。” 我说:“你那时本就不该这么跟他打赌。” 魔女说:“那怎么办?我的股份比他少,让他做省外他也不愿意啊!我实在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大家斗来斗去互相防着对方,都不能好过。要么就全都有,要么就全都没有。如果全没有了,我就去死!” “你别。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我必须要把亿万做得更大,总有一天昂首挺胸走进我爸他们家族去!王华山制约了我,制约了整个亿万的发展,如果他不是老针对我对付我压制我。亿万现在的成就,更是今非昔比!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要么就成功,要么就是死。如果明年能够胜于王华山,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仅要走进他们家族,我还要把我爸爸留给我和我妈妈的那份都夺回来。我要逼得我两个哥哥无路可走,让他们跪在我面前认错!我调查了那么久,认定我父亲的失踪一定跟他们两个败类有关系,我一定要他们跪在我面前给我说出来!” 我心里边涌出很复杂的情愫来。我和魔女的爱情,没想象中走得那么难,因为我们很深爱。可是要好好在一起,像那些平常的小夫妻一样生活,比想象中更难。 魔女问道:“这一个多月里,我想要结束。不是因为你差点和何可发生关系,而是让你去陪着我面对那么大的风浪,尤甚于顶着枪林弹雨往前冲锋求胜利。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所以我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我说道:“你又在胡说!你还说陪我走到书丛海角!” “说起来是那么的简单,可我们真的能走到那天吗?时间的洪流,生意的纷扰,家族的争斗。都有可能把我们冲散。”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明白。这个外表刚强,内心同样坚强的女子,是承受着那么巨大的压力。或许拼三五年会成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亦或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失败。 “魔女,不管是死是活。我都陪着你!虽然我们不想谈及失败,但凡事都要考虑好最差的结局。如果失败,你要死也行,你跳楼,我先你跳下去。你割脉,我先割我的,在天堂安顿好了等你来!”我坚决地说道,我竟然那么的害怕没有她。 魔女哽咽了:“你别乱说话,不然我又想哭了。” “是你先乱说话的,你别胡思乱想,我一定陪着你走到最后的。现在,你先理顺思路,该怎么利用何可?”我温和着语气说道。 “好,你好好听着。我和王华山这次打赌,谁也不知道谁赢谁输。输了,他也未必会净身出户!我就是要逼着他发狂,让他有漏洞可钻,让他有把柄可抓。他这人,与枣瑟做了不少坏事,我安排在他旁边的人很多。我就是敢确定他杀自己老婆,但无法找出证据。我只想挖出这一条,就能要他死!何可和王华山关系匪浅,不是养女就一定是情人。如果能够接近她,诱她才出卖王华山,当然最好。但这很难,只有一个办法行得通。” 我说道:“什么办法?” 魔女说:“王华山派何可来我们市场部,何可的目标只有一个,我的助理!我私底下找人试过她,她对其他的职位,闲职高薪她一律不敢兴趣。这不是心中有鬼吗?那天我告诉她让她去湖州市协助你,那晚她赶着去坐车我偷偷观察过。她很高兴。两个原因。一,靠近你能攫取到更多有用的东西,王华山很赞赏。二,虽然我情商很低,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她喜欢你。想要利用何可,两个方面。一,被动,制造一些假信息给她,让她告诉王华山,让王华山发狂。二,让她主动。” 我说:“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谈恋爱的人,智商全是零。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我打断她的话。 “王华山可能也想,让何可诱惑你,让你反过来对付我。有一个晚上他过来我们家里,跟我聊的基本都是和你的关系。王华山处心积虑搞破坏呐。他甚至可能给何可下命令,让何可勾引你。我说下面的这段话,你保证不生气我才说。”魔女说道。 “你是说让我跟她发展!”我问道。 魔女说:“正是!一边假装已经受了她的诱惑,一边追她,让她也被麻痹智商。主动和被动,双管齐下。既给何可散布虚假消息,又能随时了解王华山的想法。把王华山逼疯,让他找枣瑟帮忙。破王华山,便指日可待。” 我急忙说:“魔女。假如枣瑟玩阴毒的呢?例如杀人放火?”想到枣瑟如果像在仓库放火这样对付魔女,我不禁打寒颤。 魔女冷笑道:“我当然会保护我自己,到那时候。请几个保镖,注意一点也就没事。就是想等枣瑟出动这帮跟了枣瑟多年阴险的人,我抓到一个就行。付他们多几倍的钱,让他们佯装攻击枣瑟或者王华山,挑起王华山和枣瑟的战争。坐收渔翁之利的就是我们。或者,抓到了之后,软硬兼施,令他们指认王华山和莫怀仁曾干过什么罪恶的事情。” 我的目光,没能像魔女那样,看得那么远。我摇着头说:“太复杂了。” 魔女又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我有时候。自私的认为我是在利用你。” 我说道:“你不自私,我才是自私。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去了解你心里的真正想法,没有能分担你的苦恼忧愁。” 魔女说道:“你现在先接近何可,哪怕是。跟她上床。要反利用她,就得付出代价。” 我长叹了一口气。 魔女连忙道:“是不是觉得我。” 我打断她的话道:“魔女,我只是没想到何可看上去那么纯洁的小姑娘竟然那么险恶。” “小洛,我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能帮助我。不管多大的风浪,你会陪着我的是吗?我不担心你背叛我,你不是这种人。我担心你卷进漩涡了之后,你会受到伤害。” “魔女,我爱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我一定拼尽全力去做好!” 魔女柔柔地说:“我希望你能快点来到我身边,有时候一个人。我也会怕。” 心里涌起一阵心酸。 即刻间,魔女恢复常态:“我批准你和何可偷情,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往长远了看,没有野心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出头。我知道你对金钱的渴望并不强烈,但是为了我。可以吗?” 曾经做过梦,我有一天也能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开着很漂亮的车子,住在海边很漂亮的别墅,娶了很漂亮的老婆。我的父母不再去耕田,他们在花园里和我的孩子玩耍。我的两个妹妹每天依旧和我斗嘴。我的老婆很漂亮对我很好。每天会和我一起开着豪华的车子,去做善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梦永远都是梦,只能闭上眼睛去幻想,我早已经灭了那盏奢望的灯。可如今,这盏灯被魔女点燃了起来。或许,我真的能够实现这个梦!我的父母不需劳作,我的两个妹妹不需省吃俭用!我们全家都能过我们舒适天堂般的生活! “小洛,答应我!” “魔女,你放心吧。我们的梦想,都会实现的。我爱你。” “小洛,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去周旋你回去的事情。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们很快又能在一起了。” 和她谈了将近两个钟头的电话,挂了电话后。迷样的忧郁,一声打火机响,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将尼古丁吸进了体内,同时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样的无奈,这样的无助。把我带回了哪段过往的遗憾中? 魔女吩咐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谎报军情。说魔女又接了什么大单子之类的事情,谎报省外的销售额即将突飞猛进远远高于省内的谣言。 然后让何可报给王华山,把王华山逼疯。引出枣瑟,引出枣瑟手下的人。一步一步,计划得都很好。可现在只是简单的初步计划,计划不及变化。到时有什么情况,再好好商量解决的办法。 期待的迷醉 何可把部门销售额对比的报表做好呈上来:“小洛经理,报表做好了。” 我看了看拍桌子怒道:“太不像话了!这边的销售额那么差!别的小县城一个小小的公司,比这破地方还高!这个湖州市公司的人全吃屎的!” 何可问道:“这个数额,不算少了吧?难道真的有小县城比整个湖州市的销售额还高的呀?” 我又拍了一下桌子:“所以我才那么生气!我之前和林总去各个省外的大小城市转,有那个城市的销售额那么低的?”魔女统管账目,对于账目这一块,王华山并不了解。他只管每个月越来越多的钱打进他账户,他不去管理这些详细的清单。但是现在不同,他们两正在打赌,王华山也开始过目这些清单了。 我随便捏造一个小县份有多高的销售额,何可告诉王华山。王华山一定去查,魔女一做手脚,王华山肯定就慌了。 诱惑何可,不错的选择。何可小妮子对我挺在意,这些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但要背叛魔女,我不在行。 我暗送秋波看着何可说道:“今晚,我们一起去酒吧喝点酒?” 何可低低问道:“怎么了?” “我们来了那么久,每天忙到晚,然后就吃饭各自钻回自己房间睡觉。今天想换个休闲方式。” 何可笑道:“平时你一副失恋了,对任何事情都不敢兴趣的样子。我约你出去玩,你都是拒绝我。” 我说道:“我有吗?我有那么变态吗?” “是不是。” 我说道:“是啊!这边的工作问题已经解决,我现在高兴得很,那个时候,矛盾老是没解决。林总又老是打电话来骂我,我哪有心情出去玩。” 何可笑着说道:“那好啊,今晚我们去酒吧喝酒。” 我手背掠过触碰她的屁股,试试她对我的反应。何可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嗔怒道:“真讨厌!” 我笑嘻嘻道:“讨厌什么呢?” “哼。以前还是嘴巴不三不四,现在手开始不三不四了!”她瞪了我一眼,出了办公室。 一旦静了下来,想到林魔女。全部画面都成了寂寞,她在我心里开出了妖娆的花。她的声音容貌在我的血液里随意流淌着,如魔咒般俘获我的心。 入夜,坐在酒吧一角玻璃小桌上。炫丽的五彩灯光扫射全场,蓝调音乐鼓噪着人心的浮动,在烟尘与人生喧嚣之中。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轻舞飞扬着身躯。 服务员走了过来,送上两杯调酒。我叼着烟,迷离地看着舞池中。 何可说道:“小洛经理,在看什么呢?” 音乐轻轻地,我站起来,挤出自认为很潇洒的笑容,风度翩翩地邀请何可道:“跳支舞吧。” 何可嫣然巧笑:“我以为你就只想喝闷酒了。” 我说道:“美色当前,老衲已然把持不住啦。” 何可捂住嘴笑:“真讨厌。老是逗人家生气。” “施主再不出来陪着老衲跳支舞分散老衲的注意力,老衲的鼻血就要飚出来了。” 舞池里,何可有节奏的与我的轻舞飞扬。 我问道:“何可以前在哪读的大学?” “上海。” “什么专业啊?” “音乐。” “音乐?那为什么做秘书?” 何可说道:“读书选的专业,是父母之命。工作选的行业,是自己兴趣。” 深情地,学着电影里某些男主的桥段酷酷地说道:“放眼全场,还有哪张脸,哪个身材有我们的何可那么吸引人呢?你看看,看这么多人偷偷瞄着你。我不想看你的,但是你太美了。” 何可哼了一下:“老婆不在,就胡言乱语管不住自己了!” “我倒是想管得住我自己。”我笑着道。 “不理你了,你又喝醉了!”何可松开手,走回小玻璃桌。 暗色调的灯光把人的脸廓照得很美,轻柔的音乐如水静静流淌。我没话找话:“何可小妞,男朋友呢?” “没男朋友。确切地说,读书时,男朋友被好姐妹给抢了。”她笑着就不自然了起来。 我拿起杯子:“干杯。祝福你早点找到心仪的男朋友。” 何可问道:“为什么要祝福我找到男朋友呢?没有男朋友还更开心。” 我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有个男朋友帮你抗压,为你挡风遮雨,多好。” 何可说:“我以前高中时候,有个男朋友。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就跟了我的好姐妹。就像杜拉拉的男友突然宣布:我跟你的好姐妹早就在一起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伤害你。后来就没谈过了。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当初是什么原因分开彼此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我说道:“才高中,就感悟那么深啊?” “这不关乎年龄。让我这辈子对爱情都怕了。”何可还是笑着说。 “谁没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若是像你一样老是担惊受怕。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着道:“你诅咒我嫁不出去!那我就嫁给你!” 我说道:“好啊好啊。” 何可轻轻扬起嘴角:“被你老婆活活掐死!” “她掐死你啊?” “掐死你呀!你那么坏,迟早都会被她掐死!” 我还想确定一件事情,今天说到王总被车撞死,后来她打电话去问了谁?真的是问王华山吗?想偷她的手机来看看,看她是不是经常和王华山联系。有没有短信之类的。以前咱也笨,她醉得稀里哗啦,错过了好机会。 今晚,再灌醉她一次! “何可,上次替我喝了几杯白酒,谢谢你哦。一直都没得感谢你。” “我看着你很痛苦,就帮你喝了。如果知道我喝下去就醉倒了,那我才不喝。让你死了才好。” “来,我敬你一杯。”我一直注视着她,她也表现得很乖巧温情。我不知道何可对我有没有丁点喜欢的感觉,但至少,她是不讨厌我的。 红酒太淡,烈性酒她不乐意喝。那只好怂恿她喝多一点了。 “我有点头晕了,我们回去吧。”何可按了按太阳穴说道。 我低头思索一下,若是还坚持下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有目的性?站起来说道:“对,明早还要上班呐。” 回去酒店的路上,收音机里是苏打绿的迷幻歌声,小情歌。这首歌让我想起了那个女人:莎织。歌声缭绕在车厢里,听似淡淡的陈述却隐藏着深藏的忧伤、平静中带着哀愁的声线,喜欢歌曲中的那声声性感迷人地轻声呢喃。 诺言,谎言。恋爱中的男女总难以避免的,我只不过是莎织的一颗棋子。和魔女在一起,我想到莎织,我也会不安。跟莎织对比起来,魔女更富有,更有气魄。如果魔女也像莎织那样的喜欢做高高在上的女皇,那我和魔女的爱情,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各行其道。 女人,本性就是奴性,本身就是宠物心态,就是要依赖人,不管多漂亮的外表多强女人本性都是如此。男人的人格和生活是独立的。女人就非要依赖别人,如果没有依赖的人,她们就开始这个那个了,又多愁善感了,看见飞花落雪就开始落泪了,看一些脑残的韩剧开始哭了。 喜欢被人征服,喜欢被自己强的男人征服,没什么奇怪的,女人的本性而已,劝有些小男人,很多时候我都看不下去,被自己女友指鼻子骂脸上了都骂父母了,连屁都不放一个,真丢男人的脸!男人有时候要强势一点,你逆来顺受,反而被女人瞧不起,你对她霸气点,她就认为你有男人味,会臣服于你,别sb的认为你什么都满足她就是爱她了,她不会领情的,时间长了,就会认为你没男人样子,会更加对你指手画脚的。对待女人就要刚柔并济,时而霸气点,发点脾气点,时而温柔点,她就会找不到北,不敢侵犯你,你自己不爷们儿点,你能指望谁能维护你的尊严? 我与莎织根本不是爱情,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与她分开,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她太强势。若是有一天魔女会那样对我,我也不会逆来顺受! 何可突然问道:“小洛经理,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 我笑了笑:“哦,没什么。何可,李靖在追求你?” 何可扑哧笑道:“你听谁说的?” “有一天他说她追我们公司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我想,应该是你吧。” “你有见过李靖约我吗?” 我想了想,说道:“那倒没有,那他是追哪个呢?” 回到酒店,我敲了敲李靖的房间,这家伙还没回来。打电话给他,说正在跟关门在我们现在下榻的酒店茶餐厅喝酒,还让我下去。听着他七分醉的口气,我拒绝了。 何可拿着房卡刷开她的房间门,转头过来,对我笑了笑:“晚安。” “晚安。” 何可进门的时候,是背对我,推开门。门开得很大,就是这个瞬间。我钻进去了。 进去后她也没有转身,而还是背对着门两手反过后面,身体往后一靠把门关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靠在墙壁看着她,她丝毫没觉察到我跟着她进了屋里。当她呼出长长地气,睁开眼睛看到我时。却没有吓得跳起来,而是很惊喜的看着我说:“你。这。怎么进来的?” “你会穿心术,我会穿墙术。” 她撇了一下嘴:“什么穿心穿墙的?” “你今晚穿进了我心里。” “讨厌。进来做什么呀?平时你都是只窝在自己房间里的。” 我说:“舍不得你咯。” 客房都是一样的布局,精巧别致。我的房间似乎没这么浪漫,少了什么呢?我知道了,柔和暧昧地橘红色。 何可掩饰着尴尬:“喝,喝茶吗?” “是不是。太唐突了。不喝了,我先回去了。”我说道。 她急道:“别。那,喝杯茶再走。” “那好。”我不客气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何可给我泡了一杯茶,她其实是个心很细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端着茶杯的手是抖着的,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淡淡苦涩,娇美纯净,韵味盎然。我说道:“你怕我?” “不。不是。” “那你手干嘛抖着?” 她的脸更红了。 我呵呵笑着:“没事,别怕。下属怕上司,是应该的。” 何可轻轻点头:“嗯。” 我突然站起来一把拉她进怀中盯着她:“何可。我有点情不自禁。” 她抿着嘴斜低着头面色娇羞看着地板,两只手紧紧牵住衣角。 把她的头轻轻转过来,嘴唇慢慢靠过去。我的心脏突然砰砰砰的剧烈跳起来。何可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我停住了动作,嘴唇没继续靠过去,手也不把她的头往我嘴唇上压。而是定下来看着她。 何可闭着眼睛,很紧张却又很期待很迷醉的表情,轻轻地吻过来。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我轻轻地说道:“先洗澡,好吗。” 何可慌慌张张地捋了捋头发:“嗯。” 接着转身慌慌张张地卷起睡衣。 我轻轻搂住她,给她一个最温柔的笑容:“别紧张,我等你。” 最后关头,还是控制了自己。说道:“我。我。我等你。” 何可进了卫浴间洗澡。 马上翻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没错。今天那个时候,她确实打电话给了王华山。署名是:亲。 白里透红明艳动人 所有的推测都被证实了,亲!不就是亲爱的吗?她真的是王华山的女人!一种悲愤的情愫涌上心头,太可悲可恶可惜可叹了!就是不可爱! 她不仅只打一次,晚上打,白天也打。都是在和我们隔开的时候打,甚至在我们开会之后,马上打过去半个钟一个钟的。 这女人,是在太可恶了! 查看短信息,没有与王华山纠葛缠绵的短信,一个也没有。让我更加恐怖的发现:存的全是我与她的短信。没有第二个人的,只有我的。都是平日里我与她很简单的聊天招呼短信,比如,起床了吗?去上班。吃了没有?要不要给你打包宵夜。你在干嘛?之类的短信。 她干嘛要存着? 存我的名字:a。 什么意思啊?老a?贱人奸人?在士兵突击电视里,听中校袁朗说,就是专门骗人的意思。这么说,她觉得我是个骗人精? 卫浴间的水声停了下来,急忙把她的手机塞回包里。那么美丽可爱的乳娃娃女间谍,绝了。 老衲我危襟正坐,一副道貌岸然任你再多金钱再靓美女都攻不破的样子。 何可芙蓉出水,娇脆欲滴。羞答答地慢慢走过来,装着很镇定的擦着头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喷上了一种特殊的香水味,还是她使用的洗发水就是这样的气味。就好像是飘逸在浮云上方的一袭柠檬香,倾洒在泉水中的一捧月光,四溢馨香的一杯午后薰衣茶;是初夏最美的香气,带着清新如海露一般的味道。 “你。不洗澡了么?”何可问道。 我说:“呵呵,洗啊。好的。”为什么老子的女人都是王华山用过的?天理何在。 把何可调教成自己的情妇,又要相互利用,还要不发生关系,有点高难度。但我喜欢这个香艳的游戏。 “那我。那我回去我房间洗澡了。”我说道。 有点笨呢,万一走了她关上门,不就勾引不得了?前功尽弃。 “哦,好。”何可淡淡说道。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蠢到家了都!都怪她那对高高的胸,把我的思维都搞乱了。极不情愿的站起来,亦步亦趋往外挪。 何可突然在身后问道:“你要睡了吗?” 我回过头来说:“怎么了?” 她的眼睛微微闪露光芒,轻轻触动我的情感。 别这样看我,我会崩溃。 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牵过来。她自己的理智在一刹那灰飞烟灭,扑进了我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何可,你像一条柔情的浪漫之河流入我的心田,它能让我感受到一种穿透脊骨的颤抖,直达灵魂。让我完全陶醉在浪漫之中。”我把她想象成了魔女,一想到魔女,我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喜欢你。但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她呢?” 假如说我谁也不爱,我只爱你之类的话,就显得太假了。一听就知道在睁着眼睛说鬼话。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一个人,无论男人女人,她或他遇到的他或他,都不可能只是一个。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金钱也好情欲也好真爱也好,每个人都在寻找最合适的他或她。对我来说,合不合适不重要。问题是喜不喜欢。我喜欢她,也喜欢你,我还喜欢过牡丹,白洁等等女人。你可以骂我我很流氓。但这是一种感觉,不可避免,压制不住。” “你真的,喜欢我?”何可怯生生问着。 太好了!她没生气,她喜欢我! “是的。” “为什么呢?我没有林总那么漂亮,也没有她那么高挑。没有她这么出色。” 何可一直以来对我都有一种似有非有的朦胧感觉。要不都说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见到我和魔女在一起,大大刺激了她。 我说道:“没事的何可,喜欢是一种感觉,不是谁越漂亮就越值得喜欢。你也很美,在你原来的部门里,美女如云,又有谁比你漂亮?你的美和林总的美是不同的。她美得让人感觉到闲人勿近,你的美更加的招蜂引蝶。在湖平市不是有很多男同事追你么?在这里还不是一样的有那么多人追。可把我急死了,就怕你会答应了哪位毛头小子!” “小洛经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公司里都在说你是个大色魔偷女同事内衣,偷窥女同事换衣服。我避得远远的,林总让我下去仓库叫你。我可是一点都不愿意,上电梯后躲得远远的。我还对自己说,长相这么俊俏的男人也会偷窥女人呐。后来我感觉到是他们误解了你,全公司都误解了你。很替你心酸。一直都想跟你说,但又不敢说。后来我就慢慢感觉到,林总喜欢你,要不然她不会见到你就那么歇斯底里。跟你吵架是因为她吃醋。知道了这事以后,我就不敢靠近你了。” “何可,我喜欢你。你呢?” 她羞怯地点头。 我轻轻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她的脸全都红了。 “我怕。林总知道。” 接下来,该做什么?按照剧情的发展,现在应当是宽衣解带进行时了吧。想了三遍魔女,克制住了自己的淫欲。 “何可,别怕,她不会知道的。但我会,很尊重你。毕竟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也什么东西都给不起你。” “我什么东西也不要,承诺我也不要,承诺是最虚伪的东西。” 何可有王华山,还缺物质么?王华山后宫佳丽太多,顾首不顾尾,我帮他分担了很多。他应该做一块金匾送我,题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什么都不要,那你要什么?”我问道。 “陪我一起逛街吃饭,开心,不开心。” “洗澡睡觉呢?陪不陪?” “不知道。”她看着我,很可爱的眨眼。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你先去洗澡吧,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呢。” “哦,好。” 可我竟然有点不想离开她的身体,两个人互相抱着。 这样的轻扬缠绵真让人迷醉。 我轻轻推开了她,说道:“我想先洗个澡。” 何可点点头:“我去帮你拿内衣裤。” 我说:“好。”把房卡给了她。 在她开门出去时,我弄响了自己手机的铃声。假装大声道:“啊?什么!好,这就下去!” 何可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我说:“李靖喝醉了,在闹事呐。我去一趟。” “等我,换一下衣服。我也去。”何可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解决就成了!”我喊完就跑了。 在电梯里一直擦冷汗,差点就被她攻陷了。倘若我没有女朋友,我一定不负众望勇往直前。要怪就怪自己有了女朋友。 在下面的茶餐厅,关门和李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不错不错。 我坐过去说道:“两位大人,今晚这么尽兴?” 关门颤巍巍站起来:“洛经理来了,请坐请坐——服务员!上杯子上酒!” 李靖拍了拍我说:“咱可是遇到真有才的人了。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管理能力,全才!” 我说道:“哟,还行还行。形醉神不醉。恰才聊了什么话题,说给我听听。” 关门坐下来晃着手道:“今天我们这个核心领导小组一出马!把公司遗留了好久的老问题,全都解决了!我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要让湖州市的营业额比同级别的城市营业额要高!年底年会咱就拭目以待,如果不行,我马上辞职!” 我呵呵笑道:“关门关总是在给自己下军令状?” “这可不是军令状,这是信誓旦旦的肯定确定一定!” 我举起酒杯:“这杯酒,是祝你肯定确定一定成功!”心里燃烧的那股欲火,慢慢的降了下去。 手机响了起来,何可问道:“你在哪?李靖在哪?” 我说:“哦,没事的。李靖骗我玩的,我们在下面茶餐厅喝酒。” 她挂了。 几分钟后,何可来到了我们旁边。李靖拍着旁边的凳子:“可可小妞,坐这儿坐这儿。” 何可笑了笑,坐在了我的旁边。 李靖晃着手指指着何可:“哦。重色轻友!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小洛啊?哈哈哈喜欢就承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别打我!酒后吐真言,平时你要我说我还不说呢。” 何可佯装打他,红着脸说道:“你再胡说,我就真打你了。” 李靖学着他的腔调扭捏道:“我就真打你了。” “我不理你了。” 何可胆子挺大,看见李靖和关门摇摇晃晃的,她伸手抓住了我放在桌下的手。她的手柔柔软软的,手指没有魔女那么长那么性感,却比魔女的手温暖。 我扭头看着她,她倒是能装,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关门拿起酒杯又敬了我一杯,他喝醉了,这么烈的白酒吞下去已然没了感觉。我不同,吞下去一口,如烈火从喉咙口烧到胃里边。 我停顿了下来,啊哈着。 关门递烟过来:“烟酒不分家,尼古丁和酒精相生相克。用尼古丁镇住它。” 这是什么理论? 右手端着酒杯,左手习惯的抬起来去接烟。谁料何可小妮子还抓住我的手,我这一突然抬起手来。我们两只握着的双手就让李靖和关门都看到了。 何可慌忙地抽回手,低下了头。 关门识时务,假装让烟掉在了饭桌菜盘子里。接着假装慌慌忙忙地拿着筷子把烟夹出来。 李靖不怀好意地笑道:“别紧张,大家都是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我倒希望都是自己人。 何可搓着自己的双手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我把酒干完,叼起烟对何可说道:“给我点烟。” “是。”何可应道,接着伸手去拿李靖面前的打火机。 关门打起他的打火机给我先点上了。 何可坐了回来,不知所措。 我的左手抓住了她的手,对她坚定地点点头:“别怕。” 李靖安慰道:“老早就觉得你们两有猫腻,终于捉到现行了!何可,你怕什么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你就放心吧。关门大哥现在跟我可铁了,就差没上床了!放心放心啊。” 我说道:“你不是追何可的么?你还这么高兴做什么?” “干嘛不高兴?我以为你喜欢子寒啊,既然你身边女人这么多。那我跟子寒在一起,你应该不会骂我吧?”李靖认真说道。 “你追子寒啊?”我大声道。 李靖红了脸尴尬道:“我。我第一次在你车上看到她就喜欢她了。我觉得,我觉得我和她挺配的,大家都没有父母兄弟姐妹。” 我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相处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靖囧道:“不是刚开始确认要去追嘛。我怕你说我跟你抢女人。” 我说:“这挺好啊。她对我是有这么点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我帮过她,她带着报恩的心喜欢我的。我只把她看成妹妹的,绝无二心。那晚在龙门酒楼她打她以前男朋友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因为你,我再也没办法付出真心去爱一个人了’。你想要在她心里强势入驻扎根,路漫漫其修远兮。” 李靖说道:“今晚我很高兴,确定你和子寒的态度。我真的要去行动了!” 我举杯道:“祝你成功。” 喝完了这杯酒,李靖又摇着头:“可咱还没钱啊,很纠结呢。金融危机、物价飞涨,让每一位工薪族胆颤。再看看人家“股神”巴菲特,一周财富缩水一百多亿美元,但仍面不改色心不跳。实在是因为太有钱了。甭说巴菲特,就是在咱身边,一掷千金的富翁富婆富哥富姐富弟富妹似乎也越来越多。妈的!机会也有过,工资也高了,也老老实实存钱了。可咱怎么就富不起来?最起码有个房子都成吧。” 关门颇有气势地伸手掌出来打断李靖的话:“很多人认为他们富不起来是因为自己挣的钱太少,如果他们能挣多一点钱,他们就能把这些钱节省下来,进行投资,从而实现钱生钱的良性循环。然而,这其实是一种有害无益的假设,这个理论存在的问题是,这些抱怨挣的太少的人在最近几次加薪前,可能一直在说相同的抱怨话。事实是,成为百万富翁与你能挣多少钱之间几乎没有太大的关系,你是否能够富起来,关键要看你平时对待金钱的态度。当然,要分析你为什么富不起来,原因可以找出一大堆,不过,以下十个缺点可能最容易成为你发家致富的拦路虎。” 喝醉后找美女上司 我和李靖都来了兴致:“啥缺点?” 关门说道:“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你的车,你的理财方式缺乏变化,你起步太晚,你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你不喜欢学习,你经常买一些你根本不用的东西,你不懂得什么是价值,你的房子太大,你抓不住机遇。十个缺点!” 我说道:“挺有道理。不过我有疑问,太在意别人看自己的车不好么?这才有动力去干活去挣钱买好车呢。” 关门说:“汽车就是一种将你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的交通工具,但是很多人并不这么认为。很多人将汽车视为身份的象征,每隔几年就会在车子上花上一笔钱,而不是在汽车依旧能用的情况下继续开下去,将节省下来的钱用于投资。其实,车只是一个“代表”,你在衣食住等方面也喜欢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结果永远也完不成最基本的原始积累。” 李靖问道:“那么,那个‘你不懂得什么是价值’又是什么意思?” 关门说道:“你因为各种原因购买很多东西,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这种情况不只发生在那些只买最贵的东西的人身上,那些只买最便宜的东西的人也存在上述情况。这种做法很少能体现出产品的真正价值,只有当你学会购买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你才能有余钱投资未来。” 我又问:“房子太大呢?谁挣钱不是为了大房子?” “如果你买了负担不起或是不需要的大房子,结果你会偿还更长时间的贷款、缴纳更多的税、花费更多的维护费,还要购买更多东西来填充它。一些人可能会争辩说,房子会增值,因此购房是最好的投资,但是,除非你是房虫,有炒房的技巧,或者你愿意降低自己的居住标准,今年住100平米,明年改住50平米,否则我的房子永远都不会变成可供你使用和享受的流动资产或资金。问题是,住惯了大房子的你愿意改住小房子吗?” “老关你倒是挺有学问的嘛,以前是做教授的啊?”李靖笑着问道。 关门端起酒杯:“这些都是我的一个大学老师教我的,他是一个道行很高的教师。他还教会了如何才能摆脱自我烦恼。” “摆脱烦恼还可以教会?那么神?” “毕业一年后,我们一起去看望我们的大学老师。老师很高兴,问我们生活得怎么样。不料,一句话就勾出了大家的满腹牢骚,大家纷纷诉说着生活的不如意:工作压力大呀,生活烦恼多呀,做生意的商战失利呀,当官的仕途受阻呀。仿佛都成了时代的弃儿。” “老师笑而不语,从厨房拿出一大堆杯子,摆在茶几上。这些杯子各式各样,形态各异,有瓷器的,有玻璃的,有塑料的,有的杯子看起来豪华而高贵,有的则显得普通而简陋。老师说:‘大家都是我的学生,我就不把你们当客人看待了。你们要是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吧’。” “嘴八舌,大家说得口干舌燥了,便纷纷拿了自己看中的杯子倒水喝。等我们手里都端了一杯水时,老师发话了。他指着茶几上剩下的杯子说:‘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手里的杯子都是最好看最别致的杯子,而像这些塑料杯没有人选中它。’然,我们并不觉得奇怪,谁都希望自己拿着的是一只好看的杯子。” “老师说:‘这就是你们烦恼的根源。大家需要的是水,而非杯子,但我们有意无意地会去选择漂亮的杯子。这就如我们的生活———如果生活是水的话,那么,工作、金钱、地位这些东西就是杯子,它们只是我们盛起生活之水的工具。其实,杯子的好坏,并不影响水的质量。如果将心思花在杯子上,大家哪有心情去品尝水的苦甜,这不就是自寻烦恼吗?’” 我们愣了半晌,这个老师说得很对啊。生活就是这样子的了。“生活”二字怎么得来的,那是你为了生存,必须做工,养活自己。每个人都会在人生路上遇到不如意的事,那要看个人怎么看问题罢了。 有些故事,能起到‘去除心灵中的老化角质,沉淀俗世中繁杂思绪,还原心灵最深处的宁静和安详’的作用 何可紧紧握着我的手,时不时的捏几下。我举起酒杯再次敬这位能人关门总经理:“来,喝酒。” 关门说道:“过一段时间后,我们会惊讶地发现我们的核心领导小组把公司里的各个部门都带了起来,营业额直线上涨。到时,我们应该写份报告,让林总把所有分公司都改革了!” “明天安排了什么工作?”我问道。 “今天的提案和报告挺多的,还有之前被管正压住的那些。我看了半天才看了一点,很多报告和提案写得相当的好。我真不知道管正是装出来还是故意压住的!他奶奶的好好一个很大的分公司都给他弄没落了!我明天亲自去会见一些客商,还要请市电视台的领导吃饭,不做广告不行。李靖我安排好了,让他去店面走走,跟各个店的店长讨论了解店面详细的销售情况。我想。把那堆提案和报告交给你负责。不知洛经理有何高见?” 我说:“成。明天你把那堆都拿过来吧,让何可和我一起看。” 何可有点惊讶地说道:“我?让我看么?” 我说:“是啊。你也很有经验了,我看得出来。你能行的啊。”既然要利用,就要显得胸有充足! 何可说:“我怕我把好的报告给没落了,把不好的提上来。你会恨死我。” “怎么可能呢?你跟了林总这么久,又跟了我这么久。很多工作流程你比我还要清楚呐。” 何可笑了:“谢谢。” “若不是没有洛经理和李靖组长的到来,我关门,可能永远就是个小店长了。胸有才华无处可施展才华!这真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我宁可没有爱情,没有房子住没有车子开没有任何的人生享受。也要成就事业!” 我说道:“你有享受,就是在追求成功的事业路途中得到享受。” 李靖握拳道:“我今年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努力,首付一套房子!明年一定要弄得一部过得去的轿车!至少比关门那个车子贵一点的!” 我问:“他什么车子?” “马六。二十万呐!” 关门说道:“放心了李靖老弟,我们三个,都会有大作为的!“ 一边开心地讨论,一边开心的喝酒,何可的手一边轻轻捏着我给我的手按摩。非一般的感觉。 喝到后来,李靖扑街了。直接晕在凳子上,关门酒量奇佳,喝多少都是那个六七分醉的模样。我头都晕了,叫了服务员过来。让两个男服务员扶着李靖上去。何可像是我女朋友,抱住我的手甜腻着。 进了李靖房间,我帮他脱了鞋子,用他的毛巾给他洗了一下脸。给这死猪盖上被子,死吧死吧!喝这么多看你明日如何工作。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何可在门口跟我拜拜。喝酒后很想魔女,想给她打电话。关门一刹那何可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躲进了她房间。 看来,何可这小妮子,不只是受到了王华山的旨意来接近我。更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了我。终有一天,她会遍体鳞伤,而我,注定会成为一个罪人。这场博弈,就像一场战争。无论结果是忧是喜,都会有人受到伤害。 老a老a,你骗我我骗你,你暗算我我暗算你。我们每天都要创造出不同的新鲜玩意,让大家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 老中医说;花心练大脑,偷情心脏好,泡妞抗哀老,调情解烦恼,暗恋心不老,相思瞌睡少;以科学发展观的态度对照自身,有则发展,无则实践! 难怪最近阿拉的脑袋越来越清晰了,心情也越来越活络了,烦恼没有了,瞌睡更加没有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战争。斗争的代价是必需的,付出代价后得不得到回报是未知的,所以我们双方都有可能沦为悲剧。 换手机卡,真像搞特工一样的繁杂恶心。打给魔女,魔女还没睡,她问道:“今天怎么样?” “就是勾上了何可。” 她愣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笑道:“没什么了!就是牵一下手,油嘴滑舌几句话而已。” 魔女笑得有点不自然:“她百分百相信了?” “信了。” “那好,你要显出百分百的信任她。不能怀疑她。让她接触到你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甚至湖州公司的销售额等等机密,都可以摊开给她看。先别跟她说什么我们在省外别的业务很强大了之类的,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你说了太多王华山反而不相信我们。记住,王华山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那。我现在保持与何可的偷情生活?” “小洛。我头好疼。”魔女失声道。 “事情没你想象中地那么糟糕。魔女,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不是了。总之,何可,我们要好好利用才行。但我现在。后悔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很头疼。” 我摇着头:“魔女,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 她打断我的话:“把那边工作安排好,你回来吧,好么?我好难受。” 隔了半晌后我说道:“对了魔女,手机里她存着王华山的名字是亲。亲人的亲,亲爱的亲?” “我也不太清楚,何可又不是王华山的女儿。亲人可能会是,亲爱的也可能是。我想截听她每天的通话,但都做不到。就是想在她身上放个窃听器,都很难。她手机有信号干扰的提醒器,方圆五米以内有其他信号都能搜索出来。她能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么?所以我才一直想让你换部手机,贵的手机有贵的用处。工作进展如何了?” “还不错,这个核心领导小组的确很有作用。把各个部门都连起来了。明天他们要作出各个部门的工作报告交给我,包括年月日销售计划,完成目标等等。” “把那边做好,然后回来,试试在湖平市也成立一个核心领导小组。若是都成功了,我们就前往各个分公司,主要是销售额半死不活的城市进行工作督导。” “魔女。我想你了。” “我,不想谈感情。” 我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说到你,就想哭。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比你还想。上了出租车后我就开始难受。” “魔女,别急了。说说你那边的工作如何了?” “我整天飞来飞去,这边的工作基本都让郑经理和廖副代理了。只要枣瑟不出来捣乱,出不得岔子。最好就是你把那边工作落实,回到这儿坐镇主营。” 想开始甜言蜜语,她制止道:“我累了,我先睡了。记得演好你的戏份。”挂了电话。 她吃醋呐。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话去讨她开心,算了,睡吧。回去后再说。 一大早是个会议,这是个很重要的会议。核心领导小组先出了市场部的工作计划,关门站起来说道:“各位都知道,我们湖州市这几天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个改变是好的。在洛经理亲自带头和林总领导下,湖州市新的领导班子成立了。从此,一个湖州分公司以崭新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一个更具朝气和活力的、以维护股东利益为己任的新湖州亿万诞生了。对于市场部来说,全面提升管理水平,与公司同步发展,既是一种压力,又是一种动力。为了完成公司今年合同额的总体经营管理目标,经过洛经理,我,还有李组长的商讨研究。市场部特制订今年工作计划如下。” “建立直接领导关系,构架新型组织机构,强化人员素质培训,加大人员考核力度,加强市场调研。” 接下来就是我和关门李靖,还有销售部负责人制定的销售部工作计划,这个比较重点。新的销售业绩指标,从年度,季度,到月的销售额都有着详细的销售指标。我还加了一个很重要的一条:主要工作方向! 1.加强对经销商的管理,销售部要把对经销商的管理作为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销售部将派专人定期检查核实经销高的产品库存,配合公司发货时间及物流工作,确保经销商的库存在短期内消化,不出现积压产品及断货现象,同时协调好各分销商的渠道,有销售网络重叠现象的,避免引起产品价格战。 2.着力解决产品冲货、窜货问题。销售部将建立奖罚分明防冲货、窜货管理体系,解决因产品价格大幅度波动造成的市场威胁,查找冲货根源,经核实无误后取消违规经销商的产品促销资格。而提供有效信息并持有凭证的销售商,公司给予相应的促销补贴政策。 3.深化销售渠道,打到农村去 销售部在今年将强化对农村市场的开发力度,深化企业的销售渠道,由原来的批发市场深入至农村市场,在终端的走访中,针对信息的收集,寻找对产品需求量大的消费群。 4.销售区域划分 5.重点促销产品 关于销售部和市场部,这里不同湖平市的总公司,那边魔女两头都理顺了。至此,湖州分公司关于市场部和销售部的功能和职责问题,总算能分工明确。 “下面有请洛经理发表总结讲话,大家鼓掌。” 漂亮小秘书的主动 我站起来道:“相信我们湖州市分公司在关总和整个核心领导小组的带领下,一定能充分发挥团队作战,共同拼搏的精神,在整个团队销售的过程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在这个特殊时刻,艰苦奋战,拼搏与奋斗才能让我们亿万湖州分公司更加辉煌。个人的力量是渺小且有限的,我们的团队理念就是:将每个人的力量,把各自不同的能力汇聚在一起,将整个团队的力量发挥到最大。” 话讲完后,这些领导们个个跃跃欲试,情绪高涨,热烈鼓掌。 散会后,各忙各的去了。我制定的这些工作计划和方向的灵感,来自于各个部门各个负责人,甚至各个小职员的那堆报告。 我现在不想搞一些很复杂的程序,直接让他们在公司内部网发帖发建议。省了他们不少麻烦,发帖谁不会?又很简单,又可以选择匿名。当然,以真名发帖建议改进工作各个小环节问题的更多。 让何可帮我做这些工作,既显得我重视她又能帮我分担了我不少工作。她自己工作能力也非常好,毕竟没有两下子如何能爬到魔女身边呢? 魔女到处飞来飞去,在电话中她也不喜欢调情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和何可的缘故,谈到情她会难受。 我也难受。就算是在电话中听她一句我爱你都成啊,她就不说,打死都不说。只谈公事,私事绝不提及。 越往后的日子我越是难过,思念都铺在了那个灰色城市的街头。 点上烟靠在老板椅上,转了半个圈看着窗外的风景。时间的匆忙,带走了很多的美,甚至我们还来不及去感受有些美.流浪的蝶,带着梦,飘泊在城市与城市之间。魔女,她那粉面桃腮举手投足都是舞蹈,眉目之间俱是风情,就算是发狂大怒都蕴含了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我好想你。 曼妙的何可轻轻走到我身旁,把脸贴在我的耳畔:“小洛经理,最近怎么老是闷闷不乐。” 我叹了一口气说:“累啊,每天那么多的工作报告,那么多的提案,那么多的策划,做那么多的工作计划,跑那么多的地方,见那么多的人。很累很累。”这些累,不及一半想着魔女却又不能相见的心累。 何可给我揉着肩膀:“你呀,一醒来就是上班,工作工作。下班都很晚了,回去就一头栽倒。都不松松骨,出去走走,这怎么行呢?” 我笑道:“今晚你洗好澡,我进你房间。你给我松松骨?” “又说乱七八糟的话。” “我们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何可笑着提议道。 我知道她很想去的,跟她交往了好些日子。每天我们两都在工作中杀死时间,等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才知道很晚了。接着就是累趴趴的回去吃饭,各回各自房间洗澡睡觉。没有交接。 “成,我们去逛街,买东西。开车去兜风,看这儿有什么地方好玩的。不想看电影。”说道看电影会想起魔女,我会难受,纠结。纠结得头疼。 五点钟,给自己下班了。携着何可去逛街,逛街我可以干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就是可以寻找一些可以送给魔女的玩意,瞅准,等下次自己跑来买。 何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通俗的说不是个购物方面不是小家碧玉。管你什么奢侈品世界名牌,想买就买。 世界末日都快到了,买吧买吧,反正死了也带不走。我拿出我的卡:刷!使劲刷!像刷牙一样刷! 何可笑着拿去刷了,拿着大包小包过来对我说:“你的这张卡没有钱。” 我傻了三秒钟:“不是吧?” 何可笑嘻嘻地:“骗你的了。我刷了我自己的卡,我自己有钱。” “何可,你对自己够好的啊。”反正是王华山给的,不花留着做什么。 “对自己好不好吗?我有地方住,又不用养孩子,也不喜欢买车。留那么多钱存着做什么呢?我想买点东西送你。对了!领带!”何可噔噔噔小跑进了某个奢饰品店。 买了一条两千多块钱的领带:“绑了上去,还挺不错。” 何可挽住我的手臂:“什么还挺不错嘛?很好看啊。”亲了我的脖子一下。 魔女就不会亲我的脖子,她太高,直接亲脸了。 我回亲了她一下,把她看成是魔女。心中有佛,便真的是佛。太邪恶了。 逛了一天,照例回到酒店餐厅吃晚餐。这顿晚餐有点特殊,烛光的。何可很开心,喝了很多酒。何可穿得很漂亮,流行名牌(叫polo吧)红色格子衬衫和深棕色束腰长裙,她的腰细小,上围下围挺丰满的,穿起这种衣服更衬托出她骄人的身裁。 我说道:“等下你酒后乱性,别怪我无情。” “我喝醉了,先无情你!”何可笑道。 我正经道:“何可,我们,算是交往?” “只要能每天看着你,抱抱你。能亲你,腻着你。我就开心了,我就怕你会烦我。平时你埋头工作,我都不敢打扰你。”何可轻轻说道,语气流露出无比的幸福。 这也算开心?是骗我,还是真心的?也只有她才知道。我没打算听进耳朵里,佯装乐道:“呵呵,那就好了。我好担心你会真的不理睬我,跟那个经常给你说奉承话的小帅哥卿卿我我去了。”我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哼,猪头,都那么多天了。你就知道工作工作,你再不理我,我就真的跟他去逛街。” “呵呵,他天天来约你,对吧?” “我就不喜欢他那样的,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表面跟我好好说话夸我漂亮,转身就去跟别的女人说了同样的话!我不理你了。”何可撅着嘴。 我抱过她的头,闭上眼睛,嘴唇碰上了她的嘴唇一秒钟。 “何可,对不起。我爱魔女,但我也爱你。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样的感觉。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没到一个月。我很自私,谁都不想放弃。跟你在一起,是很真实的感觉,日日相处,就像是我真正的老婆。走到哪你都会在我旁边。”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 何可叹气道:“这我知道。但是。我也不可能能和你在一起的。”她自己叹出了她本身也有难言之隐。是王华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与我走到一起呢?大家只不过相互利用而已。 我端起酒杯,何可抢着话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求能够曾经拥有。我们现在这样,也不是很开心吗?” 越喝越郁闷,为什么跟着王华山的女人。无论魔女,芝兰,何可,都好像是怀着目的去攀王华山似的。 在走廊上,何可幸福地笑着一边半跳着舞一边揽着我的手前行。像一只精灵。 两人道再见之后,转身各刷房卡。 她突然跟了进来“我喜欢你。” 她没容我说,嘴唇亲了下来,很笨拙。 “何可!等等!我想。先给我想清楚!”我抱着她转身压在床上。“我不能对不起你。我们不能这样。” “你不喜欢我。”何可问道。 “不。不是。我很喜欢,恕我无能。发生关系就会想到天长地久结婚生子。”当理性失去的时候,所有的伦理道德都会变得很脆弱。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以后怎么样子,我只要这段时间的你完完全全只属于我。我喜欢你,真好喜欢你。我知道我们没有将来。可我还是喜欢你。我好羡慕林夕,她没有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要起来,她的嘴唇直接封住了我的嘴。这时候我的手机很合时的震动带响铃起来,手机在我的衬衫左口袋里。震动吓得我们两一跳。 我吞了吞口水,她急喘着,放开了我。我站起来接了电话,是魔女的。“喂,林总。”我说道。 何可站了起来,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噔噔噔地跑回了她房间。 我把门关上,跟魔女说道:“你睡了吗。” “她走了?”魔女问道。 我点头:“她跑回去了。” 魔女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我知道,她在监听着我的手机。 我不知道如何去哄她,只能傻傻的坐在了床沿,听着她一直哭。 哭了有两分钟,她抽泣着:“你回来吧。” 我的心痛了,咬咬牙说道:“魔女,对不起。我明天就回去,别哭了。” “小洛。我想你。我,我有了。” “啊!”我惊讶道。 有了?有了孩子。 “魔女,现在你身体难受么?”我关心地问道。 魔女止住了哭泣:“不难受,就是想你。我不想去打胎了,好疼。我想要个孩子,我想有个家,我们会有一个很漂亮的孩子。” 我先是开心了一阵,然后点烟,想着,有了孩子,那现在这么多的纷争怎么办?魔女能拖着大肚子处理那么多的事情?魔女再魔,始终只是一个人的身体。 “你去检查了?”我弱弱问道。 魔女嗯了一声。 我说道:“魔女,这边的工作全入正轨,湖州市的销售业绩直线飙升,早前制定的季度销售业绩指标。短短一个多月就达到了。我想用这边成功的经验转套到各个分公司。包括总公司。” “好的。我看了资料,发展很迅猛。你让李靖先在那边协助关门,等时机到了之后,让李靖和关门跑全国分公司。你明天就回来吧,我受不了了!”魔女又想哭了。 “魔女,我回去,那我现在这边的分公司副总职位呢?” “让李靖,李靖来做。” “不是说过要那个管正回来嘛?”我问道。当初魔女曾经许诺过管正。 “他不能回来,回来就会乱了这个核心小组的所有工作。” 我讪笑道:“呵呵呵,这样不好吧,那时跟他许诺过了的。” “小洛,商人跟政客不一样。政客倒台了一样会有很多追随者,可商人没有。做生意讲人情不行的,对我们没有利益。他回来只会阻碍着公司发展,我没有把他直接清除,已经对他仁至义尽。如果管正明天闹,你让他给我电话!” “那何可呢?” “也让她回来吧,在我们身边我们盯着她也放心一点,还可以利用。到了这边,她也不可能有机会跟今晚一样的缠住你了!” 跟她说了半个钟头的安慰话,又扯了好多个笑话,终于把她镇住了。 太爽了,明天安排好交接工作,后天回去!兴奋地掏出小玻璃柜里的啤酒罐,喝了好几罐。 老子跟魔女有孩子了!带着魔女回家,告诉邻居这是老子的老婆!多光耀门楣! 当晚做了一个梦,红墙碧瓦的别墅。几幢复式小楼,美丽的花园,有满天星有薰衣草。有美丽的水塘,有美丽的柳树。我美丽的老婆靠着我耳畔,父母和我的小帅哥儿子玩耍着。 召开会议,宣布了这个消息。各位同僚震惊万分,不知顶头上司为何撤去我这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副总。我说道:“在这里我学了很多东西,你们都很配合我的工作。亿万湖州分公司的强势前进让亿万其他分公司惊叹万分。这套成功的模式,还要套用到很多萎靡不振别的分公司那里去。总部派我去施行这件光荣的任务,所以。这并不是削职,而是高升。” 散会后,李靖和何可留了下来。李靖点烟笑道:“回去做那边的老大!多好。” 我说:“鄙人明日即将启程乎,李靖好友不请客乎?还假装不愠不火,没礼貌乎。” 李靖说道:“有朋去远方乎,当然会酒肉招待乎。喝死你乎!今晚红叶酒楼,摆送客席,我负责招齐人马乎。” 当天跟李靖交接工作,何可也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了一个提携上来的李靖小秘书。何可昨晚像是哭过了,烟圈很红,有点肿。 李靖靠过来轻轻说道:“哎,昨晚把她哭了啊?人才啊!” 一个钟头五十块钱 “别胡扯!” “是因为听闻回去的消息,想到以后不能光明正大的睡来睡去。所以哭的吧。” 我掐着他脖子:“再乱讲话,我就掐死你!” 如果说亿万的生意是一场比赛,而我是这场比赛中一辆开足马力的赛车的话。那么这次湖州市分公司的成功,只不过是开场引擎轰鸣前的序曲。 坐在红叶酒店最大的包厢里,阿拉理所应当骑在主席台位置上,接受千军万马的敬酒。 关门颤抖着嘴唇,我说道:“关总你喝多了就别废话那么多,千万别对着我念晓风残月对长亭晚。” 关门咳到:“不是。给一块肥肉噎到了。” 李靖笑道:“兄弟,回去了之后。你可又是红人又是忙人了,家庭,事业,情人。做全能战士。” 我说道:“忙才好,忙才能有钱。” 李靖给我一个小盒子,很精美。我拿过来打开,一块夺人眼球的玉,像是一颗牙齿。我说道:“真有心,我临走之际,还送我东西。太客气了。” “不是。送给你的,是让你拿去给子寒的。” 我塞回给了他:“这么缺德的事情我可不干。送人家一颗牙齿?代表什么?要吃定她啊!” 李靖紧张着托住:“你别丢来丢去,这可是很贵的东西。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你就知道吃!你猪啊!” “你敢骂我是猪!你是猪的兄弟!” “这个代表呢,我想做子寒的一颗牙齿,至少没有我的时候,她会疼。”李靖眼睛闪烁着光芒说道。 我指了指何可:“等下我喝醉我就不知道扔去哪里了,拿给何可拿着。” 望见隔了几个位的何可,她看了看我,低下了头。接着拿起面前一个很大的碗,倒半瓶白酒下去,端起来一口一口吞完。站起来给在场的同僚鞠躬,匆匆离去。 何可今日很反常,该不会是因为要回去了,伤心难过? 我急忙要追出去,被一帮喝得差不多的同僚压了回来:“洛经理啊,我们会想你的。” “不是。我去一下卫生间。” 一位有点老的领导说道:“洛经理,不醉不归啊!老船我有酒精肝,好几年都没碰过酒了。今晚我一定要敬你三大碗!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小关,倒酒啊!” 被压死了,顺时针喝三轮,逆时针喝三轮。喝得我连呼再喝就升天了:“明日我还要开半天的车。回去。回去湖平市。实在,实在不行了。大家放过我吧。” “洛经理,这怎么行呢?这几桌你都跟他们敬酒了,我们这桌你都不看一眼。” “好好好。不好意思哦,那个谁谁。倒酒倒酒。” 不是醉醺醺,而是烂醉如泥。像一块泥巴一样的和李靖扶着墙走进电梯,再一起扶着墙往房间走。李靖颤巍巍说道:“那个。小洛。你说,你说子寒收到这颗牙齿,她会不会开开心。咦?我牙齿呢?我的牙齿呢?” 我走在他前边:“你的牙齿不是。在你嘴里。” “哦,对。在手里。你知道知道谁告诉我的吗?” “关我什么事,明天睡醒了。你再告诉我。” “是何可,何可今天买了一颗牙齿,她告诉我了。接着,我也去买了。她说她送给你,她很爱你呐。我们爬到天上了吧?为什么房间门都没有。” “在前面。” 何可?对,是何可。刚才喝了半瓶白酒就跑了,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敲着房间门:“何可!何可!” 李靖推开我:“你醉了!这是。我的房间。何可在对面那边。” 转身过来敲门:“何可,何可!” 没反应? 又拍了好几分钟。 何可开门了,正在哭着。 我笑了一下说:“呵。干嘛呢?哭过了?” 何可说道:“没有什么,刚才喝了很多酒。难受,上来就吐了。烟圈就红了。” “何可。”没说完,我跑进了洗手间去吐了。 她进来,拍打着我的背。吐完了,何可拿着她的毛巾给我洗了一把脸。出来拿着一杯加冰块的水灌下去,清醒了许多。 靠在沙发上,我点了一支烟,眼睁睁看着她。 何可坐在床沿,捋了捋前额的一抹黑发,低下头说道:“我很荒谬,是吗?” 我问:“怎么了?” “我像个让人不齿的第三者,硬生生的夹进你们当中。我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她冷笑一声。 我说:“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我们相处得不是很开心吗?” “回去了呢?回去了以后,我要回到以前的办公室上班。见你一面都很难。”何可说道。 “不会的,我会让你继续做我的小蜜。每天我们依然在一起,我们谈我们的柏拉图爱情。” 何可扭头过来:“柏拉图爱情?” 我说:“是的。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样。我们两人都不能完完全全的支配自己。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没有身体接触。我们只要能够天天见面,每天一起开心工作,一起吃饭。这不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你回去了,还有可能跟我一起工作吗?”何可泪光闪耀。 我说:“是的。林总让我跟枣副总平起平坐,我身边还不是要请秘书。我就留你在我身旁,哪儿都不给你去。” “真的吗?”何可冲进来我怀中抱住了我。“我好看不起我自己,却又怕与你分开。” “是真的。其实。我没打算娶过你,跟你上,我会想到一生一世。所以没敢动你。”我说道。 “我就喜欢你敢作敢当,坦诚君子。”何可笑了。 我说:“我还坦诚君子呐?你会后悔的!小丫头。” 她使劲地摇头:“后悔就后悔!后悔也要贴着你身边做你的秘书。明天要回去了,我们可能。” 我说道:“可能什么?别可能了!回去了还不是每天都要在一起工作,吃饭吗?就是不能睡觉而已。” 何可嘟起嘴说道:“那今晚呢?今晚你能陪我睡吗?” 我盯着她高耸摇头道:“不行。你这胸器太危险了。我抵抗不住。” “坏呐你!那你能不能这样抱着我,陪我说说话。” 我说道:“唠吧,。先给钱。” 何可好像记得起了什么,转身站起来走到床头柜。拿着一个盒子过来给我:“是我先买的,后来李靖知道了之后,也买了一块。” 牙齿形状的玉。 我琢磨着戴到哪里呢?戴在哪儿魔女都看见啊。 何可说道:“我知道你为难,我不让你戴。你就放在你床头,好吗?” 我点点头。 抱着她跟她傻言傻语了一个多钟头,我才回了房。打电话给魔女,我以为她在监听。心存内疚说道:“魔女,我回来了。” 她说道:“我正在看着你的博客,写的诗和文章都挺好。为什么没有照片呀?” 听起来魔女今晚的心情挺不错,我说道:“放照片上去,显得形单影只。正打算放你的上去。对啊,我们没有合过影呐。回去了我们去照几张好看的照片呀。” 魔女说道:“好啊。我们去照艺术照,婚纱照。都照了吧,要不以后大肚子了,可不好看了呢。” “你真打算。要这个孩子?” “你不想啊!” “不是,我怕累死你。” “不要紧的了,你回来后,我们商量结婚的事情。去见见你的父母,定日子。” 我点点头:“那成啊。” 魔女叫道:“这里你为什么加密码了啊?” “哪里?” “那个。那个你别看了。那个东西。” “不要!你偷藏了哪个女人!为什么不给我看!”她在电话那头嚷道。 我说道:“里面是一个漂亮女子的照片,所以。我怕你看了。” “那我不看!”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只好打了过去,响了好久她接了:“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我笑道。 “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就算了。你的空间我看一眼都不行,又不是要你删掉。”魔女伤心地说道。 我说道:“你输入密码,林花夕拾的拼音。” 她输入了:“啊!真的开了锁。怎么都是我的照片?全是我的照片?不是说一个。” “那个漂亮女子,就是你啊。” 林夕咯咯笑了起来,如银铃般悦耳。 “这是什么?” 我不解道:“什么是什么?” “流水落花心情不老。凉气氤氲,微雨淡烟在阴壑的空气里化作轻愁,闻听窗外淡雅的清风,感受岁月浓重的呼吸,我看见时间呼啸而去,只留一路风尘湮灭美丽的过去。携同所有悼念青春的落叶,倾听一种呼唤,飘落的花,一个杂糅的季节,喜悦与伤感同在,期望与失望相间,生机与衰亡粘连。就这样,站在人生舞台上,一个人,行于萋萋芊芊苍苍蓁蓁间,在旷野里独自牧放着悠远的笛声。罡风凛冽,我于是换一种欣赏的眼光品味浮光掠影里的苦涩。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拆开红笺小字倾听远方的歌,看炊烟袅袅,在孤独中遐想,问君能有几多愁。” “这是那时候你不理我,我晚上在电脑前敲打出来的文字。” 魔女惊讶道:“写得很不错呢。你还放了我照片?” 我拿着魔女一张在竹林取景的照片,放在这段文字的旁边,意蕴悠扬。写了还有很多,这些优美的文字与美女佳人凑在一块,绝了。 “死样!看不出来你还懂得写这样的东西。”魔女嗔道。 “那当然,我以前大学时,是文学社诗歌社的社长。参加了好多个社团。” “那你还写了什么?” 我说道:“等我有时间了,把我们的故事写成文章,贴到网上。让更多人分享我们的幸福爱情故事。特别是激情戏,跟你的激情戏。你知道吗激情文学我写得特拿手!我就专门侧重写与美女总监的激情戏。” “好啊,你写也行。不许有别的女人的名字才行!对了小洛,你会画画,为什么不给我画啊?” “都没有时间呢。” “我不管。你在敷衍我。” “魔女。自从那次我的手受伤之后,画出来的画越来越难看了。”若不是手受过伤,现在我画魔女,一定栩栩如生。 “你还会吉他?”魔女突然问道。 我愣了半晌:“这。谁跟你说的?” “李靖。我瞪他一眼,他什么都跟我说了。” 我说:“这小子。也太不道义了。怎么那么贪生怕死啊。” “可我没见过你的吉他呢?” 提及了伤心事。牡丹走后,我就发誓再也不拿起吉他了。 当年,追求牡丹是用漂亮的诗歌和吉他搞定的。牡丹走了以后,我发誓再也不拿起吉他,就真的没有摸过。手上弹吉他磨出的老茧也早就没有了。 写诗歌,也很少。就是跟魔女冷战的那一个多月里,实在憋得慌,爬上博客写下了好多篇短文,抒发郁闷。 “殷然,我问你话呐。我没见过你吉他呢?”魔女又问道。 我笑道:“呵呵,没兴趣了嘛。玩什么最终都会腻的。青春年少,现在成熟了,不喜欢那时候的玩意了。” 魔女说:“你回来了,你给我弹唱几首歌啊。你一般唱那种歌啊?” 我说:“水木年华的,大学时很喜欢。你想听欧美也成,加州旅馆吧。可我唱得不好听,不过吉他弹得还可以。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 “我不管!你回来了,给我画画,给我弹吉他,给我唱歌,给我写诗。”魔女野蛮的说道。 “好的老婆。” “谁允许你叫老婆了?单方面签结婚合同啊?那是无效的。我还没点头签字呢。” “对了。我还买不起钻戒,也没钱去承办你梦想中盛大华丽的婚宴啊。”从美丽的幻想中醒悟过来,现实还有这么多道沟沟坎坎。 “没事的,回来了再谈。我想去买套新房子。以前逼着王华山给我买别墅,就是想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我。人家说,当一个男人口袋里只有一百块,舍得为这个女人花两百块钱,才是真的爱这个女人。莫怀仁不就曾经偷了家里几万块钱全部家产给了他老婆吗?像那种,绝对是真爱。王华山有这么多钱,我只不过开口要一栋两千万的别墅,他都不愿意给。你怎么了?干嘛不出声啊?” 我呵呵呵了几声。只不过两千万而已啊。我直接晕过去。 “魔女。结婚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娶我?”魔女突然紧张起来。 我哪会不想娶呢?我是如此深爱着你。作家三毛曾说,世界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解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只有结婚了,成家了,把你变成我的亲人。我和虚无缥缈的你的爱情,才是真实拥有。可是我们现在距离还是如此遥远。 魔女问道:“你是不是。我说钱了你难受?” “是有这么一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是有这么一点!你就别再考虑钱的事情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们不分彼此,好么?好不好!——殷然你给我一个回答!”她生气道。 “你别发火。身怀六甲了还这样发火。而且,你还上网,辐射可不好。”我急忙说道。 “殷然同志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好不好?”魔女严肃了起来。 我点头道:“是。好的。” “我不可能再去堕胎,我怕影响以后。你回来了,我们去看看房子,找一套大房子。请几个保姆,接你父母过来。你妹妹呢?妹妹也接过来吧。找个最好的学校。”她在她自己美丽的憧憬中自言自语。 我只是一味的笑着,心绪烦乱。 醉倒在温柔乡里 “你怕我生了孩子,不漂亮么?”魔女问道。 我说道:“怎么会呢?我心目中的魔女,美得无以伦比。跨越了生命的时空,永远具有鲜活的生命力。” “又油嘴滑舌。好了先这样。明早我还有个会议开,你回到家先休息。后天正式任命你为市场副总。” 我原本打算要自己买房,买戒指,积累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再向魔女求婚。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把我的计划打得措手不及。 躺在床上抽着烟,却丝毫未感觉到一丝舒服。烦躁不已且郁闷十足,我讨厌现实的差距。只能塞得进魔女柔情的画面,这是我能让自己能尽快平静下来唯一的方法。烟雾赖着,不走,亦如我的烦躁,挥之不去。 一大早李靖就狂按门铃,把盒子给我郑重其事地说道:“一定要帮我送到子寒手中!” 说完转身潇洒地走了,我叫道:“哎,起码也祝我一路顺风吧?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干嘛要祝你一路顺风?你肯定会一路顺风。就这样!老子今天是副总,赶着去践踏别人呐。”他对我阳光灿烂的摆摆手。 何可收拾好了所有东西,过来也帮我收拾了。 何可笑得很甜,我刷牙出来的时候。她轻轻抱住我:“昨晚我梦见你了。” “是吗?那我们是在做什么呢?” “就是大家在一起工作,开开心心。” “回去了我们还是一样的开开心心。” 路途遥遥,思念悠悠。一缕情愁,醉倒在异乡梦情人。一条归路,望断书丛盼魔女。 车依然是别离时的车,路依然是别离的路。魔女已经成为了我梦想的寄托、心灵的牵挂。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总是在想见却不能见的煎熬中度过,我们的感情却飞速发展,日益深厚。虽然我们的肢体相离很远,但是我们的心灵却紧紧纠缠,思念无法克制的充塞我的内心和灵魂,我生命的每时每刻。 何可靠在我的肩膀,手摸着我的手背弱弱地说道:“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很轻松,很想一直都不走,可是必须回去了。” 我笑道:“又多愁善感了?” 何可说:“我们命中注定擦身而过。” 若是没有魔女,没有‘敌人’这一特殊的关系。或许我也会考虑与这个可爱的乳娃娃结为伴侣,同甘共苦。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是假。 回到了湖平市,停在某个十字路口。我说要送她回去,往哪边走。何可面露尴尬之色:“我家在郊区,我自己打的回去。” 我说:“不要紧的,反正。” “我自己能回去!明天,我们能见面么?我很想你。转过身来就开始想你。” “会的,我今晚给你打电话。” “你等下去哪?”何可问道。 我说:“可能去公司宿舍,可能去林总那儿。” 何可箍住我脖子,两人热吻着。 我推开了她,她脸红着捋头发:“怎么了?” “刚才。刚才有个人走过前面。”我说道。 其实我觉得我很有破绽,若是深爱一个人,接吻是种享受。哪会睁着眼睛接吻?我一点也不投入。 “那我先下车。” 我下车,拦了一部出租车,帮她把行李放上车。无限留恋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回到自己车上,点了一支烟,跟着那部的士开上去了。 她没说谎,住得很远,郊区那儿。但那个楼盘可不是普通人住的,也不是有钱人想买就能买的。在本市没有一定权势基础的上层人士,根本轮不到。 我想,保安应该不会让我开着我的车进去。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出租车进了别墅区。像欧洲的天堂。 思念却转到了魔女昨晚说的那些话,别墅洋房,花园喷泉。一家人其乐融融。我能有这样的生活? 回到了魔女家中,她真的把这里装修过了。粉红色调,温暖舒适。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还在公司忙着。 洗了个澡,随便翻冰箱吃点东西,扑倒在床上。床头有她的照片,皮肤很白很细致,粉红的脸仿佛随时都能掐得出水来。 胡思乱想一通后,睡着了。 魔女坐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回来了。 什么话也不说,抱住了她。紧紧的相拥,用尽全身的力气。我们珍惜且彼此深爱,一个拥抱便撞击着心灵。那一个片段,点燃了沉睡的空气,深情感动溢满。 “饿吗?”魔女问道。 “不饿。就是想你,想到抓狂。” 魔女甜甜的笑了,娇艳芳菲。如一畦朱红的芍药热烈而优雅。 去了餐馆吃饭,给魔女要了很多补身子食物。 魔女笑道:“我没那么虚弱。” “以后我和孩子一起折腾你,你不多补点怎么行?”我说道。 “就会胡说!” “魔女啊,你打算。如何办?” “什么如何办?” “就是你说的,结婚,生孩子,公司。”想想都是一堆乱麻。 “明天开会,宣布你做副总。你在湖州那边做得那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然后抽出时间,赶紧地回去你家一趟。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大概半个月后,把两个大单子生意拿下来后。我们去陪你父母一周,跟他们。这几天有时间去看看楼盘,想买一幢小点的别墅,然后把你父母都接上来。再回去看一看我的妈妈。结婚呢,在你们家进行就好了。我不喜欢热闹,你父母妹妹,还有你的几个朋友吃个饭。不好了吗?” 我惊讶道:“怎么?你不想要风风光光地踏着红地毯走进教堂?接受更多人的祝福?” “更多人?是哪些人?”魔女问道。 “公司那些员工啊什么的。” 魔女又问:“接受更多人的祝福?又有多少个人真心祝福?” “这倒是。我觉得,什么别墅的就先不要买了。你现在这样子。将来用钱的地方很多。” “这不要紧的。” “什么不要紧?万一你输了呢?什么都没有了的!” “你觉得王华山输了会走吗?他不会。他会死赖着的。我想到打赌的办法就是激他,让他怕。让他露出马脚。” “魔女,我父母不可能来这里住的。我的妹妹也不会来的。” “为什么?” “到时你再问他们吧,如果他们都来,你再考虑买别墅。”我说道。 魔女说:“那也好。我找人混进了枣瑟的集团里面,这些年,枣瑟背后组织了强大的黑势力。专干犯法的勾当,如果王华山想对付我们,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信息。就是想逼着王华山找枣瑟来对付我,我们才有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 “干嘛这些都不管的?”我问道。 “管。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就是暴龙。暴龙是上面派到各个黑势力团伙泛滥成灾的城市去的,打黑除暴。你的前女友牡丹的那个程勇,以前在湖平市很有实力,最终不也被暴龙铲除了吗?暴龙还放了他一条活路。但是枣瑟不同,这个人太精明了,他本身是个黑团伙的头目,在打黑除暴的狂风中却能泰然处之,可见其人能耐非凡。” 我恍然大悟道:“你跟莎织达成的某种协议,也是关于这个人的?” 魔女晃头道:“是。那晚我骗你说我朋友出车祸,拿走了你的手机,跟她说了这事情。你知道你那时候大祸临头了吗?” 我奇怪道:“什么大祸临头?” “你几次三番和莎织在局长面前缠,你胆子也够大。人家表面不动声色,私底下却想找人做掉你。莎织没有让你找到她,她也不敢找你。那段时间,那个人正处心积虑要你残废呐。你有够天真的!我跟莎织说如果她不再联系你,我既可以保护好你,也可以保护得莎织的翡翠宫殿。” 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表情?是不是很失望?那个女人不正当,你跟着她你始终会被她拉下水。她们做的是违法的事情。” 我说道:“难道你就让暴龙保着她的赌场了?” “这有什么难的呢?别的黑势力打得差不多了,你的莎织,现在可有钱了。”魔女带着醋意挑衅地说道。 我说:“好歹她也帮助过我,如果没有她,我妈妈可能都残废了。” “所以这个人情债,我帮你还清了。我们是夫妻,这不了结了?那现在你还欠她什么?” 我点头,魔女的确很有道理嘛。 “那,你以前偷偷摸摸接的电话,也是这个人的?”我问道。 “打黑除暴,每个城市扫一次就枪毙好多人。他做这个,仇家有多少?哪能如此轻易示人真面目?我是在偷偷告诉你的,王华山都不知道这些。我派进枣瑟集团里的,其实也是暴龙叔叔的人。我现在没能联系到他,如果联系到就好了。你这把人家踢下楼的事情就容易解决了。” 我又问道:“那你父亲的事呢?” “他也无奈,找不到人。他怀疑是我两个哥哥跟父亲的竞争对手做的手脚,可派人去做卧底,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我的两个哥哥,一样继承了我父亲的发达头脑,绝对比王华山之流聪明。但也继承了他们亲生母亲的阴险狠辣。但也有可能是我父亲的竞争对手做的,查起来谈何容易。家族的生意网罗各个行业,压死多少小公司?” “对了魔女。我刚才跟踪了何可,她竟然住在最豪华的富人别墅区!” 魔女说道:“王华山的。何可不是王华山的女人,就是王华山的亲属。这个不是她的女儿,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我说道:“干嘛脸色变了?” “我要跟你算账!你跟她都做了什么!跟我老实交代!”魔女大声道。 “就是没做过而已。” 她坐到我旁边靠着我说:“知道我为什么说甚至跟她上么?一个是我想让你好好接近她,二是。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嫁给你了没?就是在考验你。你很合格,值得我把我自己的全部托付给你。” “何可你打算如何处理?”我问道。 魔女说:“等。等王华山给她下达什么命令,让她继续做你的秘书。你就继续装傻就成。结婚的事情也不要说出去。王华山这样的对手很有趣。” 我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说:“有趣?你死我活的,很有趣?” “这样的生活很有挑战性,太平静就太淡了。哎,过几个月,咱请两个漂亮的小保姆怎么样?”魔女笑道。 我点头道:“好,我亲自检验。除了她们的工作能力,还有全身上下。” “你怎就一副色样!”魔女掐着我大腿。 “这叫色吗?我只是担心她们的身体健康,会影响到我们的魔女美人呢。” “你的脑袋就不健康!” “恩,对。切开脑袋来看,里面是个集体宿舍,里面住着宅女,妖精,书虫,泼妇,淑女,大妈,loli,天使,恶魔,土鳖。他们轮流当着宿舍管理员。” “那我要拿刀子剖开,然后把这些东西通通开除了!” 倾国倾城女上司 我说道:“单方面解除合同?” “那我逼着你把这些东西通通都赶出你的脑袋。” “哪用赶,自从拥有了魔女。我脑袋就只有你了,那些东西都没有,彻底的没有了。” 娶到倾国倾城才能出众优秀可爱的魔女,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等等,我打个电话通知何可明早过来。” 打了电话给何可,何可猜魔女定会和我在一起:“小洛经理,有什么事吗?” “明早过来开会。就这样。” “嗯,再见。”我听得出何可的声音有多恍然。 魔女说道:“还演得挺像,干嘛不在电话里亲一下?” “别生气嘛。我也不想啊,我有魔女就够了。心里哪能装得下别的女人?” “哦,那走啦。” 走回家的路上,我进一个即将打烊的花店,买了一大束配得很漂亮的花送给她。魔女转头过去笑道:“我对花粉过敏!” 我东张西望说道:“今晚为什么没有女学生路过?要不把这花丢了?” “殷然!你敢!”魔女夺了过去。 魔女夺走了花,一边走一边低着头甜甜的笑。美啊,连花店的几个卖花小伙子都看呆了。静若清池,动如涟漪。朱自清先生有过这样一段对女人的描述:女人有她温柔的空气,如听萧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笼罩着我们,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魔女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流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 早上魔女会比我先起来,打电话叫外卖。然后叫醒我吃早餐,两个人一起去上班。 魔女说道:“其实,这边公司的市场部和销售部跟湖州市的公司差不多,就连公司的员工都混为一谈了。只不过我领导得当,要不也是一盘散沙。你来了的话,我想把这两个部门好好分开,你管销售部,我管市场部。郑经理依旧是销售部的总经理,你做副总经理。我想过把郑经理拿下做副的,让你上去销售部总经理。但是现在不行。拿下了他会倒戈的。” 我想了想,说道:“郑经理不行?” “老古董。每天想着如何拉拢人,只想靠着手下的人。一点创新也没有。” 我说道:“郑经理不错啊,蛮听话的。留着,有用。起码你下了什么命令,他不会像枣瑟一样的揶揄。” “等下开会时,你重点讲一下市场部和销售部的区别。” 我打了个电话给何可,让她把这些资料准备好。 魔女把我手机拿走,拆卡出来放进一部新手机里:“这部手机,绝对监听不了。以后你和何可就可以躲过我的监听为所欲为了。还不赶快谢我?” 我瞪了她一眼。 魔女撇嘴道:“开玩笑的了!这个手机可以检测到方圆五米内的非正常信号。” 回到公司,魔女又成了那个万人之上的女魔头。迈着嚣张的步子噔噔噔走进宽敞的会议室。 接受全体高职领导的膜拜顶礼。 任命后,马屁声鼓掌声声声不绝。 我站起来说道:“谢谢各位。我与林总私下商讨过,我们认为,市场部和销售部本身是两个不同的部门,但是公司里的很多同事。当然也包括我,都认为是一体的。我们叫林总总监,是市场总监还是销售总监?都是。早就模糊了,这也怨不得大家,只因林总一人统管了那么多部门的工作。以后销售部门的工作,由我与郑经理牵头,我个人信心百倍能做好这份工作,带好我们部门的人!创造出不俗的业绩。” “下边我谈谈市场部和销售部的区别。” 何可把我的资料递给我,表情淡淡,无喜无忧。 这些都是我在湖州时做好的资料。我翻开,说道:“作为品牌营销有机的组成部分,市场部的职能建设方面需要重视。因此需要对市场部进行一些研究,特别是关于市场部与销售部的关系问题。关于市场部和销售部的功能和职责问题,现在很多企业纠缠不清:有的企业把承担销售功能的部门也叫市场部;有的公司干脆就是把市场部和销售部和二为一叫营销部;有的企业把市场部工作分解组合叫企划部,如红桃e公司。策划部,如侨幸公司。广告部,如彩花有限。营销策略部,如tcrt移动通讯。品牌推广部,如恒南伟业。市场推广部,如锦江公司。” “营销业界也常常把“销售”(一般认为是比较低级的市场运作)和“营销”(一般认为较高级阶段的市场运作)的区别简单的确定为“企业是否成立了真正的市场部”,显然“市场部”是明显区别于“销售部”的。既然“市场部”有如此体现企业营销能力的功能,那么实质而具体的体现在那些方面呢?” “我想主要从市场部与销售部工作的性质区别谈谈:一、品牌”和“销售”的关系。二、“战略”和“战术”的关系。三、面上的和点上的关系四、理论和实践的关系。五、整体利益和局部利益的关系。六、长远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关系。以上关于市场部与销售部的六大关系也不是完全独立的,在实际工作中,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交叉和融合,这涉及到部门之间的合作、沟通和协调问题。总之,市场部相当于参谋部,销售部相当于作战部,有着各自不同的角色。因此首先要分清职责,给自己的角色定好位;其次才是寻求相互的合作与融合。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发挥市场部的职能,把企业的市场营销水平提上一个新的高度。” “我把这六条拆开详细谈谈。” 说完了销售部和市场部的区别,就是谈谈我上任后的销售主管工作计划了:“我本人在湖州市,销售工作已给我湖州分公司乃至我个人带来了宝贵的经验与财富,今天开始我将负责湖平地区与外省区的销售工作。随着湖平地区与外省区市场逐渐发展成熟,竞争日益激烈,机遇与考验并存。销售工作仍将是我们公司的工作重点,面对先期投入,正视现有市场,作为我们公司销售副总,我创业激情高涨,信心百倍,又深感责任重大,销售工作计划是我工作必不可少的重要内容。” “把握现在,展望未来。在林总的领导下,在销售工作中我坚持做到:突出重点维护现有市场,把握时机开发潜在客户,注重销售细节,强化优质服务,稳固和提高市场占有率,积极争取圆满完成销售任务。今年湖平地区和外省销售部年度工作计划主要有以下四方面的内容:一、销量指标;二、计划拟定;三、客户分类;四、实施措施。” 湖平市总公司不同湖州分公司,矛盾没那么多,问题也少。这是我个人拿了魔女给我的资料后,在湖州时就做好了的工作计划。看着魔女不停赞赏地点头,我做了总结:“市场是检验产品和服务的唯一‘角斗场’,我们亿万品牌在过去几年中凭借其优质的产品和完善的服务赢得了业界同行和用户的良好口碑,但是随着竞争的加剧,市场利润和空间充满了变数。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优质的品牌需要长期的“人力、财力、物力”等多方资源的推动,而一个强势品牌所产生的效益也是不可估量的。整个公司就是一个‘战队’,只有大家一起努力,就能在每次竞争中无往而不胜。市场部要做到以最敏感的视角深入分析市场,制定行之有效的‘游戏规则’,实现品牌传播和短期拉动销售增长的目标。市场部希望得到大家的配合和支持,共同把我们的产品推向更为广阔的市场!谢谢大家!” 我坐下来后,听到的掌声不再是拍马屁的掌声,是真诚夸赞的掌声。连老油条郑经理也赞不绝口,坐在我旁边的他对我笑道:“后生可畏啊。想不到殷然经理小小年纪,竟有此等能力。老朽佩服啊!” “多谢过奖多谢过奖。”我作揖道。 “今晚八点,大家龙门酒楼见。散会!”魔女拿起文件酷酷的飘洒离去。 跟同僚们一一握手致意后,我到了我的新办公室。 何可小妮子早就帮我整理好了,我进去舒舒服服坐下来,点上烟。魔女送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以为是谁给我的电话。拿起来看,屏幕上却显示奇怪的信号指示。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莫非,已经有人给我这里放了窃听器?在办公室里翻了好久后,在电脑桌下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这个贴在电脑桌下木板上的玩意。 何可啊,老子对你这么好!我都没玩过你,你就开始来整我了?思索片刻,还是把这个窃听器放了回去。要给她知道,那这场戏岂不是都前功尽弃了。 何可拿着一堆文件进来给我,放在我身后侧的电脑桌上。我假装埋头看资料,从一个桌上的小摆设的小镜子里偷看着她。她往我这边看了看,蹲下来查看了窃听器是不是放得很好。 果然是她! 不知道王华山又给她下了什么命令。 何可走到我身边,看了看门外有没有人。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摩擦了两下,挠得我心都痒了。她胆子也够大的,这可是在办公室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闯进来。何可轻声说道:“小洛经理。” 我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何可飞快的俯身吻了我一下,然后飞快的站直腰正经道:“林总交代,凡是你们部门的文件。首先要经过郑经理的签字,最后是你签。这里都是销售部各个部门的文件。” 我慢慢站起来轻声说道:“哦。那个,何可啊。以后在办公室的话,我们能不能比较收敛一点。你也知道,很危险。万一被人家撞见,影响不好。” 何可委屈道:“又没有人我才。” “何可啊,你去跟行政部说一下,问问我的名片什么时候给我。” 何可不悦道:“哦。” 转身难过的慢慢走出去,我跑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从后面扭过她的头对着她的脸吻一下说:“干嘛呢?闷闷不乐的。” 她笑了一下:“没干嘛。” 才吻了一下,她的脚步就轻盈了起来。我叹了口气,唉,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以前以为她只是个很纯的小姑娘,竟然比我认识的每个女子,心机都要深。 去看看魔女在干嘛,走在办公室走廊外,接受着同僚们的招呼。不管是鄙视的,还是景仰的,阿拉都一一笑纳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挡住了我的去路笑道:“哎哟!这不是。不是殷小洛经理吗?” 我心里一阵奇怪,这人为何如此称呼我?从来没有人叫我殷小洛的啊。要不就是咱自己人李靖子寒等喊我小洛,其他人一般称呼我殷然经理,殷然部长之类的。我还是伸出手笑道:“这位仁兄是哪个部门的?一表人才。” 斯文男子握着我的手说道:“我是个跑业务的,无名小卒。以后还望殷小洛经理多多照顾呐。” 我装着笑道:“哈哈,那一定一定!” “在下公事缠身,以后有机会,请殷小洛经理喝酒。再见了。”斯文男子说完皮笑肉不笑地离去了。 我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低头想着。这个人我从没见过,到底啥来头?一上来就殷小洛经理。 刚好是站在客服部办公室门外,抬起头就看到了正在她们办公室里的白洁。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早就在看着我了。 我举起手对她招招手。 白洁没有表情,淡淡的,带着一丝不解和难过。假装看不到我的招呼,转身过去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当天的吻,我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了结了我这段单恋的爱。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各走各的路。没有交集,不再期待。但为什么看到她那丝不解的目光,我还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情愫。 或许曾经说过注定了这一生要为她轮回,我还暂时没有全部放得开。 进了魔女办公室,我带上门,反锁。走到魔女背后,抱住了她说道:“你在看什么呢?” 魔女笑道:“怎么了?小淫虫。” “我哪里淫了?”我问道。 魔女嗔道:“哟,还装无辜呢?你看你自己的手放哪儿?” 我嘻嘻道:“想你了嘛。” 魔女伸手往后一摸:“哼!硬了就想我了啊?你用哪个头想我?” “你这话。女孩子也不矜持点。”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我笑道:“我给你揉揉。”揉着她的肩膀。 魔女问道:“那么乖?是不是刚才做了什么坏事!” 我说:“没有。就是在走廊上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叫我殷小洛经理。” 魔女严肃了起来:“什么人物?” “我不认识啊,总觉得他皮笑肉不笑的。” “你做什么事要小心点,今天我打电话问问在枣瑟那边的那个卧底。是不是枣瑟有什么行动?” 我说:“不会吧,那么快?” 高品位的人生美态 魔女红着脸颊,穿起衣服。 我点燃一支烟,不说话沉默但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也许生命中最美的就是这种真爱的感情,一切都能表达得淋漓尽致,我们能用真爱得到人世间的暖意。 魔女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我面前:“烟灰弹到这儿。” 我说:“魔女,何可在我办公室装了窃听器。” 魔女笑道:“那很好啊,以后我们只骗他一次,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华山突然打电话来,我愣了一下说:“魔女,王华山的。” 魔女说道:“王华山一是在慰问你,二是在检查他的窃听器。你快回去你办公室听电话。哦对了,今天有几个饭局,我要出去。我也给你安排了,西部几个中等城市的代理商。原本是要郑经理去,但我觉得,应该给你多一些磨练的机会。等下我让子寒拿资料去给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多工作的事都让她帮忙。还有一个就是广告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但是。别让何可知道是子寒帮我们处理很多重要事情。” 我点头:“好的。” 噔噔噔疾走回了自己办公室,手机还在响着。我接起来道:“哎,王总。” “殷然回来了,听说还高升了呐。”王华山假惺惺地笑着。 我说道:“承蒙林总看得起我。” “哎,我听说你在湖州可是做得风生水起如火如荼啊。” 王华山对我有恩,同样,我也对他有恩。但魔女说他为了公司,杀自己老婆。如果我和魔女直接损到了他的利益,估计他也不管我是他什么恩人的。 “湖州那边工作,呵呵还算可以的。” “殷然,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两吃个饭,聊聊天,那也成嘛。” 我说:“好的。” “成,那先这样。新官上任,您先忙。” “王总太客气了。” 他挂了电话,两个人都在心怀鬼胎。 把何可叫了过来,“何可,行政部的名片估计等审批再去印,再去提。都要过一个星期了。你赶紧去给我印几盒回来,这两天急着用。印好名片后,你回来帮我把这些策划都看一遍,好的留着。烂的直接扔垃圾桶。” 把何可支走了,打了个电话给子寒,约她带上资料,十分钟后停车场见面。 在停车场看到子寒时,我惊艳了。 越来越像魔女,很高傲自信地噔噔噔甩着高跟鞋过来。紫黑的高贵丝绸,。塑造s型曲线的美姿,像山水画的细致描绘,演绎的是中国传统朴素美德。抹不去的一缕轻烟,是你艰难的岁月,但成就的是你亮丽闪耀的华彩。所演绎的是你曲折颠簸后的理想欢乐世界。 子寒上车后,笑道:“干嘛?瞪直着眼?” 我说道:“真难以相信,短短两个月。你变化那么大,变得更加的洒脱漂亮了。” “我终于知道林总为什么那么高傲了,工作是一个人自信的源泉。自信到高傲,高傲得潇洒。”子寒说道。 “嗯,你们都成了冷血女皇了!”我笑了。 我拿着一个盒子给子寒,是李靖托给我送她的。 子寒惊喜道:“我的礼物?” 我说:“李靖送的。” 子寒变了脸色:“哦。” “干嘛?人家送礼还不高兴?” “那你干嘛不送我?”子寒不讲理道。 我拿出一套衣服给她:“看!没忘了你吧。”这套衣服是我偷偷跑去买的,是我不想让何可知道。 子寒亲了一下我脸颊:“你敢忘了我!” “好了,谈工作。怎么样,安排了什么?”我说道。 “先去大丰收广告公司,跟广告商谈谈下个半年在湖平地区的广告代理。这些广告原来都是林总亲自去谈,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去谈她也放心,这样的工作,就怕外人吃回扣。主要是做闹市区高楼上发布广告,上个半年期我们与大丰收签订《户外广告合同》。广告费总价为八百八十万元;付款方式在合同签订后即付六百个广告发布费的20%,在发布六百个个广告位后的5个工作日内,按六百个发布金额付30%,剩余的50%按五个月平均付款,从发布月后开始,每月底支付10%。” “那现在去谈不是续签合同吗?” 子寒摇头道:“不是,有一家实力更大的广告商给我们更有竞争力,更低的价格。但是那家广告商实力虽大,细节却不如先前我们签约的那家好。但我们,还是想把广告费用拉下来一些。而且付款的方式,也想往后拖一点,这样,省下来的费用我们可以即刻投到另一块广告领域。如此一来,广告费用不仅低了,还能在你上任的短短几个月把营业额大大的提高。” 我愕然:“这个。是魔女跟你说还是你自己悟出来?” 子寒说道:“当然是她,我脑子还没那么好使,不过慢慢地,我也学会了很多。林总不喜欢那些油嘴滑舌小聪明人,喜欢对她忠诚的。哪怕是与她针锋相对的人。” 我说:“还研究起魔女来了?” “未来大嫂,能力超凡。研究她既可以提高自己的能力,又可以跟她和平共存。” 我乐呵呵道:“子寒现在也超凡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如果你跟别的那人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安安静静眼睁睁看着,我会抢。但是你和林总,我看谁也抢不过她。”子寒叹道。 我点点头:“我倒是想三妻四妾,若是没有道德伦理观念的话。” “成,我做你二老婆。”子寒说道。 “你就胡说,李靖这人不错,你得认真点。别错过。” 子寒佯怒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看你与何可眉来眼去,对白洁犹存爱恋。唉,就是对我没有感觉?” 子寒的确变得阳光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冷冷的,什么事都要放在心里,伤口自己舔。魔女还会改造人,而且是能让倔强的子寒默然接受改造。道行真高。 子寒问道:“去湖州市,吃喝玩乐,够开心吧?再加上有一个何可。” 我说大:“我与何可没什么的。” 子寒说:“是么?为什么你们回来的时候,对视的眼中荡漾着不一样的情感?我能看得出来。” 我说:“你又怎么知道?” 子寒:“我怎么知道呢?我今早来找过你一次,偷偷看着你追上何可亲了一下。然后去总监办公室的路上,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握手,接着就是在白洁办公室外面和她脉脉含情的招手打招呼。” 我欲说什么她摆手道:“我知道你是在演戏,你可别把自己演戏当成真的。一旦进入了真正的角色,七分真三分假。拿捏不当,深陷其中,别无药可救。” “这演戏,我倒是要好好讨教你了。你不就是演戏专业毕业的吗?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演?”我问道。魔女应该把我和何可的事情跟子寒说过了。 “你现在不是演得很好吗?在重要关头,控制自己就行了。别用下面来控制大脑!” “你这啥话啊。难听死了。”我不悦道。 “总之,你不能对不起林总。” “这还用你教呢?” 到了大丰收广告公司,负责人见了我们俩。堆着笑推茶过来道:“两位好。请问,两位是来续签合约的吧?” 这广告公司,也太牛过头了吧。我们半年给他们八百多万,这里面他们捞了多少油水啊?至少,也让个经理见见我们,就派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负责人? 我说道:“我们今天不是来续签合约的。嗯,是这样,我们林总派我们过来。主要是跟你们公司说一声,下个半年期的广告,我们不和你们续签了。” 负责人惊愕道:“不不不是。不是合作得很好吗?你看我们公司为你们亿万做的广告,效果有多好?” 我尴尬地笑道:“这些我们都明白,无论是质量还是效率,你们都无可挑剔。可是。有些方面,我们公司商讨过了,觉得不成。” “什么方面不成呢?”负责人大声疑问道。 我起身告辞:“这方面不宜详谈了。希望我们下次能够合作。” 我和子寒转身就走,这是个战术,藐视对方。装作对他们不屑一顾,我们那么大数额的广告投资,我就不信他们不重视了。 进电梯时,子寒问道:“这样就走啊?那如果不跟他们合作,找陌生的广告商,是有风险的。” “嘘,攻心战术。” “假如他们不理睬我们呢?难道我们还拉下脸去求他们?到时什么条件都拉不下来,可能还会被他们拉上去。”子寒问道。 我说:“不会的。你放心,我在湖州市就经常这样做。虽然湖州那边的广告投资数额比这边少,但人家一样重视。哪像这边的公司,就拉着一个小小的负责人出来说续签。这也不太把我们亿万放眼里了吧。我就不信除了亿万,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其他公司做这么大数额的广告。” 出了大丰收广告公司的大楼,先进了一个复印店,伪造几份文件。是东城广告公司的《户外广告合同》伪合同,上面明确标有广告费总价为七百八十万元,比跟大丰收签的少了整整一百万元。同样是六百个广告,付款方式在合同签订后即付六百个广告发布费的10%,在发布六百个个广告位后的5个工作日内,按六百个发布金额付20%,还有50%按五个月平均付款,最后剩余的20%,到期后十五天内结清。 到了一个刻章的小店,让他们搞了这家东城广告公司的假章盖了下去。这家东城广告公司是我自己虚构的湖州市广告公司,电话留了湖州市亿万分公司李靖办公室的电话下去。 接着打电话跟魔女说道:“如果大丰收打电话给你,你就跟他们说让我和子寒继续回去大丰收谈续签合同。我们再去大丰收了以后,大丰收会再给你电话,你就说广告的事情是给我和子寒谈的,其他的你不知道。” 魔女疑问道:“到底要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又打了个电话给李靖:“李靖,大丰收打电话过去,你就说你们是东城广告公司。他问什么你都说无可奉告!” 和李靖沟通好,我挂了电话。 子寒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我说:“等下你就明白了。” 果然,大丰收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打电话给了魔女,又让我和子寒去了大丰收跟他们谈续签合同的事情。 我和子寒再次回去,这次不同了,大丰收的总经理亲自接见我们。笑眯眯说道:“两位刚才大驾光临,我恰好俗事缠身。失敬失敬。” 我说道:“总经理,我是我们亿万的销售副总。广告的事情,都是由我负责。”没有名片,有点恼。 “噢。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大有作为!后生可畏啊!哈哈哈,来先喝点茶。” “总经理,是这样。我们实话实说,你们的广告费有点高,而我们这边,已经跟某家广告公司谈妥了。所以。” 大丰收总经理愕然了一下,说:“这个。我上个星期给你们林总打过电话,她说抽时间跟我谈。为什么突然地就跟别的广告公司谈妥了?” 我端过一杯茶,脚一滑:“哎哟!”整整一杯红茶都泼到了子寒的脸上衣服上。 慌慌忙忙的帮子寒擦拭,我问总经理道:“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总经理往左边一指,我扶着子寒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子寒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笨蛋,我装的!”我说道。 “为什么?” “嘘,到了洗手间那边跟你说。” 子寒进了洗手间,洗好了脸,弄干净了衣服。不过有些红印,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了。 子寒轻声问我道:“你到底干嘛?” 我说:“我不小心脚下一滑把一杯茶打翻泼到你身上,然后扶着你来了洗手间。那我们留在茶几上的假合同,大丰收总经理一定会拿过去看。然后就会查合同上东成广告公司的来头,渐渐地,他就上当了!你等着瞧吧。”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脸上堆笑道:“没事吧?幸好茶已经温了,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我笑道:“是啊,不幸中的大幸。”其实他哪知道,我就是等热茶温了才泼的。 大丰收总经理用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头说道:“关于不和我们大丰收续签合同的问题,殷副总能否跟我谈谈?” 我说:“贵公司的能力和效率那是别家公司都无可比拟的,就是。广告费有点高。我们两走了那么多家广告公司,最高的报价也不过八百万。而贵公司的八百八十万,很明显。高得吓人。” 令人意乱情迷 大丰收总经理说:“不是我们吹,我们公司的能力和效率,除了我们大丰收,在湖平地区没有任何一家广告公司敢说自己最好。当年你们王总拿给家有广告做,家有广告公司即将该业务口头委托第三人制作。由于与第三人因相关款项以及该项目未经工商部门核准登记而遭处罚等原因,在发布广告3个月后,大部分广告就被拆除了。你们亿万因此拒付剩余的款项,被家有广告商告上法庭。尽管法院此案判决,认为原告没有全面履行合同,对家有广告商的诉请不予支持。但是你们亿万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甚至给自己造成了不良影响。之后,你们的林总找到了我们,让我们大丰收做。这些年来,我们做的广告为你们公司提高了多少营业额,你们亿万心知肚明。可是林总才把这个权利交由你们两个小辈手中,你们就想耍小聪明了?贸然找些无名的小公司,你们不是在造福亿万。” 这家伙,还真偷看了我放在茶几上的假合同,然后用最快的时间动用一切可能的关系费尽查了我和东城广告公司的底。 我笑道:“我在湖州市亿万分公司短短两个月,把他们那边的营业额提高了将近一倍!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把我们湖州地区的广告都交给了那边的某家广告公司。广告费投入少了,广告做得更有效了。” 大丰收总经理呵呵道:“我知道,做你们湖州地区广告的是叫东城广告公司吧?” 我假装诧异:“你怎么知道?”这家伙,在假装什么都知道,可悲。 “怎么知道就不必告诉你了吧?但是,殷副总,你会相信一家连工商都没有底的野马广告公司?” 我说道:“谁说他们是野马?他们在湖州市那儿,把我们的广告做得多好。不止是好而已,价格也低。” 大丰收总经理捂着嘴痛苦地坚决道:“说吧!你们想砍下多少?” 鱼儿上钩了!可以谈价了,不过,现在得意忘形就太早了。 我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跟东城签约了。是。”然后看了看何可,“是前天,对!前天签约了。” 他偷看了我放在茶几的合同,知道我们没和那个虚构的东成广告签约。我这样犹犹豫豫的实则就是在骗他,让他以为我铁了心要跟东城广告签约。 我站起来,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大丰收说一声抱歉。谢谢你们这段时间来对我们的鼎力支持,希望我们能有下次合作。” 大丰收总经理急了,站起来摆手:“殷副总,先坐下先坐下。咱好好谈。” 他去把门关上,悄悄对我和子寒说道:“能不能说说。东城广告,给了你们多少?” 我假装不明白他说什么:“我们给他们多少广告费,这点好像是商业机密吧?呵呵恕不奉告。” “不是。我指的就是他们东城,给你们两多少回扣?” 我咳嗽道:“啊?你说什么?你是说我们两把广告给他们做,他们给我们两多少钱是吧?” 大丰收笑道:“对!聪明!” 我说:“他们东城的确给了我们一点。” “给多少?”大丰收问。 我说:“这个。你套我们的话,万一你捅到我们林总那儿。我们两不死球了?” 大丰收说道:“我就算捅到你们林总王总,你如果真的收了东城的回扣,东城势必守口如瓶。相信你们两也早留了几手,又有谁能查得了?” 我嘿嘿笑道:“你老谋深算,晚辈敬佩敬佩!” 大丰收继续道:“我给你们两人一人十万!怎么样?” 我惊叹道:“真的!” “那是!” 子寒说道:“可是。东城给我们公司广告报价是比你们低的,我们也报给了我们的林总。你们大丰收的报价比东城的报价高出了差不多一百万,这点,我们很难做啊。” 大丰收似乎早有准备:“他们东城,是个野马广告公司,不办证不挂牌不上税。价格自然低。放心,我们这边,也会相应的把报价调下来一些。这样,八百五十万,怎么样,降了三十万。我还要给你们一人十万,我这边赚的也不多。” 我冷笑道:“你这叫诚意?” “那。八百四十五万!再也降不了了!再降我们就真的没有赚头了老弟!” 我起身告辞:“你菜市场降价呐?” 大丰收急忙跟我后面喊:“八百三十万!还不行吗!八百二十万!真的做不得了啊。” 之前半年期总报价是八百八十万,现在是八百二十万,加上他承诺给我和子寒一人十万。省下了八十万!目的达到。天呐,魔女以前火气上头了吧,竟然不眨眼的就甩了那么多钱给大丰收。 拿了一人十万块钱的回扣,和哭丧着脸的大丰收总经理签了合同。广告费总价为八百二十万元。六百个广告,付款方式在合同签订后即付六百个广告发布费的10%,在发布六百个个广告位后的5个工作日内,按六百个发布金额付20%,还有50%按五个月平均付款,最后剩余的20%,到期后十五天内结清。 我打电话跟魔女说了这事,魔女说道:“之前王华山和一家叫做家有的广告公司签了一年户外广告合同,广告才挂上去就整天出事,没活活烦死我!过了那一年后就找了大丰收,二话不说就跟大丰收签了。报价少了六十万是吧?省下的那六十万加放到湖平早报做广告,现在是小格广告,让湖平早报整成重要版面大格的广告。” 我点头称是。 魔女说:“大丰收给的二十万回扣,你都给子寒吧。上次她替你还钱给了我。可能她也是跟别人借的。” 我把钱给了子寒,子寒笑道:“我不要,我自己欠的钱,干嘛让你们这么操心?” 我说道:“我和你,还分你我?你们我们?你不要的话!我跟你急。” “小洛,真不用。” “你给我拿好了!”我怒道。 子寒冷不防地抱着我亲了一下我:“谢了!” 我拍拍她的背:“不听话!打你屁股。” 子寒还咬了一下我的耳朵:“那我咬你。” 开始就是这样抱着她,猝不及防产生了异样的感觉。紫黑的高贵丝绸,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那份东方神韵,宛若古典的花,开放在时光深处,不随光阴的打磨而凋谢,就那么妖娆着,那么玲珑着,令我突然的震撼。子寒的眼神是神秘的,缓缓的,动人心弦,不可捉摸,深入骨髓,。 她也不笑了,静静地看着我。很认真的期待着什么。 我哈哈笑着推开了她,却很不自然。照理说,我当她是妹妹,而且又是有了‘家庭’的男人。理应不会那么容易产生兽性才是啊?怪她太漂亮了都,南无阿弥陀佛,淡定,淡定啊。 接着去了湖平早报大楼。 下午,就是会见西部几个中等城市的代理商。 这单生意很大,几个代理商也很精明。坐在包厢里,酒他们也不喝多少。我叫上来了几个妞,他们也无心玩妞。一心跟我谈着代理的事情。 吃晚饭后,他们提出要去销售总部看一看。看完了总部,又提出要去店面瞧,我不停的回答问题,折腾死我了。 在车上,我开着车一家店一家店面的路过。以为整了这么一天,后面那几个客商就下定了签单的决心。谁料一个人跟另一个人小声说道:“怎么样?亿万的好,还是另外那家好?”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另外那家吧。亿万的好像在西部名头没那么响亮。” 他们是隔着驾驶证椅子在我的后脑勺那边低头絮语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心一凉,完了,今早搞了一个广告商省了六十万。没想到却搞不下上任后的第一单子生意。 后面一个声音问我道:“殷副总,请问,店面销售中为什么是销售技巧最重要?” 我说道:“营销是这样一个过程,它先是创造出某一种产品,然后以某种方式刺激买卖双方,使之都获得利益,并以这种买卖交易活动来计划和实施该产品的价格、促销以及地点安排等措施。它里面包含着多方面的营销活动。要把握这些活动,我们可把它们归结为4p,即:产品(product)、价格(price)、促销(pro摸tion)、地点(或分销)(ce)。另一个重要的营销基础问题:人们买什么,为什么买?” “子寒,你记一下。我下次召各个专卖店店长店助们开会的时候要跟他们说这些。你的观众,或目标市场,是购买你的产品或服务的潜在顾客的全体。我更多的是用‘观众(audience)’这个词,因为它能够提示我们:生活就像是一个剧场,作为一个市场营销者,你要像一个演员那样设法令观众感到满意和喜欢。你需要让你的观众相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正在为他们提供什么。你也会听到被称作顾客、客户、预期消费者或细分市场的这类群体在说些什么,他们就是你想让他们了解你的那些人。对市场来说,产品是一把打开的雨伞,覆盖的不仅是有形的产品,而且包括服务,人们在市场上寻求什么“你卖的不是一个钻头,而是一个洞。”这是一句流行的关于市场营销的老生常谈。” 有个客商又问道:“说的是挺不错,但是。促使营销成功的方法又是什么?” 我说:“我总结了十种最佳方法。如果你有明确的目标意识,并能够明智地采取行动,那么,你要想在营销活动中获得成功,至少需要考虑以下始终种措施。它们是:1.把长期计划与短期计划结合起来。2.有条不紊地制定你的价格。3.你需要了解市场中的趋势。4.要明智到足以清楚地估测到顾客需要什么。5.要规定自己坚持了解你的竞争者的情况——并运用那些信息。6.了解你的顾客是谁——你的全部顾客,包括你的经销商。7.理解你的目标细分市场的各种不同的行为。8.你需要知道是人在与人做生意,因而要重视培养你与你的那些职员的销售技能。9.要有一个意见沟通计划,包括公共关系、对广告活动付费以及一个营销策略。10.为你的营销活动采用一种可靠的预算方法。” 之后我还跟他们说了这十种最佳方法的详细内容。 几个客商都在点着头。 我总结道:“简而言之,你需要知道你的企业所要达到的成功程度,与你使顾客成功所达到的程度是一样的。你要运用营销方法使这一切成为现实。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一种正确的态度对于任何工作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我希望你能够以这种态度来开始你的营销冒险。在你什么时候对所做的努力感到灰心丧气之时,就读一读这十项最佳方法吧。它会确保你回到办公桌旁,开始走上通向成功的大道。” 一个客商又问道:“殷副总,听你开口说店面营销,我倒挺有兴趣的。你有没有店面营销的好策划?” 这个就是我的强项了! 我滔滔不绝地给他们举例了几个好策划,当然,我试验成功过的好策划还有很多。不过在没有签合同之前,我跟他们都说了的话。他们最后不跟我们亿万签,倒是把我的这些策划都偷师了,那他们岂不是坐享其成。最后我们连一句谢谢都不会得到!”一个客商赞道:“殷副总这些策划,都很巧妙啊。请问这些策划是出自于你之手?” 子寒说道:“要不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上了亿万的销售副总?” “那么。殷副总能不能再跟我们说多几个策划?”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几个精明的客商!有的拿着笔在记录着我的话,有的是开着手机录音器录着我的话。幸好我没有把最精华的说了出去! 我笑了笑说:“改天吧,改天几位来访。我再说多几个好策划,在我们公司,这样的策划有很多。”我就不信改天你们几个厚着脸皮找我要策划呐。 这几个家伙都是做过关于店面销售生意的,对此深有体会。这下可好,把他们的胃口都吊了起来,一个客商意犹未尽地说道:“我们几个代理过其他产品,对店面销售从未进行过如此深刻的研究。殷副总的一席话,让我们大开眼界,学了不少东西。这样,我决定。”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大单终于要签成了! 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等等。殷副总,你说的这些策划计划都在理。但我们都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刚才你说你在湖平市湖州市等各个城市都试验过的,而且基本也都成功了。可是。如果我们跟亿万签代理合同了,套去用在我们的店面。却是失败了,那怎么办?” 老奸巨猾啊!想问题想得那么刁钻,真不愧是商场混出来的! 曲线完美 我说道:“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糟糕的营销计划而去死,人们只会变得不高兴罢了。当销售目标没有实现,当好的产品积压着卖不出去,当钱都花费在卖不出去的产品上,此时老板却在读着取缔闹事法令。人们甚至被解雇了,破产了,或失去了经多年发展而形成的势头,——但他们没有去寻死。我的看法是:一点也不要害怕实验。没有尝试过一切的人,会失去成功的机会,就像会失去失败的机会一样。不要为之烦恼,要向医疗大夫学习。先诊断问题,然后开出解答的药方。分析你的营销形势,直到你感到已经诊断出你必须纠正的弱点时为止。然后,开出一个营销计划的药方,来纠正你的弱点,增强你的实力。” 这时他们异口同声了:“好!说得好!我们决定了!跟亿万签!” 我长舒了一口气,才发现我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到嗓子眼。这么大单,人生中第一次啊!和子寒对视一眼,笑了。如果车里没人,起码也要拥抱她一下庆祝庆祝。 想请这几个客商吃一餐,但他们急着打电话订了火车票,赶时间坐晚上的火车回去。我问道:“哈哈,坐明天飞机也好啊!给我们今晚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明天坐火车回去也不迟嘛。” 一个客商说道:“以前坐飞机没什么好怕的,自从看了一则新闻。法国航空公司一架载有216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的空客a330客机从巴西里约热内卢机场起飞3个半小时后,在大西洋海域上空失事,机上人员全部遇难。咱就琢磨着,一头铁做的玩意,真的很不安全。说栽就栽。有点钱了,更怕死了。坐火车舒坦些。这样,找个静一点的西餐厅之类的地方。坐一下,签了这些合同。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没想到那么顺利,这种大单,平时可能折腾一两个星期都有。合同都没有拿出来。送他们到了一个西餐厅,我开车回去公司要了资料回来。 签合同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还有很多细节要讨论。倒是子寒的进步让我惊讶,关于合同上的条条细则,她都能娓娓解答清晰准确。我附到子寒耳边道:“你签过啊?” “林总教我的,说以后会有用。我也是第一次。” 我说道:“真不错啊。” 看着这几个客商不停的问这问那,子寒都能一一解答。我点点头笑了。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有人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到我面前:“小洛!” “牡丹?你们也在这。真巧呢。”我笑道。 程勇站起来说道:“过来坐这。你帮了我个大事,我还没有能好好请你吃个饭。相请不如偶遇,我得敬你三杯!” 我推辞道:“勇哥,我现在脱不开身呐。你看我们在那边签合同。” “那也要先喝两杯再说!你不会喝两杯的时间都没有?”程勇问道。 推辞不了了,只得坐了下来,陪着他喝。 他给我倒着酒:“说实话,我若不是遇到你,现在还在哪儿碰墙。来,干了干了!” 我正要端起酒杯,一人走到我们桌边,拿起我面前的酒杯泼了我一脸! 我一抹脸哗啦站了起来,程勇也站了起来看着那个人,程勇没动手。看了看我。 我看着这一伙人,十几个男的。 我揪住泼我酒的那家伙衣领:“你想死吗!” 旁边那伙人其中一个拍开我的手大声对我喊道:“是你想死吧!” 我认得出来了,这个家伙戴着斯文眼镜。我在公司走廊上见到叫我殷小洛经理的那个人。 程勇说道:“区区十来个人,老子还怕你们?” 程勇是高大威武的身材,一脸凶相,再加上脖子手背的刺青。这帮人看了不禁退后。 我往子寒那边看了看,子寒和那些代理商正在聚精会神讨论着。我不想吃眼前亏,万一一闹起来,这合同可能今天就签不成了。 我笑着问那个斯文眼镜道:“请问这位兄台,我可跟你有过节?” “是我跟你有过节!”人群中走出一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被我踢下楼的尖嘴猴腮。 他走到我旁边,阴阳怪气说道:“哎呀!这不是亿万公司的殷小洛经理吗?你又回到湖平了!幸会幸会!” “你想怎么样?”我掩饰着怒气问道。 他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我沉默。 他用食指戳着我的胸膛说道:“我给你们亿万的老总一个面子才不跟你计较!没想到王华山也这么不识时务,没把你开除,还把你调到了湖州市重用!不过,这些我都不计较了。他倒好啊,嘴上一套背后做一套!还把你调回来做销售副总了!说话跟放屁一样!” 我说道:“这不关我们王总的事,你就冲我一个人来!” 尖嘴猴腮说道:“好!我现在就冲着你,要么你自己把你那只踹我的脚砍下来!要么你就等着律师去找你,我人证物证齐全。控告你个谋杀罪名,关你十年八年的!怎么样,我够宽容了吧,还给你选择的余地!” 程勇往前一步道:“今天铁定要开打了,是吧?” 尖嘴猴腮仰望着程勇说道:“你谁啊你!” 有个家伙上前对尖嘴猴腮说道:“峰哥,这是勇哥啊。勇帮的老大。” 这群人估计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听到勇帮老大个个脸色都变了。尖嘴猴腮看着我说道:“我今天给勇哥一个面子,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一群人哗啦啦撤退干净,我从来没这样怕过。曾经枣瑟想要我命,我也没怕过。但是现在,我突然很害怕我真的进去。 牵挂了某个人。 程勇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担心!我找他们出来聊聊。” “哦,好。”一阵恍然。 “今天是没有兴致喝酒了,改天吧。我找人帮你摆平这事情,如果我还有势力,这些人我根本不放眼里。我尽自己能力吧,等我电话。牡丹,走了!还傻愣着做什么!”程勇瞪了牡丹一眼。 牡丹也瞪了他一眼。 “你再瞪?信不信我一脚过去?”程勇凶恶地说道。 牡丹狠狠拧了他一下。程勇转身说道:“我在楼下等你,快点哦!还要去仓库看看。” 牡丹撇嘴道:“怎么会这样子?” 我说:“有点过节,我把那家伙从二楼上丢下去。” 牡丹埋怨地说道:“都那么多年了,脾气还跟我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一个样。像勇哥一样的孩子脾气,在社会上是很吃亏的。” “牡丹,你和他还好吧?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牡丹笑了笑:“以前那段时间,正是他最茫然的时候,人生中的最低谷。我们吵架也是正常。现在还不错啊,生意又有了起色。我们之间从完全建立在金钱上的感情,到了现在不能分离的情。像是亲情似的。谢谢你的帮助,我和勇哥终生难忘。刚才这件事情看来很棘手,是吗?” 我说道:“不知道呵呵。” “如果不是特别棘手的事情,你那大名鼎鼎的女友都能解决了。我尽量让勇哥帮帮你,不知道怎么样。” “但愿帮得了吧。好了牡丹,我要过去了。我们正在跟客户签合同。” “那你小心点哦。” 子寒和代理商们把合同签好了,跟我们乐呵呵地握手。我送他们去了火车站。 开车回公司的时候,子寒问道:“怎么了?脸色突然不好看?” 我回应道:“哦,没什么。刚才你们签合同时我去了洗手间,在我们后面那桌遇到了老朋友,被拉着喝了几杯,可能喝多了一点酒。对了,几点了?” “可以去龙门酒楼了。”子寒说道。 我叹道:“又是去泡酒缸,人生啊。” 子寒笑道:“没办法啊,工作就是两部分,人际关系和工作本身的策划和执行。人际关系主要是和客户的关系,与内部人员的关系。哪方面都得讨好,都少不得应酬,应酬就少不得喝酒。” 去了龙门酒楼,都是老熟人了。各个部门的领导们都到齐了,摆了十几桌,好不热闹。 打了个电话给魔女,我以为她不来。她已经到了楼下,我的魔女一件白色长款衬衫,臀部,看起来飘逸脱俗。加上紧身的黑色长裤,温柔中带着干练。 她轻轻抱住了我说:“今天累吗?” 我笑着说:“看到你就不累了。” “进去吧。” 魔女和我都在场,酒场如战场,其战况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我发现我沉沉浮浮好多圈后,在公司里我积累了不少人脉。郑经理廖副等人的力捧,子寒白洁阿信等人的爱戴,让我有种非常幸福的稳当感觉。 意想不到的是,王华山也出现了。很唐突的,带着总部的一帮人也来了。我这才提到了总部,我们都当我们林总这边是个独立的公司,与总部无关了。 又安排了几桌。 王华山坐到我旁边伸手过来:“来,握个手!人才难找啊,不错不错,没有让寄你予厚望的林夕失望。” 我伸手跟他握手说道:“谢过王总。” 王华山笑道:“你把湖州那边做得如日中天,震惊了整个亿万。上这个位置是理所应当,不用谢我。就是林总不提拔你我也要提拔你的。今天,咱不醉不归啊!” 魔女对王华山说道:“王总,这可是你说的,不醉不归?” “那是,肯定要清醒着进来,大醉着出去的。” 魔女冷道:“就怕你装醉啊。” 王华山哈哈了几声:“我王华山说到做到!说醉着出去就醉着出去。” 魔女举起酒杯:“那我先敬你一杯。” “哎。林夕,你看你一个女人家。拿这么大的杯子,还是白酒!” 我轻轻附到魔女耳边说:“你有身孕,还喝酒?去动员咱们部门有点头脸的领导一起灌啊。” “我敬殷然,后生可畏!来!”王华山举起酒杯。 我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王华山喝完了这杯酒,放下来。笑了笑:“我上个星期去了一趟新加坡,那里的东西可是非常的精美。我带来了一件小礼物送给你们两,秘书拿过来!” 王华山的秘书把一个精美的盒子呈上来,打开盒子后,里面的那玩意像一个陶瓷精美瓶子。 我笑道:“是陶瓷品呐,陶瓷要千里迢迢到新加坡去买。王总有心了。” “哎,话不是这么说。你们两个对公司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都是我的福将啊!我不爱护你们,等于跟钱过不去。来,再喝。” 喝了几圈后,刚发动起群众前仆后继涌向王华山,王华山突然接了个电话:“什么?出事了!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王华山抱歉道:“有个分公司出了点小事情,大家谅解!我就先走,你们继续。下次我一定不醉不归!” 王华山说完跟群众们敬了一杯酒,匆匆离去。 魔女对我说道:“装呢。” 打开王华山送的礼物,盒子里面精美的陶瓷瓶子。竟然能拆开,是一把雨伞,我纳闷道:“送雨伞?” 魔女说:“王华山希望我们早点散了呐,送雨伞。互散。” “到底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和你联手,在业绩上做出了不俗的成绩。王华山已经感觉到了威胁,我想,他可能想拆散我们了。” 我问:“拆散?如何拆,有这么简单?” “有些事情,没想象中复杂。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老魔笑嘻嘻上来敬酒:“属下祝福林总和殷副总爱情美满生活幸福,工作顺利天天向上。祝福我们的公司更加的繁荣昌盛。” 魔女打断他的话:“喝酒!” “是是是是。” 老魔的话让我想到了鹿鼎记中韦小宝对神龙教教主和教主夫人拍的马屁:教主和教主夫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希望我们真的能爱情美满生活幸福。 白洁也来敬酒了,端着酒杯淡淡地碰了一下,浅浅喝了一口,没有表情转身离去。 魔女在我眼前挥挥手:“我不许你看她!” 我说:“她跟我敬酒,那我这样,扭着头看着天花板跟她说话啊?” “你看着你自己的后脑勺都成,就是不能看她。” 我笑了:“你对自己不自信啊?” “不行,我会吃醋!” 没喝很多酒,就散场了。 回到家里,洗完澡后,她抱着我。我草草的了结床事,魔女看出了我的潦草应付。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没什么,今天很累。”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魔女问。 “真没有了。” 魔女撒娇道:“你不告诉我!你有心事。” “是,我是有心事。我在想王华山送把雨伞,到底想要耍什么阴谋。” 魔女靠在我肩膀上:“你怕我们不能在一起啊?” “那是,我很在乎你嘛。” “有多在乎?” “没有你等于没有了心脏。” “我也是。” 我翻找着烟,我烟盒扔哪儿了? 开了一个桌柜,里面全是药,什么补血胶囊妇科炎症之类的药,还有她给我买的套等。 我看了看,问魔女道:“这什么意思?” 难以伺候的客户 魔女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这些药,是我们以前去堕胎的时候,医生开的。你竟然一颗药都不吃?” “我又不喜欢吃药。” 这就难怪她后来还并发炎症了,堕胎后,医生开的药,一颗也没吃! “那后来第二次去了医院,医生开的药呢?” “也都在那啊!”魔女说道。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这样?那些药恶心死了,闻一闻都想吐。” “不行,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检查什么?” “你的妇科疾病啊。” “不用。我上次去医院检查,已经好了。” “你们魔族的人,细胞和血液跟我们人族不一样的,是么?将来若是生出来的孩子像阿凡达电影中的娜美人一样,咋办?”我问道。 “娜美人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我还希望是呐!” “小洛,明天,我安排你去接待一个客户,大客户。” “什么大客户?”我说。 “政府采购!天大的单。” 我嘿嘿笑道:“天大的单?那不错。” “我查过了,负责采购的主要负责人是个脾气很怪的中年男子。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贿赂不了。既不邀请招标,也不单一来源采购。每年的采购他都亲自出来跟多家供应商(不少于三家)进行谈判,最后从中确定中标供应商。他看中的不管价格,不管公司名头响亮不响亮,只看重合不合他心意。” 我说道:“明天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留了你的电话给那个负责人。明天你等电话吧。这个单子很大,虽然希望不大,因为每年我们都尽力了,但都徒劳无功。我去年亲自出马,呵呵,还跟他吵了一架。我说话比较刻薄,恰好那个人也是。” 连魔女都搞不定,那我该给自己信心吗? 我打了个哈欠说:“睡吧,很困了。” “不许你转身背对着我睡!抱着我睡。” “我手臂很麻。” “麻也要抱着我睡。”魔女野蛮说道。“还有,将来有了小宝宝,也是你抱着他睡!” “你要注意你的身体,你看看你。整天上串下跳的,哪像个孕妇啊?” 魔女说:“我本来就不像个孕妇,肚子都没大。你这坏人,给我讲个故事吧。笑话的。” 我点点头:“最近很累很疲惫,我想说一个励志故事,想听吗?” “是你自己的故事吗?是不是想从我把你赶到郊区仓库,再到开除你,然后。” “是我的故事,但这个故事主角不是我,是一只螃蟹!” 魔女疑问道:“螃蟹?” 我点头:“是的。” 魔女说:“好啊,那你快说。” 我说:“某天在超市的海产区里面,一只螃蟹,不顾身遭捆绑的处境,非常努力地,努力地,试图从标价18.99元五百克的箱子,往标价29.99元五百克的箱子里爬!我驻足凝视许久,不禁泪流满面。多么感人的励志故事。” 看着手机半天了,都下午快下班了,魔女说的那个政府采购负责人也没有给我电话啊。 在办公室里,何可拿着几盒名片给我说:“小洛经理,名片都在这儿了。” 我说:“放下吧,何可。还有点事情,把这些文件帮我传真一下。每份文件右上角都标有详细联系方式的。” 何可拿了文件,没有表情地离去。 这小妮子今日也怪怪的。 “殷然副总?姓淫的比较少见呐。”怪怪的一句话。 我问:“何方神圣?” “你又算何方妖孽?” 哎呀?打电话过来跟老子骂架啊!我压了压火气说道:“我是殷然,请问你是谁?” “采购负责人,你们公司楼下。车牌号后面三个数字是444,五分钟之内,务必到达。”他挂了电话。 果然,脾气很奇怪。我连忙拿好一堆资料奔了下去,444,就是这个车子了。那个男人摇下玻璃窗说:“挺快的,上车!” 我上了副座。 我给他敬烟,他说:“叫我老徐就成了。根据交通安全法第90条,开车抽烟是要被罚款的。二十到一百不等,而且,开车抽烟是很不安全的。” 看吧,政府人员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像读公文似的。我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那我也不抽了,影响您开车。” 他却夺走我手上的烟塞进嘴里说:“给我点上。”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又说:“反正现在也没有交警执勤。还有,你听说过开车抽烟就会被撞死吗?” 我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我说不抽你也不抽?你为什么要讨好我?” 果然是性格古怪的老顽固,说的话都颠三倒四的。 我说:“我不叫做讨好,我是在尊敬。” “你明明就是在讨好!”他还死瞪着我。 这什么人啊! 开了一段后,我问道:“你干嘛把车开来了城郊?” 他问:“那你想去哪?” “当然是去看商品,去仓库,去店面,去公司,都成啊!” “那我为什么要听你,去仓库,去店面,去公司?” 我无奈说道:“成,你想去钓鱼,去山庄玩,都随你。不过天就要黑了。” 他说道:“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们的店面,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在那边开了个卖茶叶的店,我想去他那里剥削两包上好茶叶。顺路看看你们湖平新城的店面。” 这又是什么理由? 湖平新城那店就是牡丹和程勇的,新开,有气势。去参观就正好了。 到了湖平新城,老徐开着车到了他那卖茶叶朋友的店里。老徐跟他的那个朋友聊天聊了两个钟头,我一句都没插上话,闷闷不乐在一边喝着茶。 聊够了以后,老徐呵呵地与老朋友道别了。天已经黑了。 出来上车后,老徐问我道:“怎么,很不爽啊?” 老子何止不爽,简直想揍你! “是。” “饿了吗?”他问道。 我不悦道:“你说呢?” “成,我们找个地方,你请我吃饭啊。我也饿了。” 真够不要脸的。 转了几个圈后,他看中了一个高档的饭店:“就那就那!” 他进去,点了好多菜。上第一个菜他就哗啦哗啦的扒着狼吞虎咽了起来,没到十分钟他说:“吃饱了,走!” 我说:“老子还没吃饱!” 他问道:“你为什么没吃饱呢?” 我说道:“菜没上齐呐我干嘛要急着吃?” “哦,那活该,那不关我事。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先走。” “你这人!你什么意思啊?你既然不吃你点那么多菜做什么?” “刚才觉得很饿嘛,不过现在饱了。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那你自己打的回去,或者等明天公交车,明早六点半就有公交车回去的。你放心,我不是骗你的。我先走了。” 我忍着一肚子怒火去结了帐,上了副座。 老徐又说:“你们亿万的破店面在哪里?” 我怒道:“什么破店面?你去看看!” 经过亿万的店面前,我指着亿万的新城店面:“看吧,就那,那!” 老徐东张西望了半分钟:“哪儿,哪儿呢?到底在哪儿?没见啊?” 我怒了:“已经过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我好玩是吧?” “过去了啊?那就过去吧。我困了,咱回去吧。” 我攥紧了拳头,我想一脚把他踩飞。 出了新城后,他伸手过来。我疑问道:“又想做什么?” “烟。” 我翻出烟盒,拿着仅有的一支烟给他。他让我点上,然后把车掉头又回去新城。我纳闷道:“你又想做什么?回去看店面?” 老徐说:“我吃饱了撑着啊去看店面?没烟了,去买烟。要不怎么有精神开车回去?” 我说:“我来开!现在都出了新城,又要回去,一个来回就多用了半个多钟头了。你累不累啊?” “你那技术,我怕你开沟里。年轻人,技术不行,太轻浮太青嫩。”他摆出老者的架子说道。 魔女给了我电话:“你在哪呢?” 我说:“新城。政府采购负责人,老徐把我带这里来。绕来绕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魔女问道:“生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不怎么样,我现在恨死他了!跟着他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准备了这么多的资料,他却拉着我上车跟他到处乱逛!也不谈采购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一边说一边瞪着正在呵呵笑的老徐。像神经病一样。 魔女说:“这个人很难沟通的,不行就算了。虽然单子很大,但我也几乎没抱过什么希望。我等你去吃饭哦。” “魔女,你先去吃吧。” “不,我要等你!你快点来哦。” “收到!” 我问老徐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开这么慢?这样的龟速,开到凌晨都回不到家啊!”我已经打算好不给他任何面子了,魔女说得对,对这样的人本就不要带有任何的希望。要我猜, 他根本就是信誓旦旦已经有了选择了。反正拿着政府的补贴出来玩,不玩白不玩。政府出车出油钱,他为毛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发霉。这样子出来晃,又能消遣人,又给办公室的人觉得他很忙似的。而且是忙到天黑才能回家啊,劳模啊! 他说道:“那么急干嘛?有娇妻等啊?” “不关你事。我知道,你是拿着我来消遣。你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供应商。但是你不想整天龟缩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发霉,所以拿着公家的车子公家的油钱出来晃,晃呀晃,晃到了天黑,给人家一种老徐是劳模的假象。对吧?你就这点伎俩,丢死人。”我毫不客气道。 他停车,我怒道:“做什么?想赶我下车对吧!成,我打的回去!” “下去买烟!买两包烟!” 我怒气汹汹的下车:“抽,抽吧。一个钟头一包烟,抽死你啊!我估计你的肺现在起码跟煤炭一样黑。心也跟煤炭一样黑!” 他不为所动,对着我喊道:“五十块钱以下的烂烟我不抽!” 成,买了一条烟回来。 我上车后对他说道:“你可别以为我会贿赂你,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是不可能贿赂你的。给你拿去一包,这些是我要带回家的。” “一包也不错了!这烟零售要六十八块钱一包呐。”他高兴地塞进他口袋里。 我开了一包点上烟,他说:“不发给我啊?”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真没见抠门抠到这样程度的人,连一支烟也要剥削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倒了八辈子大霉。”开着公家的车子,用着公家的油,跑来新城就为了剥削朋友两包好茶叶。我摇摇头在心里感叹,脸皮真比城墙厚,无耻得登峰造极,变态得炉火纯青。 车子依旧保持时速不到三十公里的龟速贴着最右侧车道徐徐前进,我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开快一点!” “天黑,路况又不熟,哪敢开快点?” 我看了过去的路牌:“照这个速度,两个钟头都回不到家啊!” 他伸手过来,我急忙把我的整条烟放在我右侧不给他摸到。不是我给不起这条烟,是我觉得这人太可恶了。 老徐只好拿着那包开了的烟,拿出一支后点上说:“没有了。”然后把烟盒扔到我脚下。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是不可能再给你烟的。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一包吗?” 老徐说:“那你不开烟盒了?” 我说:“不开了。” 喜极而泣 他抽完这支后,我突然也想抽,但我憋着。绝对不开。 他打着哈欠,烟瘾大啊,这人。只见他无耻地伸手到我脚下,摸着刚才他丢掉的那个空盒,挖呀挖挖出最后一支烟,然后把空盒丢出窗外:“里面还有一支烟的,不过我是不可能留给你抽的。所以就假装没有了,丢你脚下,让你没有怀疑。年轻人,你还太嫩了。” 我说道:“不就一支烟吗,你至于那么恶心呢?”我已经越来越鄙视他了。 他说:“我跟你打一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我问。 他说:“很简单的赌。我能猜出你有没有孩子。” 我乐了,无论怎么样都是我赢的!他说我有孩子,我可以说我孩子还在肚子里,没生呐。如果他说我没有孩子,我就说已经在肚子里!我问道:“赌注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他反问道。 我嘿嘿坏笑道:“就是把你那政府部门采购数额说说我听听,然后跟我们签合同。” 老徐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我丧气道:“早就知道你不愿意,赌吧。就赌你快点开车。如果我输了,白给你一条烟。我实在不想受这种慢速度折腾了。” 老徐坚定说道:“你的孩子在你女朋友的肚子里,你女朋友叫做魔女。” 我愕然,倒吸一口凉气:“这你怎么知道?” “别废话,把那条烟通通拿过来给我。” 我问:“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啊?” “先把烟拿过来,我再告诉你。” 虽然万分不乐意,但是愿赌服输,我拿着整条烟给了他。他笑道:“小伙子挺会买烟,这烟不错。” “快点说!” 他把烟放好后,说道:“因为刚才在我朋友的店里,你坐着按着短信息,我来回踱步看到你们的信息了!” 我怒道:“无耻!我靠!妈的。给我一支烟!” “这都是我的烟了,我为什么要给你?”老徐说道。 “成,我不求你!无耻!” 他说道:“好像准备要下雨了啊!” 我伸头出去望望天上,月亮皎洁得很。我说道:“傻的!如果下雨,我现在马上打开车门跳下去走路回去!” 话刚落下。漂泊大雨啪啪地敲在挡风玻璃上。我们两都瞪大了眼睛。 老徐轻蔑地说道:“跳啊!” 我打开车门抱着头跳了出去。 惯性。马路上滚了几个圈,爬起来甩了甩手踢踢脚。没事,衣服全脏了。右手手背被磨破了。抬头看看天上,东边月出西边雨。隔着山那边乌云密布。 老徐倒车回来大声道:“你疯了!” “我就疯了!遇见你这个疯子,正常人都被你逼疯!”我怒吼道。 “上车!”他说道。 我说:“你这龟儿子!明天都开不到家!我自己会拦车回去。” “刚才不是说要走路回去?”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上车!再不上都湿了。”他说道。 “我上车干嘛?我没钱打车啊?” “上车签合同,上不上?3,2。” 我立马跳上了副座:“真的?” 老徐点点头:“真的。” 我挠挠头说:“真是疯了,就为那么一个单子,让我付出几乎被你逼疯的代价!” 老徐说道:“什么叫做就为了这么一个单子。” “那不是吗?”至多也比我做的上个西部那几个客商大一点。 他递给我一支烟说道:“我统管着整个省我们单位的采购工作。都经过我的手,亲自采购,然后由省城发放到各个阶层各个城市的单位!小伙子,你们亿万发展得多猛烈,都不如跟我合作。我还可以将某些外省的采购工作交给你们的分公司做。” 我手颤抖着,拿着烟的手抖动,一直抖动。我不自然地呵呵笑道:“那个。听起来很不错啊。” 老徐加快了速度:“回去后就签合同,省得你们夜长梦多!” 整个回来的路上,我都说不出一句话,整颗心脏的系统仿佛都在抽搐着。脑袋就回荡着他的那句话:“你们亿万发展得多猛烈,都不如跟我合作。”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数字? 快进城的时候,老徐说道:“合同有了没?” 我磕磕巴巴说道:“带。不是,带了资料。没带没带合同。那个。我我打电话啊。” “不是胆子很大嘛?说话还颤呐?丢人不?话说,我原本看你不起眼的。就你这样的,白白净净,可能就个油嘴滑舌的小骗子。还挺合我性格的,不错不错。还敢跳车!”他哈哈笑着。 我拿出手机,给魔女拨过去:“魔。魔女,我回回到了。市里。” 魔女听着我颤抖的声音,紧张道:“小洛!出事情了?” “没,没出。” “那你为什么说话磕磕巴巴的?” “那个。不是,那个老徐,政府采购负责人答应跟我们签约。你拿着。拿着什么来着?”我思索道。 魔女问:“合同?” “嗯,对,合同。你拿着合同,到。” 老徐打断我的话:“到你们公司就成,别找什么酒店饭店的,我很清正廉洁的。” “到我们公司。” 魔女把全公司的灯都开了,等着我们。魔女和老徐顺利的签了合同。 老徐摆摆手说道:“困了,回去了。” 魔女说:“改天出来喝茶。” 老徐说:“我不出来喝茶,也不喜欢出来喝茶,呵呵呵。你呢,有身孕,不用送我了。小伙子,送我回去,我有点事跟你谈谈。” 我急忙跟了过去,陪他走下楼梯。 老徐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跟这么多个供应商的负责人接触过,大家的目的都很直白。送钱送礼送女人给我,让我开出一条发财的道给他们。但是,我不愁吃不愁穿啊,我又不是穷得没裤子穿。公家每个月给我那么多钱,每年这么多奖金。退休还有这么多,我都用不完。我没必要为了十万,甚至一百万,甚至更多的钱,葬送我一世英名。我见你这小伙子的性格很不错,很讨我喜欢。还真说到做到,说跳车就跳车。总之呢,以后每年合同准备到期了就给我电话吧。其他时间别来找我,给人家知道我和供应商负责人往来频繁,影响不好。懂吗?那烟不错,这辈子我就受贿这一次了!以后你也千万别送我任何东西,明白?” “明白!”我点头道。 “走了,改天见!”老徐上了车。 回到魔女办公室,魔女突然抱住了我,两人抱了好久好久。 我擦着她的眼泪问:“怎么哭了?” 魔女说:“。” 我亲了她一下说:“傻丫头。” “你衣服都湿了,我们先回家换一套衣服。然后去吃饭,好吗?” 回家的路上,魔女说道:“这个单子为我们带来的利润,根本无法估计。”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做一件让我很刺激的事情。我一边开车她就一边随着音乐的律动挑逗我。 “你是不是真想试试车里的感觉?”我说道。 魔女笑了笑:“不想。你看你全身都脏兮兮的,怎么成了这样?” 我说道:“我跟他打赌,说下雨的话我马上跳车,太可悲了,没想到。才说完雨点就哗啦啦的下来。我只好跳车咯,更美想到的是。他说我说到做到。马上就说签合同。” 魔女摸着我划伤的手背,狠狠拍在我手臂一巴掌:“你疯了!” “呵呵呵,怎么了?不是。那时候那车开得很慢,而且我又不想坐他车。所以才跳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敢啊?”我问道。 “小洛你心里有没有我和这个孩子!”魔女怒吼道。 “当然有啊。” “那你跳出去之前有想过我们吗!”魔女叫着。 “没有想,我嗖的就跳了出去。不是。干嘛要想呢?车速又很慢,跳出去也死不了。” “万一死了呢?我呢?”魔女问道。 我呵呵道:“这怎可能?人哪说死就死得了?” 她伏在我肩膀上抱住我哇的哭了起来。我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怎么了?” “钱不要紧。万一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哄她道:“哎呀!我记得以前我经常在一间叫做贵族餐吧的西餐厅吃饭,那里的牛排可好吃了!” 她还哭着。 又哄了好久。 “你发誓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手指向天:“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我再跳,就罚我一辈子光棍!娶不到老婆,没有了孩子!怎么样,这毒誓够毒了吧。” “你都娶到了老婆和有了孩子,你才这样说。”魔女不依不饶。 “成,那我再发一次。” “不。我相信你了。”她终于又笑了。她的倾国倾城,可以让这个下着大雨灰色的城市变得灵性十足。 我现在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如何解决那件棘手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把我告上去,把牢坐穿似乎是铁定的了。人证物证全齐,法院判了难道还能抗法? 我洗澡出来,魔女进去卫浴间洗澡了。我拿着手机给牡丹打了个电话:“牡丹吗?我是小洛,能不能帮我问问勇哥,那个。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呢?” 牡丹说:“勇哥正在帮你周旋,那个人说一定要让你进去坐牢。勇哥说这个人的后台很深,那天在餐厅还算是比较给勇哥面子了。” 我说:“你把电话给程勇。” 程勇接了:“哎,小洛。你得罪的这人大有来头啊!我现在还在找人帮你摆平,可他放话出来了,一定要告你。” 我说:“你跟他说一下,他想要多少钱。” 程勇说:“我都想找钱出来帮你解决,他不领情。” 我沉默。 程勇又说:“这样,这两天我约你们一起出来见过面。有什么事大家当着面解决,这比较好。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那也好。” “那这样定了哦,那改天我给你电话。” “好。” 只要他肯要钱,那就成。但是魔女回来后说要用钱塞给那尖嘴猴腮摆平这事情,但尖嘴猴腮似乎不太喜欢钱呐。如果他真告我,麻烦可就大了。 魔女洗完澡出来,问道:“打电话给谁呀?” 我笑了笑:“没什么,打给父母。” 魔女停下了脚步:“你父母不同意?” 我说:“怎么会不同意呢?” “那你干嘛这样的表情?” 我说:“我害怕嘛。到时候突然告诉他们我的老婆很有钱,整个镇上的人加起来都不够我老婆的一半。那不活活把他们吓晕。” 魔女说道:“谁让你这样介绍?你就说我是一个在省城里打工的女孩子不成了?” 我笑道:“他们会说,这打工的女孩子跟咱村里打工的女孩子很不一样啊,倒像是村里的女孩子在给她打工。” “总之,你乱说!我打死你!”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见你们家的人?”我问道。我很害怕她带着我去她们家族,想想都不舒服。 魔女说道:“到时,我会通知一声我们家族的人。他们谁来就来,不来就算。毕竟不能就这样不吭一声地结婚,我想去看看我妈。” “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能安心地走吗?可能要过一两个月,可能更久一点。抽出时间了,去看了我妈后,我们就到你家去结婚。嫁给你这个小淫虫!” “你敢说我是小淫虫!我不淫还真对不起我自己了!”我笑着冲了上去。 接了这个政府采购的大单后,工厂仓库销售等等部门全都忙活了起来。第一次出货交接付款收账的,魔女自然亲自监督。 内部工作有的是人处理,我就负责跑外联了。拉客户了,越做越是顺风顺水,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要喝酒。 魔女跟我说,搞了这么一个大单大动作,王华山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不过要看他如何对付咱们而已了。魔女的线人跟魔女说,王华山找了枣瑟,谈的什么内容就不知道了。让咱小心一点。 老婆出轨了 一日在办公室,何可把日行程表放到我面前说:“小洛经理,今天下午下班后,你要去见见这个客户呢。” 我纳闷道:“昨天你没说有啊?” “有个客商恰好在湖平这边,说想跟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 我点点头:“那好的。” “资料我都整理好了,今晚我跟你一块去吧?”何可央求道。 我不好拂她的意:“我看看吧。” 何可撒娇道:“你就这样!不理我了?” “那好那好,咱一起去。” 何可笑了:“好。” 傍晚下班后给了魔女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去见一个客户,她还在忙着,哦的一声就挂了。 见了那个客户,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些废话,我昏昏欲睡。接了一个电话,是牡丹打过来的:“小洛,那个人答应跟你谈谈解决的办法。” “什么时候?”我问道。 “现在,在南城街三楼露天咖啡广场那里。我和勇哥已经在这里了,你赶快过来吧!”牡丹说道。 “成。” 我挂了电话对这前面这个什么客商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麻烦你改天再约,可以吗?” 客商不解道:“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我不耐烦地说道:“你有想要跟我们合作的意向吗?没有吧。都在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的时间安排不过来。我得先走了,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可以安排别的负责人跟你会见。——何可,明天让某个部门的销售经理来跟这位先生谈吧。” 何可急道:“小洛,这不好吧?会得罪人的。” 我站起来说道:“照我说的去做!就这样,我们先走了,再会。” 转身大步撤退,何可小跑跟了过来:“小洛,这样不好的!” 我说道:“什么好不好?以后先确定人家有没有合作意向,你看我们被他消遣了多少时间?就只在这儿折腾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何可撒娇搂住我手臂:“你生气了?” 我说:“没什么。” “你就是生气了!那我道歉,对不起哦。”何可在我脖子上亲了一下。 我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不。你去哪,让我陪陪你吧,好吗?”何可娇滴滴道。 我说:“我现在去办事,又不是去玩。” 何可站到我面前:“不嘛不嘛,带我去。”蹦蹦着,巨大的双峰磨着我的胸膛。 我无奈道:“好吧。” 带着她一起到了那个三楼的露天咖啡广场,很有意境,头上是朗朗星空,下边是街道。清风拂面,凉意袭人,很舒畅。 牡丹和程勇坐在栏杆角落的那一桌,站起来对我们招招手:“这边。” 我和何可过去,牡丹问道:“这位是?” 我介绍道:“哦,这个是。秘书,何可。” “你好。” 我问道:“勇哥,那王八蛋到底怎么说?” 程勇说:“我跟他谈过,可你也真够狠的。那是人家办公大楼啊,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扔下楼?一个是他脸上挂不住,被人笑,是男人都要脸的。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你把他扔下去,人证物证都有。他一告你你铁定坐牢的。” 我说:“你跟他说过给他一些钱,成吗?” 程勇说:“说过,人家也不稀罕钱。他来了。” 尖嘴猴腮大摇大摆一副欠揍的样子很叼的走过来,拉着凳子坐下来。叼着一支烟看着我:“看什么看?有种再把我扔下去一次啊!对了,这个是律师。律师,看,这个狗日的就是扔我下楼的。瞧他这样的,能判几年。” 那个律师站在尖嘴猴腮后面,对我们这些人微微点头。 程勇说道:“今天我们出来谈解决办法的,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尖嘴猴腮凝视着程勇:“别以为拿着勇帮老大的架子压我我就怕你,你看你们现在的帮派不都散了?我要不是给你一点小面子,我今天还就不来了!” 程勇说:“那是啊,那就谈解决的办法啊。” 尖嘴猴腮拿着烟头指着我说道:“就我那天的话,剁了自己的脚还是坐牢。你自己选!” 我说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尖嘴猴腮斜着嘴冷笑道:“我不缺钱,我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不劳你费心。” 何可轻轻问我道:“是不是你以前出的那件事情啊?” 我说:“是。” 何可说:“能不能让他改天再谈啊?” “怎么,你有办法?” 何可点点头,我知道她是想帮我去求王华山。 尖嘴猴腮说道:“哎?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回去我掉下的那地方,也让我把你踢下去怎么样?” 程勇附到我耳朵旁边说:“既然他咄咄逼人,那就没法谈下去了,找个人抹了他。” 我说:“算了,搞不好弄得没有了退路,把一辈子都毁了。” 尖嘴猴腮鄙夷地笑着:“怎么,怕了?你胆子那么小啊?要不,你现在直接从这儿跳下去也成!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你从这儿跳下去,死残自己负责,当然最好没事哈哈哈哈!” 我往下面看了一眼,目测高度十米。下边有星星点点的人造小池,里边有水,如果能跳进水池里,毛事都没有! 何可拍桌子道:“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钱。” 尖嘴猴腮笑道:“我钱也不要,女人也不要,物质也不稀罕。就想看看他也飘落下去!很难抉择是吧?那没办法了,等着我的律师跟你谈吧。律师,走吧。” 我站了起来:“成!我跳!” 翻过栏杆,盯准一个小水池。牡丹和何可急忙要拉住我。 给自己打气后,终身一跃。在半空中突然感到时间慢了,世界都在放慢了脚步。 是落到了水池里,水池的水淹到半腰的位置。丝丝点点计算,偏偏相差一点。没有能好好的落在小水池中央,双脚腰身落在水池里,胸膛却猛撞到了水池边壁上。 胸内一下子就呼吸不过来,隔了几秒后一股火热的液体从胸膛涌上嘴巴。我一伸手挡住嘴,噗的吐出了鲜血。慌忙地用手臂和肩膀的衣服擦掉了,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然后转身对着上面的那几个人挥挥手。 成熟不是心变老,是泪在打转,依然还能微笑。是需要如此疲惫的坚强与忍受。 他们下来,我坐在长凳上。上边下边,好多人看着我。 何可抱住我哭了出来:“怎么样了!吓死我了!” 程勇说道:“走,先去医院看看。” 我摇摇头:“没事,哪儿都没碰到,就是脚有点麻。” 尖嘴猴腮也下来了:“霍,胆子够大啊!成,扯平了!”大摇大摆地走了。 程勇说:“操!找几个人剁了这龟儿子!” “别!他还进去医院躺了好些时间,咱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比我还亏。好了,我要回去了。”我说道。 牡丹问:“真没有事吗?去医院看看吧小洛。” “真没有。”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看,刚才就是脚有点麻。” 胸口火辣辣的疼,妈的是不是肋骨断了。应该不会,肋骨断不可能还让我站得起来蹦蹦跳,直接疼得让我死去。肯定的是,内伤了。 我上了车,何可跟了上来,我说道:“怎么了?” “你真的没有事?”何可问道。 “你不看看我壮得跟头牛似的。如何有事!”我举起手臂。 “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脑有点震荡什么的。将来可要落下一身病。”何可说。 我说:“不去!我要回家了哦,你不自己打的回去?那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回哪里?林总那边么?”何可问道。 我说:“是啊。”其实我想赶走她了,去中医医院看看,万一真的出了毛病,一了百了就玩完了。 “那我跟着你到她们家小区门口,再自己坐出租车回去。” 我笑笑:“好。”出声音的时候,胸口一阵疼痛。 开着车到了魔女小区的大门口,我说:“到了,你回去吧。” “不。我想先看着你进去。” 她的吻激烈的缠上来,我没任何的兴致,她的手一碰到我的胸口就疼。 但我又不能很潦草,她来了性趣,手一绕过我的脖子说道:“亲我的胸。” 我的胸口很疼,脑袋很麻,耳朵有点嗡嗡的,一点兴致都没有。裤裆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说道:“何可,改天好吗?我没有心情。” 何可停了下来,坐好:“改天怎么样?你总是推托我。” “我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发展的空间!” “是,是没有发展的空间。可在这点有限的时间里,你就不能好好爱我一次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何可哀求道,眼里闪着泪花。 我问道:“什么叫做时间不多了?”王华山到底要怎么样? 何可说:“如果我们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一点呢?林总发觉了呢?像她这样的性格,如何能让我们继续走下去?我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也不能,也不会再见到你的。”她哭了。 我说:“你别乱想了。何可,我今天真的没有感觉,能改天吗?” 她哭着下了车,对我说道:“我要看着你回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走啊!”何可哭着叫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着车进了小区,看到家里的灯是亮着的。魔女在家?不是说要去忙着监督什么吗?回来了? 原本打算何可走了后,我自己跑一趟中医医院。那小妮子还站门口等车,一边等车边往我这边张望,算了,先回家了。 轻轻揉着胸口,幸好,没有脑袋撞上去,要不现在直接送火葬场了。 开了门后,我看到一双很大的黑色男皮鞋。谁来了? 换了拖鞋走进去,却见到一个长得挺不错的家伙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从魔女的房间出来。穿上皮鞋速度带上门闪人了! 我愕然着瞪着大眼睛寻着魔女,却见魔女穿着一套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她笑了一下说:“你回来啦。” 我的脑袋突然间嗡嗡嗡的,我走进魔女的房间,坐在床沿上。魔女的床上,被子枕头床单一团乱,一如我的心情。 我颤抖地点上一支烟,我想要捋清这些事情。魔女不会是这种人的,呵呵,我相信她。 我伸手打开抽屉,心一紧,烟从嘴角掉了下来。那排杜蕾斯颗粒套,是六个,现在,有四个。 我咆哮道:“那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魔女问道:“怎么了?” 我指着套大声叫道:“你和他做了什么!” 魔女无辜道:“我没有做什么啊?他们进来一直坐着,说有心事跟我谈,也不肯走。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突然间魔女甩了一巴掌打到我手臂上:“我没有!什么也没有做!” 我嚎着:“两个套你如何解释?” 魔女怒着:“是!你认为是就是了!行没有!” 想你想到睡不着 说完她转身出了大厅,摔门出去。我牙齿打颤,只感到眼前一阵黑,胸口又涌出来一股热流。噗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魔女又回来,看着我这样子,抓住我的手慌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没有背着你跟他有什么!我只是在演戏,刚才他在门外听着我们的吵架。” 王华山,对,一定是王华山施诡计的。 魔女扶着我坐下来:“他用计谋挑拨离间,你别这样啊!”魔女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笑了笑说:“我相信你的。” “血,为什么。”魔女擦着我嘴唇。“小洛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我没有背叛你!哦,对。我给你看。” 魔女跑出客厅,爬上客厅里高高的立柜上拿她手机下来。到我面前说:“刚才王华山和一个男人在外面摁着门铃。我就觉得他想要做点什么。我就把手机开了录像器放立柜上面。他们进来后,我问王华山到底想做什么。王华山说路过,想上来聊聊。我让他们走,他们不愿意。现在我不想发脾气,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拿着刀逼他们走。我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接着我去了卫浴间换衣服。就是想拍下来他们想要干嘛的。你看,我开给你看。” 魔女把她的手机连到了液晶电视播放,她的手机千万像素,拍出来的照片,放大成一面墙那般面积一样很清晰。 在立柜那里拍过来,不仅可以照到大厅沙发还拍得到我们坐在这儿的镜头。王华山和一个男人进来之后,魔女问王华山想做什么,王华山说路过上来看看你。魔女赶王华山走,王华山说想喝杯茶再走。 聪明的魔女没再理睬他们两个,拿着衣服去了卫浴间。王华山马上进了魔女房间,拿出口袋中的几个套拆了外包装,把外包装放在床头柜。接着他可能觉得不妥,然后打开几个抽屉看看。恰好看到了抽屉中就有魔女买来给我用的杜蕾斯,王华山就把他拿来的套塞回他自己口袋。撕了抽屉中的两个杜蕾斯。 接着王华山就先走了,留下了那个男人。还没到一分钟,我就‘恰巧’进来了。那个男人先跑进魔女房间解下皮带,我走到客厅中间,那个男人提着裤子迎面跑了出去。 实际上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什么时候上来他都了如指掌。因为何可就是随时都在给他讯息。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误会魔女。 魔女叹道:“王华山太阴险了,如果我没有拍下来。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说:“套就是道具,的确很阴险。” 魔女说:“这种阴险的招数,枣瑟教他的吧?” 我笑了笑:“所以刚才你就装,知道有人躲在门外听,装着跟我大吵。对吧?” 魔女哭着抱着我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就那么傻的当真了。” 我说:“我没有当真啊。” 魔女指着地板上的血说:“这。是什么?” 我说:“那个被我一脚踢下楼的家伙,一直缠着我。说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不想让你担心,就想私底下跟他解决。后来。后来。” “你一定从二楼给他扔下来了,对吗?” 我说:“是从楼上掉下去。咦?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找人找过他,说给他钱,可他不理睬。我只想拖着,拖到我的暴龙叔叔找我。我就可以让他帮我解决了这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根本不爱我!”魔女哭着骂道。 “你有身孕,我不想总让你这么操心。我刚才跟那个人见了一面,他说要么你也从二楼跳下去,咱就扯平。我就想,才二楼,有什么呢?然后我就跳了!像飞一般的感觉,跳进水池里,姿势很帅的,就是。不小心撞到那个水池壁上。接着,就是。就是喷一点血。呵呵呵呵。干嘛哭成这样子,你看看,我现在不很精神嘛。” 魔女泣不成声。 我心疼地亲了她一下说:“宝贝,别哭了。听话。” 魔女摸着我的脸说:“你去医院了吗?” “哦,去检查了呵呵。没事,拍片的时候都没事了。医生说撞到了吐出了淤血就没事了,胸口疼是正常,开了一些消肿止疼的药给我。还想开那些很恶心很臭的药酒给我擦,擦那个玩意,臭得要死,我就不要了呵呵。” “真没事?”魔女昂起头来,一滴眼泪从光洁的下巴滴到我大腿上。 我说:“真没事,吐出淤血就没事了。” “我有一个计划,但是我不陪着你,有点残忍。可以直接知道王华山挑拨我们后,下一步的打算。” “什么残忍不残忍的,王华山心怀叵测,想离间我们。你说你的计划。”我也很想知道王华山到底想干什么。 “今晚你回去宿舍睡,打电话跟何可诉苦。把你看到有个男人从我房间中跑出来,我跟你大吵的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然后你就说你不可能原谅我了,想找出那个男人是谁。想杀了那个男人和我。何可一定把你安慰下来,你就假装很受用似的。王华山一定再出计谋,可能会让何可诱使你替王华山干活,也有可能王华山想让你继续埋伏在我旁边对付我。”魔女说道。 我说:“对!我假装与你吵翻了,不可能再和好了。等下气冲冲的摔门出去。” 开始演戏,我怒气汹汹地摔门而去了。开着车出了小区,我想,王华山一定在某个地方偷瞄着。 接着,我先去了医院。不去医院不行,万一就这样死球了,美好的未来都没得享受了。 跟自我诊断一个样,拍片,无恙。开了一些药,撤人。 躺在公司宿舍的床上,给何可打了电话:“何可,我心情很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何可紧张道。 真他妈的会演戏。 我说:“不想说,呵呵。你睡了吗?” “没有。正在想你。” 对,正在想我和魔女大干一场了没有。 我说:“是吗?我也好像有点想你了。” 何可问:“怎么这个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你应该好好陪着她才是啊。” 我说:“陪什么啊,有什么好陪的呀?何可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天。你是不是喝酒了?”何可急道。 对,我每次心情烦闷喜欢喝酒,她可都知道的啊。我笑道:“喝了一点,不多,还能做那事。何可。可儿,不如,今晚你来陪我吧。” “这。” 我怕她真的会答应,急忙说道:“呵呵,开开玩笑的了。没事,你在电话里陪我聊聊就成了。” “那。好。” 不知道这句答应我的话,是答应过来陪我睡?还是答应陪我聊聊? 我说道:“何可,我今晚很不开心很不开心!但是我不想说,我很恼火。” “小洛,怎么了?”很虚假地装不懂呐。 “林夕,背着我跟别人好上了。我很恼火很恼火!我想杀了她!我想杀了那个男人,我很郁闷。”我带着哭腔说道。 “你千万别做傻事啊!林总会是那种人?”何可问道。 我说:“怎么不会呢?她就是那样的人!我亲眼所见,假不了的!我很恼火很恼火!” “小洛,你别气了。要不,我过去陪你好吗?”何可弱弱的问到。 我装着听不见她这句话,重复道:“何可,我真的很恼火。我该怎么办?我想杀人!” “你别这样。好吗?你现在去杀了人,你这辈子就毁了。小洛,你没有了她,还有我啊。你还有那么多的朋友,不是吗?” “我不管!” “你先听我说。杀人不能解决一切,只能把自己都毁灭了。我知道你重情义,可你凡事都看得很开的啊。你杀了他们,你也会死。你死了,你家人呢?你的朋友们呢?”何可安慰着我道。 我很虚弱的说道:“算了,我喝醉了,也许明天醒来也不会难受了。我躺着,我喝了太多酒,一口气半瓶白酒。我睡了。” “那你睡吧,明早。我来找你,好么?” 我说:“好。” 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魔女打给了我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哪里疼么?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一个医师,就怕你挤压伤到了肺。你在哪里检查的!” 我笑道:“干嘛这么急这么紧张的口气?” “我问你你回答我!” 我说:“中医医院检查的,没什么的。胸口也不是很疼。没事的了,死不了人的。你看我以前受过多少次伤啊。” “万一你死了呢?你死了我呢?我们的孩子呢?你跳下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你那晚为了做一单业务从车上跳出去。回来后你又怎么跟我保证的?” “就是。如果我再跳。就罚我一辈子光棍!娶不到老婆,没有了孩子!” “是,你是死了。所以娶不得了老婆,当然更没有了孩子。”魔女很冷的声音。 我笑道:“那层楼很低的,真的,就二楼。大概三四米吧,失策。要是我收点力气就好了。” 魔女抽泣了起来。 “干嘛啊?呵呵,好像我已经死球了似的。别哭了。你哭丧呢?”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折腾你自己呢?” “别哭了,纵身两跳,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多抵值啊。有些东西,舍掉了命也换不回来。只要你过得幸福,我死就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你再说一次!”她突然的怒道。 “不是。我开玩笑的呢。我怎么舍得去死啊,你看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我的老婆那么的有钱。我有这么多的好朋友,我又如何舍得?我去死了的话,我的女人将来就会被人家日,我的孩子就会被人家打,我俩挣的钱会被别人用,我俩的房子会被别的男人住。” “如果你再跳一次,我从家里的阳台跳下去给你看!”她的声音冷得可怕。 “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了。”魔女的性格我知道,她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以后,你尽管为你自己着想。你以为那样是对我好,一个人默默承受。告诉你,我不会感激你。我会鄙视你,永远的恨你!你不把我当妻子。” “魔女。我真没有这样想过。” “以前莎织带你到伊丽莎白医院治疗,对吗?” “是。” “我跟医生说好了,明天中午我跟你过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有什么好查的? “有什么好查的?你有爱惜过你自己的身体吗?你全身都是伤,外伤我不说你。内伤呢?” “哦。好的。” “你休息吧。如果很疼,你马上打我电话。知道吗?” “明白了!好了,别哭了。对了,刚才我给何可打过电话了。像你说的那样,她安慰好我了。还说。明日一早过来找我。” “是吗?她几点过去?”魔女问道。 “怎么了?” “明天等何可去了以后,你打电话告诉我。我过去公司宿舍,再突然的推门进去。而后我一脸愤怒转身离去。那你想,效果会怎么样?” “高招!” 整夜辗转难眠,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朦朦胧胧中做了一个梦,我和魔女爱情的命运多舛。 一大早的,有人敲门了。 我无法像平时一样直接地坐起来,胸口比昨晚疼了好几倍。侧着身子,让双脚先着地,慢慢侧着坐起来。我给魔女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她问道:“来了?” “对。” 开了门,正是何可。 她进来后一抱住我,头在我脖子磨着:“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想要挑起来 我说道:“呵呵,我没事。昨晚就喝了一点酒。” 何可的双眼红肿,昨晚一定哭过了,为我而哭么? 我说道:“昨晚?哭了。” “小洛,你爱我么?” “爱!”我坚定道。应该是不假思索地虚伪坚定说道。 何可很伤感的说:“只要你曾经也爱过我,我就满足了。我想你想了一个晚上。” 何可吻了上来,我很不想动,胸口疼得要命。 何可轻轻碰了一下摇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晚你受伤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还能这样。” 对,这就是我拒绝她的借口了。我说:“是的,我很疼,我弯腰都弯不了。” “小洛。都怪我。我刚才。你很疼是吗?”何可自责道。 她扶着我说:“那你回去躺下。”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魔女终于姗姗来迟,推开门后。她也惊讶了,因为很暧昧的场景。 魔女还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什么也没说,眼泪在眼里转了。 我们对视着。 何可不知哪来的勇气,站直对着魔女指着我的胸膛叫道:“你看吧!他都这样了!你还舍得赶他出来?” 没有昨晚说话时想象中场景的那么潇洒,绞痛纠缠在空气中。 魔女转身离去也不是想象中如风地飘洒而去,她相信我,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她也会很难受。 魔女走后,何可扶着我坐下来。 “疼吗?”她问道。 我说:“呼吸太用力会疼,行动太用力也会疼。” “刚才我一直碰着,疼吗?” 我说:“不是很疼。” “你去医院看了吗?你一定没有去!我们先去医院吧,好吗?” “昨晚我跟她吵架从她家里出来,我就先去了一趟医院。” “你昨晚为什么撑着不告诉我?” “昨晚没有感觉啊。”我故作轻松道。 “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昨晚跳下去的时候想到的后果比现在惨多了。”其实我昨晚跳的时候是想得很轻松的,最多像动画片里一样,扑通!然后爬起来拍拍灰尘。 何可说道:“那你先休息。我今天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我问道:“什么事情?”王华山安排她去搞什么了?不会是直接消失吧? “等过了今天,可能是今晚,可能是明天。我就会告诉你的,答应我,你先好好养伤。” 她扶着我的脖子,让我好好躺下,给我盖好了被子。 何可穿上衣服,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的唇好浪漫好甜,我永远记得这种感觉。” 我感到十分不对劲,啪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句话就差点从嘴里冒出来了,我想问她王华山是不是要安排她走了。因为何可已经完成了王华山所有神圣的使命,王华山支走何可。也不是不可能,何可昨晚说,‘可在这点有限的时间里,你就不能好好爱我一次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一吻,难道就是最后?这一个转身,难道会定格成了永恒? 在愣着的时候,何可走到了门边。回头过来,挥手拜拜,对我甜甜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睡到了中午,魔女给我电话。 我下楼,上了她车,去了伊丽莎白医院。一番昂贵费用的检查下来。医生开了很多药,全都是英文。建议休息。 只要是行动,胸口都会疼,甚至呼吸,吃东西。 出了医院大楼,走向车子。掏出烟盒打算吸烟,魔女抢过整包烟丢掉,踩了两下,然后怒视着我。 “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是不是一定要惹我生气难过?”魔女上前一步,和我对视。 我说:“呵呵,那我不抽了,好吧。” 魔女轻轻抱住了我说:“你总是让我又爱又恨。” 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为了实现你的所有目标。所有的成功都必须付出代价,能让你爱我,我什么都敢做。” “又乱说话。走了,先去吃饭。” 到了一家酒店吃饭,干饭吃不下。只能喝粥了。 魔女帮我把粥吹凉,放到我面前。说道:“何可辞职了。” “辞职了?”我惊讶道。这小妮子完成了她的戏份,可以恢复真实身份跟王华山领盒饭回家睡觉了。这么说,我以后都不能见到她了。心里涌起一阵阵伤感,为她而伤感。她投入了真感情。 提到了何可,魔女脸色不好看了,说道:“是的,已经走了。” 我知道魔女介意今早的事情,一推门进来就看到我和何可裸着上身在一起。她也会吃醋的。 “等下,你照样去上班。等子寒进你办公室,你关上门,和子寒说一些假的心里话。”魔女说道。 “说什么?” “你办公室那里有窃听器,你和子寒聊一些想离开公司的话题,说付出了得不到回报之类的话。子寒问你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就说工作遇到挫折不开心。让王华山听去,王华山知道你已经彻底痛恨我,一定准备他下一步的阴谋。等着瞧吧。” “聪明!可是,王华山会恰好在那个时间段听到我和子寒的对话?”我疑问道。王华山不可能时时塞着耳塞监听吧。 “你很傻呢。你们说话了,他那头的收音器收到较高的音调频率会自动提醒的。” “那么高科技啊?你研究的?” “这种东西,上个世纪都有了。有空我教教你一些电子通信工程学。”魔女认真说道。 我急忙拒绝:“算了。那东西。我脑袋思维没有那么缜密,也没有那么发达,会把我脑子都搅乱的。” 到了办公室,子寒来了。手上捧着一堆资料,敲敲门进来说:“何可辞职了,我以后负责你的。” 我一挥手:“别说工作的事情了!我想辞职了!” 子寒惊愕了问:“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你说的这什么话啊?能乱说吗?” 我把门关上,大声道:“我当然不是乱说!我现在很压抑!我想辞职!我想走,走得远远的!” 子寒走上前来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小洛?是被什么刺激过了?” “我不想说。我现在很难受,子寒,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的工作,你让林总安排他人负责。”我很痛苦说道。 “我们这样的关系,就不能和我说?” “不想说。现在不想说,改天吧。对了,帮我请假,请得多长都成。最好给我弄成辞职。” “是不是,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子寒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现在烦得很。就是这样的了!快点去!我回去睡觉了。” “那我下班了去找你。” “随便你!” 回了宿舍,胸口疼得很。吃了药呼呼大睡。 天快黑的时候,手机响了。手划拉找着枕头下的手机,猜着不是魔女便是子寒。 王华山的电话:“殷然。” 我说道:“嗯,王总。” “今晚有空吗?”王华山问道。 我说:“什么事呢王总?” “今晚呢,有个企业歌舞晚会,我想邀请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王华山说道。 “这。我身体不太舒服。”何可知道我受伤,那她还不告诉王华山啊。 王华山说道:“没事的,就是坐着看看热闹。市里邀请了不少明星,有意思得很啊。” 我装着不好意思推脱的口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晚八点开幕,七点半你在公司门口等我。就这样。” 贼子不知又有什么阴谋了。 七点半我在门口等着他,他开着豪华凯迪拉克来了。我上车后,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说:“呵呵,有点。身体不舒服。昨晚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胸口撞到了墙壁上。很疼。” “最近你可做了不少对公司有贡献的事情啊,哈哈哈哈。我真没看错你!” “为公司做事,那是应该的。” 在文化宫广场那儿,王华山带着我进了vip头排。 他说道:“这些位置,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坐的。有钱也买不了票。” 我坐下来,看着某些明星登台献唱,装作很入迷的样子。 王华山咳了一下说:“最近,和林夕还好吧?” 我沉下脸来:“哦。还好。呵呵。” “还好?干嘛表情这么勉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王华山假装关心道。 我说:“呵呵,我们很好的啊。谢谢王总关心了。” 再次假装聚精会神看着舞台上,手机震动。我对王华山笑了一下,出去接电话了:“子寒,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林总吵架了?” 我说:“你别问那么多成不?说吧,找我什么事?” “吃饭了没有?”她没好气道。 我说:“吃了。” “我去了你宿舍,你不在宿舍,去哪里了?” “你别管那么多了,成不?好了,你忙你的事。我有空找你哦。” “我饿了,想跟你吃个饭。”子寒说道。 我说:“我现在,在应酬呐。” “行行行,你忙!林总那么好的人,我就怕你会后悔!再见!” 我回到里边,却见王华山身边坐了一个背影熟悉的女子,何可?芝兰? 我走到他们旁边,是何可。 我假装很惊讶道:“那个。你们。” 王华山呵呵笑道:“可儿,跟殷然哥哥自我介绍一下。” 何可真的是王华山女儿!我的天啊,为了一个商业斗争,把女儿送去做这么苦累的工作。太悲剧了。 我木立着看着他们。 王华山拉我坐下笑着:“很惊讶吧。” 美女上司占有欲 我点点头表示不理解:“是很惊讶。但我不知道你是何种用意。” “是这样。我派我女儿到林夕身边,为了监督林夕的。你也知道,我和林夕,都是亿万的股东。她又掌握着那么多的权利。我以前跟你谈过我和柳青的事情,我就是怕林夕也。呵呵反正你知道就成了。” 我说:“理解理解,但还是有点吃惊。呵呵呵。” “好!大家都没有吃晚饭,先去吃晚饭。”王华山起身道。 何可含情脉脉,眼带笑意看着我。 王华山走在前面,我和何可跟在后面。我回头对她说道:“死丫头!竟然是王华山的女儿。被你吓晕了。” 奇怪的是,何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她只是淡淡地说道:“骗了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干嘛这样的表情?莫非,王华山骗我何可是她女儿?整得我脑子都乱了! 上车后,王华山说道:“可儿,还不拿你买的礼物送给殷然哥哥?” “嗯。” 何可拿着一袋子补品给我说:“你受伤了。这是一些补药,会好得快一点。” 我说:“谢了。” 王华山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前,对我说道:“我的女儿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后,喜欢上你了。” 说着,他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鼓励我说:“我看,你俩可以处一处,成不成没关系。何可,跟殷然哥哥去吃个饭,爸爸先回去。” 王华山走了,何可扶着我的手。我问她道:“你能不能说一个你的事情,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什么事情?“ 何可挽着我进了餐厅,点了餐。 何可翻那袋补品,掏出一瓶酒说:“爸爸说,喝这酒对内伤有疗伤的作用。“ 我问道:“爸爸?他真的是你爸爸?” “是。”她点头道。 “真的是还是假的是!”我逼问道。 “真的是!”何可坚定地点头。 我叹道:“呵呵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何可木讷的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感觉不对劲啊,我知道何可真喜欢我,若是王华山隆重把我们编排在一起,何可应当高兴得跳下楼去才是啊。 这副样子,幽幽怨怨的,倒像是即将永别似的。 我说道:“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何可摇摇头:“没呢,来,吃点东西。我饿了。” 我喝了一口酒,很烈,喝下去后,全身的骨头关节都舒坦了。“好酒啊。”我赞道。 何可说:“下午的时候,爸爸让我去他一个老中医朋友那里拿的。” “谢谢你何可。” 何可不知该和我谈什么,局促着。我猜想着,她应该还是王华山的一个棋子而已,不会真的是父女。可能用何可勾引上我,让我反戈对付魔女。 其实,这间餐厅是很浪漫的,气氛很暧昧。但我和何可,各有心事,空气中漂浮着不解的压抑气味。 何可问道:“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 就算何可不做,王华山也会让别人做。遇到了,还算是缘分了。 我说:“呵呵,不坏,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很坏了。”何可眼泪滴了下来。 “为什么又哭了?” “我觉得好难受。” 我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喜欢你,所以难受。”何可抽泣起来。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提议道。 “不了。我想回家了。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不想勉强她,我也想休息,喝了那杯烈酒,有点醉晕晕的感觉。 出了餐厅门口,何可把那袋补品交给我提:“对了。你在我父亲的公司里工作,万一我们谈不到一起,会招人议论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 我说:“这没问题。” 她拦下了一部出租车,推着我先上了车:“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一部。” 我们两变得陌生了许多。竟然害怕起这样的关系。我隐隐约感到,何可离我远去的日子不长了。 回到宿舍,先打电话给了魔女:“漂亮的魔女,睡着了没?” “没。等着你电话。一直。” “嗯,苦了魔女了。” “看来,王华山还想骗你呐。说何可是自己女儿。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我说道:“咦?你怎么全知道了。”很惊讶,她是不是又在监听我的手机了。 “笨蛋。我和你的手机,我设置了共享,可以听得到对方那边产生的一切声音。” “呵呵。原来如此呐。怎么样,聪明的魔女,你如何看呢?”我问道。 “那你又如何看?” “王华山想用何可来勾引我上钩,说是他女儿,让我倒戈对付你。” 魔女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总觉得,还有更深层的目的。” 我说:“我看不出来了,就是觉得他就要利用完何可了。何可的报废期不远了。” 魔女说:“我也想不到会是什么阴谋,总之你小心点。慢慢配合着她演戏,老狐狸会上钩的。你的胸口还疼吗?” “没有什么了。对了魔女,是该到什么时候要去做产检啊?” “什么呢?” “就是怀孕了之后,不是要隔着多久去检查吗?” 魔女吃吃笑道:“谁教你的?” “难道不是吗?” “对啊。我就是问,是谁告诉你的。” “没呢。平时看书的时候偶尔看到的,说孕妇怀了几周就要去做哪项哪项检查。” “做啊,产检不麻烦的。” “我想陪你去呐。” “傻瓜。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好好养好你的伤吧。我们现在的销售额比王华山那边高出了不少,他都急红了眼。把他整死我们才能安心过日子呐。” 我叹了一口气。整死。 每天在宿舍休养,子寒每天三次给我送饭。时不时跟何可拉拉关系。 子寒帮我洗着衣服,一边洗一边说道:“你和林总,到底在吵什么,难道吵到了真不可复合的程度?” 我说:“这个事情,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两个人吵吵架不是很正常么?我生气了!”子寒大声道。 我问:“你生气什么啊?” “我为什么不生气?你们两个走得好好的,说分就分,什么意思啊?”子寒怒道。 “你给我起来!” 我说:“干嘛呢?” “你天天窝在被子里,听着同一首歌!还是林志炫的单身情歌!真蠢的你!你给我起来!大家一起到林总面前说个清楚!我要问个清楚!” 越说她越生气,也不管手上都是泡沫。走过来掀起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看到我胸口的淤青,她愣了半晌。 我把被子盖回来说:“你没看到我抽屉里全是药吗?” “这。你们打架了?”子寒惊恐地问。 我说:“没呢,摔倒。” 子寒说:“为什么吵架?她能下那么重的手?” 我说:“都说不是打架了。” “是不是。你和何可乱整,被她看到了?然后吵架,拿着东西砸到你胸口上?你活该啊你!”子寒既心疼且又气愤地说道。 “都说不是打架啦。”我澄清道。 “还说不是!如果你不把她惹气,她会下那么重的手?我就说你不要跟何可乱抛媚眼。”子寒唠唠叨叨着。 我堵住耳朵:“烦死了都!什么时候学得那么唠叨了?” “疼么?”子寒坐在床沿,看着我问道。 “废话!不疼我会整天龟缩在被子里等死?” “那你去医院了没有!” “废话!不去医院哪来这么多瓶毒药?” “那医生怎么说?” “废话!医生当然说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那现在好些了没有?” “废话!只要能天天躺着就好得快咯,你吵啊吵的,想让我死啊?” 子寒摸了摸我的脸:“我都没发觉,你瘦了好多。难怪死气沉沉的静静看书。对不起,我都没注意。” 我笑道:“要不然我早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你以为我乐意躲在这里等发霉呢?” “又来这种话!林总听到你说这种话,她会多生气?” “林总林总。你现在对她可是衷心大大的。” “反正我不乐意你们分手!” “我现在休息。等我复原了,我再去求她原谅我,成不成?”我无奈说道。这件事如果从头到尾清晰地解释给何可听,说到今晚太阳下山了再爬起来也说不完。 子寒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会这样对你啊?” 我笑道:“嘎嘎嘎嘎,也没什么,就是有一次何可来这里。魔女哗啦推开门看到了。接着何可辞职!” “你活该你!你!我。要不是你有伤在身,我真想给你几巴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你和林总在一起,我都很少跟你联系,就怕她吃醋。你倒好!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总这样强势的女人,占有欲望多强?你那么聪明你不知道么?” 魔女强势的外表,历来都会给这些无知小良民这样的变态感觉。实际上她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女子,她也不变态,很通情达理的知性。她也会吃醋,吃很分寸的醋。 我说道:“魔女没你想象中那么的可怕。” “她很好吗?” “废话!” “那你为什么还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这也算对不起么?何可只不过来这儿。串门。我们。” 子寒盯着我:“你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说!” “嘿嘿嘿嘿。就是,真的。” “你给我说实话!” “真的没有。” “你骗我!” 我说道:“不是啊。我很诚实的。” “你骗人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别人的眼睛看,生怕别人不相信你。” 这点我倒是没有注意自己,的确啊,从一开始就骗她,当然是盯着她眼睛说。 “说啊!你和何可到底怎么样了?” 我笑嘻嘻道:“就是。魔女砰一推门,恰好。恰好看到。” 子寒手举起来一脸怒气就要往我胸上打。我急忙要挡。 她没打在我胸口,啪的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击在我裤裆那。我伸手捂住叫道:“痛啊!” 子寒站起来洗手:“你很强!衣服自己洗!我走了,我去找林总!活该!” 打在那儿,痛感从小腹传出来。我嗷嗷地捂着裤裆。 子寒马不停蹄地去找了魔女,魔女很耐心地很有母性光辉地跟子寒坦白了一切。就算是要简单带过,也起码说了半个钟。 回来时,她提着一袋子水果进来,瞪了我一眼:“活该,连我都骗,废了你才好!做了太监看你还到处乱碰!” 我笑道:“魔女跟你说了?” “说了。我急得都要哭了。原来你们竟然为了那些事情。大概都了解了,苦了你了。来,吃个苹果!”子寒削苹果给我。 我说:“你哥不是那种人,放心啦。” “还疼不?” 我说:“胸口碰不到,只要不动也不疼。” “那儿呢?” “哪儿?” 她指了指被子底下。 我说道:“要不要脱下来给你捂捂?很疼呢!” “你活该!气死你了。” “哈哈哈,好妹妹,李靖最近跟你如何了?” 子寒冷冷道:“没感觉,不喜欢,不想发展。” “那你喜欢哪样的?” “我以前男朋友那样的,爱就爱,爱到死!哪怕他变心抛下我也要爱!”那双丹凤眼灼灼发亮。 我举起大拇指说:“对,很有性格。但是他已经走了,他是不可能属于你的。” “不属于也没有办法,说了要爱一辈子,就爱一辈子。无论是谁也不能代替他,将来我要和谁处一块了,或许能慢慢的磨掉他的印记。” 我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欲仙欲死。” “你和李靖,阿信都有同一样的最闪亮优点:真诚,义气,可靠。我想。我是不可能与你走到一块了,给李靖约我的机会也不错。” “你想开了?” “我没想开。但我觉得一个人周末无聊,想找个人陪我逛逛街看看电影。” 漂亮女孩的媚眼 又过了几天,我基本能站起来蹦蹦跳了。很想魔女,可又不能跟她见面,有点苦啊。 王华山打电话给我,说在市中心新买了一套房子给何可,雇工人装修,让我去帮他看看。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我是他女婿似的。 我去了那儿,一套很大的房子。工人们正在装修,我纳闷着,到底何用意呢? 站在窗口往下俯瞰,有钱人就牛叉啊。一览众山小,往下边看一眼,高高在上,藐视众生。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从后面徐徐飘来,我纳闷着:不像是何可的香味。 转身过去,见到了熟悉的她:芝兰。 风从窗口吹来,把她长及腰的长发吹得飞扬似舞。 那双漂亮的眼睛搅得我有点心烦意乱。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我说:“难不成?是王总给你买的房?” 芝兰笑了笑说:“死人头。春风得意就忘了我这个女子啊?你太没心没肺了。怎么样,跟林夕在一起,感觉比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苦笑着:“还不错。我跟她在一起谈的是爱,和你谈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如果我去跟你的林夕说我跟你睡过,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你呢?” 我吸口烟郁闷道:“无所谓咯,我现在跟她。” “跟她怎么样了?”芝兰问。 我说:“跟她还不是这样。大家都逢场作戏,说爱,谈爱,做那事,都是剧情需要。目的开心而已。没有什么能永远,对吧?” “走,去喝杯咖啡。”芝兰提议道。 我怎么感觉。都是王华山安排好了一切给我钻进去呢? “不行。我在帮王总监工呐。”我笑道。 芝兰斜着头说道:“监工?监什么工?走了!” 拖着我出去了。 “喝咖啡要在这儿喝啊?”站在天堂之门的门口,我纳闷道。 “不行么?想喝酒!今晚你得陪我!不然我就去揭发你,跟林总说你跟我发生了关系。”芝兰不讲理道。 其实这件事情,我的确也觉得自己做错了。糊里糊涂跟她上了床,后患无穷。我还真有点怕她捅到了林夕那儿,魔女可恨死这个王华山的情妇了。要是知道我和这个女人有一腿。gameover!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害怕的神情,我无所谓道:“反正我都跟她分手了,随便你咯!” “真分手了!太好了!”芝兰惊喜道。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你笑什么啊?幸灾乐祸啊?” 芝兰很认真地说道:“你都亲口承认了,那肯定是真的咯。那就代表我机会大大的!” 我疑问道:“什么?你跟着老魔,王华山在一起,还不足够啊?难道他们还不够喂饱你的呢?” “说什么话呢!这么恶心!我有机会了就是!你管我说的是什么?走,进去!” 很巧,就在雅典娜包厢。 我很怕魔女会知道了我和芝兰的事情,刚才刚见到芝兰就把手机电池拿了出来。 王华山到底想做什么啊! 芝兰点了几瓶红酒,喝了几口后,拉着我出了包厢进了舞池。在舞池中跳优雅的交际舞,一边跳一边对我抛媚眼。 我的心脏很有规律地工作,看来,古人说的话还真的很对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和魔女在一起后,世间的女子,我都瞧不上眼了。 回到雅典娜,芝兰媚眼如丝,搂着我的脖子说道:“过足了舞瘾,好久没得跳了。” 我推开了她,坐下来,点上烟问道:“你可够疯狂的,你就不怕王华山拿你去浸猪笼啊。” 芝兰坐下来,笑道:“浸猪笼?是不是把人塞进猪笼里面,浸到粪坑里面?” “在旧社会,如果发现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或者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调情,就可以报给村里或者其他基层的长老会,或者非常有威望的长老,一旦被确认成为事实,男的就会被乱棒打死,女的就会被放进猪笼扔入河中淹死。” 芝兰笑着问:“那你会打死多少次了?” 我问:“那你会被浸猪笼多少次?” “我啊?我想想啊。不会,我一次都没有。啊,哈哈哈。”花枝乱颤,胸都跟着抖了起来。 我说道:“笑什么啊?” 芝兰问:“对了。跟林夕分手了,有没有又谈乱爱了?” 阴谋!百分百王华山的阴谋,我现在的身份,是和何可相处的,然后派了个芝兰过来引诱我。目的是试探我? 我说道:“呵呵。我现在和王华山的女儿,何可,走得比较近。” “哦?你很爱她吗?”芝兰喝了一杯酒,问道。 我说:“蛮喜欢。我早就当她是我女朋友了。” “你早该浸猪笼了。”芝兰笑起来。“哎,喝点酒,不怕影响了你的身体吧?” “你知道我受伤啊?”我假意问道。 “从咖啡广场跳下来,你的勇气真够惊天地泣鬼神的。干嘛不叫我过去看?” 我说:“万一你站那儿,一个漂亮的甩头,我欲跳出去又欲回头看你。犹犹豫豫中哎呀掉下去,没有瞄准水池。然后听见啊……拉得长长的,接着是啪嗒一声。没了动静。” 芝兰摸了摸我的胸:“疼吗?” 我拍开她的手:“干嘛?你也心疼我?” “当然。我为什么就不能心疼?一晚夫妻百夜恩,我已经做过你的妻子了!” 我冷笑道:“哼哼。你做过很多人妻子呐。” “嘘。”她竖起食指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我说:“那不是吗?” “我让你猜一个事情。你说,我大腿上,写的什么字?” 我说道:“好像那时看到的,有三横了吧?还不够三横呢,王吧。王华山的名字。” 芝兰拍拍手:“嗯啦,很聪明。但是呢,你猜错了!” “那是什么?” 她不回答我,又问另外一个问题:“你说,我来天堂之门就两次。每次都恰好遇见了你,你说。是不是缘分呢?” 我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是在这儿上班的!我后来喜欢到这儿潇洒,有什么缘分呢?”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前辈子也一定修了千年。” “对,我们以前都是乌龟王八蛋!和你睡了以后,我后悔了。我很后悔。”我说道。 “我一个女孩子家,我都不后悔,你后悔什么?或许我们以后能做夫妻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今晚你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很晚了,我回去了!” 我推她下来:“你真喝醉了!” “我刚才问你啊!我来天堂之门就两次,每次都恰好遇见了你,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呢?” 我笑着说:“缘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天天都在这里,就像我天天上班天天可以见到清洁工阿姨和饭堂的阿姨,你说我跟她们是不是很有缘?” “你知道。那两天是什么日子吗?” “结婚纪念日?” “第一次来这里遇到你,那天是我和初恋男友相识第一天的五年纪念日。那晚我喝了很多,然后走在那条漆黑的街道里。你跟一个人冲出来抢劫我,后来你又帮我抢回了包,你记得吗?第二次,是我初恋男友车祸身亡一年的日子!那晚我把你当成了他,然后跟你睡在一起了!他上了你的身,来找我了。他不愿意看到我这么落寞。”芝兰幽幽说道。 我一时呆住。这个疯狂的女人,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呐。 “你不是莫怀仁的老婆?”我问道。 她摇摇头:“莫怀仁的老婆?我不是莫怀仁的老婆,我是王华山的女人!莫怀仁的老婆是另外一个女人,不是我。她也和王华山在一起。” “对不起哦。” 她问道:“干嘛说对不起。” “呵呵。我一直奚落你,以为你是莫怀仁的老婆。但是。但是你自己也不澄清过,我当然不知道你不是。” 芝兰点点头道:“哦。你问我说是不是一晚情了就在大腿上戳个烟头,是不是觉得,我和一个男人上过了以后,就会在大腿上留个刺青作纪念?你把我想得够坏的,如果真是这样,我这几十个烟头,岂不是代表我和几十个男人上过了?” 我急忙摇头:“不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还怕你自己得病死球了吧?”芝兰逼问道。 我说:“不是的了!” “昧着良心说话!肯定就是!承不承认?” 我当然不会承认:“不是!” “你想听听我和我男朋友的一段故事吗?”芝兰问道。 我如释重负,就怕她再继续逼问着,我可能就招了。 “好啊,说说你和你初恋男友的故事也成啊!” 芝兰拿起酒瓶猛灌自己,喝完半瓶后,喘着气,胸急促起伏:“我今晚不想说,改天会有机会跟你说的。殷然。我有时候很难受很难受,你以后,帮我分担一些,可以吗?” “不可以。我不想被浸猪笼。”我惹祸上身啊我。 我说:“芝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我觉得我现在没有了疯狂的资本。我必须要顾及到某些人的感受。” “某些人?谁呢?”她的脸越来越近。 “以前,是魔女。现在,是何可。如果我没有女朋友,你想玩滴蜡我都乐意奉陪。”我挡住了她要亲我的嘴。 “伪君子呐。”她嘻嘻笑了。 “的确是伪君子,其实我很想搂着你亲你。但是我却要装君子。我很虚伪。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当初当她是老魔的老婆。 王华山的女人可真不少,都排着飞蛾扑火般一股劲往王华山身上压。要是把王华山榨干了那咋办啊。 芝兰手突然抓住我那儿:“走啊?我让你走啊!” 我急忙要抓开她的手她却用力一摁:“走啊?” 那儿一疼,我怒道:“你惹火我信不信我一瓶子敲破你头!” 她的手又轻轻地揉了几下,整得我很舒服。接着她的嘴唇碰了碰我的嘴说:“敲啊,我就不信你敲。” 最恨挑衅的,我举起巴掌就要给她一巴掌。她却手快地加重力气一捏,我疼得叫了起来:“啊!” 我一把推开她,她看着我,似乎要哭的样子。接着她拿起一个酒瓶递给我:“给你,敲破我的头。” 我起身走人:“芝兰,我们不合适。” 芝兰笑着说:“没试过你又知道不合适?” “好了,我走了。再见。”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回到宿舍,装上手机电池。和魔女通话了,魔女问道:“今天干什么去了呢?” 我说道:“没干什么,王华山叫我去看看他在市中心那个很贵楼盘新买的房子,去监工去了,正在搞装修。” “新房?搞装修?王华山要做什么?是不是想让你和何可去住啊。” 我说道:“也许吧,他都把他的宝贝女儿介绍给我了,送一套像样的房子,还算有点良心咯。” 美女蛇缠上来 “我都被他搅得糊涂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魔女问道。 我说:“所以咯,继续装下去了。其他我都不怕,就怕他会伤害你。” “你还是看好你自己,你都不让我放心了。” “公司的工作怎么样了?” “子寒处理得很好,放心吧。对了,我把李靖调走,离开湖州了,让他去各个大的分公司。” “魔女,我想你了。”我说道。 魔女没打算和我调情,说道:“你现在和那个政府采购的老徐不是直接对接的吗?我怀疑,王华山可能打算把自己的女儿投资下去给你。让你把政府采购那大单拉过去给他。” “呵呵,可惜王华山的如意算盘,空了。” “那不是没有可能。你想想,你现在的情况,是与我决裂,我不贞,你恨死我了。然后他把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你,古代打仗时,两个国家想要和平共处共同发展,用的很多办法就是联姻了。嗯,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基本好了啊,能跑能跳了。肯定很快又能进行激烈的运动了。” 魔女问:“什么激烈运动?” “先是床上吧,然后到球场。呵呵呵。” “我困了。” 我问道:“魔女每天激情四溢,现在身怀六甲了,咱的小孩子在肚子里很折腾你吧?” 她说:“对,我每天睡眠的时间比以前长很多。所以啊,把王华山铲除了,我们才能好好休养。” 我茫然起来。唉,我们想整死王华山,王华山又何尝不想整死我们呢?这种日子杀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魔女说道:“最好你能截到他一些有用的情报,例如商业上的,或者是他的家事。对我们有用的就成,王华山不是个什么君子,睚眦必报方能解恨。我们也不必跟他谈容人之量,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你记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手段只是一个过程,没有残忍不残忍。” 想想也是,王华山这样离间我和魔女,他比起我们两个来,残忍多了。 “好了,我真睡了。你做什么事情,也不用全跟我汇报,有些事情。我听了也会难受,还不如不知道。”魔女指的是和何可情情爱爱的方面,虽是作假,但咱可以换位思考,倘若是魔女出去跟男人卿卿我我,就算作假,咱也无法可忍的。 “那你睡吧。” 挂了电话后,我有点空落落的感觉。把被子卷起来,抱住睡觉,想象这个就是魔女。 一大早起来,收到了一条短信,王华山让我去一家高级饭店的包厢谈生意。 换了一套新衣裳去了,一进门,我就愣住了。王华山和芝兰在一起,芝兰亲昵地搂住王华山的脖子,撒着娇向我介绍道:“这是我爸,你没想到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头雾水看着他们问道:“那个,何可呢?” 王华山让我坐下,笑嘻嘻地递给我一杯茶说:“殷然,你别怪我啊,这事是我的馊主意。何可呢,是我请来的,这个才是我真正的女儿。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对静儿的终身大事慎重而已。” 我有点恼火,问道:“何可呢?”何可是他们请来的,何可爱上了我,早就注定了她会是个悲剧收场。 王华山说:“她走了啊。” 我说:“你这样做,是考验我?” “到底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问题的本质。” 我问:“这么说,说何可是你的女儿,让我和何可谈恋爱,之后用你的亲身女儿静儿来考验我会不会出gui?” 王华山笑道:“通过这件事,充分说明你不是个花花心肠的小人,我也非常感动。” 王华山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说:“殷然,我的眼力真不错,静儿现在已经非你不嫁了。” 我感到自己好像一只猴子,被他们戏耍着。我盯着芝兰问道:“静儿?” “我本名叫何静。”芝兰回答道。 我摇着头:“非我不嫁?” “是!你监工的那套房子,是我爸买给我们的。”芝兰,不,应该是何静说道。 我说:“为什么你姓何?何可也姓何?” 王华山说道:“何可,是我的养女,她出生几个月时被人抛弃在大桥底下,我们捡来的。我本姓何,就给她取名何可。后来我一直忙着事业,再者我女儿何静都够我们烦的,就把可儿送到了一对教师无儿无女家中拜托他们抚养,当然,我每个月都会寄钱给她。” 我怒道:“你是拿何可来耍!你知不知道她是这场游戏中受伤最深的精神受害者!” 王华山笑着:“她装的。我就看上你这点,重情重义!” 我攥紧拳头,装你妈啊,装不装我还看不出来啊?也不知道何可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既然她是你养女,那你赶她走做什么?赶她跟我们隔离?” 王华山说:“何可去别的城市帮我打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殷然,你也知道,我和林夕的斗争已经进了白热化阶段,我不能输给她,谁都输不起。但是愿赌服输!你说是吧?我没打算让你帮着谁,你想帮她也可以,帮我也可以,不帮也可以!不过,林夕这个女人,那样的性格,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唉。老实说,我跟她走到决裂的地步。一个是她的性格过于强势,我受不起,另外一个就是她这女子,比较喜欢。乱交男朋友。” 王华山真以为我和魔女是因为他下的套子闹得不能和好仇恨深入骨髓了。 “殷然,我不在乎我的女婿会不会门当户对,不看出身!看能力。你这样的人,我很喜欢,当然,昨晚静儿也和你见过面了吧,她对你也很有感觉。你就别考虑了!你仔细,详细地看看我女儿,姿色能输给林夕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古人这句话流传那么久,是随便说说的吗?芝兰,不,何静是出色惊艳,和莎织这样的同一个级别。林魔女那是绝色,无敌的美。 我说道:“王总,你就直接开门见山。” 王华山笑道:“静儿说你和她都挺对上眼的,我希望呐,你们两个结婚,好好在一起。这样呢,我的事业也有个人接手。实在太累了,事业,女儿都找不到相信的人来托付。” 何静左眼闭了一下调皮道:“爸,我自己来说!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你个小女孩子,你懂什么呢?真是的。现在你是婚姻大事,让你自己来说还不如让你自己出门口去抛个绣球谁拿到就做你老公!” “不要嘛。我就想自己说。” 王华山对我说道:“殷然,你呢,就把那边的工作辞了吧。和我女儿呢,去游山玩水,到处转转培养培养感情,什么时候想结婚就跟我说啊。” 我问道:“你又肯定我会结婚?” 王华山说道:“我的女儿,人中龙凤。我相信她。好了,我给你辞去那边的工作。先和静儿玩一些日子再说。我先走,你们慢慢培养哈。” 王华山走了,我死盯着何静,她笑嘻嘻看着我。 我说道:“隐藏得这么深,我还说王华山为何对你那么好。凯迪拉克都让你开出来逛街了。” 何静撒娇着说道:“人家既不是什么老魔的老婆,也不是王华山的姘头。我们适合吗?” “不适合。不门当户对。你应当找个有钱的富二代,最好是帮得你父亲打败林夕那样势力的集团联姻。嫁给我你什么也不会得到。” 何静过来抱住了我:“我全不喜欢,就是喜欢你。但又不是爱。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推开她,她箍得紧紧地。 我说道:“我跟你不适合的!” 手机响了起来,可能是魔女的,我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何静不高兴道:“什么电话不能在我面前接啊?” “当然是女人咯。” 出了外边走廊,我回头过来看看何静有没有跟出来。 我接了电话说:“魔女,你一直都在听吧。” “对。” “你都知道了。” “你以前认识她的时候,她说她叫芝兰对吧?她就是王华山女儿。亲生女儿。” 我说:“是啊,搞得我很乱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魔女说:“答应她,假装跟她开心在一起。你们以前打篮球不是得了名次嘛?电视台把整年的广告权给了王华山,王华山利用这点,接触到了省内某个销售代理公司的巨头。让这个销售代理公司帮忙发展,也不能说帮忙,是双方都有利益。那个销售代理公司突然打算做通讯产品,我始料未及。若是王华山与他们合作,我们省外的营业额,可能做不过他的。” 我紧张说道:“这么严重。” “所以,你尽量和何静好好在一起。王华山看到你们开心,一定会让你参与商业方面。到时候,你想个办法,直接抢了王华山的这单。让他一下子输掉!” 我说:“魔女。这太狠了,他会不会直接疯掉啊。” “容不得你去考虑后果如何?要么他疯掉,要么我疯掉!时间很紧迫,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签合同。你好好和何静在一起!一定要弄到这单子,就算弄不得,你给我把它破坏掉!”魔女咬着牙说道。 我点点头说:“是。” “你以前跟何静睡过,是吗?”魔女问道。 我惊愕了半晌。 “这我都知道的,没关系。情侣间最矛盾的地方就是幻想彼此的未来,却惦记着对方的过去。该忘记的我自然会忘记,我们的未来,靠你了。”魔女鼓励着我去出gui呢。 我说道:“魔女。我怕惹毛了他,你会受到伤害。反正现在咱那么多钱,一定要。” 没说完魔女打断道:“别废话!我工作了,你快回去。不然她起疑了。” 我回到包厢,和何静白眼相对:“何静?静儿?你名字很文雅呐。” “你说我风骚是吧?你是和我发生关系的第二个男人。我也不骚。”何静认真的说着。 “芝兰是你的什么名字?外号?” 她说:“网名。” 我说:“唱歌给我听听。” 她说好。然后开了音响,唱起了歌。我点了酒,两人喝了起来。 何静问我道:“你喜欢何可?” 我说:“喜欢,你我也喜欢,何可我也喜欢。喜欢和爱,是两码事。” 她说:“想不想去看看她?” 我疑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说呢!” “在哪?” “只有我爸爸才知道。爸爸没告诉我。”何静无奈说道。 我说:“那你还一副好像很懂的口气。你叫她姐还是怎么样?” “我们不叫姐妹,我直接叫她名字,她也是叫我名字。我们感情很好。我知道何可喜欢你了,不过,我爸安排的是我和你在一起。何可只能是个过场的人物。但是如果你愿意她也愿意。我们两姐妹都嫁给你都成。”何静语出惊人。 我说道:“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死不罢休!变态啊你!” 何静苦笑着说:“何可的命运很苦的,我们两姐妹有一样的苦。但她受的苦比我深多了。” 我笑着问:“你受了什么苦?” 何静说道:“我喜欢坦白的跟别人相处。我五年前认识了我男朋友,长得很帅,玩音乐,很疯狂。四年前我父亲送我出国留学,去了一年后回来,他已经在酒吧唱歌了。他很爱我,比我爱他还爱。他知道我们两差距很大,每晚他酒后才能入眠。后来,喝酒也无法入睡。痛苦万分的他染上了毒瘾,我回来了以后跟他在了一起。我父亲又让我出国,但我偷偷回来了。反复来回,父亲也不知道。” “刚开始,他很高兴,答应了去戒毒所。我会等他。半年后,我从国外回来,他出来了,但是。他还是继续吸了,那种东西,一旦碰上了,根本戒不掉。他又进去了。反复几次。去年,我回来看他,他刚从那里出来,又碰毒品了。我跟他吵了一架,当晚就跑了。” “一直过了几个月后,我心灰意冷,很绝望的回来找他。他的朋友告诉我,那晚我和他吵了之后,他到处找我。恍恍惚惚横穿马路,被一辆卡车撞死了。” 我无语半晌,她点上烟抽着。 何静突然笑起来说:“我回家了之后,知道了另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的表情很惊恐,带着无限的愤怒。 我问道:“什么事情?”莫非就是王华山杀老婆的事情? “我发现我很残忍,他死了,我竟然一点也不难过。对他的思念爱恋,停在了以前的他身上,而不是吸毒之后的他。我是不是很无情无义?”何静靠在我肩膀上喃喃道。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殷然,好好和我在一起,可以吗?我需要温暖。很冷,很空虚。何可比我苦,但是她人生有目标,有追求。而我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每天无所事事地来来去去。也没人管我。” 的确,一个人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希望,没有了追求。就成了一副空洞的躯体,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 喝了很多酒。 美女朋友睡着了 子寒笑嘻嘻问道:“刚才想跟你打招呼的,不过,看着你们吻得那么甜。那就算了。” “现在放心了吧?”魔女说道。 我说:“早说嘛!让我这么担心。” “好了,你出来,我跟你谈谈一点事。”魔女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到了客厅。 我说道:“魔女。你有没有恨我?” 她说:“我恨我自己。以后别老想着给我电话了,知道吗?第四天回来?第四天回来应该就是跟那个代理销售公司的事了。记住,把那单拉到我们这边,不然就破坏掉!别带着仁慈之心,知道吗!” 我点头:“明白了。” “快点过去吧。” “我想。我想今晚和你睡。明早在过去。”我说道。 “你笨呐,万一她醒来,找不到你。跟你闹说你出去幽会别的女人,王华山会可能让你跟他一起去见那些人物吗?当然,有点凭空乱想。但是我不希望出什么岔子!你把这件事情做好了以后,我们马上去见我妈妈,然后去你家结婚!知道了么?” 我说:“这样做了,王华山疯了怎么办?他会要你的命的!” 魔女说:“暴龙叔叔给我打电话了,他的人在时刻盯着枣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通知我们。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点点头。 “走吧!”她推我出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抱了抱她,转身离去。 酒店,何静依旧沉睡。 点了支烟,抽了几口。何静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懒洋洋问道:“怎么醒了?” 我说:“对啊。” 何静抱住了我说道:“那你睡,我给你讲故事。” “讲故事哄我睡着?”很想笑,她沙哑着声音朦朦胧胧半梦半醒。 何静说:“对啊,听么。” “算了吧你,好了,我也睡了。” 她还真讲了起来:“女孩和男孩曾经是大学的同学,他们的开始与结束是那么的俗套而真实,或许这就是普通人的爱情吧。平平淡淡却又甜甜蜜蜜。” 故事讲了开头,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问她:“昨晚你的故事,没讲完啊。” 何静茫茫然道:“什么故事?” “昨晚你说了,你现在都记不住了?” 她说:“昨晚我说了什么呢?” “算了,你没说什么。” 我说道:“你在酒店大门口等我,我去取车。” 何静说道:“开你的车?” “怎么了?” “开你的车,什么时候才到那里啊?我让我爸叫人送他的车来了,就在酒店门口。”何静说道。 我说:“那好。” 一路上,都是她开的车。超级牛叉,两百多万的车子啊。外形彪悍,开到哪都有人侧目,真是私家车中的坦克。 我问道:“何静,你爸对你很好啊。要什么得什么。” 何静说:“要什么得什么?除了钱他还能给我什么?” 我说:“那还不行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连陪我过生日的时间都没有!” “他给你钱,你找一大堆几十个几百个好友开party,为你庆生。多爽。” “我需要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是去到哪里都是冷冰冰的物质。他永远给不起我,他亲手摧毁了。” 我不想问下去,我觉得去揭人伤疤很残忍。到时我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 到了大乙,代理商们带着我们转了几圈。 在东西南北四个区,我指定了十一个好的店铺。都圈了下来给他们研究,这几个家伙如获珍宝,马上召集人马开会了。 坐在了他们办公室最高位置上。 本来说好,今日选址,明天上营销培训课。一坐在这里,没办法,这帮人一人一本新笔记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只好开讲了。 讲完了以后,一群人其乐融融去喝酒。 我喝了很多,感到有些东西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却又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压着我。 醉醺醺地出了饭店,何静迎了上来,手里大包小包的:“怎么喝了这么多?” “想喝不可以吗?” “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哦。” 躺下后,眼前呈现有一张精致华丽的面孔。魔女。 我叫她:“魔女。” 她笑了一下,脸变得愈来愈远,我伸手出去,却够不着。 何静泡了解酒茶给我,我推开了:“不想喝,想睡觉!”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三天,都在上培训课。晚上都是大醉,醉得没有了任何欲望。不思念谁,不喜欢谁,不爱谁,不知道在做什么。 何静问道:“你老是喝醉做什么!” 我醉醺醺说道:“你以为。我想呐?你去问问那帮人,我说不喝,他们就不给我喝吗?” 何静有点生气了:“你这样子喝,身体也受不了啊!” “什么受得了受不了?死不得就是了。我头疼,困了。” 她重重呼吸两下,欲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翻了个身,睡了。 第四天了,一大早我们就要上路。这几个代理商对我们可好,一大早就在酒店的餐厅等着我们一起吃早餐给我送行。 端起碗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是不断的抖着。喝酒多了的人都是这样。 很惊喜的事情,出了酒店后,在酒店门口见到了李靖。 “李靖!”我冲过去抱住了他。 他冷冷道:“玩得开心吧?” 看样子他早就等着我了啊,我说道:“你怎么也在这?” “专程来等你的。”他冷淡道。 我说:“干嘛这样的表情啊?吃过早饭没有,我带你去吃。” “不用,我看看啊。这里人太多。我可不可以借乘你们的车一起回去?”李靖很奇怪。 我说道:“干嘛。好像不是你本人似的?” 上了车后,何静开车的。 我和李靖坐在驾驶座后排,我问李靖道:“你怎么在这啊?” 李靖说:“专程来找你的。” “干嘛,呵呵,那么古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出了市郊,我告诉你。 接着我跟他说什么,他都没应我。 我心里产生了很多个疑问,不过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从外省回到大乙这边来找我? 出了城后,李靖看看这里荒郊野岭,对何静说道:“那个。芝兰是吧?停一下车子,我有事情跟小洛说一说。” 我问道:“什么事非得停车了说?” “停啊!”李靖命令道。 何静把车一停,李靖拉着我下了车。 打了我一拳,我倒在地上,李靖疯了!继续冲上来就打。 我怒了,抓住他的手问道:“给个理由!” “抛弃妻子!” 何静跑过来拉着我站起来,对李靖叫道:“你有病吗!” 李靖指着我说:“我刚到大乙出差,刚好子寒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抛弃了林夕,跟她!这个女人!在一起了!跟王华山的女儿在一起!” 哦,我听出来了。李靖恰好到大乙办事,魔女让他来演戏呐。让何静王华山父女更觉得我已经跟林夕这边的全都决裂了。 我怒道:“李靖!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和林夕发生的误会,你不懂的!” “什么懂不懂!你现在什么意思?我们是林总的人!你现在是做什么?你帮王华山啊!” “李靖。过来,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我拉着他到一边去。 我问道:“到底想做什么?” “没事干,刚好来这里出差,林总说让我打你几拳玩玩。” 我说:“说仔细点。” “王华山被我在某个省抢了一笔大单,他火冒三丈,打电话骂我。我很恼火呐,不过那家伙倒挺喜欢咱这样的人,想拉着我入伙。说什么你已经跟林总决裂,我问了子寒,林总给我下了密令。来这儿出差办公事顺便打你几拳演给王华山女儿看。”李靖点着烟说道。 我说:“我不知道她安排了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演吵架的戏就成了。好了,我走了!我自己拦车回去。” “哎你。” 他跑过了马路对面,拦了一部班车。 我回到何静旁边,何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 何静起动车子,看着我说道:“说啊!” “恰好来大乙出差,撞见我了。就打我了,说我背叛林总。” “你眼角青了。” 何静碰了碰我的眼角,很疼。 李靖这家伙,还真舍得下手。 “你现在过来帮我爸,那些人很恨你吧?”何静问道。 我说:“恨就恨咯,我有什么办法?” 依旧是何静开车。我把椅背放低,躺下继续睡。 何静停车下来,锤了我一拳:“殷然!” “干嘛?”我问道。 “为什么老是一副无关痛痒死气沉沉的模样啊?” 我说:“喝酒太多。累。” 何静说:“你是忘不了她吧。” “谁?”我问道。 “你自己知道!” 我沉默,看着窗外。 回来后,休息了半天。晚上王华山打电话过来让我和何静到了一家豪华酒店。 入座后,王华山笑着介绍道:“这几位呢,是省内最大代理销售公司的负责人,胡总,周经理,赖经理,还有。” 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 这些人就是魔女口中的那个销售公司了,想要强强联合呐。 席间,王华山招招手把拉出走廊外,指着我眼角问道:“静儿跟我说,你在大乙巧遇李靖,还打起来了?” 我说:“是的。” “李靖在大乙待了半个月了,他去那里是为了拉这几个代理商。拉不得可能发脾气了吧?在省外他抢了我一个大单,这小子也是个人才啊。” 我说:“他说我替你干活,所以打了我。” 王华山笑道:“想个法子,让他过来这边做事。” 我说:“能有什么办法,我今天想跟他说道理,根本没得开口。” “没事,我来想。走,回去吧,今天这些个可都是贵客,慢待不得。” 席间,王华山跟这些人谈了许多的合作细则。这个代理销售公司想要大投资,把亿万这个品牌炒起来。直接跟亿万要货,没有加盟店的城市就去发展开店,有了加盟店的城市就去加多几个开,目的为了挣更多的钱。他们看好亿万的产品。 王华山言谈中掩饰不住的高兴,不止赚钱,营业额也比魔女高出来了不少。一招就可以把魔女弄得低头称臣。 关于销售策划方面,王华山想让我组一个团队,跟这帮人合作。 “王总,您未来的女婿一表人才啊!”有人夸道。 王华山笑着说:“万里挑一!” 万里挑一,最大的奸细。 他们已经开始签合同,我没办法。我想,等到我组个什么团队在去搞破坏吧。 魔女打了电话过来,我出走廊接了,魔女说道:“他们要签合同啊!” 我说:“对。” 魔女说道:“那怎么办啊?” “我没办法啊,我也不可能阻止得住的。” “小洛,快点想办法!能阻止得住的办法!” 我说:“魔女,没有办法的!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们输不起的!” 我说道:“好,我回去想想办法。” 要我怎么想办法啊?挂了电话后,一个转身,和何静撞到了一起。“何静。”我惊愕了。 她听完了我和魔女的对话吗?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啦? “愣着干嘛?爸爸说让我出来找你。”何静说道。 我假惺惺地笑着:“何静。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静说:“你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说:“没谁。一个,客户。” 回到酒桌旁,看着他们讨论细则。 这怎么能去破坏啊?开什么玩笑呢! 唉,无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签了。 就在这时,双方在关于付账方式的问题上有点出入。王华山想在每月月初出货前拿到钱,对方想要在货到的本月月底付一半,次月底月底付完上月的货款。 美女朋友全身发抖 一个负责人问王华山道:“王总,是不是对我们的公司不信任?” 王华说说道:“我们公司的规定历来如此。” 胡总说道:“王总,我们公司的规定也历来如此。” 王华山说:“胡总,那么。我们可以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例如,当月月初付一半,月底付完。不要等到下个月。” 胡总说:“对不起,王总。我们公司的规定向来如此。我们代理大恒食品红门电动车等等大公司的产品,也同样如此付款。你不会是对我们公司的信誉有怀疑吧?” 王华山说:“那倒不是。” “王总凡事细微谨慎,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我们公司的规定便是如此,不会为了哪个公司,就算大过天的公司,也不可能改变。” 王华山尴尬着:“胡总,这条件,我得好好跟我们公司的各位领导商量商量。” 王华山的手下也说道:“的确,我们没有签过那样的合同,次月月底才能拿到全部。如果货多,那可是几千万的款啊。万一。” 胡总旁边的周经理皱眉头说道:“万一我们不给,是吧?” 王华山说:“不是万一不给,这么多的货,这么多的款。一个周转的问题,另一个就是担心账不准时之类的很多问题。” 胡总笑道:“亿万名声这么响,几千万就担心资金周转不来了?” 王华山说:“我们从未谈过这样付款方式的生意,能不能。稍微调调。” 胡总说:“王总啊,那这样。你们去开个会,什么时候,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定这个合同。” 王华山考虑了一下:“那也好,我得回去做一个资金评估。” 原本今晚要签下来的合同,泡汤了。这些人走后,王华山愁眉紧锁,对着手下说道:“你们怎么看?” “王总,你算一算。这个月初开始发货,要下月底才能收到货款。他们公司进货可不是几十万的小单,一个月下来少说也千万。万一到了次月月底,他们还一拖,可不要了我们的命吗?” 王华山说道:“明天回去,做个评估报告给我。就这样,你们先走吧。” 只剩下我和王华山,还有何静。王华山对我说道:“殷然,刚才我谈到这个策划小组,你要回去考虑考虑,写个方案给我。” 王华山已经百分百信任我了,但是要我破坏掉着一次合作,还是很难啊。 “殷然,新房已经都整理好了。这是钥匙,你们今晚可以入住了。”王华山把钥匙扔过来。 我说:“谢谢王总。” 王华山起身道:“走吧,回去休息。殷然明天开着手机,我随时打电话找你。” 跟王华山拜拜后,我两上了出租车。 何静这几天变得有点怪,不像之前的芝兰一样疯狂。我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她,我问道:“何静,你变了好多。” 她说道:“哦?哪里变了?现在你认识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我没有芝兰如此变态。” “感觉如同两个人。何静是何静,芝兰是芝兰。” 她笑道:“无论是芝兰,还是何静,也比不过你心中的林总啊。” 心绪烦乱,她一定听了我刚才和林夕的通话了。 两个人沉默到了那个新房,各有心事。 何静突然抱着我说道:“好好爱我一个晚上。” 我说:“刚才我和林夕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对吧?” 她没说话,百分之百确认了。好了,游戏到此为止。费劲一切努力,什么也没有能得到。 我心灰意冷,转身出了新房。走向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走廊响起咯噔咯噔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我转头过去,何静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长发披肩,身材婀娜,腿长腰细屁股圆。甩着手迈着大步子,大胸不停上下起伏。长发飞舞飘动,美丽异常。第一次见到她时心底莫名其妙的悸动又涌起来。 她一把抱住了我,那张脸在走廊灯光的映射下略微泛红。 我问道:“怎么了?” 何静摇着头说:“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是你爸爸的敌人,是个卧底。我总是做卧底,做最卑鄙的事情。骗何可,骗你,骗你父亲。” 何静说:“我们也在骗你,何可也是,我也是,我爸爸也是。” “你刚才听到我和林总的对话,是不是很吃惊。” “我早知道。” “你早知道?那你还不跟你爸爸说?”我惊讶地问道。 何静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弄掉了电池说道:“那晚我和你第二天要去大乙,你打林夕的电话。她没有接,你就去找她了。这我都知道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直觉。后来,开你手机看了你的聊天记录和信息。” “我的手机,你能开锁?”魔女买的这手机,不仅是要密码。还要我和林总的大拇指指纹放手机屏幕上才能开。 何静说:“我留学时,读的就是这种专业。” “呵呵。难怪你在大乙那几天。变得很奇怪。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身份,以后我们就要是要明刀明枪了。”我轻轻推开了她。 她看着我,双眸中带着楚楚动人的哀求:“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说道:“对不起。我想,我应该去陪我的妻子了。”电梯上来了,我坚决地走进了电梯。 我没敢去看她的脸,电梯门徐徐关上。 “我能让今天的那些人跟林夕合作!”电梯门就要合上时何静喊道。 我急忙打开电梯门,问道:“真的?” 她说:“真的。” 我出了电梯:“不是骗我?” 何静问道:“我和何可,害过你么?” “可我还是不相信,他是你爸爸,你可能背叛他?”我问道。 “你管我那么多!你今晚陪我。我能让你们跟那些人签合同。成吗?”何静伸出手牵住我的食指。 我说:“为什么?” “你可不可以别问那么多?” 我点头:“好!” 和她回到房间里面,何静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压在我身上。 我说道:“我会害你父亲的。” “一个人。好冷。以后你陪着我,求你了。”何静哀求着我。 我说:“何静,别那么傻。我是有妇之夫,这不可能。” “你知道吗?何可比我幸福多了。”她哭了。 “怎么可能?” “她至少有一个家庭,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可是她们家人对何可都很好。我一个亲人都没有!” 她背对着我,低低说道:“如果你很惦记她,那就回去吧。” 我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何静摸着我的脸说:“我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老公,一个很爱我的老公。”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坐起来啸叫了一声:“妈妈!”声音凌厉的划破宁静的房间,惊恐无比,让人毛骨悚然。 我哗啦爬起来抱住了她:“怎么了!” 她哇的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我摸了摸她的头,全是冷汗,拿着纸巾擦掉汗水:“做噩梦了,是吗?” 何静没说话,抱住了我,头抵着我的胸膛,一声不吭。 “你想妈妈了,是么?”我把她放平。 她死死抱着我,指甲陷进我的手臂表皮里。 我能感到,何静全身都在颤抖着。 “我怕。我好怕。” 我点了一支烟,放进她嘴里,她吸了几口说:“冰箱里有啤酒,去帮我拿。” 我起身她又拉住了我:“我跟你一起去。” 房子装修好我不奇怪,但是冰箱里有食物我就奇怪了。短短几天,何静又不在这儿,难不成她还天天打电话请人帮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到这儿来? 我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我。我自己也开了一罐,喝了起来。 “这些食物,是什么时候买进来的?”我问道。 “何可。” “何可?”我惊讶道。 “是。我爸给她一笔钱,赶着她回她家去了。我没让何可走,让何可陪着我在一起。”何静说道。 “那何可现在在哪?”我急道。 “今天刚回去,回去看她的养父母。过几天回来。如果明天你走了的话,我明天就得打电话让她来陪我了。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会怕。” 我又开了一罐。 何静说道:“你觉得我爸残忍吗?让何可去勾你,然后让她做我的替身,她就是一个受害者,最大的精神受害者!我爸的眼睛里,只有钱!为了钱,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笑了笑说:“他应该很爱你,你别老是这样认为。可能他想赚一笔大大的钱,然后跟你到国外定居,你嫁了个外国帅哥,生了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混血儿。多好。” “好了,不说了。睡觉吧。”她牵着我的手上了床。 为了早点见到我的林夕。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洗漱。 出门前,我轻轻吻了她的脸。她闭着眼睛说:“等我电话。” 几天没见到魔女,就像隔了好些年。 走进她办公室,关上了门。 魔女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没事的。” 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安慰她自己。 我说:“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她就站在了后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事的。” 她走过来,头轻轻靠在我的头侧:“回来就好了,我好想你。” 我抱着她说:“魔女,我想了好几个晚上,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斗争了。真的好累,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小洛,我们不去跟他斗,他也一心要赶我们走的!只能留下一个人。” 这句话让我很心寒,横在我们憧憬快乐的路途上,有那么多的陷阱。老天爷也不知道我们走到哪一步就掉进坑里,看得到幸福的彼岸,却难以走到那一头。 “对了,你帮我看一看这些策划。我都忙得没有能。” 又说到了工作的事情,心好疲惫。原以为几天不见,她会像我一样抱着我,就是抱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成。 可是,她只想着工作工作,该死的工作! 我说道:“你的身体,还能顶得住那么强大的工作压力?以后就别那么操心了。” 她说:“没事的。资料都在这里,拿回你办公室看看。怎么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这就去。” 坐在办公室里,点燃了烟,无奈的叹着气。我甚至想象着我将来婚后的日子:我们的孩子请保姆带,我和她每天在公司忙。或者就是两个人轮流出差,一年没能见上几次面。 埋头苦干几个钟,看着这堆策划,无语。 去食堂吃了午饭,回到办公室。按住老板椅的控制器,伸腰躺下,盖一本书在脸上。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了手机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中醒来,掏出手机:“你好?” “殷然,下午三点半,在昨天的包厢。胡总他们会等着你们去签合同。”何静的声音。 我说道:“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你和林夕去跟他们谈。就这样,再见。” “喂?喂!” 说的话不清不楚的,什么下午三点半胡总他们会等我和林夕去签合同?你说可能吗?我又回拨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进了魔女办公室,跟魔女说了这件事。 魔女看着桌上的钟,说道:“宁可信其有。走!” 我笑道:“你信?” 她来了精神:“走!” 我说:“万一是人家设计我们呢?” 魔女问:“去看看,难道他们会杀了我们?” 到了那间包厢,胡总,周经理赖经理都坐在那了。 看到我们进去,胡总伸手过来:“林总!久仰林总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湖平市里有个传说,湖平第一美非亿万美女总监不可!确然如此啊!” 魔女笑笑说:“胡总,看你上了湖平市的焦点报刊访谈。说你自己是湖平市的泰山,没有了你,湖平市的灯都黯淡了不少。” 胡总说道:“跟媒体说话,自然是要大吹大擂,要不怎么能家喻户晓!” 其实我和魔女都不知道何静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这几个大人物拉到了这儿。所以我们都很小心翼翼。 胡总笑道:“王总昨天才回去开会,今日就想开了?” 魔女说道:“对!“ 美女上司在撒娇 “林总,你就放心了。我们公司,哪会拖欠过哪个公司的货款一分钱?” 魔女和我微笑着点点头。 “林总,王总打电话给我,说答应了我们公司的条件。我们就赶时间一点,把合同都签了吧。等下我们还要赶回去开个大会!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时间。呵呵,不好意思啊,时间仓促,不能陪两位尽兴了。下次我们有时间,再好好喝它半天。”胡总笑眯眯说道。这个胡总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多平易近人啊。 莫非何静真的乐意要帮助我们呢? 魔女拿着合同看了起来。 胡总说道:“昨天我们和王总,还有王总的这位未来女婿都谈过了。其他细则基本都谈妥了,就是付款方式这一项。我们呢,不可能会让步的。呵呵。” 我悄悄跟魔女说道:“敢做吗?一个月几千万块钱的货款,甚至会更多。第一个月的货款要到第二个月月底才收到。如果。人家摆我们一道,那。” 魔女说道:“我自有分寸。” 胡总问道:“林总,您看。” 魔女笑着说:“胡总。没问题!” “成,那就签合同吧!” 跟昨天王华山签不同的的是,代表人是林夕,账号是魔女的。也就是说,进货渠道收取货款等等全部都是通过林夕这边做,跟王华山半点关系都没有。若是给王华山晓得了,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签了合同后,胡总等人握手致意先撤了。 我问魔女:“魔女。王华山都不敢做,风险太大了。” 魔女说:“做什么生意,没有风险?他们公司我调查过,也确实存在拖欠货款的现象。” 我愕然:“那你还敢那么爽快的签下去?” “高风险高利润。如果合作顺利,我们会有多少回报?到时就算王华山不愿意走,我们完完全全能够另起炉灶,就是做我们现在手上的这些生意,一年下来,比去年亿万整年的总营业额起码都高出三倍!” 我说道:“但愿上天能保佑我们。” 魔女吻了我的唇说:“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幸运之神制造的老公。” 这才是我梦中的魔女,而不是那个只想着工作的魔女。舒服的声音,纯纯的不夹杂一点杂质。赏心悦目的面容,湿润的嘴唇,怡人的味道,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渗透我的心,有点朦胧,有点意境美,静在一片水中荡漾,心灵起伏,梦一样的感觉。 “魔女,我不喜欢你老是记得工作。你把你自己,把你孩子,把你的老公全都忘记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机器人,没有感情,只知道抢单,做生意,挣钱。我忽略了你,忽略了我自己,忽略了孩子。对不起。” “王华山知道这件事,一定暴跳如雷报复我们。” 魔女说:“就等着这一天了,他离崩溃不远了。” “那会很危险的。” “凡事都必须付出代价,你自己不也说过吗?” “好吧,我们以后,都要两个人去面对。你不能再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了。” 我们没有再去上班,我陪着她去了医院检查。然后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我好久没煮过饭了,想在她面前露一手。 魔女帮我洗着菜,我笑道:“哎,老板娘,去客厅等着吃就成了。” 她说:“我以后学着做菜做饭,每天给你做好不好?” “你才开始学啊?那得等多久,我和我的宝贝孩子才有口福啊?” 魔女笑着说:“那我今天学,明天你就有口福了!” “难吃可不是口福哦。” “教我嘛。”魔女撒娇道。 拗不过她,我点头道:“好啦,教就教。” “魔女,你记得以前你把一个玻璃笔筒砸得我脑袋开花吗?”我问道。 她白了我一眼说:“谁让你自己那样欺负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哪有?是你欺负我吧!” “哼。你在办公室脱下我袜子,这算不算欺负?” 我说:“还不是你自己先伸脚过来要灭绝我,让我断子绝孙。我顺手这么一抓,就抓住了你的脚。哦,你以为我那时候是想摸你?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极度讨厌你。” “有多讨厌?” “现在有多爱就有多讨厌。”我笑着说道。 魔女摸了摸我的额角,拨开我头发:“有伤疤。” 然后轻轻抱住我:“你那时候很苦吧。” 我说:“当时是觉得很苦,住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给妹妹存了一点钱,又被人家骗走。也没有个像样的工作。回到亿万,完全是因为一份高薪水。倘若不是这样,我现在和你,形同陌路。” 魔女说:“我现在想着你那时候在停车场洗车,在仓库搬东西。我自己还这样对你。” “干嘛?哭了啊?呵呵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时对我好点不成!见面就跟我打打杀杀的。” “是你让我改变了很多,连我都在讨厌我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你呀,就是一只冷血动物。完全不顾人家感受,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想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怀孕了,可能还没有这么快就脱离魔性呐。” “我们结婚吧。”魔女说道。 我思索了一下下说:“抽得出时间来么?我们要去看你的妈妈,去我家,怎么也要待一个星期左右。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这边的事情,我看这几天安排好。就成了。” 我说:“王华山和枣瑟那边呢?如果他们搞破坏怎么办?” “有眼线,不怕的。” 我笑嘻嘻道:“真的结婚了哦!不许反悔哦!” 她甜蜜地点点头:“真的要娶我了哦,不许反悔哦!” 我狠狠亲了她一下:“吃完饭我打电话给我父母!” 魔女点头笑着:“告诉他们,你娶了一个很凶悍的老婆。” “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 做好饭菜,子寒回来了。 “子寒,过来吃饭啊!”我招呼道。 子寒走过来,把包放在沙发上:“你?做菜?” “你不是也不会做菜吧?”我笑道。 她说道:“哪有时间做菜。” 魔女说:“她每天比我还忙,做她的工作,还要做你的那份工作。” 子寒对魔女说:“林总,你吩咐我要做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我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我们不在的日子,让这帮下属们处理工作的事情。” 吃完晚饭,我抱着魔女坐在房间的阳台上。 我问道:“到我家那里那么穷的地方结婚,你愿意啊?” 魔女抬头看了看我说:“那你想在哪儿结?” 我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两天把工作安排好,咱就走。” “魔女。我现在都觉得我是在做梦。”魔女虽然凶悍,但无论在公司还是生意场,喜欢她的人还是很多的。当然,要无视了她那见谁灭谁的性格。 我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为什么咱的孩子还没开始踢你肚子。” “你傻呀你!才多久啊?” “我都没心理准备呐,一下子就做了父亲。” 魔女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心理准备,但总不能老是去打胎。” “对。好开心,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以后,我们就有了可爱的孩子,我有个漂亮无比的老婆。” “我想我妈。”魔女叹气道。 我说:“我们很快也能见到她了。” “我还想我爸爸。” “没事的,魔女,吉人自有天相。你们魔族哪能那么容易崩溃呢?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去治好咱的妈妈,还要找咱的爸爸。我还要多谢他们给我生了这么漂亮的妻子呐。对了,我唱歌给你听。”我笑着说道。 魔女嗯道。 我轻轻唱到:“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明月朗相对念母亲。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怀念怎不悲莫禁。长夜空虚枕冷夜半泣,遥路远碧海似我心。” 魔女轻轻晃着头,等我唱完后,她问道:“谁教你的?” “我们南方人,说粤语的基本都会啊。” “很好听啊,你教我。” “呵呵,这首歌叫做念亲恩。陈百强的歌。” 这个聪明绝世的女子,我轻轻哼唱了一遍,她居然就会唱了。悠扬动人。我亲了她一下说:“我以前听了好多遍才会,你才听两遍你就会唱了。” 魔女说:“好紧张,万一你父母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那怎么办?“ 我说:“是的,他们一定百般刁难你这个凶女人!到了我家后,让你跳火盆。” “等等。跳火盆是什么?”魔女疑问道。 我说:“我们农村人,有些风俗说,在结婚那天,让媳妇跳过火盆,那她一辈子都对这个男人服服帖帖。不敢上房揭瓦,不能对丈夫大呼小叫。否则便会遭天谴。” 她气道:“我不跳!” 我笑了:“呵呵,我妈以前也不跳啊。只是说说而已。” “你就是希望我跳。” “不是的了,我哪舍得让你跳。” “你在暗示我,让我跳火盆。” 我笑着说道:“成,到时你跳一次,我跳两次,成了吧?你级别还比我高呐。” “不行,我们谁都不许跳。” 在办公室里,我把那个该死的窃听器摘下来丢进水杯里。 打电话到老魔办公室,气汹汹地说道:“叫莫怀仁到我办公室!” 莫怀仁颤抖着进了我办公室,我说道:“关上门!” “是的,殷副总。”他带上了门。 “过来过来,坐坐坐。” 他犹犹豫豫抖抖着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地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 我点燃一支烟,昂着头蔑视着他。 好久后,老魔颤抖着问道:“怎。怎么了殷然老。老弟?” 我笑着问道:“你紧张什么呢?来,抽支烟。”丢烟盒过去给他。 他说道:“我。我不敢。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说:“你没做错什么啊,就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殷副总,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探头过去悄悄问道:“你的老婆,到底是哪个啊?” 莫怀仁一拍大腿:“喍!原来是这事啊,这么愉快的事情,整得老子像是要被双规了一样。呵呵,很不巧啊,我老婆刚回娘家。等她回来,我就安排。” “谁想你老婆啊!我是想问你,你的老婆用了什么办法套得了王华山?连林总都给你老婆挤出来了?” 莫怀仁摇着头:“唔唔唔。说不得说不得。” “刚才你说什么屁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骂道。 播放手机上的录音功能,再次听了莫怀仁的话:“殷副总,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怀仁摇着头:“老弟。你如果说了出去,岂不是让我老魔死无葬身之地吗?我宁可被你整死,也不愿意跟王华山为敌啊!” “是吗?那以后的工作,我让林总整你。” “别。别。我,我。” “放心了!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了,咱以前是敌人,不打不相识嘛。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啊?你以后再公司里,靠谁呢?你看你以前得罪那么多人,你现在虎落平阳谁会可怜你?再说了,我抢王华山的女人,他和我是敌对方。要么你选择站他那边,要么你选择站我这边!你把你老婆拉回你家吧,别让她受苦了。以后你在这儿,我罩着你,那个行政部副部长的职位,自从我下来后,不是一直空着吗?我看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假如你不很贱的话,那个职位,我倒是想让你上去试试。” 老魔两眼放光:“真的吗?你以后可以罩着我?“ “假的!不信算了。我跟你说,你跟了我,比你去跟那些个什么郑经理廖副之类的牛鬼蛇神好!“ 老魔紧张兮兮地说道:“你发誓。” 我举起手:“我发誓不会说出去。” “王华山,性功能障碍!”莫怀仁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老总的另外一面 我说道:“不会吧,那他是报社社长,还是牛奶公司董事长,或者是电力公司总经理?” 老魔悄悄说道:“以前可能还是报社社长,认识我老婆的时候已经严重程度!” 我愕然:“王华山看着给人的感觉比老虎还老虎。” 这么说来,魔女输给王华山的老婆,竟然是这样一个原因呀。王华山对莫怀仁的老婆产生了依赖,因为他就觉得这辈子只有莫怀仁的老婆能给他房事的欢乐了!那么,王华山把魔女踢走,这也就正常不过了。他讨厌魔女,甚至憎恨,因为在魔女面前他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殷副总。那么,恰才您说到的,这个行政部门副总的事情。嗯,嗯。” 我一拍桌子瞪着他说道:“说什么能不能别磕磕巴巴的!” “能不能,先让我上去做个什么代理,挂个名管管!然后您监督我。你也知道,我现在夹着尾巴做人,部门副经理骂我,经理骂我,部长也骂我,甚至一个小丁也敢骂我!” 我说道:“没烟了。” 他急忙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一定衷心对您!” 其实这龟儿子挺可怜的,在公司人见人踩,若不是有个王华山发话罩他,恐怕早就被人和谐到渣都不剩了。老婆又整夜的送到王华山大官人那里被蹂。 我打了个电话到人事部:“叫部长接电话!——我殷然,给莫怀仁,老莫,对。挂上行政部副部长一职。好的,一会我跟林总说。” 挂了电话后,老莫隆重谢恩:“老弟啊。你说我以前是瞎了什么狗眼啊。怎么就看不出你是个人中龙凤,那么讲道义的人我就舍得去跟你做敌人了。太感激您了,您就是我莫怀仁的。” “好了好了!别假惺惺的,很恶心!要真的感谢,就做点实质性的东西,别老是耍嘴皮子。” “是的!我老婆大概。” “我稀罕你老婆干嘛?我有病啊!我是说你最好在工作上做点成绩给我看,我罩着你还不行,众人不服你也没有用。若你再像以前那样欺凌弱小,耍流氓。我让你直接滚蛋!”现在在魔女这边,跟王华山那边俨然已经是两个公司了。各做各的生意,各挣各的钱。而且,我们已经是隆重宣战!明着杠上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呐。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工作!”老魔点着头。 “还有!把你老婆叫回来吧,别待王华山那边了!把自己老婆送人还那么兴奋,你神经病啊!”我怒道。 莫怀仁说:“这个。我不敢啊,我怕得罪他。” 我说:“你喜欢?” “我哪喜欢?想想都觉得恶心!可我没办法啊?我不这样做,我在亿万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莫怀仁无奈道。 “那我现在命令你!把你老婆永久性调离王华山!断绝跟王华山的一切联系!” “我哪敢。得罪了他,万一他下来给我一张解聘书,那我不完了吗?” 我说:“难道你看不出来,王华山那边已经自己做了,我们这边也是自己做了吗?” “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是怕!” 我走过他旁边踢了他一脚:“你有病啊!那是你老婆!明白?”我就要逼着王华山疯掉! 老魔狠狠抽了几口烟后,说道:“其实我很想打王华山的,你看看。” 莫怀仁老泪纵横,翻出手机相册:“我想去告他。可我不敢啊,你看,你看,这都是什么。有几次打得她奄奄一息,半个月下不得床。” 手机相册里,是莫怀仁老婆身体创伤的照片,烟头烫伤鞭子打后的一条条伤痕。 “有在实施暴力时拍的照或者视频吗?”我问道。 老莫说:“偷偷拍过,那是我让她拍的,就想威胁威胁他。但我们又不敢。” “你们两夫妻,王华山给了你们什么?” “一点钱。不多。每次打了后又跪着求我老婆回去,然后又突然发狂地虐我老婆。” “你叫你老婆别回来了!拿你手机给我!” 我把他的手机连接在一个名叫“备备手机号码备份器”数码产品软件上,能够在几秒钟内就能将手机通讯录的电话号码和sim卡里的电话号码还有短信息文件夹等资料同时提取,储存在那个机器里,只要将它和手机数据线相连就一眨眼的功夫。 我连接到我的电脑上,打开这个文件夹。我一直以为莫怀仁的手机里,会像他本人一样猥琐下贱,装满了一些淫秽不堪入目的东西。哪知道,有很多文件都是关于做一个爱家好男人的资料,例如:家庭小菜谱,女性经痛怎么办?之类的。 我说道:“你很爱你老婆呐。”魔女说得对,为了她的老婆,从家里偷了全家家当三万块钱给这个女人,足见其爱之深。 莫怀仁说道:“你打开那些照片,我每次看到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痛!” “你让你老婆别回来了!等这阵子过后,让老天收了他!太变态了。” “老弟。我怕我们没搞下他,就先被他弄下来了。啊。” “你怕个毛!天塌了先压死我!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还有王华山的什么不利于他的小道消息吗?” 莫怀仁顿了一下说:“枣瑟知道的很多,枣瑟跟他做了很多坏事。后来枣瑟因为生意的事情跟王华山闹不合。枣瑟那时候就经常说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想,他们一定联合干了不少触犯法律的事情!” “这我知道,但是找不到证据呐!你也听说我们林总和王总打赌的事情吧?明年亿万只有一个老总!你希望谁留下来?” “这不废话吗!不。不是,嘿嘿嘿当然希望林总留下来。” “你好好干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定尽心尽责!” 莫怀仁出去后,我理顺老魔跟我说的这些复杂的事情:首先,魔女跟了王华山。但是呢,王华山是性无能。久而久之,在魔女面前抬不起头来,自然痛恨魔女,而这时,魔女已经在亿万做出了天大的成绩,王华山赶不走她了。然后,莫怀仁的老婆很精明的插了进去,王华山疯狂依赖上了这个能让他硬起来的女人。魔女此时就被王华山扫地出门了,所以魔女才会觉得自己会输给了莫怀仁的老婆。 而那时候,莫怀仁是跟着枣瑟的,枣瑟明着跟王华山好,私底下却在搞着损害王华山利益的事情。王华山却以为是魔女整的,魔女和王华山的裂痕就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是你滚就是我滚的地步。 后来因为我的卧底,断掉了枣瑟的财路,枣瑟浮出水面。王华山碍于枣瑟曾在他最艰苦的时期帮他把亿万带起来的面子上,也不再深究。继续留着枣瑟的职位,但公司已经不会再器重枣瑟。枣瑟只好去干海市蜃楼的骗人勾当弄钱。 但是现在因为我和魔女真正触动到了王华山的利益,王华山自然要去找他的那个老朋友枣瑟帮忙了。我和王华山彼此对对方都有恩,若不是这些复杂的恨怨情仇,我们可能做得了一对忘年之交。我还可能会娶了他的女儿,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可怜他的女儿都反戈对他,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何静不可能会出卖自己老爸啊? 可是何静说她根本没去郊外王华山的别墅住,看来何静真的是很讨厌自己父亲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魔女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干嘛看着窗外神神叨叨的?” 我回过头来:“哦,想事情呐。” “工作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订了后天早上的机票,我们后天去我妈妈。” 我说:“可是。如果王华山知道了我们截断他这单,我们不在时,他一耍狠招对付我们公司,咋办?” 魔女笑着说:“我派人去诱导王华山的人兜进了一个误解的死胡同。王华山现在因为我们签了这笔合同,他正在沾沾自喜呐。” “是什么?”我纳闷道。 “派人去诱导王华山的人做一个对这个代理销售公司错误的调查报告,让王华山的人调查到:这家代理公司都一直在拖欠各个公司的很多货款!例如拖欠了大恒等大公司的很多货款。王华山拿到了这个报告,知道了我们签下了合同,笑着认为代理商一拖我们三四个月的货款,我们就马上倒掉。正等着给我们收尸呢。” 我有点不安,问道:“那你去调查的是什么结果?” “这是一家正规的公司,不会拖欠货款。” “万一你的调查报告也是假的呢?” “不可能,暴龙叔叔认识几个大人物,跟大恒食品红门电动车公司的老总都很熟。我就是拜托他帮了我的忙,还让大恒食品红门公司发布假讯息给了王华山的人。” 我拉过她坐在我大腿上说:“唉,那就好了。那王华山知道了我是假意投诚,不知道会恨成怎么样了。” 魔女说:“他只有兴奋了,还能有恨吗?” “我可糟蹋了他女儿。”晕,说了不该说的话! 魔女说道:“谁对他都不重要,对于一个丧心病狂杀自己老婆的男人来说。为了钱,他什么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 “你老是说他杀自己老婆。都没有证据。” “会的,会等得到的。” “对了,魔女,我给你看一些图片。” 我把老魔老婆身上的伤痕累累给她看了,她怒道:“王华山,真是禽兽不如!” “莫怀仁把老婆献给他,现在想撤走,但又怕王华山跟他翻脸。” “怕他做什么?告他啊!有视频,有照片,有证据!等我们回来后,慢慢跟王华山玩。得王华山无心做事!” 我说道:“把他逼疯了。” “王华山以前也曾经这么对过我。如果我选择沉默不和他抗争,估计也会有一天被打成这样。” 我急忙问道:“他这样打过你?” “是。他有性功能障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算是能够勉强行房,之后就越来越不行。他怪到我头上,说我毁了他。” 我说道:“莫怀仁的老婆,用了一种药物讨得了王华山的欢心。那种药会把他变得越来越萎的,迟早会害死他。莫怀仁现在都后悔了。” “难怪王华山会喜欢这个狐狸精呐。不过我倒是多谢了这个狐狸精,让我看清了王华山的真面目。” 沉默半晌后,我问道:“魔女。我们回我家结婚,那我的朋友呢?李靖,子寒,阿信他们呢?” “到结婚那天,让他们去一天。第二天一起回来,我们不能去驻留很久的,最多一个星期。” “成!” 隔了几天后,我和魔女安排好了这边的工作,启程去魔女的母亲那儿了。 这个城市很浪漫,徐徐的风,飘落的黄色树叶,蓝白色的街道。 “我已经半年没来看妈妈了。”魔女说道。 在精神病院门口,我联想到了电视中那些精神病院,乱糟糟,一群群蓬头垢面的神经病患者东奔西跑。 或许,这家精神病院的诊治费真的很贵。不像是精神病院,倒像是肃静庄严高贵的 教堂。 全然没有想象中乱七八糟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在这儿住着是一种享受。当然,我不希望自己能来。 一人一间房,墙壁都用泡沫贴上,房间摆设跟一般家庭的套房没有什么区别。有钱人疯了,送到这样高贵的医院来,穷人疯了,要不在路上浪荡,要不就送去疯人院。就像纳粹集中营。 其实这跟伊丽莎白贵族医院和一般医院的道理是一样的。 保持漂亮身材 没有二楼,只有一楼,为防止精神病人意外死亡。 从一个个门前走过,我好奇地往各个开着门的房间里面望。里面有闹的,有静的。我问道:“魔女,每间病房都有医生在?” 魔女说:“都是特请的看护人员。” 最末的那间,魔女转了进去。 我跟了进去。 两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站起来点头:“林姐姐。” 魔女问道:“我妈呢?” “在里面。”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一点也不像病房。根本就是一个家,全是高贵家私。 大厅里已经有两个看护了,里边房间还有两个看护。有钱就是大晒。 魔女扑在她母亲身上:“妈。” “夕儿。来了。爸爸呢?”听见魔女母亲的声音了。看来,魔女的父亲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柱没有了,人也垮了。 让我觉得惊讶的是,魔女的母亲高贵非凡,妆容精细无暇。长得像是魔女的姐姐,除了两只眼睛无神以外,怎么看她都是一个正常的贵族女人。挽着发髻,穿着旗袍,端庄的坐在窗前看窗外操场的那棵树。 “妈,我给你介绍介绍,他是小洛,我准备要跟他结婚了。”魔女拉着她母亲的手笑着。 我走上前去:“阿姨好,我叫小洛,您好。” 她看着我,问道:“你能找到天哥吗?” 魔女尴尬地笑了笑说:“小洛,妈妈就是这样。” 我说道:“阿姨长得跟林夕很像,像一对姐妹。” “你不能找到天哥啊?”魔女母亲又问道。 其实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很尴尬的,如何说话都不好。 魔女在她母亲的脸上吻了一下,问两个看护道:“我妈这些天还正常吧。” “夕儿,你爸爸就快回来了。我已经做好饭了,做完作业我们就吃饭了。乖,听话啊。” 看护说道:“恩,就是这样了。没有什么异常。” 看护真会说话,明明人都不正常了,还说没有什么异常。 魔女给她们四个人一个一封红包:“谢谢你们。” “林姐姐,主治医师说,您来了的话,就让你过去找一找她。她有话跟你谈谈。” 魔女点头:“好。小洛,你在这儿陪我母亲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去吧。” 一个看护帮我切好一个苹果,我拿过来,问林妈妈道:“阿姨,吃个苹果。” 看护说:“要说为了天哥,阿姨才会吃的。” “阿姨,天哥以后会来找你的。先吃个苹果,要不然瘦了的话。” 没说完她就拿走了我手上的苹果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你们都骗了我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没有来?你们再骗我多少年他才会来?” 我一阵心酸。 谁说谁没有了谁地球一样会转?说这话的人,是因为她谈的不是真爱。 我拿出一大堆在药房买的补品,给了看护,让看护放好。我对林妈妈说道:“阿姨,我要和夕儿结婚了。” 她已经吃完了一个苹果,看护上来帮她擦嘴擦手。我说道:“你们做看护很累吧?” “没有啊,阿姨很静。不像别的病房那些患者。嘻嘻。”小看护笑了笑。 “四个看护那么多啊?”我问道。 “十二个。” 我吃惊道:“十二个?” “对。林姐姐请了一共十二个看护,每天分三班照顾阿姨。二十四小时都要有人在她身旁。” 我说:“那你们很累,很枯燥吧。” “不啊。每天四个人四个人的,说说话,看看电视,这里都有床。我们都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你早就来看护阿姨了吧?” “蛮长时间的了。开始林姐姐请了六个人,后来觉得不够,就请了十二个。” 我问:“干嘛要请这么多。” “我们都有不同指责的呀。护士,保姆。” “阿姨在这那么久,治疗都没有见效?”我问道。 林妈妈对我说道:“我没有疯,我只是不愿意醒来。我没有疯,真的没有疯。这些小女孩,我很喜欢。燕子,灵子,仪芬,美真。我没疯,是吗?” 看护笑道:“是啊,阿姨没有疯。我们的名字她都知道,就好像她沉思某件事情,不愿意回过神来。” “谢谢燕子。”林妈妈笑了笑说,“燕子,帮我找天哥好不好?” 我想到了一首歌,追梦人。写给作家三毛好听的歌。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赋予含泪的你那隐藏的光彩。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她不能从丈夫的离去中解脱出来。 “孩子。你要不要看夕儿小时候的照片?”林妈妈说道。 我说好。 看护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大册照片,林妈妈一边翻一边给我说:“这张是在码头那里,那时候啊,夕儿可调皮了。” 看护说,每天她都会把这些照片翻出来一次,一边翻一边给她们说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看起来她的心情很好,翻着翻着,她突然问道:“你和夕儿在一起啊?” “对啊。” “她都半年了,才来看我一次。她在忙什么呢?”这么听来,倒很正常啊。 我说:“公司有些忙。以后我和夕儿一定能天天陪着阿姨的。” “夕儿上次打电话来,说她和别人家的孩子打起来了。我就说,我们不能和别人打架的。夕儿,乖。她说人家老是欺负她,还哭了。是谁会欺负我们家夕儿呢?你告诉阿姨,阿姨去找他们的爸爸妈妈讲道理,让他们管管他们的孩子。” 我说:“没人敢欺负夕儿。有我在呢!” “你说啊,到底是谁啊?别怕,说啊。” 我说:“是。有个叫王华山,还有个叫做枣瑟的小朋友,这两个小朋友可调皮了。” 林妈妈的脸色一变,手中的相册掉在大腿上,念道:“枣瑟,枣瑟,枣瑟。枣瑟老板。” 魔女突然从门口冲进来抱住了她:“妈!你认识枣瑟?” 林妈妈只念着:“枣瑟老板,枣瑟老板。” “妈,你说啊!是不是他害了爸爸?”魔女急道。 “没啊。没见过呐,也不认识。我好像听过。相册呢?相册拿来给我,我还要给小洛说故事啊。”林妈妈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正常,就好像被什么蒙蔽住了思维,只能找到对头的钥匙来打开。或许魔女说得对,找到她父亲,林妈妈才有救。 魔女又问道:“妈,枣瑟!我写给你!” 魔女写了两个字枣瑟给她妈妈看:“有印象吗?” 林阿姨看着魔女,摇着头:“没见过,只是好像听说过。小洛,你看,这张照片是在我们以前的房子前。” 魔女对我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我说:“是啊,我刚一提到枣瑟,像是被电到似的。” “到底枣瑟跟我父亲失踪有没有关联。”魔女自言自语道。 “夕儿,打电话给爸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林妈妈对林夕说道。 魔女说:“好的妈妈。” 我说道:“刚才去主治医师那儿,他们说了什么?” “医院新进一种治疗仪,想让我妈妈去试试。可我对一切治疗办法都失去了信心,每次治疗回来,觉得她更是严重。我拒绝了。”魔女说道。 我说:“魔女。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这里啊。” “她也不愿意到湖平啊,坐在这儿可以看到她熟悉的城市。” 带走不行,我们来这里也不现实。公司搬来这里更不现实。 “燕子,去买多点菜。” “好的林姐姐。” “我来做菜吧。”我说道。 魔女说:“平时她们一日三餐,都是在这做的。让她们做吧。” 我说:“能做菜给你们母女吃,也是一种荣幸。” “油嘴滑舌!最恨了!”说完她笑着掐了我一下。 几个看护切洗菜,我负责炒。 做好饭菜后,四个看护是在厨房吃的。我们在客厅吃。 其实,怎么看林妈妈,都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吃饭也是自己拿着筷子吃。 魔女说:“妈妈,姑姑最近还来看过你么?” “她出国了一段时间,上个月回来了。上个月来看过我。” 魔女还要问什么,被林妈妈制止道:“你爸说,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吃晚饭再说。” “是。” 魔女无奈看了我一眼。 吃完饭,我和魔女陪着林妈妈逛操场。 魔女说道:“妈,我想见一见姑姑,结婚的事情想跟她谈谈。” “对的。问问她有没有见过你爸爸。” “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给她。小洛,今晚我们去买点东西,明天见我姑姑。” 我问道:“姑姑?” “我爸爸的亲妹妹,姑姑对我很好的。以前姑姑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后来她和我爸爸才认识了。我姑姑就是他们的红娘!” “那好的!” 也不知道姑姑见了我这样子,会不会同意魔女嫁给了我…… 和魔女去逛街买礼物,走在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心情愉悦。 我问魔女:“请了那么多人,是不是要很多钱啊?” “全部的护理费用,每个月十万左右。”魔女轻描淡写说道。 十万啊!咱一部车子才十万。 “魔女,明天我们是要去你爸爸家里啊?”我弱弱的问。要是去魔女说的家族那儿,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魔女的亲人们。 “去那里做什么?我明天打电话,让我姑姑过来妈妈这儿。哎,你看,那件旗袍不错啊。”魔女拉着我进了一间店里,翻起了旗袍。 “为什么那么喜欢旗袍?你姑姑也穿旗袍?”我问道。 “我妈妈的身材保养得很好吧。我姑姑的身材和我妈差不多!她们以前是好朋友,读的同一所女子学校。小洛,紫色的怎么样?” “女子学校?是不是那种贵族学校?” “不知道。” “魔女,你的姑姑对你好么?” “我父亲的整个家族中,就只有姑姑认我和我妈妈是他们家族的人了。这对家族来说,意义非凡,一旦你是家族里的人。那么,你将能堂堂正正走进林氏家族中,享受荣华富贵。不过,这对我来说一点意思也没有,现在我这样多好,自食其力,活得比他们每个人都要潇洒。” 拿了几件衣服,回到林妈妈那儿。 我们睡一个小房间里边,那个房间是魔女的房间,平时她回来看望母亲,都是在这儿睡的。 “你干嘛不跟妈妈睡呢?”我问道。 魔女说:“她不喜欢。对了。我想过去给她唱首歌。” 我笑道:“对啊,去吧。” 她过去林妈妈的房间唱了那首念亲恩:“长夜空虚使我怀旧事,明月朗相对念母亲。父母亲爱心柔善像碧月,怀念怎不悲莫禁。长夜空虚枕冷夜半泣,遥路远碧海似我心。” 回来后,魔女钻进被窝里,说道:“妈妈睡着了,念着我爸的名字睡着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了?” “你不是打算明天回去么?干嘛不在这儿多陪陪妈妈几天。” “现在的分离是为了将来的相聚。明天下午回去湖平,后天我们开车去你家,在你家一个星期,然后回到公司好好工作。倘若明年王华山输了,他又不肯退出,那我们直接把公司分了,我们自己成立一个新公司。” 话音刚落,魔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华山打来的:“林夕,胆子很大啊!胡总的合同你签了?” 魔女说:“对,签了。” “你这不是找死吗?他们公司到处拖欠货款,你还跟他们合作?我问你,如果要垫几个月的货款,你拿什么去垫?” “我自己的钱。” 王华山又说:“好好好,我倒要看你撑得多久!这样的合同都敢签,这种生意你都敢做!” “这不关你事。” “对,不关我事!殷然呢?让我跟他说两句话!”王华山说道。 我接过来:“王总。” “殷然,我这么对你,你是不是太残忍了?”王华山咬牙切齿。 我说:“王总,请问什么叫做残忍?你这样离间我和林夕,你就仁慈了?你用何可骗了我这么久,你又是哪点仁慈呢?”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王华山大怒。 我说:“我要睡了,再见。” 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此以后,冤家仇人。 魔女说:“他是真的想把何静嫁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未见过女上司如此害羞 次日一早爬起来煮早餐了。 吃过后,她的姑姑就来了,她们的家族让我感到很有压力。穿着华贵靓丽,气质高雅端庄。 姑姑过来跟林妈妈说了几句话,魔女推了推我,我走上去说道:“姑姑,您好。我叫小洛,我是林夕的丈夫。” 姑姑突然惊愕:“丈夫?什么时候的事情!” 魔女走上来说道:“小姑,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 姑姑奇怪道:“为什么这么突然?” 魔女说:“公司太忙,恰好这几天能抽出时间。” 姑姑笑眯眯对我说道:“小洛,对么?长得很帅的大男孩,和我们家夕儿很配对呐。小洛,你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跟夕儿谈谈。” 我点头:“好” 走出了房间,我想着,她们会谈什么呢?会不会说我根本配不上林夕啊!不过,我本来就不配得上她。一般老人看晚辈的婚事,第一条件无非门当户对。 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着,一个看护问道:“你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我笑了笑说:“对了,你们在这做看护,累么?”转移注意力,省得烦心。 “不会啊。陪林阿姨就不累,别的看护就不一定了,要看病人闹不闹了。” “燕子,你是燕子对吧?” “我是灵子,燕子是绑着头发的。”灵子笑道。 “哦,灵子啊,那个。林姐姐的姑姑是不是经常来啊。” “隔两三个星期就会来一次。” “她。看上去有点凶,有没有骂过你们?”我问道。 “不会啊,都是很好的。” 我点点头,就怕她姑姑苛刻,一眼扫过我就宣判了我的死刑就完了。 灵子问道:“你要跟林姐姐结婚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啊?” “今天一大早,林阿姨自己念叨出来的。说夕儿要跟小洛结婚了,天哥要去主持婚礼。” “呵呵。”难以想象,到了我家结婚,林夕那方就独身一人出嫁。没有一个亲属来到现场祝福。 魔女和姑姑谈了半个钟头后,魔女出来对我说道:“去跟我妈妈道别,我们回去了。” “那么快?” “对,我们回去后,我想去公司看看。明天就去你家。” “哦。” 走进房间,魔女的姑姑笑着说道:“夕儿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头,也吃了好多苦。小洛,你好好照顾她。” 我急忙点头称是。 “你们先回去吧,等忙完了再来看妈妈。”林妈妈说道。 魔女抱住母亲说:“再见妈妈。” 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魔女茫然地看着窗外。我抓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很伤感。” 魔女点头,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每次都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可见了妈妈,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办呢。” “我想,只有找到你爸爸,你妈妈才能好起来。” 魔女说:“找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他还在世。”说不下去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至少咱们不能断定他已经死了,等王华山这事一过,我们就好好找你父亲吧。” 魔女点点头。 我又问:“姑姑没说什么吧?” “她没说什么,我的婚姻也没有谁的左右。姑姑在家族中并没有实权,当年她想帮助我妈妈,但是她也怕家族的反对。她说。我结婚的事情不能让家族知道,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我们结婚当天,她会去的。” “是吗?那就好了!” “想着小时候一家人幸福的点点滴滴,都发生在这个城市里。感慨良多。离开了这里,我感觉我的灵魂在四处飘荡。” 我说:“别想太多,以后你走到哪里,都有我陪着你。” 回到了湖平,去了公司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看看这两天不在后,公司的各项运转是否都还正常。 魔女开着会,我发言后,基本无事了。 到走廊上,点了一支烟抽着,看着窗外飘荡的小雨,迷蒙了整个城市。 “会开完了?”一个轻轻的声音。 我侧过头:“白洁?” 她是去拿文件路过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迈着碎步向前走去,突然她又转身回来问道:“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我?和谁?”魔女说结婚的事情不能声张,对这些下属要保密。 白洁指了指会议室里的魔女。 我笑道:“怎么可能呢?人家怎么会嫁给我,是吧?” 白洁淡淡笑着说道:“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恭喜你了。” “呵呵,没什么好恭喜。还不就那样。”每个人恭喜我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就像吃了一罐蜜糖,甜到心底。 阴差阳错,让我跟魔女在一起。当初苦苦喜欢的人,始终都不属于我。 她转身迈着碎步离去:“我还要忙,再见。” “再见。”我挥挥手。 再见,我的苦恋。 可她突然回眸问道:“我想。今晚去喝酒,你能陪我吗?” “对不起。我今晚有事。” “哦,那打扰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晚上回到家,困得要死,一趴下就动不得了。 次日早就出发了,开着魔女的车子去的。我的车子留给了子寒,到那天让她跟阿信安澜一起去。 开了半天车,到了我家。 魔女笑道:“看来,你小时候过得比我辛苦多了。” 我说:“小时候倒是挺幸福,那时候在县里。后来父亲下台,才回到这里的。” “空气很清新。” “呵呵,让你待多两天,一定把你活活闷死。” “好紧张呐,怎么办?” 我笑道:“我看到你妈妈和你姑姑,更紧张,你怕什么呢?你面对多少个大场面,还怕见到我爸妈啊。” “不知道啊。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你说,万一他们两,不喜欢我,那怎么办?”魔女可爱的问道。 我说:“他们都会喜欢的。” 魔女急忙摘掉了墨镜:“还好。还好没忘记摘了墨镜。我是不是看上去有点。有点凶?” 我说:“你不是对你自己很自信的吗?怎么。” “我也不知道啊,手脚都在发抖。万一他们不同意你娶我,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父母都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是尊重,但是如果他们不喜欢我呢?” “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应该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魔女才是啊!拿出亿万女老总的架势来,一进去就吓吓我爸爸妈妈。” “我哪敢!要死啊你!” “到了。”我把车转进小巷中。 奇怪的是,我家已经不在了原来那个旧址。我爸说已经盖了新房子,去哪盖了。我也不想问邻居,历来跟他们不和。 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搬到了柠檬湖边。我郁闷道:“搬到了柠檬湖边?” 柠檬湖是个小湖,很多村庄小镇沿湖而建。不过,父亲却说在湖边的。我开车沿着湖边过去。 魔女问:“怎么了?自己家还迷路啊?” “不是。我家不在这里了,盖了新屋,不知道他们在哪。沿路过去找吧。” 五分钟后,在湖边见到了一个两层楼的小屋,还有一条很新的小路延伸两百多米到湖边小屋前。 我想应该是那里了吧,那个地方有我家一块地。我开到了小屋前,父母和两个妹妹站在门口,拘谨着。 我下车,两个妹妹抱了抱我说:“哥,你终于来了!” 我顾盼四周说道:“爸,为什么突然要在这儿盖房子?”风景好,开门就是蔚蓝的湖,四周都是荒地,小树林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不喜欢跟别人挤在一块儿,在这多好。”爸爸说道。 魔女下了车,对着我爸爸妈妈鞠躬道:“叔叔阿姨好。” 扑哧我笑了出来,有看过野蛮强悍的魔女这么尴尬的一面么? 世事难料啊,当初口口声声喊我下等人的魔女,竟然要下嫁给我这个下等人。想当年,我们这些下等人,魔女连正视都不会正视一眼。 可能是被魔女的气势吓到了,我爸爸妈妈没敢上前,只是傻笑着:“嗯,你好你好。” 我走过去拉着魔女的手介绍说:“林夕。有点拗口,叫儿媳吧。呵呵。” 父亲瞪了我一眼:“一边去!——林夕,欢迎你到我们家。农村不比城市,条件比较简陋。” 魔女抿着嘴说道:“叔叔,不用这样客气。” “对了,先进屋里来进屋里来,外面飘着小雨呐!” 咱的家当然比不上魔女的豪华伪汤臣,父亲也装修得挺好了。 父亲说,三十万,盖了这个房子,还弄了几个很大的网箱在水里。也不种田了,晚上和母亲划船出去打渔,在网箱里养鱼。卖鱼为生。 “家具也一直没买,爸爸手上有八万块钱,你拿去。明天去添家具。” 我说:“不用。” “怎么不用?两个妹妹读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你给的。儿子娶老婆,做父母的该给的!”父亲说道。 我说:“爸,不用了!最近。我的生活比以前好了许多。” 父亲把我拉到墙角边,悄悄问道:“外面那个车。得要百万吧?” 我问道:“你又知道那个车百万?” “你当父亲是个没文化的人啊?这车是那个女孩子的,对不?” 我点头:“是。” “儿子啊。你跟我说她家是个小康家庭,我看,这女孩,家里起码有个八百千万的。” 何止千万。 我笑嘻嘻道:“是这样。我和她正在开公司,赚了钱。” “你别骗我!” 我又说道:“是这样。她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总。” 父亲愕然了半天。 我说道:“她的妈妈有点问题,没有父亲,这些我都跟你说了。这是真的。” “你们那家公司,听你说过,光是做营销的就有一百多个人?”父亲问道。 我说:“呵呵。是啊。” “那她岂止有八百一千万?就是五千万都有啊!她能嫁给你?”父亲急道。 我说:“缘分嘛,有时候我也不相信的。” “人家愿意在咱这个小屋子里结婚?” “愿意啊,她自己跟我这样说的,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儿啊,婚姻这事,不是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行了的!”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反对?”我说道。 “我们跟人家相距很大,而且,这个女子不是个简单的孩子。会不会让你搅进一些商业或者家庭的斗争中?这都需要考虑。有钱当然是好事,钱多了就是麻烦事了。爱情始终都要融进生活当中去,你们以后怎么融进去?” 其实我也有想过我们婚后诸多复杂,现在我们凭着炽热的爱,相信能够融化一切爱情之路上的艰难坎坷。但我也挺厌恶这样过日子,每天提心吊胆,又是卧底,又是明争暗斗。很折磨人。 我说道:“爸,不说那么多了,我和她都考虑好了。我们有信心过好也看好我们未来的生活。” 父亲点点头说:“我只是提醒你考虑这些问题,没有说不支持你。” 父亲说完转身,我说道:“爸。算了,呵呵,没事。”其实想跟他说让他回去湖平市跟我们住在一块的。 我想,父亲搬到这儿,一个原因是打渔为生,另一个原因与邻居不和,人家眼里看到的是父亲贪污落马。在这块地方,人们能宽容一个贪官吗? 魔女和两个妹妹,妈妈在聊着,魔女巨尴尬可爱。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害羞。 我走过去说道:“都上车了!去县城一趟,去买东西去。” 殷悦殷喜跳起来:“好哦!” 我问道:“你们两个。请假多少天?怎么老早就来这里了。” 殷喜说道:“哥哥结婚,当然请到哥哥出去那一天。” “那我这辈子不出去了。” 殷喜调皮地说道:“那我也不出去了。“ “呀?你敢!” “我就陪在哥哥身边了!” 把院门关上,一家人高高兴兴上了车。我问父亲道:“这路,谁修的?” 父亲说:“你说你买了车,我和你妈妈每天拿着锄头锤子修的。” “你请几个人不行?” 妈妈说道:“那多浪费钱。” 我欲要说她几句,殷悦说道:“哥,那时候我在县城的新华街,见到一家很大的卖家具的。有曲美,全友,红苹果。” 妈妈打断了她的话:“死丫头,尽胡说!那些家具要多少钱知道吗?就一个立柜都五六千!听说咱镇上的镇长女儿出嫁,就是买了一张一万多块钱的床。太贵了。” 魔女笑着看看我,我说:“呵呵。是不是感觉有点尴尬。” 魔女说:“没啊,只要你们喜欢,买什么都行啊。” 一张一万多块钱的床,要是我说魔女家里的椅子一万多块钱一把,估计老妈直接晕过去。 妈妈问我道:“儿啊,你打电话跟你爸爸说,买了车子,是不是就是这个?” 魔女点头道:“阿姨是啊。” “这么大的车子,看上去比镇长的还气派还大呐。” 殷悦说道:“镇长那个车,就是一部本田的越野车二十多万那种。咱哥的车,至少也七八十万吧。“ 老妈吃惊道:“就会胡说!哪有这么贵的车子。” 爸爸拍了妈妈一下说:“这车子一百万呐!” 老妈直接打了个嗝:“啊。” 老妈土里土气,让魔女忍俊不禁。 土豪携白富美进城 半晌后,殷喜轻声弱弱问道:“哥,真的一百万啊?” 魔女说道:“殷喜以后想去哪里读书,姐姐送你去好不好?” 殷喜说道:“我希望考上中央戏剧学院,不过那里学费好贵。” 妈妈插嘴道:“什么戏剧学院?中央?” “是的妈妈。” 妈妈说:“镇上的那个李大头家里,多有钱啊,她女儿不就是考上省城的戏剧学校吗?那学费生活费,他们家都喊穷。你这说的,中央?这不是糟蹋钱嘛?” 我说道:“妈,你别说了。只要妹妹想读,就是去美国香港,我也要把她送去。” 殷喜妹妹抱住我的头:“哥哥真好!我就是想去中央戏剧学院。” 爸爸拍了她一下:“死丫头!开着车呐!别乱动。” “那学费,要三四万吧一年?你哥找哪里那么多钱给你?”妈妈问道。 魔女说道:“学费一年十三四万。” “啊?十三十四万!”老妈吓了一大跳。“真败家啊!你这死丫头,你姐姐你哥哥读书读了那么多年都用不了十三十四万!你一年光学费就十三四万!开什么玩笑?” 魔女笑道:“没事的殷喜,你放心去考吧,你哥现在有好多钱呐。姐姐以前在澳洲留学一年都要四五十万。” 我说道:“停。你想吓死我妈呢。” 老妈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四五十万。” 我对魔女挤了一下眼,附在她耳边说道:“唉,问问我父母,叫他们跟我们到湖平市去。到时还能帮忙看小孩。” 魔女点点头,回头过去对父母说道:“叔叔阿姨,我有了身孕。我和小洛商量后,觉得你们两老不如搬到湖平市跟我们一起住吧,一家团聚,也能照顾小孙子。” 两个妹妹拍手道:“好啊好啊!爸妈,你们就不用自己住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了。” 妈妈说道:“儿媳有喜,那是应该去照顾的。可是。我们的渔场里还有这么多的鱼苗。” 魔女说:“直接卖了,全都卖了吧。” 父亲说:“那不行,现在根本卖不出去,也要等一段时间鱼儿长大了之后。” 我说:“那就不要咯!”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和你妈妈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弄起了网箱,弄来了鱼苗。” 我打断道:“如果你们去跟我们住,那现在就不用买那么贵的家具咯,也不用买太多的家具了。省了好多钱。” 父亲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我老了,不想离开了。你让你妈去吧。” 妈妈说:“我去了你一个人怎么管得来?” “成,那就等孩子出生了,我和你妈妈去住一段时间。”爸爸说道。 我苦笑看着魔女,魔女也笑了一下。 到了县城,开到了新华街。妈妈一边大惊小怪一边指指点点:“那么贵?让镇上的谈木匠做,都做得十几套了。这个是什么?电视柜?哇!电视柜才像个桌子一样,要五千多?不看了不看了!” 我说:“妈,我结婚不买点好的,难道要去跟那个什么谈木匠定做吗?” “谈木匠不好吗?我和你爸以前结婚,都是在他那儿做的家具。都用了几十年了。现在好多人结婚还不是一样让他们家做。” 我说道:“妈,别说了。” “儿啊,要不咱到一楼。那里便宜一点。” 我带着他们进了宜家,宜家的产品的确很好。 我说道:“要不都要宜家的,这里最好就是宜家的了。” 魔女说:“要吧。” “有点贵。” 魔女扑哧笑了下说:“贵吗?” “对你来说当然不贵。” “傻呀,这是咱家人啊,我们当然要最好的。以后我们工作累了,带着我们的孩子来这儿看看水,钓钓鱼,坐在阳台晒晒太阳。多惬意呢。” “说得是。” 我对两个妹妹说道:“你们两个,自己去挑选自己喜欢的。都要宜家的!” 老妈急忙拉住两个妹妹说:“是你哥结婚,不是你们两结婚!” 我说道:“顺便帮爸爸妈妈也挑一套。” “我们不要。这多败钱啊!谈木匠做的那套我们还在用。” 我轻轻附在殷喜和殷悦耳边说道:“哥买彩票,中了三百万。嘘。然后做生意又赚了一些。要不怎么娶了这么好的嫂子?快点去!别告诉妈妈爸爸,不然他们唠叨。” 两个妹妹满脸笑容而去,妈妈和爸爸依旧跟着我们两个。爸爸点了点我说道:“别买那么贵的。” 魔女笑了笑说:“没事的。” 我拉着爸爸妈妈到一边说道:“你们再这样,万一林夕说不在这儿结了,到湖平结婚去。那就惨了!” “什么惨了?” “要到教堂去结婚!请几千个人!请几十部轿车!请几十个人拍照!那要多少钱?没有一两百万,能结得了吗?” 妈妈掩住了嘴:“哎呀。那我不说了,你们爱怎么买就怎么买吧。” 两位老人总算不吭声了。从四个房间,到客厅,到厨具。还有电器。点齐了家具,在妈妈心疼的眼神下刷了卡。 我还给两个妹妹买了一人一台一体机电脑,无线网卡,放房间里面。 一直逛到了天黑,还买了衣服等等用品。实在想不出买什么东西了,一家人才去吃晚饭。 妈妈指着一间炒菜馆说道:“就那吧,我和你爸到县城就经常到这里来这里炒。” 我说道:“今天我让你们享受县长的待遇。”开进了这个县城中最高级的一家大饭店。 老妈摇着头:“败钱咯败钱咯。” 坐在饭店里,开始我是有点得意洋洋的。后来看到头发有点白的父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皱纹爬上了他的额头,有点凄凉。曾经父亲拥有多么风光的人生,突然间从高处被抛下来。这么多年,他是如何走过来的啊。 当年,他对这样的饭店可能都不屑一顾。 魔女要打汤给妈妈,两个妹妹抢着打给我们。 妈妈说道:“你有身孕,这些事情,让殷悦和殷喜做就好了。” 爸爸看着餐厅墙上的挂钟说:“快点吃吧,十点钟我和你妈还要出去撒网。” “不去不行吗?”我问道。 “今晚没有风,天气又好。鱼多。”父亲说道。 妈妈说道:“对啊!” 我说:“全家都在,就不能。改天晚上再去?” 父亲说道:“没办法啊,已经答应了镇上许老板,下个星期要过来拿差不多五百斤的鱼。承诺的事情,不去做哪里成。” 殷悦多嘴道:“去买别人的鱼来,给他们!” 父亲骂道:“你说什么!别人的鱼都是鱼塘的鱼,跟咱柠檬湖里的野生鱼是一样吗?人家看一眼就看得出来了!都大学生了,怎么还敢乱说话!” 殷悦吐了吐舌头。 “别骂了,吃饭吧!”我说道。 吃完饭后,回了柠檬湖边。回到家,家里依旧有点空空的,明天家具电器才送过来。 全家人搬着被子等物品进去,父亲去拿了船桨抽着烟默默往水边走。妈妈也跟了过去,我问道:“妈,你划船?” 老妈点头。 “妈,你别去了,我去!”我说道。 父亲转身瞪我说道:“你去做什么?老老实实在这陪着儿媳!” 魔女推了推我说:“去吧。” 我脱下皮鞋,穿上拖鞋,把手机钱包都给了魔女:“今晚你还要看郑经理给你的工作汇报,是吧?” 魔女点点头。 “乖,别忙太晚了。好了我走了!” “嗯。”小妻子脉脉含情注视着我离去。 跟着老爸过去了。老爸看着我说道:“你怎么就那么拗呢?” 我反问:“你呢?” 他只好妥协了。 两个人上了船,一艘很小的木船,两个人站到上面摇摇晃晃的。 我负责划船,父亲坐在船头,抽着烟指着夜里朦朦胧胧的一座山:“那儿!” “哦。” “她家人会来吗?”父亲问我道。 “什么?” “结婚那天,她家人一个都不来吗?”父亲问我道。 我说:“她姑姑回来。我不是跟你说她们亲人都在排斥她们母女呐。” “你跟我说的是她家小康家庭!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父亲问道。 就怕他一问起来啰啰嗦嗦不停,我指着别处说道:“爸爸,在那边不行吗?我觉得那边挺不错的。” “不行,水太浅了那里。我问你话呐?说啊!你给我老老实实谈谈她的家庭!”父亲说道。 我呵呵笑了一下说:“她的爸爸出身名望商贾世家,原本有了老婆,老婆是父母包办的,没有任何感情。之后,遇见了林夕的妈妈,两个人相爱了。但是他们家族也不容人林夕和林夕妈妈的存在,不承认她们两母女是林家的人。之后。林夕的父亲突然失踪了,林夕妈妈被逼疯了,林夕自己去湖平市开了公司,做了老板,做到了现在亿万公司的老板。” 父亲点点头道:“这女子,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眼神里透着十足的霸气,那双碧绿的眼睛跟常人也不一样。” 父亲说得对,魔女身上散发着与普通人全然不同的味道:贵族,奢华,霸气。 我说:“但是林夕对我很好,她那副凶悍的模样,都摆惯了的。公司里这么多员工,她不这样也管不来啊。” “你以前带来的那个,开跑车那个女子,父亲也看不上眼。现在这个父亲也看不上,不是说别人怎么样。是咱配不上人家啊。就怕将来结婚后,她处处骑在你头上,这辈子就难过了。爸爸不想去跟你们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住在一起了,就什么问题都出来了。” “我和她每天的工作忙都忙不完,又有时间去为生活的事情吵架呢。” 父亲说道:“这可不一定。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都不会忍让的话,这日子就难过得下去了。哎哎哎,就这儿了!” 划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那座山的前边水上。 慢慢倒后划船,父亲撒网,一个网连绵一千多米。撒了两个大网。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父亲说道:“还有一个,撒完了回家睡觉。明早天还没亮必须来这收网。“ 正在撒最后一个网的时候,刚才还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黑压压一片。父亲说道:“网放完了,快点划到山脚边,大雨要来了!” 雷声大作,倾盆大雨说来就来。令人恐怖的是,大风随之袭来。我们距离岸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了,被这呼啸的大风猛刮回湖中央。父亲急忙摇摇晃晃扶着船沿走到我旁边叫道:“去舀水!快!船要沉了!” 我忙跳到前面舀水,父亲拼命把船往岸边划。黑压压的天空,黑压压的雨砸得我几乎透不过气了,我死命拿着小桶从船里舀水倒进湖水中。可雨势越来越大,风越来越猛,船离岸边越来越远。 黑压压的波浪更是让人恐惧,整个一团团的高浪拍过来,我们像是在海中央。 “快舀水啊!”父亲咆哮道。 我拼命地舀水,可让我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我渐渐地累了。而雨却越来越大,小船就要撑不住了。不仅雨水积在船里,大浪凶猛地把水灌进船里来! 父亲叫道:“别舀了!船快沉了!” 他把两个船桨拿了出来给我一支:“拿着!” 话音刚落,小船已经承受不住,一大浪打来,船翻了。我掉进了冰冷的水里,手里还抓着船桨,我冒出头来,一个大浪又从我头上淹没过去。 我甩了甩头,惊恐地喊道:“爸!” “爸!你在哪啊!爸!”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天空的响雷一个比一个大声,像极了死神要降临人间。波浪声,风声,雨声,雷声,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爸爸呢?我爸爸呢! 船呢? 不会的,我父亲比我水性要好得多。 但是看着一排接着一排汹涌而来的大浪,我感到越来越冷。看不到岸边,看不到山,只有黑压压一排排大浪不停轮流地压过来。我想,可能我难逃此劫难了。 在水里泡着几分钟后,我死死抓住船桨,船桨有浮力,万一体力不支就靠这支船桨了。 父亲落水时,头上戴着头盔,头盔上是个灯。落进水中也全都看不到了任何一丝光亮,冰冷和黑暗,呼呼的声音让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地狱。 全身颤抖着,转着头到处看,就希望能看到爸爸。 闪电大风大浪大雨依旧。 被美女上司拥入怀中 我没有敢让自己绝望,我想,或许他也在到处寻找我。 一个闪电撕裂天空,就这束极强的光,让我看到了不远处露出一个黑色的小点。我急忙迎着浪踩着水游过去:“爸爸!” 全身突然来了劲,猛踩着水过去。游到那个小点,伸手一摸,是翻了的船,我抓住船身,嚎叫道:“爸爸!” “儿啊!是你吗!”父亲突然从翻了的船那一头游过来。 我喊道:“爸!” “我到处找你!” 我说道:“爸,我也是!” “抓稳船身!别松开!松开就是死!” 我急忙抓稳:“我以为。”我的泪被雨水浪水冲着,头顶在船身上撞了几下。这种从地狱到人间的过程,太让人揪心了。 “抓稳了!船一直飘,一定能飘到岸边的!”父亲喊道。 “是!” 疾风骤雨大浪不知道要把我们推到哪儿去,抬头也只看到大浪。闪电会把大地照亮,依稀看见离得越来越远的山。岸在哪边,我们也不知道。方向都找不到了,只能飘到哪算哪了,只要能抓住船身。 还好能抓着船身。要不然,我们早就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或者,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湖中。 一个多钟头后,风小了,雨小了,远远的闪电只见火光不闻声音了。父亲抬头望了望,指着左边说道:“那边!岸边!” 我什么也没看到,埋着头用力踩水。 筋疲力尽,终于靠岸了。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能躺在地球上,是一件那么幸福的事情。躺在岸边的草地上,软趴趴的呼吸着。已经不知道在水里喝了多少水整个脑袋疼得要命。 父亲站起来说道:“走吧,你娘他们一定在担心着我们呢。” 我软塌塌地爬起来说道:“爸。”抱住了他。 父亲流下了老泪:“如果今晚是你妈妈来,可能就死在这湖里了。” 冥冥中注定,我们逃过了这一劫。如果我没在今晚来,或者说我没有跟父亲出来,我妈一个女人,体力如何能撑得过这大风大浪大雨的残忍肆虐。 “爸,以后不要出来打渔了,我养你们!” “走吧,回去再说。”父亲拍着我的背说道。 “这里是哪儿,离我们家远吗?”望着黑乎乎的岸边,我感觉我都没来过这个地方。 “林场岸边。”父亲说道。 “离我们家多远?”我问道。 “五公里吧,这浪把我们推了那么远。走快点,你妈你妹担心死了!” 我无奈道:“拖鞋在水里就不见了。” “上面是柏油路,走柏油路。” 上了柏油路,疾走向家里。妈妈一定担心死了,可能在家里看着窗外哭呐。还有两个妹妹。 我好想我的魔女。她是不是也在担心着我? 很巧的,拦了一部路过的小货车,那人看到我们在雨中拦车,直接踩油门过去了。过去了之后他又停了,父亲和我急忙跑上去:“师傅,能不能搭个便车!” 那个人伸出头来看着我:“我认识你!” 我奇怪地看着自己全身落汤鸡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认识我?” “下那么大雨,你们两个半夜还在雨里跑?快点上车!”我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师傅,要不给我们坐后面吧!我们是小杉林那里的。”我爸说道。 那个师傅问道:“为什么要爬后面去?做车头不好吗?” “不是。我们全身都湿着,弄湿了你的车里。” 那人喊道:“快点上车啊!” 我和爸爸上了车头,车头很温暖。不过我们湿漉漉的全身也把他的车厢都搞湿了。 “师傅,麻烦了哦,对不起呵呵。这样,我们到了之后,会给你车费的。”我说道。人家也不容易,半夜见到两个跟鬼似的家伙在路上游荡,谁敢停车搭载? 他看着我说道:“你不记得我了?是我啊!很冷吧?来,擦干净,呵呵,毛巾有点脏。” “没事。”父亲接过毛巾擦干手和头发。 我也擦干了手和头发,我问道:“这位大哥,我实在没有印象。” 他打开车厢里面的灯,问道:“认识不?” 我恍然大悟:“你是。你是那个!那个产房里的大哥!” 他笑道:“对啊,还以为你忘了我呐!那时候你还给了我孩子红包呐。来,先抽根烟。”他递过来两支烟。 我颤抖着手,拿过大哥给的打火机,给父亲点上,然后颤抖着给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这根烟把我的灵魂拉回了人间,活着真好。 “你们半夜去的哪里?”大哥问道。 我说:“出去打渔,风大雨大,翻船了。从小杉林吹到了这里。幸好逃过了这一劫。” 大哥说道:“兄弟,你那么好的人,老天是不会收你的!” 我笑道:“对。感谢老天爷呐。大哥你也是我们这儿人啊?听你口音不像啊。” “我是跟着老婆的,她是这边的人,我北方的。在这做一些养殖,养猪,刚从外地拉了一批猪回来。没想到咱两真有缘分,在路上撞见了你。我是不敢停车的,借着灯光认出了你,才敢停了车!” 五公里的路程,没到十分钟就到了,我说道:“大哥,我家在这儿,你一定要到我家去坐坐!” “你们父子姓殷?”大哥问道。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父亲说:“我这个贪官的名字,方圆十里,很出名的。” 大哥笑道:“流言传得很真啊,大叔,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看你儿子就知道你不会是贪官。” 父亲握了他的手一下说:“谢谢。” 我说:“大哥,如何称呼?” “蒙!叫我蒙贺。” “蒙大哥,先回家去坐坐。”我邀请道。 他看了看车窗外依旧瓢盆的大雨,说道:“不了,我老婆一宿没睡,在家里等我呐。” 我说:“蒙大哥,你留个手机号码,这两天我给你打个电话!” 他笑着说道:“我先把这批猪拉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中午吧,中午我过来,跟你喝酒!快点回去吧,你们家人一定担心死了!” “好!一言为定!”我笑道。 下了车,我脱下了衬衫,卷起裤腿光着膀子。从柏油路往家走去,看过去家里黑漆漆的,那么大雷闪电,应该是没电了。大风把庄稼,还有树木吹得东倒西歪,一片一片的倒下。 “快点吧。”父亲说道。 走回家里,院门大开,我叫道:“妈妈!殷悦殷喜!魔女!” 父亲唤道:“孩子他妈!” 没有人在家?推门进去,一个人也没有。我穿上拖鞋,走上二楼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在家。 父亲说道:“儿啊!刚才她们开车出去!可能刚回来不久,看这里,是新的车轮子印。” “她们可能去找我们了!”我说道。 走出二楼阳台,远远看到湖边有亮光。我对父亲说道:“爸!她们可能在湖边!” 我跑到了湖边,果然是妈妈她们在湖边。还有一艘大铁船,船上有一些人。听见大妹殷悦的声音:“林姐姐,你有身孕,你别去了!” 妈妈叫道:“林夕,你回去家里等啊,可能他们回家了。” 我跑过去:“妈!妹妹!魔女!” “是哥!妈,是哥哥!”殷喜叫道。 一个人影向我跑来,一把拥我入怀中,她全身都湿透了。我们的痛不会说话,静的无法触摸,痛的令人无法忍受。抱着熟悉的她,感受着那份寂寞的温暖守住那份凄凉的夜晚,那份痛死死的扣住我的心,无法呼吸。泪早已被那份伤情触动,停不住的眼泪像雨一样慢慢洒落,心不宁愿,却泪流满面。 两个妹妹也抱住我,哇的哭道:“哥啊!”忧伤萦绕耳边。 妈妈跳下船跑过来哭着问道:“你爸爸呢!爸爸呢!” 父亲在后面说道:“在这呢。” 母亲抱住了爸爸,两个妹妹也过去抱住了爸爸哭了起来。 我摸着魔女的脸,捋了捋她的头发说:“还能见到你的感觉真好。” 她哭着说不出话来,我说道:“走吧,回家再说。” 魔女哭着,颤抖着点点头。 我扶着她往家里走,有个男的从大铁船上跳下来追过来说道:“我们从镇上码头来到这里,怎么也给我们一点油钱吧!” 我对他说道:“明天你来我家拿吧。” “成,明天我过来。你们能够平安回来,就好了。” 我挥挥手:“明天过来拿钱。” “好的。” 一家人回到家中,魔女依旧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双脚麻木,面色苍白。还没有电,父亲把蓄电池跟几个灯连上,家里灯火通明。我说:“去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找衣服。” 太阳能热水器,随时都有热水供应。她进去洗澡,我到房间拿了她一套衣服进去给她。 出来坐在客厅里,跟家人说话。 我说道:“殷悦!殷悦!去把今天买的那几只烧鸭烤鸡的热一热,饿了。” 殷悦:“嗯。” 妈妈说道:“这么多年了,都没遇到那么大的风雨了。” 父亲看着母亲说:“还好不是你去,如果是你去,可能我们都不能活着回来了。” 殷喜问道:“哥,很危险是吗?” 我说:“翻船了,然后就抓着船身,飘到了岸边。”说起来就是个简简单单几句话概括完了的往事。 “哥,飘到了哪里?” 我说:“林场。” 母亲惊愕道:“那么远!我在岸边就见到,浪跟半个人一样高打过来,就一直求菩萨保佑。” “殷喜!到一楼下面今天买的那几袋东西里,拿一条烟上来,再拿一瓶白酒。”我发现我也是惊魂未定,手脚僵硬。必须得找点酒解冻才行。 殷喜到一楼拿了一条烟上来说道:“我们都吓死了。那时我们都没睡,在聊天,突然就狂风闪电大雨,没有了电。看到湖边黑乎乎一片,林姐姐就打电话报警了,但是警察说现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水去救人的。林姐姐就骂了他们,他们说柠檬湖最大的船就是像刚才湖边的那种铁船,这么大的浪,那种船也受不住,还叫我们不要贸然出去。后来林姐姐就开着车跟妈妈去了镇上,找了一些船家,但是他们说风大雨大,也不敢出去。无论给多少钱也不敢拿命去开玩笑,后来就说等风小点,雨小了点再出去。” “那些船家,等到了风小了,开船到了我们家这里,让妈妈带他们去平时撒网的地方。然后你们就回来了。吓得我和殷悦姐姐,妈妈一直都在哭。” 我笑道:“林姐姐不哭啊?” “她不哭,她一直都在镇静地安慰我们。说哥哥在湖平经历过多少劫难,都能化险为夷什么的。后来她说着说着,眼看风越大雨越大,她就走到了岸边,淋着雨跪在了那里。我们劝她,拉她回来她也不肯,跪了几个小时。” 心里很不是滋味。 “殷喜,去看看林姐姐洗完澡没有,叫她过来吃点东西。”我倒酒给父亲,倒酒给我自己。 拿起来猛喝了一碗,叫道:“殷悦弄好了没有,饿死了!”从地狱回到烟火的人间,多么美妙的事情。 “好了!”殷悦端着菜上来了。 妈妈打饭上来,我说道:“你们也都淋湿了吧,去换衣服啊!等感冒啊?” 一件很暖的毛毯盖在我裸着的后背,很温柔的裹住了我。 我转过头,说道:“饿吗?吃点东西。” 魔女坐下来摇摇头:“不吃了。” 魔女对父亲说道:“叔叔,以后别出去打渔了,太危险了。” 父亲没说什么,吃着菜。 妹妹说道:“是啊,太危险了。” 父亲骂殷喜:“小孩子懂什么!难道天天都能像今晚这样的?几十年了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风雨!” 魔女说道:“叔叔,我问了阿姨,她说这边池塘养的鱼人家也比较喜欢买。” 父亲说:“这倒是,这边的池塘是在湖边,比人家那些田里的池塘干净。人家田里的那些池塘,全是脏兮兮的,用死猪死鸡鸭丢池塘里喂鱼。客人不喜欢买,那些池塘出来的鱼都拉进大城市里去卖。我们这边县里和镇上的人喜欢柠檬湖里的野生鱼和柠檬湖边的池塘鱼。野生鱼靠打来,价格贵,池塘鱼便宜一些。但人家过来柠檬湖玩的,也喜欢买。” 魔女说:“叔叔,不如这样,把旁边的这几块地圈起来,请挖掘机过来弄成池塘。池塘要做得漂亮些,除了养鱼,还可以供客人垂钓。” 父亲来了精神,眼睛闪光说道:“我也早这么想,每个钟头多少钱的,让客人垂钓。” 魔女点着头说:“还要连着餐饮一起做,这里位置我看了一下,做个农家饭庄很不错。” 父亲笑道:“这我也想过哈。” “资金我和小洛来落实,我们投资,你来管理。”魔女说道。 父亲抽着烟说:“有那么多资金吗?可能需要一百多万呐。” 魔女笑道:“一百多万不够,再多一点。做成漂亮点。” 父亲说:“那么多钱投下去。万一。” 魔女说:“叔叔您放心吧,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的。” 魔女的心思我知道,父亲母亲又不愿意跟我们一块,种田辛苦,打渔危险。投资做饭庄鱼塘,几百万对她来说只是个小数目。赚不赚钱不要紧,图的是一个心安。 “真的吗?”父亲看着我问道。 其实我知道父亲心中一直希望能有一天扬眉吐气,让别人能够对他另眼相看。在人前他从不低头,但我知道他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流言蜚语,白眼斜视,压得我们家人抬不起头来。 我说道:“去看个吉日,就可以开工。” 魔女说:“明天我转账给你,这点钱对我们来说真不是什么的。叔叔你就大胆放心地去做吧。” 父亲咬咬牙,说道:“好!” 嫂子今天好美 喝了几杯酒暖暖身子,洗了个澡回到房间躺下来。魔女坐到我旁,摸着我的脸庞说道:“爱上你,是我一辈子做得最不对的一件事情。” 我揽着她腰身说:“为什么最不对?” “你从不珍惜你的命,也不珍惜你的身体。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 我抱紧她说:“今晚只是个意外。” “这个意外让我的魂都没有了。” 我问道:“干嘛去跪在岸边?” “求主垂怜。” 我笑道:“这是菩萨的地盘,还好我妈求菩萨,要。” 她打了我一下:“不许乱说!” “我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我的老婆那么美,我死了的话,不便宜其他男人了!” 魔女绽放如花般笑颜,风从窗口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我整理她的碎发,她轻轻吻我的唇。这样美好的情感如此细腻而感性,如同心里最深处的尘埃,透着淡淡的幸福与苍凉。 我把她拉进被窝里来,魔女在我怀中温如火。 曾经的我像风一样漂泊,像潺潺的河流,早就想要一颗心,陪我过生活。流星在天边闪烁,魔女陪着我看花谢花开看潮起潮落。经历世间悲欢离合,恩恩爱爱卿卿我我。 “翻船?”魔女轻轻问道。 我说:“本来离岸边很近,风一吹,把我们往湖中央吹去,波浪把水灌进船中。船翻后,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父亲。接着两个人抱着飘着的船身飘到了岸边。” “在水里有什么感受,那时候想着我么?” “刚开始没有想,只想找到父亲。那时候都奄奄一息了,波浪一个接一个淹没过来,呼吸都呼吸不起来。找到父亲后,两个人抓着船身,那时候就想了。很想。很担心你。” “我刚才在你的老衣柜中见到一把吉他。”魔女说道。 我顿了一下,说道:“明天我上网找一首我刚听的歌的谱,明晚我唱歌给你听。” “你不是说。牡丹走了,发誓不再弹吉他吗?” 我说道:“那是因为我不相信人世间有真爱。但是我现在却收获了真爱,我相信真爱的存在。” “嗯。睡吧。”她搂住我脖子,一脸如花绽放般的笑容。 一早,家具家电都送过来了,一大群人在我们家拼装着家具。我让魔女去安排他们如何摆置。 父亲从岸边回来,扛着几个尼龙袋子的网。我问道:“你还去要这个东西做什么?还去把那个船要回来了?” “看吧,大浪把网都弄乱了,这几个渔网都用不了了。” 我说:“用不了就用不了,以后别出去打渔了!” 魔女还请来了很多人,挂灯笼的,彩灯的,装饰的,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就整理好了,整个房子焕然一新,真正的小别墅了!魔女还请人扩大小院,直接拉几颗大树过来种在院子周围。 蒙贺大哥开着他的小货车到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是。别墅呐。” 魔女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见过你。” 我说道:“蒙大哥来了啊!欢迎欢迎。——你是见过,但你还能记着?” 魔女说:“在医院,你说在妇产科见过他的,对吗?” 蒙贺笑道:“弟媳好记性,老弟,你真把这么美的姑娘娶回家了。真羡慕你啊!来,这是我跑东乡弄到的好东西。” 父亲说道:“山鸡?” “对!” “蒙大哥,请进请进。” 坐在酒桌旁,聊着聊着聊到了这儿做饭庄的事,蒙贺拍大腿道:“大叔,我坚决帮你!” 他们俩聊到了一块了,我傻笑着看他们。 蒙贺走的时候,我送到院门口说道:“后天我结婚。” “我说怪不得张灯结彩的!哎,有个事情我想问问你。”蒙贺说道。 我说:“说吧。” “我看你们不简单啊,几十万块钱的家具家电,百万的车子。还要投资几百万的鱼塘饭庄。干嘛还划着小船出去钓鱼?” 我说:“体验生活。” “怪不得!好了,我得回去了,后天我一定到!跟你爸说一声,说我老婆有两个妹妹还没有工作,能不能让她们到你这饭庄打工。还有。以后你们要的猪肉,蔬菜啥的,能不能都跟我要?” 我说:“够会做生意的哈。” “哈哈,资源利用嘛。” “刚才你不是跟我爸谈了吗?” “他是同意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说一说嘛。你小子不简单啊,出去外面做生意,挣了好几百万吧?” “差不多差不多呵呵呵。” “好,我先走了!” 和魔女去县城里弄了一套精致的婚纱照。 结婚前那晚,父亲找了一些亲戚,蒙贺还找了十几个朋友过来帮忙。杀猪杀鸡,做菜。 “你们这边结婚,都是这样吗?”魔女指着杀猪杀鸡的问道。 我说:“你又不想去酒店,在乡下结婚就是这样咯。摆满了几十桌酒席,叫上亲朋好友,新娘新郎换上礼服,挨桌喝酒。让亲戚好友认识新郎新娘。” 魔女说:“若是我妈好了,接她到这儿,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还有个小孩子,与世无争,那多美好。” 我说:“会有这么一天的。” 父亲上来,跟我说道:“你点一下,还缺哪边的喜帖没发?” 我说道:“把我们老房子旁边跟我们有过磕磕碰碰打打杀杀的邻居都喊过来。” “这些人!叫他们做什么?”父亲恼火道。 魔女说:“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他们看到我们家这样,到时咱家又投资个几百万的饭庄,镇长都来巴结咱啊。又何况那几个小刁民?给他们下马威。害怕的自然会怕,不害怕的,眼红我们可以给我们搞破坏。那么,到时候咱们就整死他们。” “有道理!”父亲喃喃着回去继续写喜帖了。 我多了一句:“如何整死?” “笨啊!到时候父亲开了几百万的鱼塘饭庄,那些个县里电视台可能还会来播报呐。镇长虾兵小将自动找上门来跟父亲唠家常,那些小刁民谁敢跟父亲过不去。让父亲拜托他们做一些把人家五保户头衔。新农村合作医疗。什么移民低保的直接划去。” 我说道:“哇。这些你也知道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你妈妈聊天的时候知道的,什么新农合,六卡她都告诉我了。” “够毒。” “你想跟人家斗,让每个人都服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要打击他们,打到他们不敢惹你,躲你躲得远远的!” “魔女就是魔女。” “怎么?是不是想说我毒辣阴险!” “用来对付敌人,也不算很毒辣阴险啦。”我笑道。 “现在没结婚,后悔还来得及。到时候千万别哭着后悔说娶了一个那么阴险毒辣的老婆,哪天就悄悄毒死你啊!”魔女威胁我道。 我说:“好,那今晚晚饭就慢慢在我的食物里放毒药,让我慢慢死球。” “去死!” 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入座了,我掏出手机打给了李靖:“王八蛋,到哪里了!” 李靖喊道:“结婚脾气还那么大!我们找到了这个叫做啥啥。” 我截断道:“继续往上开!看到岸边有个漂亮的小房子,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喜字高挂,才是我家!” “那么有情调啊?” “是的,快点!” 子寒开着俺的哈弗,李靖安澜安信下车:“哇,这个地方好漂亮啊!” 我说道:“快点啊!” “谁知道你们家搬到这里来了。以前我来又不是这里。我两个妹妹呢?”李靖笑眯眯上来。 殷悦殷喜叫他道:“靖哥哥!” 李靖笑眯眯道:“两个妹妹长得那么漂亮了,穿得比哥哥还隆重。” “李靖,她们呢?”魔女从里边走出来问道。 看到魔女,李靖肃然起敬,收拢双脚立正抬头挺胸:“报告林总!她们在后面!” 魔女白了他一眼:“干嘛呢你?” 这一声林总,四周许多人看着魔女。 “对不起啊。” 还好人家没注意听,不然流言又要四起,什么嫁给了富婆之类的。现在这些老街坊们,以为是我出外去挣了大钱,娶了娇妻买了豪车盖了别墅,羡慕死阿拉了! “林总。大嫂今天好美啊!”李靖见到魔女,比老鼠见了猫还怕。 其实不光李靖害怕,阿信安澜见到魔女一般都说不出话来。 魔女今天穿得并不太隆重,一套大红色的高贵旗袍,雕着一朵一朵花。清丽孤傲,丽质天生;浓香馥郁,秀色绝伦;妩媚不妖娆,清秀不娇艳;淡雅脱俗,卓而不群,完美的淡妆让人遐思无限。 李靖把几个红包塞给我:“咱们几个战友的!” 我拍拍他的肩:“请到里边入座。” 子寒走到我旁边,表情复杂看了我一眼说:“今天很帅。” 我说谢谢。 魔女看着手机说:“为什么蒙贺还没有回来?” 我问道:“怎么了?” “我姑姑,在县城里,蒙贺去接她。” “来了!”我指着蒙贺。 魔女的姑姑走过来说:“这地方,那么远。空气很新鲜啊。夕儿。” “姑姑。”魔女迎上去。 一番寒暄,宾主入座。 放鞭炮。礼花。气球。 接着是主婚人发言,然后闹了一阵。我和魔女开始轮着一桌一桌的敬酒,几十桌下来。头晕目眩。 慢慢的一桌一桌的人开始走了,剩下的就是父亲蒙贺那一桌和李靖这边这一桌。我问魔女道:“这样就算是结完婚了,有没有遗憾?” 魔女说道:“有你陪着我,我永远都不会有遗憾。” 我摇摇晃晃和魔女坐在李靖旁边,李靖又敬祝我们白头偕老。 李靖跟我悄悄说道:“今晚我们是不敢闹洞房了。” 我问道:“为什么?” 他偷偷瞥了魔女一眼说:“老总呐,哪敢啊。” 我转过去对魔女说道:“林总,李靖说你坏话。” “你你你。不是不是。林总。我我我我。”李靖磕磕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靖,来。我敬你一杯。”魔女举起杯子。 我说:“什么酒?” 魔女说:“葡萄酒。” “敬吧。” 李靖急忙端起杯子:“是是是。” “李靖,外面的事务,多多麻烦你了。”魔女笑道。 李靖说:“谢谢林总看得起我,我一定不会让林总失望的。” 魔女又问子寒:“这几天公司还正常吧?” “都正常。” “那我放心了,来,大家喝一杯吧。” 跟我从小幻想中的婚礼有着不小的差别,不过,跟我幻想中的婚礼差别最大的就是我从未敢去奢望我会娶到这样一个奇女子。 我举起杯子:“今晚不管是谁,都要全部醉倒!” 李靖笑道:“影响了你们花烛夜,那多不好哇。” 我也笑了:“好!就怕你影响不得啊!” 李靖一拍大腿:“大嫂!我今天说什么过分的话,你以后不许在公司里公报私仇哦。” 魔女看着他说道:“准奏。” 李靖说道:“唉,大嫂,平日看着你那副威严逼人的样子,我们这几个人都不敢跟你说话。大嫂啊,以后我们找小洛出来玩,你答应嘛?” 魔女点头说:“他不去我还叫他去。” 李靖又说道:“那我们叫他出来跟一些女孩子出去玩,你答应嘛?” 魔女笑道:“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当然都答应啊。最好带他出去养几个小老婆,养几个情人,要不他就想着跳楼跳车跳水什么的,烦人。” 李靖嘎嘎笑着:“小洛,那咱今晚就去吧。我请客。” 魔女说道:“好了,废话这么多,喝酒吧!” “夕儿,过来一下。”魔女的姑姑叫魔女进了房间聊天了。 我和一群人喝着酒。 然后,他们开始分边划拳喝酒,子寒默默回到车里抽着烟。我跟了过去,坐在副座那里,拿了一支烟抽起来。 子寒冷冷看着我说道:“结婚有没有感觉?” “很美,很虚幻。”其实,在我潜意识中,无论是娶到魔女,还是子寒这样的美女,都是虚幻。从未敢奢望有这样的美女会下嫁给自己。 “你结婚了,很多女人伤心了。”子寒逗趣道。 我说:“你也想结婚啊?” “结婚多好啊,有个人暖着宠着。” 我笑道:“那你也找个人结吧,反正这辈子迟早要结婚。” “白洁呢?”子寒突然问道。 我说:“没告诉她,不是和你们说了,别跟人家说出去。” “她可能对你还有所期待。”子寒笑道。 “期待什么呢?她喜欢的也不会是我这种不成熟的孩子。” 子寒说:“跟着林总,你就选择了战斗。而且是不知道战斗到什么时候。” 我说:“你不也是吗?李靖不也是吗?我们都是,我们喜欢挑战,可能十年八年后,没了这种激情,说明我们已经老了。” “白姐对你挺好的。”子寒又突然说道。 我问:“干嘛今晚老是提她?” “我本不想说,但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的。她准备卖房了,为了你。”子寒悠悠说道。 我紧张起来:“是什么意思啊?” 子寒说:“她也爱你,傻得可以,被人家骗了差不多百万。” 我愕然道:“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我也是刚知道的,就是前两天。她突然跟我借钱,我给了她十万。我就奇怪了,她还到处借钱。有一天我偷偷跟踪了她,见她和一个警察在餐厅聊着。我想她可能出事了,接着,我用监听器,监听了她的手机,窃听了他们的对话。” “监听器?你也搞这套?”我奇怪道。 和美女上司扯了结婚证 子寒拿出手机晃了晃,说:“是林总让技术部门的人弄出来的,你的也是吧,功能很强大。” “监听到了什么?被骗了钱?”我急道。 “那时候你去湖州,不是经常和林总视频聊天吗?有黑客截了你的视频录像。你下线后,黑客上了你的联络工具,恰好就找上了白洁,跟白洁视频了。黑客放了你的视频录像,白洁以为真的是你。黑客骗白洁说你在湖州酒后开车撞倒了两部摩托车,三个人重伤,一个轻伤。对方要把你告上法院,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后来又说如果私了,大概需要六十万左右。但实际上他骗要了白洁差不多百万。有很多钱是白洁去借来的,发到了一个陌生的账号。还说紧急的账号,是李靖朋友的卡。” “黑客在网上说得头头是道栩栩如真,白洁第二天就给你汇了钱。后来,知道了被骗,她报警了。但是她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让警察偷偷的查。警察告诉她,人家拿了钱,就不太可能抓得到人了。这苦,她只能自己吞下!” “真的?”我大叫问道。 子寒说:“确实如此,你可以上网,到湖平市房产网去看一看,她的房子四十八万贱卖。” “怎么那么蠢呢!”我怒道。 子寒说:“人家截了你视频,跟她开着视频聊天,她当然以为是你了。如果你发给我,我可能都上当的!” “这笨女人!”百感交集。 “我如果能帮得她,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了。她最近把自己折磨得瘦了一圈!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因你而起,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难啊!”子寒说道。 我叹气说道:“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我!”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白姐,是我。小洛。” “出差还没回来呐?”她慈祥地问道,温柔亲切却掩饰不住疲惫。 白洁这么聪明的女人,那么容易被骗,这能说明什么呢?她很在乎我,很紧张我,紧张到倾尽家当来帮我。 真傻到家了。 我说道:“白姐,最近还好吧?” 她说道:“还好啊,你呢?公司里的人都说你和林总去度蜜月了,我看八成是真的吧。” 我说:“当然不是,你也知道,我们和总部激战正酣,没办法呐。跑来跑去。哎白姐,我上网的时候,看见你的房子挂在网上卖呢?” “没有啊!”她矢口否认道。 我说道:“什么没有,这湖平市房产网挂的有一个二手房不正是你家吗?” 她眼见瞒不过,说道:“可能是别人乱写的吧?” 我说:“那上面留下的手机号码也是你乱写的?” 白洁说:“可能有人恶作剧吧。我上网看看。” “你是不是很缺钱用?”我问道。 半晌后,白洁问道:“对。能不能借我一点。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好的。我回去了,我给你借。你把你挂着的二手房出售信息从房产交易网上撤去!” 她说道:“我需要蛮多的钱。” 我说:“一百万够了吗?” “我会。我会还你的。”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声音。 “没事,我回去了,咱再聊。”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放心吧,那些钱我会借给你的!” “小洛,谢谢你。” 我说:“别那么客气。先这样吧。” 子寒问道:“你真打算给白洁一百万?” “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钱呢?你去哪里要这么多钱?你跟她要,然后拿给白洁?林总会和你吵的。”子寒分析道。 我说:“不会的,你放心了。魔女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 “如果以后这些会成为你们争吵的导火索呢?”子寒埋怨道。 “那就不帮她了?那她怎么办?”我急道。 “帮是帮,但是不能要林总的钱!” “懒得跟你说!”我摆摆手。 “我想给她借多点钱,可我没有那么多。”子寒说道。 我说:“你投资什么了?” “买车,已经付完全额了。就等着提车了。” “什么车?” “宝马三系,不到三十万,白色。” 我说:“哎,挺不错啊。最近赚翻天了?” 子寒说道:“林总让我负责某个区的销售总代理,提成很可观。” “哥以后就靠你了!” 既然子寒买了车,我这哈弗车就留给父亲算了。他以后要做这些生意,没车哪行呢? 李靖晃悠悠过来:“不是我们不行。是人家太强大了,小洛!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我说道:“李靖,开心吗?” “为毛不开心啊?兄弟结婚,大喜事啊。你知道吗。我以前想象着,咱两能同一天结婚呐,郁闷啊。” “呵呵,走,我们回去干死他们。” 李靖笑道:“一拜天地,从此受尽老婆气;二拜高堂,为她辛苦为她忙;夫妻对拜,从此勒紧裤腰带;送入洞房,我跪搓板她睡床。” “乌鸦嘴!去死!” “快点回去喝酒吧!人家等你呐。我跟子寒聊聊。”他摇摇晃晃把我拉下车,钻进车里。“子寒,靖哥哥来了。” “去死!” 我回到酒桌边,又被宾客们敬了几轮酒。借口去抠喉咙解脱,我扶着墙回了房间。 在二楼房间门口,偷听了魔女和姑姑的对话。 魔女姑姑说道:“我知道你难过,结婚了,父亲也不知道在哪,妈妈又这样。” 魔女说:“姑姑来就好了。” “夕儿,这个男孩子看上去挺老实帅气的,但你自己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他要帮得你才行啊。还有,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结婚这么快?也不好好考虑?” “我有了他的孩子。” “是,是么?预产期什么时候?” “还有半年多点。” 姑姑说:“看来,这是命中注定了。如果你父亲在,我想,他不会赞成的。” 魔女说:“这我知道。但我和他,是真的相爱。他对我很好。” “我们家族地位显赫,你父亲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在政坛也小有威望。俗话说门当户对,就怕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一旦嫁错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姑姑不是泼你冷水,只是要提醒你,毕竟他们家跟我们有不小的差距。什么事大家互相谅解才行。” 魔女说:“这我们都知道的。” “姑姑说:“那结婚后,什么时候回去湖平,还有,孩子怎么办?谁带?” “这些我们都考虑好了,姑姑就放心吧。我们后天回去。” “那我明早就走了,我后天要出国。有时间多多去看看你妈妈。” “知道了。” “我这次来得匆忙,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给你们好。就给你们一点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魔女急忙推辞:“不用,姑姑,我们什么也不缺。” “哪能不用?快点拿去!现在的你就像是没了爸爸妈妈,姑姑就是离你最近的亲人了。自己家女孩子出嫁,哪能什么都不给?” 魔女说道:“姑姑,我们真的不缺钱。” “快点拿去,给小洛他家扩建这房子也好。” “姑姑。我一个人在湖平那么多年,也没有过真正的快乐。如果没有遇到他,我现在还是一个人苦苦地挣扎奋斗。结婚,既喜且悲。如果将来父亲回来,我会让他主持,好好再结一次婚。” 姑姑长叹一声:“你爸常说,一个人如果比天还强硬,那么老天都奈何不了他。他不会走了的,或许不远的某一天,他就回来我们身边了。” “姑姑,我下去跟他们说点事,等下我来陪你说话。” 魔女出来,看到我在外边,问道:“他们都走了么?” 我说:“没呢,正疯狂地喝着。” “你跟李靖他们说一声,我们后天一起回去吧。我把这边四周的照片拍了下来,简单画了一个图,发给了某个建筑公司的设计师。明天早上设计图纸会发给我们,明天我们留在这儿把这事落实。后天一早回去。” “好的。” 晚宴退席后,李靖安澜他们去了县里的酒店开房睡。魔女的姑姑在一楼的小客房。 醉醺醺的我如一滩烂泥走进了房间,魔女笑了笑,她的人影成了两个。她拉着我进了卫生间给我洗了个澡,然后擦干,给我躺在床上。 我抱住了她:“开心么?” 她说道:“开心。” 我举起手来说道:“这戒指,是真的,对吗?你怎么会去买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呢?” 魔女笑着问道:“我们的结婚戒指,不喜欢吗。” “喜欢得很,魔女,你好漂亮。” “我嫁给你了。” “是的,你嫁给我了。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什么时候去要结婚证?”我问道。 “明天!” “嗯,好!明天去民政局!” “好啦,今天你喝了那么多酒。躺一躺吧。” “是的老婆!” 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我给李靖打了个电话,那家伙迷迷糊糊地说:“昨晚把我大肠心肝都吐出来了。浑身软趴趴。” “过来吃饭啊!再喝两碗白酒,以毒攻毒。头就不晕了。” “去你个以毒攻毒,你们先吃饭吧。我还要睡一下。” “子寒她们呢?” “子寒跟安澜去逛街了。阿信也在睡着,估计今天都爬不起来了。他说昨天喝的酒比他这一辈子加起来喝的酒还多。” “行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我突然才记得起来,要去送送姑姑。匆忙洗漱后跑下楼,却见魔女跟几个貌似工人的讨论着什么。 我问道:“姑姑走了?” 魔女说道:“一大早我就送走她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跟头猪似的,不打扰你了。小洛,过来看看这图纸。” 饭庄的施工图纸,魔女办事效率本就令人瞠目结舌。已经确定了建筑公司选好开工日子。 跟这些施工方讨论完了细节送走他们后,我伸伸臂走出外面。看到我父亲正练着我那哈弗,我问道:“魔女。那个,我爸在做什么?” “你爸以后没车怎么行?根本做不了事情。我说把这车给他了,回去了,我们买一部新的。毕竟。你出去谈生意,开着太差的车也不好。” 我笑了笑说:“这倒没什么,但我爸确实需要车子。我昨天还打算跟他说呢,你真是冰雪聪明!咦,我爸很多年钱都会开车了呀,他现在是干嘛呢?” “他说他不太习惯这么大的车子,没开过越野车,好多年也没摸过车子了。找找当年的感觉。” 我爸一脸春风在车上鼓捣着。 我说:“车子在这?那昨晚,李靖他们是怎么去的?” 魔女说:“我让爸爸开车叫人送他们去的,都喝了那么多,哪敢让他们开车。” 我笑道:“改口了?” “什么改口了?” “叫爸爸了!” 魔女白了我一眼说:“去走走,看看施工图还少了什么没画下去。” 跟她一起转着,聊着饭庄和鱼塘的事情。走到了一片私人的果林边,我笑道:“魔女,以前我经常偷偷进里边去偷果。“ 魔女说:“偷?“ “为什么要偷?“ “小时候嘛,那时候哪懂事呢?哎,不如咱进去偷吧现在!” “为什么要偷呢?直接买不就行了吗?” “那我们偷了,再转到果林前门扔进门里一百块钱,不算偷吧。” 魔女笑道:“那好。” 她随我进了果园,我说:“小心点,不要走草多的地方,有捕鼠器,万一被夹到脚可惨了。” 两个人笑嘻嘻从树上摘了一些果子,魔女说道:“你小点声音啊,左边是条小路,时不时有路过的人呐。” 我说:“他们看不到的,有篱笆挡住。” 两人从篱笆的那个缝隙钻了出来,魔女脸颊潮红:“坏死了!” 我笑着:“以后你惨了,面对我一个这样的淫魔。” “淫魔!我姑姑说,孩子出生,她不能来。到时候我们可能要请保姆。” 我说:“上次你不是说请保姆了么?” “但我觉得保姆带得不比咱家人好啊。” “到时再说吧。” “你一点都不关心。就会索求!做完了穿回裤子就没事了!哼。” 我只好安慰她:“哪有呢,呵呵。” “还说没有。上一次让我怀孕,就是陪我去打完胎。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恨死你了!” 我问道:“然后,恨啊恨的,就恨成了爱?” “大概是吧。真的很讨厌见到你。不过,后来慢慢的,自从赶你离开了公司之后。我又想你。想见到你。那种感觉很复杂。” 我笑着说道:“这就是爱咯。” “感到很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喜欢你。” “我这人也没啥好的,未来某一天,也许你会突然厌倦我了呐。” “胡说!哎,果园的大门在哪里?不给他们钱,拿着人家的果就这样走了啊?” “在那边。” 和魔女去县城民政局办结婚证,很简单的手续。登机拍照,交了几十块钱,马上两张证书出来,over。 这就是结婚了。 我背着她从民政局大楼的三楼走下来,笑着说道:“这辈子你都被我拴住了。” “这本东西拴不住人,我能拴住你的心就成。” “好,我这辈子给你牢牢拴住了。” 领了结婚证后,感到未来的路踏实了许多,我有了另一半,跟他一起去迎接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 豪车才能配土豪 晚上,聚在院子里吃了一餐。次日一早启程回去湖平了。挺舍不得这里的,在这里没有纷争困扰,没有工作烦恼。回到湖平,面对的又是各种各样的困难,没有硝烟的战场。 妈妈不舍的看着魔女说道:“媳妇,这些东西都带上,补身子。” “是的妈妈。” “还有啊,什么工作啊,什么活儿都让小洛去做吧。你就好好在家,答应妈啊。” “是的。” “别是的是的嘴上答应,回去了又要去工作。等妈妈把这边的事情忙完以后,我去看看你们。” 我说道:“妈!时间不早了!” “就你急!人家都不急!”老妈说道。 我说:“等下回去湖平,李靖还要赶飞机。” 妈妈走到我们身边说道:“你们几个都是好孩子,在外面要互相帮助,不能吵架。” “妈,行了行了!” “阿姨,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望你的。”李靖说道。 我踩着油门,走人。 刚上路,魔女就对李靖说道:“李靖,把华东的市场调查报告给我。”。 回到湖平后,李靖下车转车去机场。看着子寒说道:“一定要抽出时间去华东看看我啊!” 魔女说道:“子寒近段时间都不会有空,你呢,把华东那几个市的营业额带起来后,我再安排你到别处。” 李靖叹道:“漂泊的浮萍。” “没事吧哥们?”我说道。 “今天的分离是为了将来我们更好的相聚。” 我说道:“往机场的大巴就要开了!” “子寒!你一定要等我啊!你一定不能让别的男人靠近你!晚上狼多,不要出去玩!我一定要娶你啊子寒。” 车子开远了,他还从大巴玻璃窗口伸出狗头不要面子地嚷着。 “去公司。”魔女说道。 我说:“不回家休息一下?” “先去公司,开个会,听听各部门的最近工作报告!” “那好。” 魔女转身过去对阿信说道:“阿信,仓库最近那么忙,有没有加了新员工?” “招了几个。” “你得提防一点,若是别人害我们,先从从仓库动手,损失可不小。小洛不就干过吗这事?”魔女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烧了枣瑟仓库,让枣瑟辛辛苦苦若干年,一烧烧回解放前这事。 阿信说:“公司大楼围墙边,仓库边,仓库里,我全都放了摄像头。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 “看紧点!不能出错!” “是的林总!” “子寒,政府采购那单怎么样了?”魔女看着子寒问道。 “他们那边倒不错,一般都先付款过来。付完全部货款,然后让我们送货过去。那边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个什么销售代理的有点麻烦。” 我急道:“什么麻烦。” “他们需求量很大,一大批一大批的往外拉。钱那么迟才给。就怕我们撑不了。” 魔女说道:“这点也不是什么问题,你就放心去做吧。” 我却感到深深的担忧,拉出去上亿元的货,钱没到手。谁不担忧呢? 到了公司召开了会议,第一是听取这几日的工作报告,二是处理问题,布置好下边的工作。 一切都在往顺利胜利的方向发展,虽然没有收完货款,但是单从营业额上看,这个月的营业额比去年同期激增百分之三百!公司从未有过的蓬勃豪迈。大爆发! 散会后,魔女叫我到了她办公室,对我说道:“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你拿着这些策划文案去看一下。” “好的。” “对了。小洛,这是姑姑给我的。” 魔女掏出一张支票,给我说道:“上网看一看,喜欢哪款车子,买部新车。谈生意要用,以后,你就代表公司了!” 我看着支票惊道:“一百八十万!姑姑给了这么多!” 魔女说:“姑姑以前一直都想帮助我和我妈,但是又怕家族知道。就没敢。” “这也太多了。随随便便扔过来一百多万啊!” “你记住,别太把钱当回事。”魔女说道。 我又举起戒指问:“我们这对戒指,一万?两万?有没有十几万!” “这两枚都是密镶美钻的,你仔细看看。744颗钻石,2.2克拉。这两枚戒指差不多也两百万了,在我心中,爱情是无价的。” 我惊愕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知道魔女买的一定不会是便宜的东西,可谁会知道她随手买两颗戒指就那么贵。 “怎么了?”魔女问道。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啊。那么多钱啊。” 魔女开玩笑道:“你傻啊!你为公司做的这些大单子,何止创造了几百万?就是你什么也不做,坐在家里等着拿提成你都比我富有了!” “是么?” “那是啊。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能拉到这几个大单呢?有了这几个大单,我现在对那些部门报上来的小数目,都有点不屑一顾了。” “那些小数目的单子,就让郑经理廖副他们处理就成了嘛,干嘛事事都要亲自过问!” “是的,我现在也是这么打算。” 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李靖:“下飞机了?” 他说:“飞机,多快的事情啊。还没睡着就到了。” “哥们,买啥车好呢?百多万的。”我说道。 “有什么要求?” “大的!越大的越好。” “买个奔驰牌的巴士吧!够大!能坐四五十人!” “正经点呐!”我说道。 “奥迪q7,宝马x5x6都不错啊。不然要路虎了!悍马。那玩意有点跟城市风景格格不入,你又不去打仗爬山。还有,坚决抵抗东洋货!” “卡宴怎么样?”我问道。 “不行。保养费有点高。” 我说:“你咋知道?” “我没事干整天研究车子的我。回到湖平,我买房后也买一辆啊!” 我说道:“沃尔沃好像很不错啊,挺喜欢那个黄不黄灰不灰的颜色,很高贵。” “那就买咯。” “这两天都跟你喝酒太多,我没好好问你,传说你做成了上亿的大单,真的假的?” 我说道:“假的!” “假的?假的你哪来的钱去买百万车子啊!照你的性格来说你这种人也不会轻易拿女人钱啊。就算是夫妻!” 我笑笑道:“知我者莫过于李天王也。是的,做了两个大单,每个单比亿万全年的总营业额还高。” “传说的是真啊。那你不发了!太羡慕你了,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我说道:“你回来我再告诉你吧!我决定了,沃尔沃,牡蛎金!” “你炫富啊你。唉,什么时候我也来这么一单子啊?” 我笑着说:“机遇跟能力一样重要的。” “你的能力比我还差!你机会就是比我好。太羡慕你了我。” “不说了,先这样了啊。” “喝酒时竟然忘记了跟你请教如何做单。我这脑啊!” “拜拜。”他还在那头碎碎念,我挂了电话。 忙到了天黑,我打了个电话给魔女:“亲爱的老总,下班了!” “小洛。我刚才忘了告诉你,我要去代理销售公司胡总他们那边一趟。不过去不放心啊。” 我问道:“那你干嘛不让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分开工作,效率才高啊!腻在一起的话,什么时候才做完?” 我说:“魔女。问题是你有身孕啊。” “没事的,你自己去吃个饭啊。我很快就回去了。就这样,我开着车呐。” 往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要这样啊? 看完策划,再整报表。 有人走进我办公室,我头也不抬说道:“子寒!帮我叫份外卖。有外卖电话吗?” 一个塑料袋装着两份盒饭,放在我桌子上。我道谢,翻着翻着,觉得这股香味不是子寒呀。 抬起头来:“白姐。” “刚才我下班,那时已经七点多了。见到你灯还开着,就帮你叫了一份外卖。” 我说:“谢谢你了哦。” 翻出来吃着,我问白洁道:“你吃过没有?” “吃了。那么忙啊?” 我说:“几天的工作,都放到今天来做,能不忙么。说说,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说道:“哦,就是。炒股,被套了。欠了不少钱。” “欠了多少?” “你能借给我三十万这样吗?”白洁问道。 “能是能,但是。” 白洁急着打断我的话道:“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能不能把你真正欠钱的事情说一说。” 白洁似乎并不太喜欢提起这件揪心的事情:“就是股票被套。” “你不愿说啊?” “我被骗了钱。”她低头道。 “与我有关,是吧?” “与你无关。是我太傻。” 白洁低着头,不愿意我看到她的脸,泪水从睫毛上滴下。看来,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刹那间,我感到自己隐隐的心疼。她还为我付出了,这一个付出,是她毕生的积蓄。我在她心上,毕竟还有一席之地的。 “我给你一百万,拿去都还了别人吧。”我说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 “公司近来这两个大单都是我做的。” 白洁顿了一下说道:“你给我五十万,就成。我一定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说道:“你别跟我客气。我知道,是有人用我的名义骗了你的钱。” “你怎么知道?”白洁惊讶道。 我说:“黑客截了我聊天视频,然后跟你说撞伤了好多人,让你汇钱给我。对吧?” 白洁点点头说:“是。” 她的肩膀抽动着,拿着纸擦眼泪。我走过去,手抓住她的肩膀:“这些天,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 白洁哭着说道:“我快崩溃了。” 我坐在她旁边,递餐巾纸给她:“别哭了啊,这件事我前天也刚知道。” “我。我这段时间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我才注意到她,真如子寒所说,瘦了一圈。神情憔悴嘴唇发白。 “没事的,白洁,有我在呐。你是我姐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去战胜它啊!”我说道。 她侧过来,可能想抱抱我,但又不敢,一只手牵着我的衣袖说:“你真的愿意借钱给我吗?小洛。我一定会还你的。” “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骗呢?” “你突然上网,是凌晨时候,说自己撞了人。手机也被人家收着了,又不敢和林夕说。就连林夕的名字你都打出来了,我就相信是你了。后来又开了视频,让我汇钱过去,说你的卡丢了,正在挂失,取不了钱。让我赶紧打钱过去。第二天我就去汇钱过去了,当时我老家几个亲戚委托我买湖平新开发区新楼盘两套房子,他们买房子的一部分钱都放在我这里。我全打过去给你了。打过去之后才感觉到不对劲。可已经晚了。现在,我整天被他们逼着还债,我成了一个骗子。连自己都觉得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比我蠢的人了。” 我抓住白洁的手,说道:“没事的,别难过了。过去就让他过去,你给你亲戚打个电话,让他们明早过来要钱。” 白洁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过去给了她的亲戚。 放下手机后,白洁说道:“他们说现在就过来拿钱。”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那也成,让他们到某个咖啡厅等我们吧。” 和白洁打的到了那个咖啡厅,她的几个亲戚都在那里了。见到白洁过来,叽叽喳喳了起来:“是不是都还给我们啊!” “造孽哦。” “你不能这么骗我们啊。” 白洁说道:“对,我现在都还给你们。” “钱呢?钱在哪里啊!白洁妹子,你不能这样做啊!” 我说道:“叫什么叫啊!坐下!” 一伙人都坐了下来,把你们卡号给我,我给你们转账。 “转账?怎么转账?银行都关门了!” “我们今晚不走了!睡她家,等着明早银行开门!” 我说道:“拿你们的银行卡过来啊!” 两张银行卡送到我面前,他们还念叨着:“怎么转账?”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你的多少?” “四十三万!上次白洁妹子给了我十六万,还有整整二十七万!” “你的呢?” “我还有三十万整!对吧白洁。” 我转头问白洁:“对么?” “是。” 从网上给他们转了帐,把卡丢回去给他们:“成了。” “真的?就这样就成了?我们的卡就有钱了?”一男的疑问道。 我点头:“外面有银行取款机,你们可以去查。” 一伙人一溜烟小跑出去,还特地留了一个人看着白洁。 女同事白洁的柔情 五分钟后,他们回来了,我问道:“钱有了吧?” “有了有了。” 他们对白洁说道:“白洁妹子,这段时间,真的挺对不起你。可是你要理解理解我们,我们干了一辈子,就存了这笔钱留着买房子。“ 白洁说道:“三堂哥,大姨,对不起你们了。” 一个女人说道:“咱走吧。” “白洁妹子,你家的钥匙。我们等一下放你家里给你啊!” 他们走后,我问道:“他们住你家?” “是。时时刻刻都要住在我家,怕我卷了他们的钱跑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只怨我自己。” “受了很多委屈吧。” “跪过,哭过,求过,自己打自己巴掌过,对天发誓过。”白洁的泪水掉进杯子里。 我说道:“这件事不怪你。这件事责任主要还是出在我身上,我再给你三十万。别哭了。“ 她摇着头说道:“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白姐,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真的。我做了两个单子赚了好多钱?” “好多钱?是林总的钱吧。” 其实,公归公私归私,每个月的工资和提成,公司依旧打进我的账号里。销售代理公司胡总那边的货款没付,所以那些提成还没给我。但是光就政府采购那些提成,就够多的了! 原本想要明早把魔女给我的支票拿去银行转账到我卡里,今晚就先从自己卡里原来有的三十万转一部分给他们。没想到刚才一查,竟然有这么多钱。 我说:“政府采购和销售代理公司的两个大单,是我做的。你不知道吗?” 白洁说道:“我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 对,白洁那服务部门跟我们的销售部门不同,我们销售部门的人都知道是我做了这两个大单。但是仓储部,行政部之类的就未必知道。 我说:“你没见公司现在成立多了好几个部门,招了很多新人吗?都是因为我做成的这两个大单,让公司的营业额一下子翻倍升上去!” “我知道营业额翻倍上去,但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这两个大单。你好厉害呐。” 我笑道:“机会好咯。所以,你别跟我提还钱的事情了。真不用了,我不缺这点钱!” “谢谢你,那我能不能不还完,还一半。”白洁眼里含着泪,真诚地对我一笑。 “都说不用了!钱你存着,哪天你这个弟弟花天酒地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在用这钱来拯救我。”我开玩笑道。 白洁说:“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我怕别人笑话我,报警了,都不敢让他们去问你。” 我说:“你不蠢,如果换成我是你,有人这样骗我。我可能也会上当。” 白洁眼里闪烁着光芒:“是真的么?” 闪烁着的是一丝复杂的光芒,我想,可能有爱吧。 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道:“我在外面,你呢?” 魔女说道:“你吃过了么?” 我说:“没呐。” “你在哪?” “忠诚街。” “你等我,我去接你。” 白洁问道:“是林夕吧。” 我说:“是的。” “她对你很好吧?” “很好啊,呵呵呵。” “那我该回去了,等下她看见了不好。” “那走吧。” 走出了咖啡厅,站在街边等的士。我正要拦下一部的士,白洁却很突然的抱住了我,暖暖柔柔的感觉从全身各个方向蔓延到心里。 白洁抱着我,脸埋进我的胸膛。咖啡厅中飘出的音乐:哭砂。 曾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风吹来的砂,早就预言了悲剧。 “我走了,谢谢你。”她钻上了车子。 我潇洒地挥挥手,人生便是如此。在你心里,不断有人进出,进来的未必就是最好的,走了的未必就是坏的。 不是不喜欢,是冥冥中没有天意把我们绑到一块。 魔女到了,我急忙过去驾驶座,让她过副座。她问道:“怎么来了这里?” 我说:“办点事。” 有些事情,说出来了未必好。 魔女靠在椅背上说:“好累。” 我说:“讲个笑话给你缓解缓解疲劳吧。” “说啊。” “你知道吗,几年前,我做事总是邋邋遢遢的,我妈就对我说:我就不信你这辈子娶得到老婆!如果你这样邋遢,娶得到老婆的话,我一头撞豆腐死给你看!” 魔女说:“你是不是笑话我嫁给了你啊。” 我说:“不是。笑话还没开始呐,刚才只是前奏。一男人总找不到女朋友,无奈就去算命.算命大师说:你,前半生注定没女人。那人眼睛一亮:那我后半生应该有吧?算命师说:哎,到了后半生你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魔女扑哧笑了出来:“谁教你讲笑话的?用笑话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我说:“没有!你见我骗过谁了?” “你以前就是用笑话来骗白洁的心咯,幸好我先出招,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看着你们两甜甜蜜蜜了。” 我冷汗直冒,她一开口就冒出白洁,真是厉害啊。 我急忙要转移她注意力,又说道:“再给你讲个笑话吧。母蚊子问小蚊子:孩子,你怎么了?小蚊子哭着说:今天小苍蝇它们欺负我,说我嗜血成性,是吸血鬼。母蚊子说:别理它,它们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是吃屎长大的!” “哈哈哈哈哈。”魔女笑得花枝乱颤。 我也笑了:“笑得那么夸张啊。” “有点恶心呐,等下吃不下东西怎么办?” 我说:“吃西餐吧?” 她说:“吃清淡点的东西吧,去粥店。快点,饿了,也困了。特别容易犯困。” 到了粥店,点了餐。两人吃着,我问道:“今天去看什么了?” 魔女说:“去看看他们销售公司,拿着我们的货去哪里了,拿到哪里去卖了。我想,如果他们做得好,我们就不用拉加盟那么辛苦了。” “那,什么时候付款。” 魔女喜笑颜开:“你看我今天心情好不好?” “他们给钱了?”我急忙问道。 “今天胡总说,第一次见到对他们不怀疑的供应商,而且连电话都不打给他们。他们以前代理的商品,供应商隔三岔五给他们电话问好,实则试探他们有没有做猫腻。胡总刚才给我们公司账号打过来之前进货的全部货款了。”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步我们输不起。 “今晚能睡个好觉了。”魔女笑着道。 “明天,我亲自来抓这事!有钱到手,就有力气干活了!我们就挽起袖子卷起裤脚大干一场了!”我乐道。 魔女柔柔说道:“这还多亏了你呐,要不是你,我们也没有拉到这么好的单子。” “今晚我很高兴!”的确很高兴,这笔钱收到,我们就可放开拳脚大干了。而且,那一笔一笔的提成流入我的账号中,我不再是魔女的米虫!光明正大的领着自己赚来的钱给咱老婆跟咱未来宝宝花差花差! 魔女悠悠道:“喜事后面总跟着坏事。” 我急道:“怎么了?” “王华山找了枣瑟,让枣瑟派人吓唬吓唬我们。枣瑟派人过来,被暴龙叔叔的人截住,两边打了起来。但是却抓不到人。” 我挠着头说:“唉,王华山果然要动手了。” “我们签下这单子,他认定我们死。今天收了钱,他们直接就收到了风声,让人今晚过来砸我的车子。” 我叹气道:“幸好咱有人在那边,要不然。” “总之,万事小心点。” 晚上躺在床上,魔女说道:“我想把李靖调回来,怎么样?” 我说:“想让他过来跟我一起管理这边的工作对吧?” “销售流程必须得自己人管理,你和他就专门负责政府采购与胡总这两边的工作。其他琐碎的业务,可以交给手下来处理。这两边的业务至关重要。” 我笑着说道:“好的。” 李靖回来了,走进我的办公室,拉着凳子哗啦坐下来。 我看着他,手里大包小包的。 “怎么,不欢迎我吗?“李靖问道。 我说:“除非你把那些大包小包的都送给我,我就热烈欢迎。” “不是。真有送你的。看!龙井!适合你这样的大老板修身养心!这是什么?这是招财佛,辟邪招财!放这里。在华东某个着名山上的寺院求的哦!” “是嘛?挺有良心的嘛。谢谢了啊。还有那么多东西,才送我这两个啊。” 李靖又拿出来几个精致的盒子:“这几盒里面装的都是野生的补药!” “人参?鹿茸?千年灵芝?” “反正给嫂子大补的好东西,哈哈哈哈!还有还有。这几个是补肾的,给你的,比你整天看什么御女书的强。” 我说:“谁看御女术了?还有那么大的几袋子,都给谁的?” “你这家伙可真够贪得无厌的!”李靖指责我道。 “贪心乃是上进的源泉和动力嘛。要不咋能娶了魔女坐上副总?” 李靖晃着手指:“呐呐呐,狼性本露啊!这句话我要录下来放给嫂子听。” “说啊,那么大袋子,给谁的?” 他不好意思低头脸红笑道:“嘻嘻嘻,除了给阿信安澜一点之外。其它都是给子寒的。” 我过去翻着道:“你王八蛋重色轻友啊!买了什么东西,好像都好东西哦!衣服!哇,这是什么啊?整整一麻袋啊?” “子寒说喜欢一些精致的饰件,她挂家里啊!我就买了啊!” “你什么都买啊!” “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哪种万一,就全都买来了啊!放好!等一下用车子拉过去她家给她。” 我说:“我没车呐。” “不是说去买沃尔沃还是q7吗?” “有点。舍不得,好贵的玩意。” “那就用你老婆的车子拉过去。” “子寒有车啊!她的车都去取来了,很不错的车子哦!宝马白色!” 李靖说道:“笨蛋啊!surprise!惊喜,惊喜啊!” “好好好,惊喜惊喜!” “这样,说好了啊,我拿这些去给阿信安澜,然后回去宿舍整理一下!下班了用你老婆的车子拉着我东西去子寒家!surprise!”他兴奋直叫。 一个人在各个城市间漂泊浪荡,总算回来了湖平市,跟我们这帮家伙狼狈为奸。就像落单的大雁找到了组织,能不兴奋吗?这里还有他奢求一个家的愿望,不过看来,这家伙离他的愿望并不远。 “滚!” 他滚了。 下班时间过了两个钟头后,他上来找我了:“我一直在下边等!做人那么拼命做什么?还老加班。” 我说:“你不来提醒我,我怎么知道你在下面等我啊?” “走了吧!” 我去跟魔女要了车钥匙:“李靖回来了,我要用车子帮他拉点东西去给子寒。” “周末我陪你去看看车吧。”魔女说道。 我说:“成!对了,你也下班吧。别那么忙了,注意身体。” “那好,下班吧!老公。今晚我们吃什么啊?”魔女把东西收拾好挽着我手臂撒娇道。 “吃什么都成,就不是饿了咱的孩子!” 魔女笑了:“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殷显。” “你!” “呵呵,开玩笑的了。殷小然。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我挑着眉毛说道。 “更加难听!再想。” 想了好几个月了,每次一说出口,都被她无情的否决了。我问道:“看你不急不躁的模样,是不是已经有了好名啊?说给我听听。” “没有!” “说出来给我听听啊!” “真没有。李靖那是干嘛呢?拖着什么东西?” 我说道:“送给子寒的礼物,整一个傻子!” 走过去叫道:“李靖!见了本狗官还不下跪! 李靖立正道:“林总!” “平身。”我笑道。 李靖附到我耳边悄悄说道:“我让你去要车钥匙,你干嘛带着她一起来啊。” “怕什么?大家一起去嘛,多好玩的事情。” “不是啊。我会拘谨的,老总在,感觉很不是滋味。” 魔女说道:“下班了你当我是你朋友不行了吗?” 李靖愕然道:“这么远你也听得见啊。” 魔女没说话,扭头正视着前方。 在路上,经过派克专卖店,魔女让我停一下车,去买几只笔。我也跟她下了车。 听见一辆加大油门的车子往这边冲来,我感到不对劲,往右边一看!不知道是什么车子,大灯耀得我眼睛一片白! 速度很快,而且方向是对着魔女去的! 我急忙冲上去,抱住了魔女往派克专卖店去奔。 那部车子轰的撞在阶梯上,车头猛撞到门上!简直就是想要把魔女置于死地。 车头撞到门后,专卖店的门飞出来往里面砸!就砸到了我后边身上。“啊!”我疼得大喊了一声! 那部轿车被卡住停下,轰油门倒退出去。加大油门对准方向又冲进来,专卖店的门已经烂了。车头直接撞到了我后边身上,我和魔女直接飞了出去。 美女上司入院 醒来的时候,腰身很疼。慢慢睁开眼睛,白色一片。子寒叫道:“小洛醒了!” 子寒,安信安澜,李靖围过来。 我坐起来急道:“医院?魔女呢!林夕呢!” “医生!他醒了!” 白大褂过来说道:“他身体很好,都检查过来,没事。” “林夕呢!她在哪里!”我急道。 “你是她老公是吗?”医生问我道。 “你别告诉我她已经。已经。” 医生拉着我过去:“我必须给你把她的情况说一下。” 我感到全身冷得发抖:“她怎么样。” “你虽然保护了她没有受到直接的撞击,但是她在往前撞的时候重重地冲到了墙壁上。” 我说:“说重点!”魔女,别有事。我求你了别有事! “本身她怀有身孕,由于受到了冲击后。“ “说重点!她现在哪?” “重症病房!” 我全身都在打寒颤:“你。开什么玩笑。就那么一撞,能死得了?” 魔女是魔族,不会那么容易死了的! “小洛。刚才医生给你打针,让你早点醒了过来。就是想问你这个事情。” “什么事情。”一定不是好事,我摇着头。 医生说道:“留下孩子,可能两人都救不了。” 我怒问道:“你说什么?才轻轻那么碰一下,就救不了了?” “怀有身孕,她的身体跟你不一样,这点你要明白。” 李靖一把掐住我拉过墙角去:“你有病啊!你冷静点可以吗?你去骂他做什么!你老婆还要靠他救啊!” 对对对。我需要的是冷静。 我走到医生旁边说道:“对不起。” “你好好考虑一下,越快越好。” 我的脑袋一团乱,不要孩子?救得了魔女的几率就很大。要孩子的话,魔女和孩子救活的机会都很小。 我问道:“她以前打胎了一次,这次如果打掉。那以后还能怀上吗?” 医生说道:“这个的话,以后检查才知道的。” “她在哪里。” “你快点做决定,签字吧。时间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母子都有危险啊!”医生警告道。 “我能不能看看她!” “时间来不及了!你快点做决定。”医生向前走去。 我回头过来看着李靖子寒他们,子寒说道:“没有选择了,救大人吧!” 我问:“救大人是不是很有把握?” “救两个的话,九成救不得。幸好肚中的小孩还只有三个月,否则连大人也无法救。我建议你还是选择救一个吧。有超过七成的机会救得了,我实话实说。你越耗下去,她越是受煎熬!” 签字了之后,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笑着点上烟。 我发现我很冷静。我没有抓狂。但是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刀割着,全身都疼,内脏也疼。脑袋也疼。 假如救不了,那该怎么办? 如果救不了!我亲手捅死王华山! 子寒把魔女的东西递给我:“她的手机响了好多次了。” 我拿过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回拨过去,走到楼梯口。 “夕儿。”是不是魔女的暴龙叔叔? 我说道:“您好,我是她的老公。” “你是那个叫做小洛的孩子吧?” “是。” “夕儿呢?” “她。她正在忙着。” 在没有确定对方是谁之前,胡乱说出自己当前的窘困处境,是非常白痴的一种行为。 他说道:“她现在有时间接个电话吗?” 我问:“请问你是谁?” “她跟你提过暴龙叔叔吧。” 我警戒的心放下来说:“是,经常说。” “你转告一下林夕,说王华山找了枣瑟,想把她抹去。” 他没说完我打断道:“叔叔,林夕。在医院。” “什么?”他大吃一惊! 我说:“我和她。被车撞进了医院,她现在正在。急救。” “王华山这个禽兽!我不会让他们两个有好下场的!” 我说道:“叔叔,怎么整死他们!” “唉!他们两个老狐狸,是不可能让我们那么容易找到证据的!” “那如果不通过法律程序干掉他们呢?” “这个。成是成,但是。你知道风险多大吗?”他问我道。 “林夕要是出了事,我不管那么多!” “林夕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七成机会救活。” “你快点回去陪着她!” “医生不给我进去!” “她和她父亲。都是命苦啊。” 我说道:“叔叔,我要回急救室了。” “随时给我报告情况!” “是的。” 回到急诊室门口:“医生出来了吗?” “没有!” 看着急诊室门口写着的那牌子:急救中。 我颓然坐在凳子上,今天还是好好的一个魔女,突然间就进了这里。 我不会相信她有事的!她是魔女,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天,她就是那个打不死的魔女。时时刻刻都是精力旺盛。苦苦的追寻,才新婚几天,就这样茫茫然失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 子寒焦急地走来走去,我说道:“坐下来!走路的声音太烦人了!去帮我买烟!” 抽了两包烟后,医生们把她推了出来。 这么看来,魔女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子寒焦急地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病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魔女被推进了病房中,医生对我说道:“给她好好休息。”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二十四小时之内。对了,你该到了上药的时间。” “我没事!”我说道。 “肃静。”医生警告道。 “对不起。” 医生出去了,我轻轻蹲在床沿,看着脸色苍白的魔女。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小洛,擦药吧。” “擦什么药?” 我没敢碰魔女,就怕吵到了她。 子寒二话不说,撩起我的衣服,把药水拍到手上,然后擦在我后背上。 给我擦药后,子寒拿过来一个凳子说:“坐着等她醒来吧,医生说没有大碍。” “子寒。让李靖阿信他们都回去吧,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陪着她就行了。” “我让他们回去了,但我不能回去。你的身体这样子,你如何能照顾林总?” 我说:“没事的,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子寒倒了一杯水给我。 坐在角落边,我给了暴龙叔叔一个电话。他说道:“老天会保佑这个娃的。我派去的人,全暴露了,枣瑟知道是白道派到他身旁的人。不过他没知道这些卧底与林夕有关。” 我说道:“没有抓到他犯罪的一丝痕迹?” “全没有,这头狐狸太狡猾!对了,你认识程勇吧。” 我说:“认识。” “以前我放过他一马,这人认识黑道的人挺多,你拜托他帮你查一查这事是不是枣瑟做的。程勇这人挺讲义气,他手下的人很多。对他死心塌地的也不少,或许他有人在枣瑟那边也不一定。枣瑟这个人跟程勇不一样,这次扫黑,他轻易就能躲过一劫。出了事,全都能找到替死鬼。” 我说:“王华山铁了心要林夕死!” “你们抢了他那大单,他恨你们入骨。还有,林夕一急跟他打的什么赌啊?这不把他逼急吗?把林夕弄死,王华山赚大了!明白吧?” 我说:“我现在是不是要找他报仇?” “林夕什么时候醒来,你让她跟我谈谈!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处理。你一定要注意,那疯狗疯了,可能还会继续咬人的。” 我只好挂了电话,没办法,这个那些个副市长,跟他都没法贴边的。肯定也忙着跟个陀螺似的。 跟子寒聊着天。 “仇家找上门,对吗?”子寒问道。 我说:“对。” “怎么办?他们想要林总死!如果撞不死,他们还来呢!” 我说:“他们没那么嚣张吧,这是医院啊,我就不信他们拿着刀砍上来。我们到这儿不会有人知道那么快吧?” “李靖说,见到你们被撞,马上打了120。那车子早就逃了,没有车牌。林总下身全是血。到了医院之后就给我们电话。我的心。全凉了。” 我说道:“王华山铁下心要魔女死啊!” 我的手机响起来,我接了,是何静的,她说道:“赶快转医院!马上!” 我说道:“何静,你爸爸是不是在旁边!”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说那么多!你们赶快转院!”她挂了电话。 我知道何静是帮着我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就从没害过我。 我想,何静不会是开玩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尽管对她上次促成我们和销售代理胡总那边那单合同的动机有点怀疑。 换医院?动静那么大,我怕影响到了魔女。她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有跟医院说,直接偷偷的把病床拉到了对面那间空病房。病床都有滚轮,很容易就拉过去。 没有开灯,这边黑漆漆的,怕仇家上来看到,也怕护士看到了。 子寒跟我轻轻问道:“是谁跟你说王华山要找人过来?” 我说:“何静,王华山的女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感觉得到她跟王华山的关系并不是很甜腻。似乎有什么东西把他们隔阂开。”也许魔女说的对,王华山杀自己老婆,被何静知道了。 不过,何静是不是在帮我,我根本不清楚。 “小洛,怎么办,我们斗不过他们啊!”子寒担心着说道。“人家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杀人,我们敢杀了他们吗?” 我说:“等魔女明天醒来了,我跟她商量商量。” 正说着,子寒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嘴轻轻说道:“你听,仔细听!”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你的听力真差!靠在墙上听!” 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见琐碎的纷杂脚步声。莫非,王华山真要派人过来杀了魔女不成! 两个人静了下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偷偷从门上玻璃看出去,八个男的,很凶悍的表情。他们从我们刚才呆的对面那病房门进去,一个老大模样的家伙站门口等。几个小弟搜索了一圈走出来对着老大摇摇头。 那家伙轻声道:“不是啊,老板说是这家医院。而且,我们在下面查的名字也是这里的啊!” “会不会收到风声走人了?” “不可能呢!奸细都被我们搞定了,现在这些都是我们的人!难不成是老板捅出去?你没脑啊!大家给我好好找一找!” 他们一群人散开,说护士查房,一个一个病房进去。从每个床上看病号牌,病号牌上写有病人的名字。有个家伙跑过来说道:“大哥!那边有个床写着殷然!” “就是这家伙!” “可是不见他人了!” “妈的!再找找,会不会躲起来了。厕所也去看看!” 我想,撞车这事是不是就是这龟毛组织的! 正在想着,这家伙却径直往我们的病房走过来。我急忙坐下来,谁料这家伙却推了推门。 见门推不开,他产生怀疑了。毕竟,一般医院没人的病房大多开着门,可现在是反锁的。 狗日的!我想把这王八蛋拖进来杀了! 推着子寒慢慢到了角落,我拿着一个凳子轻轻走回门旁。如果那家伙进来了,开灯看到有人,我先下手为强,打倒他后直接关回门。不能让他出声音,没办法了。 只能拼了命! 那家伙踢了两脚,没把门踩开。又向我们这里边瞄了瞄,转身走了。 “大哥,没有啊!” “奇怪了。可能他们转去别的医院了吧?” “大哥,咋办?” “打个电话给老板再说。走!” 一群人走了。 两分钟左右之后,子寒过来抓住我的手小声说:“先别出声。他们没走!” 我说:“怎么了?” “我听声音,他们根本没走到走廊楼梯口那里!可能就躲在拐角那里!” 子寒说得对,十几分钟后,这群狡猾的家伙杀了个回马枪。回到标有我名字病床的病房翻了起来,另几个人冲进卫生间去找。 老总与女上司的纠葛 出来后,又继续甩头,总算走了。真阴险啊,继承了枣瑟的光荣传统。 我急忙过去看魔女,魔女太累了,连呼吸都是弱弱的。我心疼地把脸贴在她脸上:“魔女。” 子寒说道:“小声点。如果他们留下一两个人,我们的处境还是很危险。” 如果不是要照顾魔女,他们留下一两个人,我冲过去砍死他们! 我说道:“子寒,去睡旁边那张床。” 高级的病房,有陪护人员的睡床。我让子寒过旁边那张床睡。 子寒说:“我没事的,万一他们再回来。” “我今晚不睡,你快去睡吧。他们回来也不可能找到这里的,如果耗到了明天,我就找人跟他们拼命!”如果他们明天还在,天亮了我只能找程勇帮忙解决了。大不了就是个钱! 王华山你能出,我们也能出! 子寒安慰我道:“明早林总就醒来,你别太担心了。” 我说:“好的。子寒,你去睡吧。” “记得经常看一看点滴。” “好的。” 子寒过去睡了,我摸着魔女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要是刚才我脚慢一点,那车子就要了她的命了!或许。我和魔女,就是阴阳两隔了。 我害怕这种分别,这种离别,光是晚上做梦梦到都让人肝肠寸断。魔女要是死了,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 摸着她的手亲了又亲,希望明天的她风华依旧,高昂着骄傲的头骂人。 我们才结婚几天啊,王华山就这样对付我们,是在太残忍了!看来,魔女分析得很对,只要关乎到王华山个人利益的,他就会不择手段去对付自己眼中的所谓敌人! 何静为什么知道呢?可能是偷听到了王华山的对话吧。 至于她为什么帮我。我想,王华山如此残忍,何静也不愿看到我和魔女被他活活弄死。所以她救了我们,我和她之间也有着一份情,虽不是深如海的情爱,却也关系不浅。对于我和她来说,上过床的两个男女,随随便便怎么就能相忘于江湖吗? 莎织多冷血,她还做不到。只有王华山才能做得到! 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在清晨六点半左右,医院还静悄悄的。这次,我听到了琐碎的脚步声,是不是又来了! 我偷偷瞄出去看,那个大哥模样的家伙拿着手机一边轻轻地拨打电话一边走。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的手机是先震动后响铃的,我急忙掏出来。太阴险了这个人!用他的手机拨打我的手机,然后派这帮人在各个病房门外听,如果哪间病房有手机铃声响,那他们就冲进去了! 我摁了手机的无声,他打得进来但是只有屏幕亮着。我又把魔女的手机设置成了无声,他拨打了我的手机三次。三分钟后,他拨打了魔女的手机。 轻轻的踱步回来,倾听各个房间有没有手机铃声。 恰好这时,某间病房传来手机响铃,这帮人鱼贯踩门冲了进去。几分钟后又折出来,显然,他们看到不是我和魔女。 我用我的手机窃听了他的对话。 他们走到了楼梯口处,“老板教我们这招是不错,但是还不能找到他们啊!” “那边兄弟如何啊?在他们家小区蹲守的兄弟。” 连小区都有人守住了。 “都没有看到人!大哥,咋办。” “咋办?还能咋办?老板说一定要那个女的死!” “可是我们再这样下去,人家报警怎么办?” “我们手上什么都没有,警察来了又如何!只是,他们到底在不在这里!医院也没有他们出院的记录和调转的记录。守住!我就不信守不住了!让一个兄弟到医院大楼门口等着,我们继续在这里守住,天亮了,可能他们又回来了!” 我攥紧拳头,这群王八蛋啊!真要我们的命啊! 我打了个电话给程勇,程勇问道:“那么早?” 我说:“勇哥,我现在遇上麻烦事情了。” “说!” “我现在在医院,昨晚有一帮人要暗算我,开车撞我要我死!后来发现我没死,他们来到了医院找我们。幸好我逃得了,现在他们在医院门口守住我!一心要我命啊!” 勇哥说道:“什么人?” “不知道,很残忍!很阴险!” “妈逼的!你等着,他们多少人?”勇哥问道。 我说:“七八个人左右,我不想报警,报警警察来了也没用,什么也不会查出来。反而暴露了我的行踪!” “他们是个集团?”勇哥小声问道。 我说:“正是一个集团,规模可能不大,不过这帮人心狠手辣,跟着一个老板。叫做枣瑟。” “这人我听说过,也见过几次。矮矮胖胖,头发少少。好像是做一些房地产生意和批发货物生意的。” 我说:“对,就是这个龟儿子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每个人都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他们人虽不多,但是绝对够狠毒。” “他们现在守在你外面对吧?” 我说:“对的,一心要我们死。他们现在暂时找不到我们。” “我先拉百来号人过去你那里!” 我说道:“勇哥。我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 “端掉这帮人,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找那么多人。” 程勇说道:“殷然这点你就放心了,勇哥虽然不是老大了,但是我当年在湖平,起码也有三千人为我卖命的。那时候局长刑达不说嘛:程勇的人比湖平的警员还多。我现在打个电话,三四百人随便找!” “那你先找人,钱我来出!我想躲着一阵,叫你的人过医院来,先不要声张,等他们撤走的时候跟踪他们。他们不止在医院安排了人,在我们宿舍,我们家旁边都安排了人。我想等他们撤走了集中的时候,让你的人一起砍他们!一百万够没有!”我很恼火!这帮人,不杀死不足以平我胸中怒火。 “不用那么多钱,钱这个问题到时候结事了再说。我找人了,顺便查一查这帮人到底干啥的!” “好的!” “对了,那我让几十个兄弟打扮成探亲样子,让他们分散进到医院里。万一他们找到你们,这帮兄弟可以马上出来砍死他们!” “谢了。” 枣瑟的人依旧没走,在各个楼层中找着,甚至,医护人员也来找我们了。不见了人,他们自然急了。 魔女还没醒来,我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可是我又不敢出去,把他们引过来就麻烦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程勇的人先进来病房里守着吧。暴龙叔叔也打电话过来了,说道:“夕儿醒了没有?” “没呐。叔叔,枣瑟的人找到医院来了!我们躲着了,他们守在外面,七八个人。” 他怒道:“枣瑟胆子真大啊!你等着,我让我的人过去。” “不用了,程勇找人过来了。我让程勇的人砍他们!” 他想了一想:“黑社会互相打斗,一般来说。警察不太会参与其中,至多过过场找他们头目聊一聊。” 我说:“叔叔,我也是没办法。你们现在过来也不可能抓他们走,什么证据都没有如何指证?他们现在一心要我们死!疯狂了!” “你怎么打算?” “我让程勇找了几百个人,等下跟踪他们。他们在我们公司,我们家旁边都安插了眼线,不端掉他们是不行的!” “这个。” 我又说道:“我知道,您作为一位干部,不能参与这种违法的事情。可是叔叔,他们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命安全,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这是我们救我们自己的唯一办法!如果可能,我甚至还要砍死枣瑟!昨晚如果不是我跑快一步抱住林夕,我现在和她已然阴阳两隔!现在如果我不反击,死的就是我们了!” “枣瑟这人的确心狠手辣,林夕父亲的事情我都怀疑他参与其中。你今天把这事做好吧,最好安排一切妥当,用钱找好替死鬼。像枣瑟那般,几十万买一个人十来年的青春,人家愿意!就这样,你把这事情解决好!” 这样黑暗的事情,让暴龙出来处理,他的确不知如何下手。至多找些白道的人,端着枪坐在这里保护我们。魔女需要保护,但保护得了一时,保不了一阵。我很需要保护,更需要铲除这帮龟儿子! 枣瑟的人又在说话了:“撤!老板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撤了。” 刚才我和叔叔打电话的时候,估计王华山或者枣瑟跟这帮人传递撤退的消息。 程勇的人到了医院楼下,他打电话给我说道:“我在楼下了,看到医院门口这十几个车子吗?全是我们的人。还有一些兄弟正赶着过来。” 我探头出病房背面窗口,程勇拿着手机,戴着墨镜站在医院大门口。 我说:“他们现在要走了,你让一部车子去跟踪,跟着过去端他们的窝。还有,让十几个人上来病房这里!” “没问题。” “他们下去了,七八个男的!你找人到电梯口等着。” “好,就这样。随时联系。” 十来分钟后,程勇的十几个手下上来了:“你好,我们是勇哥手下的。” 我说:“谢谢了。你们在走廊坐坐吧。对了,拿钱去买两包烟。” 我塞给他们一千块钱,他们推了:“勇哥给我们我们才敢要。” 子寒和我把魔女推到了原来的病房,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有点火:“你们怎么搞的!把病人弄哪里去了?这样做对病人的康复有多大影响?” “医生,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她还没醒过来?” 我说:“对啊!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我来看了几次了!全都找不到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公到底怎么做的?”医生很恼火。 逼不得已。 他检查了一下说:“没事,可能一会儿就醒了。还有啊!本该早就到了挂点滴的时间,你们。你们。唉,算了,我都不想骂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医生说魔女一会儿就醒来,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个惊魂未定的晚上。看着魔女,她的脸红润了起来。我轻轻亲了她一下。 程勇又给我电话了,说道:“哎,我查到了。这帮人是枣瑟手下的人,都在枣瑟什么什么公司挂有名分的职员,挂个名分,做一些比我手下还狠的事情。他们老窝在南城区,都查到了,我去守住砍他们。” 我说:“不怕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这点你放心,就是砍完了,警察来了,一样什么事情查不出来!话说,你自己说你受伤了,可听你说话还很精神嘛。要不要过来看看我们砍人,泄一泄愤?”程勇开玩笑道。 我看了看魔女,说:“成,我过去。” 他们把魔女害成这样,我想过去砍几个人。顺便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人指使,找一些枣瑟犯罪的证据。 我说道:“子寒,你好好看着林总。外面那帮都是我们的人,别担心。” 子寒应道:“好。小心点。”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我魔女不舍的看了魔女一眼,希望一下我回来的时候,她也醒了。 我走出走廊,对着外边程勇的手下说道:“我出去办点事。” “勇哥都吩咐过我们了,我们会保护好的!” “谢了。” 坐着出租车前往那个地点,我打电话给了暴龙叔叔:“程勇查到他们那帮人的栖身之地了,都是枣瑟公司挂名的职员。背地却做着比黑社残忍的事情,帮助枣瑟排除异己,打击竞争对手。” “我让我手下过去,你们打完后我让他们冲进去抓人。那些人我全会抓起来的,一个一个慢慢拷问。”叔叔说道。 我说:“我们打完后,把他们绑起来,到时候,你让你手下进去带走这帮垃圾吧。” 到了那个地方,程勇的人已经埋伏好了。这是一个仓库,郊外的大型仓库,在仓库门口我往里边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程勇拉着我到了围墙角落边说道:“里边有一帮人,但是那帮出去砍你的人还没来。等着,等下一齐冲进去。” “谢谢你了勇哥。” “谢什么啊谢?以后我想发财,还得靠你呐!我这人说话直接,别介意。我以后是跟着你混的,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我乐意!以前你帮过我,我感激不尽。咱两就是好兄弟了,说什么谢谢呢?” 我没再说什么,抓住他的手。 我掏出手机,窃听那龟儿子的对话了。不过他们在车上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有音乐声,估计折腾了一个晚上。够呛的。 二十几分钟后,三部轿车开进了仓库中。 那帮人下了车,就是昨晚守住我的那些人。从仓库各个角落中走出一小撮一小撮的人,开会了吧。 还有三部轿车面包车也进去了仓库,几十个人啊,不少啊。 程勇问可以动手没,我制止了。 我要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录音下来。一边拍一边录音下来。 手机几千万像素,可以调焦距,把镜头拉近。再搞窃听录音。勇哥惊愕道:“那么远都能拍得?还能听到声音?你这什么手机啊?” “你忘了,咱是搞通讯产品的。小菜一碟啊!”我得意洋洋道,实际上,这种手机咱的亿万哪能搞得出来。全是魔女从国外定做的。 “妈的,守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有守得到!他们一定收到了风声,全跑了!”带头的家伙说道。 “大哥!我们在他们小区那里守住也守不到人啊!” “公司宿舍也守不到人!” “妈的!被老板骂了刚才!” 希望他们能提到枣瑟的名字! 以暴制暴 “对了,撞那女人的那车子,现在弄得怎么样了?快点弄,要不然就烧了!别惹来麻烦!” “烧了太可惜了,老九没车开呐,喷个漆把车头弄好,谁会看出来啊!” “那成,兄弟们都困了吧,都去睡吧。” “大哥,那个女人不干掉了吗?” “当然要抹掉!不过老板叫我们先撤,自然有他的道理。等他下命令吧!还有,把阿狼给我拉出来!” 阿狼?什么人啊?我奇怪的想着。 那个叫做阿狼的人被拉了上来,被打过了一顿,耷拉着脑袋。 那大哥踢了他一脚:“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害惨兄弟们了!” “老大。对不起,我下次。下次不敢失手了。” 那家伙又踢了他一脚:“开车撞人都不会撞!你没长眼睛是吧?害得老子和兄弟们整夜没睡,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你如果把她给我整死了,老子现在多爽!” 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我怒道:“狗日的!把刀给我!” 程勇对着车上几个兄弟挥挥手,几个兄弟拿着几把刀过来。程勇对旁边一个兄弟说道:“跟他们说,包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走!让老郭那帮人一个一个角落的搜,把所有人都搜出来!” 那个兄弟掏出对讲机:“拉开包围圈,一个也别放过!” 我说道:“还挺先进,对讲机啊!” “以前我们就经常用了,现在用的是咱亿万的产品,还真比我们以前用的对讲机更加清晰了。” 现在不是讨论对讲机清晰度的时候,我说道:“走,一起进去!” 大门被撬开,黑压压的一百多号人拿着刀棍气势汹汹走进去。围墙各个角落也有我们的兄弟跳下来, 程勇手下老郭那帮人每个角落都进去搜了。 枣瑟手下就三十几个人,见到几百人拿着砍刀围着过来。他们害怕了,那带头大哥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枪。 他才拔出枪,就被程勇手下一个小弟从后面飞快的从上去一棍敲在头上。程勇很有气势的一挥手:“砍!” 我先冲了上去,拿着刀就砍!憋了一整夜的滔天怒火,此刻要爆发出来了啊! 拖着那个大哥的拉出外面来,跳到他身上狠狠踩了几下。那家伙直接吐血。 接着又把那个叫做阿狼的家伙拖出来问道:“你妈的!昨晚开车撞我们!认得我吗?啊!嚣张啊!叫你嚣张!”一拳砸在他眼窝上。 他倒在地上,我抓着他衣领把他揪起来,狠狠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 对着一个小弟招招手:“去把他们的其中一部车子开过来,我要让他尝尝被车撞的滋味!” 那家伙突然跪下来哭道:“不关我事啊大哥!是他指使我的!” “闭嘴!给我把车开过来,把这两个家伙绑起来,让他们尝尝被车撞飞的滋味!” 那家伙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上的刀,狠狠一刀挥过来,我急忙手一曲,腰一弯。那刀砍在了我肩膀处。 “狗日的!”我一脚踹过去。 把他踹飞了,妈的太阴险了这人,还假装哭着跪下投降。 一群小弟就要冲上去,我一挥手:“散开!让我自己来!” 程勇笑了笑,把一根长棍放在我手里:“小心点。” 拿着长棍上去,他先一刀捅过来,刀尖离我还很远我直接一闷棍砸在他头上。他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挠着。 我走过去,程勇提醒大叫道:“小心!” 那个奸诈的家伙,飞快地爬起来一刀捅过来。我又一闷棍砸在他脸上,血一下就溅了出来。那家伙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程勇这帮手下倒是训练有素,打归打,制服了对方,然后再打。坚决不能盲打,不弄出人命。 我看着我的肩膀,血汩汩的往下流。程勇叫一个手下,拿着一瓶白色的粉末,沿着我的伤口倒下去,血立刻止住。而且还有麻醉作用,疼痛感减小了不少。 把这些人都绑了起来,我问那带头的家伙道:“能说说昨晚你们为什么开车撞那个女人吗?” “要杀就杀,我管她是谁?” “谁指使的?” “你什么东西?”这家伙很拽啊! 程勇呵呵笑着说:“挺不错啊,我在湖平混那么久,没见识过你这样的人物。” “程勇,别以为你人多就牛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想要你命,随时可以拿!” 程勇说道:“挺横啊你。” 那人说道:“你以为你当兵几年,就很能打了?老子就是看你不起眼,你放开绳子,我们好好打一场!” 程勇说:“无论你是输是赢,今天你都不可能走得了了。” “人人都说你很能打,我他妈就不信。我就是想要见识见识湖平第一打手,第一黑老大,到底怎么能打。我的弟兄们想看我这个老大的武艺,你的弟兄也想看看你的水平吧。” 程勇笑着说:“放开他!” “勇哥,跟他废话个毛!我来打!”我说道。 谁料到,程勇的手下刚解开绳子。他就掏出手机使劲全力啪一声摔烂在水泥地上,脚狠狠地踩得手机稀巴烂。又拿起sim卡扭碎。 程勇不知他是何种用意,傻傻看着这人摔自己手机。 妈的!我正是想要拿出他的手机找出枣瑟王华山害人的证据啊!狗日的这王八蛋太聪明啊!摔碎的手机,我就没法有证据指证谁指使他撞魔女了。这帮人就像电视剧中那些忍者,绝对不供出自己的顶头上司,宁可自己死!因为他们为钱才来卖命,老板给他们钱,钱比自己命重要得多。 那个人呵呵笑着看我:“是我指使我自己人杀她的,因为我是个做通讯的小老板,她的公司吞并了我们的公司,你说她该不该死?” 程勇走上去,跟他打了起来,没过几招。被程勇放倒了。 这人根本不是程勇的对手,用激将法让我们松开他的绳子。那时候他想到的事情,是毁灭证据!不能让我们查出是枣瑟王华山指使的! 我怒了,狠狠踢了他一顿。 暴龙叔叔打电话过来说:“你们的人做完事了没有?我的人要到了。” “我们把他们都绑了起来,你们抓起他们。我收集到了这帮王八蛋害林夕的证据,还有那个撞凹了的车,也在这里。不过如果想要他供出枣瑟,可能有点难!”我说道。 “他们都是一层一层分工明确,下边的小弟只知道服从上一级的命令。就是说,这个大哥的手下根本不会认识枣瑟。有事情都是这个大哥顶着。找到他用来跟枣瑟联系的联络工具没有。” “摔烂了!这王八蛋太聪明了!” “的确,太聪明了。等我的人把他们抓过去一个一个的审问,如果有可能,给那个大哥用点刑。要威逼利诱,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供出枣瑟。” “这个办法可行吗?”我疑惑道,我记得枣瑟当年亿万仓库出事,覃寿笙黄建仁这样的人都能死撑了下来。更何况这个心理素质极其强悍的大哥呢? “先试试吧!你们快点撤吧!” 我挥挥手:“勇哥,警察来了。我们走吧。” “走!” 出了门,让兄弟们上了几十部浩浩荡荡的车上都撤了。枣瑟的这帮家伙都被我们绑在仓库中。 我和勇哥坐在远处车上往仓库那边看,五辆警车进了仓库里。把这些人都拉上了警车。 程勇说道:“如果不是你刚才拿了这个证据,可能真的没办法去整死他呐。就像我一样,有什么事情基本都是手下弟兄扛住。” 我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暴龙叔叔,他说道:“成!小洛!把这帮家伙关起来不是难事,这帮手下十年八年的,那个所谓的大哥,最起码给他个无期徒刑。这样的人,不能再来危害人间。枣瑟的这个黑集团,应该都灭了。但你要谨防枣瑟这条疯狗啊!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万一他又招募一批新人,或者他还有其他手下,那麻烦还是潜在的。” “那怎么办?杀了枣瑟啊?” “说来说去,最后的主谋还是王华山。我建议你不要老是通过黑道的方式解决问题,以后这些麻烦缠上你,可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我点头称是:“谢谢叔叔提醒。” “当然,他们现在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你再去吓唬吓唬他们,他们躲你还来不及。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你快点回去看夕儿吧!” 挂了电话后,我问程勇:“给你多少钱合适?” “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只是一点小事。” “不给红包不行啊!” “这小事啊!红包,我来解决就成。只不过。有点事情要麻烦麻烦你。” 我说:“什么事?” “最近湖平新城的生意很好,产品供不应求。我想跟你们仓库要多点货,但我缺一点钱。就是说。能不能我进货一个星期后再付账。要不然,资金有点转不过来。资金不够了,阻碍了发展。” 我说道:“这个没有什么问题的,过几天我的工作回到正轨后,我会给你批的。” “好兄弟!” “我要回去医院了,老婆还没醒过来。” “是她被撞的?” “对,昨天幸好我抱住了她。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成,那我送你回去。” 程勇对我说道:“我动员一下兄弟,查一查枣瑟手下到底有什么人物。有多少人马?全干掉他们。” “好,都挖出来吧!” 到了医院门口,程勇说道:“我上去一下,跟兄弟们聊聊。顺便看看弟媳。” 我说:“那成吧。” 看起来他早有准备啊,从车尾拿着一篮子水果。 走廊外那帮人见到程勇,都站了起来:“勇哥。” 程勇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这是我的兄弟,叫洛哥。” “洛哥!” 我掏出一千块钱塞给程勇:“让他们去买吃的,还有。能不能找几个兄弟守着这边。” 程勇推辞,我塞进他手中。他转身给了兄弟:“饿了吧,去买吃的。” “谢谢洛哥,谢谢勇哥。” 轻轻走近病房中,我的女神依旧沉睡。 “子寒。” 子寒回头过来:“小洛,你回来了。” “魔女怎么样了?” “还没醒。我都急死了,不过,医生说让她多睡一会。” 脸色好了许多。 勇哥走进来,看了魔女后,说道:“弟媳怎么样,伤到哪儿?” “内脏。还有头部。昏迷了。女孩子,体格当然没有咱那么好。坐吧。” 程勇问:“都是枣瑟做的?他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和我们抢生意,抢不过,自然要下毒手了。为了利益。” “这样的对手,兄弟,你不除去不行啊!”程勇提醒我道。 我说:“整掉了他的下属,就怕他还有别的手下。那老狗真他妈一条疯狗!” “行。这事交给我了。有必要就要了这狗人的命了!” 我说:“以前我还有所顾忌,但是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不除去不行!” 程勇说:“放心,这种事情,他会玩,咱也会!我先走了。” 我送他出门口,他说道:“弟媳华丽富贵,不是短寿面相之人。老弟你就放下一百个心来吧。” “谢谢你勇哥。” 回到魔女床前,忧心忡忡的看着魔女。 魔女啊魔女,快点醒啊,我担心死了啊! 突然间,她却笑了一下,如鲜花初绽。是梦见什么了? 子寒下去打饭上来,走到我身后,手一碰在我背上:“这是什么!” 我手往后一摸,那条伤口隐隐的疼,我竟然忘记去看医生了。我说:“没事,刚才就是去打了昨晚包围我们的那帮人。有一个开车撞魔女和我的人也在那里,我暴打了他一顿。还有,昨晚那帮人,全部被打,打完都拖进派出所里去了。” “去找医生过来看看吧!” 我说:“应该没事吧。” “脱下外套!” 我脱下了上衣,露出上身。子寒拿着一面镜子从后面照着,给我看我自己的那条刀伤:“你自己看看。” 全是血,模糊一片。一条深黑色长长的裂痕从肩膀延绵下去。那刀够锋利的啊。 “还说不要紧?” 我说:“应该没事的吧,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呢?” “你神经病!” 子寒扔下镜子,去找医生了。 做了个检查,医生问道:“昨晚检查,没有这条伤口呢?” “找到撞我的人,跟他打了一架,被他砍了一刀。” 医生惊道:“很有种啊!” “那是!” “上过药了?这种药你们如何拿来的?” “不知道,是有个路过的哥们给我涂上去的。怎么了?” “这种药是禁药啊!私人拥有是违法的!” “什么制度啊,有个止血的药都违法?”我不满道。 他说道:“这种药含有毒品成分,明白吗?” 怪不得这药一抹上去,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消毒,消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酒精滴在伤口上,就像是用滚烫的油浇在人身上。伤口血肉模糊的那条裂缝直接变白! 含情脉脉美女上司 喊了十几声后,医生说道:“打架的时候有没有喊疼?” “是啊!打架被砍到的时候,没有感觉。” 他说:“那个时候人是很亢奋的,这点疼痛感基本影响不到了你。” “确实,被砍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觉。” 消毒后,上药。还配了一些吃的药。 “洗澡时不能碰水。”他说道。 我说:“你洗澡不用水?用硫酸洗啊?” “伤口不能碰水。”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老婆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心急道。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你看她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吧?”一声说道。 “谢谢你了。” 子寒疾走过来对我说道:“小洛!林总醒了!正找你呐!” 我噔噔噔跑回病房里,跑过去抓住了魔女的手。看着这个睁开了眼睛含情脉脉的魔女,这是一种多美的感觉。 她那颗绿色的眼珠,黯然失神了不少。 我吻了她一下:“你终于醒了!” “你没事吧?”她问道。 我说:“没事,怎么样,感觉到哪里疼?” “全身都很疼。我,是不是孩子没有了。”她突然问道 我笑着说道:“哪有啊!好好的呐!”想让她恢复更好些再告诉她。 她却失神茫然的柔弱无力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说:“你哭了?” “没哭。” “魔女,饿吗?你想吃什么。” 她摸了摸我的脸说:“你疼吗?那车子从你身后撞了你。” “不要紧,我壮得像头牛。” “你为什么要裸着上身。转过来我看看。”魔女说道。 我揣摩着魔女的心理,恐怕她已经知道没有了孩子,可她强忍着不宣泄情绪。 我抓着她的手说道:“魔女。你说我们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魔女笑着,泪水流下来:“你说呢?” “殷小夕。不好听啊?你怎么哭了呢?” “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哭着,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转头过去:“子寒。是你说的?” 魔女说:“你骗人的时候看着人,生怕别人不相信你。” 我抱住了她,眼泪滴在枕头上:“别难过了。” 魔女的手碰到了我的伤口,手伸回去,推着我转了身。哇的大哭着又抱着了我:“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结果有那么可怕!”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当初我们要大干一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了最坏的结果。” “小洛。对不起。孩子也没有了。”魔女断断续续的哭着。 “别哭了,你现在养伤重要。” “我没有料想到结果那么严重。” 她越哭越欢,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半个钟头后,她停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给她削了个苹果。她推开了:“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我说道。 “真不想吃。” “不吃不行的!快点!” “我还能怀孕吗。”她幽幽问道。 我说:“能,医生说对身体危害虽大,但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不过。一年内不能怀孕。” “我睡了几天了。” “昨晚到现在。” 她又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你吃完了这个苹果我告诉你。” 魔女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苹果,苹果掉在了地上,我急忙弯腰去捡:“没事的,我再削一个。” 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全身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医生把我弄醒了,急忙检查,无非就是检查出昨晚的结果。 那个医生问我道:“怎么回事?失血过多?” 我说:“昨晚一晚没睡,今早去砍人,又被砍了一刀。能不晕吗?” 我下了床,医生说道:“去睡一下吧。” “我知道了。” 走回病房里,魔女坐起来靠在床头,冷冷的看着我。 子寒说道:“小洛,我先去公司一趟。” 她走后,我问魔女:“你让她走的?” “是。去帮我处理几个工作上的事情。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爬上魔女的病床,钻进被窝里:“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魔女问:“你说说你今早干了些什么事情?” 我摸了摸她精致的脸庞说:“别生气了,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你死了后,我就不生气了。我醒来时我知道自己没有了孩子,如果再听到也没有了你。” “现在不是没死嘛。” 两个人紧紧抱着,像是一对刚刚在外面经历了暴风雨侵袭归巢的小鸟。我喜欢这种暴风雨过后平静的感觉,那会让你学会珍惜,因为得来不易。 “你的伤口会粘在被单上的。” 我说道:“又不是咱家的床单。” “会疼的。” “不疼的!躺下来,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扶着魔女轻轻躺下来,把被子好好盖给她。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兮兮相依。 我柔柔问道:“还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就是没有力气。” 我说:“我们。孩子没了。” “我知道。” “等明年,我们再要一个,好吗?” 魔女乖乖地点点头:“嗯。” “别哭了哦。” “你今早去打架了?” 我说:“枣瑟把人派到医院里来了,王华山一定要你死。” “子寒跟我说了。我太自信了,没想到事情发展起来,我根本没法控制。” 我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我今早带着程勇的人端了他们的老窝,那帮人全被抓了。叔叔说,关一人五六年的,那个带头的大哥和开车撞我们的家伙,无期之上。” 魔女说:“能说说你是如何去打架的吗?” “那家伙欠砍呐!昨晚撞不死你,他大哥怪罪他了!我给你看看一段视频。”我拿着我拍下来的那段视频给魔女看了。 魔女说道:“你被他砍了?” “我打得他都怕了,他一跪下,自己就心软了。他一把夺过刀子砍在我背上。这家伙,一定要把他整死。” “你还慈悲了,面对这种凶残的敌人,我们不能带着慈悲之心的!” “但是。依旧不能找出任何跟枣瑟有关的证据来。” 魔女说道:“这人太奸诈了。外面那些是什么人,走廊上的。” 我说:“程勇的人。” 魔女说道:“我想回家了。” “那怎么行?不在医院,谁来看你啊!” “走吧,办出院手续。回家了之后,让医生上门服务。我实在不喜欢医院的这个味道了。” “可是,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 “我的心真的好累。我想回家。” 拗不过她,我说道:“我去跟医生说一说吧。” “我想在家休息一段日子。好疲惫。我让子寒和阿信安澜等人,对外说我没醒过来。身体已经垮了,回到家里可以掩人耳目。让王华山认为我垮了,自然不会再来杀我。我想知道他下步想做什么。” 我说道:“他下步想做什么?知道了又如何?” “就像你上次假意和何静好,要得了这一个大单子。这次我假装如王华山所愿,垮了。谁知道会引出一些什么对我们有益的事情呢?” 我说:“也好,我们总不能让一帮人天天守着我们。”到了自己家里,几道安全门,若有人想进去害魔女,难上加难。 “让外边的人都离开吧。” 我出去对外面程勇的人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洛哥!万一有人杀上来咋办?” “不会的。” “成,那我们先走了。洛哥,好好养伤啊!” “谢谢你了。” 跟医生咨询了之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但是必须一天要检查两次。 我问道:“能不能让你派人过去?” “这个问题嘛。” 这医生,和我纠纠缠缠,我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我举起一个中指给他。 他怒道:“干什么!” “一万,帮我安排好!而且,如果有人来问,散布病人已经重伤伤入膏肓的假讯息。” 这个医生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像是那种人吗?” 我说:“三!二。” “带她出去小心一点,病人不能磕磕碰碰的。我找两个护士给你吧,你带她们回你家去。ok?” “ok.” “那钱的事情。” “你这台电脑能上网吗?” “能。” “我给你转账。” 从网上银行给他转过去一万,这家伙喜笑颜开:“遇到你这样的人我很开心。” 我说:“我也很开心,你很尽职尽责,虽然很拽,不过我喜欢你,有情有义!” “我姓陶,有什么小病小恙的可以打电话找我。大病就不用找我了。呵呵,开个玩笑,总之,身体有问题,随时找我!” “早认识你就好了,我的身体经常有问题。不跟你唠了,我要走了!” 让两个小护士住进魔女家中,一个是方便护理,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提防王华山那帮疯狗了。 打了个电话给李靖:“魔女的车呢?” “在医院负一楼停车场,钥匙在车里面!” “干嘛把车钥匙放车里面?” “昨晚太急,忘了,连车门都没锁。你赶紧地去看看!” 小心翼翼地用轮椅推着魔女进了电梯,带着两个小护士一起。 陶医生跟在后面,我说:“陶医生,那么客气啊,不用送了吧。” “不是。我不想去送你,我想拿回我借给你用的轮椅。” 我威胁他道:“够小气的啊!等下到了我们家我们还用啊这轮椅。这轮椅很贵吗?值一万块钱吗?” 陶医生做了个让我闭嘴的手势,斜着眼看了看两个小护士,然后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是医院的!不是我的!” “丢失了会怎么样?” 他说:“照原价两倍赔偿。” 我塞给他两百块钱说:“别太客气,拿走拿走。” “这个不够。” 电梯到了负一楼,我推着魔女出了电梯,对电梯里面的陶医生说道:“我只有两百块现金了,这破轮椅我会拿来还你的。像吉祥物似的守着。” 他对我招招手:“记得还我!” 回到家里,安排两个小护士在客房睡。 我把魔女扶着平躺下来,看到了床头的那本字典,她瞠了一下。那本字典,我用来找给咱的孩子取名的。 我拿走了笔记本,她摇摇头说道:“别丢。将来我们还用。” “别胡思乱想了好吗?你想吃什么,我们打电话要外卖。” 一个小护士在给魔女量着血压,说道:“最好吃乌鸡汤。” 我问:“你们两个小姑娘想吃什么呢?” “随便了。” 打电话点了餐,我喂着魔女,魔女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我说道:“怎么又哭了?平时你多坚强啊!怎么现在老是哭啊?” “谢谢你。” “别说谢谢,老夫老妻说什么谢谢。” 我们都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在寻找自己的同类,找到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孤独的,不是怪物,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我该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万人羡慕嫉妒的女人。 “你很累吧?昨晚一宿没睡。” 我说:“没事的,只要你平安。再大的苦再多的累也值。”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要不是你,我昨晚就死了。” 我笑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在某个公司的仓库做搬运工呐!” “去洗澡吧。别碰到伤口,洗澡了来床上陪我说话。” “好!” 美女上司的宠爱 洗了个澡,真舒服。把所有的晦气秽气霉气全给我洗去了! 爬进被窝里,我说道:“回到家的感觉真不错。” “说说你以前被我开除出公司,是怎么样的心情啊?”魔女问道。 难得魔女自己想开,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我急忙说道:“那个时候,我可苦了,又被人骗钱。” 我说完后,魔女说道:“我把你害惨了。” 我说道:“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遇见了你,我不知道我这辈子浑浑噩噩的会做成什么事情出来。也不可能做了什么单子。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我父母,让我父亲扬眉吐气。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能有一笔钱给我让我父亲扬眉吐气,让我两个妹妹读完大学。那我就是去死也成!” “你别乱说话。你啊就这样,你的命为别人而生的。自己也没珍惜过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孩子没了。” “别太担心了,等明年,我们再要一个。” “我好累。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很难受。抱着我睡觉。” “我一定陪着你的。“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我醒来,问魔女道:“啊!我睡了那么久了,那两个护士给你检查了没有啊?” “今早就做了检查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己走出去的。” 我说:“干嘛走出去啊!你还不能。” “没事的。” “对了。子寒昨晚来这儿睡吗?” 魔女说:“她回来报告了工作。有子寒和李靖在,我们才能放心的。” 门铃响了,我和魔女对视了一眼。魔女说道:“可能是王华山。” 一个小护士在门口指着手上王华山照片对魔女说道:“是这个人。” 魔女用粉在脸上淡淡抹了一层,然后在嘴唇上也抹了一点,看上去像个失血很多的重伤病人。 她躺了下来说:“说我病得很重,在梦里老喊着回家!” 接着她把点滴瓶开了,针头拉到手臂下面,看上去像是在打点滴。然后用氧气罩戴在嘴上。 我穿上衣服,示意小护士开门。王华山进来,后面跟着四个强壮的家伙。他是不可能来这里杀人的,整个小区放满了摄像头,他要来杀人不会亲自来。这四个家伙,一定是他的保镖了。 我点头致敬:“王总。” 他摆摆手说:“客气。林夕呢?” “在房间里面。” 他快速走进魔女房间里,走上去抓住林夕的手叫道:“林夕!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走过去一脚踢在他手上踢飞他的手,他怒道:“你想做什么!” 几个保镖上来,我说道:“能不能让她好好休息!” 王华山对几个保镖摇摇头:“干什么!——她怎么成了这样子!” 我说:“车祸。” “医生怎么说!”王华山急道。 “医生本来让我们在医院待久一点,但是。她昨晚发高烧喊着回家回家,就带她回家了。回到家后就不叫了。但是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大小失禁。”我说道。 王华山竟然想如释重负一样的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暗暗道:王华山王华山,老子一定要把你搞死! 王华山问:“肇事者呢?” “今早去找他们了,他们说是林总抢了他们的生意,一定要杀了林总。我带着几百号人扫了他们的窝!”我瞪着王华山,挑衅地坐在他旁边。 王华山移开视线说:“你去哪里着几百人端了他们的窝?” 我说:“没什么。有个兄弟混道上的。好像那个家伙说有主谋让他们干!给我知道是谁主谋,我几百个兄弟冲进他家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王华山哦了一声,不自然地转过身子。说道:“林夕自从来了我身边,帮我把一个小小的亿万带到现在的湖平市一企独大的规模。我对不起她啊。她现在这样子,市场部怎么办?医生说她什么时候能好!” 我说:“医生说,她的脑子受到了不小的震荡,恢复要半年左右。” “什么!这不行!我要给她请来最好的医生!” 我说:“王总,有劳您费心了,我们请的已经是湖平最好的医生了。” 王华山来回踱步着,说道:“把被抓起来的那帮人全都弄死!太可恶了!” “这事情我也去办了。” “殷然。虽然我很讨厌你,说真的,你玩弄了我一次。当然我也很不喜欢林夕。不过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东西都显得那么的不起眼。你们都帮过我,尽管我们有过摩擦,不过都是小事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对了,你伤得重不重啊?” 我说道:“我没什么,可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林总什么时候能好。”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象。”他安慰我道。 “谢谢王总。” 王华山走出客厅,又走了进来。 王华山看到了两个小护士,说道:“就这两个小姑娘能治好?” 我说:“主治医生一天来两次!” “好,很不错!” “什么不错?” “嗯。没什么。对了,你找的什么人拉那些伤害林夕的人进了里面?”王华山打探口风呐。 我说:“不知道啊?那些人进了里面?仓库里面?” “不是。是警察局。” 我说:“这我不知道。” 王华山转身坐在床沿边,手摸着林夕的手说道:“林夕,你一定好好养伤。亿万没你不行。” 我刚开始没注意,小护士从另一侧过来推了推我,小护士指了指王华山的手,我伸头过去,王华山那王八蛋!为了试魔女真昏迷还是假昏迷,用身体挡住我们的视线,两只手指用力狠狠捏魔女的手臂! 我对着王华山的后脑勺直接一脚!王华山翻倒在地上,我飞快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敲破在他头上。 几个保镖从客厅冲进来,我捡起地上的一片尖尖的镜子玻璃碎片,架在了王华山的脖子上。保镖冲到我跟前,我拿着玻璃碎片用力在王华山的侧脖子边一割下去!血就冒了出来! “退后!不然我割了他气管!”我怒道! 王华山喊着疼,叫道:“退后!退后!殷然,你这是犯法的!” “王华山!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打我?”王华山忍着疼叫道。 他伸手上来想要摸脖子,我吼道:“妈的别动!” 他没敢在动! 我怒道:“为什么要掐林夕?” “我没有。” “你自己看!不承认是吧!”我又要切下去。 他急道:“我看林夕是不是会醒过来。我是出自好心!别冲动别冲动。” “让这四个家伙退出门外去!快!”我叫道。 他愣了一下,想跟几个保镖使眼色玩我。我怒了,大笑了两声:“王华山,你实在太好玩了!”手握着玻璃碎片继续在刚才那条伤口边又割了一下! “啊!”他大叫道。 我把玻璃碎片放在他喉结那里:“妈的最好别动!想耍花样是吧?继续使眼色啊!继续啊!那我继续割!” “我马上让他们撤走!血。血。” 我说:“狗日的才流那么一点,医生说,一个人人体的百分之七十都是液体,才流那么一点死得了你吗?” “我这就让他们走!出去!出门口去!”王华山挥挥手叫几个保镖出去。 我说:“你这几声柔柔弱弱的,敢鸡鸭回笼呐?走不走!一!二!三!”玻璃碎片又在他两道伤痕的旁边要开出一条路! 他吼道:“出去啊!” 四个保镖急忙转身出去,出了大门后。我叫道:“护士把门反锁!” 护士把门反锁了! 王华山冷汗直冒:“殷然。别开玩笑了,他们都已经走了,可以把这个拿开了吧。你看我的血流了这么多!” “大哥!大姐晕过去了!”护士叫道。 一下子我鸡皮疙瘩全起来,头皮发麻:“救人!快!” 拖起王华山站起来,我一拳打在他脸上。所有的仇恨,我此刻都想报了!我突然想把他扔出窗口去! 王华山体格毕竟高大威猛,力气也出奇的打,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退了两步脚绊在凳子上摔倒。 王华山立刻转身往外面逃! 我马上爬了起来追了出去,小护士很细心,把门锁里面用钥匙扭了一下。除非用钥匙打开,否则根本开不了。 我笑了,走进厨房拿出两把菜刀,一把丢给了他,菜刀哐当丢在他脚下。我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殷然!你至于吗?我不就是。就是拧了她一下。我就是就是希望她快点醒来!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子就要打打杀杀了!” 王华山眼中的我,已经疯了。 “你拧她一下?她本来还有知觉的。现在晕了!” “殷然!我真的没有。” 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警告自己道:再逼下去,可能今天真的要在这里杀了他。那我也完了。 “王华山!滚!”我喊道。“护士!钥匙打开门!” 王华山捂着脖子逃了。 只是割破了点皮,吓得魂都没了。我的手掌全是血,从魔女的房间滴到了厨房,从厨房滴出了客厅。我跑进房间里:“她怎么样了!” “她很虚弱。刚才那个男的用力拧她的手,直接就晕过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的,让她休息休息也好。你的手。” 护士用酒精消毒给我洗手,然后包扎。她问道:“干嘛那个人要这样对付大姐啊。” 我说:“他们是生意上的死对头,那个人想要大姐和我死。” “啊?” 我说:“啊什么啊?” “好危险哦。” 我说道:“是不是太狠了。” “谁太狠了。”小护士问道。 我说:“我啊!他拧了大姐一下,我给他后脑勺狠狠一脚!还割了他脖子。” 小护士说道:“只是割破了皮。虽然你踢他于法不合,但是于理我是支持的。” 我问:“为什么呢?其实我也知道直接踢他不合适,不过。真的很生气。”其实,在没有找到王华山就是害魔女的指使者之前,我是不能这样对他的。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趁着魔女最虚弱的时候给魔女打击。这样的人,不踢实在不爽! 小护士说道:“我们部门经常收治打架受伤的病人。由于我国法律的滞后性,现在往往表现为法律对恶人的约束力不大,样样都要说讲证据、重程序,这往往导致了恶人逍遥法外的结果。刚才那一腿踢得好!对于坏人坏事就是要给予现场的暴力威慑,这样才会让后来者有所警醒和震慑。难不成,你还要用手机拍下来,慢慢地去告他啊!” 我说:“哟。你倒是懂得挺多。”听到魔女均匀的睡着呼吸声,我的心宽了不少。 小护士又说:“农村的土办法在一定条件下还是最实际的,一个小偷进村,村民围起来给打断腿,从此十年之内没人再敢进村作案,这就是威慑。” 我说道:“我是支持对现行暴力犯罪者实施致命打击的,尤其是对杀人放火、飞车抢夺的暴力犯罪,现场见一个打死一个,其威慑力比召开十个宣判大会还好!在国民素质普遍不高,先进国家法律理念尚未适用的时候,最起码法律要赋予执法者当场击毙暴力犯罪者的权利。我是重打现场派,现时的事后取证抓人恕我不敢苟同。这样既浪费本来就已经不足的警力,对恶徒的震慑效果也差,得不偿失。像刚才那家伙这样干,是在害死大姐啊!我打死他他都是活该!” 我在宣泄着自己长久以来受到枣瑟等人伤害的不满,我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除了我自己,有谁会来救世?像枣瑟派来的这帮人,为什么人家胆子那么大?他们都身经百战而且法律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很能钻法律空子!我绝对不同意说要抓起来然后送到警察局去等着判刑!直接砍死他们,起到对枣瑟这帮人的震慑作用。他们也就不可能这么大胆了! 我看了魔女的手,王华山为了试探她是真昏迷不醒还是在假装,竟然那么狠掐她。手臂有块淤青。 我问小护士道:“她晕过去是不是和刚才那王八蛋掐她有关系?” 小护士说:“身体虚弱,失去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这可怜的孩子。 魔女醒来后,握了握我的手,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魔女。别怕,他们都走了。” “王华山!”魔女咬牙怒斥。 “别激动了,没事的。生活不需要留恋,结束了就过去了,要勇敢的去面对未来。下一站会更美好。” 真正的战斗拉开了序幕,冲锋的号角吹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魔女,我现在可能还真的是个小搬运工,没人看得起我。我的生命,因为魔女宠着才珍贵。 让我更心寒的是,魔女竟然比第一次清醒过来时变得迷糊了许多。我说:“你想看电视吗?国际米兰夺了意甲冠军哦。” 她说道:“怎么办?如果以后没有孩子。” “怎么可能呢?医生都说了。” “万一呢。” 憔悴的美女上司 我急忙出客厅问护士:“怎么好像意识比之前模糊了?” “没事的,失去孩子打击太大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她平时的工作是不是很忙啊?”小护士问道。 我说:“对。” “别让她去考虑很复杂的问题,她现在心力交瘁。” 看着这副样子的魔女,我心如刀割。王华山啊,我现在很爱很爱你啊! 在家里照顾了魔女几天,我自己也在养伤。 子寒突然打电话给我:“小洛,快点过来公司!” 我说:“怎么了呢?” “你快点来就是了!枣瑟来了!” 魔女问道:“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我说:“我去公司看一看,你好好养伤。有我在,你就放心了!” “你小心点。” 魔女急忙道:“等一等。王华山去我们那边了,是么?” 我说道:“是枣瑟。” “看来。他们要夺权了!” 魔女给我写了一张东西,对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去了。 我看着憔悴的她,让我更加难受,魔女恢复得很慢,这可能与她的心情有关。买了好多贵药补品,恢复得奇慢。 好多天没有出门,天依旧阴沉沉,开着陆地巡洋舰。一路上都在堵着车,我狂按喇叭!心情烦躁得很。 在一个十字路口前,已经绿灯了,前面的一部标致轿车还不走。有交警在,后面的车子都不敢按喇叭,我怒着狂按喇叭! 交警往这边看过来,我继续按!按喇叭是要罚款的! 我继续狂按,交警走过来看着我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反湖平市城市交通规则的?” 我说:“我有天大的急事,前面那车干什么了!” 前面标致轿车走下来一个强壮的家伙,走到我车边说道:“我来帮你按喇叭!你去帮我启动!” 这家伙有点面熟啊! 我下了车,跟着交警走到他车边,我往里面看去,怪不得眼熟,里面三个人,再加上外边这个!就是王华山的保镖军团了。 我问这家伙道:“眼熟不?” 他没理我。 交警指挥把后面的车子空位拉开,我从他们车子旁边开过去。他们不会也是去亿万的市场部吧?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讶异地看着枣瑟的办公室。枣瑟办公室今日是开着门的! 我把子寒叫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指了指枣瑟办公室。 子寒说道:“这就是我找你回来的原因,枣瑟突然回公司了!” “他还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一来就在他办公室整理好东西,好像以后就要来这里上班了!” 我说:“妈的!这王八蛋竟然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有谁会听他呢?” 我去会会他。 我走进了枣瑟的办公室,枣瑟抬头看到是我,脸色阴沉下来。他旁边还站着几个男的,又是保镖? 我说道:“欢迎枣副总回归灵位!” “你说什么?”枣瑟旁边的一个家伙对我说道。 我对那家伙说道:“你什么东西?” “这是我请来的几位秘书!”枣瑟说道。 “哦。枣副总现在好这口了。喜欢强壮男人。”我逗着他。 枣瑟旁边那家伙不爽了,请求地看了枣瑟一眼,枣瑟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能动手。 我说:“请问,枣副总到公司来,是想享受办公室同性恋刺激3p,还是想来这里收拾东西回家!” 枣瑟怒道:“你嘴上别不干不净的!我是市场部副总监!” 我说:“我他妈的不干不净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就是个小小的销售部副总监,你还归我管。” “是吗?枣瑟,那你现在管我啊!调度我啊!”我不客气地坐下来。 他不理我,继续整理他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王华山带着那四个保镖气势汹汹地压进来了!王华山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他的脖子贴着白色的药材。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欢迎王总。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亿万那边的人居然过来我们这边来了?” 王华山笑了一下,说道:“麻烦殷然副总到会议室,我要宣布几件事情。” “成!” 我倒要看看王华山枣瑟你们还能把魔女的天下整成什么样子。 会议室,王华山坐在魔女平时的位置那儿。下来是枣瑟,枣瑟对面是郑经理,郑经理下来是我和廖副子寒。依次排下来。 王华山环顾一圈后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林总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林总休息了,但是公司不能休息啊!我看了一下,市场部这边的营业额在林总休息的这几天,比之前她在时差了不少!龙无头不行!” 我悄悄问郑经理道:“谁给他看了我们这边的销售额?” “他没有看啊!没有林总的命令,我们谁敢放给任何人看?” 王华山就是在扯咯? 王华山继续说道:“这边事务我一般不过问,现在林夕出事了,我作为亿万的老总,不能不管!” 看来,今天又有一场血战了! 我偷偷给了程勇一条短信息。 王华说说着:“林夕出车祸,我深感惋惜。我们大家祝福她早点好起来。下面,说说市场部这边工作的事情。” 我插嘴道:“王华山你凭什么管我们市场部?” 全场一片哗然,竟然有人敢顶撞老总,还直呼名讳! 郑经理踢了踢我,示意不要闯祸。 我踢开郑经理的脚,我说道:“王华山!我们市场部的人,从郑经理到我到廖副到扫地的阿姨和饭堂打饭的阿姨到仓库的搬运工,谁不知道亿万虽然你还是老总,不过你和林总实际上已经在各自管各自的业务。帐也摊开了,你收你的林总收林总的!你凭什么管我们市场部!实际上我们市场部跟你的总部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公司!” 王华山看着我咄咄逼人,怒道:“我为什么不管?我成立亿万的时候,你这小毛头在哪里!你敢这么对我吆喝!” 我笑着说:“你成立亿万关我屁事!你成立亿万的钱还是跟林总老爸要的!” 王华山一看不妙,急忙扯开话题:“现在我是亿万的老总!总监不在了,这边理所应当由我来管理!” 王华山看着我,等着我继续插话。我挥挥手:“成,等你说完我再说。” 他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林总不在的日子里。你不同意由我来管理市场部了?” “不是他不同意,是我们都不同意!”子寒说道。 王华山直接无视子寒。 廖副说道:“殷然是销售副总监,子寒是林总的秘书兼公关部经理。他们有资格反对,我也反对由你来管理我们市场部。” 王华山点头:“好好好!你们两三个人成什么气候!举手表决!最公平的方式!不同意的给我站起来!” 我笑道:“王总,你是不是觉得你面子很大啊?要我们站起来?若没有林总的能力,你现在就一个三流小公司的老板!不同意王华山同志代管市场部的各位尊敬的领导,请举手!” 我第一个举起来,阿信马上举起来,他现在是仓储部部长。廖副郑经理子寒跟着举了手,李靖同样举手,李靖现在管理着百个分店的销售。行政部的老魔不负众望,带头举了手,接着各个部门领导人都举手了。 王华山一看,吓了一跳,全部人一致不同意王华山出任代理!就是除了枣瑟了。 王华山怒道:“好好好!反了你们!”他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趟。 毫无疑问,我破坏了王华山的计划。他的想法我懂,他过来掌管这边,虽然钱还一样打入我们这边,最终流入魔女账号中。不过。王华山就是觊觎我们辛辛苦苦拉来的那两个大单,他完完全全就想自己跟那两个大单对接。 他生气的踱步着,然后站定看着枣瑟! 枣瑟理解了他的意思,徐徐站了起来:“总监病了,那我这个副总监理所应当成了我们市场部的最高行政官吧。“ 郑经理看了看我,我攥紧拳头给郑经理加油。郑经理坚定地对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对枣瑟说道:“枣副总,你在总部做出了什么成绩我不知道,但是你来到了我们市场部,可把我们市场部搅成了一滩浑水!“ 我紧接道:“你拉帮结派,践踏同僚,把市场部整得跟江湖般深不见底。你这不是在成就亿万,你是在毁灭亿万!你不在时,公司发展迅猛,营业额强势攀升。这说明什么问题?你带队根本不行!我反对你领导!” 郑经理说道:“枣瑟,你离开这里那么久,这个时候回来,未免让我们想到你动机不纯吧?” 枣瑟怒道:“我有什么动机不纯!我跟王总把亿万带起来的时候,你们这几个还在家喝奶吧!” 我也怒了:“枣瑟!当年的事情我们不管!你自己也说你自己跟王总,那现在你回去帮王总!我们林总这边已经独立了,不需要你的帮助。再说,你在我们市场部那么久,你有过什么贡献!” “那你又有什么贡献!”怒中的枣瑟如同一头没脑子的牛。 郑经理笑道:“殷然从一个小小的职员一飞冲天上到销售副总监的职位,没有大的贡献,那可能吗?他让我们市场部的销售额翻了几番?你调查过吗?” 王华山说道:“你们现在市场部群龙无首,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他应该是最高行政官吧!” 我说道:“王总,我们市场部,现在成了一个独立的公司,我们怎么弄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王华山怒了:“我是亿万的老总!” 我说:“就是给你一个面子,不把你踢出外面去,给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你妈的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好啊!来踢我啊!来啊!”王华山也发火了! 王华山身旁的四大金刚还有枣瑟后面的几个‘秘书’蠢蠢欲动了。我笑道:“比人多啊?” “来呀!来踢我啊!”王华山指着他的头。 我知道他不爽,非常的不爽,前几天在魔女家的那一脚,踢得他一直都没睡着吧。 我吹了一声口哨,从门外涌进来几十个人。王华山和枣瑟惊愕着。 我笑着说:“呵呵,别紧张。他们都是我秘书。” “秘书们,还是先出去走廊吧!”我吩咐道,没错,这帮人是程勇拉来的人。 王华山很快的恢复镇静说:“什么叫做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 我说:“这个公司,是林夕的公司,不是你王华山的!这不是常识,这是真实!你们做你们的生意,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你们那边的钱流入你的口袋中,我们这边的钱流入林夕的口袋中!林夕的事情,你凭什么来管!要管也是我管!” 王华山问:“你管?你什么身份?你是林夕的什么人?” 我把魔女写给我的授权书摊开给大家看:“你说我是她什么人。林夕总监休息期间,一切工作移交殷然负责!” 李靖说道:“王总,现在公司的情势看上去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亿万有两个老总,各自做各自生意罢了。林总管不了你们那边,你们也管不了我们这边!” 王华山怒不可遏:“亿万就是我和林夕有股份!你们几个还敢反了!” “王总。你那点破股份我们林总现在根本瞧不起眼,你也不看看我们林总这段时间做出了多少成绩。实际上我们已经脱离了总部,已经算是另起炉灶!林总才是我们的老总,唯一的老总!唯一的股东!你可以说法律上还没有分开,不过。我们要分开也很容易。那我们现在不干了!按当时的投资比例来分割现有的公司资产给我们啊!我们马上离开公司!不过。我们还是一样要另起炉灶,带走我们的所有业务!王总,我给你想了个好办法!你那时候不是和林总商定打赌吗?或许你坚持下去你就会赢哦!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分的,你看现在,林总做得比你大,现在要分,你不是白捡了这个大便宜吗?另外,我宣布,开除枣瑟无用之废材!王总你可以反对,你可以用你老总的身份压住不开除他,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把工作交由废材做啊!”我看着他们两个小丑说道。 王华山点着头:“好好好。都很有道理。枣瑟!咱们走吧!” 一边往外走一边瞪着我,很希望我死了吧!狗日的,老子先整死你们! 他们走出门口,我走出走廊,哇,程勇叫来这么多人!我拍着程勇的肩膀走到拐角处悄悄说道:“你带这些人跟踪王华山的四个保镖!等他们跟王华山分别后,逮到机会,抓住他们四个!别伤害他们!我有点事情问问他们。放心吧,兄弟们的活动费用我全包。那四个家伙开的车是标致的。” 程勇点点头。 我说:“一下我就会批你先进货后付账的申请单。” “成。” 程勇带着人走了。 美女上司梦中叫声 我回到会议室,坐下来。 郑经理说道:“没想到闹成了这样。” 我说:“怕他做什么?你不闹的话!让枣瑟骑你头上去啊!” “但是枣瑟毕竟不是善类,王华山也不好惹。工作上咱现在是不怕他了,可是。假如他们阴我们呢!” 廖副怒道:“老郑你怎么就这点胆量?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都将我们置于死地!” 我说:“他们是不会拿你们来开刀!要杀也先杀我啊!杀了我以后就堂而皇之的进来这里坐老大的位置,一个一个慢慢折腾死你们!” 郑经理说道:“说得很有道理啊。那殷然老弟,你咋办?” “咋办?先下手为强,等死啊?先搞死他们咯!” “如何搞死?” 我说道:“如何搞死?干嘛要告诉你!你们把心放在工作上,别分心了。放心了,我们不可能倒下,不可能给王华山和枣瑟控制住。你们没见我们这几个月的销售额有多强势?给我好好的工作!月底好好的领工资!数钱数到手抽筋!跟着我走,只有对的,没有错的!有好处就是!” 底下的人都在鼓掌了。 接着开会。 我把我现在的这个职位给李靖干了,我自己给自己封了枣瑟的那职位! 正听着报告,程勇打电话过来了:“搞定了。” “在哪,我马上过去!” 程勇把那四个家伙拉到了郊外,我到那里的时候,那四个家伙还在车上睡得跟猪似的。 我说道:“妈的。把他们都打晕了?” “哪敢那么暴力?他们一出公司大门,王华山自己开车往别的地方。这几个家伙走另外一边。我跟了上去,在一个红灯前,让一个兄弟拿着一瓶药剂走到他们车边喷一下,马上全晕厥了。那个兄弟就上了他们的车,拉到了这里来。” “什么时候醒?” “泼一下水就醒。” 程勇手下把他们拉下车躺在草地上。拿着几瓶矿泉水泼在这几个家伙脸上,四个家伙醒了过来。擦擦脸擦擦眼睛,还打算跑。看到到处是人围着,没敢跑了。 我让程勇和小弟们散得远一点,我对这四个家伙说。还没开口他们倒是先求我了:“大哥!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领着王总工资干活的!我们也没有动过你一根毫毛啊!求你放过我们四个兄弟吧!” 我说:“我有说过要拿你们怎么样了吗?” “大哥。求你了,我们真没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没说要拿你们怎么样?” 其中一个家伙说道:“不拿我们怎么样。为什么突然的我们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说:“我只想问问一点事情,王华山给你们多少钱?” “这个。恕我们不能相告!” 我给他们发烟,他们不接。我说道:“我想跟你们做一笔买卖。” “是让我们干了王华山?这个我们也不能干!”他倒是挺义正言辞。 我说:“不是干掉王华山。也不是干掉任何人,不杀人放火!” “你说说是什么事请,还有,开什么条件。”有个家伙插嘴道。 “帮我去绑架了枣瑟!给你们一人十万!” 他急忙摇头:“这不行!” 我说:“我不会杀他的,就是假装要杀他,接着让他逃脱,使枣瑟以为是王华山派人去干掉他。我要挑拨离间。”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 我说:“一人十五万!怎么样动心吗?” 他继续摇头。 “十五万一次。十五万二次!十五万三。” 他打断我的话说:“哥们,这不行。我们还要。” 我打断他的话:“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二次。” “哥们,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还需要将来,我们是属于公司的人。万一公司。” “二十五万一次!二十五万二次。” 一家伙推着那说话的家伙:“大哥!咱跟那家伙签才一人一万块钱一个月。大不了拿了钱咱到别的城市去混呗。有了二十五万。咱每人都能首付一套房了。你也可以接你女朋友过来。” 我提价道:“最后一次!不干拉倒!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二次!三十万三次!成,你们不想要这个钱我也没办法。” 旁边那家伙急了,推着这家伙道:“大哥。三十万啊!大哥,你答应吧!” “慢着。真是三十万。一人三十万?” 我说:“对!” “能具体说说你的计划吗?” 我说道:“用我们刚才给你们用的迷药,在枣瑟停车的时候喷给枣瑟,迷药我会让人调好,就给他瘫软,让他只剩下一点力气,但不至于晕过去。你们带着明晃晃的刀,上了他的车,这老狐狸怕你们一刀捅死他,一定会装死。你们拉他到郊外,比如现在这个地方,挖坑要活埋他。这时候有一部车子出现,你们急忙躲起来,而这个时候,枣瑟就会逃跑!安排得十分巧妙才行!” “这的确不算伤天害理。但是我有几个问题,刚才你们就是用药剂给我们喷的?” “对的。”程勇刚才用的那些要,正好给我想到派上了用场。 “钱你如何给我们?” 我说道:“等下回到市里,我转账给你们每人三分之一,你们可以拿着一人十万块钱就跑!” “绝对不会!我们想要的是全部不是三分之一!” “等这个简单的事情搞完了,我决不食言,马上汇款!怎么样?” 他们点头道:“好!不过到时候湖平我们也不可能待下去了。你能不能多给弟兄们一点。” 我说:“如果你们演得好,我多给你们一人五万!” “成交!今晚我们回去收拾好东西,明天晚上我们就动手。如果他出来溜达,那就简单了!” “放心,到时候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的。”我说道。 “那么。你不会杀了他吧?” “不会。我要杀他,还跟你们走了这么多弯路?我直接给那帮家伙一人一万块钱,就可以把他杀了!” “那好!这种生意我们很喜欢做!” “你们要答应我,做完了这单子事情,马上离开湖平!” “成!” “你们离开湖平后,刚才许诺的那每人五万我马上打过去!” 我就是想挑起枣瑟和王华山的战争,挑拨离间,如果弄得好。枣瑟和王华山根本没有了对付我的力气,两人就光顾着对付对方了! 回到市内后,我马上给这四个家伙打钱过去。 程勇跟我道别,说道:“最近你事情很多啊!” “没办法,过渡期。再过一些时日,就没有这样那样的垃圾事情了。你那先提货后付账的申请单我批了,明早你就可以过来拉货!拉货之前给李靖打个电话,他会处理好的。这是他电话。” 程勇急忙谢谢。 我问道:“你这帮黑道兄弟,还是想跟着你嘛。” “追随我的人当然不少,可现在不像以前一样做生意养他们了,叫他们过来帮忙不给点钱实在觉得对不起他们。” 我说道:“没事,我给你五万块钱,让他们去喝喝茶。” “不用那么多!两万就够了。” “呵呵,花钱消灾。没办法的事情。” “我先走了!牡丹等我回去吃饭。” 我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别太客气!以后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是!” 我笑了笑说:“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想去湖平新城看看你们店面做得如何了,顺便咱两坐下来喝喝酒。” “弟媳怎么样了?” 我说:“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那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得到他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好好珍惜!对了。如果想直接做掉枣瑟,就给我一个电话。” “还是别冒那么大的险了。而且,我需要从他们身上知道一些东西。对了,你能不能找人混到枣瑟那里去。” “我有个手下,以前是跟着我,现在就是在跟着枣瑟。枣瑟也没什么人,被我们端了老窝,现在他身旁就剩下十来个人物。” 我问:“你那个手下可信吗?” “枣瑟对他挺不错的,不知道他肯不肯出卖他。” 我说道:“不就是钱嘛!你给他钱,让他买你一个面子。就让他给你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枣瑟和王华山之间的事情。” 程勇点点头说:“出来混的人,图的也是一个钱。等我好消息吧!” 我挥挥手:“再见。” 我惊恐的发现,魔女比我想象中要深爱那个孩子,她一直没有从失去孩子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开门后,我端着汤过去喂她:“小魔女。看!好喝的鸡汤。” 她倒不会拒绝吃东西,喝了两口后,说道:“小洛,你说我命中是不是克亲人啊。命犯天煞孤星,无父无母,无儿。“突然抓紧我的手:“如果没有了你呢。“我摸摸她的脸:“你老是乱想。魔女啊魔女,你现在不是魔女了。是个愁女了,天天发愁。你恢复得像以前那样多好。”等我把王华山和枣瑟铲除了!就没有人伤害到我们了。 “你今天去公司了。公司还好吗?” 我说:“还好。” 美女朋友的白色宝马 我悄悄溜下床,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外,点了一支烟。 那个陶医生接了电话:“喂,哪位?” “欠你一个轮椅那位。” “哦。姓殷的先生啊。” 我说道:“陶医生,我老婆身体恢复得很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也不好,每天都想着失去孩子的事情。” 陶医生沉寂了一下问道:“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啊,你们孩子也才几个月在肚子里,她怎么感情那么深。” “你这不废话吗?哪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不感情深,我自己都觉得很难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未免太深了,都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恢复,很奇怪啊。” 我问道:“我靠!你是医生,我现在是问你,不是你问我!” 陶医生迟疑了一会,鼓起勇气问道:“你女朋友,以前是否失去过孩子?” 我说:“打胎了一次,还有,她父亲失踪了几年前。然后她母亲疯了。几年前成了一个孤儿似的女子,现在耿耿于怀自己命中犯了天煞孤星!” “什么天煞孤星啊?”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天煞孤星。知道我还问你啊!” 陶医生急忙说道:“哎你不要那么咄咄逼人嘛。” 我不爽的说道:“我怎么不咄咄逼人?我钱给了药买了,治疗了,她不好!那我该不该找你算账!” “这个你不能。” 我打断他的话:“别跟我说敷衍的话!请直接说她什么时候能好!” “我考虑了一下,这应该是有心理问题。她失去了太多亲人,她会认为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命在克他们。而且,她害怕她会孤独一辈子。” 我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个我懂啊!我现在是问你怎么办!doyouunderstand?” “sorry。唯一能治疗她的,就是找到她最亲爱的人,她最想在一起的人。好好陪在她身边,让她开心让她快乐,慢慢地给她找回曾经的信心和开朗。” 我思考着,找谁让她开朗啊,她妈妈是不肯能了。难不成带到我家一段时间?这个主意不错啊。但是,我不能离开湖平啊!那么。让我妈妈和爸爸还有我的妹妹来这里热闹?像家一样的感觉?天知道效果会怎么样,不过,我倒想试试。 “陶医生,谢谢你了。我真的很急,心情很烦躁,都过去那么多天了。” “先试试这个办法,让她与最亲爱的人处一段时间。我相信会有效果的。” “好的,谢谢你了。” 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啊。 坐在魔女办公室里,签了几个合同。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繁忙,是超级繁忙,忙得要死! 难怪魔女整日都绷着脸没个好心情,心理素质差的人估计会被活活逼疯的。能在这么多的工作中游刃有余,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吃不消了。 幸好,我有一个我信得过的团队,子寒李靖他们能帮我完成一部分工作。如果习惯了,我让他们肩负起更多的一份工作来,把魔女从繁忙中解脱出来。至少,她回来以后不会让她再像以前一样的繁忙了。 胡总打了个电话给我,约我吃饭。这家伙是大客户,慢待不得。把手上工作安排好了以后,我和李靖,郑经理廖副,子寒一齐到了湖平新豪爵饭店等他们了。 郑经理犹豫说道:“是不是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啊?” 廖副瞪了他一眼说:“你又往坏处想?” “我没啊!” “看你表情就看得出来,平身恨的是工作上的悲观主义者!你想想,我们跟他们合作得那么好,他们会有什么事情找过来呐?”廖副看着我们说道。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心里也在打鼓,这胡总,代理我们的产品不是整得有声有色吗?几天突然打了个电话约我们吃饭,有点奇怪啊。 我说道:“我们跟他们合作,好像没出什么过任何差错吧?” 郑经理说道:“是啊,完美得令人不可思议。而且。政府采购也做得很完美,难道。我们的产品。” 廖副直接拿着一双筷子飞过去给郑经理骂道:“老郑!你再说这样的话,马上的给我们滚出去!” 我说道:“别那么凶嘛,郑经理担心得也有道理。” 廖副问我道:“有什么道理?我们的产品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别吵了。他们来了。”李靖提醒道。 胡总,周经理等人进来,远远地就伸出双手过来:“殷然副总!你好你好。”满脸堆笑的样子,不像是兴师问罪吧? 我伸出手握着他的手笑道:“欢迎欢迎,今天我们是不是要大醉而归啊!” “好啊!我老胡和老周正有此意!” 胡总挨个握手过去后,奇怪道:“咦?林总呐?” 我说:“她感冒了,有点重,在家养着。不能来接待胡总,望胡总海涵。” “那你们帮我转告她,希望她早日好起来!你们的林总,是个奇女子啊,湖平再也找不出这样的女子了!” 一行人坐下,上酒上菜。 看胡总周经理都满面春风,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是坏事就成。 酒过三巡,胡总说道:“今日约你们出来,一个是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那句什么广告词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做代理做了那么多年,没有像跟你们合作得那么顺的,而且我很感动,你们很信任我们。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郑经理笑道:“胡总真是海量啊。我老郑,跟你来一杯。” “老郑!老郑跟我老相识了,呵呵呵,来来来。”胡总又喝了一杯后,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我们想要扩大规模了,销量很好!我很高兴!特地来提醒你们,你们要保持货源充足!不得让我们等待,哪怕一天都不行,我不管你们给谁发什么货发多少货!总之,我们的周经理一个电话过去,你们就必须给我准备好,我们马上的到仓库去进。就是不给别人发货也要先提供给我们!” 我擦了擦冷汗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天大的好事啊。 郑经理哈哈大笑,如释重负。 廖副插嘴道:“扩大规模,能具体说说嘛?” 胡总说道:“可能是现在的一倍!所以才让你们做好准备。要满足我们的需求。这个应该没问题吧,回去后你们马上的给我落实这件事情,叫工厂加班加点也要满足我们。以后我们公司的付款方式不必跟以前那样了,我们也理解你们,两个月下来就是上亿的货款了。以后,当月的货款,月中结一次,月末结一次!这样可好?” “胡总真是太豪爽了!胡总真是我们亿万的福星!来,干杯!” 胡总笑道:“你们才是我的福星,我们应该早点认识早点合作的!——那个,殷然副总啊,我有点私人事情想跟你请教请教。” 胡总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我跟了出去走廊外。 胡总对我说道:“你不是王华山的所谓女婿吗?怎么王华山跟我说话时候的口气,你跟他像仇人似的。” 王华山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私底下偷偷找了胡总啊!失去这单大生意,他追悔莫及。想要穷尽办法,把胡总这条大鱼拉回来。我说道:“王华山上次跟你谈生意,不信任你。可我们的林总却很信任你!我站在了林总这边,就跟林总私底下做决定跟你们合作了。这就惨了,我跟他闹僵了。” 胡总说道:“这么说。王华山的女儿,那他不是不把他女儿嫁给你了么?”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是我跟他一般有眼无珠,我们现在哪来这么潇洒惬意的日子!” “对!说得对!王华山这人查过我,他并不信任我。但是。我奇怪的是,那天是他打电话跟我说:老胡你到昨天的酒楼包厢,我们的林总和殷然经理都在那边等你了。” 我疑问道:“真是他这么说的?” “真是他这么说的!” 我托着下巴,是不是何静从中搞鬼了? 胡总又说道:“亿万公司我知道,林总和王华山都有股份,不过现在,好像是各做各的吧?你们如何内斗,都不关我事!王华山找过我想和我签下以后的合同,我拒绝了。对于一个不相信我们的人来说,我们也不会相信他,他错过了我们,是他的失败!我们只和你和林总合作交易,你们如何内斗,我说过了,不关我事!你也放心,我们既然选择跟你们合作,就不会三心二意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就是提醒你,满足我们的货源需求!你ok,我ok!” “这点胡总你就放心吧!”我伸手抓住他的手。 回到酒桌旁,胡总说道:“与你们合作的细节,我是让我们的周经理负责的。” 我点头说道:“我们这边,陈子寒小姐和李靖销售副总负责跟你们对接。” 胡总端起酒杯:“唉呀,看不出来,后生可畏啊!都是年轻人,我老胡。可算知羞了。” 我笑道:“其实,我们的成功,最大的付出来自于郑经理,廖副还有亿万的全体员工!没有他们,哪有我们几个后生的人前风光。” 郑经理嘎嘎大笑:“来来来喝酒!” 喝了几个钟头,一直搅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胡总周经理那些人走后,我让郑经理和廖副李靖回去睡觉了,他们喝了不少。 子寒扶着我进了洗手间,我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 子寒对我说道:“以后喝酒,你让身旁的人代喝就成了,你自己死扛下来,你又不是个酒缸!” “今天高兴咯。” “高兴也不能这样子的。算了,说你你也不会听。我回去看看林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心一阵绞痛,说道:“好,你去看看她吧,最好别提起太多工作上的事情让她担心。可以说一说今天合作成功更上一层楼之类的高兴事。” “这我懂得!还要你来告诉我。” “算了,我也回家一趟。对了,你觉得买什么东西送给她好呢?让她觉得温馨的!” 子寒考虑了一下说道:“送上门都不行的,温馨是一种感觉。不如,你带她回去看看她妈妈。不过。你又走不开,真矛盾。” “对啊!烦死了都。” “走吧,车上再说。” 子寒开着白色宝马,我坐在副座:“能抽烟吗?” “不给!抽那么多烟做什么?你看我现在都抽很少了,少抽一点吧。” 美丽的街景和一对对恩爱的情人从车窗外流过,不知道我能在何时牵着魔女的手,漫步街头。 打了个电话给父母,无奈,他们忙得根本脱不开身。又打给两个妹妹,让她们请假一个星期。她们高兴的答应了。 唉,她们两个来了,我也不敢让她们几个出来逛街买东西。狗日的,太郁闷了! 子寒走进房间,魔女正端坐在阳台看着这个城市的黄昏。子寒过去说道:“林总,我来了。” “子寒。” “林总,刚才我们去做了一个大单。你猜是什么?”子寒笑道,坐在了魔女旁边。 魔女笑着问道:“什么大单呢?那么高兴。” “胡总找我们了今天,他们要扩大一倍的规模代理销售我们的产品。” 魔女的眼睛闪出光芒来:“是真的么?” 我说:“对的。——子寒,喝什么?” 两个小护士,简直成了保姆,在厨房做着饭。我走进去说道:“辛苦了两位小妞。” 她们摇摇头,纯真的笑了。 我说道:“很累吧。” “在医院累。做护士就是这样了。在这里不累。” 我拿着两封红包给她们,每封红包里面有一万块钱:“这是大哥的一点小心意。” 她们急忙推脱:“林姐姐已经给我们了,我们不能再要了。” “你们不要我就生气咯!”我塞进去她们口袋中,不过好像塞不进去。 小护士推脱着,那我也就不强求了,问道:“对了,陶医生跟医院说了吧,万一算你们旷工咋办?” “陶医生都帮我们整理好了。” “呵呵,那就好了。” 我走出客厅,进了客房,把两个封包放在两个小护士的床上。 我的手机响了,是程勇的,我急忙接了:“勇哥。” 勇哥说道:“我联系到了那个小子,枣瑟手下的。给了他一点钱,抖出了不少猛料。” “什么猛料?”我急忙走出门口去听。 “枣瑟和王华山约定,把林夕,弟媳赶出公司后,就把公司分了。按投资比例分了现在公司的总资产,把弟媳的那部分还给弟媳。” 妈的!现在我们的业务像滚雪球一样弄得越来越大,谁还看得起现在公司的那些总资产,放眼看将来,将来赚的钱,岂止是现在公司总资产可以沾边的? 他们想要的是我们的那几单大业务! 魔女占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王华山百分之六十。王华山虽然多一些,但是魔女跟王华山商定魔女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决策权,用股份换百分之五十一的决策权。王华山虽是老总,但是魔女的决策权比王华山要高。不过以后的分红王华山可以拿百分之七十,魔女拿百分之三十。 如果王华山现在赶走了魔女,不就是给了魔女一点钱,然后堂而皇之的占有了我们辛辛苦苦整来的业务!为了这一点,他不惜任何代价想要魔女死,真是太变态了太毒了。我绝对相信他为了钱可以杀死自己妻子的! 程勇说道:“怎么了?” 我说:“没没。想着一点事情,继续说。” “王华山答应给枣瑟配股,枣瑟负责除去王华山的对手。为此,枣瑟和我们斗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就是被我们端了他们手下的窝。王华山答应枣瑟给枣瑟配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王华山却没料到拿不下来弟媳这块阵地,但是枣瑟可不依,要王华山表现出一点诚意来,起码先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王华山却说等把弟媳和你办好了之后再给。他们大吵一场!各自都坚持自己的意见,昨夜的饭桌上两人不欢而散。” 我点着头:“好!咱就来挑拨他们把!”话说枣瑟这人也老奸巨猾,现在他们不该搞内讧,他和王华山应该捆在一起好好对付我们才是。不过。枣瑟付出的代价太高,他又怕王华山到时候食言,就想让王华山先给点诚意。王华山就不想从自己身上拔毛,要把魔女吞并后,再兑现承诺。可枣瑟就不依了:凭什么我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我只不过先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对王华山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者,魔女这块阵地如今看来不知何年何月攻得下来。华山都答应了枣瑟那么多年配股,都没有兑现承诺,他们吵起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枣瑟已经心急如焚,就怕自己付出了全部最终落下个一无所有。 喷雾迷药的效果 “勇哥,你现在能不能给我配好那种喷雾迷药,配好一点,能让人无力但不至于让他晕过去。” “这个不用配,有现成的。”程勇说道。 “你现在能不能拿过来给我一瓶?” “我让个小弟拿过去给你,你在哪给他个电话。” “成。”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给王华山的那四个保镖打了电话,商定好绑架。 那边说道:“枣瑟刚才又来找了王华山,不知道为什么,气汹汹的走人了。” 我说:“现在能找到他在哪儿吗?我想现在就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你们也希望早点收钱吧?”这个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了! “那最好不过!但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又打给程勇,程勇问了一下,枣瑟喜欢晚上在一家他朋友开的桑拿中心洗澡。我连声谢谢,约了那几个保镖,到那家桑拿中心门口等。 走进魔女房间,看着魔女和子寒有说有笑,我心里无比欣慰:“子寒,饭就快做好了。一下你陪着魔女吃饭哦。” 魔女回头过来问:“那你呢?” “我还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魔女起了疑心:“见客户?” 我说:“对呀,就是那个政府采购的呵呵。” “吃完饭再走不行吗?”魔女问道。 我说:“没时间了,留点菜给我就是了!” “你小心点。”她的眼中带有无比的关心和担忧,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的敌人暗中在对付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在哪个地方就出事。 我过去亲了她一下说:“乖,跟子寒聊聊。我很快就回来。” 魔女紧紧抓住我的手说:“不要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我怕了。” “不是冒险的事情,只是出去谈谈生意。好了,我先走了,让人家等不好。” “我等你回来吃饭。” “别。我刚才吃过。” “我等你回来吃饭!”魔女再次说道。 我点点头:“那好,那你先喝点汤吃点东西。我今晚回来陪你喝红酒。” 魔女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我打的过去,那四个保镖已经在那儿等我了。我上了他们的车副座,说道:“早来了?” “刚来!我们已经整理好了,行李都扔后备箱,今晚做完马上离开这里。” 我说道:“放心吧,做完事马上给你打款。” “枣瑟在里面吗?确定?”一家伙问道。 我说:“是的。对了,面具呢?” “都在这儿了!”那家伙掏出几个面具来。 我说:“你们知道他开的什么车吗?去那边停车场看看。” “奥迪a6。”一个家伙说道。 我说:“那你过去瞧瞧,他的车在那儿吗?” 这家伙过去看了后回来说道:“他的车在这儿!” “好!一下我们就动手!” 我让勇哥的小弟把那瓶迷药拿来送给我,我揣在了怀里。 “哥们,看你一脸文静,瞧不出来胆子特大啊。”一个家伙对我说道。 我说:“呵呵。过奖了,我倒是没觉察到。” “上次在你家里,你跟王总拿着玻璃对峙,胆子很大啊!”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出来社会外边,要是唯唯诺诺,终生都成不得大事!”我说道。 其实跟这几个家伙打交道我并不是很放心,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故意让一个黑色的枪套在自己腰身皮带处若隐若现,这几个家伙看见了枪套和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哥们。咱今晚可只是要假装绑架最后放走他吧!” 我说:“那是!你以为我敢杀人啊,我杀人不至于叫你们帮我杀吧!” “没事呵呵,只是问问,万一死了人,可不是小事。咱几个都担待不起。” 半个多钟头后,枣瑟出来了,搂着一个女子笑嘻嘻的走出大门。去停车场取了车子,我们跟了上去。 跟到了一条宽敞人比较少的街道上,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枣瑟的车子徐徐停下。 我说道:“戴上面具,你们其中两个跟我过去!” 戴上了面具,快速的下了车! 我走到枣瑟车子的左侧,用力拍了拍他的车身。他摇下了玻璃窗伸出头来骂道:“拍你妈的拍!想死!” 我拿着喷雾迷药瓶子对着他的脸喷上去,这家伙还怒道:“妈的想死!” 伸头回去掏出手机,就慢慢倒下去了。 我伸手从车窗里进去开了车门,副座一个女子看到带着狰狞面具的我叫道:“啊!” 是李瓶儿! 我来不及多想为什么是她,直接往她脸上喷过去,李瓶儿在想要打开车门跑的时候。缓缓软着身体倒下。 打开车门,让另外另个家伙上车。 把枣瑟拖到后座,两个家伙按我预先布置好的说道:“这头猪还挺重的。” “真肥,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棺材!” “你说错了!应当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绿灯了!绿灯你还不开车你看毛呢你!”那家伙指着我说道。 我就是想让全身无力但脑袋还清醒的枣瑟知道这几个是王华山的手下。 李瓶儿为什么在枣瑟旁边呢?我想,可能是为了钱,继续做着枣瑟的二奶了吧。 绿灯了,我开着车往前。开到了郊外一个黑乎乎的林场里。 我们下了车,后面那两个家伙的车子跟上来。拿着铁铲和铁锹等工具过来:“走!快点!去挖坑!” “大哥,这里还有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不管那么多!就埋了那头猪就成!快点!老四你在这里看着车,我们去挖坑!” “好!” 几个人都带着面具,我奔过去拿了铁锹往密林中走去。 走到了里边,黑乎乎一团。那几个家伙问我道:“哥们,现在是如何让他逃了?” 我说:“那药是给他留着点力气的,就是让他偷偷爬到驾驶座逃跑的。” “那我们的钱。你可说话算话!枣瑟这人的阴险我们是知道的,再说我们这样干,王总也饶不了我们。你如果不给我们钱,丑话可说在前头。” 我打断道:“行了行了,废话这么多!我不给你们我自寻烦恼?” 听见枣瑟的奥迪a6启动的声音,然后听见一个家伙在后面追:“妈的死猪要逃了!” 我们出去了,奥迪a6已经不见了影踪。 我说道:“先送我回去进城的路口吧。” 几个家伙说道:“不妥。我们想过了,我们必须跟着你回去取钱了才能走!” 我说:“成,随便你们。” 回到了湖平市,我给这几个家伙转了帐。 一个家伙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其实我们比你要善良。” 我说:“觉得我很邪恶?” “你怎么不邪恶?带着枪。明显不信任我们。哈哈,开开玩笑而已,别介意。走了,再见。” 他们走了,我这枪套里面当然是一把假枪。几百块钱买的,栩栩如真。再这样玩下去,估计得真的去买一把真枪。 打的回家,路上给程勇打了个电话:“让你的那个小弟盯紧一点,枣瑟做什么都跟我汇报一声!” “成!没问题。” 认识程勇,刚开始是怨,后来是愁,接着是怒,后来竟成了:缘。 人生啊,永远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王华山和枣瑟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除了用计巧妙,还得靠运气才行。希望老天保佑我,让他们两干起来吧。 回到家,子寒给我开了门,说道:“你回来了,林总不肯吃饭,等着你。” “哦。” 我急忙走到房间,抱住了我的魔女,说道:“怎么不吃饭?” “说了我要等你回来吃。” “走吧,去吃饭。” “你去绑架枣瑟了?”魔女问道。 我说:“你知道了?” “听着你的对话。” “觉得能把他们挑拨起来么?”我问道。 魔女说:“我也不太清楚。” 现在的魔女,像一艘失去了方向感的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吃完饭后,魔女就说要睡了。 送子寒出门口,子寒抿着嘴对我说道:“怎么办,你必须要想个办法,去看看她的妈妈吧。” 我说道:“我尽量抽出时间来吧。” “越快越好!” 想到如果魔女变成了她妈妈那样的人。那这辈子岂不是都毁了么? 我说:“子寒,你有时间一定要经常来看她,她喜欢和你聊天。” “她带有心理阴影,心病难治。” “我这几天一定要抽空出来。”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晚安。” 躺在床上,和魔女对视着,她笑了一下说:“是不是觉得我怪怪的?” 我说:“没有了锐气,没有了自信,失去了霸气。没有了光芒。” “放心了。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我想回去看看我妈妈。我总是在做梦,梦见小时候住的小别墅,有我,有妈妈,有爸爸。有和蔼的厨师方叔叔,有亲切的云姨,有逗我玩的司机吴伯伯。那时候啊,爸爸经常让我骑在他肩膀上,然后给我唱歌,你想听吗?” 我点点头。 “你干嘛哭了?”魔女擦着我的眼睛。 我说:“我没哭。你唱吧。” “好的,我唱了,以后你唱给我们孩子听,让她骑着你的肩膀。我唱了哦,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魔女的声音很美,一下子能把人从喧嚣繁华都市的浮躁带到了西域天空的广袤和宁静。突然,我产生了一种想跟魔女去草原看看的想法。或者,去新疆喀纳斯看看万木争辉和喀纳斯仙湖。全家一起去。 她唱着唱着,睡着了。或者,她这几年,担负了太多的压力,把她给压垮了。 几天过去了,魔女的身体一点点的好起来,我很高兴。我拿出药来说道:“对了,该吃药了。” “不吃了,吃下去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觉得那药把人的神智都搅得不清晰了。”魔女拒绝道。 我说:“这怎么成呢?乖了,不吃药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再过几天,就能去公司。” “对,回到公司做高高在上的女皇,武则天!” 她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愣了一下,说道:“先别。过几天吧,好吗?” “你怕他们对我不利?” 我说:“对,他们现在杀红了眼,都疯了。” “有人按门铃。对了,两个小护士呢?” “我让她们走了,让我两个妹妹来陪你几天。怎么样?” “真的?殷悦殷喜来了呀?”魔女高兴道。 “对呀。我去开门。” “等等,真是她们么?她们怎么上来的?”魔女警觉道。 在一楼进电梯处,有道不锈钢门,一定要摁了住户的房号,住户看到是自己认识的。确认了才能从下面那道门进来的。 我说道:“我刚才给她们开了的。” 出去门口,确实是殷悦殷喜,我打开了门。 两个妹妹进来后惊讶道:“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哦。” 我笑道:“我还怕你们两个会迷路了。” “哥,嫂子呢?”殷悦问道。 我叫道:“魔女,殷悦殷喜来了!” 魔女走出来,对两个妹妹笑了一下说:“殷悦殷喜来了呀,坐呀。想喝什么,嫂子给你们拿。” 我悄悄在殷喜殷悦耳边说道:“嫂子最近重感冒,心情不太好,你们多多逗她开心点。” “知道了哥哥。” “嫂子,我们自己拿就成了。” 我拉着魔女的手走到一旁说道:“唉呀,好甜蜜啊。” 她问道:“甜蜜什么?” “不可一世的女恶魔,自称自己嫂子啦。看来,这位女恶魔离一位贤良淑德的家庭妇女不远了。” 魔女抿嘴道:“你休想!等我身体再好一些,我就继续压榨你们这群小良民!” “嗯!草民恭候林夕大官人的压榨!” “呸!贫嘴!小洛,这些日子,谢谢你了。说真的,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可我又不敢传染给你,不敢说太多。但我现在好多了,我想下午陪着殷悦殷喜出去玩玩。” 我说道:“这怎么行?” 魔女说:“怎么不行?要不。你不放心,就让你的小弟们来守着我们吧。” 我说:“什么小弟啊。好难听哦。” “程勇管几百人,你管程勇,那你不就管了几百个小弟么?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工作了。等我再休息多几天,让我身体再好一点,我再回去,可以么?可不可以呀老公。”她撒娇道。 我笑了:“可不可以呀老婆。放心吧,现在工作我整理得井井有条!你就陪着两个妹妹玩几天。” “谢谢老公。”她亲了我一下。 “妹妹们看着啊!” 豪放的美女朋友 终于。她身体好些了之后,心理创伤也慢慢恢复了。我心里的这块巨石总算卸下了,再过不久一段时间后,我又可以看到一个神采飞扬嚣张霸道魔气十足的林总监了! 实在抽不出时间陪着她们去逛街,游玩。公司里太多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 跟她们拜拜后,去了办公室。 处理了一部分事情后,我软塌塌地瘫坐在老板椅上,难以想象,魔女以前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东西。得活活把人累瘫。 点燃一支烟,翻出手机看着,有很多条未读短信:你出门要小心点!有人想要你的命! 短信发送的时间正是我和魔女被撞的那天,是谁发给我的呢?我拨过去,已经停机。 是不是何静呢?何静帮了我几个大忙,会不会被她父亲活活整死了?一想到我浑身发颤,急忙给了她一个电话,她慵懒的声音:“殷然大官人。今天舍得给小女子打电话了?怎么样,是不是皇后娘娘不在,打算临幸小女子?” 我笑道:“没有呐,好久没见过你了。” “想我了?还是想日我了?” 我说道:“什么话啊!” “嘿嘿嘿。是有事情想问我吧?” “你怎知道?” 她幽幽说道:“殷总现在管理那么大的公司,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突然打电话给我,除了问某些事情还能是什么?我倒希望你想日我了呐。” 何静外表的放浪形骸。让我瞠目结舌,但是联想到她的父亲会杀死老妈,我想,是谁都忍受不了这样打击的。变态也就正常了。可我也没发现何静在别的男人面前会放浪形骸。只是在我面前,她才如此疯狂。 我说:“有时间吗?见个面,吃个饭?” “那你晚上回哪睡?” “跟林夕睡。” “那算了。” 她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跟这奇怪的女孩交流是件难办的事情啊。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一些工作的事情。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挂了电话后接了。只听见她大叫道:“你就不会骗骗我!” “怎么骗?”我问道。 何静咄咄逼人说道:“你说你以前怎么骗我,怎么骗我父亲?” 我沉默。 她说道:“你以前怎么骗,现在就怎么骗咯。” 我说:“对不起。以前的。” 她打断道:“说对不起没有用!有点诚意吧,送我一件礼物讨我开心就成。” “那好。” “约会地点?”她问道。 我说:“随你挑吧。” “咖啡厅,我今天鬼使神差的想静一点。” “好的。” 送礼物给她? 去了步行街,买了一只漂亮的水晶手表,表里面写有:友情。 何静坐在音乐悠扬的咖啡厅等着我,一身休闲,干净利落洒脱。长长的头发飘逸而下,神采依旧。 我走过去,坐在她面前,两人也不说话。我从精致的那个盒子中拿出手表,握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腕,给她戴上了手表。 何静看着手表,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意思:友情。 她笑了笑说:“好啊,做朋友总比陌生人好。我没利用过你,你却利用了我,但是呢。我的姐妹何可利用你。我们扯平。可是。我们姐妹可没想过要害你。” 我说:“我针对的不是你。是你父亲,他一心想要我们死。我也很无奈。” 何静叹气,说道:“对不起。其实,他就一直是那样的人。我也听说你们被撞了,这事,的确是我爸做的。我也很无奈,我曾经劝过他。” 我问:“为什么要帮我?” 何静端着咖啡抿了一口,说道:“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我讨厌你们这样的残害。可我又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你们都死了。我爸已经快疯了。你知道吗?从几年前开始,我嘴里叫他爸爸,心里早就不承认了。” 我说道:“为什么要帮我?” “干嘛老是问同样一个问题呢?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帮我父亲呢。可能,我觉得我父亲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被撞,就是他安排的,他要林夕死!我爸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不承认他这么坏,我不承认他这样残忍,可的确就是他要这样做。”何静怒道。 我说:“何静,谢谢你,不过。你应该远离这场战争。你也知道,闹成这样的地步,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 “我劝过他,但没用。” “不讨论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吧。还有何可。”我问道。 何静笑道:“你是向我打听何可?念念不忘呀?” 我说:“没有,你们两姐妹我都很念念不忘。你们对我很好。” “殷然,你也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们有缘无分。我和何可,在找工作。嘻嘻。我想试试去打工,给老板骂的感觉。” 我笑道:“哦!有志气,再也不想做少奶奶,每天懒懒的睡觉了?” “这种日子很腐,还是找份工作。踏踏实实找个老实人嫁了吧!”何静嘻嘻笑着。 我说:“那不如给你父亲打工。做个小接班人。” “不喜欢,想找一个公司,没人认识我的。然后在里面工作在里面闹,跟老板吵架跟上司顶嘴。那多好玩。” 有钱人,就知道玩。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要不然那天晚上在医院,可能。我们都被砍死了。” 何静说:“你万事小心一点吧,你死了,没人陪我玩了。“ “你那么漂亮,找谁玩不行呢。” “就喜欢找你玩!就想跟你玩!”她磨着牙说道。 我说道:“你的表情真可爱。” “我今天想跟你去工作!”何静说道。 我说:“好啊,我等下要去跟个客户谈生意,身旁正好缺个带得出门的秘书。” “真的呀。我真的可以去呀?那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跟着你去啊。” 我说道:“只有今天,今天见这个客户,是某个县的代理商,想要代理我们的产品。等下呢,我让你谈,考验你的工作水平,看你是否合适替人打工。” “怕你呀!谈就谈!” 上了车,何静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说道:“结婚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比上菜市场买菜还简单,一点神圣感也没有。” “你去过了?真的去过了?”何静好奇道。 我说:“去了。” “真的啊?” “真的!” “哼!结婚不请我!” 我笑道:“以后我会补请的,放心了,时间仓促嘛。” “补请,烛光晚餐吗?” “何静小姐。在下已是有妇之夫。” 何静撇嘴道:“切,有妇之夫就不能玩玩出gui游戏咩?” “你喜欢啊?” “我就喜欢勾有妇之夫,尤其喜欢把人家家庭搞散!”何静笑嘻嘻道。 “行,你勾我吧。”我也笑了。 “现在啊,现在勾不了了,以前你有目的性,所以能勾。” 在上岛饭店里,那个客人已经等候多时。原本这种小单子,让那帮家伙去做就成了,不过,他们今天都抽不出时间来。我也就跑跑龙套。 这种单子,已经不能同日而语。这种单子算是小单子了,我也不放在眼里。权当打广告吧,赚的钱也不会太多,一年几十万。 我让何静谈,何静伸手给那位客户说:“您好,我是殷总的秘书,何秘书。” “殷总这么年轻啊!还有这么貌美的女秘,真令人羡慕啊。”客商伸手过来。 我笑了笑坐下来,对何静说道:“直接说生意,免得浪费时间。” 不料那个客商说道:“殷总,我们前日来到省城这里。那个天使通讯马上派人去接我们,服务周到。可我们要约你们负责人出来谈谈生意,你们亿万总说抽不出时间来,不知道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县客商还是另有原因?” 我推了推,让何静说话。我以为她会圆滑一点,谁料她却大声道:“我们亿万,只有别人求我们的份!哪有我们求别人的份?你放眼看看,湖平周边城市,我们亿万的名声响彻。” 我捂住了她的嘴不给她说完:“你再搞什么啊。” 那个客商果然怒了,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另求他人了!” 我伸手过去说:“哎,别走啊。喂。” “我们是在高攀不起,就此别过!”那个客商一团火似的冒出透顶,走了。 我有点不爽。好好的一单生意,就这样被她轻易整没了。 我盯着何静,说道:“不错不错。我是让你来谈生意的,你一开口,人家马上走了。瘟神啊。” “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呢?一开口就说什么别的公司。既然那么喜欢别的公司,就去跟别的公司合作呀。”她还振振有词了。 “我靠!你这样做生意,谁见了你都走啊!我郁闷。” “别郁闷了,来,吃饭。”她拿起筷子给我。 我说道:“这什么?好像挺贵的吧,那家伙可真会点菜的啊!留着我们来买单?” “别喋喋不休了,来,吃这个。这个是什么呀?哇好好吃,他一个外地人也知道有那么好吃的东西啊。” 我说道:“什么喋喋不休啊?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我一个单子?” “要我赔钱么?” 我拿她无可奈何:“算了,吃饭!” 她拿着汤匙给我喂饭:“啊。” 我说道:“恶不恶心啊?” “快点嘛,人家知道你受伤了,才想对你好点呐。来,啊。” 我张着嘴,过道两个人路过,站定看着我们。看着我们喂饭。 我推开何静的手扭头过去,枣瑟和李瓶儿手牵着手。 何静跟枣瑟打招呼道:“老秃子。” 枣瑟说道:“何静,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说道:“怎么?不可以?”我边说还边抱住了何静。 何静笑道:“对啊,为什么不可以?” “让你父亲看到,可让他活活气死啊!”枣瑟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他跟王华山关系如何了,最近几天他没有什么心情跟我斗啊。 何静说道:“怎么好像是你会先活活气死呀?” “我们走。”枣瑟对李瓶儿说道。 李瓶儿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眼神复杂。 他们走后,何静问我道:“这个。是谁呀? 我说:“哪个?“ “那秃头旁边的女孩。“ 我说:“谁知道,不认识。大概是他的小蜜吧。“ “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哦。”女人就是女人,感觉比我们男人细腻很多。 我说道:“什么一般不一般的?” “你跟她,是不是有过一腿?哇塞,跟你好的女人还真不好耶。”何静装出一副特崇拜的表情。 我说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那么紧张做什么啊?哎,对了,你们如何结婚的。” “这个。”我很不喜欢谈这个话题。 那个客商突然又回来了,何静问道:“你回来结账啊?” 他一脸尴尬,说道:“两位。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有点冲动。” 我请他坐下,说道:“适才我女朋友。胡言乱语,希望您不要见怪。小孩子一个,她不是我的秘书。何静!还不道歉!” “我不!”她撅着嘴。 我掐了她一下说道:“快道歉!” “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说:“你道歉不道歉?” “你叫我亲爱的。” “我也不!”我说道。 “我不!”她大声看着那个客商说道。 “好了好了。亲爱的。” 她听后,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那个客商急忙扭头看着窗外。 然后,何静道歉了:“对不起。” “没。没事,何小姐为人直爽豪气,令我等三尺男儿汗颜啊。” 我扑哧笑了,何静嘟着嘴道:“要你管!” “喂!你这样叫做道歉啊?” “殷总,呵呵,刚才我走了,现在回来了,好像跟你喊价都没脸喊了。那个天使通讯,我刚刚听说出了一点小问题,质量方面的。所以。你看看我如果跟你们合作,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我说道:“需要钱咯。” “能否详细谈谈合作的细节。” 讲了半天后,拿下了这一单。这个客商笑嘻嘻地去结了帐,满面春风的上了的士走人了。 “这人,被我们骂得这样,还笑得跟捡到了金子一样。”何静感慨道。 我说:“比捡到金子更开心,跟我们合作的,有哪个不开心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送她回到那套王华山买给我们的房子那里。到了楼下后,何静说道:“你就这样走了呀?” “那不这样走了?难道还要上去喝茶?” “那你不吻别啊?”何静问道。 我说:“何静,虽然我很想吻你,可我毕竟已经结婚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不想对不起。” 妹妹缠着美女上司 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亲向我的嘴唇,我还没来得及去迎接她又直接打开车门跳下车,笑嘻嘻说道:“不喜欢被你推开!对了,你想不想见见何可呀?” “她在?” “在。不过她说她不敢见你,可能是内疚吧。我也不知道。走了哦!改天联系。”她潇洒的转身离去。 回到家门口,我担心魔女和两个妹妹还没有回来,开了门。殷悦笑道:“哥哥回来了!” “哥!” 我进去看着大厅里他们的战利品,沙发上地板上都是大包小包,我说道:“剥削你们嫂子了吧?” 魔女白了我一眼说:“什么话啊!” “嫂子给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呐。” “对了。你过来一下,看看我买的这几套衣服合适不合适。”魔女叫我道。 我对两个妹妹说道:“去煮饭。” “好。” 我跟着魔女进了房间,从她身后抱住了她:“魔女。” “怎么了?”魔女轻轻抚摸着我的手。 我说:“我以前认识的魔女就要回来了,我很高兴。” “都要有一个过渡期吧。来,试试衣服。” 我一边试一边问道:“魔女,能说说枣瑟和王华山的恩怨吗?” 之前一直没问,就担心她会怕。 魔女告诉了我他们两个的恩怨史。 王华山成立了亿万后,跻身湖平市着名民营企业家的行列,资产也达到了千万。此时的王华山虽然实现了致富的梦想,可他雄心勃勃更迫切地想把事业做得更大,而眼下最急需的是可以成为自己左膀右臂的得力助手,尤其是志同道合的管理人才。 思来想去,王华山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昔日一个老同事——八爪鱼枣瑟。枣瑟和王华山是校友,后又同在某家公司工作过,彼此的印象和关系一直不错。王华山经商后,已经是部门经理的枣瑟耐不住寂寞,也做起了生意。当时他拥有湖平市相当规模的一个大货库,每天的营业额也十分可观。 求贤若渴的王华山一路打听着来拜访枣瑟,不惜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游说。 有一次,枣瑟感冒了,连续三天没到库里去,王华山愣是开着车每顿饭给送到家里,嘘寒问暖关心备至,枣瑟非常感动。 经过数月的相处和反复权衡,枣瑟终于决定“辅佐”王华山为其“打工”。正式到亿万担任副总经理一职。邻省市场是王华山战略部署的重点所在,他让自己最为信任的枣瑟前往开拓,而枣瑟为了不辜负朋友的重托,倾尽心力,他除吃喝等日常开支外,把自己剩余的工资和奖金全投到公司的经营里。枣瑟借鉴同行经验,推出亿万产品价格合理终身免费维修的销售策略,迅速被当地的广大消费者所接受,取得了骄人的业绩。王华山大喜过望,特意到邻省看枣瑟,得到王华山的肯定后,枣瑟更加信心百倍地准备在邻省大干一番。 在此期间,心狠手辣的枣瑟帮王华山除掉了王华山的老婆:柳青。 之后,魔女入股了。 不久,枣瑟回湖平市参加公司一次重要会议,王华山特意邀请枣瑟到自己家里畅饮了一番。 酒席间,王华山意气风发,为鼓励枣瑟,王华山表示:“老枣,你放心吧。你尽管大胆地干,只要你一直能保持或超出这个业绩,我会很快给你配股,公司里只有你、我和林夕三人持股。” 见王华山说得恳切,这之后枣瑟几次提出要签个协议,但是王华山最后还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枣付总在这里威信都高过我喽,还怕我说话不算数吗?”枣瑟尴尬地笑笑没再坚持。 又过了半年后,枣瑟在邻省的业务更是蒸蒸日上,他在分公司的地位已经变得不可撼动,王华山对他的信任更是与日俱增。两人互相支撑着,共同进步。 可时间一久,枣瑟开始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这么多年,为王华山赚了那么多钱,而自己的所得却只是九牛一毛。他想:给王华山赚再多也是他的钱啊,我这么卖命地给他干,收获与付出相比远远不成正比,我是不是该为自己考虑了? 于是,枣瑟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力,在广告的运作中把以往用在应酬和开发客户上的‘成本’收了回来。哪知,枣瑟的这件事竟然被人告发了。 王华山得知这件事后,暗自调查掌握了枣瑟私拿回扣的事实。气得浑身直哆嗦的王华山认为,公司要想有大发展,就必须有不可动摇的规矩,领导人更得有绝对的权威。像枣瑟这样,一旦有了二心,就不能再重用了,而且必须得给他以惩戒! 于是他强压住怒火,立刻打电话给枣瑟:“你赶紧回湖平来吧,另外有任用。” 枣瑟刚回湖平,王华山马上就派自己的心腹去邻省接管了所有账目。 对枣瑟,王华山一直拖着不给安排工作。枣瑟觉察出了异样,于是他去找王华山,要求工作。王华山对他说:“你先等等吧,现在没有适合你的职务。别急,咱们是兄弟,只要对得起我,你要用钱,三万五万都可以问我要,我决不含糊。”枣瑟听了这话,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王华山略施小计就将自己架空了。 枣瑟恼了,连连质问王华山:“我怎么对不住你了,我为你在邻省卖命,生意红红火火,你赚了大钱,我怎么对不住你了?” 王华山一听也火了,他厉声责问道:“你怎么对不住我了你自己知道,我问你,放出那么多广告是怎么回事?” 枣瑟愣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我为你赚的钱还少吗?就这么点事,我拿了点钱又怎么样?” 王华山一看他非但不认错,反而振振有词,火气就更大了,两个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事情一挑开,就无法挽回了,王华山随即把枣瑟丢到了魔女的手下放羊。枣瑟没想到王华山竟然不顾兄弟情谊,事情做得如此绝情,他恶狠狠地说:“你等着瞧,离开你也照样行!”愤然摔门走了。 到了魔女手下以后,枣瑟也想有番作为,可事与愿违。枣瑟到这边,拉帮结派,但是在魔女的统治下,枣瑟难有作为。与以前的风光相比,枣瑟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每次一想到自己在亿万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为王华山创下巨额财富后,竟然落得没有任何积蓄空有满腹委屈的下场,而人们不记得他做过的贡献都纷纷议论枣瑟滥用公司的公款。王华山又不顾情面将自己架空,枣瑟就恨得咬牙切齿,巨大的仇恨埋在他心底渐渐让他近乎疯狂了。 然而王华山的事业在魔女的帮助下,发展更加神速。目光敏锐,敢想也敢干的魔女开始瞄准了国外资金及品牌。同年,一家台湾着名的通讯产品集团授权亿万公司为其大中华区制造商,并且注资上亿元,共同建设了工业园,引进了现代化的生产流水线。亿万的加盟店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产品销售覆盖全国。王华山本人也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心理实在无法平衡的枣瑟在向王华山讨要应得的提成被奚落后,他开始记恨王华山,毅然写了三封信,检举王华山的公司怎么偷漏税的情况,并署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电话,先后寄给省有关部门。按他想的有关部门应该及时与自己取得联系并核实情况。但是等了一个多月,实名检举信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倒是在某一天晚上,他等到了一个恐吓电话,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警告他不要再瞎折腾了。 枣瑟静下心来,心想跟王华山死磕是不行了。之后,倒也老实了起来,踏踏实实做事。王华山眼见枣瑟听话了许多,心中甚是宽慰。于是,要求魔女让枣瑟担负了一些实质性的工作。 可谁知道,枣瑟有他的想法。就是慢慢培养黑性质的集团,从亿万仓库乾坤大挪移以劣换优,自己开公司倒卖亿万正规产品。后来,被我们捣毁了之后,王华山对他很有成见。但是在我和魔女的强势压迫下,王华山只得又去请枣瑟出山。 吃了晚饭,手牵着魔女的手入眠了。 我们能够相识,相知,相爱,并走到一起,手牵手,心相连,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这是一份难得人间之爱。 如果没有魔女,我只是一泓平静的死水,是魔女,激起了我心中一波心动的涟漪。如果没有魔女,我只是一片单调的画面,是她一次次不经意的调和,却涂抹出我人生中最美丽生动的惊喜。如果没有魔女,我只是一只独飞的小鸟,是魔女一次次的关心,使我猝然跌入柔情的世界。如果没有魔女,我的世界平淡而沉寂,不会日夜无肋迷失憔悴,不会纵情沉醉失去了自己。 有风拂起淡蓝色的窗帘,我还听得见魔女的气息穿越了凝重尘封的时光,依旧如此清新纯净,唤醒我心底的柔情。淡淡灯光中那精致的面容,就在我身边,淡淡温馨的弥漫于驿动的心湖。那纯净清脆的心声,瑰丽了我的梦境,洁净了我的心空。 时光如静淌的流水,摇曳着往昔温柔的情怀,在春的梦里轻轻荡漾。或许在某个角落里,彼此依然微笑着记起,即使只是回首的短短一瞬。 让两个妹妹缠着魔女,其实,我就是暂时不想让魔女沾边公司的事情。王华山虎视眈眈,杀红了眼的他,谁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出来。 这晚,我加班处理最后的几个续签合同。 手机响了起来,程勇对我说道:“哎,今晚去看戏啊!” 我伸了个懒腰说:“那么闲情趣致,想看电影啊?” “对,枣瑟和王华山的电影。”程勇说道。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枣瑟跟自己现在最铁的三个手下说了,这三个手下其中有个人就是我们的眼线。枣瑟打算活埋王华山。”程勇说。 我一拍桌子:“妈的,太爽了说说看,你的人如何跟你说!” 听完程勇的话,我了解了枣瑟与王华山最近时日的动静。原来,他们没在骚扰我让我过了一些时日的安宁日子的原因是两个人在明争暗斗着。 枣瑟生怕自己付出那么多到时候什么也要不得,枣瑟跟王华山提出配股的事情之后,那晚枣瑟和王华山大骂了一场。枣瑟骂王华山无耻厚颜,食言小人之辈。王华山则反骂枣瑟这人太不识时务,在没有除掉魔女的情况下整天就知道嚷着配股。 双方人马当时就差点干了起来,之后,枣瑟摔门而去。那晚他就去了桑拿,我和王华山的保镖就截住了他上演王华山派人来活埋他的戏。 枣瑟怒不可遏,心想自己不但一分报酬都没有,王华山为了不想给钱反而还想先要了枣瑟的命。自己付出那么多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有钱,我有命!居然想我死,我先端了他!’这样一想,枣瑟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想到自己生意连连受挫,收入锐减,自己精心培养起来的黑恶集团全军覆灭! 可是想到自己远在西北小城的父母,他也犹豫着要尽量平息仇恨的怒火,干脆不靠近王华山算了。但夜以继日的担忧和压抑使他的胸口总像闷着一口血,晚上常常做噩梦。有一天他真的吐了一口血,枣瑟心头一惊,自己早晚得郁闷死,既然这样死,不如除掉王华山一起死! 枣瑟自从打定主意,就着了魔般整天都在想怎样废掉王华山。他也想过,让自己人教训王华山让其受些苦即可,大不了废他两只手。但是枣瑟又担心王华山先要加害于他,去王华山办公室闹又闹不出任何利益。这无形中使本就心情压抑的枣瑟更是雪上加霜难以宣泄苦闷。他憋着一肚子委屈和恶气,开始派人断断续续经常跟踪着王华山,甚至发展到一天听不到王华山的消息就心慌,看到王华山反到踏实的反常心理,有时甚至他生怕王华山未经自己的手就发生意外。时间在仇恨的煎熬中缓缓流逝着,他更加紧锣密鼓地安排后事,拼命计划如何除掉王华山。 此间,王华山曾找过枣瑟想让枣瑟找人烧了我们仓库,让我们直接损失千万货物,货供不上! 但是枣瑟严厉拒绝了,心想王华山派人想要活埋我,还当我那天晚上真晕过去不认识是他的人了。幸好那瓶药药力不强,如果自己真晕,此刻早成了阴魂。王华山竟然还能演得若无其事。 不过,王华山此时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做了什么事请。他只知道四个保镖都不见了,连夜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为此王华山还打电话到了那家公司大骂一场。 王华山对枣瑟说道,只要烧了林夕的仓库,林夕的业绩一定受到了影响。货源没有了,王华山就拿着自己的货去供给需求方,那么,这些需求方没有办法,只能跟王华山要货,而且王华山就能跟他们另签协议,这些需求方可以因我们供货不上的理由跟我们毁约,甚至还可以告我们! 多么阴险毒辣的一个人! 对老总的绝望 这件事成了之后,自然会给枣瑟配股。不过,此时的枣瑟却对王华山绝望了。就算自己做得出来成绩,到时候王华山翻脸不认人,甚至要了自己的命!得不偿失啊。枣瑟再次提出要王华山先配百分之十的股份,王华山狠狠回绝了。 枣瑟又提出:那么,先给我一点钱意思意思。你看我的人,几十个人全被拉了进去。我这损失。怎么老王你也得。 王华山说道:“对,这事我的确该负些责任。这样,我给你五十万。” 王华山话没说完,枣瑟怒骂道:“五十万!三十多人啊!就值五十啊!你打发乞丐呐?” 王华山说道:“老枣,你醒目点可以吗?把这件事搞完之后,我们两个,直接都会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你飞不是我飞!” “你什么意思?”王华山忍着怒火问道。 枣瑟说道:“到时候这件事我做完之后,出人出力出钱的是我!而你,区区百来万块钱想把我打发?” 王华山怒道:“现在这事还没完,你让我如何放心下来整理公司的事情!再说了,那小子早已不是当年我们认识的小孩子了!随随便便几百号人啊!如果真的要死磕,还不知道是谁先死啊!麻烦你好好考虑行不行,把他们都除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啊! “是!对!你女儿跟他正在卿卿我我呐!你怎么除?别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到时候,他反扑过来对付的是我!高枕无忧看热闹的人就是你了!” “好好好,我就问你!你做不做!” “除非,你先拿过来五百万!把我的损失先。” “老枣!你还不明白啊?做完了这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啊!区区五百万。” 枣瑟怒骂道:“区区五百万你都给不起,我还指望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 “那个。那我先给你一百万,把这事。” “王华山!你还真把我当成了乞丐了!没得谈了!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道!兄弟做到这样的地步,真可笑!你别以为我枣瑟好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王华山冷笑道:“你威胁我啊?你当年不就威胁过很多次吗!你还去举报我?就你这种水平也跟我斗?我告诉你枣瑟,当年你对我有恩有仇,我始终对你不离不弃!我是看得起你,想扶你一把才找你!这种事谁做不来?” 枣瑟点着头:“好!你去吧,去找别人做,我拭目以待,我倒想看看哪些人比我的人更有本事了!对了,五百万!少一毛都不行!” “惹毛了我,我一分都不给你!” 枣瑟指着王华山的脸说:“好,你等着!” 王华山说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我自己找人去做,林夕早就死了!还能给我自己惹来那么多麻烦!” “王华山你等着!” 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王华山放出话来:我自己找人去做! 于是,王华山开始找人来放火了,至今都没动手。可能。枣瑟说得对,在湖平确实难以找到像枣瑟手下那么训练有素的杀手集团了。 怒火中烧的枣瑟,既要烦着监狱里手下的事情,又要担忧着王华山和殷然对付他。不过,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于王华山。要不到钱,还要受王华山的鸟气。枣瑟下定了决心,只有绑架了王华山,才有可能逼他要的钱,枣瑟甚至还想,王华山如果不听话,拿到钱后他立马撕票。 枣瑟开始专门谋划此案。他物色了三个帮手,其中一个便是自己的‘铁’心腹,勇哥的人,不过出来混的,大多都为了一个钱。他们既然为钱愿意杀人,当然也愿意为钱出卖人。枣瑟和三个手下经过一番商讨和分析后,做好了作案计划。 枣瑟和三个手下租用了湖平市某个汽车租赁公司的一台别克凯越轿车,一直都在跟踪着王华山,掌握王华山的活动规律。知道了王华山现在身旁都是要保镖跟的,鲜少保镖不在身旁。枣瑟掌握到,王华山每次回到他们别墅山脚下,跟着的保镖才掉头返回市里,第二天一早再开车到王华山别墅山脚下等王华山。枣瑟打算今晚在那些保镖掉头回去,王华山自己开车进小区的短短几十秒钟内动手。 前日,枣瑟和三个手下在那晚我们演戏要埋掉枣瑟的地方,挖好了土坑,准备杀害王华山后在此掩埋尸体。 得到这个消息,我有点坐立不安,万一王华山就真这样死了。我会内疚还是庆幸? 程勇说道:“我们可以让我小弟撤走,然后跟踪,全程拍下来,接着匿名发给机关!除去你的两个死敌!” 我暗暗思考,这招是不是太过于阴险,确实,枣瑟埋了王华山,王华山死了。我们把这个视频传给机关,枣瑟同样是死! 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不能考虑太多了,说道:“好!” 打了个电话给魔女:“对了,我今晚陪着一个客户吃饭,你跟殷悦殷喜吃晚饭吧。” “是真的去陪客户吗?”魔女问道。 我笑了笑说:“不是。是陪着客户去找小姐,哈哈哈。” “你!我不理你!”魔女气道。 我笑着说:“开玩笑了,真的是见客户的。好了,亲一个,就这样咯。” “我等你吃饭。”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要等你吃饭!” 我说道:“可能会很晚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你吃饭!她倔强地说道。 “好吧。” 天黑后,程勇开着车来到了公司楼下。我下去,开了车门进了副座:“走!” “你小弟手机号码多少?”我问程勇。 “怎么了?”他问道。 “监听。”我晃了晃我的手机。 他说道:“我一直都开着和他对话的状态。我让他等下把他的那个手机开着通话状态后塞进车里某个隐蔽的角落里,然后在等着王华山出现的时候,他们上去抓王华山,我的小弟马上消失。” 我监听了那家伙的手机。 枣瑟他们已经在王华山的富人别墅区山脚下大门前等着王华山了。我们到了那里,找了个远远的地方,悄悄瞄了起来。魔女送我的这部手机,贵的就是好用,又可以当望远镜看,同时一边窃听还一边录像下来。 枣瑟三个人躲在树后静候王华山的到来,抽了几支烟后,晚上九点多。两辆车过来了,前头那部正是凯迪拉克越野,后面则是一部黑色轿车,里面就是王华山的保镖。 黑色轿车在王华山到了小区门口后,调头回去了。王华山驶向百米外的别墅区大门,这时候,枣瑟的人从树后向王华山的车子扔了几块大石头。王华山非常恼火刹住车,走下了车。 和树后的一人吵了起来,开始是争执,然后是推搡。正在这时,枣瑟和另一个小弟初来,把王华山扑倒在地,王华山虽人高马大,被扑倒在了地上后,双手被反剪起来,枣瑟拿着准备好的手铐铐上,三个人骑在王华山身上,王华山动弹不得了。 王华山大叫了一声! 一个马仔用准备好的胶布封住了王华山的嘴,王华山只能呜呜喊着。 “快点!大门的保安往这边看了!”枣瑟急道。 别墅区的大门口竖立着几十条灯柱,大门口方圆几百米的地方亮如白昼。别墅区门口的几个保安奇怪地往外面看远处这几个人在做什么。 程勇用望远镜看,我是用手机看。程勇说道:“远处来了一部车子,他们再折腾下去,就玩不了了。” 当被制服后的王华山看清是枣瑟时,眼里流露出惊惧的神情,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枣瑟看着王华山,冷冷地说:“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很恨我,还想把我搞死是吧?你记住了,你种的什么种子,就收获什么果子!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快点!把他拉上他的车上,我和小沈开他的车!阿健你去跟阿华开车跟上!” 几个人把王华山押上了凯迪拉克,枣瑟开着王华山的凯迪拉克,那个阿健跑回树后的别克凯越,却不见了那个阿华。他叫了几声阿华,眼看凯迪拉克远去,保安又往这边走。他急忙上了别克凯越跟着凯迪拉克。两部车一前一后。 程勇把车开着跟了上去,我问道:“你小弟叫阿华啊?” “对。我让他自己找地方逃了,明天给他点钱就是了。我以为我都够狠了,跟这两个家伙比起来,我还真算个善良的人了。”程勇说道。 我点点头:“确实够残忍的,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什么人都敢杀!” 他们来到了那个我很熟悉的郊外,开着车子钻进了密林中。程勇把车藏好,拿着两把刀下车,给了我一把说:“万一他们发现,我们可有得忙活了。” 我接过来,一把长长的砍刀,很锋利。我说道:“放心吧,我们砍死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又有视频证据证明我们是舍己救人的好人,湖平会给我们俩发良好市民奖状的。” 借着林中枣瑟车子的灯光,两个人用手机当手电筒开路悄悄走了上去。躲在了树后,看着他们。 枣瑟等人把王华山踢下车,撕开了胶布,王华山惊恐地看着脚下的坑,问道:“枣瑟!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是亿万的老总啊!我哪敢对你干什么?”枣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王华山惊恐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钱,好!我给你!” 枣瑟说道:“王华山,你当我枣瑟是猪还是牛?我为你做的事情还少吗?你给过我什么样的回报?你自己说说。” 王华山说道:“老枣!当年你做几个小公司的小老板,什么仓库什么店面的,我王华山把你拉到副总的高度,难道你还不知足?” 枣瑟笑道:“呵呵呵,对,我应该知足的,我那几个小公司的,做十年都不如副总的一年工资。可是!王华山你有没有想过,我为公司创下了多少利益?还每个月就领那点钱!这与我的付出成正比吗?你三番五次骗我给我配股!在哪呢!” 王华山说:“好好。我现在不跟你吵,你就直接开口,我给你钱!” 枣瑟说:“也是,你给我配股我也不想要!三千万,马上!” 王华山惊愕道:“你开什么玩笑!三千万?” “怎么?很心疼!你派人杀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心疼?” 王华山愣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我派人杀你!我没做过!” 枣瑟怒吼道:“你没做过!你还说没做过!还好我命大,要不然成了冤鬼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太多,三千万!” “没有!”王华山竟断然一口回绝! 枣瑟咬着牙说道:“好啊,没有!把它扔坑里去!” 枣瑟的两个手下把王华山塞进了坑里,王华山大喊道:“有!有!” “把他拖回来!”枣瑟又吩咐道。 把王华山从坑里拖了上来。 “咦?阿华呢?”枣瑟奇怪着为什么只有两个手下出现。 阿健说道:“老板!那家伙不见了,上车之前就不见了!我就说那个家伙胆小如鼠,不值得信任!” 枣瑟说道:“那可麻烦了!” “不会,那小子再怕也不可能去报警啊?那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阿健说道。 枣瑟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枣瑟从草丛中拿出铁铲等工具,对王华山说道:“王总!看,这是什么?” 王华山吓得直发抖:“我给你们钱。你们给我电话。” “打给谁?” “我的助理。让他送钱过来!” 枣瑟一点头,王华山说了个号码。枣瑟拿着阿健的手机拨了过去,让王华说话:“小宋,我是王总啊。“ 王华山跟自己的助理说准备三千万的现金有急用,助理奇怪王华山一时间要那么多现金干什么?王华山听到了自己助理的声音,当然不敢说出实情。枣瑟等人虎视眈眈,一句话说错,只怕自己命丧黄泉。王华山了解枣瑟这人,阴险毒辣,狡诈残忍。自己带着那么多保镖,最主要就是防殷然和防枣瑟了。没想到还是让枣瑟抓到了机会! 王华山对自己的助理撒谎道:“用来公关的,别问了!快点准备!“ 看着眼前的这个坑,王华山感到了无比的恐惧,他恳求地对枣瑟说道:“枣瑟老哥,兄弟我想跟你谈谈,你难道忘了我当初是怎样诚心邀请你来,咱们一起患难与共打拼事业的吗?” 枣瑟默默的下了头,来回走了两部,望着王华山一眨不眨迫切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枣瑟长叹一声:“王总,怪不得我,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见枣瑟并没有为难自己,没有打过他骂过他,王华山急忙表示道:“钱很好解决,我理解你的苦衷。” “你理解就好!我几十个手下全蹲在牢房里!他们的安家费可全都由我负责!”枣瑟说道。 王华山急忙说道:“枣瑟老哥,兄弟我一直都忙着说要处理了林夕再说。两只眼睛都盯着那个殷然的死小子和林夕了,没有放你的事在心上,实在万分对不住啊!我一定好好弥补你,可是。枣瑟老哥,一下子拿出三千万的现金,有点难啊。一千万一定不成问题。” 枣瑟说道:“你什么意思?” “一千万我可以马上让他送过来,可是。三千万的现金真拿不出来。你们就拿着这钱去外地发展,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了,好吧?”王华山语气诚恳。 处心积虑 枣瑟想了想,觉得王华山说得没错,一下子拿出三千万的现金。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枣瑟老哥,能否让他们几个退下,我有私事跟你谈。”王华山对枣瑟说道。 枣瑟对身边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退下。 那个小沈和阿健回到了车上。 王华山坦诚的反省自己以往的过错:“想当年,你在邻省辛辛苦苦多年,任劳任怨。为我们亿万创造了多少财富,为我们亿万开好了通向黄金城的路。那时候,我做梦都梦见对你感激涕零。也说过了给你配股,后来迟迟没有给你配股,这点我很不对。后面,你在广告上做了手脚吃回扣,我对你发怒确实不该!只是一点钱而已,我非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想想,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枣瑟心动了,坐在王华山身边说道:“那时候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竟然落下一个贪污罪的罪名。名利全无!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也不会那样对我!” “枣瑟老哥。我还记得有一天我去你那里访查,深夜了你还在加班。为了亿万,你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对不住你啊!”王华山百感交集,哭了。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枣瑟说道:“这点算什么!我帮你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该感谢我?绑了林霸天!后来呢!你老婆的事情呢!还有这次对付林夕他们的事情呢?”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全身汗毛竖起来!枣瑟真的跟林魔女的老爸失踪直接有关系啊!魔女的母亲对枣瑟这个名字反应可奇怪呐! 到底做了些什么! 枣瑟喊道:“我干了那么多!你好意思对付我!” 王华山急忙说道:“我现在就是要弥补你的!但是。你说我对付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枣瑟阴着脸问道。 王华山说道:“我真不知道!” 枣瑟说:“你让你四个保镖蒙住脸,然后,把我弄晕,拉到这里。就是这里!想要活埋了我!” 王华山否认道:“不是我做的!一定有人陷害我!我打电话给他们公司,他们公司也到处找他们!” “你没有!”枣瑟逼问道! “没有!”王华山大声道。“我要是做过了,你找到证据,你活埋我我一句怨言都没有!可我不想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殷然?” 枣瑟说道:“好,我先不跟你谈那个事情。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干的好事坏事,无非都是为了钱!只要钱一到手,我马上放你回去!绝对不会伤害你!” 妈的!我想听他们说一些关于林霸天的事情。 王华山又说道:“枣瑟大哥,你西北小县城老家的两老都还好吧。多亏你没有为难我,不然你的父母就完了。” 枣瑟打了个冷战,站了起来,审视着王华山。然后走到车里跟两个手下说话:“妈的,这王八蛋想报复我家人啊!” “老板,那怎么办?” “别急,现在钱还没到手。等他拿一千万来给我们,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做掉他!然后远走高飞!”枣瑟恶狠狠地说道。 看来,王华山今日。汝命休矣。 “好!”枣瑟手下跟着恶狠狠道。 枣瑟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我过去,好言好语骗着他给钱了再说!” “是的老板!” 这个王八蛋,是何等的阴险。 枣瑟笑眯眯走到王华山旁边,说道:“王总,我处理事情有点偏激。我保证,我拿到钱,我肯定不会伤害你一根汗毛。我马上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王华山缓缓说道:“枣瑟老哥,其实你不用离开,留下来帮我对付殷然和林夕。你说对了,在湖平我真找不到那样的人。” “像这种坏事,不是有钱就有人为你做的。一要看水平,二看胆量!你也不敢到处乱找,找到的未必合适,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 王华山笑道:“那天我出语得罪枣瑟老哥,还望老哥海涵。我答应你,一千万给你,而且绝对不会追究此事。你帮我烧了他们仓库,我再给你两千万!怎么样?” 枣瑟回答得很诡异,点着头嘻嘻着:“好好好好好。” “枣瑟老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就是。你那时在亿万的仓库干了偷梁换柱。当然,这事我绝对不会追究,一直以来,我也没有追究过,对吧?” 枣瑟冷笑道:“没有追究?为什么我仓库被烧?” “这事情不是我做的!”王华山急忙澄清。“我怀疑这事情是殷然那小子搞的鬼!你找人干掉他,他会报复。我以前也没有想过他敢干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低估了这小子,这小子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枣瑟问道:“怎么?那时候殷然不是你的人?” “是!他那个时候是我的人,可你直接动了他。我怀疑他怀恨在心,是他烧了你的仓库!后来,你要毁掉我们亿万的声誉,这事,我也没有跟你追究过啊!”王华山说得的确很对,枣瑟明明偷了亿万的仓库,从中获取巨大差额利润。不过王华山也确实没有追究过枣瑟。 那时候,先是枣瑟乾坤大挪移的事情被捅出来。他怀恨在心,报复我,想要我死。后来,是我烧了他的仓库。枣瑟很自然认为是王华山派人动了他的仓库,辛辛苦苦若干年,被我一烧烧回解放前。恼羞成怒,把亿万有些产品是垃圾产品的事情捅向广大市民。不过被王华山轻轻松松搞定了。 枣瑟说道:“这小子胆子的确很大,当时我并不是想用火用电烧烧他,我是要他死的!算他命大,没死!之后,我也想过一定要把他弄死,后来我的女人苦苦求我。我决定放过了他。” 枣瑟的女人求枣瑟不要干掉我?这句话听起来可很有意思啊!到底是谁啊?李瓶儿?李瓶儿求的? “那个以前在你手下打工,现在一直跟着你的小姑娘?”王华山搭话着。我知道他搭话的目的,不轻言轻语讨好枣瑟,随时都会被撕票!但是王华山怎么也没有想到,枣瑟已经不相信王华山。只要一拿到钱,王华山就是死! “对,就是那个姑娘,对我很好。年纪是小了点,不过,也算重情重义,比我认识的很多满嘴礼义仁智信,背地却做另一套的人好!”枣瑟话中有话。 李瓶儿竟然求过王华山不要伤害我? 王华山呵呵笑道:“老枣!放心吧,我说话算话这次,之前的恩恩怨怨咱也不谈了!全都一笔勾销!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等下我先给你一千万。明天!就是明天!马上给你五百万!五百万好吧?如果你不信我,咱们签个协议。要不然,签个配股的协议也行。” “不用!要现金!也好,明天回去了之后,你再给我五百万。”枣瑟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一心取到钱后要活埋王华山了,还去在乎那个什么配股的协议么? 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何静打来的。 我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小声接道:“何静。” 何静急道:“殷然!我爸好像被人抓了起来,是你做的吗?” 我说:“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呢?” “殷然,我知道你跟我爸爸有过节,可是。” “何静,真不是我做的!你爸爸怎么了?”我假装问道。 她说道:“别墅小区大门的保安打电话到我家,管家接了电话。保安说,在大门口看到我爸的车,我爸好像被人抓了。他的手机打不通。然后,我爸突然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要他的助理准备三千万现金给他。我们一下子不可能要那么多的现金,后来又说要一千万现金。他可能被绑架了!” 我打断何静的话:“何静,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那会是谁这样做呢?”何静急道。 我说:“不知道。” “我现在也不敢报警。我该怎么办。”何静急急道。“殷然,帮帮我!帮我想个办法!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 我问道:“我怎么帮你?” “你不是认识很多黑道上的人吗?” 我说道:“你听谁说我认识很多黑道上的人?” “我爸他们说的,说你认识很多黑道上的人。随便一招即来几百个人。你能找几十个人给我吗?我给你钱!”何静急得跺脚。 我说道:“你别急。” 其实,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王华山去死,我也看不下去。再者,魔女父亲的线索是在这两条老狗身上,倘若王华山一死,枣瑟势必要逃。逃了的话,还有个毛线索? 现在我和勇哥上去制服他们?然后把他们都丢坑里,假装活埋逼供?很冒险,他们能动的有三个人,出来绑架,肯定准备充足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武器,万一有枪,那我和勇哥只能搭了小命。 那我只能。救了王华山?然后日后再作打算?怎么救?救了还让他们和平相处,不能让枣瑟逃跑。我再想个法子把枣瑟抓过来,逼供!逼他说出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录像!上法庭! 或者,先救了王华山,枣瑟死活不关咱事。因为救了王华山,到时我也能绑了王华山,挖坑逼供!若是枣瑟杀了王华山,必定远走!主意已定。 我问何静道:“你爸怎么说?” “他刚才又打电话来,说让我们把一千万放在市中心西侧停车场他的凯迪拉克后备厢内。” 我往那边看过去,果然,枣瑟亲自去提钱了!留下两个家伙看着王华山。 我说道:“何静,你赶紧让你爸的助理找人,十几个二十个都成。然后把钱放在箱子中,箱子中放下去一个追踪器!他们取钱后,你们就可以跟着他,最后知道你爸爸在哪里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殷然!”她挂了电话。 我回到勇哥身边,对勇哥说道:“怎么办,我想救他。” 勇哥问道:“为什么?” “唉。一言难尽,没有王华山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一切都是缘分。虽然他害过我,可是。他以前先是对我好过。才有了我飞黄腾达的后来!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很矛盾。” “你太慈悲了,对这样的敌人的慈悲,是害了自己的。” 可现在是何静求我。 勇哥说道:“枣瑟打电话过来对这两家伙说,拿到钱后就把王华山埋了。” “枣瑟是老狼!” 勇哥说:“咱如何救?这两个家伙好像有枪,那时你没见吗?去清他们的大本营时,带头的那大哥就带有枪!” “我想个办法。”要想个好办法,能让王华山不会被处死,又能截住枣瑟。拿枣瑟来活埋,逼着他说出绑了林霸天的事情! 救王华山,有点像是农夫和蛇的现代版。 放虎归山留后患,我也深知这个道理。我现在救了王华山,他未必会对我感激涕零! 程勇说道:“别管那么多!让他杀王华山!想想弟媳!想想你自己的未来!王华山连我都想动了!” 程勇说得对,王华山偷偷查过程勇,如果再发展下去,保不准他会不会动了程勇。程勇是五大三粗的黑,王华山枣瑟是极品黑,有钱有智谋,不讲义气,只重视结果不在乎过程! 伤了魔女,伤了我,弄死我孩子!这仇。不可不报!他如何除了我们,我放了他,我们呢? 我痛苦地挠着头,痛苦地做出了决定:今晚救他,改天再整死他! “我要救他。”我对程勇说道。 勇哥马上说道:“你疯了!那两个家伙有枪!刚才我听到他们刚刚说,枣瑟把墙留下来给他们两个的!就是担心王华山逃跑!” 我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勇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程勇很不赞成我的这个决定,但他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我说道:“一会我引开那两个人,你帮我带走王华山。” “你疯了!真疯了!会出人命的!”勇哥摇着头。 “不会的,放心了!你带王华山上了他们的那部别克凯越,我跑回你的车子那儿。我们在十八公里的岔路口见!”那部别克凯越开着小灯,说明钥匙一定插在里面。 “很危险的!” “放心吧,不会的!你的手机多少钱?”我问他道。 “五千八,怎么了?” “没事。你把手机卡拿出来,手机给我,明天我换钱你。我这部手机贵一点!不然我就用我这部了。”我说道。 “手机?” “对,利用手机来做掩护!保证我能安全撤离!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把他们两个人引开!” 程勇把手机卡拿出来,把手机递给我:“小心点!” “百分之百没有事的!”我拿过他的手机。“如果看情况不妙,你自己跑自己的,别管王华山!” “你别为我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走了!” 猫着腰偷偷溜到树林的一处灌木丛边,开了程勇的手机。把手机放在了枝桠上,然后打开了音乐,最大声音! 马上速度溜到了另一块地方藏了起来。 美女上司的玩具 王华山,还有那两个家伙都听见了手机唱歌的声音。两个家伙奇怪了起来,急忙跳下了车。 一个对另一个说道:“你拿着枪过去看看,我看着他!” 那个家伙拿着枪,顺着声音慢慢一步一步地走向手机放着的灌木丛。他离开车子较远的地方后,我在这头哈哈大笑了几声。 另一个家伙跑上车拿了一把尖刀,走向我这边。我离开远了一点,继续哈哈大笑几声。把那个家伙慢慢又引过来了几步。 我向前疾走,用哈哈大笑的声音引着他。那个家伙弯着身子,跟了一段距离后,车子发动的声音。 他急忙转身跑回去,已经慢了,程勇拉着王华山上了车,已经开走了! 我用手机亮着路往前面疾走。 走到了程勇的车上,我开往十八公里的岔路口。我在想着,要不要把王华山活埋逼供。他会不会说呢? 开到了那里之后,一片黑漆漆的,程勇在哪里? 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 搞什么了?难道他去错了别的地方?他的手机也被我放在树枝上勾那两个家伙了。 只能等,等了二十来分钟后。一个人影跑过来,大喘吁吁地过来说道:“那个。王华山逃了。” “勇哥,怎么会这样?”我急忙扶住他。 只见他伤痕累累,我急道:“和王华山打起来了?” 程勇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喝着,说道:“你引开那两个马仔以后,我拿着刀跑过去要把王华山拉上车!他一见是我,手里还拿刀,竟然不知道我们要救他,还想要叫枣瑟的两个马仔回来!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拉上了车。” 程勇把刀架在王华山脖子上,王华山看到了王勇。以为是我们要杀他,他那时又天真的在想,枣瑟拿到了钱还要跟他共商大计。实际上枣瑟却要他死! 上了车后,程勇开着车往十八公里岔路这里。副座的王华山恐惧着,急中生智一肘子砸在程勇的头。程勇没想到王华山胆子那么大,举着刀子就要砍。 车速太快,双手没有抓住方向盘,车子直接往左边冲去。眼看就要跟前面来的一部车对撞,程勇急忙先抓住方向盘踩了刹车! 王华山趁机抢过程勇的刀扔出窗外,两个人在车上扭打了起来。王华山又怎么可能是程勇的对手,而且还戴着手铐。程勇两拳就打软了他。 同时,停在王华山前面的车子有人打了个电话。后面跟上来三部车子,走下来了几十人。他们骂着‘哪个王八蛋开车开成这个样子!想死是吗?’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程勇下车一顿暴打! 王华山抓住机会,跳过驾驶座开着车跑了!那伙人打完程勇之后,还嚣张地说道:“不服气的话!到永芳休闲庄找我们!” 程勇跑着回来找了我。 程勇说着:“突然间下来几十人!这帮人八成出去砍人的!” 我开着车灯察看着:“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先追王华山要紧!” 我们上了车,监听着王华山开那别克凯越车子上的阿华隐藏好的手机。 王华山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凯迪拉克,凯迪拉克是枣瑟从市区开出来的。枣瑟已经拿了钱了,王华山截住了凯迪拉克。只听见王华山跑过去对枣瑟说道:“老枣!殷然那小子,派程勇去劫持我,想要我命!” 枣瑟说道:“难怪我的两个手下说你被人掳走了!”我估计那会儿枣瑟已经打电话跟自己手下说活埋了王华山,但是王华山突然被人救走。枣瑟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此刻看来,王华山还真相信枣瑟呐。枣瑟说道:“王总。这。” 妈的!事情好像演变得更糟了! 王华山说道:“先给我打开手铐!” “是。是。钥匙就在我门的车上。我找一找。” “快点!对了,我车上还有纯净水吗?”王华山说道。 “有有,在你车的挡风玻璃下。” 王华山走向他的车子。 接着,听到枣瑟回到了车上打电话的声音:“你们两个到底在哪?他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们尽量走出大路来!等下我骗着他拖住他,过来了一起干掉他!好!” 程勇对我说道:“妈的!就让枣瑟干掉他吧!把我的命差点整没了!” 我说道:“对,要不事情变得更糟了,王华山如果回去后一定对付我的。” 我发现我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勇哥遇到的那些人?是不是何静带来救她父亲的人马?也不对啊,何静如果能跟踪枣瑟,此时应该在枣瑟身后才是啊。 我的手机又传出了枣瑟的声音:“王总,来,钥匙在这。真不好意思。” “钱拿到手了吧?”王华山问枣瑟。 “是的。” “好,很好。你不食言!我也决不食言!回去后,再给你五百万!殷然那小子想要我命啊,这几天,你一定要把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做了!“ 枣瑟说道:“好好好!” “后面那些车子为什么停在我们后面?是不是殷然的人?”王华山突然说道。 枣瑟慌了:“不知道啊!” “是你的人?” “不是!” 王华山急道:“快上车逃啊!他们下车了!” “爸!”何静的声音。 很显然,何静带了不少人。 “静儿,你来了?你怎么来了?” “爸爸!我跟踪着你的车子过来的。” “老枣!你看吧,我若是要食言,现在该食言了吧?”王华山对着枣瑟说道。 枣瑟呵呵道:“是是是,谢谢王总谢谢王总。” “咱哥两,以后就冰释前嫌了!所有发生过了的事都是往事!走,我请客啊。何静,那些人是。” “黄助理找的。基本都是公司的人。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静问道。 “没事。走吧,上车,回去再说。黄助理!让他们都跟着我车子!老枣,你坐我车上,你的车让他们开就好了。”王华山够天真的。 就这样,王华山把枣瑟拉走了,竟然弄得感情更铁了? 勇哥点燃一支烟,冷笑着看我。 我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没想到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累了,回去睡觉!”勇哥说道。 我知道他现在窝火得很,还被人打了一顿。我说道:“咱也去喝酒吧?” “没心情!” 一路上,他都默默无语。 送我到了公司,他直接加油门走人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我取了车。 魔女和两个妹妹竟然还没睡。不知道她们去哪里做了我和魔女结婚的玩具,然后分成一个一个小块,把它们一点一点粘起来。 魔女看到我回来,笑着迎上来:“回来了!怎么那么晚啊!” 我说“你们在干嘛呢?” “哥哥回来了,我去热饭。”殷悦站起来说道。 “你们?还没有吃饭?”我换上拖鞋。 “说了要等你嘛。”魔女笑嘻嘻道。 “这。这怎么行啊?现在你不肯吃药了,还不吃饭!”我责怪魔女太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了。 魔女浅颦低笑:“好了啦,过来吃饭吧!” 看着我狼吞虎咽,魔女奇怪道:“今晚你去做了什么事?不是跟客户吃饭的吧?” “跟勇哥去转了转。去看看枣瑟和王华山最近在做什么。” “他们做了什么?”魔女问。 我说:“什么也没做,所以才跟了那么久。因为最近他们都没有动静,所以我有点担心。” “嗯。”魔女点点头。 不想跟魔女提出太多,等她恢复了之后,再跟她说吧。 睡觉时,我心事重重,翻来覆去。 魔女摸了摸我的脸问:“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一定有心事!”魔女坚决地说道。 我说:“魔女。我怕王华山和枣瑟下面如何对付我们。” “我跟暴龙叔叔说了,他派人搜集王华山和枣瑟的罪证。可是有点难。暴龙叔叔不是管我们这里的,调动部署不太轻松。” “你还是先别出门吧。先好好在家一段时间!” “我想把他们两个除了。”魔女说道。 “哪有那么简单!”今晚之后,王华山和枣瑟,在自己身边安排的人肯定更多。到时别说杀了他们,靠近都难。 程勇那性格,被人暴打了一顿。他不可能就这样免费给人暴打的!未来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难以掌握了。程勇安插在枣瑟身旁的眼线阿华也不可能回到枣瑟旁边了,我要掌握枣瑟的动静,难啊! 魔女抱着我说道:“我爱你,一生一世。” 最近一段时间,无论呆在哪儿,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点忽略了我和魔女的爱情。 我说道:“嗯,你写下一个保证书。保证爱我一生一世!” “好,要不要盖章?” “最好不过!”我笑道。 “死鬼。” 一早,我把安保部门和仓储部的人都召集了过来开会。 阿信对我报告道:“殷总,同事都齐了。” 我点点头说道:“阿信,你把仓库的地图简单的在那块板上画出来。摄像头,各个门都给我画出来。” “好的。” “安保部门的,你们把我们公司大门和围墙的地图简单画一下。”我对保全部门的人说道。 他们画出来后,我指着地图说道:“安全疏于防范可不行!” 安保部门的人说道:“殷总,自从上一次仓库出了事后,林总已经扩招安保部门的人员。现在,人员充足啊!” 我说道:“你们部门的听着,再招一批人,我要保证每边围墙都有保安守卫。还有,加装摄像头!要把围墙每个死角都给我监视好了!宿舍区也要加强保卫!明白没有?” “明白了。” “仓储部的!也要加装摄像头!: “是的殷总!” 我继续说道:“要二十四小时都有两个人盯着监视录像!发现有人越过围墙或者强行进入公司地盘里面,马上采取手段!有必要时,直接打死!你们安保部门的,全给我带上警棍和对讲机巡逻!” 没办法,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加强自我防备,乃是一个明智之举! 散会后,阿信问我道:“老大,怎么了?” 我说:“可能有人想动我们仓库。” “放火?”阿信问道。 我说:“正是!” 阿信说道:“现在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仓库里进出的货物越来越多,价值上千万的货物。” 我打断他的话:“你回到你们仓储部,看看哪个长相邪恶或者为人品质不好的,马上开除!” “好的!” “好了,去把子寒和李靖叫过来!” 李靖子寒进了会议室,坐在我的前面。问道:“小洛,什么事?” 我说道:“李靖,打电话跟湖州的总经理关门说一个事情。” “嗯,你说。” “让关门跟那个厂长说一声,让他们发货的时候隐蔽一点,别王华山一问就知道我们何时取货何时出货!王华山想烧我们粮草!” 子寒说道:“其实。这点我也想跟你说。我们最好不要把那么多货物囤积在这边。让工厂那边悄悄囤积,胡总他们那边电话过来,我们直接从厂区拉到他那里。这样既可以降低成本又降低风险。” “工厂听我们的才行啊!” “让关门去处理吧,王华山一直也在打工厂的主意。”李靖说道。 “好!” 坐在办公室里,我揉着太阳穴。这就是老总啊。外表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老总啊!每天忙着根本连吃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把凳子放低,躺着睡了下去。 梦见美女上司遭殃 天色渐渐暗了以后,手机震动起来。我那时刚好做了一个梦,梦到魔女鲜血淋漓地向我走来。 马上坐起来,吓了一大跳。喝了一口茶,点上一支烟。只是个梦,都能让我冷汗淋漓。 我接了电话:“喂。哪个?” “小洛!是我。”牡丹说道。 我问:“牡丹,怎么了?”我马上想到是不是程勇出事了? 如果枣瑟和王华山除了勇哥,那我就缺了左膀右臂,跟王华山枣瑟斗就难了! 牡丹急道:“小洛!勇哥去砍人了!”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我也急了。 “勇哥去砍人,我见过很多次。可这次不一样,他把所有的手下都拉去集中了,可能想铲平了那里!他还对我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就让我赶紧转手店面。拿着钱跑了。他这次要打击的对手,不像简单的一些小老大!”牡丹说道。 我连忙问:“他到底到哪里去砍人?” “我不知道!他撂下了一句话就走了!”牡丹说。 我马上想到了那晚勇哥被人暴打的事情,那人放话说有种到永芳休闲庄去找他们。勇哥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愿意吃哑巴亏的! 牡丹又说道:“小洛!最近他总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他跟你在一起啊!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我说道:“牡丹,先不说了,我要去看看!不然出大事了!” “你劝劝他吧。我不想他就这样。”牡丹没有敢把话说完。 召集那么多人去铲平人家茶庄? 我让子寒查了一下永芳休闲庄在哪个地方,她查了一下告诉了我永芳休闲庄的位置。 一边开着车前往永芳休闲庄一边想,勇哥定是查了人家休闲庄的底了!而且查到休闲庄没有那么简单,要不他也不可能召集了那么多人去!还对牡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永芳休闲庄要经过十八公里岔路口,那些人那晚就是恰好经过,跟勇哥王华山差点撞上!勇哥如果出了事,我手中的筹码。跟王华山枣瑟斗,很大一部分就是靠勇哥了。虽然我有钱,但是我不可能像他一样能找这些做事精明的手下! 天色全暗了下来,我赶到了那个永芳休闲庄!永芳休闲庄,竟然那么漂亮那么大,我惊讶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休闲庄在清澈的翡翠湖边。 休闲庄大门进去,是一幢幢漂亮的小楼,供客人住宿。还有供客人娱乐的游泳池,水城,垂钓,游乐场等等!比我们市里的很多豪华大酒店都要奢华! 休闲庄大门竟然一个保安都没有? 我直接开车进去,里面很多车乱停着。这些车我很熟悉,去端枣瑟老窝时,勇哥手下的人就是开着这些车来的! 又开过去几百米,在一幢这里最大的三层豪华小楼前,围满了人!对,这些人都拿着刀棍,是程勇的人。 与程勇几百人对峙的是一群保安,还有一大群穿着员工制服的人。 我刹住车,下车过去。 远远就听见程勇的声音:“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不然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休闲庄!” 一个人对着程勇咆哮道:“那晚动你的,就是我们老板!你算哪根葱?要么直接动手啊!我们老板可能见你么?” 程勇喊道:“小子,你别太得意!我现在不想伤及无辜,我给你十分钟,让你们老板出来!你看我们有多少人!” 程勇的人跟着嚎叫了起来:“砍死他们!砍死他们!” 休闲庄的人也不少! 我挤进人群中走向程勇,把挡在我前面的人一个一个推开。这时有一个人一把拉住我:“你是谁?推什么推?这个是谁?” 程勇的人都在摇头。 那家伙说道:“妈的!一定是他们休闲庄的人,先拿这王八蛋砍了!” 这帮人都不认识我,万一真砍了。 我急忙叫了起来:“勇哥!” 这群人愣了一下,问道:“我们怎么都不认识你?” 我急忙说道:“勇哥店里的人!” “不好意思。你什么武器也不带?你想去送死啊!”这家伙提醒我道。 我说:“没事的,你们让一让,我想跟勇哥说,我带了几百人过来,都在门口等着。一声令下马上可以杀进来!” “哦,是这样啊!你们快点让一下。” 对峙的双方依旧人声鼎沸,程勇的人全部都带了手套。我靠!万一我还没走到程勇那儿这些人一砍起来,把没有白手套的我当成休闲庄的人。那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那哥们丢过来给我一只手套:“喂!勇哥没跟你说戴手套?你想被自己人砍死吗?” 我接过来谢谢道:“谢谢,不好意思。手套都在车上。” 前面对峙的人群突然静了,只听见一个女声道:“我就是他们老板!那晚就是我让他们打你的!你想怎么样?就这点人,我还怕你们!” 一个女声出来,突然许多人哗的一声。有人叹道:“好漂亮。” 我回头过去看,被人头挡住了,看不见是谁。但是看到从小楼的两边涌出更多的人来,全都员工制服的,手里都是一根根一米左右的钢管! 这下可好!双方人数几乎对等了,万一真砍起来,可以上中央新闻了!无论勇哥会不会被砍死,以后肯定不能为我所用了!要么他被砍死,要么他进牢房里蹲! 我一定要劝劝勇哥!我急忙往前挤过去。 勇哥对那个女人喊道:“那晚是你指使的?哟!老板娘啊!胆子不小啊!你知道我是谁嘛?” “我管你是谁!那晚你的车差点撞到我们车上!你怎么开车的?” 勇哥说道:“我怎么开车?对,那样开车是我不对!你让我赔礼道歉都成,直接下车暴打我一顿!” 那女子说道:“今天你想怎么着?” “道歉!跪下道歉!要不烧了你们休闲庄!” 程勇的人跟着喊起来:“烧了!烧了!” 程勇一举手,手下们全静下了声音。 那女子说道:“我怕你不成?” 程勇说道:“这么说。那就要我们打得你跪下了?” “我希望你们有这个本事!”女子说道。 一男人说道:“老板。你先退回楼上,看我们砍死他!” 女子对她的人说道:“老规定!受伤包治疗,轻伤补助一万,重伤最高可补助二十万!死了赔五十万!” 程勇举起刀怒道:“兄弟们!” 我好不容易挤到了勇哥的身旁,就在他下命令的时候我抓住了勇哥的手放下来喊道:“慢!” 愤慨激动的打手们就要蠢蠢欲动,我喊道:“大家慢着!” 全部人看着了我,我对勇哥说道:“勇哥!不行啊!” “什么不行啊?殷然,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烧了她的休闲庄!”勇哥怒着。 我摇头道:“你先听我说两句!” “还听什么!”勇哥大声道。 我嚎叫道:“你先听我两句话!再砍行不行?” “听什么听!你给我出外面去!这里没你的事情!” “怎么没有我的事情!你是我兄弟啊!要砍我也上的!”我喊道。 勇哥指着旁边的四个人:“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来出外面去!” “勇哥!”我叫道。“听我两句!我说完就走!” “快点拉出去!”勇哥对着手下的人咆哮道。“听什么听!你在外面等我,我烧了她的这些房子,再说!” “殷然?”后面有个女声唤道。 我和勇哥同时一愣,然后回头过去,是莎织!天呐!那么久不见,她的声音都让我硬生生遗忘了。我的心里现在装了太多的东西,连怀念过去的时间都没有。 “殷然!是我啊!”莎织开心道。 然后她开心地跑下来抱住了我。 休闲庄的人喊道:“老板娘别过去!” 程勇这边的人喊道:“先砍死他们老板娘!” 程勇急忙高举双手:“慢!” “我又见到了你!我想见你可我从没敢去见你。”莎织高兴着。 她从没有忘记过我,心里期盼的人依旧是我。我有点受宠若惊:“莎织。等下再谈。先把这些人散开。” “你怎么混在他们中间?你也做了黑打手?”莎织急急的问我。 我说:“不是的!你先把你的人散开,勇哥,你也把你的人散开!” 勇哥依旧带有怒气:“你认识?” “她是我。以前的。的。”的什么啊?我也说不清楚。 “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莎织挑衅程勇道,“怎么样?” 我扯住莎织说道:“都是自己人!” 程勇愣了一下,问我道:“你女朋友?” 莎织问我:“不是说你在亿万做了驸马爷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来做打手了?” “我不是打手!”我急忙辩解。 莎织举起我戴着白手套的手说:“为什么?为什么沦落到这样地步?那个女人说她会照顾好你的!”一脸不解。 我扔掉手套说道:“莎织,我不是什么打手!你们两个先把自己的人散开好吗?” 莎织指着程勇说:“殷然,那个是你老大?” “他是我老大!”程勇对莎织说道。 这次轮到莎织愣住了,接着她挥挥手对她的人说道:“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回各自岗位上工作去!” “老板,不行啊!” “怎么不行!这是命令!快点散开!”莎织有点火了。 “是!” 莎织的人怒瞪着程勇的人,徐徐散开,不过他们并不走远,在远处往我们这边瞧着,生怕他们的老板娘出事了。 我对程勇说道:“勇哥,这是我老相识了,都是咱自己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吗?” “殷然,我不是不想给你这个面子,但是她未免欺人太甚了些!”程勇咬着牙指着莎织。 我说道:“我代她先向你说对不起了,你先让兄弟们散开,我等下让她给你道歉,可以吗?” “什么?要我跟他道歉?”莎织叫道。 我急忙说:“莎织!别闹了!他是我的兄弟,这帮都是我的人!难道你要砍我啊?” 莎织不说话了。 勇哥无动于衷。 我火一上来,怒斥他道:“勇哥!这个是我的女人,你也要砍我吗?” 他无奈的挥挥手对兄弟们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我电话吧!” “我们在那边等你,勇哥!”勇哥的手下喊道。 然后,两帮人各自离开四五十米开外,依旧对峙着。 我不高兴道:“勇哥,那你砍我一刀吧!” 勇哥不知该说什么好,点着一支烟挠了挠头。 我说:“勇哥,莎织直接让人下来打你,是她不对。可她是我。我和她都是一起的!如果你要烧这里,要砍她,那你直接砍我一刀,这样够扯平了吧?” 莎织说道:“殷然你神经啊!” “莎织!勇哥是我的人啊!你还要怎么样?大家进去里面坐着,喝点酒再谈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拔刀相向呢?莎织!” 莎织说道:“你知道他差点害死我么?” 我说道:“我知道,他开着车突然甩到你们车前,然后你们差点撞到一起!” 莎织怒道:“我们的车子司机猛的打方向盘避开他的车,差点冲下山坡下面!命悬一线啊!我打他算什么?我还想直接把他扔到下面去!” “莎织!那时候他帮我拉一个仇家过来,那个仇家在车上突然对他动手。勇哥也逼不得已那车子才突然冲到你们车前的!”我解释道。 莎织没说话了,勇哥也不说话,但两个人依旧不服。 我说道:“你们先听我说一句!勇哥你现在拉着几百人来这里跟莎织砍,你输了你被砍死?你赢了会被抓走。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意现在做得那么好,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要了?你进去了,牡丹呢?” 女富婆与黑老大 “这些我都有想过了!我今天就是讨个说法!我也不想打打杀杀,但是她比我还嚣张,你让我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我几百个兄弟看着我,这样子!我还怎么做人啊?”勇哥怒道。 我说:“好好说可以吧!一定要动刀动枪?莎织,莎织!先说声对不起可以吗?” 莎织冷笑道:“那我的脸又往哪里搁!你带着几百号人到我家里抄家啊?我不让你们跪着出去,我的。哎哟!” 我抓住莎织的手用力地钳住,怒道:“莎织!你想想看!是谁罩着你才让你这么风光的?”我抛出魔女这个筹码。是魔女应承她让暴龙罩着她,但是我也不知道现在说这个顶不顶用。 在莎织心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弱势群体,只有她保护我!哪有我来呵斥她? 莎织听到这话,顿住了。 我继续道:“你今天要是一定打,那也可以!不过我可明说了,你可以让你的副市长罩着你!你打的可都是我的兄弟,要么你也就等着关门!” 莎织徐徐说道:“现在攀上驸马爷的地位,飞黄腾达了,牛气冲天了,对吗?” 我指着她的脸说道:“你别逼我跟你翻脸!” 莎织呆了半晌。 程勇怒道:“老弟跟她说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走,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我对莎织说道:“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我把前因后果说明白。说完了,你们都可以选择!程勇你可以砍她,不过,我们兄弟可做不成了!她救过我妈!我不能让你砍她。莎织你也可以砍勇哥,但是,勇哥是跟我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兄弟。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 程勇对我那么好,那么讲义气,跟我是战友了!莎织帮助我那么多,没有莎织也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砍啊!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我问道。 莎织冷笑道:“我知道你选择跟了她,不像以前一样了,行,我怕你!” “莎织。话不是这样说的。” 我连忙拉着她到一边过来,好言相劝:“莎织。我以前曾经想过要跟你地久天长的。但是,我一直都很自卑,你的光芒太耀眼,让我变得很渺小。我配不上你。可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你,我也会想,若你只是个平凡的女子。那我们一定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那她呢?” “是!她曾经看不起我!我能让她看得起我,我的努力你不会看得到。我拼了命努力站到了跟她相等的位置,她才会对我刮目相看!不然,她只对我这种下等人一眼掠过!哪个女人找对象不希望那个他是让自己仰慕佩服的?勇哥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还指望他跟我一起对付我的敌人。没有了他,我一定会被仇人弄死的!” “什么仇人?”莎织问道。 “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么?” “我。” 她正欲要拒绝,我的手从她光滑的下巴掐住她的两边脸颊,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舌尖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掠过。 她怔住,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离开她的嘴唇,看着这个依旧姿态万千的女人。美丽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子。杏眼多情妖冶起来。 黑发束在高高的衣领中,精致的五官,淡红色闪光唇膏的性感嘴唇,嘴唇上的小晶片闪闪发亮,白玉般无暇的皮肤。 很显然,她依旧留恋我的柔情。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带着一丝涩涩的表情说道:“干嘛呢!” 眉毛一弯,嘴里的舌头敏捷地从她的皓齿下滑过。就象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湖水,带起一丝的涟旖。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我有很多故事要跟你说,我知道你刻意躲着我,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爱过我。可我们毕竟经历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等下。能跟我喝喝酒吗?我也有事跟你说。”莎织恢复了她的风情万种。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让你的人先退下吧,我跟勇哥说一下,让他把他的手下也全退出去。等我。” 她点点头:“嗯。” 我走到勇哥旁边,说道:“勇哥,莎织说,大家坐下来谈谈吧!兄弟们,就让他们进去喝酒吧,她请客!” 勇哥奇怪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反问道。 “她那么听你话?” 我说:“在床上整得她听话,下了床,自然也喜欢听咱话!” “好吧,我跟兄弟们说一下。” 我笑道:“这样就对了,有什么事情放下刀再谈。干嘛要打打杀杀的,非得整出人命才过瘾呐?” 程勇又担心的说道:“万一。她在我们吃饭时,下了药。那我们?” “不会的了!莎织没这能耐,也不会干这种事情。”我说道。 “没这能耐?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休闲庄的老总!你说她有没有能耐?”勇哥认真的说道。 我说:“她比男人还讲义气,不信一下你就知道了。” 见他还犹豫不决,我说道:“那你就让兄弟们在外边等!那么怕?” “这怎么行?那我。” 我火一上来,瞪着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出卖你?” “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好吧!”他答应道。 我又转身回到莎织这边:“莎织!你开了这个休闲庄,也不跟我说一说!你说了我也好来捧场啊!现在也不错,我带着几百人来捧场了!你去安排一下,我今晚要在这里开桌!” 莎织说道:“好吧。如果这帮真的都是你的人,我请客。如果不是!你要开钱!” 我笑了:“是我的人,但是我一样请客!第一次来哪能让你破费,而且那么多人。下次来我自己来,或者跟勇哥来,再让你破费!” “其实我也不想惹事。” 一群人突然喊了起来,我和勇哥莎织看过去。勇哥的人和莎织的人在那边开吵了! 接着,很突然的两边的人一拥而上! “糟糕!他们打起来了!”勇哥喊道。 我对勇哥说道:“赶紧上去让他们住手啊!快点!莎织,你也上去让你的人住手!” 我和勇哥急忙跑过去,莎织一把抓住我的手。 两边人哗啦的打了起来! 勇哥冲进人群里隔开,莎织骂道:“干嘛!有我命令了吗?” “老板,他们骂你!”莎织的人报告道。 “全给我住手!” 莎织的人退下,勇哥大喝一声,勇哥的人也退下了。 莎织有个手下对莎织说道:“老板娘!他们骂你,骂得很难听!” 莎织怒道:“骂得再难听,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也不可以动手!” “他们真的骂得很难听的!”另一个手下说道。 “他们怎么骂怎么骂?”莎织发火道。 “这。他们说。这个。”那个手下犹犹豫豫的。 “说!”莎织怒道。 “他们说要活捉你,几百人一起轮你!”一旁的哥们情绪很激动,“所以!我们就动手了!” 莎织脸红了,骂道:“以后不管如何,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动手!” “是。”莎织的那些手下,既不服气,但是又要服从命令。 “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小广,跟餐饮部南经理说一声,马上准备四十桌!”莎织吩咐道。 “是,老板。” 勇哥对手下们说道:“今天都是误会一场!没有伤着的吧?” “都没有。” “都是自己人!佟林!带兄弟们过去那边去吃饭。”程勇对手下说道。 “好的勇哥!走啊,这边!” 安排妥当,我和勇哥,莎织进了一个小包厢里。 但是莎织和勇哥依旧虎视眈眈着。 我拿起酒杯说道:“来,大家干一杯。” 勇哥拿起酒杯敬了我就自己干了。我和莎织面面相觑,无语的也喝了。 我放下酒杯,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说道:“我想把那晚的事情,跟莎织详细的说一遍。” 莎织心不在焉道:“说吧。” 我说:“那晚我和勇哥一起去砍人,抓了一个我们的仇家。让勇哥给他上了手铐押他回来,谁料到在车上那个王八蛋竟然反抗了。所以。勇哥的车差点跟你的车撞上,绝不是他所希望的。” 莎织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打都打了!” “莎织你别老是这么咄咄逼人嘛。”我说道。“莎织,跟勇哥先道个歉吧。” 莎织端起酒杯说道:“勇哥,勇敢的勇对吧?还是永远的永?” “勇敢地勇!”勇哥盯着她。 “小女子有错了,向您陪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别挂在心上了。”莎织虽然不是很诚恳,不过好歹说了。 勇哥说道:“心口不一!” 莎织拍桌子瞪着勇哥道:“我就心口不一怎么样?如果我不是给殷然面子的话,我早就把你们全都灭了!” 勇哥怒道:“好啊!来啊!” 我急忙岔开话题:“大家别吵!聊聊嘛,吵什么吵!莎织,那晚也真巧啊。你是去干嘛啊?” 莎织扭头看着窗外。 我说了两遍,莎织才幽幽说道:“去哪?去砍人啊!要不带着那么多人做什么?” “你也去砍人?真巧啊。是不是咱砍的是同一个人?”我想把她的心整平静下来,然后再谈谈跟勇哥和好这个事情。 莎织没好气道:“砍一个衰人!” “哪个?说说,或许我能帮帮你!” “就是那个!以前我跟你说的,秃头胖子。要我第一次那人,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莎织气愤的咬着嘴唇。 我问道:“砍了没有?” “没有,让他跑了!太狡猾了,我是在市中心广场见到他的。找了人,跟着他,谁料他东转西转出了城。往这边过来,就甩开了我们!我只好回来,在路上就是。差点和他的车撞到一起!”莎织瞪了程勇一眼。 程勇说道:“市广场?你追的那个人开的是黑色的越野?” 这话我刚好也想问!若是枣瑟的话。 莎织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是黑色越野?” 我惊讶道:“真的是黑色越野啊!我们要砍的也是那个人!是枣瑟吧?” 莎织坐直了,急忙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晚他开了一部凯迪拉克黑色越野!” “对!就是枣瑟!”我说道。 莎织问道:“你们认识他不?” 我说:“何止认识,记得那次我的手被烧焦,你带我进去伊莉莎白医院吗?就是枣瑟干的!那晚我们正是想抓他过来搞死他!” “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莎织急道。 “枣瑟!现在是王华山的人!太巧了!”我竟然有了点开心! “太好了!你们认识就好了,我就不怕找不到他了!那晚我就想跟着他,截住他把他砍死!不过,他很狡猾,一路上都在东拐西拐。好像就是知道了有人跟踪他!我们几部车子分头跟踪,竟然都被他逃了!”莎织说道。 枣瑟去拿了勒索来的钱,当然很担心后面有没有车跟踪!在往后面看的时候,发现了有几部车跟着,他不躲才怪。 我说道:“你跟丢了!那晚他甩了你们之后,是跟在你们后面的!” “我一定要整死他!”莎织咬着牙。 我说道:“我和勇哥不整死他,他就要整死我们两个了。” “志同道合!”莎织伸手给我,我握了一下。 我说道:“那晚如果不是你的人打了勇哥,让我们车上的王华山开着车逃跑的话,我们一定活捉了枣瑟。直接活埋!” “我还说下车打了他后,车上的人竟然不顾自己的伙伴开车跑了!”莎织看着勇哥,伸手给勇哥,“真的很对不起。那晚我一心只想着追到他报仇,结果跟丢了。心里很窝火,之后又差点被撞,司机一怕手一抖。差点没开进山坡了。接着就下车。” 勇哥没有伸手给莎织。 莎织又说道:“对不起勇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晚我请客。还有。我愿意封你一个十八万的红包,再给你一张钻石贵宾卡,以后你来我们休闲庄,吃住全免!如果您还不解气,你可以打我!我绝不会记仇!” 勇哥问道:“突然间的一百八十度转弯,为的就是大家一同的敌人?” 莎织笑道:“对!除了共同的敌人,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合作干一些事情。” 勇哥问:“什么事情?” “我这个休闲庄还要扩大规模,你看你的手下那么多人,介绍一些人过来我这边工作也好啊。而且,生意上的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勇哥说:“什么生意。” “殷然,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边扩大吗?”莎织点上一支长长细细的烟,说道。 “你说。” “我们的翡翠宫殿。在当地。” 程勇突然打断道:“翡翠宫殿是你做的?” 莎织点着头:“对,是我。” 美娇妻在家等 “那我还真有眼不识泰山了,记得那段时间扫黑除恶,我的组织被除了。小弟们跟我报告,说翡翠宫殿依旧灯火辉煌。我就很纳闷,心想我的赌场洗浴场都被端了,为什么比我们更加臭名昭彰的翡翠宫殿还能屹立不倒。”勇哥说道。 莎织笑了笑说:“还不是拜他女人所赐,要不然早就被停了。不过。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当地几个村的村民眼红我们翡翠宫殿,经常过来骚扰我们湖上宫殿,强收土地使用费。我们交了,他们还一次又一次的来闹着要,给多少都不够。之后我干脆撕破脸跟他们闹,谁料他们人很多,我们人手不够,我只好拜托上面白道的人下去。可是。上面的人下去,他们不闹了。上面的人一走,他们又开始了。之后抓了几个村民的头目,安静了几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争,接着又抓走几个,闹得更凶了。” “我们呆不下去,我那时原本就在打算扩大规模,所以。就搬到了这边。然后扩大规模,招兵买马。这些服务员,男的,一半以上都是当过兵,还有很多是保安学校出来的。所以刚才我们跟你闹,你并没有赢我们的把握!好,说正事!我们想把翡翠宫殿用船拉过这边来,翡翠宫殿我们当年可用了几千万建造的。可是当地的村民把翡翠宫殿扣住了,开口要我们三百万的管理费!钱我们有,但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村民很精,知道我们做的是不正当生意,公机关我们不敢找太频繁。我也曾组织人过去强抢!不过。他们人数太多。勇哥,我希望借你们这些人一用!价钱好商量!” 勇哥考虑了一下,说道:“莎织小姐,出来外面混,哪个没有挨过刀子挨过打。我个人与你的仇怨,我既往不咎,毕竟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你必须到外面在我兄弟和你们手下道声歉!” 莎织说道:“成,没问题!一下我去说!公开道歉,公开赔礼!可以吧?” 勇哥举起酒杯:“好!” “也就在这周之内,我们就动手,到时我给你电话的。村民们欺负我们人少,如果加上你们这几百人,我相信他们只会远远看着,不敢动手。我保证,不会出事!等翡翠宫殿拉过来后。你的人不是也做过浴场赌场之类的吗?那我把翡翠宫殿给你管理,你自己安排人手,每个月我从纯利润中抽出百分之十五给你!这样可以吗?” 勇哥笑道:“对我还真不错啊!” “翡翠宫殿那么出名,搁着一天就损失多少钱?我现在只希望能早点拉过来!好了,现在开始谈论枣瑟的事情。你们说一说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哎?殷然,你老婆的叔叔权利那么大,整死这么一个家伙,应该不难吧?”莎织问我道。 我说:“他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调度人马有点难度。” “也是。” 我说道:“枣瑟跟我恩怨已久,在仓库想要我死那些事情就不谈了。最近我和林夕跟王华山脱节了,把公司切开两半了,而且我们的生意做得比王华山还大。王华山想要把我和林夕这一份弄回去!不折手段!让枣瑟安排了一出车祸,撞得我和林夕全进了医院,命大,没有死成!” “枣瑟,现在干些什么生意?” 程勇说道:“以前是他们亿万林夕的手下,现在好像是王华山的副总吧?还做一些海市蜃楼房地产骗人的生意。” 莎织打断道:“等等。那个出名的江淮房地永久使用权,就是他们卖的吧?” “正是,你也知道?” 莎织说道:“我们手下有几个人都乐颠颠的去买了房子。我一看就知道这种是骗人的生意。” 我说:“林夕的叔叔去查过,但是干不掉他,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莎织又问:“那他还做什么生意?” 我说:“以前他做一个大库存,还有一些零碎的店面和公司吧。” 莎织恶狠狠说道:“我要把他的这些生意全整没了!让他生不如死!再把他弄到监狱里面去养蚊子!” 程勇说道:“这个。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你们就等着瞧吧!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老天有眼,让我终于见到了他!” 喝了几杯后,莎织说道:“走吧,出去道歉。” 莎织当着几百人的面,拿着麦克风道了歉。 程勇心满意足了,伸手给莎织说道:“不打不相识,之前的误会我们一笔勾销。放眼将来吧!我们就先走了,我怕喝多了他们不老实。这么多人在这里,还影响了你的生意。” 莎织笑道:“没关系的。” “我去送送勇哥,回来跟你聊聊。”我对莎织说道。 “好。” 送着勇哥到了他车旁,勇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其实。我该感激她才是,我的兄弟们跟了我这么多年。一晚间所有的场都被端了,他们全都成了无业无资金来源的游民。现在可好,又能为他们安排工作了。我以后又能做一番大事业了!” 我说道:“勇哥,只要不是太黑社会性质的,那倒没有什么。但如果是像你以前一样打打杀杀的,那可不行。” “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络!跟那女的说一下,如果除掉枣瑟有困难,我直接让我兄弟砍死他。我早就说过,把他直接抹去,你就怕!也不知道你怕什么!” “因为,我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你跟莎织小姐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他,反正都是要把他抓来问清楚。我们抓来跟警察抓他又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你都是为了问他话!”程勇叹着气说道。 “行了,到时如果搞不定,就用你说的这办法了,直接找人拉他过来审问!” 程勇的几十部车子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我走回莎织旁边,莎织说道:“跟我来。” 她带着我上去那座小楼的楼顶,上面有一个精美的玻璃桌。坐在玻璃桌前,看着这个休闲庄灯火点点。很漂亮。 凉风习习拂面,月影星光,美丽的夜色。莎织让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 莎织说道:“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现在跟以前相比,变了这么多。” 我笑问:“哪里变了,还不是长得一样的难看。” “有钱有势。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这人如果有个平台给你拼搏的话,你应该能拼出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空,我没看错。只不过,我那时想让你做我的左膀右臂,幸好你没选择我,要不然你可像我一样成了坏人。你现在管理那家公司的总资产有几个亿吧。”莎织喝了一口咖啡。 我说:“不知道呐,每天就知道很忙。林夕受了伤后就一直在家,我也不敢让她露面。” “这事我倒不知道,我就是听说了林夕跟王华山要把公司像蛋糕一样的切开,各自做着各自的生意。而且林夕的生意做得比王华山大几倍,我不得不对这个林夕刮目相看啊。” “呵呵。”我淡淡笑道。 莎织又问道:“我想。林夕的生意突飞猛进,这与你有很大关系吧?” “你说呢?” “了不起!”莎织赞道。“那现在,林夕不出来了?伤没好?” 我说道:“枣瑟和王华山一心想要她死,我哪敢让她出来。我也一心想要除掉枣瑟和王华山,可总是事与愿违,其中的恩怨纠葛,纠结得我脑袋都疼了。” 莎织笑了一下说:“我看,是你太过仁慈了吧?” “这怎么说?”莎织看了出来我的仁慈。 “勇哥手下几百号人,你要他们死还不是容易?要么就是你怕,要么就是你太仁慈,老是想用正道的办法解决。” 我说道:“两个都是吧。我还欠过王华山人情。就像我欠过你的人情一样。从恩人走到敌人这一步,总要让我有个时间来过渡。我和勇哥曾带了几百号人端了枣瑟的老窝,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蹦跶了。” 莎织说道:“我慢慢折腾死他。” “怎么,让你的副市长局长刑达出面啊?”我问道。 “对!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莎织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 莎织说:“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没再联系你么?” 我说:“有点了解。” “我跟了他,他跟他的老婆离婚了。并没有我之前想象中的妻妾成群,他只有我一个女人。后来见我跟你纠纠缠缠,第一次第二次他都忍了。之后。忍无可忍,想悄悄找人打你一顿,逼着你离开湖平。为此,我跟他大吵一架,可是。我是不能离开他的。离开他了我的生意没法做下去。” “那晚他喝醉了,说如果再看到我跟你的通话记录,无论是你打过来还是我打过去。马上找人干掉你!我就打电话想跟你说了这事,给你一些钱让你暂时离开这里。还没得说林夕就拿走了你手机。林夕说她能照顾好你,说如果我不找你,还愿意帮我渡过打黑除恶抓赌这一劫。那时。是上面派人下来扫黑的,我想刑达可能也不能全罩住,就应承了。之后她可能给她叔叔打了电话,她叔叔也给了刑达电话。刑达一直也就没提过要做掉你的事。”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她突然说道:“你经常想我?” 我把话题岔开了:“莎织,什么时候能除掉枣瑟,如果时间太久,我等不了。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就几天的时间。” 我又问道:“如果找不到罪证呢?而且枣瑟这人做事极其狡猾,总会找人顶罪!替他去死。” “找不到罪证那就灌个莫须有的罪名到他头上,关个十天半个月,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既要折磨他的人也要折磨他的心,我就不信他不从实招来!” 我看了看手机,说道:“能关得他那再好不过了,我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事情,还想让他供出王华山。王华山是主谋!” 莎织说道:“这个简单,等着我好消息吧。我除了他是为了我,你也得到了你所想要的。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我急忙问道。 莎织说:“最近上头,不是市里,而是上上上面的人时不时的突击检查各个城市有点不良风声的娱乐场所。我希望你能跟林夕说一说,让她叔叔在有人下来前给我们放点消息。好让我们做好马上‘从良’的准备。” 我问:“你这永芳休闲庄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永芳,这名字是我的真实名字!很土吧。”她自己嘻嘻笑了。 我说:“还可以。” “这个休闲庄做生意的性质,跟翡翠宫殿差不多,赌,吃,住。不过现在可比翡翠宫殿做多了几样,黄,游,玩,乐。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假如上面的人下来查,我们就删去黄,赌这两个环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钱人都喜欢找刺激,我也并不是在祸害人民。”莎织咯咯笑着。 “我该回去了,我老婆在家等我。”我起身说道。 “留下个手机号码,然后回去吧。”她潇洒的说道。 “我的手机号码就是以前用的。” “尾号1314。跟林夕1314吧?回去吧,美妻在家等你呐。记得帮我跟林夕问声好,还有,一定要记住跟她说说这事情!”莎织交代道。 “放心吧。” 我走了几步后,她突然叫道:“殷然!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我回过头来。 她说:“你说你从没有忘记过我,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可是这不是爱情。” “那你刚才为何要吻我?” “平息你的愤怒,不想看到你们开战,两败俱伤!” “没有掺杂了别的一点一滴的情感?”她疑问道,很勾人的眼神。 我摇头说:“以前有,可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再有!再见。” “再见。” 回到了家,抱住了正在镜子前转悠的魔女。 “你回来了!看,这件衣服好看么?”她笑着问道。 我说:“很漂亮啊,红色,更能应显出你的妖娆动人了。” “我明天要回去公司,正式上班!”魔女说道。 我急忙拒绝:“这不行。枣瑟和王华山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那就完了!再等等吧。” “不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我征询了叔叔的意见。叔叔说让我去找那人,让他们帮我整死王华山和枣瑟!”魔女说道。 “什么人?”我奇怪道。 “莎织!她跟刑达那么熟,让刑达整死枣瑟应该不难。弄掉枣瑟后,王华山还有什么筹码跟我们斗?” 我笑道:“我刚刚见过了莎织。” “你们见过了?”魔女说完了这句话后,闷闷不乐的坐在了床上。 我说道:“这是一个巧合,勇哥着急了几百人要跟莎织的手下开战。我恰好发现勇哥要清楚的对象是莎织。也就是今天的事情。” “你没有背着我找过她?”魔女赌气地转过身体。 我捋了捋她的秀发说道:“今天是偶然,第一次见到。我绝对没有找过她,我都娶到了了世界上最美的女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对你绝无二心!” 可爱的女恶魔上司 魔女转过头来:“不是骗我开心?” 我说:“骗你开心干嘛呢?我跟你结婚也是骗你开心呐?” “嘻嘻。” “嘻嘻什么啊!” “那你有没有跟她单独约会了?”魔女勾住我的脖子,绿色明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单独了,但是我们谈的话题都是关于枣瑟的。” “什么叫做但是。难道你想跟她谈别的话题呀?”魔女吃醋呐。 我捏了她的脸一下说道:“就会乱吃醋,嘿嘿,你吃醋的样子可真可爱呐。” “哼!我一定也要让你吃醋几次!让你尝尝这种感觉!” “好啊!那你去啊!”我笑道。 她拍开我的手说道:“看你这种人,没心没肺的,会吃醋才怪!” “好了啦,我最疼你了。哪舍得让你吃醋呐?”我安慰着她。 “你就让我吃醋!以前都有多少次,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让我工作都没有精神,都在想你现在是不是跟哪个女人玩着!哼!要是以后我再发现,我就离婚!”她蹬了两下脚。 我吃吃笑了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女恶魔。” “我就离婚!” “好吧。离婚离婚。”我笑道。 “你。你。你竟然同意!” 我摸了摸她的脸问:“精神好了,开始有力气吃醋吵架了呐。” “我就离婚!”她一边呢喃一边埋进我怀中。 “你怎么知道莎织能整得死枣瑟?”我问魔女道。 “叔叔之前以为我们会那么容易搞定枣瑟啊,谁知道枣瑟那么狡猾呢。他说他跟刑达说一说,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让莎织跟他撒撒娇让他帮帮忙。那么刑达才会尽全力去做,枣瑟就必死无疑!叔叔说我们曾经卖过人情给她,而且以后还要求咱,她没有理由拒绝的。”魔女说道。 我说:“放心了,莎织一定会去做的。就算我们不去求她,她也会做!” “为什么?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当然不是。枣瑟曾经强奸过她。是不是很巧?” “是不巧!枣瑟祸害过的女人何止一两个?这种人该遭天诛地灭!” 我说道:“莎织说几天之内弄垮枣瑟,从他的家业资产到他的人,让他全面崩溃。到时候。咱就等着看戏了!如果。莎织这些天弄不死枣瑟,我们亲自动手,让程勇拉几百人先弄死他!可恶!他死了王华山还有什么力气跟我们绕哦!魔女。不如这样,你去上班也好,我跟莎织一起先弄死这王八蛋龟儿子!” “也好。”她点了点头。 我扑哧笑道:“不吃醋了呀?” 她摇了摇头说:“等这件事过了,我再找你算账!还有很多帐没和你算呢!哼。” “你去上班,要小心点哦。”我说道。 “我让叔叔找了两个人,保护我。” 我点点头说:“成!你精神都好了,我明天也让两个妹妹回去吧。还有。你利用一下你的资源优势,写一写枣瑟到底干些什么生意,你了解到的。明天我去找一下莎织,跟她说说。莎织有用呐。” “好。” 第二天,我送走了殷悦殷喜。然后回家来接了魔女去上班。 她穿着昨晚那身红,束着细腰,英姿飒爽。戴上墨镜,一副唯我独尊的高傲表情。 我亲她一口:“就喜欢你这墨镜!” 她说:“看起来很邪恶?” 我说:“我喜欢这种邪恶,一下就能见到你在公司践踏小良民了呵呵。” “走吧。”她挽着我的手。 在公司里,她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发出声音。张扬洒脱甩着步子走向她的办公室,同僚们伸出头看着:“回来了。”这一声像是法官宣判烦人死刑的声音! 她甩着大步子走到她办公室门前,那里有两个人,魔女对他们说道:“找两张凳子,坐外面吧。” “是的林总。” 进了魔女办公室,关上了门,我问道:“这两个是保镖?” “他们都有枪呐!叔叔托人找来的。你把你这段时间处理工作的记录本给我看看。” 我拿着记录本向她报告着。 有敲门声,我说道:“请进!” 进来的是阿信,阿信过来对我说道:“老大。” 他一看过去见到了魔女,急忙点头:“林总。” “什么事?”我问道。 “你去看看监控录像!”阿信急道。 我把工作记录本扔回桌上:“走!” 魔女跟上来,一边疾走一边问:“怎么了?” “还没出事,不过总有一点怪怪的!”阿信说道。 “什么怪怪的?”我问道!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魔女跟着他到了监控录像面前。 “怎么了?”我问安保部门的人道。 安保部门的部长说道:“这个摄像头是昨天傍晚刚装上去,夜里凌晨就拍到了异样!” “放出来看看!” 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地点是围墙外边一点。只看到一点点,拍到的大部分是围墙之内的。 围墙外边一点,朦胧夜色下,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围墙下消失了。接着又出现,接着又消失!就像是那里有门一样进进出出十几次。从三点钟忙活到了五点多。 我疑问道:“他们不是在围墙下睡觉,也不会是乞丐。这么说,那个地方能进出?” 安保部门的人说道:“我们仔仔细细检查过了那个地方,可是,没有查出什么异样之处啊?这些人到底来围墙边干嘛?在围墙下面睡觉也不可能。他们也不会爬过围墙。要么说他们在那里埋东西?也不可能呀,我们都翻了一下!” 我又看了一遍说道:“奇怪了,好像是搬东西吧?为什么他们都像猫着腰呢?” 魔女说道:“去那里看看。” 一行人来到了那个地方,安保部长指着围墙脚说道:“我们早上翻过了,没看出有什么啊?” 我过去翻了翻,实在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魔女问我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记得王华山说让枣瑟烧了我们仓库,如果能从这里过去,就是仓库一边了!这里离仓库那角最近。 我对安保部门部长说道:“你去找来几十个工人,把这里给我挖开!” “挖开?”部长疑问道。 我说:“对!把这块地全挖开,围墙拆了!给我都挖开!” “这。殷总,围墙下边都弄好了基石的。挖开了的话,还要装回去,代价很高的。”部长说道。 我说:“管它什么代价!你给我请来挖掘机挖!挖了以后,你今晚让几个保安加班,睡在这里守住!” 魔女说道:“小洛,这不好吧。要么,等今晚他们再来。我们安排人在这儿等着。” 我打断魔女的话:“假如他们昨晚搬进来炸药火油之类的东西,然后今晚直接来动手,那怎么办?你看他们进进出出那么多次,不是往外搬东西,就是往里面搬东西。等今晚,就迟了!” 部长说道:“不会的!这个地方怎么搬东西进去!” 我说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去找人啊!” 请来了工人,开挖!令人震撼的是,其中的一小块一平方米左右的围墙被人动过了手脚。围墙原本很厚,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石头竟然能用手一块一块的掰下来!把这一平方米左右的石块搬下来了之后,围墙还没有穿。还有一层。这样子里面保安就看不出来围墙有异样的了。 在根基那里,有一块生锈大钢板,带着耳的。要三个人一起用力才能撬了起来。撬了起来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竟然有暗道! 拿着手电筒下去了,这个暗道弯腰能走进去,走了约莫十来米。上面应该就是仓库了。 在角落,见到了一箱一箱的东西。阿信拿着打火机打了两下去看,我急忙飞起他一脚:“妈的!别用火机瞧!” 拿着手电筒一照,闻了闻:“汽油!” “竟然有这样一条暗道?这什么意思啊!”部长喊道。 死角里,我张望着头顶。用力往上推,我说道:“你们都往上推!可能有暗门。” 阿信推开了,顺着一条斜斜的暗道爬上去,又推开了一扇小门。我们都钻了出去,这个地方,是仓库里面!仓库的工具房,黑漆漆很窄小的工具房。从工具房出去就是仓库大货仓。 枣瑟这家伙。挖了密道,通道了这里,目的是烧仓库?这个密道不像是刚刚挖好的啊! 魔女进来仓库,惊叹道:“下边有汽油,他们搬来了汽油,想要烧仓库!” 我说:“对,可能今晚就会动手。搬来的汽油应该没够,他们还再搬一次,然后烧了仓库!” 阿信说:“把汽油浇到仓库的货物上,点火,然后逃跑,过程可能都不用五分钟!” 一帮人愣了半晌,部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幸好我们能防范于未然。” 魔女拉着我到一旁说道:“记得当年,搬到这里之前,我忙着业务的事情。这边的建筑工作是由枣瑟负责的,这么说,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打着仓库的主意了!可能是想烧了报复王华山,也可能是想偷走,或者是换走!” 我说道:“如果烧了,甚至都查不出来人家如何进来烧了仓库的。” 我叫那个部长过来,让他把那块钢板,石头好好放回原位,就想原来一样。给工人们一点钱让他们都散去,魔女问:“你打算做什么?” “我等下告诉你!部长,你带几个人把汽油桶都搬走!然后,把仓库这头的暗门封死!” 部长带几个人搞定这些事情后,说道:“干嘛不报警?” 我让部长过来对他悄悄说道:“你呢,让他们千万别,别走漏风声!然后找一些可靠的保安给我!” “是!“ “去吧。” 魔女过来问道:“到底怎么样啊?” 我说:“我这几个晚上都守在监控录像面前,发现那几个家伙进去了,马上带人到围墙那头的暗道!他们一定有人在放风,用最快的时间控制住把风的人!接着堵着围墙那头的暗道。他们到了仓库这头,发现汽油桶没有了暗道也出不去了,一定往回跑!不过已经被封死了!出来不了了!这时候我们再报警,这下好了,全抓起来!” “好办法啊!” “这件事要做好保密工作。”我看着魔女说道。 “放心吧。” “我想跟莎织见个面,跟她谈谈抓了枣瑟的事情。”我说道。 魔女点头:“我昨晚整理好的资料在办公室,你上去拿了,然后去吧。” “你记得好好呆在办公室,不能乱走哦!” 魔女上去后,着急人马开会了。我拿着资料,路过会议室门口,看着魔女骄傲蛮横神采飞扬。我对她笑了一下。她曾经是这里的王,现在我是她的王。这样的感觉很美妙。 约了莎织过来,在某个茶餐厅见面了。 她风风火火过来坐下说道:“我已经掌握了他的大量资料。” 我把魔女整理好的枣瑟个人资料丢给莎织:“看看这些有没有对你有所帮助的。” 莎织看了一下,惊喜道:“这谁整理的啊?那么详细那么完整啊!” 我说:“我们跟枣瑟斗了那么久,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动手!等他到了那个什么房地产开发商的办公室,我让刑达拉人过去抓了他!这些资料,就是在审问他的时候派上用场了!”莎织说道。 我急忙说道:“莎织,先别。” 莎织奇怪道:“为什么?你还想拖啊?拖到他再找人整死你?我等不及了!” 我说道:“不是的。枣瑟派人出来想烧了我们的仓库,就是这两个晚上了!我想等把这些人都抓了起来,抓起来审问!” 美女上司热火朝天 莎织说道:“这么大胆?你怎么知道?” “仓库下面发现了一条暗道,枣瑟的人昨晚搬汽油桶进去暗道里面了。我也是今早才发现的,监控摄像头昨天刚装,昨夜就恰好拍到了。” 莎织点着头说:“太嚣张了!那我是要等你们抓了他们再动手?” 我问道:“你那个。局长如何说?” “抓起来容易,关上几个月,慢慢折腾。不过。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可不行,到最后还是要放。所以。有点压力。但是无论找得不得证据,也要先关了他吧。万一他又对你动手,那你们怎么办?”莎织抿着嘴说道。 我说:“谢谢你关心了。确实如此。那等他们动手之后。” “如果他们不动手呢?这种事情不能拖的!”莎织说道。 我说:“如果过了今晚,明晚还不动手。那你就抓了吧!” 莎织说道:“好!” 莎织翻着枣瑟的资料细细看了起来:“看起来,这人做过的坏事挺不少啊。” 我说:“是的。不过都找不到证据,太狡猾了。” “殷然。”莎织看着我,脉脉含情。 我问道:“干嘛了?” “被他们用车撞过?”莎织问道。 我说:“没事,伤了皮。” “还记得上次你受了伤,你的两只手都碰不了东西。你上卫生间我帮你脱裤子么?”莎织笑着。 我说道:“当然记得,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那时。我以为我对你好,再用钱来诱你,你会对我死心塌地的。” “我很感激你,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因为你现在好像过得比我还危险。” “没有什么的,这次只是个特别的意外,呵呵呵呵。” 细想,莎织说得也是啊。若是我跟着莎织,安全系数可能真的比这段走过的日子高很多呐。 “那么久没见。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你现在是林夕那边的老总了吧?”莎织笑笑。 从当初她眼中的小保安,再到小职员。我一直都是个小草根,她有时候会瞧不起我,而那个时候的我,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己瞧不起自己。 “还好,现在可比以前潇洒多了。”我说道。 “那当然,以前你是个穷有骨气的男孩,现在是坐拥亿万身家的老板。”莎织说道,我第一次从她眼中,瞧见了一种叫做仰视的东西。 我说:“我只是打工的。替她打工的,呵呵。” “我查过了,你做了政府采购和销售代理两个大单,把林夕那边的营业额翻了几番。你比林夕还出名。难怪王华山要除掉你们,做了两个那么大的单子,却没有一份钱是王华山的。” 我笑了笑说:“哪有你活得那么潇洒啊,你现在一个休闲庄,手下全是能人。” 她摇摇头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压力,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刑达,可我没办法!每天要应酬那么多,做的又是这种生意,也不知道哪天会倒下。不像你们,你们都是正经生意,就像你这次,这两个单子做一年,利润比我们休闲庄三年还高!” 我说道:“这点我倒没有去计算过。你有没有想过。赚够一些钱了就不做。” 莎织叹一口气,轻松憧憬道:“我现在每个月拿到手的钱,都转移到了国外。给我自己留后路。等我把枣瑟拿下后,把休闲庄的本拿回来。再赚够三个亿,我就撤手。把休闲庄转给别人做了。这是个很冒险的生意。” “你的目标可真够远的。那得做到什么时候?”我担心她还没拿够钱就被双规了。 “现在担心还太早,呵呵,现在我的事业可还算如日中天。你就祝福我吧。”莎织浅浅笑道。 “对的,我祝福你早点实现目标。莎织,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心怀感激。没有你当时的帮助,或许我现在走不到这一步。以前我跟你在一起,记得那天你跑进去专卖店给我买了几套衣服。” “你现在还穿吗?”莎织打断我的话。 我说:“还穿啊,那么好的衣服怎么不穿呢?” “我以为你女朋友会把它都丢了。” “她不是这样人,继续刚才的话。那天你进去商场,我就暗暗下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来去自如地进出那里买东西!买奢侈的物件送给你!” 莎织挑起眉毛笑道:“买什么送给我呢?” 我拿着一个盒子给她说道:“那时候在商场外边看到的,也偷偷去瞧过价格。是我当时月工资的十几倍,吓得我掉头就走。一直到了现在,才雄纠纠气昂昂走进了那儿,买了这条在心里搁了好久的裙子给你。” 莎织接过去,打开精致的盒子,哇道:“那么漂亮啊。” 我说:“我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每每想到我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平视着对话,我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莎织拿着裙子出来看:“有么?有喘不过气来吗?” 她不会知道,我当时是个小草根之时,那种压抑感是如何。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你的心脏上,我奢望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走到现在,一切都释然了。 “的确喘不过气来。你那时对我来说太高远,我伸手触摸不到你。” 她把裙子放下,手伸过来压在我左胸口上:“别动。你不伸手触摸我,我触摸你不就行了。我想感受你现在是否对我还有感觉。” 半分钟后,她失望道:“你彻底把我从你心里赶出来了。”抽回了手。 我说道:“我不敢爱,也没资格。我一直认为你有一个能照顾你的人才能配得上你,但是说能照顾你,这个条件并不简单。我永远做不到,哪怕是现在。” 莎织苦笑道:“这我也知道。我何尝不希望我自己有个爱我可以照顾我一切的男朋友,我说过,我是个受了诅咒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真爱。就这样得过且过吧,遇到自然最好,遇不上,那也就算了。” “你会遇到的,还这么年轻,干嘛那么悲观。”我说道。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现在遇到了!” “别说我,我没有那个本事。” “现在的你就有了这个能力。不过,你始终都不会属于我的。当年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给了你什么你都加倍还给我。若是你心里把我当成亲爱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在意金钱的付出呢?以前你那么穷都不乐意跟着我,现在你有钱了,更不会喜欢我。”莎织恍然玩着汤匙。 我说:“莎织,不是这样的。跟你在一起,我也曾经找到过爱情的快乐。可我的自卑心太重了,我无法摆脱我的心魔。” “你嫌弃我?”莎织突然又问道。 我摇着头:“不是。挡住我们爱情的,是你高不可攀的地位。” “那现在呢?”莎织说道。 我无语了。 莎织说:“别那么紧张,我不是在求爱。我只是让你说出心里话,我也不会去破坏你们,也没有想过从她手上抢你。” “现在。我只爱她,我的心里只装了她。” “她比我好?” 我说道:“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有了她,我能忘却所有的。” 莎织盯着我:“包括忘却我?” 我点点头。她自嘲地说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你别多心。” “对了。我以前到你们翡翠宫殿找过你,你们的员工说老板是不女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不悦,我找个话题说。 她抬起眼睛,长长的睫毛:“那时候严打,不找人做替死鬼,找死呢!” “现在你也是找替死鬼吧?”我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有不测,为我自己赢得脱身的时间,这便行了。” 我说道:“去枣瑟的什么海市蜃楼那边看看吧。” 莎织点点头。 我开着车,莎织说:“他们的办公地点在市郊的某个酒店五楼,那里便是他们项目销售点的附近。 到了那里转了一圈,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有上去看。 “我该回去公司了,今天还有几个报表要做。“我对莎织说道。 “行,电话联系。” 我问道:“枣瑟住哪儿?你们查出来了?” “放心吧,都在掌握之中。拜拜。” 在公司里,魔女正热火朝天的忙着,我进了她办公室。她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样了?” 我说:“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他们钻进窝里来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些工作你处理得比我还好呀!看来,我担心是多余了。” 我笑道:“那你再回家睡多几天咯。” “那怎么行,你那么累,我不忍心。我们要同心协力!” 我说:“不是很累呀。” “还不累啊?晚上睡得那么沉那么死,还说不累?”魔女说道。 “几点了?快吃个饭吧!别把自己累死了。”我说道。 魔女点点头:“我把这里忙完,再去吃吧。吃完之后,回来再忙。” 我说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说我是魔族的嘛。” “走了!先去吃饭!” 我说道:“我今晚睡监控录像面前了,你今晚。一个人回家怕不怕啊?” “我不回家,在办公室睡。要把接下来半年内的工作计划都写好。” “干嘛那么拼命呀?”魔女在办公室也好,我也在这边,可以放心。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呐。” 当晚,我和安保部门的部长,还有十几个保安守在了监控录像面前。 这群家伙都躺着睡下了,我的眼皮一直打架。凌晨两点多了。 我对安保部长说道:“你别打瞌睡!我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电话!” 安保部长叼着烟:“放心了!我都习惯了。” 我扔了一包烟给他:“睡着你就死定!” “知道了!” 去了魔女办公室,以为她睡了,推门进去,她还在忙着。 我说道:“干嘛一点都不听话呢?答应我忙到十二点就睡,你还在熬夜。” “还有几个合同要看一看。还没有事情发生吧。” 我说道:“没有。看着那些个屏幕,困得要命。” “你先躺一下吧。” “好。” 我睡在了长椅上。 迷迷糊糊中,手机震动带响铃了。魔女伸手到我口袋里掏出手机:“你好。” 我哗啦爬起来:“有贼来了!” “殷总!快点!”安保部长叫道。 我马上噔噔噔跑到安保办公室,问部长道:“怎么样了?” 他指着屏幕说道:“有几个黑影刚到墙角下,待了一分钟了。” “他们搬开那些要两分钟,进去走到尽头要两分钟,然后往回跑!快点!最多给我们五分钟!” 我带着一群人下去了,从围墙外的两边包抄了起来。远远有一部面包车,围墙下还有一个把风的。 我轻轻对安保部长说道:“你带着这几个,偷偷绕到面包车那里,如果有人,直接打!捆起来!打死我负责!” “是!”安保部长带着几个人去了。 我带着另外一些人猫着腰接近围墙下,那个把风的人眼尖得很,一见到这边的草在动,马上对着暗道里喊道:“不好!” 我急忙叫道:“上!” 一群人冲上去,那个把风的拔腿就跑! 我喊道:“你们几个把暗道口给我封住!用石头压住!你们两个跟我追那个王八蛋!” 迈开大步狂追了上去,那厮明显跑不过我,体力也不行!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跑不过我,他大喘吁吁地转身过来。拔出一把小刀,我走过去直接一钢管敲在他头上。那家伙抱着头打滚了。 两个保安跟上来,一脚踢飞他手上的匕首,把他双手反剪。我说道:“解下他携带,绑着他的手。” 保安说道:“殷总连这个也会呐。” 我说:“我以前就是被这么绑过。你们押着他过去!我先回去看看!” 我跑回了围墙边,一伙人都围在那里。我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殷总!全都盖在下面了!” “部长呢?” “这里!”那个部长走过来。 我问道:“怎么样,面包车上有人吗?” “没有!就是有很多桶小汽油桶。殷总,现在咱该怎么做啊?”部长问我道。 “等那个被抓住的家伙被拖过来了再说。” 事情办妥 昨天我在通道里面试了一下,我这么强大的手机都没有信号,这几个被关在下面的家伙,休想跟枣瑟报告! 那个被抓的家伙,被拖了过来。我问道:“下面有几个人?” 他扭头看着别的地方。 我说道:“哟!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晚绑架王华山的小沈嘛?” 他惊道:“你是哪个?” 我说:“嘿嘿嘿。那晚我学鬼叫引你过来,你不记得了?” 他奇怪了一下,接着又不理我了。 我对部长说道:“不是刚刚配了电棒吗?搞来试一试质量如何嘛。” 部长拿了一根电棒过来,我问道:“别把他电晕,可以调节电流强度吗?” 部长说道:“可以!” “那你调一下,不让他晕过去。” 部长弄好后,手一伸过去,那个小沈一闪喊了起来:“不要啊!” 我抽回了电棒,假装怪着部长:“哇,你这家伙真够残忍的,我开开玩笑而已你竟然真的电他了。” 小沈看着这个电棒。 我说道:“你可以不说的。” 他又不说话。 二话不说把电棒放在了他脖子上,他大喊了起来:“啊!” “咦?好像没电了呢?”我奇怪道。 部长说:“要摁着这个,摁着这个了才有电!” 那家伙扑通的跪下来:“我说!” “我现在不想听了,部长!电他!别给我面子!”我对部长说道。 部长拿着电棒放下去。 “下面一共有五个人!有五个!”小沈急忙喊出来,被吓得一头是汗。 五个人?枣瑟可真够下功夫的!五个人,慢慢的搬着一个一个的汽油桶进去。然后偷偷钻进货仓里,把汽油浇在仓库的货物上,放火一烧!他们马上钻回密道之中,这么一下子几分钟,这里成了火海。几千万货物成了灰烬。 “谁派来的?”我问道。 他还不想说呐。 我说:“枣瑟,对吧?麻烦你现在给他一个电话,告诉他了!已经把这里全烧了!你们的计划我全知道,你现在也可以不说。等我电了你你再说!” “我打我打!” “搜他身,把他的手机拿出来。”我对保安说道。 保安把他身上的手机搜出来,我拿过来问道:“哪个是你们老板的电话?” 我看了一下通话记录,那晚绑架王华山的,还有这几天的,看来就是这个数字开头的号码了。 我拨通了,放在他耳边,说道:“快点说!” 他突然大声喊道:“老板!快跑!事情败露了!快点跑!没烧着!” 竟然这么讲义气,枣瑟这人的确很能蛊惑人心啊。我笑道:“继续喊,喊呀,干嘛不让他来救你呢?” “老板!走!走!” 部长急忙把手机从我手上抢过去说道:“殷总!干嘛呢给他报密啊!”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笑道:“我拨通了的是我的手机号码。” 小沈一脸怒气看着我:“你。你。” “你什么你?部长,电他一下!”我转过身子不去看他了。 接着是鬼哭狼嚎的惨叫一声。 “我打我打!”他喊着。 我说道:“我现在不需要你打电话!部长,调大一点,他声音还没发抖!” “是的!” “我打我打啊!啊!”又电了一下。 这声音,确实有点毛骨悚然的。 我说道:“再电几下!看看调到什么样的程度能把他电晕过去。” 小沈哭着喊道:“我打我打啊!” 保安报告道:“殷总,下面暗道的那几个人想钻出来!” 我说道:“你们把那里封死了没有啊?” “封死了!盖上钢板,石头压上去,然后又铲土埋了个严严实实!” “成,给他们在下面挣扎,挣扎到绝望!” “殷总。挣扎太久了不好吧。万一被憋死了。”保安疑虑道。 那个通道很长,氧气很充足,绝对不会憋死人。我说:“等他们差点死了,咱再进去抓人!那不正合咱意?不过死了也好,省得他们反抗。部长,我想看看两根电棒同时电他他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部长说道:“万一电死了呢?” “那就把他扔进暗道里,让他们跟里面的五壮士一起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坑死!” “是的!” 小沈喊着,声泪俱下道:“我打我打啊!” 看着他尿都流了下来,我说道:“你如果打电话过去,表现得好,我们不会为难你。如果表现很差,那我们就电晕你然后把你扔进去!如果表现很差!就直接塞进里面去,让你在里面活活饿死!你看过书或者电影吗?那些被地震,或者古代被装进棺材中埋到地宫里的人。绝望死的时候,用手指甲绝望地在墙壁上或者棺材上抓出一道道的指甲痕!” “不要啊。不要啊。我打。” 这次,我不再使诈了,谅他也不敢再乱嚎了。我拨通了枣瑟的电话,放到他耳边,同时把电棍架在他脖子上:“说错一个字就电一分钟。” “老板。了!已经烧了!” 我凑过去听见了枣瑟的声音:“好!非常好!你们马上离开现场!” “已经离开了!” “好!明天过来我这里拿钱!” 挂掉了电话后,我笑着道:“很不错呐。” 魔女打电话让那些个跟她较熟的警察来了,警察过来后马上急着问道:“怎么个情况?” 我说道:“他们挖了暗道,从暗道里运汽油桶进仓库里,想烧了仓库!” “怎么会有暗道?” “以前有人挖的,目的是为了偷仓库的货,现在为了报复我们公司,要烧了我们仓库!”我说道。 “这是谁?”警察指着被捆着的小沈。 我说道:“犯罪同党,暗道里被我们关了五个!” “先抓回去再说!”一群警察过来。 “你过来一下!跟我们说说详细的暗道地形,我们要制定一个最佳的抓捕方案!”另一个警察对我说道。 我跟着他过去了,拿着他们给我的白纸画了出来:“这头已经被我们封死,另外一头出口在仓库里!出口出来不了,但我们能容易地从里面打开。”让他们从仓库里面那头开暗道们,而不是从围墙这头开!自然有我的想法:仓库里没有手机信号,就算开了暗道口,那帮人也不能打电话!让枣瑟高枕无忧,明日再抓了枣瑟。 “犯罪嫌疑人有武器吗?” 我说道:“他们拿了不少汽油桶进去,刚才那个被我们抓到的,身上带着匕首!” 警察顿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可不能强攻啊!万一狗急跳墙,把汽油桶点了,我们损失很大了。你们几个过来!” 旁边一个警察说道:“我们离暗道出口尽量远一些,打开暗道口之后,我们把他们喊出来,一个一个的抓获!若是他们不出来!我们就守着!看他们能撑多久!” “好,就这个办法!快点快点!”一挥手,一群警察跑进了仓库里。 我带着人帮他们撬开了暗道口,警察让我们离得远一点。 警察拿着枪守在工具房门口,一个警察对着暗道下面喊道:“下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速速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喊了三遍,下面还没有动静。一个警察问我道:“会不会没听到?或者是没有了氧气。他们憋得。” 我指着地图说道:“暗道很长,氧气充足。你们叫的他们一定听得见,可能还想负隅顽抗!“ 另一个警察说道:“跟他们说,如果不出来,就使用催眠弹!” 警察往暗道里又喊了:“限你们三分钟。” 几分钟后,第一个人高举双手出来,走出工具房就被控制住。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全被抓获! 我对魔女笑了一下!成功了! 魔女点点头。 警察过来对魔女说道:“明天,等电话,到局里录口供。” 魔女伸手过去说道:“谢谢你们。” 把暗道里面的汽油桶全清理出来,我对保安部长说道:“跟弟兄们说一下,明天开个会,奖励有功者。然后,你明天还要做一件事情,把这个通道堵死了。” “好的!明天我就让人把通道两头都堵住了!” 我怒道:“什么两头通道都堵住了?我说把整条通道都堵了!明白?” “明白了!” 搂着魔女,笑嘻嘻地上去办公室了。 坐在办公室里,魔女给我揉着肩膀,我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说道:“天一亮,就轮到枣瑟去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用那么担心受怕了!” 魔女俯下来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说道:“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等把枣瑟,王华山都弄死后,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我说道。 魔女咬我的耳朵一下,说道:“小洛,我们去旅游。” “好呀!等除掉王华山,我们就去旅游!” 我还没敢对魔女说枣瑟和她父亲失踪的事有关,怕她太担心。等明天抓了枣瑟,让莎织帮忙逼着枣瑟说出来。到时候,在想想看如何去解决了。 “你睡吧,我睡不着了。”我对她说道。 她点点头。 扶着她在沙发上躺下,给她盖上了毛毯。魔女深情地吻了我一下,睡了。 天空微亮,我走出走廊,给莎织打了电话。她还没醒,惺忪道:“喂,殷然么?” 我说道:“昨晚我搞定了这事,今天可以抓他了!” “是么!那好!我等下给他打电话!莎织高兴道。 我说道:“好。“ 莎织说:“殷然,你过来接我吧,我们去看热闹去!“ “好。” 接了莎织,到了那家酒店门口。 该到了上班的时间了,我们两看着枣瑟进了酒店。莎织怒着:“这个家伙,让我做噩梦做了这么多年,他的报应来了!” 我抽着烟看着大肚翩翩的枣瑟,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还真以为烧了我们仓库呐。 二十分钟后,刑达亲自带队。一排警车停在酒店门口。 莎织下车了,带着我过去了。 刑达看到我,丝毫也没表现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可能莎织也跟他说清楚了。 刑达对手下说道:“走吧,上去!” 我和莎织跟了上去,在这一层的他们公司办公室门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警察们进去的时候,枣瑟高高在上,在台上正在给许多由客户变成的销售业务员上销售培训课。 看到突然进来一大群黑压压的警察,枣瑟一惊,脸色全变了。不愧是老狐狸,他看到了刑达,笑嘻嘻迎上去:“邢市长!哎哟邢市长好久不见啊!” 刑达走过去,对着手下们说道:“给我全部封住出入口,把这些人都控制起来!枣瑟?” “哎哟。邢市长,那么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啊!哈哈哈哈。”枣瑟笑得很不自然。 兴达走上台去,看了看枣瑟的讲稿,问枣瑟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枣瑟说:“我在给我们公司的员工培训呐。” 刑达问:“培训什么?” “嗯,这个。这个嘛。邢市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莎织对刑达点点头,刑达跟着枣瑟到了拐角内。我跟莎织过去在拐角入口前听。 枣瑟笑着对刑达说道:“邢市长,今天不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刑达说道:“枣瑟!有人报案,说你的公司在没取得相关部门批文的情况下,采用认购的方式销售房产,有非法经营的犯罪嫌疑。” 枣瑟说道:“我只是来这里帮忙朋友培训这些销售员的,不是我的公司!这个公司是正当公司啊,法人代表沈宁是我好朋友,注册资金千万元人民币。经营范围为对新农村建设项目、房地产、酒店业、度假村、养老院等的投资,房地产开发经营等。工商局、规划局、建委、土地局等部门手续我们都。” 刑达打断枣瑟的话:“你们称该项目出售的房屋有永久使用权?” 枣瑟笑眯眯道:“邢市长,咱什么关系啊,咱不谈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那谈什么话题?” “邢市长,下午我给你一个辛苦费。早上咱不谈这事,去喝喝茶,如何呢?哈哈哈哈。” 刑达说道:“先吧这事讲清楚再去!” “一百八十八万!好彩头!”枣瑟咬着牙豁出去说道。 刑达摇摇头:“给我八百万,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当我是什么!” 枣瑟又说道:“那么。我再考虑考虑?” 刑达大声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明白么?” 枣瑟听出刑达的话了,觉得没有合作的可能。枣瑟晃着身体说道:“好!我犯了什么罪,你说说!” 也许只是幻觉 莎织走出去说道:“你们称该项目出售的房屋有永久使用权?可规划局和建委表示,涉及你们公司这个项目的土地,规划尚未出台,土地的用途还没有确定,而且你们公司也不具有房地产开发资质。那所谓的永久使用权是不是虚构而来?去年你们尚未注册公司前,就开始对外公开接受认购,并以公司的名义接收认购房屋一百多套,收取认购金近五百万元。” “你是谁?”枣瑟看着莎织。 莎织继续说道:“据我们调查。在六个月的时间里,你们公司共计与客户签订认购协议六百份,接受认购房屋七百多套,收取认购金近两千万元。这种独特的房产营销方式与传销运作方式相似,你们以高额提成及奖励为诱饵,将客户发展成业务员。你们公司没有具体生产经营活动,依靠拉人头入伙建立销售网络并从中提成,方式与传销运作十分相像。皮包公司运作虚拟楼盘的行为,实质是合同诈骗行为。” “你是谁!”枣瑟惊恐的看着莎织。 他抬头又看到了我:“殷然?你们都是什么人!” 刑达说道:“走吧!回去局里再说!” 枣瑟叫道:“我没有犯法!” 刑达不理睬枣瑟的呼叫,说道:“你没犯法你紧张什么?你们两个!过来!把他带走!把这些人通通带走!” 下了楼之后,处理昨晚案件的警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录口供。我对莎织说道:“一定要把他先关着,不能放了他。把我们收集的证据整理好!枣瑟一定找了替死鬼,想要整死他可能还有一定难度。” 莎织点头说道:“他犯了那么多条,只要有一条能让他认罪!必死无疑!” 到了警察局录完口供,警察说可以回家了,就回家了。 咱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终于逮到了这帮人,警察总能那么轻描淡写。希望这帮人能够全都被绳之于法。最主要的是,要让他们供出主谋来。 魔女在家,叫了很多外卖,等着我回去。我回到家后,草草吃了一些东西,洗了个澡。倒在了床上。累死人。 魔女收拾完后,走进房间来,坐在我旁边,给我揉着手脚:“是不是很累?” “一晚没睡。魔女,我总觉得,很乱啊!不找个人把枣瑟这些事情集中起来一起处理是不行的啊。”我说道。 魔女想了想说:“你说得对,现在,枣瑟做的所有事情都推卸到了替死鬼身上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如果叔叔有时间下来,那最好不过。我就怕他抽不出时间来。” “他愿意帮忙么?”我问道。 “那当然。我打个电话给他。”魔女说道。 她在打着电话,我却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魔女已经去了公司,我洗漱完毕后,赶到了公司。 魔女正开着会。见到我来了,从会议室出来。对我说道:“刚刚收到消息,一个叫做沈宁的人承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也是做通讯的,被我们公司压着,恼羞成怒所以要烧我们仓库。而且,那个玩海市蜃楼的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是沈宁。” 我愤愤说道:“枣瑟又玩替死鬼这一招,沈宁就是那个那晚被我用电棍电得鬼哭狼嚎的家伙!真可恶。你叔叔怎么说?” “他没有能那么快抽出时间来。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时间。现在,王华山还动用他的势力一定要把枣瑟保出来!没有直接的证据,最多拖到明天,不能超过后天了。” 我说:“这怎么办?又把那个王八蛋放出来?操!” 魔女也陷入了无奈之中。 “妈的!我去找一下莎织,实在不行!找人偷偷弄死他!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晚上睡觉梦见未来的日子全是黑色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怒道。 魔女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我去找找莎织,想想办法!正道走不了,咱也走歪道!”我生气了。 这人生命力那么顽强!他妈的狡猾得堪比狐狸,每一条后路退路他自己全都给自己摆好了。 王华山再把他弄出来,这人整不好出来就要我们的命了! “你回去开会吧!我要打电话给莎织,想想如何解决了枣瑟!太可恶了!”穷尽办法,抓了人却找不到证据弄死他。每次都是这样,这不是让他更得意更肆无忌惮吗? 魔女心事重重回去继续开会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莎织,打了半天没有人接! 又等了一个多钟头,又打过去,还是不接!我有点慌了,是不是莎织出事了? 不行,要去看看她! 跑下楼梯的时候,我听得到楼梯上面好像有个脚步在跟着我。噔噔噔很小声的跟下来,我站住,那个声音就没有了。我跑下来,那个声音又有了。幻觉吗?是回声吧。 又跑了几步一个急停!那个脚步声传了多几声!有人跟踪我!我马上往上跑上去看看是何方妖孽! 不过,却没有人。奇怪。 打了个电话给魔女说:“让那两个保镖其中一个往楼梯口那转转,有可疑人物。” “啊?” “快点!别迟疑!” “好。” 到了停车场取车,很快的开出公司。魔女打过来说道:“没人啊。” “可能是幻觉吧,下楼的时候听到一个跟着我下楼的跑步声。” “是不是想太多了。” “没事就好,先这样,我开着车。”我挂掉了电话,加大油门往永芳休闲庄飞奔而去。 到了永芳休闲庄,我直接奔向莎织那座小楼的办公室。莎织的几个手下还记得我,对我致敬道:“你好。” “怎么静悄悄的?你们的老板呢?”我问道。 “老板娘她。” “她去了哪里?”我急道。 “她去了翡翠宫殿。” “是去把那宫殿拉回来的是吧?” “勇哥也来了?”我问道。 “谁是勇哥?” 我说道:“我的手下勇哥是不是带了几百人几十部车子过来了一起去的?” “是的。” 又给莎织拨了一通电话,依旧没接。我说道:“你们老板干嘛老是不接电话。” 然后打给了勇哥,打了三次后,他接了:“殷然,什么事?” 我说道:“莎织跟你在一起?” “对!怎么了?” 我说:“让她接个电话。” “现在她没有时间呐,正在跟村民们谈判。村民们几百人卡在这里,就要开打了!” 搞什么飞机,莎织胆子也够大的,这种冒险的事情,让手下去办不成了吗?还要亲自去!万一莎织出事,我还整个毛枣瑟! 我说道:“没事吧?会不会开打?” “开打?有可能。现在有点乱!要不你过来自己看看。” “好,我过去!” 我出了永芳休闲庄,在大门前见到一部蓝色的雪佛兰。我飞快的从它面前掠过,踩完油门开往翡翠宫殿。那部蓝色的雪佛兰。 我在湖平市里,在各个十字路口走走停停。每次红灯前停下,我都不经意的看看倒后镜。好像在城里,这部蓝色的车子就在我后面了!有人跟踪我? 枣瑟昨天见到了我和莎织跟着刑达去铲了他的销售窝点,派人来杀我?要不就是王华山!他妈的,等下我到了程勇莎织那里,一定叫人埋伏起来,把这部蓝色的车子截下来。把车上的人全给拆骨了! 一边想,一边加大油门。去看看莎织程勇到底搞得怎么样了。至少我也要把莎织和程勇劝出外面来,砍砍杀杀这种事,让小弟出马就成了嘛。万一程勇和莎织出事,妈的我还跟枣瑟王华山怎么玩下去啊! 到了翡翠宫殿前面的岔路口,几十部车子放满了路口。黑压压站满了人。 妈的。又搞黑社会火拼了。 我走过去,见到对面那些村民手持锄头铁铲等物拦着路。每个人都气势汹汹。 勇哥这边和莎织的人,戴了白手套。一律都是砍刀。 挤到了勇哥旁边,指着正在和一个村民交涉的莎织问道:“勇哥,做什么呢?” “这帮人开口要价三百万,不然就不给拉走翡翠宫殿了!三百万!开什么玩笑!”程勇说道。 我问:“谈不拢是不是一定要开打?” “三百万啊!你说打不打?” “走,过去看看。” “不去了!这种谈判,没意思,谈这么多有用吗?这些村民就是在勒索!这几个村是出了名的粉仔村贼村!在湖平里男盗女娼基本都是这几个村子的人做的。” “不会吧,看着挺老实呀。” “你没出来混,你不知道的。” 走到莎织那边,莎织正跟几个村民吵着:“你看我们多少人?” “你不给补助费,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过去!” “喂!你开什么玩笑?当年我跟你们签下土地租赁书,白纸黑字,你们还想耍赖?”莎织怒道。 “我们不是耍赖!你在我们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赚了这么多钱!区区几百万算什么啊?” “好!谈不和了,今天除了打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忍你们很久了!” “打就打!”一个村民嚷道,“先打死那个女的!” 接着,从村民的大部队中,一个男子提着一把铲冲出来。 莎织的部下在后面连忙喊道:“小心啊!” 那一铲往莎织头上拍下去。我冲过去,拉了莎织躲开!他第二铲又打过来!我用我身体挡了一下,那铲拍在我的背上。我推着莎织回到我们这边人当中。 程勇喊道:“打!” 黑压压的人冲了上去,两边人打了起来。 我推着莎织出了人群,莎织急忙摸着我的背:“疼吗?” “没什么。” 回头看,程勇和莎织的人不愧经常打架的,冲上去马上搅得那帮人七零八落。没两分钟,那帮人就开始溃败撤退了。 莎织的人要追,莎织喊道:“别追!给我回来!快点回来!” 莎织的人撤回来了,莎织命令道:“快点,让船夫把船开到翡翠宫殿那儿,快点拉走!阿宝,你带着你的人留下在这儿用望远镜观察这帮村民还要做什么!” “是的!” 那个阿宝带着几十个人留下来。其余人全上了车,开到了翡翠宫殿前。不少人上宫殿去帮忙绑绳子。 几分钟后,莎织的手下从那个岔路口打电话来说:“不好了!他们回去村里弄了很多汽油瓶!说要烧死我们,烧光我们的车子!” 大家都感到有点恐惧,打他们打不过,可是要扔汽油瓶。那麻烦就大了!他们要是一人手里都拿着汽油瓶砸过来,这里全都是火海!跑也跑不了! 莎织说道:“叫他们弄快点,把宫殿拖走!然后我们开车冲出去!” “船夫说了!起码还要十分钟才能弄好!”在湖上宫殿的一个家伙喊道。 我说道:“莎织,冲过去是不可能的!他们要是在那里守住出口,我们开车冲出去他们就往我们车上扔汽油瓶!我们就是在找死!“ “那怎么办啊?”莎织跺着脚! 我看着勇哥问:“勇哥,怎么办?” 勇哥挥着刀说道:“他妈的!跟他们拼了!” “怎么拼啊?汽油瓶啊!一砸过来就全是火了!会烧死人的!”带火的汽油瓶扔过来炸开,汽油溅到人身上。火舌马上噌的冒起来,会出人命的! 莎织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想了一想说道:“我有个办法!可是有点毒。” 莎织忙问:“快点说啊!时间来不及了!他们浩浩荡荡的拿着汽油瓶来了!” “你答应我!要赔钱给人家才行!”我说道。 “为什么要赔钱啊!我都说不赔了!” “不会赔很多的!放心了!” “你快点说啊!急死人啊!” 我说道:“你让阿宝那几十个人绕到他们那村子里,烧了他们那些高高堆积的草垛!还有那些烟房!我见那些烟房和草垛围满了整个村子,而且离村民房子都不远!这些人见到烟房草垛起火,害怕火会烧到房子。一定乱了,跑回去救火!一定没有了心情往这里冲。你千万别烧人家房子!会出人命的!” 烂泥扶不上墙 “好!那些草垛烟房又不值什么钱!就是烧了他们房子我都赔得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草垛烟房着火了,就算烧到房子,也需要一点时间吧!村里的妇孺老幼还能有充足的时间逃跑,不会烧死人!但是。很危险!要是烧完了。你三百万都赔不完!”我说道。 莎织的人又打电话过来了:“老板!他们还带着炸药啊!自制炸药啊!怎么办,他们快走到这边了!” 莎织说道:“阿宝,你带着你的人,偷偷绕进他们村子里,把那些高高的草垛烟房都给我烧了!” “老板!为什么不直接烧房子?” 莎织怒道:“不许伤人!烧了他们的烟房和草垛就是了!快点去!” “是老板!” “勇哥,我们出去看一下!”我钻上勇哥的车子。 “好。” “莎织你留这儿,叫那帮人快点弄!要不然,那帮村民如果很快的救完火,更加生气。后果不堪设想!”我吩咐莎织道。 和勇哥到了岔路口这边,拿着勇哥车上的望远镜瞧了起来。 果然,那些村民义愤填膺,人手一个瓶子,还有一袋一袋的。用薄膜包住硝酸铵,插着一根雷管的自制炸药!还有的村民拿着猎枪出来了! 他们离这里并不远了,直接从田里走过来。没到半公里远。 阿宝他们开着车子从马路上绕过去了! 几分钟后,几十个人到了那个很大的村子周边。这帮人下车点燃了草垛堆,把草垛扔到烟房里。烟房里有烤烟,到处全烧了起来。 那几百个过来干架的村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回头张望着。见着火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们急忙转方向跑回去了! 莎织打电话过来:“怎么样了!” 我说道:“你快点!村民们回来就惨了!快!” “就快好了!” 村民们先忙着跑回去救火了,阿宝那帮人也急忙上车撤了回来。我用望远镜瞧着,最怕的就是火烧到人家房子上。 火势蔓延的速度很快,有点不可思议。我紧张了起来。 几分钟后,阿宝那些人来到了我旁边。我问道:“喂!会不会烧到人家房子啊!” “这不清楚。要看风势啊。万一烧到房子。”他没说完。 看着村子边大姑大姨在无奈的叫喊,我突然发现这个主意很馊! 不管那么多了,我对他们说道:“快点去帮你们老板,把船绑好后叫他们早点撤离!” “好的。” 又过了几分钟,那几百个村民奔到了村子里。把草垛堆易燃的东西拖进田野里,也就不到十分钟,火就全灭了。 怒气写满他们的脸上,灭完了火后,那帮人更加恼火地冲回来了。学会聪明了,还留了几十人守住村子。 还好,没烧到房子。 我又打电话催莎织:“说了十分钟,现在多久了!快!” “刚刚弄好,这些船正在拉走!” “暴怒的村民们杀过来了!你快点!” “好了!现在出去了!” 莎织终于出来了,下车后走到我旁边,看着那些村民。已经跑了半程多。 “走吧!先回到永芳再说。”莎织上了我车。 我开着车,后面跟了一条长龙。 莎织点了一支烟说道:“终于把这件事搞定了。” “莎织。记得要赔偿村民一些才行,那些什么占地补助他们乱要可以不给,但是烧了他们的东西不给不行。” “放心吧,今晚就把这件事情办好。谢谢你了。” “说什么谢呐我们之间。对了,我想跟你谈谈枣瑟的事情。” 莎织说道:“我知道,王华山要保他出来,找人压着刑达。一定要把枣瑟闹出来。” “你有什么想法?” “我找到了一个小饭店的姑娘,那个小姑娘被枣瑟强奸过。不可能让枣瑟出来的!”莎织说道。 我问:“这姑娘是怎么找来的?” “枣瑟不是经常到某些饭店娱乐场所吗?派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被他打过,伤害过的人很多,不过没人敢站出来指证。怕惹火烧身。放心吧,我让这个小姑娘出来闹死他。不可能让他再出来!” “那就好。那也还不行啊,强奸最多就判个三年。” 莎织说道:“慢慢来吧,我们一起收集书证人证。急不得的,现在就是先把他关押着。可是王华山的势力也很大,刑达也有点吃不消。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华山找的,正是比刑达大一些的。如果有证据表明枣瑟做违法的事,这些人也拿不了刑达怎么样。可如果关久了,找不到证据,那有点棘手了。我们努力吧!” 回到了永芳休闲庄,莎织安排了他们用餐。让勇哥带着他们。 莎织走到我旁边说:“让他们在这吃吧,我跟你去见那个姑娘。我现在让她暂时住在我家里。” 我点点头。 “你现在发大财了!万众仰望!”我奉承莎织道。 “我不稀罕这些人的万众仰望,我羡慕的是你女人那种万种仰望。”莎织说道。 “职业不分贵贱嘛。你现在也不算是黑社会荼毒生灵之类的工作。” “同样的的一瓶饮料,便利店里两块钱,五星饭店里六十块,很多的时候,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缩在的位置。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做多久。你女人是无限的,风光到老!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这种感受,你们永远不会体会得到。我不知道这是我的不幸还是庆幸。神经绷得紧紧的。”莎织叹气道。 我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可能比你少了一些担心,但是烦恼也一样的多。你有没有想过要做其他的呢?” 莎织说道:“做什么呢?跟你们做啊?我有了一个黑社会的底,我改行成功了,人家说我靠着黑社会的底子打上来;如果我不成功,人家会说!做下来了就不能放弃了,我手下没有这些人,我什么也不是。再说,做其它生意就有这么好么?能比这些赚钱吗?” “说得也是。” 不经意地看到一家酒店前,有个像魔女一样声音的女人跟一个男人笑嘻嘻走出来。 “林夕?”我不自觉地奇怪道。 莎织问:“在哪儿?——真是她。” 我停住了车,打算叫她过来,却见到。 那个男人潇洒偏偏地为魔女截了一辆计程车,紧紧地抱了魔女一下,魔女恋恋不舍的一边回头一边上了计程车。 我的心一下子全凉了。 他们为什么从酒店出来?可能去吃饭而已。可为什么要这么亲密? 我掏出手机,却见魔女又下了计程车。手牵着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才不舍的上车走了。 我僵住,看着那个男人,男人比魔女高许多,当然也肯定比我高许多。太远看不清相貌,但全身的轮廓很清晰体型很好。 掏出一支烟点上,整个脑袋就乱了起来。 莎织拍了我一下说:“怎么了?吃醋了?” 我没说话,照理说,见客户也不该是这样的。那么那男人就是魔女的朋友亲戚之类的人物,或许,我想得太多。 可那种暧昧,又不能让我不胡思乱想,我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她。 “喂!人家只是朋友呐或许,真吃醋了?”莎织笑道。 “朋友!朋友有这样的吗!”我突然愤怒的对莎织叫了一声。 莎织扭头看着别的地方,一下后又转头过来说道:“那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成咯?干嘛要自己胡思乱想的!虽然看起来是有点暧昧,但你有没有想过,像你那天在我和勇哥打架的现场,你为了平息我的怒气吻了我。假如林夕看到呢?她会怎么想?你为什么不想想林夕会不会也有其他原因呢?” 我闭上眼睛擦了擦脸说道:“你说得也对。” “所以说,别老是胡思乱想了,我发现你这人很敏感,变态的敏感。你真的很在乎她。” 我踩油门往前,说道:“对,我不该胡思乱想,走吧。” 到了十字路口红灯前,停下车来。 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个蓝色的车! 我拿了一把砍刀放进衣服内侧,开了车门,莎织问道:“干嘛?” “有人跟踪我!”我下车。 走向那部蓝色的车子,越来越近,看着司机,一个男的,不认识。 蓝色车子并不是雪佛兰。 我走回来了,莎织问:“谁跟踪?” “不是今天那部蓝色的车子。我今天在公司,就有个人跟着我。我开着车去找你,那个人上了一部蓝色的雪佛兰,一路跟着我到了永芳休闲庄。后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 莎织说道:“会不会是枣瑟找人来报复了?” “有可能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别人。我担心的是林夕,她还到处跑来跑去的!” 说完我给了魔女电话,她说道:“小洛。” 我说:“你在哪儿呢?” “我呀。我在办公室。怎么了?哎你找到了莎织没有,跟她谈了没有。” 她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明明还听得见出租车里特有的城市收音广播声音。她既然没有事情,干嘛要骗我说在办公室! 看着前面的车子慢慢行驶着,我狂按了喇叭。 莎织问道:“又怎么了?” “她骗我说她在办公室。”我面无表情说道。 莎织说道:“你干嘛想这么多,或许她出来谈生意,怕你担心她。就撒谎了呢?” “她从没这样骗过我!”我怒道! “女人的话,有什么骗不骗,很多都是反着说的啊。”莎织宽慰我道。 “好好好。等我回家再问,我就觉得她是怕我担心才骗我吧。” 心惶惶的,比和王华山枣瑟斗时的心情还乱糟糟。 到了莎织住的小区大门对面的餐厅,莎织打电话让那个小姑娘下来了。 小姑娘也就十八十九岁的模样,坐在我们面前很羞涩拘谨,对莎织点头道:“莎织姐姐。” “饿了吧?先吃饭。”莎织说道。 吃了一会儿,莎织看我老抽着烟,问道:“干嘛不吃啊?” “暂时没胃口。” 为什么我挂了电话,魔女也不愿意再打过来问一问为什么呢? 我把手机立在饭桌上,看着屏幕。 几分钟后,她真打过来了,说道:“你是不是在开车啊?” 我说道:“没开车。” “那我问你问题你干嘛挂我电话?你还早就把与我的对讲机功能取消了?”魔女疑问道。 取消对讲机功能,是我怕她担心我在外面的斗争。我冷冷说:“大家都应该有隐私吧。” 魔女感到我的口气不对劲,柔了下来:“小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吃饭了没有?”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啊!”她急道。 我说:“回家再说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 “那我在家准备饭菜等你。”魔女说道。 我说:“不用了,都是外卖,跟在外面吃没什么两样。我在外面吃过了。先这样,回家再说。” “哦,那你早点回来哦。” 莎织怪我道:“干嘛说话阴阳怪调的?我们要掰掉枣瑟,我们要有证据。你要说你的林夕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也要找证据啊?万一他们只是朋友呢?你怎么就这么浅薄呢!” “呵呵。不好意思,可能太深爱了吧,有点乱。”我自嘲道。 “别乱想了,芽子,详细说说你受到枣瑟侵犯的事情。”莎织开了录音笔,拿出纸平铺好准备记录。 芽子说道:“枣瑟老板经常到我们饭店吃饭,我们饭店虽小,可厨师们做的菜都很好吃。他去的时候也就经常调戏我们这些上菜的服务员,像喝了一点酒对我们动手动脚,我们也见惯不怪了。可是那天,他和一伙人一起来吃饭,他们那天很开心。喝了很多酒,喝了酒后的枣瑟老板拉着两个男人到饭店后面的河边说话。” “他们说了很久,我恰好要拿着垃圾到那儿倒。倒了垃圾后,枣瑟老板突然拉住了我,我吓得要叫,他捂住了我的嘴。说给我钱。我摇着头要甩开他的手,可他更开心了。拉着我下了河堤下面,对着那两个人说:你们帮我在这看着!然后那两个人帮他把风,他就把我拉到了河堤下边,我怎么叫都没有人听见。” 狂妄的副总 “见我一直不停的喊,他恶狠狠说道再叫我打死你!我怕得叫更大声了,他打了我,打得我不敢叫。脱下我的裤子。强我。还一边说给我钱,完了以后给了我五百块钱塞进我口袋里。我哭着跑回了饭店,跟老板说了这个事情。老板说难得有有钱老板看得起你,你应该开心才是。我又想过要去报警,可是老板不让,说枣瑟老板是这里的常客,还有恶势力团伙。老板还求我不要去报警,他得罪不起。说给我一点私了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跟我男朋友说,我男朋友去找了他被他们打得一脸青。” “我男朋友跟我分手了。他说他父母说不给他娶被人玷污了的女人,说人家看不起。我男朋友跟我分手了。后来我家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家人不是可怜我,说我活该去跟那个男朋友。我简直生不如死,那种撕心裂肺。”芽子一边说一边哭着。 莎织拿着餐巾纸帮芽子擦着眼泪:“别哭,以后还有姐姐呐。” 我无奈地喝了一口茶,我对服务员叫道:“给我上一瓶高度白酒!” “什么酒?”服务员问道。 “越贵的酒精度越高的就越好!快点!”我喊道。 “好的!马上上来!” 服务员拿着一瓶高度白酒上来,我填满了杯子。莎织说道:“我也来一杯。” 我也给她倒了一杯,她一口气喝完,咳了。 一口气喝了三杯。换了一个碗倒酒,杯子不尽兴。 莎织问我道:“有什么想法?” 我盯着她道:“什么有什么想法?” 莎织指了指芽子说:“芽子的事情。” “证人!证物!证据!有吗?”我问道。 “证人就是那两个枣瑟的手下啊。”莎织说道。 “你很傻很天真。”我说道。 莎织瞪着我说道:“还有她们饭店的老板。还有一个领班说,让芽子去倒垃圾后,好久没有见芽子回来。她就去找芽子,走到饭店后面的路上就听见了喊声,但是枣瑟的两个手下把她推了回来。” 我说道:“这算什么证据?如果法官问:你亲眼看到吗?领班敢说我亲眼见到吗?” “那就找枣瑟的两个手下,给他们钱!“莎织说道。 我说:“枣瑟的手下,可能都被关在了牢里了,那些人怕死了枣瑟,屁都不敢放。宁可被关多几年也不敢抖出枣瑟干了什么坏事!“ “莫怀仁!还有一个是覃寿笙。覃寿笙在监狱。莫怀仁还在你们公司,是你的部下。“莎织说道。 “你怎么知道啊?”我奇怪道。 芽子说:“他们来我们饭店吃饭,我们饭店有优惠活动,吃够一千送三百。他们每次来都那几个人签字。我就知道了那个强奸我的人是枣瑟,那两个站着把风的人。一个叫莫怀仁,一个叫覃寿笙。”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覃寿笙那么怕枣瑟,要他站出来指证枣瑟,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敢的。倒是这个莫怀仁。” 莎织说:“只要有莫怀仁,还有那个领班指证,枣瑟难逃这一劫。接下来我们慢慢找其他证据。若是放他出来,他一走了之。我们去哪儿找去?只能靠这个女孩,先弄他关一年两年的。我们再慢慢找其他证据慢慢折腾他。要不然,直接让他出来,砍死他咯。” “砍死他,哪有那么容易。那王八蛋狡猾得很,一放他出来,还能见得着他人吗?”我问道。 王华山拼了老命要把枣瑟弄出来,不就是怕枣瑟被整,抖出一些惊人内幕出来吗?枣瑟要出来了,王华山要么除掉他要么就让枣瑟远走高飞。 莫怀仁愿意出来指证吗?若是用钱和我的身份来压他,可能他会动摇。但是王华山和枣瑟也一定想好了对付的办法! “这样,我明天上班找找莫怀仁,跟他好好谈这个事情!”我说道。 “尽量快点,夜长梦多。”莎织说道。 喝了半瓶多白酒,一点饭没吃,有点昏昏的。 “服务员!再来一瓶!”我叫道。 莎织说道:“别喝那么多了。干嘛老是疑神疑鬼的呢?“ “莎织,魔女做事光明磊落极少骗人,为什么。这次。”我实在想不开她为什么要骗我。那个人不会是她的暴龙叔叔,那个人的年纪三十左右。也不会是她哥哥啊,她跟她哥哥形如水火。 “人都是有苦衷的!别喝了,你回去吧,把这事情解决了再说。还有啊,跟她说话好好说,别像跟我说话似的大喊大叫!”莎织劝道。 我说:“知道了啦!” 送我到停车场,莎织问道:“喝了半瓶多白酒,还能不能开车啊?” “怎么不能开车?还有个事。” “什么事?” 我说:“那个刑达,现在会不会介意你跟我每天相见。” 莎织说:“以前我是跟你在一起,又跟他在一起。而且还老是骗他,他把你当成我养的小白脸,又知道了我和你偷偷交往的事情。他很生气啊那时候,想要断了你双腿。但是现在,我们关系清白,也早就断绝了情人关系。还有,他哪敢动你呢?你现在的身份。” 我说:“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魔女在家,见我开门进来,她嗔怪道:“嗯?一身的酒气!” 我没说话,脱了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 魔女走到我身边,笑问:“老公,怎么了?喝醉了?” “没喝醉。”我淡淡说道。 她进浴室拿着毛巾出来给我洗了一个脸:“吃点饭,然后我帮你洗澡,你就去睡觉,好吗?” 我原本想问今天看到的事情,看着她这样,又想到她身体刚刚恢复。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坐在饭桌边,看着这一桌长得奇奇怪怪的菜。 魔女脸红道:“你说老是吃外卖,跟在外面吃不是一样吗?我就自己做了这些菜。” 啪的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手,食指被割到了,一条细长的伤痕。 一阵心疼,我问道:“干嘛不贴创可贴?” “没事啊,流一点血就没事了。” “对不起。”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啊。”她扑哧笑道。 我说:“我心情不好呗,今天说了你。” “我知道呀,你压力比我大,要办的事情那么多。”魔女笑道。 有这样懂事体贴的老婆,我自己还胡思乱想。 其实。真的很难吃。不是一般的难吃。 把菜倒在大盘子里刨了起来,狼吞虎咽。魔女指着其中一盘说道:“我看,就这个好吃。”她把那盘倒在我碗里。 蛋炒番茄,吃了一点,味精有点重。不过还可以。吃了几口,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很咸,苦的难以下咽。 我喝了一口水,端起盘子狠狠干完了。 魔女自己吃了几口,放下了碗和筷子。看着狼吞虎咽的我问道:“好吃吗?” 我说:“好吃。” 她的眼泪一下子跟泄洪似的哗啦啦流下来。 “干嘛哭啊?”我慌道。 急忙拿着餐巾纸擦着她的泪水:“干嘛哭啊?” 她抱住了我,泣不成声。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魔女说道:“好难吃。” 我笑了:“不难吃啊。” “那么难吃你还拼命吃,你讨好我。我不会做饭菜。”魔女哭着道,像个小女孩。 我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还好了。我第一次做菜才难吃,你这个我至少还能咽下去。” “我以后好好学做菜。”魔女说道。 没想到我一句话,让她弄成这样子。 我急忙说道:“笨呐,学做菜做什么呢?我们那么忙哪来时间做菜?今天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今天忙得焦头烂额,开口很冲。不好意思啦。我以后不会这样子了。对不起。” “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她看着我问道。 我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说:“不好,你做饭给我吃,我怎么能不吃完呢?来吧!吃完再说。” 虽然难吃,但是肚子饿。刚才跟莎织吃饭也没吃什么。光喝酒了。 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光了,然后我对她说道:“等我们有时间,我好好教你做菜,好么?” “嗯。”魔女点点头。 我收拾了碗筷,她不依,我说道:“你手有伤呐,快点让开,我来收拾就成了。” 她拗不过我,说道:“老公,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去吧。” 魔女叹了一声说道:“老公,王华山要把枣瑟保出来,我们怎么办?” “明天还是后天?” “王华山找了刑达上面一层的人给刑达那些人施压。而枣瑟被拘留这事,从那个海市蜃楼或者是暗道放火那些人嘴里都撬不出是枣瑟指使的。就连你那晚让那个在围墙边望风给枣瑟打的电话,枣瑟的手机卡都是别人的名字。执行拘留一般需要有证人举报、指认,在人身、住所或办公地查获了赃款赃物等基本证据作为支撑,否则很可能由于证据不足形成无罪案件。枣瑟很快要被放出来。王华山那么紧张,就怕枣瑟被监禁了,抖出他来。那他也要毁了,他就是要把枣瑟挖出来,然后赶枣瑟远走高飞。”魔女分析道。 我说:“莎织找到了一个小姑娘,枣瑟曾经强过那个小姑娘,当时莫怀仁覃寿笙也在场。只要小姑娘和莫怀仁出来指证他,这家伙就一定出来不了!刑达也可光明正大的关着他!” 魔女说:“嗯,再撑一段时间,我们搜集证据。等叔叔来了,让他来亲自办了!枣瑟必死无疑。” “我们明天找莫怀仁。”我说道。 我的办公室,是想当年枣瑟的办公室。 打电话到了莫怀仁办公室,他们办公室的人却告知莫怀仁请假!这行政副部长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偏偏这个时候请假?什么意思呢? 我打了他的手机,一个女人接了,声音很动听诱人:“您好,您哪位?” 我说:“我打错了?这号码是莫怀仁的么?” “您哪位?”她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我说:“我是他的上司,殷然。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是殷然的。”那女人跟旁边的莫怀仁说道。 莫怀仁接道:“殷总,您找我?” 我问:“干嘛请假?还请病假,你哪儿病了?” “我。我。”莫怀仁犹犹豫豫道。 我说:“你倒是说话啊!支支吾吾的,干嘛啊!” 那女人抢过莫怀仁手中的电话:“我来跟他说!” “喂,殷总您好。”那女人说道。 我说:“您好。” “我是莫怀仁的老婆。我们老莫出了点事,您看您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跟我们见个面?我们有些事想跟您谈一谈。” 我紧张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见莫怀仁喊道:“老婆,别乱说话!别乱说话啊!” 妈的!莫怀仁出事了。 莫怀仁老婆说道:“殷总。七零三医院,您过来一趟好吗?” 我说:“什么事?好像很严重?” “我们老莫出事了。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里。”莫怀仁老婆说道。 我问:“到底怎么样了?” “唉呀。您过来我们再说好吗?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莫怀仁突然抢走手机说:“殷总,别听她乱说。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 我怒道:“给你老婆说!” 同事老婆够味 “哦。” 莫怀仁老婆说道:“殷总,您现在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跟你说说。好么?”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子寒进来了。 子寒拿着工作业务表单给我说道:“有些地方要麻烦你签字一下。” 我拿过来看,都是这周来的业务表。 突然看到,昨天一个单:两千八百万。 我惊道:“这个。这个谁做的?”这是个大单啊! 我又看到,后面署名:林夕。 “林总啊,是林总做的。”子寒说道。 魔女昨天做了个两千多万的单?我马上想到了昨天跟她魔女不舍离别的男人。这个单子,跟那个男人,似乎有联系! “子寒,把这个单子的详细资料找给我。”我对子寒说道。 几分钟后,子寒过来了。 合作的对方竟然不是以公司的名来签约,而是用个人名:萧桥。 “这是什么人?”我问子寒。 子寒摇着头说:“这我也不清楚,昨天林总出去签了这单。我就知道这人是北方一个大城市,要在那边代理我们的产品。” 若是,那个人只是一个客商,那魔女昨天的表现,也太过亲昵了吧!可是,靠出卖色相来成功拉单子,这不是魔女风格啊!那昨天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我问子寒:“子寒,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个人什么来头?” 子寒说道:“干嘛啊?你直接去问林总不就知道了么?怎么一副怪怪的样子呢?” 如果我说我吃醋魔女的那种行为。还不直接被子寒鄙视。 可是我又很好奇,子寒出去后,我开始打电话给李靖等人帮我查。不过,最终的回答都是:没听说过…… 在七零三医院,住院部大楼下面,我打了电话给老莫:“你们在哪儿呢?” “你到了?”莫怀仁老婆问道。 我说道:“我在楼下!说你们在哪儿啊?” “你不用上来,到小花园里去等我们吧。” “哦。” 在大楼背面的小花园,坐在小亭里等了几分钟,莫怀仁老婆携着莫怀仁下来了。 莫怀仁老婆确实够味,很妖很骚,五官也算精致。烈焰红唇,看上去很能做那事那种女人。难怪把王华山搞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莫怀仁却是一瘸一拐地被扶着过来,头上缠着纱布,穿着病服。我急忙迎上去:“老莫?这是干嘛呢?出车祸了?” 帮着她扶着老莫坐下来。 老莫直叹气,莫怀仁的老婆开口说道:“殷总。你得帮帮我们才行啊!” 我问道:“跟王华山枣瑟有关?” 莫怀仁老婆说道:“枣瑟被抓了,说是因为经济犯罪。然后有个姑娘也去告了枣瑟。那个姑娘被枣瑟强了,恰好呢,那时候那个姑娘被强时,我家老莫也在场。” 莫怀仁跟着喊道:“殷总。这是您不能怪我。我也没办法,枣瑟命令下来,我不敢不做啊。我要是不依,他就对付我啊!” 莫怀仁老婆怒道:“让我说完!枣瑟就让王华山带人找上了我家老莫,说让老莫承认是老莫强了那个姑娘,而不是枣瑟强的。说给我们老莫钱,让老莫顶罪。最多进去几天,王华山保证一定能把我家老莫领出来。刚开始我也想,那么多钱啊。有那么好的事情?可是我转念一想,万一王华山和枣瑟让老莫进去顶罪了,更多的人找上枣瑟告枣瑟,那岂不是什么罪都推到了我家老莫身上?那不活活冤死,就是一千万我们也不干啊!” 我说:“他们是想让老莫顶罪,然后让枣瑟脱身。” 枣瑟让老莫一顶罪,那莫怀仁就被拉进去,枣瑟就与我无关的出来了。接着就可以飞人咯! “王华山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坏,那么好事,干嘛轮到我们做?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拒绝了他。后来他又找了我家老莫,老莫也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开始威逼我们,说如果不去顶罪!就砍断老莫手脚。我们也怕,天天小心出行。这个事情,再加上我自己不跟了王华山那事。他很恨我们,决定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昨晚去吃宵夜就被跟着的小混混打了。” 我说道:“王华山可真疯了。” “哼!他早就疯了!只是在人前一副翩翩君子模样,人后就是个魔鬼!不,连魔鬼都怕他!”莫怀仁老婆怒道。 莫怀仁说道:“我们跑又跑不了,房子工作都在这里了,难道就这样放弃辛辛苦苦若干年挣回的东西吗?” 莫怀仁老婆看着我说道:“殷总!我们知道您跟他势不两立!您就帮帮我们吧!我知道只有你帮得了我们了。你让我做牛做马都成!只要他不伤害到我家老莫!” “老婆。”莫怀仁含着泪眼看着他老婆。 我看着莫怀仁说道:“我要你出来指证枣瑟!” 莫怀仁慌了:“不不不。我不要!这会死的。我不不不。” 莫怀仁老婆气不打一处,一拳擂在莫怀仁大腿上:“要死啦!听完再喊成不成!没出息的东西!殷总。您继续说。” “莫怀仁你不能去顶罪,你去顶罪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他们什么罪都往你头上戴,你说枣瑟只可能强过一个女人吗?”我问道。 “我亲眼就见过三次了。” “那你说,要是再来几个女人告他,他都说是你!然后把证人安排好!你百口莫辩啊!这辈子他犯的罪都让你来还了。你现在不去帮他顶罪,他最多打你,然后找别人去。你如果去了,你就跟枣瑟纠结到了一块,落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永远都爬不出来了!” 莫怀仁老婆急忙对莫怀仁说道:“对啊!殷总分析得对啊!” “可是。我不去顶罪,他们最多再打我一次!但是要我去顶罪,那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殷总,你不懂枣瑟手下都是一些什么人,全都有前科的!心狠手辣啊。他为了他那几个小公司的发展,就专门派这些人去打击竞争对手,所以才走到了今天!他势力那么大,派个杀手过来一颗子弹我这命就没了!我不想死啊。” 我问道:“那我怎么没死?” “你和我不一样啊!” “可是你不去顶罪,王华山再动你。而且还有你老婆现在不陪着王华山,王华山不恨死你们两?王华山再动你的话,要了你小命,咋办?我跟你说,你逃避是不行的!” “我不不不。不不不。”莫怀仁不不不起来。 莫怀仁老婆又锤了他一拳:“不不不你老妈啊!谁让你惹上了他们啊?” “去指证他我会死的!” 我说道:“你先听我说。” “我不。啊!” 莫怀仁老婆又锤了他一拳:“你听他说完行不?” “为什么老是锤在这个地方。” 我说:“你先听我说!你指证了枣瑟后。然后我给你一些钱,让你到别的城市分公司上班。顺便也安排你老婆的工作!你们两走得远远的,等上法庭再出来一次出庭作证!你们如果还想回来湖平,等我把王华山弄垮,你们再回来。” “那枣瑟因为强奸被抓了,关了,几年后又出来呢?他出来我还能回来么?” “你先听完行不行!”莫怀仁老婆举起巴掌。 我说:“你放心,枣瑟的团伙被我几乎缴清了。他这次进去,只要这几天出来不了,这辈子他就没法出来了!” “有那么容易吗?”莫怀仁问道。 “说来说去!你都不相信我啊!好啊!你不相信我不愿意跟我合作的话,你只有两条路!第一顶罪进去坐牢,王华山给你一点钱,你就老老实实把牢坐穿!坐到你不举之年再放你出来。不过相信到那时,像你长得那么贱的早就被人打死了!第二,你不愿意去顶罪,王华山和枣瑟同样不放过你。你害怕了,你赶紧的找地方躲!躲到你穷得叮当响!”我分析着他的后路。 莫怀仁听着都想哭了。 莫怀仁老婆说道:“殷总。那如果你安排我们去别的地方。王华山会不会找到我们?” “你放心!要不我给你们钱,你们想逃去哪里就逃去哪里!好吗?你们考虑考虑。” 其实我很怕他们不同意,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万一给他们看出我担忧,他们两个可能马上卷铺盖跑人。 “一百万!你们自己考虑了。我走了。” 莫怀仁老婆急忙拉住我:“殷总。别,别啊!” 我说:“什么别不别的?你看你家老莫,像个男人吗?被人修理成那样子,难不成你就算了?活该啊你!下次不是送来医院了,直接送你到火葬场!” “你别别别逼我。我考虑。考虑。” “老莫!答应吧!” 老莫抬头起来,脸色变得惊恐起来。 我转身过去,王华山? 老莫急忙拉着老婆:“快点!先躲起来再说!猫哭耗子来了。殷然老弟!先躲一躲!” 受伤了跑得比我还快。 躲在冬青丛后面,莫怀仁说道:“王华山来逼我了!还带了那么多人!” 我瞪了他一眼:“怕怕怕,什么都怕!你真是个孬种!你越怕他越吃你!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作证?” “我考虑。” 莫怀仁老婆怒道:“还考虑什么!不过就是出去指证他一下,接着就是卷铺盖拿钱跑路!以后再偷偷回来作证不就结了?” 我引诱他们道:“一百万哦。” “好!我做。” “老莫,我回家马上收拾东西,你跟殷总去警察局。接着,你马上到城西家有超市门口,我在那里等你!殷总,麻烦你先准备好钱吧。还有,我们要去哪里?”莫怀仁的老婆思路清晰得很。 我说道:“到湖州去吧。” 老莫急道:“开啥玩笑。湖州那里,虽说是林总管辖。可是。万一有王华山的眼线我咋办?” 我说:“别担心,以前我和李靖在哪里都把那些人改造了。全是我们的人,你们放心过去,我让关门安排你们两一些隐蔽的职位!” “可以吗。”莫怀仁战战兢兢的。 莫怀仁老婆生气道:“你为什么老是怀疑殷总的安排呢?你那么怕,干脆去做王华山狗腿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道:“走吧,我跟你去警察局!” “不不不。” 莫怀仁老婆不耐烦道:“你又怎么了?” “我想。殷总你找一些人一起去最好。万一,万一。” 我说道:“不要怕的了!我会安排好的!你那么怕做什么?现在走不走啊?” 有戏!我心中一喜。 “好。好吧。”莫怀仁犹犹豫豫。 马上打电话给莎织:“莎织,你跟芽子一起去警察局一趟!打个电话告诉刑达,说有目击证人过去指证枣瑟犯罪。” “他答应了?”莎织喜道。 我说:“对的!” “幸好。刑达上面的人又压下来了,今天就要放人了!我已经找了人想要跟踪他,活捉他。” 我说道:“王华山找了一群人到处搜着莫怀仁,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找一些人去护送他们。我打算莫怀仁指证完了枣瑟后,让莫怀仁离开湖平。” “对对对,万一王华山找不到我,一定派人守着医院。又守着我家里。我老婆一到家,他杀了我老婆,那可咋办啊?”莫怀仁担心道。 莫怀仁老婆也担心的看着我。 我跟莎织说道:“找兄弟们出来!我带着他们夫妇两先到警察局,你也一起到警察局。让兄弟们到警察局那里等我们吧。” “好!”莎织挂了电话。 “走吧。”我拉了拉莫怀仁。 莫怀仁看着自己这身病服:“就穿这个去?” “妈的!你再拖拉下去,你就穿着丧服去了!”我恶狠狠说道。 上车后,见到王华山从医院住院部大楼急冲冲的走出来。看到陆地巡洋舰,他怔了一下。他看出这是魔女的车,找不到莫怀仁,又没有见到办理出院手续。他一定能想到莫怀仁在这车上。 “王华山见了,王华山见到我们了!”莫怀仁坐立不安起来。“我们还是下车吧。他生气了,你看他生气的样子。” 我没理莫怀仁,一加油门出了医院。 开着车前往警察局,莫怀仁老婆问道:“殷总,枣瑟是为什么被抓的?” 我说:“商业犯罪,涉嫌营销诈骗。不过这家伙找了替死鬼,所有的罪责都让别人来担了。” 莫怀仁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就是那样,当时在我们公司仓库的那件事情,也是枣瑟亲手策划。后来就让覃寿笙和黄建仁做了替死鬼。那两个家伙收了枣瑟的钱,又怕枣瑟残害。只能点头。” “你干嘛不做一次?”我问莫怀仁。 莫怀仁摇着头:“那两个家伙。后来还为枣瑟扛了不少罪,会关到老的!” 莫怀仁老婆一边哭啼一边责怪莫怀仁道:“我也不想大富大贵,只求三餐温饱,有个房子。你看你搭上的都是什么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还想去做替死鬼。我就是等你等到六十岁你都不会出来啊!” 莫怀仁说道:“黄建仁出来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同事老婆的秘密 莫怀仁又说:“黄建仁样衰,在监狱里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回家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呜呜呜。为了几十万,买第二个房子都没能全付。把自己搅进深水潭里。何必呢。”莫怀仁老婆哭着。 莫怀仁安慰她道:“我们走!不再和这些人有纠葛。” “和枣瑟王华山这些人搅合到了一起,每天吃饭睡觉都在杞人忧天!” 莫怀仁说:“枣瑟和王华山干了不少坏事,有一次枣瑟喝醉了喊道:老子杀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你们去问问王总!吓得我那时都不想跟他做事了。我跟他提出来不做了,他马上就说先拿我开刀。” 不好!万一。枣瑟整死了王华山老婆,又闹死了林霸天,林夕不就没有了老爸了?那魔女不活活难受死! “老莫,你还知道他做了什么坏事吗?”我问道。 莫怀仁摇着头说:“就是这件事情,还有那次仓库。仓库王华山已经不追究。没办法。至于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来,枣瑟和王华山一起做的坏事更多。枣瑟和王华山对敌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王华山有很多把柄他都抓着,随便捅一件事到检察机关都要了王华山的狗命。” 我说道:“枣瑟是宽你们的心,给你们打气要英勇地不怕死的去做事!他哪敢捅出去,他捅出去了,他不是找同归于尽嘛?” “所以王华山不敢太强逼他咯,他在仓库闹出一件那么大的事。王华山也是不敢追究责任,除了不想失去这个得力助手,还害怕闹得两败俱伤。”莫怀仁分析得很对。 我说道:“只要能让枣瑟再拘留下去,我就能慢慢的整死他,整死王华山!妈的!” “殷总。林总那么久没来上班,听说。出车祸了?会不会是。他们。” 我说道:“就是他们。” 到了警察局门口,莎织已经等候我们多时。让莫怀仁跟着莎织芽子进去。 莫怀仁不依:“那我老婆去收拾东西岂不是很危险。” 莫怀仁老婆说道:“殷总。我怎么回去收拾东西啊,如果他们等在我家里,我的车也不敢拿啊。” 我说道:“放心吧,莎织你带着莫怀仁进去。我和她去她家。王华山找了很多人到处找他们夫妻。” 莎织挥挥手,后面十几部车子开上来。莎织说道:“王华山能找那么多人吗?” “那可不一定,他有钱。”我说道。 莎织白了我一眼说:“去吧,最好跟他打一场,人不够再拉。他有钱也不能找那么多人。他找黑道咱找黑道,他找白道咱也找白道,反正你有的是钱。” “哦。” 和莫怀仁老婆到了他们家小区门口,后面跟着十几部车子,浩浩荡荡。 莫怀仁老婆下了车,走了两步,转身过来说道:“你不跟我上去?” 我说道:“上去啊。那么多人都上去?” “你不知道王华山的为人吗?以前他跟枣瑟有点摩擦,走到哪后面都那么多人。” 我说:“人家有钱,怕死!话说。王华山那么有钱,你跟着他他不给你几百万花花啊?” 莫怀仁老婆无奈道:“给。也不给多少。上个月都还给了他,还拿着我们家老莫凑的工资一起还给他。就是不希望他来打扰我们。我们宁可找个小本生意做算了。” 想到莫怀仁给我看的那些她老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照片,我可怜了这女人。 走了几步,王华山突然从一大块公告栏出来,带着一群人,呵呵走上来:“哟!殷总现在喜欢有妇之夫啊!” 我藐视了他一眼,说道:“对,王总的破鞋二手鞋都甩给了我。我很感激王总。” “嘿嘿嘿,殷然,我有点事!想跟这个女人谈谈!不知道你给不给这个面子!”王华山逼上来说道。 王华山身后十几个人。 王华山是没看到阿拉的弟兄们刚放好车下车啊。 我说道:“当着我的面谈不行?” 王华山笑了笑说:“殷总现在飞黄腾达了破瓦片翻身了,说话也威风了!连我也不给面子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恩我报过了,自扣心门也没有欠着你任何恩情了。下面做的事,就是王总如何对我好,我就如何对王总好!您说怎么样?”我跟他笑着。 他的脸色一变:“乳臭未干!胆子大却无脑!” 王华山一把抓过莫怀仁老婆的手问道:“老莫呢?” 莫怀仁老婆急忙甩,王华山狠狠一巴掌啪摔她脸上! 我拍开王华山的手:“想干嘛!” 王华山的人马上围上来。 我对大门外的那帮人喊了一声。 几十个人疾走过来,围住了王华山的人。 王华山点着头:“好好好,不错不错!非常不错!你有种!会有你后悔的一天!我们走!” “呵!王华山,你说走就走!那我面子往哪搁啊?”我怒道。 王华山瞪着我。 小区保安远远看着。 “光天化日之下,你吃了我不成?”王华山直视着我。 “我是吃不了你。” 说完我飞快的抓住莫怀仁老婆的手狠狠一巴掌啪甩到王华山脸上。 王华山的人要动了,兄弟们也抽出了刀。 王华山急忙叫道:“冷静!” 我挑衅的晃着头看着他说道:“不敢打?怕啊?” 王华山摸着脸,问道:“殷总,我们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孺子可教,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着他们忿忿不平的离开,莫怀仁老婆急得都要哭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去收拾东西啊!怎么办?” 她急急的收拾一点衣服,然后到停车场取了车。 我们回到了警察局,等了一阵时间,莎织他们出来了。我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莎织点点头:“这家伙出来不了了。” “我们怎么走啊?他们可能有人跟着我们呢?”莫怀仁老婆急道。 莫怀仁说道:“全都得罪了。以后这里呆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的车,借给我们兄弟开几天,你们两个开着他们的车先去湖州。过些日子我再让弟兄们跟你们把车送回去。” “好啊好啊!这样子王华山他们就跟不到咱们了。” 让王华山抓到他们,一定逼着他出来说被人胁迫做伪证。 选好了车子跟莫怀仁的车子对换,我对弟兄们说道:“你开着这部车出郊外,要观察后面有没有车跟着,如果有车跟着你就打电话给其他兄弟。出了郊外把他们截住,暴打一顿!” 我又对莫怀仁说道:“你要时不时看车后有没有车跟着,如果有你就给我打电话。把银行卡号发到我手机来就行。去吧。” 就是要给王华山来个下马威。 一切安排妥当,莫怀仁和莫怀仁老婆上了那弟兄车子,先走了。 “没吃饭吧?”我问莎织。 莎织长呼一口气说道:“没。” “走吧,去吃点东西。” 坐在餐厅里,莎织接到了手下人的电话:“老板,有一部金杯车跟着我,里面七个人被我们拦下来打了一顿!现在放不放他们走?” 我对莎织点点头。 莎织说:“放他们走吧,让他们告诉他们老板说,你的人很无能。” “知道了老板!” 我打了个电话给莫怀仁,确认莫怀仁无事正开着车。我又打了个电话让湖州总经理关门保密安排好莫怀仁和莫怀仁老婆。 莎织说道:“已经立案了,检察院再到法院,他们再出来作证。判个五六年不是问题。” 我说道:“那些证人你要保护好。” 莎织说:“我这两人你放心,我带他们到我的休闲庄里。” 我问:“不如我让莫怀仁和他老婆也先到你休闲庄住一段时间!听起来,住在你那里比较安全一些。” 莎织说道:“可以啊,最好让他们到永芳休闲庄吧,比你让他们去什么湖州的安全多了。芽子,她的领班我都会安排到休闲庄的。” 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莫怀仁,谁料到莫怀仁急道:“殷总,好像我的后面跟了很多辆车!” “怎么回事?是是不是王华山他们派来的?”我急道。 莫怀仁说:“不知道啊!好像是的!我们开得越来越快他们也跟着越来越快!” “妈的。你们在哪里?”我问道。 “这里是。王店镇。” 莎织说道:“王店镇,他们走的是西北方向。你跟他们说,出了王店镇后,有一条路往翡翠湖。都有路标的!转左,让他们往翡翠湖走。路边都有永芳欢迎你的广告牌,让他们跟着广告牌走!” 莫怀仁回答道:“知道了!老婆看左边!” “他们追上来了。”莫怀仁老婆叫道。 我紧张道:“加快油门。” 莎织掏出电话:“我让我在永芳休闲庄的人过来路上等!他们转左后,坚持十分钟就可以!” 莫怀仁说道:“知道了!” 莎织让百来号人开车从休闲庄上路了。 我紧张着:“妈的,这个王华山,不闹出人命死不罢休啊。” “他们把莫怀仁弄死!只有领班一个证人,没用的!”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 没到十分钟,我又打电话给莫怀仁,莫怀仁没有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嘟嘟嘟关机了。 “妈的!为啥关机啊?”我生气道。 又狂打十几次,全是关机。 我一阵沮丧。 莎织愁着脸,打电话给手下:“到底见着车子没有?黑色的轿车!后面跟了好几部车!” “已经接到了啊!” 莫怀仁打过来了说道:“殷总,安全了。跟你找来的手下在一起了,那帮人见到这么多人,马上掉头就走哈哈哈。” “笑你妈啊笑?为什么关机!”我怒着。 “不知道啊,没信号吧。” “好好跟自己人回去呆着!” “是。” 莎织也在骂自己手下:“怎么办事的?做了任务不报告?长点记性,别让我下次教你!” 挂了电话后,莎织说道:“每天让这些琐事烦着,磨掉了对人生的全部激情。” “你的人生已经很激情澎湃了。”我拿着酒杯敬道。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莎织问道。 我说:“你的刑达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上面的人压着他,他不好直接处理。虽然有证据枣瑟强奸,但不能让刑达亲自过手啊。我打算等枣瑟被判了以后,让勇哥帮忙找监狱里的人,慢慢折腾他。” 我说道:“我想等林夕的叔叔下来后,让他亲自来接手办了。我还有很多疑问,要撬开他嘴巴才行。” “也好。反正枣瑟出不来了,慢慢等吧。枣瑟死路一条!” 出了餐厅,莎织要回去休闲庄,道了声拜拜就上了车。 掏出电话要问魔女在公司还是在家,却见子寒的车从我面前徐徐过来。停下了后,李靖的头从玻璃窗里钻出来,指着刚上车的莎织:“哎,那谁啊?” “二奶!” “哇,混得不错嘛。啥时候给我介绍个?” “你们去哪啊?”我问他们两个。 “大哥,现在是下班时间。当然去happy啦!去不去。” 子寒说道:“你管他,他居家好男人呐!” “等等。” 子寒问:“打电话给老婆申请吧?” 我白了她一眼:“你又知道。” 打了个电话给魔女:“魔女。在哪儿呢?” “怎么事情还没有弄好?”魔女问道。 我说:“没事了,枣瑟已经被立案了,强奸罪证据充足!这个可以放心了,下面就等你的暴龙叔叔过来了。你在哪呢?” “我在谈生意。” 我的心一抖,是不是又在和昨天那个高高的家伙谈生意? 我笑着说道:“魔女。那你在哪儿谈生意?” “乱世餐厅。” “那我过去看看呀。”我轻松说道。 “不用了。我就快回去了。” “那这样的话。我跟子寒和李靖去逛逛。你忙完了,我过去接你。” “好。” 她忙不迭的挂了电话。 这让我更加怀疑她是跟昨天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有点压抑。 我问子寒和李靖道:“去哪个夜店?跟谁去啊?” “你还不知道?我们公司扩招,那么多良家妇女。就等着你去残害啊!她们只听到传说中的殷副总帅得一塌糊涂,你今日不去的话,损失惨重啊!亏大了!” “说得我心里痒痒的嘿嘿嘿。”我笑着。 “那是,你看到她们,何止心痒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子寒冷冷说道:“色狼!” “只是笑笑而已嘛。这也叫做色啊?” 我问李靖:“话说,去兰花街好点!” “为什么要去兰花街?我们都订好厢了的!”李靖奇怪道。 “因为我知道有一家在兰花街很不错的酒吧,爽透顶!”兰花街是昨天那家魔女和那个男人牵手的酒店的那条街,我想到了那里顺便盯梢,魔女会不会那么巧从那儿出来。 “那改天也好啊!” “不行!”我严厉拒绝。 男男女女的事情 李靖说:“可是我们都订了厢,付了订厢费了。” “这点钱我来出,行了吧?”我大方道。 “真的?那成啊!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李靖笑道。 “那成,我带路。” 开着车到了那家酒店门口,四处张望,徐徐前进。 李靖从后面打电话过来:“喂,我说!那家夜店在哪儿呢?这条街像没有夜店啊。” 我四处张望着:“夜店在哪呢?你没见我正在找么?” 幸好。有一家。 我找了一家可以从窗台看到斜对面那家酒店门口。 李靖和子寒白眼看着我:“这个就是你说的很好的酒吧?” 我说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很温馨吗?”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子寒拉了拉李靖。 我拍开子寒的手:“干嘛两个那么亲昵?哦?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李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我们。我正在,正在追求她。” 子寒对我说道:“他如果坚持三年每天都能送我一束玫瑰,我就答应他。” “三年的玫瑰。这钱可以去首付一套房子了。” “没那么多呵呵呵。”李靖傻笑着。 我看着子寒脖子上的那颗牙齿状的玉说:“哦!还真的私定终身了。” “没有了!真没有的!”李靖说道。 子寒说道:“不错啊,这颗牙齿很有创意啊。” 安信来了,带着一大群人。 大家上来跟我握手:“殷副总。” “这就是副总?不会吧!怎么看上去比我们还小?” “真的是副总?” “是真的?” 子寒对这群叽叽喳喳的姑娘小伙们说道:“是的。” “那么年轻啊。”一个大胆的姑娘说道。 喝了几轮酒,他们开始玩骰子唱歌。李靖对我喊道:“天那么黑,你老伸头出去看什么呢?美女都在这里了啊!过来啊!” 我敬了他一口对他摆摆手。 魔女没给我电话,我就一直等着看! 李靖不满地放下杯子,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搞什么啊?做间谍啊?” 酒店门口。昨天的那一幕重演。我的心一沉!狗日的。魔女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呢?那个人到底是谁! 拉着李靖看过去,我问道:“是不是她?” 李靖说道:“妈的!冲过去抓那人来打!” 我和李靖转身跑出了房间,李靖一边跑一边喊:“子寒,我们一下就回来!” “哦。” 飞快地跑下了楼,冲出去跑过大路对面那家酒店门口。可还有他们人吗? 李靖说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东西了!林总。林总是不是跟某个男人偷偷交往了?” 我说道:“昨天我打电话给她她骗我说在办公室,但是我恰巧过这里来见到他们从酒店走出来,那个男人送她上车她还恋恋不舍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接着昨天她就莫名其妙的做成了一个几千万的大单。我刚才打电话给她她说去跟客户见面。让我不要操心!我怎么不能操心?” 李靖说:“小洛!会不会是爱上客户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很恼火!为什么要骗我呢?骗我的目的是要欲盖弥彰什么事情呢?” “你冷静些!什么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 我打断他的话:“你让我怎么冷静?从酒店出来,送上车还要这样子亲昵一下!然后骗我说在办公!你让我怎么冷静!” 李靖也没辙。 我挠着头说:“怪不得她昨晚突然对我那么那么好。出奇的好!平时够好了,昨晚更好!好得离奇!” “我明天陪你来这里守着。等明天我们抓个现场!有没有鬼明天就知道了,你别激动,别激动。” “你叫我怎么不激动?”我一脚踢烂酒店门前放的一个小花盆。 “别激动。来抽根烟!” “我草!”我一脚又踢烂一个。 酒店门童蹭蹭蹭小跑过来:“这位先生你不能破坏我们酒店的物品。” 我对他吼道:“我就破坏怎么样!”我又一脚踢烂一个。 “你必须要照价赔偿!”门童嚷道。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喂!小子!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长发墨镜,男的很高!一起走出来?他们去哪里了?” “不不不知道。”门童声音颤抖了起来。 李靖扯开我的手:“你这算什么啊,拿他来撒气啊?咱明天继续守!守到了打那个男的不好吗?你发泄到他身上有什么用啊!” 门童急忙喊道:“小罗!过来啊!” 几个保安蹭蹭蹭跑过来:“做什么?想闹事是不是?” 我放开门童的衣领。 李靖弯腰点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喝多了点。这样,被踢坏的东西我们赔。这是两百块钱。” 我骂道:“什么破酒店!狗日的!” “你别出言不逊。” 我怒吼道:“我出言不逊又怎么样?” 另一个保安急忙拉着这群人回去了:“好像真喝了酒,别跟这种醉鬼闹。” 李靖急忙拉着我走过路对面:“别闹了!回去,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过。先控制住。控制住。咱慢慢喝酒,慢慢商量。我,你,子寒三个人商量好吗?” 我的心好像充满了炸药炸开了一样,五脏六腑全是火。 无奈的回到酒吧里,我说道:“去开个台,不进去里面喝了,吵吵闹闹的烦!” “那成,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李靖去把子寒叫过来了,跟子寒说了这一切。 魔女的电话也过来了,说道:“我在办公室,你在哪?老公,你过来接我一下吧。” 我欲要发作。李靖捂住我的嘴巴小声附在我耳边:“笨蛋啊,你不抓现行,万一。” 我压抑着一团火说道:“魔女。我现在没有空呐,我在酒吧跟一些朋友谈点事情。” “哦。是枣瑟的事情吧?” “对。” “那你回不回家吃饭呢?我回家打电话要外卖啊。” 你从酒店出来至于跑回办公室一趟再说你去见客户了,要回去办公室整理好某些东西然后骗我说你忙啊忙见客户啊!做大单啊? 我闭上眼睛点着头:“不吃了,我先忙了。”挂了电话后,心情很沉很沉!很沉重! 一个短信过来:老公少喝点酒。 我拿着手机哐当砸在桌面上,李靖抓住我的手:“你控制一下,我们先分析一下!先分析一下!” 子寒说道:“可能是她的男性朋友什么的,林总的朋友当然不会是平凡人,几千万单子很容的呀。” 我说道:“那至于每天从酒店出来吗?昨天见今天见?谁知道他们已经多久了?如果跟一个客户或者说朋友做个单子,至于挨得那么亲还主动去握手?” 子寒说道:“的确有点反常。” “什么有点!明明就是特别反常!谈个生意天天跑酒店去谈?还要亲自牵手?无论怎么想我都不愿意想到那个方面!可是现在如何解释。”我拿起酒瓶灌了起来。 子寒安慰道:“小洛,你先别胡思乱想,或许她有苦衷呢?” 李靖问子寒道:“有苦衷干嘛要精心掩饰呢?你说有多大的苦衷,两夫妻不一起迎接困难。她一个人自己去扛?而且。小洛说的那点,是林总去牵人家手啊!” 我又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 三个人全都沉默了起来。 点上烟,靠在墙壁上,看着舞台中央年轻男女疯狂的甩腰扭臀。 李靖呵呵笑了一下,沉重地说:“小洛。我有个比较难听的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我挥挥手说:“说啊!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啊?” 李靖说道:“首先。还是先说说咱们跟她的距离。古人说门当户对。其实,一谈起她的过去,跟我们的过去,你觉得有话题聊吗?没有!咱们两个是穷鬼出身,无论是气质或者爱好生活水平跟她都不一样,现在你有了钱,你的品位也不可能跟她合得来。你的过去也无法改变,聊起过去,没有话说。”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你先举例做什么?说问题重点啊!” “这个问题的重点就是:那个男人很明显比你强。可能是身份,可能是相貌,可能是卓越不凡与生俱来的气质!刚才我们都见了,那个男人怎么看都不是个平凡人物。说句最最难听的,我和子寒,阿信安澜,无论谁都不看好你这段感情!你现在结婚了,高兴了。可是日子是现实的,童话只能活几天。现实是要过一辈子的。你的身份地位虽然提高了,但是女人无论怎么样都会喜欢让自己仰视的男人!遇到了,或许她会说,啊,这样的男人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啊。” 子寒说道:“李靖说得过分,但是也有道理。林总每天忙忙碌碌,身份地位高贵,在湖平这里,配得上她的人几乎没有。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不是老就丑,相貌好的没钱没能力她更看不上!林总看上你,除了看重你的能力人品,或许就是太寂寞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李靖接着说道:“现在她碰到了一个曾经的朋友,或者同学。身份相当,哦!原来这个男人已经事业有成了啊!得,就对上眼了。” 子寒骂李靖道:“别说那么多了。推测归推测,说得振振有词条条有理,好像事情真的就是那样似的。” 突然间,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奋斗激情像是熊熊燃烧的火被人一桶水浇灭。没意思了?我每天跑来跑去,拿着命拼来博去,为的是什么呢?我不是为她过得比我好吗? 可是她就能趁着我不在的时间,这样子做吗? “或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呢?”子寒安慰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伏在桌面上,难受万分,心像是被一把刀慢慢的剐。 李靖冷笑道:“子寒我觉得你怎么老是为她说话!没有林夕,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这点我承认!可是!没有我们的小洛,林夕的公司能走到今天的成就?或者她早就死了!小洛每天为她风里来雨里去卖命,甚至几次都差点死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林夕?” 子寒怨道:“林总有难言的苦衷呢?” 李靖突然拍桌子道:“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要骗人呢!骗得那么圆滑啊!有什么生意要做得那么深?从酒店里出来还要笑眯眯的?昨天这样了今天还这样?明天谁知道会不会这样!我都替他难受!” “是啊,林总没说过假话呀。”子寒自言自语道。 李靖恶狠狠地说:“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如果小洛说他一个人看到,或许我都不会相信!可是我刚才也亲眼见的啊!小洛如果问她,她撒谎,再逼问翻脸,她会说谈生意!一杠子敲死!” 我抬起头来长呼一口气说道:“别吵了,快点拿酒上来!” 服务员拿着几支啤酒过来,我说道:“这什么意思?几小支啤酒?给我拿个装着冰块的桶,把啤酒瓶放进桶里,放啤酒瓶下去,能放多少拿上来多少!要三桶!” 李靖问:“不喝白酒了?” 我说道:“白酒醉的快,还没得想问题就睡着了。喝啤酒,一边喝一边考虑问题。喝越多脑袋就越清晰。” 李靖拿着瓶子一开也喝了起来。 子寒也拿了一瓶喝,摇着头说:“我不相信林总是那样的人。” 我说:“我也不相信。” 李靖问子寒道:“好,子寒我问你!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乐意为男人用嘴?就是用嘴那个。据我所知,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这种玩意。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讨对方开心!” 子寒看着我。 我说:“平时她极少愿意的。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愿意那样子,两次。还做了一顿饭给我,感觉就是在给她自己赎罪似的。” 李靖说:“就是感到过意不去了才那样做!我知道你很恼火!可是我也要说出来!我们不能百分百确定,但百分之八十总有吧?林总从来没骗过人,为什么这次骗了?,此时不骗何时骗?要我说,就是看不起咱小洛!金钱地位品位我们和她何止相差万里?” “明天看看吧,看我到时候出去办事,打电话给她她还是不是在骗我。就在这儿等!抓现场!”我说道。 “这个我赞成,现在你问她,她一定辩解。什么理由不圆呢?喝完后,好好回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ok?然后,有什么怒火抓现场再发泄!喝喝喝,喝完这些回家!”李靖把酒拿起来放在桌面上,整个桌面全是酒瓶! 李靖嘿嘿笑道:“喝不完就别回去了啊!” 阿信出来,见了我们,奇怪道:“为什么在这里喝?” 李靖说:“说真的,我这辈子没遇到过小洛那么好的人!” 阿信点点头:“我也没遇到,如果没有老大,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小洛!她不懂珍惜,还好你发现及时!要不然啊。”李靖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是绿帽啊。 子寒拍了他一下说道:“别胡说了!” 阿信奇怪道:“你们讨论什么啊?” “没什么,喝酒吧!”子寒说道。 喝得我昏昏欲死,狼狈不堪。 “走吧。回去吧。”子寒说道。 静观其变 李靖拍拍我的手说道:“别喝了!回去了别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明白?” 我说:“知道。”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怎么样呢?闹吗?一个人如果想要骗你,什么借口没有呢?等明天捉奸吧。 “走了。” 子寒开着陆地巡洋舰,我抽着烟看着街景。 一片朦胧,全是模糊的景象。 我说道:“子寒,像做梦一般,我跟她在一起。” “在你心里,她太高不可攀。” “是,像个仙女一样。我每天早上醒来,会伸手往旁边一摸。哦,这个梦是真实的。” “你太在乎。” 我呵呵无奈的笑道:“我深爱她。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和她相差太悬殊,从她说她喜欢我,爱我,我就一直飘在半空。那种感觉,很幻很玄,一点也不真实。可抱在怀里的,是她。” “小洛,你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觉,明天就可以有结果了。” 我点着头:“好好好!明天有结果。估计也不是好结果。” 反倒害怕去掀开这个结果了。万一是真的,我改怎么做? 子寒帮我把车开进车库,接着扶着我到了家门口。如果明天掀开了结果,这个家,还有下面的车子,全都不会在碰了。 “好了,我走了。记住,不要吵架。”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忍。” “嗯。”我点着头,不忍还能怎么样? “那我走了,拜拜。” 子寒走后,我打开了门。 “你回来了,看。我做了菜!”魔女笑着迎上来抱了我。 我闻了两下,老莫说,如果一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抱一起或者相处一下子后,身上会有那个男人的烟味。 没有烟味。 “你过来尝尝吧,如果不好吃,就不吃。怎么样?你喝酒了?喝了好多呐!”魔女说道。 我点点头,看着她那张绝无仅有的精致脸庞,那双绿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嵌在精致光滑的脸蛋上。多么漂亮的女人啊,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梦,梦到我娶了一个最漂亮的女人。无论我怎么想,也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比我梦中的女人还要美无数倍。 “过来,我给你洗脸。今天很累吧?”魔女笑着说道。 我跟着她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我们。跟我一样高,灿若明月,美若天仙,金枝玉叶。我呢?脸色通红,样子还算帅气,还算不错。可是跟这个女人站在一起,一介草夫。 “怎么了?”魔女嗔道,看着愣着的我。 “没有什么。”我咬咬牙说道,心里一阵酸楚。 她给我洗脸,说着:“在外面跑,很累吧?” “不累。”这点累,比不上我现在心累的十分之一。 洗好脸之后,魔女牵着我的手到了桌边,给我打饭,夹菜。我看到,厨房里的立柜上,有一叠教人烧菜的书。 “尝尝看。”魔女笑嘻嘻地把菜放到我嘴里。 比起昨晚做的,好吃很多。 咬了两口,想到今天的事情,味如嚼蜡。 魔女问道:“好不好吃嘛?干嘛绷着脸。” “这两天干嘛对我那么好?”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什么嘛,你是我老公,我对你好还有错啊。”魔女笑着说。 我呵呵了一声。 魔女不高兴了:“干嘛啊,笑得那么勉强,还带着苦味。” 我为什么还笑?我还想掐着你脖子问他是谁! “困,喝酒太多了,睡觉。” “好不好吃嘛。”魔女嘟着嘴,不满意地撒娇问道。 就像有条线扯着我的心脏,疼痛从心里传遍全身。这样的动作表情,如果她也同时在那个男人面前表现呢? “好吃。”我低头又吃了几口。 “嗯,那你再吃一点。我也觉得比昨晚好吃很多。来。”她给我夹菜。 又夹了一口到我嘴边:“啊。” 我说道:“去拿那瓶五粮液过来一下!” “你喝醉了。” 我没有等她说完,压住她的声音:“去拿那瓶五粮液过来一下,谢谢!” “小洛,你喝了不少了。” “我压力很大!我压力很大你懂吗!”我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要爆发出来。 她看着我,盯了我半分钟,点点头说:“好。” 魔女去拿了那瓶五粮液过来,我拿着一个很大的盘子,倒了一盘。端起来猛喝了几口,夹着菜吃几口。不错。感觉很刺激。 “别喝了。”我喝了半盘后,她劝我道。 我盯着她,端着盘子咕咚咕咚喝完了整盘子的酒。 哐当把大盘子扔在桌上:“睡觉。” 走到客厅,扑通摔了一跤。 魔女急忙跑出来扶起我来,说道:“干嘛呢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 “没有,很高兴。我喝醉了,你别惹我。”我含糊不清的说道。 “来,我帮你洗个澡,再去睡。”魔女说道。 我说:“我不洗澡!我很困!” “不洗澡怎么行呢?被子全是酒味了。来吧,先洗澡!”她扶着我要走向浴室。 我站定了:“说了不去!” “被子全有异味的!” 被子有异味?被子有我的酒味你都受不了了,那你身上手上还有其他男人的味呢?我又怎么忍? 我甩开她的手说道:“我今天喝了很多酒,我不想动,你别碰我,不然我跟你吵!我睡客厅。” “沙发也会有异味!”她瞪着我。 成,那我去外面睡。走了两步,不行,整个房间都再转,我走不出去。 我倒了下来,睡在地板上了。 魔女想要把我扶起来,我大声吼道:“你别碰我!我要睡觉!我很累很累很累!” 她没敢碰我了。 喝酒大醉了的人,一般一躺下,马上就会睡着。 被尿憋醒的,我惺忪的看着墙上的钟,清晨七点多。手很麻,侧过头去,魔女睡在我旁边,枕在我手臂上。 她昨晚跟我在地板上睡了。 我一动,她醒了,亲了我一下,两手箍着我的脖子,慵懒性感的声音说道:“老公。你醒了。” 抱住了我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魔女惊醒:“怎么了?” 我说:“方便!” 去卫生间回来后,她收拾好了地板上的被子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问道:“昨晚你做什么你说什么话你记得吗?” 我一惊,是不是自己把那件事说了?不对啊,好像就是一躺下,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印象了。我就睡着了。 我说道:“什么话?” “昨晚你怎么了?”魔女问道。 我试探地问道:“我喝醉了,哪还有去想什么呢?是不是昨晚我做错什么了?” “你喝醉了。对我很凶,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转过身子来不让她看见我的脸,闭上眼睛冷笑。是,你没做错什么,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做错了。 “跟你商量商量枣瑟的事情。”我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开,不然我一下会爆发。 魔女说道:“过两天,叔叔就会下来了,他来了就好了。让我叔叔来处理,他会死得很惨。当他被判死刑的时候,他就会慌了,那么,我让叔叔给他个条件,倘若他戴罪立功。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我说道:“对,他什么都会说的。你的意思不就是逼着他说出王华山跟他做的坏事,套住王华山嘛。” “那不叫做逼他,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我们会让他主动要求。主要他供出其中一件,王华山都是死路一条。王华山现在到处找人摆平,他觉得他还有能力把枣瑟弄无罪。绝对不会想到,我们还有一张王牌!” “那么,没证据呢?除了强奸罪,还有什么?”我问道。 魔女说:“证据都要慢慢找的,让我叔叔把以前被抓的黄建仁,覃寿笙,还有那些帮派,一个一个来审讯。树倒猢狲散,跟他们说枣瑟已经倒下,如果你们戴罪立功,可以减刑多长时间。你说。他们会不会投降?一个一个的攻破,数罪并罚,死路一条。” “是。”突然间,我发现我没有了任何做事的动力和兴趣。 “吃什么早餐。”魔女问道。 我摇着头书哦:“什么也不想吃,没胃口。对了,我今天想去翡翠湖钓鱼,散散心。最近很累。” “好的。”她一副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难道我说去翡翠湖,她都不觉得有点奇怪吗?翡翠湖那里钓鱼城,就是莎织开的。我这几天跟莎织这么在一起,她也没有一点点的醋意。放生放生,放我一个人生活。爱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 很怕继续结果下去没了结果。 “哦。那。” “怎么了?你想让我陪你去呀?不行呢,我今天还有事。”她说道。 我点点头:“哦,你有事。呵呵。” “干嘛了嘛?周末,我们一起去玩玩,我再陪你去钓鱼,好吗?”魔女笑嘻嘻道。 “哦。” 去了那家酒店的茶餐厅,带了本书进里面去坐着。就是要等那个男人和魔女同时出现。 看完了半本书,李靖打电话给了我说:“林总出去了。” “跟踪!” “知道了。” 等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窃听。 打开手机的功能,却没料到。聪明的魔女,早就设置不能对讲的功能了。 我低下了头,继续看书,看了半本书,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男主人公是什么名字,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李靖跟踪了半天,打电话过来说道:“小洛,林总去见了一些客户,又去了工商。没见跟那个昨天的人有什么照面的啊?” 我疑问道:“莫不是我表现太反常,被她知道了啊?” “你昨晚是不是骂了她或者吵起来了?” 我说道:“没有,没有吵过,可是。她也不可能天天去见那个人,你说是吧。” “最好如此,我再跟跟。” “好。” “服务员。给我去买包烟!”我对服务员喊道。 有人拉了我肩膀一下,我转头过去惊讶道:“李瓶儿?” 李瓶儿急道:“你跟我我来一下!” 我看她神色慌张,急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会找到我?” “你快点跟我来!”李瓶儿拉着我站了起来。 我急忙跟着她出了餐厅,下了楼,李瓶儿拉着我到了底下停车场。她严肃小声的说道:“轻点走路,不要弄出声音。” “哦。” 轻手轻脚走到了一个柱子后面,李瓶儿指着角落的陆地巡洋舰说道:“你自己看看。” 我探出头去,见几个男的围着陆地巡洋舰,我说道:“他们要干嘛?” “拿手机拍下他们。” “哦。”我掏出手机,“偷车啊?” “装炸弹。” “啊?”我吃了一惊。 “小点声!”李瓶儿踩了我的脚一下。 有两个人钻进车底,到底要做什么? 李瓶儿说道:“靠近点拍。” 我说:“不用,我的手机像素高,能放大得清清楚楚。他们这是做什么?” “都说了放炸弹。”李瓶儿说道。 “怎么放啊?放到车底下?” “装在底盘下,等合适的时间,就引爆。”李瓶儿说道。 我惊愕了好久,才说道:“枣瑟的人?” “那个人,就是那个黄色衬衫的,枣瑟的弟弟。”李瓶儿指着一个穿黄色衬衫的人。 “妈的,够毒的。” 几分钟后,那些人弄好后,走了。 “瓶儿,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走,过去看看再说!” “你还敢过去?万一。” “他们说等你和林总一起在车上的时候,引爆!现在还不会,你放心。” 我们两个走到陆地巡洋舰旁边,我趴在地上钻进去看,果然。有个黑色盒子牢牢的弄在地盘上。 李瓶儿又拉了拉我说:“你再跟我来。” 前女友缠来 她带着我上了一部轿车,蓝色的雪佛兰。我说道:“我说谁老是跟踪我,原来是你的车!” “这不是我的车,是租来的。我是跟踪那几个人的。”李瓶儿开车出停车场。 我问道:“又去哪儿?” “跟着那些人,看他们去哪里。” 我说:“瓶儿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他们的人!他们的行动,我自然知道。枣瑟要对你做什么,我也知道一部分,我也通知过你让你躲避枣瑟的阴招。” “对了。那个短信,是你发给我的?”我急忙问道。 “是。他们派人撞了你,我才知道。后来我又从他弟弟的口中知道,他派人去医院找你们。我偷偷发短信给了你。” “谢谢你瓶儿。” “我骗过你,你恨我吗?”李瓶儿看着我。 我说道:“那时候,两万块钱对我来说很大,你拿走了之后,我很恨你。但后来过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 “看,他们往左边走了。”李瓶儿指着前面的一部车子。 我问道:“枣瑟弟弟在里面?” “是的。那是他车子。” “瓶儿,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我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跟枣瑟在一起?” 李瓶儿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我拿了你的钱,去找了我男朋友。那家伙,烂泥扶不上墙。进了传销,我拿钱去把他赎了回来。他却死活不愿意离开传销组织,已经被洗了脑,我自己也被弄进去了好多钱。他把他的亲戚拉进传销组织,那些亲戚怨声载道,都被骗了很多钱。我看不过去,就去跟他亲戚说是我男朋友在骗你们。叫他们不要再相信他了。谁知道那些人却逼着我要钱,让我还他们损失的钱。我很无奈,又很同情他们,就骗了我很多朋友亲戚的钱。给了他们。” “欠了那么多钱,我只有两条路走,要么自杀,要么跟着枣瑟。给他们钱的时候,我都已经决定回来跟枣瑟,做他的情人。做了他情人,又有钱花,多好。你的钱,我朋友亲戚的钱我也全还了。” 我说道:“怪不得我前段时间发现我卡里多出来两万,原来是你汇的。” “对不起啊。我并不是有心骗你。” 我笑了一下说:“没什么,过去了的事。你现在还帮我的,应该是我欠你人情了。” 李瓶儿说:“枣瑟进去了以后,他弟弟有个晚上喝醉后就在家强奸了我。他们两兄弟都一样。那晚我不愿意,他拉他的那几个兄弟过来说道:如果不愿意,大家一起上。我没有办法。之后的几天,就假装顺从他了,我也只是为了想从他手上拿到多一点钱。其他事情都不关我事。然后。有个晚上他喝醉了,就说了要给你们几个人车上装炸弹炸死你们。原本说放到办公室或者家里面。” “要放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看起来很难。所以他们决定放在车上。” 我问道:“这是枣瑟的想法?” “不是。是王华山跟枣瑟弟弟说的。枣瑟弟弟想见枣瑟,里面的人看得很严,谁都不能见。枣瑟弟弟横下心了要你们死。” “谢谢你。瓶儿。”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挂着泪:“我帮你自然是需要条件,我现在反正是个残花败柳了。我需要的是钱,我知道你有钱,我可以帮你们搜集枣瑟犯罪的记录,可你必须要给我钱!” “瓶儿,什么残花败柳?说得那么难听。” “哼。”她冷笑一声,“我是个贱女人!贱也无所谓,我只需要钱。我跟你现在做的是生意。” “你说。” “一百万!”李瓶儿说道。 我问:“你跟了枣瑟那么久,他给你多少?” “三十万都不到。够还我欠的那些。” “这家伙可够铁公鸡的。”我说道。 “对。一百万,能给我吗?”李瓶儿看着我。 我说道:“两百万!” 她惊讶着,说道:“为什么?” “我不是跟你谈生意,我们是朋友,说什么生意呢?我有钱,你问我,我给得起我就给。就算你不还,我也无所谓。” 李瓶儿哽咽道:“你竟然还能把我当朋友。” “不是朋友的话,你为什么还想着帮我?”我看着她问道。 她说:“我很怕枣瑟的。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他们对付你。我求过了他一次,还被他打了。那是我觉得我欠你的情。那晚我告诫自己,不能给你发短信告诉你这些。我害怕枣瑟发现,他会杀了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把那条短信发给了你。知道他们没有成功,我很高兴。” “我答应你,借给你两百万。这辈子你有钱还我就还,没有钱还我,就下辈子还。” “谢谢。”她真诚地看了我一眼。 跟着那部车子到了一个小区门口,我惊道:“莎织?” “永芳休闲庄的老板娘,对吧?” “对啊!莎织住这儿啊!”他们还想把莎织一起炸了。 “我跟着他们几天了,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后来他们派人专门盯梢你们的车子。” 我说道:“难怪我说那天见到你这部蓝色的雪佛兰一直跟着我。” “他们跟着你,我跟着他们的。” “你要其他颜色的车不好,干嘛要蓝色的,很显眼。万一他们知道呢?” “看到那个人没有,那个是盯梢的。” 一个男子对下车的枣瑟的弟弟他们点头致意,然后几个人一起走进小区。 我和莎织下车跟了进去,偷偷的在远处看着。这帮家伙,连莎织的车库在哪里都知道。 李瓶儿说道:“接下去几天,他们就派人继续盯梢。你的车子,等你和林总一起在车上,他们就炸了你们车子。而永芳老板娘这部车子,载着那个姑娘和领班一起,他们就炸!” “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啊?”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很。” 那几个王八蛋,留人放风,撬进车库。 我和李瓶儿绕到远远他们的对面,把这些都拍了下来。 几分钟后,他们无事似的离去了。 李瓶儿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了个电话给莎织,告诉了莎织。莎织惊叹道:“他们真的敢这么做?” “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楼上!” “那我们上去。” 莎织和芽子在一起,开门后莎织急忙问:“是真的吗?真装了炸弹?” “开电视。” “开电视做什么?”莎织奇怪道。 “看视频啊!” 连接好,打开视频,莎织看完后问道:“真是装炸弹?” 我说道:“要不然你觉得他们爬进车底里躲猫猫玩呐?” 莎织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让刑达他们过来,带着人过来。” “让他带着一部分人去追查这些人!” “他们还去了哪里?”莎织问道。 “天河厅集体宿舍小区,他们在那里租有房子。十三栋1102。” “你怎么知道?”莎织看着李瓶儿。 我说道:“她原本是枣瑟的情人,也是被逼的。” “你们认识?怎么认识的?” “我跟你认识之前,和李瓶儿是一对。也是我们公司的。枣瑟那时是副总,他们在一起也正常。”我若无其事的介绍道。 李瓶儿红着脸说道:“生活需要。” 莎织说道:“我理解。我这就给刑达打电话。” 刑达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了,小心翼翼地进了车库,仔细的检查一番后。属下报告道:“是遥控炸弹,炸弹的威力,可以摧毁十米以内的物体。” “拆!马上找人来拆!”刑达喊道。 莎织把这段视频给他看了,又跟他说了那些人的窝,刑达一挥手:“小陆小梁,你们两守住这里!把居民拦开远一点,请求支援!” 我小声问莎织:“为什么你男人那么兴奋?” “破案,又有成绩又有威信,为什么不兴奋?” 我点点头:“说得也是。” 折腾到了晚上,把这个炸弹拆了,又拆了陆地巡洋舰的炸弹。捷报又传来:“手机视频上拍下的人全部抓了。” 我笑了:“枣瑟这下没得救了。” “我这里,还有。很多他犯罪的证据,你们需要吗?”李瓶儿弱弱的问道。 我急忙说道:“当然啊!” “你们跟我来。”李瓶儿说道。 跟着李瓶儿到了以前她租的小出租屋。 李瓶儿问我道:“殷然,还记得这里吗?” 我说:“记得。” 曾经我和李瓶儿俨然就是一副出来打工的小夫妻一样,还曾有过两个人为将来奋斗出一片天地来的理想。现在回头望望,好像那段记忆中发生的历史主角不是我似的。我感到有点怕,处过这么多女孩,让我感觉到最没有距离的压力竟然是李瓶儿。 或许,咱的命就没有那么金贵过。从那么多人的身上踩上去,到头来发现自己只不过比以前有钱了一点。 床上连被子都没有,我奇怪道:“你还租着这个房子,又没来这儿睡。” 李瓶儿把桌子拿开,竟然有一台电脑。 她把电脑显示器打开,指着她的包说道:“这个包我装有一个小小的摄像机,每次他们喝酒聊天,我在场都会偷偷拍下来。然后回到这里把这些影像记录存到这个电脑里。一定有你们想要的。” 从枣瑟偷换宿舍货物,到后面暗算我,到组建海市蜃楼公司,到王华山和他商量弄死我和魔女,又到绑架王华山。罪证齐全。 我惊叹道:“太强大了。有了这个,他不认罪都不行了。你怎么会把这些弄下来的?” “没钱。想敲诈他。” “就你一个人?你胆子够大的啊。”莎织疑问道。 “还有。还有。我那个男朋友。” “进传销的那个男朋友啊?”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 我把这些影像资料都存放到了我的手机和莎织的手机中:“太爽了,这下枣瑟死无葬身之地了!证据都有,他还找什么人来给他顶罪?” 莎织悠悠道:“能报仇了,剩下的一个目的,就是赚钱了。那个,小妹,你想敲诈枣瑟多少钱?” “一百万吧。”李瓶儿低下头。 “我给你!”莎织说道。 我说:“不用,我答应给她。我来给。” 莎织说:“你现在是公司的老总,那就让你破费一次吧。把这些资料给了刑达,让刑达处理就行。但是。我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问道。 “万一他们上面跟刑达一旦闹僵,查刑达的话,恐怕。” 我听出了她的话,刑达本身也不纯洁。 我说道:“只要枣瑟不能出来就是了,过几天我拜托一个老前辈来处理。” “她叔叔吧?” “是的。” 总算可以回家了,打了个电话给李靖,李靖说道:“我跟到了下午后,她就回家了啊!然后我就回来了。忘了跟你说呢。” 我说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忘记呢?” “不好意思啊。突然有一个大客户打电话给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忙完呢!” “呵呵。那没事。那我回家看看。” 他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看来真的很忙。 跟莎织李瓶儿等人道别后,我回了家。推门进去,却发现。 已经很晚了,推门进去后,却发现。魔女不在家。 李靖说,她已经回家了!可是呢?卧室,卫生间,厨房,走廊,没有没有全没有!我点燃一支烟,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回来,又走了!这能说明什么?她来换衣服!换衣服!换衣服去约会! 坐在客厅里,心绪难平,甚至可以说是愤怒。想砸东西! 我不打电话,我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手机响了,我想着:这个时候你打电话过来,别告诉我你还要谈生意到明天早上! 我没好气说道:“喂?说!” “殷然,是你吧?”一个女声。 “你是谁?”我问道。 她说道:“你听不出来啊?我是瓶儿啊。” “瓶儿,哦。有什么事情吗?” 她问道:“殷然,你心情不好啊?” “呵呵。没有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想要说明呢?”我压着火气说道。 “殷然,钱的事情。”瓶儿犹豫道。 我说:“没事,我一下给你打过去。你发账号给我就行。” “谢谢你,我太感激你了殷然!” “没什么的,我们是朋友,你帮我我帮你!对吧?”我笑着说道。 她顿了一下后,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有个事情想告诉你。原本我想压住不说了,可我害怕,你被人骗着。” 我紧张道:“谁骗我。” “不管你喜不喜欢听,我觉得都有必要告诉你。” “你就说吧!” 厚颜无耻 李瓶儿说道:“昨天我跟着你,你跟你很多朋友上去唱歌了。我就在下面观察,看枣瑟弟弟的人有没有跟踪你。后来我见到,林总。林总跟一个男人从对面的酒店出来。我就急忙躲了。” 我说道:“这事情我知道,我那天就从对面马路跑过去,但是没见了他们。” “他们一起上了出租车。走了的。原本,我以为林总跟那个人是谈生意道别的,但是林总跟他好像比较亲昵。他们上了出租车后,我很好奇跟了去,他们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那天,我以为魔女上了出租车直接回去办公室,那个男人回了酒店!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一起去吃饭了? “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我跑下去后他们就都不见人影了!”我颤抖着问道。 “在餐厅里,有说有笑的吃饭,看样子,那个男人喜欢林总。还给林总送了花。他们。” 我怒吼道:“他妈的!” “后来他们魔女不舍的别离,看上去不像一般朋友。我这里留了照片。我没有要挑拨你们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她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你呢?让你自己判断,我不想你自己被人家玩。”李瓶儿说道。 “瓶儿,把他们照片发过来。” “那就先这样了,你冷静一点,好好处理这个事情吧。也许只是个误会。” “谢谢你了瓶儿。再见。” 李瓶儿发了照片来给我,不错不错,很清晰,很美好,很相配,很有感觉! 男的约莫三十岁上下,帅得一塌糊涂比韩国偶像剧男主还拉风。派头很足,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稳重成熟男人。女人杀手。 这个,莫非是暴龙叔叔?怎么可能呢? 我死命挠着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吃醋比拿着刀割自己更疼!比没钱没饭吃的时候更加纠结!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谁又能告诉我怎么办? 拿出一瓶五粮液,左手拿酒右手拿烟。烟烧到了手指才知道要完了。 是应该和她坦诚不公的说了:这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走着,坐着,躺着,靠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想反动起来。 看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电话,看着这个手机,越看越揪心。拿起来随手一扔,又喝了几大口。 一边看墙上的挂钟就一边喝,喝到后来,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了。想要去找手机,胃却不行了,冲进卫生间里吐。闭着眼睛吐完后,要冲马桶。 马桶里自己吐出的污物,全是红色,猩红色的血。 我看,我是要疯了,活活被逼疯的。原本,当天从咖啡广场跳下来,内伤就有了后遗症,这么一激,竟然受不住了。 漱口后,轻飘飘走出客厅,扑在沙发上,死了过去。 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早,身上盖着棉被,魔女已经洗漱完毕,英姿飒爽的看着我:“你醒了呀。“ 我冷笑一声,说道:“是,醒了。什么事情都醒了!” “怎么了呀?”魔女说道。 我说:“你说怎么了呢?” 魔女看了看手机说道:“哎呀!我要赶紧去公司处理点事情,接着还要去接暴龙叔叔!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啊?” 我讥讽道:“你有人陪着你去不成了?干嘛要我陪你。” “哦。既然你那么累,那我就自己去了,那我把车开走了哦!”她一边说一边过来。 想要在我脸上吻一下,我避开了,她竟然连我这样的举动都没有察觉到。笑了一下说:“那你今天,去哪里呢?要不你先在家睡觉吧!我先走了哦。” 她转身过去,我一伸手要抓她却没抓到她的手。看着她的背影走到门口,换上鞋,转身对我笑了一下,瞬间即逝,门重重的关上。 我点上烟,烟雾缭绕。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她真的那样对我了,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可怜可爱可惜。她的心被谁愉悦着。 一大早,约了李靖到一家茶馆喝茶,我点了酒。 我对李靖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短短几天,为什么能变到这样子?” 李靖冷笑道:“我感觉她在利用你似的。我这几个晚上帮你分析了一下,理出了一套很顺的逻辑来!” “什么逻辑。我头脑很乱,昨晚我吐血了,胸中很闷。” “搞什么?你这样喝酒,不吐血才怪!” 我说道:“放心吧,我要死得那么容易早就死了。倒酒!” 李靖给我倒着酒说道:“你忍忍啊,忍过这段日子也许就好了。我们来说说这个逻辑,首先,那时候你上了她,王华山又不和她在一起了,她寂寞啊!寂寞就找你咯,对吧?追她的人其实很多,但是她看不上!跟你走到一起,奇缘。不过确实存在了。后来呢,就遇到公司各种困难了,让她没有料到的是,你竟然能够撑起这个公司来!她对你刮目相看!” “之后,她对你有了新的看法。接着就是利用你咯,用她自己来迷惑你!结婚,相爱,给你的一切,全是幻象!她养伤后出来,做生意恰巧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比我们高级啊!人本来就是分等级的,咱们是下等人嘛。你就真以为她不说下等人就不把你当下等人呐!现在她成功了,你拼了你的狗命帮她排除异己,剩下的小事她来处理咯。又熬到了她的什么一手遮天叔叔来。她以后就踢你到一边了。她就是利用你利用你!明白?” 我叹着气问道:“利用?利用能演得那么真实吗?”那晚她跪在湖边等我回家,也是演的?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演出来的? “一边深爱一边利用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每个人都在好高骛远,小时候老师不教过我们猴子拿了玉米,看到桃子就扔了玉米拿桃子,看到西瓜就扔了桃子摘西瓜的一片课文吗?”李靖一边用手指点着桌子一边说道。 我说道:“虽然你说的话很不好听,可有些方面我必须得认同。她以前口口声声的下等人啊,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句句刺在心上。她心里的我,我们,是什么呢?说视如草芥都不为过!一个女人!结婚了的女人!我为了她那么卖命,她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走就走?” “反正我从来都不看好你们,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曾经想过你们可能因为出身不同,地位不同,价值不同而会发展到不能相处的地步。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你,还来得那么快,你们结婚才多久?才那么一点点时间,激情就过了?新鲜感就没有了?还谈什么天荒地老?那时候她说跟你结婚的时候,估计压根就没想到真的要天荒地老!如果不是利用你,对你有真情真意的话,才结婚了几天就跑去跟别的男人了?”李靖愤愤不平地敲着桌子。 “李靖,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低着头,看着苍凉空白的酒杯。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玩他的你玩你的!先别跟她摊开,要不然,你什么都不是!你离开了亿万,你那些巨额提成怎么办?有钱就行,美女满地都是,就算找不到她那么美的。找到一个对你好,漂亮的总有吧!” “我真的很爱她,我无法让自己忘却,她已经深深烙在我心里灵魂里。我离不开她了。” 李靖说道:“慢慢来嘛。一步一步,找个女人也开始吧你。会让你的痛苦减轻,那样都比你整天酗酒好。” “你的意思是说,继续下去?让我刮她的钱?活得跟个乌龟似的?”我盯着李靖问道。 李靖托着下巴说道:“无论怎么说,我们现在对那个男人的背景一无所知。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事发生,我们都是在猜测。虽然是可能有了,但若是没有呢?” “没有呢?我也希望啊!魔女今天去接那个什么暴龙叔叔,兴高采烈的,还不希望我跟着去。”我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呢?又不知道!” 商量了半天,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倒是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喝了一天的酒。 “下午三点多了,我还要去公司拿点资料,然后去见客户。”李靖看着手机说道。 我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心情乱得一塌糊涂。李靖没喝多少,我倒是喝得天昏地暗的。 我靠在椅子上,拉了拉领带说道:“我觉得我做了那么多,现在公司里的工作,自从她回来接手后。我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权利都没有了。” “要不,你好好回去上班吧。从明天开始。” 我说道:“我想现在去,公司里竟然那么多新人都不认识我,我这做的什么副总啊?” “你喝醉了!回去好好睡个觉再说。” “别废话了,走,回去办公室。” 失去了一切斗志,醉醺醺的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软椅上,叼着烟看着桌上的一叠工作报告。翻出来看了看,魔女全给我都做好了。 听见门外边廖副的声音:“那个罗秘书,林总又出去了?” “是啊!廖副找林总什么事呢?” “找她签一份续约合同呐。怎么办啊。”廖副说道。 “你打她电话。” “她出去我哪敢打扰。这份合同有点急啊。嗯?殷总在?” “不知道啊。门开着,应该在吧。” 廖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殷总。” “进来。” 廖副看着我,说道:“我这里有份合同,续签的合同,林总规定达到这个数额或者超过的必须要副总和她来签字才有效。” 廖副把合同递给我,我抓起笔签了名。 “好了。” “谢谢殷总。” 廖副走后,又有人去找魔女签字了。 秘书让她到了我这边,她在外面敲了敲门:“小洛。” 我抬起头来,喝酒了的自己,有点色。 “小洛。”她又叫道。 我抬起头来,精致五官、曼妙身姿、优雅气质、成熟魅力。白洁。 她的双眼带有无限的落寞沧桑,看着我说道:“这是上个月的新员工培训报告,你看一看。” 我闪开了她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新员工。培训报告,要我来看啊?” “林总说,新加的培训课程要让她过目,她满意签字了才能实施。你喝酒了呀。”白洁弯腰下来盯着我的脸。 我吞了吞口水,这虽是她无意之举。可还是勾起了我无限的欲望。 我转身过去,看了一眼培训报告,签了字。 “好了。” “还有。这个是我们客服部的工作统计。这里是。”她又把一张资料放在我眼前,手指着资料上的一行一行字问着我。 那份香气,不停入我鼻中,勾得我神魂荡漾!我喝再多的酒,受到再多的诱,我同样能够抵挡得住诱,只是。这个时候我脑中呈现更多的确是魔女的背叛。那种感觉让我濒临崩溃,气得全身战栗。 心一横抓住了白洁的手,死盯住了白洁。她惊呆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回去。我牢牢抓住看着她的眼睛,她又挣扎了一下。她的手慢慢软了下来。她也看着我。 她的眼神扔不掉旧日的情分,不管是爱还是喜欢,若有若无。她的唇饱满淡红,洁白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神情告诉我她没有讨厌我。 我站了起来,隔着办公桌抱她入怀,手环过她的颈。压着她的头过来,火热的唇与我的唇贴在了一起。 像是在为我们的往事来作证。原本,走的终须走,伤的终伤透,曾说过一放弃,情义尽变旧,谁知高涨热情,仍旧拍击我心头。 未了的情,继续缠着我们。 白洁突然被人一扯往后面,响亮的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啪的一声巨响。 魔女愤怒的看着白洁,胸不停的起伏着。 白洁眼里含着泪,拿了工作资料,跑出了办公室。 魔女盯着我,我也盯着魔女,冷笑了一声。 她把办公室的门砰的关上,气得浑身发抖,对我咆哮道:“给我一个解释!” 我从抽屉掏出烟盒,无所事事似的悠哉把烟点上。我内心没有歉疚,我充满了愤怒!愤怒! “你喝酒了?”她怒视着我。 “喝酒了?为什么喝酒?不是说去钓鱼吗!”她又逼问道。“喝酒也不是你要这样做的理由!” 好啊,你喊,你继续喊,我看你还能多。 接吻吃醋 “说话啊!”一巴掌拍得我嘴里的烟头都飞走了!嗡的一声从脸上传到脑中。 “妈的!”我站起来回了她一巴掌! “啊!”她叫了一下。捂着脸,两滴眼泪挂着,看着我。“你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我怒吼道! “为什么打你?你说我为什么打你!”她哭着问道。 我一边使劲点头一边问:“林夕啊,我才跟人家接个吻,你就那么恼了,那你去跟人家开房呢!” “你。你在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你不承认是吧?”我问道。 “你听谁说我跟人家去开房呢!”魔女怒火迸出来。 我打开手机,给她看图片:“看吧看吧,多亲昵,多甜蜜啊!是吧?这张,哇,这张不错啊!差点就喂他吃了呐。那天你怎么跟我说来的?我在办公室?后来又说见客户,不知道什么客户能跟我们伟大的魔女感情那么好。” “这。这是。你跟踪我?”她看着图片。 我冷笑道:“魔女。我一直以为你很理智,真的,可是。” “你跟踪我!”魔女看着我,“你每天在外面跑,就是在跟踪我?” “是!我就只在跟踪你了!什么事情都不做了!不可以吗?”我怒吼道。 “你怀疑我。出gui?” “你说呢!你自己看照片啊!” 她的嘴唇颤了一下,一巴掌又过来。 我抓住她的手:“你够了你!现在是你对不起我,你还打我!你有没有理!” “我。” 我抓起手机哐当一声摔到地板上,走出了办公室。 一个人去了酒吧,继续喝酒,她连个解释都没有给我,反而还理直气壮的来说我跟踪她?多么可笑的女人呢? 还怎么继续下去?怎么继续下去?才结婚了几天就这个样子!耻辱! 真耻辱! “哥们,借手机用一下。”我对旁边桌的一个哥们说道。 “白洁,我是小洛。”打给了白洁。 “是你呀。” “今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说道。 她说:“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们,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你在酒吧?”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声音。我过去找你一下,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说道:“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坐在我的面前,幽幽看着我说:“我也想喝酒。” 我说道:“喝吧,我这几天一直在喝。” “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遇到什么刺激了?”白洁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说道。 我说:“感情有点起伏。” 白洁并没再问什么,说道:“跟林总闹成这样,我想我也不能待下去了,要换个工作。” “你去哪里?”我急忙问道。 “重新找份工作呗。” “说得简单。” 我埋着头,觉得自己正在害人,很残忍的害她。 “小洛,欠你的钱。” 我打断白洁的话说道:“别说欠我的钱!什么老是说欠我的钱!那不是你欠我!” 两个人默默无语喝了几杯酒,我说道:“你照常去上班吧,魔女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你和她吵架什么了?”白洁关切的问道。 我说道:“也没有什么,相处一段时间后,都会有一个瓶颈期。正常。”其实,我有时候会怀疑,魔女真的会谈恋爱吗?不可否认,她的智商很高,管理能力很强,挣钱的能力无敌。 可是,我不得不怀疑她的情商。她真会谈恋爱吗?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到我么? 白洁说:“我找她谈谈。” “谈什么?”我问道。 “我说我勾了你,趁着你喝醉了,亲了你。一切让我承担吧。” 我说道:“开什么玩笑。” “我已经跟她说了。” 我惊道:“啊!你说什么?你跟她谈了?” “而且已经递交了辞呈,但是。她当着我的面撕碎了。”白洁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问道:“你跟她说你勾我?” “她说,如果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勾你出gui,那么,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托付。” “妈的!”我一拳砸在玻璃桌上! 这什么话?说的这什么屁话!反倒是我做错了? 我站起来,白洁拉住我:“干嘛?” “我要掐死她!”我怒火冲天。 走出了酒吧门口,白洁死死跟着我,想要拉住我。 我一甩开说道:“你回家去!不关你事了!” 拦了部计程车,把白洁推出外面:“司机开车!” 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我一开门进去,别让我找不到人,我马上拿刀去酒店找那个男人! 沙发上有一套新衣服,卫浴间亮着灯,她在里面洗澡!还想换上新衣服去见那个男人!狗日的! 一脚踹开卫浴间,她吓得叫了一声。 魔女张嘴欲要说什么,我一伸手掐住她喉咙:“你玩我!从头到尾都在玩我!” “我没。有。”魔女努力地说了三个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没有。”她的眼泪流下来,眼圈一直都在红着。她今天哭了一天? 我的心一动,手放开了。 扑通一声,全身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我蹲下来看着咳嗽着的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问我?”魔女哭着说道。 “你让我怎么问?我要开口,你急急的说你要忙着这个忙那个!我不愿意相信你那样对我,可你怎么解释照片,怎么解释你牵他的手?”我气道。 “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全身赤裸着的她抱着我唔唔哭了起来。“你误会我了。不是那样的。” 受不了她的哭,看到她难受,我会比她更加难受。 我拿着浴巾披在她身上:“我在客厅等你。” 坐在客厅抽着烟,等她出来。 魔女走到我旁边坐下来,说道:“老公对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朝着她怒吼道:“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讨厌听到这句话!” “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关系。”她说道。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子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我今天问你你怎么回答我?你说我跟踪你怀疑你?我凭什么不去跟踪你怀疑你?你说啊!” “我今天很生气。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我很生气。我也需要面子的!那时我就想凭什么让我对你道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魔女哭着诉着,一脚踢在玻璃茶几上。 我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不起你咯?” “你先听我解释,好吗?”她咬着牙看着我,很痛苦的样子。 我点着头说:“好,你就狡辩吧。我倒要看你还能怎么演戏。” “就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对吗?”魔女看着我。 “不知道。” “那我没必要解释。”好强,很好强。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低头,我为什么要低头? 我说道:“那不就算咯!离婚!” “随便你吧。”她站起来淡淡说道,走向卧室。 我站起来指着她的背影怒骂道:“你这个女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还比我有道理!你可笑吗?” “老公,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我。” 我怒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从来没有骗过我?那天我打电话给你问你在哪里,你明明和那个男人刚刚从酒店出来上了出租车,骗我说你在办公室。你让我怎么信你?我只会想你到底这样骗我多少次!” 她没再说什么,走进了卧室。 该死的女人!你这样对我,难道我就不可以这样对你了吗! 我一边换鞋一边骂着,弯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血从客厅拖到卧室中。 这是什么? 我急忙跑进卧室里,她正拿着纱巾包着脚,血汩汩从脚背冒出来。 我的心一软,蹲下去帮她包了起来。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念叨着。 我包好她的脚,说道:“我也不会相信你这样做,可你骗了我,而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我为你着想。” “怎么为我着想?”我疑问道。 “你先不要生气,听着我说完,可以么?” 我点点头:“说吧。”还能怎么样?就算是骗我,拿我来玩,也要等她说完,我再去判断吧。 “他叫萧桥,比我大五年。他父亲跟我父亲都是做生意的,是朋友。小时候我经常跟他一起玩。自从他去了英国,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他回来帮他父亲打理生意,我就到了澳大利亚。前几天,他到了湖平,无意中听到亿万,听到我的名字。就约了我。” “他也知道了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给我一些钱,我没有要。我也不需要。我就开玩笑说,那还不如直接跟我们亿万合作,反正都是赚钱的生意。他想都没想就签下了一个单。这也就是你那么奇怪会有几千万那个单子的原因。” 我问道:“哟?你又知道我奇怪了。” “我今天跟子寒聊了好久。真的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想偷偷。”她好像说错了什么,没说完。 我冷笑道:“偷偷,当然,这种事当然要偷偷的。” “你先听我说完。他帮我在那边查了一下,查到了我两个哥哥现在做的家族生意,越来越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完了。我现在想跟他一起,让他帮我,使计谋,用增股之类的办法。把我两个哥哥从执行官的位置逼下去!只有他能帮我。那天出来时,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妈妈的护理打电话给我说,我妈妈说,记得我爸那天接到了一个叫做枣瑟老板的电话,约了他出去就不见他回来了。这些都直接与王华山有关。我还想让萧桥帮我,收购王华山的公司。他不出手也不行了现在!这一切说起来,很复杂。 “光是枣瑟的事情。都让你那么辛苦,我家族的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枣瑟都那么难整,何况是我的两个哥哥和王华山?王华山也不能蹦跶多久了。这次有萧桥的帮忙。” 一句一个萧桥,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老公。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那天出来后,我很激动。才去牵了他的手。小时候,我就当他是大哥哥看的。我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骗你,是因为不想让你那么累。看到你那么苦,我很心疼。” 我奇怪道:“萧桥为什么要帮你呢?” 魔女说道:“萧桥的敌人,也是我两个哥哥啊!他们接手后,生意江河日下,跟萧桥的父亲是商业竞争对手。萧桥的父亲前年死了,商业记录毫无瑕疵。萧桥怀疑是我两个哥哥对他父亲进行了放射性物质辐射,致使其中毒后患癌症死亡。那个时候萧桥的公司正是跟我父亲公司斗得最激烈的时候。如果我能接手了我爸的生意,我们联手起来好好做市场,那是双赢的结果!” 我说道:“我还看得出来。他对你心存爱慕,而且。你对他似乎也。” 魔女急忙打断我的话:“没有。老公,我真没有对他。” “那为什么你跟他吃饭时候如此亲密?友情有这样的么?” “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我气道:“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我们是夫妻啊!我们不是说好无论将来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同声共苦渡过吗?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牵他手的时候,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不生气了?你不是说我在辩解吗?”魔女嘟着嘴笑道。 我的气消了一大半,噎了这么多天,如果再撑下去,或许,我真会跑去杀了那男的。 我气道:“你第一次骗我!” “老公。我不想要你那么累嘛。而且,把你卷入跟王华山的这场斗争中。已经让你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如果再把你卷到那边的斗争。” 我说道:“我不怕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很窝囊。我就怕你不要我。” 梨涡浅笑,眼挂残泪,边哭边笑:“我才怕你不要我。我今天才知道,你这几天晚上回来,为什么都是醉醺醺的。” 我说:“全身的细胞都在难受,撕心裂肺。” “对不起哦,真的真的不希望你再跟着我受苦。” 我推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什么叫做受苦啊?” “这还不是受苦呀。” 家庭的温暖 “话说。那个萧桥,可够帅,又很高,那么多钱,自己拥有公司。和你刚好配对呐。”我醋意浓浓的说道。 魔女捏了捏我的脸说道:“你也会吃醋呀?你终于会吃醋了呢!你让我吃醋几百次,我让你吃醋一次,哼!” “呵呵,实在受不了了嘛,看到你牵他手的时候,我想杀人。” “我当他是大哥哥看啊,那天又很激动,所以就。” 我说:“其实。有一个晚上我跟踪枣瑟,他也无意中说出了,他跟你爸的失踪有关。这是王华山安排好的。不过就听了这句话,其他的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了。” 魔女说:“我让暴龙叔叔,慢慢折腾他。” 我说:“李瓶儿给了我一些资料,很有用,不怕他不开口。” “老公。我好饿。” “我们去吃点东西。” 魔女说道:“说真的,我做饭好不好吃啊?” 我说:“第一次真的很难吃,之后的那次蛮好吃,不过。我真的没有心情吃。那一晚整个脑袋想的都是你骗我的事情。” “那我再做给你吃好不好?”她亲了我一下说道。 我说:“好啊,我们一起做饭吧!” “你切菜,我来炒。” “好,都好。” 我切着菜,问她道:“魔女。你的叔叔来了,今晚不陪他去吃饭么?” “他一来就着手枣瑟的案子了,那个刑达。被王华山告到上面去,现在刑达被上面的人停职调查。” 我说:“王华山那么厉害。” “还好叔叔及时到了,不然,枣瑟大可大摇大摆出来晃了。” 我问:“那刑达怎么办?” “有叔叔罩着,怕什么呢?今晚说去陪他吃饭的,可我心情一点也不好,也在担心着你。回来洗了个澡,想换上衣服出去找你。” 我问:“你到哪去找我?” 魔女说:“红果酒吧咯。” 我惊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酒吧?”一早就跟李靖喝,喝完后回到公司,接着喝魔女一吵,又继续跑到红果,可是她怎么知道的? “白洁告诉我的。你打她电话的时候,我,子寒,白洁大家在一起的。” “哦。” “死人头,让我难受!”魔女走到我后面抱住我,嗔道。 我说:“谁让你先那样对我。还让我路过不小心看到了。对了,那个萧桥,喜欢你吧?” 魔女说:“是有一点了,不过我告诉了他,我已经结婚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想,还有够我吃醋的。 我说:“魔女,我以后要死死陪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了。我就守住你。” “好呀,我求之不得呐,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一分开,你就不知道睡到了哪个女人的床上!我恨你恨你!”她捶着我的后背。 我指着锅说道:“再恨菜就要烧焦了!别恨了,快点去炒菜。” “哦。” 魔女一边炒菜,一边问道:“你为什么要亲她,从实招来!” 我说道:“喝多了酒,本来就带有无限怒火。一想到你跟别人正在卿卿我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其实我那个时候真不知道我脑袋中想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要你了,你这样对我。” “我怎么样对你。你还不知道么?为了你我愿意抛弃全世界。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我才恨你呐,你这样对我。” 魔女扑哧笑出来:“我看着你那么累,不想让你再累了,我不忍心。” “除非你不当我是你老公!” 魔女说道:“明早我带着你去见暴龙叔叔和萧桥。” “哦。” “怎么了。你不喜欢看到他们啊?”魔女问道。 我说:“不见怎么行?” “那你不喜欢啊?” “魔女。” “怎么了?说呀!干嘛说话只说一半啊?” 我鼓起勇气说道:“魔女,我们如果做掉了王华山,公司已经够大了。干嘛还要去。抢你家族,两个哥哥的生意。这样斗下去,斗到什么时候?而且都是要命出来拼,有个万一的话,你觉得值得吗?” 魔女说:“这是我最终目标,不可改变。我父亲的下落,从枣瑟口中应该可以撬出一些线索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斗一个枣瑟,斗得我们几乎丧命,枣瑟已经倒下。还有王华山,王华山当然不会那么好办。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呢?她说她的两个哥哥脑子不比她差多少。 魔女看着我,一句一字说道:“我要我两个哥哥,跪在我面前!” “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魔女给我夹着菜,笑着问:“好不好吃嘛?” 我说:“我以前,想过我未来的媳妇,是贤妻良母,做菜洗衣服。” 魔女听出我的话,说道:“等我们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之后,我就好好做个贤妻良母。所有的工作都让我们精心挑出来的属下去做,好吗?” “呵呵。”我苦笑了一声。 说得轻巧,等这些事情办妥?猴年马月去吧。现在想着和枣瑟相斗的这段时间,惊心动魄,差点死了多少次? “别这样嘛。老公。” “白洁辞职了?”我低着头问道。 魔女说:“没辞职。我没批准,让她继续留着。但她执意要走。你明天跟她说一下,我也跟她好好说一下。” “喝多了。” “今天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我都要炸开了!恨不得把你们两个都给丢到窗外去。你跑了后,我就到处找你。后来找了子寒,子寒犹犹豫豫跟我说了原因。我才知道,你是误会我了。” 抱着魔女入眠,心情舒畅,岁月静好。 萧桥和暴龙叔叔在那家酒店的餐厅等着我们。 萧桥,某个企业的老总,三十几岁,的确很让人震惊。俊采风流,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有看透一切的睿智和从容。 暴龙叔叔的真名,魔女也不愿意透露给我,不过我也不希望知道。五十岁上下,伟岸高大。浓厚眉毛,深邃敏锐的双眼,鹰鼻,气度不凡。他看着你的时候,让你不禁感到敬畏压抑,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是跟着魔女身后的,魔女到了之后还没来得及介绍,萧桥却拿着一大束花出来了。 魔女愣了,我也是愣了。 见魔女没有接,萧桥看了看我。 暴龙叔叔目光犀利,伸手给我:“殷然吧?你好你好。” 我急忙说:“叔叔,您好。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哎哟,什么大名哦,呵呵。坐坐坐。” 魔女看了我一眼,我点头,她接过花:“谢谢。” 萧桥也猜到了,大概以为我只是个手下吧。只能说,看第一眼,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我和魔女是一对。倘若我是个路人,看到萧桥和魔女站在一起,定以为他们一对。很相衬。 魔女把花放在一旁,看着很是扎眼,我一坐下来,就碰到了花。 很不爽,拿着就塞到了脚下。魔女见了后,表情不高兴起来。 你不高兴?老子还不高兴呐。要不是带有点小暧昧,那男子也不可能如此放得开送花进攻了。我与魔女对视着,我脸色更难看,她转过头去,尴尬地对萧桥笑了一下。 倘若,你为了钱,为了你的未来,为了你的理想。去迎合他,去讨好他,有必要时,我会说,你要你的将来还是要我?不过,现在摊开了说,好像没到时候。毕竟他们也就是魔女和他合作的阶段而已。 但是那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长将以往人将不人。我好不容易和魔女走到的这一步,岂容你等小辈来拆桥? 不过,若是我的魔女那么容易被人抢走,魔女也太。对我的感情也太浅了。我应该表现大度点才是,对吧。 我给叔叔倒了酒,给萧桥也倒了酒。 萧桥轻轻对我一笑,高深莫测:“这位,想必就是林夕的老公了。呵呵,一表人才,英俊非凡。” 像这种恶心的客套话,嘴上表扬着别人心里一边用反义词骂人的事情,老子干得也不少。出来混的都是笑面虎。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看我不爽!因为看到第一眼,我都觉得自己被他比下去了。他一定也会这么想。可他刚才看我第一眼应该就觉得我只是魔女的司机吧。 我笑道:“萧总,萧总好!萧总年纪轻轻,做到这番成就,真是我们这一代青年的楷模。” “呵呵,小小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看着我。 我对暴龙叔叔点头一下说道:“叔叔,谢谢你帮了我们那么多。来,我敬你一杯。” “后生可畏啊,每次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想法。觉得你应该有三十五左右。可你,最多二十五六吧?”叔叔的眼睛可真够锐利的。 我笑着说:“对对对。” 不经意地抬头间,发现,每个角落都坐着闲闲散散的几个男人。我连忙低声说道:“魔女。好像,有一些不正常的人。” 魔女四处望了一圈,说道:“叔叔的人。” 叔叔听了这话,笑道:“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上边的领导担心我的安危,派了一些好同志跟着我。我这把老骨头得到那么多敌人的喜欢,我很高兴啊!” 魔女笑着对叔叔说道:“叔叔,谢谢你了。” 暴龙叔叔摆摆手说道:“谢什么谢啊,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打黑除恶,让我除枣瑟,大功一件啊!我除掉湖平那么多帮派黑恶势力,程勇这一类,不过是中型鱼类。枣瑟这类,才真的是大鱼啊!除了枣瑟,讲得难听些,我既能升官又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我都是出自私心的想法哈哈哈哈。” 叔叔说的也是,他除掉了枣瑟,大功一件啊。枣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害者不只是我们而已啊。一个那么黑暗的黑社会性质集团,后面竟是老板用钱撑起来,除了这个毒瘤,给自己挣了多少威望了?不过叔叔说话也很诚恳,其实他也真心要帮魔女,和魔女父亲老朋友。听得出来,他对立功也有点在乎,不过更在乎的是帮我们除掉这个人。 魔女点着头说道:“叔叔,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做好这件事,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资料给你。叔叔。有件事情,我应该跟你说说。” 叔叔奇怪道:“怎么吞吞吐吐的,说啊!” “殷然某一天从枣瑟那里偷听到,我父亲的失踪跟枣瑟有关系。那天我就说我母亲的护理人员给我电话说,我母亲说我父亲失踪那天是枣瑟老板约了他出去。那时我们还说,害怕妈妈说的话不可信,可现在是枣瑟亲口说的。”魔女对叔叔说道。 “你怎么跟踪到,他会亲口说出来的?”叔叔奇怪问道。 我打开我的手机说道:“有一天跟踪了枣瑟和王华山,枣瑟绑架了王华山,为了得到王华山的钱。” 叔叔看了一段后说道:“这段也不错啊!冒险拍的吧?胆子很大啊。” 我说道:“对。” 魔女拉着我站了起来,拉着我到了僻静的楼梯口处,眼里闪着泪,问道:“背着我,你做了多少冒险的事情?” “没冒险啊。” “是不是我那时候病了?或者是你压根就不想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危险,怕我担心你?”魔女牵着我的手。 我说:“没你想象中那么危险了。那时候,你躺在床上嘛,我又不想让你担心,只希望你能好好养病。你难道不知道我那时担心死你了,每天都神经兮兮的,有点麻木,好像神经有点问题的。我还哪敢给你刺激呢?” “小洛,对不起。为了我,你受苦了。”魔女抱住我,声音有点发抖。 她不知道的多了,为她做的,但我都觉得值!哪怕是没有了命,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不过不包括我看着她走向其他男人的那种幸福! 我拍着她的背,笑道:“真傻呢,哭什么啊?我经常冒险了,但是老天很眷顾我,没有受到伤。”这一路走来,风雨雷电。一个男人,不就是在外面奔波劳累,为的就是一个么? 怕羞 魔女附在我的耳边说道:“我现在好了,我们走到哪儿,都不能扔下对方,好吗?一撇开,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我们都不能让对方担心难过。” 我点着头:“让你的叔叔给我们一副手铐,铐着我们两人的手,把钥匙丢弃。走到哪栓到哪,去卫生间。我要跟着你进女厕?然后。跟着你蹲着。” 魔女狠狠拧了我一下说道:“好恶心啊!不许胡说!” “是,老婆!” 回到了桌边,见萧桥不无醋意的看着我们。 看什么看啊?小两口卿卿我我,碍着你了么?说真的,要不是魔女说他跟魔女好朋友,有什么忙之类要帮得上的,我早拿着他的花扔进垃圾桶去。 屠杀枣瑟屠杀王某,屠完王某又要屠哥哥,屠了哥哥,还有么?两个哥哥是这个游戏中最大的老板了吧? 叔叔和魔女依旧讨论得很开心,我神情有点恍惚,看着对面的萧桥。他一边对我笑里藏刀一边鄙视我。 小样,老子看得出来呐。 魔女捅了捅我,说道:“你干嘛呢?都在听吗?” “啊!什么啊?”我回过神来问道。 魔女说:“你都不在听啊?我们现在说着,如何除掉王华山!” “哦,好啊!说啊!”我乐呵呵道。 “我们都说完了!你到底听了什么呢?”魔女奇怪地问道。 我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走神了。” “叔叔说,从枣瑟口里撬出王华山跟他一起犯罪的事实是不太可能了。枣瑟打死都不开口,也不承认,怎么样都不承认!不敢对他用刑,王华山有人在里面盯着,一用刑,马上闹出大事。枣瑟死不开口,也可以定了他的罪,我们有的是证据。不过。他是不可能供出王华山,只有王华山能救得了他了。他也可以威胁王华山,如果王华山不救他他就全盘供出来。他最怕的就是死刑这一条。王华山也怕,王华山不顾一切的反扑。把刑达弄得停职接受检查了,就是为了让他贿赂了的人亲自接手枣瑟。” 暴龙叔叔点着头说:“刑达这边没有什么,我已经办妥了。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我出来接手,他们绝对想不到是我亲自办的案子。王华山也会放松许多,等他放松,就好好的腾出时间来办了枣瑟,数罪并罚,定他个死罪!嘴巴再硬,即将说要拖上刑场,他也要全盘托出。王华山那时候还能跑哪儿?” 我说道:“这还不够啊。只是枣瑟口述,没有证人证物,如何定罪。” 萧桥冷冷看了我一眼说道:“喂,我说,你不知道叔叔是什么样出身的吧?这些事情还要你教?” 我瞪着他。 叔叔笑了笑说:“殷然说得很对啊,还必须要找证据才行。” 我还瞪着萧桥,妈的什么货色,老子说话还要你来说。 我说:“王华山一定不惜重金千方百计,毁灭证据。光凭着枣瑟的三言两语,能定了王华山的罪?所以。” 我还没说完那个萧桥又打断我的话道:“喂,我说,你跟长辈说话,就这样的口气?” 我怒看着他:“老子怎么说话!还要你来教我?” “一点礼貌也没有,这是暴龙叔叔啊!”他看着我说道。 我侧脸过去看魔女,魔女竟然没发觉我在看她。她对着萧桥瞪了一眼,摇摇头示意萧桥不要再说了。 我火了,看着萧桥说道:“要不是叔叔在这,我不拖你出外面去打!” 萧桥也恼了,怒视着我欲要开口,他的眼睛看着我,眼神却在留意着魔女。我靠!这对狗男女用暗示的语言。 关键时候,暴龙叔叔说道:“萧桥侄儿,我觉得殷然虽然口气张扬,但是他说得很在理啊,或许这就是一个人最难得可贵的优点啊。你说是吧?”暴龙叔叔看着萧桥。 萧桥没说什么话。他心里压抑着巨大的怒火,从看不起我开始到被我把那束花丢了。可是!魔女竟然隐隐约约中与他有点暧昧的蛛丝马迹。 我递给暴龙叔叔一支烟,说道:“叔叔,我觉得要抓王华山的话,时机还没有成熟。我们抓了他,指控他,没有证人证据那不行。” “你说得对,我这次来,做了枣瑟,第二个就是做掉王华山。要让我的侄女无灾无难一生,我才对得起她老爸啊!”叔叔看着魔女,“这女娃子,又不肯老老实实过生活,一定非得惊天动地。我都替她担忧啊。就像那天你们被车撞,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让我如何对她父亲交代?现在这事没完,这两个小辈,真不怕死,又要跟林氏兄弟杠上了。” 魔女说道:“叔叔,咱不是说了吗,我的两个哥哥跟我爸失踪有很大关系。萧桥大哥去查了后,好不容易查到我爸爸失踪后,我两个哥哥去花海酒楼开心了五次!我爸失踪他们那么高兴,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萧桥说道:“我父亲的死,与她的两个哥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仇不报,枉为人子。” 暴龙叔叔问道:“王华山你都那么难做,你的两个哥哥,你打算如何下手?难啊。” “无论多难,我们都不会畏惧,努力了也许不会成功。但不努力毕竟会失败。”萧桥一边看着魔女一边说。 两个人很有默契啊,老子看着很难受。 暴龙叔叔看着我问道:“我想听听殷然的意见,他是你老公,他做了那么多,与王华山枣瑟的战争,都是他站在最前线。我听听他怎么说?”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王华山还没除,你们两那么得瑟做什么?要知道,你现在不专心对付他,他反咬一口就要了我们的命。” 萧桥反驳道:“王华山有那么厉害?小小一个注册几千万的公司。” 我怒道:“他对付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他有没有那么厉害,你见识过吗?” 萧桥冷笑道:“我在我公司里,对付这样的人,小菜一碟!你还害得林夕跟你差点送命,只能说。你太次了。” “你们别吵了,干嘛吵呢?”魔女瞪了我一眼。 这一眼瞪得我肺都炸开了,砰我拍桌子指着魔女说道:“好啊!我不吵!这事你们两自己做,我太次了!” 魔女骂我道:“你凶什么凶?大庭广众,叔叔还在这里呐!” “好!那你可以让萧桥帮你!我不行!我这样的水平,至多能帮你做做司机铺铺床!”我站起来对叔叔鞠躬一下说道:“叔叔。我今天情绪不是太好,呵呵。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幼稚。改日。我请你吃饭赔罪。” 他妈的!他们两没有事情发生我可能会相信,但是魔女就是想要顺着萧桥往上爬!既想要付出自己又在对萧桥这个白马王子心存爱慕!我算是看透了。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看到更好的,谁不喜欢呢? 如果不是叔叔在场,我他妈的一定拖着那龟儿子出去外面打一顿。后面有人跟着上来,我转身过来:“别跟着我!” 是叔叔。 “对不起。我以为是林夕。叔叔。”是暴龙叔叔。 “没事,这不怪你。那个,殷然,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你。”暴龙叔叔说道。 是不是除掉枣瑟王华山的事情呢?反正我对林夕这人!今天我突然很失望很失望!最终的目的,武则天?管理全天下的公司?有意思吗?没有意思! 我尴尬地笑着说道:“叔叔我知道。我今天有点失去理智,可我。” “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暴龙叔叔突然严肃地问道。 我更加尴尬了:“他。在家务农,是个农民。呵呵,是不是真的很配不上林夕?” 家境相差太遥远了。以前她姑姑就说我们两不相配,我还以为我们能战胜一切。我们不能战胜的,却是我们的出身,底子。 “农民?哦。我看到你刚才的一个动作,不经意间想起一个人。我当年还只是个小丁,在某个小村庄抗洪时,会议上看到一位水利局局长怒斥下属。也就是一手拿着烟一手捶桌子的动作。”叔叔说道。 我认真看着叔叔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或许是我父亲,当年他在莘南县水利局待过。” “名字我就不记得了,倒是他那种气势,让我记忆犹新。那年雨势凶猛,河水过了警戒线,他每天几乎都不睡觉地在河边指挥抗洪。亲自抗沙袋。我有去查过当年的资料,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查到的是另一个人却不是他。”暴龙叔叔奇怪道。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有点难受地说道:“那个就是我爸,他被人栽赃陷害落马,莘南县水利局就把我爸爸的名字,而且还是历史的。除去了。不仅如此,他待过的单位,都把他名字除去。对于一个小县城来说,除名很容易。” “除名?这不止是那么简单了,你父亲被奸人害了吧?过来!坐一下,我们聊聊才行!”叔叔急忙拉着我坐在旁边的桌上。 坐下来后,我奇怪的问道:“你说的那可真是我父亲?” “千真万确,我那时候看到他每天亲自扛沙袋,我就在心里说,将来我当官也要当这样的官。我那时就想,像他那样的人。上面的人应该看得很重,一定能够仕途光明。我那时很年轻,看事情看得太简单。慢慢地走过来,我就知道,像你父亲那样性格的人,会得到很多人的景仰崇拜。却也会得到更多人的痛恨!” 我说:“他后来到了我们那里做县长。就在上面要提拔的时候,就出事了。被人陷害的。” “哦。这样啊。性格太直的人,必定不适合做这一个行业的。” 我说道:“他落马后,什么东西也得不到。当了那么多年的官,竟然身无分文。亲戚也看不起,朋友也看不起,生活很艰难。好在我们几个兄妹长大了。” “你父亲太过耿直了吧?那时我们的抗洪临时办公室,他开会的时候直接指着比自己高的上级骂。我很佩服他。”叔叔说道。 我说:“是的,他就是这样。” “哪天有空,我倒想要去拜访拜访这位老大哥。” 我笑了一下说:“我父亲一定受宠若惊,吓死他呐。他现在是无人问津了。世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他。” 暴龙叔叔说道:“这个我也理解,你给我个地址,我有空,要去会会你父亲才行。真是缘分啊。” “我也没有想到。” 顿了一下,暴龙叔叔说道:“林夕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也很放心,不过这段时间。她做事有点操之过急了。” 我说道:“我有些事情没告诉她,比如王华山找人安炸弹这些。王华山比她想象中要残忍歹毒,她很自信甚至自大。所以也吃了很多亏。” “我和林夕,萧桥的父亲都是好朋友。他们两个孩子的父亲,没有了之后,我都在照顾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小时候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殷然,你也看得出来,林夕眼中的理想情人,是萧桥这样的。可她不会放弃你。但是她又必须得需要萧桥的帮助,没有萧桥的帮助,想从她哥哥手上夺回她父亲的产业。这很难。若是他们联手,这事就有希望。希望是有了,但是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我这么一说,你应该知道。萧桥在林夕心中的定位吧?”叔叔缓缓说道。 我说:“可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已经很多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这样斗下去呢?赢了两个哥哥,得到了更多,输了,可能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命都没有!值得吗?” “林夕这孩子,继承了妈妈的美貌,父亲又把要强的性格遗传给了她。林夕看着自己父亲的产业落到两个不成材儿子手上,加上两个哥哥之前曾经这样对待她和她母亲。夺家业的目的一个是为了报仇吐气,二就是为了不想让父亲辛辛苦苦打理若干年的生意落魄下去。现在已经岌岌可危。她的目的不是钱。她还要找她父亲。这几个就是她人生中追求的最高目标,不择手段也要做到。我这样说,你明白吧?” 我叹气道:“无论多大艰苦困难,我都能陪着她走过来,但是她要靠近那个萧桥,我百分百就要跟她翻脸!” “这个我也能理解。萧桥管着不小的公司,手下人也够多。不过萧桥没有像你这样跟人斗争的经验,拿下王华山,还得靠你。” 我怒道:“我倒想先看看他们两个能整出个什么东西来?”昨晚她一道歉,我心就软了,没有想到。他们两个还是有着暧昧。 李靖说得对,目的性太强了,这个女人,让人感觉全都是在利用。 “林夕一时间的表现,你也不要太难过,她和她父亲一样,为了事业。” 我打断叔叔的话:“为了事业可以连自己爱人都不要?”但是。除了为了事业,合作双赢。另一个原因,他们互相带有爱慕,而且不怕我知道! “我不管了,以后他们做什么我也不管了。看到我就难受。” 叔叔说道:“你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我看来,你和林夕说真的不配对。不是说你配不上,而是你们两个人不是同一类人。” “这我早就知道,我以为两个人相爱,就能克服所有难题。” 肌肤之亲 叔叔说道:“感情的事,我看不透。我们只能说,门当户对。有什么事我会打你电话的,你现在要走还是回去喝茶?” “我走了,回去公司办公。看见他们就恼火,我以为他们只是合作合作,如果林夕不顾夫妻之情,我也懒得理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潇洒,心里一阵难受。他妈的萧桥! 叔叔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那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吧。” 我起身握手致意,转身离去。 毫无疑问,我遇到了情敌,很强劲的情敌。而且,魔女很相信他,相信他能带着自己圆了她多年的梦。魔女还对他有点意思! 坐在办公室叼着烟,心情烦躁。这人那么厉害,那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帮魔女整死王华山。让我放弃魔女。我。 觉得投入的爱太多太杂了以后,自己的爱情也变得廉价了起来。深爱她,爱到不能自己,她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心房。可被她这么一伤,我很难受。昨晚,她只是在我面前掉了两滴眼泪,我就迫不及待的宣布投降。 想太多了,他们现在只是合作的对象而已。万一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再考虑下步吧。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离婚。连续几天的纠结,昨晚的平静,今天的绝望。这不是爱情。 今天星期几,为什么办公室都没有人呢? 噔噔噔,有个人走过我办公室门口,过去后他又折回来了。 “很忙啊?”李靖说道。 我说:“不忙,在网上下棋。今天怎么人那么少?” “今天周末啊!你不知道啊?”李靖奇怪道。 “我说怪不得都没有人,静悄悄的,那你不也是来上班了吗?” 李靖晃着手里的照相机说道:“我今天要去旅游,上来拿相机的。” “旅游?谁组织去旅游的?”我奇怪道。 李靖笑嘻嘻道:“去不去?安澜安信子寒呀。还有各个部门的几个同僚啊。走吧,去散散心。” 我关了电脑说道:“走吧。” 一边走下楼,李靖一边问道:“和她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叹气说道:“还没有,估计很快就有了。” “干嘛说得好像不关你事似的?”李靖拍拍我的肩膀。 “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利益高于一切。再加上她对那男人有点意思。”我无奈说道。 “别太难过了。凡事看开点。我们是穷人,当然希望找到一个理想中林夕那样的女人。可是理想归理想,它不现实啊。你说是吧?要我说,还是先好好工作吧。实在不行,她出gui咱也出gui,谁怕谁啊!玩到最后,大不了离婚啊!不过工作还是必须得要的,你立了汗马功劳,你一走,那么你这些业务提成你不要了?傻呀!而且你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职位?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哪来那么简单?”李靖说道。 我苦笑一声。 李靖继续说道:“就当这是一场梦吧,我们每个男人都会做的梦。” 林夕。本来就是个梦,遥不可及的梦。 “小洛,我失去金莲时,我也觉得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了中心。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你失去牡丹,你不也深刻体会到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吗?可是走过来了之后,还不是那样。女人男人呢都是这样,好高骛远。人都不如狗忠诚!你做了小兵,你的女人喜欢班长,你做了班长,你的女人就喜欢排长,你做了排长,她就喜欢连长,你永远都做不到最好!而她的目光也是只需要更好。” 我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只不过这次,遇到的这个男人,在事业上能够给她够大的帮助。” “难道你对她帮助不大吗?” “帮助也很大,可是她最终目标是更高一级别的。” “那不就结了。说来说去都好高骛远!别烦太多了,她玩她的你玩你的!不要也罢!要拿得起放不下!” 钻进车里,李靖又说道:“你看你这段时间,把自己累得跟头牛似的。也该去放松放松了,反正他们能够办妥枣瑟和王华山,咱也别管那么多了,玩!” “知道了。这不是子寒的车子嘛?他们在哪儿?” “前面啊!” 前面大门口,几部车子等在那儿了。 “让子寒坐前面,我坐后面吧。”我说完转到了后座。 李靖说道:“不用吧。” 子寒和一个姑娘笑嘻嘻走到了这边,子寒看到了后座的我。对身旁的姑娘说道:“晴儿,你坐前面。” 晴儿奇怪道:“怎么了?” “别管了,进前面去。” 子寒上了车,双眼闪耀着光芒,奇怪地看着我。 我问:“可以抽烟吗?” 她说道:“干嘛要问?” 我说:“不问怎么行,新车啊。” 子寒说道:“在我车上,殷总烧烤都行。” 前面的姑娘回头过来:“殷总?啊,你是副总啊!” 李靖笑着对那个女孩子说道:“是啊!年轻貌美呐,有没有考虑要做他二奶。” “你去死啊。殷总,真是你啊!哇,好崇拜你啊。竟然那么年轻,还那么帅气。”晴儿做了个崇拜的姿势。 我说道:“谢谢哦。” “好久不出去郊外了,心情不错,天气也不错!”李靖感叹道。 子寒轻声问我道:“你有事。” 我说道:“废话。” 她轻轻抓住了我的手,寒冰刺骨。她的身体依旧那么冰凉,无论天气多热。 那双丹凤眼,勾人魂魄:“小洛,别难过。还有我。” 我的心一震。她的话向来都很少,总是字字敲在我心弦上。让李靖坚持送花三年?我好好考虑了这个事情一番,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婉拒李靖,或许李靖自己也明白,不过大家都不说出口罢了。 “哈哈!一下咱去钓鱼,钓到的鱼,串起来烤了。”李靖回头过来笑着。 尴尬了。他的脸色僵了一下,看到了我们两手牵着手。我急忙把子寒的手推开,让李靖误会了可不好。 子寒却不会去管别人,直接问我道:“干嘛甩开?” 我一阵尴尬。 我看着窗外,子寒盯着我良久,才慢慢低头下去。 我偷看了她两眼,她没有哭,可是表情很难过。 李靖胡扯道:“晴儿,一下,咱两一定要去游泳池裸泳一番。” 晴儿说道:“哼!不去!色鬼!” 李靖怕我恼火?有说有笑的。 到了那里,我吃惊了,这不就是莎织的休闲庄啊?这几个家伙很会玩啊!把车放到停车场,一伙年轻人,有说有笑的下了车,嘻嘻哈哈的,清纯无比。 看着他们都换上了运动休闲装,我却是西装革履。 是不是我老了?我成熟过头了?我自己都不会笑了,忘了我也是个年轻人。 安信安澜他们一帮人看到我的时候,也都奇怪着:“老大?” “那个是殷总?他怎么来了。” “是啊?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大声道:“我不能玩啊?” “没呐。” 走向钓鱼场,钓鱼场是跟游泳池连在一块,那里还有卡丁车场地。 他们走在前边,李靖跟我走在最后面。李靖笑了笑说:“她的心里没人能走得进去了。” 我说:“你说谁?” 李靖伸手指向子寒。 我说道:“误会吧,觉得我和魔女闹成这样,她想给我一个安慰罢了。” “呵呵。我看得出来呐,早就看出来了。其实。小洛我说了也不怕你生气,你和林夕,真的不适合。和子寒,就适合。我们都同一类人,对吧?然后。” 我说道:“别乱说。我现在有妇之夫!” “哪是乱说呢。你别担心我了,我早就看出来,早就释然了。这没有什么的,如果和魔女闹成那么僵,不如跟她一刀两断跟子寒在一起好了。很多事情说复杂也复杂,简单也简单。我难以想象人生那么长,你和林夕如何走下去?” 我说:“李靖,别乱说瞎话。我给不起她幸福。” 一道大门一个小保安问候我道:“殷然大哥!” 我笑了笑说:“你好。“ 李靖奇怪道:“你熟人?” “不认识。” 走了几步就有人打招呼,李靖奇怪地说道:“这些人,你都认识?” “我真不认识。”去打架几次,这帮人自然都认识我了。这里有莎织的人,有程勇的人。 “你面子可真广啊。” “我来玩的次数多了,自然认识我的人就多。” “我还以为你每天都忙着那些事情,原来你还会潇洒呐?” 前面一个女孩子喊道:“李靖,快点来啊!这里好多鱼啊。” “马上来!”李靖小跑上去了。 子寒走得慢慢的,等我走到了她身边,她陪着我走着。一双销魂的丹凤眼,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 子寒问我道:“和林总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笑道:“能有什么样,和好了又吵,真没有意思。” “小洛,别太难过了。可能她也就这几天有点不正常。” 我说道:“这才是她,她对我一直都那么残忍的。” 子寒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别难受。我知道你最近一点也不开心,可是。林总的想法,跟我们本来就不一样的。无论是什么方面的观点。” 我说道:“不说了。走,今天玩个痛快去!” “哦。” 坐在池塘边钓着鱼,挺有意思,钓起来的鱼可以直接扔给那边小餐厅直接炒了炖了。 正玩得不亦乐乎,一大群黑压压的过来。李靖子寒等人都靠过来,看着前面那帮黑压压的人过来。气势汹汹。 李靖紧张道:“怎么回事啊。” 带头过来的是莎织,走到我们面前来,戴着大大的墨镜。后面的是勇哥,对我灿烂的一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我笑道:“做什么呐?像黑社会去砍人似的。” 勇哥笑道:“你这个大老板,难请啊。打了几十通电话愣是没接,我都派人去找你了。” 我问道:“干嘛了?” 莎织说:“翡翠宫殿今日开张。你又不接电话。不过,你也真够巧的,恰好跑来这儿旅游了。” 勇哥说:“走啊!去参加开张仪式啊。” 李靖小声说道:“我还以为要干掉我们呐。” “你胆小鬼!” 一行人到了翡翠湖边,热热闹闹参加了开张仪式。 看来,湖平市里大大小小的人才各路人马都给足莎织老板娘面子了。摆了几十桌。 酒至半酣,莎织过来坐在我旁边,一脸微红:“来,敬你一杯。” “老板娘,生意越做越大了,来,喝酒!” 莎织笑道:“有心事啊?” 我说:“没有心事,就是这段时间有点太累人,烦得要死。出来跟他们玩玩。” 莎织说:“看出来了,心情非常不好,没见你笑过。别烦了。” 我也不想烦,可这能不烦么。 “你的刑达,怎么样了?”我问道。 莎织说道:“怕什么,不就被查几天嘛。过几天就好了。” 程勇拿着酒杯上来,敬了我一杯说道:“兄弟,要不是认识你,我程勇还不知道做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我笑道:“成什么样的人?” 程勇说:“我的生意越来越好!我认识了莎织小姐,现在在这边又有股份又有身份。” “什么股份身份?” 程勇笑着说道:“翡翠宫殿有了我的股份。身份呢,就是我成了永芳休闲庄的保安总队长,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祝贺你当选保安总队长!” “重要的不是队长了,我兄弟都在这儿谋到职位。这便成,再者,我在这里也有多了一份收入。还得多谢了您老弟帮我牵了这条线。干杯。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啊!”程勇感慨着。 莎织也举起酒杯:“殷然,来。” “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何必那么客气,单靠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得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我们还需多多互相帮忙!” 李靖笑着对我说道:“你交友广泛啊。什么人才都有。” “都是缘分。” “这里真热闹啊。”我笑道。 冷战到底 莎织说:“你要不要过来挂个职位?给你做个营销总监的职位,怎么样?” 我笑着说:“算了。忙不过来了呢。” “他现在有钱呐,大老板。每天来这儿钓钓鱼。晒晒阳光,游泳池玩玩水。享受就行了,还做什么营销总监呢?对吧,来。干了!” 后来说了什么话,我全都听不进耳中。喝了很多,吐了几次,吐得我脚都软了。后来怎么回到公司宿舍,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抽了一支烟,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看来。地牢,破宿舍这样的地方,才是我的地盘听我的。 全身无力,软趴趴的上去办公室。 掏着手机出来,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魔女的。她还找我啊?这么坚强的女人,应该跟我对抗才是啊。 某个小职员敲了敲门说道:“殷总,公司大会,请您现在到会议室。” “知道了。” 原以为是例行的公司会议,谁料到,进去的时候,萧桥坐在我的位置之上。 我不动声色,徐徐坐下。看着他们两个,到底想要整出个什么东西来。 魔女依旧是那副不可侵犯的威严表情,一副大墨镜遮着她的眼睛。她扫视全场一圈后,说道:“废话不说多,就一个事情,我宣布,我们宿舍区的周围地皮,我们将与萧业集团联手开发!今天呢,介绍萧业集团的老总给大家认识。萧桥!” 萧桥站起来接受着大家的掌声,说道:“我很高兴,能与我青梅足马的好友,林夕,携手合作!这是我们萧业集团的荣幸。” 废话一大段后,萧桥脸带挑衅看着我坐下来。 魔女问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我举手,一脸不爽地看着魔女,问道:“请问林总!地皮不是你一个人,总部的王总也有份的,你说开发他就闭上眼睛让你去开发?” 萧桥笑着对我说道:“唉。殷总啊,这你就不懂了。如果让你去摆平这事,一辈子你就摆平不得。” 魔女点头说道:“对。我们已经跟王总协商好了。” “开发这块地皮?林总,当年你跟我说过那么一次,后来,这个计划无限期搁浅,完全是因为与王总的。纠结。他那么容易让步?” 萧桥说道:“殷总,你只是公司的管理者。轮不到来你来教股东如何投资如何花钱吧?” 的确,轮不到我来教她如何投资花钱的。但是。他用什么办法搞定了王华山?给钱?或者其他办法?王华山是个老狐狸,一直想要自己开发这块地,不过呢,非得他和魔女共同开发才行。 当初两个人的资金,加起来也就刚好开发这儿做住房区。 他们一闹,两个人都做不了了。现在魔女有钱了,魔女想做,王华山不同意,地是两个人一起的。萧桥一来,短短几天就把王华山搞定了?太牛逼了,阿拉佩服! 散会后,我站起来,鄙夷的瞥了魔女一眼,她叫道:“殷然留下!” 三个人,坐在一起,能有什么话说? 魔女对我说道:“我下周要单方面跟胡总那边的销售代理解约。” 我震惊了。单方面解约?上亿的销售生意不做了?单方面解约,那要赔多少钱?几千万啊! 我怒道:“你疯了!是不是听了这个王八的花言巧语?魔女他这人你怎么能信?” 魔女冷冷说道:“萧业集团,要跟我们签更大的单,在胡总代理的这些城市做更大的代理销售。那些城市还可以开拓更大的市场空间!我们难道不想做更大的么?” 我吼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利润再大!几千万的违约金你去哪儿找?” 萧业淡淡说道:“几千万,那不容易?我来开咯。” “可是。万一。万一他们公司做不好怎么办?”我怒火冲天。 魔女说:“签合同,萧业集团每个月至少要做比胡总他们公司高三倍的销售合同。” 我冷笑着说道:“好好好,不错不错,得罪了胡总,就为了多三倍的销售。这个主意很好,在商言商,顾不得跟人家翻脸不翻脸!也顾不得恩情了?当时要不是胡总他们,我们能有今天?跟胡总合作得那么顺风顺水,为什么要去冒险做什么多三倍的生意呢?” “多三倍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呢?”魔女问我道。 我指着萧桥:“你相信这个男人?” 魔女看着我说:“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们已经投资下去,找店面了!” 那么快?是真是假。 我咬着牙对魔女说道:“魔女,三思而后行啊!” “别说了,我自有分寸!”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扯着魔女出来走廊。 我盯着她两分钟后,说道:“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魔女说道:“那是怎么样的呢?” “你醒醒吧。” 没说完她打断我的话道:“上班时间,麻烦说工作的事情!” 我抓住她双肩,她两手同时一拍拍开我的手说道:“干嘛呢?说事情就事情,为什么要动手动脚?” 我怒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那个家伙!” 她瞪着我说道:“你说我做什么都支持我,你现在是做什么?反对我?” 我说道:“魔女你醒醒吧!你这样做得罪了胡总!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吧?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哪里会有呢?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难道你就不怕吗?那么高的风险。” 魔女说道:“笑话!他一开口就给了我们几千万的单,你说该不该信?” “魔女。”我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萧桥是骗是真我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我当然希望是真的,可是。如果是假的,我们公司将会遭受到重大的打击,加上如果萧桥不帮忙把违约金奉上,直接就是死路一条!倒闭! “你就不怕这是陷阱吗?”我软下了语气。 她冷冷说道:“什么陷阱?我爸好朋友的儿子,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没出现呐!他会骗我?” 听完这句话,我生气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林夕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骗你他都不会骗你是吧!好!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跟他要么跟我!” 我的肺都要炸开了,火迸出眼睛来。 谁知道一拳打在了我脸上,那个王八蛋出来看到林夕被打一巴掌,一拳狠狠砸在我脸上:“打女人?” 退后两步扎好马步一拳挥过去,谁料到他却一偏头躲过了我这拳。对我轻蔑的笑了一下说:“我是练过柔道的!” “柔你妈的!”我又打一拳过去。 他用肘部隔开后,一膝盖顶在我的腹部。 我低吼一声,趴了下来,冷汗冒出来。这龟儿子,真他妈的有两下子。 “嘿!起来!嘿!起来!空手道会吗?”他摆了个姿势,用脚尖踢了踢我让我站起来。 魔女急忙上前扶着我:“小洛!你别打了!” “他打女人!在英国这样的男人是非常让人鄙视的。” 我一把推开魔女站了起来:“妈的,老子今天把你扔下楼去!” 冲了上去一脚扫过去,他轻轻举起脚躲过我这扫堂腿然后顺势一脚踢在我小腹,很准,就是刚才被膝盖顶到的那儿。 我弯着腰,咬着牙,他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 eoneon!稳住!稳住!”他摆着动作,恶心致死。 “稳你妈的!”我想要抓住他的衣领然后挥一拳过去看他怎么躲。 不过。他只是一个潇洒的转身。然后一个回旋退踢在我脸上。 我像头公牛又冲了上去他只轻轻避开用了个四两拨千斤就让我贴在了墙上,马上转身又扑向他,他重重一拳又打在我腹部那块地方。我左手捂住了痛处,右手飞快地抓住他头发。 这个练过东洋神功的妖魔两手抓住我的手腕,极其聪明的用力一蹲。幸好我看过李小龙防身术,要是他蹲下来成功,我抓着他头发的手关节马上一弯,疼得我撒手。 我直接跟着他蹲了下来,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道:“道,道你老妈的道!” 左手一拳挥过去,他右手挡住,我右手一用力扯站了起来。他的头发被我死抓在手里,疼得跟我站了起来。 其实,这样子打架,很无耻,抓头发这样的行为,真的很无耻。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把他打趴!还恼的话我就丢他下楼去。我扯着他的头发拿着他的头往墙上撞:eon!稳住!稳住啊!一定要稳住!” 撞了几下后这厮似乎顶不住了,抓住我手的双手软了下来。 我一边喊一边拿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就像电影中老和尚拿着小和尚的前额撞钟似的:“稳住!一定要稳住!”我咬牙切齿! “小洛!够了!他会死的!”魔女急忙拉开。 我没有放手:“够?够个毛!我要丢他下楼去!”我指着阳台栏杆外。 “他会死的!你放手啊!” 血从他前额留下来,我放手了,这家伙扑通一声软趴趴地倒在了地板上。 魔女喊着:“快点打电话救命啊!快点啊!” “死了?那么容易就死。” 萧桥手一伸:“别打电话。我没事。我还要打。” 魔女抱着他的头,我怒道:“我数到三!放开他!不然我跟你离婚!一!二!三!” 我数到了三,她竟然怒目冷对着我。我举起巴掌。最终没有落下去。 事实证明,魔女真的很担心他多过担心我,我觉得我应该不要再抱什么希望。我狂笑了几声,自认为很潇洒地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电话让李靖密切关注魔女这些工作的进程。准备逃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个什么未来! 魔女全身心放在了与萧桥的合作上,也不管我去哪里,不闻不问,随我离去。 先回家看父母了一趟,父母看着我,奇怪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笑笑说:“回家看看饭庄做得如何了。” 父亲说:“明早。带你去看看。” 看我吃饭无精打采的,母亲问道:“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呵呵,最近工作很忙,弄得头都大了。就是来看看这边建设得如何了。” 吃完饭后,我躺回了房间中。看着墙壁上,那张占了半面墙面的结婚照。魔女的双眼清澈,水晶般透明无瑕,飘渺渗着丝丝醇甜的微笑,余韵无穷。 幸福,才维持了多久? 我以后何去何从?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是她,专门为她设置的铃音:老婆我爱你,永远。 “干嘛?”我说道。 “你在哪?”魔女问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是不是想替萧桥讨回一个公道?” 魔女大声问道:“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管我在哪做什么?我都没有管你,你干嘛要来管我?” “你到底在哪儿?” “他妈的喊个头啊!”我挂了电话。 她也就没再打来了。 似乎,不去想念,不去在乎,不去记挂,也就真的平静了许多。 第二天起来一大早,看了工地,还只刚刚开始建。我说道:“爸,钱够么?” “够啊!” “钱不够,你就跟我说。那我先走了。”我说道。 “你走了?去哪儿?”父亲急忙问道。 我说:“回去啊!就是看一眼你们,我还要回去工作呐。” 父亲上前来几步说道:“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多多沟通就行,不要老是憋在心里。冷战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性格不合得来,你就迁就迁就,哈。” “知道了爸爸。” 离开了魔女后,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我以为跑回家就能静下心来,没想到让我更是烦躁。 又坐了几个钟头的车,回去湖平了,到了莎织那里。 想开个房间,每天钓钓鱼晒晒太阳,也能掌握着魔女工作,枣瑟事件,王华山等最新进度。 不想打扰莎织,但还是。小弟认了出来,程勇来,莎织就来了,看着我,笑道:“你是在偷偷地来这里偷学我们的营销技巧?” 我说道:“没那个事,只不过这几天心情不爽,跑过来晒晒太阳钓钓鱼。” 程勇问:“想开了?” 我问:“什么想开了?” 程勇指着我的包:“还带了衣服过来?打算真要做这里的营销总监?” “没。真的,散散心。因为呢,最近枣瑟和王华山已经快要狗急跳墙了,在这里比较安全一点。有那么多的大内高手护着。还有那么多的禁卫军。还有我们的程勇总管。莎织女皇罩着。”我打趣道。 “真的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莎织问道。 我说:“真的。” 足智多谋 “那你老婆呢?”莎织奇怪道。 “她有暴龙几十个保镖护卫,咱没有啊。咱让她在办公室打前线,咱在后面默默支持。”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跟我来吧,安排个好点的地方给你。”莎织帮我提着行李。 程勇悄悄问我道:“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啊?” 我说:“没有的了。别乱猜了。哎,我一下要去钓鱼,你们到底在诱饵里放了什么,鱼不太喜欢上钩啊。这样玩,一点也不爽啊。” 程勇说道:“没有。我们一般事先都喂鱼吃一些食物,要是客人钓得多咱不是亏啦。那天你来的时候,那几个家伙喂得有点多,整天没人钓到鱼。那天客人都有点火气。” “真够阴险啊。”我赞扬着他道。 程勇乐呵呵道:“做生意嘛,不带点头脑,还怎么做啊?这不叫阴险,叫。” 把鱼喂饱,谁也钓不上来?我给了魔女那么多,难道她都不知足吗?为什么呢。 莎织郑重其事地说道:“真不愿意挂个职?” 我说:“以后再说吧。” 程勇说:“有你的帮忙,我们这里一定能够更加兴旺繁荣的!” 我说:“哇,现在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你们还真想全世界所有的钱都装进你口袋中呐?” 莎织说:“好吧,你再考虑考虑。这里,我给你一张金卡,你在我们这里吃住玩乐全部免费。” 程勇嘿嘿笑道:“这个金卡,在这里是万能的。每天能够去赌场换五万块钱的筹码,甚至找小姐都免费!” 莎织回头过来:“程勇!忙你的去!教坏别人!” 我吧东西放好,到了池塘边钓鱼。 李靖的电话过来了,说道:“小洛,我都派人去查了!那个萧桥,还真他妈的干得风风火火,大大小小市县。胡总做了的他也做,胡总没做的他也做。搞了几百个连锁。已经投资下去做起来了!” 我愕然了半晌:“萧桥这个家伙,还真他妈的不是省油的灯。那不一下子投资上亿?” 李靖说道:“对啊!太狠了都。不过,投资这个一定能赚钱啊!萧桥或许选择对了呐,这有什么啊?谁都知道,加盟亿万,必赚无疑!” 这家伙。我。我真无语了。真舍得投资了,看来,他不是玩玩而已。那么一来,魔女自然非常信任他。跟政府老徐合作,还有和胡总合作,翻了三番!和这个萧桥合作,一晚间,成绩又翻了三番!难怪。魔女舍得抛弃胡总那边的生意。 李靖分析道:“你算算看,几千万赔给胡总那边,萧桥花了那么多钱,搞了一个那么大的投资!就是看到了巨大的前景,做亿万的产品销售,发展的空间几乎是无限的!我是他有那么多钱的话,我都敢做啊!胡总跟萧桥萧业集团相比,小巫见大巫了。“ 我说道:“算了他们有钱赔就好了。” 李靖说道:“胡总已经找上门来了,说他们的周经理打电话来要进货,林总不放出去,说货要留给萧业集团。最多一个多月,萧业集团的大大小小销售店面就可开业了。林总放出话来要单方面毁约。胡总今天来找了林总,两个人闹得很凶。胡总说要把林总告上法庭。林总说违约金她来解决。” “林夕有没有和萧桥签订了这方面的合同啊?万一萧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那林夕怎么办?万一萧桥搞好了这些连锁店,也装修好了!” 李靖打断我的话:“大哥!你笨蛋啊!万一萧桥只是嘴上说说,不开那几千万违约金给胡总,那林总不跟萧桥合作,那萧桥怎么办?就这样投了上亿?” 我怒道:“妈的你想事情怎么那么简单啊!万一萧桥嘴上说说骗林夕,自己却要做其他的生意呢?再说得恐怖一点!万一萧桥直接这样子打起幌子,把铺面几百个都整好了之后直接跟王华山要货!到时候林夕岂不是要亏得要死。” 话到这里,我停住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李靖惊叹道:“妈的你说得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啊?不过你这只是假设。万一。”后面李靖唧唧歪歪说的什么东西我都听不进耳朵里了 “我不跟你说了!鱼上钩了!你给我紧跟着魔女,叫子寒,子寒不是她秘书吗?让子寒死跟住她!有什么进展尽快跟我汇报!”我喊道。 “知道了!” 我分析着,萧桥是投资下去了,投资了几百个连锁店!可能不止亿元。如果要整死魔女,一招就可以要魔女死。魔女那么信任萧桥,可能都不签订合同。那么魔女跟胡总一解约,胡总拿了赔偿几千万到手。 胡总当然是赚了,但是胡总可能不做吗?当然不可能!虽然有萧业集团对抗,不过胡总代理那么长时间了,他自然有他的市场!那么大的需求市场,他不做他就是傻子了!那么他就直接跟王华山合作咯?你萧业跟我胡总抢饭吃,我也不怕你,大家一起开发,反正市场够大! 胡总直接会跟王华山要货!那么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逼着胡总跟王华山合作了! 萧桥嘴上应承了魔女的几千万违约金,后来却不给,那么魔女又要自己垫付给胡总这违约金。那么魔女必死无疑了。 我急忙打电话给魔女,好久她才接了:“什么事?我现在很忙?” 我说:“萧桥跟你定了合同没有?他一开口几千万违约金,你就真的信啊?”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我冷笑道:“就一个两千万的单子,你就对他死心塌地了?两千万单子咱不过赚了一些而已。” “两千万单子?你不来公司你不知道,现在萧桥投资了多少给我们?我们就是要一举吃掉王华山!”魔女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说:“魔女啊。我当然最希望能一帆风顺的合作,可是。万一是人家整你呢?你会输到连内裤都不剩啊!” 魔女淡淡地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呢?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他了!“ “万一是他整你的呢?你输得起吗!“我大喊了一声。 “就是你骗我他都不会骗我!你明白什么叫做青梅竹马?你明白我父亲和他父亲什么交情吗?你别乱说!你打了他,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他差点就没有跟我们合作了!那是个什么概念,你可明白?”魔女言语中到处都透着责怪我之意。 我怒道:“成成成,你干吧你干吧,反正我不管了!你以后做得什么都不关我事,这行了吧!” 魔女说道:“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你给我马上回来上班!” “滚!”我咬牙切齿的把电话挂掉了。 晚上十点,子寒打电话给我,说林总还没有回家,还在办公室跟萧桥谈着事情。我彻底绝望了。 永芳休闲庄,里面就有酒吧。我去了那里,大醉。 连续一个星期,我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里酩酊大醉。 我已经跟魔女形同路人,她不找我,我也不找她。每次李靖给我打电话,都是报告他们正在水深火热的发展着下一步计划的消息。她那么忙,也就无暇照顾我了。 子寒,李靖都以为我回了老家。 从魔女身边离开,已经第十天了,心中的思念却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壮大起来。这团思念的大雪球,终有一天会把我心智压毁的。 坐在酒吧里,继续喝着俄罗斯烈酒。我在这里那么久,莎织第一次来找我,坐在我身边拿走我的烈酒杯子。给我换了一杯红葡萄酒说道:“别喝那个了,那个喝多会出人命的!” 我抢过来说道:“干嘛。不喝?不喝才出人命!喝了才不会出人命。” “你跟她吵架了?”莎织问道。 我牛头不搭马嘴的问道:“怎么今晚有时间来找我了老板娘?” 她瞪着我说道:“我以为你心情不好,来这里三星两天,喝醉两三次就回去。没想到你天天就泡在这里了!你看你,这套衣服我一个多星期前,就见你穿着了。现在你还穿。我都没有好好留意你,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碰到什么事情以至于那么萎靡?” 我呵呵笑了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被她甩了,我很难受,真的,莎织,我觉得我每天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了思想,不知道该干嘛,没有了目标。” 莎织问道:“不是说,要大家一起除了枣瑟,然后一起除掉王华山吗?怎么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一步?可我怎么看,她对你的感情都不像是开玩笑的啊!” 我突然怒道:“我和你当初难道就是开玩笑嘛?我当初难道不想与你走下去吗?如果让你放弃你现在拥有的这些你愿意吗?” 莎织点燃一支烟,表情落寞的说道:“殷然,这些东西不会背叛我,但是人就不一定。人是最不安全的东西。” 对,莎织说得很对,人就是最不安全的东西。 莎织若有所思的问道:“难道。她是为了钱,抛弃你?” 我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可以这样说,不止是钱,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为了寻找她亲人。” 莎织又问:“怎么会呢?她有这么多钱难道她就不满足?而且,林夕的生意越做越大!还会为了钱而跟你摊开?是另有所求吧。” 我说道:“那个男人除了在事业上能让她一步升天,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个男人可以帮她挫败她恨了一辈子的敌人。还有要帮她把她的家业抢回来!还能打败王华山,还能找回她失散了几百年的父亲!那个男人很厉害,比阿拉丁神灯还能够满足人的愿望。再加上长得比我帅十倍,天生一副龙凤之相,咱就。无语了。” 牢骚着。疯狂的牢骚着。 莎织看着我说道:“其实。如果给我选择,我也是会选择那个男人。这辈子的目标都实现了。你怪她她也没有办法。她就是那样选择的。她奋斗了这么多年,或许她的最终目标就是刚才你说的那几样。亲人团聚,重新掌控家族企业,一个如意郎君。” “我原以为她会舍弃一切跟着我,原来都是虚的!我不过是她的铺路石!”我怒吼道。 莎织说道:“她的心思我很能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你也可以骂我,我不是在打击你。” 我说:“对,确实如此,很多人都是那样,我永远找不到一个对我万分死心塌地的女人。每个人都为了各种各样的追求离开了我。” 我的确能理解莎织,我全部都能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不想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我说道:“莎织。刑达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停职接受检查,枣瑟的案子都是那个暴龙全面调查了。最近调查不知为何进展缓慢。遭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其实,如果让刑达来处理,未必能处理得了他。我们还是安心的等他的好消息吧。” 我说道:“我一直想要去拜访拜访他,但是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我找他也就是问问枣瑟的案子。”一跟魔女赌气,我就说以后我什么都不过问了。 可实际上我还是私底下派人调查的,枣瑟的案子确实进展缓慢。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暴龙叔叔故意拖着的。现在就是枣瑟全都不开口,证据也足够判他个死罪了啊! 唉!一想起来就烦,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他们,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喝啊!”我高举酒杯。 莎织说道:“别喝那么多了,会出人命的!对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你有没有去求过她啊?” 我笑着问道:“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求她?再说了,就她那样的人,我去求她,你说,有用吗?” 莎织摇摇头说:“她看起来可比我强很多。不像是一个很容易动摇的女人。” 对,没有用的。魔女一旦坚决,那就是全世界跟她对抗,她都一意孤行一个人做到底的。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我去睡了。受不了了。昨晚回不去,被服务生抬着回去了,很丢人。” “我扶着你回去吧。” 莎织扶着我,歪歪斜斜的走回了客房。 进屋后,这个漂亮的女老板,帮我脱衣服。我躺在床上,想吐,又吐不出来,这样的感觉何其难受。 “魔女!”我大喊道。“魔女!过来!” 莎织继续脱着我的衣服说道:“你这样喝下去,把自己都要喝废了!” “废了就废了。” 她要脱下我裤子,我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说道:“裤子。就算了。” “怕羞啊?”莎织问道。 我说:“我是有妇之夫。” “以前。好像是我先跟你在一起的吧?那时你哪里还有我没看过摸过的?还怕羞?”莎织继续要脱。 我说道:“其实。我曾经先跟她在一起的。那时是一晚情。别脱了。” 她却俯下来了我的嘴唇说道:“我很怀念那样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今晚想找一找。” 有妻的身份 我急忙推开她的头,她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受不了了。我喊道:“喂!门外有人喊老板娘!” 她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她坐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以为是门外有人打进来的,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她一开门,我趔趄着跟过去砰的把门关上,反锁了。任她拍了三次门我就没开。 不过。我真的很想做,梦着她的热情,我从晚上坚强到了第二天醒来。若不是。我是,我想,我一定会什么也不管的! 刷牙洗脸后,颓废的我,慢悠悠地走到了池塘边继续钓鱼了。 放下钓鱼竿,我跃进了水池中,很爽。一会儿,池塘边上一个保安拿着手机喊着:“大哥!你手机响了好久了!” 我急忙游了回来,按了接听,魔女急促道:“小洛,快点过来!” 接着是啪的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我问道:“干嘛了?喂!喂!” 出了什么事情?我急忙打电话给李靖,谁知道李靖的手机是在正在通话中。打了几次都是通话中,李靖你这个王八蛋到底搞什么鬼? 又打给子寒,谁料到子寒也在正在通话中!为什么个个都是正在通话中?我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有子寒的,李靖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还有魔女的! 他妈的出了什么事情啊!我打给阿信阿信那家伙也是正在忙! 再打给安澜,终于通了,安澜喊道:“小洛哥哥,是不是你啊?” 我说:“公司出事了?” “哥!小洛哥哥的!”安澜把手机拿个阿信。 阿信拿过电话喊道:“老大!快点来啊!出大事情要出人命了啊!”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每个人的手机都打不通啊?” “老大,我们现在被人包围了!你快点找人过来啊!那些人进来见人就打啊!我现在关住了仓库大门!他们往公司上面去了啊!”阿信喊道。 我叫道:“你说清楚一点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多人包围了我们公司,进来见人就打。对了,李靖和子寒刚才打电话来让我偷偷溜出去找你!让你带人来啊!可我哪能溜出去啊,全都包围了,你的手机老是忙音!” 李靖子寒魔女等人同时打电话给我,那不就是忙音了? “阿信你别要怕了!我现在马上拉人过去,你打电话跟李靖子寒他们说,让他们比打我电话了,我一下打给他们,叫他们放心。我现在过去了!” “好的老大!” 我打给了勇哥:“勇哥,我亿万的公司被人包围了,快点拉人过去啊!” “你被包围了?”勇哥急道。 我说:“没有啊!我现在还在永芳休闲庄,是我老婆他们被人包围了!快点找人过去啊!” “好!我召集人马!你打个电话给老板娘!”勇哥挂掉电话召集人马。 我马上打给了莎织:“莎织,出大事了,我的下属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我们公司被很多人包围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莎织说道。 我说:“帮我聚齐你的人,我要杀过去!” “没问题,都到停车场那边集合吧。你等等我,我马上过去。” 打给他们两个叫人后,我马上跑到了停车场,打了电话给李靖,这下通了。李靖喊道:“小洛!不好了啊!” 我喊道:“好不好?说重点行不行!” “小洛!萧桥和王华山是一伙的!被林总摆了一道,估计损失几亿元啊!恼羞成怒的王华山召集了几百人过来说势要杀了林总啊!”李靖喊道。 我急忙问道:“几百人啊?” 李靖点着头:“对啊!” 莎织召集人马很快,一下子几百号人聚齐了停车场,莎织问程勇道:“家伙带了没有?” 程勇点点头。 “上车!”莎织喊道。 近百部车子。 我钻进了车里,我对莎织和程勇说道:“王华山拉了几百人包围了公司啊!一定要魔女的命啊!” 程勇叫道:“放心,我再从市里喊一群兄弟过去!我看王华山能顶得住?” 莎织奇怪道:“王华山可以叫几百人?” 我点头道:“他有钱啊!” “你别急。千万别乱。先把情况搞清楚。我们负责找人,你跟公司里联系一下。”程勇稳定我的情绪。 我对着手机说道:“李靖!我老婆呢?” “刚才有几个人先打了进来,我们跟保安们跟那帮人先打了起来。那些人一定要杀了林总啊!每个人都拿着刀。” 我喊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手机被打飞了!飞到楼下,冲上楼上的那几个家伙被我们制服了,不过下面还有很多人啊!门如果被他们弄开,后果不堪设想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 李靖说道:“林总把王华山和萧桥整得损失几亿他们都疯了啊,王华山要倾家荡产了。” “先不说这个,你们报警了没有!” 李靖喊道:“那边远远有十几个警察,根本不敢过来啊!刚才我们打电话过去,警察说要增派人手才行。” 现在听出来的情况就是,魔女摆了王华山和萧桥一道,使这两个家伙损失了很多钱。魔女是如何玩了他们?这我就不得而知。 最要命的王华山和萧桥很生气,现在派人把公司围了水泄不通!意欲砸烂我们的公司,要彻底毁了我们。甚至还要杀掉魔女。 我还在想着,李靖又说道:“你们现在到哪儿了啊?快点!大楼的大门快要撑不住了!” 我想了想。除了电梯,公司就只有一个楼梯能杀上去!我喊道:“李靖,一定要顶住!这帮人发狂了!” “对,发狂了,见人就打。有几个保安被打得奄奄一息了。等警察到了这里,估计我们全死光了!如果给他们冲进来,我们可能都要被他们丢下楼去的!”李靖颤抖着。 我对李靖说道:“你赶紧的,把公司的电梯都给我停下了!接着,组织公司里的所有人在楼梯口处设路障!办公桌,电脑,椅子,全给我用上场!你们都给我从每个办公室拖办公桌出来做路障,每一层每一层设卡,他们上来就往下面砸!一层层的,他们要打到最上面,也得需要半个钟吧!” “林总已经去组织了啊!”李靖喊道。 我问道:“李靖,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公司那么多人,那么多男的竟然怕成这样子!“ 李靖说道:“他们全都带着铲锤子斧头等工具!都是有备而来,刚才还喊了不开门就烧了这栋楼!” 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妈的万一他们烧了这栋楼怎么办啊?” “这点林总早就想到了。当初建楼时,每个房间,甚至楼边都装了灭火水管。房间的灭火感应器是自动的,烟熏到自动灭火!楼边的话,只要我们一开总闸,水就从房顶上浇灭下去了。”李靖说道。 我深呼一口气说:“你们一定要顶住,出去偷偷看一下他们多少人!” “好的。” “小心一点投掷物!甚至有汽油瓶之类的东西。”我提醒道。 “知道了。” 一会儿后,李靖说道:“看不清楚啊,可能真的有几百号人啊!外面停了好多车子!“ “见到王华山和萧桥?”我急问道。 “没看到!” 我问道:“没看到那你怎么确认是王华山派人来砍的?” “林总跟我们说的!我们今早递交了辞呈,我和子寒叫了辞呈。她却笑着要我们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我们还没打,这里就乱了!保安跑进来说有人闹事,我们往楼下大门一看!几十人冲进来见人就打!林总急忙指挥我们全都撤进公司大楼里。有几个保安撤退不及被打得奄奄一息。接着林总又让我打电话给阿信让他关了宿舍门!还好阿信关得快。不然也遭殃了。” 李靖继续说道:“我们当时就傻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明目张胆光天化日打进来。林总就跟我说了她把萧桥和王华山摆了一道,弄得王华山直接破产,王华山现在疯了。今天不杀了她不毁灭掉我们公司死不罢休!林总在让人关门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冲了进来,正要给你打电话她的手机就被打掉了。” 我激动的问道:“手机被打掉了?她人呢?她人出了什么事?” 李靖回道:“人没事,手机被打飞了!乱成一团,还好我们制服了那几个冲进来的家伙,然后安全的把门关上了!之后就是我给你打电话,你老是不接。” “李靖,你一定要镇静,你把手机给林夕,让她跟我说说话!”我喊道。 李靖说道:“好的,你稍等一下,她在下面一层。” “快点啊!” 我奇怪地问程勇道:“王华山还能找到几百个人?他妈的这人太牛了吧?” 程勇说道:“我刚才打了一圈电话,去参加围攻你们公司大楼的,没有我们道上的一个兄弟参加啊。奇怪了。去哪里拉了几百人过来啊?” 我问:“李靖,那帮人是带着铲?锤子?” 李靖一边疾走一边说道:“看上去都是民工打扮啊!” 我对程勇说道:“都是民工。” 程勇说道:“这正常,民工们在工地,一个月一两千挣扎。如果给他们那么多人一人五六百块钱,他们就愿意做这种事。他们法律意识淡薄,觉得那么多人都去,怕什么。也贪小便宜。再者,就是心理不平衡,发泄。” “你那么了解啊?”莎织奇怪地看着勇哥。 勇哥缓缓说道:“以前我去石城开赌摊,当地人欠了我们三万块钱不给,我们后来跟他们吵。他们仗着本地人多,上百人围着我们。我们灰溜溜的钻出了人群后,咽不下这口气,扔给他们当地一个工地的工头五万块钱。几百人围着那帮本地人,我们几个过去抓住欠我们钱的人拽一点的人就扇耳光!” 我说道:“就不知道现在围着大楼有多少人,万一真的要跟他们打,我们能不能打得赢。” 莎织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的人半数都是退伍兵,半数是保安学校出来的,都是优等生!一个打几个!” 程勇说:“我的人也都是有过经验的,放心了。我另外还找了不少人先到那边探查情况。” 魔女接了电话:“喂,小洛。” 我的心一颤,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魔女。我。”我错怪了她么?我该说对不起吗?可是她一直就是在引着我上当,让我深深误会着她,正应了她之前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害怕把你卷进来? 这个时候管不得那么多了,先问问当前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在指挥着员工们设障碍,对着手机说道:“小洛。你来了?” “是。我来了,我来得很晚。为什么要这样子呢?为什么要骗着我呢魔女?”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我害怕她紧张,把话题先扯开到了别的地方。 魔女说道:“我不想骗你。我骗的是他们,我佯装的上钩。” 我欲要开口,她对着旁边一帮人喊道:“你们快点!把办公立柜都给我拖过来!电脑主机!” “林总。那个很贵的。” “你是不想要命了?” “是的!” 美女上司面临空前危险 “一楼的给我报告情况!如果坚持不下去,瞅准时机撤回来!”魔女临危不惧,指挥着办公室的员工抵抗着。 “小洛。你什么时候到?我们能坚持半个钟头左右,他们人太多了。”魔女说道。 我急忙说:“魔女,给暴龙叔叔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们警察都到场了,可是这帮人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来了五六十个警察,拿着枪警告后。你跟李靖说吧!我现在要下去看看。他们好像打进来了。”她把手机塞给我李靖。 我急忙说道:“李靖,她去哪儿呢?别让她下去啊!” “她已经下去了!” 我喊道:“那你赶紧的跟着下去护着她啊!把她给我拉回来!” 李靖无奈地说道:“小洛,她让我死守住这里啊!” 我只能在心里默念保佑我的魔女平安了现在。 “为什么警察不管?”我问李靖。 李靖说道:“没办法啊,他们人太多了,警察来了十几个,不敢过来!后来从别的局里调了几十人过来,谁知道这帮人起码又拉来了两百多人!之后警察跟他们有点小小的冲突,但是他们人太多,警察也都退后了,鸣枪都镇压不下去。警察害怕闹出更大的事情来,现在在等增援啊!我们都等了那么久了。” 我闭上眼睛,太折磨人了:“李靖,你去看一看林夕。” “我让旁边人下去跟在她旁边了!” “司机,开快点!”我对司机叫道。 莎织对我说道:“情况怎么样?” 我点上一支烟说道:“不太妙,警察都过去了,但是他们人太多。警察也在等增援。” 程勇说道:“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精多了,谁会那么舍命?但凡单位出动人马,基本都是靠人力装备压过对方数倍。他们才不会轻而易举妄动。” “他们打到了楼上?”莎织问道。 我说:“差不多了,下面的门一撞开,他们势必会杀上去。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杀了林夕。” 莎织顿了一下说:“撑得多久?” “半个钟之内我们能到吗?”我急道。 “大概。” 让李靖一直跟我维持着说话,李靖突然喊道:“小洛!他们打进来了!” “妈的!林夕呢?”我喊道。 “她现在也上来了。下面一楼很乱。” “挺住啊!” 莎织说道:“王华山开什么车的?让程勇先到那边的人抓了王华山再说。” 我急忙问道:“程勇的人到了那边了?” 勇哥说道:“到了几十个!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人太多,只能等我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抓了王华山。” 我说道:“快点跟他们说,王华山的车子是黑色的凯迪拉克豪华越野,让他们寻找一下!” 程勇对那边的人说道:“找黑色的凯迪拉克豪华越野,快!” “他们冲破大门了,进去就砸。”我看着莎织。 勇哥说道:“殷然,我觉得不止是王华山给他们钱让他们砸那么简单了这事,你想想,农民工都是比较淳朴的。文化虽然低,但是他们秉性也不会那么坏啊!” 我叹道:“现在说这个没有用,开快点才是!李靖,怎么样了?” “他们被卡在下面,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林夕呢?” “没事,我让她到上面去。” 一会儿后勇哥对我摇头道:“没有找到任何一部凯迪拉克,倒是只有一部一部的货车。拉人来的货车。” “我干!”我焦急地拍了车椅一下。 莎织抓住我的手,柔柔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瞧你,满头大汗。那么紧张。” 我说:“我当然紧张。那是我老婆啊。” “很爱啊。” “当然!” “昨晚你干嘛。把我锁在外面?”莎织柔情万种地问道。 勇哥扭头看着窗外,假装听不见看不到。 我说:“跟你在一起,我怕我把持不住。” “那干嘛要把持?”莎织轻轻地在我耳边问道。 我没有回答她,往前面看。我惊愕了。 我大声问莎织道:“你不走大道?从这里走!要做什么?”莎织要玩我? “对啊,我就是要从这里走。然后呢,我们迟到了。我在跟你女人抢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嘛?”莎织幽幽说道。 我吼道:“你开什么玩笑!她会死的!” “那不正合我意?”莎织冷笑道。 我说道:“你别跟我开玩笑,这个时候。”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是在玩你,我不想救她!” “你!”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勇哥对我说道:“老板娘玩你的。我们走近路呐。” 我慢慢松开她的脖子:“对。对不起,我有点有点不能自禁。” 莎织咳了两声说道:“死人。还真舍得掐!我恨你!”她狠狠打了我肩膀一拳。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很狂躁。” 说话间,车子往斜坡上加大油门冲出一个巷口,往右拐两次就是熟悉的那条公司大楼的路了。我惊道:“哇,不错啊!这条小道我从未知道。” “绕过了市区绕过了长长的环城大道,直接从乡下小道通向你们公司大楼!”莎织说道。 我问:“这个。你怎么知道?” 莎织不好意思的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记得我以前经常来你们公司这里么?后来。怕刑达跟踪我,我就到处钻,谁知道就钻出了这么一条路来。” 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她嗔道:“死人也不懂感动一下。说你狼心狗肺都是夸奖你!你没心没肺的家伙!”她赌气地踩了我的脚一下。 我说道:“莎织。谢谢你。” “就一句谢谢带过了?我不要你谢!”她看着我。 我说:“那我请你吃饭。” “好啊!就两个人,好吧?”莎织尖尖的舌头从下唇轻轻扫过去,无限诱惑。 我点点头。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公司大门门口。让我震惊的是,王华山拉来的人非常的多。大门口都守住了不少人,挂着一大条横幅:还我血汗钱!给我工钱!我要回家! 我准备要下车纱织一把拉住了我:“想死啊!我们人没来啊!” 我纳闷道:“这什么鬼东西?挂着讨工资的横幅在我们公司门口做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 “很蹊跷!”程勇说道。 我说道:“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打算怎么办?我老婆水深火热啊!” 门口一大群人,老人妇女都有。放眼看进去,里面黑压压挤满了人,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等我们后面的人到了再说啊!现在下去自寻死路啊!”勇哥压住我。 我说:“拿刀来!勇哥你指挥一群人,跟着我砍到上面去!上面他们撑不住了,打到上面了。” “这没问题。” 勇哥拿着对讲机分配了任务。 “戴上手套!”勇哥扔了一副白色手套给我。 莎织摸摸我的脸说:“小心点。”这个动作,像极了魔女的动作。我的心一震。我的魔女。 几十部车子全都到了,大家下了车,我拿着一把钢刀走到大门口指着对我虎视眈眈的一群人:“不想死的就退后!” 他们当中有人喊道:“他们找人来了,好多人啊!” 顿时,黑压压的人群,手拿着铁铲钢条的,纷纷回头过来看着我们。 几十个人正在砸公司仓库的大门:“再不出来就烧了!” 我拖过来一个矮小的家伙,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指着仓库大门的一群人:“他们在干嘛!抢劫啊!” 这家伙忙道:“老板欠我们工钱,我们来要工钱的。” 我吼道:“什么工钱!谁欠你们工钱了?你们找错人了吧?那帮人砸仓库做什么!” “要。要。要拿货来抵押我们的工钱。” “抵押工钱?妈的什么时候欠你们工钱了!” 我放开了他走向仓库举着刀指着正在撬仓库大门的几十个汉子:“喂!给我住手!” 一群人回头过来,愣愣看着我们。 一个大汉拿着一根钢钎站出来对我叫道:“你谁啊!” “我是这家公司的副总!我想请问你们你们现在是做什么?”我叫道。 “副总啊!副总,你们公司欠我们一千三百万块的工钱!你们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不给我们就烧了这里。” 我说道:“你说话说清楚点!谁欠你们工钱?我们又不是开发商!” “什么不是开发商?你们这里不是亿万吗?你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怎么能给你们活路?我们不仅要砸烂这里,打死你们这些黑心商人,还要烧了你们这里!抢走你的所有东西抵押我们的工钱!”那人大喊道,很是愤怒啊。 我怒道:“什么工钱!你能不能让他们那帮人停手!我跟你谈。” “谈了一年了都谈不出个结果!我们还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他说道。 我指着公司大楼大门蜂拥进去的人群说道:“我数到三!让他们住手!要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 这人看着我身后全是拿着明晃晃刀子的人,说道:“看来你们也是有备而来!我们今天既然来了,也不怕死!打就打!” 我怒吼道:“他妈的叫他们住手!有什么事情好好谈可以不?” 大概,是我的语句有点柔和,他马上咆哮道:“谈什么谈!打就打我们还怕死啊!” “兄弟们,上啊!”那人身后一个戴着头盔的家伙手一挥,一群人一拥而上! 我对旁边的勇哥说道:“你处理这帮人,别闹得出人命,制服就行!我带一帮人上去!” “好的。” 我们人比他们人多,这就是优势。 话音刚落,一群人往我这里拥了过来,高举钢钎铁铲锄头就打下来。我退到了我们人群之中,我们的人全都是白手套,冲上去双方人开打了起来。 场面不是一般的乱,乱得不得了。 我带着一伙人,冲到了办公楼大门口:“住手!全给我住手!” “他们的帮手来了!他们的帮手来了!”有人喊着。 接着,离我们最近的人群拿着武器先跟我们开打了起来。 场面一下子,成了火拼。简直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一时间喊叫声不断。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我的魔女平安! 我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大楼一楼,上面的人喊着:“他们的人打进来了!”喊叫的是他们的人不是我们的人。 更多的人冲了下来跟我们打在了一起。 我喊着指挥者:“去叫兄弟们进来啊!他们这里人太多了!” 一楼往日的肃静宽敞大厅,成了开打的最佳地点。 顿时喊杀声叫疼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在捉对厮杀着。幸运的是白手套越来越多,形成了二对一这样的局面。 而我们的人,一般打掉他们手上的武器后,直接就是制服。解下他们的皮带鞋带,直接反绑住双手。 我走上楼梯口,静悄悄地,我喊道:“李靖!魔女!是我啊!”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我心惶惶的。 在二楼转了一圈,没人。二楼的障碍已经被突破,我走上了三楼。三楼的障碍也被突破了。那么他们。 我走到三楼的会议室。没有人? 又往最大的几个办公室走,我喊道:“李靖!” “是小洛!”李靖的声音从三楼右侧外的大阳台传来。大阳台,其实不能说是阳台。是旁边更矮一一点的建筑的房顶。这栋楼盖了‘山’型的。 “你们躲到了外面。”我喊道。 哗啦,那个大铁门开了。 魔女那张精致光芒耀眼的脸随着阳光刺着我的眼睛,她小跑过来抱住了我:“小洛。” 欲要跑过去抱住她的时候。砰,一个人从旁边的侧门跳出来一棍子砸在她的后背上。 魔女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一大群人从侧门出来喊道:“原来他们都躲到这里了!快点啊!打啊!这个是他们老板娘,打死她!” 我冲过去一刀挥过去,那个打了魔女一棍的家伙往后一闪,避开了这刀。趁着这点时间,我扶起来魔女,李靖他们从铁门里冲出来:“打!” 我把魔女拉着过来了,抱在怀里的感觉,那么的舒服。我摸着魔女的脸:“魔女。醒醒。醒醒啊!” 她微微抬起头,极艳的对我笑了一下:“你来了。” “疼么。” 她摇摇头:“不疼。放我下来,我没事。” “真没事?”我问道。 “没有,别这么担心。” 我放了她下来,她轻轻吻了我一下说:“我就知道,你永远也不会放弃我的。” 那边人声鼎沸,喊打声不绝,我看了一眼说道:“魔女,你去阳台外等着。我收拾了这帮人再说。”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跑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了一声:“上面还有!快点上来!” 一大群白手套冲了上来:“哪儿!” 我伸手往那边一指,一堆人涌过去。 魔女扯住了我:“别过去了,让手下去做就行了。危险。” “好。”我抱住了她。 美到极致的花儿 没到两分钟,上面的这帮人被制服了。我牵着魔女的手走过去,走到一个门边的时候我对李靖喊道:“哥们!你记得你小时候被人家打,我带着人来救你,你哭得稀里哗啦的吗?” 李靖挠着头:“你还记着做什么?忘了算了。” 突然侧面门后那个刚才打了魔女一棍的王八蛋突然窜到我面前,举起了棍子往我头上打下来。我伸出手要挡,来不及了,只听见一声闷棍。打在了魔女头上,魔女脚一软,趴了下来。魔女为我挡住了这一闷棍。 “狗日的!”我怒吼一脚踩在那个家伙上!“给我打!” 一群人冲上去抓住他拳打脚踢。 我抱住魔女,这次真有事了,真有事了。 “你干嘛要帮我挡干嘛要帮我挡!你怎么那么蠢啊!” “魔女!魔女!没事啊,真没事的啊。”我颤抖着,眼泪滴了下来。血从她头顶留下来,我扶着她的右手,全部是她头上鲜红的血。 我喊道:“打电话啊!一二零啊!” “小洛!快点抱下去!楼下有救护车!快!”子寒叫道。 我抱起了魔女,子寒手捧着魔女的后脑勺,血滴滴答答的从子寒的手指缝里滴下来。 “让开啊!”我抱着魔女冲到了楼下。 楼下,警车,医护车。 抱着她上了医护车,医生把氧气罩给她戴上:“快快!” 我喊道:“快点开往医院啊!还等什么啊!” 警察把我拉下了车:“下来!蹲在原地!” 我用力甩却被警察反手起来压着蹲在地上。 医护车关上了门,我喊道:“子寒!子寒你照顾她啊!” 傻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医护车,我的心纠结成一团。 老天一定要保佑我的魔女无事啊!干嘛要替我挡,打我我死了就死了!省得我揪心。 防爆警察拿着警棍指着我的头:“双手放在头上!老实点!” 我蹲着看着现场,近千人双手抱着头蹲着。那些民工很多都是被我们的人用鞋带皮带绑住了。 地面上堆了三大堆武器,防爆警察拿着警棍盾牌威严无比的看着我们。 一群警察过来,分别带着一拨一拨的人分别拉上不同的车上。我在拉到一个大卡车旁边后,两个警察把我塞进了一个小车中。 小车里,暴龙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胆子很大啊!砍到上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观察了很久。林夕给我电话我就过来了,不过没有办法,这帮人太多,我们先到场的几十个警员根本制止不了这帮疯狂的家伙!对了,让你看一样东西。”暴龙叔叔拿着望远镜给我。 透过茶色玻璃往楼上看上去,某一层楼的床边,王华山和萧桥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我们这里。我惊道:“王华山!一定是王华山派人来的!” 暴龙叔叔说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刚才我偷偷把你拉进车里,他没看得到。这件事就是他一手在策划。” “那怎么还不去抓他?” “怎么抓?没有证据怎么抓?证据难找啊!对了。林夕呢?可把我担心死了,那么多人围着我也没有办法!好在你们比调过来的警察先到。” 王华山和萧桥?在一起?我想着,为什么? “林夕呢?”暴龙叔叔拍拍我的肩膀。 这个时候我回过神来:“叔叔!林夕受伤了!重伤啊!被人一棍子砸在头上,我手上你看。全是她的血啊。”我语无伦次的喊道。 “啊!你说什么!司机,快!医院!”叔叔喊道。 我说:“叔叔。她为我挡了一棍,那棍,狠狠地砸在她头顶上啊!我。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连喊都没喊就倒了下去!我。” 我双手握拳在半空,咬着牙,眼泪却禁不住的被逼着流出来。 叔叔给了我一支烟:“镇定点!她这娃儿,看面相,一定是强人,不会短寿也不会缺福的!” 点了烟我的手在颤抖着:“那血,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直滴。一直流。” “别太紧张,吉人天相。王华山挑起了这次斗殴,我不会放过王华山的。”叔叔说道。 我问:“叔叔,王华山到底从哪里拉了那么多人!全是农民工!” “我这些天,听着林夕的话,让我慢慢审讯枣瑟。林夕这孩子有想法,我也就没急着,慢慢审枣瑟,她也不让我打电话给你。今早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在公司这里遭到几十个人袭击,那些人都扛着锄头铁铲等物冲进来就打!我就说先打110。她告诉我110过来,看到这帮人人数太多,远远看着正等待支援。” “我觉得这事非常的不妙,事不宜迟马上带着我的人过来。到这儿的时候,上百人围住了我们的车子!他们的人数,远远多过林夕说的人数。那我也就只好让司机把车开到那一头,打电话告诉林夕让她一定要挺住!调动增援,过来了几十个警员,我们就从公司大门进了公司大楼前。才发现,民工的人数源源不断的增加着。而且是群情愤慨,见到什么砸什么见人就打。我们试图鸣枪制止,不过。他们人数多,并没有惧怕我们警察!” “双方动起手来,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人数太多了!好在他们没有为难我们,我们出来后就继续呼叫增援。让我没用想到的是,刑达在停止检查。代理公干局局长,答应说派人过来后,却有意拖着不派人过来!我很恼火!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查个清楚!好在你们来了。你们到了之后我马上给代理局长上面的人打电话!才调了这些人过来。如果你们没有先到,这件事就大了!” 我说道:“那帮民工他从哪里拉来的!怎么跟疯了似的?” 暴龙叔叔摇摇头:“慢慢查吧,我也不清楚,王华山比想象中难斗啊!把人都抓了,一个一个的审,能审出来的。” “萧桥呢?萧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跟林夕青梅竹马么?”我问道。 叔叔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萧桥的父亲萧梁,还有林霸天,还有我。我们三个人都是朋友的,我和林霸天关系最铁。萧桥是萧梁的大儿子,是个管理的人才。他和林夕自幼便相识,那几天,我还真的认为林夕跟萧桥多年不见,撇开你贴到萧桥那里去。这也好理解,说句难听的,萧桥容貌权势地位无不胜过你。你根本没有能与他分庭抗衡的资本,林夕能从萧桥那里得到很多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林夕舍弃你!没想到,林夕这个孩子,却一早就看透了萧桥跟王华山是一起的。” 我奇怪道:“叔叔,林夕连你都骗?” “对。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也都不太清楚。林夕就是跟我说,再等多半个月。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她要我等什么。只是中间有一段,就是让我帮忙看看萧桥是不是骗她。可林夕这娃儿不简单啊,遗传了父亲的最大优点!我也就等了。想不到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她今早给我打电话说她把王华山弄到破产了,王华山找了人要杀她。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林夕早就看出了萧桥是跟王华山一起的。而且林夕已经把王华山整到破产了。” 我叹气道:“唉!太危险了,这些事情,她一直也在瞒着我,一件事情也都没跟我说。她做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 “好在你赶到了。不然可真出大事了!” 我问道:“叔叔,那那些被抓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你们的人,我就慢慢地全放掉吧,留着程勇和那个。很有名气的莎织小姐。让她们走走过场,就是装一下,好像我们很为难她们的样子。毕竟,我也怕我们队伍里有些人流言蜚语啊。至于那帮农民工,我得慢慢审了!”叔叔语重心长说道。 听他的口气,看来他也觉得王华山不简单啊。 我说:“叔叔。萧桥为什么和王华山整到一块儿了呢?” 叔叔说道:“两个商人,能整到一块?为了什么,各自的利益!细节还是问林夕吧。” 到了医院,我给子寒打了个电话,往上面一指:“十六楼!走。” 两个人急冲冲的到了十六楼的某个病房。 魔女的头被包扎着,那张精致的脸面色苍白。 “子寒,怎么了?到底怎么样?”我一进去急急问子寒道。 子寒推了推我:“走,出外面去说。” 子寒和我们一起到了外面,招招手把一个医生招来:“医生,现在能够详细跟我们说说林夕的伤情吧?” 医生点点头指着x光照片说道:“刚才我们给她好好检查了一番,头部与背部各遭到一次重击。背部这里伤势不重,关键的一击在头部。就这里!伤者头部受到重击,晕了过去。脑部受到了震荡。” 我急了:“啊。那,那怎么办啊!那你还不救她啊!” “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检查,头颅骨,也就是这儿,打破了。没有伤及大脑。万幸,如果是往下两厘米,后脑这儿,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大脑受到了震荡,也就晕厥了,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几个钟头后,会醒过来的。”医生说道。 我问:“没有。没有生命危险的吧?” “不会有的!放心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一转头:“陶医生。” 陶医生拿着笔指着我说道:“喂!我问一下你,叫做殷然对吧?我请问你,你到底什么工作的?你的老婆时不时受伤进医院,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我尴尬着,离上次出院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她休息休息,头上破了一个洞,不是很大的问题。就怕她像上次一样,从身病到心病。” 暴龙叔叔说道:“好,林夕没事就好。我进去看一看她。” 陶医生说道:“小声些,让她休息!” 暴龙叔叔看了林夕一下后,出来对我说道:“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帮人,少不得我的。林夕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头:“好。对了叔叔,能不能派一些人守住公司。万一。” “放心吧,我早留着人了。”说完他走了。 陶医生对我说道:“能说说你到底什么职业的?如果有仇家,那就报警,是在解决不了就离开!看你们也不像没有钱的人啊?怎么一点都不会珍惜生命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 我点着头:“谢谢陶医生的关心。” “我不关心你,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死我倒是无所谓,可惜了里面那个姑娘。美如天仙下凡,可怜啊,跟了你这傻子。我忙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我让那两个小护士过来陪护。”陶医生说道。 我说:“谢谢陶医生。” 刚说完,两个小姑娘急冲冲地冲到我跟前:“大哥。姐姐受伤了?” 我点点头,她们进去了病房,看着魔女,哭了。 我对两个小姑娘说道:“我想陪她一会儿。” 子寒对我说道:“我出外面去等。” 我说:“子寒,回去公司。快点回去,跟李靖搞好善后工作,尽快把公司整回原样。“ “好的。小洛。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吧,去吧!” “好。” 病房里静悄悄了,只剩下我和魔女了。看着被层层包裹的魔女的头,我心一震,潸然泪下。 抽泣着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抬起头来。她那双碧绿的眼珠子盯着我,看见我看着她。她轻轻说道:“怎么哭了?” “醒了?醒了!” 魔女说道:“嗯。” 我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陶医生的电话:“陶医生!我老婆醒了,快点过来快点!” 魔女问道:“怎么了?” 我说:“让他们过来给你再检查一次,你别动,你也别乱想。头还疼吗?” 我问的这不是废话嘛。 她却说道:“看到你,就不疼了。” 陶医生进来,检查了魔女:“没什么了,比预料中乐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能吃什么能吃什么都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 “好,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我说:“知道了!” “哟?还不耐烦了?”陶医生一边走一边回头过来问道。 “走走走!” 魔女抓住了我的手,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我亲了亲她的脸蛋说:“你醒来就好了。我好揪心。干嘛要帮我挡那一下呢,如果是我,一定不会伤得那么重的。” 魔女摸了摸我的脸说:“你帮我挡得了,难道我就。不能为你挡了?我就是为你死了,我也高兴。” “你说的什么屁话啊。”我一边指责她,眼泪就一边滴下来。 她也哭了,流着眼泪笑着:“哭什么哭啊,一个大男孩不知羞耻。”一朵。 想到这连日来受到的委屈,我有点生气,可是。我都在错怪她,错怪她出gui了。 “你很生气吧,是吗?我细细说给你听,好么?”魔女擦掉我的眼泪。 我说:“别说。等你精神好一点再说。” 拍了白洁一巴掌 “我爱你。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我这样做,让你难过。都不是我所愿,你听我好好解释。” 我用我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别解释了。等你好点再解释。” “那。给。给我说完一句话。” 我离开她的唇,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她缓缓说道:“不管生活曾呈现过怎样的颜色。不管世界变幻出多少苍白和冷漠。不管未来究竟会如何,至少我一直相信。你是这世界的唯一,今生,无可替代。我骗你,也是为了我们好。我更不会害你。” 我封住了她的唇,不再让她说话了。 一会儿后,魔女说道:“我想睡一下下。” “你睡吧。”我说道。 她笑着看看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没到五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 我马上的掏出手机走出走廊又把陶医生叫了过来,他走到我面前:“小帅哥,又怎么了!” 我说道:“陶医生,她又睡过去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什么后遗症都不会有?我很担心啊!一根那么粗的棍子砸在头上!人又不是铁打的哪受得住?” “不是跟你说了么?放心好了!”陶医生坚定道。 我问:“她又睡着了。” 陶医生说:“这个时候,她是有点浑噩的。这是正常的。给她多多休息,慢慢就恢复的。” 我加重语气道:“你再明确的告诉我,她不会有事!” “我发誓,如果现在她有事,你直接也给我脑袋上一棍!” 我说道:“给你一棍有什么用?还浪费我的力气。” 一边说一边掏出几千块钱塞进他口袋中。 陶医生急忙伸手挡,我塞进去了他还拿出来说:“不用!上次是例外。” 我指着他身后说道:“哎。” 他急忙转头过去,没人,他又回头过来:“干嘛?” 我说:“收下吧,一点小小心意。老是麻烦你我过意不去,总之你要好好照顾我们便是!你不收下我就喊了!然后告诉他们上次你。” “我收我收!”他只好收下了这些钱。 把钱偷偷放好后,他说道:“好好陪在老婆身边吧,有你在身边给她鼓励,也会好得更快些。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现心病。” 我说道:“绝对不会的!上次是意外,失去了孩子。” “好好留意吧。我走了,有事给电话我。” 回到病房里,看着面色苍白的魔女,心碎了一地。 打了个电话给程勇:“勇哥,事情怎么样了?” “坐着聊天呐,跟老板娘。” 我忙道:“他们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啊?兄弟们呢?” “兄弟们都回去了啊,就是我和老板娘在了。” “那些民工们呢?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没有?” 勇哥说道:“他们的人基本都放了,就扣留了几个头目。都是一个水果种植承包果园的工人,果园一直亏损,被拖欠了一年多一人几万块钱的工资。不知怎么的就查到承包老板是林夕,就砸到了你们公司。” “这样也可以啊?会不会有人故意引着他们?”我说道。 勇哥说:“放心了,你的叔叔在查着呐。会查出来的。” “莎织呢?”我问道。 勇哥把手机给了莎织。 我说道:“莎织,谢谢你。” 她笑道:“谢什么呢?这样多好,我现在有机会跟你们的叔叔见面。想跟他谈谈一点事情,正好。” 我知道她想好好感谢一番暴龙叔叔,还有个目的,希望暴龙能继续给她们撑保护伞。 我说:“莎织,没事就好了。受伤的人多么?” “重伤两三个,其他的都一点轻伤。这没事,我能解决的。她怎么样了?没大碍吧?”莎织说道。 我说:“头破了。正睡着,医生说没多大事情。” “那便好。等我们出去了。我去看看她。”莎织说。 我说:“不用了。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和她去永芳休闲庄一趟,好吧。” “那好。” 伏在床边,我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时,魔女醒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拍醒了。对我说道:“小洛,到上面来睡。” 昏昏沉沉的上了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扶着她去做了检查,回来换药,吃早餐。 魔女的面色好很多了,跟没事时差不多,她看着我,说道:“知道吗,这几天,我好心疼你。” 我问道:“我之前,的确很难受。但现在我很愧疚,你是。这个事情前因后果能跟我说说嘛?” 魔女说道:“萧桥第一次约了我,跟我谈了许多。他直言不讳地说喜欢我,实际上,他就真的是喜欢我。我们聊得很好,后来呢,他就谈到了合作。我就答应了。第一次见面还谈了各自的近况,他说他父亲被对手,可能是我两个哥哥整死的。放射性致癌。那天回来后,我就越想越奇怪。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前几年去哪里了?想找到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 我带着醋意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笨蛋。那时候是装着给你看的,我骗你我都不忍心。看到你那副落寞痛苦的脸,我好几次几乎都忍不住跟你坦白了。可你不知道。那两个保镖,被王华山买通了。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王华山和萧桥如何勾到一起去,我也不太清楚。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打电话给了暴龙叔叔,暴龙叔叔说萧桥的父亲萧梁的确是癌症死的。他在萧梁还在医院的时候经常去陪他,当时医生还说不是太严重的病。后来做了个手术,死了。我让叔叔说了萧梁发病的表现。结果,证实萧梁是吸烟导致的肺癌死,而不是萧桥说的辐射致骨癌。” “我开始警惕了起来。第二次见面,他就跟我签了一单子几千万的单。这单子我们赚了也不是很多,几百万吧,那就是个诱饵。他放的诱饵。那天就跟我谈了很多如何铲除王华山的计划。之后,又讨论了如何跟我们合作,让我单方面跟胡总毁约,他愿意投下比胡总多三倍的投资代理我们产品。毁约金由他来付。我那时候越来越怀疑他了。但是他没开玩笑,马上拿着钱投资下去了。盘下了几百家店面,这些钱,现在可以断定是王华山的钱。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 “两个保镖自从萧桥出现了后,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事实上他们跟着我,后来的那段时间,我有什么动静,或者是你有什么动静,他们能看到的,都会报道萧桥。你知道我那天怎么知道你和白洁在办公室里接吻吗?”魔女看着我问道。 我挠着头尴尬着:“对不起。我那天理智全失,我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就想报复!我很难受,一想到你跟那家伙。牵手。” 魔女摸了摸我的脸说:“跟他牵手都是装的,第一次被你亲眼见到了吧?那晚回来就发现不对劲了。第二次,被你拍下来了。其实我都是表演给萧桥看的。” 我说道:“不是我拍的,我是从那家酒店的对面冲过去要问你清楚,我要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可我跑到马路对面,你跟他都不见人影了。这些照片,是李瓶儿跟踪你拍到的。你还没有说我和白洁在办公室接吻你怎么会知道呢?” 魔女说:“我回到办公室几分钟后,一个保镖对我说,你和一个女人在你的办公室鬼混。我就过去了。我直接。打那巴掌,私底下说我的确很恼火。可转念一想,是我逼着你这样的。我怪不了你们。我才和你吵完,你一走,我就偷偷观察了那两个保镖。我让安保部门的部长发那个时间段的实时录像给我,一个保镖守在我办公室门口,另一个保镖到楼梯口打电话。” 我问道:“保镖不是暴龙叔叔叫来的吗?” 魔女说道:“重金面前,能不为所动的,有多少个?我就想利用利用那两个保镖,到底是王华山搞鬼还是哪个人搞鬼。那天我又找了子寒,跟子寒聊聊工作和你。无意中看到实时录像拍到,有个女孩子在跟着子寒。跟到我办公室门口,关上门后。她和两个保安窃窃私语了几句,鬼鬼祟祟离开了。我们身边的人,被盯梢的很多人。那个女孩子叫晴儿,是他们买通了的人,从子寒这边有什么消息只要子寒跟她说他们也都知道。” 我说道:“晴儿?就是那天跟我们一起去永芳休闲庄玩的那个女孩。这个。好像是新人吧?” “她跟子寒的关系挺好的,可你知道,在金钱或者足够的诱惑面前,谁都有可能迷失自我的。她一直都在跟踪子寒,有意无意套子寒知道的事情。比如我和你吵架,你跑了,你不管公司了,这些事情,都是晴儿跟子寒第一时间了解到的。我那时候并不是很确定这两个保镖到底是谁派来的,很大的嫌疑当然是王华山。可是。我曾试过把萧桥和王华山联系到一块,试想着他们联合起来害我。” 我托着腮说道:“其实从他说跟你合作开发那块地我就觉得不妥了。” 魔女点着头说:“他说帮我搞定王华山,说给王华山一些好处让王华山答应把这块地腾出来给我们做。之后萧桥为了显示出他们萧业集团的实力,约了王华山跟我们一起见面,说我和他是好朋友,他想和我一起开发这块地,让王华山愿意把这块地全交由我来负责。王华山自然不愿意,萧桥对王华山说你跟林夕这样子对抗着,地皮不拿出来开发,大家也全都没有钱赚,何必呢?萧桥把公司的某个项目给了王华山去做,王华山答应了交换。事实上这点他们是演得天衣无缝的。” “之后萧桥跟我提出了那个可怕的合作,要我单方面毁约。我就综合了这些奇怪的事情起来考虑,首先,让萧桥出来把你逼走!接着,给我一个单子做,当天签约当天打钱到账。证明他们公司的强大和表明他对我很好的决心。实际上那两千多万的单子,他们又不亏,拿去一转手出去,他还赚钱。再下来,就是说要一同开发地皮,开发地皮这一块的目的,就是萧桥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说但凡是人他就能搞定。看到我们一步一步走上他的圈套,下一个目的。让我们跟胡总单方面毁约,由他来付毁约金。” “毁约金几千万,对萧桥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他的最终目的是让王华山吞了我们。就像你说的,与胡总一毁约,胡总恼羞成怒,一定状告我们讨回毁约金!胡总做我们公司产品的代理赚了多少钱?跟我们的订单是论亿来做单位的呀!胡总那里投资了那么多代理店,他难道拿了我们几千万毁约金就不做了?我们跟他撤掉合约,那他没有了货源。他就算做别的产品代理也不会不做的!这个时候王华山一定会跟胡总联系,胡总自然就跟王华山套到一块儿了。那时候我也试过萧桥,萧桥说:林夕,我们的投资是那个胡总的三倍,王华山赚那一点又如何呢?现在你的销售额比他高了那么多,你又比他有钱!加上我们萧业的实力,一个小小的胡总算什么,我们慢慢的吞并他!” “我就设想,假如萧桥跟王华山合作,那么我们最大的客户胡总,已经被他用这个巧计逼到王华山那边了。萧业集团投下了那么多钱,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越来越多的连锁店成功。但是如果他们已经盘下了几百家店面,最后却突然跟王华山合作,而不跟我们提货呢?那么这招就十分毒了,我们失去了胡总这个最大的客户,王华山占据了全部的主动。这个时候,打赌的时间也要准备到了,王华山就会跳出来逼我了。” 我说道:“后来你想到了他们是一伙的?我看不出来啊。就只是猜想而已。” 魔女说:“那天在餐厅,我让暴龙叔叔过来帮我确认。暴龙叔叔偷偷告诉我,这家伙表现出来的喜欢我,非常的虚伪。只是你们看不出来。” 要是往下一点 我说:“那天你跟他含情对视,你装的?” “他是装的!我也装的,假装被他迷到了。萧桥自身条件很好,自以为是,再加上我和你吵的几次架,他就真以为我被他迷住了。叔叔在公安机关工作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那天暴龙叔叔跟我说,每个人说谎,都会出现一些症状,用来掩饰撒谎的细节。叔叔说,萧桥这个人隐藏得很深,但是有些说谎的信号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真实表情闪现时间极短,语速快,早就已经编好的谎话,说得比平常快。再说一遍时,和曾经说过的话一模一样,表达上几乎一字不差。有时还手舞足蹈。等等。叔叔确认,萧桥在骗我。同时,我让叔叔帮忙演戏,假装我已经移情别恋!” 我说道:“怪不得叔叔一直都没有动静,原来在等着你。“ “不过。那天叔叔实在不忍看下去,就追出去安慰了你一下。但你这傻子当然也不会看得出来。可我那天也受不了。知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要伤害你了,我情不自禁就拉着你出来哭了。走过来的这些日子,我每晚都是哭,可你不会知道,你也被人跟踪的,包括你回了老家,又到了莎织的永芳休闲庄,你一路都被人跟踪。我跟你说我宁可相信他也不会相信你,我也是有人盯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不过我知道萧桥王华山他们一定听得到这些话!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要跟你挑明真相,最后我都要忍下来,我觉得我很残酷,这样子对你。可我转念一想,只要忍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我问道:“魔女。我也说了好多对不起你的话。不过我一直也没有离弃你,我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弄得他破产的?” 魔女笑了笑说:“你知道我有多坏吗?你和子寒李靖以前不是让湖州市的总经理关门建了一个新的大仓库吗?悄悄让关门把工厂的可供我们销售两年的全部货物都拉到了那儿,工厂里一点货存都没有。接着。解散工厂,卖掉工厂全部的机器,给工厂里工人遣散费回家了。卖了工厂的地。王华山搞了这么多几百个店面,一下子没有了货,你说他疯不疯?” 我说道:“这个。太毒了。” “昨天那帮人来砸我们公司。我就明白了王华山和萧桥合作的来龙去脉。王华山现在手上有一点积蓄想要自己投资。自己投资几百个店,又想要把胡总的销售抢走自己做。他想到的这个计谋很高啊,利用萧桥出面来骗我,把我们最大的代理商架走!自己投下去那么多钱,我却把他们的货源都断了。那他不发疯了吗?”魔女看着我说道。 “对。你一解散工厂,卖了设备卖了地。工厂运转不得没有了货源,你又把所有的货都给我们自己存着,那他自己投资了那么多钱。没有了货源,他就做不了了!高明啊!虽说有点毒,不过对王华山已经谈不上毒不毒了。” 魔女笑道:“卖了工厂,我把王华山该得到的那一份还给了他。可怜了王华山啊,工厂被卖了竟然都不知道。” 我问道:“工厂。难道是你自己的名字?” 魔女说道:“建那个新厂时是我自己每天忙在第一线,我就动了一点手脚。当然全是我的名字。王华山知道个什么?就知道每个月去查营业额有没有比上个月高,就知道每个月查自己的账户多了多少钱!” 我呵呵一笑:“怪不得他会疯了。投资下去那么多钱,没有了货,一定疯掉。” “那些货够我们卖两年的,王华山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可能重建工厂。两年都弄不起来啊!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店面转出去,或者是做别的生意。但是他无论怎么做,都是会亏的!” 我又问:“那萧桥,怎么和王华山整到一块去的?” 魔女说:“之前我只是假想,后来慢慢的,虽然不能找到任何证据,但我综合各种线索能感觉得到的。事实证明,我猜对了。王华山请来了萧桥来骗我,结果却落得自己难以收拾这个残局了。王华山手上的客户,跟他要货要不得,估计全疯了。王华山光是赔钱都要赔死他。等这些客户跟他要完了赔款,我们就趁机出去拉拢王华山的客户!这几天我也要跟王华山做个了断了,把公司分开了,我们现在生意比他好很多。他分到那么多钱,我们也算对得起他了。” 我奇怪地问:“萧桥怎么会来对付你呢?” 魔女说道:“这就说明暴龙叔叔怀疑对了,萧桥的父亲跟我的父亲表面好,实则在互斗!我那时还小又什么都不会,父亲当然不会和我说。我怀疑。萧桥的父亲和王华山枣瑟窜同一齐向我父亲下了手!想把我除掉,是怕咱们先除了他们。当然,他们的这个计划成功,除了我们他们能把我们的大客户挖走,发财了!萧桥也在眼红我们的客户呐。看来。王华山和萧梁关系不浅。” 我低着头。 魔女抓住我的手说道:“对不起。这些事情,我们两个好好去迎接才是。你相信我,我不是为了我想要的利益才会这样瞒着你。王华山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我们的安全,想要他一次性完蛋,我只能这样做。” 暴龙叔叔突然进来说道:“大事不妙,一条不好的消息,侄女的财务出了大问题。”…… 都还没有能亲密亲密,麻烦事情又来了。 魔女无奈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说道:“别怕,两个人一起撑。” 魔女紧紧握着我的手:“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放弃你。”我对着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回头过去问暴龙叔叔:“叔叔,怎么了?” 叔叔拿着一张资料放在我们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检察机关派人过来查了。” 魔女拿着看了一阵说道:“啊!这个。果园?法定代表人是我?” 暴龙叔叔说道:“知道那些打进你们公司的都是什么人吗?都是果园的工人,辛辛苦苦做了一年多,一分工钱都没有要得!” 魔女摇着头说道:“这个是以前王华山为了讨我开心,租了席龙山一块地开辟成了果园。说要在果园里面建几栋漂亮的小房子,周末就出去那里住几天散散心。那时我新到湖平,刚刚投靠了王华山,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他要给我买房子,就签了字。” 暴龙叔叔说,他们审讯了带头闹事的工人。工人们说,这个果园三年前只是个小果园,三年前,果园的阳老板决定投资种植果树和药材。一年后,赚了不少钱,工人包吃包住,工钱一年开一次,到了春节一次性付清。 第二年,又是天灾又是人祸,药材水果市场都不景气。收成不好也就罢了,还卖不出去。第二年也就拖欠了工钱。欠了近五百位民工工钱达一千多万。让半数的工人不能回家过年。 更加无耻的是,这个阳老板口口声声说春节后春夏之交时候付完全部工钱。哪知却玩起来了失踪。民工们的工钱一下子就没有了着落,而且,每天的伙食费也没有了。民工们只好花自己的钱吃饭。 民工推选了代表,到劳动监察部门闹过,公安局闹过,各个机关单位闹过结果都是无果而终。 暴龙叔叔说:“也就是前晚,他们在果园的大门口捡到了经营许可证复印件。法定代表人是林夕,他们拿着相片和名字去查,查到了你在亿万公司。接着他们复印了一百多张照片,说要活活把你打死。他们被欠了一年半的工资啊!情绪很亢奋。开着果园里的几部货车到了你公司见人就打了,还想着抢走公司里值钱的财物。他们说,目的就是要闹出大事,反正没有钱,要命来做什么?” 魔女含着泪,怒道:“这事,一定是王华山设的圈套。” 叔叔说道:“这事的确蹊跷,突然从果园的门口捡到法定代表人的经营许可证。这就是有人耍阴谋在陷害你,但是。刚才我把检察机关的人挡回去了。这事都要跟你牵扯上了关系。法定代表人是你,你不能逃脱法律追究的责任。” “那个阳老板是何许人?”我问道。 叔叔说:“我怀疑阳老板,是王华山派去管理果园的人。前几年水果药材市场非常的火爆,他想投资这个果园,很正常,想赚钱嘛。可他派着阳老板,自己从不露面,这是什么?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步!出了事就找人顶着,赚了钱自己要,亏了钱就让工人们承担!” 魔女叹道:“叔叔。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了。” 叔叔踱着步说道:“确实。你百口莫辩。你跟检察机关的人说是王华山派人去做,但是找不到那个阳老板,你如何能让检察机关的人相信你?那么,这笔损失,就只能让你来承担了。甚至。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说:“难怪昨天一早,见到他们贴着横幅给我工钱我要回家。每个人都这么的拼命,誓要把我们公司烧得一干二净才罢休啊!这深仇大怨,也只能通过打砸抢烧的方式发泄出来了!叔叔,那现在,怎么办?” “我派人去查找那个所谓的阳老板了,根据民工们的描述画出了这个所谓的阳老板。只是。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叔叔盯着魔女。 魔女深呼一口气说:“王华山害人不浅啊!我对他还尚且留有一席之地给他退,他竟然做得那么绝!铁了心要毁了我们公司。叔叔,我知道了你的意思。如果检察机关的人逼得太紧,我就先给他们工钱!” 我平淡着语气对魔女说道:“一千多万啊!” 魔女说:“这笔账,我会从王华山那里讨回来的!小洛,一下去领给这些工人一百万,让他们先顶着。” “这。”我犹豫着,王华山造的孽让我们来善后处理? 魔女说道:“别犹豫了!民工们都很可怜的,没有工钱也就算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是。” 魔女抬起头问叔叔道:“怎么处理才好?” 叔叔看着魔女的头,说道:“还疼吗?” 魔女笑了一下:“昨天疼,现在不疼了。” “头破了一个洞啊!,就是后脑勺啊!你这孩子越来越不让我放心了。要是你爸爸在,你这娃儿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啊!”叔叔叹气道。 魔女说道:“叔叔。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暴龙叔叔侧目对着手下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带上门。” “是!”他的手下们全出去了,关上了门。 暴龙叔叔说道:“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我给你找的那两个保镖,说有个姓董的老板给他们一人一天一千块钱做卧底的事情。如果每天报道的消息有用,另加一天一千。金钱面前,挺不住诱饵的人很多。殷然。不能太相信人啊,你眼中看得到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魔女一眼说:“这个我深有体会。” 叔叔说:“你这些天都被我们蒙蔽着,但我也很欣赏你。那天林夕对我说让我去餐厅看看她的眼光,我就说,一个人,单是看外表动作姿势,或许能看出一些简单内在。但是要发现他最深处的闪光点,就只能看他在特地的条件下反映出来的表现。那个。萧桥,我才跟了聊了几句话,就觉得这孩子不像以前一样了。吃东西不吃饭只吃菜,说话太礼貌,我观察了一下,说话好听的人,心口未必就是一致。从神态到动作语气说话的内容,我断定他这人必定是个骗子,主攻钱财要侄女败,顺势骗色。” “叔叔,那天跟我说认识我父亲的话,是怕我难受哄我开心的吧?”我问道。 叔叔说:“这个绝不是哄你开心,真实!说来惭愧,说去拜访你父亲,却没能抽出时间动身,再拖多几天吧。继续说正事。殷然,从发生这些事情后,我看得出对你打击是致命的,但你绝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让我感动。在她不理睬你一个星期后,你还能耐着性子不记恨逼着自己理智的打电话查事情,分析。你身上某些东西,比金钱要更具价值。” 沾花惹草 我尴尬着:“叔叔。夸我,我脸红呐。这才不是某些优点。也不是什么更比金钱具有价值。只不过,我爱她,我无法舍弃她,我很贱的想,如果可能,就是她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她。我是爱如膏肓无药可救。我也想过不理她了,你出gui老子也出gui!可动手的时候。整颗心就想着我是有妇之夫。大概是受到的引诱还不够有深度。” 魔女看着我,泪水溢出来。我擦掉她的眼泪说:“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你。” 叔叔转过身去,说道:“她现在,根本就是没有了亲人。没有人能给她意见。林夕说让我来看看她的老公。我那时候就在想,能陪着林夕出生入死的,难道还不够好吗?难得的是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对她的忠诚。我们的林夕。嫁给你,是她前世修来的福。” 我自嘲地笑笑说:“叔叔别这么说。其实,如果没有林夕,我现在可能只是一个搬运工。”如果没有遇见她,我的日子怎么样? 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时候还想啊,这么一个泼辣的女子,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得住她让她痴狂。料不到她选择比很多优秀女子都理智得多,第一是看重了你的品德。” 魔女说道:“好在我抢了他过来,要不然呐,估计早就跟哪个女人结婚了呐。” 暴龙叔叔说道:“我出去跟检察机关的人打个电话,就说法定代表人要跟被拖欠工人们谈一谈工钱。”叔叔说完出去了走廊。 魔女抬起睫毛,忽闪忽闪,煞是美丽。 “小洛。若是你跟了白洁,子寒,不是跟了我。也许,你一辈子加起来也不会受到像现在这么一次苦。我总觉得。我是在害你,利用你。”魔女说道。 我说:“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爱的是你。” “说实话,你以前喜欢的,是白洁对吗?不许说谎话!”魔女问。 我想了一想:“几年相恋,携着手从大学走到社会的牡丹抛弃我,跟了勇哥。我到了亿万,一个月一千块钱,住在地下室。因为之前跟过好友去挣钱,被骗入传销,逃跑了之后。我发现我对这个身旁的人充满了厌恶,敌视。无论男人女人。白洁的嘘寒问暖邻家姐姐的口气让我安定,温暖。那时的我孤独,落寞,寒冷,甚至饥饿。我缺少的正是温暖。” “喜欢上她,是必然的。那时候,我身边全是陌生人和敌人。你,莫怀仁,公司保安,办公室同僚,到了仓库,就有了更多的敌人。谁关心过我?谁对我笑过?那时候,谁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就算路边一条狗对我摇尾巴几下,我都特别的感动。更何况是白洁柔声细语地问我过得好不好?吃饭了没有呢?我喜欢她。可是我太穷了,我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能与她说话,她能对我好一些,这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当然,最大的问题出在于我和她相差悬殊的地位财富。她犹犹豫豫期期艾艾对待我,我卑卑微微犹豫不前想追她。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想想自己当初,若不是生活那么寂寞压抑,可能也不会落入白洁爱的漩涡那么深。 魔女安慰的看着我说:“以前的生活很苦?” “废话,那时刚进公司,公司的效益没现在那么好。跑来跑去装电话,临时工,一个月才多少钱啊。租了个地下室,一个月的房租比手机话费还便宜。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洗车场的时候见到你,现在想起来都心酸。” 魔女抬起头问道:“洗车场?那时候怎么去的洗车场?” 我尴尬地笑笑说:“被你开除了。又暂时找不到工作,就做了洗车工。洗车工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是工资比在亿万做小职员还高。” “对。那时我开除你了。”魔女说道。 我说:“我被陷害的。我怎么会去偷窥女人换衣服,偷女人内衣?” 魔女拿着我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说:“我就是讨厌!听到你干这种事,我活活被你气死。我的男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笑嘻嘻道:“我的男人?那时候你对我不屑一顾的,怎么会是你的男人?” “难怪你会趁我喝醉酒了,对我动手!”魔女嗔道。 “如果你跟的不是我,你不会受那么多苦。” 我问:“那我跟谁呢?随便找一个结婚,生娃?这辈子也就庸庸碌碌的过去了。” “跟谁都好。白洁,子寒。可能跟莎织你都不会遇到这么多的磨难。”魔女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 “又哭!就哭!” “我是觉得你可怜。” 我说道:“我才觉得你可怜。” 叔叔进来,说道:“那边的事情,林夕,你得亲自过去谈才行。” 我说道:“这怎么行。还住院呐。咋办?我过去就成了。” 暴龙叔叔无奈的摇摇头。 魔女说:“我没事。打电话给子寒,让她到我家拿那顶黑色的帽子给我。” 我忙道:“这怎么行?你的头破一个洞,你可知道?” “我讨厌这里的味道,医院的味道我很恶心。我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快点吧。”魔女执意道。 我问叔叔:“一定要林夕出面吗?” 叔叔点头。 我打了电话给子寒:“子寒。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昨天把公司收拾好了,今天让后勤部统计一下,看损失多少。还要补买很多打烂的物品。”子寒说道。 我说:“子寒你过去林夕家里一趟,去拿顶帽子过医院来。” 子寒说道:“好的。” 叔叔问魔女道:“你的个人财务,还跟王华山有了什么瓜葛,要尽快跟他切断一切!明白吗?” 魔女说:“我今天出去摆平这件事,我就跟他摊牌,按股份切了公司!他分到比我们多,这点没有关系。下面,我们就开始抢他客户了。他没有货源了,难不成敢用假冒货物来当成真货卖给客户?” 我说:“斩尽杀绝!这种人,留着祸害!” 魔女说:“狗急跳墙了,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只要我死了,那么他要要回公司的全部就容易了。” 叔叔叹气道:“人的烦恼跟钱数都是成正比的。” 魔女无奈说道:“叔叔。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希望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的过生活。那样子我就不用整天绷着神经,紧张兮兮地过日子了。现在。就连跟小洛手牵手上街,都要担心有没有人突然跳出来害我们。” 暴龙叔叔坐下来,说道:“以前我根本看不出来你父亲跟萧桥父亲萧梁有任何的问题或者裂缝啊,而且。他们做的生意又没有竞争的可能,还互相帮助。你父亲的行业跟萧业集团所涉及的行业丝毫没有瓜葛。他们没有生意上的裂痕的。” 魔女郁闷的说道:“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萧桥大哥会跟王华山来对付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暴龙叔叔说道:“好在你聪明,早就料到萧桥的出现不怀好意。要不然你现在可麻烦大了。” “逻辑学。假设他们是一伙,这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难道都是巧合吗?所有迹象表明他和王华山一起的。我现在再假设一次,假设萧业集团和王华山一起陷害了我父亲,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逻辑之内了。王华山让枣瑟去动手,这点我妈妈和枣瑟自己都说过。枣瑟是王华山的人,那么就是王华山派去,王华山为什么要对他自己的恩人下手呢?我暂时还没有能想出来。如果是萧业集团跟王华山向我父亲动手,萧梁萧桥父子和我父亲又有什么过节?有没有关系到我的两个哥哥?”魔女说道。 叔叔摸了摸额头说道:“你现在的敌人不仅仅是枣瑟而已了,从枣瑟到王华山,王华山到你哥哥和萧桥,全是劲敌。这些事情,看似散乱,其实我们只是还没有抓到主线。这些事,顺藤摸瓜,慢慢摸下去,就会全都真相大白的。关键在于,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我点点头说:“王华山制造这样的东西好几次了,目的都是要魔女死。可是。都抓不到证据。” 叔叔说:“昨天他使用妙计,一点痕迹也不留。目的让那些工人把你们公司夷为平地,如果殷然慢点到,仓库,公司大楼,全毁了。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你们已经把他逼疯了。” 子寒打电话过来,我接了:“子寒,怎么了?” 子寒轻声紧张说道:“小洛。刚才我进去拿了一顶帽子,可是感觉屋里不对劲啊!” 我惊道:“什么不对劲?” “小洛。刚才我进去拿了帽子走出来,可是房间里的气味不对劲。像是有男人身上的烟味,不是你抽的那种烟味。”子寒说道。 魔女房子里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香草味,有异味的话,很容易能闻到。 “难道有人进去了?”我问道。 子寒说道:“我想应该有人进去了,我总感觉有人藏在屋里,我有点怕,没敢去看。直接拿了帽子就走人了。” 我说:“子寒,那你现在在哪里?可能是王华山的人!你快点离开!” “我已经在楼下车上了,我刚才不敢去乱翻,万一翻出人来。” 我说:“对,你别去乱翻。如果有人,你就惨了!那些人会杀人灭口的!” “那现在怎么办呢?小洛。”子寒问道。 我说:“子寒你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你,你快点先到医院来,我找人过去瞧一瞧。” “恩。” 挂了电话后,叔叔和魔女同时问道:“怎么了?” 我说:“家里可能有人进去了,子寒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味。子寒说可能有人躲着。” 魔女急道:“子寒现在人呢?” 我说:“她进去拿了个帽子就急急的走了,一直下了楼进了车才打电话过来说屋里有人进去了。” 魔女说:“屋里空气清新淡雅,一有异味很容易能闻到的。子寒这么说,估计真的有人进去了。那人在不在里面?” 我说:“子寒说她感觉得到有人。不对劲。” 叔叔说道:“我们赶紧过去!” “魔女呢?林夕。呢?”我看着魔女。 叔叔说:“我留下几个人在这边,然后打电话增派人员过去。” “叔叔,不要穿制服的。大家都穿得休闲让人家看不出我们是警察。”我说道。 “这我知道。” 我说道:“我也过去吧。” “林夕。”叔叔看着魔女。 我说:“你留着人在这边,不要紧的。我跟着过去,还能帮上不少忙!” 叔叔说:“对,的确如此。林夕,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 “小洛。过来一下。”林夕叫我。 叔叔出去打电话和分配任务了。 我问魔女:“怎么了?” 魔女对我说:“别太拼命了。” 我说:“我知道了。” “我等你回来。接我。”魔女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说道:“恩,你等我。” 上了暴龙叔叔的车,前往英伦花园。 我问叔叔:“怎么一个人都不带?” 叔叔说:“都留着他们在医院这里守林夕了,我打电话叫人增援了,在林夕小区门口集合。” 我点点头,点燃一支烟说:“王华山又想做什么呢?” “暗杀。我能想到的,就是暗杀。你说呢?”叔叔看着我。 我说:“上次我听过,他们想要在我们房间里装炸弹,后来觉得难以操作,就装到了车上。但是那时候被我们识破了。难不成,他们还真的要在我们屋里面放炸弹啊?” 叔叔严肃的点着头说:“你说王华山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说的也是。” 不寒而栗 到了英伦花园门口,暴龙叔叔叫来的人,三三两两在门口晃着。 “这样子,人家看不出我们是干嘛的。”叔叔说道。 我说:“的确是。” 叔叔说道:“林夕家里我上去过,几道防盗门,没有主人开,没有密码,没有电脑设置好的指纹,上不去的。” 我点头说:“是的。林夕上次受伤了那段时间,我就让她在家里休息的,觉得比较安全。” “我们等下分几个人几个人上去。到了家门口集合。下面出口,大门出口,楼梯口,电梯口都安排好人。确保一个也不能漏走!“叔叔说道。 我点点头:“好。” 分了十几小队人马,每队三四个人。散开,守住大门的,楼梯口的,电梯口的,楼道的,还有十几个是分批跟我们上去的。 安排好一切后,各队人马用对讲机报好一切准备就绪。 十几个人到了家门口,这些人拔出枪来,严肃的盯着我。 我轻轻开了门。 十几个人拿着枪缓缓走进去,我想,从子寒进去发现到现在,也就十几分钟。但是,他们可能还在这里面吗? 还在想,里面突然传来声音:“不许动!不许动!” 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 叔叔看着我惊道:“真有人!” “王华山的人!他们怎么上来的?”我说道。 里面的声音多了凌乱了起来,妈的,起码有三四个人啊! “别动!再动就开枪了!”一群人的声音。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喊叫的声音:“抓住他,快!” 楼梯口有望风的要逃!我意识到。 我冲往楼梯口,听见上面有人往上跑的脚步声,往下面一看,是自己人往我上面跑上来! 上面那家伙是嫌疑犯!不能让他逃了。 我追了上去,追了五六层楼,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我一鼓作气追上了他,扯他摔下来就打! 这个男人,似曾相识。他还晃出一把匕首往我身上乱捅。 我抬起皮鞋就狂踩:“敢捅我!捅我!” 他还喘着大气挥着刀,我狠狠几脚踢在他头上,他渐渐软了过去,放下屠刀,直喘着气。 后面的警察追了上来,踢开他的刀,手铐铐上。我仔细看了看,这家伙。我记得了!就是那个曾经王华山请过来演戏的男人,那天他在魔女家里,我恰好进来他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跑,想要挑拨起我和魔女的争端。 我抓着他的衣领:“我认得你!你个龟儿子的!” 警察问道:“说!为什么要跑!身上为什么要带着刀!还有没有同伙!” “我想跑就跑!”他顶嘴道。 我指着他:“嘴挺硬啊!王华山派你来的,是不是!” 他冷笑道:“我嘴本来就硬!” 我恼怒地一肘子过去给他,他忍着疼喊道:“警察打人啊!我要告你们!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我要告你们!虐守法良好公民!” 我举起手又打,一个警察抓住了我的手:“不能这样打。会出事的。” 我气道:“那就让他这样放肆?” 肺都要气炸了,这家伙一边高喊警察虐打我一边挑衅看着我们。 那个警察点上烟说道:“不能打。人家会说我吗虐嫌疑人的。” “妈的!还不打?不逼着他说出来,同伙都跑完了啊!”我喊道。 警察说道:“把他抬起来,丢出栏杆去。就对上级报告说嫌疑人被抓获后,还强行要逃跑,逃跑过程中不慎从十几层楼高的栏杆上掉下去摔死了。我们打了他,上面的人查到他摔死前伤痕累累,那不自惹麻烦嘛?” “我就不信你们敢扔我下去!”那男的顶嘴道。 那个警察挥挥手,几个人把他抬了起来,走到栏杆边,男的还挑衅道:“扔啊!我就不信。娘啊。不要啊!” 几个警察一二扔,他狂喊道:“不要啊!” 我摇着头说道:“这招够毒啊。” 那个警察笑道:“那是,一般人就要被扔下去是,瞥见地面都会产生巨大的恐惧感。” “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都说了。”那家伙喊道。 “说吧,说错一个字就丢他下去!” “是!” 警察问他道:“你是干嘛的?” “我。别。你们先把我放回地板上好么?空荡荡的让人感到害怕。” “我数到三!一!二!。”我数数道。 “别别!我们是来这里作案的!”他高声喊道。 “同伙呢!”我大声道。 他看了看上面。犹犹豫豫。 我心一惊,不止是这里!连上面都安排了人啊? “丢他下去。”旁边警察丢掉烟头。 “我说啊!屋里有四个!楼上还有两个!他们跑到上面去了。求你们放我下来吧。”男人哭丧着脸。 有戏!王华山可能就在上面! 警察对领口的对讲机说道:“楼下请注意,请注意。楼上还有两名嫌疑人,往楼顶逃窜!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我们在。” 我又问那个家伙道:“什么人派你来的。说啊!是不是王华山?” “不是。” “你敢骗我?”我骂道。 “真的不是王华山,王华山是谁我不认识。我是跟我们老板一起来的,我们老板姓阳。”他哭喊道。 “什么阳?”我问道。 “阳光的阳!” 阳老板。我一惊,那个果园不是说有个阳老板承包了吗?是不是就是这个阳老板? 我问道:“阳老板?他在不在!” “他就在上面。”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阳老板叫我们来的。装炸弹,到那个房间里装炸弹。不关我事。我只是负责放风的。”他喊着。 我说道:“这还不关你的事?” 叔叔一行人过来,后面抓了四个犯人。叔叔过来说道:“幸好,他们还在装线,万一被引爆了。这事可就大了!这个是把风的吧?” “对。” “那个,小李,打电话请拆弹专家过来!——殷然,家里有三个炸弹,一个是在客厅,一个在厨房,一个在你们睡房了!问出来有三个,可能会更多。让拆弹专家过来解决吧。” 一帮人喘气吁吁上来问道:“还有两个在哪,上面吗?” 叔叔说道:“上面还有两个,是吧。你们几个把这几个押下去,其他的人,上去!” 一群人跑往楼顶了。 这个阳老板,是王华山的心腹啊。 我对暴龙叔叔说道:“他说,上面有个人,叫做阳老板。可能就是那帮民工们口中的阳老板!” “对!上去捉了他!” 上了楼顶,警察们开始搜查了起来。几分钟后,一个警察拿着枪对着一堆障碍物后面指道:“高举双手!慢慢走出来!快!” 我们急忙过去了:“后面有人?” “对,我刚才看到了半边脸鬼鬼祟祟地往这边望!” 我心喜,会不会王华山也在场? “墙后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警察又喊了一句。 躲着的人喊道:“别。我们出去了。我们马上出去。别开枪。” 一只脚慢慢伸出来,接着一个人慢慢走出来。身穿着英伦花园的保安制服?这保安制服他们怎么搞到手的? “还有一个!再不出来就开枪了!手举过头,慢慢出来!” 接着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副老板模样的男人出来了。 十几支枪指着那个金丝眼镜鼓鼓的裤袋:“口袋里什么东西!慢慢拿出来,扔到地上!“ 警察很谨慎。 “只是。只是个对讲机啊。别开枪!” “快点拿出来!扔在地上!”警察又喊道。 他慢慢掏了出来,扔在地板上,一个对讲机。 警察谨慎的慢慢过去,把两个人都铐了起来。 “你们共有多少人!”暴龙叔叔问那个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说:“六个。” “老实点!到底多少个!”暴龙叔叔怒道。 “六个啊。” 暴龙叔叔对旁边的警察点头:“给他头上打一枪!” “不要啊!真的是六个啊!” 警察拿着枪对着他的头:“到底多少个。” “六个啊。” “好好想一想!”警察怒斥道。 一个警察搜了搜他们两人的身:“搜出手机各一部。” 暴龙叔叔说道:“屋里四个,把风一个!还有你们这两个!七个啊!” 金丝眼镜颤抖着说道:“对对对。我记错了,我们是六个人。这个。这个是这里的保安。” 暴龙叔叔问那个保安:“你是这儿的保安?” 保安点着头说道:“我。我是这里的保安啊。” “那你现在做什么?” 保安喊道:“不关我事情啊。他们给了我两万块钱,说要进某个住户家里看点东西。答应我不偷不抢。我就,我就给他们行了方便之门。” 我怒道:“你可是一个保安!你要保我们住户安全的,你现在是做什么?” 暴龙叔叔问他道:“你是什么身份?小小保安能那么容易进出住户的门?” “我是。这里的总队长。楼下的门容易开。房门是他们自己用密码破解器和主人的手指纹进去的。” “主人的手指纹?”我和暴龙叔叔面面相觑。 暴龙叔叔对着金丝眼镜问道:“手指纹怎么拿的?” “我不知道啊。这是有人给我的手指纹。”金丝眼镜说道。 暴龙叔叔指着金丝眼镜说:“不说实话,扔你下去! 保安队长叫苦道:“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做坏事啊。对不起啊警察大哥,我见钱眼开啊!我老婆病了需要钱啊!对不起啊。” 暴龙叔叔说:“这不是一个人做坏事的借口!” “警察大哥,我再也不敢了。给我个机会,放了我吧。对了。他们这帮人说,要我在他们走了之后,把他们进出的这段视频用别段时间来剪接进去。我就知道这些了,你们放了我啊!” “放了你?笑话!” 暴龙叔叔走到金丝眼镜的面前:“说,叫什么名字?” 金丝眼镜颤抖着:“阳素,太阳的阳,素食的素。” “肉食吧,不简单啊,敢装炸弹炸人啊!你是做什么的。” 阳素说:“我是。个体户,这两年承包了一个果园。” 对了对了,跟那些民工们说的话吻合了。这就是欠他们一千多万工钱不给的阳老板了! 暴龙叔叔点点头问道:“你承包果园,果园亏损,欠了工人一千多万块钱,然后你玩失踪。接着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出来安装炸弹!前因后果说一下!” 看着阳老板期期艾艾唯唯诺诺的模样,暴龙叔叔笑道:“我对付不肯开口说真话的人,可有一手了!对于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想,对你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给他大腿来一枪,报告写上拒捕!” “是!”一个警察掏出枪来。 “说不说?”暴龙叔叔问他道。 “我要见律师!我要请律师!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律师谈。我不和你们这些国家栋梁的蛀虫说话!我要见律师。我要请我的律师。”阳老板大喊大叫了起来。 “开枪!”暴龙叔叔下了命令。 我急忙伸手制止:“喂。” 砰。 枪响了,那个金丝眼镜捂着腿嚎叫起来:“啊!” 他捂住大腿滚了几下喊道:“我要告你们!” “叔叔。会不会太残忍了。”我有点不忍心,看着叔叔问道。 叔叔说道:“什么残忍不残忍?他这样子对你们,难道不更残忍吗?” “对。”我点头道。 叔叔问那个手下:“好像打不中吧?打中了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喊?” “报告首长,太紧张,打偏了。” 暴龙叔叔挥挥手说:“那,补上!” “是!” 那个属下又举起枪对着金丝眼镜的腿,金丝眼镜大叫道:“别啊!我全说啊!” 暴龙叔叔点点头:“看来,吓唬的效果不错。” 金丝眼镜站起来:“现在的警察越来越像土匪。” “开枪。” “我招!我全招!” “别给我听到一句假话,别给我重复问你同一句话两遍以上!”暴龙叔叔怒瞪人的时候,气势十足,非常的压抑,让人。 一切阴谋的罪证 阳素说道:“我前年从一个叫做枣瑟的老板手中接过了那个果园,第一年赚了不少。第二年。亏了挺多,看着萧条的市场,我想后面几年都不会好做的。我就打算不做了,给工人结了工钱散了。这时候,枣瑟老板找上了我。跟我说,你很蠢啊,一千多万工钱!你做多少年能赚一千多万!我说:十年都未必得。他就说,工钱不给工人!私吞掉!我就问如何私吞?他说他有个好办法,但是必须得给他五百万。我就让他说了办法,他说反正你做这个农场也没有一个文件用过你的名字。干脆就设计个办法,让这个果园的法定代表人承担责任!他们有办法。” “后来我就给了他五百万,我自己就逃了。谁料到。之后枣瑟老板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威胁我诱骗我跟他们一起做生意,直到前段时间,我查到。我自己投资下去那么多项目,全是枣瑟虚构的项目!钱也都成了泡影!前些日子他们给我打电话,说如果能把民工们挑拨起来,让他们到那个法定代表人的公司捣乱,他们愿意把我的损失还给我!我马上就答应了,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就把那个法定代表人的资料偷偷塞进果园里。那些民工们讨要工钱讨了一年多,每个人都被拖了几万块钱的工资,自然会发疯。就扛着锄头铁铲到那个叫做林夕的公司去讨工钱了。” “之后,枣瑟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做得很成功。他给我一百万,我很生气。我说我投资下去那么多钱,为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我做好了这事你们说还我钱的。他们说再成功做完了另一个任务,我损失的这些钱,二话不说都给了我们!我一听是要给那个叫做林夕的人家里装炸弹。我不敢做。后来,我实在太想把我的钱拿回来了,我就办好了出国手续飞机票都买好了。炸死了他们之后,我马上出国。” 暴龙叔叔问道:“枣瑟给你打电话?你确定是他?” 阳素点着头:“我确定!真的是枣瑟!” 我奇怪地看着暴龙叔叔说道:“枣瑟不是一直被关着吗?为什么。” 暴龙叔叔问阳素:“见过他么?” 阳素奇怪道:“见过谁?” “枣瑟啊!你装什么傻啊?”我怒道。 阳素说:“好像。我和他这几个月来,都一直是电话联系的,没见过他真人。” 暴龙叔叔指着手下说:“哪部是他的手机!” 手下拿着一部手机给了叔叔:“这个。” 叔叔翻了翻通话记录,对金丝眼镜说道:“给他打电话。” 金丝眼镜拨过去:“已关机?” 叔叔想了一想说道:“枣瑟被关着,不可能打得了电话的啊。” 金丝眼镜被吓了一跳喊道:“我。我真的没有说假话,半句假话也没有啊。” 叔叔思考着:“他一出事,马上就打不通枣瑟电话?你,检查检查他的手机。” 叔叔的一个手下把阳素的手机一层一层,全部弄开出来。最后,他说道:“首长,手机电池里,装了窃听系统。” “看来,这个所谓的枣瑟,不是枣瑟。他们用了变音工具,调成枣瑟的声音遥控阳素啊!”我说道。 阳素喊道:“啊。这个。我知道他们在利用我。可是我真的想要回我的钱啊!我千万块钱啊!” “你的钱你要不到了,你的钱最终落入谁的手中,你可知道?”我问阳素。 阳素说道:“枣瑟啊!一定是他啊!除了枣瑟还能有谁呢?” 我说道:“告诉你吧,是一个叫做王华山的人。你的钱都落入了王华山的口袋中。” 阳素惊道:“王华山?亿万老总王华山?不是。这事怎么会跟王华山扯上关系?再说,传说他身家几亿,他会贪我这千万?” 我笑问道:“阳老板,你有一千万,难道就不贪一百万了?” “这。这倒也是。”他说道。 我问:“那个。刚才跟你们一起把风的,是什么人?” 阳素说道:“那个。那个是枣瑟老板派来的啊!” 我看着暴龙叔叔,暴龙叔叔对我说道:“我推断,王华山弄了枣瑟的号码,用枣瑟来控制着这些人的行动。”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王华山和枣瑟都太狡猾了。所有的线索到了他们直系属下就断开了。根本找不到他们犯罪的任何证据。” 阳素抬起头来说道:“我知道我们错了。我给你们一百万。你放过我吧,好,好吗?” 看见我们冷冷地看着他,他又说道:“两百万!我只有两百万了!” 我呵呵看着他,阳素以为有戏,呵呵看着我说道:“小兄弟识时务。你们就是领多少年的俸禄都没有那么多啊!” 我说道:“我给你三百万,然后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好不好。” “兄弟我只有两百万啊!” 我怒道:“谁他妈的跟你是兄弟?你知道你要害的人是谁吗?你害的人是我老婆,林夕是我老婆,知道吗?你要炸死的,也正是我们。” 他哀嚎道:“我见钱眼开,我不是人啊!” “你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吧!狗日的!”这王八蛋,差点没把林夕害死!如果不是子寒刚好进来这里发现,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子。 暴龙叔叔对我说道:“现在,一切的线索,突破口就是那个男子了。” 那个男人身上,能找到王华山是主谋主导这吗。 我看着这个阳素,又问道:“阳素!那个男人如何来的?” “枣瑟说让他过来带着我们做这些事情的,而且。那个手指模也是他给我们的。”阳素说道。 我问:“这些人除了那个男的是枣瑟派来,其他没有了?” 阳素说:“没有了。就是他。在屋里装炸弹的是我的四个人,我们对这个并不是很在行。是那个男的拿给我们的,说装炸弹很简单。我们装了很久都没有装好。” “他拿炸弹给你们的?”暴龙叔叔问道。 阳素急忙说:“对啊!我们最多能找到硝酸铵之类的土炸药。那么先进的东西,我们哪找得到?警察老哥。坦白是不是真的从宽啊!” 暴龙叔叔冷笑道:“那要看你的老实程度了,你要知道,跟我们耍花招,你耍不过我们的!” 阳素点着头:“这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暴龙叔叔又问道:“那男的拿着炸弹过来?之后呢。” “他就给我们一张图,看上去挺简单,可实际上操作很难,再加上紧张,一直都没弄好。之后有个女的上来。我通知了屋里面的人,他们就先撤了出来。之后又进去装,接着没到十分钟。你们就来了。” 我问道:“我们上来你们干嘛没跑?” 阳素说:“都怪那家伙。他说怎么可能有警察,让我们先把炸弹装好再说。你们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不对劲,我和保安队长说先躲躲再说。那家伙没理我们,继续蹲在那里守。” 结果就被我们的人包围了上来。 我问:“你们想什么时候引爆这个炸弹的?” 阳素说道:“我们还装了窃听器。什么时候引爆我们也不知道的。枣瑟许诺我,等我做好了这件事,拿了钱跑了,引爆了也不关我事了。” “想得挺周到啊?”我说道。 暴龙叔叔说:“因为有窃听器,他们可以知道你们两个在的时候,就引爆。” 阳素说:“我就知道了这么多了。” 暴龙叔叔指着他说道:“工钱呢?你拖欠一千多万工钱呢?” 阳素哭丧着脸:“我要不是贪他们那些工钱,能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我还不是被枣瑟骗的么?我对不起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所有罪名成立,至少终身监禁。不过。我没想让你这样的人那么容易死去,死是解脱啊。终身监禁吧。” 阳素喊道:“我愿意赎罪。我身上所有的钱,先给工人们吧。你们能不能抓了枣瑟,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一定都付给工人工钱的。” 暴龙叔叔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们,戴罪立功,争取判轻一点。”经典的警察专用术语。 我说:“叔叔,带着他,还有林夕,还有劳动监察部门,还有检察机关,工人代表们谈一谈才行。” “对。带着他下去!” “是!” “让他们带着那个男的上来!”暴龙叔叔说道。 那个男人被带上来了,暴龙叔叔说:“要么说实话,要么被扔下去,你自己选择。” “我。我知道的,我全都会说的,我一定不欺骗政府。”男人说道。 暴龙叔叔问道:“名字。” “江风。” 一个警察拿着江风的身份证递过来。 “江风,什么职业?” “我是。枣瑟枣老板手下的一个跟班。”江风说道。 暴龙叔叔问:“这件事,你自己说说吧。坦白从宽。” 江风说道:“我是枣老板手下的人,一般他有什么事情,出去打架砍人的,都是打电话给我的。这次他叫我来这里。我想,是因为我来过吧。”江风说着看了看我。 我问道:“上次是王华山叫你来的吧?” “我不认识那个老板啊。我就是到了楼下跟着他上来屋里,那个女的给我们开门的。枣老板给我电话,说让我服从那个老板的命令,事后会给我一笔奖励金。我们跟着枣老板做事,他一个月会给我们两千八这样底薪。每次出去做事回来后,看任务而定奖励给我们。一般有事,我们都会争先恐后去做。”江风说道。 我说:“这次呢?也是枣瑟让你来?” “枣老板打电话给我,说放了三个遥控炸弹在神术路街尾的垃圾桶里。让我过去拿了,到这里跟他们会合。我就照做了。事后会给我五万。”江风说。 暴龙叔叔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枣瑟已经被抓了吗?” 对。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他们拜枣瑟,比教徒崇拜老大还虔诚。枣瑟在他们心中真的成了神啊? 江风说:“枣老板又不是被抓第一次。平时也经常被请进去,他都会在里面遥控指挥的。” 我问道:“枣瑟的人嘴很严,为什么你倒是愿意供出了他来。” “我们平时被抓,一般大多都说真话,谁也不会愿意去受刑。不过。我们对枣老板的了解并不多,即使我这样说了他叫我做什么,他也不会有事,每次都大摇大摆出来。我们有人负责顶包的,这些人就专门为他顶罪的,一般顶罪的话,都论坐牢的年数来给奖金。一个月五千。加上基本工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坐牢能得钱。打架受伤一样有钱赔。”江风带着神圣膜拜的口气说道。 叔叔问道:“江风,你们怎么会有开门锁的密码和手指纹?” 江风瑟瑟道:“门锁密码,是他们用密码破解器破解。手指纹。我是跟着炸弹一起拿的,我不知道枣老板如何要了主人的手指模。” 叔叔问我道:“你们家的房门锁,都有谁能开?” 我说:“我,林夕,还有陈子寒。” “陈子寒?是谁?你确定你没有被他们偷去了手指纹?就是没在胶泥之类的东西上摁过手指印吧?” 我说:“没有啊。回去了,咱问问林夕和子寒看看。子寒是我的好朋友,她就是我的家人。” “万事都得小心点才行啊。” 暴龙叔叔拿着江风的手机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也是枣瑟的号码,又不能找出王华山的罪证,一切都指着枣瑟! 虽然枣瑟必死无疑了,可是王华山不除,他总要先想办法除了我们,这很头疼啊。 我对叔叔小声道:“叔叔,王华山也实在太可恶了,要不。咱也走非常规路线吧。”我示意找人砍了王华山。 叔叔严肃的对我说道:“确实难做啊,我这两天再审审枣瑟,相信能找到突破口的。你们要不都住到永芳休闲庄那里去。这里太危险了。” “那也好。要不你也过去吧,看来,只有那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叔叔说道:“主要是现在不知道为何你们还跟萧业集团结下了梁子,萧桥侄儿现在不同于当年的那个小孩童。两眼隐隐透着邪恶,表面看起来和善温和,内心却非常的不善啊。” “萧桥,竟然跟王华山混到一块,不知是为何呢?”我也想不通。 叔叔判断道:“他们如果跟林夕的父亲有仇,假设他们一起策划陷害了霸天,那么,这样看来就合逻辑了。不过。他们如果合作陷害霸天,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好处?得慢慢查,从枣瑟身上找突破口!但那个可是很硬骨头啊。我往上查了他家三代,他的祖辈是出了名的国军特务啊。他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也难做啊。” 麻醉的作用 “叔叔。你是不是想说撬开枣瑟的嘴很难。”我问道。 “太狡猾了。我吩咐过手下,好好审讯他。手下审了两天两夜,想折腾他,他却越整越精神。之后一个手下恼怒了,拿起电棍电他几下。他还高声喊好。手下很是不解。后来我才知道,他每次被提审之前,都偷偷先从牢里服下一点麻醉药物。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带进去。或者说有人带进去给他。我把他隔离到一个单独的牢房,再三审讯,用电棍对付他。这老狗,刚开始是偷偷骗我们的人要烟头去嚼,后来就是在死忍。我们不能打出伤痕来,那会给王华山的人找到借口对付我们的。” 我奇怪道:“嚼烟头?干嘛要嚼烟头?” 叔叔说道:“有麻醉作用的。现在所有的罪证加起来,足以判他一个死刑。但是我怀疑王华山跟他偷偷联系过了,如果他死了,他在远方的父母孩子让王华山来照顾。所以,他可能被拖上刑场都不会供出王华山来。” “那么顽强啊。”我叹气道。 叔叔说:“这不是顽强,他很有脑子。他就算供出了王华山,王华山被抓了,那么多条醉,两个人都要死。来来去去都是个死,自然也就无所谓了。不供出王华山,是最明智的选择!王华山会请好律师给他打官司,王华山会找人干掉你们,既可以替他报仇也可以救了他。最坏的打算,就是他死,王华山给他养老养儿。枣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是我们把他想得太容易了。如果他不是失策在李瓶儿偷偷收集了他那么多罪证,他现在依旧每天自由的喊着自己是个良好公民!” “叔叔。先枪毙了他,我们再跟王华山斗。” “走吧,过去接了林夕再说。” 只是一个枣瑟,都那么难,还有王华山,还有不知为什么要对付魔女的萧桥。 魔女已经换好了衣服,戴着一顶黑色时尚的帽子,大大的眼镜遮住半边脸,帅气潇洒。我走进去对她说道:“头疼吗?” 她对我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了,就是破个洞,也不是什么。” “还不是什么?死了才算是什么?对吧!”我瞪着她。 她说道:“你希望我死啊。” 我说:“傻孩子,怎么可能呢。” “走吧,一起过去吧。” 子寒开着车紧跟着前面暴龙叔叔的车,我对子寒说道:“子寒,要不是你,这次要出大事情的了。” 魔女和子寒几乎同时问道:“怎么了?” 我说:“王华山办了枣瑟的手机卡,用调音器,把自己声音弄成枣瑟一样。指挥阳老板带人冲击了我们的公司,还让阳老板去我们房间安装炸弹。” 魔女问道:“阳老板?” 我说:“就是承包了果园的阳老板,被王华山骗了不少钱,沦落成了王华山的走狗。” “他被抓了吗?” “刚才在我们家楼顶抓到了,现在他也一起被拉过去见民工们。我们就不用做冤大头了。”我笑道。 魔女说:“他有钱给民工们,自然最好。我让律师过来了。” 我说道:“没有钱。他的钱被王华山和枣瑟骗光了。” “这。那那些工人的工钱怎么办?”魔女问道。 我惊恐着说道:“你。你别乱开玩笑,你不是想为他垫付一千多万块钱的工钱吧?这不是个小数目啊!” 魔女考虑了一下说:“再说吧,看能从他身上压榨到多少钱,民工们也不容易。” “一千多万块钱啊!你不是菩萨。你想想看,我们工厂没有了,下一步如何打算?王华山死了,咱过一段时间难不成要跟着王华山死球?” 魔女瞥了我一眼说:“看来。英伦花园呆不下去了,公司都很危险啊。” 我说道:“那是。哪个地方都危险。除了一个地方。” “莎织那里,对吧。”魔女淡淡说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好了,我要思考问题了,抱着我。还有!不许说话!别打扰我的思绪!”魔女靠在我身上,香气撩人。 “哦,那你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我在思考问题,不是休息,别打扰我!”她不高兴道。 “好了!知道了!” 在某个酒店的包厢里,我们,工人代表,各个部门的领导,暴龙叔叔。 工人代表看着魔女,眼睛蹦出火来。 有个工人代表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魔女骂道:“你!欠了我们一年多的工钱!一年多的工钱啊!我们农民工辛辛苦苦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扔下一家老小出来外面挣点家用,你弄得我们自己连吃饭的米都没有了!良心何在?” 我看着他说道:“大哥,讲什么都要证据行吗?” “这是不是证据!”他甩出经营许可证指着林夕的名字。 我看着他说道:“我认得你!我那天在公司大楼说,要跟你好好谈!你竟然挥手喊着人跟我们开打!我们现在不追究你们的责任,我们越是退后你就越是步步紧逼啊!” 他大声道:“什么退后我不懂!你关了我们都可以,我就不信几百号人你全都拉进去关着!但是这个工钱,你们必须要付清!要不然我们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我缓缓说道:“大哥,冤有头债有主,等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了,再算账行不行。你们现在就是无头苍蝇乱撞找发泄口啊?” “这个还不清楚吗!冤有头债有主!不就是她么?”他很激动的指着魔女。 魔女对我说道:“别跟他吵了,一下再说。——叔叔,不是说那个什么阳老板被抓了吗?” 叔叔说道:“正押上来呢!” 几个工人指着魔女拍桌破口大骂吸血女。 各个部门的领导们看天花板的,数手指头,按手机的,任这几个人大喊大叫。没办法,谅解嘛。一年多都领不到工钱了,确实不容易,等下阳素上来,就全都明白了。 一个工人站起来指着魔女骂道:“那天我应该用的是刀不是棍子,直接把你的头劈开,我看你还吸血鬼不!你这种人,活该妈妈变神经爸爸被杀。” 骂得很有意思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对,就是那个一棍子打在魔女头上的男人。他还挺威风啊,被打得还不够啊! 那个家伙破口大骂道:“今天你要用钱买通这些当官的,拉我去枪毙,我也要骂你!我做鬼都不放过你!老子的孩子没有钱治活活病死。老子反正也不想活了!你这样毒辣的女人,活该老母神经老爸被杀!我应该。” 叔叔看不下去,示意让身边的人拖他出去。 魔女噌的站起来抓着一把凳子,当着一大堆机关单位领导的面,扔了过去。 凳子乓的重重摔到那个男人前面,吓了那个男人一大跳,发不出了声音。 魔女指着他说道:“你再骂一句出来听听。” 那个男人喊道:“我。我就骂!” 那个男人旁边的人急忙扯着那家伙坐下来:“别闹了。我们还有钱在她手上,她可是大爷呐!别闹了!” 我扶着魔女坐了下来:“别生气了。” “我听不得别人骂我父母。”魔女咬着牙说道。 我说:“那咱收拾他?拉去关几年?” “等下再说!” 阳素戴着手铐,一现身,几个民工代表先是一愣。 接着一大群人冲上去:“打死他!打死丫的!” 叔叔的手下好不容易把这帮人压住了,按回了凳子上。 叔叔站起来问道:“还吵吗?钱还要吗?不想要的话,你们可以把他打死。我们这里那么多个部门的领导,就当做看不见好了。” 几个工人代表压着火气说道:“开始吧。” 叔叔对着阳素说道:“你,说一说吧。” 阳素说道:“我是两年多前在一个晚会上遇到枣瑟的,当时是参加的亿万公司成立周年晚会。他听说我是做农产品种植销售后,就主动靠近了我,说他有一块地长期闲着,正好转租给我们用来种植。当时。我是已经在别的地方有了投资,不想做的。可是他花言巧语,开的价格又便宜,第二天跟他去看了那个地方,就草草的签了个租地协议。那时候枣瑟对我很好,隔三岔五的请我出去喝酒吃饭按摩。一来二去,跟他熟悉了,称兄道弟。在我们的种植场,办什么手续的,他也帮了不少忙,让我对他感觉很好。” “第一年我赚了不少,还特地给了他封了十八万块钱的大红包,他却让人退了回来,说我们刚刚第一年开始,本都没赚回来,等以后再说。我很感动,说自己遇到了这辈子难得一遇的好哥们。之后,他就说想要跟我们一起投资,有钱大家赚,我就说等我做完这一年,明年咱一起做,他高兴的答应了。我也慢慢的去接近他了,看他做什么生意着。我很羡慕他活得那么潇洒,名车名表名烟豪房,派头十足,又是这个公司的副总,又是那个公司的老总。连市里和地方的高官都给他几分面子。接着就听了他的话,拿着钱投进了他的那些公司里。刚开始挺赚钱的。后来,我的果园农场出了大问题,天灾人祸,听信了他的谗言,卷着钱逃了。我还对自己说,反正还有枣瑟大哥那一块可以投资。” “你欠了几百个工人的工钱,你有脸逃?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一个工人代表指着阳素大骂道。 阳素低着头继续说道:“后来。投资越来越大,钱也越赚越多,最近几次全扔了给他。谁知道突然间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哪儿都见不着他了。接着就是让我去做这些事情了,挑拨工人们打进她的公司去。还在她家放炸弹。” 成了,俺们现在可以看热闹了。 “阳素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今天不给我们钱,我们生吃你的肉!”民工代表们喊了起来。 阳素无奈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们。我只有两百万,我的钱都被骗完了啊。” “今天你要不把我们的工钱都付了,今天我们就打死你!”民工喊道。 两个民工冲过去,一时间场面变得有点混乱。 “剩下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走。”我拉着魔女起来。 暴龙叔叔也站了起来:“让他们几个部门解决去吧。我们澄清了就行了。” 魔女愤愤道:“想不到王华山竟然这样玩我!太小儿科了。” 我说:“这样玩你还小儿科啊?差点都没把你打死了。” 阳素被围着打,他大喊着:“救命啊!我给钱,我给!能不能先付两百万。” 我问魔女:“你说他的钱还能追回来吗?” 魔女说道:“不可能!” 突然,一大群黑压压的工人冲上来,堵住了所有去路。 我看着几个代表大声问道:“想干什么!” “今天我们的工钱不给我们,谁也不许走!”工人代表喊道。 “你这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关我们什么事?快点叫他们散开!”暴龙叔叔的手下对着工人代表喊道。 “我们今天就是以卵击石!没给钱,大家一起死了!”门口的人喊道。 我急忙一手拉着子寒,一手拉着魔女退回来。 门口的人堵住了,这些民工们抽出刀来,面带凶残之色。生活所逼,这也不能怪他们。暴龙叔叔的手下们急忙掏出枪来指着:“退后!散开!快点散开!” “今天大家都一起死!”又有人喊道。 门口的民工高举着火把,还有十来个煤气罐。 “没有钱大家一起死!”民工们高喊着。 暴龙叔叔急忙下命令:“把枪收好!跟他们硬来不行,他们已经豁出命了!” 手下们把枪收好。 情况很危急,我紧紧抓住魔女的手。 民工代表喊道:“我们知道阳素欠我们钱,可是今天拿不回我们该得到的工钱,谁都别想走!无论是什么部门的人!大家一起死!” 几个部门的领导慌了:“你们现在是劫持人质!变相勒索!” “我们要钱!阳素今天不给我们钱,谁也别想走!”民工们高喊道。 子寒靠了靠过来看着我,我问道:“怕吗?” 子寒摇摇头:“不怕。” 魔女对我说道:“今天这些事,都是由王华山挑起来,他倒是能置之度外不关己事。” 情况更加不妙,民工们把几个煤气罐放好,拿着火把晃着高喊:“一起死!” “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解决!”暴龙叔叔大喊一声。 全场静了下来。 “我观察了许久,这位就是这儿最大的官了吧!”一个代表看着暴龙叔叔说道。 暴龙叔叔点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好好解决!上百条人命,不是开玩笑。” “领导,我们也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啊!欠了一年多的工钱,不把我们逼上了绝路,谁愿意啊!”一个代表叫苦道。 暴龙叔叔轻轻对我们说道:“我们一站起来,他们认为工钱这事又没有了结果,情绪都被激起来了。先坐回去。” 大家好好坐了回来。 恋上你的唇 一个领导靠过来悄悄问暴龙叔叔:“要不要报警?” 叔叔冷问道:“我们不是警察吗?” “可是。可是他们人那么多,一不小心,咱可就,可就。” 叔叔说道:“放心吧,我们如果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可能伤害我们。” 那个人又说道:“报警安全点吧。叫多点人手。要不然。” 魔女对他说道:“你傻的你?报警过来,警察在下面跟他们起了冲突。我们上面的人还想要命吗?你这不是救我们,是害我们啊。”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办啊?”那个家伙哭丧着脸说道。 暴龙叔叔有点火:“你还是一个小领导,看你那熊样!像什么领导?” “煤气罐啊。十多罐煤气罐啊!万一。引爆了,整栋楼都会灰飞烟灭的啊。”那家伙怕得声音都抖动了。 “这事到底如何解决!我们不想要说法!不想要欠条!今天不见到钱,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民工大喊道。 几个领导颤抖着:“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谈,不要动手啊。把那火先拿开那什么东西旁边。” “别废话!今天没有见到钱!大家都别想离开!” 领导们只好去逼阳素,阳素哭丧着脸:“我只有两百万啊。我给你两百万。” “今天我们要的是全部!欠一分钱都不行!”那代表大喊道。 那个最怕死的领导笑嘻嘻地靠到阳素身旁,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工人代表身边:“几位大哥老弟,那个钱,刚才我们跟阳老板谈了谈。他说他真的只有两百万,先给你们两百万,等他有了钱,再。” 工人代表怒道:“等。等什么等啊?出了这个门,你还叫我们大哥老弟?开什么玩笑!不行!” 大家都在挠头抓耳,急红了眼睛。 其实,只要能出了这个门,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追究也不可能追究到我们魔女身上来。那些人找到了阳素,也不可能跟我们魔女过不去啊! 可现在出不去,麻烦大了。万一真的闹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我在寻找哪里有出口了。 大家都在僵持着,工人代表声嘶力竭喊道:“到底怎么样!不行的话,咱今天就豁出这命了!” 魔女站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跟阳素要了两百万,剩下多少由我来付!” 一群人都静了,半晌后,工人代表问:“你?你来付?是真的?” 魔女点着头说道:“亿万林总说话算话。” “好!既然如此,你现在转账给我们吧!” 我无奈地看着魔女说道:“我们不是慈善家。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羊毛出在羊身上!”魔女坚决的说道。 说完她走向工人代表们:“战律师,把手提电脑拿过来!” “是,林总!” 羊毛出在羊身上?让阳素买单?这不可能啊。让王华山买单?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让王华山买单啊? 魔女把钱转账过去之后,那个工人自己查了一遍,确定钱转了进来,他高兴的跟手下们宣布了。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那个民工最高领导人伸手给了暴龙叔叔:“只要为他们和自己讨得该得到的工钱,我就心安了!你们抓我关我多少年我都毫无怨言。” 民工们涌了上来:“阿叔,不要啊!阿叔!我们是一起的,要抓他也把我们都抓了吧!” “乡亲们,当年是我把你们带出山沟沟的。我习常人没有骗你们!没有跟阳素这些黑心的人吃掉你们任何一分钱!没有扣取你们任何一分钱的回扣!没有演戏骗你们!”那个民工代表,七尺男儿,颤抖着声音说道。 那个打得魔女头破血流的男子走到魔女跟前,说道:“对不起。” 突然间他就抓起个烟灰缸往他头上砸下去,站在魔女跟前的我,在他手里的烟灰缸没砸到头上之前,一脚踩飞了他。 魔女走上去对他说道:“欠了你多少工钱?” 那男的说道:“五万!” “帮我做一件事,我再给你五万!” 那人急忙说道:“什么事。” “不是很难的事情。” “什么时候?” “这两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给我你手机号码。”魔女对他说道。 “好!但是我不要你的钱!谢谢你。” 魔女挥挥手:“走吧。” 我扶着魔女问道:“你要让他做什么事情?” 魔女说道:“一件不怕死才能做到的事情。” “什么事啊?”我奇怪道。 “人太多,一会再说!” 大家一起到了楼下,魔女跟战律师吩咐了一些事情,战律师先离开了。 魔女对暴龙叔叔说道:“叔叔,我们先吃个饭吧。” 叔叔点了点头说:“好吧。” “子寒,去龙门酒楼。”魔女吩咐道。 “好的。” 坐在子寒的车上,我有点不舒服,问魔女道:“怎么办?一千多万块钱啊!” 她没有说话。 我急忙捂着她的脸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魔女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我问:“什么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钱,你想让谁来帮咱买单?阳素?枣瑟?还是王华山?这都不太可能啊!” 魔女说道:“为什么不可能?王华山这个烂货!竟然耍奸计耍得那么卑鄙,我要让他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 我说道:“他当然要卑鄙,他现在要破产了都。” 魔女说:“我们先不说这次他的生意都被我们断了。先说说他以前做的这件事情,就好像已经计谋好了一样。首先,在晚会上见到了有钱没地方花的傻子阳素!然后让枣瑟靠近,引诱投资。那个时候王华山早已想好,能与阳素合作在那块签有我名字的地上做出一些成就来。要么就赚钱,要么亏钱了就让我担着?” “魔女。估计他早就在计划了吧。” “从我跟他开始吵,应该就在计划了。而后,王华山可能见到阳素赚钱了,想要入伙。扩大规模。却没料到那年阳素亏了那么多钱,阳素也失去做下去的信心,打算不干了。王华山让枣瑟出去旁敲侧击花言巧语让阳素携款潜逃。让阳素把钱投在枣瑟的那块生意上。实际上哪里是什么生意,就是带着阳素转了转几圈去看枣瑟的那些小公司门面而已。阳素相信了,投资下去了,王华山不会把他的本钱给他,就是每个月给他一些让他高兴的钱,说这个月赚了那么多那么多。阳素肯定很高兴,但到了最后,枣瑟说这次干大点的生意。乐不可支的阳素一下子就把钱填了进去,全扔给了王华山。还高高兴兴的指望能赚出几番来。可惜啊,被王华山骗了。”魔女说道。 我惊愕着:“你是乱猜出来的?” 魔女笑着摇了摇头:“你老婆没那么大的本事。以前调查过枣瑟,掌握了这件事情的一点信息,但那时候没怎么清晰这件事情。现在综合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王华山也太狠了,为了骗一千多万块钱?”我疑问道。 魔女说:“那时候公司做多久才有一千多万块钱赚?像这种傻子,骗得一个算一个,就是骗了也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我敢打赌,阳素给了枣瑟那么多钱,连个协议都没有签过。” 我点点头说:“这我相信。” “他那么的相信枣瑟,当然没有签协议,枣瑟拿走了那么多钱。他要是签过了任何协议,通过法律途径,自然能讨回他的钱。但是他不签,那么他就只能走非法律途径来拿回这些钱!全部身家都没有了,现在说让他去死能换回他的钱,相信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叹了一口气:“王华山,枣瑟,全都害人精了。对了,刚才我问的,羊毛出在养身上,是什么个意思?” 魔女看着我,说道:“王华山竟然跟我玩这种小儿科,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输得一无所有!” “什么输得一无所有?咱现在把他的生意都截断了,他以后不是走不了亿万通讯产品销售这一条路了吗?我们还能拿他怎么样?” “我原本以为他念在我父亲和我的旧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他现在可是要斩尽杀绝!那我们先把他斩尽杀绝。” 魔女看着我,说道:“王华山竟然跟我玩这种小儿科,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输得一无所有!” “什么输得一无所有?咱现在把他的生意都截断了,他以后不是走不了亿万通讯产品销售这一条路了吗?我们还能拿他怎么样?” “我原本以为他念在我父亲和我的旧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他现在可是要斩尽杀绝!那我们先把他斩尽杀绝。” 魔女看着我,说道:“王华山竟然跟我玩这种小儿科,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输得一无所有!” “什么输得一无所有?咱现在把他的生意都截断了,他以后不是走不了亿万通讯产品销售这一条路了吗?我们还能拿他怎么样?” “我原本以为他念在我父亲和我的旧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他现在可是要斩尽杀绝!那我们先把他斩尽杀绝。” 依依不舍 “子寒,魔女,你们两个,有没有被人家拿过指纹?”我问道。 魔女和子寒奇怪道:“指纹?” 我说:“我们房门,有指纹和密码才能进去。那些人,拿了我们三人其中一人的指纹,才进去装了炸弹。你们想想,什么时候摁过胶泥什么的?” 魔女说道:“我经常签合同按指印,可这样子,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要到的吧?” 子寒说道:“他们要的是我的?” 我和魔女同时看着子寒:“啊?他们强行要的?” 子寒说道:“那个晴儿。那天我说每天那么忙,还要准时跑过去打表,有时候在外面跑,还要回来真麻烦。她就说她有指模,让她在指模里摁一下,以后她帮我打表。开始我不愿意,后来经不住她的热情,就。同意了。就觉得挺好的她帮我打表。去食堂打饭,也是她帮我打。” 我说道:“晴儿呢?” 魔女说:“派人去抓那几个家伙了。但我估计,已经跑了。找不到了。” “我做错了。”子寒自责道。 我说:“子寒你没错,幸好是要了你的指纹,你又发现了他们,何错之有?如果没有拿到你的指纹,他们会想办法进去,总有办法能进去。进去后你没有发现,我和林夕恰好进去,那不就正好炸死了?” 魔女点点头说:“子寒,我们该谢你才是啊。” 到了龙门酒楼,我们上去了。 暴龙叔叔看着我们两个,忧心忡忡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办?” 我和魔女面面相觑:“怎么了叔叔?” 叔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你们跟我打电话,又是报道这个事情又是报道那个事情。我还说真有那么乱吗?我现在身在其中,才了解到,真的有够乱了。你们生活的环境,处处充满了敌人,还不是简单的敌人。” 其实我们自己就不忧心忡忡么?看着眼前这些事情,一筹莫展。王华山如同一条疯狗似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从枣瑟那里又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要抓王华山,也必须要有证据才行。可我们没有抓到他丝毫的证据。他现在已经疯掉,你们打算怎么办?”叔叔问道。 魔女说:“叔叔,我有我的想法,你放心,我们只要能守住自己的身体安全就好了。” 我急躁,可是魔女倒不急躁了。看她喝茶优哉游哉的模样,我有点不是滋味,上次就是这样,总是太自信了。 叔叔说道:“你们家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点头:“的确待不下去了。” 魔女说道:“也只能去那个地方了。” 子寒插嘴道:“那个地方?” 魔女看着我说:“那里都是你的人,就是那个地方安全咯。” 叔叔说道:“也真的只有那里了。今天就过去吧,别耽搁了,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还有上车前,学会检查检查车子。” “谢谢叔叔。” 叔叔叹气道:“人生啊。真是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充满乐趣充满挑战。当年我曾要把那个翡翠宫殿都要除了,当时刑达还请我吃饭,让我开开恩,我义正言辞,还骂了刑达。如果不是林夕求我先别拆了他们,我早就动手了。没想到。现在有些事情反而还要靠着她们。冥冥中自有缘分啊。” 魔女说道:“当初。我就是为了抢这个男人,要不我也干不出这样事情来。” 叔叔笑呵呵道:“我早已经知道啦。还有,那时我还把程勇打掉了,那时候整个湖平政界的人无不拍手称快。我还洋洋得意,后来才发现,把程勇打掉后,湖平却更乱了。赌场淫窝依旧猖獗,最要紧的是,都是有头有脸有后台的败类们做的!有需求就有卖方,哪怕是触犯法律都无谓了,这些人要打击起来,可比打击程勇难办多了。” 魔女说道:“我自己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去靠莎织。但是现在看来,要长期跟她打交道了。叔叔你就帮她理清上面的一些关系。” 叔叔说道:“我也跟她,还有程勇谈过了,放心吧。你们就尽管住到那边去。” 魔女说:“以后她就成了我们的保护伞,我们要跟她长期合作了。” 我奇怪地问道:“长期合作?什么意思啊?” “回头跟你们说。” 叔叔说道:“无论下一步要做什么!首先,先安排好自身的安全。你们房子,我派人进去检查了,没有什么异样了,不过你们给我马上搬出来!不能再住了。” “知道了。” 吃饭后,叔叔要回去休息了。再三嘱咐我们去收拾东西。 “子寒,送我们到家里。”魔女和我上了子寒的车,对子寒说道。 我很不高兴,为什么要这么自信呢?还什么东西都瞒着我,每次都要惊天动地闹得伤身。跟我说不行么? 子寒送了我们到英伦花园门口,魔女对子寒说道:“等我们吧,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别回自己家了。很危险。” 子寒说道:“没事的,他们不对我做什么的。” 魔女扬起头认真道:“他们不会对付你?你现在实际也处在了危险之中,若是他们报复你,或者利用你来对付小洛?” 子寒说:“这不太可能吧。” 魔女冷笑道:“你的手指模是怎么回事?等下我们陪你一起回家去收拾行李,大家一起搬过去。” 子寒只得点头:“明白了。” 我跟着魔女上了楼,进了家门,魔女脱鞋后瞥见了我的表情,皱起眉头道:“咱家老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脱着鞋子。 “好像很不开心呐。”魔女说道。 我说:“我当然不开心,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你安排的一切,不会跟我商量,不跟任何人商量,口口声声说两个人一起去扛,那你说你现在干什么呢?我能开心吗?你什么时候都在瞒着我做着你自己的事情!” “咱家老公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生气呀。好了,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慢慢说给你听呐。咱呢,现在过去莎织那边,好么?”魔女安慰柔着口气说道。 我说:“还有呢?你还想做什么?” 魔女逗我道:“以后天天能见到你老情人,你还不高兴呀。” 我说:“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魔女急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我正要说什么,手机响起来,子寒对我说道:“小洛,我们家小区的保安给我打电话了,说好像有人在我家旁边徘徊着。” 我急道:“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那个保安喜欢我。她从物业那里拿了我电话,没话找话发短信说现在有几个年轻人在我家附近转着。我想。这应该不会是闲人,不过也有可能是以前那人在网上贴了售房广告后,人家过来看房的。” 我急忙问:“以前贴了售楼广告,现在还有人来看?那也太离谱了吧!” 子寒说:“上周还有呐。可这次感觉不对劲。” 我说:“好!马上下去!” 魔女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站这儿,我收拾东西,子寒家附近有人在游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帮人。” 魔女说:“那快点。” “你休息一下行不行!你真以为你铁打啊?” “收拾一下。又有什么?” 我说:“你怎么那么执拗啊?你要知道,你现在头上破了一个洞,你不是神不是魔!明白?” “你冲我吼。”魔女鼓着嘴。 我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好吧,宝贝,我都是为你好的。你别动了。我来收拾,也没有什么,不是吗?就是几件衣服。以后我们还要回来的。” 魔女说道:“收拾吧。收拾几件衣服就好了。” “知道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们下了楼,开着车子出来冲子寒挥挥手,让她跟着了。 飞快地到了子寒小区门口,子寒跑到小区保安亭,一个保安指着远处的一部小车:“他们上车了。” 我们一看,一个女的跟两个男的上了一部轿车,开走了。我问道:“子寒。那个女的,不就是你朋友嘛?” 子寒说道:“对,是晴儿,上次跟我到过这里。”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是不是要安装炸弹啊?”我问道。 子寒问保安:“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过来转了几圈,还站到那个高处看,我们警告了他们他们就走了。”保安说道。 几个人一起检查了这里一番,没有见到什么异常,我说道:“王华山的人,还想做什么?” 魔女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快点进去收拾东西,马上离开!我跟子寒进去,你给莎织打个电话,让她安排我们。” 我说:“好的。” 子寒和魔女进去了,我打了电话给莎织:“莎织。” 莎织语气怪异地问道:“不会又是拉人去打架吧?” “当然不是。难道我找你,就只有找你拉人去打架了?”我笑着说道。要莎织提供保护伞,有点意思。 她说道:“殷然大老板,那是有什么生意照顾我们了?或者说,你是不是想约我呀?” 我说:“直奔主题!我们这里呆不下去了,王华山疯了,只想弄死我们,我们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躲了。” 莎织笑道:“殷然大老板。那么看得起小女子哟。那就过来吧,总统套房,舒适温暖,宽敞漂亮。比你们的英伦花园美多了,当然也比我的瑞士花园美。” “谢谢你莎织。”我诚挚感谢道。 莎织笑笑说:“谢什么啊?我才要感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呐?” 我说:“现在。” “现在?” 我确定道:“对的,现在。” 莎织嘿嘿笑着问道:“记得,那天我带人过去救你妻子,你对我承诺了什么?“ 我疑问道:“我承诺了?我有承诺了什么啊?“ 莎织说:“你这个脑筋。想的啥呢?你好好想想。” 我想了半晌,说道:“我有承诺了你什么呢?奇怪了。” “想不起来,那就算了!你们过来吧,我等你们。”莎织挂了电话。 我到底跟她承诺了什么?那天我好像没跟她说条件啊。 魔女和子寒出来,大家上了车往永芳休闲庄而去。 我开着车,问魔女道:“以后我们去莎织住?然后跑近一个钟头回来上班?” 魔女说道:“小洛,我眼睛好沉,我想睡一下。” 我突然记得起来一件事情:“对了。那你怎么看医生啊,你现在还没有好啊!” “你打电话给陶医生。”魔女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打了个电话给陶医生,陶医生说:那我派人过去永芳休闲庄就行。 一间很豪华的套房,莎织得意洋洋的对魔女笑着说道:“林大老板,怎么样,我这里还配得上你们贵族人士的赞美吧?“ 魔女看着莎织,云淡风轻说道:“谢谢你。” 莎织斜着头看着魔女的眼镜问道:“伤不严重吧?” 魔女走进房中,回过头来:“谢谢关心,不是很严重。” “我在腾龙阁设下酒席,等待三位贵宾莅临。”莎织说道。 魔女对莎织说:“谢谢莎织小姐,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我就不过去了。一下。我让殷然过去,等我伤好一点,我会陪你尽兴的。” “sorry,我。忘了这一点。”莎织抱歉道。然后看着我,趁着魔女没注意,偷偷眨了一下眼睛。 魔女说道:“莎织小姐,我今天有点累,我明天有些事情找你谈。利你利我。” 莎织奇怪的说道:“是吗?林大老板真想要和我合作啊?不知道。林大老板要跟我合作开发赌场呢?还是旅游业,或者。酒店?” 魔女侧过脸来对莎织说道:“明天我们会跟你谈这个事情的,你出去外面等我们家殷然一下好么?谢谢了。” 莎织退了出去。 我问魔女:“生意?什么生意?” 魔女抱着我:“新的二人世界,今晚又可以跟老公睡在一起了,我好开心。” 我说:“我也开心。你不要老是扯到别的地方好吧?说一说你到底又蕴藏了什么巨大的阴谋?” “你先陪她去吃个饭好吗?”魔女说道。 我问:“为什么呢?” “这是应酬!做生意少不得这个环节。” “你不去,我也不想去。” 怦然心动 魔女怪责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我今晚一一告诉你听。今后做什么事情,我们两夫妻共同行动,好吗?” “我走了,你呢?” “我呀,我和子寒让他们把饭送到这里咯。我还要等医院的人过来检查一下。接着我要和子寒谈点事情,之后,我要跟律师们打电话谈事情,最后,等你回来后,跟你谈下一步的计划!最终方案,由大老板确定。”魔女轻言轻语。 我奇怪地问道:“由哪个大老板确定?” “就是你这个大老板咯,还有哪个大老板呢?”魔女笑道。 我说:“奇怪的称呼呢。学莎织啊?一口一个大老板。” “你现在是我老公。夫为妻纲,以后有什么决定,我先报告,你说了算,好不好?”魔女双眼放电看着我。 我说:“早就该这样!被你压迫了半辈子,也该轮到我站起来了!要是你都跟我商量。咱两何必又如受刑般过日子。” “你在这里过得挺惬意啊那几天。” 我说:“惬意个头。坐在池塘前钓鱼,浮子沉到哪儿了都不知道。整颗心都在吊着,心想,我的魔女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有危险呢?她吃饭了没有呢?她什么时候会给我电话呢?” 魔女靠在我耳边,抱住了我。 我说道:“这么高。” “那人家。天生就这样嘛。” 我淫笑道:“高才好,高才好。” “你想到了什么?笑得那么淫荡啊。”魔女奇怪道。 我说:“试试站着。就这样,对干。” “哼!你这人,不理你了。”魔女打了我一下嗔道。 我笑道:“话说。还想真的试试呢!” “好了。等我伤好了,你想试什么,我都陪你试。” 我说:“记得那时候,你出去跟那萧桥玩感情。回家后给我喝什么吗?” “喝什么?”魔女问道。 我目光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的烈焰红唇,她识破了我的心计:“哼,你就只记得这些!你脑里装的就是这些!” “脸红了呀?”我笑道。 魔女推了推我说道:“快点出去吧。她在外面等呐。” 我说道:“干嘛呢?把我推出去给她呀?” 魔女说道:“其实。刚才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莎织?” 我问道:“观察什么呢?” 魔女拿开我的手,说道:“莎织对我还是有点成见的,以前我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你和她隔绝开。她现在,有点耿耿于怀。你看得出来吗?” 我说道:“这个?耿耿于怀又如何呢?还不是这样。咱都结婚了,难道。” 魔女晃着头说道:“说对了。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是被我抢走,再说你自己也不肯好好跟着她。她性格也很要强的,喜欢的东西拿不到,会善罢甘休么?” “这些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些天,我的心情都放在你的身上了。”我说道。 魔女说:“你先出去跟她吃饭吧,她对我有意见,你好好跟她协调沟通,咱们以后,可还有很多事情靠着她。我今晚会告诉你的,等你回来了以后。” “那好吧。”我说道。 门铃响了,我说道:“估计莎织等不及了。” 魔女说道:“好吧,快去吧。记住,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靠莎织!” 我不喜道:“看你这话。那么严肃,是不是又想,何静那一套啊?” “当然不是!”魔女瞪我生气道,“我说的是朋友!合作伙伴!不是何静那样的!我也不许你这样子!你知道。我那时候哭了几次。”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开了门,是子寒在门口按门铃。 “进去吧,林总等你呐。”我说道。 走出了走廊,莎织在尽头等我。 走到她旁边,两个人肩并肩出了这套小楼房。月如钩,夜凉如水。 微凉的晚风从静谧的湖面掠过,轻轻拂过发稍,远方的灯,在幽暗的夜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腾龙阁,有印象吗?”莎织甩了一下头发,说道。“这里有雅典娜。有腾龙阁。我和你值得纪念的地方,我都用来给这些一幢一幢的小楼起了名。 她的声音敲打着我的心房,毫不留情的反复吟唱,这样忧伤的心情、冰凉的感觉,就如那暗夜里不时掠过的点点彩光。思绪在黑夜里游荡,走向看不见的远方,月光散开落到手上。 莎织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跳舞吧。” “不是。” “不是?”我奇怪道。记得那时候接到莎织的第一张纸条,是在天堂之门,我脱下保安制服进舞池跳了舞。她就让一个保安同僚递过来给我一张纸条:舞跳得很好,能否赏脸到‘雅典娜’一聚?欣赏你的美女。 她说道:“其实,在那之前,我都见过你好几次了。神情忧郁,眼睛里总是浮动着一种淡淡的透明的忧郁,在这种忧郁的深处却闪烁着坚韧不屈和执着不舍。这样的眼神,直到今天,都在打动我。”说完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那时候。有什么坚韧不屈执着不舍?只是觉得,人没有工作可不行。没有了经济来源,别说保安,捡垃圾都得做。当然内心不会屈服。相信自己这关一定走过去。尽管很苦,但我还是走过来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莎织看着我说道:“你现在好像走得比以前更难了,不是吗?” 我哈哈笑道:“现在没以前难,以前一个人,很孤独落寞,饱受冤枉之苦。非诚勿扰不是有句话说得很好吗?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要在自行车后座上笑。”月朗星稀,习习凉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魔女回到身边,至少。现在暂时安宁了许多,我们不必连做梦都怕会有人动我们。 莎织说道:“你现在可是用小命去拼日子,难道你喜欢血雨腥风的过下去?” 我说道:“现在我获得了很多东西。没有付出,何来回报?我这么做,一个是为了能和她永远在一起,另一个是为了自己全家人下半生幸福无忧。还有。我的朋友也能跟我在一起,我很高兴。” “是嘛,那也挺不错。比我好,我认识的没多少个朋友。”莎织笑道。 我说:“唉,你和我老婆一样。两个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武则天,高处不胜寒,能找到跟你们匹配的女人么?没有。可你们两个也做不来朋友啊。” 莎织说:“我不在乎有没有朋友,我只希望能有个人,爱我,珍惜我,陪着我一起渡过任何难关。就像你陪着她一。” 我扯了她一下说:“到了,是哪个餐厅?”已经为人之夫,拿还敢讨论风月之事。魔女对我情深意重,我焉能负她。 莎织进了餐厅,服务员赶紧地弯腰:“莎织。” “咦?不叫老板娘?”我奇怪道。 莎织说道:“让她们改口了,老板娘?听起来像是很老似的。” 我点头称是:“说得对。人家叫我小洛,有个小字,我都感觉年轻好多年。” “小洛?我好像听到过几次,这是什么名字?”莎织奇怪道。 我说:“我小名,好听吧。” “永芳,好听吧?”她自己噗嗤笑道,“记得看一部电影,说那个年代的女人取名字无外乎四个字,淑贞芬芳。很土吧?” 我笑道:“不土。” 莎织问服务员道:“那个大包厢,撤掉,不要在那里用餐了。” “莎织,我们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大堂经理走上来说道。 莎织说:“把菜都端到二人世界那里。” “是!”大堂经理回去吩咐了。 这个包厢挺不错呀,五面钢化玻璃挡住。脚下也是钢化玻璃,可以看到脚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彩灯闪耀,风从各个大窗吹进来。抬眼望去,点点灯光。 紫红色的光穿过葡萄红的高脚杯,花香撩人。 精致的晚餐,美人美酒。我赞道:“这地方不错,我得跟我老婆来这儿试试才行。” “和我吃饭,能不能别提她?”莎织不高兴地说道。 我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她举着酒杯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说道:“她会做饭吗?” 我没说话,继续刨着饭。 莎织又说了一遍:“她会做饭吗?” 一会儿后,她不高兴了:“干嘛不回答我?” 我把饭碗放下,举起酒杯干完了整杯说道:“不是你自己说,和你吃饭,不能谈老婆吗?” “你是故意还是装的?”莎织瞪了我一眼。 我举起饭碗继续狂刨,太饿了。 “干嘛。每次见你,都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莎织问道。 我说道:“的确很饿,这两天很饿。每天吧,跑来跑去,好不容易能去吃个饭吧,大家都在讨论事情。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狼吞虎咽,不仅给人家影响不好,还影响到了他们说话。” “你能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展现难看的一面,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很亲近?”莎织笑着看我。 我停住了筷子,对啊,她的话不错啊。心里隐隐的感觉得到,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个陌生人。虽然不能像魔女一样注入到我的血液中,但她也走进过我的生命。 我继续吃了起来,说道:“很难看呀?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我甩鼻涕你都觉得我帅呐。” 莎织用脚轻轻踩了我的脚一下,说:“少恶心呢!自己吃饭也不觉得恶心啊?” “来,干杯。”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莎织眼神飘渺,看着玻璃之外的风景说道:“小时候连童话小书都不知道是什么,没想到长大了以后,却能塑造了自己的童话之城。” 我笑道:“的确,这里就是成人们的童话之城。闲时,来这儿钓钓鱼游游泳,喝喝小酒娱乐赌博,晚上去吧台坐一坐找个妞睡一睡。天堂也不过如此。” 莎织说道:“我去工商注册的名字是人间天堂。但是他们不给通过。我也没计较,想想自己的名字,早被遗忘了很多年。索性就拿着永芳开名了,正如我所料,全城都没有人取这么土的名字。” 我转动着玻璃杯:“这是什么酒?入口绵长温软甜腻,后坐力那么强大,我的心酥酥麻麻的。” 莎织说道:“我也不知道。” “加了什么?”我问道。 “调酒师挑的,葡萄酒跟其他东西整出来的吧,谁知道。”莎织回答道。 她看着我的眼睛,熊熊带火,我说道:“这里生意如何?” 莎织手一挥,往外面一指:“在赌场和旅游业的带动下,入住超过百分之七十五。成绩挺不错,我需要的是赚钱。不过。这个地方还太偏僻,广告做得也还不够。我想把一些厂区或者投资商引到这边来投资附近的几块地。这样的话,上面的人重视这儿了,就会把路加宽,加大宣传。我们才能叫做财源滚滚来。毕竟现在不止是做赌场而已。” “莎织。我一个男的,不得不对你汗颜三分。一个弱女子,做生意做到这份上,罕有啊。”我奉承道。 莎织挥挥手:“你只是没见到而已,像我这样的女能人,实际上很多。比如你家那位,世所罕见的了。” 我摇摇头,说:“没深入了解时,觉得她是个无敌的计算机。后来跟她在一起,觉得她,有些方面能力的确超群,可有一些方面,比小孩子还要差。” “比小孩子还差?我倒是只知道,你家里那个,根本就是无敌的。”莎织说道。 我晃着头,说道:“比如,不会烧菜做饭,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情商不高,心地太过于善良。” 莎织打断我的话:“不会烧菜做饭。这么说,这点我赢她了。” 我不解道:“干嘛要说赢?” “没有啊。至少,我每次和你见面,都可以看到你在我面前狼吞虎咽,无论是我自己做的饭菜还是一起出来吃的。”莎织诡异的笑了一笑。 我也笑着逗她道:“那是我装得让你开心的。” “记得起来了吗?”莎织问道。 我问:“记得起来什么啊?” “那天,你的老婆被困在公司。你跟我要人,去救她的路上。你答应了我什么?”莎织说。 我说道:“那无奈了,我想了半天,真想不到我答应你什么了。” “现在就是在做了你答应的事情啦。”莎织说。 我举起酒杯:“我记得了!答应过来跟你拼酒!” “胡扯什么啊?你答应我,我们解围了,要跟我吃个烛光晚餐。” 我笑着说道:“对。我记得了,那现在不就是么?” “像这样的夜晚,这么有情调的包厢,不知你有没有?”莎织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精致的淡妆,很显然,特地好好打扮过的。 风花雪月 我看往了别的地方:“哇!莎织,你说现在咱两人拿着钓鱼竿,能不能在这里钓到鱼啊。” 说完了一大堆废话,浪费了很多表情后,发现她双手背撑在桌面上托腮看着我。我嘻嘻说道:“干嘛这个。表情啊?” “没有呀,听你胡扯,撇开话题,这也是一种艺术啊,你继续。”莎织幽幽说道。 我对莎织说道:“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现在。咱们已经不适合谈了吧?” 莎织看着我说道:“从你上次在站台转身离去,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再属于我的。后来。我一直在等你,等着你关心,等我自己关上了心。很颓废。” 也许,跟她相恋的这条路,怀抱太挤迫了。不够让我高攀进里面才会摔倒。踏上分开这条路,才会令我意识到,我们两个人的天空宇宙只够我们流泪,不可跳舞。 喝到后来,莎织有点醉晕晕的,双颊通红。和我一起出了餐厅,我对她说道:“老板娘,该回去睡觉了。你们几个,送她回去一下。” “是。” 莎织拒绝道:“不要她们。你送我回去。” “那好吧。”我扶着她慢慢往前走去。 一会儿后,她走着走着,对我说道:“不走这边。” 我看了看说道:“不走这条路?那咱游泳过去?” 她摇着头说道:“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自己回去。” 我说:“不用了,你喝醉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道:“她哪点比我好?除了给你无穷尽的麻烦伤痛,还有什么呢?就因为她会比我漂亮么?” 魔女比她漂亮吗?这当然是废话。有幸看到魔女的笑魇,一定会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再也不愿意醒来。那惊鸿一瞥足以在心中刻画一道深深的痕迹,让所有人被她所俘虏。 我找了个借口:“莎织,我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 “如何不同世界?当初你可以找这个借口!你现在还找借口?你现在拥有的能力和地位,已经不相同于往日。我想过了,我这里要扩展壮大,没有你的帮助,是不行的。我也需要像她一样,找一个爱自己疼自己能帮助自己的男人。无论在生活和事业方面,都配合得完美无缺,我需要的是你。你知道么?”莎织大声道。 “咳咳。”莎织说得正兴高采烈时,一个声音传过来。 我们俩转头过去,我急忙从莎织跟前退后了两步。对那个人点头道:“刑局长。” 刑达走过来看着莎织,说道:“你喝醉了。” “刑达你少管我!”莎织怒骂道。 刑达没有生气,温柔的说道:“你喝多了,回去吧。” 莎织看着刑达摇头道:“你干嘛呢?你没见到我。跟他谈生意吗?啊?你现在是做什么?我现在谈的是生意!” 刑达有点不悦道:“喝那么多做什么?走了,回去吧。” 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我偷偷地转身溜走。 “殷然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今晚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莎织喊道。 我没听进耳朵里,当她酒鬼,依旧走着。 噔噔噔高跟鞋快速踢着地面的声音,两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拉着我转身过来。莎织摇摇欲坠地对我说道:“今晚一定要说清楚!” 我轻轻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对她说道:“说什么清楚呢?我们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我们是有过去,可是过去终归是过去,过去带不到未来!这你要明白。” 莎织摇着头看着我:“那你的眼神,为什么还要带着不舍与旧情?” 我点点头说:“莎织,我爱过你,不可否认。可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有我需要奋斗的天地有我的归属。我眼中这份旧情,是感激是友情,但我已经切断了所有与爱有关的情丝。” “你多丢人现眼呢你?喝醉了就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对不起啊。殷总,给您添麻烦了。”刑达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 我说道:“是我给你们造成了麻烦,该道歉的是我。” 两个人把莎织拉开了,谁料到莎织猛地甩了一巴掌打在刑达脸上,重重啪的一声。刑达捂着脸退后了几步,在黄色路灯的照耀下,面色更显得土色。 我和刑达都惊呆了,我很不解,干嘛要这样打刑达,如果是为了我。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敌人? 刑达吐了口水,指着莎织怒骂道:“打我?为什么?” 莎织逼上前去抬手又是一巴掌,刑达猝不及防,又是啪的一声。打了之后,莎织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还继续要打。我急忙冲了上去抱住莎织的腰,拉着她退后,在她耳边轻斥道:“你做什么呢你!这可是财神爷!你什么事情都要靠他的!” 莎织用手肘击打我:“放开我!我再给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几巴掌!”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刑达走过来几步指着莎织。 莎织冷笑着看刑达:“你还装,是吗?继续装啊!” “我装什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子也不是好惹的!玩我?”刑达怒道。 我急忙劝解:“邢局长,她。喝多了,别怪罪。” 刑达打断我的话指着莎织:“让她把话说完!这些天来,我被停职检查!你倒好啊,像是幸灾乐祸般,不闻不问!如果我不是为了你们去做了枣瑟,我至于被整嘛?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做人要有良心!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莎织冷冷说道:“好。刑达!我现在跟你把帐算清楚!你跟我要的钱,我都清清楚楚记得,二月份你说过年,请上头的人吃饭,为了我们永芳的顺利开业,让各方神圣庇佑我么,跟我拿了两百万!一百一十万你打点各路领导,九十万你拿到哪里去?四月份你说要请税务局的人吃饭,免税开业!拿了五十万,二十万给了那些人,还有三十万呢?还有。” 刑达打断道:“你敢查我?我辛辛苦苦,难道就不该得到一点辛苦费?” 莎织说:“刑达,什么叫做我查你?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我应该有权利知道都用到哪里去吧?平时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是吧?你看你那胆子,整天说有人死盯住你,不敢贪不敢污不敢受不敢贿!就知道从我这里拿钱!好,你拿多少钱我都给你,毕竟没有你也没有我莎织的今天!可你那些钱,用到了哪里!” 刑达支支吾吾道:“当然。都去消遣,喝酒吃饭应酬,小姐桑拿酒店。这有什么奇怪的?” 莎织又甩一巴掌过去,刑达挡住了脸,这巴掌甩到刑达的手背上。莎织怒道:“我最恨的就是我自己的人对我不忠!你敢对我说谎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刑达急了,说道:“别别。生气,我跟你说实话说实话。” “说啊!我给你的钱,你扣了那么多,都用到哪儿了?”莎织气道。 刑达支支吾吾道:“养。养了一个女人。” “终于肯说实话了吧?这段日子以来,三天两头往我这边拿钱,就是为了给她造房子!结婚!对吧?她是人民医院的某个科室的科长,对吧?”莎织说道。 “这个。这个。”刑达话都说不出来了。 莎织怒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离婚!你是为了她吧?为了离婚,你净身出户,把房子家产一股脑都留给了孩子前妻!接着对我说为了我跟你老婆离婚了,从我这里诱骗出去那么多钱,给那个女人买房买车!你这算盘打得真如意啊。为了能掩人耳目和她走到一块,你竟然把她许配给自己的下属,每次出去公干考察参加会议或者旅游!这个下属和这个下属的‘老婆’,你必然带上!对吧?” 刑达唯唯诺诺说道:“这个。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我。” “那个女人,长得像个什么样子?老气横秋,一脸雀斑!”莎织继续骂道。 我给刑达使眼色,示意刑达快点离开。 莎织看到了,骂道:“不许走!刑达,我今天要好好跟你算账!我们两个都知道,两人在一起,都是为了各自所需!你为了我的钱,我为了你的权!开始的时候,你还能罩着我一些,但是到了后来,每次遇到大的困难,你就会跟我说一句:注意啊,上面很严啊!我倒是很感激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小道消息,但是后来照顾翡翠宫殿最多的人,却是暴龙!我跟你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呢?从我这里卷走了将近五百万了吧?你真是清官啊,上面的人对你的经济问题严查,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他们哪会知道,你那些钱都是从我这个傻子身上拿去的呢?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 “好!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功劳也有,苦劳也有!这点钱算什么?咱走着瞧!”既然撕破了脸,再加上那几巴掌着实不轻,刑达拉不下脸,恼怒着要割袍断义了。 莎织冷笑道说:“刑达,你的形象很光辉啊!你现在是不是想要跟我决裂,跟我作对是吧?” 刑达怒吼道:“是又怎么样!死婆娘不就是几百万嘛!叫什么叫?” “以前嘛,我还挺怕你的,可是你现在,完完全全不是我对手啊。”莎织笑道。 刑达冷冷说道:“那就走着瞧!” 莎织说:“慢!我给你说一个故事,某个人任湖平市湖东区党委时,不顾伦理道德强行与自己的亲侄女发生了男女关系,那两年间,某人侄女先后三次为他做人流。更有甚者,此人为了达到离婚目的,在精神、肉体折磨老婆,此人夫妇、侄女‘一夫二妻’三人长达数年,此人与侄女发生了男女关系时,要他老婆在旁边看自己与侄女进行,以达到精神上折磨其老婆目的,此人老婆不愿看,此人就毒打他老婆。” 刑达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莎织继续说道:“此人任湖平市湖西区区长后,把侄女调到湖西区办事处任工会主席,在此期间,此人与自己侄女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同时,还与文姓女子非法同。此人老婆病重住院期间,此人以给找工作为名,用钱和钱同时和多名女子发生关系。与文姓女子生有一个女儿。此间长达两年多时间里,此人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家,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一直在外与以文姓女子,自己侄女同。此人利用职权以安排工作、给钱、给物(包括住房)等手段,玩弄大量女子。道德败坏、涉嫌严重的刑事犯罪,情节十分恶劣,还敢威胁妻子:湖州方圆十几个大城市我都拿钱买通了,你敢举报,我一个电话,就叫你坐牢。更有甚者,此人还敢以要杀妻子全家相威胁,阻止妻子举报。” 看着刑达的脸色越来越黑,冷汗直冒。我就知道,莎织说的此人便是刑达。刑达这个人,可还有大用处!如果他成了强敌。那我们以后的路可是越来越不好走了啊! 我捂住了莎织的嘴:“莎织,你真喝醉了!” 她试图掰开我的手,我捂住她,紧紧地。 刑达擦了擦冷汗,装得面若春风笑道:“你喝醉了。既然你喜欢他,那随你吧。” 莎织甩开了我的手,指着刑达大声道:“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你把收集到的资料全扔到纪委那里!” 刑达牙齿打颤着,这次,他崩溃了。 “大家好歹情人一场,你帮我我也帮你,用不着这样狠吧!大家开开心心合作,发财多好。”刑达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 莎织盯着他说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和任何一个男人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别谁一靠近就找你的人对他下手!” “这个。我没有!”刑达急忙辩解道。 莎织指着他的头:“好啊!继续狡辩啊!以前做我秘书的鹿永,只不过和我聊的比较开心,你竟然找人威胁杀他家人让他连夜跑了!还有荷官唐林男,只不过跟我打招呼有点人情,竟然在他下班的时候找人动了他,打进医院里,你至于吗?” “我。我,你要相信我!我喜欢你我才会这么做!”刑达说道。 莎织点着头说:“刑达,你很有本事啊!你以前有没有想过要找人动他?”莎织指着我问刑达。 美女富婆追求的幸福 刑达低下头左顾右盼。 莎织怒吼道:“到底有没有!” 刑达颤道:“有。” “说啊!”莎织喊道。 “我就是想找人。打他一顿。”刑达看着莎织。 接着他对我不好意思道:“殷总。当初不过是一点小误会,别挂在心上。” 我摇摇头说道:“没关系。” 莎织冷笑着斜着眼看他:“别挂在心上?你让你的司机打电话叫人偷偷塞包小面粉到他身上,然后让自己手下假装到酒吧扫毒!当小包面粉成百分,把他废了!是吗?” 刑达吞了吞口水:“我。” “我追求的幸福,你他妈的全给我破坏了!你这个无能的败类!”莎织骂出了脏话。 刑达讨好地笑道:“以前的事情,我确实有些做不对的地方。我实在有点。大男人。” 莎织摆手制止他说话:“什么也不用说了,两条路给你选!第一,你一走了之,可以选择与我不相识相安无事,如果你自信搞得过我,更可以选择跟我作对!第二,我们合作的关系依旧,但是你别对我再有任何的情侣感情,也别偷偷找人做掉你所谓的假想情敌!因为我已经不是你的人。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我让你帮忙办事,依旧会给你钱,你可以继续养你那个科长情人,又可以拿着钱去照顾大老婆和文姓女子的孩子!这都不关我事!” 刑达低着头思索良久后,说道:“走到仇人这一步,何必呢?” 莎织说道:“我没有想过和你要做仇人,只是我在交朋友这方面,你事事干扰!你不觉得你很过分?” 我对莎织轻轻说道:“别骂了,得罪了人,我们步步难走啊!再说了,像他那么大的官,自然有着非比常人的占有欲望。这正常,别跟他吵了。” 刑达说道:“那好,我们以后的关系就纯粹朋。友关系,这可成?” 我听得出来,他们说的朋友关系是什么关系。就是从情人交易关系转化成纯粹金钱交易关系。 莎织说道:“好!难得你那么主动认错,我跟你讨论讨论一件事情。” “说吧。”刑达说道。 看来,刑达已经承认,而且还很期待这种关系跟莎织公开式。 莎织说:“从湖平市到永芳这里,扩宽路面的事情,多少钱能办下来。” 刑达面带难色说道:“这个不容易啊!想让上面批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很多个不同部门的人签字的!再说要扩宽,谈何容易?三座桥,两个涵洞!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 莎织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没有这三个桥和两个涵洞,我自己都出钱去做了,还想指望你们上面人的救助?” 莎织想要让单位出钱搞好这路啊。 “不仅是钱,而且还要靠个方面的关系,都要打点好的!” 莎织说:“给你两百万,搞定这个事情。” 刑达说道:“这很难啊!这里地处偏僻,而且。永芳休闲庄的名声,虽然有正面,也有负面的!不好说啊。” 莎织说道:“那好,钱我照样给你,你尽量试试。从今晚开始,我们的约定,你自己记在心里了。你我都有好处。还有,以后别用什么大官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受不起你那么重视!” 可悲啊。一个高高在上的刑大官人,被一个柔弱女子用这般口气说话,的确挺少见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千年不变的真理。 “明天我打钱过去,明天你就开始走动吧。成功了的话,我帮你摆平你那个科长有了孩子的事情。”莎织说道。 刑达惊愕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莎织笑道:“是啊,你没料到吧?想不想杀人灭口呢?我告诉你你别想对我耍花招,你还想着如何把我弄死,从我手上拿走永芳休闲庄吧?计划挺好的,就是被我知道了。” “这。这。你怎什么都知道?”刑达惊恐道。 “干嘛要告诉你呢?”莎织笑道。“刑达,记住,如果我三天不给我十个手下的其中一个打电话,那你的这些罪证将要发到各个地方的纪委。千万别想着弄我死要了我的资产,否则你会死得比我惨。” “对不起。” “对不起?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如果想要赚钱,慢慢来吧!你回去吧,你的侄女在医院等你去看她呐。”莎织笑道。 “竟然派了那么多眼线跟我,我很佩服你!大家都是聪明人,希望咱能合作愉快!”刑达伸手给莎织。这句话很真实了。 莎织跟他握握手,他返回去了。 他走后,我吃惊地对着莎织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莎织说:“没办法,权钱色交易。大家各有所需。” “你如何掌握他那么多罪证?”我问道。 莎织说:“这不都得感谢你们,当初不过是了解他一点事情,派了些人跟踪也跟踪不出什么来。后来。程勇来了之后,介绍你们公司的窃听系列给我。这些确实好用,直接就让几个人一起来监听他的所作所为。谁料到,这家伙不仅吞我的钱,每天为了我那么转那么听话,竟然是想要做掉我,自己独吞了这个休闲庄啊!” 我说:“莎织。这个休闲庄是你们两个人的股份?” 莎织摇摇头说道:“就是我一个人的,但是只要我死于非命,无论如何,他都能把这些我打理的生意转到他那里!这帮人都是玩弄法律的达人,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这倒也是。这些我深有感触。这就是特色,暗无天日的特色。”我说道。 莎织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做个通讯产品销售公司,都那么难,我又如何能容易呐?黑道白道,都觊觎着这块蛋糕。黑道的眼红嫉妒着恼火,白道就想着要从我们身上剥削多一点保护费,比黑道还让人防不胜防!” 我说道:“说的很对。” 吵了一场架,莎织变得心情好了许多,酒也醒了。 莎织看着我说道:“很舒畅了。什么事情一摊开,感觉很轻松了许多。” 我笑道:“只是没有想到,你和他有那么多的纠葛恩怨。” 莎织牵过我的手,对我说道:“我发现我被他打掉的最大幸福,就是他逼着我们分开。那时,我的眼光没错,你就是一个可造之才。时间证明了我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 我想拿开她的手:“莎织,其实我也没帮了魔女多少的。” “我都知道了的。假如你陪在我身边,好好帮我,或许我们永芳,现在更加的繁华!”莎织的手被我拿开,她用了两只手抓着。 我欲要说什么,莎织坚毅的看着我说道:“我不会放弃你的!之前是因为他,我只能暂时放下你。但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们宣布,无论你是否会接受我,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莎织你别傻了,我已经结婚了!”我拒绝道。 莎织一把抱住了我,说道:“你别这样对我。我很怕看到你防着我的眼神。” “莎织,我爱她。不可能变心。” 莎织身上的香味,是我曾经最向往的花香,如天堂般高远,幽幽传来。那时我觉得我永远都不会拥有。 现在,她真实了。我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了,那是因为我爬上来了。爬到了跟她一样高的高度,我不会再有了自卑,也不会觉得她那么高远飘渺。我抓得到了,可我不能要了。我深知如果没有魔女,我现在还是什么人呢? 莎织说:“你跟她在一起,有过开心么?可能连个旅游都没有去过吧?” “这个。这个也没有什么,将来我们一定会去。”现在情况那么不容乐观,什么时候能去旅游?天知道。就知道说了去新疆去蒙古。遥遥无期。 “我也就想找一个能陪我去面对风雨,累的时候能有个肩膀给我的男人。”莎织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道:“不行了。光是陪着林夕我都奄奄一息了,再让你蹂躏,烈士陵园虚位以待。” 我推开了她,莎织斩钉截铁地说道:“事业归事业,人情归人情,爱情我可不会让步!” 我说:“莎织你这又是何苦呢?” 莎织反问道:“若是你深爱某个女人。你会不会像我一样?” 我没说话。 莎织继续说道:“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你觉得我会不会错过?” 我说道:“我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这不可能的了。” “等着瞧。”莎织直盯着我的眼睛。 “你就别再固执了!再说了,你现在是爱么?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我生气道。 莎织问道:“怎么不是?难道我对你做的,让你感觉都是虚假的?” 我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不甘心不得到某样东西,而且还不甘心失去。当初。你让我陪着你,是不是带有让我做你面首的心理?” 莎织说道:“刚开始有想过,因为那时候不了解,只是看到了你表面。之后。真正的了解你之后,有情有义,很有潜质。从小贫民蜕变成现在的强者,这并不是偶然。你身上具有潜力,只是那时没有发挥的平台。现在我看上你了,是真的来感觉了。” 我摇着头说道:“莎织,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感觉?”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楚楚动人的看着我说:“有啊!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救我,很有男子气概。” 我说:“哪天?” “记得那天你为我挡铲子吗?”莎织问道。 我记得了起来,那天去看他们跟村民开群架。 “不记得了。”我说道,“莎织,该回去睡觉了。很晚了。” “那天你拿着刀进去砍人呢?在你们公司。还有,你要去救她时狂躁不安的样子。如果,那个女人是我的话,我会幸福而死。”莎织说道。 我呵呵笑道:“你喜欢看我砍人啊。那天我也不想砍啊,可是。是不是动作很帅?” “你是装的吧?我是说你的气魄和举动让我着迷。不是说你砍人的动作!”莎织生气道。 我笑着说道:“你喝醉了,真喝醉了。我也要回去了。” “哦,回去吧。”她漫不经心说道。 “莎织,别这样呢!”我说道。 “我没怎么样啊。还觉得是一种解脱,我终于能有勇气跟他彻底说明白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怕我。我以后的路从此不同,最重要的是,我能够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了。不仅仅是你。”莎织说道。 我说:“莎织,我相信你会过得更好的。”我有点想回去了,很困了。 一个电话过来,魔女的,我接道:“魔女。” 魔女很温柔的说道:“小洛。很晚了。” 我说道:“是的,我这就回去。” “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对莎织说道:“明天再谈,好么?我要回去了,她受着伤。” “去吧。”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开门后,魔女扑上来。 亲了又亲。 看着她头上的纱布,我问道:“护士来了?” “过来了,检查过了。基本没有什么事了。”魔女轻轻说道。 我说:“你这是安慰我啊?头上破了一个洞,竟然说没事。” “真没事了,再过几天就好了啦。”魔女安慰我说道。 我摸摸她的额头说:“没事便好。你吃过饭了没有?子寒呢?” “她刚回去,来,你过来一下。” 魔女把我带到桌旁,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张地图,画了密密麻麻的东西。说道:“你看看这个。”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了看,问道:“厂址?什么意思?” 魔女说道:“我们没有工厂了,总要办一个新厂吧。” “这是新厂地图?”我瞧着,的确是啊。“这是在哪里做的?” “就是在这里。”魔女说道。 我惊讶道:“在这里?你的意思是说在这里?就永芳休闲庄这里做?” “不是这里,是永芳休闲庄的旁边。”魔女说。 我不解地说道:“做成一个厂,要两年时间,而且。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 魔女说道:“那些设备我又没卖呢,盖好了厂房,直接把设备拉过来。把以前厂里骨干都收回来,就可以开工了啊!王华山比我们可怜。没钱做,再加上他要找设备,哪那么容易。” “设备你没有卖?不是说设备已经。你骗了所有人。?”我疑问道。 魔女说道:“跟王华山斗,不奸不行。地和厂房都卖了,设备没有卖,转到了湖州仓库。只是找好了地,盖起厂房,拉设备过来,其实是很简单的。而且,我要把公司都搬到这儿来。” “搬到这儿来?有没有搞错?这里那么偏僻!这怎么行?又没有主要干道通过这边!”我说道。 魔女说:“这不难啊!湖平通往北部省份的路正在计划当中,我们完全可以让叔叔通过关系,把这条路拐点弯,从我们这里穿过!莎织不是跟那个刑达很好吗?这事情,让我叔叔先打通上面的关系,让刑达疏通下面的小鱼小虾,这不就行了啊?” 我赞道:“这办法不错啊。可是。仓库到这里,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公司也要搬到这儿来呢?” 帮忙搭线 “这边的地皮便宜,风景好。我们现在办公楼那地方,我们公司带动了起来,把那些地的价格炒高了几番。我们卖了那边,来这儿建厂建公司。你算算看,能赚了多少?”魔女问我道。 “对啊!我们建厂的钱也有啊!”我兴高采烈道。 “而且,这里有人保护我们,我们可以给莎织一点钱,让她和程勇去烦着安保的事情。”魔女说道。 我说道:“你知道吗?今晚莎织和刑达说的,就是扩宽公路这件事情。莎织给了刑达两百万,让刑达把这件事做了。” 魔女摇着头说道:“刑达做不来,他有多少钱都做不来。从市里到这里,不是主干道,而且领导也会认为对该市不起作用。如果目的只是为了打到这里,就是条死路,只会利于永芳休闲庄。上面的人压力很大的,谁敢乱批呢?但如果我们公司到了这里,那就不一样了!我们公司和永芳休闲庄,那么大的两个集团,就是不让我叔叔去说,他们都会批准!通往外省的路拐个弯,从我们公司,永芳休闲庄门口路过!这事跟莎织说,莎织一定同意。” 我点着头说道:“她当然会同意,这个想法真的很好啊!你的脑瓜子真好使呢!脑壳破洞了,脑子可以呼吸空气了,是不是真的聪明多了啊!” 魔女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从来都是那么聪明的!” “自大!” 兴奋了几分钟后,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魔女!” 魔女收拾着床铺,转头过来问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如何卖掉公司?公司是你和王华山的啊。”我恍然大悟。 魔女说:“公司大楼和那些地都是我的名字。甚至,王华山他们的总部,和他的别墅,都是我的名字。” 我惊愕道:“不是吧。王华山那么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是你的名字?” “当时他经常出差,很多事情都是委托他的律师和两个助手来办,还有我。那时候我就想,假如有一天王华山不喜欢我了,抛弃我了,那我分到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财产,会不会很少?我把他的律师和助手收买了,全部弄的是我的名字。王华山要做什么,基本都是跟这几个人说了让这几个去处理。包括他的房子名字。”魔女缓缓说道。 我问道:“不是吧。这听起来不太可能啊!王华山居然不知道?而且,那几个人怎么愿意?不怕死啊?” “他们都知道我和王华山的关系,我就说服他们说,王华山懂了,我给你们钱你们马上跑!其实,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办事的。不过。这些资产合同虽然写的都是我名字,合同确实在王华山家里。” 我问道:“王华山居然不知道?天啊。王华山到底做什么吃的啊!” “那个律师,是他心腹的!又是朋友又是管家,跟了他十来年。什么都信任他。恰好,那时候那个律师缺钱,被我收买了。” 我说:“魔女。不对啊,如果你收买了他,那咱为什么不从他那里了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问为什么不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机密,对吧?” 我点头。 魔女说:“他那时并不愿意做这个事情,为了钱。到澳门输了很多,挪用了公司里不少钱。我发现了,答应他不报警也不告诉王华山。如果他愿意为我做这件事情,我愿意为他补上。他答应了,尽管不愿意。也只答应了这件事情。之后无论我说出什么条件,他都不愿意背叛王华山了。这家伙前段时间突然辞职了,害怕东窗事发王华山对付他。王华山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信任了十年的人竟然背叛过他。仅此一次,就让他败得一塌糊涂!” “合同。在王华山那里?那你又如何要呢?”我问道。 “明天!明天我们去取。我已经让律师联系好了买家,把这些房产,地产,全出售!接着,跟王华山摊牌。” 我看着窗外,说道:“跟王华山最后的决战来了。” “我已经派人抢他的客户,他最后。会一无所有。很惨吧。”魔女无奈的笑笑。 我说道:“没办法,不是他惨就是我们惨。难不成你希望是我们惨吗?” 魔女抱着我:“我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你别看我外表这么坚强。” “没事的,恶有恶报。你到底想如何从王华山那里拿到合同?抢?” 魔女摇着头说道:“明天再说吧这个,有点乱。头很疼。” “那好。” 我走到桌子旁看着桌上的建筑图,惊叹于她竟然还会这些。 “绘图你都会。你真不是人。” 魔女说:“在澳洲时,有个学期迷上了建筑学。跑去学了不少东西。湖州厂区,现在的公司。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 我说道:“对你来说当然很简单,对我来说。唉,光是你那个营销硕士的头衔都吓死我了。” “这是必须要学的,父亲对我说两个哥哥虽然天资聪颖,心术不正。他们可以成就更加辉煌的家族企业,却也能更快的毁掉。” “魔女。我有点担心。”我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问道:“担心什么了。” 我说:“担心。每走的一步都那么艰难,担心在路上失去你。” “怎么会呢,笨蛋呐。来,我给你洗澡。”魔女说道。 我拒绝道:“你是伤者,哪能让你帮我洗澡。我自己能洗。” “我不!我就要帮你洗。来了,水都放好了,这里有浴缸。” “沐浴一下就成了,干嘛要浴缸啊。” 她说:“怕脏啊?还怕脏呐。我洗过好几次了呀。快点啦。” “干嘛啊?你躺下吧,养伤,听话。” “不。我就要帮你洗。”她晃着身体,像任性的小女孩。 我说道:“怎么了啊。有时候觉得你好过头了。跟在下属前声色俱厉的魔女不是一个样的。” “我对你好点,万一你跟人家走了,至少还可能会想到,我对你那么好。然后回来找我呢。”魔女看着我说道。 我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些?我不可能会的了。” 她说道:“刚才你自己都说,不知道会走到了哪里丢了对方。我让你陪着我,过的生活却是血雨腥风。你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我打断她的话:“咱们的魔女,也是很多人喜欢啊!” “哪会有人喜欢我这个乖张暴虐,残忍毒辣的魔女呢?”魔女说道。 我说:“哪不能喜欢呢?长得那么漂亮的魔女,那么美。若不是性格太恶劣了点,地位让人太遥不可及了一点,恐怕追你的人都排队从这里排到了西欧。贝克汉母都直接在家门口可以排队了。” “嘴巴上了蜜似的,快点过来洗澡了。”魔女催道。 躺在浴缸里,享受着她的服务。我问道:“你刚才去绕着这里看了地形?” “对啊,跟子寒去看了看。好地方啊。”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疯狂。”我说道。 魔女笑着说:“怎么疯狂了?” 我问道:“有买家愿意出钱买我们的旧公司了么?这也太快了吧。” “你知道么,我出去跟一些有实力的大老板谈生意或者参加商务酒会。时不时就提到如果卖了这些地谁要的玩笑,有一些有意向的,就会说好啊好啊。然后把他们的名字电话记起来,我让律师悄悄去联系了这些老板,价格合适就行了啊。再说,我们那块地现在是宝了啊,好多地产商觊觎呐。”魔女说道。 我说:“现在增值速度那么快,放着多好,可能还能再增值几番。” “不想冒险了,知道知足才行。现在转手出去,那钱都够我们建了厂建了新公司。王华山过一段时间没了钱,估计也想着要卖掉这块地了吧。不过。已经晚了!” “看你那信心十足的模样。但愿不要搞出什么岔子了,一次次的受伤。如果再猛烈一点,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心疼的看着她的头。 “魔族的人,死不了那么快吧。生命力至少比你顽强!后背。擦后背。” “我们先去哪儿?”我问道。 魔女,子寒,我一起上了车。 魔女说道:“王华山的别墅前。” “去那里要合同?不是吧。”我说道。 “子寒联系好了没有?”魔女问子寒。 子寒说道:“放心了,一切都准备就绪。” “那过去吧。” 我开着车,到了王华山的别墅区门前。 “开进去?”我问魔女。 魔女说道:“对,开进去。” “保安不会给我们进去的。”我说道。 魔女说道:“放心,他们会开门的。” 我开到了大门口,保安上来问道:“做什么的?” 魔女对保安说道:“是我,开。” “是是是,这就开门。”保安急忙把杆子升起来。 我疑问道:“你经常来啊?” 魔女说:“来过几次,我的样子应该很好记吧。” 我说道:“看到你的人还能忘记你呢?” 车子到了离王华山的别墅不远处,魔女让我停了车:“子寒,打电话给他们。” 我问道:“谁啊。” 魔女说:“一下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后,几个民工过来了。 我看着那个家伙说道:“这个。这个不是敲破你头的那个吗?你让他过来这里做什么啊?” 魔女说:“把王华山的别墅搞乱!吸引他们家里保姆这帮人的注意力,让人趁机进去拿合同。” “搞乱容易,可怎么偷合同?”我问道。 魔女指着王华山别墅里一个人说:“那个园丁,看到吗?就是正在洒水的那个,就是我买通的。我知道王华山放合同在什么地方,二楼的书房电脑桌桌柜里。昨天让人接触了他们家的员工,用钱搞定了这个员工。这个时候王华山不会在这里,动手的最佳时机。” 魔女打了个电话给那个园丁,那家伙说好。 魔女让几个民工过去了,几个民工假装拉着用水搅拌了的水泥斗车,不小心翻倒在了别墅大门口。这下好了,王华山别墅里有人见到了,马上过来跟民工争吵了起来:“你们做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几个民工大声骂着王华山的员工:“谁故意啊!你以为我们想啊?” “我不管你们故意不故意!请你们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另一个人从花园里上来。 “你说什么?收拾干净?你们几个不会自己扫啊?”民工喊道。 王华山别墅里的保姆不高兴了,也骂了起来:“你们几个农民!给我把这里扫干净,不然我们打电话给保安过来了!” “什么?农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他妈的,就不扫!”民工回应道。 别墅里有人开了门,几个人都出来了和民工们争吵着:“扫不扫!不扫你们休想离开!” “怎么,狗仗人势?想打架啊!几个破女人,也想打啊!”民工骂道。 女人喊着别墅里的人继续出来:“黎叔!快点把厨师他们都叫出来,有人闹事啦!” 一会儿后,别墅里出来了几个男的。我问魔女:“那个园丁去偷了没有啊!” 魔女说:“没见他出来,应该上去了吧!” 门口的一群人推推搡搡了起来,保安也跑过来了:“干什么干什么!” 保安冲过来把这些人拉开了,责令他们把这里整理干净。民工们依旧拖延着时间:“不整理又怎么样?” “干嘛!想跟我们对抗啊!”保安喊道、 “他们没礼貌!喊我们农民,本身嘛,我们就是农民!但是我们也有尊严,先道歉!” “哟呵,你们还跟我们杠上了对吧。是不是想吃点苦头才开窍啊!” 眼开他们准备动手起来了。 魔女的手机响了,那个园丁说道:“拿到了。” 魔女打电话给了那个民工,响了两声就挂了。 保安对讲机喊了十几个人过来,民工们说道:“我们这就清理干净,这就清理干净!” 几分钟后,民工们在保安和王华山别墅里员工们的得意目光中离开了。 魔女让我开车到了别墅后门,从那个园丁的手上拿房产证合同书土地使用证等物过来,看了看说:“就是这个。” 魔女塞给那个园丁两万块钱。 我们开车出了别墅外,那几个民工已经走出了大门。 我们等着他们上来了,他们过来。魔女拿着黑色塑料袋装好的钱塞给了他们,那个家伙把钱推了回来。 魔女对我说道:“开车。” 接着把钱又塞了出去,那帮人在后面谢天谢地喊了起来。 “到龙门酒楼!”魔女说道。 龙门酒楼某个包厢,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魔女请来的几个律师都在,还有胡总等一群人。 胡总笑着站了起来,伸手给了魔女:“林总!” 胡总旁边的那个气势不凡的人站了起来:“哎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总啊,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啊,他们说亿万的林总美如天仙下凡。我刚才还说,真有那么美啊?何止啊!” 魔女笑着说道:“谢谢赞赏,你是湖平大英地产的老总江大英,是吧?” “正是正是!坐坐坐。” 魔女说道:“首先呢,我先以茶代酒,敬胡总一杯,谢谢他这次帮我搭线。” 人品问题 胡总笑道:“今年是我老胡的本命年,我的命运,因为林总而改变哈!今年赚的钱,是我过去五年的总和,这点小事,林总还来感谢我这个老头,实在让我羞愧啊难当啊!” 魔女轻轻对我说道:“原本是要卖给另一个房地产商人,不过这个江总,开了个更高的价格。今早胡总突然给我打电话的。刚才他们也跟律师都谈好了,一次性付清。” 江总举杯敬魔女:“林总,来,干一杯。” “好啊。”魔女说道,举起了酒杯。 江总不依了,示意我道:“这位助手,能不能帮我给你们老总倒一杯酒。” 我急忙说道:“不不不,我们林总身体这几天不舒服,不能喝酒。” “来,我亲自给林总倒酒啊!”江总起身。 江总身旁的一人急忙先起身说:“江总,倒酒这种小事,让我去做就行了!” 江总对他说道:“这不同啊。能为林总倒酒,是荣幸啊!” 江总走过来,我对他说道:“江总,我们林总真喝不得酒。她身体不舒服。” “哟。你们属下很是照顾老总呐?你是。她秘书吧?”江总笑嘻嘻说道。 魔女板着脸问他说:“那又怎么了?” “没什么。呵呵呵,男配女秘女配男秘。不错不错。我都没有带林总都带了。果然不同凡响。来来来。我给倒酒。”江总给魔女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让魔女不要跟他干杯,白酒啊!魔女又是受伤着,会闹出事的。我碰了碰魔女的手。 魔女拉着我站了起来,跟江总碰了一下杯说:“那好吧。” 江总说道:“干完!” 魔女碰了碰嘴唇:“浅尝辄止。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欠妥。” 江总一口气喝光了,他的手下们纷纷鼓掌起来。拍马屁的叫着好。 魔女把酒杯给我,我一口气喝了。 江总马上不乐意了:“这个。林总,这个不好吧,我是跟你干杯,你。” “江总出来外面世界走了那么长时间,难道所有的酒都要自己亲自喝吗?他们是干什么吃的?”魔女指着江总的手下问道。 江总讨了个没趣,自打圆场回去了:“哎呀,我以为呢。那么俊的小伙子,是干嘛的,是陪酒的啊!呵呵呵呵。” 这家伙什么意思呢?想吵架啊! 我看了看魔女,魔女给我使了使眼色:“坐下来。” “是吗?林总。”江总看着魔女问道。 魔女问道:“是什么?” 江总说道:“不是。没什么,我说这俊俏小伙子是不是陪酒的?” 我忍着怒火。胡总急忙端起酒杯:“老江,来来来,我老胡敬你一杯。” “老胡,你女秘呢?上次我见过,好像很不错,很对你胃口呐!哈哈哈哈,干嘛都不带啊。”江总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我们。 魔女轻轻说道:“先忍忍。” 接着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饭喝着酒,一切仿佛都很顺利。 江总红着脸,举起酒杯跟我干杯,我自我介绍道:“殷然,副总。” “啊?副总?哈哈哈,这么年轻啊,看不出来啊!想不到啊。你身兼多重身份啊!我是大英企业。大英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湖平市房地产开发公司前三甲。我是总裁兼董事长,啊。不过。你这样小辈没见过我也是正常,加上我本人到处飞来飞去。这也是这么多年没福见过林总的原因。你这小辈,先自喝三杯!”江总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我那两句话在挑衅我,他现在是在挑衅整个亿万啊! 见我们不说话,江总说道:“怎么都傻了啊?林总。你们公司可是大牌得很啊,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们几乎一个钟头。这还不算,我都答应一次性付清这笔购地款。你们耍大牌也太过了吧!敬杯酒都那么难?” “好。” 我拿起三杯白酒,一次干完。 像这样的老总,总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别人看自己一不认真,就觉得面子丢了!我忍了! 接着,他说道:“不错啊,小伙子,酒量很好啊!” 我给他倒了三杯,给自己倒了六杯,杯子虽小,但我知道,这么喝下去,顶不住的。 “江总,很高兴认识你。大英,我当然知道,我们的亿万,说实话贴不了你们的边。你们又是房地产又是湖平油液的,搞得都是风生水起。在下很是敬佩,能跟大英公司的老总喝,小弟我三生有幸。记得上次参加一个商务酒会,一个公司的总裁对我说过:多少万美元能与巴菲特一起吃个午餐?我看咱湖平也该搞,第一个当然江总莫属!我就奇怪了,江总?大英的!”我尽量说着好听的瞎话来讨好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江总。 江总呵呵笑着:“是吗?” “来,我回敬江总三杯,为了表示对江总对我们亿万照顾的感激之情,我陪着江总喝六杯。”我笑道。 江总拍拍我肩膀:“年轻人,体力好,什么方面。都行!喝酒也行办事也行!难怪讨林总那么欢心啊!我就不行了,人老了,别说三杯,一杯我就不行了!刚才跟你们林总说干一杯,我是打算舍命了喝的!” 老狐狸啊。 江总端起一只酒杯,放到魔女面前,然后他自己端起一杯:“这小伙子真懂事,给自己老总倒了六杯酒,给我倒了三杯。好!” 他是铁了心要灌魔女喝酒了。 我对魔女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喝。谁料到,这个动作让江总看到了。 江总问魔女道:“林总难道真的不给我这个面子?” 我又对魔女摇摇头。 魔女说道:“对不起江总,我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啊?那今晚让这小伙子揉揉就好了啊!哈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那你就以茶代酒,我江大英豁出命来,喝了三杯,好吧!唉,女人,在商场是不行的。或许某些方面会做得很好。”江总一边喃着一边敬酒。 魔女没听进耳朵里,端起茶杯敬了他,江总喝完了。 这餐酒,喝得我恼怒非常。他妈的,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魔女!我无法容忍了。 魔女摸了摸我的手:“镇静。” 江总又说道:“林总。今年婚配否?” “关你什么事!”魔女让我镇静,她自己却不镇静道。 江总面露尴尬之色:“呵呵呵。我认识湖平商界几个英俊不凡的后生,想介绍给林总认识认识,别无他意。我这倒成多事了,呵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嘴多,请勿见怪。” 胡总急忙说道:“江总,其实我们林总。” “我们林总?哟呵,老胡你也曾经尝过?我们林总。林总是大家的?”江总的话越来越无度了。 胡总对他说道:“江总,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玩笑开大了。那可不好收场。” 子寒小声对我们说道:“江大英,表面风光实际草包。今天的大英,都是他弟弟和老婆等人打下来的江山。这人喝酒了就喜欢吹自己多能干,好大喜功。草包一个!” 江总乐呵呵说道:“喝酒多了嘛,话也就多了!今天谁没喝多?谁敢说自己没喝多?和我江大英喝酒,没喝多的都是不给我面子的!”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一会儿后,江总站起来,走到魔女旁边,示意我让开。魔女对我点点头,我起身到一旁坐下。 “那个。林总啊,一下,我们喝完酒,到楼上跳跳舞唱唱歌。出一身汗,接着去洗洗桑拿,如何呢?”江大英说道。 魔女对他说道:“江总,今天呢,你是想谈生意还是耍酒疯?如果谈生意,请现在开口,如果不是谈生意,那对不起,我们劳碌命没那么多空闲时间陪你疯。” 江总伸手抓住魔女的手,摸着说道:“咱先喝一人三杯,然后再谈生意好不好。” 魔女大怒,抽开手飞快拿着三杯酒泼在了江中脸上:“喝!喝啊!” 我勃然大怒,竟然敢摸我的老婆!我干你娘的!我抓起了凳子。 千钧一发。 我甩起了凳子就要拍下去,子寒挡在了我前面,抓住凳子放下来。对我说道:“冷静点!谁都不好惹!” 江总的人冲了过来,两边人对峙着。 我轻轻推开子寒,冲着站我前面一个对我瞪眼矮骡子说道:“想死是吧!让开!” “三!二!一!”抓起凳子。 子寒又抓住了我的手:“不要老是要打架!” 那个江总站起来,指着林夕怒道:“他妈的你敢动我!” 魔女也站了起来给了他一巴掌:“我他妈的为什么不敢动你?” 一群人动手动脚起来,胡总的人站到了我们这边。 江大英指着胡总骂道:“胡启发!你什么意思?” 胡总说道:“江大英!做人做到你这份上,实在太无耻了吧!想要姑娘,我随时找来给你,何必对林总动手动脚!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又何苦!” “胡启发!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江大英继续喊着,丢进脸面,自己找台阶下呐。 “我胡启发在湖平多年,什么官僚,什么富商,什么巨贾,什么教授我没见过?让我敬佩的,就是林总!你以为她是你心中那种女人?你这种龌龊的人,也配坐在大英集团的最高位置上?如果没有你老婆你弟弟你小舅子他们,你现在连根草都不如!”很显然,胡总义愤填膺。江大英的行为过于龌龊,惹恼了他。 江大英对胡启发说道:“别忘了,你在市里的好几个项目,都有我们大英的支持!” “你的意思是说我欠你人情?我们公司跟你们大英,合作向来都是清清楚楚一清二白公公平平,从没有贪过你们大英小便宜!这些个小项目,你们可以不支持!亏这点钱我也不怕什么!”胡总说道。 “好!胡启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江大英晃着手指。 我上前去指着江大英的脸:“江大英!你别以为你们大英集团就有多威风!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你口气很大啊!知不知道我们大英是湖平三甲?斗钱,斗人,斗权。你们小小亿万,斗什么斗得过我们?胡启发你说对了!老子就是靠着这帮亲戚才牛的!今天的事情,要么道歉,要么跟我们死杠!自己选择!”江大英威胁道。 我说:“其实我们的仇家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也不怕得罪你,更不怕跟你斗!今天我要你跟我们道歉!你若是不道歉,我倒要看看谁玩得过谁?” 我们也不想结仇,发展到这一步谁都不喜欢。可有什么办法?难道,为了做成这单子,让魔女去陪他跳舞?唱歌?桑拿?酒店! 他算个什么东西! “小子!你有种!”江大英指着我狠狠说道。“你走着瞧!我们走。” 说完他转身带着他们的人离去。 我跟上去一凳子砸在了他头上乓的一声:“你妈!敢摸我老婆!” 江大英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的几个手下马上冲上来。像这种小喽啰,我又怎么看在眼里。 我还没动手,几个律师和几个下属上去跟他们打了起来。我以为律师,助手这些都文质彬彬的男人。没料到,一打起驾来,个个都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的凶猛。 没几下,江大英带着自己的人狼狈逃窜了。 魔女看着我,我爱怜地问道:“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魔女点点头:“像这种生意,我见一次推一次,宁愿做不成。我也不要出卖我自己。” 胡总叹道:“得罪这个家伙倒没什么,他也就是个大声嚷嚷的跳梁小丑,也不会能拿我们如何。不过刚才你给了他一凳子,还一起打伤了他们的人,这罪名可不小。他的老婆和弟弟若是追究起来,这倒是真成了棘手事情了。” 我对胡总说道:“胡总,没事,我自己一个人扛,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角色,轮不到他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 胡总笑道:“来来来,坐着说话。” 我们坐了下来,魔女摇摇头说:“你们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谈好了七七八八,只等我过来签字确认了。谁知道一来,却是这个态度?” 一个律师急忙说道:“林总,我们没有骗你,刚才江大英和我们已经谈好了购地购楼的事情。甚至都说好了,秘密拿下来,让我们公司继续营业至本季度末。可是。你们一过来,谁知道他就那样口气一变,马上就翻脸了。” 难道是我们长得太嚣张?或者是我们的错? 胡总咳了一声说道:“江大英就是这种人,人品不好。如果没有他老婆和弟弟帮他出头,他也不可能拿我们怎么样。” 我说道:“想玩,我们也不怕他。只是我们本想和他好好谈个生意,却没料到弄成这个样子。” 胡总喝了一口酒说:“这不能怪你们,我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个人也实在太无耻。”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这生意谈不成了,我们又树多了一个敌人。”我叹气道。 胡总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出入尽量小心点,江大英人品不行。可如果他老婆跟弟弟跟你们谈,那倒不怕。” “为什么不怕?”我问道。 胡总说:“江大英人品虽烂,他老婆和弟弟还算是正经的,比较正道一些。但是,也是有仇必报的人啊!她老婆号称湖平第一铁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不过咱们林总那么有名,相信她也有自知之明,不敢硬碰硬!” 休闲庄美女老板娘 魔女看着众人,说道:“我以为过来呐,就高高兴兴签了合同,办好手续,收了钱。今晚开开心心开庆功宴!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一个律师说道:“林总。另外一家有意向的公司负责人,在别的包厢等着我们。” 魔女问道:“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觉得,保险一点好,即使这家谈不成,也能跟另外一家谈。这样一想,就跟另外那家公司负责人谈好,让他们等我们。假使这边谈不成,我们就过去。”律师说着。 魔女站起来:“那现在还等什么呢?走吧。” “是。” 我也起身来,魔女压住了我:“你在这儿陪胡总说说话喝喝酒,我过去谈谈就好。放心了。” 见我面露拒绝之色,魔女又说道:“听话了,在这儿就行了。让子寒跟几个律师跟我过去就行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 “那。” “放心了。好!我们过去。”魔女带着这帮人过去了。 我坐了回来,端起酒杯跟胡总干了一杯。 胡总呵呵说道:“你这小伙子胆子够大啊!我喜欢。” 我摇摇头说:“哪胆子大。生气的时候谁胆子都大。” 胡总说:“刚才那一凳子砸得好啊!换做是我我一样会砸!但是我是说如果。也许真的换成我,我也会犹豫不决的。你倒是干脆,江大英刚刚动手你一看不顺眼就举起了凳子。呵呵呵,来。我敬你一杯。” 我跟着笑道:“胡总,笑话我呐。我是想逼着自己冷静,没想到突然爆发了出来。” “还有啊,我知道你们跟王华山斗得如火如荼,你带头的是吧。说实话,湖平这里人才济济奇人辈出,在我们这一层人中,谁都不是好惹的主。尤其像王华山这样的,我们湖平市里,说如果要跟王华山开斗,基本没有!要我跟王华山说开战,我也不敢!你们不仅敢跟他斗,还处处占着上风,现在情势还一边倒了。可见,你和林总,比王华山可要强很多。” “胡总这是过奖了。商场如战场,表现在外的是抡刀动枪,其实内里暗斗可要惊心动魄多了。”我笑着道。 胡总说:“我听说,你前几天带着千人跟王华山的几百号人在你们公司里干了一场。” “这个是传说吧?哪有这样事情?”我扯到。 胡总笑着说:“对,是个传说。传说殷总拿着一把大砍刀带着千人杀上自己公司英雄救美!勇气可嘉啊!” 我笑道:“这只是传说,未必是真的。” “我很佩服殷总啊!你在我面前就不要说敷衍的话了,你们的事情我其实了解不少了!”胡总说道。“不过。你如果真的一次就拉得千人过来跟王华山开打,再者白道的人你们又占了优势,那王华山,还真玩不过你们。” “哪里是千人,呵呵。就几百人,不多。都用钱找的,没法啊,人家拉着四五百人打进家里面来。咱不能做鱼肉啊!不挫挫他的威风,他还以为我们好惹!”我咬牙道。那天如果王华山在场,一定被我们活活砍死的。 “在湖平市,据我所知,能调动千人来开打的,以前是程勇,就那斧头帮吧?是吗,斧头帮老大。不过打黑那阶段被打掉了。现在呢,就是永芳休闲庄的老板娘,据说养了退伍的,保安学校的千人打手。永芳休闲庄生意热得人人眼红,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啊!能跟你们家的林总有得一拼!话说回来,殷总,你这近千人,是不是跟永芳休闲庄的老板娘要的?”胡总问道。 我点点头说:“程勇,永芳老板娘,都是我的战略合作伙伴。” 胡总大吃一惊:“难怪啊!上面有人罩着,下面有这么强悍的两个伙伴,怪不得殷总林总可以吃掉王华山啊!” 我笑着说道:“我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如果是一个人,早就被王华山枣瑟弄死了。对了,胡总,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胡总摆摆手说道:“唉。我哪帮了你们什么,简直是给你们带来麻烦。想帮忙帮倒忙!” 我说道:“胡总,这不是麻烦,也不是帮倒忙。今天你又是帮我们搭线,在危难时刻你不惧强势,站到我们这一边,你这一站,可站出麻烦来了!江大英如果有胆对付我,可能都会对付你!” 胡总说:“就那几个小项目,没有就没有,损失一点钱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次骗了王华山,骗得王华山直接倒闭,想来。这里面应该有胡总的功劳吧?”我问道。这事情一直就想问魔女,如果没有胡启发的帮忙,又怎么能那么顺利骗倒王华山?可魔女实在抽不出时间跟我谈这些。 胡总说道:“又不是什么骗不骗,举手之劳。再说这对我也有益。王华山投资搞了几百个店面,其实,原先我也以为是那个什么北边来的萧业集团做的。可林总跟我说,这个是王华山自导自演,一边打着林总要跟我单方面解除合同的幌子。一边又大力加速弄开了这些店面。说实话,如果给王华山做起来了这些店面,那我的生意,可要被他大大的冲击了!甚至会渐渐被他灭掉。所以,林总给了我真的单方面解除合同的报告单。我就跟她演了一场戏,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闹到了法院。王华山果然上当。” 我说道:“呵呵,如果没有胡总的这个大忙,恐怕我们很难拿下王华山呐。” “这都是林总对我的照顾啊!你们的产品很好,说真的。当初我也没有想到,我投下来第一批钱,是想着要试试水,结果成功得令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现在我的几个其他产业,包括名牌烟酒代理销售这些,我都不那么专心了。全部心思就扔在了你们产品上!王华山为什么有胆投下那么多钱弄了几百个店面?那是因为他看到了我们的大获成功!当初你们做生意,基本都是靠别人加盟,王华山野心很大,直接想着产销一条龙,钱能赚更多!如果你们林总的钱够多,也可以自己做的。不过。这也必须要等到跟我们的合约到期后,是吧,哈哈哈哈。”胡总笑呵呵道,脸上带着不安之色。 我听出来,看出来他想说什么了:现在我们有钱了,看到他们代销成功了,胡总害怕我们合约到期后,不跟他们续签代理销售的合同。毕竟,这家伙从我们产品身上赚了不少钱啊!可这很大功劳也是归功于他们,他们的代理公司有着非常健全的销售制度,销售计划。做代理销售出身的,销售能力自然比我们这些半销售公司强太多。 我笑着说道:“胡总,你让你的人做个工作备忘录。我跟你签订一些备忘录。” 胡总奇怪道:“什么备忘录?” “工作备忘录,就是。从何时开始我们签订的合约,合同开始当天到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情,也都写下去。还有,将来合同到期后,我们还要续签!我们不会给别的公司做,哪怕别家公司价格高得离谱。也不会自己全吃了,吃也吃不了那么多。”自己做产销一条龙,当然赚更多钱。可是。我们现在都已经累得要死,再要亲自监督销售,恐怕,忙到世界末日都抽不出时间去玩玩,旅游什么的。 我知道魔女需要钱,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该赚的当然要赚,但亲自搞这些庞杂繁琐的销售,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就算能做起来那么多家,估计要活活累死。 我们现在的直销店面并不太多,湖平有几家,湖州几家,还有省内各个市县有零丁几家。其余的,基本都是加盟代销的了。现在我们的重点目标不是亲自做销售,将来也不是。还是好好搞好生产,一线销售这些事情,让胡总这样的加盟商来做便成。 胡总拍着手说道:“殷总,这个主意不错!你们两个,给我起草工作备忘录!” 胡总的助手应道:“好的!” “好的?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现在马上动手!饭局结束之前,给我做出来!马上得签!”胡总下令道。 两个助手急忙说道:“是是是,现在就开始!” 胡总伸手给我:“殷总此话当真?” 我说道:“胡总,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胡总握着我的手说:“唉,我心里这块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啊!殷总跟我们签了这份合约,那我们就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啊!扩大,发展!滚雪球战术,正式开始!前些日子犹豫不前,正是想到,合约几年后到期,我们不敢放开手脚啊。” 我笑道:“干嘛不跟我们说?” “一个是觉得你们一定想要自己做了,你们会动心。另一个就是你们也很忙,我们也不敢开口。” 我说:“我们当然知道产销一条龙能更加赚钱,可我们做不来啊!哪有那么简单呢?就算赚钱,也折腾得我们奄奄一息了,呵呵呵呵。所以,我们以后注重于生产,质量,效率方面。销售这些,我们会做一点,但更多的,就靠胡总你们这些人了。” 胡总递给我一支烟,笑嘻嘻给我点上说道:“那个,殷总,有个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笑着:“既然想说,何必窝着。” “你们的厂,已经撤了,林总跟我说还够两年的供应。可是。如果我们这边扩大一倍,那你们怎么给我们供?”胡总疑问道。 我说:“这个就请你放心了,短时间内我们一定盖好新厂。” 胡总摇着头说道:“我担忧啊。” “担忧什么啊?”我问。 “你们新厂,盖起来,最快也要半年完工,乐观估计三个月可以小批量投产,一边建一边产。设备呢?设备到齐需要十个月甚至是一年的时间吧!人员配置呢?做到像你们以前一样的生产量,没有两年,可能吗?还有。我们要扩展,你们这两年内又如何能保证我们不会断货?”胡总问道。 我说:“地,我们已经找到。厂子的设计图都已经做出来,在建之日迫在眉睫。这个请胡总你放心。” “好,我先暂且放心,那你能不能给我打个包票!”胡总铿锵说道。 我问:“还要打什么包票?” 胡总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是不给其他代理商供应,也必须先满足我们的需求!我求个心安,我才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我吐出一口烟雾说道:“工作备忘录,你把这段也都写上去吧,你们扩大一倍,产品需求量也增加一倍。如果我们不能满足,愿意按你们的损失来赔偿!” 胡总大笑道:“好!这句话我喜欢!工作备忘录就不写这条了,有您这句话,我老胡就放心了!你们信心百倍,我们不能怀疑你们!王华山光是气魄都输给你们了!现在他可是一败涂地了啊!没有了货源,他要建厂,钱不够,时间更加不够!建好了厂,要重新开始?或者说拿着别人的产品滥竽充数?都不现实啊!哈哈哈哈,他完了。嗯,这样。为了表示感谢,我老胡帮你们个忙!” 我奇怪道:“帮我们个忙?” “关于王华山供不上货的负面消息已经尘嚣甚上,很多个加盟亿万的加盟商都打过电话给我这个最大的加盟商。问我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我就想过要把这些人都拉给你们做,反正王华山也做不来了。可我又怕,万一你们供不上货给我,那我这不是自断己路吗?所以我就骗他们说造谣。今天呢,你给了我一个保证!那我就放心了,我帮你把这些加盟商拉过来给你,你呢,只要保证货不断供,就行!行不行?”胡总严肃的说道。 我点着头:“胡总,你放心去做!我们都是老交情了,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好!”胡总再次伸手过来握了握手。 工作备忘录整理出来之后,我签了字,盖了亿万公章。老胡看着上面那段关于合同到期续签的合同,乐不可支:“干杯!回去后,我们马上筹划扩展的大事!你们,就准备两件事情!准备好货,准备好发财!哈哈哈哈!我们以后要货之前先付账清楚!” 我举起酒杯:“为我们的成功,干杯。” 胡总指着酒杯说道:“不行不行,白酒!白酒才尽兴。” 亲自过来给我斟酒,胡总的手下,那两个助手仰望着我。他们一定在想,这家伙年纪比我们还小,竟然已经做到了亿万副总的位置!太牛了! 干了几杯后,魔女回来了,看脸色不太好。进来坐在我旁边,我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是这个表情啊,又有人惹你了?” 魔女说道:“这个人谈生意太精了,条条框框太多,条件不合我们。” “不合我们?”我问。 魔女说:“对!价格勉强能接受,可他们却不是一次性付清。还有,不能给我们用到季末。这些时间我们员工都要到哪里去办公?” 风风火火女上司 季末,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建好办公室了?当然不会,如果建不好,我们可以租,或者可以跟买方交涉,再腾出几个月,那就等到我们新办公楼做好了。 我挠着头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刚才的江大英才是最。” 魔女打断我的话,盯着我说道:“那种人,这块地我就是卖不出去也不会卖给他!” 胡总说道:“两位老总,我们只能继续联系了。一定会有人愿意要的,放心。” 胡总这句话宽了我们的心,虽然我们都知道像江大英这样好的买家可与而不可求。 我也安慰魔女道:“别太担心了,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今天才是你散发消息的第二天,就有这么多人来咨询,而且已经有了很深的购买欲望。” “我没担心这个,担心的是另外一个。我们再这样下去,王华山知道了,一定要破坏。所以。钱到手了,才能安下心来。”魔女叹气说道。 我问道:“魔女,这么干,是不是很阴损啊?” 魔女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下去。 散了场,胡总亲切地握了又握我的手:“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老胡说,哪怕帮不了我也要帮!” “谢谢胡总!”我挥挥手跟他拜拜。 上了车,魔女说道:“到公司,办点公事吧。还有。叔叔在公司等着我们。” 我抓住了她的手,骨气勇气对魔女说道:“魔女,把王华山的所有就这样出卖了,会不会太缺德了。很阴损啊。”从偷卖掉厂房地皮开始,我就觉得十分的不合适。太阴险了。 魔女说道:“我也有想过,的确如此。可是,你说该怎么办好?” “我也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找人杀了他?那更折寿。” 魔女说:“我们这样对付他,赢了,也不会高兴起来。我倒是宁愿两个人开开心心各自做自己的生意,哪怕是输在生意上,也是心安理得。可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我也不知怎么去说了。” 我说道:“魔女!别这样想!千万别想要去仁慈!对他的仁慈,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我们干掉他了再说,然后。详细地计算好,他过去每个月能赚多少钱。我们给他!这样总算对得起咱的良心!” “对,也只有这个方法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了。回去后,我详细把王华山这半年来的销售列出来,能赚多少,我把它算清楚。按他生意销售的走势,算最高的收益给他。这总行吧?” 我点点头说:“这当然行。王华山的生意越来越落魄,大家有眼共知。他再撑下去,也是阻挡不住被我们灭掉的下场。所以他才狗急跳墙,疯狂了,一下子投了那么多钱要自己做店面。那些店面,他怎么办了?” 魔女说:“这两天,他都急着把店面转出去的事情。” “呵呵,把他闹惨了。损失大概多少?”我问道。 “不会有损失,那些店面他都能收回钱。就是客户现在渐渐的跟我们了。如果有胡总的帮忙,估计王华山的客户百分之九十之上都会跟到我们这边的。” 我说:“魔女,好好算一下吧,该给王华山的还是该给他。我们不要对不起任何人,他有了钱,每个月收入比自己做公司还高,应该能缓和缓和我们之间的争斗。再说。我们可以给他多点都行, “那好!这两天我就落实这件事情。” 到了公司,暴龙叔叔已经在等着我们。威严坐在大厅凳子上,十几个保镖散而不乱坐在各个角落。 魔女一进去急忙说道:“叔叔对不起,又让您等了.” 叔叔笑道:“我哪能不体谅你,一个女娃子管了那么多人。” 魔女说道:“到我办公室谈吧。子寒,泡茶,普洱吧?” “还记得我喜欢喝陈年普洱啊!” “你跟我爸一样,从没变过。”魔女说道。 三个人进了魔女办公室,叔叔坐下来,忧心忡忡说道:“这个枣瑟是死活不开口了.” 魔女说:“不管那么多了,先整死他吧!” 我点着头说道:“对,先整死他吧。他是一定不会供出来了。不然公司这里没有了莫怀仁那老贱人,挺冷清的。” “他反正是死路一条了,但是我们最大的希望还是想从他嘴里撬出一些你父亲的消息。”叔叔说道。 我问:“问出了什么吗?” “没有用,用催眠都没有用!枣瑟不是个简单的人!”叔叔说道。 “我现在担心王华山,那家伙不知还想出了什么对付我们的办法。”魔女说。 叔叔说:“我派了一些专业人士对王华山进行了秘密检查,监察,却没有找到他一丝一毫的犯罪证据。” 我说道:“既然抓不了,弄不死他,那也就只能试试招安了。” 魔女点点头说:“也只能有这个办法了。” 叔叔疑问道:“招安?王华山会接受招安?” 我对着叔叔说道:“王华山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想要吞掉我们自己做吗?可他不可能吞掉我们的,这也害死了他自己。我们必须要跟他说清楚这个事实,要吞掉我们,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哪怕我们都死了,王华山依旧什么也要不得!” 叔叔说道:“那最好不过,我也不希望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我怕你们出事,晚上睡觉都会梦见霸天谴责我啊!” “莫怀仁还在永芳那里吧,过几天他要出来作证。”叔叔问我道。 我说:“对,那家伙都不敢露面了。” “听说莫怀仁的老婆,跟王华山关系不简单,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叔叔问道。 魔女不高兴道:“当年就是她,我和王华山的裂痕才开始的。不然也弄不到今天这一个地步。” “怎么开始的?”叔叔问道。 魔女说:“让殷然说吧,我去召集几个不成材的开个会!这一周的销售额竟然才增长了那么一点?都干什么去了!” 我说:“这不能怪他们。我们公司遭遇浩劫呐。” “那也不能那么少啊!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看他们多松散。刚才过来的时候,办公室吃东西的,穿拖鞋的,玩游戏的都有!我得开个会!你们聊。”魔女风风火火出去了。 叔叔问我道:“这事说说。” 我说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呵呵。就是。当年林夕跟了王华山,但是林夕脾气和一些方面不合适王华山,王华山后来宠了莫怀仁的老婆。莫怀仁的老婆呐,为了搞多一点钱,就开始搞东搞西,在王华山耳边吹枕头风之类的。王华山呢,又怕林夕功高盖主,又担心林夕有一天压过他。就开始留意起了林夕来,那时候枣瑟偷换仓库货物,王华山以为林夕做的。结果呢。两个人从此结怨越来越深。” “莫怀仁老婆?有这个本事?能让王华山觉得她比林夕好?哟。想不到啊!”叔叔惊奇说道。 我没跟他说王华山不举的事情。 一会儿后,我说道:“林夕就是耿耿于怀这个事情。王华山从感情负她,到生意负她。她都在耿耿于怀,两个人走到这一步,也很无奈。后来把公司分开来做,也是无奈之举,两个股东相斗,受累的还是公司。干脆就各做各的,这一分,倒是明智之举,王华山的业务上去了。我们这边的业务更是翻了百分之三百之上。是以前三年做的销售量的总和啊!” “他现在失去了公司,你们抢了他的所有客户,你们如何招安他?闹到这样的程度,王华山还会接受屈膝逢迎,接受卑辱的招安?” 我说:“朝廷打宋江的时候,不是更加的仇深似海?筹码够重,宋江不照样被拉去打方腊。王华山跟我们斗成这样程度,不就为了钱吗?我们试试给他的钱够数,看他怎么表态。如果不愿意,那好,大家继续斗!如果他愿意那最好不过。” 叔叔说道:“如果他要了钱还继续跟你们斗呢?” “那不可能,我们是每个月给他的。”我说道。 叔叔点头说:“办法听起来,倒是很不错。不过。你们如何能满足得了王华山?他需要的,难道能用百万来计算么?” “的确不少,如果我们接了他的所有业务,再加上我们自身的飞速发展。他这个只能算是小意思。” “你们悠着点吧,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不太懂生意这些道道,若是她父亲还在,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他真不放在眼里。” 我说道:“叔叔你就放心好了!” “成功了,那最好不过。你们就没有那么多的后顾之忧,大力发展你们的生意。殷然,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一说。”叔叔对我严肃道。 我急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叔叔叹了口气说道:“我劝过林夕,让她不要那么执着于报仇的事情了。现在她那么拼命为了什么呢?她固执的认为,父亲的失踪与两个哥哥有关,两个哥哥对她们两母女确实太过分了些。她要壮大自己,接着要夺自己父亲的家业,打倒亲哥哥。想从哥哥那里知道父亲的下落。可是,我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查得出来她两个哥哥和她父亲失踪有任何的联系。” 我说道:“那她又为什么觉得父亲失踪跟两个哥哥有着必然的联系呢?” 叔叔说:“两个哥哥对她们母女太残忍了一些,可以说,她母亲疯掉,就是被她两个哥哥活活逼疯的。” 我说:“她既想报仇,又想从哥哥手中抢到家业。觉得家道中落,她有责任把家业搞起来,也相信自己能做得起来。” “能那么简单吗?她们家业不如以前,但现在十个亿万都抵不过她们家业啊!暂且不说林夕能不能把产业弄起来,光是想要从哥哥手中抢过家业,你说。可能吗?现在你们的生活也不差了,拥有亿万一个那么大的产业。我做个最坏的打算,你们现在跟王华山,算赢了。可你们和她的两个哥哥死磕!最坏的就是你们输得一败涂地,生死不知,亿万败落。就算你们赢了她哥哥,那又如何?那么大个产业,涉及十几个行业,林夕能带起来吗?是造福,是毁掉。这些我曾经跟她说过,不过她不能听进耳中。”叔叔担忧着说道。 我灭了烟说道:“这些我也有想过,每个细节我都有想过。我们说服不得她的。” “你们走错一步,都会落得身败名裂!这不是耸人听闻,你们每走的一步,我都在为你们担惊受怕!”叔叔说道。 “这条路有没有尽头,我们谁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到尽头了。”我无奈的笑道。 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们,万事小心。跟林夕做做工作,让她知道这些事有多么的可怕。林霸天那么多年都不见人了,林夕就算如何不愿意承认,这都是铁打的事实,生存的希望根本没有了。你们现在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得到!反而会失去更多。” “叔叔。这些我都知道。最近你查了萧桥,查出什么来吗?”我问道。 叔叔说:“这个。我没有查出什么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王华山扯上关系,我怀疑他们之间,有着利益关系吧。王华山请他来骗林夕呢?” 暴龙叔叔眼中那丝不安定的元素,被我抓到了!这是什么?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着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东西?萧桥!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谈论过萧桥一句!为什么! 我呵呵一笑:“这不太可能吧,王华山有多少钱请得动这个企业的老总来诈骗林夕呢?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叔叔说:“那么多连锁店,千树万树梨花开!王华山如果跟萧业集团合作呢?很多因素都是我们想不到的!” “嗯,也是。”我点着头。 “你多多做她的工作吧,让她不要斗下去了,我都操心死了。慢慢做工作,或许会有一天,她厌倦了,会好好过生活也不定。如果你们其中一个死了,或者都死了呢?将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说的句句实话。我们已经从鬼门关中闯过来几次了。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考虑这些吧!深不见底的江湖,血雨腥风的战场,谁死谁活谁能预料?这辈子还有比命还重要的事情吗?好好想,再见了!”叔叔起身离去了。 我挥挥手送走了他,心绪烦乱。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到最后,谁死,谁活?谁他妈知道? 念念不忘 如果魔女死了,我怎么办? 如果我死了。那她又怎么办? 在路上,我们谁会丢了谁?谁会走得到最后? 正想着,魔女进来了:“叔叔走了?” 我点点头。 “唉,我们现在该派出业务员去拉王华山的。” 我打断她的话:“别那么急。” 魔女怔住:“怎么了?” 我说:“你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还能听你话跟你招安呢?”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 “为什么要给他喘气的机会?”魔女问道。 刚才听了暴龙叔叔的一番话,我真正害怕了。叔叔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眼神看不透的那丝怪异。 我说:“咱要招安,这样逼他,他脸面何存?给他喘气,反正到时候他也会死球。” 她不高兴起来:“干嘛要给他。” 我喊道:“按我说的做!” 咆哮一声,她看着我,很奇怪地看着。 我盯着她,又说了一次:“我说什么你没听懂吗?” “为什么?”魔女对着我喊道。 我怒道:“干嘛要急在这几天!” “我为什么不急?我父亲一日没有消息,我每天都会急!我妈妈不能和我团聚,我每天都心焦着。我出嫁了,至今没见过她,我能不急么?”魔女说着说着,眼泪跌落。 我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摸了摸她的帽子说:“别哭了。” 她耍着性子扭过身子,眼泪停不住哗啦啦流下来。 “别哭了。那你如果想要这样做,便去做吧。”我投降了,我阻止不了魔女的步伐。报仇,夺业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了那么多年。凭着我就能化解开? “我不是为了这个哭。”魔女说道。 我抱住了她说:“那为什么哭?” “你对着我吼叫。”她耍脾气的扭了扭身子要甩开我的手。 我说:“别生气了啊,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你的头还带着伤呢。” 她停止了哭泣,也抱住了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笑着怜爱的说:“干嘛呀?好了不哭了。”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含着泪,像一汪碧绿的水,美艳绝伦。 “我不该太任性。”她自责道。 我帮她擦掉眼泪说:“傻呐你。” “那我们就等等一段时间?”魔女问道。 我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说道:“跟你接吻,是一件我很喜欢做的事情。我不用低头不用弯腰不用曲腿,这样就亲到了。” “坏蛋。偷亲!” 我撤离的时候她自己又贴了上来:“坏蛋,我要报仇。”说完也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笑笑,扶着她坐下来说:“我们不急在这几天的,王华山没有货发给加盟商代理商们,那些人主动会找上门来。或许有些人不会,他们可能会做其他生意去了。可我们干嘛要急呢?你是不是一定把这些人,这些钱都收完了才罢休啊?” 魔女点着头说:“我当然会这样想。” 我说:“那些小的散的客人,咱就不管那么多了。主攻大鳄!让人监视这帮大鳄的动静,暂时不要出手,等他们急了,自己会找上门,到时候我们可以占据主动抬高价格!你一定会说如果他们去跟别的公司合作,我说,那最好不过,他们自己做了别家产品,一定会后悔!最后还是会找我们。” “会吗?”魔女疑问道。 我说:“为什么不会呢?如果做别的产品那么好做,王华山干嘛急着转自己店面出去?那他直接从别家公司进货过来,或者先用别家公司的产品来顶住不行了吗?我做市场那么久,深知质量的重要性。没有任何一家的产品跟我们的产品一样好用的!” “可是那些小商人呢?就算了?”魔女问道。 我说:“无所谓那些了,照顾不得那么多,我们干嘛要去考虑那点小钱呢?胡启发不是说要帮我们拉业务吗?那就让他帮忙拉几个大鳄就成了。刚才我和胡启发签了一个备忘录,到了合同期,我们会跟他们续签的。他要扩大他们的销售规模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拉业务,我们最重要的是生产出产品来!”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魔女惊喜道。 我擦掉她眼角的泪滴说:“不想跟你说的,看你头破了一个洞,想问题脑袋很疼吧?呵呵呵呵。我打算过几天再告诉你,哪知你那么急。” “这太好了!胡总扩大规模,我们产品多销了何止一倍!” 我说:“我们的重心不要放在销售上面了,销售让别人去做,我们做生产。” “对!这太好了!你竟然要瞒着我呢!”魔女轻轻打了我一下。 我说:“跟王华山把公司分了再说吧,你就董事长,我做总裁。好吧?” 魔女点着头:“嗯,好呀。” 我推了她鼻子一下说:“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但是我又怕你伤脑筋。” “人的脑子不用,才会伤脑。”她说道。 好些天没见到李靖,想跟他喝点酒,我走向他办公室。 在李靖的办公室门口,我听到了子寒的声音:“你大白天的,干嘛要喝那么多啊!” “子寒。我好恨我自己啊!不过,我也恨小洛那龟儿子的!”李靖说道。 我站住了,这家伙恨我?为什么要恨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呐?”子寒说道。 李靖说道:“我恨他啊,恨他勾走了你的心,让你不再爱上任何人。可他却不会给你幸福。我知道的,你每次看着他们恩爱的眼神,我都知道的。你想着什么呢?你是高兴吗?是羡慕吗?是真诚祝福吗?都有啊。不过你还有一个感受,就是痛苦!对吧!” “不说这个,好么?”子寒对李靖说道。 李靖说:“干嘛不说这个呢?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去面对呢?我都有勇气去面对!你不喜欢我,我早就看出来,你若是喜欢我,为何还要我送你三年的花呢?你这是婉拒我!我们要勇于面对现实!” 子寒说道:“大白天的还要上班,你去哪里喝了那么多酒啊?” “客户。客户灌的!知道吗我喝酒的时候,他们找来了一帮姑娘,有个女人长得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我讨厌她!我很讨厌她!” 子寒端着一杯水给了李靖说道:“喝点水了。” 李靖说道:“子寒,你对那家伙的心意我都懂的!你呢,要学会面对现实,勇于去忘记!勇敢去遗忘!” 子寒轻轻说道:“我也是。慢慢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无可救药。可我只能当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李靖说:“好!子寒!我跟那家伙说去!要给你留个位置才行!太狠了那家伙,到处玩女人玩了就扔,都不顾人家感受。” “他谁也没有玩,你不要诽谤他!”子寒说道。 李靖冷冷问道:“是吗?他们不玩你们呐?干嘛个个都对他的呀!不行,我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你讨回公道?给我讨回什么公道?”子寒问他道。 李靖说:“哪能这样呢?你陷入那么深,他都看不到吗?” “他看得到,他没有那么绝情。他对我做的已经够好,能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不再奢求。”子寒幽幽凄凄说道。 “靠!子寒,这么跟你说吧,林夕和小洛这门亲事,我一点也不看好!我觉得小洛随时都会为了她死掉!你以为你就一个亲人?老子也就他一个亲人了!恼火得很。我们来猜猜他哪天死好不好?”李靖沉重的开玩笑说道。 子寒拍桌子怒道:“喝醉了就别乱喊了!难听!” “子寒我这是实话,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他那个下场。可是你没见吗?小洛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我今天下午为什么喝了那么多?第一,那个长得像金莲的陪酒女!第二,酒席上,他们客人有个接了个电话。后来他跟我说小洛得罪了人家大英集团的老总江大英!大英是什么公司?湖平三甲啊!这不是找死吗?那个人说了,大英集团找了他们,查一查亿万这个殷总到底什么来头。说跟他干上了!我很伤心,他跟了那么多人结仇。你说,他离死还有多远?不说以前的火烧什么的,就说近段时间的车祸,跳咖啡广场,拿刀跟人砍。一个人,怎么能那么好命?”李靖这是担心我啊。 子寒说道:“对。每次他出去我都提心吊胆。有很多人都想对他下手。” 李靖说:“今晚我要跟他喝点酒,跟他谈谈这些事情!他到底有没有脑子?林夕疯了,干嘛要陪林夕去疯!如果是做生意,ok,没问题!可现在是什么?纯粹就是扛着大刀上战场啊!他难道不想想自己的家人?” “李靖。那你跟他说说吧,其实,可以让他劝劝林总的。老是想着要把王华山弄死,把枣瑟整死,还有很多人,你说都能弄死么?” “哪有那么容易呢?” “林总那么爱他,他说话林总应该会听的。今晚你跟小洛说一说这个事情呀。”子寒说道。 “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他妈的,得罪那么多人。又是拿着刀砍到公司来,又是拿着炸药放车上,放家里的。万一那家伙真死球了。我。我。唉,不诅咒我自己了。”李靖无奈道。 手机响了起来,我急忙捂住手机轻轻跑到楼道口里,接了电话:“喂你好。” 那边一个凶狠的声音喊道:“你是亿万的殷然吧!你很拽啊!敢动我们大英的人!你给我等死吧!” “你是谁!” 静静与世无争 “有种的话,今晚到龙门酒店一趟!” 他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揣测不安起来。 他妈的这么威胁我!真那么牛叉啊?我不去又如何?去了又如何? 走到李靖办公室门口,李靖还跟子寒说着什么,我闯了进去。 “哟呵,说操,操就到了。”李靖红着脸,喝了不少酒吧。 我说:“我也喝了不少,你以为就你喝?” “子寒!给我们的殷副总倒酒!不不不。倒茶。”李靖吩咐子寒道。 子寒给我们俩泡了茶,我看着李靖:“我进来你们就不说话了。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是。不是。”李靖点头又摇摇头。 我笑着说道:“那么,就是在说情话咯?我一进来,你们就停了下来!对吧。” 子寒瞪着我:“谁说情话了!”一脸认真。 李靖呵呵笑道:“她可能和我说情话呐?一句最甜的话,是:今天,小洛和我说了蛮多话。” 我抬起头来看着子寒:“呵?真的假的啊。李靖你越来越会圆滑的官腔了。” 子寒却红了脸:“李靖你再胡说,有你好看的!” 李靖递给我一支烟,说道:“最近忙什么?打架啊?记得我们小学经常去打架,读了初中后,也经常打架。你现在的生活,是在回归大自然吗?从人返祖回去人猿时代?” 我深吸一口烟,说:“没得选择啊,选择了魔女,选择了美人与大富大贵的同时,就是选择了一条坎坷的路。” 李靖看着烟雾缭绕,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如果是以前,我一定直言不讳。你现在有老婆了,不跟以前的你一个样了!你现在说的,做的,目的性很强。就是一个词:老婆!” 我弹了弹烟灰说道:“有什么事情还问我当讲不当讲,直接讲就是了!干嘛吞吞吐吐拐着弯说话,累不累。“ 子寒把李靖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三个人坐在了一起。 李靖喝了一口茶说:“我以前对你说,我人生的理想,就是和我的金莲买套好房子,一部好车子。安安稳稳过日子。你记得你那时对我说的什么吗?” 我问道:“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 李靖笑了笑说:“那天你喝醉了嘛,看到母亲在街上捡塑料瓶。你都哭了。你说你人生的理想就是让父母开开心心不再受苦,让妹妹快快乐乐读完书找到工作嫁了好人家。你能在市里买套房子,一家人都住过来,再也不用看邻里的冷眼。” 我低头想了想,对,那天见到母亲在街上捡了几个塑料瓶,被几个街上的人笑话:“县长夫人要捡塑料瓶。哈哈哈哈,贪官的下场,活该啊。”那天我就差点没上去暴打他们一顿了。 那晚拉着李靖坐在江边小吃摊吃东西,喝了一瓶二锅头,吐得一塌糊涂。 我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靖看着我,问道:“你的理想达到了。” “然后呢?” “然后就应该没有了吧!”李靖说道。 三个人沉默半晌。 子寒对我说道:“小洛,你难道没发现,你的生活改变了很多吗?” 我说道:“生活方式,是吧?” “腥风血雨,何必呢?”子寒问。 我说:“什么何必?” “你和林总,现在生意做得那么好,公司发展那么顺,何必要去跟那么多人斗?”子寒问道。 我点着头说:“子寒,我也不想这样子。现在满地都是敌人。提心吊胆,我也怕的!只是。我也很无奈。” 李靖说道:“小洛!你跟你老婆说一说,再这么下去,你们就死球了!没活路了!你说你们现在是干嘛呢?有那么多钱,还不知足?” 我摇摇头:“慢慢来吧,我也想说服她。” “我今天下午跟一些客人吃了饭,那些人,在湖平市,都是有钱有权的高等人物!咱们玩不过他们的!你得罪王华山,枣瑟!现在又得罪大英集团的人!大英集团啊,你当人家是玩过家家的?”李靖说道。 我说:“妈的那家伙活该被我打!我也不喜欢得罪这样的人,可你问问子寒,他该不该打。” 子寒说:“小洛,我们的意思是说,你劝一劝林总,不要去做这些事情了,很危险的!” 李靖看着我,说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的!死于非命!死得其所!死得自讨苦吃!” “我日!诅咒我啊?”我说道。 李靖一拍桌子:“小洛!首先,你劝林总说,不要去参加这种帮派斗争了,老是想着去吞了别人!哪能那么容易呐?我听说林总还想吞了萧业集团这些强悍的公司,开什么玩笑啊!你劝一劝她,如果她不听,就说一说,反正你们都有那么多钱了,何必去在乎那些呢?难道你家那个还想把世界上所有的钱都揽到自己银行卡中?现在你们触碰到的是深不见底的一帮人,以后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如果她不听,你就怒斥她,跟她耍脾气,说你过不下去这种生活了!如果她还执意,那让她自己去做,我们走!” 子寒附和道:“对,我们全都走人。重新开始。” “你以为这是做什么?拿命去拼的!搞不好,你的两个妹妹,父母都要被连累的!”李靖拿着手指咚咚地敲着桌面。 我的心咯噔一下,李靖说的是。假如,那些人要害我们亲人,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子寒说:“小洛,你就考虑考虑吧!这不是儿戏,会闹出人命的。你没有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你该庆幸才是。你不会知道那种能让你毫不犹豫跳下楼去死的感觉是多么的令人崩溃!” 李靖又说:“话说到这份上了,相信你也明白了,我们是为你好,也同样是为你家人着想,还有为我们这帮朋友着想!如果你选择那条暴风雨的路,我们也会跟着你,我们绝对不会退缩。只不过,我们更希望的是,最好就是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每天做点生意。晚上喝喝茶唱唱歌。几惬意的生活啊?” 我点着头长呼一口气:“李靖,这些我都有想过的。谢谢你们两个。” “小洛,你要记住最重要一点!人家不折手段,残忍毒辣,不是我们可以想象得到的!别去蹚这些浑水!”李靖咬着牙说服我。 我说:“我今晚跟她说一说。” “还有。咱几个好久没得喝过酒了呐!什么时候聚一聚喝点酒。”李靖说。 我说:“上次不是还在那个什么夜店包厢喝过嘛。” “那次是陪你去捉奸好不好?之后就是喝苦酒!今晚吧,要不?”李靖问道。 我摇摇头:“今晚没时间。想陪老婆早点回去。累人。”我骗了他。 “随便你了!总之,这个问题,你们还是早点考虑吧!” 从李靖的办公室出来,我步伐沉重。就连暴龙叔叔都在劝我们都不要惹了,他那么高身份地位的人,都胆寒。 我们这些小人物,算个球啊? 到了行政部,行政部老大笑嘻嘻地接过资料。问我道:“殷总。老莫请假了那么多天,怎么还不来上班啊?” 我说:“怎么?你怀念他了?” “殷总,我手上还有那么多的工作,还要兼顾他的工作,有点忙不过来啊!”他抱怨道。 该是让枣瑟去死的时候了。 恰巧白洁也进来:“我们部门还有一部分员工的。” 她看到了我,怔了一下。静静的白洁,仿佛这个世界无论春秋变换,与她无关。突然间,我渴望着能过这样的生活。 “小洛,你好。”白洁对我打招呼道。 “呵呵,忙着呢?”我说道。 白洁点点头:“对啊,我们部门有几个新员工的户口,需要办理。” “哦,那你忙。” “好。” 我出了行政部办公室,寥寥数语,心绪杂乱。猛一回头,她也在看着我。脸一红,转头过去了。 点上一支烟,慢慢走回了魔女办公室。 魔女已经做完了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来,说道:“走吧!” 我坐下来,把烟灰弹在那个盆栽里小树的根部。 魔女感到了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钟。从进公司到现在,我就没有几天能好好消停过,整日都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最疯狂的时刻,就是跟了魔女之后,趋向高潮。 “魔女,我觉得,我们该想一想往后的生活。”我幽幽说道。 魔女问:“什么往后的生活?” 我说:“我们不能再像一头公牛一样的往前乱冲了,什么时候被刺死都不知道。” “你厌倦了。”聪明的魔女一句话就听出了我的所有想法。 我摇摇头徐徐吐出烟雾,徐徐说道:“你说,走到最后,你死还是我死?” 她拿着笔的手颤了一下,笔掉在了地上。 良久,她看着我说道:“你死了,我不会独活。” “没有其他的选择吗?”我问道。 魔女说:“所有的收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任何工作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我父亲对我说过:你可以说司机开车是危险职业,但是,在路上行走的看上去很安全的行人永远比开车的司机危险系数高。” 我打断魔女的话:“那我们能不能不要去追求那份收获!若有若无!等我们走到那一步,真的能如我们所愿?” “那你可以退出,我自己走下去。”魔女转过身去。 我说道:“我怕了。我怕我们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还怕我们失去了身边的人。没有钱,那不要紧。可我不能看着你,或者我的亲人受罪。” 她没有说话。 我走到她旁边,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轻轻帮她拭去,她说道:“这些难道我就没有想过?” 我说:“我只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对手,全都想制造出那样的事情。这是噩梦,我们再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应验的!谁能笑到最后?就算你赢了,代价呢?可能是我死了,也可能是你身边所有人都死了!” “你又那么断定?”魔女很倔强,看来,说服她,不可能。 暴龙叔叔怪异的表现,说让我们停手的话,都在劝告我们,不能再坚持了! “我们的敌人,何止是王华山枣瑟?萧桥,你哥哥,他们都是什么人?我觉得我们以卵击石,要取胜。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情!”我还在希望能把她说服了。 魔女看着我说道:“我没有强迫你,那我以后一个人去争取。你管好公司就行。” “魔女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叫你也收手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暴龙叔叔一定发现了什么事,不然不可能态度变得如此之怪。 “不,我不会,哪怕是死,我也不会放弃。”魔女固执说道。 我喊道:“你听我一句劝!” “我不会停手。” 我摇晃着她的身体说道:“咱能不能清醒一点!我们总说王华山这个罪那个罪,一直到现在都找不出任何的证据!哪能那么容易被我们弄死?” 她继续摇头:“我不会停手的。” 我又点了一支烟,看着她几分钟。 看来,她是不可能愿意停手的了。我说道:“那,我们先不要去跟他们斗,先消停一段时间,好吧?” 腾出一段时间,可以让我们去查一查,仔细地观察整个形势究竟是怎么样的。 魔女说道:“如果你累了,想休息一些日子再出击,我答应。可如果你要我放弃,我坚决不会。” “好!”我说道。 “如果你很怕伤害到你家人。你可以选择退出的。”魔女用着尽量温柔的口气对我说道。 口气很温柔,话却很刺心。我生气了,盯着她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 我继续问道:“我怕的是,我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包括你!就剩下我一个孤零零。你可明白?要么我宁愿我死了!换来所有人的和平幸福!” “哦。”她漫不经心道。 我恼怒道:“你是什么想法?觉得我胆小鬼?” “我累了,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但我听你的,暂时先不去主动攻击,这样还不行吗?”魔女问我道。 我愤怒地说道:“什么叫做这样还不行吗!你这是怀疑我的动机了?我这不都是为了大家好吗!” 她一扭头,转头漠然看着窗外。 “我。我。”突然间语塞,就不知道说出什么来了。 转身出了办公室。 难道你还缺女人 天已经黑了,正合我意。吵架了还不用去跟她说什么借口,自己一个人去会会江大英也好!我就不信他能切了我! 发个短信给了勇哥:找多点人偷偷包围了龙门酒店。 勇哥很干脆回了两个字:收到。 到了龙门酒楼,一路走上去,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打了个电话给了龙门酒楼的老总,让他陪着我到了保安室,拿了点东西。 接着到了今天打江大英的那个包厢,里面有人。会是他们那帮人吗?我想着。 敲了敲门,有人给我开门,我的脸才露一点,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叫道:“是他!就是他!他奶奶的!” 包厢里,站着十几个黑色衣服的保镖。还有几个坐着的,江大英在旁边,有一个女的应该是他老婆,还有两个看上去很有派头的男人。 一个看上去很矮,额头光亮,一脸福相气势威严年轻男人。手里夹着烟,对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亿万的殷总,对吧?” 我昂首挺胸走进去,他们还往我后面看着。确定只有我一个人之后,那个气势威严的男人对我说道:“哟,一个人来闯鸿门宴?胆子很大嘛!” 我大大方方坐下来,说道:“本来还想带着我老婆来,但是她身体不舒服,我就只好一个人来了。” “带你老婆来?”他问道。 我说:“我老婆,就是林夕,亿万的林总。” “你老婆是亿万的林夕?就是那个戴着眼镜那女的吧?”他问道。 我说道:“对,她是我的老婆!” “哦,原来如此啊!你老婆是亿万老总又如何?”一旁的另外一个男大声喊道。 我点上一支烟,盯着他说道:“我今天呢,是一个人来的,要动手,你们可以随时干掉我。不过呢,在动手之前,我能不能先认识几位,然后把今天的事情大家摊开说清楚。到时候如果说要打!好!奉陪!” “好!有气魄!我呢,叫刘晓东,是我姐夫江大英的小舅子!这位是我姐姐,这位是我姐夫的亲弟弟,江小英!”这个额头光光的,刘晓东。 我说道:“刘先生,你好。你们是大公司,行事作风以严谨着称。不会单单听一两个人的片面之词就给人家定罪吧?我想听听你们大英公司的老总,对你们怎么说的。”看得出来,大英集团的掌握权在江大英手上不多啊,发言权和领导权基本都由这个小舅子出面了。 还有,江大英老婆虎视眈眈的神情,比江大英有杀伤力。江小英看上去,也是虎虎生威啊! 刘晓东转身对着江大英说道:“姐夫,说一说!” 江大英的老婆却打断道:“慢!你说你是,林夕的老公?” 我回道:“对。” 她哈哈问道:“想不到亿万越来越落魄了,找你这个来顶罪?不想让我们大英跟你们亿万为难,找你这个顶包的来受死?亿万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 我说道:“我是林夕的老公,这不可置疑。” 乓一声,江大英的老婆拍桌子喊道:“谁不知道林夕跟王华山!亿万可真会玩啊,拿你来顶罪!你这小子勇气可嘉啊,一个人来闯,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我说道:“我告诉你!林夕是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王华山那龟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唷!装得挺像嘛。啊,哈哈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今天不说老实话,扔你出窗外去!”江大英老婆威胁道。 几个保镖围到我后面来。 吓唬我,太小瞧我了吧! 我转着打火机,翘着二郎腿。说道:“来啊,动我试试看!” 江大英老婆顿了一下,说道:“林夕是你老婆?那王华山又是乐意把林夕让出来给你?” 我昂头看着天花板吐烟雾,斜眼看着江大英老婆:“不瞒你说,我和林夕好了,跟王华山打了内战。并且,已经胜出了!”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都静住了。接着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一会儿后,刘晓东看着我,惊讶道:“我是听说过亿万的权利已经是林夕掌握,不过,没听说过你们林总和王华山斗争的事情啊!莫非。” 江小英开口道:“听说你们公司前几天搞了一场械斗?这莫非是跟你们亿万两个老总有关?” 我笑了笑说:“我们和王华山,历来就不和。不信你们可以等等一段时间再看,看看亿万还有没有王华山!” “好!既然证实了你的身份,那就好!现在谈谈今天的事情,这件事是不是你要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了?”刘晓东拍桌瞪着我说道。 我傲慢地看了他一眼,在气场上压过他:“没错。” 刘晓东一边点着头一边说:“好,很不错!你说怎么解决吧?” 我看着江大英说道:“我想听听他怎么说的!” 江大英支支吾吾了半天。 他老婆叱道:“说!” 江大英坐直,说道:“今天呢,就在这里,谈生意的时候,有些细节谈不妥!接着就发生了冲突,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这家伙在我身后给了我一凳子!接着挑拨胡启发的人一起对我们动手!” 我笑了起来。 江大英老婆问道:“你神经了你?笑个鬼啊!你不知道你大祸临头了?” 我说道:“江大英,有些细节谈不妥,是什么细节谈不妥呢?” 江大英支支吾吾着说道:“就是。关于。关于合同方面的,价格,价格方面。” “是吗!”我大声道。 他又改口说:“是。关于敬酒的方面。” 刘晓东怒道:“姐夫!到底是什么啊!你今天跟我们说的!” “就是合同谈不妥,敬酒也跟我为难,看我不顺眼!接着就怀恨在心!他们都知道的!”江大英指了指那个矮矮的家伙。 那个矮矮的家伙马上说道:“对的!这家伙开口侮辱我们江总,我们就打抱不平,哪知招来他们一顿打!” 刘晓东一拍桌子喊道:“你当我们大英集团是什么?三流小公司?打我姐夫?你有没有问过我?” 一个保镖咳了两声,刘晓东看着他说道:“有什么事,就说!” 保镖走过去,刘晓东大声道:“他妈的,站在那里说!大声的说!” “是!”保镖立正道,“刘总,我们已经被他们的人包围了!” 勇哥的速度,真够快的啊,才不到一个钟头,就过来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两百多人,被他们包围?”刘晓东怒道。 “报告刘总,他们起码有几千人。” 刘晓东看着那个保镖的脸色严肃,认真道:“真的?” “刘总,你可以打开窗户看看。”保镖说道。 刘晓东和江小英等人急忙开窗往外看:“哪有什么人!” 保镖指着一大群人说道:“那些,还有,那边,那些。这些,全都是!” 刘晓东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些是路过的!” “刘总,据楼下的兄弟观察,这些路过的。三五成群,全是带有家伙的。” 刘晓东惊愕了半晌。 江小英说道:“全是?” 我点上烟,说道:“别看了,全都是。” 几千人,说得很夸张,不过具体勇哥拉了多少人过来我也不知道。没办法,总不能活活给他们跪下道歉吧? 刘晓东和江小英坐了回来,江大英的脸色都变了:“是。是不是真的啊?” 刘晓东又要拍桌子,我马上指着他:“有种你再拍桌子跟我说话!” 他那一掌,轻轻地放回了桌面上。给我震慑到了。 我看着江大英说道:“今天早上我对你说过,如果今天不给我道歉,那就别怪我了!” 刘晓东咬着牙笑道:“殷总说话很嚣张啊!我们人虽少,不过,也不可能让你得瑟!” 保镖又对刘晓东说道:“刘总。确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说:“知道吗,王华山带了四五百人跟我来,我都没放在眼里。你这两百人,塞牙缝啊?不过。我今天不想闹事!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我想让江大英,给我好好说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他,还是他对不起我们!” 刘晓东一群人看着了江大英。 江大英辩解道:“我能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好!你,你跟大家说清楚!”江大英指着那个矮个子。 矮个子上前,像背书一样说道:“酒宴上,正开心时,他给了江中敬酒,敬了三杯白酒,江总不和。他觉得江总不给他面子,接着就吵了起来。” “呵呵呵呵。”我笑了起来。 刘晓东骂我道:“别给我装神弄鬼的!试问在湖平市里,有谁不给我刘晓东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想打就打!别他骂的装神弄鬼!” 嘿嘿嘿,他已经承认在这方面落了下风。 甚至,那个江小英已经偷偷溜出去,跟保镖谈起如何增加人手和擒贼先擒王的对策。 我把我手机拿出来,立在桌面上,播放了今天的画面:短短的几分钟,从江大英摸了魔女的手开始。 江大英抬头看着天花板死角,那里有个摄像头。 我们是龙门酒楼的常客,我一直都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刚才上来前,跟他们老总到保安室要了这段视频。龙门酒楼跟我们亿万是老交情了,焉有不给之理。 看完后,江大英面色土黑。江大英老婆怒着拉着江大英的耳朵出外面去了。 刘晓东擦了擦脸对保镖说道:“把这个矮子拉出去打一顿。” “是!刘总!”保镖们把那个家伙拖了出去。 我知道,现在他在求和了。没办法,那么多人围着,如何逃?硬着来是肯定会死的!放下身份又丢不起这个人,谁让自己姐夫去造孽了。 突然,几个保镖冲了进来,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江小英冲进来喊道:“把他双手绑起来!” 刘晓东怒斥道:“有病啊!做什么!” 江小英大声道:“东哥。我们得想办法脱身。” 刘晓东怒道:“他妈的给我放手!全给我放手!放开!” “是是。”保镖们急忙撤手,把刀拿了回去。 刘晓东指着几个保镖:“出那边去!帮他们几个打那个矮子一顿!我最恨骗我的人!小英,过来这里!” 刘晓东把手机拿给江小英看了。 我问道:“她是我老婆,你们的江总,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刘晓东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说:“我今天本来说要他给我道歉,但我也打了他。如果我说扯平。你们怎么打算?” 刘晓东看着江小英,江小英低着头说道:“让我哥进来。” 江大英进来后,就装着指责两个小辈:“我就说啊!就说不要惹出大事来!王华山我们都惹不得,还敢惹他呢?我就说啊,亿万的人不好惹。” “你给我闭嘴!”刘晓东指着江大英怒斥道。 我疑问道:“好像,你们跟王华山有过节?” “今天我们不谈这事!”刘晓东说道。 我警觉到,这几个人跟王华山有点关系啊,而且还不是有利的关系。有过节啊。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得跟他们套套近乎。 “姐夫,你自己说怎么办吧这事?”刘晓东问江大英。 江大英老婆进来,怒道:“晓东,我要跟这个没良心的离婚!我告诉你江大英,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的,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若不是我和晓东还有小英!你算个球啊!” 江小英大声道:“嫂子!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江大英老婆喘着粗气,软塌塌坐下来,磨着牙怒视着江大英。 我摆摆手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我说算了,你们各位,有什么意见?” 刘晓东看着别处说:“我没意见。” 江小英恨铁不成钢对着自己哥哥说道:“哥!你说你。。” 陪酒女交易谈判 我说:“我闯鸿门宴,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跟你们化解了这件事情。如果大家都耿耿于怀,互斗,我敢说,你们不会做得赢我们。但我们也不可能干得掉你们。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这点小摩擦,到此为止,你们意见如何了?江大英,是战,是和,你说了算!” 江大英欲要说话,他老婆打断他道:“江大英!我们每天忙得要死不活,你倒是好,到处风流到处惹祸!” “你说得对,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刘晓东说道。 我看着江小英:“这位弟弟,有什么意见?” “听东哥的。”江小英说道。 我说道:“好!说第二个,第二个,今天我们原本是出来谈生意的,不是来闹架的!” 刘晓东忙道:“今天是我们抽不出时间,所以让我姐夫过来的,哪知他却闹出了这糟糕事情。” 我说:“他喝了一点酒,可能也不是有心的。” 江大英急忙点头说:“对对对。今天喝多了一点。” 我继续说道:“我希望呢,跟你们这几个掌事的负责人,续谈今天未了的生意。老实跟你们说,卖这块地,皆因我们和王华山起了摩擦。闹得不可开交,现在我们已经分了公司资产!我们用不到这么大的一块地,占着浪费,所以才会卖!” “我多嘴一句,我们跟王华山,也一样有点过节。尽管不是很大的过节,但也让我们耿耿于怀了几年啊!”江小英突然说道。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我让我的人撤了,你也让你们的人撤了吧,大家这样对峙,搞不好我们没得下令他们就闹了起来。” 说完我打电话给了勇哥:“勇哥,让他们都退了吧,你上来跟我们喝几杯酒。” 刘晓东对着保镖说道:“让他们都回去吧。” 刘晓东亲自给我倒酒:“看不出殷总年纪轻轻,既然有这般能耐,隐藏得那么深。很有魄力啊!” 我也起身给他倒酒:“是我仰望你才是,你看年纪大不了我几岁吧?统管着偌大个大英的所有事务。” 刘晓东笑着说道:“呵呵,这个时代是聪明人的天下!” 气氛顿时由严肃紧张变为和睦温暖。 看来,我要一点一点的,掏出他们与王华山为什么过节的细节来。说不定,这些人,能为我们除掉王华山这个家伙。 勇哥进来时,江小英认出了勇哥:“这个。这个不是勇哥吗?” 勇哥走向江小英:“哟!小英,是小英吧!” “谁啊?”刘晓东碰碰江小英问道。 江小英跟勇哥握握手:“东哥,这是我同学啊!一直听说在湖平干了一番大事业,不过我出差太多,抽不出时间来拜访啊!” “一番大事业?”刘晓东奇怪道。 江小英说:“勇帮。斧头。呵呵呵。” “哦,原来是你啊!看上去确实不同凡响啊。”刘晓东已经猜出来,围着他们的人是勇哥的人了。 “勇哥,来来来,坐这儿!”刘晓东热情道。 我说道:“这样多好,大家亲亲热热地坐下来,聊聊天,谈谈生意。为构建和谐社会出一份薄力啊。” 刘晓东给勇哥倒酒笑道:“是是是,构建和谐社会,匹夫有责啊。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干了一杯酒。 江小英对着一个保镖说道:“下去服务台去,找几个姑娘上来!” “是!” 刘晓东对着江大英老婆使了使眼色,江大英老婆走过江大英旁边对他说道:“走!” “去哪?”江大英说道。 “回家啊!去哪?要不你还想等着姑娘上来呐?”江大英老婆问道。 江大英说:“我。我不想那么快回去。” 刘晓东很有气势的瞪了他一眼:“姐夫!” “这。这就回去。”江大英说道。 我低着头,假装不去看他们。 刘晓东对我说道:“呵呵呵殷总,我姐夫这人,不太适合有姑娘在的场合。呵呵呵呵。” 我说道:“对,他的确不太适合有姑娘在的场合。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对对对,我姐姐不在,他每次一喝多了酒,就方寸大乱了。唉,我很讨厌耍酒疯的人的!”刘晓东说道。 我笑着说:“我也讨厌。所以。在他醒着的时候,让他先消失吧。”我想到他摸魔女的那一幕,就感到无比恶心! 刘晓东怒道:“姐姐,你愣着做什么啊?没带耳朵听我们的话啊?”刘晓东虽是像模像样的骂,其实这家伙鬼灵精怪,聪明得很。他想把江大英支走了,我就不能逼着江大英道歉难堪了。很会打如意算盘呐。 江大英的老婆把江大英带着离开了。 刘晓东举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咱喝酒!” 勇哥问我道:“兄弟,我们拉人过来,要跟小英他们。这样?”用两个拳头对碰着。 小英笑道:“我们只能划拳的时候出这个!哪能在别的时候出这个呢?对吧?” 我说道:“小英说得对,我们只能在划拳的时候出这个!” 刘晓东打圆场道:“误会误会。全是误会了!我们都是好朋友,怎么能这样呢?首先,当着大家的面,我给殷总道歉了,自罚三杯!” 我急忙制止:“自罚不敢。我也有错的地方。” 勇哥说道:“那就一起喝吧!” “好!一起喝!喝一人三杯再说话!”刘晓东兴奋道。 我站起来干杯的时候,手机一直震动着,我把手伸进口袋中,关机了。 江小英开口道:“殷总,今天的事情,全是我哥的错。我代我哥跟你道歉了!”说完他端起酒杯连喝三杯。 我说道:“没有没有,你哥喝了点酒。” 刘晓东不高兴道:“别提他了,他那人就这样,烂泥扶不上墙!不是我这个小舅子喜欢挑他说他坏话,而是他这人做人做事,全都失败得一塌糊涂!” 江小英接口道:“对。当年也是他跟亿万董事长王华山闹起来,我们才。” 刘晓东打断江小英的话:“小英!跟殷总再喝一杯!不打不相识啊!还有你同学呐?” 刘晓东在刻意掩饰着这件事情啊,看来他们还没有真正对我放下戒心。 江小英对勇哥说道:“勇哥,我听说,你们公司被上面的人捅了。我就说了,勇哥那么强的人,当兵时做过官的!怎么那么容易被人捅掉呢?哈哈哈,今天意外相见,才知道,你带着你的部下在这里生根发芽大发展了!” 程勇说:“若不是殷然帮了我,我的风光早就被抹干净了。现在的风光,全是他为我整起来的。来!殷然,老哥也该狠狠敬你一大杯了!” 姑娘们花枝招展进来落座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着。通过察言观色,我发现,无论是刘晓东还是江大英兄弟,或是江大英老婆。一说到王华山就露出憎恶之色,这么看来。他们和王华山的过节可能不小呐。而且,一定是输给了王华山,才落得那么个怨妇兮兮的表情。 现在,如何套出他们的话来,然后跟他们站到同一条战线,让他们帮我对付王华山呢?大英集团,湖平三甲啊!不是个小公司。 旁边的那个陪酒女打断了我的思路:“这位大哥。喝酒了啊,想什么啊,连人家都不舍得看了?”一边说一边故意扯了扯胸前低得不能再低的衣服。 我看着她的胸部,盯着了半分钟,想着如何让刘晓东跟我们合作。既要签了卖地的合同,又要拉着他成为战略合作伙伴,共同对付王华山。 灵光一线,我有了个想法。 我把手搭在那个女的肩膀上笑嘻嘻对他们说道:“各位,我。去趟卫生间啊。你们,你们继续。我一下就回来。” “哎,殷总,你可以慢点回来的!我们会等你的!”江小英笑道。 我点着头:“哈哈哈。好好好。一定要等我回来,可能会很快的。” 我搂着那个女子站起来,一边色迷迷的继续把目光放在那个女人上。 拉着她到了外面。 “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我说道。 我认真地说道:“好,我也跟你说实话了。我不是拉你出来日的,我是让你做一件更加高尚的事情。” “我还能有高尚的事情可以做?”她问道。 我掏出钱包,数出来塞给她八百块钱说:“八百块钱,拿去!” 她却收回手不敢收钱:“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事情,你先说清楚!” 看着她这么惶恐,我笑道:“干嘛那么紧张?” 陪酒女说道:“怎么能不紧张?万一你让我拿着毒药去给他们几个下了。我这不是自寻死路?” 我指了指我自己:“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人心若是看出来,还长在肚子里面?”她说道。 这句话很熟悉啊,对,是王华山跟我说过的。 “听说白云娱乐城就有一个生意商人,在这种场合,为了除掉自己的对手,拿着药给了娱乐城的服务员。骗她们说是一般的晕药,结果却是毒药。那个女的被当成帮凶,关了个无期徒刑!”陪酒女说道。 我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做下药这种烂事情。我想让你说几句话,让我录音一下。等下呢,你回去后,就宣扬我能力有多厉害,就行了。” 交易进行时 “听说白云娱乐城就有一个生意商人,在这种场合,为了除掉自己的对手,拿着药给了娱乐城的服务员。骗她们说是一般的晕药,结果却是毒药。那个女的被当成帮凶,关了个无期徒刑!”陪酒女说道。 我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做下药这种烂事情。我想让你说几句话,让我录音一下。等下呢,你回去后,就宣扬我能力有多厉害,就行了。” “什么啊?你那里,是不是。不行啊?” 我说道:“你是愿意不愿意!” 她急忙说道:“给多两百!” 我说:“别不知足嘛。” “多给两百了。” 我又掏出来两百给了她说:“好好好,开始了!” 我正准备要说的时候,她却喊了起来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做什么呐!” 她拿开我的手说道:“不是你让我说几句话让你录音,然后拿回去宣扬你的能力嘛?” “不是这个话!听好了!你跟着我说道。” 我录下了她说的话,然后用手机里的调音器,把她的语速和声调改变一下,很像是魔女的声音了。 “哦,你是要骗他们在座的某个人走啊?”她说完了我交代要说的话后,问道。 我说:“对。” 手机上有几条魔女的信息:你在哪?去哪里了?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要关机? 我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功能,带着陪酒女回去了。 进去了包厢,几个人呵呵看着我。刘晓东开口说道:“哟,殷总回来了!怎么样,这里的姑娘还合适吧?” “这个,确实不错。很有料,不是假的!而且。很有技巧,非常不错。呵呵呵。”我也跟着笑道。 女娇滴滴道:“殷总那个了得啊。让我都失了魂。” “那被子湿了没有?哈哈哈哈。”勇哥叼着烟笑问。 女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说:“这位帅哥年纪轻轻,没想到那么厉害。” “那是!你以为我们殷然老弟扛着刀从亿万一楼砍到三楼是假的呀?”勇哥说道。 刘晓东看着我说:“这个我略有耳闻,不过。难以置信的是,你扛着刀从一楼砍上三楼?” 我说道:“这个是神话,传说。真实的是,我从那个花柳街的美女楼一楼杀到过三楼!” 刘晓东大方地一划说:“今晚,我请客,殷总,这些个姑娘,来个一龙战五凤如何?” 我说道:“不行了。被烟酒蚀身了。越来越弱了。” “一个人在世,若不是为了享受而来,那活着的目的为什么?上帝给了我们成人的机会,就要抓住有限的时间里尽情潇洒玩乐!活到百岁才值了。来来来干杯!”刘晓东举起酒杯。 我的手机准时响起,其实是我自己调好的闹铃。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刘晓东江小英说:“呵呵呵,老婆查岗了。大家先别说话。万一听到女生,就惨了。” 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 我像模像样地接道:“喂,有什么事情,说!” “殷然,出事了!”魔女喊道。实际上。是那个女的声音,刚才录好了调成了魔女的声音。 我急道:“什么事情。” 好像我自己搭得有点快了,隔了一下后,录好的她下句话才说道:“不好了!王华山!王华山。”故意弄得说了几次王华山。 我急忙问:“王华山?王华山怎么了!” 停了半晌没有声音。 勇哥急道:“是不是王华山又带人冲击了办公楼?” 手机里又传来声音:“王华山可能带人去对付子寒了!你快点找人去她家那边!” 我急忙说:“好好好!” “快点啊!不快点找人过去,她就有麻烦了!”魔女喊道。 我说:“好好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 我指着勇哥说道:“快点,拉几十个人去子寒那里!王华山可能找人过去报复她了。” 勇哥忙问:“怎么了?” 我说:“陈子寒上次不是向我告密了王华山很多事情吗?就那次公司被围攻,就是她先知道的才告诉我的!要不我们大楼早就被整塌了!勇哥,快点!” 勇哥问:“几十个人?够了?” 我说:“他们去对付一个女人不就是几个人去嘛,没必要拉着上百人过去吧?” 勇哥急忙起身:“好,这就走!” 勇哥急急的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刘晓东小心翼翼地问我道:“殷总。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对,出事了。我手下的人出卖王华山,王华山要拿她出气!” “这个。殷总,你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的,尽管说!”刘晓东豪爽说道。 我说:“不用了,我们的人自己能解决。” 我一边说一边发了一条短信给勇哥:勇哥,没事了,子寒已经搬走了。你跟兄弟们去喝喝酒吧,麻烦了! 勇哥发回来短信,还是两个字:“明白!” 这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啊。不问任何原因,不考虑是对是错,除了服从就是服从。哪怕是再恐怖的事情。 刘晓东猛吸一口烟,表情严肃。问我道:“你跟王华山,到底咋关系?” 我说道:“唉,家门不幸啊。” “哥们,有什么事情,跟哥说说也行。权当放松心情吧,或许,哥还有什么地方指望能帮到你。”刘晓东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知道,我家那个,在亿万是两人持股的。后来,两个人有很大的意见分歧,就各自做各自的。开始时候就打赌,说谁赚的钱更多,一年为限,到期就把公司拱手相让净身出户。王华山眼看自己生意做不赢我们,开始动些歪脑筋,开始时是用不高明的手法,偷偷抢我们的客户。后来呢。狗急了,被逼着跳墙。转为对付我们人身了。想要我们死啊!” 刘晓东若有所思看着江小英,两人面面相觑。 一会儿后,刘晓东说道:“想不到。你们跟王华山还有这茬儿呐?” 我说:“现如今呢,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事情变得很糟糕了!” 刘晓东对江小英,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要跟说什么了。 不一会,江小英对我说道:“我们呢,以前跟王华山做过不少生意。不过有一次。这家伙出卖了我们!” 江小英看了看刘晓东,刘晓东示意他讲下去。江小英继续道:“我,东哥,我嫂子。都没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哥跟他交易的。” 我问:“什么交易?” 江小英说道:“我哥很蠢!” 刘晓东插嘴说道:“是这样的,那时候,你们王总想要一套沿街铺面做个店面卖你们亿万的产品。那个铺面刚好是归我们大英所有。王华山找上了我们,我们就说,那么小的事情,让江大英去处理就好。江大英就贱卖了那块地给王华山,王华山很高兴,就说:你对我那么好,兄弟,我该如何报答你!” 江小英继续着说道:“我哥就想捞一些钱,给我们几个看看他也很能干。就对王华山说道:不如我们做一笔生意!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存货,卖一些给我?王华山不知道什么意思就问道:什么意思?我哥就说:我知道你是和林总合股的,我就问你那里有没有一些存货,偷偷背着她卖给我。我做笔生意赚钱嘛。” “王华山就答应了!把你们亿万的一些存货,偷偷卖给我的哥哥。王华山果然是个聪明人。他以他的小聪明,卖给了我哥一大批存货,又开了一张大额假发票。王华山和我哥尝到甜头之后,王华山就经常跟我哥哥这样子交易了。后来。有一次我哥给他打过去两千万货款,王华山却忽悠我哥说没收到钱!” “我们有一天查公司的账钱数进进出出变化得很奇怪,就问了我哥,才知道了这个事情。王华山收了钱却不把货发过来给我哥!当时我们就和我哥吵了起来!不过,吵归吵,骂归骂,跟我哥闹也什么都闹不回来两千万货款。我们几个兄弟马上义正言辞对王华山提出如果不给我们发货,马上给他好看!” “没料到王华山哈哈大笑对我们说道:好啊,这事我倒要看看谁好看!你们说给了我们亿万打款,你们的钱又打到哪里去?打进的户口不是我名字啊?你们说我不给你们发货,我请问一下,你们的货款在哪里?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发货?” “我哥就说,王华山虚开发票!罪证齐全,我们去告他。我们又威胁了王华山,说如果不还钱,或者不发货过来,马上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王华山却胸有成竹,让我们去告吧!我们警告三次后,没有手软,去告了他。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虽然有钱,可王华山后台比我们深太多啊!在这块土地上,有些事情有钱也是不能解决的。法院他有人罩着,上面每个深不可测的部门都有人罩着!王华山早就跟上面的人玩得如胶似漆,那些人也根本不考虑声誉,和下面的利益!” “通过走法律这条路解决不得问题。之后,我们就想着要把这事捅给林总!可转念一想,我们只知道林总和王华山是一对,他们之间到底关系怎么样,谁知道?就在犹豫的时候,我们公司马上就有人下来查经济问题了。之后,又有黑社找上我们家了!东哥不服,拉上上百人说跟王华山血拼!不过。王华山的一个手下,枣瑟,这个人更加不简单。随便一呼就呼出来比我们多几倍的人,而且,手下大多有枪!” 我插话道:“他们有枪,不过不是大多,而是一部分,也就几个有。” 刘晓东说道:“后来我姐劝了我们说,不要跟他斗下去。他是一个黑白通吃的家伙,我们虽然有钱,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两千万,我们随时也可以拿得出来。我们开了个会议,大家都说,只能打断牙齿吞进肚子里。我姐夫不服气,偷偷背着我们找人要干掉王华山,没想到,反而被王华山打断了手臂!王华山警告我哥说,再骚扰他,他能让我姐夫死无葬身之地。我们都只能忍了。一直想着如何干掉王华山,不过,一直也找不到机会。” 我拍着手笑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跟王华山相斗的时间不短,有赢有输。你们说得对,这家伙不是个简单的人。上下有人,玩黑社,玩不过他。玩白道,也玩不过他。” “我们大英,徒有湖平三甲虚名。总资产比王华山多出多少?却奈何不得他!真是失败啊!”刘晓东叹气道。 我急忙问:“你们说你们有他犯罪的证据,现在还在吗?” 江小英说道:“当然都留着,就是希望湖平市,还有省里的领导班子换了,马上去告了他。他却很胸有成竹,仿佛我们一定扳倒不了他了!” 其实我知道,这事情,如果让暴龙叔叔站出来搞,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让那些人搞,都庇护着王华山枣瑟,哪搞得了?可是我想到叔叔的那些话,就有些不自然。他会不会帮我们,都已经是个问题了。 “殷总,我们有他虚开发票的罪证,但是如果告倒他,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啊!”江小英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我走一走上面,看看能不能做掉他,等时机成熟,把罪证亮出来。弄死他!” 刘晓东对我说道:“我们今天听了我姐夫吞吞吐吐地说跟你们结仇的事情,我们呢就想到十有八九是我哥酒后冒犯了你们,所以才闹了起来。如果换成是其他公司,我们不会管,可一听是亿万,就马上想到是王华山!就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干上了,哪怕是死也拉着他一起死了!可没想到竟然是殷总,而且。你一过来就带了千人过来。真是能人辈出啊,我们以前真不会想到湖平市还有这样的人才!你还统管了勇哥的勇帮斧头帮啊!” 我笑着说道:“那不就管,只是跟程勇是好朋友。我这能力,也不能管得了他的帮派。” “殷然老弟,那你们现在跟王华山到底玩到什么程度了?”刘晓东改口叫了我老弟。 我说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他在公司已经输给了我们,亿万已经不是他的了。我们打算招安他,给他一些钱,让他老老实实不要跟我们斗。如果他还要玩,那我们就奉陪他到底!还省了一大笔招安费!” “王华山接受招安?这不太可能啊?”刘晓东问道。 我点着头说:“这事想起来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不过尽量去试试吧,不行再说。如果他还跟我们斗,那就走白道,告他。” 江小英问:“如果再不行呢?” “如果还不行,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我问他们两个。 刘晓东低头想了想,说:“殷然老弟,你那么多人!直接包围他们房子,干他!我们给钱!以前我姐夫也试过给他一点教训,哪知王华山身边的保镖比我们拉去的人还多。而且都很专业!” “如果他不愿意接受招安,那也只能走这一步了,死磕!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说道。 刘晓东说:“殷然老弟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说!这厮我们早看不顺眼,能除去,那最好不过了!对了,还有他那个非常了不得的手下,现在还在给他卖命吧?据说那家伙自己组的黑性质团伙,可比勇哥勇帮强悍多了。” 我说:“枣瑟已经被我们整进了监狱,撑不了多久,可以去死了!现在最大的敌人是王华山。” 对于大英集团的这几个人来说,王华山是他们肉中刺眼中钉。王华山对我们来说,是颗毒瘤!而王华山身后站着的一些人,譬如萧桥这些,到底是什么位置的对手,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知道,王华山比枣瑟强,萧桥又比王华山强! 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先除了王华山。若是他能温顺得像是一只猫收了我们的钱跟我们相处,那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就要跟大英的人联合对付他了! 交往的甜头 刘晓东问道:“哦?这么说,枣瑟已经被拉进去了?” 我说道:“我们上面也有人!枣瑟十有八九出不来了,王华山曾经想要救他出来,动用关系保他出来,无奈的是,我们也有人。而且我们有很充足的证据证明枣瑟犯下很多罪行,死罪难逃了。” 江小英举起酒杯大声说道:“太爽了!那个肥肥的矮胖子,我早就希望他死了!一副自以为是高傲的口气!走到哪都见到这个该死的老家伙!他还以为他可以一手遮天了!” 刘晓东对我说:“殷然老弟,你也别笑话我们。我们虽然有钱,不过跟人家斗法,我们还有点嫩。” 我说:“刘大哥,不是你们嫩,而是王华山在这里生根发芽,他们的派系涉及黑白两道。经过多年的茁壮成长,现在已经是枝繁叶茂的一棵大树,我们想要撼动这棵树,没有那么简单的。” “殷然老弟,咱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发生,我们还交不到你这好兄弟了!湖平有这样的人杰,真是相见恨晚!来,三杯!” 喝了三杯后,刘晓东问道:“对了。你得打电话问问勇哥如何了?” 我说:“已经发过短信了,都没事。”我琢磨着如何让他把合约签了,卖了那块地那些楼房。 刘晓东说道:“王华山要倒,就要看老弟你了!” 我说道:“他现在在亿万,已经是一副空壳,不信你们等几天后看看。等我们和他把公司分了,他立马倒塌!” “那最好不过!先预祝我们成功了!” 我要把话题调回卖地这个事情上来,我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个啊!如果不是江总跟我们说要买了我们的地,我们还没有机会能做好兄弟啊!” 今早如果江大英没有动手动脚,原本饭局进行得很顺利的,可能早就签了合同收了钱。现在重提,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刘晓东给我倒着酒说道:“殷总,购地的命令是我下达的!不瞒您说,我们已经拿下了你们亿万旁边的一块地,但那块地不够大,可左边是其他地产商的地,我们动不了。就想着要高价收了左边那块另外一家地产商的地,他们拒绝了我们。正愁着怎么办,你们突然偷偷联系了小英说要卖地,我们很惊讶也很高兴。我马上让我姐夫今早过去跟你们签了合同,我也相信,我们开的价格,是最高的吧!条件也绝对让你们满意,你们卖出来后,这几个月还可以使用,我们绝对不收你们一分钱的租金。钱也是一次性付清,其他有意的商人,没人能出得这样的条件吧?” 我呵呵大笑了起来,看来,还是有戏!尽快先把这事办了吧,钱一到手我们马上着手新厂的事情了! 刘晓东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有意外了?” 江小英说:“哥跟我们一说这个事情,我们以为这块地我们没指望了。也不会跟你们进行交易的!可谁料到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决定,重新谈谈那块地。殷总,怎么样?” 刘晓东见我怪怪笑着,急忙说道:“殷总。莫非,已经售出去了?” 我高兴了起来,有戏了!卖掉这块地,我们下一步马上跟王华山谈判,招安!如果不同意,还想闹,那就闹!看看谁先死!有了这两个哥们的大力帮助,咱胜出的筹码又加重了一份。 我点起烟,慢慢说道:“没卖出去,你说得对,没人像你们一样大方。” “有!一定有人比我们更大方,你们如果发个公告,一定有人比我们出的钱更多!大家都是兄弟,我就跟你说真话吧。就是因为别人还没有知道你们要卖这块地,所以也才只有几个商人出价吧?”刘晓东说道。 他说得对,我们那地是块宝。人人抢着呐。可我们没法子广而告之啊,一旦给王华山知道,他还不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破坏掉么? 我说:“刘大哥,我也不瞒您说,我们需要钱,很急!需要一次性付清,需要一笔大钱来周转,没有办法。” “现在别家公司出的价有高有低,不过我想,一定没人像我们一样一次性吧?要么就是出的钱比我们少,条件比我们苛刻。要么就是想着要分期付清。对吧?”刘晓东信誓旦旦说道。 我对他笑道:“看来,你已经把有意购买我们地块的商人都查过了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查一查他们的底价,我们才知道跟你们喊价,才不会亏啊!哈哈哈哈。” 我说:“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牛叉的办法查得到,可我还是很敬佩你。你很聪明,我很佩服!来,干一杯!” 江大英见我迟迟不开口说地皮,急了:“殷总,这块地皮,你们究竟如何打算?” 你们猜对了,老子正是想要他们先急!能卖多一点算一点! 嘴上兄弟归兄弟,可钱都不是共用的。反正他们大英有那么多钱,要得多点,我们好才是真的好! 我喝了一口酒说道:“额。问问你们两个一件事情,就是。你们买下了我们的地,就得连着我们的宿舍区,办公楼一起买下了。” “放心,在宿舍区,办公楼这些地方,我们按空地的n倍价格加给你们。”刘晓东也急。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只是问如果你们连着这些楼房都拿去了,那么。这些楼房仓库什么都都拆了,然后重新建商品房?” 刘晓东不假思索道:“这个东西处理起来最简单不过了,你们的宿舍区我们直接重新改造外表和里面,就可以当成一块小区商品房出售了啊!不过。好像是单间的多是吧?那就旧貌换新颜,让我们未来小区的保安等等管理人员进去住都行啊。办公楼直接就做成一个小区娱乐中心和小区办公地点,部分工作人员的住宿区都行!至于仓库最简单不过了,直接改造成游泳池,还不用多少钱。当以后我们售楼的时候,游泳池就是我们广告的噱头啊!” 我举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刘晓东又说道:“殷然老弟。咱虽然第一天认识,可是已经熟到这份上了,我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跟朋友从陌生到相识,发展到铁一样的关系那么快的!” 我低着头笑眯眯的问:“这块地,我们是肯定要卖的。你们想出多少?” 刘晓东跟江小英对了一眼,说:“在今早的价格上,加上百分之二十!” 我笑了起来。目的达到。 旁边的那些女人,刚才见我们表情严肃谈论大事,屁都不敢放。现在她们见我们轻松了起来,也适时的讨好我们起来。那个巨乳女,又磨着我的胳膊说道:“老板。来,喝酒,小女子敬你一杯。” 目的虽然已经达到,但我试试他们还愿不愿意开出更高的价钱。我不跟他们两个家伙说话谈价格,万一话一出口,就惹他们不高兴了。我要让他们自己开口! 刘晓东和江小英貌似已经讨论完了,一拍桌子决定道:“殷总!加百分之五十!怎么样!” 我吓了一跳。 看着他们:“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现在就可以一手签合同一手付款!”刘晓东斩钉截铁道。 我说道:“不好吧。现在都很晚了,我现在叫我们的人过来?”我在试试他说的是真是假,加价百分之五十啊!魔女估量过了,我们那块地最多也就值他们今早出的价再加上百分之二十。刚才他们出的那价格就正对了!可现在他们喊出加价百分之五十啊!魔女预计的高了不少啊! “成,我们现在马上签个协议!我们马上给你们打过去总额的百分之二十,就当做预定金。明天我们就签订正式的合同!好吧?”刘晓东说道。 我点头:“好!” 刘晓东马上从公文包里掏出白纸,写了协议,一边写一边说道:“签了这个协议,你们可不能悔改了,麻烦你们马上推了别的商人吧!” 我点着头:“那当然!” 他拿着手提电脑,把钱转到我账户中。我笑着问道:“哎,刚才你们还说我是个冒牌货,如果我是个冒牌货,你们打进来给我那么多钱。我一个蒸发,你们怕不怕?” 江小英怔住。 刘晓东哈哈大笑道:“殷总,签吧!试问,你这种魄力和胆量,还有气定神闲指挥千人的能力!试问,一个小喽啰能有你这样修为?还有。在讨论革除王华山枣瑟这段话上,我就深深的认定你是亿万新的王者了!” 我也笑了:“你这么说,让我汗颜了。” 大笔一挥!签了我的名字! 我又逗他道:“可是。我签的只是我的名字哦。”我示意他我在亿万没有股份。 刘晓东精明地说道:“你的名字,现在已经代表了整个亿万!林总要跟我签,我都得担心,可是你,我不担心!” 他急忙收了协议。 “好,我现在可以跟你谈谈我们为何费尽心思一定要弄到这块地了!”刘晓东说道。 我问:“现在如释重负了吧?” 刘晓东说:“原本我们以为今早我姐夫过去一定搞定了,可他简直就是在我们出难题,搞一些挡路的石头给我们!若是他今早签了,我们何必多开着百分之五十?回去后我得暴打他一顿出气!” “呵呵呵呵。说重点吧。” 刘晓东说道:“第一个,据我们的可靠消息,你们现在的那块地已经被圈进湖平新的开发区。五年内,你们这块地,增值何止十倍?你别说多加百分之五十,刚才你就说加一倍我都要开钱啊!嘿嘿嘿嘿。是不是后悔了啊?” 我摇摇头,心如止水,说道:“我不后悔,我已经该知足了。可你们这样是冒风险的啊,上面还不下达任何文件,你们听了这些小道消息又敢直接跟风?” “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东南西北四个区,都有可能规划为开发区。不过呢。我们从地势地貌风水人居办公闹市交通要道等等诸多方面下手研究了,研究了将近一年!再从上面打听到一点口风,我们胆敢确定,未来五年,湖平的这块区域即将发展为最豪华的地区!你说,你们这块地价格会翻多少倍?”刘晓东哈哈大笑着。 我抱拳道:“刘大哥真不是一般人啊!” 刘晓东继续说道:“不过呢,有点遗憾。那时候我们深入研究讨论了湖平市新开发区规划地的事情后,我们当中有个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我们的对手抢先买了你们那边的一块地,就是刚才我跟你说的另外一个地产公司,但是他们毕竟财力有限,跟我们没法比,没有能把那里都买下来!幸好啊!” “我哥就是这种人!真恼火!”江小英怒道。 刘晓东叹气对我说道:“我姐夫跟人家谈业务,被灌得大醉了,叫自己的对头去买那些地,给竞争对手详细地说了我们的分析!人家可不手软,马上就去买了。我看啊。我们大英迟早毁在这个败类手里啊!” 我笑着说道:“世事难料嘛,有喜有忧。不能事事都顺着你吧。” 刘晓东又说道:“给你们那么多,除了上面的原因。第二个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有胆识有头脑等等!不是我抬举我自己,现在在湖平,让我看得上的人不多。有些人脑筋太聪明,就是不正派!有些聪明过头老是想吸人血。以后,你我做对好朋友,时不时出来泡泡妞喝喝酒摸摸这些妞!讨论讨论赚钱大事。你能斗赢王华山,可见你后台来头不小啊。“ 这家伙的头脑,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我说:“刘大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至于斗王华山搞死枣瑟这些事,让我来玩吧。你们最好闪远一点,免得惹火上身。现在他就是疯狗一条,谁碰他他咬谁。“ “好!一切就看哥们的了!”刘晓东说道。 今晚,大丰收啊!成功交易了这块地皮,收到了比预料中高出百分之五十的地价!还交了这个大人物,我们以后在湖平,就不用提心吊胆觉得是单枪匹马了。 人家这么有诚意,咱接下来做的事,也让他们感到跟我们交往有甜头才行! 美女上司查岗 首先的一件事情,就是帮我们自己同样也是帮他们,做给他们看。除了枣瑟王华山!顺手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跟他们合作一两个项目,要他们知道我们多诚恳和交到我们这样的朋友有多划算!利人利己的双赢啊! 谁知道他们却先打起了如意算盘:“嘿嘿嘿嘿。殷然老弟,我有个事,想让你们帮个忙!” 我问道:“这么了?” “购地,明早我们得把这事办妥,我们直接一次性付清余款。付款后,我们可要开工了。不过。有个事想求你帮帮忙。”江小英说道。 我问道:“怎么了?” 江小英笑嘻嘻道:“咳咳咳。呵呵呵,这事不大也不小。就是,上次我们与王华山闹过了之后。不知道他动用了哪一层的人,让土地局找了个借口把我们西华区的一块地的土地使用证扣押了。至今也没有能动工,你看这事情。你能不能帮得了我们。” 贼精的刘晓东似骂非骂江小英道:“小英你怎么那么傻啊?那么小点事情竟然问殷总帮得不得?他能搞得掉枣瑟,赢了王华山,这点小事情算什么?对吧殷总。” 我晃着手指对着刘晓东说:“你这家伙,非常精明啊。哈哈哈哈。没事!这事我一定要帮,至于帮得不得,也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过,我是非常希望能帮得了你们的。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充满了感激。我一定会尽力!” 我诚恳的说完后,刘晓东对着我说道:“我相信你!” 土地使用证?让莎织找找刑达应该能够解决了吧。看在钱的份上,这种事情不难解决,难的事找不对人。 就比如刘晓东找不对人,塞钱给人家人家也未必敢要!这种事情很玄妙的,做不好,接下来就是死。 “呵呵,殷总。酒足饭饱了,该找个地方松松骨了吧?”江小英说道。 “几点了?”我问道。 “快一点了。” “啊?”我惊讶道。 不知不觉间就凌晨一点了。 酒喝了不少,我眼睛有点花,那个陪酒女的摸啊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走了我身上的手机。 “喂。帅哥,有人打电话过来。”女对我说道。 我说:“那你接啊!”开什么玩笑,已经设置了限制,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进不来。 她问道:“我接了哦?那我真接了哦!如果是你老婆呢?” “接吧接吧。你以为我喝醉了啊?”我说道。 一点了,该回去了,不知道魔女在哪里等我呐。签了这个合同,魔女不笑死啊!想到魔女的笑容,我心里甜的跟灌了蜜糖似的。 女像模像样的接电话道:“喂。你好。嘿嘿嘿,找谁啊?哦。我是谁?我是他朋友,他喝醉了,让我帮他接电话呐。” “你到底是谁?殷然呢!” 真的是魔女的声音,我一把抢过手机来看着她:“为什么能打得通?” 她说:“刚才我不小心。除去了拒接功能。” 我没管她,对着手机说道:“魔女。喂!魔女。” 不会吧?这下完了!她一听到这女的娇嗲嗲的声音,而且又是大半夜,还能不让她想入非非啊。 魔女挂了后,我又喊了几句:“喂喂喂。” 嘟嘟嘟。 我打过去,她关机了。真的生气了。 刘晓东问道:“嫂子生气了?” 江小英跟着笑起来:“哎,那个那个大胸女的,你闯祸了知不知道。” “不关我事呀。他让我接的啊。”女指着我对江小英说道。 我说:“确实不关她的事,哎你怎么开锁的啊?” “你这手机。没锁啊。”她说道。 确实,没锁,录了音后放音,就没有锁。她拿过去看后,见到那个锁了来电来信息拒绝功能的标志很显眼,一按就按掉了。 魔女也在疯狂的连续打着我手机,按掉去除拒绝功能马上就通了。 刘晓东笑道:“哥们,你那个老婆,我见过。光看她的面相,就不是个好惹的女人,悠着点啊。” 说实话,魔女的面相,除了美到天上去以外,就是一个词:威严逼人。 我说道:“没事,跪一跪搓衣板,死不了人的。再说,出来干活的,谁不找一两个花姑娘啊?” 刘晓东呵呵笑着:“殷总的交际能力那么强,家里那位。几句花言巧语还不手到擒来。” 我舒一口气,说道:“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明天,明天早上我们再喝!” “好!明早,我们签转售合同。然后去有关部门办理手续。今天到此为止。走吧。”刘晓东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家龙门酒店,挺不错啊。服务好,酒菜好,妞也好。”我扯道。 刘晓东说:“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家龙门酒楼,还有很多家夜总会,例如天堂之门这些,都是同一个老板做的。” 我惊讶道:“是吗。看不出来啊。就是那个金总吧。” “哪个金总?”刘晓东问。 我说:“这家龙门酒楼的老总啊。不是金总吗?” 刘晓东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金总?应该是这里总经理吧,真正幕后老板,听说谁也没见过呐!隐身富豪,湖平最大的腕!” “是嘛?哈哈,我们无福得见了呐。”我说道。 才走出走廊,一群公安上来:“等等,请回到包厢里面去!” “怎么了?”刘晓东上前问道。 公安把我们推回了包厢:“突击检查,请各位配合我们的工作。” 后面一大群大帽子的,看来,真的是突击检查啊。 “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嫖客送进局里去啊?”江小英笑着对我们说道。 刘晓东说:“怕什么啊。这么点小事。” 听见龙门酒楼的金总声音:“哎。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突击检查!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金总走到我们包厢来对我抱歉道:“殷总。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接着他转身过去对带头的公安说道:“这位长官,你好。这些都是我们酒楼的常客。我们的经济来源支柱,能不能开个恩让他们走了。” “你开什么玩笑?让他们走了我们抓谁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你们若是正当生意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请你们也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的工作。”带头的公安一副官腔说道。 “长官,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生意。饭店,你们要抓谁啊?”金总问道。 那人说道:“正经?正不正经也要查了之后才知道!天堂之门不是也说很正经吗?刚才我们突击检查,也不查出来很多问题吗?从消防设备到服务,全都有漏洞!” 金总说:“啊?天堂之门也被查了?” “那边早你们这边半个钟,现在还在查。你是这个酒楼的负责人吧?”大帽问道。 金总点头哈腰道:“长官,我是这里的总经理。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的客人先走了。我们感激不尽。”金总一边说一边眨眼示意,示意有好处。 那个大盖帽严厉道:“把你们的证件给我拿出来。如果确认他们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们自然放他们回家。” “长官。” “快点啊!是不是要我骂了才行?”大盖帽生气道。 真不是一般的阵仗啊,这架势,上百个警察一个一个房间的查过来。 金总转身过来,对我说道:“殷总。我很快就把这事情处理好,你们先坐一坐,喝点酒稍等一下。” 金总说这话时,对着几个小姐眨眼。几个小姐心领神会,一个一个站起来想悄悄撤退。 金总让手下人去拿证件。 我们包厢的几个小姐想悄悄走人时,被警察看到了,一个警察对最大的官说道:“队长,她们想溜了!” 那家伙转身过来喝道:“去哪里!给我老老实实坐回去!” 几个小姐吓了一大跳,急忙回来坐下来了。 刘晓东笑着招呼大家坐下来:“没事没事,先坐下来,继续喝点酒。给他们折腾,他们也折腾不出一个所以然。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嘛。来来来。倒酒倒酒。” 我说道:“也对,看他们折腾得出个什么来。” 刘晓东问我道:“殷总,龙门酒楼的金总跟你很熟悉啊,一个劲地对你点头哈腰。” 我说:“这里是我们公司指定的接待点,会见客户,公司聚餐大多都来这个地方。当然,偶尔也会在公司里进行。每个月给他们送那么多钱,他们能不点头哈腰吗?” “哦。是这样啊。”刘晓东说道。 一会儿后,十来个警察进来我们包厢了,对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说道:“身份证!” 刘晓东小声对我说道:“没事,最多拉走几个陪酒女的。” 我说:“呵呵,但愿不要让我老婆去警察局保我出来。不然有得吵架了。” 几个姑娘把身份证给了警察,警察看了看身份证,接着用电脑查了一下。似笑非笑看着这几个女的,说道:“看来,龙门酒楼跟天堂之门这些娱乐场所差不多,存在有偿陪侍消防隐患,涉黄等等问题。这些人,不论男女,统统带走!” 我们几个叼着烟看着他们,要整出个什么东西来。 刘晓东呵呵对我一笑:“没事,大不了走一趟警察局,一下子就可以出来。不过就是几千块钱的小问题。” 我们只好起身来,配合警察叔叔的工作。 还没走出大门,我听见了刑达的声音:“陈队,这边怎么样?” “这里和天堂之门那边差不多,涉嫌组织容留、淫秽表演等违法行为。” 刑达说道:“都控制起来,带回去慢慢审!” “是,局长!” 刘晓东悄悄对我说道:“邢局长,兼副市长。” 我说道:“我也认识他。” 金总急忙小跑过来:“邢局长,邢局长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啊!” 刑达对金总说道:“你姓金,对吧?” “哈哈哈哈,邢局贵人也不忘事,神人也。” “你少拍我马屁!我跟你说,你们龙门酒楼涉黄。” 金总急忙说道:“邢局长,这边请这边请,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菜,那么多兄弟晚上出来做事情,都累了吧。都这边请。” “你少来这套!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聊,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刑达说道。 “哟。邢局长!是吧?”声若洪钟。 刑达转身过去:“你哪位?” 金总对那人尊敬说道:“孔董!” “这位是你们酒楼的董事长了吧?”刑达指着来人问金总道。 金总说:“正是。” “邢局长,久仰久仰啊。” 那人伸手过来给刑达,我看清了来人模样。 约莫五十岁上下,身高将近一米九。高大魁梧,海明威一样的短发和大胡子,略有花白。样貌粗豪双眼如电,威风凛凛有如天神。 我轻轻问刘晓东:“莫非。这人就是你说的湖平隐身富豪?” 刘晓东点点头说:“看这人这气派,估计就是。传说中湖平中最有钱的人,也没几个人见过他。” 刑达长得已经不算矮,但是看那个花白大胡子,还要仰视:“你是这里的股东?”刑达的口气都软了几分。 来人说道:“哈哈哈哈,正是。叫我老孔就好了,邢局长,不知道我们的天堂之门,龙门酒楼,白云娱乐城,绿花酒店等等娱乐场所,犯了什么法了?” 刑达说道:“这些娱乐场所,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白胡子爽朗的笑着:“正是。” 刑达听着这种声音,估计心底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我们怀疑你们娱乐场所涉嫌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卖淫犯罪活动。最关键的是,我们必须打击背后隐藏的有组织犯罪的恶势力。” 白胡子拍了拍刑达的肩膀说:“邢局长,走,我们到那边说去!” 白胡子的话里处处透着威严,有着让人不得不听命的强势。 刑达刚开始可能抗拒的,不过看了看白胡子,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富斗。刑达瞧了瞧白胡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属们。严厉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没必要躲躲藏藏,让人误会了我这个局长!” 白胡子问道:“那好,在这里谈!” 刑达看了看,又说道:“进这里包厢里面谈吧!“ 说完走进了我们在的包厢,抬头就见到了我和刘晓东。刑达奇怪道:“殷然?刘总?” 我们两对他笑了笑说:“真巧啊邢局长。” 白胡子问道:“在里面谈?那么多人,不方便吧?” 白胡子口气中有点看不起刑达的意思,估计把刑达就当成三脚猫一只吧。 刑达认真了:“对!就在这里谈!孔董事长,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物,湖平最有钱的人!亿万的大老板殷然,大英集团的管家刘总!你们呢,都是湖平的大腕了,不介意看看我们打击黑恶势力的决心吧?” 刑达要让我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啊。这一坐下来聊,不仅仅是想让我们听听,而是想让我看一起看看白胡子的难堪吧。 奇怪的是,这次刑达怎么突然的带队来打击这些个娱乐场所呢? 分量沉重 刘晓东笑着对刑达说道:“邢局长诚意降下身份邀请我们,我们三生有幸啊。来来来,过来喝几杯酒。” 接着,刑达进来了,大胡子也进来了。 刘晓东对我悄悄说道:“前几天,听说有个警官便衣到天堂之门喝酒,不小心碰碎了一个瓷瓶,天堂之门管理人要他赔一万八。后来就闹了起来,把那警官暴打了一顿,传说是刑达的弟弟。原以为是谣传,可如今看来。好像是真的啊。你想想,刑达一火,就查了这天堂之门,又查得到绿花酒店龙门酒楼是同一个人做的。还不拆了啊?” 我点头说:“对对对。” 四个人坐了下来,白胡子锐利的鹰眼看着我和刘晓东:“这位是亿万的大老板?这位是大英的管家?来头都不小啊,看上去年纪都不大,真是后生可畏啊!那位。殷总,对吧?” 没想到他只听看一次,就马上记着了我。 我急忙说道:“对。” “你们亿万跟我们龙门酒楼,可是合作了好长时间了吧!谢谢你们对我们龙门的照顾!”白胡子对我说道。 我说:“不用谢。” 刑达让外面的人关上了门,江小英也出去了。在座就四个人。 刑达盯着白胡子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已经大半夜了,我们没有精神折腾下去。” 白胡子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死盯住刑达:“邢局长!你今晚突击检查,全是我的产业!请问邢局长,我孔空可有跟你有过节?若是有得罪了你的地方,还想请邢局长详细道来!” 白胡子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说带着威胁刑达的意思。 刑达也不甘示弱,说道:“打黑扫黄,这些就是我们警察的天职。” 白胡子冷笑着问刑达:“明人不说暗话,邢局长,你天真的认为,就你一个小小副市长头衔,能镇住我?” 刑达一听这话,大怒:“好,我今天开始,就是跟你杠上了!” 刘晓东端起酒杯给刑达:“邢局长。大家都是湖平市里同一个层面的人物,俗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搞成这样子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刑达没有理刘晓东。 白胡子嘿嘿说道:“刑达,既然你有心与我做对,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邢局长狠还是。” 我打断白胡子的话,说道:“孔前辈,能否让小辈插一句话。” 白胡子不情愿的停住了话,瞪着眼看我。 我说道:“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误会了!误会呢,可以是说话带刺而起,也可以是表情而起,甚至只是一个不理人的表现也会让人产生误会。有了误会呢,大家说清楚,那就好了。局长你说是不是!” 我看他们两都不想干起来,就是没有台阶下。 我说这话,一个是给他们台阶下,另外一点,我这么看着刑达,他也知道该给我一点面子才是。其实我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让大家和和气气坐下来,谈一些开心的内容,那些误会大家洗把脸忘记了就好。我越发的感觉到,认识这些个大腕,对于我们公司,甚至是我和魔女将来要搞定王华山等人的路有着很大的帮助。 刑达举杯子跟我喝了一杯。 白胡子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有点意思啊,小小年纪,敢出头来劝架。你难道不知道和事老是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吗?” 我说道:“孔前辈,我们亿万跟你们龙门酒楼长期合作,你们要是有事,我们亿万可找不到那么好谈生意的地方了!不瞒孔前辈,我们今年跟你们龙门酒楼合作以来,公司销售额翻了几番!大多数成功的业务,都是在你们这里谈的。你们龙门酒楼,就是我们亿万的福地!而刑局长,跟我也是交情不浅,我们两,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合作。路途遥远。” 刘晓东也说道:“孔前辈,邢局长。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死磕起来,犯不着啊?就算赢了又如何?” 刑达看着白胡子说道:“他们两个说得对。让我不查封你们也可以,不过有件事,我今天来跟你讨个说法。” “只要邢局长好说话,那我孔空没有什么让不了的。” 刑达说:“我的弟弟,上周在你们天堂之门,被打断三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事,你怎么都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既然在天堂之门出事,为何不直接找凶手和天堂之门的负责人要说法?”白胡子说道。 刑达怒道:“你看你们天堂之门的总经理说的那句是人话?要是讨到个说法,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白胡子说道:“竟有这事?请邢局长稍等。” 他打了一番电话。 然后对刑达说:“不好意思,邢局长,我们天堂之门的总经理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我知道,他们以为我弟弟是个小人物。” “我让他过来,亲自跟你谈。” 天堂之门的总经理过来了,一进门就恭敬地对白胡子打招呼。接着他瞧见了我。一脸惊讶。 他当然惊讶,当年我只不过是天堂之门的一个小保安,现在突然跟这些大官贵族坐在一块。都傻了眼。 白胡子对他说道:“过去,亲自跟邢局长谈谈这个事情吧。” 刑达的弟弟到天堂之门放松,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打破花瓶之后,保安就说赔钱。谁知刑达弟弟自以为是,对保安们说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要钱?接着总经理下来,说如果不赔一万八,不让他离开。 刑达弟弟亮出身份自己是警官,总经理就觉得那家伙太滑稽,让人上去就打。打断了三根肋骨手臂也骨折了。 接着刑达去讨说法,没想到那总经理有眼不识泰山,就说你是湖平的局长?咋就一两个人过来?实际上那段时间是刑达被停职检查了。之后,怒不可遏的刑达就在今晚对天堂之门这些娱乐城开了刀。刑达上来后,做这些事情一个目的是为了让上头的人看他的成绩,另一个目的就是公报私仇。 在白胡子的几声道歉和答应赔一个大礼之后。邢局长对那个总经理说道:“亲自到医院给我弟弟道歉!” “是是是。” “你出去吧。”白胡子对天堂之门总经理说道。 那个总经理出去了。 白胡子又说道:“邢局长,明天我让人在湖平各家大报社上登上湖平公安局长刑达连夜突查夜总会的新闻,让你出够名气!今晚呢,你就带走一些人,做做样子。这样行了吧?” 白胡子可真会做啊,这么一来,邢局长又出名又获利。一下子就是人民眼中的好官,上面的人也赞扬刑达是个不畏权贵的好同志了! 邢局长喜笑颜开了:“先谢过孔董事长了!来日方长啊。董事长,外面兄弟还在忙活,我要先走了。万一出事了可不好。” 白胡子笑眯眯对他点点头。 邢局长对我和刘晓东微微点头:“两位老总,我先走了。” “不远送。” 邢局长满面笑容,满足离去。 白胡子看着我说道:“小子你胆子很大啊!” 我笑着说:“这么也算胆子大?” “你知不知道弄不好就得罪了两个人?”白胡子问我道。 我说:“知道,但我更希望大家能够和和睦睦。” “小子,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智慧。这是我名片!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在湖平,无论是生意或者官场的事情,没有我孔空摆不平的。刑达,如果他还真要跟我顶,一个星期之内我就能让他从副市长到西部山区做村长!”白胡子从对面把名片扔过来给我。 口气真大啊。 我微笑着从桌面上拿起他的名片,令人震撼的是,名片不是一枚简单的名片。纯金镶钻,上面除了两个字孔空和一个手机号码之外,就什么也不写了。垫在手上,分量非常的沉。 刘晓东对我轻声说道:“这个玩意价值可上百万呐。” 白胡子大笑道:“我孔空极少给人名片,你可要好好收藏啊。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给我电话。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们慢慢喝,再见。” 气势不凡的白胡子走后,刘晓东说我说:“看起来,这老头可真不是一般人物啊!能给你价值上百万的名片。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点点头:“对。”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我才得回去了。 魔女,她会在哪呢?我想着。 先到了公司,在楼下就看到她的办公室亮着灯。 我上去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接着推门进去了。 魔女一脸憔悴,坐在办公桌前,哭了很久,眼睛红着。 见到我过去,她一言不发。我想,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吧。我碰了碰她的脸:“老婆。” 她啪地一声甩开我的手。 我急忙哄她:“别生气了。刚才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呐。你不要生气了。” 她依旧不说话。 我说道:“事情呢,是这样的。我出去谈生意,然后呢就关了手机。之后,谈着谈着有个陪酒女从我口袋中掏出手机开了机。然后。她就接了电话,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干过!” “我知道你没干过。你也不会这样对我。”魔女说道。 我开心的问道:“你相信我呀?” “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魔女说。 我说道:“那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好吗?” 魔女看着我,问道:“为什么要让我那么担心?” 我笑着说:“怎么了?” “今晚你去做什么了?”魔女问。 我说道:“没做什么啊,就是。跟一些人谈谈生意,唉,好消息啊!我。” 她打断我的话怒道:“你还说没做什么?你去见了什么人!” “嗯。大英那些人嘛。没什么的。呵呵呵。”我笑着说。 她更气了:“还说没有什么。我担心死你了。我就知道你去解决今天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总要解决的嘛。” 魔女哭道:“你知不知道让我担心死你了?我到处找你,让李靖去找让子寒去找!结果都找不到!最后我还打电话让叔叔带人去找江大英!又打电话给莎织,莎织找了人要去大英了,后来她才说程勇跟你去见大英的人了。我又打电话给程勇,程勇说你和大英的几个人和和气气喝着就,我才放心了。我整个晚上都在哭,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 我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不是在误会我跟了那个女睡觉了。看着她的眼睛,我心疼了起来,等着我到大半夜啊。 “你为什么要关机?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去面对,不能一个人独自承受吗?”魔女盯着我哭着问道。 我摸了摸她的帽子说:“你这不是受伤着嘛,我就想去去就来。可谁料到发生了蛮多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去去就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魔女看着我,泪眼婆娑。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哭了,乖。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英今晚开了个价格,比今早高出百分之五十的价格来!我们已经签合同了,而且已经预付了百分之二十!” 她却没有开心的样子。 我问道:“干嘛啊,笑一笑,这可是好消息。” “我今晚坐在这里想了一个晚上,我想通了,没有了你,我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她哭着咬我的肩膀。 我说:“别哭了呀,这不是钱的问题。今天跟他们结下梁子,不去消除这个误会可不行啊。我们敌人那么多,还树敌,吃亏的是我们自己啊!” 魔女摇着头,埋进我脖子间哭:“我想通了。你说得对,我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我们挫败了王华山又如何?挫败了我哥哥又如何?我父亲也不可能回来了,我可能还会失去了你。呜呜呜。没有了你,给我什么我都不要了。” “魔女,你好高啊,人家情侣女人哭,都是埋进男人的胸怀中。你是埋进我脖子间。” 她说道:“不许岔开话题。” “嗯,不岔开话题。” 幸福的生活 “以后,我们不要再过这种生活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吗?我们卖了公司,都不要了好吗?去我妈妈那里,跟她一起生活,接你父母亲过来好吗?”魔女哭着说道。 我说:“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就算我们有足够的钱过下半身,可是你想过吗,我们一旦没有了钱,没有了人,没有了权,没有了势力。到那时候,我们曾经得罪的人要我们不好过,那怎么办?” 魔女擦了擦眼泪说:“我们走,走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不管不理了。我好难受。我不能失去你。” 真哭成了泪人了,我摸摸她的脸说:“魔女,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好好过生活,当然可以,可是这些问题还没有解决完之前,我们时刻都是生活在危险中。如果没有了后台金钱,我们不堪一击!等过一段时间,把这些事情解决完了之后,我们再考虑这个问题好吗?” 首先当然要解决王华山的恩怨,要么跟他好永世不再翻脸对抗,要么就让他没有反抗的机会除掉他。接着便是萧桥,萧桥到底什么人,跟魔女又有什么仇恨,得先弄清楚才能做决定。 我抱着魔女躺在沙发上,她全身都软趴趴的,她太累了。压力太大,身体负荷太大,身上带伤。现在已经是她体力脑力承受的极限了。 我按了按她的肚子,问道:“你没吃饭?” 魔女轻轻地点点头。 我说道:“你在这躺一躺,我下去找东西给你吃。” 魔女摇着头:“不要。不要你离开我了。” “不行啊,你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我坚决说道。 魔女说:“那么我们一起去。” “好。” 去停车场要了车,两个人去了最近的一个夜市路边摊。 我问道:“魔女身娇体贵,吃得惯这样东西吗?” 魔女说:“你吃得了,难道我就吃不了?” 我笑了笑,点了一些吃的。想起李靖那些话:你想得到她跟我们坐在这种地方吸田螺的情景吗? 她不吸田螺,只是吃炒粉。吃了两碟。 我说:“还以为你吃不惯这些东西。你连我们公司的食堂都很少去,不是吗?” 魔女说道:“嗯,我还不是太习惯吧。小时候养成了刁钻的富贵肠子。” “那现在好吃吗?” “现在很饿,什么都好吃。”她擦了擦嘴。“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吧?” 我笑着说道:“哪能经常呢?没钱的时候,就是我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时候,吃这个都是奢侈。基本每天就是早上两个包子,中午晚上各一盒快餐。” “哪时候呀?”魔女可爱问道。 我说:“就是我刚毕业,被人骗进传销,接着跑到湖平进了亿万。刚开始踩着自行车装电话那段时间。” “我更喜欢那段时间的你呐。”魔女托着腮说道。 我问道:“为什么啊?” 魔女想了想说:“木讷,朴质,傻傻的跟个木头似的。就是脸上老挂着苦苦的表情,这点不好。” 我笑着说:“那个时候刚刚从学校走出来,是个愣头青。什么办公室游戏规则人际关系也不懂。现在才发现,成功的人,像许三多肯定成功不了。” “你本来就很聪明,只不过没开窍。现在开窍了,比我厉害多了呐。” 我说:“像你那样,叫开窍吧。”边说边指了指她被打破了头的地方。 魔女嘟着嘴起来:“哼。你敢笑我,我不理你了!” “呵呵呵呵。开个玩笑嘛?走了!” 魔女问:“已经四点钟了,我们去哪睡?” 我说:“我睡大桥底下,你跟不跟我去?” “去呀。你躺在稻草上,我躺在你身上。” “大桥下没有稻草,有报纸。” “那你睡报纸,我也睡报纸,成了吧?”魔女嘻嘻笑道。 上了车,我说:“走,去公司宿舍睡。说实话我挺喜欢在公司宿舍睡觉的。那个地方虽然不豪华,但是安心。估计我也就是农民的心态,睡我们农民睡的地方才踏实。” “你是农民,那我嫁给了你,也是农民了。” 到了公司宿舍,整理了一下,调好了闹钟躺下了。 魔女问道:“今天去跟大英的人见面,做了什么事情?” 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真像做梦一样的美好。有泪有苦,可更多的是她带给我那种飘渺梦幻的美好感觉,让我沉醉于梦中。希望永远不会醒来。 魔女又问道:“说呀。你跟大英的人谈了什么啊?” 我说:“就是带着几百人围了他们,后来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大家握手言和!接着便是谈地皮,抬高价格,谈成功了,签了合同。还谈了王华山的事情,他们跟王华山有仇呐。” 魔女急忙问:“不会吧?” 我说:“王华山偷偷卖了公司存货,虚开发票!” “啊。那王华山是背着我干的?”魔女问道。 我说:“早就开始了。估计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初级水平的生意人。” “有多少?” “几千万吧。” “不少啊。那他们大英跟王华山如何有仇的?” 我简单地说了说王华山收钱后不给货的事。 魔女说:“江大英干嘛那么傻不去告他?” “告了。大英集团有钱,背景却不深厚。王华山钱虽少,可背景深,而且把关系用到了极致。他那时候就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能让大英闭嘴了!利用各层关系打压了下来,之后江大英想干掉他。可江大英不可能是王华山对手啊,王华山不过是跟枣瑟说了一声,枣瑟马上治得江大英那帮人服服帖帖的。也不敢捅到你这里来了,怕死了。”我说道。 魔女马上说道:“他们还留有证据吗?假发票之类的,这可是能让王华山进去坐牢的罪证啊!虚开发票!” 我说:“有啊,我跟大英集团的管家交了朋友,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做掉王华山和枣瑟。他们说,只要我们要,就给我们。” 魔女说:“明天我跟暴龙叔叔谈谈这事。” 我在心底对自己说道,暴龙叔叔可能还接这种事情?估计要避开都来不及。 “也好,跟暴龙叔叔谈谈吧。”我说道。明天等她跟暴龙叔叔谈后,我要观察观察叔叔什么反应。 现在如果我跟魔女说暴龙叔叔怪怪的,魔女一定半信半疑的。这可能就是一件坏事。毕竟。叔叔对她那么好,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真的谈高了百分之五十?”魔女惊喜的问道。 我推了她的头一下说:“还说不在乎钱呐。” 她甜甜地给我一个笑脸:“签了合同?” 我说:“签了协议,明天一早正式签合同。调好了闹铃,明天咱一起把这事了结吧!” “老公最好了。” 正想着,她突然问道:“你今晚还干了什么坏事?” 我急忙说:“能有什么坏事呢?什么坏事也没有啊。” “说不说实话!”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说:“真没有啊。” 老子不会是自己害了自己吧?她一打电话给勇哥,勇哥难道会说:殷然跟一个姑娘出去了。 这不可能吧。 我说道:“席间呢,我就故意跟一个女子,陪酒女的。很贴近,呵呵呵。我就是装的。” “你怎么装?”魔女问道。 我说:“我装着跟她亲近。” 我说:“是有点动手动脚的了。有点而已了。那时候呢,谈生意谈到最关键的时候嘛,就是介于涨价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五十的时候,我就假装不在意。然后假装光顾着和那女的玩不理他们,结果他们以为我们不在乎,急忙把价格拉到了百分之五十,哈哈哈哈。” 魔女等着我笑完后,问道:“就是这样?” 我急忙回答:“真的就是这样。” “那席间。你和那女的出去,是做什么了?”魔女不依不饶了。 我靠。 勇哥真的全盘托出了,老子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我问:“勇哥怎么说的?” “他开始的时候不说。后来我就逼问,一点一点的详细细节逼问。程勇竟然忌惮我呐。” “他当然忌惮你了,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凶样。而且他不巴结你,他要继续加盟你不同意咋办啊?”我说道。 魔女磨着牙:“不许你又岔开话题,跟我说老实话。你跟那个女子出去了那段时间,是不是。想尝尝新鲜感觉?” 我急忙澄清道:“真的没有。当时也就演演戏。” “那你!你真承认了!你干嘛不骗着我,你骗着我我都让我自己相信你,相信你了我自己都好过一点啊!我!我不理你了。”魔女背过身子去。 我伸手过去,她拍开了:“哼,别碰我。” 我急忙帮她按摩哄她:“好了啦,别生气了。我这。这,唉,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啊?” “我不原谅你了。” 咋了?真哭了呀? 看着魔女背对着我,我给她按了按后背说:“别生气了啊。我真的。” 都怪勇哥那家伙,都说了什么啊?说了那么详细啊! “别碰我!”这次她真来气了。 “宝贝,不要生气了。”我又哄道。 “你宝贝别人去!”魔女冷冰冰说道。 我抱住她:“别生气了呐,我这都是演戏啊。不是真的呐。” 她却来劲了,一甩手啪地甩开我的手,原意是甩开我的手,却不料打在我眼角。我捂着眼角,恼火了:“好好好!你生气吧!” 转身捂着了头,睡觉! 这人啊。就是这样,你理她她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一不理她她反而又来讨好你。 魔女转过来摇了摇我:“哎。” “哎什么哎!”我不高兴道。 “你犯我了你还比我有理啊!”她更不高兴。 我说:“我那时真的是,情势所迫。”被情势逼迫去摸奶。 她不说话了,轻轻呼吸着。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洗刷罪名! 从床头把手机拿过来,放了那段声音给她。 “殷然,出事了!.王华山,王华山。” 魔女听了这段对话后,奇怪道:“好像是。我的声音?我什么时候有说过这段话了?” 我解释道:“我让那个陪酒女的出来,说了这一段话,把她的声音调成你的声音。蒙骗了他们几个,刘晓东他们相信我们是王华山的死敌,才跟我袒露的心声。” 魔女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在假装生气。” “假装生气有这样的?”我说道。 魔女柔着声音说:“别生气了好吗?” “能不生气吗?我打从心底就没有想过要去碰别的女人。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我脱口而出。 魔女说:“我是心有芥蒂,可我不是耿耿于怀。偶尔想起,我会难过。可是。我们谈的是现在和未来,不是以前。” 我说:“好!就说现在,我现在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吗?我今天碰她那里,也都是演出来的!” “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你在兴师问罪呐你相信我!”我很不高兴。 “我刚才是有点生气,可我转念一想,你再怎么做,你都是很有分寸的人,这点我深知啊。”魔女说道。 我说:“魔女。你觉不觉得,我们两,其实有太多的不平等条件。” “别说这个。” 一会儿后,魔女又说道:“程勇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说你和大英的人在一起,相处得和和睦睦。接着又说还找了几个小姐,谈得很高兴。我自己才乱说你是不是和人家什么了。又乱说你碰了人家。谁知道你真的碰。” “还生气么?”我说道。 “那你也还生气吗?”她问道。 “不生气了。”我说道。 魔女说:“抱着我。我好困哦,睡了哦。晚安。” “嘿嘿,晚安。” 她沉沉睡去了,她真的累得够呛了。累得身心憔悴了,方寸大乱。 我却睡不着了,起了床,走到阳台外。搬了个凳子坐下来,看着启明星抽烟。其实,晚上遥望星星,真的能有过滤一个人心里杂质的作用。望着星星,想着乱七八糟的人。 没有王华山,老子也没有今天。最好是。放过他吧,招安。他要不愿意,那就得考虑b计划,整死他咯。 静下心来,好好想了这些事情,收拾起一点一滴。想破脑袋,这些事情依旧没有明朗。暴龙叔叔的不安分眼神依旧历历在目,谆谆教诲依旧动人心魄:如果再闹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好就是,大家都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幸幸福福不要再闹下去了,再闹下去,全他妈的都没有一个人活得了。空有万贯家产,屋有娇妻,外有美人,都不得享受了,有个球用!看来,要改变政策才行,软交往。不能老是硬来。就像石头打石头,硬碰硬,双方都内伤了。 天渐渐亮了,就这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渐渐消失,看太阳慢慢升起。 她手一划拉,发现没有抱住我。眼睛慢慢睁开,慵懒地问道:“老公,起来了呀。” 我说道:“起来了。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去把卖地的事情办妥了再回来接着睡吧。免得夜长梦多。” 只要钱全部到手后,咱去睡个三天都无所谓的。 魔女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昨晚没盖被子?” 接着她想了想,又说道:“好像我摸了整晚都不见你,你是不是没睡啊?” 我点点头说:“你睡着后,我没有困意。坐在阳台上,想东西想了三个钟头。” “你真是的!你也不怕伤风感冒了!你快点进来!” 魔女拉着我进了被窝里,给我好好盖上了被子。温香软玉包裹住了我的身体,她用她的身体给我温暖。当她暖暖的裸体抱住我时,那种美妙的感觉真是无以形容。 “想什么想了一个晚上?”魔女暖洋洋地对着我耳边吹气。 我说道:“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去看了星星。” “笨蛋呐你。你怎么这样啊你?” “干嘛呀。嘻嘻,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啊?” “你是这个世界上让我最揪心的人了。”魔女叹着气说道。 我说:“你也是让我最揪心的人了。” 闹铃整好响了,我对她笑笑:“宝贝,起来吧。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做。” 魔女嗯了一声,起来洗漱了。 “今天去医院检查吧?”我问道。 她一边帮我穿着衣服一边说:“检查什么呀?都好得差不多了。” 我说道:“别这么信誓旦旦的,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不去检查不行。” 魔女说道:“医生也不够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啊。” “别帮我穿衣服。我自己能穿。你是个伤员,让我帮你穿才是啊。”我推着她的手。 她固执说道:“我就是要!” 美女上司晕倒 叮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魔女捡起来,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那个白胡子给我的金卡,我说道:“这是。昨晚跟他们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白胡子。白胡子是天堂之门,龙门酒楼,绿花这些娱乐场所的老总。刑达跟他有点过节,以打黑扫黄为由,带着人横扫了他的娱乐场所。刑达跟白胡子对上了,我用了三言两语,让他们和气生财了。白胡子为了表示感谢,给了我这枚名片,说有困难就找他。” 魔女吃惊地说道:“湖平竟然有这样的人?这枚名片价值上百万,湖平会有这样的人?” 我说:“刘晓东也说这名片,纯金镶钻,贵重得很。那人是隐身富豪,湖平的第一有钱人。我看,应该是真的。” “湖平市里,能排前十的我都见过。可是你说的这个白胡子,我没见过。” “要不怎么叫隐身富豪呢?刘晓东江小英那帮人,在湖平混迹多年,就是刑达也没见过那个人啊!” 魔女郑重说道:“从这枚名片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可我竟然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兴许人家并不喜欢出风头呢?” “对。” 我笑道:“认识了他,咱以后要是有个什么困难,还能让他帮一帮呐。” 魔女说道:“哪能那么简单。让人帮你你就欠了人家人情,礼尚往来。最好不要欠别人的好。” 我说道:“对。”其实觉得那白胡子说话很情真意切啊,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或许真能找找他啊。 我垫了垫这块沉沉的金卡,卖了能换一部奥迪q7,爽啊。 “孔空?”魔女说道。 我说:“嗯,怎么了?” “这名字很奇怪啊。” “孔空?哪里奇怪了。” 魔女说道:“听得不像是原名啊。” 我说道:“管他什么名字。人家行事低调呐,要不怎么叫做隐身富豪呢?” 魔女摇着头说:“这个人,不简单。在我们不知道他是正是邪之前,少惹为妙。” “那是。” 给了刘晓东一个电话,我和魔女,李靖子寒过去了,又是龙门酒楼。 刘晓东拉着我到一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着我,我问道:“干嘛呢?” “看你身上有没有抓痕啊,昨晚没事吧?“刘晓东关心的说道。 我说:“没事,我老婆是很明智的,她很相信我,嘿嘿嘿。” “哥们,有一套啊!”刘晓东锤着我肩膀。 入座后,就是和他们滔滔不绝地讨论细节了。大部分双方都同意,就是有些小细节还存在一定的争议。由李靖和子寒,还有魔女谈了。 我犯困着,走出走廊点了一支烟。 巧的是,白胡子今天竟然在这里。他往我这里路过上去上面办公室,后面跟着一大群保镖。牛啊,个个都墨镜西装,搞得像是电视里国家政要般巨头。 他走过来,对我打招呼道:“殷总,又过来了?” 我笑着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天在龙门酒楼了。不是又过来了,而是为什么会天天会在这里见到我?” “哈哈后生讲话可有趣,怎么样,今天是不是又来谈大生意了?” 我说:“对。谈一宗生意。” “嗯,马到成功啊!我还有点事要忙,不能陪你高兴了,再见!”白胡子说道。 我挥一挥手。 他走过去了几步,往我们包厢里面看了几眼。突然间他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急忙的退后走回来,看着包厢里面。 我走过去问道:“孔董事长,嗯,怎么了?” 他不知道在看谁,嘴唇颤了颤,一会儿后又仔细看了几眼,说道:“没什么。” 接着他又往前走了,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殷总,记住,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谢谢孔董事长。” 收了卖地钱后,还要落实厂子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跟王华山摊牌的事情。 正抽着烟,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道:“阿信,怎么了?” “老大。出事了!” 我急忙问道:“又怎么了?仓库被烧了?” “不是。仓库被烧。是市监督局,质监局,工商局,税侦支队等等部门的人都过来仓库了。”阿信急道。 我问:“他们做什么来了?” “他们说我们的产品,有质量问题。” “这。怎么可能啊?”我急忙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要见主要负责人,你们快点过来吧。” 我说:“好的!” 我挂了电话,进去了包厢。依旧谈得如火如荼,我过去坐了一会,问魔女道:“怎么样了?” “可以了。” 刘晓东一行人起身,握手,致谢,然后客套话几句。最后道再见。 刘晓东对我眨了眨眼,走到我身边悄悄对我说道:“哥们,我决定请你一次!” 我点着头说:“好,只要你腾出时间来,我就舍命陪你喝。” “不是喝酒。”刘晓东说道。 我问:“不是喝酒?那是要做什么?” 刘晓东说:“我认识一个人,他是老鸨。” “哦,介绍美女给我啊?” “美女啊!不一般的美女哦。都是参加湖平模特大赛获得名次的美女,还有一些三流明星。怎么样,找几个来玩一个晚上?”刘晓东嘻嘻说道。 我问:“这个。现实吗?” “啋。你落伍了!哪有现实不现实的?人家拍个广告几万块钱,拍部电视剧辛辛苦苦半年一年也就几十万。我请客,一晚不就几万块钱,搞个明星,多爽!”刘晓东大大方方说道。 我急忙说:“真的啊?” “那还有假的啊?你等我电话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有一些节目支持人。不错哦!怎么样怎么样?”刘晓东坏笑道。 “好!”我答应道。 “好,咱两都是好兄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有什么生意,照顾我们点。”他笑道。 我说:“没问题。” “走了,再见。” 刘晓东一走,魔女就过来了,问我道:“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坏?” 我没有回答魔女的这个问题,说道:“阿信打电话过来说,监督局,工商局,税侦等等部门的人都过来仓库了。” “啊?他们过来仓库做什么?”魔女问。 我说:“说我们公司产品有严重的质量问题,走吧!” “我们公司产品有严重的质量问题?这不对吧!”魔女说。 我说道:“走了,去看看才知道。” 上了车,我问魔女道:“他们付完全款了?” “还有百分之二十。手续没办完,他们也要检查检查我们的地有没有问题。” “那这些钱,够开厂子了没有?”我问道。 魔女说:“当然绰绰有余。” 到了仓库,见到我们仓库员工跟那些领导们吵着。他们执法人员人数不少啊!上百人在狂毁着我们的货物。 魔女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阿信说道:“林总。他们把我们的货,一箱一箱的全拆出来。哪有这样检查的啊?” 魔女看着这些人问道:“你们来查我们公司的产品,可有文件?” 一个是他们领导模样的人,晃出一张纸说道:“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魔女说:“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门的?” 那人说道:“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总吧?难道你从我们的制服看不出来我们都是什么部门的吗?这些人是监督局,那边是工商的,还有税侦支队的。” 魔女奇怪道:“你们监督局黄局长呢?工商的潘所长呢?还有。” 那个人打断魔女的话说:“我们不是市里的,我们是更上面的。因为你们亿万涉嫌假冒伪劣产品数量巨大,受害者太多,影响很大,所以。是到我们亲自处理的。” 魔女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一圈电话,尔后,软塌塌地坐在了仓库的凳子上。那些部门的人依旧在一箱货一箱货地拆。 我紧张的问魔女道:“到底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说啊!” 魔女软软说到:“各地市的消费者,堵着每一个亿万销售点,要退货。各地市的有关部门责令各个销售点停业接受检查。” “妈的!”我大怒的骂道。 我焦急地来回踱了几步,我对魔女说道:“魔女!这件事情,他妈的很蹊跷啊!” 魔女软软说道:“估计,明后天的报纸大幅贴满了我们亿万搞假的消息。无论我们现在如何处理,都对我们有致命的毁灭打击!”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道。 “等等,让我想个法子。”魔女说道。 我停了下来,看着她,魔女现在还在伤愈时期,不能让她太过于疲惫了。可这些个糟糕事情总是一个接一个到来,让她目不暇接。最重要的是,每当我们喜滋滋的做了一件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好事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一些非常黑色让人处理起来极度棘手的事情。 我叫子寒过来:“子寒,给魔女揉揉太阳穴,按按肩膀。” “好。” 子寒过去给魔女揉着。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魔女!很显然,这是个有预谋有计划的阴谋!你看,昨晚为止我们没有听到任何上边要封杀我们的消息,也没有说有消费者到销售点讨伐我们的消息。可是。现在同一个时间突然爆发,难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我们可以知道,有人在陷害我们!动用了庞大的社会关系和官僚关系,同一时间跳出来打击我们!” 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得出了这些结论。 魔女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要不是有人预谋,组织策划,动用了庞大关系,为什么会突然一时间就有这糟糕事情?” 我继续说道:“看来。是王华山料想到反正他也做不了了,干脆也让咱做不下去!” “嗯,一定是萧桥帮了他,萧业集团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就连这些人,都不是市里面的人。” 我看着那帮人,问魔女道:“难道是省里?” “来头不小。对了,阿信过来一下。”魔女叫阿信道。 阿信过来了,魔女问阿信道:“他们检查得怎么样了?” 阿信说:“报告林总,他们已经检查了仓库里十分之一的产品。没有检查出任何的瑕疵,可他们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越是查不出来就是越不服气!又不是正正经经的查,一件一件货拆开,撕烂包装,然后暴力打开产品,全都毁了!所以刚才我们阻止的时候就差点跟他们打了起来。” “靠!他妈的!没有瑕疵,那那些各地的假货,他们都从哪买到的?”我挠着头。 突然间,我和魔女异口同声道:“湖州仓库!” 厂子魔女卖之前,就把所有的产品拉到湖州那个秘密的仓库了,而之后很多个各地的经销处跟我们要货,都是从湖州那个仓库发货的。我们这边仓库没有问题,不代表那边仓库没有啊? “魔女,你打个电话,跟暴龙叔叔说说这事,问问他能不能压一压。影响传开了,会对我们的声誉销量造成不可预计的大损失。我给关门打个电话,问问湖州仓库的事情!”我对魔女说道。 接着两人打了电话。 “关门!湖州仓库里的产品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心急火燎的问道。 关门说:“殷总,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我现在正亲自带着人过去仓库去好好检查呐!” 我说道:“你给我快点!” “是的殷总!” 我叮嘱道:“还有!关门,千万不要透漏出任何消息,让人家知道我们还有个仓库!” “知道了殷总。我们一直都在悄悄做事的。” 悄悄?这么大个仓库,倘若王华山要找,每天出货那么多,他可能不知道吗? 我挂了电话后,问魔女道:“叔叔怎么说?” 魔女说道:“叔叔说。他要打电话问问他上面的人,他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隔级难办,隔部门难办。一切都讲关系。” 这话我听出来意思了,就是说,他尽力而为吧。 这事情,糟糕了。 妈的,消费者买到的那些假货,又从哪里出来的?莫非是王华山自己拉着人搞诋毁我们亿万声誉的讨伐活动?这不太可能啊,萧桥能煽动那么多人,可如果查不到各个销售点的货是假货,上边部门凭什么停了我们营业? 我安慰魔女道:“魔女。你先别急,咱,先慢慢的,一步一步想下去。一定能够解决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都没有倒下。我看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 魔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以前枣瑟散布我们亿万涉嫌造假卖假的消息出去,我们很快就压住了。因为枣瑟只算个小角色,煽动不起来那么大规模的糟糕事情。那时候那件事情容易摆平,可是这次不一样,每个地方都有消费者怒火中烧要求退货讨说法。明天,明天媒体一定对我们口诛笔伐!事情闹大了,我们以后生意,一落千丈!跟王华山斗啊斗,斗到最后,我们都输了。” “唉,你被那么快就那么气馁。子寒。扶着魔女去医院,检查检查旧伤口。”我不想让魔女看着那些执法人员一件货一件货地拆开,我感觉那像是一刀一刀切在胸口似的疼。 魔女站起来,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魔女!” “林总!” 一大群人都乱了起来,她晕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快点快点拉她上车,去医院!”我喊道。 子寒急忙说:“我去开车过来。” “子寒,快一点!”我推走子寒。 掐了掐魔女的人中,慢慢地她睁开了眼睛。李靖拿着一瓶纯净水过来:“快点,喝点水。” 魔女喝了一点水,对我说道:“抱我到那边的长凳上休息一下。” “好。”我抱着她到了角落长凳上。 子寒把车开进仓库里来,我抱着魔女上了车,魔女却轻轻地推了我下车说:“你去看看他们,不要让他们这样子拆。” “都晕成这样子了,还担忧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我喊道。 我要钻进去的时候,魔女对我说道:“我这是装的,那边有一个穿着工商制服,鬼鬼祟祟的。我怀疑那家伙有问题。我一下偷偷监听他,你快点下去,装着很生气的跑过去跟那帮执法人员闹起来。越乱越好!” 我下了车,魔女对子寒说道:“开车出外面去。” 我转过身子,走过去对李静,阿信,我们公司的员工招招手:“都起来!跟他们拼了!” 我们一大帮人气势汹汹上去,制止执法人员强行拆我们包装好的产品。执法人员对我们喊道:“你们这是暴力抗法!” 我拿着手机打开视频:“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有这样检查的吗?一件一件地拆开?” 一个搬运工在我耳边说道:“殷总,你才知道这些人那么狠啊?我在我们村见过,一个村民因为房子太烂,上面的人说有首长要路过,这破房子很是扎眼,影响不好,让他拆了。但是一分钱也不要赔他,这个村民不愿意。上面的人下来就是暴打,打他们家的老父亲老母亲。强行拆卸,打完后他们说这个村民暴力抗法,打伤执法人员,让这个村民赔钱。打得村民跪在地上求饶,一直吐着血说没有钱,他们就拉走了这个村民家里的两头牛。后来。这个村民的老父亲老母亲就气得相继去世了,听说他父亲还参加过某某战役呐。” “这种事情听太多了,以至于我们都麻木了。我们亿万那么大,都顶不了,何况那个村民呢?”我说道。 “把你手机关掉!”一个执法人员手一挥,啪的打在我的手上。 我稳稳抓住手机,拍着他的脸说道:“看吧!看看是我们暴力抗法,还是你们暴力执法!刚才那个动作不错,表情也很凶悍,发到上面去,或者网络上面去,应该很火爆的!” “警告你把手机关了!”那个带头的喊道。 看来,拍下他们的行为,然后到处乱发一通,这个办法是很有用的。要不他们怎么会那么怕呢? 我说道:“你来抢啊?” “我警告你,你如果不关掉手机,后果自负!”他威胁我道。 看着这帮人拿着剪刀,水果刀等工具开箱,撕烂箱子,打开产品,满地狼籍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像是在搞抄家毁坏之事情。这哪里叫做执法?这叫做报深仇大恨啊! 我对手下人说道:“唉,你们没有听见吗?首长让你们拿手机出来,一起拍拍他们的光荣事迹!” 几十个人掏出了手机,打开视频拍了起来。 这招果然有效,那个领导急忙扬起手来喊道:“大家赶快住手!” 他们的人都住了手,我怒着对那个领导骂道:“操你妈的!你们这是检查还是在打砸抢烧?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吧?”他们已经毁了近十分之一的仓库货物,如果毁完了仓库里的所有货物。那么,我们的损失,如何计算? 我问道:“请问这位首长,我们的货物有没有假货?李靖,打电话给我们的员工,大家都下来,组成人墙,阻拦这些好同志们暴力执法!” “是!”李靖马上打电话给上面办公室的员工和安保部门的人。 “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也请你们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的工作,请你们主动配合。”在几十部手机摄像头之前,他说话客气了许多。 “是不是你们做这个行业的,都是同样的这句话?我们哪能为难得了你们呢?”我问他道。 这位领导,转身过去跟手下的人说了几句话,手下的人动作变得斯文多了,一件一件‘小心轻放’慢慢拆。 我们公司的很多男员工下来后,我让他们一字排开组成人墙挡住了他们要继续往前检查的脚步。 那个家伙对我说道:“请让开,不要阻挡我们的工作。” 我问那个家伙道:“哎,我说,你们检查了那么多东西,有检查出来什么了没有?” “这里是没有问题,谁知道那些有没有问题?你们亿万的假货,害了那么多人。” 我没有让他说完,打断他的话道:“这位。叫啥啥领导来?我今天呢,那些被毁掉的货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果你再敢碰我们这边的货,休怪我们无情了!” 他附在我耳边恶狠狠对我说道:“跟我们斗,你太嫩了点!” 凭这句话,我就知道,这帮狗腿是上边主谋的走狗。就像是参加战争的士兵是政客的牺牲者一样。 我挥一挥手让我们公司的人一字排开:“大家听好了!俗话说厂兴我荣厂衰我耻!这句话用在公司上面同样道理!今天呢,有人要毁了我们亿万!把我们亿万近亿元的货要毁掉!这一毁,我和林夕就完了!我和林夕完了,你们这些不管月收入几千还是月收入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员工们!都他妈的失业了!亿万不在了,谁养你们呢!给我听令!挡住这帮疯狗,如有必要!给我打死!我负责!” 群情激奋喊道:“是!殷总!打死他们!” 那个家伙百多他的人站在身后,看着我们几百个身着领带西装的斯文人,笑道:“吓唬谁啊?我上面场面没见过,还怕你们这些傻子?给我上!” 他手一挥,身先士卒,冲了上来。我肯定了一件事情,就是有人给这些人好处,让他们借我们公司产品出事的原因,毁了我们的仓库。有备而来啊! 这家伙先往我身上冲击了,都乱了起来。突然,在我眼前我见到一闷棍崩的一声打在了那个领导头上,他大嚎一声,趴在了地上,血马上汩汩流了下来。 ,这句话果然用得好啊。这些遇弱则强遇强则弱的伪老虎们,看到领导人倒下。马上就不敢冲击了。 “你们!你们打人!打了我们副所长头破血流!”那些执法家伙冲上来指着我们说道。 我笑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打的?我们明明见到他自己冲上来,不小心撞到这根柱子上的!” 我们的人附和起来:“对啊!明明是撞在柱子上的!你们别血口喷人。” “你打我们的副所长!”那帮人冲上来扶起那个领导。 血从他前额流下来,满脸是血。 “哎呀,我们几百人,都看见他自己撞在这根柱子上的!就你们几条狗看到我们打他了,我们没有打他,太可怜了,怎么这样子啊?太不注意安全了。快点去医院啊,如果再不走,等下又有人被撞到柱子上了!”我旁边的那个搬运工喊道。 “快点!快点开车过来,上车去医院!”那帮人急忙七手八脚背着扶着领导跑出去。 一大群人,急忙匆匆撤走干净。 那个搬运工悄悄对我说道:“殷总,如果他死了!这罪,我来扛!” “刚才那棍子你打的?”我问他道。 他点了点头说:“是不是不该?” 我说:“该!他活该!” “会不会死啊?” 我说:“就一棍子就死了?坏人活千年,他要是死了才好!再说了,有谁看见咱打他了?没人看见啊,明明是他冲太急撞在柱子上的!” “嗯嗯,就是!” “再说,如果没有你那一棍,估计现在演变成了群殴了!我该谢你才是,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谢谢,谢谢殷总。” 我大声对同僚们喊道:“各位员工,各位兄弟们,大家辛苦了!” “殷总,这种事情。匹夫有责!”一人大叫道。 群人义愤填膺:“若是他们再来,打死他们!” “拍下他们的行为,我们去告他们!” “哪有这样执法的,这明明就是在搞破坏啊!” 众人喊起来。 我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好,大家安静一下,我有几点要对大家说!首先呢,相信你们对现在发生的这个事情挺震惊的,我来解释一下。就是呢,我们公司售出的产品遇到了一点问题,很可能是有人在我们售出的货物里掺了假货。现在外面买了我们产品的消费者要讨伐我们,来我们这里的这帮人也要毁了我们。我先声明一下,我们亿万,绝没有造假卖假,如果真有假货,一定有人陷害我们。公司接下去几天一定流言满天飞,大家要镇定下来,你们要相信,我们亿万是不可能倒下的!” “无论外面风多大雨多大,你们要记住,一定要精诚团结,一定要有强大的整体,一定要有强悍的精神意志,一定要尽可能得与内耗绝缘。我相信你们做得到!无论这些日子风雨飘摇多猛烈,你们都要像以往一样持着平常心来工作!我相信你们!好了,大家回去工作吧!” 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这件事情,我敢肯定从头到尾,都是王华山和萧桥的阴谋。王华山的手段加上萧业集团的能力,堪称完美。就是要搞垮我们! 从外界的压力,到挑起消费者的情绪,再到让我们公司内部员工内讧,最后毁掉这里仓库!一步一步,精心策划,妙哉妙哉。 如今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如何防止事态发展得更加严重!收拾名声还没来得及,至少也要等着过了这茬才行。 他们用工商,监督,税侦,等等部门的执法人员来压,以后我们不敢反抗,任他们妄自为之。估计他们也不会想得到,一向‘你是鱼肉’的弱者平民,竟敢以死抵抗,还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他们也才怕了,激起了我们的愤怒! 倘若他们刚才真的要强行进攻,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个人横着出去!既然闹到这份上,不闹出大点,更没天理了!如果我是王华山和萧桥,我指挥这帮人进攻,攻烂这里近亿元的货物,之后转战另外一个仓库!湖州总仓库,直指心脏!货一毁,我们没有厂子,也搞不起来那么快,那么我们不能把这些烂货很快的整好,耽误了时间。我们的下场就跟王华山一样,很多加盟商闹着嚷着要我们赔礼道歉!最终我们的结果只有一个:破产! 幸好我们公司员工凝聚力高,挥之则来。不过这也多亏了平日我们没得亏待过这些员工,毕竟我们公司效益好,奖金多工作轻松。如果像某康那种,早就跟着执法人员一起打砸抢烧我们的仓库了。而且我的号召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你们要是看着他们打砸,我们破产了,你们都他妈拿个碗上大街去溜达吧。 员工们却没有退去,我挥了挥手说:“干嘛啊?都撤退啊,回去上班!” 郑经理上来问我道:“殷总!我们找人好好看着这里,尽量都睡公司宿舍!他们一来,马上拉火警警铃,我们马上五分钟之内到这里集合!怎么样?” 我拍了拍郑经理的肩膀,低头想了想说道:“你这计策不错啊!好,大家听着!现在呢,上面的人已经保不了我们了,我们要学会自保!你们谁愿意看着公司倒下?没人愿意!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如果今天没有你们,仓库里的损失,要论亿来算了!这样,我宣布一下,让郑经理和李靖,还有安保部长专门负责保卫的事则!大家要同心协力,团结一致,守护好我们的共同的家!” “好!” “好吧,大家都退去吧!郑经理,还有李靖留下!”我说道。 “殷总,我们都睡在公司宿舍,只要他们一来,我们马上过来!”有人喊道。 我说:“好!谢谢你们!” “谢我们做什么?这是我们共同的家,亿万就是我们的家!” “对!” 随意妄为 人群渐渐退完,上去上班了。 魔女说得对,这个地方,多灾多难。因为这个地方是属于等待开发区,还没热,附近没有民居群,也没有人很多的大街。有点空旷,每次王华山拉着人过来,根本都不会引起任何外人的注意。如果我们大楼在闹市,那就好说,人家总不可能百人之上浩浩荡荡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杀上来吧? 还是要快点落实新厂新办公大楼地址,搬到莎织那里去的话,互相照应!就像这帮人如果一过来捣乱,莎织的永芳休闲庄立马杀过来五六百人!都带着家伙,经验丰富的牛人,谁敢动?不行啊!过了这茬,得马上搞好新址的事情了。 “李靖,阿信,郑经理,安保部长。你们过来!”我让他们四个过来了。 四人过来了。 我对李靖和郑经理说道:“要好好给同志们洗洗脑,厂衰我耻厂兴我荣。用最夸张的方式让他们深深信服如果公司没有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这样子他们才会拼命,因为,假设这帮龟儿子下次要来,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而已了!肯定配备有装备,有战斗的决心!这点上,我们一定要压过他们!” 郑经理点头道:“这点没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在宣传办干过,口号啥的都很有一套。” “那好,郑经理你负责这一块!宣传得他们要有不怕死的勇气!记得上次那些农民工打上来,咱们的人也多,可是没几下就一败涂地了。为什么呢?人家带着复仇的勇气和不怕死的心来战。咱们第一次见到,基本都吓瘫了吧?像今天这样就很好!见过了就不会怕了!李靖你想好一些能煽动的话,要是他们还来,我不在的话,你可要喊口号,让员工们勇猛起来!”我说道。 李靖说:“没问题!” 我又说道:“还有,李靖你和郑经理准备一下,放一些像是能做装饰品的东西,可一拿到手就是武器的东西。我想想啊。对,我记得在王华山的办公室后面挂着一些冷兵器。那种东西就好,放在办公室走廊像装饰品,可一出来拿到手上就是武器了!” 郑经理急忙说道:“这怎么行?挂一些刀斧的到办公楼墙壁。这。这也太暴力了。” 我说:“也是。要不就专门找一些钢管木棍之类,涂油漆画上彩画,挂在墙上搞成一些艺术品。这点问题应该不难吧?” 李靖摸着下巴说:“好创意!价格也不高,就是买些钢管木棍的,让他们广告部的美女们画上彩画。一挂到公司大楼和宿舍墙壁,都是工艺品了!他们若是一来,咱都一人手抓一个下来就干上!” “嗯,今天就去落实这事!要在明天挂上,我怀疑他们重整旗鼓还会卷土重来的!阿信,你呢,保护好仓库,跟保安部长搞好联系。他们一来,安保部的人马上通知仓库,仓库马上关上大门!像今天这样,损失大了。他妈的!”我说道。 “对,他们一来我们关上仓库大门。然后在仓库之外跟他们决斗!祸不殃及货品!”安保部长说道。 “记住了,阿信!还有,让仓库的人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好,我们将来再次加工。还可以卖的。” 阿信点了点头。 “安保部长,你们保安都配备有电棍,别留着。他们要是强行动手,直接拿着电棍干他们!所有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不会让你们其中一人顶罪,你们尽管放心!”我说道。 看着仓库里一片狼藉,李靖估算了一下说道:“损失了几百万货物呐。” “对,如果是卖完了,就是好几百万了。如果只是按我们的成本算,也没那么多。当做买个教训吧,谁让我们上次碰到了那样的事情,还那么掉以轻心呢?”我对李靖说道。 李靖和我走出了仓库,忧心忡忡问我道:“小洛。那事情,你到底跟她说了没有?” 我叹气道:“李靖,我们已经上了船,从平缓的上游到了稍微疾驰的中游,现在我们在最湍急的下游大河中央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要是放弃,放下了所有,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冲出下游,进入另一个环境吧!” “我这也都是为了你们好!无论怎么斗,都要建立在一个能保障生命安全的那个基础上!命没有了,那我们图的是什么啊?你现在是去打反侵略战吗?牺牲了你,就换得芸芸众生的幸福安宁吗?努力吧,早日脱离这种生活!”他拍拍我的背,上去办公室了。 我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魔女,魔女不是说装着晕倒,要看那帮狗之中某条狗在搞什么飞机吗?怎么跑哪里去了? 手机打过去她不接,再打。车子飞快驰来,停在了我前面。 我上了车,问道:“跟着他们去了?” “对,看看他们那么多人到底是哪些单位的。”魔女说道。 我问:“哪些单位的。” 魔女说:“市里面一些单位,也有一些不是市里面的。他们各自散去了,不过我想,应该会卷土重来一次的!” “我也是有这种预感,他们的目的是要全部毁掉。下一次他们一定重整旗鼓,装备齐全浩浩荡荡,人数更多打过来的!”我说道。 魔女问道:“刚才你安排了没有?” “我安排了,让李靖和郑经理领导。不能任那些人!” 魔女叹口气道:“也就不到半个钟,几百万的东西,说没就没了!” “倘若我们不回来早一点,恐怕全没了。”我说道。 “安排稳妥了就好,子寒,开到永芳休闲庄。”魔女对子寒说。 我急忙问:“干嘛要去永芳?” “跟莎织借人,拉到湖州,再跟执法人员对抗一次!“魔女说。 我问:“是不是刚才听到什么消息了?” “刚才我们进去跟他们交涉后,我就发现有个人不太对劲。他一直在离我们最远的地方,假装在跟着一群人动着。我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出头的领导其实只是个傀儡,真正的场上人物,是那个人。一会儿后我就看得出来,瞧那身形确认是王华山。装了晕过去,出了外面拿着手机拍着他的一举一动了。”魔女把她的手机递给我。 我看了一遍,瞧得出来了。确实是王华山,帽檐压得低低的,衣服领口有无线精巧对讲机。那个什么副所长,耳朵里塞有一颗纽扣式电池那么小的耳麦。王华山远程遥控,副所长带头干活。 之后,打了起来。也是王华山要求要上,后面那副所长被一棍打倒。王华山还要副所长带队冲上去,可怜了这个副所长,已经失去知觉了,还怎么带队?王华山不可能站出来大喊‘上啊’吧? 擒贼先擒王,被一棍子撂倒后,这帮人成了乌合之众,只得先撤退了。 我问魔女道:“刚才还听到了什么?” 魔女回答道:“听没有听到,声音乱哄哄,什么也没听到。就是看得出来,王华山非常的恼火,以为端了我们的仓库却端不掉。这些人也各自回到自己单位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们有所准备了。下一步,就是到我们湖州的最大仓库干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这些人他都是靠他自己关系么?”我问道。 魔女说:“很简单啊,王华山的主意,萧业集团的实力和关系!我真不知道萧桥大哥为什么要来对付我。曾经我们小时候是一对那么好的朋友。没想到长大了,竟是成了敌人。不过由此我可以想得到,萧桥父子或许跟我父亲并没有他人眼中关系那么好。一定是敌人!” 我说:“你不是说你们家族的产业跟萧业集团又没有任何的同行和竞争关系,他干嘛要对付你们呢?” “人跟人的矛盾是很复杂的,就像我们跟大英,也是直接突然间而起的。矛盾难道就一定要从商业上引发出来的吗?”魔女反问道。 我笑了笑说:“的确如此。” 魔女顿了顿说道:“王华山这一步子走砸了,一定很恼火。原本他会以为,用最快的速度毁掉我们的仓库,谁知道我们竟然能够发动员工阻止了这一场浩劫!下一步,一定要打得我们措不及防!就是杀向湖州总仓库。” 我问道:“萧桥调动人马吧?” “都是走那条路线,用钱和关系找上面的人。找借口。也不算找借口,我们的产品出了问题,他们当然是‘公事公办’要端掉我们仓库!这是合法的!但是执法过当,那是当然不行的!我们也要钻空子才行!小洛。我们呢,一直都说要如何如何的招安,给他活路。可你看看,王华山一直都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忙着如何对付我们。他垮了,他也不可能让我们好过!这是其一,另外一个,他弄掉了我们,再树立一个新的品牌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是现在他要另开公司跟我们对抗,那不可能!”魔女分析着说道。 “对啊!王华山反正在亿万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如就这样全部毁了,让我们也都没有了。接着靠萧桥直接再资助他重新站起来,这完全有可能,而且也不是很难的!可如果现在他要起来跟我们对抗,当然是不能赢。” 魔女说:“如何挽回声誉?先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目前就知道各地都有了假冒产品,而我们湖平这个地区还没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假冒产品是从湖州的仓库流出去的。是不是有人在仓库里掺了假货,就像莫怀仁那样的。可是。我做这个仓库,一直都秘密进行,没有多少个人知道的!” 我问道:“你敢确定这事就流传不出去,口风都封死了么?” 魔女摇摇头:“没有那么肯定,但也不可能会有人能混水摸鱼。吸取了枣瑟事件的教训,湖州仓库我哪还能掉以轻心?难道?工厂制造的质量是有问题的?” 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关门正在过去检查呐,会有消息的!” 车子飞快开向永芳休闲庄。 刚到永芳休闲庄,关门的电话过来了。 我接道:“怎么样关门?” 关门对我报告道:“确实。有假货!” 我和魔女同时一惊,这怎么回事? 魔女对我说道:“果然是从那个仓库流出去的。” “殷总,我们检查过了。有一些货是真的,有一些是假的。假的那些,跟真的那些,是不同车间生产的?”关门说道。 我和魔女面面相觑:“不同车间生产?” 关门继续说道:“对,不同车间生产出来的!我们检查了序号发现的。还有,刮开包装盒上的防伪标签涂层,上面的免费电话竟然不是我们公司的电话。我们打过去是空号。产品是伪劣品,线路板等等东西都不知道是从哪里进的垃圾东西。殷总,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道:“关门,今天之内,能不能找多点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出去?” 关门回答道:“恐怕不行啊。” “怎么了?很多啊?”我惊恐道。万一都是假货的多,我们。我们这两年拿什么东西卖给人家呢? “我们检查了一个角落里的货,每一个仓中都会有那么一两箱。也不多。可是每个独立仓中上百箱货,光是检查,都要检查好长时间才挑出来。如果要全部挑出来,至少也要一个多星期啊!”关门说道。 魔女说:“如果想要今天内就能检查出来假货是哪些,除非像刚才那帮人一样的拆!才有可能。” “关门,你赶紧把仓储的保安都拉过去!再拉多点人,拉得越多越好。守住仓库!刚才我们湖平这边,被执法部门把我们公司的货摔得稀巴烂!你找人来了以后,全部仓库大门都锁上,让人守住。如果有执法人员过来,你们就说负责人不在,负责人来了才能让他们进去。明白吗?”我叮嘱关门道。 关门问:“那么严重?” 我说:“他们来查,不严重。可是王华山买通了其中一些人,要把我的货都毁了!说是要检查真伪,实际上过来就打砸毁掉。记住了,找人来死守!不放他们进去!” “知道了殷总!” “好,快点去准备。我今天傍晚会到那里的!快!” “是的,殷总!” 挂了电话,魔女对我说道:“估计,王华山又要往那边动手了!” “对,那边没有那么多员工来死扛住。幸好,王华山没有先动那边。有点奇怪啊,王华山干嘛不先动那边呢?”我说道。 “也许。他想一步一步走吧!先毁了这边,再毁了那边!”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这个名字,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瞬间。 何可。 “何可?”我打招呼道。好久都没有联系她了,这段时间,每时每刻,都让我的脑神经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的紧绷着。 就连想何可的时间,我都腾不出来。 感情有多深 何可美妙的声音:“殷然。” “何可,怎么突然给我电话了?”我问道。 何可说:“王总,王总要带人去闹你们的仓库!” 我说:“我知道了,刚才他带人过来闯过了。” “王总早就在查你们公司湖州仓库的地点,刚刚确认了准确位置。他现在带人,穿上执法人员的制服,浩浩荡荡的从各个地方聚集到湖州啊!然后他们在湖州跟当地的几个有关部门的领导会合,接着到你们湖州仓库那里,全毁掉!”何可急速说道。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静是他亲生女儿,她想知道还不简单么?快点做好准备吧!” 何可挂掉了电话。 我对魔女说道:“何可电话,说王华山已经拉人过去了,我们必须赶紧过去。” 魔女说:“赶紧打电话给程勇和莎织,借他们六百人左右!跟她说给她造成的麻烦和损失,我们加倍付账。” 打了一个电话给莎织和勇哥,不到五分钟,莎织和勇哥就过来了。 魔女自己上前,跟莎织说道“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还要再劳你兴师动众帮我一次。可以么?” 莎织奇怪地问道:“哟?林总在躬身求我啊?这次,不让殷然自己说了?” 确实,魔女说过莎织对她有意见,每次跟莎织沟通都是我出马。今时今日,魔女亲自动口了。 魔女对莎织说道:“再帮我们这一次。” “林夕,你欠了我多少人情?这些我都不计较,但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他,这个仇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报?我知道你这人是不会放弃的,当然,我也不会!”莎织想要说什么呢? “莎织,现在情势急迫。我们的事,以后再谈,可以么?” 莎织很拽的甩了一下头发转身背对着我们,冷笑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如果我说,你把殷然给我我才答应呢?” 妈的! 刚才还不如让我自己开口呐,魔女自己开口,肯定搅起了莎织心底那层还没有沉淀的愤怒。 魔女走到莎织身边,说道:“如果你答应我,我帮你圆了你其中一个梦。” 莎织微微抬起头,看着魔女问道:“你能圆我什么梦?” “从市里到永芳休闲庄的路,我能让它变成国道!”魔女说道。 莎织惊讶了一下,接着吃吃笑了:“林夕,我让刑达运转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像样的答案。就算你有你叔叔,那又能怎么样?他能全部一条龙做得了吗?别说国道,省道就行了!要不你卖掉你们公司,拿着你们公司一大半的资产来给我修路。” 魔女说:“我叔叔当然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把握改了国道路线,但是他有那个人脉。” “有人脉又如何?有人脉,有钱,又如何?”莎织有点生气。我知道她生气,是为了魔女用关系夺走我的事。 魔女对莎织说道:“总之,我敢百分百打包票,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改道经过这里!” “改道?经过这里?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啊!我让刑达去走通那些人,游说让他们同意拨款把这条路翻修扩宽,连个希望之火苗都没燃得起来。你竟然信誓旦旦打包票说让国道经过我们休闲庄门口,弯了多大弯你知道吗?你说有可能吗?”莎织也心动了,可她还是不相信。 魔女说道:“现在时间太紧急,你先把人叫来,等下到了车上我慢慢跟你说清楚。可以吗?” 莎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你!说真的吧林夕,我挺不喜欢你这人的,这你也知道。我从在天堂之门看到你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你!你这人太目中无人了,你跟殷然在一起,你叫他小洛,对吧。你跟小洛在一起,有目的吧?” 看得出魔女脸色稍微变了,我急忙抓住莎织的手臂,扯她到了远处。 莎织甩开我的手说道:“干嘛啊?” “你现在是干嘛呢?“ “我不喜欢她不行么?上次你让我去帮她!我去了!我在心里骂我自己怎么那么傻,看着她死了多好!那天去你们公司我对我自己说,我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了!”莎织嘴巴很硬。 莎织心很软的,只是她一直都对魔女很有成见。一看到魔女她就想到我和魔女的恩爱,接着她就马上发狂!那晚上听她跟刑达说的话:我能追求我喜欢的幸福。 她追求的幸福,我也是其中一部分。 “莎织,你先找人过来啊,我们上车慢慢谈这事情。好吗?”我压低声音,求她道。 莎织对我撇了撇嘴说:“我想看看她的公司如何倒下!反正你们两活得那么好,怕什么啊?殷然,我这次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帮她的,让她自己自求多福。” “莎织。林夕说的是真的,她可以把路改道这儿来!我们想把我们新的厂和新的办公大楼建在你们这边。这么一来,这里有了一家大企业,那刑达就有了扩宽公路的理由了!” 莎织惊愕了半晌,说道:“真的?” “真的!”我点头道。 她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接着恶狠狠对我说道:“殷然!那也不行!” 我马上问道:“为什么不行?莎织,以前她帮过你,你不能这样子!再说,我们合作下去,对双方都有好处。” 莎织问我道:“殷然,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是为了你好!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求莎织道:“莎织,我求你了!什么事情咱过了这茬再慢慢说可以吗?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莎织对我说:“你们要搞清楚,你们在跟谁斗?你们是在以卵击石!会死人的!钱没有了不要紧,命没有了就完了!” “莎织你都去哪儿听说了什么事情?”我奇怪地问道。听莎织的口气,怪怪的,我敢断定,莎织一定了解了某一些方面的事情了。 “总之,这件事情,你们最好快点收手,再闹下去,不仅公司破产,就连你们的命都丢了!”莎织警告我道。 “谁跟你说过什么了?”我问。 莎织说:“你别管那么多了,干脆卖了你们公司把,去做别的生意。你们现在的敌人很强大,你们斗得过吗?” “唉呀!莎织,我们现在先不谈这个事情,你先拉人过去。帮我们挡了这一劫,可以吗?算我求你了!” 她依旧无动于衷 我说道:“看你那样子,是打算不愿意帮忙了,是吧?那我自己想办法了。”我口气中有点激她的意思。 我转身走了,如果她真的不帮忙,我上哪找人去?跟勇哥说的话,莎织不让永芳那部分人过来,也不够啊!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只能去跟魔女重新商量了。 “魔女,她不同意。”我说道。 魔女有点惊讶的说道:“为什么呢?她应该知道,有好处啊。” “她可能受到威胁了!害怕了。其实,有点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的,就连暴龙叔叔都害怕了,你感觉得出来吗?”我问魔女道。 魔女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他已经暗示过我,让我不再斗下去了。因为,王华山都那么恨了,何况是萧桥呢?我也有想过要跟王华山和解了算了,大家争下去,两败俱伤。可今天事情突然发展到这一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挡住了这一劫,接着再跟王华山好好谈了!他现在如一条疯狗,要咬得我们跟他一样的落魄!” “唉,事情总不会像预料之中能一样一样的做好的。现在这烂摊子,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糟糕了。没想到莎织也会怕,真是。” 莎织突然打断我的话:“喂喂喂,谁怕了?” “你啊!”我不满地看着她。 莎织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对我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你们现在是在飞蛾扑火!好,我帮你这一次,可下次呢?” 我对莎织说道:“具体情况我们没有时间跟你说清楚,你就先帮了我们这一次!以后的事情。” “难道拉着打手过去打完了,打赢了,以后就没事了?”莎织问我。 “莎织,时间太急迫。如果能腾出一天的时间,我们就不用来麻烦你了!现在人家几百人正在烧我们的仓库,你不帮我们真的完了!”我又求了她一次,低三下四。求人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程勇,叫人,马上。”莎织对勇哥说道。 勇哥打了电话。 魔女盯着莎织,僵硬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不是为了你而已,也为了我自己。刚才你说的,把厂子办公楼建在这里,让公路规划图改了,从我们门口经过。这个主意挺吸引人。但是,林夕我要警告你,我帮了你这一次,你再跟那些人斗。我不能再帮你了,你们两个现在是用自己的命去拼。值得吗?有了那么多钱,大不了不做了就是,干嘛那么拼命呢?想做世界首富啊?”莎织调侃魔女道。 魔女一声不吭,低头走到我旁边:“小洛。” “没事的没事的,挨过了这可恶的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摸着她后颈安慰她道。 几分钟的时间,在停车场聚满了人。 莎织走过来对我说道:“殷然,永芳休闲庄的赌博业今天要关门修业一天了。明天,骂声一片。” 魔女对莎织说道:“损失我会补给你。” 莎织说:“不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魔女拉过我的手:“走吧,上车。” 莎织在后面说道:“慢!我也去!” 我们惊讶的回头过来:“你也去?你去做什么?” “我有点事情,想和殷然私底下谈谈。林夕,不介意殷然坐我车上吧?”莎织对魔女说道。 魔女不舍得,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舍不得?怕我吃了他?”莎织怪调着问道。 我对魔女说道:“她只是和我谈谈合作,还有她听说了一些事。没事的。” 魔女推开我的手说道:“代我跟她说谢谢。走吧,时间不多了。” 全部人都上了车,浩浩荡荡出去了。 莎织开着她的奔驰,我做在副座上,叼着烟看着风景。 莎织问我道:“你们在追求什么?” 我回答道:“追求一些可能这辈子都不如愿的东西。” “干嘛总不知足?人没有野心当然不行,野心太大,更不行。你们以为赶走王华山就能大展拳脚,大干一番了,是吧?可是呢?你们捅了马蜂窝!人家不会让你们两个过得好的。”莎织对我说道。 我问莎织:“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消息?” “刑达对我说,你们两个胆子太大了,连大名鼎鼎的萧业集团都敢去碰。惹上大麻烦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的叔叔原来还一直力挺你们,可是呢?现在也退缩了吧?”莎织说道。 我点头称是:“他好像有些怕了,可能碰到了真正的巨头。” 莎织说:“他不是怕,而是根本看不到胜出的希望来!有些东西,点到为止,你们把王华山逼成这样,他能不跳墙吗?刑达跟我说,萧业集团背景比王华山还深,你们怎么可能搞得过他们?劝你们两个收手吧,赶紧的。” 我叹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呐?” “你知道吗?我看着你,很心疼。你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啊?”莎织问我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生活了,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刀光剑影中走过来。”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 “当然不是。之前我雄心壮志决定要和她把这些人铲平,然后过上幸福生活的日子。现在呢?像踏进一片沼泽之中,慢慢的陷进一个又一个坑里。前面的坑好不容易爬出来,又陷进另外一个更加糟糕的坑里,天知道哪个坑能吞了我们。”我无奈地说道。 “估计连谈情的时间都没有了吧?”莎织问。 我回答道:“这个。还是有的,呵呵呵。” 莎织伸着白皙玉手过来,摁了播放器,舒缓的蓝调。 我说:“好久没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了,每天绷得紧紧的。” “殷然,问你个事。” “说吧。” 莎织点了一支烟,说道:“当初你对我的感情,有那么深么?” 恼羞成怒 我想了想,当初有过么?像对着魔女那么心动的感觉,可能没有这么剧烈,不过我也动过心,而且不浅。 从最初的迷恋,到后来慢慢化作了忍受。从最开始的炽热怀念,慢慢冷却生厌。感觉被很多东西冲淡了,之后我就开始有意逃走。 “有吗?有过爱吗?”莎织问我。 我说道:“有。” “有?那为什么你能说走就走不回头?我以前是想玩玩,后来我是动了真情。你呢?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玩玩而已的心来和我在一起?”莎织轻轻甩了一下短发。 “我是有想过要跟你好好在一起的,可是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别说你配不上我之类的话!” 我一时语塞。 “什么配不上我?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借口!”莎织生气地说道。 我顿了顿,说道:“莎织,我们不合适主要还是性格方面。” “我倒不见得脾气火爆的林夕有多合适你。”莎织不无醋意说道。 “她表面霸道野蛮凶悍,可她对我很好的。” “好?哪里好?”莎织不依不饶了。 我说:“她愿意放下一切跟着我!” 她没听完我这句话就打断了我:“笑话!放下一切?那现在为什么不放下事业,好好跟你在一起?干嘛带着你进深渊里?” 我说不出话来。 “忠言逆耳,如果要你们放弃,你们一定觉得很亏。但是你们执意下去,除了死还是死!我不希望见到你去死!如果她要坚决下去,那好,让她自己走!”莎织说道。 又开了一段路,因为她和我说话,时不时转头看我,车速就慢了下来。别的车子都越过了我们。 她转头又对我说道:“我哪点不如她?” “感觉。她让我的感觉更加强烈,我相信她是深爱我。” “那我呢?我就不是了?当初我如果没有刑达的压力,和打黑扫黄等事情,现在我们两个一定是在一起的。你一定是我最好的助手,最好的丈夫。”莎织感慨道。 助手,做得再好也是个助手。魔女最根本的想法是她的一切都是我的,而莎织的想法是:我是帮手。既能在身体和情感上给她愉悦,在事业上也能给她最大的帮助。 我挑起了旧事:“记得那一天,去参加那个什么老板的宴会吗?你对他说的冷嘲热讽的话。让我感觉我只不过你一个面首,这算爱人吗?假如真爱,你为什么不在乎我的感受?你潜意识中,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爱人好好爱?” “以前。以前没有。”她还是承认了。 我说:“我不是个乞丐,你给我好处我就要做牛做马。我喜欢你,我要纯正的爱情,超乎物质金钱欲望!不是这种变味了的东西。直到今天,我才敢跟你说,那时候,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很失望。” “有些事情,你那时候说出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留到现在才说呢?你这算什么?”莎织问道。 “我这算什么?你以为我那时候不想说吗?可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说!我欠你的钱欠你的恩情,我卑微的地位,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凭什么跟你说?跟你说你会理解吗?”我反问道。 她突然刹车,就像那一次从我家里回湖平,吻上了我的嘴:“我错了行吗?” “我跟她结婚了,我要跟她白头到老了。我接受不了别的感情。”我推开了她。 她看着我,脸颊滑落两滴眼泪:“我不怪你。怪我自己把握不住。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一直认为支撑起一个人就是他的事业,只有事业不会背叛你。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我奋斗了那么多年的事业。” 我下了车,她急忙问道:“怎么了?” “你情绪不稳定,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换了位置,踩油门往前疾驰而去。 莎织又说道:“可她不也这样吗?她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她的事业啊。” 我说:“我自己都不舍得放弃。” 莎织收拾起情绪,平静的口气:“你们打算如何跟我合作,说个大概给我听听。” “我们亿万,已经成功赶走王华山。可我们现在的仓库和办公楼,宿舍区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我们想搬到你们这里来,找个照应,你们的人可以保护我们。当然你们也有好处,魔女能让国道改道往永芳休闲庄和亿万新址大门前过去,而且,也能带动起这个山清水秀却又偏僻的地方。对我们来说,主要还是太危险了。就像是今天早上,王华山拉了上百人来我们仓库砸东西。若是我们仓库在这边,我给你打个电话,就不会损失那么多了。”我说道。 莎织问:“今天早上怎么了?” “我们售出的货,被人掺了假货,消费者们闹了起来。王华山就带着工商税侦监督等部门冲击了我们仓库。若是他们检查,好好检查我们不会怎么样的。但是他们一进来,就是拆,打烂货物。就一早,我们亏了几百万。” 莎织惊道:“这还不是跟八国联军攻进颐和园一样吗?” “就差没有一把火烧了我们的仓库。之后我赶到了,号召我们公司的几百个员工才阻挡了他们。不过湖平并不是我们的唯一一个仓库,在湖州我们有个比湖平这里大好多倍的仓库。王华山见这些执法人员不那么卖命,就在外面招揽人马,换上制服,想要到湖州在某些领导的带领下破坏了我们湖州仓库。” “现在他们要去攻你们湖州的仓库,但是,你们卖了伪劣产品给客人,不可能靠着我们人多挡住别人的检查吧。”莎织说道。 我说:“挡当然挡不了,也没有借口挡住。不过,至少不能给他们这样破坏!” 到了湖州市,我们浩浩荡荡的车子开进了仓库里。令我称奇的是,魔女何其聪明。仓库竟然在原来工厂的后边,魔女租用了人家一个厂的空仓库。让关门偷偷把货都转移到了那里,最妙的是,就连厂长都不知道这个事。 若不是每天进出货,量大。估计王华山要找到这个仓库,难咯。 我下了车,魔女下车后走到我旁边牵住我的手,一脸不愉快,嘿嘿,魔女吃醋了。 关门迎上来:“林总,殷总!” “关门,查出是谁弄的这些假货没有?”魔女问关门。 关门说道:“工厂撤了,要找到那个车间的人,也需要时间联系上的。而且,联系上了有些人未必愿意说。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但是我们得到消息,有个清洁工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魔女奇怪道:“清洁工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啊!我们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再等一等,等他们找到那个清洁工。我们给她一点钱,让她说清楚。”关门说道。 我问:“有人来骚扰过吗?” “没有。” 话音刚落,小办公楼上的一个保安对着关门喊道:“又来了好多车子!” “是什么车子?” “带头的是蓝白色工商的车子。”保安喊道。 关门无奈笑道:“他们真的来了。” “没事,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玩。” 一会儿后,那些执法人员四十多辆车子停在了仓库门口。 一大群人下了车,看到我们人数比他们一倍还多的人。傻眼了。 一个大盖帽带头走上来了,大声质问道:“干什么?黑社会集会啊?没事干的都回家!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走上前去,站在大盖帽的前面,跟他打招呼道:“不知几百位领导大驾,我们有失远迎,请恕罪。” “你是谁啊?你是这个仓库的负责人吗?” 魔女上来说道:“仓库是我的,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亿万,产假售假,我们工商税侦监督等部门。要进驻你们公司仓库,检查你们公司的待售产品。”大盖帽大声说道。 魔女问道:“有文件吗?” 他出示了文件,大手一挥,后面的部门跟了上来。 魔女在我耳边对我说道:“你看其中的一些人,走路的姿势就不像是机关单位的人了。还有,看到没有,有一部分人呢,露出一两小撮黄色头发,还有的头发长长,你说他们会是这些部门的人吗?” 我抬起头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确实如此。 我手一挥,我们的人挡住了执法人员前进的脚步。 我掏出烟来,笑呵呵走上前递给大盖帽,却‘不小心’一个趔趄往前扑。一下子就把大盖帽扑倒在地上,我急忙说道:“哎哟,对不起啊!领导,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做什么?抗法吗?”大盖帽怒骂道 “脚踩滑了,真对不起啊。”我一边说一边拉他起来,靠到他头边看,耳朵里有个纽扣大小的耳机。 看来,又是王华山远程遥控了。 大盖帽站起来后,拍了拍灰尘大声问我道:“你这什么意思?” “脚踩滑啊。” 他手指着我后面的一大群人:“别跟我装傻!你们这帮人到底要做什么?要抗法是吗?谁敢跟法律对抗?” 我回答道:“我们一介草民,哪敢跟你们对抗。只不过,天都快黑了,你们还兴冲冲过来说查封我们仓库。你一出示了这么个张纸,就带着一大群人来查抄我们仓库。万一。你是假的,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什么话?我们的人中还有假的?你别找借口!浪费大家时间!大家跟我来!”大盖帽大喊道。 我叫了一声:“关上仓库大门!把他们给包围起来!” 我们人多,一下子就包围了他们,仓库的大门也关上了。 大盖帽青着脸对我说道:“好啊!玩这种小游戏是吧?我一个电话到警察局,让他们出动特警,我看你们怎么跟我玩?” 我说道:“好啊!也让检察机关和警察过来,看看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什么意思?”他掏出手机,僵住了,问我道。 果然,唬住了他。 “什么意思?我怀疑你们不是正规部门的人,全是假冒!”我大声道。 大盖帽恼火道:“在湖州市里,谁不认识我?关门!那个是关门吧!”他指着关门。 关门笑嘻嘻上来对大盖帽点头哈腰:“卢所长。” 大盖帽马上趾高气扬:“看见没有?你不认识,关门不认识我么?” 关门弥勒佛似的笑道:“我是认识你卢所长,可你身后的人,我都不认识啊?” 我说道:“要进驻检查也可以,不过我要一个一个的验证你们是否都是机关单位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检查?”大盖帽怒道。 我也大怒:“万一你拉一群小偷来呢?” 大盖帽气得脸都青了:“你!你。” 我走进他们人群中,看着一个黄头发从帽檐下露出来的家伙。其实并不明显,但是我们一直在仔细盯着看,稍微有一点怪异我们就可以挑出来了。 他盯着我了两秒,急忙看着别处。 我嘿嘿笑了两声,迈开步子走过他身后,冷不防地手一拍,拍下他的帽子。顿时,一个染了黄头发的脑袋呈现出来。 我大声问那个黄毛:“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他左顾右盼了两下,说道:“我是。是税务的。” “你们单位在哪?”我又问道。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回答不出来,一个劲地往左右看。 大盖帽怒气汹汹过来:“警察都不敢查我们,你小子胆子很大啊。” 我大声说道:“请问这位所长!机关单位中有人染着黄头发去为人民服务吗?为什么他穿着工商的制服,却说自己是税务的?这个人一定是假冒!” 我往人群中走,一边走又一边冷不防地打掉几个人的帽子:“这个,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你们当中至少有一大半的人不是正规部门的人!全是冒充的,你以为你们做什么?去打伊拉克?雇佣兵啊?” “你没有检查我们的权利!”大盖帽。 我说道:“那些伪军也没有检查我们的权利!” “跟我们闹,你讨不到好果子吃!”他吓唬我道。 我说:“你吓唬小孩子啊?你要检查也可以!先亮明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份,真正的执法人员可以进去,其他的无关人员,我想想是不是要报警呢?” 所长带着一群冒牌人员,甚至是黑社会分子。让这些人穿上正规的制服来执法,这算不算犯法? 他阴着脸,不知该怎么办好。 我笑着对他说道:“卢所长,对吧?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是不是,哪位有钱人给钱你来乱搞我们的?” “你们公司售假,千真万确!我们是奉上级命令。” 魔女上来说道:“我报警了。” 卢所长脸都白了:“啊?这。这个。” 飞蛾扑火 我笑道:“卢所长,怎么?你们不是跟这些部门关系很好么?” “别。” 大盖帽拉着我到了角落无人边,对我说道:“这位老弟,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 看着他讨好着我,我有点想笑。 我没理他,他继续说道:“就当我们检查过了!怎么样?” 说得是轻巧,放你们回去了,你们回去重整旗鼓,不杀回来搞定我们啊?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事情,既解决了今天的危机,又让上边不再查我们仓库。 要么大家就好好坐下来摊开说明白,要么就整得他们一次性一蹶不振,不过,现在这帮人‘牺牲’了,他们还会是要来一帮更加强大的人的。看来,只能从王华山下手了,今天这危机看样子是解决了,不过。该如何跟王华山谈一谈,让大家和谐了算了。 卢所长依旧对我嘻嘻笑着,我无视了他。 魔女走过我们旁边来,卢所长马上求魔女:“老板娘,你看,今天的事,咱纯粹是个误会。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谁让你们来的?”魔女问他道。 他说道:“是。是上级的命令。” 魔女怒道:“是王华山的命令吧?” “老板娘,这谁的命令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产品出了问题,就算不是我来,也有别人带队过来的。今天的事,要不就算了吧。我呢。只能保证以后我不会跟你们亿万过不去,怎么样呢?”卢所长笑嘻嘻说道。 魔女对他说道:“你回去!我和我丈夫有点事情要谈。” 那人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问道:“我们能不能走了啊?” “不能!”魔女叱道。 “我已经退了一步了,大家各退一步,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为难我,你也要知道你们要付出代价!”卢所长软硬兼施。 魔女怒道:“我林夕最不怕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好啊!那大家就死磕!” 那人又软了口气:“别别别,我呢,是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你还不走?”魔女问他。 他支支吾吾问道:“老板娘啊,你不让我们走,你又报了警。等下警察一来,大家都不好办啊。” “成啊!那就让他们先办了你们,再办我们!”魔女不卑不亢的说道。 “嘿嘿嘿,不是这个意思的啦,我是开开玩笑。老板娘,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台阶下?我们只是上面人的工具,他们说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是没有得选择的。”卢所长无奈的说道。 这句话,真诚了。 魔女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过来一点!” 他走过来。 魔女抓住他衣领上的无线麦克风,扔在地上踩烂了。又指着他的耳朵说道:“纽扣式耳塞。” 卢所长讪笑道:“呵呵呵呵。” “把耳塞拿出来!”魔女怒道。“你拿不拿!你可以不拿,我可以报警。你也可以动用一切力量来查我们仓库。” “我拿我拿。”他极不情愿拿出耳塞。 魔女对他说道:“丢出围墙去。” “是。”他扔出了围墙,非常的听话。 魔女问他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听谁命令,在办什么事?” 他说道:“老板娘,这个,我不能。不能。” “打电话报警。” “我说我说!这是奉上级的命令,说让我听从一个特派员的命令。带着人过来这里。” 我提醒他道:“带着人过来这里,名为检查,实为砸烂。对吧?你们得多少好处。” “好处没有多少,但这是上面的命令,上面的命令,不敢不从啊。”卢所长无奈地说道。 我问道:“那个特派员还拉了一伙流氓扮成你们的人,进来帮忙砸,是吧?” “这个我并不知道。但我得听他的命令。刚才我跟他们会合的时候我就在怀疑这帮人究竟是不是同个正规单位的同僚。可我也不敢多嘴啊。他就给了我这个东西,让他随时和我联系。” “他就在队伍当中吧?”魔女问他道。 “是的。” 魔女又说道:“如果,他们不给你钱,你才不会那么拼命。领导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要是不愿意干,他还要你死不成?除了领导的压力,还有金钱的诱惑力,你就屁颠屁颠做炮灰了,对吧。” 他不说话。 “你回去你们人群中吧,我答应你不报警也不告你。但是这个特派员,我今天一定要会会他了!”魔女赶走了大盖帽。 魔女问我道:“打算怎么办?” 我说:“魔女,事情越来越糟糕,难道,你还想这样下去吗?跟他和平了算了,我们玩不起了!” “和平?哪能那么简单!他害我损失了多少?”魔女怒道。 我抓住魔女的手说:“可是现在斗下去,他就能让我们身败名裂啊!” “现在已经身败了,慢慢挽回声誉吧。至于损失,无论如何都会有的!我不打算赔他任何一分钱,要跟他死磕!要跟他和好,就必须让他安定,我们要给他多少钱?你算过吗?每个月给他的钱是今早仓库里损失的那些货物的五倍不止啊!如果我们不跟他和好,我们能为我们自己留下多少钱?原本我是觉得过意不去,可是如今看来,没有必要!”听这个口气我知道,魔女铁定了心不跟王华山低头了。 我急忙分析着,想要说服她,毕竟,再斗下去,真会玩完的。我也不想过这种生活了,每天除了勾心斗角血雨腥风担心受怕,一点快乐也没有!以前生活虽然苦,但是每次搬完货,一躺在仓库门口的小草坪看白云朵朵飘过,那种心情是何等惬意。 “魔女,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招安他么?给他一条生路,也是给我们一条活路。”我说道。 魔女哼了一声说:“小洛,以前我没有认识你的时候,心坚如磐石。做什么样的狠事我做不出来?就是认识了你,我变得婆婆妈妈!若是以前的我,我早就找人先杀了他,又从哪里招来那么多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你了,是么?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良心。” 没说完她就打断我的话:“那他这样对我们他就对得起他的良心了?跟一头冷血动物谈良心,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她的语气越来越尖锐,我有点受不了:“好!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不问,就看你做了,行了没有?” 她攥紧拳头说:“对这个人,我万万不可心软!” 招安的政策化为泡影,正式发表开战申明。硬仗号角早就吹响,只不过我太单纯了,总以为他们能够好好坐下来喝杯茶,洗把脸忘了这些仇恨。现在看来,必须要有一方彻底失败,才结束。 “行,你怎么样都行!我不管了,随便你!”我不满她那种对我说话的口气,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是夫妻,你怎么能说不管我呢?”魔女也不高兴了。 我说:“你说过让我做决定的!我现在的决定是要跟他和好,而不是相斗!斗下去谁赢谁输你知道吗?你的叔叔以前那么拼命帮我们可是现在呢?他还理过咱么?他深深地知道,我们是在。他让我们早点收手呢,难道你都感觉不出来?” 魔女叹声气说道:“我当然感觉得出来,我们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查到了什么。他也有给我打过电话,可我一直忙,都没能跟他见面。” “答应我,不要老想着跟王华山斗下去了!现在扯出来的萧桥,能力财力关系比我们大了何止十倍?我们如何能胜得了他?”我对魔女说道。 魔女闭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萧桥,慢慢考虑,可是王华山不除不行!想到他我就心生厌恶,必须要办了他!” 我垂着头,缓缓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跟他对上。魔女,王华山的级别跟我们一样。可是王华山的后台比我们的后台暴龙叔叔要深多了!你要明白这一点。“ 两人静了几分钟,那边人群又吵了起来。 我晃了晃魔女说道:“我去把王华山拉出来,谈一谈招安的事情。接着让这些人退了,我们跟王华山谈谈,我们就是每个月给王华山一些钱,接着把假货的事情搞定,就完事大吉了。快点答应我的办法,好吗?” 魔女想了好久,才说道:“好吧。” 我抱了抱她:“那我去办了。” “去吧。” 我走进执法人员的队伍中,左看右看,一个高大身影很是扎眼。路过他旁边的时候我冷不丁地拍掉他帽子。 他退后两步,死死看着我。 我冷笑道:“王总,别来无恙啊。“ “想不到,还不是先被你们识破了。“王华山强逼着他自己镇定下来。 我靠近他一点,说道:“王总,有意思吗?” “殷然,果然有一套啊!你这个对手,很出色,跟你斗,我很开心。”王华山轻松说道。 我说:“对。我也很开心,玩这种游戏我虽不热衷,但可以益智,让我更聪明了,也学了不少的东西。王总,有些事情,我们,该好好谈谈才是。没必要闹得你死我活,对吧?” “想怎么样就直说!”王华山咬着牙说道。 “王总,请借一步说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走在前面,王华山跟着我。关门等老员工瞪直了眼:“那个。那个不是王总吗!” 走到了魔女旁边,魔女看都不看他:“王华山,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王华山自嘲地笑了笑说:“我当初就不应该有怜悯之心,贪图美色!何静小学时,我给何静辅导过语文,有一篇课文叫做农夫与蛇。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蛇冻僵了,觉得它很可怜,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蛇受了暖气,渐渐复苏了,又恢复了生机。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立即恢复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农夫临死的时候痛悔地说:我可怜恶人,不辨好坏,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报应。” 魔女不耐烦地哼道:“王华山,什么农夫与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你逼出来的吗?“ 王华山问道:“请问,我如何逼你?“ 魔女盯着王华山:“我知道你当年被你老婆控制住了你的生意,为了自由和自己的钱,你不惜砍伤你老婆,为此你也坐了牢。你以为我有一天会像你老婆一样要束缚你,听了莫怀仁老婆的枕头风,想把我踢出公司。若不是你疑心太重,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王华山叹气了一声:“林夕,我错又如何?你错又如何?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们都想要把亿万占为己有!所以才有后面那么多的斗争和伤害。你让我一无所有了,没有客户,没有了亿万,欠了加盟商们一屁股钱,你这招玩得也太阴险了。但是,兵不厌诈,我不怪你,我怪的是我有眼无珠!可是失去的,我也要不折手段拿回来!” 魔女上前一步怒骂道:“王华山!我阴险?你有脸说我阴险?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哼哼,我说了,兵不厌诈。当我说错话,我们的斗争只有输赢,没有阴险!”王华山说道。 魔女点着头问道:“好!不谈旧事,说眼前事情。现在你打算如何解决?” 王华山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说道:“你可以报警抓了这个什么所长啊,他带着人伪装成他的部下来查你们。这与我无关啊?我没打算解决啊,要不你就扣留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呢,就没有那个闲情兴致陪你们玩了,我累了。我得回去睡个觉,然后明早找一些正规的,来这里跟你们谈谈假货的事情。我估计你们明天一早还没能把这些货秘密转走吧?更不可能把假货都全部挑出来!” 魔女问王华山道:“你暗算我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们发现你们仓库里有假冒伪劣产品存在。那么你们也完了,全部没收。从此以后,亿万就灰飞烟灭了。”王华山冷嘲热讽着。 又是那种感觉 我对王华山说道:“你现在持有那么高的股份,你应该祈祷公司更繁荣昌盛。把公司分了你会得到更多的钱!” 王华山笑了笑说:“你当我三岁小孩?这点事要你提醒?不过我已经不稀罕这点钱,我最想的还是看到你们如何倒下去!分到多少钱我无所谓!你们倒下之后,我再慢慢的,慢慢的爬上来!不久,也就三年吧。” “你觉得你能那么容易得逞吗?”魔女问他道。 王华山阴险的说道:“林夕,你可以不相信,不过,你就试试等着瞧!” “王华山!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倒要看看谁先破产,谁先死!”魔女怒骂道。 我急忙站到中间去:“别吵了!听我说一句。王总,有点事情,私底下跟你谈谈!” “别和他谈!”魔女怒着对我说道。 我瞪了她一眼说:“刚才你答应我什么?” 我和王华山走出十几步,我发给王华山一支烟,他不接,掏出他自己身上的烟点起来:“殷总,请问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指教么?” 我说:“王总,虽然我是站在林总这一边,但是有些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哦?殷总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难怪你一出马,什么事情都能成功。”王华山讽刺我道。 “王总,你和我们现在闹来闹去,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若是大家都得到一份大家都满意的钱数,你们还会这么斗吗?”我问王华山道。 王华山想了想,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道:“王总,我们镇上有两个人,是亲戚又是好朋友。他们合伙开了公司,结果两个人也像你和林夕一样的吵。生意原本很好,可以吵,生意马上一落千丈。胶着了三年后,他们想出了个办法,一个股东每年支付另一个股东多少钱。” 王华山哦了一声:“你是在找一个防止双方争斗的办法?” 我否定道:“不是。” “嗯?” 我说道:“我不是在找一个防止双方斗争的办法,而是在找一个让双方都能赚钱的办法?” 王华山愤愤看着我,哈哈大笑着:“开什么玩笑?” 我对王华山说道:“王总,你觉得现在我们继续斗下去,结果会怎样?” “我无所谓,现在亿万都是你们的了,再说,我没有不斗下去的理由吧?”王华山说。 “王总,能不能赏个脸,去吃个饭。我觉得,我们之间,完全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大家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钱吗?” 王华山低头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行。点了点头说道:“好。” 他们一大群人,就此退去,我对莎织和勇哥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有些事,要在这里解决。” 莎织问道:“没事了?” “跟他谈谈吧,不能老是这样斗下去了。”我说道。 莎织说:“好,小心点吧。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莎织和勇哥走了之后,我们和王华山到了某个饭店。 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一落座下来,喝了两壶茶。 王华山转着茶杯,不经意的抬起头看着我们:“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我和魔女相互看了看,对王华山说道:“我们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怎么?不可以?”王华山问道。 我说道:“当然可以。可是王总,大家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吧?不如,咱握手言和算了吧。” 魔女自然是很生气,可这没办法,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王华山说道:“握手言和?我太低估你们了,竟然被你们两个轻易从公司中整出来。现在,如何握手言和?” “你每个月最高收入,平均收入,我们都算过了。”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我的话:“你们就想着每个月给我多少钱,招安?” 我点了点头。 王华山嘲笑我道:“殷然,你还是个小孩子吧?我要的是亿万!不是一个月多少工资!” 魔女生气拍桌道:“王华山,你是不是觉得你有本事胜过我们?” 王华山瞪着眼说道:“林夕,那咱们等着瞧啊!” 魔女说道:“王华山,我就是输完全部,也不可能把亿万让给你!” “那就看看到底谁有本事。林夕,你觉得你们还能撑多久?”王华山问道。 魔女冷冷道:“不是我们撑多久,而是你还能挣扎多久!” 我很想插嘴让他们平静下来好好谈,可我插不上嘴。 王华山强硬的口气说道:“那好!鹿死谁手,日后便知。那些个什么工商监督的,你们就是动用全部黑社会力量,也是挡不住的。你们自己好自为之,我等着你们倒闭的好消息。” 魔女坐正,看着王华山说道:“我听说,你以前做了一件事情,偷偷卖了公司存货,还虚开发票。人家告你,告不了你。可见你关系网很宽啊,但是如果我去告,你说会不会成功呢?” 王华山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这个。这个你怎么知道?” 我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觉得,我们还是静下来谈谈的好。” 果然把他镇住了。 “王华山,你找人查我,你自己又在背后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太狠了吧?”魔女问他道。 王华山脸色惨白。 魔女问王华山道:“如果我拿着这些证据,找一些能人,让他们解决,你说你关系网再深再大,能阻止住吗?” “江大英!” 我说:“王总,是你自己自作孽的,怪不得别人。话说回来,你那招有够狠的,既不签合同也不写欠条,耍小聪明坑了人家两千万。真是无毒不丈夫啊。”继续吓着他。 “哼哼。好吧!去告啊!”王华山恶狠狠说道。 “我们不会手软的。”魔女说道。 “就算我坐牢,我也要拉着你们倒下的!”王华山恐吓我们道。 我急忙说道:“王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没必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斗下去,分不出胜负,谁也不服!”王华山恼怒道。 我说:“王总,不如这样,你呢,放弃对我们的围剿。我们呢,也不会去告你。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什么?你们害怕了?”王华山问道。 我说道:“讲和,我们开条件,怎么样?” “哼,这不可能!”王华山说道。 “那成,那就做笔对你来说很值得的交易!你撤了这次围剿,我们不去告你!怎么样?王总,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现在那么处心积虑毁掉这些东西。到时候你玩死了我们,这些东西可能会是你的!这么说,你现在就是在亲手毁掉你的东西!”我试图说服他。 毕竟,就算我们去告了他进去监狱,那他在这段时间中也完全能让人过来毁了我们的货。 王华山想了很久,说道:“你们说不告?就不告?我会相信你们吗?” 我说:“王总,现在可是你占了上风。对我们来说是整个公司面临倒闭,对你来说是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我既然想要跟你讲和,那我们去告你,你完全有能力再毁了我们!所以。我们当然怕。最好就是,大家讲和。把公司分了,分了之后呢,我们每个月付给你多少钱,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握手言和,我害怕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王华山想了很久,喝了三杯茶后,说道:“再斗下去,我们双方的确损失更多。和好也行!” 我拍手道:“好!” 王华山叫了他助手,还有那个卢所长都出去了。看着我说道:“我们要出去商量一下。” 他们出去后,魔女对我说道:“他会不会出去讨论什么阴谋?” 我说:“干嘛要怕他呢?刚才说到咱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他脸色都惨白了!他闹出什么事情,我们只要用罪证来压他,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我们真要跟他讲和?”魔女问道。 “那怎么办?非要斗得什么都没有,命都没有了才甘心么?咱给他钱,就不信他不愿意!”我说道。 魔女说:“最怕的就是,他收了钱,到时候还会对付我们。” 我说:“又不是一次性给他多少,是每个月付给他多少。再说回刚才那句话,咱手里有他犯罪的证据!时不时就拿出来恐吓恐吓镇住他。” “那好吧。”魔女说道。 我急忙问:“你是不是觉得非常不妥?” 魔女说:“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他要是要了钱,还对付我们。可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刚才看他脸都惨白了。他应该非常的害怕。”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或许他还有感激之心呐。”我自己也感到矛盾。实际上整个斗争的过程都是从矛盾中过来的,总以为就要赢的时候,偏偏就冒出来一大堆事情。就比如诸葛亮六出祁山,就要胜利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 “但愿吧。“魔女无奈地说道。 一会儿后,王华山回来了,坐下来后,对我们说道:“成!” 我说道:“那好!” 王华山又说道:“不过。我和林夕的一些事,例如公司,该谈谈如何分了吧?” 魔女应道:“的确,要不今天就解决了这事情。” “好!我正有此意!”王华山说道,“我们到湖州总公司,把这些合同签完!接着,回到总公司后,我们再办了所有的手续。接着,相安无事!怎么样?” “好!”魔女说道。 “行!关门,以后你们的老总,是姓林不是姓王了!走吧,带我们去你们公司。对了,我只想和林夕谈,其他人,我不想看到!关门,林夕跟我过去!其他人,都在这里等!我签合同的时候,很不喜欢那些旁人,尤其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王华山看着我阴阳怪气。 我看着魔女,魔女对我说道:“行,我和他过去。放心,有关门在呐。” 王华山说道:“殷然,也怕了?原来你也会怕?” “对,我的确怕了。王总不是派杀手就是搞一些下毒之类下三滥手段,谁不怕啊?”我讥讽他道。 王华山咬着牙点着头:“当初我真不敢把你带回公司!农夫与蛇。农夫养了两条蛇。” 魔女走出门口:“走啊!” 王华山和魔女和关门走了。 卢所长笑嘻嘻举起酒杯:“殷总,是吧?想不到您小小年纪,便。” 我没等他说完,说道:“喝酒。” “呵呵呵呵,好好好。殷总,刚才我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啊。没办法啊,上面人的压力,我不得不听啊。”卢所长笑嘻嘻说道。 我说:“没事。” 我心里倒不会担心魔女签合同协议吃亏什么,就是怕王华山设下什么陷阱。不过。他难道直接敢杀了魔女不成?我就不信了。签了协议,分了公司,月结一次‘工资’给王华山。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这么一想,也就舒心了许多。举起酒杯跟卢所长等几个人干杯:“来!喝啊!” 一伙人喝了,然后卢所长倒酒给子寒:“这位小姐,长得好漂亮啊。来,干一杯。” 子寒看都不看他:“不想喝。” “嘿嘿嘿,喝一杯嘛。”卢所长尴尬笑着说道。 子寒冷眼看着他:“不想喝!” “这是我们所长,给个面子嘛。” “是啊是啊。” 旁边的人附和道。 估计他真的有够尴尬的,一个所长,在自己人面前,敬一个小女子喝酒,小女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丢脸丢大了。 卢所长很不甘心,百折不挠:“你们亿万,以后在湖州,有什么事找我!” 当然,有好处给你才能找你。但是他说这一句话,明摆着也用着他身份向我们施压:我是所长!你们胆敢一点面子也不给? 子寒举起酒杯碰道:“那我敬你。” 一口气喝完了。 卢所长拍着手:“好酒量!来来来。” 喝完那杯酒,我感到全身有点火热。我拿起酒瓶看了看,四十五度白酒,蛮烈的。卢所长又敬我:“殷总!以后我们就要多多相互照应了哈!记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找我老卢!哈哈哈,来,再干一杯!” 我举起酒杯干了。 魔女怎么样了呢? 我打了个电话给关门:“喂,关门,林总呐?” “他们还在谈事情,我在门口呢,门口都是我们的人。殷总,你放心吧!”关门说道。 我说道:“好。” “殷总,来,我是工商的xxx,zzz就是我的爸爸。啊?你没有听说过zzz啊?就是以前的某某市市长的秘书兼司机啊。” “哦,来,喝了喝了。” 就这样喝了一个多钟头后。 卢所长等人以喝醉为由,起身先离去了。 我从喝了卢所长敬我的那杯酒开始,头就晕沉沉的,糟糕!是不是,又放药了? 妈的。 记得第一次吃这种玩意,就是跟魔女在一起时候。喝下去了之后,头晕沉沉的很想吐。不过那次我喝得少,魔女喝多。魔女那晚情不自禁,方寸全乱,毫无自控力。 现在的感觉,跟那时候的感觉几乎差不多。 药物发作了 等我感觉到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强烈发挥作用了。我喝了太多杯酒。怪不得,那个所长那么好客,给我一杯又一杯填着。而那瓶酒倒给我喝,他们喝的却是另外一瓶酒。 子寒喝得少,好像被那个卢所长逼着喝了一杯多一点吧,看她模样,很正常。 可是。可是我不行了,拿着手机反照自己的脸,通红一片。 子寒对我说道:“脸都红了,喝太多了你。” 她走过来,拿着餐巾纸给我额头上擦了擦汗:“很热啊?” 子寒。 已经情迷意乱。 突然地,我抱住了她,就像第一次吻她一样,狂吻起来。 子寒坐起来抱住我说道:“去开个房。” 她拉着我出去,对着一个服务员说道:“麻烦打电话到总台帮我们安排一个客房!” “好的!”服务员拨通了前台电话,跟前台人员通话。接着拿子寒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她带着我们上去客房了。 一进去后,服务员还在给我们说一些注意事项的时候。我已经要爆炸了。 进了房间,一会儿后,子寒突然翻身下床:“你中毒了!” “是。是。不知道,子寒,给我做!快点!”我冲过去要抱住她。 她一闪过,接着快速去拿着包翻着什么东西。 我完全不能控制我自己了,意识开始模糊,心跳很快,呼吸急促,浑身发痒。我又扑过去了。 子寒塞着一颗药到我嘴里:“能解药。” 我吞了下去,接着又吻上了她的嘴唇,子寒这次不再配合着我。她知道我是中毒后,只是冷冷看着我。她熟悉这种东西。 我扑在她身上,她不断地反抗,手乱舞着要挡开我的手。 突然一巴掌啪的甩在了她脸上,是我打的。子寒却不妥协,这个女子很是强韧,一声不吭,想要摆脱我。 又一巴掌过去,打得她的头都歪过了一边,她不哭,也不叫,紧闭嘴巴反抗着。她怕伤害到我,只挥开我的手却不碰我的脸。 之后,她成功把脚放在我的胸膛,再一次踩开了我。 这一脚很是用力,我退后打着趔趄,脚绊在一个凳子上直接往后倒。 扑通一声,摔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摔,我的脑袋直接狠狠砸在了地板上。两眼一黑,慢慢蠕动了两下。头晕目眩起来,子寒紧张扑到我身上:“小洛!怎么了?怎么样了?” 我难受得很,很疼,脑后很疼。很重的一撞,耳朵里有嗡嗡嗡的声音。 “血。血!小洛,血。”子寒喊着。 那一刻,禽兽不如的我终于没了力气发狂,闭上了眼睛。 整个人像是在地狱和人间边缘徘徊,疼,疼到麻木。像是晕过去,可还能有点知觉。 子寒急忙打了前台电话,让前台先找几名有医护能力的人员过来。 接着她穿上衣服,然后给我穿上衣服, 刚穿好衣服,那些人就上来了,进来就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个老阿姨过来。 子寒急忙说道:“刚才不小心摔倒,血从脑袋上流出来!快快。” 老阿姨过来摸摸我的头,仔细看了一下道:“头皮破了。”接着她又掐我的人种。 我用尽全力,颤巍巍说道:“别掐了,疼。” “没事,醒了。小伙子,喝酒了吧?喝酒了要注意安全啊!”老阿姨说道。 一群人把我扶着站了起来,头还是很疼,有液体从耳朵里流出来,我伸手一摸,全是血! “这。这是什么?为什么从耳朵里流出血来?”子寒问老阿姨道。 “快送去医院!摔得不轻啊!”老阿姨急忙喊道。 然后,我在混混沌沌的情况下,被一群人七手八脚拉到了楼下。接着上了的士到了医院。 来医院的路上,右耳一直在流血,衣服都被染红了。 检查,挂水,治疗。 这一摔摔得可不轻,颅底骨折了。 医生到我旁边又检查了一番,子寒问医生道:“医生,严重么?” 医生说道:“不算严重。” “这。血都从耳朵里出来了?还不严重?会不会脑震荡了?”子寒赶紧问道。 医生说:“检查过了,没多大事情。出血点也没有扩大,无须特殊处理。” 我问道:“医生,吊完这一瓶,能不能回家了?” “可以,但是明天一早最好再来检查一次。”医生说道。 医生出去后,子寒坐在床头,冷冷看着我。大约两分钟后,面无表情的她,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擦掉她的眼泪说道:“干嘛了?怎么哭了?” 她抓住我的手说道:“对不起。” 我说:“子寒,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你踢了我这一脚,恐怕我现在就做完了禽兽之事。我可怜的是你,我怕。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 子寒终于哭出声音来:“对不起。” 她的脸颊青了,被我打的。我摸着她脸颊:“疼么?” “没你疼。”子寒说道。 我笑了笑。 她哀戚戚地说道:“还笑得出口。” 我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若是被人家知道,我呢,被老婆弹劾。你呢,嫁不出去了。” “为什么他们会在杯里放药呢?”子寒问我道。 我突然一惊:“对啊!他们这样做,不就是想。” “想让林总知道?然后让你们两吵架起来,你赌气一走了之,王华山对付她一个人就容易多了。”子寒帮我分析完。 我说道:“对啊!要不然他们在杯里放药做什么呢?” “他们会不会想让我们搞到一起,接着让林总回来一眼看见?这样,不就合了王华山的意吗?”子寒分析道。 我说道:“对啊!他下药,定是想让魔女和我闹起来的!” “别去想那些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子寒问道。 我说:“头还有点疼,比刚才好多了。” 子寒说:“要不。先在这儿住院吧。” “不行,我要回去。现在魔女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说道。 子寒急忙问:“万一。万一我们的事她刚才刚好在呢?我感觉那些人就是在挑好了时间。” 我打断子寒的话:“我现在最在乎的是魔女!魔女跟他去了,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子寒掏出我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来,拨给了魔女:“魔女,事情怎么样了?” “你在哪儿呢?打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你这人!”魔女急道。 我急忙笑出声:“魔女。等你等太久了,我和子寒出来闹市这边买了点东西。你猜猜我买了什么给你?” 她不高兴地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王华山拿你们怎么样了。我不想猜!快点过来啊,我还在那家饭店门口。” “好好好,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拔掉了针头。 子寒急忙劝道:“小洛!这样不行!” 我说:“有什么行不行?” “还有一瓶没有输完。”子寒说道。 我看见桌子上还有一瓶葡萄糖,拿过来掀开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子寒瞪大了眼睛惊愕问道:“这个是用来打进静脉里的。不是用来这样喝的?” “没事。” “没事?不恶心么?”子寒问道。 我笑道:“很甜啊,不错。葡萄糖嘛。” 子寒还在惊愕:“你怎么能这样子?” “走吧!回去了!魔女在等着我们。”我站了起来。 可是。 看到我这身衣服,我挠着头问道:“子寒,怎么办?” 子寒看着我的衣服,说:“小洛,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右边衣服全是血,从耳朵里流出血流了那么多,我。我。我不要。” “不要什么?医生都说没事!你紧张什么呢?”我问她道。其实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血从耳朵里流出来,肩膀胸口右边衣服都是血,真的会没事吧。但愿如此。 “还是不要回去了吧,在这住院!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啊?”子寒担心地说道。 我说:“子寒,别担心了!瞎操心呐!” “小洛。” “子寒!”我大声说道,“走了啦!去街上买一套衣服,然后买点东西给老婆!” 子寒拗不过我,跟着我出了医院。 她一边走一边盯着我看,我问她道:“怎么了?干嘛老看着我?” “你有没有感觉到难受?头晕眼花。”子寒担心着问道。 我说道:“没事的!快点了!” 进去一家苹果品牌的西装店,导购员们惊讶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我这身血衣确实太惊心动魄了。 选了一套尺码合适的,进了更衣间,子寒跟了进来。 我问道:“怎么了?跟进来坐什么?” “我来帮你换。” “恩,好吧。”我笑道。 “还笑得出来。”她更难过了。 我说道:“别难过了啊,又没事,如果你不踢我,我们现在才有事呐。说不定我就强了你,接着我们都没有脸面对魔女。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之后我们两个人去教堂赎罪,最后因为心结解不开,双双自杀了。” “还说这种话!”子寒咬了我的手臂一下。 我笑着说:“又没死,难过个屁啊!等老子死了,你再难过吧,我现在不喜欢看着你这副表情。” 她拿开我的外套,衬衣的一颗一颗扣子解下来。像个最完美的妻子,一边给我脱一边不时的看我。 解下衬衣,接着是皮带,裤子。 “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刚才就不该反抗。”子寒说道。 我说:“如果是那样,我就强行进入。做完了之后,我们现在正坐在客房里,感叹着。心很疼,比现在还疼,你相信么?” 只剩下内,子寒看着我的肩膀,肩膀上面有血迹。 她掏出湿巾擦拭干净,然后帮我穿上了新衣服。 站在镜子前,转了转身,我自夸道:“妈的!又帅了!” 几个导购扑哧笑出声来。 我笑着对她们说道:“不错。老衲很满意,能不能帮老衲再挑两套,一套送给我身旁这位师太。还有一套送给远方等待的那位师太。” “我不要。”子寒说道。 我说:“哟呵?难得我现在心情突然间的豁然开朗,你竟然敢说你不要?不要不行!导购帮我找最漂亮的一套女士西装给这位师太。” 挑好了之后,子寒也没试,只是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她就说道:“不用试,一定合适的。” 我说:“那是肯定,咱家子寒前凸后翘玲珑细腰,腿长肤白,只要型号对,那就不会出错!穿上去一定漂亮!这是必须的!” “还有心情开玩笑。”子寒心神荡漾,对我念叨。 给子寒要了一套,给魔女要了一套。 饭店离这里不远了,我们走路回去。我问子寒道:“那药,挺厉害的呀。” 子寒说道:“人家这是有意减少了药量,就是在掐准林总回来的时间,所以他才会慢慢的一杯杯敬你。他如果放了很多,不到半个钟药效就上来了。” “王华山还想着如何害我们呐。” 子寒又说道:“药物最大的发挥药效后,你会意识全部模糊,只想着要,一直做到筋疲力尽。做完了之后,第二天醒来根本不懂得昨晚做了什么事情。刚才你还有意识,就是没有了自控力,被欲望吞噬了。” “唉,就是头真的母猪在旁边,估计都要上啊。”我说笑道。 子寒却没笑:“公猪你都上!” “厉害啊,说笑话能说得那么面不改色的!”我说道。 子寒担心道:“要是林总看见了,那怎么办啊?”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她看得到的话,她会容忍我们两个爬上去开房?” “这个。倒也是。对了,会不会他们偷偷拍下来了,然后拿给林总看啊!”子寒惊恐地问道。 我说:“这倒是啊,唉,还是看天意吧!我怀疑他们想搞个现场直播,让魔女亲眼看到我们纠缠在一起。如果是拍下来,我跟她解释,她也会明白理解的。” 子寒问道:“这可能么?林总会理解吗?” “放心吧,子寒。林总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办,她还是很听我的话的。王华山这家伙,一边答应着被招安,一边在绞尽脑汁设计我们!实在太可恶了!”我怒道。 子寒说:“其实我觉得你有点太仁慈,直接去告他又如何?把他弄死!也不要让他这样子整我们了。” 我笑嘻嘻说道:“你又知道我不想整死王华山呐?” “难道你。” 摆谱的家伙 “对!我们之前想过招安王华山,现在机会很好啊,闹出了这事情,反正这钱无论如何也要开给王华山。那部分是属于他的,把这事压一压后,我们就盯着他如何耍我们,对我们做了什么伤害!他如果做了,我们马上去告他!”我说道。 子寒点着头说:“对哟。或许今晚他们放春药,我们就可以把这当借口说他害我们。” 我摇着头道:“不行不行。王华山又不在场,又都是卢所长的人。王华山完全推脱责任,而且。如果不是王华山做的,而是卢所长看你不喝酒,想要恶作剧整整我们呢?” 子寒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啊!卢所长被我这样拒绝,面子挂不住,直接就在酒里下药了。想想那家伙,也够恶心的。老是摆谱。” “唉,人家是官啊!没办法。这么一说来,我倒觉得,是那家伙耍咱们罢了。你想想看,他拿着酒瓶倒酒,开始是倒他自己,也倒给我们。你顶了他几句之后,他又倒酒,咱们都喝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在打电话,你心不在焉。我挂了电话他倒酒的时候,就专门拿着那瓶酒倒给我了!我想,一定是恶作剧!” 子寒回忆了一下说道:“确实是这样。这种人心理有点变态的!” “再说,王华山怎么可能玩这么低俗的玩意儿呢?对他来说也没啥好处。”这么一想,也觉得挺奇怪的,王华山够狠毒,不过这么龌龊的东西,总不会是他想出来的吧? “对了。之前他们一起出去谈,会不会就是谈这个事情呢?”子寒又问我道。 我说道:“他们出去那时候,我留意瞄了几眼,我见到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坐在角落那张桌子后面捡东西。他们那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女服务员,他们在那里聊了起来,等下我们回去,给那女的一些钱,让她说一说王华山他们谈了些什么。” “一下我们是去开房睡觉?还是回去?”子寒问我道。 我说:“当然是睡觉了,都那么晚了,又喝了酒。” 子寒说道:“那我们去开房后,我回去问问那个女服务员,他们到底聊了什么。是刚才那个带着我们去房间那女的吧?” “对。就是那个!等下我们还是住刚才那里吧,你睡刚才开了的房间。我们在旁边开一间吧。子寒。今晚的事情,真的好对不起你。现在想起来,我那会儿真的禽兽不如。”我道歉道。 子寒牵住了我的手说道:“你别这样说!这怪不得你的!如果。如果你不是有了她,或者是你心里平时愿意跟我有关系,那我一定会。毫无保留都给你。可是。可是。我不要我们后悔,也许做了之后,你就不会再看到我了。我会很内疚。虽然只是情势所迫,但我无颜面对林总。幸好,那颗解药的药效同样作用很快。” “才不是什么药效作用快。而是你那一脚,踢得我直接晕厥,全身也都没有了气力。”我说道。 一说到她踩晕了我的事,她就慌了:“小洛,对不起。” 我急忙扯开话题:“我现在这儿还硬着呢,一直都在发挥着药效。呵呵呵呵。嗯,子寒,一下你一定要去问问!看看王华山都说了些什么?那女的一定能听到,我偷瞄的时候清清楚楚见到的。” “好的。” 魔女见到我们时,紧张地跑过来扑向我抱住了我。 子寒转头看着一侧的大街。 我问道:“怎么了呀?” 魔女回答我道:“我刚才有种预感。你出事了。我很怕。” 女人的第六感都超强啊,的确有事了,是摔到医院去了。 我说:“傻瓜,干嘛老是乱担心呐?我没事的,我才担心你,你一去我就担心了。” “王华山恨你嘛。” 我说道:“走吧,去开个房,睡个觉。明天再回去。” “对。明天还要办了一件事情。”魔女说道。 我问:“什么事情?” 魔女说:“那个清洁工找到了。” “是那个知情产品为何有那么多假冒产品的清洁工吗?”我连忙问道。 魔女说:“对!她就在湖州,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过去,问一问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我们明天要安排员工,把假冒伪劣产品都挑了出来再说。” “魔女,和王华山谈得如何了?”我问道。 “都谈妥了,一切都在我们的预料之内,比我们预料的付出要少一些。看起来,王华山很是满意呐,估计他也不会想得到我们会那么大方。他想要的,是钱。当然,更想要的,是整个亿万!我想,这可能只是他一个缓兵之计,毕竟跟我们死磕,他也会什么都得不到。他也许会去想别的法子来整我们,不过呢,我们也没有办法,先把假冒商品这事摆平了再说吧。我们得处处提防着他,他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可我们卖了他的所有东西,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尽管我很不想给他,可没办法。这么一想,其实我们也没有亏什么,因为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他的。”魔女叹气说道。 我摸了摸魔女的头:“嗯,我就知道你出去办事,一定能办得利索!” “王华山不想让你过去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被你打扰。他装得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实际上内心却惊愕着我们居然说要给他钱。他刚开始时候不是拒绝吗?那时候他都不相信。后来,他不让你去,就是怕谈判破裂。这多少钱啊?公司那么多的资产给了他,还答应每个月给他多少钱。” 我搂着魔女的腰:“走,有话床上说去。” 子寒找借口道:“小洛,林总,我还有点东西要买,我先去买点东西。” 魔女问她道:“这么晚了,还去哪呢?” “买点东西。” “哦,那我们帮你开个房间。等下你来了就打电话给我们。”魔女对她说道。 子寒摇摇头说:“林总,不必了,我等下回来了自己开就行了。好了,我先走了!” “买什么东西呢?”魔女又问道。 我说道:“嘿嘿嘿,也许是想去跟谁见面,找借口呐。” 魔女点点头说:“我看也像是去找人的。” 子寒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被你们猜对了!” 魔女突然叫道:“子寒!等一下!” 子寒站住了,回过头来说道:“怎么了林总?” 魔女走到她面前,盯着子寒的脸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是刚才不小心,被撞到了。”子寒摸着脸颊说道。 魔女眼睛真够尖的。 “谁撞的?是不是有人打了你?”魔女逼问道。 我急忙走上前去,说道:“魔女,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去逛街,我买饮料的时候子寒和一个卖衣服的男老板砍价一件很漂亮的挂件。砍了半天价后子寒不想买了,谁知男老板突然恼火给了子寒一巴掌!” 魔女听完后,看着子寒,奇怪的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子寒点点头说:“嗯。” 魔女怒火中烧,怒道:“哪家店面的老板,那么嚣张?” 我急忙拉着魔女进去饭店:“别恼火了。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 “子寒出事,我能不恼火么?”魔女气道。 我拉着她进了饭店前台,对她道:“别生气了,真的,过了就过了。” “怎么能不生气呢?” 开了房,拉着她上去了客房。 魔女泡了在杯子里放了茶包,给我泡了红茶。 我问道:“王华山点头了?” 魔女说道:“协议,合同都签了,等回到了湖平,到一些部门把手续办一下就行了。” “以后,亿万的名字,没有姓王的了。”我笑着说道。 魔女说:“想得美!他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满足,一定计划着下一步如何对付我们。一边收着我们的钱,一边想着如何卷土重来。如果不是为了摆平今天的这些麻烦,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他了。” “嗯,我们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吧。”我说道。 过去了湖州分公司,接了关门,在他带路下,前往那个女清洁工的家里。 在湖州某个单位宿舍区,找到了这位清洁工,让她上了车,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用早茶。 坐下来后,魔女示意关门:“可以说了。” 关门点点头,问女清洁工道:“张阿姨,你好,我就是现在亿万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关门。在电话里咱聊过的哈哈。这位呢,是整个亿万的老总,林总。” “哦哦,我听说过,林总。他们说林总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来是真的啊。”张阿姨说道。 关门问道:“张阿姨,不瞒你说,林总远道而来,便是想知道车间里到底为什么有假货的问题。” 我对张阿姨说道:“张阿姨,这是三万块钱的支票。” 子寒拿过去给了她,她惊讶问道:“这就是支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像是能到银行换钱,是吧?” “对,能换三万。” 关门问张阿姨道:“您可以谈谈您听说了什么,在车间做清洁时,看到了什么?就是你说的有些车间历来就有问题的事。” 张阿姨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一个清洁工,并不有意去听他们聊什么。工厂每个车间都不能互相乱走,每个车间基本都是独立。唯有我们清洁工能自由出入每个车间,他们之间聊的东西我们都会在做清洁时在每个过道毫无留意间听到的。造假的事情,整个过程是,有个叫做王总的人,经常打电话给车间主任。” 我们惊愕道:“有个叫王总的人?经常打电话到车间主任?这点你要详细说说。” “他们接电话都是‘喂,王总’。那不是王总打来吗?这个王总应该正宗的老总吧?王总偷偷让人运一些便宜零件进来给他们加工。我那时还在想,亿万不是说是个正规公司,为什么在工厂里就开始造假了。” 魔女说道:“那些货他们如何运走?” “那些货,是有两个专道的,一个是正规货物的仓库,一个是假冒的东西。可那些是假冒,谁也不知道。每个车间的产品有专用的放货房。” 魔女说:“这我就明白了,王华山为了攫取更大的利润,给那些车间主任和一些工人好处,还有检验员。之后,伪劣产品做好后拉到了各个专用货房,那些假货王华山是拉到他那里他自己卖的!这些都是以前分工好的,其他车间的人并不知道。” 张阿姨说:“副厂长是跟作假的一伙的。” “副厂长牵头,车间主任跟着做,他们得到好处,当然乐意。之后我们偷偷把这些货都拉到了我们新的仓库,从那些货房偷偷转过去。假货就掺杂进了我们的货中,接着大批大批卖给了消费者。王华山深知这点,反正亿万也不是他的,干脆就闹得我们身败名裂,把这件事情让萧桥去散播起来。各地的消费者,同一时间就哗然一片,闹到了我们的销售点。”我说道。 魔女问张阿姨:“有多少个车间做了这些事情?” “并不是很多,只占了工厂里所有车间的五分之一呐。” “王华山一边卖假货一边卖真货。太黑了这人。”我叹气说道。 “幸好出了事。”魔女说道。 关门惊讶道:“幸好?” “我要做新厂,还打算拉着那些人回来。看来。我得跟这些造假的副厂长玩一玩游戏才行。” 我问道:“玩什么游戏?” 魔女说:“现在还没想到,到时候如果他愿意回来重新开始,再说吧。” 张阿姨抱怨道:“林总,我老阿姨代表我们工人说句话啊。” “你说。” “一个那么大的厂,说卖就卖,说不做就不做。钱虽然给的不少,可是我们都早已经把工厂当家了。我们队厂子都有感情,一下子说没有就没有,心里很难受啊。”张阿姨抱怨道。 我说道:“张阿姨,您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也许就几个月后,我们新厂就弄好了。弄好了之后,你们又可以回去上班了。” 张阿姨激动的问道:“真的?” 我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谢天谢地啊,能在亿万工作,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开心多自豪。人家听说我们是亿万的,那羡慕的样子,让我们很自豪啊。谢谢林总。谢谢林总。”张阿姨感激涕零地说道。 魔女起身说道:“走吧,去仓库。” 端详美女同事 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去了仓库。 仓库里,很多人在忙着搞检查,筛出假冒制品。魔女上前查看。 我靠近子寒,问她道:“昨晚去问了那个女服务员吗?” 子寒说道:“问了。” “怎么样了?”我问道。 子寒说道:“女服务员说,王华山说事情到此为止,他会亲自打钱给卢所长。卢所长就问他这事就不追究了?王华山说不追究了。” 停了一下,我问道:“就是这样?” “是啊,就是这样啊。” “那么,下药的事情,真的是那帮人的恶作剧?”我问道。 子寒点头说道:“我想也是恶作剧。” “这帮家伙,有够无聊的啊!妈的,哪天我们叫他过来喝酒,给他们先放春药再放泻药。接着把他们反锁在包间里!”我怒道。 子寒说:“这个主意不错。” “等有空了,你提醒我!” “好。” 看了一圈后,魔女走过来对我说道:“差不多了。” “今天我们可以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那回去吧。” 子寒开车,在车上,魔女问我:“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公司的声誉,想过么?” “考我呀?” “不是啊,你在店面做销售那么久了。应该有个大概的解决方式吧?”魔女说道。 我说:“我是想过了一些,不过。我想跟售后服务部的白洁谈一谈,看她有什么高见。” 子寒说道:“售后服务部这几天烦死了吧,电话打爆了服务部。” “这些事情,你和白洁去解决。我让子寒和李靖帮我把新厂的事情解决了。” “是。” 魔女拿出设计图,在车上看起设计图来。 我问道:“建筑设计都要自己做啊?” 魔女看着我,说道:“喜欢呐,比很多专业建筑设计师都做得好。我也就是喜欢做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不,老公,你来做,让我看看你的品位?” 我急忙摇头:“我不擅长这个,呵呵呵。你高抬我了。” “那我画出来,画好后给人做3d效果图出来,到时你看一看,看你喜欢不喜欢。”魔女说道。 我说:“这个,我看不懂呀。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真的不会啊。” “那你就看搭配的颜色好了。” “那行。” 魔女说道:“做好了图,就可以马上开工,然后拉机器过来,投产不用等多久。” 我笑道:“呵呵,那再好不过。” 下午下班的时间后,我们才到了湖平。 魔女对子寒说道:“你把李靖叫过来,还有廖副和郑经理,我要交代新厂新办公楼的一些事,分配你们一些任务。开完了会,你再回去休息。” “我不用休息的。也不是很累。”子寒说道。 “殷然,售后服务部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下班。白洁昨晚给我电话了,问我如何解决假货的事情。你去她们办公室,跟她讨论一下,拿出几个解决的方案,明天马上实施!”魔女吩咐我道。 “是。” 魔女看着我,说道:“王华山已经不让那些部门过来闹,我们钱还没付给他,他不敢玩玄乎的。剩下就是消费者了,我相信你能摆平这个事情。各个销售点我们都通知让他们检查出假货,退回来。这点事情我让子寒李靖做就行了。” 她们去了会议室,我到了售后服务部。 在门口,就听见很多人在打着电话,售后服务部的电话被打爆了。 我走进去,白洁的办公室在售后服务部办公室的最里面一个小房间。敲了几下门,白洁说道:“请进。” 我进去,坐在她面前,点上一支烟。 她居然头也不抬地写着什么东西。 我仔细端详着她。 自从跟了魔女后,我已经能够收放自如自己的感情。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徐徐吹在她脸上。 她刚好在呼气,一呼进去烟雾,马上咳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咳嗽着说道:“怎么了啊?” 我笑着问道:“那么拼命啊?写给老公的情书啊?” 白洁拿着文件挥开烟雾说道:“当然不会是情书。是关于亿万造假事项的回应。” 我说道:“其实假货很少,我们调查过了,只是少数。消费者打电话进来,你们就跟他们对一下防伪标识。我们发表一个声明,买到假货的,当然要赔偿,而且要双倍赔偿!“ “双倍?”白洁问道。 我点点头:“对,假货并不多。赔不了多少的。让我看看你写的东西。” 白洁递过来,我看了一下,一份很不错的道歉声明。最主要的还是下边的决定:因工厂部分领导和员工、检验员等员工贪图私利,将正规零件换成廉价劣品零件。我们亿万已经报警,辞去工厂厂长xxx,部分领导和检验员等员工的职务。部分人将交由检察机关处理。 对涉及假冒伪劣的产品,立即停止生产和销售,立即收回和改正所有假冒品,设立消费者咨询热线,并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在售后服务网点,设立退货点,接受消费者的退货。 我摇了摇头。 白洁问道:“怎么了?” 我说:“写得很好,不过要补充一点。” “好啊,你说。” 我拿着笔在上面画着说道:“都改一下。设立退货点,消费者携带产品到退货点进行检查,如果确定是假冒伪劣产品,消费者还保存有原始发票等凭证的,携带原产品去原购买商场退货及退款,并按照购买价格获得一倍的赔偿。声明再好好考虑一下,用最诚意的语气和方式发表出去。在各大报纸上打个广告,发表声明。” “来,大家一起写吧。”我说道。 白洁点头,把文件拿过去:“好吧。” 一边写着,一边问她道:“白洁,最近很忙吧?”我直接称呼她白洁了,不想叫白姐。若不是当年有个‘姐’字,大家平等身份,可能我们现在已经修得共枕眠了。我的身边也不会是魔女。 “不是很忙,你知道啊,我们售后服务部最清闲了。不过这两天,确实忙要命了。电话一直响着不停。接线员都不够用,嗓子都哑了。给林总打电话,林总说正在想办法。我们也只能对客户说高层正在开会研究处理办法。”白洁说道。 听着她的声音,确实有点哑。 我笑着说道:“你们家最近不经常停电了吧?” “停啊,偶尔停。不过也不怕了,谢谢你帮我装了那个蓄电系统。”白洁对我笑了一下。 那一笑,注定了我这一生为她的轮回。现在,这种感觉还有么?其实,当然有。就像莎织一样,得不到总是好的,虽不能说最好,可心里毕竟有期待。 “呵呵,你很漂亮。”我夸奖了她一句。 “嗯,谢谢了。”她的脸居然红了。 “白经理最近面色红润,有了爱情的滋润吧。”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不再是她跟前那个怯懦的小男生,已经是恬不知耻脸皮厚比长城的跟她开玩笑了。 白洁对我笑笑说:“要不,你介绍给我一个。我要求不高,可以没钱,可以难看,可以矮,不过。他对我忠心,爱我一辈子,不喜出,不望外,就行。” 我调侃她道:“白经理要求别人不喜出,不望外。可是白经理自己的行为,嘿嘿嘿嘿。”对于她以前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跟一个有一个男人见面约会。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我在找。一个人,一个最适合我的人。有时候自己挺笨的,把这些人拿来对比。就像汽车销售网站上面的汽车对比一样,汽车的长宽高,价格,轴距,颜色等等都要对比一番。想要找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男人。结果,才发现,在我拿男人来对比的这时间段里,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想,这是我自身出了问题。” 她问我道:“这段是声明的开头,你看一看。亿万产品亿万公司研制出品,已经获得了xxx专利处理技术发明专利、国家xx部xx计划项目、湖平房产会指定产品、国家质量认证中心的认证、xx测试科技等十几项权威认证。产品上市以来得到广大消费者的高度认可与信赖。然而,现在却有个人利用消费者对亿万的信赖,生产、销售假冒、仿冒亿万产品,并且混杂在亿万产品中销售。这种行为已严重地侵害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及亿万的良好市场声誉,为更好地维护广大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亿万公司现严正公告如下。” “怎么样啊?”白洁问道。 “不错不错,看上去很不错。”我笑嘻嘻说道。 “如果。你没有结婚,我或许还会幻想能和你试试走一段路程。”白洁说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白洁已经转守为攻。人啊,一旦瓦片翻身,霉运也翻身转为幸运了。 “那咱,现在试试也不错呀。”我嘻嘻笑着轻声问道。 白洁低头,说道:“可能吗?” “你愿意?” “不愿意。” “哦。” 白洁又问道:“刚才的那个声明,写得怎么样啊?” 我说:“很不错啊,后面加上之前的补救措施公告,那就成了啊。” “好的。你饿了么?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她约我道。 我说:“不吃了,没有感觉到很饿。” “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现在谈也行啊。” 白洁停了一会,说道:“感觉你和她,不是很适合。” 我疑问道:“是不是身份相差太过悬殊?” “就知道你们整天打打杀杀的,我总觉得,林总追求的生活,不像我们。我们需要的是安定温暖,有人说,你老是这样走下去,迟早出事的。”白洁对我说道。 “有人说?是子寒让你来劝我的吧。”我问道。 白洁说道:“那是我想劝劝你好不好。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现在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乱得一团。子寒说你们这是在玩火自焚,飞蛾扑火,以卵击石。” 绝世美女 “她干嘛不自己跟我说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形容词?”我问。 “你还不觉悟?林总追求的跟我们不一样。你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我不喜欢想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人劝过我了。 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道:“您好。” “殷然,林夕在旁边吗?”暴龙叔叔打电话给我了。 我说道:“叔叔,你直接给她电话就是了。” “你不在她旁边吗?”叔叔说。 我说:“她在会议室开会,我没和她在一起。” “那好,殷然,你自己到运来饭店一趟,我等你。千万别和林夕说。我有点事要跟你谈谈,现在马上过来!”叔叔说道。 我马上答应:“好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白洁说道:“整个解决方案就是这样,确定了。” 白洁说:“你们管理层确定了就好,我们售后服务部才可以按照上面的指令去解决问题。在这里签个字。” 我签完了字,笑嘻嘻问道:“白洁,你胸罩是f?” “你!你!.”她憋了好久却找不到形容我的词。 我急忙跑出门口,只听她最后一句话是:“无耻的小孩!” 打的到了运来饭店,某包厢,暴龙叔叔一脸威严。看着他的样子,正气凛然,不像是那种坏人啊?不过,坏人难道脑门上写有坏人两个字么。 我坐在他面前,服务员给我们倒茶。暴龙叔叔挥挥手示意服务员和手下都出去了。 我问道:“叔叔,怎么了?” 叔叔喝了一口茶说道:“殷然,我是中央的人。上面管的,主要负责是打黑除暴,中央派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当然,哪里有黑社会,我自己也可以提出去哪里。打黑容易,可是想除掉那些身家上亿的商业巨头,难啊。” “叔叔,有话您就直说。”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最近不像以前一样不留余地的帮你们了。而且还警告你们不要再闹下去了,知道为什么吗?”叔叔问。 “是啊,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 叔叔说道:“我这些日子都在查王华山和萧桥为什么会连到一起,却不料查出了一些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极力阻止你们再和王华山闹下去了。闹不过他的。公司这几天遇到大麻烦了吧?” “是的。”我说道,“王华山在厂里搞出了假冒伪劣货品,林夕收回了全部的货,没想到出了大麻烦。” 暴龙叔叔说:“这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我们重点谈一谈为什么他们能在同一个时间煽动起那么多个地方的人一起跟你们亿万每个销售点闹呢?” “萧桥的能力咯。” 暴龙叔叔说道:“是整个萧业集团,和另外一个集团还有王华山势力共同的能力。” “啊?”我惊愕道,“萧业集团了,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他们如果不仅仅是从商业方面打击你们,还有更多的渠道一起打击你们。别说公司会被灭掉,甚至是你们,都免不了给他们弄进监狱里。前几天我沿着萧桥这条线索查,越查越让我心惊肉跳。那时我没有确定,但是我肯定的是王华山身后的人都不简单。我也只能先警告你们不要再闹下去,可能玩不过他们的。现在,我敢肯定的是,你们是斗不过他们的。王华山的东西,最好还给他,亏多点都不要紧。你们就赚少一点,或者让王华山分资产给你们,让他自己做,都行。不要再闹下去了。”暴龙叔叔说着,严肃的表情。 我问道:“能说清楚点么?至少让我知道,现在的情势到底是怎么样子的。我这些天也一直在劝着林夕,让她不要闹下去了,她也有点收心了。昨天我们和王华山摊牌了,把他该得的都给了他。” “王华山是白眼狼!你们给他钱了,他就满足了?唯一能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暴龙叔叔严肃地说道。 我问道:“什么办法?” “让王华山回来亿万,你们退出!跟王华山谈判,让他分钱给你们,接着跟他断绝关系。再去别的城市做其他生意都行。”暴龙叔叔说道。 我说:“可是魔女怎么愿意放手?” 叔叔说道:“我把我调查得知的内幕说给你听,可你不能跟林夕说。先答应我。” 我愣着。 叔叔见我愣着,说道:“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不可能说给你听,这件事关乎你们的命运。” 我举起手来:“我发誓我不会告诉她!” “你发过誓了,那我就说给你听,如果你不会衡量轻重,跟林夕说了的话。你们是生是死,只掌握在你手中。” 听这话,像是我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就要掉下去了一样。 “假如萧业集团和王华山,还有林夕的两个哥哥合作起来对付你们,一个是北方的综合公司巨头,一个是名声显赫的家族企业,还有一个不折手段的王华山势力。你觉得你们可能胜出吗?”叔叔问我道。 我叹气说道:“这不可能,光是枣瑟都那么难,何况王华山,还有什么萧桥。难。就是我们死光了都损伤不到他任何利益,只是。为什么林夕的两个哥哥也要对付林夕呢?” “当年,林霸天还在时,曾经立下遗嘱,分成四份。” 我突然打断叔叔的话:“四份?我怎么好像听说是三份呢?林夕说,她哥哥一人一份,她算一份。我有个疑问,就是他们本是家族企业,为什么却要这样分呢?” “因为他们家族不承认林夕母亲和林夕是他们家族的人,林霸天虽能叱咤风云,家务事却解决不得。一直想要带着林夕母女回家,奈何闹气家族斗争风波。林夕母亲也就劝了林霸天不要闹下去,大家都不得心安,又有什么心思做生意?林霸天也不想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就带着林夕母女在外面住了。之后。林霸天立了遗嘱,起了轩然大波,财产分成四份,两个哥哥一人一份,林夕一份,还有另外一个,我没能查出来。” 我问:“还有另外一份?什么意思呢?” “他们虽是家族企业,可林霸天在的时候,把企业带到了鼎盛。林霸天不仅把家族的事业打理得如日中天井井有条,他自己名下更拥有着庞大的几家公司。这几家公司的总资产甚至超过家族企业的资产,王华山没有拿着家族企业来分,而是他自己公司。分了四份。我也推测不出来另外一份是给谁的。”暴龙叔叔说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不高不低的领导,每天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去跟林霸天见过面。那时候我和林霸天,甚至整年都未能见一次面,电话也少联系。从他出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三年没和他见过面,只是一直靠电话几个月联系一次。却不料到,从此阴阳两隔。” “啊!死了?”我惊愕道。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暴龙叔叔说了出来,这说明,他已经查到林夕父亲已经遭遇不测。 暴龙叔叔说道:“对,已经可以说是。死了。千真万确。” “林夕会难受死的。”我说道。 暴龙叔叔说:“林夕平日只是猜测她哥哥害了她父亲,她没有查到证据。可是我查到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她的两个哥哥伙同王华山,萧桥的父亲萧梁,一起杀害了霸天。” “这。这。”我惊诧了。 “查到了之后,我想,找出一些证据能够指控他们,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枣瑟的罪证,我们都那么难找。又何况他们呢?”暴龙叔叔说道。 我急忙说:“叔叔。既然知道他们一起害死,我们干嘛要收手?你还算是林霸天的最好朋友,你最好朋友被人害死你能坐视不理?”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大声道:“如果是我的好朋友,李靖或者阿信被人害死!我也杀了他们!你还算是他朋友呢?” “你说。你继续说!”暴龙叔叔说道。 我骂道:“你还是好朋友?笑话!” 暴龙叔叔等我骂得说不出话了,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坐视不理?” 我怒道:“你让我和林夕不要去斗争!你现在不就是想要抽身而出了吗?你这算什么?礼孝仁义,挂在嘴上,然后用脚去践踏?我做不到!” “我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处理!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两个小辈去做无谓的牺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砰,他猛拍了一下桌子。 我静了下来,一会儿后我问道:“你自己来处理?怎么处理?” 暴龙叔叔铿锵说道:“霸天是我的好兄弟,他被人害死,我查到何人所为,我焉能坐视不理!我会帮他报仇,礼孝仁义不用你来教我,我自己有分寸!” 看着他的脸色,认真,严肃,视死如归。 我平静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给他,然后给他点上:“叔叔,不好意思,我有点嘴快。你继续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问我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觉得我怕死了,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退缩了?现在把这些天的情绪发到我身上?” 他说对了,的确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他这几天怯懦的表现,引起了我强烈的不满。 “叔叔。我们这几天出了很多问题,每次打电话请教你,你总好像是在敷衍着我们。我有点。有点。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尴尬地笑着。 “你们就是太急了!年轻人,做事那么心急火燎,见到人家退一步就马上顾头不顾尾的逼上去一步。等到他们攻击你们软肋,才想着如何转身回来救火!我那时候跟你们说过,要淡定,慢慢来,不能逼得太紧。你们有没有听我的话?”叔叔怒道。 我说:“叔叔,我也实在厌恶了这种生活,还以为就一次过把王华山逼死我们就高枕无忧了。谁知道事态演变成我们全都失控的情势。” “你们当然会失控,林氏企业,萧业集团,加上王华山势力。他们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我问道:“他们怎么会整到一块去了?” 叔叔说道:“当年林霸天写了这份遗嘱后,两个哥哥和林霸天大老婆就坐不住了,凭什么分了四份?两个哥哥一人一份,他们就认为林夕母女占了两份。林霸天大老婆就开始研究着如何能把这些庞大的资产拉给自己两个儿子。首先是攻心政策,想让林霸天回心转意,最后徒劳无功。结果他们就恼火了,这就给了萧梁,就是萧业集团的董事长看了出来。萧梁跟我,王华山是好朋友嘛。若不是这次萧桥突然来帮了王华山,我那么多年来都不能解开的结未必能解开。” “不是说是好朋友吗?难道萧梁也想杀了王华山?这不对啊?林夕说他们家族的产业结构跟萧业集团根本没有任何的竞争和冲突之处。”我问道。 暴龙叔叔说:“萧梁为何与林霸天结下梁子呢?其实他根本没有和林霸天结下梁子。只不过。他们那时同在一个城市,萧梁和林霸天友情甚好,时常见面喝茶,打高尔夫,钓鱼。林霸天经常带着林夕母亲在身边,林夕母亲你见过吧?” 我突然惊醒般说道:“莫非,他喜欢林夕母亲?” “正是。林夕母亲风华绝代,萧梁这一见,被她勾去了三魂六魄。那时候他就想,凭什么我叱咤半生,身边美人却都是一些庸脂俗粉,这么一个绝世女人,都给林霸天遇上了。真是天理不公。某个晚上,林霸天,林夕母亲,萧梁等人一起吃饭。席间林霸天有事,赶忙回到公司处理一个事情,就让林夕母亲先陪着萧梁,却不会想到,萧梁就对林夕母亲动了手。结果却被林夕母亲踢到了要害,萧梁赶紧地去了医院,被医生告知,已经废了。林夕母亲这事却不敢对王华山说,怕伤了他们兄弟两的感情。心想这事过了就过了,聪明的萧梁也不可能敢把这事提起来。” “萧梁被废,怒火攻心,病倒。一直躺在床上几个月,慢慢恢复过来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林夕母亲身上。跟林霸天交往依旧谈笑风生,心里却酝酿着如何占有了林夕母亲,把她关起来报仇。有一天林霸天开玩笑说‘萧梁啊,若一个男人像李莲英安德海般,就算有多大权力多富有,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算了。’林霸天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萧梁听在耳朵,疼在心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下定主意,‘林夕母亲早把这事告诉了林霸天,我非得把王华山弄死不行,万一他先弄死了我,可就吃大亏了。’” “萧梁一直都知道林霸天跟他们家族的事情,他先是接触了林霸天的大老婆。那时候林霸天大老婆和林夕两个哥哥都在为财产的事情犯愁,萧梁几句巧话,说进了母子三人的心坎里。接着,几个人达成一致:除掉林霸天。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林霸天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和大老婆对自己别有用心。就让他的心腹去跟踪自己家人,知道他那时候心腹是谁吗?”暴龙叔叔问我道。 解决的方案 “莫非是王华山?” “正是王华山。王华山那时候落魄,刚好遇到了林霸天,林霸天觉得王华山此人不错,能力高,脑子灵活,而且有野心,就让他跟在了自己身边。王华山那时候公司刚开始不久,他并没有很多钱投资,但是他锐利的眼光看到了他们通讯产品的巨大市场,无论如何都要找笔资金投资下去大干一场。他到了林霸天那里,跟林霸天借了钱,林霸天也慷慨,马上给了王华山。接着林霸天提出让王华山帮自己一个忙,找人跟踪跟踪自己的大老婆。王华山欣然同意,就让枣瑟去办了这事。王华山也确实有本事,枣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全部经过。令王华山没有想到的是,林霸天的好友萧梁竟然参与其中,要暗杀林霸天。” “狼子野心。王华山原本是打算跟林霸天说了林霸天好友萧梁跟林霸天大老婆联手暗杀林霸天的事情。可是枣瑟对王华山说道:王总,我们公司刚起步,缺的是钱,若是我们能有更大一笔钱,那么我们邻省的分公司就马上可以运作起来,捞大钱的机会啊!不是几十万,是千万为数量啊!林霸天才给了我们那么一点,不多啊,我想到一个能捞大钱的办法。王华山赶紧的问是什么办法。枣瑟说了一个诡计。” 我插嘴道:“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暴龙叔叔问道。 我说:“叔叔,萧梁完全可以找人害了林霸天,干嘛要跟他们两个哥哥联手呢?” “林霸天做人谨慎,而且是家族的规定。那时候去哪里,身旁都带着一大群人,保镖很多,哪里有人能够简单靠近?萧梁想除了林霸天,除非想一个天衣无缝的办法让这群保镖不跟在林霸天身边,他们才有机会!” 我又问:“那他有那么多保镖,那么林夕母亲为何又会被萧梁动手?” “林霸天就是太相信萧梁,自己带着保镖都走了,说让林夕母亲等下他就回来。萧梁自己也带有几个保镖的,萧梁一支走保镖,就对林夕母亲动了手。” 我说道:“哦,原来如此啊。” “萧梁自从被林霸天‘耻笑’无能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一定要除掉林霸天。可也找不到机会,也只能找了志同道合的林霸天大老婆一伙。某一天,林霸天老婆,林夕两个哥哥,还有萧梁几人正在包厢谈着如何支走保镖才能杀了林霸天的事。突然间,闯进来了几十个人,为首就是王华山。萧梁等人脸都变青了,他们都知道王华山是林霸天的得意徒儿。没料到的是,王华山此行目的是要帮了他们除掉林霸天,还能把林夕母女的所有优势架空,就算有遗嘱,林夕母女也一分都分不到遗产。条件就是萧梁和林霸天大老婆都要给他们一大笔钱。” “萧梁和林霸天大老婆也无奈,虽然半信半疑,可是王华山已经全都知道了这事,还能怎么办呢?萧梁马上开了总钱三分之一的钱,接着躲到了国外听风声。林霸天大老婆也马上给了王华山三分之一的预定金,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上海等消息。帮他们除掉林霸天,是枣瑟的主意,王华山刚开始并不同意,哪有徒儿杀了自己师傅的?可一想到这事如果成了,他将有一大笔启动资金,王华山果断的下了决心:杀林霸天!某一天晚上,枣瑟打电话给了林霸天。他们录下了林霸天两个儿子和大老婆的声音,枣瑟和王华山打电话给了林霸天:林总,你的两个儿子和大老婆正在某个地方秘密商量着杀了你,你听听他们的对话。林霸天听到了两个儿子和大老婆商量杀他的计划,实际上那些都是录音的。怒不可遏的林霸天马上过去了,却不知道,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 “林霸天原本以为,王华山在那里,自己不用带什么保镖了,其实这也是王华山精心设下的陷阱。王华山知道,林夕母女住的地方比较隐蔽,林氏家族并不知道林夕母女的住址。但王华山摸得通通透透,这个时间段,林霸天在林夕母女那边,而他的保镖们,这个时候是不在他身边的。果然,林霸天事不宜迟马上过去了。可怜的霸天,就这样失踪了。他们应该把他绑起来扔进了海中,连个尸体也没剩下。直到死他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好徒弟,好老婆,好兄弟,好儿子联合起来杀了他。” 暴龙叔叔眼里含着泪,夹着烟的手不停地抖着。 “做完了这件事情,王华山就有钱了,马上回到湖平市,加大投资,亿万就是靠着这些钱走到今日的繁华。林夕的两个哥哥,在林霸天死后,动用一切办法,巧取豪夺,让林夕一分钱都没能得到。萧梁马上从国外回来了,本想占有林夕母亲,想要蹂躏她,不过林夕母亲已经疯了,他也没有了这份心情。林夕这段日子来跟王华山斗,王华山已经奄奄一息翻身不得。他最后选择的去求助于萧业和林夕的两个哥哥,林夕的两个哥哥和萧业现任掌门人萧桥,深知如果林夕做大了亿万,矛头直指两个哥哥的话,那他们麻烦大了。所以想萧桥出面,想要一次性搞垮林夕,他们那时候也太轻敌。却没料到,被林夕反戈一击。一败涂地。之后他们就好好的商量如何玩死你们,他们认真起来的时候,你们根本没法反抗。” 我抽了一口烟,说道:“确实,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没想到,说来说去,王华山的繁华亿万,竟然都是林夕父亲的资金和林夕的功劳。” “确实可以这么说。” 我问道:“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或者想法?” 叔叔说道:“我好友被人杀死,我不能让他枉死。枣瑟算是完了。萧梁已经因病去世,这笔账,原本可以不再追究,可是萧桥不除,你们两个都不得好过的!王华山,霸天大老婆,林氏兄弟一定要死!不能留下!”叔叔愤愤说道。 我说道:“叔叔,我们。如何杀了他们?” 叔叔说道:“是我,不是你!你们站远点,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来办!记住,千万不要告诉林夕!林夕一知道这事情,一定会跟他们死磕,那是不可能赢的。我自己来动手。” “如何动手?”我问道。 “萧桥早已知道父亲之事,不但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想着斩草除根。” 我说道:“这有点说不过去啊,萧桥不至于那么动怒对付林夕啊?” “他一直认为,父亲当年患病去世,是因为常年的压抑导致的。萧桥这人,也不能留下!杀!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来担!所以,你先不能跟林夕说,不然林夕一定要跟我一起整这件事情的。如果是我自己来动手,我一个人承担后果。此仇不报,抱憾终身!”叔叔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我会继续盯住他们,只要找到任何一丝他们犯罪的证据,他们必死无疑。设计一些陷阱,慢慢地把他们送上绝路,不会让人直接拿着枪除掉他们。再说,拿着枪除掉他们,又谈何容易。” “能否说说是什么办法?”我问道。 “这些你不必知道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这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建议你,说服林夕,让他放弃了亿万。”叔叔说道。 我问:“放弃了整个亿万,那我们以后什么都不会争取得到了?” “林夕最终目的不就是除了仇家吗?父亲已经死了,不可能找得到了,那林夕就剩下报仇这件事了。等我成功做完了这些事情,再告诉林夕吧。” 我问道:“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两个头脑那么好,去做什么生意都成!”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万一你失败了呢?”我问道。 叔叔呵呵大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放心吧,这些个小兔崽子,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他们慢慢付出代价的。若是你告诉了林夕,林夕一定要采取过激行为,没有耐心,可能葬送了自己。以前是不知道敌人是谁,现在明白了敌人是哪一位,那就好办了。” 我说道:“叔叔,我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做什么?你该担心你们自己!你要想些办法,让林夕跟他们不要再斗下去了,这事,我一个人处理!”叔叔说道。 “我该如何说服她放弃了亿万呢?”我问道。 叔叔说:“最好就是让王华山分钱给你们,你们离开亿万。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是不能回头了。多给王华山一点钱吧,能拖住久一点。不过林夕的两个哥哥可等不及。他们要是再想别的办法来打击你们,你们还能逃过几次劫难?” “叔叔,给我们一点意见吧。” 叔叔说道:“你们低调点吧,以前我有人在王华山枣瑟身边,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了解到。你们打算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说道:“卖了旧地,新厂,新办公楼,准备大展拳脚。” 叔叔皱着眉头说:“想到永芳休闲庄那里?” 我说道:“对啊。” “如果是你能说服林夕放弃亿万,那所有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我说道:“叔叔,这不可能,林夕不会放手的。现在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她岂会愿意放弃呢?放眼望去,美好的风景就在前方等着我们,她不会放手的。” 叔叔说:“尽量小心点吧,公司没了,集团没了,亿万没了,钱没了,都不要紧。别把命都整没了。” “叔叔,你觉得多久能把你说的这事玩完?”我问道。 “三年之内。” 三年,太长了。 “记住,生命比一切都要重要。有些东西,该放手时就不要硬拖着,跟来的往往是更大的痛苦和烦恼。”叔叔对我谆谆教导。 “我记住了。” “千万守住自己的口,万一走漏风声,我的一切计划,可能都会付之东流。”叔叔警告我道。 “放心好了。” 天已经黑了, 竖起衣领,回了公司。 魔女在办公室,我进了她办公室,魔女抬起头来,问道:“解决方案呢?” “嗯,我过去拿。” “不用了,白洁已经拿来给我了。”魔女说道。“刚才去哪儿了?” 我说道:“出去外面吃点东西,嘿嘿,肚子饿呀。“ “是去医院了吧?”魔女突然问道。 我说:“没有啊,我去医院做什么啊?” “颅底骨折!还骗我说你没有事?干嘛要骗我。”魔女起身,走到我面前盯着我。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怕你,怕你担心嘛。”天呐!难不成她逼问了子寒?然后子寒都告诉了她? 这下完了! “你说!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女问。 我左顾而言他:“哎魔女,你看看那份解决方案,还有道歉声明,到底怎么样啊?看!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啊?” 魔女没理我,继续追问道:“你现在头不晕?脑袋不疼?” “哈哈哈。就这么点伤,死不得我。 我笑嘻嘻抱着她坐下来,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魔女,要不,我们放弃了亿万吧?” “这不行!”魔女反应相当激烈。 我缓缓说道:“魔女,咱们打不赢他们的。你有没有看得出来,萧桥,王华山,好像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加入其中。” “我知道,是哥哥他们。”魔女静静说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疑问道。 魔女叹气说道:“这我还看不出来吗?从各地的造反起哄的状态来抓,让人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哪些人做的。那么多的地方一起同时煽动,这要多大的能耐呢?萧桥和王华山或许能帮一些,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我哥哥他们,我哥哥他们的林氏企业,分公司遍布天下。” 我说道:“魔女,所以说,我们让了亿万给王华山吧。我更希望和你安安心心做一点小生意,而不要每天都这样忙得连说句情话的时间也没有。又是担惊受怕的,我们何苦呢?” “那不行!他们联手,只能说明他们一定有鬼,我父亲的失踪定是跟他们几个都有关系!”魔女大声说道。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才能击倒他们,说得当然容易,可是呢?我们挣扎到现在,都挣扎不出一丝任何希望来!”我不满意地说道。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在飞蛾扑火。”魔女声音小了起来。 我说道:“我们就是在飞蛾扑火!”我加重了语气,让她明白我们现在是那么的徒劳无功。 魔女黯然低下头来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好累。或许,我们现在做的事,把亿万好好做来就行了吧?” 魔女这样问我,心已经动摇了,明白了斗下去是无用的。当然,她不会放弃,但是我想,让暴龙叔叔暗中去斗,总比我们这样光明正大跟他们斗更好。仇并不是不报,只是换个方式。我承认我确实是更希望让叔叔去挑战而我们能坐山观虎斗,我很私心,邪恶的私心。毕竟,叔叔的能力比我们强大得多,我们只是小角色,鸡蛋碰石头,徒增伤亡。 我说道:“魔女,你不愿意放弃亿万也好。那我们好好的发展起来吧,低调一点吧。防着王华山一些,只要我们不去惹他们,我想,他们就是怕我们动了他们,所以才那么上丧心病狂的要我们死。我们表现出退后一步,那他们也不会狗急跳墙。你觉得怎么样?” “好。” 她答应了。 我笑道:“那我们这几天,先补救假冒伪劣的事,再搞起新厂和新办公楼,接着就是发展。王华山他们,咱先不管了,好吗?等我们有了一定的能力,我们再去冲击。” 魔女点着头说道:“好。”眼泪掉了出来。 我急忙问道:“你是十分不愿意吧?” “没啊,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我现在,也想好好跟你过生活了,我不想再斗下去了。我好累。”魔女摇着头哭道。 兴高采烈女上司 “怎么了。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想帮你报仇。只是,我们必须站到一定的高度,才有可能跟他们决一死战啊。历史上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不就是低调的慢慢发展自己的国家,最后一举歼灭夫差么?”我连忙说道。 魔女点着头:“都听你的。我也想好好过几天安稳日子,这么多年了,我好累。” 她咳了几下,我摸着她的脸说道:“你看看你自己!忙得不分昼夜,消瘦了许多,感冒了吧?” “嗯。” “我摸摸。” 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我说道:“好在没有发烧,去买瓶香港出的京都念慈庵,药到病除!” “没有那么严重。忍忍就好了,老公。我想陪你去走走。”魔女说道。 我叹气道:“怎么走呢?现在我们根本忙得走不开啊。几点了?哇,很晚了哦!回去睡觉!” “永芳?”魔女问。 我说道:“对呀,永芳。” “那走吧。不行,我还要批阅几个文件。”魔女又跑回办公桌前。 我说道:“干嘛要。要那么拼命呢?明早再看不行吗?” “一定要今晚完成了!”魔女埋头起来。 她认真的看着,我走到她身后,把她帽子拿出来,观察她头上的伤。比想象中恢复得更快些,我摆动着她的秀发,闻着她的发香,心醉。 半个钟头后,她如释重负整理好了文件:“好了!回去了!” “你吃过了没有?”我问道。 “刚才让子寒从食堂带点东西上来,吃过了。” “好吧,那回去吧。” 我携着她的手,走出办公室外,在办公室转角的垃圾桶里,我踩开垃圾桶盖子往里面望。 魔女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魔女又问:“我又骗你什么啊?” 垃圾桶里确实有饭盒,不过。剩了很多。 我对魔女说道:“你自己看看,你吃了多少?” “没胃口嘛。我不想吃那么多。”魔女摇着头。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能这样。怪不得那么瘦,多吃点吧。” “我才不瘦,我这是模特身材呐。”魔女边说边优雅地展示了她的美妙身材。 我摸着她的脸说:“脸那么瘦!” “你不喜欢呀?那你喜欢我胖得跟猪似的?”魔女问。 “只要你吃饭就行!”我说道。 “知道了了!怎么比我还啰嗦呢?” “你以为我想呢?” “走了啦。别看了。” 在永芳休闲庄,睡到了次日中午。其实我早就醒了,不过她一直没醒,想给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没有打扰她。 她自己醒的,轻轻咳嗽。 她睁着一双十分妩媚的绿色眼睛看着我,说道:“老公。真好,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她的声音慵懒性感,一只小猫。 我抱住了她说道:“我每晚都能抱着你睡,更好。” “几点了?”魔女问道。 我说道:“你睡得太死了。跟死猪似的,中午准备过了,就要下午了。” 她嘻嘻笑道:“啊,怪不得肚子好饿啊。老公,亲一下。” 我亲了她的唇,说道:“很难得见你睡得那么死。” “你不懂的。我以前一个人很少能睡成这样,就是跟你在一起,有了一种安全感,睡得很好。” “起来了。去上班。” 魔女摇着头说:“今天不想去上班了。” “不去上班?那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啊?”我奇怪的问道。 魔女说:“昨晚我把今天的工作都处理了。今天,我们去钓鱼,我陪着你去钓鱼,好么?” 我笑道:“你不是吧。真的假的啊?” “当然真的啦,我们先吃饭,接着去钓鱼,去游泳,好不好。” 我点着头忙说道:“好啊好啊!” 也就在她洗漱的时候,暴龙叔叔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接道:“叔叔好。” 叔叔说道:“殷然,我想去看看你父亲,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走走。” “哦?叔叔今天有空?”我问道。 叔叔说:“我基本每天都有空,我的工作,都是手下去跑腿。一部手机,就是我的工作工具。” 我笑着说道:“说得对呀,要不,现在去?” 叔叔问:“现在?现在你有空啊?” 我说道:“我问问林夕吧,她应该同意的。我昨晚跟她谈了谈放弃亿万的事,她当然不会同意。不过她答应先不去惹他们了。算是第一小步成功。” “那好,让她也一起去吧。我也能借用你们家的温馨来说服她。”暴龙叔叔说道。 我点着头说道:“好啊!我们今天也有空,不过。现在去到我家,已经是傍晚了哦。” “你们有时间吧?在你们家住一个晚上,后天再回来吧。你跟林夕说说。” “好的,我试试啊。”我挂了电话。 魔女洗漱完毕,我笑着对魔女说道:“魔女,你知道吗,暴龙叔叔认识我父亲。” “我知道呀,他也跟我说过。”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说想去拜会我父亲。” “你是想跟我说我们一起去,对吧?”魔女聪明透顶。 我说道:“不过。我想去几天。” “好啊,去玩,又可以看看你父亲做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对呀。” “叔叔在哪里等我们,我们过去。” “嗯。” 暴龙叔叔在他下榻的酒店门口等我们,他上了车,后面十几个保镖跟他再见。 我问叔叔道:“他们不去么?” 叔叔笑道:“没事的,我们走吧。” “夕儿,这几天你又做什么坏事啊?”叔叔问魔女道。 “叔叔,你有没有发现我哥哥和萧桥他们是一起的?还有王华山。”魔女问道。 叔叔说道:“哦?这怎么说?” “你也知道我们亿万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得出来,王华山后面,不止是萧桥,还有我哥哥他们。他们处心积虑对付我,这说明什么?我爸爸的失踪,一定跟他们有关!”魔女说道。 暴龙叔叔郑重道:“夕儿,这些事情,叔叔自有分寸去处理。我们要通过正经的手段跟他们斗,走法律的路。” “叔叔,你怎么处理?你告诉我你怎么处理?我看,我爸爸十有八九是他们害死的!”魔女说道。 叔叔说:“夕儿,叔叔已经在查了。” “叔叔你该不会是害怕吧?”魔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叔叔笑道:“夕儿,凡事都要讲证据,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霸天的失踪跟他们有关之前,我们不能乱来。” “这还不清楚吗?那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是为了什么?”魔女问。 叔叔说道:“或许你哥哥他们跟萧桥本来就很好呢?他们又怕你壮大了,跟他们打官司,抢家产呢?这样一来,他们就帮着王华山对付你啊!” 魔女摇着头说:“不会是这样的。” “不会是这样?你哥哥对付你不就是为了家产吗?”叔叔问魔女道。 魔女低着头想着这个问题了。 叔叔又说道:“你给我一段时间,我能查得出来的。从他们为什么联合在一起这点上开始查。” 魔女说道:“一段时间是多长?” “半年到三年。” 叔叔其实已经查到了,不过,半年到三年,是他自己给他自己的时间。他要在这段时间剿灭这帮人。 “嗯,我父亲的事,就多多拜托你了。” 我和叔叔其实都很奇怪,为什么魔女那么容易地就听话了,可能她也感到疲惫了,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一路上,叔叔闭目养神,魔女倒是很高兴,不停地指指那里指指这里。跟上次她去我家时不一样,这次她感到非常的兴奋。 “哇,好多牛呀。” “是啊。”挺可爱的,看到水边草地上都是水牛,魔女兴高采烈。 我问道:“没见过水牛啊。” “见过呀,只是还觉得挺好玩,那么多。” “呵呵。我小时候跟小朋友去放过牛。” “我小时候,都在学校里面过的。从六岁到十八岁,十二年,在同一所学校读书。” 我惊道:“十二年在同一所学校读书?” “对啊,一次性交完十二年的学费。” 我说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读的贵族学校。我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学校啊。” “那是你小时候成长的轨道跟我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差之万里。” 我问魔女道:“刚才我见你拿着一袋一袋的放进车后,是什么东西啊?” “去见公公婆婆,哪能空手去呀?” “哟,跟了殷然,还真学会了不少东西啊。哈哈哈哈。”后座的叔叔笑了起来。 魔女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平时就不礼貌啊?” “你礼貌呢?你谁都不放在眼里。为了殷然,改变不少呀。”叔叔笑着。 “我什么时候不礼貌了?”魔女问他道。 叔叔说:“记得你小时候,我有一次进你家里,我忘了换拖鞋,你两手叉腰叫喊着让我去换鞋么?” “谁让你不换鞋的?”魔女振振有词。 叔叔笑着说:“夕儿,如果现在的殷然爸爸忘了换拖鞋,踩进你家里,你会不会叫喊赶着他去换鞋。” 魔女瞪着他:“关你什么事!哼。” 叔叔笑得更大声了。 傍晚,到了我们小镇。 叔叔问道:“就是这儿了,对吧?” 我回答道:“本来是住在镇上,我父亲落马后,世人眼里容不下我们,他也只好到了湖边我们家自留地里盖了房子。” “哦,是这样啊。” 到了岔路口,我指着远远的那套二楼小房子,和已经盖得差不多的饭庄说:“就那里。” 叔叔赞道:“哟,这套房子,是你们夫妻两盖的吧。” 我笑道:“林夕赞助我父亲做饭庄的。” “创意不错啊。”叔叔笑着。 魔女指着下面说道:“殷然,不对啊,那里怎么那么多人啊?” 我看下去,见到上百号人在下面那里:“奇怪,怎么那么多人啊,建筑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啊。会不会是完工大吉,请客啊?也不对啊,没理由不告诉我啊。” “那些人像是城管吧。”叔叔问道。 城管?我心一惊,加大了油门。 靠近了,我心惊胆战,来的人当中有盾牌、钢管、电棍,再就是各种锹耙的东西。妈的!来搞我家来了!我加大油门狂按喇叭从他们身后开进去,他们纷纷跳到路两边,有的人还举着钢管骂:“他妈的找死啊!” 开到了饭庄前,我父亲一群人正和他们这帮对峙着。父亲有一帮人,是蒙大哥他们。 我飞驰到双方人对峙前面吱呀刹住车,跳下车来。 父亲看着我,我下了车马上指着这帮带着家伙的人:“你们想做什么!” 大喝一声,他们都退后了几步。 我走向父亲:“爸,这是干嘛的啊?干嘛的?” 蒙贺说道:“强拆队的!来第三次了!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妈的!强拆队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征地!其实。就是为了报复你爸。”蒙贺对我说道。 父亲说:“儿啊,你爸的仇家太多了。” 魔女和叔叔也过来了,父亲看着暴龙叔叔:“这位是,唐龙!” “哇!老局长,这么多年还记得我这个小没用的!”暴龙叔叔上前去跟父亲握手。 我这才知道,他叫做唐龙。 唐叔叔跟父亲抱了抱说道:“老局长,你竟然还记得我啊!真是太意外了。” “你那样子,鹰钩鼻,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怎么突然能来看我。” “几乎二十年没见,本该早就来看你了!可惜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啊。” “唐龙,小伙子,长成今天这样了!哈哈,我太高兴了。”父亲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当年您教导我的几句话,我可是。” 家,就是温暖 那帮人突然喊道:“别装神弄鬼的!开个值钱的车,来了三个人,吓唬我们啊?老不死,你今天要是不自行拆了,我们可要帮你们拆了!” 父亲微笑着对暴龙叔叔说道:“唐龙,你看,多年不见,今夕不同往日。连个小小的强拆队都能来欺负咱了,你先到屋中坐坐,等下我们好好叙叙旧。” 叔叔说道:“局长,当年你有恩于我,你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这些个小蚂蚁们,让我出马就行了!这些人是哪个部门派来的。” “上面有人跟我当年有点过节,看不得我过得好。就发了一个征地公告,明确规定我现在所在的片区。一亩地八千块钱,我这点地方,给了我不到五千块钱的补偿!咱当然不会同意,就让村委会来出头。现在咱不跟以前一样了,小小个村委会,都能压在咱头上。”父亲自嘲道。听得我一阵心酸。 “暴力执法!报警才行啊!”魔女说道。 父亲说:“来过两次了,警察一来他们就走了。走了之后又来,一次比一次人多。如果不是蒙贺帮我,现在这里早就被拆了!现在我们也报警了,只是报警太多次,他们也没有那么积极了。” 暴龙叔叔笑道:“这事,我来办好了。” 接着叔叔转头过去对那帮拆迁队说道:“能给我十分钟,不耽误你们拆迁吧?” “当然耽误!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拆了!”有人叫道。 叔叔笑着对他们说道:“这样,我呢,让他们都放下武器不再抵抗了。然后你们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给你们任意拆了,怎么样?” 蒙贺大叫道:“不行啊!那我们不亏死了!” 父亲喝道:“蒙贺!别乱说话!我们扔下武器,到旁边去站着。” 蒙贺带着一大群人到旁边站着,留条路给他们强拆队的。 强拆队的队长说道:“还搞得像真的一样啊,好!十分钟就十分钟!” “多谢,多谢各位给我这个面子。” 父亲悄悄对我说道:“这个人,我当年见到他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丁。不过,从他面相来看,我就知道他绝非平凡人。” 我奇怪的问道:“爸,他好像没跟你说过话吧?” “以前没说过,现在是第一次说话。” 我更加奇怪了:“那刚才你们怎么表现得好像是很熟悉一样的。” “当年抗洪会议上,我一眼就瞧着这青年才俊不凡,从他眼里我也知道他是很崇拜我。当个领导,不学会看人脸色可不行。那时候他只是级别很低的小丁,应该那时候我叫什么他都不知道的。那时候官场不像现在这样的,你一个小丁问一个高级领导,人家会把你当成想要攀龙附凤的人。总之那个年代的规矩跟你说,你也不会清楚的。后来我特地问过他名字,唐龙,这名字很好啊。我刚才说的叙叙旧,就是我受的这些委屈,也只有能跟他这样的好官说,也只有他才会明白的。”父亲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说:“你能看得出他现在是高官?” 父亲说道:“从脸上表情上,和语气都可以听出来的。他要肯出手帮忙,一句话的事情。” 我问父亲:“干嘛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以为只要我们以死抵抗,他们就会怕了。没想到一次比一次人多。你爸得罪的人太多了,到处是他们的嫡系,我们想要做这个饭庄,难啊。以前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会如此恨我。” 我说道:“对,他们现在就是一句话,就能每天找人来折磨咱。” 叔叔打了几个电话,一会儿后,马上有人打电话给了强拆队的队长,强拆队还不到十分钟,马上撤得一干二净。 蒙贺惊愕对我说道:“兄弟,这人是当什么官的?至少在市里吧。” 父亲说道:“依我看,是中央的还差不多。” 我说道:“大概是吧。哈哈哈哈。”他就是中央的,不过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父亲这才明白过来,说道:“蒙贺,这是我当年做县长时,认识的,现在是某个市里面当大官的。” “这么说来,有他帮忙,咱又继续能开工了?”蒙贺高兴道。 父亲对我说:“本来就要全部完工,正式开业,没料到出了这个岔子来。” “局长,哈哈哈,让他们打扰咱叙旧了,真是该杀。”暴龙叔叔上来说道。 父亲说:“行了,叫我老头子就行了,什么老局长的,人家笑话。来来来,屋里坐啊!还有儿媳妇,都屋里坐。” 父亲带着一帮人到了新盖好的饭庄包厢里,包厢就是阳台,脚下就是湖水,放眼是清澈的湖面和青山。美啊。 父亲说道:“唐龙,我现在老了啊。哈哈哈哈,小虾小蟹都来欺负咱了。” “老局长,让你受委屈了啊。” 父亲说:“没什么啊,咱一会儿再聊聊。上酒上菜啊。” 我笑着说:“我去看看饭庄做得怎么样了,你们聊啊。” 魔女对着唐龙叔叔和父亲笑一笑说:“爸,叔叔,我们先出去看看。我去看看妈妈。” 叔叔乐呵呵问我父亲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林夕的父亲跟我是铁打的好友,林夕又嫁给了你儿子!哈哈哈哈。” “哦,是这样啊!”父亲说。 “要不我还不知道您在这儿呐,从发洪水那年开始,我就很敬佩您。就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我有一天混出了不错的成绩,就找您聊一聊。但奇怪的是,在你原来工作的地方,竟然任何的记录都没有。” 父亲叹气道:“说来话长啊。” 服务员上酒上菜,我说道:“呀,原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啊!都要开业了是吧?” 蒙贺说:“殷然,我带你出去瞧一瞧啊。” “好。” 几个人出了外面,留着我父亲和唐龙叔叔在这里喝酒。 魔女对我说道:“我去车上拿东西给妈妈。” “去吧,我妈现在都要被吓死了吧。” “乌鸦嘴!都怪咱只忙着自己的事情,不关心他们老人家。若是早点给我们知道这个事情,还能让他们这帮下等人上来欺负咱爸啊?”魔女生气地说道。 我急忙附在她耳边说道:“不要老是下等人下等人的呀。” “哦,知道了!”魔女满不在乎道,“他们就是下等人!” “那些人也是工具,真正幕后的主使人,才是该骂的啊!” “也对,我走了。” 魔女去车上拿东西了,蒙贺对我介绍道:“都是按着你们的设计图来做的,建好后我们大吃一惊。太妙了这个设计,你看,四合院状,高墙,外边的人想要破坏,只有一个门进来!若不是这种设计,早就被那帮强拆队打进来了。奇怪,你们刚开始设计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人来捣乱?” 我也大吃一惊了。魔女的心思可真够缜密啊,或许她并不会想到谁来捣乱,但是她就留了那么一手,若是有人来捣乱,只有一个地方能进来。易守难攻。要么就动用挖掘机从旁边拆吧。 蒙大哥继续说道:“无论是格局还是颜色,或是风格,都独树一帜巧妙构思。佩服啊,没想到兄弟还有这一手!不如帮哥一个忙啊。” 我问道:“什么忙?” “我准备要盖个房子,那块地很特殊,呈s形。您帮我设计设计。”蒙大哥笑道。 我说道:“没问题的。”让魔女一出手,随便搞定。 我又说:“蒙大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谢谢你帮我父亲那么多忙了。” 蒙大哥摆手道:“老弟,你太见外了,你父亲也帮我很多了啊!说真的,咱这饭庄还没正式营业,就已经显示出一派生意兴隆的状态来!这些时间已经接待了不少客人了,来钓鱼的,喝酒的,吃饭的,游泳的,全都有。就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开业,还正在施工中就有了那么多的客人上门,就有人眼红了。” 我恼火道:“我倒要看看,哪个家伙那么威风!” “你爸虽然不说,不过我知道,整个镇的领导都对咱很有意见,好像县里都有意见啊!咱。咱能抵抗得了这么多大官啊?”蒙大哥问道。 “应该吧,哈哈哈哈。” “殷然你放心,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保住这个饭庄!这里面我也注入了那么多心血!”蒙贺拍着胸脯说道。 我说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伤得到我们一根毫毛的!” 抬眼望去,曲径幽通,亭阁楼榭,郁郁葱葱的几棵树,头上枝枝蔓蔓的遮蔽住强烈的阳光。 我进了家里,母亲在烧香念叨着祖宗保佑。 “妈。”我叫母亲。 母亲回头过来,说道:“殷然?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道:“咦?你不知道?” “不知道。”母亲一眼茫然。 魔女拿着东西进来,扑哧笑出声来。 我问道:“笑什么?” “妈妈专心致志,我进出几趟都不好意思打扰她,她也不知道。”魔女笑道。魔女跟了我后,笑了很多,不再是冷血动物,不再‘下等人!下等人!’的乱喊。 妈妈惊道:“啊?儿媳也来了。快点,坐坐坐。儿啊!赶快去搬东西,你一个大男人你不搬东西,万一儿媳。” “是是是。” “没事的,我自己能提。”魔女说道。 “你们。你们怎么能回来了?你爸爸他们还在外面吗?”母亲紧张问道。 我说道:“放心了,父亲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你们来我就放心了,那帮孽畜!”母亲气愤道。 我问母亲:“父亲得罪的人,又来闹事,对吧?” “要是以前你父亲不当官,好好做个小生意,现在咱也衣食无忧。得罪了那么多人,人家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这可怎么办咯。”母亲叹息道。 “没事的,妈,相信我,没事的。” “我一直都说要给你打电话,你爸不同意,说不让打扰你们!可是我很担心。每天拿着刀枪棍棒,一群人一群人的闹。我真的是担心死了。儿媳也来了,上次。” 看见母亲要说孩子没有的事,我急忙打断她的话:“妈,爸的一个好朋友来了,你过去看看。” “啊?有什么朋友?”母亲喃喃道。 “你快去吧!快去看看。”我推着她。 “好好。我要炒点菜,你们舟车劳顿,去洗个澡然后过来吃饭啊。” “知道了啊!”我喊道。 魔女对我笑笑说:“。” “是么?就怕呆久了,你就嫌她烦了。” 魔女依偎着我说道:“小洛,要是我们能把我妈接过来,一家人其乐融融,那该多好。” 我点点头说:“我也想呐。” “走吧。先去洗个澡。”魔女从幸福的幻想中回到现实,她很清醒。其实,太聪明的人不好,看得太远,知道得太清楚,烦恼比爱做梦的人多。 我说:“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魔女嗔道:“没个正经!” “走!刚才我见到湖边的那个你设计的游泳池做好了啊,我们去试试。”我拉着她。 “好了啦!先拿毛巾香皂。”魔女进去拿东西了。 等她出来,两个人去游泳池去了。 水池利用了某些原理,巧妙地利用岸边的地形。根本不用抽水机,新鲜湖水自动会进来而且实时排出去。 我惊道:“魔女,这虽然是你让别人设计的,不过。想法是你自己有的吧?” 魔女说道:“你以为我有那么神啊?都是在国外见到的,稍微用点心都能看得出来。” “神了。” 我脱下衣服裤子,穿着一条短裤就要跳进水里,魔女急忙喊:“先别跳。” 我转头过去问:“怎么了?” “你忘了你有伤啊?别潜下去。” “知道了。” 柔情蜜意 我们穿好了衣服,到了餐厅处,在厅外就听到唐龙叔叔的声音了,才那么一点时间,他们可喝了不少酒:“殷大哥,当年我记得,就是你向上捅了这事情。才让那几个县的县领导都被依法处理了。” 父亲喃喃道:“是我写了报告,送到了市里。市委常委会经过研究,对市部分水库无人值守问题进行通报批评,对相关责任人作出了处理决定。” 父亲呵呵说道:“我这人,看不惯,我就要说!汛期,水库却无人值守,死了几十个人,还要瞒上欺下。就这点记过处分,实在太轻了,我原以为,能让他们都丢了乌纱帽。那种人,不配做官。不过,看透了也就明了。呵呵呵呵。” 唐龙叔叔举起酒杯:“一个好领导,换取一方安宁。来,好领导,我敬你一杯。” “这也就是你得罪很多人的原因之一了。”唐龙叔叔感慨道。 我和魔女手牵手走进去,母亲站起来说道:“快点过来吃饭吧,你看你,自己不饿,儿媳不饿么?来,林夕,过来这边。” 魔女笑着走过去,看着桌上她突然一愣。 我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魔女对着我母亲深深鞠了一躬。 我看着桌上,这样也感动? 母亲心疼她,就是孩子没了的事。炖了一只乌鸡,独装了一个小盘子放在魔女位置跟前,还有止咳的陈皮佳肴,还帮她打好了饭。 母亲大惊,急忙站起来说:“这是。这是做什么啊?孩子,使不得啊。” 唐龙叔叔大笑起来:“夕儿,做得好。” 蒙贺闯进来:“殷叔,又来了又来了!” 父亲的脸一下子就铁青了。 魔女对叔叔说道:“喂,大官,你就这水平啊?人家人马更多了,一下子来了十几车人,你完了,我们都完了。会不会游泳,去拿个救生圈游出去逃了吧。” 叔叔奇怪道:“他们还敢来?这不可能。” 魔女逗他道:“真的,十几车人,说要斩了那个高竖衣领摆谱的老家伙。” 唐龙叔叔正是高竖衣领。 魔女又笑着说:“快点,拉你十几车部队的人过来才行,不然我们今晚就麻烦了,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唐龙叔叔站起来说道:“我还真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县,居然不买上面的帐?走,出去看看。” 魔女又逗他道:“我不去,我怕死。” 我掐了魔女大腿一下说:“别玩了!出去看看吧。” 唐龙叔叔和父亲等人一起出去了,魔女和我跟在后面,魔女对我笑道:“放心了,有我叔叔在,没事的。” “万一人家不认识他呢?” 魔女说道:“那最好啊,最好把我叔叔激怒了,然后叔叔就把他们这些狗官全给罢职了,然后查了他们,最后不是关起来就是回家里去种田。” 我说道:“哪有说的那么容易。” “如果他想做,就是有这么容易。” 看到我妈妈小跑回家,魔女奇怪道:“妈妈好紧张。” 我说道:“烧香去了。念叨着祖宗保佑。” “那我也去。”魔女说道。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去做什么?你去添乱啊?” “我去感谢你的祖宗,赐给我一个那么好的老公,行了吧!” 我不愿意去:“你自己去吧,我要出门口看看。” 魔女拉了我一下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快点了,先去拜一拜。” “穿得那么时髦,满嘴英语的海归,也会信这个呢?”我笑道。 她拉着我回了家里,老妈见我进来,急忙说道:“林夕,你过来帮我点燃着几支香,我去拿祭品。儿!摆碗给祖宗。” “哦。” 我上前去放好三小小的酒杯,然后放在酒杯旁边三双筷子。 老妈拿着一只烧鸡放在酒杯前,看到我摆的筷子,怒道:“你怎么放的?乱七八糟的?” 我说道:“哪里乱七八糟的?这不是挺好嘛。” “放在酒杯的右边啊!你看你,有的筷子放右边,有的放左边!” 我强词夺理:“祖宗有的也用左手好不好。” 母亲愣了一下,点着头说道:“对啊,你爷爷就是用左手嘛。” 魔女扑哧的一声,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夕,你别管那疯子。快点上香。” “是的妈妈。”魔女眼含着笑,对我做了个鬼脸。 她拜完后,马上拉着我出了门:“快点,去门口看看。” 我说道:“真不知道你干嘛也信这些?” 魔女说:“本来我不相信的,但是那次。就是那天刮大风下大雨你在水里钓鱼那晚上,无论我在心里怎么念你都不回来。后来,你妈妈说每次她让你们家祖宗保佑,你们什么困难都能轻松渡过。我就在心里念叨,殷然的祖宗呀,让殷然和他父亲安全无恙回来吧。接着,你竟然就那时凌空而降,在我后面出现了。” “哇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魔女掐着我的大腿内侧:“我不许你笑!不许你笑!不许你笑!” “啊!疼啊。好的,不笑了不笑了!”我急忙停止了笑声。 到了门口一看,十几部车子,挂军车牌的陆地巡洋舰都有。 我说道:“搞什么东西,都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车上好多人都下来了,只见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疾步上前来,大声跟唐叔叔问好:“我们不知首长大驾光临,罪过罪过啊。” 叔叔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首长,您好,我是xx县的县委书记,本县小小芝麻官。这位是。” 他用十分钟介绍了几十个人。什么县长,什么镇长,什么部门领导。难得一见啊,今天到我们家来一锅煮了。 他们笑脸迎人,叔叔可不买他们的帐:“请问,你们是想亲自来拆迁了?” “哟哟哟。不是不是的哈哈哈,都是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后面的人马上跟着附和:“对对对。误会呀。都是上面的规划出了问题,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跟上面报告一下,改了这个规划图。” 唐叔叔皮笑肉不笑:“蛮会推卸责任的嘛,好的不学,狡猾的都学会了。” 那人一脸尴尬。 魔女对我说道:“叔叔一句话,能让这些这地方最大的老爷们放了乌纱帽。” “他们是来道歉?来讨好?还是装装样子。” “怕叔叔追究啊,来道歉的。” “哎哟,老县长老县长!多年不见,依旧硬朗啊,哈哈哈。都怪我平时忙于公事,忙啊,都抽不出时间来看看你。”某人上前,一副掐媚的样子。 父亲对他一笑:“不知各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把东西抬上来!”那人朝后面挥挥手。 酒菜,礼物,等等东西一并抬上来了,那人对唐叔叔说道:“首长自远方来,我们不能出来远迎,招呼不周,还望首长不要怪罪。跟老县长的一点误会,我们呢,喝点小酒,慢慢谈如何?” 魔女对我说道:“我去跟叔叔说几句话。” 我急忙问:“说什么话啊?” “让他们好好招待那帮狗腿,半威胁半吓唬他们,让他们承诺以后。把所有的请酒都摆到这里来。” “可能吗?所有啊?” 魔女说:“放心了,我跟叔叔说一下,就是每天没有几桌,每天一桌都带来不少效益啊!” 她钻过那边去了,跟唐叔叔耳语几句,叔叔笑着对狗腿们说道:“各位,请进。” 狗腿们哈哈哈提着烟酒菜笑眯眯进来了。 魔女又过来了,对我说道:“有叔叔罩着,这帮人以后不可能再敢动我们了。” 我说:“那最好不过。对了,我妈妈给你特地做的菜,你还没吃,快去。” 魔女嗯了一声说道:“好。我去叫妈妈一起过去吃。” 吃过晚饭,我们在二楼,饭庄阵阵大笑声。 魔女对我说道:“看来,他们聊得挺开心呀。” 她搬着一个凳子,跟我坐在走廊外,抬头看明月。 一会儿后,她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若有所思说道:“你看。好美的月亮。其实,月亮并不孤独,当我们仔细观察时,会发现,月亮的身边,还有这么多的星星,数都数不过来。” 魔女叹息道:“如果。能把我妈妈接过来这里,我们一家人团聚,你妈妈那么好,我妈妈一定很高兴的。对吗?” 我出主意道:“要不,咱去接她吧?” 魔女摇着头:“我妈说,等不到我父亲来,就是死了,她也不会离开那个城市。” 说到她父亲,她就开始伤神了。 我搂着魔女的肩膀指着月亮说:“我们小时候,老人跟我们说,不能用手指指月亮。” “为什么?”魔女奇怪道。 “因为月亮在我们黑暗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光明,我们不能对她不敬。用手指指月亮,会得不到光明,得不到幸福。”我说道。 魔女拍掉我的手:“靠!那你还指!” 我目瞪口呆:“你也会说:靠啊。” “我干嘛不能说?”魔女反问我道,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打断我的话说道:“废话!干嘛不相信啊?你见我指过月亮吗?连星星我都没指过。我妈妈也教我不能乱指的,他们都是神明,我们的幸福,都是他们给的。在城市里,只能看到月亮。在这里,哇,能看到银河哦。” 我吃吃笑道:“看到银河都大惊小怪。” “当然大惊小怪啦!我很少见过呐。你看,哇,好壮观啊,从这一头连到那一头,全是星星啊!银河哦。我们找找星座。” 起来洗漱完毕,妈妈已经在客厅摆好饭菜。果然,见到魔女就问道:“吃了那些,是不是病好了许多?” 我伏在魔女耳边说道:“记住,你跟我打的赌。” 魔女上前一步对我妈妈鞠躬:“谢谢妈妈。” 妈妈急忙扶住她:“你看你这孩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干嘛要谢谢我!你不要这样子啊。” 她哭了。 “傻孩子,哭什么呀?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啊。”妈妈一时间措手无策,手上端着菜盘子,示意我去哄哄魔女。 母亲进了厨房,我轻轻抱了抱魔女问道:“干嘛呢?最近很多愁善感呀?” 魔女回答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让我第一次有一种叫做家的感觉。” “以后咱在这里,天天你都会那么哭啊?”我笑着问道。 “我真希望每天都能这么哭。”魔女对我说道。 我抚了抚她的后背长发说:“别傻了,吃饭了。” 魔女给我和妈妈夹着菜,我笑着逗她:“有没有旧社会小媳妇的感觉?” 妈妈对魔女说道:“别管他,从小开始,就疯疯癫癫的。若不是他父亲事业变故,家里一下子穷了,他才懂事了一些。要不然,天天惹出乱子来。” 我问妈妈道:“哎,爸呢?” “跟那个姓唐的叔叔,还有蒙贺,去钓鱼了。” “钓鱼也不叫我。太小气了。”我喃喃道。 妈妈说:“唐叔叔说,你们平时工作很苦,昨天又开了一天车,累了,让你们多睡一会。小气吗?” “不小气。魔女,咱两也去钓鱼吧。怎么样?”我看着魔女问道。 魔女点点头说:“好呀。” 妈妈却浇了我一头冷水:“这里就只有一艘快艇,你爸他们拿走了,你们要划船去?” “那算了。”划船去钓鱼,苦啊。 “去划船嘛。”魔女看着我。 妈妈对她说:“也不算个船,竹筏。你会吓到的。” “竹筏?听过皮筏,竹筏没坐过,去试试。” “换了鞋子衣服再去吧。”妈妈对她说道。 美女上司帅气装 吃晚饭收拾干净,她跑去换上运动紧身中裤和一件阿迪达斯女式足球服,帅气啊! 我笑道:“哟,看不出来,贵气逼人的林某,穿上运动装,可比网上那些足球模特帅气潇洒啊。” “那当然!” “好像吃了那些东西,真不咳嗽了啊?”我凑近她问道。 魔女点着头:“对啊,真的就好了。我昨晚上,吃了好多东西。” “如果在这里住上两三个星期,你一定胖起来。” “不会胖,不过至少体重恢复到以前的完美。” “嗯,胸部更大臀部更翘。” 魔女嗔道:“又来了!” “哦哦哦。不说了,呵呵呵呵。” 一艘漂亮的绿色小竹筏,刚做好的,还透着青味。魔女一上去,就惊讶地喊了起来:“啊,动来动去的。” 我划了出去。 竹筏就是这样,你站在哪头哪头都沉下去一些,你越动竹筏就越摇晃。 魔女脸色顿时煞白:“小洛。要翻了要翻了呀!快点过来扶住我。” “你坐下就没事了。”我看着她,笑了起来。 “快过来啊。要翻船了,我不想翻船啊!”魔女叫起来。 没坐过小型筏子小船的人都这样,怕摇摇晃晃船就翻了。 等她大喊大叫着要翻了的时候,竹筏已经摇晃得很厉害了,魔女一脚深一脚浅的颤着。我冲过去抱住了她:“真傻呐,坐下来不动就没事了。” “谁知道啊,这东西我第一次见。” 我问道:“你会游泳你怕什么呀?” “哼。你也不看看水下面绿油油黑乌乌的不见底,谁不怕呀。” “你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么?”我笑着说。 “有你在,我当然要装出来很怕啦。”魔女笑笑撒娇道。 在湖中央,竹筏在湖面上,微风,柔柔的阳光,白云,蓝天,青山,绿水。我和魔女躺在竹筏上,看白云在蓝天上飘过。 “这里好清澈,很简单的生活。”魔女感慨道。 我说:“是啊,不像在湖平,整日整日的斗争,累死人了。” “等那些事情了结了,我们住在这里,不要纷争,不要勾心斗角。”魔女喃喃道。 我抱着她,水从竹筏的每一个缝隙透上来,凉爽的刺激着后背。微风吹过,如果时光能定格在这最美的一刻,那多好。 划着竹筏回去,我问魔女:“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明早吧?” “明早。”魔女点点头。 在进家门的时候,妈妈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个的手机,响了半天了。” 我就意识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看我手机,子寒和李靖的,魔女的,也是。 我打过去了:“子寒,怎么了?” “王华山被抓了!”子寒说道。 我高兴起来:“多行不义必自毙啊!真的吧?那太好了!” 魔女问我道:“什么事了?” 我摁了免提功能说道:“王华山被抓了!” 魔女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间被抓?别高兴太早,问一问到底什么事情被抓了?” 我问子寒道:“什么事情?” “逃税。” “啊!”魔女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是关于我们公司吗?” 子寒轻轻说道:“是亿万。据说。有几千万。” 魔女脸色惨白,坐在床沿:“这事情,估计我们逃不了了。” 我急忙问:“怎么了?你跟王华山一起逃税?” “我没做过!” “没做过你怕什么啊?”我问。 魔女说:“关于我们亿万的事,如果逃税额巨大,那些钱他们去哪里挖来填?不就要从我们公司挖吗!” 我头都大了,这些事情,不放弃亿万,每天都让人不得安宁。 子寒又说道:“事情的详细,我们还在查,你们快点回来吧。” “知道了。” “那先这样。”子寒挂了电话。 魔女说道:“王华山不仅只有亿万,还有一些小公司,但愿逃税的不是亿万。可从子寒说的几千万逃税额,也只有亿万才会有几千万的税。” “你难道没留个心眼?”我问道。 魔女说道:“还是先别乱猜吧。” 我看着手机,说道:“大英集团的刘晓东也给我电话了。” 我打过去了,刘晓东笑着对我说道:“听说王华山被扣了?” 我说道:“我也是刚刚听说,不知是真是假。” “你们做事够利索啊!这条老狼终于被关了!”刘晓东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说:“我也是刚听说啊,没做过什么呐。” “啊?那是谁干的。”刘晓东奇怪道。 我更加奇怪了:“我根本不知道啊,他到底怎么会进去,我一点也不知情。” 刘晓东说道:“听说,王华山找了一帮人扮成工商,税局,监督执法人员,跟真的执法人员去闹事。结果人家捅到上面去,我还以为是你们捅的。这一捅,上面马上下来调查,确认事实后。马上停职一帮人检查,然后上面派下来一帮人,一查,就查到了湖平市里不少公司,企业逃税漏税。王华山赫然在列,而且是当之无愧的逃税之王!两千多万元!接着就被抓了。” “是亿万的吗?”我急忙问。 刘晓东说道:“这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王华山被抓了的消息。还以为你们做的啊!对,过来喝酒庆贺庆贺。” “呵呵,谢谢刘总好意,我现在还在出差。”我说道。 刘晓东说:“好!那也行,等你回来,咱不醉不散!” “好!” 魔女对我说道:“王华山这白痴。自作聪明玩火自焚,害死他自己,拉着亿万下水了。” “下什么水?是他逃税,咱。” “只要是逃税,企业负责人和企业都逃脱不了干系!”魔女冷冰冰道。 我说道:“事情还没有发展得那么糟糕,咱静观其变。” “我得让叔叔打听打听才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和唐叔叔进门的声音了:“今天风和日丽,鱼少一点,如果下点小雨,那才是钓鱼的大好天气。” “对对对。” 他们把钓到的鱼给了饭庄的人去烹煮了,魔女叫唐叔叔道:“叔叔,上来一下。” 叔叔上了楼,走过来问她道:“怎么了?” “王华山因涉嫌逃税,已经被调查,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涉及到我们亿万。”魔女说道。 叔叔急忙问:“什么时候?” 我说:“刚才我们公司的人告诉我们的。” “逃税?多少税?” “几千万。” 叔叔叹气道:“早就说让你们放弃!你们就是不听!王华山逃税,如果不和亿万有关系,能有几千万的税?如果真的跟亿万有关,不仅亿万会出问题,就是你也要出问题!” 叔叔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一会儿后,他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道:“情况,十分不妙。”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王华山已经逃税好几年了!这次,税务机关突然大换血,上面察觉到湖平税务机关有严重问题,马上就换了一批人来接手。之前的涉嫌违规操作的,全部停止检查,查出了湖平很多公司偷税漏税,其中包括亿万。数额巨大,惊动了上边的领导,上面一批,下面马上动手抓人。现在不止王华山,亿万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负责人都被关了。” 我惊愕道:“那,林夕会不会也要被抓?” 叔叔说道:“现在不是抓,是防止逃税嫌疑人逃跑,先关起来,再慢慢审。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哦,好!” 我跟母亲说道:“公司出了点事,要赶回去。” “现在吗?”妈妈急忙问。 我说道:“对,就现在。” “要不吃饭了再走!”妈妈急忙说。 我说道:“来不及了。” 母亲掩饰不住的落寞:“哦。” 叔叔跟父亲说了一下,父亲对母亲说道:“去装点吃的给他们,快点。” “好好好,你们等一下啊。林夕,你等等。” 我说道:“妈妈,快点吧。” 车子发动,父亲和母亲一脸失神,对我们挥着手。 叔叔对父亲说道:“等忙完这事,我还会回来,跟你钓钓鱼。” “一路顺风!” 妈妈对我们说道:“路上小心点。” 最舍不得的,却是魔女。 她眼里噙着泪,对母亲笑了笑说:“妈妈,再见。” “小洛!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做,别让儿媳累着了。”母亲交代道。 我边踩油门边说道:“知道了!就这样!” 车子飞驰在路上。 魔女在路上打着电话,让子寒,李靖,郑经理,财务部等等部门一起调查这事情。 叔叔问魔女道:“夕儿,你跟王华山,算是分了吗?” 我问叔叔:“是不是分了,就不关我们事了?” 叔叔说道:“哪能没事?就是分了,这几年逃的税,一样算到你们亿万头上吧。” 魔女摇了摇头落寞道:“就是跟王华山签了一些协议,手续都没去办。但如果逃的税是这几年来的,恐怕我们亿万难逃其责。几千万的税,可能就是几年积累起来的。” “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难道你也有份!”叔叔惊恐问道。 魔女急忙摇着头:“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一会儿后,子寒报来了不好的消息。 亿万公司逃税,这是一起典型的、有组织、有预谋的采取“两套账”进行逃税的案件。亿万法定代表人王华山,自从跟魔女合股伊始,就指使公司的金融部部长邝刚,财务部部长等等工作人员在几年的时间,在财务核算上采取“两套账”,一套用于企业内部管理层提供生产经营实际情况的“真账”,另一套是用来应付有关行政单位检查的“假账”,进行虚假的纳税申报,致使亿万公司逃避缴纳增值税、消费税两项合计达两千多万元。这些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被拘留,现在还在亿万深入调查。 最要命的是,魔女虽然留多了一个心眼,经常去税务机关查缴税情况,但是王华山贿赂了税务工作人员,一起合作骗了魔女。 如果不是出了这么一大单子事情,湖平税务人员不被清扫,这些逃税的事情,恐怕一辈子都那么沉着。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风云突变,演变到这一地步。可我转念一想,万一王华山在我们背后捅一刀,例如拿着钱逃到国外,然后捅出这些事情,那么遭殃的,还是亿万! 魔女一下子就瘫靠在椅上。 我急忙踩住刹车,抱住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魔女软软说道:“亿万,完了。” “两千多万,怎么能完了!” 叔叔叹道:“夕儿!唉。” 我急忙安慰魔女道:“魔女,你别这样啊!两千万也不算多啊!” 魔女苦笑道:“两千多万是应缴税款,滞纳金呢?还有罚款呢?如果是从那时候我入股到现在,算起来,有多少?不下于一亿啊!” 我一下子脑袋空白,一亿啊!这是什么数字?我们现在砸锅卖铁,也只能说填了这点。 “不会的不会的!你相信我,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的!我们先回去,你别这样。” “胸很闷,很难受。”魔女看着我,弱弱说道。 我和叔叔只好一面安慰着她,一边也安慰着我们自己。 令我们更加想不到的是,有关单位已经派人来找魔女了,在路上就被警车拦住了,他们查清楚了我们的车子,还知道我们在我老家那里。 拦下来后,一大群执法人员团团围住了我们车子。 我头皮发麻,事情比想象中更加糟糕。 意味深长 我真的很不喜欢看到这些人,一上来让我们下了车。接着,看着魔女,说道:“我们是xxx部门的,怀疑你跟一宗逃税案有关xxx,请跟我们到xxxxxx协助调查。” “这一定误会了!我们会自己去你们那里说清楚的。”我急忙说道。 这些人严肃的绷着脸看着魔女。 我急忙问叔叔:“有什么办法吗?” 叔叔摇着头:“只能协助他们调查了。确实不关她的事,她不会有罪,他们会放人的。可是。公司难逃大劫了。放心吧,让夕儿先跟他们去,我们想办法让她回来。” 魔女低着头,跟着他们上了车,上车的一刹那,一个最是让人心疼的回头。眼神中,深深的无奈和难过。我对她喊道:“你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魔女对我凄然一笑,上了车。 我马上上了车,紧紧跟在他们车队后面,我要让她知道,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陪在她身边的。 我问叔叔:“林夕会不会有事?” 叔叔点了烟说道:“只要她不参与,有证据证明她是被王华山骗了的,那她就没事。可一旦她参与了。那就是犯罪了!” 我的心脏一直剧烈的砰砰砰跳着,为了个亿万,噩梦接踵而至令人防不胜防。我说道:“叔叔你说得对,放弃亿万,才是真的给我们自己解脱。” 叔叔徐徐吐出烟雾说:“商场真正是暗如深潭,生意越大,烦恼越多,出一点事情,都让你翻不了身。” “若是魔女那些日子听了你的话,跟王华山拿了钱,撤出亿万。”说什么都是马后炮了。 “我们说服不了她的,现在出事了,已经追悔莫及了。有些事情,我们肉眼是无法看得清楚的。哪怕你再用心,也无法看透。这就像下一秒钟发生的任何事情,你可以猜测,不能预见。”叔叔地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她人没事,就行!” 叔叔又说:“这也难说啊,亿万是王华山和林夕一起的,如果还不上欠的税款,放人没那么简单。” 我抓着头,事情糟糕透顶。 到了湖平后,那些车子呼啸开往他们的总部。叔叔对我说道:“我在这里下车,打的过去,走一走看看情况。你回去公司把事情弄清楚。” “好。” 我去了公司,公司已经全乱了。 子寒和李靖见到我,围了过来:“小洛!” 我说道:“开会!找齐领导班子。” “是不是上面有人过来查过了?乱成这样子。” “对。”子寒回答道。 “好吧,开会吧。” “他们说要找公司负责人,林总和王华山。”郑经理对我说道。 我说:“他们都被带走了。” 子寒对我说:“事情快得让人难以想象,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速战速决。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的王华山,接着就是来找林总,然后马上下达追缴税款通知,要我们公司补缴应纳税款,缴纳滞纳金。” “到会议上说。全都给我放下手头上所有工作开会去!”我怒着对几个办公室里咆哮道。 会议上,个个都垂头丧气,我猛拍桌子指着郑经理:“垂头丧气的,什么意思!想个办法啊!” 郑经理嗫嚅道:“殷总。我们算了一笔账。还是。让陈经理来说吧。” 我问这帮人道:“没有办法了?” “这件事情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虽说是王总邝刚他们做的,可是,陈经理你来说吧。”廖副垂头丧气道。 子寒拉着我到了楼梯口处,我点着烟看她:“说吧,我做好了最差的心里准备。” “我估计我们要垮了。”子寒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们公司那么大,几百人啊!那么多分公司啊,说垮就垮?”我冷笑着问道。 子寒阴沉着脸说:“四个多亿!卖完全部都赔不起啊。” 我大吃一惊:“什么!四个多亿!开什么玩笑?” 子寒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千真万确,不是玩笑。” “四个多亿?亿万那么多年的收入都不会有那么多,怎么可能有四个多亿的税款出来?”我坚决不相信。 子寒悠悠说道:“我们算过了。在这个涉税案件中,除了企业和负责人被追究刑事责任外,企业还受到从重处罚。2000多万元应缴税款和滞纳金,被处罚款7093万元,每日还按罚款数额的3%加处罚款。目前,仅加处罚款就以每日210万的数额激增,所有罚款累计高达4亿多元!” 我全身一软,瘫坐在楼梯口。四亿多元,四亿多元!听起来,就像一座山直接从天空上压下来,没有地方逃。也躲不了。 “他们的速度很快,超常。王华山已经移送至司法机关处理。除了他要被罚款,判刑。我们亿万也逃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林总怎么办?林总有没有参与?” 我怒道:“林总没有参与!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林总参与了!啊?” 子寒急忙说道:“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的。可以说,我们已经全部,结束。” 我无法接受。 很突兀的,让我们一下子就一败涂地永无翻身机会。 “公司里的员工们,现在担心的是他们的工资。” 我软趴趴说道:“是不是该申请破产了?” 子寒悠悠说道:“假如,没有四个亿,比破产还糟糕。” “到底是哪些人搞的?”我问道。 子寒说:“都被抓起来了,少不得被判刑的。现在我就担心林总,什么都没有了,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如果她。” 我摆摆手对她说道:“去解散了会议吧,让他们照样正常工作。就说我们已经有办法解决这事情。” “知道了。”子寒走了。 暴龙叔叔打电话给了我说道:“我查过了,这些事情,不在我能力覆盖的范围之内。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如何让林夕无罪了。可如果欠税不上交,恐怕。” 他没有说完,我知道,将要面临的会是牢狱之灾。 “而且,湖平的腐败现象出乎我的意料,已经惊动了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派来一个小组专门抓湖平的腐败现象。” 我说道:“谢谢你叔叔。我要过去律师事务所一趟。” “好,随时联络。” “林夕的事,您一定要多多帮忙。”我拜托道。 叔叔说:“我会尽量帮她洗脱罪名的。现在情况十分不妙。” 子寒回来后,我跟她走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律师端过来两杯茶,笑着对我们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请说。” 我说道,林夕与王华山共同投资设立亿万通讯产品有限公司,林夕占有百分之三十,王华山占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双方约定共同经营、共享收益、共担风险。就在前段时间,王华山要退出其在亿万公司的股份,经双方协商,签订协议如下:1、王华山所占亿万公司百分之七十股份作价n千万元转让给林夕;2、股权转让后,亿万公司的债权债务与王华山无关;3、如以后涉及合伙经营期间补税事宜,由双方均等共同负担。也就在这几天,经湖平市市国税局查处,在林夕与王华山合资成立公司后,亿万公司逃税。于是湖平市国税局作出决定,由亿万公司补缴增值税、消费税税款并按日加收滞纳金的处理决定,以及少缴税款的罚款。 林夕是公司的股东是事实,并一直与王华山负责经营管理;可是该补税是由于王华山在经营活动中有违法行为所导致,其责任应当由违法行为人自行承担。林夕没有参与违法行为,不应当承担责任。亿万公司被税务机关罚税,是由于王华山和公司的会计等工作人员违规操作所致,而公司会计是王华山所聘请,是王华山的心腹,公司员工的虚假做帐逃避税款行为是王华山所指使,因此,应当由王华山来承担罚税的责任。 律师说道,亿万公司有漏税的违法行为是事实,该违法行为应当由公司来承担责任,林夕当时作为公司的股东,也应按其所占股份的比例来承担相应的责任。会计等公司员工虽然是王华山的心腹,但并非王华山所聘请,而是亿万公司聘请,工作人员履行公司职务的行为即视为公司行为,公司行为应当由公司来承担责任,即公司的全体股东承担责任,而不是由王华山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因此,林夕应当承担该税款。 “他妈的!”我怒拍桌子。 律师笑着说道:“殷先生,请息怒。” 子寒也对我摇着头。 这没天理了!魔女要承担百分之三十。四个多亿,承担了一亿多,我苦笑了。我们有那么多钱吗?没有。 律师说道:“如果在规定期限内不上缴,税务机关有权依法对你们公司的资产进行扣押查封。” 我点燃一支烟,无语了。 我让子寒拿钱给了律师,起身走了。 坐在车上,我一支烟一支烟的抽着,看着天上的月亮。昨晚和魔女在我家里看的时候,那么的美妙幸福,今晚怎么看,都涌着一股悲观的气味。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 子寒问我道:“去哪里?” 我打了电话给魔女,已经关机。 我只好打给了叔叔:“能联系到林夕么?” 叔叔说道:“这个时候是不能的。” “叔叔,欠税,我看是逃不了了。可是你能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让林夕走出来?”想到魔女今晚住在冷冰冰的拘留房间,我心里一阵悲凉。 “我这么跟你说吧,殷然,林夕只要没有参与任何逃税偷税漏税的犯法行为,那么我就敢百分之百保证能让她出来。公司破产咱们暂且不谈,最主要还是她要毛发无伤回到我们身边。”叔叔安慰我道。 我马上问:“叔叔,如果人家栽赃陷害呢?王华山不可能就这么。” 叔叔打断我的话:“就算是栽赃,只要林夕没有做过!我就有办法能让她无恙!” 总算听到了一句不幸中,最万幸的话。 “叔叔,那就多多麻烦你了!”我说道。我真的很怕他突然有事或者不帮。那么,魔女如何出来?想着如果她要在里面受苦,可能还要被判,我心里酸楚一阵一阵往脑袋冒。 “殷然,我还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王华山像是被别人整的,目的是铲了王华山,而且,很像是特地盯着王华山突然给王华山来了一个大浪。这个大浪,不仅想要掀翻王华山,甚至把刑达这些人都给翻了。” 对于这些大风浪,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只要我的魔女平平安安走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叔叔,你一定要让她早点出来,那里的环境。不是很好。”我说道。 叔叔说:“我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先委屈几天吧。谁也不喜欢闹出这样的事情啊。” “叔叔,拜托你了。” “我来湖平那么长时间,隐身出入,今晚,破一次例,请个新来的代理公安局长吃饭。”叔叔说道。 我急忙问:“刑达被。” “双规了。严重的违纪问题,湖平风云突变。似乎有人早就预谋着这一切,一切有证有据。” “太乱了,双规了对亿万也没有好处。”我说道。 叔叔说:“有可能,永芳休闲庄都不能保住了。” 我大声道:“叔叔,其他的咱不去管他那么多了。只要林夕平安回家,这个最重要。” “你跟永芳的老板娘说一说,现在这事,不像是以前一样我一句话就解决了。我可能过几天也要调往其他地方打黑了。年假,都花在这里了。”叔叔说道,“可你放心,林夕不平安回来,我坚决不会离开。先这样,我去忙了。有事电话联络。” 他挂了电话。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胸口如有一个千斤坠压着,口不过气来。挥手一拳砸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玻璃没事,手抽回来一会儿后,血慢慢流了出来。 子寒急忙抓住我的手,拿着餐巾纸擦了,然后用丝巾包起来:“你干嘛啊?这样折腾自己,又有什么用啊!” “王华山,该死的王华山,老是闹得出那么多事情来!天杀的王华山!”我恼怒道。 “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这样没有用!”子寒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又要砸一拳过去。 我闭上了眼睛:“想着她现在在里面,被人审讯,住在牢笼,我一点也不爽!很难受很难受!” 有个人开了后车门,提着东西上了车后座。 我回头过去,李靖看着我。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子寒说道:“我跟他说的。” 李靖说道:“公司都安抚完了,军心动荡。如果形势不能好转,人心就要垮了。” “你告诉他们,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钱还上的!让他们放心的做下去!”我说道。 “已经说了。”李靖拿着一支啤酒伸过来,“喏,稳定情绪。” 我愣了一下,对子寒说道:“开到江滨去,到江边去喝酒。看月亮!” “好。”子寒说道。 一路上,我浑身非常的不自然,千百只蚂蚁挠着我的心,我从未有过那么强烈要抱着魔女的感觉。 我又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唐龙叔叔:“叔叔。我想求你个事。” 叔叔说道:“说吧!” “你等下跟那些人说一说,能否让林夕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一分钟都行。” 叔叔说:“哦,这事好办,没问题。” “谢谢叔叔。” 感受不到 车子到了江边,我们下了车,坐在河堤草地上。 我开了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气太强,一下子又从嘴里鼻孔里冒出来,呛得我眼泪直流不停咳嗽。 子寒拍着我后背:“小心点。” 李靖递过来一只超市买的烧鸡:“吃点东西。” “没胃口。拿烟过来。” 李靖递给我一包烟,我看了看,笑道:“还喜欢抽这烟啊?” 李靖说:“是啊,那么多年都没变。比对女人还忠一。” “子寒你吃点东西。”我对子寒说道。 “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也没胃口吃。”子寒说道。 “哦,那你就不吃吧。” 李靖拿了一只烧鸡给子寒,说道:“你管他!他不懂,真不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我是他,好好吃饱喝醉,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周旋去。这算什么啊?现在不是哀声叹气的时候!” 我愣着一会儿,说道:“你这家伙说得有道理啊,现在确实不是哀声叹气的时候。来来来,吃烧鸡,喝酒!子寒你吃烧鸡,别喝酒,一下你开车呐。” “放心好了。” 我拿着烧鸡咬了起来,说道:“其实,一亿多,有是有。虽然花掉了,我们就没有了地,没有了办公楼,也没有了新厂,但是如果能换得魔女出来,我是义无反顾的。” “没有过不去的坎,这句话谁都懂。这个坎我们也一定能过得去,不过是所有遇到的难题中,最难的一道了。”李靖叹息道。 我咕咚咕咚又喝完了一瓶:“公司倒闭,不要紧,没有钱,不要紧,只要她能出来!平安出来,就是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你手机响了。”子寒推了推我。 还真是魔女打来的,我大喜,接道:“魔女!你怎么样了!” 魔女淡淡说道:“没事啊,就是问一些问题。” “他们说什么时候能放人?”我急忙问。 魔女说道:“放人?哪能那么容易。” “那你吃饭了没有?今晚睡哪里啊!”我连珠带炮似的问。 魔女回答道:“吃过了,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叔叔罩着我呐。睡在一个小房间吧。还算干净,你别担心了。”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我现在好怕你受罪。”我说道。 魔女安慰我道:“别胡乱担心,我一清二白,他们查清楚就可以放人。” “什么时候?” “可能明后天吧。放心了,有叔叔在呐。就是。公司。” 换到我安慰她了:“魔女,只要我们能团聚,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我都很好。就是想你了,有点难受。我不喜欢离开你身边,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每个晚上。”魔女伤心说道。 我说:“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手机他们没收起来了,刚才他们给我手机,只能让我说一分钟的话。首先安抚好公司员工的情绪。缴税,这个是一定不能少得了。不能让公司员工们军心涣散,我们还要做生意啊。先动用那笔新厂新地的钱吧,这些不交也不行。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我说道:“好的。” “喂,时间到了!”有个女声对她说道。 我直接在这边就骂了:“他妈的!又不是坐牢!她有病吗?” “我爱你。”魔女深情说道。 “我也爱你。” 那边嘟嘟挂断了电话。 踏实了许多,一分钟,原来,跟她在一起,哪怕是说话而已,时间都走得那么快。 “小洛,别生气了。”子寒安慰我道。 我怒道:“怎么能不生气,她又不是犯人!” “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这些麻烦事情给理顺了,让公司走得一如既往的顺利。”李靖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今晚我不喝醉我一定睡不着。” 两件啤酒,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扯下拉链就飙。 李靖拉着我说道:“喂。子寒在呢,别这样!”李靖也晃悠悠的,他酒量比我差。 子寒转头过去不看。 我放完水,笑嘻嘻对李靖说道:“心情不好,一喝酒,心情就好了。咱去嫖妓吧不如?” “这不好吧。你趁着林总不在,乱搞可不行。”李靖劝道。 我说:“我是想带着你去的。” 李靖嘻嘻道:“好啊。不过要改天晚上了,我今晚不行了。就是梦露来我也不行了。喝太多了。” 我说道:“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说完啪嗒一声趴在地上,子寒和李靖费了好大劲扶起了我。我又推开他们说道:“我自己能走,看吧,自己能走。” 歪歪斜斜地走向车子,一路走就一路吐,还一边喊着:“魔女魔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没有了大米,人生没有了乐趣!你不回来,我死了算了!” 上了车后座,直接扑倒就沉睡过去。 到了公司宿舍,李靖摇醒了我:“喂!起来,没力气扶你上去,自己爬上去。我不行了。我想吐。” 他噔噔噔跑上了楼。 子寒扶着我上了楼,开门进去后,她帮我脱了一身衣服。 我躺倒在了床上,这个女子,拿着湿毛巾给我擦干净身子。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沉沉睡去。 半夜被尿憋醒,发现她是睡在沙发上的。宿舍的这个沙发很小,子寒的双脚缩着,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我摇摇晃晃,起身上了厕所。接着回来,蹲在她旁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灿丽的脸庞,愁眉深锁,冷艳如霜。 我抱起了她,她突然的醒来,睁着一双丹凤眼看我:“怎么了。” 夜凉如水,一层薄薄的毯子,让她冰凉的身体更加冰冷。我塞她进了暖和的被窝里,说道:“跟我睡,怕我非礼你呐?” “我不怕。只是怕我自己情不自禁。” 我笑了笑说:“你会情不自禁?” “你有老婆,有些东西,还是注意点好。” 我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们没有鬼事发生,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就行。没必要拘泥于事。” 我钻进了被窝,给她盖好被子,我自己盖了毛毯。我对她说道:“我真佩服你啊,冰凉的木沙发,薄薄的毛毯,你也能睡着。笨蛋!真笨蛋!” “你才笨蛋!”她说完把她身上的被子也盖在了我盖着薄薄毛毯的身上。 “谢谢子寒。” “以身相许吧。”她开玩笑道。 “好。”我装模作样伸手过去。 “好了,别玩了!对了,我刚才想到了一个事情。”子寒说道。 我急忙问:“关于林夕的?” “是的。你跟大英集团的刘晓东关系不是挺好嘛?还有莎织,你明天起来了,首先要给这些人打电话,问一问,或许能有人帮得了我们呢?我们拿着钱交了税,也要求刘晓东不要那么急收回现在的这块地,不然我们没有地方去了。”子寒说。 我说道:“这些我当然想到了。明天再说吧。原本晚上想打电话过去,可是那时候我情绪高涨,不是说话的好时间。” “睡!”她一转身过去。 明天,要动用自己的一些关系,求人帮忙了,想着想着,睡着了。 一早又被尿憋醒,我动了动,想要爬起来去卫生间。 这一丝轻动,她都觉察到了,梦中露出一个鲜花羡煞的笑脸:“小洛。” 记得她给我发过一条短信: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厌倦这样一个人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期待两个人的生活、 想要下雨的时候有人一起撑伞、 想要天冷的时候有人相互取暖、 想要行走的时候有一个人陪伴、 可是这些都没有所以其实一直是孤单的。 她需要一个可以陪她过好生活的人,可是很显然,我不配。 我起来洗漱完毕,洗了个头,梳头的时候,子寒醒了,惊叫着坐起来。 我急忙问道:“干嘛惊叫。” 子寒惊恐道:“手一伸过来。没有摸到你,接着梦见你和林总都离开了我,你们都被拉进去。离我很远,我伸手再也碰不到你们。” 她突然跳下床来抱住我。 我看着她,说道:“哭了?” 子寒摇着头说道:“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你们我怎么办。” 我擦掉她的眼泪说:“傻呢你,日有所思,别想太多了。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那么多苦难都走过来了。难道。就这么点问题我们就完了?” 其实我真的很怕我们会完蛋,就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都没摔倒,最怕总有一天有道坎再也跨不过去。 子寒松了手,洗完脸,对我笑了一下问道:“今天先去哪里?” 我看了一下手机,手机昨晚上来了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有莎织的,有何可的。我说道:“何可找我了。” “何可找你?是不是想要求你帮帮她养父?”子寒问道。 我摇摇头说:“也许如此,不过,何静比较袒护她父亲,何可就未必。先去见见何可吧。” “好。” “打电话给李靖,让他好好开个会,稳定军心。今天先去看看何可,再去莎织,今晚约刘晓东出来谈谈。”我说道。 子寒点着头说:“是。” 我打了个电话给何可,她说道:“为什么打电话不接呢?吓死我了。” 我说道:“何可,你在哪?” “贵族咖啡厅,我等你。” “好。” 贵族咖啡厅,何可端坐在静静角落里,看着窗外。 很显然,跟我见面之前,何可化了一个很精心的妆。 子寒对我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一起过去吧,怕你等太久。”我说道。 子寒说道:“没事的,趁着这点时间,我给李靖打电话。” “那好。” “子寒怎么不过来?”何可看见子寒转身回去,忙问道。 子寒回头过来说:“我打个电话,你们聊。” 我坐下来,看着何可,问道:“呵呵,你穿旗袍,那么美。” “我本来就美,只是你。”何可轻轻笑道。 她让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咖啡,香气撩人。 我说道:“藤椅木桌,东欧风格,蓝调,咖啡。这种环境适合谈情。” 何可假装很开心道:“是么?你真要跟我谈情呀?” “你想谈么?我已经结婚了哦,目前缺少二奶,缺少情人,缺少红颜,缺少情妇,缺少像你这样美丽动人又听话的金丝雀。”我嘻嘻笑道。 何可说:“看到林总,你魂都没有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昨晚一定喝醉了不接我电话。喝醉的原因呢,大概就是为了林总。现在来见我的原因,也是林总吧?说中,你的脸色开始变了。” 我说:“何可你真的有办法?“ 何可盯着我嘴巴嘟起来说道:“小洛,我这里有些材料,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不过我觉得这些材料能证明林总清清白白,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很强大的后台,这些材料一旦落入了没用的人手中,就糟糕了。” “是什么材料!”我急忙问。 何可说道:“我就说,你来见我的原因,是为了林总。假如我说想和你谈谈风月聊聊人生,你愿意?” “当然愿意。但是也要等我把我爱妻救出来再说吧,她在里面受苦,我在外面风流,该天诛地灭。我宁愿换我进去,接着你们每天拿饭去看我,隔着防弹玻璃拿着话筒或者隔着铁栅栏聊风月也行,做那种事也行。”我开玩笑道。 “色狼!三句话不离本行!”何可嗔骂道。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些材料给我:“这些。” 我急忙拿过来看,惊讶道:“这东西你如何找到的?” 一本笔记本,详细记录有王华山逃税的每一个细节,年月日都标的清清楚楚。 何可说:“是何静偷的。” 我马上问:“何静偷的?去哪里偷的?” “是金融部的邝刚,跟王华山等人一起喝酒后,王华山喝醉了,让何静开着车过去接他。何静就过去了,先送邝刚回家,接着何静和父亲回家。下车后发现邝刚的包落在了车上,何静就翻到了这本笔记本。第二天,邝刚急急的来找回了包,不见了笔记本,估计吓死了,却也没敢问何静和王华山。后来慢慢的觉得笔记本掉了也没出任何事情,他也就安逸的每天正常工作生活。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问:“何静为什么要帮我?” “若不是你们出了事,她也不会拿着这东西出来。无论爸爸做多少该天诛地灭的事情,她也不想背叛自己父亲。不过这次。如果没有这个笔记本,我想,林总会被王华山拖下水的。”何可淡淡说道。 资金来源 我站起来伸手过去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嘴唇上狠狠吻了一下:“何可,太感谢你们了!” 何可推开我的头说道:“那么激动呢,那么多人看着!” 的确,周围还有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我的疯狂:在咖啡厅里狂吻何可。 我站得直直的,攥得这本笔记本紧紧的,说:“太好了!” 何可急忙问:“聊聊再走好么?” 我说道:“好。” “这笔记本,你一定交给信任过,有能力的,最好是主管这个案件的领导才行。要不然。” 我说道:“放心吧何可。我拿去给子寒送去某个人手上,然后进来陪你聊到天黑都行,好吗?” “我也不想打扰你的时间,我知道你很忙。林总进去,你一定心急如焚,可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说,我感到很压抑。”何可哀戚戚说道。 我点点头站起来说:“放心吧,一下回来后,谈什么都成,好吧?” “嗯。” “等我五分钟!” “去吧。” 我走出咖啡厅门口,打了个电话给唐叔叔,掩饰不住的兴奋。 叔叔一接电话,马上说:“殷然,这事不是一般的麻烦,牵牵扯扯太多,很多枝节都跟林夕有关。需要时间啊。可能一个月,可能更长。我已经在找关系。”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叔叔!我这里有一本王华山心腹的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他们逃税的每一个细节。” “啊?怎么拿到的?”叔叔惊诧道。 我说:“是王华山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拿到的,我现在送过去给你。” 唐叔叔说道:“太好了!不到三天,林夕就可以出来!” “是吗!好,我现在让人送过去给你。” “好!” 我让子寒送笔记本过去给了他。 回到了何可跟前,何可问我道:“送过去了?” 我说:“子寒送过去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等林总出来,请我吃大餐吧。”何可玩着小勺子说道。 “天天请你都成!”我说。 何可淡淡说道:“随便你。有空请我喝喝咖啡就行。亿万现在的情势很不乐观,上了那么多税,结果如何?”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缴完了税,公司就应该撑不下去了。可如果不变卖公司的一些资产,这钱我们也凑不到。” “这么说,只能卖了亿万?” “不知道。这要等魔女出来才能做决定。” 看着她我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何可苦笑道:“如果某个孩子的父亲杀了她母亲,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已经猜到七八分了,这个孩子,是何静。 我说道:“王华山杀了她妈妈吧。” 何可泪眼婆娑看着我:“她也是我妈妈。” 我惊愕道:“啊?你和何静是亲姐妹?” 何可表面很平静,眼泪却不停的流:“双胞胎。” 我更加惊愕了:“双胞胎!啊?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本来就是你父亲的女儿,然后小时候供养不起来送你到别人家里。” 何可摇摇头说:“我和何静是双胞胎,都姓何。我不是我妈妈捡来的,是我妈妈亲生的。” 说了半个多钟头,我理顺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可和何静是双胞胎,因为那时候王华山夫妻实在养不起,又要在各个城市来回奔波,何可从小就被送到了别人家里养着。 好多年后,王华山夫妻富裕了,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这时候何可也长大了,但是何可长得并不像何静。王华山在心里琢磨着,因为两个孩子在不同的家庭成长,性格不一样也就罢了,为什么虽有些神似,长相却相差很多。 王华山就怀疑那家人,就是领养了何可的那家人把自己的孩子给换了!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偷偷带着何可去做了鉴定,鉴定的结果让王华山吓个半死:何可的亲生母亲是自己的妻子柳青,亲生父亲却不是自己。 王华山马上查清楚了这件事情,查出来的结果是:何可和何静是双胞胎,都是柳青生的。可是何静是王华山的亲生女儿,何可却不是。 柳青当初在很短时间内先后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她体内至少有两枚卵子受精,这在医学术语中被称做“同期复孕现象”。 王华山气急败坏,查了这个事情。当时因为柳青事事管着王华山,王华山对柳青已经有了很大的成见,再加上出了这档子事情。枣瑟又在王华山耳边吹风,说干掉自己老婆,以后她不能管你的事业,咱就可以放开手脚大有作为了。痛苦万分的王华山恼羞成怒,心想,我自己出gui一次,柳青把我弄得如此不堪,可她倒是好,给自己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干脆让枣瑟找人撞死了自己老婆。 谁料到,柳青死了之后,王华山才知道,柳青是被人强奸,而不是她自己要出gui。那个晚上,柳青和王华山恩爱之后,王华山突然说工作有急事,要出去处理一下。柳青在家煮好了汤,装在保温瓶中要送去给王华山。夜黑风高,在某个小巷子就被一个男人持刀动了。 事后,柳青去过医院检查,再三权衡之下,她最终选择了沉默。之后,有了孩子,她也曾想过要去打掉,因为她不知道是那个强奸犯的孩子还是王华山的孩子。去了医院检查后,医院告知是双胞胎,王华山坚决不愿意,就生了下来。 “我是孽种。”何可趴在桌子上哭道。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别哭了,你没有罪。” “都是我。我的妈妈是为我而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能给她递纸巾。 王华山杀了柳青后,惶惶不可终日,但是这并不是他杀死的唯一一个人。他还杀了何静的男朋友。他送走了何静去国外留学,多年后被人告知在某个地方见到你女儿跟一个瘦瘦的男孩逛街。 王华山马上派人去跟踪,得知自己女儿跟的是一个吸毒无业人员,王华山更加愤怒,直接打电话给枣瑟,给了枣瑟一笔钱,故技重施,车祸。何静的男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何可哭得都没有了眼泪,我无奈的问道:“何静呢?” “出国了。她不想看到自己父亲的落魄样子。” 我说道:“何可,别哭了,恶有恶报。” “只是我等到我妈妈死了,我还没真正叫她一声妈妈。” 把何可安慰下来后,我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回我养父母那里住了,是何静打电话给我的,我们都知道亿万出事了。何静是刚走的,她说她不想知道自己父亲死活了。她也不会站出来指证自己父亲,不会搅合到这些浑浊的事情里面,任自己父亲自生自灭了。不过她不愿意看到你难过,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死了还要拉垫背的。” 我说道:“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几年内她应该都不会回来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这是个伤心的地方,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记载着一段伤心往事。触目惊心。” 我点点头说:“她大腿上的那个青字,用烟头烫出来的。” “你也见了?”何可问道。 我干咳了两声说道:“呵呵呵。是呀。” “对。你和她有过一段感情。” 我说:“我在利用她,我和林夕在利用她,没想到她一点也不记恨我们。” “有这种父亲,除了能恨他,对别人还能恨起来么?好了,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我要走了。” “去哪里?”我急忙问。 “回去我养父母那里。” 欠她们两姐妹,太多了。 上计程车的时候,何可低头对我说道:“能抱抱我么?” 我轻轻抱了抱她,说道:“等我忙完了这些事情,我会找你出来喝咖啡的。” 何可淡然一笑:“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 我下句话还没有说,她轻轻推开了我,迅速上了计程车关上了门,一眼也不看我,离开了。 站在原地,看着何可越来越远。 凉风迎面吹了,穿进心里,一阵刺心的凉。何静走了,何可说,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尽管没有爱过,可我们有过交集。那些本不该忘记的人,就在我念念不忘的日子中给忘记了。 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去想过她们姐妹,可一到危难时候,何可何静总会站出来帮我。亏欠的太多,很内疚,可又不能不去接受她们的帮助。 但愿,以后我还能经常看到何可,这个可爱的姑娘。 唐龙叔叔打电话给我了:“不错啊,这个就能证明林夕的清白了!好!干得好!” 我缓缓说道:“能救得人清白出来就行了,公司倒闭就倒闭,亏就亏,都没有办法阻止了。人没事就行。” “殷然,你要记住我的计划!公司倒了,你们也不至于没有房子住没有车子开没有一切吧?公司倒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就像当天我劝你们放手亿万,你们愿意放手,那未必就是坏事。” 我说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我有点烦他老是提这事情了,现在说这个不马后炮吗? 叔叔语气加重道:“你还不知道我再三告诫你们是什么意思吗?” 我问:“什么意思?” “现在,放手!卖了亿万!” 我说道:“我想也是应该卖了亿万了,毕竟,不能让人家执法人员来查封我们的资产。除了卖掉公司缴税,别无他法。”就算拼了老命砸锅卖铁凑够钱来缴税,可是。我们还能如何像以前一样好好运转下去?而且,我们没有地了,没有办公楼,没有宿舍区了。王华山挂了,可萧桥那些人难道就不落井下石? “那就卖了吧!缴税之后,留给你们自己一些。应该够。再慢慢考虑其他出路。毕竟有些人正在虎视眈眈着你们啊。”叔叔说道。 对,说得对,我们现在已经脆弱不堪,萧桥这些人轻轻一棍,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林夕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我问他道。 叔叔想了一会儿,说道:“材料交过去,我让他们要连夜赶工,明后天,就能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叔叔,谢谢。” “我先忙去,就这样。” “嗯,再见。” 等了一会儿,子寒开着车回来了。 我上了车,她问道:“现在去哪里?” “我先给莎织打电话,昨晚她一直给我打电话,应该有急事,不过我没有接。我先给她一个电话。”我说道。 子寒点点头说:“一定是急事。” “还有勇哥,也在打我电话,也没有接。” 我一边说一边打电话过去给莎织了,莎织接了电话后,怪我道:“你到底干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道:“我自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那就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莎织问我道。 我呵呵一笑:“昨晚心情不好,大醉,所以没得接你的电话,真不好意思。” 莎织问我:“是林夕的事情吧?” “对啊,满城风雨。” “前几天刑达就对我说,湖平市将有大事发生。呵呵,没有想到,事情搞得那么大。”莎织无奈说道。 “前几天你就知道了?”我问。 “我知道的是,这些单位会大换血,我们永芳一定逃不过这一劫。我以为他们只查封我们这些涉黄涉赌的场所,没有想到你们亿万逃税啊!现在有时间吗?到城郊东区,往机场岔路口收费站那里见个面。”莎织说道。 我急忙问:“你要去哪里?” “事情闹得那么大,我不走?留在这里等死么?你快点过来吧。”莎织紧张道,“我就是想在走之前,跟你见一面。” “等死?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说道。 “等你半个钟,就这样。”她挂了电话。 子寒问我道:“地址。” 我说:“城郊东区机场岔路口那个收费站。” “她怎么了?要去机场?”子寒问道。 我说:“要跑路了。” “永芳出事了?” 我苦笑道:“处心积虑,煞费心思,没有想到的是。一晚间都要散了。” “林总能回来就行,其他别想太多。”子寒安慰我道。 我笑道:“哟,不错呀,子寒现在会安慰我了呐。” “那本笔记本,能救得了林总么?”子寒问道。 我说:“唐龙叔叔说一定,那就一定,我们等她的好消息吧。公司怎么样?” “照常工作,但是税务机关说,如果不在规定的期限内上缴欠的税款。查封公司资产。我们该怎么办?”子寒说道。 我说:“没事,这两天林夕就出来了,等她出来再说吧。唉,你死我活斗了那么久,竟然只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你别太难过了。” 若有若无的爱情 机场路的收费站,莎织坐在收费站路边的一棵树下石凳上等着我。 见到我,她淡然一笑说:“来了。” “你现在是跑路,还是什么?”我问道。 莎织看了看手机说道:“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飞机就要起飞。” “你要去哪里?”我又问道。 “先到澳门,再看看情况,如果有必要,可能去外国。”莎织叹气说道。 我问:“是不是查了你们永芳?” “前几天,刑达就听到风声,说要大换血。可他也没有想到,这次大换血,连市长都换了。刑达也没有逃过这一劫。”莎织苦笑着摇头。 我坐下来:“子寒,这里凉快。” “子寒?这秘书不错。”莎织对子寒笑了一笑。 子寒点点头说:“谢谢。” 莎织对我说道:“又是娶了亿万的总经理,又有那么好的秘书,不离不弃。真好。” 我笑着说:“娶到了亿万的总经理,很多金,一晚间什么也没有了。我跟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她的钱。”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 我问道:“你走了,永芳怎么办?” “永芳卖了,前天有个神秘人物,收购了我们永芳,价格合理。正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期,我想都不想,转手了。”莎织轻松说道。 我问:“是不是觉得轻松多了?” “无事一身轻。注入了这么多心血,换了一笔钱。很不舍得,但也很无奈。” “是不是一个叫做鑫皇的公司收购的?”子寒问道。 莎织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子寒对我说道:“这家公司也打算收购我们亿万,我打听过了,他们收购了湖平市很多个出事的公司,娱乐城,酒店等等。” “鑫皇?这是一家什么公司?” “不清楚。”子寒回答道。 我奇怪了:“鑫皇知道我们公司出问题?” “出问题的公司都知道,都去收购了。价钱虽然不高,但还都比较合理。很多公司要感谢鑫皇呐,出了事他还来收购。也许呢,湖平市起了大风暴,这公司就想低价收购作巨头呢?”莎织说道。 子寒说道:“对,如果他们有绝对的实力,上面的人不敢动,那么鑫皇收购过去,就可以大展宏图,大发其财。” 我更加奇怪了:“你们干嘛认为他们是钻空子?而不会认为是鑫皇公司掀起了风浪呢?” “对啊!如果说鑫皇原本就有打算要收购了这些公司,那么他先掀起风浪,再低价收购这些公司,然后大发其财!”莎织豁然开朗。 我说道:“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蓄谋着这件大事呢?” “蓄谋不蓄谋,我们也无力对抗。永芳已经出售了,你们如何打算?”莎织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放弃又心疼,不放弃又怕拖不下去。等林夕出来吧。我还打算跟你说一声,想让你帮忙撑过这一关。” “要钱,是吗?你们是逃税吧?想要多少。” 要钱?跟莎织要钱?或许真能付清了税款,可是。我现在想放弃的是亿万而不是强撑!再说,如果借了莎织的钱,亿万再出事,还得起吗? 莎织看出了我的犹豫,笑道:“没事的,虽然我不喜欢林夕,但我希望你会开心。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不用,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处理得了的。莎织,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我拒绝了莎织的帮助。 莎织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我想做的事,都太大,太累。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的号码不会变的,只不过,我可能很少回来了。” “为什么?” 莎织苦笑道:“刑达被查,那就要查到我行贿。行贿了就要查到开赌涉赌。还有很多个我们都想不到的罪名。还有!最重要的是,抓到了我,一定以赃款没收为名要逼我把钱交出来。我不跑?在这里真是等罪受!一切的变化,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一山还有一山高,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你以前觉得亿万可能会倒吗?” “说实话,我从来不会觉得亿万会倒,但是今天放眼看去,亿万不过是茫茫大海里其中一叶小舟。”我黯然说道。 “我建议你早点出手了亿万,因为你们得罪的人太多了。王华山不过是个三脚猫的角色,越往上越是强悍的对手。你们公司已经岌岌可危,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收购,事不宜迟马上转手!”莎织告诫我道。 这一刻,我彻底动摇,对,一定要出手!莎织这样的,关系那么深都会怕,我们又算是什么? “在湖平那么久了,要走的一刻,除了遗憾,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带不走。如果。要你陪我走,你愿意吗?你当然不会愿意。”莎织自问自答,自嘲笑了起来。 “莎织,别那么悲观。我们那么年轻,一定还能见面的。” “我有点担心你了。湖平水太深太浑浊了。”莎织看着我说道。 我笑笑说:“别担心我。” “我的房子也都卖了,只有一样我最爱的东西没有舍得卖。”莎织低头说道。 我说道:“以后做些正经的生意吧,省得担惊受怕。” “你们的生意就不正经吗?那你们比我还担惊受怕?”莎织问我道。 我哑口无言。 “钱嘛,永远赚不完。人的烦恼来源于追求痛苦的东西,追求钱来换取欢乐,本身没有错。可一旦过了头,全部都是烦恼。相对其他很多人来说,我应该感到知足才是。我的仇也报了,可以安心的走了。”莎织说道。 我低头不语。 一天之内,我送走了在我生命中对我影响很大很重要的三个女人。心里很纠结,很无奈,我手放在石桌上,指甲紧紧抵在桌面上。我在掩饰着我内心的难过,很不舍。命运真的不能相濡与沫,却真的要逼我们相忘于江湖。 莎织跟我都沉默着,懂事的子寒站起来对我们说道:“我去打个电话,你们聊吧。” 莎织看了看手机对她说道:“子寒,你先开车回去吧。我想让殷然送我去机场。” 子寒说道:“你们怎么过去?打的?” 莎织指了指远处:“我的车在那里。” 莎织的红色跑车,就在收费站过来的停车区。 子寒对我说道:“小洛,那我先走。” 我说:“帮我约大英的刘晓东。” “是。” 刘晓东,我得好好问一问刘晓东,现在的湖平市生意场,到底乱到了什么程度。他一直也在想见见我,估计也是有话要对我说。 上了莎织的红色跑车,她让我开车:“你开吧,我最近头有点疼。突然从每天忙得像上了发条的钟表到无所事事的闲人,居然不适应了。” 她开了音乐,苏打绿的‘小情歌’。这一次,这首歌唱的是,断肠。 音乐入耳,伤情刺心。她哭了,她说道:“我一直都说要忘了你,我竟然会深陷在你的灵魂中。我说服不了自己。心打了死结,一切都结束了。我一直都在努力,试着用另一种身份和你交往,我高估自己了。我把自己伪装起来,以为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一切,但最终还是欺骗不了自己。我渐渐明白,放弃也是另一种幸福。你只有在我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我才会平静些,快乐些。现在,你留给我的痛苦比幸福要多多了,因为就连往日的幸福都已成为今天的痛苦了。只有忘记过去,快乐才会围绕着我。有时,你的一句不经意的问候都会让我心碎。” “如果有来生。”我说了一句开头却不知道用什么来结尾的话。 莎织侧头看着我:“如果有来生,你也不会选择我。” “莎织,别这样,我们是没有未来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说道:“跟我一起走,好么?直接开这个车到了珠海,我就有办法让你跟着我到了澳门。那里就是我们两个的天堂。我们去欧洲也行,去哪里都行,好吗?好吗!” 我理解她,离开了这个城市,所有可以依赖的东西都没有了。只有银行卡里那串看起来很长的数字能给她温暖,她走了,漂泊的地方不会有亲人,不会有我们这些朋友了。 “要走了,现在想起来,林夕在我眼中都是可爱的。”莎织苦笑着说道,“我真的希望有个人,能给我一个肩膀,让我走到哪里都有依靠。” “莎织,这不可能。我爱她,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会想得到你一定会这么说。只不过,我就是想亲口听听。没什么了。” 她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像一幅静态的画:美人,香烟,风景。 到了机场,进了候机大厅,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她抱住了我,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别难过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面吧?” “多少年?如果十年内,我会找你,跟你听小情歌。如果二十年,我绝对不会来找你。” “为什么?”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觉得我永远都是那么美,你慢慢陪林夕到老。二十年三十年后你会难受于她样貌的变化,而我在你的脑海中,永远都这么美丽。你仔细看着我,认真看着我,记住我的样子。你要记住,我比相片中更漂亮。”莎织抱着我的头,让我仔细看她。 我的心特别疼,莎织那么优秀,不会找不到对象,这么多年为什么要一个人?她每天是如何度过一个个寂寞的夜晚?她生病的时候又有谁能在身边照顾?她要离开了,一个人走了,人海飘渺,一个人去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她对我的好,让我有种负罪感,曾经不敢再与她接近,她的眼睛,她的沉默,她的长发,永远在我内心深处徘徊。 我竟然想要开口留住她,看着泪眼朦胧的她,我就要失控了。 乌黑的短发,她的香水味是那么馨香,她的声音是如此甜美,她的美丽是一种震撼,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躲避她眼神的时候,看到她对我凝视。我的心怦怦直跳。她就要走了。 世界很小,茫茫人海偏偏是我们相逢;世界很大,她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相见。莎织,我真的希望你幸福,早日找到疼爱你的他,被人呵护着过完一生。 她递给我一件毛衣,说:“这一个月,我是在闲时给你编织的毛衣,如今没有人再穿手织毛衣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回忆,如果有一天,你怀疑我是否经历过你的生命,你就把它拆了,看看它有多长,我的爱就有多久。我无怨无悔,我和你前世只修了九百年的缘,所以我们不可以今生共枕。” 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还在颤动。眼睛水盈盈的。我拥抱她,想给她温暖,给她一生的照顾。我不明白,我怎会对她有如此荒唐的念头,我的魔女呢?我笑自己。 我强制自己离开这个女人,但是脚步无法移动。 机场里人来人往,有人注目有人视而不见。我相信他们都会理解成即将要纷飞两地的恋人要分开。 似乎,这是我们贴得最近的一次了,以后,不会再有。 我突然地推开了她说道:“你站在这里等我!等我两分钟!一定要等我回来!” 莎织哇的一声就大哭出来,蹲坐在了地上。我跑出外面,在一个综合小卖店那里抱了一大束红色玫瑰,也没有数,就扔给了那个阿姨一沓钱。 跑回来,她还在原地等我,我匆匆过去拿着花交到她手中。我想我们便是其中滴一朵,看似繁花似锦,实际上这样滴孤单,孤单到不能呼吸。 她接过了花,说道:“谢谢你。” 我又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错了。我们爱过,深深的爱过。是我一直都不肯承认我爱你。” 莎织把头埋在我胸前,好久好久。 她抬起头来,很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我收回之前的话!如果不出事,或者我能摆平这事情,我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鲜花和笑靥,总是会戛然而止于快乐中,一切都变成一种折磨和凌厉滴摧毁。我害怕这种感觉,突然发现,我比娘们还娘,我和莎织之间有一条隐隐约约的脉一直连着我们,我们没有感受到。可当要割断时,那么的疼那么的痛,我感受到了,真的感受到了。 或许对于何可和何静两姐妹,我是在玩。可是莎织,我不是玩,我是彻彻底底的深爱过。现在她要走,要永远的离开,如果没有深爱,我为什么要撕心裂肺? “小洛,好不好。我要回来找你,我一定回来找你好不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怕我影响了你的生活?我不再骂你了,好不好。”莎织梨花带雨。 曾经,莎织对我,是欲望多于爱情,爱情只是若有若无的事情,她哪里不知道呢?只是,她要的也只是慰藉而已,慰藉她孤寂落寞的身体。我毕竟曾经占据过她的身体,可是现在,她要走了。一个女人的成长,经历爱情便是最好的途径,而我不过是这段爱情的载体,抚慰暗殇,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我们也曾爱过。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吻上来。 为什么在接吻的时候我要闭上双眼? 因为我爱你, 即使再短暂的时间见不到你, 思念你同时感受你的双唇, 这能让我牢牢记住你的感觉。 当我闭上眼,我的脑海中只有你。 当我吻你的时候,我能感触到的只有你。 当着同时发生的时候, 我的世界只有你。 “如果你在外面,累了,困了,你回来,我的肩膀给你靠。”我突然对她承诺道。 莎织擦去泪水,轻轻一笑:“会被你老婆杀了的,我知道你说好话来安慰我。” 伤离别 话出口的那一刻,心里想着的是安慰她让她开心。可是我现在竟然也有着期待,我承认我摆脱不了她给我的幸福感觉,我不想就这么永远跟她说拜拜。 “拿着呀,是不是很土,很不想要啊!”莎织把毛衣给我。 我说道:“很好看。就是颜色有点太鲜艳了。” “你懂什么!橘红色,很时尚的颜色!穿上去不知多年轻多帅。”莎织对我说道。 我放在身上比划了几下说道:“确实感觉如果穿上这个,年轻了好多年。” “时间到,我要进去了。”莎织怅然说道。 我叹气道:“莎织,这不是永别,你别带着这种沮丧开始了你的生活。你应该相信,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哪怕你在世界上哪个角落,我只要抽出时间去旅游,就会去看看你!” 莎织逗我道:“带着你老婆孩子一起来看我。” 我笑道:“好呀。” “生个长得跟你一样帅的儿子,眼珠子是绿色的。我找个人嫁了,生个女儿,给他们定娃娃亲,然后我们俩偷情,你说好不好?” 我惊愕道:“哇。你不是吧?为人妻母,竟然有这种想法?” “开玩笑罢了,我是一个受到了诅咒的女人,嫁不出去了。”莎织叹道。 我说:“如果你嫁不出去,回来,我吃点亏,娶你!” “你自己说的啊!你可别反悔!等这波风浪一过,我就回来找你!你必须要娶我!不需要名分不需要结婚证!”莎织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点着头:“行!我娶你!”我在宽慰她,也在宽慰我自己。让我们在无垠的想象中结婚去吧。 我收下了毛衣,再见的话她也不说了,转身快速走过去。我插手进口袋,摸到了车钥匙,叫道:“莎织!” 她猛回头,对我说道:“要跟我走吗?” “不是。” 她黯然低下头来,直到离去的最后一秒钟,她都没有放弃要‘勾引’我随她而去。 说道:“莎织!车子怎么办?” “车子,你帮我保管吧!名字不是我的,就算我出了事,你也不用担心车子被某些单位和谐了。行驶证等证件都在车上。走了,你保重!”她抿着嘴唇转身离去。 漫天漫地都是冷寂。我一个人开车在路上,沮丧来得突兀而尖锐。天空依然是让人炫目的蓝,却带有浓浓的沮丧。我无法遗忘,如果不是莎织,我现在是怎么样的?人生中最难的一段路,我和莎织一起走过。我们在无人的街道拥吻,在下雨夜里的车上听苏打绿的歌,有过争吵、眼泪、嬉闹、冷战。 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这些回忆蜂拥而至,让我那么真切地知道我在想念一个人,想得心疼。 子寒帮我安排好了,刘晓东就在一家餐厅门口等我,看到我从红色跑车里出来,刘晓东惊愕道:“这车倒是很配你啊,不过。你们公司最近闹逃税,你还买这么好的车,有点。嘿嘿嘿。” 我说道:“一个朋友送的。” 子寒从旁边上来,问我道:“车子,你开来?怎么了?” “她让我保管。” 接着我又笑着对刘晓东说道:“哪能跟刘总你相比?刘总你出入前呼后拥,招一招手雄兵百万护航。你看我,就这么个跟班,去到哪里都这么个跟班。哈哈哈哈。开的车子还是人家借给我的。” 刘晓东捅了捅我的腰说道:“你是在取笑我呐。说真的,社会治安不好啊,谁喜欢进出带着一大帮人,又碍眼碍手碍脚的。可没办法,咱湖平市,不是一般的乱啊,就连公安局长司法所长这样人,人家都敢动,更何况咱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蚂蚁?还是保险点好。” 我们说着进了包厢,我,子寒,还有刘晓东三人。保镖们都被安排在了门外。 我笑着说:“刘总好不威风。来,今天我想喝酒!” “殷然,咱是哥们,别刘总刘总的。话说,我以为看到你会是愁眉苦脸的你,没想到你挺开心啊?”刘晓东不解道。 我说:“公司逃税,面临崩盘的悬崖边。老婆被关,我当然没有什么好心情。只不过。我已经很努力去营救了,你就保佑保佑我老婆平安出来就行。” “你那老婆,一看面相就不是常人,就这么点事,还能难住她?放心,她一定能平安出来的!”刘晓东呵呵说道。 我举起酒杯说道:“谢谢晓东。” “这样就对了嘛!咱是哥们,什么刘总殷总的,一点也不好听!是吧?”刘晓东跟我碰杯,“还有这位姓陈的小姑娘,也一起喝一点。” 子寒对他笑笑。 “呀。殷总艳福不浅啊,娶了那么貌美能干的老婆。身边又有这等绝色的跟班,我真是要羡煞我也。”刘晓东呵呵笑着。 子寒报以礼貌一笑:“谢谢刘总的夸奖,子寒不胜感激。” “子寒可有男朋友?”刘晓东一边问一边斜眼看着我两。 子寒笑道:“今生非殷然不嫁。” 我说:“她乱讲的。” “看这神色,不像是乱讲啊。哈哈哈哈。”刘晓东笑着。 子寒的今生非殷然不嫁这句话,我也听进了心里,子寒少开玩笑。难道,她心里真这么想? 刘晓东问我道:“殷然,我也知道你们公司出了事,很严重是吧?几个亿的税。你打算怎么办?你放心,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句话便成!咱是好哥们嘛!” 我说:“确实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大家静了一会儿后,刘晓东说道:“殷然!如果你们可以还得起这笔款,我个人认为呢,你们最好继续做下去!至于地皮的事情,你放心,我们大英可以往后延长收回的时间!” 我急忙拒绝了他的好意:“晓东,这不行!你们大英对我们已经够好,我们不能这么做!” “什么不能这么做?我是诚心要交你这个朋友!朋友有难,我岂可坐着观望?我再强调一次,如果你们要继续做下去,这块地依旧留给你们先用着!”刘晓东说道。 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句话用在生意上,尤其更显得有道理。我们亿万拖延了他们大英开工建设的时间,这怎么行? 我说:“晓东,可能我们会放弃,也有可能坚持下去。这要我老婆出来后才能做决定。” “亿万现在那么赚钱,最好是坚持下去,个人意见啊!对了,林总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刘晓东问我道。 我说:“情况不是很妙,但也不是很糟糕。被税务请去调查了。” “那还是很糟糕。”刘晓东摇头说道。 我说道:“逃税,是王华山做,而林夕,一直被蒙在鼓里。” 刘晓东说:“问题依旧存在,王华山做的,哪怕是跟林总牵扯上一丝一缕,那么林总都逃脱不得干系。就是要查到林总不参与,一个是要证据,一个是要时间,麻烦大了。” 我笑着说:“这个不必太担心,我们已经向那些机关出示了林夕与此案无关的证明。相信这两天,她就能回来。” “那就好了!不过。你们公司的税,还是拖不得的。” 我说:“拖当然拖不了,我们会尽努力交完的。” 喝了几口酒,我问:“晓东,湖平市的大风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谁也说不清楚,谁也无法理解,犯了错的,无论是公司还是高官,通通斩立决!第一次见到这么强悍的风暴,这样也好,既能规范了市场,也能还给湖平一片蓝天。可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亿万竟然也在名单之内。”晓东说道。 “王华山背着整个公司的人搞两套账,跟税务机关的职员一起糊弄了我们。结果现在,亿万要担负起逃税的责任,逃税不多,几千万。但是滞纳金滚起来滚到了几个亿。” 刘晓东说道:“看来,如果湖平不大换血,王华山逃税的事情,到死都不会有人能挖的出来!” “确实如此,就因为王华山太嚣张,让人冒充了执法人员和真正执法部门跟我们对抗,到我们仓库执法!被某些人弄到了证据,搞到了上面去,结果上面马上下来大清洗。停职调查一大堆。” 刘晓东说:“是这样啊!我略有耳闻,这么说是王华山害死自己啊!” “王华山是害死他自己,不过我们也跟着倒霉了。”我无奈地说道。 “被某些人弄到了证据?这个某些人,不简单啊!莫非就是鑫皇?鑫皇这个公司,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突然一晚间,收购那么多家出问题的公司和娱乐场所,酒店等等。是不是鑫皇一直就有打算收购这些生意火爆的公司,然后找到了证据,捅到上面去。上面马上派人下来大清洗大换血,接着严厉打击这些公司,鑫皇马上出钱收购。很合逻辑啊!”刘晓东分析道。 我说:“我也分析过了,确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逻辑很合理。鑫皇也开口要收购我们,开了价格。” “这么说,还真是鑫皇搞的!不简单啊。” 子寒提醒我道:“还有一家叫做芒果公司,也要收购我们公司。” 我惊道:“是不是江湖上都流传我们逃税几个亿要倒闭的消息了?” “这倒没有。”子寒说道。 “可为什么突然间又来了一家芒果公司?”我急忙问。 “也就是鑫皇和芒果,芒果开的价格比鑫皇高!”子寒说道。 “芒果,芒果又是什么公司?”我奇怪道。 “不知道,跟鑫皇一样,都是随便找个名字注册成立的公司。” 我说道:“唉。看来,还真的有几家公司专门盯住我们这些面临巨大困难的公司啊。” “其实你们不至于破产吧?”刘晓东说道。 我笑着说:“破产倒不会,就是现在是个烂摊子,收拾起来也损了我们不少的元气。怕的就是还有一些敌人会对我们雪上加霜的攻击。我们如今难上加难,如果有人又要动我们,我们很难能抵抗啊。” 刘晓东说道:“对手如果一直盯着你们,你们只要犯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能让他们有空可钻。而且利用一点小问题来放大,攻击你们,防不胜防啊。” “对。我本不打算放弃亿万,可是如果我们的对手趁我们最弱的时候攻击我们,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晓东,我一直在迷茫着,该放弃,或者该继续?我是很想放弃的,可一想到那么大个公司,赚钱那么多,说转就转了,心有不甘。”我喝尽一杯酒说道。 刘晓东说:“这种感觉我当然能感受出来,在自己的公司里万人之上,走到哪里既有派头又有面子。公司那么多人,那么熟悉,一旦放弃,那种空虚感,能把人活活吞噬。” “我现在已经强烈感受到了。”舍不得啊,就是我最不喜欢的莫怀仁这几个老家伙,我都舍不得。 让魔女割舍,她愿意? 刘晓东又说道:“你知道我如何看的吗?” 我问道:“晓东有什么好建议就说吧。” “仅供参考,只是我个人看法啊!” “我明白,你说吧。”我说道。 刘晓东说:“王华山和林总合资,这么说,欠税应该是按出资百分之多少来付的吧?” 我说:“百分之三十。但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这样,你们先做下去吧,有什么方面的困难尽管跟我说,没事,无论是资金还是地皮。”刘晓东大方说道。 “这个。我确实不想做下去了。”我说道。 换个活法吧,不舍得也要舍得,实在撑不起了。受不起这种大风浪,我不在乎能不能亿万富翁,我只希望小富即安,没有这种让人吓得心脏病发作的事情发生就行。 “你不想做?那林总怎么想?”刘晓东问我道。 我说:“我们当然想做下去,可我们斗不过别人啊。” “放弃了的话,确实很可惜。” 我喝着酒,苦笑着:“没有办法,最好是放弃啊。” 勇哥给了我电话,我接了,让他过来见一面。 美女上司惊喜 刘晓东问:“程勇现在还在永芳休闲庄?” “永芳休闲庄已经被鑫皇收购了,他曾被永芳休闲庄的老板娘看中,带着几百个手下到那里做了永芳休闲庄的保安总队长。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他也一直在找我。” 刘晓东说:“被收购!对,让他过来,谈一谈被收购后,永芳休闲庄改变了什么。” “对。” 十几分钟后,勇哥到了我们包厢,一进来就对我说道:“打你手机老是不接,让我急死了!刘总也在啊?刘总好。这不打扰到你们谈生意吧?” 刘晓东笑着说:“不会,我也是在等你来。” “等我?”勇哥奇怪道。 刘晓东笑了笑说:“对,等你过来谈一谈永芳被收购后,有什么变化。” 勇哥说:“哦,你们是关心这个事啊,好,没问题,一下我都说。” 子寒给他倒酒,打饭。 勇哥心急火燎问我道:“亿万到底怎么样了?急死我了,最近有很多对亿万不好的传言,说亿万出大事了,我也不知道出什么大事。万一真出事,我们的加盟店可咋办?” 我说道:“没什么事,都是江湖传言。” “可打你的手机你不接,打林总的手机老是关机。我跑到公司一看,真有一点乱。急死我了。” 我说:“没事,这你就放心吧。” “听到你这话,我当然放心了。来来来,敬两位大老板一杯。”程勇举起酒杯。 刘晓东问道:“鑫皇收购了永芳后,有什么变化?” “鑫皇公司,真不得了。一收购后,马上把永芳的几个大人物给赶走。我也想走,老板娘走了,觉得新来的不会那么看重我。甚至还会辞退我们的人,与其等着被辞受辱,还不如自己炒了老板。没想到他们把那几个高层赶走后,对我们这些中层领导是相当的客气。又是加薪又是承诺加奖金。鑫皇扩大了休闲庄的规模,据说,湖平市有关领导已经批准了扩宽公路。”勇哥说道。 我惊愕道:“鑫皇,果然不是一般小公司啊。” 刘晓东也惊愕了:“不仅有钱,还有关系。我敢肯定,这起大风浪就是他们掀起来的。” “你见了老板娘没有?她已经离开了。”勇哥问我道。 我说道:“刚才刚送走了她。” 勇哥说:“鑫皇的新任总经理跟我们说,有关组织开展湖平市治理经济发展环境综合执法检查。只要涉及到经济问题的,无论多大的公司,皇亲国戚也好,杀无赦!老板娘又是逃税又是贿赂,只能跑了。” “新任总经理,是不是鑫皇的老板?”我问道。 勇哥说:“不是,鑫皇的总经理不是这人。但是新任的总经理说,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大老板大股东。鑫皇连续收购了很多家公司,股东很神秘。” “很神秘?”刘晓东若有所思的说道。 几秒后我跟刘晓东不约而同地说道:“白胡子?” 我说道:“有可能就是白胡子!隐形富豪!” “那天,听他的口气,跟我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口气那么大。你去拜访拜访他!”刘晓东提醒我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我们公司是在税收上出问题的,拜访他,也不能收回税务机关的决定啊。” “对,你们逃税在先,税务机关只是依法办事。” 我说:“想不到这个白胡子,那么牛。那时他就对我说,在湖平市还没有什么他不能摆平的事情。” “刚开始我还以为王华山是你们做掉的,没想到是王华山惹了你们被人抓到小辫子。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啊!”刘晓东高兴的是王华山要被就地正法了。 那老鬼,死有余辜,杀了那么多人,不死真对不起广大人民。恨他的人还真不少。想了想,我问道:“你说,王华山是不是还跟白胡子有仇呢?” 刘晓东说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你问我我不清楚,这事,你跟他谈才清楚。” 我说:“对,这几天有时间必须拜访拜访他的。” 勇哥举起酒杯:“为了王华山被抓,干一杯!” 我说:“我总觉得整死王华山,没那么容易啊。” 刘晓东说:“假如王华山得罪了白胡子,你还怕他死不得吗?” 我笑道:“这也是。” 子寒对我说道:“我要回公司看一看。” “去吧,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知道。” 子寒走了。 看着她出门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难受。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如果有一天,子寒也走了? 光是想想,心就很堵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啥呐,子寒怎么可能离开我呢? 心情不好,和刘晓东,勇哥喝酒喝得半死不活。子寒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喝,她对我说道:“公司没什么大事,不过员工们都有一点情绪。” “这两天林夕回来了,才能稳住他们啊。”我说道。 “明天能出来吗?” 我说:“我打个电话问问叔叔。” 打了个电话给叔叔,他给了我一个欣喜若狂的好消息:“最迟大后天就能出来!” “哈哈哈哈,来,咱继续喝啊!”我高兴道。 魔女的手机依旧关机。 喝到最后,三人如同烂泥。勇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谢我。 刘晓东就一直对我说咱两是兄弟有困难一定要互相帮助。 他们都上了车走了,到了门口,冷风一吹,我吐了。 子寒拍着我的背:“小洛,喝点水。” “子寒,你说,为什么林夕人那么好,却要遭受那么多的灾难!”我转身过来问子寒。 子寒说:“好人一生平安。这只不过是人生漫长道路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脚一软,躺在了饭店门口。 醒来时,发现是在一家宾馆的双人间里。 却没有见到子寒,我看了看表,七点钟。 打了个电话给子寒:“一大早你去哪里了?” “我在公司,你刚醒?” 我说:“对,刚醒。昨晚我怎么睡在这里?” 子寒说道:“你昨晚大醉,晕在饭店门口,我让门童帮忙抬你上去睡的。” “是吗?真是丢死人了。” “饿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吃饭。”子寒问道。 我说道:“是感觉挺饿的。” “睡得很好吧,从昨晚睡到了现在。” 我看墙上的挂钟,却是19点多,我惊道:“子寒,晚上七点了?” “你怎么会以为是早上七点?” “我睡了整整一天啊!那我今天什么事情也没做啊!”我说道。 子寒笑了笑说:“难得你能好好休息一次。” “公司有没有事情发生?”我问道。 子寒说:“芒果鑫皇都提高了收购的价格,员工们还是如平常一样工作。但也有一部分对公司很怀疑。” “那就好,我现在过去公司一趟吧。” “好,我等你。”子寒说。 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刚好接了一个电话:“喂。”我漫不经心道。 “小洛。”这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声音。 我大叫:“魔女!魔女你现在在哪呢?” “三十分钟后,我就可以出去了。”魔女笑着说。 我大喜:“我马上过去接你!老婆,亲一个!” “我好想你。有人在,不说了,开车别开太快。” 我迫不及待挂了电话,狂奔下去,开着车唱着歌过去了。 叫我不要开车太快,可能吗?十分钟我就飞到了,叼着烟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哪料到,有一个人从我身后遮住了我的眼睛轻轻问我道:“猜猜我是谁?” 我转头过来,吻着她。 魔女说:“话说,永芳休闲庄那么大公司,也有人愿意买?而且就是在这几天买?” 我说:“有个鑫皇公司,专门收购湖平市这些出事的公司。很强大。甚至也开口要收购我们的公司。” “收购我们的公司?”魔女惊道。 我笑着:“是。” “如果价钱合适,我想卖了。”魔女看着我,“你怎么看?” 我说:“我是想卖的,第一个原因就是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折腾,第二个原因是,假如萧桥对付我们,我们斗过他吗?” “那卖了公司吧,我也很累了。一亿多,我们不卖公司也很难撑得下去。”魔女靠在椅背上,无奈地说道。 很少见她如此沮丧,挣扎了那么久,斗了那么长好不容易亿万属于自己,却没想到还没正式到手就出了这样事情。魔女的心情可想而知。她这几天应该也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了,现在的她显得很是平静。 我安慰她道:“魔女,我们可以做其他生意,没必要一定要做亿万。我和你一样,都舍不得,可是如果不放下,我们寸步难行。甚至被亿万拖累拖垮了我们自己。” “对,你说得对。嗯?这个是莎织送的?”魔女提起来那件橘红色的毛衣。 我尴尬笑着说:“是啊。” “她真有心。”魔女说道。 我说:“她说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还说虽然讨厌你,要走的一刻却也舍不得你。” 魔女说道:“她很聪明,要是不走,很可能就要被关,被没收财产。” 去了公司,在魔女的办公室,召集李靖子寒过来。 魔女问子寒和李靖:“芒果和鑫皇的收购方案给我看看。” 子寒把收购方案交上来。 魔女看完之后,对我说道:“约鑫皇的人出来谈谈。” 我们都奇怪了,问道:“芒果的价钱更高,为什么要跟鑫皇的谈呢?” 魔女说:“芒果为什么出价钱更高?这个公司又是什么公司?我们都不清楚,可鑫皇不一样。鑫皇收购了那么多家公司,一次性付款,让人更加放心。” “好的,我这就去联系。”子寒走了。 李靖对魔女说道:“借你老公用一用。” 魔女冷艳的看着我,问李靖:“男人可以借,女人不给借。去吧。” “魔总,有些话。”李靖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刹车。 我笑着说道:“魔总,不错呀。哈哈哈哈。这个称呼不错。” “林总,有些话我不敢跟你当面说,怕你生气。我要跟殷然说,然后让他转告你。” “随你。”魔女说道。 我跟着李靖出了外面,我问道:“干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 李靖对我说道:“真要‘被’收购?” 我说道:“借给你哥们两个亿,哥们不胜感激。” “去死!” 我又问:“丫的你是不是怕了?我和魔女都要失业了,以后奶粉钱都没有了,就要靠你接济了。” 突然想到勇哥说的,永芳休闲庄高层都被推下马了,这么说,子寒和李靖他们会留着么? “我不担心没有工作,这段时间来我交往了很多人,一份高层工作还是手到拈来的。我就是想跟你说,如果真要‘被’收购,选择了鑫皇,林总会有麻烦。”李靖对我说道。 我说:“又有什么麻烦啊?” “芒果找了我,谈了收购的事。他们知道鑫皇也在收购我们,说如果我们卖给了鑫皇的话,林总就会有麻烦了。”李靖说道。 我问:“芒果到底干什么的?那么拽啊?难不成要杀了我们?” “你说有本事提收购亿万的公司,拽不拽?”李靖问我道。 我点头说:“说的有道理。这事你怎么看?” “大家一起去见见鑫皇,再见一见芒果,对吧?然后就可以分析清楚了。”李靖说道。 我说:“对。” “那我联系芒果公司。” “芒果公司,跟我们有仇啊?”我自言自语道。 李靖说:“也并不是一定要有仇啊,亿万的市场是巨大的。谁有本事收了谁都能大赚,可是我们撑不下去啊。如果给了鑫皇,那芒果肯定眼红啊。要么就不卖,什么事也惹不着。“ 我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卖?形势所逼啊。” 李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些我懂,我去联系了。” “他们公司或许就是吓唬一下,没必要当真!我们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那么拽!” 回到办公室,魔女靠在椅背上,一脸平静看着我:“李靖说了什么?” 我说:“就是觉得舍不得公司。” “谁都舍不得,我会跟鑫皇提一个要求的,不能清洗!” “这个。他们会愿意?”我问。 “我看了鑫皇收购别的公司的情况,鑫皇很聪明,收购后先是了解透了几个高层人员。只有不合格的才被撤,我们的手下,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鑫皇不会给我们亿万大换血的。”魔女说道。 “是不是很伤心?”我问魔女。 她叹了一下说:“能屈能伸大丈夫。难道,我们只能做亿万?” “你有了下一步打算?”我问道。 “看看情况。”魔女说道。 子寒进来了说:“走吧。” 美女上司被感化 龙门酒楼某包厢,鑫皇的人来了。 大家各自介绍完毕后,马上进入谈判。 整个过程,愉快而顺利。最后魔女说要把价格提起来,他们的总经理说要打个电话问问董事长。 他出去后,我借口说想出去上洗手间。 悄悄跟在了这人身后,用手机监听了他的对话。 由于他站在大堂,我不敢靠太近,人又多。有点吵,听不太清楚对方的声音。没错,我就是想知道鑫皇的老板是不是孔空。 我还在调着手机,他打完了电话,走过来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我,问道:“殷总在干嘛呢?” 我尴尬的笑笑:“刚才看到一个美女过去,正想偷拍她。” “哦?”他马上转头过去看。 我说道:“丰乳肥臀啊,哈哈哈哈。可惜出去了,还没问得号码。让您见笑了。” “正常正常,年轻人,就该这样生龙活虎血气方刚!”他夸奖我道。 跟着他乐呵呵地走向包厢,我冷不防地回头说道:“孔空董事长!” 他马上飞快的转头过去看,眼神从跟我的打哈哈转为尊敬。 就凭这个眼神,我马上认定他认识孔空。 我笑着说道:“龙门酒楼是跟我们亿万有合作的,孔董事长是我的偶像啊,做了那么家酒楼,饭店,宾馆,娱乐城。” 他马上震惊道:“啊?湖平市还有这样人物?”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孔空就是鑫皇的老板。 我假装笑道:“上次在这里见过一次孔董事长,跟他聊了几句话,受益匪浅。刚才我还以为是他呢,看错人了。” “哈哈哈殷总真是有面子。连孔董事长都认识。” 我以为他要承认了,没想到他说道:“是个人才吧?下次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给我引见引见。” 我笑着说:“好好好。” 孔空真是讳莫如深,绝对不允许下属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出去。 两人一起进了包厢,坐下来后,总经理对我们说道:“我们的老板已经同意了,同意把价格抬高一点。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亿万现在确实非常赚钱,我们首先要承认这一点。” 魔女附在我耳边说道:“这个价格,是在原来的价格上,加上了我们未来三年的预计纯利润。” “十年还差不多。谁不知道我们亿万赚钱,如果不是出事,谁愿意出售。”我说道。 魔女说:“之前卖地的钱用来还债,这笔钱留着我们将来瞅准了什么项目,就是投资资金。” 我点着头说:“都听你的。” “哈哈哈哈,林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签正式协议?”鑫皇总经理问道。 魔女说:“下周把这事了结,你看怎么样?” “好!够爽快,但是。林总你们一定要保持好公司员工像现在的正常工作,不能给我们留一个烂摊子。”他说道。 魔女说:“这点你就放心吧。” “那我们先告辞了,电话联系。” “好的,再见。” 魔女舒了一口气说:“想不到,比原先的价格高了那么多。” 我说:“很高兴啊?” “高兴与难过并存。我们要做下去,人家千阻万挡,让我们举步维艰。这样也好。”魔女说道。 李靖对我们说:“芒果公司负责人要跟我们见一见。” “让他们进来吧。”魔女说道。 芒果公司的总经理已经等了多时,进来后很嚣张的问道:“哟,卖个小公司都那么摆谱,了不起啊?让我们在外面等!” 我正要发作,魔女瞟了他一眼先说道:“既然你们那么高贵,何必来收购我们这家不入眼的小公司,可以滚啊!” 我打量着这几个人,都不认识啊,芒果公司,到底什么鬼公司? 来人说道:“鑫皇,对吧?鑫皇确实很大条啊!不过,林总,今天我们就有话直说了吧,你的亿万可以不卖给我们,但是。嘿嘿嘿嘿,有些事情我们不可不提醒你。如果你不把亿万给我们,那你就等着受苦吧。” 我猛一拍桌子问他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婆婆妈妈拐弯抹角,我们也不怕你们!” “是吗?当真不怕吗?”那个家伙嚣张十足地问我们。 魔女看着他,说道:“既然想让我们服,至少你也要透点底吧。” 芒果公司的总经理笑了笑说道:“林总,你们亿万做了不少坏事吧?据我们所知,你们不仅逃税,还涉嫌金融犯罪。” “我们亿万还涉嫌金融犯罪?”魔女也奇怪了。 我和魔女面面相觑,然后我靠近魔女耳边轻轻说道:“是不是王华山还在时,背着你做了很多坏事。就像逃税这事一样啊。” 魔女想了想说道:“有可能。” “王华山这王八蛋,死了都不让咱安生!”我低骂道。 魔女说:“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魔女抬起头看着趾高气扬的芒果公司总经理说:“请问,我们涉嫌金融犯罪,你是听江湖传说还是自己杜撰的商业故事?” “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找到了很多,不是很多,是太多可以置你于死地的犯罪证据。” “您贵姓?”魔女高昂着头漫不经心看着他。 “钟。” 魔女说:“钟经理,你不觉得你废话很多,很浪费时间么?说我们亿万涉嫌金融犯罪,既然找到了所谓的证据,那就去告我们吧,我们拭目以待。” 钟经理盯着魔女,把一沓资料扔到桌上说道:“擅自修改公司原始合同及章程,企图侵占亿万的全部财产。” 魔女拿过资料,问道:“王华山要告我?” “是!你也知道,他现在不自由。已经委托我们,让我们帮着他,告你。”钟经理不怀好意的说道。 魔女翻了翻,看着这些资料,问道:“告我擅自修改公司原始合同及章程,企图侵占亿万的全部财产?” “如果你不同意把亿万转给我们,我们也只能这么办了。”钟经理说道。 我立马想到,芒果的后台就是萧业集团! 我附到魔女耳旁说:“萧业集团搞的鬼。” 魔女轻声说道:“我想到了。” 钟经理说:“你现在看的那些申述材料是我们芒果和王华山一起做的,真的那份在我手上。你手上拿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材料说明,就是个大纲而已。如果你同意把亿万给我们,我们马上把申述材料交给你。” “你吓唬我啊?好啊,去告啊!”魔女怒道,“我和王华山,是公司内部因征地和公司管理引起意见分歧和经济纠纷。擅自修改公司原始合同章程,没有那么夸张吧?请罗列证据。” 钟经理呵呵笑了起来:“林总希望你看清楚一点,我们说的你擅自修改公司原始合同及章程,企图侵占亿万的全部财产。这个只能算是冰山一角。我们搜集的资料,何止这些,你们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抢劫罪、敲诈勒索罪等10项罪名。” “去吧。”魔女交叉双手放在胸前,冷冷看着他。 钟经理不愠不恼,说道:“我有些朋友,是省级别的大人物。我跟他们探讨了你们亿万的一些问题,在探讨过程中,省某些委员对你们亿万许多问题产生疑问,如某年,经湖平市有关部门批准,亿万兼并国有企业湖平市湖平电器三厂一事。” 魔女说道:“我们没有兼并他们,再说,那时候完全是经过有关部门批准,是合法的!” 我轻轻问魔女:“怎么还有这档子事情?” “王华山那时候提出兼并电器三厂,用来生产我们公司的产品。最后没有兼并成功。” 钟经理笑嘻嘻说道:“有关部门领导批准?是你们贿赂了有关部门领导吧?” “这。”魔女哑了。 我急忙问魔女:“怎么了?” “王华山是不是贿赂了那些人?”魔女想了一下,说道。 我说道:“王华山贿赂了,就是代表着亿万,亿万是你和王华山共同拥有,这份罪又要你们两个承担?” “我那时候同意兼并三厂!可是。我没想到王华山贿赂啊。”魔女紧张道。 我苦笑了一下,又闯祸了。 钟经理说道:“亿万公司非法兼并湖平市电器三厂,由于种种原因,犯罪未能得逞。类似于不法美商麦克伦诈骗湖平市造船厂上亿元国有资产案应引起国有企业高度警惕!你们亿万涉嫌非法兼并国有企业。如果你们不同意让我们收购亿万,我会拜托我的朋友在省第九十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上,向省人大常委会提出‘关于警惕不法分子以非法兼并的手段诈骗湖平市国有、集体企业资产’的议案。还有‘关于林夕与王华山合作后,采用捏造事实、变更印签等非法手段,逐步侵占亿万公司的全部资产和技术’的议案,相信湖平市公安局很快就会对此议案做出答复,马上对你们亿万和你进行立案侦查!” 魔女脸色慢慢的变了,麻烦又来了。 我拉着魔女出去了外面,问道:“怎么搞的那么多事?” 魔女叹着气说道:“王华山又惹祸了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他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因为公司以前我们两人是股东,他是董事长,我是总裁。亿万出了任何问题,都要盘到我们两个人身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是说这个事情并非捕风捉影,而是事实存在着。而你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一查起来,你还是要卷进去是吗?” 魔女牵着我的手,我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可能还要配合警方,调查。” 一想到她又要进去那里小住,我心里嗖嗖直冒凉气:“他妈的,怎么搞出那么多事情?” 魔女说道:“萧桥这次连王华山一起害,可能王华山都没有料到,萧桥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我的推测就是王华山跟萧桥抖出了一些事情,原本是想要商量如何对付我们。谁料到萧桥暗中派人顺着王华山抖出的这些事进行调查,顺藤摸瓜,这不是很难啊?萧桥跟王华山在一起,完全可以买通他身边的人啊。王华山也不会想到萧桥会对付自己,特别是王华山进去了之后,萧桥也顾不得什么道义了,一心就想收购了亿万!” 我叹着气说:“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魔女又说道:“我怀疑连我哥哥,萧桥可能都会设计。” “会吗?”我问道。 “我只是有点怀疑。”魔女说道。 想想,也有几分道理啊。萧桥那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眼睛透着莫名的奸诈。表面安静柔和,实则肚中全是阴谋诡计。 我说道:“魔女,先说眼前的吧。现在他们喊着要收购,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怎么办呢?价钱,鑫皇开得比较高,芒果开得低。但如果得罪他们,他们把这些材料交上去,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如果没有亿万,怎么样折腾都行,毕竟我很清白,迟早会有一天弄清楚这事。” 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怎么样折腾都行?迟早?迟早是多迟?多早?查个三四个月,查得你面黄肌瘦!” “可你有没有想过,难道我们卖给了他们他们就不告我们了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魔女说:“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司转给鑫皇,拿了钱之后,再慢慢和他们打官司。大家慢慢耗啊,只要我不处理亿万这么多工作,我就有精力来对付这些事情。” 我想着,是不是又要进去里面住? 魔女看得出我的困惑,说道:“放心了啦,不会有事的!” 我抱了抱她说:“我一直都在为我们祈祷。”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我们拒绝了他们,他们马上大肆广而告之我们逃税将要倒闭的消息,公司将会风雨飘摇,不堪设想。”魔女提醒我道。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都听你的。” 愿上帝保佑我的魔女不要老是被拉进那个恶心的地方,跟我相隔让我纠结。 魔女说道:“如果远离了硝烟,我们能每天厮守在一块,不用去想明天或者下一刻会遇到大风浪。想象一下,阳光透过窗子,暖洋洋的照着人身上,看着报纸,吃着蘸着蜂蜜的吐司,不时的配着牛奶,感觉真是美妙啊。” 慢慢的,魔女也被我‘感化’了,厌倦了暴风雨,憧憬着两个人的美丽世界。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只是在等机会。曾经她的最大理想是风光的走进家族,掌管家族的集团。现在慢慢的,她最大的愿望是与我长相厮守。 分开的感觉真的难以忍受,尤其是想到她会受苦受罪,更是让我心酸。 “我们,我妈妈,你们家人,在柠檬湖边,创造一片如画的美景,共享天伦,那一定很美。”魔女在幻想着,笑着。 听了她这番话,似乎脑里穿梭者一种假象,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穿梭不定。一家人,其乐融融,与世无争,田园如画。每天都是宁静的安详,缓慢清雅的流淌在内心,似乎有一种涌动的清泉在心间绽放,一场锦瑟的梦。 气得脸羞红 “魔女,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只是一个小时。”想想这些天,才分别了几天。每天醒来后的伤痛,醉着酒,一个人飘荡在这个城市,梦游着,恐惧着那无边无际的落寞。 魔女说道:“以后都不会的,去买一副手铐,谁也打不开,我们走到哪都要连在一起好不好。” 我笑了:“那我们在公共场所上卫生间,进女厕还是男厕?” “当然是。憋住,回家才能上!”魔女嘻嘻笑了起来,她的笑是种诉说,如烟花般精彩,我脑海中永远抹不去的回忆。 回到包厢里面,钟经理喝了一口茶,轻蔑地问我们:“怎么样林总?什么打算?” 我心里怒骂着他,狗腿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迟早整死你! 魔女装着很怕的说道:“请问。那些材料,你们放在哪里?” 眼看这事有戏,钟经理掩饰不住的得意:“材料?林总,你们至少表态一下,到底是愿不愿意?” 魔女说:“材料呢?” 钟经理更开心了,觉得我们真的怕了。他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材料在我手上,一旦我们要整你。你最少也要跟检察机关兜上半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的目的,是亿万,不是跟你玩游戏。再说我们整死你,对我们也没啥好处!” 这话就是萧桥的心里话了,萧桥的目的是让林夕没有力量跟他抗衡,还有收购亿万。第一个目的他达到了,我们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第二个目的也将‘达到了’。我倒是觉得如果我们给他收购了,他不会没事找事缠着我们。 魔女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下个星期,准备妥当,签收购合同。” “爽快!真懂事。哈哈哈哈。”他大笑道,“星期一吧,怎么样?” “这。太快了吧?”我说道。 “老总跟老总讲话!你算个什么毛身份来插嘴?你连坐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滚!”钟经理对我喊道。 我攥紧拳头,魔女轻轻摸了摸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怒瞪着他,他指着他的脸对我说道:“就是你们林总,给我做秘书我都看不上眼,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话!” 玛拉格彼得,老子迟早要打他一顿! 魔女说道:“周一确实太快了一些。” 钟经理大声说道:“好啊!周一如果不把这事做好,等着给你们公司收拾烂摊子吧!” 赤裸裸的恐吓啊,嚣张至极。 “好,周一就周一。”魔女说道。 “周一早上八点钟,依旧是这里!如果玩花样,等着你们公司乱开吧!到时如果不来,我马上把你们公司逃税的事情在各大媒体上夸大刊登,让你们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我看有谁愿意收购你们!接着马上把这些材料上交至。” 我操起凳子对他说道:“信不信一凳子砸爆你的头?” 钟经理和他们的随从们,都站了起来:“你很威风啊?公司都要倒闭了还这么威风啊!周一见!我们走。” 他们离开了。 魔女对我轻轻地说:“说不怕,都是假的。” 我叹道:“合作合作,合作出那么多问题来。王华山全身是病,白血病心脏病什么病都有。自己死了还惹得身边人一身腥。” 魔女说:“我绝对不会想得到,他本身有那么多的问题。” 我说:“唉,世事难料。” “竟然全都是违反法律,胆子太大了。” 我说道:“不是一般的大,恐怕湖平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李靖点上一支烟对我们说道:“如果没有那些腐败的家伙,王华山又如何能这样乱来?正是一些腐败的领导,想要好处,收到了好处后。开始引导王华山这类人公然挑战法律,如果湖平市不大整顿,这些事情到死都不会有人挖出来的。” 我说:“确实如此。” 魔女说:“我们回去公司再谈。” 和魔女上了车,魔女看着我说道:“我还是有点怕,如果闹起来。” 我坚定地看着她说:“别怕。” 魔女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场风暴,是萧桥掀起来的呢?如果是这样,我们能卖掉公司,收了钱。可他告我,上面的人都是他的,就是暴龙叔叔也解决不了啊?” 原来她担心这个啊,这风暴不是萧桥掀起来,是孔空掀起来。所以没必要担心。 魔女又说道:“你想想看,这些都像是个大阴谋。” 我开解她道:“放心了,怎么能是萧桥的芒果公司呢?你不见鑫皇到处收购啊。” 魔女说:“如果说,鑫皇是大公司,人家有眼光,看到形势混乱,人家就顺势发横财呢?如果我们有钱,我也会像鑫皇一样到处去低价收购这些公司。而芒果,一是要打垮我们,二是要收购我们这个很赚钱的公司。” “先卖了公司再说吧。” 魔女让子寒联系了鑫皇的总经理,让他们马上过来谈判。 魔女对我说道:“收到了钱才心安。” 我说道:“你对这个价格挺满意的吧?” 魔女笑了笑说:“当然啊,比我们公司的总资产多了那么多。虽说如果我们发展三年,未必就这些收入。可想想,我们不用担风险了啊。如果有一家公司异军突起跟我们抢生意?如果经济危机大爆发?如果。很多如果。” “钱我倒不是看得很重,只要能和你安心在一起,那比什么都强。”我说道。 魔女勾住我的脖子,说:“卖了公司,我们先去喀纳斯,看仙境。” “那还要去九寨沟,去草原,我们开着车绕一圈。绕累了,我们去哪里?” 魔女笑着说:“我们呢,先去看看我妈妈,然后开着车游玩。玩腻了,我们接我妈妈到你们家。虽然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干脆我们去欧洲,寻医问药,治好妈妈!” 魔女点点头:“你真好。” “这样也叫好啊?” “你会这样对我一辈子么?” 我反问她道:“我们能不能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么?” “当然能。” 鑫皇的总经理带着人来了,连夜就开始谈收购细节。 他乐呵呵地问道:“林总,干什么那么急啊?” 魔女说道:“夜长梦多,万一风声走漏,那岂不是要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你们?” 鑫皇总经理说:“跟我们之前约定的时间也就不到一个星期,难道真能那么容易走漏啊?” 魔女说:“生意场的事,难说啊。开始吧。” “好的。林总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真是巾帛不让须眉!”鑫皇总经理拍着手说道。 魔女笑了笑说:“过奖。钱什么时候到账?” 鑫皇总经理说道:“如果现在签了合同,我给董事长一个电话。钱马上到。你们好说,我们也好说!” 魔女问:“你们对我们可是信任得很啊?” 鑫皇总经理说:“哈哈哈哈,你们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失望啊!你们提的那个要求,我们要考虑考虑。” “我这个老总,还有我爱人,副总,走人,其余人员你们打算如何安排?”魔女看着他问道。 鑫皇总经理呵呵笑道:“你是担心他们跟了你多年,怕我们一接过亿万就赶了他们,他们无处可去是吧?” 魔女说道:“不是他们跟了我多年,而是他们为亿万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你们接过公司,公司就是你们的,我们也无权干涉。只是我想提醒你们,最好先考核考核他们一段时间,如果真的觉得不合适再换。你们看怎么样?” “林总,我们收购了那么多家公司,基本都是直接撤掉高层。你这个建议还不错,我们可以考虑,但不能马上答应你。” 魔女交叉着手说:“那这些员工,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莫非就要给了他们那么一点遣散费回家?” “这个。,好,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们董事长。” 他出去打了电话,一会儿后回来对我们说道:“董事长说,听从你的建议,中下层员工我们可以不动。高层领导,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试用期来考核他们。” “那就行。”魔女说道。 签了,卖了,我们跟莎织一样了。我和魔女除了一笔钱,就什么也不能带走了。 两年前我们互不相识,两年后我们不愿离开。亿万见证了我向荣耀前进的脚步,见证了我和魔女爱情的开花结果。还有公司的员工们,不论是白洁子寒李靖安信安澜,或是色魔莫怀仁,骚货廖副,假装正经的郑经理。我们曾经一起奋斗过,欢笑过。 结束后,我们去喝了酒。喝到最后,只剩下四个人,李靖子寒我和魔女。 魔女喝醉了,躺在我的大腿上,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知道她难受。 子寒对我说道:“我也想走了。” 我看着她,漠然问她:“如果你走了,能去哪里?老老实实做下去,听话。” “我很难受。”子寒说。 我说:“我们比你还难受。” “那你们去哪?”子寒看着我问道。 我明白了她的心,她害怕我和魔女走了,回家去过神仙般的生活。而她,就不能经常见到我们了。 “小洛,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们几个朋友了。”子寒喝着酒说道。 李靖也说:“你们一走,我以后做事都没有了力气。” 我说:“你们两个,死啦死啦的,给老子好好的干活!说实话我们真的好累了,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避开萧桥的锋芒。以后我们成立新的公司,我们几个还不好好搞到一块去?” “真的吗?”李靖和子寒异口同声两眼放光。 “假的!”我撇撇嘴说道。 “真的还是假的?”李靖急切的问。 我指着魔女对他们说:“你说她愿意这辈子就这样安静的过日子?” “靠!那就好了,早说嘛,害得我们沮丧死了。成立了新公司,我们要好好大干一场才行。亿万都是被王华山闹得一身病,公司里不少毒瘤,癌细胞都除不了,真郁闷。新公司,我要入股!”李靖兴奋地说道。 我问子寒:“你呢?要不要入土?” “死小洛!”子寒瞪了我一眼。 “嘿嘿嘿嘿,等好消息吧。”我安慰他们道。 魔女会有打算的,至于做什么,俺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就这么愿意安居乐业的。 “打算成立什么公司?做什么行业?”李靖问我道。 我摇摇头说:“刚卖了公司,谁会那么急去考虑这种东西?我们的林总英明神武雄韬伟略,她一定有她的一套清晰思路,咱跟着她走为她好好打工就是。” 李靖说:“要等多久?” 我说:“一两个月,也可能是一两年。” 萧桥如果一直盯着我们,我们如何做?再说,天知道他知道了我们把亿万转给了鑫皇而不是芒果,会不会真的要告魔女。 我对他们说道:“好好上班,天天向上。未来我和林总要重新开始,就要靠你们了。” 李靖哈哈笑着:“我很高兴啊,我以为真的是剧终了,原来是中场休息时间啊。” “嘿嘿嘿,等着瞧吧。”。 之后两天,都在忙着‘后事’了。 魔女收拾完了办公室的东西,对我说道:“亿万的新总裁来了,你陪着他去开个会吧。诏告天下。我不想去了。” “好吧。”我点点头。 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我宣布的时候,也没有人惊讶。 只是,那些个老不死首先想到的是自身的利益,所以哀戚戚的看着我,生怕咱走了之后,他们就受尽屈辱了。 “殷总,就这么走了啊?我好舍不得你啊。”郑经理颤巍巍说道。 我说:“虚伪的家伙,我在的时候没见你对我好过。说什么舍不得我?” “那以后。我们的福利,奖金,假期,工资,有什么变化吗?”他又说道。 我说:“舍不得我,就是生怕你自身的利益会被损害是吧?这些东西,信任总裁会跟你们说的。没空跟你们扯了,看着你们这群王八蛋我有点想哭,走了,拜拜。没事别给我电话,有事也不要给我打电话。美女除外。拜拜。” 用最直接最平常的告别方式,在转身时却是一下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一个人追了出来。 拉住我的胳膊,我转头过来,一张明亮动人,端庄慈祥的脸庞熠熠生辉:“为什么那么突然?” “白洁,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我们也不想啊。可你也应该知道,亿万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是无奈而为之。”我说道。以后跟白洁相见,也难了,可能慢慢的,大家也会淡忘了,融入到各自的生活中。 多年后回想起来,那不过是青春路上的一段风景尔耳。 “那你以后还在这个城市么?”柔软轻润的声音。听着让人就会沉浸在这样一个女子爱与友情无法圆满的柔软哀伤中。 我笑笑说道:“咱们玩玩婚外情好不好?” “没个正经!你以后怎么办?”白洁看着我说道。 “怎么办呢?你以后看到有两个长得挺高的小伙子挺俊的,拿着破碗沿街乞讨,就多给几块钱哦。” “说啊!”白洁气急败坏跺着脚说道。 我嘻嘻笑道:“你跺脚的时候,前面晃啊晃。再跺一次给我瞧瞧。” “你说不说?”白洁有点生气了。 我说:“可能以后我们会有其他打算的。” “成立新公司么?”白洁马上问。 我说:“大概,也许,或者,可能,应该。” “你别太难过了。知道吗?”白洁说道。 我说:“我不难过,只是有点伤感。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没想自杀。除非你给我睡一晚。我就放心去死。” 她气得羞得脸都红了,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很潇洒的转身:“拜拜,电话联络。没事干在网上给我发发照片,视频裸聊都行。” “嗯。”她挥挥手。 浪漫闲情 我知道她还想安慰我什么话,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安慰我的魔女。 魔女一脸失神,尽管已经调节了两天的心情,但要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依旧沉重。 我说道:“魔女,看!” 魔女没心情看,说道:“会议开了没?员工们都什么反应?” 我说道:“他们关心自身利益,当然也关心我们两个。只不过他们也很无奈呀。” “你手上是什么?”魔女问我道。 我笑着说道:“中国最美的一百个地方!这本书详细写完了自助游的完全攻略!从桂林阳朔到喀纳斯,甚至是杭州西湖,四川九寨沟云南的风花雪月,应有尽有。” 我把这本书放到她面前呵呵说道:“怎么样,咱什么时候出发呢?” 魔女说:“王华山也挣扎不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回我们的家了。” 我说:“好啊,反正现在亿万也不是我们的了。住在宿舍,还要去重新给人家批准。” “那我们下午就去买些新家具,把我们的家弄得干干净净,你说好不好?”魔女仰起头来问我道。 我笑着说:“好呀。” 离开的时候,我们没有回头。我侧头瞥了魔女一眼,光芒耀眼的脸庞,略带沧桑。那一缕垂下来的长发,道不尽的忧伤。 我搂着她的腰,下了楼。 安信噔噔噔冲到我们面前:“老大,这怎么回事!” 我笑着对他说道:“今晚我们去唱歌好不好?”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阿信又问道。 我说:“公司出了点状况,我们暂时离开公司几天。等过了一段日子,我们再回来。” “他们都说你们卖了公司了!还能回来么?”阿信急得都要哭了。 我笑着说:“公司卖了多好,收了钱,然后咱回来给别人打工。每个月领钱,安心之极,又不用担风险,对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林总还会是亿万的领导?”阿信问道。 我说:“当然了啦!我们不会那么轻易的走的。” 我安慰着这家伙,我真担心我们一走,这几个家伙就会被别人整理。不过。李靖和子寒那么丰富的勾心斗角经验,足以对付公司里心怀鬼胎的这帮三脚猫的。 我对阿信说道:“别傻了!好好守住仓库!今晚我约了一大帮人,到天堂之门去开开心心喝酒去!阿信,你别看我们现在神色落寞的。其实我们都是装的,我们为什么要卖公司呢?因为价钱高啊!我们就是做十年八年也赚不回那么多的钱啊!你该为我们高兴才是!好了,今晚天堂之门,咱哥两个好好聊!” 天真的阿信喜笑颜开:“真的啊?那就好了!哈哈哈哈。” 午后,我们开着车去了家居市场,买了几套新家具。她依旧喜欢只选贵的。 接着我们回到了小区,和风暖阳,秋高气爽。 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风景,抬起头是明媚的晴空,微风载着零散的阳光飘渺,空气中透着淡淡的青草香。漫长的绿荫小路使人觉得格外惬意。风过树枝款摆,零星几朵槐花飘落在地上,抚去了心里不少涟漪。 接着,把这个温暖的家弄得干干净净。 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坐在铺好的毯子上,摆弄着各种刚刚买来的食物,笑着回头过来对我说道:“我做西式简餐给你吃。” 我对她一笑,说:“好啊。” 她把面包切开,芝士和火腿蔬菜一层层夹好。 我把西装领带往沙发上一扔,盯着她完成一个三明治的每一道工序。 我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两只手掌顺势摸到胸前:“其实,这种生活,正是我想要的。风平浪静的午后,心情舒缓下来,对未来的迷茫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偶尔可以,如果天天这样,你迟早会腻歪我的。”魔女说道。 我笑了,说道:“我怎么会腻歪呢?” “谁懂你。嘴巴这么说,到时候心上巴不得让我远离你一点。” 我问道:“你是不是先腻歪我了才这么说呀?” 说完我笑了起来。 在家的感觉就是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迷失两个人的幸福世界,让时光定格在某一刻,酝酿着浅浅的忧郁,淡淡的忧伤,安静的一尘不染。 一会儿后,魔女说道:“当夜来临,一个人的呼吸和一个人的手臂,就是我全部的寄托,在睡梦里仍然有那么一只手在保护着我,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在告诉我,他就在我的身边。这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有时候醒来,突然发现那只手不见了,呼吸也不见了,我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拼命的寻找给我希望和安慰的手臂和呼吸声。有时候被噩梦惊醒,只要那只手还在我的枕下,只要呼吸声还在我的耳边轻轻的环绕,我就会什么都忘记,只记得抱紧那只手臂和更去贴近那个呼吸声。” “女魔头,你这辈子休想逃出老衲的手臂弯了。”我笑着说道。 她突然心酸地说道:“老没正经的!你能这样抱着我睡几年?因为我怕,怕哪一天当你厌倦了我,我怎么还能在夜晚安心的入睡?那么对于我来说,每一个夜晚都是一场世界末日的挑战。” 我想了想,说:“抱你到八十岁没问题。” 魔女感动了,双眼含泪看着我。 我问道:“怎么了?想哭呀?那就哭吧,哥哥没糖哄你哦。” 魔女说:“是真的感动了。幸福漫溢的要哭出来。一个我爱的人,一个爱我的人的手臂和呼吸声。还有生活的枝枝节节。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幸福的无以伦比。” 她睡过去了,像婴儿般,幸福洋溢在脸上。或许,放弃亿万,真是我们一个最为正确选择。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 我轻轻把我的手抽了出来,她的嘴轻轻嘟起,我吻了她的唇。 起身去掏出她的手机,到阳台外面接了电话:“你好。” “是殷然吧?”唐龙叔叔。 我说:“对。” “公司卖了?”叔叔问。 我说道:“叔叔消息真灵通呀。” 叔叔对我说道:“卖了好,卖了就没有了琐碎的麻烦。” “卖掉公司,才是你们最正确的选择!” 我说道:“叔叔,萧桥搞了一个芒果公司,正处心积虑对付我们。他们搜集了王华山很多的犯罪材料,而且有很多是王华山在亿万时犯的罪。” “怎么又是这种事情。王华山被萧桥陷害了?”叔叔问我道。 我说:“对。萧桥要收购亿万,说如果不给他们他们就闹得我们不得安生。可我们没有卖给他们,卖给了别人。他们扬言说要让省里的领导收拾我们。” 叔叔说:“你们别太紧张,我留意留意省里有什么动静。” “叔叔。要不我们去找您谈一谈?”我问道。 “我已经离开湖平了。” “已经离开了?叔叔我们都有点担心这个事,王华山造的孽,有很多都跟林夕有丝丝缕缕的瓜葛。一旦某一事缠上,真让人麻烦死了。” “林夕以前也太急功了,找了这么一个人做合作伙伴。弊大于利啊。我会留意的,看看萧桥能闹出什么来?萧桥也不简单啊,想吞掉很多公司。” “叔叔,想吞掉很多公司的是一家叫做鑫皇的公司。我有可靠消息,湖平市的大风浪就是他掀起来了。” “鑫皇?老板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是个隐形富豪,叫做孔空。”我说道,“不知叔叔有没有听说过。” 叔叔奇怪地问我:“隐形富豪?孔空?” 我紧忙问:“叔叔你是不是认识他!” 叔叔反问我:“什么叫做隐形富豪?” 我解释道:“就是从不露面的一个大家,不动声色在后台指挥。在湖平市拥有天堂之门,龙门酒楼等等高档场所。因为他本人极少露面,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这一次大风浪,我就怀疑是他弄起来的。而且,风浪一起,他就注册成立鑫皇公司,狂收购这些出事的公司。然后可以事事摆平,例如永芳休闲庄,就是他们收购的。而我们亿万,也同样是他们鑫皇收购。” 叔叔奇怪道:“挺有能耐啊,不过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么听你一说,感觉像是他一个人在策划湖平的这场风暴啊?” “对的。王华山找人混进正规执法人员当中跟我们闹,他就利用了这点,捅到了上边。结果,上头马上下来查,这些单位的主要领导被和谐后,供出了越来越多腐败的领导者。上头深入侦查,结果没用几天时间,所有的市里面重要领导都被换了,都停职检查了。” 叔叔马上说道:“等等。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个人最大的想法并不是图谋你们这些公司。” “哦?叔叔你有什么看法呢?”我问道。 叔叔说:“我说一个大概的逻辑,只是可能,也就是个推测。不过我这么一个逻辑,似乎很通啊!首先,我们推测王华山跟孔空是宿敌,对吧?”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怀疑这点,要不然人家孔空去瞅着王华山做什么事情干嘛呢?” “孔空盯到了王华山让社会闲杂人员混进正规执法队员的队伍中,违法乱纪。孔空应该早就对湖平市的官老大们深恶痛绝。” 我急忙说道:“叔叔这点你说得对极了,我亲眼见过孔空跟刑达副市长吵过架。” “其实,湖平市官僚主义成风,这点大家有目共睹。知道我为什么都不会去沾边这种事情么?” 我问:“对啊?你就打黑除暴,要知道黑恶势力保护伞大多是这帮人提供。” 叔叔说:“我要挑战这些人,就要得罪人,咱们国家对于举报人的保护是非常的薄弱。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湖平市的gdp稳定增长,如果闹出了大事,下一拨人上去,比之前那拨人更黑更无法无天。gdp还能增长吗?还是维持现状,睁只眼闭只眼,让gdp稳步增长就好了。” 隐形富豪 “其实作为平民来说,我个人认为,他们贪不贪我都无所谓。他们要他们生活得好,起码也要让人民过得去才行啊。”我说道。 “扯远了,再说回这件事情。孔空原本就只是想整掉这班子领导,凭借自己的力量捅到上面去,惊动高层领导。之后马上派人下来彻查,闹出了事。孔空也不会想到出事的公司那么多,而且是千般复杂,有受贿的,有逃税的,有金融犯罪的等等。很多公司面临着被倒闭,孔空就想着要收购这些落魄的公司。包括萧桥,之前一定没有料到王华山会出事,芒果没有收购任何公司的意向吧?”叔叔说道。 我说:“确实没有,就只想着收购我们公司。” “这就对了,萧桥只想收购你们公司,因为他了解亿万,并且能击倒林夕,又能凭他的能力,做多一份支柱产业!”唐龙叔叔层层剥丝抽茧的分析。 虽说只是一个大概的猜测而已,但是这么一想,的确很有说服力,而且很合逻辑。 我说:“叔叔,你分析一下,孔空有多大能量?” 叔叔想了想说道:“他一定会有一些比我权更高的朋友。” 我高兴地问:“叔叔,你真这么觉得?” 唐龙叔叔顿了一下后问道:“好像你认识他啊,而且有点关系?” 我说:“叔叔,我的确跟他有一面之交。他给过我一张金卡名片,价值过百万,说如果有事可以找他。” 叔叔笑道:“哟!不错啊!那你还担心林夕出事呢?如果林夕出事,直接可以找他,能给你价值百万的金卡,说明他不是在敷衍你。放心找他!我也会盯着这事情,所以,你没必要杞人忧天。让他们去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叔叔,有你这话,我心安了不少!”我笑着说道。 “殷然,要学会利用资源优势啊。最好每个月跟孔空见一面,不行的话,打打电话都可以。最要命的就是你不联系他,他以为你不当他一回事。这可不行!”叔叔教我道。 我急忙点头:“谢谢叔叔点拨!” “别太担心了,我们静观其变。至于我这边,我继续盯着萧桥,最近萧桥很活跃,跟林夕的两个哥哥关系很铁。我怀疑这人,也要利用林夕的两个哥哥。野心很大。” 我问道:“林夕的两个哥哥,不会就这么笨吧?” 唐龙叔叔说:“林夕的两个哥哥不是笨,最近他们做了一个项目,兴建了一座繁华的集办公、经营于一体的综合性商住大楼。不过资金不够,就打算让萧桥入股。我看看他们是真的要合作发财,还是互相残杀。我知道林夕坐不住,等风头一过,她就想出来继续开辟生意场。” “对啊,我们都是这样想。如果不是萧桥打压,我们也不会放弃亿万。我就想趁这段时间,和林夕出去走走,旅游散心,度蜜月。还有想带林夕妈妈寻医问药,试一试看能不能治好她妈妈。” 叔叔说道:“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摆平了林夕的两个哥哥和萧桥,你们又可以大鹏展翅了。你们现在一出来,萧桥和他的两个哥哥势必要打压你们!切记,不能心急。” “知道了,谢谢你。” 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说道:“谁打电话来?” 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来笑嘻嘻道:“是唐龙叔叔的电话,刚才你睡着了,我就帮你接了。” 魔女拿过手机:“喂,叔叔。” “夕儿,公司卖了是吧?” “对的。 叔叔说:“这段时间就先不要考虑成立新公司之类的事了,去走走,带你妈妈去治病。” “叔叔我正有这样的打算。” “嗯,那就好。我现在已经离开了湖平市,你们有时候有些困难,我想要帮助你们也鞭长莫及。尽量少惹事,记住。” “好。” 和魔女回到屋内,我问道:“怎么醒了?” 她勾住我的脖子说道:“手一伸过去,摸不见人,就醒了。” “那咱继续睡觉好不好?” “你不是说今晚要跟他们喝喝酒,唱唱歌么?”魔女问道。 我抱着她,咬着她的耳垂说:“如果你累就不去了。” 她扬起头来,让我吻她的脖子:“哪还有累?以后每天都清闲了。” “那好,我们去唱歌,喝酒,开开心心好不好?”我笑着问她。 魔女很乖巧的点点头说道:“恩,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 晚上,我们去了天堂之门。 假装正经却最不正经的郑经理首先到了,伸手过来给我:“殷总!唉。你们这一走,我这老骨头估计要给人家拿来慢慢拆了。” 我笑着说道:“老郑,你和廖副,不拆人家骨头,人家已经阿弥陀佛了。谁敢拆你的骨头啊。” “唉,其实我们也都知道林总转掉公司的原因。只不过我们心里难免惶惶的,生怕人家一来,弄垮了亿万怎么办?弄掉了我们怎么办?和谐了公司老员工们怎么办?林总。不如,你提出回来公司做回总监算了。”郑经理斜着眼说道。 魔女看着他问道:“你说回去我就能回去啊?” “是啊!”郑经理突然高兴道,“昨天开会的时候我提出了这个想法,人家都同意了!还让我过来请你,你要领薪水也可以,入股也可以!” “哦,是么?”魔女惊讶道。 郑经理又说:“林总,关键在于,我们跟鑫皇总经理说了这几年在你带领下,亿万有怎么样的风云变幻!他们看过了业绩表,惊叹于你短短几年时间把亿万从湖平市中小等民企拉进高等民企行列!最后说要请你回去做总裁!鑫皇总经理说,虽然他们已经选好了亿万的新任总裁,不过他看了亿万这些年的业绩表后,打了个电话问了他们的董事长。之后,董事长决定问问你的意见,先派我过来跟你谈一谈。” 郑经理没说完,廖副和子寒,阿信李靖安澜等人一起进来了。 魔女对郑经理说道:“今天不说工作的事情,好么?等我哪天想开了,我给他们打电话。” 郑经理急忙说道:“林总,我知道你心有芥蒂,也不甘。可是。你好不容易把亿万带到今天的辉煌,可以换个方式,入主亿万。” “今天先不谈这事,好吧?”魔女一瞪。 他马上就闭了嘴。 之后,喝酒唱歌,魔女心血来潮,对我说道:“我唱歌给你听。” 我笑了笑说:“好啊。” 她上去,点了一首王菲的歌曲:我也不想这样。 魔女一身长裙,高跟鞋,潇洒飞扬。声音犹如澄净深邃的天空,穿透感极强。加上气息的通畅,不需要特别地调整气息即可发出动听的声音。 我能听到的是,她背后的故事,一种磅礴后的恬静,辉煌后的静默,记忆一切都尘埃落定后的宁静和自由。 “哇。林总唱歌那么好听啊。”李靖赞叹道,“你小子居然讨到那么全能的老婆,我羡慕到吐血。” 歌声完毕,掌声震为一片。 魔女迈着高傲的步伐,扬起头走回来坐在我身边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问道:“好听么?” 我狠狠亲了她一口:“我都迷醉了,你的眼神和气魄,还有声音,闪耀了整个世界。” “嗯。哪有那么夸张啊。”魔女撒娇道。 我说:“就有那么夸张,让我更爱你了。你坏死了。” 魔女感动至极,在我脸上亲回来一口说:“早知道你会那么感动的话,我以前给你唱首歌,我就不用追你追得那么辛苦。” 我笑着说:“哪敢爱上你,那时候看着你的一身名牌,还有那高贵的目光和鄙视人的神情。我找地方躲都来不及。” 魔女想了想说道:“哦!我记得了!有一次,我见你在场,那时候也是在酒吧。我见你也在,特意上去唱了一首歌,你知道么?那时候我原本就是要唱给你听的。可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竟然没等我唱完就逃了!哼,那一次我恨死你了!” “我喝醉了那次。真的。” “我不管,我不管!”她撒着娇摇着头。 “咳咳。”我咳嗽两声向后面瞥眼,“有人在你后面。” 魔女马上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往后一看:“你怎么也在这?” 不知何时,鑫皇总经理进来了包厢站在了魔女后面。 “林总,哈哈哈,我们不请自来,有点唐突。呵呵呵。我们来是有要事跟林总商量的。”鑫皇总经理坐下来,给我们倒酒。 魔女瞅着他,问道:“有什么指教?” 鑫皇总经理呵呵一笑说:“先干为敬,在下有点唐突啊。” 他喝了一杯酒后,说:“林总,我们想跟你谈谈一点亿万工作方面的事情。” “说吧。”魔女端起酒杯,长长的洁白手臂,很优雅。 鑫皇总经理跟魔女碰了碰杯说:“林总,我们希望你能出任亿万的ceo一职。带领全体亿万员工,向更加辉煌的未来进军!” 魔女也笑了:“那么看得起我?” “林总,董事长今天看了你的业绩表,确实不凡。董事长说了,哪怕要多大的代价,也要请你回来任总裁一职。”鑫皇总经理说道,“我们的底牌也都亮出来,说明我们真的是很有诚意。条件由你自己开口,怎么样?” “我要什么给什么啊?”魔女问。 鑫皇总经理聪明的回答道:“你说说亿万最高薪水的总裁会是谁?年薪多少奖金多少?我们可以付湖平市最高薪水的总裁双倍年薪给你,你考虑考虑。” 魔女笑而不答。 鑫皇总经理马上又说道:“我们知道你自己本身是个大老板,也不会屑于这点薪水。那么,我们董事长还开了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出来。” “哦?”魔女看着他。 我对鑫皇总经理说道:“你就直接说了吧。” “董事长说,当时,你和王华山合作,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对吧?现在呢,我们提供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不会另派人安进亿万,所有的运营依旧如故。条件是你能把亿万每年的营业额逐年递增百分之三十!怎么样?” 我们一群人都惊愕了,亿万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魔女可以分到百分之三十的资产,赚到的钱十块有三块就是咱的。 鑫皇总经理:“你没有任何风险,我们董事长容易说话,他看得起一个人才,就不顾一切的投资下去。这摆明了就是给你送钱啊!” 我们都面面相觑:“总经理,这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啊!我吃饱了撑着来给你们开愚人节的玩笑?”鑫皇总经理一脸认真严肃。 魔女也惊愕了:“你们董事长连我都没有见过,竟敢委托重任给我。还给我这么多钱?这也。让我太惊讶了。” “林总,光是看你的业绩单,就足以证明一切。”鑫皇总经理带着崇拜的口气说道。 魔女考虑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说:“能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吗?” “行,没问题。” 魔女又说:“如果是两三个月呢?” “这。有点难度啊,群龙不能无首。一个月内,好么?”鑫皇总经理说道。 魔女笑着说:“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开心了,我也有急事,改天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喝。”鑫皇总经理端起酒杯。 我们回敬了他,走之前他回头过来说道:“林总,恕我多言一句,夜长梦多。”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 “再见。” 鑫皇总经理一走,这群人马上围上来,李靖廖副郑经理:“太好了啊!竟然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发生。” 廖副对郑经理吼一声:“滚一边去!林总这是有她自己的能力,什么天上掉馅饼,怎么没掉你头上?” 郑经理马上改口说:对对对,林总出色的才能,让收购方董事长都心动了。林总,我看这事,还用考虑啊?直接答应就行了!” “哟?你们现在怀疑我智商有问题啊?”魔女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说道。 “废话,掉下来的馅饼,不捡,还不有问题啊?”郑经理口很快。 “你敢顶撞我呢?等我回去了,先开除了你这家伙。”魔女看着郑经理说道。 郑经理马上一脸无辜:“林总。我口快了,不好意思。可是你看看,这么好的事情,干嘛还拒绝啊?我们都很期待你归位啊!” “要不然,我们将来的情况岌岌可危啊。”廖副说道。 李靖也开始说服我了:“喂,我说,跟她说一说啊。这么好的东西,不接受?人家白送钱啊?” 我说:“起码也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啊,万一是陷阱不是馅饼,咋办?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来分析啊。” “他不是在骗人。”魔女对我说道。 我当然相信不是骗人,孔空没必要骗人,再说跟我们无冤无仇,骗我也从我们身上得不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有了魔女的亿万,自然不同凡响。 “林总,回来吧。”民意难违啊。 魔女笑了笑说:“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吧,真的太累了。” “多久?不要超过一个月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林总,你要好好考虑啊!”郑经理和廖副几乎声泪俱下。 我笑着说:“对,继续求,好好求呐。” “你还笑得出来,殷总,赶快啊!这么好的事情,天降那么多钱,还不答应啊?”郑经理急得都要哭。 我点燃一支烟,高深莫测吐着烟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哎呀,我管你太监不太监,总之,早点答应好啊!” “今晚不说这事!”魔女一喝,都静了下来。 他们几个是带着心急如焚的心情在ktv里挣扎了一晚,想开口说服魔女又不敢说。靠过来跟我说,我也不鸟他们。 之后,散会。 能力与人品 魔女跟我上了车,这几天一直都开着莎织的跑车,拉风啊,比陆地巡洋舰要引人侧目! 我在车头摆弄着那个半岛铁盒,魔女看着问道:“你真要把这车当成自己座驾了?不如咱去买一部吧?” 我说道:“车子放着,也会烂掉,咱不用白不用。不想买车了,我们一人一部还不够呀。你吃醋呢?” “啊!孔空!” 突然间看到白胡子从跟前走过去,后面跟了十几个保镖。 “魔女,这个就是鑫皇公司的董事长,孔空啊,给了我那个镶钻金名片的人啊!”我拉着魔女往前看。 魔女急忙回头过来:“在哪里?” 靠,他刚好走过去。 我发动车子,开过去,他们恰好消失在天堂之门大门前的柱子后面。 “那帮人跟着一个白胡子,拥着一个白胡子,看到吗?孔空啊!”我说道。 “看到那帮人,但是哪个是孔空?”魔女张望着问。 我说道:“看不见啊,都被那柱子挡住了。算了,也没啥好看。呵呵呵呵。” “鑫皇的董事长?你怎么知道的?”魔女问。 接着我说了个大概的给她听了,魔女笑着说:“哦,是这样啊。那么我们不用考虑去不去了?直接点头去做了总裁就是,你就是副总。咱们继续在亿万奋斗呀。” 我笑着问:“真愿意了啊?” “百分之三十股份啊!风险又不到我们担,就算我们自己开公司,那又如何?还是自己担风险!而且,我们也不算打工啊!当初跟王华山合作,也不就是百分之七十嘛。”魔女说道。 我呵呵笑着:“人家看中了你的才能呢!” “我倒是想当面感激这个董事长。”魔女说道。 我说:“既然他不愿意现身,一定有苦衷,咱没这个必要。” 魔女说:“不如,你约他出来,咱一起当面感谢他。” 我说:“行啊,反正我也想见见他。” “老公,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旅游啊?”魔女问我道。 我问她:“那你不要去亿万了?” “去,我们明天给他答复吧。就说我们接受,我做了总裁,你是副总。亿万我们还是主人。”魔女瞪着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对我说道。 “那什么时候能去旅游?” “把工作安排好,然后马上出门,怎么样?” 我说:“好啊。那么急,是不是真要跟我停车xx枫林晚啊?” “老色魔!”魔女伸手过来就要抓我要害。 我说:“老色娘!” “我就色我就色!” 次日,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我和魔女还在床上缠绵,门铃响了,我说道:“那么早,有人按门铃?” “是不是物业?” “我去看看。”千般不舍的离开了魔女的身体。 在门里面往外面瞅,的确是物业那帮家伙。 我开门问道:“有什么事么?” 旁边几个大盖帽过来,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晃了晃:“我们是。的,请林夕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我草,萧桥狗日的还真闹上去了。 “老公,怎么了?”魔女在房间里喊道。 我喊道:“麻烦来了,起来吧。” 接着,魔女穿好衣服出来,问道:“怎么了?” 看到这群大盖帽,她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道:“等我刷牙洗脸可以么?” 这帮人对魔女说道:“给你五分钟,我们在门口等。” 他们出去,我关上了门。 魔女洗漱完毕,对我凄然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怒道:“萧桥这厮,还真要搞死我们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说道:“我们还说去旅游,去散散心,怎么去啊这下?”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这样,我进去接受调查,你联系一下这个孔空和暴龙叔叔。然后你跟孔空说一说,我愿意接受这个协议,任职亿万总裁。” “又要让你受苦了。”想到魔女又要进去被受苦,我的心一阵酸痛。 魔女笑了笑说:“多久?不过就是几天,但是这事也有点揪心,因为我也不清楚王华山到底把这事办成了什么样子。”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她道。 她给了我一个最美的笑容,走了出去,转身对我说:“难说,因为有些合同我签过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搅到这些事情上来。老公,我相信你。” “魔女。” 她出去,走了。 我正要打电话给暴龙叔叔,一个电话先进来了。 我接道:“你好,哪位?” “嘿嘿嘿嘿,殷总,殷总和林总胆子很大啊,竟然把我们的话当耳边风!”是芒果公司的总经理,姓钟的。 我说道:“钟经理是吧?丫很拽啊。你他妈的哪根葱啊?” “nonono,殷总,嘴巴硬是没有用的。做点实际性的东西出来,做点成绩出来让人服气才行啊!你在那里叫嚣着,有什么用啊?就像我们,说把你们整惨就要把你们整惨,怎么样?现在心情很不好吧?”钟经理嚣张十足。 我笑着说道:“钟经理,你觉得你们就一定能让林夕在牢里过了?” “殷总。说错话,现在不该称呼殷总,你就一流氓,下三滥的小白脸。林夕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中的简单,你们不是有个。叫什么了?什么龙的当大官的吗?没有用我跟你说,我们想要她在牢里住多久,就要住多久!”钟经理阴阳怪调。 我说:“好啊,尽管折腾,帮我转告你这条狗的狗主人,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呐。” “你就继续嘴硬吧,那就看看谁先死!”他挂了电话。 我深呼吸,拨给了唐龙叔叔。 他说道:“我刚刚也听说了这事,我打过了电话,林夕涉案。这事情很严重,看来,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叔叔,真要找那个孔空才能解决?”我问。 叔叔说道:“我尽量去走走,你拜访拜访孔空。多头行动,唉,一个王华山,都能搅得你们生活一团乱。还想着要跟萧桥斗,真是不知死活!” 我黯然低下头来:“谢谢。” 烦了叔叔已经够多事情,他原来就警告过我们说,赶紧的撤出亿万。把亿万交给王华山,我们却不听,他都有一些恼火了。 再后面出了那么多事情,每一件事都让他心力交瘁,自然而然就厌烦了。 再加上,有很多事情也不是他所控制的范围之内。他毕竟不是皇上,说怎么样那些人就会听他。有些人的地位比他高,就算是同级别,叔叔也不可能有把握能赢了。 我打电话给了孔空,无奈的是,已经关机。 没办法,先找鑫皇总经理了。 约了鑫皇总经理出来,在某条街的某个咖啡店。他笑眯眯地伸手给我:“殷总。” 我站了起来,跟他握握手说:“别总啊总的,现在,咱是贫民一个。” 鑫皇总经理坐下来,我问道:“喝点什么呢?” 他说道:“蓝山吧,那玩意苦一点,提神一点。每天忙啊忙的,脑袋发疼发昏。” 我跟服务员要了一杯蓝山,接着递过去一支烟给他:“来,抽支烟。” 他接过烟,我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说道:“林总做了总裁,你是副总,所以说,你还是殷总。” 我呵呵笑着问道:“你又知道我们一定会答应你的?” 鑫皇总经理说:“我们董事长说,林总一定会点头。” 我说道:“确实如此。” “这么好的条件,难能不答应?我们董事长也不会插手亿万的任何运营工作,就是每个月看看业绩表。其他的,都随你们两,只要业绩上去,他永远不会站出来对你们指责一句话。” 我问道:“老总啊,请问,我们能不能见见孔董事长?” “嘿嘿嘿嘿,你上次试我,对吧,我知道你认识董事长。不过。我不能对你谈起我们董事长的任何事情,勿怪。”鑫皇总经理无奈道。 我说:“我当然不会怪你,只不过,我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孔董事长才能处理。” “哦?什么事情,关于亿万?可你们林总还没来正式跟我们签合同,再要紧的事情,签了合同才好办啊。现在她又不是我们的人。说出来是难听了点,可道理是不是就如此?签了合同,她是我们鑫皇的人,有什么提议建议,甚至说跟董事长见面,我们才能安排的。” “老总。我真的有些急事,要当面跟孔董事长说清楚。”我没敢跟鑫皇总经理提起这件事情,万一我跟他说林夕因为以前经营亿万出了这档子事情,人家肯定又是怀疑我们的能力又是怀疑我们的人品。 鑫皇总经理笑着说道:“殷总,恕我直言。我们董事长,人称隐形富豪,鲜少露面,在湖平市里,认识他的没有几个。原因就是他不喜欢抛头露面,别说我会帮你跟他提起你要跟他见面的事情,就是你要我带话给他,我都不敢打扰他。平时我给他电话,如果不是关乎生意场上不能自我决定的大事,例如跟你们谈的收购价格,还有人事变动,我根本就很少给他电话。” 我对他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处理很棘手。可能处理不了。你们董事长才能帮我们。那要怎么样才能跟他见个面。” “请问你如何跟他认识?是道听途说,然后妄加臆断孔董事长是我们鑫皇的老板吧?哈哈哈哈。说得没错,我们董事长确实就是孔空。只是,如果你认识他,而且关系不错的话,应该有他的联络方式啊!” 我说:“总经理,我打过他电话了,关机状态。” “哦?你竟然有他手机号码?这也不太可能,我们董事长鲜少关机。你打的什么号码?”总经理看着我问道。 我把手机给他看,他说道:“真是他的手机号码,只是你如何会有他的手机号码?”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镶钻金卡:“他给了我这个,说有困难就找他。我刚才打过去了,都是关机状态。” “这个。孔董事长给你金卡?” 我说:“是的,他亲自给我的。” “孔董事长弄了十张金卡,到现在没发到三枚,没想到竟给了你?”鑫皇总经理惊愕道。 我郁闷,莫非他嫉妒啊?眼红啊,还是干什么? 我说:“孔董事长跟我有一面之交,对我颇为赞赏,就给了我这张名片。我知道绿花,天堂之门,龙门,还有某高尔夫俱乐部等等都是他开的。怎么,你不信啊?” “不不不,我不是不信,只是还在惊愕。老弟,知道这张金卡值多少吗?” 我说:“一百多万吧。” “你说的是卡的价值,而我认为,它的价值是不可估计的。”鑫皇总经理说道。 我问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行吗?只要你帮我找到他就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他说。” “想不到你竟然跟孔董事长有深交,来,握手一个!他还给你钻石金卡了。不简单啊,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我啊。”这家伙伸手过来。 我握了握他的手心急如焚说:“大哥,我现在没有时间谈这些,你能帮我找到他不?我是真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心急如焚 我那么,这厮就热泪盈眶终于找到组织了那种感觉。 我又说道:“你帮我找找他行不?很急啊!这事如同在热锅上烧着那般急,耗下去我就要被煮熟了!” 鑫皇总经理握着我的手还不放手:“孔董事长很看得起你,你一定给我多说说好话啊!大家互相帮助。” 我不耐烦的说道:“总经理,你说说,如何联系到他?” “嗯嗯,我帮你找他。一般他就两个号码,一个是他手机,一个是家里的座机。可是。我不敢乱给你这个家里的座机号码,我会被他骂的。要知道孔董事长骂起人来,那感觉,简直就是摧枯拉朽,排山倒海!” “为什么?”我急道,“刚才又说我是他什么重要的人,那我找他他不至于骂你吧。” “他当然不会和你计较,可我未经过他同意,就把他的家里电话给别人,这是罪过啊!”鑫皇总经理一脸无奈。 我双手进头发当中,如果不尽快处理这个事情,魔女就越要在里面拖着。拖多一秒苦多一秒,我难受啊! 我问道:“为什么他关机呢?” “你为什么现在不试一试呢?”他说道。 我掏出手机打过去,没想到这次通了,我兴奋得手直发抖。 孔空的声音铿锵有力:“讲!” “孔董事长,我是殷然,不知你还有印象没。你曾经给我那枚名片的。”我颤巍巍说道。 孔空问道:“是我在龙门酒楼遇到的那位小伙子吧?很巧,我也刚好要找你,刚才我说换了手机电池就给你打电话的。” 我急忙笑着说:“孔董事长找我?” “你方便吗,就现在,出来谈谈!”孔空说道。 我还满头大汗如何要约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先开口约我。我兴奋道:“好啊!我现在在xx咖啡厅这边!” “十分钟之内,我到那里!就这样!”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这次,轮到鑫皇总经理给我敬烟点烟了:“哈哈哈哈,跟我们董事长讲话,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啊。” 我擦着汗说道:“我不怕他,只是我有事情要求他帮忙。他给我名片的时候,说让我有事找他,在湖平市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何止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他在湖平市,比市长什么的都威风。只不过,孔董事长鲜少露面,人家并不认识他。老弟你行啊!孔董事长那么看重你,我就奇怪了,说董事长为什么愿意大放血,给你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还第一次见。原来你们是有交情的,哈哈哈哈。来来来,干一杯。哦不好意思,这里是咖啡呐。服务员!给我们上两瓶商务茅台!” 服务员转身过来对他说道:“没有白酒!” “法国红酒总有吧!” 服务员过来了:“请问需要什么样的红酒?” 鑫皇总经理从钱包里掏钱出来:“去买两瓶贵点的红酒过来!快点。” “好的先生。”服务员乐颠颠走了。 鑫皇总经理对我笑眯眯说道:“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不敬,还望老弟海涵!” 我笑着问他:“其实你对我们很尊敬的,哪来不敬。从头到尾都可敬可亲的。” 鑫皇总经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啊,或许是孔董事长知道我是亿万的副总,又知道我和林夕的关系,又知道我们的才能,所以大放血放心把股份扔给林夕百分之三十。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你们要的红酒。”服务员把酒拿过来,倒给了我们。 鑫皇总经理急忙敬我:“如果孔董事长那么看得起你,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我问鑫皇总经理道:“你都是他新成立鑫皇的总裁了,你还担惊受怕的,怕谁咬你呢?” “殷总,这点你就不明白了。我们是属于一整个集团的,董事长,股东,执行董事,就是孔董事长。下来呢,有运营总监等等职务。每个职务都可以管我,下来一层,还有绿花,龙门,天堂这些娱乐城,酒店的老总呢?我以前是孔董事长下属一个旅行社的老总,鑫皇是这些天刚成立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大肆收购其他落魄公司。我为什么能到鑫皇做老总,不是因为我才能出众。我能打败那么多人的原因是,我胆小,听话,拥护董事长,没有野心。很多人都觊觎我这个职位啊。其实你别看我风风光光跟你们开口几个亿的,实际上我就一个傀儡!” 我笑着问他:“你跟我说那么多话,就那么信任我啊?” 他连忙说道:“孔董事长都给了你金卡,你赞美我一句话,就行了啊!我最怕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他跟前说我办事不行之类的话!” 我端起酒杯说:“不管有没有用,一下我就在孔董事长面前夸赞你。” “谢谢谢谢,谢谢殷总!他准备到了吧?十分钟对吧。”然后他看着玻璃窗,整了整衣服,搞得像是要去接待总统。 之后,他看着两瓶葡萄酒,接着把服务员叫过来:“这两瓶葡萄酒多少钱?” 服务员低着头,我想着,这家伙定中饱私囊了呐。 鑫皇总经理喝道:“你赶紧回答啊!到底多少!” 这服务员急忙拿回来两百多块钱给他:“每瓶八百八,我。你给我两千 我自己拿了两百多。” 说完后服务员红着脸低着头等着鑫皇总经理的大骂。 他又掏出一沓钱对他说:“八百八太便宜了,我给三百块钱帮我再跑一次,买一瓶四五千左右的,有多贵买多贵的!要最贵的!” 服务员原本是等骂的,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耳朵了,接过钱,喜滋滋地跑了。 我笑了一声,问他道:“总经理,至于那么隆重吗?” “你大概跟我们董事长相处得少,我们董事长,高高在上,喝酒?一瓶酒没有万把的人家看不起眼,他身上的衣服,据说都是从意大利那里的名师订制。他家里的酒,红酒一定要法国进口的,白酒最少也要五十年的茅台,生活品质一定要高!出去吃饭,什么极品海参那些。他的车,迈巴赫62.让你见一次,一定叹为观止,宽敞后排空间,感觉就像坐在飞机商务舱里。它还拥有冰箱、香槟槽。”这家伙眼中流露的佩服,完全淹没了他自己的存在。 “身后还跟着十八位保镖。” 服务员小心翼翼把一瓶酒拿来之后,我打断他的话:“总经理,问个问题,听你这么说,你就是买七八千一瓶的酒,人家也未必多看一眼啊。” “他喝一口都是我的荣幸了!”他说道。 我笑着说:“看起来,你这辈子是打算指望着孔董事长了。” “待会儿一定要帮我多多说好话!我先谢过你了。” “没事的,我一定帮你说说好话!” 孔空来了,白胡子,精神奕奕。 十八个保镖,六个守门口,六个散落各个地方站岗,六个跟在身后。 鑫皇总经理连忙起身一鞠躬,再鞠躬:“董事长!” 白胡子很威严,走到我跟前,坐下来。 我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孔董事长。” “我今天有不少的事情跟你说。”孔董事长对我说道。 我笑着说:“一直都想拜访你,可是。我们公司最近出了很多事。” “哎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孔空怒瞪着鑫皇总经理。 我说道:“鑫皇总经理,如果不是他,我们亿万哪能那么快就签了收购合同。他真是个好领导啊,半夜三更加班加点跟我们谈判收购。” 孔空奇怪的看看我,然后又看看鑫皇总经理。接着手往后面做手势让某人上来:“你,记下来。我记下来,放心,你们的努力我会看得到。下去吧。” 鑫皇总经理马上喜笑颜开,站起来一鞠躬:“谢谢孔董事长!在下先走了!” “快点走!”孔空很不耐烦。 鑫皇总经理对我二鞠躬:“谢谢殷总!” “不客气。”我说道。 他走后,孔董事长问我道:“你猜到我是鑫皇幕后的老板?” 我笑着说:“这种大手笔,在湖平市,估计没有第二个了吧?” 孔董事长得意洋洋的笑了:“哈哈哈,正是!你是从名片来判断?” 我说:“那倒不是,主要是孔董给我们一种很霸气的感觉,舍我其谁,唯我独尊!” “小伙子说话我喜欢听!”他又笑了起来。 我给他倒酒,他一眼就看出来这瓶酒值多少钱了:“法国红酒,咖啡厅有那么贵的红酒?” 我说道:“是鑫皇总经理带过来,说要孝敬您的。我是要送您这个。” 我拿出一个瓷瓶:“听闻孔董喜欢收藏,我命人从某个拍卖市场买了这个四百年历史的。” 我没说完,而他只看了瓶子一眼就说道:“你被人骗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我惊愕道,“就看了第一眼而已。” 他拿过来摔在地上,瓷瓶碎了一地,指着其中一片碎片说道:“看见那几个字没有?零六年的东西。” 我嘻嘻笑着:“董事长果然是高人!在下佩服啊!看,这个才是真的。刚才就是开开玩笑。” 说着我拿着一个特地让人从某个拍卖市场弄来的古董,价值三十多万的景德瓷瓶。说实话,咱怎么看这瓶子,都一个样子。 孔空笑了笑,对我说道:“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了你的,尽管说吧。” 我说道:“董事长,我和林夕是夫妻,这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要不我怎么会对你们那么好?让她出任总裁,是最佳的选择,而我为什么那么信任她还要给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是因为你。”他说道。 我对他说:“我老婆出事了,被抓了。” “哦?什么事?”孔董事长看上去有点焦急,我看到了他会帮我的希望。 我说:“之前的亿万,是我老婆和王华山合股的,之后我们按比例分了资产给王华山,自己做亿万。没想到王华山在与林夕合股经营亿万期间,做了很多恶事。例如行贿,违法收购国有企业,逃税。犯法的事情是王华山一个人做,可是上面一查下来,查的是亿万,亿万两个人担着,我老婆自然也逃不过。她当然没有做过违法的事,可是要查的话,两人一起查,且不说我老婆有多麻烦,如果公安机关认定她与某件案子有点关系,估计也要被关上几年的。” 孔空说道:“我知道王华山做很多违法的事,我一直都在关注他。” 我惊道:“你关注王华山?” “对,巧的是,我关注王华山,关注到了林夕,发现你和林夕是一对夫妻。” 我奇怪地问道:“孔董为什么要去关注王华山?” “此人太为嚣张,不除掉他难解我心中之恨。” 我又问:“王华山做了什么事,让孔董你那么愤怒?” “湖平市电视台某个台有个规定,广告权不拍卖,哪个公司想要广告权,必须参加篮球比赛。” 我笑着说:“哦,这个我知道呐。我都代表亿万参加过。” “我们有个队,跟你们亿万打得挺火热。前一段时间,一场决赛,是我们队跟你们亿万比赛。王华山这人,阴险。竟然赛前让人在我们队伍中放点好吃的东西。原本呢,一场比赛,抢个广告代理,我也毫不在意。只不过赛后,我们的李总查出来这事,王华山暗中找人把李总的双手扭断。敢动我的人,就等于是在对我宣战!老李是我的得力助手,跟了我那么多年,王华山打得他神经弱智,这人,我不除不行!原先我是想弄得你们亿万垮了,可我一查,亿万是王华山跟林夕合股,而且王华山在亿万已经没有了掌控权。” “我还一直说要如何整他,他倒是自己给了我机会,拉着一些无业人员混进执法队伍当中斗你们。索性我就把王华山和整个湖平市的腐败分子都让人给端掉。你上次见我跟那个局长,刑达,这家伙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动我们酒店娱乐城。整个湖平市的执政者就是一窝狼,你现在看吧,一整串的腐案系列。没想到湖平市里违法的公司那?多,低价收购这些公司,焕然一新重新开业,很有前途啊!我成立了鑫皇,开始收购这些公司。你们亿万也是深陷其中吧。逃税,对吧?” 我说道:“这都是王华山搞的,两套账。一套账用来糊弄我们和公司里的人,一套账用来糊弄上头。然后跟税务骗过我老婆。逃税逃了几千万,滞纳金罚金一起,翻了几十倍。” “现在你们也不会亏,我收购了你们亿万,给你们配股百分之三十。可以说是用我的钱给我们做生意,只要亿万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我的要求并不高!”孔空说道。 我尴尬地说道:“我们当然是答应了,可问题是我老婆现在被抓去协助调查了。我希望,您能帮帮我。” “什么时候的事?”孔空问我道。 我回答:“早上。” “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出外面去打了电话,我抽着烟,心情紊乱。 不如遇到一个贵人 叔叔又打电话给我了,我急忙接了:“叔叔。” “殷然,这事很复杂啊。起诉十几条罪,一项一项理清楚,需要不少时间啊。” 听叔叔开口说这话,我心就拔凉拔凉的。 “殷然,你找了那位孔空没有?” 我说:“现在正在跟他谈着,他出去打了电话。” “他如何说的?” 我说:“他也没说怎么样,就是说打个电话问一问。” “不行。我得去湖平一趟,去会会这帮新领导。”叔叔急道,“那先这样了。” “好。” 几分钟后,孔空回来了,一脸严肃。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是否没戏了。 我连忙问:“孔董,怎么样了?” “十七条罪名,你有些事情没告诉我清楚。十七条罪名,是谁告的?” 我说:“我老婆还有一个仇人,叫做萧桥。他联合王华山一起对付我们,现在他见到王华山落到这般田地,亿万又逃税,命运岌岌可危。他就成立了一个芒果公司,要收购我们,威胁我们说如果不卖亿万给他们,他们就要告我们让我们不得安生。” “芒果?” 我说道:“也就跟你的鑫皇差不多,刚刚成立,你的鑫皇是为了收购多家落难公司。他的芒果目的只是为了收购我们公司。” “哦,原来如此。” “孔董,是不是很棘手?” “确实有点棘手,你呢?你想让她怎么样?” 我说:“如果要调查,最好就是每天能回来。现在根本就是囚禁审讯啊!她本没有罪,这样折腾下去,没有罪也要逼成有罪。没事也要把人折腾死啊!” 孔董事长沉着脸说道:“林夕必须回来!偌大个亿万,谁来管?我也想过让我手下的能人去管理,我看了业绩单,你们这几年根本就是飞跃一般的前进。论功劳,王华山无能无德,全都要记在林夕一人头上。她回来带好亿万,我甚至会给她更高的权利,帮我管理其他一些大公司。“ “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回来早一点。”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孔空。 他向后挥挥手,手下人递上古巴雪茄,长长的火柴给他点上。他说道:“不可能不给人家审讯和调查,毕竟林夕和王华山经营期间的问题,期间发生的违法乱纪事情当然要从他们两人头上查。” 我的心一沉,没指望了。 孔空笑笑说:“放心,那帮人,还给我一点面子。调查可以,但不能囚禁,审讯可以,但要在林夕有空的时间。” “啊?你这么说,林夕可以出来了!”我高兴地说道。 孔空用手敲着桌面说:“开什么玩笑?亿万那么大,我让她一天在里面软禁,浪费我一天多少钱?” “太感谢你了孔董!” “不必感谢,林夕和你,以后都是我手下的人,出了事,当然是我护着你们。”他说道。 这句话太好听了。 我又担忧地问:“孔董,那林夕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现在。” “啊!真的?”我高兴道。 “当然真的?放心,那帮下等人,还不敢不给我这个面子!”孔空铿锵道。 下等人?我的心一紧,下等人! 魔女嘴里曾经最喜欢说的下等人,孔空也说下等人。 我不由得观察他,论年纪,适合。论能力,适合。论长相。当然不太像。可是那句下等人,会不会他就是魔女的父亲?我心里打着鼓。 可是,难道他不认识魔女?我想了想,自己太多虑了。像魔女这样身家过亿,我们都是下等人了,何况是孔空这样的大腕,叫我们蝼蚁都算是抬高了咱。 “我刚才让他们的上级给他们打电话了,这事如果没有我,或许你真的很难摆平。省领导主抓,怪不得你那么急。就是林夕不犯罪,他们也能让她犯罪!” 说着,他手机响了。 他接道:“讲!——好。辛苦你了。再见。” 放下手机他对我说道:“等下你可以去接她了。” “啊?真的!”我兴奋得七窍冒烟。 “你不信我?”他马上认真地问道。 咄咄逼人看着我:“不信我何必找我?” “这。平时说习惯了,呵呵呵呵。”我很不自然的说道。 看来,这个高高在上的孔空,相处确实不容易啊。 “亿万以后就靠你们两夫妻了,我相信你们,也请你们一定给我一个满意的成绩。”孔空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一定会的。” “我不会过问亿万的任何事,你们有什么困难就跟我提。要建厂,需要钱,给我交方案。总之,每个季度我会看一眼你们的成绩。只要达到我说的百分之三十,就行!” 我问:“孔董,那以后那些人还会不会来烦着林夕?” “接受调查是少不了的,既然林夕没做出很过火违法的事,那一定没事。至于人家诬告,或者模棱两可跟王华山一起担罪的事情,我可以让人都消了。刚才你说林夕有个仇人,那人处心积虑要打垮你们,收购了亿万,是吧?”孔空问我道。 难道,他连萧桥都可以解决? 我说:“是的。叫做萧业集团,集团很大,还有一个,就是林夕两个哥哥的林氏集团。这些人跟林夕有仇,一定想着要对付她。” “回头我查查看。”孔空想了想说道。 喝了几杯红酒,他说道:“还有其他事要忙,今天就到这吧。签约签合同,你就找鑫皇总经理。林夕还出事,就给我打电话。” “是,孔董。” “走了。”他起来,走了。 我马上给魔女打电话,通了,她说道:“老公。” 我说:“是要放你了么?” “是啊。你让叔叔帮的?”魔女问我道。 我说:“孔董事长。” “你给他打电话了?” “不是,我刚才跟他见面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好,过来吧。 去公安局门口等到了她,半个钟后,她出来了。 突然间 你进入了我的视野。 轻易迷醉了时光。 这是我的梦寐。 蓦然惊觉。 那一季长长的想念。 无处可藏。 她对我浅浅一笑,慵懒随意、带着安定,撼动我的心房,她像一阵风,未曾留下些什么,又像风中漂浮的青草香,淡淡的,拂过耳际,独特的心灵释放。 我跑上去抱住了她:“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吧?” “不知道。”她埋头在我肩膀上。 和她去吃了饭,坐在西餐厅里,我问她道:“饿么?” 魔女摇了摇头:“肚子再难受,也不及心里难受。以前我是无所谓的,可我现在有了你。” “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蚱。还好,你回来了。” “殷然,你是找了孔空?” 我回答道:“对啊,我先是找了唐龙叔叔,他说需要时间。我只能找了孔董事长,正如我们所想,他就是鑫皇的董事长。收购我们的也正是他。” “我想约他出来当面谈一谈!”魔女说。 我说:“这也好,我今晚给他打个电话。” “如果我在里面住上五年六年,你怎么办?”魔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绿色眼睛看我问道。 我笑着说:“等,五六十年都要等。” “鬼信你!”魔女笑道。 我说:“当然是真的啦,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跟你在一起后,所有的女人在我眼中都变得索然无味。以前看到美女,心里跟着一跳一跳的。现在在街上看到这些女人,我都没有了感觉。” “开始编故事了。”魔女嘻嘻笑道。 我掏出手机说道:“我打个电话给孔董,约他出来,咱好好谢谢他,然后跟他谈签约的事情。” 魔女问:“签约?那么快?不去旅游了?” “迟些日子吧,孔董说了,亿万不可一日无主,所以才答应尽快把你拉出来去统领亿万。咱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再说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多少钱啊?”我问魔女道。 魔女说:“论公司资产,百分之三十,我真看不上眼。我主要是看在将来的发展上,若能做得更好,滚雪球。” 我说:“孔董说,如果咱做得好,他愿意把别的一些产业交由我们打理。” “也是配股么?”魔女问道。 我笑着说:“谁知道呢?他说,他以前一直都在关注王华山,王华山跟他一个重要的手下有点过节,找人打得他手下神经衰弱,他咽不下这口气,要弄垮了亿万。谁知道查出来王华山在亿万名存实亡,就一直派人跟踪他。无意中查到王华山跟湖平市一些领导部门狼狈为奸,再加上以前刑达这些人曾经得罪过他,他一怒之下把搜集到的材料送到上面。上面重视,马上给湖平市这些土皇帝王侯将相们大换血,不过他也没料到牵扯出来那么多家犯罪的公司。成立鑫皇,也是投机取巧。” “这么说,他一直都知道你和我是夫妻?给我配股,任命我为总裁,除了因为看上我的能力之外,就是因为你了,对吧?”聪明的魔女问道。 我说:“对。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魔女咯咯笑起来说:“看来,我是沾你的光了。” “咱是一对,谁沾谁光啊!唔,对了,那些检查机关的如何跟你说?” “放人,有需要调查的,就要预约。就是说等我有时间,就过去协助调查,如果我没有时间,就可以不用去。孔空不是简单人呐,就是叔叔都没有那么大能耐。” “人家有钱啊,交的朋友都非富即贵。魔女,要不咱这辈子都对检察人员说没有空调查!哈哈哈哈。”我开玩笑道。 魔女摇了摇头说:“这可不行,趁着孔空还帮着我们,我必须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天有不测风云,如果换届呢?如果孔空不行了呢?后面上来的人,瞅一眼这厚厚的控诉列单,一定还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你说得对,先把你自己罪名刷干净。不能带着污点做人。” “掏出手机,还不打啊?打啊,我也想看看,湖平一个最有钱的隐形富豪是长什么样子的。”魔女催我道。 我打了电话给孔空:“孔董,你好。谢谢你的帮忙。林夕回来了。” “回来就好了,这两天就跟鑫皇总经理签合同吧,最好在这星期就去上班,拖久了不行。听鑫皇总经理说,我们收购后的这两天,亿万乱了许多。”孔空说道。 我说:“孔董,能否让我们当面谢谢你?” “当然能,不过我得安排出时间来,我看看。就后天吧。后天我再给你们打电话,记住,务必用最快的时间去签合同,然后去开工!签了合同,你们是我的人,我才好办事。就比如你们遇到了麻烦,我才能更加方便和少点顾忌去解决。” 我急忙说:“是的孔董。” “要不,明天吧,明天正式签合同,然后正式开工。合同我让人准备好了,明天你们直接跟鑫皇总经理签了就是。就这样,我很忙。” “是。” 他挂了电话。 魔女问:“他怎么说?” “后天,大概后天他才能抽出时间来,让我们明早跟鑫皇总经理签了合同。明早顺便就去上班。” “孔空?确实没听说过,想不到湖平市藏龙卧虎。做事逻辑清晰,能力超强,跟着他,比我们自己做要好得多。首先,风险没有,出了事基本都是他担着,其次,有了一个那么强悍的关系网和巨大金额做后盾,我们做亿万,发展起来更加容易。对了,有没有提到过。公司地皮我们已经卖给了大英,而且,我们没有厂?”魔女问我道。 我摇摇头说:“就说了没有厂,他说让我们递交一个方案给他。办厂,搬迁,集中写一个方案,他点头,钱一下来,就可以开始了。” “厂子是要办的,公司也要搬迁。可是。永芳休闲庄。” 我说:“永芳休闲庄还不一样是他们收购的么?永芳也是鑫皇收购啊!我们就在方案中写搬迁到那边建厂建公司办公楼,这不就行了?勇哥还说他们已经计划把路扩宽了,根本轮不到我们去担忧这些事情啊。” “对啊!你这是提醒了我! 我说道:“反正呢,鑫皇财大气粗,咱只管埋头发展就是,对吧?” “那也不错。想不到斗了这么多年,还。”魔女吃吃一笑。 “今天我好开心。尤其是每一刻都能见到你,而且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你有一笔钱,以后做生意,还不用我们自己的投资,而且我们依旧是亿万的最高领导人。再也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亿万被人弄垮,因为我们身后还有着很强大的后盾。”我笑着说。 魔女点了点头说:“以前我的想法很多,这些天,那些东西慢慢沉淀下来了。我追求的或许太高,照我们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就不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我笑着说:“那是,如果真要斗,也要等到咱有能力了再说啊。不急嘛。” 口服心服 次日早,我们去了亿万。 公司一点也没有变,我们上去时,前台依旧给我们弯腰敬礼:“林总,殷总。早上好。” 魔女的办公室依旧如故,我的办公室也是没人动过。 鑫皇总经理等着我们,见到我跟见到恩人似的,疾走上来伸出手哈哈大笑:“两位,早上好早上好!” 我伸手握了握:“早上好。” “合同我拿来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你们签了。”鑫皇总经理笑道。 我说:“鑫总,今天你脸色那么好,昨晚背着老婆走了桃花运了?” “老婆如虎,我是怕老婆出了名的。哪敢背着老婆去走桃花运?哈哈哈。殷总,我不姓鑫。” 我说:“鑫皇总经理,鑫总,多好听,多吉利,多闪耀!” “是是是,殷总说鑫总就鑫总。殷总,谢谢你在董事长面前给我美言啊,董事长跟我说话都说多了几句。”鑫总呵呵笑着,沉浸在幸福中。 我问道:“多说几句什么话?升职加薪?” “那倒不是这种话,只是聊多几句。” “聊多几句你都那么兴奋啊?”我奇怪道。 鑫总非常的高兴:“那当然要兴奋,我们孔董事长,跟人家说话超过十句,都能说明此人在他心中蛮重要,假如说过了二十句,那可不得了!” “那他跟我说了四五十句呢?”我忍着笑。 “你在他跟前是红人啊,以后我还要多多靠你指点了!昨晚他打电话给我,说过了二十句。这说明我在他心中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鑫总十分的开心。 “你的开心点很低呐。”我瞥了他一眼说道。 “什么呢?” “没,说你很聪明。哎,到哪里去签,你带我们到哪里?”我扯开话题。 鑫皇总经理把亿万的高层都集合在了会议室了,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欢迎林总,欢迎殷总!” 我挥挥手:“同志们好!同志们坐着拍掌腰疼了!” “我们有汇仁肾宝!” “不错不错。”我夸奖道。 鑫皇总经理坐在了最高位置上了,想想不妥,站起来让我坐:“殷总,你坐你坐。” 我说道:“我们现在都是你下属,哪敢坐啊?你坐你坐。” 两个人相互推搡着,魔女推开我们两个,坐在了最高位置上:“让开,别浪费时间。” 鑫总忙笑着说:“对对对,一寸光阴一寸金。” 坐下来后,鑫总开口说道:“亿万的各位尊敬的领导们,今天我要宣布一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们鑫皇收购了亿万的事,现在我们正式宣布,亿万原先的林夕总监出任亿万公司的总裁。大家鼓掌。” “好好!”一群人鼓掌。 接着便是签合同,签好合同,鑫总就撤了:“殷总林总,签完了合同,亿万就是你们的家事了。合同上明确写有,一年百分之三十业绩的递增,你们只要做到这点,亿万是你们的家。我们上面也不会再过问。那就就先走了。哈哈哈。” 魔女对他说道:“不远送。” 鑫总走到我前面对我说:“殷总,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茶,啊。哈哈哈哈。” “好。” “再见了。” “再见。” 他们一走,廖副和郑经理惊愕着问我们:“为什么他是鑫皇的总经理,管着我们亿万,却对我们那么客气。” “我和鑫皇董事长关系好啊,所以呀,他不拍马屁行么?”我说道。 郑经理举起大拇指:“厉害啊!” 廖副带头鼓掌起来:“欢迎林总回来,继续带领着我们再创佳绩!” 魔女等掌声过后,问道:“废话不多说了,我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折磨你们。下面报告这几天各个部门的工作情况。” 像往常一样,例会。 最后,郑经理对我们说道:“加盟商有一些情绪波动,而且加盟店的数量锐减。” “什么原因?”魔女问道。 “各个城市各家大报纸都登了我们亿万的头条,说亿万逃税四个多亿,面临倒闭的危险。”郑经理说道。 魔女看了看我说:“萧桥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是,他不喜欢闲着。” “郑经理,写个方案给我。我们不能让人毁了声誉。”魔女说道。 郑经理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打广告?” “给这些家报社足够的钱,让他们写上逃税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是亿万某位副总被开除后恼羞成怒,散布谣言,捏造亿万逃税的事。我们会通过公安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林总,这招,实在是高啊!”郑经理举起大拇指。 魔女对我说道:“萧桥没死心啊,打算跟我们死磕到底了。” “如果他损害了亿万的利益,孔董替我们出面,这人就蹦跶不了多久。”我说道。 魔女说:“那可不一定。林氏家族加上萧家,孔董未必就能超过他们。”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宽慰她道。 魔女咯咯坏笑道:“如果他们敢动到孔董的头上来,两虎相斗,我倒想坐收渔翁之利。” 我也笑了:“当然最好让萧桥咎由自取灭亡。” “他不会每次都能赢的,明天我们跟他见面,我们就把这事跟他说说。就说我们曾经的对手萧业集团,还在不留余力的想方设法弄垮亿万,然后收购亿万。你说,孔董那种性格。”魔女坏笑。 我说道:“那种性格跟你差不多,一旦斗上了那就好看了。哈哈哈哈。” 属下们看着我们两一脸坏笑,也奉承的哈哈笑着。 我绷紧脸,看着他们问道:“笑什么?” “我们为林总和殷总成功重新登陆亿万而高兴啊!” 我说道:“我知道你们高兴什么。” 郑经理说:“且不说人家会不会炒了我们老鱿鱼,就假设他们好好留着我们在公司里打拼,可如果来了一个无能或者外行的领导。把我们亿万带差了,销售额上不去,我们的个人利益是跟公司的销售业绩挂钩的,咱的。工资那可要大大减少!还有就是,亿万面临着太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只有林总你最清楚啊,人家来了有谁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呢?估计三年都带不起来。最后一点就是。习惯被你骂了,人家骂咱咱倒是不习惯了。” “kao.老郑你啥意思啊?”某个部门经理瞥了郑经理一眼,示意他不要说错话。 郑经理看看我们说道:“那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上司骂我我骂下属,千古不变的定律。反正林总在咱也要被骂,换个总裁来咱也是被骂。让一个无能人骂,还不如让一个有能力的人骂。咱也。” “既然郑经理那么喜欢,那每天让我们几个轮流骂好了。”我笑呵呵说道。 魔女点点头说道:“对,既然你想讨骂,那就给你被骂的机会。请你把下个月我们公司的工作重点列出来,制定一个工作方案。如果少了哪点重要一点的环节,你等着被骂吧。” “林总。这个。这个有点难啊。”郑经理急忙说道。 魔女问他:“难的难道就要给我自己做么?那你这个经理是做什么的?你先做好,给我看,我们一层一层修改,明白?” “是是是,知道了。” “散会吧。”魔女下令散会了。 各自回到各自的办公室继续奋斗了,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感觉这几天的经历就像是梦游一样:‘被’上税那么多,接着无奈退出亿万,有悲有喜,喜的是收获了不少收购金。接着突然被授命回来亿万继续任总裁,还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点上烟,脱掉鞋子,把脚放在办公桌上,休闲的在凳子上转啊转的抽烟。 感觉很爽啊,这种一声轻松的感觉,好久没来了啊。打开电脑,搜索湖平市最嗨的酒吧是哪个,今晚咱去庆祝才行。 正查着,子寒进来了,一脸春风:“殷总。” “改口。改口做什么?叫小洛不好听过啊?”我抬起头来看她。 “你们回来了,我很开心,嘻嘻。这里有些文件要你签字。” 我挥手签字:“对了子寒,我们不在的这些天,公司有没有乱糟糟的情况?” “乱是有些乱的,你们一走,他们自然很关心自身的利益。鑫皇派人下来召开会议,说一定会保持现状平稳中走下去。可有些员工受了外界的影响,蠢蠢欲动。就怕公司真会倒了。报纸,流言蜚语。” 我笑着说:“难怪呐,这摊子还是让林夕来处理才简单了。” 接下来处理了一些繁琐的工作,第二天傍晚,魔女提醒我给孔董事长打电话:“小洛,给孔董打个电话,方案做好了,还需要不少钱,最好跟他当面说说。前天他不也说今天跟我们见一见么?” “好的,现在打。” 我小心翼翼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孔董,你好。” “是殷然吧?今天我没有空,约会往后推一推,具体时间等我电话吧。如果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就先这样了。”董事长就是董事长,忙个跟个陀螺似的,跟我说一说话都怕浪费了时间。 我顿了一下说:“孔董事长,亿万的发展,还需要不少的资金注入。方案我们已经。” 没说完他心急火燎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交给鑫皇那家伙!他会处理好的!也不是多少钱。” “可能蛮多钱的。”我说道,“所以最好能当面跟你汇报。” “能比整个亿万的资产多吗?” “那倒没有。” “行了,交给鑫皇总经理,他们会处理好的。林夕和你想当面感谢我是吧?”孔董马上问。 我说:“对。额,孔董事长,还有个事,想跟您汇报汇报。” “说!”他急道。 我说:“萧业集团见我和林夕回到亿万,现在正在做着一些不利于亿万发展的事情出来。比如在各大报纸上散步亿万逃税上亿面临倒闭的谣言。” 孔董事长马上打断我的话:“如果这点事情你们都处理不好,我还让你们做亿万的总裁做什么?” “我们会处理好这事,只不过我们担心我们把这个问题处理完毕之后,萧业集团又要预谋一些损害亿万利益的事情出来。” “好,我记在心里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什么萧业集团有多嚣张!就这样,很忙!”他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魔女进了我办公室,问道:“他怎么说?” “忙,抽不出时间,有事就跟鑫皇总经理提。没办法,还是约鑫皇总经理出来吧。”我无奈的说道。 “那就算了。” 子寒敲敲门进来了,对我们说道:“大英派人来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 几个陌生的脸庞,大英的人。 “我们是大英公司的特派员,此番前来主要是跟你们亿万公司谈一谈地皮的事情的。”几个人跟我握手后说道。 我介绍道:“你们好,这位是我们亿万的总裁林总,我是副总殷然。” “林总好,殷总好。我姓李,你们是被鑫皇刚刚收购的,是吧?那么两位就是新任的总裁咯?” 我说道:“对的,李经理。” 李经理说道:“林总,殷总,不知你们鑫皇可有没有跟亿万前老板搞清楚一件事。” 我和魔女面面相觑,问他道:“什么事?” “以前的亿万,把这块地出售给了我们大英。就是说,你们这里的办公楼宿舍区厂房都已经归我们大英所有。至于为何迟迟没有收回的原因,我们老板不方便细说。我们今天到来,是通知你们一声,在这个月的三十号左右,你们必须搬出这里。”李经理说道。 哦,大英来赶人了,是不是大英的刘晓东还不知道是我和魔女回来了,以为是鑫皇的人才这么不给面子的?不过也没有什么给不给面子的,这块地他们早就买下来了,他们给不给我们用,他们说了算。就是他们要我们今晚搬走,我们也不能死赖着到明天。 我想约约刘晓东出来,笑着问李经理道:“哦?是这样啊?我们不知道呢?吓死我们了,你们办好了手续吗?土地使用证是你们的名字了吗?” “这当然!你们不是会被前亿万老板骗了吧?”李经理马上关心道。 靠,咱的品行有那么缺德么? 我说:“李经理,如果我们月底还不能搬走呢?” 李经理一愣,他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一见到我们竟然敢厚颜无耻顽强抵抗,李经理马上翻脸:“哼哼,别以为你们鑫皇是大公司我们就怕你们,我们大英你们也惹不起!话已经带到,搬不搬就随你们了。” 我说道:“慢!跟你们大英的管家说一声,我今晚八点在龙门酒楼xx包厢等他们。” “好!如果我们大英的几个老总们出面,你们就等着麻烦缠身吧!走了!” “不远送!”我说道。 魔女皱了一下眉头问我:“直接给刘晓东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干嘛要玩弄他们。” 我笑着说:“好玩嘛!哈哈哈哈。” “真像个小孩子,有什么好玩的啊!”魔女白了我一眼。 我说:“就是觉得好玩呀,让刘晓东那家伙活活气死。哈哈哈哈哈。” 我得意地笑着。 胡言乱语 “哟?刘晓东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知道咱已经回来亿万了,真不好玩!”我说道。 “我先去忙了,手上还有几分报告。” “快去吧!八点咱去龙门酒楼吃饭。以前是跟龙门酒楼搞合作,现在龙门酒楼和亿万同是一个主人,能不能打折多点?”我问道。 魔女说:“你就想这些!” 我狠狠摸了她一下屁股,魔女瞪我一眼:“想死吗?” “就想死。”我又狠狠摸了她一下。 “坏蛋!快点接电话吧!”说完她打开我的手,出去了。 我接了电话:“刘总竟然在这个最忙的时段给鄙人打电话,受宠若惊啊!”我嘻嘻笑着。 刘晓东很气恼:“你们把公司转给了鑫皇,是吧?” “对啊!已经转了,本来想跟你说说,让你分享我的痛苦,可是很烦恼,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几天。没了力气说话了。” “不是吧,那么严重?”刘晓东急忙问我。 我说:“当然严重了,你的公司被人收购,除了一笔钱你什么都没有了。那种跟公司下属和公司一切伤离别的感情,你可以想象一下。” “的确,我绝对可以感受到这种痛苦。你就节哀顺变一下,对了,今晚出来开心开心。咱找几个姑娘,玩一玩,绝对不让弟媳知道的!” “这不好吧。”我说道。 刘晓东笑了笑说:“趁现在年轻身体好,尽情玩,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你这家伙,把老岳诗光复到这种龌龊事情来!” “我知道你有个史上最漂亮的老婆,不过呢,换换口味嘛。也没有什么。”刘晓东呵呵说道。 我假装问他:“刘总,刚才你打电话来时,气势汹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跟我说啊?” “这当然!太可气了这事,原本呢,我们买了你们的地你们的楼,那些地就是我们的,我们什么时候用当然他们亿万就什么时候搬。之前因为咱关系好啊,我借给你用,这没什么。可现在呢?你们已经转售了亿万,鑫皇收购了你们亿万,我决定不让亿万用那块地了。今天派人去跟亿万的人说,结果下面的人说亿万的两个新任总裁很牛啊!竟然说不搬!还约我们大英的几位老总跟他们会一会面,想让你陪我去看一看这新任的亿万总裁是如何的牛啊!”我能想象得到,亿万新任的两个总裁竟然一点都不给大英面子,刘晓东此时此刻愤愤着拍桌子喊吧。 我忍住笑:“哦,是这事啊。” “对!亿万的总裁都那么牛了,鑫皇的总经理岂不是更加威风?当我们大英是什么!要知道这块地是我们大英的!今晚我要跟他们说,三天时间,不全搬走,马上通过法律渠道解决问题!”刘晓东恨恨说道。 “对啊,那块地,办公楼,宿舍区,厂房,全都是你们的!” 刘晓东又说道:“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鑫皇到底是多大的公司?那么狂妄!” “鑫皇不就是咱以前说的那隐形富豪做的吗?” “管他那么多,今晚八点,你能来吧?”刘晓东问我。 我说道:“我等你。” “好,八点见。见了再谈!就这样,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后,我乐不可支,原来整蛊人,是一件那么开心的事。 七点多,进了魔女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走到忙碌着的她身后,抱住了她:“还没做好啊?”我在她耳边问道。 魔女点点头说:“没有多少了,还有一点。” “你脸色好了许多。”我说道。 “心情好,脸色当然好了许多。” “用别人的钱来做生意,风险也不是我们担,这确实轻松了好多。” 魔女看着我说:“我们的资金可以先留着啊,有多条路可以选择。” “我们什么时候去旅游啊?”我问魔女道。 她想了想说:“工厂和公司建起来后,我们才有时间啊。对了,你给鑫皇总经理打过电话没有,问问方案要我们交过去还是他们过来拿?” “就这点事还要你自己操心啊?我让李靖送过去了。” 魔女说:“他们签字,放钱下来后,我们尽快把厂子和公司建起来。” “现在虽然还像以前一样忙,不过惬意,心里的重担也轻了许多。” 魔女拿开我的手说道:“别摸了,我。” “嘻嘻你脸红了,你想了?” “才不是!走吧。” “再摸一下。” “不给了啦!走了,别闹了!” 我,魔女,李靖子寒,郑经理廖副等人去了龙门酒楼等着刘晓东。其实就我来就行了,不过呢,人多也开心点,热闹一点。再说让郑经理廖副等人跟大英公司的人见见面,以后合作什么的,就不用老是让我们电话拉近乎。 八点钟,大英公司的人准时到了。 江小英和刘晓东跟我寒暄过后,张望着说:“你们干嘛带了这么多人?都是你们亿万的老员工吧,鑫皇把你们都炒了对吧?” “不是来谈判嘛?当然要多点人,万一打起来咋办啊?”我说道。 刘晓东问道:“都八点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来?该不是怕得脚软了吧?” 郑经理莫名其妙的问刘晓东:“请问刘总,我们是来谈判的?要等谁啊?” “亿万的新任两个总裁,不知你们谁认识?”刘晓东认真地问道。 郑经理更加莫名其妙了,两只眼睛都皱起眉角:“亿万的新任总裁?你是说鑫皇的总经理吧?” “不是!就是亿万的新任总裁,今天我们大英派人过去跟他们说地皮的事情,他们很是嚣张啊!” 郑经理奇怪地看着我和魔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晓东马上问道:“殷总,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子寒对刘晓东说道:“刘总,亿万的新任两个总裁,就在你面前啊。” 刘晓东看着我和魔女:“不是吧。真的假的?” 魔女对他点了点头,我给魔女夹着菜:“咱吃饭咱吃饭。” 刘晓东猛然醒悟:“哦!鑫皇任命你们两个做总裁副总裁了,对吧!哇!你这家伙可把我玩得团团转啊!我就说谁那么大胆,竟然那么嚣张,原来是玩我啊。” “我没玩你呢,只不过想给你个惊喜。不算惊喜,就是延迟了表明我的身份,哈哈哈哈。” “妈的!你这家伙!服务员给我拿碗来,给我盛饭!你这家伙可害我了,今天我是气得一天没吃饭啊!”刘晓东说道。 我笑着说:“有那么难受啊?” “我就说啊!怎么有人那么嚣张啊!说说怎么回事?”他一边吃一边问。 我说:“收购了我们亿万,后来又说亿万没有我们两个走不下去,就继续让我们做领导者了。” 刘晓东奇怪地看着我们两:“给你们工资?你们愿意?要不过来帮我打理一个产品算了。” 我说道:“给我们配股,无偿的。百分之三十。” “这。有这么好的事?收购了你们,接着又给你们配股?还无偿!真有那么好的事情?”刘晓东惊愕道。 我说:“刘总。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事呢?” 郑经理解释道:“亿万的林总殷总一走,就是个烂摊子一个,咋办?唯有让林总回来咯。” 我说道:“晓东,其实他们是看上了我们的能力。条件还有,每年递增百分之三十的销售额。” “你们亿万完全可以每年增那么多啊!” 郑经理又说道:“那可不一定,让别的人来领导,谁敢说一定会有百分之三十?不退后都阿弥陀佛了。”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玩我啊!这事不是坏事啊,你今天还悲戚戚的跟我喊苦,你真不道义。” 我说:“被收购后,我们真的是悲戚戚啊。只不过谁也没料到,收购后没到七十二个小时,鑫皇就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好事啊!来,干杯啊!” 跟他碰杯喝了一杯,我问他道:“晓东,我们迟早会搬出去的,可现在我们暂时没地方去啊。新厂新公司也没搞起来。你们看?” 刘晓东笑着说:“既然是兄弟要做,我还要说什么?当然要大力支持了!原本我就想,既然你们都转给别人了,那我当然要拿回来,我们的项目还没有那么快批下来,我就想拿来后租出去。要不就跟鑫皇要一点租金,谁料到我派人过去竟然被你们耍了。还以为是羞辱了,你们自导自演了一个乌龙事件啊!” “那这样子的话。”魔女考虑了一下说道,“刘总,我们付给你们租金,怎么样?” “这使不得啊!你们现在算是病后恢复期,我们该多多帮助你们才是啊!”刘晓东这家伙,够仗义啊! 魔女坚决地说道:“这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们利益受损失。” “唉,弟媳你看你说的,我跟你老公是哥们啊!哥们说钱伤感情啊,别谈这个了,好吧?说说其他话题。你们重新回来亿万,那最好不过了!” “不,生意场归生意场,感情归感情。”魔女说道。 刘晓东无奈了:“既然林总执意如此,那我们就按湖平市最低的租金来算吧。” “那好。”魔女说道 大家介绍了一番,其乐融融,喝着喝着刘晓东问了一句:“对了,王华山现在怎么样了?” “数罪并罚,这辈子估计要把牢坐穿了。”我说道。 “万一。他关系网那么深,万一。” 我说道:“没有万一,他这辈子已经算毁了,永远不能出来了。” “兄弟为何如此肯定?”江小英问我。 我笑道:“咱也有人的里面。” “这人,败类啊!” 我说:“死了都不足惜,坏事做太多,伤天害理过火了,公安机关还在深查。没有半年,那些事情哪能全查出来?还有太多咱知道却没有找到证据的罪,等吧,他会被枪毙的。” “我说兄弟,你们虽然光荣回来亿万,但你们面前面临的困难还很多啊。地你们没有解决,还有漫天铺盖的你们公司逃税的新闻,会拖垮你们的!”刘晓东好言相告。 我笑了笑说:“这些我们都考虑了,近段时间就能解决了这些问题。” 刘晓东举起酒杯敬我:“兄弟,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谢谢晓东了!” 刘晓东真是一个好哥们啊,一帮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酒。 微醉了,魔女恬静的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乖巧的小媳妇,给我倒着酒。 整个酒席,都是很轻松惬意,心情顺了,什么都是美的。 出了包厢,我醉得一塌糊涂,起来,一会儿捏捏魔女的脸,一会儿摸摸她的身体:“魔女呀?” “怎么了?”魔女很温顺地问道。 “你怎么。跟个小兔子似的那么温柔啊?”我好奇道。 “怎么,你喜欢妖婆的我啊?”魔女调皮的用头摩擦着我的脸。 我笑道:“叫你妖婆,也是无奈之举。” “就你才想得出来叫我妖婆!”魔女不高兴道。 我说:“谁让你那么厉害,跟灭绝师太似的。当初还以为你真的很冷血无情呐。” “你希望我冷血无情呀?我也想对你冷血无情,最好踢你出公司,让你不能跟我见面,我也就不会喜欢上了你这坏人!”魔女推了推我的头。 “当初你就踢过,而且是相当的无情,直接一脚踩我出来。让我连一个向你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晃着她的身体说道。 魔女说:“哼,要不是王华山让你回来,你这该死的坏蛋,也就不会还能来撩动我的心。” 我笑了笑说:“冥冥中自有命运安排,爱上你,逃不过的劫。” “啊?我是你的劫啊?” “对!美人劫。看到你一个愁眉紧锁的表情,都让我心生怜惜,想到你多灾多难,更是让我难过。”我脚步蹒跚。 魔女紧紧扶着我说:“喝啊!喝那么多!喝死了怎么办?” “醉生梦死,多美的事情。魔女,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一样。” “为什么这样想?” 我说道:“以前我从不会想得到我的生活会那么美好,我只是想,我很努力,经过多年的奋斗和勤快,我会按揭买房,买个十几万二十万块钱的轿车。接着娶一个月工资几千块钱跟我同等的美丽小媳妇。度完此生。” “哼,那你现在还不抓紧地去找你月工资几千块钱的小媳妇!”魔女要推开我。 我紧紧拽着她的手不让她推开我:“是啊,原本我的理想只有那么崇高而已。后来却遇到了你,还像梦里一样,跟你在一起,享受幸福的生活。” “难道我一点也不真实啊。” “当然不真实,感觉都是在做梦。可我希望永远都不会醒来。” “好啊,既然是梦,你就梦到死吧,我会陪着你的。哼,喝酒醉了。上车了!”她推我进车里面。 我抱住她说:“好啊,陪着我醉死吧。” “我们永远不分开。” “嘘,别说这个。” 一听着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的话之后,都要经历一些被分开的事情,难受。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魔女问我道。 我笑了笑说:“每次都是一说要永远,可没过几天,就要经历一些生关死劫。不说永远了。” 似真似假的人生 点上烟,抽了一口,看烟雾缭绕,看。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喝吧喝吧!喝醉了就变得奇奇怪怪的。”魔女拧了我一下。 “拧吧,我感觉到疼,才觉得这是真的。” “真的醉了。”魔女摇摇头,表示我这时候无可救药了。 我狠狠吻了她。 难得悠闲的夜晚 路灯细碎流泄 路旁桅子泛香 耳畔音乐回旋 怀抱魔女 轻吻流连 幸福就这么简单! 唐龙叔叔来湖平市了,却一直都没有时间跟我们见面。 我给他打了电话:“叔叔,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叔叔说:“今晚时间安排不出来,今晚要把这事解决完了。” 我问道:“什么事?林夕的么?走了那么多天,进展如何了?” 叔叔说:“今晚请一些领导吃一顿饭,把林夕这些麻烦事都全推到王华山身上去。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两个人来承担,不能让夕儿遭受不白之冤。” “真的啊!那太好了!叔叔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等我把这事解决完了,明天吧。对了,你们现在又回到了亿万是么?” “对。” “好吧,明天见一个面。” 次日晚,叔叔终于抽出时间来跟我们见面了。 三人坐在龙门酒楼的小型包厢里,举起酒杯干了一下。 叔叔笑着说道:“这事解决了,以后你没事了,王华山那些陈谷烂事再也不会缠到你身上来了。一切都是他造的孽,一切都让他自己承担。真是枝节横生,波澜不断。” 魔女说:“谢谢叔叔。” “都怪你啊,你以前真是。唉,狼子野心。也不能全怪你,你那时候也是无路可走,而且那时候你也太年轻,很多事情,王华山就看着经验吃定你了。你不知道,王华山把这些事情都巧妙的安排到了你身上,是要你来扛的。谁知道他自己出了这么个事情,在里面都崩溃了。” “活该,这人死不足惜。”我怒道。 叔叔说:“对了,鑫皇收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啊?你们为什么要回去?” “收购后,对我们好啊,看上了我们的能力。给了我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孔空,是吧?确实查不出有关他的任何资料,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个巨富,他旗下的产业,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殷然你看什么时候约他出来,我们当面谢谢他才行啊。” 我无奈说道:“约过了,可他总说太忙了。” 刚说完这句话,孔空突然给我电话了。 “孔空的。”我愣了愣,看着手机屏幕。 魔女说道:“可能约我们现在见个面吧。” 叔叔问魔女:“夕儿,你也没见过?” “没有,就是殷然见过。” 我接了电话:“孔董,你好。” “殷然吧,明晚,明晚八点钟过来皇家酒店,三楼餐厅。我等你们。”孔董说道。 我急忙说道:“好的孔董事长。” “记得准时过来,我憎恶迟到的!”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怎么样?”魔女问我。 我说:“他说昨晚约我们见个面。” “我也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个人,我在湖平市那么久,竟然不知有这路高人啊!”叔叔感叹道。 “到哪里见面?”魔女问道。 “皇家酒店。” 魔女大惊:“皇家酒店?莫非皇家酒店也是他的?” “有可能。” “能当面感谢感谢他,那最好不过。明天你们去买个什么礼物,富贵一点的送送他。”叔叔说道。 魔女说:“好的。” 叔叔抽了几口烟,语重心长对魔女说道:“有些事,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魔女看着他,半晌后问道:“难道我们家族出事了?” “你哥哥两个,被萧桥摆了一道,让萧桥注册了五十万元的小公司显示‘惊人财技’,‘成功收购’你两个哥哥那栋价值六亿多人民币的19层高楼。”叔叔叹道。 魔女惊愕道:“这。这怎么回事?” 叔叔说:“以小搏大的商业奇迹早已屡见不鲜,但这一次还是让很多人叹为观止。” “我两个哥哥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呢?而且都是生意场的老油条,那么容易就被萧桥整了?”魔女不相信地问道。 叔叔说:“你两个哥哥在龙城的房地产开发、商品房销售、房屋建筑等业务不断拓宽。今年,公司在龙城最繁华的‘电子商务一条街’兴建了一座集办公、经营于一体的综合性商住大楼。这座楼高19层,加地下车库,总建筑面积为7.75万平方米。有关人士对这栋综合性商住大楼进行了估价:写字楼共有5平方米,按市价8000元/平方米,就是4亿人民币,还有3500平方米车库,市价为3000元/平方米,就有1000余万元,加上‘电脑大世界’1至5层房屋3年的租金,每年的租金有2000多万元,这样算起来就是6亿元的资产。” “价值那么高的大楼,如何能让萧桥轻易收购?”魔女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不喜欢两个哥哥,可到底怎么说那些钱都是她们家族的。 “这栋办公楼竣工之际,萧桥登场了。携妻子邓碧到龙城考察,对这栋大楼这一项目赞叹不已,说在龙城这样的地段、这样的物业还了得!他对当时你两个哥哥说,这么好的项目,你们为什么不加大投资?你两个哥哥回答说‘我们没钱呀’。萧桥说他有三亿的资金可以投进来,不过他不是真正的法人股东,说话不算数,投进来也不放心,于是要求你两个哥哥配合他签一份假协议,以便让他成为萧业集团的大股东。” “引资心切的你两个哥哥并不知道萧桥的真正用意。他们很是信任萧桥,毕竟你们两家是世交啊,而且双方在平时交往中,十分的友好。你两个哥哥马上就按照萧桥的要求签订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在这份双方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中规定:林氏企业这栋大楼出让其全部股份给萧桥,萧桥以个人名义收购。协议的核心内容是林氏企业同意将自己名下的股份以四折优惠的价格‘转让’给萧桥,以便其在以后用四折的价格收购萧业股权。” “我哥怎么那么傻啊!”魔女大怒道! “你哥哥这栋大楼投资不少,东拼西凑的,加上他们的身家,都投了进去。萧桥是人精。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家族世交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凭着这份双方签字盖章的合同,林氏企业召开了董事会,并形成了《董事会决议》,同意按照双方的《股份转让协议》执行。《董事会决议》第二条还注明,萧桥收购这栋大楼股份以后,继续聘你哥哥任总经理。” “之后萧桥拿着双方签字的《股份转让协议》和《董事会决议》,找到林氏企业的其他股东称‘林氏集团已经以四折的价格将这栋大楼的股份转让给了我,希望林氏企业的其他股东同样以此价格把股份转让给我。’林氏企业其他受蒙骗的股东在不知内幕的情况下,同样以四折的价格将林氏企业的股份转让给萧桥。为此,林氏企业终于成了萧桥的的独资企业。” “与此同时,两份签有‘特别说明’的《股份转让协议》备份却萧桥私自保存,作为协议不执行的依据。两人都在上面签有此协议无效的字据,可是为什么这两份依据都要给萧桥拿着,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自从萧桥当上了董事长,林氏企业这个本来发展势头良好的企业,和这栋价值6亿元的大楼,开始在萧桥的精心‘导演’下,逐渐蜕变成一个空壳。萧桥大权在握后,借故刁难、逼迫总经理辞职,你哥哥多次推荐总经理皆被萧桥以种种理由拒绝。之后,林氏企业的董事会上,萧桥又决定不再聘用总经理,却聘用他在龙城的亲戚某某某为副总经理。林氏企业派出的董事对此声明反对,并拒绝在决议上签字。” 魔女痛苦的摇着头:“我们家族,我爸爸经营了那么多年的企业,就这样给萧桥拿走了。竟然让萧桥做了林氏企业的董事长!耻辱!” “萧桥出任董事长后,多次拒绝林氏企业根据《章程》规定推荐的总经理。正是由于萧桥违反公司的《章程》,致使林氏企业总经理一职长期空缺,使公司形成萧桥独霸公司领导权、决策权的局面,林氏企业完全失去了公司的经营管理权和知情权。而且你哥哥他们从未收到过林氏企业的财务报表,公司的一些重大决策,如资产专卖、产权更名、资产的处置等情况都不知道,也不让他们知道。林氏企业此时的副总经理、执行董事等管理人员,全部变成了萧桥本人的亲信。可以说,林氏企业实际上已经变成了萧桥本人的‘独资企业’。最后,萧桥又导演了一连串令人叫绝的戏剧情节,直至最后上演‘小蛇’吞‘大象’的离奇故事。” “一直处于被动的你两个哥哥采取了釜底抽薪的一招——向省高院提出起诉,要求解除林氏企业的合资合同,对林氏企业资产进行全面清算,要求萧桥归还非法转移的公司资产。向省委、省政府反映问题。向人民政府紧急请示:《关于暂缓办理林氏企业大世界商住楼项目整体转让过户手续》的报告。《请示》中称,萧桥未与林氏企业股东商议的情况下,单方面整体转让过户大世界商住楼房产至萧业集团,并正在办理过户手续。为避免林氏企业资产的流失,请求暂缓办理过户手续。结果却是房地产部门顺利地为萧业集团办理了过户手续,使林氏企业的财产名正言顺地转移到了萧业集团名下。你两个哥哥因为没有证据败诉,林氏企业的所有资产都归萧桥所有,你们家族经营了几十年的事业,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魔女突然哭了出来:“我两个哥哥,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啊!那里有我父亲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打起来的江山,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萧桥给吞并了啊!” 叔叔示意我安慰安慰她,叔叔站起来说:“唉。世事难料啊,萧桥,我从没有想到他的心机如此深。我出去拿一包烟。” 他出了外面。 魔女趴在桌子上哭着:“我们家族,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人吞掉了。我。” 她一边哭一边掏出手机,打给了她的姑姑:“姑姑。家里怎么样了?” 她姑姑在那边听到魔女的哭声,也哭了起来:“你哥哥他们被人骗了,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哥哥和你大妈把家族最后一些钱骗光,卖了房子车子,逃走了。欠了很多钱,天天有讨债的闹到家里来。你祖父气得心脏病发作,现在还在医院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魔女虽然哭,可她知道她该做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你祖父祖母从不把你和你妈妈当成家里的人,我怎么敢告诉你呢?”姑姑无奈说道。 “祖母呢?”魔女问道。 “刚刚回去了,住在你姑父家里。” “姑姑,我要回去看看他们。” “这。我怕你祖父认为你是来羞辱他们的啊,你祖父的性格跟你和你父亲一般固执刚烈,当年他们这么对你们,就是到死他们也不会变了决心。你祖父一直到现在都认为你父亲的失踪是你妈妈害的。” “姑姑,好歹我也是家族的一员,他们虽然不认我,可我姓林,他们是我祖父祖母,我一定要回去看一看。”魔女坚决说道。 “那好。那回来吧。”姑姑也深知魔女的性格。 魔女挂断电话后,对我说道:“让子寒订好明天的机票,我要回去一趟。” 看着我有迟疑之色,魔女又说道:“他是我爸爸的爸爸,我祖父祖母对我虽然不好,可他们对我爸很好。除了我妈和我,我爸爸最疼的就是祖父祖母和姑姑了。我要回去。” 唐龙叔叔走进来说道:“夕儿,那明晚和孔空的约会。” “让殷然和你过去吧,我要回去看看我家人。”魔女说道。 “你两个哥哥跑了,是吧?”叔叔问。 魔女说道:“是。” “夕儿,你现在过去,你固执的爷爷和奶奶会认为你回去笑他们的,而且。你那爷爷看到你可能会更生气。” “就算不能去看他们,我也要回去看看林氏企业,轻而易举我父亲遗留下来的公司,就这样垮了?” “被萧桥骗了后,你哥哥也试过把公司抢回来。只是这个圈套太精妙了,再挣扎也徒劳无功。只不过你两个哥哥心实在够狠,能卖的,能带走的全带走了。根本不把你们家族其他人当回事,虎毒不食子。你哥哥们,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唐龙叔叔怒骂道。 魔女手托在额头上,伤心至极。 唐龙叔叔说道:“殷然,明天陪林夕过去吧。” “那。孔董事长。”约了董事长,如果我们爽约的话,这可不好。 “没事,另外找时间吧。我也过去看看霸天的父亲,好多年没见了。他现在这样,不去不行。” “那好吧。” 沧桑的回归 走出外面,我打电话给了孔董事长:“你好孔董事长。” “殷然,又怎么了?” “我老婆家里出了大事,偌大的家族企业被人利用计谋收购了,她爷爷气得卧床不起。我明天和她回去一趟。” “成,改天我打电话给你们吧。” “谢谢孔董事长。” 让子寒订了三张机票,交代了公司的一些事,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上了飞机。 叔叔打了一个电话,就有人开着轿车过来接我们过去了。 下了飞机马上上车就前往医院,打了个电话给魔女的姑姑,她就在病房里。 在魔女祖父病房外的走廊,魔女的姑姑拦着了我们说道:“等一下吧。” 魔女问:“重症病房,很严重么?” “你们先坐这里一下。你祖父现在,情况不是太好,我怕见了你他会激动。” 唐龙叔叔走过去问:“病得是不是很重?” “唐大哥,你也来了!” “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把我当外人了吧。”叔叔怪道。 “唐大哥,真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再说。这事情,真是让我们家人脸面丢尽。怎么就养了两只狼我们却一无所知。生意出事,我们不怪他们兄弟两,毕竟他们也是想要做更好。可一出事,完完全全的抛弃我们让我们替他们受罪,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现在。”姑姑说不下去了。 唐龙叔叔叹气道:“早些年我就曾经提醒过老爷子,他大骂我一顿。唉,不说这陈年往事,我进去看看他。” 唐龙叔叔说完径直进去病房了。 姑姑把我们拉着坐在了走廊凳子上,魔女问道:“姑姑,祖父一直都很健康,经历过大风大浪。当年父亲始终,我知道他很伤心,可他一滴眼泪都没有。他的坚强我们都知道的,我们家族也从来没有心脏病史。是不是有人伤害了他。” 聪明的魔女从她姑姑脸上看出了端倪:“姑姑,祖父是装病吧。” “这。是的。”姑姑小声说道,“别让人家知道,要知道这几天,讨债的人踏破家门槛了。” “还欠债?”魔女急忙问。 “你两个哥哥,造孽!公司被萧桥吞掉了以后,就跟萧桥打上了官司,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打不赢。你祖父气得动手打了他们兄弟两,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公司毁于一旦,而且是不明不白就被人全部吞掉。他们两兄弟一气之下,以公司的名义骗了股东很多钱,之后,卖房子车子,逃了。那些股东天天坐在家门口。你祖父没有办法,只能装病。” 魔女说道:“这钱是哥哥他们欠,干嘛要跟你们要?” “唉。公司在的时候,你祖父经常就参与经营管理,而且你两个哥哥是让你祖父出面来借人家股东的钱的。可是。你祖父根本想不到,你两个哥哥名为借钱,实际上却处心积虑好了一个大阴谋。把巨额拿到手后,逃之夭夭!那些人很自然地就要跟你祖父斗上了,限你祖父在一个星期内把欠的钱都还了,不然法庭上见。他们怕我们家人潜逃,在你姑父小别墅周围都安插了眼线,每天都要上门静坐问钱,闹得你祖母瘦了几圈,你祖父没办法,只能装病拖延时间。”姑姑垂头丧气地说道。 “他们逃往哪里了?”魔女问姑姑道。 “刚开始以为都出国了,后来一查,很可能是往南方城市逃了。” “欠了人家多少钱?”魔女问姑姑道。 天呐!魔女不会是打算帮家族还债吧,林氏企业啊,动不动就几个亿啊! 姑姑无奈的说道:“不少钱,这辈子都不能还了。要不你祖父也不会装病。” “到底多少!”魔女逼问道,“姑姑你要知道,这些钱是人家的血汗钱,不还是不行的!” 姑姑说道:“谁不想还,可必须要有钱还啊!” “如果不是很多钱,那些股东很心疼的话,又有谁会坐在家里等着要钱呢?到底多少!” “你。你有钱还?” 接着姑姑说了一个让我咂舌的数目。 魔女静了半晌,缓缓说道:“姑姑,这钱我来还!再怎么苦,祖父祖母都八十了,也不能苦到他们身上,他们现在该是享福的时候。” “啊。夕儿,你这话。你真的是这么想么?难道你不恨。恨么?” 魔女说:“我当然恨!做梦都恨!我父亲失踪为什么要怪我妈妈!不让我们进家族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妈妈逼疯!虽然是我哥哥主要做的,可这些责任祖父祖母都该承担一些吧!我不是来讨好祖父祖母的,我是因为我父亲才这么做,如果他在,祖父有难他也会这么做。我是为我父亲做的!” “夕儿,姑姑先代祖父母谢谢你了。祖父这辈子哪受过这种罪,天天睡在医院里,姑父家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盯着,跟坐牢没两样。原来的大房子早就被卖了还债,你祖父也不敢回到姑父家里,就怕连累了家里人。姑姑知道你做生意还不错,可是。你真有这么多钱么?” 我插话道:“她身上刚好就这么多钱。” 魔女叹气说道:“钱没有了可以再找,人没有了怎么办?以后想起来我也会内疚。如果万一我父亲还回来呢?我总有预感,而且总在做梦,我父亲就在我的身边!如果他回来了,知道祖父出事我却不帮,让祖父母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我父亲会多难过?” “夕儿。”姑姑突然抱住她哭了起来,“姑姑都想要给你下跪了,好孩子。我们家人对不起你们两母女,要不是我们你和你母亲也不会这般颠沛流离。” “姑姑,我们是一家人,无论闹成什么样,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魔女安慰她姑姑道。 “如果当年。” 魔女打断了姑姑的话:“没有那么多如果。走吧,我进去看看祖父。” 魔女和我,还有姑姑一起进去。 唐龙叔叔坐在床边,给魔女的祖父削苹果:“叔叔,如果实在受不了,我找住的地方给你,放心,没有人能干扰到你的。” “霸天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真为他感到高兴啊。只是霸天福薄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唐龙,你百忙之中还能来看我,我是真心高兴啊。” 姑姑对魔女说道:“夕儿,我先去跟你祖父通报一声。” 魔女拉了拉我说:“领带,有点歪,来。怎么了?过来呀。” “哦,哦。” 魔女祖父这个声音,虽然沧桑,但是。我怎么听都有点像是孔空一样的声音,也不是很像,就是有些相似。 姑姑走过去对魔女祖父说道:“爸,林夕回来了。” “她来做什么!不见!”魔女祖父一口回绝。 “爸。” “别说了!那对害人精,我绝对不见!” 难怪魔女那么痛恨了。 唐龙叔叔劝道:“叔叔,时隔多年,还放不下这点事么?我查了霸天案子多年,林夕母女并没。” 魔女祖父的性格也很火爆啊,直接打断唐龙叔叔的话:“对!她们母女当然没有害霸天的本事,我恼的是霸天去哪里都是带着保镖!可是就是跟她们两母女在一起,不带保镖所以才会出事!好好呆在家里不好,偏偏要被那个什么个女人迷上!” 姑姑急忙说道:“爸,夕儿回来想。帮我们还债。” “我不稀罕!” 魔女走过去对他说道:“林总!我现在不是施舍,我父亲是死是活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不能让人家诅咒我父亲!如果不是为了我父亲,你以为我愿意过来?你恨我们?难道我们两母女就拉过你裤脚么?你总说我母亲跟父亲在一起是骗他的钱,放心,我这次连本带利十倍还给你!” “我不稀罕!”魔女祖父怒道。 魔女冷笑一声说:“林总,请你明白,我是替我父亲做事,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父亲!我不想要我父亲在天堂上看到你这副样子而难受,我也不希望如果有一天父亲能回来看到你这样子更加难过!当年你的两个好孙子,宠啊!你如果不是老眼昏花偏执狂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直到两个好孙子携款逃跑了留给你们一身债后,才看得出来那个所谓的好儿媳和两个好孙子是怎么样的?” 魔女极少跟人家争辩,她心里有些东西压抑太久了。 魔女祖父生气地骂道:“把这个害人精给我轰出去!” 我走到一侧,看了他一眼,说真的,还有点神似孔空。 孔空该不会就是魔女的老爸吧?我在心里想着。 “姑姑,带我回去一趟,我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再说。林总,你继续喊吧,我不用你轰我出去,当年你轰我母亲和我的那一幕,我依旧历历在目。从家族里轰出来,然后父亲失踪后再跑到我们家里轰走我们两母女,无依无靠的我们两母女在大街上瑟瑟发抖。我母亲病后就一直疯疯癫癫。说实话我那时候就在心里想,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从你们家里轰出去!现在呢?报应么?”魔女对她母亲被逼疯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魔女的母亲永远不正常起来,估计她就这样不会原谅她祖父母。 “夕儿,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林夕姑姑求道。 唐龙叔叔对魔女摆摆手说:“夕儿,你跟姑姑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叔叔聊聊。” “你给我出去!”魔女的祖父更是恼怒,噌的坐起来大骂。 魔女咬咬下嘴唇,转身走出病房:“姑姑,走吧。” “好好好。”姑姑急忙拿起桌上的包跟出来。 魔女祖父从床上下来,虽然已经八十,可动作还是相当稳健的。跟过来想要拉住魔女姑姑的:“如果你敢陪这个害人精去做了这件事,你就不是我女儿了!” “爸!”魔女姑姑转身过来泪流满面。 “你如果。” 魔女喝道:“住口!” 然后拉着姑姑出去了:“我们走吧。” 魔女祖父跟到门口,却没有敢跟着出去了。因为走廊尽头还有几个人,他怕那些人知道他装病。 我们三个出了医院,我在魔女身边轻声问道:“魔女。这么多钱,可要把你身家都放进去了。” “没办法。我实在不能忍心看着他们受罪。”魔女叹气说道。 我好奇地问道:“魔女,为什么?林总。” “威严!知道吧,我叫他祖父,爷爷,都是给他脸上抹黑。只有叫他林总,他才会感觉到他至尊无上的地位,我姓林,对他来说就是个耻辱!”魔女怒着说道。 我摸了摸她的秀发说:“你也别太生气了,他是个老人,我们应该尊敬他。” “对。” 觉得我说废话了,难道这些道理她不知道么? 魔女姑姑回头过来说道:“夕儿,没去过姑父家吧?” “记得那一次你想偷偷带着我去姑父家玩,祖父知道后马上打电话过来威胁要跟你断绝关系,吓得你马上送我回到我妈妈身边。”魔女回忆道。 姑姑尴尬地笑了笑说:“夕儿,姑父的事业,我们家的一切生活来源都是靠着家族。祖父有着生杀大权,当年我也是很无奈。” 魔女抿抿嘴对姑姑说道:“这些我都理解的,你不要太自责。” “只不过,现在让你来帮你两个哥哥赎罪。这。” “姑姑别谈这个了,我虽然被家族排斥在外,可我心里也真诚的希望家族过得好。我们不分彼此。” “夕儿你这么说更让姑姑内疚了,夕儿你可要想清楚,自始自终,你祖父母和家族很多人从没把你当成家里人!当年要不是我们这样努力排斥,你和你妈妈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难。”姑姑劝魔女想清楚要不要帮助家族。 魔女斩钉截铁说道:“姑姑别再说了!我主意已定,这不是帮不帮,这是必须要做的!” “夕儿。”姑姑含泪握着魔女的手。 上了的士,车子驶向了郊外。 半个钟后,到了魔女姑姑的别墅。 正如他们所说,别墅周围有着一些盯梢的人,魔女问道:“这些人天天来?”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就怕我们跑了。”姑姑无奈地说道。 别墅并不算很大,比王华山住的别墅要小一些,可一样的豪华奢侈。光看那细密绿油油的草皮和小花园里那些名贵灿烂的鲜花,就知道主人大富大贵。 跟着姑姑进去了,女佣开了门。 在一楼富丽堂皇的大厅,让我吓了一跳,家族的人还真不少啊!穿着装饰个个奢侈的大人小孩几十个人。 当中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一头花白,那个应当是魔女的祖母了。他们坐在沙发上,围着大厅的大桌子,正在开着会,每个人都表情严肃,面色发紫。 看到我们三个进去,他们齐刷刷的往这边看了。 看来,戴着墨镜的魔女,他们真没人认得出来。其实。根本就是n年未见过林夕,而且,相当一大部分的家族成员都是只听说过林霸天二老婆和私生女,谁也没见过林夕母女。 一个中年男人问魔女姑姑道:“这两个。又是讨债来了?” 姑姑牵着魔女的手走到桌边,介绍道:“这位是。霸天二老婆的女儿。” 全场哗然。 大混战 魔女祖母双眼寒光,看得人心寒:“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听说我们出事了,来看热闹!笑话我们?对不起我们不欢迎你!” 魔女盯着她问道:“林总夫人,谁告诉你说我来看热闹来笑话你们?你们当中当年有多少人说我妈妈坏话举手表决把我们母女轰出家族,我现在记得一清二楚。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事,我是来替我父亲拯救你们!” “你父亲?你父亲在哪!” 一大群人乱了起来,纷纷问魔女的父亲在哪里? 魔女的祖母一听这话,颤巍巍从轮椅上强行站了起来:“霸天!我的儿子还活着啊!” 身旁的人急忙扶着她坐回去:“小心身体啊!” “霸天在哪!”一个老人大声问魔女道。 看这场面,简直就是在审问犯人似的,就像是魔女把她父亲藏了起来一样。 魔女冷眼看着他说道:“你是在审讯我?” “霸天在哪里!我的儿啊!”魔女祖母喊起来。 接着全家人都跟着吵起来,乱成一锅似的要魔女说出魔女父亲的下落 魔女拿起凳子砰地砸在台面上,吓得这帮人退后几步:“吵什么吵!姑姑,你跟这帮人说!” 魔女姑姑急忙站到中间说道:“夕儿这次前来,是帮我们度过这场危机的。” “她?” “别上当了!怎么可能?” “还是先问清楚霸天在哪里吧!是霸天让你来的吧!” 七嘴八舌们又开始嚷嚷了。 魔女喝道:“别吵了!听我姑姑说!” 姑姑急忙安定这帮人的情绪:“都不要喊了,听我说。夕儿这次来,是来帮我们还钱的。” “还钱?她有这个本事么?” “是啊!她有这个本事么!” “就是有钱,也是霸天当年给她的!” 魔女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紫,拽着我的手说:“走!” 然后我们两走出了家门口。 他们却追了上来:“站住!” 一个看似很厉害的大婶双手叉腰横刀立马站在我们面前,咬牙切齿道:“霸天是不是跟你们母女在一起!你们恨我们也就算了,还把霸天偷偷藏起来!你们。” “婶婶你没脑子?我爸谁能藏住他!”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魔女问她道。 我发现。其实女人吵架起来,无论身份多高贵,到最后也都差不多。只是高贵的身份和气质更能提醒她们忍受住一部分的怒火。 “你这个贱人!”婶婶抬起手来一巴掌就甩过来。 我急忙伸手过去挡,魔女啪的抓住她的手,反手狠狠一巴掌啪的响彻在婶婶的脸上:“当年你给我妈妈几巴掌,我今天还给你!” 说完又连续左右开弓几巴掌甩在泼妇脸上,泼妇虽被打得连连败退,可还是忍着疼啪的伸手抓住魔女的头发。 我急忙以劝架的名义进她们中间,双手推开两个人,可是泼妇手抓着魔女的头发很紧,魔女疼得啊的叫了一声。 在极其隐蔽的情况下,我左脚膝盖狠狠往泼妇肚子上一顶。 泼妇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哭叫着喊疼。 我扶着魔女摸着她的头问道:“疼么?” 魔女不管这些,一手摸着头一手指着地上的泼妇:“我妈当年太柔弱,受的罪我今天补回来!你几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我。” 魔女一高跟鞋蹬在了地上泼妇的肚子上,泼妇低吼一声,满地打滚。 身后的人跟了上来,围住了我们:“这个害人精,今天来抄家是吧?” 我拉着魔女往前走去:“别理他们。” 一个男的拦住我:“打我老婆!不许走!” 说完伸手就要拦住我,我一脚就把他踹开了,拉着魔女出了外面。 他们马上追出来:“快点,先问到霸天的下落!一定是她们母女藏起来啦!” 追到大门口,却被一群盯梢者拦住了。 魔女和我出了别墅外,上了一部的士。 我摸着她的头问到:“疼么?” “不疼,很解气!”魔女咬牙说道。 我说道:“你回到家族里,想不到是这样的场面。他们那么恨你。” “何止恨?根本就是想生吃了我。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是我和妈妈骗了我爸爸的钱,然后把我爸爸整没了。那一年我还小,叔叔婶婶又是打我妈又是逼她说出我爸的下落,活活把我妈弄疯了。刚才这几下,只是解了一点气。” 我问魔女道:“那还要帮家族还钱么?他们现在根本就是以为你的钱是你父亲留下来的。” “我去帮他们,我还要求他们?走吧,他们回来求我的!”魔女气势汹汹说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别生气了,宝贝。我们现在是去哪?” “去我妈妈那里,先去买一点东西吧。好久没见到我妈了,我好想她。”魔女皱起眉头,楚楚可怜的说道。 我说道:“一下子咱就能见了。” 在商场里买了衣服,日用品,食物药品香水等等一大堆东西,打了的前往她妈妈那儿。 车子在某个高档小区停了下来,我问魔女道:“妈妈搬到这边来了?” 魔女说道:“本来在医院,是要治疗她,住了这么多年也治不好。之前王华山跟我们斗得那么厉害,不搬怎么行。这边挺好,安静,鸟语花香。” 进了小区,果然是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最特别的是这个小区很大,虽处于闹市中却很安静。 “高档的小区果然就不一样啊。”我感叹道。 魔女说:“让燕子她们找的,我自己也没有来过。“ 她给燕子打了电话,一会儿后,燕子过来带我们到家里了。 在楼下,我们就见到了魔女的母亲,她坐在阳台,看着远方。表情写满了期待与盼望。 到了家里,魔女从她妈妈的身后抱住:“妈,我来了。” “夕儿,你来了啊。快点去打电话,让你爸爸回家吃饭啊。” “妈,我们先吃。” “好好好,我们先吃,给你爸爸留着饭菜。” 很准时的用餐时间,魔女妈妈都会这样喃喃几句叫魔女父亲回来吃饭之类的。 我们坐下来吃了饭,魔女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妈妈,眼里流着无尽的感伤。她的妈妈会给她夹菜:“夕儿,什么时候放暑假?” “哦。快了。”魔女眼里盈满眼泪。 感觉魔女妈妈的记忆,很多都停留在了魔女还小的时候。 “妈妈,我们离开这里,跟我去湖平好么?” 魔女母亲马上摇头说:“不去别的地方,你爸爸找不到我们。” “妈妈,爸爸不会再回来了!跟我们走吧!小洛的父母都很好,去一个湖边,那里有山有水,绿树红花。” “夕儿,我不去。我要等你爸爸,乖。女儿长大了,都要离开父母离开家的。你自己去吧。好么?”魔女母亲说道。 “妈妈,爸爸不会再回来了!你不要等下去了!再等下去。这辈子就是这样子过去了。春夏秋冬日出日落,每天你按时起来坐着等爸爸,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他不会再回来了。”魔女趴在桌上哇哇的哭起来。 “夕儿,你爸爸离我们不远,他会下班的,我带你去找她好么?不哭了不哭了,一下让爸爸背背你,让他开车带你去玩。好么?不哭了,夕儿乖。”魔女母亲手轻抚着魔女的后背,安慰着,摇着。 我的心一酸,起身走出了阳台外面。点上一支烟,呆呆地望着前方。一个原本完整的家,给王华山和萧梁,魔女哥哥害成这样子。两母女在林霸天死后,孤独无依,母亲疯了,女儿一个人飘摇,用瘦弱的肩膀挑起母亲和自己的全部希望。 林霸天死了,林夕母亲的未来,只有一个:就这样子,一直到老死。 魔女把母亲哄睡了,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 我说道:“很难受吧。” “每次见到我妈妈,我既是高兴又是难受。” “带她出去国外治疗吧。” “怕适得其反,她死都不愿意离开这里。能有什么办法呢?”魔女说道,“而且。我最怕的是治不好。” “不试试怎么行呢?”我问。 魔女说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吧,怎么带她走,也是一个难题。随身携带几名医生过去吧。” “看到你们哭,我心里很难受。”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夕阳西落。这个房子的位置真好,在阳台上,早上能看日出,傍晚可看日落。 两个人聊着聊着,魔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道:“你好。” “夕儿,你。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么?” 是魔女的姑姑。 魔女问道:“姑姑,怎么了?” “你现在还没有离开吧?” “没有呐,在我妈这边。” “夕儿,家族里商量过了,他们决定。决定跟你道歉。” 魔女说道:“是么?” “夕儿,其实,其实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他们说的所谓道歉,无非就是希望你能解救了家族。现在欠着人家那么多钱,周围房子里围满了人,不止是那些讨债的人,还有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最怕我们跑了。欠了那么多钱,整个家族的人都有责任,如果再不还,他们起诉的话,我们不仅变卖了所有东西,还要吃官司啊!就是说,大大小小几十口人都要被送进监狱里去了。夕儿。” 魔女打断姑姑的话说道:“姑姑你别说下去了,你们等我吧。” “夕儿,我先代表他们谢过你了。姑姑虽然觉得很过意不去,可姑姑也没有办法了。现在全家人都被囚禁似的,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啊夕儿。” “姑姑,在哪里见面?” “我们根本出不去啊。你回到姑父家里来吧,好么?” “好的。” 晚上八点,我和魔女又回到了她姑姑家里。 家族十几个人严阵以待,好多人站在周围看着魔女。我和魔女一人一副大大的墨镜,很拽。 魔女走进去后,看着白天被她打得猪头似的婶婶:“我们家族姓林的谈话,不是姓林的,请退场!” 婶婶气得一直瞪眼,魔女叔叔对她说道:“出去外面去!” “我就不信这个害人精会帮我们,我看啊,八成是跟萧桥那些人联合起来继续玩我们!一帮傻货,相信这个害人。” 啪清脆的一声,伴随着她啊的一声大叫。一巴掌打得婶婶扑通摔了一个大跟头。 “打得好!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估计家族里还不至于这么乱!”魔女赞道。 马上有人指着我:“你是谁!你敢打我们家的人!” “忘了跟你们介绍,这是我老公,叫殷然。我们打了又如何?你们不服气可以打我们啊?”魔女看着他说道。 那人立即哑了火。 魔女姑姑拿着凳子上来给我们两个:“夕儿,小洛,坐,坐。” 魔女坐下来,问前面这帮人道:“你们当年像赶狗似的赶我和我妈妈出来,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有今天?” 魔女的婶婶从地上爬起来,嘴巴又冒出一句:“贱人。” 魔女站起来拿着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到婶婶的脑门,顿时血流如注。 这下她嘴巴不敢骂了,哀嚎了起来。 魔女的祖母倒是威严,指着那个婶婶说道:“你们几个,把她拖出去!” 魔女坐下来,问他们道:“当年你们都说我两个哥哥多好多好,我婶婶和叔叔说只有我两个哥哥能把家业的大梁挑起来,然后你们都同意了,是吧?活该么?” “这。好像不关你事吧?”魔女的叔叔居然出了一句那么傻的话。 魔女盯着他问道:“叔叔,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何必替你们还债!” “这。这。我是说那时你只是个小女孩,那时候,我们给你两个哥哥也不敢给你啊?”魔女的叔叔讪笑道。 “就因为你们几个没有脑子的蠢货,才造就了今天的悲剧!我父亲辛辛苦苦多年拼来的江山,给你们这群蠢驴就这么白送给人家了!我可以帮你们还债,但是我那么傻,你们都是白眼狼,如果我帮你们还了钱你们翻脸不认人的话。” “夕儿,这个绝对不会的!我们不会这样子的!我们说话算话。”马上有人站出来表态说话算话了。 “都给我写欠条!你们欠我多少,分摊吧!平分下去。”魔女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这。这不行,这怎么行啊?这钱虽然是我们家族一起扛,可要不是祖父点头出面帮忙,堂哥们怎么会拿到那么多钱?分摊也行,可我们不能平分着!这对我们来说不公平!”一个年轻人大喊了起来。 然后,魔女的叔叔也跟着叫道:“对啊!都是因为父亲,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如果他没有出面帮忙借钱,我们怎么会被人家监视囚禁起来?要我说,该负最大的责任是父亲!是吧?” 一群人叽叽喳喳了起来,有人附和道:“是是是。” 不肖子孙 有人说:“你们真是白眼狼!平日里咱爹辛辛苦苦为我们,你们吃的住的不都是他给的?你们这么说什么意思?要我说,你们该自己摊,不能让父亲摊一分钱!” “你这屁话!平均下来一人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扛得起吗?父亲都这个年纪了,人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魔女的叔叔喊道,“我们怎么办?人生还那么长,我还有儿子,全家人还要活几十年,担着那么重的债。” 这一下,全家都乱了起来。 魔女对他们说道:“钱我会给你们借,你们商量如何分摊吧,等商量出了结果再来找我。” “夕儿,别走别走啊!”魔女的叔叔急忙求魔女。 魔女让大家静下来指着她叔叔说道:“叔叔婶婶担起一半,其他平均来担。其他条件我一律不同意。” “凭什么我们担一半!要不是那死老头护着两个堂哥,我们能沦落到这样地步吗?”那个年轻人跳出来喊道。 马上有人骂起这个年轻人来,这个年轻人也跟他们对骂了起来。 魔女上下打量了这个戴着斯文眼镜的年轻人,样貌估摸二十多一点。魔女指着他问道:“这傻帽是谁?” “是你叔的儿子啊。不孝子啊!去外国留学几年,祖宗教的孝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啊!”一人感慨道。 这年轻人马上反骂:“我敬重你叫你一声姑父!你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你叫什么叫!” 魔女姑父马上挥着拳头冲到年轻人跟前:“既然这么说你现在站在我家里做什么?” 年轻人喊道:“要不是你们几个疯子搞了那么傻的事情,我们会有家不能回有车不能开?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还要他们逼着我们拿钱出来。” 魔女的姑父一拳砸过去:“兔崽子不孝子孙!” 年轻人被砸了一拳,马上还手:“疯子!傻子!如果不是你们几个疯子我们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魔女的姑父马上加入战斗:“敢打我儿子!” 顿时一群人乱了起来。 门外一人骂道:“都给我助手!” 这声如同惊雷,把这些人都吓得停了手。 魔女祖父回来了,咬牙切齿走过来指着年轻人和魔女的叔叔:“你们不配做我们林家的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拉出去绑起来各大五十鞭子!” 还真的有几个人上来就扭住这两个人,魔女的婶婶马上冲进来:“不要啊!爸不要啊!他们是你儿子是你孙子啊!不要啊!” “还有!把这个悍妇也绑起来,给我打!往死里打!” 这下可惨,这三人还真被绑了起来。那年轻人还大骂着:“要不是你这糟老头子,我们会有今天吗!我们会一无所有吗!” “你吃的用的什么不是我们家族造给你们!打死他们!”魔女的姑父大喊道。 一会儿后,听到了门外嗷嗷嚎叫声。 我轻轻问魔女道:“哇,够惨烈的。” 魔女冷笑道:“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五十鞭子算少了,打死都不为过。” “这是你们家规啊?”我问道。 “如果我爸爸在,这两人一定会被没收全部资产,接着暴打,然后直接扔出家门口去。” “够严的!”我说道。 “家族那么多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有严厉的惩罚,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人?” “那倒也是。” “爸,你来了。”一帮人急忙拿着凳子给魔女祖父坐下来。 魔女祖父坐下来后,对魔女点点头示意魔女坐下来。 我们坐下来,魔女祖父干咳两声,说道:“你的事,我都听唐龙说了。你此行目的,我也知道了。我先代表我们家族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们连对我道歉的资格都没有!”魔女不吃这一套。 马上又有人站出来叫:“林夕你怎么说话的!” 魔女盯着他说道:“我这么说话难道错了吗?当年你们冤枉我妈妈,把她逼疯了!你们现在就是跪下来道歉我妈妈就能恢复吗!她病了那么多年,你们又有谁内疚过?” 魔女一喝,把这些人都喊得无语了。 魔女祖父对那人说道:“下去!还轮不到你出来说话!” “是,伯父。” 看来,这个家族,并不仅仅是魔女上下三代人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她祖父的弟弟的家庭啊她姑姑姑父那么多的成员构成。 魔女祖父叹气道:“家门不幸!出了几个败类!不仅把我们林家的财都给败了,面子都坏了!而且还闹得家族欠了巨债!林夕,说对不起,确实已经太晚了!以前我们是误会了你,今天我也该承认我自己的错误,但也唤不回你妈妈的健康了。” 魔女祖父突然跪下来:“林夕。” 一群人马上上去扶着她祖父:“不要啊!爸不要啊!” 魔女指着她祖父:“请你站起来跟我说话!你跪我,让我更觉得你更没用!” 她祖父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在众人挟扶下站了起来:“我开口求你借钱了!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我知道你是要来帮助家族度过难关的,借给我们这些钱,我答应你,以前把你妈妈逼疯的你叔叔婶婶,我把他们给处死!我也会以死来换取家族的安宁!” “你们死是没有用的,我妈妈也不会好起来了。”魔女说道。 “林夕,因为我的昏庸无能,这段日子让子孙们受尽屈辱磨难。” 魔女姑姑对他说道:“爸,如果没有你,又怎么有我们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呢!” “正是因为我所以才让你们那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活到古稀。我都没有看透人心,最亲最爱的人却是狼是虎。林夕,我当年不该这么对你们两母女!我就是死了也愧对霸天啊。”魔女的祖父嚎啕大哭了起来,“求求你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帮帮我们吧!” 一个古稀老人,为自己做的错事忏悔的眼泪,为儿孙们的幸福而哭的眼泪,相当的震撼人心。 魔女转身过去偷偷擦了擦眼泪,转头回来说:“姑姑,明早你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魔女姑姑急忙点着头。 “还不快去准备饭菜!”魔女祖父对后面的人骂道。 “已经做好了,已经准备好了。” “林夕,先吃饭,边吃边说。”魔女祖父对魔女说道。 魔女一个转身:“明天早上让姑姑来找我!” 拽着我出了门,在外面花园,我看到魔女的婶婶叔叔还有他们的宝贝儿子被打得衣服褴褛。 魔女跟我出了外面,没想到唐龙叔叔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我们上了车,唐龙叔叔对司机说道:“随便找一家酒楼。” “是。” 魔女对唐龙叔叔说道:“叔叔,谢谢你。” “谢我什么?”叔叔抽着烟问道。 “你跟我祖父说清楚了这事,对吧?” 叔叔说道:“要不然你们家族的人还以为你藏了你爸爸,还以为你来害他们。都没吃饭吧。” “刚才在我妈那里吃了一点。” “我们去吃点东西,聊一聊。” 到了酒楼,点了一点海鲜,要了白酒喝了起来。 叔叔问魔女道:“夕儿,想清楚了没有?” 魔女问道:“想什么想清楚?” “想清楚要帮家族还钱了没有?”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把霸天的性格都继承了啊,哈哈哈哈。霸天两个儿子不成器,女儿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夕儿,就是该这么做!不过呢,要在自己能够帮得了的范围内。别勉强了自己。”叔叔说道。 魔女看着我说:“给了他们这些钱,我就要靠我老公吃饭了。” “亿万你们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唉。该好好谢一谢孔空啊!”叔叔感慨道。 魔女说:“明早我把钱转过去给他们,我们就回去吧。公司现在不太平,离开太久我也不放心。” “也好。” “叔叔还跟我们回去吗?”我问道。 叔叔说:“还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大家一起回去吧。” 魔女说道:“叔叔,关于我父亲的事,你有没有一个想法?” “我当然有,只不过。要抓到了你两个逃走的哥哥,才能水落石出啊,这事应该跟你两个哥哥有关。” “叔叔,我怎么感觉是我哥哥我大妈还有萧桥他们都跟我爸失踪有关呢?你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考虑一下,是不是这样呢?” 聪明的魔女早就看出来了端倪。 “夕儿,你哥哥他们现在是诈骗潜逃,抓到了他们我们要狠狠审一审。我答应你,抓到他们之后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出国,还是没出国?怎么才能抓到他们?” “放心吧夕儿,叔叔会尽力的。不能让他们那么容易逃到国外逍遥法外,我查到他们应该是往南方城市逃窜了。我们该从那里找突破口,一定要抓到这两个嫌疑犯!” 我在心里想着,虽没有证据,但我们知道魔女父亲被杀的事就是与萧桥和魔女哥哥们有关,可现在他们逃了,怎么办?这就只能靠唐龙叔叔了。 “想不到林氏企业一家那么大的公司,说没有就没有。倒闭我都能接受啊!可却让萧桥那个人骗光了所有!” 叔叔倒着酒说道:“终于知道萧桥为什么那么不留余力帮助你哥哥了吧,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分开你两个哥哥的注意力,为的是让剧情按着他的剧本走下去。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导演啊。可你现在又回到了亿万,亿万更加强大了,对他又是个威胁。萧桥有很大的可能还会对你不利的!这点你要小心谨慎啊!” “谢谢叔叔的提醒。” 次日早,我们魔女不舍的告别了魔女的母亲。她的妈妈坐在门口对林夕说道:“怎么学校放假才两天呢?夕儿什么时候才毕业啊。澳洲太远了,妈妈不能去看你啊!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爸爸的车子在下面等了吧。” 魔女潸然泪下:“妈!你跟我们走吧!” “夕儿,别哭。你爸爸等着你呢,快点下去。” “妈妈你跟我们走吧!”魔女抱着母亲大哭起来。 “夕儿乖,不哭不哭。放假了就回来。什么时候才等到你毕业回家来陪妈妈爸爸啊。” 魔女在她妈妈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流着泪跑出门口,转身过去对妈妈鞠躬。然后跑下了楼。 我跟着她跑下了楼,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心点,会摔倒的!” “我受不了了。”魔女抱着我哭着,“比刀子割在心上还疼!” “没事了没事了。等几个月后,我们就又过来看妈妈了。”我安慰魔女道。 魔女哇哇哭着说:“小洛。小洛。我好难受。” 安慰了好久,她擦干净了泪水,和我走下了楼。 走在小区里,我回头过来,看见她妈妈挥着手含泪再见。 魔女不敢回头,脚步凌乱,出了小区。 给她的姑姑转了帐,魔女笑着对我说道:“我以后比你还穷了,你要养我。” 我说:“好呀!求之不得呐。” “不许骗人。” 骗人么?哪敢啊。 亿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多少?魔女依旧大富大贵,只是卡里没钱了而已。 坐在候机室里,她的姑姑来了。跟我,魔女,唐龙叔叔打完招呼后对魔女说道:“家里人,你祖父祖母都想过来送送你。但是那些事情需要时间解决,那些人不放出来。” “那正好,我也没打算还跟他们相见。” 姑姑说:“你祖父祖母昨晚对着你父亲的照片说了半宿愧疚的话。夕儿,家族对不起你你还对我们这么好。” “姑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无所谓是不是林家的人。” “夕儿,等姑姑过了这茬儿,就去湖平看看你们啊!” 魔女笑了笑说:“姑姑,我们会回来看你的。有时间的话,多去看看我妈妈吧。” “这当然会了!以前是怕家里人知道,去看你妈妈要偷偷摸摸。以后我会天天去的。” “嗯,姑姑,我要走了,您保重。”魔女牵着姑姑的手说道。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接道。 “小洛,我们在报纸上登了澄清公司逃税被查封的消息,可是人家又掀起了更大的风浪。今天一早媒体上头条全是我们亿万既逃税又做假货,又在坑加盟商的钱的新闻。”子寒急匆匆说道。 “萧桥是要对我们宣战了!是吧?” “应该是了,他们这样一弄,我们的利益就被他们损害了!”子寒担心着说道。 追踪幕后黑手 我问子寒:“这事闹得很大了么?” 子寒说:“已经查了,在我们省内各个市的大报纸和各地新闻都有了。外地的只要是我们公司加盟店辐射到的地方,他们也全都登了。” “萧桥这王八蛋!”我怒道。 子寒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子寒我现在就要上飞机了,几个钟头就回到公司了。在飞机上我和魔女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子寒说道:“好的。” 姑姑担心着问我道:“萧桥对付你们了?” 我点了点头说:“萧桥只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为什么那么诡计多端。” 姑姑急忙拉着林夕问:“出了什么事!现在萧桥不止有萧业集团,手上还有我们的林氏企业。如果他要对付你们。” 魔女对姑姑说道:“姑姑,你别太紧张了,我们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打电话给了孔董事长,报告了这事,孔董事长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么嚣张!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也不等我说完话。” “姑姑时间到了,我们先走了。” “夕儿。” 她姑姑眼泪真多,魔女挽过我的手,进她口袋中,高昂着头噔噔噔跟我同步进去。 叔叔对我们说道:“刚才殷然说了一句话,我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萧桥只是年纪轻轻,为什么就那么诡计多端?” “叔叔,我其实一直怀疑一件事情!”魔女问唐龙叔叔道。 唐龙叔叔点点头示意魔女说下去。 “我怀疑萧桥的父亲萧梁跟我父亲有仇,或者说他一直觊觎我们林氏企业。我父亲的失踪有很大的可能跟他有关,就像小洛刚才说的,萧桥年纪轻轻跟我一般上下,怎么就这么诡计多端!我怀疑他父亲一直在幕后导演这一切,最终达到了吞并我们家族企业的目的!”魔女分析着说道。 唐龙叔叔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说萧梁装死?” “这不是很难的事情!” “确实啊!”叔叔说道。 这的确很有可能啊!萧梁如果装死,让一个笑面hellokitty猫出来,一副我傻故我在的模样。实际上却把自己当成诱饵,老子是一块肥肉,你们快来吃啊!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狼对这个披着猫皮的狼下手了,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陷阱。人人争先恐后跳进陷阱里,还好我的魔女贼精,没有上当,倒是还反着闹得萧桥败了一次。 只不过萧桥跟魔女斗,初衷不过是为了做给魔女两个哥哥看,让他们知道他是多么的跟两个哥哥统一战线。掰下林氏企业后,萧桥怕魔女壮大了亿万,要跟自己死磕,忙不迭的要尽快把亿万趁火打劫,掐死在青少年向壮年发展的过渡期中。 可他没把孔空这个巨头放在眼里,倘若他知道孔空那么强大,也许不会那么名目张大。不过话说回来,萧业集团吞并林氏企业,那现在的萧桥,目空无人也是正常的!或许孔空还真不是他对手。 魔女说:“现在的萧桥,比以前何止强大了一倍!” “回去后,先让孔空来处理吧。”叔叔说道。 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别想太多了,回去后听听董事长如何处理就行了。” “孔董事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潜伏了这么多年?他到底有没有能跟萧桥一决高下的能力?我很担心。”魔女忧心忡忡说道。 “魔女,睡一下,想太多也没用。处理的办法,慢慢考虑。” 回到了公司,子寒做完了报告,魔女问道:“我们投钱下去做的澄清新闻,没有一点效果?” “人家根本不买账,直接就铺天盖地做了一次更大的宣传,把我们公司的名誉全都败坏了。这些天的销售业绩直线下降。”子寒说道。 魔女看着我说道:“看来萧桥下来大工夫大本钱。一定要整死我们了。” “他现在有钱啊!又有实力!我跟孔董事长报告了,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呐。”我说道。 魔女说:“我看。孔董事长未必能磕赢萧桥。” “别太悲观。” 魔女担心着说道:“你说,如果萧桥背后是萧梁,老奸巨猾,还有林氏企业和萧业集团的撑腰,孔董事长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财力。” 魔女接道:“他们的财力远比孔董事长强大,光从这点。孔董事长就输了一截。” “先想办法挽回声誉吧!召集他们来开会!”我说道。 会议室里,各人提出了各个不同的意见。 李靖站起来说道:“我们可以让孔董从各媒体下手,追踪到幕后黑手,采取法律手段打击发布谣言者。” “对,记下来了。”我让子寒记录了。 郑经理说:“为什么我们要发表澄清的新闻,媒体没理我们呢?因为我们投入的钱比他们少!” 我问郑经理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投下去更多的钱?” 郑经理呵呵说道:“反正我们每个月也是要做广告的嘛。那还不如。” “这不行,首先,先来后到。他们抢先买通了媒体,我们去走后路,不但不能成功,还会被他们摸清我们的底。其次,要投入多少钱才够?那个背后主谋,钱势无不胜我们十倍,我们的财力,能跟别人拼么?”魔女问郑经理道。 郑经理尴尬笑了笑说:“鑫皇也不小啊。” “你不懂的,总之你提的这点不能去尝试。”我说道。 上一次我们说要投入更大的钱,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知道萧桥已经吞并了魔女家族的林氏企业。现在呢?人家萧桥的财力,今非昔比,简直是翻了几倍的增加。而且林氏企业在他的打理下,正红红火火地向前迈步。我们要跟他们拼钱?以卵击石。 廖副提出道:“我们先把我们旗下的各个加盟点安抚好,同时,李靖说的也是很有道理,让孔董事长派人去。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我看着魔女,对魔女说道:“我们还是要跟孔董好好商量,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不是在我们所能解决的能力范围之内。” “一下你再联系联系他,看他如何表态。”魔女说道。 我点了点头:“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做生意,哪会没有对手?只是对手过于强大的话,我们生存空间被他们压缩得很狭窄!你们回去好好工作吧。继续做好广告宣传,诋毁,攻击我们公司名誉这件事,我和殷然来处理。散会。”魔女宣布道。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给孔董事长打了电话,他接了说道:“萧业集团,还有林氏企业?这是怎么回事?” “萧桥是萧业集团的,吞并了林氏企业,然后就有了这个。强大的对手。之前萧桥跟我们就有一点瓜葛,后来他们就放出话来,说如果不给他们收购,就把我们亿万弄垮为止。”我说道。 孔董事长顿了顿说道:“他们明知道鑫皇!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完全是对我们挑战!这事情你们不必太费心,好好做好你们的工作。建厂,办公楼,我已经签字批准了。萧桥?这个事情让我来处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子,还敢骑在我头上!” 我急忙说:“孔董事长,他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智囊团。” 孔董事长怒道:“管他什么智囊团,跟我斗,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发现他很是高傲,这也难怪,拥有那么庞大的集团,这些都是他高傲的资本。 我说道:“好的,孔董事长你小心点。” “没事了!这几天,我就约他们出来谈谈!如果还要斗下去,我让他们全都垮了!先这样,忙去吧!”孔董事长说道。 “是,董事长!” “对了!我约他出来谈一谈,如果还要继续闹下去,他会自食其果!你帮忙约他出来,现在马上约他!” 我说:“可能不在湖平市呐。” “别给我说可能之类模糊的语句!我要的是肯定!马上给我打电话!如果不在湖平市,再另外找时间约见!”孔董事长威严逼人,声势如雷。 我急忙说道:“是的!” “马上打过去,现在就打!就这样!”嘟嘟,他挂了电话。 唉,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啊。这董事长可真是气势磅礴,跟他说话我都要提起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着震慑人的力量,实在让人太不自在了。 找了萧桥的手机号码,打给了他:“您好,萧桥。” “您好,哪位?” 我坐直,昂头挺胸加重语气,说道:“我是林夕的老公殷然,能见个面吗?” “殷然?我想想是哪个啊。哦?就那个林夕的面首!” “你什么意思!”我怒道。 “不是面首吗?那是小白脸咯?如果没有林夕,你好像。只是个搬运工吧据说!”萧桥话语中充满了无限的挑衅。 听见我没有说话,他更大声了:“殷然,我查过你的底了,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从永芳老板娘到林夕,你全是在吃着软饭!本事倒没有多少,吃软饭功夫倒是一流!从搬运工到亿万副总,也只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失敬失敬啊!” 他这些话,如同重锤一样一字一句敲在我心上。 “萧桥,我知道你现在很有本事!也别太得意了。”我在给我自己打气。 萧桥哈哈大笑道:“殷总也知道我很有本事啊!你和林夕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废话少说,我们董事长想跟你见一个面。”我说道。 “哪个。鑫皇总经理么?那个人不成器的!我查过了。至于那个什么隐形富豪。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在我面前他又算什么!”萧桥嚣张得真是令人生厌。 我问道:“到底见不见面,就一句话!” “行!哎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湖平市的?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亿万的最新进程。看看什么时候开始乱,什么时候营业额大幅下降,什么时候倒闭!殷然,林家的产业已经被我收购了!林家人现在就像是被端掉巢的惊弓之鸟,如果你们不想走他们的老路,那么。咱可以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鑫皇不是给了你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么?要不你们就卖给我们!我们不参与。” 我打断了他的话:“住口!贼子野心!现在还想打亿万的主意是吧!” “nononono.亿万那么小公司,对我们没有吸引力啊!” 我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很可能又想渗透进鑫皇,孔董事长的事业当中来。 “是不是觉得你们很会玩手段?能吃遍天?”我问萧桥道。 他笑了笑,认真地说道:“这也是发财的一种渠道,我们不犯法啊!你去问问林氏兄弟,我有犯法了么?如果我犯法,为什么他们告我那么久都没有告倒我?这个年代,你们还奉行勤勤恳恳的金规玉律?过时了!瞧瞧我们,从一到三的跳跃,也不过那么简单而已!” “我就不信人人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 “现在吧!现在挺闲的,唉,现在收购了林氏,每天骨头痒得慌,得找点事做吧!现在去那个东皇酒店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谈生意的事情,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说道。 “带不带你宝贵的老婆过来?哈哈哈哈哈。” 他挂了电话。 我告诉了孔董事长,董事长同意了。 去找了魔女,子寒在魔女的办公室里忙碌着,我奇怪道:“林夕呢?” “出去了,出去看看设计图。” 我给她打了电话:“魔女,孔董事长让我给了萧桥电话,萧桥约孔董事长在东皇酒店聊一聊。你现在过来一下吧。” “啊?我现在是在永芳这边了!”魔女说道,“赶回去也要不短的时间,要不你们先过去,我赶得回去就过去!” “知道了。” 战斗全面开始 开着红色跑车到了东皇酒店的餐厅某包厢,没料到的是,萧桥早就坐在那里等我了。 我进去坐在他对面,包厢里就只有两名服务员和他。 “殷总可真快啊!”萧桥很斯文,看着他这副模样你根本不会把他跟那些风起云涌的商业大事动辄几个亿的收购项目联系到一块。 我把烟盒扔在桌面上,拿起一根点上:“萧桥,你处心积虑对付我们亿万,到底是出自于什么目的?” 萧桥摊了摊手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我们对付你们亿万了么?你们亿万在铁腕的林夕和强势的殷然带领下,谁知道你们到底跟多少人多少家公司结仇了?为什么一开口就说是我做的?” 瞧他那脸无辜状,我真想冲上去狠狠踩他一顿。 “殷总,亿万现在情势并不太好。倒不如。” “萧桥你死了这份心吧,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总有你倒下的一天!”我敬告他道。 “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还有孔什么空那些个三教九流的人物?还自诩什么隐形富豪!丢人现眼!”萧桥得意洋洋地说道,“像他这种公司,我要他破产他就破产!收购不了我就能让他破产!” 我点了点头说:是!你狠!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在北方你们的势力更大,为什么不在北方发展却要到南方这个城市来呢?” “我们的生意慢慢的转移到南方来,无论是林氏还是萧业,我们都会把作战的阵地转移到这里。这里就是我们的大本营,跟你说也无妨!我们打算把湖平市作为我们南方的指挥部!然后把林氏和萧业全都整合起来。” “很有想法!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自己要小心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殷总,你吞我啊?我现在是象吞蛇,百分之一百能搞定的事!你可明白?” “这些东西,你跟我们董事长谈吧。” “我们也不需要太多,就是看上了亿万!或者,你们两夫妻答应离开亿万,我们可以不。” 孔董事长和手下们进来:“亿万是我的,你跟我谈!跟他谈什么?” 声如洪钟吓了萧桥一大跳,他扭头过去打量着孔空:“你谁啊?” “孔!” “哦,董事长!” “萧业集团最近很威风啊,在北方收购了林氏,又要来南方兴风作浪!”孔董事长坐在他旁边盯着他,“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能有这番作为!看来我不能小瞧了你啊。” 萧桥打量完孔董事长后,脸色变紫色:“你。你。你是。” “说!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要斗,我现在宣战!”孔董事长拍桌怒道。 “我。我我出去出去打打个电话啊。”萧桥颤抖着起身出门口,一边走一边掏手机。 我说道:“不至于吧?见到我们的董事长吓得这样。” “早就来了吗?”孔董事长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才到。” “这小毛孩到底想怎么样?”孔董事长问我。 我说:“他说一定要收购了亿万,至少也要让我和林夕离开亿万!” “他们算什么东西?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下让我跟他谈!”孔董事长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 我急忙给孔董事长倒茶,一会儿后,没见到萧桥进来。 孔董事长说道:“那家伙呢?” “不知道啊,是不是被吓破胆了。”我说道。 孔董事长的手下进来报道:“董事长,那个男的悄悄走了!” “嗯?这怎么回事?”孔董事长看着我说道。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你没来时,他在我跟前手舞足蹈一个劲的说他自己有多厉害。见到你后他脸色就吓得发紫,估计是被你吓破胆了。” “莫非他见过我?”孔董事长自言自语若有所思道。 我急忙问:“是不是以前在哪个场合见过,然后刚才他一下子想起来你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吓破鼠胆了。” “可能以前见过我。”孔董事长莫名失神道。 以前见过?以前难道孔董事长更加牛叉啊? 我说道:“要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打过去!问他到底谈不谈!如果不谈!我直接跟他们宣战了!”孔董事长说道。 “好。” 打过去给了萧桥,可一直都在通话中。 大约半个钟后,烦躁的孔董事长问:“还不通!简直就是在羞辱我们!” “通了。”我说道。 响了几声后,萧桥接了电话,我问道:“萧桥你什么意思?把我们晾下来就走?” 萧桥说:“我现在有事要忙!” “我们董事长说,你是不是想玩什么把戏?”我问他道。 “改天再会!“他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着看着手机,这家伙还真挂了电话。 “到底怎么样?”孔董事长问道。 我说:“这厮挂了电话,说有事要忙,没空搭理我们。” “看来他是要跟我斗到底了!”孔董事长说道。 我想了想,说:“他既然答应过来跟你谈,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我看他八成不想谈了!没有必要再努力下去了,搞得像是我们求他似的!萧桥,等着吧!” 至此,萧桥与孔空的。 晚上回到家,和魔女出外面来吃饭,魔女问我道:“到底怎么样了?” “孔董事长说,彻底开战了。”我说道。 “孔空跟萧桥斗,凶多吉少。”魔女叹气道。 我皱起眉头问:“为什么这样说?” “孔空做的是什么生意?” “确实啊。”孔空手上的公司,除了我们亿万等寥寥几家做正经生意之外,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涉及了黄赌毒。 “萧桥没那么厉害,但萧梁认识上面的人多。” 我说道:“不用那么悲观。” “但愿我们董事长能赢得这场冷战了。”魔女说道。 “嗯。” 见我心事重重,魔女问道:“还谈了什么啊?” 我急忙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了啊,都告诉你了。” “那你怎么好像很不高兴似的?是不是很担心啊?” 我心里不高兴的是萧桥的那些话,吃软饭。 “我没有啊。”我笑了笑。 “笑得那么勉强!哼,是不是喜欢哪个女生了?”魔女嘟起嘴问我道。 我摸摸她的长发说:“咱老婆长得那么美,世上还有哪个女生能让咱动心的?” “油嘴滑舌啊!小心把你舌头剪断了!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啊?”魔女实在忍不住又问。 “没什么。就是英格兰输了,被德国淘汰了,心里有点不舒服。”我把话题扯开。 “啊?为这事啊!”魔女撇嘴道。 我笑着说:“记得你那时候说支持穆里尼奥么?这个赛季还真的让他带领国际米兰勇夺联赛冠军和欧洲冠军杯!你真有眼光。” “我想啊。如果他带领他们国家的葡萄牙国家队去打世界杯,或许真能勇闯进世界杯半决赛呐。”魔女笑嘻嘻说道。 “哎,等咱以后有时间了,去欧洲看一场比赛好不好?” “看穆里尼奥指挥的比赛呀?”魔女问。 “对呀,去马德里看一场皇家马德里的比赛,多好!看看卡卡,c罗,多爽!” “嗯,等我们再赚了钱,腾出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过去好了。” 说到钱,俺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小白脸啊! 回到家,魔女进去浴室洗澡洗衣服了。 我的手机又有几个未接电话,刚才在闹市里走着,没有注意到。 我先拨给了叔叔:“叔叔,怎么了?” “殷然,你们亿万被萧桥整,这件事打算如何处理?”叔叔问道。 我说:“今天和孔空谈了,他说他来解决,说要和萧桥斗上了。” “这件事。唉,不简单啊。殷然,你要知道现在的萧业集团是个什么概念,他们吞并了林氏,财力势力强悍得让人生畏。再者,萧桥身后的人,关系可深得很,就怕。孔空斗不过萧桥啊!” “可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叔叔,我和林夕什么也没有了。我们现在离开公司,这也不行啊!” “萧桥要对付的是你们,因为怕的是林夕将来翅膀硬了。无意间得罪的孔空,这样成了什么事?就是你们挑起了孔空与萧桥的斗争,如果孔空胜出,自然最好,最怕的就是孔空败给了萧桥。从目前双方的实力来看,孔空确实差人家一截啊!”叔叔说道。 “萧桥也不会那么厉害啊?”我试探着问道。 叔叔说:“谁也看不透!但如果把孔空闹得惨败,咱对不起人家啊!原来他是一片好心让你们上去,可你们如果还害了他。” “叔叔那你说怎么办?” “再跟孔空商量一下吧你,跟他说一说萧桥是个不可小觑的大人物,得罪不起。如果他执意要跟萧桥斗,那就没办法了!”叔叔说。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 “等下就给他打电话吧,跟他说说清楚!别到时候我们太愧疚!” “是。” 叔叔挂了电话,我看着另外的未接电话,有个号码,未接三次,这个号码的开头。好像国内的没有啊。莫非是莎织? 回拨过去,手机却是被限制呼叫国外的电话。 算了,先打给孔董事长:“董事长好。” “殷然,又怎么了?”他不耐烦说道。确实自己挺可恶的,每天打给他n次电话,罗里啰嗦的。 “孔董事长,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一说我们跟萧桥的恩怨。其实。与萧桥的恩怨是因我们而且,我们不愿看着您与萧桥。” 他立马打断我的话:“你说的什么鬼话!亿万是我的,你们也是我的人!萧桥动亿万动你们就是跟我过不去!” “孔董事长,您听我说。不如我打个电话给萧桥,说一说这事就算了吧。当做我们投降好,不是我们投降,而是我和林夕向他投降好了。” 孔董事长问:“你是怕连累到我,对吧?” 我说:“是啊。” “殷然,你怎么好像老是把我当成外人一样的看呢?记住!我是你们的老板!我的公司出事我的员工出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就好好工作就行,其他别管那么多!跟着我走,听话,有好处!就这么一句话!” “那。” “那什么那!刚才萧桥也给我打了电话,跟我道歉说对不起了!” 我说道:“啊?说对不起了?他不敢了是吧。” “不敢?笑里藏刀!光是从他虚伪的语调中我就知道他在敷衍我!表面说对不起,实际上背后一定酝酿着什么计谋!他想让我放松戒备,好趁我不备铲了我!他以为就他聪明,殊不知,我已经在偷偷调查他们公司的犯罪行为,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我看是他们先倒闭,还是我们先倒闭。” “啊!”我惊愕道,“董事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再约他出来一次,咱好好谈谈。别搞得两百俱伤的。” “好了!不说了!我是你的老板!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更没有水平来教我怎么办?就这样!” 我长叹了一声,但愿鑫皇与亿万,全都平平安安。 过了一段时间后,公司大楼和厂区那块地刚谈好价格,就要付钱动工之际,出事了。 那时候,正当是湖平市刚刚平静下来的一段时间。 一早就来到了办公室,昨天下午跟李靖子寒魔女等人到郊外一家野生餐厅吃野味,名头是野味,实际上吃的,全是那些饲养的。 爆炸新闻 下午就喝得醉醺醺睡了一天,今天一早,头疼得很。 清洁工把报纸拿了进来,我打开报纸,头条触目惊心: 市公安局通报,鑫皇公司名下绿花酒店,皇朝酒店,天堂之门娱乐城,xx高尔夫俱乐部,永芳休闲庄等娱乐场所因股东涉黑,涉毒,涉赌,介绍、容留妇女卖淫,违法经营和故意扰乱社会秩序,造成恶劣社会影响,被市警方责令停业。 打黑除恶专项斗争中,警方查悉,鑫皇公司股东及相关管理人员长期与涉黑人员联系密切,于是对其立案、传讯。但该公司认为自己有背景、有关系,仍旧我行我素,肆无忌惮。前年以来,因违法经营,该公司六次被公安机关查处。期间,中央综治办和上级公安机关来暗访时,亦发现该公司违法经营行为,警方遂再次向该公司提出警告。但该公司不仅不整改,而且对打黑除恶和公安机关依法管理颇有微词,甚至恶言诽谤。特别是利用涉外酒店可以制造社会影响的便利条件,在政务及外事接待中,故意制造麻烦,歪曲国家执法相关规定,扩大不良影响,严重损害湖平市形象。 x月x日晚,警方在对该公司名下约了场所清查中,查获其经营管理者、酒店保安、行李员、前台登记员、酒店娱乐场所从业人员形成完整利益链条,与社会闲杂人员组成庞大的介绍、容留妇女卖淫团伙,向顾客兜售毒品,成立赌博场所供顾客赌博,实行“一条龙”服务,从中牟取暴利。并在现场抓获犯罪嫌疑人1863名。经初步审查,已刑事拘留865人。审查发现,该团伙还涉嫌其他犯罪。当晚,警方对该公司涉黑股东再次予以传讯,继续对其违法犯罪行为展开调查。 根据清查情况,警方决定,鉴于该酒店股东涉黑涉毒涉赌,违规经营,藏污纳垢,顶风作案;违反社会管理,并故意制造事端,影响湖平形象,依法责令其停业。同时从已掌握情况看,警方发现有少数政法干警参与其中,为该犯罪团伙充当“保护伞”,违规执法。警方表示,案件无论涉及到谁,都将坚决查处,绝不姑息。 目前,相关案件正进一步侦办中。 我把报纸放下来,这报纸真的假的!翻来一看,湖平早报,这没错啊!立刻打开电脑,千真万确。 打了电话给孔董事长,“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的手开始抖了,孔空还是。被萧桥给端了! 魔女砰地推门进来:“打电话给孔董事长!” “打了!”我喊道。 “怎么样了?”魔女急道。 “已关机!” “啊?”魔女一瘫,坐在了凳子上。 我又打给了鑫皇总经理,也是关机。 我苦笑道:“这算是我们害了孔董事长么?” 魔女捂住脸:“被端了,如果孔董事长有事,我们的亿万也就完了。” 我说道:“想不到。那么快就被萧桥整死了。” “我早就说,萧桥不简单,不是他一个人。他身后如果不是他爸爸在撑着,一定有能力更大的人!而且!他们现在有钱!比孔空多!光是我们林氏,都比孔空有钱!怎么又能斗过他们呢?”魔女捂着脸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魔女。 “能怎么办,继续打电话!”魔女说道。 子寒和李靖也进了我们办公室,看到我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手拿着报纸的他们已经料到了我们没有办法。 魔女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打电话给萧桥,我想跟他聊聊几句。李靖子寒,打电话到鑫皇公司的客服,看看鑫皇总公司有没有乱,派人出去走走鑫皇名下各个酒店娱乐城!” “是,林总。” 我问魔女道:“打电话给萧桥做什么?” “我们放弃亿万,这总行了吧!让他住手,孔董事长会稀里糊涂为了我们而被萧桥整垮的!” 我说:“他现在会收手吗?” “那总要试一试!” “试也没有用。”我说道。 “快点打啊!” 我只好打了过去,谁料到萧桥的手机也是关机的。 “关机?”魔女问。 我点了点头。 “难不成。萧桥那边也出事?” “这谁知道啊?” “让人去查一查,萧业集团和林氏企业是不是也出事了!”魔女说道。 “好的。” 一个多钟头后,李靖和子寒回来了,报告道:“鑫皇所有的娱乐城酒店俱乐部休闲庄全都关着门。每个地方都有员工在门口闹事,喊着要工资。” “子寒,鑫皇呐?” 子寒回答道:“鑫皇总公司大楼也被封了。” 魔女长叹一口气说:“全部玩完!” 四个人静静地坐着,等什么呢?我们不清楚。 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我们在等死吗?大概是吧。 魔女站起来对我们说道:“我们不能这么等下去,走,出去看看!”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我问道。 魔女拿起包,对李靖子寒说道:“走,再出去一次,分各个方向,去详细问一问各个娱乐场所的员工有关负责人情况。哦!对!快点打电话问一问叔叔!” “是啊!怎么会忘了呢?”我说道。 拨通了叔叔的手机,叔叔说道:“殷然,怎么了?” 我说道:“叔叔你看了今早的湖平早报没?” 叔叔说:“我现在不在湖平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看看报纸。” “好的!我上网看看啊。”叔叔说道。 一会儿后,他说道:“这个。这个是孔空出事了啊!” 我说道:“对啊!旗下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被查封了。” 唐龙叔叔急忙说道:“等等,我再好好看一看,中央综治办和上级公安机关来暗访时。中央政治办的人都下来了?那。那这个萧桥的关系,没有我想象中简单了。” 我说:“对,媒体上都是这么写的,中央政治办。” “连中央都有人下来暗访了,孔空这次凶多吉少。” 我问:“叔叔,不能帮帮孔空了?帮孔空就是帮我们自己啊!如果孔空倒下了,那我们也直接跟着倒下来了!” “等一等。我先打个电话好好问问,你等着我电话!”叔叔急促地说道。 “好。” 魔女看着我问道:“叔叔也没有办法了么?” 我说道:“他正打电话问呐。” “就是我们害了孔空和鑫皇。把他们卷进了漩涡里!”魔女痛心道。 “或许。是我当初,太高估了他。”我低着头说道。 “走,出去看看!”魔女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我们先是到了天堂之门,这个我与莎织,何静邂逅的地方,白天看起来没有晚上那么华丽。 不过仍然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只不过那晚给我打电话的,是何静还是莎织?如果是莎织,是想我,还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呢? “想什么呢?”魔女问我道。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下了车,走到天堂之门大门口边的小店,买了一包烟,开了烟盒,点上。 天堂之门大门口还有一些员工,我走过去,递给一个哥们一支烟。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急忙自我介绍道:“我是业务人员,常年在外跑。今天我看到报纸上登了我们天堂之门被查封的新闻,我给沈副总打了电话,为什么是关机的?” 这哥们又问道:“沈副总管你们?” 以前在天堂之门做过保安,当然认识沈副总,只是什么业务人员,是我杜撰出来的,根本没有业务人员什么的。 我说:“当然!你没见雅典娜这几个包厢都是整个月整个月有人包下来吗?这都是我拉的客户!” “哦!原来如此啊!”他接过了烟。 我给他点上:“天堂之门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哥们徐徐吐出烟雾,说道:“唉,本来还好好的,昨晚突然来了上百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把我们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接着几十个警察负责进去抓人,沈副总,这几个老总,经理都被拉进去调查了。” “啊!那么惨啊!”我说道。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你也知道咱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只是,工资还没有结完给我们。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给个说法,急死我们了都!”他喊苦道。 “听说咱大老板有好多个公司呢,还怕欠咱这点工资啊?”我说道。 他弹了弹烟灰说:“话是这么说。可听说咱是受鑫皇管的,鑫皇旗下的绿花永芳这些全都被端了!我看我们的工资。悬啊!” “所有的负责人都被抓了?” “只要是领班以上,全都抓进去了。我们要不是服务员,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么?” “唉,谢谢你了啊!老是站在这里等也没有用,我先走了。改天见!” “不等没办法啊?老总家在哪我们又不知道!除了在这里等还能做什么?”他无奈地说道。 我对他摆摆手说:“再见。” 上了陆地巡洋舰,魔女问道:“怎么样?” “领班,领班之上的管理层全被拉进去审问了,看来事情糟糕得透顶。” “难道说孔空解决不了了?”魔女低下头沮丧地说道。 我说:“再去别的几个地方转一转吧。” 意料之中,无论是绿花永芳皇朝,还是鑫皇,全部关着大门,门口一大群讨薪的员工。 魔女颓然说道:“看来,只能回到公司等好消息了。” “回去吧。” 回到公司了,几个人无精打采着。 魔女问道:“为什么叔叔还没打电话过来?” 我说道:“不知道呐,要不咱打过去?” “别,等吧!一会儿后就该有消息的。” 魔女对子寒说道:“派人查了萧业集团没有?” 子寒站起来说道:“已经派他们查了,萧业集团也是没一个电话能打进去的,刚才一直忘了说。” 魔女奇怪道:“啊?电话都打不进去?是什么电话打不进去?” “网上查询到他们公司的客服电话,还有很多的部门,像是所有的电话都被政府切断了一样。” 魔女立马来了精神:“是不是像鑫皇那样,打不进去?” “对。” “可能两边同归于尽了!”魔女看着我,眼里闪现出一丝惊喜。 我说道:“同归于尽总比咱们这边全部阵亡了好。子寒你再去好好查一查!” “是!” 唐龙叔叔打了电话过来:“殷然,刚才我打听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孔空旗下的这些酒店等等,涉嫌黄赌毒。可能是有人特地针对他们进行的打击!” 我问道:“是走马观花?或者是死刑?” “走马观花?你的意思是说在里面掩人耳目的走一圈,然后回来做做样子,接着重新开门是吧?”叔叔问道。 我点头说:“对。” 实力雄厚 “这种可能性不大!你想想看,中央政治办的人都下来了,难道是下来走走过场?而且一下子就全部把孔空所有娱乐场所给端了,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接下来是什么?吊销营业执照,追究犯罪嫌疑人刑事责任!可以这么说吧,孔空之前如果没有把这些事料理好找好替死鬼,就会被判刑。就算没被判刑,身家不够厚,很可能就会一身债。”叔叔叹气说道。 我怅然若失的说道:“我们。还是害了他。” “话虽这么说,不过你们也别太自责了。当时我们就提醒过他,他也是自己表态了一定要跟萧桥死磕。可能萧桥现在笑得正欢啊。唉。”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萧业集团那边,总部的电话也打不通。像现在鑫皇被查一样,电话有的没人接,有的打不通。就是萧桥的手机都打不通。”我说道。 叔叔惊讶道:“啊?还有这事?我打听一下,是不是他们也出事了!” 我愤愤道:“出事了才好!” “那先这样,我先问问啊!”叔叔说。 李靖子寒去查这些事情,我和魔女在办公室里焦灼不安。 魔女说道:“综合他们的说法,感觉萧业集团也出事了啊!” 一个女孩子走进我们办公室,把门关上,对我们说道:“萧业集团确实出了事。” 我抬起头来:“何可!你怎么来了?” 乳娃娃何可来了呀,我一眼。sorry,我也不想第一眼就盯住那个地方。可我一看过去,从脚往上看,眼珠子只不过停留在那里半秒就直接认得出来是她了。 “不欢迎我呀?”何可完全不理魔女,笑嘻嘻对我说道。 我尴尬看了看魔女,魔女背身看往窗外。 何可走过来对我们说道:“萧业集团出事了,一直我就想给你们一份资料,只不过。那时我怕你们拿着这些资料是害了你们自己。” 魔女又转过了身子来,问道:“什么资料。” “当时何静给我那本邝刚写的笔记本,你用来救了林总。除了那本笔记本,还有一份很重要的资料。”何可坐在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摊开。 我和魔女凑过来问道:“是什么啊?” 何可说:“看看这些表是什么?” 我和魔女看着,第一页就有个表格:萧业集团返利模式表(以会员每月交纳订单消费近2000元为例)。 表格里有年度一月份到十二月份的返利额,上面写有订单消费金,返内部消费券,现金返利,会员纯利等等东西。 我们奇怪地问何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萧业集团搞什么?” 何可解答道:“看看这里,写的什么:低门槛高回报。比如你是一名典型的大众投资者。渴望投资,却又没有雄厚的资金实力。一方面希望通过投资,改善窘困的经济状况;但另一方面,你又没有雄厚的资金实力,不能像别人一样“玩大的”。萧业集团“低门槛”的入会标准,让很多大众投资者看到了希望。交5元即可入会,每月投资金额低至200元,9个月后就能得到3倍的现金返还,这还不包括每个月能够消费的额度。‘低门槛’高回报,让众多投资者趋之若鹜。“ 我问:“萧业集团搞传销?” 魔女惊愕道:“萧业集团这么多年的生意,莫非就是经营着骗人的生意?” 何可说道:“萧桥早就认识王华山,这一次找他跟他商量合作做项目,全被何静给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刚开始何静一度认为萧业集团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但后来才知道,萧业集团并没有实体企业存在,公司的运作是靠不断地吸取会员的资金,用后面加入的会员所交纳的资金支付前面会员的返利来完成。在实际操作中,萧业集团对于返利提成的额度大大超过了会员所投入资金。在如此高的返利和提成情况下,公司的资金链随时会断裂。如果萧业集团继续发展下去,必须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资金被吸纳进来。” 魔女说:“难怪萧桥迫切地要吞并众多家实体企业,原来,他们萧业集团只不过是一家多年经营着传销的空壳企业。企业发展越来越大,涉及的金额越来越多,萧桥他们自然害怕被查出来,于是,用尽一切巧妙办法收购了别家公司,用这些公司做幌子,继续经营着非法传销。” 何可点了点头,手轻轻甩了甩头发,那对高耸跟着她的挥手颤动。 眼尖的魔女做了一个要挖出我眼珠子的手势,我急忙收回了视线。 何可说道:“他们找王华山,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让王华山在南方跟他们合作,用这种方式骗取更多投资者的金钱。只不过那时候王华山没有了亿万,萧桥当然要费尽心思帮助王华山要回亿万,亿万公司的名义和大楼,这气势,绝对是骗人的好道具啊!” 我和魔女对视一眼。 何可继续说道:“会员每月交纳2000元,第2个月时,会员可获得1000元的内部消费劵。第四个月的现金返利达到1600元,会员也能继续享受1000元的消费劵。9个月下来,这名会员总共得到现金返利是元。减去元的‘本钱’,会员的纯利是6600元,这还不包括“内部消费劵”在内。按照该模式计算,萧业集团现金返利的比例为高达1:1.36.即投资1000元,最终返利1360元,如果加上“内部消费劵”这个消费额度,在这一周期内整个获利比率将会达到1:1.81.” 魔女说道:“会员以“下订单”的形式投资,之后给予高额的现金返利和内部消费劵。这种经营模式,属于典型的集资诈骗。萧业集团号称拥有教育投资、娱乐健身、化妆品、电脑网络等大量经济实体,是集产品生产和提供服务于一体,是直接面对消费者的新型经济体的大型企业。” 何可说:“何静把这些事都弄清楚了,萧业集团,所谓的‘经济实体’其实是骗人的把戏。萧业集团根本没有任何产品生产的基地及服务的经济实体,萧业集团根本就没有产业或子公司。找上王华山,是因为他们需要王华山的帮助,让王华山把亿万当做为他们大肆敛财而掩人耳目的工具!王华山那时候迫切想要拿回亿万,又想跟萧桥大捞一把,自然就跟萧桥狼狈为奸了!” “萧业集团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公司,。在北方的各个城市,萧业集团的办公地点都是位于市中心一些高档写字楼,声称拥有教育投资、娱乐健身、化妆品、电脑网络等大量经济实体,但他们所宣传的经济实体均是一些与之签约提供商品的商家,或是公司骨干人员虚假注资成立的公司,如南方东阳投资担保公司,注册资本一亿元,为虚报注册资本,根本不是萧业集团公司的产业或子公司。” “但是萧业集团包装得很正规,公司场地大,排场也大,还有专门的网站,又舍得花钱做宣传。最关键的一点是,萧业集团对会员的前期返利做得很到位、及时,投资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返利是来自于其他会员的投入,认为萧业集团是守信用重承诺的。此外,该公司对会员的承诺,都能一一兑现,会员们每月都能按时拿到现金返利,使会员产生信任感。所以,极少有会员怀疑该公司经营活动的合法性。萧桥找上王华山那时,受害者已经多达多人,非法集资金额达十亿元。” 魔女顿了顿,说:“萧业集团拆东墙补西墙,时间长了资金窟窿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但是,在资金窟窿没出现之前,他们必须要填回这个窟窿,接着,绞尽脑汁吞并林氏。那时候为了靠近我两个哥哥,萧桥故意为我两个哥哥办事,一方面又想着要跟王华山合作做这门生意。” 其实魔女还不知道的是,萧桥帮助王华山,除了想要讨好她哥哥和跟王华山合作做传销生意,还要除了魔女。他们一起杀害了魔女的父亲。 何可指着资料上说道:“萧业集团一共有两个负责人。公司法定代表人兼董事长是萧桥,占有50%的股份。另外一面股东是萧桥的弟弟,占50%股份。萧业集团注册资金1000万元人币,实际上是萧梁用10万元购买东安俱乐部有限公司后进行更名的。你们这几天没看北方新闻吧?在公安厅经侦总队的统一部署下,公安局经侦支队已经对涉嫌集资诈骗的萧业集团进行了依法查处。该案首要犯罪嫌疑人萧梁也被抓获归案,调查中审查相关人员100余人。” 魔女咬牙道:“萧梁!果然是萧梁幕后主使,我说萧桥怎么这么老奸巨猾,萧梁在后面出谋划策,萧桥负责出面解决问题。何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也被查封了?” 何可说:“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些资料给你们。可是。人家那么强大,拿这些给了你们你们岂不是引火烧身?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哪能把萧业集团弄垮?当时萧桥就对王华山说过,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把上上下下打点得服服帖帖,让王华山放心跟他做。” “亦喜亦忧。”我说道。 魔女喜道:“萧桥终于。终于倒了!” “那林氏企业呢?”我急忙问道。 魔女无奈的说道:“哪还有林氏企业呢?林氏企业已经是他的了。估计全都当成非法资产没收了,萧桥是股东,逃不过的。现在就盼望着孔空没事了。” 何可对我说道:“我一直很矛盾要不要把这些资料给你,这里还有萧桥亲手给王华山的创业图。幸好我没有给你们。” 魔女说:“如果。给了唐龙叔叔,或许还真是害了唐龙叔叔,他跟这些人根本不同一个级别。xx虽鼓励实名举报,说实名切实保护好举报人。谁又能相信他们做到呢?” 我说:“我想。这可能就是孔空做的。” “双方两败俱伤。” 何可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我问道。 “机场。出国一趟,去看看何静。”何可笑了笑,“这些资料,应该对你们很有用。掰倒萧桥的铁证。” “魔女,拿好吧。”我对魔女说道。 她把资料放好,对我说道:“放保险箱里,如果联系到了孔空,把这些材料交给他。” “我走了。”何可转身出去。 “哦,好,我去送送你。”我说道。 魔女叫住了我:“等等。” 我回头过来:“怎么了?” “我也去吧,想出去散散心。” 魔女跟了出来。 何可回头说道:“不用送了。” 我说:“反正现在也闲着,就送你去机场吧。没事的。” “对。”魔女点头道。 “那。那好吧。” 何可走在前面,我和魔女并排走在后面,我问魔女:“怎么了?” “怎么了?”魔女看着我。 我说:“干嘛要跟着去呢?” “哼!有人告诉我说你去送莎织,吻了又吻,魔女难舍!我恨死你了,而且那时还是我被拉进去审查的时候。”魔女嘟起嘴道。 我惊愕说:“不是吧。谁告诉你的?” 心里马上想,莫非是子寒叛变? 不会吧,子寒是那种人吗?糟糕,中了她的奸计! “不打自招啊!”魔女指着我说道。 我挠了挠头说:“就是。就是吻了一下。而已。” “我!我!谁要你承认了!你就不会骗我吗!”她站住了脚步。 我拉着她往前走了,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说呀!”她不高兴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道。 “说话好不好?”魔女摇着我的手臂。 我嘻嘻一笑问道:“你这次跟着我去送何可,是怕我亲她啊?” “那我要是跟别的人接吻,你乐意啊?” “kao.当然不乐意!” “那就行了!哎,再打一打孔空的电话啊。”魔女说道。 我掏出手机,他的手机依旧在关机状态。 上了车后,魔女坐在副座,何可坐在了后座。 魔女说道:“尽管孔空进去了,他经营的很多家公司都被查封了,可我们亿万是正经公司啊,我们依旧能好好发展下去。再说萧桥也被抓了,那么。我们完全不去理睬他们,好好经营好亿万啊!” “还是看看风云如何变幻吧,就怕还有一些咱没有料想到的糟糕事情没有来临。”我笑道。 魔女点着头说:“但愿我们能过了这一关。” 我分析道:“孔空又不是个简单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挂了呢?要不他也不会整得萧业集团垮了,对吧?” “孔空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最好就是我们这边,孔空没事,萧业集团都垮台了,萧桥萧梁全进里面去!” “呵呵呵呵。啊呀,不好!”我大叫了一声。 车子在大街上,车速并不是很快,有一条小小的动物突然从路边跑过来进了车底。我一个急刹车,心脏怦怦的跳。 “碾到了了一只小狗。”魔女说道。 我急忙下了车,小狗在车底,已经死了。 一个长得俊俏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家伙一副蓝色太阳眼镜,很拽的走过来,对我惊讶道:“哇塞!出命祸了啊!” 一模一样 我急忙对他道歉:“对不起。这是你小狗吧?” “这不是我小狗。”他摇头道,“我的小狗没有这么扁。” “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我赔你钱。”我说道。 他笑着说道:“你赔得起吗?应该赔得起吧,开那么贵的车。” “多少?”我尴尬地问道。 他手一扬过来:“三万!” “你!你这根本就是勒索敲诈!”我怒道。 他呵呵一笑说:“我那么低调你都知道我是在勒索敲诈啊?我这狗是苏牧!苏格兰牧羊犬,能不值钱么?” 我怒道:“能有这么小的牧羊犬吗?” 他更是得意的昂着头,:“难道你生来就那么大啊?” “你是不是想惹事!” 他对我真诚一笑,笑容还带着不羁与狂傲:“开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这小狗我花了三十块钱买的。不用你赔。呵呵呵呵。” “这。这不好意思吧。”我说道。 一个女人戴着跟他一样的情侣墨镜过来问他道:“少扬,怎么了?” “哦,没事,在路边买了一只小狗给你,可惜被碾死了。” “啊!那么惨啊?那多可惜啊!”那女子雍容华贵的神态,倒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魔女这种级别的女人。 那男的对那女的说道:“是挺可惜的,要不咱还拿回去打火锅?” “神经啊!走了!还要去参加家具展呐!”女的对男的说道。 男的对我介绍道:“呵呵。我叫张少扬,很高兴认识你。” “哦,我叫殷然,请问你的小狗真不用赔了么?” 他笑着说:“先走了,有工作要忙,初来乍到湖平市,有空请我喝酒!” “一定一定!”我急忙说。“你的手机号码是?” “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以后还能再见,说明我们真的有缘,以后再说。”他转身潇洒地挥挥手走了,到那个女子旁边,“贺总!小狗不拿去火锅吗?” 魔女放下车窗伸头出来问我道:“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赔钱了?”我一上车,魔女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赔,那男的奇奇怪怪疯疯癫癫。” 送何可到了机场,魔女在外面等我,我送何可进了候机室。 我还在想着要说什么送别的话,何可对我笑道:“干嘛这种表情,我只是去几天,很可能过几天又回来湖平市找工作呐。” “那很好啊!”我说道。 “何静最近几天心情不好,想让我去陪陪她。”何可拿着包放在面前,抿着嘴说道。 我说:“去吧,回来记得打我电话。” “好,再见了。” 她一转身,进去了。在检票时,回头过来对我笑笑挥挥手:“再见。” 出了外面,上了车,魔女看着前方,问道:“吻别?拥抱?” “都没有。”我说道。 魔女转过头来:“这次当然不敢!下次你一定不会客气的!” 我笑了笑说:“我们以后都要贴在一起,我要做什么当然要先征得你的同意。” 魔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后,对我说道:“送我到公司拿点资料。” “怎么了?”我问道。 魔女说:“生意当然要继续做啊,一个大单,我要跟李靖郑经理这几个过去签。” “去吧。”我说道。 “你在公司里,紧盯鑫皇与萧业的事情。”魔女吩咐我道。 我说:“没问题。” 到了公司,魔女拿起资料带着李靖郑经理等人就走。 我坐在电脑前,翻阅着一些合同。 一个家伙从我办公室门口闪过去,猥琐弥漫了门口。 我一抬头喊道:“那个!莫怀仁,你给我回来!” 莫怀仁吓了一跳,笑眯眯进来:“殷殷殷总。” “做什么坏事了呢!”我奇怪着,他鬼鬼祟祟的。 “没没做什么啊,就是就是。想去。” “去卫生间是吧?”我给他下套。 “对对对。卫生间,不不不是。” “卫生间是这边吗?kao!到底做什么坏事!说!”我大声道。 他紧张道:“真没什么坏事。没有做!” 我站起来说道:“好!你可别让我去查出来!” “别别别。这样。殷总,我,我给我老婆走后门。”莫怀仁说道。 “走什么后门啊?”我问。 “她。想应聘公司一个公关的职位,我呢,去跟人事部说了说。” 我拍桌大声道:“大胆莫怀仁!竟然敢玩弄权术!” “小民不敢了。殷总。这这真的对不起,我这就去。去。” 我问道:“你老婆是个做公关的料啊!让她进来试用吧,回头我跟子寒说一说。” “谢谢殷总!殷总,我先走了呀,谢谢殷总。” 他欲要转身出去,我叫住了他:“对了!以前你们残害我的时候,你们让谁穿着迷彩裤在摄像头那里骗我的?” “是。是我。” “妈的!你这龟儿子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这么暗算我,你对得起我么?” “那时候。那时候我也是被枣瑟所逼啊!” “滚!” “马上就滚。” “等等,我没烟了。” 他识趣的把烟盒留下,我看了看说:“丫的抽的烟比我抽的贵了三倍。” “嘿嘿嘿嘿。这都是我们部门的。”他没有说完,收住了口。 我骂道:“又在剥削下属,是吧?” “属下这就滚!”他逃了。 烦躁的拿起烟点上,手机响,我马上抓起来:“喂。” “殷然!到弘景农家菜馆一趟,我等你!”是孔空。 我急忙点头:“好!” 他不说多两句话,挂了。 我急忙打给了魔女:“魔女,孔空打电话让我过去弘景农家菜馆。” 魔女惊喜道:“孔空没被抓啊!” “你希望他被抓啊?” “对了,你记得拿那份何可给的资料过去给他。我随后就到!” “我正要问你保险箱的密码呐!” “xxxxx.” “好的,我先过去了。” 拿着这份萧业集团的暴利图,过去见孔空。 他做在某个包厢里,神情严峻。 我进去,坐在他面前:“董事长。” 他点点头,说道:“早上看报纸了吧?” 我说:“看了。” “我旗下的,只有亿万和另外几家正规的小公司了。没想到萧桥,还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家伙!” 我尴尬着说道:“孔董事长,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可我还是要说。是我们害了你。对不起。” “萧桥也好不到哪去,全被端了!搞个什么萧业集团,净是传销的东西。他认识中央的人,难道我就不认识?只不过这一次,他全军覆没,而且身败名裂。我比他好一些,有人给我做替死鬼,还留了几家小公司!”孔空说。 我问道:“董事长,那个永芳,龙门,天堂之门这些一个都不会留了吗?” “罚款,没收资产,封了。估计。那些都不会能重新开门了。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想要告诉你,你们不要太害怕,萧桥已经垮了,以后好好做亿万吧。我将来也是指望亿万等几家公司了。也不要自责,这不关你们的事!萧业集团,是我做生意一来碰到的一个最强的对手了,他们的钱势财力,都比我们鑫皇要强。只是他们惹错了人!” “早上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 “早上还在公安局,接受审查,只不过,这些什么罪的,我都找了人顶包了,不会有事的。对了,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见面,林夕都不来?到底什么意思!她过来我也好给她安排好工作啊!”孔空生气道。 这孔空,心里素质确实了得啊,失去了那么多,不但脸上看不到一丝哀伤,反而更显得容光焕发,愈斗越精神。 “她现在正在赶过来呐。” “叫她快点过来!我还要跟你们谈一谈亿万发展的方向!” 我试探着安慰他:“孔董事长,我们喝点酒吧,喝酒能解忧呐哈哈哈。平时我心情不好我就喝酒。” “喝什么酒?我没事!我做这些生意,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给端了!只是时间的快慢而已。我的人进去了差不多了!亿万以后就是鑫皇的支柱了,亿万我会重点抓的!” “是是是,我和林夕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董事长,今早我们真是急死了。还以为您。” “别胡乱担心!也不用对我感激什么,努力工作,把亿万的业绩提上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孔董事长说道。 我拿出这份萧业集团的传销资料,递给孔董事长。他接过去,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道:“萧业集团的犯罪资料。” “哦?这是怎么得来的?” “王华山的女儿给我的!萧桥之前想要跟王华山合作,王华山的女儿拿到了这份宝贵的资料!” “不错啊!”孔董事长笑着把资料接过去放好。 我给他倒酒,他说不喝酒,我给他倒了茶:“董事长,永芳也被查封了,那亿万的新址是不是要重新找?” 他说道:“我约你们出来就是谈这事。林夕到哪里了?” “应该快到了吧!” 外面的保镖进来对孔董事长报告道:“董事长!外面一男一女要进来,女的说是亿万的林总。” “让他们进来吧。”孔董事长说道。 门开了,魔女和唐龙叔叔进来。 我奇怪道:“唐龙叔叔,你怎么在这?” “赶过来的!刚好林夕说要过来跟孔空董事长见一个面,我就顺便和林夕过来了。这位是孔董事长吧。”唐龙叔叔把手伸过去跟孔董事长握手,“这两位都是小侄,知道你为了他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代他们跟您说对不起啊。” 唐龙叔叔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孔空,魔女进来也在打量着孔空。 我说道:“干嘛呀?坐啊!” 魔女用很怪异的眼光看着孔空,鞠躬打招呼道:“孔董事长好!” 孔空严肃道:“嗯,不必多礼,坐!” 唐龙叔叔和魔女更是惊讶了,看着孔空,然后魔女和唐龙叔叔两个人对视说道:“叔叔。这声音。” “霸天?”唐龙叔叔对孔空说道。 孔空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说:“什么霸天?” 我对魔女说道:“哦,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你父亲呢?其实。我也以为是,因为你爷爷跟孔董事长的声音挺像的,而且那种神态。确实有点相似。” 我看过魔女小时候的照片,林霸天的样子不是孔空这样的。 “爸!”魔女突然像失控的车子冲过来。 孔空急忙一闪:“保镖!” 几个保镖进来,孔空命令道:“拦住她!” 我也抱住了魔女说:“魔女,干嘛呢?不是你爸啊!” 唐龙叔叔站起来,问孔空道:“你是不是霸天,为什么声音跟霸天?” “他就是我爸!这声音,就是我爸爸!”魔女哭号着,“爸!我是你女儿林夕啊!爸你不记得我了么?” “霸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唐龙叔叔也叫了起来,“你没死!老天有眼啊!” 孔空很镇定,看着他们,说道:“什么霸天!” 我说道:“会不会失忆过的啊?” 孔董事长马上转头看我:“你也查过我的底?” 我说:“没啊,我没查过啊!” “你们究竟是谁?”孔董事长一副戒备的样子。 魔女哭喊了出来:“爸!我是林夕啊!爸。” 我喊了一声:“先别喊了!大家先坐下来,好好谈清楚!” 我扶着魔女坐下来,魔女哭着叫着:“爸。” 我说道:“镇静点镇静点,认错人了吧?你爸长相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魔女说道。 孔董事长的保镖站在我们前面,他也坐了下来,唐龙叔叔也坐下来,说道:“霸天!你是不是失忆了!” 孔空说道:“你们说什么我不清楚!” “难道真不是。霸天?”唐龙叔叔说道。 魔女叫道:“唐叔叔,他就是我爸就是我爸!他一定是我爸爸!” “可是他的样子。” “他就是我爸!”魔女哭道。 “孔董事长,冒昧地问一问,你是否认识我们呢?” “对不起,我实在不认识两位。” “殷然!打电话给子寒,快!” “哦好。” 我拨通了子寒的电话,魔女对子寒说道:“到我家里去,在我房间的左边床头柜第一层,有一个大盒子,盒子里面有相簿,有碟片,赶快去拿过来!” “是的,林总。” 魔女挂了电话后问孔空:“爸,你失忆过?” “没有!”孔空直截了当说道。 魔女顿了一下,擦掉眼泪说道:“能不能耽误你一点时间,让你看点东西。” 父女相认 “可以!但请别乱玩花样,让我对你们的好印象都没有了!”孔董事长不高兴道。 “唐叔叔,等我把我们以前照片和碟片给他看,他就知道了。爸,难道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魔女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你爸,别乱称呼,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孔空怒道。 唐龙叔叔急忙制止了魔女说话:“夕儿,先别谈这事。” “今天我找你和殷然来,是想谈一谈亿万将来发展的重要事情,别胡乱认人,玩把戏!你们也是聪明人,想必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我跟魔女说道:“是不是说我们要骗他啊?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假装他亲人要骗他。” “这不是骗!他是我爸,千真万确!”魔女说道。 “我只是说他觉得是这样的。” 孔董事长打开一份工作笔记,说道:“我要把亿万做得更大!要能与省里的同类大公司南通不相上下。” 接着他说了一大堆亿万如何大发展的重要工作,魔女根本心不在焉,心急如焚,唐龙叔叔也一直看着孔空琢磨着什么。 我认真的记录下来。 二十分钟,子寒来了,把碟片和相簿叫道我们手上。 魔女把相簿摊开给孔空看:“爸,你自己看吧!” “样子确实变了很多,可你的声音,语气,眼神,身高,还是老样子!”唐龙叔叔说道,“你一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劫难。” 孔董事长看着照片,说道:“还想玩什么?这人根本不是我!” 又看了看他大怒:“是不是还想骗我!” 魔女打开包厢里的液晶显示屏,让服务员打开电脑,把碟片放进光驱里,播放了起来。 这是一段魔女和她妈妈还有林霸天三个人为魔女过生日的录像,魔女介绍道:“这年我八岁,你买给我一款漂亮的头饰,还记得么?从我三岁生日起,每年的生日你,还有妈妈和我,三人一起过,每年我们都会拍下来很多的录像。除了生日,还有去游玩,去动物园,去游乐场,去郊外。还有一段你跟唐龙叔叔在我们家里喝酒的录像,我开给你看看。” 魔女又放了一段林霸天和唐龙叔叔在家聊天吃饭的录像。 “你们。真的是我的亲人吗?”孔空夹着烟的手颤抖着。 “爸!”魔女抱住了她父亲。 失踪几年,固执的魔女寻找了这么多年,不抛弃决不放弃,从不言弃。天意弄人。就在魔女在碎碎念父亲凶多吉少的时候,她的父亲却凌空而降。 魔女抱住她父亲嚎啕哭了很久很久,几年的眼泪一次流个够。 唐龙叔叔一直抽着烟,眼圈泛红。 我低头喝着酒,不去看他们,我怕我会跟着哭。 孔空。不,现在该叫林霸天了,林霸天看起来却没有那么激动,他失忆了? 好久后,几个人平静下来,魔女一直握着林霸天的手:“爸。” “看来,你真是我女儿了啊!老天有眼啊,让我还能碰到我的亲人,这下我该知道我到底是谁了!”林霸天老泪纵横。 “爸,你失忆了?”魔女急忙问道。 林霸天说:“我并不是不想认你们,我很想啊!我一直在寻找我的身份,我不知道我是谁。” 林霸天说了他的故事。 某年某月某日,他醒来时,是躺在湖平市郊平江边的一艘小船上。头上脸上缠满了纱布,面目全非。 是一个船夫救了他,船夫告诉他,昨晚上,漂泊大雨,船夫迎着风雨在岸边把这艘拉货的小船拉近岸边。他听到了有车子在左上角停住,有几个人从一辆车上抬出了一个麻袋,接着几个人拿着棍棒刀子对着麻袋里的人一阵乱打乱捅,接着把石头绑上这个麻袋扔进了江中。 车子走后,这位善良的船夫急忙开了电筒拿着一把长长的钩子伸进江中,很幸运的把这个袋子钩了回来。袋子中就是血肉模糊的林霸天,船夫把林霸天背到自己船上去,救了他。 林霸天身上全是伤,脸部,头部,被砍得全烂。最要命的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林霸天醒来后,失忆了。之前的事情一样也不记得。 善良的船夫救了他后,他无处可去,只能跟船夫在船上帮着船夫做一些拉货的生意。因为脸部全是刀痕,有的地方又是缺肉。林霸天只能戴上帽子,蒙上脸。化名孔空,一切皆空。 人虽失忆,但经商的高智商依旧存在。仅仅两年,林霸天就把其中的一条湖平市与某市的水路货流运输给垄断了,之后去做了一个手术,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之后,林霸天开始想方设法找自己的亲人朋友,因为深知自己有仇家在湖平市,且又不知道是谁,林霸天不太方便露面,所以寻找自己亲人朋友多年却毫无音讯。慢慢的,林霸天的生意渗透到了别的方面,在湖平市已经大有名气。他怕自己的仇家会找到自己,在不明敌人是谁的情况下,也只好做幕后老板。所有的生意都是他打理,出面却是让替身去。 林霸天在湖平市的生意,已经从河运改为钢材销售,做大后,林霸天寻找亲人的愿望更加迫切了。也就在那时,突然有三个人说是他的子女。那三个人从船夫口中无意中知道了林霸天的身世,随便编造了一个故事取得了林霸天的信任。 认了‘子女’没到半年,林霸天放心地把生意交给了子女,没到三个月,‘子女’携款潜逃无影踪。林霸天伤心之下,再次启程,做了饭店酒店类生意。为了赚更多的钱还‘子女’卷走的巨债,林霸天只能涉足了黄赌毒类生意,却没想到这类生意远比他以前做的钢材销售和河运赚的钱多。 经历了被骗之事后,林霸天断了寻找亲人的念头,一心一意扑在了生意上。看到魔女突然开口叫他爸爸,他厌恶也就不足为奇了。 魔女说道:“爸,失忆,受伤。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你回来就好了!我妈就有救了!” “你妈?” “是你老婆啊!”唐龙叔叔说道。 “这位是。”林霸天指着唐龙叔叔问。 “唐叔叔,你最好的朋友了!”魔女说道,“妈妈自你走后,被家族的人逼疯了,说是妈妈害了你。” “家族?”林霸天再次奇怪道。 魔女说:“家族,就是林氏企业!” “哦!这我知道,我这些天在调查中发现,林氏企业是被萧桥用了诡计收购的企业!这家企业。” “爸!林氏企业,就是你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公司啊!” 接着魔女又把家族的事情详细地跟林霸天说清楚了。 唐龙叔叔看了我一眼,对他们说道:“夕儿,有件事我和殷然一直瞒着你。” 魔女问:“什么事?” “不久前我查到了你父亲为何失踪的。霸天,萧梁一直对大嫂不怀好意,一次对大嫂动手,图谋未轨。之后害怕你知道了对他打击报复,就跟你的好学生王华山,还有你那害怕你把遗产都给了林夕的两个儿子,三边商量决定对你动手了。我查到的是,他们把你扔进了海里。我真的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 “王华山?”魔女惊道。“又是王华山!” “王华山负责动手,让枣瑟执行。把霸天装进麻袋一顿往死里打,然后绑上石头扔进江中,我看就是枣瑟这种人做的。王华山那时候刚成立亿万,缺少资金,就跟这帮人整到一起,对霸天下了毒手,为的是从萧梁和你哥哥那里得到一笔钱。”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魔女看着我问道。 叔叔急忙说:“是我让他不要说的,你的性格太沉不住气,你会和他们拼死拼活。我是想要慢慢查,抓住他们的漏洞把他们击垮。可他们确实太强大了。” 关于林霸天失踪的前因后果,至此已经水落石出。 魔女对林霸天介绍我道:“爸,这是我丈夫。” “呵呵呵呵,知道了。小伙子,你在亿万帮了我女儿不少忙啊!” “这都是我该做的。”唉,以后面对一个那么强悍的岳父,老子压力更大了。 唐龙叔叔说道:“霸天!今晚我们喝酒喝通宵!” “好久没喝酒了啊,做梦的时候经常梦见被人砍的情景,就是醒来也是一身疼痛。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一定要喝个通宵!医生说,我的记忆能恢复的希望很渺茫了。” 魔女说:“爸!打个电话给妈妈吧!” “打个电话?要说什么。” 魔女说道:“爸,自从你失踪后,两个哥哥还有叔叔婶婶每天轮流来折腾妈妈。就这样把我们从家中赶出来,把妈妈活活逼疯。她现在。现在神经有点问题。” 唐龙叔叔说道:“夕儿,还是你们一起回去看你妈妈吧。打电话能有效果吗?” 我也说道:“对啊,还是回去看一看的好。就算接了电话,妈妈还以为是在梦中的声音。” 魔女说:“爸,那我们明天去看看妈妈吧!她看到你,她一定会高兴死的!说不定病马上就好了!” 林霸天叹气道:“回望这些年我一个人走过的日子,有苦有泪。一个人孤独伶仃,有的是钱,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老天保佑,我还能找回我的亲人!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婿!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做林霸天!” 魔女站起来,说道:“我出去跟服务员说一说,让他们上最好的酒菜!” 子寒站起来说:“还是我去叫吧。“ 林霸天笑了笑,对手下保镖说道:“让服务员进来。” 服务员进来,林霸天对服务员说:“豪门六头吉品鲍六只,白松露炖至尊海虎翅六份,野生蜂窝炖南非血燕盏六份。50年的茅台。” 光看一眼菜单我差点没晕了,这点东西加起来,估计能有十万块钱之上。真他妈的会享受啊,这跟我的生活差距也太大了。感觉所追求的已然不是肚腹的饱足,而是食物与味觉间的缱绻交欢,是一种纯粹感官的奢华享受,是一种纯粹审美趣味的崭新意图。 上次就听鑫总说,孔董事长的生活品味高得离谱,凡物都是但求最贵! “好了,就先这些吧!”林霸天对服务员挥挥手。 咱这种小农民,确实。确实很不习惯这种奢华场合。 子寒站了起来对我们微微点头说道:“林董事长,林总,唐叔叔,我手上还有一些很急的工作要处理,我先走了。各位再见。” “子寒,走了呀?”我说道。 子寒对我微微一笑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好意思了各位。再见。” 林霸天呵呵对唐龙叔叔笑着,说道:“为了我们此生还能重逢!来干一杯!” 四个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失踪的背后 唐龙叔叔笑着说道:“霸天,你的故事,真是跌宕起伏,充满了神奇色彩啊!我查到的,是你已经被王华山扔进海里,死了。却没料到,你如何被他们弄到了湖平市来,为什么这番大费周章!” “王华山!王华山,还有我两个儿子,还有一个萧业集团,联手害死我?”林霸天奇怪道。 唐龙叔叔说:“害死你,每个人得到不同的好处。你的大老婆和两个儿子是为了钱,当初你立下遗嘱,分成四份,两个儿子一人一份,林夕一份,还有谁一份?” “我又如何能够明白?”林霸天说道。 唐龙叔叔笑了笑说:“对对对。林霸天到死,都不会知道你好友萧梁为何向你下毒手。萧梁觊觎你老婆,就是林夕妈妈。对林夕妈妈动手,但是被林夕妈妈击中要害,废了。之后。担心你知道了这事,会找他算账,干脆便下了毒手。” “等等。萧梁,萧业集团的创始人?萧桥是他儿子。王华山是亿万通讯的董事长,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大老婆,是为了不同目的,联手起来,除掉我。是吧?” “他们是无意中走到一块去的,不过整件事的起因是三方都为着各自不同的目的。真正导演策划是王华山和枣瑟。”唐龙叔叔说道。 “如果是在北方,为什么还要带我到南方来?”林霸天问道。 唐龙叔叔:“这个。这个。我查到的是你被他们扔进海里了,可是为什么。这样,咱安排一下,见一见王华山。” “王华山被抓了,是吧?” 唐叔叔说道:“对,被抓了,只不过。现在湖平市政府的很多官员都换了,公安局长这些,根本不买账。” 林霸天说:“这没事,我来安排。” “你还认识中央的人?”唐龙叔叔问。 “何止认识,关系很好的有几个。也曾拜托过他们帮我查我的身份,可是难度太大。一个是我样子已经改了,另一个就是。光是负责收邮件帮我鉴定的人就有几十个,说明什么呢?就像是应聘一样,报名的人数不胜数!我投资到寻找自己的身份那么多钱,却没有寻找到自己真正的身份,带来给我的却是无穷尽的烦恼。索性,忘掉前世。我的人生,从平江中起步,我不知道我几岁,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凭着非凡的经商头脑,林霸天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清二白的空空走到湖平市最有钱的富豪孔空,他的智商,实在非同一般。 我问林霸天道:“林董事长。请问,那天你给我名片,就是在龙门酒楼的时候,你看见了林夕,多瞧了两眼,是不是有印象?” “林夕,我那时候刚刚听说亿万已经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取代了王华山的位置,亿万跟龙门酒楼是有合作的。一次我在某个政府机构举办的慈善会上见过她,那天再见到她,我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我不认识她,我说过,我的前世,我一概没有任何一丝的印象。只不过我惊讶于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为何有这般大作为!竟然是我女儿!我的女儿啊!” 看来,一个人的高财商不止是后天努力,一部分也是需要先天遗传的。林霸天的高财商遗传给了林夕,加之林夕在澳洲的学习与在亿万的奋斗,培养出了一个魔级别的精英人才。魔女是魔级别,林霸天是神级别。咱呢?如果按qq来分等级,魔女至少是三个太阳,咱三个月亮加三个星星吧。经商,就只有不到她三分之一的水平。 唐龙叔叔问林霸天道:“霸天,你旗下的这些被查封的公司如何解决?” “没有解决的办法,萧桥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大家各有所示,只不过他比我惨烈,他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我,赔了一大半的产业。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对啊,为什么?”我奇怪的是,从出事后刚才见到他开始,就没有见过他心疼过什么。 林霸天说:“对我来说,我所有的目标,豪车好房好生活,都已经达到。我挣那么多钱做什么呢?我无儿无女无父无母。可以后不同了,我要让我的女儿不要再抛头露面在外面跑,我要让你们过上最好的生活!” “生活好不好我都无所谓,只要能一家人团聚,只要妈妈病好,这是我最大的心愿。”魔女说道。 “哈哈哈哈。刚才我跟你们谈论的公司发展,看来现在说的都是废话了。要重新定位才行。”林霸天说道。 魔女说:“爸,明天我们先回去看妈妈,好么?” “明天,现在这边琐事繁多啊!” 唐龙叔叔也说道:“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吧,我帮着你爸处理好这些琐事。” “对,处理完这些事,我们一起过去见你妈妈。” 唐龙叔叔说道:“安排跟王华山见一个面!” “还有萧桥,萧梁,还有我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妈妈!害我的人,我都要见一见!”林霸天咬牙切齿。 唐龙叔叔说:“霸天,萧桥和萧梁王华山已经被拘留。但是你两个儿子他们已经逃了。” “逃了?” 我说道:“因为林氏企业被萧业集团收购,害怕将来过苦日子,林夕两个哥哥骗着让林夕的爷爷出面借了林氏企业的股东很多钱,之后便消失得无影了。” “那。那我的父亲,还在世?” 唐龙叔叔说道:“当然在世,还有你妈,你们家族几十口人,这么多年还在辛辛苦苦寻找你。他们也不知道是林夕两个哥哥害了你。” “欠了很多钱?那他们现在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林霸天问。 唐龙叔叔说:“本来是水深火热,但是林夕过去,把卖了亿万的钱都帮了他们。” 王华山的亿万,原本竟是一部分用了林霸天的本钱和‘杀了’林霸天的另一部分本钱搞起来的,之后,魔女独霸了亿万,没想到,后来出事,又被林霸天收购。相当离奇。 谈到后来,几个人都有了醉意。魔女是失而复得的开心,我当然也跟着她开心,一切的斗争都结束了,我们以后再也没有那种斗争。能安静的享受生活,这是开始的想法,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的渴望着。 林霸天聊了聊,突然仔仔细细打量着我问道:“你跟了林夕很久了?” “算不上太久,一年多吧。”我说道。 “呵呵呵呵,这些天接触过了你,你这小伙子,不错不错。” “这小伙子有情有义,几次三番救林夕于危难之中。”唐龙叔叔说道。 难道。林霸天想考验我? 果然,没多久,他就说道:“殷然,我手上有个刚投资不久的眼镜店,已经有不少的连锁,你试一试过来接手下去?放心,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我保证不是个烂摊子。我的目标是,让鑫恒眼镜店今年发展到五十家连锁店,我想让你试试!” “这个。” 林夕转过过去问道:“亿万还没有处理完,如何去处理眼镜店的事情?” 林霸天说道:“亿万的工厂,办公楼,这都不是难题。我还有那么多家公司,让人家管,还不如让自己人管!这也省了我每个星期每个月去查账的时间!” “爸,你还有什么公司?”魔女问道。 林霸天说:“那些最暴利的行业,涉嫌犯罪的,全被查封,重罚!就算交了罚金,将来他们紧紧盯着我们的酒店酒楼,沾边不了这些暴利服务类,可以说。开酒店开酒楼,根本不能赚多少钱。我决定不会去交罚款,让他们变卖了那些东西吧。除了亿万,眼镜连锁店,还有一些比较零碎的公司,虽然零碎,但是,懂得经营,一样赚钱。当然了,没有你们所说的我以前管的林氏企业那么强大,但是这些公司,好好运作,我有信心让他跟林氏企业一样大。” 唐龙叔叔点头赞成道:“霸天,这些犯法的行业,我个人劝你最好不要沾了。” “哈哈哈哈说是老朋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唐龙是什么身份!”林霸天哈哈笑着问道。 魔女介绍道:“刚开始就是一个。从底层爬起来,渐渐到了上面,什么身份他不会说的。就是知道是个高官。” “高官?哈哈哈哈。高官啊,对很多人来说确实够高了。不过林夕闹出来那么多事,我想要每件事都能处理好,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霸天现在认识的人,应该在我之上。”唐龙叔叔看着林霸天。 林霸天说道:“就北京几个朋友。咱做大生意,没有两三个有本事的朋友罩着,寸步难行啊。” 菜慢慢的上来,味道的确非常的不错,可我感觉。简直就是在享受腐朽的奢华,追求的是什么呢?只是感觉上的爽吗? 连唐龙叔叔都惊叹了:“霸天,外面写着农家菜馆,里面却大有干坤,的确够厉害啊!” “哈哈哈哈唐龙,你绝对想不到,这家菜馆还是我做的!” “啊?” 不止是我,我们三人都大惊失色。 魔女奇怪道:“爸。这个为什么写着农家菜馆,外面那么朴素,就是名字也很土。可刚才我进来我就开始感觉很奇怪了,越往里面走,越是富贵华丽幻影迷离。里面的装修如此高档豪华,而且这些菜。这绝不是普通人能享受得起。” 林霸天笑着说:“人嘛,收入总有高中低之分。农家菜馆,听起来比较像是满足普通小白领请客一餐几百块钱的,当初我刚开始做的,定位也就是满足普通小白领顾客群的。可慢慢做起来后,我就仔细的观察,有些人比较有钱,好面子,慢慢的,我开始往里面发展,租下后面的房子,打通,接着开始把菜馆包厢分三六九等。” “怪不得,这家农家菜馆,那么大啊!”我惊叹道。 “要向客户推销,必须先了解客户的需要!在这个充满奢侈尊荣而不色变的年代里,色彩浓烈的张扬个性正在悄然考验着民以食为天的真谛,而游走在物欲与精神世界的新贵们却对奢华是代表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深信不疑!最里面的这些奢侈包厢,完全是为了满足当今那些大权在握的官员和富有的豪门‘追求纯粹感官的奢华享受’的‘新贵们’而打造起来的高级包厢。那些豪华酒店能做一顿几十万的天价餐,我也能做!” 唐龙叔叔马上问道:“可是。能赚钱吗?” “湖平市能做一顿几十万的天价餐,又有哪个饭店能做?也只有我这家农家菜馆!为什么要叫农家菜馆?掩人耳目啊!只有某个圈的人能知道这个菜馆暗藏玄机,他们大可来这里摆酒请客,不必担心监察。” 唐龙叔叔打断道:“某个圈?” “高官,富人,豪门。湖平市这样的人并不少!农家菜馆,我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林霸天说道。 我急忙问:“什么目的?” “欧洲有一句谚语:这世上,只有两件事不可免,一件事是死亡,另一件就是缴税。逃税当然不行。可我们可以合理的避税。” 一句话,点醒了我们。高啊!大神级别的商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唐龙叔叔又问道:“霸天,为什么要整死这些官员?似乎。很自相矛盾,平时不都是他们来光顾你的菜馆吗?” “放心,这帮人走了,下帮人一样会有人来这菜馆。我也不想整死他们,是他们自寻死路,刑达,你该认识吧?”林霸天问道。 “当然认识,副市长,公安局局长。” “这个人跟萧桥一样,表面对我示好,暗中搞阴谋要弄死我。如果我真的相信了萧桥,不跟他斗下去,大家相安无事的话,萧桥偷偷摆了我一道,我却一无所知的话,或许萧桥现在正在笑着!几乎是同一时间,萧桥对我的酒楼一动手,他那里也跟着马上被查封了。刑达和我有过节,联合一些高官要整我,这种心口不一的人,被拉下马,活该!我没料到的是,湖平起了一个轩然大波,高官纷纷落马,几乎没有哪家单位是清白的。” “都是钱惹的祸啊!”唐龙叔叔叹道。 那晚我倒是比较清醒,他们三人喝得多,魔女烂醉如泥,紧紧握着林霸天的手说着终于找到你了之类的话。多年的压抑,今天她宣泄了出来。 “殷然,你扶着林夕到旁边的酒店睡吧。我还有很多话要跟霸天谈!”唐龙叔叔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扶起魔女,去旁边的酒店开了房。 在梦里,她笑了:“妈,爸爸回来了。” 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一早醒来,魔女刷的坐起来,抓住我手臂喊道:“我爸呢!” 我也坐了起来,抱住她,对她说道:“他昨晚和唐叔叔留在最后,说还有很多话要谈。” 她急忙甩开我,抓住床头柜的手机过来,对我说道:“他电话是多少!” 我拨了过去,林霸天接了:“夕儿,醒了吧?” “爸!我醒来!还以为是做梦。”魔女如释重负地说道。 “孩子,别想太多了,我和你唐叔叔,在二楼餐厅,你们下来吧。”林霸天说道。 “好,我们这就下去。” 魔女爬起来,飞快洗漱,然后穿上衣服,我也忙着爬起来洗漱穿好,跟她下去了。 “爸!”魔女走向父亲。 “来,先吃早餐。” 这两人,厉害啊,昨晚估计没睡几个钟吧,依旧神采奕奕的。 “吃吧,吃完早餐,我们去见见王华山。”唐龙叔叔笑着说道。 魔女急忙问道:“如何去见见王华山?” “我们安排好了,在公安局见面。” 完美的胜利 吃完早餐,我们马上奔向公安局。 公安局他们都安排好了,王华山戴着手铐,头发还是梳得一尘不染干净利落。还是老总风范啊!公安局某人对我们说道:“他还坚信会有哪个人能带得他出去,也许是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被摔下来的巨大心理落差,他有点神经不太正常了。” “报应!”魔女哼了一声。 林霸天转头对我们说道:“如果萧桥没倒下,尽全力帮他,或许真的能把他带出来。” 我说道:“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萧桥干嘛要救他?” “也是这个道理。”叔叔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王华山看到我们四人,怔了一下,也没认出林霸天来。 我们四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王华山倒是先开口了:“殷然!哟!还有林夕!哈哈哈哈,好啊,都来了啊!这两位,想必就是辛辛苦苦帮助你们的幕后老大了吧!殷然,遥想当时,我待你不薄啊,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么!林夕!你被你家族的人逼得无路可走来投靠我,是我收留你,没有我收留你,你早就流浪街头!你们母女早就。” 魔女拍桌怒道:“王华山你给我住口!” 王华山静下来,看着魔女。 魔女大声说道:“王华山!如果当年你没有跟枣瑟残杀我父亲!我们母女哪会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母亲怎么可能会疯了!” 王华山愣了一下,表情略有变化,接着他转过神来,呵呵冷笑:“我残杀你父亲?我残杀你父亲?你是在给我戴莫须有的罪名?” “你不承认?”我问道。 “证据!找出证据来!”王华山比我们还咄咄逼人啊! “你!跟萧梁,还有我两个哥哥要了钱,杀了我爸!” 王华山脸色惨白。不过依旧给自己打气:“呵呵,这个想法,很傻很天真啊!” “是你的想法太傻太天真,你以为你能瞒得了一世吗?实话告诉你吧,萧梁装死,我们都知道了。因为。他们和我哥哥他们一起,全被抓起来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抖出来了!他们如何跟我父亲结仇,他们如何跟你混到一块对我父亲下毒手!”魔女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招好啊!攻击他心里最弱的防线,让他全面崩溃,自动供出自己的罪行。慢慢玩下去,挖出证据,把萧梁也整死了!接着全国通缉林夕的两个哥哥和她大妈,多完美的一场胜利! 都以为,王华山这下真的崩溃了,谁料到这家伙闭目养神道:“神神叨叨,不知所云,你们不是公安,你们没资格跟我说话,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说吧!” 早知道这个家伙真不是等闲之辈,他深知道,一旦自己从嘴里说出来,必死无疑!那还不如等!等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等到检察机关起诉他,等我们告他。他充愣装傻道:“你怀疑你父亲失踪跟我有关系,是吧?告诉你林夕,林董事长是我的好老师,这辈子我就最敬重的一个人!你竟然怀疑我,你瞎了狗眼了!” “王华山!还认识我吗!”声若洪钟,吓得王华山一大跳。 “你你你你谁。”王华山奇怪地打量着林霸天,心里开始打鼓了,为何这人神态跟林霸天如此相似,声音也相似。 “王华山!我就是林霸天!”林霸天喝道。 确定是林霸天之后,这下王华山真的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董,林董,我。我。” 卡壳了半天愣是蹦不出话来了。 王华山惊愕于林霸天为何突然站到他面前,尽管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林霸天,毕竟样子变了那么多。可是。这声音,这神态,除了林霸天还能是谁! “王华山!我待你不薄,你将恩仇报,你又如何对得起我!林夕这么对你又有什么错,难道亿万不都是用我的钱做起来的吗?”林霸天怒问道。这些话,自然是他跟唐龙商量后,装着没失忆说的,就是让王华山尽快的伏法认罪,外面的几个警察正做着笔录呐。 “我。我。我对不起你啊!林董,我对不起你啊!你还能回来我太高兴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梦中都。都在骂自己啊!我每每想起,生不如死,你回来就好了!”王华山泣不成声跪着用膝盖走来。 警察拉他回到座位上。 林霸天问王华山道:“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这么对我!” “林董。这都怪枣瑟啊!枣瑟出的馊主意。” 在林霸天的巧妙问话下,王华山全盘托出,我们搞清楚了这来龙去脉。 正如暴龙叔叔所查,三方为着各自的利益走到一起,由王华山动手。王华山摇摆不定,枣瑟给了王华山极大的鼓舞:“王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那么简简单单做一事,我们的亿万马上可以跻身湖平市中大公司行列!你想想,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找他,他才给了那么一点,你提出让他投资,明明是赚钱的行业,未来十年,甚至二三十年,通讯业何其发达!给了你那么一点钱就打发你,这明摆着不是看不起你么?” 王华山说道:“枣瑟,林董对我已经够好了,他不是不想给多点,他也是在观望。等我们把亿万做得更好了一点,他才会。” 枣瑟打断了王华山的话:“王总!此言差矣!你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你想想看,见你把亿万做起来,你再来找他加大投资,林董那么聪明的人,眼见这行业真能前途无量,你让他入股,这不是把自己开发好的土地白扔给人家嘛?” “枣瑟你可别乱说,林董不是那样的人!” “王总,就算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让他入股,你这辈子还是受制于人!我们受制于人,又如何能大展拳脚做番大事业!你看见了吗,亿万现在的发展,就靠一笔钱而已,前途无可限量,有了这笔钱,你迈入亿万富豪行列指日可待!” 枣瑟几句精妙的话,让王华山心动了。 接着那晚,枣瑟对林霸天动了手,绑了林霸天后,装到麻袋里,拉到了海边要扔进海里去。可王华山心软了,下不了手,左拦右挡,枣瑟无奈,眼见天色愈来愈亮,只好把林霸天推回车上。 最后也就争吵着拉到了湖平市,也就在到了湖平市后,他们见身后有辆警车跟着,而且袋中的林霸天一直喊叫。枣瑟急忙命人慌慌张张地把车开到了湖平市市郊,下了车后,漂泊大雨中拿着刀棍对这袋中的林霸天一阵乱捅乱打,然后绑上石头扔进江中。 王华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我对王华山说道:“王华山,杀了老婆,还杀何静的男朋友,又杀林董,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唐龙叔叔对我们说道:“你们可以走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林霸天起身说道:“今晚打我电话。” 我和魔女跟着出去了。 “夕儿,去公司看看吧,放心去做,有爸爸在,别担心!” “是,爸爸!”魔女高兴说道。 “对了。你们现在是住在哪里?”林霸天问道。 “我们。” “都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过几天有空了,也去把你妈妈接过来,对了,你妈妈没有去过殷然家里吧?” 魔女说:“没有。妈妈一直都喊着要等你,从来就不愿意离开过那边。” “我让唐龙和那些人办事快点,这几天把这里忙完,我们就起程!对了,亿万那边,我相信你们的。至于眼镜店,资料我会让人送过去给殷然的。” “好的。” “我先走了,今天傍晚下班后给我打电话,就搬到我那边去住吧!以后你妈妈来了,大家都住那边的。”林霸天上了车,对我们挥挥手。 魔女在我面前蹦着,很是开心:“瞧我爸爸多好,亿万就全是我们的了,还给你一个眼镜店让你管理。” 给我眼镜店,林霸天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他说的,让外人管还不如让自己人管。另一个目的,试探我。事实上下午他让人把眼镜店的资料拿过来给我,我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试探我能不能委托于重任,毕竟。眼镜店只是一个小店,又不是很大。他的目标很明确,等我把眼镜店做好,再慢慢让我去做更大的一些公司。 “干嘛这副脸色呢?”魔女察觉到了我的不悦。 我在心里对我自己说,就是一个小小的眼镜店,我又如何能放在眼里?太瞧不起我了吧。那时自己确实够心高气傲的。 “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呵呵呵呵。魔女,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血雨腥风。我们就只要好好管好公司就行了。” “是呀,你高兴吗?真的高兴吗?” 我说:“当然高兴啦!” “走吧,回公司。” 回到公司,下午林霸天让人把眼镜店的资料送过来给了我,并对我说我们一起去带林夕妈妈回来后,就撤了以前那个总经理,让我过去把眼镜店管理好。 我看了一下资料,资料上关于眼镜店的内容倒是很详细,给人一种像是有很大商机很有前景的感觉。那也不错,去就去吧,反正亿万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白洁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我抬起头来:“白洁,请进。” 她亦步亦趋走进来,给我一张请帖。我拿过来看了看,问道:“你要结婚了?” “这周周末。” 我惊愕道:“那么快。” “对。希望你和林总能来祝福我们。” “你们?前夫?”我奇怪道。 “是的。” “重办婚礼啊?”我问。 白洁笑着说:“第一次结婚就没摆酒请客,这一次。不说复婚,就说是结婚吧。” “哦,好好好。周末,很快啊呵呵呵呵。” 白洁说道:“时间是仓促了一些,因为。也是突然定下的。” “怎么回心转意了?”我问道。 “日子太灰暗,不想一个人自己过。” “哦。” 我继续埋头看资料,她说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一步三回头,似乎想让我跟她说点什么,不过我确实没有什么要跟她说的。或许在以前,我还是疯狂,时过境未迁,只是。有了魔女,我的世界已经完成了。我担心的只是与魔女的分离,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回去想,没有意思。不爱了,便是如此。 她走出了我的办公室,我点上烟,狠狠抽了起来。 傍晚下班时间,魔女和我一起到了林霸天那里。 竟然是在某条安静的街道坐落着的一栋复式楼。类似东欧风格的小别墅。装修得特别豪华,尽管咱到过不少地方。可是这栋别墅的装修还是震惊了我。 无论是摆设或是装修,全是无可挑剔。 我在想,住进了这里,我会过得怎么样呢?答案很简单,在强势威严的林霸天面前,我在这间别墅里只能做个配角。每天唯唯诺诺的过生活。 林霸天和唐龙坐在花园当中,在花园里摆着白色餐桌,让人联想到电影中壁画上欧洲富人的别墅生活。 “夕儿,过来过来。”林霸天笑道。 魔女过去说道:“我以前经过这条街道,总感觉有种奇怪,现在才知道,这是亲切的感觉。” “哈哈哈哈。这栋别墅,园丁清洁工女佣若干人,主人只有一个。你们来了就好了,哈哈哈哈。夕儿,一下吃完饭你随便走一走,看看你喜欢哪个房间。”林霸天高兴道。 “好啊!” 魔女笑着看着我说:“我们以后搬来这里住好不好?” 我说:“住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不好吗?离公司比较近啊。这里很远呐。” “也是呀。那以后呢?” “以后。谁知道呢,得问你爸咯。再说,哪里方便当然就住哪里,你说是吧?” 魔女马上说:“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爸住到一起啊?” “当然不是啊。”说实话,我就是不喜欢过来呐。 “殷然,今天送的眼镜店资料,你都看了吧?”吃饭时,林霸天问我道。 我说:“看了。” “你感觉怎么样?”林霸天又问。 我说:“有很大商机,很有前景!” “嗯,小伙子眼光不错!三天内,我们启程去看妈妈,回来之后,你就暂时离开亿万,到鑫恒眼镜店任总经理去!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林霸天笑着对我说道。 笑容里,带着很多复杂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什么。可至少有一点我明白,他要考验我,看看我这穷小子是不是流言蜚语中攀上了‘富婆’。他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女婿,能够独当一面,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飘渺之感 魔女问道:“对了。王华山怎么样了?” “离死的那天不远了。”唐龙叔叔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林霸天说道。 我给林霸天倒酒:“爸,来,我敬你一杯。” 林霸天假装咳了起来:“对了,殷然林夕,当时你们结婚,可有问过我们家族谁人?” 我当然不知道他的意思,急忙回答道:“林夕当时。谁也没问。” “林夕你来说。”林霸天似乎不高兴我插话。 “跟妈妈说。可是妈妈病成这样,不可能来参加呀。就是姑姑来了。” “姑姑?” “你的亲妹妹。”魔女说道。 “姑姑是林氏家族中生活的吗?”林霸天问道。 “对啊。” “你要结婚,咨询过姑姑的意见吗?她如何说的?”林霸天。 魔女说:“姑姑。什么也没有说啊。爸,家族没有人承认我是家族里的人,他们都不认我,我又如何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你的意思是说举行婚礼的事吧。” “他们的婚礼,挺简单的。不过。夕儿说的是啊,家族里所有的人,除了她姑姑,全都恨她们母女入骨,她又能去问谁呢?”唐龙叔叔帮忙说话。 唐龙叔叔怕林霸天怪罪我把婚礼举行得不够豪华,不够档次,对吧。 果然,林霸天说道:“你们的婚礼,我看得重新举行一次!这样哪行?家族里没有人去,不行不行!他们以前是误会了你啊,回去后,我们把这些事说清楚,所有人都会爱你疼你的。等时机成熟,婚礼重新举行一次!殷然,你看如何?” 等时机成熟?这什么意思?听得出来,林霸天的想法没有那么简单啊。这重新举行一次婚礼,当然和白洁那种重新举行一次不一样。白洁是因为复合,重新开始,而且觉得第一次结婚不够气派,要好好结一次。我和魔女当然有必要到豪华酒店大请一次,只是。林霸天似乎除了这个意思之外,还想着别的事情。 这个岳父,讨好他不容易啊。 我笑了笑说:“以前我和林夕就商量过找到岳父之后重新举办一次豪华的婚礼。” “对!” 喝了几杯酒林霸天又问道:“听说你父亲拿着林夕的钱去投资的饭庄?饭庄做的怎么样?” “爸,那是我们两个人的钱。”魔女纠正道。 魔女为我开罪,不过那些钱的确就是魔女的钱。我说道:“是拿着林夕的钱去投资的,饭庄暂时刚刚起步。” “哦,那还不错。” 整顿饭,我吃得怏怏的,难以下咽。 吃晚饭,魔女带着我随便在别墅里走,在二楼闲逛,魔女问我道:“你说住哪个房间好?” 我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她的话。她马上晃了晃我:“你说住哪个房间好啊!” 我说:“住哪个都行啊!” “我想好了,你看。我爸爸和妈妈住在这边,我们住在那边,将来有了小孩子,做个婴儿房在旁边。” 我笑着点头附和:“是是是。” “是什么是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啊!” 我说:“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咯。” “是不是。你不想住到这边来?”聪明的魔女问出了我心里正在想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道:“魔女,我们住在我们爱的小窝,那不更好吗?” “为什么?可我想天天见我爸爸妈妈呢!”魔女赌气似的推开我的手。 关键时刻,还是我投降了,抱住她说道:“那好吧。” 她高兴得跳起来也抱住我亲了我一下说:“好!那我们就住这间好不好?我去让我爸把这里收拾好。” 林霸天走过来对我们咳嗽道:“大庭广众,这么多女佣在这里,就不要亲亲热热的,不嫌丢人吗!” 林霸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瞪着我的。我急忙撒开了手:“对不起。” “夕儿不懂事,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不学点规矩!” “是。” “学什么规矩啊?还要学什么规矩?”魔女说道。 “当然要学,不能在人前丢人现眼,损了自己威信。威信若是树立不起来,又如何能让别人听命于你!”林霸天教训我道。 我点头又点头:“是是是。” 林霸天走了,魔女对我说:“别理他!嘻嘻。” “是,不用理他。今晚我们在这睡?”我问道。 “回去睡啊!等这边这几个房间收拾好了,我们就过来这边住。我爸爸妈妈,还有你,多么完美啊!”魔女沉浸在快乐的憧憬中,的确,这种开心的生活,马上就会到来。 可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是有刺刺着我。说不清道不明。 几天后,王华山和枣瑟萧桥萧梁等人被移送至检察机关。被起诉谋杀,诈骗,逃税,行贿等十几条罪名。 唐龙叔叔说道:“王华山必死无疑!” “别让他太轻易死了,最好安排个终身监禁,无期徒刑。”林霸天说道。 唐龙叔叔说:“这就由不得我们了,王华山数罪并罚,生还希望渺茫。” “这是我以前生活的城市?”林霸天指着车窗外说道。 我们已经到了魔女妈妈小区门口。 魔女说道:“对啊,以前我们不是住这个地方的。老房子,被两个哥哥把我们赶了出来。后来妈妈疯了送到医院,我就去了王华山,一直到前几个月,才买了这套房子。爸,这里你生活了几十年,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任何的印象。” “爸。治疗过了么?” “没有任何的用处。”林霸天说道,“在美国治疗过,医生说见到以前的东西或许能找回曾经的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见到以前的东西?可现在见到了你们,我一样的还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嘛。” “我好紧张。不知道妈妈见到了你,会不会就好起来。”魔女说道。 “就这里了对吧?” “对。” 前几天离开这里,魔女脸上挂满了不舍的眼泪,短短几天,经历冰火两重天。 此时,我们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魔女冲进去抱住妈妈:“妈!我回来了!” 魔女的妈妈淡淡的摸了摸魔女的脸:“不是刚走,又回来了?” “妈!我找到爸爸了!” “是吗?快点打电话叫他回家吃饭啊!”魔女妈妈说道。 魔女跑回来拉着林霸天过去:“妈,你看你看!” “孩子。这不是你爸爸,你想骗我么?”有时候我觉得,魔女的妈妈到底是真的疯还是假的疯啊。 “彩蝶!是我啊!”魔女告诉林霸天,要假装没失忆。为的是唤回妈妈的正常。 “彩蝶。”魔女的妈妈惊愕地站起来。 我第一次见她那么有精神,就像是一个沉睡迷糊的人突然被雷吓醒一样。 “你是。你是。” “彩蝶。是我啊!”林霸天说道。 林霸天其实是演戏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是厮守了十几年的老婆,他见了她也唤不回他任何的记忆。进门的时候,林霸天就看见了墙上他们三人的全家福。 “天哥。这还是梦吧?”说完,魔女的妈妈竟然转身过去,坐回去。 坐在天天坐的凳子上,继续看着斜阳。 “怎么回事?”林霸天问魔女道。 “我也不知道。你快过去啊!或许我妈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活在梦中。唯一的快乐,就是看你的照片和录像。” “我的样子早就变了,她不能认出我了吧!”林霸天说道。 “可你的声音没变!爸,快过去啊!我妈不是神经病,她只是不愿意从失去你的梦中醒来!快过去!”魔女推了林霸天过去。 林霸天走到魔女妈妈面前。 我鼻子酸酸的,他妈的一个王华山,搅得魔女的爸爸失忆,魔女的妈妈神经不正常。以后他们的生活,还能回到原来的幸福?就是现在认人都那么难了。 “彩蝶,是我,我回来了啊!我是林霸天!”林霸天很高兴他的名字原来如此响亮。 “为什么呢?你的样子变了好多,声音还没有变。我多希望天天见到你,多么希望这个梦不再醒来。”魔女的妈妈跟林霸天说道。 魔女过去扑通跪在妈妈跟前,摇着妈妈哭道:“他是爸爸,真的是爸爸啊!他是林霸天啊,妈。” “是。是么?”魔女的妈妈,像是活在梦里。 唐龙叔叔拉了拉我说:“我们出外面去等。” 在楼梯口,两个人抽着烟。唐龙叔叔说道:“这对夫妻命真苦啊。” 我说道:“想一想小龙女和杨过,十六年后相见,比这对还幸福。一个失忆,不认得自己的爱人亲人,一个恍惚仿若游离在梦中不愿意醒来,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爱人时隔多年,还会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 “在她的潜意识里,林霸天早就死了。她确实真的活在梦里面。” “叔叔,你觉得,林夕妈妈她还能正常么?” “谁知道呢,但愿能好起来吧。” 这时,燕儿她们几个跑了过来,问我道:“殷然哥哥,那个。真的是林霸天?” “是的。” “真的是阿姨天天口中念的天哥啊?”另一个姑娘高兴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可是。长得根本跟照片上不一样啊?难道是。你们找个人来骗。” 她没说完我打断她的话:“是林霸天,千真万确,因为经历了一场变故,毁容,整容了就变成这样了。” “那为什么那么多年不回来?” 我马上说:“生意上的仇家死盯着她们母女,他们也以为林霸天死了所以不追究,如果林霸天一出现马上就会遭受致命的报复。现在是因为仇家已铲除!” “太好了!那阿姨就能恢复了。” 另外一个姑娘弱弱说道:“恢复了,我们就可以走人了。” “哪会呢?”我说道,“你们服侍了阿姨那么多年,再说病情不会稳定下来那么快吧,哪能让你们走了呢?” “真的吗?” “真的。”我拍拍胸脯保证道。 “那太好了!” 约莫一个钟头后,魔女走出来,对燕子她们说道:“燕子,今晚的晚餐不用准备了,我们在外面吃。” 燕子可怜兮兮上前问道:“林姐姐。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在阿姨身旁待下去了?” “谁说啊!不论走到哪里,阿姨身边都需要你们的,让别人料理别人也料理不好。我担心的是。如果阿姨跟着我们去了南方,你们愿意去么?”魔女问她们道。 “当然愿意啊!”几个姑娘异口同声。 “那就好。”魔女点点头。 唐龙叔叔问魔女道:“夕儿,你妈妈她怎么样了?” “神智不可能一时间就恢复到正常,但她也知道这是我爸了。我爸爸说带着她去我姑父家看一看家族的人,我妈妈说她也去。”魔女说道。 “这么说,你妈妈恢复了啊!” “恢复了一些吧,看到我爸站在面前,她就像死人活过来了似的。” “那我们现在一起过去你姑父家?”我问魔女道。 “我爸说,他这一失踪,给家里人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他要回去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母啊!” “确该如此。”唐龙叔叔说道。 林霸天携着魔女的妈妈出来,感觉那气质,跟正常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啊。就是眼神。眼神有些像是被雾气笼罩一般的朦胧,整个人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 大逆不道 她知道了旁边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爱人,眼神带着爱恋。只是?魔女的妈妈疯掉是多方面的原因,就这么贸贸然带去见那些逼疯她的人,是不是不妥啊? 我问唐龙叔叔:“叔叔,你说现在马上就带着林夕妈妈去见那些她最不喜欢见到的人,是不是很不妥啊?” “我想。这是林夕的主意吧,以前霸天曾经手牵着林夕妈妈和林夕到他们家族前见过整个家族的人。现在再去感受一次,对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有一些好处,不可能会把人刺激疯了吧?” 那倒也是,现在都不正常了,去刺激刺激或许真的正常了许多。 林夕妈妈看林霸天的眼神,带有往日的爱恋,而林霸天,从孔空到林霸天,似乎他还没有能转换得那么快。 魔女林霸天,她妈妈上了一部车,我和唐龙叔叔上了一部车。 我问唐龙叔叔道:“叔叔,林夕父亲如何打算?” 叔叔问我道:“什么如何打算?” “就是他们家的人啊,还有几十号人啊!” “霸天想把他们都接到湖平市那边。”叔叔说道。 我一泄气,靠在了椅背上。把家族的人都接到那边,大家住到一块,这是什么世界?侏罗纪公园? 总之,如果让我进去跟他们住在一块,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生不如死。 叔叔笑了笑说道:“霸天是这么打算,但是我说服了他,说让他买回原来的房子,让家族的人住进去就行了。何必一起到湖平市呐?再说了,林夕母女跟他家族的人曾经闹得什么样子?他们凑到一块能合得来?” “是么?”我松了一口气。 “是很怕跟他们住到一块吧。”唐龙叔叔问我道。 我说:“叔叔,说实话,是真的很怕。咱的身份。不说出身,光说能力,就是林夕的爸爸都不太相信我,而且。我总感觉浑身不自在,跟这样高层的人合不来。林夕父亲要我们过去住在一块,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后来实在不忍心抚了林夕的意,答应过去了。” “殷然,霸天这人,以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非常苛刻严格一丝不苟的人了。直到现在,记忆虽然没有了,但是性格没改。他以前喜欢说的一句下等人,我至今记忆犹新,如今没见过他说这话了,可从他的品位,车子房子不难看出,他对于他自己或者身旁人,都非常的严格。你呢,最好不要住到一块去,好好做好眼镜店吧,我看得出他在试探你,看你有没有能力,如果你做得好,他会把更大的公司交给你管理的。” 我说道:“他给我个平台证明自己,也在考验着我。唉。感觉他对我这个女婿不太满意啊。” “记得当年霸天跟我喝酒时就说过,她的女婿,一定是要很有头脑的男人,能够管理好他的很多家公司,又要对他忠心!没事的,这两条你都够资格。”叔叔安慰我道。 “娶豪门的女子,压力也真的比娶普通家庭的女子大得多。” 二十分钟后,到了魔女姑父家。 虽说魔女帮他们换了债,可他们还是没有地方去,都暂时缩在了这里。林霸天携着魔女妈妈,魔女走在前面。我和唐龙叔叔跟在后面,进了她姑父家里。 客厅里,魔女的祖父祖母正在看着电视,好几个小孩子在地上玩着。还有几个大人凑了两桌麻将,以前他们的生活便是如此,反正不缺钱用,每天就想着如何打发时间。不过现在呐,情势已经非常的严峻,但这帮人依旧如故,还过着以前过惯了的生活。 瞧他们面含笑意如痴如醉的模样,天真啊。简直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感。幸运的是,他们家族有林霸天,有林夕。 魔女的祖父母在沙发上坐着,女佣报过后,他们抬头看着我们。魔女祖父看着我们几个人,视线停留在了魔女妈妈身上十几秒后,对魔女说道:“夕儿来了啊!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进来进来!——你们这帮兔崽子!别玩了!” 那帮兔崽子被喝一声,往门边看来,见到魔女和魔女妈妈,急忙收了麻将桌。 魔女的姑姑从楼上跑下来:“怎么了怎么了?——夕儿!夕儿你来了!还带着妈妈过来玩了,真难得!” 很显然,他们认不出林霸天了。 一群人都站起来看着我们,视线最后都停在了魔女母亲的身上,吓得魔女的母亲瑟瑟发抖。 魔女的姑姑迎过来牵住魔女母亲的手:“嫂子,你来了。快点进来。” 魔女的妈妈一看到这帮似曾相识的恶人,马上缩了回去:“我不。我不进去,霸天,我不过去。” 魔女的妈妈仰头看着林霸天。 “霸天?”姑姑抬头看着林霸天。 眼看跟前高高大大的人真有几分像林霸天,姑姑奇怪道:“这位是。是谁?” 祖父祖母上来说道:“夕儿,上一次。不说上一次了,来,过来坐。这是。是你妈妈吧,好多年没见了。” 魔女的妈妈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更是吓得往林霸天的怀里钻:“霸天。” 林霸天轻声问魔女:“夕儿,介绍一下。” “这是。你爸爸,你妈妈!这是我姑姑你妹妹,你妹夫。还有这位是你xx,你xx,你的xx.”魔女一点面子也不给这帮人,用你的某某来称呼这些人。 林霸天把魔女妈妈的手交到魔女手中,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魔女祖父母面前:“爸!妈!孩儿不孝!让两老受尽苦难!” “这是?这是谁!”魔女祖父打量着林霸天。 魔女姑姑一听就听出了林霸天的声音:“哥啊!”也跟着跪倒在地上,看着林霸天。 “是霸天?是霸天吗?”魔女祖母惊愕道。 家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是霸天?真是哥哥?” “哥啊!是你么?是你么?”姑姑摇着林霸天的手。 林霸天对魔女祖父母叩头:“不孝孩儿!正是霸天!” “儿啊!真是你啊!”魔女祖母喊了起来。 “不是啊?霸天不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她带来。来骗我们的!”居然还有人怀疑魔女,唉,这帮贱人! 魔女的祖父一拐杖捅在魔女叔叔脸上:“孽畜!你哥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啊!” 魔女叔叔捂着脸大喊了起来。 他儿子冲上来拉着他父亲后退,生怕祖父又一拐杖捅死丫的。 我cao,上次这三个的叔叔婶婶和叔叔婶婶合作生的孽畜还活生生的啊!我还以为我们一走,德高望重的魔女祖父会把他们仨加入黑名单,踢出大门口。 祖母急忙扶起了林霸天,摸着他的脸:“天儿,真是你么?真是你么!让娘瞧瞧,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 林霸天大声说道:“娘!我可找着你们了!这里都是我亲人,我亲人啊!” 林霸天老泪纵横。 “是哥!这声音,的确是大哥!样子变了,声音,眼睛,身高,没变!是大哥啊!”魔女的姑父喊道。 一时间,哀嚎声,惊叫声,感叹声,哭泣声,跺脚拍手声,声声入耳。 经过五分钟的确认,二十分钟的激动相拥哭泣,五分钟的过渡。一共半个钟后,他们稳定情绪下来。 接着一群人都坐到了花园的餐桌上,看来。林霸天喜欢在花园里吃饭,是因为家族的遗传方式啊。 林霸天紧挨着魔女妈妈,魔女挨着妈妈,我挨着魔女。 魔女祖父祖父擦着老泪问道:“天儿,这么多年,你看你都跑哪去了啊?” “父亲当年的好友,萧梁,还有两个哥哥和大妈!禽兽不如的几个东西,合作要杀了父亲,把父亲劫持到千里之外,用刀棍把父亲打得半死装进袋中扔进江中!幸好得救。后来失忆了,在湖平市与我偶遇的。”魔女说道。 魔女祖父问:“天儿,夕儿说的。可都是真的?” 林霸天说道:“的确如此,我被打得面目全非,失忆了,也找不到你们。后来做了手术,就成了现在这张脸。在湖平市我巧遇了夕儿。” “失忆?哥,你失忆好了吗?现在!”林夕叔叔给人的感觉,真不像是和林夕父亲是两兄弟。一个那么威武凛凛超凡脱俗如天神下凡,一个像是有头无脑的猪。 “有一部分记忆回来了,但是有一些没有回来!”聪明的魔女开口道。 如果说全部没有记忆,妈的。家族中有几头蠢猪和分裂分子,一定以‘找了个声音很像林霸天’之类莫须有的罪名来挑事的。魔女说林霸天有一部分记忆回来了,当然是不希望这帮顽固分子没事找事。 林霸天当然明白魔女的用意,笑了笑说:“是的,有一部分记忆没有,有一部分回来了。以前我连我自己亲人是谁都不知道,可见了林夕后,我突然记得她是我的女儿,这是我老婆。见到你们,我就记得起来谁是我的亲人。” “是大嫂和她两个儿子对付你了?我早就看得出来,那两个家伙心怀不轨!杀父篡位的故事,竟然在我们家族中上演!”魔女的叔叔岔岔不平道。左眼角青着,刚刚魔女祖父给他的那一拐杖看来不轻啊。 魔女开口对他说道:“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当年你如何逼我妈妈?家族人捧着姑父让明睿的姑父出任林氏企业的总裁!你倒好,说什么人家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你自己看看姑父,他管的部门生意风生水起。如果当时你不力捧两只白眼狼,今天林氏企业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夕儿。叔叔没有眼光啊!可这事。能怪我么?你不也看看,当时你两个哥哥在的时候对我们挺好的嘛。谁知道一出事他们两就这样脚底抹油携款潜逃了啊!”魔女叔叔撇开责任。 姑姑看着魔女叔叔:“哥!什么叫做他们两个对我们挺好?这么多年来,公司赚多少钱你们算过吗?就知道每个月跟他们要那点生活费,一副知足的模样。他们两兄弟笑着分钱说我们傻啊!” “我们怎么傻了啊?我觉得我们挺聪明的啊!我们每天什么事也不做,每个月都能有钱进账户里,这不就行了吗?”魔女的婶婶叫嚷道。 姑姑说道:“嫂子,那风险呢?出事了,他们就让我们来担!这算什么?连后路全想好了,发财就分我们一小杯羹,出事了让我们来担起巨债!” 魔女的婶婶无语了。 “哥,你回来了!我们又有好日子了啊!”魔女的叔叔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霸天就是他们的掌舵手,驶着这艘船,让他们不再迷路。 “没出息的东西!”林夕祖父骂道。 接着他问林夕父亲道:“天儿,你回来了就好了啊!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对了对了。忘了做一件事啊!”魔女的祖母急冲冲起身跑回屋里去。 “怎么了?”林霸天问道。 “烧香拜佛,日盼夜盼,日念夜念,让祖宗保佑你早日回来。”祖父说道。 魔女叔叔说:“哥!萧桥把我们的企业都吞并收购了,怎么办?” “他被我整进监狱里去了。”林霸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太好了!那林氏企业又回来啦!”魔女叔叔高兴喊道。 林霸天说:“林氏企业不可能回来了。” “怎么了!被萧桥卖了?” “已经被他收购了,他涉嫌诈骗被逮捕,冻结了所有资产。林氏企业已经是他的,我们又如何拿得回来。” “啊!那我们怎么办?”林夕的婶婶。唉,我真是够无语,自私自利之心真是太重了。 魔女祖父怒道:“整天就知道你们你们!你!马上给我出去!滚!” 婶婶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滚就滚,瞪什么瞪!” 某个人提着凳子过去照她婶婶头上就劈了一凳子,前几天头上的疤痕还在,顿时血如泉涌。 “妈妈!”魔女叔叔的儿子冲过去。 一家三口像极了小丑。 “别打我妈!有种你打我!”他冲着林霸天喊道。 魔女叔叔急忙叫:“儿子别乱喊!你大伯的性格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凳子又砸在了他儿子身上:“家有家法!三纲五常,乱之不得!” 林霸天的性格,真是。暴烈得让我倒抽凉气。 他把魔女婶婶提起来跪倒在魔女祖父面前:“道歉!” 魔女婶婶捂着额头哭号着:“对不起爸爸!血,血啊,快打救护车!” “滚!自己滚!谁也不许碰不许扶她!让她自己爬出去!”林霸天怒斥着一脚踩在她身上。 除了魔女婶婶太嚣张之外,另外一点。恐怕就是林霸天忍受不了一件事,就是魔女跟我说的,把魔女妈妈活活逼疯。搅得这个家族乱七八糟的,祸根都是由她而起。 “从今往后,不许你踏入林家半步!林家所有人听令,谁胆敢放她回家,马上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去!”林霸天声色俱厉吼道。 “大伯!那是我妈妈啊!” “你再求情,你也同样下场!” 魔女的祖父叹气道:“都怪我太纵容啊,把家族的人宠得没一个有出息的!” “哥!哥!那是我老婆,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能这么打她!”魔女叔叔上来说道,又不敢大声叫,小声半哀求的语调。 林霸天指着魔女的妈妈说:“我老婆你怎么又舍得下手,你怎么能纵容你老婆打我老婆?还把她们两母女硬生生从她们房子里赶出大街上风餐露宿?我今天就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哥!那时候。那时候我们不都以为是她们两个害人精害了你么?当时找不到你,我们心急啊!可是为什么你到了她们那里,就失踪了?我们又找不到你,就只能问她们两母女要人啊!”魔女叔叔大声叫道。 证明能力 “如果你失踪了,我就能打你老婆要人了?啊?”林霸天大声质问其弟弟。 “这个。这个。那时候,确实,确实不该。”魔女叔叔低声道。 “既然做错,就该受到惩罚!这种下等女人,连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最起码的道德都学不会,没有资格生活在林家!她回来让我知道,打断她的腿!”林霸天怒道。 我小声跟魔女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啥有这样的性格这样顽强的作风了。” 魔女笑了笑说道:“我还不及我父亲一半。” “你不会想学到你父亲的所有功力吧?那我会活活被你吓死的!”我开玩笑道。 林霸天大声说道:“对长辈大不敬,无论是谁!马上踢出家门口!给我记住!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林霸天看着魔女婶婶的儿子,吓得那小子龟缩回他老爸腋下。 林霸天宣布道:“我买回了老房子,一家人给我和和睦睦待回家里去!谁敢兴风作浪,她就是例子!别多话,跟我走,有好处!” “是是是。” “我会给你们每个家庭弄点事业做,谁倒闭了,自作自受别来求我!”林霸天在培养这帮寄生虫有自食其力的本事。 “天儿,你现在做什么事业?”林夕祖父深知自己儿子的本事非凡。 “在湖平市开几家公司,爸,这些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那你还要回去湖平市?” 林霸天点头说:“是。爸,我想问一问,当年你们千辛万苦阻挡林夕母女走进家族里,不承认她们两是家族的一员!可你们有难的时候,我要问一问家族中的谁为你们大家着想过!” “天儿,爸当年糊涂啊!夕儿,爷爷。对不起你了。还有儿媳,儿媳,爸对不起你了!”魔女祖父诚心道歉道。 魔女的姑父很直接的问道:“大哥,嫂嫂的病情如何了?” “见到我就好了!听林夕说,你这些年为林家出了不少力,若不是那不孝的两个儿子不成器,你也不用老是在基层做一些默默无闻的小事情,是吧?这样,我打算在这边成立一家公司,由你全权打理!你看如何?”林霸天看着他。 “我一定尽心尽责!” 魔女祖父说道:“那三个不成材的废物,抓到了,一定千刀万剐!” 林霸天说道:“我已经在查,我看他们能逃多久!让法律制裁他们!” “对自己父亲都下得了手,养了两个孽畜啊!”祖父捶足擂胸道。 “他们会为他们所作的蠢事付出代价的!”林霸天气势十足说道。 一餐饭吃得人人忐忑不安的。 还好,魔女母亲基本正常,见到了林霸天,又出来吹吹风走一走,她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吃完饭,魔女带着妈妈和爸爸转了整个城市,走完了这个城市他们以前走过的角落。 林霸天悄悄对林夕说道:“尽管找不回记忆,但这些曾经已经印在我心里。原来,我的人生曾经如此辉煌,我不再是一切皆空!对了夕儿,我以前称呼你妈妈作彩蝶?”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叫她彩蝶。但以前你叫我妈妈,很多称呼的。一般就彩蝶彩蝶的,不高兴直呼全名,高兴了叫老婆,孩子他妈,认真的时候喊我妈小名。”魔女笑着说道。 回到了魔女妈妈的家里,我洗了个澡,躺倒在房间床上。魔女在客厅陪着父母看录像,看相簿,唱歌,开心得不得了。 看到她笑颜如花,我心里也开了花,缤纷多彩,为之绽放。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把所有人的心都迷醉了。 我轻轻带上门,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起书来。 一直到我躺下后,她才洗完澡轻轻推门进来。 轻轻钻进被窝里我身边,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吻,躺了下来。 我问道:“才亲一下啊?” “呀?你还没睡着啊!”魔女吓了一跳。 我笑着说:“等你呐。” “干嘛要等我呢?”魔女笑着问,“是不是有不纯动机?” 我说:“只是想分享你的快乐,哪有什么不纯动机。” 魔女嘻嘻笑着说:“好像你不纯动机好久都没有了哟。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说:“是的,还不赶紧检查有没有异样啊!” 她的手往我裤裆一摸,说道:“枪没丢。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检查子弹有没有少!” 我赶紧问道:“呀?谁教你这些话啊!最近越来越色了啊!” “色呀?还不是你教导出来的!哼!”魔女假装转过身去不理我。 我抱着她把她翻了过来,她又问道:“最近几天,我都沉浸在我的快乐中,有没有冷落了你?” “废话!你才知道啊!”我说道。 “是么?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一个不会冷落你的女人啊!” 我笑道:“找谁啊?” “找白洁咯,她结婚你也是结婚了,正好大家凑到一块出gui去!”她打趣道。 我突然恍然大悟:“啊?忘了跟白洁说我们来这里,不能过去参加她的婚礼了!” “你是真的忘还是假的忘啊?”魔女问我道。 我说:“当然是真的忘了!这几天脑子里就全部是你。” “以前刻得那么深那么容易就忘了?没良心的家伙。那你以后会不会一个转身就会忘了我?”她用手指头在我胸膛上转着圈,问我道。 我说:“什么叫做会不会一个转身?” “就是。比如你碰到一个比我漂亮的女子,闭花羞月沉鱼落雁。然后她对你抛媚眼,过后你就会忘了我?” “有可能哦。”我假装很认真的说道。 “哼!你去死!”她的手马上伸到我下身,“让你做不成男人,看你敢对我不忠!” “掐吧!”我无所谓道。 她揉了揉说:“哪敢掐啊,还指望着它为我们生个绿眼珠的宝贝孩子呐。” “我们什么时候能要孩子?”我问道。 “去看看医生吧,检查一下,什么时候能要我们就要,好不好?啊?好不好?”魔女撒娇着问道。 生孩子。魔女,你爸现在会同意么?就是我们这门亲事,好像他都有点不太同意啊。看得出林霸天那么苛刻的人,对选婿这事,定是非常之严格的事。站在他角度想一想,我是林霸天,这是我女儿,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高贵的血液,在我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女儿却已经对我说嫁给了一个下等人! 下等人也就罢了,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个下等人看似年龄不高,办事不牢,多半是靠着小白脸骗得了自己的女儿的感情。不行,我得考一考他,如果连这一小关他都过不了,那他又如何能够配做我林霸天的女婿林夕的丈夫?再者,我偌大家业怎敢轻易委以重任? 其实。林霸天已经知道我和魔女经历过这多多少少的事情了,他也感动过。只不过。感动归感动,可他想,女儿那么漂亮那么有钱,愿意为自己女儿舍弃生命的,大把多的是。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肩扛得起他的家业的女婿,他不需要一个绣花枕头来做摆设品! 这番话,是和唐龙叔叔聊天中,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总结出来的。虽说他给我金卡,貌似对我挺好。其实不然,现在我是他女婿了,他必须用另外的眼光来看我。 我笑着说:“好,等我们隆重再结婚一次后,我们就考虑孕育一个孩子。” “那你要加油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我们把眼镜店做好。我爸说,等你把眼镜店连锁规模扩大到一定数量后,就办结婚大典。我们两个都要好好努力。” 我问:“为什么非得要我把眼镜店先做起来?如果做不起来,是不是他永远不会承认我们结婚的事实?” 魔女不高兴道:“他哪会有这种想法。只不过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应当承担所有的责任。特别是结婚,不能依赖任何人,钱,父母不会帮忙,物,自己造。他给了你一个挣钱的工具,你好好做,把本钱还他,然后挣的钱都是你的,用你自己的钱风风光光买房,请酒,娶我。这不好么?” “呵呵呵呵。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说道。 道理很简单易懂,我也正是这么想。可是。万一失败了呢?呸呸呸,乌鸦嘴!说真的我不相信我会失败的! “小洛,我给了李靖一张支票,让他帮你封红包给白洁。我们不能过去,红包却不能少啊,封了元,五个六,很喜庆吧!出够风头了!” “谢谢你啊,你还真细心呢。”我笑着说。 “白洁结婚,你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吧?”魔女又吃醋了? 我说:“干嘛呢?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老是吃醋呐。” “不吃醋才怪,那晚听到你和她在电话里卿卿我我,你还唱情歌给她听,听得我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倘若我不装病,不对你下手,哼!你一定跟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魔女磨着牙说道。 我叹着气说道:“魔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出身。我就一个仓管人员,当时恋上李瓶儿,也是‘门当户对’,大家都是公司的底层员工,跳级恋爱,哪敢奢求?你高高在上,或许不了解我们这些下等人的恋爱观。你们的爱情不会有钱财困难的羁绊,我们则不同,一旦没有钱,就会跟爱情绝缘。莎织对我够好吧?我敢说爱么?最高目标也就是白洁了。她接受我,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有更合适的女人的。” “你乱说呢!难道我不合适你么?”魔女哼道。 我说:“从来就没敢奢求过。”说句实话,魔女当然是无可挑剔,但是我与她的距离并没有因为日夜厮守而越来越近,相反,我越来越能看得出我们之间的鸿沟,似乎是永远不可逾越。 聪敏的魔女问道:“是不是我爸说的那句话,你觉得很不舒服呢?” “那句话啊?”我问道。 魔女说:“我爸说你们家做休闲庄的钱都是跟我要的。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说:“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本来就是你的钱,我无话可说。林夕你说得对,我应该不能老是靠着你。我也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些钱是你挣的啊,你做了几个大单,提成是很高的。” 她还一直说着什么,我心里想着,我再做多大的单,也是一样由你发钱给我。在林霸天眼中看来,那还是。还是他宝贵女儿给我的钱啊!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道。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我装着自己很开心的杨。 “我妈妈看起来很好呐,我们再也不用带我妈妈去治疗了。小洛,这都是因为你,我才能与我父亲重逢,这个家庭才重圆了。谢谢你。” 我用我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嘴,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双唇,感受着她的温柔。 我说:“我们是夫妻,用什么说谢谢呢?笨蛋呐。” “你才笨蛋!” “魔女。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我问魔女。 “这两天还要办一些事啊!比如买房子,搬家之类的。等这边忙完后,回到湖平市,我们就更忙得惨了。”魔女笑嘻嘻道,“但我只要一想,你在我身边,还有我的父亲母亲,所有的劳累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我现在累了,你过来慰安慰安我,让我的劳累消散得无疑无踪啊。”我嘿嘿笑着。 “色魔!还用慰安这个词,我不理你了。”她扭头过去。 “别这样嘛,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嘟着嘴说道。 “色鬼!哎,你说,我们以后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我想啊。每天一定都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生活得五彩缤纷!回到湖平市再忙一段时间,有空后,我们四人一起回你家看看你爸爸妈妈好不好?”魔女柔柔的声音问我道。 我说:“好啊!” 她的父亲见到我父亲,会有什么想法?最怕就是她父亲说话咄咄逼人,伤到了我父母。很有压力啊。 林霸天不像是我们凡人,在他眼中,我们都是一些为别人生存的碌碌蝼蚁,我们的活着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活着。思前想后。算了,如果魔女提出要他父亲去跟我父亲见面,我打算拒绝。找借口推脱。 畅快淋漓 次日,林霸天就把所有的事情办妥了,买回了几套房子。有钱便是大晒。 魔女家族几十口人喜气洋洋的搬回了原来的那套房子,还是别墅,而且是大型的别墅。有网球场,有游泳池,有四个车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魔女自嘲道:“那么大的房子,却没有我和妈妈的房间。” “非要跟他们住一块啊?他们这帮人,全都是白眼狼来的!”我说道。 才说完这句话,就真的有白眼狼进来了,魔女的婶婶顶着缠着绷带的头进来了。一边冲进来一边大声嚷:“那个花瓶!那个桌子是我们房间的,我们房间的!” 我对魔女说道:“你婶婶可真够坚韧的啊,屡败屡战!” “祖父对人太宽容。但愿她别让我父亲看见。” 魔女的婶婶冲过去夺了花瓶要往自己的卧房搬,林霸天从一侧出来瞧见了魔女的婶婶,走过来怒道:“是谁放她进来的!” “大伯。除了这里我们还有哪个地方可去,求求你让我妈回来吧。” “我说过的话你们当耳边风?保镖!拉她扔门口外面,不许求情!如果她再进来,打断她的腿!” “是!” “大哥。我我。” 婶婶被拉出去丢出门口,关上了大门,她在门外还喊着:“那个花瓶不许动,还有那个桌子!还有那个最大的液晶电视,最漂亮那个沙发也是我房间的!” 真是神经病一个。 这边安排妥当,接着几个人又过去了魔女曾经的家,为的是,寻回他们的记忆吧。魔女兴高采烈的,像个导游。 我是游客,看着他们的喜乐,林霸天尽管依旧找不回以前的记忆,但是。他像是找回了曾经的感觉。父爱,还有爱情。 只不过我越来越感觉到,林霸天真的并不把我太当回事,虽然我很不爽,可咱他之间差距原本就大,估计在他心里,我也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婿。我对他很好,但他要求的并不是这一方面,而是,门当户对。 也就当天,他就订好了我们几个人回去湖平市的机票。 我问魔女道:“不是说要在这里呆几天的么?怎么回去那么快。” 魔女说道:“晾着那边那么多生意不做可不行啊,早点回去也好。反正我妈妈也同意过去了。” “你爸爸做事可真雷厉风行啊,呵呵呵呵。” “他是不喜欢拖沓。” 叔叔买了机票去了北京,我们,魔女一家三人,还有燕儿几个姑娘,回到了湖平市。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林霸天问我们道:“夕儿,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我看就今晚吧!” 魔女想了想说:“明后天吧,一下还有事。” “有什么事?”林霸天问道。 魔女说:“公司里一个员工结婚,我和殷然要出席啊。” “什么员工?出席这种宴会,掉了自己身价!”林霸天不高兴道。 “公司里一个比较重要的员工,我们两都要出席的。”魔女说道。 刚好赶得上白洁的婚礼,在飞机上我们就说好了,去热闹热闹一番。 “你别去了!这种宴会,让殷然去就行了!今晚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林霸天不让魔女过去。 这番话让我很不是滋味,什么叫做这种宴会掉了身价,让我这种人去就不掉价了?这不就是看不起人么。 魔女感觉到我不高兴了,对林霸天说道:“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原本你们不就打算不去了,是么?就说还在北方,你是老总,你说不去就不去,谁敢对你说多一句话?”林霸天大声道。 眼看魔女挺胸大声下去会吵架,我急忙说:“林夕,我自己去就行了。爸爸说的是,要不咱都不去,一起陪妈妈吃饭。” 关键时刻,还是我妥协了。 “你不用陪吃饭,你就去人家结婚那里,不去的话人家会说我们夕儿没礼貌!”林霸天又说道。 看来,林霸天根本不喜欢我陪着他们家吃饭啊!昨天晚上在魔女姑父家里,他们几个,还有魔女姑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在厅外看电视,他们在里面聊,从头到尾视线不时的瞟向我。我就知道林霸天在问魔女姑姑我的情况,当时结婚,魔女姑姑原本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这下好了,有了告状的地方了。我敢确定,昨晚他们谈的一定跟我和魔女婚事有关,能讨论出什么结果呢? 其实不去听我也知道他们商量出什么结果,林霸天的大老婆是商贾世家的闺女,尽管没落了,但是嫁给林霸天的时候,仍算系出豪门。林霸天的第二个老婆,也就是魔女的妈妈,这也不用说了,书香门第。魔女的叔叔娶的那个脾气坏透顶的婶婶,虽然看似小气可笑,但听魔女说,她的父亲是个军队高官。魔女的姑父,也是大有来头。而我。呵呵,蝼蚁一只。 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不满意! 我点头对林霸天说道:“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我转身欲要离去,林霸天叫住了我:“殷然,等等,还有点事跟你说!” 我转身回来:“什么事?” “以后呢,在公众场合,叫我林董,或者孔董。不要叫爸了。你知道的。”林霸天昂首挺胸看着我。 我假装不懂:“什么知道的?我不明白。我和林夕结婚,她的爸爸当然就是我爸爸。” “这对于我的工作和你工作的开展都十分不利,明白吗?人家会说闲话!”林霸天说道。 我说道:“哦。” 跟林霸天说话,应他说‘哦’‘嗯’‘额’之类的字,他会觉得你对他非常的没有礼貌。果然,听到我说‘哦’,他十分的不高兴,沉着脸。 我更不高兴,转身就走人。 上了的士,回了家。 洗了个的澡,已经是傍晚七点钟,婚宴已经开始了。尽快一点。 出了浴室,却见到魔女为我挑好了一套休闲西装。我愣了一下说:“咦?你怎么来了?” “没跟我爸爸妈妈走啊,看你沉着脸,我就上了计程车跟你回家了。”魔女说道。 唉,这样一来,林霸天更会恼我了。 “穿这套,好吧?”魔女晃了晃手上帮我挑好的衣服问道。 我说:“好啊。” “恩,你等我哦!我洗个澡。”魔女说道。 我急忙问:“你也要去么?” 魔女说:“当然要去啦,多热闹呐。以前啊,我很少去参加这种活动。” “好啊,快去洗澡吧。”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下去,是林霸天打过来的。 我没理睬,穿好了衣服,梳好头发。 魔女出来急忙接了电话:“爸,怎么了?我看看啊。” “陪他比陪你妈妈还重要么?”林霸天的声音,我远离魔女手机大于五米范围外的距离,都听得见。 “我们明天搬过去!”魔女忙挂了电话,抬头看我说:“爸爸问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呐。” 我对魔女笑一笑说:“我帮你穿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穿。” “我就想帮你传!” 我拿起她的衣服,帮她穿上。 魔女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问我道:“是不是。在意我爸爸的话。” 我摇头道:“没有啊!哪会在意呢?” “你骗不过我的!”魔女直勾勾望住我。 我摊摊手说:“我没骗你啊!” “若是平常,你会揩油几下。可你现在无精打采的,还说没有心事!要不然就是因为白洁结婚,你难受,是吧?”魔女转身过来指着我问道。 我抓住她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说:“她结婚不结婚,我都不难受。” 魔女认真了起来:“殷然,你认识以前的我。我那性格完全是从我父亲那里来的。我这么多年没有谈过恋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太自傲,说难听就是自视清高。那些男生没一个人入我眼。我父亲的记忆虽然丢失了,可他性格依旧一点没变。我会慢慢让他不要这么对你,好么?” 我问道:“他怎么对我啊?哈哈哈哈。” “我也不喜欢他这么对你说话。就像以前的我,很没有礼貌,很伤人吧?”魔女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说:“你别乱想了,快快快,人家都要吃完了!咱给了人家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不吃一口那就太亏了!” “嗯。”魔女笑了起来。 转身过来,我长叹一口气。说话伤人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爸是打从心底真的不喜欢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的那个眼镜店搞起来,让他心服口服吧。 开着红色跑车过去了,在某家高级饭店举行的。 郁闷的是,人家全都进去了,我和魔女站在大厅入口处,看着大厅里上百桌人。我往里面瞅了瞅,那个新娘子,美若天仙,化妆真是一个好东西,让难看的人好看,让原本姿色靓丽的美女更加闪耀动人。那女的,应当是白洁吧? “是白洁么?”魔女问我道。 我看着入口处的那块牌子,恭贺某某先生与白洁女士新婚。什么什么之类的字。 “对,是白洁。”白洁的前夫,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我掏出手机给李靖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我当然在湖平市啊!我没出差啊,来喝白洁喜酒了!”李靖笑呵呵说道。 我说:“不是问你在哪个城市,我是说你坐在哪里?” “坐在。干嘛问我坐在哪里?”李靖奇怪道。 “我去北方,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入口处这里,你站起来给我看看你在哪呢?”我说道。 “啊?真的假的啊!我出去接你啊!”他挂了电话。 一会儿后,他出来了,看到我和魔女,打招呼道:“林总也来了啊!哈哈哈哈,好啊!” “还没开始吃啊?”我问道。 “正在看新郎新娘闹呐,一会儿是说说恋爱历史,一会儿玩玩游戏,一会儿有人上去闹一闹唱唱歌跳跳舞。等得我口水吧嗒吧嗒流,满桌菜那叫一个诱惑!可是还没到动筷子的时间。嘻嘻嘻,林总,让您见笑了。” 我笑着说:“的确,你贱得让我们都笑了。” 李靖说:“这么说话!说真的我是饿了,今早就没吃早餐,没吃中餐。没吃任何。” 我打断他的话:“要把你那一万八的红包吃回来啊?” “我呸!我像那种人么?今天忙了一天时间啊!”李靖笑着说。 “妈的,坐哪里不好偏要坐在最前面!”我跟在李靖后面走小声说道。 因为里面的上百桌人都是坐着看台上新郎新娘和支持人玩什么游戏,我们一走进去,所有目光又盯在了我们两身上。 “哇!林总殷总来了啊!”我们公司的人还真不少,占据了四分之一角落。 别的人认出魔女的也不少:“林夕啊!亿万的女老总啊!听说是湖平市最漂亮的女老总了!” “确实漂亮啊!” 台上的新郎新娘也看到了我们,白洁拿过麦克风对我们说道:“我们请林总和殷总这对模范夫妻上来说两句话好么?” “好!” “上去啊,祝福祝福新人!你看,人家多给你们面子呢!”李靖推我上去,“刚才我扔那个六万多的红包下去,轰动了他们家人,急忙问支票是真是假,哈哈哈哈。确认是真的以后,白洁急忙过来找我让我给你们打电话。” 拗不过掌声呐喊声,两个人被轰到了台上。 知心爱人 魔女笑着甩了甩头发,我们两个紧紧牵着手,站在新郎新娘身边。精明的主持人笑着说:“这两位是亿万的总经理和副总,对么?” 我点了点头:“是。” “哇,帅哥美女,好般配哦!新郎新娘,你们四人站到一起,闪亮了整个大厅。两位年轻的老总,为新郎新娘送上祝福吧。”主持人说道。 魔女笑着对我说:“你来说吧。” “好。”我接过麦克风。 台下却有人喊了起来:“不要说祝福语,要唱歌,唱歌!唱歌助兴!” “对!唱歌!” 呐喊声并拢到一块节奏了起来:“唱歌!唱歌!唱歌!唱歌!.” 主持人说道:“要不,两位老总唱首歌吧。大家说什么歌好呢?” “两只蝴蝶!” “老鼠爱大米!”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东方红。” “付笛声的!” “周杰伦双节棍。” 主持人也笑了:“这位帅哥,要不你上来边唱边舞一段双节棍,好吗?” “不好。嘿嘿那首歌有点难度。” 主持人对我们说道:“那就吧。大家鼓掌!” 我对魔女笑着说:“来吧!就当是彩排,过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摆酒请客,也要经过这一个快乐的环节。” “嗯,好啊。”魔女同意道。 接着,我们在大厅里唱了一首老歌:。 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希望我们眼前的困难,只是一道小小的坎,相信我们携起手来,能走过这一切,奔向幸福。 一时间掌声雷动,我和魔女对视而笑,脉脉含情。 甚至。我在白洁眼中竟然能看到她羡慕我们的目光。都说女人这辈子最漂亮的是结婚的那一天,我想,确实如此。白洁高贵的发髻,低胸白色婚礼服,一朵美丽的花点缀在胸口,对我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勾心动魄。 我对她说道:“新娘好漂亮啊!” “谢谢。” 支持人说道:“两位老总唱的真好,尤其是美女,把在场所有人都摄了魂。大家鼓掌!” 我和魔女下台来坐在了李靖那一桌。 “欢迎林总,殷总。” 抬起眼来,桌面上的这群家伙,廖副郑经理子寒阿信等等都是咱公司的。我说:“哇!全都齐了啊!今天要不要一醉方休?” “殷总若要独孤求醉,我老郑舍命陪到底!”郑经理笑着说。 我对他摇摇头说:“你不行,你得让廖副做后备,那就差不多了!” “好!” 支持人唠唠叨叨跟新郎新娘说着什么,停顿了下来后,全场比较安静。谁料听到身后一个很小的声音:“那漂亮的女的是亿万的老总,那男的是小白脸吧?” “我看也是。” 我猛回头过去看着他们那一桌人,瞧瞧那个人说话那么拽,一见我转头过去,他们都低下了头,左顾右盼而言他。 郑经理怕我恼火,急忙说:“殷总,不是说出差不能过来了,怎么。” “提前回来了。” “哈哈哈哈,好,来,先敬你一杯茶!” 魔女的手在桌子下抓住我的手,轻轻问我道:“生气了?” “当然生气。” “别气了,跟那种没脑子的人生气浪费好心情。” “知道了啦!”我说道。 总算能开饭了,台上莺歌燕舞,请来了歌舞团歌舞助兴。 我们也大吃大喝起来,席间,魔女的手机响了,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后,坐回来我旁边对我说:“我妈妈有点犯病,我得回去看一看。” 我说:“啊!那我也去吧。” “不必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可能她还不习惯新环境,我过去安抚稳定她的情绪,你在这里。少喝点酒,一下我在家里等你。”魔女对我笑着说。 “真没事么?” “没多大问题的,你就在这,好好玩!”魔女说。 “知道了。”我说道。 她拿着包,走了。 恰好新郎新娘刚好敬酒敬到这边来,一桌人全站了起来:“干杯咯!” 白洁奇怪道:“林总呢?” 我说:“哦,工作突然出了急事,去处理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干杯!” “大家别走那么快啊!我们不醉不归!”白洁对我们说道。 郑经理说:“白经理,你就放心好了,酒菜尽管上,我们虽然不是最早到场,但一定是最晚离场的!” “真的么?大家都这么想吗?”白洁笑着问。 我说:“对,我们不醉不归!”突然很想喝酒。 “那我等下跟我丈夫来我们这边坐着陪大家喝。”白洁笑着,眼睛的妆恰到好处,再看!再看就深陷不能自拔。还好,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自制力抵挡一切诱惑。 “好啊!快点过场轮一圈,然后到我们这桌来陪我们喝!”莫怀仁大叫起来。 “嗯,好。” 新郎新娘走后,莫怀仁举起酒杯敬我:“敬我们伟大的殷总一大杯!” “来吧来吧!”我伸出酒杯碰他一下一饮而尽。 “好酒量!我锦上添花!”郑经理马上又给我一杯敬我。 我说:“我来者不拒!”我又一饮而尽。 接着一大群人轮流轰炸我:“我沙发!” “我板凳!” “我地板!” “我顶。” “我也顶。“ 轮了一圈十几杯,我有点眼花了:“不行不行,不能再顶了。老子眼花花舌头开始打结了。休息一下,妈的别老是干我一个人啊!你们不捉对厮杀老是灌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分边!分边划拳喝酒!” 此时,酒宴已经进行了两个钟头,也就剩那么几桌在喝着。 又有个人给我敬酒:“殷总,来一杯。” 我推了推李靖说:“秘书!上!” “哎,殷总,刚才我敬过李副总了,来来来。” 真是拒绝不了啊,那就再喝! 干掉这杯后,我的胃里有些顽固分子准备造反了,让我很难受。 我颤抖着手拿着桌上的烟,找着打火机,找了半天没一个打火机。我对李靖说道:“喂!火机火机!” “没有火鸡,有白切鸡,要吗?”李靖迷迷蒙蒙对我说道。 我说:“kao!我要的是火机!”一边说一边做着点火的手势。 李靖又问我道:“要不要白切鸡啊!也有烤鸭啊!” “你喝醉了!”我说道。 子寒坐在我旁边,拿着一个打火机给我点上了烟,我狠狠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烟雾:“走到哪里喝酒,都是十面埋伏啊。” “林总怎么走了?”子寒问我道。 我说:“工作有点急事,要去处理。” “你心情不好?”子寒问。 我说:“哇,眼神够锐利的,能看得出来啊?” “能。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子寒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说来话长,现在又是半醉半醒,能说清楚么? 子寒轻轻附在我耳边问道:“难道是白洁结婚,你不高兴?” “我能这么西门庆啊?当然不是为了这事,是为了别的事。” 子寒不悦:“什么事,还不能说啊?” “我喝酒喝多了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啊!” “你现在不就是说着么?”子寒问我。 “工作压力大吧,林夕的父亲是。鑫皇的董事长,你知道了吧?”我说道。 “这些你都跟我说过了。” “他要安排我去一个眼镜店做总经理。” 子寒说:“做总经理不好么?有问题?” “他是在考验我,看看我以前是不是用这张小白脸!用这张小白脸骗她女儿到手的!” “所以你不高兴,对吧?”子寒说道。 我说:“我当然不高兴,有什么好考验的呢?你觉得有意思吗?” “小洛,可能她父亲想把重任交给你,但是他又大型你的能力够不够。所以才给你一个眼镜店管管,看看你的本事。干嘛老往着不好的方面想。” “呵呵呵呵。对对对对。”我假装很高兴道。 “你没有全部告诉我听呢!笑得那么假!”子寒说道。 我说:“我醉了嘛,现在说不清楚,唉,等我清醒一点再说不行么?” “是!等你清醒一点再说!好吧。” “好。”我答应了她。 又有人敬酒来了:“殷总。” 喝多了,天花板开始打转,墙壁打转,桌子也跟着转了。 不知何时,新娘子坐在了我旁边,给我倒了一杯清茶:“喝杯茶吧。” “白洁。”我醉眼朦胧说道。 她说道:“很高兴啊?” “难道你不高兴啊?你好不容易嫁得出去了,还不高兴?”我笑道。 “我当然高兴。你不高兴。怎么,跟林总吵架了啊?”白洁笑着说道。 我说:“没有呢,我哪里不高兴,你不见我兴高采烈大口大口喝着美酒啊!” “别喝太多了。回去吧。”白洁说道。 “知道,去忙你的事吧。” “听姐的话。别喝太多酒。” “谢谢白姐。” “我们。其实做姐弟,挺好的,是吧?”白洁咽下一口茶,笑着说道。 我说:“那你说做什么好?做野鸳鸯更好?” “没正经!”她嗔骂道。 我笑了笑说:“来,我敬你一杯,祝福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别再喝了?”白洁说道。 我说:“怎么了呢?难道你不想接受我的祝福呢?” 她只好敬了我一杯。 我迷离着眼睛问白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两走到一起,你说结果会如何?会有很多人要拆分我们么?” 白洁想了想,问道:“你跟林夕是不是出问题了?难道他们家人。不同意。” “你没正经!我现在是在问你问题,你干嘛要问我跟林夕。” 白洁看着我盯着她看,低下头玩着手指甲:“其实我觉得我们很登对的,我也会对你很好的。就像你一样,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最亲爱的女人,我也能。怪我没有福气。” “唉,过了就过了!现在想起来,徒增难受。不去想不去问。往前看吧,好好经营你的婚姻,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一定会是最好的丈夫的。”我对白洁说道。 “谢谢你,殷然。” 一丝不苟的生活 白洁起身去恭送客人之后,我们这桌又嚷开了,大喊着喝酒。喝到后来,郑经理等几个人几乎是被抬着出去的。我和李靖开始是阿信搀扶着出去,最后阿信也顶不住了。 还好,子寒还在,子寒送李靖阿信上了计程车,接着扶我上了她的宝马。觉得脑袋还挺清醒的,不过。这副躯壳已经不听脑袋的指挥了。 “喝那么多酒!”子寒帮我把衬衣的两颗纽扣打开,说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高兴要喝酒,失意,当然更要喝酒。你小姑娘一个,你懂什么啊?子寒,烟呢?烟在哪里?” 子寒发动车子说道:“我哪里有烟?” “刚才我明明拿烟出来了啊!放哪里了?” “你手上那不是吗!”子寒拍着我的手说道。 我点上烟,笑了笑说道:“子寒,你说,结婚意味着什么呢?” “对婚姻的感悟,因人而异,你的老婆。身份跟我们不同,注定你比任何结婚的男人有压力。” “你说能有解决的办法吗?” “解决的办法就是,忍。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忍?不错不错,一个字就解开了我的烦恼!我忍!” 子寒说道:“对,就是忍。做个木头人,不恨不痒不痛不恼不怒,任别人如何说你刺激你。” “圣人才能做到。”我打开车窗弹烟灰。 “我怎么能做到?”子寒突然问道 子寒怎么能做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为子寒的烦恼想太多,我很自私自利。我开始为自己的烦恼着想了。 当初辛辛苦苦,和魔女说好干掉枣瑟王华山,还有她两个哥哥。等把这些人弄死后,我们就能过上安心的日子,当然,她父亲如果能回来,那最好不过。 现在呢?故事非常完美,坏人除了她哥哥,其他都被绳之以法,没有人再伤害到我和魔女。而且她父亲也回来了,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 那为什么我的烦恼却比以前的多呢?为什么呢?他们家族的所有人,没有人愿意接受我,嫁给我真是掉价啊! “小洛,别乱想了,愁眉苦脸的!我想,你该证明自己,让她爸爸看到你是一个人才!”子寒安慰我道。 我说:“谢谢你。” “你要过去眼镜店,我会辞职过去帮你的,你放心。”子寒说道。 我摇摇头说:“眼镜店规模并不是很大,我自己能做好的。” “不!我就要过去帮你!”子寒盯着我,言之灼灼。 “看路啊开车。等林霸天如何安排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我说道。 子寒问我道:“现在是不是有着一种像是寄人篱下的难言之隐?” 我叹气说道:“不知道谁跟林霸天说我是小白脸,林霸天认为我是靠着林夕吃饭的。有口说不清,亿万给我的工资,提成,奖金,都成了林夕的施与。看了看镜子,确实如此,这张脸长得真的像是个小白脸。” “所以啊,我们才要证明给他看啊!”子寒给我加油道。 “嗯,我知道了。” 子寒送我到小区门口,我下了车,她看着摇摇晃晃的我问我道:“我扶你上去!” 我转过身子对她招招手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能走上去!拜拜,再见,固奶。” 软趴趴地走到楼下,然后上电梯。在电梯里差点睡着。 开了家门,脱了鞋后发现,有一双男式皮鞋,很大的皮鞋。我马上想到,林霸天在此,谁敢胡来? 我放好鞋子换上拖鞋,果然,林霸天坐在客厅里,抽着一个雪茄,酒气冒上透顶,加上一闻到雪茄那味道,其实那味道很香,可现在一闻,我顶不住了。喉咙发痒,胃部痉挛。 在林霸天惊愕的目光中冲进了洗手间噗噗吐了。 妈的,惨了惨了,原本林霸天对咱就不怀有什么好想法,当着他面前酒后大吐,把自己的形象,全都破坏了!我用毛巾洗完脸,接着刷牙,用牙膏洗脸,清醒了许多。 甩了甩头,走出了洗手间。 林霸天盯着我看,威严的说道:“过来!坐!” 我怯怯地走过去,坐了下来:“爸爸。” “林董!”他大声道。 “是,林董。”我咬了咬牙,但还是叫了这个拗口的称呼。 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对我非常地不满意,从鼻子里哼出来,说道:“你是亿万的副总!就是以这副形象示人?” “对不起。林董。”我忙道歉道。 林霸天生气道:“酒能误事,难道你不知道吗?以后不许酗酒!无论有什么借口,酗酒都是懦弱者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酗酒是懦弱者的表现?第一次听说。 “我今晚来这里,是想等你回来跟你讨论你去眼镜店做总经理的事!十点二十三分五十四秒,我就坐在这里,我不怪你让我等了一个小时十五分二十七秒,可你晚归,让夕儿也巴巴等你回来睡觉!这点我要说你!以后,注意点!”林霸天高高在上,一副很让人咬牙切齿的表情对我说道。 我点头说:“是。” “工作的事,今天晚上跟你谈不了了!明天你要做两件事!第一,配合林夕搬家;二,打电话给鑫皇总经理,让他带你到鑫恒眼镜店,那边的总经理我已经调走了,鑫恒的工作,以后你全权负责!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 停了一下,他又问道:“平时经常喝酒?” 唉,整个房间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我喘不过气来。我非常的紧张,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估计现在的我在林霸天眼里,跟一个傻瓜没两样吧。 “怎么?醉了?困了?” “没。没有。”光是跟他说话,那压力都把我给压傻了。 “怎么不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林霸天问。 我说:“平时也不经常喝酒的,但今晚。” “记住,下不为例!” 我祈祷着,你快走吧快走吧,因为。我闻着那雪茄,又想吐了。那雪茄不好么?当然好,那为什么那个味道我不喜欢呢? 对了,魔女跑哪里去了呢? 林霸天指着我的衣领口说:“纽扣也不扣好,领带也不带!不三不四,像个流氓!做生意,就要有生意人的样子!特别是现在,你是总经理!你不是个摆地摊卖东西的小贩!明白?” “明白。”天啊,你杀了我好了! 魔女,快点回来救我吧。 我被林霸天训得狗血淋头,奄奄一息。 魔女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我是进退两难,说我要睡了,不行。我一直点头,他一直训我,条条框框规规矩矩,我不知道答应了他多少个‘是’。我想,除了机器人,没有人能做到他要求的那种境界。 “我对你还是相当有好感,努力争取一下!或许我的要求过于严格,不过。我的女儿人中之凤,我的女婿当然也要是人中之龙!你们的故事我也都听说了,也挺感动,谢谢你为我们家的林夕那么舍命。我说话很重,可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我手上远远不止这点产业,将来无论是你还是林夕,还是我,都要为我们的事业长远奋斗。每个人都必须身兼数职,甚至是同时兼顾多家公司的运作,这需要你具有非常超凡的能力。夕儿完全能够胜任,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考验你,我是在培养你!”林霸天突然又语重心长说道,“殷然,你已经非常不错,可有很多不足之处,我慢慢会教你!这需要你用心来学。” 说话这么说,我容易接受。软硬兼施啊。 魔女从外面进来,提了一袋子东西:“小洛,回来了!” 林霸天咳了两声说道:“夕儿,每天那么累,就不要亲自做这些家务活了!” “没事的,爸。” “殷然今晚喝多了,本来想跟他谈一谈工作的事情。” “明天再谈了。”魔女对林霸天说道。 林霸天不高兴道:“我很不喜欢今天就能解决的事情要拖到明天去!喝酒伤身又误事,记住,以后少喝点酒!” “是。” “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你打电话给鑫皇总经理。傍晚跟林夕到我那里吃饭,七点半,准时到!”林霸天严肃认真。 我又点头:“是是是。” “爸,我送你下去。”林夕走出去送他。 他对林夕说道:“不用送!下面有保镖等我!明天见!” “再见。” 终于走了!我长舒一口气,全身的骨头都绷得酸疼,把脚放在了茶几上,脱下外套扔在地板上,接着把那支该死的雪茄塞进烟灰缸,用水浇灭。 魔女欲要关上门那一刻,林霸天突然又推门回来:“对了,拿我雪茄出来!” 我一阵尴尬,魔女走回来找了找,问我道:“雪茄呢?” “我。用水灭了。” 偷偷瞄了林霸天一眼,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喜怒哀乐,绷着个脸,也没说什么,走了。 我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视看一看旅游节目,放松心情。 魔女拿着那袋从超市里刚买来的东西放在我面前说:“喝那么多酒,快吃点水果。来,我削给你。” 我吸着烟说:“魔女,我不想过去跟你父母住在一块。” “为什么?”魔女问我道。 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不适合跟你父亲他住在一块。戒律森严,我无法对自己要求如此严格,会跟他闹矛盾的。” “这。那行,可是。老公,我想跟我妈妈住在一块嘛。每天早上大家一起起来吃早餐然后去上班,晚上一家人吃晚饭,坐在花园赏月,看星星,听风吹过。” 我说:“我不会去的!” 心里压抑的一团火,眼看就要爆发出来! “那好,那你不过去,好吧。是不是。我爸爸很不好相处?”魔女察觉我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说:“不是很不好相处!是非常的不容易相处!我对你父亲没有任何的意见,我认为,如果我跟他住在一块,迟早会吵。” 魔女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好了,我们就每天去陪他们吃晚饭,我们不住在那里,我们经常过去陪陪我妈妈好了。” “这我可以接受,可是让我跟你爸爸住在一起,我无法承受。”我非常的恼火。 魔女急忙给我捶腿:“嗯,我们不过去住到一块。” 我问魔女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出了点事,突然很激动起来。因为换了个地方,她还不适应。情绪稳定后,基本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魔女,我们以前说过什么?”我借着酒劲,问魔女道。 “我们以前说过什么?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我说:“跟王华山枣瑟这些人斗完后,找到了你父亲,我们好好一起幸福的生活。” “我们现在不幸福么?我觉得很幸福啊!”魔女一脸幸福,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 我说:“可我不觉得幸福!” “为什么?”魔女急忙问,眼神带着惊讶。 我把烟掐灭,说道:“不为什么!” “到底怎么了?说话能不能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的!”魔女轻轻在我大腿内侧掐了一下。 我说:“我当然知道组成幸福生活的一个重要条件是金钱,可是我感觉你父亲的目标很是远大,就像要我们一辈子忙碌都忙不完。” 我没有直接说出林霸天寄予我如此厚望,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做好眼镜店又如何?做好了眼镜店他让我去做别的店,慢慢的管很多家公司,慢慢的沉没于忙碌的工作当中。挣了很多钱,一辈子都用不完,我呢,就被改造成了一个挣钱的精英,每天活着就是为了挣钱,工作,努力!而且一辈子都会是林霸天的棋子。我已经看透未来,林霸天如此强权,我做得再好,始终只能是他手下的打工仔。 林霸天脑海中那,和我现在的生活就是天壤之别。让我改变,抱歉我做不到。那不是快乐的生活,那不是我所追求的。 “小洛,等你把眼镜店做起来了,我把亿万做好了,走上了很正经的轨道。那我们不就可以有很多时间了吗?”魔女对我笑道。 我说:“我怕的是每天像机器人,不停地工作工作。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如果做好了这两家公司,我们能好好在一起,那最好不过了。” “那肯定的呀,如果到时候我爸爸还逼着我们去管理别的公司,我第一个就不愿意。钱嘛,够用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快乐的生活下去。是么?”魔女摸着我的脸说道。 现在的魔女不像以前一样了,会开导我了,几句话说得我的心通畅了。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呐。”我说道。 “嗯,好。” 脸颊上的吻 做了个梦,在一片丛林中,被一群野兽狂追,前堵后追,跑着跑着看见地上有一个洞,我跳了进去。在地洞中,一片黑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醒来后,一头是汗。 魔女洗漱完毕,坐在我旁边,冰凉的手柔柔地摸着我的额头说:“做恶梦了?” “没事。几点了?” “七点。” “起来咯!”我爬了起来。 “去洗漱,去厨房吃早餐。” 尽管魔女很少能做饭,不过我们在家的话,她都很细心地叫外卖送食物到家里来。 吃过早餐,两人走到了楼下停车场,我走向奔驰跑车,魔女走向她的陆地巡洋舰。她叫住了我:“小洛。” 我回头过来问:“怎么了?” “今晚去我爸妈那里吃饭吗?”魔女问我道。 我想了想,去,肯定又惹得一身火气回来。不去,林霸天又说咱没有规矩。还是去吧。 “今晚我们电话联系。”我笑着说。 “嗯。” 她先开车出去了,在车里对我挥挥手,那么高贵优雅。 我把车开出了小区门口,点支烟,一边抽一边开车,十字路口那里有可爱的交通警察叔叔。算了,停在路边先抽支烟。 掏出手机,摁了鑫皇总经理的手机号码。 他接了,笑呵呵说道:“殷总。” “你现在在哪呢?”我问道,“我要过去找你啊。” “哪敢劳殷总亲自光临,我现在在去亿万的路上,您在您办公室里等我就行了!”鑫皇总经理说道。 “那行。” 起动,踩油门,慢慢追上了魔女的陆地巡洋舰。 她从后视镜看到了我,用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了?” “鑫皇总经理说过亿万找我。” “哦。” 两人把车开到了亿万停车场,魔女下车走过来,问我:“我爸不是说让你去找鑫皇总经理么?” “谁知道那家伙,是跑来巴结我呢。”我说道。 “走吧,上去吧。” 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等鑫皇总经理。 那家伙几分钟后,到了。我把泡好的茶敬到他面前说:“鑫总,普洱!”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个。”他笑着过来说道。 我看着他身后,门外站着几个保镖,我过去关上办公室的门,转身过来问鑫总:“话说,你也跟了那么多保镖啊?” 鑫总笑了笑说道:“保镖。咱是鑫皇总经理嘛,总要保咱安康,是吧。” 他低声下来说:“都是孔董事长安排的保镖,其实他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怕咱做什么对不起他背叛他的事。例如贪污,跟别有用心人士会面,防止咱社交喝酒喝醉之类的。但是咱哪会是这种人呢?我一片忠心天地明鉴,再者,那些规矩咱都不懂,还混什么混啊?” 规矩规矩,又是规矩!傀儡还差不多。 “别废话了,跟我说说鑫恒吧。”我递烟给他。 他打开公文包:“我先找找文件档案。” “公文包那么大,里面放了几张纸,不累吗?”我看着他的公文包里面,就只有几张纸。 他说道:“孔董事长一定要我们提公文包,说是看样子更像是生意人。” 又是林霸天。 他摊开资料跟我说道:“孔董事长亲自批示,鑫皇公司旗下的亿万通讯公司殷然副总裁,李靖副总监,陈子寒经理三个人,调往鑫皇公司旗下的鑫恒眼镜店。殷然任鑫恒总经理,李靖,陈子寒分别任副总经理。” “李靖和陈子寒也要过去?这是为什么?”我奇怪道。 “这是董事长的安排,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鑫皇总经理也不知道。 “难道要他们做我助手?”我喃喃道。 鑫皇总经理笑了笑说:“一定是助手,虽说鑫恒眼镜店并不是很大,连锁也就那么一点规模,但是前景发展巨大,要好好把握啊!” “好,谢谢你了鑫总。” 他笑着说:“殷总,你前途无量啊!一定要争取争取再争取啊!” “好,谢谢你了。” “鑫恒眼镜店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你现在就跟林总说一声,让陈子寒经理和李靖副总准备好,这个星期内全部过去那边任职。” “是。” “那我们就先忙工作,有时间了,再好好聊一聊喝点酒。” “再见。” 进了魔女办公室,她看着我,问道:“那家伙还没来吗?” “来过了。”我坐在她对面。 “怎么样了?”魔女问我。 我说:“我现在就过去,总经理一职。李靖和子寒也一起过去,鑫恒副总经理。” “有什么问题吗?”魔女看着我。 我说:“李靖和子寒一走,你的工作量岂不是更多了?” “没事啊,放心去吧,父亲不这么安排我都要自己跟他这么说。子寒和李靖帮你,一定能成功。”魔女给我鼓励道,“眼镜店,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我跟子寒和李靖过去先考察考察,在那边召开个会议,宣布上任。这几天你就安排好他们两的工作交接吧。” “让郑经理来忙这个就行,放心好了。一下我开个会,谈谈这个事,你们过去吧。”魔女说道。 “我走了,老婆。” “我爱你,老公。”她站起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回亲一个。 给李靖和子寒打了电话,几分钟后他们就下来跟我集合在停车场了。 李靖问我道:“怎么这么紧急?” 我说道:“哪会紧急呢?本来是昨晚要跟你们说的,昨晚大家都喝醉了,我也就没得跟你们说。走吧。” 他们也不多话,上了车一起往鑫恒开去。 到了那里,有人接待了我们,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头发随意飘下,一款斯文的眼镜,前凸后翘。准确的叫出了我们:“殷总,李经理,陈经理。你们好,我是鑫恒的小潘,是以前总经理的助理。欢迎你们。” 李靖笑着说:“小潘?呀,长得不错呐。” 我对李靖说道:“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了,出来几年,怎么看人也变俗了,就往人家那里看。” “我往哪里看了啊?”李靖笑眯眯说道。 我说:“谁知道你!” 子寒说:“别吵了!” 小潘说道:“我先带几位经理走一圈,大家请跟我来。这里是我们鑫恒的总店,这栋二层楼,是属于总公司的。” “总公司买下来的?”我问道。 “是的。” 李靖说道:“不错啊,这么繁华的大街,不是租来的两层楼,而是买来的。” “一楼是专卖店,我们代理的产品有猛龙眼镜、宝胜、派孟丽等等品牌。二楼是鑫恒的总办事处,几位总经理的办公室也都设在了二楼。”小潘给我们介绍道。 店面,销售人员,办公地点,仓库。一番考察,有点失望,这里并没有想象中这么庞大,顶多也就一个不到一百个人的小企业。可我也不算太失望,毕竟还有零零星星几个连锁店的。再说,销售眼镜的,的确不会出现什么巨型企业。这一幕见到的,也实属常理中。 大家到了二楼的一个会议室,小潘很高兴,对鑫恒的发展前景很有信心:“鑫恒绝对是我们湖平市里最大,销售店面面积也是最大的眼镜店。我们不用担心货源,而且品种十分丰富,每个月的销售业绩都在上升。加盟店不断增多,我们要做响做亮品牌,让一些商人看到,只要加盟我们,就一定会赚到钱。” “哟,小姑娘,听伶牙俐齿的,先介绍介绍你自己吧。”我对小潘说道。 李靖对我说道:“这小姑娘是不是把鑫恒吹得太好了点?” “那可能不是吹,在她眼中原本就是这样吧。”我说道。 “高中毕业,进了某家眼镜店做店面导购。后来到了鑫恒这边,从一楼上来了二楼。” “具体一点,美女。”李靖手指点着桌面说道。 “转到鑫恒这边,从店面督导做起,之后转为办公人员,慢慢也就做了总经理的助理。”小潘瞪着一双长长弯弯睫毛的眼睛说道。 “高中毕业?”李靖又问道。 小潘脸红了,低下头来咬着嘴唇:“是不是。学历太低了。” 李靖说:“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是在赞叹你呀,高中毕业,努力做到了现在的成就,不错啊。” “谢谢李经理。那我继续说下去。” 我对李靖说道:“你相亲啊?” “不是。” “那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小潘,你的话很激励,继续说下去。”我对小潘说道。 小潘受到鼓励,更加欢心地说下去:“鑫恒在湖平已经站稳了,相信在几位经理的带领下,我们鑫恒一定能够创出一片更大的天空。” 我鼓掌道:“好好好!” 听着小潘的话,虽然觉得有些太玄乎,她对鑫恒有百分百的热情。我自己心里也确实认为鑫恒是一个有前景的好公司。于是心里对小潘的那种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之想法也就荡然无存了。倒觉得她属于有魄力,有胆识敢作敢为的那种员工。 “办公人员有多少?”我问小潘。 “五十多个吧,我让几位部门的领导过来开个会。” “那好。” 开了个会,无非就是宣布新任职,让他们认认人:记住,俺们是你们的总经理副总经理了!以后见面要记得打招呼! 李靖问了问这帮人对于鑫恒的发展有什么想法,这帮人都高深莫测笑而不答。丫的根本就是挤不出点子来,看来,靠天靠地靠父母,搞来搞去还是要靠自己。 “散会!你们先回去继续工作吧。”李靖对他们说道。 他们马上忙不迭的消失。 我对李靖说道:“帅哥,还是靠咱自己吧。” “说得对。” 子寒跟小潘说道:“把业绩单这些有用的东西都拿上来给我们。” “是,陈经理。” 小潘把鑫恒的资料给我们看:“都在这里了,几位经理先忙,我要到楼下店面看一看。” 我问道:“怎么了?店面你也管?” “我们鑫恒在湖平市的销售店也只有这一家,我也是这家店的店长。” 我又问:“销售店只有这一家?在湖平市?” “是的。其他的加盟店,都在别的城市,而且都是加盟商投资,我们提供货源和销售策划等帮助。” “好,我们明白了。” 看资料看到了中午。 “子寒,叫食堂送饭上来。”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子寒笑着说:“这里又不是亿万,哪来食堂啊?” “不知这边的用膳如何解决?”李靖沉思道。 我扑哧笑道:“妈的,吃饭这个问题,还要想得那么刻苦啊?” 子寒说:“我们都过来这边,也挺好的,大家也都在一起。虽然鑫恒是小了点,可感觉我们在一起奋斗总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吧。” “子寒,你是在安慰我么?”我问子寒道。 她说:“事实如此嘛,我怕你沮丧,从亿万管着上千人到这边管不到百人。怕你会有不满的情绪。” 我说:“放心了,工作我还是百分百的去做的。话说。咱得先解决午饭的问题吧。” 小潘恰好上来了,进来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几位经理,刚刚店面发生点小事。我来晚了。我先带三位去吃饭,然后再回来带三位到各自办公室。” “好,去吃饭!” 恨铁不成钢 四个人下了楼,到隔壁一家餐厅用餐。 一边吃一边聊,我问小潘道:“小潘,这是鑫恒的指定用餐地点?” “当然不是了。这个地方我们平时也少来。我们一般都是过对面的快餐店和粉面店吃的。” “那现在我们这餐吃的,是你请客的?”我又问道。 “请几位吃饭,是我的荣幸啊。”小潘笑眯眯说道。 “原来是你破费的啊!这么说,鑫恒没有任何的包餐咯。” “是没有的,月工资会有用餐补助。” 我吃完饭,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问小潘道:“小潘,对我们有什么建议么?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我觉得。总公司应该再放多点钱,让我们再找一个繁华的接道开一家。”小潘发表了她的意见。 子寒说道:“我们亿万不正是这样嘛?” “亿万的销售店,在湖平市多达十几家,在湖平市打出了名气。接着就有越来越多人选择加盟。小潘,建议很好。我们也这么想的。”我说道。 “你们也是这么想啊?那太好了!”小潘高兴道。 我说:“如果开,不是只开一家,我们物色好各个地段,可能开三四家,也可能更多。” “有魄力!不过说真的,鑫恒的发展前景真的很好,加上各位的努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小潘说道。 李靖惊讶着说道:“哟呵,真像是个大领导呢!” “不好意思,我太,太激动了。”小潘红着脸说道。 李靖对我说:“真的要搞三四家?” “怕什么!亿万不都是这样走出来的吗?”我说道,“要想让别人加盟,就要做广告,没有任何的广告比在湖平市里开n家气派连锁店更好的了!” “摸ney呢?你解决?”李靖问我道。 我说:“我们这几天先走一走湖平市的市场,看看我们鑫恒在同行中的销售量算多还是少。还要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啊,等定了下来,一起写个方案,交上去给总公司,让林夕帮帮忙,钱这关应该很容易过。毕竟,我们是在为公司赚钱啊!” “成。” 小潘说道:“鑫恒绝对是目前湖平市中眼镜店的销售量佼佼者。” 我说:“就是说,鑫恒卖得最好是吗。” “对。” “那就做更好,就像亿万产品一样,从无到有,慢慢壮大,做到第一,最终吞并排挤掉同行。大鱼大肉我们吃,让同行只能吃小虾米。” “鑫恒有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小潘握拳说道。 我对她说:“你写个报告吧,大家也都写。一边写一边考察,走走市场。很可行啊!”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小潘指着一间小小的办公室说道:“那是总经理办公室,这边是两位副总一起用的办公室。跟亿万相比,是不是太简陋了。” 我说道:“有空调就行。亿万那里是不错,但也是我们争取来的。这边的办公室想要豪华,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傍晚,魔女给我打了电话:“亲爱的,忙完了没有?” 我笑了笑说道:“魔女,想你老公了?” “是啊,想得发慌啊。到你办公室这里来找你,才想到你已经走了,撇下我远走高飞了。”魔女假装失落难过道。 我说:“那你不要哭哦,老公走了,再找个人嫁了吧。” “哼,又开始胡扯了!小洛,我爸爸给我打电话了,我姑姑姑父他们从北方过来,让我们一起过去吃饭。他催我搬过去。我找借口推掉了呐。” “你怎么说的?”我急忙问。 我就怕魔女一开口说不搬过去,林霸天又说是我阻拦的。 “我就说,忙完亿万新厂新址的事情再说。他也没多说,是不是怕我爸又说你什么啊?”魔女问我道。 我说:“唉,你爸爸的性格,跟以前的你差不多吧。难以沟通啊!” “他就这样,咱不管他那么多就是了,你说是吧?”魔女说道。 “好吧,我过去了。” 开着跑车过去,魔女也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出来。我下车,走到她车窗边说道:“一人开一部车过去?” “不是。开我这个去就行了,多浪费啊开两个。” 我说:“那行。” 把跑车放在亿万停车场,上了魔女的车,魔女对我说道:“你换一部车吧。” 我奇怪道:“我干嘛要换一部车?那部红色跑车不挺好的嘛?换车,多费钱啊。” “我爸。” “你爸不是不会让我开着跑车去谈生意吧?说开跑车没生意人的样子?”我有点不高兴,事事都要管,开的车子也要管? “也不知道谁跟他说的,说你的这车子是某个女孩子送的。” 我说道:“一定是这么跟他说的:以前攀上了永芳休闲庄,翡翠宫殿的老板娘,那老板娘送了这部车子给殷然这家伙。是吧?” “不知道。我爸就对我说,说他给钱,让你换了这车子。”魔女说道。 他妈的!林霸天又认为我是小白脸了! 我不高兴道:“干嘛换了我的车?尽管是莎织送的,可以后我还是要还钱给莎织啊!” “他就不喜欢。说既然跟了我,就不该用别的女人的东西!”魔女转述道。 “我不换!”我强硬着口气说道,“如果你爸爸还执着,让他跟我说!” “我也说不换啊,又不是什么大事。老人家想的东西都是太固执了。” 掏出一支烟,看着烟盒,是不是几十块钱一包的烟盒,等下让他见了都会说?懒得理他! 我指着右前方一条街说道:“在那里停一下。” “要买东西?”魔女问我道。 我点头说:“你姑姑姑父来,我得买点东西啊。想给你妈妈买件礼物,可一直都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那走吧,我陪你买。” 大包小包,拎回车里。 到了林霸天的别墅里,魔女笑盈盈向她妈妈跑过去:“妈。” “夕儿。”她的母亲这些天容光焕发了许多。 我提着东西过去,送给姑姑送给姑父,送给林夕妈妈。 姑姑笑着说:“哎哟,还送东西!真是太见外了。” 姑父也说道:“是啊,殷然,我们远道而来,都没得买什么给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林霸天恰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说道:“把心多用在事业上面!” 我微微点头:“是。” 这话说得好像我今天就没去鑫恒好好工作了似的。难道我今天都在不务正业,跑东跑西买这些,时间都用在给他们拍马屁上面了?我的岳父,我该拿什么堵上你的嘴。 围坐在桌边,林霸天问我们道:“不搬过来了?” 魔女说道:“这里离公司较远,离鑫恒更远,现在又是那么忙,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吧。” “哪一阵?难道你不想天天陪着妈妈么?”林霸天问道。 魔女急忙说:“当然想,所以我每天晚上下班都会过来这边啊!” “是想过二人世界吧!”林霸天犀利的目光望向我。 我假装不知道,埋头吃着东西。 这样都被他说了:“吃没吃相!吃饭吃的那么粗鲁!斯文点!” 我坐正,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敷衍道:“是。” “说话软弱无力,像个男人?”林霸天教训我道。 我没话好说,拿着一杯酒喝了一口,双目视线不服气地盯着林霸天脸上。 他问我道:“今天去了鑫恒了?” “去了。”我说道。 “怎么样?”他也死盯着我。 我说:“有个想法,就是。扩大规模,鑫恒目前的销售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应该。” 林霸天打断我的话:“写可行性计划,写方案,写报告,交到总公司鑫皇那里。这些规矩难道不知道吗?” 林霸天是对我不满意,想把我改造成生意能人,但这种改造方式,我并不太喜欢。 我还是点头说:“是。” 接着林霸天和姑父谈了起来:“那边的公司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就绪,资金一到,就可以全面启动运营。”叔父回到道。 看来,这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并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已啊,对魔女的姑父他也是那样的表现,我的心理暂时得到了点平衡。 “我看过了报告,有一点你犯了大错!”林霸天对魔女叔父说道。 叔父马上问:“大错?” “对我的称呼,不是大哥!尤其是写在了报告上,看起来有多难看?我还要交给鑫皇的一个团队去实地考察!今晚给我改了,明天交给我。” “是。” “改成孔董!明白了?” “明白了。” 这算什么??还是彰显自己的非凡能力?这是在培养我们,还是在宣泄他的淫威?我看都是。不过看在他像是为我们好的份上,我以后还是忍了吧。 魔女陪着妈妈在花园里走走,我们三人还坐在饭桌旁,我早就想走,可刚才我说走,林霸天又说姑父远道而来,不能带他去玩一玩,难道还不能陪他聊一聊吗?这么一说,我又不敢走了。 一顿饭,煎熬到了十一点。林霸天说道:“要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今天例外,因为你远道而来。都去休息吧。” 魔女走过来说道:“妈妈已经睡下了,我们也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里?”林霸天问我们道,“这里难道不是你们的家么!今晚不许走了,就在这睡!” 不知道我们要回去,又犯着他什么事了,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老头。 姑父对我一笑说:“对,就在这里睡吧。” 林霸天先进了家里面,姑父对我说道:“是不是很不习惯你岳父?” 我说瞎话道:“还好啊,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他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以前没失忆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强势,现在虽然失忆了,性格却一点没变。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想当年他就曾经对家族中的人说过:将来如果我死了,你们这帮废物全跟我去死好了,不学无术,整天就想着吃软饭!他一失踪,家族还真的如他所说,全乱了。” 我说道:“是啊,他现在对我的严厉,我深深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就算他是真的为我好,sorry,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魔女跟我到了我们的房间,魔女让林霸天找人整理过了。干干净净富丽堂皇。 “先去洗澡吧。”魔女对我说道。 我说:“没有换洗衣服呢?” “有啊,就在我们两人专用的浴室里呢。” “呵呵,好。” “对了,我爸爸没有提到车子的事情吧?”魔女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问。” 从浴室里洗完澡,进了房间,魔女叫我到床头边:“小洛,你看看这里,为什么这样啊?” 我过去仔细瞧了瞧,从床的后面伸出一小节蓝色电线,我说道:“这个。大概是他们装修搞得不细致吧。” 用力试了试,没能拔出来。 魔女说道:“会不会有电啊。” “不会有的。去拿把剪刀来剪掉,没事的。” 她翻了翻说:“没有剪刀呐。” “我下去下面拿吧。” 穿着一条四角短裤小心翼翼下了楼,万一被林霸天看见咱这样伤风败俗,不被他骂死! 找不到剪刀,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走上大厅宽敞的楼梯上了二楼,在二楼的一个最远端的房间,我听见从那里传出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一眼望过去,那个房间黑漆漆的,而且高跟鞋的节奏是‘笃,笃,笃。’,不紧不慢的。有鬼? 我走过去了,进了黑漆漆的房间问:“谁在里面?” 一个人影,在我旁边啪的打开了电灯开关,看到我这样子:裸露大部分身体,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手拿菜刀。 终生伴侣 她喊了起来:“啊!.” “妈,怎么了?”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是魔女的妈妈。 她退后,砰地摔倒在地板上,一边挣扎着后退一边大喊:“萧梁!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会告诉霸天的!不要过来!” 我急忙蹲下去扶着她,她一看到她肩膀旁我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嚎叫了:“天哥!救命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林霸天闻声而来。 燕子她们也过来了,还有家里面的佣人都过来了。 魔女的妈妈挣扎着站起来扑到林霸天怀里指着我:“萧梁!萧梁!” 林霸天骂燕子她们道:“怎么回事!你们没看着?” 燕子低下头说:“刚刚阿姨已经躺下了,我就。就去了卫生间。可我回来就不见了她。” “以后给我小心点!” “是。” “天哥。天哥。”魔女的妈妈六神无主,紧紧抓着林霸天的手臂。 林霸天让燕子她们扶着她回去了。 林霸天看着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拿着一把菜刀穿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干什么?” 我对林霸天解释道:“我下来拿菜刀去切房间里的一截电线,让阿姨误以为我是。” “为什么不穿着衣服?”林霸天大声怒斥道。 妈的又惹祸了。 “你手拿着菜刀,裸着身体!成何体统!”林霸天继续骂道。 魔女也跑了过来,急忙搀着我拉着我出了房间,对林霸天说道:“爸!别骂了,是我让他下去拿菜刀来剪掉电线的!”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林霸天怒喝。 “爸!”魔女急忙上去求她爸爸。 我弯腰鞠躬:“对不起。” “滚!”斩钉截铁。 回到房间,我把那根该死的电线砍断。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别墅。 魔女穿着睡衣追了上来:“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怄气了!” 我倒是显得很平静,说道:“确实是我的错,我不会生你爸爸的气的。” “那还不回去睡觉?”魔女急了,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笑了笑说道:“我就说过我住在这里给你爸爸妈妈带来很大的不方便,而且我自己也难以习惯。” “你别这么说!回去吧,回去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我说道:“林夕,你妈妈被我吓到了!她看到我她会不正常的!” 那一刻竟让她妈妈联想到了侵犯她的萧桥父亲。 “回去睡觉吧。”魔女求着我道。 “不去了,我回家去吧。”我推开了她的手,然后摸摸她的脸蛋说道:“听话,你回去睡觉,我回家去。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谁让我吓到了妈妈呢?” “不要。我不要你走。”魔女像个孩子。 我说:“去吧。” “那我们回家!”她坚定地牵着我的手走向车子。 我拉住了她:“去看看你妈妈吧,乖。刚才这一吓吓得不轻,我真怕吓出了病来。” “我不要你走。”她的眼里噙着泪。 我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说:“乖,听话。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妈妈需要你呢。我现在回去,会让战争升级的。等你爸爸消了气,我明天过来跟他道歉就行了。我不生气,真的。乖啦,回去看妈妈去吧。我真的担心她。” “可是。你。” 我转过身子说:“我没事的,去吧!我先走了。” 我走了,看不到身后的她脸上的表情,我想她应该比我更难过吧。 在门口拦了一部计程车,上了计程车,胸口堵得慌。在口袋里摸出烟,点上,痴痴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和灯光颜色的变换。 回到家里,喝了几罐啤酒,躺下,收到了魔女的短信:你回到家没有?我妈妈已经睡着了,但愿她明天醒来,会好吧。 我回了短信:我已经躺下了。 她急忙打电话过来:“到家了?” “到了,已经躺下来了。妈妈没事吧?” “没事。小洛,我想回到你身边。”魔女幽幽说道。 我说:“别乱说!睡觉吧,明天再说。” “嗯,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去了鑫恒,李靖和子寒还要去亿万办理交接手续。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魔女给我打了电话:“睡醒了吗?” 我呵呵笑道:“来到鑫恒办公室了呐! “干嘛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说:“我怕吵醒你,就没给你电话啊。” “我也是怕吵醒你,我早就醒来了。” 我问道:“妈妈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 “哦,那就好。嗯。我先忙了!”我说道。 “你很忙么?”魔女问。 “是啊,一下要出去走走市场,这两天要赶紧写个报告交上去。” 魔女柔柔说道:“亲我一个。” “啧。” “好了,去吧!” 我急着要挂掉魔女的电话,是因为手机有一个电话进来,上面显示:林董。 我接道:“林董。” 他说道:“殷然啊,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昨晚我是火气大了点。整件事不能全怪你,不过你也有做不对的地方。你也知道,林夕她妈妈有点病。下次注意点,啊。” 我说:“是。” “晚上跟林夕回来吃饭。”林霸天说道。 “不了。我晚上还要忙着去走走市场,跟一些同僚谈谈工作的事,这几天尽快把工作展开。”我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去那个地方。 林霸天却忙说道:“哦?是吗。那好,那先去忙工作的事吧。” “好。” “先这样,去忙吧!” 他也不喜欢我出现在他面前,听到我找借口推辞,他口气高兴了许多。 我想着,跟岳父岳母相处不好,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么?可是我已经很尽力要跟他们相处愉快了啊,我也想一家人其乐融融开开心心,魔女也快快乐乐,可我为什么总是做不到呢?难道跟岳父岳母相处,真的有这么难么? 让我忍气吞声,我也受不起这份罪,我的付出是不是还很少? 带着情绪工作是一种愚蠢的行为,我深知这一点。工作时间,还是要把全身心放入工作当中,至于和林夕父母的关系,走一步算一步吧。曾经努力地去讨好他们,回报的确实反效果。 再坚持下去,恐怕除了无休止的纷争,双方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平平淡淡可有可无的走下去,尽量少点见面,少点斗嘴,这样总行了吧。 这么一想,就又来了斗志,招来了小潘:“小潘小潘!” 这破办公室,又不大,虽然也是一间隔一间,装修也算可以。但是面积不算大,在自己办公室里那么一喊,二楼各个角落全都回荡着咱的破嗓音。要是在亿万的办公室,你需要把电话拿起来,比如找魔女,摁0001,魔女办公室代号0001.白洁是多少呢?好像需要一张表单来对。 鑫恒这里当然也有公司内线,可还不如这么蓄势一嚎带劲。 小潘碎步轻摇,走进我办公室:“殷总,有什么吩咐。” 我看了看她,哇,不错啊,很坚挺,走路一颤一颤的。 “殷总,有什么吩咐?”小潘大点声问道。 我说:“小潘,湖平市有多少家同行跟我们这个差不多一样规模的店呢?” “同等规模的没有,别家都会比我们小。我手上有一份资料,就是湖平市各个中型和大型的眼镜超市。”她把一份资料给我。 我奇怪地问她:“你平时就留意,收集这些资料?” “这对于我的工作有很大帮助。”小潘说道。 我说:“有什么帮助?” “可以激励我,鞭策我。例如某个店的销售很好,口碑很好,我可以去偷师;例如某个店失败,我必须要去了解那个店为什么失败,以防止我们店面走他们的路。”她口若悬河地举了很多例子。 我啧啧赞道:“呀,难怪你一个高中毕业生能在短短几年时间走到这个位置来。真是不简单的一个小女生。” “谢谢殷总的赞赏。” “不过,我还是要出去考察考察,最好把每个店的大概销售业绩弄清楚。”我说道。 “这个?如何把销售业绩弄清楚?在他们店里安插眼线?或者买通他们店里的人?”小潘忙问我道。 我说:“等陈经理和李靖经理来了,咱们一起去转转,他们能够根据一个时间段店里人流量,综合店里销售产品的价格。统计得出一个大概的销售额。” “有那么神啊?”小潘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笑着说:“这不是神,这是根据科学统计法来计算的。你当是算命啊,在人家店面门口掐掐手指头能算得出来呀?” 她扑哧笑了:“那我一下子要去学一学,如何不掐手指头也能算出来。” “去吧去吧,跟靖哥哥学好这一招。对你有大大的用处。”我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小潘问我。 我说:“你比我还急啊。” “是呀,我是觉得啊。这个项目一定能赚钱,不想让公司再拖了。” “不错不错,能将公司看得那么重的,很有远见啊。” 小潘说:“公司经营得好,你我都能受益,公司的事当然就是我们本身的事。公司赚钱,我们才更赚钱。” “好好好。确实非常不错。”我赞扬她道。 小潘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殷总,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 我看着她,说道:“给我介绍女朋友么?” “不是。真会开玩笑呐,你长得那么帅,哪会没有女朋友。” 我笑着骗她道:“我没女朋友,真的,你可以问问李经理的。”也不算骗嘛,那个是我的,老婆一枚。 “我不想问这个问题,我是想知道。你看样子比我还年轻,怎么那么厉害啊?”她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等下,让我想想我为什么那么厉害啊。”这真是一个难题,无论说自己的能力有多强,让人家知道咱的老婆是亿万的老总、孔董事长是咱的岳父,总有攀龙附凤的嫌疑。 “不好意思说,那也算了,我就是觉得挺震撼的。三个新来的经理,而且都那么的年轻,听说你是亿万的副总,李经理和陈经理是亿万各个重要部门的头。你们在我眼中就是个传奇。”小潘真会说话。 我说:“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厉害,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既然在你眼中是个传奇,你就慢慢去发掘我们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厉害吧。” “好。” “把这些眼镜店的名单圈一下,画出个线路图,有目的有计划的看一看。”我命令小潘道。 “好的。”她出去执行命令了。 翻出今天的湖平市报纸,报纸形形色色,写什么鬼东西的都有。头条一则新闻:城西新村八百村民因开发商收购地皮价格过低,与开发商于昨日下午发生冲突,事件造成三十多人受伤。 不错不错,有钱人就是这样,打打杀杀的,为了一个钱字。科学发达,社会进步,社会道德却在退步,为了金钱,这帮有钱人杀人放人,啥事干不出来!诅咒之! 看这些新闻,让人心情不爽,扔掉报纸。我打电话给了李靖:“李副经理,我以总经理的名义命令你,赶紧给我裸奔过来!” “刚刚交接完。” “那么快?” “有什么难的?” 我说道:“你手上那么多工作,就交接了两个钟头就完结了?” “交接给了郑经理和廖副,能有什么难的,他们平时都了解我的工作。” “看起来很顺利啊。” “好了好了,就过去!” “速度!不然扣你工资!” “嗯嗯嗯。” 半个钟后,李靖和子寒到了我办公室。 我翘着二郎腿,问他们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什么有什么感觉?”他们问我道。 我说:“有没有一种被流放的感觉。” 死磕到底 子寒想了想,说道:“总公司给了我们一个平台,发展前景更大的平台,我们不要胡乱揣测总公司对我们居心叵测。” 我又问李靖:“从千人之上的亿万,到百人之上的鑫恒,你又有什么感觉?我们现在是被贬了。” 李靖拿着一张表给我,说道:“这是我们三人的工资表。” “哇!又发工资了,真不错,今晚我们去哪里嗨?”我笑嘻嘻接过工资表。 李靖白了我一眼,眼神特别可爱,跟qq表情里那个擦汗白眼的家伙一个模样:“这是我们将来的工资收入明细,详细写着我们的工资由哪几块构成。亿万的高薪也被撤了,以后我们的工资,不按亿万的财务制度来发,按鑫恒的制度发,光是固定工资就少了三倍。” “鑫皇还真就事论事啊,咱为亿万那么努力,竹篮打水么?这啥意思啊?”我有点不满。 我可以忍受,就是零工资我也可以接受。可是子寒和李靖为亿万辛辛苦苦劳劳碌碌,创下无数佳绩,立下汗马功劳。说让他们撤,他们也毫无怨言,可就这么一下子连着工资也降了三倍,我有点不是滋味。 突然想到,如果林霸天觉得我用‘妖术’魅惑了魔女,然后把我自己的人安进了亿万,我在林霸天心中就小白脸一枚。林霸天就用了这招杀人于无形!悄无声息把我们从高高的亿万楼上扔下来,扔到了这破地方。从此以后,我们暗无天日。我不寒而栗起来,他妈的,林霸天如果真这么想,那还把我们几个当人不?应该不会的,他应该是一心一意让我们把鑫恒做起来的。林霸天哪能这么残忍呢?我自我安慰道。 “对了,你们把工作交接给了郑经理和廖副?”我问他们道。 子寒说:“我的工作,交接给了一位你亲自挑选出来的能人。” “我挑选出来的能人?哪个?” “你猜。”李靖笑嘻嘻说道。 我说:“不猜!头疼,快点说了!” “莫怀仁的老婆。” 我鼓掌道:“我确实有眼光啊,那个骚货的确适合做公关经理。” 李靖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这么说话损了子寒了,子寒是公关经理呐! 我急忙用讲故事来掩饰:“啊。哈哈哈哈。想当年,莫怀仁对我求之又求,而我呢。” 说了一串废话,一边说一边偷偷瞧子寒,子寒盯着我看,耐心地等我说完,说道:“扯吧继续扯,我又不怪你,你尴尬什么呢?” 我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呵呵呵呵。” 李靖对我说道:“林董事长已经选好了亿万新址,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工建设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亿万一派祥和,大力挖金。亿万比较闲了,不像以前一样忙碌。林总一个人就能做好我们好几个人的工作。” “选好了新址?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奇怪的问道。 “今早才宣布的,林总也不知道,是鑫皇总经理早上打电话过来说的。” 我问:“新址是不是要到永芳休闲庄那边去?那里都被推了。” 李靖说道:“那里那么远,总公司他们早就改变主意了,只是一直瞒着我们,偷偷动手选址。在城西新村。” “城西新村!”我惊愕道。 李靖说:“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 我拿那张报纸摊在他们两人面前说道:“看看头条新闻!” 李靖念道:“城西新村八百村民因开发商收购地皮价格过低,与开发商于昨日下午发生冲突,事件造成三十多人受伤。” 子寒说道:“开发商,莫非就是我们鑫皇的?” 我冷笑一声无奈道:“看来,干这种勾当的,应该就是我伟大的岳父大人了!” “何必烦躁呢?你也改变不了!”子寒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眼镜店发展起来。” 李靖拉了拉我:“走了!别愣着了!一寸光阴一寸金!早点出去,早点回来,两三天我们的报告就能写出来了!” “好吧,走了走了!”我说道。 四个人走下来,当小潘看到我们的车子时,震惊了:“这是。这是你们的车?” 子寒的宝马,我的跑车。 我笑着说道:“跑车是人家送我的!宝马是陈经理砸锅卖铁卖血又借钱买的” “你们果然非同凡响。” “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哈哈哈哈。”李靖笑呵呵说道。 我说道:“笑个鬼!你知道我们以后的薪水少多少了么?” “我无所谓的啊,我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一套宁静的房子。下面再买部车那就完美了。”李靖说道。 “买房也不叫我去热闹热闹,妈的老子鄙视你!”我对李靖说道。 “还没交房呐!交房了还要装修买家具,你紧张什么!” 开着车逛了半天,有一个新晋的眼镜巨头:雷王! 新店,湖平市共有七家连锁。 四个人坐在麦当劳店里,不想吃麦当劳,但人在市中心,去哪个餐厅吃东西都要排长龙。吃麦当劳就快一点。 我问小潘道:“小潘,你列出了那么多家眼镜专卖店,怎么就少了雷王一家!” “我也不清楚,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留意,就好像一晚间冒出来的。” 李靖说道:“别的眼镜店倒没有什么,雷王,对我们是个大挑战啊。” “子寒,赶紧地,回去后查一查雷王到底什么角色!” “是。” “今天晃了一天,你们还有什么收获?”我问他们三个。 李靖说:“我有十几个店址,圈好了的,考虑考虑看。” 小潘说道:“现在是眼镜销售的旺季,在各条繁华的街道经常能见到高楼大厦上悬挂着太阳眼镜的大幅广告,我们是不是也要试试。” 我说:“等我们的几个连锁店做起来,再说吧。” 子寒对我说道:“下一步你怎么安排。” 我说:“这几天李靖和小潘继续出来外面统计同行资料,我和子寒坐守总部,子寒负责查清楚雷王等几家巨头。然后把收集到的信息整合起来,分析出来,最后写报告,投资计划。” “是!” 回到办公室不久,子寒就查到了雷王的基本资料。 雷王,刚成立不久的眼镜连锁店,虽然是刚成立,可来头并不小。是三家眼镜销售公司合并而成,都有着多年销售的经验了。一晚间,如春风过,千树万树梨花开。雷王将之前三家散落店面装扮一新,强劲重新闪亮登场! “这是个强大的对手啊,市场份额虽然够大,可是雷王这么威武强悍,客流就算被我们成功抢了一半又如何?一样不是太赚钱啊!”我分析着说道。 李靖说:“那你说能有什么办法?发展别的城市,不在湖平市玩?” 我说:“发展别的城市?人家雷王一样把眼光放到了别处,而且,我们连湖平市都玩不过人家,别的地方还能玩得过?” “?两败俱伤!” “确实很麻烦,孔董事长还说让我一年内发展到多少个连锁店。刚开始我还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可现在调查之后,发现对手如此强大,很有难度啊!”我挠着头说道。 子寒说:“湖平市那么大,市场潜力大,鑫皇财力人力又很强,我想。不如把调查到的先交到上边去,也让上面的人想想办法。” “子寒说得对,该这样试试。之前呢,我们还说开几家连锁店,谁料到湖平市七八个最繁华的地方,都已经被雷王插旗了!”我说道。 小潘想了想,说:“还是先把我们现在的这个店做好吧,至于新店的事,慢慢考虑。” “这也算是最好的办法了。”我无奈的说道。 魔女给我打了电话:“亲爱的,下班没有?” 我笑着说:“我是总经理呐,什么时候下自己说了算。” “哇呀,总经理。殷总经理,什么时候下班?能不能请殷总出来吃个饭?”魔女逗我玩。 我问道:“不去你妈妈那边吃饭啊?” “今天好累哦,不想去了。想和亲爱的老公吃个饭,然后去逛街,你说好不好?”魔女很放松的口气。 咦,奇怪了,公主今日干嘛不去陪皇上和皇后了?我问:“你不去你爸爸不说你么?” “说就说呗,我刚才打电话给燕儿,燕儿说我妈妈一切安好。哎呀不要浪费时间了,在哪里集合?”魔女快速问道。 我想了想,说:“吃海鲜吧。到海鲜市场大排档去吃好不好?” “不好!那去海鲜酒楼去吃。” 我说:“不捧场你爸的生意啊?” “也行啊,我还忘了我爸的农家菜馆。那我们在农家菜馆见面。” “好。” 驱车到了农家菜馆,我离那家菜馆近一点,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红色陆地巡洋舰悠悠驶进来。容光照人的魔女下车,大墨镜,走起路来长发随风飘扬,大红高跟鞋,修长双腿,紧身牛仔,走过来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等很久了么?” “几分钟。” 和她进去了菜馆,我问道:“你说我们该进最后那排包厢还是在。” 她笑着掐我的手臂:“最后那排包厢一餐几十万,你老婆我现在穷得叮当响,你好意思去吃啊。” “我才不去那里,去那里不是去吃饭,根本就是去烧钱的。如果吃下去几十万能让我两在世相伴多活一年,那我们拼出命每天挣钱来吃这玩意。” “死了也要在一起!我就缠你一辈子了!”魔女站住,双手像模像样的紧紧箍住我的手。 我说道:“嘘。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啊?这是不吉利的话?”魔女作势要打我。 我说:“每次一说永永远远不分开之类的傻话,就遇到一些不可抵抗力将我们两拆开,所以。我们天天说分手啊,说一些生离死别的话估计真能起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好!我们分手吧!” “对,分手!把手分开!”我推开她的手臂。 她扑哧笑了:“这叫分手啊?” “以前我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以为斩首就是斩掉手臂呐。” “呵呵呵呵你小时候读的什么书啊?” 我说:“就这间吧。” 这时候,一行人才从我们身边走过,一男的带着十几个人过去。那家伙一个转身停住,后面的人连忙都停住了,有几个保镖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别担心,是鑫皇的总经理,鑫皇总经理伸手抓住我的手:“殷总!哎呀殷总也吃饭啊?呀,还有林总,两位好两位好!” 我问鑫总道:“难道你不用吃饭啊!”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农总经理,你知道这两位是谁么?”鑫总把一个男的拉过来。 “两位是。” 鑫总介绍道:“这是鑫皇旗下农家菜馆的农总经理,这位是鑫皇旗下亿万的总裁林总,副总裁殷总,还兼任鑫皇鑫恒的总经理。” 农总经理大惊:“鑫皇旗下最大的公司亿万通讯的两位老总如此年轻?” “对,还是一对儿。” “啊!失敬失敬。”他掏出一张金卡给我们,“最低折!五折!” 魔女扑哧笑出来,接过卡说道:“谢啦。” 我眼尖,瞧见队伍中还有几个貌似是公家部门的人员,其中一个,便是在湖州市给老子和子寒下药的卢所长。妈的,这个贱人为什么在这里! 我对魔女说道:“你先进包厢,我有点事跟鑫皇总经理谈一谈。” “两位老总,我们先送几位税务局的领导上车,一会儿来陪你们聊一聊。”农总经理说道。 鑫皇总经理现在还不知道魔女是孔董事长的女儿,若给他知道,当场吓得他抽筋啊。 我把手搭在鑫总肩膀上:“鑫总,过来一下,有点事跟你说。” “说吧。”他跟我来到一个角落边。 我悄悄指着那个卢所长问道:“那家伙你认识么?” “认识啊!我们在湖州市也有个小分公司,在湖州市缴税这些,全靠他了。不过因为前段时间大扫荡,他也没有幸免,被贬到湖平市来做小卒了。殷总跟他认识?” 我说道:“呵呵也没有什么,就是之前在湖州市的亿万分公司做生意,跟他有过一面之交,我就奇怪他怎么会在这而已。没有什么的。” 这家伙,一定找时间教训教训他! “这次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鑫总道。 鑫总说:“检查,看看有没有逃税漏税。” “搞定了他们没有?” “这还不容易,孔董事长一个电话过去,再请他们吃一餐,然后给点红包,万事大吉。”鑫总笑呵呵说道。 我说:“对,咱们的孔董事长能力通天啊。” “哈哈哈所以啊,我们都跟对人了,好好干吧!我先去送送他们。一会儿回来陪你们喝几杯。” “不用不用,忙你们的去吧,我们自力更生就行,你是大忙人,我们就不敢叨扰了。” “这还算叨扰啊?能跟你们吃饭是我的荣幸啊!” “去吧去吧,改日聊。我和我老婆要谈一谈工作的事情,改天我们得闲了,再好好聊。” “那行,再见。”他伸手过来。 “再见。” 进了包厢,魔女问我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跟他咨询一下鑫恒的一点小事。” 魔女问我道:“鑫恒你打算第一步怎么做?” 我说:“现在还在考察呐,本来打算要开几家连锁,可是发现有一家叫做雷王的眼镜店,很有气势。市场份额被人家抢走了太多,我们要做起来,能否成功都是个未知数。” “先调查好吧,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魔女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亿万呢,亿万现在如何了?听说鑫皇已经搞定一块地了。”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还没有空去看一看。明早一起过去吧。” 我说:“好。” 拒签协议 魔女应该还没知道她老爸如何跟那些贫民打仗呢,明早过去看一看,让她看一看,看她难过不难过。 “小洛,我爸爸这么对你,你是不是觉得他不太同意我们的婚事?”魔女问我道。 她给我打好汤,放在我面前,我喝了两口,说:“我不知道。” 本来想说:你家人都不同意我们这门婚事。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他对你很严格,我总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我。在我看来,他并没有反对,只不过他希望你能更强一点。”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努力呐。你觉得你老爸瞒着你什么?” “我也不清楚,可我能感觉得出来。我们在一起时,谈最多的也是你,他希望你能好好做,让他能把重任放心的交给你,让我们两个人能够一起扛起来。”魔女又给我夹菜。 “呵呵不讨论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不去陪你妈妈吃饭,你爸爸又要说什么长篇大论了吧。”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说:“我爸爸的。” 我无奈的叹气,点了一支烟,做好聆听岳父大人谆谆教诲的准备。 “夕儿,为什么不回来吃晚饭!你妈妈可念叨着你!”林霸天厉声道。 魔女回道:“爸,我和殷然在谈点工作的事。” “你真不回来吃饭?”林霸天气道。“你不搬过来就算了,每天回来看爸爸妈妈一次都不行?“ 魔女说:“爸,明晚再过去,好么?” “随便你了!”他挂了电话。 她老爸一定又说,咱用妖术迷惑了他女儿的心,不让她回家吃饭去了。 “我爸比我妈还罗嗦。” 我说:“那也不算是罗嗦,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你们都应该明白亲情是无可替代的。以后雷打不动,每天晚上都去看一看爸爸妈妈吧。” “嗯,今晚例外,好么?我想去逛街,逛累了我们去看电影!”魔女高兴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好,看电影,看暮光之城吧。” “嗯!” 逛街买东西,电影院看电影,幸福溢出来。 早上,我们两去了城西新村。 路上,我问魔女道:“你父亲已经买下来了?” “以鑫皇的名义买了,是鑫皇总经理跟我说的。” 我又问:“规划图都弄好了?” “弄好了。父亲请建筑师整理的,很好,比我弄的好多了。” 我拿出昨天的报纸给魔女,魔女问:“什么?” 我说:“你自己看看头条。” 她看完了后,问道:“开发商。是鑫皇的人跟村民们打起来了?” “不知道,我也想过去看看。如果新闻媒体报导的是真的,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我问魔女道。 “过去看看再说吧。” 城西新村,瓦砾遍地,本应生长农作物的土地杂草丛生,房屋还有很多,不过大多都是已经搬走了的。 我们把车停在村子前的一个小卖部前,下了车,小卖部前有几十个村民看到我们从一部越野车下来,马上大叫了起来。 一会儿后,上百个村民手拿棍棒锄头菜刀等武器冲了出来:“那帮狗腿又来了!” 我急忙钻进车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电脑说道:“各位好各位好!我们是湖平市生活频道的记者。昨天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们城西新村这边跟开发商发生冲突的事情,我们今天来是主要做一些跟进的采访!” “哟,脑子转得真快啊。”魔女小声赞扬我道。 我笑着说:“要不然你想说你是什么身份?” “政府官员!” “靠!胆子很大啊,冒充政府官员。”我说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上来问道:“你们是记者?” 我拿着报纸给他们看:“昨天我们看了报纸,这则新闻在湖平市起了大波澜,我们呐,先来做一下记录,等我们去跟我们台长报告了之后,会给你们做个正式的采访。” “正式的采访是不是拿着那个照相机拍着?”老汉问道。 旁边一人说:“那个是录像机。” “对对对,录像机。”老汉又说。 我呵呵说道:“是是是,那个正确的名称是摄像机。” “哦,这个你们专业,我们不明白。” “那你们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当然!这边坐这边坐!”老汉拉着我到了树荫下的石桌边坐下来。 魔女对我说道:“我走一走看一看。” “哦,好。” 我装模作样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word,对他说道:“大伯,能够说一说详细的情况吗?” 老伯给我发了一支烟,两块钱一包的,我接了抽了一口,很苦。我拿出我的烟放在面前说:“抽我的,别客气。” “哦,好好好。” 他却没有先说,从围着的人群中把他的老伴叫过来说:“去杀几只鸡。” “这就去。” “快点!人家来帮我们,我们不能亏待了他们。” “不不不。不用了,老伯,真的不用了!”我急忙拒绝。 “你这什么叫不用?是不是觉得我们。”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是在工作时间,不能耽误了太多时间。” “杀几只鸡耽误不了采访的时间,就半个钟。” 旁边的村民也上来说道:“对啊。” “老五,买酒回我家去,你们几个帮忙去。” “好。” “老伯,真的不需要。” “现在可以开始了吧?”老伯问我道。 我说:“可以了。老伯,这里以前是个大村子吧!” “这里原本住着千余户村民,目前仅剩下不到两百户,拆迁住新楼本是件好事,但是我们这部分村民拒绝签拆迁协议,原因是我们对开发商的资质产生怀疑。” 我奇怪道:“对开发商的资质怀疑?” 老伯说:“前几个月有人突然到村里测量土地,称是国土部门的工作人员,向村民摸底,计划拆迁的事儿。不久后,一纸通知出现在村民家的墙上。通知村民两天后要签拆迁补偿协议,落款是‘鑫皇有限责任公司’,还盖有公章。村民有人去办公地点签协议,却疑虑重重。没有规划图,啥证书都没看到,说是原地回迁,可是回迁的楼建在哪我们都不知道。对拆迁略懂一点的人都没签,我们对开发商的实力开始怀疑。而随后又出现了‘亿万通讯有限责任公司’,村民不了解两家公司的关系,也开始担心这两家开发商不具有开发资质,如果真的签了协议,利益得不到保障。” 老伯考虑得很对,亿万的确没有开发资质,鑫皇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林霸天还染指地产生意,也可能林霸天就是在搞侵略行为,欺骗村民,跟有关机构联合一块欺诈村民。说是原地回迁,可林霸天难道要在这里建亿万办公楼厂房同时也建商住房? “补偿方式是怎么样的呢?”我问道。 我怀疑林霸天是不是考验我的能力,将来把我提拔为他的左膀右臂,专门搞这些惨无人道的赚钱方式。 老伯说道:“此次拆迁的补偿协议是,可以原地回迁,也可以现金补偿,标准是每平方米约2000元,而我们有一部分拥有土地的村民认为农田的部分给得少了。农田是每平方米补偿115元,啥都算下来我家是6万多,养老保险自己还得交60%,如果交的档高一点,交完养老保险也就不剩啥钱了,到外面根本买不到房子。被拆迁的村民想要得到多点补偿,而签拆迁补偿协议的工作也在如火如荼进行。村里在此期间也相继开过两次动员会,说开发商给的钱不少了。一部分村民相继签下协议,约定是18个月回迁,但至今也没看到房子在哪。甚至连规划图都没有!这让我们怎么走?” 我得跟魔女要那个所谓的规划图看一看,看林霸天到底要搞什么鬼。 “拥有农田村民都坚持不走,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关于这里拆迁一事。去村委会,村里领导说开发商的审批手续正在办,这下大家更感觉到事情蹊跷了,还没拿到审批手续就来拆迁,这不是违法的吗?”没有合法手续,我们抓住这个理由开始上告,而与开发公司的矛盾也日渐增加。近段时间来,他们便来搞自来水破坏,后来在村委会领导和供水单位的协调下,在村里临时搭建了水房,村里剩余的男女老少,每天都要拎水吃。而签了协议的村民家开始被拆除,一车车的建筑垃圾被运进村,路也被破坏,家里的有线电视、固定电话都无法再正常使用。甚至连电都给我们断了。闹下来,也就有了前天那场冲突。” 我问道:“报纸上写有伤了三十多人,是真是假?” “伤是伤了,都一些不碍事的伤。开发商看我们人多,不敢冲上来打,但我们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在组织更多的人过来强制拆迁!” 聊着聊着,有人过来说道:“饭菜都做好了!” “走走走,记者同志,我们进屋里谈!你一定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在电视台播一播,让更多的领导来关注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拗不过他们,被拉了进去。 又被灌了几碗酒,正在谈着的时候,有村民拿着通知进来给了老汉:“他们又来了!这是新的强制拆迁通知单!” 老汉读道:“。仍有极个别人视政策法规于不顾,坚持自己不合理的要求,有的要求超越政策一倍甚至几倍的安置补偿,有的要求无照房屋给予房屋安置,有的要求用于经营的住宅安置非住宅房屋,有的要求按照滞后于拆迁许可的时间评估补偿等,以上种种要求都不符合拆迁法律法规的规定。狗屁!简直是乱嚷嚷,我们只是想要合理的钱,不是超越政策几倍补偿!给我们那点钱,能出外面去买房子吗?没有地了,我们靠什么吃饭?” 我看了一下,盖有正规机构的公章。我说道:“这个。是真的了。” “大伯,他们的人又来了!”有人在外面喊道。 “走,出去看看!” 他们手拿着武器又冲了出去。 他们在村口对峙了起来,开发商。还不知道是不是魔女老爸的人,就暂且称为开发商吧。开发商的人很多,百多名村民也聚在了村口。 咦?魔女呢! 我急忙打了她手机,魔女在我后面拍了我一下,我说道:“这个时候你还乱跑,你想吓死我啊!” 老伯对我叫道:“记者同志,你走远一点,上车去,把这些人都拍下来发到报纸上电视上,让人民们看一看这帮人丑恶的模样!” “知道了!”我叫道。 几个村民过来推我们上了车:“你们走得远远点,拍他们下来。要不然等下他们会砸了你们的电脑和录像机的!” 我和魔女把车开出了村口,远远看着他们对峙着。开发商的人嚷着要村民签协议,村民们拒签。 魔女说道:“这块地很大,如果是做亿万的新厂和办公楼,正合适。这块地的地理位置极佳,给村民做菜地农田,浪费了宝贵的资源。” 我说:“你爸爸可能开的价格太低,村民们都不同意。鑫皇已经弄到了正规机构盖章的强制拆迁通告,这些村民将会拿到低廉的补助交出土地。虽说这块地适合做我们亿万的厂房和办公地点,而且给村民做菜地真的浪费,可是补助也要适合啊?我刚才算过了一笔账,给村民的那点补助。实在让他们出去买不到房子。” “我都没跟我爸谈过这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魔女说道。 抬眼望向公路上,停了一大排车子,最后一部。我把车开过去了,开近点开近点。我指着那部车说道:“那部车子不是你爸的么?” “还真的是。走,过去问一问他。” 开到了魔女父亲那部奢侈轿车后面,下车过去,他也见了我们,让我们上了车。问我们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去工作,跑这里来做什么?” 魔女回答道:“到这里看一看亿万的新址。” “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 魔女问林霸天道:“爸,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什么是做什么?”林霸天问。 魔女指着村口那里的人群说道:“你说那是在做什么?” “我们是合法拆迁!那帮下等人,抵死不从!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我上去说道:“林董,村民们说,给村民的价钱有点不合理,他们。” “我们是按国家政策办事!什么价钱不合理?按国家政策有什么价钱不合理?”林霸天生气道,“再说,我们除了要在这里建厂房建办公楼做我们鑫皇的工业园之外。他们想要原地返回的,我们都会给他们建商品楼入住!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老家在这里啊?你亲戚住这里?” 妈的,瞧不起人呐。我忍气吞声,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林霸天又说:“要是你亲戚在这里,给总公司写个报告,我们可以格外给多一点补助!” 魔女说道:“爸。你干嘛也要做这种黑心的事?”魔女向来有话直言,不惧得罪。 林霸天怒道:“什么叫做黑心?难道让我们多赔两三倍的卖房卖地赔偿给他们?你脑子有问题!” 魔女欲要跟他吵,我拉开了魔女:“走吧,我们不要看下去了,回去上班。” 村口有人对我喊道:“记者同志,你走远一点啊!别让他们抢到你东西,一定要帮我们报上电视上啊!” 林霸天问我道:“你现在是过来为他们这些人出头是吧?” 我说:“我没这么大本事。” “少管闲事!好好把事业做起来再说!” “是。”我郁闷的回答道。 哀怜的目光 正要走,林霸天说道:“殷然,今晚跟夕儿过来一趟!夕儿你不能让你妈妈吃饭时候念叨着你!明白?” “知道了爸爸。” “而且我有特别的事情要跟殷然说一说!一定要来,要是推脱,后果自负!”威胁加恐吓加命令的语气。 “是,林董!” 林霸天的车里,还有一个人对我们目瞪口呆,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对我们尴尬地笑笑。是鑫总,惊愕着我们和孔董事长的关系。 走回陆地巡洋舰,我说道:“看着这帮软弱可欺的村民,我心里真不爽。” 魔女也说道:“我也是。” “简直就是在压榨,剥削贫民,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魔女说:“其实。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认为我父亲做得很对。可自从我知道你的生活,和见到你们父母的艰苦生活后,我觉得这些人很可怜。” “那不是?人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盖了房子,而且这些土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就这么一点钱打发了他们。他们能到哪里去?”心里窝火得很。 开着车回了市区,我俩一路无语。 在办公室里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忙出了什么东西,鑫恒的发展规划一撇都没写。雷王眼镜比我们想象中的规模还要大,我感觉要跟他们斗,真像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伤。 抽完了一包烟,到了下班时间,魔女过来接我了。 她从一楼上了我们办公室,办公室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哇塞。” 还有大胆的几个下属问我这是不是我女朋友,其实也不是他们大胆,而是咱的年龄原本就不比他们大,跟他们工作了几天就能混到一起了。 我介绍道:“这是我新婚妻子。” “哇,好漂亮哦。娶到宝了!” 我对魔女说:“娶到你,真是光耀门楣啊。” “油嘴滑舌!”魔女脸红着嗔道。 我对下属们招招手说:“下次我请你们吃饭啊,今天没空呐,先走了。” “总经理,你老婆是不是明星啊?” “对对对。我老婆有着凤姐芙蓉姐姐般的潜力!”我笑着说道。 走下楼,上车,叹气。 魔女问我道:“刚才还得意洋洋,怎么突然恍恍惚惚的神情。” 我说:“被今早那事情一刺激,没了工作的劲头,想到那个老汉,我就很不舒服。” “走吧,别想太多了。”魔女说道。 我问:“去你爸爸那里吃饭,是么?” “对啊!” “我挺不喜欢见到你爸爸的。”我第一次跟魔女直言这话。 魔女顿了顿说道:“我以前就想到了你跟我爸难以相处,不止是你跟他难以相处,几乎没有多少个人能跟他好好相处的。“ 我说:“我总觉得他瞧不起我,不赞成这门亲事,像是我小白脸攀上了你。” “相对于曾经走过的日子,现在只要我们能好好在一起,就已经很奢侈了,不是么?”魔女抬起头看着我。 我抱抱她说道:“可我就是感觉到很压抑。不过。比起以前跟王华山的斗争,我还是比较青睐现在的生活。” “那就行了,我爸爸无论多强势多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就行了。你没必要要每个人都喜欢你。” “我感动得内牛马面。”我是真的感动,笑了笑,抱她更紧了。 魔女说道:“如果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逼着你要跟我分开,你舍得离开我么?” “让我想想啊。” “哼!你还用想!找借口敷衍我?你一定会泪流满面对我说一万个理由说离开我是情非得已。对不对?”魔女咬着我耳朵问道。 我说:“哪会呢?山无棱,天地合。” “不要听这个!就想听你说句实在的。” 又到了这个我最不喜欢的鬼地方,哪怕它装修得再豪华奢侈,我也恨透顶! 林霸天坐在饭桌边,我和魔女走过去,我对林霸天致敬:“林董。” “坐吧!”林霸天说道。 我跟魔女坐下来,魔女问道:“妈妈呢?” 林霸天对女佣说道:“夫人呢?去把她叫过来,吃饭。” “是。” 几分钟后,女佣回来说道:“主人,夫人不愿意过来。” “为什么?”林霸天问道。 “不知道。” 眼看林霸天要向女佣发作,魔女急忙站起来说道:“我去把妈妈叫过来。” 魔女过去后,我定定坐着,用余光看着林霸天,看看他今天又要给我挑什么刺。 林霸天瞪着我一会儿后问道:“昨晚为什么不过来吃饭?” 我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情,忙得晚了。” “忙得晚了?昨晚正是吃饭的时间,你们就在农家菜馆用餐!别不老实,学这些敷衍人的东西,把自己学毁了!”林霸天怒斥道。 “我怕我过来了。让妈妈受到惊吓。”我低声道。 林霸天说:“既然你不过来,为什么让林夕不过来呢?她妈妈每顿饭,都念叨夕儿回不回来!以后不能这样!” “是,林董。” “说一说工作的事,你到鑫恒也有几天了,一个新领导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倒好,过去了那边,就给我交上来一个语气模棱两可的报告,你是要开连锁店还是不要开?说清楚点!”林霸天大声道。 我说道:“开始是想着要做的,后来我们走访市场,发现有一家雷王眼镜店,规模和连锁店都比我们多,我怕贸贸然投资下去,会。” 林霸天极其霸道的打断我的话说:“一点魄力都没有!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跟雷王抢市场份额,最终目标是攻下它,做最后的胜者!大鱼我们吃,让他们吃虾米去!” “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写的报告只是反应了个调查的情况,最终的计划还是要总公司来定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骂不成材!我这么对你,完全是为你好!无论是你或是林夕,我都要严格对待!别一副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的嘴脸!”林霸天继续教育着我。 “是是是。” 他问道:“今早你们过去城西新村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道:“听说总公司为亿万选好了新址,我们就过去看看,看看而已。” “看看而已?我怎么不感觉你像是看看而已?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一一记录,还跟那些下等人一起吃饭!我看你是想为他们出头是吧?” 我急忙说道:“没没没。我没有这个想法,就是了解了解。” “你很喜欢打抱不平多管闲事啊!自己身上的工作都没做好,还想替人家出头?我警告你殷然,你要为他们出头就是跟我做对!你先想好做这件事情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想到那个老伯哀戚戚的目光和无助的呐喊,我突然大起胆子为那些可怜的村民求情道:“林董,那些人挺可怜的,这点钱根本就不够他们在外面买套房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帮外人说话,掏自己家人的口袋为你愚蠢的同情心给人家买单是吧?你去查一查湖平市各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有哪家公司的补助比我们高了吗?全都是一样的!我警告你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则!” 魔女挽着她妈妈的手臂走过来,打断林霸天的话:“爸!你又开始了!” 林霸天这才不警告我了,扶着魔女妈妈坐下来,魔女的妈妈看到我,吓得缩成一团。 林霸天说道:“吃饭吧!” 魔女妈妈却不动筷子,眼神闪烁怕极了。 魔女夹着菜给妈妈说:“妈,来。” 她还是瑟瑟发抖。 我说道:“我吃饱了。林董慢用,妈妈慢用,我过去那边抽支烟。” 站了起来,魔女问我道:“吃饱了?” “是,吃饱了。”其实也就喝了两杯法国红酒,看着桌上的一大桌色香诱人的菜,肚子咕噜噜直叫。 没办法,毅然转身,掏出烟走向花园一侧,坐在一个凳子上抽着烟。 燕儿过来,问道:“殷然哥,吃过了?” 我笑了笑说道:“吃过了。燕儿,来到这里,还习惯吗?” “刚开始。也不是太习惯,我跟你说你可别乱说哦。” 我点点头说:“没事,说吧。” “林姐姐的爸爸好凶哦。” 我笑着:“那不叫凶,那是严厉的性格。” “好怕见到他,最怕做错事了。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是在花园里打闹被他看到都会被骂的。”燕儿说道。 我说:“那你们就不要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打闹嘛。” “殷然哥,你跟林姐姐爸爸在一起是不是也受了很大委屈啊?”燕儿关心的问道。 我说:“没有什么委屈啊,也就这样子,他性格严厉,我们就尽量说话少一点,说多错多。你说是吧?” “可我们做什么事,在他眼中几乎都是错的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慢慢来吧,把我们全都磨成他喜欢的性格,我们做事也就顺了不会被他骂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 “在说什么呢?过来!”林霸天大吼一声。 吓得燕儿小姑娘魂飞魄散差点跌倒在地,站起来急忙逃了:“殷然哥我忙去了。” “好。” 魔女陪着她的妈妈去走一走了,我坐在了林霸天的前面。 “吃饭吧。”他说道。 “是。”我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林霸天对魔女喊道:“夕儿!带着你妈妈开车出去转转,她想去买两件衣服,我都没空陪她去!带几个保镖过去!” “嗯,好。”魔女高兴道,“爸爸,你们也一起去吧!” “我要跟殷然聊一聊!没空!” “哦。” 魔女看着我,我对她点点头示意没事的,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林霸天问我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关于鑫恒的发展,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暂时没好好掌握完这些资料,等一段时间后再落实。” 林霸天说道:“等?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等我死了之后!做事没效率怎么行?给你那么多天,你就没有个如何发展的打算?” 我说:“我当然是想加大广告投入做我们鑫恒品牌的广告,还有多开几家连锁店,扩大影响力。可现在看到雷王这么强,怎么也得弄清楚雷王这家公司啊!我总不能太草率了,这可是钱啊,投下去了要不回本怎么办?” “就按你说的办,加大广告投入!多开几家连锁店,跟雷王竞争,我有信心把他们击败。” 我问:“如何击败?” “他们在湖平市有多少家连锁店,我们就在他们每个连锁店附近开一家更大的店,无论是店的面积和装修或者导购服务,都要比他们高一个档次!”林霸天看着我。 我说:“这需要钱,投入的本钱会比他们高很多的!” “听我说完!”他怒道。 干嘛每天都跟了吃了火药似的,老是喜欢这么说话,我说道:“林董你该喝多点金银花茶降降火。” “我说话的口气就是这样!我不是在骂你,是在跟你沟通!”他生怕人家听不见吗? “哦。”我答道。 林霸天说道:“把连锁店做起来后,装修要多费点脑子,让顾客非常的喜欢我们这个店的风格!服务的档次比他们高,价位却要比他们低一倍!” 我惊愕道:“这怎么可能?” 他盯着我,我又说道:“林董,这不可能,难道要跟他们打价格持久战吗?到最后,我们就算胜出,代价何其高?就是做几年都不能把亏损的成本挣回来啊!” “我有办法把我们货源的成本压下来。” 我问道:“什么办法?” “合理避税!把鑫恒注册到国家认定的保税区,可以享受很大程度的税收优惠!我认识人,可以很容易的解决这个问题。税收少了之后,我们把价格拉下来,先不大赚,精打细算,不能亏本,也不要盈利太多。跟他们打价格战一段时间后,他们肯定撑不住也要降下价格跟我们死磕,最后,降到不能再降了,再降下来就是亏本生意了,他们如果还降,我们就跟他们耗,耗死他们。如果他们不再降价格,那我们就偷偷塞钱给各大媒体版面,电视报纸等媒体发新闻,说他们雷王将伪劣产品当名牌出售!那时候我们的价格突然恢复,他们的价格低,市场反应对他们一定非常不利:为什么名牌眼镜卖那么便宜?一定是假货!这时候他们的销售受到了多大的影响?还能跟我们斗多久?” 神级别的人物,搞出的竞争对策都那么的狠,不愧是一代宗师。 我尴尬着说道:“打价格战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那个偷偷塞钱给人家媒体发布虚假广告,这也太阴险了。” 阴狠的生意经 “呵呵呵呵。”林霸天冷笑道,“你是想赚得盆满钵满,还是要看着人家发财你赚小钱?” “可这样也真的太损了!会让雷王多少人崩溃啊!” “记住,商人眼中只需要有一个字:钱!其他的不要去想太多,心要狠面要黑下手要毒!殷然啊,你还是不明白我栽培你的苦心啊。有些东西我原本不想对你说太早,慢慢让你潜移默化,可是你性格中有一些方面的确不适合做一个优秀的商人啊!”林霸天用少有的语气幽幽说道。 我说:“的确,像是今天早上那种事,我就干不出来。” “那块地你知道市场价格值多少吗?我们如果按市场估价来付给他们,那比我现在付的钱多了三倍!三倍的钱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三倍足可以把亿万的厂房办公楼宿舍区全部都建好了!”林霸天说道。 “明白了。” “明白有什么用?如果我让你去执行你下得了手吗?你那么去在乎别人做什么?你现在拿个破碗走到大街上讨钱,有多少人愿意给你?就算给,又有多少人给两块钱以上的?还是自己的利益最重要啊!我觉得你的能力很好,但是做事不够狠,下不了手!为别人,哪怕是竞争对手,太心软!我是想培养你,让你成为鑫皇的总经理,好好接过这个大企业啊!我原本不想跟你说,能让你自己好好去学的。可今天你为了那些村民求情,我不得不先给你说一说我为什么对你那么严格了。” “做鑫皇的总经理?”我纳闷道,“怎么突然有这个打算。” “不是总经理,是我旗下所有公司的总裁!股份是我和夕儿还有你三人共同拥有,我会给你配股的,就等时候一到,给你配股,让你做总裁。打理我全部的事业。但你的心地太好了,让你现在接过鑫皇,你会毁掉的!我就想把你改造,但你实在太软弱了。夕儿是个女儿家,我又不能放心地交给她打理。” 我打断了林霸天的话:“林董,你现在还好端端的,怎么说得好像是你就撒手不管公司事务似的。” 林霸天对我说道:“有些事,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夕儿。” “很重要吗?”我问。 “当然重要!” “好,我保证不告诉她。” 林霸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吸烟太多,压力太大,这里长瘤了。已经压迫了我的脑神经,我的视力慢慢减退。” “啊?那你还抽烟?”我惊愕道。 “先别说话,听我说完,烟是戒不掉了。这块瘤我还没有时间去做掉。在没有遇见夕儿和你之前,我就打算,去美国做个手术,立下遗嘱,如果成功,就回来继续经营,如果手术失败,我死了,这些产业都卖掉,都捐给慈善机构。可是遇见了你和林夕后,我决定这些产业必须要让你们继续下去。可你们都没能成气候,我就打算拉出一段时间,先把你们培养好再走,可你总让我那么伤心!夕儿毕竟是女儿家,凡事都要靠你啊!你该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家族中,林夕的祖父祖母等等人,都要靠你们养着啊!” “对不起。林董,我之前错怪了你。”原来,我错怪了他,他是真正伟大的人。不是我眼中那个瞧我不起眼的岳父。 “跟家人团聚后我就想把这一切都转给你们做,我远走美国治病。我原本能通过自己的关系,少交了那些娱乐场所的罚金,把娱乐场所都拿回来给你们打理,可我担心你们做不来这些行业。我就只能把正经的行业给你们打理。你对夕儿的心我也都知道,至死不渝。我决定把事业交给你,可是你的能力还不够强,还需要磨练。我的方法也许太偏激,让你那么恨我。” “对不起。”他对我寄予厚望,我却深深误解了他。还时常地跟他斗嘴对骂。 我问道:“林董,你的病到底什么情况?” “只有动手术,不过风险很大。在国内的风险更大,到美国动手术,毕竟医疗技术先进些,成功率也比较大一点。听我说,你和林夕好好的把亿万和鑫恒做好,还有农家菜馆等等产业,我会带着夕儿的妈妈一起走,让她也进行治疗,彻底治好她的病。如果我死了,她能陪我走完我人生中最后的时光,如果我活下来,那最好不过!别说一些祝福的话,我这人不需要祝福!生死有命!你要保密,好好的跟林夕把企业做好。如果夕儿知道了,一定会方寸大乱,如果你能力又不行,那我交给你们的就要毁于一旦了!”林霸天说道。 我长叹一口气说:“林董。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想不到,他这么残忍的对我,完全是出自于一片好心,想让我成材,让我接过这个重担子。让我和林夕一起,能继续过人上人的生活。 “鑫恒只是一家小公司,我也不放在眼里,当时是我见到一则转让消息,价格很便宜我就盘了下来。但是鑫恒还是很有潜力的,只要能做好,前途无限。亿万,亿万是鑫皇的利益来源支柱了,我手上还有几家公司,近几个月我还没出去那么早,你先把鑫恒做起来。做好鑫恒后我把其他几家公司都交给你们两夫妻打理,我也找个借口,跟林夕说想和她妈妈出去走走。之后就是去美国治病。” 面对死亡,这个老人有着超凡的淡定,平静的口气让我听不出他任何一丝的惊恐。 我对林董说道:“林董,我会努力的!” “其实你是很好的,切记,不要心软,不要相信外人,不要太善良,这是生意人的大忌!其他的方面,你已经相当的好!抽烟少一点,别落下我这样的毛病。酒也少喝一点,酒会误事!”林董警告我道。 我点头:“明白了。” “这事千万不能漏出去,不然影响了夕儿,她一定也没有了努力奋斗的劲儿!” 我问道:“林董,早点去治疗不是更好么?为什么还要拖几个月后呢!” “这是医生的安排,我当然也想早点治疗。可我们必须明白一点,万一失败,怎么办?我马上离开人世。我们都不是神话,没人能长命百岁,如果我直接手术马上就死了那我还留下几个遗憾:跟她们母女失去联系那么多年,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享受天伦之乐。鑫皇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还有许多的遗憾。” “我明白了。”我说道。 “夕儿回来了,记住,一定要保密!”林霸天说道。 “是,林董!” “这个时候可以叫我爸的!” 我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愁:“爸爸!” 魔女拿着大包小包跑过来:“爸,你看为你买了什么,都是妈妈给你挑的!” “夕儿,怎么回来那么早?”林霸天问道。 “就是去了一个店,买了一大堆就回来了啊!你们聊什么啊,很郑重?是不是又吵架了!爸你又欺负小洛了是不是?” 林霸天哈哈笑着说:“对,我又欺负了你的宝贝老公了。” “不要跟他说话老是绷着脸嘛。爸!”魔女撒娇道。 “好好好。我这也是恨铁不成钢嘛!” “你看看妈妈为你挑的衣服,怎么样啊?” 林霸天脱下外套,穿在自己身上,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你妈妈还记得我衣服的尺码。” 魔女的妈妈走过来说道:“是那么多年,你的身材没变啊。” 看到我那一刻她急忙缩到了魔女的身后。 我站起来说道:“林夕,我到大门口去乘凉。” 走到大门口,坐在花园小路路灯下的长椅上,看着天空上的繁星,消化着林霸天的那些话。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排斥过我,可能会瞧不起我,但是他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突然有了亲人,他要担负起这个家。林霸天只能找接班人,魔女当然是个好人选,可是魔女一个人做不了,林霸天就想培养我,他激怒我就是想让我发奋前进,提升我的能力。很明显,我让他失望了,所以他只能对我坦白了,目的也是为了让我更强,才能接过这沉重的担子。 我能做到么?能把鑫皇发展得更好么?首先是要过了心理这一关,搞死雷王,把眼镜店做好。然后接手鑫皇旗下的公司。可是眼看着城西新村那些人被林霸天这么搞,我又忍不下心来。甩了甩头,心想,我这叫见死不救吗?不是吧,我没有那个本事,这么一想,我突然心安理得了起来。 林霸天的一些观点,让人不服不行。可是林霸天让我这么干,整死别人,美名其曰培养我,将来我上了鑫皇总裁,这种损人缺德的事势必要做很多了。算了,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不去想了。 高兴的是林霸天对我那么狠都是在培养我,难过的是他的病,如果他真的死了,魔女会怎么样?我没有再想下去。 魔女把车开了过来,叫我道:“呆子!”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 魔女说道:“干嘛呢?定定了半个钟头,眼睛也不眨,像个木头似的。” “去哪啊?”我问道。 “回家啊!你不想回家了啊?”魔女说道。 我说:“哦,回去了啊,呵呵呵呵,我好像忙了一天,脑袋有些发昏呐。” “上车啊!快点,困了。” “嗯,就来。” 车子徐徐开往我们家,魔女看着一言不发默默看着窗外的我,问道:“是不是我爸爸又骂你什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你爸爸什么也没有说。” 魔女说道:“那你干嘛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你爸爸说,如果我做好了鑫恒,再给我接手鑫皇,和你一起管理。我现在觉得压力很大呢,呵呵呵呵。”我说道。 魔女说:“我爸说,等亿万和鑫恒都走上了正常的轨道,他就把鑫皇都交给我们了。” “那他不管了?”我假装问道。 “哪能不管,只是他不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到管理上。他说他和我妈妈的年纪都不小了,趁现在身体还好,和我妈多旅游几个地方。公司主要归我们两个。他还说他对你的严格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我笑着说:“的确。” “刚才我去买东西,我最怕的就是你跟我爸爸会吵起来啊!我爸爸说话总是很伤人的,而且我感觉得到他不是特别喜欢你,嫌弃你的出身。你虽然一直没对我说明白,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一直压抑的就是这个事。” 我说道:“没有啊,我没有压抑着这事啊。” “哼,还好意思说没有!到底有没有?我都看出来了,你就别骗我了!”魔女咬咬牙对我说道。 我笑着说:“我心里压抑其实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啊?” “很重要很重要!” “说呀,别卖关子了!”魔女喊道。 我笑了笑说:“我们多久没有发生关系了?” “啊?你心里一直压抑是因为这件事?”魔女哭笑不得的说道,“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敷衍我的吧。” 我说:“当然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每天晚上你总是在我睡着之前睡着,想要动动你又不敢碰。让我忍啊的忍的,你也不看出来,我再忍下去,就要忍出病来了!” “色魔!哼,不给你,让你忍着,看能忍出什么病来!” “魔女。今晚咱销魂销魂好不好?” “不好!”她拒绝道。 我问:“干嘛不好呢?真的不能忍了。” “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魔女给我加油道。 “嗯,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我也说道。 魔女白了我一眼说:“开玩笑的了,我哪能这么不解风情让我老公难受呢?今晚我好好伺候老公好不好?” 我听了,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心不跳。 我在想,魔女刚刚跟父亲团聚,魔女跟父亲失散这么多年,几乎都在噩梦和难过中走来。可是过不了几个月她可能就又要尝到这种痛楚了。我的心一阵纠结。 如果林霸天死了,魔女会怎么样?魔女的妈妈又怎么样?林霸天带着魔女的妈妈出去治疗,就是想把她治疗好后,哪怕是自己死了,她也不会那么不正常。 受训 魔女把所有的资料都看过了,然后问我道:“你们三个,商量出什么发展的计划?” 我说:“我们有这个想法,但是鑫皇同意才有效啊。昨晚你爸说了一个计划,要玩死雷王。” 魔女惊讶道:“玩死?怎么玩死?” “在雷王连锁店的旁边开店,他们有多少个店我们就在他们旁边开多少个店。”我把林霸天的计划说了一遍。 魔女说:“我爸真够老奸巨猾的啊。” 我说:“其实我觉得这些招数真的很损。他想让我变得残忍一点,培养我。可我下不了手,就像昨天那些村民,每次想到他们那种哀戚戚的眼神。” “我爸爸真要你做鑫皇总裁?”魔女突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你爸爸确实这么打算,让我们两人一起管理鑫皇。” “可你现在的能力不行啊。”魔女扑哧笑出来。 我挠了挠头说:“我知道我不行啊!” “所以他要你把鑫恒做大,慢慢培养你。小洛,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我爸的年纪虽然不是太老,可他沉浮于商海那么多年,我希望他能用多点时间陪陪我妈妈去走一走。再说。我也想让他陪我妈妈出国外去治疗我妈妈的病,希望能把她彻底的治好。能让她变回以前的她,变回正常人,不需要我们时刻让人看着她。”魔女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她道。 魔女说道:“你现在的任务呢,就是把眼镜店做好,其他的,别想那么多了。好么?” “知道了。” “叫上他们几个,去选店址吧。”魔女说道。 “你不回去亿万了?” 魔女说:“跟你逛逛一天。放松放松,多美妙。” 我说:“怎么?亿万那里真的没事做?” “今天没有啊,都一些小工作交给他们几个去忙了。生意越来越好,我当然越来越闲不像以前那么忙。以前什么事都担心,总怕生意揽不来。” “走吧,出去。” 之后的几天,每天早出晚归,跟子寒李靖一起,着手寻找专卖店的门面。谈了几十家,可是雷王的眼镜店都是在闹市区,我们想要找他们旁边的店,又何其容易?根本就没有空着的好店面,那只能有一个办法,看上好的店面,给人家高额转让费!转让费太高,回到办公室算了一笔账,吓得我们自己都咂舌。 李靖说道:“这笔费用。是不是很巨大。” 我抽着烟,很无奈的靠在椅背上:“把这个数字报上去,估计被董事长狠狠批一通。可咱也是按他的要求做的了,先报上去再说吧。” 子寒不无担心的说道:“万一他不批。” “不批那就枉费了我们这些天的努力。”李靖悠悠然道。 子寒说:“我觉得不会批的。简直就是拿钱来烧。去找别的店面不行么?为什么一定就要在雷王的旁边。” 我擦擦脸说:“目的就是做掉雷王啊,但现在算的数字,就算干掉雷王,咱啥时候能把投入的资本赚回来?” “谁知道啊。前期的投入加上后期的持久战,估计跟打美军打伊拉克差不多,在填一个无底洞。”李靖也沮丧了。 子寒说:“要不,我们写个建议,找准位置,慢慢发展,不必操之过急。就一个店一个店的慢慢开始。” 李靖做了决定:“对,我赞成子寒的意见!” “写两个方案,一个是响应之前孔董的方案,另一个就是刚才子寒意见的方案。全都交上去,让孔董事长来定夺吧。”我说道。 林霸天会如何办呢?死磕啊?随便他了。虽然这么说话很不负责任,不过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如果他要死磕,我什么也不想,他批钱下来咱就埋头苦干,租店面装修开业促销营业打持久战。如果他接受我们的第二个方案,没有钱批下来,那么咱就从这个店慢慢玩下去,从总店到二店,从三店到四店。一步一步稳步前行,但是。什么时候连锁到五十个?走第二个方案根本不可能在很快的时间连锁到那么多个店。 最快达到目标就是第一个方案,这一口太大,万一吞不下去噎住了,可就活活噎死了。 “你们写方案,我出去转转。”我对他们几个说道。 “是。” 我开着车到了城西新村,上次来的时候,还剩下一百多户,现在过来。还有不到二十户还在死撑了。 一派萧条,搬走的已经被拆了。 车子开到那个老伯家门口,他们家的人出来了,他也出来了,我从跑车上对他招招手让他上了车。 他不敢过来,仔细辨认了好久,看出是我后,战战兢兢上了车。我把车开出村口,问他道:“老伯,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记者同志。你们单位的车子也太矮了。不过很值钱吧?” 我笑着问他:“怎么样你们现在。” “没有用啊,这几天多少家报纸也都来了,天天上报纸也没人管啊!好多村民怕了开发商,陆陆续续地都在搬走了。开发商做事越来越没天理了,以前是断水断电,现在就动粗,打人。” 我对老伯说道:“老伯,别执意下去了。” 老伯惊道:“怎么?你也来劝我走?” “老伯,根本斗不过他们的!”我委婉地说道。 “斗不过也得斗!死了也要斗!我们家那么多块地,就给我们这点钱,勉强去买得一套郊区的房子,可是我们以后的生计怎么办?” “那你们原地回迁呢?” “连个设计图都没有,谁知道他们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房子?万一是破破烂烂的,或者是一房一厅小房子!怎么住?”老伯担心着说道。 我拿出一个小黑袋子给他:“老伯,大家相识一场,我真不忍心看着你受到他们的剥削。不过我真的很无奈,帮不了你们,这是我一点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这些天每每想到老伯那一道哀求的目光,我心里总是很自责,干脆就给他点钱,省得自己难受。 老伯急忙推道:“小伙子,这可使不得!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们,我们本身也真的面临很大的难题,但是我坚决不能收下你的钱!这些天来采访的记者也很多,不过我也算是看透了,有钱最大,就是把这事捅到市领导那里去都没有用。除非政策改了,唉。”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收下,我先把塑料袋放好,对他说道:“他们说都是按政策办事,而且政策都已经定死了。” “政策有的是几年前定下的,现在都过了多少年,房价每年是翻倍的增长!我们如何能拿着这些钱在这个市里买到一套像样的房子?我们家八口人,没有三房两厅这样的,如何能住进去?”老伯叹气道。 我递给他一包烟:“钱不收下,烟你可一定要收下。” “好好好。小伙子,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生活频道的?”老伯问我道。 我笑着说:“是啊,呵呵呵呵。” “唉,相比起另外两个村子,我们算是命好了。我们这两天才知道,旁边有两个村子也被收了地,价格比我们还少!” 我问他:“你还想撑下去?闹不出你们想要的!省省吧。” 老伯不说话,无奈的看着前方,我知道他有多痛苦。 我说道:“老伯,听我一句话,再闹下去,没有用了。你想想看,万一你死了,你家人岂不是更惨?万一你们家人有人残废或者死了,这辈子你们都要在懊恼和抑郁中度过!听我一句劝,先拿着这些钱找个不好不坏的房子住下来,生计问题慢慢考虑,都有手有脚不会饿死的,是吧?” “也只能如此了。”老伯说道。 “想开点,现在你觉得他们赔偿的钱很少,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可是你勇敢走过去,将来你就知道,你现在只是不敢选择跳出去而已。”我希望能说服他,不要和老孔斗下去了,那帮家伙真会杀人的。 他不说话,眼神空洞。我送他回到了家。他一直要拉着我进去吃饭,我没有下去。掉转了车头,我突然把装有钱的塑料袋扔进他怀里,猛的加油门而走。从倒后镜里看,他拿着那带钱猛追上来,我再踩油门,车子远远离去。 魔女打电话让我去了林霸天那里,和以前感觉不同的是,我现在知道林霸天为何对我那么严肃的原因了,抗拒心理虽然还有,但没有之前那样的强烈了。 我还是只能远远坐在门口等魔女和她妈妈吃晚饭,等林霸天对我招手我才敢过去吃饭。刚扒了两口饭,林霸天突然问道:“你今天去城西新村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他,一脸的愤怒。 莫非老子今天去城西新村给那老伯一些钱的事情,他知道了?他又怎么会知道?难道有人在那里盯着?瞅见我给钱那老伯了? 林霸天又问:“干嘛不说话?今天你去城西新村做什么去?” 如果他知道了,确实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呐。 我装聋作哑:“额?啊?啥?” “为什么要拿钱给那些下等人?”林霸天见我装傻,大声怒问道。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装傻装不了了,只能面对现实,跟他面对面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林霸天摇着头表情严肃:“他不是你亲戚,就是前些天你跟他见过一面而已!” 我嚼着一块烤肉,真会享受啊,这种烤肉跟平时咱在外面吃的味道一点都不一样,吃一次你绝对忘不了。 “说话!”林霸天拍桌子了。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一面之缘,也能交情很深,就比如我第一次见你,如果那时候你遇到更大的困难,我想帮你,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刑达或许不会给我面子,跟你吵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可那时候我也看不起他咄咄逼人,觉得他仗势欺人觉得你可怜,我有一个仁心善心,我会帮你。” 他怔住了半晌。 他给我倒酒,白酒,我第一次享受这种高等待遇,有点受宠若惊。可我没伸出手去拒绝,看着他给我倒满一杯酒。 林霸天给我倒满一杯酒,高脚杯,杯子特大号,一杯几乎可以装一瓶白酒。国酒茅台,他自己也倒了他满满一杯。 我皱着眉头说道:“林董。这不好吧?” “你怕喝酒?”他问我道,“你应该很能喝酒啊。” 我指着他的杯子说:“你的病情这样了,还喝酒。” “趁现在没死,该高兴什么就高兴什么。病也不会蔓延得那么快,但是越早治疗越好。不过如果手术失败,也就死得越早,所以我一直都在拖延时间,也很挣扎,越早动手术成功率就越高,但是。谁敢说一定能活着走出医院?就算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就像你现在扔上天上去一枚硬币,掉下来你敢说就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一面?我还没有活够,可老天爷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必须在这点时间里把我该做的事情安排好。”林霸天悲怆地仰脖狂饮了几大口。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生老病死,无穷尽烦恼的人生,无穷尽悲痛的过程。 林霸天放下酒杯,说道:“如果几个月后,我死了,冰冷的泥土里,就算有这样的美酒给我喝,我也喝不了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可你现在这么喝,也会对病情不利,降低手术成功率。” “不谈这个了!谈这个也没有用,生死在天!还是说一说工作,你总那么仁慈,如何能成大器?”林霸天不无担心地对我说道,“一个成功叱咤风云的商人,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铁打一般的意志和雷厉风行的作风!你这样仁慈扭捏,实在不是一个做大事的好苗子!你觉得你给了那个老头一点钱,是在帮他么?” “那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看见,我自然心安理得无所谓,但看见了。每次想到他那么惨,总觉得。” 砰!又是拍桌子的声音,他瞪着虎眼看我。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做好被他训的准备。林霸天大声骂道:“什么叫做那么惨?” “在封建时代,给人家发石器时代的标准。人家不同意,就带人以暴力镇压轰走刁民。应该说弱势力贫民。这些行径,林董你不觉得很残忍?” 林霸天气得伸手指着我:“你个孽畜!我现在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们两个!节省下来的钱将来都会留给你们,如果多付了三倍的价格,你们以后没有多出来这么多本钱,做什么生意都难!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做商人不能太厚道,太厚道就是慈善家!做商人要精明加上厚道,商人不赚钱,不务正业!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我点着头冷汗直流:“明白。” 商人之间的友谊 “全世界像那种人有多少个?你能救得多少个!太慈悲了,这就是你的软肋!如果成功需要一百个条件,你缺一不可,即使你现在拥有九十九个条件,那个致命的条件也会让你彻底失败。所以想要成功,你必须要完善这一个缺点,那九十九个有点你再值得骄傲也没有用!过分的善良就是软弱,任何人都有欺软怕硬的劣根性,所以只有残忍,才能善良!”林霸天看来对我的仁慈很是愤怒啊。 可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表现出的仁慈确实是一个很悲剧的缺点。但是他那句只有残忍才能善良,这点我还是无法苟同。 林霸天又说道:“夕儿是个女儿身,女人注定要嫁人生子照顾家庭,我也不喜欢看着她出去抛头露面。是男人,就应该为亲爱的女人为自己的家庭扛起重担。希望过一两年后,林夕不用奔波劳碌,你也能从容游弋于惊涛骇浪的商场之间,能同时照顾家庭,事业。所以我要尽最短的时间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出类拔萃的管理人才!当今社会商务模式和盈利模式都不是商业机密,真正的机密是人才。因为这个世界只有灵魂和思想是不可复制的,所以,一个企业拥有越多的人才就拥有越多的财富!新知本经济时代,人才是第一资本!” 神级别的人物口里出来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学到了不少对自己终生有用的东西。我浅嘬一口酒,细细品味他的话。 林霸天拳头在饭桌上轻轻敲打着,目光锐利:“希望成为企业家其实是一条心灵不归路,那不是一份事业,而是一种人生追求!不要老是垂头丧气,这点你要学学夕儿,昂首挺胸自信自傲!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做大事,要有此精神才行!忍者无敌!别动不动就和命运妥协,你要真正去拼搏,你不去实践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我看你就是缺少自信心!记住,这个世界真得幸福的人只有两类,一类是站在原点,甘于平凡,尘埃落定的似空非空的人;一类是穿越紫陌红尘,追逐梦想,走向无穷的似醒非醒的人。你必须给我属于第二类!” “是!”他的话还有激励人心的作用,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的未来,让我看清了方向,不再迷茫。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带得起鑫皇这个大企业,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竟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看破一切玄机的感觉。 “殷然,你认识我那么多天,我又一直好像逼着你做一件事。看起来你并不太喜欢做这件事,就是我要把你改造成超级赚钱工具!你一定会以为我真是个钱奴,整天活着的中心点就是钱,其实你错了,大错特错!我心里想的和你一样,全都是以亲人爱人为重!金钱似乎什么都可以买得到,就是买不到灵魂和爱。所以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应该是那种守着无数金钱名利无人分享众叛亲离的人。我活着的一个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就是让自己的亲人过得更幸福,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没有金钱不见得不幸福,可有了金钱却一定会使生活更幸福,金钱对幸福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我是一个贪婪的人,亲情爱情友情我一个都不会放弃,而且我愿意为此不断的完善自己,并为这些感情负起责任。我要让他们过得更幸福,哪怕是我死了以后!你要明白我的苦心,我不仅仅为了我自己着想,还在为你着想,难道你不想让你们全家无忧无虑,甚至是你膝下三代,你妹妹们的后代都过得幸福吗?” “呵呵呵呵。林董,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不过我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真有点吃不消了,但他说的,要我变成一个像他一样叱咤风云的企业家,这点我确实很动心。 林霸天叹气说道:“说了那么多,你一定会嫌我啰嗦,可是我说的有些东西,你跌跌撞撞一生未必能够总结得出来!最后我再警告你一句,商场无真情,别太在乎!你现在不是和刘晓东这些商场的朋友关系很好嘛?就连亿万也都是你出面才延长了租赁期,可是刘晓东愿意和你交朋友,必定是看上了你的身份!记住,在商人间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这有点残酷,但的确是真的。所以在商场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以后你在商场上交的朋友,必须多几个心眼,无论他对你有多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一大杯酒都干净了,我问林霸天道:“林董,要不要再喝点?” 他很有气势的一指:“倒酒!” 我急忙对佣人招招手让她们上了酒,又给两个人的杯里倒满了。 林霸天喝了一口,对女佣招招手,女佣远远地走过来。林霸天吃饭时,不喜欢佣人们靠得近,佣人们只好远远站着等伺候。毕竟我们聊着天也不喜欢女佣们听了去,祸端有时候就是从这些小事开始的。 女佣走过来:“主人。” “雪茄!” 递上珍贵的古巴雪茄,专用的雪茄火柴,点上。林霸天深吸一口,很舒服的喷出烟雾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林霸天:“林董,您生病的这事情,有没有跟你最好的朋友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朋友是无需太亲密的。我想我就算死了,他以后也会理解我。我不希望让他来为我担心。你一定要为我保密!”林霸天说道。 我点点头:“一定。” “干嘛不抽烟?”林霸天看着我,“怕我说你的烟差?” 他还能看出来我想抽烟呐,确实,看着他吧嗒吧嗒地抽着,我烟瘾来了。掏出烟盒点了烟,很舒服的吐着烟雾。 “我不喜欢你开着那辆红色跑车!”林霸天用了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我给你钱,你去换一部车。” “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于这个无理要求,我一直都在拒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倘若一个很爱夕儿的男人送了一部车子,夕儿天天开,你每天看着心情如何?”林霸天问道。 “那她开着那部她跟王华山买的那部陆地巡洋舰,我一直也没有什么样的难过感觉。”我不爽道。 林霸天说:“你一点也不难过,是吧?那是因为你是个男人,跟心细的女人不同!我不想看到我的女儿受到任何一丝的委屈。这点希望你能明白。” “哦。”我敷衍道。 “下面,正经谈谈工作!鑫恒的工作,进展得如何了?”林霸天说,“你必须得给我下百分百的力气去做好这事!” “报告交上去给鑫皇了。”我说道。 “哦?都报告了什么?”林霸天问道。 我说:“林董,按你说的来做,成本太高啊!” 林霸天说道:“当今时代的商业规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鱼吃小鱼,难了。是快鱼吃慢鱼的时代了。雷王这一招先下手为强,让我们难做啊,要是你早些时候入主鑫恒,早点开展工作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林董,我们希望慢慢发展,一步一步来,不可操之过急。”我说道。 林霸天眉毛挑起,问道:“哦?不可操之过急?那你打算要多久发展起来?” “这个。时间可能比较长,至少也要三年。”我说道,“我们不能随便失败,咸鱼翻身的机会难有,最好要三思而后行,不能莽撞。做企业该先做强,而不是先做大,贪大求全的企业是没有未来的。” “说得不错,但我还是执意要你来执行我的方案!”林霸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这样风险很大,而且投入很多,就是击败雷王,那我们将来多少年才能够赚回成本?” “雷王倒下那一天,就是眼镜店赚大钱开始的那天!做企业不是经商,经商是钓小鱼小虾,每天都会有快乐的收获。做企业是在海边钓鲸鱼,这就需要你具备太多的能力,而且你要耐得住清贫寂寞和不为人所知!想要钓鲸鱼的付出是非常巨大的!”林霸天的商业观,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那林董你的意思是要坚持跟他们死磕了?投入的资本非常巨大!风险真的很大。”我再三强调道。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他应该知道这一点。 “是我的决定!放心去做,一定能成功!我会批准这个方案,明天我会让财务放钱下去,一次性给完。你放心开始去吧!”林霸天气魄非凡。 我点着头说:“是!” “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鑫恒,我再让你和夕儿慢慢渗透到整个鑫皇的管理来!” “好。” “先祝你成功!”他仰脖一饮而尽。 我也一口气喝完。 喝完之后,林霸天站起啦说道:“要休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还有,城西新村的事,你可别乱掺和!闹出事情了,就是钱的事了!明白?” “明白!” “回去吧!” 坐在门口继续等着,靠在长椅上,抬起头看着天空,一片灿烂的繁星模糊着。醉了。 魔女送妈妈进家里去后,出来了,开着车到我旁边,说:“上车。” 脚软,摇摇晃晃上了车,魔女问我道:“喝了这么多?聊得很开心啊?” “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平时都是被骂,今天是被教育。教育可以接受,乱骂接受不了。”我抽着烟说道。 “我爸让你做什么了?”魔女递给我一瓶纯净水,“喝点水。” 我说道:“去找铺面,要做死雷王。” “亿万新址过几天就要动工建设了,明晚约刘晓东出来,要好好谢谢他,再把最后的租赁费都付完。”魔女说道。 我问:“亿万近来的销售业绩如何?” “当然是大幅提升!存货供不了多久了,必须赶紧地开工。怎么耷拉着脑袋啊?对鑫恒没有信心啊?”魔女嗔道。 “是挺没有信心的,太冒险了。万一失败的话,要亏多少钱啊?”我说道。 魔女安慰我说道:“那些钱不算很多的。” “我知道跟鑫皇旗下亿万这几个公司相比起来,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可对鑫恒来说,这钱很多啊!就是亏一毛我也很心疼的!”我说道。 “有我爸爸和我的鼎力支持,能输么?”魔女打气道。 我摸摸她的长发:“对,不会输的!一定能赢!” “怎么这几天好像黑了许多啊?”魔女奇怪道,“晒太阳?” “早出晚归,都跑大街小巷找铺面,亲自去谈,能不黑吗?”我说道。 “好老公不要气馁哦,明日我去陪你走走。要不要买防晒霜给你?”魔女关心地问道。 我说:“买什么防晒霜,丢人呐。你还是去管理好亿万吧,鑫恒这边我们三个能照顾得来。” “不要。我想明天跟你去走走。” “晒太阳啊!大太阳啊,很热的,会热死人的!”我再三强调。 “我不我不我不。” “哦好好好好。去吧去吧。”无奈。 次日,魔女陪着我们走街串巷找铺面去了。顶着个大太阳,下车走在沥青都融化的路上,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魔女戴着一副大墨镜,我让她戴帽子她不肯:“头发会让帽子压得难看。” “你不热啊。” “没你热。”她拿出纸巾给我擦脸上的汗。 我抓住她的手摸着:“干嘛真的不热啊?手还有点凉。” “冷血动物嘛,你不是说过我是冷血动物嘛?” 我笑着说:“都过去了那么久还记得啊?那时跟你不熟嘛,谁让你对我那么残忍的。就是冷血动物一个!” “冷血动物是不应该关心别的禽兽的!”她扔纸巾进垃圾桶里。 我说:“这样就生气了啊?买瓶水消消暑。” 她走进中华电影院大门边的一个高级零食店,拿了几瓶水,很贵的饮料。我拿在手上说:“看上去跟一块钱的冰露一样,写了几个什么功能饮料就卖了三十块,真黑啊。” “喝吧,别嚷嚷了!” “找一个店面都那么难,你看,我们标了那么多店面,几十个,都谈了几家了,还没有个效果!” “慢慢来嘛,你怎么这么心急啊。” 我心疼道:“你回去吧,看着你在旁边跟着我,我心疼啊。当然心急啊,巴不得现在就把这些工作落实完毕!” “我也心疼你啊,可我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感觉舒服一些?” “不舒服!”我转头看着别处。 “死小洛!”她扭头就走。 坏透 我走向对面一个大铺面的李靖和子寒,魔女突然又从旁边上来牵住我的手:“激将法,没门!缠住你了!” “算了。走吧那。” 到那个店铺里,是个很大的店面,装修也还可以,这么好的装修竟然是用来卖一双几块钱十几块钱拖鞋的。 我拿着水递给李靖子寒小潘:“先喝点水。” 魔女问李靖道:“这个店谈得如何?” “店主都同意转让给我们了,可是有人又找了他,他突然犹豫了。这个店很大,两层啊!跟小洛谈了一下,他想把一楼弄成鑫恒眼镜,二楼做通讯产品。”李靖说道。 魔女看了看说:“想法很不错啊,这个店应该要拿下来,位置很好!” “可店主现在犹豫着呢!” “为什么?” “不知道啊。”李靖无奈道,“现在正等着他过来呢。” 突然一个貌似熟悉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这种装修级别,居然用来卖十几块钱一双的拖鞋,成堆成堆的这些,论斤卖啊?这种感觉,真像是一百万的车子贴八块钱一张的车玻璃膜。反正店主都要倒闭了,我们要让他们转让空铺,他高兴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给店主二十万的转让费,脑袋生锈了吧?” 他嘴里所说的有人给店主二十万的转让费,就是我们鑫恒了。 李靖生气地走过去:“你什么意思?” “哦?是你们开的二十万转让费是吧?你们怎么这么傻啊!”那家伙挑衅李靖道。 我们扭头转过去看,是张少扬。 他跟那个之前见过的女人走进来,两个人都是太阳眼镜,女人则一定红色鸭舌帽,对张少扬说道:“又想惹事?” “真话都是很难听的嘛。” 我问张少扬:“帅哥,我们是开口给店主二十万转让费,可你没资格说我们脑袋生锈了吧?” 他把太阳镜稍稍压下来:“哦?似曾相识啊!对了你把我小狗入土为安了没?呵呵呵开开玩笑而已,别紧张。哎这店原来你们想要啊,那就好说了!” “什么意思?你们也想要这个店?”我问道。 张少扬笑了笑说道:“施主,这个店我谈了两个星期了,原本店主就要转让给我们了,三万块钱转让费!就在今天我们过来要签合同的时候,他说不给我们了,说有人给了他们二十万转让费,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 “有钱公司啊!有钱你也不必这么用吧? 魔女走上来问他道:“你说的是真的?三万就能要了?” “哇,你女朋友啊?长得那么高!” “是。”我面无表情道。 “的确是三万就能要来!”张少扬肯定道。 我奇怪着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他翻着那些拖鞋,说道:“当时我们第一次来问,他说三十万,后来嚷二十万。这个价格简直不可理喻,接着我拉他去喝酒,灌醉他,酒后吐真言嘛。酒后我跟他称兄道弟,太恶心了,我还抱着他假装安慰他。要知道那家伙长了一副只有他老妈才喜欢的面孔,他对我哭诉说店铺老是亏本,每个月赚的钱连租金都开不起!而且也转不出去。店面太大,要转出去很难,很多人来问,可谁也不敢接。还道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魔女走过去奇怪地看着他:“什么秘密你也要先考虑了再说吧?现在我们是竞争对手,没必要把什么秘密都跟我们说吧?你是在演戏,想玩我们?” 张少扬说道:“谁能跟你们做竞争对手呢?开个转让价开到二十万!我只是看在这哥们帮我小狗车裂的份上,好心跟你们说的。想不想知道什么秘密呢?精彩不容错过,广告时间一会儿回来,下节更精彩!” “你神神道道的,有毛病呢?”魔女不喜道。 张少扬身旁的那女子,很美,极美,走上前来看着魔女:“你说谁有毛病?” 天呐!那个美女也是一派雍容华贵的,丝毫不逊色于咱的魔女。 张少扬站到中间说道:“广告时间,你俩别插嘴。” 接着张少扬对我说道:“上次说有缘再会,很快呢。这是我名片!我叫张少扬,是蓝城楚楚家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我接过他的名片,看不出来这家伙年纪轻轻,头衔那么大,董事长啊!看着咋就一副还不懂事的模样呢?这样也能做董事长啊?不过看看他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和魔女一样极有气势的女人。 张少扬昂头看着天花板介绍道:“楚楚家私有限公司,是我们蓝城最大的集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民营企业集团。” 我打断他的话道:“民营企业集团?” “难道叫企鹅集团啊?别打岔,让我说完。经过近二十年的奋斗,现已发展到拥有一个工业园区,两个专业生产分厂,两个驻外办事处,十家以下经销商,十家以下专卖店。公司主要生产板式套房家具,实木家具,沙发。连续多年畅销,并且。产品在蓝城同行业连续多年遥遥领先,已堪称蓝城综合性家具企业的领军企业。” 魔女冷笑道:“你几岁啊?经过近二十年的奋斗!” “我爸爸十几年的创立奋斗,加上我们新生代的几年努力,销量,市场占有率在蓝城同行中多年遥遥领先,现如今正准备走向湖平市市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他嘴巴真是够厉害的啊,说得咱几个人怦然心动,好像一跟他们合作就赚钱似的。 我笑着说:“不错啊。” 魔女生气道:“什么不错啊?神经一个,不知所云,滚!” 张少扬旁边的美女也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呐?” 魔女瞪着她咬咬下嘴唇:“我怎么说话你是不是想教我?” 我急忙把魔女拉到旁边去说:“这店面那么贵,咱且听听他到底从店主那里听到什么秘密啊?能省十几万块钱啊!” 魔女不高兴地说:“叽里咕噜的嘴上不知念叨什么东西的小子,我看就是骗子一个!”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魔女哼道:“十几万又如何!” “你别说话了,让我来说!” 我又走回张少扬旁边:“哥们,刚才你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很重要?” “当然重要!”张少扬说道。 魔女走过来说:“张董事长,说得你们公司好像很大似的,还缺这十几万块钱的转让费?” 张少扬说道:“这位美女的问题很幼稚!我说,有钱不能浪费,是吧?” “我高兴!”魔女怒道,“是不是抢不过店面,嫉妒眼红,来这里煽风点火?” “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诚心想提醒你们别中了店主那厮的圈套。” 店主突然笑眯眯走过来,点头哈腰拉着我说:“老板,这边谈这边谈。” 果然如张少扬所说,真的长了一副只有他老妈才喜欢的面孔。长得很有创意,活着真需要勇气。 “我们走,别和他们废话!”张少扬旁边的女人拉着张少扬出去。 “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你啊,别给店主那家伙坑了!”张少扬喊道。 “走啊!”那女子一把强拉着他出去了。 不好惹的魔女转头对他们说道:“被坑我乐意!” 魔女干嘛这么生气呢?我问魔女道:“干嘛发那么大脾气。” “看着他就恼火,自吹自擂!说话特别带刺!”魔女说道。 我说:“看着他人挺善良啊。” “善良?把这店主拉去灌醉,装着知心人,套出店主所有的秘密。能有多善良?”魔女问我道。 我笑了笑:“嘘。店主在前面呢,小点声。” 自从跟魔女在一起,就觉得她好像没脾气似柔柔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她的性格并没有变。只不过对我柔柔的,对别人一样的凶悍。 魔女跟那个店主说道:“去哪里呢?就在这儿谈!” 因为我们看上这个店时,圈好了转让费,也大概算了,估计会有二十万左右,毕竟这个店的地理位置极佳,三面可开门做生意。可为什么。张少扬说三万就搞定呢? 店主回头过来说道:“进去办公室喝喝茶,聊一聊嘛。” “我问你,转让费多少?多少成交?”魔女大声问他道。 店主笑呵呵说道:“二十万啊!刚才那两个说什么三万,真是脑子有问题啊,这么好的店面我三万块愿意转?开什么玩笑呢!” “他们给你三万,那我们就给你三万!行不行?”魔女突然说道。 我和李靖也都惊讶了,三万? 店主不高兴道:“三万?那就别谈了!” “不谈就不谈!你吓唬我啊?我们走!”魔女拉着我转身出了店门。 我们几个走出店门,我对魔女问道:“还真不谈啊?” “他会追上来的!” 果然,店主追上来了:“你们都没有心要,有心要的话,价格好商量啊!” “好啊,好商量,你说到底多少!” “十八。” “我们走。” “十七万。不能再少了!” “走。” 他连哭带号,把价格拉到了六万,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少了,我和李靖高兴地直点头,就要去取钱来一次性付清。魔女却又说道:“我们身上只有六千块钱,必须要回去向公司提出申请,申请成功后,财务才会放钱下来!” “这。这。”店主很为难。 我问魔女道:“为什么不直接付清,这个价格已经很理想了啊。” 魔女说:“急什么呢?把这店查一查,看看刚才那小子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哦。” 魔女对他说道:“店主,我们也很为难,可是我们不可能拿着我们的钱先垫下去啊,这就是公司的规则。写明我们付款的日期,半个月后我们一次性付清,如果不付清,这六千块钱可就是你的了!” 店主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好!” 就这样签了个协议,先付订金六千,半个月后一次性付清。 店主高高兴兴的收下了钱,我们也高高兴兴的出了店。 我笑着对魔女说:“有你在,什么事情都好谈啊!” 当然,之后的店面想要盘下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 天渐渐黑了,魔女说道:“跟大英说好了八点钟要去跟他们吃饭。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我问魔女道:“明天你还陪我么?” “我还想陪你。”魔女柔柔道。 我说:“别了,今天晒了一天了,痛苦吧。” “不痛苦,陪在你身边,留下一路一点一滴的欢笑,我很幸福。” 我笑着抱了抱她说:“我也很幸福,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和李靖子寒再跑几天,也能落实铺面了。之后就是装修办证招人培养做广告。不过做这些都没那么难,不像找店面要亲自跑。你回去好好处理亿万的事。” “那我有时间就陪你,好不好?”魔女牵住我的手。 “好。” 刘晓东给我来了电话:“哥们,在做什么呢?我在这边等你了。”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快点!今晚真的是不醉不归!我给你们夫妻引见一对跟你们一样强悍的夫妻!”刘晓东说道。 “一定一定!”我笑道。 “就这样,快过来,一会儿见。” 魔女说道:“刘晓东等我们了?” 我说:“对,走吧,快点去。李靖,子寒,小潘也都一起过去吧,跑了一天都渴死饿死了。” “反正都是好朋友了,过去也开心一些。”魔女说道。 我说:“对。——李靖,上车咯,去吃饭!明天再出来走!” 路过那个李靖买了房子的小区,我问李靖道:“李靖,什么时候能够入住新房啊?” 李靖舒了一口气说道:“哪能那么早啊。累死了,脚都软了。” “我帮你揉揉。”小潘关心着说道。 我呵呵笑道:“李靖,不如带着小潘进去新居大吉算了。” “乱开玩笑!”小潘笑骂道。 我说:“哟,小潘还笑嘻嘻的呢,竟然不生气,小潘是不是对靖哥哥。有点意思啦?” “没有!”小潘说道。 李靖装作恍然大悟:“对啊,入住山寨,得找个寨主夫人啊!小潘你将就将就,我就行了。” “婚姻呢,可以将就。爱情呢,是不可以将就的。必须要认真。要不你就先追求小潘把。”子寒难得地对李靖开玩笑。 李靖郑重地点头对小潘说:“小潘咱下车,不跟他们去吃饭了。我们一起去吃两人浪漫烛光晚餐,吃完了去电影院看看电影,聊聊人生。” 小潘脸红了:“那么多人在,你都。那么无耻。” 全车人一下子哄笑起来:“李靖!你小子顶啊!那么多人在你都那么无耻,如果没有人在你是不是要禽兽不如了。“ 小潘脸更红了,自知说错了话。李靖倒是很镇静:“哈哈哈哈。那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再约你。” “哼。不要!”小潘拒绝道。 我若有所思道:“我发现我们做错了一件事啊,就是我们不该要集体行动,应当分成小组,无论如何都要让李靖和小潘自己走到一块。一切水到渠成,等着喝他们喜酒好了。” “等吧等吧,或许真能成一对呐。”李靖自己也这么说。 到了那里,推开包厢门,刘晓东江小英,还有四女一男。 我没有细看,走进去就伸手过去:“刘总,江总!你们好你们好。” “殷总,来来来,坐这边!”刘晓东哈哈笑着。 我说:“什么什么总的,难听吧?” 刘晓东说道:“我也是觉得挺难听的。——呀,林总,林总这边这边。你们公司的四大金刚都出来了,今晚咱不是谈生意,是喝酒聊天吧。” “多一点人,多一点热闹嘛。”我笑着说道。 “大家先坐,一会儿我来介绍。”刘晓东让大家都坐下来。 高智商美女 我坐了下来,发现我身边一男的侧着头看了我半天,我转头过去,是张少扬那个家伙。他先打招呼了:“好巧。” “是挺巧的。”我呵呵一笑。 “你们今天要了那个店了?”他问我道。 我说:“付了订金。” 他给我倒茶说:“咱们还算有缘呐。” “是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奇怪道。 他指了指刘晓东:“那厮跟我挺熟悉,说要请我吃饭。” 魔女转过头来,看着张少扬:“怎么是你?” 张少扬摆出一副很吃惊的面孔:“howareyou?howoldareyou?怎么是你?怎么老是你?” 刘晓东看了看我们说道:“看来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对,他碾死了我朋友!”张少扬说道。 刘晓东大吃一惊:“碾死了你朋友?” “一只小狗。”我急忙说道。 “哦。我还以为是人啊。那只小狗很名贵吧?”刘晓东问他。 “不贵。哎你们到底要没要那个店啊?如果不要就别瞎搅和,让我们要吧。”张少扬对我和魔女说道。 魔女说:“都说付了订金,你说要不要?你若是想要这个店,跟我要好了!转给你吧,十万!” 张少扬扯了扯我衣服说:“你老婆看起来很是愤青啊。咱就好好谈谈生意,那么火爆做啥呀?” “呵呵不好意思,她的性格原本就如此。”我说道。 刘晓东指着张少扬给我们介绍道:“蓝城楚楚家私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张总,这位是张总的老婆,是楚楚家私公司的总经理贺总。这两位,林总,亿万的总裁,殷总,亿万副总裁。” 能和刘晓东这样的交上朋友,也是非富即贵啊! “哦?亿万通讯公司的总裁!真够强悍的,看起来你们年龄不大啊?”张少扬夸赞我们道。 我跟刘晓东说道:“别什么总什么总的,直呼名字就行。难听死了。” “对对对,直呼名字就行。”刘晓东笑道。“殷然,林夕,张少扬,贺静。” 我问刘晓东道:“你刚才说给我们介绍一对强悍的夫妇,就是他们?” 不料,一个冷冷挑衅十足的声音打破了席间的友好气氛:“你很看不起我老公?” 是张少扬的妻子,贺静对魔女抛冷眼说道,. 魔女看着贺静,问道:“看不起又如何?” 贺静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想确认一下。”看起来她一点也不怕魔女,很挑衅。 “很不服气,是吧?”魔女看着贺静,问道。 贺静说:“无所谓嘛,只不过我警告你,别出口伤人!” “你警告我?笑话,你什么身份来警告我?要我不出口伤人,先管好你老公那张臭嘴!” 眼看两人的斗争即将爆发,我急忙捂住魔女的嘴说道:“大庭广众的,两个公司的老总,有失身份啊!” 张少扬则比我凶得多,拍桌瞪眼贺静:“张董事长在此都没下命令叫你骂,你竟敢肆意妄为,该当何罪?” “我就是看不惯人家对你凶!”贺静不高兴道。 “说了你还不服,还敢顶嘴?我今天不执行家法的话,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立足?”张少扬恶狠狠对贺静说道。 一点也不给贺静面子,破口大骂。刘晓东急忙劝他:“少扬,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大家说一说,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嘛。何必动怒呢?是吧。大家喝一杯茶,敬一杯酒,一笑泯恩仇。在湖平市里,我们得互相帮忙才能共同进步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别这样。你也别骂自己老婆了,这影响多不好啊。” 我也急忙劝道:“对啊,张兄,都是误会,大家喝一杯酒,擦一把脸把今天这事忘了吧。你如果真的要那个店,我让给你都行。你也先别跟老婆较劲了。”能和刘晓东坐在一起喝酒的人,能是小角色吗?最好不要树敌。 “这是我们的家事!贺静你说你有没有做错?”张少扬似乎很较真啊。 “没做错!”贺静顶嘴道。 我们又劝:“张兄,你老婆也是为你好,干嘛要跟她过不去啊?” “家门不幸,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张少扬怒道。 贺静死盯着张少扬:“你骂我?” “我要执行家法!”张少扬拿着一小盘红烧扣肉放在贺静面前,“给我把这盘肥肉吃了!” cao.真是让我们大跌眼镜。 贺静生气道:“你怒斥我?” 刘晓东急忙又劝:“张兄,都豪迈地挺进新时代了,还有什么家法啊?又不是封建社会!” 我也说道:“张兄,大不了那个店我们让给你要了就行了,干嘛搞得关系那么紧张?” 张少扬立马回头过来:“这话是你说的啊!那个店你让给我们了!” 糟糕,中计了。这家伙的目的真是要了那个店! “击掌为誓!”啪的一声,我还没来得及抽回我的手,他跟我击掌了。 kao,这个阴险的家伙。 魔女踢了我凳子一下,怒瞪了我一眼。我很尴尬,坐下来急忙安抚瞪眼恼怒的魔女:“说呀说的,我竟然就开口说把店面让给他了,你说我。我这张什么嘴啊!别气了,别气了。就当送五千块钱给他们,交一个好朋友。” “送五千块钱,我不心疼,付出了努力我也不心疼。可这算哪门子的好朋友?那个家伙奸诈无比,会是好朋友?”魔女对我说道。 这倒也是,那家伙真的是奸诈无敌。小心眼玩得团团转,这种人能做朋友?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啊?”我喊冤道,“一开始就好像在算计好了。摆着一个圈套,让我们钻呐!” 刘晓东呵呵一笑说:“这不就结了!来,大家先喝一杯酒。恕我罗嗦一句,不知几位争的到底是什么店面啊?” 张少扬对我抱拳道:“这个店面,原是我们先谈,三万块钱的转让费,我们约好今天过来签合同。正要签订合同的时候,这位老兄竟然要把价格抬到二十万转让费。说真的,你们如果二十万要下来,很亏本。殷总,你们要店面来做亿万通讯产品销售,对吧?” “是的。我们不可能给他二十万,也就说好了六万,已经付了六千块钱订金,半个月内付清余款。”我耿耿于怀地说道。谈得嘴皮都破了要下了一个店面,就这么拱手相送于人了,心里很郁闷啊。 张少扬得意洋洋的说道:“那个店面,两层啊!做我们楚楚家私的店面,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人流量大,三面开门,多气派!谢谢殷总的这份大礼,来,干一杯。” “干一杯。”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张少扬喝了一口酒后说道:“今天我要跟你们说那些事,你们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以为我是骗子,是吧?” 魔女冷眼看着张少扬说:“瞧你哪点不像个骗子?” 张少扬嘿嘿笑道:“林总,我今天可是一片好心的,就是让你们赚也不能让那个黑心的店主赚。那个店面是属于粮食局的,他也是跟粮食局租来的,粮食局租给他的价格是一平方米八十块钱,店主转租给你们,要多少?他嚷着要一平方一百六,他倒是会做生意,翻了一倍啊!这些他不跟你们说吧?我还知道,有一次他去粮食局交租金,对粮食局一个小出纳动手动脚,人家粮食局可能等他的合同到期了不会再跟他续签了,我呢又想等他合同到期再去找粮食局的人签合同,可是我又怕到期了粮食局先租给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签了转让合同,让他自己去磨着粮食局的人把这个店面继续租给他。而且我们连租金都砍下来了,谁料你们从中插一棍。” “那个店面是不是很重要啊?”刘晓东问张少扬。 张少扬鼓鼓掌说:“别的店面我怎么可能跑得那么辛苦下那么大的功夫,知道这店面好在哪里么?进去湖平市最大的家居市场,就是那条路而已,而那个店面正好就在路口!这意味着,只要人家去家居市场买家具,就一定会看到我们这一家!加上家居市场里运输家具的车子很多,客人一定很反感进去那里,这个店面可就成了我们真正的旗舰店!殷总,谢谢你了!为了报答你,我决定,让出一个重要的店面给你!那个店面,可适合做通讯产品销售了!” “不要!”魔女拒绝得干脆利落。 我看着魔女说道:“不要?看看也好吧?” “不看!不许看!”魔女几乎是命令我的口气。 我只好悻悻对张少扬说道:“呵呵呵。谢谢张兄的美意了。” 张少扬带着诱惑的口气说道:“殷总,林总,那个店面,可真的是适合你们做亿万产品的。” “不要!”魔女义正言辞。 贺静拍了张少扬一下说:“她不稀罕啊!问那么多做什么呢?” 魔女瞪着贺静,贺静和魔女冷眼相对。 刘晓东急忙又打破了尴尬局面:“今天呢,大家出来,主要是出来开开心心聊聊天的。以后有什么好的发财路子,好的项目大家多多合作!” 贺静冷笑看着魔女:“你们亿万近段时间经常上报纸头条,那个城西新村的项目,是你们开发的吧?” “那又如何?”魔女问她道。 “没有如何,就是觉得你们的行为真让人不齿。” 魔女玩着手上的玻璃杯:“是么?让你操心了,不好意思啊。” “老天有眼,会有报应的。” “多谢你的提醒,希望能让你等到我们有报应的那天。”魔女冷冷道。 其实说真话,林霸天将村民赶出城西新村一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算是‘取财有道’啊! 因为魔女和贺静两个女人敌视着,场面有点僵,我们这帮人肚子饿,却不好意思动筷子。我端起酒杯敬刘晓东:“来,喝酒!李靖,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们呢?吃饭啊!” 张少扬嘿嘿一笑说:“大家不要客气嘛,吃啊!这样吧,我出几道谜语,让大家娱乐娱乐,不要都绷着脸嘛。这又不是鸿门宴!来,殷总,抽支烟,晓东,抽烟!” 我接过烟,张少扬给我点上,然后给大家出题:“土豆要去跟包子决斗,可是前面有一条河,他过不去。打一种食物名,三个字。” 一桌子的人都在想这个答案,俺不理那么多,跟李靖这些饿鬼一起端起饭碗狂吃了起来。刘晓东江小英想了一阵,说道:“这个有点难啊。” 魔女在我耳边轻轻说道:“荷兰豆。”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荷兰豆!” 张少扬惊诧道:“呀!智商挺高啊!” 刘晓东江小英问我:“为什么是荷兰豆?” 我想了想,对啊,为什么是荷兰豆? “河流拦住土豆,荷兰豆嘛。”还好张少扬自己先说出来省得我尴尬要去问魔女了,因为这个谜底我根本没去想。 “哇,果然是殷总啊,智商那么高,佩服佩服啊!”刘晓东和江小英笑着说道。 张少扬这厮,很牛气啊,很会把人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一个小小的谜语,看似白痴,却娱乐了我们一群人。 张少扬又问道:“决斗开始了,土豆捅了包子致命一刀,打一食物,三个字。” 这个容易了,我答道:“豆沙包。” “呀?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再来一个,包子的儿子前来复仇,又被土豆杀掉了,打一食物,四个字。”张少扬更乐了。 这个题。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江小英和刘晓东是抓头挠耳敲脑袋瓜子。 魔女说道:“豆沙包子。” 刘晓东拍大腿道:“太厉害了!我竟然一个谜底也想不到!自愧不如,自罚一杯。 我对魔女悄悄说道:“张少扬这家伙有够幼稚的啊。管他那么多,吃饱再说。” 魔女轻轻对我说道:“看似幼稚,其实一点也不幼稚,非常的狡猾奸诈。他出的这些谜语看上去很像玩小学生的把戏,可你连起来想一想,他现在是在给我们下马威!他是在拐着弯警告我们不要动他们呢。” 我奇怪道:“有么?我咋听不出来。” “包子跟土豆决斗,土豆捅了包子致命一刀,包子的儿子前来复仇,又被土豆杀掉了!这么说明白了吧?” 丫的,这厮果然是在威胁我们最好不要暗算他呢。竟然拐弯抹角警告我们:动我可没有好下场。 今天对他那种不懂事的董事长,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奸诈狡猾的家伙! “回去后我倒是要查一查,一个小小的家私公司,竟然嚣张得这样子。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料!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魔女不服气地跟贺静对着眼。 “没必要啊。”我说道。 魔女白了我一眼:“有必要。” 吃饱了,又喝了几杯酒,魔女递过去给刘晓东一张支票:“刘总,谢谢你们公司这段时间对我们亿万的照顾,这是。” 没说完刘晓东就说道:“你们这也太客气了!这不算什么呐!” “朋友归朋友,账要明算!”魔女塞过去。 刘晓东只能接了下来。 高贵雍容 席间,张少扬那家伙谈笑风生,听他聊天,有一番异样的舒服感,一气呵成的幽默随意有着自由奔放到了极致的洒脱与随心所欲,同时又可以将现实中和工作中的话题不可思议般贯穿幽默之中,将张狂和严谨洒脱地结合到了一起。我就心想,这厮如果没那么奸诈,和他交个朋友那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张少扬笑了笑推了推贺静:“老婆,去唱首歌,给我们喝酒助兴!” “让你们见笑了。”贺静大大方方的上小台去高歌一首醉清风。精妙绝伦的唱腔,将人带入繁花绚烂的梦境中,然后惊艳、然后沉醉。 我们都热烈的鼓掌了,魔女狠狠掐了我一下:“死色魔就盯着人家那里看!” “哪有啊!老婆你冤枉我了啊,我真没往人家那里看。话说,她唱得还不错啊。”我夸赞道。 魔女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 说完她站起来走向贺静:“贺总好歌声,唱得我心里也痒痒的,不如。我也献唱一首,让贺总指点指点。” 贺静把麦递给魔女,因为贺静比魔女矮一些,稍稍扬起头嘴里轻蔑的一笑。 魔女接过麦,在台上唱了一首粤语老歌,黄凯芹的晚秋。令人震撼的是,魔女竟然将这首晚秋唱得清凉唯美,能让你听见花开花落、云破月来的刹那动听。 张少扬推了推我说道:“哇,你老婆歌喉也都不错啊!” “山外青山楼外楼,这里还有一个高人呐。”我欣赏着魔女笑着。 张少扬说:“知道啊,听得出来了。” 我指向子寒说:“我们公司的陈子寒小姐,歌声一样动人。” “真是享受啊!可以自己录歌做蝶卖了啊!绝对比那个什么黑鸭鸭翻唱团红啊!”张少扬感慨道。 刘晓东更是激动得内牛马面擂胸跺脚:“为什么老子没有你们两个那么好的福气。” 魔女眼波流盼,,绮丽的让人炫目。优美的旋律与透过冥想感知的灵气。我骄傲地想对世人说:她是我老婆! 魔女唱完后,款款走回我身边,这帮人也都热烈地鼓起掌来。贺静笑道:“不错呐!” “谢谢。” 虽然两个女人说的话好像很是客气,实际上两人在心里一定都不服对方。 “死呆子,好听么?”魔女走到我身旁,在我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犹如湖面吹来的一阵清风,娇柔纯净气味盎然。 “激动得内牛马面。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会是我老婆。”我激动得抱住她。 魔女说道:“还看别的女人看直眼么?” 她的柔情蔓布了我的整个心灵,彻底的绽放出花朵。我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我爱你。” “还看别的女人么?”她笑道。 我说:“不看了。”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看直了眼,你不要和我说话了你!”她撒着娇说道,那么平淡的,叙事般,吟诗般慢慢语调,平复着我心底的烦躁。 因为有魔女,我不孤独,不寂寞。 子寒和小潘,还有刘晓东带来的几个朋友,都上去唱了歌。动听的歌声使这餐原本不愉快的酒席,而变得令人难忘。 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时刻,我竟然有种魔女不舍的难受。每天的生活机械般重复,为了理想,为了家庭,为了金钱,我们奋斗,难得有一次这么美好的聚会,每个人都很开心。夜店大门外的路灯下,让人看见流年似水的日子,静静从眼前划过,伸出手指,看见流逝的痕迹从指尖擦过。随着那岁月的慢慢苍老,或许我们,会在疼痛中告别青春。 我感受颇多,每个人都差不多,只不过魔女和贺静依然在心里相互不服对方。 张少扬伸手跟我握手:“哥们,走了啊!晓东,走了啊!对了殷然,那个店面是在西门梧桐街,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给我打电话。” 我微笑着点头说:“好。” 魔女还是礼貌地伸手给了贺静,握手的刹那间,我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们心灵闪出的电光火石:来日方长! 张少扬和贺静上了一部大众途锐,对我们招招手,消失于都市街头的转角。 我问刘晓东:“晓东,这人你咋认识的?” 晓东笑道:“我一个表弟在别的城市代销他们的楚楚家私,就这样认识的。这人说话语气很拽很冲,不过人还是挺好的。” “呵呵,是嘛,那就好。太晚了,回去睡了,再见!”我对他挥挥手。 道别后,我和魔女开着车回家。斑驳陆离的路灯灯光一道一道从我们身上爬过,透出点点的浪漫,让心不经意跟着幸福起来。 魔女慵懒地抱着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臂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幸福。” “这样叫做幸福么?” 她轻轻点点头,语气透着甜蜜的爱意:“以前我过的那不叫做过日子,只能说是被日子过。” 是的,这样的幸福,才叫做过日子,能让我铭记一生的日子。 几天后,村民们已经搬走,亿万已经开始动工。全面开工。 总公司的钱也下来了,鑫恒该要的店面已经全盘下来了,全面装修门脸,我亲自监督。每个店每天都要自己监察,鼓捣几天,也就差不多了,处处体现出了我们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充分洋溢着时髦感觉。 看着自己这段时间起早摸黑折腾好的这几个店面,很有成就感,别提有多高兴了。忽然间心里犹如洒入一缕阳光,清晰多了。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忙碌,所有的辛苦烦恼都已跑到九霄云外了。 让他们在每个店门张贴满了招聘广告,还有在网上发招聘公告,招聘组长,店长,店助,导购,送货等等职位。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李靖子寒小潘,还有鑫恒里的员工们,忙得不亦乐乎。 在中华街的一个店面,我拿着几瓶水走进去递给几个下属,一个女子笑容满面迎面而来,很熟悉。想跟她打招呼,却想不起她叫做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子走到我旁边,从我身边过去,我一直盯着她,她也看到了我,也认出了我。她没忘记我,但是我却忘了她的名字。可她似乎不想理睬我,瞥了我两眼,径直走出门口 豁然开窍,我在她背后叫道:“金莲!” 此女金莲,就是抛弃李靖老匹夫的女人。就像牡丹抛弃我一样,为了钱,无情抛弃了李靖。 她怎么在这? 金莲回头过来,看着我问道:“小洛,你好。”看得出来她有点尴尬。 我笑了笑说道:“那么巧啊,你来应聘啊。” 她顿了顿说:“是啊。你也来应聘啊?” 她把我当成应聘的了,我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是来应聘的。” “什么职位啊?”金莲虽然想走了,但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送货,呵呵,我应聘送货员。” “成功了吗?”金莲说道。 我笑笑说:“成功了,这不,为了答谢几位面试官,给他们去送水呢。你面试过了么?” “过了。对了。见到李靖,你劝劝他,我知道我的离开对他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可是。现实很无奈。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现在也有报应。”金莲拨了拨头发对我说道。 我冷嘲热讽道:“就你觉得那是打击,你离开后,我和李靖不知多高兴!两个人马上去参加欧洲十四国旅游一圈,然后又走了美洲游一圈。各个大洲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别提多高兴了。现在逛累了,来找工作了,呵呵呵呵,我还要谢谢你放过李靖呐。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能和我朋友好好在一起呢?要不然他如何找了个比你漂亮比你性感比你聪明比你懂事的女朋友呢?” 我一直在打击她,心里又想:金莲不是已经嫁给了富二代有钱人,为何沦落到要来应聘的地步? 金莲挑衅地对我冰冷一笑:“你还应聘送货员,那他又能混得多好?一丘之貉。当年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看到一件衣服五百块钱标价,吓得都不敢让我路过商店门口了!这种男人,我为什么要稀罕?” 我双手抱胸昂着头藐视她:“好像你现在混得很好啊?” “关你什么事!走了,再见!哦,最好再也不见你们两个穷鬼!”金莲扭着一副高翘的屁股噔噔噔高傲的走了。 几个面试官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道:“殷总,熟人啊?哈哈刚才我们已经录取她了,如果知道是殷总的朋友,我们早就给她过了。” 我说:“是吗?做的不错啊。对了,她应聘什么职位?” “店长。” 我笑了笑说道:“拿几瓶水过去喝,继续加油。” “是,殷总!” 金莲,店长?等她进店里了,咱好好收拾她。 “殷总,那位小姐挺漂亮的啊。嘿嘿嘿,你的朋友都是漂亮的女人。”一个下属拍马屁道。 我笑着说:“那当然!像刚才那种女人,倒贴给我。我都是骗来一晚情就甩!哈哈哈。” “殷总,那你有没有跟刚才那个有过什么?”这下属话还真多。 旁边一个说道:“废话,肯定是有了!你不见刚才那个女人那脸媚态,嘿嘿嘿。” 我大声笑道:“那当然,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跟我在我们市里喜来登酒店发生一晚情。之后我要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拉住我!我拼命踩,我踩,终于把她踩开,我对她说道,难道你不懂规则吗?唉,可怜的女人啊。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李经理。” “殷总。好羡慕你啊。”这个下属可怜兮兮的流口水说道。 “你拼命踩?你踩?喜来登酒店一晚情啊?”魔女突然从身后出现,扯住我耳朵往没外面拉。 扯着我耳朵把我拉到了外面大声问道:“你拼命踩哪个?说!你和哪个一晚情!怪不得这几天晚上那么归,你都去做了什么勾当啊!” 我急忙道歉:“不是。我就是吹牛的!” “你吹吧!你不是吹!是真的是不是?”魔女怒道。钻进了她车里。 我急忙跟着她上了车:“老婆,我真的是乱喊的。” “乱喊?乱喊能这么喊么?人家怎么看我们呢?”魔女是真的生气了。 我只好解释:“魔女,刚才那个女的,是谁你知道吗?是甩了李靖的女朋友啊!她口出狂言,我就是想要教训教训她!她成功应聘进了那个店面做店长。”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魔女咬牙道。 我抱了抱她说:“不要生气了嘛。咦,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来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竟然在背后乱说话!现在越来越讨厌你那张嘴了。”魔女非常不高兴。 我说:“我是想到好朋友李靖被那个女人甩,我就恨,口无遮拦了。竟然还不小心被你听见了。悲剧了。” “都是你!口无遮拦的,我讨厌死你了。光是想想你这张嘴让我们把那个店面无偿转给了张少扬和贺静,我就不舒服!” 我问魔女道:“宝贝,干嘛这么恨她呢?” “总之我就看不惯那家伙!那个女人对我横加指责,我更不喜欢!我来找你,是让你陪着我去她们店里去看看。” 我说:“难道你真的去查了她们的资料?” “查了。” “查出什么结果?”我问道。 魔女认真地说道:“来头不小,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后头。不过他们的公司确实也很大,比亿万规模要大。” 我惊愕道:“那咱干嘛还要去跟他们死磕?没事找抽啊!” “谁说要死磕?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谁敢这么指着我说多句话!”魔女非常不服气地说道。 我说:“你看你看!公主病又开始了不是?” “我就公主病,我就不服气!” 她说着,启动了车子。 她真开到了我们让给张少扬的那个店,楚楚家私,两人下了车。 速度真快啊,已经开业了!不过他们接手了那个店,比我们要别的店做得容易,不用装修,直接小改一些就把货物拉来招牌弄上去,马上就可以开业。 门口还放有花篮,开业没到三天呐。 琳琅满目从一楼到二楼的家私,我们进去看看,价位算是中等的,六件套平均七八千那种类型。一个小导购过来道:“请问两位看上什么样的。” 魔女对我说道:“看看人家的小姑娘,态度不错啊。你们鑫恒一定好好学啊!” “是林总!”我点头哈腰道。 “我跟你说正事,别嘻嘻哈哈的。” 我说:“我很正经呢!” “他们招聘的这些姑娘真不赖,对促销起到直接的作用。漂亮的姑娘和娴熟的推销技巧可以直接推动销售。”魔女啧啧赞道。 我也赞叹:“确实做得很不错。” 店里面挤满了人,因为是刚开业,又是打折又是送礼。客人当然多。 魔女说道:“看起来,他们也很会做生意啊。” “的确如此。”我赞同这个观点。 “你看看这个店面,地理位置多好!就这么让给了他们,窝火!”魔女数落我道。 我没说话。 她怕我生气,柔柔地说:“老公。你看看人家,生意那么火爆。” 我皱着眉头说:“咱做大生意,用不着就为了一个店面跟人家过不去吧?” “就是要跟她过不去,我就是不喜欢她!”魔女跺着脚道。 我抱了抱她:“乖乖,别恼了,生别人的气就是自己没事找抽,惩罚自己。” 门可罗雀 这时,张少扬和贺静站在店里的某个角落瞧见了我们,叫我道:“殷总!来给我们送祝福啊!” 我俩走过去,张少扬笑着对我们说道:“谢谢你们的慷慨!看,生意多好!” “不客气。”我抬起头说道。 “殷总,今晚我摆下庆功宴,你和贺总一定要到场啊。刘晓东他们也都会过来!我还要送你们两一个神秘礼物!怎么样?” 我说:“看看吧,抽得出时间再说。” “那就一言为定了!”张少扬伸手给我。 我伸手过去击掌,拉着正在和贺静冷眉相对的魔女出去了:“走了走了。” “你看看她的表情,全是挑衅!” 我说:“你自己说要过来!过来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她的啊。” “都怪你!”魔女真的很恼贺静啊。 我问魔女道:“你想如何对付他们?” “还没想到。这才不叫做对付,只不过想要挫一挫她的威风。”魔女说道。 “唉,随便你了。”我无奈地说道。 当晚我们没有去张少扬的庆功宴,只是让刘晓东带了一句话给他,说我们忙!刘晓东打电话跟我说道:“兄弟,张少扬这人人挺好,又仗义,觉得你们一定有很大的误会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误会从哪里产生的,我老婆跟他老婆现在杠上了,无法调解。” “过来吧,大家过去吃个饭,有什么事好好说明白不就行了吗?”刘晓东邀请我道。 我拒绝了:“今天已经跟张少扬他们见了面,我老婆和他老婆依旧形同水火,估计两人得斗一次才安心。” “这又何必呢?”刘晓东无奈地说道。 我说:“我也很无奈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婆,当年亿万,就她一个人把亿万强大。你说这样的女人能百分百听我话嘛?” “这倒也是。不过说真的殷然,张少扬那对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家最好不要闹,不然都没有好下场的。忠言逆耳,利于行。先这样吧,再见。” “再见。” 魔女看着我说:“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道,是刘晓东说的。” “慢慢来吧,看谁不省油。鑫恒几天后就要开业了吧?准备得如何了?”魔女问道。 我说:“一周左右吧,所有工作都正常有序紧张地进行中。就等着送花篮吧你。” “好啊!哎,我问你一件事啊。”魔女说道。 我奇怪道:“问就问,怎么这么沉重?是不是发现我绝症了?” 她拍了我一下说:“别胡说八道!我问你,我父亲到底跟你谈了些什么?” 我说道:“就谈了一些工作的事啊,让我好好的工作,努力,加油,出人头地,做好了鑫恒做鑫皇。” “没那么简单吧?我怎么觉得他还跟你谈了别的东西呢?”魔女问我道。 莫非魔女能察觉出林霸天的不对劲了? 我假装轻松地说道:“谈了,就是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小孩子的事。听说因为跟王华山闹被撞得流产之后,他很生气。”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这也难怪,老人年纪大了,都想抱孙子了嘛。那我们什么时候生一个?”魔女缠着我的手臂。 我捏了她鼻子一下说:“好好好,等你的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就生。” “嗯嗯嗯。”魔女点着头开心说道。 “先来享受享受生孩子的最初过程。”我淫笑道。 魔女推开我的手说:“不正经!哎,我感觉我父亲最近好像很沉重啊,过了亲人重逢的高兴劲后,也不该那么沉重啊。” 魔女真是会察言观色啊,渐渐地她也看出来林霸天有点奇怪了。 我笑笑说:“我没有觉得什么异常啊,大概是心疼你妈妈吧。没事的。把这些做好后,让你父亲带着你妈妈出去治疗。病好后,他也就开心起来了啊。再说他自己以前的记忆也没有了,突如其来一帮家人,也要给他时间去适应呀。” “对。还是你聪明。”魔女摸摸我的头笑道。“就是这些天,总觉得我父亲心事重重,偶尔会感伤的看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别想太多了,他失忆了,就像你妈妈一样,让他们跟以前正常,是不可能了。” “嗯。” 一周后,鑫恒九个专卖店,在朋友们和总公司送来的花篮中开业迎客了。朋友间的嬉笑闹骂与祝福,客人络绎不绝。我们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刘晓东呵呵笑道:“殷然,厉害啊,开店一下子同时开九个,当天同时开业!” “让你见笑了,只是小生意而已。”我客气道。 没想到张少扬和贺静也来送花了:“殷总,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我笑着说道。“今晚我们在农家菜馆设宴,你们两务必到来啊。” 挺尴尬的,因为他们那晚邀请我们,我们没有去。 张少扬笑着说:“一定到一定到!哇,那么气派!我得进去瞧一瞧,看看有没有让我可以偷师的东西。” “好好好,进去吧。”我笑道。 张少扬,贺静,刘晓东等人在我们的总店,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一会儿后张少扬对我说道:“哥们,我上次说你们给了我们一个好店,我也绝对不能亏待你。可你老婆不知为何老是要谢绝我的好意,趁她不在,利用半个钟头的时间,去看看那个店。” 我奇怪道:“张兄,既然那个店好,你们为什么不做?” “通讯产品商场的入口之处,当然更适合做通讯产品。我们也刚刚装修完了那个店,如果要做,当然是做通讯产品最好,把那个店的资源优势发挥淋漓尽致。至于家私,也倒是可以做,但明显没有做通讯产品销售那么好。”张少扬笑着说。 我点点头说:“那去看看也行。” 一行人来到了虎山路的数码科技楼前,张少扬带着我到了一楼的某个超级大的店面前介绍道:“一百三十个平方,租金也不贵,两百三一个平方一个月。我们可都装修好了,如果你不要,我就自己做了。别用这种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会骗你。这次说的是真话。”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相信你?”我问他道。 他说:“你送给我们的那个两层店面,让我们大赚了。喝水不忘挖坑的人,我们是有恩报恩!怎么样这个店面。” 我看了一下,绝对的好位置! 我问他道:“这个店你如何能盘下来的?” “哈哈哈哈,这个绝对是偶然事件。那天我来这里看店面,这个店面是卖电脑的,我进来之后转了转,随便想买一部手提电脑。丫的,商家很黑啊,挂羊头卖狗肉,翻新机,当成新机卖。特别是看到我这种长得一副比较容易坑的人,老板就上来套我了。我一下子买了他十三部手提电脑,然后打电话给了,这个店当场崩溃。就这样我就跟那个老板接下了空店面。转让价格有点高,呵呵呵呵,不过我还是要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他问我道。 我盯着张少扬说:“你这人看上去确实是一副比较容易坑的,也太会玩手段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嘛,我也算是为民除害,奸商奸,咱要比他奸。那大家的生活才更丰富多彩嘛。话说回来,我要这个店面的转让费大于这个数。”他伸出两只手指。 “二十万?”我奇怪道。 他高深莫测地笑笑说:“是三十万!” “三十万?三十万是两个手指头?”刘晓东扑哧笑出来。 我没有心情笑:“你想要转给我收我钱?” “送你的!三十万,我不缺这点钱。”张少扬大方地摊摊手。 我奇怪地问道:“三十万你都白送我?帅哥,那个店面我们送了五千给你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张少扬说道:“这个数额当然有点大。只不过。你那个送我们的店让我们的楚楚家私一下子就在湖平市打开了市场,所以我没有什么心疼的。我们都做大事业的,这点钱不算得什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商场沉浮,自己做生意也不容易,权当交了你这个朋友。至于我们老婆,让她们去斗吧,我懒得理她们。” “有气魄!”我赞道。 刘晓东呵呵一笑说:“我就说嘛,一笑泯恩仇!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张少扬又很狡猾地问我道:“殷总,我听说你们在东城路的农贸市场的门口还要了一个店。那个店,很大,而且来往的客流挺不适合你们做眼镜销售的吧。” 那个店面确实不适合做眼镜销售,做通讯也不行。因为贯彻了林霸天的想法:湖平市里雷王所有的眼镜专卖店,我们都要在雷王附近不超过一百米路程的地方开一个! 我为难着说道:“张兄想要跟我对换那个店?” 张少扬点点头说:“对换?那可不是对换。这个店是我和我老婆送你的。那个店,我们想买你的。” “那个我们不能转。”我无奈地笑笑。 他老婆贺静问我道:“那个店是农贸市场的路口,恕我直言,那里不太适合做通讯销售和眼镜销售。倒是做家私销售,能有大作为。” 我说道:“除非你们在那里给我找一个八十平方左右的店,我就可以转给你们。” 张少扬和贺静相互看了一眼,答应道:“行!没问题!你等我们的电话。” 我点点头说:“半个月之内,否则我只能说抱歉。半个月之后我们必须要在那里开张一个新店。” “好!” 我的手机响起来,子寒跟我说道:“小洛你去哪里了?” 我说道:“过来一个新店面这里看一看。” “那你在哪个店,我们得一起走一走看一看啊!”子寒说道。 我说:“行。” “那我们在中华街店面碰面。” “成。我现在过去。”我说道。 挂了电话后,张少扬问我道:“这个店,想什么时候办个手续?” 张少扬给我这个店面,一是为了感谢我,二是为了想盘下我农贸市场门口的那个店。商人嘛,利益为重。 我说:“明天吧。对了,今晚一定过来喝酒啊。” 张少扬嘿嘿一笑:“可能我们今晚要忙呐!” 那天我们敷衍了他不去,他现在也敷衍我。 张少扬又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们再怎么忙,也一定挤出时间去跟你喝酒的。” 我说:“谢谢了。那我先走了,晓东,今晚八点,准时到!” “行了!没问题。”刘晓东对我招招手。 驱车到了中华街店面,我比子寒先到了。这个店也很忙,因为打折半价,新开业促销买一送一,事先在湖平市媒体发布了大量广告。够火爆的。明知道不赚钱,但是看着这么多人挤着,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第一步走过来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雷王,唉,终于达到了我们想要的效果,人家果然。 我走进店里面,店长金莲却给我来了一句:“货不够!有几个品种脱销,你赶紧去鑫恒的总店仓库拿货去。” 我吃吃笑出声来,金莲更是火上浇油:“我都那么急了,你还能笑出来?我现在可是你上司,赶紧给我拿货过来!就这些!”她递给我一张单子。 我问道:“店里面的送货员呢?” 金莲说道:“一个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个说今天请假,反正几个送货员都有各式各样的借口!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是不是不想做了!我可是你上司!”她反复强调她是我上司。 我掏出手机给子寒打了电话,让她去鑫恒总部的仓库调这些货过来。子寒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只好掉头回去拿货了,奇怪地问我道:“送货员呢?” 我怒道:“我怎么知道?赶紧地把负责招聘这几个送货员的王八蛋叫过来中华街店面这里来!妈的!” 金莲看着我这口气,才详细打量看着我这身名牌。问我道:“你真的是送货员?” 我点点头说:“偶尔客串送货员的角色,偶尔客串领导的角色。上司,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她心里在打鼓,可又不知道我到底是鑫恒的什么人。金莲又说道:“还有两个收银员,一个是半桶水,另一个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懂!算了,我忙去了,我只能帮她们收银。缺的货你尽快拿过来!” 我奇怪道:“这两个收银员谁负责培训的?不就是你培训的吗?” “我呸!这种收银员要是我培训,我早发现问题扔出门口去了!就是那几个负责招聘这边的鑫恒总办公室小部门经理负责的!我真想参他们一本,让他们全被开除了!”金莲咬咬牙说道。“哎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给我催啊!我现在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送货员,你是鑫恒的一个小领导是不是?” “呵呵我也不知道呐。” 眼看着收银台前排队排了长龙,金莲急忙过去了:“你赶紧把货拿过来!” “是,金店长!”我应承道。 她去收银台帮忙去了,与其说是帮忙,还不如说金莲自己收银,那两个小姑娘真的手脚一点也不利索啊! 我打电话给了小潘:“小潘,调两个经验丰富的收银过来中华街店面。” “好,我直接从总店调过去就行。人手不够吗?”小潘说道。 我恼火道:“天知道几个负责招聘和负责培训的几个同事怎么做的,中华街店面的两个收银员根本就是半桶水!你跟李靖开车去转一圈,看看别的店有没有这种情况,如果有,你们就马上调人手过去!” “是,殷总!” 我行我素 我刚挂了电话,有个很眼熟的家伙进店里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我认出了他,萧桥的手下钟经理。当时他们成立了芒果公司,意欲收购我们亿万,还恐吓我们!那时候咱就立誓海扁他一顿,萧桥落马后,我也以为他陪葬萧桥去了。没想到他还活蹦乱跳的啊! 我脱下外套,放在收银台下面。金莲还骂我道:“衣服放换衣间去行不行?” 我不理她,笑眯眯地迎上钟经理面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帮助您。” 他瞅了我一眼说道:“哦?你不是那个。那个亿万什么很威风的殷总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钟经理。” “你为什么在这?” 我说:“钟经理您好,我现在是店里的导购。请问我有什么可帮助您?” 他哈哈笑了起来,讽刺我道:“呀?殷总,混到这份上了!萧董事长就说过你们亿万不行了。果然如此啊!亿万转了主人我以为你们好过了,哈哈哈活该啊!” 我又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他挑着眉毛问我:“是不是提成多多的?” 我点点头说:“我们店的导购每售出一件商品,都会有相应的提成。” “那我就看在我们‘好朋友’的份上,多买你们几个眼镜!”钟经理说道。 我笑着点头哈腰:“谢谢钟经理。” 他翻着架上的眼镜,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那么便宜,是不是假货啊?” 我说道:“钟经理可以验一验。” “怎么验?”他晃着手里的眼镜问我道,“现在假冒眼镜,几十块钱一两百,仿造国外高级产品。随便打一个logo进去就说是真的。况且你们还卖得那么便宜,是真是假谁知道?” “钟经理可以看看我们的证书,您也可以到我们店里检测抵抗紫外线能力大小的仪器前检测一下,就知道我们的太阳镜是真是假。”我笑着说道。 他撇了撇嘴说:“殷总!”他刻意加重了殷总两个字,意在嘲笑我。 “殷总,证书可以伪造,至于仪器,我们就更不会用了,都是你们说了算!”他挑衅着说道。 我依然笑着:“钟经理,那您说如何验?” 他拿起一副眼镜自言自语道:“卖那么便宜,真不了!” 然后他拿着眼镜对着一个参照物,从眼镜的这边看过去有没有看到对面的物体是斜着或是有虚线感。接着他又把一张一百块人民币放在架子上,然后把太阳镜放在这张人民币上,用验钞紫光笔从眼镜上方照下去,看不到水印防伪标识。接着他喃喃道:“是真货啊。” 我大吃一惊,原本我只是抱着想玩弄这家伙的心态。谁知道他检验太阳眼镜真假的水平那么熟悉,我马上转念一想,这厮是不是同行的来考察我们的? 我恭维道:“钟经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店的商品是正货,价格却那么便宜。有没有猫腻?” 我笑道:“钟经理这话不是问得太傻了么?” 钟经理身后的人马上上来恼火说道:“你什么意思?敢这么对我们钟总说话,顾客是上帝!” 钟经理不满地看着我说:“已经沦落为庶民了,嘴巴还那么硬!实话告诉你,雷王是我做的!要不你到我们雷王去上班算了,我看你的导购水平还不错嘛。哈哈哈哈。” “谢谢钟经理的赏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到雷王去上班。”没想到那么巧,这厮竟然是雷王的老总,那好办了!拿起屠刀立地成魔!我更希望能早点干掉雷王了! 钟经理拍拍我肩膀说:“别等机会,机会是等不到了。别看鑫恒很火,我看撑不了几天。促销,买一送一,半价,三天后鑫恒的价格回归到跟我们雷王一样的价格,你说你们鑫恒的市场能抢得过我们雷王吗?我知道殷总你一定抱着从导购做到总经理的心理态度,可我说。鑫恒撑不过三个月!不信你瞧一瞧,还不如跳槽到我们那边做导购,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底薪我加多两三百块钱给你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他大声嘲笑着我。 我也在心里笑着,雷王,钟经理,哈哈,真够有意思的。 “小子你以前是那个倒霉亿万副总的时候,不是很想扁我吗?来呀!”他突然挑衅着我。 我平静的笑着说:“钟经理,不好意思,那时候。” “狗仗人势!对不对?我看你就是狗仗人势!”钟经理大声道。 我点头哈腰:“是是是,狗仗人势。” “一朝河东一朝河西!幸好你今天说话没以前那么冲,还笑得那么甜。挺好啊!不错,继续加油!以后见到你,你最好绕远一点!这太阳镜挺好看的,送我一副没问题吧?”他说完也不等我的回答,把眼镜戴上了。 我继续微笑:“当然可以。” “哟,表现越来越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过几天后我再过来看看你,还要看看这个破店如何萧条!眼前的繁华不过昙花一现,你等着瞧吧,等你们鑫恒的价格回归正常,就瞧你们鑫恒如何萧条!我们走。”他很藐视着说道。 我恭送道:“钟经理辛苦了,钟经理慢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了。雷王,钟经理,等吧,等着瞧是你们雷王萧条还是我们鑫恒萧条! 金莲上来生气道:“什么意思你?” 我说:“不好意思啊店长,是我朋友。” “朋友?白送?”她怒道。 我说:“当然不会,我自己替他付账。” “替他付账?也不先过单!没有经过收银台就放商品出去?我要记下你名字,等着扣工资吧!”金莲很恼火。 我笑着说道:“是!” “还能笑得出来?你就跟李靖一样,都没出息的两个人!傻头傻脑!”金莲走回收银台,一边骂一边记下了我名字。 这个金莲金店长,工作态度挺负责认真啊,做店长还真不错。当初招她进来,我只不过想玩一玩她,帮李靖报仇。不过现在看来,她真是个做店长的好苗子。嫁给了富二代,还落魄到湖平市找工作,有点奇怪啊。 “你给我送的货,怎么还没到?快点行不行!”金莲对我喊道。 我说道:“哦哦哦,现在就催。” 子寒把货拿过来,店员们搬了进去。 和子寒转了一圈,似乎每个店的收银员这一个岗位,或多或少的都出现了一个小毛病。人是长得还挺不错,可水平实在烂的可以!好在今天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 回到鑫恒总部办公室,我让子寒把那些招聘专员,还有各个店的店长都给我叫到总部来开会! 子寒顿了顿,问道:“小洛,现在叫过来?会不会影响了各个店的工作。” 我怒道:“不叫过来更加影响工作!我也想今晚再开会,可是今晚没有时间,今晚要去应酬,明早也更不可能!店长来了,让副店长和店助都给我战斗在前线!” “是。” 眼花缭乱,靠在椅背上抽了一支烟,魔女给我打来了电话:“亲爱的,是不是很忙?” 我说道:“很忙啊。” 她说道:“我很想过去看看你,可是抽不出时间来。” “对了,你去湖州了?”我问魔女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魔女奇怪道。 她昨天就跟我说这几天去湖州,监督把生产设备搬过湖平市的新址来。 “我能不知道吗?你都自己说了的。今天没见你来,我就一定知道你肯定去了湖州了。”我说道。 魔女笑着说:“中午时打算过去看看你,可是突然间临时的决定,去了湖州。给你打过电话要告诉你的,不过一直没有接。我就知道你要忙死了。” 我说:“不是我忙死了,而是我们俩都要忙死了。今晚能回来么?还要摆酒谢客。” 魔女想了想,说道:“还不知道呢。” 我说:“那算了,你也不要搞得自己太累,如果不行就明天再过来吧。这边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就行了。” “嗯,辛苦老公了。”魔女轻轻一笑,这一笑扫去了我全身的所有疲惫。一种赋予诗般的柔情,静静柔柔的感觉映入心间。 我说:“不辛苦,你才辛苦,你也注意身体。” “好。那你忙吧,我也要开始忙了。” “好,亲一个。” “不亲了,旁边有人呐!”魔女嗔道。 “好好好,不亲,明晚再亲个够。” “讨厌!”她笑着挂了电话。 半个钟头后,各个店面的店长,还有招聘专员,办公室的一些领导在会议室聚齐了。 金莲惊愕地看着我说:“你你你。你是?是?” 我笑着对她点头:“你上司。” “啊?”她软趴趴地坐回去了。 我问子寒道:“陈经理,还有谁谁谁没到?” “李靖,小潘。”子寒说道。“哦,还有人事部的部长。” 我怒道:“让他们快点!给我催!那个人事部的部长还不过来的话,开除了他!” 话音刚落,李靖和小潘来了,当李靖坐在我旁边看到金莲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发现真的是金莲,他愁眉紧锁。 接着小声问我道:“那个,是金莲?” 我说:“是金莲。” “她怎么在这?”李靖惊愕道。 我说:“中华街店面的店长。” “啊?”李靖更加错愕了。 我说道:“把情绪给我稳下来,开完会再讨论个人私事!” “好的。”李靖打量着金莲。 金莲不敢与我们对视,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资料。 我问子寒道:“人事部孙部长到底怎么样?出差?巡视?还是去跳楼自杀了!” “就要到了!”子寒回我道。 “让我们一群人等他一个人开会!这个人不想干了!”我怒道。 我问小潘:“小潘,孙部长平时都是这么做事的?” “是的殷总。”小潘回答道。 我怒道:“那以前的总经理们也不管管他?” 小潘说道:“管不了。他有后台。” “后台?”我笑开了,“什么后台?” “不知道呐,总之他从不把领导放眼里,,以前的总经理也说过他,可也没办法。他依旧,以前的总经理想要开除了他,可总公司就给了鑫恒压力,不能开除孙部长。”小潘说。 我点了点头说:“噢知道了!原来是总部有人啊!我今天就拿他来开刀了!” 又等了几分钟,孙部长姗姗来迟,醉通红了的双眼,满身酒气,很不礼貌地进来一屁股坐下去。也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 我死盯着孙部长,他环视全场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问我道:“总经理,开什么会?” 又叼起一支烟,啪嗒啪嗒的吐出烟雾。 看这样子,这个家伙真是个让人敢怒不敢言不好惹的人啊! 我先压住了自己的火气,对他们说道:“人都到齐了,下面开会。各个店店长先报告今天的成绩。” 各个店的销售量自然不错,可就是销售额。因为买一送一加上半价,销售额很少。轮到金莲报告时,她战战兢兢站起来,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我是鑫恒的总经理,而李靖的身份也不俗。她突然对我们鞠躬道:“我辞职。” 说完就转身跑出了会议室,全场一片哗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哈哈大笑起来,有点残忍,我推了推李靖说道:“有没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就是长期遭到一个人的摧残,然后你拿起一把钢刀咔嚓切掉她狗头的畅快淋漓感觉?” 李靖小声笑道:“是啊!好爽好爽啊!爽歪歪。” “对。爽歪歪!”我也说道。 子寒咳嗽了两声,示意我们会议继续。 我急忙坐正,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中华店的店长刚才突然说辞职,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一下散会后我会把这事查清楚。接下来谈一谈几个严肃的事情!” 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的好奇心的引起来了。 我说道:“今天,是我们鑫恒眼镜店湖平九个分店同时开业的一天!我转了一圈,有些问题,我要查一查!送货员们,都哪里去了?还有!一些分店的收银员和导购,工作水平与岗位严重不符!请问培训专员,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管理送货员工作的管理领导站起来说道:“一共有九个业务员,都是男的,今天一天突然说请假!请假的理由五花八门,病假,丧假,婚假等等!” 我问他道:“莫非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我怀疑是!”他回道。 我问他:“说详细点。” 忙中求稳 “今天早上说请假!接着就一齐不来上班,这很可疑!”他说道。 会不会是什么人有什么阴谋针对我们鑫恒的? 我说:“小潘给我把这事查清楚一点!把报告交给我。还有,负责培训收银的负责人,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培训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个收银员不合格?既然不合格,为什么还要她们上阵?干嘛不直接踢出去!” 三个负责培训的经理面面相觑,憋着不说出话来。 我指着他们三个说:“好!不说话是吗?” “我们有苦难言啊殷总。” “为什么?”我奇怪道。 他们三人低下了脑袋,小潘突然说道:“大家先到外面去等,叫到谁谁进来!” 一群人都惊诧着,我突然想到,莫非因为某些人不敢得罪某个人,所以都有所保留?我挥挥手对他们说道:“都出外面去吧,叫到谁谁进来!” “是。”一伙人都出去外面等了。 我,小潘,李靖,子寒四个人在会议室里,小潘把门关上,跟我们说道:“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异样。” 我说:“确实,他们不敢说出来!” 子寒说:“刚才我发现,他们说话时,眼睛时不时地从孙部长身上扫过去。是不是怕孙部长?” 李靖说道:“坐在我旁边,身上全是酒味!今天是我们鑫恒最忙的一天,可这家伙好像心不在焉,一天都不在公司!” 小潘坐下来,肯定的说道:“他们怕的是孙部长。从他们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了,要不然他们早就把整件事的经过说出来了。” 我拿着笔转了转说:“我们每天都在外面跑,居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有什么样的勾心斗角行为!今天一次性处理完!把送货员旷工,还有收银员半桶水这些事情查清楚!小潘,把那三个培训收银员的经理给我叫进来!” “是。”小潘出去把那三个家伙叫进来了。 他们三个进来,我对他们三个说道:“新进了几十个收银员,大部分收银员在工作中表现得相当好!可是有一些收银员,水平不高,根本不能用!我想问问你们三个,你们在培训的时候难道看不出来有问题吗?” 他们三个直喊冤:“殷总,我们培训的时候,已经是尽职尽力了!可是就有那么七八个姑娘根本不听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不听话你直接踢她们出去啊!干嘛要留着?”我怒道。 他们无奈着说道:“我们向人事部反应了这个情况,可人事部根本不当回事。我们就打电话叫人事部换人了,后来人事部的孙部长过来骂了我们三个,说如果再嚷着要把他们开除,他就先开除了我们几个!所以我们就不敢说那几个女的了,那几个女的培训课也不好好上,经常不参加。我们也没办法。” 我生气指着他们三个:“开除你们,要经过我同意,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殷总。你问问小潘,以前你没来的时候,有几个部门经理跟他斗,都被他开除了!” 我问小潘:“有这种事?” “孙部长在总部有人,有人得罪了他,他就告上鑫皇那里去。鑫皇的命令下来。连那时候的总经理都拿他没办法。”小潘回应道。 我惊诧道:“哦还有这种事!这个孙部长总部有人,是谁啊?” “之前的总经理,也不敢得罪他。”三个家伙说道。 “我今天就把他开除了!还有那几个女收银员也开除了!把那几个女收银员的名单给我!”我怒道。 三个家伙急忙摆手示意我不要生气:“别啊殷总!你斗不过他的!总部的领导是他的人,你要开除他,连你位置都不保啊!” “我的位置不保?开什么玩笑!”我恼火道。 一个家伙说道:“据我所知。孙部长跟某个技校的校长关系很好,那个学校给他钱让他安排工作。他自己收了回扣让那些技校的学生进来。刚开始进来时这些人还比较老实,后来有人犯了公司的规定,要被开除时孙部长就跳了出来,把这些人都护着。刚开始也有人跟孙部长斗,但是跟他斗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不是被开除就是被降职,或者调往其他地方。孙部长招进来的那些就越来越肆意妄为,这一批新人,就有一部分人是孙部长招的人。” “哟,吃回扣!安排工作!对吧?”我问道。 “他还发展了嫡系,人事部等一些部门的人都是他的人!所以刚才你问我们我们都不敢说。就是这个原因。那九个送货员,也是孙部长招进来的,今天孙部长的妹妹嫁人,让送货员们开着公司的车去帮忙去了。” 既然不是人家暗算我们鑫恒,那就好办得多了。 我砰地拍桌子:“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叫进来!” “那我们先出去了。”三个家伙急忙撤走了。 孙部长进来后,打着酒嗝问我道:“殷总,什么事。” 我对他微笑着说:“孙部长,今天你去了哪里?不在公司,不在店面,也不在去店面的路上。“ 他打着酒嗝说道:“我。?我今天出去办事了,是不是出去办事也要跟殷总请假?” “那倒不用跟我请假,只是,孙部长,你今天出去办了什么事?公司可有规定,不能在工作时间外出办私事!”我用手指头点着桌面大声道。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我出去当然是办公事了!” 我又问:“什么公事?” 他顺口就说:“这段时期招那么多人,都是要求相貌好高挑高学历的女孩,湖平市哪有那么多?就算有,就光我们公司招吗?没有怎么办,没有只能想办法啊。现在人多,人才少,我们只能上门去寻找人才了。我今天出去跟一个校长喝酒了,招进来的有一些人就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是去了你妹妹那里喝喜酒吧?还有公司里的送货员你都拉过去了,对吧?校长?听说你收了回扣!”我说道。 他生气道:“谁说我去喝喜酒了?谁说我拉着送货员过去喝喜酒了?谁说我收了校长的回扣?谁见了?谁见了?” 我摆摆手平淡地说道:“我们都没看见。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你凭什么开除我!”这家伙砰地拍桌子站起来怒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我干了这些事?“ 我不屑道:“鑫恒的规定,除了副总经理之外,总经理可以开除任何一名员工。” 孙部长怒瞪着我:“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让我走?” 我微笑着问孙部长:“孙先生,我干嘛要去找证据?鑫恒我说了算,我让你走,你就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得罪我,你没有好下场!我警告你收回你的命令,不然连你的总经理位置都不保!”他竟然那么可笑地警告我。 我笑着说:“孙先生,我收回我的命令,不是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而是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的他借着酒劲,竟然抓住一个凳子扔向我,由于突如其来,我没有闪得过,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凳子砸在了我身上。 李靖冲过去就要跟他打起来,我跑过去抓住李靖的手把李靖往后面一拉。自己上前去抓住孙部长的衣领,一溜小跑拖着他从窗口丢了下去。从二楼丢下去后,扑通一声,他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 小潘,李靖惊愕着,我小声对子寒说道:“打电话叫救护车。记住,他是自己喝酒了之后,因为听到我们要开除他,想不通自己跳了下去的。” “知道。”子寒平静着。 由于关着门,外面的人也就听得见里面在吵架,也看不到我们到底做什么事了。 李靖惊愕着上来对我小声道:“你还真把他扔下去了。” “放心,死不了,最多断手断脚的。”我看着下面的孙部长说道。 李靖问小潘:“小潘!没问题吧。” “没问题。”小潘答应不出卖我。 我当然不怕小潘会出卖我,三张口跟两张口,打官司我也不怕! “子寒,出去演戏一下。”我对子寒说道。 子寒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慌慌张张地说道:“不好了!孙部长因为被开除,借着酒劲跳楼了!” “啊?孙部长跳楼了?” 一伙人涌进办公室里面来看下去,只见孙部长坐在楼下,一脸土黑,指着我们想骂什么却骂不出来。 子寒急忙带着人们跑下去。 几分钟后,救护车到了,把那家伙抬上车子呜咿呜咿而去。 我对人事部门的几个同事说道:“你们,去照顾好孙部长。” “是殷总。” 他们走了。 我又对几十个同事说道:“回去,继续开会!” 回到会议室,大家都没人敢说话。我发话道:“大家都看见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孙部长想不开跳楼了,还好我们这里只是两层高,出不了人命。他跳楼的原因是因为我,我开除了他,他以死要挟!我为什么要开除他?” 同事们答道:“滥用职权。上班时间酗酒。旷工。早退迟到。” “安静!我来说。”同事们都安静了下来。 我才说道:“他还做过什么错我不知道,我开除他的原因其实很简答。第一个,旷工,逼着回来上班时是喝醉的状态,第二个,顶撞我!顶撞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开除!我不管他是谁!刚才也有人跟我说不要跟孙部长过不去,如果他好好工作我还自寻烦恼么?我宣布开除了之后,他想不开,威胁说要跳楼,借着酒劲还真的跳了下去!我深表遗憾。他的行为是很愚蠢的,公司也不会报销他的任何医疗费。”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孙部长,即刻起开除!人事部部长由陈子寒经理兼任。三位培训专员,你们把今天没到的送货员名单给我,九个人全部开除!还有在培训期间明显表现不好的收银员,统统开除!陈经理你负责招聘新人,这事情三天内要落实!” “是。” “这些天的工作依旧忙碌,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是!各个店长们,这几天比较忙,但是你们的努力公司都看得到。在店里超出一天八个小时工作时间的员工,加给加班费。就这样,散会!” 全都散会了,我长吁一口气,点燃一支烟,对李静子寒和小潘说道:“一会儿,我们四个还要去农家菜馆吃个饭。” 小潘担心着说道:“殷总。孙部长这事,怎么办?” 李靖说道:“他有苦说不出,警察来了也不用怕。” 小潘说道:“不是,我是说如果总部压下来。” “总部他靠哪个?”我问小潘道。 小潘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莫非是鑫皇总经理?管他是谁!这种也全是三脚猫角色,不要害怕!——对了小潘,打电话给那几个人事部的同事,问问他们孙部长死了没有。” 小潘打电话过去问了,孙部长的左手骨折了。 我皱起眉头说:“那么矮都摔得骨折啊。” “你不是说最多断手断脚。还真断手断脚啊。”李靖说道。 我说:“自讨苦吃!走吧!” 我们正要散的时候,金莲进来了:“殷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金莲把辞职报告递给我。 她根本不敢抬起头看我和李靖两人,我接过了金莲的辞职报告,对她说道:“我要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工作岗位。” “好。”她低着头转身急冲冲的走了。 体贴温柔 坐在前往农家菜馆的车子上,李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我问李靖道:“想什么呢?是不是想金莲?” “没,不是在想她。” 我说:“她们两个女的跟上来没有?” “没有。”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笑呵呵道:“李靖,是不是于心不忍了?” 李靖马上坐正认真的说道:“什么叫于心不忍呢?我刚才见到她这样,唉,真是太畅快了。” “是么?看你表情咋不像呢?”我问道。 他说道:“不知道她为什么来了湖平市?” 我问道:“不是已经嫁给了富二代吗?为什么还跑来湖平市了?是不是被富二代甩了啊?” 他低着头想了一下子,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来店里做事了?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那天无意中见她的,她还以为我是来应聘送货员的。中华店的店长。当初我以为几个招聘的家伙认为她漂亮才招她,我也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帮李靖报仇。不过说真的,她能力还真的不错啊!刚才在会议上被我们狠狠羞辱了,哈哈哈哈。虽然说我们没有做了什么事,但是她一定尴尬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怎么样?哥们,还爽歪歪吗?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李靖也哈哈哈哈跟我大笑了几声,然后他愁眉苦脸地说道:“为什么报复她后,我感觉自己更加的不舒服呢?” “对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李靖,我可为你想好了报仇的办法,首先呢,我利用高工资把她留下来。我之前对金莲说过你过得比她好,还说你身边跟了一个如花似玉柔情似水的美女!你每天就携着小潘去羞辱羞辱她,慢慢地把她折磨致发狂。”我说着自己的计划。 李靖更加愁眉苦脸了:“小潘跟我去羞辱她?小潘愿意吗?” “愿意吗?你都不跟小潘说一说她会愿意吗?不就是个小忙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一定愿意帮忙!怎么样,这种报仇的方式购痛快吧!要好好帮你出了这口恶气!”我呵呵笑着拍他的肩膀。 李靖也呵呵的笑了一下:“是挺好。” 我说:“靠!搞什么呢?笑得比哭还难看!是不是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啊?怕什么啊!你现在是她的上司,是副总!鑫恒副总!加油!” “加油。” 到了农家菜馆,等了一会儿后,刘晓东和张少扬夫妻来了。还有一些朋友。 酒过三巡,张少扬对我笑道:“殷总,你们几个店今天真是火爆啊!” 我笑着说:“谢谢啊。” “对了,林总今晚不来了?”刘晓东奇怪道。 我说:“出差了,她忙着亿万,我忙着鑫恒。” “两夫妻真是了不起啊!”刘晓东夸奖道。 我笑着说:“过奖过奖。” 张少扬问我道:“殷总,我今天看了一下,有点问题觉得很奇怪,不知该不该说。” 我对他说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你们鑫恒,是不是要跟雷王斗上了啊?我见你们店面的旁边或者对面,就是雷王眼镜店,你们的装修和档次比他们雷王还要高一些。”张少扬说。 我说:“我们就是要跟他们斗,我们这个品牌想要在省里面打响,首先要在市里面站稳脚跟打响名号。做眼镜专卖店的霸主第一步就是要干掉雷王!” 贺静说道:“我果然猜得没错。但是殷总,你们店的商品跟他们雷王的质量和档次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价格却比他们少了一半,是开业促销期几天还是长期的?我见你们店里的标价都弄得好好的,看样子不像是低价销售几天啊。” 我说道:“你们两夫妻观察得真够仔细啊!不瞒你们说,我们的价格就是要长期这么低。目的是要干掉雷王。” “真够有钱的。投下去多少资金才足以推翻这个强悍的对手啊。”张少扬叹道。 我说:“慢慢来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张少扬举起酒杯:“来,我先祝福你了!一定成功!” “谢谢张兄!” 喝了一杯,张少扬问我道:“殷总,我们那个店明天可以过来跟我们签改租合同了吧。” 我点头说道:“可以啊,谢谢你们了。” “别客气,大家互相帮忙而已。”他笑道。 那个店能用来卖亿万的通讯产品,确实很适合,一定很火爆,销售很好!位置太好了。 我举起酒杯问张少扬:“张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把农贸市场门口的那店面转让给你了吧。” 贺静说:“今天中午还不知道,下午就知道了。因为农贸市场门口那里还有个雷王眼镜店,你们处处要跟他们为难,也想要在农贸市场开一家眼镜店,是吧。”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要求,所以我不能轻易把店面让给你们,除非你们在那边雷王专卖店找个好点的铺面给我,不然我也无法跟上级交代。今天你们去找了吧?”我问道。 张少扬说:“找了,正在谈,估计也没有什么太难的。” 我敬他一杯:“等你的好消息。” 又喝了很多酒,喝得我醉醺醺的,不想喝了,却又跑不了,被灌得奄奄一息的。 子寒推了推我,我说道:“子寒,帮喝一口,不行了。” 子寒对我说道:“你手机响了好久了!” “啊?什么?”这帮人的声音盖过了子寒的声音。 “你手机响了好久了!”子寒伸手进我的裤袋中摸着。 刘晓东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你小蜜还真不错啊。” 我嘿嘿一笑说:“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刘晓东叹道:“少扬也是有才有貌多名美女相伴左右。就我是一个可怜人。” “呵呵,你是刘总,大英公司的管家!你挥一挥手,多少女人扑过来啊!”我开玩笑道。 他说:“可惜啊,我就是碰不到像子寒小姐这样好的。” 子寒听到刘晓东说她小蜜,凤目瞪了刘晓东一眼,刘晓东急忙拿起酒杯:“我自己罚自己一杯!” “人家说你小蜜,你干嘛还笑啊?”我对子寒说道。 子寒晃晃头说:“不行啊?小蜜也好,助理也好,说什么都行,能陪在你身边就行。快点接电话了!”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鑫皇总经理的电话,我摁了拒绝。子寒奇怪道:“干嘛不接啊?” 我说道:“鑫皇总经理的,接什么接啊。” 电话又不耐烦地响了起来,我恼火了,塞给子寒:“你接了吧,就说我喝醉了!” 子寒摁了接听,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喂?你好。哪位?他喝醉了!现在?喝醉了啊!” 子寒把手机拿下来对我说道:“太吵了,我出去外面接电话。” 我说道:“好,去吧。” 李靖一直在喝着闷酒,看起来相当的不开心。不可否认,金莲的出现,让他原本静如死水的心,泛起了烦恼的涟漪。我拉着小潘过来说道:“你去劝劝他,让他别喝那么多酒了。” 小潘奇怪问我道:“他是怎么了?平时都笑嘻嘻地跟我开玩笑,今天一声不响的喝酒。” 我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今天那个金莲店长,是她以前的女友,甩掉了她,突然的出现。吓了他一跳。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去劝劝他,如有必要献出自己。” 小潘蹬了我一脚说:“下流。” “什么下流啊,你才下流。我只是让你去哄哄他安慰安慰他让他开心一点,你竟然想到我让你用身体去献给他,你真下流。” “下流!”她骂完坐到李靖旁边,跟李靖说起话来。 子寒回来了,对我说道:“是林总的!” “啊?是林总的电话?”我惊愕道。 “是啊!我说你喝醉了!咋办?” “跟她说我喝醉了,你又摇醒我了。算了不要这样说了,让她误会了我跟你有什么。”我说道。 拿过手机走到了外面,正要打过去,手机先响了,我急忙接了:“魔女,对不起啊。刚才我喝醉了。” 却不料听见一个难听的男声:“殷总真是大忙人啊。打电话都打不进去,在应酬吧?” 鑫皇总经理,难听的声音。 我说道:“鑫总。什么事啊?我喝得有点多啊。是不是总公司要传达什么精神啊?” 鑫总对我笑道:“殷总是不是很忙啊。” 这家伙说的不是废话嘛! 我说道:“今天九个新店开业,你说我忙不忙?快点,有什么事情就说!” 鑫总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殷总,今天你在公司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呐。”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我开除了几个员工的事情吧?” “是的。“他说道。 我说:“鑫总,我开除鑫恒的员工,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么?”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呵呵。殷总,抽空出来吃个饭吧!”他说道。 我摇摇头说:“没空!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 “殷总,就吃个饭聊一聊,有些东西今天必须聊清楚!”他竟然这么要求我。 我问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有什么事对我不满?” “我没有啊。就是今天想跟你喝喝酒。” 我生气道:“既然没有什么大事,改天聊不行吗!就这样,我挂了!” 我挂掉了电话:“丫的傻子一个!” 正想着要转身走进包厢,鑫总突然从前面小跑过来喊我:“殷总!” 我转身过去不耐烦道:“鑫总,到底什么事那么严重?非得今天晚上说!我喝了挺多!别再烦我了!” 鑫总走过来,很认真对我说道:“殷总,我会在那边那个包厢等你,不管多晚!”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问他道:“孙部长是你的谁?” 他说道:“一下谈!” 好像我再闪躲就像很怕他似的!我生气指着他的脸说道:“行!一下子谈!” 他似乎也不惧怕我,跟之前在我面前哈巴狗似的他判若两人:“我等你!” 回去包厢里,进洗手间洗了个脸。鑫恒人事部孙部长的后台,看来就是鑫皇的总经理了。那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那么威风,连我都不看在眼里!可我把孙部长丢下了楼去,想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要鑫皇总经理出面啊!那我一下子就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回到子寒的身边坐下来,子寒问我道:“林总没说什么吧?”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我出去是要给魔女打电话的,没想到被鑫皇总经理一闹,竟然忘记了。我说道:“林总什么也没说。” 现在这个时候打过去给魔女,她心里可能会猜我干什么坏事呐。还不如不打过去,等明天早上再打给她,就说自己跟这帮人喝醉了,跟李靖死在了包厢里。 “我怕她误会了我们。因为我说你喝醉睡着了,她以为你跟我睡在一起了。”子寒担心着说道。 我笑着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先过去鑫皇总经理那边一趟,瞧瞧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对同样摇摇晃晃的刘晓东张少扬一伙人抱拳道:“各位兄弟姐妹,刚才在隔壁,遇见了我们总公司的老总,其实也不能说是遇上,是特意安排好的。呵呵我要过去陪他们喝一杯,一会儿再回来。” “你出去还能回来么?”刘晓东说道。 张少扬说:“没事!去吧去吧,老总要紧!一下我们爬过去找你啊。” “好!一言为定。”我笑道。 刘晓东还塞给我一杯白酒:“先喝了这杯!大家给他鼓掌给他加把劲。” 没办法,只好喝了。 别来无恙 子寒说要跟我过来,我拒绝了:“好好在这里陪几个朋友喝酒,我一会儿就回来。” “鑫皇总经理?”子寒问我道。 我点点头说:“对啊。” “是不是今天你扔孙部长下楼去的事。”子寒似乎已经猜到了。 我说道:“怎么会是这事情呢?就是见个面,喝一杯酒高兴高兴。我过去聊聊就回来。” “别喝太多了。”子寒关心地叮嘱道。 我笑着说:“好。” 接着,扶着墙开了包厢门,扶着墙走出走廊,张少扬那家伙却走过来扶住了我笑着说:“不行了?” 我说道:“不扶墙根本走不出去啊!谢谢你扶着我。” 他说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进的哪个包厢,一会儿我要过来跟你喝啊!” 我指着他说:“哦!你是怕我逃跑啊!对吧?放心了,我绝对不会逃跑!说跟你不醉不休就一定要陪你到底!舍命陪你!” 其实张少扬如果真的给了咱那个店,他要贴给咱二十几万呐,虽说是在商言商,不过还算可交的朋友嘛。 张少扬送我到那个包厢门口,问我道:“是这间了对吧?” 我说:“是的!你回去吧,等我过去,咱再杀三百回合!” “行行行!”他还很有礼貌地帮我开了门。 我对他招招手:“一会儿见!” 进了包厢,门边的几个保镖马上把门关上了。压抑的感觉一下子吞没了我。 身后是几个保镖大汉,前面坐在中间的是鑫总,缠着白纱布挂在脖子上的是左手骨折的孙部长了。还有几个面相不善的人坐着,旁边各占了几个保镖。 鑫总抬起头来,嘿嘿一笑,眼神露出凶光:“殷总,来了啊。” 这里的寒气让我酒醒了一点,我用手掌擦了擦脸,摇摇晃晃走过去。 鑫总皮笑肉不笑说道:“殷总,过来,坐这边!” 我过去,在矮矮的玻璃桌子内侧,有个人故意伸出脚绊了我一下,明明就想让我躺下。我一个趔趄,向前冲去,还好抓住了沙发,稳住了身体,坐在了鑫总的旁边。狗日的暗算我,老子要是酒醒着,不踩他的脚断了才怪!这帮人,来者不善啊,看起来,都有备而来。 我坐在鑫总旁边,问他道:“鑫总,啊。” 鑫总呵呵一笑:“殷总,你无恙,我们有恙啊。” 我欲要开口问鑫总究竟想要我赔罪还是要把我扔下楼去时,他先开口了:“来,先喝一人一杯再说!大家都举起杯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殷总,鑫恒眼镜店的总经理,好像你是靠孔董事长的宝贝女儿上位的,对吧?对对对,就是靠着林夕上位的!可能很快呢,就要当上鑫皇的一把手了!哈哈。开开玩笑,殷总别介意,喝了喝了!大家都喝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怕他的鑫皇总经理位置不保?还是替他旁边那姓孙的出头? 我掏出烟盒,拿出烟点上,看着这几个家伙,瞧他们想怎么样。我想,鑫总再怎么样牛叉,也不敢对我动手吧。他知道我是董事长的女婿。 鑫总嘿嘿笑着,也不说话,一帮人就这么看着我,我也很淡定,抽着烟。目光巡视着他们,尤其是被我扔下楼去的孙部长,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好像觉得他一定能吃了我似的。 抽完一支烟后,我说道:“鑫总,如果没有事要说,我先走了,那边还有很多兄弟等我过去。” 鑫总冷冷一笑,说道:“好像殷总不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估计就是孙部长的破事了,我假装不懂:“不知道,我头脑没鑫总那么好。” “殷总,历来我对你都是恭恭敬敬的,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可你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怎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吧。”鑫总掐灭烟头说道。 这口气令人生厌,我不喜道:“交代?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说看!” 鑫总指了指孙部长问我:“从鑫恒办公楼二楼把我弟弟扔下来,你做对了?” 我失笑道:“鑫总,你弟弟啊?怪不得在鑫恒横行无忌啊!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孙部长,你活该被打!别说二楼,就是二十楼我当时也照扔不误!” “我弟弟不认识你,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也不知道你跟董事长的关系!他就砸你一凳子,至于扔他下楼吗?”鑫总恼怒道。 我说道:“为什么不至于?” 鑫总更加愤怒:“别以为你是董事长的女婿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吃亏,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能让你在董事长那里失宠的!到时候你还想做龙?做虫都不如!” “鑫总,你恐吓我啊?我做龙做虫,关你什么事?你怕我抢了你鑫皇总经理的位置?”我问道。 鑫总一时语噎,十有八九,这是他现在最为担心的事了。以前鑫总就老是想让我在林霸天面前美言他几句,害怕人家抢了他的位置,他的位置慢慢的稳固之后,林霸天提出等我把鑫恒眼镜店做好后,让我试试做鑫皇总经理的职位。殊不知,这下可捅到了鑫总的痛处,他最怕就是有人取而代之他的位置。 不过,鑫皇总经理也只不过算个傀儡,林霸天手下还有几个人,个个能力都能胜任鑫皇总经理,况且现在的职位也都比鑫总高。鑫总这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我对鑫总说道:“鑫总,有意思吗?我怎么会去抢你的位子呢?” 他打断我的话:“我们不聊这个话题!我今晚叫你过来,是让你跟我弟弟说声对不起!” 我冷笑道:“对不起?你开什么玩笑?你问你弟弟,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他再怎么错,你将他扔下楼,你就是天大之错!他的错误跟你的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鑫总强硬道。 我奇怪道:“哦?这么说鑫总认定是我错咯?” 鑫总冷笑道:“殷总,难道你觉得这个道歉没有必要?你看看他,你不觉得过分了一些?” 我怒道:“鑫总!他不过分?我们鑫恒今天第一天开业,拉着全部的送货员都去参加了你们妹妹的婚礼!今天连个送货员都没有!” 孙部长居然说道:“又不是救火队员,干嘛时刻待命?产品没有了,难道一定要卖那一款!不就是借用今天而已嘛,要不是我妹妹结婚,那些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你说了算?”我问孙部长道。 他摇摇头,说道:“我不说了算,但我没有恐吓过他们,是他们自己愿意!” “好啊,我现在也是自己愿意,我是总经理,我想要开除你,不行么?”我问他道。 “开除是一回事,扔他下楼又是一回事!”鑫总大声喊道。 我盯着鑫总问道:“那鑫总,你又想怎么样?让我道歉?” “道歉!然后收回开除我弟弟的成命!”鑫总斩钉截铁道。 我冷冷笑了一声:“道歉?收回成命?” “道歉要在公司会议上公开道歉,不然我们兄弟两的面子往哪里搁!殷总,你可是有把柄在我的手上!要不你试试看究竟谁怕谁?”他竟然还在恐吓我。 我想了想,我能有什么把柄给他拿在手上?去告我?那就让他去告吧。 我说道:“鑫总!你们就像跳梁小丑似的,真没意思。我跟你们道歉?我还要你们跟我道歉!这事我是不会道歉的,也是不可能让他回来公司的。要么就这样算了,要么你可以跟我斗!” “你会后悔的!”鑫总怒道。 我站起来拍拍手说道:“对,我会后悔的!你让我后悔,你也会后悔!再见。” “哥!就这么让他走了啊!”孙部长突然喊起来。 鑫总大声叫道:“把他给我控制起来!” 几个大汉冲上来,我根本没料到这厮敢对我动手,再加上酒后手软脚软,一下子就给他们反手摁着趴在了地上。我怒骂道:“姓孙的!你们敢动我,你是想死了?” 鑫总说道:“我想死还是你想死?既然撕破脸皮,咱也不用想以后了!看看谁斗过谁!你将我弟弟扔下楼,我得找个地方也把你扔下去!” 听到这话,我心里直打鼓,丫的真敢动手啊!人在发火的时候啥事干不出来?我还真有点怕他们将我扔下了楼。 鑫总又说道:“我当然想扔你下楼,只不过。麻烦!你死了我麻烦!给我把他的左手搞断!” “别!”我急忙喊道。 两个大汉摁住我,一个大汉使劲拉着我的手出去,让我的手直直地伸开。一个大汉举起了凳子,要给我左手臂来一凳子!这下子下来,我的手非断不可。 我又喊道:“有话好说!” 鑫总大声道:“迟了!给我砸下去!” “啊!”我喊了出来。 幸好此时,包厢门被推开,刘晓东张少扬那伙人冲了进来。张少扬一马当先,一啤酒瓶就砸在了那个扛着凳子要砸我的大汉的头上。ping的一声,啤酒瓶碎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那家伙还回头过去看了一眼,才魔女不舍的晕过去了。 压着我的几个大汉,还有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往张少扬他们冲了上去,一下子就扑倒了张少扬几个人。只听见刘晓东喊道:“你们就以为你们有保镖?给我上!” 门外又涌进来了一群人,两边人纠缠到了一起。我站起来,操起一个凳子转身指着鑫总:“想要我断手?我先让你断!” 不料他有个保镖从侧边先给我来了一凳子砸在我手臂上。我大喊一声凳子脱手人仰马翻。 等我爬起来,孙部长和鑫总竟然能逃之夭夭了。这帮保镖还在纠缠着,我喊道:“住手!别打了!” 刘晓东下令道:“别打了!” 刘晓东的一伙人停了手,鑫总的那帮人马上一哄而散逃了。 张少扬一手还拿着一个啤酒瓶,有点摇晃地问道:“干嘛不打?“ 我说道:“那两个带头的都跑了,跟这帮人打有什么用!” 外面一个人喊道:“他们都走了。” 我捂着手臂,妈的,那家伙那凳子,幸好不是砸在手臂关节,砸在手臂关节非断不可。但那一下势大力沉,还是把我手臂砸青了。 子寒抱住我的手臂问:“怎么样了啊?都青了!孙部长的跟鑫总是好朋友?” “他哥哥!这王八蛋胆子够大啊!看我怎么收拾他!”等魔女回来后,把这事跟林霸天说一说,那家伙不被革命我才不信。 贺静过来抓住张少扬的手:“哪儿受伤?” “哪里都伤。这儿也疼那儿也疼,今晚你别睡觉了,给我好好揉到天光。”张少扬跟贺静开玩笑道。 “你死了才好!”贺静嗔道。 我们回到了包厢,我问他们道:“你们怎么闯进来那么及时?恰好在那个时间,不然我手臂已经断了。” 张少扬给我倒酒说道:“送你进包间的那一刻,我见那些人的眼神就不对劲,接着就见你和他们对骂。我就叫了我们这边的人过去。” 我的左手臂软麻无力,用右手伸过去接了酒杯敬了大伙一杯:“谢谢各位的帮助。” “不用说谢谢,我们都是好朋友。殷总,那人可是你们鑫皇的老总,你们怎么会。打起来了?”刘晓东问我道。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鑫恒做得好了,他怕这个职位被我夺了,一直都对我耿耿于怀。恰好他弟弟就在我们鑫恒,今天跟他弟弟闹了一下,今晚他们来报仇啊。” “是这样啊!以后是不是麻烦大了?他可是总经理!”刘晓东说。 我说:“总经理?很快我就让他下来了!” “信心十足啊!”刘晓东笑道。 我肯定道:“放心,你就等着看吧!” “哈哈哈哈没事,殷总,还有我们呐对吧?如果你输了,大不了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刘晓东开玩笑道。 我也笑了:“到你们公司做门童吧哈哈哈哈。” 子寒又问我道:“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说道:“去什么医院啊?没事。” 李靖对我说道:“这家伙那么狠,没看得出来啊!” 我说:“确实看不出来,平日里他都是对我毕恭毕敬的。” “回去跟林总说声,把这人干掉!”李靖说道。 我说:“一定不能留!我看他能有多威风。” 喝酒喝到了凌晨,这次真的叫做死醉了。怎么回到家睡了,我一点都记不得。 次日早,被尿憋醒。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放水,接着回到床上继续钻回被窝里。刚好,设置好每天早上七点半闹铃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恍恍惚惚拿出手机看了看,有那么多个未接来电,都是魔女的。 没空和她聊电话,先起来,接着去店面巡视去。现在是开业的第二天,还是促销期,今天不能重复昨天的错误。 朦朦胧胧中开车到了办公室,和同样朦朦胧胧的李靖一起,上了子寒的车子。子寒转头过来问我道:“先去哪个店?” 我拿了一瓶冰矿泉水,倒在水上拍了拍脸:“从一到九。” “是。”子寒答道。 我问子寒道:“子寒我昨晚怎么回家啊?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子寒回答道:“你,刘晓东,张少扬,李靖,江小英,没几个人能站着走路的。刚开始还说明天要工作,不能喝那么多,后来我怎么劝也不听了。几个人喝得全都醉了。我送你回了家。” 李靖一声不吭,我推了推他道:“喂!死了啊?” 他倒在我肩膀上,我一把推开他:“少恶心,坐好一点!” 他还是一声不吭,愁容满面。 我问李靖道:“昨晚你如何爬回去?” 子寒帮李靖回答道:“小潘送他回去的。” “哎你是不是酒精中毒了?说句话啊!”我推着他说道。 李靖缓缓地麻木地转过头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昨晚。俺。强奸了小潘。” 我大吃一惊:“不是吧?” 子寒奇怪道:“什么不是?就是小潘送李靖回去的啊。” 我急忙对子寒说:“不是,我跟李靖说悄悄话。” 我轻声问李靖道:“你?哪个了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说要送我回宿舍,回不去,就带着我去了她的租房,之后。我竟然把她当成金莲,接着就发生了关系。” 那画面太好看 我说:“说清楚一点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就是这样发生的啊,说清楚点?那你不如去看黄片啊!”他说道。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让你说清楚过程,判定你是强还是她自愿的!强罪名你担待得起吗?这个罪名又难听又恶心!怪不得没见她来上班,该不是报警去了吧!” “刚开始她是反抗的。后来就。” 我又问:“有没有撕碎衣服?” “没有。” 我轻松道:“那就算不上强了,你没打她没拿着菜刀威胁吧?” “也没有。可我感觉就是自己。是我自己强了她。”李靖小声说道。 我拍了他的头一下说:“神经病啊!你要是这么想,你就死球了!等着进去监狱把牢坐穿啊!” 李靖说道:“那就当做不算是强吧。可是。” “可是?还有什么可是?唉,服了你了!可也算正常,你都跟金莲分开一年多了吧,也得找个女人来解脱。就小潘吧。” “我内疚啊。而且,还是个处。”李靖细细说道。 我来精神了:“妈的!早知道她是处,我就去泡她了,让你这厮捡了大便宜了。” “滚!”他生气道。 “是。” 走了几个店,都很繁忙且正常。到了中华店,李靖一眼就瞅见了站在收银台的金莲,低着头说道:“我不进去。” “你怕见到她?没出息的东西!算了,我去把她开除了!”我下了车。 走进店里面,我问金莲道:“今天的营业工作进行得如何?” 金莲恭恭敬敬说道:“殷总好,很正常。” “金莲啊,有件事我要私自跟你说一下。“ 正要开口,李靖在我身后推开了我说道:“金店长,你的辞职报告我们不予通过,好好做吧。我们商量后,认为你是九个新店中做得最好的一个店长,正在讨论关于给你加薪的问题,你好好努力。” 看起来,金莲非常地高兴:“是。” 我摇摇头走出了外面,李靖跟了出来。我问他道:“哎,李经理,咱什么时候讨论过金店长的加薪问题了?” “我还是心软了。”李靖无奈道。 我说:“不,你是唯才是举啊!是吧,爱才心切啊!” “是是是。我是爱才心切,唯才是举。不在乎她的出身地位学历。” 李靖没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是个毛!” “我承认我无能,行了吧。心里明明恨她,可要我做对她做绝情的事,我又做不出来。我真的是太无能了。”李靖叹息道。 “无能不要紧,性无能才要紧。不说了,转了半天,眼睛花花的,先去茶艺馆搞两壶茶醒醒脑。”我提议道。 李靖赞成了这个伟大的观点:“对,醒脑要紧。” 子寒看了看时间说道:“已经一点多了,也是午休的时候了。” “要不要那么古板啊?我们现在是公司的最高领导人。还要看时间休息呐?” 子寒说道:“还有几个店没有去啊,对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我问道。 “就是跟张少扬办理店面转让的手续啊!”子寒提醒道。 “呀,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我如梦惊醒,“赶紧给他电话。开车吧,找个茶艺馆喝点茶,吃点东西。” 我打电话给了张少扬说了这事,他自己也惊道:“昨晚喝太多了,今早半瘫痪状态去上班,现在整个人跟鼻涕虫似的软绵无力啊。这事我更是忘到九霄云外,你在哪,我过去。” “我也是半瘫痪状态,去茶馆喝茶醒酒,你也过来吧。”我对他说道。 他笑着说:“好想法!” 在茶艺馆,等到他来了,他一坐下来,就说道:“昨晚知道是谁把我们搞醉的吗?” “我们自己。”我说道。 他笑着说:“刘晓东那家伙,我们要走了,死拉着我们灌酒,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还没起得来。自从毕业后,我真的没有这么喝过酒了。” “我虽然经常喝醉,可以前只能算是小醉,像昨晚一样,还真的是第一次。”我笑着说道。 喝了茶,还真清醒了不少,下午去办了转让手续,又走了几个店,一天就那么容易的过去了。 傍晚六点多钟,我给魔女打了电话:“回来了么?”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魔女生气道。 我说:“昨晚喝醉了嘛。” “打了你整晚的电话,要么就不接,要么就是子寒接!什么意思?”魔女生气着。 我解释说道:“昨晚。因为开业,要摆谢宴,而且昨天张少扬免费转了一个好铺面给我们。太高兴了,所以喝多了一些。” “现在在哪?”魔女问我道。 我说道:“今天跑了一天,刚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过来我爸这边,今晚在他这里吃饭。我姑姑姑父,祖父祖母,叔叔家族里所有的人都过来了。”魔女说道。 我点着头说道:“好的。” “先这样,一会儿见。” “好。” 挂了电话,却见到门口有一个人影倚着门边,有人偷听我说话!我马上蹑手蹑脚轻轻走过去,要抓住这人。 他听见办公室里没有了我说话的声音,马上轻轻地走了。我出门口去,他悠悠然在前面走着,我跟在他后面,掐住了他脖子:“转过身来!” “殷总。怎么了?什么事?”那人转过身来。 是人事部门的人,我问他道:“你偷听我说话!说!为什么要偷听我说话!” 他颤抖着说道:“殷总。我没有偷听啊!” “你说不说!不说都扔你到楼下去!”我拖着他进了会议室。 他要反抗,一拳砸过来,他拳头没碰到我我就一膝盖顶在了他小腹上,抡起左手。本来想抡起左手给他来几拳的,无奈左手软塌塌的,抬起来就疼。算了,这一膝盖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 我拖着他出了会议室到昨天把孙部长扔下楼的那个地方威胁他:“不说老实话,我扔你下去。” 他急忙大喊道:“我说我说!” “说啊!”我又一膝盖给了他。 他捂着肚子喊疼着,我骂道:“我数到十!一!三!九!十!” “有这么数的吗。”他痛苦着说道。 我说:“你管我怎么数!” “是孙部长。孙部长说如果你在办公室,就经常让我来监听你的对话,听到什么都要上报。” 果然,鑫总和孙部长要等我犯错啊! 我问他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每个月。给给三千块。一天一百。听到有用的价值能得到更多一点。”他回答道。 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吉。” “行了,你走吧。”我松开了他。 刘吉如获大赦,急忙跑了。 鑫总鑫总,我看看你能抓我什么把柄办了我!我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 晚上,到了魔女的父亲那里,魔女的妈妈和林霸天还有他们家族几十口人已经在餐桌那里吃饭,她妈妈还是怕我。我只能坐在大门边长椅那里等她妈妈吃完了离开了桌边才能过去。这种感觉说实话,真是挺复杂的,就像一只小狗,已经很饿了,等着主人吃完了自己才能吃。 我抽着烟,极其不爽地踢飞了脚下的石子。那颗石子飞到了往我走来的魔女脚下,魔女走过来,站在我面前,问我道:“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道:“去哪?都说喝酒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以为她会过来给我一个快乐的拥抱,哪料到她现在是相当的气急败坏:“我怎么不能问?我一打电话过去,总是无人接听,你干嘛关了了我和你手机的对讲功能!还有,要么没人接,要么就是子寒接。” 我发火地打断她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子寒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吗?” “是!”没想到她理直气壮地叫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我站了起来怒视着她:“你!你神经病了你!” 她骂我道:“我神经病?谁不知道你每次喝酒了就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来!跟这个那个睡觉,无论是莎织何静还是谁,你都是喝酒了之后就开始。” 我指着她的脸说道:“我警告你别诬赖我!我昨晚什么事都没做!” “什么事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没做吗?你是不是不要承认!好,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我爸爸还有事情跟你谈谈,你跟他聊完,我们出外面去再谈这个事!”魔女竟然是眼里噙着泪。 这。这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莫非我昨晚跟子寒奋战过?没有啊!绝对没有的事!要不然就是子寒骗魔女说昨晚我和子寒上了床或者是说了什么让魔女误会的话出来了?也不太可能啊! 魔女转身就要走,我抓住了魔女的手:“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鑫皇的总经理跟你说了什么?” 魔女突然甩开我的手,凶巴巴地说道:“别碰我!” “你什么意思?”我又抓住她的手。 她又用力一甩,拳头恰好打在我手上的手臂上。 “啊!”我低吼一声,没了力气。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心里除了我,还装了谁?背着我,你还干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跟哪个女人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我都忍了!你开莎织的车子,我也忍了!可我的忍耐换来的却是你更加不要脸的得寸进尺!”魔女骂我道。 我很无辜地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你还装?你为什么还装?”魔女哭了出来。 我很不解的说:“我装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怎么装了我!” 魔女一边哭着一边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扔到我手上,我看了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他妈的,那段视频是我和子寒在湖州市某个饭店包厢接吻狂的视频。 那一晚,在湖州,王华山和魔女去了湖州分公司办公室办理一些手续,我在包厢里被那个卢所长灌了春药,接着和子寒在酒店里干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一定是卢所长搞的,前些日子见到卢所长和鑫总这些人在农家菜馆里吃饭,卢所长把视频给了鑫总。怪不得鑫总说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这段视频,真的是不堪入目,我又从头开始播放,急忙解释道:“魔女!你看你看!开头的包厢,根本不是农家菜馆。” 我傻了眼,这段视频背景的包厢里,跟农家菜馆是那么的相似,之后到了酒店的混战。加上他们在这段视频注明了昨晚的时间。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昨晚我了子寒。 我百口莫辩,那晚在湖州,最终也没陈宫。之后就被子寒踩翻了,头破血流。他妈的,鑫总这帮贱人,把视频整合成了完美的一出戏。害死我的一出戏。 魔女气得呼吸急促,胸脯有节奏的起伏着:“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离婚!” 我能理解她此时此刻说出这么一句话,我急忙叫道:“魔女!那晚是在湖州发生的事情,是我被那个卢所长放了药!” 更加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此时别墅的大墙壁上,竟然也出现了这出画面。一部投影仪,在围墙外边,往别墅大墙壁投影,在夜色下,十分的清晰。 我惊恐地看着这个画面,正在吃饭的林霸天,魔女的妈妈和家族的所有人,所有的护士佣人保镖门卫厨师等等人全都看着别墅大墙壁上这段视频。魔女的妈妈受到这种刺激,当场吓得发病,大喊道:“萧梁!萧梁!.” 林霸天大叫道:“保镖!赶紧给我出去把那个播放电影的东西打烂了!快!” “是!主人!”一伙保镖冲出了大门去。 “你们几个护士还不赶紧过来!快点把夫人扶回房间里去!”林霸天对着目瞪口呆的燕儿几个大喊道。 那个投影仪,放在了一个木梯子上面,从围墙上面往别墅大墙壁投影。是鑫总干的,目的就是让林霸天看见我这个女婿做了上面糗事。要让我在林霸天心目中彻底翻身成虫!要让林霸天家族蒙羞,让我无地自容! 我不相信地看着大屏幕退了几步,这时候,保镖们终于跑到了那个投影仪那里,关掉了。大墙壁这下才没有了我和子寒这些淫靡的画面, 魔女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恨死你!” 这巴掌pa的一声,让我脑袋轰的一声,像炸开了一样,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到心底。我捂住脸抬起头正要看魔女,林霸天过来一拳打翻了我:“兔崽子,我今天杀了你!” 这拳砸在了我的眼角上,林霸天虽然年龄稍大,可他人高马大,愤怒的他积蓄了身上所有的能量集中在了拳头上,这一拳就让我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只觉得眼睛直冒星星,左眼也睁不开了,林霸天伸手跟保安喊了一声什么,我根本听不见,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被岳父打进医院 接着,愤怒之极的几闷棍砸在了我头上。不是身体,是头上,我根本没有能闪躲。他是一定要我死了。 我伸手挡住脸,棍子砸在我的手上,手一麻,就软了下来,棍子又砸到了我头上。就这时,魔女抱住了我的身体,挡住了她父亲的棍子:“爸!别打了!再打他会死的!” 林霸天大喊道:“丢死人了!我今天就是要他死!你给我让开!我寄予他厚望,他却如此对待你!真是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养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夕儿你看到没有?是昨晚的事情!这是怎么样个人?你为什么要嫁给这种人!给我让开!” “不要啊。爸,他会死的!” 林霸天大骂道:“你让开,不然连你照样打!” “我不!我不要!不要打了!”魔女哭喊道。 林霸天气急败坏,扯了几下,扯不开宝贝女儿,恼羞成怒的他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双眼通红,抡起棍子对着我的身体照样打下来,魔女用身体挡了几棍。林霸天一边骂一边用力打:“滚开!不滚连着你一起打死!我要把你打清醒,这人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你给迷成了这个样子!滚开!” 听着魔女嘶哑的哭声,我用了我全身最后的力气,推开了她。她一个趔趄,倒在了她姑姑的怀里,林霸天对着众人喊道:“给我把她拉进屋里面!” 魔女哭叫着:“不要啊。小洛。我要小洛!我要小洛。” 她们家族的人还是七手八脚把她拖向屋子里。耳朵里只有魔女的声音:“我要小洛。”她的眼光绝望又无奈。 伸手出去看着她想叫她的名字却叫不出来,一棍子又砸了下来。 棍子又无情的继续暴打在我身上,脸上,头上。渐渐的,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陪我我身边的,子寒和阿信安澜,我喊了一声:“魔女!”想要坐起来,全身酸痛,痛的我没有力气坐起来。 子寒扶着了我,说道:“别坐起来,全身是伤。” 子寒说错了,我不是全身是伤,而是肩部以上是伤。 我问子寒道:“林总呢?林总没过来么?” “她昨晚一直陪到刚才。然后。子寒姐姐来的时候,她说麻烦子寒姐姐帮忙照顾一下,她就走了。”安澜对我说道。 他们几个当然不明白为什么,魔女看到子寒,看到跟自己丈夫‘上床’了的‘第三者’,很窝火,所以走了。 子寒还是瞧出了一点异常,悄悄在我耳边问我道:“前晚我们喝酒,林总误会了?” 我弱弱地说道:“没有的事,别乱想。” 从阿信和安澜的口中,我大概知道了昨晚我晕倒后发生的事情。被打晕后,林霸天直接将我扔出了大门外,魔女求着林霸天先送我到医院,可林霸天却不放她出来。魔女只好以死相逼,接着给阿信安澜李靖打电话,他们几个急忙到了林霸天别墅大门口扛起了我送到了医院。之后魔女才赶了过来,在我身边陪了一整夜。直到子寒来了,她才走了。 “拿我手机过来。”我跟子寒说道。 子寒把手机给我,我拨了魔女的手机,听到的是难听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只好给她发了短信:这之间有很大的误会,我感到很冤,你和你父亲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有人在陷害我么?如果你要生气,要离婚,永远让我离开,那你能出来跟我好好谈一次再做决定么? 子寒对阿信和安澜说道:“你们回去上班吧。我照顾小洛就行了。” 我却不想让子寒在这里,免得魔女来了,让她更是愤怒。我对子寒说道:“那么多新店刚开张,你快点去忙吧,去帮帮李靖。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可我想在这里照顾你。”子寒柔柔说道。 我说道:“你在这里给我添麻烦么?” 子寒敏感道:“添麻烦?” 我急忙说:“当然是。添麻烦,你不去帮李靖,如果公司出了什么事,那林董事长不更恨死我?” “他为什么要打你?”子寒问我道。 我弱弱说道:“因为。我扔孙部长下楼,孙部长跟林霸天的关系可能很好。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他就是恨我扔孙部长下楼。”我撒了个谎。 子寒攥紧拳头咬着下嘴唇说:“干脆出点钱杀了这人!” 我苦笑着说:“还是别了,等过了这茬儿再说。” “你怕啊?是林总的父亲打你是吗?”子寒问道。 我说:“对。” “小洛,我今晚再来看你。”子寒说道。 “嗯,走吧。记得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子寒走后,我让安信安澜也回去:“你们都去上班吧,好好工作。” “不行!”安信拒绝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疼。反正也死不了。你们快点去上班!”我催促道。 “我不走,工作没有就没有。”安信说道。 我说:“快点走啊!” 好说歹说,安信同意走了,留了安澜下来。 我让安澜给了我一面镜子,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眼眶青了一大块,脸部没有变形。不过。脑袋上缠满了木乃伊专用胶带,头发也被剃光了。 我问安澜:“林总坐在这里,你们也坐在这儿一个晚上?” 安澜说道:“李靖哥哥还有我和我哥哥在三点钟左右回去睡了,林总握着你的手,哭了一晚。” 我的心一紧,一种别样的心疼。可苦了她了。 我又给魔女拨打电话,可一直都在关机。安澜关心问了一句:“小洛哥哥,你是不是跟林总的家里人吵架了呀?” “是吵了一架。”我说道。 安澜说:“可是,再怎么吵,他们也不该在他们家动手打你呀。” 我说道:“是我先动手打了他们家的人。” “小洛哥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哦。”安澜对我说道。 我说:“说吧。” “我哥他们说,说林总的爸爸就是亿万公司的大老板,他们说你每天都要过去给她父亲请安,活得很窝囊。小洛哥哥,如果那么委屈,还不如退出公司,自己做一份事业。” 说实话,安澜说的话也不是很对,可也是有这么一份感觉。现在我就像是寄人篱下,一有风吹草动,都被林霸天拿来说事。 “安澜,我头有点疼,你出去一下,我要静一静。” “要不要叫医生。”安澜急忙问道。 我说:“不用了,没什么,就是想休息。” “知道了。”她出去了。 休息了一天,确切的说,是挣扎了一天,伤口疼,心更疼,她始终关机着。一直等到了晚上,魔女依旧没有来。我心急如焚,难道出事了?是不是林霸天对她怎么样了?关起来?或者是魔女为我求情,被打了? “把医生叫过来!”我对安澜喊道。 这时,李靖和子寒进来了,问我道:“把医生叫过来做什么?” 我说道:“你们来了正好,去把医生叫过来,我要出院。” “出院?你疯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能出院?”子寒急忙过来说道。 我说:“我不管!” 李靖对我说道:“出院干什么?” 一坐起来,伤口处的经脉好像被人用手一扯一扯那样的疼,我只好又躺了回来,对李静说道:“去亿万帮我找林夕一下,我有事要对她说,如果亿万找不到,就去林霸天别墅那里看看。” “好吧。”李靖走了。 子寒问我道:“吃过东西了没?” 安澜回答道:“没有哦。” 子寒转身出去:“我去买点吃的。” 我又给魔女发了一条短信:那一晚,在湖州,你和王华山去了湖州亿万办公室。我和子寒还有王华山的一些部下在一起喝酒,卢所长那家伙给我灌了春药,之后他们就出去了,偷偷拍下了这些东西。我那天受的伤,我说跟某个店主大家受伤的。实际上是骗你的,是因为我要强奸子寒,被她一脚踩晕过去的。我是都脱了子寒的衣服,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跟她做了,就是在即将要做的那一刻被踩翻的。王华山利用卢所长这帮人,卢所长也落马了,被贬到湖平市这里当小丁,很偶然的就认识了鑫皇总经理,就我们两个那天在农家菜馆见到的那几个人。鑫皇总经理的弟弟在鑫恒当人事部部长,和我吵了一架,我扔他下楼,和鑫皇总经理结下梁子,他就有心害了我。 哪知消息发出去好久,魔女也没有一丝反应,我让安澜扶着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子寒已经打包食物上来了,我走过去床上打开手机屏幕,魔女依旧没有回信息。我都解释那么清楚了,她还想怎么样啊? “他妈的!”我将手机摔回床上。 子寒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头疼欲裂,我先躺下。”我躺回了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感到很奇怪,我和安澜没有吃,子寒倒是一声不吭地坐在了桌子边低着头吃东西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没心情理睬她,拿起手机又发起了短信。 半个多钟头后,李靖来了。我急忙坐起来问道:“李靖,怎么样了?” 李靖对我摇了摇头说:“没找着,也不在亿万,问了郑经理廖副,说今天没见到她。去了林霸天别墅那里,拿着望远镜瞅了半天,除了瞅见她妈妈,也没见到她。” 我晃悠悠站起来,要穿衣服。 李靖急忙止住了我:“做什么?” 我说道:“我亲自去找她!” “你有病啊你!你看你现在,如何去找她?她会来找你的相信我!”李靖安慰我道,“或许工作上的事要忙呢?或许这事她也去查呢?沉住气。” “沉个毛!让开!”我说道。 他一下子就把我压在了床上,恶狠狠对我说道:“别去!人家父亲也许还在气头上,你去了想找死吗?” “管他那么多!”我要起来,可根本起不来,被李靖死死压着。全身软弱无力。 “放开我!”我怒道。 子寒站起来说:“我去找医生来。” “小洛你听我说,现在他们家人还在气头之上,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么?别去送死!等这些天过去了后,我们跟林总好好谈一谈,把什么误会都说清楚再说。”李靖压住我说道。 “你滚开!我实在等不了了。” 子寒拉着医生进来,给我注射了药物,我迷迷糊糊说了几句话,又沉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又过了一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白色依旧,心里难受依旧,伤口仿佛好了些。眼前的人却是我魂牵梦绕的魔女,突然地我就坐了起来,擦着眼睛看清楚,对,是她,就是她。 一下子我就抱住了她:“是你么?真是你么?” 她没有说话,她哭了出来。 身上的气味多么熟悉,是的,是魔女。 抱了好久,我才慢慢松开了她,为她擦掉了眼泪。 良久,两人都很无语,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不敢多嘴。一会儿后,魔女关切看着我,摸着我的脸说道:“还疼么?” 我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去,我记得那一晚,林霸天的棍子有几下是狠狠砸在了她肩膀上。撑开肩膀那里的衣服,魔女粉嫩的肩膀露出来,果然,有印痕。 我反问她道:“疼么?” 她说道:“不疼。” 我抱着她亲了又亲:“你去哪了,让我想死你了。” 魔女回答道:“还不让你这人给气死了!你要是早点和我说这事,我那天看到手机视频能那么生气么?” 我高兴道:“你是饶恕我了?” “你又没犯错,我干嘛饶恕你?做了就做了吧。”魔女低下头。 我认真的说道:“魔女,我真的没有做。” “春药,是吧?那个姓驴的。” “是姓卢。”我纠正道。 “那个姓驴的。昨天被我父亲利用关系,革为庶民了。我父亲还找人把他狠狠打了一顿,鑫皇总经理和他的弟弟,我父亲也全都开除了,也是暴打了一顿,现在都躺在医院里。昨天我就忙了这些事。和我父亲一起把这些事查得一清二楚。”魔女对我说道。 花枝乱颤 我笑了出来:“真的么!那就太好了!” 只不过。因为有那段视频,而且视频有我跟子寒‘疯狂’的记录,无论如何,魔女和他们家人对我都有一个心理阴影。我也深深知道,要解开这个结,很难。 “饿了吧?”魔女问我道。 我突然站了起来:“当然饿,去吃东西了再说。” “你怎么站起来啊你!”魔女急忙说。 我笑着说:“看到你来,我就好了很多。走吧。下去吃饭,我要出院。” “不行!”魔女命令我道:“你现在如何出院!不行!” 我穿上了衣服,说道:“放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看我执意要走,魔女只好从了。接着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套运动衣和一顶鸭舌帽给我:“本来是留着几天后你出院穿的,你现在都嚷着要出去了。” 我呵呵笑道:“见到你,我就是死了也能活过来。” 穿上了运动装,戴上鸭舌帽,还有一点绷带看得见。魔女从身后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后背柔柔说道:“对不起,我爸爸让你受苦了。” “魔女,我真的真的没有和子寒发生关系,说起来真的很难听,可我还是要说。我还没到那一步,我就被她踩倒了。” “我相信你。”她就这么抱着我,眼泪渗进了衣服里,我的后背可以感受到。 她哭得很厉害,我转过来抱住了她:“干什么呢?不要哭了好么?“ 魔女呜咽着说:“我是真的难受,你为我,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可你总受苦。” “对不起,有些东西,我不该瞒着你。”如果当初直截了当的说了我和子寒被人下药导致头破血流,就不会有昨晚那场戏发生。 “我恨我自己。”魔女哭着道。 我笑着说:“我就知道,误会只不过是偶尔的,没有哪条情路可以一路平坦走到老,在路上一点小小的阻碍,真不算什么。你也别哭了,你老公我呢,可能真的背着你跟不少的女人有点点暧昧,当然,你看到你一定受不了。不过我还是很有分寸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子寒当妹妹看,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呢?我对她下手我禽兽不如啊!相信我,好么?” 魔女点着头说:“我相信你。” 办了出院手续,下了楼,我问道:“安澜他们呢?” “我昨晚过来就让他们回去好好上班了。”魔女扶着我,边走边说道,“我们去吃东西?” 我说:“先回家,我想洗个澡,叫外卖吧。” “好。” 两人一起回了家,进了屋里她抱住了我,呢喃道:“我对不起你。”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笨蛋,别傻了,有什么对不起的呢?这完全是误会。” “你先进浴室里。“魔女说道。 就这样,她又伺候我洗完了澡,一丝不苟,柔情万分。我想,如果没有了她,那我的生活会变成怎么样?或许可能会像魔女的母亲一样,直接崩溃掉。 吃晚饭,她又伺候我吃完了药。 两人躺在了舒适的床上,我问魔女道:“对了!你父亲也知道有人在陷害我了吧?” “他知道了。他已经把鑫皇总经理撤了。” “那现在谁做了总经理?是你吧!”我说道。 魔女摇着头说:“是姑父,我父亲让我姑父上去管理了。” 我想了想,说道:“让你姑父上去?那还不如让你上去管理。” 魔女说:“我跟我们家族的人吵了架。” “啊?怎么了?为什么跟他们吵架?”我惊讶道。 魔女紧紧依靠着我:“尽管我父亲知道这是人家陷害你。可我们家族的人昨天查了你的底,说你这人风流成性沾花惹草,让我慎重考虑。我一怒,就跟家族的人吵了起来,他们凭什么来管我?我父亲也跟着他们一边。” “这我可以理解。”我无奈的说道。 “因为。那晚上的那段录像,确实。我父亲是恼羞成怒。明明知道有人陷害你,可要他相信你没有和子寒发生关系,这不可能。我妈妈吓得不轻,躺在床上一天,昨晚才起来走动了。就是这样,我就和整个家族的人吵了起来。要我选择事业家庭或者你。我想,我不能没有你。”魔女的话让我心碎。 我只好继续问下去,要把这个事情问清楚:“你父亲到底怎么说的?你和家庭到底怎么吵,如何选择?” “我父亲说,你和子寒这事虽然主要不是你的错,可如果不是你私生活混乱,也不会有惹来这么多的瓜葛,从莎织的车,说到子寒。甚至牡丹李瓶儿,他全知道了。要我放弃你,用决裂来逼迫我跟你分手。”魔女叹息说道。 我又问:“这么说,你现在和父母决裂了?” “不是和父母决裂,是和整个家族都决裂了!我不再是亿万的总裁,而你,也许也不会再是鑫恒的总经理,再过几天,子寒李靖阿信这些人,我爸爸他们都要开除。你害怕么?”魔女问我道。 我说:“我怕什么呢?只要我们不分开,什么都行!” 魔女又说道:“我想。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消气的。” 我问魔女道:“和你家族为了我,反目成仇了,很难过吧?” “放心吧,他们过一段时间后,会消气的,别担心。”魔女说得倒是轻巧。 我突然想到,该死的,林霸天身患癌症,要是过一段时间突然暴毙,而魔女才知道的话。那魔女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如果林霸天没有事,这么耗下去,也真的会有一天他们会和好,可如果魔女还在和林霸天冷战,林霸天就死球了,那我。我的魔女可要恍恍惚惚的伤心内疚多久啊! 魔女用手指戳了戳我:“想什么呢?” 我说道:“呵呵,没想什么。” “你一定想着什么!说不说?”魔女问我道。 我笑着说:“魔女,我们没有了工作,怎么办?” “你怕啊?”魔女问我。 我说:“放心咯,我们两个,走到哪儿能饿死啊?” “嗯,老公。对不起。你知道吗?以前还没跟你在一起,我就希望能有一个男人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你做到了,我却总是给你找痛苦和麻烦。” 我用嘴唇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别说这些,我们是夫妻。” “老公。我爱你。” “我也是。” 一连几天,都在家里养病。魔女也不出去,在家好好陪我。李靖这些人,听魔女说,她父亲还没有将他们开除,还留着在公司里工作。 知道了这些边足够了。我们俩关了手机,不去管外面的风风雨雨。 只是我心里的压力却越来越重,林霸天的命越来越短,万一真的死球,唉,那魔女会不会恨我?魔女会不会内疚伤心一辈子?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跟魔女每天在屋里,看晨曦,或者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晚上一起数星星,聊天,看恐怖或者浪漫的电影。日子平淡却又幸福真实。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魔女父亲的病情告诉她? 真的很犹豫不决,如果告诉了她,她去了她父亲那里。接下来我可能会永远失去魔女,谁知道不喜欢我的林霸天会有什么方法对付我呢?如果不告诉魔女,林霸天真死了?怎么办? 见我发愣着,魔女问道:“干嘛不好好看电影啊?是不是不喜欢在家里看啊?” 我笑了笑说:“当然喜欢,和你在一起,看什么都喜欢。” 魔女捏了我的鼻子对我说道:“现在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总经理总裁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啊?你一定浑身不舒服了!” 我笑着说:“《幽窗小记》中有这样一幅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为人做事能视宠辱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才能不惊;视职位去留如云卷云舒般变幻,才能无意。” “嗯,你倒是要洒脱。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魔女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没有。” 魔女可爱说道:“伊麦爹。” “伊麦爹?”我奇怪道。 这是。这是日语中女优的经常用语。我抬起头看电影,这是个日本爱情片,恰好演到了这一片段,女演员喊了,魔女也就笑着这么说了一句。我呵呵笑了出来,笑完后我搂着她说道:“怎么办?我已经离不开你,离开你比抽走了我的灵魂还让我难过。” 魔女奇怪问我道:“难道,你还想我跟你分离啊?” 我摇着头说:“当然不想!” “我看看你伤口。” 木乃伊胶带已经拆了,伤口正在痊愈,当然,现在顶着个光头,跟癞子一般,难看死了。 魔女轻轻说道:“比前几天好多了。” “那是当然,要不然会比前几天坏啊?”我说道,“魔女,明天我们去找找李靖他们聊一聊吧。” “好吧。” 一早,我们起了床,魔女把运动装给我穿上,啧啧赞叹:“你穿这些运动装那么年轻活力,我觉得比穿西装好看多了。” “我以前大学就专门穿这些了。久违的感觉。”我戴上了鸭舌帽,戴上了墨镜。不知道鑫恒眼镜店现在怎么样了。 “嗯,那你以后就专门穿这个吧。” 我说:“这怎么行啊?做生意,就是穿戴也要有生意的规则。” “做什么生意啊?我们两人现在是无业游民呢。”魔女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穿运动装啊,多清纯活力啊?”我笑着说。 她顿了一下说:“那也好啊!” “还是算了。”我说道。 “怎么算了?为什么算了啊?”魔女奇怪道。 我笑着说:“你穿那些正装,高贵霸气,对我有无限的诱惑力,很深奥。像一本深奥的书,吸引人而又让人难以读懂。” “你个书呆子,把我比喻成一本书!” “词典!”我呵呵笑了起来。 “我是词典,你是黄色小本!”她反戈一击,的笑着。 “走了!”我说道。 “手机,先要手机。”魔女说道。 我说:“不要了!懒得要了。总以为手机是必需品,这几天才知道,没有了手机,生活原来可以过得更好。” “那就不要吧,省得你手机响我心慌!”魔女瞪了我一眼。 “你心慌?干嘛要心慌?”我奇怪道。 魔女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说:“担心啊,担心不是这个女孩子打过来,就是那个女孩子打过来。” 我抱住她,嘿嘿笑了一下说:“谁说啊?” “好了不说你了,男人讨厌唠叨的女人,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你!行了吧?”魔女说道。 我笑着点头:“好好好。” “不好!我就要唠叨,我就要管你!” “唠叨吧,每天你的话都挺少的,再说了。在公司里,能跟你说上三句话的人有几个啊?荣幸至极啊!” “少油嘴滑舌的!”魔女作势要打我。 魔女开车,我坐副座,她问我道:“先去哪儿?” 我说道:“去那个数码城。” “为什么去那里?”魔女奇怪着。 我说道:“张少扬送了个价值不可估量的店给我们,作为答谢。我也觉得那个店挺好的,拗不过他,只能收下了。” “他?那个人老奸巨猾!会送个店面给我们?”魔女不相信地问道。 我笑了笑说:“租赁合同都改成了我的名字,能不是真的么?” “还真的是这样。那他不可能白送吧?” “说是想要我们那个农贸市场入口处的一个店面。”我说道。 “白送给他?”魔女问。 我说:“咱这次当然不能白送!他说找个店跟我们交换。” “这还差不多。” 到了数码城,魔女看着那个店面说道:“看来。这个店用来卖亿万的产品,是真的不错。” “不是真的不错,而是销售一定会非常好!这个店面,也是老奸巨猾的他盘下来的。” 魔女说道:“那人那么奸诈,你一定不会是他对手!少跟他来往才是。” 我说道:“这也不定。那晚上我被鑫总他们找保镖扭断我的手,倘若不是那家伙身先士卒进来帮手,我可能真的遭受断手之殃了。” 安慰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暂时消了气。” 我笑着问:“不想跟那个贺总斗下去了?” “既然你跟他们那么好,我干嘛要跟他们斗?”魔女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亿万的总裁了。不过亿万终归是我父亲的,这个店我会跟廖副郑经理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尽快来这里装修开业。早点做早点为公司赚多点钱。好了,我们该去鑫恒了吧?” “去吧。”我说道。 到了鑫恒办公室,小潘迎上来:“殷总。” 我奇怪看着魔女:“看来,你爸爸还没有革职我?” “不知道。”魔女回道。 “小潘,把陈经理李靖经理什么的,统统叫来!”我对小潘说道。 小潘对我说道:“殷总,李经理出去店面,陈经理。陈经理不是跟你辞职了么?” “啊?辞职?陈经理跟我辞职,什么时候的事?”陈子寒辞职了? 小潘疑问着说道:“难道陈经理没和你说?她已经好多天没来上班了啊?” “啊?什么时候?”我马上问。 子寒走了。 不声不响地走了,没有招呼,没有挥手,没有道别。魔女低着头说道:“我以为会没事,这件事我就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我大声道,“子寒究竟做了什么?” “你在医院的第二个晚上,她找我找到了父亲那里,我父亲认出了她,给了她一巴掌。我急忙拦下,子寒跪在我面前,跟我不停的解释。后来我对她说,我已经知道了整个经过,她笑着走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她离开了。”魔女看着我说道。 我全身一软,瘫坐在凳子上,子寒走了。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我很难受。 尽管她走了没有跟我说,可我还是看透了她的心,那天在医院我给魔女发短信息,之后我在安澜的搀扶下去了卫生间,回来之后就见她怪怪的,只能说。她看了我发给魔女的消息。她并不是有意,而是她太在意我,子寒太在意我了。她看了,看到了那些内容,知道我为什么被打的来龙去脉。她低着头反常的吃着东西不理我和安澜,那时候她已经下决心要离开了。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避免我和魔女的纠纷是因她而起。 打了几通电话,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马上给李靖打了电话:“子寒呢?” “我还想问你!她说累了,想休息几天,跟你请假,怎么一请假就不见人了?李靖急道。 顿时,我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窟。魔女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我马上就说:“去子寒家里看看。” 魔女乐不乐意我不知道,此时我只想见到子寒,她要走,至少也该跟我道个别。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我的心如同悬在了半空。她能去哪?去哪? 子寒的家紧锁大门,保安说已经好些时日没见过她的车进出了。 魔女问我一句话:“你说她能去哪儿呢?” 我对她发火大吼道:“我怎么知道她能去哪儿?” 魔女低下了头,不敢和我吵。 我指着前面说:“回去!” “家么?”魔女问。 我说:“公司办公室啊!回什么家啊!全你爸干的好事!从他回来就没让我安生过!”我发怒着骂了出来。 魔女只好说对不起。 我更加发火:“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的错!”我他妈的还真想说:咱两走,离开林霸天身边。 “是我为你带来的烦恼。”魔女说。 她的表情有点落寞,我只好她几句话。 回到鑫恒办公室,我也没有心情工作,心烦意乱。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摁了免提键:“你好。” “殷然,林夕在那么?能跟林夕说一声我找她么?我有急事找她!”是魔女的姑姑。 我把电话往魔女面前一推:“你姑姑。” 魔女对着电话说道:“姑姑,怎么了?我是夕儿。” “夕儿,你妈妈犯病了,一直喊着说有人绑架你!我们怎么她劝她都不行。你快点回来看一看她。”姑姑急忙说道。 魔女急了:“你们先,我马上过去。” “快点!” “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魔女看着我说:“我要回家一趟。” 我说道:“去吧,路上小心。” “晚上我们去吃什么?”魔女问我道。 我说:“你去想吧,好好想一天。今晚过来后咱两去吃。” “那好。”她说完风风火火走了。 魔女给了我一个吻,走了。我伏在桌面上,难受的想着子寒到底去哪里了? 谁知魔女前脚刚走,林霸天就非常巧的进来了。我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做什么?” 林霸天坐在我面前,虎眼瞪着我,半晌后说道:“想跟你谈点事。” 我看着他,问道:“谈什么?林霸天,你是想要跟我说鑫恒容不下我的事,对吧?没事,我现在可以马上走。” “林霸天?你敢直呼我名字?” 我说:“林霸天,我有什么不敢的?试问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被他这么狂打一顿,我心里实在很火。 “这么一开口叫我名字,除了恨我,也不打算认我做岳父了,对吧?” 我嘲笑他道:“岳父有个父字啊,林霸天你对我哪点配得上这个父字?” 林霸天一脸尴尬,顿了顿,说道:“好,跟你谈正事!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能让夕儿好好陪我一段时间吧? 我不高兴地说道:“这事你问我做什么?” “当然要问你!你现在本事有多大?用什么办法把夕儿蛊惑得对你死心塌地!”林霸天说道。 我说道:“林霸天,不要总以为别人都有你这般低等行不行?我跟林夕在一起,我从不图她的钱她的物!哪怕是她什么都没有!我和她依旧不离不弃。” “好!我现在让你们不离不弃!我的女儿从小就过惯优质高贵的生活,请问殷然先生,你可以提供给她高等的生活养她一辈子吗?不让她过得比以前差,不让她为了将来怎么过好好生活而发愁吗?请记住!奢侈的生活,不是你们所谓这些贫民嘴里追求的那些月收入万把的小资生活!奢侈生活和你们的生活,请区分开!”林霸天‘谆谆教诲’。 我笑他:“奢侈生活?奢侈生活就是幸福生活了?” “我希望我死了之后,她过的生活是奢侈的,也必须是幸福的。我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给过她幸福的生活?我的女儿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沾花惹草让她不得好过?”林霸天咄咄逼人道。 “我没有沾花惹草。”我辩解道:“那段视频。” 他打断我的话:“难道那段视频不是在你跟林夕交往后发生的事?” 我说:“是跟林夕交往后!” “而且是结婚后!”他提醒我道。 我说:“对,是结婚了以后。那是被人陷害!” “被人陷害?那我问你,如果不是你自己身边有那么多的红粉好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你自己跟陈子寒的关系太暧昧,才让别人有空可钻!陈子寒在亿万那么久,做过哪件大功劳?对公司基本没有什么作用,多她一个不多缺她一个不少!说来说去,你就是暗渡陈仓,把她留在身边,方便你和她幽会!我说得没错吧?”林霸天冷笑道。 我怒道:“林霸天你不要信口雌黄!” “呵呵,你跟她有没有暧昧,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去问一问你们公司的员工们,谁看不出来。” 我咬咬牙,还是把这口气咽了回去:“随便你怎么说吧。” “现在陈子寒走了,很难过,对吧?殷然,我给你一条路走!好好在鑫恒做下去!把鑫恒做好,鑫皇将来还是你来管!可你必须对我死心塌地!你可以不认我,我也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可过客,我只是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儿!这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我会带着林夕一起走。你可以阻拦,不过你觉得你能阻拦得了她跟我们走么?要是林夕为了你,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马上打死这个不孝的女儿!”林霸天恶狠狠说道。 我说:“你自己跟她商量。” 林霸天马上又说道:“鑫皇,我自然不会放心交给你的。鑫恒,这个小公司,我送给你!当做我打你的赔礼!” “我不稀罕!”我怒道。 林霸天笑了笑说:“年轻人,没必要那么冲动!想让你对我死心塌地听我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鑫皇我是不可能留给你的。你好歹是我的女婿,所以鑫恒。” “我不稀罕!” “鑫恒我已经转给你了,要不要随便你,不要就卖了,或者不打理也行,都随便你。从此,鑫恒与我无关,也和鑫皇无关!你永远也融不入我们的家族。如果我死了,我会把鑫皇留给夕儿,你们好好打理吧。如果我没死,我们的战斗继续!这段时间,把你自己的实力提升吧。顺便为我祷告,祈求我早点死!你才可以解脱!林夕嫁给你,真是错之又错!我敢打赌,没有我和林夕在旁边看着你,鑫恒撑不了一年肯定倒!你一定很不服气,不过。我们可以打赌!如果鑫恒一年之内,状况比现在还惨,请你自动离开夕儿!如果鑫恒一年之后能发展的一百家连锁之上,我把所有的产业都给你们两,我和夕儿的妈妈不再回国!怎么样?不敢打赌?”林霸天问我道。 我低头思索片刻,鑫恒做一年能不能发展到一百家连锁我不敢说。但是他说鑫恒要是状况比现在差,我就滚!鑫恒一年后,怎么可能比现在差?真是天方夜谭!打赌吧,如果不打赌,这家伙每天搅乱于我和魔女的幸福生活之中。再说了,他的命。 他倒是自己说了出来:“这样都不敢打赌?可能我过一些时日就死了呢?就算我死不了,我发誓我不会让人暗算你们!鑫恒要发财也好,要毁灭掉也好,命运在你手中。”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我应战了。 “我回去后,就对家族宣布我的病情,夕儿定会陪着我出国的!我也不可能像古代一样,把你们活活逼着分开让你们殉情。我只是希望你变得更加的有能力,可以撑起我的产业!希望让你更加的有责任感,不要再沾花惹草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我没有!”我再一次强调。 林霸天说:“好,你没有?夕儿看到你那跑车会有什么想法?” “这个。” “既然不愿意换车,就开夕儿的车!那跑车不是你的曾经情人送给你的么?要么卖掉,要么就放着别碰!别给夕儿看到你开她的车就行!” “好。”这一点,我承认我一直都把魔女看得太圣人了一些。 “你跟别的女人怎么打情骂俏,我以后可能也都看不到了,当你和别的女人挨得很近时,麻烦你多想想夕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说完他站起来,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 我也不跟他说再见,也不挥手,心情更加地复杂。 很多事情,没有预见性。想太多也没有用,没有用。 李靖不知何时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我面前瞅了我半天。直到他点烟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靖问我道:“脑袋被打坏了吧?是不是脑震荡了?” “没你坏。”我说道。 “子寒呢?”李靖问我道。 我尴尬地说道:“走了。” “走了?是为了你们这场吵架,而走吧!”李靖追问我。 我说:“应该是吧。” “本来就是!我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走的!” “唉,也不给我们道一声再见。” “干嘛要说再见?说不说都还不是一样么?她对你说什么难道你又能放心上?”李靖急促问我道。 我确实忽略了子寒太多,她对我太好,只是。难道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李靖抽着烟,见我伸手过去那烟,他拍开我的手说:“有点自觉性好不好?你现在伤没有好,就要抽烟啊?” “那你别来我面前抽!看着难受。” 李靖叹息道:“其实。子寒离开了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问他:“如何能好?” “子寒离开你,去追求她的新生活。从此不用在你和林总的阴影里生活。多开心?我们该为她庆祝才是!你就瞎担心!没有你的生活,一定更美好。你信不信?”李靖问我道。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道。 李靖又说:“你怕她会被生活所逼,走以前的老路?” “咦?你怎么知道!”这家伙看透了我的心。 李靖说:“子寒这些年在亿万,关系网比你要深很多,你操心做什么?我想她如果走了,会在别公司任高管的,居然会让你想到她继续堕落?我真服了你。” 我急忙问:“子寒一直跟你有联系吧?那她在不在这个城市。” 分分合合 “她哪会跟我有联系?小潘现在跟我在一起,她更显得形单影只。” “等等!你现在跟小潘在一起了?”我马上问道。 李靖囧道:“人家是处子。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上了就不用负责啊?”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上了人家不负责?”我恼火道。 “好好好。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别太介意了。相信我,子寒一定没事的!”李靖信誓旦旦说道。 但愿吧。她可能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远走他乡,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去了。 李靖对我说:“话说,我现在一个人在鑫恒撑不下去啊!怎么样,你伤好了些没有?如果没好,就继续回去养病,如果觉得还撑得下去,就回来帮帮忙。我真的累死了。” 我无精打采说道:“放心了,我死不了,以后这公司。是咱的公司了。” “什么叫做是咱的公司?”李靖问道,“莫非林霸天没有踢飞你,让给你了这公司?刚才我在下面见到他的豪车跟保镖们就觉得不对劲!代价是要你让出林总吧?操!跟豪门的人相处,比登天还难。” 我说:“他是想让我离开林夕,不过那也是需要条件的。” 李靖急忙问:“什么鬼条件?” 我说道:“一年后,如果公司比现状还惨,让我滚蛋!直接让我跟林夕分手!” 李靖问:“公司怎么可能比现在惨呢?” 我说:“我也是这么觉得啊!可林霸天就说,我的能力不行,他看好我我一定会把鑫恒搞得倒闭。” 李靖呵呵一笑说:“林霸天是想找人暗中陷害公司,让公司倒闭?” “他承诺过。让我们自己发展,成败在我们手中。他不会干扰,不会破坏,不会设计我们。” 李靖马上说:“那就干啊!他很看你不起。可能也是培养你。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条件?” 我回答道:“如果我把鑫恒搞到了一百家连锁,那他直接把鑫皇和他所有的产业都扔给我和林夕,从此不问江湖之事。全部全部丢给我和林夕,他带上林夕老妈隐退了。” “你答应了么?”李靖问。 我笑着说:“当然答应了。我们再怎么做生意,也不可能把鑫恒搞得比现在更凄惨,你说是吧?” “那是当然!”李靖摩拳擦掌,又问:“对了,他是不是把鑫恒冠名给你了?改了你名字。” “对。” 李靖说:“那你现在是董事长啊!该死的。我们以后做什么,就不用老是写报告发到总公司然后等上头批准了!小洛,轮到我们哥俩大干一场的时候了!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他举着一杯茶敬我,我拿着一瓶纯净水跟他‘干杯’:“兄弟,好好干吧!” “其实我觉得。根本就是老林在培养你嘛。”李靖说道。 我说:“无论他怎么想,我们不能失败才行。” “我们的目标何止一百家连锁?要搞得更大一些!” 我问道:“对了,我不在的这几天,鑫恒怎么样了?” 李靖回答道:“销售依然火爆!搞了个半价,当然销售好。广告依然在做。鑫恒强劲登陆湖平,促销半年!半价半年!” “你说。雷王能撑半年吗?”我问李靖。 李靖反问道:“你现在有那么多钱?能让我们撑过半年吗?” 我说道:“算了一笔账下来,如果销售量维持现在的水平,尽管我们赚不了,不过绝对亏不了。上税已经少了嘛。尽量和厂商斡旋,把价格砍下来一点。只要我们不亏,绝对能走过这一道坎。” 李靖说:“如果保持这个销售量,下个月和厂商谈价格,我们再跟他们要一批更多的货,还怕他们不请我们吃饭?还怕他们不降价?” “雷王那边反应如何?”我问道。 “等着看我们能搞多久。” 我说:“这倒是,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低税的嘛,如果厂商那边价格再下来一点,我们有点赚头,就更完美了。让雷王他们等,以为我们会拖死我们自己,再过两三个月我们的价格还不下来,估计他们就要急了。” “那是!现在他们以为我们亏本跟他们斗,哪会料到我们一点也不亏呢?他们的销售业绩大幅下滑,等他们滑到某个水平,他们就急了,渐渐的让他们毁灭!高招啊。”李靖啧啧赞叹道。 我说:“李靖,你知道他们雷王的老板是谁么?” “谁?”李靖马上问。 我说:“萧桥的手下,以前我们亿万王华山欠税出事,萧桥便让他成立了芒果公司,方便收购我们。最后被我们无情拒绝,那家伙对我龇牙咧嘴又是恐吓威逼,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李靖拍手道:“那正好了!就这么把他们拖死了,既给你报仇,又除去鑫恒前进的障碍。我们现在除掉了雷王,湖平市同行公司就我们最大!到时就是我们大发展的时期了!” “那是当然!” “小洛。张少扬这段时间来找了你几次,说有个店面跟我们换一换,让我先不要批示动手装修。这事我不能做主。” 我说道:“这事不用你来操心,我跟他谈就行了。” “好吧。” 晚上回到家,等得肚子都饿了,魔女还不回来。只好在冰箱里随便翻了点东西吃,接着给子寒打了电话。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连号码都换了,还是算了吧。林霸天有些话说得对,我和别的女孩走得太近,伤了魔女都不知道。 不敢打扰魔女,躺在沙发上等她回来。迷迷糊糊也就睡过去了。 半夜,听见开门的声音。魔女来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眶通红,刚才一定哭得很惨。林霸天一定宣布了他即将灭亡的消息。 我走过去给了魔女一个拥抱:“你爸爸都跟你说了,是吧?” 她点点头,说道:“为什么你也要瞒着我?” 我说道:“这是你父亲的要求。他想让我按照他规划好的轨道走下去。可惜我让他那么失望了。” “有一天在别墅里我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一个药瓶子,那种药写有英文,我知道那种药是非常昂贵的。我一直以为是我妈妈的药。”魔女哭着说道,“刚才我们全家人坐在一起,我父亲打电话咨询了美国的医生,他说时间越早越好。可我担心我父亲就这么,走了。医生说成功率,不会太高。可是如果拖下去,成功率会更低。反正都要死,我们只能决定,去美国接受手术。” 无可厚非,林夕这时候该去陪林霸天,我们呢,来日方长。 “我要去陪我父亲,三天后可能就会出发。”魔女沮丧地坐在沙发上说道。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小洛。”魔女伏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 我安慰着她说道:“别哭了,你父亲命那么硬,怎么可能会有不测呢?他遭受过别人那样的打击都死不了,放心吧。” 尽管我不喜欢林霸天,甚至说对他挺痛恨的。不过。他死了可对咱一点好处也没有,和他吵架是另一回事,现在这样子面对生死,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想看到我的魔女这样子难过,她难过,我自己会比她还难过。 我紧紧搂住了她:“别怕,不要太担心。 “我好怕失去父母。我妈妈也要出去治疗。我妈妈治愈率比较高,可是我父亲如果治不好,就是死路一条了。”魔女哇地哭出来。 我拍着她的后背:“别想太多了,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的命运怎么这么苦?”魔女抬起满是泪痕的双眼。 我给她擦掉眼泪:“他们不苦,谁都不苦,这就是命。谁都要生老病死,我们谁也不敢保证能活多少年,珍惜身边的人,好好珍惜。” “恩。”她紧紧地偎在我身上。 没想到,林霸天下手这么快,次日早就给魔女打了电话:“夕儿。” 魔女和我刚从睡梦中醒来:“爸,什么事?” “夕儿,我们今天要出发了。”林霸天在电话中说道,“你妈妈,姑姑,还有祖父祖母,叔叔都一起出去。” “爸,我明白了。”魔女看着我。 林霸天说道:“我们要去香港转机,手续,机票,我都办好了。现在马上过来吧。” “好的。” “先这样吧,快点过来。” “是,爸爸。” 魔女急忙起来洗漱,我也起来了,洗漱完,帮着她装戴整齐。可能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了。 魔女捋了捋头发,双眼脉脉含情:“我要走了。” “去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的。”我抱了抱她。 她伸手到我裤裆一抓:“不许去嫖!不许勾搭小女生。那些女人勾搭你,不许你搭理她们!还有。好好保重。” 我笑着说:“放心了,你老公没人看得上的。保重嘛,该是对你说才是。好好注意身体。情绪别太激动。不然年纪轻轻就心脏病,那可不好。你父亲的癌症,他说是因为抽烟太多,压力太大致癌的。我们都不要压力太大。” “日子像前几天一样的过,真好。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和和美美。”魔女叹息道。 我吻了魔女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美。” “也美不过某个人!”她突然推开我。 我奇怪道:“怎么了?什么叫做美不过某个人?” 魔女眼睛看着地板,不高兴道:“在梦里你竟然喊出了一句!” “一句什么?我赞美别人了?”我奇怪道,“我说梦话?” “是,你就说梦话!”魔女不高兴的看着我。 我说:“只是梦话而已。你要当真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好好。那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啊?”我纳闷道。 魔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我捏了她的脸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表情好可爱呐。” “你以前说我毒辣,冷血,阴险。现在赞我可爱?” “你别拐弯抹角了,说我说了什么梦话吧?用得着生气呢。”我说道。 魔女拧着我的耳朵,我挡开,她一只手马上伸到我大腿内侧掐了一下,疼得我哇哇叫。魔女说道:“你说。丹凤眼女孩,你终于还是走了。去吧,去寻找你的天堂吧。” “该死的,我有说这么难听的话出来?不会吧!你杜撰的吧?”我能说这种梦话?打死我都不信。 “你说呢!”她又狠狠掐我大腿。 我说道:“别掐了。真是青黄不济,大腿内侧青了紫,紫了黑,然后又黄。” “掐死你这家伙!做梦不梦见我,梦见别的女人!”魔女怒道。 我抱住她,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说道:“要你乱说。” 她反抗着折腾了几下,顺从了,舌头轻轻从我嘴唇上掠过,像是清风拂面的清凉感,让我回味无穷。每天她都是那样,给我带来无尽的幸福欢乐,她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以后联系,似乎只有电话和网络了。没有什么比拥抱更加美的事了。 突然间,魔女推开我,跑进书房里,拿着一把很旧的木吉他出来给我:“弹一首。” 我愕然:“这把吉他。是我家里那一把,怎么在这儿?” 魔女笑着说:“那一天,去湖州,我就顺便去看了你父母,顺手牵羊!带了一把吉他回来,你曾答应过我给我唱歌的!给我弹吉他的。” “我给你弹过了好不好。” “我还想听。”魔女撒娇道。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没有像在大学时那么喜欢碰吉他,早就没有了老茧。我说道:“这把吉他。花了一百八十块钱买的,红棉,当时真的高兴得不得了。” 我坐下来给她弹了一首:那些花儿。 笑能解千愁?对酒当歌,伤笛迎风而奏,晚风轻拂。只做片刻的逗留,木萧萧,欲说还休。浪滔滔,功与名,尘与土,一抔净土掩风流。静默中观花,看云起云落,花开与花落,如斯而已。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尘间的风风雨雨,变得风云际会、纵横捭阖。 很悲凉的一首歌,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她走得不舒坦,为我牵挂为我心颤,她才会更加的记挂我,记得回来看我。 她真是哭了:“为什么要弹这样的歌呢?” “那我该弹欢乐颂还是婚礼进行曲?”我笑了笑说。 “我舍不得你。”魔女抱着我的大腿,头轻轻地枕在我的大腿上。 我抚摸着她的长发:“傻瓜呢,又不是生离死别。” 魔女柔柔着说:“我就是舍不得你。” “乖啦。天天腻着,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很快就腻味的,我们就这样。合合分分,多美好,多和谐。我爱你。小别胜新婚,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定比以前爱得更深。”我自己都心动了,说真的,面对着魔女,我很少有不心醉的时候。 她含着泪说道:“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的世界会如何?” “我也是,我把你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每一次误会,或者分开,我心里的所有血管气管,全部被堵住了一样,无法呼吸,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多么希望,我和你就这样找一个平静的地方,永永远远轻轻松松走完一辈子。”我憧憬着说道。 “如果我回来了。我们不要这么忙了,好么?我真的好疲惫,为了所谓的事业,付出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几乎是没有闲暇来放松自己。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是一个上了发条的女战士。一直到死。”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别乱说话!乌鸦嘴!” “走吧。”魔女站起来提起来包。 浪漫非凡 莎织的红色跑车已经被我放到某个店寄存保养起来,开了陆地巡洋舰,送魔女去林霸天别墅。魔女在车上对我说道:“这次我出远门,不在你身边,你得看好你自己,知道么?” 我说:“怎么像是跟小孩子说话似的口吻啊?” “你比小孩子都不如!讨厌死你这人了!我出门一天,你都有事发生啊!总让我不安心,这次我走几个月,天知道,你要做出什么事情让我烦恼死。”魔女不无担心说道。 我撇撇嘴看着她笑了:“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都那么大个人了,总让我不放心。我就一直想,如果咱们生了男孩,比你还调皮,那我们家可要乱翻天了。” “放心吧,我更喜欢女儿,让她继承了你所有的优点。漂亮,绿眼珠,长睫毛。多可爱呐,跟个洋娃娃似的。”我嘿嘿笑着。 “怕就怕是男的,像你啊!” 我琢磨道:“不行。我要去买一本生男生女秘诀的书来看看才行。” “生男生女秘诀?什么意思?可以选择生男生女?” 我笑着说:“当然,研究造人的时间表,比如一天之中什么时候做,生女儿的机会大一点,采用什么姿势。” 魔女拍了一下啪的一声骂道:“靠!色狼一个!” “你又说脏话!”我说道。 魔女又捏我大腿:“都跟你这色狼学的这些东西!真恼火!” “呵呵呵呵。”我笑得更欢了。 我真讨厌面对魔女的父亲,真的,看到他那张脸,严肃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蹲宙斯雕像。 我走过去:“林董好。” “嗯。”他懒得理我。 一个中巴车停在别墅的门口,林霸天亲友团们正在七手八脚地搬行李上车。我也过去帮忙了。 林霸天走到我旁边,拉着我到车后面,他指着魔女的妈妈说道:“让夕儿妈妈上车,别让她见到你,见到你就发病。” “是。” 林霸天摸了摸白胡子,对我说道:“我生也好,死也好,我只希望你记住一点,不然我就是死也要变成厉鬼不会放过你!善待夕儿。” “一定的一定的。”我说道。 “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你们的感情我从来没有怀疑。可你从来没有让夕儿,让我们看到你负责任的一面,倘若林夕像你一样,你会怎么看?你这王八蛋,有时候我见到你真的很想打你!” 该死的你打得老子差点死球了,他妈的还想打。 “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进耳朵里!”他大声问道。 我懒洋洋说道:“听进去了。” “有没有记在心里!”他喝道。 我立正:“听进去了!” “不用送夕儿到机场了,她妈妈看到你会犯病。别给我们添麻烦。”他指着我,推我回去。 是的,我就是你们家族的累赘。 我拿出了一只很小栩栩如生很精致的金龟送给林霸天:“林董,请笑纳。” 他跟夺走似的,高兴道:“这东西,肯定笑纳!你的心意,我明白。站在对立的立场,你很希望我死。站在夕儿的立场,你又不希望我死,她会难过很久,是吧?” 我说:“无论站在哪个立场,我都不希望你死。对立,我就不喜欢你插手我和林夕的婚事而已。”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金龟背上还有小字啊!”林霸天喜悦着说道。 我说:“林董,我等着你和夕儿妈妈健康归来。” “放心吧,我回来,依旧会继续斗你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再会!”他转身摆摆手走到中巴车旁边:“行李都拿上车没有!” 魔女走到我旁边,颔首美目流盼,牵着我的手轻摇:“我走了哦。” “走吧,我看着你走。”我说道。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含情脉脉:“你也亲我一个,不要这样子嘛。都不魔女不舍呢?” 我在她粉嫩的耳垂下亲了一个,说道:“我应该声泪俱下做成生离死别的模样出来的。” “坏蛋。”她嘿嘿一笑。 “夕儿,走了!时间紧迫!”林霸天从中巴车上探出头叫道。 林夕应了一声,转头看看我,给我了一个拥抱:“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好好珍惜自己,情绪别起伏太大。”我柔情地摸着魔女的脸。 “知道了。你去上班吧。”她推着我。 我说:“你先上车。” “你先上。”她推我。 我推她过去:“唧唧歪歪的,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娘们似的你?” “我难道不是个娘们?”魔女问我道。 “我认识的林魔女,可是个杀人于无形,喜怒不形于色的恐怖女人!生离死别也要看得云淡风轻仿若不关己事。上车吧!” “再见。保重。”她上了车。 我招招手:“再见。” 中巴车走了,魔女走了,心里也空荡荡的了。 去了鑫恒办公室,工作吧,工作才能忘却时间,忘却烦恼,我对自己说道。 小潘在办公室,我把她叫了过来问道:“李靖呐?” “他去巡视各个分店了。每天早上,下午,都要各巡视一遍的啊。”小潘说道。 我点点头说:“很好。打电话给他,以后我和他分半巡视。” “好。” 我开着车去了几个店看了一圈,之后到了中华店,李靖就在店里面,跟金莲对账着。我过去,坐下来:“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好,为人民服务!”李靖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说道:“没忙完?先吃个饭吧?” “账有点问题。正在查呢。”李靖说道。 陪着他们弄完了账务,邀请金莲一起吃个饭,金莲摇摇头说:“店里很忙,走不开,我吃盒饭就好了。” “哦,那就吃盒饭吧。”我说道。 李靖拉着我出了外面,说道:“她是不敢面对我,邀请那么多干嘛呢?” “我知道,就是让她难堪一点嘛,让她知道她抛弃你是一个多么傻的选择!”我说道,“喂?你每天巡视这些店面,走路要的?” “打的啊!”李靖无奈道。 我说:“去买个车吧,缺多少,我帮你填上。” “还在思考当中。” 我们两上了车,去吃了饭。我对他说道:“思考?思考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房子也有了,该考虑买个车啊!话说,你和小潘到底怎么样?” 李靖点着烟笑着说:“我打算跟她长相厮守了!” “死磕到民政局不?”我问。 “当然有这个打算,觉得小潘挺好的啊。我为她付出多少,她会给予我十倍的回报。是个很懂得珍惜很懂得爱的女人。”李靖赞叹小潘道。 我说:“他妈的,把人家处子之身夺了,她还不对你死心塌地啊?” “那倒不是。你的牡丹,我的金莲不也被咱夺了处子之身?那又如何?” 我感慨道:“这也怪不了她,只要还是咱太无能,她看不到了希望。女人嘛,都希望找个让自己无忧无虑心安的对象,很明显,我那时候太落魄了。走了也好,倘若她不走,我还不娶到林夕。” “林总走了?”李靖问我道。 我点着头:“走了,一家人都走了。别考虑其他事情太多了。先把鑫恒做起来吧。” “继续这样打价格战?”李靖问我。 我笑笑说:“我去应聘进去雷王,查探一下他们到底怎么样。” “嗯,这主意不错。”李靖说道。 我问:“对了,金莲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上去像是落魄了啊。” “估计也是落魄了,谁懂呢,我才没那么多事去问她。嫁给了富二代,谁敢保证那人会对她一生一世呢?”李靖点上烟说道。 我说:“这倒也是。今晚到农家菜馆,请这些店长,还有公司里主要的领导人吃个饭。让小潘联系吧。” “好。” 出了餐厅,李靖看着一辆路过的大众途观:“这车好!” 大众途观,没上市多久的车,外观一级棒。我笑道:“想买这个啊?” 他说道:“你以为我跟你那么有钱?一会儿跑车一会儿巡洋舰的。买得途观也不错了!” “说干就干!现在就去买!”我提议道。 李靖想了一会,我推了他一下:“你别跟我说你这点钱都没有啊?” “这个要多少?”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可能达到四五十万吧?走啊!上车!” 两人上了车,看了一下地图,直奔大众专卖店。 不贵,途观国产二十多万上下,最贵进口的途观比国产多了十来万。李靖绕了一圈,说道:“就要那个手动档吧,二十万,很不错啊!” 我说:“要手自一体吧,就多了五万块钱,无论是小潘也好金莲也好,方便她们女孩子开。” “为她们想做什么?她们自己买去!”他做了决定。 有现车,直接就付钱登记提了现车。刷卡后他才说道:“老子卡里就二十多万块钱,不想跟你这厮借。” “这又有什么呢?”我奇怪道。 他说:“殷总,要知道你的眼镜店是不赚钱的。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要用钱去填的。” 转念一想,李靖说的是,林霸天不闻不问,魔女也没钱。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投资,广告,扩展等等。 “妈的。说真的,手自一体比较好吧?”我摸了摸车子。 “没多大差别,不就是一个变速器不同嘛。五万块钱?我还不如留着钱装修。走了!”他钻进了车里。 “那走吧。” 有了车,就是牛气。傍晚,我们往农家菜馆而去。李靖开着途观,搭载着小潘。 那些个店长副店长店助什么一帮几近百人,都在农家菜馆门口集合了,一字排开。我们下了车,金莲看到李靖的新车,更显得心事重重。李靖手牵着小潘,大秀恩爱。 我们走过去,他们点头致敬:“殷总,李经理。” “走吧,进去吧。”我大手一挥。 吃个饭,搞了联谊会,唱歌的唱歌。特意请来一些舞蹈团跳舞助兴。 我让李靖上台宣读了工作进展报告,无非就是表扬一些先进人物,大家再接再厉之类的话。 同事们都很高兴,我有伤在身,不能多喝酒。心系魔女,她咋没打电话来呢?真是心有灵犀,刚开始想她她就打电话来了。 “小殷子,吃饭了么?”魔女咯咯笑道。 我说道:“在跟公司员工们搞联谊会呢。刚想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了呵呵呵。你心情不错啊?” “打电话查岗啊,看你有没有做坏事。” 我问道:“刚到?” “刚入住酒店,吃过饭。下午就去医院。”她说道。 我说:“好想你啊,从转身的那一秒开始就想你。” “真的假的?我怎么见你很高兴的挥手啊,是不是心里在想,好哦好哦该死的母老虎终于走了!” “胡扯。” 每一份爱情所走的路,当然希望能够,可更多的是一起面对情路中艰难险阻。爱情是历久弥坚的美妙滋味,让我们用默契宽容和勇气来面对情路中的艰难险阻吧。我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希望林霸天成功手术,魔女尽早回来。 就这么东拉西扯,和魔女聊了两个钟头。 双眼放电 魔女说她很累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边现在是早晨,而且她一直没睡。我急忙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包厢看一看这帮员工们。” “你少喝点酒。” 我说道:“我不喝呐。” “还有!” “还有什么?”我问道。“我又不酒醉,不会跟谁打情骂俏的了。” “那人家喝醉了跟你打情骂俏呢?你怎么办?”魔女赌气似的问我。 我说道:“放心吧,除了我的魔女,我谁也不碰。” “我还是不放心。” 我呵呵笑了起来。 魔女说道:“困了,我要睡一下,等下陪父亲去医院。拜拜。” “拜拜。” 意犹未尽地把手机塞回裤袋中,推开包厢看。在包厢里面,却见同事们已经撤退得差不多了。李靖和金莲在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含情脉脉地聊着天,金莲握着李靖的手,,李靖醉醺醺地对金莲倾诉着什么。小潘走过来,问我道:“殷总,刚才去哪儿,一直没见到你。” “哦,我出来后见到一个老板,多聊了几句!”我回答道。 李靖那厮,如果被小潘看到了,下场不跟老子一样了?我急忙对小潘说道:“他们付了饭钱,数有点不对,你过去看一看。” “是。”小潘走了。 我疾走进包厢角落,推开李靖和金莲,坐在了两人中间。他们两个奇怪地看着我,我对李靖说道:“白痴!喝醉了?” “有点醉了。” “小潘说了,说你在这里乱搞,我过来看看!” “啊?”李靖惊愕道。 我说:“啊什么啊?幸好啊!她差点看见这一幕了。” 我转头看着金莲,金莲低着头,我对金莲说道:“金莲,以前我们的李靖,没钱,你等不到他有钱的那一天,你离开了他,这些我们都可以理解。毕竟牡丹也是这么对我的,可是你走了就走了!回来了何必还想着共叙前缘?这不伤人么?破坏人家感情的女人是非常可耻的!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跟李靖摸摸碰碰,你马上自动给我交辞呈!” “以后不会了。”金莲说道。 李靖起身道:“小潘在哪?” “前台,我让她去查账了。支开了她。”我说道。 “哦。”李靖急匆匆去找小潘了,摇摇晃晃撞倒了几个凳子。 我盯着金莲,哎你还别说,这女人楚楚可怜眼挂泪滴的模样还真挺惹人。我端着可乐喝了一口,问她道:“金店长,哭毛啊哭?” “殷总。小洛,毕业没几年。想不到你现在自己开了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她看着我,说道。 我笑着说:“那没办法,人没有点出息,没女人爱啊,这辈子被女人甩多了,麻木了。可总不能不娶老婆,你说是吧?想娶老婆,就得奋斗出车房来,不然谁愿意嫁给你?你们女人是不懂的。不是在东北混出名堂来了么?传说你凭着满面春光漂亮非凡攀上了富二代,可喜可贺啊!就是不知道既然跟了富二代,还跑来这里做店长做什么?” “他们家人为了拿下政府一个工程,给人家行贿。”金莲说道。 我呵了一声笑着说:“哦,行贿啊?被人捅出来了是吧?” “做了豆腐渣工程,砖头都可以掰开那一种。工地因为这些不合格的材料,塌了。压死了人。出了大事。他们家完了。”金莲哀怨怨地看着我说道。 我也怜惜惜地看着她:“是么?那么惨啊。以后你跟我好不好啊?” 她还真的伸手碰了碰我的手,看我没有反应,抓住了我的手,挺着胸过来让我看见胸沟。可怜的说道:“一晚间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真的很后悔跟了她,我对不起你们。” 我甩开她的手说道:“金店长,你们中华店,可是除了总店之外最大的分店,销售业绩如果不比那些店高,你自己看着办。” 她尴尬着低下头说:“是。” 我拍拍手:“大家安静!安静安静!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继续努力!” “是!” 我站起来,径直出了包厢,李靖在外面跟小潘有说有笑,我走到他身边,把他拉过来:“小潘,我跟李靖说两句话。” “好的。”小潘笑了一下,这女孩,笑起来挺天真无邪的。 李靖过来,问我道:“怎么了?” 我说道:“有了小潘,就别跟金莲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他应道。 我坏笑着说:“现在你到你车上去,跟小潘狂热地吻啊什么的,让金莲眼红得冒出火来!” “做人那么坏做什么?”李靖奇怪道。 我说:“靠!这哪里坏啊?你跟小潘是一对,你们在车上怎么搞关人家什么事?” “我是说干嘛要让金莲眼红?”李靖说道。 我说:“就是要让她眼红,教她做人的道理!快去!” “哦。” “去啊!”我用力一推。 他真的拉着小潘进车里卿卿我我狂吻了起来,金莲出来看了看,从车边过去,一脸愤怒。我不是在教金莲做人,只是让金莲死心,让她不要缠着李靖,这种女人,贱货! 取车了,竟然看见之前的鑫皇总经理和孙部长上了一部轿车,他们也瞧见了我,加油门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恨不得亲手扁这两人一顿。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没有魔女,有点冷,一倒下,眼里尽是魔女。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啊?遥遥无期。 次日,去鑫恒办公室办了点事,然后去了亿万。亿万的门卫保安没换,也当然认识咱,更是认识这陆地巡洋舰,远远的就开了闸。 开到了仓库大门口,摁了摁喇叭,安信过来了,跑过来说:“老大,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就是问问你们两个,还好吧?”我问道。 安信说:“还好啊,工资还增加了一点。” “那就行了。” 阿信问:“老大,听说你被鑫皇公司除名了,有没有这回事啊?” 我说道:“死不了。对了,借你身份证我用用。” “行。”他掏出了身份证给我。 我说道:“我想去一个跟我们竞争的公司应聘做内奸,用我自己的身份证当然不合适,用李靖,那家伙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也懒得去搞一个假证。以前我应聘你见过你身份证,虽然说也跟我不太一样,不过看上去有点神似便可以了。” “好好好,拿去用吧老大。” “行了,我走了!对了,听说你最近想买房?”我问他。 他呵呵笑着挠了挠头说:“如果首付是十来万,我是有这么一个打算。” “买房记得打电话给李靖,那家伙灵活点,没你这般死脑筋。就这样,走了。” “再见老大!” “好好干啊!” “是!” 去了雷王应聘工作。 雷王眼镜店每个分店都贴有所谓的招聘启事,高职位当然不会贴在这种地方,也就是导购员送货员这类的。 “小姐,我想应聘。”我对一个导购员说道。 导购员指了指里面的店长说:“请到柜台处登记。” 店长拿给我一张登记表,我登记了:安信。 店长对我说道:“到外面去等。” 我问:“等应聘?现在可以了么?” “当然可以了!我们这里办事效率高!”她说道。 我出了店门口,在旁边一个小卖店用两块钱买了一个大封包,在里面装了五百块钱。 左等右等,抽了四支烟后,那女店长出来了,我笑着问:“轮到我了吧?” “不用等了,上头的人说,送货员已经找齐了。”她冷冰冰来了一句话。 我急忙问:“刚才又不早说?怎么找齐了么?” “也是刚才我们才招齐的,不好意思。” 我抽出红包偷偷往她手上一塞:“请笑纳。就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可以么。” 她偷偷往红包里瞄了一眼,看见几张红红的人民币,把红包放进口袋里说道:“我只能带你进去对人事经理说一声你是我亲戚带来的人,其他的靠你自己了。” “是是是。”钱虽然不是万能,可很多时候,钱几乎是万能的。 又买了几个红包,塞一封五百进去,妈的,找工作,大出血!记得咱进亿万时候,挤下千军万马终于踏上那个独木桥,后来才知道贿赂一说。要是那时候知道这类潜规则,给莫怀仁一点好处,不至于被他害得流放仓库了。 “你快过来啊!”女店长挥手让过去。 我跟她进去了面试间,她笑着对人事部的人说道:“文经理,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表姨的儿子。” “进来吧。” 只有他一个人面试? 女店长关上门出去了,文经理对我说道:“说一说你自己的特长。” 我急忙走过去说道:“我的特长就是。脑瓜聪明。”然后把红包敬献过去,五个红包都给了他。 特意留点开口,让他瞧见每个红包里面量很足。他笑着接过去直接塞进口袋中说道:“送货员?你不适合做送货员。我这里有个职位,就是做我的助手,人事经理助理,可是不是我说了算,这要让我跟上面部门领导通报一声。” 我又掏出五千块钱给他:“请他们喝茶。” “好小子!有一手啊!放心吧,经理助理是你的了!” 我说道:“如果我能当选,愿意再付给文经理一倍的酬劳。谢谢文经理的栽培。” “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妨跟你直说,我的助理老跟我过不去,我好不容易弄他下台,你这人挺聪明,有前途,就跟我好好干吧。放心,你今天的付出,不久后便有回报。”他挤眉弄眼对我说道。 我笑着说:“谢谢文经理的赏识。” “不等明后天了,登记!登记完了想着就是上班时间,不过。穿运动服来上班可不行。”他上下打量我的衣服。 我说道:“这几天有空了我马上去买。” 等头上的帽子可以摘下来,头发再长一点不吓人之后,再换上西装革履。 “你是对我们公司不信任吧?放心,我们雷王是好公司!你又跟对了我,好处很多。衣服过几天再买也可以,这几天就跟我熟悉熟悉你的工作吧。”他说道。 我点头说:“是!” 文经理说道:“你现在马上跟我熟悉工作,走一走各个店。” “好的。”我回答道。 他带着我出了店面,上了停在店门口的车。文经理上车后拍了拍方向盘:“怎么样,帕萨特!你小子好好跟我干,很快就有我今天的成就。你是我应聘那么久以来最醒目的一个人了,你的目标,不是送货员吧?” 我傻呵呵笑着说:“是送货员,要不我怎么是穿着这种衣服来应聘呢?我有驾驶证。做送货员,也希望能得到经理的照顾,做送货员的老大!” “有前途!”他对我高举大拇指。 我头探出窗口,对小卖部的老板喊道:“老板,两包玉溪!” “好咧。” 拿给文经理一包,接着又开了一包,递给他一支,给他点上,然后我自己点上一支。文经理乐呵呵说道:“一下回到办公室,马上就给你办好入职手续,不需试用期,正式员工的各种奖金该有的全给你办了。” “谢谢文经理!”我高兴非常。 文经理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的工作就是跟我的助理,每天到其中一个分店给员工进行面试,店长是负责第一关,店长就是第一眼看来应聘这人合不合适做导购员,合不合适做送货员之类的工作,店长觉得合适,就给她登记。登记了之后,通知她什么时候来面试。我是最后一关,我面试过了之后,就可以办理入职手续了。” 我问道:“文经理,那么像我这样的,经理助理,不是你应聘么?” “经理助理这些高一点的职位,是由人事部别的人负责了。我只是负责面试最低层员工,我在人事部还要受到很多人管制。没关系,只要肯花钱,关系也就来了!他们整天坐在办公室,有什么好的?还要看更高级领导的眼色做事,我就不用,整天开着车逛,反正也是公司报销!你也够命好,我刚把我的经理助理挤走,你后脚就到!真巧啊!” 我呵呵说道:“是挺巧的。” 他给我一份资料说道:“看看经理助理的工作手册,大概认识一下这个岗位,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实际操作。也不是很难,你好好跟我几天就熟悉了。” “好的。”我笑道。 到了某个店面,文经理指着对面的我们鑫恒的店说道:“安信,那个店想要做掉我们店啊!产品等级跟我们一样,居然大出血卖半价,没见过那么傻的!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拍马屁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在湖平市谁不知道雷王眼镜店是眼镜产品的第一大商家,那个什么鑫恒,听都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我们领导说了,让那个鑫恒继续半价挣扎,血放着放着,不知不觉就干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死。” 公司聚餐 我看着雷王的店里面,故意问他道:“可是。我们店的客流那么小。” “怕什么,再撑个把月,等那个鑫恒倒闭了,客人就会到我们这边来的!放心了!走,进去。”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这招不错,让我学了不少东西。从店面招聘流程到雷王的基本信息,第一天就让我知道了不少。 在这个店面应聘完了一批人后,文经理把这些来应聘的人的资料给了我:“一下我们把这些资料交到上面去,凡是我勾上的,都通知他们来办理入职手续。” “是!” 做仇家公司的经理小马仔,这感觉挺不错的。享受生活,我爱拉芳。错了,我爱雷王。 去了雷王公司办事处,我拿着资料半掩着面跟在文经理身后,文经理对我说道:“干嘛战战兢兢的?” “不是。有点不习惯,呵呵呵。”担心遇见总经理那狗毛呐。 “我们办公室,就是这里。”文经理指着一个办公室。 我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行,快点回来,尽量在下班时间之前把工作做完,今晚呢。你这小子命可好,一进来就遇上了那么多好事!”文经理说道。 我笑着点头:“是是。” 去卫生间,随便转了一圈,这里办公室要比我们鑫恒大啊,而且装修也豪华得多。总经理办公室?我瞅了一眼,门死关着。走近,用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一人说道。 这是那姓钟的声音么? 我又用力敲了敲,他又说道:“请进。” 像钟经理的声音。 我又用力敲,这下里面那人火了:“敲什么敲?没听见我说请进吗?” 对了对了,是姓钟的声音了。 我又加大力气敲了几下,他破口大骂:“你个该死的东西耳聋了是不是?” 我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他开门出来左顾右盼,没发现人,随即大喊道:“游副!是你敲门吗?” 一人大声应道:“什么敲门?” 我乐不可支,笑嘻嘻的逃离了。 在这家雷王眼镜公司的人事部门办公室,文经理将我介绍给了各位同僚,然后安排我给今天面试过关的导购员送货员打了一通电话。 傍晚,下班时间了,文经理看着抽着烟的我说道:“小安,回家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今晚到英博酒楼的三楼大厅,我们公司在那里聚餐,八点钟准时到。七点半之前到也可以了,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文经理。” “过来,这是劳动合同,签了吧。”他递过合同给我。 我在上面签了:安信。 “哟,字不错,很大气啊!” “谢谢文经理,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下了楼,出了大门口,在门口等着打的,刚要拦一部无人的士,文经理的车过来了。他在里面对我喊道:“一定要来啊!不来的话,对你将来的工作大有影响。” “哦,知道了!” 有一部公共汽车过来,没办法,只好上了公共汽车。 坐在公共汽车上,心想,这时候,魔女那边该天亮了吧?不知道昨天他们去了医院后,医院怎么说,有没有动手术的具体时间。 晚上到了英博酒楼,坐在文经理身边,文经理奇怪地看着我说:“不是叫你换衣服嘛?” 我说:“我换了啊!” “不是换这种衣服,是换上正式衣服,你这算什么?运动服啊!” 我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啊。” “唉,那等你再上几天班,我帮你搞个借支手续,跟公司借支点钱,给你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你看你穿的,假耐克,跟我们这帮人坐一起,不伦不类的!”文经理不耐烦的看着我,恨不得丢我出窗外去。 假耐克?明明是真的阿迪达斯,魔女买的!。竟然说老子穿了假耐克,无语中。 参加聚餐的人挺多,跟我们鑫恒昨晚的人有的一拼。下次他们来这里搞个聚餐,我也该组织我们鑫恒在这个大厅里同时聚餐,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打起来? 雷王的总经理姓钟的上去发表演讲:“最近,有一家公司,冲着我们而来!大家也都知道了,没错,就是鑫恒!半价售货,产品质量规格跟我们一样,却要半价售货。他们的促销活动很有成效,我们雷王各个店门可罗雀也正是这原因,不过,大家不要心急,公司里最近还有谣言,说我们雷王将要倒闭了!以后,哪个散布谣言,马上开除!不管哪个职位!我要诚心诚意告诉大家,不要紧!他们半价售货,我们就看着他们能顶多久!要我预测,最多不过三个月!诸位一定要相信我们雷王,才是无敌的!至于有些员工说鑫恒的薪金更好,想跳槽,我非常欢迎这些不忠心的雷王跳槽到鑫恒那边去!你们跳槽后不久你们一定会后悔!因为!鑫恒一定会败给我们雷王!” “好!说得对!”掌声马屁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姓钟这厮演讲水平一流啊。 我心里开始打小算盘,不行,咱要找一些人混进他们雷王,加大散布谣言!内外夹击,里接外应,雷王离死球期应该不远了。姓钟的给员工打气,同时也在给他自己打气,他总以为我们鑫恒做亏本生意,做不了多久了。谁料到咱鑫恒越做越红火,他心慌了。 “最后。大家举起酒杯,共同提前为鑫恒的倒闭干一杯!” “好!” 不祝福自己雷王走得更长远一点,来给我们鑫恒庆祝倒闭做什么?咱昨晚没让李靖喊提前庆祝雷王倒闭而干杯,亏了亏了。 不想喝酒,可没法,咱是新人,不敬这帮‘老人’不行。越是敬他们他们就越开心,一直喝到他们现场直播才愿意舍身回家。我还算有点清醒,文经理醉醺醺拍着我肩膀说一些胡话,我都恩恩啊啊了过去。 终于要走了,文经理却不知发了哪门子疯跟一老头拿着一瓶白酒一码定输赢。接着他两狂猜几下,文经理不幸输了,拿着那瓶四十六度的白酒瓶子给我:“我一下还要开车。帮我喝了。” 见我面露难色,文经理不高兴道:“不就是一瓶白酒嘛。” “呵呵,没问题。”我一扬脖子,一下子干完。 干完后,我急忙站起来说道:“不行了不行了。” 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扣了喉咙,吐得天翻地覆。 从卫生间出来,跌跌撞撞走到文经理身边:“经理,我不行了。” “那回去吧,我们也走了,要不我送送你?”文经理‘热情’地说道。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 文经理高兴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 我摇摇摆摆走出了外面,走到街头拐角又吐了一次。摆摆手拦下一部的士,眼睛朦胧得乱七八糟,所有物体在眼睛里几乎都不成单独的了。一部轿车过来,在红灯前停下,那部轿车的几个车窗都开着,我看到车副座上的是姓钟的。 绿灯,他们车子先过去,后座!后座那人一女的,怎么轮廓那么像金莲还是小潘,瞅不出来,金莲和小潘轮廓挺像的,加上两个人的头发都是短发。我急忙对司机说道:“司机,追上那车!” “哪个车?” “就那个!”我指着他们的车子。 “好。” 哪料到他们一个左转弯,走了。 的士司机无奈道:“没办法,跟也跟不上了。” “算了!” 难道我喝醉了?真的很像是小潘和金莲。喝多了连我自己都搞混了,按理说,应该很容易看得出来才是。郁闷。 魔女给我打电话,响了好多次,我竟然一声都没听到。 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喊了我好多声我才醒过来。回到家匆匆冲洗一下,钻进被窝里,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次日早,头疼欲裂,全怪那瓶白酒,让老子差点没吐得肠子都出来了。手机上好多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息。 魔女找的多,还有李靖,阿信等等。 魔女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急忙接了:“魔女。”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说你去哪里了呢?让我给李靖阿信去找你,都找不到你。” 我说:“别那么紧张啊。搞得我好像是个小朋友似的。” “你去哪里了你?也不至于不接我电话啊!”魔女恼怒道。 我急忙说:“昨晚去喝酒了。” “我就知道你这副德性!”她啪的就挂了电话。 我回拨,无奈,咱的手机又是锁定国际长途的,打不过去。 几分钟后我洗漱完了,她又打给我了:“你说你去哪里了?” “我昨天混进了雷王眼镜公司,做个经理助理,昨晚恰好碰上他们公司的聚餐。没办法了,被人灌酒。” “你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嘛?你一定喝到连手机声音都听不见了是吗?”魔女问道。 我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不喝哪里行。” “我还让李靖安信找你去了,都没找着,他们都慌了!你怎么能这样子呢?”魔女怪罪道。 “对不起啊。”我道歉了。 “我父亲可能要两个月后才做手术。可我已经很想见你了。”魔女声调降下来。 两个月后动手术,然后修养,那要多久?可能要半年啊。 我安慰她道:“没事,两个月也很快的。” “可是两个月后,还生死未卜,留在这里的时间可能更长。” 我笑道:“那样才好,让我看到一个全新的魔女,那么长时间不见,到时候多激动啊,你说是不是?” “不是。”魔女低声着。 我说:“什么不是啊?你别想太多啊!” “我怕你感情都变淡了,而且我不在你身边,感觉好空旷,空虚。我有时候想,没有你我是不是要活不下去了。”魔女想哭了。 我笑了笑说:“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魔女么?” “你才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殷然!” “魔女,妈妈怎么样了?”希望她老妈早点好,不用让她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面对面做饭都不行。 魔女叹气道:“过几天才带我妈妈去做检查,这几天要忙着带父亲检查。” 我说道:“你要注意身体啊。” “比工作还忙。”魔女无奈的笑了笑。 绝世妙计 我说:“我们都要加油,相信你的父母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他们都会好起来的。老公,我好想你。怎么办?”魔女撒娇道。 我说道:“今天才第几天啊,就这样了?” “是啊,所以才不知道接下去的几个月要怎么过啊,我就惨了,你就好了!慢慢的我在你心里变淡了,你就高兴了!用不着痛苦了,哼。” “怎么会呢?我现在就想抱着你呐。”我说道。 “你起来了没有?”魔女问道。 “起来了!刚起来。” “那先这样了。我们一家人等下还要去逛一逛。我祖父母时间差还没倒过来,还要找找医生。” “感觉你都在照顾他们了。”我说道。 魔女说:“没办法呀,谁也不愿意这样。你先去忙吧,先这样。” “恩,先这样。别喝太多酒了,怎么说都不听!” “知道了知道了!” 去雷王上班,小心翼翼,就怕遇见了钟贱人。钟贱人?依稀记起昨晚红灯前姓钟的车上后座,到底是小盘还是金莲坐那儿? 估计是金莲。莫名其妙的就从东北到了湖平市,还那么巧到我们公司来上班?说什么富二代搞豆腐渣工程,行贿被拘,而且到了我们公司,就开始勾引我,勾引李靖。有鬼! 我给李靖打了电话:“兄弟,我到雷王的事情,别对任何人说,也不许对小潘说!” 李靖说道:“这事情你不和我说,我都明白的。放心吧。” “行,先这样。” 文经理来了:“哟,那么早。” “早上好,文经理。”我打招呼道。 文经理对我说道:“我们走吧。” 我奇怪道:“去店面?” “是的。” “去店面做什么呢?”我问道。 文经理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各个店的店长要反映我们招聘的员工最近表现如何,特别是新人,能不能过试用期,都是我们说了算。那些员工的生杀大权,都在我手上!” “那么拽啊!”我恭维道。 文经理不屑一顾:“这叫什么拽?管的人虽多,都是一些小喽啰,那些个副总们才拽,想让我走就让我走!我把我自己的助理搞下去,废了不少功夫。” “文经理,你将来一定能上去那个位置,到时候,我殷然。”呸呸呸。“我阿信就沾了您的仙光了。” “嘿嘿嘿嘿,一定一定。昨晚你喝了那一瓶白酒后,没事吧?”文经理‘好心’的问道。 我说:“有事了。吐得一塌糊涂。” “呵呵呵没事没事,年轻人,吐一吐就好了。” “是的,吐一吐就好了。哈哈哈哈。”我掐媚的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巡逻一圈那几个分店,我跟这些店长们,混个脸熟。 就这样过了几天。 一天出去,文经理笑着对我说:“阿信,我今天有事啊,你自己去转一转!” “啊?我?”我装着问道。这家伙一定想让我一个人忙着这些,他自己要抽身去玩了。 他阴沉着脸说道:“我之前的助理,就是因为个人能力不行!我才不让他做!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自己能行!明白吗?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急忙点头,求之不得啊。 “最近你跟了我那么多天,工作流程你都熟悉了。工作的内容,其实一个人做起来绰绰有余,你说是吧。”文经理试探我道。 我点头:“是的是的!” “所以,你一个人就行了!是吧?” “是的是的。” “阿信,有些事实我不妨和你说,我之前的助理,就是因为不肯一个人去忙这些工作,还千方百计想报到总经理那里。后来呢?怎么样?他被我搞出去了!明眼一点!明白?”他说道。 我还是点头:“是的是的。” “我呢,喜欢钓鱼,每天下午,是钓鱼的好时间。你那么聪明,一定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他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我点着头:“晓得了。” “好了,你去忙吧,人家怎么问你知道如何回答了?”他问我道。 我说:“文经理在别的店忙着。” “怎么说都可以,只要说我工作着就行了。如果他们还问,叫他们给我打电话问我。就这样,你去吧。”他推了推我。 “是是是,这就去。” “等等,你身上有钱吗?喏,拿去坐车。”他塞给我两百块钱。 “谢谢文经理。”我表现得欣欣若狂。 “高兴什么啊?省着点用啊!这个月就是给你这些钱坐车,实在不行就坐公交吧。好好干啊!我看好你哟!”他转身潇洒离去。 是,我也看好我自己,我一定能把这个雷王搞烂的。 打的到了一个分店,应聘时候,歪瓜裂枣留下,一表人才的就不要。偶尔跟某些小店长们聊聊公司的八卦,说什么公司撑不了多久,就快要被鑫恒吞掉之类的鬼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雷王都已经风雨飘摇了,这么一折腾,更是流言铺天盖地。雷王已经开始乱了。没办法,本就门可罗雀,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雷王出问题了。 之后我让几个咱公司的长舌妇应聘进他们公司继续散布流言,一时间公司内讧的消息尘嚣直上。文经理有一天终于唉声叹气,在车上愁眉苦脸:“开车注意点啊!你怎么开车的?怎么这样开车?” 我奇怪道:“文经理,我怎么开车啊?” “右边有空位为何一定要占道从左边超车呢?你这不是反科学吗?”他大骂道。 “是是是,我以后要从右边超车。” “不是要从右边超车,而是教你,瞅准点,如果右边合适,就从右边超!”他还喋喋不休了。 我忍俊不禁,我反科学呢从左边超车。试探性问他道:“文经理,今早开了什么会议,你连去钓鱼的心情都没有了?” 文经理巴巴的抽着烟,看着窗外:“尽早我们部门被通报批评了。说我们办事不利,招聘进来的员工到处散发流言。我就纳闷了,人家鑫恒的工资比我们开的高,卖的量又比我们多,价钱比我们便宜,质量跟我们一样,你说我们雷王怎么营业额不会下降?这样一来,员工当然就多嘴多舌。不仅仅我们部门,几乎每个参加尽早会议的领导都被钟总抓来批斗了!气死我了,简直是乱骂人啊!” 我同情的说道:“文经理,那没有人说这事情啊?就是因为我们雷王的价格比人家的低,才干不过人家的嘛。” “当然有人提,提有什么用?老总总说等他们死等他们死,我看鑫恒不但没死,反而活得越来越好了。我们要销量上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降价,降价促销!要不就没别的办法,继续拖下去,拖下去非得把雷王拖垮了不可。哎,阿信,你说如果我跟老总提议,让老总派个内奸到鑫恒里面,你说怎么样呢?”文经理两眼放光,好像想到了什么。 文经理想到的,人家钟总不早就想到了呢?真是out了。 只不过是小潘,还是金莲,有待考证啊。 我举起大拇指赞叹道:“是是是,这招好这招好!” “好好好,下一次会议我就提这个建议。要我说,这个鑫恒大老板,一定是跟咱雷王的钟总有仇的!”文经理信誓旦旦说道。 我惊讶的问:“你猜的?” “当然啊!你看,鑫恒这么做,根本不赚钱,他都亏本搞了几个月了,不是小亏,是大亏啊!根本是要跟我们雷王拼个鱼死网破谁都不赚钱,天知道我们钟总到底得罪了哪路高人。大麻烦啊!鑫恒刚开始半价卖的时候钟总就说我看鑫恒能撑多久,你看现在鑫恒都搞了那么久了还是老样子,越卖越欢,生意也越做越好,那些导购员,提成高,兴奋异常。不过从我们的计算来看,鑫恒根本是亏本生意。哎,全怪我们钟总,到底得罪了谁,估计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呢。”文经理无奈的说道。 我在心里笑着,他们计算出来我们是亏本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还有点小赚呢? 我问:“文经理,你说雷王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文经理说道:“钟总今天开会,愁眉不展,我想。公司的资金周转应该也出了大问题。他让我们献计献策,我们有的人就提议,如果要跟鑫恒斗,第一个办法就是减员,你想想啊,现在生意那么差,门面留那么多人做什么?还有一些部门,要瘦身迎接考验!这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被开除的,你对我忠心耿耿,是吧?这就是平时你对我好的好处!你记得去拿你的学历本过来一下,到时减员,上面的人,大学以下文化的优先开除。” 我问道:“减员?要减员很多么?” “当然要减很多,店面可能要减了一半,办公室还不清楚。至少也要减三分之一的办公室。然后。降价,促销。” 哈哈,看来,当初林霸天提出的政策,已经完全按他猜测的走下去。我急忙说:“文经理,降价促销?这不等于跟鑫恒一同放血么?” “这是必须的!你想想,鑫恒都放了那么久的血,应该撑不了多久,咱雷王也放血,大家一起放血,看谁先流干啊!说来说去,还是咱雷王合算啊,只不过。咱至多能成四五个月了这样子做,而鑫恒,我咋就感觉他们老板很多钱打不倒呢?” 我严肃的说道:“文经理,我支持咱也降价,也打广告,而且价格可以比他们还低。咱雷王以前做得那么好,很快的,生意不就又回来了么?看到底是谁拖死谁啊!” “我早就这么想了,我要联合几个主要领导,跟钟总提出这个建议才行。”文经理说。 我说:“越快越好。” 他掏出了手机:“先通知几位领导今晚一起吃个饭,明天就联合上书!” 他给领导群们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了,我长舒一口气,看来,雷王终于慌了,乱了阵脚,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电光火石 晚上他们领导群聚会吃饭,咱这种小喽啰当然不能跟着去。不过不要紧,明天就可以听他们的坏消息了 我单独约了李靖出来,在酒吧的吧台边喝酒边聊。 李靖两眼无神,我捅了捅他说:“搞什么无精打采的?” 李靖叹气道:“原因很多,第一个,我怎么感觉我跟金莲才有来电的感觉,跟小潘,完全没有感觉。第二个,公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赚钱,雷王到底什么时候倒闭。我替你担心啊。” 我举杯笑着对他说:“先来讨论你的终身大事,你说跟小潘完全没有感觉?她不是女人么?你做的时候不高潮么?” “靠,你又想到哪里去。感觉这种东西,很奇妙的,就是。我和金莲相望一眼,,眩晕,就像喝酒似的眩晕,然后又像被220伏高压电电了那种美妙感觉。” “两百二十伏高压电电了很美妙?要不要找个插座给你找找美妙?”我鄙视他道。 李靖说:“我知道我这想法很贱,可我跟小潘真的不来电。咋办?” “咋办?踢飞小潘,迎接金莲。不过我可警告你,小潘和金莲,其中有一个人是雷王派来的卧底。”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 李靖惊愕道:“是金莲?” “我看八成也是!”我恨恨道。 李靖郁闷道:“什么叫做八成?你打听来的消息?” 我说道:“不是打听来,而是亲眼看到!那晚雷王员工聚餐,喝酒多了,从雷王总经理车里看到他车上后座,不知道是金莲还是小潘。你知道的她们两个都短头发,从后侧面看,本来就很难分出来谁是谁。又是黑夜又是酒后的。” “我瞧就是金莲!小潘那么善良,绝对不是小潘。金莲来到我们鑫恒,本身这就是个谜,总不能她说什么咱就能相信什么嘛,对吧。” “要不我怎么跟你说要离远一点金莲呢?这女人一看上去,就很有心计,离她远点。不过。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我还希望你能帮我试一试小潘。”我认真的说道。 李靖不高兴道:“这个就不要试了吧,一看就知道小潘不会是那种人。” 我盯着他说:“必须要试试!不然我不放心!” 李靖拗不过我,极其不情愿说道:“好了好了,你说说要怎么试?” “你今晚装成酒疯,回去后,掐住金莲的脖子,面露凶光对她吼叫为什么要跟雷王的钟总扯上关系!收了多少钱!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说不说?不说老子今晚就掐死你!从她的神情表情中就看得出来是不是内奸,如果她镇定自若,就拖她出阳台去,威胁着扔她下去,如果她是内奸我就不相信她不露出马脚!”我一边示范动作一边说道。 李靖听完后,痛苦地说道:“这不要吧?这至于么?” “做什么?舍不得啊?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对他说道,“要不我把这招用到金莲身上去?不过。金莲又不是很知道我们公司的详细资料,这样对她,有点大材小用啊。” 李靖还是不愿:“都不要用这些招数吧,太毒辣了些。” “你到底试不试小潘啊!”我问他,逼着他。 他说:“我就平时偷看她通话清单,这样总行了吧?偷偷地查她平时的行踪,我相信她如果真的是卧底,会露出马脚的。” “行,那我刚才说的装酒疯的那招,我用到金莲身上去。”我笑着说。 “不好吧,金莲看起来。也不像。” 李靖没说完被我骂道:“什么不像?什么像?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个都不是,是我眼花了?” “你的确是有点眼花了嘛。”李靖讪笑着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确定是她们其中一个人!” 李靖拿起酒杯敬我道:“好好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了!我追踪小潘,你吓唬金莲,看她们两到底谁是背叛者!” 我盯着李靖说道:“我怎么看你是一副十分不乐意的表情呢?” “我就是觉得这样子对她们,有点残忍?” 我恼怒道:“什么残忍不残忍的呢?你以为我喜欢?我这是捉内奸啊!” “好了啦!别生气了,来,喝酒!别生气了。”他给我敬酒。 “这事一定给我落实好!” “是!”他点头了。 “说第二件事,你愁我们什么时候能赚钱是吧?”我问李靖道。 李靖把酒杯放下,说道:“那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林董不管这事了,林总也不管这事了,都不管鑫恒了。你有多少钱?如果鑫恒再这么下去,我看你怎么撑!” 我笑道:“这不是还没死嘛,怕什么啊!我们也都没有亏!” “可我急啊!” 我吃吃笑着:“雷王都开始乱了,等他们降价跟我们血拼,最后拼得他们血溅三尺挂出清仓大处理的牌子出来!” “他们开始了?”李靖问。 我说:“明天就准备要开始了。他们开个会,下层的员工开始献计献策,让老总降价,裁员,减薪,瘦身对付我们。持久战嘛,目的就是为了能跟我们拖久一点,我们也不要让他们失望!加大促销广告,就算亏本,也要让雷王搞成降半价也卖不出去的尴尬局面!” “明天我开个会,让属下们落实这事!” 我说道:“记住,很多绝密内容,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别是小潘没有摆脱嫌疑人之前,你不能跟她透露我们工作中太多的真实细节。” “知道了了!”李靖挺不耐烦地说道。 “你必须要做!我对付金莲你对付小潘!” “哦哦哦哦。” 喝了一点酒便回了家,魔女给我打电话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累啊,昨晚很晚才睡。你准备要睡了吧?” 我说道:“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你啊,咱视频一个?” “哪有空。”魔女无奈的说道。 我问道:“又要出去了?” “是啊,又陪我妈妈去治疗。爸爸妈妈都住进了私人医院,我也在这里住了。每天跟我姑姑两个,跑上跑下的。无聊的时候想给你电话,可我闲下来那一点时间,那边是大半夜,要不然就是你忙着上班时候。”魔女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又不能出去看你。”其实我多么希望她说让我出去。 魔女说:“你出来了,鑫恒怎么办?好好做事!对了,有空去亿万走一走瞧一瞧。” 我惊诧道:“怎么了?你不相信你姑父啊?” 林霸天自从撤了鑫皇总经理,就让魔女的姑父上去。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看,主要还是自己太忙了。 魔女说道“哪能叫做不信,只不过亿万我都管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很担心它的发展,你去看一看嘛,或许能有什么忙帮上我姑父呢?” “他有困难,难道还不问问你呢?” “难说啊。你有空就去看一看,他能力再强,一下子接过一个不熟悉的公司来管理。又不是只管亿万一家!”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妈妈的病情怎么样?” 魔女颓丧地说道“不容乐观,医生说她拖得太久了,必须慢慢改变她,可这需要不短的时间。” 我叹气了。 “干嘛叹气啊?”魔女问。 她每次打电话来,我一问什么时候能回来,魔女一说这个那个都需要不短的时间的时候,我当然叹气,跟魔女见面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不见一日,如隔三秋,弄得我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她。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太美好太幸福,让我现在一直怀疑以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实的。 我说道:“你说我干嘛叹气?” “工作不顺利?” “爱情不顺利。”我无奈的笑道。 魔女说道:“好了,别想太多了。” “难道你不想我么?” 她说道:“不想?” “为什么?”我问道。 “每次想你,觉得很甜蜜,可是一想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忙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你应该给自己一个好心情,每天陪着你爸爸妈妈去治疗。鼓励他们帮助他们早日摆脱病魔,我们两才能早日团聚啊。” “先这样,我姑姑过来了,你早点睡吧。” “好。” 冷冰冰的嘟嘟声随即而起,我躺倒在床上,心烦意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没有魔女睡在身边,抱不到那个软绵修长的身子,睡眠居然也找不到状态。我抱着被子,将它想象成魔女,这样子才更容易入睡。 次日去雷王报到,文经理对我说道:“阿信,我们等下开会,你自己出去转转。” “知道。” “别偷懒!”文经理指着我。 我点头:“明白!” 不偷懒才怪,下了楼我就上了计程车到亿万。在亿万仓库,我进去对阿信说道:“阿信!” “怎么了老大?”阿信把手上的表单一放,问我道。 我问他:“你那个毕业证,是什么学历的?” “老大。是不是公司要裁员?”阿信战战兢兢地问。 我奇怪着:“你又怎么知道?” “完了完了,公司裁员,肯定从低学历开始裁员,我和我妹妹这种自学考来的教育学位证书,一定被公司咔嚓掉的!”阿信惶惶道。 我说道:“傻了啊?是裁员,不过不是亿万裁员,而是我拿你身份证所去供职的雷王眼镜公司。再说了,亿万裁掉你们做什么?就算裁掉了你们,你们到我那里去!怕什么啊?” “不是。最近亿万有点麻烦啊。”阿信说道。 我连忙问:“亿万有麻烦?有什么麻烦了?” “业绩下降。” “公司大会时说了?”我问道。 “哪有什么公司大会会告诉我这种职位的,我们仓储部也不能跟那些个经济部门讨论业绩的问题。业绩下降,是因为这段时间来,出货越来越少了。” 我侧头奇怪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姑父管不过来?” 阿信看着我说:“老大,这没什么奇怪的,你想想看,你和林总都不管了,李靖和陈子寒又不在!这亿万还有谁能撑起来?” “那倒是。”我郁闷地说道。 阿信说:“要不你跟林总她爸说一声,回来亿万任职好了,有你在亿万一定行!” 我拍着他的手说:“哪有那么简单,说来就来啊。好多事情,很复杂的!” “可是再怎么复杂,总不能让亿万没落下去吧?” 我说:“说得那么严重?难道真的很没落了?” “你看看出货单,这个月半个月了还不及前个月的六分之一。” 我惊愕道:“成绩再怎么下滑,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我上去看看。” 阿信说:“是啊!快点去看看,问一问廖副和郑经理他们,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知道了,给我你的毕业证。” “哦。” 业绩下滑 上去亿万,很多人都是老员工,跟我打了招呼。亿万变动的也就是我们这几个高层,先是我和李靖子寒被拉到鑫恒,接着魔女为了我和林霸天开吵,也被撤了职。不过就算魔女没被撤职,她还是必须要陪着林霸天出去治病的。亿万就剩下廖副郑经理能干一些。可是当时那么多的工作难道都落在他们两的身上,那他们又如何能撑起来? 我敲了敲郑经理的门,推门进去:“郑经理好。” 郑经理抬起头来发现是我,说道:“呀?殷总今天怎么有空来玩?” 我笑道:“看看你们这些人为何把林总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业绩搞砸了。” 郑经理把一包烟扔在桌子上,掏出一支点上,对外面的秘书喊道:“倒两杯水!” 我坐下来,拿着他桌上的烟放进嘴里点上。 郑经理看着我这身行囊,运动鞋运动服还有鸭舌帽,说道:“殷总真是休闲啊,都穿着这样的衣服出来做事了。” 我笑着拍了拍衣服说:“是啊,最近闲时间比较多,下班就去打球,甭提多轻松了!” “真是惬意啊!你们那鑫恒,不忙?”郑经理问道。 我说:“忙,不过小公司嘛,当然没亿万这么忙。亿万最近怎么样?新来的总裁呢?” 郑经理恼火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安排个什么总裁下来,又拉了几个领导过来顶替你和李靖的位置,这些人新来乍到,暂时没有能那么快融入工作职位中,这点我们都可以原谅,谁料到他们几个根本就是废物!” “啊?废物?不会吧,总公司的总经理可是林夕的姑父,听说能力也很强,他不会那么傻吧?” “他当然没有那么傻,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啊。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能胜任亿万总裁和副总裁这两个职位工作的人。公司业绩之所以下滑也就是这么个原因。”郑经理拿着秘书倒来的水喝了一口说道。 我奸笑道:“郑经理。我看,也有可能是你和廖副在搞鬼吧?” “这个。”他面露尴尬之色。 我说道:“别怕,说啊!” 郑经理无奈的说道:“你说,派来的人都是歪瓜裂枣,做出来的几件事,都像是半桶水那种水平做出来的,我们当然不服。我们有些员工一起跟总公司提议,要么让林总李靖殷总回来,要么就让我和廖副全权管理亿万,可是根本不行!” “嘿嘿嘿,我就知道,自从枣瑟被撤了之后,就是你这个集团最大了,你跟廖副一定很抵触新来的领导。”我笑着说道。 郑经理说:“新来的领导,总要有让我们服的能力才行吧!” ‘砰’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郑经理:“大胆姓郑的!把偌大的一个亿万搅得民生凋敝风雨飘摇!该当何罪?” 郑经理哎哟吓了一跳,急忙求我道:“殷总,别那么大声啊。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们这样子做也都是为了亿万好啊!” “好个屁!郑经理你拉帮结派,专门干一些不利于亿万发展的勾当!该当何罪!”吓他玩玩。 郑经理急忙说:“殷总,你喝杯茶,慢慢听我说,慢慢听我说!你先别说话。” “好,说吧,找不到让我服气的理由,我就活活把你从这个职位上拉下来。”继续吓唬他。 郑经理顿了顿,说道:“我们这样子做,也都是为了亿万好啊!你看看,总公司都对亿万干了些什么啊?这么安排才真正的叫做专门干一些不利于亿万发展的勾当!” 我拍桌子指着郑经理:“大胆姓郑的!诋毁总公司!” “你就吓唬我吧!吓吧!”他双手抱胸,瞪着我说道。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吓唬你?” “你还真是吓死我!先听我说完嘛!总公司把你和林总,李靖陈经理你们几个人调走,亿万向前迈进真是举步维艰,特别是林总走了之后,这亿万根本就是无头苍蝇没有了前进的方向。我们以为董事长要英明神武的林总去总公司任职,打听来的消息却是:撤职!真是难以让人接受。”郑经理痛心道。 我哼了一声:“大胆姓郑的,林总被撤职,关你什么事啊?我和李靖子寒被调走,又关你什么事?这是总公司的安排,你们还在亿万的,就负责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何必要想那么多呢?想做跳梁小丑啊?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郑经理手脚并用地指手画脚:“问题在于,他们调来了几个所谓的‘能人’,让我们那么期待,可谁料到都是废物啊。上台了没几天,就做出了一些不利于亿万发展的工作出来。我看着亿万的业绩慢慢下滑,我难受啊。可是我们不能急,就继续等着总公司该怎么办,总公司眼看那人不行,继续换!换!换了三个了,也没有一个像样的!” “等等,这公司换人,是谁安排的?”我问道。 “总公司当然有人事部门,人事部门直接管我们这些鑫皇下属公司的高层领导岗位。他们说换,就要换!眼看换了几个不行,我们真的急了,就开始抵触这些新来的人了,目的就是逼着董事长重视亿万,让他把你和林总李靖陈经理调回来,只有你们几个在,亿万才能是最辉煌的!只有你们在,亿万才是完整的亿万,前进少不得你们的!这些职位又不是那些小职位,少了谁都可以。你们几个熟悉亿万所有的业务工作,让那些新人来,费时融入工作不说,而且还做不好!真他妈的恼火!亿万我看就这么下去,你和林总好不容易做起来的这个规模,恐怕就要。” 我打断了郑经理的话:“丫的就你那乌鸦嘴,给我闭嘴!” 郑经理嘿嘿笑道:“那这是事实嘛。殷总,回来吧,我也不像谋朝篡位什么的。” 我假装怒道:“你丫就想谋朝篡位!” 郑经理撇撇嘴说道:“我以前就想过干掉副总,林总是干不掉的,毕竟啊,做到这个位置了,不干掉副总裁,做人还有什么奋斗目标?可我现在不那么想了,只有林总和殷总,才是把亿万带的最好的老总!殷总,回来吧。” “回来?亿万你开的?你说回来就回来呢?”我郁闷道。我也想回来,亿万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办,还有很多客户等待咱去开发,还有很多钱没赚够。而且跟这帮人在一起,也蛮开心的。 郑经理说:“你又是鑫恒的总经理,又是亿万的副总裁,这是完全可能的。等我们亿万业绩再下滑一点,我就不相信他们不把你调回来。” “行行行,你就想着办法整死亿万,对吧?” 郑经理急忙解释:“我不是整死亿万,我是无奈啊。我和廖副等等一帮领导,为公司那么辛苦,也没有办法!一直都没有起色,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你们几个走了,人家怀疑我们亿万出问题了。” “行了,看看再说,这也不是咱说了算。林夕的姑父才到鑫皇没几天,总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我已经了解了,我会跟林夕说的。” “殷总,再怎么说,你和林总必须有个人在亿万啊!还有,李靖最好也回来吧,这算什么啊?把几个最重要的高层都撤了,公司还能正常运营么?简直就是乱来。” “现在我们也抽不出时间来管亿万的工作啊。”我无奈的说道。 郑经理问道:“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眼镜店,要你们三个人管理。殷总,你过来也行,李靖过来也好,反正总要过来一个吧。” “我先跟上头报告吧。” “好好好。”郑经理高兴说道。 “行了行了,我先走了,慢慢会好的。”我站起来说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能给公司动什么手脚!” “我就是捏造了一点点数据,让上面的人看着业绩表有点触目惊心而已。” “总之!你不能这样子玩!否则我要你不好过!” “殷总,您一定要三思啊!亿万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郑经理对我的背影喊道。 挺奇怪的,魔女的姑父不会是这么没水准吧?,是有些下滑,郑经理伪造业绩,这些小孩子把戏,居然没人管得了?亿万现在发展势头那么好,却突然从直线上升转为半死不活,造孽啊。魔女姑父难道也是奸人一个? 要不?去找她姑父聊一聊?妈的,我自己鑫恒都没搞好,我如果插手过亿万这边来,不被林霸天活活骂死才怪。还是跟魔女报告后再说。 刚到了雷王这边的人事部门办公室,就有人给我报小道消息:“阿信,你被开除了!” “什么?我被开除了?”奇怪,我被开除了?文经理那厮不是保证说我不会被开除吗?难道那家伙也被开除了? “现在公司里人人自危,越来越恐怖了。”那家伙一脸苦瓜。 “为什么我被开除,你却不被开除?”我问这家伙道。 他说道:“你别乱说!我能力比你强!你瞧你,整天除了混日子还会做什么?我们两个人都是人事部门经理的助理,不是你走就是我走,还好老天保佑我,太激动了。” 文经理那厮,早早就对我保证我不可能被开除,这家伙! 我问给我说我被开除了的那家伙:“辞退单呢?” “快到了,你急什么呢?他们开完会出来,就开始发单了。”那家伙说道。 下岗通知单,可悲啊。 我向我的办公桌走了两步,停下,转身问他道:“既然单没下,你又怎么知道我已经被开除了呢?” “这是先出来的某些经理说的,每个部门的经理都进去开会了,有的部门灰头土脸出来了,还有的喜滋滋出来的。哥们,你好不幸啊。”这家伙掩着笑。 我无奈地去办公桌收拾东西,正收拾着,文经理出来了,走到我旁边问我道:“我给你要毕业证过来,你拿过来了没有?” 我抬起头来,文经理又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要辞职啊?” 我说道:“他们说我被开除了。” “谁跟你说的?”文经理问道。 我说:“难道我还没有被开除?那边那家伙说上面的人说我和他必须要走一个。” “是啊,人事部经理必须走一个,你们两个助理当然也要必须走一个。跟我竞争的宫经理,被下岗了,我平时积累的人脉,不是白白积累的!他们两个被下岗了,我们两个,继续干活!你那毕业证给我,我要去完善一下,要不给人家说你没文凭,说我包庇下属,这不好。” 我给了他阿信的毕业证,笑眯眯地看着我前面那个黑着脸的小助理:“哥们,好走。” 雷王公司里开始乱了,那些舌头长的,办事能力不行的,水平不行的等等拖后腿货色,都被滤掉了。高薪的,降薪,美名其曰为了渡过难关,看着这帮人面色土黑,实在有点不忍心啊。 要是他们现在知道他们面前的人就是鑫恒的老板,估计得把我绑起来五马分尸了。 辞退单还没有正式下发,但他们自己已经知道哪个要走哪个可以幸运留下来。这时候林霸天的名言在我耳边响起来:“不要仁慈!生意场只有成败论英雄!” 只有成败论英雄。 对,我还要把鑫恒发展到百家分店,现在还是什么状态啊?路程还没有走到十分之一呢。 埋着头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等了文经理回来,他一过来就叫我:“阿信,帮我写辞退单吧,委婉一点,无奈一点,你知道的。” 对对对,我什么都知道的。 我说道:“文经理,他们那么吵,我写不下去。他们要是知道辞退单出自我之手。” 文经理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不要再说下去。他咳了一声轻轻跟我说道:“拿着这些名单,回家去吧,限你一天内把这事做好,今晚九点钟左右,你就偷偷地回到公司,把这些辞退单偷偷放他们桌上。” “干嘛要偷偷?” “你不是怕得罪人嘛?”文经理说道。 我说道:“对对对,宣布死亡的消息,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因为我如果当面把辞退单给他们,他们一定会永远记住我这副样子,恨到死。” “去吧去吧,今晚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他说道。 我点点头说:“放心好了!” “好,去吧。” “是。” 直接就拿着这堆名单回到了我们鑫恒的办公室,笑眯眯地把李靖叫来:“哥们,看,这是什么?” 李靖问我道:“是什么?” “雷王大裁员了,名单都在我手上。” 李靖奇怪了:“为什么你会又他们裁员的名单呢?” “哈哈哈哈。我是人事部门的嘛,要我搞辞退单,你帮我写一写,委婉一点,温柔一点,我今晚拿去雷王办公室发。”我笑着说道。 李靖握紧拳头:“好,第一步终于实现了!开始乱了!裁员后,他们就要降价了是吧?最后他们会惊恐的发现,他们拼着拼着,轰然死去。” “今天在他们办公室,我都不忍心去看这帮愁眉苦脸哭天喊地的同僚们了。” “该死的,你同情他们呢?”李靖问我道。 我笑了笑,点了一支烟,无奈的说道:“没办法。” “是没办法,商场如战场,有人喜就要有人忧。想开点。” 我说:“这我当然知道。我们公司最近怎么样?” “我们已经把亿万的眼镜市场份额占据了很大比重,一切顺利,就等着雷王崩溃了。”李靖说道。 “你有没有查过小潘?” 李靖说:“当然查过。” “怎么样?”我问。 “当然没有什么了,我就说,小潘怎么可能会是内奸呢?”李靖说道。 我摆摆手说:“凡事无绝对。继续注意。对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了是吧?” 李靖说:“住在小潘那边。” “今晚约那些个什么店长的出来,聚餐!我要跟金莲勾三搭四!扔她下阳台去!”我奸诈地笑着,“其实,就算让雷王知道这一切,雷王也无法挡住我们前进的脚步,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刹车!不再跟我们斗下去。” “好,我一下给店长们打电话。” “记得找一个包厢有阳台的饭店。”我说道。 “哦。” 调查清楚 到了雷王公司办公室那一层,发现办公室走廊亮着灯,是谁这么晚加班?我一眼看过去,尽头拐角处的姓钟的办公室窗外亮着灯,姓钟的在加班啊。 我轻轻地猫着身子过去,总经理办公室紧闭着门窗,我还是能听到姓钟的在里面打电话,声音很弱,听不清。咱的手机能帮上忙了,掏出来搞顺风耳功能。 “确定鑫恒的后台是鑫皇?”听见钟经理喊道,“你在鑫恒那么久了,难道不敢确定吗?” 把我的手机对好位置,还可以听见和姓钟的打电话的声音:“我查得不是太清楚,毕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问。以前是鑫皇旗下的公司,现在是不是我没有敢确定啊,好像是已经给了殷然自己做,又好像不是。” “殷然跟那个鑫皇公司到底什么关系?”姓钟的问道。 “也没有查出来。”那边是个女声,声音因为经过几个话机,变得很是奇特,我也判断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在我们鑫恒里面安插内奸,这招很妙,不过就算姓钟的你如何做,也始终都是螳臂当车。 姓钟的怒道:“我答应给你二十万,你却什么也查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钟总,哪有那么简单呢?”那女子说道。 姓钟的吼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了,让我的雷王倒闭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你个贱人!垃圾东西!” “请你别对我人身攻击!”那女子竟然敢反骂。 “呀呀呀呀?你什么态度!你还想要钱吗?”姓钟的火了。 那女子说:“钟总,以前二十万,我看得挺重,不过。我现在不稀罕!” 姓钟的开骂了:“你别以为你现在在鑫恒混得好一点就很牛!我告诉你,我给你们鑫恒写一封匿名信,说你是个内奸!我看你还能混下去嘛?” 那头愣了半晌没说话。 姓钟的又说道:“给我继续查!找一些有用的东西给我,要不然我就要葬送了你的事业前程!你好自为之!我现在加一倍的钱给你!只要你挖出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钟总,可鑫恒来头那么大,我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雷王是做不赢鑫恒的。”那女子说道。 姓钟的怔住半晌,咬牙说道:“就算我倒闭了,我也要把他们整得倒闭!把我搞得走投无路,我也让他们过不好!殷然!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还装成一个小小的导购员来骗我!” “殷然不算什么,可他的后台很强大。”那女子说道。 “好了!你注意一点,别暴露身份,一定给我找一点有用的线索,要四十万还是毁掉你的事业前程,你自己看着办!” 姓钟的挂了电话,妈的。还没有听出对方是谁啊! 我猫着腰退出办公室走廊外,拿着那张下岗榜单在最外面一贴,将那堆下岗通知函一扔在桌上,让他们明早自己取。 下了楼回到车上,魔女问道:“弄好了?” “弄好了。还确定了我们鑫恒有内奸,不是金莲就是跟着李靖的小潘。”我说道。 我掏出了电话,给李靖打了电话:“李靖,小潘在旁边吗?” 李靖说道:“一直都在旁边啊。” “刚才她有没有离开你?”我问。 “啊?离开,什么离开?”听李靖的口气,好像喝醉了。 我恼火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喝醉了?” “没办法。我留下来跟他们店长讨论工作部署,一群人轮番敬酒。我刚才都吐了一回了。”李靖说道。 我又问:“那你喝醉了,你到底确不确定刚才小潘没有打电话?” “我确定。”李靖醉醺醺说道。 “就这样了。” 搅来搅去,现在嫌疑最大的还是金莲了? 魔女问道:“怎么样了?” “一个字,乱!真是没办法,查不出内奸,我心里难安啊,要是以后被人家害死,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挠着头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魔女笑着说道。 我问:“什么好办法?” “直接把金莲和小潘都开除了不就行了?”魔女邪恶地笑着,看着我皱起眉头,又不高兴道:“怎么了?要你开除两个美女,不愿意啊?” “你这招是有点狠,不过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反正少了小潘和金莲,对我们的工作也不是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我顿住。 “只是她们是美女,你们的感情匪浅,不好下手开除,留着将来好发展感情,是么?”魔女开我玩笑道。 我笑着说:“感情匪浅是对的,不过不是跟我感情匪浅,是跟李靖感情匪浅。要是就这么开除了,李靖那家伙心里一定不舒服。” “对。我们的殷总重情重义,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心里不舒服,所以呢,就继续让那两个女人待下去了。”魔女语调拉长调皮对我说道。 我说:“那没办法啊。” “那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一个是找到证据,另一个就是任内奸在鑫恒里面查探消息,是吧?你小心点吧!”魔女认真的说道。 我点点头说:“是。” 文经理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又叫道:“我忙得要死,给员工们办离职手续!你到底过不过来!是不是也顺便让我给你办了!” “谁啊?那么嚣张。”魔女问我道。 我嘿嘿笑着对魔女说道:“雷王公司的人事部文经理,我的顶头上司。” “哦。”魔女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急忙说道:“你要干嘛?” 文经理还在电话里大骂:“该死的家伙!限你半小时到公司!王八蛋,明知道今天忙,竟然还敢旷工!不想干了是不是?王八蛋。” 魔女拿起手机听了一下,笑了笑后,骂道:“你个傻帽!去死!” “呀呀呀呀?你是谁!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文经理怒道。 魔女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打错了电话,低能儿!” “啊?我打错了?没错啊,就是这号码啊!”文经理奇怪道。 “我说打错了就是打错了!滚!”魔女挂了电话。 把手机给了我,说道:“我从美国万里迢迢来找你,你不会撇下我去上班吧?” 我皱着眉头说:“不去上班怎么办?我这么养得起林霸天的女儿?” “他骂你王八蛋。”魔女牵着我的手说道。 “骂就骂咯,我还挺开心呢。”我嘿嘿笑道。 魔女甩开我的手:“哼,我骂你你记了一辈子,人家随便骂你你还能笑。” 我说道:“那不同,关于你的,我要记到永远。” 她一愣,站住了,缓缓回头看我:“永远是多远?” “死后同穴。” “不求永远。到了六七十岁,我就问你,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记住。”魔女说道。 “好。” 文经理又打电话过来了,魔女拿起来,关机:“看你还啰嗦。” 我笑着说:“那家伙一定气得七孔流血。” “怕不怕他把你开除了?”魔女问我道。 “开除就开除了,怕什么呢?反正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我说道。 “我看你去做一个小小的经理助理,还蛮高兴啊?”魔女问我。 我说:“何止高兴,简直就是兴奋。爽透顶了。” “有毛病。走吧,先去亿万那里吧。”魔女说。 “成。” 和魔女走上亿万大楼,我指着副总和总裁办公室说道:“这两个办公室。本该是我们的办公室。现在已经不知是谁驻扎了。” 魔女指着总裁办公室说道:“我那间也有人用了?” “应该有了。” 两人进了郑经理的办公室,郑经理看着林总,急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迎上来:“林总!殷总!你们真的回来原来的工作岗位了?” 魔女和我坐下来,郑经理哈哈笑道:“你们终于要回来了啊!我太高兴了,嘿,昨天和殷总一说,今天你们马上就办好这事!效率真快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不回来,亿万可真的难以发展下去。” “为什么?说详细点。”魔女看着郑经理问道。 郑经理无奈的笑了笑,解释了一番。最后问道:“难道你们还没回来吗?难道你们不心疼亿万嘛?亿万从来没有这样的窘境。” 魔女看了看我,说道:“郑经理说得对,亿万确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窘境,究其原因,我们亿万一下子调走了四个主要领导,把亿万比喻做一艘大船,船长是我,你们几个就是负责船上各个岗位带领船员进行正常工作的领导者,我走了,你,李靖,子寒都走了。调来了几个新领导,融入不到亿万中,这艘大船一下子就瘫痪了,找不到了东西南北。失去了方向。” 郑经理拍手道:“这是啊!你们都走了,亿万当然瘫痪了!怎么办?这几个领导除了摆架子,还会什么呢?吹胡子瞪眼谁不会?我不是谁都不服,只要把业绩做上去,我才服气!可现在呢?” 魔女指尖在桌上敲击着,想了一下说:“我找总经理说去。” “林总,你们再怎么忙,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管理亿万,应该不是很难啊。”郑经理语重心长说道,“你看看现在,整个亿万虽然还没乱,不过我看也不远了。你们赶紧回来吧,这是我们奋斗了多久才能有今天这个成就啊!再不重视,就要毁之一旦了。” 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来,指着郑经理说道:“这两人是谁?我让你把报表做了,做完了没有?” 郑经理回答道:“没,没有。” “这两人是谁?客户?”那人问道。 郑经理说道:“亿万之前的两位总裁,殷总,和林总。” “工作时间就不要见这些闲杂人等了。”那人盯着郑经理说道。 郑经理职位那么高,能对郑经理颐指气使的,也就只有亿万的总裁了。我问他道:“请问,什么叫做闲杂人等?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们,好像我们来亿万看看是目的不纯似的。” “已经被开除走人了,还来这里缠着,我听说你已经来了好多次了,对吧?目的能纯么?”这家伙可以哦,目中无人啊! 我问郑经理道:“他是什么来头?” 郑经理说道:“我怎么知道?是总公司派下来的。” “郑经理!十分钟之内把报表给我做好!”此人甩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郑经理对我们说道:“每天都是报表,策划,开会,除了搞一些形式化的东西,就没有其他正经事情可以做了。原本以前我们制定的那些工作策划,多好,自从上一任的老总上来后,就开始改策划,轮到现在这个,更是要大刀阔斧的要改革了!都改死了。” 魔女轻蔑地看着门外笑道:“这人还挺自大啊!” “何止自大,简直就是自恋狂!整天说他以前的成绩,说他把什么公司从濒临死亡拉到某个高度,又说从哪家业绩倒数的不入流保险公司拉到市内前十。整个宇宙就他最强了,来到亿万那么久,也不见他能把亿万拉到了哪个高度。”郑经理恼火道。 “我们走吧。”魔女站起来拉我。 郑经理急忙问道:“我们走吧?你们去哪里?不是回来工作吗?” “没有能回来,总公司批准才行啊。”我说道。 郑经理焦急说道:“这。这怎么行啊?你们不回来,亿万还怎么做下去啊!” “我们先去总公司吧,等消息。我把这事查清楚再说。”魔女说道。 “你们一定要回来啊!”郑经理说道。 “行了行了。”我摆摆手,“再见。” 下楼上车后我问魔女:“真要去鑫皇?” “鑫皇别的公司都正常,亿万有点难管,这点我要和姑父商量一下吧。”魔女说道。 我说:“不知道你姑父是什么想法。” “他一定也是想要把亿万做好的,只是换了几个领导,都没有把亿万带好。跟他聊一聊吧,再同他想想办法,实在不行。那就。”魔女侧过头把目光投向我。 满意成绩 我接着她的话:“就让我和李靖双线作战,对吧?” “那是呢,鑫恒只是小公司,亿万才是最主要的。同时管理亿万和鑫恒,对你和李靖来说,都不是一件难事啊?难道你不愿意啊?”魔女问我。 我笑着说:“哪能不愿意,就是你的爸爸不让我们碰的。所以我才不想过问,毕竟亿万在你的带领下,那也是稳步前进的。谁知道给人家管理,会有那么难呢?” “我也没想到。我们在亿万久了,摸透了亿万的一切,很多工作程序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处理起来当然得心应手。换了别人,难。” 两人到了鑫皇总公司办公室,鑫皇总公司真够富丽堂皇的,特别是最高层领导的办公地方。 实际上,我和魔女根本不认识鑫皇的高层人员,林霸天认为我和魔女还没有真正的能力去染指总公司的高层职位。林霸天也一直在考验我,他也是对我越来越失望。 至于魔女,倘若魔女不陪着林霸天出去,我想鑫皇总裁非魔女莫属了。 有人拦住了我们:“请问你们要找谁?” “你们总经理。” “预约了没有?”那人问道。 魔女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吧。” 我说道:“规模还真够大的,鑫皇旗下的亿万已经够大了,应该还有比亿万大的子公司吧?” 魔女说道:“我爸也没跟我说这些,不过我想应该是有的。” 林霸天那么狂傲,那些个娱乐场所,说不要就不要,不是人家大方,而是他的产业太多,他也不喜欢被那些个什么场所乱了心情,毕竟那些场所被人盯上了。产业太多,那些娱乐场所他放弃了,因为他还有更大的公司。 “估计鑫恒是最小的那个了。”我斜着眼看着魔女。 魔女笑着说:“那不好呀?要不是最小那个,恐怕你现在忙得要死了。喂,姑父么?我是林夕。我回来了,在鑫皇你的办公室外面,好。” 魔女放下手机说道:“我姑父出来了。” 一会儿后,魔女姑父过来了:“夕儿,怎么回来了?” “回来办点事。”魔女说道。 魔女姑父问:“你爸爸怎么样了?” 魔女捋了捋前额的一抹秀发,笑了一下,说:“过些天,要动手术。” “那你怎么回来了?”魔女姑父带着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坐吧。” 魔女说道:“明后天就要走了,来办点事。” “我也给过你父亲打电话,但大多聊的是工作的事情。”魔女姑父说道。 魔女问姑父道:“我来找你,想了解一个事情。” 魔女姑父说道:“说吧。” 魔女问:“姑父,亿万为什么变成这样子?” 魔女姑父顿了顿,面露难色说道:“亿万不好管理,鑫皇的其他子公司,都没有像亿万那样的复杂。” “什么方面?”魔女问道。 “首先,亿万的几个领导,你,还有殷然,还有其他几位,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亿万,这是很重要的。我派去的几个老总,有的是能力不行,有的是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个产业,有的是根本融不入亿万里面去。我只能频繁更换领导,找一个最合适的,直到现在还一直在试。第二点,亿万又要忙建厂建办公楼,无论是货仓还是工厂还是销售方面,压力十分巨大,这些新领导过去,不能很快的去解决亿万现阶段的众多难题。”魔女姑父说得很对,现在的亿万,很多难题,而且是要去同时解决,对于这些新领导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挑战。 “那你干嘛不跟我父亲说呢?”魔女不高兴地问道。 魔女姑父无奈的说道:“你父亲需要保持一个良好,健康的心态走入手术室,我只能报喜不报忧。鑫皇其他子公司运作都非常正常,就只有亿万,这些天我最头疼的也是亿万。” “你说得也是,做得对,不能对我父亲报忧,让他烦恼。可是,你就不会找殷然商量吗?”魔女又继续问道。 魔女姑父尴尬着说道:“那时候你父亲这么对殷然,我怕我私自将殷然引回来,让你父亲知道了的话,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也知道你父亲那脾气。” 魔女瞪着她姑父说:“你也该知道我父亲气来得快也消得快!他不会生气的,谁也不会愿意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亿万坠落!沦为笑柄!” “那你的意思说。”魔女姑父还真够聪明的,明知道魔女什么意思,就是要让魔女自己说出来,将来出了事他才能推卸责任。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魔女说道,“我父亲要怪罪,我来承担!不过你记住一点,对我父亲可以报喜不报忧,但我经常给你打电话,你不能对我瞒报任何信息!” 魔女这副样子,以女主人自居了,魔女姑父都不得不让她三分:“夕儿,既然你这么说,我才好下命令。未来的鑫皇毕竟是属于你的。” 魔女说道:“亿万的总裁,刚才我见过面了,很自大!办事能力看起来不怎么样,派头却是十足,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什么来头?” 魔女姑父皱起眉头说道:“我管理鑫皇,下面太多子公司,忙得我都挤不出时间来去考察考察亿万。也就只能让运营部等部门把调查报告给我。这个新到的总裁是刚竞聘过去的,以前是某保险公司的总裁,曾经把那家保险公司从。” 魔女打断姑父的话:“撤了他!直接开除!” “这。这不行啊,我手上无人可用了啊!你父亲手下的能人,还要管一些更大的公司,我也不能把那些人调过去。”魔女姑父叫苦道。 魔女说:“把那个亿万的总裁直接撤掉!殷然回去任副总裁,让李靖回到他原来的岗位上,亿万那几个新过去的领导,统统不要!我们要以业绩,数据来说话!你拭目以待吧,过不了多久,亿万就能走回正轨。” 魔女姑父想了想说道:“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还是怕你父亲会怪罪于我。” “都说了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我把亿万做到今天容易吗?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让殷然李靖回去,你自己一手遮天了?”魔女也真够咄咄逼人的,破口大骂,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姑父。 外面围观了一大群人。 有一个人进来了:“总经理,这两位是。” 看来,是进来打抱不平啊,见到魔女这么呵斥他们老总,看不下去了吧。 魔女姑父说道:“出去!” “是。”那人看着我们。 魔女瞪着那人骂道:“看什么看?滚!” 魔女姑父咳了一声对那人小声道:“孔董事长女儿。” “啊。”那人赶紧地逃之夭夭。 魔女问她姑父道:“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的想法?” “夕儿,我这就办好这事。殷然,你明天去亿万吧,没有总裁,你副总裁就最大了,至于夕儿所说的李靖什么的,这些都由你来管理了。虽说夕儿是董事长的女儿,可一切还是要公事公办,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成绩,我也很难堪,你说是吧?”魔女姑父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当然。” 魔女笑了一声,说道:“姑父,这你就不必来担心了。现在你只要把那个什么总裁给我撤了!然后任命殷然为亿万副总裁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担心。” “好的好的。”魔女姑父点头道。 魔女说:“别的公司不能垮,亿万更加不能!这是我辛辛苦苦带起来的!看着它枯萎,我比你们每个人都心疼!” “我了解了。我这就办。”魔女姑父说道。 “别等明天过去上任!马上下命令,该给亿万总裁的违约金,马上支付!不要再拖!现在马上办好!”魔女又说道。 魔女姑父马上办了这事,给了亿万的那总裁打了电话,然后写了正式的任命书给我,盖章签字:“殷然,去吧。” 魔女跟我起身:“我过去亿万办事了,我要把亿万现在面临的所有问题都清楚地列出来,然后我明后天走后,让殷然把这些问题处理完。应该不是很难吧。” 我笑道:“不难。” 马上驱车前往亿万,我问魔女:“你回来就这么一天,难道都要把时间花在工作上啊?” “怎么办?我放心不下亿万啊。”魔女无奈说道。 我说:“那也好,先去亿万吧。” 真的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可我怎么珍惜,都能觉察到时间匆匆而过。就像朱自清说的,我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 在亿万,那个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的总裁,默默地收拾着他的东西走人了。 我打电话把李靖叫来,把公司里的员工集合到会议室,各部门领导们看着我们几个,既惊喜且又诧异。 郑经理问我道:“还少了一个人啊。” 我说道:“少了一个人?谁还没到?廖副吗?廖副在这边了啊。” “不是,陈子寒陈经理呢?”郑经理问我道。 我一怔,子寒不打招呼就走,已经很久了。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陈经理留在另外个公司忙着那边的事情。” “哦,很忙啊,难怪没见她露过面。”郑经理呵呵笑着,“这下好了,你们又回来了!” 魔女拿着笔敲在桌面上:“大家安静!下面,开会。总公司决定,那个某某总裁即刻起撤去!殷然回到亿万担任副总裁,李靖回到副总经理岗位。” “好哦!”下面欢呼一片。 魔女说道:“从郑经理开始,每个人给我说说为什么我们公司销售额大幅下滑的原因,还有每个部门都有什么问题。” 郑经理站起来开始陈述。 李靖悄悄问我道:“这是在搞什么东西啊?” “亿万在新的几任领导英明带领下,乱得不能自拔,林夕要求总公司把那几个领导炒鱿鱼了。让我们两个回来继续担任亿万领导工作。”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李靖高兴道:“是不是又能加薪了。” “废话。”我说道。 “哈哈。”李靖笑道。 我问他:“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李靖说:“加薪能不高兴吗?小潘想再要一套房,面积很大,她家人多,蛮贵的。首付了,月供有点问题。” 我说道:“早说嘛,我给你就行啊。” “不需要。都加薪了,我要你的做什么?等我真没有,再跟你要。”李靖说道。 我问:“话说,你们真打算要结婚了?” 李靖说道:“浪荡流离几年,我也想安定了,成家,立业,两个人比一个人幸福多了。我都不知道有多羡慕你,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整天搞一些让林总恨你的小动作出来,我要是跟小潘结婚了,我一定对她很好很好,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我做了一个呕吐了表情。 魔女猛地侧头看着我们两:“不想听,不做记录,给我滚出外面去!” 我两急忙闭了嘴,认认真真工作了起来。 不知所措 这一个会议,一开就开到了天黑。其实谁也不想开到天黑,大家都想早点下班吃饭,但必须要总结出所有的问题,然后交给我和李靖集中起来让我两去解决。 终于把问题都集中,记录完了。魔女说道:“都一起去吃个饭吧。” 一大群人一片欢呼声。 在他们的印象中,魔女才是他们的老总,他们也只相信魔女能带好他们。少了魔女,亿万没有了凝聚力,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饭店包厢吃饭的时候,魔女举杯对大家说道:“我依旧是亿万的总裁,可是同时兼任鑫皇旗下多家公司的总经理职位,比较忙,也经常出差,所以。我不在的时间,殷总就是亿万的最高领导者,你们必须要团结起来,听从领导的调度安排,好好把亿万发展起来。敬大家一杯。” “干杯!”唯有魔女,才能把亿万凝结成绳众志成城。 喝了点酒,我和魔女就先走了,到江边一个小餐厅吃烛光晚餐。魔女接了个电话,对我说道:“明天的飞机。” 我叹气说道:“那么快。” “妈妈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也只有我能安抚她的情绪。以前在她身边有燕儿这几个护工,现在在美国,只有我陪在她身边。”魔女转着盛着红酒的玻璃杯。 我笑了一下,说:“继续等。” 魔女轻轻抬起头,双眼流露闪耀的光芒:“你想过如果我回来了,我们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么?” 我更加垂头丧气了:“还能过什么样的生活,被你老爸继续剥削咯。” “那我们就自己做生意,不让他剥削我们,他自己做他的鑫皇。我们两个去你家,做饭庄生意,结合旅游业,就算不能很赚钱,让我们开开心心就行了。”魔女高兴道。 我倚在椅背上头看着天花板更加的郁闷了:“等你回来了再说吧。”林霸天能放我们两好好离开?天方夜谭啊。 魔女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是这副表情哦?开心点嘛,要不然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想了想,说道:“就以前你在亿万做大姐大,我做你副手,这样就挺好,你爸爸事业心太强,就是不停地赚钱赚钱。唉。” 魔女说道:“那我们就只做亿万好了,其他的,让我父亲自己管吧。” 我笑着说:“那敢情好。” “干嘛不希望能去管理鑫皇?”魔女问我道。 我说道:“忙得忽略了身边太多人,我父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今天今天是什么什么农历节日,让我跟你做什么吃。我有时候根本没得空闲接电话。” “我明白了,你追求的不是这样的生活。我一直都没有能照顾你的感受。”魔女自责道。 我说:“那倒也不是,工作是避免不了的,我希望我们两个每天能奋斗,上班,拼事业,而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我们能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一大早忙得晕头转向到天黑,累得一趴在床上就睡着。人生苦短,我们无论如何得需要一点时间来浪漫嘛。” 魔女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回来了,好好跟你研究这个问题。” “好啊。” 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餐厅打烊的时间。回到家又是缠绵一通,累累地一躺下去,抱着她想到明天的离别,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累累地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很习惯地往右边一摸,看来,魔女已经起床了。我叫了两声:“林夕!林夕!” 她没应我。 我急忙爬了起来,一张字条在床头:我得赶路了,不希望你去送我,我怕我会哭,看到你的背影,我会心疼。到了美国,我打电话给你。 我急忙拿着手机拨了魔女的号码,已关机。 苦笑两声,起来刷牙洗脸,我现在就职于三家公司,该先去哪里上班呢? 手机响了起来,我对自己说道,哪个先找我我就先去哪家公司上班。竟然是雷王公司的文经理,我接了电话:“文经理。” “哇!你这家伙,真了不起啊?你真不想干了是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回来继续上班了?” 我笑道:“我还能去上班啊?” “你快点过来吧!昨天怎么回事,那女的,是你女朋友吧?” 我撒谎道:“哦。我前天晚上把那些下岗通知书做好,都已经很晚了,送到公司后,回来睡觉都是凌晨了。昨天早上没起得来,之后跟女朋友吵架,不小心打烂了她那部价值近万元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她气死了,刚好你打电话来。” “哎?听你这么说,好像还是因为你很功劳啊?”文经理问我道。 我抱怨道:“那可不是,如果不是半夜去公司放通知函,我就不会起不来,就不会和女朋友吵架,也不会打烂她的电脑,她也不会骂你。” “行了行了,我也不追究你。你赶紧回来上班吧。现在公司在做半价促销的活动,持续一个月,我们人事部也就剩我们几个人,公司还想要裁员,你赶紧回来!”文经理说道。 雷王就快要垮了。 再三思考,我还是决定先不辞去雷王的工作,或许去那里还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反正就是处理一点人事部门的工作,中午就可以走人,中午可以到鑫恒办一点事,下午就去亿万,亿万的工作比较艰巨繁琐。 去了雷王,文经理见到我就说道:“你小子够狠的啊!让你女朋友教训我啊?” 我笑道:“昨天实在是无奈啊。我也不想那样。” “你女朋友脾气够火爆地啊!” 我说:“是啊,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让她整死你!工作吧!今天,把这些离职人员的名单整理一下,接着去各个店面转一圈就行。咱先把名单整理,中午后,分头行动。”文经理说道。 我看着这些名单,问道:“还要减员?” “没办法。估计减到只剩下之前员工的三分之一了。也不知道公司怎么跟这些人安排的补贴,这些被离职的员工很不满意,现在跟公司闹着。咱不去管那么多,好好做好我们手上的工作就行。”文经理说道。 我问道:“难道这些被开除的员工不会按劳动合同提出违约金吗?可以去有关部门告。” 文经理急忙打断我的话“嘘!你想死了!据我所知,老总跟一些部门的关系非常好,硬是只付了工资不付违约金!所以说!我们要表现好一点,万一被开除了那些人就是我们将来的模样!去吧工作去!”文经理推了推我。 用了不到两个钟头,把这些工作弄完。我偷偷给了唐龙叔叔打电话,让他帮个忙,让有关部门不能袒护姓钟的,迫使姓钟的赶紧地付给这些被开除了的员工违约金。唐龙叔叔答应了我:“这是小事,今天就给你办好。对了殷然,霸天去美国做什么了?” “好像是陪着林夕妈妈去治病了吧。”我说道,“他不给你打电话啊。” 唐龙叔叔说道:“电话是打了,可我听他的声音,有点奇怪。说跟林夕妈妈去旅游去治病,可我听出他很不开心。” 我说道:“林夕说她的妈妈发病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可能是为这事发愁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了,先这样。” “好。” 忙碌的工作,能让我没有空闲去想魔女,减轻我思念的痛苦。 跑了雷王眼镜的好几家店面,都是在做半价促销,无奈的是。雷王对面的我们鑫恒半价已经那么久了,你们雷王现在才做半价,又怎么可能跟我们比得了?再半价,也同样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转了一圈雷王,然后到鑫恒总办公室批阅了几份文件。接着就是跑去亿万。真是忙得眼冒星星。 晚上回到家,我全身无力趴在了床上,连澡都不洗就睡了过去。到早上才接到了魔女的电话,魔女说道:“该起床了么?” 我坐起来,问道:“早就到了么?” “刚到不久。好累啊。”魔女叹息道。 我笑着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个觉吧。我要起来了。” “已经洗澡了,现在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还是坚持给你打了个电话,这个时间叫醒你刚刚好。”魔女打着哈欠说道。声音懒懒的,很性感。 我说道:“亲一个宝贝。” “昨晚你还亲我不够啊。我全身都是你的吻痕,就是你送给我来美国的礼物了。”魔女说道,“连脖子都有吻痕,我只能穿了高领出门。” 我问道:“干嘛走都不让我送一送?” 她说道:“不给你留了纸条吗?你是不是没看啊。” “我就是想送送你啊。”我说道。 “你欢迎我就行了,不喜欢看到离别的场景,我怕我会哭,难看!我睡觉了,你快去上班吧。”魔女说道。 “好吧。”我魔女不舍地挂了电话。 看着粉色墙壁的婚纱照,魔女盈盈的笑容,我亲了婚纱照上的她一下:“老婆,我爱你。” 忙碌的日子,也过得快,一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 唐龙叔叔向有关部门反映了雷王拖欠员工违约金这件事,这些部门给了湖平市极大的压力,迫使雷王公司向开除的员工们付清了违约金。雷王公司已经摇摇欲坠,雷王的每家店面门口都写有:清仓大处理。不再是半价,而是原价格的百分之三十大放血狂甩货了。雷王公司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还想跟我们斗下去,自寻死路!早点退出,就少亏一点。 这次绝对不会是骗人的清仓大处理,文经理对我说道:“老总说了,清仓后,结算了我们员工的工资,雷王正式倒闭。” 雷王倒下,才是我们鑫恒翻身的日子,已经和李靖研究了,雷王正式退出眼镜市场的那一天我们就马上提价!开始真正的做生意赚大钱! 雷王又撑了没多久后,真倒了。 那天一早,我还在雷王公司办公室发呆,文经理急匆匆跑进我办公室来:“阿信!死定了!这次死定了!” “什么死定了?”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问道。 文经理语无伦次了:“捐款。携款潜逃!什么破人啊。” 我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喝杯水,慢慢说。” 文经理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我给他点了一支烟,问他道:“怎么回事?” 文经理吸了一口烟,一拳捶在桌上想说什么,被烟呛到了。咳了半天后,情绪依然激动:“他妈的王八蛋!老总跑了!跑路了!欠了我们一百多人一百多万的工资!还欠了商家几百万货款,就这么跑了!” 妈的,姓钟这人真不是好鸟啊,清仓大处理时口口声声说清完货后给员工们结完工资。等货快卖完时,卷款潜逃了! 我走出走廊,一百多个员工聚集在这里,又是拆东西又是砸东西的,有的干脆搬电脑,搬桌子,能拿什么拿什么。警察也来了,表示尽全力破案。 文经理走到我身边,苦着脸冷笑一声:“呵呵。尽全力破案,此案让包青天来破才行。” “说得是,他早有预谋,几百万。这一跑,就不可能让警察那么容易找着了。”我说道。 文经理面无表情两眼无神木讷地说道:“我已经遇到第二家这种公司了,上一家是两个股东合股,一个股东携款潜逃出国,抓了一个的老总,最后也不了了之,吃亏的都是我们打工的。这一家也是这样,要抓到携款逃跑的钟总,可能吗?就算抓到他,我们的工资能回来吗?可能吗?回家吧。都别吵了,吵也没用了。” 庆祝倒闭 看着这些哭丧着脸,甚至有人哭哭啼啼的员工们,我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商场如战场,有得意者就必有失意者。我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无奈的叹息,点上一支烟。 这些员工们依旧吵着,甚至还有人跟财务打架。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一点战胜者高兴地心情。我走下楼,给李靖打了电话:“李靖,雷王倒闭了。” 李靖高兴道:“是吗?” “而且,雷王的老总已经携款逃跑了,欠了员工工资一百多万,还欠了货款几百万。”我说道。 “你工资有多少?”李靖开我玩笑道。 我说道:“别开玩笑,现在没心情。对了,你让人事部门去贴一个招聘公告!我们再去盘下几家店面,多开几家店。” “好。” 我说道:“我是在招聘雷王的这些旧员工啊,看着他们哭哭啼啼面色土黑,我心里也实在是不舒服。我手上有这一百多人的名单,如果他们过来应聘,把这些人都收了吧,如果应聘的是雷王的员工,可是名单上没有,就别收下。” 李靖奇怪道:“这是什么逻辑?” “优胜劣汰的逻辑,你让人事部门去登广告吧,你现在是在鑫恒办公室吗?”我问李靖道。 李靖说道:“是啊,我就在这里。” “那你去登了招聘广告,我马上到。”我说道。 二十分钟后,我到了鑫恒,问李靖:“广告做好了没有?” “已经吩咐下去了,名单呢?”李靖问我。 我拿着这个登有雷王公司一百多人详细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李靖问我:“说吧,为什么要招收这些人。” 我坐下来,说道:“雷王公司,没裁员之前有将近四百名员工,店面两百多,办公室一百人左右。裁员了将近三分之一,就剩下这一百号人了。剩下的这一百来人,几乎都是好员工,能力强的,当然不排除一些靠关系还能挣扎的员工。我把这些个靠关系,能力又不行的员工划掉。还剩下不到一百人。这一百人,可都是精英啊!” “哇!高明啊!小洛,我对你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滚!” “是。”李靖闭了嘴。 我继续说道:“我们公司高薪诚聘,这一百人,刚刚下岗,能不动心吗?估计全都涌向了我们公司。” “说得对!你把名单给我,我拿给人事部。”李靖拿走名单。 我说道:“等等!” 李靖转身道:“怎么了?” 我说道:“你跟人事部门一起应聘他们,只要是名单上的雷王员工来应聘,就要收下!这段时间,不是名单上的人来应聘,不管是什么人,都别收!还有,名单上有一个人,文学理,是我在雷王的上司,虽说这人能力不怎么样,可在雷王对我挺好的。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面试,多给他一点工资。” “小洛。可如果他们一下子都过来应聘了,我们还没有那么多地方安排他们呢?”李靖问我道。 我说:“让他们先接受为期半个月的培训吧,第一个星期算实习工资给他们,第二个星期开始,算正式工资。让拓展部好好找几个店面,方案报给我们,我们落实后,就可以装修开业,这些雷王的员工就安排到那些店里。” 李靖又纳闷道:“小洛,万一人家对我们鑫恒恨之入骨,进来捣乱,怎么办?” “不可能!这些人我都留意过了,都是被雷王欠了工资了。去吧去吧!一下我们还要去亿万处理一些工作。”我催他道。 “好的。”李靖出去了。 如果没有我们鑫恒,也不会有雷王倒闭的这一天,雷王不倒闭,这一百多人也不会成了炮灰。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动了慈悲之心,将这些被雷王欠了工资的员工们拉进我们公司来了。当做一点小小的对他们的补偿吧,而且这些员工的工作能力还都不错,咱们也不亏。 我写了一份方案,加大投入做广告,广而告之广大消费者,鑫恒的半价促销活动这个月到期,下个月价格回归到正常的水平。要感谢林霸天啊,这么搞价格战,连工商等部门都不查。官商勾结?算是吧,不过这一次官商勾结,让我们鑫恒跟雷王打价格战,受益的是广大市民,广大消费者。 写完方案,扔给小潘去执行了。我给文经理打了电话:“文经理。” 文经理沮丧道:“干嘛?” 我说道:“文经理,我找到新工作了!” 文经理说道:“是吗?恭喜你了啊。” “文经理,你知道我找的是哪里的工作么?”我笑道。 文经理沮丧着:“我没心情说工作。” 我说:“是鑫恒的!” 文经理惊愕道:“你做叛徒了?” “哟?什么是叛徒啊?难道雷王对你很好啊?”我说道。 “对对对,以前才能叫做叛徒,现在是叫做良禽折木而息。你怎么那么轻松进去了?”他奇怪道。 我说:“刚才我走在大街上,见到鑫恒的招聘广告,就进来应聘了,没想到他们非但不嫌弃我是雷王的人,还高高兴兴给了我一个跟雷王工作时同等的职位。” “啊?你马上过去做了经理助理了?”文经理问道。其实,这家伙能力虽然不怎么样,而且又喜欢投机旷工去钓鱼,不过他对我挺好的。 我说:“是啊!虽然不是人事部门的,可是这部门比人事部门还大!扩展部门经理助理!怎么样?” “真的假的?”他半信半疑地说道。 我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听说。鑫恒注意我们很久了,知道我们公司剩下的最后一百多名员工都是精英,他们手上有名单,说只要我们雷王的这一百多位员工过来鑫恒,都收下了!” “都收下了?鑫恒能收下这么多人么?”文经理又问道。 我笑着说:“鑫恒还要在湖平市开四五家分店,你说能不能收下?” “看样子,你不像骗我啊!怎么去应聘?”文经理问。 我说:“你直接到鑫恒总部来面试就行了。” “好好好。我下午过去。”文经理说道。 我说:“记得通知其他的员工。” “好的!” “那先这样了,我刚应聘进来,他们让我出去做事了。”我假装无奈的说道。 “去吧去吧。我下午过去应聘。那先这样了。” “再见。”我挂了电话,一声长叹。 走了那么久,鑫恒才卖出了第一步。 关键在于,我们提价后,是否能够像现在一样的热卖!是否依旧门庭若市!一切都未知数。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亏不了。 下午和李靖去了一趟亿万的新址,我摸着陆地巡洋舰的方向盘,激动地说道:“终于不用打的,挤公车了。” 李靖哈哈大笑起来:“活该啊!你演戏也演得真够认真的,每个细节,都无懈可击啊。” “人事部门那边安排好了么?”我问李靖道。 李靖笑着说:“都安排好了,明天应聘一天,我亲自上阵。” 亿万的新址,已经将近完工了啊,规模不小,连树都栽好了。我感叹道:“有钱就是牛啊,钱一到,速度就快了。也才多久啊?这里就从村落变成现代工业园区了。” 李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洛,好好干吧!咱不指望什么鑫皇的。做个亿万的老总,已经是人中之龙,受万人景仰了。” 我笑了一下,长舒一口气说道:“鬼知道将来会变成怎么样,林霸天要是回来了,咱们可蹦跶不起来。” 李靖递给我一支烟,站着靠在车上说道:“你跟你的老丈人关系搞不来啊。” 我无奈的说道:“那老家伙,秉性怪异,暴躁无常,我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总之没做对一件让他高兴的事。” “哈哈哈哈。从林总的性格就应该看得出她老父不是好玩的货色。”李靖感慨道。 我笑着说:“还好玩?要不你玩玩林霸天?” “别。谁敢玩他啊!会死人的!话说回来,万一你的老岳父,有个三长两短,咋办?这些个产业,他如何安排?”李靖郑重其事道。 我一手插袋,一手弹烟灰,故作轻松说道:“他那么严肃严谨的一个人,这些事估计早就想好了,再怎么样这些东西也都会全是林夕的。还能怎么样呢?” 万一林霸天死球了,妈的。我的魔女不伤心死啊! 李靖说道:“小潘的父亲比林霸天好相处一点,不过也很势利。” “势利?”我问道。 李靖说:“对,势利。我跟小潘去了她家一趟,她父亲一开口就是车房。” “你不都有了嘛。”我说道。 “她父亲还没满足。还有礼金。”李靖说道。 我问:“多少?要我给你。” “不知道详细多少,反正不少。我干嘛要你的钱啊?借人家钱来结婚,多不吉利啊!”李靖白眼给我。 我说道:“草!你这是什么话啊!当做我给你的祝福红包不就行了嘛?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兄弟!近期你还要投资几家分店!年内你还要把鑫恒发展到百家加盟店!这是什么概念?钱钱钱。我也还没打算结婚呢,总要有个试用期磨合期,跟小潘同居那么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真的合适再说了。你还是考虑好你那一百家加盟店吧!林霸天给你的这难题还真不简单,百家加盟店。如果你做成了,我估计他直接扔你到鑫皇ceo的位置上去了。”李靖笑着说道。 我叹气说道:“做不做ceo的,无所谓,我只要能天天跟我的女人厮守在一起就行了。” “什么时候手术?”李靖问道。 “也应该快到了。” “手术如果失败。我是说如果。”李靖怕我生气。 我说道:“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的确有可能失败,尽管谁都不愿意那样。你说吧,我不生气。” “如果手术失败,那么,林总还要等,把林霸天后事处理完,把她的妈妈治好才回来,可能也要三四个月。如果手术成功,林总也还是要陪在林霸天身边,同时治疗她妈妈,也至少要三四个月。哥们,忍吧,实在忍不了,就去发廊玩一玩啊。”李靖拍拍我的肩膀。 我捅了他一下:“去死吧!” “走吧,去亿万做点事。晚上去哪喝点酒,庆祝雷王公司倒闭?”李靖问道。 我说道:“别说庆祝雷王公司倒闭,听着不爽。庆祝我们公司卖出一大步好了。” “好!庆祝我们鑫恒公司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李靖高兴道。 晚上,去了一家别有情调的小酒吧,李靖小潘,郑经理廖副,莫怀仁莫怀仁老婆等等。我一眼扫下去,都是成双成对的,就老子光杆一条! 廖副高兴说道:“殷总,李经理,我们敬你一杯!你们一回来,公司马上步入正轨!人才啊!” “喝吧喝吧。”我也举起酒杯。 席间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尿急,出了包厢找卫生间,李靖急匆匆地冲过来我面前:“小洛小洛!” “干嘛?撞鬼了?”我问他道。 “他妈的!子寒好像在做以前的工作!”李靖惊恐道。 我说:“什么以前的工作?陪客喝酒?” “对啊!我见她跟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楼去!”李靖急道。 “快!带我去看看!”我急了。 高深莫测 两个人急匆匆跑下楼去,出了酒吧门口,李靖指着那帮男男女女说道:“你看!他们上车了!” 我顺着李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一帮红男绿女上车了。我问道:“子寒在那帮人里面?” “废话!刚上车!追!”李靖跑过去。 追?警匪片啊。 两人刚开始迈步,人家车子都加油门走了!我急忙拦了后面的一部计程车,不停!又拦下一部,有人,也不停!又拦!还是有人。 我说道:“我去拿车!” 把陆地巡洋舰开了过来,李靖上了车,我踩油门往右边方向追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两人傻眼了,东张西望一番后,面面相觑道:“往哪边?” 李靖郁闷道:“我怎么知道?” 我说:“我干!刚才你不是站在这里盯着吗?” “我也是盯到这儿,就被后面那个广告牌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他们的车子往哪边了。 我瘫软靠在了椅背上,妈的。子寒会不会?陪酒? 这么一想,我全身发软,心跳加速:“李靖!那些人,你瞧清楚了没有?那些女人是陪酒的?” “刚才你不是见到那些女人穿的衣服么?花花绿绿露胸露大腿的。你说危险吗?”李靖皱着眉头苦着脸。 确实,我跑下来时看到那帮女人的穿戴,的确是某行业工作者的专用‘制服’。我又问道:“那子寒也是这么穿的?” “子寒没有这么穿啊,应该不会是的吧,呵呵,我觉得她不会去做那行业的。”李靖宽慰自己道。 “子寒有能力,认识客户也多,不至于沦落至此啊。你说是吧。”我说道。 李靖转头过来看着我,说道:“话虽这么说。可刚才看到这样一幕,还是让人心里难安。” 李靖掏出了手机拨过去,空号。 我把车子掉头回来,说道:“回去刚才的酒吧去查一查,问保安,问服务员,最好查一查有没有摄像头,能拍下那些车号就好了。” “对!好主意!”李靖说道。 回到酒吧门口,我走到保安面前,给了他一支烟,又给了他两百块钱:“问个事。” 保安笑道:“什么事?” 我问道:“刚才刚刚出去上车的那一拨人,你可认识?” 保安回道:“不认识啊。我还第一次见。” “问问你同事,看看谁认识。”我又说道。 他问了里面的几个同僚,都没人认识,对我摊摊手说:“不认识,第一次见。” “你们这里有摄像头吗?”李靖问保安道。 保安说道:“我们只是个小酒吧,都没有安装摄像头。” 算了,进去问服务员,问服务员那些人在哪个包厢,服务员回答道:“他们是在大厅玩的。” “见过么?”我问道。 服务员摇摇头说:“都不认识。” 我长叹气,跟李靖回去了包厢,坐下来后,我拿起酒杯狠狠灌了自己一大杯。目光呆滞,无神盯着酒杯。 子寒啊子寒,我可担心死你了。没有消息,未必是好消息,可也比刚才那样好。让我提心吊胆的,如果你就这么堕落了,我可悔恨死了!我甩了甩头,不会的不会的,子寒怎么会去走老路呢?不至于啊! 我跟李靖说道:“我想,她是陪着一些客户去喝酒了。” 李靖也说:“我觉得也是。” “走了那么久了,也不给我一个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工作怎么样。”我怅然若失道。 李靖说道:“别自责太多了,也不能怪你们。我相信她过得比我们还好!” “要是她现在回来帮忙。那该多好。”我感慨道。子寒在的时候,公司里那么多工作,小事很少让我那么操心。 “别想那么多了!越想就越烦!来,喝酒!”李靖举起酒杯。 我一饮而尽,酒从杯子边滴到我裤子上,我拍了拍说道:“穿休闲西装,不比运动装好。” “那是,我们以前读书时,哪有那么多忧愁啊。”李靖说道。 郑经理端着酒杯坐到我旁边:“哎呀呀,殷总,殷总高明啊!回到亿万没几天,亿万就马上起死回生了!厉害啊,老郑敬你一杯啊。” “郑经理,别拍马屁太多!你这种心态可不行,我和林总,李靖,不可能老是呆在亿万发展,万一。万一我们离开,你们总不能老是这样排外吧?” 郑经理笑道:“我们不是排外,问题上头派下来的人实在太垃圾!哎殷总,什么时候我们亿万搬到新址?” 我说:“可能下个月吧,不会太久的。怎么了?” “进新址,我们发展就更上一层楼了!潜在客户一过来考察我们公司,多有竞争力啊!我对我们亿万的将来充满了信心!”郑经理握拳道。 我淡淡笑了一下说:“行了吧,好好做吧。” “好好好。”郑经理答应我道。 一不高兴就喝酒,喝酒就喜欢喝醉。还是能开车回了家,心烦意乱,回到家冲个澡就躺下了。脑子里总不时的闪现出子寒的影子,那个丹凤眼女孩,我的好妹子。真让我难受。 鑫恒要发展,店面容易找,主要还是投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新店面,广告,员工,产品,等等全都用到钱。 新店面很快就开张了,新店面开张之日,也就是鑫恒价格回归正常之日。我的担心很多余,无论新老十几个店面,生意依然火爆。或许,鑫恒公司的月营业额还不如亿万的一周营业额,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这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公司。 从一到十,我想,很快就能达到百家的。 鑫恒赚的钱,太多都做了广告,从商品目录、说明书、价目表、明信片、宣传小册、招贴画、企业刊物、请柬、折扣券等。户外广告,电梯广告,到优惠卡,明星模仿秀促销。报纸和电视广告。等等。 效果不错,有意加盟的商人逐渐逐渐开始联系我们鑫恒了。一切都在往健康的方面发展。 我正在查看某个分店的情况,文经理刚好也过来,他现在是人事部门的一个小经理。遇到我后,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急忙跟我问好:“殷总好。” 我呵呵笑了一下说:“文经理,认出我了,不好玩了。” “殷总。”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说道:“想跟我说我很阴险,对吧?我为事业混入雷王,自是有所为而为。谢谢文经理待我恩情意重,我感激不尽。” “别别别。”文经理惊恐道,“殷总,往后的日子,还希望您能多多照顾,提拔!” “我可以照顾你!但是提拔的话,这不好说,只要你不搞你在雷王那一套小动作出来,好好工作,自然会提拔你。”我说道。上班时间,培养一个下属替自己忙活,然后就跑去钓鱼,这家伙头脑太好使了。 “是是是,一定的。一定好好工作。”文经理尴尬道。 这种‘咸鱼翻身’的转变,挺过瘾的,哈哈哈我喜欢这种感觉。文经理几天前还对咱颐指气使,今天就轮到咱颐指气使他了。我对他郑重说道:“好好干吧,别搞雷王那一套。” “是,殷总!”文经理答应道。 和李靖小潘一起吃午餐,我问李靖道:“有意加盟的潜在客户们,安排得怎么样了呢?” 李靖点着头说道:“让小潘安排好了,吃好住好。” “加盟,也按亿万那一套来做,有个成功的模子在这里,我们做鑫恒就轻松得多了。对吧?”我说道。 李靖想了一会儿,认真对我说道:“小洛,我可不这么想?” “什么你可不这么想?是什么方面。”我奇怪道。 李靖轻轻拍着桌子说道:“你想想看,亿万那些店面,如果不是加盟,都是自己做,那要多赚钱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时候亿万刚走上康庄大道,凡事求稳,如果是现在,当然想自己开分店。不过都要自己做的话,风险大啊,而且也走不出省外。自己开分店,别人也加盟,两头红,多好。” 李靖摇摇头说道:“鑫恒眼镜店,我有个建议给你。” 我问道:“什么建议?” 李靖,笑了笑说:“我和小潘研究过了,我们鑫恒眼镜店,你说有可能走出省外吗?” 我说道:“你干脆不说走出国门好一点?也就是个破眼镜销售店,还能走出省外啊?人家省外难道吃素的?能在湖平市立足,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是啊!所以我就想,不要给人家加盟,我们自己慢慢发展,能发展多少就发展多少!一旦加盟了,就算做到一百家,两百家,三百家,那又如何?我们赚那点加盟费几万,差价费一点,也赚不了多少啊?那还不如自己做啊!”李靖说道。 我哼了一声说:“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们要自己做一百家?现在投入这新的几家眼镜店,我都不行了。难道你还想去别的城市抢占别人的市场啊?” 李靖坚定说道:“一定能成功的!” “你就这么肯定?”我冷笑道,不可相信。 李靖拿着一张地图给我看,指着湖平市周边几个小县城给我看跟我说道:“大城市我们搞不了,太远的城市我们也搞不了,那就发展这周边的几个小县城,湖平市周围大概有十六个县城和比较大的居民区,都有成熟的商业区,我们就从这些地方发展。” “开什么玩笑?那什么时候才做到林霸天说的一百家加盟?”我问道。 李靖用食指对我摇了摇说道:“林霸天是培养你,最终目的是让你成才。可是我们的目标不要老是说什么一百家,我们就想着:赚钱。能赚钱,这就行了!尽管让人家加盟我们更加轻松一些,那我们何不如辛苦一些,自己搞分店,自己赚钱呢?” “你说得轻巧,每个店测算最低投入都要几十万,我们都那么忙,就怕整不过来。”我说道。 李靖说:“什么叫做年轻就是本钱?大不了累一点,没什么啊。至于投入的资金,想一想办法,几百万总有吧,机不可失啊!现在正是眼镜市场火爆的季节,我们一鼓作气,加大规模,也不是很难啊!” “店租,人工费,广告费,货款,等等何止几百万?”我说道。 李靖说:“那我们就根据我们自身的情况来做了!有做多少家就做多少家,没有说一定要全部在这些个商业区遍地开花的。”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风险太大。” “干嘛要放弃呢?这么好的机会!我觉得一定会赚钱的!”小潘握紧拳头说道。给我打气。 我问他们两个:“你们是不是私底下商量过了?” 李靖拿着一个方案给我看,说道:“这是小潘和我做的发展方案,你可以看一看。” 我推开了说道:“算了,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像现在多好,在湖平市我们每天都可以管得来,都可以巡视到。十来家店面,也不难管,假如到了别的地方再开多家,难度加大,不容易管理。” 李靖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们都有车,每天我们几个人,分头到这些临近小县城去看一遍,也不难啊。” “那我何必呢?我让那些加盟商加盟,能赚多少赚多少。”我说道。 李靖说:“小洛!现在是赚大钱的机会!” 小潘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现在投入那么多钱做那么大的广告,湖平市的几个电视频道轮流播,广告辐射到了所有湖平市周边这些小县城,干嘛不一鼓作气抢占了这些县城的眼镜市场呢?” 我还是摇头:“我不想冒这个险,人心不足蛇吞象,尽管我也希望能够像你们说的,遍地开花。可我更希望能够稳扎稳打。”手头上还没有多余的资金之前,我可输不起。 李靖无奈道:“随便你了,这只是我们提出的方案,采纳不采纳,决定权在于你。” 小潘也低下了头,我对他们两个说道:“李靖,小潘,现在我们抽不出太多的精力来发展那么多的店面。亿万的工作本身就忙,我们还要管理鑫恒这边的工作。你这些方案,我不是不动心,可我希望能够赚一些钱之后,再把赚来的钱投入到周边县城。” “问题现在是眼镜销售的旺季,你可以等明年,可明年效果还能那么好吗?我们的广告投入那么多,现在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要在湖平市之外的商业区立足,难上加难。”李靖还想试图说服我。 我继续摇头:“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别跟我说了,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那好吧。”李靖颓丧着说道。 小潘跟李靖对望了一眼,又对我说道:“殷总,我跟李靖商量了好多天,这个方案很完美,除了能赚钱,真的找不出任何毛病来。你拿回去看一看吧。” “好的。”我说道。 曾经沧海 把那份方案拿在手上。 李靖说道:“下面谈谈亿万的问题,营业额下降,居然主要来自于我们亿万自己这些连锁店的影响,这些店拖了亿万的后腿。我们回去时,虽说已经把亿万的发展带上去了,可是我们连锁店出了问题,不知道你查过了没有。当亿万的营业额上去之后,店面的这点问题看起来对亿万影响并不是太大,但在亿万的营业额上不去的时候,亿万店面的这些问题尤其是那些数据让人触目惊心。你还是先解决了亿万的那点问题吧。” 我让李靖的主要精力放在鑫恒这边,这些问题,当然是由我去查了。我说道:“已经查出了主要问题了。” 李靖问道:“是什么?” “他妈的!竟然是郑经理在自己搞鬼!”我咬牙切齿。 “到底怎么了?”李靖忙问。 我说道:“这个郑经理,在我和林夕,还有你,我们几个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开始大肆培养,提携自己的嫡系!在公司拥有他自己的小集团也就罢了,不可容忍的就是他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态度!把自己的人安排到各个店面做领导,这样就能让他的人继续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也不至于让上头看得出来!林夕在的时候他还收敛一点,林夕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店面能赚钱就行了。可现在不同了,林夕一走,总公司安排新的领导交替更换,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地就把自己的集团壮大。现在不仅在公司办公室,就是在各个店面,也都安插了他的人!其实我对郑经理这么搞的态度和林夕差不多,不管你怎么整,能为公司赚钱,销售业绩达标就行!” 李靖说道:“郑经理有他的集团,这我们又不是刚知道。” “可那段时间他提携他亲信在各个连锁店做主管人员之后,这些主管人员慢慢的开始自以为有靠山,变得自大狂妄起来。有事找郑经理,只要给郑经理送点东西塞点钱,万事都好解决!部分主管人员在亿万连锁店上任后,忙于私事,工作时间玩忽职守,责任心不强,导致了管理机制混乱。从而影响到了别的员工的积极性,使员工在工作中没有了快乐之感,这还算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主管人员为了讨好郑经理,给郑经理塞更多的钱以求自己在亿万中的安稳地位,自然就想着法子从工作中把本钱捞回来,找各种接口压榨员工们的奖金和各种福利,这样就造成了店面员工们福利待遇的不合理性,优秀技术人员和有责任心的营业员先后跳离。由于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才,郑经理又拉着一些杂七杂八他朋友小孩各种关系的人进了亿万各个连锁店,这些员工的能力又不行,最终影响到品牌店声誉,经营业绩急剧下滑!”我这几天走访了多家亿万连锁销售店,总算找出来病因。 李靖盯着我,怒道:“要扼杀了这家伙的这种行为!” “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的方案了吧?我就怕管不来,收下就乱搞,最终损失的是我们!你想想看,让别人加盟多好,我们可以赚加盟商的加盟费和货款差价,店面运营,他们自己全面负责。而要我们自己投资,太多的店,我怕我们管不来。”我叹气道。 李靖说:“其实我们这个鑫恒的发展方案,完全是可行的,又不是很多家。” 我做了个让他闭嘴的手势:“不谈鑫恒,继续谈亿万!” 李靖不高兴靠在椅背上说道:“好吧,谈亿万。亿万的问题你想如何解决?” 我说道:“如果我们不赶紧调整,扼杀这种愚蠢的行为,最终的结果就是失去稳定的客源与服务口碑,最终关门!‘不是老板创造财富,是其所拥有的人力资源创造财富’,这是很多商业领域公认的准则。所以,完善管理机制,做好员工的各项福利待遇,最大限度的调动员工积极性,我们亿万连锁销售店,才会保持稳定和可持续发展。我准备想个法子,拿郑经理来开刀,店面有他的嫡系和亲信,这可以,不过一定是要工作能力强的主管!那些蛀虫,我一个一个挑出来,灭之!” 李靖说道:“什么办法?我看很难啊,你可以开除了这些员工,可是起不到震慑郑经理的作用,也不行啊。万一他被你这样伤了,不好好工作,这也不好。郑经理对亿万的贡献是无可非议的,如果少了他,亿万的发展还真有点难。” “其实如果林夕在,你和我也都在亿万只忙着亿万的工作,郑经理这人少了也可以!但是现在,你太多的精力都放在鑫恒这边,我一个人不可能把亿万搞好。郑经理和廖副,现在亿万中最大的两个领导也都一伙的,打击了郑经理,难保廖副这个郑经理的老情人不会和他跟着反。所以。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把害群之马踢出去,又要让郑经理认错。”我说道。 “想出来了嘛?”李靖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 “要是林总在,可帮你担了不少担子了。”李靖说道。 我说:“那叫做担了不少担子啊?她一个人就能把亿万玩转了。这样的问题在我们眼中是大问题,要是她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简直是小于零。这么点事我们都觉得棘手,也难怪林霸天觉得我还不行了。” “想一想,办法总会有的。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啊?”李靖问我。 “说这几天林霸天要动手术,却还没打电话过来,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我说道。 “加油吧!”李靖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努力吧。你回去鑫恒继续忙,我还要去亿万各个店面看一看,想想办法如何整了郑经理。一把年纪了,越老越糊涂。”我说道。 李靖说:“他现在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也想为他的那些什么朋友亲戚们做点贡献。记得我在东北那时认识一个高官,官居高位之后,安排了他们家亲戚几十个人进各个政府部门单位工作。” “我搞死他!”我更加愤怒了。 拿着亿万的前途来开玩笑,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和满足金钱的需求。这家伙,真不知好歹。 到各个店面了解情况,几乎每个店面,都安插了郑经理的嫡系,最要紧的是这些人大多盘踞着各个店面的主管职位。不是店长就是副店长。害群之马直接影响了店面员工的团结和干劲,搞得乌烟瘴气,销售业绩自然死活不上去。 回到了亿万,我把老板椅椅背拉下来,舒舒服服躺在上面,仰望天花板抽起烟来。 魔女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她在那边将要照顾着父母跟病魔,死神进行大决战了,也不敢打扰她,就没给她打电话。正想着,她打过来了。 我接道:“魔女。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那里是大半夜吧?” “刚从医院回来。” 我急忙问:“父亲动手术了?” 魔女说道:“还没有,原本定在后天,不过又检查了一次之后,医生说要延期。” “为什么要延期?”我马上问。 “说来复杂,我自己都不太清楚。”魔女说道。 “妈妈呢?”我又问。 魔女说道:“妈妈这几天好了许多,也很少犯病了,就是还有点木讷,眼睛失神,注意力难以集中。医生说妈妈治疗的效果还可以,还要继续治疗。” “那就好。”我说道。 “小洛,我好想你。”魔女淡淡的哀伤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说道:“我也想你。” “我这些天一直没给你打电话,太忙了。我的压力真的很大,最怕看着我父亲进去后,他再也睁不开眼了。”魔女惶惶说道。 我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父亲命那么硬,你就放心好了,他一定能平平安安的。他还会回来继续斗我呢。”有林霸天的日子,虽然很压抑,但是总比现在这样好,我甚至有点怀念他那副凶巴巴每天骂人的面孔了。他在的日子,魔女多开心啊,每天绕着我老公啊老公呀的,幸福。 “小洛,最近公司怎么样?亿万,鑫恒,都怎么样?”魔女问。 我说:“亿万很好啊,自从你走后,我和李靖努力把那些问题给搞定了,一切正常。” “鑫恒呢?”魔女又问道。 我说道:“鑫恒又开了几家分店,生意很好。哎我说,你现在把心放在陪你爸爸妈妈治病去好不好?每次打电话过来就要问这些工作的事。” “我是怕你工作压力大,我担心你啊。我也喜欢听你说话。”魔女说道。 我说:“不会吧?我的声音那么难听,你居然喜欢听啊?” 魔女笑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我更喜欢听你的声音,每次手机铃声响起,都很期待是你。”以前魔女的手机来电铃声我调成了‘我只在乎你’,她一给我打电话铃声一响起来我就知道是她。现在我不设成特殊的了,每个来电都是一样铃声,我就很高兴地掏出手机来看是不是老婆的电话。 “少假惺惺的,说,有没有泡妞?”魔女冷冰冰问道。 我说:“没有。” “有没有被妞泡?”魔女又问。 我说:“她们泡不到我。” “为什么泡不到你?”魔女问。 我说:“因为她们不比你漂亮,没人能比你优秀,,除却巫山。” “有一天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魔女又问道。 我说:“那天啊,那天我忙着开张啊,忙得我七窍流血团团转,根本腾不出手。” “别解释!” “这不是解释啊。”我说道。 “是不是泡妞去了?” 我急忙说:“真的啊,我忙着开张的呢那天,我。” 魔女又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这不是解释。” “不接我电话!我挂了!”啪,她还真挂了电话。 这?哇,这女人,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啊。 我还想着拨过去,魔女又打过来了,嘿嘿笑道:“好玩不?” 我哭笑不得:“不好玩。” “老公,我真想你了。”魔女哀怨道。 我说:“是啊,牛郎织女一年还能在七夕见一次面,咱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次面。我警告你,不要在没有我的同意下偷偷从美国跑过来!” 魔女说:“哇?你怕我又抓奸你啊?” 我说道:“你回来没两天,就又走了,累不累啊?我心疼你呢。” “我也想住久一点啊,我爸的手术要延期。唉,我很烦。怎么才能让自己解脱呢?其实,我睡在你身边,一切的压力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了。” “慢慢等吧,呵呵呵呵。”我笑道,“小别胜新婚,如果一辈子能像牛郎织女一样一年见一次,那多好。” “好?那你这家伙早就去跟别的女人了,好个头!”魔女说道。 我笑了笑:“我保证。” “别保证了,我要挂电话了,给我妈妈洗澡了。”魔女说道。 我又一阵失落,说道:“去吧。” “老公,我爱你。”魔女挂了电话。 这种思念淹没人的日子,还要让我挣扎多久?该死的,我真受不了,有时候真想什么也不管,办个手续买张机票飞去看看她,抱抱她亲亲她。闻一闻她的秀发,摸摸她的脸蛋。 娇脆欲滴 打开电脑,看着魔女的娇艳欲滴的笑容,我竟然不自禁地碰了碰屏幕。魔女的照片是在博客上的,大多都是以冷艳的形态示人。因为漂亮,她博客里的留言很多。 还有几篇日志,很难想象她会写这样华丽文采的文字。照片下贴有她写的文字:今夜,我于雾岚之外,繁花醒木之间,细读古文,轻吟诗词,携一身古典情韵,烟云缭绕,空气中漾着一股茶香,还荡进一缕缕的音符,味觉和嗅觉纠缠在一起,言语也变得支离破碎,随点点音符入耳,漫步在风中,思绪飘起,飞舞在凛凛夜空。 挺不错的。 最后的新上传的几张照片,是我跟她生活中的照片,还有婚纱照。我看了一下留言,尽管不全是博友们赞美和祝福的留言,幸好没有好白菜给猪拱了之类的留言。 不知何时,郑经理就坐在我的办公桌前,笑盈盈的,我不经意地抬起头。从屏幕上魔女如花笑靥的脸突然间见到郑经理的狗头,确实吓了我一大跳:“我干!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敲门吗?” “我刚才敲过门了啊,我以为殷总你听到了,就进来,我已经坐在这几分钟了。你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过我。”郑经理委屈说道。 我说:“我看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有事快说!” “殷总。连锁店的业绩同期相比,有所下滑,我研究了一下这个问题。”郑经理微笑着看我,一脸掐媚。 我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郑经理辛苦了,不是属于你管辖的范围,你都那么操心啊。是不是瞎操心啊?” 郑经理忙说道:“这哪算是瞎操心呢?亿万的事,无论大小事,匹夫有责啊!” “老匹夫,那你现在说,你研究出了连锁店业绩为什么下滑?”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郑经理嘿嘿一笑,接着转身回去关上门,坐回来,严肃说道:“是因为总管连锁店的总店长管理不善的问题!” 这老不死,真够狡诈的,先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恶人先告状了。连锁店业绩下滑,明明是他安排进去的那些人弄得各个店乌烟瘴气的,总店长不能与之抗衡,对郑经理这种做法敢怒不敢言。没想到现在郑经理还先来告总店长一状了,我看他又想把总店长拉下去,把自己人拉上总店长的职位吧。够狠的!我低头笑而不语,我想到对付这家伙的好办法了! 我又望着郑经理问道:“那郑经理,你说,总店长哪个方面管理不善呢?” 郑经理见我挺有兴趣,马上说道:“很多啊!比如管理制度,这点问题就多了,还有促销也做不到位,服务培训等等,全都出问题啊!要是给别人来做,能有这么多问题吗?” 郑经理手脚并用,很有说服力的发言。 我笑眯眯问他道:“你说给谁来做才好?”老狐狸,就想拉着自己的人上去。 “我有个人选,副总店长就不错!怎么样?你觉得呢?”郑经理问道。 我笑了笑说:“郑经理,你敢保证副总店长上去,总店长下来,湖平市的这些连锁店的业绩就能上去吗?” “至少也比现在好!”郑经理很有正义感呐,大声说道,“你看现在这叫什么?半死不活的!业绩不增加也就罢了,还下滑!这什么管理水平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了总店长,让副总店长上去总店长的职位,是么?”我问郑经理。 他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副总店长上去总店长的职位,总店长调回总公司任个部门经理。” “万一副总店长上去,做不好呢?”我皱着眉头问他道。 郑经理说:“我敢保证,一定比现在好!” “比现在好,能多好?给我个准确的数据!”我认真道。 郑经理想了一下,狡猾地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准确的数据呢?” 我说:“那最起码也该有个大概的数据吧?大概过多少万大关,或者说能在下个季度比这个季度多出多少营业额?” 郑经理呵呵笑道:“这谁敢打包票啊?” 我说:“那好啊,你不敢打包票,如果我听你的话,换了他上去,营业额继续大幅下滑,那我怎么办?老郑,亿万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林总老大。现在的亿万是归鑫皇管理的!这责任谁来付?那好,我让副总店长上去替了总店长一职,到时候如果业绩上不去,为你是问。” 郑经理被吓到了:“别别别这样。我也就是提个建议,提个建议要负责任的话,那我们公司谁还敢对公司的不足之处提建议啊。” 老家伙,明明是想提拔自己的嫡系,排除异己,还说什么大道理出来。我笑了笑说道:“如果我去管理,那我就敢保证营业额马上上来!” “殷总去管理,那当然是马到成功。可是殷总已经管了那么多工作,难道还要事事躬身啊?” “你的意思还是想让副总店长替换了总店长一职,对吧?” 郑经理说:“除了他,没别的人选了。殷总,你也不想连锁店还继续亏下去吧?” 我摸了摸脑袋对他说道:“我有个好人选!” 郑经理奇怪道:“不让副总店长上去了?” 我说道:“不让了!总公司看了我们的业绩单,骂了我。” “什么时候?”郑经理急忙问。 “某一天。”我说道。、 “骂什么啊?”郑经理又问。 我说道:“亿万这一块,老是拖后腿!你当总公司的人吃素长大的?总公司的领导,全都是睁着大眼睛瞪着的!说我们连锁店出了问题,如果这个季度之内解决不了问题,那你,李靖,还有廖副,都闪一边去,发配到连锁店去打杂。总公司自己派人下来管理!” 郑经理大声道:“啊?真的假的?” 我说道:“我操!你以为我拿你开玩笑啊?我头疼这事一天了!总公司说旗下各个公司都完美向前,唯有亿万的这一块业绩最差!一拿出来对比,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只能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郑经理又问道。 我说:“派你去灭火!让你担任总店长一职!” “不会吧。我手上那么多工作。”郑经理拒绝道。 我问郑经理道:“怎么,你不愿意去?我已经想好了!总店长回来,帮你处理手上一些工作,比如外省加盟店的销售。” 郑经理马上打断我的话:“那我外省的加盟店销售提成。怎么算?” “总店长来负责,销售提成当然先给总店长!而你可以领我们连锁店销售提成那一块!你怕啊?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管理不好连锁店?你摇头什么意思!既然你连管理连锁店的水平都没有,你还有资格当亿万销售的总经理啊?”我连珠带炮似的问着他。 郑经理连忙说道:“我有,我当然能管理好!” “郑经理!能不能把连锁店的销售业绩在季度内提升到同期相等的水平?如果你做得好了,今年给你的奖金翻倍!”我说道。让他自己去管连锁店,那些个他自己安排进去的阿三阿四们,他自己看着办吧。我要的是业绩! 郑经理来了兴趣:“奖金翻倍?” “对!年假多给你一个星期,怎么样?” 郑经理笑了:“那么,那个总店长,能不能不让他来接手我外省销售这一块工作?” “你只要说你忙得来,当然可以!如果你两边都做得好,销售提成两头发!你发财了,我都羡慕你。”我鼓励他道。 郑经理笑逐颜开:“我答应我答应!什么时候可以去?” 我说道:“下周一开始!周五开会我宣布这事,总店长暂时回到公司某个部门任经理。你代任总店长一职。” “好好好!”这家伙一想到能带领他的那些猪狗不如靠着他关系进来的垃圾们,还挺高兴啊! 高兴?业绩上不去,我看你能高兴! 我拐弯抹角地给他下了军令状:“郑经理,偌大个外省加盟商业务,你都玩得风生水起,这个小小的连锁店总店长工作,你不会把它搞砸了吧?” 郑经理认真道:“哎,怎么可能呢?你不会就把我看得那么低能吧?我要是不把它。” 老狐狸没把话说完,我接了他的话:“要是你不把连锁店的业绩搞到同期的相等水平,只能说,你很失败。你不配你现在这职位。哈哈,开个玩笑,最要紧的是,人家会笑话你啊!无论是谁,都很看重成绩的!” “好!殷总那么看得起我,我也不能把我自己定位太低了,我深信我一定在这个季度把连锁店这块做出比同期更好的成绩出来!等着瞧!”他自己给他下了军令状,要是他做不到,嘿嘿,等死吧。 总店长那家伙一直把连锁店管的很好,就是郑经理把他的阿猫阿狗进连锁各个店去,还有那个副总店长,才造出了今天这种半死不活的局面。得想个法子,过段时间让总店长回去继续管连锁店才行。不过现在,就看着郑经理怎么干了。要么开除他自己安排进来的垃圾,要么他自己把这些人的工作能力加强了。 我笑道:“郑经理,总公司看着,我看着,公司里员工们看着,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郑经理说道:“连锁店。就这么一小块工作,算什么压力啊。“ “那行,连锁店的明天,就靠你了!”我站起来发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郑经理郑重说道:“我一定不辜负总公司,不辜负林总和殷总的期望!” “好,就这样吧,回去工作,我还有点事要忙。”我说道。 “是!”这家伙欢快的走了。 我笑了笑,嘿,给他下套,他还高兴往里面钻,佩服我自己了。 总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殷总,你好。” 我接道:“你好。” “亿万的新址,新厂,新办公楼,已经全部验收。我们总经理说,让你选个好日子,把办公室搬过去。还要发个公告。” 我说道:“行,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再见。” “再见。” 要搬新办公室了,这事要跟魔女商量一下。还要发个广告,庆祝亿万搬新家。还必须要请客一番,每天这些忙碌的工作,我被淹没了。 全身软塌塌地倒在老板椅上,要是子寒在,我哪能那么苦啊?不行,我得找个秘书或者助理,随身携带,帮我处理一些工作。找个秘书容易找,可要她很快的融入到工作当中,真是难啊! 脑子里翻了几圈后,合适做我秘书的人选有两个,子寒和何可。她们两个,可以说,直接一过来马上就可以融入到工作当中。 给子寒打了电话,无奈,无法接通。那么。给何可打电话?不知道何可从国外回来了没有,掏出手机想了想,会不会让魔女吃醋啊?算了,放弃了这个想法,脑袋里嗡嗡嗡的,我又给郑经理办公室打了电话:“老郑,回来!” “殷总,还有什么事情么?”郑经理问道。 我对他说道:“你手下,还有廖副手下,有没有适合做我秘书或者助理的人选?找一些部门经理的都行。” “女的男的?”郑经理问道。 我说道:“管他男女呢?只要能帮我担负一部分工作,就好了!越快越好,我头要爆炸了!发个传真都让我亲手去做,我不行了。” “是是是。”郑经理说道。 过了两天后,我坐在鑫恒的办公室里,在鑫恒,我是有助理的,小潘就是。可小潘现在被和李靖赶出去,独当一面了。我在鑫恒办公室找某个员工也好,要什么文件也好,一点点小事,都让我自己动身,妈的。太苦了。 李靖和小潘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工作,很少回来公司办公室。我打电话给了人事部门的文经理,文经理马上奔过来了:“殷总,请问找我有事么?” 我上下打量了文经理一番,这家伙做助理也不行啊。他是熟悉鑫恒的工作,可是亿万呢?亿万是大公司啊! 我问文经理道:“你这些天也是在店面跑吗?” 文经理回答道:“是的!殷总。” 我问:“各个店面运营得正常吧?” “都很正常,员工们也都很积极。”看来,他也只会注意员工这一方面,人事部嘛,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我问道:“问你个事。” “什么事?”文经理问道。 我抿着嘴,看着他问道:“小潘和李经理,最近为什么老是不在公司,他们是不是在店面?” 文经理向后看了看。 我对文经理说道:“看什么看啊!有话就直说啊!” “李经理跟你感情那么好,我不敢乱说。”文经理讪笑道,“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你丫咋那么啰嗦呢?废话!我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说!他们干什么坏事去了?”我大声问道。 文经理还跑去把门关上了,过来说道:“殷总,你保证我跟你说了,你不泄露出去。万一李经理对付我,我在鑫恒可混不下去了。” 我说道:“你到底说不说!好,我答应你就是!” “我怀疑他们两个,跟我以前一样。利用上班时间,去钓鱼。因为我每天店面和公司办公室不停地跑。除了早上见一见他们,中午下午,他们两个就不露脸了。”文经理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说:“哎呀呀,这两个家伙,还真敢用上班时间去钓鱼啊!” 文经理点头道:“是的。” 怀疑对象 我拿起电话给李靖打了个电话:“李靖,在哪儿呢?有点事想让你办一下。” 李靖说道:“哦,我现在还在龙飞分店,还在忙,腾不出时间啊!” 我问道:“腾不出来时间了?” “是啊!”李靖说道。“是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我下午回去再做好了。” “没什么了,不是很重要,我以为你在办公室,就想让你帮一下。没事了,就这样,再见。” “再见。”李靖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我马上打电话给龙飞分店的店长,店长也说李靖在那边。 我跟文经理说道:“你!马上开你的车飞到龙飞分店。” 文经理说道:“也就十分钟的事情。” 李靖说还要在龙飞路忙到下午才有空,我怀疑他串通龙飞店的员工在欺骗我,马上派文经理过去看一看。 文经理过去了,十分钟后给我打了电话:“殷总,李经理和潘助理不在这里。” 我说道:“龙飞店店长怎么说?” “说李经理刚刚离开,不过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在骗我们的。”文经理说道。 我说:“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吧。” 李靖,小潘,为什么要骗我?他们在上班的时间,去干了什么工作?我站起来来回踱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也抽不出时间,对,明天让文经理去跟踪他们! 文经理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走进来对我说道:“殷总,我敢说,李靖经理,跟龙飞店的店长串通起来忽悠我们,目的可能是掩护着李靖经理和潘助理去游玩了。” “对,去钓鱼了。”我说道。 文经理说道:“殷总,我以前在雷王经常这么干,虽然我们现在不能说他们两个在上班的时间去游玩,不过我敢肯定,是做私事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踪。” 我说道:“说说你的办法。” 文经理说:“殷总你工作那么忙,我来负责跟踪,你就在我跟踪到他们在工作时间去干私事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如果他们还说在某个店工作,我拍他们的照片下来,不就是证据了。” 我说:“这事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 “先去工作吧,如果明天他们还这样做,我给你打电话。”我说道。 “是!” 李靖和我是好兄弟,派人跟踪他,当然不好,可他到底在工作时间做了些什么工作啊?好多天了,我一直都奇怪,他到底跑哪儿去不好好工作啊。金莲,曾经怀疑金莲是内奸,我让一个中华店的店员盯住了金莲,那女孩跟金莲还同租一个房子,说没见金莲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交的朋友虽然杂,不过丝毫没有内奸的表现。 那我的主要,就是小潘了。无奈这些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把这事渐渐淡忘了。派人跟踪李靖和小潘,当然不好,最好是我自己跟踪。看看小潘到底拉着李靖去干嘛事情去了,李靖我信得过,可别的人,我不敢胡乱相信。 掐准了魔女起床的时间,我给她打了电话:“老婆,起床没有?” “你还真摸得准,我刚洗脸刷牙了。” 我呵呵笑道:“你早上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的,我想你到了那边,应该也不会改变这个习惯地。”‘ “今天天气很好啊。”魔女说道。 我看着窗外说:“这边正下小雨,烟雨蒙蒙,心情烦躁呢我。” “怎么了?”魔女问道。 我说:“工作繁忙。哎,魔女,亿万新厂新办公楼已经验收了,你看我们亿万该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魔女笑道:“这点事,干嘛问我啊?” 我说道:“你姑父让他手下给我打电话,让我选个好日子搬过去。” 魔女问:“小洛,你还信这个啊?就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日,搬过去不就行了么?” 我想了想说道:“也好,星期六搬过去吧,全部办公室的员工都要上班,搬过去后各个部门看一看缺什么,也好让后勤部门在星期六星期天购买办公用品和整理办公室。星期一就可以上班了。” “全部办公室员工都要过来,给他们算一天的工资吧,后勤部算多两天的工资,不来的,倒扣。搬过去之后,记得在新址的会堂,办公楼后边有个很大的会堂的,在那里开个庆祝晚会,请文工团和一些歌手去走走台。别忘了邀请刘晓东这些人。”魔女提醒我道。 她一直说了将近半个钟头。 我惊愕道:“你真厉害啊,什么细节都被你想到了。” “职业素质。没办法呢。老公,亲一个。”魔女笑道。 我说:“亲一个!” “先这样了,我要去陪爸爸去公园走走散散心,他最近的心情很差。”魔女说道。 当然会差,过些日子进去手术室了,还能出来睁眼的几率很小的。 我说道:“去吧,你想开一点,给你父亲鼓励,打气,别给他压力。” “好。那我挂了哦,真的挂了哦。”魔女说道。 我说:“挂吧挂吧。”说完我软趴趴的叹气坐到凳子上。 没有听到嘟嘟声,几秒后,我奇怪道:“怎么还不挂掉啊?” 魔女说道:“你工作很累,是吗?我听到你叹气了。” “是有点。” 魔女说:“可以让子寒回来继续做你的助手吗?” “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可能。她在别的地方工作得很好呢,呵呵,那我们最好也不要去打扰她。你也知道,她对我有感情,让她回来,这不好。”我说道。 魔女说道:“小洛,她不是小孩子,她应该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她的悲伤不一定会因你而起。我们和子寒不都是以亲人,家人相看的嘛?她不在我们身边,看不到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你就敢保证她解脱了么?你就敢保证她比以前过的快乐吗?” 这话说到了我的痛处,子寒这一走,每次让我想起她,提心吊胆的。李靖说,子寒走了还好,不用留着在我们身边,看着我和魔女甜蜜而受苦受罪。可是她走了,难道她就解脱了吗?我也觉得不会,她没有几个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我和李靖阿信这几个了,无亲无友,子寒走到哪里,就能快乐起来么?这不可能。 魔女又说道:“你现在工作那么忙,这些压力会把你压垮的!子寒回来了,正好能帮你。无论亿万也好,鑫恒也好,都少不了小人,有我们的人多几个,也比较好。你也需要一个助理,怎么办呢?一时间又找不到子寒。” 我说道:“没事的,我还能坚持,呵呵呵呵。” “我心疼你。我不希望我回去见到你的时候,瘦得不成人样。”魔女担心着说道。 魔女说对了,我还真的瘦了不少,全是这繁琐的工作压的。 我笑着说:“死不了人的,你去忙吧!我也该去吃点东西了。” “等等!小洛,我觉得有个人一定能帮得了你!”魔女说。 我问:“谁?” “何可!”魔女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道:“得了吧,你也知道何可喜欢我,找她来,怕不怕招来烦恼啊?” 魔女说:“你又这么想了!刚才我怎么跟你说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她有她成熟的想法。你怕我吃醋啊?” 魔女,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笑道:“主要还是觉得会苦了何可,怕她受感情的折磨。” “你是她么?你是她大脑里的细胞么?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会让她痛苦?”魔女连连发问。 “这个。我自己瞎猜的。” 魔女说道:“我倒是觉得何可在亿万的时候,每天笑盈盈的,离开了亿万之后,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她。算了,你们男人看不懂。我看得出,她离开亿万后,像是没有了魂。” “是有这么一点。”我说道。 “行了!就这么定了,去找何可回来吧,让何可陪在你身边,我也比较放心,万一你喝醉了撞到哪里了,或者在工作中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被工作压垮了。” 我打断了魔女的话说:“我有那么无能么?” “万一的嘛。” 我嘿嘿笑道:“怎么,你不担心我会跟她干柴烈火啊?” 魔女说道:“以前你去湖州时,不就是何可陪着你么,那不是挺好的嘛?” 我还真的挺想念乳娃娃了,柔柔的,温软如水,看一眼都能让人心情大好。 “她去了英国吧,去看何静去了。”我说道。 魔女说:“这么久了,应该回来了,你找到她,让她帮忙。我短时间内还不能回去,你身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同时管两个同时,光是亿万,都能让你忙死!鑫恒很多工作都要你事事躬身,老公。最好还找到子寒,让她们都回来吧,代我跟她们说对不起。” 我说道:“你没有对不起谁。” “好了,先这样了,我今晚给你电话!” “好的。”今晚?今晚就是明天一早了。 挂了电话,我直接给何可打了个电话,已停机。我茫然了起来。 何可的手机已停机,子寒又找不到,身边没有一个助理和秘书,我真要烦死了!看着桌子上还有一堆文件,想想在亿万那边还有一堆!真像一堆冥币,真想写一封遗书,如果我因为工作累死了,请把这堆纸当成冥币烧给我。 走出办公室走廊左看右看,人呢?找个能办事的人都没有!我真要发狂了。拿出一支烟抽完后,苦笑两声,只要还没死,就必须要工作,老实点,别烦躁,回去坐下去静下心来慢慢玩。 忙完这堆东西,回到家,简单冲个澡,扑倒在床上,被子还没有拉得过来就睡着了。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当时还觉得一定能够轻松应对,却不料到一出现各种问题后,让我忙成这个样子。 秘书资料 我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天杀的,昨天鑫恒的工作忙完了,亿万还有许多文件没看,今天必须要做完。还没到公司,我就想得到会有一大堆麻烦工作等着我了。每天的工作一堆叠着一堆,稍微倦怠一会儿,浪费一点时间,工作马上堆起来。 一边跑下楼一边说道:“呵呵,现在正跑向楼下停车场的路上。” 魔女问我道:“让你找何可,你找了吗?” “昨天打了她的手机,已停机。”我说道。 魔女说:“为什么已停机。” 我说:“可能是因为还没回国吧。” 我启动了车子,把手机开了免提键,放在左胸口袋。魔女说道:“那么久了,不应该还没回国吧?怎么这么吵?” 我说道:“我开车啊,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左胸前。” “你开车小心点啊!”魔女叮嘱道。 我说:“知道了啊。” “刚才我说,何可可能已经回国了。” “可她的手机已停机呢?”我说道。 魔女说:“亿万的人事部门,有何可的档案,你去调出来看一看。我记得我以前查看何可的档案时,见过她档案上写有她家的电话和地址。我还打过,那时候应该是她养母接的。你用公司的名义,说公司有一笔奖励金要发给她,暂时找不到她人,她们家应该会告诉你她的行踪的。” 我赞道:“真高明啊!” “这算什么高明呢?保持心里平静,不要烦躁,烦躁不要喝太多酒抽太多烟。”魔女的关心,真让人幸福得关了心,把别的女人都拒之门外。 我笑道:“你又知道我喝太多酒抽太多烟?” “你一烦躁,除了这两样,还有别的发泄方式吗?很伤身的。” “我找到了一个健康的发泄方法。”我笑吟吟道。 “什么方法?是不是歪理?”魔女问我。 我笑道:“去发廊。发泄去。” “你!你。我。我!哼,殷然你给我去死吧!”魔女气得挂了电话。 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她没再打过来了。该死了,玩笑开大了,惹她生气了。 一条短信息过来:你敢去发廊,一辈子都别想碰我了!好好开车吧!我给妈妈洗澡去了! 激进分子,四句话用了三个感叹号,我幸福的笑笑,把手机放了回去。开了歌,多美妙的一天,只因为有你关心我。 leona,叫起来,好像比子寒的lolita好听多了。呵呵。 在亿万,先把这堆文件处理干净,渐渐的中午了,太阳开始大起来,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估计外面地面温度超过四十度。人一旦累了,看到这样刺眼的阳光,心情就又开始烦躁起来,我点起一支烟,拨打了郑经理办公室电话:“老郑!” “在!殷总。”郑经理回话道。 我问他道:“话说,我让你找我的助理,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了?” “呀!忙着忘了这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我这就去办!”郑经理急忙说道。 我不高兴道:“昨天我就让你留意,今天你才说要去办?” “这事容易,这事容易!等下,等下马上就好!半个小时好吧!”郑经理急忙说道。 “行行行,快点!”想找个助理,真不容易啊。 坐回来,写了鑫恒发展的一个方案,我可不赞成李靖那一套,我希望能一步一步来。青蛙上砚台,还要蹦三步退两步,凡事急了可不行。 没多久,郑经理敲门来了。我说道:“进来!” 郑经理拉了几个极品进来,对我说道:“殷总,你看,这几个合适吗?都是各个部门经理的助理,秘书,这位还是销售二部门的经理。” “都不合适!”我说道。 “是是是。那你们先退下。”郑经理对那几个人说道。 几位同僚退下,我瞪着郑经理说:“有这么难么?” 郑经理无奈道:“招聘新人进来又不行,公司里能做你助理的,我就看上了那几位。要不然。让白洁白经理来做你助理如何?” “不行,白洁不适合。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我说道,“去一趟人事部,把以前做过林总助理或者秘书的资料,都给我拿过来。” “好。”郑经理出去了。 坐下来后,静下心来想了一下,找到何可,或者子寒,才是最好的办法。忙得我自己没了魂,真他妈的郁闷。文经理给我打电话了:“殷总。” “什么事,快说。”我说道。 文经理报道:“报告殷总,我刚才巡视到龙飞店时,恰好见到李靖经理和潘助理一起上了李靖经理的途观,现在正往郊外而去,我已经跟过来了。” “什么?去郊外?去郊外旅游啊?”我奇怪地问道。 文经理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跟着啊。” “他们在工作时间,跑去郊外做什么?” 文经理说道:“我就说,他们串通好龙飞店的店长骗你呐,可能去钓鱼吧。” “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人!一定是小潘在怂恿李靖干嘛去了,你给我好好盯住,我先给李靖打个电话,如果李靖还骗我,那一定有鬼!先这样,好好跟着,别给他们发现,别跟丢了。”我再三叮嘱文经理道。 文经理说道:“李靖经理和潘助理在公司里也从来没注意过我,他们不会知道他们后面车上的人是我的。” “好,别跟丢了,先这样。”我说道。 挂断,拨给了小潘,小潘接道:“殷总,有什么吩咐。” 我装着很急的口气说道:“那个小潘啊,我现在在市工商这边,有点资料你到我办公室拿来给我一下,唉,没有助理,真是麻烦死了!” 小潘说道:“殷总,我现在在外面呐。” “你在外面?在哪里外面?”我马上问道。 小潘说道:“和李靖分头巡视各个店面,现在刚要往龙飞店赶。龙飞店出了点问题,我要赶紧过去解决。所以。我抽不出时间去帮你拿资料。” 我说道:“那算了,我让别人拿过来。” “要不,我让财务部的小琳拿过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安排,先这样。” 挂了电话,有鬼啊!小潘和李靖,什么意思啊?我在我手机找到了监听功能,监听小潘和李靖的手机。想想,还是算了,我还要忙很多事情,哪能腾出时间来窃听他们做什么啊。这事让文经理去办就好了,于是又打电话给了文经理:“我问小潘在哪里,她说在去龙飞店的路上。” 文经理说道:“骗子!现在已经开出城区了。” “你好好跟着他们,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汇报。” “是。”文经理答应道。 把手机放回口袋中,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每天问题都够多了,还要让我来处理这种事情。 揉了揉太阳穴,郑经理又进来了,把几十份资料放在我面前:“殷总,这是林总的几任秘书和助理的详细资料。其中有的助理,秘书已经辞职走人的,有的是被林总开除的,有的是被林总不满意,赶到别的部门的。” “林总最满意的是哪个?”我翻着资料问道。 郑经理说道:“做得最长时间的是一位姓古的女孩,后来在去见客户的时候,跟一个有钱的客户一见钟情,辞去了工作。” “辞去了工作?辞去了工作你还介绍给我做什么?”我恼火道。最近的心情很不好,一点点小事都要发火。 郑经理说:“下来的我估计就是何可了,何可在林总身边的时间相比起其他人来说,比较短一些,不过却是个多面手,外表柔柔弱弱,办起事来绝不含糊,就算林总不在,她也能独当一面。性情和陈子寒经理虽然大相径庭,能力却丝毫不输于李靖经理和陈子寒经理。” 我说道:“这么说,何可的办事能力,比你强了?” “这不能这么说,或许在一些方面我比她强,可你也该知道,每个人的强项都不同啊。”郑经理笑盈盈说道,“何可,正是一个最合格的秘书。林总对她颇为青睐,不过后来为什么她会走,其中恩怨纠葛,恐怕也只有你们才知道。” “你说,如果让何可回来,她会不会回来呢?”我想知道,郑经理这些人眼中的何可到底是怎么样的,工作开心么?不过那时候何可是做为一个间谍的身份混到魔女身边的,虽然说是王华山派来盯魔女,挑出魔女的错误汇报王华山的。不过何可至始至终,从没害过我们,可见其心地之善良。 郑经理从我手上拿走资料,翻出何可的那一份,说道:“殷总你看,何可从小部门小职员做起,一步一步走到林总身边,我那时候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个用了短短时间就走到林总身边的女孩,发现她在工作中兢兢业业,开开心心,很惹人怜爱。林总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性格和笑容还有出色的工作能力,又是善解人意!哎呀!如果让她回来继续做秘书,譬如做您的秘书,或者林总的秘书,那最合适不过了啊。” 我点点头说道:“是,那最合适不过了,不过谁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回来。” 郑经理忙说道:“殷总,那我现在联系她。” 我把何可的资料拿回来,把那些没用的资料给回了郑经理:“拿回去人事部门放着,我自己来联系何可吧。” “好。殷总,如果你联系不到,或者她不愿意,你跟我说!我就是去跪着抱她大腿也要求她回来!”郑经理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用食指狠狠推了他的额头,他噔噔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殷总,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你想着抱她大腿啊?”我恼火道。 “是是是。啊,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一定要让她回来为我们公司效力!”郑经理低三下四说道。 “滚蛋!”我怒道。 “是!”郑经理退了出去。 妈的,要不是你郑经理,还有廖副这类在公司搞帮派,搞集团,自私的为自己着想,我用得着那么烦么?我只能找自己人来镇压住这帮为所欲为的家伙!以前曾经说过,枣瑟和莫怀仁的那些集团在亿万里拉帮结派,谁在成就亿万,谁在毁掉亿万,只有历史才知道。 又拨打了何可的手机,依旧已停机。只好用魔女的办法,给何可的家人,养父母家里打电话了,通了后,有个男人接了:“你好,找哪位?” “您好,请问这是何可家里电话吗?”我坐直,用尽量像是电信接线员的口吻说话道。 那人说道:“是的,你找她有什么事?” “您是何可的父亲吧。”我问道。 那人回答道:“是的。请问你是何可的朋友吗?” 果然是何可的养父,声音挺慈祥的,一个女声在那头问道:“找谁的啊?”我分辨得出,应该是何可养母的声音,养父母的声音都那么慈祥柔软,难怪培养出一个那么温柔的女儿出来。 我说道:“我们是湖平市亿万通讯公司,请找一下何可,可以吗?” 何可的养母拿过了电话:“找何可啊?亿万?可儿不是早就不在亿万工作了吗?那么还找她有什么事?” 我说道:“我们公司员工离职时,交了辞职报告,公司批准后,交了一定的保证金才能正式离职。当过了三个月后,确定该员工在公司工作时间内并无任何问题,我们会将保证金还给已经离职的员工。何可已经离开公司很长时间了,我们一直都在联系她,可一直都无法联系到她本人。” 何可养母说道:“哦。那你直接给我们家里寄过来就行了。” 我笑了笑,说道:“阿姨,不好意思,根据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需要本人到公司领取的。” “是么?那有多少钱啊?”何可养母问道。 我想了一下,说道:“公司统一助理职位离职保证金八千块钱。” “八千啊!”何可养母惊诧道。 我笑着说道:“是的,合同上还写有,离职员工如果在期限内不回来领取保证金,那就会。” 何可养母急忙打断我的话:“就会充公?” “是这个意思。”我含笑道。 何可养母急了,说道:“那我现在能不能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拿,你先别挂电话,可以吗?” 让她过去拿?何可过来拿?难道说何可已经回国了么? 我笑着说道:“阿姨你可以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我们最好亲自跟她本人说。” 何可养母说道:“你等等啊,我让她爸爸给她打个电话,你先别挂,谢谢啊,稍等一下。” 我笑着说:“那好。” 何可养母对何可养父说道:“快给女儿打个电话!告诉她亿万公司有急事找她,很重要的事!” 何可养父说道:“好。” 貌美如花 何可养母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 我说道:“没事。请问,何可现在是在哪里呢?” “她啊?让她爸爸问问才知道啊。女儿长大了,我们也管不住,以前在你们亿万公司工作了好长时间吧?还每个月都给我们两个老人寄钱,后来不知怎么的,工作得好好地,突然就说辞职不做了。我们也没问她什么原因,哎,请问,是不是我们可儿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做错了什么事情啊?”何可养母紧张地问我道。 我说道:“没做错什么事,辞职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至于具体原因,我想,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那如果我们家可儿回去你们公司继续工作,可以吗?我见你们公司的待遇挺好的呀,那时候可儿就每个月给我们几千几千的寄过来。” 我问道:“请问阿姨,何可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也不太清楚了,每次我们打电话过去,她都说过得挺好,不过我们也知道,她不如以前在亿万工作时开心了。虽然说亿万在湖平市,离我们这儿挺远的,不过只要她开心,也就好了。她说在亿万工作又很轻松,能赚钱,我们也高兴。哪知突然地说不做就不做了,唉,真是的。”何可养母抱怨道。 这么说,何可现在不开心啊?或者说现在她的工作不如在亿万时轻松赚钱么?无论是子寒也好,何可也好,凭着她们的能力,就算离开亿万,那也。我停住了这种乐观的想法,先从我自己身上说吧,如果我离开了亿万,离开了鑫恒,让我重新去找份工作,难道一过去就能做经理?总经理?靠。根本不可能啊,我去雷王那么努力,也就混到了小小的一个部门经理助理职位。高职高薪,都是需要时间沉淀磨砺出来的。 我对何可养母说道:“何可在我们公司工作挺好的,如果她愿意回来,我想,这事多半能成。” 何可养母高兴问道:“真的么?那太好了,那等下如果联系到她,你跟她说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说道。 “太感谢你了,你稍等一下,她爸爸已经打完电话了。”何可养母说道。 “好的。” 何可养母问何可养父道:“可儿说什么了?” “联系不上,手机已停机。”何可养父忧道。 何可养母急忙问:“怎么会已停机呢?从英国回来后,可儿手机不是一直都能打通的么?” “我也不知道。”何可养父无奈地说道。 何可养母说道:“找那个电话,英国的电话,问一问她的姐姐。” “对对对。”何可养父说道。 哦,打给何静,问何可在哪啊。我咋没想到打电话问何静呢?不过。貌似我根本没有长发飞扬的何静电话。芝兰。挺美的。 “你好,不好意思啊,还没有联系到可儿,劳烦你再等等好么?拜托你了,阿姨先谢谢你了。”何可养母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 我笑笑说:“没事。” “谢谢,谢谢你。”何可养母说。 “不用客气。何可在公司,跟我也是好朋友。”我笑道。 何可养母说道:“是吗?呀,那就太好了。小伙子,联系到了何可,阿姨拜托你,能不能劝劝她,让她回去亿万继续工作呢?” “我可以劝她,不过,愿不愿意,就看她自己了。”我笑道。 “那她如果愿意回去你们公司继续工作的话,你们公司还会收下她么?公司领导会不会有意见啊?”何可养母问道。 我说道:“领导那边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何可在我们公司工作那么长时间,从来也没有做错事情。只要她肯回来,我想,公司应该会重新接纳她的。” 何可养母笑道:“是吗?那太好了啊。谢谢你了小伙子,唉,我们家的可儿,前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她那边家庭的一些原因,导致她没有了工作的心情。我们家可儿,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是她的养父母。她还有她的一个姐姐。” 何可养母怕我等不及挂了电话,跟我唠叨起了何可的一些事。不过,这些事我是早就知道了的。 一会儿后,何可养父在何可养母耳边说了几句话,何可养母对我说道:“小伙子,不知道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怎么了?没找到何可本人,是吗?”我问道。 何可养母说道:“这孩子。也难怪你们找不到她了,她的手机经常停机,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姨能不能拜托你去找找她?” 我问道:“我去找找她?她在哪儿?” 何可养母说道:“刚才我让可儿父亲问了可儿的那个姐姐,她说她前几天还打过电话给可儿,可儿就在湖平市呀。” 我高兴道:“是吗?她就在湖平市啊?” “对呀,可儿前段时间不是去英国看她姐姐了嘛,回来后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就说要出去找工作。我们找她也是打她的手机。”何可养母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的手机响了半天了,我都没空去接。我直接问道:“阿姨,你就直接说她在哪儿就好了,我会去找她的。” “哦,好。她现在在湖平市解放路解放幼儿园。”何可养父对着话筒说道。 我纳闷了:“解放幼儿园?幼师么?” “小伙子,阿姨拜托你了,找到她后,你跟她好好说一说,如果她不愿意回去,让她打电话给阿姨。谢谢你。”何可养母说道。 我点着头说:“阿姨,先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她。再见。” “谢谢你了小伙子,真的十分感谢。” 我挂了电话,看着我手机,是鑫恒的扩展部打过来的电话,我回拨过去了:“什么事?” “殷总,我们看上了一家比较好的店面,各个条件都很不错,可同时还有一个老板想要了那个店面。房东说,最好今天能定下来,要不然就没戏了,那个有意向要租这个店面的老板还在那个店里谈着。” “等一阵子吧,我忙完手上的工作,我自己过去看看。”我说道。 “好的。地址是山南路。” 选店面,让扩展部先找,看上后再向我汇报,我再去看一下,批准了才能拿下来。不严谨不行啊,假如有个万一,那就是要做亏本生意的。所以,李靖和小潘认准了要去开拓周边县城的市场,我是极不愿意,万一有个差错,就如同下棋,错一步步步错。沉不住气,走错一步,可能就导致全盘皆输。尤其现在鑫恒只是一个刚开始走上市场的公司,还不算稳步向前,我哪敢放开手脚大干呢?如果鑫恒有亿万那么成熟了,当然可以,可现在就是不行。 廖副又来烦我了,敲了敲门后进来递给我一堆纸:“殷总,请过目。” “知道了。” 过目后,还要批阅,签字。 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暂且忙里偷闲,下楼上车去找何可了再说。 驱车至解放路的解放幼儿园,解放幼儿园,名字挺不错啊。解放了幼儿园。这条叫解放路,我放眼看过去,好多商店的名字都是用解放来命名,解放小卖部,解放皮鞋,解放陶瓷。 解放幼儿园,在街尾,大门紧锁。不是解放幼儿园嘛?还紧锁大门做什么呢?大门那么高,是防止小朋友越狱么?开开玩笑。 把车停在幼儿园门口,下了车,幼儿园很大,上百个小朋友在很多个漂亮老师的带领下玩滑滑梯,玩游戏。 我站在幼儿园大门口,读着里面的一行横幅:“幼儿园,是我家,阿姨爱我我爱她!” 隔着铁栅栏门里面的一个阿姨听到我念这一行字,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做什么的?” 我说道:“阿姨,你好。我想找一位叫做何可的老师。” “我不认识哪个老师是何可。” “这样啊?那你可以去帮我找一找么?”我拜托道。 老阿姨怒眼一瞪,说道:“不可以!现在是上课时间!等下课了再来!” “下课?下课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老阿姨说道:“晚上!” 我掏出几百块钱,笑嘻嘻递过去:“阿姨,行个方便。” 老阿姨轻蔑说道:“有钱了不起啊?最讨厌你们这种有钱人!老老实实等着去!” 说完她转进了门卫室,看起了报纸,任我怎么叫唤都不理睬我了。 我当然不是那么可恶的人,你以为我想拿着钱出来,干什么事情都鬼鬼祟祟的搞贿赂政策啊?我这是无奈,时间紧迫,总不能让我来回跑几趟吧。一下我还要去看店面,还要去处理鑫恒一些工作,廖副刚才给我的那堆纸我都没看! 叫了老阿姨几次后,她都不理睬我,无奈地转到了围墙一侧,看着里面的老师们,或许能运气好的碰见何可呐。 插着口袋,踱步向前,盯着那一些幼师们。 那个是何可么?不是。那个也不是。奇怪,何可怎么会愿意来做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的幼师呢? 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胸部高高的巨乳童颜美女,把我镇住了。我一怔,那个不就是何可么?正跟小朋友们玩老鹰抓小鸡呢。 看她跑动,一颤一颤的几乎要撑破白t恤的胸脯,多美啊。那副可爱的面孔,文雅温柔,慈祥甜蜜。 我站在围墙栅栏外,看着她们玩老鹰捉小鸡。 几分钟后,我决定叫她过来。有点难度啊,距离挺远的,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吵翻了天,如果让她能听见。我叫了一个小朋友过来:“小朋友,你好可爱呀。帮叔叔叫一下那位老师过来好不好啊?” 小朋友流着口水看着我,我皱着眉头,不行啊,这小朋友太小了,恐怕连她自己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又叫了一个稍大点的小朋友过来:“小朋友,帮叔叔去跟那个老师说一声,说叔叔找她,可以么?” “我不!”回答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小朋友应该乐于助人,快点去!”我催道。 “不!我还要玩皮球。”他说道。 我抬起头来望了望,离我最近的大人,老师,估计也要有二十米开外,这么吼叫吧,人家不一定能听得见,丢人是一定的了。我对这个小朋友说道:“我给你买糖吃,你帮我叫那个老师好不好?” “我不吃糖,我要吃旺旺。” 我说道:“好,旺旺。” “是旺旺雪饼,大包的,不是五毛钱那一种。是三块钱那一种。”小朋友叮嘱我道。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是三块钱那一种,不是五毛钱那一种。” “叔叔,快点去!”他催我道。 那么小,也就三岁吧,口齿不清的就那么精明了,国之栋梁啊! 我只能如他所愿,买旺旺雪饼给他,在一个超市里面拿了一包旺旺雪饼,然后付钱。出了超市,见超市旁边有花点,不如,送给何可一束花吧,让她感动得内牛马面,然后我再提出让她回来,或许她就应承了呐。 进了花点,琳琅满目色彩缤纷的花儿们,我不知如何下手了。老板上来招呼道:“先生,买花啊。” “是的。” “请问是送给朋友,还是亲戚?或者是恋人?”老板问我道。 我想了想,说道:“朋友,异性朋友,关系挺好的。” 老板说道:“千姿百态的花朵述说着千言万语,每一种花代表着不同的意思。送给异性朋友,想追求她么?” “不不不,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只是我跟她是好朋友,好久不见来看看她。”我说道。 老板问我道:“哦,是这样啊。敢问,是送给幼儿园的老师吧?” 我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 老板笑道:“来我们这儿买花,大多是送给幼儿园老师,要不然就是幼儿园买去装扮幼儿园的。解放幼儿园,一家很大的幼儿园,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有钱人家里的小孩,里面的老师很多,且都是长相漂亮的老师。经常有追求者来这买花送给幼儿园老师们,据我所知,里面收到花最多的,是一位来了不到半年的何老师。” “何老师?”我疑问道。何可么? “就是那个,这样,这样,长这么高,很漂亮,笑得甜甜的老师。”老板一边比划何可的身材一边说道。 他说的,正是何可。 我说道:“我也是送花给何老师的。她怎么有那么多人送花?” 老板说道:“长得漂亮啊,你不知道啊?幼儿园老师一般都要经常参加市里举办的一些活动吃饭什么的。那些当官的,或者是有钱的,见到这些的老师,谁不想那样哎,嘿嘿嘿嘿。何老师呢,很多人追的,几乎是每个星期都有人来买花送她。” 我说道:“没办法,人长得漂亮嘛。” “先生,我看啊,来我店里买花送何老师的人那么多,也就你长得最帅气了!加油,加把劲!开什么车来?”他很多事啊。 我无奈说道:“没钱买车。” “啊?那没办法了,你还是。还是算了吧。你看人家来买花送老师们的,少说都要一个便宜的轿车啊,贵的,甚至宝马奔驰都有,你没钱。难啊。追何老师的,更加的有钱了!”老板摇着头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老板,你赶紧给我挑花吧。” “好。这个!芍药好,芍药花朵鲜艳,有难分难舍之意,百合也行,郁金香也好啊。” “行行行,你就别废话了,给我打包好一束就行了。”我不耐烦说道。 他给我打包好:“加油啊!” “谢谢。”我出了店门。 控制感情 来到围墙边,那小朋友还眼巴巴的等着我来,我晃了晃手里的旺旺雪饼,他伸手出来:“谢谢叔叔!” 我说道:“你先帮我把这束花送给那位何老师,看见吗,那个老师。跟她说我在等她。然后,你过来要旺旺雪饼,怎么样?” “为什么不先给我旺旺雪饼啊?”小朋友可怜兮兮地问我道。 我板着脸说道:“你不去的话,我给别的小朋友了。” “那我去。”他拿过了花,小跑向何可那边过去。 何可刚玩完了老鹰捉小鸡,正站着笑看这些孩子们。小朋友拿着一大束花,那束花很大,把小朋友都遮住了。他递给了何可,跟何可指了指向我,然后又跑了回来。 何可奇怪地看着远处的我,大概也还没认出我来。小朋友跑到我面前:“叔叔,给我旺旺雪饼。” 我给他旺旺雪饼:“老师说什么了?” “不知道。”他拿着旺旺雪饼跑去玩球去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何可,她走过来了,走到我面前,隔着栅栏,抿了抿嘴,对我笑了一下:“殷总。” “俗!什么殷总啊。”我也笑了。 何可问我道:“怎么会找到这?怎么会来找我了?” 我说道:“能不能不要隔着铁栏杆说话啊?感觉像是探监啊。” 何可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有点受宠若惊。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套衣服就出去。” 我问道:“你不上课了?” “今天没有我的课,我是闲着无聊,跟小朋友们一起玩游戏呐。等我呀。”何可转身走了。 我绕着走到了大门口,见一家伙手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站在大门口,旁边停着金色的别克新君威,他正跟那个老阿姨说着话:“我是湖平市某单位某某某局长的儿子某某某。” 老阿姨端了端眼镜,看了看宝马,急忙开了门。哟,这家幼儿园的人,只认领导不认钱啊。 何可换衣服也真够快,一条紧身深蓝色裤子,搭配一件衬衫,玲珑有致。飘飘然而来,我刚走上去,那位某某某局长的公子哥先我面前上去了:“可儿!好巧啊,我正要进去。” 何可对他笑了笑说:“你好。” “可儿,这是我送你的花,请收下吧。”公子哥把花献上去。 何可怔了一下,接过了花,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公子哥殷勤问道:“可儿,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啊?今天我们去喜来登五星级酒店吃饭,怎么样?” 我笑着靠在墙上,看着他们两。何可求救似的目光看着我,公子哥先是盯着何可等何可的回答,眼见何可看着我,他转头过来看了我一眼,挥挥手道:“看什么看?一边去!” 我双手抱胸,靠在围墙边,笑着看何可,这小妮子不太会拒绝人啊。 公子哥又殷勤说道:“可儿,那我们去上次那家酒店,怎么样?那家酒店的烛光晚餐,很不错啊。要不然。” 何可看了我一眼,我握紧拳头,示意给她打气加油,何可柔柔软软说道:“我。我还有事,不能去了。不好意思。” 我对她眨眨眼,示意她继续加油。 公子哥问道:“为什么啊?你今天不是休息么?是不是不舒服啊?” 何可把花塞给了公子哥,走到我旁边,挽着我的手,把我当成挡箭牌推了出来:“对不起,我要跟我哥哥去逛逛。” “哥哥?你哥哥?没听说过你有哥哥啊?哪来的哥哥啊!”公子哥看着我,不高兴地问道。 何可摇了摇我,对我小声道:“你快说话啊!打发了他。” “什么?”我假装听不见道。 何可大声了一点:“快点说话呀,打发走这人。” 我大声问何可道:“啊?打发走这人?这人烦死了?怎么打发啊?” 何可闭了嘴,躲到了我身后,公子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着何可说道:“你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了?” 何可小声道:“我跟谁,好像都不关你事啊?我又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公子哥发怒了,瞪着我问道:“小子,你混哪里的?” “自作多情的傻蛋!”我抛下两个字给他,跟何可走向陆地巡洋舰。 公子哥追上来了,抓住我肩膀,估计脸都丢光了,气不过了,想跟我算账么? 我转身过来看着他,说道:“局长的儿子?很拽啊!” “赶紧放开何可!让她跟我走,否则我跟你没完!”公子哥恼怒道。 我笑了笑,掏出名片,给了他:“随时到亿万找我,你要单挑也行,群挑也行,玩一些官商游戏也行,我随时奉陪!” 公子哥夺过我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说道:“亿万副总裁?副总裁了不起啊?” 我笑着说道:“那你就来碰一碰试试。” 公子哥指着何可:“你敢玩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园长开除了你!” 公子哥掏出手机,怒不可遏拨打了电话:“爸。” 我冷笑一声,摇着头,跟何可走到了车子边打开了车门让何可上副座,公子哥小跑过来:“你不跟我道歉,明天你就可以搬东西回家!” 我对他说道:“看得出来,你幼儿园应该考试不及格。老师教你的真善美,你什么东西都没学到。还是那句话,到亿万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想玩什么,我奉陪!对了,你让那个什么园长开除了她吧啊,我求之不得。开除了没有?” “你!你们!不要太嚣张了。”竟然恐吓我。 我说道:“颠倒黑白啊?公子哥,我工作繁忙,再会了。拜拜。” 我启动车子踩油门走了,那家伙一脸土黑怒气熊熊。 何可忧心忡忡地,我笑着点上一支烟,问道:“干嘛呢,这副表情?” 何可说道:“他的爸爸是局长,一句话,就可以让园长开除了我。” 我笑道:“怎么突然想去做幼师?这职业倒是挺适合你,不过有一点不好,工资低。” 何可抿着嘴,说道:“我在湖平市也找过许多工作,不过都不太适合。做秘书。去应聘秘书,人家抢着要,不过,进了两家公司,那些让我服侍的领导们,都目标不纯。” 我笑着打趣道:“知道。我曾说过嘛,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你又来了,最讨厌你这副嘻嘻哈哈的表情了,跟刚才那家伙一副嘴脸!”何可嗔道。 我问道:“貌似刚才那家伙缠了你很久了?” “何止他一个?上级领导,或者什么部门,经常喜欢钦点我们幼儿园老师去参加一些市里所谓的重大活动,招商引资要去,陪酒吃饭要去,舞台晚会要去。我们园长为了使我们幼儿园发展更大,能拉得更多的补助金和扩大幼儿园面积和规模。特别喜欢答应领导做这些事,让我们去参加这些没意思的事情。”何可淡淡地说道,“然后就会认识一些当官的,有钱的,大多人都比较正经的,不过就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总是居心叵测。喝酒就要缠着你,宴会结束后又打听手机号码,各种资料,接着来缠人。不光是我,我们园里无论结婚没结婚的老师,只要经常被园长派去参加这些活动,一定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缠着。” 我赞道:“那不错啊!卖花的老板说你收到的花最多了,说明追求你的男人最多了!” “你买花的时候他告诉你的?”何可问道。 我笑道:“是啊。告诉了很多,说追求你的人足足一个连,不是宝马就是奔驰,刚开始我不信。不过亲眼见到了,也就相信了。” 何可说道:“你啊,还是小心点啊,那人可是局长的儿子。” “呵呵呵呵,我就喜欢跟这种人玩,仗势欺人,不错,让他来找我麻烦吧。你干嘛那么怕他呢?”我又问道。 何可叹气说:“那怎么办呢?刚才你也见了,他随便一开口,就能让园长炒了我鱿鱼。” “陪着他吃过饭啊?” “那种人根本就是个变态啊,我已经拒绝过了,他叫来乐队,进幼儿园里面来,放几百束花拼成心形,然后让乐队对我们宿舍唱歌;还有一次,在幼儿园的教学楼上挂着条幅跟我求爱。园长就对我说,让我去敷衍敷衍,否则影响不好,园长也不敢得罪他。”何可无奈的说道。 我奇怪道:“你很放不下你这份工作啊?” 何可说道:“那怎么办,还去做秘书啊?我也挺喜欢小朋友的呀,不过谁会料到做个幼儿园老师,麻烦都会这么多啊。” 我笑道:“确实麻烦够多的,既然找不到工作,干嘛不回来亿万?” 何可盯了我半分钟,我问道:“怎么了?想用眼睛电死我啊?”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回去亿万,可能会伤害了你和林总的感情。” 我说道:“我和林夕,还怕伤害你呢,你干嘛胡乱担心呢?我是怕你难受。” 何可说道:“我没什么啊,我会控制我自己的感情的,我说过,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 我的心一震,又是这句话,我爱你,但是,与你无关。一字一句,那么详细清楚,字字敲在我心头。我一阵感动,看着她欲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何可吃吃笑了起来:“感动得要哭了啊?哇,堂堂的亿万副总裁感动得要哭了呢!” 我瞪了她一眼:“哭个鬼!” 何可还是笑着,说道:“唉,从英国回来后,也知道亿万的大概情况,鑫皇公司管了亿万,你们人事变动也很频繁。见你每天忙成这样,我也不想打扰你。找啊找的,先进了两家公司做秘书,实在受不了两个大色狼,就到了幼儿园做老师,挺好的,比做秘书开心点。虽然没有多少工资,可这些可爱的小朋友们,能给我带来无穷尽的快乐。” 看着她一脸幸福,我问道:“是啊,如果没有这帮垃圾骚扰你,那该多好呢?是吧?” 何可说道:“没办法啊,幼儿园里的老师,有些也是被高官包的,总之,什么样情况都有。以前在亿万,觉得商人都够可恶了,现在才知道,这些在人民和电视机面前一副严肃嘴脸背地里却是另一副嘴脸的人更加可恶!” 我笑了。 何可问我道:“笑什么啊你?” “觉得挺搞笑的,刚才我要不把你拉过来,姑且你又要陪着他去烛光晚餐了吧?”我问道。 何可说:“真倒胃口,一见面就送戒指,送项链,送钱。我知道,这种人目的也就为了我们女人的身体,一旦跟他们发生了关系,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越是得不到,他们就越缠得厉害。” “那最后的结果是不是要给他缠上床去才算消停?”我笑着问道。 何可无奈的说道:“我已经拒绝他很多次了,也直截了当地跟他说过不可能了。不过他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越来越烦人,我已经想过,如果他缠得我不行,我就不做了。” “有骨气。”我举起大拇指说道。 何可问:“咦?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我说道:“打电话给你,关机,打电话给你父母,你父母打给何静,何静说你在这里做老师,我就过来了。”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何可看着我问道。 我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呀?” “你带我去哪啊?”何可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刚才那人要带你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好不好?是烛光晚餐吧?哈哈哈哈。” “被你老婆掐死!”何可还煞有介事开玩笑道。 我说:“掐死你啊。下车了。” “这是哪?”何可奇怪道。 胡思乱想 我拿着一支笔和一本新的很大的笔记本给她:“帮我拿着。” “山南路?是山南路吧?”何可问我道。 我说:“你在湖平市那么久,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啊?” 何可说道:“谁刻意去记这些道路呀,来这里做什么啊。” “想租一个店面。”我笑道。 “租店面来做什么?” “你真是个问题少女。等会儿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我快被你烦死了!”我瞪了她一眼。 何可吐吐舌头说道:“那不问了。” 打电话给了鑫恒扩展部的有关负责人过来,他过来后带着我看了这个店面:“一共五十三个平方,一个季度付一次房租。” 我说道:“面积不大,价格合理,位置好,不错啊。何可,记下这些资料。” “已经记下了。”看,多合适做秘书这行业啊。 我跟扩展部的人说道:“把房主电话给何可。” 何可就知道怎么做了,打了电话给房主,房主一会就过来跟我们谈了价格,马上签了租赁合同。我对何可说道:“不错啊,去做幼师,真是大材小用呢。”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回来做你的秘书吧?”何可扬起一张可爱的脸,眯着眼睛问我道。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动人。 我做了个拔掉她睫毛的手势,她急忙躲开。我笑着说:“谁让你来做秘书?只不过,我现在还有工作要忙,忙完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如何?” “好呀。”何可答应道。 回到了亿万,何可跟在我身后,很多人都认出了她跟她打招呼:“何秘书。” 坐在我办公室,我拿着一堆资料扔给何可:“隔了那么久没做亿万的工作了,不会忘了怎么办事吧?” “当然不会忘记啦。”何可笑道。“小洛,你是不是因为林总不在,而你又鑫恒和亿万两头的跑,陈子寒又走了,实在忙不过来才找了我吧?”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埋头就处理这些文件起来,我看着看着,抬起头来问何可道:“奇怪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子寒走了你也知道,鑫恒你也知道?” “我经常跟阿信安澜打电话呀。” “干嘛不打给我?”我盯着她问道。 何可说:“有妇之夫,我才不理你。主要还是你太忙了,不敢打扰。阿信也说过让我回来,可我没必要辞去我喜欢的工作来这儿啊。” “现在有必要了吧?你可被开除了啊!”我笑着说道。 何可说:“原来!你找我的目的啊,是让我回来做你的助理啊?”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她吱吱的笑了。 郑经理进来,一眼就看到笑得花枝乱颤的何可,上前道:“恭喜殷总贺喜殷总。” “怎么了?是不是亿万今天销售额破亿了。”我开玩笑道。 郑经理说道:“何可何秘书又回来了,我们亿万满堂生辉啊!太好了。” “怎么看你都像一副老色魔的面孔呢?”我看着郑经理问道。 他说道:“太好了,以后殷总就不用老是折腾我让我给你找秘书了!” “滚!”我赶走了他。 何可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道:“正如你所说,鑫恒亿万两头跑,连传真都要自己搞定,累得让我喘气喘得跟狗似的。心情当然不好,不好就骂人,特别喜欢骂郑经理。现在他解放了,当然高兴了。嗯,你手机为什么老是停机?” 何可说道:“你好傻啊,不停机怎么办啊,那么多苍蝇找。” “说得也是。” 何可问道:“现在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还要处理什么事?” “鑫恒啊。” “嗯。” 处理完了亿万的文件,转到鑫恒办公室,有了秘书就是不一样,工作变得轻松起来。傍晚天微微暗下去的时候,文经理给我打了电话,我这才记得起来,文经理今天奉我旨意,跟踪小潘。 我问他道:“怎么样了?” 文经理说道:“来了湖东县,今天李靖经理和潘助理跟一个男人喝茶,喝了好几个钟头,他们刚回去。我现在想去跟跟那个男人,问一问他们聊了什么。” “能问出来吗?”我问道。 文经理说道:“不清楚啊,那也要问啊。那不白跟了呢?” “好,注意点,别败露行踪。”我叮嘱道。 文经理说:“好。” “那先这样了。” 文经理说:“等等。殷总,我今天开了一天车,而且,我还没跟人事部门说,你看这事?” 我说:“给你报销。我亲自跟人事部门帮你请假。” “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嘿嘿。” 何可问我道:“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说:“哦,没事。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你回来么?” 何可扬起头说道:“刚才你不是说忙不过来了?陈子寒为什么要走?” “为了我和林夕。因为两个人太近了,她生怕我和林夕吵架,就走了。现在在哪我还没有她下落。我希望你们都。” 何可笑嘻嘻说道:“子寒比我还懂事,你就只会瞎操心。” “可能也是吧,我总认为你们离开了我身边,会过得更幸福。可是。可是我有一天才发现,离开了亿万,估计谁都不会幸福起来。” 何可点点头,说道:“亿万这里,我们有这么多的朋友,那么多的熟人,工作得心应手,谁也不愿意离开的。不过我跟子寒离开的情况不同,你可别用‘我们’这词儿。我以前是王华山派来潜伏在亿万的,我是觉得我没脸见林总和你们。” 我打断她的话说:“别瞎说!你心地善良,你有做过害我们的事情出来了么?”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何可偏着头说道。 我说道:“现在林夕去了美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身边信得过,能帮得了我的人,没有多少个。如果你回来帮我,至少可以帮我担负了很多压力,好让我抽身处理一些相当棘手的工作。” “我明白了。”何可说。 我问何可:“那你现在愿意回来了么?” “不回来怎么办啊?我都被园长开除了,没地方去了。呵呵呵呵。”何可笑了起来。 我温柔的看着她,说道:“小妹妹,长得真像洋娃娃。很可爱。” “子寒能做你妹妹,我也能做你妹妹呀。怕就怕我有一天跟子寒一样,走了。” “子寒是,林夕一直希望能找到她跟她解释清楚。可我们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呀。做妹妹挺好的,对了,我今天给你养父母打电话,他们挺担心你的,你快点打电话给他们呀。”我说道。 “嗯,好。” 约了阿信安澜,到某个餐厅包厢吃饭,阿信和安澜见到何可,都开心异常。安澜抱住了何可:“何姐姐!” 何可笑眯眯地也抱住了安澜。 我斜着眼看着她们两个说道:“哟?以前看不出来你们关系有这么铁啊?” “以前呀,你的心思放在了哪里呢?”何可问我道。 我点点头,确实,那时候,是跟魔女面对最大的一场狂风暴雨的时候,哪有时间去注意她们谁跟谁好呢? 阿信问我道:“老大,李靖呢?” 我说:“正要给他们打电话。” 给李靖打了电话,问他道:“帅哥,你忙了一天,该吃饭了吧!” “好好好,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你今天都做什么去了?在办公室没见到你呢?” 他说道:“在市里各个分店忙着啊。好了,你们在哪儿?” 我的心一凉,他干嘛要骗我呢?到底去了湖东县见什么人呢?还背着我骗着我去干,小潘啊小潘,等下你回来了,我得掐你脖子塞你出阳台之外去,逼着你说到底谁派来的才行。人心难测啊,毕竟,没有哪个间谍的心肠有何可那么好的了。 “我们现在在xx餐厅的兄弟连包厢。”我笑道。 “哇,这名字不错啊!”李靖赞道。 我说道:“这家餐厅,都用着名的战争片的名字取了包厢名。快点来吧。” “好,稍等。” 我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为什么要骗我?…… 不一会儿,李靖来了,笑着推门进来:“兄弟连啊!兄弟连!名字真不错啊,咱几兄弟坐这儿了。” 我冷笑一声,抽着烟看着他和小潘。 阿信打招呼道:“李靖,嫂子,来了呀。” 李靖走过来,看见了何可,指着何可大声道:“哇!我说为什么一进来,感觉不对劲,满堂生辉!原来,小洛的小蜜回来了呢!何可,来个拥抱!” “啊!不要!”何可拒绝道。 我并不怀疑李靖,不过这个小潘,怂恿李靖干了什么事呢?我一直盯着小潘。小潘感到不对劲,一眼看过来,我急忙掩饰自己的眼神,大声笑道:“李靖你乱说什么呢?什么我的小蜜啊,是林夕的秘书!不是我的秘书!不过将来呢。” 李靖坐下来,拿着我桌子上的烟点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我以后请她来做我的小蜜了!”我笑道。 李靖吐出烟雾,风尘仆仆后舒畅的神情,说道:“何可好久不见,愿意回来做小洛的小蜜么?” 我笑着说:“正在求呢,今天还送了一大束花给她,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李靖看着何可,又看了看我:“不对劲啊,你怎么找到何可的?说说你们如何续回前缘的?” 我给他和阿信倒酒,说道:“没办法呢,我实在太忙了,本来我有个助理,小潘。谁料到忙得小潘都亲自出去跑了,我两头啊,亿万和鑫恒两头跑,哪里忙得来呢?今天豁出老命去找她,还好找到了何可,要不然呐。可把我这把老骨头。” 何可嘻嘻道:“你还老骨头啊?你是硬骨头啊,一个人撑着两家大公司。我以前很佩服林总,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比她还能干啊。” 何可说得也是,两家大公司啊,不简单啊,这样算不算达到林霸天所期待的水平了? 李靖又问何可道:“哎,我说,你愿意回来做小蜜了么?” 何可无奈说道:“那没办法啊,我有一份挚爱的工作,今天刚丢了。” 李靖问道:“什么挚爱的工作?” 我笑着说道:“幼师,幼儿园老师,被园长开除了。” “不会吧?”阿信惊讶道。 “是真的。”何可咯咯笑道。 李靖拿着白酒瓶,给在场所有的人都倒白酒:“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论男女,都必须要喝酒啊!庆祝我们好久才聚会一次,大家要开开心心。” 何可笑盈盈说道:“好像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呐。” “找什么理由了?喝下去几杯,才有理由的。”李靖说道,“来,大家干杯!不许留着养虾,全部见底!” “好。” 大家干了一杯。 坐下来后,李靖跟何可说道:“何秘书,这段时间你到底哪儿去了,想死你了呢!” “四处游荡呀,还好小洛还是在亿万当官,要不然就要乞讨去了。”何可开玩笑道。 一伙人有说有笑的,我却一点心情也没有,我问李靖道:“今天忙死了吧?” “那可不,跑得我腿都要断了,好在有小潘啊!”李靖笑着摸了摸小潘的手。 我笑着说:“秀恩爱呢?” “李靖,这位是令爱?”何可笑嘻嘻问李靖道。 李靖隆重介绍道:“我女朋友,小潘,这位是大有来头的一个小妞,以前是亿万老总,小洛老婆林总的秘书。” “李靖,什么时候结婚啊?”何可笑着问。 他们热火朝天的喝酒吃饭聊天,我却心事重重的,得想个法子让李靖和小潘分开,然后我装酒疯装着要扔小潘下楼,逼她说出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这个办法虽老,不过确实是个好办法。 我端起酒杯大声道:“来来来,喝酒了!干杯啊!” 阿信问我道:“老大,今晚很高兴啊,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啊。” 我笑道:“是啊,何可回来了,我高兴啊!” 李靖高兴道:“要是子寒也回来了,那才热闹哦!” 说到子寒,我的心一颤,想到那帮红男绿女上车的那一幕,我心惊肉跳的。一直都肤浅的认为,无论何可也好,子寒也好,都有一定的人脉和工作能力,就算离开了亿万,也应该在别处能好好工作才是。很明显,我太天真了。 拿来发泄 他们有的唱歌,有的玩小蜜蜂,不亦乐乎。我颤巍巍地站起来,接着‘不小心’倒在了何可身上,何可急忙扶起我说:“怎么了?喝醉了呢?” 李靖呵呵一笑,说:“我知道他为什么求醉?” “怎么了?”何可关切道。 李靖说道:“呵呵,小洛亲爱的漂亮老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心情不好,买醉呢。” “去哪儿?”何可问我道。 我说:“卫生间。” “我扶你去。”何可站起来扶起了我。 跟何可出了外面,我站直了起来。何可奇怪的看着我几秒钟后,问我道:“你装醉啊?” 我笑着说:“是啊。” “干嘛装醉啊?”何可问我道。 我对何可说道:“何可,我怀疑小潘。” “你怀疑小潘?干嘛要怀疑她?她是李靖的女朋友呀。”何可说道。 我说:“种种迹象表明,小潘很可疑,估计是个间谍。就比如你,我能想到你以前是王华山派来的么?” 何可脸红了,尴尬着。 我笑了:“不过你没做害过我们的事情呀。我就怕这个小潘害了我们公司啊。” “小洛,那你说怎么办?”何可问我道。 我想了想,说道:“你把李静引出来,那帮人呢在唱歌,我就叫小潘到窗口去或者哪个角落,掐她脖子,或者假装喝醉了扔她下楼,逼着她说出这两天她带着李靖去哪里了。” “不好吧。这样子的话,李靖会生气的。” 我说道:“我就说我喝醉了!怕什么呢?” “那她不说呢?”何可担心说道。 我笑着说:“何可,要是现在是你在亿万潜伏的那段日子,我掐着你脖子要扔你下楼,你说不说呢?” 何可低头脸红着说:“好了,那我去把李靖悄悄叫出来好了。” 两个人回去包厢后,我继续喝酒装糊涂,何可在李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李靖点头答应,然后跟小潘说一声后,李靖和何可出去了。 我醉醺醺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没阳台啊这儿。阿信安澜还有几个同事唱着歌,也不看这边,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小潘的手机,小潘看了看手机,奇怪的看着我,然后接了:“殷总,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装着看了看屏幕,说道:“啊?好像是打错了。小潘,哦小潘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聊聊呢。” “好。” 小潘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往我这边走了两步,看到我身后的窗,她突然不愿意走过来了。对我喊了一声:“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说完她就出了包厢。 有鬼啊!果然是有鬼!小潘看到我身后的这扇窗,一定想到了我怎么对付金莲的,怕我把她塞出窗外去呢! 这样就行了,我就要这个效果了,我以后就拿着我手机监听她了。有何可在,帮我很多工作,我抽出时间来,就监听她到底干嘛的。 李靖和何可回来了,何可拿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呈上来给我:“小洛,送你的。” 我奇怪道:“是什么啊?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李靖笑着说:“何可说你结婚了,也没给你们送祝福,红包也没给。而且你现在亿万鑫恒的老大,不巴结你哪行呢?拉着我去找礼物送你呐。” 何可说:“什么巴结啊?我是送祝福呀。” 何可是帮我把李靖带开了。 我呵呵笑着问道:“能开了礼物没有啊?” “开吧。”何可说道。 我打开了盒子,惊讶的是,是一个精致的玻璃板,里面有我和魔女的q版卡通人物,还有百年好合等字样。 我惊讶的问道:“这个怎么做的?” 李靖笑着说:“很简单啊,在精品店让艺师看着你们两的照片在电脑上画出你们的卡通模样,接着做成图放进这块玻璃小板里就行了。” “谢谢你啊,何可。”我感激道。 何可给了我一个微笑。 这时候,小潘才从包厢外回来,坐到我们中间,看着我笑道:“殷总,刚才你叫我,有什么事?” 我纳闷着装糊涂:“我有叫你么?没有啊。” 李靖说道:“他喝醉了,哈哈哈哈。小别胜新婚呀,不过离别的时间长了,确实很痛苦。想撞墙吧?” “何止撞墙,还想跳下楼去。”我一边笑一边看着小潘。 小潘的表情极其不对劲。 退场的时候,一伙人一起出了门口。李靖说道:“我送阿信安澜他们几个回去宿舍,你和何可怎么办?何可,你会开他那车子吗?很大的那个陆地巡洋舰。” 何可摇摇头。 李靖看着我:“那咋办?你喝了那么多。” 我笑着说:“没事,我自己能打的回去。” 李靖指着何可:“你呢,住哪儿?” 何可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你送,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 李靖手指头对我们两个晃:“你们,你们两个,别酒后乱性啊。” 何可拿起包:“我打死你!” 李靖笑着逃之夭夭了:“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两个风花雪月吧。” 他们上了李靖的途观,全都走了。 何可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你怎么回去?” 我说:“当然是开车了!以为我真的醉了?” “干嘛愁眉苦脸的?”何可问我道。 我说道:“好兄弟的老婆是公司的奸细,我能笑得出来么?” “刚才你问了呀?”何可问道。 我摇摇头:“她很聪明,一看到我逼近,马上找借口逃了,一直到你们回来的时候她才进来。没有机会下手啊。” 何可问我道:“那该怎么办?” “以前王华山让你过来,给你的手机设置了什么功能?”我问何可道。 何可抿抿嘴说道:“你想监听她呀?” “那是!”我握紧拳头,“走,上车!对了,你睡哪儿去?” “回去宿舍啊。” “解放幼儿园的宿舍啊?”我问道,“那么晚回去,还能回去啊?” “要不我跟你回你家睡啊?”何可吱吱笑道。 我瞥了她一眼说:“跟你的姐姐待了没几天,学得你姐姐的几分风采了。” “什么风采。” “飞扬跋扈,泼辣大胆。”我说道。 “是么?” 我问:“幼儿园这时候还让你进去吗?” “以前呢,不敢。现在呢,反正已经被开除了,回去睡一个晚上。你明天要安排地儿给我睡了。”何可笑道。 “呀!”我这才记得起来,原定明日要搬去新址的! “怎么了?”何可问道。 我说道:“死了死了,原本说好要明天搬去新址的。忘了跟亿万的员工们说了!告诉他们明天正常上班。” 我掏出了手机,急忙给郑经理拨打过去:“郑经理!” 郑经理看来睡着了,被我吵醒了:“啊。困得要死,殷总,出什么大事了啊?” 我问道:“郑经理,咱们明天休息?我曾经跟你说过了星期六星期天照常上班,你跟下面说了没有?” “今天开会说了。” 我这才放心了:“做得很好,继续睡觉吧,再见。” 我对何可笑了笑说道:“忙得我自己方寸大乱了。” “明天要搬去新址了?”何可问道。 我说道:“是啊,旧址卖了嘛,当然要搬,而且老地方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新址多好,有漂亮的厂区,宿舍区,活动区,办公楼。看起来就非常了得。” 何可说道:“那我明天过来吗?” “当然要过来啊!”我说道。 “给我安排宿舍呀。” 我说:“让后勤部安排,没有问题啊。明天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嘛,后勤部早就去新址的各个办公室,宿舍区什么的都安排好了。” “那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好不好?我还要搬很多东西。”何可说道。 我说:“行啊,没问题。” 车子开到解放幼儿园门口,让我吃惊的是,远远地就看见公子哥的车子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我踩住刹车,警觉的说道:“何可,见到吗,今天那小子的车。” 何可说道:“他经常晚上还来找我的啊,而且都是给我不停地打电话让我出来,要不然就在幼儿园门口跟他的朋友们大喊大闹,然后园长没办法,就赶着我出来陪他说说话。” “不对劲啊,你看现在几点了啊?”我说道。 “也是,现在都快一点了,他怎么还在这儿呢?”何可奇怪道。 我怀疑着说道:“那小子,估计等着我送你回来,拿我来发泄啊。我们先不开车到大门口,绕着看一看。” 徐徐开车绕了过去,有些暗处人影涌动,我说道:“公子哥找人埋伏要揍我呢。估计我开车过去了,他一定过来对我说,你要是还敢跟何可联系,信不信我干死你。” “那我们,去哪?”何可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走,进去会会他!” “别!”何可急忙制止道。 我说道:“怕什么啊?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呢?不然的话,下次怎么被埋伏殴打都不知道啊!” “那你现在过去,不等于去找打么?”何可担心道。 “放心吧,他不敢的!就是你越对这种人容忍,他就越得寸进尺,我先会会他,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说道。 何可说道:“别去啊,我求你了,他们人多。” 我说道:“他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妹妹!这还了得!让你压抑了那么久,不教训他怎么行?” 何可还在拒绝让我过去,我开车到了公子哥旁边,对何可说道:“你坐这里,别动。” 从车上拿了那把假枪,还把一把匕首放进口袋中,下了车。 一下车,公子哥跟两个年轻人就围了上来,公子哥斜着头威风凛凛大声道:“哟,兜风回来了?” 我笑着问他:“哥们,从今天下午等到现在,真是有心了。吃夜宵没有?” “少废话!何可呢!让她下车来!”公子哥大声道。 我问她:“她累了,在车上,你想怎么样?” “让她下车!我要问她,她要跟你呢,还是要跟我?”公子哥说道。 我问他:“跟你了又如何,跟我了又如何?” “哼哼,如果跟我了,那么我跟你的矛盾,既往不咎!如果她说跟你,那你这顿打就免不了了!”公子哥气势汹汹啊。 我笑了笑说道:“奴隶社会啊?” “奴隶社会又怎么样?这个社会再发展几千年,还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我就是比你拽比你威风怎么样?你是公司副总裁,也不怎么样嘛,公司股份又没有你的份。你最多算个高级打工仔!”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我的胸膛。 我盯着他说道:“弱肉强食,是吗?那个,哎你叫啥啊?” “你配叫我名字?” 我笑着说:“帅哥,我只想说,希望你能安安心心让何可先回去睡觉,然后我们慢慢解决我们的事情。你想单挑呢可以,群挑呢,也可以。让你爸爸帮你,都可以!” “跟我谈条件?你什么东西!”他推搡着我。 陷入沉思 我叹气道:“帅哥,如果我不答应你,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今晚你就缺胳膊断腿了!出来!”他大喊一声。 一时间,那些躲着的人都出来了。 公子哥瞪着我说道:“怎么样?想死吗?” 一帮人围了过来,有几个年轻人还甩着手上的小刀,我从口袋中拔出假枪,突然地指着他的头:“砰!” 自己配音了一下,这家伙吓得啊的一声喊出来。 一帮围着的人顿时退后了,我对公子哥说道:“你说我没有准备的话,那么沉着呢?” “假枪假枪!别怕他!”不知有谁喊了起来。 我对那些人说道:“那你们上来试试啊!” “朋友,别,别这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公子哥慌了。 我左手开了中间的车门,用枪对他挥了挥说:“上车!” 公子哥没办法,只好上了车,我推他进了车里面,然后把所有车门关上,拿着枪逼着他说道:“脱下领带,脱下皮带!”我怒斥道。 公子哥看了看何可,又看了看我:“这。这。” “脱不脱!” “是是是。”他开始脱领带。 何可说道:“小洛,怎么这样啊!这是犯法的啊!” 公子哥也说道:“是是是,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少废话!解下来!”我说道。 他解下了领带,在他解皮带的时候,我悄悄靠在何可耳边轻轻说道:“假枪。” 然后我把枪拿给何可,说道:“指着他的头。” 何可一听是假枪,不怕了,拿着枪指着公子哥。 “你们这是勒索!恐吓!”公子哥喊道。 我对何可说道:“何可给他一枪。” “别别别。”公子哥急忙求道。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在商量着如何办。 我拿着他的领带和皮带把他的手脚绑到了一块,然后用匕首把他的衣服割开,就连他的内裤都割了,然后把布片捏成图塞进他口中,把碎片扔出窗外,这下他一丝不挂了。 接着我坐回驾驶室,踩油门走了,跟外面的人拜拜:“再见了!” “喂!喂!你想怎么样!”那些人有人追着。 开着车到了有名的小食街,尽管已经凌晨,这里依旧热闹。何可问我道:“你要做什么?” 我停车在了小食街入口处,然后打开车门,把那家伙推下了车。那家伙就这么躺在地上,一丝不挂,手脚被绑着,动弹不得。 我一上车,加油门走了。远远地停了下来,见人群围住了公子哥。 何可担忧着说道:“这么做是要被坐牢的。” 我笑着说:“一个小小的惩罚,等他找上来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呢?放心了,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他欺负你,我就欺负他!” “我还是很担心。就连园长都很怕他。我。” “别说这个了!先想想今晚睡哪儿吧。”我说道。 何可看着我说:“睡哪儿?” “没办法,只能。睡酒店了。等明天安排好了宿舍,我跟你一起过去拿你行李。”我说道。 何可点点头:“那好吧。” 送她到了某个酒店,我才回家睡觉,一躺下,保证三分钟内马上能够进入梦乡。 次日,先过去接了何可,她上了车,我问道:“睡得还好吧?” “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被警察抓了。”何可看着我说道。 我说:“别胡思乱想,没意思呢。走了,先去吃早餐。” 到了亿万,员工们在郑经理的带领下,已经在做搬迁了,请了很多搬运工。 文经理打电话给了我:“殷总。” 我问他道:“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文经理诉苦道:“殷总,我昨晚跟着那个人七拐八弯的,进了一个胡同里面,就跟不到他人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开着车过来守在了这里,现在还在胡同口这里守着,我想应该能守到他的。” 我说道:“好!能把这事查得水落石出的话,记大功,加奖金。” 文经理高兴道:“谢谢殷总。” “继续盯着!” “好。” 我打开了监听功能,耳塞塞进耳朵里,监听小潘的手机。她和李靖正在店面转,估计下午,下午他们就会过去湖东县了。 搬公司,没有想象中那么繁杂,每个部门领导监督着自己的部门,一切井井有条。下午,就全都搬到了新址,又雇了一些搬家公司的车,从旧址的宿舍区帮员工们把行李都搬到新址去。当然,费用都是公司扛着。 新办公大楼就是好啊,宽敞明亮,有气势,堂皇华丽。这一切都是鑫皇投钱下来,又轮不到咱去心烦,不错。我打电话给了后勤部的人,后勤部部长过来了:“殷总好。” “那个宿舍的话,给我拿出来几套最好的。” 后勤部部长说道:“殷总,这我们都安排好了。总公司建这些宿舍楼的时候,都分好等级了。” “分好等级了?什么意思啊?”我奇怪的问道。 后勤部部长笑道:“就是呢,高级领导,也就是殷总你们这样的,统一住在其中一幢宿舍楼,都是两房一厅。下来的中层领导,就统一住在一房一厅的宿舍楼。底层员工,住单间。” “真是等级森严啊。不错不错,安排得很好,考虑很周到,你给我安排一套两房一厅的,给何可何秘书。”我说道。 “这个。何秘书还没有在人事部门登记,我们后勤部都要按规章制度来办事的。还有,我也知道殷总您跟陈子寒经理的关系好,我也想给陈子寒经理安排个好宿舍。但我没办法安排啊。”这后勤部部长,还真不错啊。 我问道:“为什么不能安排。” “人事部门在陈经理离开后,就把陈经理除名了,他们是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我们也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 “什么规章制度啊?你给我都把他们好好安排了,还有李靖李经理这些,全都安排了。”。我说道。 “是。” 我把何可叫来:“去人事部登记一下,然后跟人事部说,给子寒填上总裁助理的职位。叫他们跟后勤部说也给子寒安排个宿舍。” “好的。” 何可刚出去,白洁进来了,好久没见,有了婚姻的滋润,人也长得水嫩了些。我笑着看着白洁,问道:“干嘛?” 白洁质问我道:“子寒呢?” 我尴尬地低着头,点烟,左顾右盼扯开话题:“白洁啊,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一个宿舍啊?” “子寒呢?我好久没见到她了,我以为她跟着你去了鑫恒,谁知道给她打电话又不通。你又让何可跟了你,子寒去哪里了?”白洁质问我道。 我呵呵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跟她吵了个小小的架,然后她就走了。” “吵了个小小的架?她就走了?” “呵呵,是这样的。” “是大吵了是吧?要不她怎么走了?那她去哪儿了?”白洁问我道。 我说:“我也找她啊,一直也没找着她。” “你。要不登寻人启事吧。”白洁提议道。 我说道:“这样做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你就不担心她了么?”白洁大声问道。 我呵呵呵笑着说:“哪能不担心,可是有什么办法。你说登个寻人启事,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好!小题大做,子寒要是出什么事,或者受什么苦,你良心何安?”白洁说道。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一直都找不到她,我也烦恼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很担心她啊,子寒跟何可不一样。何可有家人,子寒什么亲人朋友都没有,而且你也知道子寒以前。我不说那么多,你得想办法找到她啊!”白洁说道。 我想了想,问道:“对了,子寒原谅了你,你们关系怎么样?” 白洁说道:“她对我没有半点愤恨之心,亲如姐妹,她几乎什么烦恼事情都跟我说。包括对你的感情,还有很多工作上的。” 我说道:“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来演,一定能找到她。” 白洁忙问道:“什么办法?” 我说:“你相信吗?子寒一定观察着亿万,我们的一切。” “不知道。”白洁说道。 “一定是这样的。你演一场戏,她一定出来。”我说道。 白洁问:“说呀。” “你装病。比如说,你在家里不露面几天,然后我们到处散布白洁被车差点撞死的谣言。哈哈哈哈。她一定会去你家看你,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们包围了她,瓮中捉鳖。”我高兴的哈哈大笑。 白洁怒道:“很好玩吗?” 没想到,这么斯文的人,生气了。不见了子寒,白洁恼怒了。 我尴尬道:“这主意,是不是很烂啊?要不我来装也可以,可我这段时间没能抽出时间了。不过。好像你也抽不出时间。”、 搬到这边,大把的事情要做,不光是我没时间,白洁也没有时间啊。 白洁说道:“不错的办法,可也要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怎么办?” “要不我让阿信,或者安澜他们装死。”我说道。 白洁想了想,说道:“还是我来装吧,到时她来的话,我跟她好好谈谈。她走的原因,我想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了,我要说服她,留她下来。如果我让她在我那个部门工作,每天不能跟你见面,这样也好点啊。可现在这样,让她去流浪,谁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去她家找了三次,保安都说从来没见她回来。” 我点着头说:“行。” “我走了。”她转身出去了。 我转了一下凳子,看着窗外。子寒会不会像何可一样,去了新地方工作,被别人欺负,一个月领那点少少的工资,还要受气。 文经理给我打了电话,我急忙接了问道:“怎么样了?” “殷总!我查到了,哈哈我查到了!哈哈哈哈哈。”文经理大声哈哈笑着。 我急道:“哈哈哈个鬼啊?说!查到什么了。” “李靖经理和潘助理,综合我查到的,我猜,他们一定秘密做一件对公司非常不利的事!”文经理说道,“李靖经理和潘助理在找铺面,那个人,我等了一个晚上,竟然是做装修工头的。他们的店在湖东县县委大门对面,位置挺不错,我想,他们一定要秘密开个眼镜店自己赚钱了!” “啊?不会吧。” “是的!我就在那个店门口,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文经理说道,“我甚至怀疑他们两个偷偷转移仓库货品,拿来这里卖。” 我说道:“你别瞎说!什么拿来卖?乱说话你等死!” “这只是我乱想的。” 我问道:“文经理,那店是怎么装修的?” 文经理说道:“完全是按照我们鑫恒连锁店的方式来装修的,不仅如此,店名是:鑫恒眼镜湖东店。” “啊?”我惊呆了。他们两个到底搞什么? “殷总,我怀疑呢。” 我打断了文经理的话:“你别怀疑了,你回来吧!大功一件,快回来吧!” “谢谢殷总,谢谢殷总!”文经理说道。 我愣愣坐在凳子上,李靖和小潘,到底要做什么呢?我陷入了沉思。 得从头理清才行,李靖和小潘曾经力荐要在周边县份商业区大力发展鑫恒连锁店。我没理睬他们,他们却认真得很,连方案,报告什么的,每个县份商业区,调查得清清楚楚,写得清清楚楚。 我不愿意做,难道他们两个要自己去做?这样子不就是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吗?最要紧的是,还用了鑫恒湖东店这名字! 李靖从哪儿拉钱出来开店的?既然挂了我们鑫恒的名,也不跟我说,那货从哪里要?很多个问号。 我打开了手机监听,监听到,小潘和李靖要去湖东县了。我得去看一看! 何可回来了,我问何可道:“登记了?” “登记了。子寒的也弄好了。”何可说道。 我点着头说道:“很好。走吧。” “去哪里?鑫恒么?”何可问我道。 我说:“李靖和小潘在湖东县偷偷装修了一个叫做鑫恒眼镜湖东店的店,我想不通他们要做什么,我要去当面质问李靖到底要做什么?” 何可说道:“啊?还有这样的啊。” “可能是小潘希望筹点结婚的钱,出主意要跟李靖做点生意。毕竟,一个月不到一万块的工资,她可能瞧不起了。”我跟何可出了办公室。 何可道:“不会是想自己做生意吧?难道他们不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么?” “我也不清楚,去看了再说。” 我把郑经理和廖副叫过来,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办,你们两个要把搬迁这事监督好,不许出差错!要保证星期一员工们回来正常上班!” “是!殷总,那个总店长的事情,你说了么?” “我记在心里,后天一早我开会,就办好这事。”我说道。他不提醒我,我又忘了准备了,我跟何可说道:“记下来。” “记下了。”何可说道,“小洛,为什么亿万的通讯产品销售店,销售业绩那么差啊?” 走了几步后我说道:“还不是郑经理乱搞的,提拔自己的嫡系,排除异己,他那些人,糟粕多于精华。” 阳光灿烂 “那怎么办啊?”何可问道。 我说:“我让他自己去做总店长,我只看业绩,其他的让他自己干吧。” “如果做不好呢?”何可问道。 我说:“他不敢做不好的,你就拭目以待吧。每天要忙的事情还真多,工作一部分,人际关系比工作还要烦人。” 何可甜甜笑了一下说:“你不是说,生活就是麻烦堆着麻烦的嘛。我真是难以相信,你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员工,短短的时间,现在成了亿万,鑫恒两个公司的老总。” “呵呵呵呵。还不都是打工的。正如那公子哥所说,以前是低薪打工仔,现在是高新打工仔。哈哈哈哈。” 何可也笑了起来。 在前往湖东县的路上,何可问我道:“小洛,我想了一下,你不是说李靖和小潘跟你说过想要做县份分店么?” “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地去做呢?目的是什么呢?”我看着何可说道。 何可眨了眨眼镜,说道:“难道李靖会害你么?” “我相信李靖,但是那个小潘,我一直就怀疑小潘,这个女孩子心思很缜密,竟然能够做出那样的发展方案来,你说她能简单吗?我和李靖都没有去调查过周边的同行市场情况,而她竟然早就已经把那些摸得一清二楚。虽说一眼看过他们的方案,觉得稳赚,可我不敢冒这个险。很多未知的因素,我们都看不到。而且在我们鑫恒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失败之前,我可不敢乱动。”我说道。 何可支持了我:“我也觉得呀,一步一步来才行。” “如果有足够多的资金,我是毫不犹豫投资下去的,不过没有足够多的资金,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一个一个店的开。不急。”我说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何可鼓励我道,给我开了一瓶纯净水。 我接过来,说道:“谢谢。何可,做幼师,感觉比做秘书好玩多了吧?” “我是喜欢小朋友,挺开心的。就是那些人嗡嗡嗡的,看着就讨厌,假如只有安安心心的工作,我都不想回来亿万工作了。”何可说道。 我皱起眉头问她道:“亿万工作不好呀?在别的地方,受苦受罪的,没多少工资也就罢了,还要受领导们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鸟气。” “我在幼儿园,也就是园长给我脸色看,姐妹们呢,都很好相处的。” 我看着她,问道:“那在亿万就不好了么?” “亿万也很好,有你们,工作压力大一点,但也很开心。林总什么时候回来呢?”何可问道。 我说:“她父亲还没动手术,等吧。” 到了湖东县,问了两个路人,找到了县委门口,远远地,就见县委大门对面装修的鑫恒眼镜店。 我把车停在了街口,就见到了李靖白色的途观。我哼哼笑了一下,说道:“鑫恒在湖东的分店啊,我自己都被蒙蔽在鼓里。” 何可问我道:“小洛,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思索片刻,叼着烟,说道:“刚才很想冲过去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现在,我想等他开张,赚钱,过了一段时间后,看他到底要怎么样。” “如果一段时间后,李靖也不告诉你呢?”何可问我道。 我说:“装修都结束了,我看他怎么进货。证件的话。工商等部门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催他们,等他们办了证件,看看到底用什么店名。他们从哪里进货,怎么卖,我们都得等等。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名堂。如果李靖过段时间后,还不跟我说,那只能,逼问了。走,回去。” 何可轻轻点了点我的手,我问道:“干嘛?” “是不是心里不舒服,难受?” 我摇了摇头。 何可说道:“看你老半天沉默着。” “我好头疼啊,工作已经让我够烦了。还出了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何可,回去后,给我好好查一查鑫恒的货仓。鑫恒的采购,仓管,很多都是交由李靖负责的。你偷偷地查,我怀疑小潘和李靖偷偷转移货物出去卖。我想过了,他们可能是想为公司赚更多的钱。不过这也很难说。”我说道。 何可说:“我想李靖不会出卖你,背叛你的,我相信他是想为公司赚更多的钱。” 我不同意他们的方案,坚决的不同意,他们两个想要为公司做大贡献,试图用事实来说服我这么干是对的。于是,在我不同意,坚决反对的情况下,李靖和小潘出去把分店做了起来,然后做得红红火火,让我相信在湖平市周边十几个商业区开分店,是很正确的选择。 我笑了笑,对何可说:“看样子,李靖和小潘是在做好事。” 这么一想,心里豁然开朗,何可也说道:“我觉得李靖一定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前,我想我是多虑了。不过,还是要查一查他们是不是从仓库调货出去卖的,我还想知道,他开店的钱从哪儿来的。一般来说,这种店,没有三十万拿不下来。”我说道。 何可记了下来,说道:“难怪陈子寒走了后你要疯了找个秘书,我自己跟着你,都要疯了。” “不会吧。”我笑道。 何可拿着她的笔记本翻了十几页给我看:“还没到一天整整,你自己看看吧。” 笔记本十几页,密密麻麻。我笑道:“要不我都怀疑起我的记忆力了呢,做什么事情丢三落四的。” “你的脑又不是计算机,当然记不了那么多。”何可说道。 回到了鑫恒,星期六,办公室没什么人,不过咱就可怜了,又要看扩展方案,又要看各式各样的报告。埋头苦干几个钟后,我把一堆文件啪的狠狠拍了一下。 何可见状,问道:“小洛,怎么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相当的烦躁。”我说道。 何可看了看窗外说道:“可能太热了吧。” “是不是林夕那边出了什么事?”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何可说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她都没跟你说,你又知道出了什么事呀?” “也对,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低头下来继续工作。 何可给我泡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说道:“喝点茶,休息一会儿了。” “好。” 何可问道:“鑫恒的工作应该比亿万轻松吧。” 我说道:“和亿万相比,鑫恒比较小,工作量不及亿万的一半。不过尽是些琐碎的事情,要是李靖能好好听话,全部都让他做都没问题,我也就好好去忙亿万的工作了。亿万呢,都是些大事,赚大钱嘛。打算把亿万的连锁店整治好了之后,我就尽最大能力的发展亿万了。不过这边,想让李靖担多一些了,我又放心不下,可如果不给他担,我又抽不出身来。” “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李靖呀,他有能力管好这些的啊。”何可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肚子饿了,何可,去打电话打外卖。” “外卖?尽是些快餐之类的,那我去饭店打包小炒好了。有营养,干净的店也不担心地沟油。” “那玩意吃了也死不了那么快。嘿嘿嘿嘿,何可,真是贤良淑德啊,哪位帅哥娶了你这样的女子,享尽柔情。”我边说两只手边抓呀抓的做动作。 何可绷紧脸,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嗔道:“老色狼。” 我急忙拿出镜子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以前被人叫小色狼,想不到现在就被人家叫老色狼了,悲剧了。” 奇怪,魔女为什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呢?确定是她,我急忙接了:“魔女。” 魔女十分疲惫的声音:“忙着么?” “魔女,怎么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那里是大半夜吧?”我急忙问道。 魔女说道:“是啊,大半夜。” 她的声音显得相当的疲惫,我急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父亲动手术了。” “成功了没有?” 魔女失声哭道:“出来了,医生说,醒来的希望很小,可能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 听到她的哭声,我怔住半晌,居然忘记了安慰她。我从没有听到过她那么悲痛的哭声,“魔女,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你了。”魔女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心疼得很,可我这时候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了,魔女一直哭着。 过了片刻,我说道:“回到姑姑他们身边去,好么?我想抱抱你。” “我好累,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他们说,我爸可能不会再醒来了,我妈妈一听到这消息,犯病了,寻死觅活,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注射着镇定剂。”魔女说道。 “林夕,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好么?”我安慰道。 “小洛,我好累,我先挂了,我想睡一下。”魔女哭着说道。 “好吧,醒来后给我打电话。” “嗯。”弱不禁风的声音,听得我肝肠寸断。 魔女挂了电话。 何可进来,打开盒子,说道:“吃饭吧。” “等会儿吧,突然没有心情了。”我扭头看着窗外。 “怎么了呢?”何可问道,“心事重重的呢?” 我笑着说:“没事。呀,闻到香味还真想吃了,拿过来。” 林霸天要是死了,魔女的妈妈也疯了,他妈的!那我的魔女呢?咋办,这么沉重的打击,会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惶惶的过了两天之后,魔女才给我打了电话:“小洛。” 我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爸爸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刚告诉我的,就是他有机会能活下来了。医生还说,他可能会再次失忆。”魔女说道。 我一拍大腿,失忆好啊!失忆就好了,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原本就不怎么样,这次他回来了,我得好好重塑形象! 我高兴说道:“那太好了!失忆好啊。” “什么?”魔女惊道。 “不是。失忆就好了,人没事就好了啊!什么时候出院?”我问道。 魔女说:“还有很多麻烦事的呢,不过,我可能过两三个月后,我父亲好了些,我妈妈稳定了些,让我姑姑他们照顾爸爸妈妈,我回去管鑫皇。” “那太好了!终于知道你要什么时候回来了!呵呵,我真高兴呀。”我笑着说道。 魔女说:“是啊,那么多天了,今天我才会笑。” “,对吧。” “现在亿万怎么样了?鑫恒呢?”魔女问我道。 我说道:“鑫恒发展顺利,亿万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想做大事。” “什么大事?”魔女问我道。 我说“已经搬到新址了,我想把规模扩大,我已经在筹谋了。” “要不等我回去再说。” 我说道:“你回来后你就直接到鑫皇了,说来说去,亿万到时候还不都要我管呢?等你回来做,跟我现在做也没什么区别啊。” “我怕你忙不开。” 我说:“没事,现在何可回来帮忙,让李靖管着鑫恒,就行了。” “那好,那你看着办吧。”魔女说。 我笑了笑说:“我好期盼见到你的那一天。” “很快了。我先去忙了。” “那行。”我说道。 “拜拜。” 一早开会,任命郑经理连锁店总店长,郑经理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吩咐何可道:“让搞宣传的,继续猛打广告!” “好。” 我打了个电话给刘晓东:“刘总,最近很忙吧。” “是啊,我一直说要给你打电话,你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啊!你也忙死了?”刘晓东说道。 我说:“公司搬新家,我还在自己搞一个公司,每天电话简直就是从早打到晚。” “嘿嘿嘿嘿,我知道,电视,报纸都有你们亿万搬家的广告,你那鑫恒,也做得风生水起啊!”刘晓东笑道。 我说:“所以才忙得没时间联系你。” “忙就好,忙能忙出钱呐,就怕没得忙。”刘晓东笑道。 我问:“晓东,今晚大家出来聚一聚吧,叫上张少扬。” “今晚我没时间啊!我现在还在北京,出差了,最早也要一个月后。”刘晓东无奈说道。 “张少扬呢?” 刘晓东说:“他近段时间也不在湖平市了,到湖州去发展湖州市场了。你要叫他吃饭,我看啊,他也不会抽得出时间。我想想啊。要不我跟他说说,咱们定个时间,下个月一起吃个饭唱唱歌什么的。” “行。”我说道。 “那先这样了,我一下还要去开个会。” “好吧。” 摆庆功宴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大多的时间用来忙亿万生意的规模扩大。鑫恒那边,知道了李靖只是一片好心,对鑫恒没有有害的想法,我也就放心把大部分工作交给他打理了。小潘那人我依旧怀疑着,只不过这么盯着,她想做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出来。 何可向我汇报道:“小洛,李靖和潘助理,他们不是从别的地方进货,是从我们仓库中拿出去卖的。” 我说道:“他们开业也有好多天了吧,销售怎么样?” “因为有我们鑫恒广告的效应,那个店打的又是鑫恒的名号,自然生意火爆。”何可说道。 我问:“我等一段时间,看他们交不交钱上来再说。” “你怕他们不交钱给你?”何可问。 我说:“我不是怕李靖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我是怕他们赚些钱后,就想去开第二第三家!” “他们应该会向你报告吧。” “那现在做的这个店干嘛不报告?”我说道。 何可笑了笑说:“想发大财了然后再试图说服你。” “我就怕他们马上开第二三家,亏了怎么办?” “李靖没那么傻啊。”何可笑道。 我说:“凡事都不能说铁板钉钉,做生意更是大风险。” 郑经理进来:“殷总。” 我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郑经理对何可说道:“何秘书,能不能给我倒杯茶。” 何可去倒茶。 郑经理看着我几秒后,双手颤抖着递上了连锁店的业绩单。 我看了一眼,怒拍桌子:“什么意思?” 郑经理自己去管理后,比上个月还差!业绩下滑更加厉害。 郑经理急忙给我递烟,我怒道:“我没资格开除你!等下个月林总回来了,你自己跟她说吧!” “啊?林总下个月要回来了?”郑经理惊愕道。 我说道:“你那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小菜一碟!你这么一搞,又拖了我们亿万的后腿!总公司怪罪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郑经理苦笑道:“殷总,你先听我说,先别生气,慢慢听我说。” “你这个成绩交来给我,我交给总公司,总公司会慢慢听我说吗?”我怒道。 郑经理说道:“我没想到连锁店的情况那么糟糕,简直是烂摊子一个。我是来求你,这个季度的有业绩报表先不要交到总公司那里去。等下个季度一起交上去,怎么样?” “我有那个本事?我有那个可以拖延交账的本事吗?这事没得商量!”我说道。 郑经理说:“殷总,这么交上去,总公司怪罪下来,我们几个的位置岌岌可危。” 我指着郑经理说道:“你吓唬我是吧?告诉你,全责由你承担!” “是是是,那能不能给我多一个月的机会,一个月就行了,我可以把业绩带上来,跟上上个月一样,然后三个月内,我一定做出比同期更好的成绩来!”郑经理发誓道。 我冷笑两声:“郑经理,你可别把我拖死了!要是林总回来,和总公司查下来,你让我做替死鬼吗?” “嘿嘿嘿殷总,别这么说嘛,您相信我,我一定在两个月内做好!总公司那儿,我们连锁这边你大可以说刚换掉总店长,帐未整理好,迟个把月再交。” 我说道:“郑经理,这是借钱还是什么?随便一句话就能搪塞过去啊?” “你跟林总说一声吗,然后让林总跟总公司说一声不就结了!”郑经理笑道。 我说:“如果两个月后呢?你没把这事做好!那时候林总的父亲如果也回来了,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魔女的姑父倒不会能拿我怎么样,要是几个月后,成绩上不去,林霸天没失忆,回来一看:殷然你把亿万打理成什么样子? 那我不被骂死啊? “相信我,我一定能。”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自己还记得上任前对我说的话么?你说一个月你就整好它!你还堂堂一个亿万的高层,你连这点事你都摆不平,你还有脸来再发重誓说一定把业绩整理上去!我如何相信你!除非,立军令状!” 郑经理啊的惊叫一声,说道:“殷总,犯不着吧。”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我是在激发你的斗志!况且,你要两个月内还不把连锁店做上去,就算你不立军令状,林总回来了一样会收拾你!你堂堂亿万高层,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股东,我上面还有林总,还有鑫皇,还有孔董事长!这点难道你不明白么?”我逼着他说道。 郑经理再三思考,无奈的说道:“好,我。我如果不把亿万的连锁店业绩提到同期水平,我,我辞职。” “期限是两个月!”我补充道。 “是,两个月。殷总,还有点事情,要求求你。”郑经理又说道。 我问:“怎么了? 郑经理说道:“我自身的一些工作,你能不能先替我扛着,我以后天天要巡视连锁店,抽不开身,你帮我先做我的一些工作,可以么?放心吧,奖金和提成全都让给你要了。” 我怒道:“我还稀罕你的工作呢?我还稀罕你的奖金提成呢?” 郑经理满脸苦愁:“殷总,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就求您帮我撑着两个月。” “那我安排别人上。” 他急忙打断我的话:“别别别别别。既然你要安排别人上来接替我的岗位,那还是算了吧。” “行行行,我先帮你干你的工作,现在公司万事大吉,就连锁店那一块在拖后腿,业绩倒退!你给我干好它!”我说道。 郑经理这才嘿嘿一笑说:“谢谢殷总。” “行了行了,出去吧,去忙吧,别打扰我了。”我赶走他。 郑经理又说道:“殷总,还有个事要求你。” “你有完没完了?”我怒斥道。 郑经理尴尬笑道:“殷总,我希望你能给我连锁店人事变动的权利。” 这家伙开始斩杀他自己安排进连锁店的无能之辈了吧?目的达到第一步,郑经理开始斩杀自己提拔的无能收下,第二步,当然是希望他能早点把亿万的业绩提上来。 我笑着问道:“请问郑经理,你现在想要开除谁?” 郑经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殷总,我总店长能开除店员店助这类小员工,不过公司规定,开除连锁分店的副店长以上职位,只有人事部门有权利啊。” 我逗他道:“既然是公司人事部门才有权利,那你报给人事部门不就行了么?你跟我说什么呢?” 郑经理诉苦道:“哎呀殷总,我总算知道了连锁店为什么业绩下滑的原因。连锁店的一些副店长店长,目中无人,搅乱公司纪律。得清除了才行!” 瞧他一脸认真严肃和恼怒异常,我低头含笑,说道:“给我名单看看,我看后才能做决定,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这儿有,这儿有。”郑经理拿名单给了我。 我瞧了瞧,果然,都是那些该杀的员工们。我笑道:“郑经理,可以授权给你。” 郑经理说道:“还有个请求。” “郑经理你可以了没有?你要活活烦死老子是不是?”我恼火道。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快说!” 郑经理急忙说道:“殷总,我希望您能把原来的总店长调回来跟我一起管理连锁店,我实在是,唉,我得有他的帮助才行。” “批准。”我点着烟说道。 郑经理呵呵笑道:“太感激殷总了,那你快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现在跟我过去吧。” 我让何可去办了这事。 郑经理兴高采烈的走了,何可跟我说道:“小洛,你都那么忙了,还要做郑经理的那份工作,不活活累死呀?” 我笑道:“大不了晚上多腾出来两个钟头处理他那边的事情吧,鑫恒那边,我打算让李靖全权负责了。” “可是这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我笑道:“没事没事。” (殊不知,因为我自己把心都用到了亿万这边,亿万这边做好了,可鑫恒却因为我的少靠近,后来被李靖硬生生给毁了。) 又过了些日子,亿万的规模给我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好。郑经理给我汇报了连锁店的情况:“开除了那些垃圾后,与总店长重新把每个店的店长副店长都重新清洗一遍,该换的换,该开除的开除,整顿一番后,连锁店的生意总算有了起色。” 我笑道:“郑经理,做得不错,可以回来好好干你的工作了没有?” “殷总,我觉得,我能把连锁店的业绩做得更上一层楼!就在两个月的期限内。”郑经理信心满满说道。 我说:“我也相信你,那你继续吧。你的工作我暂时顶着,季度末,你再回来好了。” “好!谢谢殷总。” “不必谢我。” 郑经理走后,我得意的笑了笑。 李靖给我打了电话,我接道:“李天王,说,什么事?” “我,过来喝酒啊!”李靖兴奋地说道。 我奇怪道:“你摆什么庆功宴?庆祝鑫恒业绩翻倍增长么?” 李靖笑道:“哪有那么强悍,翻倍增长,以为买菜呢。过来吧,过来之后我跟你详说。” “行,在哪?” “到鑫恒总部对面茶餐厅吧。”李靖说道。 我点头:“行。” 我挂了电话,对何可说道:“李靖叫我们去吃庆功宴,走吧。” 何可说:“庆功宴?莫非是湖东店的庆功宴?” 我撇撇嘴说:“我想应该是了。走吧。” 我,李靖,小潘,何可,四人坐在鑫恒对面的茶餐厅里,小潘给我们斟茶。 我端起来抿了一口,问李靖道:“庆功宴,说详细点。” 李靖哈哈笑着,得意洋洋地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看:“怎么样,看出来这是我们公司在哪里的店么?” 我看了看,正是湖东县的那个分店,我假装惊愕:“哎呀?这是什么字啊!湖东店?什么意思?” 李靖笑呵呵道:“我说了你可先答应不要骂我。” 我盯着他们两,说道:“我该骂,就骂,不该骂,自然不骂。” “行,那你该骂就骂。这个呢,是鑫恒在湖东的分店,我可先声明不是我和小潘要刻意瞒着你的,也不是我和小潘自己做来为我两带来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额外收入。是这样,那时候我和小潘主张你筹钱投资周边十几个县份商业区开鑫恒分店,你很担心,对吧。你担心,我和小潘却不会死心!我和小潘自己借钱,在那里开个分店,当然是背着你做的。历史证明,我和小潘的选择非常的正确,你再看看这两个月来的营业额,刚开张两个月,湖平市的任何一家分店的营业额都不能与湖东县分店相提并论。你看看。”李靖把湖东县分店的营业额推过来给我。 我看了一眼,震撼到了,想不到在一个县份开的分店,月营业额竟然比在湖平市的总店还要高! 李靖笑呵呵地指着这张单子,说道:“你看,毛利润是这么多,纯利润呢?是吧,当初我和小潘提出的方案,很好吧!” 我惊愕道:“真的有那么多么?” 李靖笑道:“那可不,你还没见过湖东店每天的开门营业的盛况,你看这些照片,照片上不是开业那天,而是这几天每天开门营业的真实情况。” 我疑问道:“再怎么门庭若市,营业额也不该有这么高啊。” 奇女子 李靖说:“哈哈哈哈,你不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从哪里进的货么?说了你也别骂我,我是从我们湖平市鑫恒眼镜仓库拿出去的货,你现在去查,马上去查!看我提了多少货,还有,这是账目,清清楚楚,这是银行卡,赚的钱一分一毫,全都在这卡里。这你该相信了吧?” 我看了看何可,何可对我微微点点头。我一直让何可盯着仓库和湖东店,我也知道湖东店一直都生意火爆,不过,这么高的毛利,还是让我吓了一大跳。假如这样,我完全可以接受李靖和小潘的方案在周边城市大开十几家分店,前途辉煌啊! 李靖笑着问我道:“算不算庆功宴?怎么样,还想骂我么?” 我举起酒杯,说道:“当然不会,祝贺你,也祝贺我自己!” 小潘问我道:“殷总,现在可以决定,要不要进军湖平市周边县份和各个商业区的市场了吧?据我和李靖调查,我们不止能开十几家,甚至能开到三十家左右,而且我们保证,一定都是赚钱的!” 李靖也对我说道:“瞧你那样,像不相信我们似的。不相信我们你大可放心去查我们的帐,和查这张卡里的钱。” 我笑着对何可说道:“那就依李靖所言,何可你这几天查一查湖东分店每天的帐,以往的和现下的,都要观察。” 李靖不太高兴道:“怎么,你还不信任我啊?” 我呵呵端起酒杯:“这叫做不信任你呢?我这叫调查吧,情况属实,我就拿钱出来投资了,你也理解理解我嘛。” “兄弟,我是不可能骗你的!”李靖认真的说道。 “没事,我让何可去看几天,几天后我就可以下定决心。怎么样?” 李靖说道:“那我就等着你下定决心了,哪怕是贷款,借钱,都得把分店做起来,兄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这句话我以前都跟你说过,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我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这几个月是赚了一点钱,开三四家分店没问题,但是要同时开十几家,有点难度啊。对了,你们拿了多少钱投资开店,我还要还给你呢。” 李靖笑了笑说道:“我这点钱,是和小潘一起凑的,我这点钱我不急,我急的是,你什么时候做决定,批钱批项目,我才能大展宏图为鑫恒挣来无限收入啊!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如果情况属实,我会依你所言,马上批钱。” 李靖又说道:“多少家?” 我想了想说:“这得根据我们的能力,你说是吧?” 李靖说道:“唉,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鑫恒有多少就投多少,看来只能开三四家分店了?” 我笑着说:“一步一步来嘛,不急。” 李靖拍着胸脯说道:“小洛,我敢用我生命担保,一定能赚钱的!如果你查验后,情况属实,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弄到更多的钱来做这个项目!发大财就看今朝了!” 我心动了,咬咬牙,点了点头,李靖笑着端起酒杯:“来,干杯!” 我碰了碰杯,说道:“李靖,让我筹钱,我可能不能筹到开三十家分店的资金,至多能够。” 没说完,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刘晓东的。 “先接个电话。”我站起来出来外面。 刘晓东说道:“殷总,忙得晕头转向了吧?” 我笑笑说道:“刘总有何指教?” “指教就不敢了,喝酒就敢叫了!现在聚一聚吧。”刘晓东呵呵笑道。 我说:“好啊,在哪?” “现在过来吧,我和张少扬也都在这边,还有勇哥,也在这里。”刘晓东说道。 我惊诧道:“勇哥为什么在那里?” “哈哈他现在也在做张少扬的楚楚家私。想不到吧?”刘晓东呵呵道。 我说:“勇哥帮张少扬卖家私?” “那倒不算是帮,就是加盟,勇哥做的亿万通讯产品,不也是跟你们加盟的嘛?他跟张少扬的楚楚家私也是加盟的,哎不说了,你过来,咱们聊,好吧?快点,给你限定时间!半个钟头,要不然,嘿嘿嘿嘿,半瓶白酒伺候!”刘晓东说道。 我点头说:“行,马上过去。” 亿万搬家,到现在都没有请这些人吃个饭,倒不是咱没有叫,而是他们也没有时间。刘晓东帮了咱那么多,不吃个饭送他点礼物,也实在过意不去。 我走回茶餐厅里面,跟坐着的李靖何可小潘说道:“亿万搬家,还没得请刘晓东吃个饭,刚才他打电话过来了,要我们现在马上就过去他那边聚一聚。李靖,咱们聊的这事,明天继续谈,怎么样?” 李靖说道:“那,也好吧,走吧。” 我开着陆地巡洋舰,和何可一起。李靖开着他的途观跟在后面,和小潘一起。 何可问我道:“李靖他们提出的扩大规模这事,小洛你是什么想法?” 我说道:“我总觉得纯利润也太高了吧,何可,记住,好好查一查仓库货物进出记录,查一查李靖的湖东店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有那么高的营业额。还有,让他们办了工商等部门的证件吧,李靖投资的那些钱,查明后,都给了他。估计那钱,多半是从小潘那里拿的。” “是。”何可应道。 我说:“李靖怕我不相信他,有点恼火呢。呵呵呵呵。不过,投资就是要大放钱,马虎不得的。” 何可问道:“如果情况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样?他们说要开三十家啊。” “扯淡!”我大声道,“一开同时三十家,找死啊?先根据自身的能力,搞三家,四家,慢慢来,我可不想去东拉西扯借钱,一旦有个万一,就是深陷泥淖无法自拔了。不过要是真的能赚那么多钱,说开三十家,当然是越多越好,我都心动了呐。但是还是要保持冷静,慢慢来吧。” 何可也赞成了我的意见:“我觉得吧,还是一步一步来,急不了的。” 我说:“我也要好好分析一下市场,李靖说的那点也不是没有道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我们鑫恒正是广告大打的时候,而且又是眼镜销售旺季,得好好考虑啊。” “现在我们是跟谁聚会去?”何可问我道。 我说:“几个公司的老总,都帮过我的。还有,搬了新址,我还要请一些重量级的人吃饭。你查一查我们亿万的重要客户,比如代理我们亿万的那家超级大的代理公司几位领导,还有政府部门。” “嗯,好了,都记下了。” 刘晓东笑呵呵迎上来:“殷总,过来,坐这边!” “呵呵,好的。”我们进去。 坐下来后,张少扬笑着问:“老婆呢?” 我说道:“出国旅游几天。” 刘晓东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看着何可说道:“这位是?秘书?助理?” 我呵呵说道:“秘书,何可。这位是大英集团的刘晓东刘总。” 何可对刘晓东微微点头:“刘总你好。” 刘晓东啧啧赞道:“又是陈子寒,又是何可的,你身边都不缺貌美如花的秘书。介绍一个给我吧,我身边缺啊!” 我瞧着刘晓东和江小英身边的几个秘书笑道:“还缺啊?” 刘晓东笑着说:“那不一样啊,你自己对比一下,第一眼看过去,我的这些人根本不能跟你的何秘书,陈子寒同一个级别的人啊!” 我说:“那好啊,刘总,你自己跟她说,她要是愿意过去,我放行。怎么样?” 刘晓东说道:“得了吧!我那时候还跟陈子寒开过玩笑,我说给她比你们亿万多一倍的工资,她理都不理我。哈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陈子寒是陈子寒,何可是何可,不一样的嘛。” 刘晓东又说道:“怎么?陈子寒不做了?” 我说:“哦,她呀,她家里有事,请假一段时间。呵呵呵。” “是嘛?怪不得你换了秘书。” 我说:“何可早就是我们亿万的员工了。” 刘晓东瞧着何可,对我说道:“说真话,你兄弟我都要奔三了啊,你比我小几岁,你都结婚了,张少扬也小我好多岁,也都结婚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笑着说:“那你想怎么样?你身边靓女如云,你自己不想结婚,怪谁呢?” 刘晓东摇摇头说:“没感觉啊。” 接着他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我对何秘书,一眼就来电了,真像是出水芙蓉啊。又不同于陈子寒的那种天山雪莲只能看靠近不得,怎么样,做个媒呀。” 我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博爱啊?为什么一听刘晓东说要追求何可,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来。是不是男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呢?我左看右看刘晓东,其实这人也挺好的,只不过。平时大家出来玩,他身边都是不一样的女人,这点让我,实在是不太放心。我想不是因为我占有心强,而是我担心何可遭他玩弄吧。 刘晓东静静地坐直,笑了笑说道:“既然殷总不同意,那我也就算了。” 刘晓东一边说一边看着何可,我尴尬地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这么一来,我连介绍都不肯介绍何可给他,这不成了一点义气都没有嘛。好吧,不就是介绍一下嘛,过后咱好好跟何可说清楚这些就行了吧。 刘晓东又说道:“没事没事,呵呵呵呵。” 何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手轻轻伸过来,抓住我放在我大腿上的手,靠过来亲昵的蹭着我。刘晓东是个聪明人,急忙举起酒杯敬我:“呀!不好意思啊,没看出来,你看我这眼睛。来来来,我自罚一杯。” 何可是在表演亲昵给刘晓东看,让刘晓东误认为我和她是偷偷相好的呐。 刘晓东又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难道,老弟你跟陈子寒也这么样,被老婆发现了丢出公司了?”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 “我是猜测的,你一定是跟陈子寒有了什么事,所以陈子寒被赶走了。你现在又跟这个何可秘书好上了,哇,艳福不浅啊。”刘晓东说道。 我说:“过奖过奖。” 何可给我高兴地夹菜。 刘晓东又说道:“你干这种事,你也不小心点,还跟她们在公众场合那么亲昵,万一有人跟你老婆说一声,不被赶出公司才怪呢。” 我举起酒杯,笑道:“刘总,好眼力啊!” 刘晓东说道:“我倒不是什么好眼力,从你说的那句陈子寒请假回家一段时间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了。” “哟?如何能听出来。” “陈子寒根本还在湖平市,我前晚还在湖平市冬云夜总会见过她,嘿嘿嘿嘿。” 我端着的酒杯的手突然一震,酒洒了出来,何可急忙掏出纸巾给我擦衣服。 我马上把酒杯放好,问刘晓东:“你说的,可是真话?子寒在冬云夜总会?” “怎么不是真话?我是在大厅见的她,一群人男男女女聊天喝酒呐!”刘晓东认真的说道,“莫非,陈子寒是偷偷走了?或者是被你老婆偷偷赶走了?既然觉得对不起她就去找她啊!” 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我极其害怕子寒真的去陪客了。我笑了笑问道:“刘总,那晚我也在冬云夜总会。” 刘晓东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说:“我去找她,不过没找着她,你告诉我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千万别告诉我子寒穿的服饰是以前我刚认识她的那种衣服。 “她啊,就是平时跟着你时见到的那种衣服啊。”刘晓东说道。 职业正装,这么说,她可能是去见客户的。我顿时方寸大乱,子寒啊子寒,都好几个月了,你不也跟我联系联系,想要把我急死是吗? “怎么了?你那晚找不到她是吧?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像陈子寒那种冷冰冰的女孩,平时对谁都冷冰,要是对某个人好,某个人可要幸福致死了,我羡慕你。你在桃花运这造诣上要比我高得多。”刘晓东呵呵说道。 张少扬问我们道:“你们两个,从坐下来,就两个人一直不停地敬来敬去,根本都不理我们这些人了啊,我们敬酒也不理睬。哇!下次别找我来喝酒,你们两个,拿一人一瓶白酒打包出外面去自己喝了算了。” 刘晓东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哈哈哈哈,聊得太投机,来,大家干一杯!” 我这才看了一圈,哇,老子的初恋牡丹,也在。对我笑了笑,我跟何可轻轻说道:“那个是我的初恋。” “啊?真的假的。” “有空跟你说说,呵呵呵呵。”我笑道。 勇哥也过来了,走过来敬我酒,我笑道:“勇哥,好久不见。” 勇哥说道:“怎么样了最近。” 我说道:“很不错啊!你呢?” “永芳那边不做了嘛,我加盟了张少扬楚楚家私,开了个加盟店,生意还不错。老弟,永芳那边早就散了,不知道老板娘莎织有没有联系过你。啊,想起来,我人生中最赚钱的一段时间,竟然是跟着老板娘的那一段时间。”勇哥感慨道。 其实回想起来,莎织应该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只不过我一次都没有接到。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她没给过我电话。” “我就担心她,一个人,要是平平安安倒也罢了,就怕她还去投资了什么生意。”勇哥说道。 我说:“这些担心是多余的,莎织行走江湖多年,自有她的一套生活法则。没必要去担心。” “老弟,有空最好还是多多联系她吧。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也好。”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我自然明白,要不是莎织,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只是。一言难尽,她以后要是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可能联系到她。随缘吧。 张少扬给我敬酒:“殷总,不好意思啊,最近忙得前后不顾了,都没时间跟你好好聚一聚,你们搬新家,我们本来应该亲自过去庆贺的。可那时候都在外面跑,也只能让人送花篮红幅过去了,我自罚一杯。” 我笑了笑说:“张少扬,理解万岁,不要自罚,咱两干杯吧。” 戳到痛处 一群人开开心心喝了起来,我笑着问何可道:“觉得刘总怎么样?他可看上了你呢。” “你看他,花花公子吧。”何可抬起漂亮的一双大眼睛说道。 我说:“成功人士嘛,出来外面招摇都要用豪车美女标榜自己的身份。钻石王老五,可以跟人家试试啊。” 何可说道:“好!那我去试试!” 我的心一紧,我这是怎么了呢?舍不得,放不下?拿也拿不起,放也放不下。 何可吱吱笑道:“我这是开玩笑呢,你当真了。” “没,我没当真。”我刨着饭碗。 何可说道:“我需要的是一个整天可以跟我腻在一起疼我爱我的人,我不要什么精英人士成功人士身价多高的老板。下次你介绍呢,不要介绍你这样的给我,我不喜欢。最好你不要介绍给我,我讨厌!”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讨厌!真可爱呐。” 何可拿开我的手,瞧着张少扬那边说道:“殷总。” “别叫我殷总,难听死了。”我打断她的话说道。 何可笑道:“小洛?不好,在人家面前,得像个秘书才行嘛。你说,那个张少扬,身边的两位,都是他的助理?一个看上去好像很有管理才能的女人,另一个楚楚动人,很古典的雕花旗袍那个。” 我瞧着张少扬身边的两位女子,绝了。刘晓东还对我说张少扬有两个老婆,世所罕见的美,这小子能耐不小啊。 我笑着说:“都是他老婆,明媒正娶的老婆。” 何可掩着嘴说道:“不会吧!” “我羡慕啊,眼红啊,嫉妒啊,我应该去跟林夕说,人家有几个老婆,我也该有几个!要不我就纳了何可做小老婆吧。”我开玩笑道。 何可咬牙道:“你要死了你!乱开玩笑,让林总掐死我呢。” 刘晓东听到了,哈哈大笑道:“张少扬确实有本事,娶两个女人,殷然,要不你也试试。” 我说道:“不了不了,这种好运,不会是谁都有的。” 喝了四个钟头的酒,天南地北胡乱侃着,渐渐地大家都醉意浓浓了。 李靖那家伙不胜酒力,在给刘晓东和张少扬几人连续灌了十几杯白酒后,竟然跟张少扬刘晓东等人谈起了他想要在湖平市周边城市开店的事。 何可对我说道:“我头晕晕的。” 没办法,他们敬酒,何可帮忙喝了几杯。 李靖这么和他们一说,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他们也看不上这种小生意。张少扬和刘晓东看着我说道:“哥们,有困难也不和我们说,不够意思啊!” 我还奇怪了:“怎么了?” “你要开分店,没有资金也不和我们说,不够意思啊!”张少扬举起酒杯。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啊,就是一点小生意,不是不够资金,是暂时没打算要做那么大事。” 刘晓东说道:“你岳父跟你说如果开不到一百家分店,要赶你出门,这真的假的?” 张少扬哈哈笑道:“赶出门还好呢,反正那么多的美人等着殷然老兄。要是我现在没结婚,像晓东那样的上千佳丽。” 话没说完被贺静揪住了耳朵:“再说呀,再说呀,那我们离婚好不好?楚楚,咱们跟这家伙离婚吧” 穿雕花旗袍的女孩闭月羞花一笑:“都听你的。” “开开玩笑嘛。”张少扬说道。然后他指着雕花旗袍的女孩说道:“殷然,其实,我家的这位,家里也很富有,娶了豪门女人,怎么说呢,有时候真是觉得挺恼火的,什么事情人家老爸老妈都不见咱顺眼。” 刘晓东说道:“别说你家那破历史!殷然,没事,一百家分店,我们帮你!” 我急忙拒绝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有我的计划,真的不用你们操心。” 我瞅了李靖那多嘴的家伙一眼,kao,已经沉睡在小潘的怀里。 李靖这家伙,喝醉了酒真是口无遮拦了,全盘托出啊,把所有的所有都一字不少的跟刘晓东张少扬说了。 刘晓东笑道:“看来,娶豪门妻,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啊。你那岳父,家财万贯啊,我们大英,根本沾不上鑫皇的边。以前我还很自以为我们大英在湖平市绝对数一数二,想不到。山外山楼外楼。要想讨好这样的岳父,确实难呀。” 张少扬也说道:“的确,你怎么表现,老人家都不满意。你谦虚他说你无能,你牛气一点他说你骄傲轻狂。就像我,楚楚的母亲一直都希望她嫁入比她们家还有钱豪门。必须要仰望的。” 这些话都说到了我的痛处,我要是表现得好,被拉到鑫皇,要是林霸天看不起我,将来我怎么做,也是替他打工的,他依旧看不起我。虽说生米已成熟饭,不过我依旧像是林霸天眼中的外人,难以融入啊。 难道,林霸天就这么不把我平等相待?永远将我颐指气使。唉,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何必还怨恨与他。魔女说他虽然已经平安度过危险期,不过死神并未远离,稍有闪失,便。 刘晓东笑着醉眼迷离对我说道:“殷然,我走南闯北,在生意场上行走多年,没有交到多少个好朋友,我与你不打不相识。挺喜欢你的,你受苦咋不跟兄弟说一声呢?” 我笑道:“你喝醉了。” “喝醉也罢,不喝醉也罢!总之,这事我们一定帮你!说到底,林霸天是不是不喜欢你,是不是想骗你说他生病了,带着你老婆走了,让你们两个不能再见?”张少扬说道,“我以前啊!我老婆,楚楚,就是她妈妈诈病!把她拉到了国外,骗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家!” 刘晓东惊愕道:“不会吧?还有这种事?” 张少扬哼哼笑道:“怎么没有?我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生气。” 贺静拿着一块肥肉塞进了张少扬的嘴:“吃肉啊!吃你最喜欢的肥肉!” 张少扬喊那话的时候,那个叫楚楚的姑娘,很尴尬着低着头。贺静急忙制止了张少扬的话。贺静对我们说道:“我老公还能废话,你们灌他多点酒,喝醉了他才说真话的。刚才那些,是他瞎掰的。” 其实我可以看得出来,张少扬的话,是真的。贺静聪明啊,怕张少扬继续说下去让楚楚难过,急忙想办法止住了张少扬的话。 刘晓东对我说道:“是哦,要是你老婆她爸爸装病,那咋办? 我再三考虑,说道:“怎么可能呢?我的岳父,确确实实是病了,千真万确,不可能是假的。” 张少扬突然说道:“万一你岳父突然来一妙招,让你两相隔呢?” “我岳父的病,是癌症,手术了,生死未明,不可能玩得了这些招数。”我说道。 刘晓东对张少扬说:“少扬,殷然的老婆,林总,岂是那种轻易妥协于人之性格。不可能的。不过殷然,说来说去,你还是先过了你岳父的这一关吧。他可能想把重担交付与你,但如果你连搞个小眼镜公司都搞不起来,他更看扁你。” “所以嘛!我帮你定了!没事,我和晓东赞助你一些钱,三十家连锁店,可能我们帮不了那么多。十来家还是能搞得起的。”张少扬大方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两,都喝醉了!明天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不,就要现在说!” “对,就是要现在说!” 他们两还不依不饶了,我只好继续给他们灌酒,与其说是灌酒,还不如说同归于尽。我问刘晓东道:“干嘛每次我们见面,都要拼命喝酒,好像我们跟酒有仇似的。” “工作烦恼,压力大,任务重,没完没了。也只能偶尔借酒释放压力了。”刘晓东无奈说道。 我看了看手机,眼睛花得让我看不见了几点了,我问何可道:“几点了?” “九点钟。” 不是很晚,不过我却不想喝了。 我说道:“今天先这样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张少扬也说道:“对,点到为止。留着点精力明日做事呢。我跟刘晓东说一下啊。” 勇哥过来,问我道:“殷然,我想多开个分店,找个好位置。你觉得如何?” 我说道:“你能管得来么?” “行啊,资金也够啊。” 我说:“那好,你跟公司提一下就行了,这些事情让公司的员工处理就行。都很专业的。” “哦哦。” 张少扬和刘晓东塞了两张纸过来,我接过来塞给李靖,说道:“你去搞定这事。” 李靖醉醺醺着,还靠在小潘身上,把两张单塞进口袋中说道:“什么事?” 我说:“去结账啊!” 小潘说道:“好。”然后扶着李靖起来了。 结账后,退席。 我把手搭在刘晓东肩膀上,问他道:“那块地,我们撤走后,你们要开发了,是吧?” “当然了。” “你们以后要在那做生活区,有商业区吗?有商业区我得先预定两个好门面用来做生意啊。哈哈哈哈。” “就你喜欢开这样玩笑,呵呵呵呵。”刘晓东也笑道。 走出门口,我们还在嘻嘻哈哈开着玩笑,不经意间抬起头,我们竟然被一大群人包围了。刘晓东奇怪道:“这是做什么?” 勇哥说道:“不知道他们是冲着谁来的。” 何可惊恐的靠到我旁边指了指那堆人中一个人说道:“那个。” 我顺着何可的手看过去,被我剥光衣服扔大街上的公子哥,一副墨镜,带着帽子。 刘晓东马上掏出手机,勇哥问道:“现在叫人太晚了吧。” “不晚。少扬你过去拖延几分钟时间。”刘晓东说道。 张少扬走到前面来,问那帮人道:“请问,你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他们人群中一个人大声道:“殷然在里面吧?” 张少扬假装着不知道:“什么什么殷然?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我们走。” “别装模作样的,把他交出来吧,否则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那人说道。 张少扬急忙掏出烟盒上前微笑道:“这位哥们,我们这帮人真不认识什么殷然。” “少装蒜!最好把他给我拉出来,我知道你们在湖平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想得罪你们,不过,你们更加得罪不起我!我和殷然有仇,这家伙把我脱光衣服绑着我扔我在大街上!今晚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麻烦你们把他交出来!”公子哥开口了。 勇哥靠过来对我说道:“我拉人过来,十分钟就到。怎么样?” “拉!”我恼怒道。这家伙那么猖狂,不打击打击他,让他气焰嚣张。 勇哥马上打了电话。 何可有点慌对我说道:“我出去吧,我去跟他好好说说。” “说什么说?没有什么好说的!让你出去做什么?”我不喜道。 “这事是因我而起,我自己解决。” 我说道:“呵呵?你自己解决,你如何解决?开什么玩笑,别过去。” 没想到,我没说完何可就站了出去,对公子哥说道:“你想怎么样?” 公子哥也上前一步,说道:“哟?你也在!臭婊子,浪费我时间浪费我表情浪费我精神。” 说完他竟然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何可直接摔倒在地,我马上要冲过去,刘晓东抱住了我说道:“等一等!” “等什么等,我杀了他!”我要甩开刘晓东。 刘晓东说道:“我打电话给了这家夜总会的老板,让他叫他们夜总会保安下来,等两分钟我们再上!不然吃大亏啊!你不看看他们,他们有五十几个人啊!” 勇哥说道:“忍两分钟!” 刘晓东示意少扬:“先别动手,拖延时间。” 张少扬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然后嘻嘻笑道:“原来你们这是感情纠纷啊,是不是这位女孩跟你还有什么殷然的搞糟糕的三角关系啊?” “关你什么事!不想被打的,马上给我滚!”公子哥推了张少扬一把。 张少扬呵呵给公子哥发烟:“是啊,女孩子这么乱来,会搞出像电视剧一样的家庭惨剧的。直接影响了社会和谐。” 公子哥直接一掌拍飞张少扬手上的烟盒:“滚!你想讨打是不是!马上滚!给我把殷然交出来!” 刘晓东对我说道:“我们现在把你交出去,然后我们退后,带着女家属平安回里面去,接着那些保安冲出来救你们的!我们现在人少,又喝了酒,清醒点才行啊!” 我说道:“好。” 刘晓东站出去对公子哥说道:“哥们,我现在搞清楚了,你们跟殷然和这位叫做何可的姑娘结下梁子,是吧?” “交出殷然!”公子哥大声道。 “行行行,殷然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这就交给你。我们先走了。” “滚!”公子哥喊道。 刘晓东张少扬带着一群人都退进了夜总会里面,只有我和何可在他们包围圈里了。 “来人,先打一顿,然后扒光了他们两的衣服,绑在一起扔大街上。”公子哥一声令下。 令下,一群人上来就打。人太多,我只能抱住了头蹲下来被踩被踢,何可冲进来伏在我身上:“别打他!” “小婊子,很拼命啊?小子,拿着假枪玩我?剥光他们两个的衣服,绑起来!”公子哥又喊道。 “是!” 这帮人还真动手了,对我拉拉扯扯的,我怒道:“我警告你别碰何可!” “不碰?拉上去去轮奸了!”公子哥怒道。 一男的冲过去扯了了何可的小外套,公子哥哈哈说道:“好!再剥下她的里面衣服和文胸,给她拍照!” 还好,张少扬带着保安们冲了出来,冲进来一拳就砸在了公子哥脸上。公子哥大叫一声倒地,张少扬坐在了他身上武松打虎。公子哥大喊:“给我打!” 让我们始料未及的是,公子哥还不仅仅拉了这帮人,暗角处冲了出来更多的人。夜总会保安们的一个人大喊道:“照打!” 两群人动起了手来,我冲过去抱住了慌乱哭泣着的何可,抱着她推她进了夜总会里面。我冲过去跟张少扬抓住公子哥就暴打,可公子哥的人太多,一下子就把保安们压了回去,一人举起木棍对着我后背狠狠来了一棍,我痛得嚎叫一声。欲站起来跟他搏命,可公子哥死死抱住了我和张少扬的脚:“打!用刀捅死他!” 还真有人掏出了刀子,好在勇哥冲过来一脚踢飞了那人。 勇哥叫的人刚好到了,也冲了进来。其实还没得打,与此同时警察也到了,一拔出枪,浩大的人群都鸟兽散了。就我和张少扬跟那公子哥,还有公子哥那边几个家伙揪扯着打在一起。 就是这样,我,张少扬,还有公子哥和公子哥手下的几个人被带到了警察局。 卧底奸细 此间我打电话给唐龙叔叔求救,唐龙叔叔骂道:“殷然,你可是堂堂亿万的老总,不是小孩子了,还打架,玩过家家呢?” “叔叔,我也很无奈啊,这件事我也有过错,可人家欺压到头上来了啊!” 叔叔说道:“我跟湖平市某个领导说了,没办法!跟你们打架的那人,他父亲在湖平市可是一个高官,刚才我跟他谈了一下,我说要私了了这事。人家说了,这事交由公安机关处理,该怎么办怎么办,他正想教训教训儿子,人家这么说,我不能说让你们出来啊。” 他教训他儿子,那就惨了,我和张少扬陪着他在拘留所过十五天的生活了。也不能用钱领出来,也不入档案。公子哥的父亲,在湖平市还是有相当的分量的,能救我的,当然是鑫皇,只不过,让魔女父亲知道,我成什么样子?让公司,让人知道了,我还能混下去么。 次日我们就被送到了郊区的拘留所,一个很高围墙的地方,发霉的大房子,除了几十张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还有十几个也被拘留的人,大多是交通肇事,酒后开车,打架斗殴,小商贩与城管打架之类的人员。也就是个教育,不过我和张少扬,还有公子哥刚进去,顿觉得十分难受,霉味十足,阴暗少光,感觉像是破庙里似的。 我和张少扬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公子哥瞪着我们两,张少扬掰掰手指:“信不信把你打死在这儿?” 公子哥低下头,一言不发找地缩着去了。 我对张少扬说道:“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张少扬笑了笑说道:“连累什么呢?那种情况,谁不出手啊!” “张少扬殷然,有人来看你们!出来!”有人在外面喊道。 有个单独小房间供家属探视,我和张少扬去了那儿。何可隔着铁栏杆看到我就哭了:“小洛。” “别哭啊!又不是坐牢。” 张少扬转头对我说道:“现在不是坐牢,难道是度假,拘留所豪华十五日游啊?” 我又说道:“又不是坐十年八年,过几天就出去了,放心吧。” 李靖刘晓东等人也来了,他们昨晚跑得快,而我和张少扬被纠缠住了,没逃得了。 李靖对我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搞成这样呢?” 对,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一直都是小潘扶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晓东对我说道:“这事,不能张扬啊!一定不能让你岳父知道,否则他会怎么看你啊?” “是啊。低调,低调。” 张少扬说道:“废话呐。” 何可把手机递给我,刘晓东说道:“给了上头一点好处,救你们出来是不可能了,手机这些还是可以用的。” 张少扬问道:“能用笔记本电脑么?” “想死啊!你以为这是度假啊?”刘晓东说道。 张少扬问:“我两个老婆呢?” “她们在后面,等下就过来看你。你那贺静老婆,气得要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被骂吧。”刘晓东说道。 我说:“不好意思,连累你们几个了。” 张少扬打断我的话:“都是兄弟,别连累不连累的。” 刘晓东跟我说道:“公司的事,怎么办?” 我说道:“有手机在,何可去处理公司的事,就说我去湖州出差几天了。何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李靖也过去看一看。” “知道了。”何可答应道。 又聊了一些事情,他们走了。然后贺静和楚楚来看望张少扬了,我万分尴尬地跟她们说对不起,贺静说道:“张少扬!怎么才关你十五天啊?要是关你十五年多好啊!” “你就好改嫁了是吧?”张少扬笑着问道。 “你知不知道让我担心死你了。”贺静怒道。 我又说道:“嫂子,真的不好意思。” “殷然你先回去,我跟我老婆聊聊。”张少扬催我走。 我只好慢慢走了,何可对我挥挥手,我对她笑一下:“没事的呀。” 张少扬说道:“都别哭了,十五天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不想看到你们这种样子,我走了,我进去以后,你们要好好做人。我也要好好表现,争取提前出来。你们走吧。” “嘴还这么硬!要是让你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几个,让你爸爸妈妈骂死啊!”贺静说道。 张少扬说:“我爸爸妈妈知道不要紧,记住,千万别让楚楚父母知道。” 同病相怜啊。 刚回到大房子里面,何可就给我发信息:昨晚我见到你被打了几棍子,还疼么? 我回到:那几棍子哪会伤到我,倒是你,那巴掌打得你脸都肿了。 何可又回到:我没事的。 一想到何可被狠狠打的那巴掌,我马上看着公子哥,公子哥见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急忙扭头看别处。我走过去,张少扬拉住了我:“有摄像头的!”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果然,四周都有摄像头。张少扬说道:“那家伙被我们打得那么狠,估计也怕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再说你还脱光他游街呢。” “那好吧。”我走了回来。 接下来的十五天,每天守着手机,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等日出日落十五次。 期间,魔女曾给我打电话,我当然不能说我在蹲监,我笑着说道:“哦,魔女啊,我现在正在湖州出差呐。” 魔女忙问:“你去湖州做什么啊?” 我笑着说道:“来这里出差,看看湖州这边的分公司啊。” 还好,魔女并不知道,说道:“一个月后,我就能回去了。” “是吗!那太好了!太好了!”我高兴地说道。 魔女笑着说:“是啊,我父亲恢复得很好,不仅没有失忆,就是原来的记忆都回来了,全部全部的回忆都回来了。我妈妈也好了。” 林霸天!林霸天的失忆症好了,回来后,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了,怎么对我?我想,他还是想要把我打造成一个他想要的人才的,他依旧不会接纳我,他依旧排斥我,他依旧不喜欢我。 我说道:“哦,那太好了。” “怎么了?你不高兴啊?”魔女嗔道。 我说:“没有啊,一听到你一个月后回来,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父亲怎么对你吧?放心好了,无论他要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要不我们就把亿万交给他自己全部打理好了,我们呢,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行了吧?”魔女问我道。 我点头说道:“那好啊。其实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见到你父亲。”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以后自己做自己的事。”魔女笑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爸爸妈妈好好在一起,平平安安幸福生活,他们有对方相互陪伴。我们呢,我们就相互陪伴。怎么那么吵?在赌钱么?” 我急忙离开那帮正在大牌的家伙,走到角落:“这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酒店门口的小巷,一大群人打着牌。” 魔女问道:“你在赌钱啊?” “赌博方面我没造诣啊。” “老老实实的哦,我就要回去了!” “是,老婆大人!” “那先这样了。” 看来,魔女并不在意林霸天是否要接纳我,就算林霸天不喜欢我,排斥我,魔女无所谓,反正打死也要在一起。 张少扬笑着问我道:“老婆要回来啊?” “是啊。” “听晓东说,你老婆可比我大老婆强悍多了。”张少扬笑道。 我说:“情势所逼。” “过几天就要出去了,怎么样,洗尘接风,去哪儿玩?“张少扬笑道。 我想了想,说道:“没心情呢。你天天都能那么开心啊?“ “那你说要不要天天哭着过?” 我说:“那倒也不是,就是天天见你笑得那么开心。” “就算在这里拘留,我还是可以找到很多乐子嘛。比如,捉弄那帮人啊,把烟头夹在睡着的人脚趾头上,烟头烧到了,他哇哇大叫暴跳如雷,却不知道是谁干的,多有意思?这里烟真贵。” 我说道:“我可没心情玩这些,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 “鑫恒啊?鑫恒李靖不是拿着钱开了十几家分店么?没事的。”张少扬漫不经心说道。 我急忙问道:“什么意思?李靖拿着钱开了十几家分店?” “怎么了?”张少扬反问我。 我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李靖拿着钱开了十几家分店?” “哦,是这样,那晚我们喝酒,我不是跟刘晓东开了支票给你么。”张少扬说道。 我惊愕道:“你什么时候开了支票给我呢?” “你忘了?”张少扬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不过。我好像已经推辞了呢?” “你是拒绝了,可后来我们给了你,你又给了李靖。李靖醉醺醺的,就塞进口袋中了。”张少扬说道。 我惊道:“啊?那晚你给我的是支票啊?我记得起来了,我以为你和刘晓东给我的是吃饭的账单。” 张少扬说:“是啊!是支票啊,我给你一百五十万,刘晓东一百五十万。你给了李靖,还叫李靖搞定这事。” “我以为!我以为那个是吃饭的账单,我叫李靖去搞定这事!他不会拿着钱就去投资鑫恒分店了吧?”我一下子瘫软坐在床上。 张少扬说道:“你给了他钱,让他去做这事,那他不去投资?” 我颤抖着抽出手机,张少扬说道:“干嘛那么紧张?怕什么啊?” “我得让他把钱先拿来还给你们,因为我还没打算做分店那么早。时机虽好,可我不在场,我担心啊。”我慌道。 “担心什么呢?那晚上你自己都说一切稳妥。” 我说道:“那晚上喝酒说的话,作不得真的。” 拨通了李靖的电话,我问道:“李靖,喝酒那晚我给了支票?” 李靖说道:“是啊,一共三百万。” “那,那支票呢?”我急道。 李靖说:“你给我让我发展鑫恒了啊,我现在已经投资到分店了。” 我怒道:“你怎么那么急呢?也不好好跟我商量!” “小洛,这事我已经跟你商量过了啊,就是那晚你自己都说一定行的,让我去干。” “李靖,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那晚我是让你去结账不是让你去搞分店。” 李靖说道:“小洛,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十家分店都在如火如荼装修之中,准备就要开业了。钱已经投资下去了。” “我没打算这么做!我也不想借着少扬和晓东的钱来投资做生意,我的想法是我们自己干!用我们的资金,慢慢一步一步来。”我拉长语调说道。 李靖说:“小洛,这点你就放心吧,一定能稳赚,你怎么这么怕呢?” “这是大生意,三百万啊,马虎不得的。”我怒道。 “那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害你?”李靖也生气了。 我说道:“我当然不会这么想。” 李靖火道:“你是认为小潘会是奸细,人家派来害你的,是吗?你一定不信任我和小潘。” 我只好敷衍道:“我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呢?” 李靖怒了,真的发怒了,很少对我发怒。他质问我道:“你让何可一直偷偷查我的帐,查我从仓库提的货,查我管理湖东店的帐。这叫什么?我承认是我先偷偷摸摸的背着你做的那事情,可我一直都是为了鑫恒着想,从无二心,你让何可查我的动静,这些我可以理解。可是我已经跟你坦白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付我?” “李靖,说实话吧,我不太信任小潘。”我说道。 “那好,不说这事,先说眼下的事。那晚我们大家一起喝酒,虽然我是醉醺醺,可我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一群人,刘晓东张少扬程勇何可小潘等等呢一大群人聊了鑫恒投资开分店的事之后,你给了我两张支票对我说:你去搞定这事。我说好。然后你才让我去结账。你现在反过来说我不听你的命令?”李靖激动地问道。 我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冤屈。 我急忙说:“那晚确实是我这么说的。” 一旁的张少扬对我说道:“殷然,这些数目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见得很大,何必要跟自己兄弟大吼大叫呢?没意思吧!我说一句公道话,那晚上聊了这些之后,我和晓东把支票给你的时候,你确实有对李靖说过,去办了这事。你让他去办了,现在你又骂他,这样他能不生气吗?” 李靖说道:“小洛,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可我担心太赶着去开分店。算了算了,现在都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好好做吧。”毕竟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的,而且不仅仅是李靖,所有在场的人都认为我让李靖放心拿着钱去开分店了的意思。 李靖又说道:“肯定能赚钱的!” “好好好,现在都做了,那就努力吧。对了,三百万,才开了十家店,你搞多大的?”我急忙问。眼镜店不同于卖别的东西,并不是店越大就越好。在湖平市,出了我们的总店,其余的店面积基本都比总店小两倍甚至四倍。 李靖说:“我们在每个县份开的都是唯有一家鑫恒眼镜店,自然要做旗舰店。” “但是旗舰店,要求的面积非常的大,而且装修价格高,用的员工多,你这么做我怕投入过高,难以回本啊!”我担心着说道。 李靖说道:“你等着看好了!” “好吧,随你吧。” 李靖说道:“小洛,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把这些店做好吧,鑫恒既然全面工作交给我,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它赚钱,一番一番的赚。” “那好,那就看你的了。”我叹气说道。 李靖问:“两天后能出来了吧?” “是的,两天后能出去了。” “那我去等你,为你们两接风洗尘。” “行。” 接风洗尘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打电话给何可:“何可,那晚喝酒时,我有说让李靖去开分店吗?” 何可说道:“啊?我想想。我记得你给了李靖两张单子之类的,后来我也才知道那是刘晓东和张少扬给你的支票,对了,你自己那时候不正是你自己对李靖说让李靖去办了这事么?” 我说道:“李靖拿着支票去开了十家分店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何可说:“我以为他会跟你汇报鑫恒那边的事情啊!你不是嘱咐我让我好好在亿万这边盯着就行了么?到底怎么了啊?” 我说道:“何可,那晚我有明确表示让李靖好好地去开分店吗?” 何可说道:“你给了他支票,然后就这么说了。你那不是让他去开分店?那是什么?” “唉,没事了那。”我无奈道。 “到底怎么了?”何可急道。 我说:“哦,没什么,对了,亿万怎么样?” 何可说:“都很好,但是要扩大规模的工作,还是要等你回来了才能继续呀。” 我说道:“没事,这个可以拖几天都不要紧。我让你去查李靖那边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刚才骂了我,说我不信任他。” “啊?被他发现了?小洛,对不起。”何可急忙道歉。 我打断了何可的话:“别说对不起,这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你有没有查到小潘不正常?”虽然是上面偷偷批准我们可以使用手机,可我们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拘留所里面整天打电话,都是在那些看守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用的。所以我不能时时拿起手机去监听小潘的手机。 何可说:“没有不正常啊。李靖他们从仓库出货,都有详细记录,店里的账单也清清楚楚。” 我说道:“这么说,李靖的湖东分店,是真的卖了这么多么?” “根据数据上的显示,是非常正常的。”何可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了。” “你是不放心李靖么?怕他们办砸了是么?”何可问我道。 我摇摇头说道:“主要我是想稳扎稳打,万一有个意外或者失败,至少是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现在一下子又开了十家分店,而且李靖还用了鑫恒这段时间来赚的投资进去了,因为鑫恒的钱我都让他管着。每家分店的投入很高,做大店,我就怕有个闪失,我们承受不起啊!” 张少扬躺下来,说道:“殷然,那点钱,没事的,你放心吧。什么叫做承受不起呢?” 我笑着对张少扬说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何可又说道:“小洛,那现在你打算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道:“何可你去看一看,李靖投下去那么多钱,做多大规模的,眼镜店并不是开得越大就越好的!并不是说湖东店卖得好了,其他地方就能做得好!真是让我揪心!” 何可说:“好的。” “我怀疑,那三百万,加上公司最近赚的那些钱。可能还不够呐。你一定要亲自去查,让李靖把每个分店的详细资料报上来,包括月租,水电,统统给我报上来。”我担忧道。 “好的。”何可说道。 “那先这样了。” 何可说:“小洛等一下!” “怎么了?”我问道。 何可说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十五天整整吗?” “本来说是十五天,结果有人对我们说可以提前一两天,不太清楚。会给你打电话的。那先这样了,有人巡逻过来了。”我说道。 “再见。” 张少扬点着烟笑着问我道:“干嘛了?怕亏了。” 我说道:“刚才你也听见了,我是想一步一步走,这么一步登天,就怕抓不稳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张少扬说道:“你紧张什么呢?放心吧,有什么事,还有我们几个兄弟帮你担着。殷然,有句话我不是损你,也不是说你什么,希望你听了不要太介意。” 我说道:“什么事。” “三百万,对我们来说,这点根本不算什么的。你倒是怕成这样子。” “呵呵,我知道的。” “所以啊,就算亏了又如何!”张少扬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还没给你们两写欠条呐。” 他笑着说:“写什么欠条啊,这点数。没必要。” “谢谢你了少扬,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张少扬把烟扔给我说道:“说什么还呢?我们是朋友,应当互相帮助,你说是吧。” “对。”我感激道。 张少扬看着角落那边的公子哥,站起来说道:“无聊了,我去玩玩那家伙。” “够了吧你,天天去恐吓他。” “最好吓得他心脏病啊,嘴巴很硬那家伙。我跟他约好了,出去后,让他继续叫人,咱试试结结实实打一场。他不敢。” 我说道:“我觉得没意思了。要不是那时候他这么欺负何可,我也不会这样生气。” 张少扬说:“我本来想劝架不想打的,不过那一巴掌,打在你秘书脸上。我真的十分生气,本来我两个老婆都很不喜欢我闹事的。后来她们也说,该打,那家伙,找个机会我要修理修理他。” 说完,他还真过去恐吓公子哥了:“对了,你那晚叫的人够多的啊。” “对不起啊老大。”公子哥说道。 “你说要是如果警察没来,咱还继续群挑下去,你说你还能活到现在么?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张少扬恐吓道。 公子哥急忙逃到大门处,看守人员看得到的地方。 那天,可以出来的时候,公子哥因为遭受张少扬每天不停地恐吓,居然吓得不敢跟我们出来。 出了拘留所,张少扬左顾右盼,说道:“其实,这里挺山清水秀的,就是这堵围墙太难看太高了,让我们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我说:“你还有心情看风景,怎么没有人来接我们呢?” 张少扬笑道:“是啊,难道我老婆都跟人家跑了?” “行了吧,你老婆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是拿着枪逼着她们跑她们都不跑啊。”我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 “我也给她们打个电话,说好来接的。为什么的就。” 话没说完,几辆车停在了我们旁边。 刘晓东把车窗徐徐降下,对我们笑道:“欢迎两位英雄凯旋归来。” 张少扬说道:“凯旋?狗熊啊!半个月没得洗澡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的去形容我自己了。” 张少扬的二老婆,楚楚冲上去就抱住了他:“少扬。” “好楚楚。”少扬笑着抱起了楚楚。 贺静交叉双手远远站着,说道:“姓张的,怎么越活越胖啊?” 张少扬哈哈要抱贺静,贺静躲开:“脏兮兮的,别碰我!十五天不洗澡都能笑得那么欢!” “有水,可是那水池脏不拉几的,就用纯净水洗洗,艰苦条件,将就将就。”他还乐着。 扑向贺静,贺静闪开,少扬扑了个空,贺静又气又恼地瞪了他一眼,轻轻抱住了少扬。 多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笑了一下,不过。我也有个人抱我。何可轻轻抱了我一下,我马上指着她说道:“不许哭!” “小洛,我。” “不许煽动人民的情绪,不许哭鼻子。”我说道。 “嗯。”她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说道:“何可,你别哭啊,干嘛要哭啊?” 何可抿抿嘴看着我,捋着前额的头发抬起眼睛看着我说道:“谁哭呀。” 我说:“走啊,上车啊。” 两人上了刘晓东的车,何可说道:“我不会开车。也没有车开。” 我说:“跟你在一起,走路都幸福啊。” “真的呀?”何可甜甜笑着说道。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何可问道:“你们真的半个月没洗澡了?” “那个地方,根本没洗澡地方啊。就只能用纯净水擦一擦。”我说道。 “那很脏啊。”何可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说:“先找个地方洗澡。很难受。” 刘晓东开着车,问道:“殷然,住在里面的感觉怎么样啊?” “那环境嘛,的确不敢恭维。不过,半个月没去办公室,倒是让人脑子清净不少啊。像刘总你那么忙那么烦躁的人,应该去里面睡十天半个月的。”我笑呵呵说道。 刘晓东急忙说道:“别咒我。你这家伙,别咒我啊!我可不喜欢那环境。” 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发霉的气味有点难受。入咸鱼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也就一会儿就习惯了。说真的,晓东,那个地方,真该去享受享受,能起到清心寡欲的作用,假如还能呆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姑且我和少扬立地成魔了。就是消费有点贵,一包烟的价格是外面的十倍,一打啤酒是外面的三倍,有钱,什么都能享受。堕落啊。” “颇有心得啊,你确实还是应该在里面呆上七七四十九天。”刘晓东哈哈大笑着。 笑完了之后,刘晓东说道:“我呢,也想帮你,只不过。你也该知道,我跟这些个当官特别是大官的,老死不相往来。一个原因是想靠近他们却无门,另一个原因是我实在不太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倒是塞过一点钱,不过实在很无奈呀,也只有帮你们到这份上。委屈你们两个了。” 我说道:“我才对不起你们,你们帮了我这么多,真让我自行惭愧。我自己的事情,你们比我还上心,谢谢晓东。” “别太客气,咱们这是先去哪儿呢?”刘晓东问我道。 我说:“先送我回家吧,然后你们去某个饭店开桌等我。劳烦大英集团的刘总给我们做车夫了。” “哈哈哈哈。我喜欢。”刘晓东哈哈笑道。 送到了小区门口,我爬了下车,脚步打颤。转头对刘晓东挥挥手说道:“刘总,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刘晓东挥挥手,先走了。 何可搀扶了我,我问道:“怎么下车了啊?哎你什么时候下车的?” “怎么看你脚软软的,在里面被虐待了?”何可问我道。 我一想,决定玩玩她,装可怜的说道:“是啊,那些人。都不是人的。每天轮流殴打我三个钟头,有吃的一定要先给他们吃,说话大声一点都会被扁。” “小洛。”何可的泪珠盈盈在眼眶里打转。 我笑着说道:“开开玩笑的,都是被拘留几天的人,又不是劳改犯正规军。这些人都跟我这种一样,犯一些算不上罪的小事被拉进里面,谁都不会虐待谁的。” 何可搀扶着我,问道:“可你怎么走路脚软软的?” “几乎天天吃青菜,偶尔有点荤菜,那油都不放多少,能不脚软吗?一想起来那晚进去之前,张少扬吃的那块肥肉,我现在真是口水吧嗒流啊。”我边说边吞口水。 “啊?没有肉吃啊?”何可惊讶道。 我说:“你以为那里边有饭堂?想吃什么吃什么?就是饿不死你就好了,加菜可以,二十块钱两块滚水中飘着的肥肉。而且是数量有限,排队不排早一点,肉都给人家抢完了,拘留所也太不会做生意了,销量好也不知道加大生产量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可苦了我们这些需求者,要是再住一段时间,估计得瘦成皮包骨肉头。” 何可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还笑得出来。你现在一定以为我进去度假呢?” 何可说道:“我倒想陪着你进去。” 我说:“进去那里有什么好的?恶心死了。” “有你在呀,哪里都是度假一样的美。”何可认真的说道。 迎面的风将她的发丝吹起,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真会安慰我。” 保持势头 回到家,随便把衣服一扔,冲进了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何可已经把我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了。 我说道:“哇,你陪我上来,就是为了上来帮我洗衣服呢?你说要是林夕这个时候出现,看到你给我洗衣服,而我刚从浴室出来,你说她会不会直接扔我下楼呢?” “啊?不会吧!林总回来了?”何可慌道。 我笑着说道:“放心吧,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嘛。不过说真的,林夕确实老是在我想干坏事的时候出现,然后狠狠地打击我。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压在沙发上非礼你,林夕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呢?” 我拖着下巴想着,魔女每次都在破坏我,那时候处心积虑破坏我的姻缘大事,几乎每次都会非常抓准时机出现,快很准地搞破坏。搞得白洁莎织等等女人对我敬而远之。最后慢慢磨灭了心里的爱。 “你就喜欢乱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你还说我是你妹妹呢!你想对你妹妹非礼呢?”何可面不改色心不惊的说道。 我呵呵笑道:“是啊,我确实有这么说过,不过啊。我好像记得后来你不肯做我妹妹了呢?” “有么?我什么时候反悔了?”何可的嘴角一弯,小酒窝就出现了。 我说道:“我进去拘留所喝酒的那晚,刘晓东说看上去,你不是这样,这样,对,就是这样的挽着我的手,示意他们你是跟我有不正常关系的小蜜呢。” “权宜之计,要不让他来追我呀?” 我嘿嘿笑道:“和他一对,倒也不错。” “豪车洋房么?我倒是不稀罕,平淡的生活我比较喜欢。快点了,他们等着呐。”何可出门口等我了。 我进睡房穿上衣服,出来说道:“何可,去查了湖东店,怎么样呢?” “怎么又问了?”何可说道。 我担忧着说道:“主要是生怕李靖做砸了。” 何可倚在门边,说道:“你是不相信李靖的能力呀。” 我扣着上衣扣子,说道:“我是怕有人害了他,我很怀疑小潘。” 何可问:“小潘,对李靖很好呢?” “就算好又如何,我没有亲眼看到听到我不会无缘无故怀疑她,她对李靖好,或许是真的。但是如果小潘也会被人家利用呢?”我说道。 何可说道:“那现在已经投资下去了,我们能怎么样?” “就是啊,李靖投资下去了,每个店都那么大,唉,所以我才让你叫他把各个店的详细资料找来给我啊。”我说道。 “详细资料,在我这里啊。”何可说道。 我问:“这些资料是李靖提供的,还是你自己调查的?” 何可走在我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没有这么大能耐呢,当然是李靖提供的。我放在亿万你的办公室里面。” “那一下我们早点回来,去亿万看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拉着何可的衣袖快步向前。 “张少扬和刘晓东对你真好呢。”在车上,何可对我说道。 我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前方,说道:“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借他们的钱来做生意,我更倾心于脚踏实地自力更生。” 有点矛盾,自力更生。本身这个鑫恒,就不是自力更生来的。 何可说道:“李靖做错了么?” 我说:“他也觉得挺委屈的,他什么也没有错,我说太多,倒是成了不信任他的能力。为了这点,他跟我吵过,很感到委屈,以为我误会他。可我只是担忧。” “现在钱呢,都投资下去了,那么就等着看情况好了啦。你现在要后悔也是后悔不了了!”何可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 何可说道:“现在都要开张了,找到店面装修完了,运货过去了,就是开张了。等过了几天之后,看情况了。” “对对对。你说的也是,等着看情况了。” “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嘛,李靖他们分析的时候,你不也在么?连你自己都说会赚,现在连自己都不信啊?” “嗯嗯。”我说道。 到了某家餐厅简单吃个饭,聊一聊,感谢感谢少扬和晓东。然后急忙各自投入到各自的工作当中了。 回到了亿万,我首先看了一下李靖给何可的各个鑫恒连锁店的资料。我看完后,说道:“有没有搞错啊?” 何可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李靖选的这些分店,美名其曰各个县城的旗舰店,要了那么大面积的店面,几乎比我们的总店还大。怎么养?”我忧心忡忡说道。 何可说:“假如真的像那个湖东店那么赚钱,这点房租也没有什么的。” “如果没有呢?那毛利润很高,纯利润是不是没有?”我说道,“想得也太美了,如果湖东店只是一个特殊呢,别的店不赚怎么办?” “李靖说,湖东店如果门店更大,赚的更多,能把整个县城眼镜市场吞下了一半。正因为湖东店那么成功,所以在别的县份他才敢这么做的。”何可说道。 我说道:“我就怕毛利很高,纯利近乎于零。” 眼镜店必须选址于城市繁华地段。一般而言,房租、眼镜进货和其它费用三项经营成本各占固定支出的30%左右,而高额的房租使很多眼镜店事实上是在为房东打工。在业绩不高的情况下,很多眼镜店往往入不敷出。以我们现在在湖平市某个店面为例,经营业绩好的时候每月有4万元业绩,差的时候每月2万元业绩。核算其成本:月房租2.3万元aa员工费1.2万元(9人)aa物业卫生费800元aa工商税务费近1000元aa电费1800元aa房管费300元。不包括其他费用,每月固定的支出已达元。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即使在业绩最高时支出成本也很困难。当经营业绩不能上升时,过重的成本则在不经意之间压垮了眼镜店。 可以看得出来,开店最巨大的一份支出,便是房租。刚才说的只是我们在湖平市的某个选址有点偏差的分店的房租二万三,而李靖现在盘下的这些店面,比我们湖平市里这个分店要大两倍之上,房租支出自然也多出两倍之上,这么重的压力,万一销售水平不及李靖现在做的湖东店,那么,只有一条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久而久之就会发现,干了n久都是为房东打工。 最要命的是,我们手上没有那么多资金,鑫恒的,我手头上的钱,全部都投了进去。 资金流就象人体的血液,一旦枯竭公司便面临生存危机。在调查市场时我便发现,眼镜店很多老板有一共性:资金储备较少。此现状是因诸多老板把大量资金压在租房合同上(一次压十几万到上百万资金)或产品进货上(小则几万多则几十万)。随着竟争的加剧和消费水平的提升,眼镜店必然需要不断创新才能更好的发展。而有的眼镜店需要更新时往往因为资金紧张,在营销、设备、服务及员工福利方面舍不得投入。一位刚刚转店的品牌店老板还向我透露,两年前他的眼镜店运行良好,后来竞争越来越激烈,业绩逐渐下降。本想谋求更为专业高端的品牌店,但融资比较困难,眼镜店一直没有大的变化。最终入不敷出,只能放弃。而某些单打独斗的眼镜店,本想以品牌之名打开市场,却因前期投入太大望而却步。随着时间的流逝,相对竞争力不断下降,最终也被市场淘汰出局。 看完何可给我的这份调查报告,我可以看得出来,店面面积大租金过高是一项极其危险地支出,压力很大,每个月光是交房租,这十个分店加起来都要五十万,一年就是六百万。这是个什么数字?我们一年能赚六百万吗?还有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谁知道我们能否在湖平市之外的市场成不成功?以身试法啊?投下去每个店几十万来做试验呐。竞争得过别的店吗?全是未知数! 这么一想,我还真的心惊肉跳了。现在鑫恒的钱加上两位大老板张少扬和刘晓东给的,李靖已经投下去四百多万了。 我惊道:“何可。” “怎么了?脸色煞白的。”何可说道。 “我们得去看一看。我心惊胆战的。”我说道。 何可说:“明天去。” 我说道:“明天?为什么要明天呢?现在去!” “明天湖正县湖正店开业啊!”何可说道。 我坐了回来,点上烟,说道:“行,那明天去。” “对啊,明天我们最好到场。”何可说道。 坐了一会儿,李靖打电话给我了:“小洛。” 我说道:“干嘛?” 李靖问道:“出来了么?” 我说:“刚出来一会儿,现在在办公。” 李靖说道:“不好意思啊,太忙了,根本没能去接你。” “没事。” 李靖说:“明天湖正县的湖正店开张大吉,你过来吧?” 我说:“明天,好吧。其他店呢?” “陆续。一个星期内陆续开业。”李靖报道。 我说:“成,明天我过去。” “那好,我先忙了。” “好吧。” 我叹着气挂了电话,何可问道:“明天让我们过去,是吧?” 我说:“对,明天过去!” 翌日,和何可去了湖正县。 李靖迎接了我们两,笑着介绍道:“怎么样?湖正旗舰店!装修,服务,产品,都是一流的!湖正县有哪个眼镜店那么大装修那么豪华?今早八点八分放鞭炮,现在是下午,你看看吧,门庭若市!” 我沉着脸,这个店搞了那么大面积,在十个分店中还算是小的。我说道:“促销一个星期,半价,人当然多。” “湖东店你是没亲眼观察,一天比一天多!哪怕是过了促销期,生意还是火爆,你不信,就看着吧!”李靖说道。 我说道:“但愿如此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么?”李靖不高兴道。 何可急忙把我拉到旁边:“今天是开业吉日,别这样!” “我是实话实说,说出我的担忧。我没说错什么啊?”我说道。 何可抓住我的手,温柔说道:“小洛,你现在泼他冷水呢,李靖热情万丈,信心十足,干劲十足,反正现在都做了,你不要泼他冷水了。” 我点点说:“好吧。” 我进了店里,在里面看了半天,生意确实是很不错,人流量很大,买的人也多。要是过了促销期还能保持这么多消费者,那可真不是小赚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当晚,在湖正县摆下了庆功宴,一些当地的小领导什么的也都来了。 李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端起酒杯跟我干杯,说道:“怎么样,全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端起酒杯,笑道:“希望后面的也全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李靖拍拍胸膛说道:“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非常的不放心,不过你担心也好不放心也罢,总之,非常能赚钱,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等半个月后再看,你会惊讶的发现,钱财滚滚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离你跟林霸天那个百家加盟店并不远!我们这还不是加盟店,是连锁店!是我们自己投钱,我们自己收获!不搞任何一家连锁。” 我点点头说:“是啊,如果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我们的确没有该忧愁的多余。” 李靖放下酒杯,拿着一张纸,指着上面的业绩表说道:“你看,这就是我的计划,我完全相信我们能保持这个势头。湖东店才开了多久,已经赚了十几万了,用不了一个月后,湖东店的成本就回来了!如果是十个,你说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对,希望能保持这么多的消费者吧。”我说道。 李靖拍桌子说道:“放心,一定能的!” “李靖,这些店都开张了,如果都能保持那么好的势头,短时间内。” 李靖接我的话下去:“短时间内,先拿钱进货!接着够开一家就马上开一家。” 我说:“还是小心点吧,这样快?会不会太盲目了一点。盲目扩张,危险性很高啊。” “小洛,你信不过我啊?运筹帷幄之中!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等一个星期,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吧!”李靖信誓旦旦说道。 我点点头说:“好。” “你呢,忙着开拓亿万的市场去,鑫恒就全部交给我!”李靖又说道。 “行。” “来,为了我们的成功,干杯。” “干杯。” 多余的钱 开着车回湖平市,何可对我说道:“小洛,累么?” 我笑着说:“是有点累,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忙到现在才收工。” “鑫恒这边,交给李靖做就好了啦,你不要太辛苦了。你看,还有你那个亿万的扩展计划,你忙那么多工作,身体怎么受得了?”何可关心地说道。 我说:“亿万有那么大的发展空间,不努力怎么行?” “你别把自己搞得累趴下了才好!累病了,可什么都做不了了。”何可说道。 我笑着说:“呀,真好啊,有个温柔的美女心疼,这感觉真不错。既然心疼我,表现出来我才知道啊,来,揉揉肩膀给我捶捶背。” 何可还真的捶背起来,笑道:“怎么样,舒服么?” 我说:“舒服啊,顺便大腿也。” 她狠狠捏了我一下:“不要。” “哈哈哈哈。那就不要吧。对了何可,你姐姐在国外过得怎么样了?” 何可说道:“她很好呀。她自己在国外有张卡,以前是她爸爸给她的钱,都存着。王华山那么聪明,也想过自己的后路了,把钱转移到国外,万一在国内一出事,马上就走人。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这么快出事。何静在深造,唉也不算深造,就是进去那所大学从头开始读。认识了一个帅哥,她说那个帅哥的性格像她以前的男朋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我纳闷道:“外国人的性格,有像是我们国内人的性格的么?” “也是个留学生,苏州人。人挺好的,很尊重她,对她很好。”何可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好了。 “你们以前。为什么会?”何可问我为什么会荒唐的跟何静在一起的事。 我说道:“王华山看得起我,林夕又不想失去亿万,就是这么样,两个人就走到一块了。确实够荒唐的,现在想起来,也真可笑。” “何静是遭受太大的打击了,身边没有人陪,会疯掉的。父亲杀了母亲,又杀了自己男朋友。”何可含泪苦笑道。 我让她坐下来,说道:“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非常的复杂,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让我们的将来更幸福。” “嗯。” 何可劝我道:“小洛,我觉得你啊,还是别老是去监督李靖了,他现在很恼火了。还不如让他好好自己干吧。” “行了行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报告鑫恒的情况,我也不过去看他了。瞧他那眼神,当我是怀疑他了。” “放开他让他大胆去做,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何可说道。 我说:“行行行,明天开始,鑫恒我就不插手了。明天我好好写亿万的规划,在拘留所里我已经有了一套明确的发展规划。明天我写出来了,准备指导各部门在今年内,好好在我的领导下,把亿万发展的更好。” “林总快回来了吧?”何可问道。 我说:“应该快了吧,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了会怎么样。可能林霸天不让我做亿万,可能让林夕做鑫皇总经理,总之,都有可能。” 何可说道:“那你说,林霸天会不会让你到鑫皇去?” 我冷笑道:“让我去鑫皇才怪,他现在都看不起我,怎么可能让我去鑫皇,他留我在亿万,已经很瞧得起我了!”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何可给我加油道。 我笑了笑说:“用时间来证明自己吧。” 在拘留所里,静下心来好好想了办个月的时间,脑子里终于搞出一套非常好的亿万发展规划。 公司的生产经营发展战略,发展目标,市场发展计划,销售计划,生产经营计划,人力资源开发计划,固定资产投资计划以及工厂的设备更新,资金筹措以及运用计划,全都理顺了。 星期三下午召开了个会议,跟亿万主要领导们谈了生产经营发展战略,廖副先提出了疑问:“我们公司历来不分过发展主业和主要特色,殷总,为什么以后要把产品要分类得清清楚楚?” 我说道:“那么杂,搞得乱七八糟的,派专人把我们亿万的产品好好归类,有线的,无线的,等等。归类了之后,我们才能更加精确地统计出亿万卖得最好的是哪一类产品,进一步健全市场营销网络体系,增强销售能力,使公司成为全省名副其实的同行业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大型通讯产品企业。” “厂长在上个月跟我汇报了我们现在生产设备的一些问题,结合市场部的调查结果。我决定引进国外更加先进的通讯产品自动生产线,使技术设备达到国内一流水平。确保各项目在年底前全部建成,实现规模化系列化生产。届时,公司的综合实力和整体竞争力将进一步增强,行业地位将更加突出。” 郑经理担心着说道:“殷总,这么大刀阔斧的更新厂区设备,得用多少钱?你算过了么?万一到了年底,我们报到总公司的销售额大幅下降,总公司不听我们的片面之词。直接拿我们炒了,咋办啊?” 我说道:“你就担心你自身的问题!你怎么那么胆小呢?我不会跟总公司说我们用了一部分钱来更新生产设备么?” “更新生产设备后,能新增多少销售收入?如果新增很少,那我们还是一样被总公司怀疑我们的能力!惹恼了总公司,小心我们都被开除了。”郑经理说道。 我说道:“郑经理的担忧不无道理。公司将以现有生产装置为基础,加快改造步伐,通过国家认证,大力发展现有产品中市场容量大、经济效益好的产品,进一步扩大市场占有率。同时,公司拟在近期将研究开发中心加强同有关科研院所开展密切合作,提高科研队伍的技术水平与专业素质,建成国内一流水准的科研开发机构,每年推出3-4个新产品,不断增强公司的后续发展能力,并形成高新技术产业化,提高规模经济效益,培育公司新的利润增长点。主要实施本次募集资金使用计划中的五个项目。五个投资项目共需建设资金三千三百万元,除了要用我们亿万的现有资金外,公司还将借助与各商业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的良好合作关系,贷款筹资,以满足项目投资开发和其它业务的资金需要。这些项目全部建成并达到设计生产能力后,每年可新增销售收入两千万元,净利润五百万元。届时,公司的综合实力和整体竞争力将进一步增强,行业地位将更加突出。” 郑经理惊道:“更新设备,要三千多万元。这个,这个也太高了吧。殷总,您跟总公司讨论过了没有,万一一出事,那我们几个。” 我指着郑经理说道:“你怕你就别参与!我调你去连锁店好好做个总店长,行了吧?” “别别别。我支持你,支持你行了吧。殷总,连锁店的销售业绩已经回升了,我可以回来了吧?”郑经理问我道。 我说:“是,已经回升了,本来应该可以回来了。可是你现在很担心我更新了生产设备后出事,你怕担责任是吧?” “不不不不不。”郑经理急忙摇头。 我说道:“你们放心,责任,我一个人来担!呀,我发现郑经理你这人很有意思啊,既贪功又怕担责任。一旦公司有什么功劳,你第一个来抢,一旦有什么责任,你就让人家扛着!” “嘿嘿嘿嘿。我年纪大了嘛。心脏不好,受不起惊吓。”郑经理嘿嘿说道。 我说道:“好,既然你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是吧?是该找个比较年轻的换了你这个职位!” “不不不。”郑经理尴尬道。 我对他说道:“迟点我收拾你!” 郑经理尴尬着低着头。 我大声道:“郑经理这样,让我想到公司里存在着很多的问题。郑经理这一点,就是管理方面的问题,管理层缺少与下层人员沟通,不清楚员工在想什么,工作完成情况,以及工作满意度。公司的文化流失,人员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公司在做什么,做了到底为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责任不明确,当人员执行不到位时没相应惩罚!何可你给我记下来,不管是郑经理也好,廖副也好,还是我,只要未能达到公司要求的目标,一律重罚!” “是。”何可说道。 我说道:“最后两点是人力资源开发计划和销售计划。为了建立一支素质过硬、技术一流的员工队伍,公司将继续坚持以人为本,采取定向培养、请进来、走出去等办法,不断提高全体员工的业务水平和技能,形成合理的人才结构体系。一是公司将对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及生产人员进行经常性业务轮训;二是每年有计划地选送2-3名优秀人才带课题到大专院校攻读学位和出国深造;三是招聘一定数量的本科生、研究生和各种急需的专业人才(如学科带头人和专家型高级人才)来公司工作,并继续加强与科研机构的横向合作,形成自己的”人才库”,满足企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公司的高层每半年必须参加一次能力摸底考试。” 话未说完,郑经理就反对了起来:“这怎么行?我们每天辛辛苦苦,还要参加什么能力摸底考试,殷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管理能力和水平?” 我拍桌子怒道:“如果你的管理能力和水平很高,你怕摸底考试做什么?这招是为了防止一些半桶水的人在领导职位上浑水摸鱼!就比如你让你那些废物进去各个连锁店做领导,拖了亿万后腿了吧?要是有个定期摸底考试,哪会产生这样的问题!郑经理你先别回来你的岗位了,你给我在连锁店那里好好再干两个月!我给你定个目标,完成不了你就不用回来了!你是公司的高层领导,我必须亲自考核你,连锁店的销售目标就是你的考核成绩!你的岗位我继续顶着!恼火!” 郑经理闭了嘴,再也不敢嚷嚷了,我说道:“最恨开会时顶嘴的人,且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自身利益!下边说销售计划,公司将继续完善售前、售中和售后服务,加强营销信息反馈和推行行之有效的营销管理措施,通过改进和加强营销,延伸销售网络体系,逐步建立国际贸易体系,努力开拓省内外通讯产品市场,使公司产品产销率始终保持在98%以上。为实现以上目标,一方面本公司拟将市场营销部迁至周边省份,并大力加强营销队伍建设,大力推行销售代理制度和省外代理商,培养和引进一批高层次的营销人员,使公司销售人员扩充到三百人以上,其中大专以上学历人员占60%以上。另一方面本公司将实行营销负责人、市场代表、财务代表三线分离管理的营销机制,使公司产品形成更大的市场覆盖优势,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散会后,我口干舌燥,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大口。何可鼓掌道:“哇,小洛,你好强悍啊。” “不进去拘留所清心,我还真理不顺那么多东西。”我说道。 何可说道:“三千多万,投资到生产设备啊?这数目不小啊。” 我说:“不能像郑经理那种人一样光看着跟前吧?要放远目光。郑经理那种人,就只希望公司平平淡淡走下去,最好走到他退休!” “嘻嘻,他老了嘛。”何可笑道。 我说:“要是林总在,也一定是像我这样做的!” “小洛,假如这一次你成功了,你可要比林总厉害多了。”何可笑道。 我说道:“一定能成功的,相信我!” 从那天去了湖正县回来之后,我就不再去打扰了李靖,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了亿万这边。一个星期后,李靖激动地给了我电话:“小洛,成功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笑着说道:“我每天都在看各个分店的销售业绩,我知道。” “哈哈哈哈!我们是不是该庆祝庆祝!”李靖兴奋得不能自己。 我说道:“认真点吧老李,现在虽然说胜利,只能算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不能高兴那么早的。” “林总快回来了,是吧,要是让她看到我们的成绩,她一定也很高兴地。你的岳父,林霸天一定也很高兴的。” 我说道:“对,再接再厉啊!” 李靖提议道:“小洛,继续大展拳脚!再开几家!” 我想了想,说道:“李靖,不能操之过急,再说,你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现在鑫恒的财政支出远远大于收入的差额。我还在愁进货的钱呐。” “小洛,想想办法嘛,办法总会有很多的,只要去想!”李靖鼓励我道,“你且看看眼下盛况,难道你不激动么?投资进去,也不用太久,我们的本都收回来了啊!” “李靖,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还去跟张少扬和刘晓东借钱吧?”我无奈的说道。 “你把鑫恒放心交给我吧,你好好做好亿万的工作。资金嘛,最好能筹到多一些。不过,你先考虑进货的资金吧。”李靖说道。 我点点头说:“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鑫恒的新连锁店开业后,很强劲的势头。开门红啊!担忧的是,需要大量的货款进货。这钱该从哪儿找呢?我陷入了沉思。鑫恒是我自己的公司,不属于鑫皇,自然不能跟总公司拿钱。 我叫何可过来,对她说道:“去鑫恒财务部要报表过来,我要看看鑫恒公司还有多少钱。” “鑫恒当天赚的钱,你打算马上就要转入到鑫恒的投资当中啊?”何可问我道。 我交叉双手,说道:“没办法啊,不这样,我们哪来投资啊。现在货款都是个问题。” “好吧。” 分担压力 晚上,魔女给了我电话,告知下个月全家人就要回来了。 我高兴道:“魔女,我好想你。” “你想我么?真想我么?说,你最近做了什么坏事呀?”魔女邪恶地口气问道。 我的心一紧,莫非,她知道我进拘留所的事了?不会吧,这事公司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笑着说:“什么坏事也没干,每天好好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魔女说:“我太想你了,怎么办,梦中全是你。” “魔女,在亿万,我投入了三千多万元更新生产设备,我已经调查过了,此举能为亿万每年新增四五百万元的销售。”我汇报魔女。 魔女说:“我以前就想跟你说,可后来出来了,我怕和你说不清楚,没想到你已经做好了。那最好不过了!” “哈哈,我们还想到一块了。”我高兴地说道。 魔女婉转说道:“小洛,我知道你很辛苦,你要注意身体,别那么累,知道么?其实。鑫恒做好不好,我都无所谓的。” “鑫恒你就更不用放心了!”我得意说道。 “不是,我是说,身体比这些要紧得多。我爸恢复了记忆。不过我爸的思想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是跟失忆后的以前一样,而是跟失忆以前的思想一样。”魔女担忧着说道。 我奇怪道:“怎么样了?” 久久后,魔女吐出三个字:“下等人。“ 下等人,又是下等人!魔女口口声声的下等人,就是被林霸天灌输了这种思想得来的。这三个字让我憎恶得很,当年魔女对我说的时候,就恨不得掐死了她。 我说道:“下等人,为什么呢?” 魔女无奈说道:“身世,名望,地位,金钱,能力。” 的确,魔女说的这些,我呢,什么都没有。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魔女,那你觉得呢?” 魔女说:“我以前比我父亲还在乎,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知道你很忙,很累,我很心疼。如果我父亲看不起你,我再也不愿意你受到任何的委屈,我们离开。随便他怎么样去吧。” 我说道:“别。别这样想。相信我,我能把这些做好,你要是离开你父亲,跟我去哪儿呢?去别的地方,我给不起你这么好的生活。你父亲更加的怨愤。假如我们真要离开,还是要工作,还是要创业,多艰苦?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奋斗,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基础了,我们加把劲。” “嘻嘻。殷总,你是不是不舍得放弃?”魔女笑嘻嘻问道。 我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以前的心情。” “什么心情?”魔女问道。 我说:“就是以前你不愿意舍弃亿万的心情。辛辛苦苦,每天培养,像抚养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现在却说要放弃,我也不舍得。” “唔,这样啊。殷总你也有这种心情啊?那随便你了,如果我父亲实在讨厌看到我们,我们再远远离开,好吧?”魔女笑着说道。 我说:“总不能这样逃避一辈子吧?他不承认我是他女婿,我们也一辈子也不承认他?” “我父亲跟我一样,性格相当的顽固,他瞧不上眼,一时间要改变他的想法,真的很难。那就全听你的好了。”魔女说道。 我说道:“我一定做出一番事业给你父亲看的!” “好啊!”魔女高兴道,“我相信你能做得到的,凭你现在的能力,完完全全能把鑫恒做好的!我看好你。” 我握紧拳头说道:“我也看好我自己的!” “殷总,我买了几套内衣,很美。我还没舍得穿。”魔女笑着说道。极其勾引的语气。 我春心荡漾道:“魔女,情趣内衣啊?或者是外国专门用来性虐那种内衣?” 魔女说道:“你思想真够龌龊的。是一款只有美国有卖的内衣。维多利亚的秘密。” “那又有什么不同?” “回家后你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不在,你如何解决生理问题了?”魔女坏笑着说道。 我说:“哪有时间解决,简直是一扑倒马上睡着。你还真的勾起了我的淫欲,等你回来后,我们一定好好做,从大厅做到房间,从房间做到厨房,从厨房做到阳台,我要好好爱抚你。进入你。吻你,摸你。” “嘻嘻嘻嘻。色狼。警告你,只许对我一个人色!你现在在哪?”魔女突然问道。 我笑着说:“在亿万办公室,跟何可忙完一点工作,吃个饭就回去睡觉。” “你忙吧。我去看爸爸了。色狼。只许对我一个人色!知道么?”魔女说道。 “知道了。” “那先这样。”魔女挂了电话。 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跟魔女聊天感觉真舒服。 笑着坐下来,突然看见离我没有多远坐着的何可,吓了我一大跳!我晕啊!何可一直就在我办公室跟我一起处理文件,我竟然。竟然跟魔女聊天聊过头了忘记了她的存在。而且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她全都听了。 我侧过头去偷偷看了她一眼,何可双颊通红,很明显,她都听进耳朵里了。我极其尴尬地对何可笑笑说道:“何可。真对不起,聊得太投入,忘记了你在这儿。” 何可摇摇头,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哦,那就好了。”我尴尬地把头转回来了。 其实她全都听见了,只是装作听不见。要不怎么脸那么红呢?红到了脖子根了,唉,自己也真够厉害的,竟然忘了何可一直在办公室里。 “何可,忙完了吧?”我放好手上的文档。 何可说道:“还有一点,账没对完。”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伸手下去,拿着文件合上了:“明天再继续吧。” 何可极不情愿的收拾了办公桌,站起来,说道:“饿了吧?” 我说道:“难道你不饿?” “每天都忙到这个时间,真辛苦。”何可说道。 我说道:“我们两个人做了六个人的工作,总裁林夕的工作,郑经理的工作,李靖的工作,还有。应该多一位助理才是。” “确实,林总回来了,就好了,不是么?”何可说道。 我说:“她回来后,我想,如果她不过来管理亿万,可以再找两个人进来替我们。实在是。太累了。” 和何可坐在某个餐厅里边,听着爵士乐,吃着东西。我笑着给何可夹了一块肥肉:“吃吃吃,别客气。” 何可皱起了眉头,眉目半闭说道:“给我夹肥肉呀?我不要吃肥肉。” 说完她又夹给了我,我毫不客气就塞进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说道:“自从从那个该死的拘留所出来之后,我现在对肥肉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何可问我道:“小洛,你老是给我介绍刘晓东,为什么?” 我说道:“那没法啊,你都要嫁不出去了。”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你才嫁不出去了!我才几岁呀。我年纪比你还小。”何可不乐意道。 我笑着说:“是啊,你才比我小一点,你都嫁不出去了。要是老一点,更没人要了。” “哼!嫁不出去才好,那我以后就可以好好陪我我爸爸妈妈了。说呀,为什么老是介绍刘晓东给我?”何可又问道。 我笑着说:“第一个就是有钱。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金钱的确是衡量一个人才能的最大标准,最重要的是,幸福跟金钱的多少,几乎是成正比的。小姑娘,这点你还不懂啊?” 何可说:“那好,我问你,你娶了林总,和她在一起确实够快活幸福了。那么,和她家人在一起你也是这么开心么?你家人跟她家人也相处得像你们两夫妻一般好么?” 这话问倒了我。魔女的父母连我都看不起,我父母农民样,他更是瞧不起了。一直以来,都没敢提过双方父母见个面的话。父母被人看不起那么多年,最敏锐的就是瞧见人家鄙视的目光,让双方家长见面,不就等于我让我父母来找鄙视呢。我咳了两声,说:“我这个是特殊情况嘛。” “嫁入豪门,难。娶豪门妻,也难。其实我挺喜欢那些小白领夫妻,收入平等家庭幸福美满。”何可羡慕着说道。 我说:“这能一样么?每个人的性格,每一对情侣的处境完全不尽相同。这能拿来对比么?” 何可说:“总之,我有两个女同学,嫁了有钱人,天天诉苦。男同学娶了比自己有钱的老婆,也都在诉苦。倒是那些身份相当的小夫妻,很少大吵。” 我笑着说道:“爱久了,也就淡了,被平常生活中柴米油盐酱醋茶琐事绊着,婚前的缺点到了婚后实在忍无可忍。自然也就开始吵了。” 何可笑问我道:“那你们多久会吵?” 我笑了:“干嘛这么问,你会等我呀?” “你。你无赖!”何可脸红着嗔道。 我说:“无赖才好。” 吃着吃着,服务生走过来对我们说他们餐厅有点歌系统,可以免费点歌给亲爱的伴侣听。我笑道:“我们不是情侣。” “那我们点一首好了。”何可说道,“我想想点一首什么歌曲呢?” “先生,在这个小本上输入你们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经过系统的自动计算,会有一首很适合你们的美妙歌曲。“服务生说道。 我来了兴趣了:“咦?算命啊。” 何可也笑了:“算命吧?” 服务生笑道:“仅供娱乐,不能做那事情的参考。两位要不要试试?” “试试?好啊,很好呀!你输入我们两个人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吧”我笑道。 服务生在那个小小的上网本上输入了我与何可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出来了一首歌:梁咏琪的向左走向右走。 我扑哧的笑了:“真够假的,两条平行线总会有交汇的一天,是吧?” 服务生笑了笑说道:“仅供娱乐。” “行了,喏,拿去吧。”塞了一百块小费给他。 服务生笑嘻嘻地给我们弄了一手向左走向右走。 我问何可道:“向左走向右走,最后两条线会有交汇的一天。那时候我是跟林夕这么说过,而且,我和她交汇了。我们两,能交汇吗?” “不知道。”何可摇摇头。 我说:“交合差不多。” 吃吃的笑了起来,何可气得脸都红了:“你,你。” 我说道:“别生气了,走吧。回去睡觉,明天继续努力。” “好的。” 十个鑫恒连锁店,开业后,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把所有鑫恒的资金都筹备了起来,我说道:“何可,把这些钱,给李靖,让李靖付了货款。” “是。” 白洁进来找我了,我抬起头来,问道:“白洁,怎么了?” 白洁说道:“我找到子寒了。” 我噌的站起来:“什么?你找到子寒了!那她现在在哪儿?” 白洁说:“以前我就知道子寒经常出入那几个场所,如果你诚心要找,怎么会找不到她呢?” 我问道:“白洁,那你跟她说上话了没有?” “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她什么也没说,就上车走了。”白洁摇摇头说道。 我急忙问:“在哪里?那她到底是做什么工作。” 劝回公司 “应该是陪客户吃饭吧,我想问,可我根本没问到,她就上车走了,一句话也不说。表情落寞,眼神失落。” 我说:“在哪儿?” “你有心去找她的话,为什么找不到她呢?我只不过去等了两个晚上,就等到了她。”白洁说。 我说:“哪有那么简单,是你命好。你没有劝她回来啊?那她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白洁激动地说道:“湖平市,好的夜总会也就是那几个,你只要每天晚上溜一圈,用不了多少时间吧。一个晚上找不到,两个晚上找不到,难道每个晚上都找不到么?” “哪有那么容易呢?”我说道。 “为什么没有这么容易呢?没有很难的!她上的是她自己的车子,谁让你进夜总会里面去找,你在各个夜总会的停车场找不就行了么?”白洁心急的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子寒离开是因为你,你不去跟她说,有什么用?我叫她时,她喝了酒了,急忙上车走了。” 我说:“行,从今晚开始,我就去找她。” “小洛,子寒的生活不容易,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尽管她在亿万,她喜欢你,也许看到你和林夕在一起,她难受。可再怎么样都好,工作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她在这儿,每个月还有那么多收入,去了别的地方,有么?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不甘心去到别的公司领一个月两千块钱,从而走回原来的道路。子寒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永不服输的!”白洁的话字字句句砸在我心上。 我说:“行了,我晚上会去找她。” “我跟你去!”白洁急忙说道。“我们要好好劝她,让她回来好不好。你看你现在忙的。公司原本应当有六个最主要的领导人,现在就剩下你跟廖副了吧?公司还在不停发展壮大,你一个人你又怎么忙得来?让她回来吧。” 我说道:“我又怎么可能不想让她回来呢?我也想啊!” “那今晚我们一起过去吧。”白洁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说道。 我点点头,说:“好吧。” 白洁这才慢慢放开我的手,说道:“无论怎么说,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对不起子寒。对子寒好,能减轻我的罪责。” “都说了多少遍了,那不关你的事。”我说道。 白洁说:“可我就是放不开!若不是我,她的叔叔不会坐牢,不坐牢他爸爸也不会死,她的叔叔也不会自杀。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了,晚上我们去找子寒。” “那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白洁说道。 我说:“行。” 晚上,一个客户约了我吃饭,推脱不了,只能先与何可去陪客户吃饭了。忙得焦头烂额的,席间我一直想着如何脱身,可就是脱不了身。最后无奈,狠狠给他灌酒,灌醉了他这才能离开了。 何可说道:“原本让郑经理来就行了,还是早点让郑经理回来干他的事吧。” 我说:“我也想啊!那个王八蛋,老是跟我过不去!顶嘴!事事都想着他自身的利益!打电话给白洁,问问白洁在哪儿?” 何可打给了白洁电话,把手机给了我,我问道:“我是殷然,你在哪?” “殷总,你那么忙,我只好自己找了!”白洁不高兴道。 我说:“刚才有个酒席,不能不来,希望你能谅解。你现在在哪儿?” “东升路,益阳夜总会。”白洁说道。 开车过去那边,何可问我道:“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找子寒。”我说道。“郑经理那个老家伙,不来也就算了!真是越来越恨他!我得提拔几个人过来,子寒一个,还得找一两个,郑经理这人,胆小怕事,不仅在我们扩张的道路上帮不了我们,坚决成了我们的拖后腿绊脚石!还有廖副!简直就成了一个拖后腿集团了,不听话也就罢了,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林夕如果不回来,这个公司估计也就死气沉沉这样下去了!” “子寒怎么找?”何可问我道。 “一家一家夜总会找过去。对了,给李靖钱了么?”我问何可道。 何可说道:“今天给了。” “那是鑫恒,和我所有的钱了。” “慢慢做下去,会好的。”何可笑着说道。 “对。” 在东升路,白洁上了车:“没见到。” “转吧,转着转着,总找到她的。”我说道。 转了十几家夜总会后,在熟悉的天堂之门。天堂之门重新开业?天堂之门的停车场,一辆白色的宝马。 是子寒的车子。 我们急忙下了车,进去了天堂之门:“奇怪,天堂之门怎么又能开业了呢?”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白洁和何可问我道:“什么天堂之门又能开业?” 我说道:“天堂之门夜总会,也是林霸天的产业。重新开业,优惠酬宾?” 我问一个服务员:“重新开业几天了?” 服务员说道:“今天是第七天了。” “你们老板是哪个?”我奇怪道。 服务员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 何可说道:“一个服务员,怎么知道呢?估计就知道经理这类岗位的。” “你说得对。” 林霸天做的?林霸天重新要回了这些娱乐场所么?林霸天病恹恹在美国躺着,难道还有心情让鑫皇拿回这些娱乐场所? 可能是另外的有钱有实力的老板拿去重新开业了吧。 三人进去了大厅,我说道:“分头找吧。” “好的。” 我走到了那一间包厢,还是叫雅典娜!这个地方,是我认识莎织的地方,同样,天堂之门是我认识何静的地方。 雅典娜?可能还是同一帮领导做起来的,这么说,有很大的可能是林霸天要了回来。不过。员工都不是以前的员工了。 一个一个包厢的找过去,白洁突然给了我打电话。 我问道:“怎么样了,找着没有?” “在大厅,角落那儿。一大群人。”白洁说道。 “好,我马上出去。”我说道。 我急忙回去了大厅,顺着白洁手指看过去,子寒就在角落那儿,七八个人坐在一起喝酒。白洁说道:“她好像被一个男人灌酒。” 我说道:“走,过去。” 走到子寒旁边,我盯着子寒看,一个男子逼着子寒喝酒。她拿着一个很大的杯子咕咚咕咚喝着。几个年轻人大叫着:“干了,干了!” 我说道:“我能不能坐这儿?” 那个逼着子寒喝酒的男子一下子抬起头来:“啊?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是你?” 刚刚陪我们进去拘留所出来的公子哥。 “我能不能坐这儿!”我问公子哥。 “坐,坐吧。”公子哥不自然地表情。 我坐在子寒旁边,子寒坚持喝完了那一大杯白酒,接着痛苦的眼泪流了出来。我递过纸巾擦了擦她的嘴,子寒抬起头来一见是我,想站起来逃了。我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扯,她就坐了回来。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半晌后,她的眼泪慢慢滑落,想要挣脱我的手逃了。我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我对白洁说道:“打电话给何可过来。” 然后我拉着子寒坐在了我和白洁的中间,手抓住她的手不给她走。白洁关心地问子寒道:“子寒,怎么了呢?跟白姐说,好么?” 我拍桌子指着公子哥说道:“又是你!是不是想来一次大决战才甘心!” 公子哥说道:“我不知道,她也是你朋友?” 我旁边一个女孩子悄悄在我耳边对我说道:“我们陈经理,跟他做生意呢?你这是做什么?” 我大声道:“做什么生意?做什么生意?跟这家伙有什么生意好做?你为什么要灌她喝酒。” 我大声问公子哥道。 “这个。这个是我们跟她一起说好的啊。她喝完三大杯酒,我就安排她跟我父亲见面。”公子哥说道。 我吓唬他道:“我的人已经在门口了,不知道你今晚找了多少人?” 公子哥和同行被吓到了,公子哥急忙说道:“殷总,我没有得罪你啊?” “说!为什么要给她喝酒然后找你父亲?”我怒道。 公子哥急忙说道:“她要见我父亲,做一个什么生意。” 子寒已经醉了,跟白洁说这话,接着子寒对我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做什么工作?”我问子寒道。 “推销。”旁边一个女孩子答道。 我说道:“走了走了,推销什么啊?” “陈经理!陈经理!”跟陈子寒一起的那女孩喊道,“就这么走了?” “是!就这么走了!你也走吧!——喂,小子,刚才你有没有欺负她?”我生气地问公子哥道。 公子哥慌道:“没有啊。” “那我们走吧。” “陈经理,陈经理。”那个女孩还叫道。 我怒气冲冲转身过去吼道:“滚!喊什么喊?” 那女的急忙缩了回去。 四个人出了天堂之门上了车,我问子寒道:“感觉舒服吧?” 子寒打了嗝手摇着:“我想吐。” 白洁和何可带着她下了车,吐完后,回到车上。我抽着烟,说道:“白洁会开车么?” 白洁点点头:“会。” “有驾照吧?” “有。”白洁说道。 我说道:“你去开子寒的车,跟在后面,带她去睡觉吧。” “好的。”白洁从子寒的包里拿了钥匙。 开着车到了一个叫做绿花酒店的地方,当时因涉黄被封掉的酒店,传说中林霸天的产业。也开门了,而且是重新开门第七天。我想,同时开门的,应该还有龙门酒楼这几个娱乐场所。还有一个重磅娱乐场所:永芳休闲庄。可能都同时开业了。假如是同时开,很大可能就是林霸天做的,这家伙身体恢复,不甘寂寞了,准备重新开工干大事了。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开了一个三人间,为什么要开三人间?这我不知道,是子寒自己说开三人间的。醉成那样,还会开口说开三人间,我挺佩服她的。 何可和白洁扶着子寒上去,我说道:“带她进去洗个澡让她睡下吧。现在问她什么她应该都不知道了。” “好。” 她们出来后,何可说道:“小洛,你回去吧,白姐,你也回去吧,我今晚在这看她就行了。” 我点头说好。 没想到白洁突然问道:“我们两个都走了,如果子寒醒了呢?她那性格,起来马上就走,然后给你一条短信息告诉你。” “哎呀,说得对啊!确实是这样啊!幸好你提醒啊。”我说道。 “还是在这儿睡吧,明天,她醒来后,我们好好劝劝她。”白洁说道。 “行,我在旁边开个房。”我说道。 白洁说道:“何可还是回去吧,我照顾子寒就好了,你睡角落那张床。” 我看着何可,说道:“那你回去吧,我在这儿,明天一早把子寒。” “哦,好的。”何可拿起包,走了。 子寒躺下就睡着了,我进卫生间,洗把脸,出来角落那张床躺了下去。 白洁坐在子寒的床边,问我道:“你不回家,老婆不会打电话回家查房吧?” 我笑着说道:“那就把电话转接到手机咯。” “你骗得过你老婆呢?”白洁笑了,花枝乱颤。 我说:“我用不着骗她,我不做对不起她的事。你呢?你老公不找你啊?” 白洁说道:“我老公没事啊,我打个电话告诉他就行了。” “那咱试试背叛一次,出gui一次,试试这种感觉嘛?”我笑着说道。 “你嘴巴上就会说,你是不可能做的。” “那你嘴巴不说,你做啊?”我笑问道。 “当然不是。婚姻生活怎么样?幸福吗?”白洁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两个人的世界,很幸福。只不过呢,一跟她父母见面,就觉得不幸福,呵呵呵呵。身份太悬殊,没有共同语言。” “她家是有钱人,迁就点咯。”白洁说道。 “呵呵。对。好了,睡觉了,累了。”一倒下了,眼睛慢慢就睁不开了。 我做了个梦,抱着白洁睡觉,什么都没有发生,抱着软软前凸后翘的白洁身体睡觉。然后两个人相互抚摸,接着要脱衣服,解开衣服上衣的时候,我猛惊醒过来,竟然是真实的! 我一坐起来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床上?” “啊?我怎么在这?”不是白洁,是子寒,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白洁睡在最外面那张床,也醒过来了,看着我们奇怪道:“你们。你们怎么会睡到一起?” 我看着我和子寒说道:“我们没做什么事情吧?衣服还好好的呢。” 子寒摇头说道:“没有。” 急忙起身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子寒也起来,突然转头过来问道:“你们怎么跟我在这里?” 白洁说道:“昨晚你陪着客户喝酒,喝醉了,我们把你带回来这个酒店。” 子寒问我道:“干嘛来找我呢?” 我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们担心死你了,你怎么一声不吭,一言不发,一个短信也不留下来就走了呢?让我们有多担心呢?” 盲目扩张 子寒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我想换个工作,所以。所以就走了。” 我说道:“林夕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她是非常真诚的。林夕希望你能回去亿万,当然,我们也希望你能回去。” 子寒捋了捋头发说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在新公司工作得挺好的。” 我问道:“什么工作?销售经理吗?陪人家喝酒喝到都要吐血了!” 子寒拿起包,说道:“我在新公司工作得挺好的。” 白洁对我说道:“求她回来吧。” 我拉住了子寒,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听我说。亿万现在,很乱,没有你不行,鑫恒也需要你。” 子寒突然激动地说道:“小洛,你觉不觉得鑫恒怪怪的?” 我惊奇的说道:“嗯?什么鑫恒怪怪的?” “我虽然有了新工作,可我一直在关注你们每天做什么事情。你难道不觉得鑫恒很怪吗?”子寒又问道。 我奇怪地看着她:“有什么怪怪的呢?”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鑫恒为什么发展得那么顺利?每个店开业,都红红火火的。”子寒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当然也查过,也观察过,难道那么多的人还能是托啊?难道报上来的数据是假的呀?难道那些钱数是假的呀。我都查过了,千真万确的数据。” 子寒摇头说道:“我有一种感觉,有人拿着诱饵带你们上钩。鑫恒开店,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抱住她笑道:“我以为你逃得远远了,离开了这个城市,你自己家里你都不回去了!原来在暗处盯着我们呢。” “我走后,在一家叫做大通的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做销售的,销售经理。每天都要陪酒,见客户。也挺好的。”子寒说道。 我问道:“真的挺好么?每天陪酒,醉醺醺的,陪着形形色色的人进出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挺好么?” 白洁也说道:“是啊,子寒,我们是女儿家,身体不比男人,没完都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伤害很大的!以后还要嫁人,生育,你有没有想过呢?” “谢谢白姐。”子寒说道。 我说:“子寒,跟我回去亿万吧。我需要你的帮忙,亿万现在最高领导层,只剩下了我和廖副了,我每天根本忙不过来。而且。郑经理和廖副培养他们的集团,处处都在跟我过不去,我做的决定,他们就奋起反对,很不高兴地去执行。拖沓不说,还不好好做。我有时候要在外面跑,公司基本都是廖副在,他们老了,没有了那种拼搏向上的心!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走到退休!” 子寒无动于衷。 白洁又说道:“子寒,在外面,无论你去哪家公司,受到的委屈一定比在亿万多得多。回来吧,亿万里面,有那么多熟人,公司的效益又好,每天白天你们工作,晚上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喝酒,吃饭,多好呢。” 我说:“子寒,既然你都看出了鑫恒有问题,你要不回来帮我,我真的分不开身啊!我早就看得出来李靖的女朋友,小潘,是某些人派进来搞破坏的。可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证据,我真的怕她会做出什么对我们鑫恒不利的事情出来。” 子寒咬了咬嘴唇,我抓住了她的手,很冰凉。我扯着她站了起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陪你去你那公司辞职去!” 子寒被我拉着站起来,说道:“好!去辞职!” 我笑了,对白洁说道:“白洁,你开子寒的车到公司吧,我陪着子寒去辞职了,就回去亿万。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分。” 我问白洁道:“昨晚子寒什么时候爬过来我的床啊?记住,这事不能到处说,万一漏出去,就算没事也被说成有事的。我会被林霸天搞死的。” “知道了!昨晚我凌晨三点钟才睡。那时候子寒还好好躺着,应该是我睡着了之后,子寒过去的。”白洁说道。 子寒说道:“凌晨四点多,我起来卫生间,大概那时候钻进你床上吧。” “唉,早知道应该发生点关系的。”我哈哈笑道。 “走了!”子寒拉着我出了房间。 去大通公司的路上,我问子寒道:“你每天那么忙,还有时间关注鑫恒呢?” “业务员!到处跑,经常跑县份,一时间看到那么多家鑫恒连锁店,这我倒是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么火爆,生意那么火爆,也太过火了吧。我就想,会不会有人在玩你。”子寒说道。 我说:“放心吧,不会是的。” “小心才是啊。”子寒说道。 我问:“子寒,离开我们,这日子好过么?反正我是心惊胆战了好多天,特别是经常有人跟我说,又在哪家哪家夜店见过你。我真是寝食难安啊。” “你担心我会做陪酒啊?”子寒问我道。 我支支吾吾说道:“不,不是,只是奇怪,你到底做什么工作每天还要到夜店去。” “我不会那么堕落了。离开亿万,就找了一份工作,在大通公司一个小业务部门做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带着三四个业务员,美名其曰经理,实际上也就比那几个业务员好一点,天天受人欺压。” “怎么欺压?”我问道。 “上司,旁边部门之类的。天天拿成绩说事,要求很高,工资也高,我还是可以做得到,就是太辛苦了些。”子寒感慨道。 我笑道:“还是回亿万好些吧?” “对。回亿万好点。” “那我刚才说,你干嘛不愿意回去?”我问道。 子寒想了好久,认真的说道:“我怕,惹你们吵架了。” “我和林夕啊?不会的!”我说道。 “就这儿!就是这栋大楼!”子寒让我停下车来。 我抬头望去:“哇,大通公司,什么公司啊?一栋办公大楼,简直比湖平的金融大楼和国际酒店还要高。” “是湖平市的第三大楼,全是属于大通的。”子寒说道。 “哇,那这家公司,岂不是效益很好?”我惊愕道。 子寒说道:“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了。” 我说道:“我得上去瞧瞧,这家公司那么大,我竟然只听说过名字,还以为是小公司,竟然没有了解到这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子寒下了车,说道:“代理销售国内外某些大品牌的家电产品。” 我走过去,跟她一起上楼,说道:“从一楼到顶楼,全是大通的?” “当然是。”子寒说道。 我笑着说道:“子寒,已经迟到了。六部电梯,人数寥寥无几。” 子寒说道:“是,已经迟到了,无所谓了。想到要辞职,全身很轻松。” “呵呵呵,压力很大吧。”我说道。 子寒说:“压力不是很大,是非常的大。季度,月度,甚至每周,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需完成业绩单。” “哈哈哈哈,看你这么说,好像你在大通并不是很开心嘛。”我笑道。 子寒说道:“变态的主管,势利的上司,不听话的下属,排挤人的各个部门。能开心么?” 我嘿嘿笑着说道:“子寒,这是极品啊!以前我刚进亿万,变态的主管,莫怀仁。势利的上司,说起来上司,就多了,同僚的排挤,连那些同我一样是业务员的都在踩在我头上。呵呵呵呵。” 子寒说道:“你后来慢慢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尽管因为和林总扯上关系惹来不少非议。不过你确实很称职。我很佩服你。” “夸赞我呢?你不也是很好嘛。” 子寒说道:“只要肯学,聪明点的人每天都泡在这样的环境,谁都能练到你这样的能力。就是这层了,这层是我们销售部的人,销售部一共三层。” 我惊愕道:“光是销售部就三层?” “是啊,这只是我们这样的销售工作人员的办公室,那些在外面跑的,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道:“子寒,这家公司,可是真够大的。” “国内外的几十个着名品牌,都是大通在代理,销售范围涉及省内外上百个城市。”子寒介绍道。 我点点头说道:“要是有一天,亿万也能发展到这样地步,那,哈哈哈哈。” “真会幻想。”子寒说道。“就这儿了,你在这里等我。” 子寒进去办公室收拾了东西,然后直接打印了一封辞职书,出来说道:“去我上司办公室。” 我笑道:“我跟着去看看,看你上司有多厉害。” “你在门外听就好了。”子寒说道。 我笑着说道:“难不成我跟着进去啊?” 七拐八弯的,子寒进了她的上司的办公室。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的格局,挺不错,就是装修没够我们新办公室好。也难说,可能越往上就越好呢。 我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子寒拿着辞呈递给了她的上司,她的上司阴沉着脸,接过辞呈后,问道:“辞职?” “对,辞职。” “哟!还没做够半年辞职,押金可不退的哦。嘿嘿嘿嘿,陈子寒,你跟的那些个业务,奖金提成也没有哟。你可想好了?” 陈子寒笑道:“没有就没有,你不批准我也走,你批准我也是要走,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子寒的上司手一伸过来,拍着子寒的肩膀说道:“你这又何必呢?是吧。是不是被猎头公司挖了?” 子寒说道:“少废话!还有,把你的手拿开!” “好好好。子寒呀,你是我们这个部门中,成绩非常好的职员,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你又何必跳槽呢?是吧!你去了别的公司,我敢打赌,你要混到你现在的职位,起码要两年以上,你要做到我这个水平,起码五年以上,就你这水平,算是已经最快的了。假如想要做到更高的职位,比如销售副总监总监的,怎么也得十几年吧!你现在在这儿,已经打下了那么好的基础,何必要走呢,对吧?” 子寒说:“签字吧,我必须要走。” “呀呀呀呀!那么拧啊?是做业务被哪个老板包养了吧?说真的,子寒,你跟我也不错嘛。我虽然有老婆,不过。你要是愿意默默无闻,我愿意给你一套房子,然后再给你每个月。” 子寒打断他的话:“再见!” 眼看子寒转身就走,那家伙拉住了她:“陈子寒,很急啊?你要是去别的公司做到你现在的职位,我用头走路给你看!子寒呀,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子寒笑了笑,说道:“好啊。” 说完子寒转身过去,对那个经理笑嘻嘻的,那个经理说道:“好好谈,好好想。” 子寒说道:“我一直想好好地给你一巴掌,我忍你很久了,知道么?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想打你!为什么每个月的奖金你都要扣一些才行?” “好啊,你可以不给啊!我无所谓,你不给我,我也不让你好过,嘿嘿嘿。” 子寒突然啪的一巴掌给他:“我什么都不要,送给你!” “你你你,你敢打我?” 子寒上前一步,他急忙躲到办公桌后面,指着子寒说道:“你再过来我就报,报警了。” 我走进去,敲敲门,然后走到那位经理的面前,笑着说道:“这位先生,刚才你说如果陈子寒做到她现在的职位,你用头走路给她看,是么?” “你你你是谁?” “这是陈子寒小姐的名片,一直以来她就是亿万的高管,只不过近段时间,因为她本人想换个环境,所以才来到了贵公司。这位领导,我真的没见过用头走路的,要不你用头走路给我们看看吧。”我笑着说道。 “你你你不走我就叫保安了!”他说道。 子寒拉着我出了外面:“一大早的,保持一份好心情吧。别和这种人吵。” 我问道:“被扣了很多钱呢你。” “随便他了。” 在电梯里,我问子寒道:“子寒,离开公司后,过得很不开心吧?” “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希望的是,能陪在你们身边,与你们一起奋斗,一起工作,一起下班后吃饭喝酒唱歌。一个人在这边,孤孤单单,想回去,又怕惹了你们吵架。” 我问道:“子寒,那你都住哪儿啊?你都不回家呢?” “宿舍,偶尔宾馆。在哪里都很寂寞。”子寒低着头,说道。 我说道:“子寒,别想太多了。现在回来了,不是很好么?开心起来。” “哎?有信号?”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子寒说:“这里电梯都有信号的。” “小洛,你在哪?李靖,李靖那里出事了。”何可说道。 “啊?什么事情?”我急忙问道。 “他私自将你给他的钱,投资又开了几家分店。”何可说道。 我急道:“什么意思?” “你给他打货的钱,他去别的县份要了几家店面。已经租下来了,准备装修了!”何可急忙说道。 “先这样,我打电话好好问他!”我生气道。 我急忙打电话给了李靖,怒道:“李靖!我给你钱去付货款,你拿去要了店面,什么意思?” “啊?你那么快就知道了!” “少废话!给我好好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生气的问道。 李靖顿了顿说道:“小洛,那时候我找店面,在另外几个县刚好物色到了很好的店面。有钱不先去拿下来开店,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啊!等以后有了钱,那些店也被人家要了,我们最好的时机也不在了。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我们开店,多有赚头!我们要趁热打铁!话说回来,这点钱,你可以想想办法再找嘛。” 我怒道:“李靖,你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放肆的资本!那些钱是我凑了鑫恒和我身上的所有积蓄给你的,你不拿去付货款!你这样做,简直就是!” 成绩裴然 “小洛,我料想到你一定会很生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才不是叫做盲目扩张。”李靖想要稳定我的情绪。 我大声道:“你这不是盲目扩张是什么?我们虽然开业了十几家分店!生意火爆,那又如何?过了新鲜期了么?我们敢说我们站稳了吗?还没有站稳,你就要迫不及待的去开新的分店,你是要我死吗?这不是盲目扩张是什么?” 李靖说道:“我都是一心为鑫恒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货款呢你再去想想办法。” 我吼着道:“我要怎么想办法?那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如何想办法!为什么你不跟我商量一声?” “我跟你商量你能同意么?就像我去开湖东分店,如果跟你商量你能同意吗?我只好偷偷开了,要不是我偷偷开,我们能知道我们的产品那么火人家抢着买吗?说眼下这事,我现在的确是违背了你的意愿去开了分店,可我也都是为了鑫恒啊,我都是为了你啊。” “少跟我说这些话!你未经过我同意,可是风险是谁来担?” “根本没有风险,我敢说,风险小于零!一定有得赚!百分百,这是铁板钉钉的!”李靖自信满满说道。 我说道:“李靖这次你玩笑可开大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投入超过七百万了,这不是个小数目。” “小洛。你在找一点钱去进货就行了,好好好,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先经过你汇报,不再私自决定了,行了吧。”李靖柔声说道。 我苦笑道:“李靖,你想想看,七百万啊!” “唉你别老是心疼这些钱,现在不都可以看到的嘛。七百万,我们拥有二十多家分店呢!这些不都是钱么?再说了,哈哈哈,现在钱都投资下去了,要也要不回来了。我已经拿来付了房租,开始装修了,没几天又开张了,你现在反悔也反悔不了了。我知道这招先斩后奏很可耻,我都是为了鑫恒啊。” “你别来来去去都给我说这一句!我现在很讨厌听到这一句话!那些店,你还是搞成了旗舰店,是吧?”我问道。 李靖笑了笑,说道:“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统一点,气派!以后都要赚回来的,你紧张什么呢?” “我不紧张么?万一呢?” “假使真有万一,马上转掉店面,不会亏得了多少。我也知道,既然做生意,就要想好最差的结果!小洛,我答应你这次了,我再也不乱搞了,行了吧?好好把这几个分店做起来,我以后要打算开分店,首先,经过你批准。”李靖说道。 我冷笑一声,说道:“以后不用经过我批准,钱也不会再经过你的手了。” “行行行,我也只碰这一次,那先这样了,我去忙了!”李靖挂掉了电话。 坐在车上,我点上一支烟,深呼吸一下,子寒问我道:“李靖私自拿着鑫恒的货款,去投资新店?” 我吐出烟圈,缓缓说道:“对。” “李靖怎么这么头脑发热?”子寒问我道。 我马上坐直身子:“小潘!一定是小潘吹耳边风枕头风!那个女人野心太大了!第一次我们见到她,我就觉得她样子虽小巧柔弱,心却比天高!” “小潘怂恿李靖开店?恐怕李靖也是这么希望吧。” “李靖胆子没有那么大!一定是小潘花言巧语壮大了他的胆子。一心认定的,就要干下去,总认为一定能成功。危险啊。”我叹气道。 “那现在怎么办?”子寒问我道。 我摇着头说道:“已经晚了,只能让他去做吧。祈祷生意还是一样的好。现在,想着如何找钱去进货吧。” “想不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会变成这个样子。尽管我一直都在注意,可我没想到的是,变化那么大。” “走吧,回去亿万再说。” 回去亿万,我把郑经理,廖副,等几个公司最高领导人召来开会。 郑经理和廖副进来后,笑着伸手给子寒:“陈经理!哎呀!太好了,陈经理来了,不错不错!” 廖副说道:“陈经理回来了,我们的工作一定轻松许多。” 陈子寒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们。” 何可问我道:“李靖那边的事,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道:“不能让李靖这么肆意妄为了,我要让子寒帮我管亿万,还要再找一个人管理亿万。鑫恒那边,现在命运悬在一张纸上,万一有闪失,马上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万一鑫恒失败了,我在亿万,在郑经理,廖副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我根本不能镇住这帮人了。” “那你要让谁过来管理亿万?”何可问我道。 我说道:“一下子开完会,就有结果了。” 坐下来后,我问郑经理道:“连锁店怎么样了?” “殷总,你看看成绩。怎么样?”郑经理递过来一份表单。 我看了后,说道:“虽然跟我想象中有些差距,不过还不错。该把你调回来,不过。郑经理,你可知道,亿万商店的亏损原因?” “人员参差不齐,能力名不副实。” 我把一张名单表扔在他面前,问道:“郑经理,能不能解释这些名不副实,滥竽充数的职员,是如何进入我们公司当中?聘用了,然后解雇。玩过家家呢?他们这些滥竽玩得起,公司可玩不起!” “这些职员,都是经过人事部门任用的啊。”郑经理表情不自然的说道。 我笑道:“郑经理,你位高权重,以权压人,这些个不称职的员工们,恐怕有一部分是出自你的精心引导吧。” 郑经理怒视相对,看着我说道:“殷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我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说道:“郑经理,廖副,关于更新公司的工厂生产设备,你们有什么想法?” 他们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我笑道:“难道,不支持也就算了,你们就想这么视而不见?这是一笔大投资,虽说我已经下了决定,可是你们不可能没有想法。比如说你们认为能不能为公司带来更好的效益,带动销售成绩。” 郑经理和廖副商量了一会儿,说道:“殷总,我们两,都不看好这几个项目。” 我说道:“好,我就喜欢你们坦诚!你们以为我做的是赌博吧?扔钱下去,成败在此一举?当然不是。我是根据我们市场部的调查报告,才做的这个决定。” “殷总,现在公司的成绩蒸蒸日上节节攀高。我们当然不是不想要大突破,可是稳步走,更加的平坦无忧。我觉得我们没必要那么冒险,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想法,决定权自然在你,林总在的时候,做决定也是风风火火,在很多问题上我们也持有怀疑,强力阻止,不过林总做事基本都是我行我素。林总我们很佩服,她虽然不听任何人的劝告,做事风风火火,可她的判断力是一流无人能及的。总是对的很少错的!你现在具有决定的权利,可是我们希望,在涉及到公司重大事项,你也该听听我们几位的意见吧。”郑经理诚心说道。 我说:“你说得对。” 郑经理刚才还咄咄逼人,眼看我的口气软了下来,善于观察的他马上提议道:“殷总,我想提个建议。现在呢,我们公司搬了新家,早已步入正轨,公司的管理尽管没有之前那么乱,但是越来越忙碌。林总在的时候,总公司把你,李靖,还有陈子寒调走。林总和我们几个已经算是够忙,现在,林总不在,李靖不在,子寒虽然回来可没明确她的工作,这样艰巨的工作压在我们三人身上,会压倒我们的。我建议呢,陈子寒接任李靖的职位。我希望我能更上一步,管理更广的范围。再提拔一位管理人才帮忙管理,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 郑经理啊郑经理,要是你今天跟我作对,你下场就惨了。还好你今天很谦虚啊,虽然王婆卖瓜了一些,不过还是很真诚的。 我笑道:“你的意见很好啊,我正有此打算。你们推荐一些很好的人物给我吧,郑经理,任命为亿万的总经理。那也要找一人跟廖副一同负责起你们原先的工作。说吧。” 顿时,七嘴八舌,推荐谁的都有。我问子寒道:“你说,让谁来好呢?” 何可附在我耳边说道:“记得我们去湖州么?” 我笑道:“我早就有这个打算,悄悄跟你说啊,要是今天郑经理还敢跟我顶,我马上让关门过来换了郑经理位子。” 子寒说道:“小洛,湖州分公司在他们总经理的带领下,异军突起,成绩斐然,我觉得,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 关门铁面无私直言敢为,软硬不吃。他如果一来,这帮人,有得好受了。我说道:“大家静一静,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谁?” “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关门。”我说道。 “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啊。” “湖州做得好,并不代表来湖平就做得好。” “最好还是从我们公司这边提拔上来吧。” 七嘴八舌的,很多都是反对的声音。我给郑经理使眼色:“你,说话。” 郑经理明白了我的意思,这家伙升职到公司总经理职位,现在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其实,郑经理一直都在公司行使着高高在上的权利,不过,无名无份,他行使某项权利时,偶尔也受阻。现在好了,总经理,可以很自豪的对各个部门颐指气使了。不过他不会想到,关门能够克得了他们。 郑经理点点桌子说道:“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吧!关门这人,我有接触过,他在湖州的成绩,有目共睹,他来坐我之前的位子,那是最好不过。” 郑经理同意,廖副自然同意,下边的人都要跟风。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坚决让关门过来的。早就打算好了的,就算魔女回来了,她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情,多累啊。一离开公司一会儿,廖副郑经理马上就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让关门来看家,我看他们两个如何玩。 我说道:“关门,过来了之后,不仅要坐郑经理的位子,同时负责人事部副部长工作。关门曾在商店工作多年,商店销售经验丰富。任商店区总裁,带好连锁店。” 郑经理马上说道:“这。这关门才过来,就要兼管那么多部门,他忙得来么?” 郑经理想说的不是关门忙得来么,而是说关门一个人就任职那么多个岗位,太过头了吧。 我说道:“郑经理,你是总经理,你不是一样管着他么?再说了,你没有发现人事部门和连锁商店方面都出了问题么?要不你这总经理先不干,把人事部门和连锁店先管理好了再说?” 郑经理说道:“那我也可以同时管啊。” “郑经理,你年纪比较大了,忙太多了,我啊怕你身体吃不消。尊老爱幼嘛,而且,我们公司要扩展,你负责最大的一块是业务,难不成你也想管理内务?那干脆调你管理内务了好不好?”我问道。 郑经理急忙说道:“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行,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郑经理等人都出去后,我对子寒说道:“新办公室,感觉怎么样?还有新宿舍,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何可。” “是。” “下班后带着子寒到宿舍区她的宿舍那儿,子寒,下班后,就去把行李搬过来了。记住,别再跑了啊!没有你,我的工作压力真的非常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从早忙到晚,比上了发条的时钟还强。”我抱怨道。工作压力大固然是真,我的目的是要子寒留下。 何可也说道:“子寒你也见了,亿万内忧,鑫恒是内忧又外患。你不留下来,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我们。” 我说道:“我们最后都沦落成什么样子呢?” 子寒点头,说道:“嗯,我答应你,我不会走的。” “那就好,你去整理你的新办公室吧,何可,你去人事部门,把关门郑经理子寒的职位录入调动一下。”我对何可说道。 “是。” 回到办公室,我给关门打了电话:“关门。” 这名字,确实很有创意,像叫他关门一样。 “殷总,你好。”关门说道。 我说:“关门,公司经过研究后决定,将你从湖州分公司调回湖平亿万总公司任职,具体事由,过来再说吧。” “啊?太感激殷总了!”关门兴奋地说道,“可是,湖州这边的。怎么安排?” 我说道:“副总经理接替你的位置,下面的,就由你来安排吧。必须把湖州的管理领导职位安排好,否则,将来因管理不善出大事,追究的,还是你的责任。” “是是是,殷总,我自然知道这一点的。”关门急忙说道。 我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到总公司报道。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过来了再详谈。” “谢谢殷总!谢谢殷总!”关门不胜感激道。 我说:“别客气。” 挂了电话,我给子寒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我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子寒,这些东西,你跟何可处理好。我要亲自跑鑫恒那边看看,李靖非得把鑫恒搞乱了不可!” “好。” 给子寒安排了工作,其实,何可跟在魔女身边,尽管魔女一直都怀疑她不让她接触魔女的工作文件,可聪明的何可办起很多事来绰绰有余。子寒呢,因为经常跟我在一块,接触得我这头的工作多了,很自然,办起事来也不含糊。她们两都是咱的人,放心。 去了鑫恒,查看了鑫恒的各项工作,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钱,和鑫恒的资产。辛辛苦苦攒起来的,想要去付货款,却给李靖全去搞投资了!天啊,我该从哪儿想办法凑钱?我捂住了脸,靠在凳子上,然后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烟点上。茫然看着窗外,进货一次最少一百多万货款,我去哪儿找那么多钱?跟魔女要?不行,魔女哪里有钱。最终还是打草惊蛇,让林霸天鄙视我。 心事重重 湖平市十来个分店,各个县份加起来共二十多个分店,还有几家没开的分店。即将告急,再拖几天,非得拖到弹尽粮绝不可,还做个毛生意啊? 用了十个钟头的时间,从早上十一点逛到晚上十九点,逛完了那几个狂装修中的分店。在每个分店面前,我都是报之冷笑,旗舰店!为什么要做旗舰店!做那么大,我真是越来越害怕了。 加上这几个分店,我每个月要交多少房租?心拔凉拔凉的,李靖啊李靖,你投资十来家旗舰店,如果给我做,我起码开得了三十多家店。风险一定比他开的这几个低,万事求稳,可李靖不知道怎么想,一定要店面面积大!装修要豪华! 店面面积大了之后,装修费自然高了不少,甚至是湖平市一些店的三倍之上。原本我们鑫恒的装修档次就是高,这么一来,装修费当然价格不菲。还有一点,面积大了,必须要增加人手。提高了支出,减少了收益。 我冷笑着用手机拍下一个一个店,拿回去公司后,给何可好好整理。 李靖是在湖西县等着我的,在某个饭店门口,李靖和小潘迎出来,李靖笑盈盈给我开了车门:“哈哈,百忙之中,能抽空出来查看装修进度,真是辛苦了你啊。” 我说道:“你别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 “呵呵,你还生气啊?”李靖问我道。 我盯着他认真问道:“你叫我怎么不生气?有你这样子先斩后奏的嘛?这是钱!三十家连锁店的货款!你拿去花了,我拿什么东西去要货?卖什么?拿什么来卖,你说啊!还有应缴的税,尽管我们能够避税一点,可是呢?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吧!你让我怎么办?还有工资。我,我。我让你活活气死了!” 李靖抚着我后背说道:“小洛,气什么啊?现在的投入是为了以后丰厚的回报。投资不能心疼的!” 李靖安排好了酒菜,坐下来后,我说道:“不能心疼?那你说,没有货款了,怎么办?” 李靖说“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 “好!李靖,现在换位思考,你是我,你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吧!”我问李靖道。 李靖笑着说:“首先。林总那边好商量,其次,朋友帮忙,还有,从亿万。”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不行!你还想着从亿万那里偷偷取过来,我不想活了?” 李靖说:“这不叫做偷,这是暂时挪过来,等鑫恒一个月后,缓过气了,马上就拿回去!怎么样,这个点子怎么样?你怕拿出来了没有钱还回去啊?你不相信我们鑫恒赚钱啊?” “我这心里,就是忐忑不安的!李靖,你这次,玩出格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会死的!死得很难堪的!” “小洛!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们自己呢?现在你需要想的是祝贺词,而不是想着什么万一的!来,喝一杯!”李靖先干为敬。 我没心情喝酒,说道:“唉,现在谁都看不到以后,尽管你百分百保证,我也觉得非常不错。可是李靖,你做就做,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不要搞那么大的店,你现在竟然死不悔改!” 李靖说:“小洛,我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后,这些店面都走上正轨之后,我答应你,马上辞去所有的职务。” “哦,你不干了是吧?” “我想要让你知道,我为了鑫恒,不是为我自己!到时候我把一个全新美妙拥有无限光辉前景的鑫恒交还给你,我一文钱不要你的!” 我急忙说道:“你干嘛呢?” “咱是好哥们,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坑你。我是真心的为你好!我也不想要让你的岳父瞧不起你,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可是你老是认为我和小潘,尤其你特别的怀疑小潘,我就纳闷了,小潘每天跟我早出晚归,为了什么?”李靖非常激动地说道。 我急忙说道:“李靖,有些东西,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不是我针对她,而是我之前混进没倒闭的雷王之时,听见了雷王的老总跟她的对话。当然,我不能确定是小潘,可是那天在车上,我见到侧面的女孩子,一定是。” “是小潘对吧?我真替小潘不值,她为鑫恒鞠躬尽瘁!我们还没有过来鑫恒之时,她已经是老员工老战士了!为了鑫恒她付出多少?如果不是她,那些资料,还有发展规划,还有管理,我们能做得那么轻松吗?一直以来,我对你有点恼,我不是说你骂我我就恼火,你如何不理解我我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小潘为鑫恒兢兢业业,有功劳有苦劳,你竟然还这么看她!并不是她是我女朋友我就替她说话,我觉得她很受委屈。”李靖盯着我,说道。 事到如今,我再跟李靖倔,也没有用。李靖已经私自拿钱投资了,不是箭在弦上,而是箭已经发出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能做的,就是等着瞧这箭会不会打中我们所期待的那张靶子上。 我举起酒杯说道:“李靖,我知道你是为鑫恒好。啥也不说了,好好干吧。钱呢,我只能去找了,你放心去做吧,我明后天就找钱去付货款。” “对!只不过挪用挪用几天嘛,不用等一个月,我们必然能把这笔钱放回去!”李靖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来,预祝我们,梦想成真,马到功成,一帆风顺,大吉大利!” “必然红红火火的!” 当晚,魔女给我打电话,我笑着说道:“魔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心情怎么样?” “我这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魔女说道。 我问道:“为什么呢?” 魔女说道:“太想你了,一想到我就要可以见到你,想到可以回去,离开医院这个地方,我就很激动。” 我呵呵说道:“我也很激动。魔女,我让关门,就是那个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关门,过来亿万总公司这边,我实在太累了,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公司的工作又忙,廖副和郑经理又不太听话,还好子寒和何可都在。” “关门,这人很好啊,让他盯着廖副和郑经理吧。郑经理我在的时候,也喜欢做一些小动作,任人唯亲,搞小集团。要不是公司一下子找不到那么多人才填下去,我也不会这么任他妄为的。” 我说道:“你在的时候,他还偷偷摸摸时不时的放一两个亲信进公司,你走之后,胆大妄为的郑经理,大批大批的拉着自己的人到各个部门当中去,那段时间我也没办法,我不在,是你姑父安排上头的人下来管,给他钻了空子。前段时间我想了个法子,把他安排进公司的这帮水货,基本都丢出了公司。” 魔女说道:“不找个人看着他不行的,总以为自己资历老,对公司有贡献,倚老卖老。该杀的时候,别手软!” “这也要等到你回来继续管理亿万,或者是子寒何可,关门在公司稳定了之后,才能斩掉啊!我要改革时,他就万般阻挠了!”我说道。 魔女说:“回去后我不知道管不管理亿万,也不知道我父亲想什么。现在所有的工作,父亲都不透露给我知道。对了,鑫恒怎么样了?” “鑫恒,鑫恒。还好啊,关门子寒回来后,我就有比较多的时间过去鑫恒打理。开了不少的分店,生意很好。”我犹豫着该不该跟魔女提资金不足的问题。 魔女又问道:“不让加盟商加盟么?” 我说道:“想自己做,能赚更多。” “我怕你管不来。”魔女说道。 我笑着说道:“能管得来的,你就放心好了。” “小洛,记得代我跟子寒道一声对不起。”魔女真诚说道。 我笑着问:“不可一世的魔女性情变了,不霸道不野蛮,会体贴人了呀?” “那你喜欢哪个我?” 其实,魔女的性格,跟我相爱后,的确变了一些,尤其对我,好了许多。不过她对其他人,一样的霸道强悍不可一世。 我说道:“魔女,我喜欢的是那个对我很好的你。你快回来吧,我真的要想死你了。” “我爱你,小洛。” “确定时间了么?”我问道。 魔女说道:“确定了,不到半个月了。” “那你的父母亲的病,恢复得怎么样了?”我问道。 魔女说:“父亲当然需要调养,吃药,复诊,观察,回国后也能进行的。妈妈的病,基本痊愈了,这边的心理医生和脑科医生医术很高。” “不知道你的妈妈见到了我,还会不会怕?”我问道。 魔女说:“我在她面前提到过这件事,也解释清楚了,她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哪怕是看着你的照片。我想她应该不会怕了。小洛,你说我们回去后,让我爸爸妈妈去看看你的父母好不好呢?” “这个。这个。” “怎么了?你不愿意啊?” 我急忙说道:“我不是不愿意,你也知道,我现在根本忙得脱不开身,不过。这事等你回来了再说也好。” “那好吧。” 次日,坐在我办公室里。想着如何搞到这笔钱,唯一的办法,也只能从亿万这边挪公款过去了。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只要能在月末前,把钱挪回来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从亿万这边挪钱过去救济鑫恒,等一段时间后再还回来。 这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打印出了一张申请书,因购买生产设备,事急,需要领取两百万购买生产设备云云。打印出来后,盖章,签字。其实这种借口,我随便编什么都行,就算是我自己走进去财务部,说我要钱,签个字也就行。 走进财务部,财务部的人见到我就问好,我把申请书递给财务部的人,来财务部取钱经常来,但是取钱来不是为了办亿万的事,还是头一次,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我是亿万的最高领导人啊,再说他们也都知道我跟鑫皇总公司,董事长的关系。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要给的。 财务给了这笔钱后,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情忐忑不安。抽上一支烟,对我自己说道,没事,过一段时间还回来就是了。 “何可,进我办公室一下。”我打了何可的电话。 何可进来,我说道:“卡在这儿,里面有两百万,你亲自去鑫恒,打电话给厂家要货付款。记住,千万别给李靖那小子知道了!现在他整天就想着如何筹钱,想钱想疯了了!一听到有钱就两眼发红,就想着扩张扩张!我都怕了他了!” “嗯,我知道了。”何可说道。 我拿着卡给了何可,然后说道:“鑫恒公司的账务,你亲自过问,亲自管理!我授权给你。千万别让李靖靠近账务这一块,我看他没钱在手上,还能不能乱来!我真是被他活活烦死了,我晚上睡觉都梦见李靖笑呵呵拿着钱去开店!” 何可吃吃笑了起来,我说道:“很好笑啊?赶紧去落实啊!店里有的商品都缺货了,非得没有货才紧张啊!” “是,这就去!”何可急忙走了。 还是亿万好啊,产销一条龙,不用给厂家压一次价格。 子寒进了我办公室,让我签字一份文件。我问道:“生产设备,已经落实了没有?” 子寒说道:“我已经让下面去办了,小洛,你有心事?” 我说道:“,无人能懂。” “怎么了?”子寒问道。 我说:“我刚才挪用公款了,我真不是干奸犯科的料,干这么点事情,手抖得连烟头都捏不稳,烟灰到处飞。” “啊?你真的挪用公款了?”子寒大声道。 我急忙跳起来跑去关门,转身过来对她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想让我死啊!” “可是,小洛!我觉得这样子做,很不妥。”子寒担忧着说道。 我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鑫恒已经没有资金去进货了!再不进货,没有商品卖了,仓库也空了,鑫恒就这么垮了?或者是不干了?” 子寒想了想,说道:“我就是担心新店的生意不好,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我急忙问道:“快点说,什么办法?” “李靖虽说拿着钱去投资新店,可他现在付的款,应该也只局限于房租装修这一块。手头上应该还剩一些钱,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你可以先拿着那笔钱过来进货,对付几天。之后等各个店面每天的帐收上来几天后,又有新的钱去进货。但是那几个新店就是在装修中的店,装修好了之后,就要先暂停那几个新店的开业时间,不去急。先用那些钱来好好循环到已经开业了的店面运营上面。”子寒说道。 子寒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子寒又说道:“虽然几十万较少,可顶住几天也该可以啊。然后再撑几天,就用这些天的营业额去进货,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挪用公款了啊!你现在这样做,如果有个闪失,给人家知道了。或者是没钱还回来,后果是什么?” “几十万哪里够?”我挠着头说道。 子寒说:“不够再想办法啊。” 我说:“我什么想法,什么办法,全都用了。所有的资金已经拿出来了,还有员工的工资,还有各种开支,还有店租,唉。几十万,哪够呢?我现在从这里拿两百万,也是不够的,还是要用连锁店当天的营业资金来填。” 子寒说:“那我把车卖了,帮助你!想尽办法!” 我急忙摇头说:“这可不行。不过你刚才说,暂停一些时日开那几个新店,倒是个好想法!我打个电话跟立即说一说。” “行吧。” 走入圈套 马上打电话给了李靖:“李靖,那几个店装修好了,先暂停开业,把你手上的钱先给我,实在没钱进货了。” 李靖说:“小洛。为什么要暂停开业?一开业就赚钱啊!就是后天要开业了,怎么暂停?我手上没有钱了,已经全部用了,员工我都培训好了。就等货到,上架后开业啊!” 我挂了电话,看着子寒,无奈说道:“没办法了,只能挪用了。唉,别那么悲观,你看,李靖多有激情多坚定多淡定。我们该淡定。等他的好消息吧。” 子寒叹气说道:“不是我有意说话难听,可你没有发现,在这些个县份开业后,生意好过头了吗?在湖平市无论哪个分店开业,都没有这样火爆吧?” “你难道想说。有些客人是真的客人,而有一些客人,是人家请来的?玩我们的?”我问道。 子寒说:“我只是凭空猜测,做不得准。”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子寒,可是开业了那么多天,每天那样的营业额,也不像是假啊?” 子寒问我道:“开业那么多天?也没有多少天吧。就一个星期,他们请那些托,多少钱?” 我急忙说道:“假如小潘是公司的内奸,那么她再稍微改动一下各个连锁店的销售数据,然后再拿着一百万塞进来。你说这可能吗?” “假如有人要害你,这有什么不可能?你算下来是一百万,有五十万可能是真实数据,那可能人家只不过出了五十万,加上一些托。不用六十万,就将你玩死了。”子寒指着我的脸说道。 我愕然了半天。 这可能吗?我思前想后,每个细节都细细考虑了一遍,我又问道:“那这样做,店里的收银人员,和店长应该知道啊。” “怎么知道?你说说怎么知道?如果手段高明点,给这些托一人一两百块钱买你的货,你又怎么能够查出来?” 我说道:“你别吓唬我啊!” “我只是乱猜的。” 我呵呵说道:“如果是真的话,引诱我们开了十几家旗舰店,然后。亏得亏垮了我们?” 这么一想,好像很真实一样的上演:有人从中作梗,扔下去几十万。安排托儿,进店买东西,演戏演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目的让我们疯狂筹钱开店。之后。我们见到人气为什么还不及以前的一半,为什么那么淡呢?接着亏了两三个月后,才突然惊醒,有人玩我们! 一想到如此,我慌忙站了起来说道:“走,去调出监视录像!” 子寒站起来,说道:“对,调出监视录像好好观察!” 两个人急忙开车往湖东店,我说道:“湖东店是李靖先做起来的店,先观察那个店,再去其他店!” “李靖为什么那么干劲十足,激情十足啊?难道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步步为营?做了这么久的管理工作,难道他就不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意思么?”子寒一个一个问题的问道。 我说:“为什么干劲十足?激情十足?为什么不步步为营,为什么不懂得欲速则不达。是因为他看到了前面的繁花似锦。” “就怕是雾里看花,被蒙蔽了双眼。最后伸手进花丛中才发现是水中倒月!”子寒对我说道。 我说道:“你别说话这么吓人好不好,真被你吓死啊!等一下看了监视录像,就有结论了。” “你说。李靖会不会是想从那么多的投资资金中捞取好处?这样一来,他的干劲十足激情十足迫不及待不留余力去拼命开那么多家分店,就好像。有点逻辑上的合理了啊。” 我急忙说道:“你别乱怀疑李靖,李靖不会是那种人的!” “我也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人,可小潘难保不会。”子寒又说道。 “唉,你别说了,越说我心情越乱了!脑子也开始乱了,心慌了!” 到了湖东县的湖东店,停了车。我走进去店里面,店里的导购员当然不会认识我,店长就认识,上前来说道:“殷总。” 我环顾店内一圈,接着。我慌忙跑出店外往里面看。我喊道:“子寒出来出来!店长也给我出来!” 子寒急忙出来,问道:“怎么了?” 我摇着头说道:“我们刚才聊天太投入,竟然没有发现。为什么我们店里没有几个客人?店长!是不是这个时候是客流量比较少的时候?” 店长说道:“促销期,开业期间,那几天客人多,后来过了那段时间,客流量减少也是情有可原。” 我说道:“你给我把这几天的营业数据给我看一看。” 看到店里面稀稀疏疏的客人,我的心不由得拔凉拔凉的。 店长拿出了每天的营业表单,我看了一下,促销期的一周时间,数据火爆得让人亢奋。接下来的几天,还有余威,成绩还好,然后,现在,淡淡地。就这个成绩,每个月毛利虽然也还不错,可跟我们,我和李静当初的预想,有很大的差别啊!少了将近一半的毛利!那现在的这点成绩,如果整个月都这样的,减去了开支,根本没有赚头。如果是小店还差不多,我们现在是旗舰店啊! 子寒说道:“有问题!先别往坏处想,或者是刚开业,现在才算是真的要慢慢开始。” “店长!” “在!” “赶紧地,给我把那个视频调出来!我要好好研究!”我大声道。 “跟我来吧。”店长说道。 我们跟着店长进去了一个小房间,店长操作着一台电脑说道:“都在这里面了,监控记录。” 我和子寒研究了两个钟头,发现了端倪,虽说每一天都是一批一批不同的人,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来,有一些人进进出出十来次!换衣服,戴帽子,乔装打扮,店长问我道:“我也看出来了,难道是进来偷东西的?可是我们没有失窃记录啊。现在看看,他们也是进来买东西的。难道是探子?” 我瘫坐在凳子上:“子寒,我们最担心地事情,竟然毫无预兆的发生了。那时候我在雷王,就听见雷王总经理说哪怕是他们自己垮了,也要把我们搞垮。我和钟经理有很多过节,现在想来,这很可能就是。钟经理安排的人。用来蒙蔽了我们的判断。特别是李靖,被干扰了,被深深地误导了!马上给我打电话给李靖,叫他过来,越快越好!快!快!快!” “好,马上打。”子寒说道。 子寒打电话给了李靖,让李靖过来,我在旁边喊道:“他妈的!给我马上过来!现在!马上!” 李靖奇怪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说道:“给我调成免提!” 子寒调成了免提,对李靖说道:“李靖,我和小洛过来湖东店这边了,我们调出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李靖打断道:“是不是说客流量少了?这很正常啊!刚刚过了开业促销期,总有个磨合的时间。” “不是。是我们发现,促销期间,生意火爆,客流量巨大,是因为有一百多个人,轮流进出我们店里面,而且是同一帮人,出门后乔装打扮,然后回来买东西。你说这是不是很反常?”子寒问李靖道。 李靖吓了一跳说道:“哎你们可看清楚了没有?” “当然,已经看了两个钟头了,不确定我们也不可能给你电话。你赶紧过来一趟!分析分析到底是为什么?” 李靖说道:“这不可能吧,一百多个人?喂!小洛,你该不是认为是我请的托,用来骗你让你答应我开这十几家连锁店吧!假如是我请的,那我去哪里找那么多钱填进去?根本不可能是托嘛!” 子寒说道:“营业额中,有一半是那些托开的钱。” “这不可能的了,怎么可能是这样呢?有一半的人是托,有一半的营业额是那些托开的,哎子寒,你不觉得很天方夜谭么?”李靖问子寒道。 子寒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好,你现在马上回来看监控录像!现在马上过来!” “我。我现在还在这边忙着监收啊!几个店都装修完了,我。” 我喊道:“李靖!你现在还搞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是吗?给我过来!” “是。” 挂了电话后,我叹气说道:“这家伙可要把我气死才好!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还专注于开新店!真他妈的搞笑。我当初千叮万嘱!” “你也先别骂了,等他回来一起看看,接着去别的店面看后再说。” 半个钟头后,李靖就到了,一进来马上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子寒打开监控录像,说道:“你自己看看开业那几天为什么那么红红火火吧,真实的客流有一些,更多的却是。托儿。” “不会吧!这里是托?然后那几个店也是托?呵呵,呵呵呵呵,很无聊的笑话。” 我怒吼道:“为什么你现在嘴巴那么硬呢?你自己好好看了再讽刺我们好吗?” “是。”李靖十分不高兴地说道。 李靖这才平静坐下来看,子寒一边指着其中的人说道:“对比一下这个时间和这个时间的这些人,是不是都一样?” 李靖看了一阵子后,说道:“为什么是这样?” “我有骗你吗?”我问李靖道。 “可是。如果他们是托,如此大费周章是什么原因?我还是不相信,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目标是什么!去别的分店看看,难道湖正县那边的也都是假的吗?”李靖急着站了起来,“走,去湖正县那边看看!” 我们出来,开车跟在他的车后面,李靖开得飞快。我对子寒说道:“打个电话给李靖,让他别开那么快!” “他一定很心急。” 我说道:“那是啊,我们现在也很心急。” 子寒说道:“如果别的店也是生意惨淡,开业的那几天生意火爆,就能确定有人在对付鑫恒了。” “对付也是姓钟的那家伙对付的!我怀疑小潘就是帮手,不过现在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只能猜测,也别在李靖面前说出来,那家伙一直都讨厌我说小潘的坏话,我说一句他就恨不得骂死我。”我说道。 “现在该想的问题是,如果有人在玩我们,我们该如何对付?”子寒说道。 “先去那里看了再说!” 接下来的十个县份已经开业了的店面的监视录像中,活跃着一帮托儿,每一个店面开业都有他们的踪影。 李靖彻底崩溃,瘫坐在凳子上,两眼无神面无表情。 我自己也想不到,所谓的生意红火,竟然是这样子的。实际上的客流量,仅仅有一半。我问李靖道:“知道为什么现在生意惨淡了吧,开业的那些天,人家都在给我们施障眼法,诱导着我们一步一步中。现在,开了那么多家分店,而且是那么大的店,如果生意是那么惨淡,如何能够有盈利?就是每个月的开支都是问题!你还做了那么大面积的店,你。我!唉!” 子寒说道:“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别唉声叹气的!” “给我静一静,我需要检讨一下。”我说道。 做个幌子 几个月前,我们鑫恒为了抢占市场,打败雷王。在雷王每个连锁店的对面,临近,开了近十家分店。那时候有鑫皇撑腰,有钱!跟雷王死磕到底!中华店,东正店等等连锁店相继开门营业。以低价格打败雷王,雷王倒闭之后,一时间,我们鑫恒跻身于湖平市知名度极高的连锁眼镜店行列。而且是一企独大!眼镜店行业中,我们就是老大! 面对大好形势,诞生不久的鑫恒眼镜新公司,也就是我们发表了满怀豪情的‘全省加盟’的宣言,将推行智能化管理,尝试建电话订货中心以及电子商务平台等新兴商业模式。而后,李靖却突然提出,不要给人家加盟,要自己做!我强力反对,然而他却胆大包天的背着我做了湖平市市区外第一家连锁分店:湖东店。 湖东店胜利了,大胜!(现在才知道是人家玩我们的) 接着,张少扬和刘晓东给我借了钱,急不可耐的李靖马上拿着钱开了十家连锁店,而且全是大面积的旗舰店。在别人的继续诱导下,鑫恒盲目的快速扩张,使我们鑫恒入不敷出,然后今天,我挪用了公款,拿着亿万的钱来救急鑫恒。却没有想到。所有的好生意好火爆都是雾里花。综合了现在各个分店的营业情况,我们计算了一下,每个店,没有盈利不说,可能还要倒贴,要养着!全怪这些店的面积过大,工人过多。 我对李靖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急不要急!你为什么要这么急!还。还搞了那么大的面积,我说了多少次?“ 李靖闭上眼睛:“对不起。” “现在人家是玩我们!引诱我们走入深渊,我们已经进里面来了。你为什么脑袋那么热,就那么的闲不住呢?”我吼道。 李靖突然地给我跪下来,我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小洛,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你啊!”李靖突然叫道。 我拉着他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要不是我头脑发热,想要为鑫恒赚来更多的钱,我也不会这样急着要扩张了啊!” 子寒说道:“你们两别吵好么?李靖也是为公司好啊。“ 我说道:“你给我跪下做什么?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你跪我有什么用?” 李靖说:“小洛,我对不起你。你知道么,小潘做了一件大错事,我。” “什么?小潘做了大错事?什么大错事?”我问道。 “我让她过来,跟你们说,你们就知道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她吞了公款三十多万元,我觉得很内疚,就一心想着为你赚更多的钱,我又不敢跟你说!我就一直急急的要扩张,目的是要给我们鑫恒赚钱。” 子寒打断他的话:“李靖,你说什么?小潘吞了公款三十多万?你再说一次。” “她。她。” “李靖!这是犯法的!”子寒说道。 李靖急忙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小洛,别别!别这样!别让她去坐牢。别报警,我打电话让她过来先说清楚。” 李靖急忙掏出电话打电话让小潘过来。 挂了电话后,李靖求我道:“小洛我不是有意隐瞒你,可是这件事。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之后我就,包庇了她。可是我觉得非常的对不起你,接着我就拼命的想着要为你赚钱。你不要报警,我求你了!” “三十万,我不会为这个数报警,这点数目算不了什么。可是我现在一共扔下去了六百多万啊!万一六百多万亏了呢?我会死的!”我怒道。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给我把小潘叫过来,我一直就是怀疑小潘跟那个姓钟的一伙的!”我大声道。 李靖说:“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小潘绝对不会跟钟经理一伙的。” 我怒道:“你还保证什么?能保证什么吗?” 子寒拉着我出了外面,说道:“别骂他了,没有用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些事情弄清楚,然后想出对策。好吧?别生气了,我们先吃点东西,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饿了吧?” “我还能吃下东西吗?开什么玩笑啊?”我叫道。 “那你稳定一下情绪。” “稳定,如何稳定!” 子寒拉着我进了一家餐厅,叫了两份牛排,问我道:“喝点什么?” “随便!别叫饮料!” “那红酒吧,你该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子寒劝我道。 “稳定情绪,我的好哥们,他女朋友贪污公款,然后用这种办法来报答我!多好啊!既不要跟女朋友吵架,也不要跟我撕破脸,两头讨好。呵呵呵呵,多好!”我说道。 “你就先别说了,等一下小潘来了,什么都清楚了。行吗?别喊了!”子寒对我叫道。 我闭了嘴,什么也没吃,喝了几杯酒。 “回去店里看看,这个时候,小潘应该到了。”子寒说道。 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不过还是很恼火,想到鑫恒的未来,我更是觉得可怕。 回到店里面,小潘已经过来了,我和子寒坐下来。小潘声泪俱下检讨了自己的过错:“殷总。对不起,我求你不要报警可以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鑫恒,不要报警可以么!” “说重点!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我喊道。 小潘说了她的所作所为。 那时候我还没到鑫恒,小潘所谓的在某个商店卖眼镜,其实就是在雷王工作的。在雷王已经做到了办公室职员,后来成为钟经理的秘书。钟经理也是刚接过雷王,就听说了鑫恒要与雷王对抗到底抢市场的风言风语。 雷王的钟总决定,派小潘过来鑫恒,我们到鑫恒的时候,小潘凭着自己的能力,已经是鑫恒的总经理助理了。之后,我们开了将近十家连锁店要跟雷王一决高下,雷王的钟总命令小潘搞到一切有用的资料,例如为什么我们鑫恒眼镜的价格质量跟他们雷王一样却如此低廉等等。小潘没有弄到任何的资料,钟总命令小潘必须毁掉鑫恒,小潘自然没有那么大能耐。 雷王倒了的时候,钟总警告小潘说:“你既然没有用,那我也毁了你的前程,答应给你的钱我也不会给你,我要跟鑫恒挑明你是我们雷王派去的卧底,间谍!我要毁了你这个无能的女人!你竟敢给我假消息。” 小潘答应过来的时候,是因为钟总答应给她二十万酬金。小潘一直想买套大房子,她父母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谁要娶你,必须要有一套大房子,本身小潘就想买了。后来遇见李靖,两人情投意合,说结婚,没有大房子也不行。小潘就想,如果被钟总向鑫恒挑明了这些,我在鑫恒也呆不下去了。那我何不如趁现在职务之便,弄上一点钱,然后跟买个大房子,不让父母和亲戚好友看不起。就这样,利用职务之便,小潘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三十多万。 其实,如果不是李靖全权负责公司,小潘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得手。后来李靖发现了,怒斥小潘,要小潘把钱还回来,不过,钱已经拿去买房了,想要卖房回来填回来么?二手房的价格,却让人不敢恭维。结果李靖选择了包庇小潘,打从心里觉得对不起我,然后就要拼死拼活为我挣钱。拿着大钱投资,投资,再投资! 李靖说道:“小洛,我想把钱还给你的,可是我没有钱了。想过要卖了房子还给你,可是又觉得心有不甘。我就想,几十万,应该也容易挣得来。” 小潘说道:“我做了错事,一直都很怕。殷总,那我卖了房子还钱给你,可以么?” “为了这事,我也好好骂过她了。” 我大声道:“别谈这三十万了!这笔账,以后再算!” “殷总,求你了,别报警。”小潘要给我跪下。 我指着李靖说道:“给我把她扶起来,我受不起任何人的跪拜!我恨人家跪我!” “是是是。”李靖急忙扶起了小潘。 我问小潘道:“说!你还和姓钟的如何设计诱导李靖走入陷阱中!” 小潘摇头说道:“这个事情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自从钟总倒闭他携款潜逃之后,也就没有跟我有过联系。他曾经说过,哪怕他倒下了,也要拖死鑫恒。难道这些托儿都是他请来的?那么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么?” “圈套啊!全是他做的?你有没有跟他一起?”我又逼问道。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小潘挥着手说道。 我说:“我相信你?我他妈的怎么相信你啊!啊?我如何能相信你!” 小潘哭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要不,我还钱回来吧。” “你还钱回来有什么用?要不是你这样搞,李靖怎么会要大手大脚慌慌忙忙要盲目扩张,早就今天的局势!简直是引着鑫恒往火坑里面跳啊!我先丑话说前头,要是鑫恒倒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怒道。 李靖喊道:“小洛我对不起你啊!别怪她,都怪我啊!是我太心急了。” 我怒道:“别给我说那么多,也别来求我,你们做错的,我慢慢跟你们算账!现在要紧的是,我们被人家玩了!该怎么办?我问你们,做大店,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我。” “我!” “好啊!还玩我是吧?”我生气道。 小潘说道:“是我提出的建议,因为看到生意那么好,就说做大点。我贪污了三十多万,我想要用开大店做为幌子,能把这些钱慢慢的吸一点出来,贴回去,这样子公司就不容易察觉了,可是我最大的目的,还是希望做大店能赚大钱的。” “你!小潘,很好啊!你害死我们鑫恒了!”我大吼道。 “对不起。”小潘声泪俱下。 我对李靖说道:“你那几个新店,装修好了?” “好了,就等着货到了,就开业了。”李靖说道。 “小潘,出去一下!我们有事情要说!”我赶着小潘出去了。 我对子寒说道:“把门关好,别给她听见我们的话了。” “好。” 我想了想,说道:“就开其中一个新店,我看姓钟的还会不会找托儿过来。我打电话给勇哥,找人伏击,跟踪他们,我要把这帮人都抓起来打!这事不能给小潘说,我怀疑她还跟姓钟的有联系。” “没有,他们不可能有联系的了。以前有,可后来她已经跟我道明了一切了。”李靖为小潘辩解道。 我怒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我说不让她知道就是不让她知道!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李靖,你说啊!想法子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李靖说:“要不。先做一段时间吧,你说怎么样?” “做下去?做下去你知道什么代价吗?每个月的营业收入都不够开支啊!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十几个店面,每个月都要我找钱去贴吗?”我说道。 李靖说道:“不会吧,就算营业额再少,也应该够。” 我说道:“应该够?那不要赚钱了是吧?” “小洛,我觉得,我们应该暂时先做下去,看看两个月后的反应。”李靖尴尬着说道。 我问道:“能撑两个月么?你说说看能撑两个月么?” “这个。这个。” “只能走一天看一天了,实在不行,马上转让店面。撤掉!不能浪费资金!”我说道。 “撤掉。” “不撤掉吗?好啊,拿月租金出来啊!只要交得起租金和员工工资,还要赚一点钱,那可以不撤啊!你很心疼你的劳动成果被毁了是吧?我不心疼么?那么多钱放下去,装修月租人工费!我该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问题呢?”我问李靖道。 夫妇搞乱 李靖说道:“我正是为你想太多。才走到了今天这一地步。现在报警有用吗?” 子寒说道:“有用吗?人家这算是犯罪吗?不算啊!那怎么办?打断了牙齿就只能自己吞下去了!” 我说道:“我要跟踪这帮人,拉到那个姓钟的,我也要玩死他,他不是携款潜逃吗?这个罪名,十年八年应该不在话下。好吧,就暂时用这个办法了,先开业一个店,看看情况,其他的慢慢再说。” 仔细想了想,我急忙对子寒说道:“子寒!马上打电话给何可!” “要说什么?”子寒问我道。 我说:“让她先别打钱过去给供货商,先暂时不要打过去!” “好。” “算了,我自己打。”我说道。 我打电话给了何可:“何可,钱打过去了么?货款打过去了没有?” “早就打了啊,怎么了?”何可问道。 已经打钱过去了,我们更加被动了。 我说道:“没有什么,那先这样。” “等等!小洛,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何可说道。 我急忙问道:“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是坏事?” 何可说道:“我打了钱之后,在办公室这边好好查看了一下。才发现,就快到月底了,照我们现在这样的营业下去,入不敷出。月底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来付工资,付月租。怎么办啊?” “又是怎么办啊!挂电话了!慢慢再考虑!”我说道。 挂了电话后,我点上一支烟,坐在凳子上,空洞的眼睛看着这个空荡荡的眼镜店。那么大的店,半个钟走不进来十个人。我马上盯着李靖问道:“不是今天才惨淡的吧?” “老实说。我,我。我这几天还骗了你,看到客人少,我就。我就欺骗你说生意还是很火爆。然后,然后。我还伪造了营业额,把我手头上的一些钱交上去,为了骗过你。我相信过几天会好的。” “李靖!”我砰地拍桌子:“你他妈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 李靖嗫嚅说道:“我。我。我伪造单据,目的也就是为了赢得时间,去开业。我以为也就会有几天的低迷期,毕竟你也看到,有哪个店开业哪有那么火爆的啊?” 我怒道:“好啊!没有嘛?我那时候说过,慢慢来,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口吞不完的东西,要慢慢来,要不然会噎死的!你竟敢伪造单据!李靖,我对你失望透顶!” “小洛。对不起。” “我说过没有用!你对我说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用!子寒,收拾东西!”我拿起手机。 子寒说道:“哦,是。” 我指着李靖说道:“你要是把计划透露给小潘知道,我跟你绝交,别以为我开开玩笑而已!你记住了!我不希望拿着我未来的幸福做赌注,且输得一塌糊涂!” 李靖急忙点头:“是是是。小洛,那天晚上,张少扬和刘晓东给你钱,其实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愿意给我去投资的,那晚我虽然醉了,可形醉意不醉,我就偷偷把支票塞进怀中,第二天马上就拿去。给投资了。” “李靖!我。我要给你活活气死了!子寒,走!” 走出来外面,我走到小潘面前,小潘对我鞠躬:“殷总,对不起。” “潘助理,从这一刻开始,你已经被炒鱿鱼了!麻烦明天回到公司把你的工作,还有你手上属于公司的物品统统交出来!三十万,麻烦你明天势必要还给公司!”我盯着小潘说道。 李靖急忙过来说道:“小洛。明天去哪里找三十万啊?不可能吧!我知道小潘这样做不对,可是能否给多几天时间。” “不能!李靖,三十万啊!要是坐牢你说做多少年?你现在不是帮她你是在害她!你说我无情也行,我告诉你李靖,三十万,没有,可以跟我借,你也知道我这人,我毫不犹豫给你们!可是现在她是在做什么?在我肋骨上插一刀啊!我跟你说多少次,小潘也在场!我说你想结婚,你想买车,你想买房,没有钱都可以跟我借,是不是怕还钱?我给你钱你觉得我还会问你要吗?就想你给我借钱你还会问我要吗?你现在是在纵容她犯罪!要是这事传出去,她没脸做人了,我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的行为!”我怒吼道。 “是是是。明天就把三十万还回去。”李靖急忙说道。 “小潘你记住,诚实,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立足之本!你别说我信不过你,倘若你还执迷不悟,李靖跟了你,估计你也会害了李靖,要知道这事如果发生在别的公司,你们两现在在监狱里面跟警察叔叔聊天吧!子寒我们走!” 子寒上了车,启动了车子。我说道:“等一下。” 我对李靖喊道:“过来一下!” “是!”李靖跑了过来。 我说道:“那个店明显入不敷出,赶紧给我留意转手!转让空铺也行要整个店面也行。” 李靖奇怪道:“这个。这个不是说好了要试试一段时间吗?” 我说道:“怎么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有那么多钱了。李靖,我也挪用了亿万的公款,原本我还有信心说月底内要把钱还回去,现在看来,相当的悬!可以说没有可能!我必须想好对策,万一到了跟鑫皇交账时间,我对这笔资金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那么,我就是挪用公款!照我话去做,赶紧找有意要我们的店面者。” “是。” “口袋里有烟吗?给我。”我说道,“我现在头痛欲裂,我被这事。彻底烦死。” 李靖掏出烟来给我,我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最要紧的是,假如失败,如何善后。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等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子寒开车!” 子寒问我道:“怎么办?挪用了那笔钱。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我今早去要钱的时候,觉得我一定能把钱还回来。现在看起来,希望相当的渺茫!我!我真是要活活给他气死!伪造营业数据,挪用公款,头脑发热大张旗鼓地盲目扩张。还搞了个釜底抽薪!把钱都压到开新店那边了,这个月,几百个员工的工资咋办?还有几十个店面的房租,怎么办!” “小洛你稳定情绪,别生气了。别那么生气了,气坏身体啊。”子寒急忙劝我道。 我喊道:“叫我如何不生气?我现在胸膛里面像是有炸药在里面,想爆炸又炸不开!我想打人!” “你就别发火了!先别乱了自己的心智!”子寒劝道。 我说道:“子寒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若我不控制着我的情绪,我早就拉着他们两个出外面来打一顿了!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们的对手找到了我们的弱点。就想一头巨大的公牛一样,被人轻而易举地用铁环穿过鼻子,悲哀的让人家牵着鼻子到处晃。” “我们现在要做的,回到鑫恒,好好跟财务部查一下,看这个月还差多少钱?如何解决这些资金。” “资金资金,资金都被李靖拿去花了!还说什么资金呢?月底没几天了,我又能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只能放弃一些店面,不然出了事,那就是无力回天了。”我说道。 子寒赞成道:“对,放弃那些不赚钱的店面。撤掉不赚钱的店面,马上去做!把员工裁掉,把货调回湖平市卖!转让店面,才能拯救鑫恒。你想想看,林霸天要回来了,他如果知道你挪用公款,怎么办?最要命的是,根本没有钱去给付这个月的员工工资了,而且各个店租也要到期了,怎么办?只能按我说的办法做了。” “的确如此。可是没做多久,我们就要撤了,那对于我们鑫恒的名声,岂不是影响很大?损了我们名声么?”我说道。 子寒问道:“那好,你是愿意鑫恒名声受损一些还是愿意背负一个挪用公款罪的骂名?挪用公款,要是让鑫皇查出来,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下场?当然是。往好处想,那就还钱,名望受损,难以在亿万立足。往坏处想,那就是在监狱里面想了。 我一拍大腿:“李靖做错事,我也在做错事,你说我是不是傻到家了?我教他真诚做人,我自己却在傻傻干坏事。” 子寒说道:“赶紧先把钱还回去,鑫恒的事情,慢慢说!” “对对对。可我现在怎么把钱还回去?”我问道,“鑫恒还有那么多需要开支,钱根本都不够。”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子寒说道。 我急忙说:“那你赶紧说啊!我现在越想越害怕,挪用公款,钱拿出来几天是没问题,但如果时间一长了,人家怀疑了,一捅出去就死人了啊!” “跟供货商谈一谈,先把那笔钱拿回来,还给亿万。接着,这些天转让出一些不赚钱的店面。那些赚钱的店面每天的帐收起来,慢慢地将这些钱用于发工资和付店面的店租。我想,就算一下子不能发完全部,找个莫须有的借口,先没人发一半,过几天再发完,这样总行吧?”子寒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对!只要跟财务部的经理说一声,她不捅出去就行了。” “这很简单啊。想个什么借口吧?” 我说道:“没事,贴个告示,说公司的财务部电脑因为某个员工违反规定下载电影,病毒入侵,财务部几台电脑都崩溃了,暂时不能对账,先发每个人一千块钱的工资。等电脑修好,数据提出来后,再对账,结算工资。” “好头脑!” “你就损我吧,这种阴险缺德的事情,恐怕也没人能在几秒钟内想出来了。”我说道。 “也就是经常做缺德事情的人才会那么快想出来。” 我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是彻底崩盘了。唉。这李靖,这下可要把我玩死了,往死里整了!” “到底行不行这个办法?挪用公款,罪名可大了,一时半会你也不可能找两百万放回亿万去啊?只能把两百万先拿回来,之后。还钱给亿万,我们的货款等等开支,慢慢想办法。”子寒说道。 我说:“郑经理和廖副现在对我已经心有芥蒂,万一这事给他们知道,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惨!四个字:惨不忍睹!说得对,先把钱放回去。接着停业那几个新店,对外说我们停业整修,反正就说我们这几天是试业嘛。停了那几家新店,把架上的货和储藏室的货放回卖得好的店里。那些员工,马上就地解散!” “那你现在赶紧打电话给供货商啊。”子寒催我道。 我急忙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了供货商:“喂,你好。我是鑫恒眼镜公司的老总,殷然,能让你们的老总接个电话吗?” “老总?我要跟他说一声,经过他同意才能把电话转接到他办公室。”对方说道。 我点头说道:“那麻烦快一点。” 我们是需求大户,人家老总怎么敢拖沓,接了老总办公室:“喂,你好。” “你好我是鑫恒眼镜公司的总经理,殷然。” “哦。是你啊,哈哈哈哈,他们都说你们公司换了老总,老板也换了,我前几天念叨着给你打过电话问候问候,岂料一直都在通话中。” 我笑道:“忙啊,没办法。” “殷总,你现在可是鑫恒眼镜的老总了吧,以前我们都是跟鑫皇就是你们的总公司交易。现在你是老板了,也都是让手下联系的多,我们两也没能说说话,我深感愧疚啊。”这人真会说话啊。不过。对于我们这种需求大客户来说,他不客气不行啊。 我说道:“我呢,就不跟拐弯抹角了,有时间咱两出来聚一聚聊一聊。” “应该的应该的,说吧,殷总有什么事情需要本人效劳的?” 我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今天出了点事,财务部出了一些事情。财务部的电脑,因为某个员工的不规范使用,资料外泄,且数据全乱套了。接着一位公司主管采购的,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打给了你们公司两百万元货款。” “我们今天是收到了贵公司的两百元货款,我一直想,平时要的货都没有那么大量的。而且,也不是李靖经理和潘助理给我们打电话,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看来,这人挺通情达理的,那就好说了。我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先把两百万的货款还给我们,我们要把这边事情处理好,才能够跟你们继续交易。您放心,我们既然签过合同,那我们所要合作的厂家,也只有你们一家而已,绝对不会乱了规矩。麻烦您了。” “看来,挺严重的啊,这。可以。不过,按照手续来吧,很繁琐。” “没事的,所需的一切费用,我们可以承担。” 他说道:“不不不,这倒不用,就是一些手续,最好我们当面见一见吧。倒不是我不相信你,毕竟那么大的数目,如果出了岔子,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样吧,我买明一早的机票,去你们湖平市一趟,参观参观你们公司,要不然,我实在无法放心把这两百万货款还给你们啊。” “我理解的。谢谢你了,对了,说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问道。 “任,任强志。”他说道。 我敬佩道:“哇,跟任志强刚好反了一个字,看来,叫这三个字的,都是人才啊!” “过奖过奖,那咱们明天见。” “行。” 挂了电话,我看着子寒说道:“明天他过来,才能把钱还给我们。” “先去鑫恒看一看。”子寒说道。 “我不知道鑫恒到底还有哪个地方被他们两的地方,唉。我真是要崩溃了!” 到了鑫恒,我们调出所有的数据,子寒,何可,我,三个人拿来对,数据都很正确。看来,湖平市市区里的店他没有乱改,就是改了湖平市外各个县的商店营业数据。 财务乱套 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个晚上,次日先过去亿万,任职了关门。接着马上又过去鑫恒处理事务。 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关门那家伙到了亿万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注意亿万的财务为何搞得那么乱,自然注意到了我从亿万当中取走了两百万的事。关门打电话给了我:“殷总。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尽管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感情,可是你让我管这些工作,我不好好查不行。” “说,到底什么事情?”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关门说道:“殷总,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公司财务一点也不规范,谁想要取钱都可以?” “你说什么?除了我,难道还有人去财务要钱?”我奇怪道。 关门说道:“对啊,无论是廖副,还有郑总经理,都跟财务拿过钱,数目不小,各样理由。当然我没有怀疑任何人,可如果这样不规范,万一出了事。那谁都担待不起啊。我有内部财务稽查和审计的权利,当然有这个义务,万一出了事情,我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我对各个部门的费用预算进行了审核,发现,都有问题。基本上都是跟廖副和郑经理有关系的,数目虽然不大。不过呢,公事公办。严格按制度办理各部门有关人员的借款报销等手续啊。” 我马上说道:“关门,他们两拿钱做什么?他们两拿钱的理由是什么?谁给批的?为什么能随随便便从财务拿钱?” “郑经理有几个条子呢,这里有写因为购买某项用具的,某些服务请客的,哎呀。还有廖副。” 我急忙说道:“关门,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种费用,到底是什么费用?” “我也不知道什么费用啊?如果是借支,那就写借支,可现在既不像是借支,也不像是公司必须支出一项啊?当然,还有你的这个两百万购买生产设备。拿钱出去之后,在一天之内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比如说你拿出去两百万,你买设备了?还是没买到?应该给财务一个交代吧?”关门严肃说道,“殷总,如果你要管他们,首先该从你自己做起。我倒不是怀疑你,可是这是我的工作,谁都不愿意出事的,你到底有没有买设备,公司有负责采购设备的厂区员工,为什么你要亲自动手?如果你没有买,那首先,请殷总归还这钱,我才好去处理廖副和郑经理的这些事。万一我处理他们,他们说,殷总自己先这样做,那我无话可说啊。我官职虽比你们小,可秉公办事,是我的。” “行行行,你先别说了!我今天就把钱放回去。那是临时做的一个决定,事出突然,有家厂家说他们有这种设备,九成新,价格比买新的要便宜一半,我就过来看看了。”我说道。 关门说道:“既然如此,那殷总,该把钱还给财务吧?一个公司,要是财务乱了套。那可是相当危险的。” 我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个。哎,你给我查!狠狠查!郑经理和廖副怎么能随意从公司财务拿钱?” 关门呵呵笑道:“殷总,按照规章制度来说。你不是公司的股东,你也是不能随意从公司拿钱的。当然廖副和郑经理更加的不能了。财务部之所以给你,是因为你的特殊身份,而且财务部也不可能敢得罪你。廖副和郑经理,财务部也更加不敢得罪了,希望我这么说话,不伤到殷总才好。” “唉,关门,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公事公办,不给任何人哪怕是老总的,比自己职位高的领导一点面子。今天呢,我就把这两百万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你呢,给我好好规范好财务部!廖副,郑经理那些杂七杂八从财务部搞的钱,限他们今天拿回来!”我说道。 关门说:“殷总,不拿回来,那我也只好。向总公司汇报。让总公司处理这事了。” 哇,这王八蛋的,还真是够铁面无私啊。连我都不放过。不仅是我要惨了,就是郑经理和廖副那帮人,统统要惨了。今天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殷总,那先这样了,您忙您的。” “行行行。”我挂了电话。 子寒问怎么了。 我说道:“唉,关门那家伙,铁面无私啊,连我都要查!” “从财务开始查?”子寒问道。 我说道:“没办法啊,以前财务部的直辖上级是林夕。林夕一走,我太忙了,只好交给了郑经理那个岗位。关门一来,财务部的直接上级就是关门了,我管关门,关门管财务部,关门那种人,不好好查财务部才怪。现在不仅查出我借款财务部,连廖副和郑经理都有借款记录。我不表率带头把钱还回去,那他们两个也不听话啊。今天要是不拿两百万放回去,关门说了。只好报到总公司,让总公司处理了。” “唉!我就说嘛,挪用公款,既不光彩,让人抓到把柄更是死路一条。打电话催催那个任总吧?”子寒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打了个电话过去:“关机呢。” “他下了飞机会给我们打电话的,小洛,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仅关门对付你,郑经理和廖副也不会闲着。他们两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忠心于你,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忠心于你,为何要背着你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还要搞自己的小集团?”子寒说道。 我说:“这我早就知道了。给我看看鑫恒,到底哪项数据是假的,必须给我挑出来!” “是。” 何可和子寒把虚假数据跳了出来,我们统计到了一个真实的数据。鑫恒市区内的连锁店,数据全是真的,市区外的连锁店,那十几家新开业的,除了前三天开业促销的数据是真的,后来的几天全都是低迷期,全是李靖搞鬼了。为了光荣再开几家店,也不管这几天的低迷期正常不正常了,也不可以说不管,而是说头脑被之前的缤纷火红冲昏了头,觉得过几天一定能够辉煌的。拿着手头上的钱,充进了各个店的当天营业额中。 我狠狠地把这些单据拍在桌面上,怒道:“他妈的!李靖!” 手机响起,任总到了,我对何可说道:“你过去亿万,看看关门到底还整出了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报告。我和子寒过去接待一下任总,今天不把这事情落实,我就要有灾难了。关门这样子大张旗鼓审查,恐怕全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谁谁谁滥用职权从财务部拿钱了。” 何可担忧着说道:“小洛,你从公司拿钱,不是一般的危险,而是非常的危险。总公司时不时都派人下来突击审查财务,郑经理廖副那些是一些小钱也就罢了,他们当天直接就可以把钱拿回去。你这是两百万啊!如果今天你不把钱放回去。恐怕就要。” “别担心了,我现在过去接待了任总,跟他好好谈谈,把钱先拿回来。昨天如果早点跟你说,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说道。 “去吧。”何可说道。 我和子寒过去了机场,接待那人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任总!” 任总抬起头来,也认出了我们。这个任总,以前曾经跟我们谈过一笔生意,是个富商。那晚子寒还灌酒他,给他吃了迷幻药,他以为跟子寒迷情销魂一晚了,高高兴兴签了个大单给我们。 任总笑着过来:“哎呀呀,怎么是你们啊?你们。上次你们不是亿万的业务代表吗?哦!殷总,殷然,现在自己做公司了?哈哈哈哈。” 我笑道:“任总,人往高处走嘛,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 “那你也走得太快了,简直是乘着火箭往高处冲啊。上次见到你,你才是亿万的一个销售代表,好像销售一个部门的经理。现在自己做了公司,鑫恒眼镜店。从一家店做到十几家店,听说现在还有十多家准备开业,做人做到殷总这份上,世所罕见啊。”任总说道。 我笑着说:“哪有哪有,真是过奖了。真是麻烦了任总啊,让任总千里迢迢过来湖平市。” “这是应该的,不麻烦,再说,嘿嘿嘿,陈小姐,还认识我么?记得我们上一次,嘿嘿嘿,挺开心的。”任总对子寒放电道。 我心里不太是滋味,那一晚子寒跟他进去睡觉,就是给他放了迷幻药,尽管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不过我心里真的不爽。子寒笑着说道:“任总。近来可好。” “好,身体好,吃嘛嘛香。陈小姐,嘿嘿嘿嘿,我来湖平市,最大的收获就是你了上一次。这一次。希望我除了工作上的收获之外。你不要让我失望。”这家伙。妈的,还想着要跟子寒睡觉啊。 子寒也不自然了起来,说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放眼未来好些。毕竟,我们还有那么大生意要合作。” 子寒这话提醒了我,对!我们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是我们求他做生意,现在他是求我们。我们要是跟别的厂家要货,那这样子的话,他可是得不偿失啊。 任总说道:“殷总,我上次来加盟亿万,那些生意都交给我,我女朋友,哈哈说好听点叫做我女朋友,就是我情人打理了。眼镜的生意呢,是我另一个情人为我打理的,不过昨天,很巧啊,我昨天在那里的时候,她不在,就恰巧接了你的电话。刚好这几天我也要来湖平市,顺便干脆就今天过来了,一起解决!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天长地久!” 我也伸手给了他说道:“好。” 走到车子边,子寒要上副座,却被任总拉上了后座:“陈小姐,过来,咱两说说话,叙叙旧嘛。好吧?” “哦。好的。”子寒尴尬地说道。 老色鬼贼心依旧,他妈的,我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上了。点起一支烟,很不爽的开着车。任总指着外面一家工厂跟子寒说话道:“陈小姐,那是什么工厂啊?” 说完手就抓住了子寒的手:“就是那儿,那里。” 子寒想抽开自己的手,可她动了两下,就屈服了。这当然不算屈服,因为我们现在是有事求他,两百万啊,今天要是不拿回来,明天就要出大事情了! 咳咳,我大声咳嗽了两声,希望任总能知道我表达什么意思。 任总又问道:“化工厂?湖平市还有那么大的化工厂,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个是玻璃厂吧?哎呀,看着那块大门上的牌子,用玻璃做的吧?比我们那边的要光滑啊。” 一边说手就一边摸! 咳咳,我又大声咳了两声。 任总问我道:“殷总,是不是。感冒了啊?” “哦,没有没有。”我一边说,一边对着后视镜对子寒使眼色。 子寒对我轻轻摇摇头,示意要我忍。 我笑了一声,问任总道:“任总,我们鑫恒发展快吧?从一家到十家,从十家到二十家。从日销量两万多到二十多万,再从。” 任总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殷总,是发展得很快,不过呢,你们跟我们另外合作的一些经销商还有很大的距离。那些经销商,进货可要比你们多很多。你们呢,平时都是十来二十万块钱的货,突然一次的两百万,竟然还是财务部出了问题。殷总,加油啊!”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对,当然需要加油。” “殷总,昨晚我调查了一下鑫恒,你们先开的十来家店面成绩比较好,可是后来开的十来家店面,是不是有点。有点不太顺利啊?”任总笑着问道。 我说道:“最近几天,有点低迷啊,呵呵呵呵。” 这家伙,在我们鑫恒一定有眼线!为什么看得那么远,就算安排人去查也没有那么容易查啊。也难说。如果真的有心要查,让人过去各个店面逛一圈,生意好不好都能看出来了。 “殷总,莫非你们是投资错误,要把这两百万拿回去,从新开始定位投资?”任总问道。 我说道:“倒也不是从新开始定位,而是我们财务部真的出了问题,我们必须好好处理这事情。” “哦,我还怕你们公司出了大事,生意不好。变动呢。陈小姐,现在是鑫恒公司的什么职位?”殷总笑眯眯问子寒道。 子寒说道:“职位不值一提,都是殷总说了算。” “哈哈哈哈。好啊,那就是殷总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了?殷总看到你跟我上后座,可有点不高兴呢。”任总说着,还死摸子寒的手。 要是平时,我真是刹车扔他下车了,可我现在,要忍啊。 我说道:“任总,我是有点不高兴,我这是实话。” “殷总,陈小姐看来,也就是您的秘书吧。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我也就。放手,什么事都不好谈了。嘿嘿嘿嘿。” 我说:“什么事不好谈?我们可为贵公司创造很大的利润,难道你就不想谈了。” “实话说吧,殷总,这次我来湖平市,有三个原因。第一,跟某个公司签近五千万元的合作合同,其二,就是你们公司这事情了。想不到遇见了陈小姐,那么就有一个比第二个原因还重要的事情要办了,那就是陈小姐。哈哈哈哈。我真的很喜欢陈小姐。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来湖平市,最主要的并不是为了你们公司的事情。”这家伙表明了他的意思:跟不跟我们合作都无所谓,这几百万的小生意他还看不上眼呢。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让子寒陪他开心了,这事才有得商量。 爱情的爱 任总又说道:“殷总,生产销售眼镜,并不是我最大的一个产业。哈哈哈哈。殷总,你们手下的人给我们公司的人进货的时候,总是喜欢大嚷大叫的。我就觉得,不就是几十万么?你的鑫恒,总资产也不会超过千万吧。哈哈哈哈。我们应该同心协力齐头并进才是,你说对不?” 他还举起子寒的手,挑衅的神情。跟我叫板了!我很恼火,可又没有办法。我又点了一支烟。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他是个富豪,我们每个月跟他要几十万块钱的货,他还真的瞧不上眼。这意思,就是让我最好乖一点,有好处。 果然,他又说道:“殷总,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鑫恒昨天给我们的那些钱,现在突然说要拿回来,有点。有点麻烦死我们的财务工作人员啊。钱呢,我只能从我这里先拿回给你。不过呢,你这样做,有点不是很合生意规则啊。已经打过来拿货的钱,然后又要拿回去?你小孩子有精神玩,我们可没有!” 子寒急忙说道:“任总。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若不是我们财务出了事,我们也不会这样麻烦你们啊。” “你们财务出了事?是入不敷出吧?根本不是什么财务电脑出事吧。跟我说话,还是老实一点好啊,殷总,你说对不对。还是陈小姐好客,会说话,我就喜欢陈小姐这样的。陈小姐,我当着殷总的面直说吧,我那边还有个规模不小的公司,最近呐,缺人管理,你如果。愿意啊,哈哈哈,也可以跟我的那几个情人做好朋友嘛。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任总说道。 他的这番冷嘲热讽,彻底激怒了我,我砰的拍了方向盘踩刹车说道:“任强志,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玩弄姑娘。你喜欢漂亮女孩子,我可以找合适的给你,但是。” 子寒猛地一下推开我的头说道:“开车!你凶什么凶,我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我现在是自愿了,行不?” 我知道子寒是为我好才说的那么难听,我一咬牙,先开车,等一下再说。 接下来,我像个车夫一样,先开车带他去吃饭,然后带他去某个景点玩玩,我呢,像个跟班一样的跟在旁边,他就一边跟子寒开着黄色笑话,恶俗之极。我忍。实在听不下去看不下去,我就闪到旁边。 接着安排晚饭。 那个关门打电话过来了:“殷总,所有亿万员工的借支,今天钱都回来了。就差你了呀,不是我说你啊殷总,我倒是相信你。可是。可是今天财务这边吵开了啊,听说鑫皇都知道了我们亿万财务乱,明天一早要派人下来查清楚啊!我担心如果你不把两百万拿回来,你会出事啊。要不你用了的话,也说明到底买了什么设备啊?厂区那边我查了一下,所有设备三千万他们都已经购齐了,那您这两百万?到底是什么用的?” 我烦躁说道:“行行行,明天拿回去好吧!”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这样吧。”关门挂了电话。 这家伙真是个钉子啊,不仅钉死别人,还钉死了我。唉,我倒不会去怪他,我怪我自己都搞了什么事情啊!唉。 “殷总,过来吃饭啊,怎么像个跟班似的?”任总笑眯眯叫我过去。他在摧残我的精神,让我崩溃呐。因为今天看到他对子寒动手动脚的,我说了他几句,他心里一定很不服气。他就是一定要搞子寒,不得搞子寒,一定就不会放钱回来。 子寒走过来对我说道:“小洛。想什么呢?” “子寒,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真忍受不了了。”我说道。 子寒说道:“就过了今晚就行了,好吗?我。还是那样,给他吃点药就行了。” “我不喜欢不喜欢!两百万,没有就算了,实在不行了,我跟张少扬和那个刘晓东说一声。”我说道。 “你要欠人家多少恩情才够?”子寒问我道。 我说:“那我牺牲了你啊?” “你听我说,没事的,我说没事就没事!”子寒保证道。 任总大声叫道:“你们两商量什么啊?快点过来啊!上菜了!哈哈哈哈,来呀陈小姐,来来来坐在我旁边,我好夹菜给你啊。” 他一边说就一边盯着我看,子寒摇摇我的手:“别生气!忍一忍。” “哈哈哈哈。过来了过来了。”我学着他的语气说道。 走了过去。 任总问我道:“殷总,两百万块钱,要我说,受那么大的气。不要算了!” 我咬咬牙,手紧紧抓着酒瓶。子寒见状,急忙抓住我的手说道:“忍一忍。” 任总又说道:“殷总,怎么样呢?”得意洋洋,十分得瑟。 我拿起酒瓶,笑道:“来,我给你倒酒。” 给他倒了一杯酒,我举起酒杯,说道:“敬你一杯。” 任总却没理我,晾我在那伸着手端着酒杯,他一边夹菜吃一边说道:“殷总,我看得出来,两百万,对你来说。很急啊。哈哈哈哈,小公司就是小公司,以前背靠亿万多好,说话还能直爽点。现在自己开公司,难啊。来来来,小陈你也吃一点,要不然今晚如何有力气?” 我恶狠狠看着他喝了一杯酒。 子寒对他笑了笑,然后拿起筷子。 任总又说道:“殷总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跟你说好话,完全是看在小陈的面子上。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晚要么安排我和小陈开心开心,明天我把两百万给你,两百万是从我个人账户转过去给你的。我们公司的财务已经解决了你们的两百万,下单了,货已经装车了,不可能让他们现在撤单,然后把已经装车的货再搬下车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任总,那。” 子寒连忙说道:“任总,来,子寒敬你一杯。” “哦,子寒啊,这名字可真好听啊。陈子寒,子寒,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喝了一杯后他放下酒杯,笑道:“来来来,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少喝酒多吃菜。吃菜吃菜。” 我瞪着任总说道:“任总,那钱。” 子寒马上打断我的话说:“小洛,打电话问问李靖,跟李靖聊聊。快去!” “不打!”我没好气说道。 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魔女的。 我站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外面接个电话。” 任总挥挥手特不耐烦的说道:“去吧去吧。——子寒,你看湖平市最好的酒店是有哪些?我倒是知道有个情趣酒店非常的不错。哈哈哈哈。等下我们吃饭了。然后就过去看看,怎么样?” “嗯,好的。”子寒对他销魂一笑。 我走出外面,按了接听键:“说!什么事?” “小洛。你怎么了?”魔女奇怪问道。 “啊?不是,没什么,就是。谈生意见到一个十分可恶的家伙,越想越不舒服,越看越不舒服,很想扁他。”我不高兴说道。 “你还是这么孩子气。”魔女笑着说道,“我们两个的脾气都非常的火爆,一对冤家。我下周回去。” “哇?又提前了几天?”我惊愕道。 魔女敏感地问道:“你是不是很不欢迎我?殷然你实话告诉我,你难道有外遇了?” “当然不是。你要提前回来,我当然高兴了。”我急忙说道。 魔女哼道:“没听出你口气里有高兴的意思。” 我乐呵呵笑道:“哈哈哈哈。你要回来了。我。” “更假了!笑得那么假那么虚伪。是不是公司出了麻烦啊?”魔女问我道。 我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在我的英明领导下,正在欣欣向荣地向前发展!” “那就是你出gui了?” “唉,哪有。就是看到一个不太老实的大客户,一起过来吃饭,对子寒动手动脚,我忍无可忍。”我说道。 魔女说道:“那你就回去,把那客户踢出去,吃完饭就回家睡觉。多大的客户,没资格动我们的人,我们也不是只能靠钱色关系才能生存下去。” 我嘿嘿笑着说道:“嗯,是的是的。”魔女要是我,现在会怎么做呢?借钱也不能让子寒受屈辱啊! 我说道:“魔女,哪天回来,具体的,跟我说一下,然后我们在机场来个大拥抱。我迫不及待,等不及了。” “好了,先去处理眼下的事情吧。我先挂了,最近几天比较忙,回去后就好了。”魔女笑道。 我点点头:“行,那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想着,借钱。不能让子寒受屈辱,先给刘晓东打电话,打了两次,他接了电话,醉醺醺地问道:“喂?殷然啊,什么事情?” “你喝醉了?”我问道。 刘晓东说道:“今晚同学聚会,喝醉了,刚躺下来睡觉。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呵呵,就是想叫你出来吃个饭。既然你喝醉了,先躺下吧。”我笑道。 “改天。我请你。”刘晓东挂了电话。 两百万,这个数目不少,贸贸然问他们,唉,先不说这个了,如果他们能帮,自然会帮。又打给了张少扬,不过。张少扬是关机的。看来,天不帮我啊。 现在这个时候,我更是感觉到有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攥紧手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深爱我的子寒,羊入虎口的。她为我做了已经够多,无怨无悔的付出,我还让她去送死,就是为了完美了我自己。我真是禽兽不如!一次一次的伤害着她,够了! 我气冲冲走进包厢去,他们却已经走了?我急忙问收碗的服务员:“请问,刚才在这儿的一男一女呢?” “他们已经走了啊。” “什么时候?”我急忙问道。 “十分钟了吧。”服务员说道。 呵呵,我冷笑两声。看来,我刚起身离去,任总马上地就忙不迭地带着子寒走了啊。我一边跑下楼一边打电话给子寒,还好她接了:“小洛。” “你去哪?你现在在哪?为什么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连珠带炮似的问道。 “小洛,冷静点。没事的。”子寒安慰我道。 我问道:“什么叫做没事,你赶紧说你现在在哪?” “好了,小洛,真像个孩子一样。”子寒说道。 我说道:“什么叫做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现在是在牺牲自我来圆满了我么?我不需要也不稀罕!我这样就算被总公司查了也死不了!可如果你要被那个家伙玷污了,那我才是真的要死,心疼死后悔死!我会终生遗憾!我会恨死我自己。” 子寒感动着,说道:“子寒能听到你这么一句话,为你所有的付出,都觉得值得了。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多好,能跟你们在一起,特别是你,在你身边,给我安全感。你撑起了我的天空,要是没有你,我的世界早就坍塌了。我爱你,可是,这不是,在我骨子里,把你当成了世界上最亲的人。为你死,我也愿意。” “喂!子寒子寒!什么死啊死的,你先听我说。” 她挂了电话。 我又喊了几声,然后又打电话给她,已关机。 好啊!关机! 我马上打电话给任强志,任强志挂掉,正在通话中,又打了几回,还是挂掉,不接。我急得团团转,有情趣的酒店!情趣酒店!有哪个酒店?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监听。直接监听了任强志的手机,不过他们好像都不说什么话,好像现在是在漫步在大街上,因为我听见很多人的声音和吵杂的那种大街上各个店面播放音乐的声音。又听了十来分钟,只听到他们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条街上漫步。 我马上打电话给了莫怀仁:“老魔!” “啊?殷总,是殷总吧,殷总你好啊!太激动了,真的是你给我打电话。”莫怀仁激动得一塌糊涂。 我说道:“你能不能先给我说一句话!” “好好好。您说您说,我在这边洗耳恭听。” “莫怀仁!湖平市有叫做情趣酒店的么?在哪里?”我急道。 莫怀仁笑嘻嘻说道:“殷总还真是会享受,那个酒店三百八一晚上,sm用具一应俱全!超值啊!” “我不需要你给我打广告!”我喊道。 莫怀仁说道:“新开的不久,不过名声已经大躁了。殷总,可是林总不在啊。难道你是跟别的女人?去?嘿嘿嘿嘿放心我会保密的。那个酒店就在。” “喂?喂?”怎么没有声音了? “不是。刚才我老婆走过来,我不敢说啊,万一让她怀疑我就不好了。我那么纯洁。嗯,那个酒店就在中华路的中华大酒店后面,大概有十三层吧,不是很高。中华大酒店进去有一条路,背面就是了,叫做失乐园。殷总真会享受啊。殷总好好玩,开开心心,您好大家好。” “滚!” “是。”他急忙挂了电话。 我马上开车往那家酒店,继续监听,看来他们已经进了酒店,因为听见他们说话有回声。“您好,欢迎光临失乐园酒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果然是失乐园,我猛踩油门过去。 “子寒,我先去洗澡。” “哦,好。”子寒失落的声音。 不能失去 失落园。 我赶到了那里,进去大堂里面,却不知道他们住的是哪个房间。走到前台面前,前台小姐问我有什么帮助。 我愣了一下,说道:“请问,刚才的一男一女,南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多一点,很漂亮,挺高的,洁白色上衣,表情很冷,头发长长带着卷,有点棕色的。他们住在哪个房间?很急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资料。”前台小姐说道。 我急道:“那个穿白色衣服的是我的老婆!明白?” 旁边的一个前台小姐过来,说道:“抱歉,先生,我们无法帮助您。” “那个是我老婆!要是她有了什么事,我,我。”我收住了声音,然后小声道,“给你们一人五百块钱,告诉我吧。” 一个小姐拒绝了:“对不起先生,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入住登记资料。” 另外一个小姐眼睛扫视一周,要说愿意的时候,斜着眼往头顶上的摄像头看了看,然后对我摇摇头。 “行行行!我带人来搜!”我走出了酒店大堂。 然后找了张白纸,在白纸下面放了一千块钱,接着又返回去,走到前台,那两个小姐面前。 白纸遮住钱,手指夹着钱,伸到两个女人面前说道:“请问两位,这个房间在哪儿?” 白纸上面当然什么也没有写,那个大胆的女子马上看出来了,接过去了钱。假装看了白纸一眼说道:“八楼,806.” “谢谢。” 马上奔上八楼806,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我走到楼层服务员那边,扔了两百元钱到她脚下说道:“哇,你钱掉了!” 那个男服务员真是聪明,看了一眼急忙捡起来:“咦,还真是我掉的。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帮我把806房间的门打开。” “行。”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喊道:“806,我们怀疑你们房间瓦斯漏气,请开开门。” 喊完后他马上跑回角落那里了。 806马上有人开门:“什么,瓦斯漏气!哪里漏气?” 果然是任强志,打开了门后他看到了我,我笑道:“任总,您好。” 他只穿着一条底裤,见到我急忙要把门关上,我砰的一脚踩了门,他被推力推得后退了几步。我走了进去,说道:“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出卖身体来救我。” “随便你!”尽管不乐意,可他除了这么说,也不能阻止我。接着他又说道:“殷总你可考虑清楚了,那两百万。” “两百万我不要了。” “那最好不过!” 子寒刚要进去洗澡,看见我,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小洛,你来做什么?走啊!” 我走过去拿起她的包,一手牵住她的手,拉她出来:“走啊!” 子寒要甩开我的手,我狠狠抓住她的手,抱起了她,说道:“你以为你这是对我好么?你这是让我过的更好么?” “任总!再会!”我抱着子寒出了房间。 一直进了电梯,我才把她放下来。子寒冷冷看着我,说道:“你找到钱了?” “找到了。”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出卖了又如何?我不要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帮助我,我不需要!”我大声喊道。 电梯里的人看着我们,我又喊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好妹妹,在别人的眼里,你是我二奶情人女朋友情侣伴侣,我不允许那种人碰你!” “可你怎么办,怎么办?”子寒问我道。 “我死不了!”我说道。 两人坐在车上,我点了烟,她也点了烟,两个人就这样坐着,都不说话。 良久之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接了电话,想不到是鑫皇的魔女姑父给我打了电话:“殷然。” “姑父,你好。”不早了,他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姑父说道:“殷然,刚才,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亿万公司财务乱七八糟,账目不清。领导滥用职权插手财务,员工借支泛滥。有没有这事?” 我急忙说道:“哦,姑父啊,是这样的,就是你那时候派人下来管理亿万,就是那时候这个问题有些严重。这几天我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真的解决了么?我连夜派人去审查你们亿万!财务确实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你借支了两百万。而且,理由说的不清不楚。这个匿名短信,不仅发给了我,发给了鑫皇大部分的领导,我真的不好做啊!你要知道,我和你都是为林夕的父亲打工,他这人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把这两百万早点放回去。” “是,姑父。” “我现在虽然说是在管理亿万,可是毕竟只是个管,我管下面,上面还有人管我。如果有人把这事情捅到了夕儿父亲那里,你百口莫辩,你出事,我也出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我这个位置,你可明白?”姑父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明天我把这事情解决了,好么?” “钱不是不可以要,而是你总要有个像样的借口,而且拿去做什么用途,也要搞清楚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拿走了两百万,你说拿去买设备,先不说设备归不归你管,咱就说亿万厂区的设备已经齐全了!那你还要买什么设备?一看就知道你这借支的理由太牵强,不合理!这事你必须好好重视,把钱拿回来,要不然我们两人,都会被人家整了。”姑父严肃的说道。 我急忙说道:“是!” “明天之内,不解决了这事,我只好公事公办,可能会停你的职进行经济审查。要不然就成了徇私枉法了,现在这个事搅得全公司的领导们都知道了,不好交差啊!你要谅解我的苦衷。还有,有人已经要跟你作对了,在暗处设法害你,小心为妙。” 我说道:“放心吧,那几个家伙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千万别这么说,一切自己小心。我自己坐在这个位置,唉,也是深感不易啊。” “谢谢姑父的提醒。” “明天记得把钱拿回来,要是让你岳父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会怎么说的。也许你已经习惯这样做,可以前是夕儿是老板,现在是她父亲才是老板,性质不同了。先这样了,很晚了,再见。”姑父挂了电话。 我长叹一声,把手机放好。继续抽烟,子寒问我道:“又是催帐的,是吧?” “是。” “你打算怎么办?”子寒看着我说道。 我说道:“怎么办?明天可能也不能把钱放回去了,只能。做好鑫恒的生意,慢慢还钱了。” “靠鑫恒?一个月你都还不了,员工工资没发,店租没付。怎么办?”子寒看着我说道。 我说道:“一个月一定能付清的,只不过真的能有那么多时间么?” “谁害你?”子寒问我道。 我说:“我怎么知道,还把这事情群发短信,鑫皇的高级领导们都知道了。看来,这人想要害死我了!” “会不会是。廖副和郑经理?你看,你把关门调来了,第一天就是先断了郑经理和廖副的财路,郑经理和廖副一定会想,是你把关门调来对付他们的。只许州官放火?所以,他们眼看就你能随便从财务拿钱,一定也要你付出代价。”子寒说道。 我奇怪道:“奇怪,郑经理和廖副经常从财务借支钱,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炒房,你还不知道啊?”子寒问我道。 我瞠目结舌:“高啊。借支公司的钱去炒房。果然是高明啊。为什么我却不知道呢?” “这些事情,大多都是只有底层的员工才知道的。你那么忙。我估计也没有人跟你说的。”子寒说道,“你现在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了,他们肯定很恨你啊。” “这两个老家伙,竟然敢把矛头指着我,好,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了!”我怒道。 子寒说:“你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看着他们如何对付我!鑫皇不能拿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我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走,去睡觉,才有精力去迎接明天的挑战。”我说道。 “小洛我求你了。你。” 我打断了她的话:“子寒我也求你了!今晚哪里也别去了,就睡车上!我要看着你!” “唉。” “唉什么唉?没事的,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坚决不会让你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拯救我自己!”我说道。 “那好,总找个地方睡觉吧。”子寒说道。 “行。找个地方睡觉。” 子寒说道:“我口渴,去买瓶饮料。” “车上有!”我说道。为了防止她逃跑,去给那任强志蹂躏,我只能寸步不离盯着她。 子寒又说道:“我不喜欢这个。” “那你喜欢什么?就喝这个!”我说道。 为什么说不喜欢喝这个?子寒一向都很随和的,我给她喝饮料她也很少说不对自己胃口的。 我递过去给她一瓶水说道:“喏,拿去。” 发动车子,开了空调,把车窗升起来,看着窗外,点起烟茫茫然说道:“做人,真难。” 玻璃反照我看到子寒在一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她见我背向她,急忙在一瓶水里放下去什么东西,然后马上摇了摇两下。 她要做什么?我抽了几口烟,子寒把那瓶水递给我说道:“别老是抽烟了,来,喝点水。” 啪我抓住了子寒的手:“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子寒假装听不懂的说道。 我又问道:“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 “我没有放什么东西啊!”子寒急忙说道。 我把水倒掉,然后搜了她的包,搜了她的衣服,手在她凹凸有致幽香诱人的身体上摸着,我发誓那时候我可一点色心都没有。 她包里找不到什么,我想,应该是药物之类的。果然,在她的外衣里面,搜出了一小包塑料药丸。我问道:“你能说说,刚才你给我放了什么药。” 怔住好久,子寒说道:“安眠药。” “你别傻了好不好!你非要我气死才行嘛?你个笨蛋!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为了一个事业,要我失去你,我不愿意!我宁愿为了你失去事业!”我大声说道。 子寒哭了,看着我说道:“失去了事业,你离林总就更远了。人家家里人更讨厌你了。” “我无所谓!我已经和林夕说好了,大不了我们什么都不要,走得远远地!”我说道。 子寒问:“你说得好轻巧,他们家人放过你们么?林总愿意跟你过苦日子么?” “这。”我被问倒了,半晌后,我才说道:“你不要管我的事情好不好!不要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子寒大声问道。“我不愿意看着你伤心难过,我会比你更加难受!” 我抱住了她说道:“子寒。真的很感谢你。别想太多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子寒的声音软了下来:“那你说呀?什么解决的办法,啊?根本就是在等死。我不要人家看不起你。我不要你受到审讯似的质问。我不要人家踩在你头上。” “别说了别说了!”我摇着头说道。 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是李靖的,李靖对我说道:“小洛,你吩咐我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我紧紧抓着子寒的手,防止她逃跑。问李靖道:“具体说一说。” 李靖说道:“嗯。湖平市市区外,各个县城和商业区,已经开业的鑫恒连锁商店,有十一家。还有一些刚装修完,已经开业的店,计算起来明显入不敷出的,我已经注意转让的对象了。两天时间,五家分店,找了十几个有意向的老板,价格如果合理,马上出手不是问题。有个新店明早开张,按你的吩咐,我已经大打广告,也给勇哥打了电话,他已经找人过来这个明天开张的分店这里,明天一早就埋伏,见到录像上的那些托,马上跟踪。抓了他们幕后的老板。” “好,非常好!那我和子寒现在过去,明早我们一起瞪大了眼睛看吧。”我说道。 “已经安装了摄像头,我们只要在后台这边就可以了如指掌了。小洛,小潘吞掉的那三十多万,今天筹到了,我等下拿给你。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李靖道歉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希望能够。好好弥补我犯下的滔天大错。” “别说了!小潘呢?”我问道。 “我已经安排她回家了,她也辞职了。我不让她知道这些事情的。”李靖说道。 我说:“那就行了,先这样吧,你先睡吧。我们现在过去,你也不用来接待了,我们自己会找酒店睡下。” “好的。”李靖挂了电话。 子寒想挣脱开,我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给我坐好了!” 挂档踩油门直接上了高速路,子寒忧心说道:“两百万,怎么办?” “不要去想两百万了,这个问题打乱了我所有思绪思路!烦恼了我!别说这个了!”我不高兴地说道。 “是。” 天真烂漫 一个多钟头后,到了那个县城,找了一家最好的宾馆住下了,双人房,同一个房间两张床。这样子,我看她怎么逃。 “你先去洗澡吧,好好洗个澡,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我笑道。 子寒说:“有多美好?” “你别那么悲观,哎子寒啊,你看,你这包小塑料袋里,哪种是迷幻药?哪种是安眠药,哪种是药?”我笑眯眯问子寒道。 子寒冷冷道:“要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林夕都走了那么久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需要的啊!我又不能对不起她不能出gui,自己解决嘛又觉得不舒服。找一个迷幻药吃下去,看看会是怎么样子,是不是真的能让一个人解脱了。” 子寒憋得脸都红了,不敢看我。我又说道:“唉你就说说嘛!千万别找错药给了我哦。” “放心,你就算吃错了药,这里面也有可以解的药。”子寒拿过去小塑料包说道。 我又说道:“你快说啊!这个白的,是什么药?这个呢,这个呢?” “迷幻是红白的药,这个白色是安眠的,这个黄色的,是药。这个呢。是。”她一一指给我说道。“不过,最好还是别吃。会让你在梦中销魂,可是。也会让你全身无力。” “那更要试试了!就是想要这种感觉嘛,不行不行我要解脱!你先去洗澡吧,我先喝杯葡萄酒。”我推着她进去了卫生间。 然后打开客房里那个小冰柜,拿出一瓶葡萄饮料,把白色安眠药放进了她的杯子里。子寒洗完澡之后,我说道:“来,你陪我喝!” “啊?” “我的杯子里有这种迷幻药,你杯子里没有。”我笑道。 “你真的要喝啊,不喝了吧!”子寒婉言说道。 我说:“当然要喝,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都那么久了,一个成年的男人,哪能够忍那么久?” 我一干为净,然后拉着她过来,温香软玉在怀中,其中滋味不言自明,俺当场就坚强了。我灌了她那杯葡萄饮料,子寒喝完后,问我道:“你在我杯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我笑着说道:“哈哈哈。我们两个都是药,怎么样?有感觉了没有?” 子寒啊的一声,坐下来,问道:“你真的是放了药?” “是的。我才不要那个什么东西迷幻药的,我要真枪实弹的干。”我哈哈说道。 子寒尴尬脸红道:“小洛。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几个月没有那个,当然会想林总。可是。可是我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而且,你要做的话,你可以拿去跟林总试试,你干嘛要我们两个人试,我是绝对不会对不起她的。” 我笑呵呵说道:“晚了,你已经吃了药!全身就要开始火热起来,然后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其实我想看看你多能有控制力。” “药呢?你别乱开玩笑,如果我跟你做了,我会懊悔得自杀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子寒突然走出走廊。 我急忙拉住了她,这一扯,却把她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顿时,一个散发着无限光芒的裸女。呈现在我的面前。尽管见过巫山,沧海,可是当我见到她这一副胴体,我还是震撼了,好美啊。 慌忙捡起浴巾披在她身上:“对不起。嗯,那个不是药,给你喝的,是安眠药。我不希望半夜你会逃离了,然后去找那个男人,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帮助。睡吧。” 子寒对我摇摇头说道:“可我真的是想帮你。” “别吵了,躺下吧。”我把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好好睡吧,别吵了。好妹妹,我也爱你。”我说道。没过几分钟,她就撑不住了,慢慢闭上了眼镜。 防止她骗我,我还用手捏了捏她长长的睫毛,眼睛也没有动,看来,真的是睡着了。这双丹凤眼,真是销魂啊。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接着起来洗了个澡钻进了那边那张床上。 次日,我先醒了,看来,这安眠药的药效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子寒还在睡梦中,脸对着我,甜甜的笑着,眼角挂着两滴眼泪。唉,对于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孩子来说。也只有在梦中,才是最开心的。梦里面什么都有,能让她忘记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没从学校走出来,所有的亲人一晚间都离她而去,这种痛苦,又有谁能懂。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子寒也对她自己说过一切都要靠自己。可是,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哪能有那么简单? 我轻轻的起来刷牙洗脸,搞定后,坐在她旁边。子寒醒来时,笑了一下。抱住了我的大腿,说道:“如果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能看到自己亲爱的人,那该多好多幸福。小洛,人家说,看一个人是否快乐,那要看他早上起来的第一个表情,你说是么?”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见到你笑了。” “我知道我笑了。回到你们身边,我才会笑。”子寒坐起来,问道:“能不能,让我亲你一下。” 我笑着抱了抱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起来吧。” 子寒下了床,裸着身体,走向卫生间,我背过身子不去看她。这样的身材对我来说有致命的作用,我怕我会做出傻事来。 我出了门口等她,打了个电话给李靖:“李靖,怎么样了?” “已经放鞭炮了。你现在在哪儿?”李靖问我道。 我说:“一会儿我就到了。” “行,我在后门等你。”李靖说道。“前面没有停车的,在店面后面才有停车的地方。” 我说道:“那好,我现在过去了。” 然后,给关门打了电话,关门说道:“殷总。总公司暂时不让我插手财务的工作了,现在他们派人来自己审查了。” “好了,我知道了。” “那你那两百万。该怎么办?” “没事,董事长是我岳父,你说会怎么办?”我说道。 关门说道:“那我也只好祝福你了。” “行吧,你去忙你的工作吧。”看来,我只能,想个办法拖拖时间,然后找钱放回去。 何可给我打电话了:“小洛,我都听说了这事情,很严重啊,你要怎么办啊?” 我说道:“何可你别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已经有办法了,那些人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没事的。我这样做,是为了打草惊蛇,让郑经理廖副等等人不敢从财务乱拿钱了,难道你不知道么?以后谁敢滥用职权给财务压力乱动财务的钱,马上按规章制度办理,开除的开除降职的降职!我马上就要让关门全权管理财务,到时候我看谁敢拿着财务的钱去炒楼!” “真的么?”何可担心着问道。 我说道:“废话!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你去忙你的,有什么动静跟我报告。” “小洛,有人给鑫皇的领导发了短信息,说你滥用职权跟财务以各种借口挪用公款两百万。我想,这人是,郑经理他们吧。” 我说:“别管那么多,他们拿我没办法的,我已经跟林夕说清楚了。鑫皇算什么东西,还不都得听林夕的。” “对哦!那先这样了,我忙了。” “去吧。” 子寒走出来,对我笑了一下,突然间,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魔女的影子。魔女也是这般,冷冷地表情,永远让人不敢靠近。可当她笑的时候,你会见到,整个冰冷的世界开满了缤纷的花儿,烂漫动人。子寒挽起我的手问道:“想起了林总?”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这种表情和眼神,只有在你看着林总的时候才会有。被我看穿了。”子寒笑道。 我说道:“我很想她。” “我们先去吃早餐再过去吧。”子寒说道。 “那好。” 子寒捋了捋前额的长发说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我说道:“昨晚你说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我就是知道我自己扛不起很多东西,那些压力无论是哪个都可以击垮我。而且我发现我的敌人都很多,他们随随便便的一出招,就让我生不如死烦恼痛苦。” 子寒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安全感,并不是他是坚固到不可能坍塌的大楼,让女人在里面无忧无虑。而是,明明知道危险来袭,这个男人永远会跳出来把自己要保护的人塞到自己身后,自己先去挡住危险。哪怕是死。这样的安全感,是让人永远感动的。林总最喜欢你的,也跟我这点一样,你永远不会为你自己着想。有危险你总会跳出来一个人扛。” “别把我说得那么好,我比你怕死。你信不信。” “真正勇敢的人,在危险面前,明明很怕死却还勇于去面对,这就是勇敢。”子寒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这些道理谁教你的?” “生活中悟出来的。你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子寒笑道。 “干嘛你请客?我没钱啊?” “好啊,那你请。”子寒说道。 “是,二奶。” “我打死你。”。 去了那个新开的店,从后门进去。李靖问我道:“知道为什么要从后门进来吧?” “不知道。怎么了?” “因为。我怕人家托儿认出你的车子啊。”李靖说道。 我问道:“生意如何,开业大吉。” 李靖没说话了,子寒问道:“差了,是吧?” “托儿还没来?”我问道。 “就是这儿。” 几台电脑,把店面里各个角落拍得一清二楚。 我问道:“挂了什么开业横幅?” “试业三天。” “对,就是试业。试试嘛,生意不好就不做。要不然口碑给搞砸了。”我说道。 子寒说:“撤了几个店,口碑如何都要受损的。只不过。是有多损。” “降到最低点,努力吧。”我坐了下来。 一个早上过去。 我苦笑道:“李靖,信了吧?人家就是牵着咱的鼻子玩。就想钓鱼,把鱼钓上岸了,扔进桶里面了,谁还放鱼饵?” 李靖痛苦地坐下来,苦瓜脸就要哭出泪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难过了,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小洛。我对不起你!”李靖哭了出来。 我说道:“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哭了!恼火着呢!下面该做的事情,这个店三天后关门!所有员工,就地解散,发遣散费让他们回家。这几个新店,没开业的,马上给我转让!那已经开业了的,成绩实在很差的惨不忍睹的,马上给我转!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是。” “给我站起来,有点勇士的样子!打电话给勇哥,让他过来,把你手上的那三十万给我。” “是。” 李靖打电话让勇哥过来,我拿五万块钱给了勇哥,说道:“勇哥,谢谢你了。” 勇哥拿走了钱,拍拍我的手说道:“不客气,随时候命。” “勇哥,还需要帮个忙,那些竞争对手请来的托儿,我都让李靖截图搞成了相片,让你的人帮一个忙,找找这帮人,只要认出一个人也都好。上百个托儿,我就不信找不到了!找到了通知我一声。你先回去吧,你看我也实在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出来陪你吃顿饭,我现在马上要过去湖平市亿万总部了。那边有急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就此别过。再会。”我跟他握了握手。 “再见。” 放弃念头 李靖送我到后门,我叮嘱他道:“三天后,把货清空,运回湖平市。店铺转让。员工遣散。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我和子寒上了车,走了。 子寒问我道:“小洛。没抓到那人,是不是很失望。” “料想中的结果,没有失望。恨自己猪头。”我说道。 “都是托儿。开业之前做了那么多广告,竟然就这样寥寥数人。”子寒说。 我苦笑说道:“中计了。我们玩死雷王,是光明正大的玩,人家玩死我们,是比我们聪明百倍的玩。老谋深算啊。” 子寒问我道:“你觉得你认识的那个姓钟的老板,有那么高的智商吗?” 我想了一下,说道:“有个毛高智商,那傻子,明知道跟我们干不过了,还他妈的跟我们死磕。玩得破产了。你这话的意思是?难道不是姓钟的在对付我们?” “你觉得姓钟的有那么高的智商吗?”子寒问我道。 我说道:“没有!我觉得这种人。难道是另有其人玩我们?” “有没有其他人就不知道,我觉得你说的雷王那么容易就垮了的话,那他们老板根本就没有这种玩我们的头脑。而且,要是姓钟的玩我们,为什么不联系潘助理?如果让潘助理帮忙,岂不是胜算更大!”子寒说道。 我大声道:“你这分析真的很对!” “姓钟的可能有参加,也有可能不是他。但我相信,主谋绝对不会是姓钟的!你想想,姓钟的都已经破产了,虽说要跟你死磕他死也要你垫底,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投下去就是近百万资金来玩你,我想。这笔钱是他好不容易偷偷从雷王卷铺盖逃跑时积累的钱。要是都拿来跟我们死磕了,那他岂不是,自掘坟墓?没有钱了,他如何能过下半辈子的生活?” 我说道:“你这分析也很有道理,且不说他会不会拿他的钱来整我们。我倒是相信那点,要么就是姓钟的跟人家整我们,要么就不是姓钟的整我们,姓钟的脑子没那么好使。我监听了小潘的手机,也没见过她跟那个姓钟的联系过,也去查过她的通话记录,也没有。这么说来,有人有本事对我们鑫恒了如指掌呢。这个人。你说是谁呢?” 子寒说道:“我说一句你特别不喜欢听的话。” “好,你说。” “能有这么深的计谋的人,当然是超越于姓钟的这类小老板。谁最想让你不好过,谁最不喜欢你好过,除了深仇大恨还有其他目的。层层分析排除,想起来,能玩你的估计也就有那么几个人。王华山枣瑟,不过这两个不太可能。那么。就是,林霸天。” 这话吓了我一跳,林霸天! 我大声道:“林霸天?” “你说有可能吗?除了姓钟的,就是林霸天了。姓钟的明显水平不够,但是林霸天就完全有可能啊。你想想,你不是对我说过林霸天信心满满说你一定搞不起鑫恒。” 我挥手说道:“这不可能啊,不可能。” “你想想你们打赌什么了?你说有可能么?或许你觉得林霸天是在培养你,可我总觉得,人家。也许没有心把女儿许配给你。人家看你不上眼啊。” 我怔住了好久。 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是林霸天来玩我的,我笑道:“在没有真实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凭空怀疑。让勇哥悄悄去找这些托儿了,只要能找到一两人,那就好办了,慢慢挖出幕后黑手!” “你觉得可能么?万一人家是在大街上随便找的呢?”子寒忧心道。 “对,你说得也对,不过,无论如何,都尽量试试吧!” “你可能觉得林霸天是在培养你,但是我却不会这么看!小洛,凡事,小心为是,如果真是林霸天要鑫恒做不下去,那我们真的是寸步难行,你想想你跟他打的赌。” 我拍着方向盘说道:“唉,你先别说了!我心烦意乱。” “现在我们去哪?” 我说:“鑫皇派人连夜查了亿万的财务部门,今早又去了。我得把这事情缓缓几天,找钱放回去。去找魔女的姑父。” “他会不会直接告诉了林霸天?”子寒问我道。 我说:“会不会?现在他都知道了,能有什么办法,跟他说一说吧,两百万,想不到现在我还会被两百万卡到。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鑫恒员工的工资,店租也能缓缓,就算是滞纳金也不打紧。” “要不是李靖。” “行!打住。”我制止了子寒继续说下去。 回到了湖平市,我给了魔女姑父打电话,约他见个面。魔女姑父想了想,说行,就现在吧。 于是,我们在鑫皇大楼的对面餐厅见了面。 姑父问我道:“能跟我说说,那两百万是怎么回事么?已经传得风言风语的。” “姑父,那两百万确实是我跟财务借支出去的。”我说道。 “总公司下去负责财务稽查的负责人说你写的是购买生产设备,他们纳闷我也纳闷,你们不是刚刚用了三千多万购买生产设备。为什么会出来这么一项,老实和我说,这笔钱你到底拿来干什么了?”姑父盯着我问道。 我老实回答道:“因为我的公司,就是鑫恒,出了点问题,急需一笔钱周转。我实在无法筹到两百万,我只好先从亿万拿了。我今天找您出来,就想跟您谈谈,这两百万,我希望能缓几天,一个星期可以么?一个星期我就还上。” 姑父却不说话,抿了一口茶,然后又给自己斟茶。 我问道:“姑父,行不行你说一声,我的公司遇到了大麻烦。” 姑父不会见死不救吧?就算他受制于人,我想,如果他想要帮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姑父问我道:“好像你是被你的两个副手出卖了,是么?” “我不知道,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前,我都不敢说是谁。” 姑父说道:“你一个亿万比鑫皇要简单许多,还会有人这么对你,那我在鑫皇,难道就没有人这么对我了么?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钱还回来。殷然,而且有一点你确实做得很不好。你对关门说今天一早就把钱送回亿万,现在呢?” “这是个意外,姑父,两百万不是很多!就拖一拖可以么?”我无奈说道。 姑父说道:“我可以借给你,帮你还了亿万。但是你们鑫恒遇到的问题,租金,员工工资,你自己要想办法了。借支这事呢。如果拖下去就真的成了挪用公款,如果现在还了呢,就是你真的要去买设备但是买不到,明白这个意思吧。钱呢,我先给你。” “谢谢姑父,谢谢姑父。”我急忙感谢道。 魔女姑姑通情达理,尽管不支持魔女嫁给我,不过人还是很好的,魔女的姑父人也好,通情达理。 魔女姑父说道:“先别谢我,你好好地把鑫恒带好再说。“ “姑父,这笔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没事。这钱如果不填回去,我如果睁只眼闭只眼,就成了徇私枉法。我们都是打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姑父语重心长说道。 我点头说道:“是的,谢谢姑父了。” 最后,姑父说道:“小心身边的人,走错一步,可能就要付出最为不堪的代价!” “是。” 出了餐厅,坐在车上,子寒说道:“小心身边的人。看来,对你作出不利事情的人,基本都是贴得你很近而且又有一定实力的人呐。” “各有所需,为达到自己目的,别说是害了我,就是杀了我他们也做得出来。发短信,闹大事,这办法好啊!非常的好!郑经理和廖副,千万别让我抓到小辫子!”我怒气熊熊的说道。 这两个老家伙,被断了财路,恼羞成怒要弄死我!行行行,看我怎么弄你。把关门搞来,喜忧参半,最直接的作用就是肃清公司的不正之风,压制住了邪魔外道的各类偷偷摸摸违反公司的行为。不过,凡事都有两面,关门同时也直接搞了我。当然我知道他并不是很乐意的,不过也无奈,大家一样的行为,没有道理干掉了廖副郑经理那帮人而不干掉我啊。 “现在呢?先去哪里?”子寒问我道。 我说:“先把钱打进亿万财务,然后回去跟亿万财务部说一声。再开个会!镇压住郑经理和廖副那帮人的邪气。” “好。” 到了亿万,在会议室开会。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相当的不友善。照这样子的态度来工作,很明显大家全干不好。例行各个部门报了成绩,数据正常,接着大家都死一般的寂静。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我想问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郑经理举手,我示意他说话,郑经理说道:“殷总,我有点搞不清楚。关门,虽说在湖州市把偌大各湖州分公司管得有理有条,可并不代表他来到了总公司就一定能成功。一进来没两天,就开始搞得公司里乱七八糟的!” 我说道:“那是我给他的权利,人事部门理应找个高层领导带着。商店这一块也需要他丰富的经验和高超的能力管理好,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财务这一块!财务这一块平时不都是你那个职位直接管理么?那你高升了,关门来接手了,财务这一块并不是因为你个人的职位变动而跟着你走,当然是由原来的职位继续管理!” “那现在呢?公司里人人自危,诚惶诚恐。” 我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谁做了错事,就得给我弥补!我从财务拿钱,也当然要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郑经理说道:“我不赞成关门的职位直接管理财务部。” “我也不赞成!”廖副说道。 “我也不赞成。”拥趸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冷笑一声说道:“好,行!那郑经理,你是总经理,一般来说,各个公司的财务部的直接上级都是总经理,理应该让总经理来管理。那就你继续出任总经理这个职位,前车之鉴,如果关门没来我还不知道我们财务部有多那么多管理上的漏洞!我必须要报道总公司,让鑫皇每个月下来突击审查三次之上,时间不会通报。他们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查到如果有人滥用职权违反公司规章制度跟财务拿钱或者拖欠财务部金钱的,立马做出相应的处罚!你看怎么样?” 我要你拿钱去炒楼,钻空子,这下我看你们怎么钻! “那算了。”郑经理马上放弃管理财务的念头。 我说道:“我不管是谁管理财务部,我都会要求鑫皇经常地不定期突击检查我们亿万的财务,谁违规动财务的钱,等死吧。散会。” 散会后,何可对我说道:“郑经理和廖副现在工作都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我说道:“好,给他们提不起精神!季度销售计划达不到,马上给我将他们开刀,你跟他们两个说去,殷总说如果季度销售计划没达到,等着受死吧。我就不信少了他们亿万就转不了了!现在他们两个,整个绊脚石!” “是。”何可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忙得那是比上了发条的时钟还不得闲。先是好不容易转出去了几个店面,然后发了员工的工资和缴租。李靖搞起来的将近二十个分店,转让了十五家,只留了五家。入不敷出,只能这么做,况且我们现在面临着空前的困难。国库亏空啊。 有的店面转让出不错的价钱,有的价格不是太高,十五家分店,亏多赢少。无奈啊,不能死撑下去,越是死撑,那店租就越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原本店里面的生意就不挣钱,十几家分店每天都是亏的,如何能够支撑下去。到最后算了一笔账,损失了三百万,好在把魔女姑父的两百万还了给姑父。张少扬和刘晓东帮助我的三百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鑫恒这边,还没得喘过气,又爆出了各种各样的事端。没想到,我们在暗处的对手联系了任强志,任强志因子寒那事,本来就对我意见很深。任强志与我的对手一拍即合,然后到处散发流言,流言可畏。 批评我们鑫恒,拿着我们鑫恒关闭了十五家分店说事,通过某些不正当的传媒渠道,发表了一篇名为‘鑫恒眼镜连锁店倒闭原因分析’:年初号称要做湖平市乃至全省中最大最好的连锁眼镜店鑫恒眼镜公司,近期连续拍卖二十多家分店,从此将从日益火爆地眼镜连锁经营队列中消失。 是什么原因使一个投资近千万元的眼镜连锁店这么快就走上末路?人们探求答案的目光,难以避开这么一个词:诚信!年初,鑫恒新老板殷某投资千万元重组了鑫恒眼镜公司。鑫恒在湖平市市内的第一家分店——中华店开业。之后,鑫恒遍地开花,东正路,湖东县湖正县等三十多家分店相继开门营业。一时间,鑫恒一举打败雷王眼镜公司,跻身于湖平市乃至省内知名度极高的眼镜连锁店行列,占据了大半个眼镜市场。 澄清报道 然而,刚过了三个月时间,鑫恒眼镜公司就爆出了拖欠供货商货款的消息;上月,拖欠货款事件全面爆发;月底,鑫恒部分分店开始关门。 业内人士指出,是管理混乱、盲目扩张,最终导致鑫恒走上落败之路。鑫恒的快速扩张使其入不敷出。曾经一个月内,鑫恒在湖平市市内就有八家店开业,店面达到三十多家。据测算,按最低投入,开这样一家店要三十万元左右,三十多家店投入必在千万元以上,而鑫恒号称的总投资有千万元,实际上却不到五百万。这无疑造成现金流吃紧。而鑫恒的应急之策,就是拖欠供货商货款,以补流动资金之不足。 供货商无款可收、不敢再供货,鑫恒也就无货可卖,形成恶性循环。商场开门就亏,关门是早迟的事(湖平市眼镜消费者曾经有段时间抱怨鑫恒眼镜店货源稀少,便是这个原因)。拖欠货款事件,如饮鸩止渴,令供货商对鑫恒产生了严重的诚信质疑,这极大地动摇了鑫恒的根基。 “缺乏一个健全和成熟的管理体制”,是不少业界人士对鑫恒没落作出的评价。 目前,眼镜销售竞争白热化,这对上场“选手”的管理、资金、人才、营销网络等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据一位与鑫恒联系紧密的人士透露,鑫恒大部分中层员工素质不高,其中不乏其他眼镜店淘汰的员工(倒闭的雷王眼镜公司,其员工大部分都到了鑫恒眼镜公司,此事众所皆知)。其推行智能化管理、尝试建电话订货中心以及电子商务平台等业务新模式的效果,也因此难以保证。 此前鑫恒负责人也承认,鑫恒的管理有漏洞,没能规避员工中一些失信现象的反复出现,比如采购员收受贿赂、劣质货品进场等,加之因货款风波导致供货商逐渐停止供货,鑫恒因商品品种不全而日渐失去了吸引力。 此外,鑫恒在中心消费群分店地段的选择上也出现了失误。除了中华店,东正分店经营比较成功外,湖平市市内分店店面地段的选择多在较偏僻的路段,缺乏中心消费群。城市化发展的进程,要求眼镜店在店面选择上要有前瞻性的眼光,鑫恒在这点上也显得欠缺。 更为要命的是,鑫恒在消费者层面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诚信危机。 在购物环境相当的情况下,眼镜店的服务质量就成了顾客心理的比较尺度。且看鑫恒: 营销手段——鑫恒南华路连锁店打出“以1换50”的广告,消费者前去换券时却大呼上当:以1换50元的“馅饼”还有“必须购买500元”的附加条件。 服务态度——对一些嫌疑的顾客进行搜包。 员工素质——鑫恒东正分店店内陈女士因不满意在该店给小女儿所照相片,与营业员论理时,被另一青年男子殴打…… 如此伤害消费者利益和权利的事件,在鑫恒开业的半年间,就有数起之多。每一起对鑫恒而言都是带血的双刃剑,受伤的并非只有消费者,也有自家的生命线——商誉与公信力。 正是经营中对诚信的忽视,导致了鑫恒的“双输”境地——得罪了供货商,鑫恒断“粮”;伤害了消费者,鑫恒断“钱”。 内忧外患之下,鑫恒没落也就不足为奇。 我怒拍桌子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子寒看了之后说道:“这个。这个不简单,会害死鑫恒的!” “他妈的!子寒,你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子寒走后,我拨通了任强志的电话骂道:“任强志,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卖不出去,你。” 任强志打断了我的话道:“殷总,我还想质问你呢?为什么鑫恒的负面报道这么多!你们鑫恒倒了不关我们的事,可别连累我们厂商!我们可要靠品牌吃饭啊!” “你装什么装?”我怒道。 任强志冷笑一声说道:“殷总,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还是尽快解决了你们鑫恒的问题吧!祝你顺利!” 他挂了电话。 我打电话给了李靖把李靖叫来。 李靖回到了鑫恒的办公室,我把这些媒体报道给他看,我对他说道:“空穴来风!什么资金断链,什么管理不力竞争内伤,什么诚信危机失信于人!乱写一通,你赶紧给我来一篇针对这个报道,一一解释!” 在门口侧听了半天的文经理走进来说道:“殷总。” 我喊道:“没见我忙吗?” “殷总,我有重要事情要报告!”文经理说道。 我说:“说!” 文经理说道:“殷总,据我所知,这篇文章上面报道的我们鑫恒营销手段恶劣,服务态度差,员工素质低等等伤害消费者利益和权力的事件,竟然都是真实的。” 我大跌眼镜:“什么?是真实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可我综合仔细观察了一下,总觉得有人在给我们下套陷害我们,比如报道上所说的消费券骗人,我们根本不是骗人,而是我们本来就是这样营销,可是。” “可是被他们写成了这样是么?”我问道。 文经理点点头,然后又说道:“最要紧的还是搜包,殴打顾客这些。还有。” “难道是真的发生了?”我惊愕问道。 文经理说:“我看了案例,怎么就觉得是人家给我们下套子呢?那些顾客就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然后跟我们连锁店的员工吵起来,接着就指责我们店做错了。这个年代,人云亦云,消费者总觉得自己是弱者,当某一个人发了这样的一条假新闻,广大群众们立马对销售商横加指责。因为同情心,和憎恶奸商的情绪。他们很容易盲目的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你仔细看看这些案例,我手头上就搜集有,某个店某天发生了什么事,尽管都是小事,可一旦他们同时搜集起来从媒体上发出来,还有当事人现身说法,简直就跟真的似的。我怎么看他们都是托儿。” 托儿,又是托儿!条条举例都是钻了我们鑫恒的软肋。我拍桌子说道:“李靖,文经理!马上给我去找到这几个所谓的当事人!务必要找到!我打电话给勇哥,让他出动他们的人帮忙寻找,我们要澄清此事!子寒准备起草澄清报告!” “是。” 我打电话给了勇哥问勇哥有没有找到一两个托儿。勇哥对我说道:“没有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真的没有办法了?”我问道。 勇哥说道:“例如,人家从某个别的城市工地拉了一大群农民工过来不到半个月,整了你们,给了这帮农民工一笔钱,然后送回去。你怎么找?他们根本不是我们湖平这边的人呢?再说了,就算你去报警。好像这事无凭无据的,人家警察也不可能帮你更不可能发通缉令的啊!我满街都贴了寻人启事,又有何用?” “行行行,谢谢你了勇哥。” “不客气。不过我们还是努力的!尽管希望渺茫,但我们尽力吧。” 我说道:“勇哥,我手头上还有几个人的照片,你必须帮帮我找一找。这几个家伙扮成顾客来我们店里找茬,然后故意搞出事情来,最后集中到一块一并在媒体上大做文章指责我们鑫恒对他们做出了损害的事情来。” “行,你把这些人的照片发到我的手机上。我让兄弟们尽力吧!”勇哥说道。 “好的,谢谢你。” 我说:“子寒你起草澄清报告,我去转转连锁店!” “是。” 去了市内的连锁店,竟然问到的全都是真实的,跟客人有过不开心的事件经常发生。不过。一般来说我们的眼镜店极其正规,卖出去的货一般都会在发票底单记录有客人的地址性别年龄联系方式,当然偶尔有些人不会留下联系方式,可这些个有过摩擦的客人却没有一个留下任何一项记录。我更是认为这帮人是托儿了。 在亿万的时候,我们曾经被人利用媒体大肆渲染我们亿万有多垃圾,之后,我们是靠着我们自己的努力把流言压下去的。可现在攻击鑫恒的做法,真是水平高了更多了,简直就是真的。 派出去找这些托儿,没人找得到,如我所料。鑫恒的销售形势非常严峻,开始积压货物。两百万的货才卖了不到一个角,尽管我们已经发了澄清公告,可是消费者们却不愿意相信我们。除非。能找到那几个托儿才行。 眼镜销售不同于其他商品的销售,一旦有了负面新闻,人家路过门口都会说这家是黑店。湖平市区内的十几家连锁店在不到一周内降了将近三成的营业额,市外的几家降了五成的营业额。 我愁眉深锁,坐在亿万的办公室内,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前几天我已经发布了处理办法,让人将网络媒体和各种传媒的对我们鑫恒的负面新闻处理了,接着发布了澄清公告新闻。然后为了挽回声誉,我们还做了一个降价促销活动吸引人气,却不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舆论纷纷指责我们鑫恒是在作秀,公司的营业形式,更加的不容乐观。 思前想后,我打了电话给任强志,我是不敢让子寒知道是任强志发起的负面新闻。要不然子寒一定会奋不顾身去献身的。 “任总。” 任强志嘿嘿笑道:“殷总,别来无恙啊?殷总是不是要跟我进货?把那事情压下去了吧?” “任总,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我说道。 “商量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地么?哈哈哈哈。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任强志阴阳怪气说道。 我忍住火气说道:“任总,关于我们公司的媒体不实负面报道,相信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啊,我也相信你们是被栽赃陷害的。” 我急忙说道:“任总,能不能用你们公司的名义给我们鑫恒发一个,这事。唉,之前是我得罪你了。我会感恩戴德。” 我没说完他马上说道:“殷总,让子寒过来我这边跟我谈。哈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娃娃,道行不够深啊。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让子寒过来,我保证你。” “任强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喊道。妈的拿子寒来做交易,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任强志嘿嘿说道:“殷总,你杀了我啊?老实跟你说,就你们公司一个月那几十万的货,我是瞧不上眼的,最重要的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得罪了我!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有没有查过我身价?小小蚂蚁,竟敢比我还嚣张!你等着给鑫恒守尸吧!要是你态度好一点,然后再把子寒送到我身边,那么我。” “操你妈的,任强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吧!” “你先管好你自身吧!嘴巴那么硬,我看你怎么死?”任强志挂了电话。 我一脚踢飞了办公桌上的笔筒,摔得粉身碎骨,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狠狠把他掐死! 抽了几支烟后,子寒进来了:“小洛。昨天鑫恒的营业额比前天掉了百分之六。” “好了,我知道了。” 我突然害怕任强志会擅自打电话跟子寒说了这事,就子寒的性格,马上会二话不说起身去那个流氓那里以身求好的。我跟子寒说道:“子寒你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吧。” “怎么了?”子寒问我道。 我说道:“我这几天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经常发脾气,心脏这里无缘由的疼。痛彻心扉,我怕是。” “心脏病?”子寒急道。 我说:“我咨询过医生了,这不是心脏病,而是血压升高,睡眠不足虚火上升,如果还经常发脾气可能导致晕厥,严重者会死亡。” “啊?”子寒惊愕道。 我是随便编出来的理由,目的就是不让子寒离开我身边半步。晚上呢?晚上睡同一个房间好了,要么我就去她宿舍睡。反正两房一厅。 “到底怎么回事?”子寒说道。 我说:“生气太多。” “那你好好调整情绪啊。” 我说道:“你叫我怎么调整情绪啊?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 痛定思痛 子寒咬牙气愤道:“这件事情,就是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要不是我们的十几家分店开始关门,消费者也不会相信这种报道是真的。一切,都从李靖的错误开始算!” 子寒说的很对,若不是我们还没开店就转让了几家店,而且刚开了不到半个月就关门转让了十来家店面,这种报道消费者是一笑了之的,可现在怎么看负面报道都是真实的。要命的就是人家从那十几家短命的店面放眼看到才相信了这种报道。 子寒又说道:“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李靖的错误!” “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这件事情澄清,最终目的是要把营业额拉回来。不过。这看起来,比登天还难。”我苦笑道。 子寒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手安慰我道:“小洛,别太难过了。我们,慢慢开始。” “湖平市外的仅剩的那五家分店,我看也撑不下去了,本来就不赚什么钱,这么一搅合,更是难以维持了。我真是恨死李靖了,搞那么大的店面做什么,那么难养!月底到了,又要付出一大笔钱去付店租,我实在。是,头疼死了!”我一脚踢断了办公室里的那盆栽。 子寒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别气了,好么?” 子寒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衣服中,贴在我左胸膛上,说道:“你感觉到你的心跳,几乎要把胸膛撑爆么?” “我感觉到了。我真的是很气愤。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么糟糕。”我说道。 子寒说:“别气了,好么?先把工作放一放,我们去喝点东西。” “不喝!” “那。小洛,你说会不会是林霸天整你呢?” “是任。”幸好没脱口而出任强志,“是人家有意整我们,肯定跟姓钟的联合到了一块去!” “让勇哥寻找姓钟的去了,也没有个消息。看来。暗箭真的难防。” 我长叹一声:“辛辛苦苦几个月,投资那么多钱,搞到现在,几乎要回到起点去了,不,甚至都不是起点。还欠了张少扬刘晓东三百万。对了,你跟李靖说一下,把湖平市外的那几个旗舰店也转让了吧。要不然这个月的支出又是一个问题了。至于下个月,下个月再说吧。我们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去挽救了,可却越搞越糟,我打算我们先消停一下,好好休息,等这茬过了,再重新出击。” “别生气了,注意身体,小洛。我。” 我转身过来,抓住她双手说道:“谢谢你。” 在她的头额上吻了一下。 何可突然进来,见到这一幕,脸红了,我咳咳两声推开子寒,问道:“何可,什么事?” 何可对我说道:“设备已经全部到了,今天开工生产了,你是不是需要过去看看?” “哦,对对对。忘了这事呢。子寒,你跟我来吧。”我说道。 子寒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跟在我身后。 下了楼进了厂区,厂子很大,很漂亮,不过我却没心情来过这儿。 我问子寒和何可道:“你们的宿舍,在哪?” 何可指着一栋最漂亮的楼说道:“那一栋。” “哦,不错啊,很漂亮呢。” 何可说道:“所有的宿舍楼建筑风格都差不多的,我们是两房一厅一个人住。普通员工两个人住一间,厂里面的普通工人是四个人一间。” 路过那一栋最漂亮的小楼,何可说道:“那两套,就是我和子寒的,你猜,哪间是子寒哪间是我住的呢?”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得看挂着的罩杯有多大,大点的就是何可的。啊!疼啊。” 是子寒掐的我,何可脸红着一言不发。 厂长伸手给我:“殷总!你好。” “你好。” “设备已经安装完毕,今日正式开工,我带您去看看啊。新设备真的是比老设备好啊,生产能力强,生产量高!往这边。”厂长带着我们参观了厂区新设备。 我无心观看,一路上哦哦啊啊敷衍了事。心系鑫恒,鑫恒堕落的速度。唉。 参观完了之后,厂长带着我们进了厂区办公室,我拿着何可准备好的稿子开了个短暂的会议。 这时候厂长的秘书跟厂长说一人求见厂长,厂长愣了一下问我道:“殷总,那人是个别的城市同行,想求购我们已经淘汰了的旧设备。我曾经给你写过报告,不过这件事你还没批示,我也就没有卖了。今天这人又来了,您看?” 我问道:“旧设备还有什么用途?” “没用啊,就是这么扔着,还要保养,防止生锈。” 我问道:“那你如何打算?” 厂长说道:“最好也就卖了吧,我们这么留着也没有用啊。” “价格呢?” “他们开出三百八十万的价格,这些生产设备买新的较贵,我们几年前买的时候是比他们现在出的价格高了一倍多。您看这价格能成交不?”厂长问我道。 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是觉得这套被淘汰了的生产设备已经用了那么多年,三百万已经可以出手了,反正我们留着也没用啊!”厂长说道。 我点点头说:“那行,叫他进来跟他谈了这事吧。” “好。” 那个厂的负责人确定了之后,就马上打电话到他们厂里让他们老板打钱过来。厂长对我说道:“这钱。干脆打进殷总您卡里面去吧,当时购买新设备的钱就是您一手操办的。” “你直接让财务办了不就行么?”我问道。 厂长笑得很不自然地说道:“最近总公司查财务查得很紧,我就怕有点差池就断送了我自己的前程。” 三百多万,这钱如果我没有直接放进亿万办公室的财务,估计他们也不会知道的。干脆先拿着这三百八十万来做了生意,过段时间再把这笔钱放回去!鑫恒太需要钱了,如果我们有钱做广告,找一些跟媒体报道的那些什么跟鑫恒有摩擦的长得像的人出来做伪证,澄清事实。可我手头上就是缺了钱,现在想到月租和员工工资都压得我要命!根本凑不出一笔资金来为我们鑫恒开脱罪名,例如拿着钱,请工商等部门的人出来说几句话上电视上报纸,那这事。嗯,就是该这么办!我要是有钱,早就这么办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这个糟糕的境况。 我笑着说道:“那行,转入我卡中吧,我跟鑫皇说一下就行了。” “殷总你写个字据。”厂长说道,“呵呵呵,小心为上啊。” “对对,我理解。” 厂长说道:“说实话,自从亿万的财务出了事,听说郑经理廖副等等人,甚至是财务自己人都在动财务的主意,我甚为担心,厂里面的财务也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总公司审查这块,我很赞成啊,一个公司的财务若是搞不好,那公司不完蛋了?这钱,不能经过财务的手了。哈哈哈。直接就给了您,您是董事长的女婿,我放心。” “财务这块,短时间内会处理好的。”我说道。 “对对对。” 出了厂区,何可问我道:“这笔钱,直接跟总公司说一声,让他们直接打进总公司财务里就行了,为什么。” 我说道:“何可,你不懂,我需要一笔钱,鑫恒如果多了一笔钱,就能起死回生了。我真的很需要。” “这我理解了。但是你不尽快把这钱上交,会不会又会出一些像之前的事?”子寒担心地说道。 我说:“没事的,郑经理和廖副那帮贱人都不知道。尽量拖久一点吧。林霸天快回来了,一百家分店做不到也就罢了,而且还搞得比以前还差,林霸天会更加的不喜欢我的。” “明白了。” 子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子寒拿起手机:“喂您好。” “子寒,我是任总啊!记得么?任总啊!我现在在湖平市。”是任强志!我在一旁一听就听出了任志强的声音。 子寒说道:“任总,你好,有什么事么?” “子寒,哈哈哈哈。你知道你们鑫恒。” 我抢过子寒的手机对任强志喊道:“你什么意思?陈子寒是我女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你女朋友?不是你秘书么?”任强志笑道。 我大声道:“你纠缠着我女朋友,你有病啊!” 任强志问道:“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嘛?听说你老婆,是亿万的总经理啊。” “关你毛事!任强志,你记住,陈子寒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怒道。 任强志哈哈说道:“行,殷总,后会无期。我现在是软下来了,想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先这样了,我们。山高水远。” “行,任强志,我等着!” 子寒问我道:“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怎么跟子寒说呢?她一定会怀疑任强志为什么跟我说的这些话。不行,我要先入为主,我怒道:“陈子寒你什么意思?” 子寒惊愕道:“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背着我跟任强志联系?”我假装吼道。 子寒奇怪道:“我没有,我干嘛要跟他联系呢?” “子寒!我不允许你跟他联系!他说他喜欢你,一定要你跟了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能跟他联系!为什么要背着我联系?” 子寒摇着头说道:“小洛,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跟他联系啊。我还奇怪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我。” “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那个家伙碰你!”我说道。 “我没有,我和他没碰过,小洛你相信我。”子寒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总之,我只有一个目的,不能让子寒做牺牲品。 何可很是讶异的看着我们。 我说道:“子寒,别跟那家伙联系。” 我突然害怕那个家伙会发短信过来,我拿走了子寒的手机。 子寒拉住我的手哀声说道:“小洛我没有。” 我偷偷地设定了那个任强志手机的黑名单,这样一来,他短信发不进来,手机也打不进来了。 “小洛我真的没有和他联系过,你相信我。你别生气了,我没有和他联系过,别生气了好么?”子寒又说道。她怕我心脏病发作呐。 我把手机给了子寒,说道:“你别跟他说话,好么?” “是。”子寒真诚地看着我。 我遇到的麻烦,不仅仅是工作上,还有太多我预料不到的事情,天呐,我的心脏要爆了。 水深火热 何可怀疑我跟子寒有了不正当关系了,趁子寒走过去买饮料的时候。靠过来,悄悄问我道:“小洛,什么事情啊?你不会是跟子寒。” 我说道:“有个老家伙看上了子寒的美貌,说要带走子寒让子寒陪睡。我跟那老家伙吵了一架,谁知道那老家伙有钱有势,跟那个姓钟的联合起来对付我,鑫恒的这些负面报道就出自于他之手。目的就是想让我妥协让子寒过去跟了他,我拒绝了。可我怕子寒知道后,为了救鑫恒,会不顾一切献身给了那老家伙!所以我就只能装出一副很爱子寒的样子来,其实我是真的爱子寒,我也爱你,这种爱跟亲情一样,我和你,和子寒的感情都很深。如果子寒去了,我一定悔恨致死,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子寒这样做吧。” 何可点点头说:“想不到鑫恒受人攻击,原因竟如此复杂。我当然不会愿意看到子寒去献身。小洛,哪怕是鑫恒毁了,那也不能。” 何可停了话,一下子后才又说道:“小洛我知道如果你做不起鑫恒,林总的父亲会更加不喜欢你讨厌你,可是。如果我是你,就算没有了鑫恒,也不能让子寒毁了自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会给她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一辈子!一辈子她都可能会在这种阴影中渡过。” “何可我懂,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我是死也不会让子寒过去的。现在子寒还没有知道是那老家伙干的,要是知道了老家伙的目的,看到我这么痛苦,鑫恒这么下去,她一定奋不顾身的!所以我才。假装我爱她,你刚才见到了,是不是很恼火?” “刚才见到了,确实我很想不通,我以为你是玩。玩。” “花心,玩弄女人,是么?我只能这么做,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那一晚若不是我守住她,她早就去了。是不是看起来,我很。很淫荡,淫贱,淫靡不堪?”我问道。 何可说:“了解了你的苦衷,我觉得你做得很对,鑫恒可以放弃,就算没有了鑫恒,你的岳父如何恨你讨厌你,都无所谓,就是不可以放弃子寒。我支持你。” 我叹息道:“唉。世事难料,想不到鑫恒被我搞成了这个样子。” “那不是你的错!你的能力,所有人都能看到,亿万比鑫恒大得多,亿万你还能管理得那么好,难道鑫恒你就管不了了么?这完全是李靖。” “你们也别老是指责李靖了,他也是为我好。林霸天看不起我,怎么对付我我也无所谓了,在我心里面,金钱永远不是第一位,我的亲人爱人,还有你们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财富。关于鑫恒,我已经尽最大的能力,可如果还有一线生机,我决不罢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愿意它说垮就垮。何可,谢谢你的理解。”我说道。 “什么谢谢啊,该是我们谢谢你才是。嗯?子寒呢?”何可猛地抬起头来问道。 我大吃一惊:“子寒呢?” “刚才她在小卖店门口啊?现在去了哪里了啊?”何可急忙走向前。 我们两跑到小卖店问那个阿姨:“邓阿姨,你见到子寒了么? “刚才她买了三罐王老吉。”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就走了啊。” 我和何可面面相觑:“去了哪里?” “难道是刚才她听出来了?或者是那个任强志又打电话过来了?给她打电话啊!”何可急道。 我急忙掏出了手机拨打给子寒:“对对,给她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子寒,你可别做傻事啊! “怎么样啊?”何可急着问道。 “正在通话中啊!”我急道。 “分头找,正在通话中,她一定在附近!不可能下决定那么快的。”我说道。 何可点头说道:“好!” 两人分头找了起来,从小卖部的后面一条小道,我穿过去,子寒竟然就在小卖部的后面打着电话。 我悄悄走到她身后,听着她给谁打电话。 已经打完了,子寒挂了电话后突然一个转身,撞到了我身上。 我问道:“打给谁?” 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子寒的手机拿起来看,我问道:“你还打给任强志!” “他都跟我说了。”子寒说道。 我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跟他吵,不完全是为你!你。唉我就直说吧,这件事情不需要你管!” “小洛。那你要怎么办?” “反正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我说道。 “你上次也这么说,可是解决了么?”子寒问我道。 “例外。例外吗。” 子寒说:“我只想帮你,让你翻身一回。林霸天要回来了,看到鑫恒这个样子。就算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又能做得一百个加盟店么?鑫恒的口碑已经差到极点了!” “子寒,别去想这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小洛!” “别说了!我要死死看着你,不能给你惹事!女孩子,自尊自爱自信,不能自暴自弃。为了你将来的幸福。” 子寒说:“没有什么幸福比看到你幸福会更让我感到幸福。” “嗯嗯嗯,听不懂你说什么东西。走吧!”我牵起了她的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何可:“子寒我找到了,回来吧。” “真的嘛?那太好了!”何可高兴道。 我对子寒说:“何可一听你要去付出自己,吓得脸都惨白了。” 子寒问道:“何可答应回来,最大的原因,是为了你吧?” “什么意思呢?”我问道。 “她,担心你在公司。” 我说道:“就像我对你说的一样,公司里到处是阴险的小人,我一个人,实在难挡那么多的小人。多了你和何可,我身上的压力不知道轻了多少。何可之前做了幼儿园老师,也并不是很开心。工资也很低。” “亿万确实是个好地方,若不是遇上你和林总,我难以想象我这辈子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我笑道:“我是庆幸我遇到了林夕,要不然我现在还在仓库洗车。” “是金子。” 我打断她的话说道:“金子没人发现,永远发不了光。再说我也不是一块金子,以前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是林夕锻造了我。我想她了。” 魔女还真是懂我的心,也就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我笑着接了她的电话:“怎么了呢,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啊。” “呵呵,很快就能见面了。魔女,我。连骨髓都发痒了,想到即将能够见到你。”我说道。 “是真的么?”魔女问我道。 我说:“当然是真的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两天啊,老公。你在做什么啊?”魔女调皮问道。 我笑了笑说:“正在厂区里转悠。” 魔女哪知道,我在中挣扎呢。 “老公。我想你。”魔女撒娇道。 我全身一热,心暖暖的,说道:“我也是。” “先这样了。我要,去买点东西给你。” “那好。” 挂了电话,子寒问我道:“是林总吧?” 我笑道:“对啊,说要准备回来了,去买东西呢。” “不知道林霸天回来了看到鑫恒成这样,他会怎么想?”子寒担忧着说道。 我笑了笑说:“管他怎么想,只要林夕和我好好在一起,那其他的事情我才懒得管。鑫恒弄成这样,我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 “你如果不照顾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子寒说道。 我叹了口气笑道:“那有什么办法,现在又不是玩过家家,难道我要报警抓了李靖的女人?难道我将你送给别人享用换来公司的繁荣?唉。” 李靖打电话过来说有几个老板想要买下我们湖平市外县份的各个店面,慕名而来啊。下午就过去了几个县份,把所有湖平市市区外的这些店面全部收拾了,转让出去了,得了一笔钱,我无奈的笑笑说道:“这笔钱,留着月底结算市内分店的工资吧。那三百八十万,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解决了我们鑫恒如今面临的各大问题!” 李靖一脸土黑,把一张辞职报告拿上来给我:“小洛。” 我看也不看,就撕掉了:“李靖,这是个教训,记住。我以前没觉得你很倔啊,为什么现在脑袋如此发热,我说也说不了呢?不光是我,起码有三个人曾经劝告你,可你还我行我素。” 李靖哽咽说道:“小洛,对不起。我想。我实在太爱她了,我舍不得她。我愿意辞职。” “我不批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你这算什么?把鑫恒搅得一团乱糟糟,就想一走了之了是吗?难道你不想帮着我东山再起吗?”我恼怒道。 李靖恍然大悟,说道:“我。对不起。” 看着一家一家的店面搬货上车,关门大吉,心里面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下去,很疼很疼。我对李靖说道:“湖平市之外的所有分店全军覆没,别气馁,想尽一切办法,要让我们鑫恒还能在湖平市立于不败之地!” “明白了。”李靖无精打采说道。 回到湖平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几个人都没有吃饭。叫了何可阿信安澜若干人出来,在海鲜城吃饭,饭桌上人人都无精打采的。遇到那么大的挫折,我还是第一次。 没有安慰,没有废话,默默地吃完饭,就起身结账走人。 这里离亿万近,我实在没心情开车回到家里睡觉。也怕子寒做出不冷静的事情,何可对我说道:“那不如,去亿万那边睡吧。” “行吧。”我说道。 认的妹妹 李靖去找他女友小潘了。剩下的回到了亿万宿舍区,我们下车的时候,那个厂长刚好开车过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停下车来。 阿信和安澜回去仓库,我和何可子寒聊着。何可问道:“睡哪?” 我说道:“今晚我睡子寒屋里吧。” 厂长笑嘻嘻迎上来给我递烟:“殷总,要不去吃个宵夜吧,一直想请你吃顿饭,您都没有这个时间。我恰好刚刚下班。” “不了,刚吃饭回来,现在很累。你自己去吃吧,改天好吗?”我拒绝道。 厂长说道:“哦,那好那好。” 跟子寒回到她宿舍,子寒看着我问道:“害怕我逃了去找任强志?” 我说道:“你说呢?” “我答应你,不去。”子寒坚定点头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唉,我不是信不过你,我现在真的很累,需要睡觉了。” “你那晚给我吃安眠药。” 我说:“还好不是春药迷幻药。” “我很感激你。” 我说道:“我更感激你。我今晚睡在大厅,你休想逃跑!” “睡房间不好么?”子寒问我道。 我说道:“跟你睡在一块,我怕我把持不住,我觉得我现在。自制力没有那么强了,尤其受到了挫折之后。” “乱扯。” “说的是真话,你去洗澡吧,我不想洗澡,你拿枕头和一张盖的东西给我就行了,我今晚就躺沙发上过一晚。”我说道。 子寒说:“睡房间不行么?” “不了,麻烦你,快点了!很困了!” 子寒拗不过我,只能进去房间里拿枕头和被子。 子寒出来后,问我道:“不洗澡了?” “真的太困了,你去洗澡吧,我还要看着你睡下了才敢睡。不过。我睡觉没那么死,你开门我也能听见的。”我说道。 “你睡下吧,我说不出去就不出去。” 我掏出烟盒,抽着烟,等着她去了房间睡着我才睡下了。 次日是周六,不必上班,当然我还是要去公司的。不过。既然是周六,那么就偷懒一下下吧,死赖着到了九点钟,才睁开眼睛看了看门口,子寒的鞋子都在,厨房飘香。她正做早餐呐。 我的手机为什么不闹铃?我拿过来一看,子寒把我手机关机了,她在厨房对我说道:“让你多睡一会儿,太累了吧。” 我说道:“没事。” 躺下来点烟抽着,昨晚睡着了,还会脱了衣服,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子寒走过来,穿着睡衣,坐在沙发边,对我说道:“起来没有?别抽那么烟了。” 我说:“幸好你昨晚没跑。” 嘟嘟嘟,有人敲门。 我说道:“不会是缴电费的吧?” 子寒奇怪道:“应该是。何可吧?” “去开门吧。” 我起身穿裤子衣服。 在扣皮带的时候,子寒开门后外面的人猛推了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殷然呢?” 接着林霸天在一大群人护卫下,气势昂扬走进来。天呐。魔女竟然也在人群中。我这个样子,还在扣着皮带,极其狼狈慌慌张张穿上上衣。 我还是高兴地喊了一声:“魔女!”好几个月没见,突然见到她的这一刻,我的心跳突然加剧,想冲上去抱起她。 林夕脸上却一丝高兴的神情也没有,摇着头看着我。 林霸天怒着质问道:“殷然,你在这里做什么?” 接着他又看着子寒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霸天不会是以为我和子寒偷情了吧?我现在。我现在是百口莫辩。等等,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昨天魔女不是说还在美国吗?要说如果昨天这时候上飞机,过来转机转车,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到了湖平市啊!什么意思? 林霸天上前一步质问我:“请问好女婿,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扣好了衣服扣子解释道:“董事长,我是。子寒是我。我昨晚在这里加班,很累,就没回去,睡在这里了。”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如何能向我解释清楚,你脱光在这里,她穿着睡衣走来走去??”林霸天大声问我道。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子寒急忙过来说道:“我们真的没有那种关系。” “不打自招吗?”林霸天大声说道,“一到公司,就有传言说你和很多女人乱搞男女关系,果不其然!你有什么资格娶我女儿呢?” 我直接望向魔女:“魔女你相信我么?你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林霸天怒吼道:“够了!什么也别说了!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亿万会议室见!” 子寒解释道:“董事长,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林霸天盯着子寒说道:“是怎么样?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别人说的时候我不相信,我眼中自己看到了,难道我不该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吗?” 我喝道:“子寒别说话!” 林霸天指着子寒说道:“不关你事!这是我们的家事,远观为妙。殷然,十分钟后见。” 林霸天一行人风风火火出去了,林霸天一边走还一边叹道:“家门不幸。” 魔女留了下来,两眼无神看着我,我急忙走上前去问道:“魔女,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么?” 魔女问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兴奋地冲上去抓住了魔女的手:“突然空降?为什么是突然出现的。不是说还在美国吗?” “昨天给你的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香港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昨晚回到家却不见你在家,你的手机也打不通。”魔女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圈通红了。 我想轻轻揽她入怀中,却被她推开了。我回头对子寒说道:“没事,你在家里呆着。一下我给你打电话。” 子寒没说什么,担忧地看着我。她在说她又给我惹麻烦了。 我牵住魔女的手,魔女想甩开,我不给她甩开。我拉着魔女到了楼下,对她说道:“你听完我的解释,然后再生气好吗?如果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魔女眼泪流下来,哽咽道:“从美国到了香港转机,给你打了电话。昨晚我回到家,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打你电话打不通。今早我父亲却告诉我你在子寒这边睡觉。” “谁告诉你父亲的?”我奇怪道。 “谁知道!”魔女狠狠甩开我的手。 我走上去,说道:“有一个老板,是跟我们鑫恒合作的,一直觊觎着子寒,想让子寒去跟了他。我不肯,跟他吵了一架,那个老板就跟雷王眼镜的老总联合到一块,对付我,鑫恒现在摇摇欲坠,就是被他们两个所害。那个老板说除非让子寒去跟了他,否则不让鑫恒好过,如果让子寒跟了他,他可以帮助鑫恒重返辉煌。子寒知道了之后,就想着为鑫恒献身。子寒,李靖,谁都知道我跟你父亲的约定,他们都想让鑫恒好。无奈之下,我只能守着子寒,要不然她就走了。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心里的阴影是一辈子的。我希望你能理解!” “这也是被逼的嘛?”魔女拿着手机给我看。 我拿着她的手机过来,惊愕道:“这谁拍的?” “我怎么知道是谁拍的?时间刚好就是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难道你一边跟子寒卿卿我我一边跟我打电话吗?”魔女大喊道。 她的手机上,有一张照片,是我昨天在厂区里和子寒拉拉扯扯时亲了子寒额头安慰子寒的照片。照片上的时间明明确确标注着,这谁拍的?拍了传给魔女。何可?不会啊。 魔女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说:“也就是昨天你打电话那时候子寒才知道了整件事的脉络,我只好亲了她安慰她,告诉她鑫恒不是因为她才垮了的!要不然她会奋不顾身的。去了的。这个吻,纯属一个好哥哥对妹妹的吻。我没有他意!” 魔女问:“我爸爸会相信你么?这张照片,我爸爸的手机也收到了,所有鑫皇亿万的高层领导都收到了!我爸说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我怒道:“郑经理!是郑经理和廖副害我的!魔女,我是因为查了财务,狠狠教训了郑经理和廖副,他们怀恨在心,已经这么干一次了!” “财务?财务你的错误就更大了!他们说你挪用了公司财务两百万。” “这个。鑫恒突然出问题,我是拿了两百万,可没几天我又还了。”我解释道。 魔女又问:“还有三百八十万呢?” 什么?连三百八十万她都知道了!我细细想了一会儿,哦!厂长!这厮跟郑经理廖副一起站出来玩我! 我说道:“昨天厂长说财务太乱,让我把三百八十万交回给鑫皇,我就收了下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当天交还给总公司财务部?你这样做,人家会怎么看你,当你是私吞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无论是我们亿万或者是鑫皇,白纸黑字写有当天的帐必须当天交予财务部。你这是为什么呢?” 面对魔女的逼问,我的心突然凉了一半。我说道:“钱我是打算想拿去暂时拯救鑫恒。鑫恒我已经欠了别人很多钱。可我现在一分也没用,我会。一会儿我会将钱交给公司财务。” 魔女说道:“现在公司上下全部员工对你质疑声很高,你上次的两百万,我调查过了,那一次已经让人家不服气。这一次的三百八十万。” 我打断魔女的话道:“如果我说是有人陷害我你相信吗?” 魔女马上问:“那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受人陷害呢?” 未见面前,我憧憬着我们几个月分别后的见面那一刻是怎么样的美妙。可无论是魔女还是我,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是以吵架的方式见面的。我怒道:“我还是为了想把鑫恒做起来,让你父亲对我刮目相看!我跟你父亲打赌说如果做不到一百家连锁店。如果。” “你舍得用我来打赌?”魔女惊愕道。 我顿了一下说:“我。我。那时候,你父亲,唉你父亲那时候就要出去动手术,心情也不好,他说什么我就只好应付了。我知道你现在气的是我和子寒的亲近,可是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全公司上下都认为你和子寒暧昧,有关系。全公司上下都认为你挪用公款,私吞公款。” 我冷笑道:“你是想说,所有人都认为,你父亲肯定也这么认为。而你,肯定也不会相信我,是吗?” “小洛。” 看着魔女怀疑的目光,我突然,很想哭。我咬咬牙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没什么话好说的。我一下子会把钱还给财务。” “小洛,我是在担心你。” 我怒道:“你担心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地!”每次打越洋电话,我都刻意只报喜不报忧,魔女和林霸天突然地一出现,却不曾想到我面临的是如此糟糕的境地。 逼着离婚 郑经理和廖副,知道我的公司鑫恒已经越来越难撑,让厂长用三百八十万来诱惑我。没想到我真的上钩了,还得意洋洋地以为找到了资金来解决鑫恒所面临的难题。不曾想到厂长竟然还能拍下了我吻子寒额头的照片,然后发给了整个公司的高层领导包括林霸天林夕。更为让我死得彻底的一招在后头,昨晚厂长见到我和子寒上来了子寒的宿舍,马上把这事传得风言风语。接着就出现了早上‘抓奸’的那一幕。 我说道:“魔女,有人栽赃陷害我!” “你自己走进坑里的!”魔女说道。 我的心死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我,没料到你也不相信我。”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何可,让何可帮我守着子寒。子寒刚才遇到这么一幕,我想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又打电话给了子寒说:“别做任何傻事,也别跑了,你跑了这事情更是说不清楚了,我们没有什么,你这一走,就成了我们真有事了。” “小洛,现在,怎么样了?”子寒冷静的问道。 我说:“等消息吧,我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 挂了电话后,我叹气看着魔女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相信我,随便你。我知道这些事情搞得你父亲脸面无光,也让你无颜面对公司上下的职员们。” 魔女顿了顿说道:“我当然会相信你。可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入我怀中:“只要你相信我,他如何不放过我我都无所谓。” “可是。看到那张你吻她额头的照片,和刚才看到你在子寒屋里时,我还是。还是崩溃了。”魔女咬着我的肩膀。眼泪滴在我肩膀上,渗进衣服里。 “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无奈,我也不想这样。事情变得失控我无法控制。我还在坚持着,只是想让你父亲看得起我。”我自己也哽咽了。 两人拥抱良久之后,魔女用手整理好我的头发,说道:“我相信你。” 我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珠:“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感受。” “老公。我爱你。”魔女在我脸上咬了一下。 我说道:“我好想你。我是一个大男人,本不该轻言压力烦恼,可是亿万和鑫恒,搅得我心智全乱,烦恼太多。每天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只有在接到你电话的时候,那短暂的一刻,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们先上去会议室吧。”魔女说道。 我说道:“会议室,我想。你父亲应该会大发雷霆,可能会直接开除了我。” “无论如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你一定很生气,心里还是不舒服吧?”我问魔女道。 魔女剐了我一眼说:“你说我能舒服么?所有人都说你背叛了我。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可是我生气是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一眼。但是,我爸爸一定很在乎的。” “如果。”我没问出来。 “什么?”魔女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没事。”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我父亲不让我们在一起,把你赶出公司,我会怎么办,是么?”魔女斜着头问道。 我惊愕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我说过,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身边。” “林夕。谢谢你。”我牵着她的手走向办公楼。 魔女瞪着我问道:“老实回答,昨晚。到底有没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说道:“她睡在房间我睡在客厅,我怕她出去。唉,这种感觉,这种事情说起来真的很怪异。” “那平时我不在呢?” “我对天发誓。殷然守身如玉,今生只愿碰林夕一人。” 魔女嗔道:“呀?不叫魔女了呢?” “嘿嘿嘿。现在你没像以往一般不可理喻了,你还会为别人着想。变了很多。”我说道。 魔女说:“别太乐观了,我现在还没完全相信你呢!” 我笑道:“你知道吗,刚才让我心都凉了。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跟我吵,不会听我解释,就算我解释了也是白搭。” “听说。鑫恒出事是因为李靖的女朋友小潘?”魔女问我道。 我说道:“你听谁说的?” “昨晚问了李靖,还问了你在哪,但是他不知道。何可的手机是关机的。” “李靖女朋友,吞了鑫恒三十多万,然后。” 魔女说道:“这我都知道了,李靖昨晚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 “你父亲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问道。 魔女说:“刚才你见了。原本他是想在家休息的,今早知道了这事,竟然也给他发了短信。罗列了你的各项罪状和那张照片。父亲恼羞成怒,大发雷霆过来找你。” “他们怎么会有你父亲的手机号码?” “若是有心要找,这又有什么难的呢?” 走到会议室门口,我深呼吸一下,昂首走进会议室。我看看都有谁在,林霸天,魔女姑父,鑫皇的几个领导,还有郑经理,关门廖副亿万的几个领导。林霸天看起来,精神矍铄。 我刚坐下,他就拍桌怒骂道:“殷然,十分钟!现在多久了?要那么多人陪你浪费时间?你简直就是在谋杀我们的生命!” “对不起。”我说道。 “对不起?你就是做人没有一点的自律性!我首先要说明白这件事情,咱们先公事公办,家事一会儿算!你滥用职权挪用公款两次,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这事你给我一个交代!”林霸天盯着我说道。 我说:“一会儿我会把那三百八十万打进公司账务中。” “哼哼。哪能那么简单?我作出决定,殷然,即刻起撤掉亿万副总裁一职。永不再聘!” 我瞧见郑经理和廖副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关门大喊:“董事长!据我所知,林夕总裁自从请假去了美国之后,亿万换了三次领导,全都是以失败告终。殷然上来后,成绩有目共睹。我们不能抹煞他的成绩!” “你是什么人?”林霸天盯着关门问道。 我喊道:“关门,别多话!” 林霸天说道:“殷然给公司蒙羞,给我蒙羞!没有殷然先做错,为什么下属们会跟着错?” “可是。”关门又要替我说话。 我喊道:“关门,闭嘴!” 林霸天又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董事长,我是股东,我说了算!还有意见么?” “没。没有。”关门无奈闭了嘴。 林霸天举起手机冷笑道:“谁把这张照片乱传的,自动给我站起来!” 半晌,无人起立。 林霸天说道:“我很高兴你们能够互相监督,可是这种监督和举报的方式,有点过火了!我在给他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不主动掌握机会,我马上开除!” 半分钟后,廖副,郑经理,还有厂长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三个,说道:“好,很有种啊!” 林霸天怒斥我道:“现在没有轮到你说话!” 我坐回来,闭上了嘴。 郑经理说道:“董事长,我们也是。也是很无奈,殷总做了这么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出来。我们,我们。” “好了,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很欣赏你们三个,你们坐下吧!我已经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你们几个尽管挪用了公司的资金,不过你们知错能改当天就把钱放回来。殷然。第一次隔了几天,完全不把鑫皇和各位领导放在眼里,而且竟然还有第二次!是公然向制度挑战!我让你挑战!谁违反了公司的制度,不论是谁,全都照制度办事!我已经够网开一面了,要是我报了警。” 魔女喊道:“爸!” “住嘴!”林霸天怒道。 我说道:“我没什么话好说,随便你吧。我今天就交出权来。” 我起身就要走出去,林霸天突然对保镖们说道:“拦住他!放肆,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完会了,你要去哪里去哪里!” 几个保镖得令后马上堵在了门口,无奈,只能退回来坐回了凳子上。 林霸天对郑经理等人说道:“我很理解你们的做法,毕竟,你们认为他是我的女婿,不用一些极端的办法,对付不了他!以后如果还有这种事发生,你们完完全全可以直接找我。至于那张照片的流出去,我很生气,可我还是对你们表示理解。若不是殷然他自己做错了事情,也不至于会让我和我女儿蒙羞!奇耻大辱!” 郑经理掐媚的说道:“谢谢董事长谢谢董事长。” 林霸天又说道:“殷然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我不管他是出于他的私心还是出自于为我们家人着想。总之挪用公款这事,他必须承担一切罪责!乱搞男女关系这一项,我也不会去迁怒于这些无辜的公司职员,我也调查了这几位女孩,无论是白洁,陈。陈子什么?何秘书也好。都是为公司好。我想我女婿这么一个花花公子,在那么高的职位,就算没有这几位姑娘,他也会跟别的职员乱来。这几位女职员的工作职位暂时不变!一切罪愆都算在殷然头上!冯永,你必须保持中立,不得为了殷然而报复几位举报殷然的职员,也不得跟殷然的那些所谓情人过不去,他们也都是受害者。” 这最好不过,我还担心他也把子寒开除了呐。 “下面我宣布亿万领导层的人事变动,林夕不再担任亿万总裁一职,殷然不再担任亿万副总裁一职。冯永(魔女姑父)也不再担任鑫皇总经理一职,而是出任亿万总裁职位,亿万现任总经理郑经理兼任亿万副总裁。”林霸天宣布道。 可笑死了郑经理,捂着嘴咬着手指吱吱发出声音来。 林霸天又说道:“好,现在你们可以散会出去了,我的家人留下!” 一行人都出去了,我和魔女,魔女姑父,一起看着林霸天。 林霸天瞪着我问道:“挪用,贪污公款这项,其实这点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你起了一个很不好的头,最要紧的是,我现在是十分的憎恨你!拈花惹草这事,能否给我一个说法。” “我没说法。”我说道。 林霸天几乎是怒吼出来:“我林霸天的女婿在外面背着我女儿乱搞男女关系,你让我颜面何存!你让我们家族如何有颜面立于天地间!你怎么伤了夕儿的心,我女儿真是被你蒙蔽了,竟然有证有据,还说相信你。你根本不配做我们林家的女婿!你不配进入我林家的门!” 魔女急忙说道:“爸。” “住嘴!现在轮不到你说话!殷然,给我一个说法!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霸天盯着我。 我说:“我现在是百口莫辩。” “好,你还说你清白是吗?你看看这照片,你怎么个清白法?你问问亿万公司和你自己鑫恒公司里面那些人,你跟这些个女人关系,纯洁?清白?冤枉?就算你清白,又有谁人会相信你!我的老脸都给你丢进了!”林霸天砰一声砸在桌子上。 我说道:“董事长,你做完手术不久,你注意身体。” “呵呵,假惺惺来讨好啊!恨不得我死了呢!鑫恒做不起来,我不怪你,你要用公司里面的钱,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乱搞男女关系让我们家族蒙羞这一件事,我们家族是不可能原谅你的!夕儿!你到底还在考虑什么?” 我的心咯噔一下,林霸天是要逼着魔女跟我离婚么? 错事在先 果然,林霸天看了魔女几分钟后,说道:“这种男人,听爸爸一句话,最好尽快解决了好!长痛不如短痛!” 林夕摇着头:“我不!我相信小洛,他不会背叛我!” 魔女姑父也为林霸天说话了:“夕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个是事实,可是你知道吗?殷然每次出差,去哪里,身边必须带着两个女人!无论出差开房。还是在公司办公室,甚至晚上住宿业少不得这两个女人。殷然,有一件事,我早就知道,不过我一直不想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错了会悔改!” 我不解地看着魔女姑父。 魔女姑父说道:“你自己说吧。” 我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是不是我借你钱两百万用来放进亿万财务中的事?” 魔女姑父摇摇头,说道:“你说你上个月进拘留所待了近半个月,你自己说说看是为什么?” “我。这。”这事,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魔女和林霸天都惊愕地看着我:“什么?进拘留所?堂堂一个亿万副总裁,我林霸天的女婿,会进去拘留所?” 魔女姑父冷笑道:“我本来不想说。一直以来我都是觉得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可是刚才推门进去看到你跟别的女子在一块,我是彻底对你寒心了。夕儿对你有什么不好?我以前听到你为了抢一个女人跟一位高官的儿子大打出手而进拘留所的消息,还以为是假的。后来听到是真的之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的初衷是善良的。没想到你的确是在外面养情人。” 林霸天说道:“慢着,你先把这事说清楚,再批判不迟。” 呵呵,搞笑。批判大会呐。 魔女姑父说道:“上个月,殷然为了帮一个女子出风头,跟高官一个儿子大打出手,双方拉了几十车混混几百人在市中心某个酒店门口厮杀。” 林霸天瞪着我:“你还跟黑社有染啊?” 魔女姑父继续说道:“事后,殷然和那位高官儿子被拘留各十五天。殷然那半个月还对外说自己到湖州出差!” 魔女看着我,问道:“小洛,这事是真的?” 我怒道:“打架是真,出风头是真,可她不是我情人!” “住嘴!你真是让我对你彻底死心了!”林霸天生气得脸都黑了。 魔女急忙走过去拍着林霸天的后背:“爸别生气了!” 我看着魔女说道:“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说清楚,好吗?” 林霸天拍桌道:“花言巧语!也不知道你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药让她对你这般死心塌地!气死我了!” 魔女姑父说:“我也觉得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夕儿的丈夫。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和金钱地位,我不看重这些。相反,你能力很强,我派出那么多人管理亿万,都非常的失败,你一个人做得风风火火的。撇开这些是非功过,我只就事论事,你背着林夕乱搞男女关系,证据确凿,你不配做一个女人丈夫。” “简直就是畜生!”林霸天大喊道:“夕儿,马上跟这人解除婚姻关系!” 我只看着魔女,看着魔女怎么说,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魔女大喊道:“我不,我不可能跟小洛分开。” “你还在相信他是吗?披着羊皮的狼啊!夕儿,你要看清楚啊!你!到底下了什么药让我女儿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林霸天怒目圆睁。 我说道:“我只能说,你们冤枉我了。不过我知道你们都不会相信我的,但是。我死都不会跟林夕分开的。” “夕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种男人,可耻啊!” 魔女跑到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手说道:“我相信他,除非死了,我才会跟他分开!我生是他的女人,死了我也要做了他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和他也永不分开,小洛死,我也跟着死。爸,你不用动小洛的主意,要是你让我们分开,我只能以死求解脱。” “夕儿你!.”林霸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魔女姑父安慰林霸天道:“大哥,你刚刚做完手术不久,小心身体啊。我们现在也不是在开公判大会,也不会执行刑罚。我们只是在把殷然所作所为挑出来说明白,使我们,更重要的是夕儿,将来不在受他蒙骗。殷然,姑父是就事论事,要是夕儿这么对你,我同样会这样批判夕儿!” 我无奈的苦笑着说:“是,我理解,我都能理解。” 我感动的看着魔女说道:“谢谢你。” 魔女摸着我的手说道:“为什么进去拘留所。” “这事情,等下我慢慢跟你说清楚。”我对魔女说道。 “你骗我,你是在拘留所,为什么说在湖州出差!为什么要骗我,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骗着我?” 我急忙说道:“我骗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了我的事情难受!我希望你能把心都用在照顾你父母亲身上,鑫恒一直运转不顺利,我也从没有跟你叫过苦,我说谎,都是善意的谎言。我不希望你会乱了心智。” “怪不得我女儿会这么痴心于你,说谎说成这样的境界。奇才啊!”林霸天拍手夸奖我。 我说:“董事长,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那我先走了。” “慢着!还有一些事情没解决!”林霸天说道。 我坐回来:“好啊,说吧。” 都解决吧,无论是好是坏,一次性解决!我也忍了很久了。只要魔女不离开我,一切一切都好说!开除我也好,革职我也好,最好赶走我跟我打死不相往来。 林霸天问道:“我们的打赌,你可记得?时间不多了,我想。一百家加盟店,你是不可能做到了吧。本来呢,直接做加盟,一百家肯定不在话下,不过你选择了自己开连锁。风险很大啊!而且最终,你做得一塌糊涂!” 魔女说道:“为什么要这么打赌?我是物品?是金钱?” 林霸天尴尬,我也尴尬了。 我说道:“那时候。” “你是当开玩笑,我是当真!我之前是想培养你。怎料到,你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我现在当真了!请你履行你的诺言!离开我们家夕儿!”林霸天大吼道。 我尴尬难当,当初打赌,我的确就是信誓旦旦跟他这么说的。林霸天说如果我做得比那时更差,我就主动离开林夕,可是。现在这个样子,鑫恒营业额下滑得厉害,再加上我还欠了那么多钱。我真的是。无语了。林霸天要是拿这个打赌说事,我还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魔女突然站起来说道:“爸爸,别逼我!如果你硬是要逼我做出一些选择,我不会放弃他的!” 林霸天大吼道:“那你就舍得放弃我和你妈妈么?” “那你为何就不好好成全了我们呢?”林夕反问道。 林霸天怒道:“你瞧他那德行!配得上你么? “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相信他,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他。他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相信他。父亲,要分开我们,你休想!”魔女极其坚决地对林霸天说道。 魔女姑父急忙对林霸天说道:“大哥,注意身体啊。夕儿,我们也没有想过要把你们分开,但是。我自己觉得殷然改不了这种恶习了。” “他没有恶习,如何改?改什么?”魔女一点面子也不给姑父,“你少管闲事!” 魔女姑父闭了嘴不再敢出声。 魔女对林霸天说道:“你想要拆开我们,这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和他分开的。要么我就离开这里,和小洛一起走。“ 林霸天眼看自己的女儿如此决绝,急忙说道:“不不不,我没有说要拆开你们的意思。这个小小的打赌我也不会当真。不过。我原本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能人!能带得起鑫恒,带得起亿万,最后,整个鑫皇交由你们两个人来做!可是呢?为了女人,为了情人,为了自己所谓的兄弟朋友,把鑫恒搅得一派乱七八糟的!亿万他又如何带得起来?更别说鑫皇了!” “爸!你不要把你心中所想强加于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小洛想要的生活!当年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想要把亿万做好,目的有两个,重返家族夺回权力拯救林氏企业和找你。现在两个目的都已达到。我已经不想再涉足商界。” 林霸天捂着胸口气道:“你这没出息的女儿!我两个儿子已经够没出息了,你还来跟我玩这一套!我这些东西都要给谁?最后还不是给你?你已经不想再涉足商界?那我的产业怎么办?我让你姑父到亿万,目的就是让你去鑫皇做总裁,我慢慢培养你,你走了我怎么办?鑫皇没有总裁没有总经理,谁来管?我那么多产业谁来管?” 原来,林霸天想让林夕掌管了鑫皇啊。 魔女坚决道:“那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繁琐的工作上面。我这辈子已经过腻了。” 林霸天怒道:“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女!都是因为这个家伙啊,你不想要过商业的生活,你想过风花雪月虚幻的生活是吧?有什么意思?好啊你走吧你走吧!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我急忙动了动魔女的手说:“答应你父亲啊!快点啊!他是个病人啊!” 魔女看着我,说道:“要赶你走,我不愿意。” 我说道:“什么愿意不愿意,你在鑫皇做管理,那我还不是陪在你身边?” “我也不喜欢人家看不起你!我是鑫皇总裁,你是什么?跟班?助理?秘书?我不要!”魔女很任性说道。 我急忙说:“你爸气得都喘不过气了!” 魔女看了看林霸天,魔女姑父一边拍着林霸天的后背一边说道:“夕儿,无论怎么样你就先答应了你爸爸啊!其他事慢慢说可以吧?” 魔女看着林霸天问道:“爸,殷然你如何安排?” 林夕去拿了一杯茶给林霸天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赶他走,我也走。我留下,他也要留下。” 林霸天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喝了两口茶,说道:“我看到他就来气!事业上我不想说你了,可那你搞的那些什么私生活,糜烂淫乱,你当我女儿是什么人?你把我林霸天看在眼里吗?没有我,没有我女儿,你现在一定还是个洗车工,送货员,要不然就是个装电话的!” “大哥。别说了。”魔女姑父急忙给林霸天使眼色让林霸天别骂下去了。 我玩弄着手里的手机,一言不发。如果给我时间,我相信我一定能把鑫恒做起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了,林霸天已经对我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当我一说话他就恨不得一巴掌过来。前思后想,我觉得我还是要勇于出击,我打断了林霸天的话:“能否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把鑫恒做好。” 林霸天怒道:“我骂人的时候别插嘴!那样会让我骂得很不过瘾!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头发蓬乱,衣裳也乱,搞婚外情搞得眼睛通红!要不是我女儿万般阻挠,我看我会放过你!还说什么把鑫恒做好?我还能相信你么?你哪句话是真?鑫恒已经被你搞得没有了退路!死路一条!仗着自己是老总,乱搞男女关系?” “我没有!”我辩解道。 林霸天喊道:“我骂人的时候千万别跟我顶嘴!”砰一声又拍了一下桌子。 我低下了头说道:“骂完了吧,那我该走了。” “你以为我喜欢见到你?” 魔女姑父急忙说道:“大哥,我有个建议,你和夕儿一人退一步,你看怎么样?” “说!” “大哥,殷然乱搞男女关系,这是事实,可以已经发生了。尽管让我们家族,让您蒙羞,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就这么赶他出门吧?我建议呢,让殷然从小职位做起,去一些别的公司,凭着真本事。那就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么个能耐,凭着真本事做起来,最好安排去你的朋友一些公司里面。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监督他是不是有这个能耐,而且在男女关系这一项是不是可以悔改!你看现在如果逼着夕儿跟他离婚了又有什么用?殷然在外面有女人,人家会说我们夕儿被甩了的!到时候我们面上更加挂不住。”魔女姑父分析道。 林霸天点头道:“对对对,你这点分析得很有道理啊。” 魔女姑父又说道:“让殷然去别的公司打拼,不能透露他的身份,让他自己在大公司里面做!想当年,不论是夕儿,还是你,或者是我,都是从小职员做起来的嘛。其实我也怀疑过。殷然走到公司高管这一步,是不是真的凭着真材实料,看过他的简历,总觉得是靠着夕儿一飞冲天的。” 林夕打断道:“他是凭着他的本事!你不知道你别乱嚷嚷!” 我对林夕说道:“林夕,别吵。” 我也不想让魔女陷入左右为难的地步,只要能在一起,其他的,无论让我做什么都成! 林霸天说:“让他继续说下去!” 魔女姑父又说道:“他去了别的公司,又不做领导,当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投怀送抱,而且有我们,有夕儿看着他,他想坏也坏不了。殷然,别怪姑父说话难听。你自己,我们这么做也是想着要培养你。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芥蒂,或者不高兴的,都要当面说清楚。你岳父说话直,姑父说话也直,你勿见怪。” 陶醉味道 我说:“姑父我不怪你们。”我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姑父说道:“你那些女孩子,不管是你的好朋友也好,好情人也好,她们都是亿万的高级职员,对亿万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她们为了你会被撤职,我来亿万做了总裁,我还是会继续重用她们。不过呢,我希望你最好管住你自己,不能再搞一些什么关系出来了,公司上下现在流言蜚语很多,我开除了她们几个,这件事人家更是当真了,会被别人沦为笑柄的。尽管你跟她们有关系,可现在她们依旧在公司里好好地工作,我相信别人过了一段时间后,对这事也不以为然只当风言风语的。这可以挽回夕儿,董事长的颜面。” “冯永,我没想到你脑子那么好使啊!”林霸天罕见地夸赞魔女姑父道。 魔女姑父笑道:“大哥,我们现在要是跟殷然跟夕儿搞得关系破裂,对谁都没好处,人家更是在身后笑我们家族。我们只要对别人直言夕儿殷然去了鑫皇总公司管理,谁也不会再说我们什么话的。至于这个照片,让当事人呢。这位小姐叫什么?” 我说:“陈子寒。” “对,让陈子寒。还有殷然的那些女子对别人说纯粹是因为她们两是表兄妹之类的关系就成了,三人成虎。这么一传出去,又看到我们家族还是其乐融融的,夕儿和殷然依旧恩爱。别人自然不会把殷然乱搞的事情当真,既挽回了面子,又缓和了我们一家人的关系,这不好么?你这么逼非得逼出家庭惨剧不可!”魔女姑父进谏道。 林霸天十分同意魔女姑父的说法:“对对对,我现在最主要烦心的有几个方面。第一,这件事情让我们家族颜面何存?如何挽回我们家族的面子!第二,鑫皇怎么办?第三,殷然你还让不让我女儿好过?你这么伤她的心,我如何能够放心将她交给你?第四,我这么培养你,你用这样的糟糕成绩来报答我!你叫我从哪个地方开始喜欢你?” 魔女姑父说道:“所以嘛,首先,让殷然去了别的公司,从小事做起,磨练,是人是神,历史可以证明一切。夕儿去了鑫皇做总裁,您可以带她,帮助她,慢慢的我也会相信夕儿能够轻松主宰鑫皇的,我也会帮助夕儿的嘛。鑫恒呢,把鑫恒交给我做吧,这么小的公司我做好绰绰有余!不过,至于鑫恒的那几个败类,李靖,还有李靖女朋友,这些事情我都查了。我必须全部开除!亿万这边,跟殷然有染的几位女人,依旧保留职位,还需得重用!这样子别人才不会把这个绯闻闹大,我们又对外宣称殷然和夕儿去了鑫皇管理,过段时间这个绯闻事件自然沉淀,相信人人都会觉得殷然乱搞男女关系纯粹空穴来风!” 林霸天拍手道:“非常好啊!冯永,如果我不是亲耳听到你说这话,难以相信你是一个这么能干的管理者啊!我决定,你除了做鑫恒与亿万的总裁之外,鑫皇的副总裁由你出任!怎么样,做得来吗?殷然,愿意交出鑫恒吗?” 我想了一下,鑫恒我是搞糟糕了,而且我现在是难以把鑫恒带起来,因为我没有庞大的财力物力了,还欠了人家一大笔债。要是有财力,我相信我是能把鑫恒带起来的。不过。现实中没有‘如果’这个词儿,‘如果’只存在幻想中。我点了点头说:“愿意。” 魔女姑父说道:“鑫恒本身是个小公司,管起来并不是很难,亿万这边,万事顺利,也不是难题。鑫皇有你和夕儿在,怕什么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三线作战,你身体吃得消吗?”林霸天问魔女姑父道。 魔女姑父笑着说:“没问题。” 林霸天又问我道:“鑫恒如果交给了冯永,你可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去别的公司重新开始,你可愿意?” 魔女看着我,对我点点头。我说道:“愿意。” “行!就这么定了!还有,殷然,赶紧给我去跟你那几个女人做动员,教她们如何说话!挽回颜面,你自己用你那个傻帽脑子想一想看,我林霸天是何许人物?这样的绯闻,简直是给我祖宗八辈子都蒙羞!我女儿人家会怎么看?你不仅伤害了我们全家人的感情,你还害了你自己!你要是不收敛,我会杀了你的!”林霸天怒道。 “是。” “行,就这么决定了。冯永,跟我回去鑫皇,我们再开个会研究研究,然后下任职书。”魔女父亲站起来道。 “好。” 两位大腕走了后,我总算松了口气,拿起烟抽了起来。 魔女轻轻坐在我旁边,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安慰我道:“没事的。” 我说:“我也没事,我怕吓到了你。”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会被拘留了吧?”魔女看着我,问道。 我说:“那时候一个人管理鑫恒和亿万,我实在忙不来,就找了何可。谁料到刚好有个有钱的富二代缠着她,我带着她过来亿万后,就跟那家伙闹上了。几个人打了起来,张少扬也陪我进去了拘留所。” “张少扬也在?” 我说道:“刘晓东也在,那晚上我们是一群人一起吃饭,还有勇哥。谁知道他们找人包围了我们,扬言说要干掉我们。后来勇哥也找了人,刘晓东也找了人,两边人打了起来,我张少扬还有那富二代,全被拉进里面去拘留了。说来说去,这事的确是为了何可才打的,不过绝对不是你姑父调查到的我为情人出头的那个说法。” “你跟我说,我会明白的。可是你不跟我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这种事情,你一跟我说了,就不容易解决了么?也不会弄到这样的地步,现在鑫恒不行,原本我也没觉得什么,可我父亲很看重这点,说鑫恒你都做不了,你还能管什么?亿万你能带好,可是我父亲昨天一回来就发现你在亿万也搞得很乱,他就大发雷霆了,再加上他们误以为你真的背叛了我。” 我说:“为什么选择相信我呢?” “看着你的眼睛,你不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但是我父亲见到了这一幕,你如何解释他都听不进去的。” 我说道:“没想到,郑经理和廖副竟然会对我下手!” “你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恼羞成怒,但是。你自己也有做不对的地方,这件事你不能怪他们。要是我父亲从别的地方知道了这事,也同样是现在的结果。廖副和郑经理为公司做出的贡献,我们不能抹煞了。不过他们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我一样不会放过他们的!”魔女说道。 我问道:“昨天晚上,一定睡不着吧?” 魔女说道:“你说呢?哎,不知道我爸爸他们会如何安排你?” 我说:“只要我们不分开,安排做什么我都无所谓的。” 魔女两只手抓住我的手,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你一心一意要把公司做好,却落得贪污这样的罪名。心里面很难受吧?” “只要林夕不离不弃,相信我,那我所做的,所受的委屈,都不算是委屈。太好了,我们以后又能缠绵在一起了。”我笑着抚摸着她光滑冰凉的脸庞。 魔女笑着说:“你如果真的做了小职员,会不会感觉离我越来越远了?” “你在美国才是离得远,你就算做了皇后,每天晚上能睡在一起,我也不觉得我们离得很远的。” “难过么?” 我说道:“有什么难过的,当初我认识你你口口声声说我下等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阶级的人。我们既然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那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想。我能凭自己的实力,让你父亲刮目相看的。” 魔女说:“我想跟你离开了这里,远离纷纷扰扰,好好享受生活。可是我父亲这样子。我两边都为难。” “你别说这个了,做好你的鑫皇总裁!走吧,我们先去找一找何可和子寒,然后我们去逛街,再买菜回家做饭,好不好?”我笑道。 “嗯。等下,让我来说吧。”魔女说道。 去了子寒的宿舍,子寒和何可坐在一起,一言不发,两个人心事重重。 魔女开口说道:“子寒,何可,怎么了呢?” 子寒看着魔女说道:“林总,对不起。可是我跟小洛。” “好了,我相信你们。以后呢,你们继续好好在亿万做下去!亿万换了新总裁,我也去鑫皇了,小洛也要走了。”魔女说道。 子寒和何可同时问道:“小洛走了?” “他是被安排到一家很强大的竞争对手做卧底,他习惯这行嘛。亿万由我姑父出任总裁,我去鑫皇做总裁,你们两个在亿万,继续好好表现。” 子寒急道:“那。这些事情,还有鑫恒的,董事长那么生气,不处罚小洛了吗?” 魔女笑着说道:“都说清楚了啊,我父亲和我姑父都知道了小洛是无辜的。吓到子寒了吧?鑫恒暂时交由我姑父打理,不过关于李靖和李靖的女朋友,两个人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都得开除了,这没办法。鑫皇的总裁是我来担任,副总裁是小洛担任,我姑父暂时代任。小洛还要去竞争公司那边一段时间。” 子寒看着我,问道:“这事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原本董事长把鑫恒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把鑫恒做好,谁知道鑫恒给李靖搞成这个样子,李靖担负主要责任,我们好说歹说,也阻止不了董事长把李靖开除了。鑫恒和亿万交给林夕的姑父管理,我去鑫皇任副总裁。不过先要去竞争公司搞到一些资料,这才方便我们鑫皇将来的发展,有一个标底必须要弄到!这事你们可不能说出去。你们两个好好在亿万继续干下去,说不准我过段时间回来亿万继续管理呐。至于说我乱搞女人这事,你们对外说不知道就行了,那张照片呢,子寒你就说你是我表妹,表哥表妹吻额头。很正常啊。是吧?好了,星期一早上继续去上班,明白了没有?” 魔女说道:“子寒,何可,可别想要辞职什么的。你们一走,公司的流言一定尘嚣直上,这对于公司和我们个人的名誉是个损害。别人会说亿万副总裁背着总裁老婆跟公司员工乱来,记住,千万别辞职!” “知道了。” 嘱咐了一番,我和魔女去逛街了,沉淀痛苦,寻找快乐。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每一时刻,两人开开心心买东西,买菜,接着回家煮饭做菜。生活多美。 夜幕降临,两人坐在阳台上,看这个城市的华灯初上。记得那时,我刚来到这个繁华的城市,让我眼花缭乱,宽广的街道,如云的高楼,高贵的人们,闪烁的广告牌。我立志要在这个城市出人头地。可是转来复去,直到今日,我自己都觉得没做出什么成就来。鑫恒没有了,亿万工作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还好,我现在还欠了几百万的外债。 魔女靠在我怀中,问我道:“我不在时,晚上你做什么?” 我笑着说:“大部分时间是应酬,还有工作,每天跑得眼冒星星。回到家的话,一扑倒,保准马上睡着。你走的时候,你父亲安排你姑父管理鑫皇,你姑父因为刚到鑫皇,你父亲也不在,他自己在鑫皇都坐不稳,哪来那么多时间管理亿万。亿万换了几任领导,都是搞得乱糟糟的,也就是那时候开始,郑经理和廖副马上排除异己,安排自己的心腹进各个部门,然后在财务胡乱借支,整个亿万乌烟瘴气。我自己提出要去亿万管理的,既要管理亿万,又要管理鑫恒。管好了亿万之后,鑫恒在李靖的领导下,慢慢就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对手的扰乱,步步引着我们走进深渊,最后。还真的被人家带进坑里去了。” “是谁害了你们?”魔女奇怪道。 我说:“我想,是那个被我们打倒的雷王老板姓钟的,和那个任强志联手起来对付我们的。不过呢,你暂时别去管这些事情,我总要这两个老家伙付出代价的!” “你是我老公,我如何不管。” 我说:“唉,别谈工作的事情了。我都烦死了!” 我两手摸着魔女的衬衫,半透明的衬衫,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深深吸了一口,很迷人的香味,我陶醉在这样熟悉的味道中。 “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我去拿来给你。”魔女拉着我进去房间里。 恩爱情浓 两个人笑着进去了房间,魔女翻出一套风衣给我,我笑着说:“大热天的。买这个做什么?” “难道你等不到冬天了?” 我套在身上,说道:“这外国人的服饰,还真有一套啊,很潇洒啊!leona,哈哈,你的英文名这好听哇,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上飞机人家给你带那么多啊?” “见到好东西,我就想给你买。” 我自己翻出几套内衣,翻了翻,说道:“维多利亚的秘密?” 魔女脸红道:“是。” “你穿什么都好,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我说道。 “是么?” 魔女一笑,整个世界都醉了,灯光都暗淡了几分。艳丽的身姿,脸上一双极其妩媚的水汪汪大眼睛,在挑逗着我。艳红的双唇让人心跳。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一笑起来,两腮浮现两个小酒窝,波浪形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背后,一套时尚服饰,紧紧裹住丰满的娇躯。 连日来的欲火,烦恼,思念,委屈,压力。我在她身体里面释放了。解脱了我自己,有魔女在,有这个可以让我休息的港湾,我永远不会难过。 次日醒来,已经将近中午。魔女从大厅走进来说道:“小洛,起来吃早餐了。”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睡袍,魔女嗔道:“你在干什么呀?起来了懒虫。” 魔女这种爱嗔,我最喜欢听了,从头到脚都有麻酥酥的感觉。 魔女说道:“叫了外卖,去吃饭吧。” “星期天吧?你父亲不给你打电话么?”我起来穿衣服。 “打了,让我过去开会,我说不去。正式任命我为鑫皇的总裁,就是开这些会议。还让你带着我姑父去鑫恒开个会,宣布鑫恒撤换总经理。”魔女说道。 我哦了一声。 魔女问道:“我知道你不想去。我推脱了。” 我说道:“去鑫恒还是要去的,我必须去开个会,然后跟李靖说一说关于他下岗的事儿。” “那行吧。” 吃过饭,我和魔女去了鑫恒办公室,魔女姑父来了,李靖也来了。 我宣布了撤职李靖,换了新老板的消息,文经理急忙问道:“殷总,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当然真的。” 文经理急道:“我和李靖李经理总结了我们失败的原因,已经想好了光复我鑫恒的下一步,你这一走。” 我指着魔女姑父说:“冯总上来后,会比我做得更好的。” “可是。李靖经理也要走啊?”文经理问道。 我说:“对。” 李靖面如土色,我对冯永说道:“姑父,那我和李靖,林夕就先走了,鑫恒的未来,靠你了。” “小意思。”姑父说道。 我带着李靖出来外面,说道:“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林霸天又打电话给了魔女,叫魔女回去吃晚饭,我对魔女笑了笑说:“你回去跟你父母亲吃饭吧,我和李靖聊聊。” “那好吧。” 我和李靖去了一家酒吧,两人都要了啤酒。我说道:“以后少喝点烈酒才行。” 李靖欲开口说话我打住了:“别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没有用了!记住!你说对不起我马上转身走人。” “小洛,一辈子中我最难受的日子,有三天。第一次是关于我父母的,第二次是金莲甩了我,第三次。就是今天。” 我笑道:“没事啊,我现在是鑫皇的副总裁啊!” “真的?”李靖说道。 我说:“真的!不过呢,现在还是要冯永代任,我要先去竞争对手那家公司搞些机密文件。” “哪家啊?”李靖问道。 我说:“暂时保密,到时候再跟你说。” 李靖说道:“奇怪,鑫恒搞成了这样,林霸天还相信你?” 我说道:“林霸天迁怒于你,原谅了我。说我不在他身边不成器,让我去了鑫皇。鑫恒让魔女姑父代管。” 我骗了李靖,实际上我连明天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靖问道:“林霸天怎么会这么好?难道他忘记了当初的打赌。” 我说:“那个打赌,你也不想想,魔女同意么?” “这倒也是。” 我说道:“我现在保不住你了,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李靖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去哪里都行,暂时先休息几天。可能跟女朋友做点生意,也可能再找一家公司干。虽然不可能像在亿万那么好,不过想要混一个月三四千块钱的工作,还是轻松应付的。” “来,干一杯。” “其实。你是不是也很不开心?”李靖看到我愁眉苦脸,问道。 我点点头说:“那时候一心想要把鑫恒做好,却不料落到今时今日这一步。谁不想做好呢?可是谁会料到出现这么强大的对手。不过还好,林霸天感激于我对他的好,没有制裁我,哈哈。还跟林夕直接去了鑫皇管理。就是保不住你,觉得很可惜。” “对不。” “我马上走!”说完我站起来。 “别别别。”李靖急忙拉住我。 我跟他干杯说道:“没什么的,你可别太自责,亏损了一些钱,这都不要紧。” “谢谢你。” 回到家,想不到魔女比我回来还早,放好热水等我洗澡了。我笑着说:“真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啊。” “喝完酒,开始说胡话了!”魔女嗔道,“赶紧洗澡吧。” 躺在浴缸里,她玩着泡泡:“很难过?” 我说:“不难过,能跟你在一块,什么烦恼早已烟消云散了。” “明天一早,我就要去鑫皇上班了,你呢?你怎么办?”魔女担忧的看着我。美目传情。 我笑着说道:“傻瓜,我又不是两岁小孩子,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想不开,跳楼还是上吊啊?” “吃晚饭的时候,爸爸给了我两个电话,说是他推荐你去他两个好朋友的公司上班。一个是扩展部门的经理,另一个是什么经理我忘了。 工作?我还是自己找,省得到时候说又靠了他。我说:“好。” 魔女说道:“我父亲虽然一直都不喜欢你,不过他也没有一定要把你赶走的心。等过了一些时日,我再跟他说,毕竟我们身边多一个自己人比较好。” 我说道:“既然你父亲说让我出人头地了再说,那我就出人头地了再说吧。” “我当然是这么希望。” “魔女,相信我了!如果你老公那么差,真的就如你父亲和你姑父所说,光是工作能力这一项都配不上你了,那么我还真的自己否定自己了。“我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魔女说道。 我说:“我可以理解你父亲的,要不是我自己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也不至于这样对我。现在呢,我只希望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了,两个人好好在一起就行了。” “死鬼!分开了,你就跑去人家那里睡觉!我恨不得买副镣铐铐住你。” 我趁她不注意,用泡泡在她脸上涂上,魔女喊道:“啊!我洗完澡了呀,你这是做什么?” “想让你进浴缸来陪我泡着啊。”我邪恶的笑道。 魔女说:“浴缸那么小,不去!” 我说:“下来了,我给你洗澡!” “你这坏家伙。” “鸳鸯浴。”我帮她脱了衣服,拉她进了浴缸。 翌日一早,魔女就起来了,我也跟着起来了。魔女说道:“你起来那么早做什么?” 我说道:“我要去给这两家公司打电话啊,我总要去上班吧。” “不用那么急。先休息两天吧。” 我说:“忙惯了,闲不住。再说怎么休息也要去的,还不如早点去,心安。” “如果是我我也是这么做。”魔女笑着说。 我说道:“是啊。” “小洛,委屈你了。” “又来了!不委屈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都不委屈。这一次,我要好好干一番事业!最好做到别的公司总经理的。呵呵呵。”我说道。 魔女瞥了我一眼说:“哪有那么容易啊。对了,我要用车了,你怎么办?要不,去买一辆吧?” 我说道:“买吧。” “我可以找些钱给你买的,嗯。觉得奥迪q7挺不错的。”魔女说道。 我是不能再用她的钱了,她说要找,还不是要跟董事长要,到时候那个老家伙又有话可说了。我笑着说:“你想想啊,一个小部门的经理开着奥迪q7来上班,这是什么样子?” “那。那你怎么想?” 我说道:“既要符合身份,也不能丢了面子,我想想也就二十万左右的车子适合了。要是你开百万价位的车子去上班,人家总经理开的比咱还差,你说人家可能会给我好眼色呢?要一部像样的车子,告诉人家说我在某某公司做到了什么职位,买了房买了车!说明咱有能力!但是不能是那么高价位的嘛。”我说的这些,都挺有理,其实。我是卡里只有不到四十万的钱了。 林霸天把鑫恒是那个样子给了我,我还是把鑫恒这样子还回给了他。没有亏也没有盈。要命的是我现在欠了张少扬和刘晓东的三百万。不过幸好,我每个月还能从亿万那里得到提成。这张卡我一直没动过,里面就是亿万这些时间来给我的工资和提成。 魔女说道:“二十万块钱?有什么好车子?” 我说道:“其实想买还是买得到好车子的,就看咱想要哪样的,李靖那种,也是二十万啊。途观很好呐。” “那个我不是很喜欢。要不你开着我的车,然后我去买一部奥迪q7.到时候你回来鑫皇或者亿万,你开奥迪我开回那部陆地巡洋舰。”魔女提议道。 我笑着说:“又来了!我都说了,人家老总的车子都不到百万,咱就开百万的车子晃,这成什么样子。” “我就是不想让你委屈嘛!”魔女嗔道。 我摸着魔女的头发说道:“别说了,决定了。二十万。” 魔女打断我的话说道:“不行。要五十万的。我估计。” “估计什么啊!” “价格好一点,你开着也舒服一点,最主要的就是怕你这家伙喝醉闯祸,车子贵安全性也高一些。沃尔沃安全系数高啊。” “你说的那个沃尔沃轿车啊?那个要六十多万,你算了吧你!”我说道。 “那就要沃尔沃,六十万就六十万呀!” 我说:“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魔女不高兴了,说道:“二十万的车子,只能说是下等。” “下等人开的车子是不是?”我更加不高兴了。 “小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人就一条命,最好就是。那随便你吧。” 我说道:“我们都退一步好了,不要五十万,也不要二十万,那就取中间那个数,三十五万,行了吧?” 我卡里只有四十万,虽然没有了鑫恒,没有需要用到钱的很多地方,可是去新公司,一切都是未知数。不搞点行贿,请客吃饭的,怎么能够让人家重视重用啊? “嗯,好!那你今天先过去面试,然后我陪你。不行啊,我今天很忙呐。那不如这样,你先过去面试,我给你卡里打钱,你下午抽空去买车子。好么?”魔女牵着我的手摇着说道。 我说:“我有钱,不用你打钱给我。” “你私房钱呀?” 我笑着说:“是啊!” “那你钱不够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么?钱不要紧的。”魔女对我点头说道。 我说:“我知道,钱不要紧的。” “不许学我说话!” 跟魔女下了楼,魔女问我道:“你现在要先去哪里?” 我说:“去亿万,收拾东西。” “那我先送你过去。”魔女说道。 我问道:“你不怕你迟到了啊?” “我是总裁,我怕什么?”魔女笑着说道。 “是,林总。” “你要是这么开我玩笑,我打你。” “打吧打吧!” 魔女送我到了亿万公司大门口,我深呼吸一下,下了车,对她挥挥手,她总是这样,一副大大的墨镜。转身即风华绝代地消失在城市的转角处。 我走进去亿万,保安们还叫我殷总,上去了还有人叫我殷总,只不过。郑经理和廖副嘴里的殷总,让我听着真的十分不顺耳。 他们都以为我真的去总公司做副总裁了,更加小心翼翼跟我打招呼,我两手叉腰,把郑经理叫过来:“郑经理,大义灭亲啊!” 郑经理和廖副苦笑道:“殷总。我们,我们请你吃饭。” “为什么?我对你们不好么?” 郑经理说:“殷总,都怪我老糊涂!我当时是胆大包天,殷总。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我问道,“当初你们跟我那么好,我也处处罩着你们,谁知道我是在养了两只咬我的疯狗啊!冷血动物!” 廖副竟然挺直腰板说道:“殷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事情,我们并没有说暗算了你,也没有诱导你,只不过我们利用了你自己的错误。你做的这些事情总有一天别人也会跟董事长说的。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你想要如何整我们,直接来就是,我做这事,不觉得我有阴险阴毒的地方,你可以让总公司直接裁了我我毫无怨言!” 花心男人 郑经理急忙捂上了廖副的嘴:“你别胡扯!你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可没有!殷总。求求你,大家不如和好吧,大家都有好处。” 廖副怒道:“一个男人,勾三搭四,我原本不想这么干的,可是我们的林总哪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么对她?林总我跟了那么多年,我亲眼看着她从一个青涩刚从大学走向社会的小姑娘蜕变为今天叱咤风云的老总。她的脾气我很了解,表面风风火火凶悍之极,可内心极其重情义,对她所喜欢的人何止好?简直是掏心掏肺都愿意。她对你,更是粉身碎骨不吭一声,她就是人世间少见的奇女子。你倒好,这么对她!你配做她男人么?殷总,我今天把原因挑明了,我正是看你这么三妻四妾地玩,我才会去跟董事长告密的,彩信也是我发的,你惩罚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我受不来你这种,林总哪点不好了?” 廖副平日极少言语,今天突然破口大骂,原来。他们发彩信,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断了她的财路,而是他们看到我‘搞三妻四妾’,怒由心生,想要让董事长和魔女知道了我的不忠之事。 廖副又喊道:“我为什么跟郑经理勾搭上,为什么跟公司里几个男人有关系?你知道这可为什么?我老公如何对我你知道吗?我怀孕他都在外面风流,甚至我分娩那天晚上他还在跟别的女子在我们家里闹!而你呢?你凭什么这么对林总?你凭什么?” 郑经理急忙抱着廖副的腰往后拉:“别喊了别喊了!” 郑经理拖着她进办公室,廖副依旧破骂:“姓殷的,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我不怕你!让我自动辞职,不可能,你有本事就开除了我!” 直到郑经理把门关上了,她才停止了叫骂。 我却一点也不生气,挺感动的,这人原来对林夕这么死心塌地,看来,还是我的错。我自己不但做错了事情,还错怪了他们。廖副也算一个奇女子。以前还当她是个不喜欢言语的骚货,却不知她身后隐藏了这么难言的悲剧故事。 我摇摇头,笑了笑,走进我昔日的办公室。我的东西,已经有人收拾好了,看起来,不是何可收拾就是子寒收拾的。我又整理了一番,不该拿走的,就放好了,不用扛着个大箱子回去。 我路过亿万会议室,亿万的所有领导都在里面开会。我悄悄的躲在门后偷听。 魔女姑父宣布自己上任,然后说殷然已经到了鑫皇任副总裁。这下廖副郑经理这帮人可都相信了。 魔女姑父又说道:“下面,我详细宣布一下我们亿万的人事变动。我,冯永,从今日起正式为亿万公司总裁,副总裁一职,由。郑经理担当,而总经理。由廖副经理出任。廖副的职位,由陈子寒同志担当,何可为陈子寒的秘书。” 我大吃一惊,看来,我为子寒何可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啊。何可,子寒,祝福你们在亿万,走得越来越远。 脚步很重,一步一回头,魔女不舍。亿万,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离开了亿万,我发觉我走到哪个公司都很不顺利。希望这一次走出亿万,能出一次意外,让我顺顺利利找份好工作,顺顺利利做出一番成绩让林霸天刮目相看。 看着魔女给我的这两个电话,想了想,还是打过去问一问,就算不想去,也得问问,不然魔女问起来又要跟我发火。 打了第一个电话,半天没人接,接了后马上开口道:“讲话?” 我说道:“喂,您好,请问您是信阳公司的易经理吗?我是鑫皇董事长孔空介绍进你们公司的殷然。” “哦?殷然,现在我还没空啊。明天这个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好不?要不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那行。” 等明天?很明显,看起来他不是很重视咱。打第二个电话吧。 “章总您好,我是鑫皇孔空董事长。”我急速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哦,那你现在过来吧。不过呢,我们现在高一点的职位,都不缺人,要不。你先进去外联部先做做外联职员?” 我笑道:“啊?那。我考虑考虑。”林霸天是想拿我怎么样?安排我去做外联小员工,如果他跟人家说一声不让殷然出头,我做到死都做不出成绩。 “行,那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那好,谢谢章总。” 我拿着一个箱子,挺郁闷的。干脆直接跑人才市场找工作? 坐在大街边的长椅上,某个店里飘出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结局,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我站起来,这首歌挺适合现在的我去唱的。我应当不去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不能忘记了我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和对爱的执着。我的未来也不该是梦。 想去人才市场,但是呢,我必须得先给我自己找个好心情,然后好好写个人简历,再去人才市场。开心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顺利的,愁眉苦脸去面对生活,生活也是以此相报。买车,确实是个让人开心的事情。 没有先去人才市场,倒是先去了汽车市场。辗转几回,下定决心要了三十万的白色现代新胜达,越野车,气派。留着十万做经费。如今,我可就靠这点钱拼未来了。 把装着自己东西的纸箱扔上车,感觉开起来真的不错,当然,比魔女的那车差了些,毕竟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不过。比我先前的那部哈弗好了很多。只是。我还是更喜欢莎织的跑车一些,但是已经被雪藏起来了,正如林霸天所说,你开着你前女友的车来刺激我们家夕儿,她受不起这个罪! 在汽车市场顺便就搞好了内饰,接着,先不去想工作,开着新车子去兜风几圈。很过瘾,新车的感觉十分的棒,气派! 中午随便吃了个饭,也就在餐厅里,魔女给我打了电话:“在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吃饭呢。” “我想跟你吃饭,不过。我现在有点忙,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到这里么?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魔女说道。 我说:“你怕我伤心难过,还特地抽出半个钟头的时间来安慰我?” “你又知道。” 我笑着说:“你老公没你想象中脆弱,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记得你上次从亿万赶我出来么?我已经习惯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吃饭啊,一个人在大街上开车逛累了,歇歇脚,吃点东西。星期一早上,人家忙,等下下午再给人家打电话,然后过去看看。”林霸天还真是。我不知道他是在培养我还是在歧视我,就我这样的工作经历,让我去做外联小职员,妈的。如果真的要从小职员开始干,干三年都没多大出息啊。起点越高,距离最高点就越近,三年太长,我等不起了。我还想风风光光的拿着自己的钱买别墅,买好车,让林霸天心服口服把女儿许给我,办个百万婚礼。(好像有点自信过头了。不过,自信可以,自傲不行。) 当初说过要重新操办一场婚礼,只不过如果让魔女出钱,或者让林霸天出钱,我不甘心。从来我都不是喜欢受人施舍的家伙。 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魔女问道:“买了车了?什么车子?” “呵呵,挺好看的,当然没你那部陆地巡洋舰大,价钱差了你那部三倍之上,哪能跟你那个一样好。”我笑着说道。 魔女说:“听起来,被撤职了心情还不错啊?我父亲过来了。” “鑫皇是总公司,他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过来问我是不是包庇你让你进我们公司上班,我忍不了跟他吵了。本来他大病初愈,可他实在太。” 我笑着说:“你父亲真是硬朗,坐不住啊。放心吧,我会好好如他所愿,不能让他过于劳累伤身。你劝劝他安定一点,不要老是跑来跑去大发雷霆的。好像动了这手术后,还需要三年的观察期,是么?” “可能不止。”魔女说道。 “那好好看着他吧。我知道你们家人一家健康团聚不容易,你也没多少年享受天伦之乐,不必太顾忌我了。” 魔女说:“我父亲是恨铁不成钢,两个儿子这样大逆不道。又怕他死后我不能管好他的产业,在他眼中又误解你又是个那样的人,他自然很生气。希望,你能多理解他。” “我当然能理解。没事了,你先去忙吧。今晚我过去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吃饭。” 魔女说:“今晚啊?今晚跟公司里面的人聚餐,不过,你过来。不是很适合。” “你是怕别人看不起我,对么?” “嗯。” 我说:“我明白了。那。我今晚先回家等你好了。” “不用,我去出席几分钟,然后你在哪儿餐厅等我,我们一起吃。过二人世界,好么?”魔女问道。 我说:“好。” 挂了电话后,我吃完饭。去复印店搞了几张个人简历。个人简历,这个玩意对于求职来说,非常的重要就像你每天都能见到形形色色的广告一样,招聘经理们在招聘季节也是每天都能收到成百上千份个人简历。简历要搞得有特点,才能脱颖而出。花了几十块钱搞了简历,效果不错。 咱自己也做过招聘,招聘过员工,深知简历的重要。 什么工作适合自己,这很重要。对于我来说,在亿万,在鑫恒,搞了那么久的销售工作,自然还会是要找一份销售工作。在个人简历上填下了在亿万从销售部小职员到销售部经理两年的就职经验。接着,开着车到了湖平市最大的人才交流市场。 什么叫做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些词儿在古代发生的地点是战场。在现代发生的地点是人才市场。 在招聘会我留意一些跟亿万相近相关的企业,大通?记得子寒就职过的那家公司,就是大通!办公楼大得让我难以想象,那个高楼,如果从底层开始爬,发展空间了望无际,很有挑战性啊。我决定应聘这家代销各种着名品牌家电的大型企业。我看了看应聘职位,部门销售经理,这位置合适咱。销售人员的职位都有那么多人挤,更何况部门的销售经理了。不过我知道,销售部门的经理,通常就是销售部下面若干个部门当中的一个小部门经理。 门槛很高啊。看来,如何打动人事部面试官是个问题。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去贿赂人家的。算了,先排队。 站在长龙中,向远处眺望,有几家公司的排队求职人员非常的多。远处的亿万,还有,跟大通不相上下的是鑫皇。我还见到了亿万的我的那几个手下,他妈的让他们瞧见我,这不丢死人!拿着个人简历遮住了自己的脸。 长龙啊。排多久才轮到我? 心里面正焦急着,突然有个人拍了我的肩膀:“殷总!” 我吓了一条回过头来:“要死啦!”妈的越是不希望亿万人事部那几个家伙见到我,他们就还见到我了,亲自跑过来问我干什么呢。 我说道:“做什么?没见过求职的?” “殷总,你这是。”一个曾经属下问道。 我正在想如何回答这两个多事鬼的话,另一个家伙恍然大悟道:“殷总!卧底?” 我马上锤了他一拳:“妈的那么大声做什么?要死了?” “哦!嘘,嘘,小声点。” 我说道:“给我滚蛋!这事情不许说出去!若是让公司员工知道了,我卧底的身份如果被暴露,我干死你们两个!” “是是是。” “我就说嘛,殷总怎么可能来找工作?听说大通最近也在做通讯家电产品,哈哈。有殷总出马,万事顺利!殷总,到时候庆功宴,有我们两的份不?” 我说道:“给我滚!到时候再说!” “好好好。谢谢殷总。” 两个傻帽。 平淡如水 居然排队排了两个多钟头都没有轮到我,亿万的那两个人事部的家伙,拿着盒饭过来给我:“殷总没吃吧?先出来吃一点饭,我们帮你排队,我们那边忙完了。” 我不喜道:“谁要你们两那么好?人家怎么看我啊?” 前后的几个求职者奇怪的看着我,一定讶异着我这家伙到底什么身份。 我挥手赶走了他们:“给我滚滚滚!影响我找工作的心情!等下我应聘不到这个职位,我杀了你们两个。” “是是是。这就走。” 好不容易轮到了我,面试官是位女性,兵分三路,同时有三人在给我们求职大军应聘。 “面试官你好,我是来应聘大通公司部门销售经理这个职位的,这是我的个人简历。”我恭恭敬敬将我的个人简历呈递上去,真不错,看到我这份好看的简历,她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富有激情的介绍完了自己,她又问道:“在亿万做销售经理,亿万可是一家业绩非常好的公司啊,为什么要换工作呢?” 这真是一个难题,说压力大,不好,说融不进人际关系中,更不好,说薪金不高,肯定也被咔嚓掉。说没有发展前景,人家说你水平差不行,到底要说什么好? 想了想之后我说道:“我在亿万做了几年的销售工作后,遇见了一位我今生挚爱的女孩,她也是亿万的中层领导。但是亿万有一条变态的制度,禁止同公司内的员工谈恋爱。所以。我只好放弃了我那份工作。” “我是听说亿万有过这么一条制度,好像是。你们亿万的老总是个女子,自己嫁不出去,看不惯同公司内员工谈恋爱。” 我嘿嘿笑道:“是她怕公司员工们因为恋爱而影响了工作。”心底狠狠骂道,三八呢,说我的魔女嫁不出去! “你如何看待更换职业所必然带来的薪水下降问题?”这女人,问的问题还真够刁钻呢。 我说道:“我早已经知道我需要多少钱来维持生活,也知道从何处可以节省。但是从长远来看,我从事这一领域工作的决心更加坚定,所以我相信薪水会逐渐增加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你可能具备有很好的能力,不过。我们对于亿万的员工,并不。” 我知道,从亿万出来的,人家都不喜欢要,原因很复杂。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面试官,你这身衣服真符合你的高贵气质,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到这儿来排队么?大通是吸引我的主要原因之一,其二就是。你是整个招聘场上最有气质的职业女性。我想,面试官都如此高贵,大通一定很吸引人。” 听了我的这番话,她马上精神了起来,而不再是面无表情的。不经意的一个微笑,然后重新拿起我的个人简历,又问道:“好,你只要回答好了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决定聘不聘你。在我们公司工作,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薪金待遇?” 我说道:“工资并不是我决定是否加盟的唯一因素,如果您一定要我回答,那我当然希望自己的薪水符合我的学历水平和实践经验,我希望自己的工资不低于年薪二十万元。当然,我觉得我能得到更高。” “恭喜你成为我们大通的同僚,殷然先生,明早九点钟到人事部门报道吧。”她在我个人简历写了一段通过面试之类的话,然后把我的个人简历放好。又说道:“你不需经过复试,直接可以去报道,在我面试的这么多员工当中,你还是头一个。加油吧,你也知道销售职位是跟业绩提成互相挂钩的,我期待你能做到你所说的年薪不低于二十万元。” “谢谢你,我一定能做到。”我笑了起来。 “公司里面见,下一个!” 我笑盈盈走了出来,没想到亿万那几个人事部家伙还在门口等我。见我走过去他们还笑道:“殷总来了!” “你们到底做什么?是在搞破坏吗?”我不高兴道。 “不是。殷总,我们想请你吃个饭,您看怎么样?” 我说:“没兴趣!” “殷总,那。算了。” 我又说道:“算了,站了那么久也饿了,去就去吧。” “好好好,殷总,这边请,我们车子在这边。” 我说道:“我自己有车,你们开路。” 这几个家伙请客的目的,一个是为了讨好我,二是想让我盯着人事部部长,他们说那家伙喜欢任人唯亲,压榨他们。 我只说了一句‘我会放在心里的’,他们就感恩戴德的差点没跪下了。唉,此情此景触目惊心啊,我曾是高高在上两个公司的老总,现在。狐假虎威?还是在装模作样找平衡感? 吃完饭,我不想去餐厅了,吃饱了。 就找了一家咖啡厅,等着魔女过来。 我的魔女,一身庄重的职业装却掩饰不了她的绝色风姿,摇曳着我的心跳。 走到我前面坐下来:“外面那个白色的新车,是吧?” “对。你看上眼么?”我问道。 魔女说:“挺好的,很漂亮。” 我说道:“能摘了墨镜么?不要老是对着我也要戴着这么大的墨镜吧。” “嗯。” 我摸了摸她的脸:“林夕的美只为我绽放。” “才不要!你吃了没有?怎么是咖啡厅啊?”魔女奇怪道。 我说:“你吃饱了么?刚才遇到了亿万人事部的那几个家伙,被拉着过去吃了顿饭。就不想去餐厅了。” “我也不想吃饭,喝点咖啡吧。今天你去了哪儿?”魔女握着我的手问道。言语关切。 我笑着说:“林总,我不是小孩子了,干嘛那么怕我会伤心难过呀?嗯,对了,第一天上班的感觉如何?” “一个字,忙。”魔女说。 我问:“应该说,那样子是你喜欢的吧?” “我最大的爱好也应该是工作了,尤其是管理公司。管理鑫皇,比管理亿万有趣多了。就是没有你跟我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很。很不开心。” “没事的,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 “但是我工作累了的时候,我希望能见见你啊。”魔女说道。 我说:“那晚上我们不是能见到么?我觉得这样已经比以前好了,你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可让我想死你了。” “哼,你恨不得想我死了,然后大肆妄为,跟谁睡都行。”魔女嗔道。 我笑着说:“嗯,对对对。” “你今天去面试了?”魔女问道。 我说:“去了一个朋友介绍的大公司,别瞎猜,不是张少扬也不是刘晓东,我只是想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做一番事业。在亿万,我有时候就怀疑我自己如果不是靠着你,真的能管理亿万么?在鑫恒,最后搞得一团乱糟糟,我开始怀疑了我自己。所以,我需要重建信心。我这样的水平确实还不能够做好亿万,更不可能具备管理鑫皇的能力。”我是不可能去给张少扬和刘晓东打工的,那成什么样子呢?还是算了吧。但是欠他们的钱,真是让我有点压力。 魔女叹息道:“你呀,就是太善良,太为别人着想了。如果你残忍一点,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做,估计鑫恒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你的努力,我还是看到了,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我父亲让你受委屈了。” “你父亲也都是为了我们好。我本来还对你父亲有点恼火。但今早上,我跟廖副郑经理吵了一架,也就没了芥蒂。” 魔女问:“你跟廖副郑经理吵架?为什么?” 我说:“廖副说原本她不想公开跟我战斗的,但是我这人实在太轻浮太花心了,跟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玩弄感情,背叛了你,所以她越想就越恨,干脆就把这件事情闹大。让我不好过,也让你父亲和你看懂我的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花心肠子。狼性显露。廖副说你是个重情义的奇女子,我这么对你,真是天诛地灭。看得出来,你的粉丝对你很狂热。” 魔女吃吃笑道:“什么粉丝啊,乱说话。他们都是冤枉了你,不过谁让你自己行为不检点,又是亲子寒让人见到,又是在公司里跟几个女孩子玩玩闹闹,在办公室也要发生一点身体接触。再加上你跟她去她宿舍睡觉也被他们见到,说真的,看到这一幕幕,没人会相信你的,除了我。” “我没怪他们,他们也都是为了你好。真是超级粉丝,说我就算利用权力辞了他们他们也不后悔。”我也笑道。 魔女说:“廖副言语不多,行为呢,挺庄重的。不过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跟亿万里面很多男人有过关系,不知道原因的人一定骂她水性杨花。但她也是被逼的,她丈夫出gui,什么事情都做绝了,逼得她几乎疯掉。廖副一个人抚养孩子,最近一段时间她丈夫还在闹着跟廖副离婚分了廖副的财产。” “廖副跟了你很多年了吧?” “是啊,无论我做什么,郑经理和廖副都很支持我,哪怕是得罪了公司里所有的人。那时候枣瑟压着他们,枣瑟经常对我出言不敬,为了我廖副和郑经理经常跟枣瑟作对。这两人心地还是很好的,偶有错误,好好开导,也就皆大欢喜了。”魔女说。 我点点头说道:“那我之前确实有点对他们不敬了。” “小洛,你去的是哪家公司?什么职位?” 我说:“部门销售经理,具体还不知道,明早到了那里才清楚。” “你一定能成功的,我相信你。我还等着。你回到亿万,来到鑫皇做总裁呐。” 我笑道:“哈哈哈,那么看得起我啊?” 魔女坚定说道:“你一定能行的。之前我倔强的想着如果我父亲实在不喜欢你,我不能让你受委屈,跟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我想错了,真的错了。父亲呕心沥血创造了这一片天地,犹如养大了我,他如何能舍弃?公司看似蓬勃发展一帆风顺,实际上鑫皇里面有不少的集团,帮派。做什么的都有,怪不得我姑父管不来。随便一个运营的总监,都觉得自己劳苦功高盖过了姑父。也只有我父亲能镇压下来,不过现在不同,我是父亲的女儿,我一样能镇压住他们!” 我笑着说:“这才像是我最前面认识的林总,霸气十足,我也祝福你,平定帮派斗争,把鑫皇做到最好!” “肯定!一定!坚定!” 翌日九点钟到了大通公司总部人事部门报道,一进去人家就看得出来咱是非凡之人。瞧见没有?阿玛尼,帅气,潇洒。(像是王婆。但是做人就需要一股自信。) 人事部的职员,特别是女同事:“哇,名牌。” “怎么样?冒牌阿玛尼,谁想买,跟我说一声。网购的哦,八折!”我笑道。 “啊?是冒牌的啊。冒牌的都那么好啊!很真实呢?”有个家伙围过来。“是真的吧?” “我倒是想买,条件哪允许,万把块钱,能吃多少个饭盒?”我假装尴尬说道。 “也对。” “殷然,你们办公室是在。” 那位同僚还没说完,一个漂亮的小姐进来了,一身跟何可一样的装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助理、秘书就是行政人员。果然有人跟她打了招呼:“臻秘书,走啊。” “早。” “臻秘书到我们人事部,请问有何贵干?” 漂亮的女秘书说道:“今天新来一位叫做殷然的员工,就职的是部门销售经理职位,是么?” “对啊,这位就是。”人事部同僚指向我。 臻秘书看着我说道:“这位就是?” 我点点头说:“您好。” 臻秘书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销售总监的秘书,总监让你到他办公室见见他。” 我惊愕道:“啊?总监要见我?”话说我虽是销售部门的其中一个蜂窝一个小部门经理,但是我跟销售总监应该还差了几级,他直接跟我交流对话?我刚来,还没做错事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销售总监办公室,一路上,总监秘书臻秘书上下打量着我,我笑道:“臻秘书,看啥呢?” “看你的简历,是在亿万做销售经理,可是。你很年轻啊。”臻秘书奇怪道。 我笑着说:“你更年轻。我想打量你,可我怕你骂我色狼。” “色狼!”她脸红了起来。 进了总监办公室,看着他的胸牌:宫心。 我点头道:“宫总监好。” 他看着我的个人简历,然后问道:“亿万销售经理?你这简历上描述得太模糊,能否说说你在亿万的具体职位。” “就是。销售总监,可我不敢这么写,我怕面试官看着我如此年轻,不相信我。”我说道。 宫心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我:“销售总监?你毕业才两年!这个。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是真的。” “没事,别紧张,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见一个面,我这边有个职位,当然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可能会空缺出来,我本来想公开甄选、内部竞聘。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一个一个的观察了,过段时间可能安排你过去。好了,你可以去你办公室吧。”宫心请我出去。 我道声再见出了他办公室,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我刚来就说安排我去那个什么比较重要的职位?我信你我就傻了!估计是不喜欢亿万出来的人,瞅两眼不喜欢撤了才是见我的真实原因。 出了他办公室,我马上去讨好那位臻秘书:“臻秘书,一路过来。” 说完故意停顿几秒。臻秘书急道:“什么一路过来?” “发现你是最漂亮的!”说完我撒开腿就跑了。 到了自己办公室,一个小格子,手下几个员工,做销售便是这样,大多都要在外面跑,主要看每个部门不同的分工了。 就这么一段时间的过去了,我请了自己办公室的,隔壁办公室的,同级的,上级的,全部请吃了一顿饭。马上融入了这个公司,吃人的嘴软,就是这个道理。看到我自己有车,穿得好,他们也相信我在亿万真的是一条龙,要不然怎么可能短短两年混到这样程度。当然我对于我的婚姻状况是要保密的,老子单身!让人家知道我和鑫皇和亿万是揪扯不清的关系,惹麻烦啊。 早出晚归 魔女每天,我也是同样,盼望做出好成绩,能得到领导们的青睐。 无论怎么忙,我和魔女每天晚上都要在八点钟在湖平市那家最高的餐厅见面的,一起吃饭,聊一聊工作,俯瞰湖平市的灯火辉煌,享受徐徐微风,妙不可言。 又过了几天,销售总监宫心的秘书臻秘书突然找了我,说销售总监要找我。我赶紧问了臻秘书我是不是做得不好的地方。臻秘书对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公司最近关于你的流言,基本都是好的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唉你自己过去见了他不就知道了么?” “对对对。”我笑道。 进了销售总监宫心的办公室,他表情严肃,叼着烟,一边喝茶。抽一口烟就喝一口茶,对我说道:“日本人吸烟人数的比例比我们国家还高,可人家为什么不容易患癌症?他们喝茶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然后问道:“宫总监,找我有什么吩咐?” 宫总监说:“前些日子,你刚进来那天,我就跟你说了一件事。我这边有个职位,当然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可能会空缺出来。知道我什么意思么?” 我摇头说:“不清楚。” “我是想要考验你们,看你们这帮人谁沉得住气,看谁迫不及待想要表现出想要高攀的欲望,或者大说特说此事。我反感这样的人,我观察了你,你倒是挺脚踏实地的,也不会到处打听此事。祝贺你,你晋升为湖平市城南区办事处的经理。”宫心笑哈哈的说道。 我却笑不出来:“宫总监,好像。事实没有那么值得庆贺吧?” 宫心尴尬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城南区办事处,现在可以说是个烂摊子。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管那边了。你在亿万是销售总监,那区区一个办事处,应该很容易做得好才对,公司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下面将是你的表现了!呵呵呵呵。” 呵呵个毛啊,也只有烂摊子才会丢给我这样刚进来几天的员工去干了。还说什么我观察了你多久,还说什么考验我和该是表现我自己的时候到了。美名其曰升职,实际上。那个烂摊子姑且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殷然我让你去,你做烂了死路一条,你做好了。貌似做好估计很难。 我说:“宫总监啊,能否详细说一说城南办事处的情况?” 宫心脸色十分不好的说道:“城南办事处的经理李凯文,已经因为行贿被警察批捕了,办事处的销售额比通常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整个城南办事处处在停业的边缘。所以。该是看你表现的时候了。”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升职了,的确该为我庆贺啊!”销售额下降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处在停业边缘,让我去搞起来。已经烂的不能再烂的办事处,让我去搞!还祝贺我呢?“行贿的数额很大吧?竟然被判刑。” 宫心点点头说道:“那当然,要不怎么可能被判刑?“ 我又问道:“请问。城南办事处的销售额下滑到停业边缘,是不是因为这位李凯文英雄搅出来的结果。“ 宫心说道:“这件事情对客户带来的影响非常巨大,出事的单位是湖平市最大客户的其中三个客户,这三个客户,这三家单位里面都有人被抓。他们这些单位,已经宣布,而且已经行动了,彻底不跟我们有业务往来。呵呵呵呵呵。下面,就靠你了。我相信你,看好你哟。” 还呵呵呵呵个毛啊!想要把这只死马医好,难啊!宫心拉我去做第二个壮士了,如果我做不起来,他肯定把责任先推向那个烈士李凯文,然后再到我。反正与他无关。 根据我长时间的销售经验,我意识到,一般来说,百分之八十的销售额是百分之二十的客户创造的。那么前三名都和我们断绝了声音往来,那么那个破办事处最少也要损失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再加上其他客户的不信任,销售额减少百分之九十多就不足为奇了。妈的,李凯文!你说你好好办事不行吗?销售就销售,还搞那么大数额的行贿,这下死得惨烈吧?估计这帮人要被国家和谐到连渣都不剩。 宫心继续说道:“我已经报告了上级,公司正式任命你为城南办事处的经理,公司相关级别的规定和待遇你都可以享受到。目标是:完成今年任务的一千八百万保底销售额。” 噗。喷出一口鲜血,破办事处做不死都好了,还让我干一千八百万保底销售额。妈的这个天文字数一样的,谁能做? 我摇摇头说道:“宫总监,一千八百万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吧?” “我相信你能行的!像我那么行的人,说你行,你就一定行的!” “现在。现在办事处沦落到这种境地,还想跟往年一样的目标,这有点不太现实吧。”我不是灭自己威风,这个销售额实在是超越了我能力的极限。 宫心说道:“相信自己!” “唉。”叹息一声。才进了公司,就注定了自己炮灰的命运,悲哉壮哉。烈士哉公墓哉。 宫心又说道:“哎哟年轻人,有点朝气,有点豪迈!别这样唉声叹气的!还有,公司很好的,给你分派了一部桑塔纳!但是不配专职司机,你要自己开车。” “等等。桑塔纳?新车吗?哎哟,我真亏了,我刚买新车。”我拍大腿道。 “那部桑塔纳不是新式,而是。老款的,已经将近五年的车了。” 噗。再次吐血三公升:“公司对我实在太好了!我真是感动得内牛马面。” 宫心说道:“说什么我听不懂呢?你自己有车啊?那就太好了!做生意,跑客户,没有车是不行的!你那什么车啊?” “新胜达。还没入户呐。” 噗。 “宫总监你也想吐血么?” “丫的,开的车比我还好。”宫总监说道。 我说:“你不会没有这三十万吧?” “有是有,可我以前有你这年纪的时候。还在问父母要钱!真是奇才啊!我看好你哟!”他鼓掌说道。 愁得头发都想白了,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飘荡着满屋愁绪,还说什么激励人心的话,谁都看得出来让我过去垂死挣扎破罐破摔。 “来!恭喜你升职,我祝贺你一路凯歌!”宫心伸手过来。 我伸手过去说:“谢谢!太感激宫总监看得起我了,感谢公司对我的培养,我一定努力,做出不俗的成绩。” “对,做人就该自信!” “我觉得现在说完成一千八百万的销售额,简直就是自傲而不是自信!” “一路顺风!现在可以过去报道了。” “谢谢。” 热泪盈眶出了总监办公室,我是高兴吗?是的,高兴得撕心裂肺。 情深深雨蒙蒙,多少车龙烟雨中。我驱车前往城南办事处。这大通公司,业务范围辽阔,业绩好,生意好,客户多,每一块地域每一个阶层都分得那么细。 湖平市就湖平市了,还要分出几块办事处来。当然。全是因为公司生意好,统一起来不好管。正像是公安机关一样的,从省到市里,市里各个市区派出所。 那个地方,出乎我的意料,是一栋高级写字楼。可见这个办事处没落魄之前是何等的辉煌。 分公司就区区七个员工。 我戴着墨镜,敲了敲大通城南办事处办公室外的门。 “您好,找哪位?”一位男同事接待了我。 我说道:“你好,我叫殷然。” “你好你好,我叫董永。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我说:“我是总公司派来的,新上任的城南办事处经理,殷然。” “哦哦你好你好,可把你盼来了!我是。自城南办事处出事以来,一直在这边代管这里的集团总公司销售总经理。董永。”他自我介绍道。 我急忙伸手过去:“你好董总。” “别客气。大家聚过来,开个会!” 一群人聚过来围坐在办公桌旁,董总经理指着我说道:“这是新上任的城南办事处经理殷然,临危受命,大家鼓掌。一定要多多支持殷然的工作!” 俺开过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会议,近段时间来,鑫恒的少说也有几十人的会议,亿万的上百人会议那是更加磅礴。现在,我看到的是萧条的鼓掌和低落的士气。稀稀拉拉,神色凝重。 “不会吧,那么年轻。” “这能带好我们?” “完了,公司彻底遗弃我们了。” 看来他们闭上了眼睛,就能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自我介绍道:“大家好!同志们辛苦了!我叫殷然,任职大通之前,是亿万的销售总监。现在是,城南办事处的经理,各位同事自我介绍介绍,相互认识一下。” “吹吧?” “不会吧。销售总监?亿万!” “亿万也是大公司呢!” 怀疑声渐渐泛起来。 董永拍拍桌子说道:“安静安静,快点自我介绍!” “我叫南林,销售员,主要负责城南一区。” “我叫闫宁,销售员,主要负责城南二区。” “我叫周同,销售员,主要负责城南三区。” “我叫金科,销售员,主要负责城南四区。” “我叫鹿露,财务。” “我叫张薇,公司文员助理,负责。日常杂事。” 开完会,董永迫不及待离开了这个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破地方。失败的气氛压抑着整个办公室,更为要命的是,这几个家伙。这六个屡败屡战的战士认为公司已经彻底遗弃了他们。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派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办事不牢的职员过来受死呢?毕竟,我的年龄确实比这其中几个人还要小。 董永走了,什么交代也没有,遗嘱也没有。我还很期待他会给我一些客户资料,做个资料交接,结果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不吭一声消失了!看来,这办事处出事了之后,这位董总经理来这边也是为了复命而已。什么也没做。 从各位同僚的眼中,我看到了空洞茫然。连我自己都茫然,下一步工作如何展开?我说道:“继续开会!你们四个业务员,详细给我介绍一下业务情况。” 他们随便报了几个客户的单位名公司名厂名后,然后说没有任何需求,就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了。 我说道:“各位,先静下来,洗耳恭听。我先说个故事,名人塞曼的故事。塞曼小时候读书的自觉性并不高,成绩也一直平平。塞曼的母亲看到儿子的这种表现,心里十分着急。 一天,她把儿子叫到跟前,注视着他的眼睛,神情激动地说:“儿啊,早知道你是一个平庸无能之辈,我当初真不该在波涛中挣扎。”接着,她向默默呆立的塞曼忆起往事:在塞曼快要降生的时候,家乡突然遭到洪水的袭击,她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登上了一只小船,塞曼就降生在这只小船上,母亲望着滔滔洪水和刚刚临世的小生命,想起了荷兰人的一句古训:我要挣扎,我要探出头来! 听完妈妈的回忆,塞曼才知道母亲所经历过的艰难,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暗暗发誓要发奋攻读,绝不辜负妈妈的厚望。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以优异的成绩受到学校当局的赏识,被学校聘为助教。当他满怀喜悦去见母亲的时候,母亲已身染重病,奄奄一息了。在弥留之际,她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塞曼,嘴唇在艰难地颤动着“挣扎,再。挣。扎!”留下这句遗言后溘然长逝。 别的女人 挣扎就是奋斗。挣扎,再挣扎,就是不满足于现状,永远拼搏。塞曼把妈妈的话铭刻在心。他将嵌有母亲遗像的金制小镜框一直挂在胸前。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他便凝视着母亲的遗像,回想母亲的谆谆教诲,以增加自己克服困难的勇气。塞曼在科学的道路上挣扎,再挣扎!终于攀上了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峰,1902年塞曼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奖。” 其中一位年龄最大的业务员对我说道:“经理,不是我们不努力。可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除了死路一条之外,我觉得我们是不可能走得出去了。董永总经理那天我们问了他有什么办法,董永说,如果停业了,他会想办法带着我们回去总部继续分配的。经理,你干脆就直接说如何安排了我们就好了。” 我问道:“你们真的不相信自己了?” “如何相信自己?面临这么险恶的境况,所有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的机会!” 我说:“错!” “好!就算我们尽力了,完不成公司下达的年内一千八百万保底销售额,也是死路一条!可能会做到一千八百万保底销售额吗?不可能!” 我说道:“这只是个标准,重要的是看我们能完成多少,我们必须要一起努力。实话跟你们说吧,公司已经打算放弃我们任我们自生自灭了!你们想回去总公司,想得美呢!过了这几个月的期限,我们全都玩完。可想而知,只有我们才能救得我们自己!” “啊?不会的!” “公司真的放弃我们吗?” “难怪董总经理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悄悄逃走了!” “可恶,怎么能够这样,错的又不是我们!” “对!是李凯文贿赂了客户,又不是我们的错。之前我们创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历来都是各个办事处的前十名的!” 我说:“安静安静!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想走还是想留。留下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走了之的话。可要重新找工作,重新开始哦。” “留下来。领几个月的底薪也总比去找新公司强。等我们真的被放弃了,再走!” 我说道:“在失败面前,至少有三种人: 一种人,遭受了失败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成为让失败一次性打垮的懦夫,此为无勇无智者。 一种人,遭受失败的打击,并不知反省自己,总结经验,但凭一腔热血,勇往直前。这种人,往往事倍功半,即便成功,亦常如昙花一现。此为有勇而无智者。 另一种人,遭受失败的打击后,能够审时度势,调整自我,在时机与实力兼备的情况下再度出击,卷土重来。这种人堪称智勇双全,成功常常莅临在他们头上。 《圣经》里也有一段箴言:“你若在患难之日胆怯,你的力量就要变得微不足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冬天,也没有永远的失败;在艰难和不幸的日子里,要保持斗志、信心和忍耐。成功的人也必然是一个能伸能屈、宠辱不惊的人。 世界上没有转败为胜的诀窍,我们只要具备了临危不惧、重振雄风的信心和勇气,就拥有了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利器,这样就必定能征服前行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到达成功的目的地。你们现在缺乏的是勇气,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我们已经破釜沉舟毫无退路!” “经理,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会拼尽全力!”一个激励的声音起来。 我笑着说道:“大家一定要鼓起勇气,振作起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管影响多大,不过过去你们每个人有多辉煌或者有多失败,我希望你们从今天起,把自己清零。把过去所有的都忘却。成功,失败都忘记它,从现在开始,把自己当个零,让我们一起从零开始。” 没有人回答我和我交流,看来那句激励的话,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而已。下午的会议就这样草草结束,这帮家伙依旧空洞茫然,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战败归来遍体鳞伤的士兵。 下午,我坐在办公桌钱仔细看着公司的资料,业绩单等等。 四个销售员,都跟我说要出差,我问道:“出差?出什么差?” “客户需要。” 我奇怪道:“什么客户。” “大客户。” 他们甚至不回答我的话,仿若我是透明物体,直接去了财务扔给财务一个借支单,马上就把钱拿了就走人。 四个销售员走后,我问财务的鹿露:“鹿露,他们这是做什么?什么大客户?” 鹿露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奇怪道:“鹿露,这个。跟财务借支钱,难道不跟我请求吗?我没批准他们凭什么跟财务拿钱?怎么这么乱啊!万一财务出事怎么办?” 助理张薇说道:“李凯文经理在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给他们四个备用金,等他们出差回来后,拿着发票核销的,不需要事先批准的。” “这。这不乱套了吗?去哪里也不跟我详细说吗?这成了什么公司?野马公司啊!我是放羊的?”我怒道。这真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可是分公司的经理!我还在这里,他们四个就随随便便跟财务拿了钱,跑出去玩了!看他们四个那鸟样,除了出去玩,我想不通他们会是出去办事走访客户。一定干一些跟工作不沾边的事情。 我说难怪他们还一心想要留在公司,原来,分公司尽管处于濒临停业边缘,但是。每天还可以跟公司借支钱出去晃悠啊!拿着发票回来报销就行了,拿着钱出去玩一圈,然后弄一些发票回来报销,万事大吉不亦乐乎! 张薇性格开朗点,对我说道:“经理,我看啊,公司也是把你流放到这边的,做替死鬼来了。到时候。我们这里全部的人都不知道该去何处了。经理,你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 我生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跟我说话怎么能用这么一种口气!”我是年纪比她小,可我好歹是个经理! 张薇撇撇嘴,低头下来忙着叠千纸鹤。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准备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说道:“明天上午开会,所有人不得缺席!” 张薇急忙说道:“经理,明天可是星期天!今天要不是你过来任职,我们都不加班的。我们星期六星期天都不上班的!” 我大声道:“少废话!我通知了你,你就负责通知他们,其他的你别多嘴!” 张薇急忙说:“是!” 当晚和魔女吃饭,魔女看着心事重重的我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今天升职了。” “是吗?才进去不到两个星期,就升职了啊?那好啊!为什么愁眉紧锁的?”魔女还端起红酒杯敬我。 我无奈的笑道:“是个破分公司,已经处于停业边缘,难以拯救。连我就七个员工。我们的总监让我去做炮灰呢。” 魔女想了想,说道:“放心了,你先去把那里热络起来,然后慢慢做,我有实力,一点一点的帮你,还怕不过关吗?” “呵。我才不想你帮,省得你父亲又说三道四,要是让你帮,估计三个月内我都爬上了部门总经理的位置去了!算了算了,还是现实点吧。” 魔女问道:“那我不用实际行动帮你,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啊。你现在面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呢?” 我叹气道:“前任分公司经理行贿,被判刑,同时那些单位受了贿的人员也全被判刑了。这些大客户们马上和我们绝缘!那些小客户也不跟我们做了,怕连累到了自身。分公司的销售额几乎降到了零的位置,公司的员工也不听话,士气低沉,跟财务借支了钱就到处乱晃。烦恼!” 魔女吃吃笑道:“咱们的殷总,在亿万横行霸道,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到了人家那里就成了小乌龟了?你应该拿出当年你对付我的样子来!勇猛直前,天不怕地不怕!先从员工开始处理,不听话的马上踢走!留下听话的员工!带领团队忠心比能力能为重要,宁可要一只忠心的狗,不能要一只离心的狮子!殷总,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点点头说:“我已经通知他们开会了,明早我看他们谁不来,就是离心的狮子,这种人,马上剿灭!和谐了他们,要和谐到他们连渣都不剩!” “你会胜利的。”魔女笑道。 我说:“一个小小的破分公司,七个人,总公司给了我们年销售额一千八百万的重任,魔女,你说,有可能。胜利吗?” 魔女笑了笑说:“如果是我,我会拼尽全力,不留遗憾!一千八百万只是个数字,关键在于。你能把这死马带到什么样的程度。现在已经濒临停业,我是老板的话,你过去了,完成了一千万也好,一百万也好,至少已经为我赚钱而不是亏钱了,那么我就会好好考虑,当初说的一千八百万不完成就全部撤职了的命令是不是能真的作为留下你们的准则。” 我伸出大拇指:“高明!” “所以说,加油去做吧,只要做得好,在这么大的公司,你一定能够前途无量的。只要学到了东西,积攒了能力,就算自己开公司,也都不会怕输的!我现在在鑫皇,面临的问题要比你复杂得多。” 我笑道:“娘子辛苦了。我知道你比我辛苦得多。” “帮派斗争,处理起来比以前的亿万难得多。每个集团帮派都是很大的,相生相克。可我呢,就是有信心能做好!一年内,鑫皇这边我已经能处理得顺顺利利,带领鑫皇迎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我说:“野心勃勃的,真是难以想象你如果跟我离家出走了去做村姑会是怎么样子的?我不愿意跟你一起走了,放弃这里的一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我深知你陶醉在这样庞杂公司的复杂管理工作中。从里面你可以找到人生中特别的乐趣。” 魔女说:“比如说,你那个破分公司,你能一点一滴的把它带起来,从众人眼中的死公司带到业绩第一名的分公司,你说。充满乐趣吗?去挑战一个又一个的困难,最终征服它,这跟你们男人。我是说比如,比如一个花心的男人一样征服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一样的有乐趣。对吗死色狼?” “好啊!你骂我!”我瞪着她说道。 “征服我。恐怕是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一场胜利吧?” 我说道:“征服女人才不是我人生中的乐趣。不过,得到你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场胜利。我每天都难以相信你是我的老婆,我也奇怪你为什么看上我。” 魔女美目一挑,笑了,殷红的双唇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现在我对你来说还充满了神秘感你自然会这么感觉,到时候相处久了,没有了感觉,你讨厌我躲我避我还来不及。我既然选择了工作,这么努力的工作,实际上我在给我自己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我要让殷然同志觉得我高不可攀,让我对你始终有吸引力。这跟女孩子追求美貌是一样的。” “好了。你始终会对我有吸引力的。除非哪天我不喜欢女人了,才对你没有好感。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除了你我还能去喜欢谁。”我说道。 “油嘴滑舌,剪断你舌头,剪断你下面!看你还横不?”魔女嗔道。 我说:“好啊,来呀来呀!” “快点吃吧,然后回家冲凉,好好睡个觉,明天迎来对你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一天!” 我笑道:“等等。吃完后,回家冲凉了跟好好睡个觉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什么事啊?还有什么事?”魔女奇怪道。 我淫笑着看着她领口里面:“那个事。” “死色狼!我。我这就剪断了你!” “我是说我给你按摩,你累了嘛。你想到哪个地方了?” 魔女嗔道:“呀!殷然同志,一边说话还一边往人家这儿盯着看,你说我想到哪个地方了?” 我说:“你不给盯你那里啊?那我盯去。” 魔女马上抓起桌面上的一双筷子要捅我的眼睛:“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我嘿嘿笑道。 魔女急道:“我不许你这么对我!不许你说话气我!” “啊哈哈。想不到一身严肃的林夕林总裁,生气起来那么可爱啊?”我笑道。 “不许这么开玩笑。” “咱走吧,回家慢慢研究这个话题。” “鬼跟你研究!”魔女推了我一下。 我笑了:“唉,你说你去了新公司,还是那副臭脸面对下属们么?” “那当然!”魔女说道。“你得学会高高在上,要说到做到,对他们狠一点,否则嘻嘻哈哈的没人听你的话!该开除的不要手软!” “真想做你下属让你骂。” “你就是欠骂!”她挽起我的手,“不许看!不许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话说。我长得不像是那种,那种很色狼的人吧?看面相就知道我是善人,你那么善于观察别人,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是色狼的。”我摸着我的脸说道。 魔女刮了我的脸一下说:“不要脸!自己夸自己,你呀,君子的脸,嫖客的心。” “那好啊,我是嫖客,那你是。” “殷然我要掐死你!” 这样的生活,很惬意。下班后两人约会,抛开一切琐事,一起逛街游玩看电影吃饭喝咖啡。如果能这么幸福下去,让我折寿我都愿意。 一早醒来,被闹钟叫醒的,七点半,要去公司了。魔女揉搓着惺忪的睡眼说道:“那么早?” “虽然是星期天,可跟他们说了今天一早开会,没办法啊。你继续睡吧。”我说。 “我跟你一块去吧?”魔女坐起来。 我说道:“干嘛要一块去?又不是鑫皇的子公司。好好在家睡觉吧,今晚见啊。” 魔女说:“那好吧。小洛。记得吃早餐。还有,你开我的车子过去把你车子留下。” 我奇怪道:“为什么?” “你没有时间去入户,等下我让人去帮你过户。把钥匙留下吧。” “哦,好的好的。你继续睡觉吧。” 三个下属 开着陆地巡洋舰去公司,在车子里我闻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到了公司大楼的停车场,我停了车后仔细搜索了香味的来源,只见车子后座,有一大束花。这花,哪来的?有人送魔女的?是谁送的?还是她要去送人的?估计是有人送的。不过不像是普通人送的,是色彩极其鲜艳的一束花,追求者?很大的可能是追求者!行了,我干嘛搞得像是吃醋一样的啊,魔女那么美,有人追那是正常呢。不过说到有人追魔女,必定是一些非富即贵的高层人士。 可我是非常相信魔女的,杞人忧天!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再者魔女也不是那种多舌的女孩,没事,乱想呐。 上去公司,坐在稍显凌乱的办公室里,分公司,办事处,曾经辉煌过,如今。虽没有残桓断壁斑驳累累,不过看着桌子上的灰尘,地板上的杂物,还是能感受到我们这个分公司面临的巨大困难。想要把这个分公司带起来,很有挑战啊。 我奇怪地问张薇道:“昨天让你通知了他们,为什么只有三个人来了?” 加上我,一共只有四个人,另外两个销售员和财务鹿露没有到场。 张薇尴尬地说道:“我昨天已经通知了他们。周同今早说他不舒服,去了医院,不能来上班了。金科昨天就说他已经定好了今天要陪家人去公园,也不能来了。鹿露。鹿露早上发短信告诉我,她,她。” “别浪费时间!她又是什么原因?” “她让我告诉你,她痛经。”张薇羞赧着说道。 我有节奏地拍着桌子说:“痛经!昨天活蹦乱跳的,今天就刚好痛经!呵呵,很会选日子啊,今天痛经!我还真想亲自跑去脱下她裤子检查她是否真的是痛经!” 南林和闫宁扑哧同时笑了起来,张薇更是羞红了脸。 我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张薇,做好记录!今天没有来的,一律除名!明天周一,你正式把人事变动,传真到公司总部!” 张薇急忙说道:“啊?除名啊?” 南林和闫宁一看大事不妙,急忙替那三个油条求情了:“经理。这不好吧,我们公司本来人手就不够,还要开除他们?况且。今天本来就不是该上班的日子,人家好不容易安排出来一天休息。哪能够这样做?” 我砰一声拍桌子怒吼道:“好不容易安排出来一天休息么?你们昨天都干嘛去了?我没来之前的一些日子你们每天都做了什么?每天都休息!就知道跟财务拿了钱,然后出去转悠,我要是真被你们蒙了过去,我这些年就白混了!” “你混多少年啊。”南林顶嘴道。“看你样子,有我们大啊?” 我冷笑着盯着南林说:“你可以多顶嘴一次,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想步那三个老油条的后尘,可以再跟我顶嘴一句!我是经理,你们的顶头上司!你管我年龄多大?现在给你机会顶嘴!说啊!” 南林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开口言语了。 我又说道:“张薇!” “在!”张薇回道。 我说:“张薇助理,兼管财务!不会就去找代帐公司代帐!一般每个月就是三百块钱左右,谈得少了更好!程序上是签订协议,然后他们会派人到我们公司来,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每月他们都会处理的!最好是你自己学会,这对你将来自身的发展有好处!我要求你两个月后,必须会自己做账!” “是,经理。”张薇点头说道。 我继续说道:“业务人员,就是你们两个销售员!不允许出差,更不允许私自未经过我同意就跑出外面去!在办公室好好学习产品知识和销售知识!要经过考试合格,才允许你们代表公司外出进行销售工作。” “啊?”南林惊诧道。 我说:“啊什么啊?你以为我做到亿万销售总监那个职位是吹牛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好好给我学习!” “是,经理。” 如果我选择了林霸天指定的那两份工作,做了个最底层的职员,有那么威风么?不想当官的兵不是好兵!做惯了领导,我还真不愿意去从那些什么小职员开始做,对,我就是有领导欲望和想要说一不二的畅快感觉!尽管我来到了这个半死不活的瘫痪公司,可我是大王,最高领导者,我能毫无顾忌地给这个分公司注入我的思想,并且让它最终能够恢复辉煌!相信自己! 这个会议就在他们三个的惊愕中结束了。 开完会之后,南林和闫宁还跟张薇商量了一下,让张薇作为代表跟我干涉开除这几个没到员工的事情。一会儿说鹿露专业水平有多好,一会儿说周同为公司创造了多大利润,一会儿又赞美金科秉性善良温和好相处对人好。 我说:“张薇,我说过的话,你当我是耳边风啊?” “没有。可是经理,我们公司本来人就少,这么让他们三个走了,我们还能起死回生?”张薇纳闷道。 我说:“有他们这样不听话的,我们死得更加瞑目!” “可是他们也是头一次。” 我说道:“昨天我怎么说的?好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总公司也不会答应你的!”张薇气愤道。 我说:“你是经理还是我是经理?” “开除他们也是总公司说了算!”南林在一边喊道。 我笑了笑说道:“放心,我的这个阴谋会得逞的,我一定会把这三个不听话的老油条赶出去的!还不给我去学知识!你们也不想干了是不是?” “哦。” “我出去一趟,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们谁走了,或者不用功学习,我就在辞退报告中多填下去你们的名单。” 接着跑了一趟新华书店,买了一些有用的书,公司财务专用的,还有销售知识等等书籍。拿回来给了他们,扔在桌上说道:“既学产品知识也要学销售知识,张薇,你还要学财务!三样一起学!如果谁觉得受不了,可以退出!我一个人做,那最好不过!” “是,经理!” “十二点了,不用浪费时间出去吃饭,我叫外卖。你们给我好好充实自己!”我大声说道。 “是!” “士气!给我喊得响亮点!” “是!” “以后就要这样,明白吗?”我很满意这个声音。 “是!” 叫了外卖,我自己也坐下来,好好学学产品的知识。先搞清楚我们公司卖的是什么?然后再去研究怎么卖出去。 没想到,那三个不来的老油条,一听到我要开除他们,下午就跑来分公司办公室闹了。 金科和周同笑盈盈上来热脸说道:“经理。我们知道错了,您看这事情,可以商量商量吗?“ 我也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做事说一不二,我早上已经宣布了,覆水别说难收,收回的余地根本没有!” “经理,我们知道错了。”鹿露求我道。 我说道:“不用跟我道歉,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我的下属!那三个没走的下属给我听好了!那个谁,那个谁谁,那个谁谁谁,给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三个家伙如何被我踢走的!告诉你们被开除的三个,别跟我笑,别求我,没用的!” “经理。” “请你们出去,这里现在不欢迎你!”我怒道。 “经理。” “滚!” 眼看求情认错道歉不起作用,金科开始发飙了:“殷然,你年纪轻轻,却那么拽!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来头,你还真以为你能开除我们么?总公司会同意吗?笑话!” “经理,还不如收回你的成名,跟我们好好相处,大家都有好处,是吧?” 我冷冷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啊,鹿露,周同我们走,我看他说得那么容易,能轻易开除我们么?总公司会批准吗?我们明天跟总公司说去,好歹我们也是对公司有过贡献的人物!开除我们,开什么玩笑!”他们走了。 我笑道:“好啊,我看看到底谁能赢。你们三个!好好学习,别步了他们后尘!” “是,经理。” 晚上回到家,魔女问今天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我笑道:“直接把他们开除了!” “全开除了?”魔女惊愕问道。 “不是不听话,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昨天我让他们今天来上班开会,六个人,来了三个!那三个我要开除了!”我恨恨说道。 魔女说:“对,就该这样。不过。开除的原因,你可要想好哦,要不然怎么跟上级交代?你一接手就开除了一半的员工。” “放心吧,都想好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问问魔女那束花是谁送她的,踱步了一会儿,还是算了,不问了,她该说的时候她会说的。我倒不是怀疑她,就是好奇。好奇杀死猫。 魔女问我道:“干嘛了?有心事?” “当然有心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这个破分公司带起来哦。”我叹息道,“现在遇到的情况,十分险恶,分公司名声因前任经理的行贿而烂名响亮。在城南区,人家一听说我们是大通城南办事处,吓得马上关门不跟咱说话。” “考验你了。” 我说:“哈哈。你知道那个我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宫心总监如何跟我说吗?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对我说:你平时不是经常说为公司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吗?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魔女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们总监还真这么说啊?” “有点夸张的成分,不过他意思就是这样,叫我去当炮灰,口号还喊得那么高亢兴奋,哈哈。这人挺好玩的啊。做宣传部长,肯定是块料。” 魔女问:“那你有没有对着你的六个下属。是。有没有对着你的喊这种口号。” 我说:“给他们吃伟哥都没用了现在。我打算压制他们,取笑,奚落他们,让他们绝地反攻,大爆发!” “不错啊,想法真是与众不同。”魔女赞道。 我笑着说:“我也算是赌一把。万一他们真的不成材,我也无奈呢。不过呢,他们有过那么辉煌的曾经,我想他们想要重返辉煌的心情一定比我还急。等着瞧吧。喂,你今天晚上不去你父亲那里吃饭呢?” “不想去,每次过去,跟被他唠叨。感觉。动完了手术之后,人更加显得苍老疲惫。” 我说道:“你说伤害有多大啊?直接能让一个人老了几岁呢!让他好好享受安静,别老盯着烦心的事情烦自己,真没意思!学我父亲多好,静下来的时候去钓钓鱼,平静自己。你父亲这么火爆,我担心他的身体还能吃得消不。” 冷淡表情 “的确,一生气,血压升高,身体各项机能都受不了。人老了便是如此。哎,你车子我入户了,车牌号码。你猜!” 我说:“你说我可能猜得出来吗?” “你看看!” 她把行驶证放到我面前:yr5207. 我奇怪道:“干嘛不要之类的?” 魔女说道:“多有创意!yr5207,殷然,我爱林夕。” “哇!你脑袋还真是够好用的,这样都被你想出来了!哈哈哈哈。我喜欢这个号码!”我笑盈盈说道。 周一没有直接过去分公司上班,先跑过去大通总公司。 要去办理离职人员手续,要跟董永董总经理申请。不过我不想找他,找总监宫心更加现实一点,我想,说服宫心那家伙比说服别的领导更加容易。 周一一早例行开简单早会,等他开完会后,我敲门进了他办公室。 宫心抬起头来说道:“殷然,你不去分公司,周一一大早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把离职人员名单放在他桌上说:“这三个不听话的下属,我要了没有用!” 宫心看都没看,说道:“董永跟我说了这事,那三个员工给了董永电话说了此事。董永对我说,三个员工都是在你们分公司混迹多年的,立过大功劳!你就这么开除了?这不好吧。开除了之后,你工作如何能够顺利进行?你们七人才剩下四人了!” “开除了不好么?为公司节省了开支呢!你知道他们几个每天做什么呢?去上班纯粹就是混日子,跟财务借支了钱就跑出去外面玩!我不需要这种员工!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没有团队意识,不接受我的领导,对于我的命令视而不见,不把团队当回事!这样的员工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开除了好!我相信四个人一样能闯出一片天!”我铿锵有力的说道。 “说理由。” 我说:“不服从公司领导的命令。宫总监,如果你不愿意批准,那我以后的工作更加难以展开,还说什么分公司复活?更别说再创辉煌了!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另请高明,找个更适合的人去做炮灰吧。” 宫总监当时见到我第一眼,两眼发亮,心中一定在想:哟!总算找到做炮灰的最合适人选了。这家伙我宫心跟他非亲非故,送去城南那破分公司最好不过了!要是找了其他人,职位低的不好,同级别职位的都跟自己有些交情,让他们去送死对不住他们。千载难逢的良机,殷然你就去做炮灰吧! “别乱说话啊!行,我批准你。”果然,他应承了此事。 宫心签字后,对我说道:“那么,你们公司,什么时候能有点起色?上面领导都盯着,我不好交代啊!” 我说:“才几天啊?我过去才两天,总给我一点时间吧!” “哦,好好好,我和总公司永远站在你们城南分公司的身后!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我们会提供给你们最需要的一切!加油!”他攥紧拳头给我加油。 我平淡说道:“炮灰勇往直前,贱人不出,谁与争锋!” “嘿嘿嘿。殷然,你别灰心啊,绝对不是什么炮灰的!你想想啊,要是你打了个漂亮的战役回来,把这个濒临灭绝的公司从死亡线一带拉回来,那你可是头等功!明眼的领导人们都看着,加油啊!” “谢你吉言。董总经理那边,谢谢宫总监帮我跟他说了。我这就回去彻底铲除了那三个不听话的老油条!”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 “哦。” 想不到,在分公司办公室里面,那三个被开除的家伙还好好坐在办公室里,还在焦急地等消息。 我走进去,拿着宫心总监签字的离职人员报告扔给他们看:“马上收拾东西!滚!” “是真的,是。总监亲自签名的!” 我说:“去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吧,恕不远送。再见!” “你这王八蛋!”金科举起凳子就冲了上来。 瞅准机会,我上前两步一脚从办公桌上面踩过去,一脚直接踩在他肚子上,一下子飞到门边。我对着高举凳子的周同说道:“来呀!上来呀!” 周同眼看金科飞到门边,急忙和鹿露跑过去扶起了金科。我说道:“跟我打架!想死是吧?一分钟内如果不消失,只能让警察过来处理了!” 他们三个急忙走了。 我对着瞠目结舌的三个还在的职员喊道:“你们三个!看什么看!给我办事!现在,公司只有四个人了,都给我加把劲!四个人做七个人的工作,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胜任的!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生用!给我好好撑住!” “是。” 我说道:“你们给我好好呆在办公室里,谁要是不认真,跑出去玩,给我发现了,你们就等着我赶你们出去吧!一周后举行考试,谁要考不过,就给我天天待在办公室,等着发霉发臭尸变吧!” “是,经理。” “大声点!” “是!” 我出去外面晃了,主要是调查市场。连续多天,我都在外面调查市场,城南区有很多国企,政府单位,重要的厂子,但凡听到我们大通城南区办事处的,无不给我吃闭门羹。大通两个字,让那李凯文搞臭了!这么走访多天下来,我都要吐血了,我们大通的名声在城南区这边垃圾得一塌糊涂无可救药! 他们三个家伙,在办公室天天呆着看产品知识和销售知识,还有财务知识。他们看这些玩意估计也看得要吐血了! 我回到办公室制定了考试卷,给他们三人发了下去。交卷上来后,我看了一遍,很不错,在我的铁腕压制下,他们被逼着考出了好成绩。 南林问我道:“经理,我们通过考核了么?” 我点点头说:“还不错,看来你们都很尽心尽力。不错,人就是要这样,做什么都好,都要尽最大的努力!” 南林说道:“经理,我们都在这里呆了多少天了。既然我们通过了考核,是不是应该去市场第一线走走客户了?这是我的出差计划书,您看看。” 我接了他的出差计划书。这些天来,我始终不让他们干任何具体的事情,让他们天天在办公室看这些只是,不让他们出去的目的就是先抑后扬!曹刿论战说得最清楚不过:夫战,勇气也!先压抑他们让他们濒临崩溃死球的边缘,困住到了一个极限的度。然后放出去,他们必像一条发春多日的公狗般冲出去想要强烈疯狂表现一把。只不过。这要考验他们是否还有上进心了,如果一直沮丧到现在,我想,这样的员工留着也没意思了。 很明显,经过我的变态压制,辣手摧花压路机似的碾过他们身上压着他们。开除三个人之后,给剩下的三个油条带来了不小的威慑力。他们三个和我说话:“您,对不起,谢谢。”等等敬语。我了解到,大通极少开除人,因为进来的门槛高,极少使用没有经验的应届毕业生之类的生人。基本都是工作经验几年的老手,所以进来的员工,很少有被开除出去。除非犯了罪不可恕的天大错误和员工们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动提出辞职的。 我一下子开除了三个人,他们也怕是下一个被开除的。毕竟,大通的待遇在湖平市可算是上乘的,再说了,离开了大通谁敢保证自己能在别的公司找到那么好的工作? 南林见我不说话,问我道:“经理,我们都呆了那么多天,考试都合格了。那为什么还不能让我们出去呢?” 我说道:“时机还不成熟。” “时机还不成熟?经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你这样让我们守在这里,还说要完成一千八百万的销售额,这可能么?时间就是金钱就是效率啊!” 我说:“你敢说你们现在出去就一定能为我们这分公司创更多的效益吗?不敢吧。那谈什么效率。给我忍!给我等!等到起了东风,时机成熟,马上出击!” 到时候看看疯狗脱缰是什么歌样子。 “是,经理。”三个人颓废地低下了头。 我指着他们说:“你们三个看看你们的样子,废物啊!振作起精神来!把试卷拿回去,看看自己错在哪个题上,给我加强!我还要再考一次,看看你们是否真的合格了!有没有信心?怎么,都哑巴了?” “有。”稀稀拉拉的声音。 “好,继续学习!” 我又跑出外面去调查市场了,在城南区最大的厂,城南代工工厂,他们总经理吴桐竟然亲自接待了我。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走访了那么多家单位,人家一听咱是大通城南办事处的,躲避还来不及。我心想,这可能是个机会呢。 没想到,人家总经理吴桐见到我劈头盖脸就来了那么一句:“你们的经理已经被判刑了,你们办事处还不停业,留着做什么?” 我呵呵笑着说:“吴总,我知道我们办事处有过沾满污点的昨天,可是昨天毕竟已经过去,我们办事处已经重组重新再出发!吴总,你们工厂跟我们大通以前都有过很愉快的合作,您看看我们大通和贵工厂是否还能欣喜地再续前缘。” “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会说话!你们办事处都换了人了?” 我笑着说:“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办事处新的经理,殷然。这是我的名片。” 吴桐接过去,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傻小子,你们公司拿你当替死鬼呢!还是先想想你前程该怎么走吧。想要光复城南分公司,比登天还难啊。你知不知道你们大通城南分公司是什么口碑?搞出那么大件事,没人救得了你们。人家如果不赶紧跟你们大通城南办事处赶紧划分界限,就怕被连累到啊!再说人言也可畏啊!我今天答应见你,我没有心想跟你们继续合作,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办事处都这样了,还能玩出什么玩意来!” 我说:“谢谢吴总的提醒,但是。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我们办事处现在是焕然一新。吴总可以考虑考虑跟我们继续合作。” “对,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可这些不好的事情还会存在于你们客户的脑中,估计需要几年的时间来沉淀,才能真正的从他们的脑中成为过去!反正我是不可能选择跟你们再合作的。良药苦口,殷然,还是回到总公司去发展比较现实点。这个破公司,任谁都不能带起来的!徒劳无功!先这样了,我要忙了!” “吴总。” “送客!”吴总毫不客气的赶走了我。 我苦笑一声,无奈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傍晚七点钟,我直接跑去鑫皇总公司的门口等魔女了。 把车子停在路边,靠在车椅上抽着烟。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后,魔女走出了大楼,我正要下车过去。却见到一个开着大奔的高大男子,三十岁多一点的样子。西装革履,成功人士,手捧着一大束花走向魔女,我盯着他仔细看,咦?这个不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湖平城南代工工厂的总经理吴桐吗?他追求魔女啊。 只见他送花给了魔女,魔女冷淡的表情,接过了花。那个吴总在魔女身边笑盈盈地说着什么。魔女一抬头,看见了我这边的车子,笑了一下。吴桐看到魔女笑了一下,乐得直蹦起来,又跟魔女说着什么了。 魔女快速走向我的车子这里,我下了车,她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你怎么来了?” 我说道:“今天跑累了,早点下班换换情绪。” 那个吴桐跟上来,魔女指着我介绍给他:“吴总你好,这位就是我的夫君,殷然。” 吴总伸手给我尴尬说道:“哦。不好意思,呵呵呵,我们认识。” “对,今天才认识。”我说道。 吴总奇怪问道:“恕我多言,林总,你一个鑫皇的总裁,那你老公。竟然是大通公司城南办事处的小小经理?是厌倦了我烦着你,随便找个人说是你老公来敷衍我吧?” 魔女冷笑道:“吴总,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赶紧给我滚!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别侮辱我老公!” 缓缓情绪 “嘿嘿,听人说你老公是个配不上你不入流的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还以为传言是假,你没有老公,怕人家纠缠你,就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来拒绝追求者。原来是真的啊!实话实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相信你会有这种眼光!在下告退,再会。”吴桐冷嘲热讽的说完后甩开大步走了。 魔女直接把花扔在路边的花丛中说道:“这家伙缠了我好多天了,真可气,无论我怎么骂怎么敢,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伤害你。” 我苦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魔女保护的地步。鲜花插在牛粪上。看来,我没有成就,永远也让人看得这么无能。我说道:“别不高兴了,走啊,今晚我们吃意大利面!” “是我不高兴,还是你不高兴啊?被人家说到心坎上了吧?别不高兴了,走啊,今晚我们吃意大利面!”魔女学着我的话说道。 我说:“这暂时是事实嘛,我现在是配不起你,可难道我一辈子都配不起你么?” “我呢。当然是相信我的眼光啦!你一定比我还好的!”魔女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是,我相信。我有那么一天的。” 事业是一个人自信的源泉,没有坚实的事业为后盾,站在哪儿都威风不起来。 魔女摇着我的手说:“别不开心了,人家只是一条疯狗,我们何必理他。要不是你今天出现,还不知道他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说道:“林夕平日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火爆的脾气令人不敢接近,这一次怎么就被人粘上了?” 魔女笑着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骂他他笑脸相迎。整天说什么门当户对你鑫皇总裁我是工厂总经理,郎才女貌,生辰八字最合适的恶心话。” 我奇怪道:“魔女,他还知道你生辰八字啊?” 魔女说:“说来凑巧,那天去出席了个博览会,在博览会入口处登记表一栏写了名字和出生年月还有联系方式。恰巧被他见了,这个烦人的家伙,之后就来鑫皇等我了。说什么生辰八字和我相配,地位相当门当户对,他是什么董事长的儿子什么厂子的总经理我是鑫皇的总裁。真可笑。” 我说:“不可笑。我的老婆生得美撼凡尘,没有几个像样的追求者,怎么能够衬托出我老婆的与众不同?” “少贫嘴!哎,今天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早早就来等我了。” 我说:“哼,不早点来,还不发现这一幕呢。” “嗯,送我花的人是不少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懒得理他们。” 我说:“我真是幸运,怎么就能打动了你的心呢?” “你比他们坏啊,你打我!噢!我想想起来,还真是恨透你了,你那时候打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手拉得最开然后一巴掌就拍过来,让我气得好几天都睡不着。”魔女掐着我的手说道。 我笑着说:“那时是谁先打谁,你恨透我了,我是恨死你了!我平生中最受羞辱的就是你对我左一句右一句的下等人相称了。你那时候根本就是歧视我这种下等公民!” “老公。我错了。”魔女说道。 我说:“错了?知错了?那好!让我歧视你一回,背着我上车!” “不要,你很重。” “不重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重?” “真的不重,快点背我!”我开玩笑道。 “你晚上压着我的时候,比猪还重!”魔女嗔道。 我问道:“好像。好久没压了。” “你又来了,色狼三句话不离本行!小洛,我查到了你那个所谓的对手是什么来头了。”魔女认真说道。 我问道:“说的是谁?什么来头?” “就是那个玩死你的任强志,我帮你出口气好不好?” 我说道:“别!我要自己玩!现在还没心情搞这些,呵呵呵。谢谢你了。” 魔女说道:“我都查清楚了,事实上跟你的猜测大同小异。你弄掉了雷王,雷王姓钟的怀恨在心,发誓要做掉你。不屑用多少钱,反正就是要把鑫恒也闹死。先是利用李靖,引李靖带着鑫恒走进深渊,之后。他得到了你和任强志大老板闹矛盾的消息,暗中联合任强志,对付鑫恒。”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魔女说:“我姑父,我父亲,还有我,一起派人出去查到的,姑父想把鑫恒做好,总要把你遗留下来的问题解决了吧。姑父说如果任强志还敢来冒犯鑫恒,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就想着别跟那家伙说那么多,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别惹事,既然人家不闹了,那咱没必要跟他闹。他针对的是我!”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啦。” 我说:“不过,姓钟的携款潜逃,我还是希望能将他绳之以法的。” “放心吧,恶有恶报,他逃不了多久的。” 我问道:“鑫恒现在怎么样了?” “一步一步往回爬。” 整个晚上,我都在想着吴桐的那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门不当户不对,魔女长了眼睛却没有眼光。 我如果混不起来,人家不仅看不起我,也看不起魔女。难道就连出头教训仇人,也让自己的女人去出头吗?我要努力啊。 每天起身去上班,魔女总会叮嘱一下什么事。今早,她说的是:“别抽烟太多了,你车上全是烟味。” 我说道:“那没事,我放点香料盒子,就没有异味了。” “我不是说难闻,我的意思是你抽烟太多了!”魔女叮嘱道。 那没办法了,我已经很节制了。可是压力真的太大,现在很少喝酒了,不过烟还是戒不了的。 魔女问我道:“要你少抽点,有那么难么?那好,如果给你选择抽烟和选择我,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说:“当然是你了。” “哼!在这种问题上,你竟然迟疑犹豫了几秒!然后说了‘当然是你了’这样的话来敷衍我!那我问你,我,或者烟,你选择吧!你选择抽烟就不要选择我,你选择我就不能抽烟!”魔女认真的说道。 我说:“我少抽点就是。” “这么说你选择烟了?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抽吧抽吧,巴不得抽死了你,我能改嫁呢!多抽点!”她气冲冲走向她的车子。 我追过去时,魔女砰的关上了车门,我拍着车窗说道:“喂,老婆!别气了。” 她启动车子:“滚!” 猛踩油门出了停车场,留下一脸怅然的我。 性格真够火爆的啊。 办公室的那几个家伙我还是留着他们在学习,我调查市场。 下午回去公司的时候,看着苦瓜脸一样的他们,我问道:“怎么了?个个都是一副死相?” 南林急忙说道:“经理,我们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 我说道:“这样不好么?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看书,领工资,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啊。” 闫宁说道:“经理,时光不等人啊。我们不能这么耗下去吧!” 就连张薇也说道:“经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死还是活,你就直接说了吧。” 我挥挥手说:“别乱扯其他了,现在马上举行第二轮考试。” 我把试卷发下去了,他们在唉声叹气中答完了考卷。交上来后我拿过来一看,赞道:“哟,不错啊!几乎没有出错的地方啊。” 闫宁说:“经理,每天都让我们看这些,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可是。书上的东西跟实际是不同的,我们需要的是实战。” 我笑着说:“你们是厌倦了狭窄的办公室吧?” 南林笑眯眯上来说:“经理,我们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说道:“好啊,好像自从我来到这里,我们除了每天在办公室吃饭之外,根本就没有一起出去外面吃大餐。” “经理,我们请你,怎么样?”闫宁跟南林使了个眼色对我说道。 我说:“好啊,有人请客,我是肯定要去的!” 跟他们一起下了楼,南林呵呵笑着说:“我去拦计程车。” 我说道:“不用,我有车,够我们四个人坐的。” “是吗?经理有车啊?”张薇奇怪地问道。 我说:“对。” 去了停车场把车子开过来,开到他们身旁停下来,他们还是愣了一下。我放下车窗问道:“怎么了,很惊讶啊?” “经理,这是你的车啊?” 我说:“对。” “你工作了才那么点时间,自己买的车?”他们上了车。 我说:“前几天刚买的。方便上班用。你们努力,也会买得到的。” “哇,这车子好宽敞啊,如果那三个没被开除,七个人坐绰绰有余啊。”闫宁东摸摸西摸摸。“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钱买得起那么气派的车子啊!” “这车很好啊,有手动挡自动挡,女孩子开也方便,你们努力!以后你们也会有的。”我说道。 “经理,是进口的新胜达吧?很好看啊!”南林说道。 我说:“对。这是我通过我自己的努力买的。” “经理,看来。你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张薇夸赞我道。 早知道他们看到我这样的车子,竟然显得对我那般的敬佩,我早就该把我的这部车子亮出来了。我知道他们为何惊愕,那是因为我年纪比他们小,工作时间比他们少,没想到却混得比他们好。实际上他们一直都在怀疑年纪轻轻的我是否真的是亿万的销售总监么?我说销售总监他们都没信,要是我说副总裁,不让他们几个笑死我。不过若是我开着魔女的百万陆地巡洋舰,说我是副总裁,他们肯定相信。 闫宁说道:“经理,就是我们总监,开的车子也才比你好一点而已。那么多个办事处经理,估计没人开像你那么好的车子了。” 我说:“有是肯定有的,不过你们没见罢了。如果你们说那些公司里面的小部门经理开不起这样的车子我还信,但是办事处,一定会比我开得好的。只要分公司的绩效好,别说是经理开得起,就是你们销售员都开得起!” “对对对。” 南林憧憬说道:“我短期没有那么远大的目标,新胜达。我就是开个现代伊兰特都觉得很拉风了。” 我说道:“别胡思乱想,脚踏实地才是最为重要的!对了,到底去哪家饭店吃饭啊?” “这个。就是这个。” 这三个下属还不错啊,带着我来到了湖平市人民公园微澜小湖边的一个小饭庄。坐在湖边的木凳上,看亭台楼榭,湖水幽蓝,心情很是舒畅。 他们看到我开这样的车子,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南林坐在我旁边,给我倒了茶,端过来给我,问道:“经理,你真的是刚毕业没多少年么?” 我点点头:“那难道我还乔装打扮去做了整容手术恢复年轻吗?” “可是。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到了亿万销售总监?”南林急问道。 闫宁把菜推到我面前,拿起酒杯敬我道:“敬经理一杯。” 我笑着喝完,然后皱起了眉头:“烈酒?” “对啊,烈酒!” 我说道:“我还要开车啊!” “没事没事。那咱少喝点。经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啊?” 我说:“简单说一下吧。我刚开始是个亿万装电话的小职员,之后慢慢的学习不断的充实完善自我。之后受人赏识,去做销售,也是每天在外面跑,每天学习,每天都要跑。之后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也做出了一些成绩。然后就调去了商店区负责亿万整个连锁商店的销售,做出了很多促销的好方案。接着就上去了总监。听起来很顺很自然,对吧?其实,这其中经历了多少坎坷,是你们想不到的。” 南林说:“我们当然知道会经历很多坎坷,但是你在那么短的时间从零到那个位置,的确,是天才啊!人才啊!” 闫宁说到:“经理,那你为什么来我们大通?来到了这里,大通的宫心总监根本就是让你来分公司送死的,要我说,分公司应该撤了的,名声都烂得不能再烂了,留着分公司还有什么意思呢?真的要把分公司做起来,起死回生,除非有神相助。” 我笑道:“亿万规定同公司内的员工不能谈恋爱,很变态的规定。我的女朋友。也是亿万的高级领导。尽管我为公司做出不少的贡献,但是。公司领导依旧警告了我,为了保全这份感情,我只能另走别路。我相信一个人有能力,走到哪,他都是一个出色的人才。你们也可以的。” 身上污点 闫宁捅了捅南林,趁着酒劲,南林对我说道:“经理,我们缩在办公室那么多天了,你让我们学习,销售知识,产品知识,我们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现在。我们又考试了一遍,也都合格了,是不是能出去做销售了?” 我笑着,问道:“那好啊,现在我把你们放出去,一千八百万的销售额,你们三个,一人能做六百万吗?” 闫宁说道:“这不可能,一个人六百万!我们去年的任务才一个人三百万,今年这样的形式,一人一百万都是个难题。” 我说:“那是啊,加上我四个人,一人做了一百万,那才四百万,离总公司的要求一千八百万保底,差了多少?” “这。这怎么能行呢?”闫宁说道。 我说道:“所以啊,你们得学习学习再学习!学习出怎么做出销售一人达到六百万的诀窍出来!” 南林不高兴不服气地说道:“这不是纸上谈兵吗?只学习不去实践有什么用啊?” 我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比你富裕几千倍几万倍,那么他们比你聪明一千倍一万倍吗?” 他们三个人摇了摇头。 我说道:“就比如我跟你们的差距,你们觉得我跟你们的差距在哪里?” 他们三个人还是摇头。 我说道:“是目标,是理想。推动人进步的就是目标和理想!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当时我的两个妹妹没有学费,我母亲病又多,家里的房子又烂。我的目标就是让他们过得好!言归正传,你们明天,把你们各自的目标写在纸上,然后找出实现的方法!树立销售目标,找出实现目标的可能的最佳方式方法,拼命尽最大努力去做,实时检讨,修正自己朝目标奋进!现在你们每个人在今年这个销售年度的销售目标就是六百万,能做到吗?如果能做到,那就给我写一篇销售计划书给我。把你们如何实现销售六百万的方法展现我看。知道陈胜吴广吗?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典故吗?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目标!也不能有小富即安的吃一顿没一顿的小农意识。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也要有远大的志向!我相信你们有一天也能开得起新胜达的!” 他们三个眼里泛着光芒,之前那种颓废落败的死相一扫而光。看得出来,这几个家伙被我说动了心,古人打仗,开打前先击鼓呐喊提升士气,我们现在也一样。我先把士气提升起来再出击,那么,有了信心的战士,才能所向披靡英勇无敌。 开车一个个送他们回家的路上,他们还问我:“就我们四个人,能行吗?那么多办事处,也只有我们这个办事处人数最少了!” 我笑着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团结!你们必须有信心,服从我的领导。” “经理!我们会听你的话的。”张薇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呢?” 南林和闫宁大声道:“我们服从经理的领导!” 送他们回家后,我开着车转到了亿万那边。我想去看看子寒和何可,尽管林霸天说不赶走子寒和何可,魔女姑父也让子寒上了副总经理位子,何可做了子寒的秘书。但我还是很不放心,我怕的是,林霸天瞒天过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将和我传出绯闻的子寒与何可踢出了公司。 时间是傍晚七点多,我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开着车到了亿万这里。下车的时候保安依旧喊我殷总,我呵呵笑着说:“现在不是亿万的总了。” 保安说道:“是,殷总不是亿万的总了,殷总能力那么强的人,已经是亿万之上总公司的总了!” 我向他打听道:“哎,现在亿万怎么样了?平时我就只看成绩报告。” 保安说道:“没怎么样啊。” 我问:“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很乱,或者说谁谁谁变动了?关于我的那些什么勾三搭四的流言。” 保安回道:“谁变动我不知道。不过,没有流言了啊。不是说你跟陈副总经理是表兄妹嘛?” “对对对!我就怕有人乱说,影响了公司领导们的关系,这不好。”我笑道。 “殷总,在鑫皇比管理亿万威风多了吧?” 我笑着说:“不威风,辛苦。我先走了,进里面瞧瞧。” 去了仓库找阿信兄妹,阿信见到我,欢天喜地地喊道:“老大,哇,听说你做了鑫皇的副总裁,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哈。” “是啊,我也很开心呢。”我笑道。“你很忙啊?” 阿信说:“是忙啊,公司仓库比以前大多了,生产的又很多,不过。很开心呐我。” “嗯,好好干!”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阿信问道:“老大,在鑫皇怎么样?” “没什么样,就是公司更大了一些,呵呵呵。哎,阿信啊,前段时间我和子寒的流言你也知道了吧?” 阿信说:“老大,虽然他们都说你和子寒,何可,白洁她们乱搞男女关系,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现在还有人说么?”我问道。要是现在流言还这么凶猛,估计会影响到了子寒何可白洁的前途。 “没有啊,他们说是有人造谣,说照片上的是正常的亲吻,你们是表兄妹嘛。”阿信笑道。 我点点头说:“对!很好!” “老大,是不是有人想害你啊?听说是郑副总裁,和廖经理造谣的!你难道不想报仇么?”阿信问道。 我说:“报仇?报什么仇啊!廖和郑是看到我跟子寒在一起聊天,以为我做了对不起林夕的事,所以才这么做的,这不怪他们的。要是咱报仇了,这不等于干掉了林夕的人么?” “哈哈。我这脑筋,是是是。”阿信笑道。“老大,我前几天才发了工资,我升工资了啊!等下我请你吃饭。” 我说:“等下再说吧。子寒和何可在上面吗?我想上去看看。” “他们现在加班都很晚,说是要努力扩展!郑和廖,关门,就连总裁冯永,可能都在上面的。” “我上去看看。” “老大那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吗?对了老大,李靖大哥怎么样了!” 我一怔,李靖到底怎么样啦? “等下我给你打电话!”我说道。 魔女姑父留下子寒和何可,目的仅仅是为了消散流言?难道他真的认为子寒和何可对公司有用吗?好大的一个疑团。 上去了我熟悉的那一层楼,走在熟悉的过道中,感叹着世事变迁无常。老子上个月还在这里威风凛凛地大吼大叫。转眼我就成了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直以来都把亿万当成家了,这里的员工就是咱的乡亲父老。咱是村长。 真想有一天,买下了亿万。我也没有那么高的追求,什么鑫皇的之类的,对我来说太遥远而不可触及。不过。能买下亿万,那我也牛叉上天了。但愿吧。现在咱这种情况,带着三个小丁,前途未卜呐。 这层楼的办公室个个都是宽敞明亮的,灯火通明。这里是亿万最高层领导办公的地方,当然不能跟下面那些个办公室相提并论。不过,这时候还灯火辉煌,确实有点。太夸张了吧。 我昂首挺胸走过去,呀,就连总裁办公室都有人,魔女姑父在加班。副总裁办公室也开着灯。廖,郑,关门等人办公室都开着灯。我走到副总经理办公室,探头看看,子寒和何可都在里边。我轻轻叩门:“咳咳,两位好。” 子寒与何可同时抬起头来:“额?你怎么过来了。” 我笑道:“我谨代表总公司,为加班的同事带来慰问!” “坐呀。”何可急忙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坐下来问道:“干嘛呢,大半夜的还在加班。” “公司搞扩展,继续你未完成的扩展计划,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亿万做到最好!做报表,做年月周计划。”子寒说。 何可递给我一杯水:“小洛,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说:“我工作很闲啊。过来看看你们过得可好。怎么样,领导来问候,是否该给领导潜规则一下你们两。” “嘴巴真是够能瞎掰呢,流氓。”何可脸红说道,“也不分场合,也难怪人家会抓到你的小辫子要整死你。还好啊,这次有人帮忙澄清这些事情,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以后你呢,就改变一下你那种无所谓的风格,要不然啊,再被人家误会一次,我看你如何洗的清。” 子寒问我道:“小洛,你真的是去总公司做了副总裁?那为什么。冯永。现在是冯永管呢?” 我说:“冯永不是有个代字嘛。他们没告诉你们呢?” “那是真是假啊?冯永真的是代任的?那你做什么去了?”子寒又问道。 我笑着说:“我啊,继续发挥我的长处。去了一家竞争公司做卧底!要搞到一个。标底。哈哈哈。可别说出去哦。”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鑫皇任副总裁?”何可娇声问道。 我也学她娇声说道:“我呀,等我在竞争公司那里拿到了所想要的,就回去鑫皇任副总裁。” “真讨厌。”何可袅袅娉娉说道。 我说:“何可,你应该这样,兰花指,对吧?挺适合你的,来来来,表演给我看看。” “董事长呢?董事长怎么说?难道他不怪罪你?”子寒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面对她凌厉的目光,我有点心虚。可我想,世间不就一个林魔女吗?又有谁那么强悍一看人家眼睛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啊!我脱口而出道:“这不都说清楚了么?要不然你们两个还好好在这呢?早就被当成通奸罪,塞进猪笼里,扔平江里面去,让鱼儿把我们几个和谐到连渣都不剩。” “还有心情说笑!我怎么就感觉,你为我们挡了所有风暴呢?”子寒咬着笔,说道。 我说:“我有那么伟大才行啊!就算我那么伟大,你想啊,林霸天何许人也,女婿在外乱搞,他不把我们几个绑起来电死了呢?还放过你们,开什么玩笑。你们吃饭了没有?” “没,正要打电话要外卖呢,要不要。一起吃?实在没有时间出去吃饭。”子寒说。 我点着头说道:“好,年轻人,就该有这股干劲。话说回来,子寒,以前你虽然做过一些小部门的官,也跟在我身边做了很久的助理工作,你也对这些高层领导工作很熟悉。但是呢,你还是必须要好好学,好好干,细心一点。最要紧的是,经常跟郑和廖沟通沟通,还有关门,这家伙虽然秉性怪异,但我的话他还是听的。他是我一手提拔的,记得,有什么事情多问问关门,知道么?郑和廖,他们对我,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坏心,只不过是他们误会我背叛了魔女,气不过才把这事捅了出去。你要记住,切不可与他们两对抗,并不是说我们怕他们,而是,大家都是为了亿万好。他们两个对林总忠心耿耿,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嗯,知道了。”子寒点头说道。 我说:“只要你们好,那我就开心了,有什么事情,多多跟我沟通。那我就先走了。” 子寒叫住了我,问:“小洛,李靖呢?” 我顿住,说道:“我感觉他很愧对于我,可能,他最近的情绪也很失落,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小潘会开导他的,就怕小潘和他闹出什么矛盾。没事的,过几天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冯永接手了鑫恒,这么说鑫恒又重新回到了林霸天的手中。开除李靖的理由是什么?”子寒问。 我说:“要么抓了小潘,要么李靖离开公司,能选哪样?” “现在出了这事,不光是小潘,就连李靖身上都带有污点。去哪里工作如果人家知道了,影响很大啊。”何可说道。 我点点头说:“也没有那么夸张,人家哪能那么容易知道李靖的过去。等我在鑫皇做好了,我还是会选择李靖的。” 子寒急忙对我摇头:“别这样,你还把李静召回来,根本就是在跟林霸天开战。” “对啊。先别考虑李靖了。”何可也说道。 我点头说:“行了,那我走了,再见。” 香自苦寒 下楼的时候给魔女打电话,已经快九点钟了。我问她为什么还没下班? 魔女说:“明天还要去企业参展,现在督促公司的员工做好明天的准备。你先吃饭,然后回家等我吧。” “那我过去吧。”我说。 魔女说道:“你还是别过来了。万一,万一你又伤了自尊心,那我哄你可难哄。” 我呵呵笑道:“有这么夸张么?” “公司人多嘴杂,再者,鑫皇这边的能人很多,你过来了,他们说话可能口无遮拦的让你不高兴。好了,你自己去吃点东西,我过两个小时之后,就回去了。”魔女说道。 我只好说好。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堵得慌,回去仓库找了阿信,阿信走过来,说道:“怎么样,见到她们么?” “有时间吗?我们去喝酒。”我邀请阿信。 在酒吧里,我把一切事实告诉了阿信后,阿信大声道:“啊?怎么会这样。” 我笑了笑说:“林霸天没有相信我啊,没办法。想想挺委屈的,为鑫恒和亿万做了那么多,就连新设备都是我拍大腿以死拼命下决定购买来的。现在亿万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却没有记得起我。最不舒服的是我感觉我和自己的老婆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我是一介无能的匹夫。当她把我介绍给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人对我评头论足,说我不配上她之类的话。呵呵。心底真的是不好受。” 阿信说道:“老大,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在哪儿都是一块料。只要给你时间,不久后,你就会重新大放光芒的。” “再怎么放光芒也不能跟林夕媲美啊!在林霸天的心中,我已经是个罪不可恕的小人贱人背叛者一个。他是很想赶走我,要不是林夕说打死都要跟我在一起,他早就。唉,不过他现在也不管不问我到底干嘛了。就是少点在他面前晃他就很开心了。” “这林霸天,是不是老糊涂一个啊?”阿信奇怪问我道。 我说:“谁知道他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阴晴不定的。判断问题甚是专横独断,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能让人有翻案的机会了。妈的。我现在甚至怀疑魔女的姑父也是在针对我。他们家人就没有一个喜欢咱的!” 阿信说:“是啊,要是她姑父喜欢你,或者真心为你好的话,干嘛不跟林霸天说你在亿万做出的好成绩。而只会报告一些不良的消息?” 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不喜欢我,自然会对付我。林夕说我走了,她也要跟我走。魔女的姑父就想出来这么一个考验我的能力的主意。我看啊,考验我的能力是假,他自己想坐上高高的几个位子才是真。” “那他干嘛不说林总坏话干脆让林总也滚蛋了他才好坐上最高的位置?”阿信奇怪道。 我说:“他哪里管得来那帮能人?他就是管不来才让林夕一个一个去打压了,要是将来那些人都被治的服服帖帖的,然后林夕姑父想要赶走林夕,这就说明冯永的狼子野心了。呵呵呵。随便说说而已。我确实也不太喜欢这个所谓的姑父,就像以前那两次,明明知道了我被关进拘留所,他还装作不知道,等林霸天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在背后捅我一刀!还有一个,我们鑫恒出问题的时候,我跟亿万借支了两百万,财务稽查,他那时候还帮助我给我借了两百万,之后却原原本本的一字不漏告诉了林霸天,让林霸天认为我就是垃圾一个。哇,想想起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可能他就想赶你走呢!”阿信说。 我说:“没办法了,谁叫他们都不喜欢我。我娶了林夕,他们整个家族的人都有意见,说我丢了他们家族的脸。算了。我现在想得最多的是,我不能总是这么懦弱无能下去,这些天林夕说想帮我教训一些仇人替我出气,心里感觉真不是滋味,让自己老婆替自己出头。” “老大,别想太多了。来,我替李靖,何可,子寒他们谢谢你。你真是个英雄,在我心中,在不明真相的子寒何可她们心中,你也是个英雄男子汉!我喝完了。”阿信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老大,好好干,干出一番大事业,就算不可能让他们刮目相看,你问心无愧就行。原本我们和林霸天他们这些人的起点就不一样,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对,问心无愧就好了。不过我就是不高兴我的现在的处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老大,我相信你不用多久的!” 回到家,魔女依然没有回来,洗澡后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多钟头的电视后,她才回来了。进门后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疲惫的去洗了澡。 我问她吃过饭没有,她说跟公司的人吃了,然后拉着我进去了房间。两人一起拥抱躺下,没几分钟她就沉入了梦乡。我摸摸她的脸,心里泛起不知何种滋味的涟漪。 之后的日子,我用全部的心思投进去了我的工作中。让销售员南林和闫宁分别带着我跑他们的客户。 应该这么评价,他们两个在客户那里表现得客气有余,熟稔不够,我有点担忧。因为上门推销的关键是和客户成为朋友打成一片,如果客户对咱们推销员客气,这说明我们没有走进客户的内心。这样的客情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有句俗话说先成为朋友再做生意。他们跟客户的关系,看似很好,实则飘渺的摇荡着,随时都会断了的可能。 不过。最让我触目惊心感到震惊的,还是我自己去拜访他们以前拜访过的客户的其中一次。这一次我拜访的客户,是湖平市灯具集团。 灯具集团在我们湖平市里,主要从事产销灯具,是一家规模相当大的公司。有很大的宿舍区,他们现在还在搞宿舍扩建和扩招工人,假如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家电产品,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市场啊? 没有料到的是,到湖平市灯具集团的拜访其实是从一连串的羞辱中开始的。我第一个拜访的部门是湖平市灯具集团的下属供应科,初次到了供应科见到了连部长。我笑着给他递上了名片,连科长没有接。场面十分的尴尬,我还是笑着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递上了我们大通公司的资料,正准备给他介绍的时候,没想到他一个变态的转身就把我递给他我们大通公司的资料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对我说道:“我现在非常的忙!你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吗?” 他在下逐客令,这个是封闭性的话题,回答有或者没有,都不合适。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多大事情,我是专程过来给你宣传一下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 “大通?城南办事处对吧?那个行贿的公司啊!哈哈,你说说你这次来我们灯具厂,是不是想给我们谁行贿来了?”说完后他便不再理我,埋头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我还是想等机会,等了十几分钟后,连科长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我还坐在那里,问我道:“那个谁?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你到底干什么的?走啊!” “连部长,能否好好看看。” 他没有让我说完:“滚啊!我叫门卫过来轰走了!” 他毫不犹豫坚决的给我下了逐客令,没有办法,我只好起身给他鞠躬一下,出了他的办公室。我在厂里转悠了一圈,对,采购部门还有一个采购科,可没想到的是,采购科连门都不让我进去。我去敲开了采购科副科长曾副科长的办公室门,曾副科长开门后,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回答说:“曾副科长,您好,打扰您了,我是大通公司城南区办事处的殷然经理。” 曾副科长一听到我是大通公司城南办事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把我推出来一边推一边说道:“我们不需要你们公司的产品。”砰的重重一声,门关上了。 拜访灯具工厂其他部门的情况也都是一个鸟样,让我彷徨失措起来,不知该从哪儿下手了。并不是说我的推销战术有什么问题,也许正如湖平市代工工厂的总经理吴桐所说,有些发生的不愉快事情,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弭和沉淀的。 回到我们小小的办公室后,我琢磨着如何想办法使这个老客户起死回生。我们需要一场胜利来激励我们的军心,这么多天过去,一单未成,烦恼和猜疑渐渐吞噬了我们四个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办事处是否存在的必要了。 我拿出曾经的资料,好好研究了一下发现,灯集团厂的客情是这样的:1,灯具集团的几个副总经理之一的姓佟的副总,到了我们大通公司的总部考察我们公司的产品,觉得我们公司的产品确实不错。结果很正式把城南办事处的前任经理李凯文介绍给了采购部的部长。 2,采购部部长因为是副总经理介绍的,不过他也觉得我们的产品确实不错,所以就跟我们合作,购买了我们不少的产品。 3,长期合作中,采购部部长从李凯文那里捞到了不少好处。结果。罪恶被暴露,被起诉并且判刑了六年。 4,事情在他们灯具集团公开后,那个副总经理佟副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介绍大通公司过来的才导致采购部部长落马,很是内疚,就在全集团正式的初级大会上高声宣布:只要他在,灯具集团就永远不再用我们大通的产品。 妈的,我现在和灯具集团的相关业务部门说话,他们都在躲躲闪闪,唯恐其他人看到,就怕人家怀疑他们自己跟我们大通扯上了关系。我们大通真正成了瘟疫,人人避而不及。从各个行业拜访的客户来看,我们的竞争对手同行业的早就把我们公司行贿导致各个跟我们合作的单位的高层,导致这些高层被抓判刑的事情宣传得人所皆知了。情形非常的糟糕,公司里几个职员在碰了新一轮的钉子之后,都非常的沮丧。我给他们鼓励道:“我们用平常的办法,已经敲不开客户的门了,我们不能老是重复错误的销售方法,那是非常愚蠢的。必须想想我们该怎么办才重新被客户接受!” 南林无奈地轻声问道:“经理,你说人家还可能接受我们么?” 我说:“可我们还是不能那么放弃的!” 他们三个唉声叹气低下了头。 我看到办公桌上有一行小字: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来。 能不能把这个名声扫地的破分公司带起来,此时此刻,连我自己都在怀疑了自己。点上一支烟,我烦恼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该如何展开下一步的工作,我陷入了沉思。 张薇给我泡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说:“谢谢何可。” “嗯?”张薇奇怪地说道。 我回过神来,笑道:“我把你当成我以前的秘书了,呵呵没事。好,大家聚过来,开个会议!” 我说要开会,他们三个聚过来了。我说道:“大家千万不要气馁,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一定要沉住气,慢慢来!” 南林沮丧说道:“经理,我们的名声已经被前任经理李凯文败坏得一塌糊涂,还能挽回么?不可能!” 闫宁说道:“经理,我去拜访的客户,他们教我说,除非等时间沉淀了这败坏名声的事情,等人们逐渐遗忘了这件事情。才有可能。才有可能做起来。” 张薇说:“现在正好是我们名声被破坏之后的最高潮期!我们简直就是在顶风做事,根本是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壮举!经理。我们都很沮丧,要不然,你干脆。解散了我们好了。” “别这样!大家别胡思乱想,就这样放弃了,我们就真的玩完了!好,你们不相信你们,那请你们相信我!好吧?你们几个,继续盯住我们公司的常规重点客户群,每天必须向我报告工作情况!别灰心别气馁,好了。我今天请你们去天府食海鲜城吃海鲜怎么样?”我拍手鼓励大伙儿道。 他们几个惊讶道:“经理,那里东西很贵的,随随便便都几千块钱了!” 我笑道:“吃饱了,吃好了,才有力气做事嘛!怎么?你们不愿意去?装什么装啊,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耶!好哦!”他们几个跳了起来。 做好了工作,要奖励,工作做不好,更要奖励。不然,军心全涣散了。这个办公室因沮丧而变得枯燥,必须要让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觉得这里还有所期待。 “经理,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啊!”张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喊道。 我笑着说:“对上面领导,你们该知道,我们要统一说什么么?” 他们几个笑道:“走访客户!” “看来,你们应付上面的领导的能力已经炉火纯青了。” “哈哈哈。”他们三人大笑起来。 贤惠美妻 生活依旧继续,工作依旧继续。我们依旧迷茫,在艰难的迷雾中找着突破口。湖平市灯具集团依旧没有进展。 我让他们,包括我去拜访的公司常规重点客户群时,遭受到的也同样是闭门羹,遭人白眼的待遇。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包括他们几个拜访客户量是非常惊人的,如同那群卖保险的狂人,收集了大量的潜在客户信息。不过,信息多,和拿到订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例行会议,两个销售员汇报工作情况,消极之极的表情,颓废的语气,在经历了几个星期连续的碰壁之后,他们昂扬的斗志已经被消磨干净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这破分公司,是不是真该撤了?我们该去哪里? 我想了想,确实啊,如果再没有任何一个订单,提高不了他们的士气,真的要完蛋了。提高他们士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签订订单,光靠现在语言的激励和请他们吃饭的鼓励放松,远远不够。 南林抱怨道:“经理,你教我们的办法我们都用了。不是我们不够努力,是。是人家根本不信任我们。一听到大通两个字,关门的速度比电还快,实话说吧,我觉得我们办事处,该是关门的时候了。” 闫宁也说道:“经理,再这么撑下去,对我们对你都没有用。并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已经彻底没药可救了。经理如果你真想为我们好,为你好,那还不如跟总公司求情,调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我扬起手示意他们住口,说道:“南林,闫宁,你们手上有没有最近要采购的客户?” 闫宁摇头说道:“没有。” 南林叹气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也是跟你汇报过的。城南灯饰工厂,他们准备采购,可是。他们筹备处主任,已经被我们的竞争对手搞下来了。而且也参观过竞争对手的客户,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其他的厂商,也没人去拜访这家客户了。” 通过南林的回报,我对城南灯饰工厂有一些了解,城南灯饰工厂也是扩建工厂扩招工人。可以说,城南这一块地区是发展生意的好地方,湖平市市政府新领导层上任后,把湖平市重新规划了一番,现在就是在动工阶段,很多工厂都搬到了这块地方,这块地方从鸡肋变成了湖平市的重要工业园区。搬迁和发展规划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有赔偿金,很多工厂趁此机会,扩建自己的工厂。 城南灯饰厂也是搭上了这辆便车,扩建扩招。初步预算,他们需要购买一百四十多万的电器设备家用电器等等,负责采购的是他们采购科龙科长,而龙科长和他的上级,采购部的部长计部长已经被竞争对手搞定了。竞争对手是通过市里管工业的副市长找的厂长,这样夸张变态的关系,让我们感到很无奈。看来,人脉,真是不可小觑啊。我们要是去找城南灯饰厂做推销,成功的希望甚是渺茫。 这些更为详细的信息,是我在城南灯饰厂采购部某个小领导口中套出来的。 “经理,问这个有什么用啊!城南灯饰厂,我们是不可能做下来的!省省力气吧。”南林沮丧道。 我说:“不!我们要去试试!” 再拿不下任何一单子业务,军心更为涣散,这帮家伙也就真的玩完,分公司也就走到末日。老子白费了那么多时间,难道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么? 我大声说道:“我们要集中精神,集中全力拿下城南灯饰厂这个订单!” “噗。” 他们三个大笑了出来:“经理,有自信心当然好,自信心太满了,那更好不过。只是。我们是不可能相信会成功的。”他们把我当成了吹牛狂人了。 我说:“相信我们!” “经理,尽管我们明知此路行不通,但是,我们还是尽全力给予你帮助的。”他们三个人笑道。 “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早出晚归,去城南灯饰厂那里转,在城南灯饰厂的采购部计部长和采购科龙科长那里转悠几圈,给他们发烟,跟他们唠嗑啥的。争取给他们两个留点好印象,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接触,龙科长对我还是挺感兴趣的,那当然感兴趣,老家伙是个烟鬼,老子开着这部车子,掏出一包软中华,对他的杀伤力极大啊。 龙科长每天都笑盈盈的,不过,我给他送烟他却不敢要,受贿啊,会被判刑的,他总是笑着这么对我说道。 我呵呵说道:“那敬你一支烟抽,也被判刑吗?” “这倒不会。”他笑着接过了烟,“殷然,我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不过,我实在是。这么说吧,我在灯饰厂干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升到了这个职位,我可不敢造次啊。虽说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也不是犯法的事,可我担心上头会恼我。” 我知道,这家伙的意思是说他自己人微言轻,本来想让他帮忙向上级推荐的,不过看来,他不敢。不过我们的工作成绩还是有的,就是龙科长和计部长都认为我们的产品的确不错。 就这么跟了几天后,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不再辜负我的努力,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那天傍晚下班后我还在龙科长办公室跟龙科长下棋,两个年轻人进来了。龙科长悄悄告诉我,这两位就是我的竞争对手的销售员。永恩公司的销售员李康和景阳。 我对龙科长说道:“你找个借口出去一下,我跟这两位聊聊。” “行。” 龙科长站起来说道:“唉,现在这个时候喊我过去车间看机器的问题,真是麻烦!你们聊啊,我大概天黑就能回来。” “啊?这么不巧。”那位叫做李康的销售员说道。 龙科长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递给这两位家伙一人一支烟:“你们好,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我们认识一下。” 他们两个一听说我是大通的,是他们的竞争对手,还挺友善,跟我交换了名片。 我笑着对他们说道:“唉,你们公司的这个项目,拜你们两个所赐,进展得太好了!我是新调来负责这个市场的,还需要向两位同事多多学习啊!” 那位叫做景阳的说道:“你们大通的城南办事处,出了大问题,前任已经。进牢房了。你是新任的?那你以前是在哪里干的?” 我笑了笑,给他们点烟说道:“我是在大通的总部,之后,这边出事了,经理啊什么的被关了很多人,之后公司把我派到这里来了。没办法啊,出色的销售人员实在找不出来,也只好把我这个新手,派到这里来灭火了。哈哈哈哈。” 景阳说:“你太谦虚了,希望我们能多多相互交流吧。交流交流经验,对我们都好。” “对啊。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交流就挺好。两位,天色不早了,龙科长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回来,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再回来。哦,不是,是你们再回来如何?”我邀请他们去吃饭。 他们两个摇摇头说:“我们还有一点些比较严肃的问题,要跟龙科长交流交流,还是在这儿等等他吧。” 我笑着说:“没事,现在还早呢,刚才他也说了,还没能回来那么早。你看,这门口就有一个餐厅,那里的鸡煲真的非常不错,四川口味的。你看,我们关了龙科长办公室的灯,我们就在对面那里吃,他一回来,开灯,那你们看见了,就可以过来了!反正。我们公司报销这样的杂费,今天的‘指标’还没吃,我正愁着如何吃饭了搞发票呢。”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哎,干嘛不随便找个发票,然后中饱私囊呢?”李康挑着眉毛不怀好意笑道。 我说:“唉,我们公司自从出事后,严格了许多,时不时的去抽查一些上报的发票。我也经常被查,要是哪天查到我,我说这张发票我是在某某餐厅吃的啊,他们直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查,查出来我那天没有在这家酒店吃饭,那我惨了。所以啊,何必呢?这样多好,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反正月底照样有工资领,多好啊!何必搞一些贪污的小动作,贪图一点钱毁了自己,代价太高了啊。说了那么久,你们就听我的吧!走,陪我喝点酒,我这张发票就写陪客户吃饭,多美妙啊!本来是想要请龙科长吃的,但他现在突然说没空了,真是无奈啊。走吧走吧,不然今天过了,我这个‘指标’今晚十二点就作废了。” “呵呵呵呵。听说大通对员工很是慷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也好,去吧去吧,别辜负殷兄一番好意。”李康推着景阳出来,“反正等下他一开灯咱们也能看见啊。” “那也是,走吧。”景阳答应了。 我把龙科长办公室的灯关了之后,三个人笑着走向对面的餐厅,上了餐厅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得到对面龙科长的办公室。 我笑着说:“吃什么!尽管点!看,这是我们大通业务经理一天所可以使用的公款。” 我拿出一张纸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不到半秒钟,他们还没看清楚我就收了回来:“是吧?我们公司这方面就是好!来,尽管点!我今天可是跟公司申请了跟城南灯饰厂的龙科长计部长吃饭,拿了公司财务两千块钱的指标!” 李康笑着接过菜单:“那太好了!我们可不客气了!” 我大方摆摆手说:“尽量点!那个。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最贵的菜最贵的烟都上了!不过。最好限定总共消费的价格在两千块钱以内!” “行。没问题。”服务员喜滋滋的走了,看来,今天这餐两千大洋是少不了了。 “哈哈哈哈。来,先干一杯!”我举起酒杯。 “好。”他们两也一饮而尽。 我按了我手机的铃声,铃声大闹,我站起来说:“你们两个继续点你们喜欢的菜和酒,我接个电话。” “好好好。”他们两津津有味的流着口水看着菜单。 我溜出来外面,给了龙科长一个电话,把他给支回家了。 我回来饭桌边,问道:“怎么样,都点菜了没有?” “点了点了。”他们两个连忙笑道。 我看了一下菜单,靠,这两个黑心的家伙还真是不客气,什么都要最贵最好的。明显这餐要超出两千块大洋了,而且远远不止。 我笑了一下对服务员说:“再要这个,这个!都上来!” 李康和景阳惊愕道:“我们能吃那么多么?” 我说道:“不能吃那么多,也要尝一尝嘛。怕什么呢?” “我们不是不想尝。不过现在点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两千块。” 我笑着说:“哈哈哈,没事的,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这餐就是吃了一万块,公司照样报销!怎么样,我们公司好吧?” “这么好!我们公司没有那样的待遇呐。”景阳说道。 我说:“我们大通公司城南办事处虽说没落了,名声臭了。不过大通在别的地方绝对火得让你们眼红,我们公司现在大量招聘销售员和业务主管,业务经理。待遇还可以,不过最好的莫过于像现在一样的可以大吃大喝了,怎么样,两位要不要考虑跳槽,到我们公司来享受享受?” 景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感慨道:“我们这个公司,老板不太地道,不按规章制度办事,老是克扣我们的佣金,做业务真的很难。” 我说:“我们公司的好处就是养人,很遵守法规,对人才十分尊重。甚至可以混到老!哈哈。如果两位兄台想要挪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和我们总监还有总经理关系好到不行!别的不敢说,推荐你们到我们公司总部还是能做到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看上的是两位的才能啊!”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景阳说道。 喝了半个多钟头的酒后,眼看他们两个脸红眼睛发傻。我说:“那个,景阳,李康两位兄台,城南灯饰厂我们公司。还有我很想坐下来,希望你们多多帮忙啊!” “呵呵。这个,各凭本事吧。”他们两个尴尬笑道。 又喝了不少后,他们两个大声笑道:“殷然老弟啊,吃人的嘴软,这么说吧,如果别的公司有什么需要的,我们或许可以推荐给你们。这城南灯饰厂这一块。到时候可以再商量商量,哈哈哈哈。” 在我的轮番轰炸下,他们已经喝醉了,由此可见,能喝酒也是很重要的。只不过,不知他们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吹牛的。 喝了不少酒,送他们两个醉鬼上了车。我才开车回家了。 魔女也刚回来,看到一身酒味的我进门,魔女问我:“干什么又喝了那么酒啊?” “老婆。想死我了,来,抱抱。”我笑着向魔女张开怀抱。 魔女笑了笑说:“老实交代,去跟谁鬼混了?” 我说:“去了,去了鬼混了,跟两个男人鬼混。” “别喝那么多酒。来吧,去洗澡。”魔女帮我脱掉了外套。 泡在浴缸里,魔女看着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脸绷得那么紧。” 我说:“你干嘛喜欢帮我洗澡?” 魔女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我是一个。什么家务事都不太会的女人,而且也实在抽不出时间出来做太多家务事。为了在你心里给你留下一个贤妻的好印象,当然要对你好点了。” “呵呵,帮我洗个澡,就是贤妻了?”我笑道。 “唉,哪天你跟我离婚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记得我这点好,我就心满意足了。”魔女叹气道。 我说:“放心,我一定会永远记得的。” “你!你这个坏蛋!你自己洗吧!你这么说,心里一定觉得你以后会跟我离婚然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是?”魔女突然换脸。 我尴尬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哼,最不经过大脑不经思索的话才真正是一个人的心底话!你这家伙,竟然想着以后可能会跟我离婚!你自己洗吧!” 我拉住了她的手,笑道:“这么可能的?我是不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记得你的好。” 羡慕待遇 “世事无常,沧海桑田,谁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我笑问:“你是不是对你自己不自信啊?现在的你跟你在工作中的昂扬斗志完全相反呢?” “人生无常,漫长岁月,谁知道谁会在哪个时间丢下了谁。你看看这些天,我忙着工作,你就是。不太高兴了,对么?”魔女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我说:“我是工作不顺利,有点失落,可我没有针对你呀。” “我是工作太忙,不能全部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我笑了笑:“别想太多了。” “你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魔女问道。 我说:“很无奈啊,那个破分公司名声扫地,现在第一步,根本都没有迈得出去。” 魔女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给我搓澡,我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在考虑着如何帮我?” “啊?没有。” “没有!没有才怪!嘿嘿,你心里盘算着如何帮我是不是?” 我一再逼问,魔女才说道:“我是觉得,通过我们鑫皇的关系,可以帮你拉到不少的客户。” “你又来了!这样子做,是在帮我么?让你父亲更加瞧不起我,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不是我好面子,而是我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业来!你明白么?”我认真说道。 “可我见不得你那么苦!要是亿万晚点建设起来就好了,也能名正言顺地跟你做一单子生意。”魔女说道。 “那你帮了我这次,那我下次呢?还不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 “我帮了你第一次,那三个下属就有信心办事了啊!接着我再帮你几个单子,你们办事处的名声一定会好起来一些,接着别的客户才能对你们有信心。” 我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不同意!我要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就算失败,也要问心无愧!” “死脑筋!”魔女瞪着我说道。 “我就喜欢!” “嗯,那你就喜欢吧。要不要吃点宵夜再睡?” “不了,困,睡觉!” “你生气了呀?”魔女急忙说。 我笑着刮了她的脸说:“哪有,只不过我就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我自己的实力。你父亲有些东西也说得对,我现在还没有具备可以把公司带好的实力。我必须从头做起,学学经验,吸取教训,通过自己的奋斗充实自己,最后成为一个杰出的管理家!” “我看不得你难过伤心。” “现在只是还有点迷茫,暂时的,这一阶段迟早要趟过去的。睡觉!” 魔女撒娇说:“那你不可以不理我。” “我哪有不理你了?”我说道。 “你就有!” “好好好。那我以后多给你打电话,好吧?” “嗯。”她这才笑了。 在办公室给三个凄凉的手下讲销售课程,办公室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大通总公司,销售总监宫心给我打的电话,问道:“殷然,你们分公司工作进展得如何了?也没有任何一个激动人心的报告啊?” 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总监渐渐也对我失去了耐心。我尴尬说道:“总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殷然,这样不行啊!你看你都去了那么久了,都没有一点成绩出来,就算一个小小的单也好啊。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看,你还是跟我的上级报道你们工作的进程吧,你们每天到底做什么?忙什么?公司给你们开支,给你们工资,你们没有回报公司!这么。”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摞话。把话搁在那里了,要是我再做不出成绩,我们四个就跟着城南分公司一起被人道毁灭了。 我呵呵说道:“总监,我们现在。” 他打断了我的话,絮絮叨叨说道:“你们是远在那边,不知道我这边的状况,我可替你们挡住了不少的招,你们再做不出成绩我也撑不了上面的压力了!我。” 我拿开听筒假装喊道:“啊?是吗?有个大客户来拜访我们。是那个重机厂吗?宫总监先这样了,我有空给你打电话!下回聊!”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看来,如果再不出成绩,我们准备成炮灰了。不仅是我,这三个也一起和我陪葬。 我走过去要继续讲,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不耐烦说道:“妈的!一个总监话怎么就这么多?那个谁,过去接电话!” 南林过去了,一会儿后回来了,对我说道:“经理。” “宫总监又说了什么?”我不高兴道。 “不是宫总监,是城南灯饰厂的龙科长。” 我急道:“龙科长?龙科长说了什么事情?” 南林说:“龙科长对外发了标书!” “是吗?赶紧去买!” 就这样,我们买了标书,我让他们两个继续跑市场。我给龙科长打了电话问这次投标的价格估计在多少价位。那家伙胆小如鼠,怕自己的领导帽子不保,当然不敢说。 “呵呵,那,打扰龙科长了。”我只好放弃了向龙科长打听的念头。 龙科长说:“小伙子,这个忙不了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就这样吧。” “呵呵,没事没事。”我撂了电话。 我在办公室做标书,一会儿后,我的手机响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那个竞争对手公司的销售员景阳给我打的电话。 我急忙接了:“喂,你好。” “殷然经理,你好啊,我是景阳。” “呵呵呵呵,什么时候一起再吃个饭啊,你们两个划拳不错啊!难得找到两个划拳高手啊!”我拍马屁道。 景阳说:“不用了,没有时间。殷然,那天晚上吃饭,你说你想做成了城南灯饰厂这个单子,很诚心。嗯,我也是想帮助你,就估计了城南灯饰厂的投标价格,大概在一百六十五万左右。我只是估计啊,不一定对呢。” “呵呵,太谢谢你了朋友。” 景阳再三叮嘱道:“我只是估计,不一定对的。你可以作为参考。但是不要觉得一定会是一百六十五万。” “明白了,谢谢你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来一起聊聊?”我笑着说。 景阳说:“好的!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那先这样了。再见。” “再见。” 天助我也!我高兴地放下了电话,我正愁着标书的事情,有了景阳给我提供他公司的投标价格,我做标书有了分寸!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城南灯饰厂这单,中标候选有两家公司。一家是我们大通公司,一家是景阳他们的永恩公司。永恩公司投标价是一百六十二万,为第一中标候选人。我们大通公司投标价是一百五十九万作为第二中标候选人。 开标后,我马上就去了城南灯饰厂。根据事先景阳给我提供的资料,我直接找了龙科长,对他说道:“龙科长,虽然,永恩公司成为第一中标候选公司,但是他们的产品。却不太适合你们这次招标的要求。” “哦?这买个家电产品,电器产品的,还不能适合我们这次招标的要求?”龙科长奇怪道。 我一脸正气说道:“我们的产品,囊括全国知名品牌的各种产品,我们的品牌种类比永恩公司要多,你们有更多选择的余地。而且,我们公司的某些品牌,在全国同类产品中销售一直是前十名的,永恩没有那么多销售那么好的品牌产品吧?没有!在价格方面,我们大通敢说如果市场上正规商家通过正规渠道进货来出售的产品价格比我们低的,我们马上十倍偿还!这永恩敢这么说吗?不敢!我这么说,并不是说我们公司东西比他们便宜,牛叉,我真正的意思是说,同样的钱,你可以在我们大通买到更多,更好的产品!” 哇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感动得七零八落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段话,我竟然没有经过草稿就大义凛然抑扬顿挫读了出来。 龙科长呵呵说道:“殷然老弟啊,你也知道,我历来都是挺你的!” 我急忙给他递烟,点上,他抽了一口说道:“但是我的上级,就是采购部长计部长他们,都已经被永恩公司搞下来了,所以。我不敢帮你说话不敢跟他们提起你们公司的好啊。不过这一次,我没有道理不跟上级汇报你提到的这些事情的。看来,还挺严肃的,同样的价钱买到更好更多的产品,为什么不用你们的呢?对吧。” “谢谢龙科长,谢谢龙科长!”我急忙说道。 “呵呵,先别谢我,我只是跟他们汇报一声,具体情况和权利还是由他们定。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你们大通,你也别怪我。” 我说道:“龙科长太见外了,无论做成不成这单子,我们还是老朋友!空闲下下棋的。” “就怕你没有时间啊!哈哈哈哈。好,我这就跟他们说一声。” 我说:“龙科长,你跟计部长说一声,就跟计部长说,这事让永恩公司解释一下,为什么根本不同一个级别的品牌却卖得比我们大通贵呢?” “对对,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先回去吧,人家见多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样不好。”龙科长说。 “好,我明白的。那我先回去。等消息。”我躬身撤退了。 “好。” 回到公司,我给我们竞争对手永恩公司的李康打了电话,收买了这两个家伙。其实,景阳在早些时候就已经把我的希望合作的意思跟李康说了,所以,李康早就心动了。 我对李康说:“如果城南灯饰厂问起你们为什么永恩有些品牌比大通的还低级,价格却还比大通的贵。你就傲慢一点,解释起来不疼不痒的,让城南灯饰厂急死去。” “行,没问题。”李康点头说道。 “现在有空吧?有空咱出来喝两杯如何?”我阴险地掩饰自己的笑声。 “现在?我看看啊。这行啊,要不就去。就去。” 我大声说道:“龙王海鲜城!” “啊?那个地方,东西贵得要命。” “哈哈,李康啊李康,我们大通公司的人啊,在外面吃东西,向来都是只吃贵的,不吃对的!你替我心疼,还是替我们公司心疼?我不吃也有人吃啊!”我哈哈笑道。 李康马上说:“行,马上和景阳过去!” “我等你们两!”我笑着说道。 “好!” 我去拜访了龙科长回来的当天,龙科长跟计部长说了此事。计部长马上让龙科长加班,打电话给永恩公司的李康,让李康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当时我和李康景阳就一起在龙王海鲜城吃海鲜,正拿钳子撬着三百多块钱一斤的大闸蟹。李康说道:“市场价一斤几十块钱的大闸蟹,进了五星级海鲜城加工,出来就是几百块钱,真够会赚钱的。” “哈哈。生财有道。”我说道,“不偷不抢,光明正大,谁想吃,谁喜欢吃好的,就来这里,气派,且又大快朵颐。” “我手机响。嗯?城南灯饰厂那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李康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 我说:“别接!让他们急!” 李康说:“对哦!先吃饱再说。”说完他按了拒听键,龙科长计部长两人轮流打了一人十几通电话,居然每次响了两声之后都被挂掉,气得暴怒起来。 我大声对服务员喊道:“大闸蟹!继续上!还有那个。小小的螺,再上来一叠。” 小小的螺,比小指头还小,那玩意,比嗑瓜子还痛苦。可味道就是好吃,景阳和李康大吃特吃。 “殷然,真的能安排我们进你们公司?真羡慕你啊!”景阳说道。 我笑着说:“当然能安排,这有什么难的呢?简单得很!” “那我们也能享受到你这么好的待遇么?”李康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我说:“待遇嘛,你们初来乍到我们公司,不可能直接到了我这位置吧?自然待遇比我差一点,每日的差旅费也没有那么多。不过,一定比你们公司好!” “听你说的你们公司的待遇,跟我们同级别的职员,好了很多啊。最要紧的是你们大通不坑自己员工!比我们永恩好了几百倍!我们辛辛苦苦拉来的业务,却让坐在办公室大腹便便的经理克扣奖金提成!真是恼火!”景阳怒道。 “呵呵呵。我保证,我们公司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我说道。 我们大通的分公司经理职位,差旅费之类的可以报销当然没有像我现在吃的一餐几千块那么高,不过我们的待遇,绝对比他们永恩好很多!能在强手如林的同类竞争公司中首先搞定了城南灯饰厂的领导,这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把他们拉进我们公司,算是我为公司做的好事之一。 吃饱喝足,我说道:“李康,接了电话吧,那两个城南灯饰厂的要疯了。你不接,他们会打到你们公司总部找领导的。” “对。接了吧。”景阳也说道。 “我还想明天再接呢,气气他们,那计部长,一口官腔,看着都倒胃口。为了讨他欢心,我鞍前马后,做了不少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情。我看他们今天也不会再打过来了。”话音未落,李康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计部长,真够倔的。”李康拿起手机。 “少废话,快接,态度傲慢点,牛一点!藐视他,甚至歧视他!跟他说话,不必把他当人,报了这么多天来他对你冷嘲热讽之仇!”景阳攥紧拳头支持李康。 我给李康点上一支烟,李康叼着烟,靠在凳子上,扯开衣领和领带,挽着裤脚。一副汉奸头子的样子接了电话:“喂!哪个家伙打扰你家大爷吃饭啊?” 我给他举起大拇指:“好好好。” 城南灯饰厂采购部计部长和龙科长打了几个钟头的电话给李康,李康不接他们两已经很恼火了,让李康来了这么一句话,两个老家伙顿时三尸神暴跳,气胀火冲天。计部长大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为什么不接电话?” 李康不痛不痒说道:“你谁啊你?喊什么喊?你大爷我正在吃饭!” 那头的计部长和龙科长先是对话了,只听见计部长问龙科长道:“我们没打错吧?那小子对我们可是礼敬有加啊,你拿出电话本对一对。” “没错哈,就是这个手机号码。”龙科长确定道。 计部长对着话筒喊道:“是李康吗?我是城南灯饰厂的计部长!” “哦,是城南灯饰厂的计部长啊?计部长,怎么了,我就是李康。”李康得意洋洋说道。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投诉你,我要向你们公司投诉你!”计部长恼羞成怒道。 风格华丽 李康无所谓说道:“计部长,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投诉我呢?我虐待客户了?没有啊。我和你们还没有真正交易啊。” 计部长问道:“李康,你们永恩公司的产品,比人家大通的产品还低级,价格为什么比人家高?” “我怎么知道?这是公司定的,我一个小职员难道还能去改了产品价格不成?”李康说道。 “好!这单生意你还要不要做了?打了你几十次电话也不接!”计部长大吼道。 李康抽了几口烟,慢悠悠说:“计部长你喊什么喊?你喊个毛啊!老子现在跟大客户一起吃饭呢,你们灯饰厂,那小小的百来万生意,算什么东西让你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的!我现在谈的都是千万级别的客户!” 计部长大怒道:“你小子!看来是不想做成这单生意了是吧?那我。那我。” “滚!死一边去,别烦我吃饭!”李康大喊一声,挂了电话。 我呵呵笑道:“计部长跟你有深仇大恨啊?用得着那么生气么?” 李康说:“当然有深仇大恨,每次到他们那边,他拿我当狗使唤。指使我去帮他干一些送信,传真,买车票之类的狗腿事情。钱还要我自己倒贴。最可气的是,有个周日他和一个女的在他办公室那个,竟然让我在门口让我帮他守门!我真是。我真是。唉不说了,喝酒!” “气得要吐血了。”景阳哈哈大笑道。 李康给我敬酒,说道:“殷然,你可要言而有信别把我们玩了,这单子做不成了,我们上头是要怪罪我们的。” “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我下周就给你们安排你们两个进我们公司!你们两个是人才啊!哈哈哈哈。大通能引进你们两个人才,是大通的荣幸,将来你们就是大通的荣耀。”我笑哈哈说道。 他们两个举起酒杯:“要说荣耀,你这样的人才才是荣耀呐。” 当晚又是一个不醉不归,他们两个划拳输死了,我把他们扔上计程车了事。 李康的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计部长和龙科长,次日早就给我打了电话,龙科对我说道:“殷然,恭喜你了,你代表的大通公司中标了。” 我心里一顿狂喜,幸福来得来爽,尽管已经在我意料之中,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笑道:“您帮了我大忙了龙科长!” “呵呵。我可没有帮到什么忙,都是你们的努力得来的。恭喜恭喜啊!”龙科长说道。 我问道:“龙科长,你不开心啊。” “那是!那个永恩公司的人,傲慢到了极点了!气死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态度那么好,现在态度那么差!唉不说了,我的上司计部长现在对我恨着呐。”龙科长不高兴的说道。 我问道:“怎么了?” “他说我以前不早点引荐你给他,让他受了那个永恩公司。那个啥?李康,李康等人的气。计部长说恨不得扒了那小子的皮。先这样了,我还有事忙。”他也不等我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大笑三声。 一大早的,南林和闫宁两个销售员还有张薇都在办公室,问我道:“经理?你干什么?” 我大笑道:“哈哈哈哈。城南灯饰厂,我们中标了!一百五十九万!” “啊?是真的吗?”南林表示怀疑。 “这怎么可能?永恩公司干嘛去了?”闫宁更是怀疑。 我说:“你们看我的表情,像是骗你们的么?” 他们三个跑了那么多天市场,跑了那么多家客户,直到现在都是毫无头绪,更别说做单了。他们三个认认真真看了我几分钟,确定我没有说谎骗他们时候,都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不担心这个分公司被停业了!我们不用被公司辞退了!” “一百五十九万啊!哈哈哈。经理,你太牛了!”闫宁大声笑道。 我说:“嗯嗯,这都多亏了你们搜集的资料!” 南林说:“经理我们手上有很多资料啊。就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城南灯饰厂跟永恩公司这次的合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能把这单子拉到我们公司来?” “对啊,为什么啊?那时我也认为是个死单,做不了了。”闫宁问道。 我笑着说:“我啊,用了旁门左道之术。收买了永恩的销售员,套出了投标价格!哈哈哈哈。说来也可笑,永恩公司的待遇不是很好,而且,他们经理喜欢克扣业务员的提成和奖金,经过我推心置腹的游说,他们两个终于被我说服答应帮助我,条件就是让我帮助他们进了我们公司。成功的原因再有一个就是。也算是靠了一点运气,那两个业务员之一的李康,跟城南灯饰厂的采购部部长关系不好。回望这一单走过的路,真是惊险有加啊,没想到我们真的能做下了!” “经理,你太厉害了!” 我说道:“其实说来,这也不算是什么旁门左道之术,确切的说,应该是我没有去死磕正面阵地,没有鸡蛋碰石头,而是集中力量在脆弱的边缘全力拿下对手。四两拨千斤啊。” “经理,我对你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南林一脸掐媚说道。 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别拍我马屁!要拍就拍客户的马屁,拍对手的马屁!” “知道了经理!” 张薇说:“经理,你们每天在外面跑,那些总部的什么总监什么经理什么领导的,很喜欢打电话过来我们办公室查我们办事处的成绩,我最怕就是接电话了。因为他们几乎天天放话说如果这个月,如果这个季度做不出任何成绩,等着撤掉办事处你们几个都要被裁掉之类的话。现在,我们终于昂首挺胸,对总公司说,他们小瞧我们了!” 闫宁开张薇的玩笑道:“哈哈,昂首就不必了,张薇你挺胸一下给我们加油。” 张薇脸红道:“去死!”拿着桌上的一本会计实务就扔了过来。 我对他们三个说道:“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了,你们三个终于会开玩笑了。如果还是做不成任何一个单子,我们办公室估计要死气沉沉的郁郁而终了。你们几个,别玩了,继续加油,明白么?” “明白!”他们三个说道。 我喊道:“明白了么?” “明白!”人虽少,但是团结一致起来,我们的声音也能响彻起来。 我说:“好,再接再厉,一定要做出更大的成绩出来,让总部对我们刮目相看,我们要复兴!你们两个,继续给我玩命搜集资料!” “是!” 他们两个笑嘻嘻一边跟张薇开黄色玩笑一边跟张薇借支钱,向外走的时候说道:“天赐经理给我们啊!要不然我们三人都成了炮灰了。” 张薇站起来对我笑道:“恭喜经理。” 我转身看着张薇,这小妮子,我一直都没闲暇观察过她,长得还不赖啊。小家碧玉加上大胸,诱惑啊。难怪南林和闫宁这么开玩笑了,让她脸都红了。呵呵,不过呢,跟何可子寒这两个仙姿玉色的美女相比,张薇还有有点区别的。 我坐下来,点了一支烟,说道:“别恭喜我,应该是恭喜我们四个人,这都是我们四个人的努力得来的。” “经理谦虚了,如果没有经理的英明领导,怎么可能做得了这单呢?”张薇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笑着说:“好多天了,没见你们笑过了。” “哪还有心情笑呢?我们都以为要死定了。大限将至。这话是南林说的。嘻嘻。”张薇笑道。 我说:“的确,我们再做不出成绩,真的是大限将至了。南林和闫宁开起玩笑来,够无边无际的啊。” “他们两个以前就是这样!色色的,我以前挺讨厌的,但是这么一段时间来,他们两个,我也是愁眉苦脸的,倒是怀念之前大家开玩笑的轻松场景了。” 我淫笑道:“好,那我们该做出更多的成绩,让他们两个每天跟你色色的开黄色玩笑,怎么样?” “你。你比他们更色。”张薇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我笑了起来:“我直到今天,也才有心情跟你说玩笑话,放在平时,整天都士气低落沮丧无奈的,哪有心情开玩笑。张薇啊,有男朋友没有啊?” “你想干嘛啊?” “别乱想啊。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啊,呵呵呵。”我笑着说。 “没有!你也别给我介绍了,要介绍就介绍你自己好了!既然你那么想当好人!”张薇鼓起嘴说道。 我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已经结婚了。” “哼,你就骗人吧,你结婚了?我才不信。” “呵呵,不信就算了,我是有妇之夫。你跟我乱搞,就成了狐狸精第三者,让人家不齿的。对了,你那财务水平,到底怎么样了啊?”我问道。 张薇说:“不知道怎么样,总以为我们办事处会被停业,我们都被裁掉,也没有心情学。” “哎我不是好好交代你了么?赶紧的!给我好好专研,等省财政厅宣布了会计资格证考试的时候,我给你报名。”我说道。“你必须具有能独立做账的能力啊!要不断充实自己,给自己充电,走到哪里都是个人才。” “是!知道了!”张薇对我笑了一下。 女孩子,笑起来多好看啊。真好,这种死气沉沉的日子,终于离去了…… 魔女在龙门酒楼等我吃饭,在一个华丽的包厢里。 我坐下来,问道:“龙门酒楼搞得越来越好了啊,也不知道,现在的老板是哪个哟?” 魔女看着我,说道:“你觉得这样的风格怎么样?” 我抬头张望,说道:“从在外面看到新装修的风格和进门的那一刻,就感到与往日的大不同!莫非,这是出自于林夕总裁的手笔?” 魔女点点头,说道:“我父亲在美国修养期间,就打电话让我姑父把这些娱乐饮食场所继续拿下来做。我上任后,重新装修整顿了一番,怎么样?” “林魔女的能力,能不好么?”我笑道。 魔女说:“嗯。你就说好不好嘛。” “好啊,风格很华丽,就不知道餐价会不会增了?” “不会啊,还是保持原来的价格的。”魔女笑着说,“今天看起来你的心情很不错啊。” “你怎么看得出来,我很平淡啊。”我的确很平淡啊,毕竟,做成一个单子,在魔女面前,也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她却说道:“平时你坐在我面前,没有十分钟肯定掏出烟来抽,现在。你却没有抽烟。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跟你分享你的喜悦?” “呵呵。观察力够敏锐的啊,这样都被你看得出来啊!果然是强人啊!” “你说不说!如果我不发现,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吧?”魔女咄咄逼人道。 我笑了笑说道:“是啊,因为。虽然对我来说挺高兴的,但是跟你的。境遇这么一比,我这一百多万的单子是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微不足道。” “啊?你做了一百多万的单子!太好了!值得庆贺啊!”魔女高兴了几秒后,脸阴沉了下去:“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庆祝?说什么你做的单子跟我的境遇一比是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微不足道?” 我尴尬的说道:“这倒不是我有意隐瞒你了,只是我们今天一直到现在还不是很确定,毕竟还没有正式签合同。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哈哈哈哈。” “用大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你那套我早就看透了!哼,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那颗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你心里装的到底是不是我!”她一坐到我旁边,大声质问我道。 极端路线 我抱住了魔女,说道:“装的当然是你,也只能是你。我们互相恭喜。这么多天的压抑,这一刻终于让我释放出来了。” “说啊,详细说说,我挺喜欢听这些的。”魔女高兴道。 “那个。林总啊,我们好些天没有温暖了吧?我那么压抑你也该让我。释放释放?” “老色狼!你又来了!回家再说!” “现在先说好嘛,我呢告诉你,但是今晚呢你我要亲热一番,我不能以喝多了和劳累的借口拒绝你,你也不能用你没心情和那个来的借口敷衍我。怎么样?” 魔女一伸手抓住我那儿:“好啊你,说个事情的前提还要我献身给你啊,你想得美啊!”说完她的手滑到大腿根部。 我马上警觉,大喊道:“不要。” 已经迟了,被她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我一边喊疼一边说道:“看我今晚怎么对付你!” “好啊!来啊!” 我马上伸手进她衣领当中,魔女笑着要推开,有人敲门,上菜了。 我两脸红着,我对魔女轻轻说道:“今晚我收拾了你。” 吃了一会儿后,上了红酒,我们两浅饮轻酌起来。听着音乐,别提多美妙了。 我问道:“鑫皇近况如何?” “一切顺利。” “亿万呢?” “一切顺利。” “鑫恒呢?” “一切顺利。” 我急道:“你能不能说详细点。” “鑫皇和亿万没有什么好说的,鑫恒那边呢,经过我姑父的不屑努力,已经发展到了二十多家连锁店。”魔女回答道。 我说:“你姑父还真行啊!” “你要是不为李靖啊,子寒啊,重情重义,你也行啊!”魔女说道。 “呵呵。” “行政事务实在太多了,鑫皇下边的子公司太多,尽管我手下还有个专业团队打理,而且这些子公司都有各自的总经理和管理团队,但是大事都要经过我的决定。很累。可能我想让我姑父管一些总业务方面的东西。本来,你是最好的人选,无奈父亲老是不愿意让你回来。我又跟他提过了,他说有那么多管理职员,又有他的督导,怕什么呢?其实,我真正想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魔女举起酒杯,紫红色的灯光穿过酒杯映照在她脸上,顿时,我感到有种就不醉人人自醉的难言的奇妙美奂。 我说:“你真漂亮。” 说完我拥着魔女入怀中,吻向她的嘴唇,媚眼半闭的魔女看着我的眼睛中带着奇异的朦胧,散发妖冶的飘逸之美。 依靠收买竞争对手的销售人员拿到了城南灯饰厂这个一百五十九万的标,在总公司引起了高度的反响。这个反响有对我能力的敬佩,也有各自对自己利益的考量。 我在办事处办公室拿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对他们几个说道:“你们两个,继续跑市场,我要去总公司开会。” “哈哈,经理,你去总公司,一定会被领导拿着这事大说特说表扬你,奉你为公司的楷模。”南林笑道。 我说道:“哪有那么夸张,我们做成了这单,总公司不说我们已经万事大吉了。凡事别想得太好了!赶紧地,去干活!” “总公司的人,这一次一定会十分佩服我们,我也想去开会了,接受公司同事们羡慕敬佩的目光。”闫宁笑着说道。 我说:“赶紧出去跑市场!别浪费时间了,你看都几点了!我也该过去了,万一晚到了,那个破总监又有话唠叨了。” “好!走咯!张薇,拜拜咯,一个人在家,千万要防狼,别让人家公司来玩了哦。哈哈,记得要想念你的南哥哥和闫哥哥哦!”南林跟张薇开玩笑道。 张薇娇叱一声:“滚!” 闫宁一边走出去一边笑:“那还是多多想念我们帅气的经理吧!” 我瞪了他一眼,他急忙跟南林逃之夭夭了。我对张薇说道:“我发现你有几天拔掉电话线啊?仇人讨债啊?” “不是。”张薇尴尬了。 我说:“情人纠缠?” “也不是。” “那是什么?”我不依不饶问道。 张薇回答道:“总公司的人老是打电话来问我们工作的进展如何如何,实在厌恶,我有时候就拔掉电话线。” “这可不行!以后不许这样了,明白吗?”我说道。 “是。” “走了,记得想念你的经理哥哥啊!”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来学闫宁南林的口气逗她。 她的脸经南林闫宁一逗,本就很红了,让我这么一开玩笑,更是红到脖子根。 这样在办公室开玩笑真好,久违了的快乐感觉。 去了总公司开会,坐在会议桌上,当然。我现在是坐在最末端的那个位置。不过,宫心的表扬还是让我赚够了羡慕的眼光。宫心认准了我这个人才,在会后留下了我跟他谈谈:“想不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笑着说:“我可不能老老实实做炮灰嘛。” “哟哟哟,你看你说的这啥话啊?谁让你做炮灰了呢?”宫心皱起了眉头。 我说道:“没出成绩的这几天,你们还真是够烦的,天天给我们办事处打电话,那啥意思啊?” 宫心不好意思说道:“上面的人急,压力压下来,我只好跟董总经理假装催催你们嘛。要不怎么能应付上头呢?” 我说:“是想跟我们说如果再不出成绩,就撤了我们办事处吧?” 我问得很直接,宫心很尴尬。 一会儿后宫心说道:“你以为就我们领导层怀疑你们的能力呢?就连你的下属都怀疑你能不能带好这个办事处。” “怎么了?你是说被开除的那几个家伙吧?”我笑问道。 宫心说道:“青萍之末,你们受到的困难可想而知。这么说吧,当时我派你过去的目的,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么一个心态,再者,所有的业务部门经理当中,你来头最大啊!亿万销售总监啊!我是不太相信的,但现在,我相信了。你那时候要开除你三个下属,你的手下南林他们就到总部投诉过你,说你利用他们。因为一般的开除工作人员都是公司人事部门,或者我们公司外包的人才公司专门电话解聘。而你确是说因为他们三个不合群和不听命令的理由开除他们,所以另外三个向销售董总经理抱怨你把得罪人的事情让他们做,是在利用他们。” “呵呵?这哪是利用了呢?”我奇怪道。 “哎,那也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嘛,他们同事那么多年,肯定有一份同事之间的感情,你一过去就分裂了他们,他们自然不高兴。不过现在他们看到了你的成绩,估计以后的工作中,多多少少都对你有一些敬佩的,我相信你会把分公司做得越来越好的!”宫心说道。 我说:“我会努力的。” “还有,他们三个在职的,还投诉你整天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让他们整天待在办公室学习。那时候,他们也是跟销售总经理董永投诉的,你还说我要你当炮灰呢?都是我力挽狂澜,为你挡风遮雨挡箭牌!要不然,办事处还没撤,你就要先被撤了。不过幸好没撤了你这个人才啊!”宫心大义凛凛说道。 我奇怪道:“我安排他们做什么事情,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既然选择我去那边管理,你们就应该百分百相信我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哪有这样的呢?” “我是相信你,那时候是董永跟我说的,说你每天都到处乱跑,不好好待在办公室。工作人员看不到你,人心不稳!” 我说道:“他懂个屁。老子要是天天待在办公室,现在我们还是个零蛋!” “所以说,你不能怪我老是打电话催你啊!你要相信我,我其实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宫总监眼看我可挑大梁,笑嘻嘻对我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反正我做事有我自己的风格和想法,别老是想来左右我。要不你就找别人去,别天天打电话烦我!” “这当然!哈哈哈哈。哦,殷然啊,你们那边,只有三个下属,两个销售员,这太少了啊!你看你们自从开除了那三个也就没添过人了。”宫总监关心道。 我说:“要是做不出业务,你安排个鬼啊,现在还不是觉得城南办事处复兴有望,才安排人手。” “那是当然,成绩做不出来,增加人手就是增加负担。现在则不同了,我百分百相信你能做好的!第一次出手就斩落那么重要的客户,不服不行啊!我再给你安排一个人,杰出销售员,胡志!怎么样?”宫总监笑道。 我说:“杰出?也只有我拿去用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杰出。对了,有一件事情必须要麻烦你。” “说!办得到的,马上点头。”宫心大方说道。 “宫总监,当时我收买永恩的那两个业务员,可是信誓旦旦给他们保证我们公司会接受了他们的,他们两个,可是永恩的皇牌销售员。你看,他们做的都是百多万块钱的单子。这两个人才,你应该不能放过!”我不能玩弄了永恩公司的李康和景阳。要不是他们帮忙,这一单子我也做不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想要跳槽?”宫总监问道。 我说:“永恩领导喜欢克扣业务员的提成和奖金,又不尊重员工,而且我们又是大公司,人往高处走,他们早就想进我们公司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皇牌销售员,那我就安排他们到一些比较困难些的分公司去。才能体现出他们最大的价值,发掘出他们最大的能力!就比如你!呵呵呵,要不是安排你到濒临停业的城南办事处,哪会知道你有那么强的销售功力!”宫心笑呵呵说道。 我点点头说:“谢谢。对了,我以后办事,不需要总部有些人指指点点的!” “你做出成绩,谁那么无聊还对你指指点点的?” “行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总监多担待。” “呵呵,好。我让那个销售员胡志在楼下等你。” “行。” 在楼下,我见到了这个销售员,胡志。我伸手给他:“你好,我是殷然。” “啊?经理!他们都说你年轻帅气,可见到你我还是吓了一条,太年轻了。”胡志惊愕道。 我笑着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对不?” 胡志连忙说道:“呵呵,那倒不是这样说。只是感觉有点年轻,就做了办事处的经理,而且还把濒临停业的城南办事处带起来了。确实不简单,很高兴能做你的手下!” “走,上车。” “这。你自己的车啊?”胡志问我道。 我笑了笑说:“是,做业务赚来的。以前我在亿万做销售总监。” “啊?那么强大啊。” “那是啊!” “我以为。我以为这车子公司配的。”胡志东瞅西看说道。 我笑着说道:“你想得美,公司配的车,破桑塔纳一部,而且是n年车龄还是老款车型的。开着那个破车去谈生意,吓都吓跑人家了。” “殷然经理一定是人中龙凤!在下佩服啊!”胡志笑着说道。 到了办公室,已经是中午,两个销售员南林和闫宁还有张薇都在。我带着胡志进去给他们介绍了:“新来的同事,胡志。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他们自我介绍之后,我问那三个家伙道:“那个张薇,叫外卖。对了,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谁到总公司投诉过我了?” 南林挠了挠头说:“我们三个都有份。” “哦,是那时候觉得。我能力不行,对吧?”我问道。 “大概。就是这样。而且我们觉得你让我们老是呆在办公室,很是不解。跟你提意见你又不理我们,我们只好。只好。” “走想干掉我,是吧?”我质问道。 “那个。我们那个时候,彼此了解不深嘛,呵呵,真对不起了,经理,我们以后不敢了。也不可能去投诉了。”闫宁道歉道。 我瞪着他们几个:“小样,还想玩死我!吃饭!吃饱了有力气跑,那个谁。张薇!今晚我们去吃一餐好的,这次我不请客了,你想办法从公司财务里扣吧。” “是,经理!”张薇笑道。 吃饭时,我吩咐道:“吃饭后,张薇继续留守大本营。闫宁和南林,继续跑市场,那个谁。那个胡志!你给我跑湖平市灯具集团。哎呀,感觉搞这些灯的,很是光明啊,在城南灯饰集团那里尝到了甜头,要是再高下湖平市灯具集团,那多美好啊!” “是,经理!”胡志说道。 我笑着说:“宫心总监说你是杰出销售员,果然杰出啊,回答问题那么响亮!不过,是他说你杰出,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要好好表现给我看看,明白么?” “是,经理!” “好了,出发吧!”我一声令下,他们马上蜂拥而出。 在搞定城南灯饰厂这期间,我从来没有忘记拜访湖平市灯具集团。这次派出这个所谓的杰出销售员胡志,我想知道,湖平市灯具集团在我们拿下城南灯饰厂后,对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的态度是不是好一点。 我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胡志下午回来了,垂头丧气,我笑问道:“怎么了,杰出销售员?” 胡志唉声叹气说道:“他们理都不理我,最后急了,说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都是一群可以把人搞进监狱的垃圾,我说我们已经彻底改头换面,换了新经理,换了新同事。可他们就是不理我,甚至找保安轰了我出来。” “你呢?后来怎么样?”我问道。 胡志说:“我还是笑脸相迎,不过最终被他们无情赶走了。” “没跟他们对骂吧?”我问。 “当然没有,我是笑到最后。” 我满意的说道:“行,你休息休息,看一看这些销售知识。” 我没有急躁,因为我拜访湖平市灯具集团的时候见到了我的竞争对手们。我觉得我的销售技巧和知识比他们要出色得多。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能有办法搞定湖平市灯具集团,一定有办法战胜对手。我之所以满意胡志的表现,是因为我觉得胡志笑得很成功,素质很高的一个业务员,是战胜竞争对手的前提和资本。 迫不及待 你派出去的业务员,包括我自己,如果销售能力比不上人家竞争对手,那没有悬念,这个单子肯定要弄丢。不管去到哪里,都会碰壁丢单。我幸运的是,我手下的这三个销售员素质都很高,我甚至为我开除掉之前那几个不听话家伙的英明选择而感到沾沾自喜了。销售员如果不成气候,垃圾人品,纵使咱有满腹锦绣才华,也是施展不开的。这就是为什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呵呵,三国中刘关张跟公孙瓒说借兵对付汹涌来袭的曹军,只借了赵子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好的战略,是必须靠一个优秀的人才去实施,如若不然,必定会把这个好战略弄砸,烂的一塌糊涂。 不断提高自己,这就是我们销售人的宿命。“张薇,把南林和闫宁之前看的那堆东西翻出来。” 我把销售知识这堆书扔在胡志面前说:“看看书,提高自己的销售知识和技巧,这些书有很大的帮助。静下心来看看吧。” 胡志说道:“经理。这种书,我看了不下几百回了。” 看他很不高兴的模样,显然是以为我瞧不起他,想让他重头开始学。我说道:“无论如何,看看吧。” “是!”他很不高兴的回道,然后翻开了书。 什么杰出销售员?我上网查了胡志的来历,我总算明白了。胡志算是销售人员当中比较杰出的销售员,不过也仅限于新手之中的销售员。满怀理想,看了无数销售书籍,吸取精华,为了成功不惜把自己当骡马使用累死跑死。他是能搞出不少业务,可他搞出来的业务基本没有什么价值,因为他做不了高利润。做的单子价格都接近于出厂价。这让我们公司很难受,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提成。可他现在的心态,就一直认为我要让他自己跑自己搞单子,才能有成就。 我让胡志看了几天的销售知识和我们的产品知识,他越来越不耐烦了。说道:“经理,这样做有什么用?没意思啊!” 我问道:“那如果你是我,该怎么样做你才觉得有意思?” “你该让我跑,去外面跑!让我自己去干!”胡志很不爽说道。 我说道:“你那天去湖平市灯具集团的推销方式,一上去就拼命向他们介绍产品介绍企业。你根本都没有找对人,人家也和你不熟悉,也难怪你被轰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胡志惊异问道。 我说道:“呵呵,我跟了湖平市灯具集团那么久了,能不培养几个眼线么?” “那我怎么就找不对人了?我找的是他们采购部的。怎么可能找不对人。” “你住嘴吧,没有用的。你根本找不对人,做不对事,说不对话!好吧,先开会,这事情以后再说。”我说道。 “是。”胡志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我看了桌面上的月历,已经来到这边一个多月了,也才只搞定了一个单,这离我那些什么经理什么总监什么副总什么总经理的目标依然遥遥无期啊。最近都把心放在了办事处,魔女每天晚上和我相会。其实这样的感觉很好,累了一天,魔女的柔情似水能拂拭去我全部的疲劳。安然与她相拥入眠,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但那种她的高高在上的压力还是无形中压着我,这倒不是来自于魔女自身,就算我是个捡垃圾的,魔女依然选择跟着我。 压力来自于林霸天,魔女家族,还有公司的一些人,总之,听到林夕的丈夫是个无能的家伙之类的流言,总让我非常非常的不爽! “经理,经理开会了!”张薇对我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哦,开会了。” 我把我关于这些天的工作总结了一下,然后又跟他们交流了一下销售知识。他们三个销售员没有参与讨论,我不高兴了。点起一支烟,问胡志道:“你看了几天的销售书籍,请问,胡志你如何,你怎么理解销售的?” 这个所谓的杰出业务员,竟然很紧张,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扯了什么东西出来。让南林和闫宁跑了那么多天,除了搞到很多客户的资料,他们也搞不出任何的成绩甚至是一点点安慰的进展来。我笑着说:“看来,接下来,我们还是一起去拜访客户,把我们一起打造成一个统一一致的队伍。” 我在亿万的时候,我做业务,那时候理解也不是很深,总是带着子寒。或者是用旁门左道搞定了一些客户,不过呢,亿万大多是人家来求我们做生意,他们在亿万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商机,那种业务自然好谈。而现在,我们是一个名声扫地的破分公司,我们求着人家买我们的东西,当然艰难无比。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不过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磨砺机会,我若是趟过这一关最终慢慢做到高层,那么,别说是鑫恒亿万,鑫皇我都能搞得来。 因为,做到那种程度的人,一定已经是个老练世故,早已学会怎么样举重若轻不露锋芒,威力无比的销售之神了,这样水平的人才,历经磨难,拥有自己独特的神奇风格,用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客户,很容易把生意做好。这样的水平,已经不必去干什么销售了,可以直接走管理路线,做高层管理,甚至自己开公司。自己开公司,这对我来说可能想得有点远,可是我那么受林霸天排斥,将来自己开公司也不是不有可能。 呵呵,自己开公司,那多威风啊!高高在上,没有一人之下,只有n人之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假如能赚大钱,能与亿万不相上下资产的话,那更美妙了,到时候别说林霸天,整个湖平市谁不佩服咱这牛人。臆想狂。 “经理,经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薇又把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中。 我摇摇头说:“呵呵,没事。嗯,对了,南林和闫宁跑了那么久,手头上有没有近段时间要订货的客户。放出来,我们一起去磨练一下。” 南林回答道:“我手头上有个客户,是湖平市的成美化妆品工厂,成美原本在湖平市并不大。不过在搬迁过来的时候,跟湖平市几家大型化妆品工厂合并了,名字还是叫成美化妆品工厂,现在正在建厂中。需求估计会比城南灯饰厂还多,但是这个成美因为几家工厂合并的缘故,情况比较复杂,属于什么总包项目,乙方采购。我都搞不太清楚到底原来的哪家工厂负责采购了。” 我说道:“好,湖平市灯具集团继续盯着,这个成美化妆品我们也要会一会。相信也有很多同行去接触了,就看我们的能力了,有没有信心?” “有!” 马上下楼上车出发前往这个成美化妆品工厂,我指着外面对车上的三个销售员说道:“你们看,这里新建起那么多工厂,潜在客户很多啊。必须要跑得更积极点!” “是,经理。” 我问南林道:“给我具体报告一下你走访的这个成美化妆品工厂的成果吧。”一千八百万的销售额,如果完成了,总公司会给我怎么样的奖励呢?估计连升两级都觉得亏待了我。 南林说:“那时候我是拜访了乙方的采购部的单副经理,单副经理告诉我,这个厂的确是他们负责采购的,不过采购的具体事情是由他上司采购部简经理负责的。但那时候简经理不在,出差去了。之后我还找了他们工厂的一些高层领导,找了一个副总,结果人家一听说我是推销商品的厂家代表,直接就把我给赶了出来。” “你还真够有勇气啊,直接找了他们的副总。呵呵,强悍啊!”我笑道。 南林说:“那没办法啊,你不是也说过一定要想尽所有办法,办法总会比困难多嘛。” “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干劲!”我赞扬道。 “要是干了这一票,呵呵,总公司不知会怎么看我们呢?估计。让他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我们在所有办事处当中的口碑一定急剧升高,将来,我们就靠着现在的成就和努力来为我们以后升官发财的路子铺好咯。”我笑着说道。 “对,相信自己!相信我们!”闫宁说道。 南林因为来过了,直接带着我去见了乙方的采购简经理。 南林给我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通公司城南办事处的殷然经理,这位是简经理。” 坐下来后,我单刀直入,询问简经理:“听我的同事南林说,你们将要在近段时间内采购电器,现在我们这块也提到你们的工作上来吧?” 简经理笑道:“呵呵,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说废话啊!我老实说吧,我们现在已经和厂方在考察商家产品,信誉,品牌,能力。了。” “嗯?你们不是总包吗?采购这块不是由你们乙方指定的么?难道说,厂方也有制定权和推荐权?”我奇怪问道。 简经理说道:“也不是严格的总包,我们跟厂方属于合作的。无论是我们所需的什么产品,他们也有权利选购的。” 我关心道:“这样啊,那你们可真够辛苦的,既要考察比对,又要亲自走商家,工作量很大哦。” “哈哈哈,确实啊,最近太忙了。头昏脑胀啊。”简经理笑着说道。 看来,他并没有在敷衍我,看着他那副疲惫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家伙最近要忙死。看他不时的看表,我笑着说:“简经理,那您先忙,我们先自己走走。” “那好的。”简经理地站了起来。 寒暄了几句,我们笑着告辞了。 出了门口后,南林问我道:“经理,聊得那么愉快,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我说道:“你别看简经理跟我们有说有笑的,你没有仔细观察他是不是的瞥看腕上的表吗?他还有工作要忙,我们应该识趣一点,别让人家给我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明天,我们该去拜访厂方,看看到底个什么情况。几家工厂联合,合成一家工厂,这确实有点繁杂啊。在没有搞清状况之前,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地就下手,除了被拒绝,还是被拒绝!这样,你跟简经理发发短信,请他出来吃饭,约个比较好的餐厅,就说交流一下工作。” 我的新胜达车子就停在他们工厂门外,只要简经理答应一起吃饭,出来上车马上就可以过去餐厅。南林发短信邀请了几次后,无奈说道:“经理,那位简经理,说实在抽不出时间,还说抱歉,不好意思。” 我说:“这位经理,很有素质呐。道理也好,很有礼貌。不错。既然他不愿意出来吃饭,天也快黑了,先下班,明天安排新的工作。明天。拜访厂方!” 转过头了,刚想发动车子,一辆车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是陆地巡洋舰,一副大大时尚墨镜的魔女从车上下来,迈着猫步向我走过来。 “经理,你认识她?”那三个家伙问我道。 我淡淡说:“那个是我老婆,怎么样,长得还可以吧。” “好漂亮啊。” “真的假的啊。” 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呢?” “经理,怪不得你愿意放弃亿万,来我们公司呢。原来,被制度压迫,你们其中必须走一个,看起来你的老婆。也非等闲之辈啊。”南林夸赞道。 我笑着说:“哟,不错啊,做销售员,应该有这样的眼光。” 魔女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啊?难道说,这个什么成美化妆品工厂,是鑫皇搞的?兼并了人家的?那这单子就容易搞的啊! “经理经理,真是你老婆啊?”南林问道。 魔女走到我这边,我把车窗放下:“怎么了,老婆?” “今天终于腾出一点时间来,去你们公司看看你在干嘛?你们公司的女员工说。你出来这边,我就过来看看咯。”魔女对我笑了笑。“还忙呢?” “刚忙完。那这样,南林,你们三个坐计程车回去公司吧。”我跟他们三个说道。 他们三个下了车,拦了一部计程车回去了。 魔女钻上我车上来,靠在我怀中,我问道:“干嘛呢?今日怎么那么反常。” “今天的事情忙完后,觉得很累,回到家睡了一会儿。做了个噩梦,梦见我死了。你一直不停的找我找我,却看不到我。醒来后,枕头都泪湿了,就跑过来找你了。只想冲进你怀中。”魔女死死抱着我说道。 “干嘛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抚摸着她的头说道。 魔女嗔道:“谁让你不陪在我身边睡觉啊。自从以前父母离我远去之后,我睡觉就基本没有能好好睡过,老是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生离死别。” 我的心一酸,这个傻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梦里我主宰了她的一切,她就连梦中想到的人也全都是我,而不是她的父母。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冲过来跟我见面抱抱。 我摘下她的墨镜,她的眼泪沿着美丽的脸颊流下来。我为她拭去眼泪,说道:“乖,别乱想了。” 她闭上眼睛良久。 魔女放开我,坐起来,含情脉脉看着我问道:“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唉,干嘛问这种破问题呢?才几岁啊!别诅咒自己,这个问题等六十年后再问,现在别急。”我笑道。 “我不要你笑,你要严肃对待。” 我不笑了,认真说道:“你死了,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找不到人生中奋斗的目标,没有了快乐。你要知道,我现在那么努力也都是为了你啊,你父亲说得对,我自己应该有点出息。我现在觉得我根本配不起你,给不起你高贵的肩膀依靠,也没有让你和你家人足以觉得安全的金钱安全感。我需要的是充实我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在鑫皇等这些大企业中管理得游刃有余。呵呵,我现在觉得做一个成功的管理家,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奋斗目标。每天呢我管理打理好公司,你做我小蜜,跟在我旁边,工作跟着吃饭跟着上卫生间也要跟着。” “我只想能够天天见到你,晚上你能陪我睡觉。”魔女娇声道,凤眼含春。 我摸摸她的脸,笑了。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转移到了脖子上,肤色白腻,脂光如玉,长发垂肩。 我撩起魔女的长发,亲着她的脖子。 魔女嗯了两声,语音娇媚,我看着她,甚是美貌。笑了笑说:“走吧,去吃饭。” “嗯。” 拥有这样美丽的妻子,每天都觉得像是生活在天堂上一样。 瞬间亮相 次日早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小,四个手下,一下子关于我老婆是亿万高管的风言风语就起来了。主要还是魔女那副高贵尊容和那部陆地巡洋舰让他们目瞪口呆了,但是。我可不愿意他们说我靠魔女。 我说道:“那部车子,本来是我的不过呢,我让我老婆开了,而我就买了这个,主要是怕这边的领导觉得我强宾压主,这对我将来的发展太不好了。” “经理,你的老婆。在亿万中是什么人物?” 我笑道:“我是销售总监,她当然是副总监,我之所以退出来,是因为公司不允许同事之间谈恋爱,我和她谈恋爱结婚的事情在亿万已经是众所周知。我也只好退了出来,我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出来找工作,从新开始吧。” “真是个好男人!你老婆太漂亮了,翻遍湖平市也找不到这样的美女啊。”南林吹捧道。 我说:“你就吹吧。拍我马屁没用,拍客户的马屁才好!” “有多漂亮?”助理张薇问道。 “让你见了,你得惭愧地躲起来。”闫宁对张薇说道。 “别废话了,出发做事!”我命令道。 “是!经理!” 出发又去了成美化妆品工厂。 南林指着一个办公室对我说道:“这就是厂方副总的办公室,我那天进去被他赶了出来。” 我笑道:“没事,来,跟我进去。” “会不会被他赶出来?”南林问道。 “不会的。”我说道。 敲开了副总的门,我寒暄道:“副总您好!” “你们是。?”副总抬起头来问道。 我说:“呵呵,是这样,你们厂在建设阶段,需要购买一些电器产品,我们给你们带来了福音!好消息!” “哦?”他怀疑着看了我们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推销电器产品的吧?” “对,品牌好价格低的产品。”我笑道。 “我们厂方这边,负责采购的是技术部的姜部长。你们去找他。”副总说道。 我笑着站起来说:“谢谢副总,再见。” 出来后,南林奇怪道:“他干嘛不骂你不轰你出来啊?” “语言的艺术!”我暴躁的脾气啊,逐渐被磨得越来越像个奸雄了。 接着去找了技术部姜部长,谁料到门锁着,等了将近一个钟头都没有等到他。我只好带着那三个家伙准备回去了,出了大门后,想想,既然都来了,还是见到他在说吧。我命令南林返回去看看姜部长回来了没有。 南林进去了,半个钟头都没有见到他人出来。闫宁问道:“经理,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 我说道:“应该是遇见姜部长了,走,我们回去。” 果然,姜部长办公室的门开着,我走到门口,轻轻敲敲门,姜部长抬起头来说:“请进。” 我走进去,看见姜部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两本我们公司的产品说明书,南林正在向姜部长介绍两外一些公司的产品。我走进去说道:“姜部长您好,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姜部长,你们厂根据现在的施工进展,应该到了即将采购电器的阶段了。” 姜部长掏出一支烟放在嘴上,找不到打火机,我连忙上去给他点上。 姜部长说道:“采购电器?还早呢,可能要等到明年,现在的具体方案,呵呵,还没有那么快定下来。” 我吃惊道:“嗯?乙方不是说眼下就会采购么?” 姜部长解释道:“呵呵,这主要的电器,可能不会买,乙方会买一些小电器。” 我问:“也就是说,乙方现在只是在询价好,做好预算,是吧?” “是的,不过呢,你们这电器的具体方案也没定,询问的是初步的一些东西。真正的方案也不是我们定,而是我们的赵总。”姜部长说道。 我奇怪道:“你们的副总,说是你负责这块的采购。” 姜部长笑道:“所有的大采购计划,都必须要赵总拍板才能定下来。” 这下我可搞清楚了,南林被乙方的人骗了! “谢谢你了姜部长,和你交谈很愉快,对我们公司来说很重要,知道了不少东西。有时间,出来喝喝茶。”我站起来说道。 “一定一定,那我不远送了,走好。” “再见。” 告辞姜部长出来,我见到南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了那么大半天,他觉得结果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一定感觉到很泄气。 回到公司办公室,我问南林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被人家副总赶了出来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乙方忽悠了么?” 南林愧疚尴尬的说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不愿意说真话,我没辙啊!” “人家主要还是瞧不起你啊,人人都仰慕出类拔萃的人。谁都是这样,所以我们要在客户面前,伪装自己是他的同级别或者更高级别的人!这样客户会敬爱你,尊敬你,他才会和你讨论工作,才会说真话。一旦他瞧不起你觉得你级别低,他随便说几句话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你,玩你。”我说道。 “这个。我如何伪装?” 我笑着说:“看,我这部手机,一亮出来,人家眼前一亮,觉得我非常的闪眼。我这身衣服。” 胡志打断道:“阿玛尼。” 我继续说道:“当然,人家也许不会知道我这身是什么名牌,可他会对比,他会拿着他那身衣服跟我的对比,也会拿着我的穿着跟你们对比,他一看到,我一身不凡,比他穿的还好,还有。我的手表。这手表的价格虽说也不能看的出来,但是他至少知道肯定价格不菲,因为闪闪发光呢!呵呵,身上呢,一定要有一个亮眼的地方,无论是着装还是装饰,这样显示你有成功的现在。每个人都向往成功,就比如刚才的姜部长为什么在我给他点烟了以后,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 “他觉得你尊敬他?”南林问道。 胡志马上说道:“你猪啊!那是因为经理的打火机!名牌的!” 我笑道:“胡志不错啊,看得出来。这个打火机虽说贵,却也不过一千多块钱而已。不过却给了人家眼前一亮!觉得咱是一个成功的人,所以他也自然愿意跟我打交道。他肯定心里在想,呀,这家伙,不过一个推销的而已,用的打火机那么高级,手机,穿戴,那么时尚奢华,成功人士!甚至还给他造成了一种攀附的心情。权威是让人跪拜的,你们身上一定要有一些亮点,这会让你么感到很自信,这样你说的话自然有分量。” 其实最初教会我自信的,还是莎织呐。要不是当初她给咱买了几套高级衣服,让咱威风凛凛站到魔女面前,魔女也还不太可能那么快对我倾心。而且凭着那几套衣服,我在公司赚够了权威,让我在亿万做事一帆风顺起来。 “啊。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南林佩服道。 胡志说:“当我第一眼见到经理,就觉得经理是非凡人。一身名牌,用的,吃的,开的车,无一不是成功人士体现出的权威。” “少拍马屁!就说南林你那样子,跟姜部长弯腰驼背,你觉得很是尊敬他,实际上他越是藐视你。你还把你那大大的公文包竖起来挡住你自己的身体,让你显得非常的懦弱,所以人家无所谓去得罪你,毕竟你在他们眼中是一个草芥!你不值得他们的废话。”我笑答。 他们三个鼓起掌来:“分析得非常好啊!这些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啊。” “第一次见面一瞬间的亮相,给客户的第一眼足以决定了一个人的身价,比如你去相亲,总是在第一次见面第一眼打量之后就可以决定是否继续交流了。”我说道。 “经理!太对了!”胡志说道。 我恐吓他们说:“少拍我马屁。宫心总监对我说了,销售单位不养闲人,如果这个月不出任何单子,照样降级,甚至被开除!分公司可能都会被解散!你们呢,最好给我好好工作,珍惜工作,毕竟。估计湖平市没有多少家公司的待遇跟这边那么好的。” “是!经理!” 出去没多久,销售员胡志打电话跟我诉苦了,说他正在摆放一个客户,正在向客户宣传我们公司的产品。突然来了其他公司的竞争对手,臭了胡志一顿,说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根本就是一群行贿分子,又说大通的产品质量最差,跟客户说千万不能用我们大通的产品。 按捺不住的胡志马上跟竞争对手大吵特吵,结果。客户跟竞争对手去吃饭了。胡志说,他现在相当的郁闷。我笑道:“是的,我也很郁闷!对了,是你在和客户介绍我们公司产品的时候,人家进来就说我们公司的产品不好么?” 胡志说道:“那倒不是,是他站在一旁听了半天,才突然这么说的。” 我郁闷道:“你这单子也不是什么大单子,这样都被你搞砸了。为什么我总不放你们去做大客户,就是怕你们搞砸了。你看,这么小的单子。你要记得啊,素质。先回来吧。” “是,经理。”胡志极其委屈说道。 胡志回来后,我跟他要了这个小客户的资料,询问了具体情况。 胡志说道:“这家公司叫做宁远塑料厂,很急,说要在一周内必须要签订采购合同。我跟他们采购部长谈了半天,其中也有过其他竞争对手来登门推销,不过他们一直说要我们公司的产品,拒绝了别家公司。结果后面又有几个人进来,说他们是永恩公司的。” “妈的,又是永恩的!”我说道。 “对,是永恩公司的。当时宁远塑料厂的人也对他们永恩公司的人说,已经定下来要跟我们大通签约了。我已经介绍完了,眼看就要谈成了这单子生意,结果永恩公司的人向我开炮了,指责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质量不行,又说我们办事处都是搞奸犯科行贿受贿出身的垃圾销售员。结果我没有忍住。就。就。跟他大吵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这样傻呢?你一跟他吵,那给人家客户宁远塑料厂的人认为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他们客户会想,既然你们大通质量好,那大通的人干吗脸红脖子粗的吵起来做什么?是吧?” “这个。我那时候一肚子气,实在忍不住就,大吵起来。”胡志愧疚说道。 “他们永恩指责你,你应该先反省我们大通究竟哪里有错,好,反省完了,我们大通根本没有错!那我们一笑了之,你别和竞争对手在客户面前对骂啊!你要是忍一忍,这单生意也就谈成了!几十万也是钱啊!至少也是一个单子吧,我到了总部那里也好交代啊!如果这个月再没有多一单子生意,万一他们克扣控制我们的各项费用支出,我们就完蛋了!”宫心总监表面跟我嘻嘻哈哈,但是有一点在哪里都一样,玩归玩笑归笑,但是下属做不出成绩,他的确也不好和上面交代。 “你是不是老是夸我们大通的好,人家永恩受不了,才指责了你?”我问道。 胡志说:“当然要夸我们大通好!” “他们,拍案决定了吗?”我问道。 胡志说:“他们让永恩公司的那两个客户代表明早去宁远塑料厂议标,却不让我们大通去。” 我想了想。 胡志说:“经理,对不起,都是我搞砸了这单子生意。” 我说:“永恩啊永恩!那么喜欢败坏我们名声啊!” “要不是永恩帮助我们宣传我们办事处犯下的罪行,我们城南办事处哪会搞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他们永恩直接给我们公司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们的名声因为永恩的大肆夸张宣传而变得更臭了!”张薇抬起头说道。 我说道:“先别轻言放弃,胡志,我明天早上要过去,给永恩公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搞砸他们的这单子生意。” “经理!有办法吗?”胡志两眼一亮。 我对张薇说道:“张薇,你那里档案,不是有一些别的跟我们同行业公司的产品说明书么?还有一些名片啥的。” “哦,有啊,很多呢,也都是电器销售的。”张薇翻出来一大堆。 激烈沟通 我说道:“找一个最小的电器销售公司的名片和产品说明书过来。” 张薇递过来:“这个电器销售公司,叫做凯果公司。好像。前年就倒闭了吧。” “哈哈,倒闭了才好呢!”我笑道。 胡志奇怪道:“经理,有什么用?” 我说:“当然有用!你拿着这产品说明书,去复印店给我搞一盒名片,名片名字是张扬,头衔是凯果公司湖平市销售总经理!” “好!”胡志拿着产品说明书。 我说道:“记住,今晚之前一定要搞好,明早一早我要拿着去参加宁远塑料厂的议标会议!” “哦!经理,你是要用假身份跟永恩的人吵啊?”胡志终于开窍。 我点点头。 胡志又问道:“但是。这样能成功么?” 我说:“那就看咱的本事了。第一个目的就是要破坏了永恩这次的生意,让宁远塑料厂放弃永恩,第二个目的是在宁远塑料厂放弃永恩之后,促成我们跟宁远塑料厂的这单子生意,把单子抢回来!你给我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我们要把这单子抢回来!” 胡志高兴道:“是!经理!” “去吧,印名片。” 次日早,胡志把搞好的那盒名片给我了。 我不经意抬起头,发现这三个家伙都换了一身高级一些的衣服,亮眼多了。我笑着说:“哟,孺子可教啊,今日大家都穿上高档衣服了?” “昨天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觉得穿的漂亮又不是给别人看!我们自己也图个舒服!对吧?” “嗯嗯。” 我看了看胡志给我的名片笑道:“哈哈,不错啊,凯果公司湖平市销售总经理,张扬。我有个朋友叫张少扬,疯疯癫癫,说话极其张狂。不错不错!你今天在家守着,我先过去会会永恩公司的那帮骂我们垃圾的垃圾!” “经理出马,一定功成!”胡志给我打气道。 我笑道:“好,一定功成!” 议标现场,很是隆重啊。宁远塑料厂的采购部门,甚至副总等人都亲自到场了。是在他们的会堂举行的。有很多同行业的电器公司。 不过,听台上宁远塑料厂领导人的话,看来其他的公司都只能望单兴叹了,他们宁远塑料厂口口声声都在赞美永恩。看来,昨晚永恩的那两人已经把宁远塑料厂采购部的人搞定了。 就在大家觉得无望,准备退场而宁远塑料厂又要定夺跟永恩公司签约的时候。我站起来大声说道:“慢着!我有问题要问永恩公司的业务代表!” 会场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大家坐回来,看着我。 永恩公司的业务代表站起来奇怪道:“你谁啊?” 我说道:“我有一些很严重的质量问题要问永恩公司的代表人。” 这一席话,让台上宁远塑料厂的领导震惊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永恩公司的销售员问我道:“你谁啊?走走走!” 我对台上的宁远塑料厂领导说道:“领导们,不介意我占用大家一分钟的时间,问问关于永恩电器关于他们公司代理产品的质量问题吧?” “你是。”台上的宁远塑料厂领导问我道。 我走上去逐个地递给他们名片:“我是凯果公司的张扬。” “凯果公司?没听说过啊。” 我说:“没关系,我只想问问永恩公司的人几个问题。” “行,你问吧!”宁远塑料厂的副总说道。 我看着永恩公司的两个销售员大声问道:“你们永恩公司虽然名声响,但就像三鹿,质量却不行!”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永恩公司的人奇怪道。 我说道:“我不是在捧我们凯果公司,但你们永恩的质量不行,这是真实的!我们湖平市的靖宇公司用过你们的产品,靖宇公司的副总跟我是朋友,说后悔用了你们的产品,质量不行!怀疑你们将翻新产品卖给了他们靖宇!还说早知道这样,就买我们凯果公司代理的产品了。” 其实,什么凯果公司,靖宇公司,都是我胡吹出来的。没有这样两家公司的。但是,湖平市那么大,他们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靖宇公司呢?他们两个永恩的可能还以为是自家公司别的业务员做的靖宇公司这单呐。他们两个永恩公司的猝不及防,回答道:“什么?靖宇?什么质量问题?” 我说:“呵呵,去年七月的某天,那天打雷下雨,你们公司的产品,不论什么电视机啊冷冻柜啊插座花线饮水机什么的。几乎三分之一电器都被烧了!之后靖宇公司急忙拿着这些电器去维修,结果发现。全都是翻新机。就是说,你们永恩公司给这些所谓的新电器动了手脚。”妈的,永恩你们想要我们办事处死,我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顿时,全场的人都惊愕起来,宁远塑料厂的领导人更是大惊失色:“啊?差点就签了他们永恩公司的。” 永恩公司的人马上问我道:“我们公司怎么可能会搞这些小动作出来?” 我又说道:“后来呢,靖宇公司的人跟你们公司交涉了一番,你们永恩公司,光是售后服务就让靖宇公司的人恨死了。推三阻四,说请专家过来检查,靖宇公司等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一个像样的回复,最后这事情不了了之。靖宇公司的人,恨死你们永恩了。但是靖宇公司小,拿你们没办法。” 永恩公司的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说话支支吾吾起来:“你。你。这是诽谤!我们。我们会告你的!” 我又给台下的所有同行一个一个的发名片:“好!随时来告我!” 他们看了我的名片,顿时有人知道了凯果公司,站起来说道:“凯果公司!凯果公司早就因为信誉不行倒闭了!” “是啊!已经倒闭了!” 众人们吵吵嚷嚷起来,哈哈!这就是老子想要的效果。 我吼着把他们的声音压下去:“别吵了!吵什么吵,菜市场买菜啊?我们凯果公司是有过不辉煌的昨天,但是呢!我们现在已经重新整发!换了老板,将会以新面容在湖平市站立,最终干掉你们这帮公司,什么湖平市最大的电器销售公司大通,什么永恩公司,什么大众,什么惠阳,还有你们这些破公司。告诉你们,我们老板的钱比大通公司的老板钱还多!我们最先会搞下大通,你们这帮小破公司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凯果还有脸在我们湖平市立足?”永恩公司的人先发飙问我道。 于是,我马上还嘴:“你们永恩害了我朋友的靖宇公司,告诉你们!你们永恩也不得好死!” 顿时,会场像是炸开了锅,对骂了起来,吵吵嚷嚷的。效果还不行,还得搞砸一点,我拿着凳子在桌上拍打骂道:“吵什么吵,一群没素质的东西!你们以为现在在菜市场买菜吗!你卖猪肉的吗?” “妈的!你才卖猪肉的!你全家都是卖猪肉的!”马上有人回应道。 我又嚷起来:“一堆破公司,都要死到临头了,一群傻子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接着他们马上代表各自的公司跟我吼叫起来,我用余光瞥向领导台。这里的会堂,估计一直是个比较安静的环境,上面的宁远塑料厂领导哪见过这样火爆的各个公司销售员吵架局面,顿时面色都很难堪起来。那个副总还斥责了他们的采购部部长。 这就是老子要的效果,好,再搞剧烈一点!我竭尽无赖之能事,如站街泼妇,一个人跟一群人对骂。吵翻了这个会堂。 砰!领导台上的宁远塑料厂副总砰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喊道:“都别吵了!保安!把这群人都给我轰走!轰出去!全都轰出去!” 都轰出去?哈哈,我们大通有希望了! 之后,保安们进来,把我们轰出去。 永恩公司的两个销售员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要飞了,急着冲开保安奔到领导台前大喊大叫:“副总!我们。我们永恩。我们。” 我拉住了永恩公司的那个家伙:“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一边喊一边推他,他压到领导台上,那几张桌子摇摇晃晃的。 宁远塑料厂的副总大吼道:“保安!全给我拖出去!” 就这样,我们,包括永恩公司的那两个家伙也都被赶出来一干二净。出来到外面后,宁远塑料厂的保安队长挥着手上的警棍警告道:“谁也别想在我们厂里闹事!否则都吃不了兜着走!要闹事!出外面去闹!” 其他公司的业务代表们狠狠骂我一番后,渐渐走完了。永恩公司的那两个业务员不舍不弃,还在门口磨蹭,这下更是激怒了宁远塑料厂的副总,副总对保安队长喊道:“把这两个嚎叫的家伙!扔出厂大门去!要是还冲进来,打断他的腿!” “是!”保安们连推带搡把永恩的那两个销售员轰出去。 宁远塑料厂副总还对我吼道:“你,也给我滚出去!” 我笑道:“是。” 我慢慢的走到几米外的一个假山躲在假山后面,掏出手机,对着会堂里面的宁远塑料厂领导们开了窃听功能。 只听见副总怒斥他们采购部长道:“你看看你叫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副总。我也不会料到他们会这样吵起来啊!”采购部长尴尬说道。 副总怒道:“真是乱得不可理喻!这个星期内还不搞下采购,我们怎么办?啊?到时候我怎么跟老总交代!” “副总。这个,这个,因为事情发生得突然,也不在我预料的范围之内啊。”采购部长说道。 副总喊道:“今天如果不解决了这个电器的采购!你我就等着被老总刮骨吧!我昨晚可跟他信誓旦旦说今天要跟商家签约,这周内落实电器采购这事情!” “那么,副总,那就直接要了那家永恩的吧?”妈的,这个采购部长,什么破建议啊!我紧张了起来。 副总更加恼火了:“你人头猪脑啊!你没见到刚才永恩那两个销售员被人家凯果公司的问得连吱声都不敢了!这说明,永恩的确有点问题,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窝囊让人家问倒了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要永恩的产品,要是真像刚才那个凯果公司的人说的一样,拿着翻新产品卖给我们。我告诉你这样做我们会被老总炒掉的!” “副总你觉得哪个公司好?所有参加议标的公司名单都在这里了。难道,要凯果的?” “你傻啊!凯果公司那家伙那么猖狂,售后服务更不可能好!而且你没有听见他们说凯果公司倒闭过一次?这样的公司产品我们怎么敢用?” “那怎么办?”采购部长无奈道。 副总说:“难道除了这些公司,就没有一家好点的了?” 此时此刻,我真想打电话过去。跟他们提醒我们大通。 “湖平市最好的电器代理销售公司,基本。都在这里了。”采购部长说道。 副总说:“你们昨天不是说已经要跟哪家公司签约了嘛?后来。不签约了,说改签永恩。那是什么公司。” “大通。” 噢!太爽了,终于听到让我振奋的消息了。 “大通公司的为什么今天没有来?”副总奇怪地翻着资料说道。 采购部长尴尬说:“因为昨天。永恩公司的人说大通不好,所以我就没有让他们来。” “大通?” 采购部长说道:“大通城南办事处,就是那个行贿的分公司,搞得别人身败名裂的。现在虽然换人,重组了,但我们还是不敢跟他们签约啊。” 豪门女婿 妈的,这采购部长,老子真想一石头飞过去砸晕他。 那个副总说道:“那刚才的那些公司,又有哪个像样的?都什么素质的一群人!就选择大通了!赶紧打电话给大通的人过来,马上签约!我等不起了!一下子还要跟老总去上海考察,要是他问起来这事,我说还没有着落!那我会被他骂死的!” “是是是,副总,这就打电话!”采购部长说道。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哈哈哈哈。真是爽啊! 采购部长给胡志打了电话,让胡志马上过来宁远塑料厂。 我走到停车区把车子开出厂门口,不一会儿,胡志坐计程车风风火火来了。下车后小跑到车边,对我笑哈哈道:“经理!高!实在是高!他们已经给我打电话了!” 我急道:“那你还过来跟我废话做什么?给我赶紧进去签了合同,快!” “是,经理!”他提腿跑进去。 半个钟后,胡志笑盈盈合不拢嘴的出来上了副座。 我启动车子,开回去公司。胡志开心的问道:“经理,这招太狠了!你是怎么干的?就这么轻易排除了一帮竞争对手。” 我说:“这就是借刀杀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刚才在会堂,指着永恩公司的人说他们公司的产品垃圾,杜撰说某某公司用了他们的产品,结果没用几个月就坏了,他们公司是翻新产品。刚开始那两个销售员还保持理智,不跟我吵,我又激了他们几句,结果他们两个跟我吵起来。之后,我有说在场那些公司的售后服务不好,销售产品不行之类的话。顿时会堂里面吵翻了天,大闹起来,结果。宁远塑料厂的副总叫来保安把我们一大群人都给轰出来。之后,他们副总说到场的业务代表全是一群没素质的东西,自然想到了没来的大公司:大通。” “高!太高了!经理,我真是佩服死你了!就这么轻易地搞掉了所有的对手,签了几十万的单子。” 我笑道:“佩服可以,别佩服死了。这是个小单子,离我们的目标还远着呢。不过过两天就要回去总部开会了,有了这个小单撑腰,我去总部开会只要不被骂就好了。” “那肯定不会被骂的!哈哈哈哈。经理,签单那一刻我真是好开心!”胡志笑道。 我说:“原本不想用这种折寿的下三滥办法的,不过。谁让永恩公司那帮人到处说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的坏话,活该啊!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就搞清楚了状况,在场的这些公司,据我之前的调查,都有过夸张宣传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如何行贿的破事!对付阴险的人,自然要用阴险的办法。” 胡志说:“经理,你说他们如果过些时间知道了你是大通的人而不是什么凯果公司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凯果公司,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我说:哈哈哈哈。他们会被气死的!他们不会知道我是大通公司的人的,现在呢,他们一定窝了一肚子火。永恩公司的那两个人,今晚呢,一定会打电话给那个跟他们昨晚去吃饭的采购部部长,结果采购部部长告诉他们已经签给了我们大通。那帮人一定去查我名片上的凯果公司和张扬经理,还要打那几个纯属空号的电话。才发现他们被人整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整的,谁都在互相怀疑对方。当然会怀疑我们大通的比较多,不过。那又如何呢?难不成他们还气得扛着炸弹去炸我们公司啊?” “经理真是有远见有才能!既做成了这单子,又羞辱了那帮自以为是的人一番!太爽了!经理,今晚我请你吃饭!”胡志笑道。 我说:“吃饭是肯定要吃的,不过不需要你请,直接从张薇那里拿钱就是!” “对对对。” 当晚,我们去某个包厢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 喝得正欢,我看了看手机,十点钟之前必须要跟魔女会和的。毕竟我们每天。现在每天见面的时间很少,早上起来一起吃早餐,然后分手上班。晚上想方设法脱身出来早点下班,然后一起吃饭逛街洗澡睡觉。可是,说要想方设法脱身,总是那么难。有时候我脱不开身,有时候她脱不开身。 我站起来说道:“你们四个,慢慢吃,我要回去了。” “呵呵,经理,老婆妻管严啊?” 我说道:“我老婆貌若天仙,我要是不回家看着。哼哼,好多登徒子排队给她送花呢。” “经理,再见!呵呵呵。” 我说:“大家要有信心哦!对你们自己也要有信心,还有,别喝多了,明早还上班呐。” “知道了,经理,经理再见。” “再见。” 开车去买了一束花,买了一个新的半岛铁盒。 然后回到家,已经十点多,魔女在家看电视等着我,我捧着花送给她:“林总。” 女人看到花,眼睛总是一亮:“为。为什么送花?” 我说道:“我说,记得我以前给你送花,你说你最讨厌花了,然后我送给了两个路过的女孩,你气得半死么?” 魔女捏住我的耳朵:“你这死鬼,还知道我气得半死啊!哼!” 我笑道:“你自己说对花粉过敏,我只好买了玻璃花给你。”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怎么连我说的哪句是真心话都听不出来呢?”她忧戚戚地说道。 我苦笑道:“那时候你是什么人啊?你说往东我不敢往西。就算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也只好奉旨办事。” “借口!你根本听不出来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你就是不了解我。你不是不了解我,而是你根本不想要了解我,你不想要了解我是因为你不爱我。”天啊,这是什么理论啊? “哲理啊!绝对的野蛮哲理啊!”我惊叹道。 “去死!”她说道。 我打开半岛铁盒说:“你看,这是新的,今年刚出的,哈哈。漂亮吧?你送我的我装在我车上,我送你的。你也要装在车上,怎么样?” “丢出车窗外去!”魔女嘟着嘴道。 趁着这一刻我狠狠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不给你丢出窗外去!” “半岛铁盒上的小人有没有刻了你我名字?”魔女看着半岛铁盒问道。 我说:“那我去洗澡出来再刻。嗯?对了,你有没有吃过饭了?” “你还关心我有没有吃饭啊?”魔女脸也鼓起来来。 我摸摸她的脸说:“哦。乖,宝贝别生气了。” 一眼往厨房望去,厨房里,摆着一桌子菜和两副碗筷。我说:“啊?还真的没吃饭。” “还说关心我。买了一束花和这个东西就想糊弄我开心,我现在不开心了!”魔女嗔道。 我抱起了她:“好好好,走咯,吃饭了!” “当我生气,你就会这一招,要么抱我要么亲我。也没有别的招数了?” 我说:“那这两招就最管用了,你还想我用什么招数?” “我不管!你想着别的招数来哄我,哄我开心我才吃!不然我就绝食。” “哦,那你就绝食吧。” “你!你!.” 我急忙笑嘻嘻说道:“我咯吱你。” “我不要。” 跟自己亲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每天打情骂俏,真是好开心好开心,好幸福好幸福。 吃着吃着,魔女给我夹着菜说:“一定要吃完。” “不会吧。那么多怎么吃完?” “我不管,这些你可以不用吃完,但是这几个菜是我亲手做的,你必须吃完!”魔女命令道。 我说:“不会吧。这些外卖的菜,可是最好吃的,你做得。不好吃啊。” “你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做给你吃了。” “呵呵呵。那好,我先吃我的老婆做的菜。先吃完你做的菜。行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她给我夹的菜都不是她自己做的菜。 魔女说:“我跟我父亲又说了一些话,看看能不能缓和跟你的矛盾。不过看来,他那种那么倔的人,难以开窍。顽固不化。” 我扑哧笑了出来:“竟然说自己父亲顽固不化。” “那是啊。我希望我们全家好好的,我们结婚到现在,双方父母也没有真正见过面。我夹在中间,真是不舒服。你父母也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魔女忧心道。 要是我父母跟林霸天见面,不让林霸天羞辱死了才怪。坚决不能让他们见面。 我说:“我父亲也给我打电话,问问你爸爸妈妈病好了没有,我一直说他们养病着,不方便见面。“ 魔女突然说道:“你爸爸妈妈一再给我打电话问这事。我今天突然说安排他们下周见面。” “啊?这万万不可啊!”我急道。 魔女说:“你是怕我父亲,瞧不起你家人,说话伤了你家人,是么?” 我愣了一下子,点了点头。 “我父亲现在也还在气头上,真是老糊涂了,而且我总觉得他现在很居功自傲,动不动就说自己随手就可以干出几亿的大生意大企业之类的话来。我也怕他不满意你们家。你也知道,下等人这样的理念,也是他灌输给我的。实际上,他就是瞧不起普通人,觉得普通人如草芥。”魔女不自然说道。 我说:“我们这种平凡人,就像我父母那种农民,贱如草芥。对吧?这点我深有体会。” 魔女红了脸:“你想到以前我这么骂你,你心里还是不舒服,对么?” 我说道:“你是我老婆,我那么爱你,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我都不会介意的。林夕,我不想让我们父母见面,等你父亲从骨子里愿意接受了我再说。” “可我妈妈,还有我们家族的人,我祖父祖母也说这不合道理啊。难以推脱了,我还怕一点就是怕他们突然去你们家找你爸爸妈妈说话。”魔女担忧说道。 我急道:“这可不行啊!唉,这不行啊!看来,你父亲不得骂我,心里不舒服,就觉得我不孝,想对付我父母了?” “你这叫什么话啊?”魔女说道。 我说:“这样吧,这两天,我买点礼物,去拜访拜访岳父,让他骂骂我消掉近些日子积累起来的气。好吧?” “那我陪着你。可是他骂你,我也很不好受。他们说我变了,我的心向着外人。”魔女说道。 我这才惊醒过来,我和魔女,产生家庭危机了。 我说:“什么叫向着外人,你父母不承认我,你们家族不承认我,就当我是外人,对吧?” “所以。我更比你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业,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觉得。门当户对。”魔女低声说道。 我苦笑道:“唉,做个,真难。不论如何,我都会努力的。” “小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和父母多年没能好好聚在一块,光阴如箭,转眼他们已经开始有白发了。我想好好孝顺他们,跟他们好好在一起。我不想跟他们闹,可我更不想失去你,如果真的让我选择,我毫不犹豫会选择你。因为我父亲母亲,他们有整个家族的人陪着。”魔女说。 我说:“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尊重你,我现在那么努力,也是希望自己能早日成功。你妈妈也曾经遭受你们林氏家族的排斥,为什么她不理解我呢?” 魔女说:“我母亲出身虽然没有大妈好,但我家族的人说至少她也算是系出名门,书香门第。说你。” “说我出身乡村野地,是吧?妈的!”我情不自禁骂了一句脏话。“我不喜欢活在别人歧视的眼光之中!” 心里越来越是积怨越来越是不舒服。 与之为敌 魔女急忙坐过来,抚着我的胸膛说:“别气了,好么?就像我以前对你有偏见,我承认我以前歧视你。可我能改啊。” 我打断道:“你能改他们不能改!你能改是因为你爱我你为了我而变,他们不喜欢我!我现在也只能拼命努力,尝试做个让他们喜欢的人吧。尽管我知道很难,希望也不是很乐观。但我还是要说,如果到时候我成功了,他们如果还不能接受我,我不愿永远跟他们这样揪扯下去。我父母难受,他们请求我跟你们父母见面,我都千方百计找借口拒绝。”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如果你成功了,你不愿永远跟我父母揪扯下去,你就逼着我做个了断,要么让我离开我父母要么就让我跟我父母走我们离婚是么?”魔女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 我安慰她道:“夕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父母这段时间给我的压力实在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希望我就这么永远的为别人而活。我父母也难受!这叫什么亲家?你父母根本不愿意见到我这边的父母,不承认我们这些穷人出身的亲家!”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已经很尽力的去说服他们了。如果非要逼我,好!那我跟你走,去你家!离开我父母,我毫不犹豫,要我割舍,要我选择,我永远非你不行。”魔女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心疼抱着她说:“唉。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咱们不也是过得好好的么?干嘛要乱扯这些问题。等到我真的成功了再说吧,不过。我是不能让我父母现在跟你爸爸他们见面的。” “老公。”魔女抽泣道。 我摸着魔女的秀发说:“别哭了,乖,我想,你爸爸妈妈总有一天会改变他们的观念的。你爸爸有一天会知道,我不是靠着花言巧语来骗取你的人你的心他的女儿的。” “老公,我谁也不想失去。我知道我太贪心,可我这辈子就这点愿望了,能和你和我爸爸妈妈好好生活一辈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当然希望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相敬如宾幸福一辈子。”我说道。“来,我帮你洗碗,然后。” “我帮你洗澡!”魔女擦掉眼泪笑道。 我说:“那我们一起洗好了。” “嗯。” 在办公室里,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爸,林夕的父亲刚做完手术几个月,就给他们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嘛。” 父亲急道:“哪有这样呢?我们不能这样啊!你看你们都结婚那么长时间了,双方家长都还没能见个面,甚至连个对话也没有。这成什么样啊?人家说我们没礼貌的。” 我说:“那林夕爸爸妈妈不是生病嘛。她妈妈精神病,也刚好,她爸爸癌症,刚动完手术。” “那你给我他们电话。我跟他们聊聊。”父亲说道。 我急忙说:“爸!既然他们想要好好养伤,那我们就先别打扰他好不好?” “是不是人家家里有钱,瞧不起你?”父亲问我道。 我愣了一下,说道:“那倒不是。可我就是没觉得做好见面的准备。” “见个面要准备什么?” “反正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期!等等,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说道。 “你是不是和林夕吵架了?别看她外表很冷冰冰的,她这女娃子,很好啊!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了?我打断了你的狗腿!”父亲怒道。 我突然想到,要是我爸爸给林霸天打电话,林霸天说我在外面胡搞乱搞,要我父亲那种脾气,定会怒骂我一番甚至气得睡不着觉,可能还会带着我妈妈过来跟林夕赔礼道歉甚至还会跟林霸天亲自认错。 我急忙说:“我跟林夕恩爱着呢,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行!我要林夕爸爸的电话,都开刀了那么久了,哪会有什么最佳时间?”父亲执着道。 我说:“爸爸,是这样的!确切的说,就是家族的企业,公司出了大问题,现在我们都为了振兴公司疲于奔命,全家人都疲于奔命,哪还有时间去接待你呢?你就不能等一段时间后再过来吗?过段时间我们一群人亲自去看你!” “啊?公司出事了?家族出事了?是不是她那两个哥哥搅出来的?”父亲急道。 终于找到了个像样的谎言骗得他了。 谁知他又说道:“可是。上次问林夕,她说公司发展很好,你做副总裁,现在一切顺利呢?” 我说:“是啊,我是做副总裁,她爸爸是董事长,全家人都投身于鑫皇的事业中。林夕不告诉你实情是因为她怕你们担心,我也怕你们担心!” “那这样子的话,我们两老更应该去看看你们了,给你们鼓励鼓励,看看哪里帮得着的地方。我以前还是当官,我就不信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我说道:“哎呀,你就别乱操心了!家里的事情你走得开吗?” “这边没有什么啊,饭庄在你那认的大哥管理下,井井有条节节升高。”父亲说道。 我说:“爸,你来了,这不给我们更加添乱么!你看哦,你一来,我们要去接你,给你安排住下来,然后全家族的人都怕冷落了你,每天既要忙着工作又要忙着招待你们,生怕招呼不周。烦死了!” “对对对,你说得也对哦!” 唉,要是林霸天家族的人真有我说的怕招呼我父母不周,那就好了。 父亲想了一下说:“怪不得你们不想让我过去见见亲家。那你们好好做事。” “我知道了!等公司一切运转顺利后,我们一定去看你。” 父亲说道:“你这叫什么话?哪能让人家来这里看我和你妈妈,应该是我和你妈妈去见他们。这样才是我们尊敬他们,你这小子,道理到底没有学到家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妹妹们怎么样?” “都在学校里,都很好。你妈妈也很好,现在每天就忙着一些饭庄的事情。” “那先这样了!记住啊,别搞什么突袭之类的啊,影响我们工作的进程,拖垮了整个鑫皇公司的运转!”我危言耸听瞎扯道。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比拜访客户还累。 张薇等我挂了电话,对我说道:“经理,公司统一规定,明天销售管理人员要过去总部开会。” 我说:“知道了。” 去了总部开会,先是宫心总监说了一大撂大道理,然后开始讲增长点。我跟魔女发着短信,让魔女一定要配合好,我父亲问起此事,一起骗骗他。要不然他突然杀到湖平市,那我可就傻了。 宫心总监大声说道:“殷然经理!” 我忙不迭抬起头:“到!” 宫心总监示意我专心点,然后又说道:“城南办事处,让我眼前一亮啊!看着这两个销售单,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公司新的增长点。也只有在殷然经理的带领下,才能有那么出色的进步!把一个濒临停业的分公司带了起来!” 大伙人给我鼓掌,我连忙谦虚的拱手说道:“谢谢各位,过奖了过奖了。” 他妈的,能不看到新的增长点吗?本来都要停业了被我带了起来。城南办事处前任李凯文那经理,把我们城南办事处的最大客户群都玩熄火了。真不容易啊,幸亏通过我们不懈的努力,攻下了新的客户,不然就真玩完了。但是那些传统的跟我们合作过的客户群,我一直都是没有放弃的。 我还在得意洋洋享受着众人的佩服目光中,公司的斗争就开始了。公司的斗争,无论在哪,都是没有止境的,静悄悄没有硝烟,却比真正的战场更加让人抓狂,我在亿万挨的那些冷不防的背后一刀,就是例子。 宫心总监刚刚表扬了我们城南办事处,销售总经理董永就拿着城东办事处的焦总开刀了,董永站起来说道:“城东办事处管理不善。到目前为止,销售额完成的,很不理想!计划的执行情况和目标市场非常的茫然。” 董永的声音很大,目光巡视着全场。我们都同情的看着城东办事处尴尬的焦总。 在公司的流言中,销售总经理董永和城东办事处的焦总历来不和,一直想干掉焦总。但是焦总就是能沉得住气,一直任你风吹雨打我不反抗不斗争的心态。硬是苟且偷生混了三年。 接下来说的就是让他们学习我的经验云云。 散会后,公司还带着我们去吃饭。 吃过饭后渐渐的同僚们都退席了,宫心总监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年龄是所有参会中最小的一个!我相信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公司不会再出这么一个人才了。不!应该说将来都不会有了!小伙子,再接再厉!我看好你啊!” 我也举起酒杯:“谢谢宫总监!” “加油!努力!” “呵呵,宫总监,没有想到我这个炮灰绝地反击!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吧?”我开玩笑道。 宫总监说:“乱世枭雄,不都是这样出来的嘛?要不然谁知道你是个人才!你看人家,多崇拜,多钦佩你啊!” 我笑道:“谢谢宫总监的赏识!” 会上被点名的焦总过来跟总监敬酒道别,我急忙也跟宫总监道别了:“呵呵,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行行行,路上小心啊!” “谢谢总监,总监再见!” 我跟着焦总出了门,跟了上去,对他说道:“焦总,我请你吃个饭吧!” 焦总在饭席上遭人冷落,一直闷闷不乐。我突然这么邀请他,他有点受宠若惊,问道:“请问,殷然经理有什么事情么?” 我笑道:“焦总,我这个后辈,有很多问题要向您多多请教啊!” “呵呵殷然经理这番话可折煞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请你吃个饭,聊一聊。没有什么恶意的!”我认真说道。 焦总奇怪道:“现在么?” “是现在。” “那好吧。”他答应了。 我们去了一家餐厅,点了一点东西,和两瓶白酒,他心情不好,闷闷不乐的,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我笑道:“在大通,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高级会议,有点激动,呵呵呵。” “你真是个人才啊!以前你是在哪干的?”焦总问我道。 我笑着说:“亿万的销售总监。” 焦总吃惊道:“这个。是亿万通讯么?” “对。” “亿万销售总监啊!你,人才啊!我要多敬你几杯了啊!”说完他拿起酒杯,“真是少见的人才啊!难怪你能把已经死了的城南办事处带起来了,失敬失敬!” 我笑笑说:“只是幸运做了两个小单,总监为了激励我,在会议上随便说说赞扬的话。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能将一个必死的分公司带起来,何止是赞扬,真该好好重奖!”焦总说道。 一人半瓶白酒下去,本来很陌生的两个人渐渐有话题了。 我又说道:“我没有想到的是,董永总经理批评了城东办事处,城东办事处的销售额在公司算是很高啊!你带得比我好多了。我们城南办事处,尽管做了两个单,却还是一无是处啊!属于众多分公司中最底层的位置。可是总经理却说了你们,这公司到底什么看法?实在看不出来啊。” 焦总狠狠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他妈的!那董永跟我有矛盾,一心想收拾我干掉我!图谋三年了!” 我奇怪道:“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这么难以化解啊?” 焦总叹气道:“董永想让我做炮灰,三年前让我在销售搞财务总监,我没有同意。结果,被整了好几年!” 我忍不住笑道:“呵呵呵,没想到啊,唉。我们都是人家的棋子。” 焦总说:“你也要小心,你们城南办事处,是董永的地盘,前任是他的心腹!你现在业绩不上去,局面没有打开,他视而不管。假如你把城南办事处干好了,呵呵,董永马上插手你们城南办事处,从中捞取好处!你好自为之!” 我奇怪道:“为什么这样?” “他就是这样!”焦总说道,“还有个事情,我必须得跟你说一说。” “什么事?”我问道。 “你尽量小心你的新销售员胡志。”焦总说道。 我惊愕道:“你怎知道胡志?怎么知道他在我那边的?” 焦总说:“胡志,有问题。” “不会吧。他能有什么问题?没去之前,就那个宫心总监跟我说他是个什么杰出销售员!”我说道。 “狗屁杰出销售员,就是一个干间谍的!”焦总说道。 我惊愕道:“间谍?”我也纳闷起来,胡志。那时候我问他一些销售知识的问题,那家伙还说是什么杰出销售员。问几个简单的问题,都似懂非懂的。 焦总又说道:“那个胡志,是董永总经理的同事的一个儿子!本来董永通过巧计,让宫心总监给我施压,让这胡志过来我们城东办事处!后来我查明了后,坚决反对,胡志才没有来成。结果。听说你们城南办事处搞起了一点成绩,就安排胡志过去你那里!” 我冷汗直冒:“那宫心总监说,一个杰出的销售员,我还以为。” “还以为宫总监安排给你的良将!对吧?”焦总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没想到啊!那么复杂啊!业务难做,人心更难测啊!” 我要是在城南办事处做不好,那我是死路一条。如果我做好了,那董永又要占了我辛辛苦苦拼起来的公司!这可要我怎么办? 焦总说道:“想我,与那董永为敌,酒席上,都没有人愿意与我说多一句话,就怕得罪了那董永。殷然啊,在我受到董永的打压之时,你能安慰我,我很高兴。来,咱两这个朋友交定了!” “呵呵好!” 焦总又说道:“你也不必太着急,你们城南办事处现在只是刚起步阶段,没必要太过于谨慎。谨慎反而害了你们自己,万一做不出成绩,那才是真的死!只要稍微用点心,这董永,或者胡志,也奈何不了你们!” “谢谢焦总。” “呵呵,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啊!” 打下江山 回到了我们分公司的办公室,趁胡志没在的时候,我问闫宁道:“闫宁,这几天你们几个销售员,在忙什么呢?” 闫宁说:“每天都老样子,就是跑跑客户跑市场。” 我问:“一个团队,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团结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要拧成一股绳,那个胡志,跟你们相处还好吧。他工作情况如何,跟你们还合得来吧?” 闫宁说道:“胡志啊,他好像每天也跑着市场呐。他请我吃了顿饭,说以后要好好合作之类的。” 我问:“就请了你一个?” “对啊!经理,怎么了?” “没事啊,为什么就请你一个,不请我们啊?这小子还怕破费呢,呵呵呵。” “哈哈,谁知道他啊。他请了我,我下次还要请回他呢。”闫宁笑道。 我说:“好。没事了,你继续忙去吧。” 我又单独问了南林,南林也说胡志单独请他吃了顿饭。这小子,果然有点问题啊!我就像个古代的战士,攻城略地征战四方,最恨的就是自己军中的一些间谍和小人。这样会扰到我的心智,让我不能集中精神工作。 他们三个销售员都不在的时候,我笑盈盈地送给张薇一面漂亮的精品小镜子:“张薇,怎么样?这是我在逛街的时候,见到的。” “啊?好漂亮啊。我收下了!咦?经理,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张薇奇怪道。 我笑着说:“因为呢,你老是埋头下去看镜子,如果让总部的人过来突击检查发现了,那不好,轻则被训斥重则被开除。所以啊,你看,这面镜子这么一放,既可以当笔筒又可以当花瓶!最重要的是你看镜子不怕被人说。” “谢谢经理。”张薇笑着说道。 我问道:“张薇啊,那几个小子现在还有没有跟你开黄色笑话啊!整天不好好工作,就专研着如何泡妞!” “很少啊。” “对了,那个胡志,跟同事们相处还好吧。我要调查一下他是不是能融入我们这个团队,我平时在外面的时候,他跟你说了什么呢?”我问道。 “没有什么呀,就是工作上填一填工作表什么的。”张薇说道。 我说:“我平时在外面跑,你负责管理日常办公室事务。那么,他们三个的一些想法,看法,做法,你都要帮我留意。有些事情。销售员不喜欢跟我说,但会喜欢和你闲聊。记得记下来跟我说。” “你说的是胡志吧?他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就是有一天晚上请我去看了一场电影。不过。他爸爸好像是董永总经理的同事吧?”张薇说。 “哦,是这样啊!这事情,不要跟另外两个说啊,否则,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的。”我严肃说道。 张薇吐吐舌头说道:“那么严重啊?” “是的!” “嗯,我不会乱说的。”张薇答应道。 做了两个单子,但是我还不能骄傲,那两个单子实在太小了。回到总部,人家佩服的是咱还能做得了单子,但是如果说出这两个单子的分量,估计我会被人家活活笑死的。 湖平市灯具集团那边的工作,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尽管,在这个过程当中,湖平市灯具集团有几次投标,总金额有千万之上。但是。湖平市灯具集团就连标书都不发给我们公司,呵呵,谁让那个什么李凯文的把公司名誉都臭了。如果拿下湖平市灯具集团,呵呵!那是怎么样个让人激情澎湃的事情啊? 我让胡志上阵到最好的市场那边,对于胡志来说。绝对是最坏的。因为这家伙实力达不到,所以。最好的市场,对他来说,就是最坏的市场。 会议上,我宣布三个销售员的工作划分。 “湖平市灯具集团呢,一直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群,是公司最重要的目标!都是公司最优秀的销售员才有资格去拜访的。以前呢,是我亲自去拜访,但现在我有几个项目,抽不开手,没有时间。所以我决定,让胡志去负责湖平市灯具集团。胡志是宫总监亲自推荐给我的,宫总监对我说,殷然,这可是个杰出销售员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瞥了胡志一眼,胡志脸红低着头。我说道:“大家鼓掌,希望胡志能给湖平市灯具集团这块工作,带来新的变化。胡志,我们都很期待,也很看好你哦!” 胡志对我们点头说道:“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我鼓励几个销售员道:“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全力以赴,创造佳绩!其他的事情,都不如湖平市灯具集团这一块重要,其他事情如有必要,可以暂时放一放。但是,湖平市灯具集团,必须占领!我将申请胡志为办事处副经理。” 引起他们几个一阵骚动。 我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闫宁和南林不服气的回答道。 “那就散会!继续,加油干!” 会议解散后,胡志和南林出去干活了。闫宁磨磨蹭蹭的,我奇怪地盯着他,说道:“那个谁,有话就说!” 闫宁上来一步说道:“经理。那个胡志,你就光听宫总监说一句什么杰出销售员,你就提拔了他,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公啊!” 我笑问道:“那么,闫宁你觉得你比他好是么?” “我也没有这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不适合,当然,我们几个也暂时没有谁合适做副经理这个位置。你看,胡志刚来,没有业绩,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能力。宫总监说的什么胡志是杰出销售员,我们怎么看这人也都不是什么优秀杰出销售员啊。你怎么就这么提拔他啊?他来才几天啊?我们都很不服气。”闫宁不高兴说道。 我说:“你不知道啊,先观察!我有我想法,你不知道,就先别说废话。去干活吧?” “难道经理你只是想骗骗他,让他拼命干活,是么?”闫宁问道。 我说道:“别瞎说了,快点干活去吧!” “是。经理。” 闫宁出去后,就连张薇也嘟嘟囔囔起来:“经理,胡志。胡志要是做了副经理,那我们?反正我也是不服气的。” “呵呵,干嘛不服气呢?”我问道。 “他凭什么做我们的副经理领导我们啊?至少有一点成绩才行啊,就比如以前。您刚来时我们也不服气也不服从领导,要是有了一点成绩,那才使我们心服口服呀。”张薇说道。 我说:“好好工作吧,别胡思乱想了。” 他们哪里会知道,我面临着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呢? 城南办事处的业绩才刚刚有点起色,他妈的就有人盯上了我们这一块未来的蛋糕了!心里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总之很是不舒服。可眼下之事,除了把这业绩做起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观其待变吧,把胡志这家伙盯死了,再窃听他搞间谍的一些事情,估计也弄不出太大乱子来。唉,这辈子咱估计就是跟间谍扯上不休的干系了。在亿万。在鑫恒。在大通。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胡志在拜访客户的时候遇到的难度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无论是他个人的精力和财力都是承受不起的。让他去跑湖平市灯具集团,的确有点小才重用了。 人家湖平市灯具集团可不比城南灯饰厂和宁远塑料厂这些中小公司,湖平市灯具集团都是大公司大人物,牛叉。抽烟都是软中华这类高档烟,五十块钱一包的烟,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给他们敬烟。每天的烟钱,还有每天受到的冷眼和拒绝,让胡志很快就泄气了。 胡志问我道:“经理,出去应酬,请人家客户吃饭,那是一回事。发烟,这是另一回事,经理,烟钱,能不能报销啊?” 我笑道:“公司可没有烟钱报销的政策。” “经理,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资金做后盾啊!这是个大问题,出去拜访他们,不发烟,他们对我不理不睬的。”胡志叫苦道。 我笑着说道:“胡志,公司政策不允许,要不你自己去请示一下公司总部?” 胡志不高兴说道:“这怎么可能。那我们分公司,就不可以。报销吗?反正你是这里的经理,你的话就是最高命令。” 我说:“这不行,我这样做那就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了。只有宫总监和董总经理有权利批示这样的要求,这样的提议。我不敢去跟他们说的。” “哦,那算了。”胡志闷闷不乐道。 这小子想什么呢?竟然想让公司补贴烟钱,有没有搞错啊?老子要是有眼前报销,那我现在省了一个月好几千块钱了! 我对他说道:“我都买整条烟,说是送客户的。哈哈哈。然后我自己拿来抽,要不,你也这样做吧?” 胡志小心翼翼问我道:“买整条烟,然后跟公司说报销?说是去拜访,做业务的用烟?这样做可以么?” 我说:“可以。我不说你不说,大家都不说出去。上面的人也不会查。要不这样做,你一个月的烟钱两三千块吧?这烟钱,你怎么能承担得了?” 胡志点点头。 一会儿后他问我道:“经理,湖平市灯具集团那边,我看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我说:“怎么能这么说?他们还没有确定最后商家,你就想放弃了?” “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我们大通的人了,你也知道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的前任把我们名声够搞臭了。”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没必要去了?是吧?肯定扑定了,是吧?” “可以这么说了。”胡志百分百确定道。 我说道:“胡志,你千万别这么说,不战斗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后谁才是赢家。就比如一场足球赛,a队很强,b队跟a队根本不同一个级别的。人人都认为a队赢定了,开赛的八十五分钟之前,强悍的a队领先了一球。还差五分钟就踢满全场,眼看a队就要赢了,但在后面短短的几分钟,因为各种因素,比如说a队眼看胜利在望防守松懈了,比如说b队努力制造强烈的进攻等等因素,可能a队都会被翻盘。知道黑色三分钟吧?” 我又说道:“1989年第十四届世界杯预选赛上,中国男子足球队冲击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却非常不幸地遭遇黑色三分钟。中国队在最后一轮比赛中迎战卡塔尔队,中国队的马林先入一球的有利情况下,再遭黑色三分钟,终场前被对手连扳两球,中国队以1-2负卡塔尔,只差一步到世界杯32强决赛圈,这也是2001年出线之前离世界杯最近的一回。前面说的只是打比方,继续说回工作上,在销售中,对客户的拜访频率把握是很重要的。” “有些销售员前期中期和客户的关系接洽的非常好,但是就是在马上要订货的时候和客户接触时间少,认为经过前期的拜访,客户已经信誓旦旦一定会跟自己签单了!结果在订货的最关键前几天没出现在客户那边,结果可想而知。你想想看,快要订货了,客户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没有出现在客户面前。买方大多都是一副牛叉的心态,你卖东西的不出现,我会主动跟你联系么?反正我买方这边还有大把的卖方上门来毕恭毕敬!所以说,我们必须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只有客户真正签下合同后,才能承认结果!” 胡志点头说道:“明白了。” 胡志走后,我抽着烟考虑着一些东西。关于办公室争斗的事情,想想抗金英雄岳飞,战场上英勇无敌所向披靡。最后却是死在了内部斗争当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岳飞含冤而死。我这个城南办事处的经理,搞不好就成了office中的岳飞了,现代office中的岳飞并不少见,你出来狂命赚钱,内部江山却没有处理好各种关系。很容易出现前任栽树后人霸占乘凉你打下的江山坐江山的却是别人的情况。 尊重别人 我在想,我不能自己出面解决这个内部斗争的问题。杀人一万自损八千,太亏了。内部斗争应当想个法子在无形中进行,我要想法子借刀杀人,捧人家上最高处,掉下来的时候自然对咱没有威胁了。以前在亿万,每次内部斗争,几乎遭殃的都是咱。好在有个林夕总监帮我挡着枪林弹雨,现在在大通这里,我可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罩着,凡事都靠自己了。 这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的破社会,可能一个有权势的人一个眼神,就决定了咱一辈子孜孜不倦追求的东东。就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开除个不称职的小员工都会被公司抓来折腾,被劳动部门抓来玩死。但是那些有权势的人杀个人,都能被鉴定为精神病全身而退。 那些富家子弟,有一些人并不是不想到在居民区门口飙车会撞死人。而是他们有个心态,反正撞死人,用钱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呢,以时速上百码飙车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飙车,飞速撞得他们眼中贱如草芥的贱民飞出一百米,飞上空中二十米高过五层楼翻腾四十五周半难度系数9.9,一边转一边吐血八公升,死得连死者老妈都认不出来。比撞死人撞得漂亮,谁怕谁啊?最多两年缓刑,二十万现金搞定!照样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爷!法律对有钱人来说有个鸟用! 挺恨这种有钱人的,还好我的魔女没有那种心态。要不然啊。我可能早就被她撞得飞上半空翻腾四十九周半难度系数9.9了。 对我这个销售经理的工作来说,可能咱设局了几个月的大单,还不如领导一个电话一个条子一个暗示一顿饭,就把咱的心血给抹掉了。湖平市灯具集团,这单子据我估算,应该不仅千万了,可能是千万的两三倍,看他们厂的规模,就知道了。胡志去拜访了那么久,一点进展,一点效果也没有。我虽然也见过他们湖平市灯具集团的高层中层底层的人,但也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打不开这个口子,有时候,也只能等时间了。 这也是我让胡志跑湖平市灯具集团的原因之一。现在的状况是,由于我们办事处收到行贿受贿牵扯n个高管被拉去把牢房坐穿事件的影响,再厉害的大通公司销售高手,都不可能在湖平市灯具集团完成订单。因为他们客户怕事件的牵连,躲我们都来不及哪里敢来合作。只有事件冲掉一些记忆后才有操作的空间,会给我们卷土重来的机会。但我们也怕等不及,可一些非常规的操作方法也用了不少,还是一点用也没有。我愁眉苦展,湖平市灯具集团这个大单,要是拿了下来,呵呵,呵呵呵呵。那我们回到总公司开会,真像是全身都镀金了一般闪闪发光令人羡慕致死啊! 湖平市灯具集团缺口难以打开,我暂时把主要精力放在成美化妆品工厂这边了。成美经过我们一段时间不间断的拜访,线索已经很清晰。了解了之后才知道南林以前报道的资料,他妈的,错误多多! 成美化妆品工厂,是个非常有钱的工程,没办法,n家合并,能木有钱么?项目虽然包给乙方,但是成美化妆品工厂仍然是由厂方说话算话,厂方有更高的决定权。狗日的,我们的竞争对手主要还是那家永恩公司,永恩啊永恩,我上辈子欠你钱你这辈子来索债啊?有一点很要紧,跟成美化妆品工厂接触的永恩公司销售代表是以前成美化妆品工厂的商务部长年部长退休后代理的。表面接触,人家成美化妆品工厂还算客气,不过一谈到工作,厂方的人就劝我不要做了,竞争对手是以前单位的领导,没有成功的希望的。 就连南林闫宁这几个小兔崽子,一听到人家这么说,也放弃了进取的决心。 可是我没有放弃,成美化妆品工厂在偌大湖平市是个垄断企业,利润是很大的,值得拼搏。虽说合同没有湖平市灯具集团几千万那么高,但也有四百万。 成美化妆品工厂上层的鸠部长在我一段时间的攻坚下,跟我关系好了些,不过他不敢帮我们大通说话,怕那永恩公司销售代表年部长,那家伙是鸠部长以前的领导。成美化妆品工厂的副总也不理我,我想,应该是那永恩的年部长跟他以前有过交情。咱最近经常见的是最底层的采购部职员小华,小华的职位,估计是最低了吧,无论是永恩公司还是我们大通,亦或者是他们自己的成美化妆品工厂,也没人对他重视。 在南林和闫宁两个销售员的唾弃下,我决定从小华做起。 我问他们两个道:“怎么这副表情?” 南林说:“经理,就算有希望,希望也是非常渺茫的!我觉得你以前做的那两单子,跟这个都不一样,这个是已经有人指定一定要永恩的了。所以我们怎么争,如何能争得过呢?” “行行行,你们两个也别老是跟着我了那!跑其他市场吧,成美化妆品工厂我自己先跟着。有事情会给你们电话的。嫌在这里浪费时间啊?”我说道。 闫宁说:“是,经理,我们走了。” “滚!”我不高兴道。 他们两个逃了。 我坐在成美化妆品工厂厂区门口等。小华下班出门的时候,我走到他旁边跟他并排走着:“小华!好巧啊!” “是挺巧的?”小华疑问道。 我笑着说:“小华,我来这里转悠了好多天了,挺无聊的,现在一起吃个饭吧。” 小华说道:“无恩不受禄,殷然,我。” 我打断他的话说:“小华我知道你想说你帮不上我,可我就想请你吃个饭,聊聊天,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我也要去吃饭。一起吃个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今天我可能没空。”说这样的话,说明他的空是要挤出来的。 我赶紧说道:“小华,来啊,我车就在这里!上车上车!赶紧的!” “这。” 我连推带搡推着他连滚带爬上了副座,然后飞奔上了驾驶座,加油门就走人。拉着他到了某个餐厅。 叫了一桌酒菜,我哈哈拿起酒杯:“来,小华!相逢何必曾相识,废话不说客套话也不说了,赶紧一人喝一瓶白酒再说话!” “一瓶白酒啊?我就喝得半瓶啤酒。” “那就喝听装啤酒!来,一人喝了一听再说!”我强灌了他一听啤酒。 没想到这厮那么不胜酒力,一听下去面红耳赤。我呵呵说道:“来,吃菜吃菜!” 喝了一会儿后,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熟络起来。 小华说道:“殷然,我知道你找我,请我喝酒是为了我们厂采购电器这一事。可我真的帮不了你啊?就是因为帮不了你,我人微言轻,跟你出来喝酒我们厂里的人也不会觉得我会跟你们牵扯到一块。你们大通行贿那事可出名了,我们厂里好多领导都说不能跟大通牵扯上关系,万一被某些小人害了,被上面查了,这可不好玩。” 我笑着说:“小华,我知道你帮不了我。毕竟那个永恩公司销售代表是你们厂的老领导退休过来的,和你在一起,我图什么呢?你也帮不了我,就是跟你喝酒喝酒了解一丁点情况。其他的。无论你帮不帮得了我,咱两别去管那么多,先喝酒再说!来来来。” “呵呵,说的也是,来,喝酒!”小华举起啤酒罐。 最后在我的强攻下,这家伙醉倒了,嘴里说着一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的话。我叫来了餐厅领班:“能不能叫来两个男服务员,帮我把我朋友带回家?”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领班面露难色。 我掏出三百块钱:“麻烦你们了。” “是。” 有钱就是这个好处,看来,我还要继续请小华喝酒!一直请到他愿意帮我为止,虽然他只是个小职员,但他也在成美化妆品工厂混迹了n年,应该说这样老实忠厚一副可爱面容的职员,跟领导关系虽不能说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但至少还能过得去。如果他拼劲全力帮我,至少有一点希望。像现在这般,又找不到突破口,从小华身上我至少觉得顺藤摸瓜下去,应该会给我们希望的。 开车去买了一些礼物,然后整理一下服装,去鑫皇楼下等了魔女。魔女上车后,两人往魔女父亲的别墅而去。 魔女问我:“都买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说:“在那种补品超市买了一些最贵的补品,也不知道你父亲忌食什么。你看一看,哪些不适合的就挑出来,我们拿回家给我们两个补。” “啊?买那么多啊?”魔女说道。 我说道:“挑吧。” “这个,这个。不能带过去,就这些吧。”魔女翻出来,重新放好。 “好些天不见你父亲了,呵呵,有点想念他啊。”我说道。 “别违心说话。”魔女盯着我说道。 我说:“是真的啊,我想听听他现在对我的评价是什么。你爸有一点好。” “他这么对你,你觉得他哪点好?”魔女奇怪道。 我说:“他跟你一样,不骗人,不口蜜腹剑,心里有什么马上嘴上骂出来脸上表现出来。不虚伪!” “这个是优点么?” “对于我来说,是比较好的。他不搞一些让我们分离的小动作出来。”我笑道。 “他敢!”魔女说道。 到了魔女父亲的别墅,我提着一大堆礼品过去,林霸天虎视着我。我走过去先给林霸天请安,然后跟魔女的妈妈致敬:“妈妈好。” 魔女的妈妈看起来,起色比几个月前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貌似非常的精神惹眼。风韵犹存,光鲜照人,她身着旗袍,站起来笑道:“小洛,来,坐这儿。我回来后,一直想要见见你,跟你说一声你辛苦了,谢谢你以前和现在,还有未来,那么照顾我们任性刁蛮的夕儿。我也知道我自己病没好之前,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哇。这是?这是魔女的妈妈么?说话一句一字,柔柔的,不拖泥带水,像是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很顺的流过去。令我的紧张一扫而光。 魔女的妈妈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坐下来:“小洛啊,回来后,我一直都想跟你见个面。但是他们说你出了一些什么事情不光彩。所以就还没能跟你见上一面,妈妈啊,也十分想念你,这段时间来,真的辛苦你了。” 我笑着说:“不辛苦。” 林霸天说:“我也知道你以前有多辛苦!不过你犯了错,让我对你的好印象全没有了!打个比喻!你是个好人,慈善家,每年都帮助好多好多贫困的人,心地善良。而且你还救了很多很多人,但是你一念之差杀了人,法官并不会因你以前的善举而赦免你。你该明白这个道理!你背叛夕儿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最好别再让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下一次我可不客气了。” 林夕妈妈说道:“哎呀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啊?吓着孩子们了!什么杀了人什么背叛的!小洛啊,别太在意夕儿爸爸说的一些话,他人就这样。来,吃饭吧。” 哎呀呀,林夕妈妈好了,向着我说话呢!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糟糕啊! 林夕妈妈问:“小洛,你爸爸妈妈他们都好吧?” 我有点紧张,像是第一次来见魔女家长提亲似的。不过确切来说,我还是第一次跟林夕妈妈这么平常的说话。我说:“我爸爸妈妈都好。” “那有空的话,一定要跟亲家见见面啊。”林夕妈妈笑道。 我瞥了林霸天一眼,他一副藐视的神情。我说:“爸爸妈妈也一直想要拜访两位,但由于我和林夕工作比较忙,再说他们也怕扰了两位的静养。所以一直也没有成行。” “那你看安排个时间如何。” “呵呵,好。”我敷衍说道。 味如嚼蜡吃了一些东西后,林霸天说道:“殷然,我老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尤其在美国动了几个手术后,感觉我的身体突然间的加速走下坡路了。未来的鑫皇和我女儿,都要交给你来照顾了。可你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让我痛心啊。” “对不起,林董。”我道歉道。 “我不是不尊重你,可你要做出成绩来,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你必须先。你尊重我了么?尊重夕儿了么?都没有!”林霸天越说越大声。 林夕妈妈急忙说:“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家常便饭,又不是训你的下属!” 林霸天放低了语调:“殷然,我至少还没有全部放弃你。我等你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才是真正心甘情愿把我女儿交给你的那一天。我对你的要求或许很高,但是。这是必须的!偌大的鑫皇,我花费了那么大心血打下的江山,不交到一个才能卓越的人手中,我心难安啊。我身体的毛病,越来越大,大限。也不知道哪一天又会突然降临。老天已经够眷顾我了,用完了手中的幸运券,我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啊?”林夕妈妈说道。 林霸天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只有一个想法:我若不能再睁开眼睛,我的妻子女儿家人怎么办?这一切,都必须要托付于你,这是个重任,可现在的你根本承受不起。知道了我两个儿子背叛了我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他人。你连你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都能背叛了,又何况是我呢?抱歉,我需要一些时间,重新开始了解你。以后啊,时不时就过来吃饭吧。至于你父母那边,你们两个结婚那么久了,不见一见双方父母,这也是不该。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想。” “霸天!”魔女妈妈打断道。 林霸天举起手制止林夕妈妈继续说下去的话。接着说道:“现在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暂时也不想跟你爸爸妈妈见面。等将来吧。” “是,我理解。”我点头说道。 放松放松 “理解就好。就看你的表现了。当年我一人独闯天下,又有谁来帮我!你如果没有我这股干劲和才能,还有承压力!你永远扛不起鑫皇的大旗!我现在就连在睡梦中都感觉我的身体机能在逐渐衰退了。近来夕儿管着鑫皇,显然夕儿的管理才能要比你卓越很多,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是受遗传因素和起点早晚的影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先天。夕儿管理虽好,但有些方面我还是不满意,她也说过让你来帮助她。可是我就是想磨练磨练你!你应当知耻而后勇,从零开始,环境越是险恶,你越是要搏斗出一片天地!”林霸天铿锵说道。 我说:“是。” “再说,现在鑫皇这边在夕儿和她姑父,还有我,还有我一帮手下的共同努力下,正在欣欣向荣地发展。如果你要过来,凭你的能力,根本就是过来拖我们的后腿!” “爸!小洛的能力,怎么可能过来拖后腿?你看你这话!”魔女不满意道。 林霸天说:“哎!别插嘴!当初我已经给了他机会,鑫恒!但是,你让我很失望!各个方面都很失望!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我点头说:“是。” “我对你的叮嘱,到此结束。命运掌握在你手中,是龙是虫,我们走着瞧。”说完他起身回去屋里了。 林夕妈妈笑着过来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说道:“小洛啊,她爸爸也是恨铁不成钢,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看你们两都结婚了,难道我们做父母的还要去拆么?很多人,包括夕儿爸爸也都在说你背叛夕儿那件事,但是我相信你是不会做的。夕儿说你不会,我就相信你不会。一切都是误会。你呀,也别放在心上。既然她爸爸说要看你的能力,那你就做出来成绩给他看。好让他心服口服。” 我呵呵说道:“是,妈妈。”岳母的话,真是让我如沐春风心甘如怡,来了这里那么多次,终于让我觉得开心一次了。 林夕妈妈又说道:“我说过了,你们两必须要重新结婚一次,风风光光轰轰烈烈的,我和她爸爸以前没有办一场大婚礼,我嘴上没说,不过心里一直有遗憾。你们两个不能步我们后尘,这会给你们留下终身遗憾的。可她爸爸一定坚持着说等你做了鑫皇的总裁再说吧。” “妈妈,没事的,总有一天我能做得到的。”我说道。 回家的路上,我问魔女道:“你妈妈对人很好,和你爸爸截然不同的性格。” 魔女说:“妈妈是一个非常开明的母亲,不像我爸爸那种老顽固的性格。” “以后有你妈妈帮忙说话,那就好多了!”我笑道。 魔女说:“我父亲对你的气一直都没消过,也就是妈妈和他说了很多道理,最后他才说慢慢接受你。” “接受我。呵呵,让你爸爸接受我,真是比让你接受我还难。” “没办法,当初我怎么也不清楚我就跟你纠缠到一起了。”魔女说道。 我问:“怎么了?后悔了。” “是后悔了,后悔为何不早点跟你在一起,要是早点跟你在一起,我看你还能跟那些女人纠缠不清不?”魔女搂着我的臂膀说。 我说:“开车呐,别这样抱着。” “你在大通怎么样了?”魔女问道。 “百废待兴,不过已经走好了第一步,我觉得下面的路应该不难走了。”我信心满满说道。 “加油,老公。” 跟成美化妆品工厂转悠了好多天,天天跟那个小华出来喝酒。有一天他对我说道:“殷然,我想带个朋友,也是采购部的,叫王经理,可以吗?” 我说道:“好啊!欢迎欢迎。” 就这样,从小华开始,我认识他们厂里的人越来越多,从小职员到大领导,认识的人越来越重要。每天都在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那个王经理又对我说道:“殷总,实话实说,我们只能说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你的,事情能发展到哪步算哪步吧。你最好还要找我们高层领导一下。他们下的方案,我们采购部也是不能改的。” 我说道:“谢谢你啊王经理,尽管我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我还是想要拼一下。每天老是蹲在办公室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们说是吧。现在这样多好,天天喝天天开心!怎一个爽字聊得。我这人,喝酒也是一大爱好,高兴了喝酒,不高兴更要喝酒。跟朋友在一起喝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王经理和小华笑道:“那是当然啊!来,划拳!你们三个一边,我们三个一边。” 他们厂的几个领导喝了酒也放开了架子:“哟呵?威胁我们啊!来就来!年轻人,豪气冲天,看我们几个老的如何干掉你们!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谁怕谁啊!” 几乎每天都跟成美化妆品工厂的人泡在一起喝酒,然后背后就开始有人搞我了。当然不会是南林和闫宁,是那个胡志。偷偷给了总部打电话,说老子整日不务正业,天天出去声色犬马玩物丧志。 总经理董永先声讨了我,打电话过来问我工作的进展:“殷然经理,请问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呢?” “走市场,跑客户,跟客户吃饭。”我说道。 “我抽空去了你们分公司一趟,查看了一下你们的发票,呀呀呀,业绩没有做得了什么,花销倒是不少啊!”董永说道。 狗屁董永,根本没来过我们分公司,就是胡志跟他一报告,他就开始乱叫了。 我说:“董总,谢谢你对我们分公司的关心。出来做业务,没有付出,何来回报?” “如果成美化妆品工厂这头没有回报呢?你花销了那么多,你跟总部怎么说?我查了一下,那个成美化妆品工厂已经私下跟永恩公司说好签给永恩公司了,你还瞎折腾什么?难道你不是永恩公司派出的销售代表是成美化妆品工厂的老退休领导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飞蛾扑火,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做什么?请他们吃饭,根本就是拿着钱去打水漂!我命令你,马上停下成美化妆品工厂那一块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我现在还怀疑你是不是用跑单的借口每日跟财务拿钱去跟那帮人吃喝玩乐呢?”董永气道。 他妈的,这王八蛋! 我忍着火气说道:“董总,成美化妆品工厂这头,我已经找到突破口,工作有了一些进展了。你现在要我住手。那不前功尽弃了?” 董永喊道:“那你继续拿着公司的钱丢下去丢更多下去,到时候还不是前功尽弃?有意思吗?天天这么喝酒有意思吗?” 我他妈的真想骂回去。 董永又说:“好,你执意不肯收手是吗?行,如果最后你拿不下成美化妆品工厂这一单,所有花在成美化妆品工厂上面的开支,从你工资和奖金提成里扣!” “扣就扣!”我怒着挂了电话。 没想到他又打过来:“你敢挂我电话!我告诉你殷然,如果这单子做不下来,我不光要扣你的工资,我还要跟上级领导说你每天吃喝玩乐不思进取,工作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销售的总经理都坐在我头上大喊大叫,他妈的! 张薇问我道:“经理,是不是总部又打电话过来批评你的工作了?” 我怒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自己有分寸,管东管西的!他董永那么厉害,以前干嘛不能把你们带起来?” “经理,这事情,是谁跟董总经理报告的?”张薇问道。 那还用说么?大家心知肚明是胡志搞的鬼。不过我还是没有挑出来,说道:“不知道!继续工作!” 出门后,我又去找成美化妆品工厂的人喝酒了。我开车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还上了计程车跟着我。一定是胡志那小子,我直接开了窃听他手机的功能。 果然,我开车到了成美化妆品工厂门口后,胡志打电话跟董永报告了:“总经理,殷然又跑来成美化妆品工厂那里了。” “那小子是不是又喝酒去了?”胡志手机里董永的声音。 胡志说道:“他每天来这里,都是来喝酒的!” 董永说道:“他那些请成美化妆品工厂的饭钱,也有好几万了吧!” 胡志说:“我怀疑他天天来这边,就是以出来跑客户的名义每天拿着公司的钱来这边大吃大喝找姑娘的。你想啊,成美化妆品工厂这边已经没有了任何指望了,那殷然他来这里图什么?不就是玩乐吗?” “这小子,如果成美化妆品工厂这单子他做不下来,我让他不好过!先这样,你也去忙你的吧!” “是,总经理。” 好啊,胡志,叛徒啊!间谍啊!居然这么盯着我,这笔账先记下来,以后我连本带利让他还了! 但是我确实没有能把成美化妆品工厂拿下来的信心,跟他们领导喝了那么多天的酒,一直到现在,工作都没有多大进展,成美化妆品工厂的标书也下来了。除了小华明确表态全力支持我之外,其他跟采购相关的人说话都很含蓄朦胧的,我也理解他们,毕竟竞争对手是他们以前的同事或者领导的。还是生活在同一地方,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那个年部长啊。 我进去了小华他们办公室,跟他们采购部门办公室很多人都混得很熟悉了,甚至打扫卫生的阿姨大门的保安见到我都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走进去:“大家好!” “殷然,哈哈,又来了!”一个领导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我笑着说:“对,又来了!” 负责采购这一块的成美化妆品工厂高层领导人简经理,单副经理,鸠部长,姜部长等等有头有脸人物都是工作在这一层楼的。 他们见到我,跟我打招呼了之后。那个简经理突然说道:“殷然啊,你请我们喝酒喝了那么多天,我们也帮不了你。这事情,你们大通肯定拿不下来,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得很。今天呢,我们不能再吃你白食了。今天我们请你吃饭,以后我们出来喝酒,轮流请客好了。你也别把时间都放在我们成美这里了,说真话,真的是不行的。” “呵呵,没事,今天还是我请客!各位,赏脸吧!”我笑道。 简经理说:“厂里的宴客厅已经搞好了,今天我们让人做好饭菜,也上了酒了,就等你过来吃饭了!走,下班时间了,喝酒去。” 我说:“呵呵,给我那么大面子啊,我还不适应了呐。” “你尊重我们,我们当然要尊重你。你说是吧,礼尚往来!走了走了!”姜部长出来拍着我肩膀推着我出来。 一干领导都一起前往厂里的宴客厅,大家坐下来,有说有笑。下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的大领导赵总,逐一打过招呼后,赵总笑着也跟我打了声招呼。这个难见一次的家伙还跟我说多了几句话,我只是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也没有刻意去讨好他。然后潇洒地转身拜拜,继续跟这帮酒友去了厂里的宴客厅。 由于大家都喝了不知多少场酒了,一坐下来就是大吃大喝划拳喝酒好不快活。 席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赵总也来了,赵总进来后,我们全都站了起来,由于赵总是这帮家伙的领导。这帮人急忙让人上碗筷,拉凳子。 赵总坐下后说道:“我说厂里怎么会有高兴的划拳声,我还以为是那些建筑工人喝酒。过来一看,才知道是你们啊!” “赵总,嘿嘿嘿,大家工作累了,又是下班时间,。”姜部长说道。 赵总说:“你们刚才叫我出来喝酒,我还以为你们要去哪家饭店吃,原来竟然是在我们的宴客厅,香味直扑鼻啊!酒香和菜香把我给吸引过来了。喝的是茅台吧?” 简经理说道:“也只有茅台,香味才会飘那么远了!” 我急忙给赵总倒酒:“赵总,呵呵,我们还是第一次喝酒呢。” “小伙子,我当然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也理解你,可我有时候也走不开啊!我们这边的情况相信你也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可不能怪我们当中任何人啊!”赵总说道。 我说:“赵总,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就喝酒!” “好!就喝酒!刚才我听见你们划拳的声音,很开心嘛,怎么分边的?”赵总问道。 鸠部长说道:“他们几个年轻的,欺负我们几个老的。” 小华说道:“鸠部长。这话可是说反了。刚开始的确是我们想要欺负你们,可我们喝了那么多天的酒了,有半个多月了吧?竟然没有一天能赢你们的!” 我笑道:“人家还让咱们年轻人一点,要是不让,我们输得更惨。” 几个老领导哈哈高兴大笑起来:“今天还是老规矩!但是我们这边,赵总进了我们这一边,你们多一码划拳好了!有赵总在,你们输得更惨!” “不行!我们今天要翻本!”王经理喊道。 赵总急忙吃饭:“好好好,等我吃饱了,我也来玩几下。好久没猜拳了,今天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对了,打电话给他们技术部的,还有设备部的,后勤部的,只要加班的领导,全过来吧。让下面多弄一些菜!” “是,赵总!” 兴奋难掩 就这样,一桌子人你来我往杀得天昏地暗的,不亦乐乎。刚开始我的确是讨好他们的心态,只不过走到现在,我已经高兴的沉溺其中,难道老子真的沉迷于声色犬马玩物丧志无可自拔了? 正思索中,赵总跟我说道:“殷然啊,来,赵总敬你一杯。” 我笑道:“好好。” 赵总意味深长说道:“我知道你是怀着什么的想法接近我们的,我也甚为感动。但我还是很遗憾告诉你,这事情,真的没有办法。过两天就开标了。殷然,放弃吧。” “赵总,今日不谈工作,呵呵呵!”我笑道。 “那行,不谈工作。几个月没喝酒了,突然喝了那么几杯,我怎么感觉就天旋地转了?不过我今天还是非常高兴,各位厂里的领导都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我要先回去了,去拿一份重要的资料。”赵总起身跟各位告辞道。 我急忙站起来,说道:“赵总,我扶您回去。” “行。各位,慢慢喝啊!”赵总吩咐道。“明天是周日,大家可以尽情喝,但是星期一你们得保持良好的状态来上班!” “是,赵总!” 我跟着赵总出了门,赵总说道:“我们厂里的一些领导,本来就不太和的,没想到让你来这么一搅合,他们一群人还和和气气的坐下来一起开心喝酒划拳。真是让我感到很是惊讶啊!” 我说:“我倒是没有见他们不和,很相敬如宾的。” “以前不和,不过现在看起来,和好了。这应该算你有份功劳的。殷然,下次我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现在的这次采购,真的没有办法,盼你能谅解。”赵总很抱歉跟我说道。 我还是笑着说:“没事。” 在楼下赵总站住,看着宿舍楼,说道:“宿舍楼也都完工了啊,走,陪我上去看看。” 我跟他上去了宿舍楼,赵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笑道:“这应该是我们高层的宿舍间,还不错啊!这里床放在这儿,床对面搞个电视机。不太好,电视机的话,有点远。” 我指着比划道:“赵总,床放在这里,很好啊!墙上挂个电视机,你看那种大电视机,液晶的可以挂在墙上,足足有那么大!” “嗯?那么大的电视,能清晰吗?不好意思呵呵,我家里也有电视机,但没有那么大啊,!”赵总说道。 我说:“当然有那么大的电视机,价格也就五千多块钱,我们公司的四千多就能拿得到。下班后,往床上一躺,靠在床头看看电视,多舒服。” “对对对,的确如此。四千多,也不贵嘛。”他走进卫生间,看了看头上,说道:“宿舍楼上都有太阳能热水器,不过。我们厂区那帮家伙,老喜欢整天开着水了,怕那个太阳能不够用啊。” 我笑着说:“够用的,我们公司太阳能热水器,无论冬天,雨天,还是阴天,都能够用。一部太阳能热水器水量绝对足够整排下去的几家宿舍用。不过呢,想要用得最舒服的,还是我们公司有一种电热水器。” 赵总说道:“那种电热水器,体积太大了,往这卫生间里一挂,不好不好。” 我笑道:“有一种电热水器是没有蓄水罐的,即开解热,体积很小,面积比十四寸的笔记本电脑还小。” “我真是落后了啊,还有那么小的热水器?” “有啊。”我说道。 接着我又跟他介绍了房间里哪里可以放什么家用电器,哪里可以装哪种电器。 赵总笑道:“科学在进步,人类在自身的享受方面,可真够下足了功夫啊!” 我说:“赵总,想让房间更加漂亮,那就改变一下风格。不能像现在一样白白的墙壁,比如你喜欢蓝色,粉刷成蓝色的,搞一个有艺术风格的手绘墙。这里面再花一点钱装修,搞成酒吧那种温馨的风格也用不了几个钱的。然后再搞一些漂亮的家具,保准你啊,乐不思出门啊!” “呵呵呵,我看得出来你小子还真会享受啊!”赵总笑呵呵说道。 我也笑道:“赵总,人生苦短,此时不享受何时享受?我们不能人在天堂钱在银行,要让钱在银行人在人间天堂!如果你想要家具,我有个做家具的朋友,介绍给你。质量好,这是第一位,而且,他们的家具风格是出自两个大美女的设计,漂亮优雅,保证让你爱不释手,你觉得怎么样? 我在帮张少扬推销呢,说不准我们电器这单子做不来,能帮张少扬那家伙拉了一单客户,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而且欠他的那些钱,我就有脸跟他说先缓缓一段时间了。 赵总拍手道:“好啊!殷然,电器采购可能我帮不了你了,但是家具采购这一块,不论是门还是什么的,你尽管介绍过来,我考察考察后,只要跟别人的相比不会太差价格也不会太离谱,我就点头,你说怎么样?” “行,那你有空聊这个,就给我打电话吧。” “成,等电器采购这一块过去后,我就给你打电话,让你那朋友过来跟我谈谈。下周我们就要开标了,虽然不能跟你们合作很遗憾,但我希望你那天还能来到现场。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关于你们大通,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呵呵呵。” 我说道:“赵总,我们还说好今天不谈工作。没想到一开口全是工作的事情。” “没事没事,我们下去吧。” “好的。” 在我们大通城南办事处办公室,我越看胡志就越觉得不顺眼。会议上他说道:“经理,那个湖平市灯具集团明知道就算跑断了腿,也没有用,你还让我这么跑,有意思么?” 我问道:“那你说说看,做什么有意思?” 胡志说:“那还不如去跑跑其他的单位,成功率肯定比这个湖平市灯具集团高得多!” “这么说,你觉得你跑其他单位,就一定能成功了?”我问他道。 “我没有这么肯定。不过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这厮跑了那么多天湖平市灯具集团,现在一定厌倦了那个集团了。我命令道:“胡志,我命令你!湖平市灯具集团那边,保持拜访,不得间断!否则,当你是违抗我的命令来处理!你也应该知道,我不管你什么出身什么背景,要是违抗我的命令,之前被开除的那三个谁谁谁就是你的榜样!” 他不高兴道:“是。” “散会,忙去吧!” “是,经理!” 有一个乱群之马在我们这个团队里,真他妈的是不爽,看到他有时候还恨不得骂他几句才好。 我这么一骂胡志,董永跟着马上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如果成美化妆品工厂今日开标了,这单子做不下来,我跟张薇财务那里拿的那么多钱,全部不能报销! 我生气说道:“不能报就不能报!我管理我们办事处,你能不能少管闲事!” 在他就要发飙时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拔掉电话线。对张薇说道:“等我出门了,再把电话线接上。” “是!” 接着设置了我手机上董永的黑名单,他打过来,我的手机都会是忙音的。 今日是成美化妆品工厂开标的日子,我开车出来大街上。风和日丽,希望对我的心情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我没有带上胡志那王八蛋灾星。带上了闫宁和南林。南林紧张说道:“经理,你说你跑了那么多天了,也给人家留下了印象了,咱是不是也会有点希望呢?” 我说道:“希望是有的,不过不是很大。” 闫宁说:“经理,我可听说了。总部的董总说如果这单子你搞不定,你跟财务拿的钱都不能报销。” “呵呵呵,他们乱扯呢。”我说道。 “我还以为是真的。”闫宁笑着说道。 “别乱造谣,谁跟你们说的?记住,一个人的谣言就能撼动整个团队的军心。以后别乱传了啊!”我说道。 “是,经理!” 坐在成美化妆品工厂的会场里,我左顾右盼。同行有蛮多人的,很多个竞争对手。我看上台上,台上参加投标的八个人,跟我喝过酒的有七个人。赵总,简经理,单副经理,鸠部长,姜部长,王经理,小华。出了赵总只跟我喝过一次酒,这几个酒友跟咱都再熟悉不过了。 我很平静,我知道我们的希望不是很高,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不是永恩就是我们大通得到这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但我深深知道,就算付出再多,也有可能是什么也得不到的结局。祈祷吧。 结果,老天再次青睐了勤奋而不抛弃不放弃的我。开标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赵总宣布我们大通公司中标时。南林和闫宁在同行的嘘声中热泪盈眶兴奋亢奋抱到了一起。 我心里一阵甜蜜,喝了一口纯净水,眼里泛着泪。我点上烟,假装很平静。 一大群同行们走人了,南林和闫宁还大叫大跳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踢了他们两一人一脚:“妈的!丢死人了!你们两还哭出了声音!快给我坐下!” 他们两一边拍裤子上的脚印一边高兴道:“经理,我们这是喜极而泣的声音啊!” 我瞪着他们两说道:“你不见上面领导盯着我们么?万一他们改口了怎么办?给我淡定!要喊要跳出外面去跳!忍一忍!” “是,经理!” 没想到我们以六百多万以第二高价中标,第一高价当然是永恩公司,他们判得最准,此时此刻我也不明白成美化妆品工厂为什么选择的是我们而不是那个永恩公司的。六百多万价格,我们的成本最多不到三百万,我为公司又创下了一个大单。很赚钱的大单。 赵总他们走下来,一一跟我握手:“小伙子,你的努力收到了回报,祝贺你!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在这里跟你谈太多,抱歉,我们先走了。改天一定要喝酒啊!” “明天怎么样?”我笑道。 “好,就明天。”赵总说道。 事后我了解到,永恩公司的销售代表年部长很生气,跑到成美化妆品工厂的这帮高层领导办公室大闹,让赵总他们给他落选的理由。 成美化妆品工厂给的答复是:莫须有。 哈哈,其实我知道赵总他们不想跟年部长解释罢了,再怎么解释,有再好的理由,这个单子不给年部长,都已经得罪了他了,那么解释完了,年部长就不生气么?当然不可能,说一万个理由,年部长就更加一万倍的生气,那解释来又有什么用,那不如干脆不解释。 次日晚,我又和成美化妆品工厂这些人见面了。赵总也来了,大家开开心心喝酒聊天。赵总对我说道:“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么?” 我说:“我也在猜着,那天你都说不可能了,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我们呢?” 赵总说:“因为我跟他们开了一个会,他们都觉得选择你比较好,得罪年部长都无所谓。至于为什么觉得你好,这我也不知道,哈哈哈,感觉是很奇妙很难说清楚的。既然不是我一个人得罪年部长,是整个厂的高层领导十几个人都不怕得罪他,那干脆就选你们好了。平心而论,你们城南办事处名声虽然臭过,但那已经是过去式,而且你们公司的产品价格和质量,品牌,服务,真是高过永恩一筹。加油吧!” 我笑着给大家举杯:“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谢谢!殷然我先干为敬!” “大家干了!” 赵总对我笑道:“什么时候给我引见引见你那个做家具的朋友呢?” 我急忙说道:“哦!那么就这两天好不好?看这两天他在不在湖平市,要是他在,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全部家具要是跟他要,不论是员工的床啊还是我们高层领导家具什么的,都是用很贵的!你也知道,我们厂不差钱!你看看他在不在湖平市,马上打电话。”赵总说道。 凭真本事 我马上给张少扬打了电话:“老友!最近忙啥呢?” 张少扬说道:“跟客户吃饭呢,几种白酒混着喝,我快不行了。” 我说:“是这样的,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大老板,叫成美化妆品工厂的。” “你干什么?做化妆品了啊?”张少扬奇怪道。 我说道:“你别打断我的话!哎你是不是喝醉了啊?你老婆在旁边吗给你老婆接电话?” “哪个老婆?贺静还是楚楚?” 我说道:“随便一个!” 他把电话给了贺静,贺静说道:“殷然?” 我说道:“贺静,我认识了一个大老板,这几天需要一批家具,你们做不做批量生意啊?” “当然。”贺静说道。 我说:“那我们明晚上一起吃个饭,你觉得如何?” “可以。” 一旁的赵总说道:“别明晚,就说明天我跟你过去,让他们接待接待我们,我过去考察询价,看看他们卖的东西,就好了。” 贺静听见了,说道:“明天几点。” 赵总说:“中午十二点半吧,那个时间刚好我们午休。” “好,明天十二点半我给殷然打电话。” 我说道:“那好,先这样了,明天见。” “明天见。” 赵总说:“殷然,我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啊,我想问问你,你一个小伙子,看起来,混得比我们在座的很多人要好很多啊。” 我笑道:“大家都是打工的,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也不是老板,都是替人家挣钱的。” 单副经理说道:“看他那身名牌和开的车,就已经标榜他的能力和地位了。” “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富二代,觉得你更像是大通公司一些董事的儿子之类的。现在看来,我估计你以前在哪个公司混到了很高的位置,可能经过了什么原因才来到了你现在的大通城南办事处这破地方。”没想到被赵总看穿了。 我说:“没错,我以前是亿万通讯公司的销售总监。” “啊?失敬失敬啊!亿万,那是大公司啊!” 我笑着说:“来到大通,那是有原因的,亿万不允许同公司同事谈恋爱,我老婆是亿万的销售副总监。” “啊?你还有老婆了啊?”小华惊愕道。 我说:“对,而且很漂亮。呵呵呵呵。” “真拿得起放得下啊!”赵总夸道。 “过奖了。” 等赵总这些个领导渐渐走了之后,只有姜部长跟我‘酩酊大醉’着。确定他们都走了之后,我和姜部长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我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放满了钱的封包塞给姜部长,笑道:“姜部长,谢谢你,跟你合作非常愉快。” 姜部长说:“不用客气,明年我们还有两个厂区要搞,希望我们还能再度合作。” 姜部长,是赵总在成美化妆品工厂最亲的心腹!而在他们招标前的几个会议上,我早就给了姜部长一点好处,会议上他就首先提出了签我们大通的说法,一石激起千层浪,结果成美化妆品工厂负责这次采购的领导,本来就对我很有好印象,全都点头了!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从小华最底层的员工,我用我的真诚和笑容打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坚冰,最终打通了成功的道路。 每当做好了一单子,我最希望和我一起庆祝的,还是魔女。打了个电话给她,我和魔女高高兴兴地在西餐厅吃了饭。她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看着我,给一枚小小的东西,说道:“今天我和妈妈去西山拜佛,我妈妈和我替你求了这个幸运符。没想到幸运符那么快就显灵了?” 我吃吃笑道:“你还信这个啊?” 魔女说道:“当然相信啦!幸运符第一个作用就是给你带来幸运,我对幸运符说了一些话,一定也很灵验的。” 我问道:“什么话?” 魔女说:“我对它说,看住你,不能让你出危险,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不能看别的女人,心里只想着我。我还对佛祖说,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幸幸福福一辈子。” 我握着魔女的说,说道:“我们一定会的!” “嗯。”魔女坚定地点点头。 次日早在我们办公室,南林和闫宁笑呵呵跟我祝贺着,我说道:“成功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又要从零开始!” “是,经理。” 我看着胡志,看他想干嘛,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知道他现在是高兴还是痛苦。他转身出了办公室,跑市场去了。董永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估计听到了我拿下成美化妆品工厂这单子的消息后,现在既高兴又不爽着呐。 张薇笑盈盈对我说道:“经理,你太厉害了!这一下,我们城南办事处彻彻底底翻身了!总部再也不可能打电话来威胁我们停业我们城南办事处了。” 我笑着说道:“何止不能让我们城南办事处停业?我还要把城南办事处搞成我们大通所有分公司中业绩最好挣钱最多的一个!” “经理,那么难啃的硬骨头你都能做下来了,还有什么困难破不了呢?”张薇高兴说道。 我说:“这一次除了我坚持不懈的努力,还捉住了最要命的要害机会!倘若不是抓住了机会,我们这单子生意很悬了。” “经理!加油!”张薇笑着给我鼓励道。 我说:“你们也加油!大家都要加油,相信我们一定会把我们分公司,做得比现在好百倍千倍。” 中午,跟成美化妆品工厂的赵总去了张少扬他们楚楚家私那家最大的专卖店。 张少扬和贺静站在门口迎接我们,我走过去,介绍道:“这位是楚楚家私的总经理,张少扬张总,这位是成美化妆品工厂的赵总。” 赵总惊讶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是难以相信,我以前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小职员,没想到。一个是大通分公司总经理,一个是楚楚家私的总经理。年少有为啊!在湖平市,像你们两这样的少年人才,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了吧。” 张少扬笑着说:“赵总过奖了。哎,殷然是大通分公司的总经理?” 我说:“现在。暂时的。” 没想到张少扬脱口而出:“你不是亿万的副总裁,和鑫恒的总经理吗?什么时候又搞了一个大通分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啊?” 这话吓了赵总一大跳,赵总看着我惊愕道:“什么?亿万的副总裁。还有个什么鑫恒的总经理?殷然。这个,是真的?” 我尴尬说道:“不好意思啊赵总,我骗你说我以前只是亿万销售总监。不过不论亿万副总裁也好,鑫恒总经理也好,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通公司的城南办事处的总经理。呵呵呵。” “太强大了!你如此年轻,竟然是亿万的副总裁。想必你就是凭着自身非凡的才能上去的吧。真是难以置信啊?”赵总惊道。 我说:“我不是想说谎话,只是我说我以前是亿万的销售总监,都没有几个人相信我,更何况我说我是亿万的副总裁,能有人相信我么?” “的确没人信,我第一个不信。不是今天说而是早些时候说的话,我一定不会相信的。来,握个手,有才啊!我要重新认识你了。”赵总笑道。 我握握手后,剐了张少扬一眼:“小子!废话真多。” 张少扬摊摊手耸耸肩膀:“谁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张少扬和贺静带着我和赵总上去转了一圈,赵总连连点头称好。参观询价结束后,赵总马上就拍案决定要跟楚楚家私签合同了。 我笑着说:“赵总,先去吃个饭,然后我们慢慢聊?” 赵总说:“不行了,时间来不及了。午饭刚才我已经吃过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些行政工作了。那个,张总,周五吧,周五下午你拿着合同书过去我们厂我的办公室,我们签合同。” 张少扬笑道:“好的赵总。” “那我先回去了!殷然,我这几天比较忙,等我忙完了这些天,我得好好跟你讨教讨教,你为何年纪轻轻就有此等成就了!” 我笑着说:“我随时恭候!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那我先走了,三位,再见了!” “再见。” 送走了赵总,张少扬对我说道:“赵总不吃饭,我们要吃饭啊!来,我请你喝酒!” 贺静说道:“你们去吧,我处理一些工作。” “行,那我们两走了,你自己吃东西啊!”张少扬叮嘱贺静道。 贺静点点头,张少扬又说道:“如果你忙着工作不吃饭,看老子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贺静说道。 张少扬这才笑着搂着我的肩膀出店门:“不听话!得好好教训才行。” 我说:“你这叫教训啊?分明是疼惜。” 张少扬小声道:“那可不是,那么漂亮的老婆,哪舍得打骂啊。捧在手上都怕化了。” “哦,那你老婆可能做生意应酬的时候跟我老婆一样,很多追求者。”我笑道。 张少扬说:“那可不是?不过我对她很放心的!飞得再远,她心理面装的全是我!话说回来,你这小子怎么多了一个什么大通分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啊?” 我说道:“说来话长,点些东西,边吃边聊。” 坐下来,喝了两杯酒后,我说道:“我老婆的爸爸,也就是林霸天董事长回来了。那一晚我跟我一个好朋友,女的,我在那女的宿舍里过夜,让林霸天从美国回来突袭了。” 张少扬拍桌道:“我草你怎么能做出那么不齿的事情出来?你这样可是出gui!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人道毁灭了你都不为过!” 我急忙说:“我跟那个女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等我细细道来” 我跟少扬细说了我和子寒这件事的起末。张少扬说:“那没办法了,要是让你推门进去见到你老婆睡在了人家男的房间里一晚,又被搞到了亲额头的照片,你会怎么想?你活该啊!” 我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活该,所以被林霸天赶出了公司。最后我老婆拼死抵抗,说如果不认我这个女婿,她就要跟林霸天断绝关系!” “你老婆太强大了!爱你爱到骨髓里了,你现在叫她从这里窗口跳下去,我保证她一言不吭马上跳下去,你信不?”张少扬指着窗外说道。 我说:“妈的,你也不是对我说过你的楚楚和贺静爱你爱到每一根神经里,你干嘛不叫你两个老婆一起手牵手跳下去给我看?” “我哪里舍得?” 我说道:“那你不舍得我就舍得了?不许开这种玩笑!” “行行行。不说不说。然后呢?林霸天赶走你了呢?”张少扬问道。 我说:“赶我出来还有一个原因的,他交给我的鑫恒,我搞砸了,你和刘晓东给我的三百万,都打水漂了。林霸天说让我自己去找一家大公司,从基层混起,如果凭着自己的本事混到了最高层,那才叫做真的本事。他认为我现在的能力,就连鑫恒都管不好,更不可能把亿万,把鑫皇做好了。” 张少扬不高兴道:“发生那么大件事!你干嘛不给我们两个,我和晓东打电话呢?你瞧不起我们两,不把我们当你兄弟是不是?哦!我明白了,你觉得欠我们三百万,没脸见我们,是么?” 我说:“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也怀疑了我自己,我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鑫恒搞砸呢?所以,我觉得林霸天说的也对。从基层做起,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上去,才是检验自己的唯一程序。” 张少扬说:“你给我打电话啊,你给晓东打电话啊!刚才听你说跟那个赵总签单是吧?是不是骗我们什么分公司的头衔?做了个业务员吧?真是大材小用啊,你到我们这边,我给你做副总!或者到晓东那边,晓东说副总裁一直给你留着!” 我说道:“妈的,我这样做了,林霸天又有借口说我了!我也会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具备这样的管理能力的。” “你当然具备这样的能力了!这还用说吗?你怀疑什么啊?你真是奇怪啊你!” 我笑着说:“别吵了!反正我决意在大通干出一番业绩了。” “大通。能吗?大通很大的啊!据说代理了国内很多个家电等等诸多名牌,试问你,从一个小业务员开始,等你爬到上层去,得用几年?至少也要七八年啊!”张少扬说道。 我说:“对于一个能力不行的人来说,当然是要七八年,但是对于咱这样的人来说!呵呵,你说多少年?” “好,就算你推销功力很强,也很会做业绩,那又怎么样?办公室内斗呢?那些斗争你想过没有?别以为做得好就可以了。” 我说道:“这些正是我最需要克服的地方啊!在鑫恒的时候我失败就败在了公司内部关系这一块。要是我个人业务能耐已经很强了,再加上我能游刃有余的把公司内部关系这一块处理好!那么。” 张少扬抢着我的话说道:“那么你就是一个杰出的企业管理家了!这点我很佩服贺静,贺静处理这样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我说道:“那我也很佩服我老婆啊!这点她们跟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她们已经做了管理多年了,而我们。才开始多久啊。再说我们的性格没有她们那样的无情和坚决,看问题也欠缺火候,还看不透。” “知己啊!”张少扬笑道。 我说道:“今天我除了要介绍大客户给你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想要对你说,欠你的钱还没有办法还。” 张少扬摆摆手说道:“就你记着了!什么时候还不行啊?你现在经济困难吗?只要你开口,再给你三百万,让你自己开公司去!” “别。不想自己开公司!”我拒绝道。 “殷然,没事的,有钱再还,只要有困难,跟我说,能帮一定帮!再说三百万也不是很大,你帮我拉像赵总这样的客户多三四个,三百万就回来了!”张少扬笑道。 感到震撼 我笑着说:“放心,以后,我顺便也做你们楚楚家私的业务员好了。我现在跟的客户基本都是一些扩建的公司,要家电。对哦!家电跟家私是可以绑着一起的,要家电,就必要买家私!把你们楚楚家私的资料给我,我做我们大通业务的时候,如果能顺便做你们楚楚家私,我就尽量帮帮你们。” “行!呵呵。” 我说:“不过,如果把我真想当兄弟,时不时请我喝酒谈谈心就行了,我不需要什么提成啊的。” “那怎么行?”少扬说道。 我说道:“那我不干!” “好好好,听你的。”少扬答应了。 一会儿后他说道:“今天有你介绍的这个大客户,我们楚楚家私一下子就赚了近百万,了不起啊!” “你们家私的成本会那么低么?”我奇怪道。 “你以为家私的成本很高啊?一定能比你们的通讯产品和家电产品赚钱的”少扬说道。 “呵呵,恭喜恭喜,今天一天就赚了百万!”我恭喜道。 少扬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提成?提成很高哦!” “别逗我了,你给我钱,我就成了你的打工仔了。跟钱扯上关系,我们的友情就不纯了!”我笑道。 “随便你,不过,要是真有过不去的坎儿,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说道。 少扬说道:“不过呢,如果有什么可以合作的,比如刚才你说的。人家要家电,就会想到家私。那人家要家私。会不会就跟着要家电?” 我说道:“我跑的客户,都是大工厂,有宿舍的那些。你做的那些,都是零售给家庭的,这哪能一样。再说了,今天的赵总,是例外。他们成美化妆品工厂是个非常有钱的工厂,才会舍得下那么大本钱享受你们这些高档家私!换了其他的公司,真有几家公司有你们那么多钱啊。” 少扬说:“反正如果我遇到大客户,我也可以介绍介绍给你嘛。” “呵呵,那最好不过!对了,我这事,先别跟晓东说,我这事情搞得我已经够烦了,不停地跟一个又一个解释。烦死我了。” “明白了!那我祝福你好运了!” 我笑着说:“既要靠机会,又要靠自己的能力。你放心吧!” 做了这个近六百万的大单后,宫心总监马上召见了我。 “哈哈哈哈!真是个人才啊!殷然,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宫总监在办公室里一副找到宝似的模样。 我说:“这都仰仗于公司和宫总监对我们的大力支持啊。” 宫心说道:“哎呀,你就别客气了!太谦虚了反而让人认为是骄傲啊!” 我说道:“一千八百万,还有一段距离啊。” “哎呀,你才用了多长时间啊?就搞下了这么几个大单,把城南办事处起死回生了不说,还创下了那么好的成绩!真是难以一见的奇才啊!你做的单子加起来,总数已经超过了硬性指标年销售额的一半了!这才多久啊!我相信你下面的工作,进展得会越来越顺利的!你们城南办事处,真是今年的一个大亮点啊!上面的领导对我说了,好好奖励你!除了给你百分之三的佣金之外,再多给你应得的奖金的五分之一作为嘉奖。”宫心笑呵呵说道。 “谢谢公司,谢谢总监。”我笑道。三十万到手了。 “殷然啊,好好干啊!前途无量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大,前景发展是无限量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有才,城南办事处只不过是你职业旅途中的一块跳板。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点头:“我现在暂时没有去想那么多,先完成年销售额,然后再做几个大单就行了。至于那些什么。” “我看得出来!区区一个小经理,你没放在心上!你以前可是销售总监,又怎么可能来委屈于城南办事处。一切都靠能力和成绩说话!努力!” “谢谢总监,那我先回去了。” “好。” 为了答谢成美化妆品工厂那帮领导对我的大力支持,我邀请他们到总公司参观参观,当然,他们都没有来。我又跟他们喝了几天酒。接着准备图谋下一个目标了。成绩是靠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在我们办事处办公室销售会议上,我回顾了一下我来到分公司的这段时间里的工作进程。我对着三个销售员说道:“除了有一个单子,胡志差点拿下的那几十万的那个单子意外,你们三个,可真的没有能单独做任何一个单啊。” 这几个家伙,付出的体力比我多,对于成功的渴望比我大。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三个却一无所获。 南林尴尬说道:“经理,我做了一个小单。” “哦?做了单干嘛还不跟我汇报?”我问道。 南林给我资料,我看了一下,确实是一个小小的单子,六万块钱的单子。我笑了,毕竟是靠着他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别说是六万,六千都值得高兴。就像那个城南灯饰厂相对于我的重要性,第一步总是艰辛的,当成功迈出第一步,你就会有信心迈向更高点了。 我说道:“好,现在正式开会,我总结了一下。我有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第一个,要学会感恩。就像我这一次做了那么几个单子,如果没有你们辛辛苦苦搜集来的资料,我能成功吗?不能。你别跟我说什么你只靠你自己就能随便成功的废话!要学会感恩,感谢公司强大的财力物力支持,感谢同事们,感谢上级!第二个,我想问问你们,想要建设什么样的团队?我不希望我们这个小小的团队当中,有分裂分子的存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高效友爱的团队。哪个同事觉得自己异于常人靠他自己就可以独步天下千里独行,那么请你早点滚蛋!我们不欢迎这样的人存在!”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了起来。我这番话就是要给胡志一个暗示,我已经盯上你了,要么你就好好干,如果不好好干,滚! 我又说道:“第三个,大家都给我写一份季度工作计划。不需要你们写做不到的,也不用你们写太遥远的。遥远的未来,是企业家图谋的事情我们业务员不配也做不起那种规划。做不到的你们也别写上去,那就是鼓励你们公开的吹牛欺骗自己了。” 南林说:“经理,能否说详细一点,这个工作计划。到底是关于哪方面的?” 我说道:“当然是你们个人业务方面的。难道说你们下个季度还想碌碌而为么?” “那要怎么写才能比较合适点?”闫宁问。 我说:“你们起码知道你们自己干销售能不能赚到钱吧?怎么推断你能不能赚到钱,赚到多少钱,这非常简单。你们听着,我们公司的佣金百分之三。你今年想赚十万,那么你就必须要有三百万左右的销售额。而三百万的销售额根据销售中的二八黄金法则就必须要有一千三百万的有效信息量。一千三百万的信息量根据二八黄金法则起码要从五千万的一般信息筛选出来的。这五千万的信息根据二八黄金法则一个客户平均一百万的话,最少要跑五十个有效客户。这五十个有效客户根据二八黄金法则最少要拜访两百个普通客户筛选出来。再细细往下推理,你们自己起码每天要拜访三个客户才能确保一年能赚到十万!所以说,你们能不能赚到钱,目标能不能实现,其实是跟你们拜访的数量有关的。当然,有些销售高手的效率更高。” 南林笑着说道:“啊!经理,我们知道该怎么写了!” “关键不是教会你们写计划书,而是你们写出计划书后,能不能做得到!你做不到你写出来有什么用?”我问道。“好好考虑!” 他们把计划书交上来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十分的不满意,写不到正确的点子上去。不过我没有计较太多了,这三个跟我自己本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一会儿后,我还在看他们几个家伙的季度计划书,张薇接了个电话,过来对我说道:“经理,总部让你过去开会。说是季度末的会议。” 刚从宫心总监那边回来,又要过去开会了。 这一次,是销售的中高层领导会议。三十多个人。有一个高层领导报告的时候,用了一个主题:以老板的心态,积极开展工作。 接下来发言的是城西办事处的办事处主任,没想到这厮居然也用跟之前那位高层领导一模一样的一个主题。跟领导发言的主题一样,我淡淡笑了一下,这厮完蛋了。果然会议后,城西办事处的主任就被换岗,做售后服务去了。 接着是宫心总监发言,说我们公司的销售额总目标又变了。增加了百分之二十。说完这话,很多人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他们觉得我一定要死球了。我泰然处之,稳如泰山。宫心总监大声道:“你们别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他刚到城南办事处不久,城南办事处已经完成了年销售额一半以上的任务!” “啊?是真的吗?” “真的还是假的!” 众人疑问的声音。 宫心总监大声道:“当然是真的!我正要把城南办事处的殷然经理这个事迹拿来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我闭目养神,接受着众人们各种各样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睛扫视全场时候,停在董永那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厮不会对我的城南办事处另有所谋吧?宫心总监给了我两分钟说几句话,我站起来说了几句谢谢公司和谢谢公司领导大力的支持和相信之类没有营养的话。我的视线时不时掠过董永那边,那家伙若有所思,他妈的!是不是想着如果我们办事处成熟了,要对我们下手,吞噬我们分公司,抢占我们的地盘,瓜分我们的成果啊! 这一个会议,既让我兴奋又让我担忧。兴奋的是我一鸣惊人在领导心中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担忧的是董永那厮心怀不轨的眼神。 坐在办公室,看着胡志,那家伙忙着写什么东西。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我手机响了,我靠在椅背上:“喂,你好。” “呵呵,殷然,你这个无情鬼!”一个很妖娆动听的女声。 我听不出来是谁,问道:“你是哪位?” “啊?你连我的声音都忘记了?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就算了,你竟然还把我忘记了!” “莎织!哎呀,莎织,是你啊!呵呵呵呵。哪敢忘了你啊,不过是工作太忙了,没有能接电话啊。”我笑道。 莎织说:“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那些事情。没有后遗症吧?”我问道。 “没事,都办妥了!一切稳妥,这次我回来湖平市,是为了来投资的。”莎织说道。 我问道:“你还想干赌场那些事情啊?” 莎织说:“我这次是做正经生意的,投资了不少钱,一个蛮大的公司。原本打算去上海,不过后来觉得,还是湖平比较舒服。这边有你罩着我。” 我苦笑了,我还罩着你呐,我连我自己都罩不住自己。 莎织说道:“干嘛不说话?对了,我这次是跟别人合资的,请了几个企业顾问,还有几个人才帮忙管理。怎么样,你这个亿万的老总想不想到我们公司兼差呢?” 我说:“算了吧。” “给你做个副总啊怎么的都行,随便你挑,你觉得如何呢?”莎织笑嘻嘻道。 我说:“见面再说吧,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答应啊,不过算了,你是亿万的老总,怎么可能有兴趣给别人打工呢?如果你有兴趣,还是跟我合股做生意好了。嘻嘻,开开玩笑了。”莎织说道。 我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见一见?” “没空啊,这家公司已经运行了蛮长时间了。因为他们想要壮大,想要做全省第一,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强大的资金,我得到情报后,毫不犹豫投资下来了。” 我奇怪道:“难道你一直都在留意着?” “这当然,我总不能坐吃山空!我用钱实在是太。嘿嘿,我去了一趟迪拜,享受享受奢华。说实话,在我们这儿,我算是个有钱人。到了迪拜那边,看到人家兰博基尼等跑车到处丢,我感到很震撼。” 挫其威风 我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干嘛要想那么多,心那么大啊!” 莎织咯咯笑道:“殷然,没有目标的人,像一只等死的动物。迪拜之行,我找到了奋斗的目标。那就是我也要拥有不菲的产业,我需要一个为我源源不断创造财富的产业!并且我要在管理上乐在其中。要不然这么无聊的过一天,实在太茫然了。行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最近也没有时间跟你见面。我那车子。我听说你不用我车子啊。” “你又怎知道?”我问道。 “我看到的。” 我惊道:“你见过我了?” 莎织说:“哈哈哈骗你的,我没有见过你,就是猜的。我猜你老婆一定不会让你开我的车子。你也不可能卖了,怎么样,我过去取车好不好?我发现我不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了,我突然很怀旧起来。去了国外一段时间,心却在湖平飘着。” “行吧,你过来取车吧。” “我没空过去,我让我一个手下过去取车。” “那行。” 我过去把车给了莎织的手下,看着红车跑车消失在街角。我给莎织打了电话:“车子给你手下了,你以后用的是这个号码,是吧?” “对,但是我可不敢给你打电话。万一让某某人误会为小三,破坏了你家庭。不过破坏了才好!”莎织笑着说。 我说:“行了,有空联系!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开始忙了,我要把我的公司搞得比林夕的亿万要大!听说林夕的父亲还有一个更大的企业?没事没事,我一步一步来,我看到底是林夕强,还是我强。对于她从我手上抢走你这事,我一直都在耿耿于怀!”莎织说道。 我说:“那是多种因素的,莎织。” “拜拜,有空再联系。”她挂了电话。 莎织回来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富婆,不甘寂寞,重新出山了,这次玩的还是正道生意。 魔女的车子进来停下,下车后,问我道:“十字路口那里,遇见莎织的车子了,她来取车了?” 我搂住魔女,说道:“她让手下过来拿车的,回来湖平市了,说跟人合资了一家公司,要跟你一决雌雄。” 魔女吃吃笑了:“那好啊,随时恭候。” “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我问魔女道。 魔女说:“今天上班的时候,第六感,感觉不对劲,赶紧回来了!说!如果是莎织来取车,你会?” “我还是像对她手下一样对她啊。难不成我要跟她搂搂抱抱么?我们都已经过去了。谁没有一段曾经往事呢?”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啊?今天去我爸爸那里吃饭么?”她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不去了,今天太累了,不想过去受罪。” “见到我爸爸,是受罪啊?”魔女说道。 我说:“能不是么?每次都上课,大道理,你妈妈现在对我还好些。像以前一样,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过去的。” “那我们去餐厅吃饭?” “走吧。”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魔女摸着我全身上下,我说道:“你闻我呢?她没有来,即便是莎织来了,我和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魔女说道:“不是。我是在找我送你的幸运符。” 额?幸运符。我也翻找我全身的口袋起来。 魔女说:“那枚幸运符除了帮你保平安外,还能帮我监督你的女人。” “幸运符里面有窃听器?”我疑问道。 魔女嗔道:“殷然同志用你大脑想一想,我林夕想窃听你,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哼,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那么毒辣阴险?” “嘿嘿嘿。当然不是。”我尴尬道。 “到底放哪儿了幸运符?”魔女逼问道,“我送你的东西,就能够随随便便扔了?” “我明明放在口袋里,每次换衣服我也会带上啊。你还别说,那枚幸运符还真挺灵验的!哦,记起来了,我放在车里半岛铁盒的盒子里面了。”我笑道。 “哼,你丢了你就死定了!”魔女威胁我的样子,很可爱。 我吻了一下她的唇,她急忙推开:“不许你碰我。” 这个女子,永远都那么美那么惹人,我跟她在一起,每天她给我的感觉都是新鲜的,让我每天都可以找到初恋的幸福。 有了那个幸运符,确实我做什么我都感觉幸运很多,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在工作中一路凯歌前行。 坐在办公室里,我看着一大堆客户的资料,开会回来后,好些天过去了,还没有做成任何一个单呢。我看着其中一个客户资料,湖平市远东寝具厂。 我问南林道:“南林,这个远东寝具厂,跟我说一说详情。” 南林说道:“经理,只要不是新建的工厂新公司,几乎都是有固定的长期合作的供应厂家的。这个寝具厂的电器一直是永恩公司提供的,他们合作已经好些年了。那时候我过去的时候,同行去了十多家公司,但是去了后感觉没戏就没有人再去了,所以当时有竞争力,经常拜访远东寝具厂的就有三家,就是永恩公司,还有我们公司,还有一家别的。之所以他们选择我们大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品牌好,而且这一次报上去的价格比较高,可以帮永恩公司抬价。因为永恩和远东寝具厂的关系太好,估计我们也就是被他们拉去陪个标,抬高一下价格。” 我问道:“你觉得效果不好,要放弃了是吗?” “是啊,我打算要放弃了。”南林说道。“那个永恩公司的销售代表公开对我们说,这次你们大通还是什么的都别来了,我们永恩跟远东早就把关系做死了,你们来跑也没有任何机会。这么说吧,我调查到的详细情况是这样的,远东的霍副总,已经被永恩公司搞定,贴心要买永恩公司的。远东采购部门对我说,他们长期跟永恩公司合作,长期使用永恩公司的产品,和永恩公司的人关系很铁。远东的技术部占部长说,一直在用永恩公司的产品,但都是买进来了之后他进行技术交流,没有混到油水。远东董事长袁董事长,没有任何厂家去找过他。我去找他,他也不会见我。” “走!去那里晃晃。”我说道。 南林不高兴道:“经理,机会根本都没有了,我们还去那里做什么呢?没意思啊!” “什么事情都说没意思,那你现在还有哪单子让我们容易做,让你有意思去做的呢?”我问道。 南林说:“经理,这次不一样啊,他们远东上下都已经被永恩搞定了,我们这不可能啊。” “我先去看看再说。”我坚决道。 南林只好点头:“那。那好吧。” 转悠了两天,感觉确实如此啊。永恩公司这一次把关系做得很到位,我们大通跟其他公司估计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进去远东技术部的占部长的办公室拜访,我警觉地发现他们远东寝具厂的联络电话号码都压在办公桌的电话边玻璃下面,我偷偷用我的手机存了几个主要领导的电话。 我小声对占部长说道:“占部长,这一单子如果做下来,我们长期合作的话!嘿嘿嘿嘿。那您整年整年的烟酒钱,都不用发愁了。 占部长小声说道:“殷总,你以为我不想呢?不过说真话吧,你们没有戏,全公司上下几乎全都认定跟永恩公司合作。要不你去找找我们袁董事长?不过算了,我们袁董事长是不会过问这类采购的。殷总,省点力气,去别家公司走走吧。” 我不服气道:“占部长,能否有其他办法?” 这时候,永恩公司的业务员也进来拜访了,笑眯眯的给占部长带来一包烟:“占部长,这几位是?” 占部长介绍道:“这几位是,跟你们是同行了。这几位是大通的,殷总,这几位是永恩的。” 我急忙伸出手去给永恩的销售代表:“您好您好。” 那位带头的永恩公司销售代表并不跟我握手,晾我在那。冷笑道:“大通公司,我还以为你们将要在城南销声匿迹了!没料到啊,你们还有能力抢了我们永恩几个单子!不过这一次,如果你们抢得到,我用我的头走路给你看!” 远东寝具厂占部长一看我们两家竞争对手势同水火一触即发,急忙周旋道:“大家有话呢,好好说,公平竞争,对吧。” 那家伙说道:“大通公司这一次,是不可能从我们永恩手上抢走远东这一单的。还不快滚?留在这里像个哈巴狗一样丢人现眼吗?” 占部长也说道:“殷总,不好意思啊。你们,唉,我们远东有机会再合作。” 我们走出来时,那家伙还说道:“殷总?我告诉你,我迟早吞掉你们办事处!” 我笑着回头说道:“就怕你卡在脖子把自己呛死了。” “呵呵,走着瞧!” 南林一边下楼一边拍打着墙壁:“这王八蛋太可恶了!” “我们从永恩公司手上抢了好几单,他失去理智,也是正常的。”我说道。 南林说:“欺人太甚,经理,你看有什么办法,做掉他们!替我们出一口气,我已经让他们侮辱好几次了!” 我说道:“说实话,我本来也想放弃的,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个家伙狂妄的口气和嚣张的气焰,我也恨不得吞了他!先回去公司,让我好好想个办法,我们尽量试一试,如果能成功了,一定能好好挫挫他的威风。让永恩公司把我们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 “是,我们都回去公司,好好想出一些办法!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南林握着拳头说道。 坐在办公室里思索了很久,魔女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接了:“林总裁,有什么事情么?” “小洛,刚才我休息了一会儿,听了你们过去拜访远东寝具厂的声音。”魔女笑着说道。 我说:“你这贼婆子,窃听我。” “这才不是窃听,是光明正大的听。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不能保证有效果。”魔女笑道。 我说道:“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很阴损。我一直在想,该不该用这个办法。” 魔女说:“你想到了,那你说?” 南林听到我的话,站起来走过来几步对我说道:“经理,那个销售代表嚣张跋扈,还有他们几个手下,嘲笑我们大通,还说我们是哈巴狗,这样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他们才叫阴损!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我说道:“我思索了很久,才想到用这个办法去打开困难的局面,尽管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可以试一试。我们要从他们董事长那里下手,因为他们远东的副总采购部什么的,全被永恩公司给搞定了。那我们也就擒贼先擒王。” 魔女咯咯笑道:“看来,我们想到一致了。” 我说:“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帮我处理我这边的事情?” 魔女说道:“觉得你每天这样子做单,也挺好玩的。很考验一个人的智力,我刚才听了一下,想了一想,就想到了一个唯一的办法。跟他们有决定权的董事长打电话,冒充其他你们大通同行,跟远东董事长贬低永恩公司的产品。” 我笑着说:“是的,我正是这么想,但是我一直都在犹豫,这样做太阴损。” “用或者不用这办法,你自己决定吧。”魔女说道。 我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魔女说道:“那家伙骂我老公是狗,你说我会怎么做?” 我笑道:“好!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对付这种人,咱也要无所不用其极!” “我爱你,老公,拜拜。”魔女笑着挂了电话。 南林气势汹汹问道:“怎么样经理?到底用什么办法?” 我说道:“远东什么时候开标?” “就明天了!” “难怪那帮永恩跟我们跟得那么紧。”我说道。 “经理你快急死我了,到底用什么办法啊?”南林哭笑不得道。 我问南林道:“你有他们远东袁董事长的电话号码么?” 南林说:“袁董事长根本不理睬我们啊!” 我问:“我只问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没有。没有啊,要来也没有用啊!”南林说道。 我在手机上找出几个已拨号码,南林问道:“你怎么会有他们董事长的电话号码啊?你认识他?” 我说道:“你人头猪脑啊!你没见我刚才在那个占部长的办公室里偷偷在他办公桌上拨了这几个号码?你去了那么多次难道你就不知道那张号码单吗?” 南林说:“经理,对不起啊。我真没有注意过。” “经理,就算你打过去了,你一介绍自己是推销的,他马上挂电话!”南林说道。 我说:“那我就不让他挂!” 我用我们公司的电话拨打了远东寝具厂袁董事长的电话,他接了:“喂,你好哪位。” 我说道:“你好,是远东寝具厂的袁董事长吧。” “是,我是,你是哪位?”袁董事长问道。 我连珠带炮似的快速说道:“我是大通电器公司的,听永恩公司的说你们远东公司这次招标都内定他们的了你们远东这样做对我们这帮公司很不公平啊,也使你们买不到最好的产品,这样投标没有意义对我们来说是个大损失对你们来说更是大损失啊!” 南林紧张地靠近话筒,小声道:“经理,他没挂电话啊。” 袁董事长没有挂电话,咳嗽了一声说道:“有这么一回事?没有啊!我们的招标,都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你们放心投标吧!绝对没有这回事!” 我说道:“有袁董事长这一句话,那我们大通就放心去干了!” “对,你们放心投标吧!怎么可能有内定这回事?”袁董事长说道。 我说:“董事长,主要是我们觉得不公平,就算失败也要失败得光明磊落让我们心服口服。如果他们收买了你们公司的领导,领导们跟永恩熟悉,就内定了的话。你们一定失去了甄选最好产品的良机。” “对,你说得对。没事,你们放心投标吧,没有这回事。”袁董事长说道。 我笑着说:“有董事长这话就行了,谢谢袁董事长,再见。” 浪费青春 挂了电话后,南林对我说道:“经理,也没用啊?他就是敷衍敷衍你?” 我说:“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吗?” “三人为虎?” 我说道:“古代的时候有个人跑上街上喊,街头有老虎出没!大家一笑了之。接着第二个人又跑出来喊,街头有老虎出没!大家将信将疑。然后第三个人跑过来喊,街头有老虎出没!这下大家都信了,急忙关门四处逃散了。实际上,是三兄弟在耍街上的人,根本没有老虎出没!明白我的意思么?” 南林摇头:“不明白。” 我骂道:“他妈的!你猪啊!” 南林说:“经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才能我早就。早就做了经理了。要不怎么会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个跑腿的,我的头脑不及你啊。” 我说:“你,去找一个电话亭,号码很好的电话机,看上去很像一些大公司的电话号码的电话亭,给那个袁董事长拨打电话,跟我说一样的内容。说永恩公司到处说你们远东这次招标已经内定他们永恩了,我们没法玩啊!别傻兮兮的说自己还是大通的,随便报个什么电器公司名字就行。那个闫宁,你也去打一个,还有张薇,也出去打一个,别在同一个电话亭,要让号码大错开!” “是,经理!” “现在马上出去打电话,一人打一通!”我命令道。 “是。” 我马上给了占部长打电话:“占部长,我现在在你们厂门口,我们见过面,耽误你五分钟时间。” 占部长无奈道:“殷总,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啊。” 我笑道:“你出来一下吧,就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在你们厂区门口。一辆白色的现代越野车。” “那。那好吧。你稍等一下啊,我先把一份资料交给副总。”占部长挂了电话。 我马上驱车过去远东寝具厂大门口,等了没到两分钟,占部长出来了,上了车副座。我开车到街尾处。占部长忙问道:“殷总,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我把车停下来,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几千块钱。递给占部长:“不论成功与否,我都要感谢你,如果成功了,这只是零头。” 占部长说道:“殷总,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这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我照样塞给了他:“你放心,交个朋友,行不行我都很感激你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接过了信封:“我只能说,就算不行,我尽最大的努力。如果不行。希望我们能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我笑笑说:“对。” “那我先走了,明天招标会上见。别迟到了。”占部长把信封揣好,下车走了。 这家伙,胆子很大也受不了诱惑啊。明天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晚上回到家,魔女笑着说道:“小洛,你看,这是什么?” 我问道:“是什么?” “一条链子,小链子!”魔女说道。 我奇怪道:“狗链啊?” 她瞪了我一眼,眼波流盼:“用来拴住那颗幸运符,然后戴在你脚踝上,随身携带。好么?” “好。谢谢你。” “小洛,远东寝具厂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魔女笑着问道。 我说:“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明早看结果吧。不过。这样的单子对我来说,还是太小了,想要引起公司里面的轰动,光靠积累这样的小单,根本不行啊。” “重要在于磨练嘛。”魔女笑道。 我点点头说:“对。” 远东寝具厂开标当天,在现场我见到我们的对手永恩公司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南林愤愤道:“真希望他用头走路给我们看!” 闫宁说:“那几个家伙确实长得猪头狗脸的,看着那副目空一切的嘴脸就恶心。” “难道你想上去抽他几大嘴巴吗?”南林笑道。 闫宁说:“我跑模具城时,也是被那个高昂着头小寸头的小个子羞辱过。” 南林说:“我和你一样,想上去抽他几巴掌。” 我说道:“别吵了!如果这单子他们失掉了,比抽他们几大嘴巴还让他们痛苦呐。” “是,经理。” 南林和闫宁这两个家伙是真心臣服于我,佩服我的本事,真心听话。胡志那厮我最不喜欢带在身边,那家伙是假装听话!看着就来气。 “远东寝具厂的人来了。”南林说道。 远东寝具厂来了三个人:袁董事长,霍副总,还有占部长。采购部门的居然一个都没有来,嘿嘿,有问题了。袁董事长亲自到场,而采购部门的人没来,这只能说明袁董事长怀疑了自己公司内部的领导,甚至有可能骂了采购部门的人擅自主张要搞采购内定。看来,我们机会有了希望有了。 占部长看向我,我笑了一下,他很平静的低下了头。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占部长,谢谢,努力啊! 经过一个早上的提问答疑,中午的时候,在他们三个还在商量时,那时还没有宣布哪家中标。台上的占部长给我发了短信:恭喜你,你中标了。 我内心澎湃,尽管这单子只有六十万,可我还是非常高兴。我脸上表现不出来,南林和闫宁急躁着说道:“经理,他们搞什么鬼?采购部的人不来,这三个要商量到明天早上去啊?” 我笑着说:“淡定。你没看嘛,同行的人比我们还急躁,咱要表现出来淡定一点嘛。” 南林看了一下后面,说道:“那个永恩公司的家伙,叼着烟,一副十拿九稳的自信样子,看来我们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你急什么啊?还没有宣布呢。”我笑道。 闫宁说:“经理,我真佩服你,还能笑得出来,人家都紧张死了。那个家伙那么自信,看来,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说道:“咱们打个赌,如果我们大通中标了,等会去吃海鲜,两千块钱的标准,你们两个一人二百五,公司报销一千五。如果不中标,两千块钱都是我出。怎么样?” 南林精明问道:“如果中标了,干嘛不直接都跟公司报销了两千块饭钱啊?” 我笑着说:“当然能报销了,但是你们不觉得这样子打赌更有趣么?想想看,如果中标了,我们当然要喝!庆祝嘛。如果不中标,我们更要喝,以疗心伤。怎么样啊?” “好!二百五就二百五,再说了,这也不太是可能的事情。”南林说道。 闫宁说:“南林你诅咒我们大通不中标啊!” 我问道:“到底敢不敢啊?” “赌就赌!” 过了十分钟后,占部长站起来宣布我们大通中标。 顿时全场都静了下来,没有人能想到会是我们大通中标,那个永恩公司的几个销售代表更是愕然,烟灰都忘记弹了。 南林和闫宁惊愕道:“经理!我们中标了!我们中标了!” 我说:“淡定!吵什么吵?” 他们两咬着牙兴奋拍手跺脚了一会儿后,问道:“经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看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中标了也不高兴高兴?” 我说道:“几十万的单子,还不值得我高兴呐。” “我要去那边一趟。”南林说完起身。 他走到永恩公司销售代表面前,挑衅地说道:“你们不是说如果我们中标了,你们用头走路给我们看么?” 永恩公司的人站起来狠狠说道:“妈的!走!” 闫宁问我道:“经理,不可能的标你都拿下来了,厉害啊!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笑道:“没有关系,做业务,慢慢学。多用脑。走,两个二百五,咱去吃海鲜,打电话给胡志和张薇。” “走!”他们两高兴喊道。 这一次,是占部长主动约了我,这家伙,惦记着我给他承诺的小费呐。 我们在厂区门口又见了面,上车后我开到街角。占部长说道:“这次采购真的很奇怪啊。我们董事长从来没有参加过招标的,一般都是霍副总参加开标,全都是霍副总说了算。可这次董事长亲自参加招标,连霍副总都不敢发言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董事长对永恩公司特别的反感,每次开口闭口都说永恩公司的产品不好,霍副总也就不敢跟董事长提出要用永恩公司了。所以,我就敢跟董事长推荐你们大通了。” 我哈哈大笑道:“反间计成功!占部长,这是我承诺给你的,希望我们能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占部长捞到油水,自然开心:“会的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这次我们针对的是永恩那几个贱人的手段才会那么阴险,太损了,以后这种方法还是少用为好。 坐在办公室里两天,我一直想着,我现在已经是一鸣惊人了,但也仅仅是一名惊人而已。还没有一飞冲天,只不过让我们公司的一部分领导知道了我而已。想要一飞冲天,就必须要做更大的单,我也赚钱,又赚得名气!给我自己的未来之路做铺垫!做跳板。 现在眼前最大的单,还是那个湖平市灯具集团,我又去了他们集团拜访了好多次。但是仍然受我前任李凯文行贿受贿时间的严重影响,找到相关部门相关的人,跟他们好话说尽玩得再熟悉,他们也都陪着我叹气,表示想帮但也帮不上忙,甚至有些人直截了当的说不敢帮。我也很理解他们,换做我是他们,也需要明哲保身。 傍晚,已经下班时间了,他们销售员还在外面,胡志是不是偷懒我就不知道,反正南林跟闫宁此时此刻一定还在跑着市场。张薇埋头工作着,我说道:“张薇,已经下班时间了。” “嗯,先把报表做好。”张薇说道。 我笑着说:“真是够拼命啊!” 张薇笑了一下说:“经理,这是我们跟你学的。” 我说道:“我是有苦衷啊。我老婆不知道加班到几点,我回家也没有人陪我,吃饭也没有人陪,我只好等她下班了。你不同啊!你是个青春美貌的小姑娘,不抓紧时间约会,浪费了大好青春。” “小姑娘呢?你年龄比我还小。没人陪你吃饭,我陪你啊?”张薇笑着说道。 我摇摇头说:“我老婆在我身上放了窃听器,我哪敢跟女孩子去吃饭啊。找死啊!” 张薇惊讶道:“啊?你老婆那么厉害啊。不过也难怪,像你那么帅又那么有能力又有钱的青年才俊,哪个姑娘不喜欢呢?要是我我也放窃听器啊。” 说完她吱吱笑起来。 我说:“那到不是这么说的,我老婆其实身份比我高,人也很漂亮,是我攀上她,而不是她攀上我。明白吧?她放窃听器是因为我经常应酬喝酒,我喝醉出过事,她怕我再次出事,就放了个窃听器来监督我。” “嗯,好好。帮她说话呢,好男人啊。”张薇笑道。 没有馅饼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说道:“死了!我老婆打来的。” 张薇吐吐舌头,急忙埋头继续工作了。 我接了电话,魔女说道:“经理,说我坏话呢?” 我笑道:“我哪有说你坏话,你没有听见我最后那些话都是在赞扬你呢!” 魔女说:“鬼才听见你赞扬我,我听见的都是你在损我的话。哼哼,背着我在办公室泡妞啊你!我可去过了你们办公室,那个叫张薇的助理,长得很小家碧玉,那身材,刚好是你这个大色狼喜欢的类型呐!” 我急忙走出走廊,说道:“嘿嘿,怎么样,我就喜欢调戏她,我等下关掉对话功能我还要骗着她去吃饭然后做那个事情去,怎么样怎么样?我叫你监听我!” “你!你无耻!”她挂了电话。 会不会过分了些。 正要拨过去,她又打过来了:“无耻之徒,我们今晚要陪招商局的人吃饭,晚饭你自己解决吧,跟莎织也好,跟你的小助理吃也好,去哪里都不关我事了!” 说完她就挂了。 呵呵,有点生气了。 嗯?招商局? 我沉思了一下,招商局最大的事情就是能拉到企业在本市的最大笔投资。他们招商局是政府的,能不能利用招商局给那个湖平市灯具集团施压让湖平市灯具集团用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呢? 魔女又打了电话过来:“你是不是真的去请她吃饭了?” 我说道:“没有呢,想事情着。” “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了。我生气了。你一定在想着要请张薇吃饭好,还是要请莎织吃饭好,对吧?”魔女问道。 我说:“我现在只想着跟你一起吃饭,那个招商局的,局长在那边吗?” 魔女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道:“当然有用,想让招商局帮我们给人家客户施压,让客户用我们的产品,这次是一个大客户!” “我们是鑫皇的,一个小小的招商局难不成不给我们鑫皇点面子?如果不是他们局长亲自请客,我才不会来吃饭。”魔女说道。 我说:“啊?是招商局请你们吃饭啊?” 魔女说道:“奇怪!难道我们去请他们吃饭啊?” 我奇怪地问道:“林夕总裁,他们招商局请你吃饭,为什么情你们吃饭?” 魔女说:“我们鑫恒眼镜连锁,已经火爆开了五十八家连锁店,生意好得很。我想自己建厂生产鑫恒牌眼镜,厂址都选好了,就在我们亿万通讯厂区的后面。市招商局得到了这个消息,过来跟我们说,希望我们能把鑫恒厂区建在亿万厂区旁边或者前面。” 我奇怪问道:“这有什么区别么?” “他们说建在亿万厂区面前或者旁边,市里面主要领导见到了,觉得他们招商局有面子。可是后来我才问清楚了,亿万厂区后面的不是市区管辖的!也就相差了才几百米。这个招商局局长刚上任,希望能让上头领导觉得他做了点实事,就哀求我们把鑫恒厂区建在他的管辖范围里面。”魔女说道。 我说:“草,真是好面子啊!又是一个贪官来了。” “他贪不贪我们不知道,我们就知道,地皮我们已经选好了,要我们另外选址到亿万旁边来,钱倒不会是多花,因为地皮他们招商局都给我们想好了。就是多花费一些精力,重新画规划图之类的,要往后延期。而且我们的仓库是用亿万的仓库,如果搬过来了,对接可能有一点麻烦。可只要动脑筋,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我们可以在亿万和鑫恒两个厂区的围墙中开穿了,共用亿万仓库,那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我问道:“那如果听了招商局的搬过来一点,这样子对我们鑫恒鑫皇的也不是影响很大嘛。” 魔女说:“我干嘛要答应他呢?找麻烦呢?小小的招商局,我怕什么呢,我就是要得罪他们他们又怎么样?我很坚决的说不同意,所以现在他们请我们吃饭了。” 我笑着说道:“魔女,我想你帮我个忙,鑫恒厂区搬过来亿万旁边吧,我想让招商局帮我向那个湖平市灯具集团施压,让他们湖平市灯具集团答应用我们大通的产品。” 魔女笑着问道:“经理,你不是说你不想靠我了么?” 我说道:“三千万啊!他们要三千万的货啊!这单如果搞定,百万就到手了!” 魔女笑得更开心了:“好啊,你求我啊!你求我啊!” 我低沉着声音说道:“哪有这样跟你老公说哈的。” “那你不许约张薇单独去吃饭,她约你你也不能单独出去。”魔女认真说道。 我说:“人家一个小职员,这个醋你也吃啊。” “哼,你青年才俊,她不是说了么,哪个姑娘不喜欢啊?” 我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可以了吗?” “一言为定!”魔女扑哧笑了。 我说道:“记住啊,我是鑫皇的副总裁,鑫恒的总经理。你姑父不在吧?” “不在。” “那好,我就过去。” “快点哦,我等你啊。”魔女笑着说道。 “很亢奋啊?” “去死!”临挂断时她还嘱咐了一声:“开车慢点,龙门酒楼。” “知道了!” 龙门酒楼某包厢里,我见到了魔女和鑫皇鑫恒的一些人,鑫恒呢,那几个我都认识了,曾经都是我手下。鑫皇呢,没认识,懒得理他们。 坐下来后大家有说有笑的,招商局的几个人对我们极是恭敬。局长竟然亲自给我们发烟,然后掐媚笑着跟魔女说道:“林总,为我们市里做贡献,人人有责,呵呵呵,你说是不是啊?” 魔女指着我说道:“殷然,我老公,鑫皇的副总裁,亿万的总裁,鑫恒的总经理,有什么事你跟他具体谈吧。老公,这位是招商局的局长黄局长。” 黄局长急忙给我点烟:“哟,殷总!来来来,给殷总倒酒!” “是,局长!” 看吧,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差别,真是天壤之别。我们在大通小小分公司,去见一个小部门领导都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在这里,我是鑫皇的副总鑫恒的总经理亿万的总裁!吓死他了!我看看有他没有尿裤子? 我笑着问道:“那个,那个黄局长啊,有什么大事情吗?” 黄局长说道:“没多大事情,来来来,先喝酒。” 这家伙喝了几杯后,开始话多了,跟我说了事情的起末大概,跟魔女说的没有什么区别。说完后还点头哈腰的说道希望殷总成全。 我说道:“可行性报告呢?你们没有正式一点的文书,你们给我们到底如何安排?跟地税什么的都沟通过了么?” 黄局长笑道:“殷总,这些不劳您费心,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我们跟这些部门都是兄弟部门,很容易解决了。而且已经全部都解决了,唯一的麻烦就是你们开工的日期缓几天。能不能卖给我一个面子,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没有回答她,跟魔女继续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又喝了一会儿,我跟喝了几杯酒双颊绯红艳丽无双的魔女说道:“我去坐在他旁边,跟他聊聊,然后咱回家。今晚借着酒兴。嘿嘿嘿。” “又来了!快滚!”她推开了我。 我坐到黄局长旁边,笑着给他敬酒:“局长,来,喝一杯酒!” 一口气干完了,局长看了看,也痛苦喝完了。 我说道:“黄局长看起来真年轻啊,头发油滑发亮,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天天吃鳖养出来的吧?” 黄局长苦笑道:“笑话我对吧?你们不同意也就算了,这样子嘲讽我,我可受不起。” 我笑着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呢,这事情我就同意了!不过呢。有个条件。哎哎,我倒是想先知道,你干这招商局长的,干嘛那么窝囊呢?” 借着酒兴,没有不敢说的话。再说也不怕得罪他。 局长打着酒嗝醉眼迷离说道:“干了大半生了,才混到了一个湖平市招商局局长的位置。好歹,我也是高等学府高级人才出来的。想想真是不甘心啊,就因为上面没有过硬的关系,和强大的资金来跑官。没有办法啊。” 我假装也醉了笑着说:“局长,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省级干部靠生,市级干部靠送!是这个意思吧?” 这厮一喝醉,知心话都跟我说了,我还真想录下来,拿来威胁威胁他。不过算了,太阴损的事情少做为妙。局长说:“对对对,年轻时候没钱送,现在有点钱了,可是年龄已经上来了!属于国家规定的不能升职的大龄干部了。那时年轻时给自己的目标,曾说最起码要混个市长为人们服务!呵呵,现实和理想差距,真是太大了啊。” 我又灌了他一杯笑着说:“现在也不晚也不晚啊,招商局局长,这头衔也是很大的!” 黄局长说道:“搞我们招商工作的,哪有什么大官,根本不是官。天天求爷爷喊奶奶的求有钱人来我们本地投资,比孙子还孙子,完成不了任务,还有被免职的风险!我日!如果能调离了这个破局,进了五大班子才好。我刚来到这儿,以前的成绩,领导说都算在前任头上,我是从零开始啊,不努力是不行了。” 果然是酒后吐真言啊,连‘我日’这样的脏话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日出来了。这家伙也活得够苟延残喘的,比老子在大通城南办事处做业务还可怜啊。我日! 我笑着说:“黄局长,我问你一个问题,城南区应该是归你管吧?” “对,归我管。” 我说:“鑫恒的厂,我可以迁到你管辖的范围内?不过。” “不过什么?”他问道。 我说:“我希望你们能做的,就是你们帮我说服湖平市灯具集团,他们正在建厂,厂区很大。” “湖平市灯具集团,这个我知道。” 我说道:“我其实,还是大通公司的一个经理。我希望他们用我们大通的电器产品。” 黄局长惊愕道:“大通你也有份?你太强大了!太强大了!” 我说:“这事情,你看你能不能答应?” 黄局长为难道:“这个嘛,我要了解一下,然后向市里有关领导汇报等他们批示。” 我威胁道:“看你样子,很为难,是吧?” “不不不,只是。殷总,这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之内啊。当然我都希望能跟你们合作,给你们所有的企业创造一个优良的企业环境。” 我说:“废话不多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殷总,呵呵呵。这个我自然愿意。我尽我最大的能力,您看怎么样?其实说来也不是很难,但我要请示一下分管经理的副市长,他只要下达红头文件,就可以了。” 我笑着说:“好!那我等你好消息,湖平市灯具集团点头要我们大通产品的那一天,我就愿意把肠子搬过来。” 黄局长急忙问道:“这个。可能要一点时间,你们等得及么?” 魔女头也不抬说道:“这就看局长你本事了。时间太久了,我们可能等不起的。要知道。我们鑫皇下属还有很多的分公司。” 黄局长恭维道:“我知道你们鑫皇踢踢腿湖平市都抖三抖。这事情,我尽量快速办好,怎么样?” 我说:“等你好消息!我们先回去了,太累了。” “那好,散场吧。我也累了。第三个应酬了今天,招商引资,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么多天还一个都没搞定。”黄局长埋怨道。 我笑着说:“局长,天上不会掉馅饼,努力!” “是是是。说得对。” 亲身体验 难以搞定湖平市灯具集团啊,要是把这单子做下来,那多好! 坐在家里的阳台上,我抽着烟看着夜星。 魔女走过来,说道:“别老抽烟了,喝茶。” “什么茶啊,会不会睡不着?”我问道。 魔女笑道:“这个是有助于睡眠的茶。” “哟?那么神奇啊,那有没有有助于性功能的茶?” “少贫嘴!” 我抱着魔女吻了一下。看着怀中的国色天香。 热情过后,我抱着魔女,两人情意绵绵地说着哪对情侣都会说的情话入睡了。 次日在办公室,我愁眉苦展,昨晚听黄局长那厮说,大概能办到。也就是说可能办不到,我有点心烦。小单成功虽多,可我需要的是一飞冲天!跟人家点头哈腰的日子真不好过。 进了大通,从最开始的野心勃勃信心满满,到现在,我的耐心被磨得越来越没有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我要在这个只有四个手下的破地方干到什么时候。林霸天,你要是不出现,老子干嘛要活得那么窝囊!虽然看起来我一切下场都是罪有应得,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背叛过魔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霸天! 南林给我一个集团的资料:“罗成集团,近期需采购。经理,您出马成功率大些,我先跑跑其他客户。” 我点点头说:“去吧。” 罗成集团的门卫卡的很严,盘问了我很久,问我找谁,什么部门。留电话什么什么的,最后还压住了我身份证。手续比进去中南海还繁杂。 我进去后,在他们厂区转悠了一圈。找到了采购部,采购部办公室只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少妇在。我给了那个少妇一张名片:“我是大通公司城南办事处的殷然经理,此番前来。” “推销电器的吧?”少妇看了我的名片后说道。 我笑道:“呵呵,对。请问大姐如何称呼。” 少妇自我介绍道:“我姓徐,采购的具体事情我不管,我只是负责办公室的文件打印之类的杂事,我就是一个文员。采购的事情是刘部长负责的,你等他回来再说吧。” 说完她就忙着她的事情去了。 等了好久,跟那个少妇唠嗑唠了n久,我都失去了耐心,终于,那个刘部长进来。他看上去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五,非常年轻。我站起来跟他握手,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刘部长让我介绍我们大通和产品,最后说把资料放下来,他有空看看。 看样子他对我们大通并不是很满意啊,我笑着问道:“刘部长,找你们的厂家,应该很多吧?” 刘部长说:“十几家了吧,看着我都烦了。” 怪不得他都不想听我介绍了,十几家找上门了,竞争何其激烈啊。我笑着说:“十几家同行啊!我们同行的公司真多,呵呵。” “对,我有点头晕,你看,你改天来,好吗?”刘部长头靠在椅背上说道。 我只好说:“那好吧。” 这两天,我又打电话给了招商局局长:“黄局长,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黄局长笑着说:“殷总,说真的,我肯定全力去办的!不过领导嘛,他们总会有忙不开的时候,等等,再等等多两天。不好意思啊。” “没事。” 黄局长又说道:“殷总,给我们多点时间,可以吧?要搞定他们灯具集团,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啊。” 这语气,简直就是像欠我钱似的。后来几天我也就不太好意思老是催他了,他也偶尔隔几天给我打电话报告办事的进度。 算了,先把黄局长跟湖平市灯具集团这头的事情放一放,先跑罗成集团那一头。玩来玩去,我发现我竟然。竟然有点喜欢干跑单这事情了,其实个人感觉挺恶心的,但是每当人家宣布咱中标时,那一种兴奋不可抑制住。激动得心脏要跳出喉咙来,跟高潮差不多,每一次厂方宣布我们大通中标时,就等于一次高潮了。 又跑了一趟罗成集团,天气很热,贼热。热得沥青公路融化让人感觉世界末日临近了。 进去罗成集团之前,我在门口买了十几听听装王老吉凉茶。进去采购部,没想到,还是只有那个少妇在。我把王老吉递给徐少妇:“徐大姐,来,喝点茶。” 我自己不管那么多了,天气太热了。拿起一听就喝了起来,用力过度,直接滴了下来,少妇见状,马上掏出纸巾火热的贴上来给我擦脖子擦胸膛。还用大胸紧紧贴着我,臀部直接在我那儿轻轻摩擦道:“哎哟,小伙子,可太不小心了。” 胯下立马火热的一监坚挺,我急忙跑出了外面。少妇笑道:“干嘛了?” 我擦擦嘴,妈的,这人真够火辣的啊。一个动作就把咱的几十年道行给毁了。我不自然地笑着,说道:“徐大姐,刘部长去哪儿了?” “他啊,几乎都不在办公室,跟技术部帮忙去了,经常去车间啊。因为他敬业啊,很受职工和领导爱戴的。那个,经理啊,进来嘛,你怕什么啊?”徐少妇娇滴滴说道。眼里带着挑逗。 我吞吞口水说道:“不了,不进去了。” “你在外面等?难道比在里面舒服么?进来啊!快进来吧,进来很舒服的,外面那么热。”徐少妇轻声呼唤道。 我擦了擦汗说:“不了。” 谁料到她突然出来拉着我进去了:“哎哟,我一个女人难道还吃了你啊?” 我说:“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呵呵呵。” 她突然伸手一抓我挡之不及,她摸了一下说:“哎哟?那么大。看吧,我这里也很大。”说完她还俯身下来给我看见那深深的乳沟。 我说道:“徐大姐,你要是那么无理,我也不客气了。” “好啊,来啦!”徐少妇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我。 门外有人咳嗽声,正是刘部长回来了,刘部长进来后说道:“你拿这份文件去给副总一下。” 徐少妇说:“是,部长。” 我面红耳赤,说道:“刘部长,不好意思。可我实在没有冒犯之意,徐大姐,有点热情。” 刘部长笑道:“丈夫在外工作,养二奶,整年整年不回来,她也就这样了。吓得我天天在外面啊!如狼似虎的年纪,也就这样了。谁愿意呢?全是生理所致。呵呵,别去怪罪她。” 我说道:“确实有点让我措手不及,我就怕。就怕你看见的时候,会。” “会说你调戏妇女对吧?” 我点点头。 刘部长笑道:“唉。你看吧,偌大办公室没几个人在啊。除了要忙的原因外,其中一个就是。受不了这个火热的少妇了。我们办公室都是男人帮,安排了这个一个女人进来,有点乱。” “呵呵,理解,理解就好理解就好。”我笑着说道。 我看着刘部长一头大汗,马上拿着桌上的王老吉开了给他:“刘部长,来。” 他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天气实在太热了。他受不了这个诱惑,看来有时候冰冻饮料的诱惑比美女的诱惑要强很多。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他笑开了:“哎呀,天气有点热啊今天。” 徐少妇回来了,一进来就一边扯着小小的衬衫领口,故意露出半个白皙的山峰:“好热啊!” 那个刘部长急忙站起来:“殷总,我们到旁边办公室去说。” “哎呀?为什么要去旁边办公室啊?是不是怕人家说你们闲话啊?”少妇挡在了刘部长前面,一边说还一边扯开领口给刘部长看里面。 我拿了几听王老吉出来外面,那个徐少妇一边说还一边拿着刘部长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胸口。刘部长急忙抽回手跑出来拉着我到了旁边办公室。 我擦汗道:“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到我们旁边办公室去聊。” 进去旁边的办公室,我拿着饮料一个一个发过去。不一会儿,就跟他们都混熟了。 一熟悉,罗成集团采购部办公室那帮家伙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刘部长突然问我道:“殷总,你们大通的产品,究竟是怎么样的啊?” 我笑着说道:“不敢说世界一流,在国内,也绝对是一流!选家电,唯我大通!” 刘部长呵呵笑道:“殷总,你们做销售的,谁都在夸自己的产品好,吹上天去。把好腿忽悠瘸了,把瘸了忽悠瘫痪了。” 我说道:“你不相信我们产品,对吧?” “不是我不相信,说真的,十几个推销商上门推销,个个都说自己的好。我真是一时间难以判断啊,琳琅满目!”刘部长说道。 我说:“刘部长,要不要?直接搬过来这里!让你一件一件试用!” “来的商家,谁都是这么说的。我实在没心情去一件一件试用。”刘部长拒绝道。 我说道:“反正。今天大家都很闲,你们办公室也没事做,我一个电话,半个钟内,拉样品过来大家一起试试,如何?” 刘部长还是摇头,不过。办公室内的那些人都在点头了:“对,试试,试试就试试啊!快拿过来啊!” 刘部长说道:“乱喊什么?” 我说道:“行,那我就让我的手下拿过来了。” 说完我又给他们这帮人递过去饮料,刘部长笑了一下,说道:“那也好。看看也好。心里有个着落。” 半个多钟头后,南林和闫宁跟着一个微型面包车把一些高科技家电产品拉过来了。 搬进他们公司办公室后,徐少妇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笑着说:“徐大姐,刘部长竟然怀疑我们大通公司产品的质量,所以,我拿过来给你们瞧瞧。” 徐大姐说道:“呀?这是什么玩意。” 办公室里和两边办公室的人都跑进采购部办公室玩着我们公司的产品,不亦乐乎。 我拉着刘部长过来,指着说道:“看吧!我们公司的产品,光是外表,都做得那么精致完美了,更别说功能了!质量那更是超一流的!” 刘部长说道:“唉!你们搞的这什么套啊?搬回去了!你看你这些东西影响我们工作了!快点搬回去!” “我先接个电话。”我骗他道。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什么?有人上我们公司办公室要签六百万的大单?好好好,你赶紧稳住他们!我马上回去!” 说完后我拉着南林闫宁上了面包车:“师傅,开车!” 刘部长跑在身后大喊:“殷总!把你们的东西搬回去!” 我伸头出去喊道:“等我忙完这六百万的大单子再说!” 南林和闫宁奇怪道:“经理,有六百万的大单子?还上我们公司办公室找我们签约?” 我笑着说:“假的!骗骗罗成集团的人。” 南林说:“骗他做什么?吹捧我们自己啊?” 我说道:“我们脱身啊!留下那堆产品给他们试用啊。你不见他老嚷着让我们把东西搬回来嘛?留着产品给他们用几天,呵呵,过几天他们那帮人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一定赞不绝口!” “对!说得对啊!”闫宁说道。 坐享其成 在他们罗成集团采购部那帮家伙拿着我们的产品玩了几天后,我给刘部长打电话了:“刘部长,出来吃饭啊!” 刘部长严词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去。” 我笑道:“那么谨慎做什么啊?我又不能吃了你!再说了,现在是月底了,这个月的补助指标还没用完,不海吃胡喝一通,怎么能对得起我们自己。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呢?不就吃个饭嘛!” “不能去。”这家伙年轻是年轻,还挺有性格。 我又说道:“刘部长,快点出来吧!快点快点,在门口等你!” “喂!不去啊!喂!.”他喊着的时候,我挂了电话。 坐在车上抽了两支烟后,他还是出来了:“你小子啊!” 我笑了,本来想带他去高级场所,但这厮硬是喊着在路边一家餐厅吃了个饭。席间,他最怕的就是我会跟他谈工作的事情,可我没有和他谈起工作的任何事情。也就是东拉西扯的,见我没有谈工作的事情,这厮也很放得开跟我聊得很高兴。 那餐两人吃了一百多,是我来到大通请客当中最低的标准了。 回去没几天,徐少妇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说刘部长找我。我去了他们采购部,现在很害怕如狼似虎的那个少妇,瞄了几眼,发现刘部长不在办公室里面,少妇也不在。我进去问了一个采购部的职员:“你好,刘部长又去厂里面转了?” “他在办公室啊,你没有见到他么?” 我奇怪道:“他办公室不就是在这里么?我没有见到他啊?” “他现在升职了,副总经理!去那边办公室找他。” 我惊愕道:“那么快?” “他很敬业啊,一天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工作上面。我要是有他那么拼命,我也能升职啊。” 我笑了笑:“对,那你干嘛不这么干?” “太枯燥了。” 我去了刘部长。错,现在应该叫做刘总的办公室,我笑着敲门进去:“恭喜刘总。” 还没说完就被他当头棒喝:“那个殷总!你们搞什么飞机?口口声声跟我关系那么好,关系那么好,价格还报那么高,你纯粹想吸我们罗成的血是不是?再说了,你们报的比永恩公司那些你们同行的价格还高!别人都能下浮百分之十!你们才下浮百分之三!你这家伙吃回扣吃得很厉害啊!还口口声声跟我说感情好?这能叫感情好么?” 我冷汗直流说道:“刘总。那我给你下浮一些,但是百分之十那是不行的,咱再好好谈谈,好好谈谈怎么样?” 他怒道:“谈什么谈?还有什么好谈的!” “这个。”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我顿时语塞。我的确没有想到永恩那些公司为了拉到这一单子,竟然那么强悍把价格拉下来那么多。当然拉下来那么多还是有很多赚头的。 刘总高声道:“呵呵,吓得你屁滚尿流!这次算了,那就下浮百分之三好了,我给采购部打个电话,你跟他们搞合同去吧。” 我擦了擦汗:“刘总?搞得我冷汗直冒啊。” “我刚上任,说话不严厉点怎么行?再说了我才那么个年纪,不厉害一点人家怎听我的话?赶快去签合同,别浪费我时间!下次记得请客的标准高一点。”刘总笑道。 我说:“你自己不让。” “我谦虚嘛!我那是装的!请我吃一百块钱的!亏你小子想得出来,去吧去吧去签合同!”他赶走了我。 呵呵,我兴高采烈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以真诚待人,人真诚待你。至理名言。 我拿着合同乐不可支走出来的时候,刘总还追过来了:“喂!你小子留在我们这里的那些样品,你再不拿回去,就让他们搞坏完了。” 我说道:“没事,送给他们用吧。刘总,你还真够严谨的啊。” “什么?送给他们用,那我赶紧去要那个迷你热水器来用。”他急忙转身跑向采购部办公室。 我大喊道:“刘总我再送你一个啊,那个不是很贵!” 刘总一边疾走一边回头喊道:“你再送我就是行贿了!我去那里要,光明正大些!” 我呵呵笑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单子,这一全年的任务就即将完成了。刚回到办公室,魔女给我打了电话:“小洛,过来我这里一趟。” 我问道:“出事了?” 魔女说:“还不是那个招商局那边的事情,麻烦死了!快点过来,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来善始善终,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热情。” 我奇怪道:“很热情?” “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点头说道:“马上过去!” “路上小心!”魔女叮嘱道。 “哎呀!知道了!”我不耐烦道。 去了鑫皇,鑫皇那里没人认识我,过了几大关卡,一路要让魔女打电话过来才能放行上去。我笑着说道:“看来,想要暗杀鑫皇的老总,很难啊。” 见到魔女时,我抱怨道:“上来找你一趟,比见到美国总统还麻烦啊!” 魔女笑着说:“公司制度,也是我父亲整理的制度,大大小小都是父亲一手弄好的。是有点繁琐。” 我问道:“这个这个,是不是要用密码才能进来?” 魔女说道:“密码,手印,然后脸谱识别。” “太恶心了。” 魔女说道:“招商局的人给我们这里打电话了,发了一份邀请函过来,盖了市政府的印章,邀请我们鑫皇鑫恒公司去湖平市灯具集团集团考察调研,呵呵,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公司工厂,绑在一起了。乱七八糟的。” 我大笑道:“呵呵,是很乱七八糟的。” “你看,详细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已经传真过来了。就连副市长都出面了。接待我们的人是副市长,外办工作人员,还有招商局的黄局长。安排的宾馆是市政府的接待宾馆。还有什么歌舞晚会的。”魔女指着黄局长给我们的行程单对我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说:“唉,中国就是这样,仪式永远大于内容。不就是大家吃个饭谈一谈就完了么?搞得那么隆重有什么用?魔女你去不去?” 魔女笑着说:“我本来没心情去逛这些的,只不过。他们肯定用美女来接待,我岂能不看着你这色狼!还有啊,他们还安排去看比基尼时装表演,你这家伙!一定鼻血都流干了,休克在现场。” 我说:“这样都被你知道了?说实话,我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他们湖平市灯具集团签下我们大通的,搞得那么复杂干嘛呢?” “谁知道!反正是免费去逛,干嘛不去。”魔女说,“而且,还有比基尼美女看,为什么不去?我们想要在湖平市旅游,都不知道该给我们自己安排什么行程好。” “呵呵呵。” “笑得那么猥琐!” 我眼珠子滴溜溜转:“你说。你这间办公室那么堂皇富丽,如果要在这儿ml的话?” “滚!马上滚!”魔女推走我。 我说:“那我还是等你下班吧。” “你那边不忙了?” 我说道:“刚做好了一个单子,先休息几天。然后。唉,我觉得我那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期待着某天能进来这里。呵呵呵,这个高贵的办公室。” “努力啊,为了我们的理想和目标。小洛,虽然我爸爸是董事长,可是你要理解,无论是鑫皇还是亿万或者是其他的子公司,一切的投资人全都是我爸爸的,也只有他说了算。尽管我想跟他闹,但是他一生气起来,我就怕了,他老了又患有各种各样严重的病。其实我宁愿自己开公司。”魔女认真说道。 我说:“行,咱两挣一些钱后,自己做。” “嗯,我早就这么想了。尽管这一切是我父亲的,可他压着你把你压在公司门外。我有时候觉得真的很矛盾。”魔女无奈说道。 我说:“别想太多了,我们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而已。慢慢都会按着我们的想法走到一起的。” 次日,市外办人员和招商局黄局长上午带着我们转了一圈经济开发区,然后把我们又带进去那个政府接待宾馆。宾馆彩旗飘扬,让我和魔女忍俊不禁,上面写有‘欢迎鑫皇集团在我市商务考察’。门口站了十几个美女,给我们一行人鲜花,进门就有几台摄像机进行摄像。我对魔女轻轻说道:“怎么搞得那么隆重?” 魔女拉着黄局长过来问:“怎么搞得那么隆重?” 黄局长笑呵呵跟我们说道:“你们鑫皇大集团在市里投资建厂,这可不是小事,不搞隆重怎么行?” 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大通公司我的上司宫心总监和董永总经理,他们在宾馆大厅奇怪的看着我。 宫心总监掏出手机拨打了我的手机,我急忙走过去。宫心总监问我道:“你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我哈哈道:“总监,总经理,哇,你们也在这儿,真巧啊。” 董永说道:“我们是代表大通来接待客户的,刚刚要走人。你正经事情不做,混到里面那帮人队伍当中做什么?” 我说道:“我啊?听说一些大公司投资建厂,我来这里拉业务,做单!” 董永又说道:“鑫皇投资建厂?还是什么公司。” 我说:“管他什么厂子,只要咱拿到一单子,那可就非常的了不起了。” 宫总监竖起大拇指道:“怪不得你能做出那么多不俗的成绩来!嗅觉真是灵敏啊!再接再厉!董永,我们走吧。” 董永若有所思看了看我,然后跟着宫总监走了。 魔女走到我旁边,问道:“怎么了?” 我说:“那两个人是我在大通的顶头上司。” “被他们骂了?” 我说道:“他们才不敢。” 接着上去宾馆的会议厅,副市长都出来了。作了重要发言:“我代表湖平市市政府热烈欢迎鑫皇集团总裁林夕,副总裁殷然一行在我市商务投资考察。湖平市将继续坚定不移的坚持优化投资环境,简化各部门办事程序,不断加大工作力度。”(省略万字,这家伙读了将近半个钟头都没读完。) “下面有请鑫皇集团的总裁林夕总裁上台发言。” 魔女推了推我,给了我演讲稿。 我这辈子没被人那么重视过,上去絮絮叨叨激动说道:“我们鑫皇涉及酒店,通讯产品。等领域。拥有一流的信誉,在xxxx.”(再次马赛克几万字) 下来了之后,我笑着问魔女道:“怎么样,帅不帅?上不上镜?” “对,上镜!”魔女对我笑道。 午餐接待的时候,副市长和我亲切握手:“听黄局长汇报你,你做得很好,为我们湖平市广大市民谋福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一直都在想,把那个厂区建在湖平市里面,如何给市民谋福了? 没想到咱的面子可大了,狐假虎威。黄局长和副市长带队,市外办陪同,去了湖平市灯具集团。这一次,哈哈哈哈。那个灯具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接见我们,指出:“湖平市灯具集团在发展的过程中一直抱着优秀人才一流产品的企业发展理念。希望能与鑫皇集团有合作的机会。” 我不关心这个,我就让黄局长旁敲侧击的跟他说跟大通合作的事情。这种事情,让黄局长自己去谈了,呵呵,我只管。黄局长能谈下来,我就让魔女答应迁址,如果搞不定,那没办法。 百战不殆 晚上市政府还举行了晚宴,晚宴后去看比基尼时装秀,看得我真的差点鼻血横流当场休克。魔女不停的掐着我大腿。 看完比基尼,又去看歌舞表演。就这样在欢乐的环境下面,我们圆满的完成了考察活动。当晚他们安排我们住进了宾馆,我和魔女相视而笑:“湖平市一日游到此结束。” 黄局长走时一再强调他会以市政府向湖平市灯具集团施压,让他们跟我们大通合作。并且希望我们能给他多两天的时间。我笑着说好,他这才放心的走了。 进去了宾馆房间后,魔女说:“还是回咱家睡吧!” 我说道:“在这睡一晚吧,你看,这里琳琅满目的性用品,一定试一试。” “去死!” 一会儿后魔女说道:“为了你一个单子,可把这个黄局长玩得瘦了几圈。” 我笑着说:“他还高兴呐,觉得值得啊。” “因为。过了我们亿万厂区后面的那个线后,不是他管辖的地盘,最近那边地盘管辖的某个招商局也打电话过来邀请我出去吃饭了。” 我说:“哦,难怪黄局长这家伙那么拼命呢。呵呵。让他烦着去吧。来,咱累了一天了,该是亲热的时候了。” 看着美貌如花的魔女,我情不自禁说道。 她说道:“滚!要么回家再做,要么在这儿睡就不要做!”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还是扑了上去。 次日,跑了一个客户一趟,回到我们公司办公室我吓了一大跳,宫心总监和董永总经理竟然在我们城南办事处办公室里。 我走进去,呵呵伸手过去:“宫总监,董总好。两位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不好意思。” 这两个家伙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出什么事情了? 宫总监笑着说:“殷然啊,别紧张,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来考察考察,走一走。你把你们公司的人都叫过来,我传达一点公司的精神就走了。” 我把外面跑的闫宁南林胡志都叫了回来,胡志进来后跟董总那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捕捉在了眼中,两个贱货! 宫总监开完个简短的会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这家伙我接触久了之后,觉得他对我们挺好的。不过他确实没有必要跟下面的人过多的接触。 董总却不走! 我笑着问董总道:“董总,请问总部还有什么会议精神要传达?” 董总似笑非笑:“我想在这边拜访拜访以前我拜访过的客户。” 这厮,当初我来的时候什么鬼都没有交代连个客户档案都没有给我就逃之夭夭了,现在看到我们我们这边的分公司业务有点起色,就要来指导工作了。真是个贱人啊,心里在图谋着我的这块蛋糕吧。 再说了,他以前在这里哪里有拜访过什么客户?我笑着说:“董总,那您拜访吧。我先忙一会儿。” 然后我假装坐在我们的办公桌那里埋头忙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过来对我说道:“你每天的工作,难道大多都是坐在办公室里的?” 我当然不喜欢陪着他出去拜访我的客户,错,是不喜欢让他去拜访我的客户。 我笑着说:“是啊!要等他们业务员反馈信息回来,选好对象才能出击吧。” 得想个法子啊,我这样坐在这里不接待他也不是,带着他去逛客户也不是!心生一计:“那个,张薇啊,挺无聊的,我们出去走走?” 张薇奇怪道:“去哪儿走走?” 我说:“走啊,带着董总一起走走嘛。” “哦,好。”张薇收拾了桌上的文件。 下楼的时候我轻轻在张薇耳边说道:“这家伙想过来搞砸我们的工作啊,不能让他跟着去拜访客户什么的。你找几个女性朋友,我们去那个。那个古典咖啡厅玩玩牌,打打麻将。她们出来吃的喝的赌的,都算我的。” “行。”张薇点头道。 我们去了古典咖啡厅,还把胡志叫了过来,美名其曰招待董永总经理。董永奇怪道:“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道:“董总,玩玩几天,拜访客户先不急。我也刚做了一个大单,得好好养精蓄锐然后整装待发。” “行吧。”他无奈道。 于是,我们拉了几个美女,还有张薇胡志董永,玩了几天麻将,晚上就去唱歌喝酒,就这样到了星期天晚上。借着酒兴我笑着跟董永说道:“董总,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总部那边没有要忙的?” 我在旁敲侧击暗示让他滚蛋,这厮笑了笑说:“我那边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周一,新的一周新的希望开始了啊!明天你得好好带着我去工作了,可不能再这么偷懒下去了。做好了单,休息两三天,这我们都能理解。但是。可不要成为偷懒的借口!” 我说道:“对,不能偷懒。” 周一,这厮就逼着我带着他去跑跑客户了。我拿起单子随便看了看,指着一个叫做新龙公司说道:“我们今天跑这个。” 然后去了那家新龙公司,我笑呵呵的进了人家采购部发烟,跟采购部的职员笑着打招呼。 董永上去说道:“大家好,我是大通公司的销售总经理董永,大家多多关照,你们部长是哪位?” 这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做过销售!语气那么恶心。 他们部长走过来说道:“我就是部长。” “你好你好。”董永伸手过去。 “我今天没空!你们改天再来!”那个部长说完回去了他办公室关上了门。 没想到带着这个扫把星,一出来就被吃了闭门羹。我拜访那么多客户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从介绍到人家转身赶我们走,还用了不到两分钟。 我怒了,甩袖子出了他们公司办公室,董永跟上来问道:“你就这么做销售?人家怎么可能理睬你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我不管他那么多,上车启动车子,然后把车子开回了公司。上去办公室后,我直接打开客户资料专心致志看了起来不再管他。 过了半个钟头后,董总问道:“你不带我去拜访客户了?” 我说:“知己知彼。我正研究呢,研究出来攻哪个再去哪个公司。” 没想到他竟然厚着脸皮说道:“那你把你车钥匙给我借用一会儿,我跟胡志去走走客户。” 我没好气说:“对不起,这车子不是公司分配的。” “借用一会儿不行?”他又说道。 我说:“不行。” “行!行!胡志,我们走!”他的车子也在楼下,但他车子跟我的车子还不是一个档次的。这家伙认为我在城南办事处短短一段时间做了那么多单,发大财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董永这一次看上的是我正在辛辛苦苦跑的那个大单,三千万的湖平市灯具集团。他直接带着胡志上了他的车子赶往湖平市灯具集团,想吞了我辛辛苦苦做来的劳动成果!那三千万单子如果拿到手了,近百万佣金啊! “妈的!”我拍桌子说道。 张薇早已知道董永的野心。跟我说道,以前我们这边的一个女销售员做了一笔单子,没花一分钱招待费。这就是女销售员的好处,长得漂亮点,基本都是男方请客,客户大多也是男的多。她做了一单近两百万的单子。季度末算提成给她的时候,到手的竟然比制度规定的少,原本应该是六万,到她的手上却只有三万块钱。 刚开始她不敢跟高层提起来这事情,后来通过下面慢慢了解,谁知到财务回答说公司就是这样算的。该女销售员还以为公司的政策变了,谁知道别的销售员告诉她政策并没有变,这女同事就觉得奇怪了,那为什么有一半的佣金去哪儿了?她招待费一分也没有用。三万块钱不明不白的没有了。 接着该女业务员往总部财务去查了,财务说公司并没有改变政策少算她的佣金。只是董永总经理说这个单子花了三万块钱的招待费,董永总经理说是他出的钱,都已经报销过了。那三万,就是扣出来给了董永。女销售员就恼怒了,这个单子,董永只不过去那个客户那边去看了一眼说了两句话,就成了他出了三万块钱招待费了?女销售员敢怒不敢言,毕竟饭碗要紧,不过。这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公司。 这人是吸血鬼啊!尊重他人是必须的,但是尊重董永这样的人,就成了对自己的不尊重。 也不知道董永那厮跑去了湖平市灯具集团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这单子董永捧着大通公司的名誉过去,而那个黄局长恰巧搞定了湖平市灯具集团的董事长,那这三千万的大单,就成了董永‘辛辛苦苦’弄来的? 我给招商局黄局长打了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说服了湖平市灯具集团。 黄局长笑着说:“就差不多了,我们得给他们湖平市灯具集团一些好处,他们也才答应啊。毕竟啊,他们见不到好处,这事情也比较难办。” 我问道:“他们需要什么好处。” 黄局长说:“比如针对他们集团出一些优惠政策或者征地优惠政策,缴税优惠政策什么的。放心,不用多久我就办好这事情。” 三千万单子,我如果闹下来了,升不升职就看这一个关键的大单了! 我说道:“黄局长,你跟他们湖平市灯具集团董事长说一下,除了我殷然去拜访,其他人你让他别待见。” “为什么?”黄局长奇怪道。 我说道:“自从我回来了在一次同行聚会酒后失言后,很多人都冒充我们大通的前往他们灯具集团!” “那么严重啊!好,我给他打电话。” “快打!”我催道。 心烦意乱,这个无耻之徒,怎么就能那么厚脸皮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要你抢我的单,抢我辛辛苦苦弄的劳动成果! 我走回办公室,问张薇道:“董永这家伙,以前来这里代职经理的时候,整天就无所事事了,对吧。” 张薇说:“他每天就过来转转,然后去玩玩。根本没想过把这个分公司带起来,他甚至认为这个分公司,一定要停业了。经理啊,我看他纯粹是要来抢你单的。” 我说道:“在他面前,别乱说话,最好什么也别说。” 南林恰好进来,我问南林道:“南林,那个新龙公司的资料,是你拜访来的么?” 南林点点头说:“对啊,是我拜访来的。经理你忘了?” 我说道:“不是忘了,是有点头晕晕的,还总是把你和闫宁两个人搞混。” 南林笑着说:“经理每天忙着那么多单子,一定要好好休息,要不然肯定搞混了啊。” 我说道:“那个新龙公司的资料,你再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再去拜访。” “经理,带着董永总经理那人去,肯定搞砸。”南林说道。 我说:“知道了!早上就是这么搞砸的,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啊?” 南林说:“都准备好了啊,你看,名片产品说明书联系人,都有了。” 我问道:“还有呢?” 南林不解道:“经理你真晕了?还能有什么?还要带什么,这不都齐全了吗?你看。” 我问道:“你到底有没有问清楚了新龙公司的一切资料?新龙公司是新客户,我们今早为什么那么快被赶出来?” 南林说道:“还不是董总经理搞砸的。” 我说:“其实早上我也是心烦,没有好好了解新龙公司就闯进去来了,也想到会被赶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被赶得如此干脆利落。我问你,新客户一半不知道什么部门和我们销售有关联,也没有联系人怎么办?” 南林奇怪道:“经理这么简单问题你还问我啊?是不是真被董总气死了啊?直接打电话给客户询问一下,不就知道联系人有关负责人了么?” “那还有呢还需要什么?”我又问道。 南林说:“我觉得这样的事前准备,都已经很完善了。很多个销售员,还没有我准备得齐全,人家不都是找个单位直接就钻进去马上开谈?” 我推着他的头说道:“你不能跟高级的销售员比么?干嘛要跟那些垃圾销售员比?你这么做至多算一个合格销售员的做法,却不是一个杰出销售员的做法。我承认你们几个都很能收集信息,但是一个真正的销售高手,有独到的眼光,懂得筛选,他们不会去干那些小公司的单子,小洞挖不出大蛇,只有最强的客户才能给你带来更多的收入!像你这样,跑一百个客户把自己跑得都瘸了阳痿了累死了,做出了不到两百万的单子。人家销售高手,只跑了不到十个客户,搞了一个五百万单子,轻轻松松坐在办公室跟张薇这样的小助理打情骂俏东摸西摸开开心心。” “经理!”张薇嗔道。 “举个例子而已嘛。说的是像你这样美丽的助理,又不是说你。”我说道。“所以说,南林,你不能像个愣头青一样,根本对人家没有多少了解就冲上去做炮灰!知己知彼!明白?” “明白。” 我说:“那你用半个钟头,先把人家新龙公司资料弄得一清二楚再说。新龙是国企还是民营还是其他,规模多大,负责我们这一块采购相关的部门是哪个,联系人是谁,等等。” “明白,经理!” 变相勒索 我倒在椅子上,把产品说明书盖在脸上:“口都干了。” 张薇端着茶过来,我喝了一口,她笑着说道:“经理我给你揉揉。”然后给我的肩膀按摩起来。 我想到我的秘书。何可。何可才温柔善解人意,那小女孩,真是可爱极了。 我对张薇说道:“我肩膀打球时扭到了,你别给我按摩了。疼。” “怕你老婆窃听呢?”张薇笑着问道。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说道:“去给南林那小子按摩,我用不着。那小子跑得腿都断了脸晒得比包公还黑,去慰安慰安他。” “你!色狼!”张薇怒嗔道。 我笑着继续闭目养神。张薇还真过去给南林按摩肩膀,南林一边笑一边说:“舒服舒服,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我说道:“南林你别让她扰乱你的思路,给我好好学习!给你二十分钟查新龙公司的所有详细资料,一会儿上车你报给我听!” “是经理!” “走咯!”南林因为我带他去跑客户,很是高兴。 我们又到了今早去的那个新龙公司。坐落在一个院子里,进大门的时候,一个老大爷拦住了我们:“等等,你们是干嘛的?” 我说道:“我们。来找技术部的张工。” 大爷问道:“你们今早来过?” 我发了一支烟给他:“对。” “哦,进去吧。” 我对南林说道:“其实,像这样的门卫,你可别小瞧了,当你苦苦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从这样人身上,能了解到很多东西的。” 南林说:“呵呵,我平时。不太注意这些。” 我说:“今早我们直冲他们采购部,目标太明确,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过来推销的,太直接了不好,也难怪他们反感了。” 敲了技术部张工的门,我对南林说道:“今早我们被赶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当敲门的时候,胡志,我,董永几个人堵在他们办公室门口,人家一开门,见我们像是索债一样的一拥而上!抄家啊?对吧,给人家印象不好。必须敲门后,后退两步,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堵了人家的门。” 南林点头称是。 “请进!”技术部办公室里有人说道。 等了几秒钟没人开门,我对南林说道:“你看好。”深呼吸两口轻轻推开了门。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看着我们两个。我面带友善微笑环视全场,一一轻轻点头致敬,然后走到一个面向很善的人面前:“您好,请问负责技术部工作管理的张工是哪位?” 一般来说,面善的人不容易拒绝人而且不会喜欢盘问人,他说道:“张工,最靠近窗口的那一个。” “谢谢你。” 快步走向张工,跟张工点点头:“你好张工,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经理,这位是我的同事南林。” 我给他递上了名片,然后跟南林坐在了他面前。南林递上了说明书,我简单地介绍了我们公司,然后问道:“张工,你们以前采购电器是在三年多前了吧,那时候用的是哪个品牌的?” 张工说:“不知道哪一家,忘记了。效果挺好啊,那些牌子,我也不懂,不过好用就是了。” 我递给他一块口香糖,他接过去吃了。 我问道:“张工,根据你们工厂的改建进展,你们的什么时候会采购电器?” “现在还没有那么快,估计还需要一大段时间。”他回答道。 我又问:“那么,这次采购是你们技术部牵头还是采购部门的?” “现在,现在还挺远,还不太清楚。” 我笑着热情的说道:“张工,你看哪天你有时间,你组织一下,到我们样板客户那考察考察我们的客户具体使用情况。我来接你们。” “没有时间啊。工作时间太忙了。到时候再说吧。”张工说道。 我说:“那行,耽误你一点时间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去其他地方转转,有空我过来找你。谢谢啊。” 我让南林每个人都发了烟,然后出去了。 除了没去今早被轰出来的采购部。技术部,设备部,副总,都拜访了一边,不过。拜访每个人都是几分钟时间。简简单单递上名片聊聊几句,就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南林问我道:“这有什么用?” 我说道:“等下再跟你说。” 路过门卫,我让南林去给大爷发了一支烟,老大爷很开心,跟我们说欢迎下次光临。 南林又问道:“这样做?叫拜访?没有用啊!” 我说道:“什么叫做没有用?我们至少露脸了啊!你要知道,在客户的单位里交谈采购,是大忌啊。办公室里的人那么多,你谈的采购,销售内容会牵扯到他们公司很多人的。谁敢放开跟你在办公室里谈销售,谈采购?” 南林点头说:“确实也对。可是,你和他们谈得也太少了吧?至少。透露透露我们公司的一点详细介绍和产品资料啊。” 我说:“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根本没有任何交情,没有交情,又不是上市场买菜买了就走。没有交情他跟你谈什么生意?很多新手销售员的,才跑客户一两趟,就开始约客户吃饭,承诺给回扣,那叫做高效率吗?那叫傻,叫浅薄!叫幼稚,叫白痴。你跟他没有交情,他还懵懵懂懂的怀疑你到底是干嘛的?这时候他们会跟你谈生意,相信你么?” “对对。我发觉这一点我也很幼稚。”南林自责道。 我说:“记住,一个优秀的销售,每一句话,都要含着诱惑,每一句话都要有价值。比如我对他说,我来接你们。其实暗示的,就是咱有车!大车!能接很多人。就是咱是不俗的销售员,成功人士,跟我们合作,他能有更好的保证。” 南林笑着问:“那我这样没有车的,不就完蛋了?” “你可以从其他的方面去诱惑啊。话说回来,总部那里还有一部破车,破桑塔纳,配给我,我没要,你如果有证,可以去申请申请。”我笑道。 南林说:“破桑塔纳?是不是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那种破车?” 我说:“那倒不是,他们重新上漆了一遍,看上去挺新,内部也还较新,有空你自己去看吧,想不想用随便你。但是有一部车子的话,跑客户方便,而且对谈业务有着明显的帮助。” “好的。” “南林啊,每个人心中都有着欲望,有的喜欢金钱,有的喜欢女人,有的喜欢古董,喜欢各类各样的东西。如果了解到这个人内心深处的越往,我们就要激发他,人一旦被欲望控制,基本上就想牛被拴住了鼻子。我们只要能满足客户的欲望,那么搞定他就是稳当当了。”我说道。 “对,就好像那句话,男人一旦被精虫控制大脑,什么事情都会干的出来。”南林淫荡地笑起来。 我说道:“我靠,你看你那副样子,我真想抽你呐。心里是想张薇呢?” 他指了指远处发廊门口一个露着白白大腿的女人。 我惊讶道:“你还经常去那种地方?” 南林说:“偶尔了。像张薇这样的,人家想嫁的人哪会是我们这样的。谁能像经理一样好福气啊,有才有貌,会赚钱,难怪有那么漂亮的老婆。” “你要是勤奋好学,努力,你也能有我这样成就。到时候别说张薇。你这家伙真是够丢脸够猥琐的,一说到张薇就咽口水。” “呵呵呵呵。我把那个坐着的女人想像成张薇了。” “滚!” 回到办公室,见董永总经理和胡志还没有回来。这两个王八蛋,相互勾结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情来? 不过我已经跟黄局长说了,这两个过去估计也是碰了一鼻子灰。我给刚刚拜访过的新龙公司副总发了短信:副总您好,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谢谢你今天的接待,假如你有时间,可以找我吃饭喝酒听美女唱歌。 他虽然没有回我的短信,不过,我觉得他们对我们的印象还不错。南林还在抱怨。我笑道:“别抱怨了。” 这一次,没想到是,这一单子格外做得轻松,新龙公司副总没过几天就给我们打了电话约我们见面了。南林佩服得啧啧称赞:“经理,你真是神人也。” 我说:“跟人家客户,你不要弄得让人家很讨厌的推销东西的。要学着跟他们做朋友,没事呢,过十来天就给他们发发短信问候一下,不要太刻意。这样长期保持关系,到他们需要的时候,很自然,就轻易会找你了。我们做销售应该就是在幕后静悄悄的做点事情,不要太张扬,暗暗的就把一些事情做好了。” “经理,如果有可能,我愿意。都跟在你手下做事。”南林说道。 我说:“呵呵,永远呢?凡事无绝对,你看那董永,知道我们要拉那三千万灯具集团的单,上窜下跳的像个小丑,跑了几天他眼见没有希望,就想打退堂鼓了。万一我呢,把这单子做好,他更加觊觎憎恶我了,以后我在这里办事,就更加难咯。做好了,他就想着要分一杯羹,甚至占有我的丰硕成果,如果做不好,他就开始设计玩死我。” 南林说:“确实他在这几天,很是恼火你。经理,那你说。该怎么办啊?要是你不在这里,这个分公司也就成一堆烂泥。行贿事件的影响哪会那么容易过去呢?” 我笑着说:“别紧张,观其待变。我也不是好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南林说道:“经理,如果你自己开公司!一定能大展拳脚,用不着受董永那些人的气了。而且,你这样的能力自己做公司,什么单子做不来啊?” 我说:“我的确也有这么想过。但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资金,其二,管理。还有很多很多的因素,难啊。” “但是现在,那个董永对我们分公司虎视眈眈的!” “别怕,走一步算一步。我看他想如何玩我。”我笑道。 这董永,想要往死了整我啊。眼看他自己抢我的业务抢不了,开始搞另外一些旁门左道。 没多久公司成立了一个信息发展部门。信息发展部的职责是各地分公司办事处的所有信息,超过五十万的项目信息必须报公司总部信息发展部。由信息发展部进行评估,测算,然后对各外派机构操作信息进行指导意见,并配合做前期公关。上缴信息没达到信息部规定的,还要进行相关的处罚。 这一下整个公司上下都炸开了锅。这不是在我们销售员的客户资源吗?一个销售员最重要的是他的客户资源,一个办事处也是如此。如果把客户资源都交上去给董永了,那办事处负责人还有什么价值?比如我的所有客户信息,上缴给了董永,那我就没有存在多大价值了。因为董永有客户详细信息在手,他随时可以找个新销售员去取代了我。 南林急道:“经理!你说那个董永是不是在针对你啊?” 我说:“不仅针对我,他眼红呢!眼红下面的人几百上千万块钱的单,佣金几十万几十万的拿。他没分到多少,搞出了这么一出。”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所有的客户信息真的要上缴给总部吗?”南林更急了。 我说:“先别理睬信息发展部,随随便便敷衍过去再说。” 几天后,宫心总监携带着信息发展部的刘部长来到我们办事处,说要考察各个部门的工作情况。这次来他给我带来了坏消息。 宫心总监说道:“我,刘部长,还有你,我们三个人开个内部小会。” 我奇怪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让张薇出去外面后,关上了门,三个人坐了下来。宫心说道:“由于城南办事处的销售员南林没有汇报信息报表给信息发展部,建议除名。” 我无语了半晌。想到了胡志那家伙,要是我们分公司有一些客户资料没有上缴,上面总部也是不知道的。南林的确有一些资料没有汇报上去,因为他觉得那些客户,没必要报,成功率不大的单子。没想到却被胡志在背后捅了一刀,宫总监还向着我不拿我开刀。 刘部长在向宫总监说其他办事处经理的坏话,我很生气,问道:“开除员工的事情,是人事部门的管辖范围吧!刘部长,你们信息发展部上面时候接受人事管理的工作了?” 定是董永那厮搞起来的这种傻子部门,刘部长看起来跟董永关系很不错啊!看样子就是董永的人了。 宫心总监问我道:“殷然,你可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 我说道:“信息发展部的设置有其必要和先进性,但是,有一些规章制度无法落实。建议还是把信息的管理权下放在各个办事处。”我还指出了信息发展部规定里的不合理地方。 宫总监说道:“信息发展部是公司的一项战略考虑,是长期行为,但是,制度不是死的。制度的执行必须要灵活。刘部长,你们部门,制度的确有不合理的地方,刚才殷然提到的,回去给我好好写个报告交上来给我!” 恶劣竞争 刘部长说道:“是!不过,宫总监,他们办事处的南林同事,确实没有按规定上缴信息报表,难道说,制度在城南办事处就不管用?” 南林是我在这里的心腹,董永抓住了小辫子,要杀了我的心腹啊!我必须要让董永的心腹胡志付出同样的代价!我说道:“我们办事处的销售员南林没有按规定上缴信息报表,确实违反了公司规章制度。罪不可恕,除名我也支持。我还想报告一件事情,由于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跑市场,出差,没能认真的审查一下财务报销的真实。这几天空闲下来我看了看以前的财务报销,发现销售员胡志有假报香烟费的问题!经过核实,胡志有几次报销成条的高档香烟给客户,其实都是他拿来抽了,客户并没有收到香烟!胡志如此违反财务纪律,建议除名!” 宫总监疑问道:“有这事?” 我让张薇进来,翻出了胡志的罪证。小样!玩我,我先玩死你! 宫总监一看,证据确凿说道:“这个。你打个报告给人事部门,让人事部门处理他们两个。散会!” 看着我闷闷不乐,宫总监拍拍我的肩膀说:“殷然,此时此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南林的确已经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我说道:“我明白,我明天写报告,把我们部门的胡志和南林一起开除吧。” “好。” 当晚我请了南林吃饭,我把公司的决定告诉了他。我没有告诉他,直接的导火索是信息部的问题。 南林很失落,眼里噙着泪:“呵呵,是么?” 我跟他喝着酒,说着一些安慰他的话。后来张薇也来了,三个人就这么喝着酒。我从事那么多份工作,第一次感觉我的手下被人开除开得那么冤屈的。可我没有办法。 我对张薇轻轻说道:“你是个女孩子,你说的话柔声细语,他比较喜欢听。你安慰安稳他。甚至有可能,献身给他。” “经理!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张薇不高兴道,“胡志从一进来,就一直找机会对付你们。谁都能看得出来,每次我们分公司一有什么好业绩,那个董永马上就活跃起来,最终的幕后黑手肯定是董永。” 我说道:“别废话那么多!” 张薇说:“胡志走了,那个董永照样不会让我们好过!” 我说道:“你跟南林聊一聊,我去买包烟。先别急着跑去开房了。” “去吧!”张薇说道。 我开车到联想专卖店拿了一部八千多块钱的高级笔记本电脑,在桌面背景那里打了八个大字:吃亏是福,死而后生。 拿回来送给了南林,南林有点受宠若惊:“经理这是做什么?” 我说道:“你是个好下属好员工!我当然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前几天你还说想一直这么在我手下做事,没想到。唉,什么也不说了!快收下!” 张薇也说道:“经理钱多的是,快收下吧。” “你这话。”我说张薇道。 南林点点头,收下了笔记本,眼眶泛着泪。我说道:“唉,想不到啊,你倒是先成了牺牲品。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南林问我道:“经理,他们一定还会对付你的,你到时候怎么办?” “呵呵,走一步算一步吧!来,大家喝酒!” 那晚喝了蛮多酒,回到家,魔女嗔怪道:“又喝那么多酒?” 我说:“我把分公司带起来后,我的上司觊觎我们办事处这块蛋糕,跟我结仇了。在我们办公室安排了眼线,把我的心腹给弄得开除了,那个眼线也被我用计搞得开除了。” 魔女说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笑着说:“不怎么样,整个办事处,除了我还有一个销售员和张薇。那个家伙还针对着我。” “那你怎么办?”魔女说道。 我说:“静观其变。洗澡,睡觉。” 洗澡出来的时候,魔女还坐在沙发边,看着一些资料。我上前去问道:“看什么呢?还不睡觉。” 魔女说道:“鑫恒眼镜啊,尽管投资下去对鑫皇来说没有多少钱,可是鑫恒眼镜本身净利润并不多。我在投资那么多什么时候回本。” 我说道:“的确要投资很多。难怪那个招商局局长那么重视。来吧宝贝,睡觉吧,别搞得自己那么累。” “好。” 我突然说道:“魔女,我想跟那个招商局局长谈谈眼镜厂的事情,如果他能帮一点忙,嘿嘿嘿。你觉得如何?” “如何帮忙?” 我说道:“最好能让他用资金来帮忙。” 魔女问道:“招商局局长哪儿来的资金帮你?” 我说:“睡觉睡觉!不谈了,这事情只能是凭空想象!” “你快说啊!”魔女急道。 我说:“只是随便说说,别当真了。”。 次日早上,我约了招商局局长黄局长在某个咖啡厅见面。认识了一段时间,我现在跟他关系挺好。 我跟他汇报了我们鑫恒眼镜的一些情况:“鑫恒眼镜原本并没有这么多资金,资金是从总公司鑫皇那里拿的。可现在鑫皇因为金融风暴而资金紧张,总公司不同意冒资金断流的风险,所以,鑫恒眼镜厂。流产了。” 黄局长急道:“什么?又不建了?这不是啊!你们是鑫皇的总裁副总裁,鑫恒眼镜厂投资那点钱,对你们鑫皇来说不是很大啊!” 我无奈说道:“我们董事长不同意,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那这个事情,有点难办了。你说让灯饰集团跟你大通合作的事情,也很难办了。”他很严肃的说道。 我喝了一口咖啡,没有答话。 黄局长说道:“市委市政府很重视这个项目,而且我们也能确保你们再我们这投资方的利益,包括你们鑫皇,鑫皇,甚至大通,还有灯饰集团,等等都不会有任何问题。难道就诊的没有成功的空间了吗?” 我无奈说道:“我是副总裁,我老婆是总裁,我们好话都说尽了。投资的得失我已经向董事长说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我们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董事长不把钱放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黄局长有些烦躁了:“你知道吗?就要到政府的换届选举了,把你们鑫恒做好,再加上另外两个厂子,我的机会就更大了!所以,一定要把这事情扮成。” 我没有插话,商界和政界,是两种不同的游戏。我很平淡地继续抿着咖啡杯:“黄局长,你知道吗?我和灯饰集团合作不了,对我个人损失来说。就是我外面的三部车子!” 他看了看我的新胜达,转过头来,说道:“知道为什么市委市政府那么重视你们在我们辖区投资吗?你们鑫恒眼镜店一旦坐落在亿万厂区旁边,你们那个地方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工业圈,就马上有几家厂方也答应在那边建厂了。就准备要换届选举了,现任的市长几年到退休年龄了,这个空缺,牵涉到很多人的命运!有的会高升,有的会调整到二线!而你们鑫恒,决定着那么多人的命运。” 我苦笑道:“不会吧,我们小小的鑫恒,有那么大作用啊?” 黄局长说:“副市长是省外经委下放的干部,已经在湖平市呆了很多年了,如果这一次不能扶正的话,估计以后。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年龄在下届就到杠杆了,就不会提拔了,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黄局长激动得有点红的双眼。说:“局长,你也在考虑你自己的升迁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继续说道:“开发区的土地,可以免费给你们!你们资金不够,我们可以帮忙银行贷款解决!只要你们愿意身先士卒投资下来,在这个月份完成投资的仪式,你需要我们这里做什么,什么条件只管提!但是。你们必须一定要确保这个月签约然后马上去奠基仪式。” 我笑着,给他一支小熊猫。给他点上。 我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我笑着说:“黄局长,办法不是没有,就是看你敢不敢做的问题。” 黄局长很激动:“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啊!” 我说:“方案有两个,第一个是。现在我们鑫恒缺钱,不是缺钱,而是董事长不批,没钱给我们,让我自己想办法。既然我们没钱,那么你们能不能让我们鑫恒跟其他公司,比如大通啊或者你说的还有两三家工厂也要落户我们亿万厂区周围的工厂,跟我们合作。资金呢,当然是人家出,我们鑫恒出技术和品牌。这样不就可以达到我们鑫恒投资办厂的目的吗?” 黄局长不高兴道:“你说可能吗?” 我不理他,继续说第二个:“第二个方案,嘿嘿,索性你和我,去注册一家公司,商标跟鑫恒相似。然后你再来联系大通和其他公司合资。一样市政府出地,大通等工厂出钱,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和你,空手就是合资厂的股东之一了!” 黄局长沉默着,我似笑非笑,咱这招空手套白狼,有点狠啊。不过就是看上了他那么拼命想要拉着我们鑫恒落户市区内的原因了。 沉默了很久,黄局长摇着头说道:“这事情非同小可!第二个方案,搞不好就坐牢了啊!” 我笑着说:“你这话我不同意。哈哈。牢嘛,我坐过。滋味当然不太好,我当然不可能再害我自己进去一次。” “你坐过牢?”黄局长惊愕道。 我笑着说:“拘留所,打架斗殴。” “哦,年少轻狂啊。” 呵呵,他哪里知道我什么时候年少轻狂了,也就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我又鼓动他道:“黄局长,我们一个小小的鑫恒眼镜店,用多少钱投资啊?不多啊!而且第二个方案这件事情不可能弄不好的。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四个!都给他们股份,大家在同一条线上,心知肚明,都有收获!就不会出事。而其他的人,不知道内情,他们能说什么?” 黄局长苦瓜脸说道:“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和副市长汇报一下大概情况啊。” 我说:“你们考虑吧,有时间晚上出来喝酒。” 黄局长说:“不了,没有时间啊。晚上还有很多个应酬,没办法,都是为人民服务啊。” 我在心里笑了,为人民服务?笑话。跑那么应酬,说来说去也都是在为自己谋求高升的路子。鑫恒在他们的辖区内建厂,就同时有几个厂区落户在我们鑫恒亿万周围,也就是有几个工厂也落户到我们鑫恒周围,到时候他们在竞争什么市长职位的时候,就增添了几个为湖平市办好事的几个重要砝码了。唉,说来说去,鑫恒建厂,对他们几个来说那些钱,分分钟可以搞定的啊!我就是想要趁势捞一笔!拿着钱还了少扬和晓东。欠着人家的钱就是不舒服。 我跟魔女说鑫恒建厂的事,缓一缓,魔女已经知道了我跟局长谈的内容了,对我说道:“你想从他们身上捞油水啊?” 我笑着说:“个个都脑肥肠油的,怕什么啊,再说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很多,他们跟其他企业压一压,钱就出来了。我们干的又不是犯法的事情。” 魔女笑着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我说:“他那么毕恭毕敬的,咱不动他脑筋,真对不起咱自个。” 两天后,黄局长给我发短信了:老地方,一起吃个饭。 又来到这个咖啡厅的包厢里。今天他的气色不错啊,我帮他点了他喜欢的咖喱炒饭,我要了牛排,两瓶红酒。 我给他倒酒,他说道:“殷然,你的建议我跟副市长说了,副市长说都是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都是为了老百姓过好日子,有些事情就特事特办。” 我呵呵笑道:“那是,现在各地招商的竞争环境很恶劣啊。比我们做销售竞争还要激烈。” 黄局长苦笑道:“招商招得好不好,地方经济发展的快慢,是考核官员的硬指标。这个。唉。很无奈啊。第一个种方案你有多大把握?市政府招商规定,你们鑫恒如果用鑫皇的名义,可以免费提供土地的使用权的。” 呵呵,先搞定一项,不用买土地了。 男女兴趣 我笑着问:“黄局长,为什么不选择第二种方案?” 黄局长紧张道:“他们现在正在选择升官和安稳,不想冒险!所以,坚决不考虑第二种方案!” 我问道:“那你岂不是百忙一场什么油水都得不到了?” 黄局长说:“工作需要,没办法啊!风险太大,搞不好就全扑街了。” 我问道:“黄局长,你们成功招商引资的话,那招商人的佣金是多少?” “怎么了?” 我笑着说:“我不要这佣金,只是好奇,随便问一问。” 黄局长说道:“个人招商引资佣金,按照其引进企业第一年上缴税费行程财政可用收入的百分之四点五。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我笑着说:“我确实不要,我现在的工资,提成,钱已经够花了,买车买房,我都可以随便买。呵呵,假如应该给我个人的话,那么,我就送给你了,也算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 黄局长呵呵笑着推辞道:“我哪能要该属于你的钱啊。” 我笑着说:“黄局长,其实这次合作假如成功的话,你算直接招商人啊,天经地义应该归你。这钱拿着又放心,你说是吧?你就别再推辞了!” 黄局长心花怒放:“呵呵呵呵,再说吧,成功了再说吧。” 我说道:“不过,黄局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话当讲不当讲的呢?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弯弯曲曲那套,我每天已经恨透了。” “这个事情。别要暴露了我的身份,我自己在多个企业打工,不容易。让哪一个公司知道了,对我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我笑着说道。 “放心!哎呀,那个办厂的事情,一定要在这个月内必须搞定啊!”黄局长说道。 我说:“既然你都拉到资金了,这当然是小事,我们鑫皇会敲锣打鼓,请人来大吹特吹,让更多的企业落户我们湖平市建厂!来,干杯!” “资金的事情,你们就不要乱猜测了。我不能说从哪儿拿到的,呵呵呵。盼你能理解。” 我说:“干杯了,废话真多呢!资金到位了,一切都是小事了!” “这只要还是沾了你们亿万那个大厂的光,你们那儿可以形成一个工业园区了。” 我笑着说:“咱们出一些钱,把旁边的地块圈下来,到时候就靠卖地发大财了!” “呵呵,真会说笑。” 于是,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魔女,魔女高兴得整个人要飞起似的。狠狠扑在我身上说道:“你这坏家伙,点子真多啊!” 我笑着说:“怎么样,我把鑫恒搞垮了,现在,我又把鑫恒搞回来了!” “为鑫恒鑫皇节约了一大笔开支。你这家伙,还真会投机取巧呢!”魔女摇着我脖子说道。 我说:“唉,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昨天是今天的梦,未来是现在的梦。五颜六色乱七八糟数不清的梦,编织了这人生一梦。我也没有想到,我把鑫恒搞得失败了,现在还能有一次立大功的机会!” “我把这事情告诉了我爸爸,他一定会很高兴的!”魔女笑着说道。 我说:“他最多也只说一句,鑫恒我没有带好,搞砸了,这一次只是将功补过的机会!实质上也没有为鑫恒做出多少特大的贡献。” “当然很大的贡献了!你知道投资这么一个饰品厂要多少钱呢?哎,我可以呢,申请公司给你一些奖励金。”魔女笑道。 我说:“拿来!我还欠了人家三百万呐。” 魔女惊愕道:“你什么时候欠了人家三百万?” 这时候我才顿觉自己激动兴奋后失语,把这事情给抖出来了,我不自然笑道:“呵呵呵呵。没有,没有什么。” “你欠了谁三百万?说不说。”魔女问道。 我说:“真的没有。” 魔女笑盈盈,双眸含春揉着我下边引诱道:“舒服么。快点说了,你欠了谁三百万啊?” 我继续摇头。 魔女知道强逼我说出来我可能不会说了,于是开始用引诱之法,从脖子一路吻到我那儿。挠得我舒服透顶。 然后她又攀上来,继续抚摸:“老公,快说了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说:“真没有。” “你是不是跟莎织借的钱!”噌地她推开我怒道。 我说:“不是不是。” 她生气了:“我说怪不得她还会来找你!你。你是投资鑫恒跟莎织借的钱,对吧?然后不敢问我要,拿去还人家?你!你!你是不是贡献了自己。跟她借钱想要换来鑫恒的欣欣向荣?” “没有!”看来,不说不行了。 我说道:“真的不是跟莎织要的。是少扬和晓东借给我的,一人给我一百五十万!当时是给我让我把鑫恒做起来的。谁知道,输得一塌糊涂。直到现在一分都没还他们,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我不想做个懦弱的男人。我做生意失败了,竟然要你为我出头去收拾残局。这样子我觉得我活得没有尊严。” “尊严?面子?我们是夫妻么?”她的眼泪突然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心疼不已,犹如重锤砸在心头上。 我走上去,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她却转头过去不让我碰她:“尊严?殷然,告诉我,什么是尊严?你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妻子。” “林夕,说实话,我觉得我走过的那么多日子里。我感觉我自己,更像是。靠女人而活。我自己怀疑我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万一你有一天不行了,我是不是能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奋斗,还能让你过得像现在一样奢侈的生活。” 魔女看着我说道:“这重要么?这是最重要的么?” 看着魔女愤怒的模样,我心一酸,抱住了她:“我只是觉得,我一个大男人,从在你手下打工开始。每一次,都是你在罩着我帮着我,无论出了什么错,你都这么无怨无悔的帮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男人,照顾起你。” 魔女抓住我的手说道:“你该不是觉得你收入低微,不配做我的老公吧。那我辞掉总裁这个职位好不好?” 我摇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我能不能有一天,从生活到事业,能够全方位的照顾你。我不算是一个称职的老公,就连一个称职的。” 魔女打断道:“你别说了!夫妻连心,你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总是想一个人扛呢?你看看你惹来那么多麻烦事情,哪一件不是你瞒着我才出事的呢?” 见我不说话,她抚摸着我的脸说道:“你啊你,就像一个大孩子。” “呵呵,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你说是吧?哎,这个灯,就是头上角落那个,开关到底在哪里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我岔开话题道。 魔女捧着我的头转过来:“别岔开话题!你欠他们钱的事情,能给我说说不?” 湖平市政府出免费的工业用地,也不知道哪个集团出资金,不过这点小数目,对他们来说有什么难的呢?我们鑫皇,鑫恒只需要出个品牌和技术就可以得到新合资公司的半分之五十股份。何乐不为呢?哈哈,我和魔女笑得合不拢嘴。 签约仪式是在市里的某个酒店进行的,出席签约仪式的有市委书记,副市长,灯饰集团的董事长等等人物。我在想,这灯饰集团,难道是国企的?有点让人。想不通啊这些商政高级人物。参加的还有无数个电台记者报社记者的,相机狂闪。 “黄局长,那个。灯饰集团董事长,他们人家私企的,能听你们的话?”我奇怪道。 黄局长说:“人家身份多着呐,你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什么?再说了,要三千万的产品,你说。难道只有一个灯饰集团在用?资金的事情。嘿嘿嘿嘿,我想,你就不要深究了。” 我点点头,说道:“管他什么身份了,我先过去那边一下。” “哎?殷然,你为什么不在台上面!” 我没有理他,我去了魔女那边。魔女和我都不喜欢出面,就让魔女的姑父出面好了。 黄局长在我们面前叱咤风云这样的大人物,居然还是给人家拎包的,呵呵,有点可悲。他没有资格出席举办的签约会谈,只能帮自己的领导拎包。在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默默无闻,呵呵,也难怪他一心想要出头了,看台上那几个出尽风头的领导,多有面子,多有派头,上电视,抢镜头,光耀门楣啊! 黄局长靠过来问我道:“哎,你为什么不在上面?” 我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在上面。” 黄局长说道:“你是鑫皇副总裁,怎么你和你老婆都不上去?” 我笑着说道:“这种抛头露面,咱上去干什么呢?让一些小喽啰去办就好了!嘿嘿。” “说的是,说的是啊!” 我对他说道:“真的很感谢你啊!” “双赢,双赢啊!”黄局长乐道。 我说:“今晚呢你就陪这帮人吃饭吧!明晚我请你吃饭。” 黄局长说道:“不等明晚了,今晚陪他们吃饭了,我们聚一聚。” “行。” “殷然,今晚吃饭,你也不出席啊?” 我笑着说道:“黄局长,你看,这个生意是我们两个辛辛苦苦促成的。搞来搞去,你连露面的资格都没有,你既然不露面,我去跟那些个大官谈,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啊!让我点头哈腰的,我不爽!”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就算点头哈腰了,人家也未必给你一个正眼啊!”黄局长苦笑道。 我问道:“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 我说:“那我跟我老婆先回去了,今晚,你给我打电话!” “行。” 魔女笑着说:“我们该走了没有?” 我说道:“那么快?” “你难道想。留在这里看美女么?” 我说:“唉,跟你谈恋爱后,给我留下了一个严重的后遗症。” “嗯?”魔女奇怪道。 我说道:“让我看见其他的美女都没有了兴趣。” 魔女吃吃笑了起来。 “真的?”她问道。 我说:“假的!” “我掐死你!” 我和魔女出了酒店,没心情去待在那里看那些人的废话。 出了酒店,我笑着对魔女说道:“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魔女问我道:“什么东西?” 我说道:“有一天我在家里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你以前的东西,所以,我决定送你一样东西。” “你发现了我以前的东西?什么东西啊?”魔女奇怪道。 我严肃说道:“你很多情书!写给很多男人的很多情书!” “你去死!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写过情书,这辈子只爱上了一个男人!要写也只能给那个人写!” 我笑着问道:“是谁啊?” “反正不是你!”她扬起头,钻进车里。 我推着她过去副座:“来,我送你一样东西。我带你去。” 魔女很是兴奋道:“到底送我什么东西呀?”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开着车到了一个乐器行,牵着魔女的手走进去。 魔女问我道:“买乐器?” 站在一个钢琴销售店门口,我双手牵着魔女的手说道:“无意中翻到你弹钢琴的照片。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弹钢琴才是啊。” “小时候了。自从我家变故后,哪还有时间来玩这个。”魔女无奈道。 我说:“买一台好钢琴,放在我们那大大的客厅里,以后,你唱歌给我听,怎么样?” “啊?你买钢琴的目的是。让我唱歌给你听?” 我呵呵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你很喜欢弹钢琴,就像我喜欢弄吉他。你以后下班回来,弹弹钢琴,唱唱歌,我偶尔也学学。我们将来有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子,你教她弹钢琴,怎么样?” “那如果是男孩子呢?” 我说:“那就让他穿裙子,当女孩子养。” “啊?” 我笑了:“开玩笑了。走,我今天送你一部好钢琴!” “你怎么知道好钢琴在这儿?” 我说:“我来踩点了啊,他们都说。欧洲产的钢琴最好。” “德国,意大利,都比较好。”魔女说道。 我说:“行,赶紧扛一个回家!” “你扛啊?当然是让人送过去的。” 我说:“行,赶紧买!” 挑选一番后,魔女确定了下来。不过,要等。先付定金,货到付全额。问他们什么时候才送到我们家,老板说国外进口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货。 得意洋洋 我和魔女走出了琴行,我笑着说:“还以为今晚就能听你唱歌给我听。” “你不是喜欢吉他么。要不我们看看电吉他?” 我笑着说:“吉他配钢琴啊?没心情弹奏。我就喜欢看你开心的笑容,你开心我就开心。你看我现在的手,都没有了茧,指甲也有点长。很疼的弹吉他。” “为什么?你不愿意?只说过弹给牡丹听?然后就决定弹给她听?” “我不是给你弹过么?那好了,走,买一把吉他。” “嗯。”魔女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又回去了琴行。 跟魔女逛了一天街,玩了一天,两人都很开心。 累了一天,晚上刚回到家,黄局长就给我打电话了:“殷然,出来喝点酒吧。” 我说道:“嗯?现在才八点多,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们跟我们公司的人晚宴的时候么?” 黄局长苦笑道:“整个活动,我连参与的资格也没有。” “呵呵,你是个主要的负责人,连参加个晚宴都不行,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想要高升了。” 黄局长叹气道:“幕后英雄,又有几个人能看到我们的努力。上头的领导只会看见上电视的领导的努力。出来吧!” 我说道:“你吃饭了没有?” “刚吃了,但是想跟你喝喝酒。”他说道。 我说:“到绮梦桑拿会所吧,一边桑拿,还能泡澡一边喝酒。解去一天困乏,怎么样?” “行,就绮梦吧。” 挂了电话后,魔女死盯着我:“你还真会玩啊?绮梦桑拿会所!那儿有特殊服务!” 我笑着说:“放心了,就是讨好他,我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出来的。” 魔女问道:“那如果人家进来陪洗澡,就算你把持得住,可是你要是看了呢?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我说:“我保证桑拿的时候就跟他喝酒,然后。最多找一个女人送上去给他我就回来!” “快去快回!不许关掉手机,我要时刻监听。”魔女笑着说。 我说:“好啊。” “开玩笑的,快点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行。” 两人在高档的桑拿室里喝着红酒,黄局长说:“能不能升官,就看这一次了。” 我举起酒杯:“先祝贺你了。吃国家皇粮,就是好啊。” “好什么好呢?我还希望像你那样,多自由!”黄局长说道。 如果,我有个单位的身份,那对于我做事业来说,应该有许多帮助啊。我笑嘻嘻对他说道:“黄局长,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我父亲以前呢,也是吃皇粮的。但是后来因为得罪了上头,被人家玩了,被撤了。现在,我想给我自己搞一个干部身份。好像,你们招商局招聘的招商工作人员考核合格,可以转职为事业编制啊。不知道像我这样的,有没有这个资格申请一个名额。” 黄局长说道:“这个是小事情,过几天你去填个表就可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我问道:“还要考试的吧?” 黄局长说道:“考个鬼啊,一句话就好了。” “嘿嘿嘿。黄局长,这一次我们鑫恒眼镜厂,这佣金呢,我呢一分不要,就当孝敬你了!” “行!”他笑着说道。 黄局长笑着问道:“不知道这绮梦,有没有一些女人出来帮忙按摩啊?” 我说道:“局长,我真的累了,今天还跑了几个地方。你自己享受享受,女人我也给你安排好了。” 黄局长不怀好意笑道:“是么?真有心了。” “你到对面那个单间里面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说道。 “好好好!”他笑盈盈说道。 我过去跟服务员说了几声,带着三个标致的按摩女技师过来。敲开了黄局长的门。 他一开门,我把三个女技师都推了进去,黄局长急忙出来:“你想让我死啊!三个啊!” 我笑着说:“死不了。” 接着给了他一粒红色的药丸:“这个挺贵的,刚刚从那边拿的,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改天联系。” “你呢?你不玩了?” 我笑着说:“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是是是,你赚到了,娶了一个全湖平市最漂亮的女人!” “我走了,你慢慢玩。” 他迫不及待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我们办事处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首先是我把间谍胡志和我的心腹南林都开除了。接着,我在人才市场上招聘了十三个业务人员,让他们跑了一个多月的客户。看得到有效信息的多寡进行淘汰。次月底,就只剩下了四个了。我让闫宁负责我们城南办事处的管理,我基本就很少管销售的事情了。 接着,我跟宫心总监提出去临市湖州市开发新的市场。那家伙,可乐坏了,马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以前公司,最不重视的就是湖州市的市场!你这次自己提出来,要到最不被大家看好的地方去,那自然最好不过。不过,你要保证你的城南办事处好好运转啊!” 我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做到的。” “对,我也会相信你都会做到的!加油小伙子!” 宫心总监同意后,我却没有去湖州市,让我开除了的南林去湖州市。我注册了个公司,五百万!找专门代理注册公司的公司办好的,直接给了注册公司几万块钱就办下来了。新公司,名字叫做通达公司,哈哈,从从大通开始发达! 我让南林一个人在湖州市负责新公司的全部运作,主要在湖州开展业务,我提供资金和信息,他负责把信息在加工。我跟他六四分成。招到的那十三个销售员,我是全都拉到了湖州市去开展业务的,十三个人一个多月的时间开发湖州的客户。说实话,这十三个销售员在我的超级鼓动下,把湖州市目标客户底都翻了天,根据一个多月后他们收集信息和拜访水平的高低,我开除了九个,留下了四个,四个都扔给了闫宁,让闫宁在我们大本营湖平市好好开展业务。 我把十三个销售员开发市场最后筛选的目标客户信息交给南林时,南林掐媚笑道:“经理,你的手段玩得太高明了。” 我说道:“他们都是实习,不合格的当然开除。不过,不留下的,我也没少给他们钱。” “呵呵呵,经理,你太厉害了!”南林笑道。 “厉害个屁,你给我努力!” “是,经理。” 我说道:“我跟宫心总监汇报说我在开发湖州市的市场,其实呢,我就把上面拿下来的经费给了你,你呢,记得要给我搞来发票,我才能拿去公司报销。知道么?这样才能降低我们通达的经营成本。” 南林更是笑歪了嘴:“哈哈哈哈,当然知道了!” 开除了董永总经理派来的间谍胡志之后,后果我当然知道。就是我跟董永的关系彻底剧烈,我也无所谓,反正今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替公司挣钱的,靠成绩说话。只要完成年销售业绩目标,上面的人是动不了我的。 我呢,有了这帮得力助手给我打工,时间就多了起来。每天都去等我的魔女下班,帮她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偶尔呢,跟招商局黄局长见见面,带他们去临河咖啡厅吹清风,打打麻将。 魔女一身白裙,我笑着问道:“呀?魔女今天白衣飘飘,让我想起了大学的白衣飘飘的时代。” 魔女笑着问道:“怎么样,好看么?” 我点头说道:“当然好看。” “吃过饭了么?” 我点点头,然后走过去,看见了角落的钢琴:“啊?送来了?” 魔女说道:“刚到的。” 我说道:“你柔情似水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真像个小女孩,很动听空灵。让我浮躁的心,回到家才有了片刻的宁静。” 魔女说道:“我弹钢琴给你听吧?” 我一下激动不已:“好啊好啊!” 魔女嗯了一声,坐在钢琴前,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美妙的手指在钢琴键上不停跳舞,房间里涌动着钢琴黑白键的音符。太美了,揉合着窗外熠熠生辉的光芒。是那么温暖,那么舒服。 曲罢,魔女有些俏皮的回头过来对我说道:“好久没碰了,弹错了几个音符。” 我问道:“这曲子没听过啊?是你随行而弹的?你太厉害了!原创的吗?是你原创的吧!” 魔女羞涩的点点头说:“乱弹一下,随心情而动。怎么样,好听么?” 我点点头说道:“嗯,真美,那你也会弹很多首世界名曲吧。” 魔女说道:“不太喜欢世界名曲,小时候弹多了,我想弹唱一首‘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给你听。” 说完她一边弹奏一边哼唱起来,优美舒缓的钢琴曲和她那美妙声音抚慰着我的心房萦绕在我的耳畔,很美好。完了后,魔女轻轻停了来一会儿,一边弹奏一首‘雨的印记’一边问我道:“死鬼!好听么?” 我点点头,说道:“你父亲难道以前想让你做钢琴家么?” “不,我父亲一直都想让我继承他的产业。他喜欢。和我们全家三人一起去旅游。”魔女轻轻笑道。 从此之后,我和魔女之间,又深深刻下了一种印痕,魔女的歌声,和琴音。当我每次听到音乐声,在这样一颗涣然的回忆里,总会突然想起她,然后我会笑…… 刚进办公室,闫宁就上来急忙说道:“经理,胡志被离职的时候,有交接一个项目,我们都已经报价过了。四十二万,本来客户劳总已经答应说最近签订合同。但是我最近几次前去,劳总总是说不急不急,还老是说我们的价格过高。后来的一天,我发现劳总的办公桌上放着胡志的新名片,原来,胡志已经跑到竞争对手永恩那里去做销售了。也在跑这个单子。” 我呵呵笑道:“很有意思啊,就是说,胡志已经到永恩那边上班了,现在又回来抢以前他负责的这个单子。哈哈,很好玩啊!” 闫宁擦汗道:“经理你还能笑得出来,这个单子现在已经非常的危险了。那个劳总已经在敷衍我了,说是不急不急,总之就是不愿意定下了这个合同。” “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我笑道。 “好的。” 坐在办公室,我对张薇叫道:“张薇!上茶!” 张薇端茶过来,说道:“经理,我真是佩服你啊,永远都是经理充沛的。” 我笑着说:“那是,现在一切都那么美好,不活得开心点哪行啊。张薇,南林被开除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那个色魔南林被开除了,哈哈,怎么样?有没有想他?” “鬼才想他!经理你是不是把他安排到哪儿了?”张薇警觉问道。 我笑了笑:“安排到你闺房里面去,怎么样?” “不正经的东西!” 我给了少扬打电话:“张总,在干嘛呢?” 少扬笑着说道:“在卖家具啊!最近有点忙,很感激你介绍了几个大客户给我们,可是今天出货太多,搬运工突然间找不到那么多,人家短工的又不肯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 我说道:“这个我无能为力,哎你现在不会是在忙着跟你的两个大小老婆去搬货上车吧?” 少扬苦笑道:“我倒还真想这么干。客户要求今天送货过去,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到现在这个时候,我找不到足够的搬运工。苦啊。” “那我以后不介绍给你那么多客户了,苦了你了!”我笑着说道。 张少扬急忙喊道:“别!多介绍点,最好累死我。” “那今晚,看来没时间过来吃饭了?我想请你跟晓东吃饭。”我说道。 “今天我看是没有办法把货都送过去了,今晚哪还能有时间,现在都几点了?我今晚可能请人家客户吃饭赔罪了!”少扬无奈笑道。 我说:“那你现在的心情既喜又忧,很过瘾嘛!这样,我让我的助手,到我们大通的仓库找一些人过去帮忙,你看怎么样?” 少扬说:“当然求之不得!虽然今天是无法搬完了,但能运过去多少算多少,人家工厂那边正在等着入住呢,急死了!” 我说:“行,那先这样。” “好。” 我吩咐张薇道:“张薇,到我们大通仓库那边,跟那些闲着的搬运工说一下,让他们到楚楚家私仓库那边帮帮忙。这是一封重要的信,你务必亲自交到一个位叫做张少扬的人手中。” “好。”张薇说道。 我开她玩笑道:“张薇,那张少扬人挺帅的,有两个老婆,你去挑逗挑逗他,说不定他纳了你。哈哈,有钱啊那家伙!” “哼。” 张薇才把信封里的支票交给了少扬,少扬马上给我打电话了:“兄弟,谢谢你帮我拉来了的这帮工人。可是这钱。你急什么呢?” “我最近做了几单大生意,呵呵,衣食无忧了,这是我欠你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先还了你和晓东的钱,下次我借多十倍!别废话了,先收下吧,有困难我会开口的!” “哎。” 他还在喊,我挂了电话。 不拘小节 下午,闫宁跟我一起过去那个劳总。 到了劳总的办公室,他本人不在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说他在在建的宿舍公司现场。我们见到劳总的时候,他一身灰尘正在工地上亲自指导建设呐。 闫宁把我介绍给了劳总,我递过名片后双手紧紧地抓住劳总的手:“劳总,这次专门来拜见你,可我临时有事。我要去处理一下,晚上六点半我在你厂门口旁边的宜家饭店等你,到时候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我们交流交流一下工作。” 劳总奇怪地看着我,我说完后,跟闫宁说道:“走吧。” 闫宁满脸不解地跟在我后面:“经理,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干嘛要骗他呢?” 我不理他,说道:“你急什么啊?” 闫宁说道:“我敢打赌,劳总肯定不会出来跟你吃饭!” 我也说道:“我敢打赌,他不是肯定不出来吃饭,而是不可能会出来跟咱吃饭。” 闫宁不解道:“这是为何?谈业务。这样子谈啊?” 我笑着说:“你紧张什么,慢慢来嘛。” “不是经理,如何慢慢来啊?胡志那小子就要得手了!咱还如何慢慢来呢?”闫宁急着说道。 我说道:“咱回去办公室。” “你说要等他吃饭,就这么回去办公室了?”闫宁又问道。 我说:“刚才不是说了吗,他肯定不会出来跟我们吃饭,我们何必在这里等?” “不知道你要干嘛了。”闫宁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上了车,回来了我们公司,傍晚六点钟,我给劳总打了电话:“劳总,我和我的部下闫宁已经在宜家饭店订好包厢等你了。” 劳总拒绝道:“不好意思,确实没有时间,谢谢你们啊,下次有机会吧。” 我说:“没关系,你正事要忙,那我们就下次好了。” “再见。”他忙不迭地挂了电话。 闫宁坐在对面办公桌说道:“经理,有没有搞错啊。咱们大老远跑过去,见了他,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咱就回来了?不谈任何有实质性的东西?至少谈一谈有点实质性的东西,也能让我们大通给他留下一个印象啊。” 我说:“别急,慢慢来。过几天,我再告诉你。” “实在想不通。” 我笑道:“实在想不通,那你就别想啊!那个谁,张薇!下班了,闫宁也下班吧,我也下班接老婆去了。拜拜。” 次日,我给劳总发了一条短消息:劳总,你好。这个单子,比较小,谁也不在意。主要你是闫宁的第一个客户,为了提高闫宁的自信心,我希望你能给闫宁一个机会,把这个单子给他做。我也是很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你有时间就出来咱们喝喝茶,看我值不值得交往。 劳总没有回复我的短信。 闫宁还在抱怨我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劳总打电话给了闫宁,通知闫宁他今晚在宜家饭店请客,让我和闫宁过去签订合同。 闫宁恭恭敬敬挂了电话之后,极度亢奋,急忙问道:“经理,这单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难道你有人相助?你不跟客户交流,客户怎么也会买我们的东西啊?这跟销售教科书上教的不一样啊!” 我说:“是啊,赵括还熟读兵书倒背如流呐,干嘛还打仗输得一塌糊涂?” “不是。我当然不是在说死读书这东西,但是这单,能这么被你容易搞下来,也太出乎意料了啊!”闫宁惊讶说道。“到底有什么深刻的道理在里面,让你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我说:“这个单子,本来就是我们大通在跑的,胡志尽管跑过去永恩那边了,但是这个单子一直都是我们大通领先的。表面上看,劳总拖延时间是在进行价格的对比,实质上他是在给胡志的面子,毕竟这个是胡志跑的项目。现在胡志换个品牌做,但是劳总也是要给胡志面子的,所以劳总近段时间老是挑我们的刺。所以呢,我亲自去劳总那儿,本身就是给他个面子,让他有个台阶下。这时候他就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有着总经理头衔开着好车的我合作,还有个选择就是和普通的销售员工作不稳定刚跳槽的胡志合作,你说他会选择谁?当然是我了!哪个人不想和高层交往,所以我一出现在劳总那儿,基本上结局就定下来了。” 闫宁说道:“你太牛了。” 我继续说道:“我跟他见面了,只说了一句话就走,是希望给他我们工作很忙的印象,而且也让他觉得我们很体谅他。你看,从劳总亲自下工地监督建设这类的事情上看,你该知道他就是一个而且很直爽的人,我们要投其所好。如果我们跟他啰啰嗦嗦半天,他早就拿钢管赶我们走了。毕竟你们都已经跟他详细介绍过我们大通的产品和合作的细则,我还跟他谈什么?然后我给他发短信,明确表态我想和他交朋友。这是打动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通知你去签订合同就顺理成章的,这也是劳总对我的短信的回答。尽管他没有回我的短信。” 闫宁大笑道:“我操!经理,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这个单子不成功也难啊。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我说道:“滚滚滚,别拍马屁了!好好准备合同,做事细心点。” 我坐在家里,苦练钢琴曲:向左走向右走的主题曲,孙燕姿的‘遇见’。要给魔女来一次惊喜,其实,说难不难,主要是熟练,反正我只学一首,我就不信学不好了!还是趁着魔女去上班咱偷偷学的。在魔女生日上,我要弹着这首遇见,给魔女送花,多美好啊! 拿着钢琴谱正在研究哪个键位在哪里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在湖州市的南林打来的,我接了:“干嘛?” 南林大喊道:“经理!又遇到困难了,你不出山我没法搞定啊。” “我正。正忙着学钢琴呐,你又搞什么了?”我放下钢琴谱。 南林喊道:“我在跑一个大单的时候遇到了天大的困难!” 我说:“能不能小声点?天大的困难?你周星驰啊?” 南林诉苦道:“我跑的客户,那家公司叫做募然集团,集团新建一个生产不知什么化学成分的东西的工厂。需要购买电器设备,问题是厂家没有购买定位,也没有确定购买国外还是国内的品牌。所以,去的同行多如牛毛,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竞争异常惨烈。经理,你一定要帮忙,帮我把这个募然集团的单子弄下来。经理,拜托你了。” 我问道:“怎么了?说清楚一点。” 南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募然集团一开始连门都不让我进去,等我进去里面了,找到相关的部门,也搞定了采购部的部长和技术部的人,结果。经理啊你要为我伸冤啊!本来他们都已经敲定要跟我合作了,结果他们却换了新的采购部部长,采购部新部长跟永恩公司是有过合作的,那个采购部部长只想跟永恩合作了,以前采购部谈好的合作商一律除名。我,我。我就是被这么给除名了。我搞定的那些人也莫不清楚上司的意图,谁也不敢帮忙了啊!太苦了。经理,这个大单子原本我已经十拿九稳他们都说行了,却不料出来这么一个岔子!经理我扔下去了那么多心血,功亏一篑,我昨晚好像自己老了十岁啊!” 我说道:“去死,妈的,老了十岁!白发出来没有?” “经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南林漫无思想乱喊道。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大嚎大叫,有病啊!这个事情,看起来有困难了。你找了这个新建工厂的最高领导没有,最高领导应该有绝对的决定权啊!” 南林说道:“经理我找了,最高领导,厂长,总经理都找了,但是人家根本不鸟我。聊了一分钟都不到,就说不管具体的事情,让我去找采购部的人聊。” 我说道:“这很难办啊南林,你看人家最高领导人都不管采购,采购部部长又只指定要永恩的,放弃吧,南林。再投入更大的精力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值得啊!” 南林哇哇喊道:“经理,这个单子意义很重大,一个是我吞不下这口恶气,其二,永恩在湖平市就跟我们过不去!在湖州市也不让我们好过啊!其三,这个集团很大啊,做了这个大单子后,还有很多要用到我们产品的地方啊!” “唉,好了好了。容我想想。”我不耐烦道。 南林又说道:“经理你是不是不想过来啊?我真的很需要你帮助啊!” 我说道:“我老婆就要生日了,我最近忙着学钢琴给她祝寿。妈的,你这小子。” “经理,生日年年可过啊。” “业务每天都可以做啊。” “经理,你就过来吧!” 我是一点也不想开车奔过去湖州市的,不过耐不住南林声泪俱下的声声哀求,我只好跑过去湖州市了。我为什么不像过去呢,因为我觉得这单子非常的难做。 给魔女打了个电话,我开车奔往湖州市了,正如之前的判断,拜访了募然集团那个工厂的采购部后,我赶到这单子,几乎没有胜利的希望。 技术部的人不敢向上面的领导推荐我们大通的产品,毕竟是新领导,没人想去得罪新领导。采购部负责采购,但是采购部部长是新来的,是集团强力扶上来的集团领导觉得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新上来的采购部部长有自己的固定合作商,就是永恩公司,所以对虚与委蛇不说真话的应付了事。看来,只有那个工厂的最高领导人杨总了,搞定了杨总,才能拿到这个订单。可是,根据南林的的判断,杨总的位置太高,基本不会插手下面采购的事情,所以,相当的有难度。 我对南林说道:“湖州这里我来过多次了,先转转。” “经理,谈单子要紧啊!” 我说道:“先转转,开了半天车了,累死了。” 在湖州,去了亿万分公司转转,我对南林说道:“以前我是亿万的领导,来过这里做分公司的总经理。” 南林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我说道:“记得湖州有个小西湖,湖光山色,绿树红花,我们过去逛逛。走吧!天都要黑了,对了,叫你手下那几个出来,我们喝喝酒。” “是,经理。” 酒饱饭足,南林还一直没有忘记募然集团这个单子,问我道:“经理,你觉得,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啊?” 我分析道:“这个采购部是突然换了新领导,招标在即,此时换帅,说明上边的领导对先前的领导不是很信任啊。在湖州这边,我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网,属于外地人,找不到关系帮忙的。还有啊,他们是内部议标,就要定下来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做一些事情了。” “经理,得好好想办法啊。” 我说道:“会的,来,先喝酒。” 喝酒到了十点多,去了去年我来时的那家酒店入住。那时候被亿万派到湖州,我,李靖,还有何可,在湖州玩得可开心了。时不时的跟魔女见面,小别胜新婚啊。魔女打电话给我:“睡下了没有?” 我说道:“没有,刚吃饭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魔女问道。 我笑盈盈说道:“怎么,才一个晚上找不到,就饥渴难耐了?” “殷然你去死!我是。我是觉得晚上你不睡在我身边,感觉怪怪的。很寂寞。”魔女无奈道。 我说:“应该用不了几天的。” “你今天动了钢琴了?” 我笑着说:“以后有了孩子,咱能教她弹钢琴,你能教,我也能教,多好啊。” “为什么。不请教我呢?” 我说道:“有什么难的,认得琴谱就行了。好了,你快睡吧。” “嗯,晚安。” 有什么办法搞定募然集团的这个单子呢?我想到了凌晨两点钟,也没有想出办法来。只有肯定一点,就是只有杨总才能帮我们拿下这个单子。只是,听南林说杨总那么不可一世,见到我们鸟都不鸟我们,我该如何打动他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逛家私店 次日早起来,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得精神点。接着拎着包出门了。 杨总,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杨总了,南林说,此人心高气傲牛气冲冲。果然如此。 我敲开了杨总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非常大,跟我在亿万的那个办公室有得一拼,比魔女的鑫皇办公室小点。他的办公室内摆了两盆观赏植物,一盆步步高和一盆发财树,小垃圾桶里有一个斯达舒的纸盒。我进门时,杨总抬了抬头看我,没有任何表示,只有狐疑。 我笑着走到他面前递过我的名片:“恭喜杨总,你们集团,搞了现在这个厂,更加的壮大了。你们搞的生产化工的这个,价格又涨了。” “嗯。”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没有请我坐,就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递给他的名片他只瞧了一眼。 我说道:“需求你们的产品每年都在增幅百分之三十左右,募然集团真会选项目,眼光真高。都是会下金蛋的项目。” “嗯。”他照样没有理睬我,不过,这在我的预料之内。 他又看了看名片,说道:“你把你们的产品资料给财务部的部长吧,你和他沟通,采购的事情我不参与,别来烦我!” 他的逐客令,也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 我站起来说道:“采购部那边,我有手下去拜访了,不必要我去。他们觉得我们的产品还可以,我也是觉得我们的产品不错,才向你推荐的。哦,对了,杨总,你身后的书橱,建议你移除掉,另外,建议你换个办公室,这个办公室非常不适合你。” 说完我把坐过的凳子放回原位,走向门口。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办公室不适合我?”杨总有点生气,又有点好奇。 我说道:“俗话说靠山吃山,你背后的书橱的门,经常推位移动,形成不了靠山,对你不利。还有。你这件办公室的顶层,我观察了一下,居然正好放着冷却塔和消防水池,这个。很忌讳的。” 杨总不屑一顾的冷冷说道:“你这是迷信,我不相信迷信!” 我笑着说道:“我也不相信迷信,只是根据风水学跟你提出来的。不过呢,有一点我必须要跟说。你有胃病,你吃再多药也没有用,并且会越来越重。你现在感到精力和体力都无法集中,状态十分不好,这样长期下去,对你身体不好啊。” 杨总好奇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的,是采购部那帮家伙告诉你的吧。” 我笑着说:“你双唇带紫,办公椅后面是书橱而不是靠山,时间久了会觉得身后空虚,你会浮躁,你的办公室家具,都是桃红色,所以。必然有胃病。只要处在这样压抑且又空虚的环境中,胃病就不会好!它不会让你放松开来。” 杨总又问道:“那你刚才说我精力和体力不能集中,这又是为什么?” 我笑着说道:“刚才说了,办公室上面就是冷却塔和水箱压下来。把你给镇住了啊,我有两个让你讨厌的办法治好你的这些病。” 杨总奇怪道:“坐下说!” 我坐下来,笑着说道:“你这些家具,虽然名贵,但是太过于庄重,一个人在压抑的工作环境中,每当抬起头来,总希望自己能够看到一派祥和令人舒缓的环境,这些家具,都该换了!换成我一个朋友的家具,那些家具,我推荐你使用中国风系列的,鸟雀,红花,绿柳,亭阁楼榭,荷花池,夕阳等等中国风系列,让人心静神怡。再也看不到死气沉沉的压抑感,也不会让领导觉得你太特立独行。心态好了,病,自然就好了。楼上的那些个水箱冷却塔的,如果用了我们的产品换掉了。你每次走向这栋楼,还会感觉到我头顶上就是几个重重的东西的压抑感吗?要不杨总,你该这样子,换了一个办公室,然后呢买一套新家具,这样一来,用不了几千块钱,就让自己过得舒服了。” “你说得是啊,每次我埋头下来处理行政文件久了,一抬起头来,感到头昏沉沉的,也没有了吃饭的食欲。” 我说:“假设!你一抬头起来,看到墙上的一些很让你心静神怡的画和一些舒服的家具,然后看看窗外的绿树蓝天,再也没有感觉到了头顶上那几个重重东西镇住你。你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 “是啊!我还没有真的想过我有时候压力从哪里来啊。” “压力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工作上的,但是杨总你能力那么强,集团那么看重你,这句不是我吹的,而是我从门卫拜访到各个部门他们都这么说的。” 听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居然呵呵笑起来。 我又说道:“另外一个压力就是你看到这些庄严肃穆的家具和每每无形中感到头顶上的那个水箱压着的感觉,而当你想要往后靠,又怕凳子碰到了书橱,不舒服!让你既有无边的压力,又有无限的空虚无助感。”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挺会吹的啊!”他笑着重新看了我的名片。 我说道:“这倒不是吹牛,杨总你那么睿智的人,可以看出我没有吹牛。我只是综合我进来之前看到你们这个办公室后的感觉,还有进来这个办公室之后的压抑感觉说的。真的,我进过很过个办公室,可是这么高档家具,但是却让人感到压抑的办公室,我还是头一回。我说的你有胃病,并不是我问你的下属知道的,而是我见到垃圾桶这里的胃药纸盒。想要彻底治疗胃病,杨总,必须要有一个很好的心态,和去医院检查让医生好好诊断治疗啊。” “呵呵,你说得对。今天我有点忙,这个东西呢。我打电话让你帮我处理了!我给采购部的魏部长打个电话,你们过去交流交流一下。” 我点点头说:“杨总,我这个朋友的家具是高档家私厂的,如果你需要大批采购,可以跟我说说,你换了新家具赏心悦目了,下面的职员,也不能让他们难过才是啊。” “我换了我办公室就行了,要是换了他们的,用不少钱呢!” 我说:“可以以旧换新,补贴一点钱,就行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嗯?你到底推销什么的?” 我笑着说:“我也是一片好心,呵呵。” “去吧,我这就给采购部魏部长打电话。” “谢谢杨总,我这就过去。” 我笑着去了采购部那边。 还是有点麻烦啊,采购部部长魏部长都已经铁了心要永恩公司的产品了,有点矛盾啊。 在采购部办公室,我对魏部长笑道:“你好,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刚才杨总给你打电话了吗?” “嗯。”魏部长不高兴哼了一声,然后就是沉默,不理睬我。 我对他说道:“我们大通的产品,在同行里面,算是不错的,希望魏部长在比较的基础上,考虑考虑我们大通的产品。” “嗯。”他依旧死气沉沉。 我递给他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常联系。先告辞了,再见。” 说完我就告辞了。 我没有出去,而是折回了杨总办公室。这一次,杨总对我很客气,不仅热情地请我坐,东张西望看看秘书不在,他又亲自给我泡茶:“来,殷总,喝杯茶。” 我笑着说道:“谢谢杨总。杨总,我刚刚见了采购部的魏部长,递了名片跟说明书就出来了,呵呵,没有谈什么。技术这一块,你们有技术员,我们也有技术员,安装员,他们可以交流看看方案的可行度。” 杨总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道:“你好像很会看风水?” 我哈哈笑道:“我经常跟人家说办公室的摆设,风水玄学这一块,太高深,我没有那么高手。我主要就是给他们说一说美学,讲一讲如何摆设,放什么家具好,让他们心静神宁每天能够平静的处理一切办公事务。我还给我们湖平市的副市长看过他的办公室,他后来照我说的做了,跟我的好朋友买了一套办公室家私,副市长那时候还笑着说果然心静神怡了好多。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升迁了,到了别的市当了市委副书记兼市长了。呵呵,看吧,这是他的名片。” 我从我的名片夹里找出以前湖平市副市长的名片递给杨总看。这名片是在招商仪式上,我跟招商局黄局长要的,一直都携带在名片夹里。 杨总看了看名片,说道:“不错啊!” 我笑着说:“你今天忙,等你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我带着你去我朋友的连锁店那边转一转,他那里连锁店都有样板办公室可以看,还有样板居住房间,还有一本一本的图册可以供你选择。” “好好好!”杨总连忙说道。 我站起来跟他告辞了。 回去湖州市办公室后,我让南林给他们厂里的技术部部长打个电话,说我们大通已经找了杨总了,交流得很好,希望部长能够站出来,帮我们说说话,推荐一下。 南林问我道:“一大早的,你什么时候去见杨总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还在办公室里等你,等你过来了跟你去的。” 我笑他道:“南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太慢了。我可是六点多起来的。” “这个。” 我说道:“不过我这次是例外的,我想把这事快点做好,回家陪我如花似玉的老婆。” “嘿嘿嘿嘿。你那贼样。” “怎么了?喜欢自己的老婆,有错么?”我笑道。 南林说道:“经理啊,你见了杨总,怎么样了?机会大大的有吗?” 我拿出来一包烟,拿了一支点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不过。还必须要加强关系。” “如何加强?” 我说道:“如果他约我去看家具,那么成功率就大了。如果他没有约我去看家具,那成功率就小一点。” “看家具?这什么跟什么啊?”南林惊愕道。 我笑了笑说:“我刚才跟他扯到了办公室摆设,他很感兴趣,想让我带他去看看家具。对了,这几天你必须天天去技术部,采购部魏部长已经恨死咱们了。你就跑技术部!把技术部搞定了成功率就大了。” 南岭说:“技术部采购部我全都搞定了,就是门卫扫地阿姨我也搞定了。要不是那个魏部长突然半路杀出来,这单子早就签了。我也用不着哭着求你过来了。” “扫地阿姨你都不放过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笑着说道。 南林顿了顿,问道:“经理,张薇有没有提过我?” 我笑着说:“张薇啊,当然有。” “真的么?” “骗你做什么呢?不过,南林,要加把劲啊!把事业搞好,人家才有可能倾心。”我笑道。 “是啊,我要努力!” “去拜访他们技术部去吧。别耽误了,成功与否,就看今明两天了!” “是,经理。” 又在湖州市过了一天,魔女就打电话来撒娇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说道:“这个单子,快了,别急。就看这两天了!” “我想跟你去看电影了!”魔女说道。 我笑着说:“像个小女孩似的,很可爱啊。呵呵,别急,很快就能回去了。” “要是三天内不回来,别回来了!”她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笑了一下,手机又响了,我接道:“喂,你好。” “殷总,有空么今天中午。”是募然集团的杨总。 我笑着说:“有啊。” “跟你过去看看那个家具连锁店,我现在看着自己办公室里的这些办公用具,越来越不舒服了。” “行,我过去接你吧。” “你有车吧?” 我笑着说道:“有。” “那好。”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喊南林道:“南林!南林你个天杀的!去哪里了?” “经理我在这!”南林急匆匆小跑过来。 我问道:“昨天你去拜访了募然集团那个厂的技术部,到底有什么情况你要跟我说啊!” “昨晚跟他们技术部的一帮人喝酒,大醉了啊!”南林说道。 我说:“情况如何?我现在准备跟杨总去逛,你要跟我汇报你那边的情况,我才能定夺计划和进攻方略。要跟杨总说什么,我才知道啊!” 南林说道:“他们技术部,通知了几个公司过去他们厂里进行技术交流。当然也通知了我们,我现在准备过去啊。” 我说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逼着我在办公室苦学了那么久的产品知识,我哪会不行啊?你不是亲自考核我两次了吗?”南林问我道。 我点点头说:“那我不过去了,你自己灵活点啊!利用我们跟他们技术部的关系,好好交流,成败在此一举。你让技术部留下最好的印象,我呢,搞定杨总。至于他们采购部魏部长坚决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让杨总死压住魏部长,你让他们技术部门打死都要用我们大通的,就成功了!赶紧,准备好了出发!快点,我正要过去他们厂里呢。” “好。” 我打了个电话给少扬:“你上次说你们在湖州搞了连锁店,在哪条街啊?” “想干嘛?” 我说道:“现在正在湖州市这边,想要带一个大老板走走你们连锁店,看看样板,如果合适,他可能会大采购。” “我在湖平市,那要不要我过去?”少扬问道。 我说:“半个小时之内你来到的话,就飞过来吧。” “那我让我们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接待你们。” 我说道:“在哪条街哪个店?” “东安街东安店。” 接了杨总,两人一起过去东安店,楚楚家私湖州市分公司的总经理站在店门口接待我们两个:“殷总好,杨总好。我是我楚楚家私湖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姓王。” “哦?你认识我啊?”杨总奇怪道。 王总说道:“张总交代过了。来,这边请。” 我笑着说:“张少扬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老板。他在湖平市,没能亲自过来接待我们。” 王总带着我和杨总转了店里一圈,然后看样板,接着是看图册。最后,杨总下定决心,指着其中一套中国风系列的家私说道:“这套放我办公室!那套放我家的书房,这些,放客厅,我家里全用这些了,果然啊,看着这样漂亮的家具,心里清新多了。还有啊,我们厂里那些办公室重重又难看的家具,全给我换了,这样,王总啊,我让我们采购部的人过来跟你谈。今天呢,我先把这些搬回去了,我先用了!呵呵呵呵。” 我说道:“怎么样杨总,这样的价格还能接受吧。” 娱乐人间 “当然好,不过呢。你不是说有个以旧换新的政策吗?王总,有吗?” 我对王总说道:“你去给少扬打个电话,让他考虑考虑这事。” “好。” 几分钟后王总回来,说道:“我们张总同意了,具体详情呢。” 杨总打断他的话:“具体详情你还是跟我们采购部谈吧,今天这几套家具马上给我送过去,现在,马上。” “好!” 张总去下单了,杨总对我说道:“殷总啊,我已经搬了办公室了,我昨天确实跑到楼下好好看了看那冷却塔和水箱,怎么看就怎么压抑,你说得对,头顶上顶了这么重的东西,人能舒服么?换了办公室,那个办公室留给人家坐吧。” “是不是舒服多了换了办公室。” “那可不是,我是换到最右边的那个办公室,我的办公椅可以靠墙,书橱放斜右侧,放眼出去可看见绿树红花,再加上这一套家具,完美了!哎你们大通那一单跟我们公司谈得怎么样了?”杨总主动问我道。 我说:“采购部部长,也就是除了魏部长,其余人,全都同意我们大通的,无论是技术部还是采购部其他人。” “这个。我去说一声就行了。” 我说道:“杨总,你看,今天天气那么好,不如我们去钓鱼,我也是在湖州市工作过的,带你去一个钓鱼的好地方。” “哎呀?连我喜欢钓鱼你都知道啊!”杨总高兴道。 我说:“家具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做就行了,今天我们先钓鱼,怎么样?”我又说道。 杨总笑了:“你要是提出请我喝酒喝茶,我倒是不喜欢,这钓鱼嘛,不可不去啊!放松放松心情也好。” “对,人啊,不能绷得太紧了,就像一根绳,会崩断的。”我笑道。 “走吧走吧。” 次日早上,他们开标,结果在我预料之中。第二次开始报价的时候,南林是被通知最后一个去报价的。我收到一条杨总的短信:再降三十万,杨。 我跟南林小声说道:“再降下来三十一万。” 募然集团最后的议标结果是我们大通公司中标。 事后我给杨总打电话,杨总笑着说:“别感谢我,我倒是想要先感谢你,这套办公室用具,真舒服!有空你得过来看看!也别说请我吃饭了,我说过你请我吃饭我是不吃的。改天我去湖平市。湖平市有个叫做永芳休闲庄的,听说那里钓鱼环境不错啊!你得请我!” 我笑着说:“好的!杨总。” 他还知道永芳休闲庄呐,也不知道林霸天把永芳休闲庄搞起来了没有。倒是。莎织,莎织在干的什么公司呢? “先这样,我要去看看楚楚家私拉过来的家具了!”杨总说道。 既然他不愿意出来吃饭,那么,我就要回去湖平市了,南林拉着我的衣角:“经理,我想回去湖平市看看!” 我笑道:“干什么?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回去不行啊!我说过让闫宁帮我好好盯着张薇,那家伙,我看啊,盯着盯着他估计就自己动手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异样。”南林说道。 我说:“借口吧。” “嘿嘿,我是真的想回去一趟了。都过来好久了。” 我说:“行!上车吧!” 在路上,张少扬就知道了我要回来的消息,打电话给了我:“哥们,今晚一定要出来吃饭,你一单子就帮我赚了那么多钱,让我们卖了那么多产品。” 我笑着说:“兄弟,我实在想我老婆想得要发疯了,今晚呢。我先见见我老婆。而且我们湖平市公司这边我要开个会。” “那我请客,大家都出来喝酒不就行了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嘛。明晚,你看明晚,好吧?” “好,明晚,我约了晓东,那明晚给你打电话!” “好。” 今晚要开庆功宴,不想让少扬和晓东这帮人跟我们办事处的人相见,觉得有些尴尬。再者,让手下们知道我的过去,这对我未来的路来说,不好。 回到了湖平市,送南林先过去城南办事处,我对他说道:“晚上八点钟,到天堂之门聚会!” 一停车,南林打开车门就迫不及待捧着礼物冲上去见张薇了。我笑了笑,开车回家。 路上告诉了魔女我要回来,她已经在家等我了,我冲上去抱住了她狠狠亲了几下:“亲爱的老婆,我回来了!” 魔女回应我的吻,然后看着我说道:“多少天了?” “好像是第三天吧?没过期限呢!” 魔女嗔道:“发条短信告诉我,说你要过去湖州了出差了!然后就走了,干嘛不能带上我?” 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去几天,你哪能有那么多时间腾出来啊?” “饿了么?我们去哪儿吃饭?” 我说道:“今晚我们要开庆功宴,我要带着我亲爱的老婆过去。” “庆功宴?那你去湖州的那单,成功了,对吧?”魔女笑着问道。 我说:“当然成功了啊!本来不抱有多大希望的,没想到。估计有了你的幸运符保佑,一切不可能都成为可能!” 魔女嗔道:“油嘴滑舌的,快去洗澡!” “是,老婆!你看我买了什么东西给你,看,这副墨镜。怎么样?”我笑着说道。 “鑫恒那里眼镜多的是,干嘛要给我买眼镜。” 我长舒一口气,搂着魔女坐下来,深情款款看着她说道:“知道为什么买这副墨镜?” 魔女摇摇头。 我说道:“记得你跟我的第一个晚上,你是戴着这个颜色的墨镜的。昨天晚上,我在湖州市中心一个人逛逛,突然看到了这副墨镜。我仿佛看到了你,心里一震,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买下了这副墨镜。后来。那副墨镜我不知道你扔了还是。总之没有见你戴过了。一直觉得有点可惜,不过我想问你的时候,又经常不知为何的记不起来。” 魔女捋了捋头发说道:“我哪里扔了。跟你有过那一晚后,我还是经常戴的,但是我后来跟你。好像打了几次架,你狠狠甩我巴掌,这副墨镜。你打到了那副墨镜,可能有点变形,那天你打了我后让我戴着不是很舒服,心里又很生气,所以。随手扔掉了。” 我说:“那时候你凶的比母老虎还母老虎。” “谁让你不听话!” “呵呵,不说下去,等下再说下去,我们两个又要吵起来了。来,戴上这副墨镜。”我笑着说道。 魔女戴上了:“好看么?” 我说:“当然好看。” “我喜欢戴墨镜出门,我不喜欢人家看到我真实的样子,除了你。” “我洗澡了,洗完澡我们去天堂之门。” “快点。”魔女对我微微一笑。 来到天堂之门门口,魔女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我刚送她的,我笑着说道:“看来,除了单独在你家人和我面前。你还真不喜欢给人看到你的样子。” “你以为我扮酷?”魔女淡淡问我道。 我笑着说:“其实,你戴墨镜的样子,确实是,酷毕了。我喜欢那样子的你,就这么轻轻一甩头发,迷倒万千少男。” “是么?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是怎么样的心情?”魔女笑盈盈看着我问道。 我说:“很酷,很拉风。但是那时候我是得罪了你的,记得我发黄色短信给你时,你应该要开除了我吧?” “你这人。怎么我在你眼中那么坏吗?”魔女嗔道 我问道:“那不是么?你那时候拿着一本白色的手册记录什么,难道不是要开除我么?” “到底是我恨你,还是你恨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从刚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就这么讨厌我?” 我支支吾吾道:“我是给你发的黄色短信,本来是给李靖发的,你们的手机号码都有个l,谁知道看错了,就发了给你。你叫我进你办公室。我以为。以为你要开除我啊。他们都说你有一个白色的小册子,当你拿出那个白色小册子的时候,就是宣判了某某个人的死刑了。” “殷然经理,我没有要开除你,我叫你进办公室,是想让你反省反省,我还是给你机会的!明白?”魔女哼道。 “林总,那个时候我进去之前,他们人人都说我死定了,我只有抱死的决心了。哪料到,你还会让我去搬货了。”我说道。 魔女盯着我说道:“你的单子,也真够大的,给我发这种短信,一点也不好笑!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存着我号码?” 我尴尬笑道:“那时候,见公司内部网有各个领导各个部门的联系电话。我呢,刚进公司也不知道公司关系网会怎么样,所以直接就全部存了下来。” “惹事鬼!讨厌死你。”魔女掐了我腰一下。 我搂着了她:“没想到我们这对冤家,竟然走到了一起,真是感慨啊。” 魔女说:“走到一起,我不奇怪,我只希望我们能一辈子都在一起。你这死鬼,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们再也不分开。” “是,我们一定不要再分开了!” 进了天堂之门,我说道:“魔女,没想到我打工过的天堂之门,你爸爸竟然才是老板。” “我也想不到。” 我问道:“现在天堂之门,还是属于你父亲的?” 魔女说:“父亲拿过来了,让人承包了,我们只收钱,其他不管。是以前的总经理承包的。” “那。”本想问问永芳休闲庄是否也拿来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指着那些保安,说道:“魔女,真是难以想象,两年前我是保安。现在是你的老公。” “记得我来这里找过你。不对,是王华山一定要过来这里找你回去守仓库。” 我问道:“你那时不希望我回去吧?不会愿意向人低头,是吧?” 她调皮地笑了一下。路过雅典娜,居然还叫雅典娜。刚好一个服务员开门出来,里面有客人,我往里面瞅了一眼,心里面万千滋味,莎织就在里面,和一些男男女女。 魔女见我走得慢了,问道:“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说道:“没有什么,我们订的厢是哪个啊?” 莎织在雅典娜,她在那里做什么?谈生意?还是来? 魔女敏锐问我道:“你看见谁了?” 我说道:“没有啊,只是想到我以前的自己,有点感触。” “你干嘛选择在这里开庆功宴?”魔女问道。 我说:“我们开会后,喝点酒我们回去了,今天开了一天车,有些疲惫。我就是想让这帮手下开开心心,玩玩闹闹,享受享受。” “明主啊。” “跟你才叫做明主,我是庸主。”我笑着说道。 坐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那帮家伙都来了,他们跟魔女恭恭敬敬打招呼。为什么恭恭敬敬呢?魔女看上去,华丽逼人,威严逼人。 他们坐下来喝酒唱歌,好不热闹。 南林坐在我旁边,对魔女笑了一下:“大嫂好。” 然后南林问我道:“经理,你是到底如何搞定杨总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过来啊?” 我笑着说:“我们呢,想说服最高领导,就是那些最有决定权的老板,必须要用奇异的事情去打动他,至于那些下层办事人员,用切身的利益去勾引引诱他们,比如钱啊女人啊之类的。我和杨总呢,刚开始他见我了就想赶我走,后来我对他说,你有胃病,我又说你们这间办公室风水不好。杨总急忙请我坐下来。” 南林好奇道:“嗯?你懂风水?你还能知道他有胃病?为什么我跑了那么多天,拜访了他们那么多部门那么多人,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笑着说道:“进去他办公室后,见到办公室里有一个垃圾筐,垃圾筐里有一个小小的斯达舒空盒子。而风水呢,就是看到他办公室楼顶正好被那个水箱和冷却塔压着,我就问他有没有感觉像是孙悟空被五指山压着的不舒服感觉?他说,是感觉压力很重。其实,他那么忙,哪里会去想头上那两个东西,只不过做领导的,熬得双眼都黑眼圈了,哪个压力不重?我这么一说,他自己就感觉到了头顶上那两个东西。不过我也不是全是骗他让他换办公室买一些新的舒服家具。实际上换了个办公室,他的心情真的舒畅多了。” “经理,那你站起来了,作势要走,他如果不留你,对你的那句话不产生任何兴趣,那这单子不都全完了?”南林又问道。 我笑着说:“像杨总这样四十几岁的人了,精力不济,身体开始不行,感觉压力很大,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我跟他说他压力大是因为头上被东西压着,有点故弄玄虚引起他注意的成分。不过我作势要走,杨总如果不留我,那我也就真的走了。但是走了以后,我会给他发一条短信,再告诉他他办公室摆设和选址不对的这些事情。实际上,杨总是恐惧,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多毛病,为什么自己会身体越来越吃不消,恐惧,我们应该学会利用。地位越高的人就越觉得自己得到很多,也就越害怕失去,所以越是会恐惧。” 南林笑着说:“经理,你太牛了!” 我说道:“做这些业务啊,要丝丝入人心才行啊。从头至尾都不能放弃的。我跟你讲一个我在亿万失败的例子。” 投标价格 魔女奇怪问道:“什么时候?” 我说道:“我那时候跟子寒做的那单生意,那时候对销售理解没有太多,是你下达命令要我完成多少多少营业额来了?然后那时候就怕达不到,拼命做。不仅是要跟一些加盟商谈,我也跟很多需求客户谈。那时候,湖平市的某个单位需要采购通讯产品。我就找了他们单位的老总。当时我就让子寒去了。本来已经谈得好好的万无一失了,结果在那天宣布开标的时候,子寒带着我们部门的另外两个销售员过去,谁料到在议标会上这两个家伙因为这单子涉及的金额比较大,回答问题抖抖嗖嗖的,结果。失败竟败在这样的小节上。” “呵。”魔女轻轻笑了一声。 我问道:“笑什么呢?” “那时候逼着你做业务,还挺过瘾呐。” 我说:“要不是你老是逼我,我今天也没有那么强,进步也没有那么快。” 南林奇怪道:“经理,以前大嫂是你的上司?” 其实,魔女从来都是我的上司。 南林说道:“经理,你要是再立几个大功,做几个大单,董永死也拦不住你升官的!” 我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呢?要是每个单都那么顺就拿下来,就是宫心不提拔我,我也要跟高层毛遂自荐!力争一个高位置!” “你完全有希望啊!再做几个大单出来,然后,加官进爵,嘿嘿,经理你说是不是?”南林呵呵笑道。 我说:“唉,说来那么简单,其实哪来那么容易啊,有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董永抓住小辫子就完了。再说了,就算做出了成绩,那几个领导重视才行。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的工作做好吧,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湖州?” 南林说:“怎么也先让我跟张薇聊聊两天,两天后回去怎么样?” “行。那我先走了,真的累了,今天开了一天车,你们慢慢玩,明天记得上班别迟到了。”我携着魔女起身。 从走道走过来,我对魔女说道:“呵呵,我有个上司处处跟我作对。” “这就要你自己处理好了。”魔女说道。 魔女听了听,突然说道:“你说刚才我们路过那个包厢门口,里面有个女人唱一首至少还有你,那声音,似曾相识。” 那是莎织的声音,当然似曾相识,我说道:“听不见,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真的累了。”。 次日晚上,被少扬和晓东拉过去喝酒了,少扬特地谢谢我一番后告诉我,我们市里的某个大单位需要采购一批档次很高的电器。 我让闫宁去找了那个单位的领导,哪料到人家那种正规单位的,可比我们碰到的任何一个企业公司都牛多了。闫宁只好求救于我,我通过黄副市长和那个单位的领导搭上线了。 请了那个局长吃了一顿饭,那个局长大大咧咧的,坐在饭桌边就脱下鞋子,脚放在另外一张凳子上。我笑着说:“我想做你们单位的那批电器,估计合同在七百多万。” 因为有黄副市长帮忙,他头也不抬就说:“行。” 我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做?” 他说道:“我们会在三家品牌公司里选择一家中间价格的。这样吧,你自己找两个品牌,然后找采购部的部长,去报名。开标会那天一起去现场,就行了。” 呵呵,没想到,七百万,那么容易就要搞下来了。 我给他倒酒笑着问道:“那么,价格我们该怎么报?” 他说:“在开标现场,我说你们价格高了,你们就不要降价。如果我说,你们价格还能不能降价,你就稍微降点价格。” 这个方案万无一失了,三个报价选择中间的那家价格,我自己拿了两个品牌。无论如何,我都是有一个品牌会在中间的,而且局长在现场暗示降价不降价,呵呵,这单子真是五个手指捏田螺了。 正因为我觉得万无一失了,所以,开标那天,我没有去开标现场,而是在家苦练几个钟头钢琴后,然后出差跑了另外一个客户。 闫宁和南林去了,闫宁拿着一个品牌,南林拿着一个品牌。南林和闫宁笑着说,经理真是太英明了,这样的单子哪还会让你再出去累,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宣布中标后的激动了。 我说道:“别太激动了,做事求稳。” “知道了,经理!”他们两个挂了电话。 于是,他们两个开开心心去参加开标会了。开标会上,闫宁拿的品牌是七百一十六万,南林拿的品牌是七百一十二万。我正在某个集团的办公室和一个老总聊着,我的手机响了,是闫宁给我打的电话,我跟我跟前的老总说句抱歉然后出来门外接了电话。 “喂,怎么样了?”我问道。 半天那边没人说话。 我又问道:“闫宁,做什么不说话啊?” 闫宁和南林大喊道:“经理我们对不起你啊!我们失败了,中标的是永恩公司的。” 我质问道:“你们说什么啊?三个公司,我们拿了两个,而且中间价中标,不管怎么降价,我们也有一个品牌是中间价,怎么可能失败?” 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在开玩笑。 南林哭诉道:“经理,他们开标的时候,屏蔽了手机信号,然后一个一个叫进去谈,能不能降价根据事前的约定,局长问我们能不能降价,于是我就降了一点。” 我说道:“这也很正常啊,这是事先我们大家说好的。” 南林又说道:“问题是,我去了零头,报了七百一十万,然后闫宁进去,局长也问他能不能降价,他也降价了。” “降了多少?”我急忙问道。 南林说:“我报了七百一十万,没想到,闫宁也报了七百一十万,所以我们是并列最高价格,比永恩多出了一点。” 我郁闷道:“有没有搞错?” 南林又说道:“没有想到,开标现场屏蔽了手机信号,里面又有人在监督,我和闫宁没有办法协商所以。所以当场就宣布永恩中标了!” 我眼前一黑,靠在了走廊扶手上。没想到,这样一个万无一失的大单子,竟然被南林和闫宁这两个家伙轻易的就这样给弄丢了,我之前的努力。几分钟内付之东流。七百万啊!我仰天长叹一声:“南林,闫宁,你们。你们。” “经理!对不起啊经理!经理。” “你们回办公室,回办公室再说。”我不知道该骂他们好,还是该安慰好。骂他们,我现在没有力气,安慰他们,我还想打他们呢。 单子丢了,是一件大事,可更大的事情是,黄副市长知道了这事情,在没有跟我商量下酒打电话给了这个局长,狠狠把那个局长骂了一通,说你堂堂一个局长,连这点事情都帮不上忙,都不能帮我搞定!所以。他们那个圈子里,有些人就看不起那个局长,那个局长就跟我决裂了,再也不出来和我们玩麻将了。 回去公司后,我看着南林和闫宁,想骂又不舍得,想打又怕他们疼。可不说一句话,我又憋得慌。南林还主动说道:“经理要不你捶我们一人几拳。” 闫宁也弱弱说道:“经理,别打脸就行了。” 我吼道:“打你们有个屁用!妈的!南林,给我回去湖州好好做事!闫宁也给我好好去工作,以后不要搞出这样傻的事件出来了,知道吗?” “是,经理!” 南林迫不及待的跑了,闫宁弱弱拿着一张资料单给我:“经理,这个客户,今天必须要跑,可是。我还要跑另外一个重要的客户,你看你能不能安排别人过去。” 我抽过来,说道:“去吧!快滚!今天之内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这个客户。” 我说道:“我亲自过去拜访!” “经理,那我走了。你可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滚!” 我看了看资料单,龙海公司。在大开发区那边。 我开着车前往大开发区,没想到,冲黄灯后,被几个交警拦了下来:“同志你好,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 我笑了一个,然后伸手进口袋,坏了,刚才在办公室太激动,把行驶证驾驶证都放在了办公室。交警不由分说,又是暴晒在太阳底下,马上给我开了一张单子,开着我的车走人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打个电话求救,就傻傻看着我的车子消失在远角了。 更坏的是,闫宁给我的那张资料单,留在了车子上面没拿下来。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了,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那晚在天堂之门,还高兴的说加官进爵,加个屁啊。 更让我郁闷的是,偌大个大工业区,没有公交车,在骄阳暴晒下走了半个钟头,竟然只遇到两辆计程车,而且上面还坐着客人的。看到死机对我摆摆手那一刻,我心里更是不爽。工业区,走了半个多钟头,竟然路上没有一家商店卖水的!我靠! 挣扎到了龙海公司工厂门口,里面风风火火新建一大批建筑,我进去了。 背后一个声音吼道:“那个!你干什么的,给我回来!” 我转头过来,是门卫大叔:“大叔,这里有水卖么?” “新建的工厂,没有!你要一直往大路走下去,最后拐角处,转左,大概走五百米,转右,然后。就可以看到小卖部在尽头处了。”大叔一边划拉一边大声对我说道。 我说:“等我爬到那里,也早就死了。大叔,来,抽支烟。” 他接过了烟,说道:“不过我们那里有个水龙头。你可以。” “算了,我宁愿渴死。大叔啊,我是大通公司的,来龙海公司,跟你们采购部,研究交流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说道。 大叔说:“你说吧,找谁,没有具体负责人,不能进去。” 我没搭理他,想要冲卡,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后衣领,电棍架在我腰部:“这个东西,可会把人电晕的!” 我笑着转过头来:“嘿嘿,嘿嘿嘿嘿,大叔,俗话说,相逢何必曾相识。看在我那么诚恳的态度上,放我进去吧。” 大叔为难道:“看在我为公司兢兢业业,就快要到退休年龄,不能有个闪失的认真态度上,你就老老实实守我们公司的规矩吧。” 接着他推我出来,我只好打电话给闫宁:“那个资料单,我不小心扔在了车上,车子。已经被交警没收了。你还记得要拜访的是谁么?” “经理,我不记得啊,都在那张资料单上了,弄丢了,我也没有办法了!”闫宁急道。 我只好挂了电话,在厂门口来回踱步,点上一支烟,这破天气,热的让人感觉世界末日一样。门卫大叔横刀立马,威风凛凛拿着电棍叉腰站在保安岗上俯视着我。 远远的看见一个背着业务包,貌似销售员的家伙,走出来了。我迎面含笑上去道:“哎,同志你好。有个事情,希望你能发挥雷锋的精神,帮我一下。” 那家伙停下来,一脸狐疑看着我:“帮你什么?” 我说道:“大哥,我是一个业务员,第一次来这个厂,但是。那个门卫把我卡死了,非要叫我说一个完全的人名。”说完我递给他一根烟。 他点上,笑了笑说:“我来了三次,那门卫拿着电棍对着我三次,终于才能进去了。” 说完他告诉我找那个采购部部长梁某某就行了。我和他又聊了一会,问道:“兄台,你自己有车吗?” “这里没有公车,计程车也少,只能走路出外面大道去打的。”他笑道。“这是我名片,我是买管的,有需要的联系我。” “一定一定。” 我又给门卫大叔一根烟,告诉他我找梁某某,他很有气势的拿着电棍朝前面一挥:“那个办公楼,一楼就是!” 我进去了那个办公室找了梁部长,给了他名片,问了一下这个项目,然后直接问道:“梁部长,我们的产品有没有机会?” 梁部长说道:“有是有,但是。我们马上就要定了,永恩跟我们报价了,大概是跟永恩合作的。” 又是永恩!这个永恩是在湖平市唯一能和我们大通抗衡的同行了,我们做的,他们自然也在做,目前我的战绩是赢多输少,不知道别的分公司战绩怎么样。但是。一想到白白丢掉的那七百万大单,我心里跟抽筋似的疼起来。 棋高一着 我又问道:“梁部长,那找你这么说,我们的机会,确实很渺茫了,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是的。”他笑了两声,严肃道。 我说:“梁部长,你看。还有没有可能?” “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外聘的,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这事,那个胡主任才有决定权。”梁部长说道。 口干舌燥,又爬过了一栋楼,找了胡主任,他正好在办公室,相貌威武,严肃严谨。不怎么说话,我介绍了我们的产品之后,他就在那翻看我们的资料。我介绍完了之后,他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挠挠头,说道:“胡主任,喜欢下象棋吗?” 他靠在老板椅上:“会下,不过,水平很次。” 我说道:“好累啊,今天太热,我刚才在门口,一时心血来潮,跟门卫大叔厮杀两盘,杀得他片甲不留!”我吹牛道,实际上,刚才我看到了门卫大叔保安亭里桌子上放了一副象棋,那家伙估计是自己跟自己下。 胡主任奇怪道:“你能杀得那老头片甲不留?” 我说道:“主任你别看我这人穿戴时髦的,当然我很少在大街小巷里下棋,我是在办公室无聊时,登陆qq游戏下象棋打发游戏的!要是去参加比赛,市里谈不上,但是在县里,怎么样也混个超一流水平。” “我也是啊。不过我水平不太行啊!但是你能杀了那老头,说明,你还算个高手啊。”他谦虚说道,实际上,他还瞧不起我了。 我笑着说道:“是是是,我就是,刚才说的片甲不留,实际上,他走错了一步!哈哈,被我干掉了一个车,之后,一步错不不错,呵呵呵呵。” “来一盘再说!”他竟然直接拿着一盒象棋啪的摔桌子上。 老子真是吹牛吹过头了,没几下就被他杀过了楚河汉界杀到了门前。照理说我这样的水平,以前在大学里也杀遍东区六栋男生宿舍无敌手的,今天。遇到高手了。 我冷汗直冒,急忙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然后又倒了两杯一杯给他一杯给我。走到胡主任旁边:“来,先喝水!” 胡主任哈哈笑道:“县级超一流水平?就这样啊?” “胡主任你太厉害了!”说完后,我不小心地手一颤,一点水倒在了他肩膀上,他急忙找纸擦了擦。 我连声说对不起,他说道:“你这棋,不投降的话,接下来就难看了!你的车马都出局了,还有什么玩?” 我大声道:“将军!” “嗯?”胡主任急忙坐下来,研究了半天,“啊?咦?怎么,我死棋了?” “哈哈,双炮将,你没得逃了!”我手舞足蹈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这样呢?”胡主任惊愕了半天。 他哪知道,我偷偷移动了他其中一只小卒一格,我的炮就跳过去行成了双炮将的局面。 胡主任看了我半天,说道:“你的车马是故意让我吃的啊?你真是。果然高手啊!告诉你,我在我们县里就是象棋冠军,你是哪个县的啊?太牛了啊!” 我呵呵笑道:“县里超一流高手,我那是吹牛,就是个爱好,喜欢在网上消磨时间。” “天才啊,消磨时间能消磨出这样的人才出来了!”胡主任还啧啧称赞道。 我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胡主任很是不爽,大声道:“再来一盘!岂有此理!”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胡主任,现在这个时间。我没车子回去了。我今天忘了带驾驶证行驶证,车子被扣了。” “哦,那个拐角处啊,每天都有交警在那边躲猫猫。就守着闯红灯的!”胡主任说道。 接着他又摆好了棋子:“再来!” 我说:“主任,不玩了好不好,我还要。还要谈工作啊。” 胡主任说道:“不行!必须玩!我怎么地就稀里糊涂的输给你了啊?”他还在想不通着。 我说道:“主任,我必须要回去了。天要黑了。” “我打电话让梁部长过来,我让他拿采购单给你看看,你明天给我报个价!现在你必须陪着我下完这一盘,然后。我送你回去市区。” 有生意做,当然要点头。我笑着说道:“好。” 接着他让梁部长过来,我跟梁部长要了单子。接着我两又厮杀起来,没几下又被他逼到门口了。这一次。棋子有点少,搞精神错乱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最后输得个稀里哗啦。我说道:“想不到我在大学一人战十人,如切菜般干掉了他们,今日威名。竟然。” “你是不是想回家吃饭了,故意输给我啊?”胡主任狐疑道。 我说:“胡主任,我的水平确实不如你啊!” 胡主任却不愿意那么轻易放过我,说道:“你这。严重放水啊!” 我说道:“主任,你看,天都要黑了。咱改天再战,好吗?” “不行不行!”他不乐意放我走。“三局两胜!图个开心。” 我无奈道:“那,行吧。” 接着摆好棋子,要厮杀第三局,我是一心想要回去了,又累又饿。然而,我每次假装动错棋子,他都说我故意放水,不许我那么做。接着。我又假装让一让他,哪料到他又谨慎的不敢放手攻,索性之下。继续偷偷移动他的棋子,移动一步,他就挂了。 开着车送我到市区的时候还一直不停的说着棋。最后,我耳朵都出了老茧,我跟他告辞,他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来真是县级超一流水平,牛啊!故意让,让,让着我大吃特吃,接着你轻轻抓住我一个小漏洞,就搞死我的帅了!高明啊!我有个朋友,是市里超一流的水平,我得让他跟你会会。” “别。别开玩笑了主任。” “不开玩笑!就这样,改天见!”他意犹未尽开着车走了。 我自嘲的笑笑,哈哈,没想到,我在大学校园东区男生六栋象棋杀遍天下无敌手,跟胡主任轻轻磕了没几下,就兵败如山倒,要不是搞了小动作,还真玩完了!要是他还找个市里超级一流水平的牛叉人物来,我可死无葬身之地了。 跟黄副市长打电话:“市长吉祥,市长,我的车子被交警夺走了。” “出车祸了?”他紧张道。 我笑着说道:“哈哈,闯了黄灯。其实只能算黄灯还没变红灯的。结果呢,炎炎夏日,我和敬爱的交警同志们,都有点火爆,大家沟通有点激烈,跟对骂似的。” “就是对骂吧?”黄副市长笑道。 我呵呵说道:“是的,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开单子就开走了我的车子去交差了。那个是黄灯啊!”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啊?这个小事你好意思来烦我呢?”黄副市长不满道。 我笑着说:“市长。” 他打断道:“加个副字。天壤之别呐。” 我呵呵说道:“副市长,那个。上次搞砸了一单子,错不在于局长那边,你跟他好好说几句话啊。我还要多多靠他们呢。” “成,这些你不用紧张!” “我的车子。” 黄副市长说道:“唉,一个车子你也要让我帮你拿,去交了钱不就完了吗。” 我苦笑道:“那厮放话说要扣半个月以上。” “行行行,明天去取车!先这样了,应酬!” “再见。” 再过两天,就是魔女生日了,哇哈哈哈,哇哈哈哈,仰天狂笑两声。我该买什么东西送她好呢?。 次日去取了车,几个交警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黄副市长的手下,要是早知道是黄副市长的手下,他们就不会那样子对我了。这跟那个郑州那帮捕快殴打了检察官老婆然后说没想到打了你这个大官的老婆一个性质,要是普通公民你们就可以随便打了? 拿了车子就到办公室做报价,没想到胡主任亲自给我打电话喊着我过去。 二话不说马上带着报价单冲往龙海公司。 胡主任先是看了我的报价单,他看完后,撇撇嘴说道:“太贵了太贵了,搞得那么贵!你们价格太高了,这不行啊!” “我们代理的,都是品牌厂家!质量绝对超一流!价格当然。” “也是超一流。对吧?我从你口中学了一个新词儿,超一流!”胡主任打断我的话,高深莫测的笑道。 我说道:“胡主任,一分钱一分货啊!” 胡主任把永恩公司的报价单拿出来给我看,说道:“你自己看看,人家的价格!比你的产品便宜了将近百分之五十!你这是漫天要价!知道吗?根本就是宰客!” 我大声道:“我们大通敢保证,三年无保障!怎么样,他不敢吧?” 有点心虚,这个价格早上草草弄好,确切的说根本没弄完,胡主任一直催着我报价格,我毫不思索就喊出了个价格,吓得他没当场被那口绿茶噎死了。 他笑了笑说道:“不行不行啊。” 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说了一句:“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放下电话后,胡主任对我说道:“我那个市里超一流水平的下象棋的朋友过来了,在老总的办公室呐。走,你去发挥你超一流的水平,杀得他片甲不留!” “别。别啊。”我苦笑道。 结果被生拉死拽拖到了老总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我大吃一惊,妈的。棋盘都摆好了,相互介绍一番后,我擦了擦冷汗,死了这次。老总办公室围满了人,连董事长,董事长儿子,财务总监,采购部的。技术部的。等等各路人马都来了。 我擦了擦冷汗,心里直哆嗦,这场面,太隆重了。等下一定丢脸得无话可说。要命的是,整个办公室只有我和那个市里超一流棋手有凳子坐,妈的,他们一听说市里的一流高手来,围了个办公室水泄不通。董事长,总经理,主任,等等若干人马都站在围了我们。而且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影响我们下棋。那棋手说:“哈哈!谁输了,中午请大家吃午饭,怎么样?” 我抱拳道:“我一定不会承让的!” 我这种大学里的水平,跟人家专业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刚开始还能抵抗得有点像样子,杀得昏天暗地,旁边的人都在叫好!实际上用了没几秒钟大吃一番后,我竟然只剩下了两个兵,他还有一车一马。没办法,输了。 两盘过去,都杀得只剩下最后一兵一卒,不过他就是比我强于他还剩车马炮出来,而我总是几近全军覆没。最后一局,又是大杀一通,没想到这次,我居然剩下一马一炮,而他全军覆没。我知道,最后一局他让着我了。周围的人大声叫好。还好还好,没让我囧。 三局过去,中午了。围着的人们也散开了。我和主任,还有采购部部长,那个棋手等几个人一起去吃饭。我问那个棋手:“你的水平。太超一流了。” 他笑了笑说道:“呵呵,我是去年。湖平市象棋比赛的冠军。” 轮到我噎住了,胡主任这家伙,怕自己输不起人,拉个超一流高手来跟我对对碰。我的水平,唉。人家今天要不是让咱,咱还能吃得那么欢让周围的人兴高采烈呢?我说道:“呵呵,谢谢你啊。” “你的水平,如果愿意研究,也一定能有不小的造诣。” 我笑着说:“呵呵,那就算了,我没有那么高的追求。” “对。人各有志,喜好不同。我和老胡他们做设备方面的生意,老胡让我今天来送材料,顺便跟你下棋。哈哈,他们也是我的客户,所以我建议输了请吃饭,为了请他们几个找个借口啊!”那个棋手呵呵笑道。 我说:“你这招。更高啊!这步棋,你不说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呐!” “哈哈哈哈,都是做生意的,以后,有机会合作啊!” 大家开开心心吃了饭,我买了单。买了单后,我出来时,见到龙海公司的总经理出来后,跟一个服务员笑盈盈聊着天,我走过去,对他说道:“总经理。” 他笑道:“跟小女孩聊天呢。” 我笑着说:“总经理,我们大通的这单子。事成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他低头思索片刻,然后说道:“呵呵,再说吧,量力而为。” 大家一起出了饭店,他们走回厂区,我和胡主任一边聊一边故意放慢脚步。就这样,我和胡主任慢慢走到了最后面,我也跟胡主任做了承诺,事成之后有感谢。胡主任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回到厂子里,胡主任对我说道:“先弄你们的几个产品过来给我们装上去用一用!” “成!” 两天后,胡主任打电话叫我过去他办公室,他还把采购部的部长喊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开始进行商务谈判。 胡主任大喊道:“殷然!你的价格太高了,比哪家都贵!太贵了!怎么能贵那么多?” 我也大声喊道:“我们质量好,价格自然高!我们的质量绝非寻常!你们买我们的产品,三年内不需要做任何维护。三年后不出大故障!” “什么叫做大故障小故障?你能保证吗?” 我说道:“那当然能!”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在报价的基础上下降了百分之一那么多。哈哈哈,形式的东西。就这么签订了合同。 艰苦磨练 请胡主任吃饭的时候,他说道:“殷然,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我笑着说道:“说!” “那个湖平市象棋冠军说你象棋水平不怎么样,比我还差,可是为什么你赢我赢得那么干净利落?而你跟他杀得难解难分,他为什么要说你水平不怎么样?起码比我强多了!居然说你比我差。” 我笑道:“哼,他赢了,随便他怎么说不成?我看啊,你有时间多约他,一定能杀赢他!” “对!” “殷然,你不是说你产品三年不出故障吗?我草!让我用了三天就短路了!”胡主任说道。 我惊愕道:“不是吧?有没有搞错啊!” “坚决没搞错!” 我问道:“是不是你们使用不当啊?我让我们公司技术员检查看看。” 胡主任大声喊道:“我操刚拿过来用就短路了,难怪你保证不出大故障,这种小故障就正常了是吧?你赶紧给我把这事情搞定,要不然让董事长他们知道了!嘿嘿,我要死了,你也捞不到好处!” 我急忙说道:“肯定的,我马上打电话叫人过去,放心,我们的售后服务是遍及全国的!有事给他们打电话,别客气,大半夜都行!” “是嘛?那我以后专门大半夜打你电话反映你们公司产品的故障?” 我呵呵说道:“那也不错,只要你有精神大半夜没有睡觉。放心吧,我们的产品,绝对。” 他打断我的话:“哈哈哈哈这个时候你还吹!妈的相信你们销售员的话,我宁可相信母猪能爬树。走了!回去了!” 我望着他背影发呆,是的,能把母猪吹到树上去,说明我成功了。 我跟出了外面了,拉着他上了我的车,给了他一个信封,说道:“那个短路的事情,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我们公司的产品,哪有可能就这么容易就崩溃了?” 胡主任说道:“我可不管这些啊!你给我的红包我照样收下,我们后面还有几个项目,你想要的话!你自己努力!如果让董事长看到你们产品用了几天就短路。” 我笑着说:“放心了,我会好好整的!” 送他回去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徘徊在大街上,魔女今天生日,该送她什么好呢? 晚上,魔女打我的电话的时候,我故意关机了。今天是她的生日,然后。她开始找我,急着找我,她怕我今天忘记了她的生日。 我在房间客厅里,自己排练了一下,一首遇见,我已经学好了。我曾用吉他弹过这首曲子,给牡丹听。让我想起了初秋那个暖洋洋的下午,我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窗外是学校里最美的后湖。当她走向我。 我甩了甩头,现在我要想的是林夕,不是牡丹! 魔女心急火燎地推门进来就问道:“殷然你死哪里去了?我打你手机不通我到处找你!说好了一起去澄湖边吃烛光晚餐。” 她没有说完,看到打扮得一身干净利落的我,惊愕了。 我笑着看着她,然后看看钢琴,弹奏了起来。我很喜欢遇见,这首曲子。很凉,很静,有点空灵,柔柔的,轻抚人心。听的人,都会被突然的感动。 凭空的,想象出一个男孩子,为了博心爱的女人一笑。在背后苦苦的练习弹琴,只为了这两分钟让她感动,让她幸福,欢笑。因为被爱,她这一刻,立刻娇矜尊贵。不管在别人眼中她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一个人的眼中,她是这个世上无双的珍宝。如此便是,爱的魔力,每一个拥有这魔力的女孩子,都是公主。 魔女曾对我说,任自己博古通今,才思敏捷又如何?芳华绝代,貌若天仙又怎样?你要谁欣赏?谁与你共度这清风明月,赏这朝花烂漫,携手这红尘中,不离不弃,不痛不伤?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那份与亲爱的人相守的幸福。轰轰烈烈的说女权说了这么多年,再怎么眼高于顶的要把男人践踏脚底,可还是留了七寸软肋在这里。以为已经铜皮铁骨无刃可伤,可到底,在劫难逃! 魔女轻轻走向我,我弹奏完后,站起来,拿出一串珍珠项链,给她戴上。魔女眼里噙着泪,抱着我,说道:“我爱你。” 我不说话,只是轻轻闻着她的秀发馨香。 我搂着她的腰轻轻坐下来,魔女说道:“突然间,让我那么感动,你想死啊?” 我说:“那我去死,怎么样?” 魔女靠在我怀中,说道:“每天忙着那么多事情,有时候真的想放弃,放弃一切,好好陪着你,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幸福。” 我笑着说:“其实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好么?每天忙得。像个什么样子?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我说:“你放弃了,我们喝西北风呢?” 接着,她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难以忘记的话:“ 我只是普通的女人,只希望能和你天天厮守,只因为我爱你。没有钱,那又如何?旅游不必去马尔代夫,省内转转就好。省内也不行?那你要整天在家陪我看电视,我们管它非洲美洲大洋州,一天内畅游。做梦会梦到搬进花园洋房,但是其实有两房一厅就很满足了。如果两房也给不了呢?那这世界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总会给我们留下一个小小的窝,十平米的屋子,可以随时拥抱在一起。生日不必送钻石珠宝玫瑰,小小蛋糕加你的吻,最好还有你的琴声。只要你年年记得,就足以。只要我生气的时候你哄哄我,闷的时候逗逗我,孤单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亲爱的,其实很多的一切,都不重要。看,我们所要求的,不过是些普通愿望。只要我们想,完全可以做的到。只要我们愿意!如此,我的一生最大的幸运也不过是遇见一个“愿意”的你,愿意陪我看电视,愿意年年记得我生日,愿意为我,挖空心思的。学弹一支让我感动的歌。” “明年。我学另外一首唱给你。” 魔女说道:“我只听这首,只听这首。” “好,那我就弹这一首。每年的生日,都弹给你听,一直,到老。” “嗯。”魔女抱得我更紧了。 一生一世?相濡于沫。 莎织的那一句相忘于江湖,总牵起我无限的惆怅,害怕了生离死别,好不容易和魔女走到了一起,可我们却都在大风大浪中离离散散,想要每天一起工作吃饭睡觉,都这么难么?难道我们就只能晚上才能相见!?无论如何,我要努力,拼到魔女那边去。 在家玩了一段时间的钢琴,要不就是跑业务,我基本少去公司。今天到了公司后我才发现,闫宁虽然有点成绩,可是。另外的那些手下,那些销售员实在是让人无语,除了能够搜集信息,难道就不能自己做业务了么? 我坐在办公室,点上一支烟,问张薇道:“张薇。这帮销售员,除了老将闫宁,没有人有点成绩了?” 我做出多大的成绩,究竟只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让上面的人重视,就靠我一个人或者和闫宁两个人做出的成绩,就想做出一番大成绩惊动上面,这不可能。人家分公司七八个人一起努力,咱两个人。搞不过别的分公司,更别说出头了。 张薇说:“他们那帮人,独立做单。很艰辛,没有一个人能做了任何一个大小单。” 我说道:“看来,还要让我带他们啊?闫宁带过他们么?” 张薇说道:“带是带过了,教也教过了,可是人家不争气,闫宁也没有办法啊。” “我要观察观察他们。”我说。 张薇把资料拿过来:“他们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办公室里,给我另辟了一个小办公室,我在里面抽着烟看着资料,一个销售员敲敲门走了进来:“经理。” 我抬起头来,只见到一个穿得很朴素的销售员,我的手下,我问道:“有什么事吗?你叫曹海,对么?”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是曹海。” “有什么事?”我问道。 曹海扭扭捏捏了半天,脸红的拘谨说道:“经理。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我没有钱了。” 我说道:“先坐吧。” “不不不,不坐了,我还要。出去搜集客户资料,可我实在没有钱了。好在。公司包午餐。”他更加尴尬了。 我说:“坐下再说。” 他犹豫了一会儿,坐了。我问道:“你以前,做过业务么?” 曹海回答道:“我进来这里之前,是一个管业销售员,做了五年的管业销售。啥钱也没有赚到,即使是有单子,可提成也被老板扣这儿扣那儿的扣没了。” 我看着他那一套衣服,加上鞋子,估计还不到一百块钱。我想,这样的人应该能吃苦耐劳,像当年的我,比他还落魄。我笑着问道:“曹海,你是初中毕业的啊?” “经理,我是农村的,初中读到了初二,家里没有钱。初三就不读了,去打工。后来断断续续高一高二读了加起来不到半年的书。那时候是老师觉得我成绩还可以,我去打工可惜了,所以叫我回去读书,可是。我父母常年卧病在床,即使不交学费,我还是难以把高中读完。”曹海说道。 我说:“在管业做了五年,呵呵,不错。” 我给了他一百块钱:“别携款潜逃,从工资扣。” “是,经理。” 我对他说道:“你先去忙吧,有事我找你。” “是。” 看到曹海,我想到了我两年前那落魄的模样,那时候被人骗入传销啊,到了亿万我也是上顿不接下顿了,有时候想想,当时觉得挺苦的,过了以后回想起来,不觉得苦,只是可怜当时的自己,连饭钱都没有了。 我把张薇又叫了进来,问道:“曹海这人怎么样?” 张薇说道:“进来的时候也是培训一些天,然后出去跑,跑了几个月也没有任何单子。觉得他那人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跑的究竟有没有价值,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更不知道找突破口。就是我们安排什么,他就一定做什么。人嘛,老实一点,比较勤快,手上客户有很多,前几天有一个炼油厂,说跟他采购一点产品,那炼油厂的单子很小,也不招标。就是采购部部长说买哪家就是哪家的。” 我说:“那还行啊,至少能吃苦耐劳。” “他搜集的客户资料是最多的。怎么了,经理?”张薇问道。 我说:“那这人,磨练磨练,聪明一点的话,可是会一飞冲天的。叫他进来。” 张薇说:“他走了,出去了!” “快点打电话叫他回来。” “是。” 曹海已经下了楼,接了电话急忙返回来,进了我办公室,我问道:“曹海,那个炼油厂的单子,是怎么一回事。” 曹海说:“经理,那个单子不大,可是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他本来说要我的,这两天也要买了,我报价过去,炼油厂也不回复。” 我说:“其他的商家,同行,也都报价过去了?有哪几家商家报价?主要竞争对手是谁呢?” “我不清楚,但是我经常在客户那里,见到永恩公司的一个女销售员在那,她和人家客户很熟,经理,帮帮我吧。”曹海哀求道,然后把永恩公司的一个名片给我。 我知道曹海很希望完成这个单子,除了提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出一个成绩,因为。不出成绩的业务员,很容易有被炒的可能。这些不能都是我说了算,总公司会查,逐一排查,最没有效率的销售员,根本不能滥竽充数,总公司一旦压力下来,我纵是能力滔天,也只限于我们分公司,领导一说开除,我挡也挡不住啊。 自得其乐 我接过曹海递给我的名片,看了看,读道:“许美美。永恩公司销售员。” 曹海对我说道:“我和许美美在客户那里见过面,经常的,然后就交换了名片。许美美说她不想在永恩做了,永恩的领导喜欢克扣员工的提成。我还和她说,让她跳槽到我们公司,约了她来我们公司玩。” 我不高兴道:“你的客户什么情况,竞争对手什么情况,你只研究了皮毛,更深层一点你都不知道,你如何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曹海尴尬着低下了头:“我,我。” 我怒道:“别找借口!你一个销售员,你做业务只能流于表面!人家可能找你签合同?带我过去那个炼油厂!” “是,经理。”曹海说道。 我让曹海带着我去见了这个炼油厂的客户。推开门,就发现炼油厂采购部里面居然坐了十几个销售员在排队,都在等着和采购部部长介绍产品。我说道:“竞争真是激烈啊,曹海你看,那么多人,你想要脱颖而出,就必须踩着这帮人的头上过去,你不努力,你就会被人家从你的头上踩过去!走吧,先出去。” “出去?”曹海奇怪道。 我带着曹海出来外面,说道:“在屋里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而且烟雾缭绕空气污浊。还不如在外面等。” 坐在外面抽着烟,几分钟后,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曹海碰了碰我的胳膊说道:“经理,她就是许美美,永恩公司的。” 我哦了一声,看着那个女孩,金黄色长发,垂肩,瓜子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一米七左右,身材很好,看起来十分不错。 曹海笑着过去说道:“你今天也来了啊,你们永恩怎么样了?我刚刚来,这是我的经理,殷然经理。” 曹海和许美美打了招呼,把我介绍给了许美美。 我对许美美说道:“你好。” 许美美对我点头:“殷然经理好。” 我问道:“你和客户谈好了么?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 许美美说:“排队了半天也轮不到我,人那么多,而且还一起抽烟,讨厌死了。下午再过来吧。” 我笑着说:“呵呵,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人实在太多了。对了,去我们公司转转吧,我们公司很近,我有车,方便。” 许美美笑着说道:“好啊。” 于是我开着车带着曹海和许美美回去我们公司了,回去公司后,我介绍了我们公司的规则制度,发展情况。最后我说道:“我可听说你们永恩,剥削太厉害。” 许美美无奈道:“那是一种比较隐形的剥削,各项奖金制度多如牛毛,看上去好像很赚似的。实际上,细细一算,你们公司是百分之三的佣金,我们竟然连你们一半都不到。” 我笑着说:“我们公司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大家相处很开心很热闹,我们公司也需要像你这样有经验的业务员把业务带起来。你愿意到我们公司上班吗?” “好啊。”许美美笑着答应道。 我说:“行,我跟我们总监说一声就行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呢?我们这里,希望你越快过来越好。” 上层说开除,我拒绝不了,不过如果要招人,还是我说了算的。 许美美说道:“明后天吧,回去跟我们销售经理说一声。” 女孩子,一般对能不能当官没太大兴趣,许美美跳槽来了我们公司,和普通的销售员员工工资一样。事后,我才知道,许美美在永恩公司上班,除了被一些诡计的规章制度克扣佣金,她的销售经理还老骚扰她,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跳槽。 这是她的销售经理追到我们公司办公室来的,在我们公司办公室,那色魔一再求许美美回去。我乐不可支说道:“那位。啥啥经理的了?你真有趣啊。老子在办公室最恨骚扰了,你有种在这里碰我们公司的员工一下试试。” 那销售经理看了看我:“好啊你!你抢了我那个远东寝具厂的单!” 我挑着眉毛说道:“怎么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警告你一分钟之内消失,别在我地盘上动我的人!” “你的人?” 我说道:“许美美已经是我们公司员工了,看,这是总部发来的劳动合同,她已经签约了。” “曹海,闫宁,我吩咐你们,殴打他一顿,他告我们我们就说他来我们公司骚扰我们公司员工,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我吩咐道。 “来呀,动我啊!”那家伙吼道。 我抓起一个木凳子飞了过去,他头一偏:“幸好啊!你还真敢动啊!.美美。” 他有抓住了许美美的手往外拉,许美美一膝盖顶在那家伙的裆部,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啊!妈呀!” 最后被曹海和闫宁拖了出去。 许美美跳槽来了之后,就把那个炼油厂的单子拉了过来,那个炼油厂的采购部部长跟她交情不错。依我看,可能就是那个部长对她有那种想法,没有办法,这女孩非常漂亮,性格大大咧咧不矫揉造作我行我素,轻轻松松把这个单子拉了过来。合同签了之后,谈到提成,许美美非常爽快的和曹海五五分成。 她的性格十分开朗,不拘小节。不过有点不拘小节过头了,我们的办公室里面的沙发很矮,由于都是年轻人,经常在午休和下班时间一起打打牌。许美美也喜欢打牌,还喜欢做沙发,夏天穿的短裙,一坐下去,连大腿内侧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还特别喜欢穿低胸,一俯身下来,那两座山峰呈现大家眼前。 我私下跟她说道:“喂,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呐,老是这么露,哪行啊?” 她只给了我一个鬼脸,依旧我行我素,无论是她自己去哪个公众场合依旧是这么风风火火,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倒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就不拘小节,无所谓的心态,你们看得见摸不着,能耐我何?后来呢,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穿什么样的文胸,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她才二十二岁,比我还小,整天还说脏话,。这些我也管不了,我只知道,她出去做业务,总是轻轻松松搞定不可能的单子,比我还神奇。当然,她不卖身。这点很有原则,她说过,你们男人可以看可以想我跟你们做那事,但是你们要是碰我,肯定一大耳刮过去。在客户面前,她这样子。还答应客户事成之后跟客户上,呵呵,事成之后她就开始嘻嘻哈哈跟帮忙了的客户绕弯子,让人家碰不到自己。 我坐在办公室里,最后决定,把我们办公室里的几个没有任何一个成绩的业务员和湖州市南林那些业务员对比了一下,最后开除了一半,把我这边那几个剩下的扔到了南林那边,优胜劣汰,这是竞争的不变法则。后来想想,觉得不能老是招新人。特别是我跟着宫心总监转了其他分公司一圈后,看着人家分公司那些牛逼业务员,变则通。你看吧,人家十几个人做生意,我们呢,我主打,几个业务员不出成绩,这哪行,然后我开始留意同行业那些牛叉业务员,又挖了一个过来:万州。 这家伙一过来就做了两个小单,做事有点变态,也有点神奇,每天一下班后,我等着魔女下班,就在办公室跟闫宁张薇许美美他们打牌,万州这厮呢,就喜欢翻开电话黄页,然后拨打一个酒店的号码:“喂你好,我是成龙,李连杰和甄子丹也在这儿,你帮我们定一间三人房,然后找三个最贵的小姐上来。不,要六个!要大。” “神经病!” 我们离了那么远都能听到那边的骂声,我指责万州道:“喂!能不能别拿我的偶像开玩笑。” “同名的人多了,我也尊敬偶像啊,不过我只是跟他们开开玩笑啊。”万州笑盈盈说道。 许美美骂道:“神经病!有胆子就去嫖啊,搞这些恶心的电话。” “拿钱来啊!” 许美美马上掏出钱包:“给你三百块!去火车站那里可以搞三个了!去,给你去!要不你搞我,我只收五十块,来呀!” 许美美一边说还一边扯着衣领,顿时,原本就很低的胸里面都看得见了,很大很白很高,很粉红。 我和闫宁曹海急忙拿着牌遮住了眼睛,我说道:“许美美!命令你把衣服穿好!” 曹海脸红到了脖子根。 万州也转过了身子,说道:“又不是得罪你,你至于嘛。” “哼,胆小鬼!”许美美说完把衣领弄好。 我教训许美美道:“能不能注意形象一点!你还想你能嫁得出去呢你?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搞什么东西啊!” “我就喜欢!”她一脸的无所谓。 有了这几个能人,我管理的城南办事处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要知道,众人个个出业务,可比我一个人做一个大单强悍多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每天跑业务,身边天天有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我的心也从来不噗通跳过。看到美女我竟然没有了知觉,no,我没有性无能。都怪我的魔女啊,拥有了最美丽的她,我已经对这些美女失去了兴趣和性趣。 我们每天上班时间,无一例外在外面跑,下班了之后,我要等魔女下班才能过去接她。由于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也都没有结婚,下班后大家也没回家,在办公室里打牌,干自己的私事。一半的情况下就是闫宁和张薇许美美打牌,许美美依旧我行我素低胸短裙露着,我处理工作的事情。曹海坐在办公桌前整理它的拜访一天的客户资料,在他的日志奔上密密麻麻的记下去。笨鸟先飞就是这样的类型。 那个万州,老规矩,翻着电话黄页,随便找个酒店的电话,拨通总台服务小姐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黎明都在我旁边,我想订你们四个房间,你们酒店有小姐吗?不是普通的小姐!就是那种可以给钱了日的小姐。” 这个时候,那头的小姐就会骂道:“你神经!” 但是万州这厮变态就是乐此不疲,马上又找了一个酒店打过去:“你好我是芙蓉姐姐,我和凤姐需要男妓,帮我们两个订房。”。 我说道:“那个万州!过来过来,开个会。” “经理,我这次是快乐男声。” “我管你是谁,先过来开个会!”我喊道。 “是,经理!” 开个会,就是激励他们做出更大的成绩,说一说某某人的成功事迹。万州笑着说:“经理我们还是现实点!” 我说道:“我们呢,应该要相信偶尔的奇迹!我列举给你们听哦!听说广东一个牛人把一个民用建筑基建项目用泵卖到3000多万,没错,3000多万,一般民用基建项目用泵不会超过500万。听说安徽一个中央空调上亿元的大项目都签订合同了,又被人做成重新招标了。操作人也最后中标了。哈哈,我们在销售中一定会听说这样那样的神奇故事。那故事的背后隐藏的东西你能察觉吗?你还以为普普通通的常规性拜访真能拿下几百万,几千万的单笔合同?你还以为单靠技术,单靠心态,单靠细节,单靠品牌就能在客户那呼风唤雨,起死回生?快乐的背后隐藏着痛苦,成功的背后隐藏着艰辛,光明的背后隐藏着黑暗,普通的背后隐藏着特异。相信你们不经意间,也出现一次奇迹!做一个业务牛人,一年工作两三个月照样左拥右抱美女天天有钱花有房有车的牛人!” 我就是想让他们团结一致,激起他们的上进心,努力把我们这个分公司的业绩带上去,光是靠我一个人单兵作战,想要成功,那不可能。 万州憧憬道:“是的,我也希望做成那样的牛人,然后我用钱砸死美美,我要玩弄美美的感情和肉体。啊!疼啊!” 许美美把高跟鞋从桌子上一脚踩过去后说道:“活该。” 我说:“唉,你看你们!许美美你大腿我们全看见了!” “都是自己人,见了又怎么样?曹海,想摸么?”许美美对曹海说道。 羞得曹海急忙拿着水杯掩饰自己的失态。老实人就是可怜。 他们那么嚣张张狂,我为什么不说他们呢?因为这几个人能做出业务来,比之前那些兢兢业业老老实实听话却又不出成绩的业务员强了何止百倍?比如那个变态的万州,拍马屁拍得何其敬业何其专业,从早拍到晚,从精神拍到肉体。年纪轻轻甘愿与一个比他妈妈年龄还大的四十五岁的中年妇女同居热恋,不是他要玩弄那个妇女,而是他是真的动了真情,真变态啊。像这样的变态,他就是经常能做出惊天地的订单出来,你能拿他怎么样。 有这样的牛人在,我们这个小公司,何愁不能辉煌? 就是有点担心曹海,这家伙初中毕业没文化,长相也有点空前绝后孤芳自赏还会吐。好处有一点就是很勤奋很忠诚。某天,终于有个他曾经跑过一个客户传出最近要订货的声音。这个信息还是听一个卖设备的人说的,他自己跑过几次后,就去开发新客户了,没有后期继续跟进老客户,真是大忌啊。这家伙,属于拼命工作拼命跑的,也就是一个有数量没有质量的销售员。 曹海听说那个客户要订货后,马上放下新客户手头上的工作先跑回了老客户那边了解。就发现情况危急了,客户已经基本选定我们的对手永恩公司的产品。当时他已经对这个项目接近崩溃了,又不敢和我说,自从跟许美美做了那个单子后,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要采购的机会,居然被竞争对手搞定了! 这家伙想想自己实在是有点不甘心,这些是事后跟我说的。于是决定仍然继续拜访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于是。去拜访了客户,采购部部长。 曹海是骑自行车跑客户的,一般都是一脸灰尘,每次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是喝水和洗脸,喝水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外面不买水喝。省钱。回到办公室自然要狂喝水。我有点可怜他,不过呢,没人能替哪个人走人生,只能帮他,带带他,教他学会如何做业务。 曹海一脸灰尘出现在人家采购部部长面前,和人家寒暄过后马上切入正题说希望能做这个单子。人家采购部部长说道:“我们考察了永恩公司,他们在湖平市的用户非常多,质量非常不错。” 长相厮守 曹海说道:“那你也能到我们的样板客户去考察考察,毕竟多一份考察就多一个选择。” “我们已经考察过了,以后有机会再去你们大通吧,现在么有时间了。” 实际上这个是温婉的拒绝了曹海的邀请。 曹海说道:“部长,那你们买不买我们的产品也无所谓,但是。能不能给我几分钟介绍一下产品,起码多点产品知识也是好的。” 部长说:“行,你介绍吧。” 曹海拿起了产品说明书,重新的向部长完整的介绍了一下产品。但是。那个部长耐心的听完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曹海无奈之下,晚上回来办公室后,向我报告了这个工作,谈起了这个项目的情况。末了还说道:“经理。我怕你会说我,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把这单告诉你。” 我问道:“你已经确定人家要买永恩公司的产品么?” 曹海说道:“是的,他们部长说考察过了,永恩公司的产品很好。” “对,现在的产品同一性太强了产品越来越相似,甚至一模一样。所以,我们要学会找出我们的产品比竞争对手强的方面,然后大做文章,去打垮竞争对手。”我说完后,拿着一本永恩公司的产品说明书递给曹海,“好好研究一下竞争对手,找出他们的弱点,然后去跟那个采购部部长说一说,打败了永恩,你就能拿到单子许美美,许美美你今天没有工作要跟我汇报吗?” “经理,打牌啊!”许美美喊道。 曹海兴高采烈的拿着永恩公司的产品说明书和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书作比较去了。 我又对着曹海喊道:“你去那家公司再拜访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我也跟着去。” “是,经理!” 次日,我和曹海去了这个项目找到他们的部长。 部长很吃惊,以为曹海已经放弃了。简单介绍了之后,我洗耳恭听,曹海介绍道:“部长,永恩公司的产品虽然不错,但是,也有点不足。比如你看这售后三包,他们的时间都比我们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害怕他们自己出问题出得比我们早。” 部长倒抽一口凉气,说道:“是哦,你说得,很对哦。” 在给部长洗脑一番后,这个观点被部长接受了,部长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原来这个项目,虽然他是负责采购的部长,但是五十万之上的单子,他都没有权去做。所以,这个单子,实际上是他们项目组的全总负责的。我让曹海偷偷的抄下了全总的电话号码,出来外面后,到了一个寂静的地方,我停好车,让曹海打电话过去给全总。 “全总,你好,我是大通公司的小曹,是做电器行业的。我想去拜访拜访你,给你送一份资料。”曹海恭敬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管这事,你去找采购部的部长。”全总说完就挂了电话。 曹海看着我,说道:“经理,他在推脱,为什么呢?” 我说道:“部长说的很明确,这项目归全总负责,全总之所以拒绝,原因主要还是他跟我们不熟悉,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见面,怕我们麻烦打扰了他。而且,做老总的总是很忙,估计也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一一的和商家销售员聊天,所以,他之前定下来永恩之后,估计就真的要永恩了。走,回去想办法。” 周六,我要求他们来补课,其实我不想那么变态,非得要他们周六来上班的。可是我的魔女周六还要去鑫皇努力工作,而我呢。我就只好做人变态一点,叫我的手下来陪我过周六,美名其曰充电,实际上除了充电外,我想让他们陪我打牌。 在我给他们讲了一些销售案例后,曹海突然喊道:“经理!我懂了!” 许美美奇怪道:“懂什么?你个不开窍的!经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周六为什么还要来加班?” 我说道:“这个不叫加班,这个叫做培训课,你们爱来就来,没人拦住你们啊?想学多一点,就来,不想学的,就睡觉啊。” “是么?那曹海怎么跟我们发短信让我们周六务必来公司?” 我笑着说:“嘿嘿,他觉得很重要嘛。” 许美美喊道:“靠!我可觉得不重要!没意思,那个,闫宁,万州,打牌。” “对,打牌要紧。” 曹海坐在他办公桌上忙着,我走过去:“刚才你说你懂了,你懂什么了?” 曹海在word上给全总写了三份《建议使用大通公司产品的推荐信》。信里把我们大通公司产品的特点和永恩公司产品的特点比较了一番,我们公司产品使用会给客户带来的好处,使用永恩公司给客户带来的危害等等。我们售后服务比永恩公司更及时周到等都做了一一说明。 曹海把写好后的推荐信拿给我看,问问我行不行。我笑着说:“不错啊,很好,过去客户那里吧。” 曹海得到夸奖后,兴奋的跑去了客户那里,把推荐信分别给了全总,技术部和采购部。这下子,这个项目客户决策的几个主要领导人都收到了推荐信,因为信里重点提出了两个公司产品比较的优缺点。所以,他们专门开了一次会,会议讨论的内容是慎重选择。 在经过对比和重新考察后,结果,是曹海取得了这个胜利。我们大通公司最后拿到了订单。 当消息传到我们公司的时候,许美美乐道:“曹海,今晚我请客,你负责开钱,怎么样?” 曹海挠着头呵呵笑着。 我说道:“拿公司的差旅费去请客,干嘛要曹海出钱啊。” 许美美靠近曹海旁边说道:“曹哥哥,最近,你很生龙活虎啊。” 许美美动作太骚,曹海脸红了。我对许美美说道:“许美美同志,干什么呢?勾引良家少男。” “经理,听他们说你有老婆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见个面啊!”许美美娇滴滴对我说道。 我说道:“有空再说!我们今晚去唱歌啊,庆功宴!” “好。” 我感慨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们好了,我才能好。” 晚上去唱歌喝酒,回家后,魔女已经在等我了。 我脱鞋后,走进去抱住她,问道:“明天周日,我们去公园玩一玩,怎么样?那里有湖平市最大的水上乐园,天气那么热,我们去游泳啊。” 她对我说道:“唉,明天还要忙。” 我不高兴道:“你永远都比我忙,明天抽出来半天时间,那也不行么?” 魔女说:“实在不行,鑫皇管了太多的公司,明天我召集了亿万的主要领导过来鑫皇学习,开会,他们周一到周五都要忙,也只有周日有时间。” 看着她无奈的样子,我说道:“那行吧。” “老公。”魔女看着我这样,有点不忍的说道。 我说:“不如这样,明天我也去你们鑫皇吧。” “好啊!”魔女笑道。 周日,我和魔女去了鑫皇,我坐在她办公室里,帮她处理一些文件。 魔女看着我,问道:“你解决得了吗?” 我笑着说:“话说,我在亿万也做过很长时间的管理吧?这点东西,小意思。” 魔女说道:“那行,你帮我处理这些文件。我去给他们开会了。” “去吧去吧。”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晓东的:“殷然,在哪儿呢?晚上出来聚一聚。” 我说道:“行啊!呵呵,我现在在鑫皇这边。” “去鑫皇了?你的岳父接纳你了?”晓东问道。 我说:“嗯,对。还没有呢。不过,先过来适应适应环境,尝尝做一个大老总的感觉,这个位置多爽啊!” “哈哈哈哈。这么说,你是去排练啊?林霸天现在对你好了?” “对,过来排练吧。林霸天那家伙,那么憎恶我,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对我好,估计,他死了之后,才会对我好。” “行,不扯了,晚上出来喝酒!” 我说:“好!” 在办公室帮魔女处理鑫皇的一些文件,一会儿后,一个秘书模样的漂亮的女孩敲门进来,见到我,她愣了一下,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林夕的丈夫,殷然。” “你好,我是总裁的第一助理,杨婕仪。” 我点头道:“哦,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我找林总裁签一下字。” 我说:“她去开会了。” “这个。刚才我打她电话,她还说在这儿等我呢。” 我说道:“要不你给我看看,然后我送过去给她。” “不好意思,这个是绝密文件。” 我说:“怕什么呢?我是她丈夫。” “殷然先生,对不起,她是鑫皇总裁,这份文件,只有她能够过目。” 我不高兴道:“有那么严重么?” “不好意思。”她做了一个关你什么事情,可恶的表情。 我怒道:“你什么意思?你那什么表情?”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要是来鑫皇,我第一个就开除了你!”我很不爽道。“你以为你是什么?” “你敢开除了她?”这个声音是从我右边,是右边,右边的书橱的后面传出来的。 我奇怪地看着那个书橱,书橱后面,可以移动? 果然,书橱原地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圈,一个人走出来,是林霸天。林霸天怒着脸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是来鑫皇,第一个就开除了杨秘书?杨秘书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你竟然敢说出这么一番话,想来坐这个位子想疯了吧?” 我急忙站起来说道:“林董,是这样,是我。” 我还没有说完他打断道:“想来坐这个位子想疯了吧?还没来,就开始来排练了,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开除杨秘书,对吧?她跟了我那么久!谁敢开除?” 我说:“林董,别生气,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误会?殷然,你想来鑫皇做老总?你别做梦了!竟然让我无意中听到你这么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诅咒我死了?很想来鑫皇做老总,对吧?那我就不能如你所愿!.杨秘书,文件给我批阅,送客!”林霸天吼道。 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罪了他,那一番话,我根本是在无意中说的,并没有代表我的心意。没想到。 “滚!”林霸天怒吼道。 我一肚子火出了鑫皇,妈的,居然。居然就这样口无遮拦的得罪了林霸天!还说要跟魔女天天在一起工作生活,这个目标。看起来更加遥遥无期了。我害怕的是,我这么得罪了他,天知道他会不会搞一些分裂我和林夕的事情出来。 出了鑫皇,我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转着转着,我转进去了一家酒吧…… 心情很不舒服,没想到,我能这么傻,说出那么欠扁的话来。 晓东和少扬来陪了我喝酒,安慰我一番后,晓东说道:“殷然,别老是想着要进去什么鑫皇了!我们大英集团,虽然比鑫皇小一些,不过,我们的舞台也是很辽阔的!你直接过来我们这里!” 少扬也说道:“对,晓东说的是。非要进鑫皇吗?难道除了鑫皇,你在别的公司就展开不了你的事业吗?” 我说:“谢谢两位的好意,我考虑考虑吧。” 晓东急道:“殷然,反正我们大英集团,缺了一个副总的职位!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呢?进了鑫皇,你还要受气啊?” 艰难拜访 少扬也说道:“对,鑫皇是林霸天一手创立的,无论是谁进去,都是替他打工的。主要是他不尊重你。” “唉。我怎么就干了这么一件傻事啊!”我无奈道。 晓东说:“别考虑了,马上辞掉大通的工作,到我们公司上班。” 我笑着说:“我刚进大通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大通做出一番事业,让林霸天知道我不是个水货。现在已经是关键时期,跳过了这个瓶颈,我在大通就要升职了。这个时候放弃了,我也舍不得。而且。我现在要是跳过去了,林霸天又有话说。” 晓东点头道:“你说得也对。” 少扬问道:“在大通那边做了几个月,就看到升职的希望了?” 我跟他们两干了一杯,说道:“我是销售部门的经理嘛,做了一些大单子,那还不准备轮到我上去了?” 少扬说:“谢谢你啊,殷然,我们这两个月因为你的帮助做了几个大单子,这两个月的销售额比前几个月增加了将近三分之一。哈哈,我们公司,正在稳步前行中。晓东,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做成你这样的,集团!” 晓东提议道:“殷然,要不这样,干脆你在大通做一段时间后,自己出来做老板!如果你觉得你的能力很强了,那做老板,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少扬支持道:“对,自己做老板!” 我摇摇头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等你有了这个打算,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支持你!” “谢谢。” 回到家后,魔女一上来就问道:“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走进去,没有回答她的话,问道:“吃饭了吗?” 她也没有回答我的话,气鼓鼓地看着我。 我走向浴室要洗澡,一眼看向钢琴前,突然怔住。她做了一桌子的小菜,红酒,高脚杯,蜡烛都放好了。 我转过来,魔女又问道:“是不是我爸爸赶走你的?他说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坐那个位置是吗?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我摇摇晃晃,走过来,在她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说道:“你爸爸没说什么,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在那里,说了一些得罪他的话。没事。” “没事你会跑去喝酒?” 我笑呵呵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道:“晓东和少扬打电话过来说某个酒吧有大学生坐台的,过去看看。” 魔女哼道:“你就学会撒谎吧!” 我说:“是真的!你看,今天的电话。”我拿着通话记录给她看。 “你去了哪?” 我笑着说:“在你的办公室很闷,而且后来见到你父亲,我就先走了。出来之后就叫了晓东和少扬喝酒聊天,没有做什么啊!” “是么?” “当然是啊!开开心心喝酒,高高兴兴聊天!”我呵呵笑道。 “你若是不生气,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魔女问道。 这女人,还真是难缠啊。我嘿嘿说道:“在酒吧,声音那么大,谁能听见啊。我是想过要给你打电话,可是你这人一忙起来,特别不要命,估计又是晚上才能有空了。少扬请了我,谢谢我照顾了他的公司。” “你饿么?” 我说:“喝了半天酒,饿着呢。你做了饭菜呢?” “我想和你一起吃我给你做的饭,一起喝酒,我想看着你开开心心吃完我做的菜。”魔女双眼含情说道。 我说:“成啊。魔女。问你个事,今天少扬说,他爱情最困难的时候,他的大老婆对他不离不弃,他也不抛弃不放弃他老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无法走进鑫皇,你父亲也不给我进去。那么,我可能都要在外面公司打工很多年了,你会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你永远是我的老公,你什么身份,都是我的老公。你过去坐着,我给你唱一首歌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过去玻璃桌边坐下。林夕点上了两根透明杯子里面的蜡烛,然后把主灯关掉,开着彩灯,坐在钢琴前,给我弹一首:梁静茹的勇气。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书丛海角都随你去。 魔女弹了之后,过来坐在我旁边,跟我碰杯喝酒。我笑着说:“你的一首歌,加上你的人。就不醉人人自醉。我也给你弹一首,但是,我五音不全,你来唱怎么样?” “我唱?什么歌?” 我拿着钢琴边的吉他出来:“刘若英,后来。” “嗯。”魔女高兴道,“你主调,我用钢琴伴,我唱。” 我点点头:“来吧!”。 我在办公室抽着烟,想着我自己未来的出路,老子为什么一心想要去鑫皇干事?为了魔女,为了把鑫皇做得更好。可是我越是努力,越是收到的相反效果。那我将来该怎么办?是要在大通继续撑下去努力寻找升官路途,或是要跳蚤去晓东的公司做个高高在上的副总施展自己的才华,亦或者是独举大旗自己创办公司呢? “圆月铝业新建工厂,经理,看,这个是他们铝业工厂的招标网站。”曹海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扭头过来,说道:“干嘛?” 曹海请示道:“圆月铝业要招标电器产品,我想去买标书。” 像这类大型工厂,实在是太大型了,越是大型的工厂越是难以做下来。我问曹海道:“这个项目你熟悉吗?工作开始进展了吗?有多少把握?别浪费苦力脑力财力,陪太子读书。” “经理,我想试试。”曹海挠着头。 我说道:“没有把握吧。” 曹海说道:“经理,你不是说过。钓鲸鱼吗?要是钓到了这条鲸鱼。我真的想买这个标书参与。” 算了,就让他去买标书参与吧。我说道:“钓鲸鱼!确实有挑战性,这样,我跟你一起跑。” “是!经理!”曹海高兴道。 我们的佣金是百分之三,当业务员做成了单子后,我这个经理有另外的百分之一的佣金。于是我让曹海买了标书,两人每天都跑客户那里做做关系。 临出门时,曹海要准备一些东西。我看着万州,那家伙这两天突然不给酒店服务总台打骚扰电话了,有点反常,我奇怪问他道:“万州,你这两天忙什么啊?怎么话也不说了呢?” 万州笑嘻嘻把我叫过去,说道:“经理,我正在开展‘泡一千个妞’的伟大泡妞计划!” 我问道:“什么玩意?” 万州说:“哈哈,这是我和某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共同制定的,这个年纪的我们,年少轻狂,见色忘形,有同好专注于此,就跟他一起流连于花丛之中!我们共同在湖平市设泡妞办事处,目标是在各个单位各个公司泡一个妞。” 我说道:“操!你还是把重心好好转移到工作上!你看看你,要么工作不认真,要么不认真工作,要么认真不工作。我服了你了!我和曹海做大单去了!曹海最近可出够风头了,你也给我争气点。” 万州笑道:“经理,那曹海做了那么多单子,还不如我做的一个单,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争气的。” 其实,我懒得管理这几个变态的家伙,但是万州和许美美这几个变态销售员也给我挣足了面子。我感觉看着他们几个,整天除了玩就是玩,居然大多数的合同他们自己都能拿下来,工作根本是无心插柳。比如那个喜欢裸露内裤,喜欢裸露高胸的女销售员许美美,做业务,从来一分钱差旅费都不花,无论是出差还是吃饭,全是客户花钱请她。这样也轻松超额完成任务,成为大通内部全国销售的前十名。 “美美呢?”我问道。 万州淫荡说道:“估计现在用半透明内裤和那对高胸吸引着哪个大客户,去做大单了吧。哈哈哈。” 我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妈的!别在人家背后说人坏话!坏话总是很容易可以传到受害者耳中。” 张薇给我们两个白了一眼,接着,许美美从卫生间砰的推开门,我直接夺路而逃,接着只听见万州的嚎叫声。 一天的时间,把圆月铝业的这个项目摸清楚了。圆月铝业,在湖平市市郊新建的厂区。项目组采购部唐部长,负责商家的资料收集,项目组技术部部长老李,还有项目组的严总。曹海天天跑圆月铝厂,我做好了标书。 有点可惜,时间太短,直到就要开预中标前两天,曹海仍然只能不断在拜访那几个领导,但是那几个领导都明确表示不出来跟他搞关系。我们还是去投了标,投标的结果也很正常,有两家商家预中标,我们大通根本没有入围。 回到公司办公室,万州嘲笑了我们两个:“哈哈哈哈。大单?前两天你们两个说什么来着?哈哈哈哈。连入围都没有,失败得一塌糊涂,哈哈哈。” 我和曹海相当的郁闷,事情到此,原本应该把这个单画了句号,承认真的失败了。虽然失败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我这段时间来极少经理失败,经过万州这么一嘲笑,心里更是堵得慌,很不爽。 曹海说:“经理。看来,跟我们之前预料的一样。” 我说道:“我不服气!” “我也不服气。”曹海说道。 我说:“走,继续去圆月铝厂!” 曹海问道:“还去?还不放弃啊?连预中标都没有,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我说道:“带上预留的标书,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我们的产品,因为我们的产品是最好的!” 万州笑道:“经理,该不是听了我一句嘲笑的话,气不过了吧?” 我怒瞪了他一眼:“老子做好了这单子,你请客喝酒!若我做不好这单子,我请你去嫖!” “我要国大五星级的小姐!两个!”万州喊道。 我说:“行!不就是两千块钱嘛!我要赢了,你要请我们吃海鲜,一千八的标准!” “好!” 就这样,我和曹海又去了圆月铝业,找到了项目相关负责人,老唐老李严总,我又是介绍了自己的企业,自己的产品,向他们解说我们的产品才是最好的!最能满足他们需求的! 结果很明显,他们都表示,你们的产品不错。其实,这是他们对我们客气的样子而已。然后,他们又婉言拒绝道,我们投标是专家打分,已经有了第一第二预中标了,所以,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招标结果。 接着,他们婉言劝退了我们。 又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公司,万州那厮笑得更欢了:“有时间,还不如跟我搞这个泡一千个妞的计划。” “滚!”我喊道。 曹海对我说道:“经理,要不,咱放弃吧?” 我摇摇头,说道:“让我今晚好好想一想。” “经理,都这样了,还不如放到别的工作上。” 我说:“别打扰我!” 我让曹海到湖平市的高级商场买了一块五万八的手表,让曹海拿过去给老李,人家根本不敢收。逼急了,老李说:“你不拿走,我就上缴纪检部门。” 严总也是如此,把曹海赶了出来。 我绝望了:“看来,这单子真的没法做了。” 看看招标价格,第一名的价格是一千七百二十万,我把价格弄成了一千六百万,让曹海送过去。在招投标里,中标价就是你的投标价,不允许你有第二个价格,否则费标。可是我们已经失败了,所以也不担心费标的问题,让曹海报了一千六百万过去。价格有点低,但是。还是能赚很多,就看我们能不能拿到这单子。 曹海拿着新价格去找圆月铝业的三位领导,可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曹海也绝望了。我说道:“都坚持了好些天,就这么放弃,会不会有点太可惜,坚持到竞争对手跟他们签订了合同再说!是不是又是永恩?” 曹海说道:“永恩和另外一家。” “永恩,一个很有趣的公司,我最喜欢的就是永恩了,很有挑战趣味。”我说道。“我命令你,坚持!坚持!挺住!” “是,经理!” 命令曹海每天去客户那拜访一遍,每天都要去走过场。 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周五的一场大雨,改变了这个单子的命运。周五,我和曹海一同过去了圆月铝业。 车子停在圆月铝业大门口,没办法,车子不能开进去,他们门卫不给开进去,看着大雨,我犹豫了:“曹海。那么大的雨,等雨消停了再说吧。” 曹海点点头。 抽了两支烟,雨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曹海说道:“经理,今天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他们一般不会来公司,我要冒雨进去跟他们说一说,查一查他们周六周日会不会来上班。” 说完他就跳下了车,我只好也跳下了车,跟着他跑了进去。原本看着离大门里面那栋楼挺进的,可是暴雨特大,跑到那栋楼,我两都淋湿了衣服。两人脱下了衣服,一边拧干衣服一边抱怨着。 由于是新建的厂,这栋楼到后面那栋领导办公的楼还有一段距离,路上都是坑坑洼洼泥浆遍布。形成了一条过脚面的大沟,四周的暴雨还在向着这个地方汇聚。 我两全湿了,也无所顾忌了,穿着皮鞋噗通跳进沟里向办公室走去,正在走着,一辆豪华轿车,奔驰黑色轿车,从我们的身边飞速驶过去。泥浆啪啪的飞起来,我两躲避不及,半身全是泥。 我说道:“有没有搞错啊!” 曹海也拍着身上的泥:“唉,可惜我们的车子不能进来,不然就不惹了一身泥。” 我在漂泊大雨中喊道:“我这套衣服,上万块钱啊!” 谆谆教诲 到了那栋办公楼,我们借着楼顶流下的雨水把衣服弄干净了,把头发搞好了。然后,又是拜访了老唐,老李,严总。他们这次态度好了许多,看到湿淋淋的我们,赶忙让座,泡热茶给我们,我们也有点不自然,总像是。装样子求他们可怜似的。可是他们也表示了,要服从招投标结果,真的没有办法了。 严总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既然你们降价了,我们到时候研究研究。回去吧。” 严总赶着我们两回去,我们淋湿冒雨,过泥淖踏雨水,就换来了几句敷衍的话。出了门,在漂泊大雨中两人耷拉着头走出来,走到刚才那个大沟的时候,后面一辆黑色车子飙出来,我往后一看:“妈的,又是这车!” 我两急忙避开,站住给车子让行,谁料到那车子停在我们的旁边:“我是严总的司机,严总让我送你们回去。” 曹海急忙说道:“呵呵,我们有车我们有车。” 我问道:“为什么?” 那人说:“严总说你们没有带伞,这一路出去,全是淤泥。” 我说道:“跟你们严总说声谢谢,但是我们有车子。” 那人说道:“严总看你们在雨中那么拼命,很感动。所以特别让我送你们两个回去。” “不用了,我们车子就在外面。”曹海说道。 弄掉一身淤泥,光着脚丫子,开车送曹海回他的租房,跟我以前住的环境差不多,差乱脏,就是图便宜。回到家,魔女开门一看到我这个模样的,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我说道:“去客户,进厂里去找他们,谁知道。下了漂泊大雨,淋得全都湿了。” “冷么?快点去洗澡。” “今天你怎么下班那么早啊?”我问道。 魔女说道:“父亲又去了公司,我问他那天是不是跟你吵架了,他说你这人不行。我一时不高兴,就回来了。” 我说:“怎么你那么成熟了,也那么孩子气?”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说你的任何坏话。” 我笑道:“看来,我是回不去鑫皇了。” “回不去,那又怎么样?在别的公司,你不是做得很好么?”魔女问道。 我说:“还不错。我现在,也不想去鑫皇了,在大通,我越来越开心了。去了鑫皇。和你父亲相处,我怕相处不来。” “父亲这几天喜欢来公司,他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工作,二是监督我有没有带你去鑫皇,我很不高兴!” 我说:“别气了!你就好好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快去洗澡,快点,我做菜呐。” 次日,周六,圆月铝业他们领导班子加班,开会讨论定下采购商家。 周一,下午下班时间,我对曹海说道:“圆月已经没戏了,赶紧把心放到别的客户上。” 曹海无奈点点头。 万州笑呵呵说道:“经理,投降了吗?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的风格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说道:“大不了今晚我请客,你紧张什么?” “那行哦!各位同事,今晚经理请客吃饭!经理,去嫖这事,我左思右想,我不能让你请,因为你请了我之后,日后必定成为你们这帮人的笑柄。还不如我自己偷偷的去。你就请我们吃饭得了,两千块钱的标准!”万州笑着说道。 “有了女朋友还整天想着嫖妓,贱人!”许美美怒斥万州道。 万州笑着说:“我女朋友四十五岁了嘛,哪能和你们这些青春美少女相比?吃腻歪了老菜,总要换个新口味。要新鲜的,嫩的。” 美美说道:“就你这样的贱人,活该一辈子对着你那女朋友!” 张薇喊道:“曹海,电话!” “许美美你这个荡妇!”万州和美美大声吵了起来,我怒斥道:“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美美你也老是别说这家伙了,他呢,想嫖妓,想跟四十五岁还是九十五岁的在一起,都不关咱事。他喜欢嫖,迟早一身梅毒而死。” “别说迟早,我瞧,眼下他就有梅毒了。”美美反唇相讥万州。 万州喊道:“我要是梅毒了,我就是强奸你,让你也感同身受!” “来啊!来啊!”美美一边走一边挽起裙子。 我拍桌喊道:“能不能别吵了!烦死了!” 曹海喊了一声更大的吓住了我们几个:“啊哈!中标了!中标中标了!了了!” “了了?什么中标了?”闫宁看着曹海,问道。 “经理,圆月铝业,跟我说我们公司因为价格比竞争对手低,中标了!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曹海说道。 我大笑道:“真是走运啊!” 招标公司没有公布究竟哪一家中标,只通知了其他的未中标人,说你落选了,没有解释究竟哪一家中标。 曹海冲过来要抱我,我推开了他:“少恶心。” 他冲过去要抱万州,万州说道:“少恶心。” “万州,今晚我请客,请你们吃饭后,再请你去国大五星嫖!” “真的吗?那可以借给你抱抱!”万州高兴地抱住曹海。 曹海松开后,转向美美。迟疑了三秒钟,我们期待着。 最后曹海冲向美美和闫宁,却抱住了闫宁不抱美美。 我们几个失落的唉了一声。 张薇跳起来牵着曹海的手高兴道:“曹海你做了大单了!” “是啊是啊!谢谢你们的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个大单了!”曹海兴奋道。 几秒钟后他发现跟张薇手牵着手,送开手后脸红到了脖子根。美美说道:“如果世界上还有纯洁的男人,我看就只有曹海是了。” 万州笑道:“那家伙,看着母狗,都会脸红啊。哈哈哈。” 许美美马上冲过去一膝盖就顶向万州裆部,万州急忙一闪,然后大喊:“我说的是真正的母狗,不是人啊。” 曹海过来对我说:“经理,都是我们两个努力的结果!” “嗯,主要还是你的努力。” 曹海说:“经理,他们现在就让我们过去签合同!” 我说道:“那好啊!走,现在马上就走!” 我走到正在死闹的许美美和万州旁边,拉开了这对活宝:“你们看,人家不鸟则以,一鸟马上惊人!再回头看看你们这两个死鸟,整天就知道打击人家!” “经理我错了。”万州低头说道,“曹海回来早点,我等不及了。” 许美美说:“曹海,别管他,他跟经理打赌,他已经输了,你别替他请!” 我说道:“别吵了,你们烧香拜佛,我们把这个合同签了,回来再说。” “是,经理!” 我和曹海去了圆月,走进大门时恰巧遇到永恩公司的,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们过来做业务的,双方介绍后,他们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预中标,我们永恩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可是现在却突然说,我们不中标,还有,另外那家预中标的公司,居然也不中标。到底搞什么?是不是你们中标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开标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道,“正过来查看呢。” “迟了。不过,嘿嘿,可笑啊,你们连预中标都没有,居然来查什么呢?” 我说:“我们骨头痒了,不可以吗?曹海我们走。” 见到严总,严总笑着对我说道:“上周五那天下着大雨,我的司机开车太快,溅了你们一身泥,我向你们郑重的道歉。” 我说道:“呵呵,没关系,那天反正我们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 “来,签合同。” 我们邀请严总去吃饭,严总拒绝了,我急忙拿着那个五万八的手表献给严总,严总笑呵呵戴上了:“这个我挺喜欢。下次有合作的机会,我给你们打电话。” “谢谢严总。” 签订了合同之后,和客户的关系自然就好了。以后圆月的电器采购项目,他们都没有招标,只是议标。而我和曹海,就自己操作成为圆月铝业的供货商参与议标。这个新建铝厂完工的时候,曹海赚了近五十万,我也拿了近二十万。最重要的是,以后每年我们都能从这个铝厂拿到不少的佣金,曹海做了这一单,定了人生输赢,赢得了房子车子妻子。在市里买了房子,车子,从此他的命运和那个圆月铝业捆绑到一起了。 傻人有傻福,有时候说的真的很对,曹海这家伙看上去傻傻的,可是。他就是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发家致富更加的快,比我还快,让我始料未及。做完了这个大单,他说要开车回老家看看父母,光荣返乡,应该的。跟我请假了没到一个月,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上了他开来的车的时候大吃一惊:“妈的,曹海,你的车不是说买国产货吗?这个是宝马啊!” “呵呵,经理,本来要开奥迪过来的,可我借给别人了!”曹海不露声色自豪的说道。 我郁闷道:“曹海!貌似,那个单子虽说让你赚了五十万,可不至于。开得动奥迪吧?” 曹海说:“经理,我请你吃饭,吃我们湖平市最贵的玩意!最贵的餐厅!怎么样?” 真是难以想象,上个月还跟老子借一百块钱嗷嗷待哺的杂碎,今天竟然破瓦片翻身,比老衲还强了! 到了餐厅,我打量着曹海这套衣服,以前他全身加起来不到一百块,现如今,你说他这套一万以下我都不信。 我说道:“曹海,你回家祭祖,祖宗保佑你中彩票了?” 曹海笑着给我斟茶:“经理,比中彩票还让我高兴啊!全赖经理的扶助啊!这是一点小意思,请经理笑纳。” 他递给我一张支票,我一看,吓了一跳:“三十万!曹海,别开玩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海跟我说道:“经理,我想自己干了,当然,不是做我们这一个行业,我要做泵业的。” 我问:“你就直接跟我说明白了吧!” 曹海的老家,有个泵业集团,是个国有企业,他弟弟就在这个泵业集团做销售。曹海回老家的时候,弟弟哭诉着跟曹海说这个企业已经接近破产边缘,工资都不给他发了。曹海就跟弟弟去这个泵业找主要领导人,领导人找着托词。 曹海两兄弟郁闷的回家,回家路上,曹海车技不行,也没有驾驶证。买的新车是十来万的奇瑞而不是现在的宝马。车技不成熟,刮到了路边一辆停放着的自行车,曹海两兄弟下了车,找了自行车的主人赔钱。其实要我看来,曹海这厮确实是。脑子有毛病啊。 那人觉得很奇怪,刮了自行车,花了一点,这人不跑也罢了,还口口声声道歉说赔钱。于是跟曹海熟了,这人一介绍,曹海才知人家是钢铁公司一个分公司副总,周末出来踩自行车健身的。 当介绍到自己是搞电器销售,自己弟弟是搞泵业销售之后,人家副总就说了,有泵业这方面的需要。靠着自己那傻不愣登的人品,曹海不费任何周折,一切顺利给自己弟弟拿到了一笔订单超过三百万,我操。一下子搞了人家整个泵业集团的一年的销售任务还多。 接着,曹海找到了那个副总,给了副总一个大大的提包:“大哥,合同签了,钱也拿了,谢谢你。这是一点小意思,感谢你的帮忙。” 那副总脸一板起来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情也领了,不过这钱你拿回去,以后别提钱的事情。” 曹海送不走钱,心里不高兴,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他说这是我教他的规律。接着,曹海去了那个副总所在老家的小镇上,以那个副总的名字给小镇上的希望小学捐款,把那笔红包捐给了希望小学,那希望小学把捐款人的名字刻在了学校的石碑上铭记捐款的人。一时间,这个副总成了当地杰出的名人,名字比人家县长镇长还响亮。 我感叹道:“曹海,你太狠了,这个谁教你的?” 曹海说:“这个。也是琢磨你的话琢磨出来的。” “有前途啊,兔子可教也!”我赞赏道。 曹海继续说道,那个副总知道了这个事情,很高兴很欣慰,觉得曹海这人真的很不错。接着就在那几天把曹海推荐给他的朋友们,都是重量级别的钢铁集团。当然人家也不可能都卖你这副总的面子,但也有人跟曹海合作了,一下子又有客户跟曹海做了几千万的泵业订单。 这个时候,曹海弟弟的那家泵业公司已经快撑不下去要破产了。曹海虽然签的是那个泵业公司工厂的合同,可他真正进货其实从外地批发来的。就是属于挂羊头卖狗肉那种,不到二十天,曹海完成了从地底泥到天上云的完美蜕变。 曹海有了钱后,塞给了他们那个县长十八万,县长就宣布那个泵业公司倒闭,即刻倒闭,不可拖延!接着那个县长把那个泵业公司以不到两百万的超低价格卖给了曹海,曹海买进来,改组,重新搞厂房,注册个新公司,把泵业命名为大海泵业集团。 我跟曹海说道:“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傻人有傻福,鸿运当头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曹海说道:“爸爸妈妈在我九岁时带着我去算命,算命先生说我二十四岁之前颠沛流离,享尽人间疾苦,二十四岁如遇贵人,将会彻底翻身,成为人中之龙。经理!我所遇的贵人,就是你啊!” 我说道:“靠!这钱你拿走!你所遇的贵人,那个副总才是!” “不,经理,他也是贵人,可是你这个贵人更为重要,我现在做销售,全是按着你跟说的做的。你看,这些东西我从不离身。”他打开他的提包给我看,有几个厚厚大大的记录本,记的全是我每天跟他们说的销售技巧知识。 “曹海,哈哈,想不到我的手下,出了一个千万级富翁了!” 曹海说道:“经理,你功不可没,我想邀请你。做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不知道请不请得动你?” 我把钱退回去:“把钱先放好吧。我暂时没有想去别的公司的打算。” 曹海说:“经理,那我们合资。” 我笑着说:“我老婆仙姿玉色,我要留守湖平,别的地方我没有考虑过。” 曹海又求了我很久,最后实在请不动我,直接把钱塞给我。我笑着收下了:“自己开公司了,记得一定要努力干啊,勤能补拙。” “谨遵教诲!” 他送我回去了公司,路上说让我帮忙办离职手续,因为泵业集团那边有点忙,他在湖平市耽误不了多久时间,现在马上要赶回去。我笑着点头说好。 晓之以情 下车的时候,趁着他不备,我将支票偷偷放在他身后与车椅的夹缝中。 跟他道别后,我感叹道:“傻人有傻福。这小子,一转眼,竟然成了千万富翁。” 晚上他还给我打了电话,质问我为什么又把钱给了他。我假装喝酒大醉,东扯西扯的掩饰过去了。 这小子,跟我才打拼几个月,没想到。一跃成龙了。呵呵,看来,我也要慢慢守着,守到发大财的那一天,我相信以我的本事和能力,这一天离我绝对不会太远。不过说句实话,曹海现在得到的,不是在我的理想之内,我的目标是亿万这样的大企业。而曹海现在的企业,至多比鑫恒好一些,只不过。他一个单子,都比鑫恒强很多啊。我要慢慢熬,最好能等个好机会,然后也一跃成神! 曹海就这么走了,这个一个多月钱还只是个吐到掉渣的后现代社会青年,现在翻身为富贵一族,不再和我们在这个三分地的办公室拼天下了,他已经拼出来了一片天,而我们,还没有。 万州感慨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笑问:“万州你骨枯了吗?” 万州说道:“我是说一个情圣的形成,不知有多少个处女万骨枯。” “正经点吧,老老实实想着做点事,别老是想着什么泡妞一千个的计划。美美,闫宁,大家都要努力啊。我们一定要小鱼不断,渴望大鱼!加油,各位同僚们!”我握紧拳头给他们加油道。 万州切了一声说道:“经理,人家是走了狗屎运,百年难得一见,比买福利彩票中头奖还难。” “行,万州对生活已经失去信心,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中头奖的可能了。” “得,经理!你诅咒我!” 我笑道:“你不去努力,怎会知道将来有一天,幸运星会不会落到你头上?换个道理说,比如幸运星星像个流星砸向地球,而你却不通过努力爬到那个落点,幸运星会绕着弯钻进你家里去找你砸死你啊?” “对,经理说的很对!我相信我有一天也能像曹海一样的,只不过。时未到!”许美美说道。 闫宁说:“经理,别跟万州那废人废话太多。反正他小富即安,整天都在玩,一年做两三个业务赚二三十万,他就心满意足了。” 张薇喊道:“经理,电话!” 我过去接了电话,宫心总监,好久没给老子打电话了。我笑道:“宫总监,有什么吩咐。” 宫总监说道:“你们公司,最近势头很猛啊!要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我说:“宫总监放心,我们城南办事处,一直都是最让你放心的分公司!” 宫总监说:“殷然,有个新建的项目,叫做丽佳广场,我想让去过去跑跑。” 我奇怪道:“总监,那个项目我留意过了,可那边是人家城北办事处负责的。我们这么搞,是越俎代庖,会引起同僚的相互厮杀的。” 宫总监说道:“这事情,我保证不会引起你们相互厮杀的。” 我很奇怪,难不成,城北办事处出了问题?或者是宫总监批准我过去干那边的业务,早晚让我吞并了那个城北办事处? “总监,你就详细说明白点吧。就算让我去英勇就义,也让我死得明白点!”我说道。 宫总监说:“听说你们办事处,什么疑难杂症的单子都能拿下来,这个单子城北办事处宣布投降了,我想让你去干一干这单子。” 我笑呵呵说道:“总监那么看得起在下啊?” 宫总监说道:“那天我恰好去他们办事处走走,刚好有销售员跟他们经理汇报了这个单子,说宣布投降。我很好奇。好奇你什么单子都能拿下,这次,我想看看你怎么做的。” 我说道:“经理,如果我做不好,不会有处罚吧?” “当然没有。” 宫总监是在考验我啊?呵呵,凡事看两面,有弊的另外一面,自然有利。我想,如果我做好了城北办事处宣布举双手投降的这单子,或许。下一次升职的提名,宫总监就早早给我拟定好了呐! 我笑呵呵感谢道:“谢谢宫总监给我这么一个磨砺的机会,挑战高难度,对我来说是一件十分值得拍手的大事!我很期待,总监啊,能不能先给我透漏一点城北办事处拜访后得到的详细资料,这样也省了我不少时间啊。” 宫总监说:“给了你详细资料,那还能叫做考验你?” 我说:“这倒也是。” “好了!命令你,两个星期内,拿下丽佳广场!” 我愕然道:“总监,怎么是命令了!” “总之,就是命令!”他挂了电话。 我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没有处罚,如今成了命令了,要是完不成命令,那就是。有罪。这家伙,玩我啊! 亲自跑了丽佳广场,那些人却不愿意,非常不愿意跟我合作,甚至说多一句话都觉得废话。我跑了两天,他们都不告诉我新建项目业主的情况,跑了两天我竟然没能把这个新项目任何的资料搜集到,失败。 又跑了人家设计部,设计部总算透露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你自己去找德国博世公司,他们搞总包的,跟他们谈才有用。 我再继续问,他就不说了,尽管设计部给我的信息不详细,但是起码让我明确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德国博世公司总包这个项目,我还是很激动。屁颠屁颠拜访了德国博世公司,找到了设计部说的那个人,凯文。 凯文是德国人,很英俊,刻板,金发碧眼。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语,就是音调不着边。他还算客气,让我介绍了我们大通公司,和我们公司销售什么产品。凯文突然问道:“你们的产品,三包期限是多久。” 我说道:“大概一到五年。” 凯文勃然大怒喊道:“什么叫做大概?三包期限,包修包换包退!都有详细的说明!我们德国的产品,产品自出售之日起精确的多少天内,发生性能故障,消费者可以选择退货换货或者修理。要认真,要严肃!你卖你们公司的产品,连一个销售者应当履行的义务,你都不能明确的说明!什么叫做大概?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不能保持销售产品的优秀质量!那我们消费者,就要吃大亏了!你们中国人做事,就是这么马马虎虎!一点也不严谨,你们中国人。” 他还骂了很多话,突如其来始料未及的受了这么一阵臭骂和羞辱,实际上,我们公司的产品,分很多产品,小到电风扇大到大型冷冻室这些产品,包修包退包换三包时间都各不一样。我只不过是概括说了这么一句,要是我慢慢把这些产品的各式各样三包政策说来,恐怕说一个钟头都说不完。 他把我骂了狗血淋头,骂得我灰溜溜离开了这家德国博世公司。开车回去公司的路上,我越想就越是不爽,妈的这算什么事情啊?你又不说明你问的是各个产品的三包期限,我当然只说概括了!话才说了两句,我崩塌啊!就被这个德国人一阵臭骂和羞辱。 魔女给我打了电话,笑着说:“经理好。” 我说:“林总裁,有何吩咐。” 魔女笑着说道:“刚才我偷闲了几分钟,听你在做什么,被骂了,很不高兴吧?” 我说:“有点。哪有这样的?说我不严谨,他自己都问得不清楚。叫我如何严谨。” 魔女宽慰我道:“如果我是那个德国人,我一心想要跟你合作,我自然希望你说清楚一点。我做总裁,自然碰到不少上门推销的。可我想要跟你合作,你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敷衍我,小洛,我要是他,骂的比他还凶!” 我惊愕道:“一语中的啊!我居然。居然糊涂过头了。” “你啊你,太急功近利了,反而,不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你一心想要做了这个大单给你的总监瞧一瞧,殊不知,这样的急迫心情你不压制好,会扰乱了你判断事情的能力。” “谢谢你啊!”我说道。 魔女说:“那个德国人正在气头上,先去拜访甲方的业主。” 我说:“是的,我现在正开车前往甲方业主。” “你开着车,不聊了。我也要忙了。亲一个。” “嗯。” “呵呵,老公,拜拜。”林夕满意地挂了电话。 乙方不行,先找甲方业主。直接开车到了丽佳广场的工地上去找业主方看看。 门卫叼着烟拦住了我:“你!找谁!” 我探出头,说道:“我找德国博世公司的凯文!” 门卫脸一变:“出入卡在这里,拿好,进去吧。” 进了丽佳广场的功底,我赶紧去找业主的基建办公室。基建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我走进去,说道:“请问,你们谁负责电器的?我是做电器的商家代表。” 那个年轻人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他这么问,我就知道他是负责这块的,要不然,他会告诉我负责电器这块的工程师的姓名。我递过名片,还有产品说明书,问道:“你好,请问贵姓。” 年轻人回答道:“甄,甄子丹的甄。” 他看过我的说明书后,说道:“电器这块,还有其他设备,等等。全都被乙方总包了,我们业主,不负责这事。你去找乙方,德国博世公司的凯文。” 我想起我在博世公司的糟糕遭遇,一股火起,来了脾气,脱口而出道:“那家伙,狗屁不通!瞧不起中国人,我好好跟他介绍产品,没说完第三句话,就开始骂人了,还拿我当中国人不严谨的样板!” 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也被骂了?我们也经常被他骂,看不起所有人,我们也被骂。” 一下子,我和他就有了共同语言。我说道:“咱都被凯文骂过啊?都是伤心人啊。那家伙,真是乱来,问问题不问清楚,然后就指责我做事不严谨。” 年轻人笑道:“连门卫,都被他指责工作不严谨,上班守门,抽烟都被他骂,开门不早点也被指责工作素质低。真是他妈的!” 我说:“怪不得那个门卫,一听说我找凯文,吓得脸色都变了。” “估计他以为凯文在这里面,害怕凯文突然开车出去吓唬逼他下岗啊!哈哈哈哈。” 我问他道:“你们业主这边,难道不能自己采购?” 年轻人说道:“博世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板凯文,是我们老板的小舅子。这事,我们插不上手!而且,他们指定要买进口的电器产品,你这次没戏了。话说,你们大通,我有印象,你们派人来过,而且,就在这个办公室里,被我们英勇的凯文先生骂得狗血临头,说那家伙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中国人就是缺德。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说要做生意!说什么礼仪之邦?祖宗遗留的礼仪道德全都在近代被毁了,也难怪始终搞不过日本。当时我很气,可我又不敢说。他可是会开除了我的!那时候你们大通,三个人过来,记得一个好像是你们大通公司挺重要的人,姓。姓宫?对吗?你们大通有这么一号人吗?记不住到底姓宫还是什么了。” 我靠!怪不得宫总监拉我过来这里,妈的,被臭了一顿,不服气,但是没有办法!就拉着我过来继续做炮灰啊?到底安的什么心啊!让我也过来让德国人不吝赐教上教育大课吗?原来,根本没有希望成功,我们是国产电器,人家指定用进口的。宫总监,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该怎么办呢?死路一条啊,我感觉。这单没法做了,可如果就这么投降了,好不容易让宫总监佩服咱的一个机会,就这么失去了,我很不服气啊。想了几分钟,我决定从这个姓甄的年轻人做起,我开始跟他鼓吹由业主自己采购,这样的话,价格少了乙方那个换环节,价格就会降下来很多!不过看起来,这厮无动于衷,于是我连续几天都去晓之于情动之于理,继续去给他洗脑,洗到他大脑一片空白为止。 原本想过要找凯文那匹夫,不过。那家伙,不仅严谨,还很倔,让那个甄某某跟他旁敲侧击,话刚脱口而出就被凯文压死了。 可我没有放弃,也不敢放弃,宫总监那厮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查业务的进展情况。这次的不抛弃不放弃,感觉像是被宫总监逼迫着不抛弃不放弃,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死得很难看,也能换来宫心的一个小小尊重吧。士可杀不可辱就这破道理。 我继续给姓甄的那厮洗脑几天后,事情有一点转机。他突然告诉我说:“殷总,由于德国博世公司的电器采购价格太高,所以。老板决定由我们业主方面自己采购了,这样能够节约费用。” 共同语言 我兴高采烈的奔过去甄部长,谁知道,去了那里后,又郁闷了。丽佳广场发布了这个讯息,所有同行都知道了现在丽佳广场电器由业主方采购,一下子,二十多家市内省内甚至省外的电器商家,都在竞争着。我靠。硝烟弥漫,战况激烈,前所未有。 我问甄部长,为何那么夸张。他回到说,因为他们老板让部下通知了各家电器销售公司。 我说道:“尽管有点夸张,我还是非常高兴,迎来了春天。我就说嘛,那个外国佬搞的进口电器,价格超级高!” 甄部长笑道:“我跟老板说了这事,老板才决定了听从我的意见,舍弃进口产品,使用国内产品。节约开支。比以前的预算几乎少了三分之一啊!” “那可不是!你们早该这么做决定了!甄部长,你说,我们大通。有没有很大的机会?”我笑着问道。 甄部长说道:“我会帮你的,我们会挑选出来采购的预选三家公司。嘿嘿嘿。” “嘿嘿嘿,我直接进去了对不?”我笑道。 “对,你们顺利进入了采购的预选三家入围商家之一。明天就要正式定下来商家签合同了,我能帮你的,已经全帮了。明天的事情,我也没有权限,想帮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想办法?”甄部长诚恳表示抱歉。 我说:“甄部长,你已经尽力了,我先谢谢你了。明晚,无论我们大通选上与否,我请你吃饭!吃大餐!怎么样?” “好啊。” 我问道:“甄部长,可是?为什么今天刚刚宣布采购国内产品,明天马上就定商家呢?” “德国博世公司已经耽误了我们不少的时间,按工程进度来说,下周就要安装电器产品了。可是。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一旦延后,我们工程可就要延期完工了啊!那可要很麻烦的。” 我说:“我明白了。” 第二天,丽佳广场。我们电器的最后三家入围的商家都过来了。另外两家,都进去跟丽佳广场的顾总详谈了。我们是最后一家谈的。 到我们大通的时候,甄部长亲自带着我到了顾总的办公室里,然后他出去了。我笑着自我介绍道:“顾总,你好。我是大通公司的殷然,.我们公司对你们这个项目很重视,希望能完美的满足你们的产品需求。” 顾总微笑着跟我握了握手说:“听了你跟小甄的建议,小甄跟我提了是你说的这事。我很感谢你。” 我看得出来,这只是个礼仪形式的微笑和对话而已。要深入顾总的心里面,从三家入围公司中脱颖而出,我还要搞一些格外动作出来吸引他才行。我笑着说道:“我代表我们大通表态,保证提供最优质的产品和最完善的售后服务。” 顾总说道:“你们大通的产品质量,还是不错的。” 还是不错的?敷衍我!我说:“我做销售前,在亿万通讯工厂做过质检员,现下,我对我们公司代理的这些名牌产品的加工工业,还是蛮自豪的。”是甄部长无意中提及顾总做过质检的,我就是在找。 顾总笑着问道:“你也是质检出身的?哈哈,我也是质检出身的,现在还有证。” 我笑着说:“我是在工厂里面待了几个月而已,没有拿证。” 找到了,就可以继续开聊下去了,最后,我邀请顾总去吃饭,他欣然同意。吃完饭,他笑着跟我道别。 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他就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签订合同。这个合同,我个人可以赚三十万,不过,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这个合同签订后,给宫心总监那边带来了很大的震动,连夜组织领导下来找我喝酒,当晚我是陪着甄部长喝酒的,万万没想到宫心总监会下来。 我无奈对甄部长说道:“甄部长,谢谢你的帮忙,可是我的总监听说我做了这单,突然带着几个领导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肯定是下来褒奖你啊!哈哈,升官了!”甄部长笑着说道。 我说道:“谢你吉言,我们改天再喝吧。” “行,没事,别觉得对不起我,我们改天再会!” 我笑道:“好的!谢谢你甄部长。” 宫总监直接杀过来这家酒吧,我在门口迎接了他们几位,董永董总经理,宫心总监,还有两个公司的比较高的领导。 礼貌的敬了几位老总喝酒后,宫总监说道:“这单子,没想到你竟然能做了下来,可见,你是一个非凡之才啊!我们研究后决定,撤去城北办事处,城北办事处的领导,暂且发配其他分公司,城北办事处的员工,都过来你们城南。当然,你自己可以考察,合适就留,不合适,就看你了。” 我笑道:“谢谢公司的栽培。”城北那一块的工业区虽然没有我们这边多,但是我们湖平市是大市,城北辐射出去过郊外甚至延绵至百公里内外的大小公司,我们都可以放开手脚跑了,最好啊,我恨不得把这些什么城东西的办事处都给吞下来了,这样,我们做业务也就不怕越界被同僚举报了。 “你好好干啊!”宫总监说道。 我点头说:“是是是。” 聊了半个钟头后,他们起身要离去,宫总监让他们几位先走了,他留下来陪我。 我举起酒杯,说道:“谢谢你,总监。” 宫总监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样难的业务,你是怎么做成的!” 我笑道:“除了努力,还是需要点运气的。” “其实,我一直都不满意城北办事处了,我就跟着他们去了几家客户瞧瞧。都碰了灰。销售额大幅下滑,没几个像样的单子,总是拿着单子越来越难做的借口来敷衍我!我去考察了,确实,单子很难做,我也认为这单子你不能做得来,可你就是做来了!我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容易做的单子吗?容易做的,可能还轮到我们来做吗?城北那里有很多家公司,城北办事处却没有抓住机会!无奈啊,我只好做了这个决定,停业了,让你们兼并。你好好干!”宫总监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说:“谢谢总监的爱戴。” “殷然,做出这个决定,对我们来说,这是非常难的。毕竟在我们市里,四个分公司,各管各的区域业务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这样过。如今让你们城南去开拓城北的市场,原因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城北办事处弱了,一个是你们城南太强了!你能够把握战机,迎难而上,确实厉害,不服不行!我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做出更好的成绩!”宫总监说道。 我说:“谢谢你宫总监。” 我恨不得吞并了另外两家,湖平市的市场全让我开拓了。慢慢来吧!一步一个脚印,没想到我的战略扩张,居然从蚕食内部机构开始。最终才能实现吞并湖平市内的那些同行。有点悲剧,可这就是现实,咱要是不行了,弱了,估计也要被他们另外三家吞并。不过也难说,我们这一家因行贿的事件臭名远扬,他们没人敢过来接手。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董永会不会又给我施什么法,堵住了我前进的道路!每次跟我见面,这家伙眼神怪怪的,我总觉得他会阴谋着什么。 次日会议上我宣布,接管了城北办事处的市场,有点进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都他妈的给我努力! 这帮人呵呵笑了:“丫的终于可以过界去踩自己人的地盘了,经理!一定要再接再厉,把城东西的也踏平了。” 我说道:“我倒是想,可哪有那么容易?一切都取决于我们所有人!中午城北办事处的员工会过来,替我好好观察,水平不行的,就咔嚓了。” 万州问:“有美女吗?” 闫宁插嘴道:“只要是女的,都比你那五十岁的女朋友美。” 许美美和张薇笑了起来。 我说道:“别开那么恶毒的玩笑,简直是人身攻击。” “经理他攻击我的时候简直让我没咬舌自尽!” “那你们继续攻击吧。” 许美美说道:“好哦,今天我可要加班,跑城北那边了!” 我说道:“一二三,你们三个销售员,城北分公司可能有七八个,你们一人带他们两三个出去。把城北的市场,划分区域,你们三人抓阄,不然有重的,搞双工,浪费力气。” 闫宁说:“经理,划分城北区域三人抓阄我同意,可要我们带他们分公司的员工,我们不愿意。” “好,你不同意,你可以继续在城南跑。” “别。我带!” 让他们自己抓阄去了。 宫总监又打电话过来了,告诉我某集团,有四个单子!这一次的区域,竟然是城东的。 我急忙问道:“城东办事处不会去做吗?” 宫总监说道:“这个是我偶尔得到了消息,单子挺大,一个很大的集团。城东办事处去过了,失败了,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希望你能把它四个单子都搞下来了!我跟你偷偷打个赌,如何?” 我问:“什么赌?” “如果。这四个单子你全拿下,城东这块市场,我考虑考虑也全给你干了。如果不行!你输我十八万!怎么样?”宫总监笑着问道。 我问:“要十八万做什么呢?” 宫总监说:“我生日准备到了,你小子总给我一点礼物致敬吧?” “哇,总监,你这是赤裸裸的索贿啊!” 宫总监笑着说:“人家要向我行贿,我还不理睬人家!我生日,必定要大庆特请,可是我又不想出这份钱。所以呢,我的眼光瞄向你了!” “十八万和整个城东市场,孰轻孰重?哈哈,谢谢你啊总监!不过,城东办事处你可安顿好?”我问道。 宫总监说道:“如果你把这四个单子都拿下了!我跟上面汇报,自然有好理由,如果你拿不下。我也没办法啊!” “行!无论拿下不下,十八万!你的生日大宴我包了!”要是把这单子做好,我有可能又要吞了城东啊!吞了城东,就三面合围了城西,城西能撑多久?哈哈! “好!”宫总监笑着说道。 又把这个大客户详细研究了一番后,次日早上九点,我去了那个集团。我先找了集团公司副总张副总,进门我就笑着说道:“张副总你好,早哈。” 张副总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敬。我走上前,给他发烟,一番介绍后,我问道:“张总,我们大通这次投标,怎么失败了啊?想不通啊,我们大通的质量,产品配置,还有售后服务等等是同行中最好的。为何失败了呢?” 张副总问道:“你们报的是总价还是单价?” 我回答道:“是总价。” 张副总说道:“投标是评标的专家打分的,你们大通的价格不是最有优势的。” 聊了一会儿,张副总不愿意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找了另一个人,集团公司总经理曹总。 其实我的真实目的是找曹总的,从我查到的详细资料,曹总对我们大通是有点好感的,而张副总,很明显城东办事处那帮人没有把关系做到位。也没有想象中差,还算好的,不过距离他要力挺我们大通,还是有一段距离。 进了曹总的办公室,他正在忙着批阅行政文件,很忙。等他忙完了,来找他批条子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他才抬起头来看我。 我问道:“曹总你好。我是大通公司的。” “嗯?大通的?大通不是一个比你年纪大的那个叫什么东的来吗?”曹总奇怪道。 我笑着说:“嗯,对,不过我们大通总部调他去了别的地方。” 曹总奇怪道:“难道因为不能跟我们合作了,被上面开除了?” 我笑道:“当然不是,他是升职了,不是降职了。” “呵呵,那就好。” 我给他递烟后问道:“曹总,我们大通这次怎么失败了,我感觉我们大通的质量,产品配置和售后服务等等都是最好的。为何失败了?” 曹总说:“我专门为你们大通的事情去了招标现场,让你们大通成为招标候选人。你们成为招标候选人后,招标公司的专家就会更加认真更加细腻的去看你们的投标文件。” “呵呵,谢谢你啊,曹总。” 曹总说道:“可是你们怎么报产品型号数量,少报了一半呢?” 我惊讶道:“啊?少报了一半?” 城东办事处到底怎么搞的,这类招标文件,难道都不会做么?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曹总没说话,打开他的手提电脑,然后把招标公司网站打开,点到招标变更通知里。说道:“你自己看看。” 所需的电器品种很多,而我们城东办事处,仅仅列出了不到一半。曹总说道:“看到没?招标需要那么多,你们报了不到一半!这就是你们大通失败的原因。” 我日啊,那么低级的错误,城东办事处居然也能干的出来。 我不好意思的对曹总笑道:“让您见笑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在我们大通,我还是第一次见。” “呵呵,你们也知道丢人啊?”曹总叼着烟问我道。 干!呆不下去了,被他婉言推了出来。我走在他们厂里的林荫道上,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只要他们没有签合同,我还是有机会的。 大秀恩爱 第二天傍晚五点多,估计曹总就要下班了,我打电话约了曹总一起吃饭。他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现在正在湖东县出差啊。” 我说道:“行,一会儿见。” 马上飞车去了湖东县,终于在晚上八点钟,跟曹总见面了。 曹总见到了惊讶道:“你跑来找我啊?” 我笑道:“我以前在鑫恒眼镜公司管过连锁店,熟悉湖东县,我带你去洗澡。” 他喝酒多了,洗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带他去洗澡,找了几个小姐去给他松骨,我坐在包间,中药泡脚。 半个钟头后,曹总过来了,坐在我旁边,也喊着泡脚。然后对我说道:“你这小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你可会享受呐!” 我笑着说:“养生嘛。有钱了再不想着让自己身体好点,那赚钱那么辛苦为哪般?” “哈哈,你说的对啊。” 我说:“让那两个美女帮你洗脚了,然后呢专业的按摩脚底,什么肾亏啊都给你治好了!” “对对。” 我问道:“曹总,那天你打开电脑,我看了一下,你们这次要招的设备很多啊。” 曹总说道:“谁让你们大通不争取呢?做事那么马虎?我们有二十六个包段呐。” 我说:“再考虑我们公司,怎么样?” 曹总说:“现在已经投标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说道:“粗略看看你的电脑里的标书,条件限制很厉害啊。” “今年年初,我们单位的领导都升级了,自己开了工厂。管理层都被挖走了,我们就咸鱼翻身,上了这个岗位。张副总也是和我一起被提拔起来的。以前我们都没有负责过采购。我们也不敢和老的供应商发生业务往来。所以故意在发布的招标文件上把条件设置苛刻,实际上就是不让老的业务往来供应商参与。我对你们大通的印象,算是最好的。”曹总说道。 我说:“厉害!” 曹总说道:“现在我们还只是预中标,我可以。和张副总商量商量,但是如果我还给你机会,你们投标一般有什么招数使你们确保中标吗?” 我说道:“这很复杂。各种情况都有,不过,一般需要你们两个最主要的领导在评标现场,说两句你想让中标的企业的豪华,一般就会给评为专家有点影响的。” 曹总笑道:“那我可不敢说。我能让你们入围,已经是竭尽全力,我要跟他们说,专家们不可能买账了。” 我笑着说道:“曹总,你找其他人啊。这样的话,哪能让你一个总经理亲自说啊,在标书答疑的时候,我也可以说啊。” “哈哈哈哈。鬼点子挺多啊,是个好想法。怎么样,今晚你是要回去市里,还是在这儿待一个晚上?”曹总问道。 我说:“我还要回去,老婆等我吃饭。” “年纪轻轻,就结婚了?” 我说道:“哈哈,对啊,遇到了好的人,不箍住她,这辈子就白过了。那我先走了。” “回头见。” 走出来外面总台,我拿出两万块钱给澡堂总台,说是某某号的曹先生出来结账的时候你别收他的钱,收我这钱。余额给曹先生带走。上车后,我还给他发了短信:曹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过火了。我先走了,再见。 过了两天,这个集团正式要宣布中标单位了。 我投了四个标,坐在家里的书房制作标书,魔女走过来,问我道:“小洛,制作标书啊?有多少层把握啊?” 我笑着说道:“应该可以四个全部都拿下了,全都拿下的话,我就能和我们的总监提出来,占了城东的市场,撤了城东的办事处。” “老公啊。别那么辛苦了,明早再做吧?”魔女撒娇道。 我说:“还有一点就弄完了,明早就开标了,哪还能明早做。” “嗯。不嘛,你说还有一点说了三次了。” “你发春啊?”我呵呵笑道。 “你才发春!”她一边说一边抱着我。 我问道:“你不发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 “不可以么?我就喜欢脸红。”魔女顶嘴道。 我嘿嘿一笑,手轻轻揭开她的睡袍,搂住她的纤细小腰,魔女迎向我。她弯腰下来,双唇贴在了我的唇上,柔柔凉凉,丝丝入心。 魔女坐在我双腿爽紧紧抱着我,两个人就开始耳鬓厮磨恩恩爱爱起来。 明日就是我将要迈一大步的大日子了!能不能把湖平市整个大通分公司吃下来,就看明日战役。 次日,投标会场。第一个是另一个集团公司的标,这个标投的有点惊心动魄。开标现场参与投标的有五家,我们大通是其中一家,有一个牛人自己拿着三个品牌区投标,实际上是围标圈标,这是别人关系做到位的体现。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不过,我最终还是笑到了最后拿下了第一个。 接下来的三个都是曹总这边单位,十拿九稳了! 投标的结果,没想到是投四标,中三个丢一个!没想到最有把握的曹总的单位标丢了一个,而且又是低级错误!昨晚和老婆一边恩爱一边制作标书,哪料到所需电器品种又列少了两个。 曹总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呢?同一个错误,你的前任错一次,你自己还要跟着错一次!我对你彻底无语。” 我不好意思道:“曹总,我对我自己也无语了。” “你说你到底怎么制作的这标书。” 我当然不能说魔女扰了我心智,然后搞出了这个只不过少了两个品种产品的标书。曹总说道:“尽管才两个!可人家都不出错就你出错,当然非你死不可。” “呵呵,你们单位三个,我中了两个,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你这小子!” 我汇报了宫心总监,四个标拿下来了三个,宫心总监很高兴:“呵呵呵,不错啊!怎么样,赚了多少?” 我说:“几十万。有个本该最有把握的标,居然丢了,心里很不爽。” 宫心总监语重心长说道:“殷然,本来呢,四个标城东办事处已经全搞丢了,我本没有指望还能拿回来。也只好派你出去!我是想等你把四个标都拿下来后,让城东办事处的经理心服口服自动让位,让你吞并了他们,可你没有全部完成,要是全部完成,我马上可以撤了他了。现在看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啊。可是四个丢了的标,人人都觉得无计可施,你还能拿回来了三个,说明你非常了不起了。” 我说道:“了不起个屁。心里难受得很,竟然在一个小小的细节上出错,那个标我可是十拿九稳了!” “别太沮丧了。如果你真的四个都能拿了,我也不用考虑那么难了,直接撤了城东办事处让你们城南吞并了便是。主要是那个城东办事处的经理他自己也亲口说过如果城南办事处的殷然能把这四个丢了的标重新拿回来,他马上自动申请去别的分公司做手下。”宫总监说道。 我说:“没办法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不到啊。宫总监,我心里很不爽啊!” “别不爽了,你四个丢了的标你还拿了三个呢!在我看来你已经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人才了!到底赚了多少?”宫总监笑着问。 我说道:“你放心吧,你那个生日宴,我说我负责就是我负责,十八万,我支票今晚给你送过去。” “那今晚咱喝喝酒?” “不喝了!制作标书出了小问题,因为老婆,我今晚要杀了老婆!”我大声道。 “哈哈哈哈。” 我说:“那先这样了。一会儿我夹在文件夹文件中让手下送过去给你。” “嗯,好。殷然,城西城东这两个区域的事情,慢慢来,不急!我还会帮你想办法的。”宫总监说道。 我说道:“行,谢谢你总监。” “那这些事。” “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好!聪明人!”宫总监笑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好了,可以挂电话了!今晚让老婆好好安慰。” “再见。” 回到家后,我正要跟魔女说,岂料她柔柔的先下手为强,迎上来勾魂笑道:“老公啊,你猜我今天做了什么菜呢?刚学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半,不过也不是真的气,这不能怪她。 “来啊,先吃饭,今天累了吧?”魔女脱掉我的外套。 我奇怪道:“今天你对我好过头了吧?” “因为呢,昨晚我打扰了你,让你制作标书出了问题。” “哦!你知道了?” 魔女很可爱的笑道:“嗯,当然知道了,你忘了我昨晚跟你说已经做好了么?其实。我已经看得出来最后一本你还差两个品种没写完,但我告诉你已经完了。” “哇!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还叫我不要对了!你这个女人。” “毒妇人心么?” 我说道:“那倒不是,至多算恶作剧。” “人家那时候想了嘛。等了你好久问了你好久谁让你老是说就好了就好了?”魔女嗔道。 她一这样说话,我的骨头就酥了。我说道:“算了没事的。” “我以为也就是一些钱啊,谁知道你跟你的总监打赌了呢?” 我说道:“打赌是小事,同室操戈是大事啊!相煎何太急?不急才怪!我已经拿了城南和城北,拿下城东,我就。” “我。我以为也就那些钱,所以。我惹祸了。”魔女娇声道。 我说:“呵呵,没事了。你也不希望我累,才这样的嘛,来了,先吃饭。” “你不怪我啊?”魔女盯着我。 我笑着说:“吃完饭了后,哼哼。我考虑着一个问题,平时你都极少发春的,为何昨晚你却那么反常!今晚咱继续!” “肾亏死你!” “死就死!” 一番云雨后,我点上一支烟,悠然自得抽了起来。魔女抢过去,狠狠吸了几口,接着猛烈咳嗽起来。我拍着她的背,说道:“你干嘛呢?” 魔女说:“你。你抽,多少烟,我也抽多少,以后要死,我们一起死。” 我笑了:“行,那我。今晚不抽了。” “呛得好难受。”魔女拍着自己的胸说道。 我坐起来扶着她:“怎么那么傻?笨。” “你才傻!” 我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游玩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西山走走吧。” 魔女说:“怎么突然想去玩?” 我说道:“想和你去走走,散散心,最近,心里总想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很不舒服。” “嗯。” 西山,凤凰塔下,落日,彩霞,古松,林荫道。和魔女徐徐台阶走上去,和亲爱的女子,在如此美丽的大自然面前,谈情说爱,浪漫非凡。 在凤凰塔下的一块空地那里,有一排简易的小卖部,我们请了一个相公。就是照相的。 给我和魔女拍摄了一组相片,即拍即拿,虽然不能称得上专业,但是效果。因为有了魔女和这样的背景,极美。我爱不释手:“魔女,好漂亮。” “是啊,好浪漫。” “我希望能和你走遍世界上每一个漂亮的角落。”我深情说道。 魔女点点头,捋了捋头发说:“我们总会有时间的,你说是么?” “嗯。” “夫妻在夕阳下的西山凤凰塔下,光芒了整个西山,让人好不羡慕。”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和魔女回头过去,莎织。 莎织走过来笑道:“很巧啊,殷先生殷夫人。” 我笑着说道:“是挺巧的。” “我刚好选了今天傍晚陪我家人来拜佛,想不到。那么巧。”莎织说道。 莎织身后,十几个看上去比较土的,农村的,是她父母们吧。穿的是好,但华贵的服装掩饰不了农民的样子。像我的父亲以前当官,有了点贵气样,可后来种了多年田,我给他买好的衣服穿,已经显土样了。 我说道:“那几位,便是你爸爸妈妈吧,代我跟他们问声好。” 不料,莎织却说道:“你曾经说过,陪我去我老家,看看我们家人。想来,这辈子你也不可能陪着我到那深山去了,现在他们出来了,你就不能亲自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么?殷夫人,不批准吧?” 魔女大方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推了推我。 莎织对魔女说道:“谢谢。” 我陪着莎织过去,莎织突然手牵着我的手,走向她的亲戚们,然后走到她父母面前:“爸,妈,这是我的男朋友,我答应过带他去见见你们的,可他自己开公司了,太忙,抽不出时间来。现在,他正好陪着女客户来这里转转,做生意。” 没想到莎织竟然这么介绍我,让我心里罪孽增了几分,如没有莎织,我会是怎么样?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魔女对我好,转机是从我跟了莎织之后。 之后也没有什么,大家打完招呼,我就说我要回去陪客户。 莎织陪我走出来了几步,说道:“殷然,我很寂寞。我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我回来了,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我依旧很寂寞。我让我的家人们来此,陪我。可我还是很寂寞,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在,黑暗中,凝视着你,那么的难过,你能感受到么?” 我叹道:“莎织,这么多年了,你该学会找到了你人生中的快乐,别在惊惶,失魂了。你身边的人那么多,那么多人关心你照顾你。”想到她在天堂之门的几年奢靡生活,那不正是她孤单,内心彷徨吗? 她想要牵我的手,我害怕魔女再次看见,手一缩回胸膛前。她站住了,我快步向前。 莎织一直看着我,我回头的时候,她的眼神和表情,那么的失落。 怎么地我就想到了感慨大乔的一段句子,朝朝啼痕,夜夜孤衾,岁月悠悠,红颜暗消,一代佳人,竟不知何时凋零! 分身乏术 我走下阶梯,魔女站在下面的一棵树下等我,见到我时,对我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林夕。这个。刚才没有什么,就是过去。” “她跟她父母说你是她男朋友,是吗?” 我点点头。 魔女问道:“那我是她嘴里你的妹妹,还是客户?” “哇?你监听我啊?” 魔女哼道:“我没有!就是猜的!” “魔女你生气了?”我急忙抓住她的手。 魔女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对她承诺的事,你就该做到。谁让你承诺陪她去看她家人呢?” 我说:“两个人在恋爱中,说出去探访双方父母,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说出来也许你会生气,心有芥蒂。当年我妈妈劝我父亲跟邻居争斗,被我父亲误打断腿,没有医药费,躺在医院奄奄一息。若没有莎织。当然,那点钱对现在的我和对以往的你不算什么,可救了我妈妈!那时候我也没有钱,穷得很。她对我有很多恩情,我对她。我欠她的太多。” “我能,理解。”魔女抱住我,真诚看着我的眼睛…… 坐在办公室里,我把闫宁叫来。 我问道:“闫宁,那帮城北来的,垃圾已经清除,留下的都是精英,都给你带了。可否跟我说说你手下们,怎么样了?” 闫宁说:“嘿嘿,还好啊!经理,你做了那么大的几个单子,宫心总监喊你回去总部,老板有大大的奖励给你没?” 我说道:“狗屁奖励!我也以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大单,公司会表扬我奖励我的,结果呢?一过去,宫心总监就开始批我,直到我走下停车场开走车子前,他还一直骂呢!” 闫宁吃惊道:“经理。不会吧?” 我说:“他们说,我管理不善,独断独行,业绩是有了,可问我是不是想搞独立?分裂?” “这怎么会啊?经理,有人挑拨吧?”闫宁惊愕道。 我说:“说我们很多报告报表,没有交给总部。我负责的几个办事处,信息量不够,业务规划脉络不清楚。” “我靠!经理,公司的这个信息发展部,越来越像电影中那个专门搞分裂的东厂啊!”闫宁大声道。 “哼哼,对,现在他们说,要把你的手下一个得力业务员,桂龙开除。因为他的客户信息量最少!像东厂一样,一个小部门,权利比任何部门都大,可以不经过任何机关批准,随意监督缉拿臣民,开始干政了!”我说道。 闫宁更吃惊了:“经理!桂龙刚刚签订了个单子啊!怎么公司就要开除他啊?” 我斜着眼看着闫宁:“东厂建立后,东厂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我质问信息部部长的时候,估计他也能喊出‘苟群臣殚心为国,朕何事乎内臣’这样一段话来。” 闫宁喊道:“我日!” 我说:“你要知道,公司有人想动你,所以,先拿你的手下开刀!” 闫宁是我一手提拔的,所以,有很多思想和做法都在仿照我的思路去做。那个董永董总经理,就想先拿我手下开刀了,想拿闫宁开刀。 因为城南办事处主任这个职位是董永预留给他一个朋友的儿子胡志的!就是那个间谍胡志。没想到我却提拔了闫宁,然后业绩完成后直接请示宫心总监,转正成了正式的办事处主任。再加上搞走了胡志,可想而知董永对我和闫宁恨得牙痒痒。 我知道董永的心情,看到我们办事处,和我管理的几个办事点业绩都起来了,而且尤其我这个城南发展势头最猛。再加上他曾经想用胡志来取代我,结果胡志被我纵容犯错。其实是请他入瓮。犯错了被开除,我和董永已经是大对头了。 不过,在开公司销售高级干部大会时,在宫心总监面前,我是一个,董永也是一个人,董永人品有问题,支持他的人没有。所以在历次会议上,我暂时没吃什么亏。 可我终于查清。这鬼人董永,三个月前搞改革。新提拔了一个市场部经理,新增加了一个信息发展部的经理,新增加了一个产品线经理。他妈的三个全是他的人!这几个贱货天天在总部工作,当然就被那个董永给收编了,成了董永的心腹! 然后这次回去总部开会,我回去向总部汇报了我们城南区销售半年工作总结,会议上被这四个贱人一起攻击。1vs4,我处了下风,和董永对抗全面落败,我也被批得体无完肤。他们甚至提出老子的信息报告不及时,不到位,不清楚,老子是有意图的!说我想搞分裂,搞独立。 “他妈的!”闫宁听完后,咬牙切齿说道。 静下来想一想,闫宁又问道:“经理你打算怎么办?” 我抽着烟,说道:“桂龙的开除,是必须要执行的。董永杀鸡儆猴,这个事情已经呈报了董永,我保不住了。” “杀鸡儆猴?简直是杀鸡取卵!有毛病!”闫宁不服气大声骂道。 我说道:“住嘴,我们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让人家抓住了小辫子,那不玩完才怪!包括你,你们所有人都要把公司规定的所有制度报表报告通通都做好了!不然,又给那贱货抓到把柄,连你我都不能保住!通通被他斩杀了!” “经理,他干嘛呢?” 我说道:“我把你搞上主任这个位置,你说他干嘛呢?他的胡志上不了,你却上了,他不气吗?一切小心啊!必须设置一个信息专员,专门跑那里混信息回来。以前我们让业务员兼任去信息发展部的信息员,虽然为公司省了一点开支,但是。我们这样的公司,那区区几千块,算什么啊?所以。必须招个专职的跑信息发展部的信息员。” “好,好吧!”闫宁很无奈的回答道。然后他又担忧的说道:“经理,难道就没有任何反击的办法了吗?这样子任人宰割!早晚,我们会被他们抓住,生生宰杀扒皮!” 我说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想让我们做炮灰!老子还想让他当炮灰呐!最佳的炮灰,就是你的竞争者或者对你威胁最大的同事,胜了,我们可以分点好处!败了,我们也可以收获好处!三国孙刘联军抗曹操赤壁大战时,诸葛亮说过,挑起东吴孙权与曹操的战火,曹操胜,我们取了东吴!曹操败,我们取了荆州!牛叉吧!” “高明!”闫宁又是拍马屁道。 我说:“具体我还没说呢,高明个屁啊!马屁精!跟万州那贱货有的比了,拍马屁从肉体拍到内心,从内心拍到灵魂里!” “经理有何高招?” 我说道:“你紧急找个有潜在大单的客户,写个工作报告!申请上级支援,这个报告要合同金额大,超级大!一定汇报说客户已经被我们彻底搞定,成交的希望最少百分之九十!可是最后的老总,由于身份不对等所以进展不大。特邀请我们公司的高层领导来协助公关!这个单子真实情况是一定我们没有任何成功希望的!这个应该好找吧?你把报告交给我,我批示我最近没有时间,申请公司总部高层来协助处理,我们汇报上此单有百分之九十成功的希望,数额巨大,董永那厮一定会心动,想亲自摘了这个果实!那时候,我把他玩趴下了!” “好!”闫宁明白了我的意图,心情一下子愉快起来。 闫宁的客户情况报告很快就交给了我,我马上在报告上做了批示,我很忙,忙着跑另外几个大单,。然后传真给了公司总部,接着我打电话给了宫总监:“总监!我正在跟着几个大单,没有时间啊。可是那个单子也很大,成功率很高。订货时间紧急,且由于客户那边,其他的所有人底层的中层的都搞定了,就差最后一个最大决策人老总了,你能不能安排一个我们公司的高级领导下来协助此事!” “这个。你希望谁能过去?我么?”宫总监问道。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能不能让。” 没想到他自己说道:“董总听说了此事,马上申请过去协助你们,我想了想。毕竟他有在你们城南办事处工作的经验。我想让他过去支援你们。” 我说道:“董总?这不好吧。” 心里乐开了花。 “什么好不好?我已经批准了,让董总赶紧去你们办事处支援你们!” “好,好。” 我对闫宁说道:“董永来了后,你就处处谦让他,请他吃最贵的,嫖最贵的,享受最好的,然后全部记账,偷偷记好!” “是,经理!” 事情的进展,按照我们的预期进行。闫宁把此单的底层,中层,高层其实。全搞定了,关系很好,但是由于客户资金的问题,所以客户领导层内部已经定下来采购了,只是一直没有对外说明。闫宁建议董永关键时候送点东西给客户,才能一锤定音,拿下这个合同!接着,董永跟随闫宁去客户那里判断了一下,感觉客户关系确实已经到位,而且采购信息是真实可靠的。董永在闫宁的鼓动下,其实是我的奸计,砸给了客户一个大红包。客户也收下了。 其实,闫宁已经提前跟客户说了,说这个单子不管成不成,都希望和领导交个朋友,所以,公司有个感情交流费,希望领导能收下,这次做不成不要紧,迁就放在领导那里,反正以后还有生意。董永去送了红包,和客户单位领导吃了饭,感觉很是满意,然后他屁颠屁带你回到了总部,并且添油加醋的跟总监汇报,说他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如何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一出马,如天降神人!头一次去,便搞定了客户的老总,并且送了大红包,说这个单子拿下来没有任何问题! 猎物已经进圈了。 月底包发票的时候,闫宁填写的发票在公司一下子炸开了锅,气死了董永。 闫宁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发票上写明: 1.800元,请宾馆小姐给董总按摩 2.5元,请董总吃粉 3.50元,带董总去见客户 4.16元,天气晒死人,给董总买了饮料 5.1800,晚上请董总洗脚 6.3000,请董总去金牌饭店吃饭 7.1300,董总说腰酸背疼,需要女技师按摩 还有很多。 闫宁的这个报销单子,一传到了公司财务部,财务部就炸开了锅,一起强势围观之。并且有人在邮箱里做了记录和保存,扫描这张单子上去,到处广为传播,一下子,总部的人几乎人人皆知,笑成一团。 闫宁问我道:“经理,你说董永此时,在干嘛呢?” 我笑着说:“灭火!越是灭火,火势就越大,最后终于烧死了这个贱货瞧,贱货来电了。” 我接了董永气急败坏的电话:“殷然!你们办事处那个叫啥宁的!怎么这样做事?怎么能把吃饭的钱贴张发票来公司报销?”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我去问他!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成熟的事情出来?”我对董永说道。 然后破口大骂闫宁:“闫宁你个狗日的,怎么能把董总泡妞的发票都他妈的贴上去了?你个贱人!搞得董总现在脸都红了,得罪了董总,以后你不得好死!” 闫宁大声喊道:“经理你不是教育我们要实事求是吗?钱是那样花的,发票也是那样开的,我不会找发票搞虚假那套啊?我不能对总公司撒谎,总公司那么信任我,我这么做对得起总公司的栽培么?” 董永在那头骂道:“我让你们都不好过!” 挂完电话后,我两笑了。 那个大客户,也不如董永的预期,在几天后的开标结果,董永代表的大通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接着,总公司责成董永把送出去的红包拿回来。 董永立马打电话给我:“殷然!你把我送给客户的那个红包帮我要回来!十八万啊!” 我马上说道:“这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后,我继续看报纸,我根本不会去帮他要,也没有想过去要。傍晚他又打电话过来催我,我靠在老板椅上研究钢琴谱,说道:“董总,我现在还蹲在客户家门口!等要钱呢!” “你继续给我死守,一定要把这个红包拿回来!” 笑死我了。 一会儿后,我看完了土耳其进行曲的钢琴谱,这首歌真是太难了。记得周杰伦和朗朗吧?两人一起弹奏这首曲子,同一架钢琴,一人左手一人右手,配合得完美无缺。我要是和魔女相互拥抱,一人左手一人右手弹奏,那多浪漫啊。我得找更加容易的才行。两只老虎?日。 先给董永那厮打电话:“董总,客户说他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什么塞给他钱的董永,我被他们的保安拿着电棍轰出来了。” “我命令你殷然,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一定要把十八万拿回来!”董永咆哮道。 我说:“是。” 次日中午,他记得要死了,打电话过来拼命催,我继续跟闫宁坐在办公室喝茶,对电话那头的董永说道:“我现在在人家公司门前,保安不让进。” “我。我要急死了!” 结果呢,就是董永自己工资被扣了十八万,好哦,半年的工资他都被扣没了。终于,董永和我们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了,天天要找茬,不是让我把闫宁开除,就是要求宫心总监搞死我。不过,因为这次嫖妓报销门时间,已经使得宫心总监不像以前一样信任董永了。他现在不能奈我何了,这只是暂时,来日方长,我还得像个办法,搞他下马才行啊。 世态炎凉 这家伙屡次要我开除了闫宁,可是,闫宁是我的手下,我直接管理的,所以,他也无可奈何,除非总监下命令!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了。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不回头走下去,求饶也没用,我们和董永,一定要有一方灭亡!投降了的话,俘虏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就是案板上的肉,别人想怎么剁就怎么剁。看过三国吗?投降曹操的那些城主们,有哪个有好下场。 所以,和董永的暗战对抗,必须要进行到底了,决战出胜负。当然了,表面上我们在宫心总监那里表现得和和气气。有功劳的,没功劳的,只要不符合领导的胃口,不对领导的脾气,领导总是能随便找个理由干掉你的。这是职场暗流潜规则,如果玩得不熟悉,很可能就被人暗中冷箭干死你。 我吞并了几个办事处,事业越大,名头越响,树敌越多。我给我管辖的湖平市城南城北办事处,还有湖州办事处,下达了秘密口头指令:所有有可能成功成交的单子,严禁向总公司汇报,如果办事处主任擅自汇报,后果自负。销售员私自泄露,一旦发现,立即开除。所有不可能成功的单子,成功率小的单子,必须以书面的形式汇报给董总,并请求董总亲自职员。而且一定要夸大操作的成功率,最少说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成功率。 除了给自己管辖的办事处下达这样指令之外,我还和不归我管辖的,其他的办事处。可是平时私交比较好的办事处领导,也做了相应的要求。要求他们把不可能成交的单子提报给公司总部,让总部支援。他们也答应了。 之后,董永便像救火的消防队员四处出差,去帮忙协助那些下属办事处的一些目标订单的职员。因为是下属办事处主任直接请求销售总经理职员,所以宫心总监都是派他出来的。那家伙去支援的单子,花了钱,尽了力,总是办不成事。总是一个单子都没能拿下来。 相反的,那些董永没去帮忙的,相机都和我们大通公司签订了采购合同。这下,事情变得很玄妙了,墙倒靠众人推。此前嫖妓报销门时间尽管给董永带来一些名誉上的损失,可不会伤及董永总经理的根基。可现在好了,董永自己亲自出马在他自己的直接帮助下,一个单子的美能做成,其他他没插手的单子都签约了,这给公司的高级领导层带来了很大的震动。 哼哼,那个什么破信息发展部,该适可而止了! 现在我们城南城北还有湖州办事处要求董永支援时,他就哭着说很忙,没时间了。最后。董永被逼着跳槽去了永恩。 人走茶凉,,没人关心董永去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行走在公司里,谁也说不准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被人秒杀了。 董永走了之后,宫心总监找了我,跟我坐在酒吧里喝酒。 宫心总监笑着说道:“殷然,为你的非凡成绩,为你对公司做出的不俗贡献,干杯。” 我举起酒杯:“来,干杯。” 宫心总监说:“董永走了。” 我说:“我们都知道了。” “呵呵,这人。牛皮吹大了,一个销售总经理,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水平,跑了那么多趟单子,一个也没有拿下来。我总算看透他了,他也抵不过压力,自己选择了离开,加盟了新东家。” 我说道:“呵呵,是不是董总太累了,所以。” “哪是太累?简直就是。唉,他反正也走了,我也不诋毁他了。他走了后,销售总经理这个位置空了出来,我一直在想,从你们这些众多的分公司当中提拔一个得力干将做这个职位。你说我该找哪个好呢?”宫总监问我道。 实际上他就是暗示我自己去做,要不然这种问题,来问我这个小办事处的经理做什么? 我说道:“我觉得城西办事处,焦经理就不错。还有那个邻省的那个祁经理,经常开会都可以点到他名赞扬他的!还有还有。” “行了行了,你就别提议那么多了。这些我都会考虑的,可你还少说了一个。”宫总监说道。 我问:“难道是赏辉市的总经理?” “是你。”宫总监看着我。 我呵呵笑道:“别逗了,我不行。看那些成绩,人家千万的大单一扔出来一大堆,我不行啊,我才几个啊?” “论势头,论才干。你比任何一家办事处的经理都强太多了。”宫总监说道。 其实,我一心要想着往上爬,可是,销售总经理这个职位不好干啊。不是我的菜,这个职位尴尬的吃力不讨好!我研究过了董永,得出三个不能干这个职位的原因。一是自己不是老板,可是在那个职位很靠近老板了,必然有来自老板各方面的压力,那种压力,比亿万的那种压力要苦,简直让人窒息!二是,下属办事处领导是直接可以和客户交流的,老板要管理我们其实也都管理不住。说不定那个办事处主任能翻身捅老板一刀。三是公司真正的放权很少,所以。虽然说是老总,但是有老板在,却总是管不来的。这种形式,跟在亿万简直是不能同言的。 在亿万林夕撒开手让我大胆放手去做,可是在这里。可能吗?还有几个很重要的原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董永走了,可当时反对我的四个贱货才挂了一个,还有三个高高在上,如果我上去了他们一针对我,我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自己在这里,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手下的销售员是最底层,公司领导层不会关注,我可以主宰这几个办事处。权利也集中,基本上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事情。在这里干,挣钱快,说不定不久后我便可以自己开公司了。要是去做了那个销售总经理,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卡在中央,又不是第一级别的高级领导层,很容易被人整死的。 于是我慎重的拒绝了宫总监提出给我升迁销售总经理的建议,我仍然要求继续负责我的这几个办事处。宫总监呵呵说道:“那我。把省内和邻省的三个省都让你负责?在营销会议上我就可以任命你了!” 我说道:“我只要湖平市和周边几个市!” “为什么?” 我说:“我累啊!” 这几个地方已经够我忙活,还让我打到邻省,我可不想步董永的后路。 总监还问我道:“你真的不做?” 我说道:“总监,我推荐城西办事处的焦经理,此人一直受董永压制,否则,是个人才的!再者我跟他私交还好,我现在管理湖平市内全部办事处,他又要往哪里?他绝对适合!” “好吧,我考虑考虑。殷然,我发现你这小子,对生活很有热情,对人也热心,虽然你年纪较小,还没有真正的懂得察言观色,在不动声色中让别人对你产生好感,就是亲和力。人情世故这方面你略微知道,可你还没有真正能够预判事态发展的趋势。”总监说道。 我呵呵说道:“总监,我是热情,有点张狂过头了。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我还需要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的。” 总监说道:“你如果把自己的这几个方面增强一下,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人。” 我笑着说:“呵呵,谢谢总监提醒啊!我的确还欠缺火候。” “但你的成绩,让人刮目相看!你很有激情,我想问问。你的动力是什么?” 我说道:“我老婆,我老婆有钱,我不能输给她!” “哈哈哈哈。很好嘛!有了动力,自然就强大了,你很有热情!你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那是,非常漂亮,哈哈哈。” 总监说:“你别看我长得跟一个猪头似的,我老婆也很漂亮的,才二十八岁。” 我惊愕道:“那么年轻啊!” “我结婚也刚刚几年,她比我小了十几岁。我泡上她,并不是靠我的金钱和我这个职位的,我也是用了销售的技巧。”总监呵呵说道。 我说:“愿闻其详。” 宫心总监说了他的这个美丽的一晚情故事。 这是个个色色的故事。一个一晚情的故事。 有次从北京去长沙。 坐的是火车,卧铺。我习惯夜里行路,夜里坐火车,睡一觉就到目的地,我个人认为是个很好的出差形式。 我拿本书在火车的窗口的凳子上看书的时候,发现隔壁的卧铺间有个十分出众只有电视上才有的美女在向火车的流动售货小推车买张长沙地图。 她买了地图后就开始研究,我一笑。 对她说:你是第一次去长沙吧? 她说:是的,我去长沙看一个朋友。 我说:去什么地方啊,长沙我比较熟。 她说:去长沙证券公司。 我说:知道什么路吗? 我根据她说的路帮她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公司的大体方位。 然后告诉她如何乘车。 然后我就继续看我的书。 下火车的时候,我有意和她一道下了火车。 出了站门,我说,我反正没事,我帮你带路送你到证券公司吧。 她推辞下。 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同意我送她的建议。 快到中午的时候,找到她说的证券公司,结果她的朋友没上班。找不到此人。 打她朋友的手机也提示关机。 她很沮丧。 她说:她的朋友告诉她,他车祸骨折了,所以她特地请假来看他的。 我说:没关系,吃饭去吧。 我知道她是来找她男朋友,但是那个男人却拒绝见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是继续在这等待,还是去逛逛长沙,毕竟你是第一次来。 她说:不了,吃完饭,她就买回去的车票回北京。 女人总是善变。 吃完饭的时候,她说去走走看看吧, 我说,岳麓,橘子洲都是让人改变心情的好地方。 于是,无所事事的我便陪这个美女逛了一下午。 逛累了。 我问,回北京吗?没有火车票的话,我帮你买张飞机票吧,我单位能报销的。 她说:不用了,明天在走,因为她已经和家人和单位请了假了。如果今天就回去,单位和家人可能会乱猜测。 我说:那就去找个宾馆住下吧。 到了一个四星级宾馆, 拿了她的身份证去开了间房,我要付款,她坚持她付。 晚上,我又带她去逛了下公园。 夜晚的公园人依然很多,6月的长沙,夜还是挺凉的。 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看到她有点冷的样子,我有种冲动,想抱紧她,给她点温暖。 但我没这样做。 毕竟才是新识。 夜11点的时候,把她送到住的宾馆。 聊了几句,坐了一会。 我说:我回去了。 她说:你的住地远吗? 我说:估计要2个小时。打的去1个多小时。 她沉默了一下。 她说:你也累了,不如,你就在这住吧,反正两张床,你明天再走吧? 我同意了,对一个美女,对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确实很难拒绝。 夜了。 灯关了,睡了一会没有困意。 我看她,她没有动静。我感觉她也没有睡意。 于是便和她又东扯西扯了一阵。 有种冲动,夜晚的男人好像大部分都有禽兽的本能。 我说:我想抱你下。 她没有说话。 于是,我便下床,掀起了她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后来成了我的妻子,比电视上的美女还美的姑娘。 故事说完了,怎么样? 不稀罕钱 虽然不愿意去干销售总经理那个吊脖子不上不下的职位,可工作还是要继续的。来这里一段时间,我虽职位低微,也就比这帮业务员高出一点点。可赚钱啊!轻轻松松百多万到手了,这么下去,再搞一段时间有了几百万,我自己开公司都行了。 一大早,莎织给我打了电话:“在干嘛呢?” 我说道:“办公室发呆,怎么一大早的就起来了?你可是喜欢睡到下午的。” “现在上班了,怎么能睡到下午,一般都十点起来。”她的声音很慵懒,没起来。 我笑道:“现在才九点半,还可以睡。” “我今天生日。” “哦,生日快乐。”我说道。 “能不能,今晚出来陪我庆生日?”莎织说道。 我想了想,我是有妇之夫,跑去为你庆生?我找死啊。 我笑道:“我今晚可能。” “找借口吧!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出来,你的心装满了她,你也不会出来。如果能回到从前,我是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的。” 我问道:“莎织你这是仇恨么?我们是缘分使然,我们有缘无分,这你不能怪她也不能怪我。我从来没有负过你,可你那时候这样对我,我实在觉得我自己不像个男人。” “那你可以。送我礼物么?”说完她又急忙说道,“要你亲自送。” 我想想,说:“好吧,今晚我送你礼物。你家人陪你过么?” “他们。在我的农历生日时,为我庆祝了一下。有了家人的庆祝,我更想得到朋友们,尤其是你的庆祝。” “那我知道了。” “拜拜。”她说完后,在那头架着电话,不挂断。 我挂了。 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闫宁笑眯眯看着我:“经理,泡妞啊?” “妈的!你进来不敲门啊?” 闫宁说道:“我早就敲门了啊!经理,你在外面乱搞,我保证我不告诉任何人!嘿嘿嘿。” “你妈才乱搞!乱说话!会害死我的!日你嘴!” “是。日我嘴。” 我问道:“找我有什么大事?” 闫宁顿了顿,焦急道:“经理,有个事情,需要你紧急支援。” “说啊!磨磨蹭蹭像个娘们。” 他说道:“有一个客户,即将采购一批电器,我也去接触过了,客户说,设计师设计的,技术上跟我们略有出入。客户说除非设计部更改,推荐我们大通,否则我们不可能参与电器产品的招标啊!” 我说:“那你去啊!” “那个设计院,在别的城市。不属于我们的区域啊!下周就要发标书了,我这里还要做工作。设计院必须这两天内搞定并且让他们写推荐函,否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啊!我想。这个事情,必须你亲自出马了。” “我靠,跑腿这种烂事,就我亲自出马了?”我郁闷道。 “经理可我抽不开身啊!” “行吧,去忙吧,我试试。” “谢谢经理。” 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拨打了在湖州开展业务,我的生意合伙人南林的电话。 “南林,有个事情要拜托你。”我说道。 南林问道:“什么事情。” 我说道:“闫宁有一个客户,单子进展的工作在设计院那里开住了。是某某城市的某个设计院设计的,你去找他们,找这个设计院这个项目的工程师,问问他什么叫做技术不支持?什么居心啊!开玩笑。你尽量过去周旋,让那个设计师在今明两天内,帮我们大通写个推荐函,说我们的技术满足其设计要求,想客户推荐我们参与产品招标。” 南林说道:“这个设计院我知道,可我从来没去过啊,我现在不跑那些部门,只跑客户了。经理,他们可能想让别的产品上去做吧?” 我说道:“可能是,所以才让你去搞定啊!你是不是不想去?我不管你那么多,闫宁这事情,你现在马上给我过去办了!” “经理,搞定设计院哪能有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搞定?两天内,我去认识了设计师,并且让他帮我们向客户写推荐函,经理这事情难度太大了,是不可能完成的!”南林担忧道。 我说:“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不管你怎么做!你必须现在给我全力去做,必须明天拿到这个推荐函。” “喂。” 我看了看手机,挂掉了。接着冥思苦想,今晚送莎织什么礼物好呢?有个妙招!我打电话征询了林夕。 当晚八点半,我们还在整理的时候。莎织不耐烦打了电话给我:“我可等你一天了,你就算不给我送礼物,好歹给我发个祝福短信啊!” “嗯?生气了啊?”我问道。 莎织说:“是有点!生日,没有一个人送祝福,你说我不生气吗?尤其是你!” 我说道:“哈哈哈哈。莎织,我在天堂之门雅典娜等你。” “是真的么?”莎织惊喜道。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刚到,你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莎织推门进了雅典娜。 二十几个人排成两行,在她开门进来那一刻齐声道:“莎织生日快乐!” 接着气球,彩纸,漫天飞起来。 莎织掩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么一大帮人。我,魔女,李靖李靖女人,安信安澜,子寒,何可,还有一些朋友们齐聚于此。给莎织庆生了! 莎织喜极而泣,笑着走到了我和魔女面前说:“谢谢你们。” 我指着桌上的大蛋糕说道:“看!哈哈,怎么样?” “这是一个最让我感到惊喜的生日了。” 点上蜡烛开了生日歌,大家齐唱,接着是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是喝酒唱歌聊天,送莎织生日礼物,好不热闹。 莎织对我说道:“没想到,那你会这样送我生日礼物。太让我感到意外,我很高兴。谢谢你。” 我笑着说:“别老是觉得孤苦无依的,你不寂寞,我们这些人都是流浪在外的,我们应当互相取暖。” “来,我敬你们两夫妻一杯!”莎织举杯道。 林夕说:“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年年陪你过生日的他。” 莎织说:“他在你那里了。” “别扫兴。哈哈哈,来,大家喝酒。”我急忙说道。 他们还在喝的时候,我和魔女找了个借口,逃了。 林夕出来后,对我说道:“看我老公多有魅力,人家至今对你念念不忘的。” 我说道:“你生气了吧?” 林夕说:“不生气,觉得我抢到你了,挺幸运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看守好你。” 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走吧,我们看电影去!” “好啊。”林夕笑了。 次日中午,南林给我打了电话,说设计院那边搞不定。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搞不定?” 南林说道:“唉,设计院的设计师,难搞啊!” 闫宁刚好在我旁边,说道:“怎么回事?搞不定!那怎么办。就要投标了啊!人家不给我们投标啊!” 我说道:“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了,御驾亲征。” “这可怎么办啊?”闫宁急得直跺脚。 我说:“闫宁,我搞定了,然后这单子你搞定了,分我多少提成?” 闫宁说:“百分之二!怎么样?” 我笑着说:“百分之一点五行了。” “经理你快去吧!” 我亲自开车跑了那个城市的设计院。两天,要拿下设计院并且让设计师谢推荐函,有点高难度啊。先甭管人家设计师出自何种居心,首先咱过去他先不信任咱了,而且设计师也没有太大权力去写这个推荐函。那么,设计院更高领导,才有权帮我做成此事。 一路上我认真推算着,觉得设计院的副总或者所长这样级别的才能有这样的权利和影响力。 直奔他们设计院副总办公室,进门后我笑道:“副总你好,我是大通公司的。” “哦,你好,请坐吧。”他很客气,招呼我坐下。接着让手下给我泡了一杯茶。 我递上我们大通的名片说:“副总你好,我是大通公司专门负责设计院产品宣传的经理,我们公司非常的重视你们设计院,所以。专门派我来你们这里进行推广宣传。我很想和你们院建立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 副总说道:“我们当然也希望能和一些技术领先,产品过硬的厂家进行接触和学习,共同提高产品先进性。合作这事情,你去找我们设计院下属的各个相关科室,可他们谈吧。” 他要婉言请我走了,我要是这么走了,又是贸然去找下面的人,更加难做。突破口看起来从这个副总开过去,成功率才大。 我说道:“呵呵,副总,我晚点会去拜访下面的设计师的,我第一次到了你们院,肯定第一个要向你报道啊。” “呵呵呵。”他笑着。 我说:“这里离湖平市不算很远,副总经常去湖平吧,记得打我电话,我带你好好玩!” 副总说道:“呵呵有一段时间没能过去了。” 我说道:“副总,我们公司最近举行邀请技术人员交流的活动,公司承担一笔不小的费用,吃住行游玩。“ 副总笑道:“唉,很忙啊,时间太紧张了,挤不出来。想过去看看一些老同学。“ 我说道:“副总,那你想过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同学聚会安排酒店什么的,我都能安排好了。我们公司的政策,能最大的方便你到湖平市。“ “呵呵再说吧。”副总说道。 我说:“那我先告辞了,还要过去另外一家公司受点货款。” “行。” 很遗憾,他没有点头说帮我。 我下了楼后,想了想,然后开车出去转悠了一圈。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了,又进了设计院副总的办公室:“副总,刚才回到车上,我才记得起来我忘记带给你了这些东西。” “啊?不用不用!” 我说道:“呵呵,没有什么,都是一些特产,吃的。” 我开了一包特产,他看了看,拿过去吃了,说道:“这是在哪买的?送人倒是很不错啊。” 我笑道:“从湖平拿过来的,这东西确实是送礼好品。” “对,呵呵呵。” 然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我说道:“副总,我晚上要赶到别的城市的设计院,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请院里的相关人员吃顿工作餐,也认识认识他们吧?” 副总说道:“行,我去安排。” 接着,副总带队,带领所里的技术总工,具体科室的设计人员,十几个人在他们单位的招待所吃了饭。我悄悄对副总说道:“副总,酒桌上,帮我鼓吹鼓吹。” 副总一笑说:“行,没问题。” 入座后,副总把我一一介绍给参与酒席的每个人。酒过半巡,副总说:“大通的产品非常不错,你们可以试用试用。” 趁此机会,我马上拿着酒杯一个一个喝过去。当然,我也认识了闫宁所想拿下的那个项目主设计师,灌了他几杯啤酒,他上厕所,我跟上去,和他谈了些推荐函这事。 设计师姓马,说道:“这事情,要领导盖章,领导说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我说道:“领导这儿没问题了。主要还是你这边,马哥,你帮我哥忙,帮我写一个,然后我去跟副总盖章。” 他说:“那行。” 出厕所后,我拿了表格让他写了推荐函:大通公司产品符合设计技术要求,产品更节能。然后他签字,退席后我跟他去了他们办公室,他盖了一个项目组的业务章。接着我又找了副总,他欣然同意签字盖章。 就这样,这个玩意就弄好了,拿回来给了闫宁,闫宁去投标,搞定这单子。笑眯眯回来跟我谈分钱,我说道:“钱我不要了,你都拿了吧。” 闫宁问道:“我靠还有的啊?” 我说道:“好好干,你们好我才能好!这几万块,请我们大伙吃个饭。” “一人一碗面,可以没?” “行啊。” “嘿嘿开开玩笑,经理啊,听说自从董永走后,销售总经理这个职位就一直空着了!”闫宁说道。 我问:“你想上去当啊?我推荐推荐你。” “经理,那你为什么不上去当啊?” 我说道:“我现在活得多好,精神凛凛的,去那个半死不活的职位,天天让总公司上面那帮领导拿来割脖子啊。” “那倒是。经理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职位你才会去当?” 我说:“最起码能管得住宫心的!销售总经理,那种不上不下的职位,上下不是人,左右不是人,前后不是人,里外不是人,做好又不能讨巧。” “精辟。也只有董永那种到处不是人的人才那么喜欢那个职位。” 我笑着说:“那倒也不是这么说,其实董永不是一个称职的销售总经理。我相信城西焦经理上去后,会做得好的。” “经理。咱现在可是在湖平市做大了,你看我这个主任的职位。还能坚持么?” 我说:“能不能坚持要靠你自己本事,我职位才大你一级,我告诉你我们谁也都别想靠别人,万事靠自己!你想啊,你业务出来了,总公司会拿你动刀吗?对吧?他不舍得。就算他们舍得,我们也要拼命工作积累了一定的客户资源,去到那里都是一条好汉。” “是是是!经理,我跟定你了!” “跟吧,翻船一起落水,上天一起成神。” 苦苦相逼 路漫漫其修远兮,想要赚更多,我们还有很多路子要走啊。李靖给我打了电话,莎织生日那晚,因为处境困难(莎织和魔女在一起,从来都是处境十分危急的),所以我没能和李靖聊太多。就是寒暄了几句。 我接了电话:“李靖,什么事?” 李靖说道:“小洛,上班吗?” “废话,当然上班了。” 李靖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老板,挺有实力,听说你在大通把一个濒临停业的分公司搞活搞红后,这个老板对你挺有兴趣。怎么样,想不想过来认识认识?” 我正在上网联网苦练象棋,一边下载了个软件把键盘当钢琴琴键练习,总的来说,挺无所事事的。我说道:“认识就认识。” “那现在出来吗?他摆好酒宴等你。” 我笑道:“呵呵,刘备请贤啊?” 李靖说:“对啊,他是搞生产设备的,想请你过来谈一谈。” 我说:“你是不是对他说我很厉害?然后他希望我帮他做销售?” “嗯。确实是这样。这个人是我女人潘洋的一个亲戚,我现在一直在他手下做事,为他赚了一点钱,可是我感觉如果想要做更大,非你不行啊!如果合适,你甚至可以放弃了你们那边。” 我说:“我靠!要我放弃大通,不可能,好不容易混到这个位置,虽不能说日进斗金,但也算是稳坐收钱了,我可不会放弃。” “那先出来吧,咱们谈谈。”李靖说道。 我说:“这就过去。对了,告诉他不用请我吃饭了,我对吃饭没有了感觉了,直接去他们办公室吧。” “行,你过来。” 开车过了桥,就到了李靖他老板的那边办公室。李靖对我说道:“老板姓臻,臻能河。” “真能喝,好名字啊!千杯不倒啊!”我笑道,“怎么样,在这个公司听你说过得挺好的。” “是啊!老板看得起,我也做了一点成绩,但是我没有你那么开窍,你脑子比我好使。” 我笑着说:“不知道你老板看不看得起像我这样年轻的小伙子。” “那我不也年轻嘛?” 我说:“去替人干活,做做销售挣点钱是玩得如鱼得水的。不过。最怕的就是公司内部的争斗,最容易要人命的也是公司内斗,很明显我们太年轻经验不足,都容易被人家玩。所以。能赚大钱就行了。玩阴险这一块,咱慢慢积累。” “对。在亿万,在鑫恒,你我都吃了大亏了。”李靖无奈道。 我说:“咱两,灰溜溜从鑫皇出来。我在大通过的挺好,不知道你怎么样?” 李靖笑道:“也挺好,在亿万学了很多东西,到哪儿都用得上。这边。” 到了臻能河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观音佛像,佛像前还有点燃着的烟火。我笑着说:“李靖,你的老板,看上去有钱,也有点迷信啊。” “你等下,我去叫他出来。” “行。” 臻能河出来了,那头发很长,用发蜡一丝一丝密密的梳到后脑勺去,整一个暴发户形态。臻能河伸手过来:“欢迎殷总!” 我呵呵笑着:“还总呢,就一替人卖东西的。” “哈哈哈哈,真谦虚啊。照你这么说,我没自己做生意前是搞器械工程的,那我岂不是拧螺丝的吗?”臻能河,真能说。 我笑道:“甄总才是真的谦虚,在我手下面前,我勉强叫小经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叫总。” “哈哈。坐,坐。刚才我和李靖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可你说不想去吃饭,想过来我们办公室。那么我们聊完后,再去吃饭。”臻能河说道。 我说:“哈哈,成。” 臻能河说:“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早就跟李靖表示过我的意思了,希望他能转告你。可能你和他之间有点摩擦,李靖一直都不好意思找你,奈何我,他才愿意了。不瞒你说,我真的想和你这样的能人合作。” 我悄悄附在李靖耳边说道:“他妈的你是不是大吹特吹我多厉害多强啊?他现在说的是合作,而不是让我来替他销售啊?” “是有点吹。可你值得我这么吹。” “去死!” 我笑呵呵看着臻能河说:“李靖可能太过于夸奖我了,我在大通只是一个小小办事处的经理。” “你们总监让你去干销售总经理,你不干,是吗?我估计你嫌那个位置束缚了你,又嫌那个位置小吧?” 我惊愕道:“你怎么知道的?” “查一个人并不难,呵呵,原谅我,我这都是求才若渴。” “没事没事。” 臻能河又说道:“殷然,你看,我这里的公司,每年的销售额大概在四千万左右。主要是两个大集团公司客户撑着,我在这里销售十多年了,是这里这个设备行业的前十。” 我笑着说:“臻总,你年纪不大,还有更加广阔的空间任你翱翔。” 臻总说道:“哈哈,不行啊。我就像刘备一样,有刘备的志向,却还没碰到有才华的左右手下。你能不能帮我从前十。提到这里的前三?” 我说:“老实说,臻总,一年四千万销售额,在你们这个生产设备的行业里,能进前十?” 他尴尬说道:“这个。这个。其实,我们是前二十,估计就十五十六名左右。但是我怕我说的起点太低了,你瞧不起,不愿意帮忙。” 我说:“两心相交贵在于诚,臻总,做生意更要如此。我们刚开始说几句话,就有谎话了,那以后我们如何合作?” 臻总更加脸红了:“呵呵。言归正传吧,我们公司的介绍,在这里。你看看。殷总,不说前三,能进入前十,那也很不错了。” 我说:“臻总,我不敢说前几前几的。现在做买卖,真的太难了。” 臻能河说道:“殷然,实话跟你说吧,我虽然有点钱,可在我们家族来说,实在是不足一提。我们家族是以钱来说话的,谁有钱多,谁就有地位。我们家族族人众多。每年我在我们老家里开家族会议,我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他们都是年销售几个亿,几十个亿,我才几千万。他们根本就不会和我正儿八经的说话。你们不了解我的这份心情的。就连我自己的亲哥哥,因为他有几十个亿,而我一年只有销售的那几千万,所以每年一次家族春节聚会,他也不怎么搭理我,连打牌都不同我坐在一块。” 我说道:“确实,你们是无法玩到一起的。他们见到的,都是省长市长的,你见的都是厂长,总经理的,话也说不到一块。还怎么能一起玩?” 李靖说道:“我有的朋友也跟我说过同样的一些话,说有多少存款,跟我一起开个公司,但是首先要见面什么的,彼此要熟悉一下这样才干投资才放心投资。在电话里我对他说,在电话里我们是兄弟是朋友什么话都在一起说,什么玩笑都可以开,什么想法都可以大家一起交流。可转换到了现实当中,我是不可能和他们真的做到一块的,因为他们有钱,有实力,而我没有。身份不一样,阶层不一样,实力也不一样。无奈啊。” 我笑着说:“确实玩不到一块去的,也难以交流。比如人家玩个牌输赢就是十万八万的,咱们能和人家玩得起么?就想臻总你们几兄弟,你们也玩不到一块,更何况我们了呵呵呵。这个,有点无能为力啊。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臻能河站起来,走到窗口抽着眼,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的父母。就连我们的父母,都不大看得起我的。” 李靖惊讶道:“你父亲也看不起你啊?” 臻总说道:“过年回家,父母都会对我说。你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帮你哥哥管理工厂,这样日子过的也安稳,好过你天天在外面漂泊游荡,又挣不到钱,有什么用?你们说气不气人,我哥在外面叫做工作挣钱,我在外面叫做漂泊游荡。唉。” 我和李靖表示哀悼。 我说道:“这点我深有感触。” 我在林霸天那里,又算是个什么玩意? 臻总转身过来说道:“所以,我希望能找到有实力的人才,帮我做几年,让我的生意上去,帮我在家族里,扬眉吐气!” 我说:“臻总我现在跑的市场,可能有合适你们的客户。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你且说你有什么计划?” 臻总说:“我打算在湖平市租下一个一万多平方米的厂房。我已经委托我妹夫在看厂房,基本都弹好了,准备可以使用。接着挂个湖平市臻河设备厂。厂里的生产,我想我和我妹夫去管理,而销售。呵呵销售这块我不是很行,起步也晚,也没有找到像样的人才。李靖算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业务员了,他向我推荐了你,我呢,希望把销售交给你们两个去做。至于质量这一块,你尽可放心,我们工厂的质量,我自信在这里能进前五的。” “那就说第一名吧。那你的销售目标呢?”我问道。 臻总说道:“第一年。八千万的销售额,第二年,一点五个亿。你看怎么样?” 我说道:“销售这方面,你打算投入多少,多少投入就有多大产出。” “这个,你提吧。钱的问题你别操心,哪怕借贷款,哪怕卖房子,我也会把销售的钱给维护住的。”臻总信誓旦旦说道。 我说:“臻总,你做了那么多年生意,相信你也见过一些人,刚开始的时候意气风发气势吞河。做了一段时间,有很多都两手空空黯然失败的。甚至满身负债累累。如果你真想合作,我们可以采用贴牌生产的办法。就是品牌拥有者不自己生产产品,而是自己掌握和控制销售渠道,具体的加工任务,委托生产同类产品的其他厂家生产。直接贴上自己的品牌商标。简单一点的说,就是买进来了产品,贴上了自己的商标,然后卖出去。” “这叫代工生产啊。” 我笑道:“对。我们所知道的,很多服装界,都是这么做的。比如一些运动服生产商,建立一个品牌,然后获得代理商订金后,就找生产厂家生产出来,贴上他们的品牌。省去那些所谓的资产,也就是厂房,设备,办公楼等带来的负担。” 臻总说道:“嗯,对,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你打算如何具体合作呢?” 我说道:“你们只负责生产,我们两块牌子。我注册一个专门的销售公司,然后就宣传是生产厂的直属销售中心。你们的厂子也可以挂两个牌子,一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是你自己臻河的,你也可以建立自己的销售团队。但是。在宣传上要注意尺度,千万不要暴露让人家知道我们是同一家公司的。如果有下面的人暴露,马上开除!销售的一切事情,我们这一边你都不要插手,插手就意味着对我们的不信任,就意味着我们合作的破裂。” 臻总说道:“这点你放心吧,既然合作了,销售上,一切都听你们的了。” 我说道:“生产产品的时候,你注意让我们公司和你厂里的产品的外观颜色区分开来,别让人看出是一个厂的产品。” 臻总问道:“那我的品牌怎么打?我可是想你来我们厂里直接管理销售的。” 我说:“你可以自己建立销售队伍啊,如果你不愿意自己建立,也无所谓。反正我的销售公司,就是专业专门销售你的产品的。我们既合作,又分工,这不好么?” “那你需要多少钱做销售?”臻总问道。 我算了一下,说道:“一百万,我们销售公司全年预算一百万。你看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可以好好谈战略策划我们是如何才能够做到第一年销售七百万的。” “成!走,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谈。” 既然林霸天看不起我,也没有心要让我回去鑫皇,怕我这个不成材的扰乱了他的大事,那我就只好在外面,另谋出路了!现在大通这边我基本可以玩得风生水起了,而且闲暇的时间也多了,我可以利用另外一些时间建立一个销售公司,专销臻河的生产设备。利用我的一些关系,应当不会很难。 和臻能河讨论下来的结果是,我负责湖平市臻河设备厂的销售,销售公司我自己组建,可以挂靠臻河名下,行政上属于湖平市臻河设备厂的下属机构。销售公司全年销售额不能低于五千万。我要缴纳给他十万元销售风险抵押金,完成三千万销售额后,就能全款返还给我。发货额度是,前期臻河设备厂先铺货一百万,以后每三个月结清一次账款。湖平市臻河设备厂可以建立他们自己的销售团队,同一个项目,原则上我们销售公司优先洽谈。销售公司的股份,臻总占百分之三十,我和李靖占百分之七十。财务则由他们厂里的财会管。钱这方面,当然是他自己人管他才放心。 臻能河说道:“百分之七十!我百分之三十!殷总,我签订的可是不平等条约啊。” 我点上一根烟,说道:“对于我们人类,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情是平等的,一个是所有人都会死球,另一个是每个人每一天的时间都是二十四小时。我们都知道,社会本来就是不平等,绝对的平等,一天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你来求我,我不喊高价,我做得比你们苦,我当然要拿多一份。 臻能河说道:“那好!那就全靠你了!” “我们都会实现目标的,来!干杯!”我举起酒杯,三个人撞到了一块。 臻能河接了个电话,然后说道:“两位,工厂那边,我需要过去一下。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具体事项,我们慢慢来。” “行,去吧。”我说道。 臻能河伸手过来:“合作愉快!” 我握了握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期盼:“合作愉快。” 酒醉之后 臻能河走后,我给李靖倒酒:“来,咱哥两好些日子没有联系过了吧?都是太忙了!你还对我内疚呢?呵呵,傻啊你!见惯了大起大落,没什么的!我做小白脸多年了,做够了小白脸!尽管不是小白脸,可在亿万在鑫皇那边人家眼中我就是个小白脸!我做出多大的成绩,我也是小白脸!好啊,林霸天踢我出来,在大通混了半年多,没想到,赢得了那么多人的尊重,刚才那个臻总,对吧,多尊重我呢!你内疚什么呢?” 李靖说道:“小洛,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踢出来了,现在可能。” “我操,我说别提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我们下面讨论新销售公司的事情,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马上喝杯酒忘了!来,干杯!” 李靖问道:“呵呵,是的,可是我还是自责。” “说别的话题!”我说道。 李靖说:“那行,说别的话题。小洛,那晚莎织生日,我们陪她过,后来你们走后,她喝醉了。念的全是你的名字。” 我说道:“那是人家眼中我傍上的第一个富婆。对我也情真意切,我也曾经爱过她。可是身份悬殊,再加上她性格中总有一些让我感到不舒服的。” “你甩她?那就是你对不起她了。” 我笑道:“唉。那哪算是我甩她呢,跟在她身边,我像个她的面首。而她,去跟别的老板谈生意,也喜欢说我是她的面首。后来气不过,大吵一顿后,我在亿万继续工作,靠从林夕那里挣来的三十万,一并都还了她。我总觉得我对她很内疚,可是我和莎织谁也说不清到底谁欠谁。” “感情的事情,远比事业的事情难解难分。说也说不清楚,心里越想就越是纠结。” 我说:“你说得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当她是朋友,少点接触。要接触就和魔女一起过去,那样子就没有什么误会了。对了,继续说回刚才的事情,臻河新销售公司我们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臻能河百分之三十。我和你,一人一半,百分之三十五!” “这怎么行。” 我打断他的话道:“我就知道你会拒绝!资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来帮你出你那份就行了!你只管好好工作,和我一起努力,我们两个攻城拔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可以选择不要我帮你出的那份钱,或可以不要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可我明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愿意,这个项目我会选择放弃不做。” “小洛。”李靖眼里噙着泪,“谢谢你。” 我说:“靠!哭什么啊?一个大男人,不嫌丢人啊?” 李靖哀叹了一声,说道:“从鑫恒离开后,我一直都在为自己谋求出路,没有钱,女方家庭也不太看得起我。他们父母硬是要让我准备厚礼迎娶潘洋,我很无奈啊。上百万的钱,去哪儿找?潘洋还好点,可我潘洋住在一起,他们家人时不时过来说三道四,给潘洋介绍相亲的!” “我靠!”我怒道,“这什么家庭?简直就是疯子!他们把他们女儿当金子卖,对吧?” “介绍那些有钱人给潘洋去相亲,说女人嫁得好才是真的好,希望潘洋能嫁给那些腰缠万贯的。满足他们两老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我说:“既然你不堪重负,那你愿意选择放手吗?” 李靖说:“我当然不会放手!可这样的压力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离开了鑫恒之后。我也试过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刮目相看!可我做不到啊!” 我说:“你说说你离开鑫恒后,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吧。今天哥们有时间,倾听倾听,让你能够说出来舒服一点!” 李靖说道:“我和你一样,退出鑫恒后,找了销售行业的。进了一个挺大的公司,我对我自己还是很了解的。个人能力比较强,可耳根子软,听了别人的判断后,尤其是那些职位比我高很多的人判断后,我会盲目起来。进了那家公司,有一个小姑娘对我眉来眼去,我的直接上司,就是营销总监喜欢那个小姑娘,然后就跟我相处不来了,而且这样的情感很外露。有好几次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直接跟他吵起来。” “原本想要在那里混出五六百万的一些大单大业务,况且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哪个营销总监压着我,我自己觉得难受。可那个公司老总觉得我还有一点潜力,算是朝中无人吧,让我做了一个区的经理。当时我就犹豫,后来想想,因为我有经验,在亿万管理过,人家才给我这个机会啊。而且做区经理也不错,对自己也是提高也是挑战,收入也高点,我就接受了。当时他们给我的任务是一千五百万,我想了一下后,咬牙答应了。其实这个人和是非常有难度的,在之前,这个区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高。当时我是想,如果能做了那么多,那么我在公司就很有重要性了。如果做不了,本来这就是非常有难度的事情,我一个新手,也损失不了什么。而我的那个专门对付我的营销总监,因为另一个区缺人所以他兼任那个区的销售经理。” 我笑着说道:“我进大通的时候,处境跟你一个鸟样。” 李靖说:“没想到的是,其实这个却是个阴谋。我去做后,阴谋开始了,营销总监把我自己喊过去谈话,说公司今年的任务是八千万,要我这个区加到两千两百万才行,接着又说是老总的想法,老总的意思。我啊我。我实在太嫩了,觉得既然老总都这么定了,就接受了吧。因为之前已经觉得一千五百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再加上七百万又如何呢?呵呵,小洛,我的想法是不是超级幼稚?” 我笑着说道:“跟阿娇一样,很傻很天真。” 李靖继续说道:“后来我打听了才知道,一个资深的大区销售区域经理,才领了一千两百万的任务,我作为一个没有管理销售经验的新进公司的人就给了我两千两百万!被哄骗进入陷阱了,那个营销经理,兼管的区域也只有两千五百万的任务!而且那个区域已经完成了两千万,实际上他只有五百万的任务。后来知道被耍后,也没有很大的想法,心想只要好好做好本分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能想太多。” 我说道:“后来呢?成杨白劳了?” “后来,那个营销总监干了一件事情,让我彻底愤怒了。我们前段时间的一个标,四百二十万,中标快一个月了,在这之前一直算是我的销售,可他找到我,因为标中有的产品是在他们区域,为了后续的跟进,我这个部分划到他那一块区域去,这样一来,四百二十万的单,留给我不到一百一十万!我打电话跟老总说。老总说他觉得没有什么,这都是规则下操作的事情。这是巧取豪夺啊!我将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看,觉得老总说的所谓规则,都是冠冕堂皇的谎言。” 我叹气道:“想不到你走的这几个月的路,比我惨很多啊。” 李靖说:“如果你是那时候的我,你会选择在那个公司耗下去吗?那时候我想了留下的理由,一个是老总支持我,老总还是很认同我的工作和能力,另外会给一些他的客户给我跟进,在处理客户关系的支持上,是没的说的。我也积累了几个固定的客户关系,一直到我后来离开,很多需求都是客户直接打电话过来找我。而且那时候我觉得我自己管理上很不成熟,虽说那个经理位置是积累,可还是有很大的空间来锻炼,和进步的。那个销售总监又非常的牛气,态度很明显,觉得我横刀夺了他的爱,要给我搞一座壁垒,让我撑不下去,如果我走了,就是我认输了。我又输了。我那时候也给我自己找了离开的理由,在近期内呆在那里是赚不了钱的,再努力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为那个上司办事!你觉得如果你是我,怎么办?那时候我觉得天空真的很黑暗,心里跟堆了一道壁垒,难受得很。想离开,可总觉得坚持就是胜利,离开了就是逃避。如果这次选择逃避,是不是以后碰到类似的问题,我总不能无法面对。” 我说:“呵呵,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你那个公司里面的老虎都会吃人的。我们呢,替人打工,都要做最坏的打算,然后朝最好的结果努力!如果我是你,我决定跟老板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多多请示老板让老板多多介入,这样子的话,以后完成不完成任务再算佣金的时候,都可以让老板背去一部分责任和费用!” “我操你真奸诈啊!早知道我那个时候早问你多好!” 我笑着说:“你啊!好面子啊!不过这也不是奸诈,这是充分利用能利用的资源。”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脑瓜,后来就骂了老总,说这样整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让我无所适从。暗地的斗智斗勇,我玩不过他们,所以。选择了离开,跟了这个臻能河,臻能河爱才可又没能遇才,我做了几个小单,他就会很信任我。” 我呵呵笑道:“来,干杯!你这种情况,我在我们大通也遇到多了,我们大通前任销售总经理董永,经常连哄带骗手下们签订了很多不平等协议。过去的就过去了!未来的,我们要好好把握!我相信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是!一定会好起来的!”李靖狠狠跟我撞杯。 和李靖道别后,我直接过去鑫皇等林夕,林夕下来了,却是和林霸天出来的。我笑着迎上去,林霸天却瞄都不瞄我一眼,说道:“夕儿,你妈妈很想你,今天陪她吃个饭。” “好啊!小洛,一起去!”林夕挽住我的手。 林霸天没说什么,他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我说道:“额我手上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我没空过去了。” “对!男人当以事业为主,去忙吧!”林霸天对我说道。 魔女立即说道:“爸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霸天明知故问的反问道。 “你有当他是我们家人么?”林夕指着我问林霸天。 “夕儿你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谁教你这样子跟我说话!跟谁学的?”林霸天怒道。 林霸天又把矛头对着我了,我急忙抚着魔女的后背,说道:“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忙,你过去陪妈妈吃饭吧。回来快点就是了。” “爸!”魔女还要跟林霸天理论。 我急忙打断林夕的话:“林夕,我先忙,先走了,你吃饭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就跑了,因为我站在那里,必定引起他们两父女一场新的战争。而林霸天又会把战争的起源指向我。 其实,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回到车上重重关上车门,我开了我手机听魔女跟林霸天还吵不吵。 林夕怒道:“他是我丈夫!不是下等人,不是你的那些下等人手下!” 林霸天说道:“啧啧啧啧,以前的你何时会这么跟我说话!是殷然挑唆的吧!” “你还不明白我和你吵架是为什么吗?你干嘛那么憎恶他!”魔女怒叫道。 林霸天说:“为什么?你瞧他,像个什么样子?在外面风流快活,让你难受让你不开心!乳臭未干,就想霸占我的家业!” 魔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跟你说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认为他不是那样的人,对吧?我现在一直都在派人跟踪他!我怀疑他跟那个叫做莎织的女孩,放长线钓大鱼,玩你啊!他们之前的目的是你的亿万,现在很可能就是鑫皇!”林霸天说道。 我怒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妈的! 魔女说:“不可能!” 林霸天说:“有什么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觉得那个叫做莎织的女孩,有钱,不可能觊觎你的东西,对吧?你想想看,她做了那么久的赌场,能是个善人么?她和殷然勾搭上,然后想套了你套了亿万,套了鑫皇,完全有可能!” “爸,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会这么怀疑?怀疑小洛?”魔女哭道。 林霸天说:“我只是在猜想,没有真正的证据,总之我觉得这个小洛,用心不善!” “爸,他不是这样的人。” 林夕的手机响起来,是她妈妈打过来的,让她务必带着我过去吃饭。 我开车,回了家,在厨房冰箱里拿了鸡蛋,西红柿做了一道蛋炒西红柿。一个人拿着一瓶红酒,喝了起来,喝完后,又拿了一瓶继续喝了。 今天和李靖喝了太多,心里又很烦,喝着喝着慢慢的就醉了。倒在了客厅沙发上。林夕回来后,给我脱衣服,给我洗澡,扶着我回去睡觉,而我,竟醉得一无所知。 模糊数据 早上起来后,两个人都洗漱完了吃早餐,有点无语。 林夕先说话了:“昨晚很不开心,喝酒喝醉,是么?” 我说:“跟李靖喝了一些,回来自己炒菜吃,喝着喝着竟然不知不觉醉了,哈哈哈哈。哪有不开心啊?昨晚我一边喝还一边想着等下魔女回来了,我们玩什么性爱游戏呢?哈哈哈。” “对不起,我替我父亲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说道:“别和父亲吵了,没有什么好吵的,对吧。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少点跟他见面就是了,我也不想要你夹在中间怎么样。你呢,好好上班,该陪妈妈就去陪妈妈,其余时间,我们两个就腻在一起恩恩爱爱,好吧?别乱想了!” 魔女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坐到她旁边,说道:“老婆喂我。” 魔女轻轻一笑,手拿勺子,我又说道:“用嘴。” “少恶心!你还小啊?不知羞耻!”她笑了…… 林霸天,你可以瞧不起我,却不能胡乱认为我和人家图谋你和你女儿的产业!没钱,就是被人看不起,林霸天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必要和你纠缠下去,我好好干我自己该干的事情!没有你,老子过的更好。 去了大通转一圈,把该做的工作处理完。 接着和李靖,臻能河一起开车去他那个厂子,厂子不是很大,两个生产车间和一个办公楼,租金每年三十万。在厂里面的办公室坐定,臻总问我道:“殷然,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我说:“有两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另外一个是我们如何去实现这些目标。我们要以销售为核心去发展我们的公司,在我们企业内部,我们刚刚正式创业发展,一切都要以销售为导向。要建立先销售的思想。我们销售员就是业主,甲方,客户。工厂的其他部门,都是我们的下游资源,都要配合我们销售部工作的部门。” 臻总说道:“这些可以做到,毕竟我们的技术水平不高,还做不到以技术为核心,我们缺乏核心的产品技术。” 我说道:“技术是企业发展的必须动力,我在亿万的时候,就跟工厂强调过好多次了。现在我们,没有自己产品突出的地方,那么我们可以生产经营里学习,借鉴,甚至仿照!可我们后期必须建立自己的核心技术,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在市场上立足。” 我将写好的销售计划给了臻总:“你仔细看看。” 接着我又说道:“我想过了,我们需要再注册一个香港的公司,对外宣称我们是中德合资,企业的一些资质我们先拿你妹夫的公司资质,然后你再申办一些必备的资质。” 臻总说道:“资质的申办必要的估计要长时间才能申办下来,其他的可以花钱买,比如金奖啊这类头衔。我们也可以去申请几个专利,花点钱就行,比如外观专利之类的。” 我说道:“我靠!你这样申请专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技术多牛叉,其实说穿了,我估计你就是想搞跟人家一样的老产品。然后想换个颜色,就是外观专利,对吧?” “哈哈哈哈!你也搞过啊?”臻总说道。 我说:“我老婆在她们公司就这么做过?” “你老婆?”臻总奇怪问道,“你老婆也自己办厂?” 我说道:“臻总,有个生产厂商的专利,更加搞笑,说给你听听。” 臻总问道:“哦?怎么个搞笑法?” 我说道:“水泵一般在安装的时候出口要装个止回阀,防止停泵时水倒流损坏泵,这个厂家居然把这个止回阀给焊接在泵体的出口,这样居然去申请技术专利,居然专利局也审批下来了!” 臻总说道:“妈的,焊接死了的话,刚醒连接对出口流阻不利啊!” 我笑着说:“销售员和这个厂到处宣传他们的这个专利技术,居然销售十分的火爆。” “哈哈,这帮龟儿子,真是祸国殃民。”臻总哈哈大笑道。“殷然,我相信你,好好干!咱们一定能成功的!” 我自己亲自在湖平市里找了办公室,我们的办公室和工厂要分开。李靖不明,我说道:“人就是这样,不能相见时,总会想念,可天天在一起,总会吵架。我们销售和工厂也是这样的关系,生产和销售,总是喜欢互相鄙视来鄙视去的。” “是么?”李靖问道。 我说:“那你去负责生产,咱两互相鄙视,证明我的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为了杜绝以后可能发生的矛盾,我们在湖平市中心建立办公室,作为工厂的销售中心。我和李靖,在工厂也有办公室,是在臻总的隔壁。我对李靖说道:“最主要管理,还是需要你啊!如果大通突然也有那么忙,我自己也逃不开啊。” 李靖笑道:“放心吧,只要有你罩着,一切都好办了!对了,产品说明书怎么办?那玩意很复杂啊,价格,印刷质量,都需要好好斟酌。” 我说道:“印刷一些比较简单的,抄袭那些美国,德国,同类产品的说明书,搞的简单点,越是简单的,越是能有无限诠释的可能。准备招聘工作人员,这个你自己准备就好了吧?” “行,没问题。”李靖点头道…… “殷然,你给我回来!”宫心总监在电话里大声对我吼道。 我心一惊,说道:“怎么了?” 是不是我在外面跟臻能河搞新公司这事,被他知道了?这不该啊!难道,林霸天找人盯着我,然后把这个事情捅出去了?这也不对啊,想太多了,或许根本怒的不是这个事情呐,去了才知! 我急忙赶到了公司,在宫心总监办公室门口,我问漂亮的臻秘书:“总监干嘛了?” 姓臻的还真多。 臻秘书说道:“他啊,这次被耍得惨了。” 我问:“谁耍的?” “客户啊,宫总监让他的手下去追一个单,他的手下跟他说这个单子可能搞不来,已经被人搞掉了,宫心总监为了在他手下显示一番,就想亲自搞这个单子。”臻秘书说道。 我问道:“客户是什么人?” “爆发户吧。” 我笑道:“呵呵,那人家的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在技术上,质量上他们是没有追求的也没有办法追求。那帮土鳖,是不知道鲨鱼的抱负的。宫总监亲自出马,折腿了吧?” 臻秘书说道:“总监骂他的手下工作努力程度不够,他就自己亲自去参与投标了。我们都不建议他去投的,手下的人都说了,这个标早被人布局了,去投就是丢自己的人。总监却不这样认为,一边骂手下办事不利一边说,标书做的好,技术说的明白点,配置高档些,跟人家说我们质量好些,售后服务更加无可挑剔些,人家可能就会选我们的。” 我笑道:“结果被人玩了,气死了吧?” “对,所以叫你来帮他分析分析到底哪里出了原因呢。” 我说:“还想不通啊?” “对,还想不通。” 宫心总监突然开门,说道:“嘀嘀咕咕说完了吧?臻秘书快点去办事!殷然进来!” “是,总监!” 总监对我说道:“具体情况,臻秘书已经跟你说了差不多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个招标,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拿过来看,招标邀请,是一家大型生产公司的招标邀请和通告。我说道:“这玩意暗藏玄机啊。我能看得出来几个问题。首先,这个招标书已经钉死了某些新产品,这本来没有问题,标书把型号钉死是正常的。问题是这些型号是某个厂家刚刚推出的一些新产品,只有他们那家有了业绩,而我们这些,都还没有业绩。再者,我们和这家企业并不熟悉,这样的大型企业,采购部的那帮死鬼都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怎么可能会向一个没有业务往来的企业法邀请书?还有,我们的价格是最高的,把我们放在那些垃圾厂家一块竞争,难道你还看不出问题?” “我那时候是看不出。” 我说道:“这个单子实际上已经被某个厂家布局,谋求高价,这个厂家从设计院到客户公司内部都做通了关系。要不然的话,现在的竞争都在拼价格战,我们市场价格最高,所以他们喜欢我们去投,陪太子读书,把价格拉高。那个公司和我们没有过交道,突然给我们发邀请标,说明这个厂家已经做通了客户公司的采购部门,不然我们根本拿不到邀请函的。” 宫总监说道:“我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还傻傻的亲自带着这帮办事处主任组团去投标,对未来充满期待。没想到丢人丢大了,我们的投标价是不到两百万,人家几家都是九百多万的。最后评标结果是其中一家九百多万的中标了。” 成本价才差不多一百万,竞争对手的成本价也超不过一百万,但他们却以九百多万中标。这很黑色幽默,宫总监丢不起这人,羞辱之极啊。 宫总监说道:“我去问招标专家!专家说我们大通公司投标过程中恶意低价竞标!建议同行以后不要对其任何邀标。” 我差点没笑死,他怒道:“好笑吗?” 我说:“不好笑。” “我现在很生气!我跟他们那帮手下说,我要干出点事迹让他们看,没想到干出了一些让他们笑话的笑柄!”宫总监恼火道。 我说:“那么,总监,你叫我来,是为了让我帮你分析吗?” “不!我必须挽回我的颜面,不然我这总监多没面子!这帮手下还有一个单子,我现在不敢亲自出马去搞什么事迹了,这个单子做好了,可以挽回我的颜面。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宫总监央求道。 我笑着说:“行,怎么帮?” 他说道:“先帮我分析一下,这个是在湖平市新建的化工工厂,投资十几个亿啊!这个单子很大,你看看,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看完后,说道:“如果不成功,你不会降罪于我吧?” 宫总监举了个大拇指给我,说道:“好!果然是有卓越超凡的眼光,实话说吧,你跟我去走这个客户,胜利了,就是我的功劳,失败了,就是你一个人扛起所有责任!帮我啊!” 我问道:“什么罪责?” 宫总监说:“我假装处罚你,放心,不玩真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够成功,不然我这个脸啊,没脸见这帮手下了!” “唉,好了好了!” “行!” 然后,宫总监带着我,去拜访了那家化工工厂,项目总投资超级大。在拜访时,我已经发现了问题,宫总监很纳闷:“什么问题,我没发现呢?” 我说道:“我们来晚了,那些人对我们的产品对我们公司的兴趣都不大,而对永恩公司有了好感!” “你怎么知道?”宫总监奇怪道。 我说:“我靠你不是说你以前做业务多牛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说道:“你刚问了人家两句话,就不问了,我能听出来什么?我想问的都没问到,你就拉我出来了。” 我笑道:“那也是,其实,有一家很大的同行,叫永恩公司,经常跟我们抢大客户。刚才我跟采购部介绍我们公司的有点时,人家无意中说道永恩公司也具备那样的有点。” “这句话我怎么没听到?”宫总监问。 我说:“那时候你还发你的名片呢!” “那当然要发名片!” “对,你是大领导,亲自来拜访,总监嘛!人家自然要对你刮目相看一点。” “那可不是。”他还得意洋洋的。 我说道:“永恩搞定了采购部,那这单子有点难啊!” “我告诉你殷然,无论多难,都要给我搞下来!”总监言之灼灼喊道。 我点头:“是!” “下面呢?该干嘛了?”他问我道。 我说:“唉,我们连参与投标的资格都没有!” “对对对。我是被那事情给吓傻了!”宫总监说道。 我和宫总监拜访了技术部,向他介绍了我们公司的业绩和产品质量,取得了他们部门的认可,经过努力又说,我们大通公司终于获得了被邀请参与投标的资格。这个企业采购形式为邀请招标,属于企业内部自己的招投标。最终我们大通,永恩,还有一家叫做纳米的三家企业获得了最后的被邀请招标权,参与投标。 当晚总监请了我吃饭,苦苦央求我一定要把这个单子拿下来,以为他洗脱傻瓜之名。 次日,我和总监又去拜访了他们企业采购部的人,在沟通中,我们探知,这个企业还是比较看重价格的,因为,在技术部门把关认可的基础上,他们选择最低价中标,这是堵其他人非议的最好办法,因为既然质量上都达标,那为什么不选择最便宜的呢? “我们不需要任何的其他费用,都是公事公办,就是最低价中标,没有其他的花头。”采购部部长对我们说道。他还建议各个商家好好把握把价格降下来,这样才有机会中标。 说到价格战,我和总监都郁闷了。我们公司,质量比人家好,所以成本价自然比别人高,按照我们大通的价格体系,我们很少跟竞争对手搞价格战,很少去做最低价者得这样的单子。可总监硬是要拿下,我说道:“总监,那干脆我们打价格战,怎么样?” 宫总监说道:“这怎么行?首先,我们公司有公司的价格体系,其次,价格低了,却不赚钱,岂不是让人家更加瞧不起我吗?” 我说道:“唉,难啊!总监,每次一说价格战,价低者得,我就头疼,最不喜欢做这种单子了,要是做,只能降价。可你现在又不给降价,那我如何办?” “再想想办法!” 我抽着烟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愿意降价!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再回去拜访拜访。” “去吧,我头晕得很,好久没那么疲惫过了,我在车上小憩一会儿。”说完他放下车椅,闭目养神。 我趁他闭上眼睛,做了个掐他脖子的动作,这厮!简直想让我去死啊。 招标过程 再次回去拜访后,我了解到一个重要的信息,由于产品的系列各个尺寸不尽相同,所以设计院施工安装图还没出,只给一些模糊的数据,真正的安装尺寸根据中标的厂家提供产品尺寸来设计。我又回到了车上,宫总监还在沉睡,我瞅着烟,想着怎么样才能确保中标怎么样才能避开价格战!都怪自己太出色了,让总监钦点来帮他扛着个难过的问题。 我做好了,当然好,宫总监更加看得起我,任我横行了。如果我搞砸了。那么,这是我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将来的升高管职位,可都要靠这位老兄的大力推荐了!搞砸的话,他自己的名誉受损,其实这样子对我来说也不利的,宫总监对我好,一旦他因为公司员工们的无能门流言被撤了或者转了,那我以后的路子可要难走很多。宫总监说得也对,如果把价格搞下来了,我们就算能做了这个业务,公司里那帮人还是不服他。 我考虑了很久,也沉思了一些细节的可行性,我从他们采购部部长那里知道,他们企业一般都是二次开标定出最后中标的厂家。所谓二次开标,就是每个投标商家除了在标书里报的一次价格外,还有机会在答疑的时候有最后一次报价的机会。这个报价是最后根据哪家中标的关键,二次开标一般都是小公司节约采购资金的惯常做法,大公司一般不屑为之。在我那么多次投标中,二次报价的招标确实挺罕见的。 事情进展很快,我们收到了这家企业的邀请来投标的邀请函。我和总监一起购买标书,制作标书,送交标书,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宫总监也在总公司大喊特喊自己要做个绝世大单给这帮没眼光的家伙看,我在想,要是这单子失败了这家伙会不会身败名裂。身败不会,名裂难免! 开标当天,宫总监穿了一套新衣服,戴了红色的领带,说吉庆,喜洋洋! 喜个毛,等下如果输了,你就直接拿着红色领带绑脖子上吊去吧。他还召集了几十个总公司的人一起过去,说是去庆祝他的成功!我轻轻在他的耳边说:“总监,我们只有很小的成功率!” 他说道:“小个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就是你这里的问题了,全部责任在于你,你先给我想好怎么为我解脱吧。” “是是是!” 我心里压力很大,妈的,这厮。 现场开标,我们涌进去几十个人,吓得人家都往我们这里看。 现场开标,唱标,结果是,我们大通三千六百万,永恩三千五百万,纳米三千二百万。第一轮公开唱标,报价完毕,然后招标主持人就宣布投标单位在外面去等待答疑,等待标书的技术和商务有不清楚的地方进行答辩澄清。这个时候也是第二轮报价的时间。 我有点紧张,从来没搞过那么大的单子,我会议室等待的时间,这个公司的采购部门已经在一家一家的约供应商去谈判价格了。第一次报价是公开的,但是第二次报价是个例的,是单独报价,不公开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竞争对手会报多少。 这其中的这段时间有点长,总监也紧张,问我道:“殷然,你说我们会胜利吗?” 我说道:“妈的,一开口,我们的价格就比人家最低的高出了四百万!你说我们会胜利吗?” “那还有第二次报价呢?”他问我道。 我说:“第二次报价那又如何?你喊了那么高的价格,他妈的,谁敢要啊!” “我觉得。” “你别觉得了!死定了!”我不高兴道。宫总监带来的那帮人哄哄闹闹的,我想用我手机顺风耳听远处房间,会不会听到什么,可全被这些人声音压住了。因为现场有他们企业的保安在看着,我又不能叫这帮人别吵了我要监听,妈的!我心烦意乱,骂了总监一句:“你看你带来的这帮鸭子!严重影响了专家们对我们大通的判断,看着这帮鸭子,肯定对我们大通没积分好感!真不知道你带他们来干嘛?看你怎么死吗?” 宫总监说道:“当然是要在开标后,强烈庆祝啊!” “如果不得庆祝呢?”我问道。 “你马上给我承担罪责!跟我道歉!”宫总监说道。 我说:“我已经够烦了,你连我怎么死的下场都想好了,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要演练演练!” “不不不。”宫总监急忙说道。 一会儿后,那个戴着眼镜的老总出来宣布中标的公司,我们一大群人全都站了起来。 他们宣布了中标的公司,永恩报价两千九百五十万,永恩价格最低,为中标单位。其实,我已经意料到了。 我们公司那几十个人一片叹息。 宫总监颓然坐下后,又站起来骂我道:“你这个不成事的!不是说百分百搞来吗?.走!我们走!” 他率领几十个人回去了。 我坐在凳子上,冷笑几声。实际上我已经意料到输定了,人家价格甚至降到了三千万之下,而我们竟然在三千五百万那里徘徊,他妈的能不输吗?不输都不可能! 招标主持人当场请走其他商家,让永恩留下来签合同。看着永恩那帮人兴高采烈笑得口水滴答流的模样,我摇摇头,出了外面。 我开车去了总部,找了宫心总监,他整个人仿佛衰老了十岁,颓然靠在椅上,叼着烟,红色领带拉开。我说道:“其实这是我们意料中的结局。” 总监说:“刚才对你喊叫了,不好意思。” 我说道:“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游戏规则,你我都理解。” “唉。看来我只能寄望于下一场战斗了。” 我说道:“总监,我愿意做最后一搏!” “还能有机会?”总监马上问道。 我说:“只要他们没有签订最后的合同,我决不放弃!” “合同没有签订?”总监又问道。 我说道:“刚才我打电话给了他们采购部部长,他们说合同已经和永恩公司以两千九百五十万的价格签订了,可是!合同没有盖章,因为他们公司的盖章是要等到客户盖章后,他们再层层申报,最后由总经理盖章!一般他们公司的合同盖章的周期是拿到合同后的一周时间才能盖章完毕的!” 总监急道:“还有什么办法?如果能够起死回生,那比什么都强啊!” “你既然知道错了,干嘛不舍得让我降价?你瞧瞧人家,两千九百五十万,我们飙到了三千五百万,有谁要你啊?我们赚那么多你还觉得不知足?” “唉,我总感觉他们部长啊那些人,很看得起我,尤其是我们的产品,我们的产品可是一流的,那些同行的东西算什么?” 我说道:“总监现在时代不同了,现在人家更加喜欢价格低的不喜欢质量好的!质量好不好他们不先考虑!” “那如果我批准你降价了,你能做好这单吗?你做好了我奖励你,直接给你三十万的奖励!” “我努力。” “那我批准!假如能置死地而后生,把这个单子起死回生,我可有面子了!唉,我真是自寻烦恼,那时候要是不自己跑去说搞那个什么单子给手下示范,也不至于搞到今天被人家家耻笑的地步!” 我说道:“你出去逛吧,就对属下说你去那里继续努力!” “不,我要跟着你去!”总监说道。 我只好说:“那好吧,走吧,现在过去。” 下午,我们又去了那家企业,我直接对采购部部长说道:“部长,不好意思,我们价格由于看错了所以价格报错了,我想再重新报个价。” 部长嘿嘿笑道:“重新报?” 总监也说道:“殷然,都已经那样了还能如何重新报?” 我拿着一份报错价的申明和新的报价单给他:“我们新的报价是两千九百万! 采购部的工作人员拿着我的这个新报价单,说道:“我们招标都结束了,你这个报价是无效的。” 宫总监拉拉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别丢人了,走吧。” “滚啊!这个报价还有什么用啊?”采购部的人说道。 宫总监又要拉着我出去,我喊道:“我们是看错了标书了,标书本来表达的就有异议,所以我们重新报价!如果你们不接受我的报价,那么我会把这个新报价一直层层递交,直到递交到你们董事长手中!” “这个。”采购部部长噎住。 活该啊,谁让他们搞的标书表达不清。 我一个人和他们整个办公室的人对峙着,一会儿后,技术部的人也过来了,我又重复说了一次:“我们是看错了标书了,标书本来表达的就有异议,所以我们重新报价!如果你们不接受我的报价,那么我会把这个新报价一直层层递交,直到递交到你们董事长手中!” 采购部怕事情闹大,没办法,只好接受我的这个新报价。然后又问技术部的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技术部工作人员说道:“他们大通的质量也很好,价格降下来五十万,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 接着他们又商量了一下,采购部说:“这样吧,如果中标的永恩公司,也愿意降价的话,而且把价格降到跟你们大通一样的话,我们还是以永恩中标。” 我没说话,宫总监连连说好好好。 我说:“好什么好?” “不能说好吗?” “你别说话!” “是。” 把他当仆人呵斥。 采购部部长打电话给了已经中标的永恩公司问:“你们能不能再降一点价?” 永恩公司在电话里正式的拒绝了让其降价的请求:“我们最低价中标,我们报的已经是公司的不赚钱的最低价了!一分钱都不能再降价了!我们已经是第二次报价,而且是最低价格中标,合同也和你们签订了,再降价就是把我们自己的利润拿出来给人,所以坚决不能降价!” 永恩拒绝降价后,采购部同意和我们以两千九百万的价格跟我们签订订货合同的协议。我知道,跟他们的协议签订后,这个没盖章的合同,会在他们企业的层层上报待批。 宫心总监笑呵呵跟我出了他们公司,他见我愁眉紧锁,问道:“降价了,果然就拿到了这单子!有点本事啊!” “我想把价格弄回来!” “别啊!还怎么弄?这样也行了,搞砸了多不好!” 我说道:“如果我能把价格往上调了,现在你都那么威风了,那么你岂不是更有面子了?这个单子起死回生,而且价格高高在上!“ “可能吗?还有可能吗?”他问道。 我说:“多加给我二十万!” “行!没问题!” 我连夜去了设计院,要求设计院按照我们的订货合同出土。设计院电话联系了化工厂的技术部,技术部证实我们大通已经和他们签订合同,因为工期需要要求设计院最快速度出图。两天后,设计院就把图弄出来了,我拿着设计图跑到宫心总监办公室,打电话给了化工厂的采购部:“部长,由于国际原材料涨价,我们商家紧急确认,要求这笔合同必须高于三千五百万的价格才能成交,否则合同作废。” 他们部长很恼火:“妈的!不是两千九百万吗?一下子喊到那么高?什么意思?合同都签订了,怎么价格又要变动了?” 我说道:“没办法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们公司这么通知我,公司涨价确实没有办法。” “我要跟你们解除合同!”采购部部长大怒道。 然后他挂了电话。 宫心总监惊愕道:“殷然你这又是搞什么?会毁了我们自己的!别玩了!我已经跟下面的说我自己搞定了这单子,令它起死回生,你还搞出一茬来,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说:“哎哟。肚子疼,我要上厕所。” 接着跑去了卫生间,监听了化工厂采购部部长的手机。 一脚两船 采购部部长找到了技术部的部长说:“大通公司太不厚道了,现在才说涨价了,涨价到了三千五百万!我想继续和永恩以两千九百五十万的价格签订合同。要和这个狗屁大通撤掉合同!” 技术部部长说:“设计院已经把图纸按照大通公司的给出图了,图纸已经送到我们这里了。你能说服设计院再度修改图纸吗?是需要钱,很多钱的!修改图纸是个大工程,改一个小地方整套图纸全部变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限定的工期渐渐压近,我们没有时间了!” 采购部部长没辙,只好急忙追回向他们上面递交的和我们大通签订的原合同,打电话让我过去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签订新合同。他暗自吩咐手下参与合约的两个工作人员,一定要保密这个合约的来回变更细节。 宫总监笑歪了嘴,对我说道:“重重有赏!” 恰好碰见永恩公司的销售人员兴冲冲的来采购部拿草签的合同,结果采购部部长不高兴的告诉他说:“大通公司报价两千九百万,比你们低。配置和质量都比你们好,正式合同已经和大通公司签订了。” 永恩公司那些人一下子就傻眼了。 采购部部长埋怨道:“我打电话问你们能不能再降价,你们宁死不降价!这能怪谁呢,只能等下次合作了!” 我和宫心总监笑呵呵出了人家工厂,开车回去的路上,宫心总监问道:“殷然,你这么搞,虽然拿到了单子了,可人家下次还会和我们打交道吗?” 我说道:“为了你的所谓面子,只好走捷径了。再说了,下次合作?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对对。今晚请你吃饭!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 回到公司,总公司从下到上都听说了宫心总监这次了不起的成就,当晚他还没来得及请我吃饭,就被比他高级的高层领导拉去吃饭庆贺了。宫心总监打电话给我一直说明晚补上。 我说道:“记得咱两的约定,除了佣金,我还有五十万!” “一定一定,何止给你那么少!放心吧!” “行,我就放心等着钱了!” 这笔钱,足以让我投资进新销售公司中了。本以为可以回家好好陪魔女了,不料,宫总监又给我打电话,叫我务必过去,我说道:“去见老总们?” “过来说!” “是!”我屁颠屁颠过去了。 以为他在老总们面前美言我了,没想到却没有,过去就他跟一帮他的手下,看得出他的这帮手下也是刚过去的。总监正在吹着牛,说自己多牛多牛搞定了这个单子。 我过去坐下,不动声色,他吹完了之后,笑哈哈给我敬酒,我奇怪他找我过来做什么。他那帮手下笑哈哈既佩服又拍马屁了两个钟头后,宫总监把这帮人赶走了。 我问道:“总监,我等了两个钟头,期待你能跟我说点有价值的东西。” 总监说道:“殷然,我跟这帮手下说是我的功劳!这单子惊动了上面领导,特地请了我喝酒!我跟他们说这个是我和你的共同努力的结果!要是他们几个领导不是因为去忙着应付另外的酒席,你过来就见到他们了。刚刚是他们让我找你过来的,可他们突然临时有事。” “呵呵,好事啊!”我说道。 总监拿出一张支票,说道:“说给你的,决不食言!拿去!” 我不客气的收下来说:“谢谢总监!” “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啊!有了你!我相信我明天会更好的!我很看好你的,你提出什么要求,升职也好加工资也好,只要你提,我马上批准!”他东摇西歪的说道。 升职,要升就升到你头上我才乐意。 两人又搭七搭八的聊了一阵,这厮看起来不能喝酒实际上非常能喝酒。就这样我被他灌得醉醺醺出了饭店门口。魔女给我打电话后,在饭店门口等了我出来。 我上了车,揽着魔女的肩膀,笑道:“老婆好!” “小洛同志喝酒喝得辛苦了。” 我说:“你真乖,真漂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我突然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两人相识那么久了,我亲她她还是会脸红,我也有种砰然心跳的感觉。我说道:“我头很晕。” “活该!喝了多少瓶啤酒?”魔女问道。 我说:“八瓶吧。” 魔女说道:“不许带吧。” 我说:“八瓶!” “不止!” “嗯,不止吧。” “不许带吧!到底喝了多少你还要不要命啊?” 我笑着说:“今天高兴啊!拿了几千万的单子,这在亿万,也只有那么两次吧。” “不许带吧!” “嗯,在亿万拿了两次。” 两人钻进被窝,她说道:“拿你手机过来。” 我问道:“要自拍吗?” 魔女问道:“可以看看你的手机么?打你电话的时候经常是正在通话中。” 我说:“看吧。” 她拿着我的手机,先打开短信箱,里面只有一些业务的短信,然后她小指飞快的打开通话记录,然后一个一个的翻着看。 终于发现可疑,问道:“这个。许美美跟你有不正单男女关系?嗯?打了三十分钟!说,老实交代!” 我说:“她是我手下,有些工作她需要问我。” “问了半个钟头哦。” 我说道:“那是。” “那用得着晚上十点钟联系么?” 我说:“当时她去临市跑客户,汇报情况,问我怎么办,那晚我在你鑫皇楼下等你呢。” 魔女又翻看了几个,问道“这个算怎么回事?每天打那么多次,没有存名字,说!是不是外面有情人了!” 我说:“这个是男的!这几天我都跑那边客户!” “我不信!哼,不许骗我!就算你有了也无所谓,老实交代我什么都能原谅的!”魔女说道。 我说道:“咦,今晚你怎么那么奇怪啊?” “你怪我,那我不看了!” “别别别,你看你看,君子坦荡荡。” 她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就你是君子!” 我说:“晕,怎么突然无缘无故吃醋啊?” 魔女白了我一眼,点开电话本,飞快的翻着,问道:“莎织的电话号码呢?” “怎么了?”她是怕我和莎织旧情重燃啊。 魔女说:“电话本上怎么没有莎织啊,删了?” 我说道:“她每次打电话给我,号码都不尽相同。” 魔女说道:“删得还挺快啊。” “我靠我没删!我根本没存!” 她说:“哼,我就觉得你想一脚踏两船。不许摸我了,小脏孩!” “晕。” 她一扔我手机,倒头便睡,我靠,乱生气,气就气! 过了一会儿,她真睡着了,我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刚出卫生间就听见她在喊:“小洛,小洛,你在哪?” 她怎么又醒了? 我急忙过去,她光着两只小脚丫,两条雪白的玉腿,亭亭玉立的站着。望着她凌乱的长发和嗔怪而微微开启的嘴唇,我心一抖。她今晚那么反常,那狗日的林霸天是不是又在跟他说我和莎织合谋害她的鬼话! 我知道魔女相信我,可是她老爸整天这么跟她说,她不感到害怕才怪! 我走到她面前:“怎么又醒了?” “我一转身,你却不在了。抱抱老公!”她兴奋地扑进我怀里。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终于慢慢睡去了。 清晨,两人在小区门口各开各车拜拜,百感交集。 去了公司,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办事处办公室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首先是张薇跟闫宁聊天,张薇说道:“我傍晚去练车。” 闫宁说道:“我去接你。” 张薇说:“来吧,今晚我想吃海鲜。” 闫宁说:“行。” 张薇说:“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进驾校里面去,你站在驾校马路的对面等。” “我靠。那个马路尘土飞扬,一棵树也没有,来回货车搞得人家全身都脏兮兮的。不在对面等了吧?”闫宁叫苦道。 张薇说:“行,那你还是别死缠烂打我了!” “行行行,我在马路对面等!” 我问道:“那个闫宁啊。你好朋友南林托你照顾张薇。” “我这不是照顾得好好的吗?”闫宁说道。 我说:“我靠,他叫你照顾不是这样的照顾,照你这么个照顾法,都要照顾到床上去了!” “废话!这么好的战机我再不会抓住,那我不傻了!” “牛!”我无语了。 接着是万州那个贱人和许美美那个骚开始吵。 万州说:“美,今天打扮真漂亮啊。” 许美美轻描淡写的说:“那是!今晚我有一个朋友要来看我。” 万州问:“晚上来,几点?” 许美美说:“十点多吧。” 万州问:“男的?” “嗯。” “你晚上去见男人,当我是空气啊!”万州不高兴道。 许美美说:“只是正常的朋友,我去人家那里出差,他还请我吃饭,安排得很好。” 万州说:“网友吧?” 许美美说:“聊了好多年的网友,感觉很好。” 万州说:“上床没?”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许美美鄙夷着万州。 万州说道:“我靠!他十点多来,很明显,明显来找刺激的。” “那倒不是,人家去广州,在这里转车,顺道看看我。”许美美说道。 万州说:“他十点多下车,你接他去哪儿?” 美美说:“我带他去开房。” “我呢?” “你关我屁事,你那个娇嫩的四十五岁小情人不是在家等你么?”美美奇怪道。 万州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要不你也去,大家玩3p!” “许美美!你好自为之!”万州卷起公文包重重走出办公室门口 我对许美美说道:“你们两干啥?热恋啊?” 许美美说:“那晚喝醉了,两人说好试着做男女朋友,才刚开始就互相不信任,随他去!” 万州走出门口,淡定的转身,射来犀利的目光。接着又转身,留给我们一个深沉的背影。 许美美突然喊道:“哎,先别走!” 万州假装听不见,一步步走去。许美美追过去:“你站住!听见没有?” 接着他两都不见了。 我自言自语道:“妈的,你们到底来上班的还是来这里相亲的啊?” 闫宁跟我说道:“这两个家伙,极品啊!那晚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后,万州决定强美美。然后拖着美美回了自己家,在房间里脱光了美美,还没得,结果美美突然张口一吐,整个刺鼻的酒酸味喷了万州房间被子上枕头上地上甚至万州身上都是。万州说没有了,只想把那摊八宝粥收集起来给她灌回去。接着就搞了一个晚上的卫生。次日早,美美说万州跟她睡了一晚居然不动她还帮她洗衣服,好男人啊!” “我靠。” 安排了大通办公室的工作后,我去了臻河公司新办公室这边。在亿万在鑫恒咱就玩得如鱼得水,同时管理两个公司,也没有太难的。 新销售公司这边,一切都只能从头起步。要招聘销售员,李靖去了一趟人才市场,收到了上千份的个人简历。李靖一个也不放弃,把简历通通都带回来了,我问李靖道:“那么多啊?难道,你在人才市场上,没有初步删选?搞了一千多份简历,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李靖说:“删选了,感觉可以的就打了个勾。” 我问道:“你在人才市场上的初步删选标准是什么?怎么还有那么多?” “简单看外表判断啊,人才市场应聘的人那么多,都没有了时间去细谈,所以只能从外表判断他们衣服是否得体气质是否出众,神情是否自信,举止是否得当等等。这是我在销售化妆品时,我们主管教我的。”李靖笑着说道。 神经兮兮 我说:“也对,在熙熙攘攘的环境里,也确实没有机会和应聘者进行有效的沟通交流。来吧,今早就看这些简历了。” “那么多,一个早上就能看完了?” 我说道:“那些简历居然不写明自己求职的是什么岗位的,直接扔了。这很搞笑,你自己不知道你想要找个什么工作吗?没有目标的人,我们哪敢要。还有那些简历搞很多页,制作超级精美复杂的,扔了!” “为什么呢?”李靖奇怪道。 我说:“这很值得怀疑,一个简历,什么叫简历?简历搞得跟小说似的,我们怀疑这样的人没有实力,所以才搞了那么多的枝枝蔓蔓。再说了,搞那么多信息在简历上,从幼儿园得过的奖项写到硕士得的什么奖的经历,多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这倒也是,又可以丢了一堆。厚厚的,都丢了。” 我说:“还有,简历上的什么都写了,就是没有和我们公司需要的人才的相关的知识。也不需要了。” “为什么呢?” 我说道:“现在市场竞争那么激烈残酷,我们都希望我们招来的人具备行业背景和专业经历。对于那些有专业经历的,哪怕其他方面不满意,我们也会适当放宽条件优先进行面试或者录用。再根据学历程度,年龄,工作经历,就业时间再扔掉一部分,基本就剩下几十个人了。就这些,马上通知他们来面试!” “那么快?”李靖惊愕道。 “当然。” 用了一天的时间面试,顺眼的留下了。 就这样,我们销售公司,香港lij工业系统公司正式开始运营,我们在公司大楼附近租了两个三室一厅的房子给员工做公寓。 臻能河问我道:“给了他们那么高工资,还给他们找住的?” 我说道:“为了长久的将来,必须需要做最好的!我们要做最好的产品,进货也要进最好的原材料,我们要有最好的员工,给他们最好的待遇。让最好的员工推销我们最好的产品!” “我支持!”臻能河说道。 我说道:“我招的销售员住那么好,区域经理更不能差了。” “区域经理?”臻能河奇怪道。 我说:“我们分成四块区域,东西南北,招了四个。生产的问题容易解决,现在的人才便宜,一个专家一个月几万块钱就可以弄到。但是一个厉害点的销售,没有百万的年薪,很难搞过来的。因为挖他过来,等于连同他的客户一起挖来,所以。这太贵了,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培养我们自己的销售队伍。” 周五开会,让四个区域经理把他们的计划交上来,他们自己预测的销售额明显偏低。我给了他们每个区域三千万的任务,几经来回的讨论,辩论。最后,他们几个销售区域经理,也全都屈服了,在我们固定的区域经理用工合同上签了名。 我每个人给他们两万块钱的开设办事处的经费,在他们准备出发出去各自的目的地去组建筹集办事处的时候,我给他们开了一个动员会。强调成功总是和困难,失败牵涉到一块的。我要求他们每个人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三千万的销售额! 就这样,他们奔赴战场了。 lij刚开始不到半个月,我就开始头疼了。税务局的来办公室核查,检查公司和申请登记是不是一样的,接着就是要捐各种各样的款。真是花钱如流水,让我瞠目结舌。我原本预算是这样:4个办事处,每个办事处每月的出差,电话,房租,个人工资,业务费用支出每个四万。那么一算来,四个办事处一年就是两百万了。再加上我们湖平市的总部,一年预计总体开销三百万左右。 算的是全年的投资,我们的计划是我们在四个月的时候开始产生订单,这样实际的投入就是,假如四个月出现订单,那么前期投入六十万就可以完成原始的滚动,以后的资金我就不需要个人投入了,因为臻总答应铺货,所以就可以用臻总的货款先拿来进行后期的投入。如果是八个月后才出现订单,那我要投入百万之上。押金给了厂里十万,我准备了蛮多的钱来打这场硬仗,周转资金必须要够多,李靖没有。那只有我自己找。 创业就是赌博。如果能够拿到订单,则一切按计划行走,如果拿不到,则要考虑继续投入或者破产解散公司。这我必须要考虑在大通赚到更多的钱来维持lij这边,呵呵破产解散。千万别搞得我倾家荡产。又让林霸天耻笑。可是,一切都有可能,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就有很大的可能失败! 当公司真正运转的时候,我发现。他妈的,苛税猛于虎。苛捐杂税太多,意外的开销实在太大了。如果半年内不出单子,维持真的很艰难。我可能要倾尽所有。 魔女和我去了酒吧,魔女说道:“新公司,怕不赚钱?资本不够?” 我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你好心帮我的话,可能更会害了我。你父亲一直都瞧不起我,我希望我自己能做出一点让你父亲刮目相看的事情出来。” 魔女不知说什么好,给我倒红酒。我说道:“别这样表情,如果我真的不行,再让我老婆帮,好吗?” “嗯。”这样她就笑了,很甜。 等了李靖过来,李靖想带潘洋,但是潘洋没脸过来见我们。 我跟李靖说道:“支出比预想的多很多,我昨晚辗转难眠夜不能寐,很揪心。” 李靖说:“揽下来了那么大的事情,很自然投资就大。” 魔女说道:“我帮你们分析一下,首先,你们新招募的区域经理的销售能力,你们现在根本没有经过验证,这个也验证不了,只能等时间的考验。现在的他们你们都是不能信得过的,所以,出成绩的事情不能在半年之前寄望于他们身上,万一寄望于他们身上,一旦失败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现阶段对他们的使用,就是让他们有效地去收集客户的信息,找出半年内能出单子的企业来。你们两个去协助他们拿下单子。其次,出单子的事情,必须借助新老朋友,借助你们长期的工作认识的那些做销售的朋友和业主,让他们帮你们一把。小洛积累了很多电器销售的客户,这些客户,也是需要生产设备的啊。” 我点头说:“这我也想过,可行。还有一个,我刚想到的,李靖,由于我们国人,目前普遍都有崇洋媚外思想,觉得国外的产品比国产的好!譬如汽车,对吧。我们要在这个上面做足文章,把我们和竞争对手分开来,实现利润最大化。” 李靖拿出笔记本,问道:“这个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把我们的网站,都弄成英文为主汉字为辅的,然后找个代理公司,去注册一个英国的公司。” “嗯?你到底怎么想?”魔女问我道。 我说:“我的设想是,我们就宣传我们lij是我们英国公司的中国加工厂,这样基本上就可以做高端市场了。而我的目的,也是做高端市场,赚钱!” 魔女说:“一周到两周,就可以搞定了。” 我问魔女道:“你说这大概要多少钱呢?” “一万左右,不贵,就可以注册英国公司。”魔女说道。 我说:“看来,你懂得比我多很多。” 魔女得意洋洋说道:“那是!我是你老婆,当然要想着怎么才能帮你。” “呵呵呵。瞧你那样,发春似的。” 她狠狠一掐,我说:“别大腿!” “那就手臂内侧!” “啊。” 李靖都不好意思了,低头喝红酒。 我问道:“对了,文员找到了吗?” “找了一个,刚毕业的,一个很可爱很听话的女孩。很开朗,比较单纯,容易管理。”李靖说道。 我问:“对,办公室的人,就要招聘刚刚毕业的,比较单纯,容易管。” 魔女打断道:“容易吃豆腐。” “靠!老公说话,老婆别插嘴!”我说道。 李靖噗的笑出来。 我问道:“月工资答应给她多少。” 李靖说道:“八百块钱。” 我说:“有点低啊。” 魔女插嘴:“是啊,有点低,给多点,然后你们吃她豆腐,她才不吭声,也不敢离开。” 我问道:“你怎么回事啊你?”最近她怪怪的。 魔女说:“不可以么?” 我说:“谁说不可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我很认真的问她。 李靖说道:“我先去趟洗手间,出来再跟你谈文员工资的事情。” “哦。” 李靖去了洗手间后,我问魔女道:“怎么了?怎么回事了?” 魔女看着我,哀戚戚的样子:“爸爸说你,说你和莎织合谋骗我,我说我不信。可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个噩梦,从梦中大声叫醒了过来。” “嗯?你噩梦醒了大叫?我怎么不知道?”我问道。 魔女说:“你怎么知道?你死死睡着!” “梦见什么了?”我问道。 魔女说:“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你搂着她,走了。” 我问:“那你梦见我骗了你们家所有的钱吗?” “当然有。是骗钱了才走的。” 我的心一凉。 这么多天,魔女有点的,该不是信了林霸天的话吧? 魔女又说道:“梦到骗钱是假的,你不会骗钱的。可我梦见我竟然抢不过她,你就这么跟她走的。梦到你牵着她的手走的时候,像在黑色的海面上,海水淹没了我,飘荡在了黑暗中。” 我的心又一暖,说道:“你没自信啊?你从来都是自信满满,谁能把超级美女林夕的老公抢走呢?” 魔女说:“我当然是很自信你永远在我旁边,可是。时间一久,我好怕你会腻了我。我有时候想给你发个短信问问你吃了没,都很纠结。” 我奇怪道:“纠结什么呢?” 魔女说道:“问你太多怕你会烦我,不问你怕你认为我冷落你。” 我说道:“傻丫头,放心发,放心问,我不烦你,我永远不会烦你。” 魔女抿着嘴说:“我或许是一个事业成功的女人,可如何做一个让你永远不厌烦的妻子,我不懂。我总怕你有一天烦了我。” “你近来老是喜欢乱想啊!”我笑道。 “别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我说:“我发誓我永远爱我们家的林夕,这颗心,永不会变!这么深沉讨人肺腑的表达,你不哭着配合我啊?少了什么呢?” 我四处张望,然后跑到酒吧台边,趁人不备偷了一束花过来,深情款款伸到魔女面前:“我发誓,我永远只爱林夕,只爱林魔女一人,这颗心,永不会变!” 其实,她早已经热泪盈眶了。接过了花:“我也爱殷然一辈子。” 服务员过来:“先生。这束花。” 我说道:“等下还你。” “谢谢,打扰了。” 我对魔女说道:“等下我们开车到花店去,买一车花!送魔女整整一车花。” 她捂住了嘴巴,很感动。 我抱了抱她,说道:“我的心里面,只装了一个女人,林夕。” 魔女乖巧的依偎在我怀中。 饥不择食 李靖回来了,继续讨论招聘文员的事情。我对李靖说道:“李靖,给那个文员,八百块钱,有点少了。” 李靖说:“不少了,包住包吃啊!” 我说道:“加多点吧。” “还有一个,是女博士。长得很漂亮,比较端庄,年纪大约二十六左右。很老实传统的一个大姑娘,我问她想要多少月薪,她说一千五,后来又说一千二!我觉得太高了,八百块钱都搞定的文员,扯到了一千二呢!” 我说:“人家是博士!一千二,侮辱人呢。回头我看看。” “是。不过,小洛,并不是工资低人家就不肯干的。我以前在一些无良的公司,不给人家工资,聘请人家来发传单发了半个多月,说考核不合格,踢了人家!” 魔女说道:“那种缺德的公司的老板,真该通通拉去枪决了!” 我点头:“同意你的观点。好了李靖,今晚就谈这么多,是突然想到的,你有什么事情,少点问臻能河,要是问他太多,他反而不信任我们。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 “好的。” 认识不少的客户,可能有潜在客户,我以我的名义发了一封邀请函给这些合作过的客户,希望他们用生产设备,可以跟我这边要。电话也打了一通,得到的大部分都是敷衍之词,倒是。在大通做过的一家公司给了我一点有价值的信息。其中一个是在建的办公大楼项目,需要生产设备,我过去了解了一下,电器方面他们没需求,倒是想要一些阀门之类的设备,刚好我们公司就做这些。 去了之后,我又感觉不行了,因为我们的产品定位不一样,我们的产品定位是工业领域,就像我们的大通器材,基本做的都是工业领域,甚少做民用领域。我去到这个办公大楼工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根据提供的联系人,我顺利找到了这个叫做李珂的项目部部长。 我敲了敲门,她说请进。因为是一个柔和的女声,我怔了一下,然后进去。抬起头来,是个美女,三十五岁左右,非常的有气质。我问道:“请问。李珂在吗?” 她问我道:“你找他干嘛?” 我说道:“我是lij公司的,我们公司主要做阀门等设备的。李部长不在吗?” “我就是李珂。” 我愣了一下,一个女子,美丽的女子竟然来负责这样的项目,有点惊讶。 尽管出乎意料,我还是表情不动岿然如山的向她介绍了来意,然后简单介绍了lij的产品。她也很冷淡,时不时问几个问题。 “是新厂啊?”她有点犹豫。 我避开这个话题,说:“李部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一般来说。说实话我跑了那么多个业务,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年轻女性担任建设项目部部长。” 她说道:“我是学建筑的,所以我们单位的领导,才让我负责这个项目的。” 我笑着说:“我那时候学的专业,跟我现在的工作都不沾边的,哈哈哈。” “对啊?那为什么选择销售?”她突然问道,“我觉得很多人都很奇怪,学出来的专业,和自己的工作,都不沾边的,那学来的这些。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笑着说:“我啊。意外啊,销售是一个公司赖以生存的,做销售比较自由,其实做什么职业都无所谓,能为人民服务就行了!” 她笑着说:“是为人民币服务吧?” 我说:“对,差不多,但是为人民服务和为人民币服务,是人生中两个不同的层次。希望两样都能做到吧。” “你年纪轻轻,就是lij的总经理?” 我说:“就是个名头。没有含金量,不像你这个项目部部长。” “总经理,让你一个那么年轻的孩子担任?” 我说:“呵呵,这倒不是别人错看,我是凭着自己的真实本事混出头的。李部长,如果在项目上,有同等质量的基础上,多多照顾我们一下,先谢谢了。” “一定。” “不知李部长有没有空。” 没说完她接了办公室电话,我一直等着,但她跟对方说着建筑进度的事情,说了半个钟还没说完。 “那我先走了,再见。”我站起来致敬,出了门。 我有点不太爽,在大通做惯了工业产品的大单子,猛一下让我做民用建筑的一个小单子,很不是习惯。工业项目销售的尔虞我诈刀光剑影,明争暗斗,对我来说比较吸引些。突然去做民用建筑这样的,组织结构简单,采购浅显竞争者弱小的单子,感觉怪怪的。 但是这可能是我们lij的第一个单子,我还是不能马虎,哪怕只是个几十万的小单。次日我又去拜访了她,这一次,我给李珂买了一双很贵的鞋子,六千多块钱,白色的高跟鞋。我送她的时候,她推迟了一下,然后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脚的码数?” 我说道:“因为。昨天我给你介绍我们公司产品时,我的脚和你的脚离得很近,我看了一下,记住了你的鞋跟到鞋尖跟我鞋子的长度。就是对比了一下,买的时候就知道是多少码数的。” 李珂的脸一红,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个女人历尽风雨竟然会脸红。我笑着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见到这双鞋很衬出你高贵的气质,就想着送你,或者也可以说。是巴结你。” “哦,那我给你钱,多少?” 我说道:“呵呵,不用了,如果你要给我钱,那还不如请我吃个饭。” “啊?可我。可我今晚没空,要不。” 我打断道:“那改天吧,改天有空,我这两个晚上,也有点忙。” 其实,她没真心愿意出来吃饭,那我这样是逼着她出来,让她反感的。所以宁愿不吃了这顿饭。我笑了笑起身告辞:“再见,李部长。” “再见。” 晚上,我约了黄副市长出来,给他送上两千块钱的红包:“哈哈,好久不见。” “是啊,当上了这职位,就有很多要忙的事情。”他看也不看,塞进了口袋中。 我说道:“黄副市长,我最近跟人家搞了一个厂,新厂,新产品,市场没有打开,销售有点困难。所以。我想靠你帮忙。” 黄副市长说道:“怎么要我帮?我怎么帮?” 我说道:“有个业务员向我反映,市里的前进化工厂,正在改造,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 黄副市长说道:“前进化工厂,这个我知道。以前我负责招商工作的时候,曾经跟他们的董事长有联系,他们的董事长是我们市里的政协委员,当时想帮他们招商引资的。” 我高兴道:“那你能不能。” “能不能带你去见见那个董事长,对吧?” 我笑着点头。 黄副市长说道:“行,我给他电话。” 次日我带着我招聘来的区域经理李纹,一起过去拜访了前进化工厂的董事长。由于黄副市长之前通气过,所以他们董事长比较客气。还把他们的总工,总经理,采购部,技术部等叫来,让我把产品向他们做了宣传。他们感觉我们lij的产品还是不错的。 之后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当晚,我在豪华的龙门酒楼摆下酒席,宴请了黄副市长。 我,李纹,还有黄副市长和他的秘书,还有他老婆。酒过三巡,我对黄副市长说道:“黄副,你以前对我说过,堂堂一个市长,都一样买不起房。我今天留意了一下房价,哇。不看不知道,国家一边说严抓控制房产涨价,那价格就一边腾腾腾往上窜,太经典了!” 黄副市长老婆说道:“殷然,你和老黄认识也蛮久了,也都了解很深,我也不隐瞒你啊。你说现在这个情况,不弄点另外收入,光靠他的工资几千块钱,能行吗?生活不下去啊!这点工资,送烟送酒都不够。” 我笑着说:“嫂子说的对,我和黄副市长,要多多合作才行。” 黄副市长对他老婆说道:“你懂什么?官场复杂,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到人家送礼,眼一亮就想收下,你就不怕死啊!那些不是自己人,有的可能是怀着害我的心的!你懂不懂啊?” 他老婆不高兴的闭了嘴。 我笑着说:“黄市长,我父亲以前也是个官员,也对我说过当官是如履薄冰的。不过呢,当出手时还是要出售的!嫂子,你现在是做老师,对吧?天天朝九晚五,工资低,还不如停薪留职,开一个公司,这样多自由,还能更好陪着黄市长。” 黄太太眼睛一亮,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个商业头脑啊。” 我笑着说:“干脆你入股我现在的新公司。” 黄太太说:“我什么都不懂,特别是商业的,哪会做生意。” 我说:“生意,其实说难也难,看透了也不难。低价买,高价卖出去,把抓住质量把抓住回款就没事了。嫂子平时有空到我们新公司,知道知道,打打气,给我们新公司提高士气。有时候就能决定成败呢。” 黄太太笑道:“真是会说话。”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我送给他们夫妻一人一套西服,他们收下了。 有黄副市长的大力支持,这个前进化工厂的单子,何愁拿不下来?时间还有点长,他们前进化工厂还没有那么快就确定。 我给李珂打了电话,办公室电话没打通。我打了她的手机,通了,我问道:“李部长,生产设备的采购,估计什么时候招标采购呢?” 李珂说:“估计。不久了。确切时间我定下来我会和你说的。” 这个单子,我想直接一下子就拿了!省得他们去搞了什么动作,让我夜长梦多。 我说道:“哦,李部长,呵呵你很忙啊。” “是有点忙。” 我说:“是啊,我打你办公室电话,你总是不在办公室。” 李珂说道:“嗯,这两天没有上班,昨天在建筑工地上不小心甩下楼梯,脚扭到了,都在家里休息了。” 我说:“应该多多注意啊,你一个女孩子,跟我们这些男的是不一样的。李部长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好。” 我跑去市里一个着名的骨科医生配置的秘方。囧,着名的骨科医生,其实也就是那个我经常跑去给他治疗我的医生。专治扭伤顾上,药酒特别有效,因为我经常被人秒杀至伤进去他那里,所以跟他的交情很不错。 见面他甚至说道:“好久没见你来了啊。” 我笑着说:“是啊,最近都没有架打。” “嗯,成熟了啊!呵呵呵呵。” 我说:“对啊。老了,打不起了。” “这次是哪里伤到?很神采奕奕的啊!”他笑道。 我说:“一个朋友,脚扭伤。” 兄弟们别又说我见到美丽的女人就,实际上就算她是个丑男,丑女,我也一样要这么做。这就是销售工作,没有办法。 拿药了之后,我直奔她家,其实。查一个人不难,正如王华山等人所说,扔下去几百块钱,查一个人的住址易如反掌。 根据查来的辞职,我找到了李珂他们单位工地附近的临时宿舍。我占在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听到了她的声音:“来了。” 她开了门,见到我时怔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说:“是问道的。你脚伤了,我给你拿点药来,这个跌打药是跟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买的。当年我打篮球经常伤到,跟他拿药一擦,一般来说疼痛都缓和了一倍。” “是么?” 我说道:“对。” “哦,那你先进来坐吧!”她急忙说道。 我说:“好。” 伪造数据 两房一厅的房子,弄得很典雅,很有女人味,看得出房间主人的情趣。她一瘸一拐的招呼我坐下,她也坐下来。我说道:“有点冒昧,呵呵呵。” “谢你一片好心了。不冒昧。” 我问道:“呵呵,工地那里比较杂乱,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一个女孩子还是小心点好。” 她又脸红了:“还女孩子呐。” “对,女孩子啊。对了,这个药酒,是味道比较浓烈一点,涂上去了主要是要揉,这样药酒的药劲才能很快的发挥。你没涂什么药吧?” 她说道:“一点正红花油,皮肤好像还过敏了。” 我看看她的脚踝,肿了,皮肤好像也过敏了。我急忙说道:“去,去洗了,然后涂上药酒。感觉立马不绷紧,柔和好多。” “是,我刚想洗,皮肤很痒涂了这个。” 她站了起来,很疼的样子,我只好扶着她进了卫生间,她抓着我的手,俯身下来,用香皂洗了脚。 我又扶着她出来,坐回沙发上,我把药酒递给她,说:“呵呵,你弯腰,曲腿都很辛苦,你老公有得累了。” “他啊,他是个教授,在湖州教书。” 我笑着说:“那也不远,开车也就五六个钟头。” 李珂说道:“他工作很忙,基本都是周五晚回来,周日晚上就过去。” 我说:“我呢,和你们也差不多,工作也忙啊,天天在外面折腾,也无法回老家看看父母。跟老婆同一个屋子,总是天黑了才能见面,天亮了就各自忙各自的。呵呵,虽然没有人提过生意人是最可爱的人,不过生意人,起码是很敬业的人,就像我们的臻总,离开老家走南闯北。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嗯,确实如此。你有老婆了?年纪轻轻的,有点早啊。”李珂说道。 我说:“是啊,我跟我爱人情投意合,双方觉得这辈子也不可能遇见更合适的对方了,找到这么完美的另一半,是天赐与我们的。所以。我们都不能错过彼此。” “听起来,呵呵,很甜美很亲密。”李珂笑着说。 我说:“额,的确。” “你能不能。替我揉揉。”她把药酒涂到脚踝,可是弯腰疼,曲腿也疼,只好叫我帮忙了。 看着她那双秀白的双腿,我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走过去:“行。那么肿。” 我把药酒拍到自己手掌上,轻轻抓住她的脚踝,她啊的脚疼了一声,这一声似轻喊似叫床,让我的那里一下子就来了劲。我问道:“很疼?” “你别那么用力。别那么用力抓,很疼。” “不好意思。” 我轻轻给她揉着,她问道:“觉不觉得给我揉脚,这么低声下气的做工作,很受委屈。” 我笑道:“相逢相识相知相交,都是缘分,给你揉脚这部分不是工作的范畴之内。” 李珂笑了:“做销售的,还真会说话。你们做销售的,很苦,看得出来。” 我笑着说:“他们有个顺口溜,为了订单几乎陪睡,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客户一叫马上到位。”为她揉脚,的确有点什么,不过一想她是个美女,高知美女,我是占了便宜呢,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俗话说,礼品不带情谊不在。礼品虽然送到了人家手上,可想要送到人家心里,还是需要技巧的。 李珂笑了笑说:“说得有点夸张,每一样工作都有每一样工作的苦,不过说起来,你确实比我累。” 我说:“是,呵呵,现在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好了!记得一天揉三次,可能蹭到被子被子会臭一些,不过可以洗出的。等脚好了洗一洗被子就行了。就是这个揉揉,对你有点难度。” “没事,我让我老公过来。” 我站起来去洗了个手,说道:“呵呵,那我先走了,还需要去见我的老总,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这些工作组成了人生中重要的部分。” “理解,去吧。” 我走出去,回头道:“不用送!我自己带上门就行了。” “没事,谢谢你。”她一瘸一拐坚持送我到了门口。“要不,你在这吃饭了再走?” “不了,我们老总过来叫我过去吃饭,我不能不去。再见。” 她挥挥手。 跟她拜拜后,我又要过去跟臻能河吃饭。 臻能河说道:“殷然,厂里的工人留不住啊,流动率太高了!影响了工厂的正常工作。” 我问道:“为什么呢?” 臻能河说道:“订单没有,工厂没有了加工任务,而工厂的工资,是计件工资制度,多劳多得。现在没有订单,没有了加工任务,工人只有基本工资,基本工资很低。工资少的话,这些工人当然不会安心工作,总是在流失。很头疼!不能保证工作的顺利。” 我说:“嘿嘿,臻总,你是在变相的催促我出订单吧。” 臻能河笑了笑说:“呵呵,你很敏感啊。” 我喝了一口茶说道:“销售是龙头,你也知道。这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做得到的!我们都要想出办法促进销售,销售起来了,生产自然会提起来,工人自然能留得住。” 臻总说:“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销售真正要弄好,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说:“别哭丧着脸了,工作才进行了几天就这样了?我可是预计好了如果一年内没有订单的对付办法。” “崩溃啊!一年内没有订单?那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要扔在销售这边几百万,我扔在我那里几千万啊!别开玩笑啊!”臻总急道。 我笑着说:“你急什么呢?我只是说万一,这个万一。对我来说是万分之一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年都没有订单!你别颓废了,我马上做出单子给你看,祭旗!” “是。是吗?马上就有了吗?第一单至为关键啊!”臻总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说道:“你别来烦我,就是帮我了!” 过了两天,李珂打电话给我说,她们项目组要来我们厂里考察我们的生产情况。我笑着说:“没问题,你们有车吗?我去接你们吧。” 李珂回答道:“我们有车,就三个人,不需要你来接。” “呵呵,那行,我知道了。那我就自己开车去你们那里,给你们带路过去。”我说道。 李珂说:“嗯,再联络。” 呵呵,做生意遇到这样的人就是好,几句话说得人家心里很舒坦,总之我感觉这个单子有戏了。倒不是我在利用人家的感情,我没有利用谁的感情,诚心诚意对别人好,人家才会对我们好。就像那句话说的,你想获得尊重,首先你要尊重别人。 客户考察接待,在工业产品销售力,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如果客户的考察是表面的,形式的话,那本质上我们就要做好商务的接待工作。如果客户的考察是深刻的话,那么我们必须要展示真正的企业实力出来。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在亿万干销售,为什么失败的单子那么多。总结出来的话,做错的原因很多。不一一列举了,慢慢成长慢慢完美吧。 我们是新工厂,新公司,小公司,可能在工厂的占地面积,工厂技术实力,工厂人数,工厂机器数量上臂不过竞争对手,那么怎么才能在考察中稳操胜券呢?像亿万我就不担心,亿万的厂子大,有客户来考察,直接扔给廖副和郑经理负责就行了。因为亿万有实力!可现在这个。有点难度啊! 大通那边,闫宁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个业务,我不耐烦说道:“这两天没空!等过了这两天,我过去处理!” “哦!” 坐在办公室,想着如何解决接待的问题。你想想,要是李珂他们来考察,我们厂方那么小,跟人家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那他们不满意怎么办?我抽了很多烟,密闭的办公室已经烟雾弥漫了,我去泡了一杯咖啡,回来继续想。却发现他们都下班了,员工们也走了,李靖还在外面跑。 还有一个文员,就是李靖说的那个一千块钱工资的文员紫杉还没有走。我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还不下班啊?” 紫杉回道:“我怎么就不能再?” 我说道:“那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去?” 紫杉说:“我回去也没事情做,租的房子没有宽带,就在公司上网啊。” 我说道:“我靠!下班时间还浪费公司的电费,扣你工资!” 紫杉说道:“切,扣吧!” “殷总,你怎么那么晚也不回去?”她问道。 我说:“明天客户要到厂里考察,正郁闷,纠结着的想着对策。” “想什么对策?” 我说道:“我们工厂小,规模小,工人少,怕人家客户瞧不起我们工厂而去跟别人订单了。纠结啊!” “还没有想出办法啊?” 我说道:“想出办法我就没那么愁眉苦脸了!” “听李靖说,你有老婆了?”紫杉问道。 我说:“妈的,李靖那家伙嘴特多!不行,我明天要跟他说乱说话我扣他工资!” 紫杉笑着问:“嫂子也在湖平市吧。” “对,她有她的事业,她也是个总,比我还忙。估计现在还在忙。这也是我还没回家的原因。”我说道。 “殷总,饿么?要不要帮你叫外卖?”紫杉问道。 我说:“别了,谢谢。” “殷总,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总经理了。”紫杉带着敬佩的口气说道。 我说:“唉,没办法啊,努力吧。你也很有前途的!” “是么?”她笑了。 我说:“是的。” 看着窗外,霓虹灯闪烁,我稳定下心情,决定给李珂打电话。以舒缓的心情,拨打了李珂的电话,以开朗愉悦的声音说道:“你好李部长,我是lij公司的殷然。” “你好殷然。”李珂说道。 我问道:“李部长,你们明天,去我们厂里考察的,都是一些什么职务的领导,而且准确时间是几点?” “采购部,技术部。时间的话,明天出发时才能确定。”李珂说道。 我说道:“李部长,你们是怎么评估这次考察的,考察的结果,在订货里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是比价格,比品牌,比技术,比质量吗?” 李珂说道:“考察当然很重要,考察结束后,他们会写考察报告。你们只是第一家,接下来还要考察很多家工厂。” 我说道:“我明白了,呵呵,这么晚打扰你,很抱歉,你睡了么?” “还没有,在审图啊。” 我说:“你的脚好多了吧?” “对啊,那药的效果不错,揉了之后,我睡了一觉,醒来后感觉脚疼缓了许多。第二天感觉没有那么疼了,休息了几天,这能正常点的走来办公室上班了。谢谢你呀。”李珂说道。 我说:“呵呵呵不客气,工作很重要,身体更重要,多注意劳逸结合。别累倒了。” “嗯,你也是。” “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给臻总拨打了电话:“臻总,明天把工厂整理得干干净净,明天客户来考察。对了,你现在能不能伪造一些进货的单据,做账的凭证。比如一些高档材质的原材料。” “你要这些玩意做什么?”臻总奇怪道。 我说:“吗的!我们一个单子还没做,客户要知道了。我们还能跟人家竞争吗?我好不容易讨到了参与竞标的机会,努力了好久了,不要在任何细节上让我功亏一篑!客户很看重这次考察,就是很看重我们工厂。我们工厂的外观,面积,人数,实力,规模通通都比不过人家,和竞争对手有点差距。说错。不是有点差距,而是差距非常的巨大!人家明天看了我们的工厂,一定会摇头叹气的!所以我们只能想其他的办法来弥补。” 臻总问:“怎么弥补,就靠一些伪造的进货单据和假冒的做账凭证?” 我说道:“唉。我想过了,我们既然输在全面,和整体上。那么我们在局部和片面上,一定表现很强,这么一来,就能够给客户留下鲜明的印象了。” 臻总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弄不了啊。明早等文员来上班了,让他们伪造,起码中午才能搞好。” 我说道:“这样啊,那如果他们早上要来考察,怎么办?算了算了,你记得弄好就是,我再想办法拖延他们的时间。” “怎么拖延?”臻总问。 我说:“我跟他们的项目部部长还挺好,我把他们弄去先考察其他竞争对手,然后再过来考察我们,我也跟过去看看,这样我们可以有点主动。” 精诚所至 考察的安排都是很有意思的。一般都喜欢是第一个或者最后一个考察的,原因无非就是第一个考察的话可以磨磨蹭蹭等考察团道考察工厂磨到了中午时间,然后提出来跟他们考察团吃个饭。吃饭这个问题很严重,前面已经说过了,成功与否,对于中国人来说,大多决定都是在饭桌上做的!如果是最后一个考察,也是一样,磨磨蹭蹭,拖延到了晚上,然后名正言顺的跟考察团吃工作餐,几大瓶子酒落肚,就能加深了感情。合作成功率也就大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了魔女,魔女的表情也不是很开心。我问道:“怎么了,这幅表情?” 魔女说道:“你不也是这幅表情么?” 我说:“嗨,我那个不算很严重的事情,就是人家客户来厂里考察,厂里规模小,人家竞争对手的规模比我们大很多,我很纠结。你呢?” 魔女说:“妈的!到嘴的鸭子,飞了。” “我靠你说脏话!” 魔女说道:“是的,非得逼我说脏话。” 我笑了:“说来听听。” “跟一个客户原本定下了初步的协议,岂料到在酒宴上郑经理因与老婆闹矛盾,带着情绪喝了几口酒喝醉了,失言我们的利润。就这样,客户知道了我们赚太多,拂袖而去。这个客户我们费了很大劲,何可,子寒全部亿万的人,部分鑫皇的人,都为这个大单而转,结果。却这样失去了。”魔女说道。 我说:“呵呵呵。唉,魔女啊,以后我们见面,还是不要说工作了。我们呢,把不高兴的事情抛开,见面的时候,要把最愉快的情绪带给对方,你说好么?” “嗯。”魔女点点头。 其实,我还知道她有一个压力,那就是林霸天。 我和魔女,倾向于爱,爱有很多种,在我的生活中,我觉得爱是付出,我付出,魔女也在付出。爱不是拥有,而是付出。我不断的去考虑魔女的感受,魔女也考虑我的感受,这个爱情,就会牢固和长久,刚开始时,我们的爱情是靠两性相吸,现在以及将来延续下去,则是靠更多的付出了。 大通城南办事处那一头,我没能抽出时间过去帮忙闫宁解决了,只在电话里叮嘱他我还忙着跑客户,让他自己先辛苦辛苦。 闫宁说道:“经理,这几天怎么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啊?” 我说:“我忙啊!” “忙什么公司的?” 我说道:“我靠你查我啊?你监视我么?” “不不不。只是觉得,你好多天没来办公室了。”闫宁说道。 我说:“等忙完了今天,明天挤出时间去瞧瞧你们这几个变态搞什么东西。” “经理你要回来主持工作,为我们出谋划策啊!是在没辙了,才找你的!”闫宁说道。 我说:“好了好了,明白了,我现在忙着开车去客户,等明天,明天我过去办公室!然后开个会,有什么汇报的,你们准备好,行了吧?” “好,经理。” 我对我自己说,希望李珂他们先过去别的公司考察,可是。她说先考察我们工厂。我笑着说:“李部长,能不能。带着我先陪陪你们先去别的工厂转转。” 李珂奇怪道:“为什么呢?” 我说道:“呵呵。因为我想看看同行,然后我带着你们来到我们厂里,我就能更好的介绍我们的产品给你们了,就能好好的分析我们产品跟人家产品对比的优缺点了。” “这个。可我已经和他们说先去你们公司了啊。”李珂说道。 我说:“李部长,呵呵。帮帮忙嘛,帮一帮了。行吧?” “成,那我先跟他们讨论讨论。” “谢谢你。” 几分钟后,她打电话过来说道:“行了,那就先去别的工厂考察吧,东兰公司,你也过去吗?” 我说:“我想好好了解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好吧,过去吧。”李珂说。 “太感谢了!”我笑道。 在东兰工厂门口,我等到了他们一行三人。我迎上去,很明显,李珂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相当的漂亮,一股逼人的成熟高贵气质迎面过来,尽管走路还有点瘸。我走上去,跟他们三人寒暄了一番。 李珂问我道:“干嘛你想跟我们来参观你们的同行?” 我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而且我早就想探探同行的工厂,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呵呵,真感谢你们带上我。” 李珂吩咐另外两个人道:“我跟东兰说了我们三人到访,如果东兰问我们为什么四个,你们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另外两个人回答道:“知道。” 这两个人,是李珂的下属,考察的专家,技术部采购部的人。李珂,是他们的领导。我跟着他们进去了东兰的工厂里面,听着东兰的副总带着我们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我也拿出了笔记本和笔,详详细细都记录下来。 走完了整个工厂,东兰副总详细介绍了他们的产品后,我详细记录完了。妈的,我们跟人家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根本没法比!我心里咯噔一下,冉冉升高的希望之灯暗淡了几分。对于这个单子。无论在哪个方面,我们都不如人家东兰啊!东兰尚且如此,已经让我绝望,那那些名头更加响亮的工厂呢?能保证我搞下这个单子的办法,只能以先搞定李珂为主,产品为次了。 中午,东兰请了我们吃午饭。 饭席上,我悄悄给对面的李珂发了短信:伤筋动骨,不能吃鸡肉。 她不敢吃鸡肉了,回了短信:谢谢。 在东兰吃完饭,我们去了臻河工厂。到了我们厂里,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厂子参观了一下,看看技术部,还有厂区的机器。 臻能河把厂子搞得比较干净,进了会议室,我主持。我拿着纯净水给他们发过去,然后问道:“请问,什么才是阀门等设备性能中最重要的。” 我在白板子上用黑笔写下了一段话。然后又写上:生产机器,从业人员能力,技术。 他们面面相觑,我在白板上画了个叉,说道:“都不是。优秀的生产机器可以购买,生产人员的能力可以培养,技术可以提高。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有办法解决。” 我拿出一块亮晶晶的金属问他们:“这个是什么?” 问完了,我拿给他们看。 “不锈钢!”有人说道。 我所:“对,是不锈钢,不锈钢有几种?” 他们那个技术部的还是有点本事,说道:“304,305,316,等等几种。” 我说道:“对,但是呢,不锈钢的材质,其实至少有二十种。都叫不锈钢,但是它们的差距很大,价格差距很大质量差距更大。你们看看这个不锈钢,俗话说,真材实料出好货,材料才是产品最重要的东西。这个小金属其实不是不锈钢,它是白锈钢,最差的不锈钢的价格是两万多一吨,而这种白锈钢,其实才几千元一吨。” “嗯?”他们来了兴趣了。 我笑哈哈说道:“你们说,这块很想不锈钢的白锈钢,是我在哪里要的么?” 他们摇摇头,然后问道:“不会是你们工厂以次充好吧。” “真是笨蛋。”李珂对那人说了一句。 我笑道:“呵呵呵呵。当然不是,这是我在东兰工厂里面捡到的!我不是在攻击他们,而是我真真实实捡来了的,那个时候我捡的时候,技术部部长你还问我要这个做什么吧?对吧?” “嗯,我见你确实从那里捡的。”技术部部长说道。 我笑道:“产品的性能和它的材料有必然的联系,我们作为一个外企的中国加工公司,我们非常注重我们的质量。我们不会做以次充好,进垃圾材料生产产品出来糊弄消费者,那样我们做得不长久。” “啊?是东兰这样做啊?垃圾材质打造他们嘴里说的优秀产品?” 我说:“对!哦,这里是我们的进货材料清单,请你们看看,我们的材质都来自国内有名的企业!有了这些好材料,我们的质量才能做到最好。” 这时候,臻总过来了,把刚刚伪造好的工厂进货清单拿了出来给考察团的人穿越。清单上居然还有进口的材质,这家伙,搞得很夸张啊。当然他们拿过去只是象征性的看看,谁会那么耐心去认真看这样的数据。 我很顺理成章的说道:“各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尽管我们工厂的规模,比其他的竞争对手要小。可我们的质量,放眼湖平,无人能敌。设备界的权威宁教授就是我们的顾问,我们公司高层几乎都有在外企设备公司工作十几年的经历,质量绝对信得过。“ 他们都沉默,李珂也就宣布考察完毕,准备回去。 我和臻能河急忙留了他们吃饭,我推了推臻能河,臻能河过去说道:“对,吃过饭再走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回去你们也不能上班了。你们在路上吃,还不如在这里吃。” “臻总不用了,我们刚才从东兰过来时。”李珂拒绝道。 我说道:“呵呵饭店我们一定预定好了,现在要退了,既不方便,又要浪费钱。” 半推半就,他们在我们预定的酒店吃了饭。 走的时候,我让臻总以工厂的名义,给他们考察团没人送了一个小礼品。 送走他们,我长舒了一口气。臻总靠过来,笑嘻嘻问道:“殷然,你真的在东兰工厂里捡到这个白锈钢啊?” 我说:“我开车去五金市场特地找的,然后进了人家工厂,他们看不见时候扔在地上,他们看得见的时候我过去捡了起来。” “我日。你真阴险啊。这招,有用吗?” 我笑着说:“等着瞧吧!” 在鑫皇下面等魔女的时候,我打电话问李珂:“李部长,我们lij有机会么?” 李珂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有两家你们的同行,早就先入为主,他们跟我们的领导和各个部门都做好了关系。主要是你们的工厂,的确是。他们都记录下来了,也给了领导看,领导觉得你们规模不行,质量我们当然也想要好的。可谁能保证谁的质量更好的呢?” “我们没机会?”我问道。 李珂说:“应该有的,这点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谢谢你了李部长。”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魔女上车后,听完我接电话后问道:“谁呀,声音很甜啊。” 我说道:“客户,一个女的。” 魔女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说道:“你经常给她打电话啊!” “她是客户,我们新公司的第一单,可能就要靠着她了。很重要。”我说道。 “这条短信怎么回事?”魔女问。 我说:“她脚扭伤了,我关心一下,也是希望能让她有好感,我们这单子才做得来。” “是么?李珂,是个美女吧?” 我说:“我不管她美女丑女,就算她是丑男,我也会这么做的!” 魔女不高兴了。 我心有点堵,听到李珂说我们可能没有机会,我心里更是不舒服,我恼火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魔女冷冰冰道。 我说:“你父亲说我和莎织来骗你的钱,你就开始疑神疑鬼我在玩弄你。你至于嘛?我难道在你眼中真是那样的人!” 我踩了油门,加油门往前冲。我是真的生气了。 开到十字路口前等红灯,魔女突然柔柔抓住我的手:“我。我是吃醋,我爱你,我不可能不吃醋。” “可你就不能大度点么?”我说道。 “对不起。”魔女说道。 然后轻轻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又问道:“你父亲到底又和你说了什么,把你闹成这样!我现在心情很烦,事业受堵,我很不爽!能不能别再这样子?” “我父亲。什么也没说。” 靠,不和我说,不说就算!妈的,有这样的岳父,真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魔女问道:“先去吃饭吧,你也饿了吧。” “哦。” 次日早送她去了鑫皇,两个人经过一晚的冷淡,都有点不高兴。林霸天到底和她又说什么了?那老家伙!我靠! 去了大通城南办事处,我把办公室的人都召集来,开会。 万州笑着问我道:“经理,宫总监前段听说被人愚弄了?” 我点点头说道:“那家伙很有品位,管理方法有一套,也很有人格魅力。他曾经做过一个单子金额达到几近两个亿,不过。这样的强人被人愚弄了,所以特没有面子。找我去帮他弄了个单子挽回面子。” 万州说:“那个起死回生的单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原来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啊?” 我说:“那当然,那就是你经理我的艰苦成功。名都给他出了,我拿了利。” “经理,你太强了!” “过奖!”我抱拳道。 我问道:“闫宁那厮说有事情找我,为什么不见人。” 万州说道:“他啊,他。最近被总部的人盯上了。” 我问:“怎么了。” 闫宁去拜访了一家很大的造纸企业,是个集团公司。一般来说,客户企业规模越大,销售工作就越难做。闫宁也是被轰了出来,机关算尽,用尽努力,该送礼的,什么都干了。却无法拉近与客户的距离。人家采购部对他依旧不理不睬,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于是,他就每天早晨上班前跑去人家企业办公室。每天去倒茶,倒水,做卫生。几个星期天天如此,干完了这些事情,就坐在人家办公室,赖着不走了。客户终于撑不住,把采购包分了几分,给了闫宁一份。 原本这个是好事,但是。恰巧总公司市场部去客户的现场了解客户的产品使用情况。收集客户对我们公司的评价,在拜访中,该客户就把为什么采购公司产品的原因说出来,说因为闫宁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态度,让他们深为感动。每天扫地拖地倒水倒茶几个星期,打杂了好久,终于感动了他们企业的人,于是他们采购了我们大通的产品。其实,客户是诚心诚意夸赞闫宁金石为开的优良传统。 关系不良 可是。 市场部回到总部向有关领导汇报了这个情况后,上级很是恼火,说要开除了这个家伙!他们说在客户那里打杂,做勤杂工,用那么委屈的方式,卖大白菜的没有技术含量的销售办法销售我们的产品,简直对我们高贵的产品是一个耻辱!这和公司的远大抱负和经营理念是非常矛盾的。靠农民式卖大白菜的方式推销我们的高级产品,这是公司领导们看不起的!严禁采用的手段。 这事情在高层掀起哗然大波,公司高层认为,高端产品的销售一定是要高级销售办法为前提。如果我们的产品拼价格战,拼委曲求全,那么我们的品牌将会迅速堕落!简直是不可理解! 公司最后下了决定,开除闫宁,办事处经理去公司总部学习半个月企业文化。闫宁进来会议室,对我说他感到相当的委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企业的决策过程。在那么困难无缝可钻的情况下,费尽心机费劲精力费劲全力拼到一个订单,这应该是值得表扬和鼓励的,可是他现在出了单,公司却要将他开除? 我自己也感到大为恼火,闫宁哀戚戚看着我:“经理,有什么办法?” 许美美张薇也帮忙求:“经理想个办法啊!” 我叹气说道:“其实,你的销售是很值得提倡的,又不是杀人放火。可是。我们企业,追求的是质量,是满足,是价值。品牌的价值。他们不允许自己的销售员委曲求全,不允许自己的销售员低人一等。这对企业品牌是个伤害,在同行也被当成笑话。以后不要这样做,人的身段可以软,但是立场不能软。” “不说以后,我只希望他们现在不要开除我啊!”闫宁急道。 我想了想,说:“我带你去见总监,跟总监谈谈,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谢谢经理!” 我带着闫宁去见了宫心总监,求总监跟上面说一说放过闫宁一条生路。总监为难道:“主要是。上面的高级领导亲自批示,我也很难办啊。” “我要求跟他们见一个面!”我不高兴道。 宫总监说:“这怎么行?” 我怒道:“这怎么不行?我们城南办事处为公司做了多大功劳?建了多少功,你们裁人也不问问我,也不看看闫宁个人的成绩。” “上面的领导说反正就是个办事处小主任!” 我说:“那好,把我也开除了吧!既然这么说。” “这。那行吧,我跟领导们说一声。” 十分钟后,几个高层领导过来,我不卑不亢的坐好。妈的,敢逼我!逼我我大不了跳槽! “如果我们不收回命令,那又如何?”那个领导问我道。 我说:“那我也申请辞职。我们分公司的成绩有目共睹,他们都是我最强悍的兵,走了一个,全部军心都动摇了,那你还不如直接裁掉我们这帮人,换了新的一帮人!” “你这是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怒道。 我说:“我不是威胁,我只是想给你们看看闫宁的成绩。” 我拿着闫宁的成绩单给他们过目。 宫心总监附在领导耳边说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要是走了,那下面的团队一定跟着他跳过去永恩。最要紧的有两点,一个是我们的客户跟着他过去了永恩,另一个就是以后我们少了一个能为我们赚大钱的团队,多了一帮强悍的敌人!” “那又如何?敢威胁我?”他也不妥协。 另外一个领导说道:“看了看你们城南办事处的成绩单,似乎真的有点水平啊。要不这样,找个台阶大家一起下!宫心,你安排两个棘手的业务给他们去做,两个都失败的话,由我们说了算!如果成功一个失败一个,那我们要求开除了闫宁,其他的不追究!如果都成功了,除了该得到的佣金,我们给予你们团队一百万的奖励!” 我想了想,说道:“行。” 那个反对最猛的人说道:“行!单子我来定!” 心烦意乱中,他们几个领导名字我也不刻意去记。他们走了之后,闫宁恭恭敬敬起来点头哈腰送走他们,我说道:“闫宁!别搞得像个哈巴狗似的!他们就是恨你去这么做生意才要开除你!” 闫宁老老实实坐回来。 我点起一根烟,吧嗒吧嗒吹着。宫总监说:“看样子,你也吃软不吃硬啊!” 我说道:“他们给了台阶下,那行,就按他们说的做!不过如果他们现在坚持要开除了闫宁,那我没办法!” “跳槽,去对手那里,是吧?” 我说:“没这么想,我就是不愿意给他们这么压!真是不讲道理,只看表面!我们城南做了那么多成绩!靠谁?众人拾柴火焰高,难道就靠我一个人?” 总监说:“殷然,你也别气了,回去等等他们安排什么任何给你们,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的。” “那我们先回去,再见,总监。” “再见。 出来外面后,闫宁说道:“经理,对不起,这下连累你了。” 我说道:“没事,我就看不惯这帮人,我们在战场拼搏,他们坐在办公室享受!颐指气使,说什么就让我们做什么!恼火了,我们一块走!” “走?能去哪儿?”闫宁哭丧着脸。 我说:“别这副脸!去哪里不行,有我呐!” “经理,还好,宫总监向着我们。”闫宁说。 我说:“向我们个屁!他也是看在利益上,你以为人家真的那么好?你说他愿意和那些更高的领导好还是跟我们好?当然是领导!可是他要做的,是希望我们都不闹矛盾,好好相处,为他创造更大的利益!都是白眼狼!” “经理。” “什么也别说了!走,回去公司再说。”我说道。 回到办公室后,李珂打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们内部议标中,我们lij获得的这个合同的一部分。一百多万的订单,本来这个单子应该很大,可是采购包被拆开了,由之前的一个标,变成了3个标。我们lij中的是其中附加值最高的标。 其他的包没中,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是我们新公司lij的第一个单子!李珂她们权衡利弊之后,在三个主要的商家中,选择各不得罪,都分了一人一份。我知道我们中的,是李珂努力帮我们拿的。我在电话里真诚感谢了她,她笑道:“有时间请我吃饭就行了。” “嗯,好。要不今晚吧?” “今晚,我没空。”她说道。 “那改天。” “行。” 我让闫宁不要紧张,让他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公司。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定保住你的!” “谢谢经理。” 我开心的驱车去了lij,跟臻总说拿下来第一个单子,一百多万的订单。臻总很开心,当晚就说要出来开庆功宴。我笑着说好。 他们去摆下了庆功宴,我去等魔女想带着魔女一块过去。魔女出来的时候我笑盈盈迎上去,谁知道该死的林霸天又从后面出现了,不高兴问道:“你每天怎么那么多时间?有时间努力点,上进点不好吗?天天像个小学生一样来等妈妈下班啊?没出息的!” “爸!”魔女怒道。 “我是长辈,我教训他怎么了?”林霸天也不高兴道,然后说:“殷然你看你,你每次出现,都会让我们父女两关系不好!” 我扭头便走,我以为。我走出来外面走向我的车子,我以为魔女会追上来。可等我上了车子,她还是没追出来,她发个短信过来告诉我她要去她妈妈那里吃饭,让我自己在外面吃。我很不高兴,狠狠甩了方向盘一拳。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也不需要这么侮辱我吧?冥思苦想后,我想得到的就是,林霸天整个家族给魔女洗脑,说我配不上她之类的!难道,魔女渐渐的,接受了家人的洗脑? 抽了几支烟,我开车去了臻总摆好酒宴的饭店。当晚喝了很多酒,因为是第一单,庆祝宴会臻总搞得有点隆重,心情又不好,喝了没到平时酒量的一半,就醉了。回家睡下了的时候,迷迷糊糊掏出手机给魔女打电话了,已经十点多了,她还不回来! 我打过去问道:“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没吃完饭么?” “没,我还在办公室上班。” “嗯?为什么吃了饭还要回去办公室?公司有什么事情?”我奇怪道。 “加班处理一些文件,你喝醉了吧!” 我把手机好好看了一下,惊道:“对不起。李部长,我打错了。” “呵呵,我就觉得你应该打错了。” “那先这样,不好意思。” 挂断后,我打了魔女的手机,魔女没接,我躺了回去,没几分钟就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镜忽闪忽闪看着我:“醒了啊?” 我狠狠的,用尽力气抓她过来死抱住她。魔女喊疼道:“做什么啊?疼啊!” 我说:“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 魔女说:“你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 “为什么为什么?” 她说道:“公司出了点状况,有个管理者泄露了我们的机密,几个大生意都做砸了。我和我父亲一直在查着。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我爸爸跟你老是敌对的状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安抚好我父母家人,然后再过来安抚你。我也很累的!” 我怒道:“那你跟我好好说不行么?为什么冷冷淡淡,我看着你这样,我难受!” “好好好。我们有什么,都说出来,好吧?” “嗯。” 魔女调皮问道:“不生气了?” 我说:“当然生气!要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我也不希望能让你父亲喜欢我了,可我总要自己闯出一点名堂,我在外面多苦多累我都不在乎。见到你,我所有的苦累都值得了!但是你那么对我,不闻不问,我难过。” “昨天是例外。昨天大家的情绪都不好,对不起。” “其实你只要发个短信告诉我,或者跟我打电话说一声。我都可以理解的。我也知道你除了要管理鑫皇,还要周旋在你父母家族跟我之间,你压力比我还要大。可你不能对我那么冷淡!”我说道。 魔女说:“那我热情一点,好吧。” 说完她的烈焰红唇贴上我的嘴唇,一番纠缠后,我的身体火热起来,要翻她下来。她说道:“我那个来。不行。” “唉。”我叹气道。 她轻轻一笑,没说话,从我唇上一路吻到下面,扯下我内裤,轻轻含住。 送魔女去了鑫皇,一大早,宫心总监就打电话过来了。我问道:“下达任务了,对吧?” 他说道:“是,很难做的一个任务。” 我说:“详细说吧,再难也要做,已经发誓要赌了。” 有个客户,银色矿业。有大需要。我们大通某个部门的人已经去跑了,他们还请了人家吃饭喝酒唱歌,谁知道吃完饭之后,人家却翻脸不认人了!这某个部门的人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总监说这帮家伙可能得罪了银色矿业的人。可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单子就要放弃了。现在刚好我撞到了枪口,领导们决定用这个来考考我,反正也是要放弃的,还不如让我去试试。 我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周。”总监说道,“殷然,我感觉这单子很难啊!你想想看,请他们客户吃饭,出来吃了,吃了回去就翻脸不认人,这说明什么?人家根本不买我们的帐!领导们为了考你,可谓找了最难的给你做。” 我说:“确实难,你们做烂了的单子,让我去重新收拾一遍。比我自己重新出发要难很多。” “有把握么?”宫总监问道。 我说:“有没有把握,也要做啊!” “那我把银色矿业的详细资料从网上打过去给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我。”总监说。 我说:“行。” 除了银色矿业的一些资料,总监口中所说的什么矛盾,就不得而知了。我又打了电话问他,他不耐烦起来:“他们矿长找了银色矿业的采购部部长出来,跟我们大通的人一起去喝酒,回来后大家都反目成仇似的。” 我说:“会不会喝醉了,打了起来,或者说没有付账?故意找茬的吧?” 宫心说道:“人家采购部部长次日早发短信给我们大通的销售员说我们的销售员素质低下,不值得交往。” “我靠,那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啊?”我奇怪道。 “我哪知道?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那当事人我们大通的呢?去哪儿了?”我问道。 宫总监说道:“我问过了,他什么也不明白,本来那采购部部长对他挺好挺友善,大家出来商务吃饭喝酒原本是件好事,能够更加深层的交流各自的想法。没想到吃饭居然吃出了事,到底什么事情,他差了好多天也查不出来。” “会不会已经被对手搞定?” “哎呀也有可能了,你别问我了,我也就知道那么多!我建议你直接搞下了银色矿业的采购部部长,一切都真相大白。他一提起我们的那几个销售员,就恨得牙痒痒的!就这样了,我要忙了!领导召见我!你记得这个仗打得漂亮些,本来领导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谁知道你和他们干了一架,他们正不爽呢!你要让他们看得到你的价值,像我看到了你的价值,不舍得抛弃你!知道吗?这一切并不是我安排给你的,而是他们两个领导亲自过来我们销售这边,亲自找到一些已经宣布死刑的单子出来,你努力!” 我说:“好!谢谢总监了。” 陪唱陪喝 我把闫宁叫过来,安排他去把银色矿业和我们大通那一晚出去喝酒的银色矿业那方的人都搜罗出来。闫宁去了。 我翻着手机,不小心看到我昨晚给了李珂的电话,妈的昨晚本来要打魔女的电话,怎么的就打到了李珂的手机上。模模糊糊的,现在也忘记昨晚跟她说了些什么,我决定给她打个电话,既要郑重道歉,又要郑重说谢谢她的帮助。 我打了过去:“李部长,呵呵,对不起啊,昨晚公司庆祝做了你们这个单子,聚餐了,喝酒喝多了,后来本来要打电话给我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就打错到了你手机上,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一会儿后,她平静说道:“没有什么。你老婆那么晚没回家,担心死了吧。” 我庆幸的说:“哈哈,没有什么就好了。我喝酒后喜欢乱说话,控制不住自己,也喜欢骂人,发酒疯。不好意思。” 李珂悠悠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睡着了,起来走过去接了你的电话,有点感冒了。” 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我尴尬说道:“不好意思啊。” “没事。” “那先这样,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谢谢,但我近段时间都没空。” “嗯,先这样,拜拜。” “再见。” 李珂那里除了我的新公司lij设备,还是有可以合作的地方的,那就是大通的电器!还可以做一单更大的!我已经在谋划当中了。可她现在也还没有那么急着采购,也没到期,慢慢来吧。 闫宁回来了,去晃了一圈后,回来对我报告道,当晚银色矿业出去的除了采购部部长张东还有三个员工,可那三个员工守口如瓶,坚决不说。他没辙,就回来了先跟我报告该怎么办了。 我说道:“我靠这点小事也要问我?你可真够无能的!走!” “过去银色矿业吗?” 我说:“你废话!妈的,这单子做不好,我可能都有性命之忧,别说废话!一定要把上头安排的任务做好了,瓜分了佣金,瓜分了一百万大奖!凡事有利有弊,你们跑了那么多个星期,没有挖出那么大的大单,现在上头自个找大单给我们做,哈哈!爽!” 两人奔向银色矿业,给他们的门卫买水买一包烟,跟他们的门卫聊了半个多钟头。把那晚出去的几个人的兴趣爱好摸透了。然后我和闫宁找到了生产部值班的况工,见到况工,闫宁把一条好烟敬上。 况工推迟了一下,看到我们坚持,就收下了,门卫说这厮是烟鬼,抵抗不了烟的诱惑。闫宁就直接把我们大通那些销售员收到他们张东部长那条我们销售员素质不好的短信告诉了况工,请况工帮忙回忆一下我们大通销售员那晚到底哪个地方发生了错误。 况工说道:“具体情况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那晚也喝了很多,晕乎乎的,而你们大通的那帮人,也喝了很多。不过,好像你们把技术部的部长马子给泡了!” 我两惊愕道:“我靠我们的销售员有这样的能人?” 况工笑道:“我当时喝到半途,急忙赶往厂区值班,所以只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其他的却是不知道了。” 告辞况工出来后,我和闫宁愁眉难展:“狗日的,太牛了,大家去喝酒,把人家情人给泡了!” “经理这单子还能做下去?”闫宁问道。 我说:“做不得也要做!打电话让总监帮忙问问那帮销售员,到底搞什么鬼!” 我打了宫总监说了这事,让他帮忙问那几个当事的销售员,宫总监不耐烦道:“唉,事情真多!” 我说道:“你可是说会给我最大的支持,难道最大的支持是嘴巴上说说而已?你看我帮你忙的时候,我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还放下我所有的工作不辞辛劳刀山火海为你背黑锅不吭一声。” “行行行!这就去这就去!呵呵呵呵,这就去!”他答应了。 十分钟后,宫总监打电话过来了:“那几个家伙说,他们确定肯定一定没有带任何一个女人回去宾馆!” 我说:“这就怪了,怎么回事啊?那银色矿业的人有没有自己带女人过去啊?” “他们说那晚大家一起吃完饭,吃了饭之后就去ktv唱歌,人家银色矿业采购部部长请了几个包厢公主过来,花了不少钱。就是这样而已。”宫总监说道。 我说:“泡了人家的马子,人家的马子会不会就是包厢公主?” 宫总监说:“人家好歹是个矿业大公司大企业大集团的技术部部长,有个情人不至于是包厢公主吧?” 我说:“对,我们的销售员销售部门经理当事人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我看啊,八成就是人家技术部部长的情人是包厢公主的!” 宫总监说道:“你慢慢想吧,有什么事情,尽量麻烦我,不要客气,我大力支持你。” “草。这叫大力支持,打你电话问一问你都那么不耐烦,我以后也这么干!” “呵呵呵呵,刚才有点急啊,上面领导要文件,紧急文件,下次不会这样了。!”他挂了电话。 闫宁问我下一步该干什么,我说:“去等那个采购部部长张东。” 等了采购部部长张东下班,我们先替我们大通公司的那几个家伙赔罪了:“他们那晚喝多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一些事情没有记忆了,失礼之处,请你们多多包涵。因为这事,我们的几位同事被领导打入了冷宫,可他们至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哪儿出错。所以,想知道,就是死也死得明白点。” 我这么一说话,张东原本不耐烦的样子就显得有了点同情,我又给他烟点上。他说道:“那晚你们销售部门经理,带走的那个女人,是技术部部长的情人,在那家ktv上班。” “嗯?他们说,那晚喝酒后,没带任何女人回去的。”我说道。 张东说:“他看到你们的销售部门经理跟陪他跳舞的的那个女人一起出了门的。那晚大家一起在唱歌,然后你们销售部门经理就喊了几个包厢公主过来配唱,其中一个挺漂亮的,你们的人起哄把她塞给了你们销售经理。你们经理也没拒绝,不过,不知者不罪嘛。但是后来,我们技术部部长有点不高兴,就去跟你们经理说了两遍,你们经理不知喝酒醉了音乐太大声听不见,还是故意这么干,装聋作哑!我们技术部部长心里很不高兴,就狠狠灌他喝酒,最后直接让他们几个都喝醉了,接着你们的销售经理就带着那个女孩子出去了。我们的技术部部长气死了。” 我说:“哦,原来矛盾是这么而起啊!” 我让闫宁同他聊两分钟,我快速跑到角落拨打了总监的电话,总监帮我一问,然后告诉了我。 我过来,笑着对张东说:“张东部长,你能不能出面邀请技术部部长一起吃法,我们想跟你们赔罪,那晚是这样的。出于礼貌,在ktv唱歌后,我们销售经理说要回去了,那个女孩子也说要回去,于是我们销售经理就送她出去外面找了的士送她上了车。而我们的销售经理,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醉倒在了自家门口睡了一晚。他什么也没干。我想,这其中除了我们的销售员工跟你们的技术部部长有点误会之外,那位技术部部长和他的那位相好,也有点误会吧。” 张东笑道:“呵呵,确实如此。” 我说:“你看你能不能出面邀请技术部部长一起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跟他解释这个事情。我们的那几位销售员,因为这几条说我们公司员工素质不好的短信,都已经被总监打入了冷宫。” “这个。真不好意思啊!那晚。唉。”张东尴尬道。 我说:“呵呵,有点误会磕磕碰碰是正常,但是,我希望能解救了这几位同僚。” “行吧。”他答应了…… 银色矿业的张东采购部部长约了他们技术部部长蒋海出来,四个人喝了六瓶白酒。矛盾也说清楚,也解释清楚了。只不过。很难说,如今这种情况,人家心里还是有芥蒂的。答应出来喝酒,只不过可怜我们那几个销售员。 因为回去了几天后,我也已经很感觉不对劲。银色矿业的采购,无论从现场建筑的工作进展和设备的生产周期上看,都是需要马上采购的。可现在银色矿业张东和蒋海迟迟不订货,也不透露任何消息。 事情不按常理进展,那就一定发生了符合常理的变化,要第一时间去了解变化的原因。这个单子,是重点中的重点,不能有闪失。这几天,银色矿业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变化?难道,我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永恩!妈的永远是永恩!永恩是不是又前进了一步子?拿下了他们? 我决定再去银色矿业看看,我让闫宁打电话给张东,告诉张东我们过去银色矿业,并且约张东出来说话。一会儿后,闫宁沮丧的放下电话,我赶忙问道:“干嘛这副鬼样子?” 闫宁说道:“没有成功,他说忙,没空。” 我说道:“说清楚点?” “他说最近没时间,现在工作还没到那个阶段,到时候再说!”闫宁说道。 我脸色有点沉郁,说道:“你一开始就问他有没有空,他当然说没空!搞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如何打电话!你一问他有没有时间,他肯定没时间!有也说没有!” “那怎么办现在?” 我说道:“我来打!” “他还会愿意出来么?” 我说:“不愿意出来,也要出来!” 我给银色矿业打了电话:“张部长,呵呵,你好,我是大通的殷然。你明天上午还是下午有时间,我去拜访你一下!” 张东说道:“嗯?可能。” 我马上说道:“啊?什么,下午三点啊?那我明天下午过去!” “这个。” 我马上又打断道:“呵呵,谢谢哦,那我明天过去,先这样,不打扰你的工作了。” 马上挂断。 闫宁惊愕道:“这样也行?” 我说道:“有什么不行的?奇怪了,要有点霸气!” “嗯,嗯。” “我很烦,出去走走,你在这继续想办法,看看如何能打开与银色矿业的缺口!”我说道。 闫宁说:“是,经理!” 我去了lij,召开了个区域经理的会议,看他们的具体工作的落实情况。同时也想告诉他们,我们总部已经做了第一单,希望他们能继续艰苦奋战,争取早日开张! 也就在这时候,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区域经理通知我,临市一个新区的化工项目新建,是一个香港某集团在我们这儿投资的一个重大项目,集团上上下下都很关注,期待通过这个项目的建设。掌握天然气化工的技术,在未来的几年,会在其他地区,利用这次建设的经验,复制在临市的成功,去其他地方建立新的工厂。我们lij当然希望拿到这样长期合作的单子。他们集团公司专门组成了项目组的专家组,专家组和我们销售的设备有关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原集团公司的技术总工罗总,一个是现任集团公司副总,现在是这个项目的项目主管的宋总。罗总是集团公司的元老,宋总是罗总的前下属。罗总是这个集团公司的技术权威,重要的大型采购都是罗总支持,并且把握技术,最后敲定技术方案。离休返聘,年龄大了,估计做完这个项目,他也就隐退了,他自己也说这是他的收山之作,他希望能做的完美。 我们的区域经理都去这两位领导那儿拜访过,应该说,拜访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罗总和宋总对我们lij公司的高品质产品评价不错,呵呵,这方面的宣传,得益于我的说明书印刷,凸显了我们的智慧。他们对我们的公司的经营理念也是大加赞赏。说来说去那么多,他们实际上就是很希望和我们lij合作,但是觉得我们的价格有点贵。确实,我们的原材料原本价格就不低,自然就贵。 借助女方 我们的区域经理公关做的不错,知道两位老总经常在工地,所以,只要周末的时候,区域经理就会自己话费几百块钱包一辆轿车周末去接两位老总进市区吃饭。这两位老总对我们的区域经理的评价还不错,说喜欢我们区域经理的价格。虽然总体上我们的区域经理做的很不错,但是跟我们竞争的公司太多,竞争太激烈。有几家公司在这个项目上就是我们lij的主要竞争对手,他们销售时间长,样板项目多,客户多,有了不错的口碑。而且人家公司在那边那个市也是个行业里的资深人员,有很强的项目控制操作能力。 这之后,我们的区域经理对这个集团跟踪回访多次,主要是与罗总见面,和罗总熟悉了,双方沟通多了,把驻地附近的餐馆都吃遍了。 但是罗总担心一点,想帮又不敢帮我们,不想快退休了,出了问题,影响了一生的名誉。我们区域经理还拜访了这个项目的最高领导人程总,程总表示项目的采购他一般不负责,找下面的人就可以了。罗总和宋总,是作为客户方的代表,参与招标的评审工作。这之后,我们区域经理送了他们两位老总一些礼物,但是他们对我们区域经理还是未置可否。 我们区域经理又拜访了采购部部长,其实我挺赞赏我们这区域经理的,马上就跟人家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关系融洽。这位采购部部长表示全力支持我们,并向我们提供了很多真实的项目方面信息,还有采购部部长的上司,我们区域经理也拜访了。 我们区域经理,希望我能够帮助他,对我说道:“他们集团的采购方案已经交给了采购部,采购部内部招标,发放标书后,标书三天后递交,当场开标。方案是一次性采购,由三个部分组成,但是。这三个部分,都是别的竞争同行占了更大的幼师。整个采购方案预算有点超标,大约超越二十到三十万。” 我说道:“打电话给你所说的那个罗总,询问他,方案为什么明确倾向于我们的对手,而没有替我们lij说话?” “好。” 区域经理,问了后,对我说道:“罗总说,我们在那个市里没有任何业绩,所以只好推荐别的公司。罗总还说道,希望我们lij在投标方案上有新意,或者降价,那才有希望,希望我和你写上。他说从心里还是支持我的,但是他不想做违规的事情,快退休了,不想惹麻烦。搞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说道:“妈的,老狐狸一个!” 区域经理也怒了:“我草,我一直当他是自己人,当成祖宗一样供着,陪吃陪喝!到了最后,却成了竞争对手的人!” 这家伙崩溃了。 “殷总,怎么办?”区域经理问我道。 实际上,他们刚来的时候,看我年轻,并不服我,但是后来我做了第一个单子,也就是李珂的一百多万单子,他们承认我确实有点真实材料。我说道:“从你的描述上,我感到你这个做销售的做的很到位,非常有效,一般项目的话,应该早就拿下了。只是。我们碰到的,是一个老狐狸,而且对手是一个比我们还强的高手。” 区域经理说道:“这个对手公司的销售员绝对是个高手!我好多年没有栽过这样的大跟头了,妈的,一直以来感觉良好,殊不知临到三天就要开标了,竞争对手才暴露他们的策略和打法,如果不是我搞定了一个小小的最底层人物的线人,他妈的我怎么死我都不知道。跟我笑呵呵有说有笑,每天吃饭后口口声声说给我们做,到现在反而说不给了!” 我说道:“呵呵,受委屈了吧?其实,情况很明朗。竞争对手已经把关系做得很扎实。他们把这三个部分的设备弄成一个包,目的很显得明显。就是一次性把这三个部分的设备都给竞争对手吞下去。这一方面他们对自己的关系很有信心。另一方面,他们绝对不给我们任何的机会。” “经理,怎么办?”区域经理苦恼道。 我说:“落后的时候,就搞得天下大乱!我们明显已经很难要到这个单,就把这个处境搞乱了!” “怎么搞乱?”他问道。 我说:“先想尽一切办法拆开这三个设备组成的包,拆成三个包,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去中一个包!总好过一个都没有!” “对,对!可是。怎么拆啊?” 我说:“谁的权利大,大到可以拍板或者影响这个决策的事情,你就去找谁。” 区域经理想了想,说道:“罗总,程总,还有另一个人采购部部长,三个人都有权利分拆这个设备包。” 我说道:“采购部部长,是我们的人,跟你铁打的朋友。他的上司是科长,所以,要向这个部长下手。” 区域经理说道:“那还有罗总和项目的一把手程总呢?” 我说道:“罗总是专家,专家都是一根筋,只相信他们自己,更何况老专家。那个把设备合成一个包的是罗总,罗总肯定不会同意分包。那么一来,我们工作的重点,难点,就是说服最高领导人程总同意拆包了。” “我本来方寸大乱了,可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区域经理说道。 “我日,还有心情拍马屁!你现在先联络他们采购部部长,给他红包,让他说服上司拆包!并且让他在招标的时候多多照顾!他是你铁打的好友,应该好办。然后打电话问问罗总,问他能不能把包拆开,我们争取一杯羹,但不做重点。重点的工作是他们的一把手程总,马上去问你的好友,问程总到底有什么爱好!投其所好!”我说道。 “是!” 区域经理跑了一圈后,回来跟我报告。罗总拒绝了拆包,认为拆包势必影响整个方案的完整性,从技术的角度讲,更麻烦了。同样的设备,却要了几家供应商,麻烦。所以不同意。程总说表示尊重专家的意见,不过他会去问问的。那个采购部部长我好友,答应跟上头说要求拆包,但是。还不能答复那么快。 我说:“罗总已经被竞争对手搞定,放弃吧!程总没有反对我们的建议,也没有采纳,只是说去了解,说明他摇摆不定。所以,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知道他的爱好,他家的地址!这事情今日必须做到。你好友采购部部长那边,你给他压力,让他跟他上司今天就去说这个事情,可以骗他说程总原则上同意拆包,就看他们的了。你带我去见见他们的老总。” 车上,等红灯时,我一直按着太阳穴,为了自己的事业,我已经拼得身心交瘁。为了攀上魔女这个豪门女儿,让人家豪门看得起我,我拼得我自己累得全身无力。区域经理关心道:“殷总,怎么了?” 我说:“没事,有点头疼。你帮我从那个盒子拿点药,止痛散。” “好。” 我生吞了止痛散,很苦,苦后很甜。我研究了很久,其实并不是这药会有甜味,而是原本我们人的口腔很淡,可一旦吃了苦,很苦很苦,苦到你胆汁都要呕出来。尝过苦后,你会发现药突然变得甜起来,那是因为。已经没有了比这苦的东西,嘴巴里竟然变得甜起来。这很像人生,我希望我拼劲全力奋斗吃苦,享受到苦尽甘来。 这个集团还有不到三天就发标书了,我们敲开了程总所在地的大门。程总见到我们也是一愣,可还是让我们进去了。区域经理向他介绍了我,然后寒暄几句,借口去买烟了。房间只剩下我和程总两个人,我笑着说:“没想到,程总那么年轻,真是厉害啊!这个项目建成后,程总会留在这个项目党领导吧。” 他笑着说:“你也很年轻。我呢,估计会留下,但现在很难说,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我说道:“程总,设备这个东西,不管外行怎么忽悠。但是它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一般而言,我们的品质,质量,还是比外省的企业要好做的。” 程总说道:“你们那个工业基地,工业园区是老工业园区。产品当然值得信任。” 我说道:“程总,这次设备招标,把三个不同种类的设备捆绑成一个包,这就好像大白菜和人参绑在一块卖。这明显不是很妥当,使我们商家竞争很难,你说人参的价格和大白菜的价格,不一样吧。” 程总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此事。” 我说道:“我们商家建议拆开招标,因为东西不一样,那总价怎么计算?人参和人参一起招标,大白菜和大白菜一起招标,这样才公平啊!” 程总说:“行,我明天去问问看。” 我说:“我和你的部下,采购部部长,宋总等人都见了面,他们觉得我们本地的企业还不错。呵呵,那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们那里风俗第一次上朋友家,不能空手而去,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爱好。就拿了凉啤酒来,礼轻情意重。” 说完我站了起来,他在身后说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还是带回去。” 我没等他说完,已经下了楼梯。区域经理在楼下等我,问我道:“事情怎么样了。” 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今晚写一个关于设备拆包招标的建议,去打印几份。给采购部,技术部,设备部,还有程总送去。” “好。” 回到办公室,我叫李靖过来,说道:“李靖,帮我把这些感冒药,送到我们的第一个客户,李珂那边。” “那个很有气质的美女吗?” 我点点头说:“唉。她感冒了,是我半夜打错电话,叫醒她的,原本要打给我老婆,没想到重拨就拨到了她号码。” 李靖问道:“小洛,这女子,还不错哦。” 我说:“她错不错我无所谓,我只想稳定好跟客户的关系,她们还有二三期工程。” “知道了!”李靖说道。“要是让林夕知道你那么关心一个美女,你说她。” 我说:“她本来就知道,你看我手机,来电去电,短信,她都看得到。我不刻意去隐瞒,甚至我还给她看。” 李靖奇怪道:“她能理解?” 我说:“我老婆不能理解么?要不是她父亲苦苦相逼,我何苦沦落。妈的。我现在越想越是不爽。他要么偌大个鑫皇就自己管理,让我和我老婆自己做事情。非要让林夕自己做鑫皇,把我逼出鑫皇,他们每天去见大客户,去见什么人,根本都不当我是他女婿!还说什么考验我,他妈的!我就是奋斗一辈子也搞不出一个亿万啊!” “那你现在奋斗是奋斗给他看?”李靖无奈道。 我说:“狗屁给他看!我要让他看看,我不是个花瓶,不是小白脸!时机成熟了,我还真想拉着魔女自己开公司。但是现在没钱,我只能奋斗。” “小洛!加油啊!” 我说:“就职两家公司,搞得我头都大了,唉!希望能多做点单子,这边公司也好起来,让我们慢慢掌握主动权,以后的生意好做了,有钱了。有钱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和魔女一起住,林霸天都有意见,说结婚了连个房子也买不起!还要买的房子,说瞧不起我,连我父母的那个饭店也是借了林夕的钱。我很窝火!我和林夕早就溶到一块了,根本不分你你我我,这厮根本就是来拆散我们的!草!” 李靖叹道:“我觉得,你这样简直就是为了林霸天而活,很苦啊。” 我说:“我和你面临的情况大同小异,都一样因为没有钱财烦恼的,你烦恼几百万,我烦恼几千万年乃至几亿。唉。” “确实。都说钱乃身外之物,钱挣多少都没有一个饱和度。几百万也不能说多,几千万也不能说多,但是女方这么压着我们,真的是不好受。” 我问:“那有什么办法,还能选择离婚,分手?压力大,只因为我们选择了她。我们做了那么多生意,经历了那么多工作,能有解决的办法吗?没有!讨好我岳父母,比讨好任何一个客户难千倍。因为什么你知道么?因为客户有需求,而岳父对我们没需求。” “呵呵。”李靖苦笑了两声,说:“我去送药了。” 我说:“记住,要维持客户们的关系啊!” 晚上回到家,和魔女一起吃饭了。我问她道:“鑫皇最近很多事么?” “对,一切都不是很顺利。” “怎么回事?”我问道。 魔女说:“嗯,你不是说回家了不谈公事么?整天都在工作,晚上就不谈工作了吧。那么久了,我们哪天抽空去看看你父母?” 我说:“哪有空啊?这几天跑几个客户,跑断腿了。再说回去看父母,我爸爸又骂我为何不给他们见你家人。我都找了几十个借口,都不知道如何骗了。” “我好累。每天工作,不算什么。可是活在我父亲给我的压力之下,很难受。我想。” 她顿了顿,我看着她那双唇,怕她会说什么出来。“你想什么?”我问。 魔女说:“如果。我们能像以前在亿万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工作一起,我累了,可以去你办公室看看你,那多好。” “嗯,努力吧。” 我们在努力找一个什么结果?我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开始是权,现在是钱吧。有钱,才有未来。 紧紧拥抱 大通这边,银色矿业已经不能再拖了,我再想不出办法!银色矿业这个单子一完了,那闫宁在大通就没救了!问闫宁想出办法了吗,他只说没有。 我说:“银色矿业那里的情势很明显,采购部部长张东跟技术部部长蒋海都非常好,矿长又特别相信这两个人。只要搞定这两个人,银色矿业这单子就拿到手了!可问题是蒋海由于受到我们大通销售员玩了他女人的影响,对我们大通的印象一点也不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我们找一趟那个女孩子,查清楚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 查到了这个在ktv上班的女孩,是蒋海的情人,表明了身份后,跟她谈了起来。因为她跟蒋海要一套房子,蒋海说没那么多钱,所以一直闹矛盾。女孩说道:“不是他不给,是他不舍得!” 我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我的要求并不高!一套大学路附近的房子,首付才不到十万块钱,他就是不舍得给这点首付!”女孩说道。 我说:“他有老婆,是么?” “是,有老婆,有孩子。他们感情不好,但是他又不舍得给我钱首付房子,首付了房子我就可以自己月供了。他也不敢拿钱出来,一旦拿钱出来,他老婆发现了端倪,那又是一阵吵。我怀疑他的钱是不是他老婆拿的!那我就让他贪污一点,挪用一点,他胆子小,又不敢!哼,跟了这种人,倒了八辈子霉。”女孩说道。 我说:“如果我帮你首付了这个房子,你能帮我一个事么?” 女孩眼睛一亮,说:“什么事?” 我说:“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压力和负担,也绝对不会出事!” “行!你说!”。 下午三点,我们去拜访了张东,我约了张东跟蒋海一起在天堂之门见面。他们拒绝了,我笑道:“蒋海,你的女朋友,说给你一个惊喜!” 蒋海急忙问:“什么惊喜。” 我说:“想知道?那现在一起过去吧。” 在天堂之门某个包厢,蒋海一进去,好多女孩就飞起来很多气球和彩纸,我笑道:“祝贺你们两人重归于好!” 蒋海和他情人在一起。 那晚又是喝酒,开心得很。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因为我送了几万块钱给女孩首付一套房,显得很开心,蒋海也很开心。喝酒时,借此机会,我让闫宁悄悄给张东也塞了一个大红包,整个晚上聊得很好。 退场后,我送闫宁回家,闫宁问道:“这么做了,会不会直接影响到了人家家庭?” 我说道:“我们不这样做,蒋海一定想方设法跟我们的对手要了钱给这个女孩,看得出来他为这个女孩付出很多。但是他胆子又不是很大,怕出事。不过对手一定想方设法搞定蒋海,现在我们这么一弄,蒋海就放心了,又给了张东一个好处!搞定!值得啊这二十万换一个大单,把这个做下来,我们赚的佣金可能不多,但是这个做好了,又搞定下一个任务,我们就可以有百万奖金了!” “这单子有机会了吗?”闫宁问。 我说:“你要继续跟,知道吗?虽说已经八九不离十,但是我不敢确定百分百。我已经把这些事情都拿手机偷偷拍视频下来了,万不得已,就逼他!” 闫宁说道:“我靠经理你太奸诈了!” 我说:“如果他们拿了我们的钱,神不知鬼不觉又跟人家永恩拿了一份,然后把这个标分成两半!那么做的话,岂不是更奸诈?” “对对对。” “所以!假如他们真要这么干,咱就威胁他!当然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这么干!行了,到你们住宿门口了!”我说道。 “经理,你太牛了!” “日!滚!” 又是一天过去了,lij那边的那个区域经理跟的那个集团,今日开标。 我问区域经理道:“前天我让你写的关于设备拆包招标的建议,你搞好了?” 他说道:“都送过去了!我的朋友采购部部长说他的上司同意设备拆开招标了,理由是,设备种类工艺不同,价格相差极大。如果放在一起看总价的话,可能投标厂家会以次充好,牺牲质量以综合的价格中标,难以保证招标的设备质量!他们程总也同意了,今天他们就会叫我过去拿标书。” 我握紧拳头说道:“好,干得太好了!不能松懈!该如何跟进,你该知道吧?” “知道!” 我叫李靖过来:“李靖,跟他跟紧这个单子,不能松懈!” “知道了!” 我问道:“李靖。那个感冒药,你给李珂送过去了没有?” “送了。” 话音刚落,李珂打电话给了我,问我她们的设备,我们生产的进度如何了?我告诉她两个星期内就可以陆续交货了,保证按进度交货。末了,她突然问道:“怎么会想起给我送了感冒药?” 我笑着说:“你不是说为了接我一个电话,感冒了么?估计你工作忙,没时间买药,就寄过去给你了。” 李珂说:“我没感冒,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我笑着说:“我的手下万州给我说了一个销售员的顺口溜,一人在外像呆子,明知没量装傻子,见到客户像孝子,遇到退货像孙子。所以,照顾好客户,就是我们的行业潜规则,你好,我们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个是那个洗发水广告说的,还有一个,你好我也好。汇仁肾宝,哈哈哈哈。” “你就会贫!”她冷冷说道。 我说:“我当然希望你每天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每天的工作,只要你在项目部,我们就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你还想合作什么?”她突然问道。 “我想。”我没有告诉她我想合作电器的销售,直接说道:“合作吃个饭呗,嘿嘿嘿。” 李珂说道:“难怪你年纪小小,就做到总经理的位置,会说话啊!” 我说:“生存需要,呵呵。对了,我去厂里好好监督一下,确保给你们的产品的质量,万无一失!创造最佳供货商。” 她停顿了一下,说:“哦,好。” “再见。” “再见。” 我搞着标书的时候,区域经理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说道,是对手的一个销售员打过来的,约我们见面。 我想了想,说道:“你该去!记住,少说多听!别喝醉!” “明白!” “李靖你陪他去,我做标书!”我喊李靖道。 “好。” 过了很久,我还在做标书,他们两个回来了。我喊紫杉过来:“紫杉,给我们三人泡祁门红茶,速溶的!” “是,殷总。” 我让他们两个坐下:“谈的什么内容?” 李靖说道:“那个人是对手的销售经理,说想跟我们合作,说如果这次我们放水让他们中标,下次他们陪标让我们中标。” 我说:“哼,开玩笑!还有呢?只谈了这么简单的内容?” 李靖说:“那人说了,这次如果我们让他们中标,他们每标给我们两万元。我们当时没有答应他,说我们回去考虑考虑。” 我说道:“很虚伪啊。” 区域经理说道:“殷总,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你告诉他们,同意合作!告诉他们第一包报两百八十五万,告诉他们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 我说:“你们两个继续跟着这个集团,注意对手。一定要记住,多听多看多观察,少说话!最怕就是流露了我们自己的信息,那些人会综合判断我们的话,推算出我们的想法。” “是。” 做标书的时候,在报价这一块,我基本有数了。从生产的成本来看,第一包的成本估计在两百万,对手考虑他由于做了关系做了承诺,对利润的预期,我想,他们可能报两百七十万。做事做绝一点,成本两百二十万,我就报两百五十万。第二包,技术含量更低,估计对手在这个包上面,他们会杀到最低价。在这个上面不求赚钱,就是最低价抢这个单子,他们要确保的是第一个包。于是。我一咬牙,报了最低成本价加上十个点。 第三个包,我随便咨询了个价格,加了百分之五十,报了过去。 我让李靖和区域经理,跑去客户那边,混脸熟,维持关系。他们买了四个高级相机,拆去包装,放在包里。对我说道:“殷总,等这几个关键人有机会和他们单独相处,我给他们送相机。” 我说:“你自己有权做主一些事情。” 他把几个相机都送出去了。 开标的前夜,我的标书才做好,在办公室搞,然后拿回家搞。魔女给我泡茶的时候我还在努力中,她轻轻伏在我背上,说道:“老公。那么辛苦啊。” 我说:“这次,你不会再勾引我让我出错了吧?” “我在床上等你,不打扰你了。” “嗯。” 她走出去两步,又回来了,坐在我旁边说道:“我想看着你。” “看吧,就怕你看多了想吐。” “不想吐。越看越喜欢。”她轻轻抱住我,靠在我身上。 我把标书都弄彩印了,希望能给客户一个奢华认真的形象。 我长舒一口气:“搞好了。” 魔女笑着帮我收拾好,说道:“你真认真啊。” 我说道:“魔女。如果合适,我想挣点钱,我们自己去买一套小别墅,你觉得怎么样?我父母要是过来,也方便一些。而且住在这里的话。我总觉得这里不够宽敞,不是很爽。钱呢,我尽量准备,不然先去付首付。” 我已经看好了,就差钱没够,选的别墅虽然精致,不是很大,但绝对的豪华!再者不能是在郊区,离我们来市区上班远的话,我们每天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太多。那可不行。价格当然贵,我现在虽说有点钱,不过能开得起首付,不能一下子付完全额,如果一次性付清,我怕没有了钱去周转我的生意。 魔女说:“我父亲说你了,你觉得不舒服,想要先拿套房子,对么?” 我说:“我想想,也确实如此,你看看邻居,都认为我小白脸!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人家的想法,但是我心里不舒服,尤其你父亲。所以,我们都结婚了,我什么都没有能给你,都是不停的跟你索取,我有点。我是一个有大男人主义的人,这不是我的风格。有了一套小别墅,我的妹妹们,父母们,过来的话我们也好招待他们。而且我们也住得舒服。” “你有足够的钱么?”魔女担心道,“我这里。” 我没等她说完,打断道:“不需要你的钱,我钱够的,真的。” “够么?” 我说:“你小看你老公了,短短一段时间,我已经赚了不少钱。和你比,当然小巫见大巫,可我有信心让你过得好。从现在的每时每刻开始,我都要像个男人一样照顾你了,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亦或者是肉欲,我都要让你最幸福。哪怕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我这双肩膀还能挑起生活的重担,让你过得比现在还好的生活!你父亲最怕的,不就是我给你不起好生活么?” 魔女双眼含泪,感动抱住了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看着你那么苦那么累,我总觉得是我在害你。” 我捋了捋她的秀发,说:“笨蛋!我以前才苦,我在仓库搬运工,洗车工,保安,那不更苦么?现在的生活很好,真的。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我要养你,我要爱你,我要疼你。给你幸福。” “小洛。有你,我就满足了。别墅。先别买了,好么?我不愿意看到你为我担负那么重的担子。”魔女担忧道。 我抱起了她,走向我们房间,说道:“傻瓜,别乱想了,要是挣钱不拿来花,挣钱来做什么啊?我们不都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开心么?你想想呀,复式楼别墅,阳台,赏花,小游泳池,花园,赏月。那会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呢?对吗?” “嗯。”她听话的点点头。 爱莫能助 我又说道:“所以。我先首付了这套别墅,你也别帮我,我自己能行!你不能让我自尊心受挫,就想做那事,你不能假装高潮。” “色狼!这东西能拿来做对比么?”魔女嗔道。 我说:“我就觉得一样的!” 魔女问:“那现在这套房子呢?” 我说:“这套房子当然留着,这里有我们美好的记忆,我们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好么?” 我拿出别墅房地产商的广告给她看:“怎么样,喜欢么?” 魔女嗯了一声说:“喜欢。真的要买么?” 我笑道:“以前你不早就想了么?我可是挑了好多天呢!” “那我们就买!”实际上她早就蠢蠢欲动了。 我看着广告图片,啧啧赞叹:“我现场考察过了。这里的别墅,繁华而又清静。典雅又不失高贵。紧密而又不会容易互相对看。爽啊!” 魔女脸红着对我说道:“小洛,刚才你说。从现在的每时每刻开始,你都要像个男人一样照顾你了,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亦或者是肉欲,你都要让我最幸福。我现在,想要最后一项。” “你这小荡妇!”我笑道。 “你才荡!人家一个月也就几次,荡么?而你呢?几乎天天索要!”魔女脸更加红了。 化工厂开标的这天,我和李靖,我们的区域经理早早的就到了他们化工厂。手上拿着我做好的满意的标书。在技术标里,因为考虑到专家组的罗总,已经在我们竞争对手公司的销售的指挥下设立了杠杆和障碍,所以我这两天做的很仔细,标点符号,都不能有闪失。 投标了那么多次,知道这帮评标的人有时候会利益驱使而干一些鸡蛋里挑骨头,钻牛角尖的事情。找一些很无耻的理由给你废标。所以我尽量跨过他们设置的障碍。 八点多他们采购部的人陆续上班,我让李靖和区域经理去送标书。我坐在一棵树下的石桌边,给了程总发了一条短信:有的人是匆匆过客,有的人相伴一生!希望这个单子能得到程总提携!雪中送炭一生不忘! 程总没有回我的短信,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只要他看到我发的短信就行了,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早上十点钟,他们把我们喊进去答疑。我是主要发言的,答疑其实是客户给销售人员展示自己才华能力的机会,可是很多销售怕答疑。因为专家的问题很古怪刁钻,答疑现场如果回答不出问题,几乎招标就完蛋,被人家专家和谐得连渣都不剩。所以,答疑,这个环节很重要。 一个专家问道:“你们lij公司标书上,没有ped认证,和ce认证,为什么没有这个认证?” 李靖和区域经理都在尴尬的看着我:“殷总。” 我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从一个有良心上的角度讲,面对国内市场销售的中华企业去办哪些什么ce认证是可笑的。” “嗯?有什么可笑?”专家问道。 这厮牛叉啊,第一个问题就想夺人小命了。 我说:“ce认证,是欧洲的准入认证,打个比方,我和我老婆结婚,那么我办结婚证只要去我们国家的民政局去领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有人说,你在中国结婚必须得到欧洲教会的批准!我觉得说这样话的人是荒唐的,居心叵测。ce就是这么个情况,国内企业面对国内市场销售,哪家企业办理ce认证,就可以断定这家企业崇洋媚外,忽悠国人。这样的企业这样的领导不成熟。” 会场一片嘈杂,我看你们来挑刺!之前说过,他们都钻牛角尖,挑刺。帮我们的人,自然给我们高分,不帮我们的人,即使跪下磕头喊他们大爷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好分数。所以,强硬是必须的,结果可能是失败,也能是让他们害怕,忌惮,下一个坏招不敢使。会场上,果然一时间没人提问我。 我奇怪道:“咋没人继续问了呢?” 李靖说道:“都被吓傻了。” 主持人问道:“大家对lij公司还有没有问题。” 没人回答。 半晌后,采购部部长说道:“没有了。” 主持人说道:“好,答疑结束,你们可以退出外面去等候。” 三个人紧张的在外面转着,李靖给我烟,我接过来然后又松手:“不抽了。” “怎么了?” 我说:“老婆给了我一天半包烟的标准,可我想尽量抽少点。” “好孩子啊。我看好你哟。” “滚!” 区域经理问道:“殷总,有把握吗?三个包,你说我们中几个?” 我说道:“一个把握也没有!” 区域经理垂下了头,李靖靠在墙上,也一言不发。过了一个钟头,焦急的等待之后。区域经理接到了采购部部长的短信,他看了一眼,大叫道:“殷总!” 他很激动,手很抖。我说道:“说!” 李靖抢过去,说道:“你们中了第一第二包,你们对手中了第三包。啊!中了中了!” 我掩饰着我内心的激动,说道:“笑个屁啊!赶紧去找个好饭店,然后打电话叫你好友过来吃饭。” 区域经理说:“我们所有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等了一会儿,在饭店包厢,采购部部长就一个人来了。酒过三巡,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报价搞得那么低。” 我笑着说:“我们让利你们,就是想拿个单子,做个样板工程,没有考虑要利润。” 他说:“你们第一包,比你们对手便宜十五万,第二包,比你们对手便宜十万。这两个包你们都是以最低价格中标的。” 我笑着问道:“程总有没有在评标会上说什么啊?” 他说道:“本来在技术上,还有争议,罗总认为你们竞争对手样板工程多。技术经过验证,在技术上他说比你们lij有优势。” “这个贱人!”区域经理咬牙切齿道。 部长说:“定下的是程总。程总说质量是你们考察评估过的,招标也应该招质量同等水平的。质量同等的基础上,谁的价格低就选择谁,程总都这么说了,于是你们就以最低价格中标了。” 我笑着说:“主要还是你前后奔波的功劳了,来,我们大家敬你一杯。” “呵呵,不敢不敢!” 我们回去办公室的路上,我对区域经理说:“现在,你出了个好头,但是你们每人三千万的任务,还是很艰巨。通过这次招标,我们都知道,竞争对手很强大,水平也很高。这次他们输在了明我们在暗。他们还以为我们顺从他们的。他们第一次和我们交锋,不了解我们的套路,可是这个合同我们拿下了,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以后的销售工作,你要全力以赴,不能理所当然。即使你和客户陪吃陪睡,他们也未必帮你!” 区域经理苦笑着说:“知道了殷总。我很佩服竞争对手的销售员,隐藏那么深,直到最后一刻才让我们明白了有个隐藏的对手。幸亏你过来帮忙,不然这个单子肯定没戏了。” 我说:“大家都犯错误了,我们一早没能看出有人在背后操作了。而对手的错误在于,想的太完美,觉得能吃定我们,太想一口吞下一个胖子,结果却噎死自己了。殊不知正式他们设置的倾向太明显,才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才让我们知道有高手在幕后操作。所以,让我们翻盘了。哈哈,他有点冲动,如果他在标书上稍微点一下,不显山不露水的,我们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区域经理笑道:“他们居然还说给我们一包两万呢,日,信他才怪!” 赢下了这单子,我们的臻总更有信心,对我更有信心,觉得我们企业一定能一鸣惊人。 我回去了大通,找来了闫宁,问他银色矿业那单到底跟得怎么样了,张东和蒋海如何了?闫宁说:“经理,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 我看了看我手机,都是在我搞标书的时候打来的,还有就是今早我们去那个化工厂开标打来的,我只好弄了静音。我说道:“都开车呐!到底怎么样了?” 闫宁乐道:“已经搞定了啊!他们内定了我们大通!哈哈哈,好顺啊!真是让我难以想象!” 我擦了擦冷汗:“好险,中了。我这两天忙得都把银色矿业差点给忘了。合同签了没有?” “签了!” 我笑道:“好!干得好!马上报告给宫心总监,告诉他我们搞定了银色矿业!让他继续给我们出题!” “是!经理!”闫宁说道。 这两个单子搞完了,而且都是不俗的战绩!大通这边跟的银色矿业大获全胜,lij那边跟的那个化工厂,弄了两个包四百万!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小憩一会儿,醒来后,打开电脑,用键盘当钢琴谱继续练钢琴。 闫宁进来了,说道:“经理,刚才见你累得睡着了,不忍心打扰。” 我说:“说吧,总部怎么说?” “宫总监说只要经理出马,肯定成功,还夸奖了你。” 我说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下一个任务!搞了下一个任务,我才能拿奖金一百万,我们分钱,我才有钱去首付房子!你想怎么分?” 闫宁说:“我只希望我能留下就好了。” 我笑着说:“留下,肯定要留下,但是还要分钱啊!” 闫宁说道:“不要了,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行,等做完了第二个任务,成功后,我们算算百万奖金加上佣金,大概有多少,看着分。” “是,经理!” “赶紧说下个任务!这样也不错啊,他们找单子给我们做,都是大单,搞了就赚大钱。呵呵,爽!”我笑道。 闫宁打开传真单,说道:“也是一个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艰难的任务,我们大通已经落后于竞争对手永恩了。他们派人过去时,说那个新建工厂的项目已经被永恩上上下下打点干净了。” 我说道:“拿来看看,看完了,我们就出发!” “是,经理!可你还需要休息么?”闫宁问道。 我说:“小憩一会儿,够了。” “好,经理。” 看完资料,查清楚资料,又要重新出发了。是一个新建的项目,项目刚刚圈好地,还在搞围墙。我们进找他们办公室,偌大辽阔的工地,客户方有四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临市办公室,在审阅图纸。 我伸手过去道:“哈哈,董老师,你好!” “嗯?你认识我?”董工奇怪抬起头。 来之前,资料查尽,一眼就瞧出来他是董工了。我笑着说:“董工看图纸啊。我们是大通公司的,刚才进来时看了看,这个工地还真是大啊!董工是这个偌大的工厂技术负责人,真了不起呢。” “呵呵。” 我并没有说什么电器采购,而是讨教了一些建设方面的问题,他也很乐意指点。于是我们很快和董工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闫宁那厮更有礼貌,问清楚了董工的住所,请了他吃饭,闫宁的态度很谦虚诚恳,很真心真意的,董工自然跟他关系很好了。董工也答应了我们,在项目上推荐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在董工的默许下,设计院修改了图纸,按我们公司的产品进行了设计。董工是技术负责,技术上认可,我们就成功了百分之三十!这百分之三十相当的重要。 闫宁对我说:“经理,看来这个单子进行得非常的顺利。” 我说道:“越是顺利越要谨慎提防,不能出岔子。最容易出岔子的时候就是我们认为最顺利的时候。” “知道了,经理。” 来这个工厂拜访的人很多,但是都觉得没有多大机会,看看都走了。只有我们坚持着,可我们知道,还有一个搞定了很多客户代表方面的领导人的对手,永恩。 采购部的部长许部长跟我说道:“殷总,你们的报价实在太高了,我们咨询了一下,你们比永恩他们的价格高了那么多!我们没法买啊,产品可以用你们大通的,可是你们的价格,必须降下来!” 降价是可以的,但是关键要让我们降多少?有那么多人支持,我们当然很高兴,可一旦他们不同意我们的高价,这单也难做的很! 我问道:“许部长,你认为要我们降价多少合适?” 许部长喊道:“你们必须在你们的报价的基础上再下降百分之六十!否则我们还是支持我们另外的领导选择永恩的。” 他还很开门见山,没有奸诈。 我当时就觉得这怎么可能了。 闫宁跟我出来他们办公室外,说:“经理,下降百分之六十啊!怎么可能啊?公司的政策和相关的费用都无法处理啊!下浮百分之六十的话,估计我们自己都要被炒鱿鱼丝啊!经理,怎么办?” 我说:“董工是支持我们,可最终采购还是采购部门说了算,这个价格。永恩就是董工那边打不过我们,所以用价格压我们。这个许部长,原本应该力挺永恩的,可董工下命令,他不能违抗,也就拿出来这理所当然的一招。这样,我们先回去,你再想些技巧跟许部长沟通!” 沟通了几天,闫宁跟我喊苦了,那家伙,没效果啊!油盐不进啊!他就认准一个理,必须下浮百分之六十,否则面谈!就是要永恩。 我说道:“真难做啊!百分之六十,亏他们说出口!要我们的命啊!继续走!” 价格低,我们是不敢做的,尽管有点绝望,但没到最后一刻,我们就要坚持到底。我和闫宁又拜访了一次许部长,他还是那句老话,下浮百分之六十。 除了董工这技术负责人,几乎所有领导都被永恩搞定了。我们其他竞争对手只过来拜访一次,就知道这单子是不可能了。下午快下班了,我们又进去董工办公室说了我们遇到难题,董工表示。 品质高贵 从董工那里出来,闫宁耷拉着头:“经理,怎么办?” 我说:“继续拜访许部长!” “可现在是下班时间了啊,明天再去吧!”闫宁说道。 我说:“就要现在去,折腾他。” 去了许部长的办公室后我们惊异的发现,一向中规中矩严肃认真的许部长,一边整理东西准备出门,一边给他的手下布置任务,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在我们的印象中,许部长从来没有迟到早退,很奇怪。我们微笑着站在许部长的旁边,计划等许部长安排好了任务,再和许部长聊一聊,游说他。哪料到他发现了我们,等布置完了工作,没等我们开口,叫道:“你们两个不把价格拉下来!以后不用再来了!” 说完,他就开始收拾包,准备走人。 这么难的单子,总部的那两个领导,不可谓不毒。我们的其他销售员上去了,发现这个单子已经被永恩搞定了,人际关系做死了,而且就连价格都拉得很低了,这个单子,就是一个死单。看来,我们有点高估自己了,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我没有正面回答许部长的问题,左右而言他:“领导,今日怎么提前下班了?在我印象中,第一次啊?” 许部长无意识的随口回答道:“没办法,去医院陪护。” “啊?谁生病了?那是要去照顾了?”我们吃了一惊,并对他表示安慰。 我没有找个问题继续纠缠,他拿好包,没有理睬我们,走了。 许部长的手下告诉我们:“许部长的父亲生病了,七十多岁的做手术,昨天我们单位还集体去看望。” 我说:“看得出来,很焦急也很忙啊。” “回家烧饭给小孩子,然后去医院替换爱人回来,轮流照顾他父亲,又要上班处理那么多事情。当然会焦头烂额。” 我们问清楚了许部长的父亲住在哪个医院哪栋哪层楼,就告辞了。我们马上出了工地,立即打的赶往医院,买了水果和花篮,写了我的名字,以许部长同事的名字取看望了横并了老人家。然后我拿出几千块钱给他找了个看护。 第二天,我的手机响了一下,就挂断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许部长的,赶紧回过去。我假装不知道对方是许部长,只是在电话里邀请对方来我们办公室考察考察,说了说后才说啊,你是许部长? 他说:“嗯,对。这样吧,我过去你们办公室考察。” 他亲自登门,我急忙让张薇倒茶。我公事公办给许部长谈了质量,品牌,谈了我们企业在这个地方行业的地位,谈了我们的质量如何能确保这个项目的质量。 许部长表示道:“哦。既然有那么多的优点特点,又是知名品牌,价格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建议你们把这些优点特点和相关的产品提交给我们技术部,让他们认可。” 送走了他,我们就把公司产品的配置,特点,给客户带来的利益以及和竞争对手比的优劣势分析,打印了几份。其中一份给了技术负责人董工,其中一份给了采购部许部长,还有给了其他相关领导。接着,我让闫宁前往医院,帮忙许部长的爱人偷偷交给医院一大笔医药费。 最后,他们公司经过开会评议,许部长给我打了电话:“你好殷总。” 声音显然客气了很多,他应该知道了我们帮他垫了大额医药费,哪怕他父亲再开三个手术再住上半年医院,都没有金钱的后顾之忧,我笑着说道:“许部长你好啊!” 许部长说道:“经过我们的热烈议论,我们得出的结果,还是希望你们能下浮一点价格。” 我谨慎的问:“是原来的一半?” 原先他一口咬定要我们下降百分之六十,难道现在是百分之三十?妈的就是百分之二十我们都难做啊这单! 许部长问道:“原先我说下降百分之多少了?” 我说:“百分之六十!难道现在你们真想让我们下浮百分之三十。可这也。” 我原本想说这也太低了,没想到他打断我电话:“什么?百分之六也不行吗?啊?百分之三?才降下百分之三?不行不行!在百分之六和百分之三之间,咱取个整数!” “哦,好好好!”我心领神会。 “那就百分之五吧,你们下浮百分之五!别一口咬定百分之三的,大家不好做!就这样了,如果同意就过来签合同吧!”他说完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长笑一声,闫宁惊愕道:“从下浮百分之六十,谈到了下浮百分之五!经理你太行了!” 我呵呵说道:“别给我拍马屁了!走,签合同去。” “对,签合同去!”闫宁乐道。 在车上,闫宁问我道:“经理,为了促成这两单,花了多少钱?” “三十万了快。怕什么!主要目的是留住你,次要目的为了那百万大奖!” 闫宁笑道:“哈哈哈哈!是哦!” 做成了这两单后,我报告了宫心总监。宫心也开心,马上就按公事公办给我们佣金。当然,他也跟我们说,上面领导放过了闫宁。当我提到两个大领导提到的百万大奖,宫心左右而言他,登时,我心里就感觉不妙!我笑着说道:“总监,我过去看你,谢谢你的帮助。就这样,我们现在过去。” 闫宁问我道:“怎么了?” 我说:“他们赦免了你,佣金也给我们。可是百万大奖。恐怕有点难。” 闫宁惊愕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一听总监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了!” “妈的想赖账啊?” “何止想赖账?根本不承认他们说过了!别说了,一会儿见到总监后再说!”我说道。 到了总部,见了总监,我开门见山:“此行,我就是想问问,当时说好的百万酬金,什么时候给?” 宫总监呵呵说:“哎呀殷然来了啊!来了好啊来了好啊!” 我说:“带我去见见两位领导。” “这个。”他面露难色,“这个,殷然你先听我说。” 我说道:“他们不打算承认这笔账了对吧?带我去见见他们!” “殷然。” “快点带我去见他们!”我怒道。 “好吧。” 宫总监把两位领导叫来,我拿着申请书给两位领导:“两位领导好,当天我们说过的话,两位领导可否还有印象?” 那个坚决想开除了闫宁的领导说道:“我们是说过!但是殷然,我们说给你奖励,只不过是给你们加油,鼓励。鼓励你们完成任务!你要知道,这一百万,我们该拿什么借口跟公司申请?” 这两位老兄,说过的话犹如放过的屁。见到我们做了两个任务,完美的完成,心有不甘,不甘心输了,而且,那钱说好的奖金,也不给我。我们都是知道公司里有一些闲钱,专门奖励我们这样的优秀员工! 我说道:“两位领导,说过的话,掠过的风?” “殷然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进来公司那么久,公司可有亏待过你?说好听点,我们已经够优待你,既收回了开除闫宁的成命,又介绍了两大单子给你!你还不知足?说难听点,殷然,没有我们大通这个好靠山,你哪来那么好的狗屎运!” 我怒道:“你们不给我,我也没办法!那么,我只好,带着我的团队。走!” 两位领导万万没想到我也会这么逼他们,尤其是总监,急了:“几位,几位几位,喝口茶,慢慢说,缓缓。” 我说:“闫宁,我们走!” “是,经理!”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等着瞧,湖平市这里你们最大的对手!将会是我们!今年的业绩突飞猛进,大家有目共睹,你们就安心坐着吧!等着瞧!” “殷然!殷然啊!”宫总监想拉,拉不住我。 我一肚子火气,跟闫宁下楼上了车,怒道:“妈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领导!赢了肯定要恰我们脖子,输了又输不起,咽不下那口气!还赖账!他妈的!” “经理,咱真的走啊?”闫宁问道。 我说:“你以为就大通可以容纳我们呢?我要走,大把地方等着我!你们走不走随便你们,我咽不下这口气,当我们傻瓜啊!” “经理,我绝对会跟你走!” 起动车子,宫心突然拦着我的车,让我下车,我下去了。他说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我点头了。 三人到了一家酒吧,宫总监拿起酒杯放在我的手里:“我知道你很生气。” 我说:“谁不生气?有这样玩人的么?” “殷然,听我说。他们也有难处的。” 我冷笑道:“有难处?一百万你有难处么?没有吧!你况且没有难处何况他们呢?” “殷然你不明白的。他们的账务,财务刚走,交完帐了没多久,他们自己查,不见了八十万!”宫总监说道。 我说:“这不关我的事情!钱!我必须要拿!你不看看他们刚才的什么态度?凭什么我们奋斗在第一线,他们坐享其成也就罢了,还讽刺侮辱我们?” “你先听我说完!你走后,他们愿意退步,愿意给你们六十万。” 我打断他的话:“六十万?总监,既然当时说出口了,就应该兑现承诺,这样算什么?” “他们也有难言之隐啊!钱的事情倒是好办,但是你们都不服对方,让他们跟你低头这样也不可能,我了解你,你也不可能低头!我夹在中间好难做啊,我不舍得你啊!那只能这样,其中的四十万我来垫!”宫总监说道。 我说:“别别别。” “殷然我只希望留下你,我说过,钱的事情好说!要是你非要走,他们不给六十万,让我给你们一百万我都愿意!你们是个好团队,你是个好领导!我不能让你们转投我们的对手!我不能让你们离开我!” 总监那么好,如果我再坚持己见,就有点太不人道了。我想了想,说道:“妈的,是不是财务交接,财务走人了才不见八十万,那八十万算到他们两个贱人头上,对吧?然后这一百万,他们想要克扣住,让他们抵了这笔账八十万,对吗?” 总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说道:“我就知道!来欺负我来了!” “这事情也是个意外。那现在你不也是不亏了么?他们给你六十万,我个人给你们四十万,也是一百万!”总监说。 我说:“我答应你,留下来。可你的钱我不能要,那六十万就行了。有这样说话不当真的领导,真是悲哀!吃人吃自己人,真他妈的混蛋!” “殷然你也别气了,这事情,到此为止,告一段落!” 我说道:“总监如果你想留下我,别给我钱,我要那六十万!” “行!” 我说:“总监,谢谢。” 总监说道:“我是爱才如命啊,你要知道刚才你一说要走,我急死了我!还有啊,你是我的兵,他们是我的领导,我两边都不敢得罪。” 我说:“我理解。” “好了,过去的事情咱不说了!来,为了你们的凯旋,干杯!” 闫宁也举起酒杯:“干杯!” 我说:“总监,谢谢你的照顾,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有这样的领导,也难为你了。” 总监说:“唉,不提他们了!你好好努力就是,有好的单子大的单子,别的办事处搞不定的,大单子我扔给你们,怎么样?” 我笑着说:“行!专治疑难杂症!” 宫总监真喜欢我么?其实未必,喜欢的是,我能带给他的好处。要不然,他怎么不可能在领导面前帮我们说一句话呢?我们都心知肚明,商业合作关系,永远不能做为一对知心好友来交往。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说总监对我们那么好么?不可能! 所以。努力吧。当你骂了领导,领导还低声下气求你留下,那么你在事业上,一定是成功的人了!我没想过要靠低声下气,巴结他们让他们对我好,他不喜欢我们,我们再安德海小安子一点,李莲英小李子一点,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他们,他们也照样不欢喜我们。所以,用你的能力,让他们闭嘴! 宫心总监感慨道:“年轻啊,总是按捺不住想昂首。只有成熟了,才会俯首,唯有饱满的麦子,才会充实的低头。以前我很喜欢这话,但是你完全不是一个常人。呵呵,遇到你,是我的福。” 我说道:“来点痛快一点的话吧总监,我和你,要不是利益驱使,你对我好个屁!说真的,你给了我无限空间遨游,我也为你带来了无可限量的好处,所以。我们是一对很好的合作伙伴!来,干杯!” “呵呵,一语道破。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呢,尽量罩着你,你呢,尽量出成绩!你好我也好!干杯!” 接下来的几天,大通闫宁回去后,回到了正常工作的轨道上。我就先在lij一段时间,去几个区域经理那边的办事处转悠,考察。工作虽然还没有真正突飞猛进的进步,但是看起来,我们都离我们想要的不远了。 臻总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李珂的货已经安排好了。我安排送货的那天,阳光灿烂清风徐徐,几日桃花雨连绵的日子终于过去,看到阳光,让人郁闷发霉的心情一下子间变得十分舒畅。这两个星期,可谓惊心动魄,就这么趟过来了,尽管有些跌跌撞撞,但是不可否认我们成功了。 去看李珂,想谈下一单生意,我不能这么空手而去。我们的文员紫杉从老家回来,带来了一些老家的水果和中药。男人补肾女人补血之类云云,我把好的挑出来,留给我的魔女老婆,次之的,也放好,给李珂送过去。 送货过去后,下完货,办完了送货手续。我去了李珂办公室。闲聊了几句,把枣子送给了她,我笑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带来的土特产,补血养身。不算行贿吧?你说如果因为行贿了你几斤土特产,被抓去判刑,哈哈,就好玩了。” 李珂浅浅一笑,没说什么。我看没有话题,说:“李部长你今日好漂亮啊,这衣服,看得出,很美丽啊!” 端庄美丽 李珂一笑说:“平时,我就不漂亮吗?” 我说:“平时,你戴安全帽的多,掩盖住了你一小丝光芒,哪有今天这冲天的醒目气质啊?” 她说道:“我的这身衣服,是范思哲的,全上海只有一件,这个衣服,我是在法国买的。我记得你也有穿过范思哲。” 我呵呵说道:“厉害啊,不过呢,美女穿衣服,穿什么都好看。” “我哪是美女,我是美女她妈妈了。”李珂说道。 我说:“谦虚,其实就是自傲。” 她说道:“怎么最近没见你来工地了?生意做成了,就不来了么?” 我说道:“前段时间,去了几个项目,签了几个小单。” “哦,又签了几个单子,生意不错啊。该请客啊。”李珂说道。 我说道:“怕你没时间呢,约了你,你说没时间的。” 李珂又说:“那几天,采购时间,当然忙。过了那段时间,闲下来了几天,没见你来请?没了诚意吧?你们销售员都这样,签单了之后,就冷淡了。” 恰好,不去一起吃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出口,说我还代理了家具和电器,希望她能帮助我。我请她吃饭,去了一家海鲜城。李珂说道:“想不到,你挺会吃啊。” 我说道:“唉,销售员嘛。没办法,最好的饭店,最好的宾馆,最好的休闲地方,最好吃的餐厅,最好玩的地方。都必须了如指掌。” “为什么呢?”她问道。 我说道:“接待客户需要,万一客户出来吃饭,吃饭了说去玩,你临时去找地方玩,怎么能找得到?而且,你怎么知道好不好呢?所以,都必须亲自去调查一番。” “销售,确实辛苦。”李珂感慨道。 我说:“我做了那么多份工作,感觉现在的还好点。以前的工作,没有一样比这个简单轻松的。谢谢你的理解,呵呵,所以,希望你能多多照顾我的生意。” “一定一定。”李珂说道。 我说:“李部长,你们还要采购电器和办公室家具吧?” “这个你也做?”李珂奇怪道。 我说道:“对!我同时做好多种啊!可不可以。照顾照顾?” 她淡然一笑说:“我试试。” 有眉目!要保持好关系,下面的几百万几百万就要来了。 吃晚饭,我送她回去她住的那个宿舍区。在她们小区的靠近她住的那栋楼的巷口,停了车,我给她打开车门。 “谢谢你的招待,再见。”李珂说道。 我说道:“谢谢李部长的上光,请领导放心,无论是设备,电器还是家具,我们一定把产品做好,实现双赢。” 我说完伸手出去握手,表示期待她的下一次合作。她也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说:“回去开车注意安全,开慢点。有机会合作,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我抽回手时她竟然颤了一下,在灯光的掩映下,我分明看到了她潮红的双颊。我说:“我走了,再见。” 上了车,踩油门而去。 月底,我弄好了工资表,给紫杉让她打印出来给工厂传过去,拿着工资表的紫杉找到说道:“我的试用期已经满了,还有焉姐的。” 我说道:“满了就满了啊,满了你就通过考核,你们两个都通过了考核,成为了正式员工了,恭喜恭喜贺喜贺喜。” 紫杉说道:“那你得给我们两加工资啊。” 我说道:“试用期是多少?” “一千!” 我说:“那加一人五十。” “哼!不是这样的。” “那加一人一百?”我笑道。 她说道:“你欺负我们老实人啊!当时你说过一千五的。” 我说道:“奇怪,我没有印象呢?” “你招我和焉姐进来的时候,说试用期一千,试用期满后一千五!你可不要耍赖!”紫杉气鼓鼓的说道。很可爱的模样。 我笑着说:“呵呵呵呵。那就一人一千五吧,新公司,出不了太多钱,包你们吃住了。到了年底,给你们两发大红包!” “哼,谁稀罕你的大红包。”她嘴一撇,气鼓鼓的去打印了。 这个办公室就四个人,我和李靖,还有紫杉,还有王焉。我和李靖天天跑外面,紫杉负责一切办公室事务,往来业务电话。可以说,她是最忙的,甚至还兼任我的财务出纳。焉姐虽然也是个文员,就是那个李靖嘴里的女博士,老老实实,胸大,还挺漂亮,端庄。 焉姐的工作属于文员,技术,兼外勤。负责技术绘图什么的,技术上很好,能力也好,人品也好,工作上没话说。不过由于公司刚刚开始,也就安排她跑跑客户,处理外面的杂事,比如给客户送送资料什么的。紫杉和焉姐,都是非常好的女孩,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工资非常低,她们又干了那么多事情,但是她们真的很敬业,经常加班。一开始王焉就是制作绘图,我是按工艺工程师的职位招聘她进来的,后来她看到我们的公司刚刚起步,没有多少技术的事情,又看到我们天天送资料去宣传很辛苦,就主动的提出帮我们送资料,跑一些来电话的要求上门接洽客户等等。就这样,也变成了半技术,半销售的多面手了。 这两个女孩也很善良,每次我在办公室她们买快餐都捎上我一份,帮我买来送到我桌子上。晚上的时候如果走的晚,她们也会帮我定快餐到办公室,她们知道我经常等老婆下班,所以就帮我订好饭。甚至周六,周日有时候她们搞什么好吃的也会把我喊去。可能在她们的眼里,我即是她们来到也是她们的大哥哥吧? 我也很喜欢这两个女孩,从她们的身上我也学习不少东西,比如认真,可能在我刚刚踏上社会的时候我也曾经非常的认真甚至较真过。一如她们俩。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社会的不停磨练,我已早失去我的内心。她们是认真的走她们的人生路,直到遇到挫折,遇到打击才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 我咬咬牙,把她们两叫了过来,说道:“现在你们工资多少了?” “一千五啊!”紫杉说道。 我说:“再给你们加点工资吧,你们太辛苦了。” 紫杉先欢呼雀跃了起来,焉姐想了想,说道:“还是不要了吧?” 我奇怪道:“为什么啊?哟?我第一次见啊!我要加工资,居然拒绝的啊?” 焉姐说道:“公司刚刚起步,对我们已经够好了,包吃住,工作又不是很辛苦。” 我说:“焉姐,你可是个博士生!你以前的目标是几千工资的。” 焉姐说:“虽然我年纪比你们大,可我也是刚从学校出来,不懂事。公司的业绩好坏跟员工的生存息息相关。我们不能让公司难做。” 我说道:“别说了,多你们一人三百快也没有什么!就一人一千八,暂时这么定了。以后慢慢涨!” 紫杉跳起来说道:“今天涨了两次工资,殷总,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涨啊?” 我说道:“小丫头片子,你看人家焉姐,多淡定!你瞧你,整天心不在焉就想着涨工资,好好干事吧你!” 焉姐说道:“紫杉,新公司,不容易,我们都要相互理解一点,到时候,这个公司好了,我们的工资也就上去了。” 我问紫杉道:“对,焉姐说得对,难道你不信任我么?” 紫杉说:“哼!你早就忘记了我们转正的事情了,如果我不说,我怀疑你是不是装不懂!” 我笑着说:“这次是例外,相信我们吧,我们一定把公司搞起来!慢慢的壮大,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是元老,工资哗啦啦涨不停!” “恩!”紫杉兴奋道。 我说:“别恩了,去工作吧!” “是,殷总!” 黄副市长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已经出去出差,他爱人黄云,两人都姓黄,据说因为姓氏相同,一次单位联谊会上两人就相互认识了,走到了今日。黄云参加了一个老同学的葬礼后,精神有点恍恍惚惚的,想让我陪陪黄云四处走走。我奇怪了一下,黄副市长又说道:“唉,知道为什么找你么?我秘书跟我出差了,我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个老同学跟我们的交情不错。实话和你说吧,那老同学跟我们夫妻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就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生意,明白吧。” 我知道他说什么,就是那种行贿贿赂之类不太干净的交往。我说道:“明白。” “老同学突然死了,我爱人受了刺激后,喜欢喝酒。嘴里有时候会念叨出来,她倒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可是我怕啊!万一有个漏嘴,我将来的路,可真是前途无亮,没有亮光了!”黄副市长说道。 我说道:“那么,市长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说道:“陪她去吃饭,说说话,四处走走,可以带她去旅游旅游,散散心。让她精神好了,我这边我才好做事呢!放心,你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厂子新建的单子,我可以为你开方便之路的。” “真的么?”我高兴道。 “真的!你先把我老婆带出去走走,让她开心开心,别让她哪个朋友哪个亲戚家乱钻的!会要了我的命的!我后天就回去,这两天麻烦你了。”黄副市长强调道。 我点头说:“成!我知道了。” 见到黄副市长老婆黄云时,她在家刚喝了酒,跟谁打着电话说着不搭调的话。我问道:“嫂子,吃过了么?” 她挂了电话,说道:“没吃过,喝了点酒,我想去一个亲戚家走走。对了,你是老黄找来的吧。那个殷然,对么?” 我说:“黄市长让我带你去走走。” “行,走吧。”黄云说道。 我带着她去吃了西餐,然后带着她出去逛逛街看看夜景,我什么话也没说。她在广场前看着水幕电影的时候,天气有点冷,双臂不由的抱在了一起。我知道她冷了,由于她是黄副市长的爱人,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褪下我外套给她披上。万一她不冷,那岂不是很尴尬?也不好意思催她走,两人就这么站着。 夜色下的黄副市长太太,挺的,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皮肤依然白皙有光泽。听说黄云是学画画的,出身军区大院,从小远离尘世的喧嚣,很少和外界接触,有些单纯。我想,这可能是她虽然年近四十,仍然看起来如三十的原因吧。 即使在夜里,我也和她保持一段的距离的,其实我也已经感到一些凉意,她也会凉的。看到她一个人静静的站着欣赏灯红酒绿苏州街上的夜景,我想,她应该很累,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吧。可我没敢造次,万一让她误会了,那可不好。 “回去吧。”她终于说道。 我偷偷打了黄副市长的电话:“黄副,嫂子睡哪好?” “要不,你带她去个宾馆,然后在外守着。等明天,带她去某些快乐点的旅游区转转。” 我只好点头:“行。” 她坚持说回家,我没说什么,带她去了宾馆,拿了两瓶酒,给她喝了,我也喝了,她睡下去时,我走了:“明天我过来接你,黄副市长说带你去走走。” “哦。”她闭上了眼睛。 在房间门口踱步了半个钟头,确认她已经睡下了,我才赶回了家。魔女已经睡下,我蹑手蹑脚进去,但是。还是被发现了。她忽然坐起来:“怎么应酬那么晚啊?” 我说:“宝贝,睡下吧,好么?” “去哪儿了呢?这么晚了。” 我说道:“唉,那个黄副市长的老婆,死了一个好同学好朋友,精神大受打击。浑浑噩噩的,黄副市长害怕她这两天到处乱闯,说很多不该说的话,让我陪陪她。等黄副市长后天回来,我就能解脱了。” “这样的事情,干嘛让你做?”魔女奇怪道。 我说:“我也不想。可我还想拜托他一个大单子,而且,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 “那睡吧。”魔女搂着我躺了下来。 次日,我陪着黄云去了美洋古镇,也没做什么,也不说什么,喝喝茶,逛逛,转一转。 在一个潺潺流水的小亭上,她突然问道:“上次。你好像对我说过要让我管理生意上的事情?” 我呵呵笑着说道:“对,我想把我们湖平市lij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十给你,请你加盟帮我应经管理。你看这可以吗?公司都是一些做不了事情的,需要有你这样的大人物镇住。也不需要你上班,就是挂职。” 可能是因为黄云学画画的,所以,她对眼前的这些美丽景色,亭台楼榭,古道,古墙,夜色,烟火人家,屋檐。等等景致比较欣赏,玩得时间就晚了,从这里回到市里,还要开三个钟头车程。 黄云说道:“我要在这住一晚。” 我归家心切,建议道:“嫂子,最好,还是回去吧。你看这里的住宿,都是民房,简陋,你住不惯的。” “那你回去,我自己住那个绿竹宾馆。” 绿竹宾馆掩映在绿竹中,很有意境,也是这里最好的宾馆,不过都算不上二星级。比较简陋。 我不敢再坚持,因为她已经去开了房。 “我要多一间房。”我对服务员说道。 她对我笑笑说:“不好意思,已经没房了。” “那。这附近还有什么宾馆?”我问道。 她说道:“仅此一家。” 我上了楼,黄云进了房间,我跟了进去,和她聊了几句没房了之类的废话。 她问我道:“那你今晚怎么办?” 我说:“呵呵,到车上去睡。” “这怎么行?就在这凑一晚吧。”黄云说道。“反正有两张床。” 我考虑了一下,看着这张床,看着这个长得的女人,我笑着说:“不了,我回车上睡。” 她没再说什么,我下了停车场,进了车里,和魔女打电话聊着天,带着歉意说自己不能回去,魔女也表示理解了。魔女笑着问道:“干嘛不在房间陪她?” 我说:“怕自己免疫力突然没了,呵呵。” “哼!不是已经那个了,然后才来骗我吧?” 我说道:“不得好死。” “别发誓,我相信你的!” 人模狗样 次日送回黄云回家,没想到她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老黄知道了你是一个好人,很值得信任。合作的事情,他会重新考虑。” 我靠!搞了两天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在考验我!难怪只有一间客房,靠。 办公室里,李靖突然对我说道:“我跟的三个单子,已经丢了一个,最后一个,也岌岌可危。”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湖平市半岛花园别墅群的广告,算着一笔账,一万九千多一个平方,三百多点平方一套的别墅。算下来大概六百万左右,办完各类手续后,首付百分之三十。贷款二十年,银行按揭每个月上缴三万给银行。本息合计达九百万元,月三万这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难,慢慢几年内我还是坚信能提前十几年交完的!还是简装修,买下来后,还要一笔开支不菲的装修费。现在我有首付和装修的钱了,也不怕什么,就是。我要拼命,早点还完房贷,再和魔女弄个大型婚礼,可能再弄一些钱自己开公司,还要买个好车子开,到那时候,林霸天鄙视就鄙视,我过得好就可以了。 半岛花园算是我们湖平市较顶级的别墅了,若是最顶级的,四万多一个平方,那俺消受不起了。说来说去,一个字:钱。我要狂挣钱。 我慢慢抬起头,说道:“怎么回事?” 李靖抱怨道:“唉,昨天丢了一个单子,一百九十万。丢那个单子,是投标一口价,我们lij的报价比人家多了二十万。最惨的是。最惨的是今天丢的这个单子,很没面子。几天前就知道不是我们的了,客户来我们厂里参观后,说有些技术细节要改的,报价需要新报的也没有催我们要。我打了几个电话问客户,一直说我们公司做了很多的努力。还跟他们说我们的价格有优势,可今天我去了客户那里,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客户选了竞争对手的产品了。其实在这之前综合这些情况,就能够猜到了,如果他们定下我们lij,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问题这个单子输的不是价格,而是其他。我觉得我们至始至终没有和客户的老总谈个人利益,竞争对手肯定这样做!最后我还傻傻地跑到客户那里去得了这么一个结果,输得无地自容。我都没脸跟你交代这两件事情了。我手上,还有三个类似的客户跟着。你不出马,我一定搞不定了。我今天羞愧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我的自信荡然无存。” 我说道:“唉,失败了的,那就不要想太多了,走吧,既然输得连饭都吃不下了,那就去喝酒,不会连酒都喝不下吧?” 两人去了酒吧,李靖愁眉难展,一副吊丧样。我举起酒杯说道:“虽然你失败,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很强。” “嗯?”李靖奇怪。 我说:“你竟然能搜罗到那么多的资料,很强大啊。” “靠!有什么用,信息再多,也做不开,也拿不下来,等于白跑。”李靖郁闷说道。 我说:“像这种竞争环境不正规的,想要赢,的确很难。我们都要吸取失败的教训,找出失败点,才不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还有什么项目?” 李靖说:“有个改造项目,客户的技术部部长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要上这个项目,需要我们的产品,让我给他们一些方案之类的参考一下,详细的方案以及详细的分项报价。” “你给他了?”我急道。 他说道:“你经常说在技术细节还没沟通好之前,不能给客户详细的方案和报价。所以我没有给他,只是告诉了他一些参数。他还是说很急着要详细的方案和报价,我直接就问我们公司是不是你们叫来给别人陪标的,或者说是真的有机会。他们说是否陪标要看总部那边买不买我们的产品,但是这边这个改造项目技术部说了算。听他这么说,我就给了他详细的报价,然后又约出来了见面。他说虽然他上面还有老总,老总上面还有集团老总等等领导,但是那些老总是不会管这些采购的细节的。” “小洛,这个项目我现在感觉很急,他们对我们的设备不是很了解,但他们停过我专业的讲解,所以技术上他们应该是认同的。这技术部部长性格比较直爽,但这也是我觉得我欧美要慎重的地方。和他直接谈利益应该是行不通的,给他钱,他也不缺几万块。整体交流下来我感觉我们需要一个好借口和好时机给他一点点数,让他倍有面子,而不像是吃回扣这类。” 我说道:“那就按你你说的做啊。” 李靖说:“可是。我虽然觉得跟他轻松交流,但是我觉得自己把握不了这人啊!” 我说:“这个项目,你就别太急了,别把自己搞垮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出去逛逛,旅游走走。你失败最大的原因,是你轻信客户,依赖客户。” “对,我也是这么总结出来的,那你说这个新的项目我该怎么办啊?”李靖急道。 我说:“你说这个技术部部长性格直爽,那么,你就培养起来你跟他的感情,做他一个好朋友,这就是这个单子成功的关键。奇怪,这个技术部部长第一次跟你出来怎么就这么热情,吃饭了还对你说了那么多。你不觉得很可疑么?找出原因,解决它。别太轻信任何人,你总是被人轻易牵着鼻子走,判断事情太乐观了。” “对,你说得很对。” 李靖经我一点拨,很快弄清楚了这个技术部部长接近他的原因。这个技术部部长的真实目的是:我们lij是新的公司,小的公司,认为我们的价格该低点,他拿回扣就要得更多。李靖一下子也就做完了这个单,我也很开心。 带着魔女去看那个别墅,两人心情很好。被这些独特的风景线所惊叹,在在科技共山水一色的美丽松山湖畔,光大锦绣山河的别墅自然散落在山水与绿野之中,疏朗有致,东临碧波万顷的小湖,西依翠绿的生态园林,体现了人、住宅、自然环境的融合与协调,成为一个融山、水、园于一体的住宅区。游泳池,高尔夫球场等富人游乐场应有尽有。 魔女问我道:“别墅是好看,可是某人想要自己买,你有这么多钱么?” 我说:“当然有!” “别撑死了你自己!一人一半怎么样?”魔女斜着头说道。 我说:“别影响我的好心情!说过我要自力更生,就要自力更生。” “行,随便你。我这边有几个客户,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魔女问我道。 我说:“不用!我要自力更生。” “什么自力更生自力更生的。你以为,我会帮你什么?我当然想要帮你,可你不喜欢我帮,所以。我只介绍给你某些客户有你们大通电器或者lij设备的需要,其他的,我也不想帮,省得帮了你,伤害了你弱小的自尊心,出力不讨好!”魔女嘟着嘴道。 我说:“好,介绍来吧。你不帮忙就行,就是给我这方面的信息我已经跟感激你。” “对!很缺钱了,对吧?” 我说:“一套别墅几百万,我哪突然出来那么多钱?慢慢来嘛,你也让我满足满足做一个丈夫的愿望。让我也高高在上你仰视我一回吧。” “哦。” 我说:“付钱后,装修一段时间,便可以入住了!到时候,我们在教堂,在别墅里举行婚礼,摆酒宴请客,哈哈。” 魔女问道:“对了,你新公司lij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道:“还好了,那个副市长入股了。” “利用他们的高官身份,既帮忙拉业务又用身份压客户?” 我笑着说:“反正又不犯法。” “我这边有个客户介绍给你,敏力集团的项目要启动了,准备开始实施项目建设。联系方式什么的,我都放我电脑里,明天我传给你吧。”魔女看着我,生怕我不愿意答应。 我点点头,说道:“行,明天就给他们打个电话。” “你老是这么忙,我心疼你呢。”魔女关切道。 我笑着说:“这样哪算忙,只要能挣钱,只要能有生意做,就行。我打算多挣点钱,以后自己开公司好了。我先好好想想开什么公司好。” “好啊,我给你打工。”魔女吱吱笑道。 “好!” 次日在办公室,魔女把这个信息传了过来。我还以为需要的是我们lij的设备,没想到是需要大通的产品。我急忙赶到了大通办公室,当我再次看这个客户的资料时,我开始笑了起来。做完了这个项目,年销售部的超额奖,就是我们领先的了!我一定要拿下这一单,给手下们一个惊喜。再者,如果我们撑到了年末,我们是销售冠军,哈哈,那奖金,可不是一般的多的! 我让闫宁好好查了一下客户的情况以及敏力集团都有谁参与这个项目。没多久他的消息就回来了:项目是总经理亲自抓,采购部牵头。我们的对手,还是永恩,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公司向来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但是永恩,就像小强,跟我们一样的难缠。 当我们踏进敏力集团的会议室时,立刻意识到,想要拿下这单子,远比想象中的复杂。离发标书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钟头,能容纳五十人的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了。其中至少一大半人,都是我们比较面熟的老对手,看来,这帮对手,十几个商家的人悉数到席了。永恩的几个代表一如既往的表现着他们勇者无敌的激情,坐在了离主席台最近的客宾位置。 永恩在城南区已经被我们大通打惨了,输得一塌糊涂了。但是在整个湖平市里,永恩的地位还是最高的,他们占的市场份额也比我们多,我在城南成功了,刚刚攻下了整个湖平市的大通总销售经理这个职位,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败永恩,让我们湖平市办事处的销售额名列各个办事处的前茅,拿到厚重的奖赏。 我和闫宁坐在侧后方,最后面角落那里。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暗自苦笑,这里可以开一个电器行业的研讨会了。竞争已经白热化阶段,谁敢怠慢,谁的日子就不好过,懈怠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闫宁说道:“经理,敏力集团邀请过来的公司,可真够多的。” 我说:“还没开始呐,去跟在座的帅哥美女们要点名片。” 闫宁从怀里掏出一打名片,去跟在座的同行们交换名片了。闫宁拿了一堆名片回来,我说道:“我靠,那么多。” “是啊,人真多啊。十几个同行业的。” “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我感慨道。 一会儿后,敏力集团的五位领导鱼贯而入,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四个领导西装革履,最后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黑黑瘦瘦。就像是车间里刚出来的,装扮虽落魄。不过,目光中却又有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倨傲,在会议室的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人中显得非常的扎眼。 他摆起双手,示意现场安静下来。接着他介绍了在座的五个人,有总裁,有财务总监,有生产副总,有销售老总,介绍的人是采购部部长,在工地里刚刚转悠出来的。接下来的发言,我其他的没有听进去,就是听了一个重要的讯息,但也让我心情差到了极点,成功者要在质量好和价格低者中产生,又是价格战。 发言完了,到了厂家提问的时间,某个竞争对手公司的销售员迫不及待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关于下一步方案的设计,按照我们公司的工作流程,必须有一个详细的调研过程,这才是对待客户负责的态度,请问,可不可以安排时间调研?” 听完这个问题,我皱了皱眉头,这厮一定是个新手,目的无非是在敏力集团的领导面前拿到一个印象分。可是调研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谈的,大家都对那厮相当的不满。 采购部部长似乎没有准备,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调研,检查,到访,都可以安排,可是我们领导的时间比较紧,整个情况我比较熟悉,大家就调研我吧。” 开完会后,回来了公司办公室。闫宁问我这个信息谁给我的,我说我老婆的。他奇怪道:“你老婆不是从来没帮我们介绍过业务么?” 我说:“你懂个屁!” “哦。经理啊,你觉得敏力集团这边我们还有戏吗?要是成功了,我们可是整个大通各个分公司中最厉害的一家分公司了!要是撑到年底第一,我们的奖金,嘿嘿嘿嘿,经理,赚大了!” 我也说道:“对!现在这个单子要是拿下了,我们就能震惊朝野了。再拿下一些大单子,让其他分公司不可超越,那么我们的奖金数到手抽筋啊!” 闫宁又说道:“经理,我怎么感觉这个项目,已经像是被对手设好圈套了?” 我说道:“好好查一查吧,但是,这么大的单子,直接内定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从现场情况来看,人家肯定把够哦年工作做到我们前头了。我们好像是最后一个搭上末班车的。闫宁,把你收集到的名片给我看看。” 毛遂自荐 我哗啦啦洗牌似的洗了一遍,然后在办公桌上抹开,一打名片迅速显出一个弧形。我看了一遍,说道:“人家早就知道这个项目了。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小的公司都去了,却惟独没有我们公司。我说你们这帮销售员到底怎么收集信息的?” 闫宁羞红了脸。我又说道:“这么大的项目,还是我们的地盘上的!对手们,十几家同行都知道了,就我们大通不知道!我靠!” 闫宁说:“现在放眼看去,质量的话,我们是好一点,可人家哪愿意承认自己的产品比人家的差,客户也不知道到底谁质量好。所以,如果一看到我们的价格单,估计直接扔我们出来。” 我说道:“你干了那么久,根本没有找到我们大通的特点?把万州和许美美叫回来,大家先干了这票大单子,超越分公司再说。没准宫心总监更欢喜咱,还能帮了咱不少介绍给咱更多单子呢?” 我也只是鼓励这些手下,宫心有好的单子,早就先扔给另外的人做了,哪轮到咱们。 “是,经理。” 我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发展我们的内线,而且,不能只是一个,多几个最好。” “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吧。”许美美说道。 我们都奇怪道:“?” 许美美挺了挺胸膛说:“他们采购部,有一个是我的老同学,对我有意思。” 我们呵呵笑道:“对,美人计最好了!最好把他们公司的几个老总都搞定了,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尤其是那个采购部部长!” 许美美说:“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对于搞人的事情,我对自己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我说道:“对,只要对方是男的,你基本都是很有信心的。” 许美美娇斥道:“怎么样?谁教你们男人都好这口?” “嗯。这怪不得你骚,都是我们男人好色的错。”万州若有所思道。 许美美怒道:“再说我拔了你的皮!” 闫宁突然问道:“经理,明天要调研,怎么办?我们这个办事处,对于生产管理,都不熟悉啊!要不要向总部求援,让宫总监派人帮我们一把?” 我问道:“你怕什么啊?我们虽然不熟,不过永恩等等另外那些公司一定熟悉。我们明天这样做,尽量让别的公司先发问,我们顺着他们的问题往下问,比如他们问车间计划怎么生成,我们就说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生产计划单。再准备一些怎么问都对的问题,比如准时交货率啊,车间加班情况之类的。应付一下,只要坚持一会儿,就行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看能不能摆平了那个采购部部长。闫宁,万州,许美美,你们几个都去了解这个项目能了解到的所有东西,尤其是那个采购部部长。还有,我们的对手,特别是永恩,跟这个项目关系的情况,越多越细越好。晚上我们在家乐美餐厅碰头,一起吃个饭。” “你不陪嫂子吃饭啊?”闫宁笑道。 我说:“她今晚跟我说忙。你问这个干什么呢你?赶紧去忙!” “是,经理!” 晚上大家一起在家乐美餐厅碰头,我举起手道:“等吃饱了,再汇报今天的调查情况。开吃。” 吃饱后,倒了酒,我说道:“好了,可以说了。” 闫宁忍了半天,他先迫不及待的说了:“项目的发起是在一个月前,敏力集团的老总开了一个行业会,会上我们对手永恩的一些老专家被邀请做了一些关于电器更新的报告。他们老总听后颇有干出,和发言的老专家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回到了集团开始发起了这个项目,而那个穿工作服的采购部部长,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新成立的项目,一方面也是他是技术部出身的,采购部也确实没有什么领导,可以带得起队伍的。” 万州说:“我们对手的情况是,永恩今天下午五点去了,前天三点去了,去了技术部采购部等部门,还有某些同行的销售员也去了。很频繁啊。” 我奇怪道:“我靠,你连人家几点去的都知道啊?” 万州说:“这才简单,进去敏力集团是要登记的。我装作去敏力集团财务部做售后服务,登记的时候,让我从头到尾看了登记记录。门卫和我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熟悉了!” 我看着美美:“他们都那么急,就你慢条斯理不关己事吃着饭。你呢?关系搞好了吗?” 许美美说:“今天我去逛街了,至于关系,想搞还不是容易?” 我急忙说道:“哇?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辛辛苦苦去攻这个项目,你倒是很悠闲,还去逛街了?” “打扮漂亮点,才能搞好关系嘛。”许美美回答道。 万州说:“说什么屁话呢?搞得你像是去卖的一样。” 许美美反唇相讥:“你才像卖的!我如果就算去卖,那又关你什么事情?” 我急忙说:“都别吵了。大家先静一下,从时间上看,我们工作做的还不是很深,可总算有点进步。继续努力才是啊,美美,你这边的工作相当的关键,马虎不行啊!” 美美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等了魔女回来,刚要和魔女缠绵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奇怪地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宫心总监,我奇怪道:“宫总监,那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宫总监说道:“听说你现在搞一个大项目?进行如何了?” 宫总监的声音似乎有点压抑,我马上感觉到宫总监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的目的不是在于我现在着手的这个项目。我应付道:“困难是有的现在都不是很好说。” 宫总监说:“不用着急,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慢慢来。那么晚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事情。下周,上面领导会安排一个人下来,担任我们销售的副总监。” 宫总监的声音尽量表现出一种轻描淡写,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无奈。我奇怪道:“城西办事处撤了,焦总上去做了销售总经理,副总没有。你是销售总监,副总监,没有。为什么突然就拉了一个人过来任职副总监?” 宫总监说道:“因为上次我们两个得罪了领导的事情。” 我说:“总监你说详细一点。”对于这个反常的讯息,我感到,这个副总监来得莫名其妙,对于我和宫心总监来说都是一个坏消息。看来,关于销售领导的人选,要有大变动拉了,而且直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和宫心总监。 宫总监说道:“那两个领导,跟上头的人开会后,决定安排一个领导进来做销售副总监。实际上,这个人进来针对的目标有几个,一个是因为我和你,我跟你得罪了领导,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进来肯定就是针对你我的。最主要的是另外一个目的,销售这边的成绩越来越红火了,大家有目共睹,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准备也想分一杯羹。” 我说:“我靠宫总监你做了那么久,你还不知道如何对付他们?” 宫总监说:“这两个家伙,是董事长的亲戚!亲人!明白?” 我无奈道:“那我无语了。” “好了,好自为之吧。”宫总监长叹一口气道。 我说:“总监能不能抓住他们一些把柄,搞上董事长那里去搞死他们呢?” 宫总监说:“能搞死你怕我不搞死吗?” 接着,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挂了电话。 传说宫总监在几年前,单枪匹马,公司给了两万元启动资金,搞了年几千万的销售额,近三十家渠道伙伴。之后成了我们伟大的总监。总监虽领高薪,权力大,却也有烦恼,烦恼下边的人做不出成绩,烦恼下面不出成绩上面的直接领导就压下来。呵呵,不过为人打工的,又有多少个人没有压力呢? 魔女把脸贴在我的胸膛,问我道:“怎么了?” 我回答道:“大通公司的,来了个销售副总监,目标直指我和销售部。” “他的目的是什么?”魔女问。 我说:“有两个高高在上的领导,是董事长的亲戚。那两个家伙派了这个心腹进来做销售副总监,想从蒸蒸日上的销售部分一杯羹,可那两个家伙跟我有点仇怨。” 魔女说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怎么留?”我问道。 魔女说:“必要时,直接带着自己的销售团队整体跳槽到对手的公司去!反正就是交点劳动合同违约金,换个环境换个上司,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只要做出成绩,哪怕你是自己成立个新公司,业务照做不误。再说你还有一个lij,如果大通的对手永恩这些同行都不容你们,这些销售高手,你直接带过去lij,都是人才,怕什么呢?” “对!魔女,你太聪明了!”我笑着说道,“说的很对啊,不行的话,大不了直接跳过去对手,再不行,直接带过去lij!都是人才,怕什么呢?” “我爸爸说。如果你真的能在大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很了不起,他愿意出一笔资金让你自己做公司。”魔女说道。 我说:“我不稀罕!我自己能挣!” “是,我也是这么说。我相信你。我的老公,一定是最棒的!哪个方面都是最棒的!”魔女赞扬道。 我笑着说道:“哪个方面都最棒?试试床上这方面!” 扑倒。 早上,我让闫宁自己去了调研。中午我和万州正商量着敏力集团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闫宁一脸兴奋的冲进来,我们看到闫宁的表情,就知道商务的调研还算顺利。我急忙让张薇倒水。 闫宁说道:“好消息!下午就咱们公司一家调研,永恩不去了。” 我们奇怪道:“不去了,为什么呢?” “天知道啊!”闫宁夺过张薇手里的水杯,饮完,如释重负似的。“没到十一点,我见到永恩的人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我那时候还特别的紧张,幸亏昨晚做了功课。中午结束的时候,敏力集团的采购部部长问大家要不要接着调研,没想到永恩的人说不用了。我急忙说我们大通需要,看得起来,永恩的人有点心不在焉啊。” 万州大笑道:“最近听到关于永恩的传言是,说永恩公司动荡很厉害,要出事,看来确实人心不稳啊!” 我没说话,想了一下,然后奇怪道:“永恩公司再怎么动荡销售员也不至于干一些自毁前程的事情出来啊!再说了做了这一单他们可发多少财啊?” 万州说:“经理你还不知道永恩喜欢克扣工资啊?许美美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我点点头说:“你们说的也是。” “近段时间永恩很乱,什么领导吞了业务员的什么奖金什么佣金爆料不断,销售员起义,领导各自为战,割据城池,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力气做业务?”万州说道。 我抬起头,问闫宁道:“那么,永恩的人说不调研了后,那个敏力集团采购部部长有什么表情。” 闫宁说:“这人很恼火,警惕地看着永恩的人,很不爽。感觉好像永恩骗他来调研似的。” 我拍了拍闫宁的肩膀,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哈哈!这么说,永恩的人犯了大忌了,好,下午我们三个人一起会会这位采购部部长。他贵姓?” “牛。” “嗯,对,很牛!” 我们进去敏力集团会议室的时候,牛部长早就在台上最中间的那个位置等我们了。还是蓝色的工作服,就是面前多了一个厚厚的本子,一个很大的玻璃茶杯还有一堆各个商家送的自老。闫宁献上去介绍了,我上前几步,也递过去了名片,牛部长看着说道:“你是他们的经理?”他说话的时候低头看着名片,头都不抬起来。 我说道:“是的。” “很年轻啊。”他漫不经心说道,随手拿起了茶杯。 我说道:“牛部长更加的年轻有为,三十出头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前途无量。” 牛部长说道:“你们公司让你们这帮年轻人出来转,放心么?” 我说:“当然放心,企业实施管理经营,每一层次都不容易,可以说是困难压力重重,需要像我们这样富有朝气的年轻人勇于挑战,我们的担子并不轻,不过,从侧面看,这正是我们领导信任我们才让我们来担负啊!就比如你牛部长,你的担子,比我们还重啊。” 说完这些话,我抬眼观察牛部长的反应。 “对,我感觉到我自己也有很大的压力了,只不过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还得希望殷总多给点建议。这个项目的启动,我盯着很大的压力。”牛部长说着,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我听得出来,牛部长的话还是非常诚恳的,从看都不看我到现在叫了我殷总,看来,他是真的想了解多一些情况。这正是我所期望的,他的思路正在被慢慢的引导到我所布置的轨道上来。 我说:“只要启动了项目,就不可能再回头了,而且在这种压力之下,连一丝小小的差错都不可能允许的。”这家伙是个采购新手,我要给他加压。 牛部长郑重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可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我又说道:“你的压力除了来自于你们领导的压力,还源于你领导的部门。” “什么意思?”牛部长奇怪道。 我笑着不慌不忙的接口道:“首先,老总把这个项目的采购交给你这个本身没做过采购的人负责,这说明什么?这是一种信任,但是同时说明老板注重的是采购商品的质量。换而言之,老板不认为或者没有意识到这个项目采购产品质量的巨大风险。如果成功了,是理所当然,因为他花钱了,如果失败了,责任会是谁呢?” 暗算子寒 牛部长给我倒了茶,我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真有那么大风险?”牛部长把手中的笔在几个手指之间来回翻滚着,脸上的表情却清楚的表明他已经听进去了我的话。 我笑着说:“当然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万一采购的质量有问题,你说这个项目。的系统会不会都瘫痪了?” 牛部长停下来转着手中的笔,说道:“殷总,很感谢你的提醒。看来你这方面经验很丰富,这也是我现在特别需要的,关于风险的问题,我们能不能更深入谈一下,不但包括来自内部的风险,也包括外部的。领导们让我在低价与高质量间选择你们商家,但是我知道几个最低价的,质量却不是最好的,你们大通的质量是好的,但是价格却是最高的,这让我很为难。” 我和他深入谈了两个钟头,两个钟头之后,牛部长热情地将我们三人送到敏力集团的大门口,握手告别之后,我们三人钻进了我车里。车子开出了大道上,闫宁迫不及待的问道:“牛部长对咱们的态度好像很不一样了,竟然亲自送我们上了车。” 我开着车,看着窗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牛部长一开始的态度实际上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对采购这一块不熟悉,他也根本不是采购的人也没干过采购,基于老总的强大信任,他上来了,但是害怕受骗,所以才做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万州说道:“哈哈,现在该发愁的是他而不是我们了。经理,下一步我们又该去灭谁了?习惯跟你东征西战,碰一个灭一个。” 看着万州意气风发的表情,我说道:“万州,打一个大单就像攻一个城堡。当你打开一个缺口的时候,不是再去打另一个缺口,而是顺着这个缺口冲进去,消灭殆尽。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寻找下一个目标,而是做好牛部长这边的工作。也别去想什么销售第一的分公司,我们一个一个单子的做好就行,急功近利可不行。” 万州点起一支烟,说道:“那我和闫宁这两天再约一下牛部长,一起吃饭,再深入聊一下。” 我说:“对,约他出来聊一聊。我看牛部长这样的年龄,应该有孩子了。你们了解一下,然后约他出来吃饭的时候,给孩子买一些天地一号生命一号之类的礼物,不要太多也不要太贵重的。不能让他感到有压力,除了吃饭别带他去按摩洗脚洗澡之类的活动。还不到时候,我怕弄巧成拙。” “经理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人说道。 我说:“再查查他们公司跟我们大通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吃饭的时候可以提一提。” 万州问道:“经理你怎么想到跟牛部长谈这样的事情。” 我说:“很简单啊,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我在想,如果我是牛部长,一个没搞过采购的新人被公司委于重任,而公司领导跟他说既要对的又要不贵的,那么他最担心的是什么?” “经理,牛啊!”万州说道。 我淡然一笑,很奇怪,把车玻璃降下,风吹进玻璃里面来,竟然有一丝丝冰凉。秋天到了,我感慨道,就这么拼啊拼的,转眼夏天就过了。这个城市有点奇怪,南高北低,一条火车到东西横穿整个城市,再加上一条平江横穿湖平市,平江和火车道交界就是市中心。下大雨的时候,整个城市就会被这条火车道拦腰斩断,因为所有跨铁路的人行道路,都是从铁道的下面经过。而下大雨的时候整个城市直接就瘫痪了,出门基本只能靠走。每当遇到这样的天气,我经常就会不由自主地想:敬爱的黄副市长大人,您老人家遇到这样的天气。是会和我一样堵着呢,还是会在哪个角落里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呢? 一早来到公司,发现自己来的还早,只有张薇早到了。我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吩咐她道:“下大雨,没急事就别处去了。” 我盯着电脑,看看敏力集团这个项目的详细资料,希望还能研究出什么来。张薇进了我办公室,抱怨道:“经理,每天我都要处理那么多东西,现在业绩上去了,我既要做文员又要做财务,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我实在做不了那么多了。” 张薇是一个极少抱怨的人,如果不是她实在撑不下去,我相信她绝对不会那么提出来的。而且我们办事处。尽管主要主力是我和闫宁还有万州和许美美这几个销售员,但是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业绩出来多了之后,张薇一个人在办公室明显转不过来。我想了想,说道:“这样,我招个人进来帮你分担,你一个人确实辛苦了。还有,跟这里的物业沟通一下,把旁边的办公室也租下来,湖平市的这些办事处都合并后,我们的工作人员多了一倍多,这个办公室实在太小了。” “是,经理!” 闫宁等人也过来上班了,闫宁许美美万州都进了我的办公室,向我问道:“经理,下一步计划怎么办?” 我说:“继续做深牛部长的工作,我想利用他打击一下我们的对手,永恩啊等等几个对手都非常的难缠,要想想办法干掉他们。” “是,经理。” “许美美,让你安排眼线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呢?”我问许美美道。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会告诉我的,你放心吧。”许美美一甩长发,很骚的劈开腿然后翘起二郎腿,短裙大腿内部深处又给我们无意间一览无遗,我和闫宁侧头看着旁边,万州一直盯着看。 许美美又说道:“万州,好看啊?过来近点。” “嘿嘿嘿嘿。”万州嘻嘻笑着。 我说:“拿下了这单子,流动红旗就是我们的了!最近总部可能有点人事变动,我们必须以成绩来说话。” 我办公室的办公桌电话响起来,我让他们三人散会了,接了电话:“你好,殷然。” “殷然,总部派的副总监下周正式上任,叫钧正,那两个跟你有茬的领导的手下,是集团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小头目。”宫总监说道。 我问:“这人什么背景?” 宫总监说:“那两个领导是集团排名末的两位副总裁,主管人力资源部和市场部。这位小头目,是他们两人的心腹。” 我说道:“你的意思难道是你的权利也要被架空了?” “他们看上了这块蛋糕。”宫总监无奈道。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大通对宫心的依赖性很强,习惯了自己身后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当这个支撑说可能撑不了我了,突然让我有了空荡荡的眩晕感。 宫总监说道:“我也是感觉到很是突然,这两天通过集团的人了解了一下原因,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市场巡展吗?” 我说道:“就那个优秀商品巡展。” “对,当初集团的安排是要求我在省城湖平市做。可是我没有这么做,把它放到了几个重点的发展中工业城市了。”宫总监说道。 我说:“这有什么?我们主推的产品本来就是适合在那些城市做的,省城这边我们已经打响了名号。理所应当在别的重点工业城市搞。” 宫总监叹道:“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为了公司好,最后是我决策的。没想到给我自己惹火烧身了,被集团市场部告了一状,扣了个不服从大局的帽子!” 我发火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指手画脚当然容易,可是为什么不下来看看再做决定呢?这帮垃圾!” 宫总监说:“他们说,要安排一个副总监才行,不然销售这边怕到时候会被我搅混了。” 我说:“总监,那么董事长那么精明,难道在这件事情上这么糊涂?你有找过董事长没有?” 总监叹气说道:“老板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只是公司做大了,能听到真话的机会就不多了。只不过,我想,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另外有一件事,你们分公司扩大了,你该再弄多一两间办公室,给手下们添置一些新设备,笔记本电脑打印机什么的,尽量高档一些,账上有的是钱。毕竟,等副总监上来了,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给你那么优待的权利了。“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办公桌前,心情低落到了几点。望着窗外的大雨,我很郁闷。销售部的这帮兄弟们,大部分的业绩都是靠几千几万的小单子,和偶尔几十万百万的单子积累,销售手段也主要是嘴勤和腿勤,再大的大雨也要往外跑。而这些什么领导的,千方百计爬过来,就是为了压榨我们的血汗钱。 张薇又进来了,我还在看着窗外。 “经理!”张薇叫我道。 我漫不经心回答道:“在。” “经理,有人找你。”张薇又说道。 我说:“客户?” “不知道,她一上来就说找殷然。”张薇说。 我奇怪:“让她进来。” “是,经理。” 又见到了何可,她给我的感觉,总是像一张白纸,很单纯,干净如新买的未拆封的衬衫,还散发着清新的布浆的味道。我很惊讶,问道:“何可?” 她淋了一点雨,外套肩膀处是湿的,头发也有点湿。我急忙拿着一大包心心相印的纸给她:“怎么了?” 她红着眼圈,说道:“我被开除了。” 我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何可抿了抿嘴说道:“我被亿万开除了。” “谁开除你的?为什么开除你的?”我大声问道。 何可拿着纸没有先擦头发,而是先擦眼泪:“冯永开除的。” “林夕的姑父开除你?为什么呢?”我急忙问。 何可说道:“前晚,我因为太忙,没有能在下班前把部分公款上缴,当晚办公室发生窃案,也只有陈子寒的办公室发生了窃案,八万块钱的营业款被盗。事后我们感觉很蹊跷,监视录像什么也没有拍到,这说明很有可能公司里有人,我替子寒背了黑锅。报警后也什么都查不到。” “八万块钱?还上了么!”我急道。 “还了。可是我感觉有人害我们,我感到很委屈。”何可哭道。 我问:“冯永难道不知道我跟你们的关系么?” “失窃事件发生后,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认为我和陈子寒对公款失窃行为具有直接责任,让我们停职等候处理,由于公安机关不能破案,公司要求我跟子寒进行赔偿。我直接揽下了所有罪责,和子寒交了八万块钱。不过,公司之后就做出辞退我的决定,并且扣发了我和子寒两个月的工资。我觉得很委屈,我和子寒在工作中兢兢业业,一向遵守公司规章制度,也都很珍惜这个岗位。我们觉得就算我们对失窃负有全责,可是公司也不该让我们两承担所有责任,我以为他们只会做出警告等警示处分。没想到。直接开除了我。” 我问:“你觉得有人暗算你么?” “那肯定是!”何可斩钉截铁说道。 我马上给冯永打了电话,问他为什么。他说道:“我是亿万的总裁,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痛心,可她们两个真正犯了错,闹得沸沸扬扬,如果不开除了,我也难做啊!” 我问道:“用得着这么狠么?” 冯永说:“殷然,我是总裁,亿万所有工作都是我说了算,尽管你和我有交情,可在董事长那边我难以交代啊。” 我啪挂了电话。 点起一支烟,我对何可说道:“你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做就不做了!林霸天和冯永,他们家族向来不喜欢我,谁知道这事情会不会就是林霸天让人安排的,为了赶走你们两个呢?以前留住你们,本来就是他的策略。你有什么打算?” 何可说:“我一早去公司就得到这样的消息了,我觉得很委屈,就过来找了你。” 我冷笑道:“你出来了,他们会再找理由,设置圈套让你们钻,接着把你们赶出来的。” “我既然已经出来了,现在他们最讨厌的是子寒,小洛,他们会不会设置让子寒犯罪的圈套让子寒钻呢?”何可急忙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让子寒也辞职吧,你们是呆不下去了。这事情,林夕说了也没用,毕竟老板是林霸天,林霸天有意让我们走,那么我们谁都不能留下,甚至阿信安澜。不是你们的错,而是我的错。” “安信安澜他们也会赶走?”何可惊道。 我说:“难说啊。何可,有没有兴趣,继续在我手下工作?” “嗯。”何可急忙点头。 辞退通知 我说道:“你们的八万块钱,我会还给你们的。这事情看起来好像真是你的错,实际上却是有人安排好了圈套让你们钻,以达到赶你们走的目的。” “这钱。是子寒姐姐出的多。我还以为,交了钱,他们会让我们继续留下。事先廖和郑也这么说交了钱留下我们的。谁知道今天早上一过去就下了。”何可委屈道。 我说:“你们太天真了!这样吧,我这边也缺少人手,刚好你都熟悉财务内务等工作,底薪六千,来我这里上班,从今天开始。” “啊?” “啊什么啊?来吧,认识认识新同事,那些什么亿万的,以后别去考虑了。我以前还以为我能回去,现在在这边虽然做得也不是太稳定,不过我对于我自己还是很自信的。你工资对外说跟张薇一样就行了,来,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我说道。 我带着何可出来外面大办公室:“大家静一静,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我的助理。也负责张薇财务内务的一些工作,何可,大家欢迎。” “哇!好漂亮啊!”万州闫宁站起来笑道。 我说:“我的小蜜,你们可别乱来!” “知道了经理!”他们两个坏笑道。 何可做了自我介绍,我安排了一些工作给她。他妈的林霸天,赶吧赶吧,我无所谓,没有了你又如何? 何可进我办公室,问道:“小洛,那子寒怎么办?” 我说:“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你告诉子寒原因,让子寒慢慢从亿万抽身出来,自动离职。不然我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该干嘛。” “你也想让子寒来这里么?”何可问。 我说:“你先告诉子寒让她离职,至于下一步,我会和她聊聊,问问她有什么想法的。” “是。” 下午,我跑了一趟李珂的办公室,我问她要她们现在在建的新办公大楼的设备清单,好提前做个报价预算。李珂说:“图纸放在宿舍里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宿舍拿,方便么?”我问道。 李珂说道:“可以啊,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是去过嘛。” 我说:“呵呵,怕你老公在,会怕闹出事的。” “没事的,他不在。现在也是下班时间了,回去。”李珂拿起抽屉离的包。 回去宿舍的路上,有个小菜市场,她买了一些蔬菜,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道:“李部长,我拿了图纸,就要回去。” “你喜欢吃什么?”她又问道。 “肉。” 买完菜,她带着我回到她家里,我只说要了图纸就走。她却说道:“先吃饭吧,吃饭了恶再拿。我换衣服烧饭,你闭上眼。” 我说:“你去房间换不行么?” 我还是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外,她换上了一身休闲装,进去厨房做饭去了。我没辙,只能回到大厅里看着电视。 “做菜很好吃啊!你的老公很幸福啊!”吃饭时,我评价道。 “真的么?这次不是奉承?”李珂问道。 我说:“当然是真的。” “你说请我吃饭,倒成了我做饭给你吃,你什么时候请我?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啊?”李珂问我道。 我说:“啊?呵呵,最近非常忙碌,等我空出来了时间,再约你。” 一时无话,我便拿了设备清单,告辞了。她说要下去送我,我说道:“人家看到会不好的,就这样了,再见。” 就这样我开车回家去了,我没有跟魔女提及何可被开除的事情,她估计也不知道。我如果和她说,她又去找她姑父,和林霸天闹,又成了我的错了。 魔女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她知道,她会怎么样呢?魔女看着我凝神苦想,问我道:“老公。买别墅的事情,让你伤神了?” 我说道:“不是为了买别墅的事情,而是你现在介绍的那个单子,搞下了那个单子,流动红旗就是我们的,我们是销售标兵。” “别为这些事情劳神伤脑了,老公,我们合开个公司,怎么样?”魔女从身后搂住我的脖子。 好!我心底暗叫道。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要是我和魔女做公司,林霸天哪会让我好过?甚至可能还来搞破坏!真想要林霸天服了我,除非呢。有天我钱比他多。这话是李靖说的,我现在深有感触。为什么他看不起我,每次都高高在上的模样来对我,不就是一个字,钱。 我摸着魔女的脸,看着她那双似深潭般幽绿的双眼,抱了抱她:“其实,现在我觉得我很幸福。” “我也是。”魔女搂着我的腰,慵懒说道。 什么时候,我才会站到跟魔女那样的层面上。 跟敏力集团的牛部长见面,约在了一家雅致的餐厅里,闫宁和万州也来了。今天的牛部长终于脱掉了工作服,西装却不系领带,显得较随意,相比起来我们的西装领带就过于严肃了。只不过,我倒觉得挺合适的,有些话必须穿着西装说。寒暄过后,我明显感觉牛部长比上次见面亲近了不少,看起来闫宁万州这几天的工作颇见成效。 落座后,我问道:“牛部长,这段时间忙死了吧。” 牛部长说道:“从上次会议到现在才两三天时间,你们的同行永恩,立杰,玉晶等等公司跟走马灯似的,天天在我的采购部办公室转。” 我笑着说道:“是么?有没有做上帝的感觉了?” 他没有提到我们大通,我们拜访的次数不比别人少,工作也更到位。不过听到永恩等几个同行的名字,我还是习惯性的想往下问,刚要开口,牛部长端起了酒杯:“来来来,落座规矩是一人三杯的。” 喝了脸红了,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问道:“牛部长对那几家公司有什么看法吗?” “大家,各有优势。”他打起了官腔,看来头脑还清醒,喝得还少。 闫宁问道:“牛部长,你觉得他们各自的优势在哪里?” 牛部长看起来有些意气风发,说道:“最近永恩来了两次,跟我扯了价格。” 听到这,我心中一喜,永恩又办错事了,我随口问道:“你感觉永恩的产品怎么样?” “感觉问题挺多的,很多细节方面,比如售后等等,和我们实际要求还有一些差距。”果然,牛部长表达了不满。 “是啊,这些细节,可能会直接影响了大局,不能大意啊!”万州适时加火。 牛部长又说道:“所以觉得永恩的问题挺多,大概研究得深入了,各自的问题就都出现了,一对比,有些问题也一目了然。那个立杰公司,生产很精通,质量很好,他们的顾问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在理念方面给我的冲击很大。” 我警惕问道:“是吗?是谁在听。” “也没有几个,就是我们部门的几个人。” 我送了口气,还以为牛部长的领导也都去听了课,要是对手公司搞定了一部分领导,我们也就完了。我笑着说:“对啊,我们国家的电器产品,确实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牛部长端起酒杯敬我,脸上浮起笑容:“殷总,上次跟你聊,感觉很有收获,但是。有个问题还想请教请教。” 说完他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先干为敬。 我也喝干了,问道:“你太客气了,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只管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什么问题呢?” 牛部长叹气道:“这个项目比我想象的复杂,各种因素特别的难以把握,技术和应用,价格和质量,都好一点。可是还有很多因素。” 我凝神看着他:“很多因素?具体是什么因素?” “现在公司上下好像都突然的在关注这个项目了,但是各有各的算盘,我实在觉得压力很大。真怕哪一步子走错了,得罪了哪个领导,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牛部长看起来确实有些忧心,“殷总,你经验丰富,给我出个主意,我现在怎么办好?” 我知道,我们上次埋下的雷起了作用,心中暗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牛部长,你知道作为领导最喜欢的下属做什么呢?” “做什么?是汇报?还是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牛部长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知道我问的具体内容,抬头看我等待我说话。 我说道:“是!就是汇报,因为越高层的领导越会担忧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下属们在干什么。” 牛部长说道:“说得对啊。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多多向领导汇报?” 我给他倒酒说道:“对。” “为什么?” 我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汇报实际上就是在推脱责任,很多下属之所以喜欢汇报,说到底就是要逃避责任。一旦问题,不至于自己一个人扛黑锅。汇报,不是简单的去跟领导说一个事实,这里面有很多学问,汇报是一种请示,哪怕你非常清楚该怎么做,也要尽量从领导的嘴里命令出来。哪怕你感觉风险再小,也要及时汇报,那样决策者就是领导而不是你了。一旦有问题,你就有了挡箭牌。实际上当你有了这个挡箭牌之后,往往就算出事,你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领导的担负责任风险的几率比你强得多,谁会把箭射向一个有挡箭牌的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牛部长恭维道,脸上写满了兴奋。 我说:“你还要注意一点,不是所有的话都从你嘴里说出去。” “什么意思?”牛部长奇怪道。 我说:“比如你现在采购的这件事情,包括你们老板在内都在听你一个人的汇报,可是他们关注的有很多不同。老总他们关心战略,企业利益。判断好坏的标准都不一样,你必须按照老板的思路,而不是你个人的思路,这样才能把事情做对。” 倒不是酒后瞎掰,我也在真诚教他,尽管有一些我做不到。可我现在的目的是要拉拢他,让他对我刮目相看,关系近了,这单子也就近了。 牛部长盯着手里的酒杯,迷惑的问道:“我怎么能知道老板在想什么?现在在想什么?太难了。” 我说道:“所以有些话,你应该让别人替你说,替你问,比如作为老板在这个项目中应该承担什么责任,可能会出现什么困难,决策层要达到哪些具体的目标。尤其是可能遇到的困难和阻碍,你应该让老总清楚。不能什么困难都是你来背,出了问题更不能让你来背。老板认为花钱买东西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你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不容易。” “果然!旁观者清啊!”牛部长终于明白了。 我说:“但是,让别人替你说的话,这个别人的能力和层面不能太低,否则老总或者其他你的领导们都会认为你办事不力,耽误他们时间!” “明白了!真的非常谢谢你了殷总,我要给老总他们汇报一下,能不能请你出面跟我们领导聊一聊。” 我笑着说道:“嘿嘿嘿嘿,你还是怕担负责任啊!我跟他们聊,层次不够啊!要不,我让我们的销售总监跟你们老总聊一聊?他是专家了,比我强多了。” “好的!一言为定!还请你多多费心啊!”牛部长郑重说道,生怕我反悔似的。 接下来,继续觥筹交错,我始终带着一点得意。临分手时,牛部长突然说出了一个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消息:“昨天我们公司内部讨论了一下,初步的想法是先来个五进二,从你们五家最好的公司先选出两家来。否则太麻烦了,搞得眼睛都花了,脑子也乱了。” 我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焦急问道:“这个是谁的提议?” “我的领导,主管技术的,我以前的顶头上司。”牛部长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这个事情如此敏感。“我想,五进二,你们公司应该有大希望啊!” 我呵呵说道:“多谢牛部长了!” “是我多谢你才是!” 正在喝着酒,我见到魔女姑父和廖副,郑经理等亿万的若干领导从门口进来,进去了包厢。这帮家伙,有什么事情了? 见到魔女姑父冯永等人进了包厢,我站起身来,退席了。我让闫宁和万州送敏力集团的牛部长回家。我悄悄的去窃听了冯永他们说什么。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他们说到了我想听的重点。果然,何可被撤职,是他们的计谋。冯永说道:“陈子寒和何可在公司里,多两个人不多,少两个人不少。董事长不喜欢他们,我也没办法。关于陈子寒这边,你们做事谨慎点,一定要一下子就搞定了她!万一证据不充分,犯的错不大,我们开除了,林夕跟我们闹,我们可受不起。明白么?” “知道了。” 这帮垃圾。 林霸天既然不想要我好过,眼中揉不进沙子,见不得我们这群垃圾,那我也只好遂他愿,把我自己的人从亿万调出来,林霸天不稀罕她们,我可稀罕。这些人能力那么强,能为我做不少事情,将来我不论在大通还是在lij,崛起都要靠这帮人。 我面色阴沉在大通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闫宁进来后,问道:“经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道:“什么事?” “你脸色不好。” 我马上说道:“哦,我就是想让你们说说,敏力集团这个单子,你们还有什么想法?五进二对我们来说,会非常的危险。” 万州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呢?我觉得牛部长对我们的印象很好啊。” 闫宁仿佛看出了什么,说道:“难道,经理你觉得有人接触了他们副总?” 我说道:“对,我们不妨分析一下,作为主管生产的老总,对采购应该不是很在行,而且这件事情又交给了牛部长了。并且这个项目又涉及到老总,财务总监等领导。现在副总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应该不是头脑发热,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鼓动。” 万州还是有些纳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闫宁帮我回答了万州这个问题:“很简单,这说明有人感觉自己在项目中有优势了。” “对,我们想想会是谁呢?”我说道。 万州的脑袋突然开了窍:“先排除永恩,他们在牛部长面前失了分,肯定不会傻到提出这样的白痴建议。” 遭受排挤 我接着分析道:“万州说的对,永恩的可能性不大,还有另外几家,都有资格提出来。” “你的意思是别家公司已经做了很深的工作?而且跟他们副总的关系做得更好?”闫宁有点紧张道。 “虽然不能很确定,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一方面,对手公司的样板客户就在跟前。肯定希望让敏力集团高层尽快了解这个事实。另一方面,对手公司的高手越来越多,而且他们选择从高层下手。”我一字一句说道。 我说道:“如果我们再迟疑,不打开缺口,五进二,很可能第一轮就出局。” “也许没有那么复杂啊,可能人家也什么也没做。”万州说道。 我说:“一定要最坏方面想,这样才能往最好里做。”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 最近心很烦,很烦。烦林霸天,烦亿万那边,烦大通和lij的工作,烦大通高层换人对我们的影响。 我打开了窗户,透了透气,让自己清醒一下。闫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分钟后,他先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对付几个同行,争取把他们挤掉。列出他们几个公司的共同点,同一种类型的产品居多的公司,客户很难留两家同一种类型的公司近决赛!”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具体实行办法我已经想到了,你们帮我看看行不行。”我一边说一边回道座位上。他们两个也急忙凑到我身边。 我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产品虽然价格贵,但是人家对手公司永恩的公司管理并不好,而另外几家,要么质量不行,要么就是生产不行。现在牛部长已经明确说了,价格低最先考虑,我们的价格降不下来,拿下这单子的困难很大。我们可以直接找一趟永恩,利用我们在财务上的优势恐吓他们一下,让他们感觉我们的财务对我们的支持非常大,还可以营造出我们跟牛部长关系也很铁的假象。看看我们有没有可能两家联合。” “对,打不过就联合!”闫宁显然很赞同这个建议。 万州担心道:“咱们这样的公司,跟永恩低头,是不是不太好?万一总监怪罪下来。或者新总监上来后,拿这个说事的话,你岂不是落得跟闫宁那时候一般下场。” 闫宁也说道:“对啊经理,咱不能犯错啊,有人时时刻刻盯着我们,一旦有点小错,将会迎来灭顶之灾的!” 我说:“没有什么低头不低头,生意就是生意,领导不会有问题的。就这么定了,我跟总监说一声,然后亲自去找永恩的销售员。” 张薇进来对我说道:“经理,总部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开会。” 我点头道:“行了,知道了。” 过去跟总监谈谈事情,顺便办了何可的入职手续。 总部,例行的销售会议,开了很久。散会后,我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回想着刚才会上的情景,我深深吸了一口将要燃尽的香烟,将烟头狠狠踩在脚下。 销售部经理焦总经理又递给我一支烟,帮我点上,说道:“今天烟瘾很大啊,是不是受到刺激了。话说,我很谢谢你啊,推荐我上了总经理这个位置。” 我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说话,伸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 沉默了片刻,我说道:“你明明知道我烦什么,你还问我受到什么刺激,我靠!” 焦总说道:“唉。殷然啊,忍了吧,我现在。我现在的权利,好多权利不也被他分走了吗?这个副总监是上头重视的,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我说道:“走,进去宫心总监办公室再说。” 见到总监,我就不高兴道:“总监!这什么意思?不仅把我们的客户都分走了,而且以后的销售目标还长了百分之二十!可是你看看现在这样的提成办法,你算算看,比以前少拿了多少?” 总监把手一摊,叼着烟,烟雾缭绕在办公室里,看了看我,愤愤不平的叹了口气,烟雾熏得他眯起双眼。 焦总关上门,担心隔墙有耳,一个副总监,比总监还强。 焦总说道:“我听说董事长打算亲自接管业务,到时候管理可能就正规了。以前是一个董永总经理一手遮天,现在又下来了几个。” “这个我早就听说了,可是谁能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总监扬起头,朝空中徐徐吐出一口烟,接着又说道:“好,就算董事长下来了,副总监他们也不会那么傻把那帮人换了,可能是换了我们啊!这几个家伙,深得董事长的心,董事长将他们视为心腹,后台强劲。” 总监说完,苦笑了一声。 焦总说道:“对了,你不是把副总监出卖销售信息的事情汇报给了董事长么?他们怎么说?” 总监说道:“我是万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不然,我的人辛辛苦苦跑来的机会,都被对手窃取了,抢先做成了。董事长那时候说他会调查的,但是他又说我没有证据,不能下结论,有时候即便是亲眼所见,和事实上也会有偏差的。我当时。我就觉得无论这几个有什么错,董事长都不觉得他们有错。” 焦总又问道:“那后来呢?难道是不了了之吗?” 总监苦笑道:“今天会议上不是有结果了吗?副总监调过来,而且权利比我还大,你看到了吧,又把该属于我的业务分过去他那边,我们的销售指标又涨了。这就是结果。” “这简直就是上下串通,打击报复!据我所知,副总监肯定不只是出卖我和你的信息,其他人的,也出卖过。我不明白,他这么做明摆着对公司业务不利,这对董事长也不好,为什么董事长还那么支持,那么相信他们这帮人?”焦总愤怒道。 总监说:“这个我也不得理解。本来公司自己的销售员跟踪的销售机会,完全可以自己直接做。但是。他们几个偏偏违反规定,暗中泄露给对手公司,现在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了我们的销售里面。这还能让我们怎么做下去?他们卖给了对手公司,目的就是有利可图。可为什么董事长偏偏就不相信我呢?” 我叹息道:“最受损失的,就是我们和我手下的这帮人。有什么道理?有什么道理一上任就要求我们再增加百分之二十?还拉走了我们一部分客户,唉。都怪总监你,以前跟董永搞的什么信息部门,网罗了我们的所有信息,让人家一下子就全部拿过去了!” “这个。是董永建议做的,没想到。却被我自己的对手这么对付我了。”总监叹息道。 三个人正聊着,忽然,门口有个人敲门,总监随口喊请进。她推门进来,一个身材苗条穿着黑色制服,白衬衫的领口系着一条三色相间的丝绸领花,让人一下子感到振奋,那黑丝袜包裹着匀称的小腿和黑色半高跟皮鞋,给人以挺拔的感觉。那张美丽的脸,那双销魂的丹凤眼,把我们的视线都吸了过去。 她一进来见到我,愣住:“小洛?” 我说道:“子寒你怎么在这?” 子寒说道:“哦,我是给宫总监带点我们亿万的资料过来。” 宫总监说道:“你们认识?” 我笑着说:“兄妹很久了。” 宫总监对子寒说道:“陈总,这个合作的项目,可能暂时要。要搁浅一段时间了。” 我奇怪道:“子寒,什么项目?” 子寒说:“就是销售合作。” 宫总监抱歉道:“新的副总监上来后,权利大都归他了。这个项目,也得搁浅了。” “副总监?那你不是总监么?”子寒奇怪看着宫心总监。 “呵呵。无奈啊,抱歉抱歉。”宫总监说道。 子寒说道:“那,我再等等吧。” 子寒看着我,我对焦总和宫总监说道:“唉,也该回去工作了,争取出头。” “去吧!去吧,努力。”宫总监软弱无力给我加油道。 我和子寒退了出来,我问子寒道:“代表亿万过来的?” 子寒点点头,问道:“你是在这家公司,大通,是吧?做得还好吗?” 我没有说话,一边说一边走,看着远处的楼道尽头。那里虽然很黑,但是迎面墙上,高高的开着一扇装有通气扇的小窗,黑暗中透出一点点光亮,这个小通风口,让我觉得很是憋闷。我真想在那面墙上劈开一个大洞,撞上一扇明亮的大窗。对于我来说,现在在大通的历程,就想身处的这个楼道,前景不是全黑,光亮很微弱,只能不懈的去争取,才能获得最大的光明。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对子寒说道。 子寒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不开心事情?” 我说道:“公司搞改革,弄了个副总监过来,压住了我们。损害到了我们的利益,呵呵,没事,走,吃饭再说。” 坐在餐厅里,我对子寒说道:“子寒,过来跟我做吧?” 子寒奇怪道:“怎么了?你有问题?” 我说道:“是你有问题,大问题。我查到了一件事情,你们丢款,是因为冯永暗算你们。” “总裁暗算我?”子寒惊问道。 我说:“是林霸天不喜欢你和何可在里面呆了,踢你们出来的。你不能去怪冯永或者廖副郑经理之流。” 子寒说:“关门一直都在为我们打抱不平,警察来查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竟然是这帮人搞鬼。但是。有证据么?有证据我们可以告死他们!” 我无奈说道:“是我在饭店亲耳听到他们说的。没有证据。” 子寒无力地靠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看着外面街角的人来人往,沉默了很久。 我说:“还不如过来,我们可以闯出一片我们的天地。” “这个事件来得很突然,让我有点转不过弯了,我还没有做好辞职的准备。不管了!”子寒惊醒了过来,现在她留在亿万,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了。 我说道:“子寒,到我新成立的lij,李靖也在那,我们主要就是跑业务拉客户,一切从头开始,但是前途无限,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亿万不稀罕,我稀罕!最有可能让你名利双收的,也就是lij了。你的能力比李靖还强。要随时具有炒掉老板的能力,也就是在职场上时刻保持魅力,让自己的职业选择更有主动性!” 我一直到了大通,才真正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无论是从自己的角度,还是从公司的角度,这样的人才才不至于被淘汰,良禽折木而息,管理好的公司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一定会汇集优秀的人才。问题是又要做一只永远的良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子寒看着我,问道:“林霸天针对我,何可,白洁,对吧?他认为我们几个。跟你在公司里乱搞,败坏了他的名声,毁了他的脸,是吧?既然如此,你让我们过去,还不是留在你身边,那你跟林霸天岂不是要闹得更僵。” 我苦笑道:“无所谓,他现在已经对我没有了要求,可以说是全方位放弃,随我而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壮大!就是强大!就是挣钱!” “我回去后。跟总裁提出辞职。”子寒无奈说道。 我说:“你继续留在亿万的话,可能以后遇到更加棘手的事情的,还不如早点退出来。白洁的话。再说吧,可能他们不会针对白洁。” “行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副总监新上来,就发了个通知,排名倒数的分公司,领导人可要注意了。排名顺数的分公司,定要抢第一,奖金大大的有。 送走子寒,我又回去找了宫总监。一进总部,我已经觉得公司不大对劲,是不是新副总监上任了的缘故。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一点什么,可是一时也搞不清楚多和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很严肃,闷头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商量好似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交头接耳,看起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明显感觉总部的气氛很是压抑,我走到漂亮的臻秘书面前,说道:“我找宫总监。” 臻秘书问道:“殷总,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臻秘书现在对我,总是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但是好像又始终跟我保持一个很远的距离。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搞不清楚她内心的想法,更有可能不是宫总监的人,所以一直对她敬而远之。 我呵呵说道:“最近做单子,情况复杂,一言难尽啊。” 我随口应付了一句后,问道:“宫总监在吗?我要找他报销签字。” “在办公室里面。”臻秘书看着我,眼睛里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复杂。 见到我走进来,宫总监放下手上的资料,搬了一把凳子给我。说道:“还有什么事。” 我说道:“这些管理层的方面,我不想谈了。我想和你聊聊我现在做的一个项目。” “说吧。” 人穷志短 我和他详细讨论了敏力集团的项目。宫总监同意我的分析,就如何与敏力高层会谈,两人又认真做了研究,感觉差不多了,他突然问我道:“这个项目,你和信息部汇报了吗?” 又是信息部!唉。 我摇摇头说道:“干嘛老是提那个破部门?那个破部门现在好像不是为你办事,是为副总监办事吧。” 宫总监笑笑,没说话。 我说道:“唉,你也别伤心了。” 宫总监说:“只要出成绩,一般来说,无论谁是领导,都会喜欢你的。加油干吧。” “谢谢。” 永恩公司负责敏力集团这个项目的销售员的办公室,位于市中心一个着名的办公楼里。整个公司在我看来更像是几个实验室的组合体,计算机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等等杂乱无章到处乱放,还有随意堆放的书本和打印纸,资料。过道两旁的办公室门上也没有贴着一般公司里常见的标牌。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一个看似学生模样的小伙子。 我问道:“请问,你们计总的办公室在哪?” 小伙子愣了一下,说道:“向前第三个门就是。” “谢谢。” 这家伙,根本没有问我是谁,显然对我没有任何戒备心理。这几年可没少跟前台门卫们打交道,每次都像贼一样的被审问。计总的办公室看起来更像一个教研室,永恩这帮人,到底为何搞得办公室不像办公室的。 我走过去:“计总,你好,我是大通的。我这次拜访你就是想谈一下敏力集团的项目。” 我直接开门见山。 “敏力集团的项目你们也参与了?”他看起来并不太关注谁是对手。 “是啊,我们也参与了,但是我们大通价格高,优势没有多少,算是。陪客,重在参与。”我随口应付道,心里有点疑惑,这家伙好像很是有把握啊。 “你们大通不是很牛么?”他说话也不拐弯,之前我们跟他们永恩直接对战大大小小单上百回,我们胜少输多,但是最近他们永恩输多赢少,永恩不高兴是正常的。 他又问道:“各做各的,没什么不好。” 我笑着说:“这单子很大,不简单。我们的对手都很重视,各个集团老总都亲自过去了。我就不信你们有那么大的把握?” “我听说湖平市灯饰集团也是用你们的产品?”计总挺了挺腰板,眼镜后面的目光很犀利。 话不对题,我敷衍道:“是的,用了一段时间,还挺满意。业界的口风也很好哦,一致赞赏。”我给他加压。 计总看着笔筒,思考着,半晌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考虑我们大通和这个项目到底做了多深了。对于敏力集团这个大单,谁都想自己吞下来,但是谁能保证自己全部吞下来?万一不中,这么多天的努力付诸东流,看人家笑呵呵发大财,那咱能不眼红不吐血?还是我们和永恩合作,哪怕一人分一半,都强很多,而且机会也大很多。 我趁热打铁道:“计总,我这次来,是想和你沟通一件事。” 他抬起头道:“别客气,说吧。” “这周,敏力集团要进行第一轮淘汰,五进二。”我盯着计总的眼睛,我想判断一下他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五进二?什么意思,五家里面选两家?分两个包?”计总有些诧异。 尽管外界盛传永恩内部结构一盘散沙,但是他们的成绩,有目共睹,一直是湖平市最高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计总的表情,他不是装的,是该不知道这个消息。看来,永恩和敏力集团的关系不是很深啊。转念一想却又有一些失落,五进二,提出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是永恩干的,看来应该是别的对手而不是永恩跟敏力集团有深层的商务关系了。那么,永恩还值得我们合作么?还有利用价值吗? 我硬着头皮说道:“是啊,从我们内线得到的消息,这事是某家对手公司一手操作。敏力集团的副总跟他们关系很好,本来想要直接定了,但是采购部牛部长支持我们。副总也不好绕开采购部,所以就想来了一个五进二。” “五进二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计总显然没有明白。 我笑着分析道:“我们的对手,另外三家,现在暂时不知道哪一家。他们认为形势对他们最有利,他们肯定是两个进决赛的一个,而且,他要让那些强大的都不能进去,找一个没资格比的进去。从我们的了解上看,他们除了采购部的牛部长这边,其他的在产品和样板客户都不跟我们差多少,而商务关系,他们直接做的是副总。内部倾向性很强,所以,一旦五进二了,他们要做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说完,我抬起头看着计总,看他有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你接着往下说。我没有想清楚关键在哪里。”计总说道。 我基本可以确定,计总的精力没有放在这块业务上,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说:“我估计他们会在五家中,选择一家最弱的,想办法帮助他们进前二名,之后,二进一,直捣黄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计总的目光又投向笔筒,考虑着我说的话。一会儿后他抬头问我道:“那你找我商量什么事?” “计总,让我分析一下,你们永恩是最早接触敏力集团这个项目的老总的,上周你们又给他们上了一堂课。”我有意显示出自己对这个项目的了解,“而敏力集团和我们大通的关系,也是相当好。我们两家最强大,是其他同行的冤家,可现在对手的关系做得比我们深,理所应当他们不会让我们两个进去的。” “对,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他们肯定不让我们两家实力最强的进去!”计总终于彻底明白了当前的处境。 我说:“实际上他们另外三家,已经开始相互接触了,所以,我们两家应该也联合起来,否则我们就是最先出局的。虽然说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是。如果我们两家携手并进了决赛,那么,我们各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如果你我依旧各自为战,那么我们的下场就只能是。我们两家是最先出局的!” “对!决不能任人鱼肉。”计总回应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愤然。 眼看时机成熟了,我亮出了最后的底牌:“你们跟敏力集团的老总有些交情,我们跟采购部牛部长有交情。但是。牛部长不能擅自决定,而老总又不喜欢亲手过问。我们的对手却已经把这个项目中最重要的副总搞定了,我们不联合是不行的!我想我们应该绑在一起投标,这样做能打乱他们的计划,最好的结果就是能挤掉他们,一起进去,如果不行,起码也能进去一家!” 计总想了想,说道:“你们大通是大公司,近段时间势头那么强劲,也没有把握能独自进入第二轮吗?” 我说道:“按现在的形式,我们的产品恐怕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人家淘汰了!” “好!”计总看来下了决心,“就一起合作!” 我说:“最好还是有个协议。” “那我们同时拟稿,拟好稿了,再商量商量。”他说道。 我点头。 我走出了他们的办公楼,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了一些忐忑,似乎哪些地方做的有问题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理不出头绪。办公楼里虽然位于闹市,但是放眼可见不远处的一所规模不大的学校。几座青砖灰瓦的古老建筑,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和周围玻璃幕墙高楼大厦相比起来,却有一股威严。校园里的大叔枝繁叶茂,别有一番景致。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或三五成群,说说笑笑,或者独自漫步,无忧无虑。我禁不住有些羡慕了,继而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人们总是追求和羡慕哪些自己没有或者已经失去了的东西,心理面就突然有了一种很疲惫的感觉。不远的几年前,我自己也像现在的他们一样,单纯快乐,尽管没有钱。出了社会,有理想有热情,但是。追求中,得到了一些东西,却感觉丢失了更多的东西,天天干一些点头哈呀蝇营狗苟的事情,还乐在其中。 我苦笑一声。 我走进了那所学校,大学生俱乐部的门前,悬挂着一条红色的条幅:继续教育部第十八界大学生歌咏比赛。我看了看时间,索性迈步走了进去。礼堂也不是很大,却座无虚席,神情专注的看着舞台,我站在后面,看着舞台上。 舞台上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孩,演奏一曲古曲,声音清雅幽静,女孩吹着笛子,仪态淡雅平和,笛子声音委婉嘹亮,丝丝入扣。挺眼熟的,还有一个清秀的女孩念一首小诗:清晨出现在大道边,黄昏又消失在汽车站,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我不知他们要不要知音,见过许多我这样的年轻人,走啊走啊停下来了那么伤心。 听着这纯净的声音,自己的内心一下子好像也纯净起来。这几年,天天与人斗,处心积虑的算计,费尽心机的筹划。为一个一个所谓的成功欢喜,为更多的失败沮丧。心里好像一直处在焦虑和不安之中,得不到片刻的宁静。十丈红尘,不如无尘一心。我长叹一声,自己到底追求什么东西啊,幸福这玩意,总是在面前,永远不会在手中。 有人站在我身后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一双嫩嫩的手,很香,是个女孩,我脱口而出:“何可!” 她惊讶道:“呀?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我笑着说:“你身上的香味,闻了闻你的手就知道了。” 我转了个身子过来,吃惊道:“你。刚才在台上吹笛子的人是你?” 她笑着点点头说:“我看到你走了进来。” 想不到舞台上身着长裙的女孩,吹笛子的竟然是何可。我相当的惊讶,看着她脸上的淡妆,漂亮的双眼,炯炯有神,朱唇微启,我问道:“怎么。怎么回事?” “今天我请假,呵呵。我来读书了啊。” 我问道:“到底什么意思啊?” 何可说道:“我报读了再教育部工商管理和会计学,还有营销学三门学科。就是。” 我说:“成教,对吧。” “嗯。”何可笑着说,“总觉得知识不够用,以前读书也没有好好学,还有一门学科是秘书。” 我打断她的话:“你四门一起学?还要工作,能学得来么?” 何可点点头说:“反正考试过了就能毕业,但是我是想学知识。” 我举起大拇指叹道:“上进!” “今天你请假了?” 何可嘻嘻笑道说:“我没请假,就是过来参加一个比赛,然后现在回去上班。” 我奇怪道:“你会笛子啊?” “当然啦。” “果然是多才多艺!厉害!”我笑道。 何可说:“其实吧,我是看你那么累,觉得我应该要帮你多一点忙,但是我过来这边后,我发现。我使不上劲。我只能做一些管理和秘书,助理方面的事情,而我原先学的也只是工商管理,过来了大通之后我就决定再学营销和会计!” “帮我什么呢?其实也是帮你自己,你完善了你自己,对自己将来有很大的益处。饿么?一起吃点东西。”我说。 “麦当劳!” “为什么是麦当劳?” “对面就有啊!”何可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说:“过来一个竞争对手这边谈点事情。” “小洛,我如果,过来了,林总的爸爸会不会和你又要吵啊?”何可担心着,问道。 我说:“他现在对我不闻不问,这样再好不过。马瘦毛长,我可不能让他瞧不起了,我要自己干出一番大事业,而你们,就是能帮助我实现目标的人。当然,也是在实现你们各自的目标。” 何可说:“我一个女孩子,也不说什么大富大贵的。可我就觉得我们一群人在一起,我就喜欢工作了。” 我看了看她走路而巍巍颤着的胸,笑道:“胸大无志!” 然后,她追了过来。 坐在麦当劳里面,何可问我道:“子寒也答应过来么?” 我说:“当然答应,但是我想安排她到我新公司lij李靖那边去。” “怎么了?” 我说道:“那个新公司发展的前景更大,而且目前来说比较稳定,大通这边的,我有点不爽。因为销售部这边的业绩空前强悍,有一些心怀不轨的领导已经盯到我们业务这一块来。所以。如果他们搞得太过分,我可能直接放弃了大通,转而一心一意干lij设备产品的生意。可我现在很矛盾,更不想走,你想想看,我在大通努力做到了那么多客户,而且发展前景那么好,一单子我能赚很多钱。我做lij那边还需要投入不少的钱。还要买房,还打算换一台百万好车,现在就先指望大通这边的了。” 何可微微一笑,说道:“你一定能够做得到的。” 子寒给了我打电话,我也给她过来了麦当劳,三个人坐在一起,她们第一个担心的问题,却是怕林霸天和林夕误会我。当然,我也给他们解释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问子寒道:“子寒,你跟冯永提出辞职,他怎么个表现?” 子寒说:“冯永很可惜的样子。还说了不少留我的话,问我为何离去的原因,之后,我出了外面,猛一转身,见到他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的感觉很怪。” 子寒说完,叹气摇摇头。我说:“他们有的是人才,我这边最缺的就是人才!你们也别叹息了!整装待发,重新开始!你们要相信自己,我也相信我自己,相信我们一定在新公司做得比在亿万更好!” “大家能在一起奋斗,一定会好的。” 取长补短 我带着子寒去了lij,李靖奇怪的看着子寒:“什么意思?” 我向李靖,紫杉,李嫣介绍了子寒,并且让子寒做了办公室主任。我带着子寒进了我办公室,说道:“新公司,一切都从头开始,做业务,跑腿,我们都要亲力亲为。怕苦么?” “有毛病。”子寒笑了出来。 我也笑了:“我倒不是担心你,就是担心你。以美色诱人,为了做业务达到成功而不择手段。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就。” 她打断我的话:“那么,我都跟你一起去,行了吧?” “好!我们能成功的!子寒!” “肯定的。”子寒笑的时候,现在让我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流光溢彩。 晚上回到家,魔女见到我愁眉紧锁,急忙问道:“你最近几天,为什么老是这副脸啊?笑笑。” “嘿嘿。” “你嘲笑呢?”魔女不满道,“有心事不说!” 我说道:“唉,就是你介绍的那个敏力集团的大单子,项目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要不。你送佛送到西天,帮我解开这个疙瘩。” “说!” 我把敏力集团的详细情况完完整整跟魔女说了一遍,没有隐瞒任何东西。林夕听得非常认真,没有插嘴,只是在关键环节回应一下,大约半个钟头,我才介绍完整了整个情况。林夕听完后,低头思考着,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林夕突然抬起头问道:“你们大通和永恩合作,你征求过敏力集团的一件吗?” 我不由得一惊,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今天顾虑什么东西了,如果敏力集团不同意这样绑定的方式,就意味着自己帮着对手消灭了我们大通和永恩两个大公司了。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悔,说道:“哎呀!都是我的错,希望还能弥补过来啊!我怎么那么笨啊!” “也许是我多虑了,总体感觉,你这个项目运作的很好。”魔女善解人意的安慰我道。 我说:“林总,谢谢你的提醒!” “少贫嘴!快去洗澡吧!” “是!林总!” “你还说!” 和魔女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手机响了,是宫心总监的,问我道:“那个项目跟得如何了?” 我说:“形势比较明朗,最终结果要靠奋斗。” 宫总监说道:“明天副总监就过来了,还有另外一些领导,下午开一个会议,你让你的部门的人明天都不要出去。” 我奇怪道:“过来我们办事处?”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说:“唉!你一个总监,却要怕副总监。我们的好日子就这么送给人家享受了?你说吧,我还需要注意什么?” 宫总监说:“务必让每个员工都参加,他们领导说话,大家尽量多点鼓掌,问什么回答什么,其他的话不要乱说不要多说,别忘了叮嘱手下。” 交代完后他匆匆挂了电话。 上午,我坐在办公室琢磨着敏力集团的这个单子。正在想破脑袋中,两个身穿深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何可急忙站起来,微笑着招待道:“先生,你好,请问找哪位?” 身后的一人上前一步,说道:“殷然经理,在吗?” “请问你提前有预约了么?”何可按照程序问道。 “没有!”那人冷冰冰说道。 后面那人从包里掏出一个皮质的名片夹,轻轻地抽出一张,递给何可:“你好,我是于楠,”说完,把名片恰巧递到了何可手中。 我一眼瞧过去,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宫心总监说的副总监来了。何可看了名片后,意识到来了大领导,说道:“我马上通知经理。” 说完她进了我办公室,跟我说了,我示意她不用说了:“我都看见听见了。” 那个副总监一副不岔的表情,他觉得何可应该直接把他们带到我的办公室,而不是搞什么通报。另外那个,我见过面,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慢悠悠看着大厅里的广告海报,好像何可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有满足感。宫总监对我说过:“上面安排这人下来,并不是什么功绩了得。而是此人最大的优点是听话,人机灵,但是想法比较少。虽然是研究生毕业,但是更像是一个孩子,情商低于之上。这也是那帮人派他来做销售副总监的原因,这种人容易控制。” 我笑呵呵走过去,伸出双手给于南:“于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于南也伸出手给我,抓住我的手说:“殷然经理太可气了,什么大驾,就是来看看,没什么,别紧张,呵呵呵。” 身后,宫心总监也急匆匆上来了,我正要伸手给那位还不知名姓的副总监,于总却拉着我走向会议室。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于总,于副总裁并没有介绍副总监,我被他拉进去会议室,也不知该怎么问。我偷偷瞄了副总监一眼,那人看起来很是不爽,表情很恼火。 于总说道:“殷然啊,你可出了大名了,没有一年,就把这个小办事处弄成业绩第一。如果我们大通能有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才!” 我说:“过奖了。我们现在业绩,今年的话是第三吧好像。” “再冲刺一番,就是第一了!我对你有信心!销售高手啊!”于总夸道。 眼前的这个于总,我不是很熟。满脸笑容的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张扬的东西,像是一个我多年的好朋友。可这样亲热,我却起了戒心。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心里却很佩服,这就是修炼到家了的! 看来这个于总,是来过我们办公室的,轻车熟路带我进去我们会议室。没等我说请,他一屁股坐在了最上面的沙发上,我们坐在了对面,副总监坐在了于南旁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副总监,于南笑呵呵说道:“殷然经理,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严成,销售部副总监。以后呢,要跟你和焦总经理,宫心总监一起磨练了!” 于南说完这话,我和宫心总监的脸色都不好看。这话不就是明摆着,于南要让这个严成操纵一切吗?严成这人,也就是傀儡,就是于南和那些跟我有点摩擦的领导的傀儡。研究于南没有必要。反正是傀儡,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 看着眼前一脸纯净的年轻人,宫总监有些黯淡,笑容又挂了上去:“严副总,年轻有为啊!你可是我们这一个班子的第一个研究生,还能亲自下来一线慰问,真不容易。你又是于总的人,于总那么强大,你一定也是能力超凡!于总,你忍痛割爱啊。” 宫总监把副总那两个字强调得很重,于楠也听得出了宫总监的弦外之音,但是他不在乎,依旧笑着。毕竟,这盘棋是他们几个人完全占据了主动,宫总监资格再老,曾经功劳再大那又如何?毕竟。在董事长那里,人家才是心腹,宫总监这类,只能算是二线替补队员。 我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其他分公司都远,只有我们办事处在湖平市,就跟总部在市里,莫非他们要让那严成副总监下来我这里管理?怎么回事? 正想着,严成不谦虚说道:“呵呵,对,我们大通的研究生比较少。我自己这几年跟在于总身边,自觉得长进很大。这个分公司,我确定我自己还是能玩得绰绰有余的,哈哈。殷然经理,宫总监,我现在呢,算是锻炼吧,要多向你们两位学习啊。” 何可端着盛满水的一次性纸杯,走进我们会议室。我急忙说道:“何可,这不是一般的客人。不能用白开水,我办公室的办公桌抽屉里,有一块上好云南普洱,拿过来。” 何可找了过来,迅速在茶几上摆好茶具,轻车熟路的开始烫杯,投茶,冲水,闷茶,倒茶。宫总监闻着茶香,赞叹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文员,竟然对泡茶工序那么熟,殷然经理,培养的不错啊!” 我呵呵一笑:“过奖。” 我观察着于楠副总裁和严成销售副总监。于南也在研究着我们。而严成,似乎对茶艺没有丝毫兴趣,东张西望看着。他还特意看了我办公室。我办公室里不大的老板台,已经有些陈旧了。桌上只有一台惠普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白瓷的茶杯,干干净净。靠近老板台有个三开门的书橱,书橱里的书并不多,一套巴金的《随想录》显得比较扎眼。莫非这厮一天下来磨砺那么几个钟,也想要占领了我的办公室? 严成说道:“这办公室啊。至少要有地毯,藏青色的。老板台要换得大一些,对面摆一把,不对是两把椅子,要不员工来了怎么汇报工作?书橱要塞满书。哪怕是那些冗繁的人力资源章程。空着实在不像话。灯也要换。还有要摆点花草之类的,显着生机勃勃。” 我和宫总监都一样,掩饰着愤怒,脸上堆着笑容。四个人一起品茶,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于总估计也对茶不感兴趣,站起来说道:“殷然经理,你陪我们严副总监转转,让他尽快熟悉一下大家。” “好,也应该让大家尽快熟悉严副总,尽快开展工作。”我清楚于南说陪的意思。 闫宁,许美美,万州那帮家伙在另外一个办公室,都没有注意到几位大领导的到来。这时候正在办公室吸烟胡侃,聊黄色话题。大家走到这个办公室,严成站了出去:“都干嘛呢?” 我仔细端详了严成,胸前飘扬红领带,一副标准的白领形象。偏分的头发一丝不苟,白边的眼镜,眼神游弋,目光给人的印象有几分热情,几分单纯。黑色西装配上红色领带,像新郎官。 严成喊了一声后,这帮家伙急忙站了起来看着我们。万州向我报告道:“报告领导,我们正在谈工作,交流经验?” “什么经验?”严成问道。 闫宁呵呵说道:“万州教导我们在销售中要敢于牺牲色相,必要的时候甚至不惜献身。他自己就这么做的。” 宫总监笑了,我也笑了:“好啊,不错啊,万州,下次你还有类似经验就要介绍给他们。” 然后我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集团的于副总裁,于总的大名你们肯定都听说过了,这次可见到真人了。要签名的,赶紧。这位是新上任的销售部副总监,严成,于总手下的大将!” 说完,我便依次向他们几位领导介绍着销售部的兄弟姐妹。这次,于楠不掏名片了,只是伸出双手,一边握手一边跟大家寒暄。最后,于楠又转到了我这里,说道:“殷然经理,我呢,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就是因为你和你的团队创造了不俗的成绩。你和严成年纪估计差不了很多,以后的工作中,要。严成跟了我多年,一线经验相对较少,还得多靠你们协助啊!” 我客气道:“宫总监已经给我们介绍了严副总的情况,我们以后还要请严副总多多指导才是。” 全公司的员工都集中到了会议室,大家的脸上表情看起来特别严肃。都明白这次会议的不同寻常。我也和宫心总监讨论过如何干掉副总监,不过宫心总监都摇头叹气,我更加没辙了。 宫心,于楠,严成,坐在了第一排。宫心总监首先发言,脸上堆着笑容:“各位同事好,今天集团的于楠于副总裁来我们公司视察。有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下面,请于总发表重要讲话。” 领导的话,是重要讲话,俺们小虾蟹,说的话是废话。 我没有想到的是,宫心总监就这么说了一句没有营养的开场白,好像就一次很随便的例会,严肃性根本就没有体现出来。我觉得再怎么样他也该重点强调一下本次会议的重要性吧?也不好好介绍于楠和严成,尤其是严成来这里到底做什么来的?我内心不免有些失落,看着于楠和严成。 于楠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说道:“大家好,我先代表董事长向大家问好,大家辛苦了。” 他说完了,还有意停顿,等我们的掌声。严成带头鼓了掌,可我们这帮人的掌声,没有期待中的热烈,有些稀稀拉拉。 于楠说道:“这次来你们分公司,主要是来看望一下大家。作为公司的副总,这也是我的职责。大家在一线作战,风里来雨里去,多苦多累我都明白。我们大通的发展,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需要你们加倍的付出。大通的事业,就是你们的事业,大通的成功,就是你们的成功。“ 于楠的声音充盈着整个会议室,我看着于楠,这厮也不说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强打起精神,继续认真的聆听。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陌生的电话,难道是。敏力集团?我迅速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了牛部长的声音,果然是敏力集团的。 “殷总,方便吗,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牛部长急道。 我大声说:“方便!我出去走廊接听你电话,稍等啊,我马上出去。” 站起来后我也不理正抑扬顿挫激情澎湃说着话的于楠,冲出去走廊,他们骚动了起来。特别是于楠,眉头都皱了起来。我出了走廊,站定,说道:“牛部长,呵呵,我出来了走廊,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牛部长的声音有点压抑:“殷总,想跟你了解一点事情。今天早上,永恩的计总给我打了电话,表达了这样的一个意思。他们永恩想要和你们大通联合投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这一回事?” 我心里一惊,听他的口气,好像很是不对,我急忙说道:“牛部长,呵呵,是这样的,我昨天,遇到了计总。计总的确跟我们谈了这个设想,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联合投标。不过呢,站在我们大通的角度,我希望谨慎处理,毕竟牵扯到太多的问题。而且这个事情也没有跟你汇报过,所以没有很明确的跟计总说行还是不行。” 计总那家伙,也太急了吧!到底会不会做事啊!跟这家伙合作,会不会搞砸了这单!我有意模糊着昨天与计总的约定,我现在拿不准牛部长的意思。 鸟尽弓藏 电话那端牛部长说道:“站在产品的角度看,我们的需求,你们大通的满足度怎么样?” 我笑着说道:“从大的方面看,除了价格高质量太好了!基本没有问题,从我们各个客户的方面看,客户是百分百满意的。当然,不是每个细节都可以,还要双方进一步讨论。” 我毫不犹豫说道,我基本清楚了牛部长的意思。 “那就好,不知道永恩为什么会有这么个想法?”那端的牛部长,松了口气。 我说道:“可能是。因为你们敏力集团的需求很复杂,其实不只是他们永恩,还有别的同行业给我们暗示过,我们也不好直接一口回绝。只能不置可否地应付一下。牛部长对这个问题是有什么高明看法?” 我已经明白了牛部长对联合投标不认同,我想拐弯抹角的问清楚确切的原因。果然,牛部长说道:“我们去年搞了一个项目,用了不同厂家的产品,结果害惨了我们,无论是产品质量问题,还有售后服务问题,都让我们穷折腾死。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非常明确,不能联合投标,或者拆包分包,前车之鉴啊!” 我额头上惊出了一头冷汗,暗叫一声幸好啊!我擦了擦汗接着说道:“牛部长,敏力集团的这种想法是非常明智的。确实呢,不同产品之间的选购,虽然能够实现一些特殊的目标,但是却不能方便管理流程。比如,你从一家选购的空调,不可能去另外那家去搞售后服务。而如果你全是跟一家采购,一旦电器出事,直接一个电话给我们,我们方便解决问题。呵呵,要是搞了多家采购,后面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很多,你会不胜其烦的。” 牛部长同意了我的说法:“对,你说的很对,我已经受过了一次苦,决不能重蹈覆辙。永恩是不是在产品的完善度上海不太够?” 我想了一会,决定出卖永恩。我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虽然我们经常在项目上碰到他们,但是我们大通的人很少深入研究永恩。”我这话一语双关,一个就是我们很强悍,一个就是说永恩不值得我们研究。天呐,我开始变坏了。 牛部长说道:“是吗?我明白了,还有啊。上次我们说的高层会面,我们的老总已经同意了。” 我笑道:“太感谢你了,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我送了口气,如果能赶在五进二大决战之前见到老总,整个项目就不可能被对手控制住,我们的希望也会大增! “好,那先这样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点起了一支烟。还好啊,没有跟永恩确定联合,永恩计总,做事怎么那么急迫啊?对不起了计总。一直抽着烟想着这个事情,听到会议室传来掌声,我才意识到于楠应该说完话了,我急忙推门进去,致敬,进去重新坐回原位。说话的已经是严成了,看来,于楠已经宣布了严成的使命。 严成看起来很是紧张,表情相当的拘束,咳了两声,开始了自己准备已久的就职演说:“尊敬的于副总裁!尊敬的宫心总监,各位同事们,大家好。” 很是庄重的发言,大家听到了,都有些不知所措,我带头鼓掌,掌声还是零零散散。严成说道:“很高兴能加入这个团队,在总部我就听说,这是一个优秀的集体。在宫总监的带领下,我们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们能够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 于楠和宫心脸上都挂着笑容。宫心的笑容温和平静,于总则微微点头,表达着对自己心腹严成的鼓励。 严成得到鼓励,大声说道:“可是,我们也要同时看到,作为一个经济大省,我们的销售额,跟其他省份还有很大差距,我们市,跟一些分公司相差还是有的。当然,我们的员工数比较少,但是我们有庞大的渠道队伍,完全可以弥补人员不足的问题!而其他省份是不具备这方面优势的!” 我的脸一沉,我原本以为这厮就是来走过场讲几句华而不实的话,毕竟现在他还只是个副总监,刚刚任命,来到我们分公司也是为了实习的。没想到他却直接指点我们湖平市办事处的江山了。 严成说道:“我个人认为,我们要不断的扩大渠道队伍,大力发展渠道伙伴!同时我们要在大项目上突破,我们大通的产品已经逐渐走向成熟,但是只有产品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需要我们自身素质能力的提升。这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大挑战,更是大考验!一段时间后,你们还能不能在这个队伍里待下去,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宫心总监和于总。宫总监的表情依然温和,把手机放在桌上慢慢转着,我知道,这是总监烦闷时候的习惯动作。于总笑容也开始消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双手交叉抱胸,身子靠到椅背上。 然后,那厮副总监直接开始描述美好的未来,他理想的乌托邦。我越听越困,心想,这跟长生不老的口号一样空乏无味。看他实际行动吧。在这场利益战中,我和宫总监被剥夺了太多的权利。于总说了几句后,就走了。 我跟宫总监谈了敏力集团那个单子,希望双方高层能见见面,见面了,这单子便好做了。宫总监自然同意。隔天我们一起去了敏力集团,宫总监是做业务出身,在约会方面,显然比我技高一筹,没一会就和他们敏力集团的老总聊得大笑起来了。 聊完后,双方互赠了礼物。我们出了敏力集团老总的办公室,牛部长送我们到了楼下,牛部长说道:“宫总监真是见过大世面的,我头一次见到我们的老总和别人那么开心的交流。” 牛部长看起来,也很满意,我也放了心,笑着说道:“你们老总才是个厉害的人才,每个问题都那么尖锐。看来。是下定了决心,对你的下一步工作非常有利。” 牛部长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呵呵,谢谢你们。” 我试探着问牛部长道:“牛部长,你是老总亲自点将上台管理采购的,他那么重视你,你是不是唯一一个得到高升的。” “不是。生产部长,质检部长,听说都有变动。”牛部长说道。 我和宫总监去了某个茶楼,午后,暖洋洋的阳光懒懒的洒在大街上。我们隔着魔力看着窗外的阳光。 上茶后,我们喝了几口茶,我先打破了沉默:“严成过来了,权利却比你还要大。总监,我们不能任他们为所欲为吧?” “事情很复杂啊。”宫总监的笑容里多了一份苦涩。 我说道:“不就是那几个家伙想要跟我们瓜分财产吗?” “其实。一个于楠,还没有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只是一个棋子,就是另外你得罪的那两人,也都是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是董事长。”宫总监的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喊道:“董事长?这不可能啊!公司是他的,你是创业元老,立下过不可抹杀的汗马功劳。他有必要干掉你么?你跟着老总那么多年,披荆斩棘开疆扩土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你功不可没啊!” 宫总监说:“为什么董事长会听这些人的话呢?其实,因为我的权利影响力太大,能量太大,生意越做越大业务越来越多。这倒是让董事长伤透了脑筋,看过历史,你应该知道刘邦打下天下之后,开始斩杀,排挤,废掉帮自己立了大业的左膀右臂,还有朱元璋,功成了,怕身边的徐达等大将功高盖主,有实力跟他夺天下。” 我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件事情的背后,那么复杂。我说:“但是。董事长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会使我们大通大伤筋骨,我觉得很得不偿失啊。” “这你就错了,公司要转型,而我们却是老一代人。董事长早就有了引进外部,甚至是海龟之类人才的想法。在他看来,我们这些老一代人的剩余价值已经不多了,再继续待下去反而对公司的大局起到阻碍的作用。其次,我们几个实权太大的人的存在对他的威信也是一个挑战。尤其是公司有几次因为董事长的决策失误,造成了很大的被动。在平息的过程中,我们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说力挽狂澜也不为过。接着,集团开始传出了一些对董事长不信任的声音,他也感觉出了集团越做越大他却对控制方面的力不从心。所以,他想集中自己的权利,而我们就是拦路石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宫总监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声音却很伤感。 我说道:“这可真是帝王称霸之道啊!宫总监,下一步你怎么打算。” 宫总监淡淡说道:“还不清楚,董事长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喝茶。” 我说:“杯酒释兵权,过河拆桥,够狠的。” “呵呵,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如此的。”宫心自嘲的笑了笑。 “我刚进大通的时候,全公司还不到五十个人,比咱们的分公司还寂静得多,大家挤在一间破旧的楼房里。我当时是从一家国企的财务处副处长的位置上跳槽过去的,真正使我下决心这样做的原因是董事长的真诚,当然还有我对电器市场的看好,董事长比我还小两岁,当时的他还不太善于表达,甚至让人感觉有些木讷。但是却有一股你不得不佩服的坚韧。大家都无怨无悔的付出。董事长的付出最大,我记得他当时买了辆摩托车,二手嘉陵90c的。这也是当时大通唯一的机动车了。每次到临市这些比较远的地方,都会开着这辆车去,风雨无阻。有一次,他驮着我从湖州回来,我们刚做成了一笔七千块钱的单子,都很有成就感。半路的时候,车坏了,当时的天气大雨,也找不到修车的,我们俩索性就推着往湖平市赶,一路上,一直在讨论着大通的未来发展,讨论着电器这个新兴市场,讨论着怎么把大通电器卖到全国,越聊越兴奋。我们轮流推着车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累。快到湖平地界的时候,我们才找到修车的。这才意识到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在下雨天。大概是意犹未尽,晚上我们又连夜聚会,边喝酒,边讨论。我们甚至击掌相约:苟富贵,毋相忘。那段时光虽然艰苦,但是却乐在其中。做成单子,我们就一起举杯相庆,有了困难,大家就拼死相救。有时候成功并不是最让人忘怀的,反而是这些点点滴滴让人忘不了。” 宫心的眼睛始终望着窗外,面色有了些红润,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年代。但是背影却有了种说不出得落寞。 两人又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气氛变得有些伤感。宫总监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脸色也开始变得灰暗了。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自言自语道:“现在,要见一下董事长恐怕都比较困难了。” 宫心转过头来看看我,脸上又出现了平日里温和的笑容:“凭良心说,我并不责怪他,因为无论换成谁可能都会这样做。甚至包括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想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和董事长谈完再说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倒是觉得你们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一愣,“我们?” “对,你先想想,你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狗脾气,能和严成处多久?” 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来没想过,不过想想那个孽畜,心里也不禁有些黯然。“不能合作老子就滚蛋,我也没打算伺候他。”我有些赌气的说道。 “唉!”宫心叹了口气,“如果你这样想,你们俩更没有可能合作了,严成实际上是个很单纯的人,从来没在一线待过,虽然有些眼高手低。但是他还是比较聪明的,也很想做点事情出来。关键是没有带团队的经验和能力。再加上于楠他们肯定会对分公司的工作插上一手,从中渔利。这是他们多年的想法了,而有一个少不更事的严成,事情就好办多了。换句话说,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宫总监端起茶杯,苦笑了一声,说道。 我说:“难道我们是严成首先摆平的对象?” 宫总监看着我说道:“销售部是核心,你们分公司位于湖平市,是于楠首先要控制的部门,而你却不打算买严成的帐。你就成了他最大的障碍了。你只有两个路可以走。一个是选择与他合作,职业就是这样,有时候不能不低头,你不能硬着脖子一条道跟他干起来。严成刚来,不会向你们动手,否则会严重影响了业绩。第二个就是。离去。你这条鱼已经很强大了,分公司这个小鱼塘,已经就要容不下你了。一旦起了冲突,你和严成,两败俱伤。” 我笑着说:“放心吧,那家伙,还没有那么大本事。” 我后路还有一条,怕啥啊! 我说道:“我无所谓,但是我的兄弟们跟我不同,他们有些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宫心说道:“我知道于楠他们的打算不是控制销售部那么简单。你啊,太好斗了,心态一定要平和啊。万事随缘,强求不得,这是一种修炼,人力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很有限的。你不能控制的事情总会比你能控制的事情多。还有,要学会政治这个东西,他就像你每天吃饭睡觉一样的。无论到哪里,都躲不开。我知道你很厌恶,你喜欢选择逃避,但是你必须要学会面对它甚至利用它就是不能逃避它!公司员工特别是领导,实际上都面临着两场战争,对外的和对内的,大部分时候内部争斗的凶险比外部还大。” 我细细品味着他的话,真是精辟啊! 泛起涟漪 次日,我接到了牛部长的电话,我们大通和另外一家同行进入了第二轮,直到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强大对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五进二肯定有我们的份,不过我发愁的是下一步我们能不能最后的赢家。 正想着,永恩的计总打电话给我了:“殷总,敏力集团的五进二,我们没有能进去,你们进去了!” “啊?我没有接到通知啊。”我硬着头皮假装不懂,“计总,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挂了电话后,我打电话让闫宁和万州好好盯住敏力集团那边动静,更要许美美的眼线时刻盯梢不能松懈。 “经理,严总找你!”张薇喊道。 “知道了。” 严总,严成副总监,霸占了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多了几盆花,这是他昨天让张薇去买的,看上去有了些勃勃生机。早上来到这里,他就吩咐何可和张薇替他打扫办公室忙前忙后了。我进来了,他问我敏力集团的情况,我简单的几分钟带过了,但他似乎对于这个项目没有很大的兴趣。他站起来,郑重的捏着下巴说道:“殷然经理,我有个想法,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 我竖起耳朵问道:“你说。” 严成字斟句酌的说道:“我觉得,现代企业管理,最重要的是沟通渠道的畅通,这是管理的基础。” 又是渠道?到底何渠道?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静静等待着下文。他表情严肃说道:“作为管理者,我们应该想方设法消除任何与员工交流的障碍。我想做一个表态,把我这个办公室旁边的这个门,拆了!算是表明我的一个态度,你看怎么样?” 我一愣,大声道:“严总,你好有创意啊!我爱死你了!但是。你的办公室这边门对着女厕所,这样不好吧?” 严总严肃道:“你该不是歧视女厕所吧?虽然我们不上女厕所,但是我们不能歧视女厕所!” “对,不能歧视!”我忍着笑说道。这下好了,公司里除了张薇何可两个常年坚守办公室的,还有很多个女同僚,出出入入女厕所都可以跟我们的严总说一声‘嗨,严总,我又上厕所了’。 “好!既然你也这么肯定,肯定得斩钉截铁,那么,我们即刻动手!”他说道。 我问:“我们?即刻动手?” “是的,工具我都准备好了!找那些工人,时间久,我想到我就要马上做,放在心里闹心!来,说干就干!”他大声道。 “好,说干就干!” 三下五除二,在公司员工们非常不解的变态目光灼灼盯着中。帮他搞定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创意,拆掉了正对着女厕所的门,能和员工交流更加畅通呐。 我去了亿万,是林夕让我过去的。很奇怪。 到了亿万后,林夕正在会议室给他们开会,看到我出现在门外,她直接喊我进去了。让人找了个凳子给我坐在她旁边。她的姑父冯永也在,就坐在左手边。 我坐下后,林夕问道:“下边说另外一档事情,请问,何可与陈子寒是怎么离开公司的?” 这帮人都低着头,冯永说道:“夕儿,犯了大错。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她们是要。” 林夕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她们两人跟了我,跟了殷然那么久么!?你开除她们也不问我的意见!?” “这个不知道啊。何可是我们说要开除的,但是陈子寒是自动离职的。” “她们犯了错,我知道!但是开除她们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魔女呵斥道。 冯永低下头不语,一会儿后他站起来说道:“内急,去卫生间!” 魔女交叉双手抱胸看着他说道:“心急,去打电话求救,对吧?” 冯永一惊,说道:“没。真的内急。” 说完他溜了出去,我看着魔女,魔女也看着我,我附上她耳边说道:“散会吧,我有事情跟你谈!” 魔女没有散会的打算,想把这个事情给彻底解决了,但是。就成了她和她父亲的矛盾,搞来搞去让他父亲更恨我的。我说:“林夕,你和你父亲对战,到后面两败俱伤,而我伤得最惨。何必呢?先散会吧,我有事情对你说。” 散会后,我拉着林夕下了楼,上了车。她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么?” 我笑着说:“你父亲一直对这几个姑娘耿耿于怀的,在他印象中,这两个女人啊一定是勾人家老公的狐狸精。” 魔女问道:“她们呢?在你公司?” 我点点头,说:“擅自做了这个决定,我想你父亲也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而陈子寒和何可都是人才,我用得着。你父亲反正也不会相信我,我表现再多也没有任何用,那我还不如好好做好我的公司,我的事业的强大,可要靠她们。现在呢,你也知道,我就职两家公司,一个是大通,大通这边我没有打算长久,但是现在有很多大单,能赚钱,我必须要赚钱来投入到lij那边,lij的前景是无限的。等lij一成熟,呵呵,那就好办了!” “我信你,我不会对你生气,我是生我父亲和这帮家伙的气!做事自作主张,处处针对着你!而且,冯永虽是我姑父,别看他处处忍让谦和,我感到是他可能跟我爸爸说了很多不利的话,才让我爸爸这么恨你。目的,就是想独揽大权!而如果你回来了,他势必会。” 魔女说了很多,后面的我听不太进去,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又是政治,又是手段,又是耍计谋,身不在此,人家还想着要对付。我无奈摇摇头。 我说道:“林夕,我不在乎回来什么的。我也不奢望你父亲好好待我,只要像现在这般,你侬我侬,天天见面在一起,那就好了。至于亿万,鑫皇,我早就打消了回来的念头,我会自己创立我的公司,我会自己打开一片天地!事业是一个人的立足之本,我理解你父亲,我们要是有个女儿,嫁了一个就连房子也要我们女儿买,车子也要我们女儿买的男人,我们难道就会乐意吗?高兴吗?” “话虽如此。” 我又打断道:“林夕呀,现在你父亲已经不来苦口婆心要拆了我们两,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要打草惊蛇了。” “有我叔叔姑父和整个家族的谗言,难保他不会这么对你。我总感觉。鑫皇要有一场风暴,冯永可能就是对手。整个人让我已经信任不了了。”魔女担忧道。 我笑着说:“别胡思乱想,你和你爸爸,两人都是叱咤风云的管理强人,什么风暴啊!走,先吃饭!” 可能是因为天气有点凉的原因,这个临江的露天餐厅人不多。我和魔女找了个靠栏杆边的地方,坐了下来,凉风轻轻拂过脸,很惬意。我看着依靠着栏杆打情骂俏的情侣笑着说:“你为什么看上我呢?” 林夕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我好像告诉了你。” 我说:“对,你是告诉了我,但是我不信啊。” 林夕说道:“其实,喜欢一个人,有理由么?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其实,我过腻了这种尔虞我诈的商业生活。真希望某天,我们两个能在柠檬湖边盖个小别墅,看天卷云舒,听清风细雨。”我无奈笑道。 林夕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以前拼命工作,目的都已经达到,现在还这么忙,感觉。只为了完成我父亲给我的任务。我也厌烦了,每天数不完的文件,批示不完的单,开不完的会议,见不完的人。我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想要和你去旅游,都是挤不出时间。” 两人沉默片刻,魔女问我道:“何可和子寒,你如何安排了?” 我说:“何可在大通做我的秘书,子寒在lij开拓业务。大通这边我可能要放弃了,新来了一个上司,是一个小帮派的人,伸手进了我们销售部,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原本想要在大通那里多干几年,赚一些钱,挪过来我就能好好给lij做广告,扩大了。” “要不要我帮你?” 我说:“不不不,我相信我一个人能行的。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不问问你父母呢?”魔女问我道。 我说:“唉,我妈妈他们都有点迷信的,肯定请道公巫婆之类的来别墅里开演唱会,唱哆来咪发嗦拉西。” “噗。”魔女一下子笑了出来,捂着嘴说道:“还好没喷了你一脸。” 我绷紧脸:“很搞笑啊?” “本来不搞笑,听你一这么比喻,就搞笑了。”魔女还是吱吱笑着。 我伸脖子过去,在她酒窝上亲了一下,说:“真美。我心都醉了。” “好好吃!狼!”魔女嗔道。 我说:“你们家。不是,就你吧,你迷信么?” 魔女说道:“是不是要对一对生辰八字,然后选黄道吉日进去?” 我点点头说:“是啊。对了,你们家入住新屋,或者婚嫁之类的,不经过道公巫婆的点拨么?” 魔女摇摇头:“没做过。” “鑫皇现在很忙了吧?”我问道。 魔女说:“是有些忙,总忙不完。” “有什么大目标?”我问,“比如进入全世界五百强。” 魔女笑开了:“进入湖平市五百强吧。目标是有的,不过是要慢慢来实现,捷径也有,不过风险也大,我更乐意一步一步走过去。鑫皇已经涉及到了很多行业,但我的父亲,很乐意发展这么多繁琐的行业。我的意思只是想选择性的做几样我们容易做的,赚钱的。但是。我们家族的人都不同意,我父亲近来很喜欢我姑父,我有点担心。” 我说:“你担心什么呢?” 魔女说:“我的管理理念和父亲的管理理念本就有冲突。我想把所有的酒店娱乐场所还有鑫恒眼镜这些小的公司卖出去,专做亿万等几个大公司。可我父亲,豪情万丈,做就想做地区垄断。我不是很同意。” 我说道:“呵呵,怕什么呢?你爸爸那么有激情,该值得鼓励啊!况且他以前搞你们林氏家族企业,不也是这么多行业么?” “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老了!再加上几次手术后,我觉得他更加的固执,坚持己见了,而且我们的管理理念自从有了一点冲突开始,他更加的喜欢听我姑父我们家族的意见,不喜欢听到我的建议,很专横。”魔女叹气道。 我摸了摸她光滑美丽的脸,说道:“五十知天命,你父亲这个年纪,正值人生中最聪明的年纪,别太担心了。我也不喜欢看到你和你父亲吵架,好好听他的话就是了,就算他决策错误,不还有你么?他那头脑和经验,就是出错,能有多大错呢?偶尔走偏了,他也会扭转回来的。” 魔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倒也对。死狼,吃那么少!?” “干嘛,吃少有错啊?”我问道。 “多吃点哈!白天跑两个公司的工作,晚上还要做那么累的事情。” “你咋就知道我累?”我问道。 “哼!昨晚那个完了后,我还说着话,你嗯嗯啊啊的应付了几声,就呼噜大睡了。”魔女用修长的食指推了一下我的头。 “那行,把牛肉拿过来,我多吃点!” 她又是一笑,笑颜如花。 与魔女逛在夜里的街上,褪去浮躁的宁静,感觉深刻宁静。搂着轻软的魔女,贴近这份温柔,让人一下恍然,熟悉的美妙久久绕在心间。 魔女说道:“想什么呢?” 她的声音,给人舒缓的柔美,让我捕捉到丝许忧愁。我问道:“怎么了?眉头皱起。” 魔女笑着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睛问道:“我们能这么走多久?” “永远太远,我们看不见。就七十年就好了。”我搂紧了她。 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膀说:“假如我死了呢?” “靠!你别乌鸦嘴!” 她扑哧一笑:“紧张啊?” 柔柔的声音像是水滴在水面泛起的涟漪,一圈圈不断在我心里面扩散。我看着她,假如她死了,从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化成标本?我说道:“咱一起死好了。” “你说的!”魔女跟我拉钩。 我说道:“是,我说的。” 她突然跳到我的背上对我说道:“背我回家。” 我笑着说:“背到车子那里行,背到家,我会累死在半路的。” “我不管!死就死!刚才你还说你不怕死的。” “行行行。” 敏力项目进展相当不错,他们参观了我们对手,在我的一个小手段下,他们的老总还有副总和牛部长等人对对手公司相当的不满意。副总原本对我们对手青睐有加,这下好了,没参观完就气走了。 从许美美安排的内线那里我们得知,敏力集团又开了一个全体会议,初步内定先和我们大通谈,再不行才和对手谈。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我的顶头上司严成副总监开始折磨起他的沟通大任来,定下来一段时间后请重要的用户和潜在的意向客户搞一次大联欢。其实我这个想法,我之前都没想过,我急忙笑着说道:“严总,真佩服你啊!” 这次不同于上次往女厕所开门的创意了,这次我是真诚的佩服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忘记了这事情。确切的说,很少往联欢方面想。我说道:“我们这个要搞好,形式不能老套,不能让我们的员工自拍自演一些节目来吸引客户,就算客户的即兴演出,也不尽兴啊。我们该增添一些新意!” “好!说得好!殷然经理,我命令你,晚上你和我,还有公司里的几个员工,每天晚上都要不断换场子泡酒吧!争取物色到不错的歌手和歌舞团!或者是演喜剧的场景剧都好啊!” 我笑道:“我严重赞同严总你的这个建议!从今晚开始吗?” “好!今晚早点下班,我们去泡吧!”严总说道。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闫宁和万州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个雀跃起来:“爽啊!” 我说道:“严肃点!我们是去工作的!” “对,我们是去工作的!”他们两绷紧脸严肃说道。 “就算叫小姐来,包厢公主来,我们也是身先士卒,为了这次联欢晚会才会这么做的,严肃。” “嗯,严肃的进行。” 这样的馊主意,也只有严总监那么厉害的人想得出来了。 强力周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被严总监天天拉到酒吧去工作,没完没了的去酒吧一段时间后,我们再也受不了了,一说到酒吧就嫌烦。 一早来到公司,看到几个人正郁闷的低头忙着不可开交。我问张薇和何可,张薇倒了一肚子苦水:“严总对节目单非常的不满意,他要求的那些节目需要一些比较专业的演员,在我们湖平市,根本不好找。他现在正在要我们联系,他自己也在到处打电话求救。” 严成确实是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他对我们这帮人的办事能力相当不满。他一直想把这次活动搞成一个很隆重很正式的酒会性质的,并且在节目单中,假如一些如爵士乐时装秀和小舞台剧演唱之类的时尚元素,提升一下公司的品味。可是,我们的一些员工虽然对内容没有太大的异议,却一直反对酒会的形式,理由是客户不习惯。最后,严成妥协了,还是搞成大家在下面吃饭演员在上边表演的形式。可是,他自己想加进去的几个节目又出了问题,先前每晚泡吧看好的几个演员有几个因为各种理由不能来走场了,他的郁闷可想而知。 唉,敏力集团最终没定下,我的这颗心始终是悬着的,就像挂在过山车上面一样。这厮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想后庭花。我的意思是,不论是晚会,和销售工作,都是要两手狠抓,他却全部心思投入了这个晚会之中。还把我们的兄弟天天派去帮他忙这些事情,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跑敏力集团。 国际大酒店,五星级酒店。位于湖平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夜幕降临后,华灯璀璨,喧嚣热闹。在国际大酒店的三层宴会厅,我们大通湖平办事处的客户年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严成早早就站在了宴会厅的门口,今天的穿戴几乎和新上任一样,笔挺的西服红色的领带。还搞了头发,定型,很光泽,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我走过去问道:“严总,他们叫你去上点粉,看起来更加精神了。” 我只是骗骗他,哪料到这厮兴奋之极的说道:“哦,哦,幸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就忘记了。”他跑过去上妆了。 严成在下午就给我的部门的人安排了任务,销售人员负责在一楼大厅接待客户,重要客户来了,由销售人员陪同到三楼向严成一一介绍。为此,严成特意准备了几盒名片,像发扑克似的发个不停。不过,人家重要客户,大多都是冲着我来的,湖平市灯具集团的供应科连部长,采购科曾副科长,佟副总,城南灯饰厂的采购科龙科长,成美化妆品工厂的简经理等等人,全都是冲着我来的。 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完美,甚至觉得今天才是我真正的亮相。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严成举起酒杯,迈步走上主席台,音乐声戛然而止,台下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严成的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紧张。 接着说了一大堆客套话。 而我呢,在台下和众多跟我熟悉的客户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着,严成说完后,台上的节目开始了,内容不是很新鲜,一些流行歌曲和几个自编自演的小品,就是显得亲切随意轻松。比较符合客户大会温馨惬意的风格。每一次掌声雷动,我抬头看了看严成,那厮沉浸在他自己成功的努力中。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感谢一下这厮的想法。 歌舞演员们唱完跳完,还要下台来跟这些客户们喝酒,其实也都是严成安排的,多加了钱,那些姑娘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因为给了钱,没人跟钱过不去。这次我要感谢闫宁和万州,要不是他们牺牲了自己,为完成大我,每晚筋疲力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杀到酒吧最前线和舞小姐们鬼混到一块,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那么我们这次消费何其贵?再说有钱也未必请到那么好的姑娘啊! 客户们都很满意,很多人都表态还愿意跟我们合作。不久之后,会场上的客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我一个一个的送走。严成副总监也要走了,出来后,对我说道:“你去清场吧,还有我们的几个员工在。我要送一位重要的客户回去。” “是,严总。” 送最后的他们走后,我正准备回会场,突然看到远处一几辆车开进了停车场,我正准备闪开,没想到带头的一辆车却闪烁起了远近大灯,直射着我的眼睛,然后开过来到我面前猛刹车,而且还嚣张的鸣起了喇叭。 小样,横呢!? “喂!殷总,自己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老子过来了,也不过来接一下!”一个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扯着嗓子嚷道。 “张少扬!”虽然让灯光照着有些睁不开眼,但是这个嗓门,我再也熟悉不过了。 急忙走过去。 “哈哈,人生四大铁,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蹲过窗。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张少扬问道。 我笑着说:“怎么这么突然的出现啊!” “我和晓东刚要来聚一聚,没想到刚好遇见了你,这样好!这样我们就可以省下了两毛钱给你打电话了。” 他们停好车,刘晓东江小英都过来了。一行人十来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大厅,我说道:“我们刚好在开客户大会,刚刚撤了。正好,来,来!” 台上的演员正在演奏着悠扬的萨克斯,嘹亮的声音弥漫了整个宴会厅。跟他们坐在一起,我突然感到很惆怅,他们开的车都是百多万级别的,他们都是腰缠万贯的总,我却是一个买房子都要分期供的总。 坐在这帮人中,看着熙熙攘攘的场面,突然有了一种孤寂的感觉。这种感觉何其强烈,仿佛置身于寒风凛冽的旷野而不是灯红酒绿的大厅。他们都是成功人士,我却还在为了一个百万块钱的单子赚不到十万块钱拼死活。 刘晓东看着我,问道:“最近忙什么?” “呵呵,没有什么,老样子。” “怎么样,想通了吗?过来帮我如何?”刘晓东举起酒杯真诚说道,“给你配股。”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过段时间后吧。” “他不愿意,那没法了!既然如此。晓东,殷然是做电器生意的,有这路子,介绍几个大单过来!”少扬笑道。 我点头说:“对啊!这句话合我胃口啊!电器和某种设备,这是我的名片。有这方面需求的客户,介绍多几个过来。” “行行行,没问题!”少扬笑着说。 晓东说:“你早说啊!我认识那么多老板,这方面需求很多啊!不说空话,过两天马上介绍单子给你!但是。” “但是做成不成就靠我了,对吧?” “呵呵呵呵。”晓东为难笑着。 我说道:“其实,只要你通知一声,我就很开心了,机会就有了。” 晓东认识的老总,大都是各个工厂公司的高层领导,要是有他的帮忙,介绍几个单子做,何愁钱不滚滚来!?我说道:“有了晓东帮忙,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我自己了!钱不是在我家里,就是在走来我家里的路上!” “干杯!” 次日,我没有能爬起来。不是我不想起来,而是我已经爬不起来了。记不起自己喝了多少酒,也搞不清什么时候回到家。早上醒来就吐得屋里满地都是,林夕正在忙前忙后的打扫着。看着高贵的魔女搞这些事情,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解释两句。但是胃里仍是翻江倒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我等下起来自己做。她拿了一张毛巾浸了热水,给我擦了脸。我觉得舒服了一些。记得莫怀仁说过一句话:有个好领导,少奋斗十年,有个好老婆,少奋斗二十年,嫁个好老公,这辈子就可以歇了。照近段发展来看,第一条已经没有了,第三条永远做不到。现在看来,这第二条才是自己唯一真正拥有的。 “我怎么回来的?”我问道。 林夕摸着我的头,说道:“一大群人,喝得酩酊大醉,我给你打电话,你说在国际大酒店,我就过去了。接你回来了,给你洗澡,洗澡站着的时候你就睡着了。怎么不喝死了算了!?” 我呵呵笑着说:“你舍得啊?” “有什么舍不得!?”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闫宁,我拿起手机调侃他道:“闫宁,看来昨晚你喝得不多啊,竟然还能给我打电话。” “哈哈!我刚才接到了敏力集团的电话,他们内部已经通过讨论了,我们中标了!”闫宁的声音中透着抑制不了的兴奋。 “什么时候签约!?”我的情绪也立刻高涨起来,从床上跳了起来。 “应该不会多久。”闫宁笑道。 我说道:“我亲自走一趟!” 魔女问我道:“怎么了?” 我抱着魔女亲了很多下,说道:“你介绍的敏力集团,我跟了那么久,终于说要签约了!” “是吗?”魔女也笑了起来,“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我说道:“是啊!总算没有白费,谢谢你介绍给我,要不是你,还没有这单呢!” “赶紧过去,签约了才能放心啊!”魔女催我道。 我笑着说:“是!这一下,别墅的首付的这笔款,彻底全部落实!” 魔女说:“那还有月供呢?” “慢慢来嘛,急不得的!我现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那昨晚是不是想到自己很苦,就喝了很多酒?”聪明的魔女突然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道:“哪有,全怪他们几个,喝得太猛了!” 起来奔过去了敏力集团,在我的下,没几天,他们就正式通知我们中标。在他们的敏力大厦搞一个签约仪式。我想了想,觉得这种场合还是应该让严成出面为好,严成也非常高兴,答应了出息签约仪式,还特意叮嘱带上张薇与何可,照几张照片,在集团的网站上好好宣传一把。 我们一行人开车过去他们敏力集团,开出公司后,严成的心情似乎太好,要求试开我的车。想要自己练一练,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好说歹说才把他的想法打回去了。闫宁西服笔挺,我笑道:“闫宁,你穿西装的时候,真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有么?” “是很像。”严总监说道。 这一单子,是我在大通搞的最大单了。我跟严成说人家牛部长打了几次电话,让我们一定要充分重视和认真准备,这次敏力集团出席的都是高层,千万不能大意。严成看起来也很是紧张,仔细询问了自己要该怎么做。我给他详细的介绍了签约仪式上应该注意的细节,我倒是觉得很轻松,签约仪式本身就是走个过场。 当我们一行人感到敏力集团,才发现敏力集团内部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大厦门口高悬着一条红色条幅:热烈祝贺敏力集团新项目建设全面启动,我说道:“这个。难道和我们合作才挂?” 闫宁说道:“或许人家想大搞一场,录像上电视什么的,正好今天那么大场面,做个宣传片多好。” “头脑真好使!”我赞道。 整整齐齐两大排从大道延伸到了一楼大厅的花篮,很隆重。牛部长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看到我们一行人进去,他迎了上来,我赶紧介绍严成,大家寒暄了几声。几个人排列成纵队,穿越花篮上楼。签约地点在五楼一个大堂,一个大讲台,并排着摆了两张铺着红丝绒的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本大红色的合同夹。前排桌子上面摆上了铭牌,不过,除了几个穿旗袍的漂亮礼仪小姐,其他人都没有见。我看了看,铭牌上都是副总以上的大人物,严成和他们敏力集团的老总在中间。 我自己的名字在靠边一点的位置,每个铭牌下面都压着一支笔和几张白纸。不过,没有张薇何可的铭牌。我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闫宁万州坐在了我的后面,张薇和何可拍照,没有入座。严成一脸严肃的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看起来神情很紧张。我看着他那种表情,像是刚去迎亲的新郎官,很是别扭。 心急火燎 一会儿后,敏力集团的老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了。大概三十人左右。 签约仪式进行得简单而热烈,当严成和他们老总交换完了两个合同夹后,台下的掌声热烈的响起。我彻底放心了,接着的例行程序,严成和敏力集团的老总先后讲话。 敏力集团的老总先上去说话了,他没有拿讲稿,径直走到麦克风前,刚才签约时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他扫视了全场,目光没有了往日的温和,而是变得异常严厉:“感谢大通的严总,我们的合作从现在起就算是正式开始了,这是敏力集团的一件大事,我希望这次采购,在座的各位都要重视!这个工程是我亲自抓的项目,无论是哪个地方出错,都不允许!出了错,不换脑袋就换产品!无论涉及到谁,绝不会姑息和手软!” 掌声再一次响起,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了笑容。我突然明白了今天这声势浩大签约仪式的目的,打枪镇人。接下来,他们老总看着严成,希望严成给他捧场,按照他们老总的思路讲下去。把今天这个阵势闹大,而不是仅仅说两句客气话。却不料到,严成本来就白皙的面孔这时候显得更加的苍白。他整了整领带吞吞口水,向讲台走去。站在台上,严成咳了两下,目光却有些躲躲闪闪,看起来紧张得很。他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严成就这么傻傻的站着,尴尬的整整几分钟的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立刻冒出了一身大汗,瞪大眼睛看着严成,怎么会这样?被老总的几句话吓傻了吗?台上的严成求助的目光看着我,就像一个需要帮助的弱者。大家的目光奇怪的看着严成几分钟,然后顺着严成的目光看看我。我急中生智,拿了一张白纸上台去,背向大家。抬高声音说道:“严总监,讲稿在这里啊,刚才我给你拿错了啊!哈哈。真不好意思。” 严成吞吞口水,看着白纸,拿过来,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各位敏力集团的领导,大家好。” 在回去我们公司的路上,几个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坐在副驾驶座的严成情绪很失落,眼睛呆呆看着路边纷纷闪过的风景。我开着车,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天空有些灰暗,一团团乌云沉重的压下来,挡住惨淡的阳光。敏力集团的项目虽然顺利的签了下来,但是我的心情却像窗外的天气一样,很阴沉。凄凉又感到无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没有希望的痛苦。或许真该离开大通了。 回到公司,严成关上他办公室的门,一句话也没跟我们说,庆功宴就这样没有了。成功做了这个大单,身心感受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疲惫和强大恐惧。真是跟做爱似的,苦苦的追求,只为了那短暂的快感。过了之后,觉得不过如此,随之而来的竟然是困倦疲惫和对有可能产生严重后果的担心。我收拾心情,出了办公室,下楼,开车去我的lij. 我现在在大通的处境虽算不上命悬一线,但是。一旦有了万一,lij,也只能是lij是我最好的选择了。所以,我必须把lij做好了。开车出了公司,天空全是阴沉沉了,阳光再也穿不过来了。终于飘落了蒙蒙的雨丝,车玻璃外慢慢的一条一条雨水流下来,我开了雨刮。 想到lij,心里有事涌现出了无限的憧憬,加大了力气踩油门。 到了公司,我走上去,看着牌子上俗气的logo,一看就知道出自非专业的小作坊。仿佛已经间接告诉了来参观的客户,我们是小公司,刚开始走上路的还不算是正轨的小公司。看吧,我们的办公室,几张桌椅。要是人家来参观。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陈设较简单,一套办公桌椅,零散放着两把椅子。靠墙三个带玻璃门的文件柜,几个彩色塑料板,看着这个简陋狭窄的办公室,联想到辉煌的亿万。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走进来时,忽略了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的李靖和子寒,我坐了一会儿,他们进来了,李靖问道:“怎么了?这幅表情?” 我说道:“办公室太烂了!” 李靖摊摊手,表示没办法,毕竟,新成立的公司,做了几个小单,还不够公司运转的成本。 我说:“我拿出一些钱来,把这里搞好一点,子寒,你来负责。” “是。”子寒优雅地给我点点头。 我指着李靖的桌子:“搞什么东西?”杂乱的放着文件,电话,水杯,和文具。 “刚刚找东西,刚要整理。”李靖抱歉的说道。 我呆呆看着这些桌椅,眼前浮现出来亿万新址那华丽明亮,还有鑫皇魔女那带着奢侈豪华迷幻味道的办公室,心里不免有些惆怅。我一拍桌子说道:“开个例行会议!” 开会的时候,集中了全公司所有员工,包括我才有六个人。此情此景,跟曾经我刚到大通城南办事处见到的那四个人的境况,简直太相似了。开会时,我说道:“例行会议。首先我们谈谈业务吧,我们之前做了几个单子,但是。几百万的单子,太小了,和我们的目标还是有段距离的。李靖,记得带好几个业务员!” “好。” 往下又说了几个问题,沉默片刻后,我又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报告的。” 李靖和子寒呈上来几份资料,我看了一下,说道:“出成绩当然好,但都是小虾蟹,还要努力啊。” 李靖说道:“追踪到的,都是小客户,也只能先这么做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说的也是,人家大客户,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样无名小公司,连一份几块钱的标书都不会舍得扔给我们的,更别说通知我们了。李靖!子寒!挖掘我们曾经认识的大领导们,让他们介绍一些大单过来,我们做成了,才能慢慢打响我们的品牌!” “是。” 子寒尴尬地说道:“我们也挖掘到一些大客户,但是根本做不了,没有那个能力。小客户,也是经常输给别人。” 子寒说完后,他们几个都静了下来。李靖呵呵说道:“胜败是兵家常事,我们输的原因是很复杂的,比如我们的实力还太小,再说也没有常胜将军,谁也不能保证总是会赢啊。” 我听了,心里很是不高兴,我说道:“这是其中一个因素,确实有很多因素制约了我们,但是。我觉得我们的能力还是需要有待提高。lij不是亿万,没有亿万强大的背景,没有亿万强大的支援火力,但是。这也正是能够考验我们能力的时候!或许,你们都没有那种从负数干到正数的经验,我到大通那个破办事处时,比我们现在这样的还要差。” 我有点担心我自己的态度太过于强硬的话,刺伤了他们的自尊。我语气缓和了一点说:“我会努力找一些项目机会,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你们也一起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销售,你们也都知道,分三个部分,态度,技巧,知识。对待工作方面,积极主动一点!”我大声说完,感觉自己像是喊口号,显得苍白无力。 回到办公室里,呆呆看着天花板,咬着笔杆子,手机铃声大作,我接道:“哪位?” “刘晓东,嘿嘿,给你介绍个客户。”刘晓东笑着说。 我马上来了精神:“说!”…… 刘晓东说道:“认识了一个企业的老板,跟他谈了谈你们设备的事情。信阳集团的。我给你他们负责人的电话。” 我说道:“呵呵,刘总可真对我好!” “说过的话,哪能说了就算!说过一定要帮你留意,就肯定会帮你留意的!”刘晓东信誓旦旦说道。 我笑着说:“谢谢啊!” “别客气,先这样了,我发传真过去给你,请注意接收。” 收到了传真,我看了一下,信阳集团。我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喂,马部长吗?你好,我是刘晓东的好朋友,殷然。” “哦,呵呵,我知道呢,他跟我说过你。”信阳集团的马部长笑着说。 我说道:“马部长,刘晓东也是刚刚跟我说,我就马上给你打了电话。我想过去你那儿拜访一下,给你带点礼物。” 马部长顿了一下,尴尬说道:“我和晓东关系挺好的。可是这个项目,已经晚了,就迟了那么一天。上面领导已经定下了其他公司的设备。” “呵呵,那我和你还是有合作的机会啊。我也是想见见你,随便聊点事情。”看来,晓东介绍的,人家也是碍着晓东的面子的。不过晓东给了咱介绍,咱就该高兴了。如果他一再拒绝,那么机会可以说没有了,我先试探试探。 “那好吧,咱见一见。不过我很为难啊,这事情,要是你提早两天找,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可是你过了最佳的时间,才打电话过来,领导已经基本定了,不会可能改的。谈谈未来,这倒是可以。”马部长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借口也是说得圆得一滴也不漏。 我笑着说道:“没关系,咱们就是聊聊,有你在,我们合作是早晚的事情的。” “那好吧。呵呵。”他说完,还叹了一口气,那语气在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说,反正是我执意要过去的。 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决定去给这位马部长买点礼物。我定了包间,我,子寒,李靖过去了。没多久,马部长如约而至,四十来岁,不高,带着衣服式样老旧的黑色宽边近视眼镜。一进门,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没走到我面前就举起手跟我打起了招呼:“殷总。” 我急忙迎上去跟他握手:“呵呵,马部长好眼力。” “听你的声音就觉得挺年轻的,没想到那么年轻!年轻有为啊!”马部长笑道。 我请他进了包间,两人交换了名片,接着说了一些闲话,我拿着一份菜单给了马部长,他却强力推辞让我点菜:“我请你们,你们点你们点!” 马部长的话让我心里一揪,请客户吃饭,尤其在这么贵的地方,极少有人愿意说他们出钱。如果他执意说要买单,一定是心存歉疚,那么,这个订单就一定没戏了。 我又和他推让了几下,菜单还是留在了我自己的手上,我心想,这个生意。难道要完蛋了?我拿过菜单,一边选菜一边考虑对策。李靖给马部长倒了茶,迫不及待地拿出公司的彩页递了过去,开始嘟嘟囔囔地介绍。我菜还没有点完,李靖却突然话锋一转,直入主题,问马部长道:“马部长,你看我们在这个项目上,还有机会么?” 听到李靖突然这么问,我心里怪他实在太急了,虽然我在和服务员点菜,但还是竖起耳朵听,眼睛若无其事的看着菜单。 “呵呵,十分抱歉啊。你们晚了两天,我们已经定下来了。”马部长一脸愁容。 我听到马部长这么说,心里一凉,想到:打电话约他的时候,他说公司要定下别的公司产品了,现在说已经定下来了。 我无心点菜,随便说了几个,然后把菜单扔给了服务员。我看着马部长笑着问道:“马部长,我听晓东说,要通过招标,为何现在就定下来了呢?”我怕马部长看出我的心急,拿起了茶壶,给他倒茶做掩饰。 看着渐渐满出来的茶杯,马部长连连用手指敲着桌面,示意感谢。马部长一脸歉意看着我说道:“晓东跟我说的时候,是前两天,你们也就迟了这么一天多时间。哎呀,要是早点就好了!” 李靖和子寒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马部长,问道:“你们是如何考虑的呢?” 马部长嘿嘿笑着:“这次的应用比较特殊,着急用设备,符合条件的厂家不多,很多厂家都不适合。招标,只不过是为了压下价格,领导现在突然决定不招标了。现在也只是只有两三家厂家合适,我们领导对比一下价格,合适的就用。真遗憾啊,你们得到消息晚了点。” 我问道:“马部长,那给我们一个参与的机会,总可以吧?” 马部长笑着说:“呵呵,我们以前用过别的厂家的产品,觉得挺好的。所以这一次,我们大家都不想冒险更换厂家。我们还要开个会,如果最后价格没有很大的问题,估计就可以定下来。现在突然说要改成你们的,一个是没有理由,二个是太迟了。” 听马部长这么一说,李靖低了头,一脸沮丧地手拿着茶杯不再说话。这个时候,几道凉菜先拿了上来,李靖表情尴尬地招呼马部长吃饭。马部长看着沉默不语的我说道:“明年,我们还要扩容,到时候,可能要更新一些设备。那个时候,你们还有机会。” 说完,他拿起来了筷子,开始夹菜,李靖的脸上表情缓和了一点。我心想,明年。可能么? 我拿出了刘晓东的名号来压他:“马部长,呵呵,晓东跟你关系蛮好吧。” 其实我心里已经很急了。 百年品牌 看他不语,我又说道:“嘿嘿,我和晓东也是老朋友了,你能告诉我,你们开会研究什么内容。如果真的没有了任何希望,我们也希望弄个明白。” 马部长说:“我跟晓东的感情那是没的说的,他很讲义气,帮我很多东西,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一直也想报答他。明天,我们要上报型号,等上面批了,我们就要采购了。” 我问:“上报?哪个部门,哪个人?” 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报到我们的主管技术王部长那里。” 我心里有了数。根据掌握的情况,我知道他们信阳集团已经批了预算,至于选型,上面可以给出几个选择,但是最终的选型,往往是这几个人说了算。我接着问道:“王部长也参与意见,对吧。我是否应该是去找找他?”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探探虚实。但是,马部长却怕我去找王部长,给他惹了麻烦,马上说道:“他是参与意见的。可如果没有问题,不超出预算,他肯定会尊重我们的建议。” 我心里已经有了底,还想再接着问,可我怕他会烦,看到酒还没有上来,大声喊服务员道:“服务员!你们五星级宾馆怎么服务的?菜来了,酒为什么不上!?” 服务员急忙拿酒过来,我拿过服务员手中的酒瓶,亲自给马部长斟酒。举起杯,对马部长说道:“我先干为敬,谢谢马部长今天赏光和我们一起吃饭。” 马部长喝了一杯酒,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我突然响起来了一样东西,低头取了包里的东西,马部长被我的举动吸引着,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乘机用眼睛看着我。我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在手中,恭恭敬敬递上去。这个盒子很精致,黑色,写着外文。我面带微笑,郑重其事地对马部长说道:“马部长,这是我专门为你选的礼物,进口的。你知道是什么呢?” 马部长摇摇头,看得出来她心里虽然很好奇,但是嘴上却说:“不敢不敢,不需要那么客气。” “你得听我先说一说。”我没有先把盒子递过去,而是挺直了身子,表情严肃面对马部长,马部长看我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他也乐了。 “这个外国生产公司,百年名号,这个牌子是同类产品中最为昂贵高贵的!”我打开盒子。 他看了一眼,我明显看得出来他从兴奋的表情落到了失望。盒子里面一支签字笔,马部长面带疑惑,掩饰着失望。我又说道:“这个笔,可是为笔中之王。” “这笔值多少钱?”马部长问完了后,突然觉得他自己问得过于露骨,可话一说出口,只好加了一句来遮掩:“呵呵,我想知道最好的产品是不是价格就是最高。” 我笑着说:“也就我们几个人当中一个月的工资吧。” 巧妙得很,不说钱,说多了担心对方不要,说少了又怕他觉得意思不够。 马部长接过笔仔细端详了一会,好像要搞清楚到底这支笔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接着他又觉得自己很失态,急忙把笔还给了我,说道:“谢谢你了,这份情我领了。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不敢收啊!” 我推让了几下,见他执意不收,也不好勉强,接过了笔,但也没有收起来。随意放在了桌边,心理面觉得,这个项目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李靖眼见我这一招也不见效,可怜巴巴地对这不近人情的马部长做了个笑脸,这个笑容倒显得气氛更加的尴尬了。 这个时候,菜已经摆满了整个桌子,我一边照顾马部长吃菜一边若无其事说道:“哈哈,这里的红烧狮子头,不错啊!” 马部长连声应和。 我问道:“马部长知道我为什么不过去跟晓东奋斗么?” 马部长看着我,很想听。 我说道:“我们公司呢,产品质量好。价格也不高,我有信心把我们公司做大做好!你可能以前不知道我们的设备有多耐用,倘若你试过,买过,公司一定会对你的功绩赞不绝口的!难道,你就不希望把设备质量提高么?” 马部长一下子愣了,慢慢的咀嚼着。 臻能河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他别墅那里聚一聚。我过去了,郊外,绿色的草坪,绿得想让人躺一躺,收起的墨绿色阳伞仿佛提醒人们,应该好好享受一下阳光的快乐。阳伞旁边,摆着白色的餐桌,上面的几只晶莹的酒杯,飘着白色泡沫的啤酒,透过阳光,呈现美丽的琥珀色。 这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的,还挺会享受啊!我疑惑的看着臻能河,臻能河指着他旁边的一个美女说道:“这是我女朋友挑的别墅,怎么样?” 我笑着说:“跟她的人一样,精致,而美丽。” “哈哈哈!真会说话!”臻能河笑了一下,表情严肃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殷然,我真不想卖了这个别墅。但是公司的成绩自打从你上次出了几个像样的单子,越来越不行了。” 我急忙说道:“臻总,别急!千万不要卖!” “在这么下去,工厂这边,可承受不起,我的积蓄也全部投入其中了,如果可能。都要卖房卖车了才能维持下去!”臻能河郁闷的说道。 我说:“臻总!我也投入了不少。” “这我知道。”臻总说道。 我说:“我自然也不会想让我们lij这么走下去!” “这是必须的!只投入,不赚钱,这不行啊!”臻能河说道。 让我感觉我的前景,越来越是悬乎了。 到了大通,闫宁和万州给我报告了最近跟着的一个单子,但是对手永恩已经把关系做死了。严成副总监,自从在敏力集团遭遇到了那次尴尬,他像是一个提早更年期的变态,每天神经兮兮的,烦躁异常。看着我端着咖啡,他突然说道:“你还有心情喝咖啡!?” 我奇怪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没有心情喝咖啡?” “属下和你报告工作,这个业务已经就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喝咖啡!?” 我有点恼火,问他道:“请问严总,做不成单子,就不要吃饭喝水睡觉了?那又有什么用!” “你敢顶嘴!?”他大声质问我道。 闫宁万州许美美都急忙踩一脚过来示意我不要跟他顶了,我大声说道:“我做了什么错事!?” “好,既然你如此狂妄!就有点真本事给我瞧瞧,把这死单做活了吧!”他拂袖而去。 万州和闫宁一起说道:“经理,干嘛要跟他吵啊!?” 我说:“我不知道总部安排这么一个整天给我们找茬的废人来这里做什么!?目的是让他来这里跟我们吵架么!?值得么!?好玩么!?” “他势力大,后台深!你。唉。”许美美叹气道。 我说道:“他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我就要做一件让他服的事情,把这个单子弄下来,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可能么。”他们担忧道。 我盯了这个项目两天后,也找不出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帮我,坐在餐厅吃午饭时,有一则广告,永恩公司的,是在湖平市生活频道的广告。永恩的广告竟然出错了!广告中一个女子在浴室泡澡,手机声音响起,她急忙用浴巾裹着身体出来,手上湿湿地按一个又一个开关,说明电器防透水漏电。我突然看到本身她走在浴室门口时是左手紧捏浴巾,赤着脚,镜头一切,出了大厅却是右手捏浴巾,脚上有双拖鞋! 我心头一乐,给了那个定下永恩产品的客户打了电话,我直接开门见山跟客户指出永恩的错误:“芳姐你好!永恩公司有了个广告,但是广告错得离谱,说明永恩做事不严谨!这个错误在。” 接电话后,负责采购的芳姐听到这样的错误,马上看了永恩的广告,发现果然如此,然后她说道:“这个。你们是谁?” 我见机行事,自报家门,说我们是大通电器的,希望上门一谈。见卖弄后,芳总气质迷人,身材妖娆,肤白如玉,容貌出众,一肩长发,笑面如花,胸部丰满。我和她谈了我们大通,也许是异性相吸,老子当年颠倒魔女莎织,也是靠咱这副小白脸的。芳总看起来很动心,从头到尾一直对我们大通赞赏有加,时不时抿嘴撩发摸耳根。唉,难道真如闫宁他们所说,做销售,有必要时,甚至不惜献身的代价来换取单子! 在我的幽默之下,芳总很快被我逗红了脸。很快她就赞许和相应,马上把我介绍给了她们总监苏总,苏总也认可了我,两人引荐我给了他们董事长,一个下午,收获丰富。马上签下了这个百万单子,轰动了办事处。没料到的是,严总监开始担忧了起来,我的强势,让他更觉得他自己的无能,接踵而至的是,开始有人给我在背后下绊子。偷我的客户通讯录,跟客户告阴状,故意低价抢客户,而这些,竟然都是我们总部的销售员工所为,本不同经营地区,他们却一脚伸了过来,我跟宫总监说,宫总监也无奈,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是严成开始容不下我了。 我对宫总监说道:“这些下三滥招数,都在斗争中涌现了,他们可能得逞么?要是我弱不禁风,那也就从了,可我这个销售状元,可非浪得虚名!他们不知道我在客户身上下的苦工,他们还以为我运气好!” 宫总监拍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 我走进了严成副总监的办公室,严成正在电脑上忙着什么,看到我走进来,他对我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然后继续埋头敲打。我有些郁闷,就这么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问我道:“殷然经理,你有事找我?” “严总,是点私事,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意把私事两个字说得重了一点,脸上同时浮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表情。 “私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严成马上有了兴趣,追问道。 我说:“严总,我感觉我现在很累,想休息一阵子。” “你要辞职!?”他惊道。 我说道:“不是,我看我是不是能够停薪离职一阵子,我对大通还是非常有感情的。可是我现在很累。” 严成愣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着我的真正意图。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能理解,你这么忙法,确实很累。” 我心里在冷笑,该死贼子,我每天在一线浴血奋战,你这厮就专门在我背后搞我,我能不累么? 我说道:“严总,我问过了宫总监,总监说这事情要同你商量。” 严成突然问道:“你不会想过去对手公司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眼中的惊恐,我觉得这厮很可笑,我在他手下,他没日没夜想着对付我,怕我功高盖主给他难堪。我现在要走,又怕我为永恩这些公司效命。我心生一计。 我笑着说:“不会,我哪会去永恩呢!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只能辞职。” 他愣住半晌不说话。 我告辞了。 我让闫宁和万州假装在严成出办公室时大声说话。闫宁说道:“听说经理要辞职!” 万州说:“是啊,那个永恩公司的计总,经常给他打电话呢!” “那我们的经理会不会跑到永恩那边啊!”闫宁问道。 万州大声道:“不会,坚决不会!” 我偷偷在外面看过去,严成脸都绿了,后悔?担忧?害怕?其实,什么表情都有。 当晚和万州闫宁许美美一伙人一起吃饭,他们问我为什么,我笑着说:“钱赚够了,不想做了呗。”、 “经理你还是那么喜欢骗人啊!”闫宁说道。 我呵呵笑着,其实,我说了真话的话,这帮人,一定军心动摇,何必呢。我说道:“大家别难过啊,我只是暂时休息一阵子。” 休息一阵子,他们就会慢慢习惯了没有我在的日子,慢慢的,我再全身撤走。没想到啊。在大通奋斗了那么久,竟然搞得这么一个结果。 “真的是休息一阵子?”许美美问。 我说:“是的!” “嗯,那就好。” 宝马奔驰 喝了几杯酒,我有点醉。我说道:“你们要好好干!我以前在亿万,也是从小做起,那期间事业与爱情双丰收。嘿嘿,我那时候艳福不浅,女朋友是大美女,位居亿万要职,你们也都见了,她有着精致可人的五官,披肩长发,曼妙挺拔的身材,出众迷人的气质,尤其是她笑的时候,天生的没人啊!你们好好干啊!” 万州说道:“靠!你以为我们遇到的姑娘,都跟你这般生死契阔啊?” 我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万州又喝了几口酒,说道:“我以前,在别的公司,混好了,开贵车,住好房,人家跟咱了,后来,自己投资做生意,破产了,漂亮的女朋友却没法跟我熬下去了,原先住一百多平方大房子,后来蜗居到半地下室,前后对比过于强烈,过于刺激神经细胞,而且还背负了一身重债。她诺诺半天后,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大家没办法过下去了,干脆分手拉倒!我也是一个有性格的人,越是有挑战性的事儿,我骨子里越是桀骜不驯。外债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分手!这时候分手只能证明我眼光不佳,跟投资眼光殊途同归。我马上答应了,等她关门走后,我喝个酩酊大醉,多日烦躁一扫而空,痛并快乐着。后来啊,她跟了一个公司的总经理,日子不错。知道我为什么跟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人家那时候借钱给我,百万外债都给我还清了,恩情如同再造!” 听得我心里直发毛,假如我有那么一天,让我的魔女陪我钻地下室。我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我无法想象她会不会接受她自己从一个千万富翁落为一个。 许美美说道:“你应该奋斗,有一天你开着从她身边过去!告诉她你现在过得更惨,房子简直不能跟人家比,才一共装了八部空调。”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心琢磨着,该不该把这个团队拉到lij去。 正思量,他们却问了:“经理你不会抛下我们不管不顾吧!” 我尴尬笑道:“哪会呢?” “那就好!经理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对!来干杯!” 撤出了大通,我带走了何可,何可辞职了,到了lij。一早,跟魔女分手后,开车到了lij,没想到lij办公室装满了人,我感到很奇怪,挤了进去。 只见林夕双手抱胸横刀立马表情傲慢站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进去,她问臻能河道:“这个就是那个殷然吧?” 我大吃一惊,这是干什么? 臻能河笑着说:“是是是。” 魔女对我说道:“殷总!过来过来。” 我急忙走过去:“这怎么回事啊?” “你迟到了你懂么?迟到了两分钟!你早上干什么去了?”魔女气势逼人的问我道,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一份逼人的霸气。 我一看表,确实迟到了两分钟,我说道:“早上。” 早上不都是跟魔女多亲了几个,才迟到的嘛。我问道:“等等,我都糊涂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臻能河把我拉到一边,尴尬说道:“她找了上来,说愿意入股,投资下来多于我们两倍的钱,说她能把公司带起来。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想卖了我的别墅,我就同意了,现在。她是你上司。” 魔女一支手指指着我:“你,进来!” 进了她办公室,我问道:“能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魔女恢复了温柔,给我倒水,说道:“跟我父亲彻底吵翻了。” “为什么呢?”我急问道。 魔女说道:“家族不甘寂寞,开始尝试走多元化战略之路,不仅是做现在拥有的行业,还准备涉足服装市场,做超市,做食品,做信息化产业。企业生的路千万条,死的路有两条,一个是多元化经营,二是无边界扩张。父亲这么做,不仅不能让我们鑫皇走入新的增长通道,将来还会带来大量资金缺口。” 我问:“你父亲难道不知道么?你这么和他说他怎么回答?” 魔女说:“他说他已经是天命之年,拼了不了几年了,趁着这几年,做一番轰轰烈烈让我们整个家族往下顺三代下去都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为了给鑫皇补充资金缺口,父亲决定豪赌,风险投资千万美元,同时让几大银行共同对鑫皇提供综合授信,这些机构提供资金的前提是,父亲必须与投行签署对赌协议,在注资后一年内,如果我们鑫皇业绩增长超过百分之五十,就能降低投行的股权,否则,鑫皇的董事长将会失去控股权,父亲求胜心切,在姑父和整个家族的怂恿下,他要答应了。父亲认为他赢定了,百分之五十对鑫皇来说,轻而易举,父亲准备拿到风险投资资金后,继续扩张,多元化发展,还要扩张生产基地。我担心,高速扩张不会给鑫皇带来盈利,反而导致资金链断裂,盈利大幅下滑!” 我问道:“不至于吧,你父亲那么聪明。” “总之,我辞职了,我希望此举能唤醒他。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说服一个人,比把生意做好更难。我决定。提前过我们相濡于沫的生活,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小样,你以后还是归我管!”魔女捏着我的下巴说道。 我说:“臻能河那厮那天带着我去参观了他的庄园,心痛的大喊不想卖,因为lij这边好久不出单,工厂又要运转,他资金不行,就想着卖房了。没想到。你真会利用人啊你!你这个魔女!” 魔女吃吃一笑,说道:“我来到这里多好,天天能够监督你了,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当然希望我也能做一番大事业,有用不完的钱。可是我更想陪着我钟爱一生的情郎身边。你做好了准备没有。” “没有,太突然了!”我说道。 “我是副总,你是总经理,销售上的事情,大家一起做,怎么样?”魔女问道。 我说道:“你做总经理吧,你比较没有人情味,万一将来lij做起来了,臻能河撕破脸和我们为了某些利益而开吵,你可以镇住他。” “行,也好!我问你,为什么用李靖的名字lij,干嘛不用我的lin?”魔女缠绕住我的脖子,像一条蛇。 我笑着说:“那改了好不好?” “不改!就这么做吧!有信心把lij做好么?” 我说:“废话!” “行,开始我们的奇妙旅程吧!” 接着,例行开了一个会议,宣布魔女上任,我放眼过去,这个办公室在子寒的精心打造下,始现亿万豪华的味道了。加上一个令办公室蓬荜生辉的魔女,嘿嘿,美好的未来在对我们招手了! 会议上,林夕和臻能河,还有我,三个人坐在最高领导的位置。我看下去,都是我们的老战友了,子寒,何可,李靖。囧。冤魂不散吗?开个玩笑。 三个人讲完话,林夕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火我就不烧了,先给我们lij带份大礼!某个公司,大公司,需要设备,他们的副总跟我有渊源,因此,我们中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最后的中标价格高低而已。为了消灭他们,我请了他们的副总出面邀请招标代理公司的负责人出来详谈,谈的结果是投标三家单位全部由我们公司提供,最后的中标价格由三方协商而定!” 臻能河马上拍手:“林总真是太能干了!” 说完了尴尬看看我,林夕又说道:“殷然虽是我老公,但是,我们两人商量好了,在公司里,他是我下属!” 臻能河啊的大叫了一声。 当天魔女还真的送了lij这份大礼,那两家公司也过来给我们陪标了,这两家公司由我和李靖做授权代理人参与投标,我们公司则由魔女亲自出马。魔女嘱托我们一前一后进去,进去后装作不认识。开标时候,开标人员先要求我们签到,然后一本正经的请各家投标单位查看标书的密封情况,确认无异议之后宣布开标开始。 唱标之后,我们lij最低价,当场宣布为第一中标人,然后开标人将所有标书收拾起来走了出去,我们正准备走的时候,代理公司负责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笑容满面的说:“恭喜林总,你们中标了。” 接着他观察了我和李靖:“这两位看样子是你手下?” 魔女说:“看样子能看得出来?” 那人自嘲笑笑。 回到公司,大家都觉得很开心,我说道:“林总出马,万事成功!” “这个是熟人安排的,以后,我们慢慢开始吧!殷总,随我进办公室一趟。”她一边走一边对我用食指勾。 我进去了,问道:“林总,什么事。” 魔女说道:“我刚才在车上靠在椅背上睡了几分钟,突然做了个梦,鑫皇倒闭了!怎么办,我很担心鑫皇。” 我说:“别乱想的了,怎么可能呢?既然你那么担心鑫皇,你要时时刻刻守在鑫皇旁边才是啊!” “我不守,我希望我父亲能够觉悟!”魔女赌气似的说道。“他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死活不会回去的!” 我说:“你不回去是可以,可你不能不管不顾鑫皇吧!” 魔女点了点头。 之后,魔女来了我们lij,为我们lij带来了不少的单子,我们lij起色不少,办公室人员也多了一点。但是魔女不能完全融入到lij,她还要经常跑鑫皇那一头。而我,lij是我首要付出的,但是大通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废话,能够赚钱的,谁会放弃。其实我也是很赌气的,我就是要看看,我这么一走,那个该死的整天想着对付我的严总监,让他后悔,然后找我回去。 终于,那厮后悔了,但是他却让宫总监找我的,因为他觉得宫总监出马更容易打动我。我和宫总监在某家饭店包厢见面了,那天我跑了信阳集团,这个晓东介绍的单子,如果搞下来,那么,我们将来就可以把信阳集团当成我们的样板客户给其他客户参观了。 宫总监一见面,马上给我倒茶:“殷然啊!好久不见啊!” 我笑着说:“才多久啊,就说好久不见了?” 宫总监说道:“呵呵,你上次也和我说你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了那么久,应该休息好了吧。” 宫总监对我好,实话说,没有了我,大通湖平市办事处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那帮人群龙无首,严总监根本玩不起。宫总监又说道:“你走了几天,上面又有了安排,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你这次回去,我们也不是那个最落后的局面的!” 我问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也说不清了,怎么样,考虑回去没有?”宫总监说道。 我警惕的问:“严总如何说?” “就是他哀求我来找你回去的!”宫总监似笑非笑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意图,你想要让严成一个人撑住,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满嘴教科书语言的家伙死撑住,撑不住了再让他自己来求你,对吧?” 我说道:“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何必呢?就算他不支持我,也不该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啊!” “他现在虽然不服气,但是业绩做不上来,他也真的撑不了,你要是再斗气下去,假的就成真的了。回来吧!”宫总监很真诚的说道。 我用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说道:“好。” 回到了大通,严总监看到我,有些尴尬,招呼着我坐下来,问道:“殷然经理,休息好了么?” 我说道:“多谢总监费心,已经休息好了。” “哦,那就好了,那就回来正式上班吧。我会跟上面说一声,你这不是停职停薪,你是放假呵呵,就放假几天。”严总监急忙笑着说。 我说:“谢谢总监。” “不要客气。殷然啊,我们出去吃个饭,你看我来了那么久了,都没有好好请你吃个饭!我实在是太忙了,望你见谅啊!走,吃饭去!”严总监热情的起来拉我。 看着他这么热情,我警惕的问:“总监,谈什么在这谈就好了,现在我们是工作时间呢!” 他说:“走吧!吃饭吧!怕什么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走吧。” 他很热情招呼我,给我倒酒倒茶,我喝了几杯酒后,他绕着弯说了好多话后,总算搞到了正题了:“殷然啊,我们公司的结构,老板下来后,有两位大人!老卢和老宋,老宋是一把手,老卢是二把手。两位都是老板的亲信,宋头领是老板的亲戚,从老板组建这家公司的创业开始就跟着老板纵横江湖闯荡天下。另一位卢头领,曾经为老板坐了两年监狱,老板早年是在某个国营企业做厂长,后来因为老板被某些领导公报私仇而政治被迫避祸海外,卢头领就替老板坐了两年监狱。当老板变成大商人,念其忠诚,将他形影不离带在身边,荣辱与共。宋头领和卢头领在公司始终是貌合神离,暗中相互较劲,虽然说是同一个团队,两人却是各忙各的互不打扰,渐渐地,公司中的明眼人,自然分成了两派,各占一个山头。基于平衡,老板做了决定,将公司一分为二,卢头领宋头领带着他们的手下各干各的。市场部,也要一分为二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宫心总监说的公司有事发生,竟然那么玄妙。我问严总监道:“市场部也要一分为二,如何分法?” 兴奋内心 严总监说道:“我自然和于楠跟了老板的亲戚一把手宋头领,我准备要走了,过宋头领那边去,我当然希望你跟着我过来,你是个人才!” 我呵呵笑了,说道:“宫总监跟着卢头领,对吧?” “卢头领迟早会输给我们宋头领的!”严总监咬牙切齿说道。 我点点头说:“万事都不能说肯定。” 严总端起酒杯说道:“怎么样,过来跟我吧,我们的于总,也很期待你。” 我说道:“我现在所在的办公室,还是属于宫总监的,对么?” 严总监点点头。 我说道:“我不说我为谁办事,我只想待在这个办公室,就这样,没什么好谈了,这餐饭,算我请你的。服务员,结账!” 严总监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肯定是为宫心做事,为卢头领做事,对么?” 我奇怪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头领,你说这话也没意思啊!我在这个办公室辉煌起来的,我就要在这个办公室里更上一层楼,我不想跑来跑去,我很累。” “过我们那边,底薪加倍!佣金提到百分之三点五,怎么样?”严总监马上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说道:“算了吧,我走了。” 我结了帐走出门口,他在后面喊道:“殷然,别以为就你行,你是斗不过我的!” 我不说话,出了门。 接着,我去了宫心总监,宫心总监给我点烟,笑着问我道:“找我什么事?” 我抽了几口烟,缓慢问道:“分家这个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也不和我说起呢?” 宫总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严成迫不及待拉着你去谈了,对吧。” 我说道:“你是想让我去他那边?” 宫总监说:“你的性格我了解,你绝对不会跟着于楠严成那帮人的。”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我肯定留在你下面的,你就说咱们如何展开工作就行了。”我问道。 宫心说:“呵呵,他们过去,就成了我们的对手了,虽然分家,但是两家公司对外招标仍用一个资质,一块牌子。竞争,对内对外,都是竞争,我相信我们能比他们强!” 我笑道:“哈哈哈哈。终于可以不用看严成那副臭嘴脸,能够放开手脚跟他一决高下了!我一定要狠狠打败他!” 宫总监笑道:“今晚,喝酒去。” 我说:“喝就喝!” 接下来的几天,严成,甚至于楠都出马了,劝我到他们那边去,见我岿然不动,他们毅然发出恐吓,说我一定会失败得一塌糊涂!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说:“最好不过。期待你们这个强劲的对手。再见。” lij这边,我终于知道了魔女为何入主lij,目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就是不舍得看我为了这个新成立的公司头疼,于是注入了资金,让我们运转更为流畅。当然,她很少真正来管理lij的事务,也就挂个总经理的身份,好让她在外面做业务的时候为我们lij拉几个单子。可我把这几个事情捅给她听了之后,她却说道:“不仅仅如此。我的预感从来都很正确,鑫皇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遇到大麻烦了,假如我父亲还坚持下去,鑫皇马上成为覆没!我现在,是在给我们留后路,就算鑫皇倒了,我不至于无处可去,lij发展的潜力很大,我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为了我家人。” “我怎么感觉你很杞人忧天呢?”我笑着说道。 魔女说:“我父亲这么干,是赌博,可市场是不稳定的,眼前看到的,都是虚假的,万一将来有变动,马上使鑫皇倾家荡产!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看看吧,现在看起来,鑫皇的前面铺满了黄金,我们像是踩着黄金之路走向更大堆的黄金。可是,很有可能,是海市蜃楼。我不否认父亲赢的机会很大,可是万一输了呢?人当然需要冒险精神,可在那么多不稳定的情况下,我父亲还是选择了出击,我感觉很彷徨,很沮丧。我现在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可很无奈,他都听不进去。” 看着惊惶的魔女,我轻轻抱住她,脸在她脸上磨蹭:“宝贝,别乱想了,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 晓东介绍的那个信阳集团的马部长,给我说了几句设备的质量的话之后,一直就没有什么动静,我们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也不理睬。没想到过了几天,马部长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下午过去做交流。我连午饭也没有吃,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演讲的内容,揣摩着用词。几乎对所有能想到的客户提问,都准备了令人信服的解答。 我和李靖,子寒提前半个多钟头来到了他们信阳集团的会议室。他们把公司介绍材料事先做成文件夹,预先摆在了每个参会人的桌前。一会儿后,会议室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在马部长的介绍下,我们交换了名片。我得知,那个坐在中间的就是我们要重点关注的王副总,他是参会的最高领导,其他的,还有技术部的主任,部长,科技部等等部门的人。 马部长主持了交流会,我让李靖首先介绍了我们lij公司和部分成功的案例,随后,我自己做了产品介绍。随后,我问了一个问题:“我想问一问,你们生产的任务非常大,时间又要紧,生产时间日夜不停歇。诸位,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机器大量连续运转,会不会产生过热现象,造成零件损坏,每停一次,等待维修,耽误了打印,会给公司带来什么后果?” 我把目光投在了王副总脸上。 “如果是那样,我们的生产就会停顿,如果是需求高峰期,客户轻则会跟我们投诉,重了还会让我们赔偿巨额损失。后果当然是无法估量的。”他们技术部主任抢先说了,王副总也点了点头。 “所以,设备能够可靠的连续高速运行对你们很重要,大家不难理解影响设备连续运行的关键因素是设备中关键部件的结构和选材,尤其是处在高温下!其实关键是这个!”我手里托着一个不锈钢部件的样品,给大家看,“如果这个部件的寿命长,就会提高零件的寿命!” 马部长说道:“不就是个不锈钢吗?” 我笑着说:“正是不锈钢,可是你们也许不会知道不锈钢分为好多种,其中,有种叫做白锈钢的!白锈钢价格低,比正宗不锈钢低了很多,很多厂家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不惜使用这些假冒不锈钢。当然,你们用一年两年的也许不会知道,但是,最多第三年,各种毛病马上就会出来!选择使用正宗材料,对产品至关重要。我们设备的部件都是正规全金属结构,比别的厂家更耐高温,所以持续工作的寿命更长。能降低损失节约了更多的维修成本。” 我说完,又拿了一个白锈钢出来,给大家传看:“大家比较一下吧。” 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王副总还特别站了起来仔细端详样品。我不失时机的将样品搬过去,靠近他,特别为他演示,递到了一位科长手中,那位科长摸了一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那你们的零件更换,是否简便,众所周知,一般来说,设备出了问题,维修起来,没有一天的时间根本搞不完。” 我心里暗暗庆幸,多亏他提了这个问题,给我提醒了。维修方面,是我们一个强项,我心想,是不是马部长仔细看过了我们的资料,又特别合下属讨论过了,才特别提出来的吧。于是,我对马部长和那位科长笑了一下说:“我们的产品维修操作非常的简便,通常情况只需要更换一个部件的话,三个钟头最多即可。” 随后,我们又相继回答了他们提出的几个问题,会议接近了尾声。此时,王总突然问道:“你们的价格比起你们的对手如何?” 这个问题问的正式我们的弱点,我们由于采用最好的材料,所以成本偏高。这个问题,我们早有准备,我本不希望在会议上谈到价格。但是又不得不谈,我说道:“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产品的产了和加工工艺跟我们的同行比起来,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价格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根据你们的应用,虽然也可以勉强选用别的产品,可是,如果选我们的产品会更长寿,使设备运转更加的稳定,维修更容易,最终,能为客户更加的省钱。从长远的效果来看,我们产品的投入产出比更高,对客户更有利更有益。因此,主要看客户是否只在意这次的采购成本,还是注重综合的投资回报率*” 我停顿了一下,还要继续说的时候,王副总打断了我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们lij的价格,价格是我们考虑的重点要素!” 我看对方态度变得强硬,不好再拖,说道:“可能会贵一些,但是具体的金额,我需要跟我们的总部技术部门联系,很快就会清楚。请问我们最晚能到什么时候向你们提供这个价格?” “当然是马上啊!越快越好啊!”王副总说道。 “那好吧,我们会抓紧时间,一般来说,这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我故意拉长了报价时间,试探他们。李靖正要更正我的话,我用目光止住了。 “这可不行,我们马上就要决定了!”王副总显得很是着急,手交叉抱在胸前,故意不看我,转头看着马部长,那眼神像是对马部长说,你们看,这家公司行动太慢,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看到王副总着急,子寒和李靖都着急死了,我心里却暗喜,这是客户感兴趣的表现,我马上问道:“为什么你们那么着急呢?” 马部长见我没完没了的问问题,也替我着急了,马上接过话说道:“集团正在改革,我们要抢在清产核资前完成设备采购。” 我点点头,刚才用了试探性的提问,如果客户真的着急的话,表明他们已经初步认可了我们lij的产品性能。可我还要必须切丁客户下一步的计划,我希望促使客户自己说出来。我翻着手机,翻出日历,装作在看,又问道:“那你们愿意支付多一点的费用么?对于这种有特殊要求的设备,公司的交货期一般都是在一个半月,我觉得我们一时间生产不来那么多。我们公司的产品都很畅销。” 李靖和子寒听到我的谎话,急得直跺脚。李靖甚至用手推了推我。 “那你需要和商务部谈,我们会把要求告诉他们。”王副总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心里又添加了几分兴奋,如果能和商务部谈交货的时间,项目就应该有眉目了。我尽量掩饰着内心的兴奋,我看到王副总在看表,我觉得不能再提问了,就顺着他们说道:“既然你们有要求,我们再难也会努力去做。我晚上就和我们的领导联系,争取最快时间答复你,有关技术方面,你们几位还有问题吗?” 我希望收尾了。马部长先在王副总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总结说道:“我们还需要再研究研究。非常感谢你们提到了高温的问题,请先按我们的要求报价吧。”说完他们起身送客,我跟在李靖子寒后面,和与会者一一告别。到了门外的时候,我和马部长寒暄了几句才走。 我们出来外面后见到,我们的对手竞争公司一行三人也进去了会议室,开始和客户的交流。马部长笑着轻声说道:“我不想让同事觉得我自己偏袒了你们特地这么安排的。但是。你们已经抢先交流了,已经让我们领导觉得你们先入为主了。” “呵呵,谢谢啊马部长!” “没事。晓东特别交代的,我可不能对不起好朋友啊,呵呵呵。”马部长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就靠你了,再见!” “再见!” 在回去我们公司的路上,李靖问我道:“明明可以报价,为什么要说一周呢?我怕他们不耐烦,说我们不会办事。吓了我一身冷汗。” 子寒说道:“开始我也是不理解,后来我就理解了。这样做可以试探客户的诚意,还有他们的日程安排。而说的这个交货期,就是想知道下一步我们会和谁打交道。对么?” 我笑道:“子寒看透了!” 李靖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会一会那个王副总。” 我说道:“王副总的职位很高,能见自然最好。但他可能更关心全公司的业务和运营成本,而不是技术细节。技术上他会听马部长的意见,可能不愿意单独见我们。我刚才离开之前,问了马部长,他告诉我商务部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叫丁主任,我们要见见丁主任。另外,我们应该听听马部长对今天交流会的一件,以便确定怎么报价!” “好,今晚我们分头行动,你呢,去继续练习马部长,问问交流会的结果。我去和子寒找丁主任,怎么样?”李靖问道。 我马上说道:“好!” 回到公司后,我也试着和王副总约了一下,以表示礼貌,但他推说工作忙,让我和马部长联系了,马部长在电话里告诉了我,说王副总对我们lij产品基本认可,可是他又觉得我们的对手方案也能接受,最后的关键,主要落在了价格方面。王副总说如果价格差不多,就会选择我们大通,现在已经全部交给了商务部处理,出于公平,商务部会要求我们和对手同时做一轮报价。 我急忙约了马部长出来喝酒谈,我还约了刘晓东,晓东笑道:“多大事情呢!我会让马部长尽全力帮助你的!我现在身在北京!我给他打电话。” 寂寞怨妇 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马部长来了,两个人坐下来点了酒菜,他跟我谈了很多,最后说道他该做的都做了,希望我能成功,我连声说感激,然后送上小礼品。我送了一个昂贵的手表给他,他笑纳了。 喝到脸红时,魔女给我打了电话:“死鬼,又喝酒?” 我说道:“嗯,你呢?回家了么?” “我过来了lij看看,你们都在忙得团团转,我现在。出差了,跟我父亲去一趟上海,跟某些银行的主要领导签几个合同。我已经劝不了他了。” 我问道:“什么时候走?” “现在已经出发了啊,很突然。好了,你注意身体就是,别喝多了!我准备上飞机,还要和父亲,我姑父,一些助手处理很多文件。你一切小心啊!”魔女叮嘱道。 我也叮嘱她:“别累坏了,该是你一切小心才是!” “别滚到人家的床上去了!” “知道了!什么时候能回来?”我问道。 “去几天呢!” “先这样了,过安检,拜拜。” 我挂了电话,马部长笑着问道:“老婆啊?” 我点点头:“对啊。” “新婚呢?那么甜蜜。” 我说:“结婚蛮久的,我很爱她。” “哈哈哈!今天谈话到此结束吧,喝了不少白酒,我肚子里像有一团火烧起来!”他说道。 我使了个眼色说:“这里有高级的降火的地方。” “不了不了,最近身体有点虚。改天吧!”马部长拒绝了。 送他上了车,我正要取车,有个女人在我身后叫了我,我回头过来:“李部长?你怎么在这?” 一个漂亮的女子,树立于风中,修长的头发,清秀的脸庞,瓜子脸,体态匀称。是李珂。一套紫色衣服,像个寂寞的深闺怨妇。 李珂问我道:“你刚才见到我,竟然假装看不到?” 我急道:“哪会是呢,我是和客户聊天太投入了,没得好好看,刚才也喝了不少酒,呵呵。抱歉。” 李珂斜着头,说道:“能陪我喝点酒么?” 李珂手上还有几个项目,需要电器,我们lij的设备。我急忙答应了。谁料到来到李珂她们所在的包厢,竟然好多人!我有点惊愕,他们招待我坐下后,我小声问李珂:“李部长,这些人都是谁?” “我们几个被领导叫过来,陪喝酒,领导已经赶着去应付其他客户,可我们这几个人都不能喝酒,在场有两个,特别的能喝酒。我知道你会喝酒,能不能装作是我们的员工,帮帮我们?”李珂小声求我道。 我不好意思说道:“我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 “你看,他们才喝了几杯,也脸红了,就帮个忙啊。你看我帮了你那么多,如果你答应,我也答应半个月后的设备,肯定是你的,行么?”李珂求救看着我。 半推半就间,我还没来得急拒绝,李珂就介绍了我是他们公司某个部门的高级领导,对方马上举起酒杯。就这样你来我往,喝得我倒了。最后拿了一杯红牛冲白酒喝了之后,他们满意起身离开,我也倒下来了。 阳光,刺眼,头,很痛。香气?哪来的香气?我惺忪张开眼睛,左顾右盼,吓了我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来:“这里是哪里?酒店?” “你醒了,看你昨晚喝的。”李珂走过来。 “你。我?这,这。”我一时语塞。 “你呀你,昨晚喝多了,喝了那么多还坚持回家,是我让服务员帮我把你拉到这里来的。嘴里还嘟囔着回家见老婆,怕老婆怕成这个样子啊。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哪能那么快谈成了一笔生意!”天啊!她的话让我害怕。看着她,披着浴巾,春光乍泄,身材凹凸有致,性感。 我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我呆了。 “我?你?昨晚我们?做什么了?”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呢,你像个死猪一样,还能干什么?软成一滩烂泥!”李珂丽眼生春瞪了我一眼说道。 “哈。”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一边爬起来找衣服一边说:“我不是怕老婆,我是爱我老婆。谢谢你照顾,我要走了。” 尽管头还很疼,我爬起来后摇摇欲醉,可留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我起身穿衣服。 “别呀!”李珂突然把我扑倒在床上,趴在我身上,“你还想跑啊?” 一边说,粉红的嘴唇一边送上来。 我一时间,竟然木然在那里。这个看上去气质高贵的女人,为什么突然间,比男人还色? “呆子!”她骂了我一句,便解开了浴袍。 “对不起,我有些幻觉,我以为你是我老婆,我很爱我老婆,我不可能对不起她。”我回头看了李珂一眼,要说妖媚,她还比不过林夕。不过我确实要承认,她也很美丽。 我说道:“我们两都是已经结婚了的,不能弄!” “那我们离婚了,好不好?”她突然站起来抱住我,舌头舔了我的耳朵。 我轻轻推开了她说:“别乱说!不可能!再说了,你家庭不是好好的么?你丈夫是大学教授,你家里那张照片,多恩爱!你丈夫,多帅啊!” 听到这话,李珂愣了一下,眼泪随即滴了下来:“你以为我要跟你这么做,是我发疯了么?这不都是我丈夫逼的么?他跟他的女学生好上了,一个有一个,我骗你们说我丈夫星期五回来星期一回去,实际上,他已经半年多没来看过我。我只是一个人,平凡的女人,哪怕我工作再怎么出色,职位多高,我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我也有需要,我也希望有一个男人疼我爱我,晚上陪着我。” 我穿好了裤子,说道:“我懂。” 半晌沉默,我穿上了鞋子,然后拿着浴巾披在她身上,说道:“穿上衣服吧。” 她气愤地拿过去直接摔掉,我问道:“怎么了?” “他不要我了,在外面搞女大学生,连孩子都生了!”她大哭道。 我不敢太靠近她,我也不敢多看她。我说道:“这样的婚姻,已经出了大问题了,我和我老婆很恩爱,我不希望你像那个女大学生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我会像你现在的婚姻一样。看你,别哭了,还有什么留恋的。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比我好的男人!” “真的?”她咬着嘴唇看着我。 我说道:“真的。” 她搂住我脖子:“我就想要你!” 梨花带雨,够醉人的。 我轻轻推开她,转身,不敢看她。让人血脉喷张。 “你过来好吗?”过了一会儿,她先说话了。 我说道:“我送你回家。” “我不管!我不想走!你要了我吧!”说完她又缠了过来,开始吻我的嘴唇。 控制,再控制,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可是我不争气的身体已经十足的抗议了。我低头紧紧抓住拳头,大喊一声:“不行!” 接着用力推开她,说道:“我爱我老婆!我已经对不起过我的老婆,我不能这么做!对不起,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如果我没有林夕,我会好好爱你的,你是一个不能让人拒绝的女人。谢谢你看得起我,再见!” 我扭头便走。 我没有坐楼梯,一直从酒店的十楼走到了一楼,心跳还是很猛。我深呼吸两口,买了一罐红牛,喝了几口。我掏出电话,打给了林夕:“魔女。早上好。” “昨晚你做什么去。了?” 我心一惊,魔女好像知道了,声音有些沙哑,哭过了。我抱歉的说道:“一个女客户,昨晚偶遇,让我陪着她去招待客户,为了签下两个大单子,我答应了帮忙喝酒。结果喝醉了,可我什么也没做!” “我昨晚打你的手机,她接了电话,喂了两声就挂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一晚没睡。我让李靖子寒去找你,也都找不到你。”魔女哭道。 我说:“对不起!” “你以为我哭是因为你出gui么?我哭是因为你没有出gui。”魔女却这么说道。 我说道:“我真的没有!我不管是不是清醒着,只要我没死,心里装的全是你,梦里也全是你。” “我知道。我本来只是很担心,但是整晚我都开着监听器,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听见了你们的对话。老公,我爱你!” 我身体一软,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泣不成声:“老婆。我也。爱你。原谅我。” “你没做错。我只是感动,你别自责。” 好好安慰了魔女一番后,我说道:“这个生意做不做得了我已经无所谓了,要是牺牲了我的色相才能做得了生意,让我背叛你,不可能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我想抱抱你。” “我爸爸这两天要和他们签合约,需要几天的时间,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我也想你了。” 又是说了一大堆情话,两人才情意绵绵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回到了lij,李靖扯住我的衣服领子:“昨晚你这个陈世美去哪里了?” 我想要推开他的手,却推不开,我说道:“你让我好好说,行不行?” “不行!你现在说!你是不是跟马部长分手前,说了约马部长去找按摩小姐!是不是?然后马部长说不想去,要回家了,你干脆自己一个人去了洗浴中心找按摩小姐,对不对?”李靖吼道。 我一直要掰开他的手:“我靠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属下都听见了啊!我没有啊!” “那你去哪?”李靖的样子仿佛要生吞活剥了我。 我苦恼道:“你听我好好说行不行?” “有香味!他妈的有香味!”他闻了闻我的衣服,然后看着我的嘴唇大叫道,“这个不是唇印是什么?” 直接一拳挥过来砸在我的眼角,我直接就倒在地上,他冲上来左右开弓,我顾不得疼,连忙爬起来逃窜进了我办公室关上了门。李靖在外面用力踢门,这门是子寒让人来装修刚刚装上去的,很厚,不可能踢开。李靖在外面大叫道:“你这个陈世美!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妈的那么漂亮的老婆不要?竟然还去嫖妓,你死了算了!子寒拿水果刀来,我捅死你不可!” 我大喊道:“你够了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我不听!” 接着他继续在门外谩骂。 我开了音乐,任他骂,等他骂了半个钟头,累了之后,我说道:“子寒,给他倒水,让他继续骂。” 没想到子寒说道:“滚!” 我大声说道:“何可,帮他倒水。” 何可不理睬我。 我说道:“好啊!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吗?” “相信你。你个。个头!”李靖声音沙哑,憋了三次才喊出来一句话。 我找了一把剪刀,打开了们,把简单放在李靖手上,说道:“给你,你捅死我!” 李靖一把抓过剪刀:“你以为。我不敢?捅?” 子寒冲过来抓住了剪刀,扯走了李靖手上的剪刀:“疯了你?” 李靖又要打我,我不打算避了。他一拳过来,却软绵绵地砸在我的头上,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我拉着他一推,把他推到在沙发上,说道:“子寒何可,都进来,听我解释!” 他们进来后,我解释了一下。解释过程中,李靖一直咬着牙低着头,子寒转着手中的笔,何可若有所思的静静看着前方。我最后说道:“相信我么?” 子寒站起来走出去,说道:“相信。” 何可也说:“相信。” 李靖指着我说道:“不相信!你竟然背叛了林总!” 我说道:“你不相信没办法,我也不想说了。” “算了,我相信,对不起了。”他硬邦邦说道。 我问道:“这叫做对不起?” “那你打还我?”李靖说道,“我们这里谁都不可以为了生意而出卖色相!” “我比你懂!”我说道。“好了,闹也闹够了,打就打了,要我见到我自己这样的,我也认为我自己出gui的。我脸都没洗就逃了,我去洗个脸刷牙,开始正式工作,你看外面的员工都看着我们!你安抚一下。” “我给你找毛巾和牙膏牙刷。”何可站起来说道。 “谢谢何可!还是何可好!”我说道。 “你这禽兽,估计有一天,子寒和何可都不会逃脱出你的魔爪的!”李靖说。 我笑着说:“行吧,要有那么一天,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拿剪刀自杀,行了吧!” “立下字据为证!”他喊道。 我尴尬说道:“不需要了吧?” “快点!别啰嗦!” 沾亲带故 我对李靖说道:“昨晚我跟马部长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但是李珂跟我说的时候,外带了一个条件说如果我愿意,她答应给我单子。百分百!我就想,反正就几瓶酒,也死不了人。天知道真会喝死了啊。幸好,喝到了软趴趴,什么也没做成的地步!” “那女人长得如何?”李靖问道。 我笑着说:“很漂亮。” “幸好你还不是禽兽!”李靖说道。 何可拿给我毛巾和牙刷,我走向卫生间:“等我洗漱完了,回来跟你谈谈工作。” 坐在办公室里,李靖给我点烟,说道:“眼角青了。” 我说:“我看见了,还用你说!” “疼么?” “给我试试你一下!” “嘿嘿嘿。”李靖尴尬笑着。 我说:“嘿嘿个头!谈谈工作吧。” 我吧我自己这边跟马部长谈的内容和李靖说了,又问他商务部丁主任的情况。李靖跟我说道,丁主任暗示要好处。我正要细问,他说道:“时间不早了,赶紧问问工厂那边,问问技术参数。” 我问完了之后,弄好了报价。这个价格是有史以来我们给出的最大折扣,李靖看了一眼价格,说道:“报价只有一轮,我们只有这最后的机会!” 我说道:“我也觉得我们的对手价格会比我们的低,不过我觉得两家的差距应该不是很大。” 李靖答应了,忐忑不安的把报价发了过去。然后他打电话给了丁主任,特意嘱咐丁主任我们给他的好处。丁主任只说让我们等电话,就挂了电话。 李靖看着我,说道:“你觉得成功率多大?” 我闭上了眼睛,说道:“走到这一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跟对手都是差不多的机会。但是我们有马部长和丁主任,搞好丁主任这个关系,我钉死马部长!” “好!”李靖同意道。 傍晚下班,没想到的是,李珂会站在我们公司大楼的大门口等我。我和李靖子寒何可一起下的楼,我指了指李靖,说道:“那就是李珂。” “靠,那么漂亮!”李靖惊呼道。 我说道:“人我不想要,可两个大单我不希望就这么丢了,你先走,我给你们打电话!我保证跟她没有事情发生的,真的。” 他们走了,实际上我知道他们会跟踪我的。 我走到李珂身边,问道:“怎么了?” 她却淡然一笑,完全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凄苦的模样,李珂慵懒说道:“一起吃饭。” 我不能和她纠缠,却又不敢全然得罪她,怎么办呢?对了,来个移花接木的办法!我说道:“上车吧,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跟我上了我的新胜达,说道:“什么正事,说吧。” 我说道:“我是有老婆的人,我不可能跟你有关系。” “我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道歉的。对不起。”她低着头。 我点了根烟,说道:“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要不你试试跟他交往吧。” “什么人?”她问道。 我说道:“两种选择,一种是过日子的人,没有多少钱,但是会对你好。另一种是有钱的,在一起可能只是需求,但是他有无尽的钱给你用。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会影响了你的工作生活。” “多有钱?比你有钱么?” 我说:“当然有钱!大英集团听说过么?” “他是大英集团的高级领导?”李珂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说道:“总裁。听说过刘晓东么?” 刘晓东那厮,就喜欢怨妇,少妇,少女对他没有震撼力,像李珂这样的,适合他胃口。 她说道:“听说过,总裁吧。” “对,人很帅。怎么样,要不要见个面?”我问。 “他是钻石王老五,我是弃妇!你说可能么?”李珂问我道。 我说:“他就喜欢这样的。我给他打电话。” 打了电话,约刘晓东见面,刘晓东刚从北京回来,爽快的答应了。 在市内某个大酒店定了包间,我还叫了李靖过来,刘晓东如约而至。 酒过三巡,我笑着把李珂介绍给了刘晓东,刘晓东和李珂就这么好好谈了起来。看着精心打扮了的李珂,显得楚楚动人的,看得我都有些后悔了,我紧紧咬牙,说道:“你们谈吧,李靖,我们不是还有个工作没完成嘛?” “哦,是是是。刘总,李部长,我们先走了。”李靖随我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我闷声走到了车上,点了烟,李靖呵呵笑了一声问道:“舍不得?” 我说道:“突然就这么有点。” “算了吧!你的林夕天下无双,好好珍惜。”李靖笑着说。 我说:“那是肯定!” 后来,李珂跟刘晓东就好上了。他们并没有什么一晚情之类的,刘晓东做事向来速战速决,就跟做生意似的,对上眼,就马上要实施。可这次,他先是礼貌的跟李珂慢慢交往,跟所有情侣一样,开始送花,短信,打电话,嘘寒问暖,几个月后才相处到一块,相处了一段时间才上了床,接着又给我打电话不停的谢谢我。说找到了人生中最完美的另一半,太谢谢我这个媒人。又说准备要结婚,结婚之前先举行试婚。这是后话了。 信阳集团那边,丁主任给我们lij打来了电话,说我们的价格远远高于对手,按一轮报价的规则,原本已经算输了。可是,丁主任出于好意,想帮帮我们lij,于是,再多给我们lij和对手一次报价机会。说如果我们不降价,就会丢了这个项目。丁主任的来电,让我和李靖一时间都摸不着了头脑。 我不停地在楼道里踱来踱去,想要找烟抽,掏出来两袋空空,赶何可帮忙买烟去了。我坐回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了一阵,觉得丁主任话里有诈,马部长说过,只给双方一轮报价机会,为什么丁主任还要加了这一轮呢?这样的话,对手可以借机调价啊,丁主任怎么说单单是为了帮我们lij呢?我们又不和丁主任,凭什么帮我们,我们能贿赂,人家就不能给他好处?这就犯了采购的大忌了。显然,他说的是假话,现在,两家的价格,一定都到底了,都不可能再降价。即使丁主任觉得lij的好处不够,可是,对手给的好处就能比我们多了么?所以,我觉得我们lij的胜算还是非常大的。 我把我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李靖,李靖却将信将疑。我们又给了丁主任打了电话,答应给他多一点好处,我还跟丁主任要关于要求厂家再次报价的书面通知。丁主任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始终不提书面通知,聊了半天,丁主任终于亮出了底牌,说他对我们的那个数不满意。我马上推说和我们老总商量商量,要等等才能答复。丁主任给我们两个出了一道难题,再报什么价格,还要给多少好处,才能确保这个生意拿下来。 晚上,我和李靖谁也没有打算下班,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推敲。我站在玻璃窗前,想着想着,我转过身,对李靖说道:“我看啊,情况可能是这样的,丁主任得到了上面部门的授意,如果咱们的价格比对手高出不是太多,就选我们。丁主任接到了两家的报价之后,我敢肯定,咱们的价格,已经接近了对手,应该赢了!可是丁主任对我们给的好处并不是很满意,他认为这么大的单子,该给他多一点,可能是百分之十!也可能更多!就靠这一单子狠狠敲一笔了!所以就跟我们隐瞒了情况,打算多搞一轮报价,趁机给我们供应商施压,显示他自己的重要,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可不这么看,对手会不会孤注一掷,再报一个更低的价格?那我们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吗?”李靖忧心忡忡说道。 我说道:“子寒查过了,对手在价格上,也没有降价的余地了,再说那家公司也不是一家靠低价取胜的公司。还有,丁主任在决策上,并不是一个最关键的角色。只报一轮价格,又是他们领导早就说好了的,丁主任这么干事违规的,纸里包不住火,他肯定心虚,又急着想要到好处。” 李靖无奈说道:“咱也不可能撕破脸,跟丁主任拼了啊?拼得他死了,我们也亡了。他下台,我们也捞不到好处,渔翁得利,对手占尽了好处!” 我说道:“那你可以跟丁主任再谈一谈,了解他想要多少,不要得罪他,再讨价还价,借机拖他两天,情况可能就会变了。反正马部长王副总他们急着用设备,丁主任也不可能敢怠慢,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李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慢慢拨了电话,拨通了丁主任的手机:“丁主任,你好,我是lij的销售主任李靖,你说话方便么?” 我用我的手机在话筒旁边录音。 “你好李主任,请说。” 李靖说道:“感谢你帮我们的忙了,我们的殷总和我汇报了一下你的要求。可是还不是很清楚,我想和你亲自确认一下,你不用客气,尽管提吧。” “呵呵,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们对手的价格低你们很多,你们早就输了!他们能答应我比你们更好的条件,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们的产品更可靠,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赢。我是真心的为了你们努力,你说是吗?”丁主任关切说道。 比我们还会说话呐,掐死了才好! 李靖说道:“这个我们也很理解,很感谢你为我们付出的努力,那你就放心说吧,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我想要十台苹果的笔记本电脑。”他还狮子大开口了。 “什么配置的?或者是,什么价格的?”李靖问。 “最好是两万价位之上的。”他说道。 李靖看着我,我想了一下,对李靖点点头,李靖对我摇摇头,我狠狠点头。李靖说道:“那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签合同?” “呵呵呵呵,你想什么时候?”丁主任反问道。 “明白,我们马上准备好电脑。”李靖挂了电话。 我笑着说:“这厮,很会做生意啊。” 李靖说道:“怎么样了?” 我说:“放心,我这个手机录音质量,绝对一流!” 李靖问我道:“小洛,我不是很放心,你想想看,万一搞砸了。” 我说道:“两万多块钱的电脑,十台!开什么玩笑?我们做成了生意,自己贴钱下去么?杨白劳啊?快点给他拨过去电话!” “小洛。这。”李靖为难着。 “拨啊!”我大声喝道。 “是,好好。”他又用座机拨打了丁主任的电话,我摁了手机,放着刚才的录音。 “你想干什么?”丁主任的声音颤抖了。 “我实在不好意思,丁主任,刚才我给你打电话,我们殷总偷偷录音了。你原谅原谅他,他这人很歹毒。”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丁主任喊道。 “希望你能帮我们把好事做到底。谢谢。”李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然后挂了电话。 李靖长舒一口气看着我:“该干的都干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最怕这样的情况出现。” “我们这招算是铤而走险了,等着看吧!我们给了他几万块钱,越给越多,那人就是填不满的黑洞!不恐吓恐吓他,他还觉得我们小兔子好欺负了!”我说道。 李靖叹了一声。 安慰美女 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李靖接到了丁主任的电话,通知他信阳集团已经决定跟我们lij公司合作。李靖放下了电话之后,脸上堆满了成功的笑容,冲进来兴高采烈的播报了一遍。我纳闷道:“到底什么意思?” 李靖又自豪的说了一遍:“他们信阳集团答应跟我们合作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着说道:“丁主任没有等,什么也不等。这么快的反应,验证了我们的推断,实际上我们早就已经奠定了胜局。丁主任不过是虚晃一枪,想多捞一点好处。让我们这样一逼,才赶紧收了收。可是。这简直是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本来是可以通过周旋和还价,达到双赢。可现在得罪了丁主任,得罪了客户,以后不可能跟丁主任合作的!和信阳集团,也就是这么唯一一单了,将来也不可能合作。要是传到了其他的客户那边,谁还敢和我们再做生意呢?” 这个真是一个难看的订单,心里觉得赢得很郁闷。李靖说道:“怎么了?赢了还不高兴,要不是我打电话过去,恐怕还不可能赢他们啊!” 我说道:“我原本想恐吓恐吓他,把价格压下来,没想到他也很胆小,真怕我们把录音给马部长,把事情闹大了。他急急忙忙就把生意给了我们。这样吧,给他买五台笔记本电脑。” “这个。算了吧,原本我们的利润就很薄,你们胳膊肘往外拐呢?”李靖不满意的说道。 “丁主任一定很不爽,以后我们还有可能跟他合作的机会么?”我问道。 “这也太严重了,感觉不好又如何?他感觉好了,我们的感觉就不好了!像他那种得寸进尺的客户,不合作就算,没什么大不了的!”李靖干脆回答道,好像已经算准了将来也不可能跟丁主任有合作机会似的。 我说道:“你丫心够狠的啊!” “我点头哈腰,给他送了多少份礼物?送了多少红包?他还不该知足啊?”李靖问道。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 这单子做成了,臻总给我打了电话,他对我表示了祝贺。我表示一定会再接再厉,拿到更多的订单。lij这边,早就有了好的开始,如能每个月都能那么好,就好了。打了个电话给魔女,她已经去了广州,跟林霸天参加个什么参观别的同行公司,然后又说还要回去上海签约。叮嘱我不要闹事,我点头了。 回到大通上班了,才在办公室转悠了一圈,闫宁的一个手下小九一脸愁容的找了我,我看他欲言又止六神无主的模样,就关切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犹豫了很久才说,他跟了某个项目,项目招标文件已经发了出来,可他没有拿到。 我急忙问他为什么,难道说我们大通的资质不够?他犹豫了一下,说招标文件和图纸已经被跟了另一边的严总监拿了过去,他们以我们公司的名义去参与投标。听到他这么说,我心情很复杂,没想到大通公司竟然搞成这样子!互挖墙脚。 我问道:“你对这个项目,抱有很大希望吧?” “你说呢?我辛辛苦苦跑来的信息,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罪,闫宁万州都说肯定有希望了!可是。” 我说道:“既然这样,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么?” “经理你说!”小九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道:“我们重新找一家单位挂靠去招标,跟严总监他们竞争,但我们不告诉他们我们也参加了投标,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严总监的报价,无论能不能中标,他们都是白忙!你不但有损失,也不会得罪了严总监,你说呢?” “这样可以么?”小九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觉得是两全其美,关键是你自己看。这个项目,我想劝你,在没有搞清楚我们自己人之前,先别行动!”我说道。 谁料到他很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服气了!” 接着,他开始行动起来,联系挂靠单位,联系好了之后,他就以挂靠单位的名义给客户打电话说要去报名参与投标。没想到的是,那天我见到小九神情落寞的走进了办公室,我关切地问他什么事,他说东窗事发,这事情被严总监知道了,捅到了上面那里,他已经被开除了。他笑得很尴尬,看到他的样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小九没有在公司吃午饭,办完离职手续就走了,走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送他到了公交站台,没等公交车来,我拦了计程车,送他上计程车,然后塞了两百块钱给他。他热泪盈眶说了一句话:“我舍不得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已经开走了,我的心纠结到了一块。 那天上午,我和许美美驱车去拜访一个客户。许美美坐在副驾驶座上,穿着短裙,光滑修长的双腿。我说道:“美美,商量个事请吧。” “什么事?”许美美的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说道。 我说:“一会儿后停车,你坐到后座,可以么?” “为啥?”许美美问道。 我说真话道:“你的双腿,开开合合的,让我想入非非,我怕走神,出了事故,咋办?” 她扭着屁股下了车,在路边的小超市买水。等了一会儿,她拉开了车后门,坐在了后座那里,递给了我一瓶纯净水:“拿去,降火!哎,经理,要不要我帮你那样降火?你想让我用上面这张嘴吸出来,还是下边那里吸出来?” 我说道:“老子是有妇之夫,和老婆恩恩爱爱,用不叛变!” 打开瓶盖,我扬起脖子喝水的时候,前面一辆大货车下个小斜坡刹车不稳,直接飞速撞到了一辆大客车后面,大客车往前挤压。 接着,其中某辆车腾空而起滚滚浓烟,一大群人从前面仓皇失措到处跑,几辆车胡乱倒车左突右冲,唯恐冒着浓烟的那辆车发生爆炸。许美美从身后抱住了我:“经理,我怕!” 我说道:“别怕,我们也赶紧走!” 就在我即将发动车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美女惊恐跑过来,我拉开车门:“莎织!过来!” 她竟然听不到,往前疾跑,一辆轿车疯狂的倒后,人群全散乱的跑,我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她拖到路边:“你怎么在这?” 莎织被我拉住的瞬间,一看到是我,扑到我怀中,眼泪就流出来了,我问道:“你怎么了?” 她没有反应,只是惊恐的哭着。我急忙拉着她走向车子,她颤抖说道:“我坐在计程车后座,后面的车轰的撞上来,计程车死机一头撞到玻璃上,全身是血,我急忙推开门下车跑,车里滚滚浓烟。” 我给惊魂未定的莎织拉开车后门,让莎织上了车。我介绍道:“美美,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莎织。” 她们两人都点点头,不只是莎织怕,惊恐,美美也很恐惧,看着窗外的人跑来跑去犹如惊弓之鸟。我对美美说道:“美美,你给客户打电话,说路上发生车祸,十几部车子连环相撞。我们下午再过去,我送莎织回家。” “好的。”美美拨打客户的电话。 我刚掉转了车头,莎织在后座喊了起来:“等等。” 莎织掏出了了手机拨打电话,却无人接听。她一遍一遍的拨打,还是无人接听。我急忙问道:“莎织你给谁打电话啊?” 她瞪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继续重拨电话,眼角挂着泪花。失望的她突然跟我说道:“我先不回去了,我要回去找个人。” 说完她就下了车。 “莎织你等等,我陪你去,美美你开着我的车回去吧!”说完我跟着下了车。 进入车祸现场,呛人的气体几乎让人窒息,可莎织义无反顾的小跑过去了,救护车的声音,救火车的声音,警车的声音不间断的越来越多的鸣叫起来。满大街都是从车上趴下来浑身是血的人。停在马路中央的汽车都被挤碎了玻璃,大多安全气囊已经打开,许多浑身是血的人被安全气囊挤压在车内不能动弹,玻璃碎片划破了面部,颈部。 莎织在一辆计程车旁边停下脚步,拉住我的胳膊,说道:“殷然,这是我刚才坐的计程车。” 计程车内,挡风玻璃都是血,死机和另外一个男的倒在血泊之中。莎织正要拉开车门,被警察扯开了:“都推到后面去!医护人员,快点,这里!赶紧退后,可能会爆炸!” 被警察远远拉到了外边,莎织泪水流了下来:“我害死人了。” 我问道:“到底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警察又过来,驱赶我们离去,我拉着莎织的手,连拉带拽,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我们上了另外一辆计程车,我送她回了她住的地方。回想发生的连环相撞一幕,我真得好好感谢许美美性感可以让我看到,若不是停车在路边,我们就肯定是跟在了红灯前的那条车队里,或许我现在就躺在了医院里了。 莎织不言语,我搀扶莎织走进她的卧室,她瘫软在床上,我给她脱了鞋子,把她的玉腿搬进里边:“莎织,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摇摇头。 我说道:“那你休息吧,我下午还有事情。” 说完我欲离去,站起来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手:“殷然。别走,陪我。” 莎织的眼泪流下来了。 我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如此心神不定呢?” 莎织突然抱住了我,哭出来:“殷然我害死人了啊!” “谁啊?怎么回事?”我急道。 莎织欲言又止。我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有个男人,一直追求着我,我很讨厌他,可是我又不能得罪他,我的生意有地方要求他。今天,他开车来接我说过郊外某个茶庄去吃个饭,我说不坐他的车,他就带我上了计程车,上车后动手动脚,我赶着他到了副驾驶座,刚过去没两分钟,我心里还嘀咕让这个人马上死了才好,没想到。后面直接一辆车轰的撞上来,我看见,他和司机,两个人的脑袋直接砰的砸爆在了挡风玻璃上,玻璃上全是血。”莎织颤抖着说道。 那辆计程车,是很旧的桑塔纳,也就没有安全气囊。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坐在床边,看着她颤抖着双手。 “我好怕。” 顿了一会儿,我说道:“这个事情跟你无关,你别想太多了,我真的要走了。以后有空,我多过来陪陪你。” 莎织突然坐起来:“殷然,今天的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相信你,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你就放心吧,我是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也不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之徒!”我说道。 “那就好。我奖赏你,今晚我请你吃大餐。一个是为我死里逃生压压惊,在一个,出这种事情,感谢你给我精神鼓励。”莎织说道。 我眼看推辞不掉,说道:“好啊。你请客,我掏钱吧,真的感谢你为我,曾经付出了那么多。” “我就是想让你觉得一直拖欠着我,永远还不完最好!”莎织说道。然后嗔怪的打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说道:“我下午跟我的同事过去一趟客户那里,你先休息吧,我晚上下班了,找你。” 莎织问道:“是不是和今天车上那个女同事过去的?我看你们两个人的眼神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我说道:“莎织你看你说到哪儿去了?人家那样的。那么开放的,我还眼神不对劲呢?被吓得不轻了,哪有功夫眉目传情?” “那是我看走眼了?”她说道。 我说:“真走了,拜拜,晚上见。” 魔女依旧未能回来,这些天她根本忙得不管白天黑夜,不闻不问我了。 许美美在某家银行门口接了我过去拜访客户,这几天在大通,事事顺意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生意都能轻松谈下来,宫总监和领导们更加赏识我,让我越发积极,连连取胜,合同额竟然赶上了去年大通的总收入的三分之一。这趟过去客户那里,主要是查一下客户的账务处理以及正在江边卸货的货物,以期确定是否增加货运。实际上,连环撞车已经成了今天的主要话题,当说起上午我们的车辆还好停在路边两分钟,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我们的运气而庆幸。 拜访完了客户,回去的路上,许美美执意要坐在副驾驶座上,车上的收音机播报着这起交通事故,死四人,重伤十三人,轻伤八十六人,实际上,出事故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人受伤,完完全全是因为有些车子冒起浓烟后,其他的车子和行人生怕爆炸,开车四处乱闯,互相踩踏,才导致那么多人受伤。 “经理,你看那么多人,一瞬间就失去了生命,我们。离死神那么近。”许美美说道。 我说道:“唉,还真得感谢你那双大腿和黑色蕾边。要不是停车下来赶你到后座去,估计躺在医院的可能就是我们两个了。” “这个时候了,还那么色情!”许美美说道。 我说:“呵呵,别胡思乱想了,一切,都是天注定。” 她若有所思看着窗外过去的风景。 曾经情事 到了今早许美美买水的地方,大街已经清扫干净,看不出早上发生事故的任何痕迹。我两都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中,许美美没有再听我的说话,无动于衷继续看着窗外。看来她还在后怕中,她突然靠过来,头靠着我的肩膀,她的手抓住我握着档位杆的手,很冰凉。 一会儿后,我坐直身子,说道:“美美,早点回家洗个澡休息吧,好好养养神。” 她点点头,我送了她回家,直接开车去了莎织那里。 华灯初上的城市,流光溢彩。即使刚刚发生了惨剧,广播,电视节目仍然不断报道着车祸事件,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但大多数人都是事不关己,照样优哉游哉。我把车停在小区莎织那栋楼下,给她打了电话,她挂断了,一会儿后她出来了。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你一进小区,我就看到了你的车子。” 我说道:“怪不得挂断了我的电话,说吧,去哪里,吃什么?” “去万花园吧,我想吃韩国料理。”莎织说道。 “好吧。”我开车往万花园。 她伸手关上车上的收音机说道:“我不想听这些节目。” 莎织的香水味传到我的鼻子里,我笑着问道:“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味?这么香?” “不告诉你!” “为什么?”我诧异道。 “告诉了你,你好去买给你老婆,哼哼,闻腻了老婆身上的香味?”莎织看着我的眼睛。 我说道:“我从来没这么想啊,只是觉得好闻。你这脑子也转的太快了吧?” “反正,就是不告诉你!”莎织扬起头。 到了万花园,要了一个小单间,脱鞋上炕。小桌子下整齐的放着几个坐垫,给莎织递过去一个,我也坐下来。一抬头,莎织正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挂了在墙上,短裙下细长雪白的长腿几乎就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禁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回过头的莎织把我的表情全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倾城之貌:“猪头,你看什么?” 我慌忙收回了目光说道:“没有看什么,那个。莎织,你来点吧,你想吃什么,我不是很习惯这个料理。” 她做了下来,拿过了菜单,说道:“来一份烤牛胸口肉,和一份烤牛排怎么样?” “好的,就这么点吧。”我按下了呼唤铃,通知进来的服务员:“一份烤牛胸口肉和一份烤牛排。” 莎织补充道:“一瓶百岁酒。” 我吃惊道:“喝酒?” “怎么了?老婆规定不能喝酒?”莎织说道。 我说:“我喝醉的时候,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是我怕我喝醉。” 她打断了我的话:“不行!” “那我还要开车呐?”我拒绝道。 莎织说道:“你今天得陪我喝,喝了把车放在这里,打的回去吧。” 只点了两份东西,韩国料理随餐小菜就有十多个小盘子,摆满了整个桌子。拗不过莎织,只好都喝酒。百岁酒是一种人参酒,有一股甜味,怪不得莎织喜欢喝,说不上头。一会儿后,一瓶百岁酒就喝完了,莎织又按下了呼唤铃,吩咐服务员再来一瓶百岁酒。我就当饮料喝了,我也不阻止她。她的脸已经白里透红了,裸露的脖子,一条细白的闪闪发光的项链,脖子血管清晰可见,她好像已经喝多了。粉眼朦胧的莎织,更美了。 “看什么?”她嗔怪我盯着她看。 我急忙收回目光,说道:“没看什么。” “比你的林夕好看么?”她得意的对我一笑。 我咽了一口酒,说道:“你们两个本身就不是同一种类别的女人。” “嗯?说说看?”莎织端起酒杯说道。 我说道:“不知道怎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想找个男人继续下去么?”莎织说道。 我站起来,夺下她手中的酒杯:“你别喝了!” 她拦住我,说道:“你让我把话说完!” 说完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想找个男人?为什么你知道么?” 我坐了回来,看着她。 莎织说道:“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我已经讨厌了人家碰我!我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直视着我:“我和你,有过那么的深刻,难道你都忘记了么?那种战栗感,你还记得么?当你抱住我的时候,我会颤抖。我会脸红,我站立不稳。你懂么?” 说完她流下了眼泪:“可你却不是我的!我心里就像被一道墙堵着,我很难受很难受!” 我忙过去扶住莎织:“你坐下慢慢说。” 她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胸膛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不见面才好。可是,我能这么做么?没有莎织,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能这么对她么?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急忙回到原位拿起电话:“喂你好。” 是臻能河给我打来的:“殷然,我看你的车,就停在了万花园,是不是和哪位美女约会着?” 我说道:“呵呵,臻总,你也在万花园?哪个房间,我去给你敬酒。” “哈哈,殷然真是聪明啊,我在玫瑰园,你要是有美女,就一起带过来,没有的话,我帮你找!”臻总说道。 我说道:“行。” 挂了电话后,我对莎织说道:“莎织,我们的老总给我打了电话,他也在万花园吃饭,让我过去敬酒。要不你陪我过去吧?” “我不会给你丢脸吧?”莎织问道。 我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光彩照人蓬荜生辉!闪闪发光!” “滚!就会哄人开心,你的林总也是这么哄来的吧?”莎织问道。 我说道:“差不多。我的真爱不是哄来的,是我用真心实意换来的。” 她没说话,站起来。 按了呼唤铃,服务员推门进来,我吩咐道:“你带我们过去玫瑰园,这里的消费你和玫瑰园一起结算。” 服务员带我和莎织一起到了玫瑰园。 进入玫瑰园房间,长桌上已经坐了六个人,有几个我认识,另外几个不认识。 臻总介绍了起来,我和他们一一握手并且交换了名片。然后我介绍莎织:“这是我的朋友,刚才在那边有点事情要谈,不好意思呵呵。我给各位领导敬酒了。” 莎织对他们点头轻笑。 我们的面前酒杯装满了白酒,我问道:“烈酒?” “韩国酒,真露,你先尝尝味道如何?”臻总说道。 我端起酒杯站起来:“好吧,我后来的,先自罚一杯。”我用舌尖试了一下,也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酒味,一饮而尽,很清淡的白酒。 我倒满了第二杯酒:“先敬几位客人一杯酒吧。”我和几个客人碰杯饮尽杯中酒。 然后又和臻总等人碰杯,一套程序下来,一口气喝了四杯白酒。 莎织看我敬完了,也端起酒杯,按照我的程序一一敬酒。几杯酒下去,大家也就互相熟悉起来了。然后,一边聊天一边拼酒了起来,臻总偷偷问道:“殷然,林夕是你老婆,这个女子的相貌,不亚于林夕,是你小情人?” 我说道:“你别乱说话!这是我朋友!” “朋友?” 我说:“曾经情人,行了吧!” “好好好!好小子,有前途,放心,我这人口紧,一定帮你保密。”臻总笑道。 我说道:“我又没干坏事,要你保密什么呢?你跟林夕说,我也不怕啊。” 这时候,有个客人问我道:“殷总开什么车?” 我说道:“不是很好的车。新胜达。” “那还不是好车啊?呵呵呵呵。我送你一件汽车用品做礼物吧。”说着就给我一张东西。 我奇怪道:“这是什么呢?” “汽车仪表台垫。”他说道。 我说道:“没听说过呢,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呵呵,先谢过了。” “不客气,以后公司业务的事情,还得请多多关照!”一看他这人就是商场老油条,举手投足商业气息很浓。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们的酒宴结束了,我结了帐,有点醉醺醺的我们送他们上车离去。 本来感觉没有什么,那个酒也很淡,出来了外面之后,风一吹,竟然感觉浑身轻飘飘起来,醉意就起来了。见他们一走,莎织怀抱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身体拉过去,双峰挤着我,说道:“殷然,我喝多了,两种酒掺和,我完了。头很疼。” 莎织抱着我的胳膊,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脸,滚烫。 莎织睁开微闭的美目,放开抱住我胳膊的手,看着我,突然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吻我。 我拨开了她的手:“这么晚了,回家睡觉吧,我送你回去。” “不行!听我的,司机,开往西塘!”莎织说道。 车子马上往西塘开去。 醉酒的莎织依偎在我的怀中,她要往西塘干什么?我的心忐忑不安,如果我没有魔女,没有老婆,和她发生点什么也就罢了。可是我有魔女啊!不行啊,坚决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莎织和别人,其实。如果我想起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受的,但是我听不到看不到,不关我事。 想到我的魔女就快回来了,和魔女做什么,总比和别人做什么好!我不可能对不起我的魔女,这么一想,心里轻松了许多,心里的热火逐渐消退了。 我问道:“莎织,去西塘做什么?” “去西塘那边的东城大酒店。”莎织说给我也是说给司机听的。 “莎织,你对这个酒店,很熟悉啊?”我话里有话的问她。 她没有听出我的话外音:“我们公司,跟这个酒店有协议,我们领导层,一人一张住房卡,免费住。” “莎织,今晚你要住在这里么?”我问道。 “殷然,你说呢?”说完她闭上了眼睛,把整个身体靠在我的怀中。 到了东城酒店,她办理了入住酒店的手续,我给魔女打了电话:“林夕,睡了么?” 魔女晕乎乎说道:“我刚刚睡着,今晚喝了几杯酒,也许太累了,每天走好多个地方,我醉了。” “那我不打扰你。” 她也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了。 我打电话给了子寒,说道:“子寒,救我!” 子寒奇怪道:“怎么了?” 我说道:“。” 这时候,莎织过来,说道:“1111号房间。” 打开房门,莎织一下子软绵绵的躺倒在了床上,我的手机这时候收到了子寒的短信:在哪里? 我急忙回短信:在西塘东城酒店。 “殷然,跟谁发短信?”莎织问道。 我说道:“老婆!” “不信!”她说道。 我看到她的裙子凌乱不堪,内裤和白白的大腿都露了出来。 我说道:“呵呵,不是林夕,是我的同事。我跟她说今天的工作进展。” “你就瞎编吧!这么晚了还可能工作?把手机放一边,给我按摩一下脊梁。”莎织说道。 我不说话。 她又说道:“可以么?帮我一下?” 尽管外边很热,可是进入房间之后,空调很凉爽,心情随之轻松了好多。我想到了曾经。曾经我在亿万仓库被莫怀仁搞得两手烧焦,是莎织,不辞辛苦,亲自照顾我,为我端水倒茶,为我洗澡,上卫生间帮我脱裤子。以下种种更加劳苦甚至有点恶心的事情,我就不好意思在这说了。我长叹一声,这辈子欠你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传来了短信声,我要起身去看,她制止我道:“不要管!” 钻进被窝 我只好给她继续按摩。放下她的双脚,我站在床边,用拳头给莎织敲打脚掌,记得我受伤那时候,她也是天天给我这么按的,我也感动过。 轻轻捏着她的小腿,到腿弯处,我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的皮肤:“舒服么?” “舒服。”醉酒的莎织整个脸都埋在床上。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来了电话。我轻轻推开了莎织,莎织恼怒的问道:“谁这么讨厌?”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子寒的电话,我急忙示意莎织不要出声,我走进了卫生间接听电话:“子寒,谢谢你的电话。” “小洛,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都不回!我就来到了东塘酒店了,你在哪个房间?” “啊?你等等,我一会儿后给你打电话。”我挂断了。 走出了卫生间我对莎织说道:“莎织,臻总他们给我打电话,他们在歌厅唱歌,让我过去。” “都几点了?还唱歌?你干的什么事情啊?还不如来跟我算了!”莎织一脸的不高兴。 “呵呵,我自始自终,都靠着你,靠着林夕,一步一步走上来,这段时间,让我学了很多的东西。可我是一个男人,我需要学到东西,可我不愿意接受施舍,比你们,比你,比林夕,我还太嫩,我希望我有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功者。我的自尊心,也不再让人损伤。”我说道。 “你去吧,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莎织看着我,说道。 “这个。”我面露难色,“我们不知道要玩到几点钟,说不定还要去洗浴城啊,桑拿之类的地方。” “你们这些臭男人,又唱歌又洗澡,为什么每次出来玩,不这么一圈下来都不舍得回去呢?”莎织很不高兴。 我说道:“这就是腐败主义。” “你小心点吧。”莎织说道。 我说道:“莎织你放心好了,我只唱歌,什么都不做。” “去吧,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莎织不高兴道。 我说:“好。” 整理好了衣扣,下楼去找子寒去了。 子寒正端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我下去,这个该死的女人,半夜出门,还穿得那么性感! 子寒见我走出电梯,站起来问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揽住她裸露的双肩:“以后,再告诉你吧。谢谢你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有这么严重么?那你如何报答我?”子寒还一头雾水,问道。 我笑淫淫说道:“我以身相报,好么?” “一边去吧你!残花败柳,谁稀罕你!”子寒躲开我搭在她肩头上的手。 “残花败柳?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童男子呢!”我笑着说道。 “那你是童男子?那我就是黄花闺女了!”子寒说道。 “嘿嘿,你和你男朋友都呆了那么多年了,难道他不行?”我笑着问道。 “去!你才不行呢?你这么流里流气,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童男子。羞。”子寒冷冷道。 我笑着说:“林夕出差多少天,我就童男子多少天嘛。” 她撇撇嘴,不说话。 我说道:“请你喝杯饮料吧。” “行。” 深夜的西塘,路旁照样灯火辉煌。我和子寒在冷饮店里各自要了一杯饮料,我要了柠檬汁,她要了橙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酒的原因,看着灯光下妖媚的子寒更显得美艳几分。不对啊,平日都没有了多大感觉了啊?喝了点酒,心里开始热乎乎的啊!酒助色心啊! 我打趣道:“想什么?想男人呢?” 子寒说道:“你说,人的生命还真的是不堪一击,坐在车上,都能被撞死。真的该珍惜自己的生活,该吃的吃,该享受的享受。你看那些事故中失去生命的许多人,也许攒了好多钱,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人就死了。” 湖平市生活频道播报着车祸新闻。 “呵呵,你说话越来约有哲理了。”我突然想到拉着莎织去郊外的那个男人,也许那个男人曾经编织了很多去郊外后的情景,但是。他现在又在哪?我叹气了一下。 “怎么?你感叹生命啊?”子寒不明就里的问道。 我说道:“没有生命,你说人生该享受就享受,我深为赞同。所以我想把我的童男之身献给你,你要不要?” “如果真的是童男子,我就好,如果不是?那我就不要了。”子寒冷冰冰说道。 我奇怪问道:“处男和非处男,有什么区别?” 子寒说道:“区别很大啊,我有过关系的男人,都不是处男,我也想知道处男第一次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呢,我用员记得和我第一次的那个男人,所以我想,男人也会永远记住他的第一次的女人吧?” 我微笑着点头。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这么晚?是林总么?”子寒问我道。子寒一直都在怀疑我今晚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 我一看,是莎织打来的,子寒在我面前,我一本正经说道:“莎织,什么事情?” “来了没有?” “没啊。还没空。”我说道。 “没来就好,我突然想起,有个策划我没做完,明天一早要开会。我要赶回家。”莎织说道。 我说道:“那行。你醒酒了么?一个人回去可以么?” “我没事的,你不要玩得太晚了,早点休息。对了,我把房间钥匙放在前台,要是你回来住,就去前台报我的名字取钥匙。”莎织还是很关心我的。 “好的,再见。”我说道。 子寒见我打完了电话,说道:“是莎织啊!” 我说:“对啊。” “莎织很漂亮,皮肤很好。”子寒低下头喝饮料。 我笑着说:“你更好。” 子寒的话,让我脑海里出现了莎织,想到刚才给她按摩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我不禁又坚强起来。我急忙喝了一大口柠檬汁,希望能降火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我站起来结账了说道:“回去吧。” “嗯。” 走出了外面几步,我奇怪道:“子寒你车呢?” “我的车?我没开过来啊,我车子是在公司,而我刚才人在家里,你这么一说,我就直接坐计程车过来了。”子寒说道。 没办法,等计程车,拦了两部,都是有人。没想到,几个雷后,竟然下起了大雨,漂泊大雨,我急忙拉着莎织跑回东城酒店的屋檐下多雨等车。还有几个计程车师父也开着计程车过来躲雨,我叫他们送我回去,他们说道:“有一段路,正在修路,是一段低洼的不到一百米的路。一下雨,那水就淹没了路面,现在过去,水还没退,可能会从排气管里进去,不去不去。” “那其他的路呢?”我说道。 他说:“开什么玩笑?要绕十几公里的!” “十几公里就十几公里,我给钱!”我说道。 他却摇着头,说道:“不去不去,要绕到郊区外,然后从另外一个入城路口进城。” 我说道:“这有什么,给你钱啊!” “呵呵。郊区,我们不去。” 我急忙说:“你怕我打劫你啊?” 司机们只顾尴尬的笑,有一个说道:“不是我怕你,而是。深夜计程车去郊外,一般来说容易出事,不好意思啊。” 眼看此路不通,我说道:“那等水退了等多久?” “暴雨停后两三个钟头吧。”司机师傅说道。 我无奈的看着子寒,说道:“我在东城酒店有个房间,今晚敢不敢跟我共居一室?” 子寒问道:“双人房?” 我说道:“对。” “那我自己开一个。”子寒笑道。 “随便。” “开玩笑的了。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要是那次不吃了药,估计这辈子都再也不敢碰我。”子寒挑着丹凤眼引诱似的说道。 我笑着说道:“人生苦短,夜长梦多,那我们还不赶紧地回房享受?” “难不成,童男子都会那么猴急?”子寒故作镇静道。 我和子寒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我先用洗手间。”子寒抢先进入了卫生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我喊道:“一起用怎么样?” “去!” 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看电视。一会儿卫生间里传出淋浴的水声,床头有酒店摆着的一小篮子东西。突然间,身体禁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子寒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身体包裹着白色的浴巾,她把电吹风插到电视机旁边的插座上,歪着头吹起头发来。我看呆了。 “你看什么啊?还不去洗澡,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啊!”子寒命令我道。 我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冲洗起来,吹着口哨,我是不是幻想着,能与子寒发生点什么呢?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可我也不是圣人,我可以在那种关头把持自己,可我不能制止自己去想女人。洗着洗着,我却看到了座便器旁边纸篓里一个东西,让我的热情登时无影无踪。沾着血迹的卫生巾。 我调了冷水,冲了一个冷水澡,冲完了,擦干全身,围上浴巾走出了卫生间。房间里的空调估计就只有十七八度,很冷,出了一会儿,我开始打颤。子寒已经躺在床上了,盖着被子,正在看电视。 躺了一会儿,实在太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了的。我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我,是莎织的电话,我接道:“莎织,怎么这么早啊?” “都七点多了,你还没醒呢?”莎织说道。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果然已经七点多了。莎织说道:“对了,谢谢你昨天陪我,让我心情好了起来。” 我说道:“你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 “嗯,没事了,你继续睡吧。”莎织说道。 放下电话,子寒突然睡眼朦胧的伸了伸懒腰,两只胳膊都露在被子外,睡意朦胧的子寒更加的迷人,她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来,抱紧了我:“哥。” 她乖巧地把头靠在我的下巴,贴着我的身体。我说道:“快起来吧,到上班时间了,我会扣你工资的。” “能这么抱着你,扣完了也无所谓。”子寒说道。 “真的起来了!”我不行了,那里有反应了,这么贴下去,我怕我。 我先爬下了床,洗漱穿衣退房打车。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太阳让人很烦躁,好像追着人。子寒去了lij,我去了大通,没想到的是,由于我太能干,手下和领导都在围着我转,宫总监觉得风头被我抢了,就让他的老婆找我谈了话。宫总监打电话对我说有事情找我,我过去总部,进去办公室后,见到的却是宫总监的老婆,打完招呼后,她让我坐下,闲聊了几句后,她开始旁敲侧击了:“殷然啊,我和老宫,年纪也不小了,宫心这人,老板看重的是他的忠诚。我们这辈子就打算献给大通了,我们不像你,血气方刚,有好多机会,又不是非大通不可。” 那弦外之音,我听出来了,让我心咯噔一下,她在说:“大老板赏识的是宫心,不是我,你撼动不了宫心的位置。你要是不明白,赶紧滚蛋。”好多受过教育的人,小时候遣词造句的功夫扎实,全是为等人大了用来对他人口诛笔伐,好让自己高雅到骂人都不带脏字,杀人不见血。 我嘴角动了动,低下了头来。我把宫太太的这句不阴不阳的句子,放在心里仔细咀嚼,揣摩意思,渐渐地,气往上涌,心里骂道,你宫太太算什么东西?配和我这么说话!我把这里搞好了,就想挤兑我? 没等她继续说,我推说下午还有客户要来,需要提前准备。宫总监想针对我了?我早就说过,在公司里,哪怕为某人做再多,当你影响到了他的地位,他一样反过来对付你。全都是冷血动物! 我出来外面,转进了卫生间,细细想着宫太太的话,抽了一支烟,我决定要问她清楚,说的到底什么鬼意思?我折回去,进了宫心总监的办公室,人不见影了。发现宫心桌子上,留着一封手写的传真,刚才没见到,估计是宫太太以为我走了,放到桌面上来。我拿过来看,是卢头领的传真。 宫总监:你好。 这段时间来,你们的业务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是也有个别销售员的业绩依然欠佳,而且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为了进一步发展,我想请你认真考虑下一步的工作安排。这里我想谈谈我的建议,我希望将来由殷然主要负责产品的市场开发,你则将负责技术支持和其他日常管理工作,包括员工的业绩和纪律。但是,殷然仍然向你汇报工作,不知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你有问题,请勿迟疑,随时与我联系。 卢 如果按照传真上说的,我将全面负责全部业务开发工作。我简直不敢相信内容是真的,又反复确认了一遍,直到确信无疑后,我放回桌上。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手里拿着传真,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把传真纸重新放回桌面上,摆出没被看过的样子,走出去外面,我心想着,宫总监想劝我走人,由于我太优秀,已经撼动了他的根基,他不愿意让出这个位置!可是,这是大老板手下的两个最得力干将下命令的,宫总监不可能不执行的! 我又等了宫总监一会儿,他从外面回来了,面色很难看,对着办公室的人喊道:“那个!小黄!我警告你,如果下个月没有完成订单,上班还玩电脑,我开除了你!” 我心想,一定是传真起了作用。宫总监喊完后,也不理我,直接回去了办公室,又把门关上了。我对那个小黄耸耸肩,过去说道:“宫总监领导方式真简单,就是喜欢威胁开除,就不能来点别的?” 小黄说道:“就是! 身段婀娜 晚上,我找了小黄,还有闫宁万州出来一起吃饭,我说我要请客。想到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心里很高兴,点了几个菜。万州要啤酒,我制止了,特地拿了两瓶五粮液。菜一上来,我就连着跟他们两个干了好几杯,可能是喝得太猛了,脚下竟然有点发飘,胆子也大了,对着总部宫总监手下小黄大声说道:“哈哈,小黄,听人家说你和宫总监是亲戚啊?你相信他会开除你么?” 小黄先是一怔,接着看了看我们,然后看了看万州和闫宁,一定在心想:是万州和闫宁告诉殷然的。 一会儿,他说道:“我跟宫总监,算什么亲戚啊?八根杆子连在一起,才能勉强够着。我知道。他一直对我不满,唉,以后就要多靠殷然经理了,我愿意多多向你学习。” 说完他拿过酒瓶,给我倒酒。 我笑着说道:“你可真会说话啊!” 我感到我现在又了影响力,比刚来总部的时候,影响力大多了,可我觉得还是不够,满足感不够,我又说道:“总部很快就要有新的工作安排,以后呢,我带着你干就是了!” 小黄正在吃菜,听了我的话,嘴张着,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什么新的安排?” “什么新安排?”万州闫宁也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们知道的,宫总监最近很烦,是因为上头想把全部业务开发的工作都交给我负责。”我说道。 “那宫总监呢?”小黄吃惊问道。 我一仰脖子,把酒干完了,略带醉意地一摸嘴,说道:“他只管技术支持和日常管理,做管家。” 小黄将信将疑,手里拿着酒杯,眼镜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看桌上的饭菜,像是寻死什么,突然抓过手机,起身说要去洗手间。我知道,他要去跟宫总监报信了,可我不怕,宫总监已经宣布跟我开战了,知道了又如何?我就不信他敢违抗上头的命令! “恭喜你啊殷然经理!以后一定要更加的多多关照我们两个废材啊!”万州笑呵呵说道。 我微笑跟他们碰杯。一会儿后,小黄回来了,我见他们不做声地没有什么反应,就端起了酒杯对他说道:“小黄,在我们公司,只认单子不认人!你和宫总监是亲戚,那又如何?你表现不好,他也会开除你。他那是迫不得已啊,他也要自保的。不过,以后你都不用担心了,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帮你,你的业绩一定会上去的!来,干一杯!” 我说完,跟他干杯。小黄满脸堆笑的说道:“多谢殷然经理提携,恭喜恭喜,热烈恭喜。” 他干完那杯酒后,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宫总监。宫总监说道:“我有事要找你,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心想,谈就谈,怕什么?我说道:“行,我就在附近吃饭,你稍等,现在就过去。” 一路上我都在猜测,他要说什么呢? 我有些踉跄的回到了宫总监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阴沉着脸问我道:“你手上还有什么项目么?” 我觉得很奇怪,酒醒了一半,问道:“怎么了?” “我是想让你把你手上的项目都拿起来,我们一起跑,这样能做得更多,也做得更快!”宫总监竟然这么说道。 他的口气很冷,我没想到他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我说道:“宫总监,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连连拿下了不少大单,以前的项目,都跟完了。我还在等着继续开发呢。” “不会吧?大通高薪请你来,就是为公司拿订单的,你还是照实说了吧。”宫总监的口吻,更像是在审讯我。 我觉得他的话,让我听起来,真是不舒服,我心里明白得很,他想做什么。我说道:“总监,真的没有了。” 宫总监默默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和我磨,一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样子,过了足足五分钟。我说道:“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直接往外走,宫总监发火了,好像要骂什么,可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默默地看着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楼道里,收到了莎织的短信,她说她舍不得放弃我,今晚想见见我。我脑中,划过魔女的影子,我拨打了魔女的手机,魔女跟我说了一会儿话,说还在上海谈合同细节,很忙,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转着,我没有给莎织回短信,她又发过来了一条,说她舍不得我,想我想得她难受,说这辈子一定要跟着我。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脑里面闪过一个念头,只有一条,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该如何回复这个陷得如此深的女人呢? 莎织又拨打了电话,说她在天堂之门等我,说完挂了电话。我开着车前往天堂之门,繁华的都市,流光溢彩的霓虹,连接着遥远的星空。 到了天堂之门,如同第一次见她那样,悠扬的乐声,端坐着的莎织。清秀面庞,迷离明眸,婀娜身段。她点着歌,没有察觉我走进来。我掏出手机,二十三个未接电话,我想,莎织应该是快疯了,一个和我爱得那么轰轰烈烈的女人,我怎么样对她了呢?我不知道,我残忍么?我也不知道。我心里纠结着疼痛和怜悯。 看到我进来,她说了一句话:“给你唱一首歌。” 徐怀钰,心中的遗憾。她唱得很悠扬,我记住了其中的几句歌词。想飞到千里外,期待一切重来,想洗去对你的所有依赖,但谢谢你,让我体会了真爱,我永远记得你心中的遗憾。 莎织是一个喜欢刺激的女孩,她追求着销魂。相处总是美好的,可是分手如此的让人心痛。她唱着歌,我心很酸。她是一个死心塌地爱我的女人,这个有钱有情调的女人如果稍微改变,跟我在一起,我觉得是我一生的荣耀。那些海誓山盟的话,最后都成了浮云。跟她分手时,我不是不难受,我也哭了,泪水划过我的眸。 她只是想刺激才会找我的,我给了她的身体,我发觉她可能是在玩我,这是我无法容忍的。而现在,却演变到了这样的地步,刺激过后,她深爱上我,她说过,是她跟不上我的脚步,我她她的时候她不爱我,我离去的时候她开始慌了,开始寻找我,我爱上别人的时候,她开始爱上我。 她可怜的看着我,我打碎了她的心,一个从勾引我玩弄我,到后来开始喜欢我,到十分喜欢我,再到崇拜我欣赏我依赖我离不开我的女人。她是一件艺术品,可是,碎了,该结束了。她只是我魔瓶里面的一刻心扉,我珍藏了,留下了的只有回忆。我只对她说了十个字:“我们不可能,我们是传说。” 说完后,我扭头走了,不再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泪眼滂沱,亦或者是苦笑,亦或者是大笑,亦或者找个男人代替我。总之,我只知道她会很痛苦,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见过她好多次那种凄凉的样子,听见她好多次绝望的声音。她在哭泣,颤抖,无助的挣扎。莎织不是一个喜欢闹腾的女人,我也没有想到莎织这样条件的女人,竟然在等我,绝望中等我。每一次我给她带来的,都是痛苦都是折磨都是一次心灵上剥开伤口的震颤。 我就这么走了,我想,她应该了解了我的心了,以后可能也不会缠着我了,突然间,心空落落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我突然很想哭,出了门,我上了车。一个人慢慢开车,去哪里呢?回家,我想我的家人:林夕。可是她不在。 我还是往家里开。 一个人的天空,很自由,可是缺少了你,很寂寞。风从车窗吹进来,我想她了,我不会背叛魔女,可在我生命中牵扯到的女人那么多,我不知怎么割舍也不能全然割舍。当看着魔女的短信清新而至,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会带着一种舒心,当她说忙时,我感觉很失落,担心。我不可能舍弃魔女,如果没有她,我就会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已经脱离了命运给我定下的轨迹,就再也找不到存在的方向,只好盲目的飞,最后无力飞翔早早坠落。 倘若我和子寒也好,和莎织也好,背离了轨道,就能得到快乐么?瞬间的欢愉能存之永恒吗?我是愿意随心去飞早早坠落,还是愿意被一条美丽斑驳的线牵绊?魔女你不用多想,我心永恒。 寂寞的夜色,笼罩着夜幕下形形色色的无聊男女,就连这个繁华的都市,也同样的令人觉得孤独。远处的街市,和着朦胧的一丝醉意,我看到的是连成一线的烟火,我看到街灯的琉璃,我看到过往人流中的男男女女他们内心的一缕缕寂寞的灵魂。这个世界,有一种武器伤人杀人于无形,这就是寂寞。寂寞产生的东西,是那么可怕,吸毒,出gui. 它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但是人们却如同飞蛾扑火般执着的追求着。我希望当我推开门,魔女会上来,她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推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我低下头,也不开灯,打了电话给她,她跟我聊了一个多钟头,聊的内容我说了下句上句就忘了,为什么呢?我只是想听见她的声音,她也想我,我们需要彼此深爱的两颗心温暖对方的极冷的心灵空间。 不洗澡,直接趴在沙发上聊电话,一直到睡着。又是新的一天的清晨,明媚的阳光,从大厦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办公室格外的亮。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属于我的一片天空,点上一支烟,让思绪停留在昨晚和魔女卿卿我我的感觉之中,不带任何的杂念。 楼下,宫心总监的车子缓缓开进来。我看到了他的车进来,心里很纳闷:这厮来这里干嘛? 一会儿后,楼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有很多人。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开了,狠狠撞在门旁的墙上。一脸铁青的宫总监闯了进来,冲到我面前,手指着我,气氛的喊道:“你被开除了!马上离开办公室!” 一边说,一边身体在不停的抖动着。细成一道缝的眼睛,紧张地不停眨动。我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没有等我弄明白,宫心已经上来拉我的胳膊。我本能往后一退,大声问道:“干什么?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宫心几乎喊了出来。 我说道:“我不明白!” 宫心不再说话,继续拉着我出门外。 “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大通招来的!”我一甩开他的手,顿时感觉血往上涌,心脏怦怦狂跳。 “我怎么没有权利?我是你上司!”他一边说,一边拽,又对门外的人喊道:“这个人已经被我们大通公司开除了,你们请他出去。” 这是我才发现,房间门口还站着八个穿制服的保安,他们上来就拖着我,闫宁和万州都不在,办公室里的小喽啰们看着我们,张薇问道:“到底干嘛?” 我马上伸手要拿桌子上的文件和笔记本。 宫心急了:“不许带走,任何东西都不可以带走!” 说完突然撞开了我,身体挡在桌子前,一边堵住了我的去路,一边把我往门外推。宫心粗鲁的举动,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的心好像突然一下子堵住了喉咙,话也说不出来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揪扯厮打了起来。可是,八个保安,很快把我拖拉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又咔嚓一声从里面所思了。 楼道里站着十几个人看热闹,我被保安们带到了保卫处。进了保卫处,有一个稍微胖点,年纪比较大的保安,看样子是个头,上下打量着我。他让我坐下来,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放在桌子上。那举动既像是告诉我,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又像是警告我别再轻举妄动。 “竟然还准备手铐?”我说道。我喘着粗气,衬衫领口的扣子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撕裂的小口,领带松松的斜挂在领口,皮鞋上杂乱的脚印,记录着刚才冲突的激烈程度。 “小伙子,消消气,犯什么错了?老板为何要开除你?”那个保安问我道。 说完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我挡了回去,瞪着他说道:“你们疯了么?要斗,你们死得很壮烈!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 “我们不会想去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只知道,这间办公室,是你们大通租赁的,付账的,是大通的宫心。宫心说话了,我们当然有责任要保证他的利益。”保安说道。 渐渐地,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和他们再吵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站在楼下,我真想冲上去,把那些资料抢回来,然后暴打宫心一顿。保安们站在门口盯着我,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张薇,张薇告诉我,电脑和资料都被宫心拿走了。 我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一边喝一边看着窗外,宫心有什么权利?我要搞清楚。我要让总部知道,宫心到底做了些什么鬼事情。 我找到了头领的电话号码,没想到两个头领竟然是在一起的。我把宫心把我赶出公司的事情经过跟他们说了,气得我手心发凉。他们说他们商量商量,这两天答复我。我也知道这个事情很难说,不可能说解决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也挂了电话。我期待着他们能给我一个好答复,最好踢飞了宫心,直接让我做了总监。我心里这么想,可我又是很担忧,宫总监那么猖狂,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么?而且,不是说两个头领势同水火么,为何是纠结到了一起的? 我忐忑的心犹豫着,彷徨着。原本是胜算十足的,却为何突然间的情势成了这个样子。我点着烟,上了车,开往家里。开了门,见到一头长长的头发,均匀的披在粉红色的沙发边上,那条长裙毫无掩饰的勾勒着她的身姿傲人,那道身影带着淡淡的优雅的气质,如同睡莲般让我怜爱。我走过去,把林夕抱了起来,吻了上去。 她轻轻拉着我的手,轻声说:“我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要过去看你。你就恰好回来了。” “魔女,我爱你。”气氛很好,我的内心涌动着燥热。 接下来,她说的话,都是我一辈子无法忘怀的话语,也是我一辈子值得用心去报答的话语。我将为了她放弃我的灵魂,我想,我已经早就为她放弃了灵魂。 惬意享受 当清晨的霞光洒在床上赤裸的我们,我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而林夕,则是安静的枕在我的胸口,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就怕一丝一毫的失去。时间就像流水一样静静的逝去,抛开外面,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安详。 魔女依旧去了鑫皇,她说父亲已经签了合同,当初她想用辞职的办法劝告林霸天,可林霸天不吃那一套,依旧我行我素的。她无法放下鑫皇,既然签了对赌协议,那只能尽最大的能力把鑫皇做好。 在大通,我等着大通高层的消息,可是,一直到中午,都没有消息。我越等越是急躁,我暗暗的问我自己:高层原本已经要任我为总监,难道,事情有了变故?难道我真的会被炒掉了? 突然,我有点难受。以前似乎什么也不怕,说走就走。可现在不同,我还有那么多的业务线,还有那么多的单子,还有那么大的利润空间等着我去创造,我突然怕了起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我穿鞋了,反倒是怕光脚了。 正在考虑之间,大通公司的对手永恩公司计总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跟我聊了一会儿,说他那边正在招销售经理,如果我愿意,他可以跟领导推荐。我奇怪道:“为什么你会找我?” “哦,是这样,我们永恩最近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岗了很多人,大换血,要招一大批新人,不止是你,只要是人才,我们接触过的,都给个电话过去问问的。”计总说道。 我心里开始寻思,在大通这边,从那个董永总经理开始,到于楠副总裁,到严成副总监,到宫心总监,我真是吃够了他们的苦。现在在大通又不明确,还不如。跳到永恩去?又能继续开发未完成的市场。当然我也知道,到了永恩也会有很多的困难,可是在大通如果宫总监利用关系弄掉我,计划要开发的市场,就落空了。 于是,我让计总帮助引荐,我准备了简历,很快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约好了。约好时间,过去了计总那边,前台打电话通报的时候,我坐在门边的沙发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时隔没多久,永恩好像变化挺大的办公室。门厅宽阔,明亮,墙上挂着几幅净雅的画,后面坐着的接待员从一位变成了两位,她们面前都摆放着电脑,头上戴着耳机,正忙碌地转接来电。身后,是一道幕墙,聚光灯射出的光线投在公司醒目的蓝色标识上。从幕墙旁边的一扇大玻璃门望进去,能看到宽阔而明亮的产品展示厅,展厅天花板上,装饰着漂亮的图案。 各种大大小小的电脑,服务器,打印机等设备错落有致,几个技术人员模样的人,正围在一台计算机前,讨论着什么。计总过来了,远远的就伸出手了呵呵跟我握手:“殷总,哈哈有失远迎啊。” 我笑道:“太客气了你们。” “我们的总经理就在里边,早就等你了。来,我带你进去。”计总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谢谢。” 计总带我穿过一条走廊,这里都重新装修过了,焕然一新。计总在一个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听到进来一声后,我们进去了。我见到了永恩的总经理,麦乔,很稳重的一个中年人。我进去,他将一杯刚煮好的咖啡放在桌上,他坐直了伤神,两手抱在颈后,两肘使劲的向前夹了一下,似乎是想活动一下有些僵直的脖子,又拿起被子喝了一大口咖啡,略带回味的抿了一下嘴,望着我,点点头。 他收拾了一下眼前的文件,对秘书说道:“去倒杯茶给客人。” 他的秘书,一个漂亮的姑娘,礼貌的对我一笑:“你好,我是杨如玉,人力资源部的经理。请跟我过来。” 我惊愕,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是永恩的人力资源部经理?眉目清亮,皮肤很白,身穿一件宽松乳白色的丝绸衬衫,下摆插在紧身的深灰色西服裙中,显出细腰,下面一双修长的小腿,两脚摆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体态婀娜的杨玉茹,让我不敢多看,生怕走了神,影响了面试的思路。穿过办公室过道的时候,我端详着办公室的每一个人。 我问杨如玉道:“谢谢杨经理,杨经理,今天面试的人,好像挺多的。” 杨如玉走在面前,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公司正在改革,注入更多的资金,目的就是为了抢回市场。今天面试的人很多,已经好多天了,但对于销售经理这个职位,我们的总经理都不是看上眼,有的会销售,没有管理经验,总之,让他大失所望。” “谢谢。”我说道。 杨如玉把我带到了面试室,麦乔也过来了,打量了我一番。说道:“你叫殷然?” 麦乔的态度,冷冰冰的,我顿时觉得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了。麦乔不说话,打乱了我的思路,一时间想不起要说什么,我急忙找话说:“你好麦总,我是计总介绍过来的。” 麦乔像是担心我耽误他时间似的,看看我,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计总介绍好多个了!” 进门时,我就觉得受到了麦乔的冷遇,现在,他又非常的不耐烦,而他又不问问题,这让我感到有种无形的压迫。我急忙改口说道:“对不起。你好麦总,我叫殷然。”我觉得这才好像是第一次见面该说的话。 “嗯。”他点点头,一手托腮,一手玩着文件,又不说话了。 我觉得嗓子眼发干,这到底什么意思呢?还没有开始,他就不说话了,我打破了僵局,他还是不说话。准备的一肚子话,也没有机会表达,我心里有点急。心想,面试都是要被问问题的,还没见过面试什么都不问的考官。我以为,凭我的本事,搞好了跟永恩的关系,待到大通如果真的要开除我,我马上在永恩做一番事业,打击大通!打击宫心! 我和麦乔,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一直无话。我看,再等下去,好像只有打道回府的份了。可我不甘心就这么不战而退,我必须再一次打破僵局,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我环顾了一下面试室,寻找着突破口。我注意到了面试桌上厚厚的一堆简历,马上有了主意了。 “麦总,你的桌子上有那么多的简历,我听说你见了很多人,我想问一声,为什么你还有找到了合适的人呢?”我问的很直接,一方面是被他逼的,双方总不能这么僵持下去。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兜圈子,兜圈子他只会跟我打诨后继续沉默。 麦乔抬起头,身体前倾了一些,开始仔细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我,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的确是遇到了一些困难,这么多的简历,多数都是技术的背景。当然也有管理方面的,还有销售方面的人才。可我需要的是,既要详细了解技术方面的,产品方面的,又要有管理方面,又要有销售方面的多合一的人才。我知道这很难找,可我一直坚持,我相信我能找得到的。” 我询问道:“是吗?多数技术背景的人才,那么有技术背景不好么?” 不可否认有很多销售方面的来应聘的人,可是,销售做得好的话,谁会轻易跳槽呢? “不仅是技术背景,技术背景的人,到处都是。更需要的是同时具有销售技巧和团队管理能力的人。”麦乔再次重申道。 我说道:“是啊,现在竞争很激烈,每个公司,都需要复合人才。”我看着他,笑了笑,又说道,“我们公司有一位总监,懂技术,懂管理,业务方面以前强,现在弱,老板有点苦恼。” “那后来呢?”麦乔问我道。 我说道:“后来,他们公司招聘了我,他们公司的业务马上有了很大的进步。” 我打开提包,拿出几张照片,给麦乔解释,哪张是跟哪些客户在签约,麦乔看着照片,笑了一下,我终于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麦乔又突然问道:“你做得很好啊,为什么想要离开大通呢?” 一般来说,重要的公司,招聘重要的岗位,都要做背景调查。我不能欺骗他,我说道:“我们公司的业务,每一个无论有没有进展的项目,都要报告给几个机构,一个是信息发展部,一个是总监,一个是副总监。还有上面的副总裁等这些人也会插手我们一线的工作,所以,我常常会遇到很多麻烦,影响工作效率。” 麦乔奇怪道:“信息发展部是个部门?” “对,专门搜集我们的项目,工作进展。” “呵呵,第一次听说。”麦乔摇摇头,表示匪夷所思。 我说道:“是的,这有点剥夺性。” 麦乔又问道:“其实,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优秀的业务员,你是否愿意不做销售经理,做一个业务员呢?” 我是来应聘销售经理一职的,我没有想到他突然这么问,我看着他,没说话。麦乔突然站起来,伸手出来跟我握手说道:“我们今天,就先谈到了这里吧。” “好吧。”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有点无奈,我还没有充分展示自己。我有点不情愿,可是麦乔已经站起来了,我也只好答应,并且起身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问麦乔:“麦总,那我这边,下一步你如何打算?” 麦总看着我,说道:“我会让杨如玉给你打电话的。” 杨如玉微笑着,把我送到了外面,我走出来后,计总跟了出来,问道:“谈得如何了?” “前面的,还算可以吧。后来又问我是否愿意做一个普通的业务员。”我说道。 “那你怎么回答?”计总问道。 我说道:“我还没有回答,他也没有任何决定,说让我回去等消息。不过,我给他看了我跟其他客户做成业务的时候的照片。” 计总说道:“那肯定没问题了,你都拿着你胜利的照片给他看了,多有创意啊。再说了,我们永恩多少名大将,折戟在你手上啊?话说回来,如果让你做业务员,你愿意么?” “我肯定不愿意做!”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的志向,当然是挣钱第一,可是,要我屈身委于这个小角色,那我跑客户什么事情都要跟上司汇报,做个单子都要经理盖章说了算,根本毫无让我施展的空间,换句话说,我被严重的束缚住了。 我看了看手机,对计总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没想到一段时间而已,永恩的变化如此之大。你跟我说说可以么?” “行。永恩现在的变化,确实很大。”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 喝了很多酒后,两人散去,我打电话给了魔女,她还在公司忙着,我问要不要送餐过去,她说已经让秘书送来,吃过了。 挂了电话后,我叹了一声,一个人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缓解压力,释放心情。顺便看看有什么值得买的,送给魔女。走着走着,在热闹的街中,我总听到身后有一双高跟鞋击地的声音跟着我,我猛一回头。是莎织,她泪眼婆娑,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憔悴表情,让我心都碎了,所有的痛楚,眷恋,回忆,顷刻间凝聚成一种特殊的感觉。她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见我?为什么那么巧。 莎织嘴唇在颤抖,我问道:“莎织你为什么在这?” 莎织清澈的双眼噙着眼泪,突然间抱紧我,在我的肩头大哭起来。我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手脚无措,身旁行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们,我感到浑身发烫。我只是默默看着她,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 “我这是。怎么了?”她又突然,调皮的笑开,如此灿烂,脸上挂着一丝泪水。 我惊诧不已,她眉头一扬,说道:“你只说你跟你的老婆长相厮守,并没有说永远不见我,对么?” 我没有回答,微微点头。她又说道:“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吃饭,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我会觉得这么多的人,能温暖我冷寂的心灵。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你,能不能,请我吃饭?我什么也没带,我一分钱也没有。饥饿的感觉有时候能击败爱情的疼痛。” 我们来到了一个,很有情调的酒楼,在一个温馨的包厢里坐下来了。莎织让服务员点了几个小菜,她点完菜后,脱掉外套,里面穿着粉红色的紧身衬衫,曲线柔美。点了最好最贵的红酒。在柔和的灯光下,喝了很多,谈了很多。 融化恩怨 从现在到曾经。她又说起了以前,说那个老板留下钱给了她。她吃穿无忧,却一个人孤零零无依无靠,学会抽烟,酗酒,找人陪。她自言自语说完后,一阵沉默。我没有说话,又开了一瓶红酒,默默地为她填满,突然间,她抓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紧,迷离的眼神炽热,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真的不可能么?我一直都认为,我做错了事情,可你就不能原谅我么?” 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她手心的温度足以能融化了这些恩怨。我的眼睛湿润了,我转过脸去,不让她看到我的样子,我很可怜她,倘若曾经,她不那么爱出风头,拿我来当成抬她身价的工具,我们可能,现在会结婚生子。我也不会那么觉得自己卑微,小白脸。 莎织的手握的更紧了,那眼神里多了一丝希望,她继续迫切地问我:“你还爱着我,对么?” 我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了,我的心装满了魔女,我是做什么了?我是背叛了她,我是背叛了她,我对不起她。一个人没心没肺多好,像现在的她,上不上下不能下,一颗心吊在半空,不能舍弃,不甘愿舍弃,可是又要不到,就像我付出一切努力苦苦追求的金钱名望。希望飘渺,而又不能放弃。我理解她的难受。 “别这样,莎织,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你也该回家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家呢?我的家呢?在哪里?我这样的女人配有家么?我来湖平市。第一次来时,我要挣钱,现在,第二次回来,我想找个男人,跟他成家,可他已经跟别人成家。我保证我会对你比她对你好!”莎织有点语无伦次。 气氛变得凝重,音乐声停下,一片寂静。我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和起伏的喘息声,她紧握我的双手在缓缓滑落。见我无动于衷,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苦笑着点头:“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她就是死了,他也不会难受一下,对么?就算我死了,你下辈子约定见到的人就会是我么?但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解脱。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要把公司做好就是为了压过林夕,我什么都要比她强,可是比她强了,你就会是我的么?那天,你转身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直接跳下楼去,我好难受。” 我抓住了她的手说:“真的很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谁对不起谁,谁又能说得清楚?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对不起!”莎织大声道。 我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继续沉默下去。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点多了,雨刚刚停了,潮湿的路面倒影着城市绚烂的霓虹,尽显灿烂繁华。微寒的晚风拂过面,像是少女的手抚摸脸颊,清清凉凉带着几分羞涩。她是醉了,喝了那么多,任谁,都会醉的。我扶着她,说道:“走吧,我扶你回家。” 她家离这里并不远,两个街口就到了。 刚下了雨,行人不多,城市显得有点宁静。 “你。你回去!回去陪你老婆!我。我自己,自己能回去,我谁也不靠!”她踉跄着,说道。 “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我用力扶住她,她的身子重量都压在了我的手臂上。 “不,不放心?真的么?倘若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如果我那天真的转身跳了下去,你是不是到我墓碑前哭了几声,现在又是跟你老婆好好过生活呢?让我死了也不得安宁呢!”她停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尽管是醉意朦胧,但煞是迷人。 我说道:“莎织,你干嘛老是想到死呢?你还有那么多钱,那么多亲人,人生你就享受够了么?我算什么呢?谁离开了谁都能生活得下去!” 刹那间,她突然笑了起来,几秒钟后,那迷人的眼神变得炽热而严肃,当触到我的眼神时,她迅速移向远方的夜空。 “是么?谁离开了谁都能生活得下去?要是林夕死了,你没有林夕了,你能生活得下去么?”她悠悠说道。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说,我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她又笑了,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谁没有谁都能活得下去么?我没有你,我觉得生不如死,要是你没有了林夕呢?你愿意么?” 我生气说道:“你可别胡来!”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蠢。”她说道。接着,她开始笑,笑完了开始哭,浑身颤抖,“你放心。让我一个人走下去么?倘若她现在给你打电话,让你过去,你马上就会松手,任我自生自灭,对吗?我知道,我那个时候,把我自己的面子和金钱看得比你重要,我做错了事情,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会投入她的怀抱,连一个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别说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要说!”她泪如雨下,“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每天在心里呼唤你的名字,人家碰我,要不是想象成你的样子,我无法接受。” 啪的一声,我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莎织被我打了一个耳光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她摸着已经有了几道红印的脸,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我。 “你凭什么打我!我有选择吗?当时离开你不理你你以为是我想要的吗?为了我投资下去的钱和心血,我有选择吗?面对人家的冷眼,恶毒的目光,嘲笑声,没有人安慰过我,没有人帮助我,我顽强的一个人撑起来。我为你付出过,努力过,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她看着我,不哭了。 “别说了行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伸出手,抚摸着她滚烫的脸庞,“对不起。” 她扑到我的怀中,打着我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来找你,为了得到你,我现在又何必把我自己推进另外一个泥淖中?” 我问道:“你生意出事了?” “公司有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我好难过。我做什么都不顺,都不顺!如果没有了钱,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会一死了之!如果明天没钱,我明天就死,后天没钱,后天就死。”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我从心里涌起一股心酸,眼泪禁不住流下来。我再一次打断了她,这一次,我用我的唇堵住她嘴不再让她说下去。她战栗了一下,试着用手推开我,但是。很快就热切的配合了。 许久后,她终于推开了我,喘息着,抽泣了两下,眼里噙着眼泪,嘴角挂了一丝微笑,依旧清澈的眼眸脉脉含情看着我。 “你走吧,再这么缠下去,你以后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一定等你了。”莎织悠悠说道。用手细致的捉着我肩头的几根长发,然后细细地将我的衣服抚平,继续低声说道,“其实我真不该再来找你,可是我实在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看着远方,用指尖抵住她的红唇,说道:“别再说了,再走走吧。” 两个人又是漫步在长街中,已经十一点,两旁的商店纷纷关门关灯,愈显清冷了。 她不愿意我松开手,她害怕空落落的感觉,可是她怕她抓住我的手反而会赶走我,就这么用三只纤长的手指捏着我的大拇指走着。我知道,我一抓住她的手,一定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可我怕我们两个都不能控制住自己。走了一段距离后,我问道:“公司怎么了?” 莎织话不对题说道:“为了你,我戒烟了。我想让自己更适合你。” “公司怎么样?”我没理她这些话。 莎织苦笑一声,说道:“像是掉入了人家的陷阱。” 我停下来看看她,然后又走:“说清楚点,我帮你分析。” 她终于说道:“投资下来后,原本是盈利的公司,却不知为何。唉,和我合作的那个老总信誓旦旦保证说一定能赚到钱。可是。我细细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想吞并了我的所有。方法就是做了很多个项目,开展很多项目,这些都要用到钱,投资来投资去,我的本钱都投下去了,而他就是想耗到我全部身家都没有了,然后就开始使用让我以股换钱的办法,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慢慢磨到百分之四十,再磨,最后让我出局。我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现在就等着我换股了。” 我急忙问道:“你和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现在还是么?” “现在还是,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投资进去,明知道能赚钱,可没有钱投下去了,只能忍痛让股了。” 我说道:“他是玩你啊!比如,我想把我的工厂做大,让你投资进来,然后,继续建厂,利润来得很少很慢,投资却很多,然后你说你没有钱了,可是合作合同已经签了,你没有钱投资,只能用股份来换。他就是资金比你多,慢慢逼你退完股!太狠了!你可不能换!” “那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办法?我没有钱了!我只能。只能这样子。”莎织看着我,很无助的说道。“是怪我投资心切,还是怪我遇人不淑?其实,我调查过了,他也没有那么多资金,他一心想要吞掉我,但他也没有料到我资金也不少,现在,双方已经斗到了白热化,谁挺过了这一关就好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了,但是他就是能胜了我一筹,该想的办法我也想了,该做的也做了,可我还是缺少一部分资金。怎么办?” 我说道:“既然大家都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一定要坚持!” “小洛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莎织突然又哭了起来。 我说:“莎织。莎织你别急,我会帮你想办法。” 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不想和你说,我不愿意你看到我可怜的样子,我不能输给林夕,可我压力好大,我情不自禁,真的要崩溃了!” 说完她抱住了我,头靠在我肩膀上:“为了你。我甘愿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可我付出了,连你的一句讨我开心的话都没有。” 我的心纠结着,为了我,她走错了这么一大步,如果还继续这么下去,她真的会一无所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就像第一次一样,她说着‘怕我吃了你呀’的话,拉着我上去喝茶。茶泡好了,她端过来给我,看起来,莎织酒醒了很多。把茶放在我面前茶几的时候,她的姿势是办弯的,我能清楚的看到莎织丰满的胸在我面前晃啊晃,那是一个粉色的带蕾花边的。 和我一路上聊过来后,她明显开心了许多,看着我的目光,她坐在了我身边,问道:“色鬼,色迷迷的。” 我说道:“你很漂亮。” “你早就说过的。说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这句话,恐怕你也和林夕说过吧?”莎织问道。 我没说话。 “跟你开玩笑呐,你还生气了?真生气了?”说着说着,她那丰满柔软的娇躯就靠上了我的胳膊。我有点脸红,下腹有阵阵冲动,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想推开她一点,但是觉得说话都很吃力。 不能,千万不能。我霍然站起来。 她看着我,说道:“走吧,头也不回转身的走吧!” 半晌没说话,我端起茶杯,用喝茶来掩饰我自己。莎织又说道:“我就知道,一旦我表现出太暧昧,你必定会逃走,你是嫌弃我么?嫌我脏么?还是。” 我打断她的话:“我不能对不起林夕!我有老婆!莎织,我们好好做朋友,好么?我不可以背叛林夕,你要明白。” 莎织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耗了几分钟,我起身道:“夜已深,老婆等我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等。”她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怎么了?” “你说句掏心的话,你现在每次看到我,第一眼的反应是什么?”莎织问道。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第一反应,我很烦,很纠缠,很难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莎织呆呆的问了。 我说:“我。” 本来说看着你,我很心疼。可我想了想,还是改口了:“我第一眼反应,就是很兴奋,又能见到你,我很开心。我也很期待跟你的见面。” “真的么?”莎织高兴的说道。 我说:“是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可我还是很高兴。” “那就好了。”莎织浅浅的露出笑容。 “那我先走了,我会找你的。” “嗯,路上小心。”她开心送我到了门口。 她想抱我,伸手过来,后来又收了回去。我看着她,说道:“拜拜,改天见。” 她不再说话,一直看着我消失。 态度强硬 回到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魔女一直忙,忙到了凌晨两点多才回来。洗完澡,她躺在了我身边,我抱住了她,她说道:“怎么还没睡着?” “一直担心着你,想去等你,你又不让我去。” “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忙完,小洛,我最近愈来愈觉得鑫皇迟早要出事了,我无力拯救。” 我急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自从签合同了,就有这样的感觉了。”魔女忧心道。 我说道:“那公司销售额呢?” “上升。” “上升你还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我奇怪道。 魔女说道:“我就是担心,忐忑不安的,最近的心情,全都放在了公司上面。我就是怕。” 我抱紧她了:“不谈工作了,好吧?都几点了?好好睡觉吧。” “老公,你身上有其他香味?”魔女说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可能,我洗澡可是用力搓了好多次。” 囧。 魔女跳下床,出外面去找了我今天穿的衣服,闻了一下,然后回来。 “殷然!”魔女呵斥道,“你什么意思?去桑拿找小姐了?不对。这种香水味,是不是莎织的?” 我急忙说道:“不是。是这样的,那个。还是跟你说实话了吧。” “说。”她一脸漠然。 我最怕的就是她不吵不闹,这么冷冰冰的对我。我说道:“莎织生意遇到了麻烦,投资的全部身家,可能就要全部被套进去了。找我哭诉了,我就安慰安慰她,我和她真没什么,我是真的可怜她。她的车子也拿去抵押了。房子是租来的。” 莎织并没有告诉我她的车子红色奔驰为何不见了,也没有告诉我她的房子是租来的,可我进了她家后,在她倒茶的时候,瞥见了桌子上的几张单子。 “啊?”魔女惊愕了。“真的?” 我说道:“真的,她投资下来,合伙人却想用更多的钱套住了她的资金。这种手段,虽然不高明,可也不犯法,玩的就是谁钱多谁胜利。我想。我想帮帮她。” 说完,我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魔女看着我,问道:“你如何帮?” 我说:“别墅先不要了,我想帮她撑过去这段时间,那个合伙人,也是强弩之末了,但他还胜莎织一筹,我希望。能帮帮莎织,我欠莎织的,也该这么还。” “行吧。我陪你一起去见见她。房子先不要了也好,先帮她度过难关吧。” “呵呵!太好了林夕,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开明的人!”我笑了起来。 “等等!帮她,和对她示好是两回事。她以前对你好,你落魄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她不离不弃,你也该报答她。我们不能忘记别人对我们的好,你说是吧?”魔女看着我的眼睛。 我抱着她扔上了软绵的床上:“你太好了!” 我要进行攻击,她享受着我的吻,一边低吟一边说道:“都两点了,还玩呢?你一玩就玩很久,先睡吧。” 我说道:“不行,起来了。” “那随便你吧,我先睡了,你爱怎么玩怎么玩?”说完魔女就闭上了眼睛。 可没过几分钟,她的声音轻喊就越来越大了,而后,她突然说道:“还吻啊?我想要了。” “你不是说你睡觉么?”我问道。 “那我睡觉!”说完她一个转身。 我摁了回来,说道:“来吧。”。 还是大通湖平市办事处的办公室,我好好考虑了大通的工作。为什么,领导要安排我去和宫总监一起工作呢?奇怪了,那么,宫总监开除我,是奉了谁的命令?我觉得我的前途变得非常的扑朔迷离。 正在想着,电话响了,总部说让我去开销售会,趁此机会,解决了我和宫总监的问题。我去了总部,在我进去之前,他们有人已经开始讨论了我和宫总监之间的矛盾,焦总经理还为我想了一些路子。我有一些惊讶,没有想到他们会关心我的事情,我问焦总:“你们都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殷然,我觉得你和宫总监冲突的原因出自于高层领导。高层领导到底是想要怎么办,如何安排你们两个,也不下正式的命令,就这么模棱两可之间。你们一个是怕自己被夺了位,一个是怕自己被对方压制。现在呢,就看领导们如何处理了,这样,才能得知领导们真正的目的,你想想看,或许有人在挑拨你们?比如严总监,严总监叫你过去他那边,你不去,或许人家就想挑拨了你们咬了起来,你们两个一吵,谁会有赚?”焦总说道。 我幡然醒悟,说道:“对哦!或者是可能有人暗算我们呢!” “这个我也和宫心总监说了,当然,真实的原因现在都不得而知。可是,我觉得你们应该把这件事情搞得越是公开越是透明才越好。最好呢,在开会的时候,当着领导们的面,公开说出你被宫心总监炒了,你还要质问领导们,既然你已经被开除了,为什么要请你来开会?这样子的话,你们之间的问题,矛盾,都可以放到桌面上谈了,领导们也才会坦白,到底有什么想法?是不是真的想让你做销售总监,或者只是一个计谋,你和宫心一会儿都知道了啊!如果有更高领导在,那么,会有人做出一个公平的决定给你们两个的。”焦总说道。 我听了,瞪大眼睛看了看焦总,我简直不敢相信焦总此时此刻会站在我这一边。宫总监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竟然会帮我的忙?要我是他,躲还来不及。难道,焦总的目的也不仅仅在此? 焦总见我不说话,又说道:“咳咳,我只是跟你瞧瞧谈谈,我也会装作不知道的。我不希望你们两斗,我们这边就靠你和总监啊!记得问问领导你被开除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给你一个解释吧?”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认识我的,在场的各位经理,等领导,过来跟我亲切握手交谈,可我又是感觉不对劲?什么意思?那种表情,十足像是安慰一个即将挂掉的壮士。大会上,我偷偷看着宫心,他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我也不吱声,也没有听从焦总说的,提出被开除的质疑,我只是和大家讨论销售的问题。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会后,没想到,是于楠副总裁找了我,单独让我进了某个小办公室,问我我和宫总监矛盾的经过。然后,他竟然问道:“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脸一变,难道,于楠认为我也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本以为,他们会看在我的成绩上,帮我,或者,可以找一个能够解决的办法出来,让我和宫心两人都能心平气和下来。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于楠却开始为了我的后路打算了。我心里很不爽,我担心于楠是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思前想后,我横下心来,反正从他们脸上也可以看出,想开除了我,我何必缩头等死?我问于楠道:“于总,我为公司做了那么多那么大的贡献,可是我实在想不通。我为什么收到了这么恶劣的对待呢?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你不觉得我遭受的待遇很不公么?” “那个。殷然啊,宫总监报上来了你的签单。你签的这些单子,你自己看看哦,虽然很多,赚了当然有,可是也有很多赔的啊。你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赔了啊!”没想到,于楠这厮避而不谈宫心和我的矛盾,却好像在挑我的刺了。 我夺过那张报告单,是宫心搞的,我看了一眼后,怒道:“宫总监跟信息发展部篡改了我的业务资料!” “是吗?可能吗?”于楠说道。“你别恶语喷人,信息发展部,可是我自己抓的!” 这下惨了,又得罪了于楠。可是,于楠什么时候掌管了信息发展部?突然间,我明白了,于楠和严成想要控制业务,不可能不对信息发展部那么重要的地方下手啊!不过要是宫心钻空子,那信息发展部不肯能敢拦着宫心的。这下,我全都得罪了,成了政治斗争下的又一个牺牲品! 我插了一句话:“宫总监又有哪儿好?他掌管的地区,除了我这边,还有哪个位置的业务能出彩一点的?” “暂时不说宫总监,我们,谈谈你有什么打算,要不,你到严成那边去?”于楠说道。 我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个圈套,把我和宫总监玩得决裂,做出让我做总监的样子给大家看,让我们都以为是真的。宫心先跟我干上了,然后,我和宫总监干上了,目的是不让我在这边呆的下去,去跟了严成。 我没好气说道:“我哪儿都不去!回到我们的办公室上班!” 没想到,于楠副总裁,用几乎是坚决否决的口气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宫心总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们销售部,都是他管的,你也见到了吧,他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 我很恼火,愤怒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实在是很难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公司的领导层,不能给宫心下达命令吗?难道他们就不怕我辞职不干了吗?我开始对大通的做事风格和政治斗争感到恶心不已,我有点想要威胁跳到对手永恩的冲动。静下心一想,我现在如果把话说绝了,那么,如果永恩不收我,那我怎么办?那么大个市场和那么多的项目等着我,我看到了好多钱在对我招手,现在这个时期,正是最缺钱的时期,我不能跟钱过不去。 再说,如果永恩收留我,可就像是麦乔说的,让我不做销售经理,做的是一个小业务员,那我会愿意?那我还是先在大通苟且偷生,赚一些钱再说!我压下了火气,说道:“你们领导,打算如何安排我呢?” “既然你不愿意过去严总监那边。那你是否愿意,跟着我?直接对我汇报,而不是对着宫心总监汇报?”于楠问我道。 我吃惊道:“嗯?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么我也不用受宫心总监这一层的管制了,对吧?” 于楠点点头。 我忙说道:“我早就恶心了那些条条框框,最好也不用经过信息发展部门,看着就生厌!” 于楠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但你不能在湖平了,去上海。你的直接上司就是我,以后你开展工作,就没有那么多束缚了。” 我脸色一变,感觉像是被他捧上天去又被摔下来,玩我啊? “我不去!”我不高兴说道。 “这有什么呢?你做北方的,宫心做南方的,这样子,你们还有吵么?”于楠问我道。 我说道:“那你干嘛不让宫总监去上海,他比我了解那边。”说完后,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似的,我又说了一句,“我的主要客户,都在这边,我去了上海,丢了那么多的机会。” 于楠冷下脸来,见我不情不愿,他说道:“我呢,都是为了你着想,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冷场。 冷场了几分钟,我不知该说什么,我落入了他们设好的圈套: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干脆就杀了! 颇有曹操的风格啊,于楠啊于楠,狠角色,根本不是鱼腩。我问于楠道:“于总,如果我不同意,那么,是不是只有唯一的一条出路?走人?” 于楠想了想,说道:“那你觉得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你有三条路可以走,你都不愿意走?就只愿意走一条死路?要么去严总监,要么去上海,要么你就好好跟宫总监道歉,求求他吧。” 这话,如同泼了我一头冷水。从头凉到脚。这帮家伙,在我的不知不觉中,已经为我准备了坟墓,皆因我不听他们,不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代价。我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阵刺痛。我发怒道:“这么说,我成了你们的掌中玩物了?” 于楠不说话,看着我。 他的态度太强硬,我问道:“于总,假如我愿意过去跟严总监呢?” 于楠看我的表情,也缓和了,说道:“假如你愿意过去,那就跟这边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这边的团队你都可以带过去。” “那如果我要去上海呢?”我又问。 他这下笑了,柔和说道:“你可以完全有主动权,选择办公室,招聘员工,你就是头了。你要是同意,给我一份预算,我批了,你直接可以过去。” 我说道:“给我时间好好想清楚吧。” 于楠见到我跟他柔声说话,他站了起来,走过来,非常亲热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其实,我个人是很希望你去上海的,上海机会多!那里大都市!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相信你做得很好的!” 这个动作这个话,跟宫总监让我去挽救濒临停业的城南办事处的口气,一个鸟样。我已经不相信了!我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我阳光灿烂的笑着说道:“谢谢于总,我考虑接受去上海的建议。” “这样就对了嘛!你去上海开发市场,那边大都市,却没有我们大通,那么怎么行?预算也容易做,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了,不用考虑,直接在这里算就算得出来。”他说道。 我点点头。他马上叫秘书过来,把一部笔记本电脑拿过来,给我自己建立表格做预算。十分钟后,我就把预算搞好了,预算三十万的资金。结果。被于楠撤了三分之二,剩下了十万。我有点无奈,说什么最坚强的后盾,就是这么坚强的啊。 走出了总部,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意犹未尽 我准备好了钱,打电话给了林夕,叫她陪同我一起去莎织那里,林夕又说忙。我很不爽,干嘛每次都忙!我不能让我老婆那么劳累!我开车直接去了鑫皇总部,进了她们办公室那层,秘书和助理等人拦住了我,我给林夕打了电话,他们放行了。我一过去林夕的那间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里,很多人,我偷偷瞄了进去,林霸天,冯永,林夕,等等鑫皇的大条都在了。我不敢直接进去找林夕,拨通她的手机,她掏出手机看了看。 林霸天马上说道:“夕儿!这一年,是关键时期,切莫掉以轻心,至于你们的婚姻感情,回家再说!别在这时候牵牵扯扯的,影响了工作!再说了,那小子根本呢就是一个灾星,少见为好!” “你说什么呢?”魔女会和林霸天开始准备吵。 魔女姑父急忙说道:“大家不要吵了。听我说,现在我们先听宁总谈一谈他的看法,很重要!” 魔女转身出来。 在外面走廊,魔女和我对视,我问道:“忙到这个样子,真是辛苦你了。” 林霸天跟着魔女身后,在门后探了我一眼:“哼!” 哼完了转身回去。魔女说道:“别理他,都疯了!” 我说道:“呵呵,林夕,我是想,希望你能陪我过去莎织那里一趟。” “我走不开啊!我们一边开会一边吃饭,你自己跟她吃个饭吧,如果我还没回去,可能今晚回去早点吧应该,那你过来等我好不好?”魔女说道。 没等我说话,林霸天喊道:“夕儿你那份扩展报告呢?” 林夕急忙说道:“小洛你走吧,我要开完这个会再说。”说完她回去了,在门口,转身对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无奈的转身,心里更不是滋味,我更像是一个破坏分子,坏人? 走出了那条走道,有一道需要用卡刷才能开的玻璃门,我让那个秘书过来,那个秘书跟我有点过节,理也不理我。我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她这才闷闷不乐过来给我开了门,我走出来,她狠狠砰关上,跟赶狗似的。我无奈笑了几声,快步下楼。 我给莎织打了电话,莎织说一个人在餐厅吃饭,问我要不要一起,我正好饿着,哪不会去?我过去了,二话不说,大吃一顿。莎织说道:“让我想起我为你做饭的那时,你也是这么狼吞虎咽的。” 我说道:“今天饿了一天,开个会议,跟上司谈事情,谈了差不多一天。” “呵呵。”莎织淡淡地笑了一下。 出了餐厅,莎织说她今天和人吵了一架,很累,想回家了。我送她回家了,开车送她到了楼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小区里,走动的人很稀少。偶尔,有几个人在游荡。 我把车停在了她家的楼下,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可我还有东西拿给她,但却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莎织说道:“你急着回去吗?” 我说道:“还是在这儿跟你谈点事情吧,老是进去你家里,影响不好。” “对你影响不好?”莎织看着我。 我说:“是对你。” “呵呵。”莎织冷笑一声,否认了我的说法。 “那再见吧。”莎织转身上楼。 我下了车,跟了她上去。来了两次她这里,我从没有心情好好看过。第一次是急急忙忙,第二次是看到了那些她把车子等等东西换钱的单子。我看着客厅,很干净整洁,依旧奢侈堂皇。她打开了冰箱,给我倒了一杯牛奶,我接过来,喝了两口。 莎织问道:“有什么事情,说完就走吧。我很累。” 我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些钱。几乎是我全部身家了。应该能帮到你。” 她端着一杯水,站住,水泼了出来,看着我。我站起来,说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心情好点,我们再聊。” 莎织竟一下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腰,脸靠在了我的胸前,湿热的泪水,开始慢慢湿透我的衬衣。我呆呆的站着,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对我狠点不行么?为什么总要这样若即若离,对我很好,然后又突然的不理我。” 她的眼里,全是眼泪。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原本我是要和林夕一起来的,是我提出要帮你,她也同意了。你先收下钱,这个时候,不能输给别人。如果还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呜。”她是不顾形象的大哭的。 看到莎织现在的样子,我的心情相当的沉重,毕竟我跟她,有那么一段曾经的美好。我仔细看着她那张憔悴的面庞,有好多话,我已经哽咽在喉咙里。她猛抬起头,说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跟谁谁谁,也不要结婚了。除了你,我对所有男人已经全部厌倦了,殷然。让我做你的情人吧,我不会跟你要名分,我也不跟林夕抢什么。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她的话,如同一颗炸弹,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种事情,我可是从没有想过,我也不会想到我会有这样的艳福,我脸上直发烫。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让林夕一起过来,也不至于她会说出那样的话出来了。我若是同她暧昧下去,迟早对我的家庭,是一颗爆炸的炸弹,我是很清楚的。 “莎织,别乱说了,笨蛋啊!你条件那么好。随时都可以找。” 她打断我的话:“不!” 我笑了笑,说道:“莎织啊,你还年轻,我们都那么年轻,不要随随便便就承诺啊!” 莎织哭着说道:“我看透了,我经历的太多,我真的累了,我需要你帮我撑着,我要完了。” “不,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我说道。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你知道么?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要不愿意碰我,我也尊重你。但是,小洛,你不能那么狠心,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已经全乱了,我的脑海,已经乱了!”莎织哭着喊道。 见我要动,她喊道:“陪我多几分钟!” 我扶着她坐了下来,她抓着我的手,说道:“每一个城市,都那么的陌生,孤独,孤单,只有和你抱在一起,才感觉到了温暖。在这个城市里,偶然邂逅了你,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爱的人。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我做了那么多,只希望能抱抱你。” “如果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莎织靠在我的肩膀上,呢喃道。 慢慢摸着她的头发,很快的,在喃喃呓语中,莎织自己催眠了自己。 我和魔女在家里享受一个难得的半天假日,从早上到中午,都在飘飘欲仙中度过。 我送她去公司,一路上,和魔女开心聊着。她身上阵阵的幽香,让我永生难忘,只要她在车上,那香味就四散开来,让我有一种心神陶醉有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到了,她下了车,开心对我挥挥手,我说道:“看你的脸,每次高潮后,都一脸红。” “还不都是你害的!”林夕挥手着。 我笑着挥挥手,开车走了,临近十字路口,我不知该左转还是右转,左转是往lij,lij最近几天没有什么业务做。右转是大通湖平市办事处,去那里也没有事情干。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考虑到底左转还是右转。 靠在路边,点了一支烟,心想到了莎织,她应该不会知道,我拿出那么多钱,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她一直也不会知道,我虽然跟了林霸天,其实却很穷。当然这点钱,对于莎织来说,是很穷,不过应该能帮她撑一阵子,如果不行,我只能再想办法了。 正在发呆,永恩公司的杨如玉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说,麦乔想见我。她问我什么时候方便,我回答说现在,杨如玉让我现在过去了。 启动,右转。 这一次,杨如玉不是带我进去那个面试室了。她带我进去了麦乔的办公室,麦乔的态度,和上次相比,相差很大,提升了几个级别。看到我,他主动站起来迎过来,一边和我握手一边笑着说:“殷然来了。我们换个地方,聊一聊。这个时间,喝点下午茶,挺好的。你喜欢吃什么?” “咖啡吧。”我受宠若惊道。 两个人,下了楼,上我的车的时候,麦乔有点惊讶,问道:“新车?” “几个月了,旧了。”我笑道。 “这车不错,多少价位?”麦乔打量了我的车。 我说道:“三十来万吧,做单子挣得。” 他做好后,打量完了车子,又重新打量我的人,看着我西装上的标记,他咳了两下,不说话了。 车子到了运来酒店,进了餐厅,我们看了看,午后,客人并不是很多。我们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这一家五星级的宾馆,餐厅面积相当大,中央有一张很长的放食物的大桌子,上面堆着一坐小冰山,冰山上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上面是很多的食物,旁边点缀着柠檬片和橙片。麦乔热情的点了咖啡,然后带着我过去挑选食物,问我喜欢吃哪个? 我没有心情放在食物上面,能不能到永恩这边做销售的经理,就凭着这一顿饭与麦乔的交流了。麦乔看起来已经对我很感兴趣了,如能让他增加点对我的好感,这个事情就成了。实在不爽大通那帮贱人了,竟然这么对付我。让我沦为了办公室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们难道不就怕我会跳到对手这边?太小瞧我了,如能到永恩,我一定要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我和麦乔面对面,坐下来,又点了一瓶红酒,我给麦乔倒酒,两人碰杯,笑着吃了起来。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道:“殷然,你以前,带过销售团队吗?” 我说道:“我一直都是带销售团队的。” “那你,是如何管理他们,怎么帮他们提高业绩的呢?”麦乔把这个问题更进了一步。看起来,麦乔对于招聘一位合适的永恩销售经理,看得非常的重要。第一次跟我见面,他不马上做决定,应该查过了我,然后决定跟我见面第二次,再观察观察我,是否真的适合他的需要。 我笑道:“我进大通那个城南办事处的时候,那个办事处时处于濒临停业的阶段。我进去了之后,先把毫无斗志的,没有忠心的员工,开除了,筛选出来合适的员工。接着,我会让他们学习我们公司的产品和同行的产品知识,比较优点,弱点,同时学习销售知识,最后,我会考核他们,两次过后,考核过关的,可以去做事了,如果不过关,那没办法,继续学,到合格了为止,接着我会做报表,让我的助理,主要记录销售员的主要销售行为。” 说了太长,我担心麦乔没有心情听下去,没有想到他很感兴趣,笑着看我:“记录了呢?” 我继续放心的说下去:“我会和他们一起分析,分析业绩提高的机会和工作的不足之处,跟他们一起攻破每个难题。我当然会关注表现比较不尽人意的销售员,帮助他们提高他自己本身的业务水平。” 我说得嘴里有点发干,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麦乔微微点着头,也不说话,我怕他不满意,又说道:“对于业绩好的销售员,我会分析他们到底是运气好,或者是真的能力好。” “如果是他们自己本身的能力强呢?你会怎么办?”麦乔又问道。 “那应该嘉奖他,还要细细分析他的不足之处。”麦乔接二连三的问题,把我搞得有点头晕。 麦乔笑笑,看着桌上的食物,示意我一边吃一边说,我点点头,随便夹了几片菜叶。两人沉默了一阵子,我笑道:“麦总,你是永恩的总经理,公司好像没有给你配车呢?” “会的。需要等等,配车了还要配死机。老板可能也要等我把业务做起来吧,看看我是否有那么个本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笑着说:“老板都是这么想。” 麦乔又问道:“你现在在大通的工作情况怎么样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大通的领导层们,会安排我去上海开拓新市场,我也不知道是否愿意接受,在湖平这边,我还有那么多的机会和项目。说实话很不舍。”我无奈笑道。 麦乔深深呼吸一口,看着我,说道:“我去拿点吃的。” 成功离间 到底他聘不聘我?搞什么啊?等他回来,我拿出烟,放在桌面上。麦乔手拿着刀叉,还没有急于吃,他很认真德队我说道:“永恩总部有一个明确的市场计划,要求我们在两年内,超越我们的所有对手,做湖平这边的no.1,为此,老板已经向公司注资了很大的资金,而且,还有继续增加投资。公司下大血本,我希望我招进来的员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你也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都容易找,就是高级的销售管理人才难找,真正为公司赚钱的,才是真正的人才!我们的工资,如果我跟你说,绝对是最高的,就是佣金,也是其他公司无法比的,你信不信?永恩混乱的旧时代已经过去!你该看得到我们付出的努力。我希望在我们永恩,所有的员工都会以我们永恩感到自豪。” 我听了有些感叹,干嘛大通的老板不来一个大手笔,革职了那帮无法无天的贱货。还大通一片清澈的蓝天,我想,现在的大通,业绩蒸蒸日上,老板喜逐颜开,已经开始纵容手下们自己去干,放心干大胆的干!作为老板,只要下面能给自己挣钱,一切都好说。要大通真正的去重视现在的混乱问题,除非有一天像永恩一样,原本业绩第一,慢慢被同行赶超,老板意识不妙,才开始真正的要大清扫。 我放下筷子,伸手给了麦乔,说道:“我希望能够与你一起合作,实现这个理想。” 麦乔放下刀叉,握着我的手,说道:“好,我会请人力资源经理和你详细谈谈加入公司前的具体事项,她叫杨如玉。合作愉快。” 哈哈,求职成功啊! 我如释重负,深深舒了一口气。麦乔却对我挤了一下眼睛:“杨如玉是个漂亮的姑娘啊,你见过的!不过,我可不确定她是否有没有男朋友。” 他以为我舒了这口气,是冲着杨如玉呢。实则我都没有去仔细看过杨如玉。我笑着说:“对,见过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那我们一言为定了!” 麦乔把服务员叫来,把信用卡给服务员付账。我急忙抢着付,他拦住了我说道:“我代表我们永恩,请客。服务员,记得拿发票。” 等着服务员拿卡回来,麦乔问我道:“我听说你做了一千多万的一个单子?不止一个吧?灯饰集团,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李珂那边的,还有。” 看来,他查过我了。我笑着说道:“千万的单子,比较少。” 麦乔说道:“我们的产品,远远不止这些,有很多老客户都用着我们的产品。所以,等着瞧,我会让那些更大的客户用上我们的产品,那可都是过亿的大项目。” 我高兴说道:“哈哈,要是真能做到你说的,能够拿下上亿的大项目,我这辈子,就真的没有遗憾了!” “必须的!”麦乔笑道。 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了信用卡和发票。麦乔仔细核对了一会儿发票上的项目,慢慢揣进口袋对我说道:“公司虽然有钱,可对花费的控制也很严格,呵呵,我可不希望结账的时候,被多算了。好了,祝你和杨如玉早点把你进永恩的事情办好,早点进来开发市场。” 我急忙点头说:“好。” 送麦乔回了永恩公司,我开着车慢慢在路上转着。永恩公司的工作,已经敲定了,可是。工资却没有谈,我觉得这桩心事未了。可是,麦乔既然说佣金和底薪都是比同行业高,那应该不假吧,还没有跟杨如玉谈清楚之前,我可不能马上跟大通提出辞职。 按照约好了的时间,我来到了杨如玉的办公室门前。往里面看,因为没仔细看过杨如玉,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个低着头的女人是不是她,我走近两步,弯腰侧头看她。正巧,她突然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杨如玉的眼睛急忙下意识闪开了,杨如玉的眼神,让我的心往下一沉,莫非,是我给她的印象不好了?杨如玉起身来,也不看我,说道:“殷然,对吧?请坐吧。” 我点点头,坐下来。杨如玉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开始认真打量了一下杨如玉,二十六岁左右,年纪并不是很大。身着一身黑色套裙,衬出皮肤的白皙,卷曲的短发,清秀瓜子脸,细细眉毛,看不出来修饰的痕迹,睫毛很长,让眼睛显得很有神。她的裙子开叉有点高,而胸也有点鼓,走路的时候,让人随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震颤。这女孩,可真能和何可有的比了! 杨如玉坐回位子上,深出手来握我的手:“欢迎你加入永恩公司。” “谢谢你杨经理,我还没有决定好,所以我今天特地过来谈谈具体工作事项。”我没有伸出手去,我心想,在大通,我被人玩了玩死了。就是跳到永恩,如果我不注意,不好好谈了合同,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唉,我本无害人之心,全是全心全意为所到的公司尽心尽力,可是为什么都要受到迫害? 我故意用话语拉开了距离后,杨如玉开始重新审视我,她拿着准备好了的一份工作确认单递给我,说道:“你仔细看看合同,都写在上面了。” 我对于那些罗里啰嗦的法律字词,看到就打瞌睡。我更注意的是阿拉伯数字,当看到工资数时,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在大通,才是一个区域的小头头,工资竟然比永恩的销售经理还高了两倍!我低着头,眉头皱起来,苦笑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接受永恩的这个机会。 杨如玉知道我在苦笑什么,马上说道:“请你仔仔细细看一下,如果业绩完成了,季度末可都是会有一大笔客观的奖金的。” “说真的,跟我的想象中有太大的差别,这个每月的固定薪水,有点低。”我抬起眼睛看着杨如玉,可我又怕把这份工作搞砸了,有点矛盾。固定工资尚且如此,那佣金呢?百分之几? “那你期望,你的想象中,是多少?”杨如玉看着我。 我笑了笑,想着,她这话可让我犯难了。一方面,大通那边,让我彻底失望,我已经被人放在砧板上,任人屠宰。而现在我又有那么多的机会和项目,等待我去干,我又是那么的需要钱,我实在不想错过。可是,永恩开出的条件那么低,这让我难以想象。大通的经历,让我对这些所谓的大公司,大领导,产生了质疑和恐惧。我只是想踏踏实实的在一家可靠的公司好好发展,好好挣钱,撑起lij.固定工资低,我没有太担忧,而是麦乔总经理说话前后根本不一致。开始是说比同行都高,谁知道比所有同行都低,我想到了以后,利用完了我之后,我会不会遭他一脚踢开,强占了我辛辛苦苦拼来的江山? 我摇摇头,笑而不语。 杨如玉又提醒道:“你期待是多少?” 我说道:“杨经理,跟你说实话吧,我在大通,那时候是湖平市城南办事处的经理,工资就跟你们现在永恩开出的销售经理工资的这个条件相当了。我不是嫌固定工资低,而是我感觉麦总说的话。有点忽悠我的意思。要么就直接说白了,不要说什么比任何同行高!” 我有点生气。 “那我给你加百分之三十!”杨如玉突然说道。然后便开始用电脑修改确认单。 “来吧。”杨如玉甜甜一笑。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接着,我开始后悔了,我自己的价码开得太低了,应该还有提升的空间的!是不是销售经理这个职位的工资,有一个范围?颜如玉故意提出一个最低的限额,即使现在加了百分之三十,而还是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我有点不爽,觉得又被人坑了,我说道:“杨经理,你是不是想通过压低我的工资,向麦乔总经理面前表现一下你自己的能力?让公司觉得你是非常了不起?其实,你的献媚之举很天真!” 杨如玉脸红了一下,急忙恢复平静,说道:“难道殷总想反悔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反悔!” “那好,那签字吧!”杨如玉递过来给我。 我没有签字,闭上眼睛,说道:“能不能抽烟。” “可以。”杨如玉说道。 我点燃一支烟,向精明的杨如玉吹了一大口烟雾,她有点厌恶的躲开了。我掏出手机给宫心总监打电话,他一接,阴阳怪气问道:“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忘了和你说,湖平市办事处的负责人新人选,我已经报告到上面了,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不用过去了吗?你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摁了挂断,然后拨打给于楠,于楠笑着问:“想清楚去严成总监,还是去上海了吗?” “呵呵,不好意思啊于总,拨错了。有空咱聊。”我挂断了。 拿过工作确认单,合同,狠狠在上面签了字,我正式成了永恩的新员工。 出了杨如玉的办公室,她没有送我,那么精明的人,我也不指望她送我,看着有点恼火。出了永恩的大门,我认为今天的谈判失败透顶,这让我有点不安,又让我有些警醒。也许,我自己还是被大通的阴影笼罩,连自信,和判断力,都受了太大的影响。 我下定了决心,加入永恩,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但是,与大通那边,如何了结,我不想现在就决定,我要等等再说。我去了湖平市办事处拿了我的东西,没想到,宫心总监天天守在那里,我没和他说话,拿了我的东西。原来,宫心总监让他的老婆,守在那边,一旦见到我过去,就马上给宫心打电话,宫心马上过去,怕我拿走某些重要的东西。 在宫心总监和他老婆的虎视眈眈下,我拿了我自己该拿的东西,临走时,宫总监的太太不阴不阳的说道:“殷然,你还很年轻,宫总监不会去怪你的。以后到了上海后,好好做人!祝你成功了。” 我没有搭理她,拿着包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外面,张薇,许美美,闫宁,万州等人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笑道:“怎么了?” 宫总监出来喊道:“都给我好好工作去!” 宫总监的意思是不让他们跟我说话,我无奈笑笑,张薇偷偷在办公桌下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我笑了笑,出了办公室。 晚上,是张薇给我打了电话,大家在某家酒楼聚了,都是我的手下。闫宁,万州,张薇,许美美等人,甚至南林也专程从湖州市赶过来了,我举起酒杯,笑道:“都愣着干嘛呢?来,先干一人一杯再说!” 他们默默喝了一点,万州先按捺不住,说道:“经理,我就想不通了,凭什么开刀你呢?” 我简单说道:“他们想让我过去严成那边,我不愿意,他们了我和宫心总监。宫心总监也容不下我,上面的领导想赶我去上海开辟一个新市场,非常窝火。” 闫宁手点着桌子,说道:“原本你就该坐上销售总监的职位!” 我问道:“不只是你这么想的吧?” 南林说:“我在湖州,都时常听见夸奖经理的声音。要我说,那位置也该我们经理坐,以前不是说要让经理做那个销售总经理么?” 我呵呵说道:“对,正是你们大家都那么认为,所以那些人离间计能成功了。宫心总监害怕我挤掉他,所以容不得我了。唉,算了不说了,一切都是命。来,干杯!” 又喝了一杯。 “经理,你下一步呢?”张薇看着我。 我说道:“还。” 我还没说完,许美美打断道:“经理要不你去别的同行去,我跳过去跟你!” 万州也说道:“美美过去我也去!” 南林喊道:“我们都去了!” “对,我们都去了!” 我急忙说道:“别乱说。现在情势很混乱,你们先好好把工作做好再说。等我稳定了,如果我有更好的平台提供给你们,我一定不吝拉着你们过去的,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我们这个团队,经得起了风吹雨打,千锤百炼,我相信我们这个销售团队,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经理,那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许美美看着我。 我说道:“你们别悲伤,会的!” “太好了!”他们喊了起来。 我何尝不喜欢这帮人,可我现在能怎么办?只能先把我自己的工作搞好了再说吧。 这个和我针锋相对的对手,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和永恩联手对付大通,呵呵,命运捉弄吧。去永恩正式上班,在永恩的销售部,靠窗的那一面,有几间空出来的办公室,我被安排在最里面的一间了,这间办公室的门,正对着两排销售员的座位。我很纳闷,看着那几间空着的办公室,那几间空着的办公室,是为什么人留着的呢? 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坐在高背高档皮椅上,眼前的这张写字台,我很喜欢,直观上就显出了高高在上的等级。我转动了一下椅子,身后,是一排柜子和一扇明亮的玻璃窗。窗外ia,是林立的大厦高楼,车来车往的大街道。我祷告着,希望在永恩,我不要被人所利用了! 深入了解 我转过身来,透过百叶窗帘,看到外面办公室的销售员的座位,大量空位。有几个销售员聊着,一边聊一边往会议室那边走,还不时的向我这边张望。我看看墙上的挂钟,要开会了。 会议室,也没有窗户,中间的日光灯也没有打开,只亮着几盏不明不暗的射灯。会议室的中央,是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靠在一边那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就这么几个销售员?那。干什么生意啊?永恩可是大公司,是不是麦乔的眼光太高了,拉了那么几个人进来,能成大事么?我找了个他们对面的位子坐下来,我扫了这帮销售员一眼,跟他们笑了笑。这帮销售员,看上去也比我年纪大点,所以,跟在大通的遭遇是一样的:他们既感到惊讶,又很不屑。他们才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三三两两的扎堆聊天起来。 这时候,麦乔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睁大眼睛看着吵吵闹闹的他们,幽默说道:“那么吵,我以为你们看电影啊!” 我笑了,可是那帮销售员没人敢笑,我很奇怪,这帮人是不是都很怕麦乔?或许麦乔太严肃太苛刻了。麦乔见我笑了,其他人却没有反应,他自己尴尬地笑了笑,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几组日光灯将会议室照的刺眼。灯光下,大家的面孔虽然看得很清楚,可都显得很苍白,如果墙上写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条子,估计跟审讯室无疑了,我看着对面的他们,都像是被强光照着被审讯的犯人。 麦乔坐在我的旁边,双臂交叉,撑在桌子上,对着前面的销售员说道:“大家好,今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我们的新销售经理,终于来了,让我们欢迎他的加入。殷然总经理!”麦乔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然后带头起来鼓掌,大家也随着拍了两下巴掌,我感激的向他们一一点头致敬。 麦乔说道:“我之所以选择殷然,是因为他在我们的竞争对手大通工作做,曾经挫败过我们永恩很多次。我们彼此应该相当了解,他在大通公司,管理过销售团队,带领着销售员们,做出了不俗的成绩。我希望你们都支持他,我也相信,他一定能够带领你们,拿到更多的订单!殷然经理,我先帮你介绍一下吧。” 我点点头,站起来,走过去,逐一跟一个一个的握手。握手了几个,我轻轻叹气,麦乔似乎看出我的担忧,走过来,小声跟我说道:“我最近,又炒了几个。我们正在招聘,收到了非常多的简历,你要准备好开始面试。以前的人,都是不行的,不行的,我当然要开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麦乔坐回去,说道:“殷然,你和他们说点东西吧。” “谢谢你,麦总。我来之前,麦乔总经理描绘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前景,我们要干掉所有的对手,成为第一。我盼望着和大家签一个又一个更大的订单!”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麦乔。 麦乔举起拳头,用力一握:“对!” 我接着说道:“我了解到,我们永恩的总部将会投重资,提供各种支持。我们的销售队伍,也会壮大。永恩有这么强的决心,我接受这份工作,感到十分的荣幸。” 我说话的时候,他们几个业务员在耳语着什么,根本不听我的话。大概也是看我年纪轻轻的不顺眼,要是那帮被我击败的永恩的人,自然知道我的能力,可剩下的这几个,有谁能知道?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十足怀疑的表情,怀疑我的能力,觉得我能不能带好他们,最要紧的是他们也可能不听我的话,对我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兴趣,不关心。特不服气。 我受了他们的影响,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戛然而止,草草收场了结尾了。麦乔接过了我的话题,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上个月的销售指标,你们有谁完成了?你们可要注意了,最后一个月!你们这样的成绩,我绝不可能接受的!” 麦乔把目光投向我,说道:“我相信殷然经理会像我一样要求你们。你们自己仔细把工作做好!我容忍你们的时间是有限的。” 听着麦乔的训话,大家都低着头,显然,都在盼望会议早一点结束。我能听见墙上石英钟的表针声音,末了,麦乔又叮嘱道:“你们都该知道,老板给我的时间不是很多啊!他给我压力,就是给你们压力,你们是去是留,自己看着办吧。好,散会。” 散会后,我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把东西放好,想去杨如玉那里翻这些个业务员的资料。麦乔进我办公室找了我,示意我先坐下。我坐下来,他开口说道:“殷然,你看到了,业务部很多个人,都被我开除了,剩下的这些人,团队的业绩非常的差。你不需要问他们什么,他们总是有很多的借口,什么政策,什么价格,什么合同,什么对方强大,什么产品不如人家。我命令你,你的首要任务,是抢订单,完成销售指标。当然,还有招人。” 麦乔的双手摊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我看,像一只很饥饿的狮子。他又叮嘱了一句:“我建议,你和他们一起,跑客户,明白么?发挥你的全部才华,能力,拿订单!” 我觉得很憋闷,深深吸一口气。眼睛躲闪着麦乔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目标地朝地上看,麦乔看不懂我的这种肢体语言的意思,又问道:“你是不是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有。我实在想,我下一步,和未来的步子,该如何去走。”我说道。 麦乔点点头:“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道:“麦总,说实话吧,我想把我以前的团队拉过来!” 砰的一声!他狠狠拍桌子,我惊愕看着他,他很激动:“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不高兴点点头。 他又说道:“我都了,你们的团队,就是大通城南办事处,干掉了我们永恩很多单子,这说明什么?能在那么多家同行中脱颖而出!你们很强,真的很强!你别撇嘴,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这才觉得他说话有点靠谱了,我说道:“你知道的,他们都是精英,让他们集体跳蚤,我们有那样的条件吗?” “你直接说多少钱?”麦乔问我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自己对我自己现在的待遇都很不满意了。” “你直接说重点!”麦乔说道。 我说:“行,我不客气了。工资的话,月工资,按大通同级别的加上百分之二十发放,而佣金,大通是百分之三,我希望这边可以加到百分之三点五!” 麦乔不高兴了,脸很沉郁。我又说道:“我们可以签个协议,倘若我们不完成销售指标的百分之一百五,那么,永恩可以拒绝发放我们当月的工资和所有佣金,甚至所有经费都要我们自己扛!” 麦乔马上抬起头来:“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跟我击掌为誓。 我低头沉思,如果,南林,闫宁,万州,张薇,许美美他们都过来了,这边做不下去,怎么办?大不了,我自己找钱养他们,以防万一!最后,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拉到我们lij那边去。并不是说他们和我的业务能力不行,而是,我害怕我的权利被很大的限制住,有劲使不出。可现在的情况很明白,电器这边,我很熟悉,还有好多个一做了就可以赚上百万的单子,我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而lij那边,慢慢来,我相信我始终有一天也会玩大的,但这需要时间和金钱的双重磨练。 麦乔伸手给我,笑着说道:“殷然,到了你发挥的时候了!” 我问道:“麦总,我听人说,我们永恩,和经销商,有一些麻烦,这是些怎么回事呢?” “这个。和前任有关,公司正在解决。很巧,今晚喝经销商有个晚宴,你和我一起过去吧。”麦总邀请我道。 我说:“好。” 麦总又说道:“殷然,经销商的那些问题,相当的复杂。你呢,最好把工作重点放在大客户直销商。” 我点点头,说道:“好。” 他递过来给我一张纸:“这是你们的销售目标,你看一下,然后把你的名字也签上去吧。” 我知道这份文件对我的重要性,我看得很仔细,我试探着问道:“除非有一个很有能量的团队,否则我做不出那么好的成绩。时间也太短。” “你可以马上先把工作放在组建团队这一块。”麦乔白了我一眼,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说道:“招人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快招到位了,而且这个指标给我的时间也太短了。” 麦乔说道:“这就是要考验你了,我已经说过满足你的条件了。人力资源部的杨如玉,她会积极配合你的。难道,你不相信她的能力吗?她的工作,相当的出色,我非常满意,你也应该对她有信心才是。殷然,你是销售经理,业绩,是你的职责,我可不想要一个没有信心没有能力没有业绩的经理。现在才是第一关,过了之后,这也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吧,你完成好了,还有很大的挑战,当然,时间会更充足一些。你明白吗?考验!我需要去考验你,我不能花费太多的时间到一个错误的人身上。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杨如玉也会帮着你,一会儿,你去找她吧,你们把招聘,把拉你们销售团队的这个事情安排好。” 我点着头,看着这个指标,太严重。我知道我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指标,这就是销售经理的宿命。我在指标上签了字,如果完成不了,一分钱都不能拿得到。既要看能力,又要看运气,这时间很急。麦乔离开了,我去找了杨如玉,看到我一脸愁容,杨如玉关切的问道:“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觉得她的话很温柔,我抬起眼睛看着她,觉得她更漂亮了些。我说道:“麦总安排了不少的工作,他让我和你把招聘的事情,计划计划。” “好吧,我现在又很多的简历,你先拿过去看一下,这几天,我们可以安排一起面试的。”杨如玉用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在寻找更多的信号,这种火辣的眼神,把我看得急忙低下了头。 “杨经理,我在大通有一个很不错的销售团队,但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过麦总已经答应了,我还要和你谈谈的。”我说道。 “你先看看这堆简历吧!”她给了我一堆简历。 我从杨如玉那里抱回了一大堆的简历,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刚刚坐下来,就听到有人朝我喊着:“殷总!恭喜啊,哈哈,成了我的上司了!大老板了,来握个手!” 抬头一看,是计总,计总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关上了门,计总在我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坐在沙发上。我说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你看你自己的业绩!怎么这个样子?” 计总的笑容立刻收敛了,他尽管没有被炒掉,但已经被降职,而且如果他再不作出成绩,很有可能被麦乔给炒了。计总说道:“我啊!我的业绩不好,不都是麦乔惹的祸吗?” 我很奇怪,疑惑道:“怎么说?” “麦乔来了之后,开始大力整顿。现在,好多家经销商都有几家关门逃了。剩下的不但是不进货,甚至做了同行的产品。欠款,越来累积越多,根本收不回来,销售陷入了瘫痪。前段时间,麦乔让我做直销,给我的客户,都是新客户,销售指标高的离谱!是原来的五倍,我就是不睡觉的去干,也不可能完成啊!我觉得麦乔是故意排挤我们这些老功臣。” “不是吧。”我说道。 接着,计总又开始对我喊苦。我不想把我自己的方向搞乱了,我要按着麦总的命令来做事,我的职责是对麦总负责,我对计总说道:“计总,不管怎么样,你带我进了永恩,我很高兴,也很感激。可是。现在麦总给我那么大的压力,他也时时盯着你,我们都要一起努力才行。你要更加的支持我,麦总太强硬,如果我们的业绩都不上去,不说谁保护谁了,我们两个都有可能被他除名了。” 听我这么说,原本想要我罩着的计总愣了一下,说道:“行,我去工作了。” 我本还想和他多聊几句,他却把门一关,出了我的办公室。我正要看简历,麦总又进来了,跟我谈了另一个事情。我们永恩公司,有一个分公司,是以前兼并过来的。由于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当初公司的一部分公租房,一直没有得到处理。现在仍然住着四五十户当初单位的员工,他们一部分仍然在公司上班,而有一部分,已经早就离开了永恩。可能,也是由于公司这帮前任领导处理的事情手段极其复杂,有些领导对某些员工心存偏袒,事情,也就一直拖着到了现在都没有能解决。 现在分公司那边,由于规划面临拆迁,自然而然就出动了有单位房子的人的利益,事情还没有通过总公司最后下结论,小道消息就满天飞了,有一部分人甚至已经准备去当地政府那边集体上访了。分公司的领导才匆匆赶来总公司,要求总公司能派人一起下去协调解决这件事情。 这种复杂的事情,想要去解决,吃力不讨好的马蜂窝。谁都不愿意碰,精明的计总以自己已经降职了担不起重任为由拒绝了,而麦总,自然是不可能愿意过去的。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麦总扔到了我的手上。 “殷然,现在分公司那边闹得很不像样子,既给我们永恩丢脸,又损害利益。我原本想亲自过去解决,可是,我实在腾不出时间来,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去协调。光是靠那边的领导,估计是没法解决了。”麦总直奔主题。“我决定让你下去办这件万分火急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你的领导职位,另一方面,我有意考验考验你,希望你能做出点成绩!我知道事情有一定的难度,可是,办好了这件事情,对你的发展前途,很有帮助!再说了,你有车啊!” 真是的,我已经揽下了那么多重任了,还要我先去协调这个马蜂窝事情。他的命令已经下了,我说什么托词,都只能给他们看着我不行的笑话了,他们会更加的不服我,认为我金玉其外的一个没本事的家伙。 白里透红 去了办公室,还是在上班的时间,工作人员东一堆西一堆的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我们几个进来,他们停止了聊天,都看向了我们三个人。他们认出了计总,然后又几个工作人员开始到跟前介绍公司的情况,以及目前员工的情绪。我听出来了,说来说去,问题都是围绕着这些公租房的。这些房子,以前就是公司为了照顾员工以及家属的宿舍,当时,并没有正规和合法的房产手续,在国土和房产管理机构,也没有经过任何登记备案,因此,不能算是个人的住房,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时候拆迁的房屋,也只能算是公司的集体财产。已经入住的职工,是没有权利申请到政府的安置用房的。可是,这样的事实说服不了那些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很长时间的员工,在现在这样高房价年代,大家都知道,普通的工薪阶层,想要买房,简直是比登月还难。 我刚来到了永恩,这家伙却不给我出关于业务方面的难题,给了我这样的难题,这算什么?考验?还是转移麻烦?都算。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我感到这件事情极端的棘手。目前的情况下,公司是不可能为每个员工继续提供房屋居住了,即使是总公司现在也无力为每位员工提供住房的。我要解决这个问题,相当的难。 傍晚后,分公司的老总就安排我们去了大酒店吃饭,陪同我们的人,足足一个大桌子,差不多他们分公司中层以上的领导都到齐了。席间,大家少不了推杯把盏,我刚上台,自然需要大家的支持,难免要敬来敬去的。他们这帮人,见到我新上任的领导,虽然看着我的年龄不大,都不是很服气,但是依旧要先搞好关系的。计总又很能说话,我是在座最高的领导,难免被他们灌得没趴下去。喝到后来,天花板开始飘飘的时候,分公司老总干涉了,大家才作罢了。 大家离去了,陆陆续续的,最后剩下了分公司的老总,还有她的秘书,还有我和计总,杨如玉。分公司的老总意犹未尽,一个是想要巴结我和计总,一个,自然是把问题转移到了我们头上,万一解决不了,受到追究的肯定是我。当然我也想把问题解决,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容易? 喝得太多,我本想回家睡了。可是,分公司老总这时候提出了上五楼唱歌,计总也会很想去唱,拉上了我和杨如玉,我没有办法,只能上去了。在包厢里,他们几个很兴奋,一首一首的唱着歌,我跟服务员拿了可以醒酒的茶,慢慢喝着,杨如玉也是没有唱歌,坐在一侧喝着饮料。接着,分公司老总的秘书,热情的过来,拉着我上去跟她唱了一首歌,盛意拳拳,我只能陪她唱了一首炎亚纶刘力扬的tia摸。 计总和分公司老总笑道:“行啊殷总!年轻人会好多新歌啊,很好听啊!来来来,开酒开酒。” 他们两人给我倒上一大杯白酒,举起杯子干杯。我说道:“不是吧,还喝白酒?” “哎,白酒才尽兴啊!”他们举起杯子,提议大家一起干杯。 杨如玉有点不情愿,我笑着说:“女同志就随意吧,毕竟是白酒,哪能一口气干完一大杯,会死人的。” “那也好,先喝了这杯,就可以随意了!” 拗不过他们两,杨如玉喝了一大杯白酒,喝完后重重一放下杯子就冲进去了卫生间。接着大家又喝。 退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出来外面吹着风,我打电话给了魔女,手机没接,打办公室电话,却是她那个跟我有仇的秘书接了,跟我说她太累,在办公室睡着了,他们刚刚开完紧急董事会,好像是公司出了一点问题吧。那个秘书也不太喜欢和我说话,说着说着就挂掉了。她挂掉后,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机,一条未接短信:亲爱的,今晚我可能在公司开会很晚。 唉,还说要榨干我呢?照这么拼命工作下去,魔女非要累出病来不可。我摇摇晃晃的要去取车,分公司老总拉住了我,说道:“都那么晚,喝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开车回去?” 我点点头。 计总上来说道:“开个房睡了吧,明早就不用跑过来了!” 接着,他们开始劝了起来,我晃着身体,回家了,魔女也不在家,那算了,就在这儿开个房。在宾馆里,我和计总同一间房,杨如玉自己一个房,那个分公司老总和他秘书,我就不知道了。刚上床,计总马上打起了鼾声,我有点睡不着,心很疼魔女,总觉得我该为她做点什么才是,可我又不能为她做什么。一切的挣扎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为鑫皇做点什么,林霸天就说我是图谋他家产了,我很纠结。可我很难受,想到魔女那么累。 正睡不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我以为是小姐,索性不理睬,敲门声断断续续的。我去开了门,当我开了门,发现门口的人,居然是杨如玉。这么晚了,她竟然也没有睡着。她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有事?” 她看到在床上已经鼾声如雷的计总,朝我轻轻招招手,然后转身走向她的房间,我有点奇怪,她这是想干嘛呢?我站着了一会儿,她见我没有跟过去,站在她房间的门口,又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了,随她进了她房间,问道:“有事?干嘛不睡觉?” 她给我倒水,说道:“刚才无意中,翻出包里一本住在我家里我表妹扔进来的书,看完了几个故事,都是鬼故事,很恐怖。让我没有了睡意。” 她不好意思着:“打扰到你了吧?” “呵呵,我也没睡着,计总的鼾声如雷,我无法入眠。我可真想下去开了一间房,不然我真受罪了今晚。”我有点郁闷。 “我想找人陪我说说话,要不,这里还有一张床,你就睡那儿好了。”她说道。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的。也没人敢说你。计总就算嘴巴多事,谅他他也不敢到处说吧?再说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啊,你倒是自己胡思乱想吧?”她那双火辣的眼睛盯着我。 我今晚是没有认真看过杨如玉,我现在才注意到她竟然是一身性感的黑色衣服,脸色也许是刚才喝了一些酒的原因,,芙蓉出水的味道。我是一个有了家庭的男人,面对外面诸多的诱惑,我无论如何却也不能走出正常的轨道的,那样会破坏了我们的家庭的。我开始寻思能够赶快离开这里的理由。杨如玉说道:“今天的工作,你觉得协调起来怎么样?” “唉,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可是,我如果拒绝了,麦乔岂能不活活气死。我只能去把这个事情做得最好,才是唯一的出路了。”我无奈的说道。 我想着如何逃脱这里,而杨如玉,却没有觉察到尴尬,谈起了一些故事,还说了一些她以前男朋友的往事,我只能忐忑不安坐在那边,继续聆听跟我毫不相干的事情。接着,说到开心处,她穿着丝袜的长腿摆来摆去的,制服诱惑啊!这时候,加上视觉与听觉还有嗅觉的几重攻击,还有,我有点尿急,我那里更是坚强了几分,特别的。特别的想进入她的某个部分消火。 “听说你结婚了?”杨如玉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 她说道:“那个女孩子真是幸运。我咋就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帅气又是事业有成有好车有才华的好男人呢?要不然,将来,我也追求你好了。哎,现在这个世界,好男人比好女人更加难找,要不,才一露面,便被人家抢走了那。” 听完她这句话,我有点哭笑不得。看着她很文静的样子,竟然对我这样的人有想法。我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她轻轻别开领口的一个口子,那里面若隐若现的,万一出了问题,我可是麻烦死了。 对了,鬼故事的那本书,可以挡啊! “杨经理,今天很晚了,我的眼睛睁不开了,明天,我们还有任务很重的工作,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知道再呆下去,非有关系不可,趁现在逃之夭夭好了,我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她告辞。 “那好啊,你躺下来吧。”杨如玉示意我躺下吧。 我说道:“呵呵,让人家说闲话,那不好,我有家庭,我怕。” “胆小鬼!” 我笑着说:“对,胆小鬼,我怕我老婆。这本恐怖的鬼书借我瞧瞧。” “刚才不是说在那张床睡吗?”见我想要站起来,她又问道。“怎么那么快就想睡了,我不敢睡,你不能多陪我一会呢?” 我可不敢说我实在是在这个环境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就是要逼我犯罪了:“杨经理,真的很困了。” “杨经理?难听死了,你比我大么?我就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耍一派上司的模样!”杨如玉对我的离开,明显有点捕快,可她很快又恢复了小姑娘的本性,“殷然,以后你叫我如玉就好了。呵呵,就这样了。” 我点点头,拿着那本恐怖的书,出了她的房间。回去自己房间的路上,杨如玉刚才的一言一语一静一动在我脑海里细细回放,想不到,一脸孤芳自赏高傲的杨如玉,居然可以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她那一脸天真的小女人楚楚动人的神态,我心里不知为何酥酥麻麻的。婚后,受到的诱惑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我相信我那超级美的老婆,受到的追求不一定比我少,可她那人,估计都是一声冷冰冰的:滚! 可我不敢说,站在我这个为人打工的位置,我也不可能说得起。再说这样子也挺好,有人喜欢,这说明咱有魅力,希望能转化成为轻松工作的东西吧。在床上,听着计总的鼾声,我想着魔女,渐渐睡着了,可是梦里面,做了个梦,我拥吻了杨如玉,梦是不由人控制的,当梦到魔女看到我和杨如玉拥吻的那一刻,我猛然惊醒。 看着手机,原来,手机来电话了,是魔女的:“喂,林夕。”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的小书房睡着了,真的太累了,不好意思,老公。我给你发过短信的。”魔女说道。 我说:“没事,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你不要那么拼命啊,真是苦了你啊!” “这两天公司有点事,销售业绩有点下滑,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必须连夜查出业绩销售下滑的问题关键所在,马上解决,要不然,可要影响了太多的工作计划。你呢,还没睡醒?” 我说道:“来到分公司这边处理一些纠纷,应酬太晚了,而你又不回家,我就在这边的酒店睡了一晚。” “没做坏事吧?”魔女问道。 我说道:“没。” “子弹没打吧?”魔女捂着嘴吱吱笑道。 我说:“留给你呢!” “开玩笑的了,早点起来去上班吧!”魔女催道。 “行。” 我换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了魔女,省得她担心。lij那边,李靖子寒在,也暂时不出太大的单子,也就是捡一些小单子做,他们完全可以应付。 正在发呆,睡得太晚,起来太早。计总鼾声依旧,我点燃了一支烟,手机又响了,却不料是林霸天给我的电话,难得的电话,心里警告我自己了,无论他说什么事情,坚决不能影响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喂,林董。早上好。”我先打招呼道。 “怎么,不想接我电话?打了两次才接?”他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我急忙说:“没,刚才在窗口抽着烟,手机放在床上。” “床上?这个时候还不起床?这个时候还不起床,难怪你没出息!”他不高兴道。 我愣了一下,咬着嘴唇,不说话。 一会儿后,他突然说道:“我希望能跟你父母谈一谈。” 我想到了一个事情,是不是想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劝我父母,让我父母对我谆谆教导,让我们离了算了?我说道:“我父母暂时没时间!” “你说了算?”他大声道。 我说:“不信就算。” “好,那我先和你谈,然后你再和他们沟通沟通。”林霸天咳了一声,严肃说道。 我说:“行,你说。” “我们两个老人,包括你父母,他们年纪都过五十了吧?相信这样年纪的老人,都希望家里能热闹些,我家的那位,就是林夕妈妈,很希望报个孙子或者孙女的,这么办,你先放弃了你的事业,夕儿也慢慢离开工作的岗位,专心的生个小孩再说。”林霸天说话语速很快,不仔细听,就会让我问第二次。 我愣了,没想到他是让我和魔女生个娃。他见我好久不说话,又说道:“怎么了?不同意?不愿意?” 我想,魔女要是不工作了,那最好不过,鑫皇总裁,多苦多累,只有林夕身体才真正的最为了解。我心疼她,我愿意生个小孩,让林夕离开那个折磨人的岗位。林霸天又说道:“是不是不舍得放弃你那糟糕的事业?你那点钱,还不够我未来孙子的零花钱!别干了,钱我给你们两个就是了!” 我尴尬一笑,让我放弃我的事业,我又于心何忍,可是。如果能换得魔女的轻松快乐,我愿意!别说是我的工作事业,哪怕放弃我的生命我也愿意! 正当我要说愿意的时候,林霸天又说道:“我希望生了孩子后。你该知道,我两个儿子不争气,当没生过,将来我遇到他们,我会亲手宰了他们的。这么说的话,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唯一的女儿了。最好,你和夕儿的孩子,跟我们林姓。” 我心一颤,这。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吧? “没关系,你父亲那边,和你家人那边,我会携带厚礼上门去,跟他们好好说的。”林霸天又说道。 妈的!好像我家人很缺钱,有钱就能全部搞定似的。我们家没有那么贱,也从来没有听说我家人有哪个男的入赘的。我无法接受,我家人更不可能接受我们孩子姓林的。我拒绝道:“这不行!生孩子,我愿意,我们迟早也会生的。可要孩子姓林!我可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为什么不同意?跟我们林氏家族姓林,孩子多风光辉煌!你懂不懂啊你?”林霸天呵斥道。 我坚决道:“总之,我不同意!” “哼!那你就不同意吧!”啪的,他挂了电话。 别墅娇妻 这电话号码,是林霸天别墅那边打过来的。我心里窝着一股火,很想骂回去,本来说不生气,可是现在,不可能不生气了。挂了没到半分钟,他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接了大声喊道:“不可能!” 是林夕妈妈慈祥一些的声音:“殷然,我能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可是,你得为我们家想想啊。我们,包括你和夕儿,谁不想我们的后代,是含着金汤匙长大,林姓的,将来读书也好,做什么都好,甚至是接了林家的产业,都要光明正大用姓林的身份去接啊!你说是不是?我们这么来也都是为了你们的孩子着想的,我们从来都没说去让你们分了什么的。阿姨一直都很支持你们,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我们的将来,都为了谁呢?我们五十多了,挨不了多久,将来有个什么万一,这些东西,我们留给谁呢?你好好想想啊,殷然,听话,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要不这样,不完全姓林也可以,就复姓吧,林殷复姓,后面加上名字都成,你说好不好?” “这跟姓林的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不爽。 林霸天抢过电话大声喊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族?” “唉,跟孩子们说话,你口气好点行不?来,让我说,你别说了!”林夕妈妈又抢过了电话。“殷然,听阿姨说哦。我们两家差距很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们林家有庞大的家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不如这样,我们出来聊聊,我跟你单独聊聊吧。 “这。好吧。”我只能点头。 “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下午吧。”我说道。 “那下午我给你打电话。”林夕妈妈说完,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坐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让我孩子姓林?打死我也不愿意!可如果万一我不愿意,他们要用其他的办法,拆开了我和林夕?会吗? “谁的电话,那么早?”计总睡醒喊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笑了笑说:“家人的。” 分公司老总召集了公司中层以上干部集体开会,我们三人也一起出席了会议。听了他们各个领导的想法,以及,昨天在分公司办公室的了解,我已经有了处理此事的初步打算。首先,清理完了现在所有租住户,明确到底有多少还符合当初规定可以入住的条件,凡是现在已经不符合条件的,原则上,现在不会再享有住房安置。 其次,与政府部门的沟通,尽量争取当地政府在涉及到民生问题方面的谅解和支持,让现在居住在租住房的家庭拥有自己的房产。这个应该不是很难,毕竟,还有个黄副市长扛着。还有,由于总部当初是管理层收购的性质,因此,公司应该也可以考虑拿出一部分资金给予租住户买房提供相应的补贴,这点的话,如果永恩总部不让步,有点难做啊。我还考虑,如果原租住户,放弃原住房的,让公司出面,给予一次性的经济赔偿。 我的这些建议,现在只能说,是暂时性的想法,最后还要经过麦乔的同意,还有总公司一些领导的批准。开会后,我把我归纳总结的建议报告给了分公司的老总,他看了我的建议,挺高兴,一直拍马屁的说我的建议很好,应该可以说,原则上可以这么操作。他提出了和政府部门交涉的难度,为了这个事情,他们已经和政府有关部门谈了好多次,可人家都不答应。我笑着说道:“政府那边,让我来解决吧。你们配合好我就行了。” “年轻人!就是有魄力,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难怪我们的麦总会请你过来坐这个位置呢!”分公司老总对我的表态很满意,我知道他带有些奉承的味道,我很心知肚明。他高兴的是,无论成不成功,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了。 之后的事情,我安排了杨如玉参加了分公司的财务审核,财产登记方面的工作。我问了杨如玉,她说她有财务这方面的经验,那我就放心了。我让计总和杨如玉留在分公司,协调这里的具体工作,有问题,直接可以随时跟我汇报。安排了他们的事情,我开始考虑给黄副市长打电话。 拿起电话,准备打给黄副市长,林夕妈妈先给我打了电话。我接了,她约我到某个茶餐厅见面,我这才想起我和她有约会。我急忙说有空了,然后过去了茶餐厅等林夕妈妈。站在茶餐厅门口,我踱着步子,心情很沉重。 该拒绝了她跟我说孩子姓林吧,我当然是不愿意我们的孩子跟林姓氏的。可是,万一我激怒了他们,我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我和林夕爸爸妈妈坚持己见,最后伤害到的人,总会是林夕。可我能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问题,说严重也严重,说轻松也轻松。可一旦双方都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势必会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无法挽回。我想来想去,又是一个沉重的东西压着我,因为我们家比他们家穷。 焦虑中,一双高贵的脚下了一辆计程车,一身高贵的旗袍。 我急忙迎了上去:“妈。” 叫声妈,那么的尴尬,她还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只能改口:“阿姨,你来了。” “殷然等很久了吧?”林夕妈妈笑笑问道。 我说道:“刚到的,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是嘛,那进去吧。” 一坐下来,她反客为主,点了很多东西:“你看你,在外面工作,也很少回去跟林夕的爸爸说说话。要多补点营养。” 我说道:“谢谢阿姨。” 尴尬的装装样子吃了点东西,两人都很客气,完完全全不是曾经少时婚后想象中那一家亲的场面。林夕妈妈看我有点拘束,给我夹菜,实则她什么也没动,我一边吃着一边揣摩,该说话了吧。 又过了几分钟,林夕妈妈对我笑了一下,说起了正事:“殷然,你和夕儿年纪虽不是很大,可我和她的父亲年纪都上来了。我们老了,就想添多点人,热热闹闹,你说是吧?有个孩子,未尝也不是个好事,我想来想去,不能让夕儿那么累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们男人做就行了嘛。我看着她那么累,我心里一阵一阵的疼,都抽不出时间回家吃饭了。” 我点头说着:“是啊,我也很难过,她是那种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能忘记的人。” “对,我想过了,夕儿要个孩子,是有很多好处的。既然你也同意的话,我们就说另一个正题了,就是姓氏的问题。” 我低着头,仔细听着她说话。 “跟了林家的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可不要多想了。别想到什么我们要你入赘那样的问题,只是个姓氏,没有什么的。”她微笑着说道。 我默默心想,遇到一个超级尖锐的问题了,跟了他们家的姓氏,别说是我父母难以靠近,就是我想抱抱我孩子,都得经过他们的同意啊。这样的强势,这样的压力,这样的强权,我很难不想到,到时候我父母看我孩子一次,是怀着怎么样屈辱的心情。 见到我不说话,林夕妈妈又说道:“你想想看,我们林氏的家业,都是林夕他爸爸一个人的,将来给谁的呢?还是给你和夕儿的孩子的啊!姓林了,才能更好的接手。我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想问题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夕儿的两个哥哥出来捣乱什么的,你们有个孩子姓林的,那么,处理起那些复杂的事情起来,岂不是更加的简单?” “嗯。”我说道。 她这话说得倒是挺对。 “而且啊,林夕爸爸是个重情义的人,家族,事业,家人,他一个都不放弃,就算夕儿的两个哥哥不可能回来。可如果万一到时候我们老了一些,有些什么变故的,说不好听点,就是我和霸天的身体都不是很好,一旦有个万一,夕儿又是个女儿家,那么,这些家业,财产,怎么办?”林夕妈妈柔柔说道。“只是一个姓氏,林殷,复姓,你觉得呢?” 我摸摸思考,有点心动,不得不承认,林夕妈妈的话,确实有贯穿人心的作用。她又说道:“你父母那边,我会和他们好好说的。我们先打算好,你想想看,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就姓殷,你们要多几个孩子,毕竟。一个孩子,很寂寞的。直到有个男孩,姓林,好吗?或者,如果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就姓林,后面的,殷姓。你觉得怎么样呢?” 这时候,我的天平,已经倾向了她那边,我一直轻轻的点头。林夕妈妈也觉得说中了我的心,开导开了我,也笑了:“我知道你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们作为父母的,造了那么多东西,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爱的儿女过得更好的生活嘛。你就好好的照顾夕儿,也可以在鑫皇这边管一些事业,有那么多家的公司,你完完全全可以自己拿着一两家来自己做,只要你能腾出时间照顾夕儿,那就好了。” “容我考虑吧,谢谢阿姨。” 后面的谈得比较顺利,之后,在融洽的过程中,我们结束了谈话。送林夕妈妈上了车,我走向自己的车子。远远的,我见到一辆劳斯莱斯,那车子很大,很显眼,虽然停放得很远,可我还是看到了,是林霸天也过来了。我直接上车飞快开到了林霸天车子旁边,他的司机正要开着他的座驾出来,我下了车,拦住了他们,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林霸天谈谈。 “林董好。”司机开了车门,我跟林霸天打招呼。 林霸天说道:“做事我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说了吧,你同意了,对吧?” 我说:“我需要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也该知道,做公司,做事业,没有那么容易的!脑子,脑子,懂吗?机遇对于一个努力的人来说,是很多的!可是如果你没有脑,有什么用?放弃你那些什么lij什么大通的,啊,那个玩意浪费直接,干几年你都买不了一套比我车子还便宜的房子,有什么用?放弃吧!我看我也挺可怜你的,你直接到了我这边吧,我也不说什么反对之类的话,我给你一个公司,亿万!亿万怎么样?你自己管理!这下高兴坏了吧!” “不高兴。”我不高兴说道。 “你说什么话?”林霸天不爽道。 我原本听了林夕妈妈的开导,我都已经放下了戒心。可一听了林霸天的话,我很不舒服,他根本都在歧视我!我就算到了亿万,那又如何?给我管理?我管理亿万,人家几层人管理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姓林,看着林霸天那样子的,我。我能放心让我孩子姓林呢?感觉就像是他已经规划好了我的人生步子,可是,我不想让他瞧不起!我希望我真正能靠自己拼出来,哪怕是拼不赢,我至少也努力了,达到了甚至超越了我少时立下的誓言!别墅,豪车,娇妻。 此时,我摇摆的一颗心,主意已定,我说道:“林董,我本来还没有决定,现在,我决定了,我的孩子不姓林。孩子如果生了,我会和夕儿一起带!” “你说什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林霸天怒道。 我说:“我不是靠着你生存,也不是说敢违抗,而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他怒不可遏,“你再说一次!” “我不答应!” “好,你不让孩子跟我姓,你们也别生了!生出来,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们林家的!” 口口声声林家林氏,企业,家族,财产!我越听越是气愤,我转身说道:“我不是没钱养,我不稀罕你的财产,我也不会靠着你才能生存,林夕,我会让她过得好!” “你会后悔的!开车!以后开车见到这人绕远点走!看了我头疼!”林霸天吩咐司机道。 我无奈笑了笑:“正好。我见了你我也烦。” 他在火气十足的状态中离开了,我握紧拳头,跟你姓林,那我的孩子,成了你们的,不是我的?这成什么了?我就一无能的配角? 我拨通了黄副市长的电话:“市长,今天有空吗?能见个面吧?” “是副市长!副市长和市长,差别大着呢。”黄副市长很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 “哦,好,副市长,今天有空吗?能见个面吧?”我改口了,重新约一次。 “行,真的挺久没见过面了。那就今天见见面吧。你就说你在哪儿吧,我马上过去。”他说道。 我说:“老地方吧,怎么样?” “老地方?”他有点疑惑。 我说道:“一比二。” 就洗澡那晚,我给了他一粒伟哥,推进去两个姑娘,他还直喊要把他搞死,后来又去了一次。说道一比二,黄副市长有印象了:“对对对,那地方风景还可以,过去聊聊。” 一见面,我们二话不说,先去吃饭。服务员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布置得很雅致的包厢,坐定。让服务员上了茅台,黄副市长笑着说道:“尽管点!这餐我请客!” “呵呵呵呵,哪敢让你请客呢?我来请!”我说道。 黄副市长说道:“我得好好感谢你!来来来,先喝酒,慢慢谈!” “好。” 喝了一人一杯酒,黄副市长说道:“殷然,你小伙子可真能干啊!让我老婆入股了你们的公司,她赚了钱,很高兴!心情也好了很多,跟亲戚,朋友们说她的投资眼光好!我要好好感谢你才行,这样赚钱的事情,光明正大!又有面子!你该早点跟我说才好啊!我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还试了你,哈哈哈。没想到,才投资了没多久,就让她把本钱拿回来,有赚了不少。” 那点钱,其实算起来并不是很多,我也不知道财务到底有没有把黄太太的百分之三十分成算清楚,加上现在魔女入主公司,有点复杂。不过,黄副市长尝到了一些甜头,表现得非常的兴奋。后来,我才知道,黄副市长的老婆,这钱是赚了,人也爽朗开心了!再加上,这些钱来得光明正大,而且比起他收的一些偷偷摸摸好处费,可多了不止一个级别。他自然非常高兴:“早就想请你喝酒,可我一直公务缠身。我想给你打电话,也知道你在多家公司间奔波劳碌,今天你一个电话给我,我马上辞去一个应酬,先跟你见面再说!” 勾住臂弯 既然黄副市长,那么瞧得起咱,咱就直入正题了:“哈哈哈!谢谢黄副市长的青睐啊。今天找你,我是有事而来。” “尽管说!” 我笑道:“黄副市长,你在湖平市里,是一个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人,应该可以,帮我解决了目前我所遇到的难题。”我又给了他戴高帽。 在酒精的作用下,黄副市长更是热情几分了:“殷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必跟我客气!一般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办了!” 我趁此,说了我找他的目的,和解决这个事情的想法。 “殷然,虽然说出来,非常的容易,可实质上,问题非常的不简单。你看这家分公司,是历史一流的问题了,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会成为群体的时间的,涉及到百姓切身利益的方面,无论是舆论媒体还是网络或者是百姓们,全都是擦着眼睛看着我们如何处理,怎么处理,都会有偏差!”果然是官场的人,从官方的角度看问题,非同一般。从他的画中,我看到了问题的另一个面,他们官方的人,非常的不愿意去办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群众事件。 那是我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可我觉得,黄副市长的话中,如果他能尽力去做,还是可以做得来的。我给黄副市长倒酒,笑着说:“黄副,这个问题,很难啊!如果你不帮忙了,我可要被这个问题困扰死了,甚至,连lij的业务,都会被影响了不少。” 说到了黄副市长的利益,他开始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我可以去办,但是,也可能只是帮忙弄一下手续。你自己这方面,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以免今后出更多的问题!” “谢谢你了黄副!我们已经在办理了,只要黄副半个小忙,其他的事情,我们很容易办妥的。”我一脸谦恭的看着黄副市长说道。 “行,那我明天,跟开发区主任说一声。那主任,心里一直琢磨着请我喝酒送我东西,我都推脱了,正好明天见见。应该很容易办下来!殷然啊,我做这行,见惯了从高摔到低,我胆子很小了,所以,我希望我太太投资的这一方面,你能做出一些更大的成绩出来!”黄副市长举起酒杯敬我。 我点头笑道:“黄副,你还不信我呢?” “哈哈!当然相信!来,干杯!”他高举酒杯。 我笑着也举起了酒杯,利益相互缠绕着啊。 喝了酒,黄副市长自然是不会愿意那么早就回去的,他坚持付了帐,然后,轻车熟路东拐西弯上了桑拿。那家包间里,他依然两个织女,不好意思的让我帮忙买了一粒药丸。笑呵呵左搂右抱进去了。 其实,喝了不少,回到家,魔女在家等我了,她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看样子,都显得很疲惫,我也是相当的疲惫,两人吃了饭,我洗了个澡,爬上了床,我没有和她谈她父母跟我谈我小孩子姓氏的事情,一旦魔女参与其中,势必是一场大战,现在的我,希望生活越是安宁越好,我已经没有力气玩了,工作已经把我搞得筋疲力尽了。 躺在床上,我突然感到胃里的一阵翻滚,冲进了卫生间,又吐血了。 我急忙冲掉了,林夕急忙进来,拍着我的后背,温柔问难受么,我吐完了,她又开始指责我喝太多了:“你就不能少喝点酒么?这样子,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处?以后,有得罪让你自己受!你不能少喝吗你?” 她不会知道,我本来喝了那么多,也很少醉到吐的。可是。关于林夕父母说让我孩子姓林,说我没脑子的这事,比这些污秽还让我恶心,堵在胸口,不吐不快。魔女指责着我,我听着却很舒服,她很在乎我,我脸上不由自主露出苦笑。我说道:“有很多事情,人家就要在酒桌上面解决,我也没办法。” 永恩分公司那边,工作进展比较辛苦,也还算顺利。动员租住户的搬迁,当然辛苦,不过,我跟麦总说了,麦总也已经把款项准备到位,因此,原来说不可能走的租住户,开始有了松动。 我过去分公司的时候,计总和杨如玉已经在等我了。杨如玉先走过来,看着我弯着腰走了几步,杨如玉开玩笑道:“怎么了?肾亏了?” 说完她扑哧笑了。我开玩笑道:“没办法,老婆肾好。” 她吱吱笑了起来。 计总上来说道:“殷总,经过摸底,分公司这边的大多数的租住户都已经同一公司方面的安排。有一小部分的不同意,无非就是想跟公司多要一点赔偿。看起来,解决不是很难。昨天有几个租住户闹到了分公司老总那边,分公司老总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 “当然不能那么轻易答应他们的,不光我们,很多人都在观望。不会到最后,公司是不可能开这个口的。只要大部分租住户,都拿到了新房子的钥匙和补偿款,这些人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松动。如果真的剩下几个钉子户,摆平他们也不难,只要不是群体,就容易解决。”我说道。 “殷总,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事情,应该解决起来不是很难了。哈哈,不用多久,我们就轻松解决了这个问题,公司上下一致,褒奖声一片!”计总很乐观。对解决这个问题有了信心,眼下简直就是觉得胜利在望了。 “现在,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简单,我还要加紧跟政府部门沟通。”我泼了乐观的计总一头冷水。 计总笑着问我道:“殷总,你认识政府部门的谁啊?” 我说道:“一个小小的官,不值一提。” 他知道我不想说,哦了一声。黄副市长出面地方官员不可能不给面子,加上麦总也极力想要解决了这个事情,于是,这个分公司房子的事情慢慢的就得到了解决,进入了尾声。最后的结果基本跟我之前设想的一样,当然这要多谢了黄副市长。分公司房子所在的区域,黄副市长跟他们官员说了一声,他们方面给我们分公司这帮闹房子风波的租住户提供足额的平价安置房,作为对我们分公司租住房的补偿。 由我们公司自己出面安置这些租住户,根据不同租住户的特点,又分为住房分配和货币补偿两种形式。对于另外一部分确实需要住房安置的,也符合分配条件的,公司再提供一些补贴,优惠给这些租住户。有一部分租住户现在已经不符合安置条件,可是,他们又有住房困难,公司会提供住房让这些租住户按政府提供的价格优先购买。还有,那些符合安置条件,可他们又不需要住房安置,公司方面,会一次性给予金钱补偿,并且,补偿的额度,不低于购买住房的对象。这样一来,各个方面基本都满意了。员工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花了不多的钱就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本来已经不需要房子的,也拿到了一笔补偿款。而公司方面,其实并没有花费什么,与巨额的拆迁补偿,仅仅只是花了一个小小的零头,最后还多出了好多套住房。 分公司房子的问题,终于尘埃落定,在我的努力下,完美谢幕。麦总得知后,马上给我打电话说了很多欣慰的话语,并且,对我的工作,大家赞赏。计总也很兴奋,好不容易跟着我干了一件像样的事情,他除了跟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对我这些天来的工作也是赞赏有加,到了麦总那边,又大大表扬了我一番。 干完了这件事情,少不得又是要喝酒的,分公司的老总带着我们去了离湖平市四十多公里左右的殿湖。殿湖很美,我很感激分公司老总,我来湖平市那么久,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旅游的地方,心里暗想,等哪天空闲下来,一定带林夕过来这边在岸边杨柳下吹吹清风,上船出去钓钓鱼。接着,分公司老总又安排了在湖边的一座木质的亭里吃饭。酒桌文化,真是我们国家的国情,从古到今,历朝历代,经过了多少风雨,这样的文化还是长盛不衰,又要泡酒桌了。 酒很多,红,白,黄。甚至洋酒都上了,这次是收官了的最后一次拼酒,自然要很隆重,人也多。战过几轮,我就一直在磨磨蹭蹭,不是借口打电话就是借口上厕所,可是,分公司的人虽然倒下了一半了,可情势依旧严峻,我已经借口了n次,他们已经开玩笑说我不给面子不喝酒了,我不能老是跑来跑去的了,计总因为喜欢在人多的时候说话大声,也被干躺下去挺不住了。 而我,是最大职位的领导,他们一直都在敬我,我还要照顾杨如玉。一直猛着喝,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跟分公司老总大干一瓶白酒后,那厮总算一声不响趴下来了。他趴下了,我就急忙说:“好了好了,今天到此结束。” 由于他们的领导挂了,他们不可能还要跟我干不理他们领导吧,接着大家也要退场了。我喝了很多,头有点晕,已经十点多了,现在我根本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去。分公司老总的秘书跟我们说已经定了十多个标间,此行我们过去二十多个人。我和计总又是住在了一起,看着那厮鼾声如雷,我有点头疼。 我打电话给魔女,她又是不接,打了办公室,秘书接了只说了一句她忙,就想挂了。我急忙喊道‘告诉林夕我在xx酒店这边,迟点我回去等她下班!’。秘书啪的挂了电话。 该不该在这睡?或者,休息好了再回去,或者,在这睡就好了。可是,喝了酒后,我特别想我家那个。先洗个澡精神点,我进去卫生间洗了澡,洗澡出来,有几个还按门铃,叫我去赌钱玩牌,我说我醉了,好不容易推脱掉了。 看着床上鼾声如雷的计总,我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随便他了。头还是很晕,我点着烟,打开电视机,打开电影频道看电影,等清醒一些,我就走。空调有点热,我翻着找空调遥控器,见抽屉里,两张酒店提供的网上歌舞赠票,在客人意见本上。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了,是杨如玉的:“殷总,睡着了么?我在房间里,见有酒店晚上的歌舞票,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杨如玉的声音有点激动,甚至说有点兴奋,我想了一下,刚才杨如玉喝了很多么? 我说道:“我这儿也有。” “那我们一起去吧,难得出来玩一次,就好好玩玩,你喝了那么多酒,是不是想睡了?殷总,去看看嘛,喝点绿茶,醒酒醒酒。”杨如玉的声音,还带着撒娇的调调。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既然是大美女的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出来吧!现在马上出来吧!”她还笑着一本正经地命令我。 “行行行,我现在过去。” 我穿上了衣服,晃悠悠的,走出门去。带上门后,走廊里,杨如玉也出来了,朝我这边走过来。这女孩已经洗了澡,重新打扮过了,更休闲一些。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吊带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色泽鲜艳的真皮提包,整个人看上去,时尚而又高雅。到了我跟前,让我想不到的是,杨如玉一把勾住了我的臂弯,我迟疑了一会,她娇羞道:“走啊!” 我顺势玩着杨如玉,她的头,微微靠向我的臂膀,一股很醉人的香味直往我的鼻孔里钻。香奈儿?我闻到过。我忍不住吸了多两口,我有点摇晃,她使劲挽着我。走廊里,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实际上,我走路都走不稳。有人不断的向我们侧目,我看了看,很登对嘛。 “殷然,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我立马站住,冷汗直流,这个。是魔女?我什么都没干啊!我走路不稳,让杨如玉扶一下,天啊,还从酒店房间出来,这下,完蛋了! 我的心,砰砰砰的,还没转过身来,她从身后走过来撇开了我和杨如玉,我摇摇晃晃要摔,她推开了杨如玉,挽住我的手,用她的身体撑住我。这身高。不对,我仔仔细细看了她,是莎织:“莎织?” 莎织看着杨如玉,说道:“你谁啊?这是我老公,你是谁啊?” 杨如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瞪着大眼睛惊恐不已看着莎织,我急忙说道:“杨经理,你先回去吧,没什么。” “走啊!”莎织对她说道。 杨如玉急忙转身疾走撤了。 莎织看着我,盯了足足半分钟,说道:“你这是干嘛?出gui?她是谁?” 我说:“她是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我喝太多了,她只是扶住我。” “你们。刚才做了?”莎织带着一些恼怒的声音问道。 我说道:“你那么美,我都没做,何况她呢?” 莎织听了,脸上飞起红晕,摇了摇我,说道:“谁知道你!或许,你不舍得祸害我,就去祸害别人了!” 我心酥酥麻麻,听美女撒娇就是好听。我奇怪了一下,问道:“嗯?你为什么在这?” “也是应酬来的,看到你的白色车子在停车场,我很好奇,正在找你,刚好你从房间出来!被我逮到了!”莎织说道。 我说:“富婆,你可别乱说。我是跟我们的另外一个领导,男的住的,刚好出来,刚好遇见你。我想回去,可我现在头很晕,开车可能开不了。” “那你们。是不是怕人家打扰,想重新去开了一间房?” 我晃了晃手里的的歌舞票,说道:“又乱说!我想去看看歌舞表演,喝点清茶,等清醒了一些,我连夜回去。” 莎织看了看我手里的票,说道:“那走,我陪你!” 走进电梯,只有我们两个,莎织挽着我的手,轻轻拧了我一下,说道:“看吧,我们更合适吧?更有夫妻相吧。” 她竟然一脸幸福,羞涩的小声嘀咕,看看我,又说道:“你的老婆,那么高,跟你一样高,更不像是夫妻呢!” 我说道:“好啊,既然那么巧,就当做是咱出来偷情好了,你就算是我的老婆吧!” “林夕才是你老婆!得陇望蜀呀?给你当老婆!想得美!”她娇嗔着白了我一眼,脸通红。说完,她还一脸幸福的紧紧挽着我,靠紧了我。 睡梦女神 我让服务员给我们开了一间房,搂着她, 我们一进门,林夕扑到了我的怀中。 一切归于沉寂,疲倦终于开始侵袭我们。累了的林夕开始沉沉在我怀抱中幸福沉睡去,我盖好了被子,轻轻吻了睡梦中的女神。一条短信进了我的手机,我取过手机来一看:在那些如歌年岁里,你为何如此狠心,留我曾独自一人静守那些荒芜的青春,指尖流转,仿若伤年。如今夜夜笙歌如花似梦,还会想起谁,忘了谁,伤了谁,离了谁。只剩下记忆如年华般凄惨斑驳,我孤独一人行走,迷失在天际,遥远而不可及。秋风一吹忘了谁!我又为谁滴下了最后一滴泪。 看完,我的心一阵纠结。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我静静睡去,就是梦中,我却成了左拥右抱,跟莎织和林夕旖旎着。 次日醒来,我看见,林夕拿着我的手机,看完了莎织给我的短信,她没说什么,放下手机,对我笑了一下,我拿着手机,准备删除这条短信,魔女却制止了我:“她心里滴着血写出来的,别删。” “为什么?”我问道。 林夕转过头,不让我看到她的脸,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太可怜。” 清晨醒来,在酒店大厅一起吃了早餐,我短暂跟他们介绍了林夕是我的老婆,然后大家一起下楼取车。 下楼的时候,又遇见了莎织,她也是在应酬,跟一些老板们进来吃饭。我刻意躲着莎织那炽热暧昧,却又伤感凌乱的目光,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看我,依旧咄咄逼人,这让我心里更加愧疚。 我先是送着林夕去了鑫皇上班,然后我才去了永恩,大家凯旋归来,麦总自然很高兴,特地下楼等了我们。杨如玉悄悄靠到我旁边,问道:“到底哪个才是你老婆?” 我说:“今早介绍那个。” “那昨晚呢?”杨如玉认为我搞骗人什么的。 我说道:“昨晚那个,是旧情人。” “这我明白了,你先是和昨晚那个在一起,后来又跟真正的老婆在一起,但是她们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对么?”不得不说,女人在感情方面,比我们男人细腻很多。 我点点头:“对。” “你可幸福,湖平市就是百年难出一个的美人,都让你占尽了。”杨如玉说道。 我咳了两声,不说话了。 麦总这才答应让我干正事去了,下午带着我去了永新饭店的大会厅。永恩的员工沟通会议就安排在这里举行。 公司首先表彰了我,杨如玉,还有计总,分公司老总办事得力,接着分发一人一个大红包。真是不虚此行,名利双收。 麦总上去说话,说公司现状,政策,职业道德等等。然后他开始说一些跟我有关的重点了:“我们的目的要成为湖平地区的市场第一。因此,我们将以扩大销售额作为我们的首要任务。最近半年来,我们公司的业绩跟计划相比,非常的不乐观,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是要盈利的公司!为此,公司将尽可能削减开支,我们计划对一些非业务部门作出一些调整。可我们不会削减业务部门,我们要加大投入,包括大规模扩充销售队伍!” 麦总说完,看了我一眼,似乎给我打气。 “我还要谈谈职业道德和几率。公司正处于管理交替的过渡期,可我们发现管理存在相当多的问题。有些职员,可能与经销商勾结,搅乱首款,隐瞒货物流向,侵吞公司财产。有的,出卖销售机会,向其他公司或者个人收受私人好处。我生命,这些都是严重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如果抓到证据,我们公司会严重处理,并且追究法律责任!”麦总加重声音说道。 想想大通,多乱啊,每个公司都有那么一拨人搞乱公司。希望永恩,不会让我那么衰,每次都在政治斗争中牺牲了。 “好,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有问题可以提问。”麦总说道,向台下张望。 有人站了起来:“麦总,我想问一个问题,公司为何那么急。刚刚你又开除了几个销售员,我们公司,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就比如销售员人手都不够了!提高业绩,需要更多的时间啊!” “如果,我们不能按计划达成目标,成为第一的梦想将永远不可能实现。我们不能等到条件都具备了才开始,比方吧,我们需要再行驶中的汽车上,换汽车轮胎!”麦总回答道。“你刚才提到,那几个被开除了的销售员,他们的关键问题不在于业绩,而是态度!态度被动,不能够完成我要求的工作。例如,客户拜访次数不足,不按时交报表,缺乏客户信息,所以,经常丢单。还有,他们无法完成我的要求!” “非业务部门,会裁员么?”一位女同僚问道。 “不会的,但是,可能会有领导重新调整部门。”麦总回答道。 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问:“麦总,客户评价我们,我们的知名度,已经比大通差了,而且卖的产品都是淘汰过了的产品。价格又不比大通的少多少,那么,我想问一声,我们是怎么定价位的?有没有做过市场调查,广告方面,又有什么打算?” 这些问题,问得很清晰啊,正是我也想问但是还不敢问的问题。人群中,爆发出了响亮的掌声。麦总听了之后,脸色有点沉郁,想了一会儿,他回答道:“我不会完全同意你的说法。我们的产品,不都全是落后的。我们也有与同行同步的新产品,以后也还会增加!定价,广告一样会是我们重要考虑的策略,这方面,我们不能以对手为榜样。事实上,在历史上,我们才是这个行业的榜样!价格贵,为什么贵?完全是因为公司有你!” 麦乔盯着那个提问的员工,他的话,让我们都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在我们莫名其妙中,麦总继续说道:“你需要有能力给需求方传递公司的价值。价值并非只是产品而已,更不是降价。至于市场调查,这也是你们每个销售员的职责。” 场下变得鸦雀无声,我刚才还想跟着鼓掌,可现在我感受到了麦乔的威严,不拍手了。阵势特别,会议室里的光线让人感到心情压抑。 “信阳集团的那个项目,请问计总和殷总,你们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交。”麦乔看着我和计总问道。 计总结结巴巴说道:“大概。一两个月吧。” “你怎么知道是两个月,或者一个月?”麦乔咄咄逼人。 “这个,这个是我估计的,呵呵。”计总不敢看麦乔的眼睛。 “那你这样估计的依据是什么呢?”麦乔又问道。 “客户。好像说过了?”计总回答道。 “客户?客户的哪个人说的?你见过有几个人了信阳集团?”麦乔更加的不放过计总了。 计总已经有点撑不住了:“采购经理说的吧,我只见过信阳集团的采购经理一人。” “他跟竞争对手怎么样?”麦乔接着问。 “我。不清楚了。”计总终于低下了头。 眼看计总回答不出任何的问题了,麦乔改变了问题:“那你介绍一下信阳集团的大概情况。” “他们集团计划上一个设备改造的项目,投资可能在接近八百万左右,现在他们使用的产品,有我们的,也有大通的,还有另外一家的。”计总回答道。 “他们为何做这个项目,会不会中途变卦不做了?”麦乔又问。 “这个。我不知道了。”计总红着脸。 我了解过信阳的一些情况,帮计总解围道:“麦总你好,我以前接触过了信阳,信阳集团正在进行全面改革办公和住宿,他们的产品,多数已经老旧了,维修的费用也是越来越高。所以,他们打算采购一批新产品,已经启动了。” 麦总说道:“金额很大,你们只见了一个采购部的经理,是不可能赢下来的。你们应该见更多更重要的决策人,我现在要你们重新开始,制定拜访计划,然后努力去争取。不论结果如何,我只要结果!直接跟我说!明白?” 我急忙说是。 麦总又说道:“杨如玉和我说过,她有同学还是朋友,在信阳集团,殷然,你去跟踪跟踪,看看能不能挖掘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找到更多的内线,做出一些对我们更加有利的事情。” “是,麦总!”我大声回答道。 开完了会议,麦乔又宣布今晚还有一个经销商会。开完会,计总走出来很快,我追了上去,和他并肩前行,我想和计总聊聊开发信阳集团的打算,可我还没有开口,计总就一脸难堪的骂道:“这个麦乔!把我搞得那么尴尬,是有心要整死我了!看来,在永恩我可能就混不下去了,先把我降职,接着又给我出一道又一道的难题,在会议上你也看见了吧?” 我微笑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看他在会议上,当着公司里那么多员工的面,也不给我留点情面!好歹我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他这算什么呢?”计总怒不可遏。 我说:“计总!你别想太多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做了信阳集团这一单。否则,我和你,都有被开除之忧。” “那就让他都开除了吧!我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团队,一晚间被他搞完了,我看这个公司只剩下他一个人最好了!” 计总一直从室内骂到了室外,任我如何劝说都不听。 傍晚,我开着车接了麦乔,跟着他一起过去一家商务会所。 我问麦乔:“麦总,公司还没有配给你车子么?” “可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司机。”麦乔说道。 麦乔挑剔十足,找个替他干事的人,难了。麦乔问道:“你看有没有人适合做我司机的,介绍过来。” 我摇摇头。 他又说道:“那你说拉你们那个团队过来,他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说:“他们本身手上捏着不少的项目,我想让他们把项目资料偷偷转出来了再说。” “好想法!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可以?”麦乔又问。 我说:“具体时间我不能说清楚,但是也不会超过半个月的。” “我等着他们!”麦乔很高兴。 商务会所的宴会厅里人生嘈杂,烟雾缭绕。宴会厅里十几个桌子上,已经杯盘狼藉,人们推杯换盏,我纳闷了:宴会早就结束了?这是我们公司的人吗? 我一眼看过去,是我们公司的人啊,计总就在那边喝着酒了,说说笑笑的。麦乔带着我到一个周围围了好多人的身边。麦乔正要把我介绍给他,他摆摆手说他认识我。还有一些经销商,上来给这人敬酒,麦乔介绍道:“吉董事。” “你好。” 我还没介绍,吉董事长就被一群人又包围住了。吉董事长喝了几杯后,眼睛微微泛出血丝,站起来,对着宴会厅里面的人喊道:“静一静!大家静一下,我要介绍一个人!” 宴会厅里马上寂静无声了,大家都看着吉董事长。吉董事长介绍我和麦乔:“这两位,是我们公司的高级领导。麦乔总经理,还有他的新销售经理,殷然!” 大伙们鼓掌起来,然后马上有人举着酒杯过来给我和麦乔敬酒。一会儿后,我们身边敬酒的人越来越多,不得已,又喝了不少,白酒,非常的烈。麦乔喝了几杯后,就不愿意喝了。无论谁过来敬酒,他都不喝了。后面排队没有能和麦乔干杯的人,都埋怨麦乔太不实在,太不给面子了,都闹着不愿意离开。 吉董事长突然站起来,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胳膊伸出来,挡在了众人的前面,说道:“你们干嘛呢?你们不看看你们在给谁敬酒?” 大家被吉董事长的话给弄懵了,宴会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大伙儿都在看着吉董事长,听他后面说什么。吉董事长手指着麦乔说道:“麦乔狗娘养的,不可能和你们做得了朋友的!我敢说他不可能再跟你们喝的,公司里,我最有义气,我能和你们做朋友,来,我陪大家一起喝。” 吉董事长一边说一边偷看麦乔哦的反应,他的话,让我们都惊呆了。就是计总这帮人都睁大了眼睛,我也不知所措,站在麦乔身边看着麦乔。麦乔依旧笑容满面,像是吉董事长说的话与他无关,静了好久,有人笑着出来打圆场:“吉董事长喝酒有点多了。” 听到有人出来打圆场,大家这才嘻嘻哈哈的接着喝酒去了。我很奇怪,问了计总,计总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吉董事长只是董事长之一,也是其中一个执行长官。可他是为何讨厌麦乔呢?” 我也摇摇头,实在不懂这些办公室政治了。我拉了拉麦总到一边坐,没想到,吉董事长又说道:“哈哈,麦总,走了?你组建的团队,还是有一两条忠心的狗的。” 大伙儿都觉得事情发展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没有了人敢和吉董事长说笑喝酒了,都纷纷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有的则悄悄离开了。我觉得吉董事长今晚的言行很过分,可是我自己刚进来公司,他可是公司股份拥有者之一,我就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计总对我无奈的摇摇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冷笑。 手指纤细 酒席终于散了,我和计总麦乔一起回去,我送了麦乔回到他那边,然后送计总回家。 我说道:“吉董事长太过分了。” 计总说道:“麦乔压我,吉董事长压他。一层压一层,正常。” 我赶忙问道:“到底咋回事了?” 计总说:“吉董事长是一个小股东,前身是公司的高级领导,能干,玩的都是大手笔。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把公司的销售额弄了起来,冲得那么高。引起了投资董事们的注意和兴趣,所以,才有大老板投资了那么多,把公司重新搞起来。麦乔进来没多久,就想把吉董事长给架空了!据说董事会开会后决定,把吉董事长从销售总经理,改为市场总经理。吉董事长徒有虚名,他当然不甘心情愿。心里有火呢!” “这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小有投资股份,是公司配的吧。难道他抵制麦乔,就不怕被炒掉了吗?”我问道。 “他根本不怕!”计总说。 我问:“为何?” “吉董事长,把大量产品放到由他控股的几家大经销商手里,还把产品调来调去,直到后来,搞得公司里谁也不清楚产品的数量和准确去向。应收款,也收不回来了。其实都牢牢控制在吉董事长手中,公司都不敢动他。一旦惹恼了他,永恩的货款,无据可查,有人估计,至少在五千万元之上。这招是一箭双雕啊,保利,保名。证据难寻,大家都拿他无可奈何。公司进退两难,不敢轻举妄动。”计总说道。 我问道:“可是难道吉董事长就不怕公司孤注一掷,舍弃了那些货款,干死他吗?” “吉董事长和总裁是连在一块的,一旦董事们和吉董事长决裂,总裁和吉董事长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跟公司决裂了。永恩丢掉的不仅仅是货款,更重要的是多年打造的销售渠道也会跟着崩溃。这些经销商,有利益在吉董事长手中牵着,他们会上吗做对手的产品,如果没有渠道的支持,永恩的代价可就大了。只想靠直销,业绩成长肯定非常的缓慢。短期内,销售额绝对上不去。谁敢动到吉董事长,谁就是罪魁祸首自身难保。吉董事长就算离开了永恩,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的,他们可以卷走了几百万美元的货款!”计总点上一支烟,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高明啊,给公司出了一个无法破解的难题。我没想到,大通复杂,永恩更加复杂,大有才出虎穴,又入了狼窝的感觉。 “以后的结局,你说会是怎么样?”我问计总道。 计总说道:“吉董事长可能会留下来。有消息说,总裁快要退休了,手下两个接班人,一个是吉董事长,一个是南方区域总经理。吉董事长更加的了解这边的业务,继任者可能是他。永恩也许会找一个双赢的路子,成全了吉董事长的野心,让他做总裁,而董事们还是掌握实权。那样一来,永恩或许可以续写往日的辉煌。不过。我也说不好,你觉得怎么样殷总?” 我说道:“我倒不是这么看,你还不了解麦乔么?麦乔那样子,跟谁都来硬的,他跟谁也不会屈服。要是跟他作对,即便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也要制服对方的。” “看来!你是更亲近麦乔啊?”计总说道。 我笑着说:“算吧?” 计总说:“我哪派也不想进去,我比较希望自己自由一派的。谁当老大,我都要做销售。麦乔对我有意见,跟着他,我可能没有了发展的机会。我和麦乔没法沟通过来,再加上麦乔开除了那么多人,我手下的团队也全开了。唉。” “计总,别怨天尤人的!成功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你怨天尤人的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你这样跟他作对,做工作很消极。这样一来,你不可能在工作上出头的,机会反而轮不到你了。”我说完,计总却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我自己的话,可能让计总不能接受,我又说道:“呵呵,那么多消息你都知道,你很厉害啊!” “你别小看我们这些底层的,我们群众的眼睛都是很雪亮的。”计总提高语气说道。 听完了计总的这句话,我感觉到,计总把我和他之间的界限拉开了,分开很清楚了。突然为了一个我说了麦乔的好话,计总跟我就有了距离,我不禁觉得有些惆怅,这或许,就是职场人的无奈吧。 我又说道:“呵呵,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大领导,想太多没有用。将来,不管谁当老大,我们都是首先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销售。计总,你就多多跑客户,尤其是信阳集团,要盯死了啊,麦乔都会检查我们两个的。信阳,我们必须要多找更多的内线,我听说杨如玉在信阳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你找她问问。” “在信阳有关系?那好啊,我问问她吧。”计总答应道。 我叹气道:“公司啊公司,复杂得让人纠结到死啊。” 计总也说道:“对,每天除了苦心工作,还要政治斗争勾心斗角,身心疲惫。” 麦乔让我把大通我的曾经团队,闫宁万州南林等人拉过来,可我还是想观察观察再说。 麦乔今天已经见了许多个来应聘的人了,他都没有看上。当然我也理解他,那些个人,不是能力不行,就是经验不足,要不都是冲着永恩这块牌子来的,做销售的意愿并不强。我打个电话,让等待着的南林过来应聘了。 南林来的时候,应聘第一关,还是比较轻松。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现在在永恩的压力太大,情绪如果不稳定,流失率肯定会高。问题出在于,销售员们的素质和技能不高,还有,公司的管理也有问题,麦乔的门槛到底要求多高,我想试一试。 永恩本身就在内斗,麦乔要求太严,我也想不出任何好办法来稳定军心。可我知道人是成功的保障,没有人,公司就没有业绩,我也会被炒掉。 南林顺利通过第一关,接着又顺利过了麦乔那一关。杨如玉把南林带进来我办公室,介绍给我,我两装作不认识的嗯嗯啊啊寒暄,杨如玉出去后,南林坐在我面前,脸上浮出了笑容说道:“经理我来了!” 我看着南林,眼睛里都是复杂的东西,一时间,竟不知跟他说什么好。杨如玉又进来了,对我一笑道:“是你的之前部下吧?” 我惊愕道:“不。不。” “是就是了还不敢承认!”杨如玉笑道。 我问:“你怎么知道?” 杨如玉说:“说到你的名字,他眼里都是崇拜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南林急忙坦白从宽对我说道:“刚才面试,我犯了大错,要不是杨经理帮我掩饰。可能都不能过第一关。” 杨如玉走过来我身边,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散发在我的周围,杨如玉的发梢,贴着我的脸,挠得我的脸颊痒痒的,歪了一下头,做出一副媚态,看着我一笑,娇滴滴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我点头说:“这是一定的!” “怎么谢啊?”杨如玉问。 我说:“海鲜吧。” “才这么简单啊?那去哪里去吃呢?”杨如玉又问,看她那副样子,也不在乎南林了。 我红了脸,说道:“就海鲜城吧。” “就海鲜城吧?像是打发我的似的。那儿便宜,对吧?” 我忙说:“那儿也不是便宜,我也不是图便宜。” “嗯嗯,我们经理真不是那种图便宜的人。”南林还帮我起来了,很认真的替我解围。 没等我再说话,杨如玉嘴一翘起来,用眼角狠狠扫了我一眼,扭头转身,一气呵成,飘了出去。我看着她苗条秀丽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门口,她的眼神仿佛还是留在了我的对面。南林对我说:“经理的魅力真是无法挡。” 我说:“别胡扯!让你嫂子知道,掐死我不可!” 我让南林过两天来上班,南林问我我们团队啥时候可以都过来,我说看着办,我会给他电话。一会儿后,杨如玉又带进来了一位姑娘,挺漂亮,西服套裙,脚下一双半高跟白色凉鞋,身上略微喷了一点香水。我见面前的女孩子高挑白皙,一进门还带着淡淡的想起,气味虽不如杨如玉身上那么浓烈,我也多看了她几眼,送走后南林的疲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惯了涂脂抹粉聪明伶俐的美女,见到眼前女孩打扮朴素,脸上透着傻乎乎的神情,心里倒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稀罕。我拿起简历,扫了一遍。我语气温和地说:“自我介绍,简单说说就可以了。” “我叫于蓝,毕业于湖平市大学,现在研究所从事电器产品的开发和推广工作。”于蓝自我介绍到。 我看到简历上没有销售背景,心里很遗憾的问道:“你是做技术的,没做过销售方面的吧?” 眼看我失望了,于蓝显得很是着急,脸上泛出一些红晕:“现在研究,也要自负盈亏,我们开发的产品,也要自己销售创收。所以我自己也做过市场推广呀。” 我说:“那你说说对销售工作怎么看吧?行吗?” “销售,需要和客户打交道,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还有,销售需要毅力和艰苦的耐力和信心。”于蓝说道。 我没有听到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很是失望:“还有什么呢?” “还有。”她愣了半天,没有说出什么了。 这个女孩子虽然漂亮,可是现在她是来应聘进我所带领的团队,而不是来相亲,我想早早收场,开始打发她走人,心里准备了话‘请回去等通知,如果录用,我们的人力资源部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正要说出口,于蓝见我不以为然的样子,眼看面试失败,心里着急,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牙咬着嘴唇,心一横大着胆子问我道:“你没有什么问题再问我了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经验,不想要我了?” 我抬起头说:“我觉得你,对销售的体会不够深。” “你才问了我,问了我两个问题?怎么就能够说我的体会不够深了呢?”于蓝咄咄逼人看着我。 我倒是被她的勇气触动了一下,觉得我应该让于蓝明白我自己判断的一句。我说道:“于蓝,你没有说出销售工作的实质。实质,明白么?” “实质?是什么?”于蓝又大着胆子问。 我说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啊!” “你敢肯定的说,你的问题的答案是唯一正确的吗?”于蓝知道了我将要放弃她,她更是丝毫不担心了,马上又问道。 我倒是愣住了,被她问倒了,对,销售成功和失败的因素都会有很多,甚至很多我都想不到的因素,答案当然不可能是唯一的。 于蓝的问题,问倒了我,我想了半天后,我觉得我只让她说出我认为最重要的销售实质。是不是也很不公平呢?想到这儿。 我对于蓝说道:“那这样吧,你可以再详细说一说你的答案。” “销售,经常会遇到挫折,所以,我觉得始终保持热情和毅力最为重要,我认为我非常有毅力。你可以看到我的简历上,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是因为我遇到困难都总是能够坚持下来。我听说,永恩的销售流动很大,是不是,因为有的人没有毅力呢?”于蓝看着我说道。 她的话有些打动了我,我看着于蓝执着的目光,心想到,现在的销售员,确实需要有毅力,进来做我手下的,必须要能陪我共同去迎接每一个困难,共同度过难关的人。至于销售技巧,可以慢慢培训和提高。 于蓝见到我没有说话,以为我不感兴趣,心里更加的着急了,迫不及待的说道:“其实,我对于销售,还有另外一个人是。” “什么认识?”我好奇地问道。 “销售需要,有勇气的用自己的热脸去蹭客户的冷屁股。”于蓝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呵呵。”我笑了出来。 于蓝有些不知所措,担心她自己是否说的太粗俗了,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啊,我决定录用你!”我下定决心说道。 于蓝有些喜出望外,笑容一下子回到了脸上,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急忙道谢道:“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谢,我录用你,不是因为你的销售经验,而是你有很强的做销售的意愿,另外,你说的耐力毅力,确实打动了我的心。”我说道。 “谢谢,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于蓝小心翼翼道。 我点点头:“我这人喜欢人家和我说心里话。” “看您那么年轻,就是大权在握,请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老板的儿子?告诉你吧,我是自己努力做上来的。”我说道。 “不,不是。我想问的是你的年龄。”于蓝问。 我说:“比你小就是了。” 于蓝听了,眨了眨眼睛:“好有才华哦。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呢,你觉得什么是销售工作的实质呢?” 我说:“销售工作的实质,我个人认为,在于换位思考,就是,你要学会站在客户的立场上,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问题,并且为客户解决了这些问题。” “明白了,谢谢你了,我刚才好像有点急。 我说:“没有关系的,我会安排人力资源经理,跟你谈具体的事情的。” “谢谢你。” 我站了起来,于蓝也跟着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她的,我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倒是显得有些腼腆了,和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我很快的分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她的手很冰凉。 送走了于蓝,我坐了回来,空气中,还残留着于蓝身上的香气。 我被麦乔叫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我见到计总已经坐在了里面,我有点疑惑:又要谈什么大会了? “殷然,计总有个销售机会,想跟你谈谈,让我把你叫来,大家一起谈谈吧。”麦乔说道。 我点着头,等着计总说话。计总这厮,有好处不会自己吃,为什么还要我过来一起谈吗?难道怕失败了,他自己害怕一个人担负责任吗? 抛掉烦恼 麦乔对我说道:“机场,这个客户我听说过。实力非常的强大,可是,我知道他们是大通的客户,你应该留意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机会,拿回一个单子!计总,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麦乔单独聊聊吧。” 麦乔对计总下了逐客令,计总赶紧点头哈腰离去。计总走了之后,麦乔关上了门,从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是销售预测表,问我道:“计总签了一个订单,可是,为什么你报的预测力,却没有这个订单呢?” 我回答道:“我问过计总了,他说没有订单了,没想到的是,他又签了。” “你知道什么原因吗?”麦乔问我道。 我摇摇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我心里暗骂计总,这厮寸心给我挖坑啊!就因为我说要支持麦总,就要挖坑搞烂了我和麦总的关系。 “殷然,你的手下,现在才有几个吧,为什么说把握不了呢?”麦乔又问我。 我急忙解释:“我问过计总,可是他总说没有。没有。” “你不要解释了!你明白我说的什么吗?你必须要熟悉每个销售员的业务情况!知道吗?”他打断了我的话。 “明白了,麦总,可是计总不和我谈,总是跟我说他没有时间。对此,我只能表示无奈。”我说道。 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向麦总透露自己和计总之间的问题,可是被麦总一再追问,我只好说出了实话。麦乔很透明直接的管理风格,深深影响着我,每次遇到麦乔的问题,我总是来不及修饰措辞,只能直接又开放的说出事情。这种把自己毫无遮掩地靓仔老板面前的情形,长长令我烦躁不安。面对麦总,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完全敞开,直来直去,尽管我还没有适应麦总的这样对话风格。 “什么叫做没有时间?”麦乔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那是借口!你得要找他认真好好的谈谈!” 得到了麦总的支持,我放开了胆子说道:“我希望我手中,能有更多一些权利。” “权利?你是说你的权利还不够吗?你还要什么权利?要什么更多的权利?你手中不是没有权利!是你看不到你自己所拥有的权利,更不会使用自己的权利!”麦乔皱着眉头,显得很是不可耐烦。 “这个。”我是想说,我希望我有能炒人的权利,计总带着那几个老销售员,处处针对我,我只要能够炒人,炒了一两个调皮的跟我作对的,我就不信计总还不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这个老家伙,现在跟我作对了起来,真像个挡道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横在我面前。我欲言又止,不敢说出真话来,改口道:“如果,计总又说没有时间呢?他总是拿着他的那几个手下做挡箭牌。” “你直接炒了他们!”麦乔恼火道,“最不喜欢违抗上司命令的员工!” 我需要的就是这句话,可是,我不敢确定麦乔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我试探地问道:“计总和他的几个销售员,尽管业绩不错,可是。他的客户,分配到的,总比别人的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他比较幸运?”麦乔问我道。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有人说他和经销商,来往很密切。” 我知道,麦乔最恨销售员和经销商有私底下的交易。麦乔听后,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阵,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你在妒忌?” 哎呀。话说多了,暴露了我和计总的矛盾。麦乔和我自己还不是很熟悉,也许他还不想深究计总的问题,而是,可能在揣摩我的动机。 麦乔说道:“从你来了之后,我看到你们的部门也有了一些积极的变化。可是你除了在办公室管理他们之外,也应该经常出去带着他们一起去拜访客户,知道和监督他们,也包括计总。你看看这个。” 麦总拿着销售机会汇总表,指着上面的数字给我看,“我发现他们跟踪的机会很多,可是没有能力推进,成交的订单很少。所以。你要跟他们多多交流一些成功的经验,培训他们的销售技巧,提高销售能力。对了,你还没把人招够吧?” 我点点头,说道:“经过了你那关,剩下的人就没几个。” “那也是有蛮多个啊!你怎么都给pass了呢?你挑销售员的标准是上面?为什么。从我这边过关的人那么多,你还没招到几个的?” 我回答道:“销售员,当然要很重要,一旦选错了,流失率还会增加,目标也无法完成,所以,我很慎重。” 在大通城南办事处,我就试过,pass了那么多人,精挑细选,还从人家公司挖,才搞到了几个极品。 “你不是慎重,是你决定太慢了!我们不能等到尽善尽美才开始开展工作!”麦乔喊道。 我奇怪道:“太慢了?什么意思?” “对,太慢了!”麦乔点头托腮。 “那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标准呢?”忽然感觉我自己问得太直接了,我又加上了一句:“我是想和你统一标准了。” 麦乔认真说道:“当一个应聘者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要想,如果我是客户,我是否能够接受他。检查应聘者的内容包括,衣着,谈吐,抱负,处理销售中的具体问题。采取的方式,技巧是否合理。如果以上这些,都觉得不错的话,再看看他的形象上佳,就可以考虑要了。” 我点点头,很认同他的想法,我又问道:“你觉得做销售的话,是要女的好,还是男的好呢?” 麦乔的表情松弛了一些,说道:“有时候,女性有独特的优势。女性销售员,尤其是漂亮的,比较受欢迎,成功率比男销售员更高。可她们签的单子,往往都是一些不大的订单,属于交易式的销售。因为,交易式的小额销售的成功要点是更多的商谈时间和拜访次数。那些客户,总愿意见到漂亮的女销售员,而且一谈,就是很长的时间。如果一个聪明而又漂亮的女销售员,该做的,是把握火候,适时成交,不能让客户拖延了时间。” 我笑着说道:“哈哈,听你的分析,很有意思呢!” 麦总问:“你那大通销售团队,到底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了?” 我说道:“正在和杨如玉研究,也正在和他们暗度陈仓。” “你需要加快速度了!”麦总加重语气。 “是,麦总!” 出了麦乔的办公室,回到了我自己的办公室,我拿着抽屉的手机出来看看,有一条新短信。我一看,是大通公司于楠给我的短信,短信上说,打电话给我我不接,估计我在忙,特发短信告诉我,他已经让秘书把款汇进我的账号中,希望我早点去上海开拓业务。 我查了一下我的账号,确实有钱进来了,我冷冷笑了笑,于楠,大通,宫心,严成。既然你们无情我也无义了!你觉得玩死我,还能让我傻乎乎为你们卖命?这点让我去上海开办事处的钱,就当成是我的离职补偿费吧,反正那是在合同里签订了的!可是,为了不激起冲突,我开始想应付的办法了。我给了于楠回复了一条短信:款已经收到,立马动身去上海! 回到家,魔女煮好了饭菜,我想到了林霸天的话,林霸天绝不会是那么轻易言弃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是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以逼我就范。 吃着吃着,我问魔女道:“林夕,你最近还经常去你父母那儿吃饭么?” “嗯,很少,都在忙着。”林夕端起饮料喝了一口,说道。 我问:“那你父亲有没有说我们两个不合适的话?” “他们一直都在说。”魔女说着,停顿了。 我问:“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特别是我爸爸,说你不是他心目中的女婿。他希望的女婿,应该是在商场中如鱼得水,对他们两个老人家,对全家族都很好的男人。我爸爸主要是说不太喜欢你的能力。” 我看着她结结巴巴的,不高兴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嘛!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结结巴巴的?” 魔女一直都是人家问什么都直接说出心里话的人。 魔女放下饮料杯子说道:“说你eq和iq都不够高,让我跟你分手,生怕下一代继承不了我们林家的优良经商传统,撑不起这个家族,撑不起这个企业。” 听后,我不再说话,低着头扒着饭,魔女抓住我拿着筷子的手:“我就知道我说出来了,你一定会不好受。可我。算了。小洛,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是和我在一起,不是和他们。你说是吗?” “嗯嗯嗯。”我重重点着头。 她看到我这么个态度,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我知道我爸爸妈妈一定还会和你说什么了,可能还说给你钱和我分手,可能也会威胁过你,可能还利用其他的办法来拆开我们。可你不是答应过我,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吗?你不爱我了吗?” “不!我当然爱你。”我急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难过?我为谁而活?你又为谁而活?何必在乎他们怎么做呢?我们只好好在一起,行么?我多想忍心一走了之,和你远走高飞,放下这里的一切,不再让你工作受累了还要在生活中受罪。可我实在放不下父亲的企业!”魔女哭着说。 我走过去,一下子搂紧了林夕,亲着她的额头,嘴唇滑下去,放在了林夕温软的唇上。她不再哭泣,我抱得很紧,我说:“我们都不该想太多,我知道我们面前的困难太多,可越是想就越是烦恼,我也不想,你也不想,好吗?” 上午,天空中盖着厚厚的云,空气的湿度很大,让人感觉喘气都有一些费力,又是一个桑拿天。我送了魔女去上班,至始至终,我和她也不再谈过彼此面临的困难,实则,看到她的表情,我就该知道,她也不容易,她当然也知道我不容易。可我们尊重我们的协议:不谈工作。 曾经看过一则故事,让我很难忘。美国的一个家庭,一对夫妻,有三个孩子,夫妻两都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因为要养家。可他们保证,回到家不能把悲伤的情绪带给孩子,带给自己的家庭。于是,他们夫妻两在门口种了一棵树,他们告诉对方,进家门前,摸一摸这棵树,把悲伤烦恼暂时挂在树上,进家门后,对孩子们要微笑,微笑。第二天出去上班,再摸一摸这棵树,把悲伤烦恼带走,可是,第二天他们出门,摸了这棵树,他们发现,已经没有昨晚进门之前的那么烦恼了。 我希望我和林夕,每天陪伴我们的,总是无尽的开心和快乐。烦恼和问题是组成生活的最重要因素,可是,我们的心态好,那么,烦恼给我们带来的困扰,永远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 好些天没有去lij,可我此时的心,全放在永恩这边,我要在永恩这边做出一点成绩再说。 麦乔又找了我,见到我马上说道:“殷然,客户的需要,需要靠销售员引导,有时候,甚至还要教育客户。可是现在,我们的销售员,销售技巧非常的差劲。不能引导客户和挖掘客户需求,业绩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 我同意麦乔说说的,销售员的技巧不够。可是,我发现,永恩公司的有一些产品,确实比不过同行,但我也知道跟麦乔理论这个事情没有好结果,所以我的语气变得软了一些:“麦总,可是我应该如何配合你实现你说的目标呢?“ “招聘新的好的,炒掉差的,培训现有的!这三件事,是你眼下的要务!”麦乔对我说道。 听到炒掉这个词儿,我心里想着部门里那几个销售员,心里很不是舒服。我硬着头皮说道:“麦总,你也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恐惧了,我想。最好不要再炒掉谁了!” “那你的那个团队呢?而且,你答应我你要招聘!人手够了吗?”麦乔问我道。 “招聘到了,就算过来了,可是。麦总,不可能那么快就出业绩的啊!”我说道。 麦总有点不耐烦,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按我的策划来做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给了我那么短的时间。我想了想,还是服软了。 “我觉得你的策划,对我来说很有指导意义,是我的努力方向。”我说道。 “你必须要快点行动,你知道。你的前任,是为了什么离开的么?”麦乔问我道。 我说:“不知道。” “他,不按我说的做!行动缓慢,做事拖拉,所以,我只能把他给炒了。”麦乔用食指点着桌子说道。 我沉默,不说话,麦乔问道:“你和杨如玉,到底招了几个人?” 我看着他:“两个。” “哎呀殷总啊!你要听我的啊!新来的销售员,过了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人要走。所以你要留出富余啊,你必须要招够二十个销售员!你明天开始,什么事都别做了,和杨如玉专心专意全天面试去吧!”麦乔说道。 目的何在 搞了两天招聘后。 南林来上班了没两天,就喜气洋洋的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和信阳集团的老总约好了,我们去见见他。力争做了这个大单。” 计总知道这事后,脸一黑,估计也在怀疑南林这小子曾经是我的手下了,而麦总显得特别开心:“殷然你还真会挑人!” 通过杨如玉,南林认识了信阳集团的领导,南林马上就把前面的路铺平了。我们马上去了信阳集团,出来迎接我们的是杨如玉的朋友。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交换了名片,寒暄了几句,还提到了杨如玉。 我和麦乔还有南林到了信阳集团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一次的拜访,都是礼节性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人家的主管技术的,采购的副总都没有出席。大家交换了名片,纷纷落座。 由麦总想介绍了我们永恩公司在湖平市和各个城市的发展情况,南林煞有介事的坐着笔记。我心想,南林是个老销售员了,在客户面前显得认真专业,可是这些官话,有什么好记的呢?我偷偷看了一眼南林的笔记本,之间他正在画一头猪。麦乔说的话,无非都是些永恩很有实力,在业界口碑很好,又很重视信阳集团之类的客套话。人家的老总也向我们说明了他们的地位,并递上一份彩色的介绍画册,麦乔想要进一步了解信阳银行的采购产品情况,问他们老总道:“你能说说你对你们信阳集团使用的产品状况是怎么看的么?” 人家老总一听,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又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又对他的手下说道:“要不,你介绍一下。” 他的手下,眼见自己老总对我们这一行人并不积极,他也不敢多嘴,说道:“我现在每天都忙着网络改造,设备产品这边,我很少过问了。” 我见麦乔吃了闭门羹,我就觉得,麦乔为何敢这么直接的问啊?我改问了杨如玉的那个朋友:“你们公司的项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听说,正在做呢,可是,是副总负责的,要不。你们找找他吧?”他看了看他们的老总,回答得很简练。把一切都推向了副总。 我注意到,南林把他们信阳集团副总的名字记在了本子上,在他画的那头猪下面。 短暂的见面会,到此就结束了,他们老总笑着和麦乔握握手,说让手下陪着我们继续参观,他自己还有事,就失陪了。我这时候注意到他们信阳老总的一只耳朵上,贴着十几篇小小的橡皮膏,我知道哪个是中医的耳针,我问老总道:“您哪里不舒服?贴了那么多的耳针?” “呵呵,没有什么,脾胃有点虚弱,应酬太多了。”他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道。 杨如玉的朋友看到他们的老总走远了,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我们这边最近要采购一小批产品,已经报到了采购部了,是老总和副总一起定的。” “是吗?谢谢你了!”我急忙说道。 “你提到的哪个办公改造项目,也是他们负责,据说,预算很高,就要马上上了!”他又说道。 我一听说有那么高的预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边把头点,一边双手握着他的手连声说:“谢谢。” 杨如玉的朋友,他在信阳集团当个小主管。陪着我和麦乔参观了信仰集团的新项目。我心说,杨如玉的这个朋友还真挺有意思的啊!够朋友啊。麦乔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做过销售啊,上来就问人家老总的项目情况,真是不仅耗费了能量,还招惹客户的方案。 我在某个宿舍看到有一些新的电器产品,我觉得很好奇,走来走去,这看看,那摸摸。突然,麦乔指着一栋楼前挂着的一个横幅,问道:“那是什么?” 我看到,上面的横幅画着我效力过的宫心总监的大通公司的logo,我说道:“大通公司捐赠信阳集团一百万元电器签约仪式。” “大通公司?为什么要捐赠呢?” 我小声说道:“也许,大通想要把这单做了吧。” 麦乔恍然大悟,麦乔啊麦乔,你到底是做管理出身的,没搞过销售啊!我急忙跟杨如玉的朋友聊:“刘主管,感谢你的招待,现在这个时候,也是吃饭的时间了。我知道这里附近正好有一家新开的特色菜发点,味道很正,我们不如先吃个饭再聊吧。” 我拉着他的胳膊。 他摇摇头:“不了不了,还是改天吧。” 我说道:“听说你们的项目要搞成数一数二的项目,我见过的很多,也了解比较多,还有我们麦总。如果你愿意,我们吃饭聊一聊。你搞成的项目,相信也想让领导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吧。” 刘主管听了这话,还在犹豫,我半推半就的拖着他连滚带爬上了车子。 饭店包厢里,一个男服务员拿着一只四脚乱蹬的甲鱼,疾步走了过来,用一只很长把子的勺子,把甲鱼死死的压在了沸腾的火锅里,那甲鱼翻腾了几下,就死球了。有点残忍。 我们惊奇的看着,麦乔皱了皱眉头,又裂了一下嘴问道:“这是干嘛?” “这是让它吐出鳖精。” 我们当然是一头雾水,互相你看我看你。服务员上了一个菜,菜名叫啥暗藏干坤的。就一块大豆腐,我们都很郁闷:“这个菜值几百块?” 服务员用刀子切开豆腐,豆腐里面,一条像是黄鳝之类的鱼。我们更加惊奇了:“咦?这个豆腐搞得很有意思嘛。” “放水,放下水豆腐,接着,把鱼放下锅,因为水温高,鱼会钻进水豆腐里。” 听着服务员的介绍,我们都啧啧称赞中国饮食文化的高超技艺。 我举起酒杯,客气地向刘主管劝酒,不时的搭话,为了了解项目的很多细节。南林吃的津津有味,当然,也留意的听着刘主管的话,时不时的问上几句。 饭后,送走了刘主管,麦乔坐在我车副座上,问我道:“殷然,你说我们要不要也赠送信阳集团一些产品呢?” 我心想,麦乔还说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公司的目的是赚钱。麦乔一心只想着销售业绩,还根本不知道如何做市场。如果要拿出来产品捐赠,起码要送两百万的产品。两百万啊!要是我点头了,这单子做不成,两百万就是丢进水里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这个,我也没有想好。不过,大通不仅有实力,而且也很有经验。市场营销做得好,所以,销售业绩也不错。” 没想到,麦乔听了我的话后,却索性阴着脸,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最不管业绩差的销售员把原因推到市场,竞争,还有产品上。在麦乔看来,销售员就是拿订单,没有任何的借口,如果没有订单,就是失职。就像一个战士,抱怨那么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天职就是拿下敌人的阵地。如果失守,就要受到惩罚! 我顾不得和麦乔谈这些市场营销的事情,我心里惦记着刘主管刚才说的机会,我对南林说道:“南林,采购部那边的人,你不是说有路子接触么?你得赶紧再多联系眼线!要速度啊!” “额,知道了!”南林回答道。 我说道:“另外,你还要到同仁堂去一下。” “同仁堂?中药铺?去那里做什么?”麦乔问我道。 我说道:“你去同仁堂,问问什么能够健脾胃,买最好的保健部品回来!但是不能买西药。” “那为什么呢?”麦乔又问道。 我对着麦乔说:“你忘了?他们老总说他的脾胃不好,而且看他的耳针,很相信中医。估计也不敢吃太多西药了,西药的副作用很大。” “是!经理!”南林说道。 “你们以前认识的么?”麦乔问我和南林。 我说道:“是,慢慢的,一个一个,我从大通那边拉过来。” “不错!” 晚上,我约了林夕,在一家日式的餐厅吃饭,魔女过来了。我们两进去餐厅,两位身着日本和服的侍女一边用日语问好,一边双手覆膝,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侍女们谦卑的态度,让我们顿觉身份高贵,我突然惊恐。莫非,魔女的上等人,就是这么个练出来的?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也是这么让人服侍出来的? 一个长的很白净的服务员,脚上穿着厚厚的白布袜子,拖着一双木屐,看了一眼我们,嫣然一笑,伸手示意我们往里面走,轻声说了一声:“请进。” 迈着小碎步,赶在前面引路。我们脱了鞋子,打开了推拉门,跨进了这间小而雅致的榻榻米房间。里面的灯光不明不暗,暧昧十足,中央摆着一张黑色的大漆餐桌,上面的一对雅致的碎花盘碟,告诉客人这里只适合两人用餐。桌旁边的榻榻米上有两个厚厚的白色坐垫,桌下深深的空间是为了不习惯盘腿的客人准备的。一侧的墙面上挂着一面大折扇子,靠墙的小桌上有一只玻璃罩,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穿和服的绢人。 我摸了摸墙面,两面墙,一面是硬硬的,砖石彻垒起来,一面却是只用木架拦起来,精致的纸糊了过去,还有些小小缝隙。 很少和林夕来这样的地方了,觉得很浪漫,迥然不同于白日紧张压抑的感觉。我翻着手机,林夕问我在干嘛。我笑着说:“这是两年前你的照片,你看。现在的你,变了一些,没以前那么冷酷。笑容很迷人,这是现在的样子。” 林夕只是淡然一笑,点了红酒和一些食物。 我说道:“帮我点一个回锅肉。” 魔女说道:“能不能不要吃那么油腻的了。这个东西,不好吃!” 她还是她,变了很多,可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 我不满道:“油腻么?” “我是可怜你。那个东西,不好吃也没有营养!”林夕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道:“唉,你的爸爸妈妈,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呢?很想知道呢。”我对她父母越来越是不爽。想着法子如何拆散我和林夕,林夕妈妈又给我打了电话,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孩子姓林,她很生气。 我估计,林夕父母接下来,可能会使用一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残忍用心的歹毒,估计会大大超出吾辈凡夫俗子之想象。所以,我不能冷落夕儿了,我要天天用尽量多的时间跟她贴在一块儿,不然。就有被拆散的危险了! “你损我爸爸妈妈呢?”魔女白了我一眼。 我说:“嘿嘿,不要生气了,我要祝福你爸爸妈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可我担心他们会拆开我们。” 魔女晃着头说:“那不可能!” 房间里,魔女随手打开cd,柔和的空灵女生,像水一样涌了出来。在这样的地方吃饭,真是享受。我端起酒杯:“来,干杯。” 我转身过去拿酒的时候,有一个姑娘推门进来问:“是这里么?”然后又听到,‘对不起’。推拉门又要被关上。 声音很熟悉,我马上转过头来,门扇上映出了一道苗条的倩影。杨如玉的背影。这时候她已经把我们的包间的门关上了。我奇怪问魔女:“谁啊?” “走错了吧!” 接着听见旁边包厢的声音:“是这里吧!” 嗯?杨如玉到了旁边的包厢了。我们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我靠在木架搞的墙壁,一转头,看到杨如玉进了旁边的包厢,一条小腿勾起,一手扶着门框,一首弯腰拖鞋。 “今天怎么晚了?” 我忙看向包厢里已经坐着的男人,吉董事长??怎么回事呢? 魔女要说什么,我急忙示意魔女不要说话太大声,魔女轻轻走到我这边小声问我道:“怎么了?” 我小声附在她耳边说道:“我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和某个董事长,秘密约会,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 魔女点点头,然后给我倒酒,我和魔女一边吃一边透着小缝隙看着旁边包厢。我又让魔女把我们这边的灯光调暗了一些。 透过缝隙看到,杨如玉额前弯曲的短发,半遮着眼睛,显出几分妩媚。一进门,就用手按着黑色西服套裙的裙角,两腿一并,优雅地伸到桌下:“这几天老加班,麦乔今天又开会说让我和殷总弄招聘的事,所以出来晚了。” “是吗?那要好好补一补。要吃点什么?”吉董事长问杨如玉。 “上次的火锅不错。”杨如玉说道。 吉董事长叫服务员过来点了菜,就一手托腮,一手握着杨如玉放在桌上的手,默默地望着杨如玉。把杨如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心一惊,我靠,杨如玉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为何跟四十来岁的吉董事长搞了关系了? 心里正在打鼓,没想到他们聊起了往事,吉董事长开口道:“如玉,记得那次跟你见面。么?” “记得。” 听了他们的一段对话,我们就揣测出了他们两的关系。 吉董事长和杨如玉是年初偶然结识的。当时,杨如玉在一家法国小公司做hr,开会的时候两人碰巧住在一家饭店。吉董事长见杨如玉她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后来,又请她吃过几次饭,双方的感觉都很好。激动死吸引杨如玉的不只因为他出手大方,更因为杨如玉一直想找个大公司的高层人士做自己的靠山。 虽然是单身,但是吉董事长是一个花花公子,兴趣并不在娶她做太太。而杨如玉也不想和谁结婚,那样会过早失去快乐的青春。于是就让吉董事长把她调入永恩工作。吉董事长一口答应,半年前,杨如玉加入了永恩,职务是人力资源经理。吉董事长不仅得到了他想要的,而且也在公司有了自己的耳目。 没想到啊,杨如玉和吉董事长竟然有这么一腿?而杨如玉,勾引我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说,她估计连麦乔也敢勾引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漂亮女郎 最近天气变化很大,早上还像夏天,中午太阳还有点烤人,傍晚的风里已经带着凉意,出来遛的人们就不得不再套上件衣服。树叶也没有那样墨绿,而是边缘有点泛黄。 自从我收到大通的汇款,于楠那边就老打我的手机,检查我在上海的进展。我早有准备,给了于楠一个上海的号码。那是我上海朋友的电话。朋友又把电话转到了我的手机上。只要于楠一打,就以为我人在上海。几个星期了,居然没露出破绽。 这天,我刚放下电话,就见南林正从他门口走过。记得信阳集团有了新进展,但是还不知道最近的消息,我朝着南林喊:“嘿!信阳集团那边,怎么着啦?” 南林一回身,倚着门框,探进头来,对我说:“已经约好采购部的丁主任,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招呼南林进来谈,又示意他把门关好。 “丁主任什么样?多大岁数?” “我也没见过,只是通过电话,不过是个女的,怎么啦?”南林说道。 这时,杨如玉走进来说:“殷总,培训的时间到了!” 大会议室里,我看到万州,闫宁,许美美三个新来的扎在一堆,坐在会议室的里角,和计总他们离得远远的,就朝许美美招招手说:“大家是一个部门的,不分新旧啊!来来坐近点。看来咱们团队正在日益壮大。”我冲大家笑着说,想调动一下大家的情绪,可是销售员们对我的话并没有什么积极的反应,计总他们耷拉着脑袋,好像开会耽搁了他们的时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个月我们有两位销售员签了订单,他们是计总和计总的手下。今天,我希望请他们给大家谈谈签单的感受,我们平时应该多交流,这是第一次,以后咱们要经常搞。多实践,技巧才能逐步提高。昨天我想了一个办法,叫‘大哥计划’,计总你们俩从明天开始,跑客户的时候,带着闫宁和万州。我带着许美美跑客户,计总这个月都有单子,算了,你老哥先忙乎自己的事吧,先别带新人了。” “好,好,好。”计总忙点头哈腰的应承。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恨我和麦乔走得近,麦乔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刁难他,他心里一定想着一定要在适当的时机,出出这口气。 “一会儿,麦总也会来跟大家说两句。好,咱们先请计总先谈谈吧,大家欢迎。”我拍手请出计总。 计总整了整西装的领子,两手放在会议桌上,看了看旁边新来的万州闫宁许美美,又看看我,问:“我从哪个订单开始说呢?” 我心想:装什么蒜啊?你他妈的不就签了两个破小单子吗,好像多的数不过来似的。嘴上却说:“从哪个开始都行,主要是谈谈赢得订单的感受吧。” “那好,我就谈谈和凌波公司的订单吧。”计总环顾一下周围的人,眼睛眨动得很快,好像是在回忆。 “我觉得取得客户的信任是最重要的,所以,首先要与客户建立关系。对方负责的是一个美国人,我和他聊天的时候,知道他爱打网球,正好我的网球也打得不错,另外,我还知道麦总也爱打网球。后来,在周末,我就约上客户,麦总一起去打网球。大家在玩的过程中,随便聊聊业务。打完球,麦总还请客户喝了咖啡。那次过后没多久,单子就签了。”许美美和我从大通拉过来的销售员们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听得入神,计总刚讲完,她看看四周的人,举着两只手,正要鼓掌。我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许美美一缩脖,手收了回去。 许美美等人,从大通过来,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把一些跟着的项目偷偷转移了。只不过,宫总监也成全了他们,宫总监认为许美美万州闫宁等人的心思,都在我身上,宫总监赶走了我,自然认为,除非要把我的余党都赶走,否则那边办公室还是留有祸根,听到我的人一个一个的退出来自动辞职,宫心老婆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听到计总这么一说,又看到这帮人的反应,我后悔自己没事先组织好。计总如此容易地搞定这个客户,根本没用上什么销售技巧。不但没有启发大家,反而带来了负作用。其他人的客户都不如计总的好,而客户是老板的安排,自己无法改变。特别是除了许美美万州闫宁之外的那几个刚进来的新人,他们会觉得在这个部门里成功是靠幸运,业绩不好是因为没分到好客户。我绝对不想让销售员有这样的结论,但是,计总得意洋洋的介绍,却产生了这样的结果。我把希望寄托的南林身上,冲他说:“有没有更曲折一点的故事?南林,说说你刚签的那个设计院的单子吧。”我也参与了南林的这个单子,我的用意一来是让南林分享经验,二来是向大家表明我在这个订单中的作用。我是急于在销售员们心中树立自己的威信的。利用这个机会,可以一举两得。 南林得到了我的鼓励,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他的夺单经历。边说,边不停地加着手势:“我的这个客户是一家建筑设计院,他们打算打印机。我带他们看产品的时候,客户拿出一张自带的图纸要求当场做测试。那是一张蓝色的图纸,咱们的工程师看了以后,偷偷告诉我,尽管咱们的设备有消蓝功能,但是,那张图纸的颜色太深,用咱们的设备扫描和打印后的效果一定不好。建议我先找个借口,不要马上做现场测试,否则,客户一看效果不好,生意就黄了。可是,客户执意要看,我们只好当场测试。客户把测试的样张带了回去,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 许美美一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手托着腮,表情跟着南林的故事情节,不停地变换。闫宁和万州也被深深地吸引了。计总和他的手下则在一边小声聊天。我看了一眼计总,敲了敲桌子,提醒着他们注意。又急忙对南林说:“你说说后来我是怎么跟你分析的?” 南林继续说道:“好,殷总和我讨论的时候,看这个单子总迟迟不能成交。就和我一起去拜访客户。后来我们得知,我们的对手大通在客户面前夸下海口,说他们的产品不但比我们的清晰,而且价格更便宜。客户希望比较一下我们永恩和大通两种产品效果,但是大通没有演示设备,只有到一家图文店在用这种设备。但是,地点离得比较远,客户工作忙,一直没时间亲自去测试。就这样一直拖了下来。” “我当时很着急,马上让南林采取主动。重新要回了客户的图纸,有让工程师重新调试设备,打印出最佳效果。”我有些迫不及待,插话进来。 “后来工程师讲,在技术上大通的设备绝对不可能比咱们的更清晰。我心里有了底。让南林扮成客户,到大通的那家图文店打印那张图纸。结果咱们的清晰度还是稍稍好过大通的。”我刚说到这儿,许美美已经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我心说,这姑娘倒真是热情。不过,得到了他们的鼓励,我的心里确实美滋滋的。南林见我总是插话,忽然明白了应该强调经理的作用,不能只顾表现自己。就接着说:“殷总当时特别嘱咐我开发票,这样就可以证明打印的地点和时间。最后,我把两份打印稿交给客户比较。而且,我还提示客户,有好的工程师调试和维护,才是设备效果更佳的保证。客户不仅看到了设备的差异,也看到了服务的差异。而服务正是我们的强项之一,后来虽然咱们的价格贵,但还是采购了永恩的设备!” “好,谢谢南林!”我一边说,边为南林鼓掌。万州,闫宁,许美美,都紧着鼓掌。计总则仰着头,一脸质疑地拍了两下巴掌。他的手下甚至低着头,像是睡着了。我又敲了敲桌子,计总的手下这才抬起头。我说: “我来总结一下。一、我们要为客户着想,客户忙,我们就替做测试,而且要开发票,证实测试是公平的。二、要争取工程师的协助,还要强调,好的服务才是设备运行效果的保证。突出我们永恩的强项。三、是我们自信、执着和认真的态度,感动了客户。这个例子可见,我们和对手产品差别不大。可是销售员的差别很大。如果能主动,细致地为客户提供恰当的服务,甚至为客户做些份外的事,就可能赢得客户的心。让客户能相信我们的优势,最终取胜。有时,人的作用比产品更大!” 看到大家都不住点头,我真想快点得到让他们的信服,把销售员们牢牢地聚在自己的周围。如果能得到万州闫宁南林许美美之外这帮销售员的认可,我宁愿多付出一些。就又强调说:“希望大家今后再遇到困难,就找我商量。我愿意帮助你们,和你们一起把订单拿下来。你们知道销售是一件很艰苦的工作,并不是只靠喝咖啡就能签单的。” “我不同意!”计总显然觉得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他自己来的,马上拉下了脸说。计总的话,语惊四座。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并没觉得我的每单生意签得都很轻松。我做的都是国外大客户,喝咖啡,打网球,是他们喜欢的方式。而且我还利用了我们高层领导和他们沟通,这样会更方便,直接。难道我错了吗?”计总盯着我的眼睛问我道。 “我没说你做得不对,但是,我们是想听到一些可以参考的技巧,而你没有讲到。”我被计总突如其来的问话有点搞懵了,一时找不到关键。 “那你觉得做大客户和小客户的技巧有什么不同呢?大客户不会只在意你对他投其所好,替他跑跑腿吧?”计总却不愿意示弱了。 “首先我想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我说。“大客户销售和大额销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做的凌波公司虽然是大客户,但是你销售的只是十几万,属于小额销售。所以,大客户销售并不等于大额销售。好,你的问题是否应该变成大额销售和小额销售有什么不同呢?” “对,计总的意思就是这个。”南林对我的话题很感兴趣,就迫不及待地说。计总则皱着眉头,一脸质疑地听着。我看看表说:“今天的时间不早了,一会儿麦总还要来给大家培训,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讲完。” “您讲吧,我们想听!听不完,我们就不吃饭了。”许美美说。 我笑了笑说:“那好,我就开讲了。大额销售与小额销售,或者叫大销售和小销售。大销售针对是客户的大额采购,因为往往金额大,风险高,所以参与的决策人多,周期长,而小销售则于此相反,客户采购的金额小,风险小,往往是销售员和采购者一对一沟通就可搞定,而周期较短。也就是说,一个‘大危多慢’,一个‘小安少快’。” “‘大危多慢,小安少快’有意思。”许美美两只手拖着下巴,笑着说。我看许美美他们几个听得很认真,心里有一种自豪感。 我接着说:“所以,我们可以称大销售,叫战略式销售,称小销售,叫交易式销售。两种销售的成功要素是不同的,交易式销售主要赢在性价比,而战略式销售主要赢在供应商要具备综合能力,能帮助客户在业务和个人发展上都能成功的。” “经理,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交易式和战略式的区别。”万州先问。 “那我们打个比方吧,你出差在外,把单子丢了,很烦闷,你女朋友不在身边,可是你需要人安慰,怎么办?”我问万州道。 “您瞧您举的例子,我真倒霉。那我就去酒吧喝酒!”万州说的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好,你喝酒的时候,有个漂亮,苗条的陪酒的女郎过来和你一起一边做游戏,一边喝,替你解闷,你觉得好不好?”我又问。 “这回我的角色还行,好,我愿意。”又是一阵笑声。 “喝完酒你要付钱,付完钱,你们各奔东西,几天后,谁把谁都忘了。这就是交易式销售。它的周期短,风险小。成功点在于性价比,既女郎是否漂亮,价格是否合适。”我说。 “噢,明白了。要是我没忘呢?又去找那个陪酒女郎呢?”万州反问道,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闫宁对万州说:“那你就要周期长,风险高了,你还有女朋友呢,她可不干啊!” “是啊,你忘了你在广州的女朋友了。”我也笑了笑,接着说:“假如你回到广州不久,又丢了一单生意。” 故作不知 “我可真倒霉,老丢单子。” “是啊,不学习,就会丢单子。”南林说。 “假如你又很郁闷,你那温柔,美丽的女朋友陪你一起吃饭,喝酒,让你很快就恢复愉快了愉快的感觉。于是,你掏出钱,要付钱给你的女朋友,她会怎么对你?” “我也太傻了,她非跟我急不可!我和她是长期关系,彼此考验了很久,我还准备娶她做太太呢!”万州的话,又给大家带来一阵笑声。 “我开个玩笑,你看,你选女朋友不光为漂亮,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找一个终身的伴侣。你可以随便找陪酒女郎,但是选太太就马虎不得,因为一旦选错,风险就是一误终生。所以,你和她都要去见双方的父母,父母也会给你们一些他们的意见。而且,女方的家长如果不能确定你有能力让他们的女儿未来的生活幸福,他们可能就不同意你们的结合。所以,战略式销售和找终身伴侣的道理一样,恐怕要投入大,多人参与,周期长,风险高。”我解释清楚了。 “我明白了,那南林和计总刚才的两个案例,属于那种销售呢?”万州问。 “你反应可真快。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看万州很积极,想了想说:“其实,还有一种销售方式是介于大销售和小销售之间的。” “那就‘中销售’”南林插嘴说。 “呵呵,不是。它叫顾问式销售。你可以把大销售和小销售想象成两个极端,大多数的销售是介于两个极端中间的某个点,或许偏左,或许偏右,所以大多数销售是顾问式销售。”我说着,在白板上画了一条线段,把线段的两头分别标上了交易式,战略式。又把顾问式标在了线段中间。“顾问式销售的成功要点在于站在客户的立场上,针对客户的问题,做出恰当的解决方案。而你的方案一定比客户所想的要好。在复杂的采购中,客户的知识和经历少,自己往往不能做出正确判断,所以,很需要有专家和顾问的帮助。销售员就可以扮演这个角色。就像我们生了大病,不能只去药店买药,而必须去看医生一样。但是,你必须站在客户的角度,而不是站在销售产品的角度,客观地为客户提供‘药方’,否则,客户就会远离你。就像开大处方的医生,被患者唾弃一样。不知道,我的介绍你们听明白了吗?”说完我看了看大家。 “我明白了!”万州抢着说。 “那好,你帮我总结一下。”我朝万州笑了笑说。 “我打个比方,但是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啊!我看销售技巧就像围棋的段位一样,有三个层次。初级技巧,叫交易式销售,赢在性价比,相当于三段水平;中级技巧,叫顾问式销售,赢在方案独特,相当于六段;高级技巧,叫战略销售,赢在有帮助客户战略成功的能力,是九段。”万州说。 “万州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暗自赞叹我手下人的聪明。“销售可以分为‘无、有、无’三个层次。第一个‘无’是指我们心中没有客户,只有我们的产品和价格,所以,我们争得是性价比。第二个‘有’是指我们心中有客户了,开始考虑帮客户解决问题了,所以,我们争的是看谁的方案对客户更好。那第三‘无’是什么呢?” “那不会是心里既没客户,又没产品,索性不做销售,无为而治吧?”万州的话,又引来大家一片笑声。 “当然不是。第三‘无’是指我们的心中没有任何产品和方案,完全是开放的。而我们的客户的心中对我们完全没有顾虑,对我们也是开放的。双方在这种境界中,完成融合,共同应对挑战,最终使客户和我们都赢。也就是‘不销而销’。”我说道。 “‘不销而销’真的能做到吗?”许美美问。 “在我的销售生涯里,还没有做过这样的案例。我盼望着今后,能和你们一起,遇到这样的销售机会。你可以想象,赢得客户完全的信任,需要我们要具备多么高的能力呀!这个境界就好比是登上了销售的顶峰。而再看顾问和交易式销售时,已经发现它们原来是在山腰和山脚而已。”许美美望着天花板,“经理,你觉得咱们哪个客户有可能做到‘不销而销’?” “按道理说很多都可以,如果说是大项目,我看信阳集团最有可能。”我认真说道 “那你说的这三种销售方式是不是销售员为了能多赚客户的钱,从而拽出来的呢?”计总手下插嘴说。计总朝他手下点点头,又朝我冷冷一笑。 我看着他们说道:“当然不是!不过你的问题很好。‘不销而销’是一种指导销售员首先忘记销售,才能实现销售的辩证道理,它的核心是以客户为中心,而不是以销售为中心。之所以有三种阶段或方式,也完全是基于客户的需要而来的,因为客户的价值观分为内在、外在和战略三种,所以才有了交易、顾问和战略三种销售方式。” “那什么是客户的内在、外在和战略价值观呢?”万州问。 “我拿吃饭打个比方,如果你逛街的时候饿了,可能去买个汉堡包。你会选价钱适当,份量充足的。你关注的是汉堡,这叫内在需求。而你给女朋友过生日,可能去吃烛光晚餐,你关注的不指是食物,而是就餐环境,这叫外在。要是办婚宴,就得到星级饭店,因为是终身大事,你不只关注食物、环境,而是婚礼的全过程,期望成功的婚礼,留给大家一个永恒的美好记忆,这就是战略需求。三者都是吃饭,需求却大不一样。所以,我们的销售员要针对三种不同的客户需求,采用三种不同的销售方式。不过,方式不是越高越好,要以客户为本,合适就好,既不要不及,也不要浪费。你逛街饿了,不必去五星级酒店,可是你结婚,也不能请亲朋好友吃汉堡包呀!”我回答道。 “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嗯!我觉得很受启发。”万州说。“那您说南林和计总的那两个案例属于什么形式的销售呢?” “南林的嘛,我觉得应该算是一个简单的顾问式销售。因为,他不是赢在性价比,而是提供了一个保证品质的方案。他关注的是客户的采购前,采购中和采购后的过程,而不只是一个买卖机会。他先为客户创造了解产品的条件,后来让客户信服了工程师的服务质量是保证品质的重要因素。计总的凌波公司嘛,我想可能是他没有说清楚,所以,我很难判断。” 我的话,把计总搞了个大红脸。计总怒意起来,正要反驳,门忽然开了。麦乔手里拿着一摞文件纸,走了进来。我不等计总说话,就马上对大家说:“我希望以后经常和大家分享销售的经验,今天我们先到这里。麦总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培训,咱们欢迎吧!” 麦总没想到一进门我就请他开始,怔了一下,然后说道:“过段时间,公司安排所有销售员参加销售技巧的培训。所以,我今天不讲技巧,只讲态度。”说着,就把手里的一摞纸,让我发给大家。 我发到计总的手上,那家伙一脸不爽的样子,像是要把我吞了。 麦总为每个人打印了一张警句,只见第一段写到:世上任何事情贵在坚持, 光有“天资”不行,一事无成的天才比比皆是; 光有“聪明”不行,默默无闻的神童就像一句古老的谚语; 光有教育也不行,社会上还有许多受过高等教育而无家可归的人; 只有百折不挠和坚忍不拔才是万能的。 我说道:“励志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不管多牛的人都读不懂,学不精。也读不腻,学不腻。进而形成一个独立学科“励志学”。励志名言,不仅仅是要激活一个人的财富欲望,更要激活一个人的生命能量,唤醒一个民族的创造热情。失去创造力,是一个人乃至一个民话最大的悲哀。而励志,便是让一个人重新焕发起这种力量。励志,并不是让弱者取代另一个人成为强者,而是让一个弱者能与强者比肩,拥有实力相当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励志,即是唤醒一个人的内在创造力。惟有从内心深处展开的力量,用心灵体验总结出的精华,才是一个人真正获得尊严和自信的途径。” 计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这张名人名言,我又开始琢磨着麦总的用意。我心想:我刚才给大家培训了技巧。麦总过来做补充,一定是认为态度和承诺也很重要。尤其是现在销售员正处在最痛苦的时期。利用名人名言可以鼓励大家,坚持住。于是,对大家说:“我做了多年销售,总结了一个成为优秀sales的‘三c’原则。” “呵呵,‘三c’,嗯,好听,好记。哪三c呢?”万州边说,边往本子上记。 “一portment,态度积极、二mitment,敢于承诺、三petence,技巧高超。所以,我认为只有高超的技巧是不够的,还要有积极的态度,并敢于承诺和负责。其中‘坚忍不拔’是销售员最重要的品质之一。” 霍力说完麦总点点头,朝我伸出大拇指。 这时,南林问,rayakroc是什么人?计总抢先给南林解释说:“rayakroc是麦当劳的创始人!” 我开始看下一段:去尝试非凡的事情,去赢得辉煌的胜利吧!即使遭受失败,也强于生活在灰暗光线下,没有欢乐和痛苦,因为可怜的精灵们不知道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 —theodoreroosevelt 有人还没看完,我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大家说:“这是罗斯福说的。” 计总低着头,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声,说:“还用你说,这谁不知道!” 我和计总的恩怨,剑拔弩张。 交流会刚结束,我正往办公室走。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许美美和南林。南林示意让许美美跟我说话,他自己逃了。 “殷总,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大哥’,会和我一起跑客户吗?我遇到了一个客户,特别难搞定。你能帮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吗?” 别人和我总是称呼“您”,可是许美美觉得那样称呼我很不舒服,她总是用“你”,再说这小妮子,向来都是无所畏惧的……俩人面对面站在窄窄的过道里,离得很近。我心里纳闷:“美美你才一过来,怎么就开始独立跑客户了呢?这可不行,万一乱说,会对我们这些人有影响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帮我的嘛。”许美美一皱眉,晃了一下肩膀。 我心一下软了,问:“你遇到的是什么客户呢?” “噢,叫亨通公司,在大通就跟了的。”许美美听我这么一说,眼睛马上一亮。“他说公司可能要买打印设备。带我去见过他们的总经理。但是,她总绷着脸,不愿意多说,三言两语就给我打发走了,你说怎么办呀?” “你的同学对你很不错嘛,他在那里负责什么?”我笑着问道。 “什么呀,我们是同学关系,他叫彭某某,是一个小部门的经理。”许美美瞪了一眼霍力说。 “亨通这家公司大吗?” “亨通在湖平只有几十个人,是某个公司的分公司。以前是某公司下属的公司。现在变成了合资企业。总经理是个女的,不过她人很难接触。” “那好,你再约他们的总经理吧,我和你一起去。” “太好了!”许美美身体往后一靠,贴在墙上,忽闪着大眼睛,高兴的朝我拍着手。我一笑,看了看她那张脸心想:这个许美美,穿成那么性感暴露,性格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天真。 这时,杨如玉拿着个茶杯,迎面走来,撇了一眼挨得很近,正在说笑的我和许美美,脑袋往下一耷拉,就像不认识我俩似的,侧身从我和许美美的中间走过。我心里一颤,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那样子就像作弊的学生,被老师看见了。 许美美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望了望杨如玉的背影,小声问我道:“奇怪,杨如玉一来,经理的脸色就变了,难道经理和杨如玉之间有什么事吗?” 我摇头道:“没有。” 杨如玉竟然是吉董事长的人,还被我看了权色交易的现场直播。 我走到杨如玉的位置,她正在农场上玩命收菜呢,我装作领导麦乔的声音说:“杨如玉,你在干什么思密达。”杨如玉冷不丁的被一吓,急忙把网页给关了。转身一看是我,又气又惊,使劲打了我一记粉拳说:“你可吓死我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你上班不好好工作,我在监督你。” 杨如玉看见了许美美跟我在一起,立刻狠狠的用眼神将我强暴一百遍啊一百遍。我,躲到了一旁抽起了烟,许美美一个劲的跟杨如玉套近乎,结果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拖开了许美美说:“走,我们过去了,叫上万州吧,南林去么?” “我过去叫他们。” 一举一动 我们一起过去了那家公司。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对方由于一直合作所以对我们的产品也很熟悉,所以技术方面也没有多大问题,让我来主要是出于对大客户的尊重,而且据说他们老总今天要过来。开完会将近下午,对方的一个负责人提议一起去吃个饭。这种美差我跟南林万州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一切花销都会记在公司帐下。我们驱车来到一家湖平市有名的海鲜城,我对海鲜并不是太感冒,许美美他们倒是兴趣盎然,不知深浅的拍手叫好。 我们找好房间纷纷坐定,对方的负责人说他们经理马上就到,他今天要请大家吃个便饭。万州连忙说,真是太客气了,这顿我们来。我寻思这孙子要不是拿着公司的钱哪能这么大方。说时迟那时快,万州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就领进了一个人,对方负责人急忙喊道:“总经理,您来了。我转身一看,大吃一惊,这不就是莎织么! 风姿绰约,顾盼生辉这些词形容此时莎织正合适不过。她缓缓向我们一席人走来,气场超强,神态自若,在座的男人都为之一惊,连我身旁的许美美也不禁赞叹道:好漂亮! 对方负责人急忙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永芳,芳总经理。莎织向我们点头示好,我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而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波澜。 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开始有些微醺,大家也开始放松下来,而万州南林也是带头讲了几个荤段子,惹得大家拍手叫好。我感觉莎织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对方人员频频向许美美敬酒。万州这小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在许美美面前挡酒的机会,连着干了好几杯。 “殷先生怎么不喝酒呢,难道菜不合口味么?”莎织神色自若的看着我,仿佛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人一样。真够狠的,老总此话一出下面那帮孙子不得往死里灌我。 “呵呵,芳总我的胃不太好,喝不了白酒。”我搪塞道 “怎么会呢,来来,小许快给殷总倒上。”刚才开会的那个负责人察言观色,急忙让我旁边的许美美给我倒酒。无奈之下,我只好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合作顺利的客套的话,干了一杯五粮液。对方那帮孙子一看我提了一杯,马上美其名曰礼尚往来,纷纷跟我拼酒。 我正喝的五迷三道的时候,却看到许美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莎织旁边了,两个人唧唧喳喳聊个不停,从香水到皮包,从汽车到男人。我暗自一嘲,许美美这丫头顶多也就一个小金领,她那消费能力怎么可能跟莎织这样的富婆聊到一起呢。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之后,双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份上了。万州这孙子果然是销售出身,又招呼着要去k歌。对方几个头头也有点大了,连忙拍手赞成。莎织说,你们去吧,我先回去。那几个人假惺惺的挽留几下,心里巴不得她赶紧离开。领着女老板去那种场合,这群畜生怎么能尽兴。许美美也要推辞,万州急忙挽留,对方几个老色鬼更是巴不得许美美能一起去。许美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人是我带来的,推销产品本来也不是她的工作,此时我怎么能抛下她不管。 我说:“你们去吧,我跟许美美一起回去,明天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小许那些资料准备好了么” 许美美机灵的附和道:“哎呀我给忘了,一会回去马上准备好。” “怎么搞的,告诉你多少遍了,明早七点必须放在我的桌子上。”我气急败坏说的,那表情那动作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吹毛求疵的傻c领导对员工的零容忍,哥们真是影帝的料啊。 对方一行人见我们执意要走,只好悻悻而去。蓦然间才想到,莎织此时已经不见了。 坐在我车上许美美假装喝醉沉默不语。我打趣她道:“许女侠也有喝多的时候?” “谁说我喝多了。”许美美杏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我说。 “那你闭着眼睛干嘛?” “我是懒得看你。”此话一出,哥们的老脸顿时骚的通红,正不知如何作答,她说道:“一点眼力价都没有,都不知道替我挡挡酒。” “嘿,到底我是领导你是领导!”我佯怒道:“早知道就让你跟那帮色狼去了。” 许美美半天不说话,我以为这丫头害羞了,结果她突然一骨碌坐到我旁边说:“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切,我吃的哪门子醋呢。”我连忙打个哈哈,说实话看见那帮人对许美美色迷迷的样子,我确实觉得有些不爽。 “哈哈,我知道了。”许美美喜笑颜开的说道 “知道什么啊你。”我拍了一下许美美的脑袋:“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跟人家富婆瞎聊什么啊?” “那怎么不能聊啊。嘿,那个芳总真是太漂亮太有气质了,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他那样的人。”许美美自我陶醉的说。 “先把你那爆乳和白白的大腿粉红内裤遮住了再说这事吧。”我在心里暗暗想,这话说出来许美美肯定得把我卸了。 许美美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跟我说着她跟莎织聊的种种事情,我的脑海里确反反复复出现的是莎织的影子,从我们初识到今天,每件事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一般。莎织对我来说是一个问题,可是。我如何去解决?无从下手琢磨不透。 我的信箱里未读的e-mail有几十封。其中由永恩总公司人力资源部发出题为:人事调整通知的那封e-mail,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各位同事: 永恩公司原总裁xxx先生已经宣布退休,将由xx先生出任总裁。xx先生在永恩公司已经工作了二十五年。他拥有经济学硕士学位,在财务管理和公司运作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xx先生将汇报给新兴市场运营部总裁。 另外,公司决定,自即日起起,撤销原人力资源部,杨如玉小姐将调任xx区市场部,任市场经理。她将直接汇报给市场总经理吉先生。原人力资源部员工,将统一由总公司人力资源部管理。 祝他们好运! 我急忙抓起电话,打给杨如玉。 “杨经理,恭喜,恭喜!” “噢,殷然呀!有什么好恭喜的,平级调动嘛。”杨如玉的声音柔柔的。 “不是啦!是调到了更贴近业务的核心部门了嘛!以后咱们的合作会更多的,多关照啊!” “要多关照的是我啊!我以前可没有做过市场啊!” “那公司怎么会让你到市场部呢?”我直入主题。 “开源节流,资源向业务集中嘛!”看来,杨如玉早想好了怎么应付。 “那,招人的事接下来怎么办?你可不能不管啊!”我问道。 “哎,不会的。我会和你一起去面试。我要到以后,才会调到市场部呢。” “那好,咱们尽快安排面试吧,麦乔老催我呢!” “好的,现在正在收集简历,等我筛选一下。” “好,好。” 南林跟踪的信阳集团,遇到了个棘手的问题。趁着开早会前的空挡儿,南林来找我商量对策。 原来,信阳要给文印中心配两台打印设备。这个文印中心每天都承担着繁重的打印任务。有的单据和文件往往要得很急。老设备用了5,6年,是一家已经倒闭的日本公司的设备。速度本来就慢,加上维护不佳,经常坏,时常误事儿。搞得中心的职员像赶着出报纸似的,经常加班。采购这两台打印机器就是为了替换那台老设备。客户要求速度比原来的设备快些就可以了,但是比较重视服务。 永恩在这单生意的优势明摆着:大通的设备十分耐用,但是在这个地方,有点大材小用,而且价格偏贵。就剩下我们永恩和另一家争。而另一家的所长在几个,永恩现在的产品所长在质量和速度,刚好适合客户的要求。而且永恩的售后服务是直接做,比他们通过经销商服务要可靠,只是服务的费用要比他们高。我把自己的服务定位为五星级。“好服务就该定高价”全公司上下都信奉这个观点,就像佛教徒信奉因果报应一样。南林做出第一次报价后,信阳采购部的主任虽然没有抱怨我们永恩的价格高,但是总是拖着,一直没有结果。 “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们还没有发现。”我说。我也有点一筹莫展,但又不想在南林他们面前丢面子,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会不会有要回扣的嫌疑?”我抬眼看看南林说。 南林想了想,说:“完全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麦乔能同意给回扣吗?” “我看麦乔肯定不可能。”我说道。 “那准输了!”南林一扭脸,斜眼看了我一眼,板着脸说。 “我们再做点工作吧,你还接触了什么人?” “就是采购部的主任,这小子想吃回扣,真他妈的混蛋。”南林说道。 “会不会咱们联系的人职位太低了。”我提醒南林。 “杨如玉的朋友刘主管说他不管这事呀!”南林说。 “再找找他们的正处长,刘主管是主管的。我听说刘主管说过设备选型的事,一般都是正处长负责。你试着约约他吧,别忘了带一些新人去,让他们跟你学着点。”我跟南林交代着。 南林点点头,正要起身离开。我用手按了一下南林的胳膊,把话题一转,单刀直入地问:“你这个月怎么样?有把握完成吗?” “这个月应该有一单。大概20万吧。”南林回答道。 “啊,就一单呀?咱们可得抓紧。尤其是信阳这单,下次领导来了还要检查呢。”我说道。 “不过,我听说某些高级领导要走了?”南林机智地转了话题。 “是吗?你的消息比我还灵?”我一惊。但是我知道南林是公司里有名的“小灵通”,各种消息他都比别人知道得快。庆幸的是,南林是我的老心腹了。 “都是传过来的小道消息,说有人原本是冲着当总裁来的。但是,他的靠山在权力斗争中败了。你看通知上也说了总部派xx做总裁了。”在永恩,有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只要是谣言,最后多半都能兑现。南林的政治嗅觉也是很敏感,他接着说:“你看着吧,xxx一退休,吉董事长没了靠山,肯定就不行了。听说他已经交了辞职报告。不过,没那么简单,公司的律师也正在收集证据,可能要起诉吉董事长。吉董事长培植的经销商肯定和永恩决裂,咱们的业务一定会受到打击。你看麦乔开会的时候,特别告诉大家要坚持吧。” “你觉得麦乔的那些名言管用吗?”我此时已经被南林的话题,带得忘了再追问他的销售情况。销售如果不压着上去,我这边就有问题了。麦乔一定逼着我的。 “那些名言纯粹是哄小孩的。”我觉得南林的心态很消极,就说:“咱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上层的变化没法控制,也不用去管它。”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比谁都关心上面的风吹草动。我觉得身边有南林这么个“顺风耳”挺好。 “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现在是敏感时期,公司里每个人都关注着高层的。大家做事的积极性都不太高。但是大家都希望这个变革早点结束。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 “什么?” “大家都希望把麦乔也一起干掉。” “为什么?”我知道南林他们对麦乔即怕又恨,但还是想听听大家的反应。 “他不懂客户,也不懂文化。交流上有障碍,却怪我们不懂交流。你看他只会炒人,业绩也不好,我要是领导就把他换掉!要是有人当这个经理,肯定比他合适。比如说你吧!”南林说道。 “扯淡,我怎么行!”我听南林这么说,眼睛一翻,故意用话否定得坚决,心里却有些慌乱,我不想让南林猜出自己的心思。以南林那张嘴,要是传出去说自己有野心,可就不得了。特别是我是南林这帮人的经理,不能和以前那样无话不谈,毕竟说出了一些话,这帮家伙会不会说漏嘴了。但是,我忍不住透过百叶窗,看了一眼麦乔的那间大办公室,脑子里却在高速地旋转着,估量着自己做到那间屋子的可能性。 “你怎么会不合适呢?事实明摆着,麦乔的那些做法,肯定行不通的。”南林说完,又盯着我,看我的表情。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从幻想拉回到现实。我急忙把话叉开,不无感慨地说:“呵呵,我看前任总裁和麦乔都是苦命人。他们是打头阵的空降兵,心又那么急,所以最容易牺牲。” “我觉得也是,那你觉得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走着瞧吧。”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早有估量。麦乔的管理意识,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内部斗争碰撞激烈,外部市场竞争惨烈,要想在短期内做出业绩,完成指标,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不想对南林说这些,怕影响了销售部的士气,就说:“咱们扯得太远了,你还是盯着眼前信阳的这个机会吧。” 这一天一早,我正准备晨会的资料,“叮咚”一声,一封人力资源部发的e-mail,在我的电脑屏幕上蹦出来。我急忙打开: 各位同事: 永恩公司原市场部总经理吉董事长先生,因个人原因,提出辞职。公司已经批准。从即日起,各地区市场部经理直接向地区总经理汇报。原总裁先生将调去另外分公司任职,让我们感谢他对永恩的贡献,并祝他好运。总公司人力资源部 此时,南林正按约好的时间,去拜访信阳集团的正处长,按我的意思,他带着新来的几个销售员。我也过去了。 醉翁之意 一进办公室,我就有一种不详之感。采购部主任也在那,两人正等着我们。显然,我们跳过他约正主任的事,信阳采购部主任已经知道,我判断他和郑主任看来是一事儿。南林忙陪着笑,和正主任,采购部主任都握了手,彼此寒暄了几句。正主任就直接切入了正题:“你们不是对我不放心,要见我们正处长吗?今天,他特别抽时间来见你们。如果想见老总,我也可以帮你们约。” 我和南林两人都瞪大眼睛愣了,感觉魔术穿了帮。那情形活像是找爷爷给爸爸告状的孩子,忽然发现爸爸和爷爷站在了一起。不光被出卖了,还有恐惧。好半天,才缓过来。 “感谢处长,感谢主任!我们很重视信阳,我们总经理前不久还到这里拜访过。他特地嘱咐我们要全面了解情况,以便提供最佳的方案。所以,在上级的压力下,我们就冒然约了处长。都是出于好意,绝不是不放心。只是,一时疏忽,事前应该和主任打个招呼。”南林朝采购部主任欠了欠身。 “不过,感谢采购部主任一直以来给予永恩的支持,没有从您那儿了解的信息,我们也无法和处长充分交流意见。所以,是否请处长谈谈对这次采购的期望呢?” 办公室里紧张的空气,缓解了一些。两位领导交换了一下眼神,摆了摆手说:“我们这次采购将采取招标的方式,我们将选出质量可靠,服务一流,价格合理的厂家。” 南林说道:“您说得我完全赞同,质量和服务是最重要的。价格合理得是在保证品质的基础上。永恩为做到良好的服务,特别建立了价值几百万美元的常用零件仓库。以及时满足维修的需要。我们的工程师都是永恩自己的,都受到了严格的培训。不像大通用的都是经销商。在这个行业里,还无人能比。另外,我们推荐的设备,是专为大量打印要求而设计的,性能很可靠,这有第三方的测试报告” 南林正要在包里找报告,那主任却开口打断了他:“我们相信你说的。但是,实不相瞒,你们永恩在湖平的最大代理商,达利的李总也找到了我们,他们同样可以提供高标准的服务。因为他们是你们培训出来的,你不反对吧。” 我没有料到我们的经销商也知道了这个机会,他正想是不是计总把信息泄露了呢?转念一想,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客户要招标的,对手早晚总会知道,不如澄清一下和达利公司的关系,就说:“您说的那家代理商,以前是永恩的代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永恩取消了所有授权的代理商。而且,他们也拿不到我们推荐的产品,更不要谈维修零件了。” 客户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那个主任却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觉得似乎你们永恩的高层决策有问题吧?做生意,只讲单赢是不行的吧。” 我像被馒头噎住了嗓子,公司才出了通知,要求不能再和任何经销商合作,只能自己直销。永恩经销商网络显然已经崩溃,这正是永恩的软肋,也是自己的痛。近来因永恩排斥经销商丢失了很多订单。见我们不说话,那个主任接着说:“他们确实没有永恩的货,但是,大通的产品质量也不错。他们比你们似乎更了解我们,他们都有经销商。我想你一定知道你们公司以前的总经理吉董事长吧?”听到吉董事长的名字,南林抬眼看了看我,眉头一皱。 “还有你们原来的销售经理,他们昨天也来见我了。希望和我们合作。他们说,永恩的政策让他感到越来越失望,所以他们辞职了。以前,我和吉董事长打过交道,像他这样的人才,永恩都不用,似乎真的有问题。现在,他带着你们前任销售经理都加入了你们的对手公司,他们告诉我,他们会把以前永恩的经销商都统一组织起来,我们对这些经销商的服务实力也很放心。” 听到吉董事长他们加入对手的消息,我心里不仅吃惊,而且有些焦躁。吉董事长的叛变,会让永恩雪上加霜。我想告诉客户,吉董事长是因为贪污,才离开公司的。但想了想,对方可能也不会关心,自己也不便自爆家丑。我盘算着:对方的真实意图,如果他们喜欢大通或者其他公司,那么今天他们见我有什么目的呢?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想您也知道,和厂家直接做生意,自然有直接做的好处。”我传递了一个暗示。“好处”。停了一下,看看对方的反应。我也不确定公司是否能提供那种“好处”。但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被逼得已经没有退路,我想要这个能保命的订单。“不过,最终的选择在您。您希望我们做什么吗?” 那个主任听到我这么说,态度软了一些:“我们当然觉得和厂家直接做会更可靠。不过,我们的采购是公开的,要是你们提出的条件不如你们的对手,最终也只能事与愿违。” “你觉得我们的价格有问题吗?”我直截了当地问。意思是说:想要好处,就别再压价格了。 “我说了,我们是公开的。我们会综合评估。我们知道产品贵贱自有道理。就像劳力士表,虽然一分钟也是走六十秒,但是值,哈哈!”他晃着手上的表,笑着说。 我也笑了笑:“您真会打比方。”我看了一眼他的腕子。他用手掳了掳手表,说:“我这块不是劳力士,那表太张扬。” 说着,他俩站起身要送客。我和南林等人也一起站了起来。那个主任这时候插话了:“殷总。”这回语气叫得很亲切。“大家彼此都这么了解了,你们回去就马上把标书做好,我们欢迎你们投标,也希望你们能赢,啊!” 我和南林先点头称谢,和他们握手告别。 “你今天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给他们介绍永恩的好处呢?如果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强项,怎么能采购我们的产品呢?”南林坐在副座上,对旁边的我说。 “你没搞清楚客户想要什么,就盲目介绍,即使介绍得再好,仿佛对牛弹琴,又有什么用呢!” 南林先想了想,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但是,对今天的结果优点失望。就又问我:“你觉得他们两人一起出来见我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一丘之貉,他们想通过这单生意要好处。而且,压制我们,不让我们再去找其他人。” “是吗,这样的客户多吗?” “不多,但是,你如果做销售就有可能碰上。” “这我不怕,我会想办法和他们斗,我想这世界正义一定会压倒邪恶。”南林说。 “呵呵,你打算怎么斗啊?”我看了南林一眼,觉得他挺有意思。 南林说道:“我们会有什么办法呢?事已至此,在清楚不过了,除非给回扣,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永恩,麦总却不在公司,忙到了傍晚,林夕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她父亲那边。 我心里纳闷,去林霸天那里吃饭?聊啥呢?要把这个话题摊开在桌面上谈么? 一到了那里,下了车,在花园里见到了我的爸爸妈妈,尽管好久没见到他们两老,可我心里半分高兴的劲儿都没有。爸爸妈妈却开心的过来,说道:“终于能见到亲家了!小洛,你怎么才来啊!” 我尴尬笑笑,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的?” “哦,是亲家公让人开车到我们那里接我们过来的。”妈妈说道。 我问:“为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现在不是说了么?”爸爸问我道。 我无语了。 林夕的妈妈招待着我爸爸妈妈去坐下了,我走到林夕旁边问道:“为什么事先不通知,不跟我商量一声?” 林夕奇怪道:“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要不。你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过来了呢?” 我说:“定是你爸爸妈妈的意思!” “那也好啊,反正。他们总该见一见,是吧?”魔女看着我,说道。 确实,他们老人,自从我们结婚那么久了,都没有见过一面,也该见一见面。可是,不在酒啊,我想,林霸天时间多的是,为什么其他的时间不能见,就偏偏这个时间见呢?定是我们孩子林姓的事情。 林霸天这时候也来了,跟我父母寒暄几句后,也叫我和林夕落座了。 爸爸跟林霸天寒暄了一会儿,说道:“这边的鱼不够新鲜,都是池塘鱼,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几只我自己打的山鸡。下回一定要带上几条野生的鲜鱼。” “呵呵,那谢谢了啊。”林夕妈妈笑着说。 又兜兜转转了一大堆废话,聊天内容开始步入正题,林霸天先问道:“两个孩子结婚也有不少时间了吧?可那时候我们都不在场,所以。我想。” 说到这儿,林霸天先停顿了一会儿,看了看我,我的心脏跳得很猛,不知道他下句话会是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后,林霸天才说:“我想,希望他们两个,能够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因为那时候他们结婚,可能面临太多的不利因素,所以办得有些简陋,而我们这一方,女方这边,家族,亲戚,朋友,都没人知道,我觉得再隆重的举办一次婚礼,是很有必要的。” 我爸点着头说:“是,那时候我也问过林夕,林夕说爸爸一直找不到,妈妈又身体不好,所以家里只有姑姑来了。现在好了,爸爸也找着了,妈妈也好了,是该重新举办一次,隆重点的。以前呢,我帮不了什么,现在殷然和林夕隆重重新大办婚礼,爸爸还是可以帮帮你们一些钱的。但是呢,殷然,一个男人,不能太靠别人了。借了人家的就要全部还人家,而你该做的就要自己去做,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那么多。亲家公,我说这话的意思说,结婚的费用,我呢,作为男方的一家之主,是有必要要帮他们那么一部分的,不过另外的,就让孩子们自己造了。” “呵呵呵呵。这点钱,倒是不算什么,关键我们就想隆隆重重办一次,就像古代那些人说的,诏告天下。”林霸天皮笑肉不笑。 “应该的应该的。”父亲和应道。 我夹着菜,看着林夕,林夕脸上的神情依然如旧,波澜不惊。 林霸天对我爸说道:“我想给他们好好看个日子,结了婚,结婚了之后呢,让林夕逐渐逐渐离开现在的工作,少点去公司,让她安心有个孩子,我们老人也开心。” 终于还是要说到孩子姓氏的问题了。 爸爸说道:“是啊!我们也早就盼着能抱个孙子,可我们就是怕他们两太忙,抽不出空来。” 林霸天沉吟片刻,说道:“亲家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呵呵,说,说。”爸爸急忙说道。 林霸天还是问了:“是这样的,我希望他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姓林。” 我爸爸听了,脸色一变,看了我妈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林霸天急忙说:“你先听我说完,你再说话。一般来说,家里只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会很寂寞,没有人陪他玩,三个小孩,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的家庭条件那么好,孩子越多我们越是开心,对吧。为什么第一个孩子姓林呢?你先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现在的这些产业,财产,将来总要有一个继承。可是我除了林夕妈妈之外,还有一个正式的老婆。这么说吧,林夕的妈妈不算是一个家族认可的我的爱人,家族认可的是我的正室。可正室跟两个孽畜孩子却害惨了我,这些财产我是不可能会留给他们的。也并不是说孩子一定要姓林了,将来才能继承,而是,我希望他姓林的,不论是在处理家族问题或者是处理公司的事情,更显得理所应当!我知道林夕也很反对,可是,夕儿你该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们的孩子姓林了,在将来万一我们两老死了,家族有什么变故,这样一来你们是不是在处理很多问题都比较得心应手?” 林夕说道:“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还要那么苦。”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想法,也是这样的,我不希望你和你的两个哥哥来做那么苦那么累的工作,管理那么大的集团,谁喜欢?谁不想每天轻轻松松过得,然后天上啪啪掉下钱来?我那时候是希望我挣够了我的后面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让你们都不用像我一样的苦累。可是事实是这样的么?你和你的两个哥哥,都在事业上显示出了非凡的才华,无论是管理能力还是交际,为公司挣钱的本事都是一流的。这是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我林霸天的孩子!你敢说,你和殷然的孩子,将来就会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林霸天看着魔女问道,“我现在让你撒手公司不管,你又受得了吗?” 魔女被问住了,的确是啊。我和林夕有了孩子,那孩子难道会老老实实读完书,然后做个什么轻松的工作?这不太可能啊。 “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夕儿和殷然生了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姓林,女孩就随她爸爸姓氏。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孩了,那么就再要几个,男孩我们就让他姓林。你们什么意见?”林霸天的样子,盛气凌人,不是在征求意见,更像是我就这么决定了的意思。 林夕看着我,那目光中,告诉我,让我点头吧。我拉着她出来了旁边,说道:“你有什么意见?” “我爸说得很对啊,要是有了孩子,我们的孩子也跟我们一样喜欢工作,管理公司,那怎么办?难道不让他管理么?”林夕问我道。 我说:“孩子?管理公司?林夕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怎么可能远呢?十年弹指一挥间,我管理公司的时候我又是几岁?二十岁都能做事业了。” 我说道:“我应该承认你这样人无忧虑必有近忧的想法,但是。” 没说完,林霸天喊我们两个道:“你们两个过来这里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完!快点!” 魔女对我说道:“我父母说得挺对啊,那就听他们的,好么?” 亲切成熟 我阴着脸说道:“那也得听我爸爸妈妈的意见吧!” 我们回去了桌边,林霸天说道:“殷然,这可不是入赘,这只是一种策略,生意的策略,明白么?” 我不高兴道:“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要跟商业扯到一块儿说呢?” 林夕不高兴瞪了我一眼。我心一凉,说道:“姓林,也行,不过。林夕肯定她不会再参与鑫皇的工作了?” “肯定是不会的,有了孩子还工作什么呢?”林霸天说道。 “那么,孩子是跟我和林夕在一起,或者是让我和林夕跟你们在一块?”我又问。 “这点,你们夫妻商量,好吧?”林霸天说道。 爸爸说道:“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是认定他姓殷的,法律上,身份证上,可以认同你的想法。“ 吃完饭,我陪着爸爸妈妈出来走走,我问爸爸的意见,爸爸说道:“我也不想让孩子跟着他们姓氏,但他说的也有道理,你想想看,林夕的爸爸也是真心为了你们的孩子,他不认可你,可他一定认可你们的孩子的。我们那么拼为的不都是你们好么?你们那么拼,也是为了将来的孩子更好吗?所以,我愿意答应他。不过,你要是再别的公司做得好,就别回去了,他们家人并没有真正的接纳了你,总之啊,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你也不要怀疑自己。而是怪爸爸,爸爸不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你娶的妻却是少见的大富大贵之人。” “爸你别这么说!”我急忙说道。 “殷然啊,你如果拒绝了,你以后越是难以走进他们的心里面的。孩子就是改变你身份的最好桥梁。” 我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头,爸爸又说道:“你在社会上,在公司里,做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么?为了得到一些东西,你必须要去委曲求全的付出的。你跟林夕恩恩爱爱,要长相厮守,希望白头偕老,你们深爱对方。爱情是伟大的,抽象的,可生活却是真实的,日子却还要过下去的。你们也总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打拉锯战,想开点,多要几个孩子吧。爸爸妈妈都还年轻,能帮你带的。你妈妈也喜欢小孩子的。” 我点点头,可我又担心了一样东西,就是。小孩子真的会到我爸爸妈妈带么? 我说:“那我们先回家去睡吧。” “不了!来得匆忙,衣服都没换,弄脏了你们家里不好。”爸爸说道。 我摇头说:“这个。” 父亲知道我要说什么,制止我往下说,然后说道:“我们是乡下人,爸爸妈妈整天跟油烟尘土打交道,去了你们家,反而打扰你们了。” 想想也是,我生怕爸爸妈妈进去住一个晚上,林夕就开始忙活扫地洗被单这些事情了。我说道:“那我带你们去五星级酒店享受享受。” “行。”爸爸说道。 爸爸妈妈进去给林霸天和林夕妈妈道别后,出来外面等我开车出来。我则过去跟魔女说道:“魔女,我送爸爸妈妈去酒店那里住一个晚上。” “什么意思?为什么去酒店那里住?”林夕问我道。 我说:“是这样,他们怕打扰我们,因为我们明天一早都要工作,他们也早点想回去,明天让你爸爸让人过去酒店那里接他们就好了。” “你爸爸妈妈是怕弄脏了家里,怕麻烦我,对么?”林夕不高兴了。 其实,人太聪明了,真不是一件好事情的。 我愣了一会儿,说道:“不是。是他们说,还想去逛逛夜市,玩一玩,我想带他们玩一玩,他们不想晚睡早起打扰了我们,我们明天还要上班。” “别解释了!殷然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么?你怕我会嫌弃他们农村,脏,对吗?你怀疑我?” 一时间,我怎么就觉得林夕不可理喻起来,我父亲说去酒店睡一晚此举,原本是为了不麻烦林夕和我,但在她脑中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急忙摸着她的手说道:“你怎么了?” 林夕甩开我的手,说道:“从刚才你在吃饭的时候说的那句‘那么,孩子是跟我和林夕在一起,或者是让我和林夕跟你们在一块?’。我就知道,你担心孩子出来后,我家人连抱都不给你家人抱,对吗?” 我k. 全被她看得出来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林夕又说道:“你不仅怀疑我,还怀疑我的家人!”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说道。 “殷然,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顶住了很多的压力,可是。为什么你始终还不信任我呢?我是你的妻子,你心中有事,从来都是会自己闷在心里头,不和我说?”魔女气得哭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我爸爸妈妈让步了,我也让步了!现在我想安排我爸爸妈妈去睡个觉而已,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让步了?你们觉得你们很亏,对吧?”魔女更加咄咄逼人了。 我怒道:“你别没事找事吵!这事情本来对于我们家来说就很亏!” “好啊!那不要孩子了行了吧!不要孩子了大家都不用吵了,以后都不用要了!”林夕大怒起来,转身走进房子里。 我也很恼火,转身去取了车,开出来别墅门口,接了爸爸妈妈上车,一路上我不说话,爸爸问道:“儿子,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跟爸爸说说啊。” 我说道:“没啥。对了,老爷车!爸,这个商店的衣服,很适合你们这些年龄段的!来来,下去拿几套去!” 给两老买了一大堆衣服,他们两人原本不慎欢喜的心情,也变得阳光了一些。 从酒店回来,我打了个电话给魔女,没想到因为在通话记录上点错了,错拨给了莎织,她一接电话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事么?” 我急忙挂了,然后打给了魔女。 气未消的魔女只喊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我已经在我妈妈这儿睡了,很困,就这样,拜拜!” 我气氛的把手机一砸,从方向盘上反弹飞向车厢后面,也不知道掉在了哪个座位上。我孤独的开着车在路上行驶,一脸茫然,路灯光从大片的梧桐树叶上照下来,一地斑驳的影子微微变化着。我突然感觉肚子很饿,而又疲惫不堪,我突然迫切的想回家,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可是魔女却不在家,回到那个家,正式理论上却是她买的家,我心里不爽,就掉头开车回去了酒店,开了房。 开房间后,我看着手机,就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是莎织打来的。我急忙回了过去,那边的莎织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问我跑哪去了,她说她给我打了许多电话看我老是不接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说:“你这么紧张我干什么?” 莎织勃然大怒,指责我为什么老问这么脑残的问题。我感觉万分疲惫,不愿跟她纠缠,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倒头睡了过去。不一会莎织又打了过来,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陪客户谈了一天有点累了,鬼使神差的是我竟然配合着打了一个喷嚏。莎织听了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推断,她说你等会我去你那。 莎织做什么事情从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有的时候她脆弱的像个孩子,但是大部分时间你会觉得她像个骄傲的女王。在她面前你不需要发表意见,服从就是唯一准则。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没到,我心里嘀咕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脑子突然显现了莎织半夜被流氓猥亵的样子,我刚要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的电话又来了。 “哎呀呀,我忘了问你住哪了。”莎织在电话那头委屈的对我喊道。“我也忘了你是不是在出差?应该不会和老婆在一起吧。” 当我在楼下接到莎织的时候,这女王正把一大堆吃的从出租车里搬了出来。我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一看,牛奶水果花花绿绿铺满了一大片。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莎织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道:“你怎么还会不好意思呢。跟老婆吵架了,对吧?吃点东西,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我说谢谢,拿起食物塞进嘴里。 她也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情,以为我病了,又离家出走。她径直去买了粥来。我突然鼻子有些栓塞,心里阵阵的愧疚。在各自漫无目的的寻找之后,我们又回到共同的爱情起跑线上,不同的是,莎织已经信心满满蓄势待发,而我却患得患失犹豫不前。看着莎织那个熟悉的,而又陌生了若干年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了不尽的温暖。 我上前从后面轻轻的试探着的抱住了她,脑袋贴着她的耳边,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一时无语。莎织怔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见她的腮边已经泛起淡淡的微红。我喃喃说道,莎织,谢谢你。莎织打趣道,谢谢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我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继而缓缓前进,恋恋不舍而又贪婪的到她每一寸肌肤,直至她那饱满的双唇。 “哎呀,快点喝粥吧。”莎织一把推开了我,我脸一红,今晚我是怎么了?受不得女人的温柔么? 莎织满心期待的看着我喝粥,我说你也喝点吧,莎织说,这是我让酒店厨师精心为你烹制的,必须全部喝完,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我说,那么一大锅我怎么喝的完,你要把我撑死啊。莎织晃晃手里削苹果的刀对我说,你是不是不爱吃。我讪讪的笑笑说,哪里,我喜欢的不得了。 吃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毕竟,刚才在林霸天那里,我根本没吃什么。莎织起身要收拾东西,我一把拉住她说,咱们再坐一会吧。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一般。她说,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我说,我对不起你。 莎织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今天你怎么这么肉麻。” 我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透彻,它是那么的闪亮,以至于我会在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的将它认出来。莎织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是我不好。我抱住了她,紧紧的贴在我胸口,好像是在压干我们之间的所有的空间,好让我们紧紧连在一起。莎织说:“我听到你的心在怦怦的跳,像动物园里的袋鼠一样。你的心还会为我而跳?” 她微微点点头,说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愣了一下,转而说道:“我送你回去。” 我送她到了酒店门口,我说道:“谢谢你,莎织。” 莎织故意问:“谢谢我这个备用胎,对么?” 我说:“备用胎?” “不是吗?”莎织问。 这时候刚好有几个人进来酒店,有一个老板样子的就跟莎织打了招呼,很的样子。他们打完招呼后,我问道:“这个。好像是那个蝴蝶谷的老板吧,听说很花心的,你怎么认识的?” “应酬,吃过一个饭而已。”莎织满不在乎说道,“你还在乎我这个备用胎?” “牛啊!我现在是草民一个了,做个单子,都要跟那些个小小的老板低三下四的。下回有什么有钱人参加的饭局,记得叫上我。”我朝莎织眨眨眼睛,笑着说道。 “是不是像林夕那样年轻美丽,单身的自己开公司的女人呢?”莎织怪声怪气的看着我,刚才的小鸟依人完全释放,立刻解开成了母老虎。 “备用胎生气了?那我也是你备用胎么?” 莎织一唬脸,当时就不高兴,我想玩笑可能过分了,赶紧给她赔不是。莎织在前边快步走着,任我喊破了嗓子。我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撵上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说:“小妞去哪里?我错了还不行?” 莎织手照着我脑袋就是一下,大声对我嚷道:“你个臭流氓。” 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懑,也大声叫道:“你丫是不是抽风啊,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么?” “看你那个臭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莎织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我是改不了吃屎,不像有的人老吃回头草。”我喊道。 “你说谁呢?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切。”莎织停住转身故作轻松的说。 “我哪敢呢。”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是谁没事继续死缠我,你当我真那么闲啊?” “对,是我贱,咱们各走各路。”莎织一甩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愣愣的看着她坐进车里,脑子一片空白,好像突然从七月流火的夏天掉进数九寒冬的冰窟。出租车的排气管滚滚出着黑烟,卯足了劲向前走去。我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拦在了车前。由于车子刚启动,速度不太快,急忙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窗骂道:“你妈的你找死啊。” “去你妈的,你才想死呢?”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向脖子涌去,像个斗败的公牛。 “你没事吧?”莎织慌忙从车里一下子钻了出来,扑到我的身边“你干什么呀,多危险啊。” 司机要出来跟我掐架,我也不甘示弱直往前冲而莎织就唧唧哇哇在中间劝架,最后还是莎织好说歹说给了对方一百块钱算作车费,司机才罢休。 我气呼呼的站在马路中间,直直的看着莎织。莎织眼圈一红,拉着我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跟那个司机一般见识干什么啊?他就一大老粗,都是被社会和谐的货,咱们犯不着哈。” 看着莎织喋喋不休的样子,我心里的怒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但是我依然故意板着脸说,“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是为那一百块钱生气,你给他钱干嘛?” 莎织呵呵直乐说“你真够抠门的,我不怕你吃亏嘛!” “切,我会吃亏?就我这身板,能吃亏?”我异常不满的说道。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您消消气。” “永芳同志,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了么?” “意识到了,不应该立场不坚定,最后付出了赔款的代价。” “你这是避重就轻,态度不诚恳。”我继续黑着脸。 “恩。还有。我不该使小性子。”莎织嗫嚅道。 “还有呢?” “还有?”莎织突然脸色一变,立马母老虎附体:“你可别得寸进尺啊?要不你给我道歉吧。” 莎织在我的面前笑了起来,说不尽的妩媚。我不会去留她,她也不会留下,上车后,冲我招招手:“无赖!回去睡觉吧!” 我挥挥手,点点头。 紧紧搂住 早上一去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大家都在低头不知道忙些什么。许美美见我进来,看了我一眼,好像有话要说。 “殷然,你过来一下,有个会。”我刚坐下不久,麦乔就走了过来,脸色非常不好。 我丈二和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来跟着麦乔去了办公室。我推门一进去,霍!好家伙,公司的头头脑脑都在,没有时间多想,急忙找了地方坐下。 “殷然,上次那个亨通公司是你跟着去的么?”公司的领导,人称“屠夫”的李总率先打破了沉默,口气了充满了责难的味道。 “嗯,是我跟许美美一起去的,麦总知道这事。”我转头看向了麦总,希望他能帮我解释一下。麦乔并没有看我,只是低头不停的在翻弄手里的笔。 随后就是李总劈里哇啦的一顿训斥,我们几个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我心里在不停打着鼓,由于我收了钱,现在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心里直骂自己手贱。事情这样,那单在莎织帮忙下,已经做成了,可是。为了多捞一点钱,南林就干了一件蠢事,报了永恩的名号,却从另外的渠道拿着不是永恩的货卖给亨通,赚差价。南林曾经偷偷问过我,说反正亨通有人跟他熟悉,这事不会漏出去的。当时我还犹豫,他就去干了!这事咋就被人知道了呢? 我浑浑噩噩的从办公室里边走了出来,许美美拿着一搭文件急匆匆的向我走来,关切的看着我。许美美从我身边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我苦笑着问她,忙什么呢。许美美支支吾吾说去复印。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复印室根本就不在那边。 晚上下班许美美可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说,你都知道了。许美美打了个嗯。我说没心情吃饭。美美说,你现在别着急,这个事主要是。过失的问题,顶多就是让你写个检查降点薪水。我突然急了起来说,你知道什么。许美美的头像一下子灰了下来。我突然过意不去,却又不想再跟任何人说话。 我把南林找到吸烟室,一人点了一根烟做了下来。南林唉声叹气,一脸无辜的说:“我也只是想多捞点钱,能让我们多拿点钱,谁能想到出了这么样的事。经理我对不起你。” 我的心里焦躁不安,狠狠吸了一口说:“你丫的当初也不他妈的好好考察一下,弄个什么合作对象来搞这种事情。” “谁知道。测试的时候都合格,可是机器跑了没几天就他妈的开始出问题。”南林语气异常激动,哀怨看着我。 我低头不语,大拇指摩挲着过滤嘴。南林又说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再跟客户沟通一下。经理,真的很对不起你,让你添麻烦了,可当初要干,我们都以为不会有问题。谁知道问题出在这批产品实在太垃圾了,翻新东西,用了没几天就出了问题!” 南林一句话突然惊醒了我。莎织不正是那个公司的总经理,我找找她试试。打定主意我安慰了南林几句,独自离开了吸烟室。我找了个没人角落拨通了莎织的电话,过了好久时间没人接。无奈之下我只好收起回到座位上去。 许美美端了杯咖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语气温柔的说:“昨天那几个客户的文件我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 我怔怔的看着许美美,心里万分委屈却不知道如何诉说,我想她是同情我的,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唯一的救命稻草的莎织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突然想起刚才对许美美的恶劣态度,不禁后悔起来。我尴尬的挤了一丝微笑说:“谢谢,我一会看完给你发过去。” 美美也故作轻松的说道:“你还是不要笑了,跟哭似地。” 我哈哈笑了起来,这次我是真的笑了,心里宽慰了许多。 正想着如何联系到莎织,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竟然是莎织的。 “怎么了?我以为你怕我缠着你,怎么还这么主动给我打电话。”莎织略带戏虐的语气说道。 “想找你出来坐坐呗。”我说道。 “怕是没什么好事吧。” “就出来坐坐,哪有什么事情。”我口是心非的说道。莎织那头笑呵呵的答应了我,地点就是天堂之门。 华灯初上,放好车后,我站在酒店门口看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刚爱上莎织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景我常常顾影自怜,时不时的翻看手机,希望她能打来电话。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看见了远处莎织迎风招展。我匆匆走了几步继而停下来放缓了步子,莎织也看见了我,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迷人微笑。我微笑示意,迎了上去。我们并没说话只是并肩走近了酒吧里。 莎织放下手袋,随手点燃了一根三五。然后慢慢的品着红酒,显得从容华贵,我呵呵陪笑着说:“你又变漂亮了。” 莎织说:“昨晚不说?今晚说?嘴巴这么甜,有什么事情么?” “本来就漂亮啊。”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嘛,呵呵。”莎织坐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我还以为是你们以次充好的事呢。” 我心里一惊,说:“莎织,这个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当时我手下说是用上等货充进去,没想到他为了赚更多,搞了那些烂货。” “你们也太大胆了。”莎织脸上波澜不惊,好像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把马上奔出嗓子眼的话又给吞了下去,低头默默喝了一杯。 “你老婆怎么样?”莎织问。 我苦笑一下,说:“呵呵,还没理我。” “呵呵,我看出来了,要不然你现在陪着她呢。”莎织眼角一挑,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嫉妒。 我们静静的坐着,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喝酒,我有许多话要讲,却全都像打在了棉花上统统被莎织挡了回去。莎织已经有些醉意,疲惫不堪的瘫坐在沙发上。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喝了这么多。” 莎织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扶着,她像一个小女人一般偎依在我胸前。门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我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雨滴润湿了她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脸上,我看着她性感的双唇,不觉一时冲动吻了上去,酒气弥散在我的鼻尖,让我异常的迷恋,不忍分离。 “等等,等等。”莎织支支吾吾的推开我,我正想她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在我的右脸上开了花,而莎织的手此时还停滞在半空。 我异常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真的不愿意做备用胎!我不是替补!我不愿意做!”莎织一扫酒意,镇静如常的说:“你是真的想一脚踏两船么?你对得起她么?” 莎织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自己心里乱的很,说不清刚才到底是哪一种情愫在作怪。 “谢谢你为我筹的钱,这场仗,我赢了,都是因为你和林夕的帮助。我很感谢她,我希望。你对她好点,别吵架了。以次充好这件事情,我能帮你处理了。殷然,我爱你,可我。却不能拥有你。” 说完,她哭着转身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细雨中茫然若失。 我打了林夕的电话,她没有接,我打了白洁的电话,白洁早就被任命到了鑫皇做高级领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能力,总之,我只知道她随林夕去了鑫皇。我打通了白洁的电话,她奇怪道:“那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给我?” 我说道:“白洁,想跟你问点事情。” “嗯,你说。” “你还在办公室?”我问白洁道。 白洁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道:“我听见你们办公室的回声了。” “加班呐,没办法,加大马力,加班加点。”白洁无奈说道。 我问道:“林夕也在?” “是啊,她刚才还过来看了看。怎么了?吵架了啊?”白洁问。 我急忙说:“最近见她总是很疲惫憔悴,偶尔大动肝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白洁说道:“林总是累出来的,你该体贴点才是。她每天在这里,处理公事,从早到晚,最早来的是她最晚走的是她。” “哦!明白了,谢谢你白洁。” “有什么好谢的,能帮得你就好了。怎么了?吵架了?”白洁问道。 我说道:“两人因为几句话吵了几句,也没什么。” “那。没事就好了,如果吵架了的话,买点花,买点礼物送给她哄哄她就行了。”白洁给我出主意道。 “我正有这个打算,呵呵。” 打定主意,买花,买礼物,去鑫皇门口等魔女下班。 等了好久,魔女下了楼,我把花给她,她看着看着。眼泪刷刷而下。我慌了:“怎么了?” 她小鸟依人靠在我胸前,正要开口,林霸天从后面和一帮公司的人出来了。林霸天看看我,叫我过去了,我魔女不舍放开魔女,过去了。 林霸天不知我和魔女刚吵了架,对我说道:“夕儿最近在公司,忙得够呛。我打算让她慢慢离开公司,让她安心生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道:“我会照顾她的,但我不想放弃我的工作。” 林霸天怒目圆睁,半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缓了缓说道:“行,你可以不放弃你的工作,可你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我点点头保证说:“就是我受委屈,我也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不过,你真的不愿意过来我这里?”林霸天更近一步问我道。 我说:“我在别的公司,做得很好。” “哈哈哈哈。那我就祝福你了!我希望你们能够重新置办一套房子,离我那边近一点的。还有,婚礼的所有费用,由你承担。我给我的女儿的嫁妆,当然会很丰厚,这点你大可放心!就这样了,去吧。”他挥挥手。 我回到林夕身边,看着眼圈通红的她,叹声气,紧紧搂着她。 片刻后,魔女从我怀中挣出来,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问我道:“我们回家么?” “当然要回家。” 魔女点点头,把前额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魔女的心里,其实和我一样,在很多关于家庭的事情的原则上,都是向着自己的家人那一边。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我们两一个新的尖锐的矛盾。 魔女说气了一天,没吃任何的东西,我陪着她去吃西餐。她上卫生间的时候,林霸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很奇怪,刚刚分手,就给我打电话,打什么电话呢?我接道:“林董,你好。” “殷然,你和夕儿吵架了?”林霸天语速很快的问。 我摇摇头说:“没。” “没?没有的话,为什么刚才我在车上好像见她哭了?”林霸天又问。 我说:“我们说要个孩子,她很激动。”我撒谎了。 林霸天说:“那就好,不吵架就好。殷然啊,我们好好说话,行吧?我算一笔账给你听,我成立鑫皇奋斗这么多年,平均一个月能赚五百万之上。当然远远不止这个数。我想对你说,我赚那么多钱是为了谁?不为了夕儿吗?不为了你们的后代吗?” “知道了林董。” “你想想看,最少一个月五百万!湖平市还有第二个人么?”林霸天又说道。 我觉得他不是在唠叨,让我感觉话里面的意思是说:我有那么多钱,你娶到我女儿,你该庆幸才是!你不许欺负她,所有的事情都听我说了算!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很愤懑,魔女出来时,我还是挂上了笑容,我感觉我现在跟她的感情有点变味,至于为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这个东西。 心里非常憋屈,感觉自己非常的窝囊,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赖着魔女的感觉,心里真是苦。就像寄人篱下。甚至,以前很期待回家,现在回到这个家里,总感觉我沾光了,傍上了林夕,光耀门楣?有几个晚上我自己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想,我该去跟莎织拿回来一些钱,然后买房子结婚?然后正如林霸天给我设计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今天下午我去了lij,跟李靖子寒何可他们打完招呼后,我却没有工作,开始玩我的游戏。我并不是经常这样,我是很尽责的一个人。可是我现在的压力。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魔女对我玩游戏不反对甚至支持,她说男人总有无聊的时候,总有精力过剩的时候,与其让男人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还不如玩无聊的游戏!嗯,魔女的脑子总是好使的。 我玩得正起劲的时候,李靖进来垂头丧气跟我报告。 我说:“咋了呢?” “小洛,这个用户我搞不定,非要见你!”他说道。 我说:“还有这样的事情?你跟子寒去整不就完了吗?还需要找我?” “你还是去吧!”李靖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呢?”我又问。 “别提了,遇见一拨难缠的客户。时而说定下来,时而又说要跟他们的经理报告,时而又说不用我们的。后来,他们知道了我们lij这边的主管是你后,不知为何,点名让你过去谈。”李靖说道。 我低着头,踱步着:“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是一些仇家之类的,看不顺眼的想拿你来折腾?”李靖问我道。 我说:“不会吧。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还是自己过去吧,他们说只让你一个人过去的。这个单子虽然不是很大,可现在lij很低迷,需要一点单子来鼓舞士气。” 我拍拍李靖的肩膀说:“过渡期嘛,人生贵在坚持,我们迟早能走出这个瓶口。我这些天也正在努力凑钱,希望把lij的名号打得比对手响亮。等着我的好消息!” “看你那么累。还不如。直接跟你老婆要钱了就是。” 我咽了一口口水,不高兴道:“别和我说这种东西!” “哦哦。”李靖急忙退了出去。 李靖让我去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宾馆的客房。真奇怪。 乘电梯上楼,穿走廊,到808房门口,敲门。 门没关,进来吧!里面传出一女声。 嗯?声音似曾相识。 男人的心 推门进来,窗前背对着我,立一婀娜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披散在香肩之上。 哎,多么熟悉的身姿哦! 那女郎回眸一笑百媚生,可不正是莎织吗? 没想到是我吧?她走过来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别,别,别这样,请自重,请自重!我连忙挣脱开她,又整理了一下弄褶的衬衣。” “小样!还跟我来这套!”莎织说道。 我说道:“怎么是你?” 莎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亨通公司,怎么不能是我?” “可你上次跟我合作的是电器,这是设备,那不一样,你们要这些干嘛?”我继续问道。 “扩建啊!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做这些项目,幸好。还好知道是你在做!”莎织高兴道。 “好吧好吧,既然知道是我,就签约了吧。行不?”我继续问道。 “好吧,我腿疼,你帮我揉揉腿吧!”莎织撅嘴道。 “晕!尊敬的客户,这个不属于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我说道。 “怎么不算?就是因为我要等你,我站在这里捣鼓了一天,腿都站累了。我腿疼是因为你们办事效率低下导致的,你们是不是应该解决?”莎织问。 我说:“这样吧,我给你请一位按摩师。”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喜欢看别的人在我身上捏来捏去?”莎织这几天,不像个怨女,变得很是阳光起来。 我换了副口气:“你今天是存心的?你想干什么?我不想看你胡闹了。” “我就是存心的你又怎么样。”莎织问。 “那你胡闹吧,我走啦!这个单子才多少钱啊?”我白了她一眼。 “是啊,但你要清楚,这只是我们的一期工程,是最小的!还不及二期工程的n分之一,n是多少,不想告诉你,告诉了你,怕你激动死了。”莎织晃着脑袋说道。 “那是多少?告诉我个数嘛!”我听到有合作的,激动了起来。 她笑了笑,说道:“为了答谢你,我已经把你借给我的钱,当成你的投资,入了我们公司的股份,怎么样?” “太好了!我最近缺钱,什么时候能挣钱啊?”我更加激动了! 莎织扔给我一沓厚厚的文件:“跟你还有很多东西能合作呐,我知道你不愿意过来帮忙,不过你自己看看,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我翻着文件,心里涌起一阵感激。 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已经拿着个苹果。她轻咬一口,然后把还留着她小牙印的苹果塞进了我嘴里。我想如果我扭头,她肯定认为我侮辱她嫌她脏。哎,都在一起睡过的女人啦,不就是吃个东西吗?我张口接住,咬下一口。然后,用水果刀把剩下的切成片。 她又从后面搂住我,酥胸靠在我的后背上:“那上面有我口水哦,甜不甜?” “我说你别打扰我工作好不好?”我正在看着合同。 “我就是喜欢打扰你!”然后趁我不备,将她的樱桃小口按在我的嘴上。 然后她就势坐在了我怀里:“我嘴甜不甜?” 我说:“是苹果汁的味道吧!” “那就再吻一下啦!”莎织今天像吃了兴奋剂。 “别,别!你起来好好说话好吗?”我急忙说。 “不!”她搂得更紧了。 “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我喊道。 “嗯,好呀!那你还是快点把持不住吧!是不是她。”她没说完,换了另外一句:“快点把持不住,我正巴不得呐。” 这女人,怎么一天变一个样啊。我说道:“你走远点让我看看,哪里变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她又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我今天不让你走了。” “哎,莎织,我结婚了,有老婆了,别这样好不好?”我心里涌起一阵心疼。 “不,我爱你,你不也是爱着我吗?”莎织问道。 “我不爱!”我忍了好久,憋足勇气说道。 “撒谎,你脸红了。”莎织喊道。她用手摸了摸我下面:“我跟你离开后没跟过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关系。” 我说:“你好纯洁哦,让我感动!” “那我们做那事吧,我好长时间没做了,想死啦!”莎织脸一红,咯咯笑着。 我郑重想了好久说:“好吧,先洗个澡。” 好!她刚转身,我迅速拿起包,打开门飞速逃离了。 回到办公室,还没到下班时间。拉上百叶帘,正好子寒进来请示问题。 我说:“小妹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 “哥,你说什么,我不懂。”子寒说道。 我有些尴尬:“外貌、外观!刚才出去遇见难堪的事情呢。你看看我什么不雅观的地方。” “哥,你有外遇了吧,怕林总发现?”子寒和我现在的称呼,兄妹。一个是叫兄妹也正常的,另外一个。她很怕林夕那一边,比如林霸天冯永这些人,拿着这些事情不善罢甘休。 我说:“刚才在外面,碰上了莎织。” 子寒把她的小脸凑上来,两只大眼扑闪扑闪的,闪得我晕:“哥,好像你嘴上有唇印呢。” 我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果然有红色,这个莎织。我连忙掩饰到:“我回来的路上吃了个西红柿,没擦干净!” 子寒嘿嘿两声没说什么,又把她的小鼻子凑了上来。我忙说:“妹子,别凑这么近,我害怕!” “干什么?我是想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异味,还果然有,有女人的香水味。”子寒笑了。 “真的?我怎么没闻见。”我用力吸了两下。 “你真背的林总跟别的女人上床呢?”子寒睁着大眼睛。 “我不是。可她老是往我身上蹭,总之,我逃跑了。”我说道。 “我觉得吧,你就是在外面抱抱哪个女孩子的话,林总对你身上的气味那么熟悉,而且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一定能知道你和谁在一起过了。不过。我总觉得她也实在是不太把你当回事了,就像个放羊的孩子似的,理也不理你了。或许她太忙了,但也不该把所有都付出到工作上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还说她会不会闻我身上的味道,现在你就是告诉她说我跟别的女人有染,估计她头也不抬埋进文件堆里面去了。唉,不说这个了,子寒,谢谢你。” “光说谢有什么用,还不来点实惠的。”她撅起了嘴,子寒,也不像曾经的那么冷冰冰,变得开朗了很多,我知道,这一切都得益于何可这个开心精灵和李靖这几个快乐家伙的帮忙。快乐跟传染病毒一样,很容易传染给别人的。当然,忧伤也是。 “这个月给你多报一次加班,好吧!”我笑着说道。 “嗯,这才是我的好哥哥。”等她兴高采烈地离开,我打电话把李靖叫了进来。 “你看看,我今天怎么样。”我站起来在他跟前转了转。 “不怎么样啊!”李靖奇怪着。 “什么不怎么样,具体点,就是跟以前比,有异样吗?”最近和莎织走得太近,我总感觉魔女心里也有一些事情,可她不开口,我还在揣测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和莎织走得很近的事情。 “没啥异样,小洛,你是不是艳遇了?这就对了,男人怎么只有一个女人呢?”李靖竟然一拍大腿大声喊道。 “瞎扯,滚!” 眼尖的李靖突然说道:“啊,我明白了,那你一定是刚打了野食回来。嗯,好,小洛!这就对了!那我一定要仔细看看,一定帮你过了林总这一关。” “哎,你们这些人,没事也说成有事了!”我无奈地说道。 “嗯,小洛,你放心好了,绝对没事情。”李靖摇着头。 “不对吧,刚才子寒说我身上有女人香水味!” “厉害,厉害!”李靖拍着手。 “什么厉害?子寒的鼻子厉害?”我问。 “哪里,我说还是你的魅力厉害,是莎织吧?小洛,其实说个正经点的吧,林夕也没啥大不了的,论相貌莎织不比她差,论钱财,莎织和林夕一样,都是一个数字。可是。我觉得你该好好审视你和林夕的这段感情,我知道你们相爱,相爱的最终目标是得到!你们是得到了对方的感情和身体,可是,你过得开心吗?她过得开心吗?还不如跟莎织过呢。”李靖撇着嘴说道。 我心一震。 没想到,子寒直奔附近商场,给我买了件新衬衣 回到家,林夕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她总是这样,当吵架了之后,她会变得非常的温柔温和,然后从工作中挤出一点时间,给我做饭吃。可是。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吃饭,一个人在鑫皇楼下等她,一个人在家等她去她爸爸妈妈那里吃完饭回来。 假如。有了个孩子,我们的生活,又会变得怎么样? “老婆,你在烧什么菜?”看到魔女看我,我走了过去。 “桂圆糯米粥,菜有萝卜伴海泽皮、茼蒿炒肉丝、蜜枣银心。”林夕笑着说。 “老婆,你才回来这么一小会儿,就鼓捣出这么多菜,你不觉得累?”我问道。我是很担心她,她一旦投入到了工作中,完完全全不会去理睬她自己的身体。 “不累。”她对我笑了一下,我心一惊,那眼神,无比的疲惫却还能流露出一丝幸福。 我说:“我们还是出外面吃吧,你这样做太辛苦了,你也要上一天班处理那么多工作的。” “那不行,咱们好多天,也就偶尔几次晚饭是正式的。早饭有一顿没一顿的,大部分时候是吃个鸡蛋、喝杯牛奶,别的什么也不吃。午饭你在你们公司,我在我们公司,或者食堂、或者盒饭,一点营养也没有。一天就指着晚饭补充营养呢。”魔女是想说什么呢? “你说的对,老婆,但有营养也不需要你弄这么复杂。比如晚上路过超市买点猪头肉、熟牛肉回来吃吃,又简单,又有营养,不也很好吗?”我说道。 “你真这么想?我早听人家说要想拴住先要拴住男人的胃,即便老公对老婆的身体厌倦了,但一想到老婆烧的好菜,也会常回家。”她又看过来,对我说道。 “老婆,你看你说的,你这么美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厌倦。”我靠在门口,笑着说道。也只有这一时刻,我们彼此的心,才会是波澜不惊不起涟漪的吧。 “男人都会说!我只是敲打你,好吧,咱们吃饭吧!”魔女端着菜出来。 端菜、上桌、开吃。 边吃边想,什么时候告诉林夕,我和莎织正在合作呢? 林夕先说话了:“你还记得亿万的廖副么?” 我说:“当然了。” “她和她老公和好了,她老公却又有外遇了。”林夕看着我的眼睛。 我说:“现在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廖副也历经千帆了。捉奸在床吗?” “那倒也不是,好像是说在老公的笔记本电脑上发现一封暧昧电子邮件。”魔女看着我。 我说:“这也算啊!也许就是闹着玩的呢。” “我们女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不是,想当是闹着。这样不管真有假有,男人都不敢呢。”魔女笑着说。 我擦着冷汗,我不知道现在我们说的什么话题了,搭话道:“啊?那廖副如何闹的?” “她说连着扇了她老公30几个耳光。”魔女低着头,喝汤。 “太暴力了吧,她男人也跟她打?”我开始乱扯。 “哪敢啊,那男人吭气都不敢吭。” 啊?我心想,现在有这么窝囊的男人吗?怀疑! “假如你有了外遇,扇你三十多耳光我还真下不去手。”林夕又说道。 “嗯,老婆,还是你疼我!”我尴尬挤出一丝笑容。 “我会咬你,咬死你!”魔女磨了磨牙说道。 我狠狠吞了一口饭。 “吓着了吧,所以,你还是做一个听话的好老公吧!”魔女给我夹菜。 一头冷汗:“我不是一直很听话吗?” “现在还比较听话,主要原因是我做老婆做的好,其次外界干扰还比较少,假如你那个什么莎织啊什么的又交缠上来呢,谁知道你会怎么样?莎织嘴上不说,其实我也知道她什么想法,我很同情她,可我不能让出我的老公!我以后。想慢慢离开鑫皇,生孩子,相夫教子。可我怕我离不开,也不舍得。”林夕看着我,抱怨着说,“老公,你现在觉得我的性格是不是变了许多。” 我摇摇头。其实,我是真的觉得,她是有点变了,更喜欢发脾气了。 至于和莎织合作的事情,我想我还是别说了吧,说了肯定今晚上不得安宁。 折腾不起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还没收拾完,突然,听见林夕一声尖叫。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出去。声音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跑进卫生间,见林夕正发呆:“老婆怎么啦?” “你,你怎么换衬衣呢?”她手里正拿着我的衬衣。 “这个,下午去见一个客户,天太热,出了一身汗,都是汗渍,我就买了个新的换了。忘跟你说呢!”我说道。 林夕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洛,你可别骗我,你要是外面有了女人,我非咬死你不可!” “真没有!要是真有问题,我内衣怎么不换呢?”我觉得我这个理由很充分。 林夕点点头说:“也有道理,那你那件换下的脏衣服呢?我可是辛辛苦苦为你买的啊!” 我说:“扔办公室里了。” “那明天你拿回来,放那里久了就臭了。” 我点点头。 这两天,麦乔总闷在办公室里和一些陌生人交谈,不怎么关注销售团队这边的情况。我察觉到了,就装着有事去找麦乔,看麦乔办公室里有客人,借机在办公室外面问秘书,那些陌生人来做什么。秘书只说那些是麦乔的朋友。我将信将疑,看了看那些人都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麦乔哪来的这么多朋友?又不便再细问。心想:麦乔在招聘什么人吗?不觉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又要报下周的销售预测了。我看看报表,计总下周的预测还是没有,我担心计总再给他设套,在麦乔面前又会难堪,就把计总叫到了办公室,和他对话。 计总坐在我的对面,面前放着几张销售机会表。我拿过表格,一个不漏地询问销售机会的进展情况。计总草草地应付着,很不耐烦地时常看看手表。我几乎没得到什么实质信息,心里生气。但是,越气越问不出什么好问题,直问得双方都感到口干舌燥。俩人就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都不轻松,计总精心设套躲避,我瞪大眼睛努力识别。一个小时过去了,看到我依然坚忍不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计总看看表,索性摊牌了:“现在已经六点半了,我和麦总约好了,晚上七点去打网球,他正在办公室等我,你还要问多久?” “什么时候都要业务优先。我和你还没谈完,你就是和董事长去打球也不行,除非你不想再干了!”我强压着怒火,尽量不发作出来,以免让其他同事听见,给他们留下无能的印象。计总两手往胸前一抱,那表情好像在说“那你问吧!” 我盘算着如何体面地往下进行,又不至于让计总认为自己软弱。想了想,我拿起电话,按下免提健,嘴巴凑近麦克风,当着计总的面把电话打给麦乔:“麦总,我在和计总讨论工作上的事情,有些问题还没有搞清楚,非常抱歉,可能要耽误一会儿你们的打球时间,你看可以吗?” 电话的扬声器里传出麦总的声音:“哦?”麦总顿了一下,马上说:“没有问题,你接着做吧。” “谢谢!”我挂了电话。看了看蔡民,嘴角咧出一个笑,眉毛向上一扬,坐直了身子,目光由上到下的扫着计总,说:“请你去拿你的客户拜访记录来,我想和仔细谈谈你拜访的公司的情况。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见了这么多人,还是没有进展?”我语气虽然平缓,但却冲满威胁。小子,你搬出老板的这招不灵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故意不看手表,却瞄了一眼笔记本屏幕右下角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屏幕背对着计总,计总察觉不到我在看时间。我估计已经把计总和麦乔约的球拖黄了,就说:“你拜访的那家公司,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最有潜力,而他们却被我们的对手大通等公司占据着。你对这个客户的信息了解得太少。你要先搞清楚客户高层的情况,还有所有设备的使用状况。下周我会再和你拜访他们。你准备帮我约见他们的高层。必要时,我会请麦乔介入的,明白吗?”我对计总说“我会请麦乔介入的”,是想证明自己和麦乔关系紧密,打消计总离间的念头。 “明白!”计总已经被我拖垮了,只好应付。 “ok,你现在可以走了。” 计总背着球拍,径直去找麦乔。我想看个究竟,又怕让计总发觉,就起身来到窗户前,盯着楼下的停车场。 这时,麦乔和计总有说有笑地走到楼下停车场。麦乔打开后备箱,计总放好了球拍,俩人一同坐进了后座。车门一关,奥迪车的尾灯,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他妈的!”我转回身,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又暗暗骂道:麦乔这个人,表面上直率,其实也耍两面派! 我坐了回来,呼吸急促,心里很是郁闷。莎织的电话打进来了。 “昨天你见我的事情跟你老婆说没有?有没有说合作的事情,其实,你不和鑫皇他们合作,我知道为什么。可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啊,我们需要的是双赢,不是么?”莎织问道。 “说了。”我说。 “不对吧,如果说了,你老婆怎么不来跟我闹?”莎织问道。 “不是吧!或者不想跟你一般见识!难道说,平时她经常找你闹?”我问。 “真是这样?你真跟她说了?你要是骗我,我就直接去找她。别到时候整出来一个什么和前情人纠缠不清,不仅感情,甚至事业金钱也和前女友纠缠不清的事情出来,让她的家族又要开始和谐你了。”莎织说道。 “哎,别,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央求道。 “不想干什么,那你承认没跟你老婆说?”莎织又问。 我无奈地说:“是的。”我是想和莎织合作,可是我又怕让魔女林霸天知道。很矛盾,我手上没钱了,买房,结婚,没有钱,那能做得了什么呢?如今看来,选择与莎织合作,就能赚更多的钱了,我也不是在求莎织,我是和莎织选择双赢的结果。 “你还是怕你老婆知道?”莎织问。 “是啊。”我长叹一口气! 莎织又问:“那你自己也觉得咱们之间是暧昧关系?” 我说:“莎织,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我是想跟她说,但我又怕她误解,也怕她的爸爸和她的家族真的会再次起了和谐风暴。所以暂时没说,其实我早晚会告诉她的。再说,我早跟你断了,我和你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莎织问。 “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昨天下午的事情?”莎织笑着。 “昨天下午?昨天下午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去你那里讨论了一下合作的问题。”我说道。 “你说得倒轻巧。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发生的事情,你让外面的人怎么去想?你说没发生我说发生了,别人会信谁的?”莎织说道。 我心一惊,我靠莎织不会是想办法要玩我吧?天啊,我说:“莎织,你要把我逼疯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鸳梦重温。”莎织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个想法,她在矛盾中左摇右摆的晃过来,我是在内疚中左摇右摆的晃过来。 “那是不可能的,我结婚了,我和老婆过得很幸福,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不会离婚的。”我说道。 “你要是不离婚,我就死心塌地的做你的三呢。”莎织说。 “我真是难以理解你,你何苦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我说。 莎织又说:“说实话,我也不理解我自己!但我已经这样想了,怎么办?” “莎织,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我决定不在理你呢,也请你以后如果不是为了合作的工作事情给我打电话,打扰我工作。”我说。 “殷然,小洛。”莎织换了副温柔的口气。 我说:“你干什么?”我以为她要求我,哪知她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现在就不理我,我马上就去找你老婆,说昨天你和我做了那事情,还把衣服换下来了。看她理不理。” “你。你怎么知道我换衣服了?”唉,我投降!“你最好提具体要求,你这样玩捉迷藏的游戏,我要疯掉的。” “很简单,过来见我!”莎织说。 不会吧,那见面我怕我跟她会那个的,都逃了那么多次了,我还能逃几次?我心想。 “见面可以,但不去单独的房间了,否则,就算了,你想找我老婆就去找好了。”我说。“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合作。” “呵呵,殷然同志,你还挺坚持。她把你改造成这个样子,说可怜吧也还有点可爱。跟我合作的目的,是想挣到更多的钱,来付别墅的钱,买车的钱,和结婚的钱,还有新公司扩展的吧?”莎织问。 我急忙问:“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你的人!” “你猜咯。”她说道。 我脑子里转过来,李靖?不会吧。子寒?何可。谁都有可能,可谁又都没有可能。关键在于,莎织跟我身边的很多好朋友都很熟悉了,我不可能猜到是谁的。 “去哪见面,你快说。”我有些不耐烦了。 “去地下购物街吧。”她说。 “啊?”去购物? “放心好了,我不让你花钱,我就是想买点东西,没人陪着!”她说。 我感觉我玩心眼是玩不过莎织的,我需要找人商量。 我看了看,已经是下班时间,我过去lij找了子寒。开门见山,我说:“怎么消除跟老婆的误会,你有什么建议?” “这个简单,第一时间实话实话!反正根据我的经验,只要男人是第一时间告诉女人的,即便他有错,女人也会原谅他。”子寒说道。 “哎,”我叹口气说,“晚了。” “为那天换衣服的事情?”子寒问。 “是的,不瞒你说,那天我是跟莎织相见,还有点搂搂抱抱的行为。”我还是说了实话吧。 “小洛,这是你的不对!我想你早跟她散了,她想做什么,你应该马上告诉林总。因为本来这个就是很容易误会的,越往后拖你越被动!”子寒忙说道。 “我昨天回去本来是想说的,话都到嘴边了,但林夕正说她手下一个女人教训老公的事情,正在兴头上,我不想赶这个劲。再者,林夕心够烦的管理公司,我还要给她添麻烦。其实,最主要的是我想跟她合作,能拿下不小不少的单子。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向子寒求救。 “现在晚点,但还不太晚,还是早说吧。”子寒说道。 “我知道了。”打发走子寒,我又找来李靖。 重复一遍后,李靖喊道:“是自动送上门的吧,为啥不要呢?” “我结婚了啊!”我说道。 “谁说的结婚了不能再找?再说,是她主动的啊,你又没要求她什么,估计这样的主儿都是心甘情愿做三的,小洛,您就笑纳了吧。”李靖难道。真的是莎织的人? 我说:“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恐怕她的想法不止这些。” “也是,理论上说她不是做小三的好选择。她对你太熟悉了,认识你周围几乎所有的人,也认识林总。等于说打仗她占据了非常有利的地形,进可攻退可守。看来她很不简单啊,小洛,你小心哦!”李靖分析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 “换了我走一步算一步啦!等林总发现才招吧!据我观察,林总是不会真的跟你闹的。”李靖说。 “找你商量事情等于浪费时间。”打发走李靖,又叫来何可。 重复说了一遍,何可插嘴道:“就是发生了也没什么,前女友其实就是前妻嘛!跟前妻发生,说明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问题不在这,问题在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老婆林夕。现在前女友又要和我见面,我如果不答应,她现在就去找我老婆林夕。” “哦,要是我站在林总的立场上,你昨天没说,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今天再说什么都没用。如果我站在你前女友的立场上,她跟林总很熟悉吧?”何可问。 我说:“认识的。熟悉得不得了,她们做对手很久了。”何可对我、莎织、林夕之间的故事不是太清楚。 “那她如果想怎么样,她早就去找林总了,她现在不去找,她的目标还是你。所以,你还是应该先应付她。除非你想现在就跟林总说清楚。你呢,又想合作挣钱,又怕这事情搞得自己一身腥,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帮你,要是我有足够的钱给你,毫不犹豫就给你了。”何可说。 “你还别说,就你把问题分析得清楚。”我夸奖道。 “嗯,好吧,你怎么奖励我呢?昨天你是奖励了子寒姐姐呐!”何可说道。 我一伸手,把柜子里的脏衣服拿出来:“你抽时间帮我洗了吧!林夕要看!” “哦,真讨厌!” 何可有句话提醒了我,我只要搞定了莎织,她不再胡闹了,那么我也就无需跟老婆说了。 在地下购物街见到莎织。她换了身衣服,今天穿了件休闲短裤,继续秀她的修长长腿。 她很自然地过来挽我的胳膊,我侧身躲开。她莞尔一笑说:“你变处男了!” 我没理她。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三米处跟着。我倒是想再远点,但不是还需要跟她沟通吗? “莎织,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告诉我,如果我能满足你,我现在就答应,你不要折磨我了。我现在,严重心脏病,经不起折腾。”我说道。 “我说我什么也不要,你相信吗?”她一边翻看着各种款式的衣服,一边说道。 “不相信!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我说道。 “我就是很盲目,我就是跟着感觉走。现在这会儿的感觉呢,就是我还爱你!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莎织说道。 我说:“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们可以事业合作。可是,在感情上,你饶了我吧,我结婚了!你赶紧不要那么暧昧吧,我真不希望你俩剑拔弩张。” “那样啊,我喜欢!刚刚在事业打了胜仗,生活一下子变得乏味起来,这下子又有事情做了。”莎织嘻嘻说道。 “你就有把握斗得过我老婆?”我问。 “别刺激我哦,你了解我,我生性好斗。再说,你老婆我早就认识,她那俩下子我还不知道。我是不出手,我一出手,你老婆马上败下阵来。想当年,要不是林夕在关系场上胜我一筹。”她开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好吧,我们给你钱了,也帮过了你,你不能这么样!”我咬咬牙说道。 “真是笑话,你简直是侮辱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呢?给钱就是给人情么?对吧?好!人情和感情,哪个更重要?”她问我道。 两女争男 “哎,你简直是侮辱我,我真不为钱。而且,你恐怕不知道,我这次打赢了这场打仗后,我吞并了合伙人的所有一切。我现在很有钱很有钱,林霸天,又算是什么?所以,我现在也不需要去绞尽脑汁做事情了,日子就变得难打发了。殷然,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你每天都像个男子汉一样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你跟着林夕那种人有什么意思。家族矛盾,也不接受你。林霸天天天给你受气,林夕又对你不理不睬的!”莎织得意洋洋说道。 我惊问道:“你有很多很多钱?那是多少钱?” “总之。比林霸天多就是。算命说我其他方面可能走得不尽如意,可在财运上,我总是能化险为夷大富大贵!”莎织扬起头。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用手摆弄我的衣领。我慌忙把她推开。 “对不起,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的。”莎织说。 “是啊,当初是你对不起我的,怨不得别人。我想你主动承认最好。”我说道。 莎织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漏洞,她又改口说:“我承认我主动,但我并没说错都在我这里。比如你吧,你挽留过吗?你当初说一句非我不娶,我能走吗?还有林夕,她如果不趁虚而入,说不定现在我们孩子都老大了。” 她说得并非毫无道理,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出谁对谁错的:“你不知道吧?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震惊,一时间,脑袋空白。 她却没事似的问:“你看这件黑色蕾丝内衣好看吗?” 不知不觉我们进了一家内衣店。 我说:“我不知道!” “你不会跟林夕过得连一点情趣也没有了吧!”莎织回头过来问。 我说:“好看!”我急于想搞清楚这件事,随口说道。 她付款,然后把购物袋塞进我手里:“帮我拿着。” “莎织,我这个给你拿着不合适吧,我老婆看见会误会的。”我说道。 “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不要让我小看你哦!”莎织吱吱笑着。 我问:“孩子?我们有孩子?” “今天我很高兴,别和我提起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莎织转头过来呵斥。 接下来,我没有再跟她沟通。 最后她走的时候,我就像一个驮夫大包小包提了一堆,顺便还陪她去了趟洗手间。 她又要求我送她回酒店。 我说:“这个真的不行,真不行啊!” 莎织狠狠地说:“男人真没用。我又不会强奸你!我来例假了,我刚才去卫生间你没见我拿卫生巾吗?这么多东西,你让我怎么拿?” “好吧!” 送她去了她家了,我没说什么,转头走了,只是听见了她的声音,有点奇怪。 回到家了,我愁眉苦展,结婚,结婚没钱啊!这种问题,跟林夕聊也不好,跟谁说都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钱,问莎织拿了钱呢,又怎么样?那些钱,几百万,够么?其中一部分还是林夕的。 突然感觉很冷,魔女,从一个我最不喜欢靠近的人,到我的知心女人。却不知为何,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成了一个我的所有困扰源头的女人。晚上,我抱着她,却没有了以前那种零距离,而是隔着一层膜,我们拼命撕撕不开。呼吸受阻,却又无能为力。我想挑破这些事情,我想和魔女说说我们之间好像不像以前一样那样的亲密无间。可是她,总在躺下之后,一抱住了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在白天,没有了那种情调,急急忙忙的,就像赶去某个地方一样,忙忙碌碌,为了各自的目标。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林夕走的路子,相似,却是想离。我很怕,可是我却很无奈,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跟我以前认识的,暴躁的林魔女,已经一样了。活回了原来的样子。对我,虽然还是偶尔依赖,可更多的时候,她总是沉溺于她自己的工作当中,事业就是她的天下。 我理解她,可是。我希望她也能理解我。在双方父母这边,我父母亲很多问题愿意让步,可是他父母做的很多,都让我很是愤怒。例如,结婚请酒这事情,她的父母亲直接说,我们家是农村的,配不上这边五星级酒店这个场合,让我们家在我们那边摆酒就可以了。例如说,至于我的妹妹们,最好就也不要过来。 我就想不通了,这叫结婚么?我家人不能过来,这算结婚吗?可林夕不管,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在她怀孕了养胎之前,要把鑫皇做好,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下面的人。 正在沙发上找我的打火机,魔女推门进来,劈头盖脸问道:““我且问你,你老实跟我说,不要有任何撒谎,你跟她上过床吗?” 我惊跳起来:“你说的什么啊?谁跟谁啊?” “你和莎织,我去了lij,他们有很多人都聊你和莎织!”魔女绷着脸。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承认和莎织走得很近,可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真没有,老婆,真没有!” 魔女最近的性格暴躁,我也忍了。 “恩,那好,你这么说我就有底了。你们这几天,究竟见过几次面呢?”魔女问。 “经常见到啊,你也知道的。昨天,还见过呢。”我坦白了。 我这么一说,林夕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殷然,我可知道,短短一天你们居然见了两次!昨天见她晚上回来为什么不对我报告?” “你听我解释,这两次都不是我主动的。那天下午那次她冒充我们公司的客户,我去了才发现是她。本来晚上想告诉你的,你又在说你同学教训老公的事情,我怕你打我。我一直是要和她彻底了断的,所以就又去找她了。”我心虚道。 “那么了断了吗?”林夕看着我的眼睛问。 “没有!” “那么除了没上床,你们还做过什么?”林夕问。 “你想知道什么。”我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殷然,我对你跟她干的事情,真得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太了解你这个前女友呢,她肯定会把跟你干过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我,或者说向我炫耀。你如果不想让你老婆太难堪,那你最好告诉我。”林夕说完后,想了想,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你跟她靠得那么近,是想旧火重燃,还是另有所谋?” 结婚我没有钱,这个事情,我说不出口。 “拥抱了?”林夕问。 “嗯。”我艰难地点点头。 “接吻了?” 我又艰难地点点头,林夕脸色很难看。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主动的!” 她硬凑上来:“你不会把头扭过去?你不会把嘴闭上?你不会张嘴咬她?” 我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真是不争气的东西,我平时给你说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啦。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当心你的所有前女友旧情人,看看,又着了她的道了。我要是有时间,哪会让她偷了空子!”林夕这一骂,让我闻到了人世间所有当老公自己老婆吃醋时候的味道了。 “可是,老婆,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啊,我听你的。”我说。 “把她的电话给我。”林夕说。 “这个,这个。”我嗫嚅半天。还是给她吧,她要是想找一个号码,那还不简单。 林夕用自己的手机开始拨莎织的电话,我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魔女要干什么?从电话里就开始骂架吗?她们极少当面开战,都是冷嘲热讽的多,可当她们一旦吵起来,可要把我活活吓死。 电话通了,那头莎织问谁呀! “是我呀,你听不出来了吗?”刚才还怒气冲天的林魔女转眼间换了副甜美的嗓音,女人变化真是快,适应不了。 “你是?”那边的莎织估计也听出来了魔女的声音,可她迟迟没有说出林夕的名。她一定知道是魔女,但是她对林夕直接打电话过去没有心理准备。 “我是林夕啊,你前任男友殷然的现任老婆。”短短的一句话,就把我们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历史沿革及现状交代得一清二楚,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林夕的语气不但平静甚至稍显活泼。仿佛说得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我实在是很佩服她啊! 莎织反应也很快,电话那头离开传来她的笑声:“是的,是的,我听出来啦,是林夕,我们的大美女啊!少见啊,很少给我打电话呢。” “莎织,你不够意思吧,你有事情怎么也不来找我?找我,我就可以帮了你啊,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不知道我的本事么?直接就找我们家殷然,你俩感情深,但也不能把我当外人吧?”林夕这段话,话里带刺。 “其实找到他不跟找到你一样吗?你俩是两口子啊!怎么?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跟我说这个事情?”莎织找的借口还算逻辑清楚,她还算聪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就纠缠,又转移了话题。 林夕说:“是啊,明晚上,没安排吧,我和殷然请你吃饭,一起续续旧,我特别想听你俩恋爱时的陈年往事!我们之间的好多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了才是。” 打完电话,林夕对我说:“把信用卡给我。” 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先是跟何可说情况,我如此一说,何可说也好,这样挑明了,你轻松了,剩下的事情林总会解决的,很好的局面。我说明晚上她们要见面,估计宴无好宴,我担心她们打起来。何可说不会的,我觉得殷总不会打。 接着,我对子寒说,林夕知道了我和莎织偷偷交往。子寒说好啊,这样就不用揪心了,让她也知道让她们家都知道,你没钱,办不起婚礼。我说不揪心是不可能的,明天晚上她们要见面,说不定会打起来。 子寒说好呀! 好在哪? 这不就是速战速决吗?要不这样僵持下去,大家多累啊! 我说要真打起来,我怎么办?我是拉架啊,还是帮着老婆? “哥,你要是帮着老婆打前女友,我可觉得这样有损你的形象。人家好歹做过你女朋友的,你不要人家了,现在又合着现在的老婆一起欺负她。要是换了我就不活了。”莎织语音说道。 我说你知道什么,是她不要我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 李靖也在线,估计他们是不是都在一起的。李靖说简单啊,所谓三十六计,逃啊!她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咱跑到别的地方潇洒去。你现在面临的情况,你那么好使的脑子都解决不了,那我们又如何能够解决呢? 晚上,在小桥流水人家吃饭。 我先到,接着是林夕。 我连忙好言相劝:“对不起老婆,我不是解释得很清楚嘛,都不是我主动去见的她。” “但是有接吻,有拥抱!”魔女吃醋的样子,其实没那么恐怖,挺可爱的。 “对不起我错了,但你要知道,男的其实也很难,并不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你明白吗?”我说道。 “情之所至,身不由己!?”魔女钻空子了。 “也不能这么说!总之,我是个普通人对吧,所有的那个,什么,都能做到,我不就成圣人了吗?”我说。 “好啦,不扯这个!等回家我再慢慢收拾你,你老实说,我今天穿这身衣服怎么样?”魔女倒是奇怪的炫耀起了她的装备。 我问:“嗯?你什么时候有空买了新衣服。” “今天特地买的!我穿的体面不是为你争面子嘛,省得那个白骨精背地里嘲笑你!”魔女挑起眉毛说道。 “还行吧,比你以前的衣服好!”我心里暗暗思考,是不是魔女也知道莎织有钱了?莎织说她现在的钱多到了连林霸天都不能与她比的地步,我自然不相信,可她那口气,倒也像是钱比以前多了好多倍了。 “好在哪?”林夕问。 “以前的衣服太冷酷,你看上去会像个性感女杀手!”我摆了个杀手的动作。 “那样不好吗?那么性感,你们男人不喜欢?”魔女问道。 “好是好,但显得不亲民,太雍容华贵的感觉!贵气逼人。”我啧啧说道。 “那现在这身衣服有呢?”怎么那么啰嗦了。 我说:“总之很好看,像正式的衣服。” “嗯,这样说,就好!是不是可以把她比下去?”魔女又问。 “恐怕你要失望了,莎织穿得很随便。”我巴结着说道。 “她经济上又有困难?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看来,魔女好像还不知道莎织已经赢了内战,身家不菲了。 “好像不是,好像正好相反,她现在很有钱,不过有钱真不一定体现在穿着上。”我说。 魔女白了我一眼,我们正说着,莎织款款而来了。 我和林夕立刻站起来做热烈欢迎状,林夕还上去拥抱莎织,当然,莎织也回报以热烈的拥抱。林夕说:“莎织,我真是想死你了,我还以为再也不能和你好好聊聊啦!” 莎织说:“是呀,我知道你想我,这不我现在找你啦!” 两个女人再哈哈大笑!在我的惊愕中,她们两像姐妹两一样的,入座! 这家饭店的包间费很贵,再说,我留了个心眼,在大厅里吃饭,两个女人的行为会有所收敛的,而真在包间里打起来,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所以,我订了大厅里的座位。还好,每个桌子间有半人高的隔断,感觉也还不错。桌子一头靠着窗户,一头挨着走廊。桌子两侧相对各有两个座位。魔女很自然地坐在靠窗户的一个座位上,显然我应该坐在她身边。以往我们待客吃饭的时候都这么坐。我坐在外面好招呼服务员。 但显然这次林夕在这个问题上没仔细考虑,因为莎织没坐到靠窗的一侧,而是坐到了走廊的一侧,也就是我的正对面! 莎织非常自然地落座,其实男女恋爱如果单独吃饭也都这样坐。或者换了旁人,不参杂其他想法,坐在走廊一侧进出方便,也无不可。 但是,林夕觉得别扭!我知道她觉得别扭,可她不说出口。她先张罗着让莎织点菜!莎织说:“客随主便吧,我对这也不熟悉,你们随便点吧!” 又推辞了一阵,莎织点了份凉菜。然后,剩下的菜林夕包办了。 等上菜的时间,林夕说:“我先去下洗手间。”接着,她离座。 糖衣炮弹 看林夕走远,莎织笑着说:“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说:“你说什么?” “林夕啊,又是来最贵最好的饭店,又是穿新衣服!想给你争面子!”莎织轻轻用几根手指拍掌。 我说:“你想错了,我们经常来这吃饭的,而且那个衣服也不是今天买的,早就买了。” “殷然,你蛮可爱的!还挺维护你老婆。她刚才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你没听见?”莎织啊,为什么你也这么聪明啊。 我心想,林夕的耳朵够尖了,这个莎织耳朵也那么尖:“我真没听见!” 莎织继续说:“你老婆提的手提袋就是她那身衣服的包装袋,新买的衣服,袋子都没扔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好啦,就算是这样吧,我们也是想隆重一点!这不是把你当贵客嘛!” “这样啊,那我应该领情啦!”莎织有些阴阳怪气,她语气一转又说:“殷然,林夕知道你我见面,她发脾气啦?” 我心想,莎织真像是安排好了一样的给我下套子。 我说:“没有!她很高兴你跟我那么好!” “真这样?那好,我们以后每天见面!其实啊,有些事情我和林夕早就该说白了的,但是一直都各忙各的,反正我是赢定她了,我闲着下来了,她要是继续忙,咱不管咯。咱天天见面好啦,最好带上你老婆。”莎织吱吱笑着说。 “哎,哎,你这人,其实她很生气,她回去要教训我呢,我都不知道今晚上怎么过!”我急忙说道。 “你这话我信,要不,今晚上你跟我走?”莎织把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向我这边倾过来,诱惑十足。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作求饶手势。 “衰男人。”莎织说了一句粤语,哈哈笑起来! 正说着,林夕回来了:“你们说笑什么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我一推,我就坐到靠窗的座位上,林夕坐到了走廊一侧莎织的对面。 莎织说:“没什么,讲我们在一起时候的搞笑的事情。” 这个莎织,我心里想,说这个不是找事吗?原本我只想着要好好跟莎织合作挣点钱,谁料到整成了那么乱的地步。 林夕说:“好呀,我也想听,说给我听听吧!” “小洛睡觉好裸睡,有一次中午睡午觉也裸睡着,这时候门铃响了,是查煤气的,他就光着身子把门打开了。”莎织开心说道。 这个故事并不是莎织编的,而是确有其事,那天,和莎织ml完了,两人累得倒在床上睡去,刚好有人按梦灵,我就去开门了。但跟我老婆魔女提这个,我简直是无地自容。 林夕鼻子一哼不屑一顾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原来他这个坏毛病是你帮着养成的。你大概不知道吧,在我的一再努力下,小洛已经改掉了这个以及其他若干个坏毛病,他现在已经是个标准的好孩子了。小洛,你说是不是?” 我尴尬地嘿嘿了两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杀气腾腾啊! 莎织讨了个没趣,也假装低头喝茶。 林夕又问:“就说了这些?” “也不是啦,又说吃的事情,他当初多么喜欢吃我烧的川菜,比如回锅肉。几乎顿顿都要。”莎织说道。我靠!我前两天刚和魔女去吃饭,说点回锅肉,魔女就问我为什么总是回锅肉,现在。莎织突然提这事情,岂不是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林夕一撇嘴说:“现在我们小洛是吃百家菜,川菜早吃腻了,恐怕也是你给他吃多了,他吃伤了。现在我每天给他变花样。莎织,不是我林夕吹,打结婚以后,小洛基本上就没吃过同样的一道菜。那是多亏我林夕会烧菜。小洛,我说的对不对?” 我咳嗽的含糊地表示同意。其实林夕是在吹牛,一年365天,即便是只算晚饭(周末如果不出去可是三顿啊),每顿饭按3道菜来算,道道菜不一样,那可不是至少要会烧1000多道菜啊!有这水平可以去做国宴大厨了。 看这阵势,莎织有点顶不住。她微笑一下说:“我去下洗手间。” 林夕热情地说:“顺着走廊到头左拐就是。” 莎织走后,林夕说:“你刚才真跟她说那些事情呢?” “天地良心,我才没说呢!”我举起手来。 “我想也是,你还没傻到自揭家丑的地步。那你们那段时间在说什么?”林夕问。 “能说什么,议论你的衣服。”我坦白从宽。 “啊,她是不是嘲笑我呢?”说句实话,在化妆衣装的方面,莎织用的时间绝对比魔女多得多,所以,魔女尽管有傲人的身材和无敌的美丽容颜,可当莎织一打扮,林夕就怕自己输了莎织。 我说道:“也没有啊,她只是说你没必要这样!大家都是熟人,随便一点就好啦!” 林夕不高兴的把杯子一放,说道:“好吧,随便你们说什么,我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你这个前妻!早知道我不该帮她那么多!” “不要胡说,她只是我前女友!”我说。 林夕不依不饶了:“前妻,前妻,就是前妻!你跟她睡的时间是不是比跟我睡的次数都多?” “没有吧!肯定没有!再说,老婆,我跟她的事情我从没有瞒过你!”我无奈说道。 “瞎说吧,昨天和今天中午的事情不就瞒呢?”女人真是够难对付啊。 “好啦,你还要我怎么说,你又扯回去了!”我也不高兴了。 魔女见我不高兴,也不敢太造次:“不说了,回家再找你算账!” 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莎织也回来了,她非常自然地往里一坐,又坐到了靠窗一侧我的对面。我嘴里含的饮料差点不喷出来。莎织这不明摆着要点着了导火索,非要斗个你死我亡不可吗? 林夕不快,脸色也露出了一点。莎织当然看出来了呢,她微微一笑说:“服务生上菜老从身边过,还是坐里面清静。” 林夕说:“也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小洛,还是你到外面坐吧!” “好。”我就又和林夕换了次座位。真是瞎折腾,我心说。 林夕看正菜已经上来,就拿起酒杯,其实是以茶代酒:“莎织,你能回来,而且自己开了公司,虽然道路曲折,可也总算是个大公司投资了好多钱的!我和小洛都从心里往外高兴。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家。在国外总是有飘零的感觉。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想说两件事,第一,我一直想找机会说,但没有说的话,我感谢你对小洛的照顾,真心感谢!” 莎织说:“言重了,好吧,我们先为这个干一杯!”三人碰杯! 林夕接着说:“第二呢,自从我跟小洛结婚后,其实应该是你走我成为他女朋友后,但结婚是个更明确的标志,就是他已经彻底从你那移交到我这呢!现在你还关心他,我表示感谢!但是如果你还表示出这么关心他,就会让周围的人误解为我这个老婆没做好!还会误解你的好意,认为你是小三什么的。其实凭你现在身价、地位,怎么可能再看上我们家小洛这样的男人呢?” 莎织哈哈一笑:“都说林夕伶牙俐齿,今天算见识了!我和小洛以前是恋人,后来不是了。但还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叙叙旧而已。其实,林夕,你这么说,我满理解你的!” “理解我?我倒要听听,怎么理解我?”林夕今天也非要分出个胜负才行了。 “为人妻嘛,生怕自己的老公被人抢去了!”莎织低着头,说道。 “哈哈,我才不怕啦,就小洛这样的,也就是我才下嫁,当初你不也把他扔了吗?我想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这个傻女人肯嫁给他。要不我再把他还给你,你要吗?”林夕笑里藏刀问莎织。 “林夕,话不能这么说,你要真把小洛让出来,你恐怕也舍不得!”莎织转着杯子说道。 “舍得,当然舍得!”林夕抱胸说道。 “好吧,我也不是跟你斗气抢小洛!正如你说的,当初是我主动跟小洛分的手,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是不会走回头路的。但是这不等于别的女人也这么想。”莎织说。 “别的女人?难道还有别的女人吗?”林夕突然惊问。 莎织说道:“难说啊,做老婆的永远在明处,而情人永远在暗处!作为老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何方,其实我满同情你的!你这样做老婆很累的,要是换了我,我就给小洛充分自由,我才不把他管那么死呢,他爱到哪鬼混就到哪鬼混!是你的跑不走,不是你的也拴不住!” “我从来都是给她自由。” 莎织马上接着问:“是吗?那我跟小洛有什么了呢?他从来没跟我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就你喜欢怀疑!” 林夕又要还嘴,我听不下去了,我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转身走人。 她们再说什么,我不知道了。我在洗手间一根接一根抽了五根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来。 结果两个女人在说笑,当然都是无关紧要、甚至是奢侈品之类八卦的事情。我坐下来闷吃剩菜!接下来没有故事可言,大家散伙,莎织自己走,我跟林夕回家。 在车上,我看林夕有些闷闷不乐,便说:“老婆,我感觉你在场面上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你怎么不高兴呢?” 老婆说:“真的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我占了上风?” 我想也是,对这个如果理解不同,再说也无用,一路再无话。 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洗漱,上床。伸手摸她,示意甜蜜。林夕推开我的手:“你还有心情弄这个?” “那就不弄。”我翻过来。 林夕只好不推辞,上她身上,很快起来、进入。正努力奋战,她突然拉了下我的耳朵:“泻了!沮丧。” 老婆推开我坐了起来:“看来,莎织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问。 “你不在的时候,莎织说你有个毛病,做那事是一拉耳朵就早泄!”林夕惊呼道。 啊! 我磕磕巴巴的喊道:“你。你们。怎么能谈论这种事情呢?” “又不是我要问的,是她主动说的,这正好说明你前妻的无聊!”林夕说。 “那你就信呢?”我问。 “我是不信,可是刚才一试才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林夕说道。 “哎,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怎知道别的男人不这样?”我埋怨道。 “我怎么知道,我就和你一个男人有过正式的,那你的意思是我找别的男人试试?”林夕问我。 “算了,不抬这个杠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莎织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给个针你就当棒槌举着吗?她八成就是拿这些没边没影的事情涮着你玩呢,不,涮着我们玩呢!”我喊道。 “是涮我玩!我知道是她故意的,但女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明知是毒药也要尝一下。”林夕说。 我无奈地说:“现在好了,你有心理阴影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跟我过性生活。我看你需要找心理医生辅导了。” “那就不过!”她也赌气道。 “那我怎么办?我问。 “你不是有她吗?”林夕冷笑道。 “打住,打住!你别提她,我也不想提她!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说了些啥?”我又问道。 “我们还打赌来着。”林夕说道。 “打什么赌?”我问。 “很简单,她跟我打赌三个月内,你必出gui!而我不信。所以,这三个月内如果你出gui,我请她吃顿饭,如果你不出gui,她请我吃顿饭!”林夕说。 啊! “我本来对你很有信心的。”林夕看着我说。 “那现在没呢?”我问。 “莎织告诉我,男人总有不被女人所知的另一面,即便是再熟悉的老公也不例外。这个就是所谓的道貌岸然。”林夕说。 “是不是今后一段时间,为了你们打的这个赌,莎织就会使劲勾引我,而我在你的帮助下就使劲克制这种诱惑?如果是这样,老婆你放心,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我握紧拳头。 “我也这么说啊,我说我们家小洛已经跟你做了好多次了,早就熟悉了你的身体了,对你已经有免疫力了,莎织说,其实男人不需要女人主动,只要条件具备,他自己就出gui了!现在不出gui,那是因为条件不具备。而她可以为你创造这样的条件。”林夕说道。 “啊!什么条件?妈的你们聊的内容也太下流了吧!”我说道。 “不许说脏话!”林夕打了我一下。 “你们那些话题,不比我的脏话更粗么?”我问。“算了,先说说什么条件吧。” “她没说!不过,我认为是满足你欲望的那些条件。每个男人实质上都是禽兽,只不过有的披了件人的外衣而已。这是她最后说的。”林夕说。 我承认,莎织实际上说的是对的。我是男人,我很清楚。但我要向老婆保证,我能抵御外界金钱美女、的攻击。 知之乐之 以后几天,莎织自从跟老婆面对面后,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一样,不见了踪影。我和林夕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老样子。我觉得突然像是少了很多什么东西,没有了莎织,我的生活一如死水。魔女依旧忙碌,而我,也在奋斗着。 莎织知道我现在缺钱,可她也不理我了,我也不想问她,毕竟,几百万块钱,对现在的我来说,真是杯水车薪。而婚礼,双方父母这边一起去看了几个神公道婆八字后,都说短时间内不能成婚,我总算能缓了口气。 周一上午,在永恩,南林和许美美,万州,找了麦乔,汇报约见信阳的主任的前因后果。麦乔听了,叫我过去了。我见南林和万州他们坐在麦乔办公室里,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原委,心里就一阵不高兴,觉得他们两个真是不懂规矩,直接找老板,也不先和我讲。 其实,南林他们也是被压得喘不过气,他们知道麦乔是真正的老板,被老板死压着,也想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麦总却把我找来了,这时,南林像是偷着和别的男人吃饭,被老公撞上的女人,虽然不是大事儿,心里既愧疚,又担心。 “你们打算怎么办?。”麦乔问我。 “给吧!”我漫不经心地说,还在生他们几个的气。 “不可能,永恩绝不会给回扣!”麦乔果断地摇摇头。我俩手一摊,冲南林无奈的一扬眉毛,让你们不先跟我商量呢! “那,能不能找个经销商来做?”南林有点急了,两手不停地搓来搓去。麦克摇摇头说:“不行,公司不允许你们和经销商合作,这种产品更不能给经销商做。” “这单不做怎么行?销售指标给我和他们的压力都很大不通过经销商,这个单子肯定丢了!”听麦乔把后路都堵了,我这时也有些急了。 “你是要这个单子,还是要这份工作?”麦乔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失望地垂下头,本想试着挑战一下麦乔的底线,没想到麦乔的态度如此坚定。看着我的表情,南林几个也知道,希望渺茫。 “你知道吗,吉董事长加入了我们的对手,他对我们太了解了!”我几乎在朝着麦总喊。 麦总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想了想,挤出一句话:“这对他挺好!” “这对我不好!”我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大声朝麦总说。说完也有点后悔,麦乔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又当着下属。麦乔见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表情更加严厉,拿出了一份价格表,一边看一边问我:“我们难道非要给他们吗?” “你的意思是?”我问。 “如果我们把方案换成一部分更好的,加一部分更差的产品,我们的报价还可以比正规一样的再低一些。”麦乔手托着腮,眼珠左右转动。 “现在标书已经写好了,客户就要一样的。而且,价格不是主要问题。”南林说。 “如果是招标,价格还是很重要的。那好,就要都一样的,我要请示一下。”麦乔又看了看手里的价格表,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总裁的。麦乔叙述了信阳项目的情况,特别提到了吉董事长已经加入对手了,他希望能申请到一个好价格。放下总裁的电话,麦乔在计算器上按来按去。这时,南林的手机忽然响了,南林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急忙走出办公室去接电话。我跟了出去。 “喂,南林嘛,我是达利的李,还记得吗?”南林看着我,很纳闷,达利是吉董事长的铁杆经销商,找我们干嘛? “你说话方便吗?” “你说。” “我知道你在跟踪信阳的单子,你知道吉董事长和前任销售经理都去了你们的对手公司,他们现在都在支持我,我跟信阳又是老关系。所以,你们永恩的赢率很低。你不如抬抬手,等我们把单子拿下来,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如果你愿意,咱们出来见面聊聊吧。”李总邀请我们。 “我在开会,回头再打给你吧。”我让南林先挂电话,先想想。 我们重新进来的时候,麦乔已经算好,价格比原来的报价低了20%,这个价格让我没想到,心想:永恩会下这么大决心,连自己都觉得心疼了,总裁可能也被逼急了吧。南林看了一眼价格没说话。 我知道即使是用这个低价,也不一定能赢单子。我看麦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决定让南林去试试。 走出办公室,我把南林万州许美美叫到办公室,训斥着:“谁让你们直接找麦总啦!为什么不先和我说?他要的是结果,至于怎么拿来是我们的事!你要是偏偏找他请示,他一定是公事公办的。你们表什么功啊!傻啊?” 我背过身,气愤地说。见他们几个都不说话,又转过身:“你们懂在公司打工的规矩吗?心里还有我这个老板吗?你们懂客户的要求吗?以后像这种如此低级的要求,别来找我,自己掂量着办!做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连简单的洗钱都不会吗?” “经理,我们错了。对不起啊。可是。麦总压得太死了!压力大得让我们都要疯了。”南林抱怨道。 “嗯?洗钱,怎么洗?”万州好奇地问。我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这毕竟不是大通,员工有行贿问题,处理是很严的。永恩现在大换血了,上了几个新领导,就是不能让我们走以前大通的那一套,所以。现在很难做。 “现在不说这个,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讲。”我的语气显出有些不耐烦。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南林问。 “本来挺好的机会,你们逞能啊!现在才想起来问我!麦乔已经指示了,我还有什么办法?照麦总说的办!死,也要照着办,懂吗?这是规矩!”我大声喊着。南林几个把头一耷拉,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万州迟疑了一下,心里一直对洗钱的事很感兴趣,又不敢再问,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两个男的出了门,许美美留下,好奇地问我:“经理,洗钱是怎么回事啊?” “洗钱有很多办法,和给回扣一样,是行贿的行为。只不过是多走几道手续,让贿赂合法化。以前,永恩管理不好的时候,销售员经常用。不过,这帮新领导来了以后,管理严了,做生意得走正路,可是客户还是老样子,要回扣,生意自然会受到影响。但是,咱们的指标压得这么重,我的压力也大,我也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用‘老办法’。”我说。 “是这样啊,那你说这单假如要是用洗钱的方法,怎么操作?”许美美问。 “这不是让我教你坏吗?”我说。 “不尽知用兵之害者,不尽知用兵之利也,我把它作为反面教材。”许美美陪着笑对我说。 “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懂这些?” “女孩子,怎么就不能懂了呢?”许美美反问。 “好吧。操作的方法有很多,说一种吧。首先,必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可以要求客户把高于我们底价的款,打到一家壳公司,壳公司按底价付款给我们。多余的款项,除去手续费,以客户希望的安全方式,由壳公司返还给他们。比如,购物卡,甚至劳务费等。这样,我们公司就不会有太大风险。”我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变相行贿啊!”许美美皱了皱眉头。 “是啊,所以公司对这种行为是严格杜绝的。我也不敢这么干,我只不过是急了,才那么说。”我说道。“你们为什么背着我跳过我去找麦乔?” “这…还不是想让麦总知道我们在努力嘛!如果做不成也不都是我们的问题啊!经理你就不要扛这个责任了啊!”许美美晃着头说。 我心一惊,原来,他们都是为我着想。我是错怪他们了。 “经理,你以前老是和我们说要靠正道赢单子,靠行贿做生意,不是真正的赢,不能锻炼帮客户解决问题的能力,迟早是会出问题的。可我们也都那么做了。在大通口口声声说不能这么做,可大家都在干。在永恩,更是明令禁止,可是。你也提到了洗钱,看来被逼得也够呛,我们也理解你。”许美美说。 “我急啊,我不能让这单,就这么没赚到一分钱,就从自己身边溜走。”我叹气道。 早上才刮起的风,吹散了阴霾,天空显出少见的湛蓝。气温不冷不热。我和杨如玉开车去湖平市的人才市场面试一批人。 杨如玉坐在前排,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套裙,蓬松而卷曲的头发,被车窗外涌进的风吹得上下飘动。她看了看神情专注的我,说:“你这家伙开车的样子还挺酷。” 我只是一笑,不说话。两个人平时在办公室,总是谈公事,很少说私事,杨如玉突然问:“我看过你的简历,有点不明白,想问问你。” “你说。”我转头看了一眼杨如玉,又注释着前方。 “当初你在大通多好,为什么要到永恩做呢,而且起点那么低,你当时不怕别人瞧不起吗?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是一个高级的管理人才,为什么选择做销售呢?”杨如玉问道。 “瞧不起?是啊,很多人都反对我做销售。他们都是搞管理的,他们一直认为做销售的都是些低素质的人,社会上的人多数都瞧不起做销售的。”我无奈的说。 “是啊,那你怎么还做了销售。” “是我自己喜欢。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销售既要为客户着想,又要战胜对手。总是要不断地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充满了变数。一旦取胜,得到的那种满足,是其他工作无法给我的。而且,销售也可以帮我多挣钱,我最主要的目的,是挣钱。”说着,我冲杨如玉一笑。 杨如玉有些疑惑:“那你怎么看待别人瞧不起呢?” “销售员遭受的拒绝太多了,不只是被人瞧不起。但是好的销售员不需要靠别人的评价来确认自己的价值,他们的价值是靠自己确立的。那就是要为客户解决问题,帮客户成功。因此,即使是最初无人理解,或遭人误解,好的销售员都保持着顽强的意志,每个订单的成功,都是客户认可的结果。”我说道。 “我还是有点不理解,比起那些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来说,销售员总在外面跑的确很辛苦,而且也总遭别人的白眼。”杨如玉说。 “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你如果不清楚销售工作的实质,所以谈不上喜欢它,更不会乐此不疲了。”我说道。 “那销售工作的实质是什么?”杨如玉又问。 “销售是让人成功的艺术。他是站在他人的立场上,通过帮助他人解决困惑,取得双赢的过程。它不是欺骗,不是强求,更不是祈求。而是与人建立信任,帮助别人和自己都成功的过程。特别是复杂的采购中,客户的信息和知识有限,他们需要专业的销售顾问帮他们做出明智的选择,这就像医生治病。那你觉得医生的职业怎么样?”我说道。 “噢,照你这么说销售真伟大啊!可是有多少人会认可你的说法呢?”杨如玉问。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笑了笑,边开车,边对身边的杨如玉说。 “好啊!”杨如玉看着我。 “一天,庄子在树荫下乘凉,远处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那白猫,身若披雪,须带虎威,颇有白衣侠士的风度。而且举止文雅,双目炯炯,又颇有文明绅士的风采。看那只黑猫,黑毛杂乱,不修指甲,颇似龌龊的流浪汉,形容萎靡,上窜下跳,又颇似地痞无赖。这时,一只耗子出洞,从白猫眼皮底下穿过,白猫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在一旁观看。那只黑猫猛然目光如电,精神抖擞,一个箭步将耗子擒于爪下,而后美美地品尝着天赐的午餐。白猫此时从惊慌回到镇静,对黑猫说:‘啧啧,脏!这都是下等猫的吃食,白给我都不要,谁知道会不会染上痢疾或鼠疫什么的。我,白毛美髯,风度翩翩,哪能干那下等猫干的活,很容易弄脏的,我早餐是牛奶香肠,午餐是烤鱼,晚餐我吃素,以保持标致体形。’白猫又跑过来对着庄子说:‘我姓‘家’,他姓‘野’,你现在知道我们的分别了吧。’庄子愣住了,心说:‘我只注意它们都是猫了,原来它们自己还有姓!’” “哈哈,有意思。但是这说明什么道理呢?”杨如玉问。 “我觉得评判价值的标准是人对社会的意义,而不是在别人眼中的档次。” “嗯,有些道理。那你看我适合做销售吗?”杨如玉被我这么一说,改变了对销售的看法,对我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觉得你适合,你不仅聪明,而且人也长的漂亮,有亲和力。”我说着瞟了一眼杨如玉裙子下的双腿。那腿曲线圆润,丝袜薄如蝉翼。好像是刚拨开的荔枝,果肉白嫩得出水,还裹着一层膜。镇定啊镇定,三个月的打赌啊! 杨如玉听到我夸她,笑了笑捋头发。又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就抚了抚裙脚。一时觉得有些紧张和尴尬,就拧开了收音机,喇叭里马上传来一阵节奏强烈的舞曲。杨如玉跟着音乐的节奏,晃着头,仿佛来到了迪厅。 我的手也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方向盘上,一松一握滴打着拍子。杨如玉看了一眼我那双握在方向盘的手。只见手背上血管隆起,显得粗壮有力。杨如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就伸出手,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推,撅着嘴说:“你说过,你要请我吃海鲜来着,你都忘了!” 一触到杨如玉的手,我身上就像过了电,头也一阵晕眩,心潮不免有些荡漾。我想看看杨如玉此刻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环城高速上驾车,马上把目光保持在正前方。 填满心扉 “是吗?我忘了,什么时候?”我记起来了,那是因为杨如玉曾经给他介绍了信阳集团的人。但是,故意装糊涂。见杨如玉故意扭头不看他,马上说:“没问题,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吃海鲜的好地方。” 新胜达的车身比路上的轿车都高出一截,视野良好。让我遇到任何车,都想超,特别是旁边还坐着美女。我把油门踩到了底,车窗立即呼呼地响,车像飞了起来。杨如玉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汽车被一辆辆超过,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忽然一个猛拐,车头险些蹭上前面的一辆货车。杨如玉吓得一闭眼,身体本能地向我靠过去。待杨如玉眼睛睁开的时候,货车已经被甩在了后面。才发现,自己的两手还抓在我的胳膊上。我不禁哈哈大笑着说:“瞧把你吓的!都是玩你的” 我们的面试,安排在人才市场对面的咖啡厅里,我和杨如玉已经见过了几个人,都没看上。我心想:“就招一个人,也这么费劲呀。” 下午,刚刚又送走了一个小伙子。杨如玉看看表,问我对那个小伙子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人个子挺高,外表看起来倒是挺唬人的,说话也挺斯文。但是,我觉得这个人似乎面了点,不够好斗,有闯劲!” 涂了口红的嘴唇的杨如玉,显得圆润,丰满,让她多了妩媚。我看多了几眼,她也脸红了,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扭头过来。我猛地想到了吉董事长和杨如玉的那一场欢爱,感觉她自己有些堕落了。 杨如玉用手捋了一下散在额前的头发,调整了一下情绪,点点头。重新整理着手中的简历,又抽出一份,递给我,说:“这是下一个,你先看看。” 打电话给魔女,料想之中,忙。 请杨如玉吃个饭吧,承诺过的,必须要做的,再者,信阳集团这单子,做下来了可要赚不少钱的,当然,这一定要多多拜托杨如玉。我开着新胜达,三转两转,离城越走越远,杨如玉问:“你要带我上哪吃饭呀?” “去海鲜城大酒家,就到了,你准保满意。”我看了一眼杨如玉说。 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座新落成的白色建筑前,停车场都满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空位。走进海鲜城,杨如玉才知道为什么用“城”来形容。大厅里,足有两百张桌子。顾客们不耐烦地大声吆喝着服务员,把服务员逼得来回跑动,一片嘈杂。 大厅的一边,摆满了一排排大鱼缸,里面的虾和蟹上下游动。下面还有一个个大水盆,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海鲜,杂七杂八叫不上名。从插在旁边的价签上,可以看出,价格非常便宜。我看了看杨如玉,问:“怎么样?” 杨如玉在我耳边说:“你问问,这有没有单间?” 我喊了两声,见没人理,就跑过去拦下一个服务员问。又朝杨如玉希望的摇摇头。杨如玉说:“要不换个地方?” 我忽然意识到,这地方是南林他们介绍的。在这儿和他们聚会还行,要是请杨如玉这样的美女,就差点意思了。急忙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说着拿起手机,远远的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一会儿,跑过来对杨如玉说: “去城里的离宫吧,他们说那儿不错。” 我和杨如玉来到离宫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它就在国际大厦后面的大道。真是费劲了周折,又回到了起点。离宫是一座欧式别墅改造的西餐厅。我们被服务员请到了二楼。 二楼的餐厅地方不大,摆着四五张小餐桌,光线很暗,只有一对中年夫妇在用餐。我和杨如玉离他们远远的,选了一张靠钢琴的小桌坐下。一位身着长裙,少妇模样的琴师,正在钢琴旁弹奏,琴声悠扬。餐桌上铺着粉红的桌布,整齐地摆着两幅刀叉。餐桌中间有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朵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插着红蜡烛的烛台。 我拿着菜单让杨如玉点菜。杨如玉看了看菜以海鲜为主,就点了几样,又问我是否喝点酒。我忙说:“要吧!” 杨如玉点了一瓶白葡萄酒,问我是否喜欢。我才想起来自己是开车来的,本来想要啤酒。但是看杨如玉点了,就说自己也喜欢喝葡萄酒。 一会儿,菜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服务员又打开了葡萄酒,替我们倒满,还点燃了餐桌中间的红蜡烛。烛光把杨如玉的眼睛映得闪亮,脸上却罩着一层神秘的光彩,嘴唇也像鲜嫩的樱桃,显得晶莹剔透。 “你开车可真猛,在路上把我吓死了。”杨如玉低着头抬眼看着我一笑。话说的像嗔怪,目光里却带着一丝赞许。那带着责怪的赞美。那哪是责怪?分明是爱慕。就像是钟爱酸梅的人,喜欢那甜里带酸的味道。要是只有荔枝吃,反而觉得甜得有点腻。 杨如玉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痒痒的,觉得杨如玉很有女人味。 “这还叫猛,要不是你在车上,我开得更快!”我笑着说。 “瞧你!胆子真大,小心点儿呀!”杨如玉又斜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还是闺中的小姑娘,第一次见意中的情郎似的,带着些羞涩。其实就像是买黄瓜的小贩,为讨个好价钱,故意在菜上喷了些水,装作才从田里摘的似的。 我最受不了这个眼神,就像是给炖肉锅里加了醋,本来肉已经烂了,现在连骨头都软了。我不知不觉地举起杯子,“咕咚”一大口。忘了杯子里是酒,像喝水一样,一下干了。杨如玉替我加满了酒,自己也端起酒杯,低着头,抿了一口。忽然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前胸。套裙的领口开得很低,微微露出一道乳沟。我刚才把白葡萄酒当当水,喝得太猛,现在有点上头。见烛光下,杨如玉迷人的样子,和在办公室判若两人,脑袋里一阵晕眩。 “嗨,我喜欢开快车,没什么可怕的!”我说。 “那你老婆多为你担心呀!”杨如玉问。 “她的心。事业就是她天下。现在很难有时间空出来理我了。”我摇摇头苦笑。 杨如玉举起酒杯,说:“像你这么优秀,她真幸运嫁给了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祝福你老婆和你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我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目光从杨如玉脖颈下,那有着迷人弧线的美人骨上轻轻滑过,又落在了杨如玉的胸前,慢慢地从上至下地爬过。 “你呢?说说你的男朋友吧?”我问杨如玉。 “我大学里也喜欢一个男孩子。毕业后,他本来要和我一起回上海,工作都找好了。后来忽然变卦,一定要留在北京。我也就改了主意,在北京找了一家外企打工。后来,他又说要去美国留学,提出分手。再我的一再追问下,才知道是他妈妈不喜欢我,给他找了个在美国留学的女朋友。和他分手后,我到了这里。我再也瞧不起这种只会听妈妈话的乖男孩。”杨如玉撇撇嘴。 “我替你点首曲子吧。”我叫来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不一会而,琴师弹奏起我点的曲子。我随着曲子轻轻地哼唱: 世间最幸福的是什么? 是她曾经远离你, 但此刻你确实已将她拥有! 世间最痛苦的是什么? 是她就在你身旁, 但此刻你却不能将她拥有。 杨如玉边听,边给我加酒,忽然发现酒已经喝干了。正聊在兴头上,等曲子停了,她关切地问我:“你今天喝了酒,不要开车了,一会儿我们打车回去。你还要不要再加一瓶。” “好,再来一瓶吧!不开车就没事,我和你聊得开心!”我说。杨如玉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瓶芝华士。 “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呢?”我接着追问。我想到了她和吉董事长的事情,他们是在做交易,还是真感情。 杨如玉眼睛一眯,歪着头反问我:“你看呢?” 说着,就拿过刚打开的芝华士,把我和她自己的杯子都加满了,又添了几粒冰块儿。举着杯子,转了转,和我轻轻一碰,抿了口酒。 我这些天来,愤懑!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扬脖,又干了一杯。感觉有点热,就解开衬衫前胸和袖口的扣儿,挽起了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我拿过酒瓶,重新把两人的杯子加满,又叫服务员拿来菜单,在手里翻着,准备加些菜。 杨如玉脸上已经透出一片粉红。 “杨如玉,你今天真漂亮!”我说话舌头有点发硬。 杨如玉看着我笑了笑:“你喝多了,说胡话了。” 她手里转着酒杯,又说。“要是早遇到你多好!” 她说完,她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被美女握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颤了一下。我并没有收回手,而是任由她的手压着。忽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地贴在她自己的脸上。我有点惊慌,对面的那对中年夫妇正朝我们这边张望,我就把手往回缩。没想到被她攥得更紧,还放在嘴上不停地轻吻。 她这一吻,让我感到心仿佛变成了琴弦,被拨弄得不停地震颤。一时有些焦灼,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她却勇气更足,起身,坐在了我的旁边,靠在我胸前,我用力推着她,说:“别这样,别人在看我们。” “我不怕。”她使劲靠在我怀里。 我心很慌,很心动,她拿着我的手环住她的身子,我脑里闪出吉董事长,杨如玉。该不是利用我吧?心一慌,抽回了手,推开了她站起来:“回去吧,很晚了。”。 麦乔把我叫去:“殷然啊,最近工作忙得怎么样?” 我简略地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情况。但他听得心不在焉。我说完后,他说:“这样,最近公司有个项目,想让你负责。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赶紧说:“感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麦乔说:“你知道为什么派你去?” 我说:“领导信任我呗!” 麦乔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家点名要你去!” “不会吧?”这让我很吃惊! 麦乔说:“他们公司代表和你是老熟人,芳总!” 晕,怎么又是她。她现在有的是钱,捣鼓这些东西是有可能的,无论是她搞出钱,还是真从吞并了别人。但是她为什么偏偏又要挑到我呢?难道又要缠上来了? 我说:“麦总,您说的这个情况我要仔细考虑一下,还要跟老婆商量商量。” 麦乔说:“殷然,这是好事情啊,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其实,如果对方不主动要求派你去,我也准备推荐你的,我还是非常信任你的。你怎么这时候还要打退堂鼓呢?” “这个,信阳集团的项目还没有正式弄下来,再让我负责那边,我怕我担当不起了。”我想撇开这个项目不做,可我又有一些期待。 “嗨,我相信你的!”因为对方指定让我负责,麦总对我超级的客气啊。 “那总经理是谁?”我问。 “董事长由他们集团的某个总担任,其实就是挂名。总经理是芳总。”麦乔说。 “啊?”莎织到底搞了什么公司啊,好像她还不仅仅只搞了其中一个领域。 “怎么?”麦乔奇怪问。 “领导,其实有个情况我要向您汇报,我跟芳总以前谈过恋爱,她是我的前女友。”我说道。 这下,他来了兴趣了:“噢?难怪呢!这是个新情况,必须重视!能利用尽量利用!你们为什么分手的?” “她。咱身份。悬殊啊呵呵。”我尴尬说。 “为这个啊?那我觉得没什么,说不定有这层关系,你们能配合得更好嘛!她指定找你,说不定,嘿嘿嘿。”麦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是啊,麦总,我担心我老婆多心!”我又说。 “你说殷然啊,没关系,她那我去说。”麦总说。 麦乔哦,你要知道林夕是鑫皇的总裁,吓死你啊。 回来后,我考虑,如果林夕先是从别人那,即便是那帮我手下知道这个消息,她就是答应了,她也会对我心存不满。所以,我无论如何应该先告诉她。但是之前,我要先问问莎织,我想了解她的真实意图。 拨莎织电话。电话接通,她说:“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来我家吧!” 我说:“不用了,我们还是电话中说吧!” “电话中你能察言观色吗?能准确把握我的意图吗?”莎织笑着问。 我承认我不能。 莎织说:“你放心,我还没有无聊和强大到要强迫男人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我说:“那我去哪?” “来我家吧,我新买了一套房子。”莎织笑着说。 我说:“不太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这一步一定要迈出去,将来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那么长,你打算一直这样别别扭扭的?”莎织又说。我只能点头,无论是在哪个岗位,看样子,我要和莎织死磕下去了。 我说:“好吧!告诉我地址。” 她告诉了我准确地址,那是湖平市南部旅游度假片区的一个别墅小区。 半小时后,我已经按响了她家的门铃。一个中年妇女给我开了门。穿过小花园,我来到一座二层的白色小楼前。透过落地窗,我看见莎织正在客厅里向我招手。 走进客厅,莎织示意我坐沙发上。她现在的穿着很得体,也就是说,很符合富婆身份,虽然是在她家中。 她看着我瞠目结舌着,说道:“阴暗的日子总算过去,我还是适合过曾经那种生活。幸运的是,我是莎织,永远的幸运。幸运就像是我的红色跑车,无论它离开我多远,多久,只要我愿意,它就会回来我的身旁。” 我笑一笑。 “在这吃饭吧,我下厨给你做回锅肉。”莎织问我。 “不必了吧!说完事,我回去吃。”我说。 “这个时候你回市区去哪吃?还有,殷然,不至于你吃我一顿饭就那么难吧!”她站起来。 “好,好,我吃,我吃,咱们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我来主要想问问你,为什么把我拉到你这个项目里来?”我问道。 “那你认为我为什么拉你进来?”莎织问。 “我觉得肯定不是在经济上帮助我那么简单。”我说道。 “你不用绕弯子,你不如直说你是如何想的?”莎织看着我说道。 我干咳了两下,清清嗓子,说:“其实你跟我老婆打赌的事情,老婆已经跟我说了。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为了打一个赌摆这么一个局。” 寂寞久了 我干咳了两下,清清嗓子,说:“其实你跟我老婆打赌的事情,老婆已经跟我说了。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为了打一个赌摆这么一个局。” 哈哈哈,莎织大笑起来:“小洛啊,如果这是你的幽默呢,你还真把我逗笑了。可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说你太小看我莎织了。你直接说我在摆局勾引你不更好吗?但是,我有那个必要吗?我成立这家公司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赚钱。拉你进来,是因为第一我还算信任你,信任是从人品角度讲的,不是从感情角度讲的。第二个和你刚才的想法我承认有关系,但绝不是为了和你老婆打赢那个赌,绝不是为了勾引你。这么说吧,我刚回来时,因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跟你旧梦重温的意思。但是,跟你接触一段时间后,我这个念头打消了。为什么?因为我对你现在的样子很失望。你现在什么样子?唯唯诺诺、一典型的小男人。就说今天让你来我家吧,你推三阻四,比上刀山下火海都难。又说吃饭吧,这么点破事你都拿不起放不下,这还是男人吗?我想,这都是拜你老婆林夕所赐。我心目中的殷然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改造你!” 我心一颤,我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么?我现在是什么,算什么,是什么把我的脊梁骨都压弯了呢?“啊?那你打算把我改造成什么样子?”我还是假装惊讶说道。 “至少是一个伟男吧。我认为跟女强人在一起必定是一个小男人,而跟一个色女子小女子才女在一起才是一个伟男。”莎织坚定说道。 我说:“呵呵,算了算了,我还是做我的小男人算了。” “理解歪了吧!色是胆色,当然跟女色也有一定关系。一个男人处于道德的原因坚守他的一纸婚约当然并无不可,但是,如果连周围的美女看都不看,想都不想,那还算男人吗?”莎织看着我。 我说:“你恐怕会失望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并不是我老婆把我管束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你以前没有发现?” 莎织又说:“天性固然重要,但环境更重要。你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管束着,你不觉得憋屈?最要命的是她们家庭,把你捆得跟一个粽子一样,你现在全身栓满了锁链,走到哪里都叮叮当当响。” 坏了,我开始着了她的道了,我已经顺着她的话来可怜我自己了。我急忙说:“习惯了,我以为那是爱!为爱付出,值得。” “那你决定合作么?”莎织问。 我说:“你放心吧,我已经答应老板了,我肯定会做的。只是我不知道如何跟老婆说。” “你需要我的建议?”莎织斜着头问。 “你想建议也可以!”我已经被她控制了。 哈哈,莎织大笑道:“你可以这样说。” 晚上,回到家,等到深夜魔女回来了,洗澡上床,我抱着林夕说:“老婆,男女朋友分手后,另一方要给对方补偿,是要好还是不要好?” 她说:“干嘛不要,如果有过错的一方补偿对方能减轻自己的内疚,就给好了。收的一方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而是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当然,钱的面子也是要看的。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你怎么说这个?” 我略作迟疑:“莎织,想给我补偿!” “她怎么个补偿法?”林夕奇怪道。 “就是每月给上一些钱。一个月百万的。”我偷偷看她。 “这样啊,那一年就是至少千万,给这么多啊!这种给法怎么像分期付款?”林夕想弄清楚我到底想说什么。 “你觉得行吗?我需要钱,我不能总靠着你。也不能总靠着你父亲。我现在不是在求莎织,而是我也在投资,我也有很多项目需要跟她合作,当然,她也需要!”我说。 林夕说:“嗯,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莎织这个人,但钱的面子还是要看的。这样,你可以买房了,也有钱周转投资新公司。我父亲这边,我真的很无奈了,鑫皇的所有资金,都流动到了公司的运转里面,我最怕的就是一旦周转有问题,卡壳,那就完了。” “呵呵,你高兴就行了。”我说。 “等下?这个不行!你那不是天天见面吗?你俩在一起的时间比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都多!还不如干脆你俩一起过算了!我再傻能傻到让出老公的地步吗?”林夕突然喊道。 “那好,我现在就给我的老板打电话,辞掉这个职务,我也不做了,好好去干lij去。”我不高兴的说。 没想到她表示同意了。 拨通麦乔电话:“麦总,您好!我是殷然啊!您现在说话方便吗?是这样,就是关于那个跟我旧女友公司项目的事情,我爱人不太同意啊!” “什么,让她接电话?”麦总急道。 我示意林夕接电话,林夕接过话筒:“麦总,您好!” 只听麦总问:“弟媳啊,怎么,你不支持殷然的工作么?” 林夕巧妙的说:“也不是不支持!就是怕干不好!” 麦总急道:“殷然正是人生的爬坡阶段。这个坡上去了,就是海阔天空、高人一头。上不去可就跌入低谷了。这个时候最需要家人的支持。你可要支持他啊!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啊!我了解到,你是某家公司的大领导,你想想看,你威风了,你老公却那么窝囊,有这样一回事么?” “这个这个”林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麦总继续说:“其实你的担心我是知道的,你还不肯说实情。不就是殷然和她曾经谈过恋爱现在又共事了吗?你放心,我给你保证,我监督他!” 林夕又说:“麦总,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他们早分手了。我前面说了,我有些反对,主要是担心殷然干不好工作,辜负了您的一片期望。现在您这么说了,我一定全力支持他工作。” 麦总说:“那就好,那就好!” 跟麦总通完电话,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老婆已经面沉似水。我没理睬,吻上了她的嘴唇,魔女没有什么心思,可我堵住她,不让她说话,我想让她心里平静一下,再和她谈谈这个事情。 一会儿后,林夕回来了。躺在我身上,又聊到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林夕说:“你是不是早料到你的老板会替你说话!” 我沉吟了一下:“是啊,他现在再找合适的人也不太可能。再说,关键是咱们反对的理由不大能拿到台面上来。” 林夕说:“你说得对!哎,我真是冤大头,被你们两个人整的,受了委屈还不能明说。真气死我了。” 我说:“老婆你别说我好吧,这不是我的主意。” “但你是受益者,你心里别提多美了。简直是三喜临门,升官了,有钱了,还有女人陪了。”林夕赌气似的背过身子。 我连忙翻着她过来表白:“刚才你也听见了,我也不想干,那不是找不到辞掉的理由吗?可是。说句实话,我也需要钱!咱在莎织那里,也就几百万,可那点钱,还不够买半个别墅。假如。能加以利用,你说这钱,嘿嘿嘿。” 林夕说:“现在还辞干啥,都答应人家了,你把手机给我。” “干啥?”我问。 “我给莎织打个电话。”林夕说道。 “你干什么?”我紧张道。 “干什么?跟她谈条件!”魔女没好气地说道。 拨通莎织的电话,莎织开口道:“小洛,怎么这个时间给我电话,你不怕老婆有意见啊?是不是又吵架出来了啊?” 魔女说:“是我,莎织!” “呵呵,林夕啊!有些日子没见呢,有什么指教?”莎织换了一副语气。 林夕说:“指教谈不上,不过先要感谢你。” “感谢我?谢从何来?”莎织奇怪道。 “帮助我们家殷然啊!”林夕说。 “这个啊,小洛。小洛是个让我放心的人啊,算不上帮助你们。再说他也是他们公司推荐的人选,我只是顺水人情而已。”莎织无所谓似的说道。 “莎织,咱们先前那个赌约还有效吗?”林夕竟然这么问。 “我没说失效啊!”莎织笑着。 “那就好,但我觉得你现在有违约之嫌。”林夕说道。 “怎么讲?”莎织问。 林夕说:“我们订立赌约的时候,殷然可不是每天能见你的。你现在把他安排在身边,他每天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你这是在谋求不正当的竞争优势。” “呵呵,林夕,这个事情和我们打赌无关。如果你这么在乎这个赌约,那算我输好了。”莎织笑了一声说道。 林夕冷冷道:“不是我在乎,而是要信守诺言。””呵呵,那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我改变了条件,你也可以改变啊,你随便提。”莎织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第一条,小洛每天下班必须按时回家。”林夕开出了条件。 莎织说:“这个。恐怕做不到,领导都有应酬的。有的应酬就需要他上。你这个条件改改吧,比如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不许在外面过夜,可以吗?” 林夕说:“好。第一个条件你就跟我讨价还价。” 莎织说:“林夕,现在成功男人哪一个做到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家呢?大凡宅男多半是不成功的男人。所以,林夕,你要做出取舍。如果一个成功男人能做到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回家陪老婆,我认为他已经很顾家了。再说了,林夕你又什么时候好好提前九点钟回家了?” 我在心里‘耶’了一声。 “好吧,我说不过你,那你必须再答应第二条,尽量不能安排他跟你去外地出差。如果去,不许跟女同事结伴去。”林夕说。 莎织说:“一般我们公司不会有外地的业务,我们还是在初创期,你放心,这条我答应。我怕的,是殷然他们几个公司的那些漂亮的手下们!还有吗?” “不能让漂亮的女职员靠近他,不能灌酒他。”林夕又说道。 莎织笑了起来:“呵呵,林夕,你觉得我的公司我能允许有比我漂亮的女下属存在吗?” “这倒也是!”林夕承认道。 “还有别的吗?”莎织问。 林夕说:“暂时就这三条吧,如果想起来再加。” “可以!随便你!”莎织很大方的说。 挂断电话,魔女并不高兴。魔女说:“莎织虽然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怎么有斗败了的感觉呢?” 但不管怎么说,我能和莎织安全的合作了。能不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就要看和莎织的合作情况了! 这些天,大通的那边总是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边‘新公司’的情况。我看长此以往地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起草了一份传真,给于楠: 亲爱的于总: 您最近好吗?我已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是以公司给我的预算,很难租到合适的办公室,因此,也很难组建团队。再加上当地的目标客户不仅数量稀少,而且本地的风土人情较湖平奇特,在交流上,我与他们存在很大障碍。 所以,我认为:这里确实不适合我和公司的未来发展。我已做出决定,将于近期回到湖平市。后续事宜,望协助尽快办理。 顺致,最美好的祝愿! 殷然 没想到于楠对我说的回去湖平市竟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他让我先回来好好休息,到时候可以见面再谈。 西方有句职场谚语:“不要比你的老板晚到。”永恩公司信奉着这种“早到”文化。这种文化本来是积极的,但是,公司大了,难免官僚风气盛行,“早到”成了一种形式,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一种取悦老板的方法。 麦乔几乎每天都是早晨7点到,我则是7点半。那是因为我对麦乔有怨气,自然不能表现得过于积极,要不然也会把老板惯坏。我的火候把握得不错,虽然比麦乔晚,但是比其他人还是要早得多。 胆气豪发 我刚一到公司,就照惯例去和麦乔打招呼。麦乔坐在办公室里,门敞开着。 “早,老板!”我在外面,冲着里面的麦乔大声问好。 “早,殷然!” 我正要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麦总招手让他进来,看来是有事要谈。麦总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了黑色的皮沙发上,让我坐在自己的旁边。一副要促膝谈心的样子。 “今天是怎么啦?”我有点受宠若惊。 “总裁要来。他会和全体员工开沟通会,公布公司的新政策。”麦总欠了欠身,两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说:“总裁告诉我,他希望找你谈谈。” 我一惊:“会有什么好事吗?”心里马上激动的剧烈跳动。但是却故意装作不解,语气平常,问:“总裁为什么要找我谈。” “这很正常,公司高层定期会安排这样的沟通会。当然,也是总裁自己的想法。”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提升自己啊!忙点点头,又装作糊涂地问:“那我应该说些什么?” “噢!他会问你,对公司有什么想法和建议,你可以准备一下。” “嗯,知道了。”我想象着和总裁谈话的情景,觉得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麦乔伸手在办公桌上,来过一份名单,话锋一转问:“殷然,你现在有多少销售员了?” “20个。”我掰着手指,数了数,对麦总说。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管理这20个人?” 我心想:麦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全都能管呀!万一我忙不过来,我可以再招经理。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有什么主意吗?于是,摇摇头说:“我没想过。” “我打算让你把所有的销售员分成两个组,每组十个人左右。” 我心里一惊,接着往下听。 “比较忠心的等几个人在一组。我希望他们去做永恩的重点客户,主要是外资机构,这是我们的奶油。其他人在另一组,主要做中资机构。”麦总边说,边看我的反应。 我的眼睛眨个不停,心里首先闪出一个疑问:谁会是这两个队伍的经理呢?另外,中资机构的市场基础目前还很差,而外资机构有很多永恩的老客户,所以,业务肯定比中资机构更容易开展。我说:“中资机构的业务开发肯定是很艰难的。” “中资机构是个潜力最大的市场。我无法想象,如果不做中资客户,比如信阳集团,永恩还怎么生存?”麦总斩钉截铁地说。 我心说:谁做中资谁倒霉。看麦总的主意坚定,觉得没必要再讨论下去。 “ok,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让他们开始拜访客户呢?他们靠什么去拜访?” “你是说我们先要明确每个人的区域和客户名单,对吗?” “是的!我已经让市场经理杨如玉去准备了,她马上会给你一份潜在客户名单。”杨如玉和市场经理,这两个词,我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你要确保新、老销售员交接好客户信息。那三个老销售员,我觉得计总还不错,小宁还能接受,但是蓝扬,我想炒掉他。” 我心说:“我看计总才应该先炒掉!”。我早就对麦总支持计总心里有气,听麦乔又夸计总好,我心里觉得很堵,一股怒火向上撞,我觉得应该让麦总清醒一下,自己并不那么好欺负,但麦乔毕竟是自己的老板,我也只想点到为止,就冷冷地朝麦乔甩出一句:“什么时候你要炒我,请提前告诉我一下,可以吗?” 这句话充满挑战,让麦乔没有想到。麦乔惊讶地看看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想了一阵才说:“你要是按我说的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还有,亨通公司那边,你的旧女友在那边,记得搞好这个关系,拿下这单!靠你了!” 我刚走出麦乔的办公室,心里正烦。 “嘀!”我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原来是杨如玉发的。 “你怎么样?回来以后怎么老不理我?” “忙啊!没顾得上,对不起啊!” “哼,借口!我看你是喜欢上别的女人啦!” “别瞎说!我有老婆。” “虽然你很坏,但是我很想你!”杨如玉又发了一条。 我这时想着什么时候能和总裁见面,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又怕惹恼了杨如玉,就又敷衍地按了几个字:“等不忙了,我请你吃饭吧。” 我下到地下一层,想抄个进路,穿过地下停车场,到写字楼去。忽然看到计总正在擦麦乔的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就想走过去和计总打招呼。 “怎么样,给麦乔当司机还行吧。”我一看是杨如玉,急忙躲起来看着他们。 计总朝杨如玉笑了笑说:“不错,不错。” 杨如玉跟计总说着说着什么,压低声音,我听不见,低着头想什么,见四下没人,往计总的身边凑了凑,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趴在计总的耳朵旁,小声说一些话。 “原来是这样!”计总大声喊道。 杨如玉说着一句什么话,眼睛斜着,脉脉含情地瞅了一眼计总。 “呦!瞧你这领子脏的。”杨如玉的手指,绕过计总的脖子,抻了抻计总的领子。又慢慢地把手撤回,指尖在计总的脸颊,轻轻地一划,计总看着杨如玉那卷曲的长发,和迷离的眼神,有些发呆,忽然,他竟然要保住杨如玉。杨如玉却猛地一转身,径直朝电梯间走去。这个妖精,到底想搞什么飞机。 刚走出停车场,手机响了。 我接起手机。“喂,你好?” “是殷然吗?” “是,你是哪位?” “我是于总的秘书。” “哦?你好。”我有点紧张。 “于总让我问你,你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又想回来了呢?”她问我道。 “我觉得这里没有潜力,这边的客户规模都比较小。于总应该把人员分配到最有机会的市场。而这些市场主要在我们湖平市那一边,而不在这边。” “是这样吗?你能问问你下一步的打算吗?” “说老实话,我找工作也不太费力。我最大的愿望是得到领导们的信任和赏识,但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很失望。” “那你还想留在大通吗?” “如果你们一定让我在这里,我肯定不会去的。” “其实,我觉得你也可以留在湖平市。” 我本来想尽快了结了,没想到对方却做出了让步。 “怎么留呢?宫心总监那么强硬。”我问。 “我只想说我个人的看法,不代表于总和任何人。当时,宫心总监和你炒得很凶,他逼我们如果不把你开除,他就辞职。我们对你还不了解,领导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又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我们希望让你觉得,我们是信任你的。”她说道。 “但是当时于总他们逼我去广州,还说合同无效,这样对我公平吗?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也会因此而失去工作呢?” “我猜于总他们当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现在,我还是决定不去那边了。”我换了高头大马骑,怎么看着以前骑过的驴,都觉得不对劲,口气自然也越来越硬,对方越软,我的感觉越好。 “现在和当时不同,现在我觉得有机会可以谈谈别的选择。” “你是说我可以留在湖平?” “是的,我们可以商量个办法。于总希望和你好好谈谈。”、 我沉思了一下,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打算离开大通。” “是吗?那你要把公司给你的汇款退回来。”她的语气一下硬了起来。 “好的。”我心说,脸说变就变呀! “好,请你明天把余下的钱交给我。再见!” 第二天,我把一叠美元装进信封。我不想再见大通任何人,就把南林叫来,托付他送去。里面还附了一封信,大致的内容是: 亲爱的于总: 钱已退回,请查收。 谢谢! 殷然 我让南林把信交给了宫总监,请他转交。南林回来告诉我,宫心看了信,心里高兴,一定高兴的认为终于除了个心头祸患。至于我花了那么多钱,只剩回的几千块钱,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并不在意。 南林跟我说后,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办公室政治斗争。真无奈啊。”。 晚上下了班,李靖说:“走吧!去喝点酒,好久没喝酒了!” 我说道:“喝酒?行啊!心正烦呢。” “走,喝酒去!” 我说:“我现在对k歌、劲舞什么的不敢兴趣,很心烦。你要带我去做这个,我只有作壁上观。” 李靖说:“不会啊,小洛,我约了三个妹妹一起去玩。” “啊,三个?怎么玩啊。你女朋友呢?” “女朋友。最近跟我吵架,觉得我对她不够好,心也烦呢!她都跑回她家住了很久了!” “啊?”我很吃惊。 “别啊了!女人嘛,没有就没有哦!”李靖故作潇洒说道。 看着他那表情,假装潇洒,实则,我了解他的肢体语言,一定心很疼,我也不想去揭他伤疤,算了,陪他喝酒去。 玩的地方是李靖的住处。他在前面引路,我开车跟着。路上在一所学校附件接上三个女孩子。我不敢肯定她们一定是学生。半小时后,到了李靖的住处。 这是个实际面积只有40多平的房子,但层间距有5米多,所以被隔成了上下两层。下面是客厅,上面是卧室。卧室由花形护栏隔着可以一眼望见客厅的情况。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他们四人先一步进了房间,我停车晚了一步。进屋后,那三个女孩子已经在沙发上就坐了,嘻嘻哈哈的。 李靖进卫生间了,那一刻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李靖出来了,换了身休闲装,上面老头衫,下面大裤衩:“你们都认识呢?” 我尴尬地摇摇头。 李靖一指我说:“这位是着名的青年企业家殷然,你们叫小洛哥就行!” 三个女孩子齐声喊小洛哥! 李靖又指这三个女孩子说:“三位美女,这位是婷婷、这位是小芸、这位是萌萌。” 我点头示意,心想怎么都不像是真名呢!我靠是不是坐台的啊? 李靖说:“小洛你先坐下。” 我坐下。他去吧台,他做了个小吧台,拿酒。 我看着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说:“别喝酒了吧!” 李靖说:“放心吧,真喝醉了,你就住我这。不喝酒多没意思,一定要喝。” 三个女孩子也说:“喝吧,我们都喝,你怕什么。” 李靖说:“今天单纯喝酒没意思,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说:“别玩划拳什么的,也别玩击鼓传花什么的,没意思。” 李靖笑着说:“肯定不玩那个。” 他从茶几下面抽出两张报纸,四开大小的,对折成八开,分别铺在地板上。 “规则是这样的。”李靖说,“看见这两张报纸了吧,待会分组,一男一女一组。然后,站到报纸上,谁的脚露在外面了,这一组就算输,就喝酒。如果两组都没露在外面,或者都露在外面,那么两组都喝。” 我说:“八开也够大了,站两个人问题不大哦。” 李靖说:“你有信心最好,但这是第一关,后面会加大难度,难度就是把报纸对折,变成16开,再变成32开,哈哈!” 我脸发烫,我立刻明白了这个游戏的险恶用意,男女要想不站在报纸外面,就必须紧紧贴在一起。李靖啥时学的那么淫荡的游戏哦! 我说:“还多一个女孩了,我的意思是人数不够,就别玩这个游戏了。” 李靖说:“多出来的正好做裁判。你们三个美女先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当裁判。然后,再互换。” 我还在犹豫,但三个女生已经开始剪刀石头布起来,最后小芸输了,她先做裁判。看她的样子,她还一脸不高兴了。囧。 然后两个女孩子再跟我们分组,采取抽签的方式,结果我跟萌萌分到了一组。萌萌跑过来凑到我耳边:“哥哥,你可要抱紧我哦!” 我都快酸倒了,鄙视的看了李靖一眼,那厮正在兴头上,很得意的笑着。难道潘阳给他戴绿帽了?这家伙咋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有心拒绝玩,但看他们兴致如此高,而且李靖又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只得硬着头皮参加。先是八开的,两组都很轻松地站了上去。 小芸说不分胜负,按规则都要喝酒。 四人各饮一杯。李靖买的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劲很大。喝了就有点上头。 然后是16开的。我站上去后,萌萌也紧跟着上来。她的胸脯已经贴到了我的身上。还好,勉强都站上去了。但我一定是面红耳赤了。这次又是打平了,再次各饮一杯酒。 接着又换成32开的,我的大脚一站上去基本是无萌萌的立足之处了。萌萌使劲想站上来,最后她踩到了我的脚上。她穿着高跟鞋啊!站不稳还踩着我的脚生疼。而萌萌一个劲地说:“你抱着我啊,抱着我啊!”哎,我哪敢啊,眼看她要站不稳,我才抱住她。 我们的狼狈表现引起其他人的哄笑。再看李靖,他很潇洒地早把婷婷抱在空中,就像抱小孩子那种抱法,右手在婷婷的腋下,左手抱着她的腿。所以,这一轮我们输了,喝酒。 我觉得我酒量还可以。喝酒倒没有让我神志不清,但是却让我。我想李靖这一套我也会。这次换人,萌萌做裁判,婷婷分到我一组。不就是抱女孩子,我也会。这次我旗开得胜。然后再换人,小芸又分到我一组,又是我获胜。 事后,李靖说是给我创造机会,他故意输的。这样几轮下去,我确实有些醉了。 我说:“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上完厕所,我想,不能再玩了,再玩还不知道玩啥花样了。我直接上到李靖的卧室,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亏心的事 睡到中间又起夜,起来一看,吓我一跳,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孩子。 再下到客厅,沙发上李靖和一个女生合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上卧室看,晕,床上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女生。我想坏了,我该不是失身了吧!我失身了,失身了吗?我不敢相信! 正想着那个女孩子动了一下,我一惊,赶紧抽回了手。 我想现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吧! 等明天我一概不认账!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服,摸下楼,打开防盗门,飞快地逃走了。 回到家,才早上五点,林夕居然不在家。打开手机,才发现夜里十点有她一条短信说她回去父母那边住了,有一点点失落,本来准备好的谎话没有派上用场。现在突然觉得身体不太干净,谁知道李靖找的三个女孩子什么来路啊,李靖有时候做事真的不太靠谱呢。去卫生间洗澡,打了三遍肥皂,特别是宝贝之处,反复搓洗!假如昨天晚上发生了,那肯定是没带套套的,简直凶险无比!真划不来!早知如此,还不如有准备地出gui了! 我还是有些医学常识的,假如有问题,我的宝贝可能会有不适的感觉!哎,这些天最好不要跟老婆做那事,如果做一定要戴套套!我在心里说老婆,我对不住你! 早上上班无精打采的。先给林夕电话,林夕说昨天她父母叫过去吃饭,她要和她妈妈聊聊,就在那边睡了。又问我昨晚干嘛了。 我说昨晚上有应酬,喝醉了,不敢开车,就住朋友家了。 “哪个朋友?”魔女问。 “李靖。” 她没再说什么。 给她打完电话,又拨李靖的电话。李靖先问:“小洛,你啥时走的?” 我说:“一早要过来永恩这边上班就先走了,你上班没呢?” “不啊,还睡着呢!”李靖说。 “她们呢?” “也还睡着呢!” “哦。”我想,我怎么问呢?“李靖。” “怎么呢?小洛。” “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昨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说。 李靖就在那头嘿嘿地笑! 我说:“你笑什么,我现在很苦恼、很郁闷!” “有啥苦恼的,我觉得生活很美好嘛!让林家把你弄得生不如死的,何必呢?”李靖更是义愤填膺说。 我说道:“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上学我想抄近道就从一个果园了穿了过去。结果那个看果园的揪住我非说我偷吃了果子。天地良心,难道从果园里过就一定偷吃了果子了吗?你明白吗?李靖,我现在的心里感受跟小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呵呵,小洛,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昨天喝的只比你多不比你少,而且你住上面,我住下面。上面床大,萌萌和小芸才上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李靖说道。 “哎!李靖,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我问。 “我在阳台上,没事的,你说吧!”李靖说。 “哦,你跟她们很熟悉吗?”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我急道。 “我的意思是交往过几次!” “哦,我很担心,我的意思是,假如真的发生了,我也希望是安全的!你知道,我昨天晚上什么准备也没有呢!”我更急了。 “这个呀,应该没问题的!”李靖安慰我。 “你怎么这么确信,难道你也。”我楞道。 “是啊,呵呵。”李靖笑得既坏又无奈。 “咱们这是啥关系?战友吗?”我问。 “呵呵!” “她们会不会缠着我?丫的你就是要套我进圈里面去啊!”我恼火道。 “一般不会吧!就是找你无非要点零花钱,对你来说,那点钱,毛毛雨了。”李靖笑着。 “哦!” 白天再无其他事情,在惶惶中度过。下午给魔女打电话,让她晚上别加班了,还是回家一起吃饭吧! 晚上到家,魔女正在厨房里忙活,帮忙打下手。魔女说:“不应酬了?回来很早啊。” “外面的饭菜再香也没有老婆烧的香!”我呵呵一笑。 “真的?” “真的!” “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怎么奇奇怪怪的呢?”魔女问。 心一凛:“哪有啊,外面的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只有你做的正对胃口。再说,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晚饭了!你也不管我了,我都觉得好失落。” “说明你欠揍!” “是的。”我心想,如果林夕一如既往地管我,也许我就不会跟李靖喝酒去,也许我就不会出gui了!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饭菜上桌。 还有百合莲子银耳羹。吃起来爽口啊! “老婆,我还是喜欢晚上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吃着吃着我说道:“你去了你妈妈那里,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看过日子了,今年不合适。买房子也不合适,结婚也不合适。”林夕说。 我心里一阵高兴。 某天,我在lij,和莎织聊合作内容,莎织去卫生间的时候。一个女子推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一愣,不认识。 “你找谁?”我问。 “殷总,你真健忘!在李靖的家里,我是小芸啊!”她说道。 噢。,我恍悟!但现在这个小芸,和那时候见的完全不一样嘛!我是说感觉和气质。如果说容貌还是依稀记得是这个样子。那晚感觉是气质美女,现在纯饮食男女。 “你。,找我有事?”我一边回话一边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哎哟,没事就不能找你啦!你还真是忙人呢!” “对不起,我现在确实有工作。如果想出去玩,就另外找时间吧!”我客气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逛街路过这里。真不好意思,突然发现钱没带够,你能不能借我点!”她笑了笑。 我心想还真直接啊!这样也好,绕弯子逗闷子也没意思。 “你要多少?”我问。 “500行吗?”她试探地问道。 我想,还好,还不算多。 我拿出钱夹子抽出5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小芸伸手刚要接。门突然咣当一声打开了,只见人影一闪,一个女人瞬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劈手夺过了那五张钞票! 我一呆,来的正是莎织。惊得我一哆嗦,小芸也吓了一跳。 莎织冷笑道:“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个钱算怎么回事吗?你要说清楚,这钱就给你,说不清楚,就请你出去。” 小芸也算伶牙俐齿,并不怯场,马上镇定下来:“你是谁,你管得着吗?” “我是他老婆,你说我管得着吗?”莎织的话又把我惊得一哆嗦。 她这话显然很有威力,小芸的气势马上就矮了三分。 “哦,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互相借借的。”我哆嗦道。 “朋友之间?朋友之间还讲究礼尚往来了。我就是借你钱,也得有借的理由吧!”莎织没好气说道。 那小芸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牙一咬,横下一条心的样子:“我和你老公干的好事,你问他好啦!” 我脸都黑了,低着头,眼神没有聚集点的乱看。 莎织哈哈一笑说:“干的好事?你不会说他跟你睡过了吧!请问证据呢?你只要能证明的确睡过当然可以给你钱,不过你这种货色给500太多了,也就值200.” “你,下流!算我倒霉,我不要了!”一转身,小芸气呼呼地走了。 莎织一回身,把那500元扔到我脸上:“真丢人。她甩下这句话悻悻离去。” 我呆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何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小洛,你把芳总气哭呢?” “什么叫气哭呢?” 何可说:“我刚才看见她气呼呼的从你这里出去。” “哎!何可,刚才是不是你跟莎织告的密,说有人找我?”我问。 “小洛,如果不是我及时报告芳总,那个女人就把你讹上了。”何可抿着嘴。 “你这么点个小丫头,能不能别操心大人的事情!”我生气地说道。 何可立刻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不都是为你好吗?” 我眼看她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我走过去带上门,又走回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何可,我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帮我,但有时候可能是越帮越忙,帮成倒忙了。” “讨厌。”她低声说道。 我坐回办公椅:“我该怎么办呢?” “小洛,我真的很难理解你,林总还有芳总,哪个都比那个女人强百倍,可你怎么连那样的女人也找呢,那种女人就是连我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了呢!”何可不高兴道。 我急忙说:“别瞎猜好不好,我跟那女人没什么关系!” “还说没关系呢,人家都找上门来啦!”何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好啦,我跟你也说不清楚!你没事就走吧!”我不耐烦了。 “你怎么就知道赶我走?我问你,你把芳总气跑了,你不去安慰安慰她吗?还有,你敢保证芳总不把这个事情说给林总听吗?”何可问我道。 是呀,我这个猪脑子:“何可你提醒的很对啊!但我该怎么做呢?” “哄呗,女人不就是靠男人哄吗?”何可说。 怪累的,我心想,怎么没女人哄哄我。但嘴里却说:“我怎么哄?” “买个礼物嘛!” “嗯,对,但我不太会给女人买东西啊!以前我给林总,芳总买的东西,绞尽脑汁啊……”我托着下巴说。 “我愿意效劳啊!”何可点着头说。 “哦,那真要谢谢你!”我高兴的说。 “拿来!”何可伸出了手。 我说:“什么?” “钱啊!” 我想了想,给莎织买的东西,便宜的她看不上,如果送便宜的不如不送。我从钱夹子里拿出信用卡:“你用这个吧!” “嗯,好,殷总!” 我想谢什么啊,我谢她才对! 一个小时后,手机短信至:你于x月x日15:09消费金额元。… 的东西,也许莎织看不上,但是我这种经济水平的人送,她也应该理解。总之,这个礼物也说得过去。但不知道何可买的是什么? 五分钟后,又一条短信至:你于x月x日15:15消费金额元。 晕,什么意思?又买一个?一样的东西买两个? 二十分钟后,再来一条短信:你于x月x日15:35消费金额元…… 啊,这个何可,搞什么鬼?买了七万多元的什么东西。 下午4点多,何可兴致勃勃地回来了,而我那个心疼啊! “小洛,我本来想买包包的,但一想,芳总都用奢侈品的,其他杂牌她肯定看不上。我想还是买衣服吧,只要她穿着好看,她好像也不在乎品牌的。再说几万元的衣服,也不错了。而且如果买的正合身,特别显得你用心对吧!”何可说。 我点点头说:“真难为你呢!我看看吧!” 何可就打开包装给我看,还不错,百褶裙。我喜欢!我喜欢女人穿这种幼稚的服装。 “嗯?何可,你怎么买了三套。”我奇怪道。 “不是啊,是两套。我还给林总买了同样品牌的一套,款式有点不一样。”何可说。 “为什么啊?”我问。 “为什么?等哪天林总发现你给芳总送东西,你好有退路嘛!”何可说道。 我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她们发现对方跟自己穿一样的衣服,估计都会生气!算了,就这样吧! “那怎么还有一套呢?”我又问。 何可脸红了:“这个是我给自己买的,你不是答应给我买礼物吗?” 我心想,何可倒自觉哦,买都买了,我能说什么呢:“嗯,对,我忘了!那你就买着吧!” “嗯,谢谢殷总!”何可半曲腿给我致谢。 进入角色 何可走后,先把给魔女的那套塞进衣橱,然后拿着莎织那套去找了她。 她正伏案工作,我咳嗽一声,她抬起头:“你有事?” “那个,什么,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尴尬的说。 她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她接过包装盒,打开,取出裙子,在身上比了比:“你自己买的?” “嗯!” “你还挺有心的啊!”莎织说。 “是!” “你有多久没送我礼物呢?”莎织手拿着裙子,问我。 “我记不得了!”我说。 “有两年,甚至三年了吧!”莎织说。 “有那么长吗?”我问。 “有啊!衣服还可以,你也会给女人买礼物呢,花了多少钱?”莎织问。 “你别问了!”我说。 “我想知道!”她说。 “三万多吧!”我说。 “哦,还可以!谢谢你!为什么送我礼物?” “不应该吗?就是想送呗!”我点头哈腰。 “哼!无功受禄!你是想让我保守你的秘密吧?”莎织扭过头。 我急忙说:“不啊,你误会了,我跟那女人没啥关系!” “没啥关系?人家还追到单位里来呢!”莎织转头过来问。 “怎么说呢,疑似吧,最多算是疑似吧!有一天喝醉了,我就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我耸着肩膀。 “殷然,你们男人撒谎的水平是不是都是出口成章?说实话,我刚才很生气,我冒充你老婆,那一刻我还真了。可不是嘛,做老婆的发现老公有外遇,而且情人找上门来做老婆的不就是那么表现的吗?可回来我一想,我实在很可笑!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老婆。所以,你现在根本无需煞费苦心地讨好我、巴结我,还有编谎话骗我。你想着对付你老婆就是啦!”莎织说。 “好吧,我承认我送你礼物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希望你不要生我气!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讲,比如合作客户的角度、比如前女友的角度,都不要生气!”我急忙说。 莎织拖长了声音说道:“我不生气了!我的气量比你想象得大的多。” “是,是,那就好,第二个目的,正如你所说,希望你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林夕。”我看她的态度变缓和,急忙说。 “殷然啊,这个比较难啊!”莎织说。 “为什么?你不说她不就不知道了吗?”我急了。 “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去告诉她,但是她要从别的地方发现了蛛丝马迹过来向我求证,想让我撒谎很难啊!”莎织晃晃头说。 “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当女人都是你们男人啊,想撒谎那么容易!殷然,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你出gui,林夕认定的第一嫌犯一定就是我!如果她向我来求证,我还继续帮你隐瞒,那不就是欲盖弥彰吗?越掩盖就越会让她觉得是我参与其中。我岂不是自己越抹越黑吗?”莎织说道。 “那怎么办?”我急忙又问。 莎织一伸手从办公桌下抽出一张信纸:“你写个字据。” “啊,写什么内容?”我问。 “某年某月某日殷然出gui和莎织无关,后面签字按手印。”她说道。 我想我要是真写了这个,我不就有一个把柄捏在莎织手里吗?而且,她还跟老婆打过一个赌,输堵是小、老婆丢面子事大。 “嘿嘿,我一定要签这个吗?要是我不签呢?”我试探地问道。 “你不签?”莎织拿起话筒,开始拨号:“那我洗脱我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报告你老婆。” “别,别。”我赶紧过去扣死了电话:“我签还不好吗?我是不是签了,你就保证不会告诉林夕?” “我不会撒谎!” 晕! “我可以说我不知道、不清楚!” 她递给我笔,我伏下身给她写了个条,签了名,她又递给我印泥,我一边按手印一边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在签卖身契呢?” “殷然,你要记住,又潇洒又有自制力的男人,才是伟男。”莎织很认真的说。 “你的理论太高深,我不懂。”我说。 “没关系,你慢慢琢磨吧!还有个事情,你想不想跟我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莎织问。 我说:“现在不是正建立着吗?” 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我靠近莎织,问道:“莎织,你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事情,你怀过我孩子?” 莎织呵呵笑了说:“你会关心我呢?我怀了,你又能怎么样?说几句让我开心的话,然后转过头就忘了,对吧?” “你告诉我,有么?”我问。 “我忘了!”她扭头过去,不再理我。 我扯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看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的了!你想想吧,呵,我这种滥贱的女人,怀了很正常啊,不会是你的了,放心,呵呵,拜拜,忙去了!” 她拿着文件夹出去她们公司的会议室了,我一个人愣在那里。 虽然有点恼火李靖,但现在我还是需要李靖的脑子,他脑瓜灵,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他知道的总是比较多。 见到李靖,两人就在走廊后面嘀咕。 李靖说:“小洛,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我问。 “和某某某双栖双飞啊!”李靖说。 “算了吧,你说那三个啊,那天在你家里感觉还好,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叫小芸的跑来向我借钱呢。”我说。 “呵呵,那一定是看上你呢!”李靖怪笑起来。 “我本来正准备给她钱了,结果被我莎织撞见了!”我激动道。 李靖说:“前女友也算前妻呢,你倒霉!你还想找小芸?没她电话号码?我给你!” “你正经点行不行?这个事情我一点美好感觉都没有!没有一点良好的身心体验!”我说道,“到底有没有搞过,这是一个好大的一个问题!” “嗯,说的也是,有点像找鸡的感觉!都怪小弟安排不周,你是不是为此怨恨我呢?那小弟赔罪了。”李靖拱手说道。 “怨恨说不上,意见是有点!”我撇嘴道。 “哈哈,殷总真爽快,那我如何补偿呢?再给殷总找几个对胃口的?”他笑呵呵说。”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先试用,就跟我们卖的电器一样,先试用再付款。我先试用,我觉得好,才介绍给你,不好不介绍。“ “靠,要试你自己去试去,死了才好。” 我开车来到花园站口,看了看手表,8点一刻,离和莎织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刻钟。觉得干等着浪费时间,就买了份《湖平早报》,靠在,边看报纸边等莎织。我今天要和莎织一起拜访联吉公司总经理韩总,因为我第一次吃了韩总的冷脸,我知道联吉公司很有潜力,也颇有背景。莎织说认识那人,想帮一帮我,实际上,我也答应帮她跟黄副市长说一声,莎织所在办公室大楼跟国土的某些新文件有点冲突,可莎织认准了那个办公大楼是她的福地,打死也不搬,没办法,只好咱出面了。 忽然,一双黑色高跟皮鞋和两条黑丝袜的美腿出现在我眼前。 “小洛,久等了!不好意思,都是这头发搞的,出来之前,梳了好久,还这么难看。”我顺着来人的脚往上看。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莎织,只见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那头发好像不是她的,那头本来是深褐色的头发,现在变成了麻黄,额前还漂染的几缕颜色更浅,活像是戴了假头套。不过那颜色倒是和她的白皙的肤色搭配得协调。莎织不停地用手左抻抻,右拉拉,脸上带着迁就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问:“不好看吧?”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短风衣,脖子上搭着一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里面是一身深灰色的套裙,领口敞开,脖子上带着一条白金的项链,坠子也像是白金的,一大一下的心形,重叠在一起。右手拎着一个漂亮的包。霍力心说:“怎么像换了个人?” “嗯,很时尚,很美的。”我看看表说。“我去买点吃的。” 我下车疾步往早餐店走。莎织紧跟在我身后,高跟鞋敲打着地面,传来的“嗒嗒”声,节奏并不均匀。“不忙,我们的时间有富裕。”莎织在后面喊,我径直往下走,也没搭理她。这时,一个前面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大爷,看样子有七十多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往台阶下挪动,从那身式样过时的棉布衣服上看,像是个乡下人。楼梯不宽,老人正好挡住我的去路。我急忙往旁边一错步,让开了老人,接着下楼梯。走过老人身边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加快了步子。我走到拐角,觉得后面的高跟鞋声没有了。往后一看,“咦,莎织哪去了?”我往回走了几步,不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莎织正双手紧紧搀扶着老人的胳膊,一步一个台阶地慢慢往下走。一个是面如桃花,时髦,漂亮的职场靓女,一个是形色枯槁,又脏,又臭的乡下老头。两人靠得紧紧的,老人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直到老人安全地下了台阶,莎织才朝我跑过来,脸上又带着迁就的微笑。我眼看莎织搀扶老人下台阶的那个瞬间,仿佛静止了,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中。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 其实,莎织和那个韩总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因为上次我想去拜访韩总的时候,韩总不高兴说不接受拜访,莎织是用某个公司的名头去压的,人家韩总也只不过答应见面而已。 “这是我们的销售经理殷然。”莎织委身装作是我的秘书,向韩总做着介绍。我朝韩总递过名片。韩总四十出头的样子,夹杂着几根银丝的长发,简洁地在脑后挽了结。眉毛脸上没做什么修饰,自然地向上斜挑着,显得一双杏核眼很有些精神。上身是一件深灰色横格的帽衫,是20来岁女孩子常穿的那种式样,让她又显得有些朝气。韩总虽然算不上是个美人,但是气质也不落俗套。 “噢,坐吧。”韩总坐在大班椅上,和我交换了名片,只在我的名片上看了一眼,就往写字台上一放,不冷不热地说。说完,接着看眼前的电脑,没再和我答话。坐在韩总对面的莎织,看了一眼身边的我,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到了吧,她总是这么冷淡,怎么往下谈啊?” 我观察了一下韩总办公室里的摆设,没找到什么话题,心里正犯愁,忽然,韩总身后的一副相片,吸引了我的目光。照片上是韩总,夹在两个男子中间,笑得异常开心,背景是是政协礼堂。我一眼认出其中的一个男子是经常在媒体上露面,几乎家喻户晓的中南投资集团的董事长,王俊。为了打破沉静,我想从这张照片入手。 “您的那张照片是出席政协会议的时候照的吗?”我指着韩总身后的镜框说。韩总一扭脸,看了一眼照片,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对我说:“是啊,是去年我开政协会议的时候照的。” “噢,您还是政协委员啊!失敬,失敬。那您旁边的不是王俊吗?” “是他,他是我的老公。” “是吗!那更失敬了。”我惊奇地说。 韩总听了,嘴角往上一翘,笑了。 “那另一位是?”我问。 “你不认识他吗?他也经常在电视上露面。”韩总说。我看了看正伸着脖子,仔细端详的莎织,莎织也一脸困惑地扭头看看我。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管委的副主任,冯志雄啊!他的权力可大了,金融机构都归他们管理。他和我老公是大学同学,那次开会,正好碰上。”韩总更显得有些自豪地说。 “奥,想起来了,冯志雄。您的圈子,真是往来无白丁啊!”我捧了一句又接着说:“我听说您的联吉公司是一家合资企业,不过,永恩在湖平有很多这样的成功客户,我们也希望您像他们一样成功。今天,我来是想和您分享一些我们和他们合作的经验,您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话题吗?” 韩总一听,可能感觉我与其他公司的销售不同,从始至终还没带一个销售的字眼,对我的印象好了起来,心里的抵抗和紧张也打消了一些,说:“是呀,这的确是个新的挑战,我们也在不停的探索。还好,我们的外方伙伴,给了我很多支持。他们也介绍过永恩是一家不错的公司,我有朋友也用过你们的产品,所以,我也想了解一下更多的信息。当然,其他公司也和我接触过,所以,我也想比较一下。” “噢,谢谢您对永恩的肯定,在我介绍之前,可不可以先问您几个问题,这样我就会知道我为您介绍的重点了。”我说。 “好啊,你说吧。” “您能告诉我,您希望我们的产品能帮您做什么吗?” “当然是打印信封了,你知道我们寄出的每一封信都要有清楚,详细的信息。我们有一个庞大的客户数据库,里面是大量的客户信息。每次就是从这里调出需要的数据,打印好收信人信息,放入广告,并分发出去。” “每次打印的量有多大?时间上有什么要求吗?”我又问。 “这和客户的需求有关。”韩总说道。 “那你们的客户主要是哪些?” “客户很多,都是些发展快的行业.”韩总说。 “哦,和我们的客户满像的,信阳集团也是你们的客户吗?” “信阳集团现在还不是,但是我们会争取,但是要看时机。不过另一家跟信阳集团一样大的公司是。”韩总说。 “这么紧张?那要是晚发了这些邮件,对您会有什么影响呢?”我接着问。 “那就会打乱客户的整体营销步骤。你知道,人家公司的营销是一环扣一环的型的行动组合。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牵动全局,有可能造成整个策划活动的失败,导致产品上市失败。” “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没人在找你们做业务了,对吗?”我又问。 “那简直是灾难!”韩总说。 “看来保证我们的设备长时间,安全打印,不停机,对你们非常重要是吗?”我问。 “是的,这对我们很重要,我想听听你们是如何做的?” “好,我来介绍一下我们和其他公司的合作经验。我们有好多种方法,保证你的设备正常运转。” 妩媚笑容 “啊,谢谢你们。不过,我平时很忙,我会让我手下去的,采购部的经理。”韩总说着,站起身。 这个项目,成功性很大。出来后,我看看表,已经12点了,到了午饭时间,就说:“我们在外面吃午饭吧,怎么样? “好啊!” “那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啦,我主要想和你聊聊天儿,反正也没地方好玩的。”莎织说。 “那好,我们就去紫蝶路的那家法国餐厅好不好?” “好,过去吧。” 我说道:“谢谢你。” “你这家伙,还真能做销售的啊!不如跳过来我这里,我把我股份分你好不好?”莎织笑着问。 我说:“不好。” 莎织面露不悦之色,我又问:“大概多少股份。” “那你说多少?”莎织开心道。 我说:“全部!” “全部不行,不如给你一半吧。”莎织说。 我心一惊,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她竟然说给我一半的股份,那是多少钱?可以和林霸天抗衡的钱数啊! 我笑着说:“得了吧你,开开玩笑的。” “我可不是开玩笑!”莎织说。 我问:“那我去卷走你的钱,跑路。” “好啊!”她挽起我的手,笑了。 我说道:“做个陈世美。” “那从这一刻开始吧?”她用力拉着我的手。 我急忙抽出我的手:“开开玩笑。而已,走吧,吃饭!” “我想自己做饭!”莎织不依了,嚷着要自己做饭,说做出的菜有营养,拗不过,我也只好跟她去买菜。 我们在超市买了菜,开车来到她之前住的小区。没去别墅,别墅太远。 这个不大的房子,布置的很有情调,全是暖色的沙发家具,很温馨,让我感觉怪怪的,看着她在厨房里忙里忙外,我想,我是不是真应该换种眼光来看这个女人了? “莎织你的车呢?”我问。 “已经赎回来了。”莎织边洗菜边说:“冰箱里有饮料,想看电视自己开。” “你就忙吧。我自己看电视。” 莎织说:“你知道不,这可真像一对老夫妻。” 我说:“是的,像一对准备老死的夫妻。” 莎织气的把菜刀剁的梆梆响,我扮个鬼脸,真怕她会把菜刀朝我扔过来。 看了一会电视,莎织就喊我端菜,速度还真快,手艺还不差,光看就流口水了,芹菜炒香干,宫保鸡丁,素炒小白菜,鱼头豆腐汤,全是家常菜,红绿蓝黄色香味俱全,比饭店好多了。我一边盛饭边说:“莎织,我还真挺喜欢你做的菜。” “呵呵,喜欢以后就常来。”莎织脸红红的,说:“要不喝点红酒?” “我不敢喝,怕喝了乱性。”我说。 “切切,你小子就别贫了,再说孤男寡女的,乱就乱呗。你口口声声说不乱,可你都跟人家做了些什么?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小姐比我好?”莎织起身去厨柜拿了红酒,倒了两杯摆在桌上。 我说:“莎织大姐,你可别乱说啊!那晚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太累,喝多了醉倒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我信么?”莎织问。 看着她拿红酒,我说道:“要不你再去点两支蜡烛?那样咱可就是吃烛光晚餐了。” “得了得了,快吃吧。”莎织夹了块鸡丁塞我碗里,我低头猛吃。 吃完饭,莎织洗碗,我坐在沙发上看天气预报。客厅里的灯光如此温暖和暧昧,我知道眼前的女人就像真的是我的老婆,可是我却担心,那梦醒后的失落。短暂的欢娱我们都承受得起,但那沉重的感情永远触手难及。 我悄悄走到莎织的背后,用手轻轻捋起她垂在耳际的头发,她回过头来,满眼的温情,她说怎么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说:“没事。就是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一直都觉得我很骚很坏很贱是吧。”莎织平静的语气让我无地自容。 我说:“不,不是的。我从没觉得你怎样,同时我一直很欣赏你。” “仅仅是欣赏吗?”莎织的目光直视着我,我却不敢看她。 我说:“我该回去了。” 她说:“那,好吧。” 我走到门口时莎织在背后叫住了我,她说:“殷然。” 我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她又露出了以往妩媚的笑容,说:“为了感谢我,抱我一下行吗?” 我走过去,轻轻拥她入怀,我承认,那一刻,真的很温暖。 我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工作。下午大概离下班还有1个半小时的样子,我接到莎织的电话。 “下班后没什么事吧?” “暂时还没。” “陪我去办张健身卡。” “恩。”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有时觉得自己是她的司机兼勤务员。提提扛扛的之类都是我来做,有些什么小事情也总要我陪着,还好魔女并不生气,魔女也并没有腾出很多的时间理我,任我为之吧,让我感觉,她好像很放心我是不可能跟莎织上床的,只是叫我保持距离。 下班后,我随莎织来到一个商场6楼的某健身中心。健身中心的服务员很殷勤的接待着我们,不断的说着此会所的装修设备如何如何健身教练如何如何,现在办卡有多少多少优惠之类的屁话。莎织转过头来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还行。 于是,一起走到建设会所的总服务台。 “办两张季卡” “小姐,很快就好” 两张?可能是给她朋友或者姐妹办的吧,我也没多想。 莎织此时半躬着身子,双手搭在服务台上,迷人的臀部曲线尽显无疑,黑色的高跟鞋很高的衬托出了她修长的双腿。没穿丝袜,皮肤光洁细嫩,宛如少女般诱人,特别是那短裙包裹住的大屁股更是玲珑有致,和腰身的曲线形成鲜明的对比。 健身卡很快就办好了,莎织转过头来交给我我一张卡说道:“给你办的,先练一个季度试试。” “莎织,我就不必了吧。” “你天天忙工作,不多练练怎么行。让我摸摸,还有结实的肌肉吗?”莎织笑着。 说着顺势捏了捏我的手臂:“不如以前结实了,下班了多陪我来练下。” 从会所出来她提议去吃饭,于是我们去了一家韩式烧烤店。吃东西的时候我和她并排而坐,很开心的谈论着八卦故事。当然吃相很暧昧,不是你给我夹夹就是我喂你尝尝。颇有几分偷情的感觉。 她开始对我谈她公司的运营情况,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用鼻子努力的闻着她身上熟女特有的香水味道。不一会就吃完了,她说“要不去喝两杯,今天真开心。” “呵呵。”我笑笑说:“不了,晚了,我要早点回去。” “喝点东西,耽误不了多久的。”听的出她有些不舍。 我摇摇头说我要走了,她说道:“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真的。” “走吧,先送你回家。” 早晨,风扫起沙粒打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天气预报报得很准,今年的第一场大风降温如期而至。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觉得有些不寻常。往常有风的日子,湖平市的天空总会放晴。可是今天尽管风竭尽全力地吹,空中的乌云仿佛并不惧怕,依然严严实实地压在人们的头顶上。刚才接到麦乔的电话,要我上午到“反斗儿童乐园”开会。原来麦总这些天在家休假,但却没闲着,边带孩子边做明年的计划。他让我把计总也一起叫上,我更费思量:叫计总干什么?是不是要一起拜访客户呢? 两人一起到了工体。这是一间由室内游泳馆改成的儿童娱乐城。麦总坐在靠里的窗边,笔记本电脑和一摞文件随意地堆在旁边的地上。老远地就向刚进来的我和计总招手。 这时候,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跑了过来。麦乔摸了摸他们的头,两人又追着跑走了。 “我的儿子们。”麦乔望着跑走的孩子说。 计总脸上却赔着笑说:“多可爱的孩子!” 我也勉强堆着笑,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夸麦总的孩子灵巧可爱。 麦总先问了问公司的情况,就把话切入了正题:“殷然,你知道下个月销售员们培训结束,他们要开始做销售。你打算怎么管好这二十多个人呢?” 我不假思索地说:“和以前一样,加强监督和控制,另外。” “等等,我不是想听你谈这些。”麦总打断了霍力的话,“我是说二十多个人,你一个人怎么管?” 我知道麦乔话里有话,就说:“你的意思是。” 麦乔的眼睛盯着霍力,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把他们分成了两支队伍。我打算让你和计总各带一支。” 我像被当头猛击了一棒,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看见麦总的嘴在动,但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扭头看看旁边的计总,计总正微笑着朝麦乔点头。我觉得周围的景象似乎静止了,计总的动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比平时慢了一半。只见计总又缓缓地转过头看我,嘴角挂笑,眼睛里放着光,好像在说:“怎么样,我赢了。” 我又看看麦乔,麦总嘴角挂着笑意,就像是报复得逞后的坏小孩。 此刻,我的大脑已经被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念头充满,几乎不能运转。仿佛内存占满的电脑,速度变得迟缓,对指令已经没有反应,近乎“死机”。我隐隐约约地听到麦总在说着下一步的计划,但怎么也听不进去,头脑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麦总用手摇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才“重启”回来,眨眨眼看着他。他接着说:“怎么了?是不是不乐意。” 我笑着点点头。 我和计总刚出乐园,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寒战,才觉得衣服穿少了,不过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两人在大风里急忙拉开车门,钻进温暖的车内。 我拳头紧握,恨自己太天真。起初,我认为我会管理两个团队,公司会再招聘两个经理向我汇报。我怎么也没想到,地盘被瞬间划去一半。更不能容忍的是,被提升的竟然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计总! 计总对我的态度一改从前,坐在我身边情绪高昂,像见到了老朋友似的不停东拉西扯。我在旁边随声附和。 计总透过车子的前挡玻璃,仰着头向前望着,慷慨激昂地说:“我做了经理,可不能让销售像从前一样。他们受着那么大的压力,根本无心做业务。我要帮助他们,让他们都能拿到订单!”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骂道:“这‘反斗’是调皮,捣蛋的意思,今天计总真是他妈的‘反斗乐’了!别躺着说话不腰疼。你当上经理就明白了,麦乔不会轻饶你。” 我想着自己以后怎么办,要是不是怕林霸天说我软弱无能,我真想跳去莎织那边了,其实我跳去莎织那边,完完全全,是靠着我的本事,可人家林霸天不会这么看啊?我也想过放弃永恩,搞好lij就行,可是要不是我手上几个准备要挣大钱的大项目,丫的我何必那么受罪!忽然想到:两个部门负责客户的不同!如果把二十人分成了两个队伍,一个是好做的外资机构队伍,另一个是难做的中资机构队伍。计总以前是做外资机构的,毫无疑问,他一定会带外资队伍了!而留给自己的将是艰难的中资机构。想到这儿,我的感觉好似是刚刚受了创伤,现在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其实,计总不知道,中资机构中最有希望的大客户。信阳集团也被分给了我。 计总看我不理他,开了收音机听相声,随着相声的内容,哈哈地笑着。 我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头向后一靠,浑身瘫软地坐在后座上,仿佛家里失了火,冒死抢出了仅有的一点钱,又遭人抢劫,让人彻底绝望,事实上,事态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起码划分也不是按照我想的划的。南林闫宁万州许美美还都是我的人。 车外狂风大作,卷起的尘土和落叶在空中飞扬。忽然,车前掉落下一杈茶杯口粗细的树杈,险些砸中前挡风玻璃。 我猛地一打轮,绕过树杈,低声惊呼:“我靠,这风也太大了。”从侧窗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树枝和满地的叶子,叹了口气。 如果说以前的我是永恩这棵大树上的一个粗壮的分枝,那么现在这个分枝已经被劈开了一半,未来生死难料。 心里一热 三天后。 中午,永恩总部培训中心的大厅里,我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休息。离下午的培训开始还有些时间。上午南林打来电话,告诉我信阳集团的单子丢给了对手。虽然这次失败在预料之中,但是输掉这个单子,让我认清了内忧外患,更加深了我的挫败感。 这时,大厅的另一边,计总正给几个销售员开会。我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些销售员都显得很兴奋,围着计总你一言我一语地有说有笑。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好像已经忘了我是谁,更好像已经忘记他们都是我一个个招进来的。 我双目紧闭,仰头枕在沙发上,我还想把耳朵也堵上,免得那笑声传进来,觉得难受。我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真的需要那些忘了我的人对我感恩吗?我在永恩太失败了!现在,有谁能心甘情愿地跟着我?难道我还要再留下吗?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经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睁开眼,原来是许美美。我鼻子一酸,然后闭上眼,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说:“你们开完会了?”她这时候走过来和自己搭话,多少给了我一点安慰。 我睁开眼,向周围望了望,刚才计总召集的人已经散开。许美美坐在我旁边,说:“我一直以为你会统治整个销售部门,没想到公司这么安排。” 许美美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可是我却笑了笑,故作平静,没精打采地说:“呵!无所谓,这样安排不是一样吗?” “经理,你不要这么一副颓废的样子!其实有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你,他们在看你怎么对待这个变化。”杨如玉皱着眉,脸上一副难受的样子,“我听南林他们讲过你以前很多成功的案例,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棒的经理。相信我,你一定能行,一定会更成功!” 我听了,苦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杨如玉。她深褐色的大眼睛如同天池里的水,清可见底,眼波中透露出的关爱与真诚又让他感到很温暖。我需要这样的眼神,就像沙漠中的行人渴望甘泉一样。 看到我注视着她,许美美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紧紧攥在胸前的双手,不知道再安慰我些什么。 我注意到许美美的那双手,骨感的手背上显出淡淡的青色,手指白皙纤细,指肚粉红。此刻,我真想面前的人是林夕,如果是林夕,我会伸手握一下,我知道那林夕双手虽然柔弱,但是一定会传来暖流,温暖我已经冷却的心。然而那种愿望只存在一刹那,我暗骂自己:我还是个男人吗?难道我已经变得这么脆弱了吗?职场就像是拳击场,职业选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摔倒在地是常有的事,难道就从此爬不起来,退出比赛了吗? “谢谢你!我没有像你说得那样,我很好。”我语气坚定地说。 尽管许美美带来了些许温暖,但是我却无法接受。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吃了败仗的将军,偷偷地自己疗伤,不想让士兵看出自己有丝毫的软弱。 许美美见我脸色难看,一副硬撑的样子,就把话题一转,笑着问:“你知道我们上午都学到了什么吗?” “噢,不是基础销售技巧吗?” “是的,具体说,上午老师讲了“双六”销售流程。我都听懂了,不信你可以考考我。”许美美的眼睛很亮,兴奋地说。我本来不想再说话,被热情的许美美一带,脸上有了些笑容。他知道“双六”是永恩公司传统的基础销售流程,就顺着许美美的话说问:“那好,你说说什么是双六销售流程呢?” 她边掐指数数,边绘声绘色地说:“这第一个六,指的是客户采购要经历的六个步骤:一稳定;二触发;三标准;四比较;五采购;六评估。” “背得还挺熟,那你知道每步的意思吗?” “我知道!稳定是指客户没有意识到有某种需求。触发是指某件事、机会或威胁触发了客户的需求。然后他们会制定采购标准,再用标准去比较供应商,之后才会采购。在使用了一段后,还会对本次的采购进行评估。” “说得不错,那第二个六呢?” “第二个六是指销售人员根据客户采购的第一个六的流程,一一对应地采取销售的步骤,在合适的时间,找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这六步是:一准备;二探寻;三方案;四证明;五成交;六维护。”许美美数着指头,一口气又背了后六步,“我再简单解释一下这六步,你看对不对啊。” 我笑着点点头,心说:这姑娘不愧是销售人才,记忆和理解能力都好。 “我们在拜访客户之前,要先做好‘准备’,比如说要先收集各种客户和行业的信息,做好拜访计划。接着在接触客户的时候,通过提问等方式,‘探寻’客户的状况,找到一些可能‘触发’或打破‘稳定’状况的因素,引发客户的需求。这步,可以用到你教给我们的‘spin’。”许美美越说越快。“之后,根据客户的需求,制作恰当的‘方案’,再用邀请客户参观de摸等方式,提供有力的‘证明’,促进成交。在成交之后,还要注意维护客户关系,做好售后服务,这样客户就会满意,从而成为回头客,为我们带来重复的生意,开始下一个采购流程。”许美美说完,拍了拍前胸,眼睛往上一翻,“哎哟,差点没喘过气来!”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把刚才的烦恼一下都忘光了,“说得好!有人只知道销售的六步,但是不知道是根据什么来的。我们做销售是以客户为中心,这六步是为了配合客户的采购六步而设置的。” “这个我懂,你以前和我们说过,销售要以客户的行为习惯与需求为中心。” “看看,刚夸了你一句,就不谦虚了吧。这每个步骤里面还有很多小技巧呢!比如如何提问,如何演示,如何制作方案,还有怎么促进成交等等,你可要好好学呦!” “知道,你放心吧。不过我想请教一下你,为什么不是七步、八步呢?” “这个嘛,我是这么看。这六步,是销售流程化,就像是棋谱,是给初学者的。步骤太少就不细致,不容易掌握,学习起来慢。而步骤太多,对简单的销售过程和初学者来说又太复杂。但是,真的要做大单,步骤是比较复杂的,有时候要翻一倍,有十二步呢!” “是吗!那你以后教我好吗?” “放心吧。” “许美美,培训开始了!”计总朝这边喊。 许美美应了一声,又扭头叮嘱我:“想开点,我祝你快乐。” “谢谢!没事儿!”我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 我和计总参加的是管理培训,和许美美万州他们的销售技巧内容不同。培训班里都是几个大区经理,题目是“一线经理的销售管理”。培训老师姓吴,留着平头,长得慈眉善目,像个菩萨,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吴老师先介绍了自己的经历。听内容,经历还挺丰富。但我见他年龄不大,心里觉得不服:这老师是吹牛吧?做得那么成功,怎么没当上ceo呢? 没等老师开始培训,我已经没了兴趣。满脑子都在想下一步的打算。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见吴老师坐在大厅沙发上吸烟,就想挑战一把,探探他的深浅。于是走过去,坐在吴老师旁边,问:“能问您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请讲。”吴老师说。 “您以前做得那么成功,怎么现在当了讲师呢?” 吴老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如在公司做ceo成功?” 我没想到吴老师把话说得那么直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只是对您的职业发展很感兴趣。” “起初,我做经理的时候也梦想成为ceo.”吴老师表情平静,不紧不慢地对我说。 我感到他很耐心,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于是点点头,看着吴老师,很想继续听。 “可是后来,随着我的职位越来越高,我发现公司里只能有一个人当ceo.”老师扬了一下眉毛,笑了一下,“而且即便是做了ceo,也会遇到很多我不喜欢的事情。” “什么事情您不喜欢?” “噢,那很多啦!比如,ceo很多时候也会因为公司政治而无奈,甚至没有足够的决策空间。” “这么说,你更喜欢做讲师了。” “是的,我只能说对于我,这个职业很适合。所以我离开了职场,和几个朋友合伙成立了一家咨询公司。”老师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只见到上面印着:销售管理顾问,吴维。 “您的名字很有意思啊,吴维,是无所作为的意思吧!”我对吴维的说法不怎么认同,觉得当不上ceo的经理人,某种程度上就是失败者。吴维的坦诚虽然让我有了一些敬意,但是我仍觉得吴维似乎是一个没有什么远大理想的人。 “呵呵,算是吧。我比较喜欢看老子的书,老子经常讲无为,我理解应该是‘无心而为’的意思。”吴维笑着说。 “深奥,不懂。”我笑着摇摇头。 “呵呵,就是要有颗平常心,技巧的竞争比不过心态的竞争。只有不过分注重结果,反而才能真正把事情做好。像有的运动员,心里太渴望金牌了,结果以这种心态去比赛,往往会失败。”我还是一脸茫然。 “还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交流。不过,我觉得你和计总两个经理的名字也很有意思。有空你看看老子的书。” “我听说那种书只有老人和失意的人爱看,不是吗?”我说,“您知道吗?最近,我有件事很郁闷,不想和任何人讲,但想向您讨教一下。” “谢谢这么信任我,你说说看。” “我的地盘被老板分走了一半,交给了我以前的一个下属,直说吧,就是计总,还把他提升到和我一样的位置。而计总以前总是不服我管,而且,我听说他还有职业道德问题。” “嗯,我服务过的客户中,有很多这种情况。”吴维说。 “是吗?我不知道老板是不是记恨我,既分了我的地盘,又提升了我的下属。您说,我还能再干下去吗?” “我虽然不很了解你们的详细情况,但是从你刚才的用词,说明你的意识还需要改进。”吴维说。 “是吗?什么地方?” “我觉得作为经理,对于可能有职业道德问题下属,要自己去核查事实,不能只靠‘听说’。另外,你不该总用‘我的’,比如:‘我的地盘’,‘我的下属’。其实你只是为公司做事,公司变化,你也要跟着变。没有永远属于你自己的‘地盘’和‘下属’。他们只是交给你负责,但也可以交给别人负责。不管交给谁,老板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完成业绩。所以,你要看开些。” 我眼睛一斜,开始思考吴维的话。 “再有,做经理的,不要只想着赢单,要想办法激励他人积极做事,所以要更多地关注人,关注下属的发展。你的下属不服你管,他对公司不一定就没有价值,他完全可能在你的老板需要的时候被提升。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这件事。如果你站在老板和公司的角度看,就无法和他们沟通好,这和你对待客户的道理一样,需要换位思维。” 我以为“换位思维”只是销售成功的核心,没想到也可以调整管理者的心态。我点点头,开始对吴维产生了兴趣。 “以永恩公司的文化,你可以再开放一些,直接问你的老板,请他对你的工作改进提出意见,这比你自己猜疑要好。”吴维接着说,“你看,你们北方区有二十多个销售。一个经理的管理范围最多在十人左右。所以,多提拔一个经理,是个人和公司发展的需要,是一种变革。你无法阻挡变革,就应该学会顺应变革。而且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要因一时想不开,轻易放弃自己的志向。” “您说得有理。不过遇到不服管的下属,老板又不支持你,怎么办?” “其实你担心的那些不服管的下属往往是有些业绩的,否则,你就不用考虑怎么处理他们了,直接开除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了想,眉头拧成个疙瘩,看着吴维,点点头。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一会儿课上谈吧。”吴维看了看表,又接着说,“不过简单地说,首先,虽然老板不一定总是对的,但是我建议你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因为对于老板的做法,你的影响有限,多想了也没用,这是一种积极的态度。再有,经理要根据不同的员工,采取不同的领导方式。就像教育孩子,孩子只有八九岁,能力差的时候,要指导他,甚至命令他。但是如果孩子到了十八九岁,交流方式就得变了,要尊重他,引导他,甚至放权。否则,一律用命令、压服而不是说服,必定适得其反。有时,你越想逼谁,老板可能会越保护谁。因为老板看的是整体绩效。”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住地点头:“吴老师说得对,谢谢您的指点!不知道以后还能否经常得到您的指教?” “不客气,咱们保持联系,经常交流。老子说,老师是学生的资源,学生也是老师的资源。” “谢谢!能留一下您的手机和msn吗?” “好,你记一下。” 我记完吴维的联系方式,知道上课的时间已到,就和吴老师一起朝教室走去。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取出来一看,莎织的短信。我看了,,眼睛竟有点潮湿。 “前路有知己,天下人识君。” 让我更加的郁闷了,莎织到底在我身边安排了谁呢?我也不想问,也懒得问,她只是关心我。 还是那辆红色轿车,还是那个座位,还是那个香水味。莎织着便装后比职业装多了些少女般的可爱,这样的美艳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走得太近,心里很痒,魔女已经好多天没有理睬我,并不是我们吵架了,而是她实在太忙。我无论怎么说怎么劝,她都无动于衷。莎织对我说,让我们两个做出事情来,然后发照片过去给林夕,林夕才会悔不当初。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煞费苦心 陪着莎织去见了一个客户,吃饭,送她回家,我们很像是我高中谈的那场恋爱,两个相爱的高中生,一起上学,上课,读书,放学回家,送到门口,说声明天见,仅此而已。 莎织回去了,我叹一口气。 偶尔,莎织会带着我找地方吃东西喂我吃不常见的新玩意,也常常挽着我的手去不同的商场闲逛,陪我去各条街逛。还不时给我买各种东西,不过都被我拒绝了。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不怎么习惯,毕竟我是有老婆的。我也不愿意被这些东西所控制,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莎织,可能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夜晚的时候两个人开车去翡翠湖边吹风,湖平市这个淡水资源丰富的城市有着天然的谈情说爱的场所:小西湖,荷花湖,龙湖,墨湖,翡翠湖。还是喜欢翡翠湖的开阔,荷花湖的精致,一个在听涛落雁之上,一个在落桥黄鹤之下。几番诗情画意,几多缠绵悱恻。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魔女打电话给我,说她手上有湖平市龙泉温泉的邀请券,让我跟她一起忙里偷闲,去享受享受。我立马兴奋,马上说好。 麦乔忽然打电话要见我。我到麦乔办公室的时候门却关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麦乔在打电话。麦乔从门里看到我来了,就挥手让我进去。麦乔放下电话,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一些笑意,说:“你这身西装不错,是定做的还是店里买的?” “店里买的。”我知道麦乔肯定有事,但一定是先没话找话,和自己寒暄,再谈事,就随便附和了一句。 “听说你们自己已经把销售部门分好了,计总负责外资,你负责中资,是吗?”麦乔问。 “是的,蔡民以前就是做外资客户的,难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我从来没有打算这样分!我希望你负责外资客户,还有市场,而计总负责中资客户。这对你,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头脑中立刻出现了一幅画面:我们全体销售员坐在餐馆的露天场地上,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大家边品咖啡边谈着下一步的销售行动计划。南林在旁边和闫宁争论着计划的内容,而许美美万州他们则在一边做着笔记。而计总呢,则像一名辛苦的矿工,在黑暗的地下带着几个生瓜蛋子,艰难地爬行,脸上混着煤黑和汗水。想到这儿,我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感觉与计总的较量,自己又赢回了一局。 “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怎样?”我被麦乔的话拉回到现实。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分。谢谢你的信任,我觉得计总的客户也是有很大潜力的,只是现在可能会艰难一些。”我心里高兴,脸上却平静如初。 “当然,计总的客户很好,你不一定能做得过他。比如信阳集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丢了一个大客户,眼下是一个千万的大单,以后还有更大的机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支股票刚刚翻红,瞬间又来了个跌停,心里实在不忍割肉,就说:“信阳我已经跟踪了很久,计总一直没碰过这个机会,又刚当经理,有很多事要学,要做。他肯定顾不过来,不如我先帮他负责信阳一段,等时机成熟了再转给他,怎么样?” “no!”麦总坚决地说。 “这。” “no!”麦乔又重复了一遍。 “ok.”我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不再说什么了。那感觉像得到了一个储量未知的大金矿,可是却丢了一颗价值连城的钻戒。 “杨如玉已经准备了一份客户名单,她会发给你和计总。这些客户是我们的市场目标,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仔细查看一下。” “好的。” “殷然,现在我们的业绩很不理想,根据预测,只能完成目标的70%.”麦乔撅了一下嘴,又说,“我知道,你尽力了。销售员们对你还是很佩服的,他们说你是销售天才。你还有亨通一个大单呢。” 我听了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看到我得意的样子,麦乔又说:“但我还看不出你是不是个管理天才。”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销售天才是对销售员的最好评价,而自己现在是经理。一耸肩膀,不说话了。 “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很多变革,业务也受到了影响。不过,我会考虑在年终的时候给你一笔奖金。但是奖金的多少,还要看你在最后业绩表现。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能签的单子都签回来,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订单拿回来。”我本来觉得自己的目标没有完成,命都难保,没想到麦乔还提到给自己发奖金的事。不管那奖金是多是少,总算有了被肯定的感觉,心里也有了一些安慰。我想:真是否极泰来呀! “不过,计总手下的人手上有几个外资客户,你和计总比较熟,我打算把他的几个手下还安排在你的人。你看,上次他让我做东恒的那个客户,最终还是和我们签了一个小单子。看来他还是起了一些作用。不过他没有冲劲,更谈不上签单了,所以潜力有限,业绩如果还没有起色,你随时可以开掉他们!”麦乔说。 听麦总把炒人的权力下放,我依然感觉不以为然,因为当时对计总,麦乔就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又能怎样。但是觉得麦乔是在示好,表现出信任,心里觉得有了点慰藉。想起计总的手下就会联想到一块吃剩下的口香糖,已经没了味道却还粘着人,我一直想着处理他们的办法。 周三,九点钟,开门会就要开始了。台下坐了有几百人,全都身着统一的红套头衫,上面印着永恩的logo,就连坐在前排的几个高管也不例外。我看到麦乔那件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显得比自己的这身还难看。忽然发现了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坐在总裁的旁边。心想:这人是谁? 突然,会场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锣鼓。几个身着花花绿绿行头的戏剧演员上了台,脸上画着夸张的油彩。一上台就是接二连三的几个空翻。他们表演的是京剧《三岔口》中的一段。台下的人都看得入神,不停地鼓掌叫好。红衣、京戏、热烈的锣鼓和叫好声,一下把会场气氛烘托得热火朝天,让台下的人忘了级别和各个分公司的差异,觉得自己是永恩人。 从电视台请来的司仪首先请总裁讲话。总裁扶了扶眼镜,开始总结公司去年的情况。他说,去年虽然销售业绩没有达到目标,但是公司完成了很多重大的调整,为今年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深信今年一定是一个好年景。说着,总裁忽然停顿了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聚拢到他身上。 “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加入了我们公司。他就是永恩公司高级副总裁苏庭荣先生!” 总裁说着,用手指向台下。苏庭荣站起身,转身向大家微笑着挥手示意。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看到的陌生人就是苏庭荣。苏庭荣身材消瘦,大概一米七上下,留着分头,目光深邃。待他重新落座后,总裁接着说:“苏庭荣先生曾任龙岩公司副总裁,在市场有近十年的经验。非常重要的他既了解中国,又深谙西方文化的精要。你们会更喜欢他。”台下传来一阵笑声。“现在,让我们请苏庭荣先生讲话。” 苏庭荣缓缓地走上了台,手扶着演讲桌,温和地朝大家笑了笑,说:“大家好!”台下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我昂着头,兴奋地望着苏庭荣,他的语速不紧不慢,一上来就把全场压住,大家都静静地听他要讲什么。 “我刚来的时候,觉得湖平这边的产品非常不适合市场。起初我们费了很大力气,业绩始终没有起色。后来我们发现,要在这边打开市场必须要学习和研究这边文化,了解湖平客户的需求。我们的产品都要转变,我们的管理者更要转变。”台下有人在鼓掌。 “我试着说服龙岩的高层,加大在湖平的研发力量。后来我发现,我们的策略是对的,因为市场给了我们高回报。尽管我们苦等了几年,而且以许多失败为代价,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当时做对了。” 我心想:不知道麦乔听了苏庭荣的讲话会做何感想? 台上,苏庭荣接着说:“现在希罗公司的产品和中国客户的需求还有差距,我计划在今年成立中国研发中心,聘请世界一流的软件开发人员,针对中国客户开发产品。我相信我们的客户一定会越来越喜欢我们的产品。”台下又响起一阵掌声,比刚才的热烈了一些。 “我来永恩的另一个使命是组建一支高水准的销售团队,我将直接领导麦乔和其他几个地区的总经理。我相信,有很多的市场机会等着我们去赢取。湖平市人口众多,需要我们产品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我们能完成了目标,将多么自豪!” 苏庭荣的讲话结束了,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我的内心也充满了激情。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 “下面由总经理麦乔先生,宣布永恩公司年度销售奖获得者名单。”麦乔手拿着一份讲稿,面带微笑登上台,邀请总裁和副总裁苏庭荣一起上台颁奖。获奖的人里有计总。当计总兴奋地跳上台,从总裁手里接过奖杯的时候,计总部门的销售员都兴奋地把手举过头顶,鼓掌向计总祝贺。 “计总的业绩出色,今年已经被提升为了销售经理!”麦乔拿着麦克风对台下说,话音未落,台下计总的销售员们已经发出欢呼声和掌声。麦乔借机煽情地朝台下欢呼的人们说:“计总部门的,你们在哪里?” 这时,计总部门的人都站了起来,挥着手向大家致意。计总也跳下讲台,把奖杯递给他们,销售员们接过奖杯,仔细传看着。 我看到自己部门的闫宁南林万州许美美,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激动人心的场面,心里有点发酸。 大会接着往下进行,人力资源、客户服务、市场营销部门的总监分别上台介绍了他们的新季度计划。临近中午,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麦乔把我和计总叫到会场外。 “今天中午,我请你们俩一起吃饭,顺便和你们谈谈季度团队的销售目标。下午你们再分别开会,今天务必要把销售目标分配给每个员工,ok?” 我和计总点点头。麦乔又对计总说:“计,你可以给我和殷然几分钟时间吗?”计总知趣地走开了。 他把一张表格递给我,说:“这是你的销售佣金和奖金,你看一下吧,钱会打到你的账上。” “谢谢!”我说。我没有细看单项的佣金统计,只是看了一眼总金额。那个金额让我觉得不高也不低。我真佩服麦乔分寸拿捏得好,在金额上一定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中午,三个人在酒店宴会厅的临窗位置坐下。 麦乔拿出两张纸递给我和计总。那上面是季度销售目标和佣金计划。 计总把那张重要的纸拿在手中,从包里拿出计算器,仔细计算着目标和收入,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麦乔说:“如果按这样计算,即便是完成了任务,我的总收入也还没有上个季度高。” 麦乔听了,脸一沉说:“你上个季度是销售,因为超过了目标,收入才高。如果这个季度你也能超过目标,我保证你能拿到比上个季度更多的钱。” 我在旁边,默默地听着麦乔和计总的对话,没有吭声。 “但是今年我的销售员和客户都是新的,能完成目标就不错了,不可能超过!”计总说。 “计。”麦乔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一下伸长了,脸离计总很近,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已经参加了经理培训。你要明白,你现在是经理了,不要再用销售员的思维了。你要想的是如何带好一个团队,让成员发挥作用,帮你实现这个目标,懂吗?” 计总看到麦乔有些生气,自己也不好再顶下去,眼睛往旁边一看,不说话了。 麦乔又看看我,皱着眉头问:“殷然,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目标高得离谱,但是我知道这是公司的决定,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心想:去年虽然没完成任务,但还是挣到了奖金,今年也应该不会太差,就对麦乔说:“我觉得目标确实有些高,而且信阳集团也不在我的项目了,对业绩肯定有影响。但是我愿意努力去做。” 麦乔点点头。我也没犹豫,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麦乔又朝向计总问:“你呢?” “信阳集团看着好,实际上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人家的投入比我们大得多,赢的几率低,难度很大。而且我团队的客户情况和殷然不同。我现在还不能接受,要回去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你。再说了,殷然还有个亨通呢。” “那是他以前女朋友的公司!”麦乔听了计总的话有点失望,语气强硬地对计总说:“不行,下午你们要和销售员谈销售目标,你没有时间了,现在就必须签。” 计总看麦乔也僵着不动,一直盯着自己,实在执拗不过,又听我这么一说,只好在那张纸上划了几笔。麦乔拿过计总的签字,接着说:“今天下午你们要给销售员分配任务,我要求你们必须把部门的目标分解到每个人,说服他们接受,并且让他们签字,明白吗?” “明白!”我抢着答道。 下午,我和计总分别开了销售目标分配会。销售员大多数是新人,对目标的高低还没有体会,都被场面宏大的开门会深深激励,心中热情高涨,跃跃欲试。我和计总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所有销售员都接受了销售目标,在目标和佣金计划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特别礼物 晚上,公司在饭店的大宴会厅里安排了集体晚宴。我借着吃饭的时候,拿着一个信封来到麦乔的桌前。麦乔神色慌张,盯着我手里的信封,又看了看同桌的总裁和副总裁苏庭荣,半天说不出话。 我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麦乔这才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笑容。原来里面是我用胶纸剪好的几只小鹰。霍力对麦克解释说,他给自己的团队起个名字,叫“鹰队”。这几只小鹰,就代表每个销售员。我要在销售部的墙上做一张销售业绩表,把每个销售员成绩都标在上面。 麦乔还以为我给他的那会是一封辞职信,吓了一跳。他急忙叫来计总,给他讲我的创意。计总看了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也想好了,我的团队叫‘飓风’,什么都能吹走。鹰当然也不在话下。” 我不跟他们两个说话,给总裁和副总裁敬酒了。 去鑫皇等魔女的时候,林霸天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过去管理鑫恒眼镜店,说现在鑫恒已经今非昔比,我拒绝了。林霸天有点生气,怒道:“你为什么不做?” 我说道:“鑫皇人才济济,随便找个人都能管得来,为什么要找我?” 林霸天说:“为什么?你是我女婿!你理所应当要听从我的调度。” “对不起,我不奉陪!”我想起以前被他赶来赶去的一幕幕,怒从心生。 他说:“殷然,一个月五百万之上的人,湖平市还能找出第二个么?你该知道我的本事!行,你不想做也可以,那以后你想进来都不可能,别后悔!” 我挂了电话,在车里大声喊道:“林霸天!你五百万关我鬼事啊!你早点去死啊!” 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魔女早就静悄悄地站在车边了,早把我大声喊着的几句话听了。我心一惊,说:“我刚才。是生气,不是真心那么想的!” 她怒道:“我没想到,你竟然。” 林夕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大踏步走,我急忙追了上去,拉住魔女的手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可是我有点急有点郁闷。你应该很善解人意。” “我不!我爸爸今天刚刚犯病,你就诅咒他死去?”林夕哭了。 我怔住,一会儿后我喊:“我真不知道啊!你们也没有和我说!可是我刚才喊的,那真不是我心里话!” 她去拿了她的车子,加油门从我身边过去,我急忙想要追上去,手机响了,我接了,魔女说:“你先回家吧,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爸爸身体犯病,公司又有点麻烦了。我如果回来的话,有什么话今晚再说吧。” “魔女。” 她已经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然后心情不爽的钻进一家酒吧,喝酒。 喝到了凌晨12点50多了,喧闹的酒吧从高潮渐渐回落,我拨打了莎织的电话,只说了一句,打个车到苏荷,我等你。 打完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自从我对莎织表示关心的那一刻起她就会缠着我。而我,也由于魔女家族给我的压力,不堪重负,想跟她说说话在一起聊聊天喝酒的念头。酒精的催化加上劲舞女郎光怪陆离的表演我越来越坚定了去见她的想法。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的电话震动了,莎织告诉我她已经在门口了,出了门,将穿着粉红超短裙的她拉到吧台附近,身旁的洋鬼子朝我斜眼吹着口哨,我仔细端详了坐在台边的莎织,善于化妆的她把脸涂的很好看,眼影睫毛膏的使用也很巧妙,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身连衣超短裙,粉红的丝质光泽折射出灯光旋转的暧昧,高耸的胸部很挺,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力,我觉得此刻的莎织很吸引人,我很有欲望,或者换句话说更确切,此刻的她让我联想到曾经我们两的恩爱。只不过,无论是莎织和林夕,给我的压力,总是让我不堪重负。 美艳的打扮往往能直接挑逗人的情欲,我给莎织倒了些酒,与她碰杯。 看她喝的脸红红的,还真的挺可爱,拉起她的手,跟她喝着酒。喝了蛮长的时间后,她直接拉着我的手走到我的车边说:“我有点醉了,陪我去休息。”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凌晨的沿江大道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喧嚣的夜店人群里有多少和我怀着同样目的的男女在寻求着各自的快乐。微醉的我将车停靠在我常去的几个酒店,进房间,我打电话给林夕,她还是生气,好像。现在的她,让我总感觉那么难受,跟以前的她,一点都不一样了。我一直劝说她离开了鑫皇,可她越来越沉迷越来越疯狂,我自己真的好无奈。 莎织看着我,说:“三个月打赌你会出gui,没想到。应验了。” 我说:“那晚我和那个女的根本什么都没做!” “谁也不知道!”莎织赌气似的说道。 我摇摇头:“你爱信不信。” 顿了顿,莎织问:“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 我摇着头说:“当然不是,可我很无奈,人生中总是这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奈。就像小时候看电影,幻想着自己能像电影中的大侠能飞能打能救美人能做英雄,长大了后才发现超级无奈:别说飞,连跑都跑不过一条狗。” 我说:“我想离婚。” 莎织惊愕地问为什么。 我说我已经对不起了林夕,再说,我已经受不了了,整个人被压得近乎崩溃。 哭过后,莎织劝我别傻了,我说正是太爱她,我已经忍得我将近疯狂。“林霸天对我父母说了一件事,让我很难受。他说我们家人都是乡下的,以后我和林夕的孩子,不能让我们乡下人接触,否则会对孩子影响不好。我妈妈很伤心,后来这事情我妹妹告诉了我,我很难受。而林夕,至始至终,一个态度也没表态。呵呵。下等人。”我苦笑着说。“林霸天的压力让我总在噩梦中惊醒,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蜗牛,在我背上,沉重的躯壳。我拼了命想要一个跟她相配的地位,一直拼到现在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周日的早晨阳光明媚,看着一身粉红安详睡着的莎织,我突然有种难过的感觉。 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遇见这种那种、各种不同的人。 有些人擦肩而过、留下一张模糊的脸、存活三秒钟的记忆。 有些人、却像是尘埃般朝着生命里聚拢。 沙雕般地聚合成一座雕塑、站立在生命的广场上。 如果你不是你、如果我不是我。 如果一切都可以选择重新来过。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那些小说里频繁出现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等词语。 原来他们真实地存在着。 可是我知道、哪怕是耗尽生命。 我都不能让时光倒流一秒。 我们输给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摔得遍体鳞伤。 摔得遍体鳞伤。 如果重新选择命运。 我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清晨起来,我在莎织的额头上轻吻,她也醒了,轻轻地抱我问我睡得好么。我笑了笑说:“你好好睡个觉,我要去接我老婆。” “谢谢。” 我说:“这话该是我说才是。” “记得。我跟她打赌你三个月内必出gui。”莎织说道。 我苦笑着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莎织又说道:“这句话应该不能说是三个月内必出gui,而是。他们一定会把你逼出gui。” “以后。” 莎织没等我说完急忙坐起来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唇,轻轻把舌头塞进我的嘴中,一阵吻后,她说:“不谈以后,不说未来,只要现在开心。” “我走了。” 她也不问我去哪,她只是对我一笑。莎织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哪了,魔女曾是我温暖的港湾,可现在。 我出门的时候,她对我笑了笑说:“哎,我去旅游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只瑞士手表,却不敢送你,怕你老婆恼了。” 我说:“嗯,那我戴在心里。 魔女是在她爸爸妈妈那边睡的,我出gui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大概,我已经禽兽不如了吧。 一早到了林霸天的别墅这边,我把车放在门口,走进去,看到管家指挥两个仆人拿着一袋子什么东西出来丢。我过去看看,是一袋鱼。我看到鱼,敏感的问:“这个鱼,要丢掉?” “老爷说,这鱼啊什么的,都是从乡下送来的,谁知道干净不干净啊。” 我想起我父亲前天刚说他自己亲自开车送些家乡货上来给亲家,我急忙问:“什么叫做谁知道干净不干净?” “不知道。老爷说丢,就丢了……还有这个,这个!” 我顺着看去,几袋新鲜的蔬菜,有大白菜,青瓜,茄子,西红柿等等。 仆人跑过去抱起来就拿去丢,管家说:“小姐还没醒,她在二楼。” 我没听见心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我冲过去从仆人们手上夺过那几个大袋子,手提着,步履沉重走出了别墅。 早上7点多,我还在睡梦中,手机连续接收短信的声音把我吵醒。生日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有人想。打开一看,信息全部来自妈妈,三条信息除了接收时间各相差一秒外,其余均一模一样,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内容”,还有一条是彩信,内容为“没有可显示的数据”。好特别的生日礼物,我不禁感叹! 这么多年了,老妈还是这么勤劳,连发短信都起这么早!只是希望老妈在学会发短信之前,别再把我当练习对象。拿着镜子照自己,心里纳闷,过了今天,真的就要老一岁吗?真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今天过得慢一点。 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方法我想应该具备两个条件,一是醒着,二是无聊。 凭我这个特困生(特困生=特别容易困的学生)的功力,要我在无聊的时候保持醒着的状态比较困难,为了让时间过得慢一点的想法变成实际,于是起床洗刷,确保再回床上睡觉的可能性小于等于零。 打开电视,把所有频道转一圈,发现电视台的数量不是一般的多,用宋丹丹的话来描述是“那是相当的多”。290多个频道让我觉得这个电视太可怕了,如果把每个频道过目一遍,每个频道停留2秒钟,就得花费近10分钟。换句话说,我只要来回转个6圈,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倒!一大早想这些事情,果然很醒很无聊,达到预料中的效果,为自己鼓掌! 脑袋稍微清醒一些后,想起前段时间讨论“关于电脑是否将取代电视”的严肃话题,我准备修正我对这个论题的看法,现在我要说的是:“在我挂掉(当然不是指挂电话)之前,我决不允许‘电脑取代电视’这种无聊的事情发生,我会把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控制在比把2个硬币同时抛个垂直向上的可能性还小的范围之内!” 来回转了两圈后,发现只有一个劲爆体育台(经常播放nba赛事)是我想要的,忽然想收回上面这段话。 下班后,魔女像明星赶场似的在陪我半个小时便急忙赶往她家。 “我要在妈妈家过夜,今天不回来了。” 她好像跟我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的,不过,即使真的不回来也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她忘记了我的生日,我好像已经麻木不仁没有了感觉。还有一条信息,莎织的:生日,一定要快乐。 晚上8点多,门哐哐直响,开门,是老婆,只见她双手拎着满满的两袋物品靠在门上对着我诡异地笑。我很感动,抱了抱她:“你没忘?” “你说呢?”魔女问。 我笑了一下,魔女说:“笑得真难看,你还是哭比较好看。” 呵呵。 bytheway,之所以用“哐哐”这个词形容敲门声,道理很简单,因为老婆敲门用的是脚而不是手。老婆带回的物品很多,选几样有代表性的物品提一下:蛋糕一个:体积很大,我俩连蛋糕中央那个“爱”字都没吃完。质问老婆为什么不买个小点的,答曰,这是店里最小的。 啤酒两罐、可乐一瓶:老婆喝啤酒,我喝可乐,想想不对劲,遂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啤酒。 时针即将指向零点,以为日历就这样祥和地翻到下一页时,老婆收到一条信息:“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今天是他生日,希望你能让他开心”。 是莎织,一个我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一个人,鼻子突然很酸很酸,眼泪倾巢而出,我把脸转向黑暗的角落,不想世界看见我的眼泪,更不想老婆看见我的心碎。 红颜知己 夜很深了,深的让人窒息,安静的夜里,那种连呼吸都会的痛,仿佛如千军万马般涌入我的身体,痛入骨髓。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 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五指之间还残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么拼贴完全 这首歌的旋律在我现实和梦境来回交替的黑夜里回荡,一直到天色微微发白,我看见一条新信息,是公司的同事还有朋友们发来的,祝我生日快乐,我没回,因为看到这条信息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生日本该开心的,却被我整这么伤感,希望下一个生日会比今天开心,至少不要让老婆哭,我也不想哭,可是我们都已经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无奈。 生日过了,次日醒来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林夕早早已经上班了。窗帘拉得很严实,房外日上三竿,而房内却黑得找不到鞋。 电话铃响,接之,老婆温柔的声音:“老公,起床了吗?” “刚起来,正在找拖鞋呢” “猪,好能睡噢” 老婆有时候称我为猪,我也不再反抗,一是因为习惯了,二是因为我确实具备猪的某些习性。 “老公,我想吃牛排,伯爵西餐厅的。” “没问题,我去打包” “可是很远噢。” 快速洗刷完毕,整了整发型就出发,1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正是吃饭时间,西餐厅座无虚席的壮观情景让我大吃一惊,点了菜,靠窗处找到一桌台,窗外辣辣的阳光照得我浑身燥热,我掏出手机,心想发个信息骚扰一下林夕或许会凉快一点。 “吃饭的人太多,2个小时之后才有得吃” “噢,没关系,辛苦老公了” “不辛苦,只是晒会儿太阳而已。”想了想,摁了取消键,信息扼杀于萌芽状态中。 20多分钟后,牛排出炉,验货埋单。去的路上,傻想:“天天如此就好了。”。 转而看见路边一家彩票店,几个顾客很投入地下注,忽然又想,或许买彩票,不劳而获拥有五百万的愿望会实现得快一点。或者像美国的那些什么彩球,搞中了亿美元的奖金,这辈子就不那么苦了。 林夕吃得很香,明显吃得比以往多,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想:“为亲爱的人付出,谁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为了改善心情,她答应我晚上陪我去街逛逛,我太多美好的回忆都在这几条街。无论是吵架还是送花,或者是看电影还是去酒吧,亦或者是我去看白洁她肚子疼,再是打乱我和莎织的场合。 我挽着林夕的手臂,享受着晚风带来的清凉和阵阵回忆。林夕穿着淡红色连衣裙,文静,大方,优雅。林夕的出现,或者她和我一起出现的时候,总是容易引来路人侧目,特别是男人,而我,已慢慢习惯走在路上被同性注目的礼遇。 晚上8点多,在一家忘记名字的熟悉餐馆吃晚饭,晚饭吃了足足两个半小时,或许以这种速度吃饭的客人并不太受老板的欢迎,老板不时用殷切的目光关注我们桌的动静,可都被我坚决的目光无情地顶了回去。 “老板,再给我一碗饭,吃了半天发现没吃饱”,如果是qq聊天的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老板肯定已绝望地把我拖入黑名单。返回房间已是晚上11点多,冲凉后感觉比早上起来还精神。 魔女已经睡着,我躺在床上看电视,脑里一团乱糟糟。心更是乱糟糟,是带着忧郁的乱糟糟,杞人忧天的那种乱糟糟,为什么?看着魔女,我知道了答案:我们,还能走多远。 一早醒来,林夕不在,两个人的空间突然让我一个人面对,有些不自在,于是继续睡觉,睡着了,世界就会消失,等世界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今天有台风,下雨,天气有点凉,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肆无忌惮地踢被子,冻醒后才想起,她不在旁边,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被子温暖我的肌肤,老婆温暖我的心,枕着往事和回忆,窗外的风雨声越来越模糊,世界再次慢慢消失,但模糊的画面中我好像看见了莎织,她周围很黑,在很远地地方看着我,静静的,很忧伤,很忧伤,等我朝她走去的时候,忽然她就消失在黑夜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没有太阳,也没有再下雨,天是阴的,压抑得难受。 我看了眼手机,有条未读短信,莎织发来的:你手机停机了,我帮你充值了。 很淡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尖刀,插入我的心脏,疼得我说不出话,直不起腰。 我努力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不露痕迹,但你总是轻而易举地把它摆上台面。我以为隐藏了,就能遗忘,心就会安静,痛苦和忧伤就会无处寻觅,我欠你的情债就会慢慢消失,可是我发现没有,只要你淡淡的一句话,我所有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我的心就会痛,痛如骨髓的那种。 我总以为自己会习惯过去对你伤害而衍生的内疚,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或结束。可你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的愧疚感翻江倒海,我知道,如果我给你关心,你肯定也会感伤得流泪,所以我宁愿给你伤心,我宁愿你恨我,越恨越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关心我。 我强忍着眼泪回了一条:你神经病,没事干啊!然后把手机关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你不恨我,我怕看见你那张犹豫得再也无法流泪的双眼。 其实,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幸福,失望。,都可以被替代,只要你愿意,你会找到替代我的那个人,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我们给过彼此的那些眼泪和疼痛,已随风飘远,如果有过幸福,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一小段一小段。所以,我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给你一点幸福,虽然注定是路过。 我闭上眼,眼泪被挤出眼眶,可忧伤却兜兜转转,散也散不开。 我拜访完客户回到公司,来到麦乔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一进门,麦乔招呼我坐下,一脸阴沉地说:“你们团队的业绩比目标差了30%!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原因?你打算怎么办?” 麦乔说完,紧闭着嘴,逼视着我。我感到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表情也一下严肃了起来,低下头,想了想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一直没有放松。” “哎,等等。”麦乔打断了我的话,“你说需要时间?你还需要多长时间?你的那些人来了很久了,我给你们的时间还少吗?”我被麦乔的话噎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光垂到桌面上。 “明天请你把下个月的预测报给我,你觉得你的最大机会在哪儿?” “我觉得亨通这家客户就很有希望,如果成了,可能会有五百万左右。”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捡了个眼前最大的机会告诉麦乔。 “亨通?他们为什么会在下个月采购?而不是以后?有没有对手?” “因为他们扩建计划之前会在总部增加新设备。而且这只是开始,将来在湖平范围还要采购更多的设备。对手还是大通和另外几家同行。” “如果亨通输了呢?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对吗?你不能只盯着某一个大单,你要学会分散风险。因此你的机会还是太少了。”我无言以对,只好继续听麦乔说着。 “你团队的十个人,有谁还没有业绩?”麦乔拿起一张销售报表,边看边问霍力。 “有四个人还没有。闫宁还有。” “好了,我觉得闫宁在这里的能力最差,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我还没有看出来。”我心里一揪,担心麦乔要拿闫宁下手。 “那你觉得这些人里面,哪个最差?”麦乔有些不耐烦地问。 “我觉得还需要时间再看看。” “作为销售经理,不能太仁慈。我们不是福利院,我们要给公司创造业绩。你现在需要下决定开掉一个人,让大家都紧张起来,你想想这个人该是谁呢?” “我不知道。” “我看应该是闫宁!他负责的都是大客户,以前计总经常能出订单的,现在他还一单都没有,我看是他能力有问题。当初把信阳从计总那拿过来给你们,就是为了平衡客户质量,可你看看你们的业绩!信阳这么大的客户,机会肯定不少,我们却总打不进去。对了,最近信阳怎么样?” “你知道吗,你炒掉的那几个人还有吉董事长正在与信阳谈全面合作的事,闫宁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哦?”麦乔显出些沮丧,就像是炒家卖早了一只继续猛涨的股票。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 我知道麦乔很无奈,可我绝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见麦乔不说话了,我就编说了句谎话:“闫宁最近有一些销售机会,你要是开除他,就会影响我们的业绩。” “哦,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在下个月。” “那为什么你的预测上没有这个机会?你要保护他,而和我开玩笑吗?”麦克逼问。 “我今天才知道这个机会有了进展,所以现在可以加在下个月的预测上。”我继续自圆其说。 麦乔对我的话将信将疑,但他只想要结果,于是将了我一军:“好,如果闫宁下个月还没有订单,我就替你开除他!” “ok,如果他没有签单,我会开除他。”我索性豁出去了。心想:这样一味硬压下去,员工还不知道会走多少人呢!于是对麦乔说,“老板,我认为现在不要再给销售员压力了。我们要的是提高士气,他们太需要鼓励了。” “签单就可以提高士气,没有订单怎么提高士气?” “我同意,但是签单需要辅导和支持。所以,我觉得多辅导和支持他们,多交流销售技巧,好过硬压。” “辅导和支持是你的责任,我只要结果,懂吗?”麦乔感觉我在顶撞他,不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麦乔又看了看我报上来的预测,忽然又问:“还有龙阳那几单子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尽快帮许美美,还有万州出业绩,否则他们也可能自己辞职。” “我觉得许美美万州对这份工作是很满意的,不会轻易离开。我们倒是应该想一些办法支持她。” 麦乔点点头,用双手搓了搓脸,把双臂放在脑后,双手抱着头,脸上显出疲倦,想了想又说:“好,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你做一个计划吧,帮他们尽快出成绩,下周给我!如果再不出成绩,你们都走人!” 我很不爽,开除开除!我心里一团火烧着,可我还是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他又叮嘱说:“记住,如果下个月闫宁还没有订单,我会开除他。叫别的销售员都注意了。” 我心里一沉,心想:这个顽固不化的麦乔,看来这世界上除了订单,没有能打动他的事情。嘴上却答应着:“我知道了,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走出麦乔办公室,点了一支烟,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着自己的队伍,长叹一口气。 曾经叛逆 中午前的这段时间,因为麦乔发疯了,开口闭口说炒人,我是在焦虑中度过的。 电话里,莎织说今天中午饭她请客。当我开车到达莎织约定的小区时,我心里还是很有点忐忑。看到莎织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已等在了小区门口,我赶紧让她上了车。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莎织的房子很多。有钱人呢,没事干就买房子,不同的风格:幻丽风格,田园风格,黑白经典,华丽风格。此时的莎织穿着一条真丝的碎花连衣裙,高傲而又职业的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咄咄逼人。她带着那种成熟,妩媚而娇艳的神情,和我一起走进电梯时,我们更象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这个房子是三室两厅,应该有一百四十多平米。客厅很大,布置很素雅。“打算拿哪个房子做婚房?”我问。 她说:“你陪我结啊?” “好啊。下辈子。” 看着莎织熟炼的从提包中拿出刚买的菜肴装盘摆放,看我坐着比较拘谨,她冲我露出了她花枝般的笑脸,不过那笑意我感觉真有点怕怕。“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怕我似的。我又不会吃人。”她说话就是很直接。 “哪里。哪里。这卤耳朵丝真好吃!”我随手拈了一条盘里的耳朵丝送进口中,同时赶紧扯开了她的话题。 “先去洗手!看你来不及似的。”莎织娇嗔着。她的样子真有点象母亲在我小时候那样。 等我洗好手回到桌前,她已经摆放完毕了。看着一盆盆香喷喷的菜肴,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一个人坐下就开吃。莎织笑眯眯地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威别忙着吃啊。你下午没啥事吧。咱喝两杯嘛。” “嗯。我当然没问题。有事他们会打电话的。”我真有点饿了,看着眼前的酒菜,上班的事干脆抛到了脑后。上班真是受罪。 “这些天你没给我一个信息,是不是想扔下我不管啦。”莎织显然对我这几天的表现有点不满。 “莎织你应该有一个家了。”我喝了一口酒,认真的对莎织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真的就这么希望我出嫁吗?”喝了酒的莎织,脸色慢慢变得更加红润了,她说话的神情开始有点严肃。 “我知道。莎织,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为了你将来的幸福,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样对谁都没好处的。”我静静地看着莎织,一字一句地劝慰着。“包括你家人都不会希望你这么下去的。”说这话我真有点困难,尤其在用了她亲属的名义,更让我觉得自己的卑劣。此刻的我彻头彻尾成了一个伪君子,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付出的对象在放弃她时,她会是怎样的想法。 莎织没有暴怒,相反很平静。她的眼神牢牢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世界。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就像上次。”她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后来显得有点害羞了。 这个问题我一时真不好回答。说一点都没有那简直是自欺欺人。夫妻之间的那种爱与单纯的异性之间的那种爱是有本质区别的,从世俗观来说夫妻之间那种爱叫爱情,普通异性间的那种爱只能称情爱。但真实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能分得清这么一回事啊。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说得清楚点大多数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道德和理智只能规范一时,没有几个真正的男人能抵挡得住美女的投怀送抱,古时候的柳下惠在现在只能被认为是性无能(这不是俺第一个这么说的)。 “没话说了吧,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莎织看我模样很真诚,狡黠的接下了话题,然后却话锋一转,“看来要从林夕那里把你抢走是没戏了。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失败者。”说完这些莎织的情绪明显有点低落,杯中的酒又一次的见底。 “莎织。你是我婚外最好的红颜知己,我不可能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情景。只是……只是……我们现在确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你我这样都不好。”我说这话已经完全没有了底气,对眼前的莎织我已经实在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小洛!我会认真考虑我自己的事的。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家庭的。”莎织已经明显有了醉意,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然靠到了我的怀里。 抚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我的心里禁不住又起了阵阵的颤动。 “莎织,你没事吧?不行,就少喝点。”我轻轻地揉了揉她微红的额头,痛惜地望着她。显然她刚才喝的红酒比我还多了几杯,这东西就是有后劲,我当然没事,但她今天喝这么多可能会有点不适应。 “我就是心里烦。怎么我就没人关心,没人疼爱。我爱的人又偏偏是别人的丈夫。我付出了一切,冒着失去所有的危险,为的只是你的一个温柔的目光。可我为什么不配,我为什么不配?”莎织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湿意,她的手紧紧抱着我,仿佛我会随时离开她的样子。 对莎织我有愧疚,明知道无法给她完整的爱,却由于我的自私加上冲动,已经给她造成了某种程度的伤害。 “莎织,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生活,但我心里始终还有你。今后你有什么事,还尽管可以来找我的。”我没作任何考虑,就给了莎织一个明确的承诺。 “我不会离开你的。”莎织的眼里慢慢有了一丝亮色,“我要你这半天就在这里陪我!”她抱住我开始有点撒娇,唇慢慢便覆到了我的脸上。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因素,使得我和莎织的关系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明不白的,甚至可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那样的关系就像是安在身边的一颗炸弹,真担心会随时炸响。拥着怀里的莎织,我的心里感到沉甸甸的。尽管我有很多种理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但一时就是没法说出口。 “殷然,抱我!”莎织没有理我,用命令的口气指派我。 “呵呵!这么大的人还抱?”说归说,我当然没有真的抱她,只是两人更加紧紧搂在了一起。 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再一次的发生了,由于有了某种心里负担,我明显感到少了以前的那份激情,更像是在应付着做某件事。对林夕,对莎织,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自己的行为。望着我怀里沉浸在幸福中的莎织,我脑子里的林夕和莎织的影子在不断地交替,从此我该怎样同时面对这两个个女人。 正当我加班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老妈的。我接了电话我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老妈急切的声音:“你快回来吧,你爸爸住院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轰的一声,眼前忙忙碌碌人群不断在我眼前晃动,好像离我很近但是我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呆了半晌,才急匆匆收拾了东西。走到楼下我才想起应该打个招呼,但是一想管不了那么多,脑子里全是老爸到底怎么了。我气喘呼呼跑下楼拿车,在停车场一不小心还差点让消防栓绊了个趔趄,裤子划了一道口子。 飞车几个钟头回老家的那个小县城的人民医院,还没进病房就看见亲戚们站在了门口。我赶忙跑了过去。他们一个个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我脑子被潜意识里一股不好的感觉所吞噬,只是机械的问着我爸怎么了。 表叔拉着我说:“你别慌,你爸爸情况不太好。”他顿了顿好像下了很大勇气说:“前几天突然就吃不下东西,今天来了大夫说已经很困难了。” 表叔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里好像被人打了一枪似地,魂魄好像被震开了体外,瞬间天旋地转。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擦干了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挣扎着调集了全身的勇气去推开病房的门。老爸静静的躺在床上输液,老妈正坐在旁边偷偷摸着眼泪,看见我进来,急忙擦了几下。 我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缓缓转动着眼睛费力的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挣扎着说了句,来了。我急忙应道,恩今天休息。泪水在我的眼里不停的打转,最后还是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老妈突然捂着半天嘴巴,还是哭出了声来。老爸突然急了起来,眉头紧紧的聚集在一起,脸上的表情费力的表达出一种愤怒,低吼道:“看你那个样子,哭什么哭。” 我哽咽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亲戚聚了进来,有的人扶着我的妈妈。我摩挲着老爸略微发亮而冰凉的手。那只手曾在幼年将我扛在肩膀,曾拉着我在大雨中穿行,那个曾经给我以温暖而坚强的手已经不再有力,只能静静的蜷曲着。 早在多年前,父亲就出现过莫名的腰痛。当时没有太多在意。之后再次出现严重腰痛,被明确诊断为腰椎间盘突出症。医生告诉父亲,这种手术一般来说大约在50%左右的成功率。父亲因此放弃了手术治疗。多年来倒也坚持了下来。但谁也想不到,父亲觉得上次的鱼,太小,又亲自出去撒网,这次竟病倒在了船上。我的眼泪再也不能抑制的哗哗流下来,父亲啊父亲,你可知道那些鱼。人家丢进垃圾桶了么? “别哭!”父亲看着我。 我跟医生走出了病房,擦掉眼泪,问了医生。父亲刚被抬到医院时,有两节椎间盘严重脱出,已经挤压到了硬膜囊及双侧神经根,同时椎体不稳。人已经丧失了自理能力。假如不手术或手术不彻底,都会带来巨大的隐患,同时还必须配合中药治疗,才能达到预期效果。本次治疗难度大,风险高。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生走后,我走到一个角落,颤抖的拿出一支烟,点上。 失去父亲,我只是这么一想,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以至于害怕的不得了。无能为力的耻辱与悲愤让让我惶恐着不敢再靠近病房。如果他离开我,我会崩溃的,对这些我都无法抗拒只能静静等待,这种煎熬恐怕是最让人恐惧的事。 在医院的楼梯里我静静的抽着烟,时间从我身边跑过我却丝毫察觉不到。莎织兴高采烈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她的公司今天销售额突破多少个点却被我哽咽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了我在哪里。我哽咽着说了我爸爸的情况,莎织语气镇定的说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晚上,亲戚都走了,两个妹妹在学校,妈妈没告诉她们。老妈出去买饭去了,我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发呆,我看着窗外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散步,有情侣,有母子更多的是一家三口。我无比羡慕起来,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突然房门被打开,莎织拿着一捧康乃馨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尴尬的咧咧嘴,示意她进来。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只偶尔从走廊里传来几声脚步声。莎织握着我的手,让我慌乱的心略微平静了一些。过了一会老妈推门进来了,看见莎织略显惊讶。我拉着莎织站了起来,轻轻的说,妈,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莎织。我想我和她老人家都偶尔也会想象着我这个女朋友去看他们的样子,每一次都这么突兀,都是在医院中。 莎织低声说,“阿姨,您好”。 老妈笑了一下,眼睛依然红肿,略显疲惫的说:“坐吧。”老妈让我带莎织一起去吃个饭,我想她也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肯定也没吃饭。出了医院我问莎织想吃什么,莎织说她不饿让我决定。我点了一根烟说,我也不饿咱们去对面的广场坐坐吧。 月色冷冷的洒在广场边的椅子上,我觉得很冷哆嗦了起来。莎织说:“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一定累坏了吧。” 我说:“吃不下去,谢谢你今天能过来。” 莎织搂着我的胳膊柔柔的说:“这是应该的,不要太担心,一切都能过去的。” 我拍拍她的头说:“幸好还有你在,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莎织说:“你要坚强,你还得照顾你妈妈的。” 在莎织的逼迫之下我吃了一碗面条,回去的时候她给老妈买了点水果,她说你妈最近肯定吃不下东西,吃点水果还是好的。我的心一暖,想说谢谢但终究还是沉默了下去。 莎织问我林夕呢?我苦笑一声说林夕还认识我么? 莎织指责我到底说的什么鬼东西。我说林霸天也病了,我去看了看,没那么严重,可林夕的心里装的全都是工作。 半夜的时候,老爸渐渐睁开了眼睛,神智也有些恢复。我拉着莎织在他耳边说,爸这个是你的第二个儿媳妇。他的目光静静的停在莎织的脸上,努力着看清她的脸。然后嘴角费力的抽搐了一下,我想他是笑了。老妈再次哽咽,莎织眼圈红红的说:“叔叔,我来看你了。”老爸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 年少的时候,我的以为他只是会粗暴的让我按照他的行为准则做事,丝毫不估计我的感受。我与他不断的顶撞,用他不知道的道理驳斥他,每次看到他两眼怒睁语无伦次的时候我都会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我曾将在学校里遭到的鄙视,奚落一股脑的归咎到他的身上,埋怨他的没本事。我也曾在晚上起夜的时候,看着他静静的坐在床上抽着烟,愁绪万千。也许只有我也当了父亲的时候我才会真正了解他,但是他却再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句话以前对我来说只是课本上一堆生硬的字词,现在对我来说确是一阵阵彻骨的痛。听这些话的时候,莎织只是静静的搂着我,我想她就是我这辈子错过的选择吧。 林夕打电话过来,语速很急的说刚加班完,过爸爸妈妈那里睡,我只是嗯了一声,她挂了电话。 更有出息 中午的时候,林夕给我打电话,她说她感觉不是很妙,眼皮一直在跳,我责怪她不要乱说话。她问我为什么我的声音那么奇怪,我开始是敷衍的,后来。觉得不可能不告诉她吧,所以告诉了她。她过来后,脸红扑扑的沁着汗珠,仿佛怕我责怪她似的。我苦笑着说辛苦了,顺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我把林夕领进病房里的时候,莎织去打水去了,老妈很客气的喊林夕快坐,然后给她倒了杯水。我们谁也不说话,我知道林夕心里一定不舒服极了,我索性把她叫到了外边的走廊里。 “怎么这么突然?”林夕站在窗户旁边向外看着,反复斟酌着说话的语气。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以为爸身体一直很好,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其实。他这个人疼也不说出来,都是表现最好的一面给我们看的。” 林夕转过来看着我好像还有话要说。 “放心吧,父亲能挺过去。”我苦笑一下。 我跟魔女正聊着,莎织从楼下走了上来。看见林夕,莎织淡淡的一笑,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莎织有些尴尬。我不做声。过了一会莎织说她要走了,我把她送到了楼下,彼此一言不发,我目送着她上了出租车,渐行渐远。 晚上跟林夕一起吃饭的时候,林夕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赶忙出去跑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她回来的时候脸上略带愠色,我问:“你妈妈吧。”她没有答话,我知道我猜对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最近可把你忙坏了,回去好好休息,免得你妈担心。”林夕最近由于睡眠不足,眼睛红红的让我心疼不已。 “我没事的,你别多心。”林夕故作轻松的说。 我知道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莎织什么时候来的?”林夕抬起头看我。 我说:“昨晚。” “为什么不和我说?”她本来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可怕我发火,她一直压在心里面。 我看着她怪罪的目光,呵呵笑了两声说:“林夕,你心里。现在装的,是什么呢?” 她低下头。 之后,林霸天和她的妈妈过来了,林霸天坐在父亲的床头摸着我爸爸的手嘘长问暖的,表示说无论花多少钱都治好我爸爸,要请最好的医生过来,调最好的设备过来,我看着他那个样子,感觉很虚伪,很想吐。我表示了感谢,然后说:“最好的医生,我们已经从北京请过来了,设备也来了,就等着手术了。” 林霸天没有逗留很久,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打扰我父亲,所以在我委婉的说了父亲到了休息的时间后,他们走了。在他们的眼睛中,我看不到一丝心疼。我很难过。接着我看林夕,林夕自然很心疼我,也很担心,可是我怎么看到她也不高兴了呢? 麦乔打电话来一直催我上班,让我找陪护人员陪就行了,何必去日日夜夜守着。我愤怒地骂了他,并且说我要辞职,扣完了我所有的工资都无所谓! 半个月后。 医院选择采用椎间盘融合及内固定技术,历经7个多小时的手术,成功为父亲摘除椎间盘,并对不稳定的椎体进行固定。目前的父亲历经十多天的中医中药恢复治疗,已经从担架上成功地站了起来。 我们全家人,包括我妹妹们,当天已经激动得数次流泪,数度拥抱医生。 我陪父母亲回到了老家,现在是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以往的疲惫与痛苦一股脑的被唤醒,让我身心俱疲。我不想让这种情绪让父母担心,所以每天早早起床给他们弄早饭,陪他们遛弯。我们常常一起起来看日出,枕着波浪声你会忘记许多纷扰。湖水的轻柔是它最大的魅力,无论你是灰心丧气还是激情万丈,都会被它所感染,潮起潮落让你的心也随着它的节奏跳动。 周末的时候莎织会过来看我,带几本我喜欢的杂志或者cd.有次她嗫嚅的向我询问可不可以留点钱给我用,我固执的拒绝。她没有坚持,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一言不发。我说,真的对不起让你担心。她说,我是相信你的,不会让我失望。我怕让她失望,她对我越好我就越发的愧疚和担心。也许我的一句动人的情话会彻底打破她心底隐隐的担忧,以至于会回到以前的语气命令我做些什么,但是我却是在不断的患得患失。从某种角度上讲我是个懦弱人,而且很在意别人对此的看法,痛苦的时候我通常选择逃避,因为我总认为自己是无路可走。 林夕知道我父亲在养病,渐渐恢复,她依旧扎进去了繁忙的工作中。我爸妈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跟莎织在一起,很明显,比跟林夕在一起更轻松…… 回家后的一天晚上,少扬跟刘晓东出人意料的出现在我家的门外,同来的还有江小英。他们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我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就随他们一起过去饭庄喝酒。 少扬递给我一根烟,拍怕我的肩膀说:“你怎么这么消沉呢?” 我笑笑说哪有,只是有点累。 “就是嘛,听说你工作出了问题,工作可以再找么,反正你现在是个精英,做什么不行呢。”晓东让小英先点着菜,接着对我说:“要我说,你丫的套个西服扎个领带也算人模狗样的,自己开个公司算了吧。” 我对晓东说:“咱们也有好一阵没见了吧,你丫的现在怎么样啊,是不是又换女朋友了?” “瞎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正经人儿了,绝对专一。对李珂很专一呢!”晓东一本正经的说。 “滚蛋,给你丫整几个大靓妞你丫腿还不软。”少扬嬉皮笑脸的说道,一旁的晓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都多大了,哪还能胡搞,找个差不多就结婚了。”晓东下了一口扎啤,肚子略显发福:“对了,殷然你还跟鑫皇总裁老婆好着呢?”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少扬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你丫的火星来的,咱们然哥现在那个亨通公司的老总傍上了他。” “是么?谁呀,这么不开眼。”晓东一脸莫名,小英一旁乐呵呵的说:“永芳芳总啊,你不知道啊。” “她?”晓东见我不说话默许,十分惊讶的说道:“行啊你,怎么又联系上了。” “偶然遇到的,就联系上了。” “我现在超崇拜咱们然哥,然哥你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晓东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指着少扬:“问那人去。” 我们都笑了起来,不知不觉推杯换盏,桌子上摆了一堆空杯子。晓东脸蛋通红,这是这厮的典型特征,他大着舌头说:“听哥一句劝,芳总以前跟你好是你的福气,将来跟你好那是你的瘤子,弄不好还是个恶性的让你痛苦一辈子。” 我脸色有些不好,低头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晓东装作没看到接着说:“她现在开心了回来找你,哪天又不开心了呢?结婚跟爱情是两码子事,这么多年孰轻孰重你还掂量不出来。” “去你妈的,你是来寻不痛快的吧。”我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晓东也红着脸跟着我站了起来,不落半分。 少扬赶紧过来拉开我说:“何必呢,大家哥们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小英也赶忙站起来说:“你们都冷静冷静。” 我跟晓东都坐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怒火中烧。酒局顿时气氛尴尬,我看着晓东跟少扬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愣着,突然感觉滑稽极了。我举起杯跟晓东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要我说人家芳总对然哥还真是不错呢,你们就别多想了。”小英打破了沉闷。 “好了好了不说了。”少扬接过话来说“殷然还是谈谈工作的事吧,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先找着工作吧,总得有点钱。”我叹了一口气。 “这像个爷们,努力赚钱。”晓东赞同道。 我们四个人左摇右晃的从饭店里出来,“哥们我先走一步。”少扬转头对晓东说:“宝贝走着,咱们开房去。” 我说:“这里就有客房!” “对对对,忘记了呢。” 半夜我醒了过起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跟着莎织一起走着,转眼就再也不见了。 回来后,我去鑫皇找了林夕,她已经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想想我还对她发了火,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给她道个歉。她挽着我的手臂说,今天实在太忙了。 我说:“你每天都忙。” “老公,不好意思嘛。”她嗲着说道。 我心头一热:“我都快饿死了,你想吃什么?” 魔女俏皮一笑说:“我想吃大餐。” 我呵呵乐了起来说:“好啊。” 没想到,开车过去的时候她又说不想在外边吃,于是我们一起去超市里买了点菜,而且她竟然破天荒的买了点猪大肠。我说你不最烦这个么? 魔女说:“你不是爱吃这个么。” 我搂着她的腰说:“我怕你不会做啊。” 魔女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难的啊,你就等着吧。” 我诡秘一笑道:“给我这么补,怕是要让我干体力活吧。” 她抓了一把韭菜打在我头上说:“你想干什么活?” 我说:“这个你还不明白。” 魔女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好吧,刷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虽然魔女的溜肥肠做的口感有点咸,色泽不太好,大肠的香味全无,其它也再没什么缺点了。她紧张的问我好不好吃,我赶忙说好吃好吃。魔女会心一笑,把一盘子推到我面前说,那你全给吃光。我尴尬的陪笑道,这么多,下顿再吃呗,好饭不怕晚。 “不行,你必须在我面前吃完。”魔女气势汹汹的看着我,多了几分俏皮。我悻悻点了点头,低头吃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那盘溜肥肠吃完,我摸摸了肚皮总觉得从嗓子眼里冒油。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在一边嘿嘿直乐。我使劲向后挺着肚子,端起盘子要去洗碗。 我在厨房里洗碗,魔女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我抱怨说:“太不公平了,哪有你这样的媳妇。” “你是在说我在虐待你么?”魔女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殷然同志,你怎么能昧着自己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呢?遇到小小困难,你就开始怨天尤人,革命道路任重道远,这分明是小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抬头。” “林夕同志,你做了这么好吃的溜肥肠竟然逼着我一个人全吃光,充分显示您舍己为人的高风亮节,什么是活雷锋?”我伸手指着她说:“这就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哪。” “恩,看在你良好的认错态度,我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原谅你了。”魔女走近厨房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明天再给你做一盘,给你解解馋。” 我不禁伸伸舌头,照这吃法,不把我撑死也得腻死。赶紧给她打了个岔说起了我工作的事。 魔女说:“你别太着急,大不了别为人家打工了,自己去lij去吧。” 我叹了口气说:“不赚大钱也不是回事啊,不怕我没钱养你啊。” 魔女走到我的背后,双手环抱着我的腰说:“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我想立马转身过去,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来,两个人只是一如往常的沉默。 我抚摸着林夕的脸颊,吞吞吐吐地说:“林夕,不如我们那个吧。” 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激动,正如我也知道,此刻她的心情绝不宁静。林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先别这样,我想和你谈谈你的事业的事。” 我皱着眉头,心里渐渐焦躁起来,为什么一定要谈这个,为什么?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尽可能用最平静的音调说:“为什么要谈这个呢?” 魔女正视着我的眼睛说:“我只是觉得,你该有些出息了。” 我握着魔女肩膀,焦急道:“什么叫,像你爸爸一样说的,一个月五百万?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爸这句话我就恼火?” “巴不得他死了对么?”魔女冷不丁的问。 我竟然张嘴就接道:“嗯。” 话出口的第一秒,我就开始后悔了;再下一秒,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我左耳轰鸣,两眼直冒金星,左脸在一片火辣辣里,像发酵的面团一样快速膨胀。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挨了她的第n记耳光。电光火石之间,剧情已经急转直下。上一刻还是阳光明媚,突然间一道晴天霹雳,然后跑起了许多猫和狗。男女主角站在当地,脸上表情各异。我捂着迅速增肥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魔女;她则紧紧抿着嘴唇,跟我四目相对。 置若罔闻 魔女终于开口了,她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 我气鼓鼓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自己把脸往你巴掌上撞。” 魔女不计较我的态度,伸手来摸我的左脸:“关切地问,疼吗?” 我扭头闪开说:“疼也活该,是我自己犯贱。” 魔女收回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压制着自己的怨气,就像火山里的熔浆,在这个时刻,我终于要爆了! 我几乎跳了起来,像骂街的泼妇一样,气急败坏地说:“够了!你到底要我怎样?为什么我一直以来,事无大小,都要照你们家说的做?别把我当成铁皮青蛙,上个发条就跳,按着脑袋就停!” 我的音调如此之高,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魔女显然更没有料到。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小洛,你觉得你是对的吗?” 我吞了一□□水,刚才发泄了一通过后,我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性。我心知肚明,自己当然是有错的,那句话伤人太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说出口。刚才之所以那么强势,是因为她首先认错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应该趁机会发挥一番。可是,现在就认错的话,刚才那义正词严的撒泼,又算个屁啊? 我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道:“我全错,你全对。” 魔女说:“我们讲道理好吗?” 这么多天的不爽,让我有种一条路走到黑的感觉,继续耍赖道:“我不懂道理,我是流氓。下等人,终究配不上你的。” 她摇摇头,斟酌再三,终于她轻轻地说:“那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她说得那么轻,却有着决不妥协的质感。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终于我恼羞成怒地说:“大不了我走!离婚!有什么了不起!我受够你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我一个转身,噔噔噔地走出来。我在门口弯腰系鞋带,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然后我就不怕了。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我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上,心神未定。 就这样走了吗?我在走廊上慢慢踱步,幻想着魔女会出来挽留我。她当然没有。如果她开口要我留下,我会态度坚决,立刻转身离去。但她偏偏一句话都不说,这就让我的坚决打了折扣,让我的离去变得迟疑。随便辜负别人给的,苦苦盼望得不到的,人本来就是那么贱的玩意。 我在门口转来转去,越想越不对劲。那么,进去跟魔女道歉? 按门铃的手停在半空,我一跺脚,算了,我丢不起这脸!我回家照看父亲这段时间,她就去看了两天,莎织去的次数比她还多了几倍。我今晚的火气大部分从这事而起的。我带着满腔的焦虑进了电梯,脑袋里乱糟糟地想着很多事情;你知道,当一台电脑运行太多程序的时候,它就会出现蓝屏。蓝屏的钙,好喝的钙。 排气扇嗡嗡嗡地转着,我的大脑却突然就不转了。我呆呆地看着玻璃墙里的自己,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 按键,灯亮。 电梯开门,关门。 下沉,下沉。 电梯开门,关门。 车库。 上车,打火。 方向盘。 开闸,保安敬礼。 然后是黄澄澄的路灯划过车窗,外面的景物一一掠过,路人,车辆,天桥,都是静谧无声的梦境。 就像突然醒来一般,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站在翡翠湖面前。我环顾四周,左边一片灯火辉煌,映得天空像在燃烧。我这里却被漆黑笼罩着,空气里的古怪气味证明,这里是我带魔女来过的地方。 天气当然是凉的,可是我身上的某一部分,却非常温暖,呃,我指的是脸。我摸了摸新鲜出炉的左脸,安慰自己说,也算是一种独特的人生体验吧。可是,这到底算是什么事? 情绪一下就上来了,我气沉丹田,对着湖面撕心裂肺地大喊:“都去死吧!” 大叫了一通过后,我回到车上,打开了cd机,然后任由车门开着,让音乐流淌到地上。我用脚尖蹭了蹭泥地,它被碎浪染得湿漉漉的。一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千回百转,百转千回,这婚啊。到底是离不离了?我案件重演般的,回想起很多事情的经过。我尽量想让魔女的形象变得不可理喻、神憎鬼厌,这样子的话,我才能有离婚的决心。 可是,好死不死的,我越是案件重演,越觉得元凶其实是自己。无论让谁来评理,多半都会说是我错了,是我沉不住气,是我操之过急,是我说话不经大脑,伤了她的心。我踢着脚下的碎石,那么,我要向老婆道歉吗?要吗?不要吗? 唉,算了,丢脸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当面道歉难以启齿,唉,那是我心爱的女人,我的老婆啊。在乎什么脸面?快回去啊,白痴!我不再犹豫,咻一声钻进新胜达,像藤原拓海一样,飞奔!十五分钟后,我又站在了门口。我再无半分扭捏,恶狠狠地按响了门铃。 魔女久久没来给我开门。正当我准备再按一下门铃时,门后传来了魔女的声音:“小洛,是你吗?” 我吞吞吐吐地说:“魔女,我。” 此刻我跟魔女隔着门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像电影里的场景。 魔女认为我是来求和的吧,所以她照着自己的逻辑说:“小洛,刚才你转身就走,我想了很多。” 我说我也是。 她的,在门后自顾自地说:“我在想啊,我们已经结婚了,下半辈子都要一起过了。可是结婚后我们现在成了怎么样呢?你说我们将来会过得好好的,还是说会像今晚这样,闹得两个人翻了脸,最后只能离婚收场?” 我压制住内心的焦急,尽量平静地说:“魔女,先开门好吗,我们好好谈。” 门后传来的声音说:“没错,我们是要好好谈一次了。可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说:“你也不了解我。” 两个人都沉默很久,她始终不给我开门,我慢慢的坐下来,坐在门口,我仿佛能聆听到门里面她的心跳声。大概半个钟头后,我觉得很冷,我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我不再愿意开口叫她开门,我像个摇尾乞怜的狗。我慢慢站起来,我该去哪里? 沉重的慢慢走了两步,门开了。我回过头去,看到了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景象。魔女穿着那身高贵的睡衣,门打开着,从房间里投射出来的灯光,就像是穿过又白又厚的云层,洒落到人间的阳光。 看来,上天并没有将我抛弃。 我喜出望外地跑向前去,声音沙哑地说,魔女。 去了永恩,麦乔一脸铁青看着我:“你请假!请了多少天?我又批准了多少天?” 我说道:“我的父母家人爱人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重要,我所有的努力付出全是为了让他们幸福。我旷工,你可以按公司规章制度来处理。” 麦乔低着头不语,两个人都在僵持着。我回家的这段时间,麦乔急得团团转,电话给我打了十几次。 “扣一个月的工资。”麦乔想了很久后,说道。 我惊讶的抬起头来,扣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事了么?还以为要开除了我呢!从麦乔的办公室出来,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我想象得到万州南林他们的开心欢迎,我走进办公室,转了一圈,奇怪的问一个职员:“万州南林闫宁许美美他们呢?” “他们。被计总和麦总开了。” “啊啊?”我惊愕失声。 我快步走进麦总办公室:“为什么炒了我的人?” “殷然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麦乔看我生气,有些急了。 我更急:“为什么?” 麦乔见我如此生气,大声喊道:“因为他们自从你走了之后,无心工作,不出单子!” 我死盯住他:“不可能!一定是计总暗算了他们!” “不,你错了!” “我不和你说!我相信我的那几个手下!”我直接转身出门,任麦乔在后面喊。 我打电话给万州他们,约他们出来聚会,经过询问,方知是计总趁我不在,设计陷害了他们几个,给一个潜在客户联合起来说要跟南林他们签约,南林他们被蒙在鼓里,不知是计,就要做下这单了兴高采烈的给麦乔说了,麦乔也过去参加签约会,没料到被客户放了鸽子,气愤的麦乔就这么炒掉了他们。 我说:“你们有什么想法?” 他们都在摇头,万州直接说道:“我们没想到到了这边跟着你,会遇到那么大麻烦。” 闫宁急忙跟在后面说:“经理,不是我们怪你。” 万州也觉得说错了话,急忙说:“对,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我思考良久,说:“我还有一家公司,我自己是总经理,你们先过去那边。” “lij.”许美美说。 我惊愕:“你咋知道的?” 许美美说:“我们都知道的。” 我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说:“效益没那么高,因为刚起步,你们过去后,也许工资不会像你们在这边一样的那么多。” “只要能跟你就行了!” 又喝了很多酒,心情不爽的回家了。 早上一阵铃声吵醒了梦中的我,我抬头一看表是上午十点,我拿起电话懒洋洋的问了一声谁啊?黄副市长在电话那边骂道:“都几点了,你丫还睡着呢?” 我揉了揉脑袋说:“我说黄副市长,我闲人一个多睡觉低碳又环保。” “滚蛋,赶紧起来,等你呢?”他在那边吼道。 下午过去的时候,黄副市长已经在等我了,在一旁的还有一位老总模样的。我赶紧满脸堆笑跑了过去说:“黄副市长好久不见了。” 黄副市长甩给我根烟说:“你个小兔崽子,看你那个两耗子眼黑的,一定是纵欲过度了。”身旁的那位老总听了这话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了。 “我哪有您那身体啊,夜夜奋战也不耽误工作,我这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您可是旱涝保收啊。”我对这黄副市长挤眉弄眼的,弄了他个大红脸。 黄副市长介绍道:“这位是皮总,老皮,某个工厂的老总,你们认识认识。” 我笑着对皮总说:“哦,那个工厂,名扬四海啊!皮总您应该日理万机啊,今儿怎么有空跟我们这些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了。”莫不是黄副市长介绍项目给我做? 皮总一乐,说:“再大的领导也得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啊。” “瞧瞧这话说。”我看着皮总说:“还是领导有水平。” “呵呵,你们聊着,我先洗个脸。”皮总出去了。 黄副市长把我拉到一旁问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么?” “今天老皮来了,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他对你印象不错,他拉你一把lij想要钱,不就有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最近几天光顾着惆怅了,没有一丝心思放在正事上。我赶忙跟黄副市长道谢,黄副市长说:“少跟我来这套,今晚你请。” 我吐吐舌头,心里却是直乐,一副愿打愿挨得样子。 没想到皮总回来后,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喝了。我一想这样的一尊大佛,每天请他吃饭的人都得排队,我急忙上去说:“皮总,咱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这回得好好唠唠。” “殷总,我真的有事,老婆等着我回家做饭呢。你的事黄副市长已经给我说过了,我给你我秘书的号码,你明天打过去他会安排。”皮总没有一点架子的对我说。 皮总的话让我很感动,于是愈发的想留他下来吃饭,但是一旁的黄副却使劲给我使眼色,我只好悻悻作罢。皮总向我们作别,我们送他到楼下,他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在一旁,他跟我们作别入车而去。 出乎意料 我问黄副刚才干嘛拉着我,黄副突然语气沉重的说:“他老婆几年前车祸就瘫了,他一直在照顾,只要老婆要求什么他都答应。”听完这话,对皮总的崇敬之感不禁油然而生。黄副掐灭了烟头叹了一声:“真是个好男人哪!” 没想到外表这么威风的皮总竟然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心里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黄副拍了我一把说:“愣着干嘛,赶紧喝酒。” 我笑嘻嘻的说:“您还真想喝啊。” “这个项目,你必须要做了,不少的钱啊。必须要喝酒!”黄副市长脖子一横,一脸蛮横的说。 我跟老黄副干了一瓶五粮液还有若干啤酒,当我跟黄副双手相扶,踉跄要走的时候,黄副掏了钱把帐付了。黄副支支吾吾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最近过的苦,但是没有事,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暗忖今儿都是怎么了净整一些让我感动的事,我搀着黄副说:“您就是我亲哥。” “去你妈的。”黄副抬腿给了我一脚,我两都放肆的大笑起来。 “我现在在位,也不知道能蹦跶几年,趁这时间,必须赚足了养老费。当然,是用合法的手段。”黄副市长语重心长。 我点点头说:“千万上亿的,我就不敢说了。” “可那么几百万的,我还是有信心能为我们两人赚过来的。” 黄副市长拍我的肩膀说:“我的目标也就是几百万,当然,更多最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皮总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对方是个男的,我不禁对老皮的印象又好了一层。对方对我很客气,约我见面。我给魔女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我站在阳台上突然觉得今天的空气特别的好。 皮总的秘书的效率很高,当天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下周二去谈合作购买设备的事情,我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急忙给魔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魔女也很高兴,她说:“这下子你可得请客了。” 我说:“那有什么问题,你想吃什么?” 她想了半天说:“吃海鲜吧,挺长时间没吃了。” “没问题,把我的手下也叫上吧,人多热闹点。” “恩,地方你定吧。” 挂上了电话,我在网上给万州等人发了个消息:今晚行动,有时间么? 万州:这么好!发财了? 我:哪那么多废话,来不来? 万州:当然来了,你说去哪? 我:东山路吃海鲜,把他们也叫上。 万州:叫她们干什?她们去了我怎么办,我不好意思大开吃戒啊。 我:你丫的想什么?不就吃个饭么。 万州:切,我还以为有节目呢? 我:去你丫的,我老婆也去。 万州异常兴奋的说,我一定得好好见见大嫂。 我说,你收敛点,别把人吓到。 晚上我去接了魔女,然后直奔东山路的海鲜店。他们已经先到,隔着老远就喊起我们。我拉着魔女的手走了过去,心里牛逼的想:这是我老婆,你们都老实的吃自己的海鲜。 大家坐定,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万州没见过魔女,一本正经的说:“大嫂好!” “早就听殷然说起你们了,一直想见见。”魔女礼貌的一笑。 “今天爷们高兴,大家随便点啊。”我说。 “行啊,今天必须把你吃破产。”他们附和道:“来,美美,你先点。” 许美美谦让着让魔女点,她两在那推脱,我一把把菜单抢过来说:“等你俩点完,台湾都解放了,我来。” 我们一边说所笑笑一边吃着菜,不知不觉的聊到了结婚上的事。南林说:“我和张薇的房子已经下来了,正装修呢,估计来年就差不多了。”说这话的时候,张薇一脸幸福的看着南林,这两人简直就像刚才蜜罐里捞出来的一样。 “经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啊?不是说要大摆酒宴么?”许美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望了望魔女,她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这得看好了黄道吉日。” “那必须的,我肯定给你俩个包个大红包。”万州说道。 “那是你丫的少于八千,以后见面还好意思跟我说话么?”我跟万州碰了一下杯。 “我不跟你结婚,你去找你那红颜知己们去!”魔女头一扬。 我想起和莎织的事情,尴尬笑笑。 吃过饭他们先走了,我跟魔女牵着手慢慢的走着,并不说话。 “怎么生气了啊。”魔女转过头对我说:“你不老爱说至于嘛,你说你至于嘛?” “我哪敢啊,我就是那封建社会里的苦命丫鬟,敢怒不敢言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呦呦呦,是么,怎么没见你给我请安啊。” “得嘞,你说你要安尔乐还是护舒宝,我马上给你准备。”我打了一个嗻的姿势。 “滚蛋你个臭流氓,真不要脸。”魔女笑盈盈的看着我。 “你不就喜欢臭流氓么。”我嬉皮笑脸的对她说:“还喜欢给臭流氓做臭烘烘的溜大肠。” “哎呀,真是狗咬吕洞宾。”魔女故作生气的说:“也是,我也没指望着你涌泉相报。” “可是我可以以身相许啊。”我一使劲,紧紧的把她拽进了怀里:“来,尽情的糟蹋我。” 魔女一看我这架势,急忙跳到一旁,嘴里不听的叨咕着滚滚滚。我说,你不就喜欢埋汰我么,来,用你的口吐莲花的三寸不烂之舌强暴我吧。 魔女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我埋汰你是有原因的,你不但不深刻反省还自暴自弃!” “我怎么了啊,每天关心你,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想着你。”我无辜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一头撞在电线杆子上,不撞死你也过死你!”魔女好像真的生气了说:“你天天慢的像头猪。” 我坏坏的一笑说:“啊我明白了,今晚去咱回家还是去酒店开房。” “你个妖孽,脑子里瞎想些什么?”魔女看着我不明就里心里有些急了:“你看你手下们多浪漫,他们手上拿着湘西凤凰古城的旅游行程单,你怎么什么都不对我说。那些浪漫的小镇,也用不了两天。” 我恍然大悟,缓和了语气对她说:“对哦!你有空么?” “不知道。”她笑眯眯的。 突然,魔女又说道:“爸爸说想跟你聊聊。” 我紧张道:“聊什么?” “事业吧。”魔女说。 我说道:“聊事业?不会吧。有什么好聊的?不是说以后不找我聊事业了么?” 魔女看我愤愤然的表情,问我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呢?” 我说:“我是当然想。但。但。” “有什么但是的呢?受点委屈你就不行了?”魔女不高兴道。 我听这话,根本就像逼着我一样,我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魔女很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嘛?” 我回头过来给她一个笑容说:“没什么。哎,魔女,那边有一家新开的时装店,去看看啊!” “不去!” 我一把扯过她:“走了啦!” 回到家里我却丝毫没有睡意,刚才的话还时时刻刻的回响在我的脑海里。婚姻本来是纯洁美好的一件事,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沉重。我想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爱情归宿,更是两个家族,两段人生的融合,不是有句话说嘛:恋爱是两个人的pk,结婚是两家人的群殴。没想到,恋爱之路那么难,都走过来了,而在婚姻路上,为何趟不过这一关。我突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凌晨两点,魔女睡了。我依然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打开了电脑想打会游戏,确又在那呆呆坐着。突然,手机在昏暗的角落里亮了起来。我拿起一看竟然是莎织,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来走出走廊接了起来。 “你能来看看我么?”电话那头莎织显得异常虚弱。 “怎么了?”我问。 “我想死。突然想不开。”莎织说。 我问:“我在李靖那一晚,是不是你玩我!你设下圈套,让我钻进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堕落了,跟你睡?” “你想到了,对吧?你就一定会认为我这么做,对吧?所以你不理我了,对吧?半小时,半小时后我从窗口跳下去!”莎织悠悠说道,醉了的口气。 我犹豫不绝,很想拒绝她却找不到理由。 “你是在记恨我么?”莎织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马上过去,你在哪。” 我看着窗外,夜色包裹着黑暗,扑面而来。 莎织住的这个家离魔女家不远,我慢慢沿着马路走着,并不像心事重重的人,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是我丝毫紧张不起来,仿佛这一幕都是个肥皂剧,而我只是个看客。路过上次跟她喝茶的地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涌动,于是我突然加快了脚步。 走到小区门口,保安把我拦了下来,说我不像这里的人。我给莎织打了个电话然后换给保安听,不知道说些什么。保安还了我的电话,我扬长而去,狠狠啐了一口吐沫。 我轻轻按了一下门铃,心里却是很平静。我记起小时候去给老师送礼的样子,当时天气很冷,我拎着一堆礼品,手指被勒的发紫而且泛着冰凉。但是我却紧张的呵着热气,不知道门的背后是怎样的一个情景。现在我已经猜到了这个家一定装修奢华,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名酒和晶莹剔透的酒杯,衬托着女主人的雍容华贵。 门被轻轻打开,莎织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抱着胳膊站在门边。屋里的布置超出了我的想象。只有简单的家具,竟然连电视都没有。我看着莎织疲惫的脸,尴尬的笑笑。莎织挥挥手让我随便坐。 受伤的心 “这里没有酒,你随便喝点茶吧。”莎织面色有些白,好像生病了一般。 “不用麻烦了,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我小心的问着。 “有点累了。”莎织给我沏了杯茶,笑笑说:“尝尝我的碧螺春。” 我会心一笑,轻轻的呷了一口,茶叶被没有完全被冲开还打着卷,于是我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散着滚滚热气。 “你这儿真够朴素的,再挂幅陋室铭可就算齐了。” “呵呵,改明我去买一副。”莎织笑的时候就会露出好看的牙齿:“你会写毛笔字么?” “这个真不会,我哪有那才气。”我仰靠在沙发上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听说你在永恩那边,辞职了。”莎织看着我,眼神温柔:“你该不会记恨我的吧。” 我冷冷的说:“你找我来不会是就为了跟我道歉吧。” 莎织直直的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说过要跟你道歉么?” “我也没指望着这个,倒是看你神色不正的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反唇相讥。 莎织没有说话抽出了一根烟,她看看我说你要来一根么?我一摸兜却发现走的时候没有带烟。我伸手从莎织那里接了过来,林雪把火机甩给了我,一只好看的zippo.我猛吸了一口,却发现这烟有股子酸酸的问道,仔细一看确是人工手卷的,我忙问,你这是什么烟? “这是大麻。”莎织语气平淡,我的心里却是一惊,急忙把放在嘴边的烟放了下来说:“你怎么还抽这个?” “因为它可以让人忘记痛苦。”莎织粲然一笑,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瘆人。我前几天静下心来,问她时不时设圈套玩我她不回话后,我就不搭理她。 “再痛苦也不能抽这个啊。”我伸手要夺她手里的大麻却被她躲了过去“你有什么好痛苦的?年轻漂亮有钱,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莎织狠狠的抽着,逐渐瘫软在沙发上,我伸手搂住了她,她柔软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栗。 “你以为得到这些容易么?”过了一会莎织缓缓的突出了一句话。我们离得很近,声音仿佛是从她的心里经过我的胸膛传来过来。我感觉自己之前的对她的猜想都得到了证实,我不想叫她婊子,因为我想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呢?但是她又很特别,艳丽妩媚冷若冰霜的背后应该是一颗滚烫的心。 后来我曾把这个话告诉过莎织,莎织笑着说,不对,应该是一颗。我说,你怎么还矫情上了。莎织说,当时我确实有种错觉,一种时空倒转的感觉。风呼啸而进来,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股脑的把她的长发扑在她的脸上。没错,那时站在我对面的已经留起了长发。如果你也在的话,你的眼里不再有美丽,高傲而只是一种空洞的无奈与悲伤。 “你真该试试的。”莎织看着我:“你不也有很多不快乐么?” “这个要是上瘾了,我可是抽不起的。”我笑着拒绝。 “你怎么就知道钱呢?”莎织不以为然。 “你这是有钱人的风凉话,钱才是王道。”我松开了放在她背后的胳膊,坐到了一旁。 莎织撇撇嘴不置可否,我搜肠刮肚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莎织戏虐的看着我说:“谢谢你能来,今天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突然火气上来,说:“你有毛病么?我至于么。” 莎织并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说:“好吧,对不住你了,能再帮我一个忙么?” 我刚问句什么事,莎织就走了过来,枕着我的胳膊闭上了眼睛。我呆了半响,一动也不敢动。夜入深阑,屋子里只有台灯还在散着寂寞的光。我的眼皮也开始打起了架,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当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再也记不起来。 怀里的莎织已经沉沉的睡去,像个婴儿一般,只是眉头却在紧蹙,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我轻轻抬起她的头,把她抱到了卧室。 我本想留个纸条什么的,却自嘲自己刚才怎么无话可说。出来的时候,东方已经现了鱼肚白,远处会传来环卫工人扫地的哗哗声。四周雾蒙蒙的,我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声音传了很远。路灯孤零零的散落着昏黄的光,显得四周的楼房更加的黑暗。 上午,皮总的公司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过去签约。我心情不错决定去商场买件衬衫。我本来想约魔女一起去,但是又一想,今天周一她还在上班,不禁暗自苦笑。 我漫步在大街上,今天的阳光很好,照的人从骨子里涌出一股子惬意。由于不是周末,所以商场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我站在自动扶梯上看着两边墙壁镜子上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久没照镜子了。 男装区的人特别少,服务员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在那杵着,许多人看着我进来让我突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觉得衣服都差不多,都很贵,却都没好看的,好看的又便宜,瞧不上,我暗想这tm的跟找对象一个样子。拐过楼角我看见了一个背影很像何静,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两个人亲密无间正挑着衣服。我心里不禁尴尬,急忙红着脸转身跑下楼去。 带着李靖万州一群人过去签约,一切顺利,我想皮总肯定早就给他们递了话,所以他们对我很客气,单独找我谈的。 我从他们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里出来,一看时间还早魔女还没下班。我送了万州他们回去后,坐在车上抽着烟,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说服魔女,不要让我进去鑫皇了。开着车我先回趟家,好好的洗了顿澡,突然感觉异常的疲惫,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再起来的时候,暮色已经慢慢垂了下来,我气喘吁吁的奔到了鑫皇那里,却不见她在那里。我急忙给她打了个电话,竟然听到是那个讨厌的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突然心头一紧,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我突然无法控制的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一脚踹向了路边的栅栏,引得路人纷纷向我看来。 我一个人沿着马路走了好长一会,拨了无数次电话,满怀期待的希望能够接通,却总是传来同一个声音。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肚子也有些饿了,我给李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正跟新女朋友办事呢。” 我说:“去你妈的才几点你就憋不住了。” 他在电话那头嘿嘿直笑说:“你丫赶紧抓点紧,创造祖国下一代都全靠咱们了。” 我骂他一句挂了电话。 我给魔女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我开门见山告诉她我是魔女的老公,那个秘书愣了一下说:“她晚上下班跟一个客户出去吃饭了。” 听了这话我有些失魂落魄,心里不禁又气又恼,心里暗想:mlgb的什么破客户非得把电话给关了。我翻着通讯簿想找个人吃饭,最后还是给莎织打了电话。 “美女,干啥呢?”我故作轻松的问着。 “吃饭呢,怎么了?”莎织嘴里嚼着东西。 “带我一个呗,我也饿了。” “呵呵,饿了就吃呗。”莎织笑了起来:“怎么了?犯错误被赶了出来?” 我尴尬的笑起来,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大:“哪能啊,就是好久不见了,怪想的。” “你可打住,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客户也在,你要是不介意就过来吧。”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我操,说:“那还是算了,你慢慢吃。”说完急忙挂了电话。人背不能怨社会,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爷们今天真成孤家寡人了。我无可奈何的走到路边的一个拉面馆,要了碗面条一盘鸡架还有一瓶啤酒。我索然无味的吃着,不时看着手机生怕错过了魔女的电话。 我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周围的人吵闹不已,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就像无声电影一样,我的脑子里反复的闪现着问号。到底是什么样的客户让魔女连个电话都不打,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却隐隐的感觉到对方是个男的,心里反而更加焦躁起来。不知不觉一瓶啤酒见了底,面条却没吃多少,我已经没了胃口,站起来准备结账。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接起来一听竟是魔女的声音!我如释重负,急忙问她去哪了。 “客户请我吃饭,恰巧电话没电了,我看你没来就先走了。”魔女跟我解释道。 “你丫现在能借电话,为什么不早点打。”我欣喜一过转而把刚才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真的不好意思,你就别生气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魔女耐着性子温柔的对我说。 “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事。”我不等魔女说话就死死的关断了电话,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又涌了进来,醉酒的食客和忙碌的服务员在我眼前来回晃动起来。 “我不就是跟同学吃个饭么,你至于要这样么?”见到我后,魔女气鼓鼓的跟我说。 “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么,你tm的出个事怎么办?”我不高兴道。 “我能出什么事?是你自己爱胡思乱想。” “对,我就贱,你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勃然大怒。 “随你怎么想。”魔女突然站起来转身离去,我却盯着杯子里的红酒静静的发呆,一动也没动。 追随梦想 晚上回到家,我睡在沙发上。 自己成立lij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感觉就做了两件事,一是不断的适应。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处处别扭,甚至一度发展停滞。好在一年下来自己也渐渐适应了,李靖何可子寒,南林闫宁万州张薇许美美等人的加盟,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对提高效率有帮助,而且也有一种空间和权力大了的感觉。自己从前的一些设想在这里终于可以试验一把了。一年下来,我开始喜欢甚至有些享受这种没有天花板的感觉了。 第二是组建销售队伍,这件事就比较头疼了,就是我们lij发展还需要一段时间,口碑还没打开。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有些怅然,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人这一生不知道要摔倒多少次,谁又能说成功了,即使成功了又有多少人能维持长久?正如今天自己要面临的选择,是让自己走向成功,还是让自己迈向深渊?谁又能知道呢。 我默默地看着窗外,阳光有些亮的刺眼,远处十字路口口不断的有人流涌出,远远望去到颇有些“喷薄而出”的景象。大部分人都是拖着行李,行色匆匆,看起来一身的疲惫。每个人都像一叶浮萍,看似在追随着自己的梦想而漂泊,但是又单薄而无助。任何的一股激流都可以把这片叶子冲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去,你永远没法把握,但又不得不去挣扎。这些人中有多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又有多少人还在苦苦的追求? 梦想真的能实现吗?这个东西就像永远漂浮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当你真正想抓住它的时候,它又会迅速的漂远。即使你运气很好,真的抓住他了,你却会失望的发现,不是你所要的,前面那块更大的云才是!就这样不停的奔跑,不停的摔倒。成功、失败、得意、失意,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我在心里苦笑,自己的的故事又会是怎样的呢? 麦乔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到老板桌前面的椅子上,然后继续埋头敲打着。我有些郁闷。 没过多久,麦乔抬起头,笑了笑,问道:“殷然经理,有什么事找我?” “麦总,是点私事。”我有意把“私事”两个字说得重了一些。脸上同时浮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表情。 “私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麦总马上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想。”我没说出口,看着他。 他一愣:“你要辞职?” “不是,我想看看能不能调到湖平市其他部门继续做销售,我对永恩还是有感情的。” 阎军愣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我的真实意图。过了一会,开口道:“你想去哪?” “分部,最好是那种濒临倒闭的。”我说。 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感谢一下毛巧,我特意请麦乔一起吃饭,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想给麦乔强调一下‘帮忙’的重要性。另外我也想算是对他在这边对我‘帮忙’的报答。 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他并没有太想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其实我是想走人了,觉得留在这里没意思了。饭后我开车送他回家。路上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告别的时候,两人紧紧握了握手,互道了一声再见。我坐在车上,目送着麦乔离去,昏暗的灯光下,麦乔的步伐看起来有些沉重,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也显得有些孤独。 我长叹一声,花自飘零水自流,各安天命吧。 蓝海集团有个项目,我和子寒两人上了车向蓝海集团驶去。 子寒事先和蓝海集团的采购部副主任丁梦芸联系好了下午四点见面,丁梦芸就是上次带队去我们lij看演示的人,她上边还有一个主任,叫姜海庆;而整个信息中心都归中方总经理分管。但是这些人都约不上。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从底层向上攻了。 路上堵车,等到了蓝海集团门口时,已经是快五点了。 子寒赶忙跑进传达室登记,大概因为蓝海的前身是军工企业,管理还是相当严格。必须要求所找的人出来接,否则不能越雷池一步。没办法,子寒只得打电话给丁梦芸的办公室,丁梦芸已经不在了。子寒还算机灵,仔细询问了丁主任的去向,被告知幼儿园接孩子去了。 子寒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一脸的焦急。我也觉得憋气,对子寒说道:“问一下保安,幼儿园在什么地方,我们到那去堵!” 蓝海集团所在的位置恐怕连个镇都算不上,围绕着这家大企业的是几个稀疏的村落,除了种地以外,为蓝海服务是村民们主要谋生手段。蓝海集团的幼儿园周围满是小商小贩,车子实在是开不到幼儿园门口。我没有办法,只得把车停在附近,吩咐子寒进去找一下丁梦芸。 我站在车前,看着灰暗的天空,有些愁眉不展,我实在想不出这个项目的切入点在哪里,唉!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子寒回来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子寒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另一只手被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士牵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我走来。我心想:子寒有两下子啊,看来女人对付女人总是方便的多。 边想边迎上前去,对着子寒问道:“呵呵,子寒,这位是丁主任吧?” “是啊。丁主任,这是我们殷总。”殷总扭头对丁梦芸道。 没等丁梦芸说话,我就接口道:“丁主任,您好,老听子寒说起您,没想到这么年轻!”我倒也是实话实说,丁梦芸看起来的确不像孩子的母亲。 “殷总,你好,谢谢,不年轻了,孩子都这大了。”丁梦芸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表明对我的恭维很受用。 “丁主任,实在对不起,路上堵车了,罪过罪过。”我满脸愧疚的说道。 “是在晴川岔路口上堵的吧,那个地方堵车是经常的,难得有通顺的时候。”丁梦芸善解人意的说道。 看起来丁梦芸还是挺豁达的,没有怪罪的意思,我松了口气。马上顺坡下驴地道:“怎么说也是我的不对,给我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不早了,一起吃个饭。”然后转向丁梦芸孩子说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叔叔好,我叫妞妞。” 我顺势牵着妞妞的手,问道:“妞妞,想吃什么?” 妞妞大大方方的说道:“叔叔,我想去老爷爷餐厅。” 我一愣,以为老爷爷餐厅是指附近的一家餐馆。刚想询问这位老爷爷在哪,丁梦芸笑了笑说道:“妞妞说的是肯德基!,妞妞啊,吃肯德基咱得去湖平市,这里没有啊。”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丁梦芸指定的,就在蓝海的招待所。看来丁梦芸也没有打算遮掩什么,不过蓝海的招待所也是附近最好的饭店了,没有多少可选择的余地。 吃饭的气氛一直很好,子寒和妞妞处得尤其不错,这倒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子寒。当中丁梦芸的老公过来接孩子,也一起用餐,他叫许章,在蓝海任质检部部长。和大大咧咧的丁梦芸相比,许章倒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在回湖平的路上,我一直默默无语,从得到的情况分析,目前很不乐观,我又把从丁主任嘴里套出的情况,从脑子里过了一遍。预算相当可观,这和我的判断很接近,所以绝对不能放弃。即使自己做不下来,也一定要把价格拉下来,这是其一。整个选型小组人比较多,包括中外两个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安泉、财物部经理冯桦娟,信息中心的正副主任,队伍相当庞大,这是其二。丁梦芸对信息中心主任姜海庆有些不肖,但是看起来和冯桦娟的关系不错。而外方总经理来了之后一直动作不大。这是其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的接触已经比较多了。 分析来分析去,一直找不到好的切入点,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冲着子寒问道:“上次丁主任他们去公司的时候,你感觉演示的效果怎么样?” “他们只是说看看产品,也没提什么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我意识到这样做十有八九又要失分了,无奈的问道:“平常技术人员都是怎么演示产品?” “很简单,我们的技术人员,按着菜单的顺序把产品的主要功能一一介绍给客户,看看哪些能满足客户的要求,一般都是这样,有问题吗?”子寒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问题。 我叹了口气,这又埋下了地雷,不知这颗雷什么时候会爆炸,不过我还是想改变一下子寒:“你知道客户为什么要看演示?” “为什么?买东西当然要看啊。”子寒大概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是奇怪。 “子寒。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你仔细想想客户的动机,就会发现客户之所以要求你演示根本点只有一个:释怀。”我耐心的解释着。“客户花了大价钱买了你的东西,当然想看看这个东西长什么样,这应该是人之常情。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人之常情’上,因为客户看产品的目的性并不强。甚至没有目的。比如蓝海的这次演示。既然没有目的,你怎么能满足客户的要求呢?这也是导致我们很多时候演示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演示本身就没有事先制订出好、坏的标准。靠的是临场发挥,尤其是客户的临场发挥,而客户的随意性又导致了演示本身的质量难以控制。” 如此漂亮 “这个问题还真没仔细想过,我本来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子寒道。 “演示要想达到效果可不简单。你不妨回忆一下,自己学习设备产品用了多长时间?是不是最快也需要几个月。而客户看演示需要多长时间?是不是一般很难超过四个小时。而你演示的目的如果是让客户了解你的产品,那你是不是对客户要求太高了?让一个像丁主任这样的不懂或不太懂的人,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了解产品的功能、流程、关键点、优势。是不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我敢给你打赌,那天客户看演示的时候肯定有人昏昏欲睡或魂游天外了。” 子寒想了想,说道:“真让你猜着了,那天我看丁主任他们几个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已经是运气很好了,幸亏他们是心不在焉,没提什么问题,否则,你就麻烦大了!”我说道。 “有什么麻烦,你是说产品出问题?还是担心满足不了他们需求?” 我不仅有些担心了,接口道:“你想想,如果你的产品有一千个功能,而这一千个功能客户都很感兴趣,除了一个你不能满足的地方外,其他99%都满足了。甚至99.9%都满足了。你认为客户会对你的产品很满意吗,错了!客户真正注意到的是:你的产品没有解决的方面,而不是已经解决的方面。这是人的本性所决定的。当你演示完产品之后,客户往往只记得你没有满足的功能了。而且你之后的每次客户接触,都会被问到这个不能解决的问题。而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十全十美的产品。所以你要么找研发人员开发。要么项目停滞不前。哪怕只有一个小辫,也能揪死你。” 子寒下意识的摸了摸了头发,仿佛真的被揪疼了,这个小动作把我也逗乐了。 “小洛,我没想到这么复杂,那你说该怎么演示?” “当然有办法,首先,你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进行演示。” “什么时候,当然是客户要求的时候了。” “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正确的答案是:越往后越好,最好是不演示。其次,如果一定要演示,你要清楚什么情况下才能演示。你需要充分了解客户的需求,尤其是关键需求和关键问题。客户不是要看一整个设备产品。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只有实施完了再给客户看了。但是客户往往说不清楚要看什么,尤其是项目的前期。这就要求你必须清楚客户主要的需求。针对需求进行打‘点’而不是铺‘面’。最后,如果客户实在说不清楚自己的需求,而又强烈要求你演示,而这时候你还没来的及了解客户的需求呢,那该怎么办?”我又卖了个关子。 “怎么办?我就干脆不给他干了,找理由拖延。” “拖延也是个办法,不过我告诉你标准答案是什么,那就是详细的问一下客户:你希望看到什么?这是个非常有力度的问题,客户如果能说清,你就只演示说清的部分,如果说不清,你就帮助客户分析问题,引导到产品的优势上来。” “没想到一个演示产品还有这么大学问。”子寒说的很是诚恳,我也不禁有些自得了。 意识到自己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我赶紧把思绪又拉回到项目中来。不过想到蓝海,我又有些压抑了。车子驶入湖平市里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望着窗外的街景,我愣愣的发着呆。快到景阳大街的时候,肯德基门前的霓虹灯一闪而过。我忽然有了主意,转头对坐在副座的子寒说道:“子寒,下一步要看你了。” 子寒一愣,问道:“我该怎么办才最好?” “我们为今之计,是必须要打开一个缺口,而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先要发展一个内线。就从丁梦芸入手吧。”我知道这样做会很慢,也是比较笨的办法。但是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怎么把丁主任发展成内线?我是想问最好的办法。”子寒有点发愁。 “这样,你辛苦一下,最近的十天,你至少要去蓝海三次。都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到,不用去公司。就在幼儿园等着丁梦芸,每次去都带一袋肯德基的儿童套餐。” “可是,丁主任他们好像不缺钱啊?蓝海的效益和福利都不错,这个礼物是不是太轻了。”子寒还是有些疑惑。 “但是,他们缺时间。这么远的路,不可能经常过来。抓住孩子就抓住了孩子他妈。” “好,没问题!”子寒痛快地答应下来。 黄副市长介绍皮总的那个项目,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我给黄副市长拨了个电话,他很客气只是勉励了一番。挂了电话我却失去了开心的理由,我在电脑前面呆坐了好长一会儿才想起应该回家看看父亲。 开了三个多钟头,用很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下车后,远远的看见老妈一个人在跟人说话,只是那人坐在那里被老妈的身子挡住了大半,看的不真切。 “跟谁说话呢这么开心?”我悄悄走了过去,从后拍拍老妈的肩膀。当我正跟笑着看老妈吓了一跳的样子的时候,我一下子呆住了。坐在那的竟然是魔女! 我惊讶的看着她,脱口而出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魔女不看我,冷冷的说道。 “你们去拿点菜,在饭庄那边。”老妈使劲的从背后拽了拽我。 “哦。”我答应一声,转身要走用眼睛斜瞥着没偶女。她笑笑跟我妈到了个别,起身慢慢跟在我后边。我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在前边走着,她就在后边跟着,我们一前一后隔着两三米的样子。我突然想捉弄她一下,然后一个转身蹲在了地下,她看我突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下,顿时一惊马上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笑嘻嘻的看着她说,没怎么了,就是想上厕所。 “我靠!你给我去死!”魔女脸色一变,小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了啊,难道你天天就那么憋着啊。”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 “你就是个恶心的男人!”魔女气急败坏的对我嚷着。 “何必这么直接呢,你就不会含蓄点啊。”我笑嘻嘻的过去搂她肩膀,魔女使劲甩着胳膊,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 “我含蓄的了么我,气死我了。”魔女使劲吹着额头垂下来的头发,我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以后你都睡沙发好了,别进来我房间!” 我一甩头,她站住,哼了一声蹬了一下地,我一拉过她死瞪着她,她扑哧就笑开了。 我给魔女讲了个黄笑话,话说从前有个妇女拐了个筐鸡蛋去市场卖,走到半路突然被一群土匪给拖进了树林里,过了好半天那个女的光着身子的土从树林里出来了,手里还拐着筐,她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你猜什么?魔女不明就里的问我说是什么? “她说,mlgb的我还以为抢我鸡蛋呢。”我哈哈笑了起来,魔女骂我说,你就是个变态,一点都不冤枉你。 “咱们不就一筐鸡蛋的事儿么,别生气了好么。”我赶忙向魔女示好。 “滚蛋,谁跟你一筐鸡蛋鸭蛋的。”魔女不耐烦的说。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使劲捏了一下她屁股,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就听见魔女在后边一阵排山倒海的“臭不要脸的”喊了起来。 父亲恢复得很好,又能去钓鱼了。说让林夕带回去,我有点不高兴。不过很显然,林夕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要看看我父亲的,上次我说她太没人性,工作忙到连看我父亲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呢? 吃完饭我把魔女拉到隔壁,为了这事吵了半天,这次我是真想跟她好好聊聊。 “我现在在lij那里也不错,发展空间很大。” “那你在别的公司受到的冷眼呢?”魔女淡淡的跟我说, “你咋知道?”我不解的问。 “所以我宁愿你到我手下做事!”魔女怒气冲冲的嚷道。 我突然明白杨心蕊这么做都是在为了我,不禁万分后悔起来。我一把抱住了魔女,把鼻子狠狠的埋在她的头发里,使劲嗅着她的发香。 “你别担心,我们肯定能行,咱们努力努力。我是希望每天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我无言以对,想起蒋介石对陈洁如说的那句话:我定将用我的鲜血,为你写下一张永爱不休的誓书。 回到湖平市,我跟魔女一起去商场逛。路过女装店的时候,她看中了一款裙子,于是进去试了一下。当魔女穿着新裙子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连服务员都不禁低声赞叹。我呆呆的看着她,的她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店员赶忙走过来说,这件裙子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做的一样。我知道她这话有大半是真的,因为我丝毫找不出任何瑕疵。 我给她买了,她十分开心。我看了看标签,心想,这辈子咱就是要劳碌命了,不然,哪来那么多金钱花洒呢? 回到家,我走上前去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做什么好吃的,这么投入。” “哦,没什么随便做点吧,那个鱼就炖了吧,不过我不太会做。” “恩,你做什么我都爱吃。”我看着魔女,却看见她的脸有些潮红,我说:“你不是吧,刚才还修理我劲劲的,这会儿怎么还害起羞来。” 魔女突然莞尔一笑说:“我只是刚才有种错觉,好像咱们就是刚刚认识似的,你突然变得陌生起来,让我紧张。” 听完这话,就像在寒冬之夜喝了一杯暖暖的热酒,热乎乎的一条线,温暖了五脏六腑直至心间。我亲亲吻着魔女,四周一切都仿佛停了下来,魔女放下手中的东西,摩挲着我手继而紧紧的攥住。 望着昏暗的天空,我脑海中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身外但有昏黄环绕。 现在蓝海的项目就如同窗外的天气,迷茫而惨淡。我清楚的知道蓝海如果这样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而这又是一个大项目。我动了直闯曹总办公室的念头,不过心想这样做是愚蠢的,十有八九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良心折磨 永恩那边,麦乔一直都打电话催我跟莎织亨通合作的事情,其实我知道麦乔的想法。我走可以,不过,先好言相劝让我把这个单子拿下再走,我直截了当的说要不你撤了计总,复职我们部门的所有人,我就帮你做了这个项目,他当然不愿意。在lij也挺好的,虽说只是慢慢爬起来,不过,我相信能做好的。 正在看着文件,一个电话过来,听见了计总心底的嘲笑声:“殷总,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怒道:“你这卑鄙小人,别欺人太甚!”我本来对他就有怨气,他趁着我回去看望我父亲的这段时间在背后弄我部门的人,我更是忍无可忍,如果他再炫耀,我无须再忍! “殷总啊,跟你商量个事情,你手上不是有个项目,就是亨通公司的项目。你卖给我怎么样?出个价!话说,听说亨通公司的老板娘,很风骚很漂亮啊,哈哈。想不到你有这等艳遇很羡慕你呢!” 他说的就是莎织,我彻底被激怒了:“你就准备等死吧!” 挂了电话。 有人敲敲门,而且是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敲了,心烦意乱的我过去开了门,门没有全开我就大声朝着外面吼:“谁啊?” 莎织狠狠把我推进来:“凶什么凶啊?” 我对她瞪了一眼说:“不知道是你。” “生什么气咯?”她问道。 我没说话,坐回来。 “到底怎么了?”莎织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动听。 “哦。没啥事。”我点上一支烟,我也懒得问她为何来找我,反正肯定有事情。 “干嘛总是喜欢不理人啊?”她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似乎有点不满。 “没心情。”我说。 “喔。那我们去吃饭,聊聊,好吧?”莎织的语气有点象在撒娇,说话的声音明显有点发嗲的意思。 “今天肯定不行,只能改天再去了。” “我就要你现在就请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的事吗?”她有点激动,顿了一下,“我们出去细谈。” “没心情吃饭,有啥事在这说不就行了吗?我现在烦着某个项目呢!”我说道。 “怎么?不敢跟我出去?我告诉你,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大事。你爱来不来,到时你可别怪我。”她说这话时很认真,语气也变得不容我商量了。 “究竟是啥事非得我出去谈,你能透露点吗?我有啥大事的?”我大声起来。 她转身就走:“行,什么事情都没有!” 一转身,重重摔门。 我坐在原地,看着被关上门,我究竟在哪里出了事,怎么偏偏自己就一点都没觉察到,听她的语气又不像是在诳我。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她挂断,接着打第二次,关机。我站起来正要出去,臻能河来了,一来就要说带我去吃饭,然后拉着我去吃饭,听我的工作报告。 搞了半天,喝到了天黑,有点醉,坐在车上,想着莎织今天的反常,我又给她打电话,她死也不接。没办法,要不弄明白个究竟我真没法了。想到这里,我只能开车,开车直接去莎织的几个住处,就从最近的开始翻。 到达莎织住的某个楼下,我看到那个住处的客厅里的灯熟悉的亮着。应该就在这个小区了,因为灯亮着。 我匆匆来到门口,刚要伸手敲门,莎织就已经把门打开了,显然莎织已经看到了我停在楼下的车了。 莎织看到我心急火燎的样子,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很紧张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不等电梯,我爬楼走得急,我刚站稳,气还有点喘。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边把我让进屋,边把门关上了,然后看着我一脸不屑地说:“这得问你啊。你自己干了什么,别以为人家不知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有点相信了外面人家的传言。” 尽管莎织上次有跟我说过希望做我的情人这样的话,但我可是压根都没把她这话当一回事。今天莎织显然不象是要跟我谈情人那方面的事。 “殷然!你不用这么紧张。来,先喝杯水。”莎织看我站在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边安慰我,边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用不用我再给你削个苹果。” “那倒不用。你还是赶紧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我真有点心急,这时并不要莎织对我的殷勤。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李靖那一晚,不是我设的圈套,而是你自己跟李靖玩出来的。只不过你真的没碰过那个女人,李靖知道的,李靖告诉了我,我就利用了你。跟你有了关系,我很贱吧。只不过,那个小芸,好像给你家那个发了什么邮件,林夕问我你在外面究竟有没有再跟其他人好过。”莎织这时认真地看着我,那眼光看得我头皮阵阵发麻。“当然,我不会吃醋,只是要让你家林夕知道,那你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我说道:“你就说没有不就行了么?” “林夕怀疑。甚至都在怀疑我了。”莎织说。 我叹气道:“实在不行,我就全盘托出!那就一起死吧,我这些天一直在纠结,就像一个犯人犯罪了,却没被抓到的那种忐忑心情!” 莎织急忙说:“别,得想个办法让你脱身啊。” 我问:“什么办法?” 莎织说:“林夕是个聪明的人,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相信一个什么小芸这样女人的话,但是小芸也提到过了我,因为那天被我奚落,她不甘心,而她后来又知道了我不是你的真正老婆,所以发邮件给你老婆,想要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林夕试探问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脱身。” “你不是巴不得我离婚了么?”我问。 “你离婚了当然好,可你离婚了,我也不能得到你的心,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很开心啊。”莎织说。 我自己泡了一杯茶喝,说:“不懂你到底想什么。” “我找人威逼杀了那女孩,吓得那女孩去你家那个面前说她只不过是你们lij不招进去的一个员工,恰好那天见到我们在公司,就杜撰出来这个故事。就化干戈了啊。” 我说道:“谢谢。没别的事,我走了,最近工作忙,累。心烦。” “还有一个事。”莎织急忙又叫住我。 我说道:“说。” “是不是在纠结着被人家永恩开除的事情?” 我点点头:“当然还有很多。” “那个计总,跟你有交情?” 我说:“我恨死那王八蛋了,正想着如何玩死他呐。” 莎织说:“那容易,他不是用计谋把你的手下都开除了吗?我以亨通公司的这个项目为诱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这招,高明!” “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总该表示一点感谢吧。”莎织对我抛媚眼。 我懊悔说道:“莎织,我们不能有那种关系,我受良心的折磨。” “亲一个就好。”莎织说,很深情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走过去,抱着她在她脸颊上吻,谁知她一侧脸过来,嘴唇贴上我的嘴唇,一个很深很长的吻,分开,她说:“我爱你。” 我转身,说:“我知道。可我活得很辛苦,我谁也给不起幸福,我很失败。我想求你一件事。” 莎织问:“什么事情。” 我想到了那件事,必须要做的,我转身回来说:“你先答应我。” “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摇头说:“你必须先答应我。” “恕我不能做到。”莎织憔悴的坐下来。 我怒气升起,一脚挑飞她面前的茶几,茶几砸在墙壁,碎了。 莎织泰然处之:“生气什么?” 我走过去掐住她脖子:“我闻到了这个屋子里的那种烟味!很恶心!很恶心你知道吗?你会死的你再吸那东西你会死的!” 她呼吸不了,也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真怕她被我掐死了,她手脚并用打我踢我的时候我放开了手,她咳嗽了很久,哭着抱住了我:“我空虚。” 我推开了她,去翻了桌柜,在某个桌子抽屉里,翻出了大麻,我气愤的摔在地上,踩碎,我知道这样做没有意思,她想买,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得到这种东西。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庞,吼道:“你会死的!” 她死死抱住了我,说:“我也需要人爱的!” 我哭了:“莎织你这样子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说道:“我没疯,我没疯。” “我求你了莎织,你不要抽这个东西可以吗?” 冷不防,看到她手臂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我看到桌子上的刀片,惊慌道:“这又是什么?” “你不理我一次,我就割我的手一次,看我的手疼,还是心更疼。”莎织说。 我狠狠拍了她一巴掌。 后来,我们两个,又翻滚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莎织笑了,答应我不再吸毒,不再自残。 两不相帮 一早,我刚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是子寒,声音非常焦急:“小洛,蓝海的曹总这周刚去参观了对手的总部,下周就要准备签约。”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丁主任给我打的电话,曹总让他们准备签约仪式。要搞得隆重一些。”子寒的语气里透着不安。 “这次丁主任也跟着去了吗?” “没有,丁主任说只有曹总和总裁办的安泉,其他人都没有去。” 放下电话,我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这个项目丢了,该怎么向臻能河交待啊?说要完成的销售额,季度末到了海妹完成。尤其是蓝海这种项目,不仅仅是业绩问题,更重要的是有太多的战略意义。做下来是一战成名,做不下来就是永坠苦海,看来霉运还没过去。我内心不由得一阵凄苦。习惯性拿起手机,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做销售真苦啊!天天都可能面临着大喜大悲。而且‘苦’的时候总比‘喜’的时候多得多。因为对一个小销售来说,丢单总比拿单多。我长叹一声,销售这个职业就是由一个个巨大的痛苦和些许点滴的欢乐组成的。 我呆呆地发着楞,对手用了什么办法搞定了曹总?曹总来蓝海的时间并不长啊,对手不可能和他有很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曹总下决心的?还要把仪式搞得隆重,看来双方都很重视这次签约啊。我脑海中浮现他们和蓝海签约的画面。我们对手公司满意的笑容,双方热情的握手,鲜艳的花篮,大红的横幅。 突然,我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哪个地方不对!隆重、高调、快速签约。这几个词连起来意味着什么? 我迅速的拨通了子寒的电话:“子寒,是我,你详细了解一下,到底签的是合同还是协议。我等你回话。” 子寒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马上问道:“什么意思啊?协议和合同有什么区别?” “如果签的是合同,那我们就麻烦大了。我怀疑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绝不放弃!” 战略合作协议是我在大通时用过的一招。当时在一个项目中,我取得了领先优势,但是对手也是紧追不放,而客户又有些犹豫不决。于是我和客户商量,让他们先与我们签一个战略合作协议,不涉及钱的问题。只是说双方精诚合作,共同把项目搞好云云。而大通可以承诺把客户做为战略型客户来看待,在实施方面会派精兵强将,并有一定程度的优惠。客户欣然同意。于是我就在签约仪式上大做文章,搞的异常隆重。双方高层都参加了。条幅、专家莅临、媒体宣传一样不少。目的有几个,一是让客户内部的人感觉已经正式与我们大通合作了,形成一种舆论氛围,给客户内部的反对者足够的压力。二是隆重的仪式给足领导面子,尤其是在员工面前的面子,这样就大大增加了反悔的成本。三是竞争对手知道后往往会知难而退。至于说优惠,任何项目都会有优惠,实际上是无所谓的。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使用这个招数关键是仪式要隆重,出席签约仪式的领导职位要高,客户内部的宣传要到位,这样效果才能出来。 子寒没有让我等太久,十分钟之后,电话就回来了,子寒告知对手与蓝海要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果然如此,我长舒一口气,继而咬了咬牙,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拼到底。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李靖,子寒几个人又一次来到了蓝海。蓝海的门卫早已经不让我登记了,我也投桃报李,出出进进经常给他们扔盒烟或者饭店里赠送的打火机。所以门卫们也比较盼着我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知道我们对手他们最近来没来,去的是那些部门。 除了烟,我还特意从湖平市带了个芭比娃娃,准备晚上让子寒送给妞妞。我是真心地感谢丁梦芸,最近一段时间的调研,一直是丁梦芸安排,并且每一次都是从头跟到尾。丁梦芸和丈夫徐章都是蓝海的职工子弟,无论到那个部门都是熟的很,很多老人见了丁梦芸都不叫丁主任,而是直接叫‘芸子’。我一开始听成了‘晕子’,还差点闹出笑话。 几个人今天要拜访的是财务部长冯桦娟,还是丁梦芸带着大家,冯桦娟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在部长一级里算是特殊待遇了。因为我所拜访的大部分部长都只有一个大大的工位,就是几个工位合到一起的那种。有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在蓝海这样的企业里有太多的意味。一进门,冯桦娟就迎了上来,看起来是正等着大家。冯桦娟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胖胖的,是那种中年妇女常见的身材,面容和善,透着一股和蔼可亲。我了解过她的背景,也是转业军人,到厂时间和他们那个想要跟对手签约的领导差不多。 大家刚坐下,冯桦娟就对着丁梦芸关切地问道:“芸子,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天天跟着咱厂一帮老头去钓鱼,不过手艺太差,一直也钓不上几条来,等老爷子练好手艺,钓到大的,我给你送几条去。”丁梦芸说话永远是大大咧咧。 “算了吧,等着他,我还不如自己养几条鱼来的快呢。”冯桦娟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也都乐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看看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冯总,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听听您对设备的想法,看看您有什么指示?” “杨经理,别客气,你是来帮我们的,芸子给我说了,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放心吧,我能回答的,不会有保留。” “你觉得是我们湖平市本地的设备好,还是外地厂家的驻湖平市的好呢?”我问。 “还是本地的工厂好打交道,一开始曹总还想选国外的,来了几个假洋鬼子,在这装模做样的瞎侃半天,牛的不得了,可是对业务一点都不懂。后来我找到曹总,坚决反对让这帮人干。”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背景,不由得对老太太的能量刮目相看了。接口道:“是啊,而且国外的设备在价格方面也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对,我们中国人的钱为什么要让外国人赚走!我和老顾都是这么看。”冯桦的情绪很是激愤。看来她骨子里还是个军人。 “对,蓝海毕竟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企业,大主意还得我们自己拿,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浇了一把油。 我和躲在车里,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顿感有些凉气袭人,赶忙把车窗关上,四只眼睛透过车窗玻璃有一搭无一搭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个居民小区。这个小区里住着蓝海项目的一个重要人物:安泉。 给蓝海的相关人员宣讲过咨询方案之后,整个项目进入到了僵持状态。从丁梦芸和姜海庆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以曹诺为首的坚决支持我们的对手飞捷,而副总裁姓顾的、姜海庆等则是希望我们中标。虽然顾维年的势力站了上风,但是也没法直接拍板这个项目。我分析,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最有可能得结果就是蓝海把这个项目停掉。这和丢给我们对手飞捷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是失败的结果。而如果想避免这种结果,必须打破均衡的局面。俩人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把突破点定在了安泉身上。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考虑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安泉不但是项目组成员,也是办公室副主任,某种程度上还是曹、顾两人的秘书。是可以上达天听的人物。而且由于曹诺回国时间短,对国内情况不是太熟悉,安泉实际上成了曹诺的耳目,很多消息要靠安泉传递,他的话可以直接影响曹总的判断。另一方面安泉和飞捷走的比较近。可以说算是我们对手的人了,如果在他身上找到突破点,则大事可成。 我知道,把安泉完全争取过来的可能性不大,我的目标是让安泉闭嘴,,然后想办法继续孤立曹诺。我这段时间一直试图接近安泉,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人非常谨慎,每次请他吃饭都会找理由拒绝。甚至连单独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给过。我没办法,最后决定硬着头皮到他家里去堵。 子寒已经从丁梦芸处得知,安泉每周末都会回到父母家,他父母家在湖平市广场附近,自己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只知道那个小区,却不知道具体哪门哪户。我事先并没有给安泉预约,知道预约也没用。我下定决心做一次不速之客。 烟已经抽了至少五支,我们也已经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我已经让子寒给安泉的单位座机打过电话了,接电话的人告知安泉已经下班。难道这家伙今晚另有安排?我有点着急了,望着小区门口的门卫。我想干脆过去打听一下这老兄到底回来没有。 暴风暴雨 刚想推开车门,我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靠近自己的这一侧。我清楚地看到,从车里下来的是安泉。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子寒惊讶的叫了一声:“周晓光,那个人是我们对手飞捷的周晓光!” 我赶忙做了手势,让子寒不要出声。安泉和周晓光从出租车上先后下来,周晓光又回头从出租车里拿下了一个皮包。借着门口的灯光,坐在前排的我隐约能看到皮包上有个大大的‘canon’标志,从皮包的形状来看,我判断很可能是个摄像机。 周晓光把皮包塞给了安泉,安泉看起来并不想要,客气地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拎在了手里。好像是意犹未尽,周晓光又让安泉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应该是说明书之类的,给安泉解释了半天,安泉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不断的向周围张望着。最后周晓光独自乘车离开了,而安泉则夹着包进了小区。 我和子寒完完整整的看完了这一幕,都是愣愣的半天没说话,不过我俩的心情却是完全相反:我是惊喜,子寒是沮丧。 看着安泉进了小区,子寒垂头丧气的问我:“我们怎么办好?别人已经把工作做到前面了。” “你想怎么办?”我反问道。 “要不,我们也做些投入,能买东西就买东西,不行就直接给现金。”子寒显然有些慌了。 “这些都不用,我们已经给他买过了。”我平静的说道。 “买过了?我怎么不知道。”子寒有些惊讶。 “就在刚才,周晓光替我们买了个摄像机送给安泉了,这比我们送他一辆汽车都管用。” “杨经理,什么意思,你是要去蓝海举报安泉受贿?” “举报,我才不会这么傻呢,做生意讲究双赢,我是要帮安泉一把。何况举报这种事情破坏行规啊,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做生意啊?”我信心满满的说道。 看到子寒还是有些不解,我又安慰道:“放心,这个项目已经是我们的了,你一会就去逛逛商场,帮我确定一下,刚才看到的佳能包里是摄像机还是照相机,什么型号的,大约多少钱。” “肯定是摄像机,我见过那种包装,不用去商场,我们公司楼上就卖,我明天一早就知道。”子寒也被我的乐观感染了。 我和子寒约到了安泉到咖啡厅,三人并没有喝咖啡,我特意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又要了些甜点。开始了天南海北的胡侃。安泉的年龄并不大,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四方脸,带了一幅宽边眼镜,看起来老成持重。他的话很少。总喜欢用微笑和点头作为赞同的表示。一副标准的秘书形象。看看时候差不多,子寒起身走了出去。我开始进攻了。 “安主任,依你看咱们蓝海的项目下一步会如何推进?” “殷总,我只是个马前卒,这种事情还真说不清楚。”安泉推诿着。 “安主任,虽然这件事情你不能完全拍板,但是重要性却是举足轻重啊。”我垫了个台阶。 “殷总,你过奖了,还是领导决定这件事啊。”安泉还是小心翼翼。 “是啊,你说的对,确实是领导决定这件事,你觉得下一步领导会怎么决定呢?”我步步紧逼。 “实际上,无论选择谁,都会有反对者,老板们也是左右为难。”安泉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暗忖:你小子就是我们lij的反对者吧。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啊,选择谁都有风险。” “对,我们领导也是担心有风险啊。”安泉迎合着。 “安主任,我说的风险不但包括我们和飞捷的风险,也包括你们蓝海采购的风险,尤其是在悬而不决情况下,风险会更大。”我说道。 “这个观点倒是新鲜?能详细说说吗,谨慎毕竟是好事啊。尤其对于这么复杂的项目来说。”安泉问道。 “我也是有感而发啊,我去年也遇到了一个类似的项目,拖了很久。我们的竞争对手可能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使了一些不合适的手段,客户中有个信息部的负责人,蛮年轻的,一时糊涂就接受了。结果,合同却被我们拿下了。我们的对手觉得实在不甘心,心态一时失衡,做了一些不合适的事情,最后两败俱伤。最惨的要数这位老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自己的前途彻底毁了。”我不紧不慢的说着,同时偷偷观察着安泉。 安泉知道该来地总会来,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是啊,可能还是一时没有把握好自己。”这句话听起来一语双关。 “实际上,我们关起门来说话,在销售当中,这种事情也算是司空见惯,算是中国特色的销售吧。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控制好风险。出事的这个老兄就是心太急了,他并没有足够的把握帮我们对手拿下这个单子,可是又一时糊涂收了人家东西。最后办不成事,人家当然急了,所以东窗事发也就是顺利成章的事了。” 安泉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笑了笑,接着说道:“实际上,这个老兄也是太傻,他应该想想,如果他真想贪点什么,可以等这个项目最终签单以后,那时候他再开口,谁还敢说个‘不’字。即使他不说,中标的人也肯定会表示一下。他毁就毁在一个‘急’字上了。” “也许是你们厂家逼得太紧,人家招架不住了,所以才失足了。”安泉阴着脸说道。 “也许是吧,但是他完全可以有别的办法,比如把东西及时地上交,既可以保全自己,利益上也不一定有损失。还落了好名声。有时候完全是一念之间啊。”我诱导道。 “殷总,谢谢你的良苦用心,看来很多事情不想做也不行了!”安泉长叹一声,一脸的颓然。 在回宾馆的路上,子寒问我:“小洛,你说安泉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吗?” 我回答道:“肯定会,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招能逼死他们吗?”子寒又问道。 “放心吧,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安泉就是我们手里的一把菜刀。” 魔女的性格越来越喜怒无常,鑫皇开始走下坡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当然,魔女越来越冷落了我,我并不会去怪她,可我却觉得这样的生活,越来越让我压抑,我害怕和她说话,她快乐的时候,怎么样都行,她不开心,说什么都能得罪她。 我甚至希望鑫皇早日倒闭,好让我的魔女早日回归。我想回到过去。 林夕在公司忙了,我下班了,看着手机,一条短信:在哪? 是莎织,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过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去走走。 走在街道上,思如走马,不觉时光之过,一瞥眼间,忽见身边的她,脸上隐隐似有泪痕。我凝神瞧去,只见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她怎么啦?刚才还在笑呢。我问:“你还碰那些东西?” 莎织摇头,看看我:“我怎么敢不听你的话,女人都是很情绪化的动物,给你添麻烦了。” 我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挣扎着,想把手挣脱掉,我死死的拽紧,她哪里挣脱得掉哦,她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任我捏着她的玉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柔柔地问道:“你的手好冷,你很冷么?” 她答道:“不冷。”果然,她的手变得温热起来,在夜幕下,握着她的手,感觉真美。 街道两边的商店大都已经关了门,天空中,一轮昏黄的大月亮,低低地悬挂在半空中,像远处的一盏街灯,今晚这月亮真是很特别哦。 走了一顿饭时分,天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一会,她便说道:“这夜晚真美呀,这突来的雨夜好浪漫哦!真想在雨中奔跑。” 我拉着她的手就奔入了雨中,一路上响着她的惊叫声,她娇媚起来,疯狂起来,真是让人迷乱。 雨越下越大了,我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过不了多时,我们身上里里外外的都湿透了。我问她道:“咱们躲一躲雨?” 她无奈地道:“好吧,我们找一个地方避一避雨。”当下,我们寻小径,奔到一个小亭子里。 去了宾馆,我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衣服,打开水龙头,热水流了出来,淋遍我的全身。 我任由这丝丝温暖的细流漫过全身,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得到了放松。我对着浴镜抹了一把脸,浴镜中的男人多么的年轻,多么的俊美哦!我包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正歪倒在布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琥珀色的红酒,抿着嘴,正享受着这美酒呢。 “来,干杯。”她和茶几上的另一大杯酒碰了一下。我只得走过去,端起酒杯,一饮而荆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大瓶洋酒已喝掉了一小半。我们都有一些醉意了,酒精已在我的体内燃烧起来,再加上这香艳的剌激,我已是欲火难耐了。 眼前的莎织,一头长发纷飞缭乱,双颊红云缠绕,那两只盈盈的俏眼,时闭时合,那小蛮腰,犹如风中的扬柳东摆西伏。 “殷然。“她一声娇啼,从后面,把我搂个结实。 我的眼睛都发直了,莎织的身体柔美,皮肤细腻白嫩,她真美呀,不是一般的美,美得的妩媚,美中有那些小丫头片子所没有的气质与风情。柔柔的光线一丝一丝的缠绕着她,这是一个天使。 玉人在怀里,朱唇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小声的说:“殷然,我想。” 我一时心荡神驰。 暴风啊!暴雨啊!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头好痛,昨晚酒真是喝多了,我吃力地揉了一揉太阳穴,睁开双眼,发现自已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外面的晨光正透过低垂的窗帘射进来,怎么躺在宾馆里呀? 我舒展一下四肢,准备起床,不料手肘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东,象是女人的胸脯。难道昨晚和莎织同床共枕了?想着,我转过身,看见了一张熟睡的女人的脸。 凉凉的风把我的头脑吹清醒了,昨晚我和她一起去酒吧喝酒了,酒巴里狂乱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好象我们都有一些醉了,而且她完全醉得没有了知觉。 脉脉柔情 后来,我扶着她到了这家宾馆,帮她洗了一下下身子,好象还偷偷地捏了一下下她。后来对她做了什么,记不得了,也许什么也没做,自已都醉成那样了,就是想做也是有难度的吧。 蜷曲在床头边的女人,眉如新月,面如初雪,好秀丽绝俗的一个女人哦,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娇柔婉转的体态,我都看呆了。 “你若是待我有她的一半好,我也就知足了。“这温柔的声音,让我发飘。她正凝视着哦,那妙目中露出。 一直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心情都很复杂,默默的穿衣,默默的走出酒店。刚迈出酒店的门口,她一招手,上了一辆的士,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晨光里,心里空荡荡的,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也许我在期待,期待着这么沉沦下去。 天已经很亮了,透过蓝色的窗帘,曦光射了进来,照到了床上。楼下渐渐地传来汽车奔跑的声音,使这个清晨生动起来。这个早晨,我的心情无比的愉悦。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了,伸手推了推身边的莎织,趴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懒鬼,起床了,太阳都照屁股了。” 她张开双臂,将我的头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坏坏的数道:“一、二、三,起床。”数完,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拢了拢长长的秀发,跑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已化了淡淡的妆,长长的秀发挽成了一个发髻,显得成熟、性感、妩媚。 “早餐想吃什么?” 不一会,一份精致的早餐已送来,米粥正升腾着热气,火腿切成了薄片,鸡蛋煎成了金黄。房间里已飘满了诱人的香味,她做出夸张的表情,惊叫道:“真会吃啊,林夕很幸福吧?” 一阵沉默,接着是低低的哭泣声,她哭了?我转过头去,看见了一张泪脸,象雨后的梨花,楚楚可怜,真是让人怜,让人爱。 阳光穿透窗帘斜斜的照进来,房间里笼罩着可可的温馨。我轻轻搂着她的腰,低声的对她说:“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想了。” 她从后面紧地抱着我的腰,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心上,我忽然感觉到背上湿湿的,是她淌出来的泪水,泪水冰冷冰冷的。我反过身来,捧着她俏的脸,用嘴唇将她脸上的泪水吸干,嘴里全是苦涩的滋味。 这一天,我们没有出去,一时黑白交错,天昏地暗。一直到下午六点钟,她酸酸的对我说:“你还不去上班?也不给她打电话么?” “我害怕她。”我说。 莎织问为什么。 我说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想崩溃。 莎织轻轻叹了一声。 莎织告诉我说,她已经整死了计总,把计总玩下来了,对我说永恩的麦乔应该还会请我回去,可我心已经死了,给人家低声下气,就是想赚钱,可每次都栽倒在了政治斗争上,我死了心。 莎织,象一朵怒放着的红玫瑰,处处荡漾风华绝代的韵味与魅力。 魔女,象一朵淡淡的玉兰花,彰显着一份高傲和富贵,让人有一种可远观而不敢亵渎的高贵。 原来,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发现我自己在感情方面,越来越混乱。我自己在逃避,逃避什么我也不知道,曾经信誓旦旦要跟林霸天一决天下,一直到现在,当我发现这是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后,我颓废了。跟魔女在一起,我开心么?我在心底问自己。 曾经我以为我自己很牛逼,后来才发现,自己就一个傻逼。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我发现我都配不上林夕,特别当一想起林霸天,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的反感和自卑。我约了何可出去吃饭,或许,我只有能跟何可这样的小女生在一起,才不会有压力。 何可从亿万的宿舍搬东西到新址,我去帮了忙。因为我有车,也不忍心她一个女孩子那么苦。没想到我过去的时候,她是跟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的。 何可把她提下来的袋子扔进后备箱以后,走了过来说道:“先介绍你们认识。”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那两个女孩说道:“刘婷和黄雪。”然后又对着那两个女孩指了指我说道:“lij总经理殷总。” 我说:“叫我小洛就可以吧。” “谢谢你小洛,你想吃什么?还有你俩帮我收拾了一下午的东西了,也得一起去啊,说吧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吃。”何可先问了问我,然后又问了问她的那两个舍友。 我站在那里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那两个朋友在一起商量。好半天后,她的两个朋友定下了一个我绝对不能接受的提议。火锅。 在三十八九度的天里吃火锅,不是不可以,也不是没人吃,只是我受不了。一看这种情况,没办法,我就对何可她们三个说道“你们看,这么热的天,咱们就先不去吃火锅了。要不我请你们吃海鲜,味道绝对好,你们看能行不?” 我的提议,得到了包括何可在内的三个女孩的一致同意。 “那就赶快上车。那地挺火,去晚了没座位了。” 在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中,我努力的定下心神,稳稳当当的把车开到了位于龙腾路附近的一家海鲜馆。进去之后,要了一间包厢,坐了下来。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何可为活跃气氛拉着我让我给大家讲笑话。想了半天,我发现这么多年来,除了黄色笑话以外我脑海中基本就没有剩下多少健康点的东西,但为了不让饭桌上冷场,我还是讲了。 “从前有个太监。”说完这话后,我便点了一根烟,自顾自的抽着烟喝起茶来,反正没有在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管她们几个。 几分钟过后,她们三个一头雾水的问我,下面呢?怎么不讲了? 我告诉她们,下面全没了。 听完这话后,何可和一个女孩当场就放声大笑起来。剩下的那个反应似乎有点迟钝,过了会又呆呆的问了我一句,难道下面你忘了?怎么会没了呢? 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幽默。她这句话一出,不止何可她们两个笑的更开心了,就连我也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看来,这个女孩又是一个大学压迫下的产物。就这样没有话题地闲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菜终于上来了。这家饭馆菜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价钱有点高。 吃饭的时候,何可朋友出去接了个电话。她回来的时候问我,能不能叫她朋友和她朋友的男朋友一起过来。我想了想,也就加两个人加两双筷子的事,就同意了。但事后证明这件在事情我犯了主观唯心的错误。 她的这个朋友及其男友,在我们吃完饭又在包厢里等了快一个钟头后,才姗姗来迟。让我觉得更不爽的是,他两来了以后连句抱歉或者解释的话都没有,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要不是看他两岁数小,我非得抽他两几耳光不可。 出于客气,我把菜单给了她俩。告诉她俩说,我们已经吃了,你们两个要是还没吃的话,就看着给自己点点吃吧。说完,我就让他俩点菜。他两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什么贵点什么,也不考虑一下是不是合自己胃口。 从他两迟到进来开始,一直到他两吃完饭。我给那男的说了四句话,其中有三句那小伙连我理都没理,还有一句他含糊了一声,谁知道他在说什么。你说你都不爱搭理我,还他妈猛抽我放在桌上的中华干毛。现在的大学生就这b样?比起我们那时候,怎么素质一年比一年差了。想到着,我都替中国教育界悲哀。 看他两吃完,我叫服务员过来结账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突然活跃了。 他把我一压说:“我来我来。” “那好,那就你来么。”少花点钱谁不乐意。我站起来带着何可和她那两个朋友,走出了包厢。 “你太坏了。”出包厢以后,何可对我说道。 “怎么?是他要抢着结账的。跟我没关系。”我一脸坏笑的说道:“既然他想买单,就让他买好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人家只是客气客气,哪有你这么刁难的,再说我和那女孩关系挺好的。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何可说道。“算了,那我自己去买单。” 实际上,我也没想过要把那个小子单独留在这里,毕竟这家饭馆我常来,这样做的话,面子上也不好看。我就是想给那小子给个教训罢了,让他明白明白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不管对谁装b,吃亏的都是自己。 何可的两个朋友提议去唱歌,我点点头,说去吧,反正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 到了帝豪门口,正好看到帝豪老板从里面出来准备开车。 “哎,王哥。好久不见。”我打了个招呼。 “殷总啊,我还当谁呢。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看我了?”老王给我让了根烟说道。老王是在某次我和黄副市长吃饭的时候认识的。 “看你说的,兄弟我不是脱不开身吗。这不今天刚好闲了,就带我朋友来给你这捧生意了。”我点着烟对老王说道。老王这个人今年可能快五十岁的人了,平时一看就一胖老头,可在湖平市的娱乐界是一大号人物,手眼通天,据说上面的后台后硬。 “呵呵,谢谢啊。”老王像听笑话一样的听完我的话。 “行了,我还有事。你进去玩就行了,看你小子的份上,今天不黑你钱了,等会我给你在里面打个招呼,今天给你打个6折。我还有事,先走了。”老王临走前,豪放的给我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有时候人最高兴的时候,就该倒霉了。我是个人,所以我也不会例外。 掐媚男子 就在开好包厢进去坐了还没多久后,lij公司的电话打过来了。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李靖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惜他说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听就已经说完了。 “怎么了?慢慢说。”我说道。 “小洛,刚才我查账的时候发现公司里上个月的钱少了二十万。”子寒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心一惊,走出外面走廊,在电话里告诉子寒,让她马上带着账本来我所在的地方后,挂了电话。然后,我不再费神的去想关于这二十万的事情。实际上这种事情简单的很,等下子寒来以后自然会一清二楚。要么账目核对错了,要么就是出内鬼了。至于内鬼是谁,我不愿现在就去急着猜测。 何可她们回来了,身后跟着ktv的服务生。那个高大帅气的服务生,在看到是几个美女买的东西后,热情的送了进来。不过在看到我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放下了东西,转身出去。 我拿起桌上的酒加入到了何可她们一伙人的热闹中。 四周除了音乐声,就是何可她们一伙人的说笑声。坐在她们中间感受着她们的兴高采烈,感受着她们的欢歌笑语。我发现,年轻真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不用去做。什么事情都敢去闯,敢去拼。我想回去,回到那个单纯的年代,可是我还回的去吗? “你别在生他俩的气了。”何可在我的耳朵旁边小说的说了句。何可明显的误会了我刚才在接完电话后的表情,她显然以为还是她的那两个朋友让我不快。 “既然你发话了,我就听这么一次。再者说,跟他俩那种小毛孩生气,我也没那闲工夫。”我顺口的回了她一句。 刚才和那个男的再饭馆里发生的那点破事,我已经忘了,准确的说我就没有去记,我没有那瞎功夫跟一个小孩生气,我已经过了那种年龄快意恩仇的年纪。为了在何可面前以示我是真的不生那个小孩的气,我拿起手中的酒瓶在她那两个朋友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喝酒。 那个男的大概被我刚才在饭馆的举动给弄的尴尬至极。这次见我这样,急忙举起了手中的啤酒,和我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在听着她们对何可漫天的夸奖声中,我的心早已经飘向了遥远的果蔬市场。我记得在很早以前,也就是我小的时候。每次自己一个人去买瓜,卖瓜的看我小,总会好心的替我挑一个,然后告诉我它的瓜保熟保甜,让我喜滋滋的把瓜带回家。回家后我切开瓜,发现每次的瓜实际上都差不多,不是生的,就是熟的都嗖了。随着我年龄的慢慢增大,我才逐渐理解到了“卖瓜的都说自己的瓜好”这么一句民间俗语里所包含的人生至理。 聊天,喝酒,听歌。这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子寒拿着包走了进来。 “小洛,你怎么跑这么老远,一路上可把我热死了。给,你要的东西。嗯?何可也在?”子寒直接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瓶饮料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来,这面说。”我站起来,把子寒叫道了一边的沙发上。 拿过子寒带来的账本,我一页一页的翻着,上个月公司里正当不正当的收入加下来将近有个七八十万,其中除了我转到我个人卡上的和用于孝敬上面和公家人的钱,剩下的我全部放到了公司里里的账面上,用于进货和发放手下人的工资。一笔一笔的把上个月的所有帐清了一遍后,我发现子寒算的并没有错,店里上个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二十万。账面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有内鬼。 子寒看着我算完了,对我说道“小洛,我没说错吧。现在你说怎么办?” “让我想想。” 我在几分钟之内理了一下思路,公司里能接触到账目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会是谁呢?我发现我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这个事情,你明面上装着你不知道,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在底下,你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动了这笔钱,查出来之后你别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明白没有。” “小洛,你放下。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就给你查去。查出来我立马给你打电话。不过,这个人怎么处理,你可要好好想想。” “好了,一切明天再说。” “你怎么跟何可在这?客户?”子寒问。 我怅然若失道:“突然想找回年轻无杂念的感觉。” “呵呵,呵呵。”子寒听完我的话后,尴尬的对我笑了两声。 一切如旧,喝茶,抽烟,从包厢出大厅去,坐在一个小桌子上喝酒。 何可说上台去给我唱一首昨日重现,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小妮子你能唱出那样沉郁成熟韵味的声音来?她对我说卡朋特唱这首歌也没多大。没想到,她还真唱出来了。看着大厅中央舞台上的何可,慢慢地欣赏着她的一切。 那身漂亮的衣裳,乌黑的短发,妩媚的外表和那天那神魂颠倒的歌曲。这些东西,在我看她的过程中充斥着我的脑海。她很美,很温柔,也很温顺,像一只美丽的小白兔。 当何可演唱完走下场的时候,一个男的迎了上去。看着那男的把她拦住,我并没有急着出去,我想看看何可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何可没理睬那个男人,回来了我旁边就在我俩大眼望小眼的时候,一个服务生在此走了过来。 “五号桌的那个客人说了,希望这位小姐能陪她喝两杯酒,如果这位小姐不过去的话,他就。”服务生看了我一眼,没敢说下面的话。 “他就要什么?还想在我身上找事。” 服务员去回话了,没想到那个男的过来了,劈头盖脸就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嘛?” “你想干嘛?”我对着那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这位小姐交个朋友,喝杯酒。”中年男子跟我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我身后的何可身上。 “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找这样的朋友,我去给安排。这位小姐只是客人,不是酒吧的人,更不负责陪酒接客。”我还是礼貌的对着那个中年男子说道。 “一边去,我没找你。”那个男的对我说完后,转头一脸谄媚的样子看着何可改口道:“小姐,不知道晚上您有空吗?” 何可看了眼我,很怕的样子,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话。 我也看了眼何可,又看了看那个男人,我继续对那个男人说道:“先生,你可能有点醉了。你要找的人本店另外还有,但这位小姐她不是。” 那个男人一听我再三拒绝他的要求,一下子火了。抓起着桌上的一个酒瓶,站了起来。我看着他,没有动。 他大手一挥,手里的酒瓶擦着我的头,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不远处的吧台飞去。 啪的一声,酒瓶落进了吧台,砸碎了放在台面上的四五瓶酒。动静很大,以至于现在店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到了我们这里。 “先生,闹够了吧。”从大学出来这么长时间以后,我不再那么血气方刚,我学会了低头,可能这是成熟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何可很怕的抓着我的手臂,躲在我背后。 看着他又有要提酒瓶往外扔的趋势的同时,我一把按住了他。 “你他妈不想活了,识相的你就赶快让这位小姐跟我走,要不我一个电话,叫人来打死你。” 妈的,一直以来,我就讨厌这种装b的人。但我的命运,去偏偏注定了我一天当中要遇到无数个像这样的装b人士。 我实在懒得理像他这种人,多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掏出手机,给勇哥打了一个电话。在得知勇哥他们正往过来走的时候,我拉着那个男人坐在了沙发上。 刚才在旁边围观的客人在看到我们这面没什么动静后又全都散开了。转眼间,我们几个人和这张桌子又被四周的热闹重新包围。 “操,你他妈的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说话啊!”那个男人看我坐下来以后对着我吼道。 我坐在那个男人的对面,听着他的骂声和四周的喧嚣声,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他见我不说话,骂的更凶了。我看着他笑了一下,把手放到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样子。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听着他肆无忌惮的谩骂。那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骂声挺大,到后面可能是被我看发毛了,声音变的越变越小。到最后,他不出声了,闷头坐了一会后,手突然向桌上的手机伸了过去。 他也叫了人。 何可害怕的问我:“怎么办?” 我笑着说:“别怕。” 没料到,中年男人的人马先到了。他们开始围着我,说要打死我。 勇哥他们一行人此时也出现在了店里。进店以后勇哥的人包围了那个中年男人的人。勇哥看着我问:“没事吧。” 我摇头说暂时没事。 强颜欢笑 “呵呵,没事就好。你们女孩子要不先去包厢待一会?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你们女人看的。”勇哥瞅了一眼我身后何可。 “兄弟,胆子不小啊?”勇哥对着那个男人阴阴的说道。 那个男的或者是酒已经醒了,想起了刚才自己丑恶的一面,又或者是看见我们的人越来越多,说与不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两样。他坐在那里,听完勇哥的问话,没有回答。 “他妈的,我大哥问你话呢。放快点说。”勇哥手下的一个马仔看那个男的半天不说话,走到那男的身边推了一把。 “等等,别动手。让他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别再说什么疯话了。”勇哥一句话,那个刚才走过去动手推人的马仔立刻停了下来。不过,眼神依然紧紧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头上豆大的汗珠正从里往外不间断的渗透着,从脸上和全身肌肉的抽搐来看,他应该现在极为紧张。看他的情形,全身能动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出是腿,另一处是心脏。心脏不用多说,腿却是吓的发抖,就差尿出来了。 看着他现在的怂样,在场的人都笑了。我除了早早替他默哀外,还在心里默默笑了几声。呵呵,早知如此,那你何必当初呢? “妈的,怎么?这会你也成哑巴了?”勇哥一向没有多少耐心,等了几分钟后就不想再等下去,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后。 “你要动我一下,我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那个男的回头看了眼勇哥,终于开口了,不过声音是颤抖着的。 打架闹事这东西,人和人都一样。能闹起就闹,闹不起你就趁早滚蛋。不要在自己惹事的时候感觉老天下第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旦出点事情,哪怕屁大点就把自己老大搬出来,你他妈的敢惹事,不敢背事。算什么?这种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放到哪都不可能能混出来。哪怕是最底层的混混,我最反感的也是这种人。 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就不好,再一听他上句话出口,我刚才的火气又涌了出来。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以飞快的速度向他的手上砸去。 啊的一声,他捂着手看着我。我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先生,请你不要再提你的兄弟朋友或是老大了,没什么意思。再者,我们今天找你。完全是按规矩办事,就算你那什么老大现在来接你了,也要照规矩来的。”“哈哈,这段时间我还以为你脾气改好了,今天一看没想到你还是那脾气。”勇哥对我笑道。 “勇哥,你这不是笑我在你面前先动手吗。” “哪有。好了,兄弟。你忙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勇哥招呼他身边的一个马仔过来。 “那行,勇哥。这件事情麻烦你了,过几天一起吃饭。”我给勇哥说完后,又把嘴凑到勇哥的耳边悄声说了句“事情别闹太大,这么多人看着呢,弄死了对你我不利。” “放心,兄弟,我手里有分寸。”勇哥说完招呼着手下的人把那帮人提出了外面。至于去了哪里,我没有问。 但愿你能好运吧,可怜的人。 我感觉这事情以后,何可在对着我的时候,一副崇拜至极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到,我喜欢的,是这样的目光。 去办公室,当门打开的时候,我愣住了。办公室里的桌子凳子全部斜倒在地,在往前一看,万州闫宁正和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纠缠厮打。 喊了声住手,万州他们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我来了才停了下来。这时我才看到了那个被他们围在地上毒打的人,赫然是李靖。 “经理,你回来了?”闫宁走过来给我递根烟说道。 “谁让你动手的?”我并没有去接闫宁的烟,只是冷冷的对他说着。 “他。他。?”闫宁没说完,讪讪的收回了递过来的烟。 我急忙走到了李靖身边,蹲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放到了他的嘴边。 “没事吧?” “这点对我算不了什么,你知道的。”接过我面前的烟,他淡淡的对我说了句。 “没事就好,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请。”说完,我一把扶起了他。 站起身来,我告诉闫宁,让他们赶快给我收拾干净后开门营业。随后,我和李靖一前一后的出了走廊。 在走廊里,我俩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只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转眼一包烟见了底。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那二十万块钱神秘失踪的事情,估计就是李靖做的。 “行了,大家这么多年兄弟。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洛,我…算了,不说了,毕竟钱是在我手上没有的。你还是按规矩处置我吧。”李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老实说,我想过按规矩处理了你。” “呵呵,处理吧。我不怪你,真的。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李靖笑了两声,对我说道。 “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靖回答到。 “不想骗你,你最近的行踪,我让人调查过几天,我现在手里面还有你和金莲的照片。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整件事情和你为什么卷钱?”我问。 “还有烟吗?”他说。 听完他的话后,我又甩给了他一包烟。他拆开了烟盒,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我说道:“小洛说实话,我没有背叛你,你信吗?” “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不信。但过了几天我信。”窝火。 “为什么?”李靖反问道。 “这几年,从你手里流过的钱数大概也有数百万了,你没有多动过一分。你说,就凭这,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是那种人?” “那个女人,是我的灾星。”李靖说道:“你说过给我和子寒管账,你还记得不?” “恩,我知道,是我安排的。你继续说,我想听完整件事情。” “好。金莲早就不在鑫恒做了,来找我了。” “她为什么还来?”我问道。 “她一见我,就急急忙忙的问我,能不能借点钱给她。你知道我这个人,在她面前,我根本无法决绝,问清了她的住址后,我答应第二天拿钱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有在说话,我只是在听李靖静静的给我讲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金莲出现的当天晚上,李靖深夜未眠。第二天清早,李靖取完钱就朝那个地址狂奔而去。 据李靖所讲,到了那个地方以后他呆了,纸条上所写的地方,基本上可以算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贫民区。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平房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拿着纸条,如同一个闷头苍蝇一般在平房堆里四处转悠着,逢人便问。最终,在半个小时后找到了她的家。 “还好吗?”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李靖说出了昨晚忘说的话。 “就这样,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金莲回答道。 李靖没多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屋。进去后,这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立刻全部出现在了李靖的眼前。 “怎么成这样了?”李靖看着屋内那个掉在房顶的灯泡问道。 李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那个女人的答复。 “是不是那个人,他妈的老子现在找人过去砍了他。”李靖看到那个女人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发起了怒火,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起了电话。 “你别这样,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你坐下,听我给你慢慢说。”金莲说着抢过了李靖的电话。 在经过十几分钟的听话过程中,李靖总算是搞懂了怎么回事。事情很简单,但也很波折。总的来说,就是那个男人先是生意失败,再是发现得了尿毒症,然后需要钱做透析,做手术。而金莲,为了救他,在花完了家里的所有存款后,最后不得不卖掉了房子。 “你…”金莲欲言又止的停了下来。 “什么?你说。” “能不能借我一百万。”女人在看了李靖半天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 “这钱不是个小数目,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你容我回去想想,明天我给你打电话。这一万块,你先拿着用。”李靖说道。 “我我今天猛然问你借钱,确实不太好。但,我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了。” “别多说了,这些我都了解。而且我相信你。那,我先走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不会过来的。”李靖说着,走到了门口。 “我能再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了?”李靖在门口停了一下问道。 “就那样,天天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物和透析在吊命。说不上哪天就…”金莲说的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李靖在推门出去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要帮她,哪怕倾其所有。接下来的事情,是顺理成章的。当天回去以后,李靖提出了自己户头上的所有存款,又卖掉了自己的车,最后在凑不够的情况下,私自做主跟莎织交易拿钱,最后,搞得跟潘阳分手,然后,又搞了公司里的钱。 又是一个清早,李靖过去接了那个女人来到了自己家中。在那个女人万般推辞的情况下,拿着那个女人的所有证件,强行去了房管所,把自己那套房子过户到了那个女人的名下,然后把一百万给了她。 “谢谢。” “有病啊,谢我干毛。”李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不起。我知道从小开始你就。” “行了,有什么好说的。那时候只不过觉得你能玩玩罢了。”李靖又一次截断了那个女人的话。 “你不担心我是骗你的?”金莲的问道。 酸楚感觉 “骗了就骗了,老子不在乎。谁让。算了他妈的不说了。告诉那个死鬼,老子过几天去看他。”李靖大笑着从曾经的家中走了出去,临走前,他阻止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语,硬拉住了房门。 随后,路边的大多数人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男子,坐在路边,痛哭流涕。 李靖的这件事情,我处理的异常简单。在那天听完他的话后,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你走吧。 那天晚上,我去了他临时租住的房子。在那间房子里,我和李靖喝了很多酒,同时也聊了很多我们平时都不曾说过的话。酒一直喝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临走的时候,在他的万般推辞下,我硬塞给了他一个装有八万块钱支票的信封。毕竟,在出了这种事情以后,李靖在我们这个公司里是混不下去了,谁都不会再去信任一个私自拿款的人。他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的生活还得继续。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他只是说过一段时间就能还上,我当然是相信他的,只不过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他已经被闹出来了。 “换条路,好好干。”这是我给李靖在那个清晨说过的最后一段话,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种酸楚的感觉。 是啊,换条路。可是就能这么容易吗? 李靖的事情,并没有给公司里带来多大的影响。第二天,公司里的人还是该干嘛干嘛,就像前一天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找到子寒,转交权利。然后,开车,回家,睡觉。 在那天的事情过后的接连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我的生活平静的如潭死水一般,每天过的规律至极,公司里里,家里,魔女的鑫皇,三点一线般的平静生活,让我得到了片刻的心灵上的安寂。我向往这种安静的直至寂静的生活,彷佛只有在这种生活里,我才能感觉得到我是真正的存在。 不过这种生活对于我来说也有一点是不好的,而且是充满致命性缺点的。在这种生活中待得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对于车里的那种浮嚣的音乐也越发的厌恶了起来。最近的我,每听到那种狂躁的音乐,我都有一种冲过去砸了音响的冲动,再也没有了当年那样枕着一个功率大开的音响还能好好睡觉的感觉和状态。 可能,我真的老了。 上车后,从座位下拿出盘自己刻得cd塞进了车里的机器,将声音开到了最大。然后开着车出了小区,漫无目的的跟着一股股的车流驶向一个远远没有终点的尽头。 车内,阿信嘶哑的声音,离歌混合着苦涩的味道滚动在期间。 车外,一股股的车流涌动着,压挤着。 在宽宽的马路上,涌动的车流间,热闹的人群中。谁也不会注意到有那么一辆小车,车里面的人正在听着离歌,暗自神伤。 我,林夕。两个本就是一条直线上的人,只不过,我们的延伸是相反的。 转了一个大弯,看到了前面停下的车流,堵车了…本想掉头的,只是后面的车太多了。我坐在车上,不耐烦的等着路面的疏通。 十几分钟过去,车还是停在原位,丝毫没有向前挪动过地方。我不耐烦的按起了喇叭,而且懒得松手。 在市中心,一道刺耳的声音一飞冲天,直上九霄。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响声使我从车内混杂的音乐声中醒了过来,偏头一看,两个交警一脸严肃的站在车窗外。尚在敲窗户的那位看到我头转了过来,赶忙在车窗外对我比划了一个降下车窗的动作。 “什么事情?”我降下了车窗,对着车外的那个交警问道。 “同志,请出示您的驾驶执照。”车窗外的那个交警一本正经的对我敬礼说道,只不过在我车窗打开的瞬间,他皱了皱眉,大概是被我车里的音乐吵得。 “给。”我从放在一边的手包里拿出了执照给他。 “同志,市区禁止鸣笛,根据有关规定,我们将对您做出300元的返款。” “市区鸣笛,300元?”我以为我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他。 “对,300的罚款。” “好吧,钱我交了,你开罚单吧。”我边掏着钱,边对外面的那个交警说着。“三百,这帮孙子可真够黑的,连罚款都能翻着倍儿的往上涨。算了,今天心情太差,不计较那么多了,给他就行了。”当然,这些是我在心里想到,并没有说出来。 “同志,我们的罚单暂时没有了,今天不能开给你。” “那你给我写个条吧。”我听完他的那句话,停住了正准备给他递钱的手。 “我们没有这条先例,你可以留个电话,等下有罚单了,我会通知你过来领取。” “不好意思,我等会没时间过来取。要么你看,你两上车,我们去交警队交这罚款。” “下车。”窗外的交警可能收了这么长时间的罚款也没见过我这么横的人,脸上的样子,此时也慢慢的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呵呵,对他轻轻的一笑,打开了车门。在我一只脚刚迈到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领子上,准备强行拉我下车。我下意识的将身子硬靠回了车内,同时对着车外狠狠的踢出了一脚。当一脚踢出,车门外啊的一声传来,我才意识到了拉我的那个人是刚刚站在车外向我强行索要罚款的交警。 “妈的,你敢袭警。”站在另一边的交警跑了过来对我大声喊道。 “你看到了,他先拉我的,而我,不是故意的。”我对着那个交警实话实说。 “老子就看到你袭警了,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那个冲过来的交警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好吧,我上你们的车,跟你们去交警队。”我看着那个气急败坏的警察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我下了车,而那个被我一脚踢翻的交警也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气急败坏的走过了,小心的将我一把按住,然后把我推上了他们的车。 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启动了,目的地是交警队。在十分钟前,也就是我刚被推上车的时候,他俩并没有上来,而是在车下偷偷的商量着什么。他们商量的具体内容,详细的我肯定无法得知,但通过看他们在路上的神情,我大致的猜到了一二。 在一开始去交警队的途中,他们哥俩跟刚刚收罚款的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对我一脸笑容的说着看你也不容易,实际上这些事情可以私了之类的话。对于他们说的这些,我一笑了之,并不做过多的搭理。他俩费尽唇舌,见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后,对我的态度也冷了下来,在途中的后半段,完全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样子。 至于么?无非就是外快没有捞上罢了。 交警队的办公大楼内,那两个交警中的一个进了一间办公室,而另一个留在楼道看着我,防止我跑了,那个进办公室的人在进去之前,对我阴阴的笑了笑,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小子,你死定了。 过了一会,那个人出来了,对我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说道:“快进去吧,里面有好事等着你呢。” 走进了那间办公室,里面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一副悠闲的样子坐在那里喝着茶,读着报。听到关门声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可能知道下个进来的必定是我吧。 “你胆子够大的,敢袭警?”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报纸,就那么漫不经心的打着官腔问道。 “这个事情,我前面解释过了,你们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想着现在到底要不要给他们局长打电话,认识这么长时间,也该用用了。 或许他感觉到了我的理直气壮,慢慢的把视线从报纸上转向了我这里。 “殷然?怎么是你?”我诧异的听到了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呵呵,李队长。我在这里还不是被你们的人请过来的。”面对他的疑问,我愣了一下,然后绞尽脑汁的才想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姓甚名谁。这个人,以前在和黄副市长喝酒的时候见过一面,并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他姓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哈哈,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嘛。等下我替你训训底下这帮小子,太不懂事了。”老李在我面前故作豪放的说道。 “呵呵,那好。那我就先谢过李队长了。”我说着看了眼表,有接着对他说道“你看,这都快饭点了,不忙的话,一起吃顿饭,算我给你们交警队赔罪的。” “那行,不过这顿饭我请。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我们这些人吃公家饭的,一天还得按时做到点再走,哪像你们这么自由。” “行,那我就在这等了。” “恩。殷然那有茶,喝了自己倒,到老哥这你可千万别客气。” 包厢内,我和老李两人互相谦让着上座。在我们双方假意谦让了半天之后,我心里已开始不耐烦起来,于是一把将他强硬按到了上座之上,然后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让她拿菜单给老李点菜。 恰巧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莎织打来的,我直接挂了。接着电话又响,我又挂了。就这么在一分钟的时间内,电话执着的响了七八次,而我也不断的挂了七八次。 “殷然老弟,谁啊,这么不招你待见?”老李拿着菜谱一脸笑意的问着我。 “没谁,我女朋友。”我把电话扔到了桌子上对老李说道。 “怎么,小两口吵架了?你还有女朋友啊,你不是结婚了吗?哦,我明白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估计以为我在搞n船吧。 “没事,今天心里烦的慌,要不也不可能来你这了。”我一边笑着回答着老李的话,一边想着老李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多情好心 这老家伙,看来真是喜欢多管闲事,我估计我应该猜中了。老李在听完了我说的话之后,却还没有自知之明,说:“老弟,我多说几句,你爱听不听啊。这些女人嘛,和咱们男人呢不一样,都是需要哄的,你们这小两口的事情,闹了就闹了,你还不接电话了这怎么能和好嘛,两个人要是都拧着,那日子还要过下去不?这电话都一个劲地打过来了,你还是快接吧。” 我还没接上话,他却拿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喂。”好心的老李已经替我接了电话,我无奈的点燃根烟,然后侧头看着正拿着我电话劝解莎织的老李。 “对,就是这家餐厅。那行,那我俩就等你了,你可别太迟了啊。”老李说完了最后一句,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我笑了笑:“老弟,你怎么谢我?事情我帮你处理好了。” 看着老李多情而又好心的傻样,我无语了。 “你看看你,学学人家女孩子,大度点。”老李喝了口茶说。 “李队长,她的事咱先不说了。您先点菜。挑贵的点,别跟兄弟我客气。”我拿起桌上的菜单塞到了老李的手中,堵住了他后边的话。 果然,老李这家伙不多说关于我的事情了,菜单成功的堵住了他向我开口的那张嘴。 过了一会儿,莎织来了。 又过了一会,菜和酒也上来了。 菜一道一道的端了上来,酒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我和老李,就在这样觥筹交错的环境中成了生死兄弟,莫逆之交,只不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立足于实际的。“你家的女人,是鑫皇的?”老李问。 我点头。 他说:“鑫皇出大事了吧?” 我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老李更加惊讶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莎织也奇怪了:“鑫皇怎么了?” “据说。销售量大幅下滑,已经开始裁人,瘦身自保了啊!你们为什么不知道?”老李看着我。 我摇头,然后问:“难道全城的人都知道?” 老李说:“你是鑫皇老总的女婿,你应该知道啊。这个事情是个秘密啊,我那天晚上和我们的公安局局长过去鑫皇,调解纠纷,才明白的,局长还要我不要乱说,可是。可是。” 我和莎织惊愕看着对方几秒后,然后,我决定套出前因后果,但是。老李开始左顾右盼不敢说了。没法,开始灌酒,给他甜头吃。 终于,在答应给他一些钱,还有答应一会儿陪他去洗澡后,老李金口开了,说鑫皇大裁员,又不赔偿任何损失,不按合同办事,员工官司打不过鑫皇,在鑫皇那里闹事,每一次都是老李他们过去摆平的。这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林霸天给钱给刑警队的人去镇压的。 我给南林打了电话,让他帮我送些外卖去给辛辛苦苦的魔女,然后送过去一封信笺,上面写着一行字:老婆,别累坏了。半个钟头后,我打电话过去问候她,没想到魔女直接说了一句‘别烦我了我已经烦死了!’就挂了电话。我怔怔看着桌子上的白酒瓶,抓起来一口饮完。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三千,是罚款的十倍左右。事后想想,还真的不如当时交了罚款,毕竟那两个交警也不容易,就连捞点外快也没有老李这种人这么方便。 那天晚上,我对莎织说我心情不好,让她先回去,她走后,为了感谢老李的帮忙,我请了他去洗澡。在摩登里面,看完了里面的表演,舒舒服服的泡澡按摩,然后在休息区的时候,老李凑上来神秘兮兮的问我:“这还有什么别的节目没有?” “好节目都是排在最后的,哪有一上来就给你来个最好的?”听完他的话,我立刻在心中明白了他所谓的那个节目的意思,大笑着回答了他。 “呵呵,也对,也对。那就交给你了啊。”老李一脸淫笑的说道。 “没问题,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包你满意。”我凑过去在老李的耳朵边说道:“还有嫂子那,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记得我们等下去打牌。” 老李在听了我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当他反应过来我话中意思的时候,他比先前笑的更顺畅,也更淫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我看看了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我打发走了身边按摩的两个人后,起身对老李说道:“李哥,我出去下,等下进来。” “恩。”老李半死不活的躺在按摩床上回应着我,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饱暖思淫欲的境界。 闭上们出去,我直接下楼来到了他们的经理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人带来了两个20多岁的女孩。 那两个女孩确实不错,个子高挑,面容单纯,苗条的身材在紧而短的衣服的包裹下,充满夸张的诱惑力。 我带着那两个据说是音乐学院出来的小姐,走出了包厢。 “李哥,挑一个合心意的吧。”我在老李耳朵旁边小声说道,那两个小姐站在包厢的门口。 “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成心让我犯错吗。”老李言不由衷的说着,但他脸上淫荡的笑意和游走于那两个小姐身上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李哥,不至于吧。不就洗完澡做个按摩吗?” “呵呵,那看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既然光是按摩,那就无所谓了,我看就那个吧。”老李指了下那两个小姐中穿着比较暴露的一个对我说道。 “那行,李哥,我把那个给你留下。我人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一声。” “呵呵。”老李此刻的心神已全部飞到了等等将要发生的事情上,对我他只是随意的敷衍了一下。 我出门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小姐,然后来到了隔壁的包厢。 “帮我个忙。”我坐在沙发上对着跟我进来的那个小姐说道。 “啊?”那个小姐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情,只不过被我的话语打断了,但随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没听清。” “没事,我刚说你能帮我把电视打开吗?” “可以。”那个小姐说着,帮我过去打开了电视。 “你站哪干吗,坐那。”在我们进了包厢后,那个小姐就一直站在那里。 “啊?哦。”那个小姐仓促的回答道。 “怎么,第一次做这行?”看她手足无措、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断定他是这一行的新人。 “恩。”那个小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回答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打破她的尴尬和沉闷的气氛,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小…”她小声的回答我。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不用那么害怕,声音可以稍微大点,再说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对她笑着说道。 “你叫我小艾好了。”一段沉闷的气氛过后,那个新入行的小姐终于抬起了头对我说出了她的名字。 “哦,你看这样不是挺好吗。抽烟吗?”我掏出烟盒问她。 “不了,我不会。”那个叫做小艾的小姐对我说道。 “不能吧?你手里不还拿的烟?”我把烟盒隔着桌子扔给了她。 “先生,我真的不会。刚才的那根烟,是我们一起的那个女孩点着让我拿着的。” “哦,她为什么这么做?”我继续的问着她。 “她告诉我说那根烟,给人的感觉能老道点。”她把烟盒给放到了我的面前给我说道。 “哦,这么一回事。” 一段对话结束后,包厢里又陷入了了无声息的尴尬局面。 “先生,这么晚了。您看您还需要点什么?”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小艾终于再度开口,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都不要了,你要是方便的话,陪我聊聊天天吧。”我对小艾说道。 “聊天?”小艾在听了我的话后,疑惑的问了问我。 “是啊,怎么不愿意?”我反问着她。 “没,没有。”小艾抢着说道。 “听黑子说,你是学音乐学院的,怎么想起来入这行了?”我问着小艾。 “没什么。”小艾言不由衷的说道。 “那行,这件事情不愿意就别说了。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 “云南。” “不错的地方。” “恩恩,你去过?” “早些年的时候,去过一次。” 一提到她的家乡,她的话也就慢慢的多了起来,最后终于把话闸全部打开,告诉了我她做这行的起因经过。 她的家乡,位于云南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她告诉我说,那里四季如春,满山翠绿,是云南最美,但也是最穷的一个地方。她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全家所有的积蓄,同时也背负着村民的期望。 不久前的日子里,再通过她跟家里人的联系后得知,在前几天的一晚大雨飘过后,第二日他的父亲,一位执着的山村教师在破旧的教室里给学生上课的时候,破旧的教室发生了坍塌,而她的父亲,为了保护那一群小孩被掉下来的木梁砸中,压折了一条腿。 听了这些,我问她,你就是为了这个来做这一行的? 恩,她回答我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流出了两行泪水。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开解比较好。于是乎,我轻轻的把一盒纸巾推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悄然走出了包厢。 就这样,我在包厢外站了半个钟头。 该死的爱 半个钟头后,我推门走进了包厢。这时候,她已经不哭了。她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把这些钱拿着吧。”我把钱包里仅有的5000块钱全部掏出给了她,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 “不,我不能收你的钱,老板说过了的。”她把钱推了过来。 “拿着吧,这钱不是消费。就当,我为了那些孩子们。”我把钱强行塞到了她的手里。 “谢谢。”她拿着钱看着我说道。 “没事,你的父亲很让人敬重。好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一次了。还有,以后最好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下次可没有我这么傻的人。”我笑了笑。 “哥,你是个好人。” “好人?谈不上。比较多愁善感罢了。” “那,以后你可以当我哥哥吗?”在我临出门的时候,小艾怯生生的问了我句。 “呵呵,你不是已经叫了么?”我说着走出了房门。 “谢谢。”在我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再一次的听到了这两个字眼。 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将奋战结束的老李等了出来。老李跟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脸憔悴,我说:“爽吧?” 他叼着一根烟说:“不错。” 我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尽管说吧。” 我说:“能帮我把鑫皇那边的状况搞清楚吧?” 老李很大方的说道:“放心,这两天就给你搞来。殷然老弟,问你一事情,为何。鑫皇出事,你却不知?莫非,跟老婆吵了?或者是跟她们家人吵了?” 我说:“我关心我老婆,但是她父亲反对我们。所以。” “我明白了。”老李说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 没多久,老李就把事情查清楚了,鑫皇因为遇到了若干危机,金融危机,雪灾等等,在魔女的姑父冯永煽动下,带着鑫皇的若干销售团队出走了,去了别的公司。于是,公司爆发出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就这么风雨飘扬中,鑫皇越来越是危险。对此,我无可奈何,林霸天也因为这事才发病的。 不过,我做了一件,说起来也是比较蠢的事情,绑架了冯永。 这个事情并不难,当勇哥带着几百人围住冯永的十几个人的时候,冯永只能稀里糊涂的被逼着上了车,于是,拉到了郊区我的面前。一看是我,冯永大惊失色:“是林霸天让你绑了我?” 我说:“没,只是想请你来说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林霸天的一把手,是林夕的姑父,为什么会叛徒?” 冯永从我面上无恶的表情看出来了我没想惹事,也就不担惊受怕了,直接坐在我面前,说:“那你呢?你是林霸天的女婿,为什么连你他都不信任?” “莫非。林霸天对付你?”我问。 冯永说:“他没对付我,只不过,我很受气,我为公司付出我的所有,他却老是在怀疑我,而且,他不尊重我,是他逼我的!” 我无语,因为我明白,林霸天确实就是这么个人。我说道:“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我又有什么办法?跟银行签约对赌协议是好事,可是呢?林霸天始终不信任手下的人,权利不放下来,每件事情都只能经过他和林夕的手,我率领一干人走了,也只是想引起他的重视!我希望他在对待员工态度方面,有待提高。还有公司的很多方面,我不想一一举例!林霸天,目中无人,心胸狭隘,自大自狂,不止是我,林夕都已经辞职过一次警告他了!” “我靠你现在走了岂不是想让整个鑫皇都垮了?”我怒吼道。 冯永紧紧攥着拳头,眼睛闪烁着泪花:“你以为我想么?林霸天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们心里的真正想法呢?” 我语气软了下来:“姑父,那你想下一步怎么样?” 冯永说:“我会慢慢和林霸天周旋,我会让他让步,我会带着销售高层团队回去的。可是。前提是他必须妥协,不能想骂就骂想开除就开除!我们都知道他有压力,可这样子对员工是不行的!他每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不能硬逼着我们跟他这么加班啊!” 我低头,给冯永,点上烟,两人抽着烟,聊了三个多钟头。冯永还希望我回去辅佐林夕,说他会跟林霸天提出来,我苦笑一声说:“你还是先弄好你们的事情再说吧。” 和魔女谈冯永问题后,林霸天知道了这事,竟然说我和冯永联合起来对付他。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林霸天大吵一场,魔女急忙劝我先离开湖平市。我说我不怕,她只是说她已经够烦了,不希望我再闹出事情来。就这样,我把公司里的生意交给了子寒,回了趟家。 说到家,对很多人对每个人都是怀着不同的意义,港湾?憧憬?驿站?暴力厮杀地?也许吧,在我心里,想到家,就是家人,有家人,就是最好。 一路风尘仆仆开车回到了家中,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打开了家门后,父母还没睡,坐在家中看电视。 惊讶的看着我,他们可能没想到我会回来。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怎么还没睡?”我走进去,把门关上。 父亲站起来:“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我笑着说就是想回来就回来了。 妈妈问我吃饭了没,我说晚饭没吃。 “那我去给你热一热,今天做的菜都没吃完,热热就好了。”妈妈对我说。 我说:“好,是挺饿的了。” 妈妈走进去厨房,厨房灯亮了,看到妈妈在厨房忙着做饭的身影,这就是家,家就是温暖,是幸福。 我坐在了沙发上,松了一口气,爸爸陪着妈妈看芒果台的一个家庭剧。 爸爸把遥控器放在我这边,我说:“不用,我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睡了。” “你最近很忙吧,电话也没经常打来。”爸爸问。 我说:“还好,有时候是忙一点。”对于工作上的问题,我不想和家人谈太多免得他们担心。 妈妈端着饭菜上来,放在茶几上,对父亲说:“孩子刚回来,就不要先问工作上的那些,先让吃东西嘛。” 爸爸点了一支烟。 爸爸妈妈坐在身旁看电视,我一个人吃完了饭,然后要端起碗筷去洗碗的时候妈妈阻止了我:“我去吧,你回去睡觉。” 我还没说什么,妈妈拿走了碗筷。 等妈妈洗好碗筷收拾干净后回来,我从包里拿出四万块钱给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也想着去买些礼物,只是不知道买什么好,干脆给你们带了一人两万,你们看着缺什么就买。” 爸爸把钱一推回给我说:“钱够用,你经常回来就好,不要老是给我们钱,你自己还缺着呢。” 我说:“爸爸还是收下吧,这是做儿子的一份心意。” 妈妈拿走了爸爸跟前的两万,说:“收下吧,拿起来存着,儿子以后要是急着用钱,就拿出来用。” 爸爸急忙把钱拿回来:“你这怎么就往你手上拿了。” “我帮你也管着,你爸啊,老是喜欢折腾一些渔网钓鱼什么的,打了几次网,就随便扔,二楼里面的那个房间都成了垃圾场。糟蹋钱。”妈妈控诉父亲。 我笑了笑,说:“钓鱼买点鱼竿渔网的能花什么钱。” “一个渔网上千,鱼竿好几百,每次花两三千,每个月折腾那么一次的话,这日子还用过嘛。”妈妈显得极为委屈。 “哎呀这钓鱼嘛,要买渔网啊,你看我不经常给你去卖鱼也赚了不少。” “能赚多少?” 我笑着回去自己房间躺下来,随他们两人在房间里斗嘴。 临睡时,手机还发来了一条信息:尊敬的殷先生您好,我们公司生产的酒水xx荣获国家颁发金樽奖,如您有兴趣,可联系我们公司的xxx 我关了手机。 在家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关着手机,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金钱女人事业公司都抛诸脑后,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只是,偶尔想起自己和魔女的那些心疼过往,还是会纠结,会难过,会低落。 情。 那晚上回到房间,不知道怎么的就随手摸出了手机,打开后随手放在床边,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睡着了没有多长时间,手机铃声不停的响了起来,我晕晕沉沉的爬起来,掏出手机,看到手机里面有三十多条未读信息,基本大多都是来电提醒。 我点了主屏幕进去信息,林夕和莎织的好多条信息。 林夕的第一条信息是:“照顾好自己。” 果然是魔女,说话言简意赅。 第二条信息,是莎织:“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叹了口气,看来不止是我自己在痛苦,她们也在痛苦,爱真是一个让人既痛又舍不得的东西。 看完了这些信息,我一个没回,狠心的把它们全部清空,接着继续睡觉。 那么艰难 一早起来后,我洗刷干净,出了客厅,坐着看了一小会电视新闻,然后帮了母亲在厨房忙了一会儿,做中午吃的午饭。 妈妈在洗菜的时候,问我:“你和她怎么样了?” 我假装听不见。 她又大声问了一句,我笑了笑,不说话。 “说呀,到底怎么了?”妈妈有些急了。 “也就那样,菜洗好了,来,我来做。哎呀,这锅怎么这样子了?”我撇开话题。 妈妈问了好几次后,得不到回答,便不再问我了。 吃了午饭,爸爸叫我和他出去一下,我不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就和他出去了。 我出去后,和他上了车,我问他去哪。 爸爸说道:“去城里,给你妈妈买件外套,我也和你聊聊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心想,我能有什么事情啊。爸爸要和我谈的。 “对,聊你的事情。走吧,往城里卖衣服那条街开。”爸爸指挥我。 老人都很有意思,步行街叫卖衣服那条街,城市广场叫那个空场地。 爸爸取出一支烟递给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和她们家吵架了。” 我一愣,然后感到车速过快,慢慢的送了油门,然后接过打火机自己点了烟。 爸爸看到我这个迟疑的愣住,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说:“你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刚毕业那时候,做什么事都有分寸点。” 我问爸爸:“你在说什么事情。” 爸爸把车窗降下,看了我一眼说:“你妈妈问你你就装,到了我面前你还是装。我问你,你和你那几个女娃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闹的乱七八糟的?” 我被烟呛了一下,咳了两声后,说:“你怎么知道我闹的乱七八糟。” “你看你举止那么反常,你妈妈都看得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爸爸语重心长道,“儿啊,感情这种事,不处理好会影响到你一生也会影响到整个家庭啊。” “爸爸,对不起,让你和妈妈操心了。”我道歉。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爸爸问我。 我愣了一下,说:“是让你们操心了。” “我和你妈也老了,有时候想想,这你有时候开的车刷的钱,用的吃的住的开的,都不是我跟你妈妈敢想过的事情,你做的已经超过了我和你妈妈想象的,原本我们不该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你不舒服,我和你妈也不好受。”爸爸说。 “爸爸。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心里不舒服还是别回家的好,爸爸妈妈都看得出来。 “你不用道歉,我的意思是,以后有什么事呢别憋在心里,和妈妈聊聊,省得她担心你。” “嗯,好。” “你有时候,说梦话的时候,你妈妈都在门外听着。” 我啊的一声,自己有说过梦话吗? “我说了什么?”我不禁一阵尴尬。 “不知道,但是你妈妈听到你叫过林夕,还有莎织的名字。” 我的脸都红了,这我以为只是在电影上像周星驰主演的西游记大圣娶亲的这样片段上才有,没想到现实还真的有。 菩提对至尊宝说:昨晚你做梦喊了晶晶98次。至尊宝说:那是我老婆!菩提又说:后来你又叫了一个紫霞的名字784次。我想这个叫紫霞的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我心想,我不会是叫了林夕98次而叫了784次吧。 我问爸爸:“妈妈有没有说我叫了谁的名字比较多。” 爸爸看看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到了步行街,找不到停车位,都这个时候了,很多人都进城买东西,我只好停在路边,因为怕堵住路口堵了别人车,我自己就坐在车上看车,爸爸去商场里买一件衣服给妈妈。 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下了车,点了一支烟。 街尾的鞭炮店为了推销他们的商品,在大街上点着烟花。 尽管白天看不到多少绚烂的效果,可是我还是觉得看的很舒服。 我们的爱,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的美丽,在空中绽放它的光彩,让人惊奇,让人感叹,但消失后看到的仍是那片夜空,再没有光亮,再没有美丽,我们的爱情也是这样,爱来的快,也走的快,就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那一瞬间一样,美丽过后的伤感。我喜欢看烟花,喜欢它升到高空后的花朵,那样灿烂,那样耀眼,曾经希望自己就是那颗烟花,在黑夜中展示自己的美丽,但从没想过绽放后落下的悲伤,它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夜空上,就像爱情不能永远新鲜一样,不管是爱情还是烟花,都留给我们曾经的美好,所以该记住,该回忆,那美丽的一切。 我艹,我是个贱人啊怎么能如此伤感。 “哥哥,买花吗?”一个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在我身旁喊我。 我低头下来,看着身旁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姑娘,她手中拿着十几朵玫瑰,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说:“小妹妹,你家人呢?” 她说“在家。” 我看到她身后大概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青年靠在电线杆上,盯着小姑娘,还叼着烟,而广场上还有很多像这样年纪的小姑娘。 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我买完了她手中的花,然后在她给我找钱后说:“小姑娘,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记住,只有自己的家才是最温暖的。” 不知道她听懂不懂,她点了点头,然后傻傻的走了。 在这里,卖花的小孩和这些控制他们的人,很多很多,我就算想帮,以我绵薄独自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得到。 我清楚的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平凡的男人,不是小时候幻想的变成大力金刚,也不能七十二变,更不能使用气功和降龙十八掌。 父亲回来后,惊讶的看着车上的十几朵玫瑰,我说刚才看到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就买了。 父亲哦了一声,然后拿出给母亲买的外套,问我说这衣服怎么样。 我摸了摸,挺厚,说:“挺暖的,款式也很新,妈妈会喜欢的。” 爸爸开心的笑了。 回去后,我回到房间躺下来睡觉。 等到晚上妈妈叫我时,我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吃饭的时候,爸爸妈妈看着我好久,然后说:“儿子啊,林夕这个娃儿,人是挺好的,就算她们家过分了点,可是你不能辜负人家啊。” 我低着头,埋头吃饭。 妈妈又说了一句:“你不能想着其他人啊。” 我停下了吃饭,说:“妈妈,我感觉我的压力很大。” 爸爸说:“原本你的事我们也不想说什么,可是林夕这个孩子真的是很好。” “我知道了。” 他们便不再说什么了。 把自己的心态和心情调整了轻松些后,我回到湖平市,又要开始了那些做梦都重复着的生活,地球从来不会因为出现几件高兴或者悲伤的事情而不再转动,曾经发生过的快乐美好悲伤苦痛的事,就像绚烂的烟花开了后全都散在了光阴中。 然后,我和林夕的感情,走到了一个断开的状态,其实我也知道,她在等等我对她说对不起,她需要台阶。 感情之中吵架男女莫过于此,很多人因为不低头,分手的原因很多,但倔强的人更多。 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白天忙起来觉得没什么,可是到了晚上,回到了家,感觉特别冷清,只不过,没想象中那么不舒服,不论是身体还是生理,她不在的我的生活,我只有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尽管我还是爱她。但无论怎么比较,也不如和她在一起的那么快乐,当然,也没有那么疲劳。 一个星期后,莎织给我打了电话,开口就问:“你和林夕分手了吗?” “不知道,可能分了,也可能没有。”我平静的说。“问这个干嘛?” 莎织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原来是随便问问。没其他事了吧。”我说。 “你很不耐烦?” “没。” “情绪很低落啊你,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呢?”莎织问。 我笑了一下,莎织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说:“拜你所赐。” 莎织也笑了,她有些尴尬,呵呵了两声,然后就说:“你们自己也有问题。如果这个人不是我呢?你没有想过那些男的找小三,正室就打小三,但如果不是这个小三,也会有另一个她,你难道没想过是男的身上的问题?我唱首歌给你听怎么样,粤语的。卢巧音,三角志。” 对,莎织说的有些道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男的,就像我这样的,怎么会有什么所谓的小三插足。我说:“我不想听,听你的声音,好像很欢乐。” “我就唱几句,听着吧。” 我打断她的话:“我真不想听。” “那请你吃个饭。”莎织说。 我想了想,说:“到哪里吃。” “两个小时后,我想吃必胜客。”她说。 “你想吃什么我不管。” “那你想吃什么?”她问我。 “算了那就必胜客。” 挂了电话后,我电脑搜了卢巧音的三角志:没有这件事防碍我们,难道我和你又会一样,就算不是她也有问题吧,早该分开不该怪她,即使跟踪你来临案发现场,牢牢看守着你提防你搭上这一个她,下个她都会趁我看不到诱惑你,明白如你要这样易变心哪到我害怕。就算她跟你有段情我也为你高兴,用第三者身份见证最不可靠是爱情,我们无人能得胜,再温馨仍不够耐性挨得到第四者煞风景。当初喜欢你其时你有别人,完全都因为我才完结过去抛低了她,下个她不过接替我当天那位置,情外情转了对象别要太惊讶,没有她都会有别人你我避免不过,混乱间将彼此错过有几多故事,最后爱人仍然同一个看清楚,谁都背叛过谁亦曾被骗过。不知道伴侣再换就更好,还是越来越退步,能让路还是再睹就算再三上诉,你争我夺投进谁怀抱,谁话爱你注定好心好报。第四者跟你有段情我也为你高兴,外遇万千灿烂像繁星可惜那并发症,我们无人能得胜,再温馨仍不够耐性,挨得到第五者煞风景。 呵呵,很悲惨的歌,只不过不知道要唱给我听还是给谁听。 我们全是受害者。 想见到莎织,我不知道因为是我想她还是想知道她要对我说什么,或者是林夕和她说了些什么。 到了必胜客,我们到了二楼的角落沙发,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我想,那么多人中遇到,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缘分。 我点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牛排,莎织点了一份披萨,一份三明治,一份意大利面,还有炒饭,还有一瓶红酒。 “怎么,胃口很好嘛,看起来你心情不错。”我说。 她喝了一口水,说:“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特别是看到我和林夕这样,对吧。” 她不回答我的话,上菜了后,她帮我切牛排,倒酒。 满满的一桌子的菜,我问她能吃完吗。 她吃了两口水果沙拉,然后说:“水果沙拉不错,我还想再要一份。” 我帮她点了。 她拿着酒杯敬我,我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说:“你找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着你吃饼吧。” 她指着披萨说:“你管这个叫饼啊,好新鲜。” “这里好像不可以抽烟。”我问。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抽烟。”一个服务生走过去。 “哦。” 莎织把一块披萨叉进我餐盘里说:“少抽烟!多吃饼吧。” 看着我把披萨叉起来吃,她悠悠的喝了一口红酒,说:“你和林夕到底怎么了?” “你猜。”出来那么久,她总算把话题转为正题。 “我好像听说,你们要打架了。”她吃着水果沙拉。 “别胡扯,谁要和她打了,只不过和她家人闹了点别扭。”我说。 “是不是你打了林夕?” “我怎么可能打林夕?”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就问,“谁跟你胡扯的这些?” “没人说。” “我不信,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和她家人打了起来?”我说。 “随便你信不信。”她无所谓的低头喝酒。 我说:“不说算了,我还欠你人情,你想要什么吧。要不这顿饭我来请?” “你想得美?这顿饭两百多块钱,太便宜你了殷然大老板。”她放下杯子说。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嘛,办得到的我一定不推辞,但不能太过分。”我说。 “我想换车,给我买一辆布加迪威龙。” 我瞪大了眼睛,说:“那部车好像说是要几千万,你开什么玩笑!” “对啊,你就算是有,你也舍不得,还说什么办得到的我一定不推辞,那你把你之前的所有东西卖了,然后给我买部车,凑得多少就买多少价位的车。我想换车。”莎织说。 “你这太过分了啊莎织。” “真经不起玩笑,和你这种这么正经的人说话真累。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喜欢鸭子。”莎织笑着说。 “靠,那你去找鸭子啊!”想到以前她在天堂之门的醉生梦死,搂着鸭子时候气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哟,把你惹生气了啊,是吃醋了吧殷然大老板。” 我才发觉有点情绪激动,平静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找吧找吧,你喜欢就好。” 她又是扑哧一笑,说:“要不然我们可以这样,我做你女朋友,你不欠我人情,怎么样?” 我白了她一眼:“你想得美。你还嫌我现在这样不够乱是吗?再三警告你,我有老婆。不要引诱我了。” 莎织拉下脸说:“当时我和她的竞争,完全就是在不公平的情况下进行的。” “重要的是结果。我说,你怎么把感情看成像商业竞争一样的呢?这里面是有感情的,和商业竞争不同,你明白吗?”我说完后,想到魔女的变化,对啊,她和她们家把我们的爱情感情融入到了商业中,变得不伦不类,我的爱情,之所以走得,也有着关系。 出了必胜客的门,莎织说陪我走一段路聊聊。 我说没什么好聊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改天再说。 她站住,说:“拜拜。”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本我还以为听到她说林夕,能听到关于魔女的一些什么事,结果却故意气了我,而且还听不到有关任何魔女一点价值的东西。 麻烦事多 刚回来工作的这个月,我就炒掉了三个管理的职员,我并不喜欢炒员工,我干了那么多的管理工作,很少炒掉员工,可有时候是身不由己。 俗话说读史使人明智,无论是勾践刘邦还是朱元璋,看到历史上这些功成名就然后就上演狡兔死走狗烹的戏很反感。无论是檀道济,岳飞,还是袁崇焕,他们不聪明吗不厉害吗?为什么他们的下场那么凄惨,原因只有一个:君主可不管你有没有造反的心,而是你拥有了造反的实力。 管理培训余世维曾说:喜欢裁掉员工的老板不是好老板,但是不敢裁掉员工的老板也不是好老板。 这话听起来很是冲突,其实,并不冲突。 唐太宗李世民即位之初,尉迟敬德仗着曾经舍身救主之功,在朝中专横跋扈,动不动就殴打别的大臣,李世民大摆酒宴,已是同州刺史的尉迟恭也回京赴宴。席间,尉迟恭见到有人的席位在他之上,大怒不已,说道:“你有什么功劳,配坐在我的上席?”任城王李道宗坐在他的下位,便向他做解释。尉迟恭竟然勃然大怒,殴打李道宗,李道宗猝不及防,一只眼睛几乎被打瞎。李世民非常不高兴,规劝尉迟恭:“我读《汉书》,发现汉高祖的功臣能够保全自己的很少,心里常常责怪高祖。到了登基以后,一直想保全功臣,让他们子孙平安。但是你做了高官之后不断触犯国法,才明白韩信、彭越遭到杀戮,不是汉高祖的过失。治理国家的重要事情,只有奖赏与处罚。分外的恩惠,不能给得太多,要严格要求自己,别做后悔不及的事。”尉迟恭听完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忙磕头谢罪,从此才约束自己的行为。 李世民的这一番话,对尉迟恭产生了震慑力,让尉迟恭怕了,让他不敢再放纵出格,凭着自己的功劳逾越法律。 想想看,如果李世民不这么警告他,尉迟恭很可能就在放纵的路上越走越远,他凭着自己的功劳放松贪婪霸道野蛮,那别的功臣也会那样干,如果李世民不约束,国家就乱了,而如果不杀尉迟恭,就约束不了其他功臣。 诸葛亮治理蜀地,法律严峻,很多人深感怨恨。法正对诸葛亮说:“昔日高祖进入关中,与民约法三章,秦地百姓感恩戴德。如今,您大权在握,占据一州,刚刚得到人家的国家,未尝施惠于民,况且,主客之间多少应该谦虚一点,希望阁下能稍稍施行宽刑,以满足当地百姓的愿望。”诸葛亮回答:“君知其一不知其二,秦国无道,严刑峻法,民怨沸腾,陈胜一呼百应,顿时土崩瓦解;在这种情况下,高祖自然要因势利导,施行宽和的刑罚;刘璋昏庸无能,自从刘焉以来,已经过了两代对蜀地百姓的恩惠,全靠繁复的礼仪约束,相互之间拍马逢迎,既没有德政,也没有威严。蜀地人士各个专权恣肆,无法无天,不懂规矩,以至于君臣该有的礼仪已荡然无存。用高官来拉拢人,到处都是高官了,也都不尊贵了;以恩德来拉拢人,一旦不再施恩,就会懈怠了。导致弊端的根源就在于此。我如今以法律来吓唬百姓,法律得到施行后,百姓就懂得感恩了;对爵位进行严格的审查,一旦授予爵位,人们也会感到荣耀了。恩德和荣耀双管齐下,对上对下都有一定的节制,这是治国的关键。” 当我把这几个不称职而且态度不端的管理人员裁掉后,公司内部好了一些。 只是到了月中,却没想到发生了一件事。 管理员小竺连续一个早上没到公司,行政人资部的子寒到机房检查,发现有一部电脑的主板还有投影仪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子寒认为,这是公司里有员工进行了偷盗。 子寒给我打了电话,我过去后,让子寒清点了一下少了什么,当清点完了后,让子寒给小竺打电话,无法接通。 子寒让人去找小竺,到了小竺的租房处,租房老板娘说她两天前已经退房,我们才知道,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偷盗,小竺的同管理班同事芬芬说,小竺这段时间和男朋友出去玩,花在男朋友身上不少钱,还欠了她一些。因为小竺是臻能河的亲戚,我和臻能河说了这件事,老板就直接拿了钱过来。 算了一笔账,这些被盗窃的东西一共价值差不多三万块,子寒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觉得小竺那么年轻,才二十出头,如果我们报警了,这个女孩子的一生估计也就完了。 子寒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怕毁了小竺,对吧。” 我说是啊,那么年轻的孩子啊。 子寒说:“你说的,赏不遗远,罚不阿近。” 这样她都记在了心里了。 我说:“好吧,但是我想给她几天的时间,她也就是一念之差走错了一步,爱情总是让人疯狂的,如果她有后悔愧疚的心理,报案也毁了她,先给她们家打电话,跟她的爸爸妈妈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仔细给她父母知道,然后,让她爸爸妈妈通知她,然后再决定吧。” “怎么决定?”子寒问。 我叹了口气说:“如果把东西还回来或者赔钱给公司,那这事就翻过去,如果她无动于衷,那只能报警处理。” 我点了支烟。 臻能河和我聊了这件事,一个劲地道歉,我把公司的处理决定说给他听,他说他一定和小竺联系上,小竺估计也是一下子昏头昏脑做的事,让我不要生气。 然后他又狠狠地骂了主管,我说骂主管有用吗,他拿出手机,给小竺发信息。 等到了第三天,小竺这边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她的爸爸妈妈说不会管这些事,陈子寒让南林报案了。 公司查了,电脑机房,那么高上面,小竺一个人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拿出去,那就是有同伙,而楼下的保安公司,虽说有连带责任,可我们把保安公司负责人叫上来,却是生了一肚子气,保安公司的负责人就是一个当过兵的说话不讲理很野蛮的中年大汉,当他把公司和他们公司签订的合同拿出来看,就是两张a4合同纸,写的东西还狗屁不通的。 让子寒查了这架保安公司,才发现只是一家外包的野马队之类的公司,我有些恼火,就查和保安公司签订合同的公司负责人是谁。没想到一查,竟然是安信弄的,唉,安信签的合同,我不可能找安信的事,保安公司说他们检查不当,那就罚款那天被偷东西上班的保安一点钱了事。如果我们不同意,我们可以起诉。 我看了这个烂的一塌糊涂的合同,这样的破合同拿去起诉有用吗?责任人都分不清楚,责任事更是写的颠三倒四分不清。三万块钱,我们没那么多精力时间,而且我们靠着这两张薄薄的烂合同纸起诉,不太可能赢,结果就是浪费时间精力金钱。 算了,等合同期满,换家保安公司算了。 总之,公司的很多事,都能让你焦头烂额,很多人很羡慕外表光鲜开着车的老板老总,殊不知,这些人所忙的所担当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所扛得起来的。 把这些事撂下,回到家里睡了一觉。 醒来后,我突然想到了魔女,她会怎么处理这些事?以前我给她打工的时候,看她处理事情都是风风火火井井有条,而到了我手里,怎么就那么多枝节。 是的,在不该想她的时候。我又想了她,我还看了一眼身边,转身过去抱住空荡荡的被子,我想,是不是该找她了。 拿出手机,我还是别再拖下去,伤身伤神。我想着打通后该和她说什么好。 想了好久,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我想你了,还是说你在干嘛,还是说你好? 都不好。 干脆先不打,起来吃了早餐,一个人的早餐,一份面解决问题。 曾经想当年,一个馒头一个包子都能解决了问题。 手机响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得,会有一次是魔女给我打来的,手机页面上会显示着大大的林夕两个字,可每次看都是失望,一直有段时间,我都懒得看了。 接了后,才知道是金莲。 “什么事金莲?”我问金莲。 金莲说:“李靖在外面,被人围住了。” 我担心了起来:“怎么回事金莲。” 金莲的语气有点着急:“李靖刚做一个店,就有人围了砸店,是同行的竞争的。” 我急忙问在哪里。 “你过来时能不能带些人来?”金莲问我。 “多少?”我问。 “不知道。” 不到一个小时,我给勇哥打了电话让勇哥带几车人到金莲给我发信息的地方,我也过去了。 到了那个地方后,找到店面门口。店面门口有几个很大的商务车,应该是勇哥喊过来的人。 “喂,殷然!”老远看到勇哥跟我打招呼,“怎么亲自来了?” “自己兄弟,必须过来。”我上去拍拍他的肩。 到了里面后,金莲出来,拿着几沓钱,给勇哥:“谢谢你们,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是很多,你们不要介意。” “不行啊,不能要这个我们不能收。”勇哥看了看我,然后把钱退回去。 金莲又把钱奉给勇哥:“没来得及出去买烟,买礼物,买酒,“ 勇哥看着我,金莲把钱递给我,我把钱推开了:”金莲,我和李靖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不懂,就差没搞基没换老婆了,你还和我们搞江湖这套。直入正题,到底怎么了。你说一说我们才知道怎么帮助李靖和你。” 金莲把钱收好,然后说:“就是开店,然后火了,同行看到了,眼红了,就带人砸了店。” “什么人砸的?”我问。 “同行出钱,叫了一些黑社会的,别人叫他们的老大是骆驼,说是管着一片地方。”金莲说。 “猩猩。”勇哥说,“我认识这瘪三。这回好了,动到了我们自家兄弟头上。” 我问金莲:“李靖呢?” “在里面。” “伤得很重吗?”我连忙问。 “外伤,鼻子和脸都肿了。他们冲进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吩咐勇哥说:“让金莲把什么骆驼还有那个同行眼红的店面地址写清楚。查一查然后赶紧处理。” “好。” 我走进去里面,看到李靖正在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叫他:“喂,李靖!” 他扭头过来,满脸青肿:“你怎么来了。” 我走近,盯紧了他脸上的青肿问:“这怎么了托塔天王。是被孙悟空打了还是被玉皇大帝爆了?”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说:“摔的,没什么。你怎么突然来的?” “你说呢贱人。” “好了好了,没多大个事,还惊动了你。是金莲吧,吃饭了没?”他拍拍手,关切一样的问。 “昨天吃了,今天没吃,吃了面。现在还挺饿,哎你这里有做饭的地方哎,给我弄点热乎的东西吃。”我说。 “行行,这就弄。今早买了点菜。”他扬起脸,鼻青脸肿迎着阳光绽放笑容。 我嚷嚷道:“快点啊,我好饿,我去买两瓶啤酒,你这满地的垃圾,一会儿我找人给你清理。” “不管它,先整吃的。” 李靖进去里面的侧边小厨房,忙碌起来。 我出了外面,外面店面空荡荡,几个车也不见了,只剩下金莲在打扫,还有过往的路人奇怪的看着这里,我对金莲说:“勇哥都过去了是吧。” “是啊,过去了。” “这事先不和李靖说起,我一会儿和李靖吃个饭,和他聊聊,看这些残局,我看吃过饭再打电话叫清洁公司的来帮忙。”我说。 金莲说:“你们吃,我来收拾。” “那随你了,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金莲急忙开口问。 我说去买酒。 “我去我去。啤酒吧,百威可以吗?”金莲把扫把一扔,然后出门去买酒。 我拦不住她,她出去了。 我出去外面给勇哥打了电话,问勇哥:“到了没。” 勇哥说:“还没到,一会儿到了就把他们的店砸个稀巴烂。” 我说:“不要这样。” 勇哥很奇怪,为什么不把别人的店砸烂。 我说:“你教训他们老板一下,要他们赔钱让他记住教训就是。如果下次还敢乱来,砸。” 勇哥同意了。 不一会儿,李靖做了几道小菜,我开了酒,招呼金莲进来一起吃,她却收拾店面,不愿意进来。 我估计她是怕被李靖说她直接绕过李靖这一关给我打电话的缘故。 坐下后,我开了两瓶酒,和李靖喝了起来,我说:“这菜味道不错啊,挺不错,天天做菜吧你自己?” 李靖呵呵笑笑。 我也不和他聊店面被砸的事情,也不聊他开店的事情,就扯一些乱七八糟的。 半个小时后,勇哥给我打了电话。 我跟李靖说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再外面接了电话,勇哥告诉我说,他让下面的两个人进去,就吓得那个老板脸都青了,然后那个老板觉得来者不善,竟然把猩猩叫来,猩猩带了十几个小喽罗过来,让勇哥带人下去吓了一吓,屁滚尿流的跑了,那个老板只好答应赔钱。 我说:“太无能了,没点意思。” 勇哥说现在就把钱给我送过来。 我说:“勇哥,谢谢你了,这些钱,你留着两万你自己给小弟们交代一下,剩下的你转账过来,那两万我自己垫给李靖。” 勇哥说:“你这样说话就见外了,当我是外人了,这两万我可不收。” “这我以后可不敢辛苦你了,快收下勇哥,如果是麻烦你一个,我就无所谓,但你还要一帮人替你干活,我不能让你自己出钱啊,油钱烟钱饭钱的。你必须收下。” “好,我收下,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 江湖事,还只能江湖解决。如果报警,警察查了半天,然后查到猩猩头上,然后人家撇清和他的关系,这事情估计最后也不了了之,走这条路,快,直接。 我让金莲把账号发给勇哥,没一会儿,勇哥打钱过来了。 我自己拿了两万给金莲,说这是我欠勇哥的,我取出来给你了。 金莲一个劲地推辞不敢要,我直接往凳子上一放,走出来了。 金莲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我回头说:“我走了,你和李靖说一声,如果那些人还敢来。给我电话。” 没想到我看到门后的李靖却全都听到了我和金莲的说话,我急忙拉住往金莲走上去的他:“和金莲没关系。来,我们继续喝酒。” 把他拉进店里面继续喝酒。 从中作梗 李靖怪着金莲背着他找了我。 我则是一个劲地劝他,好不容易把他劝了下来。 他往杯子里倒满酒说:“兄弟,我欠你太多。” 我端起杯子说:“叫我兄弟,就别说这样的客气话。来,喝酒。” 那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李靖让金莲买了三次酒,后面直接喝白的。 喝到后来让代价把我送了回来。 进了小区后,我下了车后,步履蹒跚的走进楼区,进去后我醉眼朦胧的仿佛看到了魔女。 她靠在墙上,看着我,像是做梦,又不是做梦。 “是,是你吗?”我问。 她看了看我,走近问我:“喝了多少?” 我靠在墙上,掏出烟点上了,笑着说:“怎么,你心疼啊。” 魔女走过来,扶着我:“走吧,回去。” 我搭在她肩膀上,闻着她秀发里的香味,说:“回去,回家吗?” “别说话。” “好。” 进了房间,一开灯,我看到灯的炽亮,感觉天旋地转,走了几步后倒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她把我怎么弄进房间的,第二天醒来,我睡在房间的大床上,我撑起来,头晕晕的,出了房间,是不是做梦?梦见魔女扶着喝醉的我回来。 不是做梦,客厅里,魔女坐在那里。 她开着电视,看着新闻。 我坐在她身边,问她:“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很早。” “昨晚你睡这里吗?”我看着沙发上的枕头。 “忘了。”她明显不想和我好好说话。 “哦,好,你饿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久不见的她,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来和我相见。 “有点吧。” 我说:“那我洗漱一下,我们出外面一起吃点东西怎么样?” “算了,我不想吃。我只想问你几句话。”她面色严肃。 我倒了一杯水,喝着,然后坐回来,问她:“什么话?” 她问我说:“你那天是为什么这样子?” 我看着魔女的脸,似乎消瘦了,斜着看,似乎又不是,但是脸色白了不少。 我没有说话。 然后她又问,逼问那样的问:“你和她做了什么。” 我看着她,无赖的说:“我和她什么也没做。” 魔女走过去关了电视机,坐回来说:“我不相信。你还是直接的说吧。” 我喝了一口水,然后靠在沙发上说:“不相信算了。我很讨厌你这样说话的方式,像当初在公司你命令我干这个干那个时的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魔女看着我。 “我怎么样子了我?你生气干嘛呢,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呢?”我看着她动气,也有点生气了。 “那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斜着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发现她这样还挺可爱的,伸手想要捏一下她的脸,我以为她会躲开她却没有躲开,我捏了一下她的脸,扯着脸蛋动了动,然后说:“你们家的人,给我的压力,太大,我实在受不了。” “有多大,比我的压力大?”她盯着我。 我看着她一动不动,就问她:“你是不是有点想哭。” 她的眼睛的确红了,说:“我很累,我也很难受。” “对不起啊。”我点了一支烟。 烟味,打嗝后混着酒精味,让我更难受,我灭了烟。 她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不哭了吗?一点也不像一人之手万人之下的当年魔女。” “因为你。全是你因为你。”她锤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然后进房间拿出那个很漂亮的包,跟她说:“你在我心上,从没离开过。” 她的眼泪就流下来。 每个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语,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渴望听到男人的赞美,渴望听到男人的甜言蜜语。即使是骗人的话语,她们也会百听不厌,毕竟女人就是女人,她们喜欢那些“善意的谎言”。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好久没和你吃饭了。” 她点头。 我和魔女,貌似和好,但却更像是表面的和好,我依然是感觉到我们心中的裂痕和隔阂。 莎织又给我打了电话,是在我和林夕和好的第二天早上打来的。 我醒来后,看着手机中莎织的电话,看了看魔女,她还在睡梦中,可能这段时间她也是真的很累。 我走到了外面,接了电话,莎织和我打了个招呼说:“早。” 我笑笑,说:“早。” 莎织问我:“你是不是和她和好了。” 我问她:“你有意见吗?” “我问问你也要对我有意见吗?” “没意见。” “可以当我是关心吗。”莎织说。 “呵呵,好的,当你是关心好了。”我说。 “好吧,祝福你们,别再吵架了,家和万事兴。”她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回到了房间。 回到了房间后,魔女转头过来,看看我,问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说:“接了一个电话,没什么,继续睡吧。” “莎织。”魔女很肯定的说。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魔女坐了起来,问我:“她和你说了什么了。” 我摸着她的头发,亲了一下她的脸说:“问我们两有没有和好,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些了吗?”魔女似乎不信。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是的。躺下去吧,别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好像我干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的。” “你又有什么时候让我省心。”她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真的特别没意思的很。怀疑,吵架,分开,和好,怀疑吵架分开和好又吵架分开。干脆不如别在一起。” 她竟然没生气,说:“你能不能以后都不要再和她有联系了?” 我点了一支烟,说:“你知道的,我和她有工作上的联系。” “可是我不喜欢你和她联系,如果你换成我,你觉得你会难受吗?”她盯着我问。 是啊,如果魔女外面有个男的,就比如之前那个富二代的家伙,魔女要老是说因为工作的事情和他整天联系,我会不会难受,我会怎么想。 只是,那时候我让魔女不要和他联系,魔女还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和他扯个没完没了。 我说:“这不行。你也不要生气,我和莎织,没有逾越道德关系,你不要往那些坏的方面想,今天你不去公司了吗?” 莎织的那边,我有着不少的股份,而且赚着钱,不少的钱,我还想怎么开口问要钱呢。 魔女说:“不去。” 我说道:“刚才我接电话在外面看了一下,今天的天气真的好,我们出去转转吧,你昨天还说好久没买东西了。” 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我也想出去走走了。 “陪着我去吗?”她问我。 “你不想和我去?我一个人去?赶紧洗刷,走吧。”我转移开我和莎织的话题。 她洗漱,化妆,穿衣服,半个多钟后,我下床,穿上衣服洗漱。几分钟的时间,整理好。 取车,开车出来,停车有时候挺不方便,我开着车,对魔女说:“我想买别墅,停车方便。” 魔女看了看我,不说话。 到了市中心的万达广场,仅仅用了半个多钟,出来后,我手中提了十几个袋子,想要抽支烟都抽不出手。 魔女看样子很高兴,从商场出来后,她看着那一边,说:“那边好多人,不知道她们在买什么。” 也许,女人都喜欢购物,对很多人围着购买的东西感兴趣,这是人的天性。 我说:“我不知道,我想抽烟,你自己过去看。” 她一把我拉过去。 走到了那边,透过人群,我看到里面是一个女人坐在一个很大的画板前画画。 魔女和我到了人群尽头比较空的一侧,挤进去看了看,说:“画的挺好。你也去画一张吧。” 那个女的在画板前画着肖像,唯妙唯俏。 魔女看看我,说:“为什么,我不想被人围着。” 我说:“你那么漂亮,你要是坐在那里,那些人都看你了,不看画了,画好了,一定有人抢着买。” “去吧,画好了我留下做纪念,做今天开心的纪念。”我笑着说。 然后我拉着魔女走了进去,到了画画的女人面前,她对我们说:“坐吧。” 我说:“给我们画一张最美的画。” 她说好。 魔女随即摆出了一个职业模特的表情冷酷的和做坐在一起的姿势,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种极度淡然的,彷佛一切都不关己事的眼神却让我一生难忘:这才是曾经的她,她为了我,已经变了很多,我呢? 我在心里自责的时候,魔女问我道:“干嘛这个苦瓜表情?” 我笑了笑,说:“我们好久没这么亲昵了呢?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逛街了呢?” 她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老公,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能,帮不了任何事情。”我说道。 “小洛,这是我的命,我就是这个命。”魔女有点哽咽。 我正要摸她头发,女画师说道:“你们这样的表情,让我画得很有感觉。” 魔女咬咬牙,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我们的感情还是那样的风雨飘摇,甚至可以说摇摇欲坠,在林霸天和我大闹一场后,我和林夕的关系更加的微妙了。我们谁也不想但是都卷入到了这场战争,无法避免,我知道谁都会输,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他们的鑫皇依旧多事之秋,我的lij也是麻烦不断,挤出时间来维持感情本来就少,恐怖的是林霸天不停的在挑唆,我和魔女之间,我已经看到了裂痕。 坐在办公室翻着杂志,看到一首小诗,心里很疼。 有一种伤心,是说不出的心痛 这种结局在一开始就没有想到 我们还刚刚开始就已看到了结束 是一种捽不急防的落幕 是一种东升的旭日瞬间成为夕阳的景色 不想再说什么 伤和痛都会掩在心底 因为再多的语言 都无法表达心碎的酸楚 虽然说放弃是一种美但谁可曾尝过 这放弃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涩 毕竟这是一段自己曾经投入,拥有过的感情 学会忍受痛苦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 有些痛苦 适合无声无息地忘记 该忘记了 该结束了也许我会心痛 也许我会伤心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直到时间流逝, 直到慢慢遗忘; 有种爱不能坚持, 即使万般不舍, 也只能够放弃, 送上默默祝福; 有些人无法珍惜, 纵有心智万千, 也是有心无力, 不如早早别过;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小竺的盗窃公司财产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我对自己罚款了,对行政人资部陈子寒也罚了款,还有一些主管。而臻能河的老婆,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众,臻能河的老婆,违反了财务的规定,没有及时让小竺报销,不过,她是老板娘,就让她自己补上了这些钱。我把这个处理的结果跟臻能河汇报,臻能河没有办法,这个事情也就这样处理。 这件事刚处理完,公司马上紧接着又来了一件事,厂里面一个女工,刚进厂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这件事很奇怪,女员工的名字叫周同,进公司后就生病,而且不去医院治疗,去了一家小诊所,诊所的医生打了针和点滴,回到了宿舍后就晕过去,宿舍的女工们给主管打电话,主管安排车送到了医院,还没到医院就死了。 后来经过了解周同的同乡女同事才知道,周同的心脏一直有病,怀孕流产后不久就来上班,她的老公在别的地方上班没来看过她也不给她钱用。 公司里学过医的一个经理问周同的老乡女同事,周同在诊所诊所医生是打了什么针,说是打了青霉素,经理问有没有皮试,女同事说,诊所医生问了周同以前有没有打过青霉素,周同说:“打过。” 然后诊所医生马上给周同注射了青霉素。 注射青霉素前必需作皮肤试验已是人人皆知的常识了。皮试阳性者表示受试者已接触过青霉素并对青霉素过敏,因而不能注射青霉素,需更换其它药物。皮试阴性者表示受试者过去未接触过青霉素及其类似物,或虽已接触但不过敏,因此可以注射青霉素,这是为什么呢?通常,那些青霉素过敏的人在第一次接触青霉素时,只引起体内某些变化而形成致敏状态,并不表现出过敏反应。在此致敏状态期间,作青霉素皮试可以表现为阳性反应,表示对青霉素过敏。如不作皮试或皮试结果判断错误,再次接受青霉素可引发过敏反应,严重的可致过敏性休克而死亡。据此,过去从未接受过青霉素的人,皮试应得阴性结果,但个别人却可以表现为阳性反应,甚或引起过敏,这是因为青霉素是青霉菌(真菌的一种)的代谢产物,青霉菌由菌丝和孢子组成,孢子可在空气中随风飞扬而被人体吸入,如被过敏体质吸入,即可对青霉素致敏。青霉素的化学结构与某些抗生素有类同之处;如用过此类抗生素可使过敏体质者虽然从未注射过青霉素,但他可能已经吸入过青霉菌的孢子,或应用过与青霉菌有共同结构的药物,或食用过霉制品食物,或者是应用了未经彻底消毒的青霉素注射器(这是医疗单位的失职)。总之,在不知不觉中已接触过青霉素而正处于致敏状态,这样,首次作青霉素皮试便得阳性结果甚或可引起过敏反应,当然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此不能仅根据病人口述未用过青霉素或对青霉素不过敏的历史,注射青霉素前,必须作皮试。 那个经理将这些情况报告给我后,我把这个事情和臻能河说了,这件意外死亡的事故很有可能就是小诊所违法操作从而导致的医疗事故,我让经理先去报警。 遭人围殴 我在办公室里想,周同死亡,难道是加班太多,引发的劳累所致吗。让她的主管把工卡拿来给我看,周同只上了十三天的班,而且没什么加班时间,生病看病的那两天也没有加班,那几天都有请假,不可能是过劳死。 周同的老乡女同事说,周同的弟弟,也在这里上班,我就让子寒把她的弟弟给叫来,她的弟弟很诚实,说那个老乡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和子寒在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下,如果这件意外死亡事故的确是因为诊所的违规非法操作所导致,那么,公司就协助周同一方起诉小诊所,而且还要捐款给周同一家。周同一家贫苦,父亲早就去世,母亲在农村务农,我知道农村务农的苦,尤其是一个中老年妇女。 周同弟弟跟我们说,姐姐死得冤枉,说公司那么好,死亡关系和公司一定没关系。 我心里一阵舒服。 我让人去监室诊所的老板,生怕老板跑路了。 可如果不是小诊所违规操作的原因引起的意外事故,而是周同自己的原因的话,毕竟是发生在公司的事情,公司还是必须要帮助一下他们家。 调查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警察说,青霉素皮试,和周同的意外死亡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那么,只能由公司帮助他们一家解决这个事,周同的尸体还放在殡仪馆,殡仪馆的收费很高,如果不早点解决,这费用会越来越高。我和臻能河经过商量,决定公司负责殡仪馆的费用,然后帮助他们家五万块钱。 接着,再让员工们一起帮助捐款,想办法让这件事尽快的合理合乎人情解决掉。 周同的丈夫在调查结果出来的当天下午就来了,这个家伙看起来没有任何悲伤表情,打着电话叼着烟,有说有笑,偶尔露出不屑的神情爆出脏话,看得出,这个家伙没有仁慈的心肠,和公司的人聊的时候十句话有九句离不开钱,他就是一个意思:想尽快的拿到尽量多的钱,然后早点把周同火化埋了走人。 周同的弟弟,则是因为失去庇护自己的姐姐一脸的悲伤和惨淡,子寒有些愤怒,跟我说:“那是周同的丈夫吗?老婆死了还那么开心?” 我说:“是没点人情味,真够无情的,老婆刚流产就让来上班,而且生病也没来看过,死了就马上跑来问赔偿的事情。” 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再怎么样也不能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吧。为此员工们看着周同的丈夫,都不想捐款。 没想到因为周同丈夫这厮,捐款进行得不如我们预料的那么顺利,很多员工反对给周同捐款,原因是不想让周同丈夫拿到钱,甚至是周同的老乡女同事也跳出来带头反对捐款,不仅如此,有的员工还嚷嚷着把已经捐款的钱拿回去。 “捐给周同弟弟我们乐意,但是如果她老公那个畜生拿到钱,我们不捐。”员工们和管理层的人吵吵嚷嚷。 我过去后,问了情况,有的员工情绪激动,甚至叫嚣说如果逼着捐款,那不如卷铺盖走人。 管理层们都一脸难色看着我,我平静的说:“捐款是自愿,谁要想拿回钱,都来拿回去。” 结果,这群情绪激愤的员工们看到我这样子,却都也平静了下去,没人敢上来拿钱了,也没人叫嚣了。 我让管理层把钱都退回去。 员工们都静了下来,当我转身回去,有个员工大声对我喊道:“殷总,对不起!” 我对管理层说:“把钱退下去。” 回到了办公室后,子寒跟了进来,问我该怎么办。 我抽了一支烟,说:“能怎么办,捐款是自愿的,只能退回去,你愿意把钱捐给那个家伙用吗?” “那,我们能不能只把捐款的钱给周同弟弟。”子寒问我。 “不知道,这家伙可是周同的老公,法律上的丈夫,我们再怎么样估计也绕不过他。这钱还是会到他的手中。”我气愤的说。 周同丈夫知道这个情况后,立马跑上公司来闹,说如果公司不赔偿他的钱,他就带人来工厂公司闹事,一定闹到我们给钱为止。 我让人问他,这钱我们凭着什么赔偿。 那个无耻的家伙说,反正人是在你们公司死的,帮你们公司干活死得,你们公司就要赔钱。 我让人告诉他,他可以起诉我们公司。 他马上说打电话叫人来公司闹,然后就开始打电话,他还真的叫了什么亲戚朋友的二三十人来公司大门堵着拉横幅。堵在公司的门口,一群无赖的老痞子。 “怎么办?这么闹下去,非要上报上新闻不可。”子寒说。 原本,保安可以把他们从公司门口赶走,只不过,我对这个保安公司已经失望透顶,靠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公司本来已经打算资助他们五万块钱,谁知道现在他们开口嚷嚷要十万了。 真是够无耻。 臻能河和我说,以前他们朋友一个化工厂因为一个员工自己的原因,偷了工厂的化学物质制作炸药,结果发生爆炸,死亡了。结果闹到了法院,赔偿了两千块钱。 臻能河的意见是对这样无耻之徒,一分钱都不要给,之前的五万也不能给,特地过来和我说:“公司帮助他们,不是法定的责任,只是一种人道主义,而现在,这帮人却把公司推到了被告席的责任位置。如果给了他们,那么以后员工有事,都来闹事那本来公司没有责任,但岂不是都要赔钱?不能开了这个先河。叫一些人来把这些无耻的家伙打走。” 他骂完后,我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现在我们说不解决,拖下去,他们在那里闹,会影响我们公司的名声,难道说,直接请一些人把他们赶走以暴制暴吗?现在媒体的人估计都来了,怎么赶?如果看不见还好,可现在外面挤满了人,大庭广众之下请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赶走他们,我们公司的名声怎么办?” 臻能河气道:“公司的事,怎么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倒霉。” 我找来子寒,让子寒出动公关的人说服周同丈夫,这么闹下去都没好处,公司原本已经答应出五万,我们同意在这个钱上再加三万,而这个钱,不能全给这个家伙,五万给周同的农村的母亲,三万给这个家伙,如果不同意,再说。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拖到今晚,就给勇哥电话,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没用。只有一个办法,以暴制暴。不讲道理的人,你和他讲道理是对牛弹琴,只能用拳头讲道理。 经过子寒和公关部的努力下,周同丈夫后来还是同意了。 子寒给我打电话汇报我后,我站在公司办公楼上看着周同丈夫,心里十分的不爽,这样的敲诈的无赖,我们却还要迫于他的淫威妥协了。如果撑到晚上,我真的就要让勇哥出来,把这事给解决了。 担心钱到不了周同母亲的手中,我让子寒派人去把这份钱送到了周同母亲的手中。 这事情在公司起了波澜,很多员工认为,公司比较人道,但人道并不代表着公司的钱可以随便给,所以,我考虑了一番后,让子寒起草一个规定,员工如果遇到并不属于公司责任的意外事故,凭着医院的伤残等级判定,公司可以适当的出一部分救助的钱。 而且,公司决定对于公司员工家里的一些重大变故,也可以出一定的比例救助资金。 规定下后,员工们都很高兴,觉得他们选对了公司,跟对了老板。工作的热情都高涨了不少。 我记得,以前有个酒席上的老总的朋友曾经问过我,如果一个企业碰到了灾祸例如那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怎么办?我回答说,尽心尽力,人为根本。 我以为周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料到,在给了他钱第三天,他堵了我。 人生自开始一来,便会注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无论是谁,概莫能外,不同的是,面对烦恼时处理的方法和心态而已吧。 下班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这几天太忙了,忘了魔女,忘了一切。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莎织的名字。 “殷然大老板,很忙吗?手机终于打通了。”莎织在那头说道。 “挺忙的这几天,什么事你说。” “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殷然大老板。”她用怪怪的语气问我。 “要是诚恳的邀请我吃完饭,还要那么阴阳怪气啊?”我说。 “好,能不能赏脸陪小女子小酌两杯。”她装作温柔的声音问。 我说:“时间地点。” “发你手机上。” 一会儿后,她发了信息给我,我过去了,火锅城。 过去到了后,莎织已经坐在那里点了火锅,一桌配菜,一个人津津有味。 看起来胃口很好。 我过去后和她打招呼,她只是把餐具推到我面前,然后继续吃,也不和我说话。 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打开餐具洗了一下,也吃了起来。 吃饱了后,我点了一支烟,莎织还在吃着,我说:“叫我来就是让我陪你吃火锅吗?” 莎织夹起一片青菜,吃完后,慢悠悠的说:“说了你不要和我生气。” “该生气的会生气,不该生气的我不会生气。那要看什么事?”我说。心想,她又想出了什么对付我的主意来。 莎织听了我的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钱吗。” 听到莎织说的话,我想了一会儿,莎织说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我都没了解,就问:“你连一个正式的合同都没给我看,我怎么入股了?”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啊,忘了?”莎织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 “哦,忘记了。也不知道我的几百万占了你们公司多大的股份?”听完了她的提示,我才想了起来。 “我一直没给你钱,不生气?” “不生气。” “不要?”莎织问。 “那你说呢?”我把烟头灭了。 “如果我不给你,你打算怎么样?” “不知道,随便你吧。我确实想要钱,我想买的别墅已经搁了好久了。还有什么事,没事回家睡觉。今天很累。”我说道。 她叫来服务员掏出钱包买单,我抢着给了钱,她笑了笑说:“记不记得以前我还要给过你小费,现在转身一变,你都抢着我买单了。” 我说:“现在还不是嚷嚷着跟你要钱。” 出了火锅城的大门外,莎织看看我,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唱个歌。” 我说:“唱歌有什么意思,就我们两个,唱什么,妹妹你坐床头,哥哥我岸上走。” “也行啊,还有那首,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呀抱一抱,抱着妹妹笑弯了腰,哈哈。”莎织一边说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有时真的羡慕她,她的心理素质真的是好,心态好,人不老。 “去不去了。”莎织拍拍我的手臂。 “不去。”我说。 “那,要不然我们去看看电影吧。”莎织又提议着说。 我看着她靓丽的脸蛋,说:“没精神了,回去吧。” 说完我转身走向自己车子。 “你这人怎么跟老年人一样的,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如果是林夕,你肯定第一时间同意。可能还是你提议去的。对吧?”莎织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我回头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吧嗦的,真他妈烦。” 刚回头来,不小心的撞到了一个路人。 我自己差点没往后摔倒。 定睛一看,这他妈的不就是周同的丈夫吗,而且,他身后还有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在公司门口闹事的。 他们人多,我看着他们,立马意识到他们是特地来堵我的。 看在他们人多份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道歉:“对不起。” 周同丈夫冷冷的说:“你个龟儿子!” 我站直,问:“你想怎么样?” 他直接抓住我衣领:“老子他妈的弄死你,公司的捐款都让你拿回去还了!你娘的你今天不把钱弄回来给我我弄死你!” 我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恶心酒味。 “哦,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事咱好商量,回去我再提倡捐款可以吧,我还可以从公司弄出一部分补助的钱给你。”我还是想着先稳住他们。 看他们的架势,是非要打老子不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伟大的m爷爷教我们,打得过才打,打不过就跑。 可是看这身边莎织,我靠我怎么跑啊。 莎织一看情况不对,也帮着我道歉,莎织掏出钱包,拿出一沓钱:“一点小钱,希望哥哥们放过我们。” 我害怕莎织这么个大美女在他们面前,吃了亏,万一他们对莎织动手动脚,我可是保不住她啊:“莎织你走吧,走啊!” 我对她使眼色,靠,你走了我就能逃了,再说,她要是跑了去报警,那也好啊,就算我被打,也不想在她面前被打,我那点可怜的尊严啊。 莎织又掏出一些,对周同丈夫说:“可以吗?如果不行,我再加。你看你们想要多少。” 这群家伙可能真的是喝醉了,看也不看钱,径直就推开了莎织的手:“谁是你哥哥!老子今天就要找这小子晦气!你娘的你还把那么多钱都弄给那个臭女人的老妈!” 他说完一拳就打在我小腹,我啊的一声疼得我蹲了下来。 我对莎织抬头说:“你走啊不关你事!” 莎织摇头,脸上并没有怕的表情,掏出手机,他们有人抢过手机,抓住莎织的后面头发,把莎织拉住,然后指挥身后的人:“打!” 这群家伙上来围住我就殴打。 顿时,拳脚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砸在我身上,直到把我打得踢得蜷缩着躺在在了路上。 “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听到莎织的喊声。 “走!”“走了!有人打电话报警。报警了!” 他们把手机砸到莎织身上,然后跑了。 这帮人停止了殴打,我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殷然,殷然,起来。疼吗?我们去医院。”莎织蹲下来扶着我。 然后掏出纸巾,给我擦脸,擦口水,擦疼得掉出来的眼泪。 有些人围着看着,有两个大叔上来帮忙扶着我起来,还有几个路过的年轻人和大娘也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说谢谢没什么。 谢过他们后让他们都散了。 熟悉背影 我扶着膝盖,干呕了两下,莎织拍打着我的背,然后又用纸巾拍打我身上的泥,我说:“没事,我没事,走吧。” “我们去买瓶水。我们去医院。” “别去了,我没什么事。”我说。 我们走到了旁边一家便利店买了几瓶纯净水,莎织倒给我洗脸,漱口,擦拭身上的泥污。 我动了动身体,到处都疼。 “去医院吧。”莎织劝我。 便利店的老板娘问我们:“你们怎么得罪了那些人哟。” 我问老板娘那些是什么人。 “都是那条街上坡上面赌场的老油条,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这些人在这里的警察都不管的。”老板娘好心的说。 “谢谢你老板娘。” 我们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刚好闯进了周同丈夫所在的这块地方,而且刚好他们就在这里喝酒。估计是路过刚好看到我,就在火锅城外面等着我出来了。 我的脑子嗡嗡嗡的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我说:“我们走吧。” “不去医院吗?” 我说不去了。 莎织和我道歉,说如果不是叫我过来,就不会被人这样打了我。 我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处理公司的事情得罪他们的。 莎织忙问怎么回事,我把公司发生的周同意外死亡的事故和她简单说了。 上了莎织的车,我对莎织说谢谢。 莎织够义气也大胆,刚才那种时刻,她没有被吓到,而且帮着我道歉,掏出钱帮我解决问题,虽然最后我被打,可是她还是冲上来帮我,也没想过要一个人逃了。 莎织在车上问我说:“这个事怎么处理?” 我说:“已经处理完了。估计是今晚刚好撞见,就出来打我,他们到公司来闹也闹不出什么。” 莎织问:“你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我说:“草,怎么能那么容易就让他过去!” 莎织开车拐弯到药店买了一些跌打骨伤药,然后上车后往前开,她对我说:“给勇哥打个电话。” 我掏出手机,先给子寒打了电话,让她查一下周同丈夫的姓名资料,然后发来给我手机,十分钟后,子寒给我发了短信,我给勇哥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周同丈夫,最后告诉他,这个事,我实在忍无可忍,要让他遭一顿打,然后把那公司拿给他的三万吐回来,我拿给周同弟弟。 他们堵公司,然后找人打我,我又找人打他。还有,李靖的那件事,店里被眼红的同行砸了,我也要找人砸了他们的店面,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做道德么?答案是否定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我要借此追问一个问题:当一个弱小但无辜的人碰到了一个强大又不道德的人对他进行伤害时,仅仅道德谴责能够让无辜的人在被侵犯的那一刻保护自己么? 谴责有用吗?反对有用吗?抗议有用吗? 你被人打了,被人围殴了,你喊谴责,你喊反对,你喊抗议,好,被多扁几下。 同样毫无疑问,这一问题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所以说,在现实中,做事仅仅让自己做到问心无愧是不足够的,还要让自己具备随时都能抵抗别人侵犯的自保能力。 打个比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电脑用户都没有心情更没有能力去借助于自己的电脑来攻击别人的电脑,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电脑都有必要安装杀毒软件,为啥? 这是因为,我保证我不害别人,但是我也要保证自己不能被别人害。 这只与强弱有关,与道德无关。 诚如普京所说:谁软弱,谁就被消灭。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一旦遭人欺负,瞬间就应当回击。 当普京面对西方记者问道为什么不和车臣进行谈判时,普京说:为什么不把拉登请到白宫,问问他想要什么,然后给他想要的,让他安静离开? 普京还有一句话:领土问题没有谈判,只有战争。 我要在这句话上加一点套到现实中来,如果遭遇侵犯,就不该谈判,只有战斗,有实力赢了的一方才有资格说谈判。 孔老夫子说,以德报怨,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原句:‘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意思是:有人问孔子:“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道德和教养羞死他,让他悔悟,好不好?” 孔子说:“你以德抱怨,那何以报德?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抱怨’。” 也就是说,孔子反对“以德抱怨”。 但是,由于被人曲解,刚烈如火的孔老夫子一下就被扭曲成了现在这个温婉的受气包形象。 孔子就说了,你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报怨”,就是根据自己最直接、最强烈的情感反映去行动。 正如有人打你耳光,你就应该飞一板砖报仇。 莎织笑着说:“不错嘛,这些从哪里学来的。” 我看着车窗外,想到了魔女,魔女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谁欺负她,她马上还击,如果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处理得比我还要厉害。 挂了电话后,我平静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问莎织:“我们去哪?” 莎织说:“到了。” 我啊的一声,看着这里,果然到了,莎织的家。 到了莎织的家里,我脱下了上衣衣服,走进洗手间擦药。 “要不要我帮你?”莎织问。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一会儿后,擦药的我出来外面,莎织问我道:“你想要喝点什么嘛?” “饮料,随便一种,解渴的就行。” 莎织拿了一瓶红茶过来后,对站着的我说:“怎么不坐下?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地方?” “我能嫌弃你什么,你房子真多。”我坐在了沙发上。 “房子多不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买房子吗?”莎织问我。 “投资。”我说。 莎织说:“当我生意受困,我一转手一套房子。卖房子的钱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投资房子可比把钱放到银行好多了。” “废话。”我说。 “你先看看电视吧,我去换衣服就回来。”莎织给我开了电视,说。 “换什么衣服。勾引我?”我开了饮料,开玩笑说。 “要换。这衣服,一身的火锅味,你等我啊,很快。”莎织说。 一个女人带一个男人回家,然后去换衣服,其中的暧昧,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拿起遥控器无聊的按着,几分钟后,莎织从房间出来了:“是不是等着很无聊。” 我转头过去看她,莎织身上换上的是,几乎透明的一件薄薄的印花裙子。 我看着她朦胧的身体在印花裙子里摇曳,我问:“你换好了衣服?就这个?” “是啊。”莎织走过来,对我点头说。 “天气又不热,你穿这个玩意,不冷吗?”我转过头,继续按着遥控器。 “你担心我冷死啊。”她走过来,坐在旁边然后笑意朦胧的说。 接着她拿过我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机。 我看着她说:“你关了电视,要我看什么。” “你想看什么?”莎织拨弄了一下头发。 我说:“你现在勾引男人的伎俩怎么那么肤浅了,以前的你,很有深度嘛。” 她狠狠砸了我一下,我疼得啊的叫了一声。 她说:“是,我肤浅!” 我靠近她,说:“就算你要勾引我,也要选个对的时间,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算我想搞你,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回去了。” 我站起来时看到,她眼中透露出失望:“真要走?” “当然要走,对了,谢谢你刚才美人救英雄。还有啊,天冷,穿多点,不然感冒了我可没空来照顾你。” 我走出去,“你真的不想要钱了么?”莎织问。 我回头,说:“如果你想给早就给了,难道要我卖身吗。” “钱在你口袋里。”莎织说。 我手往我口袋一掏,不知何时,她在我口袋中放了一张支票。我没说什么,什么也不表示,揣好支票转身走人。 关上了莎织家的门,下楼后,在走出去外面打的的路上,我掏出手机,发现时间还早,就给魔女打了电话,听到的却是提示关机的声音。 次日,天空飘着雨,我打的去昨晚那家火锅城拿车,在回来的路上,步行街的街口,看到一个女孩的背影,很熟悉。 是何静?是何静吗? 我把车停在路边冒着雨跟了上去。 跟着她,沿着街角一排铺面,走过去,可能是她感觉到了她身后有人跟着,她走着走着,慢慢的放缓了脚步,然后,走到一家零食店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 果然是何静。 在丝丝细雨中,她回头过来,对我笑了一下。 我走过去,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我说:“是啊,好久不见,你看今天有雨,我都看不到你的长发飞扬。” 我走到了她身边,然后问:“下雨你也不打伞,去哪儿呀美女。” “我也不知道,你说去哪里好?”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看着街角的一家咖啡厅,我说:“那里。” 她点点头。 我和何静并肩走在雨中的街上,走向街角的咖啡厅,何静问:“去那里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就这里吗?” 走进咖啡厅后,我点了一些吃的,还有喝的,也不问她的意见。 然后直接把餐牌给了服务生,何静对我说:“你请我吃饭,也不问问我想吃什么。” 我笑了笑说:“问那么多干嘛呢?你要是不喜欢我点的,那你自己点也行。” 她盯着我说:“我发现你现在很拽,是不是男人有钱了都变这样,以前在酒吧认识你你还一副乞丐一样的样子。” 我说:“那你是喜欢乞丐一样的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我。” 何静拿着水杯晃着里面的水,挡住我的视线说:“你猜。” “都喜欢。”我无耻的笑了起来。 她说:“错,都不喜欢。我很讨厌你。” “没关系,讨厌我的美女很多。”我更得意了。 她只是看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无耻。” 上菜后,我看着她吃,然后问:“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动着叉子的手停了下来,问我:“你猜。” “你要我怎么猜,我不猜。”我说。 “你什么都不吃吗?”何静问我。 我说:“你吃吧,我刚吃了东西。” 我接到了勇哥的电话,勇哥告诉我说,他已经让人翻了那个周同丈夫的小赌场,已经彻底毁了,而且是开一次毁一次,三万也要了,问我送过来还是打给我。 我说你让人送到公司陈子寒手中。我又问:“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没什么,他和他几个朋友估计要去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我笑了笑说很好,谢谢。 勇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何静拿着叉子指着我脸上的伤,问:“你脸上的伤怎么了,接个电话还笑的那么卑鄙。” 我说:“不会吧,我脸上写满了卑鄙无耻吗?对,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回来干什么。” 喝了两杯酒后,她说道:“我回来看王华山。” “他。” “你说他死了没有?”何静的笑容灿烂,可我知道她心里很疼。 “何静。对不起。”我说。 “呵呵呵呵。”她乱笑了起来。 公司,子寒说收到了勇哥送来的钱,我让她把这钱拿去给周同弟弟,就说是公司的补上的补助。 我心想,周同丈夫要是出院了再来找我,我非要弄残他不可。 在周同的意外死亡事故过后,我还以为公司暂时稳定下来,没想到又来了一出事。 早上南林和闫宁一起出差,中午就打来电话,说公司的车被偷了。 南林打来电话的时候,说话吞吞吐吐的。 而且是直接给我打的,我问:“怎么回事?” 南林说:“我们在路上一家餐馆停车吃午饭,进去吃完了午饭,出来车就不见了。” 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这帮家伙,每天不弄一点事情给我烦恼,他们的手脚都在痒痒。 可是车子已经被偷了,我骂他们又有什么用,心里这么一想,就说:“别着急,你们先打电话报警,然后配合警察调查偷车的经过,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后,再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后,我心想,怎么就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让我碰上了啊。 我给臻能河打电话,跟臻能河汇报了这件事。 臻能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破口大骂:“这帮日狗的!每天都要整出么蛾子来给老子烦恼,天杀的,这日子还要不要人过了!一部个那么大的车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哒!” 我平静的说:“车子不见了,你骂着又有什么用,难道南林和闫宁他们想这样吗?他们已经够着急的了,还要责骂他们,既对这件事于事无补而且还让员工反感。” 臻能河听了后,哦哦的然后语气好了些:“你说得对,殷然,我道歉,我这张嘴啊,我这个人就是性子太急了,你不要生气啊。你经常说,做大事的人,经得起磨难,心胸要开阔,他妈的,不就是一部车子嘛,不见就不见吧。” 我心里听着也舒服了些,说道:“嗯,谢谢老板的开导,我心里很感动,可说是这么说,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才能下定论解决的办法,不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看着办哈。” 我挂了电话,然后又给南林打过去电话,告诉南林,让他把报警的调查记录什么德都整理好,接着给子寒打电话,让她查这个被偷的车子有没有办了车辆被盗保险。 没想到子寒去查了后回来汇报我说:“其他的车子都有办被盗保险,只有这辆被偷的没有办。” 而且,年年都办,唯独今年到期了没办,还有,虽然撞了gps,但是刚好gps坏了没去修。我一听,火气也上来了,这他妈的倒霉了吃屎都塞牙。 我让子寒查一下公司的所有车,没办的都办了,gps的都装了。 这样看来,这十几万的车子被偷,是赔不了钱的了,虽然臻能河表示说不见就不见,可是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这个月真是事多,一个接一个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巨额回扣 我去了臻能河的办公室,对臻能河说:“对不起老板,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让他们好好检查公司车子的保险有没有办,这事,你处罚我吧。” 臻能河一听,估计心里的火气也降了许多,走过来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唉,唉,丢了就丢了,以前厂里的那个面包车被人砸了,保险也才赔了两万块钱,这就算上了保险,能赔多少,他们保险都折旧赔的,精得很,十几万的车子最多也就赔个三四万。” 我当即表示,这个钱我来负担。 臻能河急了:“老弟你不能这样,这个我不能要,如果我让你赔了,你还当我是你老板吗?不行不行!” 我一再坚持说这钱我出,老板最后有点发怒了:“你这人还真是有时候不讲理,你说我请你来是帮忙管理搞好公司的,要是公司的什么东西坏了都要你赔,那我叫你来干什么,直接把公司都挂到你上财务什么都给你了钱都给你好了你说是不是。” 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说:“谢谢老板。” “好了好了老弟,你回去吧,真的没什么,我刚才生气,是我没管好自己的脾气,你不要放心上。” 遇到这么个老板,也算是我的福气。 南林他们回来了以后,在公司的会议,当他们汇报完了各自的周业绩结果后,我对南林等人说:“公司这次的丢车意外,你们认为,责任在谁?” 南林和闫宁都低着头,一会儿后,有个同事说:“虽然我们员工开车出去负有责任,可是公司的车子保险没上齐。” 我点头,说:“你说得对,但不意味着开车出去的员工没有任何责任。” 陈子寒说:“我相信南林和闫宁都不想丢了车子,车子没上保险,的确是公司的责任,但是开公司车出去的员工,也负有保管不周的责任。我认为,拿公司的车的员工,负责全部车子百分之十的赔偿款,而我自己作为人资部经理,是职位最高,应当负责百分之五,他们就负责一人百分之一,您看可以吗?” 南林嘟囔着说:“我觉得我们没有责任,我们也不想这样,的确是公司的责任,让公司不上保险呢。如果公司的盗险,火险,乘车人的事故险,都没有的话,公司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了。” 我当即火上心头,原本他不说话,这事儿我可能还说公司自己承担,谁让他来了这么一句他没有任何责任,我气道:“你们拿车出去,没有保管好,就是有责任!赔偿就按陈子寒说的来办。散会!” 我气冲冲回到自己办公室,倒了一杯水大喝了一口,然后心想,这都什么员工,当初自己还觉得南林和闫宁挺不错的,没想到一出事,尽想着把责任往他人头上推。 有人敲门,我说请进。 子寒进来了。 子寒走进来后,问我说:“殷然,你觉得这样做,是不是觉得有点过了。” 我怒道:“怎么有点过了!不让他们赔多点就好,要是借公司车的出去,就是可以随便丢随便扔的话,那么以后,谁借车都可以拿去卖,然后说公司的车丢了,让公司自己负责?” 子寒皱了皱眉头看着我发脾气,然后说:“可是警察查了,不是他们故意弄丢车子,是被人偷的。” “我知道。”我气呼呼的说。 子寒叹气,说:“我还以为你经过那么多的历练,会成长成一个懂事成熟的管理的帅才了,谁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不懂事理,这么一件小事还要按着自己的性子来执拗。” 我抬起头看着子寒:“我执拗了?我说的不对吗?” 子寒说:“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觉得我是错的,而你,也是错的。” “啊?子寒你不是开玩笑吧,那这车子,就是公司自己的责任,跟他们无关?”我气得走到子寒面前,和子寒争辩起来。 子寒冷静的说:“对,就是与他们无关。” “呵,呵呵呵,你开什么玩笑陈子寒。那你说!为什么跟他们无关,你说个理由。”我回去,点了支烟 “偷车的意外,警察已经调查了,的确是被人偷的,并不是南林和闫宁的责任,他们也锁好了车子,站在他们角度想,他们想被偷车吗?他们不想。公司的车都有防盗险,可是偏偏这部没有偏偏这部车子让他们丢了,他们怎么办?他们难道就该自认倒霉吗?公司没给这部车子上保险,是公司的责任,南林说的没错吧。好就算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殷然,你这样发火生气,然后处罚闫宁南林,罚钱,其他的员工看到心寒吗?南林和闫宁心寒吗?这车子不是他们想丢也不是故意让车子丢掉,是不小心造就的意外。刚才下了罚钱的命令,公司那么多员工,都在议论纷纷,说公司这样做不好。” 我不置可否,叹了气抽着烟。 子寒继续说:“殷然,你比我清楚的明白,一个人做不成什么事情,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自古以来,成大事的都是赢得人心的领导者。我们只能置身处地的为员工着想,他们才会放弃他们的个性为我们出力。人都是感情动物,我们不能让员工寒心。” 我吐出一道烟,说:“可是子寒,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他竟然还在会上顶嘴,不同意公司的处分!这还反了!我还没让他赔多少,只不过是百分之一!” “我们公司就没有这条规定说如果公司的车子没有上防盗险,公司员工弄丢了就让公司员工赔偿。公司只有规定说员工用公司的车要保管好。公司的员工有意见是正常,难道他们对公司有意见只能放在心里了?不能说了?只是说了一句,就成了谋反了?那一个国家,抱怨一句国家这里做得不好,就是谋反了吗?而且,谁没有错过?殷然你曾经说过,我们当然需要德才兼备的人才,可你自己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为你赚钱的才能还同时兼具有着品德的人实在太少了,只要员工不是做出格的事,有什么小错,能原谅就原谅。心胸似海的人海纳百川才能容纳小溪河流,藏污纳垢。那样子,别的人才知道了,也会涌入到我们这个公司来。公司罚他这百分之一,如果车子折旧赔偿有五万,也不过是五百,五百块钱这对公司有多大的用处?可公司却担负了一个非常难听的名声。”子寒一一的反驳我的话。 不可否认,听子寒这么一说,的确是非常正确。 罚款他们几个一人几百块,对公司没多大用处,公司还担了一个难听的骂名。 原本就是公司不上车子保险所以才没得赔偿,不能把这火气撒到他们几个拿车出去的员工身上。 我的火气早就灭了,心里涌出一丝愧疚,问子寒:“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道发出去的命令还要收回来吗?这不就成了失信吗?” 子寒说:“公司发出去错误的指令,就应该改正,例如发动一场战争,发出去了错误的指令,如果明知道错了不及时悔改,那就造成失败的后果。既然明知道错了,相对于失信来说,又有什么更大的损失。员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来指责公司的失信。每一家公司都有着自己的规章制度,随时都会发现错误修改改正的公司才会走的下去,那么说,每一家公司都是失信的吗?就像国家对制度和法律的修改一样,难道国家就是失信了吗?” 我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我刚才提出来惩罚他们,本来就是错误的,你还大发雷霆,更是错误的。我觉得,你我有必要当面和他们几个道歉并对员工们表示取消惩罚的决定。” 我握紧拳头敲了敲办公桌:“好吧。你把他们叫来开会。” 子寒把南林和闫宁叫来,我和子寒在办公室对他们表示了道歉,然后又取消了对他们处罚的决定,闫宁和南林都表示了感激,特别是南林,当我对他说对不起我错了的时候,他眼中涌动着热泪说:“我自己是有责任的,不是公司的错。” “谢谢你们为公司的努力和付出,辛苦了。”我对他们说。 他们弯腰鞠躬后,说谢谢然后感激得走了。 我让子寒上公司内部网发布了消息,表示不追究南林闫宁等人丢车的责任。并对他们的无礼指责表示歉意。 我叼着烟,心想,这事情虽然公司损失了钱,但收获了人心,我对子寒说:“子寒,都是你的功劳。有你在,我自己才认识到自己有多么不足。” 子寒说:“道理其实你自己比我懂,只是你自己呀,很多时候都凭着感情用事,这是管理的大忌。” 我无奈的笑了笑,子寒说得对。 公司的投影机被小竺偷出去后,就必须要再买一部投影机,没有投影机,平时做培训开会的时候,很不方便,只能用电脑显示器代替,电脑显示器很小,用起来很不方便。 以前的那部被偷的投影机,是我自己去买的。臻能河让我联系各家公司的投影机的价格,我就命令万州去联系了。 下午的时候,万州一共拿了三个公司的三分投影机的报价给我,让我确认买哪一部。 我草草看了一眼,都是被偷一样的那部投影机的一个款式,三个报价,在三万五到三万八之间。 我心想,我上次买的才两万,怎么现在贵了那么多。 万州走了之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这部投影机,现在卖的价格是一万五到一万八。然后我就在网站上找,一个一个的电话打过去问,结果得出的价格都是一万五左右,而且还能少。 然后,我不可避免的想,万州难道想从当从获取两万块钱的回扣?我不禁自己吓了一跳,每个公司的采购人员能从采购中拿到一点回扣,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明规则,可万州要从一万五的采购产品中获取两万块钱的回扣,这也实在太黑心了。做人不能这般无耻。 一万多块钱的采购产品,他如果弄个两三千的回扣我可能还不会管,可一万多的产品就要弄两万的回扣,这岂不是趁火打劫了!还有,以前万州就采购过不少的公司用的东西,是不是以前的他都加倍的巧取豪夺回扣。 公司出了硕鼠,我不能不管不问,我知道硕鼠对公司的损害和影响,小打小闹可以,但是大张旗鼓的贪和拿,公司赚的钱都让这帮硕鼠给吃了。 我决定查一查这件事,我把万州叫到办公室,问他:“万州,你看看这投影机,我自己查的,投影机的报价是一万五到一万八之间,而你自己的报价,三万五到三万八,是不是差别有点大。” 万州摸着脖子说:“你查的和我报价的型号,可能不是同一款牌子的。” 我说:“牌子都是你说的这个牌子,型号就是你报的型号,而且,之前丢的投影机,是我亲自买的。” 万州不自然的笑了下说:“这个投影机,有进口的,有国产的,价格都不一样。” 我拿起电话,拿出万州提供的报价单,然后按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问,跟接电话的卖投影机的说我想买一台xx牌子的投影机,问他是什么价格。 这家公司说:“一万九,最好你亲自来看,价格可以和老板谈,看看其他可能还有点优惠。” 我说谢谢,有空会去,然后挂了电话。 万州的额头冒出冷汗,脸色都变了。 然后我按照他提供的第二家的电话又打过去,第二家开的价格是一万八。我问第二家的销售进口的价格是多少国产的价格是多少,她直接告诉我说:“这款投影机,只有进口,没有国产。” “你确定吗?”我问。 她确定。 我说谢谢,然后看着万州,拿着电话递给万州说:“第三家公司,你要不要亲自打?” 如果他认错,我想我可能不会追究下去,甚至之前的事情,最多只会警告他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严查。可是我没想到他都这样子了,还要顶嘴的死不认错:“我问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子说的啊,那既然你问的价格低,那你就自己买呗。” “行吧,你先回去,有事我再叫你。”我让万州回去。 我给臻能河打了一个电话,报告了这件事,臻能河说:“我记得万州以前还采购过公司的一些电脑,还有一些公司所需的木板。这个事情,你要查清楚了!” 得到了老板的指令,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我又把万州叫来了,他还是死不认错,说他去商场门店问这几家商店的报价,全都是三万多。 我说:“那你现在带我去这几家商店,我要亲自上门问。” 万州有些慌乱,然后说:“我,我是报多了五六千块钱,但是这个机器本来就是要三万块钱的。” “为什么要多报五六千?”我明知故问。 “我,是那个买机器的那些人说,可以开个假的发票单,然后和他们分钱。”他脸都红了。 我又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犯法,你懂吗?” 万州更慌了,急忙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看着这家伙,越想越气,这帮家伙,怎么现在都变成了这样,而且还死不认错了,明明商家报的价格是一万多,他开口就三万多,吞了快两万,在我的强势逼问下,他只认多报了五六千,这之间还有一万五可以赚,我马上说:“万州,你给他们打电话,把机器拉过来,我先买下来,我再去对比他们商家的同样商品,如果这个机器真的是三万多,那行,我不追究这件事。如果不是三万多,那么,这个机器花多出的钱,你来赔偿,而且!你之前采购过的商品,我全都要追究!” 万州傻了一小会儿,然后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想想。” 我说:“我要警告你万州,你这是犯法你明白吗!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动了手脚,我想,我只能报警,别怪我没提醒你公司不保着你,既然你先选择背叛了公司,那么不要怪公司无情,到时候,就是警察那边的事情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是我的错,我,我辞职。”万州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我拿起烟灰缸就往他扔过去:“我真想不到你为什么这样子!公司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烟灰缸砸在了他胸口上。 这一幕,在我办公室外的子寒都听到了,子寒急忙走进来后,对万州说:“万州你先回去。” 万州流着泪慌忙的走了。 我气着骂子寒道:“你干嘛让他走!” 脱俗甜美 子寒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手臂安抚着我说:“你先不要生气。” “你可别求我放过他!跟了我那么久,别的东西学不到,就学到了怎么钻公司的空子!”我怒骂。 “这事情,你不能怪他。”子寒说。 我怒道:“我不怪他难道怪我自己!” 子寒点点头说:“是的,怪你自己?” 我惊讶的问:“为什么?” 子寒让我坐下,然后说:“因为你自己用人不查。”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你让他们去采购商品,每一次采购,你都不查,你想想看殷然,他做这一件事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说,他们第一次采购就敢在一万多的商品上拿两万块钱的回扣吗?事情都是从小发展到大的。或许,他第一次拿了一两百回扣,没人查,然后就发展到了五六百,八九百,上千,几千,最后才上万。问题就出在你既然让他们去采购,为什么在他们第一次第二次拿几百回扣的时候不查,而到了出现大问题的时候发觉了才查呢?”子寒问我。 我说:“这帮家伙,鬼知道他们花花肠子那么多。你看看以前万州,南林,闫宁,一个个的哪个不是老老实实的。而现在,怎么都变成了这样,全都开除重新招人算了!” 子寒说:“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你看他们为什么能够钻那么多空子?一个公司如果有好的制度,那么,坏人可以变成好人,如果没有好的制度,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因为公司对他们缺少了有效的监督。人本质上都是自私的,在一个利益至上、又缺少制度监管的公司里,是公司提供了他们空子漏洞给让他们钻,这是客观规律,与公司环境中的个人无关。倘若公司采购中有有效的监督,当初他们犯错,小错就惩罚他,大错就开除他,不宽恕赦免。这样,即使让他们钻空子,又有谁敢呢?怎么能不详细调查,不区别是非?想要除草那样都开除,公司能够不乱吗!还是先在采购部那里多加一道规定,采购了之后让采购部的领导人去进行检查监督,而检查监督后再确认购买,而你这边,在每次采购后也派人,让我或者是你自己监督检查,如果有拿回扣的,就采取惩罚措施,谁还敢拿回扣呢?你刚才没见万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说明他还有愧疚之心啊。你为什么要一棍子打死他呢?” 子寒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 “好,就依你的办。” 这件事,我跟臻能河说,我不想把这件事弄的公司每个人知道,就让我自己对万州进行一次教育就行,然后改了公司的采购制度。万州当天在下班后,拿了一份报告交给我,我一看,竟然是辞职报告,说自己错了,没脸在公司做下去,辜负了我和子寒,臻能河等人的信任。 我一下子抓过来就撕得粉碎,说:“你回去写个认错的报告,然后好好反省自己,公司不打算追究你的任何责任,包括以前的。如果你反思两天后,还是想不开,那你就走吧!” “对不起。”万州一个劲地道歉。 我说道:“万州啊,人到了社会上,特别是面对钱的时候,经不起诱惑的人,很多,很多。比如做采购的拿回扣,还有的拿供应商的钱,有的出去出差报价比真实报价高,很多很多。可是你要想想,公司如果是混蛋对你不好,你对得起你良心你就拿,对,公司的效益虽然过得去,但是对员工们,确实做得不够好,工资不高提成不高。” “是我的错,公司已经很好了。是我对不起公司。”万州眼眶红了。 “万州,谁呢没有犯过错,谁都有错,懂得改就好了,也是你这件事,让我知道了采购的弊端,我要加一道采购的监督制度。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当是一个教训,公司也接受了你的道歉。公司很快出台监督制度,如在犯错,绝不再绕。”我警告着他说。 万州点着头,道谢着走了。 我给臻能河打电话汇报处理结果,臻能河一听又开始叫起来:“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怎么可以,不可以!不行!” 他说让他自己来处理,这公司里面的大老鼠,不严打不知道错不知道悔改。 头疼。 我只好让子寒出马,去跟臻能河把跟我说的各种道理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臻能河听懂不懂我不知道,反正最后他说:“下次不许这样子啦!” 我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疼啊。 天都黑了,收拾好东西正要下班,突然看见,办公室上的天花板好多水滴下来,从慢慢的到很大哗啦啦的爆水管一样的哗啦啦流下来。 这怎么了这是。 我急忙给子寒打电话,让她叫人来把电脑啊什么值钱东西搬出去外面,然后打电话叫维修工。 维修工来后,办公室已经水漫金山。 原来,上面的水管爆了,直接在天花板上爆开,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一下子公司流言各种版本出来了,说我不旺财,而且公司改革了,触碰了什么倒霉事什么德。 而且,这话还是老板娘自己嘟囔的说是员工们聊的。 臻能河当即开骂:“什么破旺财什么的,我不信那个!不就是漏个水管嘛。” “那你看,这几天什么倒霉事都来了,还不是因为。因为。”老板娘看看我,说不下去了。 臻能河怒道:“你给我出去!迷信的老太婆,傻子才迷信!” 我急忙说:“甄总息怒,甄总息怒。” 臻能河笑着对我说:“爆水管嘛,小事而已啦。” 这倒霉的一天,总算翻了过去。 下班,我不想开车了, 一个人在街上转着,商店里一首歌,撩动我心绪,周华健的爱相随:人纷飞,爱相随,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人分飞,爱相随,那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与你相慰我为你痴为你累,风雨我都不後悔,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我实在受不了魔女的这个冷漠,我跑去了鑫皇,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偷偷的经过了n层关卡,然后掏出一张准备好的卡刷了那个玻璃门,进去了她办公室门口。 在门口,我听着里面的声音,门开着,我偷偷瞄了一眼,魔女正在骂一个属下:“失败了,找什么借口?我不需要听过程,过程是我请你们来解决的!我需要的只是结果!你只要告诉我结果,行?” “知道了林总。可是。可是我们执行的时候,孔董事长总是派人来。来。”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魔女呵斥道。 “他总是怕我们做不好或者什么的,让人下来帮我们,倒是帮倒忙了。”那人唯唯诺诺道。 魔女半晌不说话,那人又说道:“说实话吧,更像是监督我们。” 魔女抬起头来说:“我会和他沟通的,行了,回去吧。” 那人出来走后,我转进魔女的办公室,魔女头也不抬:“还有事?” 我把一份打包好的饭放在魔女的办公桌上,她一愣,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我也笑了:“吃饭吧。” “嗯。谢谢。” 看着她吃饭,她吃着吃着,时不时喂我一口,吃完后,她说道:“我出去一会儿,洗个手,你在这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嗯。”我点头。 不一会儿,她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挂了。又响起来,我又挂,又响,我靠你还真是执着,我一拿起来就说:“林夕没空!有什么明天说!” 然后挂了。 电话又响,我拿着手机,我想,这是个急事了那,拿着手机去给魔女,在女卫生间喊了n声都没人应。她在哪个楼层,又转了几圈,手机还响着,接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办公室的,我回到办公室,接着急忙拿手机给她,说有人找她,急事。她接了电话后,脸色变了,看着我,怒道:“你为什么要挂了电话呢?人家是个大客户,气汹汹的骂我说这个单子做不了了!” 我急了,没想到这个样子,我说道:“我。我是担心你累着了。” 两人就这么静了半晌,魔女悠悠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对方道歉,我要争取把这个项目拿过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魔女一蹬脚:“走啊。乖,回家等我。” 我说道:“如果你坏了我的工作,你觉得我会在意么?” 她已经拿起了电话,拨过去,没有听见我的这句话,然后跟对方说道:“喂,陆总你好。” 我一转身走出门口,站住,回头看她,她没看我,我走了,走得很不甘心,走得很生气,心里很不平静。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子对我? 回到家后才接了她的电话,我直接气得挂了关机。 是,我幼稚,任性,然后呢?我就算是大方宽容,和所谓公司的事情比起来,我屁也不是。 次日,周末,回顾上周,一大堆烦恼的公司事情。 撇去了公司,不去想,发现我也没那么烦恼。 睡到了中午,然后看点书,又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后看看外面,天气很好,已经是下午,太阳温暖的照着大地,我洗漱然后开车出去。 开到了江岸边,坐在车里,叼着烟,烟雾弥漫在车里,看着这个霓虹灯闪烁的都市。我对这个城市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也是因为有林夕的存在,曾经我漫步走在这个城市的路上,用走自己的脚步尽最大可能的去丈量这个城市的广场和人行道,心里幼稚的想着,我能将自己的脚落到林夕曾经踩过的地方,张开嘴深深的呼吸着这个城市的空气,心里想着我经过的地方林夕曾经经过,那么就会有她的一丝气息在里面,我要将它们统统的吸到自己的肚子里,深深的藏在心里。 也许,这样的思想和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有些变态的,这样的纠结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限的折磨。长久以来的思念和冷漠让我开始刻意的去收集她的所有的信息,从她给我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里面去查找她的所在。 夕阳中,城市被金黄色的阳光浸透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让人看着那么顺眼,经过长长的大桥的时候,我按下了车窗,水面上吹来的风让人无限舒爽,远处的城市比任何一次看来都要可爱得多,我想象魔女陪着我看夕阳,让我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部无影无踪,这座城市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在江岸边一个亭子里,我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像是何可,我下了车,走过去,是何可,和谁?我走过去,是闫宁?嗯?闫宁和何可? 我走到了亭子的后面,坐在亭子外的石凳子上,听见何可说:“我们不可能,你是个好男孩,但是我对你没有感觉。” “何可你很孤单,我看得出来。你可以试着让我照顾你,我们可以。” 何可打断闫宁的话:“我们不可能!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发展的空间,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去寻找更合适你的女孩。我的心。都许给了他。” “殷总?” 何可问:“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不止是你,还有陈子寒,都喜欢殷总。从你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闫宁说道。 何可眼睛看着江面,说:“我爱他,跟他无关。我知道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也没有别的女人进去的位置,可我就是爱他。” “何可你不要傻了,你该好好过你的日子!”闫宁大声说道。 何可说道:“能天天见到他,我很开心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看看夕阳。” 闫宁张嘴要说什么,何可两手捂上了自己耳朵,闫宁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生怕被闫宁看到,急忙反方向的离去,走到了自己车上。 闫宁走后,何可走到栏杆处,迎风而立。舒服的吸了一口氧气。 就仿佛,高圆圆开心快乐的站在风景中的场景。 高圆圆的美貌是人们对她的惯常印象,但她的美却算不上倾国倾城,与许多美得张扬的女星相比,她甚至有些寡淡,但她胜在独特的气质。高圆圆的异性缘很好,当了十几年“持之以恒”的大众情人。 而何可,不也是那样吗。 我心里一震,看着她迎着江风苗条而立。风将她的头发轻轻拂起,一丝一缕,拂过我的心。那张脸,单纯却很认真。她站了很久很久,夕阳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躲到这个城市的后面去了,她的身影就在慢慢亮起的霓虹灯里静静站着。 我情不自禁打了电话给她:“喂,何可,你往右边看。” 她看过来:“你怎么也在这?” “刚好遇到你。”我说。 “嘻嘻。”她笑着。 电话里,她似乎在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但还能听得出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和不安, 我把车开过去,到她身旁,我让她上车,她无动于衷,似乎是在害怕我。 我重复的说:“上车呀,怎么了?” 她只看看我,不说话也不动。 我又说了一次,她还是不动。 然后歪着头看了看我,说:“我先走咯。”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难道我本就不了解过女孩子的心里所想,在我的脑海中一般来说,喜欢一个人,她叫自己上她的车,那不是天赐的好事吗。 何可说完后,还真的转身离去,我急忙跟着上去。 我和何可平行走在江岸边,我问何可:“怎么了小何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她歪着头看看我,点点头。 我偷偷的打量着她,看不到她什么表情,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裤子,轮廓很好,一件休闲的上衣,。 我们两就这么并肩走着,也不说话。 走到了江边桥底那里,过去就是一个广场,天要黑了,广场的人多了起来,这里很多的人。甚至还有卖东西的。 我看到有一个卖很多花的商贩,坐在三轮车上卖花。 我过去买了一束鲜花,拿来送给何可。她捧起闻了一下,说:“谢谢。” 不是爱情 我看着手中捧着鲜花,比鲜花还漂亮的何可,问:“小何可,怎么不想理我了呀?” 她把那束鲜花放到与她脸蛋超级不相符的巨大前胸上放着,说:“不想理。” “哈哈,看来是想和我赌气啊。饿吗?我们去吃饭啊我好饿。我还没吃晚饭。”对何可,来硬的不行,要装可怜,她喜欢同情弱者,激起她的同情心。 果然,她抬起头看看我,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说:“你饿了呀,那我请你吃饭呀。” “真的呀,何可。虽然公司运转不好,最近我也很穷,可是请你吃饭的钱我还是有的。”我装可怜的说。 无辜的小女孩伟大慈爱的对我说:“不呀,还是我请你吧。” “不管谁请谁,我们还是先找到吃饭的地方再讨论吧,我好饿。”我可怜巴巴的说。 我转身走,何可就小疾步跟上来了。 走到了广场对面的一家饭店,是一家大饭店,我们进去后,发现这个时间点,爆满。 刚好是吃完饭的时间,六点半。 我问前台,有没有位子。 前台说:“不好意思,大厅没有空位子。” “有包厢?” “你们多少人?”前台问我。 “两个。”我说。 “那,我们不能给你们提供包厢。包厢费合不来。”前天为难的回答我。 这时候当班经理刚好过来,就走过来说:“两位是吗,这边,刚好有位子。” 我和何可开心的跟着当班经理过去,到角落,有一对小情侣刚用完餐走了。 坐下后,我和何可随便点了一些东西吃。 点完了餐后,何可还要了四瓶百威。 我问:“怎么了,何可,不开心呀?” 她说:“就想和你喝。” 点完了酒,她还要了饮料,很快的,饮料就上来了。 橙汁。 她喝了两口,问我喝吗。 我摇摇头。 我一直盯着她,看她润红的脸蛋,还有白皙下巴下面的巨大。 她不高兴了,不满的对我说:“你不要这样子。” 我说:“我怎么了我呀。” 她拿着手在我面前可爱的晃了晃说:“不许你老是盯着我看。” 我笑着说:“哈哈我不看你那看什么,你就坐在我前面。” 她加重了语气对我说:“不行,就是不许你看,我不好意思,反正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 我笑了,好可爱的女孩呀。我说:“行行行不看,你说这世界真巧,开着车出来兜兜风还遇到你。” “我不喜欢遇到你。”她吸着吸管。 饭菜上来,何可给我添饭,夹菜,然后看着我吃。 她自己只吃了一点,我问:“你要减肥啊?” 她摇摇头,说:“不觉得饿。” 我说:“你喝橙汁喝饱了吗?你还是多吃点,不然都把你那对饿瘦了。” 我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前胸,她一把捂住:“色狼!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她骂完后,口水差点从她口中滴下来,她急忙拿着纸巾擦。 我哈哈笑着,差点没喷饭出来。 太可爱了小何可。 吃饱了,我点了一支烟,然后给她倒满了酒:“你点了酒你又不喝?” “我就不喝,不想和你喝。” 我自己喝了一杯,说:“那我自己喝。” 我往她脸上喷烟雾,她皱起眉头说:“你怎么还老是抽那么多的烟呀。” 我说:“是啊,每天都烦。” “抽烟就不烦了呀?”她的身体往前倾。 我盯着她的前胸看,她捂住:“不要看了大色狼。” 我笑,说:“是啊,抽烟喝酒能减除很多烦恼啊。” “公司还是很多烦恼呀?”她斜着头问。 “不止是公司,还有生活,还有感情,都有烦恼。不过,人活着就是很多烦恼,你说呢?”我问她。 她摇摇头。 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你懂个屁烦恼你。” 她喊疼,然后白皙的小脸蛋就被我捏红了。 我说:“这样子,就更可爱了。” “我不跟你玩了。” 我说:“那我也不跟你玩了。” 我跟着餐厅里的音乐唱起来:任时光匆匆离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和你在一起。 我一边盯着何可一边逗她。 她说:“我们去唱歌吧,想听你唱唱歌。” 反正没事干,我说:“好啊,走吧。等下,我先上个厕所,等我啊,酒退了别喝了。” “嗯哪。” 我去了卫生间回来,叫服务员的时候,她扬了扬手中的单,我皱起眉头说:“说好的我请你,你那么急着去买单干嘛?” “是我先说我请你的。” “行行行,唱歌算我的。” 从饭店出来后,我看了看手机,北京时间八点整。 我说道:“现在去唱歌,然后唱四个小时,喝够了唱累了把你喝趴了,十二点带你去开房,搞两个小时,两点钟睡觉,美好的一点过去了。” 她微微斜着头过来看看我,想了一小会儿,才知道我说的什么,她抡起小拳头砸了我一下:“大色鬼!” 走回到车子边,江岸江风轻抚,夜空星星璀璨,空气多好。 上了车后,我说:“喝了一杯啤酒,不知道算不算酒驾。” “那还是别开了,你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坐出租车呀。”何可劝我说。 我发动车子往前走:“你让我不开,我偏要开!” 她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这样啊。” 我拉好安全带,对她说:“少废话,带上安全套!” 她带上安全带说:“你这样子我以后真的不理你了。” 我问她怎么走,去哪家唱歌,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指了指左边说:“右边吧。” 我说:“这边是左边,是不是左边。” “嗯,是左边。” 往左边过去十字路口后,她说:“好像错了,右边才是。后面那里。” 我就在拐弯处掉头了,然后过了十字路口往前走问她下面该怎么走。 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想了一会儿,先说了好像是左边,然后又说好像那边才是,我把车停下来,点了一支烟,看着她认真琢磨的样子,很认真,很可爱。 我抽了半支烟后问她:“到底想到没有,到底往哪边走?” 她看着我说:“哎呀,你不要抽烟了。好难受。” 我把烟头扔了,然后说:“你告诉我,那个叫什么名字行吧。” “我忘了。” “靠。” “不要说脏话。” “日。” “我不理你了。” 我看到右边的阳光一百那里,就有一家在二三楼的ktv,叫百迪乐的,我说:“何可你看,那个怎么样?” 没想到她一看,高兴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找这个的!” 靠。 把车停好,我们上去百迪乐。 一间中等的包厢,可以容纳十人左右的。 两个人。 点了酒水果盘还有零食。 她坐在点歌台,我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上菜上酒上果盘。 我点了一支烟,问她想听什么歌你自己点,你要不嫌弃难听我就给你嚎叫。 她听了我这么说,看着点歌屏幕,点起了歌曲。 她点了十分钟左右,我抽完了烟,还吃了水果喝了一杯水,她还没点到歌曲。我看着大屏幕上放的什么我戒黄,我戒毒,我戒黄赌毒,我走过去,对她说:“我先点首歌,然后你慢慢点。” 我点了一首叫做轻熟女的歌曲。 然后自我投入的又跳又唱起来:她是个面临尴尬的轻熟女今年27 几年前经由朋友介绍认识你 她大我三岁有着大姐姐的干脆 看似姐弟恋最后却含着泪 我跑去马祖当兵熟女说好伤心 我的大头兵日记都是在写熟女 触景伤情弹着思念的钢琴 忘不了她芳名忘不了那场景 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过? 而这几年我到底又是怎么活? 事过境迁又怎么会是这么折磨 我的老天爷让我们相遇在多年以后 鼓起勇气爱如潮水般的涌进 可是我有另外一个她了喔这窘境 这样尴尬的关系 这样尴尬的我尴尬的熟女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回到家里我还有另外一个她 我的罪恶感告诉我只能有一个家 我恨这关系恨自己 却更没了志气更加的喜欢你 更不是玩你不想瞒你 我的坦白你的脸色反应却是惨白 只说了声慢慢来 慢慢来这感觉要怎么戒 我对熟女的爱不只是回纹针的色戒 爱神在错的时间射错了箭 爱是否等待人是否测错了这感觉 熟女的爱情海爱跟别人借 我爱你却像在害你最大的败笔 这关系多么尴尬 和女友说声sorry女人的心从没那么宽大 她头发从长发变成短发 熟女走吧那些就先不去管它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偷偷的看了一眼何可,她对我轻轻的皱了眉头,然后点了一首听海,然后把我的歌给切了。 我说:“这首歌音太高,我唱不了。” “那你要唱什么呀。” 我过去,点了一首张韶涵的,亲爱的这。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 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 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但亲爱的那并。 这首歌真的好。 没想到,当我看何可时,却见她默默流着泪。 唱完后,我问她:“好听吗?难听死了吧。” 她鼓掌,开心的鼓掌:“好听。” “哈哈,可爱的小何可。”我喝了一杯酒。 她问我:“为什么叫我小何可。” 我说:“你可爱呀。” 我们又点了几首合唱的歌曲,在唱歌的过程中,我看着手机,却没有魔女任何的来电和信息。 心里不禁涌着失望。 我点了苹果醋,和何可玩骰子。 唱累了玩累了后,我坐下来,看着桌上,一共喝了快有一打苹果醋了。 没想喝了那么多。 她也不唱了,问我要走了吗。 我说:“走吧那。” ktv的走廊中,好多包厢都在声嘶力竭的怪叫着,我和何可走了出去。 消费了三百八。 何可原本说她给的,她在翻钱包的时候,我已经给了钱。 把车子开出来后,我说:“送你回去吧那。” “我想陪你一会儿。”何可说。 我笑着问:“想怎么陪呢何可?三陪吗?” “我知道你有心事。”她动着脑袋说。 “行吧,我们聊聊吧,好久没和你聊聊了,我们去哪里呢?”我想着。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何可说。 “是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人少才容易干坏事。” 她却不答话,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刚才江边的广场,那里有汽车电影看。 我开到了江边广场,刚才的广场那个时间段人很多,现在基本没什么人了,拐进去广场后边一个广场进口,还要收费。 交了钱后往里面开,到了里边的一个车子旁我慢慢开着过去,从透过来的光线看到里面的一男一女,女的坐在男的身上,车子不停的晃动。 “小何可你看你看,他们在干嘛?”我指着给何可看。 “不知道!你快点开。” “你看那个女的骑着男的呀,怎么不知道就那里啊。” 她拍开我的手指说:“哎呀你坏死了!走了。” 停在了江岸边,前面是电影大屏幕,右边是江岸。 宽敞的平静江中倒影对面的五彩灯光建筑物,霓虹灯闪烁。 我以为她要在车上和我聊天,她却叫我下车。 我下了车,跟着她身后,到江岸边的一个小亭子坐下来。 “怎么,你很喜欢江边这些小亭子啊。”我问何可。 她指着前面的美景说:“你没有发现这些很漂亮吗。” 我看了一下说:“是很漂亮。但是,你看来这里的,都不是来看风景的,都是来干坏事的。” 她拿着我掏出来的手机,说:“我扔你的手机进水里。” 我知道她和我闹,我笑着说:“扔吧,破手机,我不在乎。” 她自己自言自语的说:“是呀反正你钱那么多了,又不是以前那个穷穷的你。” 然后把手机给回我。 我问她:“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是你有心事。”何可说。 两个人坐了好久,却都默默的都不说话,我悠悠的点了一支烟,说:“有点冷,要是不说话的话,我们走吧。” “嗯。” 她站了起来,我跟在她身后。 她看到我忘了拿手机,拿着我手机说:“我就想扔掉你手机进河里。” “干嘛呀,它和你有仇啊。”我问何可。 “我就讨厌它,我想让你讨厌我,做一些让你记着我的事,不然你都是记不得我,遇到我也是偶尔遇到。”她作势要扔掉我的手机。 我要抢我的手机:“那我不能让你得逞了。” 然后抢着,她躲着,不知怎么的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抓住了她的手,摸到了她那里,她呀的一声,我就拿到了我的手机。 她回头看看我,看我没有收手的意思,就自己靠在了我的怀中。 靠了短短的几秒钟,有个搞卫生的穿着红外马褂走过来盯着我两,她说:“我们走吧。” 然后低着头往前走。 我跟着她出去了。 何可说:“我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正正经经谈恋爱的。” 我问:“怎么看不出来的?” 何可说:“我们像是见不得光出来偷情的那种。” “是你自己这么觉得吧。”我说。 何可说:“不是我这么觉得,我们本来就是,偷情的。” 我举起手指,说:“我发誓我没和你偷情。” “如果真的老天有眼,早就劈死你了。”何可不停留,往前走。 我们上了车,开出来,路过刚才那一男一女激情的车子那个位置,那个车子已经走了,地上一堆纸巾。 我说:“先送你回去吧。” 何可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的就行。” 我看着她,这么个小白兔一样软弱的小姑娘,又联想到最近女大学生经常上新闻被奸杀的那些事,就说:“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你先回去。”她看着我说。 我坚决执着的说:“我先送你回去。” 她赌气一样的说:“那都不要回去,去住酒店。” 我说:“这个可以。” 何可斜着头问我说:“那你不要回家了,你今晚就陪着我住酒店,你敢不敢?” 我笑着说:“我又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要趁机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 “哼,你还正经。”她不屑的说。 车子慢慢的路过一些酒店,我都会问她,这个怎么样这个怎么样。 好的酒店,上星级的上档次的,她都摇头,结果到了一家情调旅馆之类,她开心了:“这个这个!” 离婚之痛 我把车停在门口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情趣的房间。” 很显然她不懂什么意思:“什么房间呀?” “不知道有没有房!走吧!”我大声在她耳边叫道。 她委屈的看看我,然后跟着下车。 走进了旅馆里面,何可跟着我,关了门后,她却不跟着我到旅馆的前台,而是站在门边,看着墙上的几幅画,前台给我看每个房间的样式,我看着这些房间,都挺有情调,我要了一间最大的房间。 在电梯里面,我看着低头看着手机的何可,看了一小会儿,她抬起头来看我:“你怎么老是这么看我。” 我笑着说:“那你要我看什么。” “随便你,总之不能这样看我。” 到了楼道,我顺着找下去,在最角落里,找到了房间,进了房间。 虽然说是最大的房间,但毕竟只是旅馆,和上星级的酒店没法比,房间并不是太大,但很温馨。 我把东西一放,点了一支烟。 她也放着东西,然后对我说:“你还是少点抽烟,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呀。” 我说:“哦。” 然后她说:“我好累,那我先休息了。” 她把外衣脱了说。 我没说话。 她看了看房间,然后才吃惊的说:“啊呀,这里,只有一张床吗?” 因为房间的布置是进了门后,里面有隔开,把床隔在里面,而我坐在这里,是一个小客厅类似的。所以,她进来后没有看到床,走到了里面才见只有一张床。 我对她说:“我问了前台,前台说这里没有什么双人间,你看这个旅馆也知道,就是一些情侣专门找来搞一晚上的情趣旅馆。” 她看看我,然后看看床,走上床去,开了等,透过隔开的中间玻璃,看到暖洋洋黄色的光。 还有她的丰姿秀美轮廓。 从轮廓上看,她的前胸真的是十分巨大诱人。 我翻看着手机,没有林夕,来电没有,信息也没有。 也没有莎织。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笑话,这叫哪门子的老公,哪门子的夫妻? 沉默了好久。 我静静的又点了一支烟,抽了好几口。 “你还抽烟呀,还不困吗?”何可在被子里对我说道。 声音从玻璃那边穿过来。 我说:“你晚上睡觉前都不用洗澡的吗?你怎么那么脏?” 她气道:“你才脏啊!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是这样的,让我怎么洗嘛。” 我笑着说:“快去洗吧,我不过去就是。不然等下我舔你全身会觉得恶心的。” 何可骂着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子的哦。” 骂完,她又爬起来去洗澡,十几分钟后,她洗澡出来,还穿着进去时的衣服,我说:“怎么不披着浴巾,还穿着衣服?” 她说:“你怎么看见的?” 我说:“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你的轮廓,包括,你那巨大的胸。” “色狼。我不要只穿浴巾,卫生间里面的图片好色的哦。”何可郁闷的说。 我笑着站起来:“好色?那我倒是要看看有多色。” 我走过床前,她钻进了被窝里,露出可爱靓丽的脸蛋,我走进了浴室。 是的,浴室里面,有一副裸女裸男裸着纠缠的大图片,很诱惑,只是,要害部位当然都是看不到了的。 在浴室里,我脱完了衣服,拿着水洗了一下全是水蒸气浴室的大镜子,镜子里出现我自己,人活着,可能就是孤独。 洗好了澡,我从里面出来,房间的灯却被何可关了。 我说:“开灯吧,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何可说:“不要开灯好不好?” 我摸索着上了床,问她:“为什么呢?” 她说:“就是不想开。” 我上了床后,从她身上跨过去,然后钻进被子里,躺下后,感觉她离我远远的,因为床很大,我们虽然盖着同一张被子,但还是感觉人各一边。 “你觉得冷么?”她突然在黑暗中开口问我。 “还好吧,这天气,的确有点凉。但不是很冷。你感觉很冷,是吗?”我问何可。 “有点凉。” “那你过来,我借你我的身体给你温暖。”我笑着说。 “不去。”她说。 一小会儿后,她挪动过来了。 把她自己的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脚她的上半身,我感受到了那两个球。 好舒服温暖。 “的确是很温暖呀。”她说。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摇了摇我,说:“那么快就睡着了么?” 我还是没说话,她马上爬到我身上,压在了我的身上:“要你装死,让你装死。” 我说:“你的衣服好刺,你脱了衣服吧,刺得我难受。” “棉的,会刺么?”她问我。 我说:“很刺,很不舒服。脱掉吧。” “唔,不要,我脱了你会对我动手动脚。”何可说。 我说:“你认识我第一天吗?” “那我脱了你不许乱动手。” 我说:“放心吧,我还没那么饥渴。” 我的脑海中已经在想着她美丽的身体了。 在黑暗中,她脱掉了衣服。 然后俯身压在我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很暖很光滑很嫩。 然后,她躺在我身旁,抱着我,我们没有说话。 原来在我们的想象中,妹妹,哥哥,只是假象。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突然间,我转身上去,压着她,她回应我。 我们两就这样,但是没有进行下步。 “我好怕,好怕,怕再也不能见到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何可,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在想什么。有你,这么默默喜欢我,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不奢求你为我做的更多。这辈子有你,我已经感到很幸福。” “殷然哥哥。” 她的这一声哥哥,让我感到的是有种责任。 我下了来,说:“何可,对不起。” “我们早点睡,我好困。”她说。 “好。”我不能伤害何可,我对她的伤害已经够深了,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静了一小会儿,我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在梦中,她抱了抱我,紧贴着我。 我很感谢她对我的毫无保留和信任,我觉得,能因为爱你而坦然赤裸给你不做任何防备的女孩,是甘愿为你付出的,我贴了贴她的脸蛋。 我呼吸着她头发之间的香气,想着我和何可认识的各种曾经,慢慢睡去。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手机闹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挂掉了。 何可被手机铃声也吵醒了。 我不好意思的问她:“你也醒了,不好意思啊。” “嗯,没关系。” 接着她突然惨叫一声,我急忙问怎么回事。 何可看着被子里,说:“全都是红了。” 我看她的脸,红了脸,然后我看了她光洁白嫩的身子,她急忙拿着被子裹住身体,说:“我好像来了那个。” 呵呵,我知道,是例假来了。 “怎么办呀?”何可让我转身过去,她穿衣服。 我转身过去,穿自己的衣服,我说:“怎么办,赔钱走人。” “可是,可是好丢人啊。”何可说。 我转身过来,她呀的叫了一声,裤子穿好了衣服没穿好。 “转头过去!不许看。” 我笑嘻嘻的就看着她,然后点上一支烟,看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说:“那么漂亮的身体,干嘛不让我看。” “你是色狼。” 穿好了衣服后,何可一脸尴尬的说:“怎么办呀这些,好多。我要去卫生间。” 然后她从包里掏出一大包的什么东西,然后进卫生间,几分钟后,跑出来拆下床单拿进去洗。 我说:“哎呀别洗了,直接赔钱走人了啊。” “不行呀,好丢脸。”她说。 洗好了床单,她拿着出来,我说:“用什么洗的那么干净。” “沐浴露和牙膏。” “居然能洗干净,真是厉害。你这事也挺好玩,我没事干我就跟李靖安信他们聊你这事。” 她憋红了脸:“不许你这样子!我以后真的不理你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 等她把床单在窗口挂起来晒好后,我看了看手机,说:“走吧,吃个早餐,散了吧。” 何可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轻轻的刮着,说:“不想那么快。” 我站起来说:“走吧,不管是多美的时光,都有散去的时候。” 何可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拿了东西和我出了房间。 到了停车场后,我开车出来,叫她上车,她说:“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 “是吗?不用送吗?”我问。 何可摇摇头。 “再见小何可。”我踩了油门走了。 我过的是什么生活?靡乱? 不懂。 虽然我不能什么开心就要做什么,可是,算了没有什么可是。 到了晚上,魔女打电话过来,叫我过去林霸天那里。 我听着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就过去了。 晚上,魔女打电话让我过去林霸天那边,我听着她的语气很不对,我过去了。 一进去,见魔女坐在饭桌旁,一脸憔悴,似乎刚哭过。林霸天和林妈妈也正襟危坐,我过去,没坐下来,林霸天的属下就扔了一叠照片给我,跟莎织的?我拿起来,连昨晚跟何可出去开房的都有了。甚至,还有我洗床单的照片。 我一怒:“你跟踪我?至始至终?” “是我派人跟的!”林霸天大吼道。 我看着魔女,魔女也看着我:“小洛,你觉得让我怎么样做,才好呢?” 我像个十恶不赦的人被刑拘了,恹恹说道:“我对不起你,怎么样做,你说好了,我都答应。”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林霸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们今天,不吵了,殷然,这是第几次了?我们家脸面何存?离婚吧。” “哦。”我说,“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 我转身走了,不去看魔女的表情。上了车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哭,最后停车下来,大哭。 好像电视上上演的白痴戏剧,在他们家人的拥护下,我和她去了民政局离婚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然后在她家人的拥护下,回到家里,搬走了她的东西,她说这套房子送给我,以后可以住这儿。我想和她说什么,可林霸天和她妈妈始终站在我们的中间,像极了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给我制造的麻烦。 就这样,她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好像只是去上班一样,一声不吭。我不信佛,可我相信轮回,报应。这就是报应。 我拿走了我几件衣服,重重关上门,像是关闭了心门。开着车在大街上晃荡,哈哈,这就是结束了?这就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进了湖平市百盛,又进去王府井,又进去万达,又跑了沃尔玛,我逛完了这些地方,找不到一丝丝温暖,找不到我想买的一颗钻戒。 之后,我在卡地亚,找到了我想要买的,我买了一对,给我自己戴上,另外一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她戴上。 接着,我找了一家酒店,窗前,没有什么好景色可以看,雨还没有下,也许是因为窗户是有色玻璃的缘故,外面的天空尤其的暗淡。 没人知道我离婚了,没有一个留言,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关于她的。我还是需要上班,装作没事发生过的样子,去干活。 我想,我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因为只有事业不会背叛我离开我。 上班的时候,有个叫何文熙的职员,把一封报告直接塞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我打开来看,上面写的是她在售后部管理不好的各种弊端,指责售后部的副部长某些方面做得不好,又指责售后部的某些员工接电话不讲礼貌什么的。 我有些生气,打电话叫子寒过来,拿着这份报告给子寒看,然后我气愤的说:“越级上访!这算什么?而且还到处诽谤他人。这种员工你也招进来,叫她滚蛋就是,我们公司真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吗?” 子寒看完了这份报告,然后说:“她曾经也找过我,在她们部门就闹过,她们部门的人都挺讨厌她。” 我怒道:“是啊,害群之马,还不赶紧赶走。” 子寒说:“我觉得她很好。” 我啊的很惊讶的说:“你觉得她哪里好,你告诉我?” 子寒说:“我和你讲一个我听到的一个员工的故事吧。” 我坐下来,想要听子寒说,可是脑海里不自觉的就飘出了魔女,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美丽动人,她的野蛮任性,她的潇洒桀骜,她的灵气逼人。而她,竟然已经离我而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子寒敲了几遍桌子,我才回过神来,子寒问:“我要开始说了。” 善于纳谏 我黯然看着她,说:“你说吧。” “凯丽是交大毕业的90后,不仅人长的漂亮,还写了一首好字,在某家五百强的面试中,过关斩将经过三个月的努力,终于成了这架公司的一名管培生。跟所有的管培生一样,凯丽被派到各个部门去轮岗,人资部经理会根据轮岗的情况,凯丽被公司寄予厚望,被当成未来的商业领袖进行重点培养。第一个月,凯丽被分配的岗位是前台。同时分配到前台的,还有另外一个管理培训生纳塔莎,她们都在前台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一个月之后,人事部召开例行的周会,每个管理培训生都要提交一份自己的工作报告,和凯丽一起被派到工作岗位的纳塔莎提交的报告是这样的:前台的工作让我更了解公司,增加了我对公司的自豪感和荣誉感;通过这一星期的工作,我学到了待人接物的很多礼仪。纳塔莎的报告谦虚而友好,赢得了大家的掌声!” “然而凯丽在报告中经验这样写道:通过这一星期的工作,我发现目前的前台工作,还有许的不足。第一是沟通模式不符合国情:作为一家外资公司,我们采用的先用英文问候再说中文的方式是不妥的,因为打投诉电话的顾客或者下游供应商,不一定都懂英文,所以一开始说英文,会让大家有一种距离感,建议先说一遍中文再说一遍英文。第二是人力资源的浪费:两个人同时做前台也是一种资源浪费,两个人都坐在前台互相不理会显得很不礼貌,难免会说话,这样给人的印象是前台总在聊天或交头接耳,而且两个人一起在前台工作的时候,容易造成责任不明、相互推诿的状况。建议前台保持一个人,另一人机动轮岗,当前台中途要离开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可以接替上来。” “凯丽的汇报却引发了大家的集体沉默。行政主管觉得自己的工作权威受到了挑战,给凯丽打了一个比较低的测评分。大家觉得凯丽是一个挑事的90后,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的给主管留面子,大家开始有点不太喜欢她。就这样第一个月的轮岗结束之后,凯丽被分配到了仓库。一个月后,她再次提交了一份引发集体沉默的报告:第一管理不善;第二工作流程有问题;第三仓库改造意见。而且全都是详细的列出来,长达几万字。最后注明:没有管理者喜欢抱怨的员工,但是所有的管理者应该都喜欢挑完刺之后,能找出完美解决方案的问题解决者。” “这份报告被提交之后,库管部门的主管被总经理叫去谈了一次话,仓库的主管受到了批评。而凯丽在仓库也待不下去了,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觉得她未免管得太宽,太爱出风头。 第三个月,几乎没有部门欢迎凯丽,她被硬性分配到了培训部。到了培训部后,她嫌教材上的人脸图不够漂亮,便利用业余时间把所有的教材重新都画了一遍,顺道把她觉得不够好的讲义,也都按她的逻辑修改了一遍。这下麻烦大了,培训经理是个自负惯了的狠角色,他拿到新教材,直接就这个事情对公司进行了投诉。凯丽被告擅作主张,自行其事,不尊重团队和领导,无法管理,要求除名。督导直接放话:‘这种人留在公司必伤团队,她不走我走!’ 凯丽一句话不说,只拿出了她改过的版本和之前的,一起摊在桌上,问了管理层两个问题:‘第一,哪一版本更漂亮;第二,哪一个版本更容易学?当场把督导梗在那里。然后,凯丽还加上一句:“我的工资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作为高级管理干部,你该做的不是来质问我为什么改你的教材,而是检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做得更好?’培训督导当时脸就绿了!” “接着,凯丽去了销售部,当月业绩第一,第二名连她的一半都没有做到。过了六个月试用期之后,用了两个半月直升部门主管,两年后薪水翻了十倍,升至公司最高的高级经理。 事后她仍充满争议,凯丽却也不在乎,她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更关注有没有把事做好。我始终认为职场友情固然重要,但绝不能因此姑息包庇护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互放水,这样的友爱看似融洽,实则可悲,如果我们是一支军队,在战场上,这样做的最终原因是将导致我们在战场上不敌对手,集体阵亡!’” 我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说:“你想告诉我什么,子寒。” 子寒静了一会儿,问我:“管理公司和管理一个国,道理都在于提拔用人,管人。这是你对我说的,是吧?” 我点头说是。 子寒又说:“古代的很多朝代,都有谏官。谏官。是对君主的过失直言规劝并使其改正的官吏。对吧?” “对。从秦朝就有的。”我点头说。 “好,我等会儿发一段文章给你,你仔细看看吧。” “啊,好吧。”我不明白子寒到底什么意思。 “我先去忙,等中午过来,我再和你聊点事。” 我摆摆手,示意她走吧。 十五分钟后,子寒发了一段文字到我电脑,我打开看:唐朝的时候,唐太宗任命魏征为谏官,无论吃饭游玩,还是国家大事,没有一时不让他跟随在身边,还命令在三品以上官员入朝计议重大政务时,一定要派遣一位谏官跟随,以便检验各种议论的优劣,所以当时天下政治修明。在古代历史一个国家的政治修明和祸乱危亡的开始时期,肯定是有萌芽迹象的。如果开通了直言进谏的道路,拓广接受意见的范围,这是政治修明的萌芽。喜欢阿谀逢迎,被自己亲幸的人们蒙蔽,这是祸乱危亡的迹象。自古以来,在君主即位的初期,肯定会有敢于直言切谏的人士,如果人君接受这些人士的意见,从而奖赏他们,君子便愿意奉行他们的理想,小人也贪图其中的利益,不做奸邪的事情了。如果能够做到这些,那么上下之志相通,幽深辽远之情畅达,即使不打算政治修明,能够办得到吗!如果君主抵制直言切谏的人士,从而惩罚他们,君子便会藏身隐退,缄口不言,但求明哲保身了,小人便会曲意迎合,从而窃居君子的地位了。像这个样子,要办的事情就是近在十步以内,也完全有可能做出欺上罔下的勾当来,想没有祸乱办得到吗! 对,说的很对的道理,开公司和治国一样,需要纳谏,可我看这个何文熙写的,基本都是对人身攻击的。 我给子寒回复:那你看了何文熙写的这些呢?怎么看都像是攻击他人的吧。 子寒回复我:君主论中说,一位君主怎样能够识别一位大臣,这里有一条历试不爽的方法:如果你察觉该大臣想着自己甚于想及你,并且在他的一切行动中追求他自己的利益,那末这样一个人就绝不是一个好的大臣,你绝不能信赖他;因为国家操在他的手中,他就不应该想着他自己,而应该只想着君主,并且决不想及同君主无关的事情。另一方面,为了使大臣保持忠贞不渝,君主必须常常想着大臣,尊敬他,使他富贵,使他感恩戴德,让他分享荣誉,分担职责;使得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他就站不住,而且他已有许多荣誉使他更无所求,他已有许多财富使他不想更有所得,而且他已负重任使他害怕更迭。因此,当大臣们以及君主和大臣们的关系是处于这样一种情况的时候,他们彼此之间就能够诚信相孚;如果不如此,其结果对此对彼都总是有损的。 我回复子寒:我明白了。 然后,我叫售后部的其中一个经理来,让他偷偷查一下何文熙反应的这些事是否属实,如果是售后部果然因为出现了这些问题,立马整顿改革,而且给何文熙升职,如果何文熙只是单纯的个人原因对他人进行攻击,马上开除。 中午子寒来了,问了我处理结果,满意的点点头。 我问子寒:“这些东西你都去哪里学的,怎么几天不见,就让我那样刮目相看了。” 子寒说:“我说你你可不要生气。” “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把跟女人玩的时间放在学习上好点,你每天忙完了工作就是和女人玩,都不学习,怎么。”子寒没说下去,估计看我脸色变了。 其实我确实脸色变了,而且我有点生气,公司是我管的,我想干什么你说我干嘛那么多,可是我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只得把脸色放轻松,说:“你继续说。” “或许我说的这些,你听起来非常刺耳,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沉沦,以前唐太宗那么聪明睿智,还需要魏征这样的谏官来随时提醒自己。唐太宗还说要杀掉魏征,你生气,也就和唐太宗一样的气,可你想想我的话,难道有不对的地方吗?”子寒问我。 我有些惭愧说:“你说的对子寒。可是人非草木啊,哪能无情,做事业做工作挣钱,不都为了家庭吗不都为了享受吗?” “可我觉得你沉沦过度了。” 我不高兴大声道:“你知道吗我离婚了我离婚了!我和她离婚了!” 子寒万万没想到我叫出来我离婚了。 她愣了一下,说:“对不起。”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你说是吗子寒。” “是。”子寒很冷静。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子寒?”我竟然有点想哭,我他妈的竟然有点想哭,悲哀的我,脆弱的我。我突然想到,魔女现在会怎么样?会怎么做?我应该可以想到,对于魔女,感情是感情,工作归工作,她现在会很努力的处理工作上的各种问题,而且随心应手,不会被感情情绪左右自己。 “我觉得,你应该平静心情,好好工作,处理完公司的这些问题。而那些事,下班后,再去想,去解决。这个公司,你也知道,很多问题,如果垮了,我和你的路,在哪里,我们会怎么样,你想过吗殷然?” “对,我不能输。”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我们不能垮。” “等工作外的时间,我陪你好好聊。”子寒轻声说。 有人敲门,我说:“请进吧。” 我转身过去,我觉得我的眼眶可能是红的。 是送餐的,是子寒点餐,外卖送来后员工提进来给我们。 子寒对员工说谢谢,员工出去带上门,子寒打开着外卖对我说:“吃点东西吧,点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炒菜。” 我转身过来,握住子寒的手:“子寒,感谢你在我身边。” 她摸摸我的头,说:“快点吃饭吧。” “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我对她说。 “你不吃也要吃没胃口更要吃!你吃饭不是为了你自己!”子寒突然对我大发雷霆。 我看着冷漠而平静的她美若冰霜的脸,我知道她都是为了好,我拿起筷子说:“吃就吃那么凶干什么。” 快吃完饭的时候,子寒提醒我说:“有一家客户,想要把模拉走。” 我喝着汤,我说:“又是烦恼的事情,各种问题出来了,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 子寒擦了嘴,递给我纸巾。 我擦了擦嘴问:“臻能河怎么说?” 子寒一边收拾桌上的残局一边说:“臻能河说这一家客户以前从来就没欠款过,让我们努力不能失去这个客户。” 我说:“客户都要走了,难道跪着抱他们大腿不让走么?让他们走就是了。” 子寒说:“如果他们愿意回头,必要的时候,是要跪着抱大腿。” 我呵呵傻笑说:“卖身也愿意?” “那要看什么事。”子寒说。 “那又有什么必要,为了钱,尊严都不要吗?” 子寒冷冷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要你跪下你就不愿意跪下,就这么点破事还说什么尊严,这点小屈辱都受不起,还谈什么做大事。韩信,勾践,刘邦,刘秀,刘备,司马懿,李世民,朱元璋,曾国藩,哪个不受过屈辱?哪个不经历过委曲?可惜世上的人,愿意重复走项羽的那条路的多,如果让你殷然选择,你要做屡败屡战的刘邦还是不过乌江的项羽?” 子寒总是在我糊里糊涂的选择了一条死胡同往里面钻的时候,一巴掌把我打回来。 我说:“说得好子寒,这个单的主管是谁?” “南林。” “给客户打个电话,叫上臻能河,南林,我们一起去客户。”我下了命令。 十分钟后,南林和臻能河陆续到了楼下集中,我们一起上了公司的一部商务车,往客户那里而去,我问南林,了解了问题的始末。 客户已经更改了工艺,工艺有新孔,旧的工艺模上没有孔,旧的工艺模的品质不算太好,加孔了会更好,但是他们公司改了我们公司没有改,就跟不上了他们的脚步制造的就不适合他们的需求了。 客户和臻能河,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了,我们臻总是看着对方从几十个人发展到了几千人的厂家。 到了客户公司的接待处那里,他们的生产经理和采购经理一起来接待了我们,就这件事进行了沟通,然后又招来了供应商的负责人,三方进行沟通。 最终,我们承诺了用最快的时间,全力的配合客户的交付时间,不让客户的生产线停下来。 客户同意了。 千恩万谢的对他们表示感谢,途中,子寒和南林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然后我们几个好话说尽,真是装孙子装到要跪下。 身上芬芳 回去的车上,臻总叹气说:“生意真不好做啊,为了一单生意,给客户跪下都他妈的不觉得自己悲哀。” 子寒看看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什么,闭上了眼睛。 只是,闭上了眼睛,眼睛面前出现的一幕一幕,全都是林夕的影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到离婚想到她的离去,我心如刀割,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车窗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这个世界依然繁华而孤独的转个不停。 而她,在干什么呢? 容不得我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些,臻总说:“殷然,回去公司后,你负责跟进这个改进。让副总也去,还有,你陈子寒南林,你们就负责在供应商那里监控品质,如果不过关,马上报告,一定要保证每一个产品都过关都适合都配对上。” “是,臻总。” 当晚,我们就各自为战,我负责跟进产品的改进,臻总和副总负责客户那边的和我们公司改进后的配对,而子寒和南林则是到了供应商那里负责盯品质,几个人当晚就熬了通宵。 而要命的是,一熬就熬了三天。总算都配合好了制造出来交给了客户。 几乎三天不眠不休,每个产品每一件每个都是我们盯着制造出来的。 这三天,我累积睡了不到八个小时,子寒和南林好点,他们轮番回去睡觉,而臻总和副总,则也是两个人轮番的。 只有我在工厂一直盯着生产线。 我回到办公室,我靠在老板椅上,抽了一支烟,这么弄下去,真要累死人。 虽然说,公司的很多细节,都不要老板自己亲手抓,诚如诸葛亮喜欢每样细节都要抓一样,诸葛亮曾经亲自校对公文,主簿杨径直入内劝他说:“治理国家是有制度的,上司和下级做的工作不能混淆。请您允许我以治家作比喻:现在有一个人,命奴仆耕田,婢女烧饭,雄鸡所晓,狗咬盗贼,以牛拉车,以马代步;家中事务无一旷废,要求的东西都可得到满足,优闲自得,高枕无忧,只是吃饭饮酒而已。忽然有一天,对所有的事情都要亲自去做,不用奴婢、鸡狗、牛马,结果劳累了自己的身体,陷身琐碎事务之中,弄得疲惫不堪,精神萎靡,却一事无成。难道他的才能不及奴婢和鸡狗吗?不是,而是因为他忘记了作为一家之主的职责。所以古人说‘坐着讨论问题,作出决定的人是王公;执行命令,亲身去做事情的人,称作士大夫’。因此,丙吉不过问路上杀人的事情,却担心耕牛因天热而喘;陈平不去了解国家的钱、粮收入,而说‘这些自有具体负责的人知道’,他们都真正懂得各司其职的道理。如今您管理全国政务,却亲自校改公文,终日汗流浃背,不是太劳累了吗?”诸葛亮深深表示感谢。 例如刘邦,他用的最主要的就三种人,萧何等负责后勤供给,张良等负责战略目标发展方向,韩信等人负责施行。 真正的职业经理人,他考虑的不是老板的眼前利益,他更多的是从全盘视角着手。 只是,我虽然觉得我在放权这方面做得够好,可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做。只要到了公司,就感觉有忙不完的事,我想,估计公司还没做大,我就先累死了,我终于知道司马懿为什么会知道诸葛亮要活活累死了。 在恍恍惚惚中,我在自己办公室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个梦一个梦接着一个又一个,做不完,似乎永远做不完而且也醒不来。 一直做,一直做。 当我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我靠在老板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大衣,估计是子寒给我披上的,艰难的睁开眼,外面已经太难黑,看着钟表,快八点了。 是何可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何可,怎么了?” “你在睡觉呀?”何可问。 “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工作很累?”何可关心了。 “算是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呢何可?”我问。 “想请你吃饭。” “吃吃饭啊,几点啊。” “你现在忙完了吗?” “忙完了。” “我发地址给你。” “好。”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何可给我打了三次电话,第三次我才醒来接了的。 把那件大衣挂了起来,然后我去洗脸。洗着脸,我看着镜子,不行,我只要静下来,脑海里都是和林夕分了手。 我要让自己忙碌起来。 洗脸的时候何可给我发了信息。 出门后拦了一步出租车,上车后接到了子寒的电话:“你去哪了?” “我出去,和朋友吃个饭,什么事?”我问子寒。 “没什么,打包了一些吃给你送来,见你没在办公室,就算了,再见。”她挂了电话。 皇味餐厅。 皇味餐厅从外面看就金光灿灿的,迎合了国人的口味,看起来就是有钱,土豪,皇家。 进去,里面也是金光灿灿为主,无论是墙壁,天花板,吊灯,服务员的服饰。 何可在等我,我过去后,问:“这样的饭店,请客人吃饭是不是好点?” “怎么呀?”何可四处看看,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看这里,搞得那么土豪,一看就是大老板请客生意吃饭来的地方,那边,那些桌的,全都是西装革履的,还有那里,大腹便便的那几个。对吧,土豪,老板,老总。” 何可吃吃笑着说:“你也是呀。” “哦。”我坐下来。 何可掰着手指算给我看说:“你看你呀,也是土豪,是老板,是老总。” “那好吧,那你请我吃饭,想和我谈些什么生意。”我坐下来。 我把烟盒拿出来,何可看我的烟盒,说:“怎么坐下来又开始抽烟了。” 我点了烟,说:“今天睡了一天了,该醒醒神。” “你病了呀?我打你几次电话没接。”何可关心的问。 “没,这几天忙着工作的事,有个配件生产的不合适客户的需要,就改,我就整晚整晚的蹲在旁边监督。没睡几个钟,总算熬过去。”我靠在椅背上,好舒服。 “那么忙呀。”何可说。 我说:“你点菜了吗?” “没有,等你。” 服务员过来,何可给我点菜,我让她自己点:“你点什么我吃什么,随便就行了。” 她点了几个菜,基本都是服务员介绍的特色菜,我看了看我们坐的位置,是在一大串一大串下垂的黄金色珠帘屏的围着,在圆圈的像是圆圆帐篷的珠帘包围圈中,感觉舒适柔软。 点完了菜,何可看着东张西望的我说:“这里我经常来。” 我问道:“这个地方,生意人爱来,你来干嘛,和南林谈恋爱啊?” 见我逗她,她哼的拿起桌上的牙签纸盒丢过来,我接住了,说:“谢谢。” 服务员看着我们,然后又问:“小姐,请问就点这些菜是吗?您确认一下。” “我要点瓶白酒,喝死你。”何可说。 “我们一起喝我才喝,一个人喝我不要。”我说。 “我不喝白酒,我喝饮料。” 我看着别人桌上的啤酒,说:“我们喝百威吧,那个是百威金尊吗?” 何可说:“你自己喝酒,我喝饮料。” 我盯着何可:“你喝不喝!有你这样请客吃饭的吗?请客吃饭不用陪客人喝酒吗?” “那我用这个小杯,你用那个大杯。”她斜着头,耍赖的说。 旁边桌三男两女的桌上,有一种是专门喝茶的小杯子,还有一种是喝啤酒的大杯子。 我嘻嘻笑着说:“小何可今晚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干坏事是不是?这样吧何可,如果你能灌醉我,我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败坏道德法纪,而如果我灌醉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呢?” “不!”她说。 然后她想了想,看着别人桌上的那个小杯子和大杯子的确是差别巨大,估计自己要赚大便宜,她便说:“好呀。” 我跟服务员说:“六瓶百威。” 上汤上菜上酒,我们吃了起来,吃了七八分饱开始喝酒,我给我们两人倒满酒后举起杯子:“感谢何可小姐的隆重款待,鄙人深感荣幸,借杯薄酒,聊表谢意。” 她哼的说:“文绉绉的,讨厌死。你是鄙人。” 我说:“你真是俗啊,你才是鄙人,你这个鄙人。” 何可急忙竖起食指堵住小嘴:“嘘,不要那么大声呀,难听死了。” “好吧,来喝酒呀。” 从窗口往外看,皇味酒店的生意真的好,外面停满了车辆,服务员一桌桌的收又一桌桌的摆。 我们两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干起来。 喝着喝着,我突然想到曾经我和何可在林夕手下干活的场景。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想到那些情节,我心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我狠狠地一口把一杯酒喝完,看着何可可怜的捂着肚子看着杯子的酒,我说:“你怎么了?” 何可说:“我喝不下去了。好难喝。” 这酒有点上头,越喝越觉得有点苦。 我说:“那就当你认输了怎么样?那你是不是要,答应我一件事了。” 她把杯子放下,说:“那你先说,是什么要求呀。” “什么叫我先说,我刚才说了认输的一方要答应对方,只要不败坏道德不犯法的,都可以啊。你要无条件答应的,什么叫我先说,你不认输你就喝完了这杯酒。”我说。 “你说呀。”她瞪我。 我说:“你认输了是吧,我先不说,等会儿再说。” “你说呀要我做什么。” 我坏坏的朝她笑着,然后死盯着她胸前,她皱起了眉头。估计是想到一些我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说:“这样,你上白酒,我和你喝白酒。” 我说:“何可,啊,你这是耍赖啊,对吧?” 她哼的说:“认输就认输,反正不能违反道德,怕什么。我想喝饮料。” 她点了饮料喝了起来。 买单,消费了七百多,看着桌上的几个菜,我觉得两个人吃了七百多还是有点贵的,出了外面后,我说:“还是有点贵,你觉得呢?” 何可说:“不知道。” 我说:“唉,你怎么知道呢,你是富家女,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养尊处优,不像我,穷鬼一个村子娃娃出来的。” “你又取笑我,我打你哦。你都是公司的大老板,我都小打工的。”她撅起嘴。 天空中黑漆漆的,城市中五彩的各道灯光照不穿,我说:“你看看天上,快下雨了吧。” 何可看看说:“还想走走呢,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去哪儿?” 她摇头。 我又问:“到底走去哪。” “不知道呀,随便走。” 好吧,那就随便走,哪里灯亮往哪儿走。 走着走着,何可把她的小手塞进了我的口袋中,她笑着说:“可以把手塞进你口袋里面吗?” 我说道:“可以啊。哎你怎么那么矮呀。” 她撅起嘴不服气的说:“谁说我矮呀,我不矮呀!” 我比划着说:“你看我那么矮,而你才到我这里,你看是不是很矮。” “谁矮了呀,那我是女生呀,女生都这样子呀。我和你呀,我到你这里,是绝配。”何可忽闪着美丽的眼睛说。 我呵呵笑着说:“对吧,是绝配,你和别人就不配,也配不出来了。” “哼你总是讲色色的东西,不理你。” “不理就不理吧。” “林总比你高是吗?”她突然问。 提到林夕,我黯然低下头,说:“咱不提她好吗?” 也许何可自己提到林夕心里也不舒服,她把手从我口袋抽出来,轻轻说:“嗯。” 我有时确实自己都看不透何可,看她这样不谙世道不懂世故一样的柔软可欺的外表,内里却是一副别的样子,她总是表面呈现出非常可爱的柔软,心情好的时候,对很多事情的概念就是好玩不好玩,例如,我和朋友们喜欢豪车,越野,奔驰,宝马,奥迪,霸气,什么的,相信很多女孩也喜欢吧,宝马奔驰轿车,可她对这些东西的概念就是:那个好玩,那个可爱,那个好好玩。 有一次她指着一辆白色的小小的奥拓,说:“这个好玩,我喜欢这个。” 我无奈摇摇头,然后看着一辆小小的奔驰和瑞士手表联合制造的smart圆溜溜的开过来,我说这个不好吗。 她摇头说:“圆圆的好笨呢。” 可是在处事待人接物世俗世故方面,还有工作上,她表现出来的完全让我大跌眼镜,比我更加沉着冷静的处理各种问题。不仅是处理得又好又快,而且能让各方都心满意足。 “你想让我答应你一件什么事?”两人走了几条街后,有点累了,坐在广场长凳上,吃着雪糕的她突然开口问。 我叼起一根烟,说:“今晚陪陪我,好吗?” 广场上人来人往,我们都是孤独的,陌生的,看不懂自己的人,我们需要的,也只是一颗心,一个陪伴自己的人,但为什么那么难,那么难。 庆幸的是,我的身边有很多朋友,很多好朋友。 这是用很钱买不来的。 她吃了一半的雪糕后,看着我发呆了一会儿,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我回头看着她,把烟雾喷到她脸上:“我能有什么心事,笨蛋。” 她不小心吸了一口烟,一下子就咳了出来:“哎呀讨厌死了!” 她把雪糕吃完后,擦擦嘴,坐在我身边,问:“怎么陪呀?” 我掏出钱包:“美女,今晚三百块钱陪不陪我。” 她打我:“讨厌死你讨厌死你。你总是这样哦。” 我问:“去那晚我们去的那家酒店怎么样?” 她不说话,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那个酒店,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说那个说是那些情侣去一晚的地方,我怎么看别人一对对都像是偷情的。” 她低着头可爱的说。 “哦,我以为你这人不说人坏话的。哈哈,小何可,你还真坏啊!我要打电话去告诉那家旅馆的前台。” “不要。”她说,“还有,上次我们去那里,那个床单,好丢人,她们一定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坏事的。” 我说:“那不一定是那个前台接待的我们,而且,那么多人,她怎么还记得我吗呢。” “不要。” “好吧,那去哪一家呢?” 我突然想到:“哎刚才我们吃饭的皇味餐厅上面不就是酒店吗?叫皇爵酒店对吧?我们去那里哦。” 何可磨磋着小手说:“嗯。” 去了皇爵酒店,也是金光灿灿的装修,大厅金光灿灿的跟皇味餐厅没什么区别,就连房间里也是金黄色金光灿灿的为主。 何可开心的跑去洗澡,然后出来后,又像上次一样的关灯,我说:“干嘛老是这样。” 她开了壁灯,但不让我开那个最亮的吊灯。 我也进去洗了澡,回来躺在她身边,闻着她。 幼稚举动 躺下来,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林夕的影子。 我睁开眼,看看何可,然后把她抱过来抱着。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一些怕,一些期待,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何可想给了我,可是又怕给了我,甚至她会怕给了我后我们都会后悔。 我亲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办,就让我亲着,偶尔舔舔我的嘴唇。 可能,今夜,我把她当成了她,这几年的思念,幻想,期待,担心,都融化进了我们的吻中。 “我怕。”她的声音有点微微的抖。 我停了下来,我说:“是吗,我也有点怕。”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抱紧了她。 “我们会不会发生关系。”她的声音有些空灵,有些无奈。 也许,我和她走到了这一步,可能就永远不能在人前标榜我们两个有多纯洁的关系,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她是爱我的,可是如果发生了关系,我们的关系,就真的不是哥哥妹妹那么简单了。 我抱住了她更紧了:“不发生关系,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 她轻轻的柔软的依偎在我的怀中,像一只小兔子,慢慢她睡了过去,我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放开了何可,她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倒映的全是林夕的影子。 满脑子放的全是她,渐渐的我感到好疲惫,连呼吸都难受。 我突然想到了一首歌,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沈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而且,我今天睡了一天,晚上又睡不着,睡不了,脑子里就全是她,想到她,就全是痛。 我有些不由自主,我要去找她,我的身躯突然不接受我大脑的使唤。 我穿好了衣服,回家拿了买了的戒指,然后去了鑫皇。 我觉得魔女很有可能还在加班,这个点。 过去后发现,果然如此。 从下面看上去,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我过去跟保安发了一支烟,然后掏出两百块钱,然后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戒指送上去,帮我传个话,说我在这里等她。” 保安拿了钱,说好。 然后他上去了,我焦急的抽着烟等着他,抽完了两支烟,他下来了。 我急忙走过去问:“怎么样?” 保安把戒指还给我:“林总说,不要打扰她的工作。” 我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冰点。 我接过戒指盒子,发了一条短信给魔女:我在楼下等你。 冷气袭人,我坐在保安亭的阶梯上,一支烟一支烟抽着。凌晨两点,她的办公室关灯了,我满心欢喜她会下来,没想到等到了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下雨了,我找了一个地方躲雨,她还是没下来,我全身僵硬,站起来,去打的,回去了酒店。 酒店里房间中,何可依然甜甜的睡着。 我洗澡,然后回到床上躺下,手机,没有任何林夕的消息来电。 辗转难眠。 我走到房间的窗口前,打开了一点点的窗。 眺望远方。 雨已经停了,天已经发白。 环卫工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还有洒水车,很远的地方,一个白点,在黄色不停闪烁的交通灯下面慢慢的往前移动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下雨了以后还要洒水。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早上还是有早起的人的,走动的少,开车的也有。 车辆飞驰,这么早起来的人可能都很赶时间。 在远方,有几家酒店的霓虹灯,闪烁一夜后,也显出了疲惫,暗淡的闪着。 窗台外面,有点湿润,我把窗再打开一点,看窗外零星掉下的雨点不经意散落。 我走回来,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将自己的身子往窗外面移出去,看着下面,如果掉下去,会不会立马没有知觉? 我呼吸着新鲜的早上带雨的空气。 把身子移回来后,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支烟。 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看着阴暗的天空,心里好闷,好堵,我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可以这么难受,难受到呼吸真的会疼。 我把烟头从窗口丢下去,烟头慢慢的变成白点落下去,而烟灰,慢慢的飘散在空中。 很少在清晨中,感受湖平这座城市,没了白天的热闹,没了夜晚的繁华,它静静的,冷清的,恬淡的,坐落在你心中。 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座城,一个人。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我已经忘了这句话是哪位作家说的,可我的确感受到了这句话的精髓,是的,因为一个人,的确可以爱上一座城。 我看看何可,更何况是因为一些人呢。 我和林夕,算是什么? 我又点了一支烟,拿了一张凳子在窗口边坐着抽烟。 我回头看了看何可,而何可,我和何可,又算是什么呢? 我和何可,道德吗?我和莎织,道德吗? 我觉得幸运的是,我没有和何可跨出了那一步,如果发生了那一步,我和何可,就真的走不回头了。我和她不想这样,而我们身边的人,更不希望是这样。 只不过,我的心里很多时候,挣脱这样的欲望和想摆脱那些道德的目光是那么的强烈。 但一想到魔女,我又恢复了平静,还有那一声殷然哥哥。 魔女,是一个真正走到了我内心里,一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女人。可我,就这么失去了她。 相思无用。 或许,分开,都是冥冥注定的。 “你早就起来了呀?”身后传来一个懵懵的女声。 何可醒了。 我把窗关上,回到床前,说:“对啊,早就起来了,看看外面,下雨。” 她起来看看手机,说:“不早了。我要起来了。” “哦。” 她起来后,洗漱完毕,出来问我说:“你还不起来吗?” 我说:“我不急。” 她穿上了鞋子,看着我说:“那,那我先走了呀。” 我说:“好。” 何可出了门,然后我听见她的脚步声离去,慢慢的消失了。 我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这时,我发现虚掩的门被推开,她跳进来叫:“啊!吓死你!” 见我无动于衷,她自讨没趣的说:“怎么都不吓到你的啊。” 和何可在一起的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会给你一种轻松而又快乐自然阳光的感觉,没有悲观,没有绝望,没有哀叹,在她身上很难找到一个情绪上的贬义词形容她。 “我说我走了你怎么这样子的,一句话也不表示的哦。”她撅起嘴。 我笑着站了起来,说:“难道我们要搞一下再让你走吗?” “什么跟什么呀,你应该,依依不舍才是吧。”她自己幻想着。 我走过去说:“那走吧,我送你走吧。” 出了走廊外面,我问她:“怎么折回来了。” 她说:“你都不送我,我按了电梯后,跑回来看你,你都无动于衷一样的。” 我抱了抱她,说:“好了,走吧。” 她满意的笑着说:“嗯哪。你不上班呀?” 我说:“我想休息一会儿,昨晚没睡好。” “好吧。” 电梯下来了,也是金色的。 电梯门开,何可走进了电梯,跟我拜拜:“那我先去上班了呀。再见。” 我对她挥手。 金黄色的电梯门关上了,我只看到了我的身影。 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间,躺了下去,床上遗留着何可的香味,还有温度。 窗外的雨终究落了下来。 雨滴敲打着窗外,就像一滴滴走了的时间,一幕幕已经远离的电影,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我一个人等待着不知道的未来。 中午醒来后,去了一趟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时间过后半个小时,子寒没来找我。 我下了楼,拿了车,我一个人孤独的开着车,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行使,我在拥挤的街道上跟着前面的车子慢慢的移动,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开着开着,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上,我从没来过的街道。 我把车挺好,进了一家酒馆,点了一个炒青菜和一个回锅肉,还有一碟花生米,这个吃饭的点,看来这里的生意也不是太好,里面坐了不到一半的客人。 这样也好,静。 炒菜的味道都挺好,我想,估计因为这个街道比较少人吧。 我点了一瓶白酒,杜康。 何以解忧,为有杜康。 我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酒,在木板做好的木墙上,有一个屏幕,放着电影,放着的不知道什么电影,看起来像是日本,又像是韩国。 一个人喝着酒,酒的味道好像没有平日那么难喝,静静的舔一舔,我想我喝得并不快,可一看瓶子,我已经干了半瓶杜康。 当看到屏幕上的女主出现的时候,我愣了一会儿,是林夕吗!看清楚了,不是,屏幕上那女主轮廓竟然和林夕有点像,还有那表情,我看清楚了,右下角屏幕的字幕:我的机器人女友。 吃着花生,感觉自己真是悲催,原本想逃离什么的,却发现逃到哪里都看到她的影子。 有一对情侣进来吃饭,女的手捧一束花,非常开心的样子,看着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东西喝酒,奇怪的互相嘀咕了几句。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起来,站了起来,买单后出了门。 我走出酒馆,我是开不了车的了,就在街上走,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我又不能哭,心里难受的很,想吐吗?可是没有想吐的感觉。这点酒刚好让我的身体十分的暖和。 身体很舒服,心里很难受。 我掏出手机,看着屏幕,我想打电话给她,翻出林夕的名字。 可我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好。 我的脑海中闪现出那个我和机器人女友的女主的样子,然后又出现很多电影的场景,此刻的我,竟然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那么的有意思。 我手拿着手机,靠在大街的栏杆上,看着手机上的屏幕,犹豫着打不打过去。 电视上也许都是骗人的,哪有那面简单,男主给女主打电话,然后女主就冲出来,两人就不顾一切的抱在一起吻啊吻的亲呀亲的和好了。 然后各种烟花各种彩色的气球在他们的身旁绽放升起,各种霓虹灯闪烁,人们拍手鼓掌放彩带,天空中飘出一个心形的玩意,昭示着他们从此一生幸福的在一起了。 这真是个笑话啊。 我是深深的爱着林夕,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可是我无可奈何,我自己也知道,如果就这么放弃,可能永远就真的放弃了,可是我该怎么做?我找到了子寒的电话,我要不要问问神通广大的子寒。 转身过来,我把手机放进口袋,点了一支烟,撑在路边的栏杆上,看着街道上的车来车往。 我往前走,漫无目的。 原本想喝酒让自己变浑浑噩噩的,没想到喝下去了变得那么清醒。 走到了一家ktv面前,我走了进去。 前台招呼我:“您好请问订了包厢吗?” 我摇头。 “请问你们几位。” 我说:“一味。”然后又改口说:“一十多位吧。” 然后她给我开了一个大包厢。 服务员把我带到了包厢里面,是真的很大,在一个空荡荡的包厢里,我看着巨大的屏幕上放着什么韩国的什么又唱又跳的歌曲。 点单的服务员进来,我点了两打百威。 “请问要什么小吃?”她问我。 我说:“我不要小吃,我要烟。” “什么烟呢?” “随便吧。” 她登记了后又问:“先生我们这里有陪唱的,请问您需要吗?” “不用。” 她下去了。 我去点歌屏幕点歌,出来的第一首,竟然是后来。 然后,悲怆的吉他声起来,刘若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我看着听着,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我竟然还想哭。 服务员进来,我让她开了酒,全开了。 服务员惊诧的全开了,我买单她走后,我举起瓶子连喝四瓶。 然后切歌,太要人命了这首歌。 放在台上的手机的屏幕亮了,我急忙拿起来看,是莎织,莎织发来的信息,问我在做什么。 我回复说我在唱歌一个人在一个大包厢里唱歌。 她问我你在等谁。 我说谁也不等我就一个人唱歌。 她问你怎么了。 我说我没有什么。 她回复我说她不相信。 是啊,她怎么可能相信,像这种有病的,我会干吗。 我给她打了电话,我说:“你听听。” 让她听着ktv包厢里的歌声。 她问我:“真的一个人啊?” 我说:“是的。” 她说:“你是不是喝多了你?” 我说:“是啊,怎么办,喝多了。” “怎么了你,你说啊你,你在哪?” 我没说话。 她急忙说:“你说你在哪,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要准备回去了,我有点累。”我想我这种状态,不想让她看到。 “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莎织问。 我说:“好了别问那么多了。” “行,那你回去睡觉啊,别喝了!要不你来找我,要不我过去找你?” “今晚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了我挂了啊,拜拜。”我挂了电话。 看着桌上的几大排啤酒,我拿了外衣出了包厢,回去吧。 拦了一部出租车回了家,洗了一把脸洗了脚,躺在了床上,我看着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 我看着手机,手机上有莎织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信息写着:回到家了吗?你到底在哪。 我回复:到了家了,现在躺下了,睡觉吧晚安。 翻着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过去了。 妈妈接了电话,我说:“妈,还没睡啊。” “就要睡了,你呢?” 我说:“也快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担心着问。 我静了一会儿说:“妈,我要是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妈妈急忙问:“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和她吵架。”我强忍心里面的烦恼。 “那你是和她家人吵了?”妈妈担心着。 我说:“我,我和林夕,离婚了。” “离婚!”妈妈突然叫了出来。 “是啊,离婚了。”我叹气说。 “你是不是喝醉了,到底怎么了?吵架了是不是?还是打架了。”妈妈语速激动的问。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前几天。”我说。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你们闹得那么严重。”妈妈急问着。 我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说:“我和她,吵了那么久,还有和她家,你也是知道的。” “就这样,然后离婚了?人家有对不起你了吗。”妈妈依然很着急。 “没有,是我的问题。” “你不能这样!我们家你外婆家,你们爸爸家,没人离过婚,你不要做这种事。” “我也不想离,可是已经离婚了。”我说。 “你这孩子是要气死我!”妈妈气道。 随风飘着 “让我来和他说。”我爸接过去了电话,“怎么回事。” “爸,对不起。”我道歉道。 爸爸可能刚才想和我说什么来着,可能想骂我几句,但听到我无奈的道歉声音,他说:“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我点了一支烟,爸爸不说话了。 妈妈抢过去了电话:“你不能这样子啊,你不为我们家想想,你不为爸爸想,也不为妈妈想,你不为自己想,可是林夕,林夕是一个那么好的孩子,离婚了,她以后怎么办,她家人,还有她以后怎么做人,别人会说她的。我们家不能对不起她。” 妈妈喋喋不休,我只好应付着说:“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我明天找她和好。” “我,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妈妈说。 “我打我打!我发信息给她!但是现在都很晚了,我明天打明天找她。”我说。 妈妈说:“好好,你记得打啊,咱不能对不起人家好女孩。” 挂了电话后,我捏着太阳穴,头疼。 我抽着烟,反思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压力,压力后不正当的途径发泄,然后被抓到把柄,然后被离婚,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混混沌沌中睡着,中间,醒了好几次,我竟然是心疼醒了好几次。 一大早手机就开始闹了,看看手机屏幕上妈妈打来的电话我接了。 “妈妈。怎么这么早?”才七点钟。 “你还没起来么?记得,记得等下找林夕啊。”她嘱咐着我。 “好了好了,我起来后就给她打电话,我就找她。”我有些不耐烦。 挂了电话,我又睡了一会儿。 八点整,妈妈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是要逼疯我的节奏吗。 还是问我给林夕打电话了没,如果我不找,她就要找林夕了。 我说现在找现在就找,给林夕发了一条信息,我说我要去找她,我要和她好好谈,认真的谈。 她没有回我信息。 妈妈又打来催我,我想,我真的会疯掉。 开车前往鑫皇。 一路上,我都开的特别的慢,慢悠悠的跟着车流往前走。后面有车超着我,不停的按喇叭。 超车的时候还要看看我。 是的,开车开得慢也是一种罪。 九点半了,我的肚子不停的翻滚,肚子饿,加上昨晚一直抽烟早上也不停的抽烟,肚子里特别不舒服,实在不行,我靠边,找了一个小吃的摊点,点了一碗面。 吃面的时候,我看了手机,手机上,没有林夕回复的任何信息和电话,我想,或许是她没看见,或许,她在睡觉?或许她很忙,或许她装作看不见。 我开车到了鑫皇的楼下,一直看着手机,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我知道,其实林夕,不想看到我。 看着寂静的鑫皇楼下,我开车转走了,在路上到处走,开到了郊外。 我什么心情也没有,没有心情看风景,没有心情听音乐,没有心情干任何的事情。 脑海里浮现出林夕绝望的样子,强迫自己不去想,出现的却又是妈妈哭泣,爸爸叹息抽烟的样子,这些场面就像放电影一样的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重复播放。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没有办法,越是强迫自己,这些片段出现的就越频繁。 人真他妈的是奇怪的动物。 手机响了,还是妈妈的。 “见到林夕了吗?”是爸爸发问。 “见不到了,我今天很忙,出去出差了。”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你是不是有了别人?”爸爸突然猜着问。 我停顿了一下,想到莎织,在一个阳光照射的路段,有个人突然骑着摩托车从岔道小路冲出来,我急忙缓了缓刹车,摩托车加油门从车头前惊险而去。那个骑车的年轻人给我竖起了中指。 “爸爸,我的压力很大,你也不要乱想,我没什么,我现在开车,回去和你说可以吗?”我是在撒谎,但是我有些底气不足,我想,我有必要回去和父母谈谈。 “你回来谈也好,你让林夕一起跟你来。”爸爸要求我。 “她,她不可能去。” “那你也不要回来了,你跟我讲,她哪点对不起你了,什么屁压力,胡扯!你要么带她回来,要么就不要回来。”家人始终站在林夕那一边。 “爸,你听我几句话可以吗?”我只好缓和的说。 父亲平静了一下,说:“你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跟你讲了,把林夕带来,有什么问题,当面说清楚。” “问题是她不可能去的!” “你自己想想,这么个好女孩,对得起人家吗?你看你干的都什么事?离婚了还不跟我们讲!” “爸,对不起。” “我不想再烦了。”他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手机接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林夕的。 我急忙靠边停车看信息,她发来:下午六点,东和广场。 我心里涌起一股激动。 好。 我回复了一个字。 去公司一趟,处理了一点事,中午后就一直在等下班了。 原本想找子寒聊聊,可她一直在外面忙一些事,就算了。 下午五点,我就到了东和广场,坐在广场正门进去的一张长椅边。 五点五十分的时候,林夕给我打了电话:“我在正门口,你在哪?” 我走出去,看到高挑的她亭亭而立,戴着大墨镜,长发随风轻轻飘着。 我走过去:“我在这。” 她没有任何表情,说:“聊什么,说。” “能和我走走吧?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说。 太阳斜斜的暖洋洋的照着,这里的风景很好,我和林夕进广场后,在一条五彩石子铺好的路上走着。 我指着一个长凳,说:“坐一坐吧。”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我坐下来,她跟着我坐下来。 我说道:“最近工作还很忙吧。” “还好。”她冷冰冰说道。 我拿着戒指给她,她看也没看就扔进了她包里:“谢谢。” “对不起。”我说。 “有用吗?”她看着我问。 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看着静静流逝的水,看这些水,流过去了,还会可能返回来么?我说:“我知道你难过。” “你对我的承诺呢?”她又问。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脸上嗡嗡嗡直响,我没看她的表情,我恨我自己。莎织濒临崩溃的时候,用毒品麻醉自己,我自己濒临崩溃的时候,却用其他女人麻醉自己。我恨我自己不能跳到那个跟她们家族平起平坐的高度,我恨我自己不能让他们仰视。 接下来,两人无言,就这么坐着,夕阳渐渐把我们的背影拉长。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站起来,一声不吭,走了。我也没有说话,头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水面。过了一会儿,我回头,看着她消失在转角。走着走着,我们弄丢了对方。 我回到车子上,在路上开着,天见见黑了,华灯初上,在快环道上,好多大货车进城,挡着我前面,左边,右边的视线。 我看见倒后镜,一辆大货车跟着我。 车流缓慢,开着开着,堵车了。 耳边响起一首谢霆锋的歌:塞车。 我,所有耐性用完,魂魄像驮盘,冒着大汗,再次抱怨,可否快点。 你,任我沿途在怨,犹如从未听见,继续黑起脸,喷着第四口烟,未看到如何前去,但已知无从回去。 这种错恋,多爱一天错一天。 我今天竟仍然留在里面,我原来无路可退停留在重灾区,着了急仍呆坐这里。 这关系像驾车困于挤塞的市区,无言同路的一对,看着残酷的世界,还能做做爱侣,还是要忍下去。 呵呵,是啊,这是个现实世界,残酷的世界,我们难道真的无路可退。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直行回家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开了将近四个小时。 我觉得很累,很饿,可是却不想吃饭。 脚麻木,洗了脸刷牙后,我躺在了床上。 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她的,拿起来看,却是妈妈的。 是爸爸的声音:“睡了吗?” 我说:“没有,刚回来。” “吃饭了没有?”爸爸关心的问。 “我,吃过了。”我撒谎着说,“今天上班很累,刚回来躺下。” “你和林夕怎么样了?”爸爸问。 “我和她,也就那样。”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叫也就那样?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不要她了?”爸爸问。 “唉,爸,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有些烦。 “我明天和你妈去找你。”爸爸说。 “爸,我又没事,你来找我干什么呢?不要来了。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我想到他们来了,我更烦。 “行,我们不去,那你回来,把这事情说清楚。” “哦。” “什么时候回来?”爸爸逼问。 我想了一下说:“还不知道,下周吧,这周很忙。” “忙?你还觉得你什么事比林夕更要紧的?再忙也要回来!就这周周末!”爸爸勒令我。 “好好好,周末回去。”我只好答应。 他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一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难道父母给林夕打了电话吗? 不太可能啊。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连衣服都没有脱。 爱情就像银行里存一笔钱,能欣赏对方的优点,就像补充收入;容忍对方缺点,这是节制支出。所谓永恒的爱,是从红颜爱到白发,从花开爱到花残。(by弗兰西斯?培根) 公司一边忙着生产,一边组织着公司结构的变革。 每个部门的工作职能都在发生变化,每个部门的工作交接都很多,而且,收集数据的工作,也在进行着。我让每个部门的经理,管理人设计报表,除了财务和陈子寒的行政人资之外,每个部门都要求他们交日报表。 只是,每天都做日报表,员工们都有了意见,因为数据太多,每天的工作量陡增,每天的时间都忙着搞报表了,我就延长到了一周一次报表,然后大体的数据都出来了。 每一个星期的生产的总结会议,在我自己进行主持了三次之后,我把总结会议交给闫宁来主持,我偶尔会去做旁听,我希望就算我不在公司,每个部门的经理都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 不培养接手的人不行,我总不能什么事都自己顶上去,万一我不在公司个把月,公司也照样能运转。 闫宁刚开始上台主持生产总结会议的时候,表现得不是很好,而且,他主持会议的时候,各个部门都在忙着指责别的部门不配合自己的部门,就没有哪个部门是好好检讨自己部门做不好的。我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闫宁什么,后来,我对闫宁说他很多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但有些方面可以做得更好,接着我提醒了他,然后在下一次会议的时候,他做得好了很多。 接着,我让闫宁严禁开会的时候各个部门互相指责,都先检讨自己的部门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好,很多问题先从自己部门找问题,问题实在严重的就让闫宁提示,然后让闫宁记录下来,下次会议再看看数据问题解决了没有,如果还没解决,就找哪个部门的负责人。 中午,我不想吃外卖,出去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发给了林夕一条信息:记得吃午饭。 发现厂大门口开了一家饭店,我自己进去吃饭,这里饭菜不贵,而且好吃,干净,然后我让服务员把老板叫过来。 我和他谈了一下我们公司工厂的管理人员包餐的事情,要求我们中午和晚上来这里吃饭。 老板人很好,按我开的每餐三肉一素菜,价格直接开一位八元,我跟臻能河说,臻能河觉得有点贵,我说有点贵。 老板说六块,再也不能少了,让我回去考虑。 我直接定了下来,以后我们终于不用老是吃外卖了。管理人员再也不用为吃饭的事情操心。 下午,我收到了林夕的信息:我们已经结束,不要再联络。 我搞不懂她既然拿了戒指,为什么还这样说。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和好,为何要拿我送的戒指? 她回复我的信息,我已经很开心,我立马回复: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她没有回复。 我又发过去,我觉得我已经是在哀求:林夕,可以吗?给我个机会。 她很快回复:我不想见你。 我回复她:林夕,你现在需要的是我的照顾,无论如何,你都是因为我,才经历的伤痛,我不想让你那么难过,我想陪你度过去好吗? 她回复:我不会见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忙你的事,我虽然难受,但我可以自己恢复,你不要再打扰我。别再联系了。 看到这个信息,我不知道发什么给她了。 想了想,我还是编写给她回复了一条:林夕,很对不起,我伤害到你,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补偿,尽管我现在说的都是废话,可我心里真的觉得,对不起你。 我也知道我说的全是废话,再怎么说,也是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了,可无论如何,总好过不道歉的好。 她没有回复我。 看来,她是真的对我感到深深地失望,我没有了承担责任的勇气,让一个自己深爱的也深爱我的女人,去面对我造成的过错对她的伤害。 她总是那样的坚强,顽强,用她独有的方式,去面对受过的伤害,她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不跟我吵,也不会闹,更不会在我面前哭得让我手足无措,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感到心里难受,越是让我感到良心对我的谴责,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接纳,回应着我自己犯下的错和造成的后果,这种方式让我十分的感到良心谴责。 我心里很难过,心里很疼,伤害到她,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可是自那天出来和我见上一面后,我如何哀求,她回应的也全是冷冰冰的。 父母的来电,我直接说了一句忙,没有时间了,然后就挂掉。 就算我回去,有用吗,父母也会谴责我一通,对于我们的感情还是于事无补。 我跟父母说我正在努力和林夕试着沟通,把她拉回来。 他们就没有那么烦我了,偶尔晚上会打来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样。 每天在公司忙完了之后,我都会开着qq看着林花夕拾的头像,只是,她的头像,从来没有亮过,都是黑白。 我叼着烟,默默的看着她的头像,回忆起我们温暖的曾经,我在等待着什么。 子寒出差回来了,她把她手中的一个项目做完了,到了我办公室,看看我,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把一份报告给我看。 这是我让她帮我谈的一个单,她不会和我谈过程,只给我结果。 我很满意,点点头说:“谢谢。” 子寒把一条烟递给我:“我去出差的时候,不知道买什么好,就买了一条烟,让你戒烟是不可能了,抽点淡点的烟吧。” 我说谢谢。 刻骨铭心 她坐了下来,我起身给子寒倒了一杯水:“子寒,你为公司,为我,辛苦了。” 子寒接过水杯:“你和林总怎么了。” 我顿了一下,说:“呵呵,没什么,也就那样。” “你们分手了?” 是啊,我们分手了,那叫哪门子的分手,我们分手叫离婚啊。 我坐回来,拆着子寒给我买的烟,我说:“算是吧。” “我觉得她并不想分。”子寒对我说。 我的手微微一抖,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她找过你?你和林夕聊过天对吧?” “没有,我猜的。” 我靠在了椅背上长叹气:“猜的,猜的有什么用?” “难道说你们这次真的是分了?”子寒开口又问。 “是啊,还能挽回吗?子寒,你说我是不是作孽呢?” “是。”子寒回答一点也不留情。 “呵呵。”我挠了挠头。 “这样也好,林总以后可以幸福了。”子寒说。 “干嘛这样说?”我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林总和谁在一起,都比和你这个窝囊没用又不会心疼女人的男人强。”子寒直接泼我冷水。 我苦笑一下说:“好吧。” “你除了每天哀伤自怜之外,就不能为她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子寒看着我,目光冷冷的。 “子寒,你说分手了,我还能做什么对她有意义的事?”我问子寒。 “好好活好自己,做好自己,不去强求,如果能回来了最好,如果失去了就失去吧。不要再让你们身边的人跟着痛苦了。”子寒劝我说。 “谁都会这样想,可谁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道理谁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想再爱她了,爱一个人很痛,难受,可我又能怎么样?”我看着子寒。 “别太伤心了,你把你的注意力和精力多放在工作上。我们都需要你。”子寒站了起来,出去了。 我好羡慕子寒和林夕这一个系列的牛人,她们的心都是钢铁做的。 子寒出去后,我把烟头灭了,滑动鼠标,黑屏的电脑屏幕亮了回来。 右下角,qq的头像静静的,是的,像一只企鹅抱着一个很大的饼吃,我的qq隐身着。 看看qq,没想到,林夕的头像亮了,我仔细看了一下,是的,她的头像亮了,林花夕拾。 我给她发qq消息:林夕吃饭了吗? 她的qq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我又发:你在吗? 又是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然后等了几分钟,她还是没回复。 我给她直接拿起办公室电话打了电话过去。 没想到她接了,她一接我就表现出我的关心:“工作很忙吧?吃饭了么?”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变回了冷冷的。“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好吧?” “林夕,我。” “我觉得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她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 “林夕,给我点时间行么?” “不用了吧,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夕给我个机会?”我喊。 “如果你还顾及我的感受,我们做陌生人,这样也许还能好一点。” “不!夕儿,我不能这样,你总得给我个机会,我跟你说过我在做努力。” “行了,就这样吧,我现在不方便!”她不容我分辨,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愣楞的呆在当场,有好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原来温柔可人的林夕似乎就是在一瞬间变的如此的冷漠,我无法接受。 是吧,是因为我爱她,所以受不了压力,逃避压力,所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对吗?或者说,我本身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贼。 无论我怎么说怎么想,我苦苦思索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是的,我自作孽。我活该。 既然她还接我的电话,我就犯贱的觉得或许我还是有希望的。可能她从心底也是不想离开我,但是还是在纠结。 只是我感觉,我越是去打扰她,她越是烦了,我不能太频繁的找她。 她还是爱我的。 我在自我安慰着。 也许,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那天中午应酬后,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了下来,我想休息一下,只是,每次躺下休息的时候,我都有看手机,和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只是,我又怕她不方便接电话,或者是不接电话。 所以,我只能发信息给她:林夕,吃饭了吗。 她是真的不会回复我了吗? 我的心撕裂般的痛。 在我昏昏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的回复来了:忙,有空再说。 我一激灵爬起来看着短信,她还回复我的消息,我感觉得到,其实,她可能也不想割舍这份感情。 我觉得我应该维护下去。 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维护的好,无论如何,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的好。 我回复:好的。 是的,她没有了回复,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是真的要放弃?还是真的割舍不下?既然要放弃,为什么要拿戒指,回复信息?既然割舍不下,为什么如此冷漠。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等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走到窗口抽烟,看到好多的员工下班离去。 我穿上了衣服,出了公司大楼,天渐渐黑了,开车在街上,好多车从我身边超过,我慢慢的开着车,我很害怕一个人回家,躺在床上,我会想很多很多。 看着手机和她的聊天记录,每次都只有寥寥几个字,这便是我们维持联系的几个字。 回到了家,我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林夕的信息。 外面下起了雨,该死,这种天气真要让人发狂。 我看着窗外,真的下起了雨,大雨仿佛静静敲着我的心房。 一滴一滴,刺痛着。 我编写了信息:林夕,我们和好好不好,我想你,想到快疯了。 写好了后,要发出去的那一刻,我又没有发送。 可是我又希望她会找我,哪怕是一个字的回复也行,所以,我又删除信息,编写了吃饭了吗。四个字。 只是,我看到和她的信息记录,说得最多的,也是:吃饭了吗? 呵呵,我删除信息,坐回到床前,子寒说得对,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想要挑起家庭的重担,担子挑不起来就算了,还把自己压垮了,而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发现像是手中沙,越用力失去得越快。 然后,没有勇气的选择了逃避,逃到了别的女人的怀抱。 最终换来了这个结局。 自己也很清楚,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离婚,跟魔女彻底摊牌,开始另一段未知的生活。要么,把魔女求回来,然后听她们的话,去鑫皇正儿八经的上班,听从林霸天的调遣,过着狗一样的日子,结果都是必须要伤害一个或者一群人。 第二天醒来后,我发现我握着手机,我给她发了信息: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林夕。 当我洗漱后开车去上班,收到了她的信息:可以打,但我现在忙。 是,忙,我的心有些不甘,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忙。 我到了公司后,发现今天是星期六,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没我做的事。 我也不想在办公室里面呆着,办公室压抑得我很难受。 开着车,我想去郊外转转,去高速开开车,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 在高速上,我漫无目的的朝前开。 车里放的什么歌,那么的悲伤,我听着,不算是悲伤,只是听着难受:飘扬过海来看你。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眼睛,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己。 好吧,我承认我听这样的歌曲会崩溃掉,我把歌曲关了。脑子里出现的却全都是和魔女的片段,出现的最多的是她那冷冷的表情和语气。 其实,当她鄙夷的说乡巴佬或者农民工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呵呵。 她并不会鄙视或者瞧不起哪个群体,她那时候是讨厌我,所以才那么骂我。当她面对弱势群体的时候,她也有怜悯仁慈之心,她也会去帮助。 当我开了半天车后,车子到达了群山环绕的一个城市,我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自己开了有八个小时没休息。 我下了告诉,开进了城里,这是一个边城,城里面有些安静,大街上,没有湖平市的拥挤,一些车子慢悠悠的驶过来,没有繁华的大马路,没有人来人往没有拥挤的车流。 我这是到哪了,我像是一个被放逐的人,失去了港湾,没有了心的依靠,我到处漂泊,却找不到你。 我到处开着车,到了一个加油站前,我看看油表,已经没什么油了。 我进去加油,喝了一瓶水。 我给林夕发了信息:我不知道我自己到了哪里。 到了一个广场上,我把车停好,坐在广场上,我拍了对面的一对情侣一张照片,发给了她。 照片上有一对情侣,男的穿着红外套女孩子穿着白色衬衫,青春,幸福。 看到我拍照,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我走过去,坐在了他们离开的位子上。 她并不回复我,我想,也许她以后都不会回复我了。 我拿出手机,翻出号码,在自我的犹豫挣扎了好久后,我终于按了拨打。 我想,如果响了三声,她不接我就挂掉。 一,二,三。 好吧,第一声不算。 四,五。 我想我是该挂了。 嘟,她接了。 我的心一阵喜悦,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激动还是难过,或者是真的没话说了。 我不想再说你吃饭了吗那么没营养的招呼。 她也不说话,那边静静的。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静静的流逝。 “不想说话是吗?”我终于开了口。 她没说话。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打扰你,那你挂电话吧。”我咬咬牙说。 嘟嘟,她果断挂了电话。 我颓然坐下,呵呵,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点了一支烟,呆呆的坐在长凳上,天气有点凉,好多人已经离开了广场,广场上的一些灯亮了起来。 万家灯火。 看着一个个小格子一样的家庭的亮灯,我想起一句话,有爱的地方,才是家,有你,就有家。 我的心天天在流浪,我失去了她,没有了家。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林夕,对不起,我真的感到愧疚,有你的时候,我不懂得珍惜,或许我真的是个犯贱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伤害苦痛,现在还想着挽回你,我没用。也许以后再也回不到我们的曾经了,这些天我每当想到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我的心一阵阵的疼,我们那么美好的曾经,都已经结束,没有了,再也没有。 我低着头,把手机放回到口袋,我竟然想哭,我竟然想哭,子寒说得对,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是个外表强悍内心软弱的纸人,像我这种人活该如此。 我悲哀的想着。 手机的信息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竟然是魔女回复的信息,我擦了擦眼睛,没错,的确是魔女回复的,她问我:我问你你跑去那里做什么。 这一句短短的话,让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对啊,我沉不住气,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我马上回复:好,我现在回去。 我急忙把烟塞回去口袋,然后走向车子,上了车,启动带上安全带,手机响起,看看,是魔女的:我不会再见你。 我软软的靠在椅背上,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被她短短几个字泼灭。 我看了三次这条信息,然后又看了三次刚才的那条信息。 我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落寞的把手机放好,或许,她并没有对我感到关心或者好奇,莫非只是怕我自杀罢了。 我等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回复,我开着车,很晚了,我该找个地方睡觉了。 车子在街上走着,一家又一家的酒店从我前面飞驰到身后,港岛,风尚,英伦,百佳,万腾,喜来登,最终,我停在了农林酒店。 只是因为,上面有个林字。 一家普通的酒店,一晚消费九十八。 我选择了最高的一层,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我,喜欢远眺看这个城市孤独的烟火。 到了房间,我洗漱,开了窗,看着万家灯火,多么美的风景。 烟没有了,我给前台打了电话,十分钟后,送上来了两包烟和两罐啤酒。 我抽着烟,喝着酒,我竟然感受不到饿。 看着窗口,我想,如果我就这么跳下去,林夕会不会看到我上报纸或者新闻的报告。 呵呵我想我已经疯了。 或许,如果我跳下去了,只会留给她一生的噩梦,因为我曾经和她发过信息打过电话,爱过在一起过,她想到我只会想到我死了,我是一只鬼,一只没用的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鬼。 我只不过是一个在她脑海中没用的肮脏的东西,提到这个前夫,她只会反感。 跳下去明显是愚蠢的想法。 我本不该再想起你,因为我不配。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打败,心被刀扎一样的难受,回想起我们的过去,我无法用文字去告诉自己不可以流泪,你看,我多虚伪,即使丢了泪水心里却一直在为你的离去哭泣。你判我这一生无法忘记你,判我终身监禁,划地为牢。这个时候,你在哪里?难道注定了我们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吗?泪水从脸庞滑落到地上,地面上,连影子都找不到。我不敢低头,不敢低头。 这个夜晚的我,本应如此,给自己酒醉的机会,也只能如此,这个时候,想要燃烧掉自己,让自己在这个夜晚,淋漓尽致地成荫,成林。可是,总是那么迟迟疑疑,犹犹豫豫,朦朦胧胧。常常是这样,渴望又绝望,自卑又自傲,迟迟疑疑,思来思去,总缺少坦然的勇气。但,不能总是这样原谅自己。你,不在是守在我身边的你。为着看一看郊外的月亮的时候,当我们在深夜爬上山顶,默默地拉着手,默默地看山下的人流,灯火。这些,离我们多远啊,好象一个梦,一个好梦,但,不属于我们。 白天,在芸芸的人流中,路上同样布满了阴影,我感觉着孤孤单单。街上的人这么多,没有一个能停下脚步,听我的心事。茫茫人海,我们是一个个孤独的岛,你在那一边。梦里的回忆,不再是发黄的信笺,永远过去了的什么了。就这样,突然有了眷恋之心,发现,原来,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亲爱的,求你醒过来,让我忘记我们,忘记我们的梦,走过的路,和听过的歌。黄昏的期待,和凌晨的沉浸。索性,永远的离别,趁现在还能够忘却,迟早都会过去的,的爱和记忆,还有蓦然回首的呼唤。 爱情电影 当我醒来,已经是快要九点钟,第一件事,还是煞笔的先看手机,等不该等的电话,等一个未知数,等一个明天。 空空如也,没有信息,没有电话,甚至连垃圾短信也没有,我很失望。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很乱,满脸憔悴的大叔,而且,干干瘦瘦,进去卫生间,用廉价的包装洗发水沐浴露洗了个澡。 出来后,我穿好了衣服,退房,到楼下去找一些吃的。 出了酒店的外面,外面原来是一条商业街,商业街边上竟然有一个晚上九十八的房,呵呵,是挺便宜的。 或许,这个小城的物价原本就如此便宜。 我从一条大路往下走,找到了一家早餐店,进去喝了一杯豆浆,却吃不下油条。 我点了一份面,吃了两口,放弃了,有点油腻。 小城的空气比湖平市的空气新鲜,我在街上盲目走着,我掏出手机,看着早上的阳光,给林夕发了一条信息:很忙吗。 然后从街头走到街尾,在转个四方的圈走回到原点,走回到了酒店,看看手机,没有回复。 我想回去睡觉,当我进了电梯,我才健忘的发现自己已经退了房,只好下了楼,去了酒店外面坐在长椅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直坐到了太阳当空照,我拍了几张这个十字路口的相片,随意随手拍,看了自己的杰作,歪歪斜斜,呵呵。 站起来,进了车里,把车开去洗了一下,我想,还是到处走走吧。 开着车在这个城市上乱晃,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城市。 开车到了市郊,然后又开回到城市中央,从繁华回到平静,从自然回到浮躁。 到了中午了,马路街道上都是好多人,饭馆里更多。 我自己找了一间饭馆,在热热闹闹的人群中,自己有些孤独。 坐在饭馆角落,随意点了两盘子菜,吃了起来。 点了一瓶饮料,抽着烟,看着服务员收盘子。 到了一点多,饭馆里渐渐的没什么人了。 收银的小姑娘看着我,我坐着,看着窗外。 对面是一家新开的崭新网吧,装修得很漂亮,巨大的墙画,是网络游戏的女主人公,身材甚是诱惑,有点像魔女。 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想她想疯了。 我走进网吧,开了qq,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朋友。 想到以前读书的时候喜欢玩qq,毕业了后工作了后,反而没人玩qq,或许,真的都是生活所迫。 我打开以前读书时喜欢玩的游戏,却发现自己没什么热情,打着打着,完蛋了。 看看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急忙点开,是妈妈打来的。 我给她打回去,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一趟,我说不确定,很忙。 她让我少喝酒,少熬夜,多注意身体,说爸爸讲话难听,不要放在心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 网吧开了歌,一开始就是许茹芸的独角戏。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我的身旁,两边,前面后面,很多人,网吧很多人,玩着游戏,玩着一款世界上最火的游戏。 我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问身边的小哥:“这个游戏怎么耍?” 他看看我,说:“英雄联盟,你不会玩吗?” “不会。没听说过。” 他用看外星人的眼睛看着我。 他倒也人好,教了我起来,我手机响了一声,是信息来了。 我看了一眼,给那个小哥发了一支烟,“谢谢你,我现在有事,改天我如果来玩,再让你教。谢谢。” 魔女给我发了信息:在哪。 出了网吧,我出去给魔女打了一个电话。 “忙完了吗?”我问。我很激动,很兴奋,就连礼貌招呼也没打。 那一边静静的没有声音。 “你有空了,对吧?”我问她。 “你在哪。”她的声音很稳,好像当初我在她屁股后面干工作一样是她小弟一样的口气。 “在,昨天跟你说的那个城市。”我说。 “哦。”她轻轻说了字。 我说:“我想见到你林夕。” “见我,见我又有什么用呢?”她叹息着说。 “我,我好想你。”我回答了她问题的答案,似乎只有这个答案,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最好的答案。 “等你回来再说吧。”她说。 这是同意吗?还是不同意。 我急忙说:“好,我现就回去。” 她把电话挂了。 我去开车,然后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口,买了烟买了红牛,喝了一罐,其实我觉得自己不用喝红牛,因为我精神很好。 我要回去了,我找到了回去的路,我该回去了,我要回去属于我该回去的地方,我的港湾。 把导航弄出来,因为我昨天来到这个城市就不知道怎么到的,是乱开来的。 高速路,竟然没什么车,除了导航偶尔的提示超速,我尽量把速度控制在一百二之内,可心里的狂喜掩饰不住,时不时的还是踩到了一百三。 慢慢的,我开到了一个路段,前面很多车,我慢慢跟上去,时速降下来,最后,堵塞了。 远处,有几个交警拦着车,让车辆转弯,进入小路,提示牌上写着前方出现事故。 下了高速后,我看着导航,导航上竟然没有路。 导航是没更新,还是这条路太小,是个新路,所以没有在导航上出现。 我拿出手机调出导航,还是没有。 路面很新,是一条新的路。 下了高速后,我不知道往左边还是右边了,好多车也在茫然,和我一样的茫然。 我下车问了好多个司机,他们也不知道,有的往前开,有的在十字路口往右边开,有的朝前面直走。 我看着湖平市的车牌,可是没找到几个,况且见到的几个都朝着不同的方向,我只能凭着感觉,朝高速路刚才往前的方向,朝小路的前方驾驶。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小村子,我下了车,在一个村子的便利店那里,我买了一瓶水,问路。 一个大爷卖东西,抱着个小孩。 告诉我直直往前,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就是大路,然后一直开,能到县里。 我谢谢后拿了水,喝了一大口,继续驾驶。 终于,上了大路后,导航又开始显示了路。 开着开着,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莎织? 我掐断了。 她不死心,又打来,我接了电话:“过来喝酒吧。我请你喝酒。” 她叫我去喝酒。 “我今天没空,出差。”我撒谎说。 “出差?你出差去哪?”她问。 “不知道,忘了。” “喔,不想说是吧。随便你。”她挂了电话。 我懒得理她,看着导航朝前走。 县道有一些弯而且开着开着,越开越上坡,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在山上了。 在山上绕着,导航提示还有三十多公里才到县城的什么收费站。 我一直在绕着,绕着。 下坡的时候,我踩了油门,直直的路,冲下去,时速一百二,然后又是上坡,我没有减速,上了坡,突然,在上坡后突然出现一个弯道,我急忙采取刹车措施。 不敢直接的踩,怕翻车,我慢慢踩了下去,弯道却突然更弯了。 危险! 我猛地踩下去刹车,车子吱吱吱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音,最后停下来,我看了一眼车窗外,下面,就是悬崖。 而悬崖边的护栏,早就被某一辆车撞断摔下去了,看了一眼下面的黝黑深邃,我擦了头上的冷汗。 下车,我点了一支烟,只是那么一米多一点,车子就飞下去了。 我看不到下面有多深,当我扔了一小块石头下去,却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幸运啊,如果刚才刹车慢一点,开再快一点,或许,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 我在车子的前后轮垫了两块大石头,然后把车子倒回到路上,把车子靠在路边,又抽了一支烟平静恐惧的心情。 人这一生,恐怕能从阎王爷手中逃脱的次数,并不会太多,我这一次,算一次。 我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黑漆漆的山,黑漆漆的悬崖,感到这里凉飕飕的,或许,这里本就是个事故多发路段。 我往前开,放了音乐,感觉自己回到了人间。 一直开,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一段平路没有了山。 然后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有建筑物的地方,是城郊。 到了县城,从县城城郊开进去县城后,我开到了县城中心,这个小县城竟然有肯德基,而且人还挺多的。 我刹车,进去肯德基,呵呵,我还活着,或许,只要活着,只要有人,真的就不会孤独。 吃了一个鸡肉卷,拿了可乐,我继续开车,不敢再开那么快,上了高速后,我就保持一百左右的时速回到了湖平市。 十二点,晚上十二点,我回到了湖平市,我像个行尸走肉,像个机器人,回到了家,洗澡躺下。 其实从和林夕吵架分手离婚开始,我就一直是一个没有了方向的孤独的行尸走肉。 我重重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沉睡。 第二天,我和林夕约好了,我们还是在东和广场。 下午,我开车到了那里。 她后来又和我说去东和商场,不去广场。 我从广场开到了商场,没多远的距离。 停车的时候,我看到了魔女,一副很大的太阳镜,还是那样,娉娉婷婷的走过来。 我下了车,看着她,她走向我。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走到我的面前,一身黑。 记忆中,魔女特别的喜欢黑灰白这类衣衫。 高跟鞋很高,到了我面前,整个人显得比我高很多。 “刚到是吧。”我说。 她没说话,直直的看着我,我看不到她的眼神。 一下子冷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我曾经想过要说的话,可到了她面前,却说不出口。 我所谓想好的话,无非都是道歉之类的。 可她很冷,很冷漠,看起来刀枪不入,更像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朋友。 “魔女,你是不是很恨我。”我问她。 “你,恨我么?”我哦问。 “我为什么要恨你?”她反问我。 然后我们又继续陷入了沉默。 两人就这么站在商场前的路边车子旁,都不说话。 “进车里坐吧。”我说。 她同意了,进了车里。 天很快的黑了,我们坐了快一个小时。 魔女拨弄了一下头发,说:“你想要的自由,现在已经拥有了。” 我叹息着说:“自由,没有了你,要自由又有什么用。我不喜欢什么自由,我喜欢的是你啊。” “你现在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会相信吗?”她看都不看我,目光注视着外面。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这辈子就这样分开,永远的不见呢?”我问魔女。 她却不回答我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我问:“你饿吗?” 她看了一眼手表,说:“我想上去上面的商场咖啡厅。” “好。” 我们下了车。 星巴克。 不是星巴克,星巴克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不是星巴克,后来又没问。 星巴克里很多客人。 这个咖啡厅比星巴克有格调,宁静。 她走进了里面的情侣卡座,我跟着进去。 坐在这个位置,看到商场大门的人进人出。 她点了蓝山咖啡,我点了美式咖啡,然后各点了一些吃的。 我对着不远处的一对坐在一起的情侣说:“以前我们也这么坐在一起喝过咖啡吃过饭,对吧。” 她没有和我说话。 咖啡来了,食品来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吃了两口东西。 我也吃了两口。 咖啡厅里放着乡村音乐,但是商场的音乐更吵。 阿杜的天黑。 好久没听过这首歌。 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是没有,坐了将近半小时,小吃吃完了,我又点了另外的吃的。 我开口说:“还生气吗?” “别讲这些废话。”她冷冷打断我的话。 我把烟拿出来,抽着烟。 “可以不要抽烟吗?”她问我。 我把烟灭了,说:“好。” 服务员也喊道:“那边那位先生,这里不能吸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我看着她,她把墨镜摘下来了,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美,却是那么的陌生,如同,我刚开始认识的她,在亿万认识的她,每天想办法整死我的她。 我问道:“你和我离婚了,你的家人,是不是开心了。” “应该是你开心吧。”她说。 我觉得我选择了一个很错误的话题,看她咄咄逼人看着我,我只好说:“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好久没看电影了。” 她看了看手表,说:“什么电影。”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时候放映什么电影,对我来说,放映什么电影真的不关我的事。 工作了以后,看到新出的一些说好看的电影,也想着去看,可有时候忙着忙着就忙过去了,我喜欢某导演的电影,当他出电影的时候,我甚至有时候已经要准备出时间去看,可当到了那个时间,却多半因为忙其他事不能成行。 “走吧,去看看再说。”我邀请道。 她站起来,把墨镜戴上。 我跟在她身后出了咖啡厅。 东和广场本就有电影院,在五楼,我们上了电梯,到了最高层。 买了票,一部。 看电影,真的能看进去吗。 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进场,我去买了一些小吃和饮料,和她走到落地大窗边的椅子边,坐下来,看着窗外的城市。 城市从来都是这样的风景,只是看它的时候不同的心情,也就呈现出不一样的风景。 两人还是不怎么说话。 到点我们进去了,我们的位置在后排,靠近过道,看电影的人挺多。 已经坐了很多人。 悲伤相见 电影开始放映,我看看魔女,其实我知道,她对于电影这些东西,娱乐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谈不上喜欢,她只是静静看着,在表情上,我看到的,则是迁就我而进的电影院。 电影上面演的什么东西,我根本没去看。在这个电影放映的将近两个小时里,我想的都是自己和她的事情。 从我和她的认识开始,这个表面和想象中还有内里都是十分冷酷的美丽女人,刚从我妈初次见面就十足的霸气,一直到后来意外的走到了一起,又到了分开的这一步。 魔女似乎也在想着事,似乎也不是在想着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屏幕,不说话,不分眼神。 这个魔女,存在在我心中占据最多位置的一直到现在我都看不透她的女人,我无法放得下她,我知道我很罪恶,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占为己有。 她为了和我在一起,曾经放下她冷酷的自尊,彻底的放下她所有的身份和尊严把她的心和身体都给了我,依稀记得在她家借宿的那一晚,她走出来到我面前,长发飘扬魅力十足,她会勇敢的对我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画面,是我们曾经美好的曾经,我想着想着,眼泪却止不住了。 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我不是一个人在哭,爱情电影的最后男女主人公诀别后意外又重逢,好多女孩都在哭。 只是,我没有声音的流下的眼泪。 我知道眼泪毫无用处,特别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魔女没有注意过我,她依旧看着屏幕,她的手,白皙,离我并不远,我想伸手去握她的手,想和她说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可是我要伸手的瞬间才发现,我僵硬得无法动弹。 电影结束,好多人站了起来,灯开了。 我假装拨弄头发,用手臂擦拭掉眼泪。 看着前面的人都走下去,我问魔女:“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不去了。”她的回答不轻不重,清清淡淡,我无法感受到她心里是憎恨还是温暖。 “你有没有感到有点冷。”我又问。 她说:“没有。” 冷冰冰的,是的,我感受到了,是冷冰冰的。 所有的人都已经出去,她也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 两人从商场下来,看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 本来惹恼繁华的停车场门前,路面上,空空荡荡。 我的车子,停在路边,静静的等着我。 上了车后,我问她:“走吧,送你回去。” 她拉上安全带,不说话。 我径直往前面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她问我说:“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提示我要说什么,可能她还愿意和我聊天和我出来,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彻底分开。 绿灯亮了,我往前开,我说:“是的,我是有话和你说。我想,我想。” “想重新回到以前?重来,是吗?”她冷冷说。 我没说话,当是默认了。 她叹气说:“不可能了,再也不会重来了。以后也不要再找我。” 我默然暗淡低头,超一部慢悠悠的车子的时候,我按着喇叭,踩着油门超过去:“那个车子好像喝醉了,开车歪歪扭扭的。” 我在装,装作听不见她的话。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谈下去,或者子寒说得对,既然努力过,争取不回来,就各自走好各自的路吧。 到了林霸天的别墅门前后,我踩住刹车,转头对她说:“到了,我把你送上去。” 经历了和魔女的感情动荡,和好分开和好,这个让我深切喜欢着的城市让我呼吸都难受,我生怕看到曾经在一起路过的地方,我会想到我们美好的场景。 “上去吧,我看着你走。”我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走进去了。 没想到她关门后,又出来了。 走向我。 “我们没有可能了。”她说道。 我无语,沉默。 “你听到没有,我出来就是为了想跟你说这句话,从广场到咖啡厅再到电影城,我忍了几个钟头了。”她又说道。 我依然沉默,扭过头不想让她看到黑暗中我眼角的泪水。 “我不要!”我猛地转过头,手抓住她冰冷的手。 “不可能!”魔女甩开我的手,有些生气的背过身。 “我不能没有你,我很难受?”快要忍不住了,我只好再次借撩拨头发的机会摸一下眼角。“刚才在电影院的时候,我多么想抱着你,可是我不敢,我怕那会变成最后一次。” “再见,最好永远的不见。殷然,我恨你!”她走了。 随后,传来了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走了进去,一道高大的门关上了,把我们隔开来,我透过栅栏,看到的只是冷冰冰的别墅。 豪华的别墅。 这道门,就是我无论如何努力也跨不过去的我们之间的屏障,而那栋别墅,就是我无论如何努力也达不到的清晰却又遥远的梦想。 一道门,一座别墅,很高的很华丽的挡在我们的面前,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活生生的把我们隔开。 魔女坚决的背影面对我的固执看来是彻底放弃了,身影的无奈和抱怨凑到了一起,打断了大门给我的联想。我点上烟,掩盖不了心中的无限失落和惆怅。 我仰望天空,我就这样无奈的送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心爱的她,我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气,然后抽一口烟,吐出来,烟雾慢慢的消散。 我为什么还要和她见面,难道见面就是为了互诉以后再也不相见的话。 这些,都不会是重要的,我见她,只是因为我还爱她,我想她,自私来说,我还想拥有她。 为了这个我最爱的女人。 我后悔。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如果我把她拉回来,再把她塞回到我的怀中,而她,是不是因为现实的缘故,还是终究要离开我。 或许上天冥冥中注定的,时间的悲欢离合都被控制着,无论你多么努力,都让你得不到。无论你付出了多少,她只会离得越来越远。 但愿这个宁静而又通透的夜空,不要再遮住上苍的眼睛,让那所谓的爱神丘比特,月老看到我对她的爱,能让我们两个真正的走到一起。 我抽了一支烟,又抽了一支烟,我傻傻的站在她家的门口,抬起头,看看别墅里面的亮光,这是林霸天的别墅,魔女住的家,里面很温暖,不属于我的温暖。这栋别墅也因为魔女的存在,给了我无情的冷酷,却又有我自己执着得一败涂地的向往。 我靠着车子,烟头随着我吸着闪着亮光,我转身,把烟头扔了,不再去看那栋别墅。 看一眼,痛一下,我上了车。 心里十分的疼。 已经是凌晨,路上没有多少车子,这个漂亮的城市,给了我这么多的快乐,给了我这么多的梦想和幻想,承载了我那么多的期盼,却又给了我那么多的伤痛,无尽的悔恨,更给了我无法承受的无奈和哀愁。 回到了家,手机中有一条信息,竟是子寒的,是十分钟前的信息,问我睡了吗。 我回复信息:子寒什么事。 子寒回复:没什么,只是问你睡了吗? 我回复:躺下了。 她没有再回复我。 或许,她是在想我,或许,她只是随手发发,或许,她是在喝酒? 我不知道。 洗漱后躺下,坐了一个梦。 梦的地点是在魔女的家中,是林霸天的别墅,富丽堂皇的别墅。 林霸天严厉的绷着脸,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那个表情,既严肃,而且仇视。 面对着他,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如何站在他面前,我害怕他,他带给我的是无形的压力。 可是,我没有放弃我要和魔女在一起的想法,从来没有过。 不止是林霸天,魔女家族的好多人都站着死盯着我看,愤怒而不屑。 是的,我从来就不曾配得起他们家的魔女。 我不懂我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要不要和林霸天打招呼,林霸天的眼神,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威慑力和压力,我感到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和不安。 我应该跪下,对吗? 我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我想过很多次的面对面的时候如何让自己冷静的去面对他们,甚至也想过到了这时候该如何运用什么样的语言使得他们不再对我如此的憎恨。 可真正面对着他们,我所谓想好的语言和如何做,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除了恐惧和不安,没有任何语言。 大家都在沉默,我在沉默林霸天也在沉默。 我没有说话的勇气。 林霸天依旧用着深不可测的目光和冷静,威慑着我。 我偷偷的寻找魔女的身影,魔女远远的站在他们的身后,我想要跨过这些人,好难好难。 我站了起来,鼓着勇气握紧拳头朝魔女走去,林霸天轻轻说了一声:“赶出去。” 然后,他们家的佣人保安上来,强行扭打把我扔出了别墅,然后把我剥光,说要看清我是什么东西。 我在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亮了,被子滑落在地板上。 我抓起被子,盖好,拿了一支烟点了。 也许,我是应该去找林霸天聊聊吧,去求求林霸天,或许会有效果?呵呵,这更不可能。 何可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想找我玩玩。 我说:“玩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 “你真不像是个年轻人,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看看吧。” “那我们等下信息联系。” 中午快十二点,我站在乔治餐厅面前,等待着,一个女孩。 这个时间段,来吃饭的人还不是太多,等到了十二点半,估计会爆满。 看了看乔治餐厅,是一家西餐厅,我走进了对面的中餐馆。 何可约我去爬山,她一直知道我心情不好,只不过她更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心情更不好,因为我和魔女彻底分了。 没一会儿,何可来了。 穿着nb的鞋子,运动上衣,运动裤,青春,可爱的青春。 坐下来后,她甚至不用菜单,点了几份吃的。 我看着她,喝了一口茶。 “我和子寒,经常来这里。”她自己有些自言自语的说。 说完看看我。 我没说话。 餐厅里面,有一些不用炒的菜,都已经蒸好放在大玻璃柜子,可以自助,自己拿了吃完了再买单。 “要吃什么,我去帮你拿。”我问她。 “我呀,我自己拿呀,你点你想吃的就好了呀。”何可把吸管插进饮料里,说。 我呆呆的看着何可,对比着我自己。 是啊,青春啊。 十二点半了,进来餐厅吃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吃着东西。 何可对我说:“这家餐厅的面很好吃,我帮你点一份吧。” 我说不用,你点你自己的。 何可看着我点的东西说:“下午爬山要用很多体力的,吃这点不够力气呀。” 我说:“我再怎么不够力气,也比你强。” “你不要小看我。”何可说。 “本来就是。” “你看你,像个沧桑的大叔,没到三十哪像你这样的呀。” “哦,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才是?”我问她。 “多运动,少抽烟,劳动和休息结合,多关注养生,多吃青菜。” 我看着她对她说:“多采阴补阳,特别是你这样的漂亮小美女,更要多采来补补,一定润。” “哪有这样回事。”何可不满的说。 “哦,对,没有这样的一回事,应该是补你,对,你应该多补补小何可,滋润滋润你,脸红扑扑的,该大的地方更大,该漂亮的地方更加漂亮。” 她拿着叉子叉了一下我的手:“哼,讨厌!” 为什么会有叉子? 她还点了一份水果青菜的沙拉,我看了一会儿,说:“为什么中餐厅也有这个东西。” 何可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青瓜,说:“我去要,就有呀。” 我拿起筷子夹着一块香蕉,说:“吃这个,补补。” 她看看我,故意厌恶的露出个表情。 吃完后,我叫她去买单:“去买单吧小何可。” 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又坐了回去:“今天你怎么那么小气啦?” “是你小气吧,请我吃个午饭都要讨价还价吗?” “好吧。”她站了起来。 从中餐厅出来,这个时间段的路上,车子还是很多。 我上了车后,开了导航,何可不高兴了:“喂!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了啊?” “我知道路啊。”她说。 “我也知道路,就怕走错啊。现在有几条路在整修,我怕等下绕过去的时候,走错了方向,那就麻烦了,只能夜爬了。”我其实想到她总是拿着手指乱点,我虽然感觉她可爱,但开车的时候觉得特别的不顺。 “什么是夜爬呀?” “就是晚上夜晚爬上你白嫩柔软的身体上。”我说。 “讨厌!讨厌你!”她打了我一下,觉得不过瘾又多打了一下。 我按着导航的方向走,我们只知道那里叫湖平市西山,导航出来的就是西山,可听说,西山有好多座山,西山只是一个镇区,概括了那里的地名,就好像本想去桂林山水游玩,但是到了桂林市,很多人会告诉你,桂林漓江的印在人民币背面的这个风景是在桂林市的阳朔县,距离桂林还要几十公里。 然后到了阳朔,然后还要找船坐。 出了市区后,我按着导航继续走,当到了收费站,我问了收费站的人,她们说:“到了西山的镇上,问人就可以了。这个方向没错。” 看着导航,还有将近一百公里,我说:“挺远的。” “那要多久呀。”何可问我。 我说:“如果全是高速,一个小时能到,就看是怎么样的路了。” 她不说话,找了一瓶水,开了后,看看我,问:“你想喝水吗?” “拿来吧。”我说。 她给我水,我喝了一口,她拿过去,看看,想喝又不喝的样子,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脏啊。” “没有了,我没有嫌弃啊。”她喝了。 “对了,我有性病,我太喜欢乱搞,会传染的。” 她咽下去,说:“性病会通过嘴巴传染吗?” 我笑着挺动身子坏坏的说:“不然你用嘴巴来试试我?” “哎呀!你怎么那么讨厌那么讨厌!那么讨厌!”她连打三下。 我哈哈笑着。 “哼不理你,我睡觉。”她靠着椅背,头歪向另外一侧。 我看着她,可爱的小何可,脖颈雪白,胸脯高高,白嫩清纯。 “那你睡吧。”我说。 “嗯嗯。” 多管闲事 我放了一些纯背景音乐的歌曲,让她睡个好觉。 她迷迷糊中问:“你每天,不是忙,今天愿意出来,好奇怪。” “劳逸结合嘛,整天忙着干活,干啊干的,钱是挣不完的。”我心里在想,老子就算怎么干,也达不到林霸天的要求啊。 妈的,林霸天。 人家马芸,王健琳的是首富,如果他要以那个标准来要求我,达到那个要求才能娶林夕的话,这他妈的还有人性吗。 虽然他也没以那个要求来要求我,只不过,谁不想有钱,谁不想成功,谁不想成为人上人。 那些屌丝就想自己是屌丝吗,问题是,有目标能吃苦,又如何,就能超越马某王健某李嘉某做首富吗?开什么玩笑。 现在关于屌丝二字有个说法:不怕你有屌丝的境遇,就怕你有屌丝的心态。“屌丝的境遇”就是指你现在是个屌丝,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现实。人家开200万的车,你只能开2万的夏利,人家住2000万的别墅,你却为20万的首付而犯愁。 屌丝的心态”比屌丝的境遇要严重的多。所谓的“屌丝的心态”就是指,幻想很多但极少实干,突出表现为没有自律能力。 很多成功学大师喜欢说成功与否的关键在于“目标”,其实这都是理论上扯淡时听起来很冠冕堂皇的话,大家仔细沉下心来想一想:难道屌丝真的都是没有目标的人么? 屌丝不喜欢钱么? 屌丝不知道200万的车比2万的车开着舒服一些么? 屌丝不知道买一套200平的房子放在自己名下的日子过起来要比与人合租六环以外的房子、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上班的日子要舒服么? 我认为任何一个屌丝都有自己的不俗理想和目标,但能够逆袭的屌丝和不能够逆袭的屌丝差别就在于前者能够自律和实干,后者只是幻想于明日复明日的努力。 这一切的一切源于自律能力之差异——道理谁都懂,能不能吃苦并痛下决心管住自己的行为? 至于说吃苦,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去田里的大部分农民们不能吃苦吗?开玩笑啊。 我记得有一本书,叫做人人都能成功,至于成功这个词,只能说每个人看待的成功的高度不同,如果以李嘉某为高度,人人都能成为他么? 励志的故事,成功的书籍看得太多太多,真的有用吗,有用吗,喊喊口号然后明天依旧继续今天的生活。 我也想成功,我也想成为马某王健某。但是,成功是多方面的,就像林霸天所说,如果要一百个条件,你就算是完成了九十九个做得很好,那也是不行,在我眼中,魔女和林霸天无疑是很厉害的人,可如果我说,你们怎么不能成为首富,我也不会相信他哪怕奋斗五十年就能超过马某。 唉,大仲马在三个火枪手中写:忧郁是因为自己无能,烦恼是由于欲望得不到满足,暴躁是一种虚怯的表现。 看来,我既无能,所以欲望得不到满足,而且还暴躁。 何可已经睡了了。 像何可一样,她眼中好看的车子是奥拓,真是单纯孩子要的少的快乐就多。 也许对于林夕,是我想要的要求太高了,如果我把要求降下来,取一个农村的门当户对的,长相过得去,估计也能开开心心快乐过一辈子。 或者,也可以考虑考虑何可嘛。 空调的温度并不是很高,我关了空调。 她睡了一会儿后,动来动去,看样子睡得并不是很好,我对她说:“要不你过去后面睡啊,后面的比较舒服。” “不了。”何可睁开眼睛。 “怎么了?”我问。 她开了水喝水:“好不容易和你出来玩,不睡了。” 按着导航走,从高速下了二级公路,在一排排的树下绕着山下开过去,风景很好。 然后到了一段并不是很宽阔,而且有点坑洼的路,我看导航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 车子虽然避震挺好,但是车子摇来摇去,还是让人挺不舒服。 到达西山镇区,又问了一下,到了景区那边,已经是快四点钟。 而且,景区的车子很多,远远的看着景区的保安指挥车子停车,没办法,老百姓生活过得好了,水平提高了,有了车,平日亲朋好友一家人的喜欢到处走走看看。 等到我们的车,已经四点多了,然后我看了看排队上山的人群。 右边上山的人群,左边是排队漂流游览溶洞的人群。 我问何可要爬山还是漂流看溶洞。 何可看着自己的一身轻装装备,说:“当然爬山!你不是答应我出来爬山吗?” “好吧,我去买票。” 在漂亮的阳光照耀下,何可拿出一个很大的墨镜,戴在了脸上,我拿出手机笑着说:“哎呀真像个明星一样,我给你拍个照,让你发发微博什么的晒晒。” 何可不愿意,挡住脸说:“不拍了嘛,不好看的。” “车上还有水吗?”她问我。 “好像没有了,去买吧。”我们走向小卖部。 在冷饮柜那里,她说:“我喝果汁。” 我给她拿果汁。 “我要这个牌子的。” 我只好换了:“要求真多。” “我不要外面的,我要里面的。”她说。 我站了起来:“靠!你自己来!” 她走过来,自己拿。 我说:“里面的和外面的味道不一样?里面的好喝一点?” “我就是要里面的,外面的被太阳晒热了。”她执着的说。 我摸了摸,说:“不一样,都一样的好吧!” “我就要这个。”她打开了。 当服务员找钱的时候,何可偷偷和我说:“外面这个是假的。” “假的?”我拿来对比一下。 靠!山寨货果然厉害,包装一样牌子的字几乎一个样,就少了一个点。 “还好有你,不然我们就喝了个烂饮料。”我说。 买了票后,我们往上走,才走了一点点路。 何可就跑到一个小亭子里坐下:“好累,好热啊,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我走到她身边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背得动你么,你那两个起码有几十斤。” 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胸口,何可一扯衣服:“你你,哼。” 她扭过脸去,突然她的表情一变,我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不是莫怀仁吗! 莫怀仁看起来是刚从山上下来往下走,他手中拿着外套,有点气喘吁吁的。 我想,怎么在这里碰到这厮了,这厮嘴又贱人又缺德。 估计是没看到,他往下走了,可我想,就算他看到我和何可出来又能怎么样。 突然很怀念曾经亿万和莫怀仁等几个贱人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光。 我和何可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去了。 表情很认真。 奇怪,他一个人来爬山,真有兴致啊。 何可依靠在我身上:“我好累啊。不走了好不好。现在几点了,太阳要落山了吧。” 我说:“你这家伙,叫我来爬山,这才爬了多久啊,才走了不到几百米,你就这样了,这能叫爬山吗?” 她却听不到我的话,说:“我想吃披萨。” “我服了你了。快点吧!不然真的是天黑都到不了山顶了!”我拉起她。 她无奈的站起来:“好累哦。” 我走在前面,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服,让我带着她往上走。 到了一个大殿前,好多爬山的游客在导游拿着扩音器的忽悠下,纷纷买香烧香拜佛。 我走过去,问了多少钱一束香,那个卖香的说五十。 一把五十。 我靠,暴利行业啊。 走了好久,总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顶峰的地方。 何可缩着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没有表情的说:“我爬不动了。你自己爬,我等你回来。” 我说:“喝不喝水。”她摇摇头。 我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然后往她的脸上吹,她咳了两声说:“不要玩我了。” 我继续往她脸上吹,然后看她咳得眼泪要出来了,我停止了,说:“可怜的娃儿。” 她撅起嘴,然后又咳起来。 “你老是欺负我!”表情真可爱。 “走不走了?真不走了吗?”我问她。 “不走了。”她坚决的说。 “真不走了啊?还叫我来爬山。” 她说:“我哪知道爬这里要那么苦啊。还以为就是爬上去就下来,现在都爬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要多久。” 我过去问了一个下来的导游,他说如果算路程,我们只是爬了一半,我想,那真的是要天黑了。 上面的风景是不是很漂亮,我问导游身后几个累得跟狗似的游客。 有个男游客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这里拍照的。” “谢谢。” 我看这边有个观景台,对何可说:“我们不爬了,爬上去天都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照相,然后回去吧。” 何可开心的爬起来:“好呀。” 我走出观景台,这里还是挺高的,看着下面的风景,绿树葱葱,远观山丘,天上蔚蓝。 心情一片大好。 何可过来靠着我旁边问:“真不爬上去了呀。” 我说“不去了,他们说不怎么好看,算了。等以后我们有时间,早点来,慢慢爬上去。” “是不是挺遗憾呀?”何可扯了扯我。 “都说了以后来,还能有什么遗憾?”我说。 “以后,什么时候,我们老了吗?”她看着蔚蓝的天空。 我低着头看看脚下,然后抬起头,说:“我们那么快就老了吗?” “我们是不会那么快就老呀,但是你可能不陪我来了,陪别人来了。”何可幽幽的说。 我笑了笑说:“怎么突然间那么诗情画意的在念诗一样的。要不要我拿小刀出来,帮你在这块大石头上题诗一首。” “哼!人家和你说真的,你就乱讲。一点也不认真。”她怪我说。 “怎么不认真啊,我都说了,我们有时间来不就行了嘛。”我只好哄她。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说:“好。” 她掏出手机,问我:“我们拍一个合照好吗?” 我点点头。 她举起手机,摆出v字手型,然后斜着头露出笑容拍照:“你笑啊,你笑啊。” 我把嘴角弯起来。 “不是这样的,要这样,跟我一样。”她示范给我看。 我裂开嘴。 她嘟起嘴说:“好丑。不是这样的了。” 我佩服这些女生们,拍照的时候想笑就笑,我怎么裂开嘴都不像。 “算了不逼你了,你就随意吧。”她说。 “这样好。”我表情都不变的和她拍照。 “好丑。”何可看着手机。 我看了看,说:“不丑啊,俊男美女,男的帅的乱七八糟,女的美得一塌糊涂。” 她要删掉,我按了退出键:“别删了,留着吧,都没和你拍过照。” 她听到这话,才收了起来:“我去用美图把它p好。” “好,能不能把我p得像古天乐。走吧。” 下山。 下山很快。 连何可都在感慨:“呀,怎么上去那么慢,走下来那么快呀。” “滚下来更快。跳下来也快。”我说。 “你都不正经过的哦。” 回去的路上,因为已经六点钟,坑坑洼洼的那段路堵了。 我抽了两根烟,茫茫然看着堵着的车流,何可问:“前面怎么了呀。” “我不知道。”我把车窗降下来,伸出头,看着前面。 何可拿出手机玩:“好吧。” “你坐在这里啊,我下去看看,问问,看看有没有别的路。”我看着一大排长长的车流说。 下车后,前面刚好一个客运的小巴司机也下车,是景区到城里的。 应该很熟悉路的。 我上去给他递烟:“师傅,前面怎么了知道吗?” “听说是有个拉货的车,摔倒横在路上了,吊车正在处理。”他接过烟。 我给他点上:“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人没事,就是要堵着了,也不知道要堵着多久。”司机说。 “这样啊,那估计真的要很久了。”我说。 “在前面的我朋友也开我这样路线的,说他们已经堵了两个钟了。” “两个钟了了!那真要很久了。”我无奈的说。 “你们开小车,可以绕路,只不过,有点远,你到哪里的?”他问我。 “湖平市。” “那要多出四五十公里。” 我高兴的问:“四五十公里,路好走吗?” “乡村公路,不过都是柏油的,放心吧,都是平路,只不过弯道有点多。” 我急忙问他怎么走,他让我掉头回去,然后到了第一个村子就穿过村子出去,直走,到了一个镇上,导航就应该导航过去湖平市了。 我连忙说谢谢。 他看着我的车:“这是你的车啊?” 我说是的。 “小兄弟年纪轻轻的,混的不错啊。” 我忙说:“朋友的朋友借的。” “跟女朋友出来耍的吧?”他看着何可。 “是的。” “幸福的年轻人啊。”他感慨。 “先走了大哥,有缘见啊。” “再见,好走。” 回到了车上,见何可在睡着,我把车子开出了车流掉头往回走。 然后到了第一个村子,开进去,绕进去了,然后果然看到了一条比较小的柏油路。 导航一直提醒要掉头回去,我把导航的声音关了。 “通车了呀?”何可醒了。 “不是,绕路了。”我说。 “绕路,要很远吗?”何可问我。 “还好吧,不会太远,但是也不近。”我说。 “你会走吗?” “刚才问了司机,应该会走,你怕什么啊,怕我带你去先奸后杀呀。”我打趣她。 开了有三四十公里,经过了无数个村庄后,果然到了那个司机说的小镇。 在小镇上买了点吃的零食和喝的,我们上了车。 继续开。 导航早就不再提示调头回去,我们上了高速。 我感觉有些累,可是看到天已经黑下来,但是前面那个城市的天空的光一点点的近了,心里一片舒服。 “为什么你出来林总也不找过你呀?”何可突然开口问我。 “啊?可能找了吧,但是我没有听到。”我说。 “她根本不理你,对吗?”何可问。 我说:“呵呵,理啊。” “你们的婚姻遇到了问题,我觉得你早点解决的好。”何可提建议,然后看着我,滴溜溜的眼珠,怕我骂她。 我看了看她,回过头来,看路。 强者生存 到了市里后,我轻车熟路,开进了东区。 何可指着前面的一家饭店说:“我们去吃个饭吧。” 开到了饭店门口,门口却关着门,在装修。 挂了个牌子,本店正在装修,谢谢新老顾客什么什么的。 “去别家。”我说。 可看着前面,已经堵住了。 看看后面,桥上桥下都是堵成一片。 “算了,我不去了,回去吧,好累。”何可说,“我就在这里下吧。” 她拿了东西,然后拿了手机,看看手机。 我问她:“真的不吃饭了吗?那你回去吃什么。” “吃个苹果呀,晚上不吃那么多,减肥呀。” “呵呵,减肥哦。” 她看看手机,然后翻出照片,看了一下说:“真的好丑呀。” 我也看看说:“不丑啊。” “删掉好不好?”她委屈的问我。 我看了一下,背景那么漂亮,阳光下,那么好看,哪里不好看呢? 我抢过手机说:“别删了。” “哼,不删我以后就不见你了。”她威胁着我说。 “好啊,不见就不见。”我毫不示弱。 看着手机里,我们两个,何可甜甜笑着,哪里丑了?我真不知道哪里丑了。如果有一天,何可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就像当初莎织的消失,我会不会也很难过。 我问她:“告诉我,哪儿丑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蛋说:“你看,都变形了,不像我了。” 唉,很难搞懂女孩子的心。 我说:“真的很好看,别删了。” “留着干嘛?”她问我。 我塞手机回去给她:“好好好,你删,你删。” 干脆直接帮她删除了,然后把手机扔给她:“行了删除了,你满意了吗。” 手机掉在了脚下,她委屈的捡起来,然后看着手机,我已经删除了,她想要哭又不敢哭的看看我。 擦了擦手机。 我点起了烟,说:“回去吧。” 何可委屈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说:“你真的删除了呀。” 我回头过来看她:“你这什么话,不是你让我删除的吗?” “我只是说说,我又没有真的要删掉。”她委屈的说。 我真是搞不懂,就说:“算了,现在已经删除了。再说了,你那样子还叫做没有真的要删除,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真是搞不懂你。” “你把照片还给我,你这头蠢猪!”她突然骂我。 “靠,你骂我蠢猪啊你!”我伸手捏她脸蛋,用力的捏。 “啊呀,疼。”她叫疼了。 我拿着烟头吓唬她:“我要在你这个肥的流油的脸蛋上戳一个窟窿,烫死你。” “不要。” 她想了想,估计我不敢烫,就说:“那你烫呀。” “你还嘴硬。”我把烟头靠近。 “还我照片,蠢猪。”她又说。 我狠狠捏了一把,让她叫疼了一下。 我说:“删了就删了吧,叫什么叫呢真是,不过,如果你把窗摇下来,对着路上狂喊三声我是蠢猪,我可以找回来给你。” 她怀疑的看着我:“你没删除呀?” 她看看手机:“哪有呀,你已经删除了。” “叫不叫,对外面叫你是母猪。”我说。 “我不是母猪。”她可怜的看着我。 “不叫算了。”我说。 “就不叫。你放在哪里了,是不是另外存了呀。”她问我。 “我不告诉你。” 她开出手机上的qq:“呀,这里有。” 她咯咯笑起来。 我刚才把她的照片传我qq后才删除了。 “唉,算了,真不懂你怎么想的了。” 我又点了一支烟,她阻止我说:“别抽那么多烟了,你看,车上到处是烟盒。你的手,都抽到焦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食指大拇指中间果然焦黄焦黄:“没事,还没黑。” “肺都黑了。”她说。 “怎么,心疼我啊小何可。” 我问她。 她回头过去,说:“才不呢。” 我感激说:“谢谢你啊小何可,今天陪了我一天。好多天没那么开心了。” “殷然哥哥,你啊,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想的太多,做得太少。我是做的少想的也少。你想的太多,会毁了自己。”何可提醒我说。 是啊,我的确是想太多了,每天想东想西,就没静下来的时候。 我为什么想那么多。 可要我怎么做。 我长长的,叹气,说:“何可,你是不是有时候挺讨厌我的,我有时候也很恨我自己。” 何可看看前面,然后说:“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我喜欢你呀,可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陷入了自责,我带给何可,的,有过快乐吗,恐怕有的更多的只是痛苦彷徨难受折磨。 “根本没有讨厌你,所以我说,你想太多了。”何可又说。 我和何可之间的暧昧关系,又能持续多久,我们难道真的可以这样暧昧又像朋友一样,走下去吗? 我也想跟别人一样好好谈个恋爱啊,降低要求也好,为了爱上别人也好,不要那么痛苦了,只是魔女已经深入我的心,没有了她,我真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没有灵魂的人。 何可说:“谢谢你,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开心,虽然我在你心里,可能没那么重要,但还是有一个位置的。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还是我的好哥哥。我走了哦。” 我看着何可想抱抱她,亲她,可又想到放不下的魔女,但是想到了魔女身后那如山重的压力,我全身无力的软了身子下去。 何可下了车,走向前面,低着头。 路灯把她的背影一个一个的拉着好远。 人在寂寞的时候,就很想有人陪,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陪我。我只能像魔女一样,回家。买了一些东西又回到了老家。 我打了电话给父亲,父亲坐在门口,等我回家。 我的父亲其实算一个比较严厉的人,我从小时候开始,只要做一些他认为调皮出格的事,就会用棍棒对付我。 只是,长大以后我们非但没有讨厌他,反而是尊敬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棍棒之下出孝子吗。 回到了家中,我坐在沙发上,父亲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我抽了一支烟后,他把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父亲也点了一支烟,问我:“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呢?” 我说:“能忙什么,出差,工作,就那样。” “昨天呢,去哪里?”父亲问我。 “去,西山。”我实话实说。 “西山,去西山干什么?” “累了,去爬爬山。” “和谁去的?”他又问。 我说:“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他逼问。 “男的!”我骗他说。 “男的?”他盯着我。 我说:“是男的,一个朋友,怎么了?” “你没找过林夕吗?” “找过。” “那你们两个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那样。” “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了想,说:“既然努力了回不来,就算了。” 他很不满意我这个回答,说:“你也不小了,你要好好考虑你的事情。遇到好的人你又留不住人家。以后你就要这么吊儿郎当的玩着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爸爸,什么吊儿郎当?” “你几岁了?你看看别人家,抱孙子的,一家好好的在一起。我们家呢?你看你。” 我说:“好吧,也许我就不应该和林夕这样的女人结婚,而是要和某些村子里的一些女孩子结婚,我们就能好好在一个家里,幸福的生活。” “我说你跟她结婚不好了吗?”爸爸站了起来,走出去了。 唉,就知道回家又和他吵,又和他闹。 我走近厨房,看着妈妈炒菜。 然后帮着她一起炒菜。 妈妈问我:“你爸呢?” “骂了我两句,不知道出去哪里了。”我说。 “去捣鼓他的那些鱼了吧。爸爸说你什么了。”妈妈问。 “说什么,还不是林夕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妈妈停止了炒菜,问我。 “我还能怎么打算,只能哄她回来呗。” 妈妈继续炒菜,说:“唉,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 做好饭菜后,叫父亲来吃饭,他说不想吃,忙着搞他的渔网去了。 下雨了。 湖边小屋的外面,风景很好。 我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米酒,自己喝了起来。 妈妈又问:“林夕有没有找过你。” “没找过我,都是我找她,爱理不理的,妈妈不要再问这些了,我都不想回家了!”我不高兴的说。 她不再问,和我聊起了妹妹们的家长里短。 妈妈吃过后,去帮父亲整理渔网,我自己坐在屋里,喝闷酒。 这样也挺好,喝完了,回到楼上房间,躺在床上睡觉。 心里很平静,最好就这样,不用想什么也最好不要想,静静躺下睡我的觉。 一早起来,我就看到妈妈在做早餐,因为她知道我很早就回湖平市,所以起来很早做早餐。 我知道爸妈站在林夕的那边,毕竟他们觉得林夕家里虽然过分,但是女方有个什么要求也很正常,可我却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出来。 我吃着炒饭,吃着热好的菜,说:“妈,我的事,我自己看着办,你们以后,就不要再担心什么了,现在反正都这样子了,你们急又有什么用。” “我们能不操心吗?” “那你操心吧,我吃饱了走了。” 妈妈送了我出门,天空还是飘着小雨,早晨的空气很好,天还有点暗。 我把车子开出来,妈妈说着什么,我把窗降下来,她说:“路上小心点。” 我说:“下雨就别让爸爸出去玩水钓鱼了。” “知道了。你回去了,和人家林夕道歉,认错,跟人家家人也说说,你车上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有时间你带去给她们家。”妈妈说。 我马上想到以前我送土特产给她们家,她们都嫌的。 靠,我还送她们家,我不如拿来自己吃。 “不送!”我不高兴道。 “人家家人是家人,林夕是好孩子呀。”妈妈劝着我。 “再说吧。” 我踩油门走。 “路上小心点!回去了记得经常打电话来。” “好了。” 天空阴沉,小雨敲打在挡风玻璃,我开着雨刮。 林夕,林夕。 我该怎么做。 回到了湖平市,回到了公司,就扎进了工作中。 某人说过,工作才是最值得托付的东西,此话超正确。 公司的运行按照着计划,进行着,培训都在改变着公司员工的思想,大家为了目标冲劲很大。 经过努力,公司的滞销产品总算全部卖完了。 财务把账目给我看,销售额,也还没到两千万,而臻能河却说有将近三千万,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梦梦出来的数据。 我看了一下数据,发现是回款率不到百分之六十的原因,本来是有不少利润的,可是放出去的货,回款只有百分之六十,赚的钱都压在人家手里面了。 拿不到回款,公司的各项款项流动都会有问题,我让子寒还有臻能河,多催促合作方,有些客户,喜欢拖着,我说,第一笔拿不到钱的,就不要再做了,有的合作方真的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填都不行,怎么跟他要账,他就一直拖。 像这种老赖,做了第一笔,没必要再投入下去,既然不给钱,我就不再卖。 更让我无语的是,臻能河自己拉来的几家客户,拿了我们的货后,拖欠着我们公司不少钱,干脆就不和我们合作了,反向别的公司寻找合作路。 臻能河还大倒苦水说什么如果不这样做,就没有客户和我们谈。 我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既然他们客户这么无耻,也不要怪我们无耻,我直接让子寒把这三家客户欠了我们的货单拍照发给别的同行看,让这几个客户商断了想要做老赖的路。 然后,我就找公司的负责追款的部门,组织人马,专门去人家公司去堵路。 臻能河说这样子会弄臭我们公司的名声,我说臭就臭吧,不这样钱都要不回来,你宁愿臭了名声还是没有钱要,何况说,是人家欠钱不是我们欠钱,我们去堵人家,还是我们的错了? 三天后,只有一家公司欠了不到十万块。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总出国了。 臻能河看着回款,笑得合不拢嘴。 人永远是犯贱的动物,行走江湖,你必须很拽才行!只要你是弱者,无论在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受到人们的歧视和轻蔑。人,多一点流氓脾气,就少一点落魄!为什么小人得志,君子失意呢?一旦低声下气,永无出头之日。孩子走上社会混得不好,都是父母遗传了太多自卑基因。 看到网上很多人下跪讨要说法,我只想说,这纯属笑谈!下跪,永远得不到正义和公平。下跪永远得不到怜悯,美国人抗议肯定不会跪。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我们都跪着。很多人一生落魄,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我从来不愿意让别人认为我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人都是很贱的,我也贱贱长大!太温柔,太仁义的人只会一生失意。太善良的人,都会被狗咬死。就是因为我没有修养,所以混到现在从来没吃过亏。做流氓更合算。 为什么臻能河你拿不到钱,就是因为你对自己、对别人太好了。 生意就是生意,不是做慈善,人生来本就是竞争的,,没有善和恶的说法,我要的只有结果。 没有留恋 臻总和我说,他有个做生意的老板朋友,要过来我们公司看看,和我们交流交流管理心得。 我当然很欢迎。 下午的时候,臻总说的那个老板和他的总经理过来了,我和臻总接待了他们。 那个老板四十来岁,总经理很年轻,三十出头,比我大一些的一个女的。 都是广东人,在广东开的厂和公司,大家一起到了一家茶庄喝茶。 在席间,当那个老板问臻总如何管理的时候,臻总不停的说他怎么样支持我的管理工作,在公司怎么样帮我运作和出计划,我都点头。 在外人面前,我当然唯老板马首是瞻。 那个老板和臻总聊得很火热,同意就是要这样,权利要抓住什么的。 而那个女总经理马上反驳说老板干涉过多,下面的管理怎么做事?那个老板听后一脸尴尬。 我看着他们两,明白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看来是有一腿的。 那个老板和总经理问我如何处理我和臻总之间的一些关系,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臻总自己来说,臻总倒也还好,把功劳都让在我头上。 我当然也谦虚一番,我没有什么功劳,都是臻总指导有方,下面的人会做事。 那个老板和总经理听后,都很赞赏说我们很谦虚,值得他们学习。 然后那个老板问我说:“呵呵,殷总,你看你有时间可以去我们那里看看嘛。” 我说一定一定。 然后走之前,他们还和我交换了名片。 他们走了后,臻总问我:“你看他们的说的管理怎么样?” 我说:“既然老板什么都能做,那还请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臻总拉长了脸,然后又道歉:“你说得对。” 我说:“每个岗位,都要选择适合的人,这样才能保证公司这架机器的正常运转,如果老板一个人财务人事业务什么都要自己做,那这个公司,还正常吗?” 他惭愧的走了。 没想到的是,下班之前,我的手机就响了。 “您好殷总。” “您好请问您哪位?”我问对方,声音有些熟悉,当即想到了,哦,是今天见面的老板。 “殷总,今天我们见过面的啊。”那个老板说。 “是杨老板啊,杨老板有什么指教?”我问。 “殷总,我们今天聊了一下,发现你这个人特别的有才,我们公司少的就是你这样的管理人才,这样,我和我们的总经理聊了一下,她也特别对你感兴趣,想让你过来我们公司看看,如果适合的话,我们初步确定愿意给你比你在臻河那边多一倍的回报。你可以考虑考虑。”没想到他竟然是挖墙脚的。 我心想,臻能河还当他是好朋友呢,我就问:“请问你和你的好朋友臻总商量过了吗这个事?” 他回答我道:“哦,没有没有,如果你考虑过来,我可以去和他谈谈,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向他补偿一些钱。” 臻总对我很好,我自己在这里又有股份,我有自己的人,我也舍不得离开这里,哪怕是唯一的一点,我不能背叛臻总,我说:“对不起杨老板,我不能去。” “没事没事,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你觉得给你的回报不够多,我们公司的股份也可以配给你,你在你们公司有多少股份,我在这边也可以按照比例给你,薪水也可以商量。”他直接放出话来。 他们公司比我们公司大很多,如果我跳过去,意味着我翻倍的赚到了。 没想到他那么看得起我,我涌起一份感激,说:“谢谢杨老板的错爱,我觉得自己没有多大的才能,都是臻总捧出来的结果。谢谢你杨老板,这个事情我看就算了,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挂了电话后,才发现子寒进来了等了我好久,等我批一个文件。 我挂了电话,子寒问我:“猎头?” 瞒不过聪明的子寒,我说:“今天会见了臻总的一个企业家朋友,也是开厂的,比我们公司大很多,想让我过去他那边。答应给我这边一样比例的股份,薪水翻倍。” 子寒想了想,说:“拒绝了,是吧。” “是的。” “臻总知道吗?” “不知道,他说如果我愿意,就开口和臻总说,给臻总补偿。” 子寒说道:“你不能过去,你想想看,你过去了,就是背叛了臻总,脱离了臻总,人家怎么看你?还有,万一是个测试呢?你要去臻总那里跟臻总说一说这个事。万一他哪天知道了,很不好,他会想很多。” 我问:“为什么?我都没有想过去的意思,我也明确拒绝了,而且,我跟臻总说这个干嘛?” 子寒问我说:“打一个比喻,三国之中,刘备和曹操打仗,刘备要挖曹操墙角,如果多疑的曹操让司马懿带兵,刘备跟带兵的司马懿来信密切,嘘寒问暖,而司马懿却不和曹操说,有一天司马懿的下人把这个事情偷偷奏报曹操,你想,曹操会不会多想,就算曹操不认为司马懿背叛,但是,其他人会不会多想?” “你说的对。” 就这个事,我过去和臻总说了一下,臻总笑着说:“哈哈你是人才啊,他们都想挖你,没事殷然老弟,我相信你的!” 臻总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我说:“谢谢臻总的信任,我一定继续努力,报答臻总。” “好好好。也感谢老弟你对我的忠贞啊。” 我要走的时候,臻总叫住我,想问我一个事,我问他什么事。 臻总说,他老婆,也就是老板娘的弟弟看到公司做得很好,就想也开一个加工厂,帮臻河做一点加工的配件,赚点钱。 可是臻总的意思是不同意,但是臻总的老婆干脆不理臻总,自己借钱给弟弟支持弟弟开小加工厂。 我心想,老板娘的弟弟以前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做一些公司司机的工作,对公司的运作,没有什么干涉,可是现在要做供应商,万一供应的配件不达标,我该如何办,像对别的供应商一样的一视同仁,又怕老板娘怪责。 只是老板娘已经决定要做了,现在没办法阻止了。 但这个事,开动之前也不和我商量,而且臻总不同意的情况下,直接先斩后奏,万一哪天干涉公司的事,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我对臻总说:“既然做了,就做吧,肥水最好不流外人田。只不过,无论在对供应的规则品质交期等方面,我会跟其他供应商一样一视同仁。” 臻总说:“我和老婆谈谈这事,我想让你自己出面,和老婆的弟弟自己当面说说。” 我说:“不用当面说,就把我刚才的话跟他说了就行了。” 老板娘是农村人,她们一家人的文化水平都很低,臻能河家族素来瞧不起老板娘家族,加上老板娘比臻能河年轻很多,臻能河总是一副前辈长辈的样子教育老板娘做人做事,老板娘素来也自卑,但我也不希望老板娘弟弟搞这个小加工厂搞砸了,辜负了老板娘一家人的希望,不过自从开厂后,令我感觉好的是,老板娘的弟弟比较愿意吃苦,而且也很谦虚低调,我过去他们加工厂的时候,老板娘和老板娘弟弟出来迎接我,我看了后夸了他们,他们都很开心。 公司的产值,突破了两百万,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对努力的员工们,还是要表示表示,以资鼓励。 臻总找我商量后,我决定给公司努力的员工们发一些奖励品,但是公司的财务非常的不保密,当臻总和我找了他们商量了后,他们马上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整个公司全都是传言。 每个员工都很期待。 发奖励,最怕的不是奖品不够多,而是分配不够均衡,很多人因此会心理失衡。 我找来子寒,和子寒商量了后,然后和子寒一起着手这个事,把公司里按功劳大小的员工们排位,然后发放奖金,然后在开会会议上再口头奖励表扬一番。 大家都很开心,财务部的李姐感激的直说更要努力。 当我和臻总让每个部门的部门经理办公室都安装了空调后,公司上下冲劲十足。 我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全公司上下拧成一股绳。 晚上下班,回到了家。 回到家,我的愁绪又飘了起来。 这本是我和魔女的家,如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上楼,在家看电视吃饭睡觉,看着这里熟悉得有些陌生的摆设,幻听到我和魔女曾经温馨的声音。 静下来,我听到的,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的声音。 房间里的这一切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尽管我已经在公司好多天没回来,只不过,这里的味道,从未变过。 门半开着,反射出楼道那边窗户上的光芒,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看着这扇门,好久。 魔女的每一句经常说的话,都萦绕在我的耳边。 魔女是个几近完美的女人,她脑子灵活,通透人性,同时心怀悲悯;她对自己要求是照着灭绝人性来的,面对商场敌人,她残酷、狡猾,但这一切都源于她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她没有传统公司空喊乱喊的口号,也不刻意树立自己的威信,她更加像个人,也更加注重人性。 她的每一次出场,总是艳光四射,让我身不由己的、紧紧地追随她,跟着她一起过着每天不一样的日子,在她的骄傲中自信,在她的冷酷中思索,在她的仁慈中感动,在她的责任中宽慰,在她的大气中,被她俘虏。 我掏出手机,按了解锁键看看。 连续几天,每天除了公司和工作业务类的电话,没有一个是朋友和家人亲人找我的。 更没有,魔女的。 我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躺下来。 我想,或许有一天,林霸天会找到我,然后骂我一顿,然后要我和魔女和好,或许,也只是或许。 只是都归于我的幻想,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如此现实。 家里很静,如死一般的静谧。 在家的很多时候,静到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全是魔女的影子。 打开了窗,通了空气,窗外的空气吹的很舒服,我回到客厅,放了一首歌,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 或许,这就是孤独的美好享受。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啊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 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 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 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无论你在书丛海角 时不时你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这样的时候,听这样的歌,是享受吗? 有种想哭的感觉。 躺在床上,单曲循环,我想,人有再多的钱,需要那么多的房子,车子,没有了自己最爱的人陪着你,没有自己的亲人家人好友爱人陪着,你要那些东西来干嘛呢? 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冷醒过来,找了一张毯子盖着,看看挂钟,晚上九点半了。 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累,睡了那么久。 窗外,天空是黑暗的,灯光是闪烁的,美丽的城市啊。 我的手机亮着,我拿来一看,有好多条未读的信息。 还有未接的电话。 幸好,还有很多人记得我的。 是莎织。 “在做什么?” “不理我,是吧?” “也不接电话?” 电话都是莎织打的。 我没有回复莎织的电话,我想的是魔女,人都是贱的,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不舍得。 我看着黑暗的城市天空,感到天空的压抑,我想去找魔女,不然,我会死,压抑死,想她死。思念到死。 开车到了鑫皇的楼下,很巧的,又是那个保安,上次我给他钱让我帮忙带戒指上去给魔女的保安。 我给他一支烟,他知道我是来找魔女的,告诉我魔女已经回去了。 我谢谢他。 然后开车去林霸天的别墅。 我一定是被压抑压坏了,到了林霸天的别墅前,我直接按了门铃。 仆人给我开的门,看到我,仆人认出我,并没有问什么也没有通报,直接让我进去。 我走进去,没有看到林霸天的车,可能没回来。 花园里,冷冷清清,楼栋的大门是关着的。 或许,我要的只是看到了她之后的一份安心。 我不用鼓起勇气来找她,只是因为我想见到她,就那么简单而已。 我走进了别墅里。 开门进去。 我朝思暮想的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当她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了一下,肯定没想到这一个抬头看到的竟然是我。 我站着没动,她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我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坐下来,还是选择放弃离开,我突然的闯进来,已经吓到她了吗。 我没有走开,没有离去,我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来。 我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来的路上,我就没有想过我要说什么。 她低头看她的文件,我坐着,也不说话。 静静的过了大约十分钟,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吃过饭了吗?” 许久,她头也不抬的说:“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很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更没有不舍。 一丝机会 我看着她,是的,我只不过想要看看她,我已经看到了,是该回去的了。 我站起来。 “如果我有事找你,会给你打电话,以后别再这样无礼,麻烦你了。”她对我的背影说。 我走出来,走到自己车上,颓然的坐在了车子椅子上。 我拿出手机,我想,我该把她叫出来,和她好好的聊聊,或许,她会放下她所有的戒心,和我好好的聊一聊。 我看着手机,翻出她的电话,看看别墅,然后,我又没有下决心打过去,我怕她不会理我,不接,挂掉我的电话。 也许,我想太多吧。 我给她发了信息:魔女,能出来聊一聊吗。 然后,就是等待,很漫长的等待。 许久,她没有给我回信息。 我抽着烟,抽了好多烟。 一个小时候,一条信息过来了:不。 只是一个字,一个简短而又冷漠的字。 这就是魔女对我的热情的回复。 我不甘心,难道,这么多年情感的积累,就换了一个不字?她舍得放下吗,她坚强,她怎么能如此坚强。 我叹气,我和她真的不可能了,我应该承认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这些我早就该意识到,是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就该承担后果,她早就放弃了,而我还在依恋。 是我过于多情敏感。 这份感情,我也早看得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无法调解,无法迁就对方,分开才是最后的结果。 就算我们再舍不得,再不能承受,分开,也真的只是我们的结果了。 世间的很多感情,大多以分开的悲情结尾。 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时间走到了凌晨,她的房间的灯开了,十分钟后,关了。 我浑浑噩噩的,起火,在这个冰凉如水的夜里,离开了这个心痛的地方。 回到了家,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qq开着和魔女聊天的窗口。 除了我和魔女对话的窗口,电脑上没有开启任何的程序,她的头像是灰色的。 我拿过来一瓶酒,浑浑噩噩的喝着,然后浑浑噩噩的喝醉,然后浑浑噩噩的去睡觉。 醒来后,我继续去上班,浑浑噩噩。 又是下班了,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 “吃饭了吗?”妈妈问我。 我看着时钟,六点多了。 “没吃。” “还在忙啊?”妈妈问。 “没忙了,下班了,正要回家。”我说。 “有没有和林夕联系过了。” 我觉得父亲让母亲问的,父亲会在手机的旁边听着。 “找她了。” “什么时候。”妈妈追问。 “昨晚,可是,她不怎么理我。”我实话实说了。 “见到她爸爸妈妈吗,你和她爸爸说一说。”妈妈给我出主意。 我呵呵一笑说:“妈妈难道不知道林霸天有多讨厌我?” “就算讨厌你,也要和人家好好道歉啊。” “道歉有用吗?”我在问她,也在问我自己。 “没用也要道歉啊。”妈妈说。 我说好,然后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没过几天分钟,妈妈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林夕的电话没打通。” 我急了:“你不要去吵她啊,干嘛找她呢你?” “你害怕什么你?”妈妈问我。 “我自己和她道歉,我自己找她就行了,你不要操心了妈妈。”我说。 我也不喜欢让自己家人低声下气找她家人说话。 “她妈妈爸爸的电话也打不通。”妈妈又说。 “唉,别打了。” “为什么一家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妈妈问我。 我也纳闷了,“打不通?我不知道啊,我每次打都会通的。” “会不会家里出了什么事?”妈妈说。 “怎么可能出事,能出什么事。”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 “你先找到她再说,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去看看。”妈妈催着我。 “没事的,等下我再打。” “你去看看!”爸爸直接抢过手机对我命令。 “好好好我去我去。” 挂了电话,我给魔女打电话。 关机。 然后犹豫了一下,看看林霸天的号码。 我很讨厌听到林霸天那个独裁专政的声音。 算了,我打了魔女办公室的电话,却没人接。 打了她们公司的前台,当然,前台是不可能告诉我也不会知道魔女在哪里的。 干脆开车去她们公司吧,去了鑫皇,问了都说不在。 我开到了林霸天的别墅,仆人说她不在,就连林霸天也不在。 爸爸的电话又过来催,我打了魔女姑父冯永的电话。 “请问你知道林夕在哪吗?”我问冯永。 他一听是我,马上说:“你还好意思找她!” 一股火药味。 “我找不到林夕,请问,她在哪里?”我心虚的说。 “你找她干什么,你还好意思找她吗?”他气着说。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理他。 “都是你害的,你还问,问什么问。” 我的心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到底什么事?”我急忙问。 “没什么事,就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他挂了电话。 靠。 我又打了过去,他直接关机了。 只好翻出林霸天的手机,打了过去,真的是打不通,无法接通。 我急忙开车回去鑫皇。 这一次,我不再问人,问她们公司的人等于没问,你问一个公司的下面的人,很多人都不会告诉你老总在哪的。 到了鑫皇,天已经黑了。 我不问人,直接闯了进去。 狗日的,进一个一个玻璃门的,还要刷卡刷卡,不是公司的人进不去。 我嚷嚷着要保安帮我开门,保安不肯。 我干脆从楼梯口跑了上去,然后在魔女办公室楼层的办公室门口敲打玻璃门。 顺眼看进去,玻璃门里面的魔女办公室并没有关,但是办公室的灯没有开,对面办公室的灯是开着。 我敲了几下门,有人出来了,怎么是子寒! 她过来给我开了门,我说:“你怎么在这?” 她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能在这?” “我得罪你了,干嘛这样给我甩脸色?”我问她。 “你说呢!”她有些生气。 一定是和魔女聊了什么。 我走了进去那个办公室,就见林夕在办公室里面坐着。 我走过去,问她:“你电话不通,家人电话也不通,我怕出了什么事,就,到处找你。” “你每天都在忙什么?”子寒走过来问我。 我看着林夕,她并不想搭理我。 “我,我忙什么你不知道吗?”我问她。 她怎么把我当敌人一样的看待。 “是吧,你每天是不是,忙着和你的莎织在一起?”子寒问。 林夕看看我,又回头过去了。 “子寒你在说什么啊?” “你做了还不敢认吗?”子寒瞪着我冷冷的。 “子寒别再说了。”林夕阻止道。 “林总,你要护着他么?”子寒看着林夕问。 我坐了下来,掏出烟,抽了起来。 子寒过来夺走我的烟灭了:“别抽烟,不想在这闻到烟味,你可以尊重一下别人吗?是不是什么事都要那么自私。” 我说:“不就是抽个烟,你还上升到了自私尊重的高度了?” “我都不想再说你,要是公司的事,什么都好,可这个事,你明知道错的,为什么还要去做?莎织很漂亮是吗?”子寒咄咄逼我。 “子寒你不懂。”我说。 “好,殷总我问你,莎织比林总漂亮吗?我知道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女人,可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子寒直接开口喊我殷总了。 “子寒你们回去吧,不要再说了。”林夕说。 我和子寒都没动,三个人都坐着,静静的坐着。 我站起来,走过去,看看魔女的手机,问:“你手机打不通。” “哦。”她冷冷的。 “吃饭了吗?子寒你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吗?”我提议道。 她们竟然不理我。 魔女看着窗外,我从反射的玻璃上看,她面无表情看着外面。 我问子寒:“你怎么在这?” “许久没见林总,过来探望,不然还不知道你的事。”子寒说。 “呵呵。”我回应。 “殷然来了。”有人进来了。 是魔女的姑父冯永。 “姑父您好。”我还是要礼貌招呼。 “唉。”他叹叹气,然后出去了。 子寒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故意给我和魔女留的空间。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他们帮我们关上了门。 我和魔女却依旧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对魔女认错,可是魔女的性格,注定让这个过程变得非常艰难和复杂,甚至没有结果。 我紧抿着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么长时间来,在林霸天给我加注的高压下,我在冥冥中一直努力维系着这段婚姻,可考虑到和林夕的未来却不知道在哪里,我们担心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所以就这样和魔女耗下去,一直耗下去,耗到寻找了发泄口,寻找了降压的发泄口,发泄的办法是找其他的女人。 如果我们和好,该如何和好,裂痕那么大,压力那么大,就算重回到一起,破镜如何重圆。但是要我们分开,又如何舍得分开。魔女说过无数次再也没有可能了,我应该潇洒转身放弃,可她已经在我心中扎了根,我又如何能放弃。 站在这里,我感觉得到魔女也给过我机会,现在也是个机会,尽管是带刺的。 如果要和好,唯一的办法,就是认错,道歉,然后重头开始追回这段感情,成功不成功,有没有结果不知道,但是过程一定会非常的曲折坎坷,而且我想到成功后我又要扛起那个压力很大的大山,令我动弹不得的大山,我的心凉了一半。 如果放弃,大家各自寻找各自的出路和将来未来的幸福生活,两条平行线终于还是注定没有了交往,老了的我们是不是会后悔现在的放手。 说实话,我更想和她和好,哪怕是压力很大,过着压力无限大的沉重日子,我都不想失去她,没有了魔女,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个活着的躯体,没有了灵魂。 从冯永和子寒出去后的这差不多一个小时里,我们两没有说一句话,大家就这么坐着。 魔女也是一动不动。 也许她在等我道歉,认错,但是我一直没有说话,她似乎也不像再等下去,抬头看看手表。 冯永推门进来了,子寒也进来了。 子寒看到我们还是那样子,低着头,没有离开过位置,当即明白我们还是出去之前的那样子,她气我的怒其不争,冲到我面前就想开口说我几句。 魔女说:“子寒,饿了吗?” 冯永说:“走吧,大家去吃饭,都饿了吧。” 然后他问我:“走吗,去吃饭。”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站起来的时候,魔女并没有一起站起来要跟我们走的意思,她只是看了看她手边的一份文件,我心里想,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更关心的还是她的事业。 冯永朝着子寒动动头,示意子寒叫魔女一起走。 我看着魔女手边的那一份文件,却有着想要逃离的冲动,我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产生这样的冲动。 子寒成功把魔女劝去吃饭。 四个人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抬头看着那一层一层往下闪动的数字。 冯永站在我们的中间,看看我,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又闭了嘴。 冯永说:“这个点,我知道有一家烤鱼店,挺好吃的,我们去吃烤鱼。” “行,走吧,吃什么都好,我请大家吃饭。”我没话找话。 “走吧我请,我们喝点酒。聊聊天。”冯永觉得这个话题比较好聊,能接得上话。 “开我的车去吧,我的车停在路边。这样就不用下停车场了。”我说。 大家出了电梯后,走向我的车子。 走到车子边,冯永是想给我和魔女留着说话的位置,就说:“我来开,陈子寒你坐副驾驶座。” 大家上了车。 魔女没有反对,上了后座。 上了后座后,她只是扭头看着窗外,我看着她的侧脸,那么的美,却那么的远。 “你这车开起来不错啊。”冯永没话找话,似乎也受不了车里那么静。 “呵呵,还好吧。”我接话。 冯永指着前面的一部车:“那部跟你的一样吧,银灰色的也好看啊,但是你这款比较好看。” “你喜欢的话拿去开。”我说。 “你舍得给我吗?”冯永回头看看我。 “舍得,拿去吧。” “舍得我也不好意思要啊,开开两天还差不多。”冯永说。 其实,他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车子没有,就是没话找话罢了。他开的车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要买车开,随便可以弄一部比我贵十倍百倍的车,“唉,姑父你别笑话我,我这车对你来说有什么稀罕。” “我挺喜欢。”冯永笑笑说。 车子拐下一段刚修好的沿江的路面上,城市的城建搞得很漂亮,尤其是夜景。 可自己本身心里心情不好,看着这些风景,并没有太多的舒服感觉 魔女根本没看过我一眼,但是她出来,还是可能想着给我一丝丝机会的。 我和冯永有一句每一句的扯着,后来没扯了,他就随手按了播放cd,出来了的第一首歌就是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 “这车子音响也很好嘛。”冯永开口夸道。 我说:“还好吧,能听得歌。” “陈升这个版本,是演唱会的吧?比平时的好听,深情。”冯永说。 “呵呵是啊,觉得好听就随手下来了。”我说。 到了沿江边的一家饭店,到了这个点,没想到人特别的多,很大的一个沿江大广场的饭店,门口全是桌子,基本坐满了人。 而且,这里不仅是装修好,摆设好,布局好,风景就是对面这个城市最美的夜景。 老板的脑子真好使。 修补关系 下了车后,我跟着冯永朝前走。 走了没几步,子寒在身后叫我:“小洛!” 我停了下来,等她。 冯永和魔女先走向那边。 我回头过来,问子寒:“怎么了?” 她叫我小洛了,没气我了? “你的烟,还有打火机。”她把我的烟和打火机拿来给我。 我接了过来,说:“谢谢。” 把烟拿出来,抽了一支点上。 看到子寒站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我笑着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对不起啊,刚才,我说的话很过分。”子寒突然和我道歉。 我笑了笑说:“你刚才对我冷冷的样子,让我突然很怀念当时刚认识你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靠,怎么那么冷,那么冷,怎么能那么冷。” 她没有接我的话,问我说:“你刚才在办公室,和林总说了什么吗?” “我们,就没有说话。”我说。 “为什么不说话?”子寒抱胸问我。 我长叹气说:“唉,我道歉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说了很多回没用。” “没用?那你沉默就有用了吗?” “既然说话没用,那我不如沉默。”我说。 “你还想挽回这份感情吗?你不觉得这样太可惜了吗?你难道愿意失去林总吗?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子寒连珠带炮的问。 我摸着额头闭上眼睛:“唉,子寒我好头疼,别问那么多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我能怎么样。” “迂回战术。”子寒说。 “什么迂回战术。”我问。 “让我,让林总的姑父,帮忙,你亲自说已经不行了,收买林总身边的人吧,帮你说好话的越多就越好。” “也只能这样了。” “什么只能这样,遇到问题的时候,要多想办法啊。”子寒怪责我说。 “我已经,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啊!”我说。 “想办法?你有想过吗?你怕别人知道,你连我都没说,让我自己来猜的。你有没有尽了你最大努力?你问你自己!”子寒气着说。 说完她走向魔女那边。 “子寒,别生气行吧,是我的错,帮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事到如今,也只能求助于子寒她们了。 子寒站着,回头对我说:“小洛,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有没有为林总想,以前经历的那么困难,都已经过来了,可是现在你们遇到了什么,就那么轻易的放弃。就这么久她不嫌弃你不离不弃的跟着你,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你还忍心抛弃她么?” “子寒,你不是不知道她们家给我的压力,有时候,我真的是好难受,总觉得自己是已经要撑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无奈的说。 “那你就能如此轻易放弃吗?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在努力吗?” “努力有用吗?如果他要我成为世界首富,我是不是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我了?真正的爱情,有那么多的条件吗?” “可这难道就是你可以找别人的理由吗?这是你的借口!烂借口!你要是找别的女人可以,你先和林总离婚啊!” 也许,子寒是对的。 “可能你们真的是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子寒说,“但是我看着,觉得好可惜,就算多大的压力,也不应该那么放弃了。” “可你看林夕,她自己也已经放弃了,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每天去看她找她,她不是忙就还是在忙,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如果她不把时间全都花在所谓的事业上,偶尔陪我开心那么一点点时间,我都,我都很满足。” “你的脾气也倔,我有时候说话重了,你也不要不开心,林总脾气也倔,但是她和你在一起,她已经变了很多。她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和我一样,表面上而已。你记得吗,你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是多么骄傲冷酷的女人,追求她的人还少吗?哪一个不是叱诧风云的男人?如果没有她,能有你今天吗?”子寒自己说着自己发脾气。 “子寒,我也想好好在一起,我也不像闹腾,没有意义,对我来说,我也不喜欢。可我们现在过的哪是正常夫妻过的日子。我好累,我害怕回到了一起,又要过那样的日子。”我点上烟,郁闷的想着。 到了吃饭的地方,已经点好了东西,而且上菜了。 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冯永也跟着我去了。 “为什么要帮我?”我问冯永。 “我不是帮你,我是可怜我家林夕。虽然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看着她不高兴,我们全家都不忍。只不过她爸爸要她残忍起来,该断就断,但我们看着眼里都知道,林夕那么重情义,不能说断就断。要是真的能断的了,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冯永说。 “真的啊,她很难过啊?”我竟然有点开心,觉得魔女是在乎这份感情。 “是,高兴了是吧你?” “谢谢姑父,谢谢你。” “别谢,我不是在帮你,我真想揍你一顿。”他先回去了。 一顿饭默默无语,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林夕也不吃什么,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 后来我去买单,服务员指着冯永说那位先生已经买了,我跟他道谢了。 “别和我客气了,走吧那。” 我开着车送他们到了鑫皇楼下,他们不要我送回家。 只是冯永还要坚持着让我送魔女回去,子寒也是,可是到了鑫皇楼下,魔女马上下车走了。 “你每天来找她一次吧你。”冯永吩咐我说。 “好。” “下班后,给她带点吃的,你看她,都饿瘦了!”冯永说。 “一定一定,谢谢姑父。” 送子寒回去的路上,子寒也是一个劲地数落我,我听得都厌烦了,我说:“别说了行吧,能让我好好听首歌吗?没想到你话多起来也真让人受不了。” “我还真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管你的事,如果不是因为林总,我走的远远的。”子寒说。 “今天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是不开心。 “我在这下车,谢谢!” 我停了车,她连再见也不和我说,直接就下车关车门走人。 “草,发什么疯啊。”我踩油门走了。 心情好了许多,晚上就睡了个好觉。 次日上班也精神了,下午下班后,子寒提了一些打包好吃的进办公室,我高高兴兴的拿过来要打开。 她阻止了我:“这不是给你吃的!” “啊?你什么意思?不是给我吃的,那要给谁吃的?”我问。 “林总。麻烦你送过去给她。” “没用啊,子寒。真的没用,她看到我都已经烦我了!”我不爽的说。 “那也要去!” 我沉默。 “你去不去?”她问我。 我还是沉默。 “那我去。”她提着打包好的吃的转身就走。 我急忙过去拉住她:“我去我去!” 都什么鸟脾气。 冯永一心想着,让魔女振作起来,把身体搞好,把情绪调整好,才能把公司搞好,把事业搞好家庭也更好,所以他要努力的帮忙修补我和魔女的关系。但是人家林霸天不在乎这些啊,林霸天已经觉得他一手遮天,无所谓魔女管不管公司。 真他妈的林霸天,就像个走火入魔的欧阳锋。 当我推开门走进魔女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到林夕,我提着打包袋,看着一个女孩在林夕办公室忙着处理文件。 我问道:“您好,请问你们林总不在吗?” 那个女孩把头抬起头,看着我,打量了我一下,说:“请问您是殷总吗?” 我点点头:“我是,我找你们的林夕林总。” 这个女孩,应该是林夕的秘书。 我说:“她出去了,是吗?” 女孩拿着桌上的一份文件袋给我说:“林总已经走了有两个小时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是什么?”我奇怪了。 封好的文件袋,里面是什么东西? 走了?去哪里了?难道是离开这里了吗? 我急忙把打包袋放好,拆了文件袋。 文件袋里面是一张a4纸,还有钥匙,还有一张信用卡。 我拿起a4纸,上面写满了字。 上面写的是,林夕写给我看的话:小洛,我应该不该这么叫你了,虽然已经叫了很久了,这个名字让我感到很亲切。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需要去争执谁对谁错,我们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当我们开始的时候就注定是一个错误。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猜得到开头,但永远不会知道结尾,走到这一步,很大部分是我的问题。 没有谁对不起谁,没有谁对谁错,再去纠结也没有用。我们的故事注定不能顺顺利利的发展下去,我也没有想过再和好,和好也没有意思了。钥匙,是平江的一套别墅,离你们公司挺近的,我怕你累,我买了下来,可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却不能一起住进去。收下的你的戒指,也放在了这里,留给你送给亲爱的另外的她吧。 卡里有一些钱,你的公司如果有困难,应该可以帮得上一些忙。我出去静一段时间,我们都该冷静冷静,你也是,不要再找我了。 她连落款都没有写,我反复拿着看了好多遍, 坐在那里的那个女孩时不时的抬抬头看看我,也许是对我好奇,也许是对我们的故事好奇。 我对她说:“这里我打包好的吃的,还有温度,原本给林总的,她不在,你要是不介意,就吃了吧,谢谢你。” 我把东西装回文件袋。 “不客气。”她站起来。 我拿着文件袋下了楼,出了鑫皇。 坐在了自己的车里面。 我还要找她吗?都说的那么清清楚楚了,我找她还有何用?她对我已经仁至义尽。 以她的性格,我是找不到她的了。 我打开烟盒,已经没有了烟,下车去买了一包烟。 刚回到车子里,就见车上的手机一直响着,我看是妈妈的,接了。 “下班了吗?”妈妈问我。 “下了。” “有没有找过林夕?” “找,现在就在她们楼下,可她,她说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几天。”我说。 “那你还有心思去工作吗?赶紧去陪她散心啊。”爸爸拿过电话说。 “她不想看到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静完了你们也就完了。你个孩子,怎么这点都不懂,她要静你就给她静?你看那些小孩,得不到的东西要去闹着要啊!”爸爸的逻辑让我觉得可笑。 “哦,明白了,我就去找她。”我敷衍着说。 “记得啊,她静静什么=的不要让她静,你就缠着她不就行。”爸爸出主意。 “好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去。” 他挂了电话。 林夕能去哪里呢?出差?还是去旅游散心?出国? 林夕不大可能会骗我,可她也许真的不想见到我,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 我觉得我像是被主人厌恶了遗弃的狗。 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至少这些天是不可能想见到我。 我拿出手机,看看手机,想着怎么样给她发信息,等我抽了三支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发信息找她,干脆开车去了林霸天别墅。 别墅关着门,锁着门。 魔女不在,林霸天不在。 我给冯永打电话,冯永自己也不知道魔女去哪里,干脆说:“那她回来了再说吧,我先忙了。” 觉得自己好累,趴在方向盘上,休息了一会儿。 冷冷清清的别墅,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喜欢住别墅。 我开车回家了。 回到了家,我脑子懵懵的。 把文件袋扔在了沙发上,呵呵,我们走到了如此糟糕的这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了这一步,我问自己。 看着沙发,我奇怪了,家里怎么那么整齐干净,好像有人来过。 我马上明白,是魔女来过。 我急忙走近卧室,当然没有看见她。 衣柜的她的一些衣服,还有梳妆台的一些化妆品,少了很多。 这是真的要分手的节奏吗? 我注意到沙发的烟灰缸上,还有一个抽了一半灭掉了的烟头。 这是魔女抽的吧。 我坐下来,苦笑。 我拿着手机给子寒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今天遇到的情况,想让她帮忙出主意,子寒说先想想。 还能怎么办? 我躺在沙发,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过去,心累。 被抓话柄 醒来,又是该上班的一天了。 到了公司,有人告诉我,马副总和臻总干架了。 我靠,两个老家伙,有什么好干架的。 马副总比老板的年纪还大,而且是很久之前就跟了臻能河的。 马副总和臻能河到底属于什么朋友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去问那么多。反正臻能河经常说马副总和他已经是相识了十几年的好友。 我刚来臻河的时候,马副总对我,是怀着敌意的目光的,当时刚进来,因为公司调整组织结构,马副总和总监两个人的意见不同,之后因为我进来了管着他们后,他们两就抱着一起,对付我了。 我觉得这也正常,毕竟我是个后面才来的外人,我没来的时候,臻河除了老板下面就是马副总管,我来后成了我的下手,他心理肯定接受不了,而且我还比他年轻很多,他不服气啊。 我没来的时候,马副总还有总监他们,上班都很随意,迟到早退,我来后,坚决严格执行违反公司规章制度就重罚,就算是我自己也好,陈子寒,闫宁南林,无一例外,马副总和总监开始也不遵守,我照样扣工资罚钱,他们没办法了,心里虽然恼火,可后来也只能乖乖的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办事,就没有再吊儿郎当的。 还有就是,开会的时候最明显,总监还算好,马副总是想来就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对于这种人,我当然首先是拉拢,拉拢不了的话,我只能放弃。既然你不配合我,我就找一个能干你事听话的来配合我。 我找了马副总谈话,可他很是不爽,也不配合,在会议上马上和我吵起来,还让我不要那么嚣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失礼,当即也愣了,而且是威胁。年轻的我气也上来,可看到会议上那么多人,我忍下去,平静的说:“希望各位领导注意自己言行。领导带头犯错,还怎么带领员工配合工作?如果会议不来的,扣钱。” 马副总马上爆发:“扣钱?你敢扣我的钱!信不信我叫人动你!” 他死死盯着我。 我走上前一步,对他说:“我信,但无论是谁,违反公司规章制度,钱我照样扣。” 他愤愤的坐下。 马副总如此,总监也跟着他一起嚣张,有些应该经过我同意才能审批的文件,他没有经过我同意,擅自主张就直接开干。 例如一些配件的价格,销售部和我还没有过,没有商量好,他自己已经把货铺出去卖了收钱了。 会议上他振振有词:“有钱拿,就要快手,慢了就没汤喝了。晚了别家公司就占了,我们吃什么?” 我说:“难道这个就是不按公司规章制度办事的理由?” “呵呵,公司的规章制度,总结起来,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这是替公司赚钱啊殷总,你是不是觉得为公司快点赚钱也是错啊?” 我说:“你出发点是好,但是你也要按照制度办事。你不经过销售经理和我的同意,擅自调整价格,一旦出现问题,你要自己担当吗?” “殷总!要是这笔生意不能做,你自己要担当吗!”他生气了。 “无论是什么生意,都必须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要是有下次,哪怕你收了客户的钱,只当是你个人收的钱,我不会批准出货!”我说。 “殷然!”他直呼我名字,“你小子要搞清楚,你跟老板铁还是我跟老板铁?这种事我要是跟老板说,他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回应他道:“你要弄明白,我是的上司,公司该归我管的事情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和老板说也是没有用的。” 总监什么意思我明白,他就是觉得,老子是老板亲自请来的,比你小毛头来早了那么久,而且之前你小子没来的时候公司他们做得好好的,他和老板的关系更久远,凭什么这点事还要申请我我来管他呢。 马副总站在了总监的那边。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带着他们的自己人组党派联手合作拒绝我的很多命令。 我和子寒商量了一下,子寒说如果不把他们给斩下去,在工厂公司里,很多工作根本无法施行,如果把这个总监砍了,马副总缺了合应,又斩了杀鸡儆猴,我看他如何牛叉。 当我和子寒找到了臻能河,说了这个事,臻能河很是犹豫:“他们以前进来,为公司立了不少功劳,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辞退了啊。” 子寒上前咄咄逼人的对臻能河说:“臻总,当时你也说明白了,既然让殷总来管理公司的事,那么这件事难道不属于殷总管的吗?那你请殷总来干什么呢?就像古代历史上一样,刘邦打下了天下,韩信彭越都有功劳,难道就可以随意践踏规矩为所欲为了吗?如果刘邦管不了韩信,那不换人留着他又有什么用?” 臻总叹气说:“陈经理,你看这样吧,我跟总监谈一谈,让他收敛收敛,你看怎么样。” “开除。” 臻总不说话了。 “总监犯的不是小错,是严重犯错,尽管他的出发点是好,但如果这一笔生意失败呢?公司亏钱呢?谁来负责?他开了一个先河,一个随意将公司货物出售随意定价的先河,不开除的话,以后要是别的管理人员也要这样干,那请问,臻总你自己负责么?” “你们,你们看着办吧。”臻总说。 看来,臻总还是心里不太舍得开除总监。 我和子寒出来商量:“子寒,这样子是不是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执行上面命令的反抗分子,留着是祸患。以前你给他几次机会了?他不听就算了,还对着反着干。事不过三,我们给他的机会已经够多,你留着他,你让臻总去警告他,难道他以后就会听你的吗?我问你,他会听吗?” “不会。” “那只能开除!” 接着,就是直接把总监开除了。 开除的开除单到总监手里的时候,他马上找上我办公室和我大干了起来。 开始先是辱骂,然后开始气愤情绪难以抑制的摔东西,我给保安打了电话,保安来了,员工们都围着看。 当他对我动手的那一刻,当即被保安制服。 不服气的他闹到了臻总那里,臻总为了息事宁人,还额外给了他两万块钱。 这个总监才气着离开了。 走之前还扬言要找人废了我。 我只是对他笑笑:“请便。” 果然,这个总监被开除后,马副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员工们也比较听话。 不过,我和马副总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到此就结束。 马副总有一天晚上,去找了臻能河,说他要辞职,他想辞职。 臻能河告诉了我,然后很舍不得的说你们不要再互相整对方了。 我说我为的是公司,没有针对任何人,公司的规章制度在这里,谁违反了都一样的处分,不管是我还是他。 当马副总知道了老板的态度,老板并不想开除他,还打电话挽留他,他觉得他要努力一番,把我踩下去。 那天,开会的时候,每个管理人员都要交一份工作问题和处理报告。 所有的人都交了,唯有马副总,假装不明白的看着我:“什么报告?不懂。为什么要写这个?” 我说是为了方便我对每个人一周工作的总结和对问题的解决。 他冷笑两声说:“我没有什么问题,工作更没问题,我都处理的很好,不需要你帮忙解决。” “那行,按照规章制度,一百,刘主管麻烦你记上。” 他霍的站起来,口出恶言:“草你个小毛孩,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不会当着众人面前特别是公司的所有手下面前和他吵,那样子只会降低我的威望。 “散会!” 他马上去找了臻能河,说有我没他。 臻总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之间的矛盾要好好处理,不能让公司下属看笑话。 我说道:“企业的管理者,要对自己管理的下属人员每天忙什么工作,工作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有了解。” 臻总说:“殷总啊,你看你这些有的管理条例,是不是严格了一点。” “臻总,你是想要你公司的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还是要他们兢兢业业每天忙着该忙的为你赚钱的事?” “但也不能逼得太紧啊。你过来一趟,和老马把一些事好好谈谈。”臻总叫我过去。 我过去了,臻总办公室里,马副总一脸怒气的看也不看我。 “臻总好。”我进去后和臻总打了一声招呼。 马副总斜眼瞅了瞅我,然后跟臻总说:“臻总,这事你给我一个清楚的话,要是他还在,我就不干了,要是留着我,就把他弄走。” 我笑着问马副总:“马副总,问题真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让你写一个报告,不至于要工作都不干下去吧?” “你少他妈跟老子说风凉话!老子进公司拼搏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喝奶呢!”他直接爆了粗口。 很难听。 连臻总都皱起了眉头:“老马,好好说,好好说话,不要激动嘛。” “小娃娃,你业务做得不行,就不要拿我们这些人来出气嘛。”马副总看着我说。 这时候,老板娘也进来了。 我不爽的说道:“我就要你出气,你怎么呢?为什么大家都要做的工作报告,你却不做?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元老,就很了不起?” 我没想到就这话,让他抓住了话柄:“哦哦哦,臻总你听你听,他就是看不得之前的原来,所以千方百计的打击我们这帮老不死的,好让他一个人独霸了整个公司!” 她回来了 臻总看我,老板娘也看我了,老板娘对我说:“殷总,开公司做生意的当然不会可能一个人能做的了,要团结住全公司的人啊,搞分裂怎么行,闹起来了人心向背,公司怎么做下去?马副总是老,但是老员工也是公司员工啊,元老更特别要尊重,公司刚开始做的时候,就已经委屈了他们。” 老板娘嘴巴如机关枪一般的扫射着我。 臻总也附和着说:“对,殷总啊,老马很早就是公司的人了,我很了解他,他不会是那种人的啊。” 我当即也火烧的更大了说:“那是不是老员工就可以不尊重公司的规定?” 老板娘马上对上:“殷总啊,一码归一码事啊,不尊重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是一回事。你说的老员工不遵守又是一回事,我倒是也没有看出来有哪些老员工不尊重公司的嘛。” 臻总也说:“是啊殷总,你说话也要注意点,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啊。” 我不服气的点点头说:“我今天要反应的问题,是马副总威胁和恐吓我,我没有想把问题扯到对老员工一棍子打死的事情上,我说的话是有些问题,但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问题是马副总不遵守公司的规矩。” 原本是马副总的问题,怎么搞来搞去,他们三个人一起对付我了,马副总犯的错,怎么就成了我的批判大会,而且看起来,臻总和老板娘摆明了是偏袒着马副总的。 我心里愤怒,说:“这事情扯到了别的问题,我不想再说什么了,马副总,你可以不尊重我也可以威胁我,但是,如果你不道歉,你们看着商量。” 说完我拿起我的笔记本转身就走,回到办公室我仔细想想,原本我是没错的,但是马副总抓住了我话中的把柄,而且,当他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后,我还生气的和他们辩论,作为公司的老板,肯定不会乐意看到自己的收下和自己对吵,所以,马副总的问题倒是小事,我和老板老板娘辩论却变成了大事。 之后我冷静想想:姜就是老的辣,马副总太了解臻总的性格了,臻总对他做事不满意,但就是不炒掉他,但一些会做事的人却与马副总有矛盾的,就被逼走了,说明马副总在心术这一方面是有点造诣的,难怪臻总经常说他会做人,沟通能力强。 我自己是直性子容易被激怒的弱点,今天真的被对方利用到了,如果臻总很明智懂这一点的话,就很容易处理,偏偏臻总又不是那种很明智的人。我之后特别留意自己的下属有没有这样一类人,一旦有那种只会做人,不会做事的,他毫不犹豫就炒掉。臻总之后也经常劝我要圆滑一些,我可不听,我就是这个性格。 我在多年的工作中发现,自己虽然个性较强,但很多人还是喜欢这种直言直语、不记仇、敢负责任的性格,圆滑虚伪的人可以蒙敝别人一时,但相处一久,难以深交;而直率真诚的人,也许一开始认识时容易出现矛盾,但相处一久,却容易深交。如果我失去了这种个性和锐气,那么我将来肯定被职场淘汰。对于只会做人而不做事的人,我一向瞧不起,这种人适合在官场,不适合在企业。不过,我经过在大通和永恩的磨炼,傲气倒磨掉了,傲骨却产生了,以前我眼神中经常透露一种傲气,但现在眼神中更多的是平和,不服输的性格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了,但却刻在骨子里。 臻总当时看到我生这么大气,中午把我和马副总一起拉出去,到一个餐厅,臻总说:“我今天一开始也是批评副总的,后来副总谈到你的工作方法存在问题,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一下子反应这么激烈。”经过臻总一番劝解安慰,我当时的火气算是消下去了。 这就是马副总聪明的地方,先私下认错,再转移话题,从农村包围城市进而攻击别人,以退为进,这招屡用不爽。但聪明的臻总就是发现不了。 这件事之后,一会儿听臻总说马副总想辞职,后来臻总又要马副总向我道歉,后来臻总又对我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我搞不明白,一周的时间,老板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前些天三个人还在一起指责自己,现在又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臻总是不是头脑发热?怎么这么善变? 后来我才明白,臻总对我说,以前他不懂,凭直觉觉得副总就是有问题,但总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后来他去看了一个课程,看完课程后,臻总说这个课程简直就是针对马副总而设计的,这里面讲的管理人员的11个毛病,副总没有一条不犯,而且在公司里面表现得比谁都明显突出,看来他的确不太适合做一个管理人员。 早知道这样,老子就懒得和你们争了,让你们听课去吧。之后,我尽量少和臻总发生争执,我发现,和林总争执只会将问题搞僵,他一死要面子二好胜心强,他当时非得要赢不可,和他争执,只会让他的大脑加速往非理性方向发展。 臻总让我决定是炒掉马副总还是留下他,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如果马副总转变态度,能帮上自己点忙那是最好了,毕竟他还是有点技术理论的,而且,哪怕这个人经常讲歪理,有一个对手也可以减少自己将来犯错的机会,退一万步,就是他什么也帮不到自己,别捣乱就行,因为高层的变动不利于军心稳定。 我对臻总说:“即使上司骂他,他都不能去威胁恐吓上司,这点最要不得,与上司不是不可以争,但要就事论事,如果他以后能以身作则,我技术上又不懂,他对我应该是有帮助的,给他两个月时间再看看吧,如果他思想态度上转变了,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怨家好。” 中旬,马副总在培训上做了自我检讨,向我道了歉,也交了培训心得,臻总也在上面做了讲话,我也就顺势下坡说了些“全世界无产阶段联合起来,共同创造美好的共产主义明天”之类的话。 我在烦,林夕也在烦,家人在烦,所有涉及到的人都在烦。 这个世界彷佛都变成黑白的了。 魔女回来了,我也回去了,这是因为。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都回去了。只不过,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座冰山,而且,难以消融。 窗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雨水是这样的多,枕边的手机莫名的响了起来,拿起后才知道,是今天要出差的提醒,脑子里全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搅乱了,差点忘记。 胡乱的收拾了几件衣服。 她彻底不和我说话,看着冰冷的屋子,不管如何看到这些心里终归不是滋味。我想,林霸天那么拆散我们,自然是不喜欢我,不过,魔女拼死了也要回来这个房子住,林霸天也毫无办法。我如果想挽回这段感情,就不可能不回家住,不然,她会联想到我会和哪个哪个女的在一起。 魔女冷冷走过我身边,换上鞋子,关门,走人。 我想起了周星驰经典的电影,《大内密探零零发》中他妻子,就是刘嘉玲饰演的,扶着门框,然后擦去眼角泪水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得那句:你饿不饿?煮碗面你吃?并且伴着这句充满了无限包容的语句还有一个轻微的点头的动作,那是一种肯定和感动他人到极致的表情。这个对话的场景在这一部电影里出现了两次,相信这个镜头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都会有印象,并且也会深深地将这个镜头印在脑海里。 诚然,这是一部电影,而且这在结局中导演也在用无厘头的手法以颁奖礼的形式告诉大家那是表演的需要,但在此前是不是有观众为剧中人的真情所感动过呢? 不得不说,我感动了。 并且在那一刻我也曾想过以后要找这样一个老婆,找这样一个能给我无限包容和能够容纳我过错的女人来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费尽心机想要去寻找的那个人在你身边默默地存在了这许久,而自己却可悲到完全没有发现,甚至都没有经过一丝的理解,这大概并不是仅仅用可悲这个词就可以解释的了的吧? 当然,这是后话,如果继续可能真的就有些乱了,还是来说当时。 几乎是以逃的方式离开了家。 高速公路口,我将车子停下。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 一种想哭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可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而且还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即便是关上所有的车窗,自己也觉得在车里哭是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行为。 我又开车回了家。 家门口,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关上门大哭了一场。 心里烦乱的要命。 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个样子,临走时的杂乱依样呈现着。 书房里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着香烟火机还有没有刷过的杯子,阳台上,笔记本也仍旧张开着,没有切断电源,洗手间的台子上仍旧有水渍,厨房里也已经变了模样。 当然,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林霸天又来跟我闹了一场,说我用了什么办法下了什么药让他女儿死都不愿意离开我。我跟他吼,叫他扇了一巴掌,其实我挺想还手的。不过,这可能么? 此后的几天我基本不怎么回家,一来是回家也没人做饭,二来家里面空空荡荡的,那种感觉不怎么好受,索性每天下班就找那些狐朋狗友的天天喝酒打牌。 此时的我的确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吧,赢多少输多少基本都无所谓。赢了就请喝酒,输了就被请喝酒,就这么来回的循环往复。 喝醉了就想给林夕打电话,可她连瞅都不瞅。我又打给了莎织。 “喂?”电话响了好久之后,莎织才接起来。 “莎织,睡了么?我想你了,我要去找你!”醉醺醺的我爬到驾驶座上。 “你喝酒了?”想象中似乎莎织躺在大大的床上闭着眼睛听电话。 “恩,喝了,不过很想你,我去找你吧?现在就走!” “喝多了吧?不是跟你说别喝那么多酒么?” “心情不好,自己想喝。我去找你吧?”喝醉了也是惦记着这个事儿。 “别开玩笑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啊?”估计莎织已经睁开眼睛了吧。 “想你了,所以想去。” “拉倒吧你,净说好听的,平时给你短信你都不回呢!跟老婆又吵开了吧。” “这几天事儿多,也不舒服!”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那些不愉快说出来,就借着这个酒劲儿。 “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这么晚了快回家吧!” “你真的不见我了!” “嗯。”莎织的这声确定的声音回答的非常冷静和肯定。 “我不信,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我要去!现在就发动车。” “啧,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呢?这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啊,我说了不见就不见,你快回家吧!”听得出莎织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大晚上的人家都休息了,我用电话把她折腾起来听一个醉鬼瞎叨叨。 “我不,我要去找你!现在就走,一会儿就到了,你等着我。”我还是坚持着,因为确实很想去找她,所以拧了钥匙发动车子。 “算了吧你,你别来,你来我也不见你!”莎织声音变大了。 “我不管,我就要去,一会就到了,你等着我!”自己有些治气加耍赖的意思,反正喝醉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用的语气还是温柔的,没敢太强硬。 “跟你说了我绝对不会见你的,你快回家睡觉去吧!”莎织强硬着,也不耐烦着。 “我就要去!”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怎么这么犟呢?”虽然不耐烦了,但莎织还没挂断电话。 “莎织,我真的很想你了,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改天再说好吧?明天我还有事儿呢,我也不在这边,你来了也找不到我的,何况你喝了这么多酒,晚上也不安全,改天不行么?”莎织换了一种耐心的语气,但还是在劝我。 “那你答应要见我?”我还想再确定一下莎织的承诺。 “改天我给你电话行吧?早点回家休息,多喝点水。” “哦。那好吧,其实。”我欲言又止的。 “别说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你找个代驾!我帮你找。”莎织打断了我。 “没有,我在楼下!” “哦,那就快上楼吧,别在外面呆着了,很冷的,记住不准在车里睡。” “那。好吧,你休息吧。做个好梦!” “嗯!” “等等。”在我即将挂断的那一刻。“吻我下好么?” 几秒种后,电话里传去了轻轻的一声吻的声音。 听得出,莎织并不是真心要在电话里跟我秀那些恩爱,刻意的应付是对我劝告的前提,如果她不这样做,那么我真的就上路去了。我谁也不怪,更不怪莎织。因为,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酒后的男人和没喝酒的男人大概最能让女人看透的还是前者吧。 因为往往酒醒了之后,会在第二天甚至好多天都还在后悔酒醉后作出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有心想再次给她打个电话,但想起自己昨晚的那种丑态,实在是没多大的脸面去解释什么了。 今天又是周末了,从枕边摸索自己的手机想看看几点钟了,因为自己设定的周末的时候手机的闹钟是不响的。我是睡在隔壁房间的。 虽然平日里日子平淡,但总有家的滋味,坐起来环顾了周围。 有些乱,而且不是一般的乱。 虽然自己不像那种邋遢的男人,但这种境况在家里还是很少出现的。 穿过的衣服随意的搭在衣架上,阳台上也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堆东西,窗户好几天都没关了,地板上也有着不少的水渍,好久没擦了。 客厅里的沙发上到处也是自己的东西,鞋子袜子也都不在原本他们该在的地方。 有些头痛,昨晚喝的太多了。 决心抵触 看看手机,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看着这个房间,乱,挺乱,我是该收拾收拾。 看着不爽。 把电脑打开,播放歌曲,电脑的宽带拨号我没有拨号,我自己可以这样子,不想和外界有联系。 把衣服拿了出来,扔进了洗衣机。 然后我想到,洗衣机的水龙头插口已经断了。 把衣服从洗衣机拿出来,手洗吧。 其实洗衣服有时候是个享受的过程,有时候吧。 手里面做着一件并不繁杂的重复性的工作,脑子里可以想象很多,以前有很多工作上的创意就出自洗衣服的过程中,手泡在水里揉搓着,感受着洗衣粉入水以后带来的那种滑滑的感觉的确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相反还能给自己一份特殊的心情。 当然,这都是以前了,今天的我,大脑里都是那些醉酒之后不曾细细梳理的情节。 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是容易想一些让自己悲观的事情的,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把离婚、再婚、自己老去等等所有的这些能够想象得到的都细细的在大脑里想象了一遍。 也许有人会说,是自己的这种思维已经确定了想要去离婚。没错,我想无论哪个男人处在这种境况之下,都会去想象一番的,只不过每个人想象的都不一样,但心理方面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但想归想,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方向。 从魔女短信的角度来看,她似乎要有什么决定要告诉我,这是凭着我对她的了解这么认为的,但也不排除有什么意外的决定出现,上次她留下的那些东西就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她回来,很快就睡,我自己一个卧室,很晚才睡。 这就是一天的生活,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重复。魔女回家来住,至少,她还是保留了未来的可能,没有全部的放弃,我想她不会舍得,可是一面镜子裂开了又有什么办法能重圆?我躺在床上,抽着烟看着时针一步一步的走。 我受不了,又回家了。 母亲提着菜篮子从院里进来,看到我的车在外面,信步走了进来。 “你自己来的?林夕呢?不是说她回家了吗。”环顾了一周后,母亲看着我。 “在忙着。” “她家里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跟父亲一样,她的第一个问题仍旧是林夕家里的情况。 “解决比较麻烦,估计也需要一段时间吧,比较难办。” “林夕一直就没跟你说过话?”母亲放下菜篮子。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话,转身进去餐厅,父亲已经做好了饭,并且自己倒了杯酒自己喝着。 这是父亲历来的习惯,喝了大半辈子酒了,有不小的酒瘾,以往每次喝得不多,但今天有些例外。 新开的一瓶酒,桌上放了两个杯子。 有我的一个。 每次只要回家,都会跟父亲喝点,谈点工作上的事儿,也聊点其他的,总之父亲很享受那种情境。 但今天,偌大的餐厅里就我们两个。 餐桌比较大,是父亲盖这座房子时特地留出来的餐厅,“坐下吧!”父亲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 “我不喝了吧,昨晚喝的到现在看到酒就想吐!” “喝点吧,喝醉了第二天肯定难受,再喝点酒能压一压,这个我比你经验多。”父亲边说着,并没有停住手。 酒倒满了,我想父亲也许要跟我来此长谈吧。要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劝我酒的。 当然,这也不能算作劝,也或许父亲知道男人总是要在酒后才能说出一些心底的话,从老家走出来这么多年了,等自己的思维成熟了,便有了很多的秘密,一些只能跟朋友,同学说的秘密,而不能跟父母说的秘密。 这话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所以,他很理解我这岁数的心理。 “打算怎么办?”父亲夹了口菜,然后放下筷子的瞬间。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吧。”我没动筷子,而是从兜里掏出烟。 “你是不得罪人了?”蓦地父亲在短暂的沉默后。 “没有吧?” “毕竟你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只是个女婿,还是一个他们眼中不喜欢的女婿。你做什么都是得罪他们的。” “你想怎么办。”父亲掉过话头。 “看看再说什么吧。” “听听她说什么,如果她家人说什么做什么,不要那么放在心里。” “能不放心里吗?”恨恨的,喝了一大口酒,呛到了。 “你那点事儿我看能断就断了吧,别以为你找了个好的就怎么样了,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还得踏实点,整天光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到头来是亏得还是你自己,你现在这个年龄也知道什么好什么坏,自己也知道好赖,以后遇事儿多想想,别动不动就摔盘子砸碗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 父亲一口气数落着我。 自己的沉默基本上在父亲看来就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实际上自己的心思早就飞到想象同事是如何为我挖这个坑的上面去了,以至于后面父亲一大段一大段的话自己都完全听不见了。 “我还是先回去吧。”喝干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跟父亲解释了下,我转身出门。 父亲跟了出来。 “去跟林夕好好谈谈,把你自己的事儿也抖搂干净了,好好过日子。听见没?” “知道了。” “有空带着林夕一块儿回来!”在我加油门离开家门的一刹那,父亲大声的嘱咐着。 对于父亲的话,我向来是不敢违背,但不违背归不违背,这源于我从小他对我的教育和严厉的管教。但内心里总是有一种抗拒的心理,结婚后父亲对我的批评和管教则大大的减少了,一来是因为自己也已成家,二来是我们这个孩子大学毕业后能达到这么成功的很少,父亲一直觉得我挺为他争光,他们这一辈人盼的也许就是这个,只要工作顺顺利利,周末能带着老婆回家看看就很满足了,他们所享受的只不过是周围的邻居们谈论起来说谁家的孩子多么多么有出息,现在怎样怎样,劝自己家的孩子以后也要使劲上学,争取以后也跟谁家的孩子一样等等,所以,往日里我一回家父亲总是喜滋滋的,而从今天跟我的谈话中也能看的出,自己小时候父亲的那种严厉和呵斥甚至打骂的现象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有的也只不过是劝教,哪怕像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也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数落一顿了。 我回到家,又是无力靠在沙发上,门外有脚步声。从步伐的声音上隐隐的透露出一种干脆和沉重。没想到子寒和白洁也来了,林夕需要人陪着,我让子寒陪着她,就是怕她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其实自己真的是一个。 人渣。 不过,如果没有子寒帮忙,林夕也不可能愿意回来这边,正是子寒好说歹说如果你不回家去,他又要做出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来,林夕怕了,回来了,子寒是给我创造我们两个人和好的机会。可是,这个真的是机会么? “吃饭了么?”脚步声停止处,子寒推开虚掩的门,在环顾了房内一周之后。 “没。”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弹了下烟灰,平静的说。 白洁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有感觉这气氛不是太适合她来发表什么言论。我想林夕愿意回家来,白洁也有一定的努力的,白洁说话比较能让人接受。 林夕走过我身边,将自己的手机从茶几上拿了回去,粗略的看了眼屏幕后,斜身靠在窗台上,不再做声。 沉默。 四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个场面。 “要不我们先走吧,我晚上还得值班!”白洁终于忍不住,在冲子寒使了个眼色之后。 “那我们先走了。”子寒会意,从一旁站起。 “嗯!”几乎是同时这个声音从我和魔女的嘴里发出。 重重的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使房间里又归于了安静和沉闷。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来开口,所以只是闷在沙发上抽烟,等待她来开口说些什么。 沉默又开始了。 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林夕大概也站累了,拿起了一个杯子离开窗台转身走进厨房。 过了好久,她仍旧没有出来的迹象,反而传来了像是要做饭的声音。 “你别做了,我们出去吃吧!”我推看厨房的门,倚在门框上,在确定了她的确是要准备做饭之后。 “我不去!”魔女看也没看我,继续她手中的活计。 这云里雾里的,我都不知道魔女打算要干什么。 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我伸手打开了厨房里的灯。后退了几步,我坐在餐厅的凳子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个身影我已经看了多次了,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们像是没发生过什么,很亲近,陌生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厨房里的她的身影。 简单的四菜一汤。 都是一些平日里的菜,被魔女一个个的端上了桌。 “喝点酒吧!”这句话是魔女用一种命令式的疑问说出来的,看情形已经是不容我推辞。 我搞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最后的晚餐?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种悲怆。 还是什么? 总不会是想在里面下点毒药药死我吧?同归于尽?曾说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过这么个同死法。也确实有些让人不能接受。爱你爱到杀死你。 当然,不得不承认,魔女的这些个表现有些反常,虽然说她经过了这几年变了很多,有时候也稍稍的逆来顺受,但本性里的那种倔强和极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存在并扎根的。她就是那种如果跟我吵啊吵的直接拿起刀朝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痛死也不吭一声的那种人,那决心和抵触是相当的强烈。 所以,尽管我这么想是有些过于草木皆兵的小人之心,但毕竟这是当时真实的心理活动,因此也就没必要隐瞒,还是实话实说。 家里的酒很多,就在旁边的酒柜里,她随手拿过了一瓶,打开。 魔女的酒量是不错的,在我们认识的开始就曾经领教过,白酒可以喝蛮多的,而且我们结婚后她也曾在我的面前展示过。 两个透明而干净的玻璃杯,满满的白酒,还有满满的压抑。 魔女脱下了外套,随意的搭在一旁椅子的靠背上,顺势坐在了对面。 “来吧,咱们喝点!”魔女的表情轻松,并且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魔女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怎么了?不喝?怕我放毒药毒死你?”魔女端起的酒杯就在我的脸前。“是的,我放了砒霜!”魔女的表情没有变,仍旧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躺向椅子,不解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意思,就想跟你好好的吃顿饭。” 不管怎么说,面对这样的魔女我觉得很别扭。她要吵要闹我倒是觉得正常,可现在。 “原来没吃过饭么!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基本上我已经懂得了林夕的意思,但忍不住的自己还是要这样说。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魔女将酒杯放回到桌上用几个手指轻轻的转着。“其实,我最想的是到西餐厅来跟你吃这顿饭,但我改变主意了,还是自己亲手做,至于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最后的晚餐?”尽管已经猜出了这个中缘由,却还是没忍住让自己说了出来。 “最后的晚餐!”魔女的重复轻轻的,但里面的确定之意却又是重重的。 我端起酒杯,满满的,跟魔女碰了一下,这代表什么? 代表我同意么? 确切的说我没有这么想,但我觉得应该这样做,就算是应景吧。 “谢谢。”她喝了一大口。 魔女顿了顿继续说:“曾经我跟公司的那些小女孩说,如果你出轨了要离婚的话,我会让你光着屁股走出这个家门,但现在看来这不现实。”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真是好笑,我没想到,天天看别人闹离婚,自己也赶上了!”伴随着魔女这句感慨的是她的苦笑。 我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这也不怨你,也不怨我,最起码你还是心里有我的。是吧?你讲过带我去日本看樱花,这个愿望都没实现。”看我不说话,魔女似乎在引导我。 “以后。”估计魔女想说以后你就习惯了。“其实习不习惯的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以后跟你说白话的女人是她。”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会跟你真的离婚?”我重新抬起头狐疑的看着她。 “你不就是盼离婚么?难道我还说错了?现在多好的机会啊?多少男人找都找不到的机会砸你头上了!你不谢谢我?”伴着魔女连讽带刺的话语,她又端起了酒,还有很假的微笑。 我不想喝。 “不喝算了,随便你吧!”魔女的表情跟她表露出来的真实情感很相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想跟你好合好散,但你不给面子,算了,我自己喝。” “你少喝点吧!你还那么多事。”这句话是按照一个丈夫的口气说出来的,因为我不想配合魔女的这个游戏,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个游戏。 “我有什么事儿以后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了,但还是谢谢你的好心,我那么忙我没能照顾你,你不怨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一声冷笑,魔女没放下杯子,而是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 “我是很生气,只不过是在心里也怨你,因为我也是很有压力的,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你知道我承受了什么呢?”我点了烟,将心里的话和烟雾一起吐了出来。 “那真是对不起了!”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妻的表情却是漠然的。 “是要选择真的离了对吧?”我咬咬牙问。 魔女沉默,似乎不想说。 有意拖延 “既然你不说,那你叫我来做什么,还做了一大桌子菜?”我看着魔女,心里很恼火,这张脸,这张脸的表情,这张我最爱的脸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对待敌人的模样。 沉默,一直沉默。 我等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回答我,我干脆站了起来::“行吧,什么都别说了。” 她叫住我。 我回头过来,看着她。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爱我了?”魔女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那样要回答我的问题,仍旧还在坚持着她想要扮演的那个角色,一副已经绝望而又认命的倔强。 “你。”面对魔女的这种忽略一切的做法,只能是让自己更加来气。 “我不跟你多说,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没用,你也不用说我,你跟莎织的事情我也没怎么着你,不管谁对谁错最起码我现在是在成全你,而且我也说了,我什么也不要,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难道这样不好么?你还想怎样?”这大概是魔女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作出决定最简短的解释吧。 我不明白女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会这么想,抑或都要经过这样一个思考的过程或者阶段,又或者这是女人需要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得什么准备。 不管怎么说,对于魔女提起莎织,自己的内心深处总是还有一些心虚的,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知道不知道的也无所谓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再说吧!”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要走。 离开径自奔向门外,一时间走得急,忘记了车钥匙还放在茶几上。 走在楼道上就听见了魔女的哭声,她还坐在餐桌旁,杯子里的酒没了。 拿过车钥匙,我顿了下,心想自己不应该这样走了。 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又赶上这么多事,即便是她刻意的隐瞒造就了一个可悲的结果,但我想那也是她不想的,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又有些极端,后面的我不敢想,更不敢说了。 静静的我走过去,站在魔女的身边。 魔女的哭声更大了,大概是这长时间以来的压抑和苦闷都约好了集中在这一刻释放,又像是她终于走到了忍耐和承受的边缘,将这些所有的不快都融入悬崖边的心潮瀑布中,毫无阻挡的倾泻而下。 想去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让她知道我没走,还在她的身旁。 魔女抓住我的手腕,放到她的脸上。或许是是她想让我给她擦去泪水,抑或是想得到我的安慰。在自己还没有将她的需要正确的理解时,她咬住了我的手腕。不说那是用尽全力,也可以说是没有多少保留。 咬得很疼,很疼。 从一刹那间的惊异,到刹那间的读懂,相信我的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咬痕。 魔女狠狠的咬着,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泪水和唾液都在我的手上混合着。也许常人是受不了那种疼痛而失声喊叫的。 但,我忍住了,尽管那很疼很疼。那是她在我身上唯一的发泄方式,虽然从来没有过,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这对她来说大概比较解恨吧,我这么认为。 仔细想想,直到现在,这短短一个月当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除了上个月回家的那天夜里与魔女之间的那段交流之外,我们之间便在没有像样的谈话了。 除了此刻,说真的我没有站在魔女的角度上去考虑过任何的问题,虽然自己也是这个经历中的一员,但所有的考虑和心思都在自己面对的事情上,倒是现在她的狠狠一咬让我知道了她的心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疼。 如果换做是自己来面对,我不知道自己会表现出如何的不堪,公司的意外,丈夫的背叛,员工的远离,这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一个女人垮掉的事件,就这样生生的一起砸在她的身上,很难想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在面对着我的冷漠和拒绝。 女人是根藤,需要男人来依附,我不知道这话出自谁人之口,但我知道现在我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 从内心里她是多么的希望我能够跟她一起面对,多么希望我在这个时候能够给她一个坚强而宽阔的胸膛,让她在承受这些人生中最难以面对的困苦和逆境之后能有一个可以安然休憩的地方。 在她这短短的几分钟的哭泣中,在她狠狠的咬力下,自己幡然悔悟。 她放开了我的手腕,从桌子上的纸盒中拿了抽纸,擦拭自己的脸庞。然后,没有理我已经准备好但还没有说出的表达,径自出去了。 也许,我应该追上去抱起她,告诉她我会和她一起面对。 而当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卧室,并反锁了房门。 试了几次,无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开门,里面隐约传出翻东西的声音。也许魔女在找什么东西吧,呆在门口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回到餐厅的位子上,看着自己剩下的半杯酒和林夕那个已经喝干了的酒杯,我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自己后悔了,这酒不该喝的,不管是魔女出于对影视作品中的模仿还是现实中她认为的需要,这都是魔女准备的最后的晚餐,总之酒喝了似乎也就代表着结束了。 其实我怕的还是魔女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尤其是刚刚她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的理解是该出的气也出了,该办不了的事儿还办不了,该挽回的仍旧没挽回,所以她死心了。 因此,自己转身又走向卧室门口,支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如果真的安静了,这事情恐怕也就糟了。 还好,里面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换衣服。 总之只要里面不是安静的就好。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声音尤其的大。 我没有去接,心想正好借此机会也许就能让她走出来,所以也就任由电话响着。 许久之后,电话又回到了沉默。 不响了。 自己有些心急,心想这打电话的这个人也太没耐心了,响了一次不接你就不会接着打?万一是人家没听见呢?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响,自己也不想轻易的离开门口,因为那样我听不到房间里面的声音,自己不放心。 索性,自己打,反正魔女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我将自己的手机关掉了之后就一直忘了再开机,打开手机之后,短信犹如潮水般涌来。 叮叮当当的想了好一阵儿,计数器上显示足有五十条未读短信。 大部分都是来点提醒发来的,看来有不少电话都被自己的关机挡住了。家里母亲的最多,此刻才想起,父母一担心,电话越是打不通母亲就会越打,刚才的电话不是父母打的吧?想到这里我走到话机前翻了翻来电显示。 的确是父亲的手机号码。 我用手机回了过去,当然是说没什么事。 那一晚,魔女都没有开门。 将自己斜斜的扔在靠近卧室房门的沙发上,在时刻关注着卧室内的声音中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概很早她就醒了,在屋子里穿梭着。 仿佛忽视了我的存在。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衣服已经满是褶皱,头发也变成了鸟巢的形状。 等我将自己收拾好了的时候,魔女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 很显然她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饭,但却没有我的碗筷,她自顾自的吃着,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尽量在忽视我的存在,所以仍旧是一句话也没有。 我回到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她吃完了将自己的碗筷收拾到厨房里,却没有收拾桌子上的早餐。 很显然,那是给我留的,只不过她不会给我去准备碗筷。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的我,仍旧在那里抽烟。 魔女倒了杯水,站在了昨天所站的那个窗台边。 就这样沉默着,她不看我,我也没看她。 “你吃不吃?”几分钟后,她发话了。 我没做声,看着她在那赌气。 “你赶紧吃了,然后我们出去!”面对我的沉默无语,她很显然不想再跟我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索性用一种已经商量好并决定好了的语气。 “不吃!” “不吃就赶紧走!” “上哪?”我抬抬眼,跟她装傻,其实也是在有意的拖延,为的是能够有时间去劝她。 “老呆在家里干什么?去逛逛。” 逛逛是借口,她到底带我去哪? “今天我还要上班!”既然她不愿意表达她真实的意愿,那我也跟着打哈哈就是了。 很显然,魔女被我这刻意的话堵到了,余光里看到她狠狠的的瞪着我。 放下杯子,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大信封,牛皮纸的那种,扔在我面前。 里面的东西大概很多,因为跟茶几接触时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之后,魔女又回了窗台边。 不用看我也猜得出这里面是什么了。都是我送她的东西,确切的说,都是我们有意义的礼物。 我仍旧没做声,因为不想附和她的这种做法。但老坐着不动,似乎也不是一种好的交流方式。 索性,我伸手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茶几上。 手机、两个存折、车钥匙、几张信用卡、戒指(就是红宝石蓝宝石刻着两个人名字的)等等。有一张信纸,写了很多东西,还盖了一个手印。 这手印怎么看也不像是印泥的痕迹,倒像是血迹。 难道她弄破了手指盖了这么一个章。 我看了看魔女,并仔细注意了她的手指,没有创可贴在上面。 想想也是,盖个章也用不了都少血,拿针扎一下就足够了,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我感觉她的这种做法的确是有些好玩儿,她让我远远离开这里,给我钱。理由就是我让她心烦,她没心情工作。 没有过多的考虑,我将纸条撕了,粉碎,扔进烟灰缸里。 她对我的这种做法没发表任何意见,甚至都没有抬眼看。 也许,在她的认为中,我就应该这样做。 坐在沙发上的,我考虑要不要接受她的要求跟她去逛逛,到底什么目的、?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魔女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我的思绪。 “去可以,但我有个条件!”顿了顿,我抬起头,向她说明我在认真的考虑。 “什么条件?” “两个人继续在这个屋子里住下去。”我无意再去绕弯,索性直接点明利害。只要同居在一起,就能有更大挽回的机会,现在的魔女,我是不可能碰得了她的。我只能一步一步再次让她接受我。 魔女默默的思考着,可以看得出,打心里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 “再说吧!”她终于也抬起了头,算是硬生生的接受了我的这个建议。“但这不代表我改变主意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对于她的这种倔强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在没有经过这些事情之前,我们在平日里的沟通都是相对和谐的,当然不可排除的就是很多时候她都在迁就着我的一些决定,尽管那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即便真的擦出矛盾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在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真正算是了解了她的倔强和决心远非我了解的那么深刻。 所以,对于魔女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算作是默认,因为此时我所考虑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先要满足她的要求再说,跟她出去转转。 我把桌子上剩下的东西重新装回了那个大大的信封,起身送到魔女面前。 “我不要,都还给你了!”说完这些,她独自走开。 有些幼稚的倔强,我这么认为她。 不管如何,信封里的东西我放进了她那大大的挎包里,也许她知道,也许她猜到。 她带着我去了郊外,那个她说的别墅,我进去。 满目狼藉,全是残渣碎片,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我拿过来看。是这个别墅的东西没被砸烂之前的照片,有我们的婚纱照,有我们甜蜜的蜡像,有浪漫的心形装饰,有写着白头偕老的彩灯。 我的心,在流血。 已经死心 回家的时候,我把车子停在一个超市的门前,我这一路,都没有和她说话,而她也对里面放的歌曲,表示出任何的情绪,我估计她多半明白我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魔女坐在车上,不问我为什么把车停下,也不问我要去哪儿。就是坐着,不讲话。 “下车吧。”我打开了已经关上的车门,弯腰对着车里面的她说道。 “我不想去。”她也不看我,就这么对着前面的空气讲话。 “是吧?那家里没有吃的了,我们总要买些吃的回去放着吧。”我说。 她看看我,然后下了车。 一前一后进了超市。 她快步在前,我推着车子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我就这么慢慢的跟着,一句话也不说,就算想说估计她也不怎么理我,而且也距离七八步那么远。 收款台前稀稀拉拉的有几支队伍,她早早的通过无购物通道跑到外面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排队。 刷卡时才发现,那张信用卡里没钱了。自己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现金。 没办法,我只好大声叫着魔女的名字,并大声的诉说着这一切。 自己大声的叫嚷使得好多人都回头看我,此时我才注意到或许自己有些失态,毕竟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要钱说真的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魔女听见了,但就是不理我。 叫了好几声之后,我只好跟结算的小姑娘说稍等,然后快步走到魔女的面前。 “你故意的是吧?”觉得失态之后,我有些不满,低声的在她面前。魔女抬头斜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但就是不说话,那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拿钱啊!后面一大堆人都等着呢!”我拿手捅了捅魔女。 “我没钱,我没带!”魔女别过头。 “你快点,别让人家笑话!” 她回过头,气鼓鼓的看着我,我都弄不明白那算个什么表情。 催促了好几次,她都没动,也不理我,任凭我在那用一种复杂的心情和眼神看着她。 对峙了好一会后,她拉开拉链看都没看的从里面拿出那个信封,摔在我手里,很明显她知道那些东西在她包里。 结完帐,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走出超市门口,她早就在车前等着了。 掏出烟,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不紧不慢的抽着,让她气得我够呛。 魔女就那么站在那里瞪着我。 “走啊!”良久,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迈步过来。 我没动,也没做声。 “说你呢,你走不走?”魔女拿脚尖踢了我一下。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扔了烟蒂,我平静的抬头看着他,不想吵架。“你故意出我丑是吧?有意思么?你看不出来我在向着你啊?” “我用不着,快走!”她不耐烦,似乎不想跟我理论刚才的事情。 “你。”魔女很明显是想激怒我,但到现在我也没想通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管如何,我不想在超市这中人来人往的场合跟她吵架。 叹了口气,我走向车子。 天气有点凉,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几家烧烤摊前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照顾着店。 车子进了小区,路边早已停满了车,从这些车丛中经过变得小心翼翼。开向停车场 魔女上楼的姿势很优雅,这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脚步不紧不慢,高跟鞋的声音间隙也很均匀,所以往日里只要敞开房门,很明显的就能从其他脚步声中辨认出她。 她开了房门,当然还是用她自己的钥匙,也就是原本放在信封里的那把,只不过她没有习惯性的放在一旁的鞋柜上。 魔女不停的忙碌着整理东西。她在收拾衣服。 我大概的知道她的目的了。 “先别收拾,我们聊会儿行么?”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在衣橱前忙碌的背影。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着她手中的忙碌。 大大小小的衣服原本就很规整的放在衣橱里,只不过是我们的衣服混在一起,她将那些她自己的挂着的外套连同衣服架子一件一件的收拾到床上,并且从阳台上拖出那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幕。 “我说你先停一下行吧?”索性我坐到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对于她的不理睬和执拗表示出一丝的抗议。 “我跟你说话哪!”再一次的我提高了声音。 她就当作是没听见,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自讨无趣,我走向了阳台的窗子。 这座房子是她住了好多年的房子,有大大的落地窗,还有前面的风景,不远处就是公园,虽然不是正对着,但从这里望出去也有大半的绿色。 夜幕下,公园中心的广场上高高的灯柱下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在享受着夜色,这个晚上已经很少有人出来溜广场了。 阳台上的腾椅和茶几也是她选的,她最享受的就是夏夜里和我在阳台上喝茶嬉戏,聊天撒娇。 想抽烟,所以打开了窗户。 冷冷的空气慢慢的渗透到了房间里,没有什么沁人心脾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阵胜过一阵的凉意。 她走过来按亮了阳台上的灯,从墙上把晾衣架摇下,上面有她的内衣,统统的,都被她收拾到了行李箱里。 我就坐在藤椅上,等待她结束的时候。 “帮我把这个提下去。”她指了指这个箱子。 “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啊,有事儿明天再说不行么?”我拦住了魔女的去路。 “让开!”她的声音轻轻的,但很坚定。 我没动,就那么拦在阳台的拉门前。 “让开!”她提高了声音,目光也落在我的脸上,没有表情。 “有事儿明天再说!”我也很坚定,并且把手扶在了门框上。 “你让不让?” “不让!什么事儿也明天再说!” “给我让开!”她狠狠踢了我一脚。 “我不让!” “你那么大声音干嘛?我不想跟你吵架!给我让开!” “我说了,你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就是不行。!你说你要住在这里的!”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让开!我去买东西。” “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不行么,说完了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松开了扶在门框上的手。 她没理我,径自往外走。 她收拾的那个大行李箱是最大号的那个,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我提起来也很费劲。 门口处,她在换鞋。 然后就是哒哒哒下楼的声音。 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心里五味杂陈。 她已经不打算原谅我了,如果有打算原谅,那么她不会坚持这么久的,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当然,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不可能让她走,但现在已经是阻拦不了了,楼梯间里没有了她熟悉的脚步声。 我没有帮她去提那个行李箱,而是转身下楼。 楼下,她站在阴影里,静静的等待着。 “你别走了,我走行吧?你上楼!”我轻轻的虚掩了楼下的防盗门,顿了顿。 她看了看我没说话,仍旧在那里站着。 “先上楼吧,别冻着。我去买吃的,回来再说!”我拉开了防盗门,意思是让她上楼。 她想了想,大概也是因为我没有把她准备好的行李箱拿下来,反正不管怎样,她上去了。 我买了一些吃的回到家里,她叠着腿坐在一旁,外套仍旧没脱,鞋子也没换,行李箱就放在一边。 或许她自己尝试过,自己大概拿不动,所以在等我回来继续她的倔强。 关上房门,将热食物放在茶几上,我坐在了对面。 “我给你倒杯水吧!”这让我想起了魔女曾经跟我在这里的对话的镜头。 饮水机里的水好久都没动了,她一直不建议喝那样的水。 暖瓶里的水都不热,也好几天了,所以,只好重新装水后打开一旁的烧水壶。冰箱里也什么饮料也没有,刚才在超市买的,居然没有买饮料。 对于我的这一切,魔女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在那静静的坐着,目光集中在一旁的什么地方。 “我们谈谈吧!”我掏出烟,吸了一口后。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良久,她才平静的说。 “你别这样!”我弹了下烟灰。“不管有什么事,都说出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你说呢?” “我们除了离婚还能有什么可谈!” “你这样有意思么?”我叹了口气。“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说。” “行了!”妻打断了我的话。“我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没要求你什么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我大叫道。 “你别这么犟好不好?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好好去鑫皇帮你行吗?” “不用你管!”她冷冷的抹去眼泪。 “不用我管?那你要谁管?”此时,恐怕能让她听进去的只有这些理智的分析了。 她不做声。 我掐灭烟蒂,“还有,你的意思是真的离婚是吧?那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离婚证都拿了你凭什么不同意?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怎样?” 水开了,我泡了杯绿茶在茶几上放到魔女的一边。 “喝点水吧,今天你都没怎么喝水!”为了打破沉默,我开口。 “你别假惺惺的在这恶心我!”她抢过话头。 “好,我恶心你行了吧!” “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痛快点!这么黏黏糊糊的算什么啊?”她有些激动。 “我说了我不同意!” 她被我呛了回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之所以还回来这里是因为我住惯了这儿,而且我也不喜欢听我父母的唠叨声。” 沉默。 墙上的石英钟独自发出声响,玻璃杯里面的绿茶静静的悬浮着,偶尔会飘起或者沉下。 搬出去了 魔女看着我,问:“殷然,你说说看,我们这样子,有没有意思。都这么干耗着,耗着你我的时间。” 她的语气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变得了很平静。 “是耗着吗,我们是耗着吗,我没有。”我为自己辩白。 “殷然,你问你,你心里,你脑子里,有这个家,有我吗?” “我,我怎么没有呢?”我有些理屈词穷。 “你有吗你有的全是你自己,你全是为你自己,做的要的想的,你除了莎织,除了她,还有什么?”一说到莎织,她激动了起来。 我叹气。 为什么魔女你没想过我的感受和压力,但我不想说,我想先稳住她:“行了,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什么叫过去的事儿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算是第一次听你承认,你瞒了我这么久了,连一个正面的回答也没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的激动再次升级。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没找她了。你别上升高度!” “行了吧!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儿来修饰你了,还上升高度,我上升什么高度了?我说的不对么?”不用看她,也猜得出她的表情了。“行了,你也不用承认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我们没有将来。” “没有么?你发火做什么,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 “是,你是没冲我发火!不就是正好赶上莎织的事了?是你不对在先,要换作平常你不发火?你觉得有可能么?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了解你?我工作忙,是你的借口?” “反正我没怨你!”魔女的话是对的,如果没有莎织的这件事在先,那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对她产生多大的抱怨,打一架是肯定的,至于大小就很难说了,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低着头的,代表着自己默认。 “你怨不怨的你自己知道,我不跟你计较了,对于莎织我也不追究了,我现在成全你,你想怎样都可以,我要求不高,你远远的滚了就行了!”她又旧话重提。 “我说你能不能不说这个?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同意了么?” “殷然,你可真是个。”她不知道想用什么词汇来表达她心中目前的那种怒火。 “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你好好的就行了。” “你少来吧!现在假惺惺的说这些你不觉得恶心么?是不是莎织不要你了?你现在又回过头来巴结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了!”魔女重新叠起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瞎琢磨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对她的这番话我有些不服气。“你觉得你自己很大能耐是不是?就鑫皇现在的情况,你怎么做下去?你们家族全都闹开了,公司也全都开始散了,一旦有个万一,有我在起码都帮得了你一点。” “你?”她对我的态度显然很不满,但一时又找不到话,被搪塞沙发上。 “行了,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也多余,你自己看着办吧!”半晌,她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多了一份超脱的无奈。“你也别打算我跟你过下去,我在你心里早就没位置了,我很清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了结,你自己考虑吧!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说完,她离开了沙发走进卧室,只留下我还有那杯一直都没有动的绿茶独自在茶几上。 刚点上的烟还没抽完,卧室的门又重新打开了,她站在门口。 恨恨的瞪着我。 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又没开口。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良久,她才开口,但言语中和表情上完全没有给我留面子的样子。 “为什么?”我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回到烟头上。 “你是觉得这个时候跟我离婚别人会说你。落井下石是吧?”她带着轻蔑的笑,似乎终于看穿一切的样子。 “什么叫落井下石?你这词用的也太不靠谱儿了吧?” “不是么?你老婆公司出事,这个时候你离婚别人不会说你怎样,但你不离婚别人还会夸你是个好人不是么?” “你是想说我正好找到台阶了吧?”懂了,所以轻笑了下。 “就是!你可谓名利双收啊,又娶媳妇儿又过年的,是吧?”她向来是辞不达意。 “我说你都是什么思维逻辑?跟我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就用这么几个词儿来概括你当初的选择么?还又娶媳妇儿又过年?”实在话说,她这种态度我也是头一次见,不知道这气到底该怎么生。“我不想跟你吵架,对于你的想法我只能说对了一半,现在你这种状态我也不想跟你说了,你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我掐灭了烟,起身离开客厅。 卫生间里,我站在大大的镜子前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条绝路上来了?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我想问问镜子里的自己:你后悔么? 可那有什么用呢? 自欺欺人而已。 客厅里魔女收拾的那个大大的行李箱,还在沙发的旁边。 我将它挪到了主卧室,重新把她的衣服拿出来,该挂的挂起来,该叠的叠起来放回到原先的衣橱里。 阳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整理了下,最起码跟烦乱的心情比起来这样看着还舒服点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整理下家里,也不失为是一种很好的释怀,手里有东西忙活着,总比呆呆的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要强的多。 当然,在这期间,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大概又是一晚未睡,我不理解她的这种坚强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印象中和现实中她都是很少去做一些违背她习惯的事情的。 一大清早,魔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了一支烟。 她不怎么会抽,充其量也是点着了放在手里而已。莎织会,子寒会,比莎织和子寒狂傲冷酷的她,却不会。 “我的箱子呢?”我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她的话叫住了我。“给我拿出来!” 索性脸也不洗了,我折回卧室拿了东西后,又坐到她的对面。 “我问你箱子呢!”她提高了声音。 “你不用找箱子了,不就是还要走么?”点了支烟,我准备说出我的决定。“你也不用走了,至于为什么昨晚我已经告诉你了,相信你也能明白。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理解,但你还是在这里吧,最起码这个房子是你选的,所有的东西也是你挑的,住着也方便,我走就是了!” “用不着你那么好心!”她没看我,但声音明显降下去了很多。 “不是好心,我有我的想法!”一口气我说出了一大半。“我的银行卡你拿着吧,虽说你爸爸很厉害,可我自信我这张卡里的钱能帮得了你很多。我去酒店住,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她没作声,似乎实在考虑我的这个提议。目光还集中在别处。 “不过,我还是不同意离婚,你怎么想都可以,有事给我电话,我不关机!” 说完这些,我起身进了卫生间。她仍旧坐在沙放上没动,也还是那个表情。 默默的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还有那个箱子,不过里面是我的衣服而已。拉着箱子走出门口的心情,沉重得让我自己透不过气来。这算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我的错我的错全是我错行了吧?我后悔了,我痛苦了,我神经病了我!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无所不在的不堪重负的压力像是一座山,我已经透不过气。 换好了鞋子,我轻轻带上了门,出了走廊,我狠狠一脚踢在墙壁上。然后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面,靠在墙壁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下楼后,我给子寒拨通了电话。 “小洛。”就这一句,她永远在电话里都是这一句,显得似乎很尊敬,又似乎很认真的在等待我要做出什么指示一样。 “子寒,你忙不忙,要不忙的话,你出来趟,我找你有事!” “好吧,我正好快忙完了,你说去哪儿?” “那我回公司吧!我一会儿就到!你等我!” 那台陆地巡洋舰车子停在车库里,魔女好久没动了,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看着陆地巡洋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似乎里面还有魔女的气息一样,当然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去考虑这些,但心里的的确确有这种感觉。 随着大清早上班的车流,我进了lij公司所在的大楼的停车场。 子寒穿着白色外套站在停车场前,可能是因为时间的缘故,停车场里的车子很少。 “小洛!”远远的子寒看到我的车子过来,小跑着过来。 “你吃早餐了没有?”我按下车窗。她不习惯吃早餐,这可不是好习惯。 “没呢!”子寒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掏出烟点上。 “你今天不来上班么?”子寒看到我的沉默想去打破它。 “哦。对!”我抬手看了看表,如果不是子寒提醒自己还真把要上班这件事给忘了。“现在还不晚,才7点多点儿。一会还要开会哦。” 周一都是要开会的,而且一开就是一上午,看来今天的计划又打乱了。 “找我什么事儿你还没说呢?”子寒提醒着,也好奇着。 “林夕那边的事你怎么看?”我直接发问。 “我觉着不大好弄!这事很麻烦!你自己出的错!”子寒也不废话,因为她懂我的意思。 “老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都这么长时间了!”我叹气。 “你晚上在哪儿住?”子寒问。 “家里了。” “哦,那就好。” “但是,魔女不愿看见我,所以我可能只能搬出去。子寒,就拜托你了。” 子寒看看窗外,说:“活该。” 我低下头:“确实活该。” “上去吧,还得要开会!”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还想说什么,子寒说道:“先忙工作的事情再说吧。我有些事情在开会后跟你说。” “好。” 麻木不仁 上午,开会时间,对这种枯燥的会议,我早就麻木不堪,对于眼前的事情,太多的占用了我的大脑里面的空间,整整一个上午,我在会议室里面想东想西。 老板娘也来凑惹恼参加,在会议上,她要我给她一份编制好了的制度给她。 我看着她,确定她是跟我要的。 我心想,老板娘是不属于我们这边,是属于管财务的,我们这些编制好的文件根本就不是跟她有关系的。 我看她大声对我呼喝要制度的那样,心里也挺不舒服,就拒绝了她的要求。 没想到她直接就生气了。去找了臻总说了这个事。 臻总找来李卫,指责我对老板娘态度不好,必须改变这种性格和这种态度。 马副总的事、老板娘的事,我感觉这段时间老板怎么老指责我,这一次与老板在办公室争执得很厉害,臻总要求我要做下去,必须改变性格,我则是“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说,要我改,我宁愿不做”,当时非常僵,我一气之下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干不下去了,我觉得我现在怎么做都不对。” 臻总说:“不管你干不干,我的改革也会坚持下去,在你进来后,也有一个顾问公司的顾问应聘这个职位,他也非常不错,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他也很关注我们公司。” 我一心一意对你,别的企业对我暗送秋波我一直不理睬,你居然还藏着个二奶准备扶正,那你就请你的顾问来干吧,老子不干了!我对此非常生气。 我当下就写了辞职书,说我还是回去lij搞好销售算了,我只想搞销售。老板看到辞职书,让我考虑三天,我请了三天假,思前想后:臻总的个性要强,我的个性也要强,他老要我改性格,改说话语气,这岂是说改就能改的?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有大冲突,与其将来拍着桌子翻脸,不如趁早离开,好好干lij就行。 做出离开臻河的决定,我非常不舍非常痛苦,毕竟付出这么多,现在产值不断往上走,销售也弄得好,前景一片光明,既能保证销售上去,工厂的货源又搞得出来。而另一边是自己和臻总的性格相似,如果长期这样闹矛盾,终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与其将来成仇不如现在撤了去做销售,而且现在公司好转,臻总却准备后备人员随时接替自己,我感觉一次又一次被这种不信任伤害,那三天我的思维在不停地打架,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臻河。 三天后,臻能河问我想清楚了没有,我回答:想清楚了,从臻河辞职。 臻总一开始以为我是一时说气话,没想到考虑了三天,我仍然下定决心要走,他反倒冷静下来了,反而劝慰我,希望我留下来,臻总肯定我优点多过缺点,只是有些年青人气盛的小毛病,这些改与不改都无所谓,随着年龄增长会慢慢转变的。我就奇怪,怎么林总有时变化这么快?前几天说必须要改,现在说无所谓,前几天的原则,今天马上就可以推翻。不过,既然老板不要求自己这些小毛病必须改,那就算了。 臻总说:“以后不要再提辞职了,我们将来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都是董事会的成员。” 我听后也比较感动:“好吧,以后我不再轻易提出辞职了。” 从那一次后,老板娘慢慢淡出公司管理,后来一次臻总说,老板娘也不懂审计,她到时乱审,有问题没审出没问题倒审出问题,到时闹出误会或矛盾不好,到时招一个审计员就行了。 之后老板娘基本上就是发发经理们的工资,工厂内部的事也不管了。 我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有些人说:以前老板只管技术,马副总经常要向老板娘汇报,很多事基本就是听老板娘的,如果我没这么强硬,就会变成第二个马副总。 老板娘淡出管理层后,我与老板娘没有再发生冲突。 又是开会,好不容易在工厂捱到下班,散会后又拨通了子寒的手机。 “小洛。”很久之后,子寒才接起电话。 “做饭了么?”我想她应该回家了这个时候。 “在做啊!”估计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还没做好的话,你别做了,我从餐厅这边捎点回去。”一边说我一边走向工厂的餐厅。 “哦。其实也快做好了!”子寒才找到感觉的样子。“你要过来啊?” “你想吃什么?”餐厅的饭还是可以的。 “随便吧,那我不做了!” “那你等着吃现成的吧!” 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将自己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看电视, 她绝对是属于那种会享受的女孩子,除非逼到份儿上,要不然才不会把那些所谓的忧伤哀愁挂到脸上,也得益于她的这种无所谓的性格,一切都很淡,世界上发生的太多事情,她都不放进心里。她说过,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最好与她无关。 “看看带的什么好吃的!”她招呼也没打,直接奔着我手中的午餐。 “估计都是你喜欢吃的!”把东西递给她。 子寒在茶几上将那些袋子一个个的提溜出来,在找她想要的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不管是出门打酱油还是参加宴会都要精描细抹,而在家里则永远不施粉黛的随意。 头发就那么随意的找了个卡子固定在头顶,衣服也是随便找那么一件永远不会穿着出门但有非常舒服的料子的,脚底则吸啦着一双呆着卡通图案的粉红色拖鞋,除了眼神还是一样的外,其他的基本都找不到离开家后的女人的影子。 “早就下班了?”我坐在沙发上。 “恩!”子寒头也不抬,两个指尖夹着一个虾就往嘴里放。 “林总呢?电话打不通!”子寒说。 “在公司吧!”我说。 “你们没事儿了吧?”子寒一边嚼着,一边扭头琢磨我的话。 “谈不上有事没事!”还是那个回答,除了这个,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回答了。 大概子寒对我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因为里面没有她想要的信息和结果,但又一时找不到接下去的话。 “小洛,我求你件事行么?”子寒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 “什么事儿?” “你能不能别跟林总别扭了?我看她这段时间都不正常了!” “我没跟她别扭啊!”我心虚道。 “那你干嘛跑外面住?她现在正是需要别人陪的时候。” “虽然离婚了,可我压根没同意离婚的事儿!可是当时林霸天逼着。”我顿了顿,感觉还是直接说出结果来更省事儿一些。 “这个我知道,但。”后面的话,子寒没说出来。 “所以,我说没答应真的离婚。” “虽然不想离吧,但是你们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子寒,有些话我很想对林夕说,但她对我的那种排斥让我实在说不出来,我知道连续的这几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甚至我都感觉她的性格又变回了原来没结婚前的样子,这些都无所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但她根本就不接受!” “我觉得有很多话你都没有说出来,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林总给人的印象是高傲冷漠,可是你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更加的高傲冷漠的,所以更多事情是林总都在猜测你的心思,这几天她给了我不少短信,我认为她心底里还是期望你能对她放下架子说点什么,哪怕是安慰几句也好。你不同意离婚只是个结果,但女人更注重的则是过程,你说呢?” “也许吧!”我在咀嚼着子寒对妻心理的剖析。 “林总毛病也挺多的,尤其爱干净,她的东西很少让人碰。尤其是。那个方面,要不我给你短信看看吧?”子寒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因为男女有别而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掏出手机给我看。 我接过子寒的手机,收件箱里基本都是魔女的短信,大概有几十条之多。 我找到了子寒所要说的那条短信,很长。 ‘我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这个事实,我就想恶心,想吐,他现在碰我任何地方我都觉得受不了,看见他我都想把他弄到马桶冲下去的感觉。’ “小洛,我想这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林总也不会跟你说的,我告诉你的目的是让你知道,如果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话,也许能帮你点什么忙!”子寒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自己的这声回应也等于是告诉子寒默认了林夕的那种揣测和想象,但自己能说没有这回事么?又有谁能信呢?何况自己明明做了,还要昧着良心否认? “吃饱了,我该回去了!”还是岔开话题吧,自己的这些心理活动会表现在脸上,我不想自己在子寒面前那么尴尬。 “你回去吧,陪陪林总,你走了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她的电话到现在也打不通。她一个人在家谁也不放心!”对于子寒的这个请求说实在的,自己并不知道是否可行,这不能怪魔女,可也许就在于魔女。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的,或者你不方便说的,我可以跟林总说!”子寒从我的表情上读取到的是我的默许。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林夕应该是了解我的脾气,可能在别人面前我会侃侃而谈,但现在跟她一天说几句话就数也数的过来。”我想了想,自己如果真正要有什么对魔女说的也应该是自己对她说,让别人转达,尤其是子寒,那么可信度就大大的降低了,毕竟她的角色是说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说你们这过的还叫什么日子?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俩人整天就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还不做夫妻功课,你们怎么过得下去的我就怀疑!” “她忙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也差不多十一点多了,然后回来就睡觉,我的工作她不明白,她的工作我也不懂,你说聊什么?”我打断子寒的嘟囔,一口气的解释着。 “小洛,我觉得这事关键在你!”子寒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收敛不住,所以又换了一种相对真诚的态度。“你如果跟林总承认个错误,深刻一点我想也不至于这样吧?” 子寒也许说到了点子上,不可否认,从开始出现这件事到现在我没有对妻说过一个对不起,这除了能说明自己没有真正的意识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外,其他的什么也说明不了。 “你也看见短信了,就算我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她嫌的不是这个!” “这个我去跟她说,但我刚才说的你也往心里去想想,当然我也知道她们家给你压力和冷嘲热讽的事情让你很不高兴,你肯定也很生气,这应该也有关系,但你也应该知道,林总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发展的,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而已,如果不希望你发展的话,林总还跟你干什么啊?你说呢?” “再说吧!”脑子里乱乱的,不想再跟子寒理论了。 “那好吧!”子寒的一腔热情被我的一副给生生的挡了回去,所以有些无奈。 表明态度 在酒店沙发上,我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或许,子寒那些话,对魔女也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来。 这是我所料到的事情了。 今天休息天,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我给魔女发了一条信息,问好后我说我想她,然后告诉她想和她说说话,发了信息后,我等着她给我回复。 在自己的感觉中,自己也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魔女也不是原来的魔女了,原来的那些恩爱和牵挂完全被现实中的事情拖累的所剩无几,积攒的感情似乎也在这些经过中消耗殆尽了。 外面的天空全部黑下来了,自己没有开灯。 在黑暗中我问自己,没有了林夕,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失去她了么? 不,我想应该将这一切归咎到中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上,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也许我的魔女不会这样在我面前淡淡的走远。 可,就算没有这些事情,我也已经对魔女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魔女没有因此怎样,但终归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经变换了模样。 无论自己如何去表白和修饰,相信受过伤害的女人都会换一种心态和逻辑来重新审视自己,审视这段感情,审视所谓的将来。 黑暗中,我可以肯定的回答自己,我是爱她的,很爱很爱。没有她,不行。 没有再对她说对不起,最主要的原因我想也就是在这里吧,尽管这是一种狼心狗肺式的心理,但却是自己必须承认的,也是必须要面对的。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中间这些偶然的事件似乎在造就着一个必然的结果。 良久,仍旧没有接到魔女的回复。 这个时间大概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吧,也许她正在吃晚饭,手机不在身边。也许,是她不方便而没有回复。但自己不能贸然的给她电话,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如果没有得到短信中的肯定,是不能随便打电话的。 所以,还是继续等吧。 ‘魔女,还加班么?’一个小时后,仍旧没有回复,忍不住又发了过去。 魔女可能加班,可能腾不出手来或者腾出时间来回复吧?但又不可能说一个小时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吧? ‘魔女,还在生我的气么?给我回复下好么?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安全的在哪里。’十五分钟后再次尝试。 还是没有回复。 有些忍不住了,手指在按键上来回的按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按了删掉,删掉了再按上,想打又不敢打,不打又不放心,纠结的要命。我真的要听见自己脑壳裂开的声音了。 座机就在一旁的茶几上,用座机打吧,这样的陌生号码或许她会接的。摘下话筒按了号码,然后就是接通后的长音。 一直响着,没有人接听。 睡了? 现在还不到9点,就算是睡了也应该能够听到这么长时间的振铃吧。 要不就是不接? 还是不方便。 还没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听筒里出现了盲音。 整整一晚,昏昏沉沉而又浑浑噩噩,手机一直开着,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窗外不时传来的那些狗叫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叫声让自己不能沉睡,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熬到了天亮。 一晚上没休息好,一上午也没精神,攒了一大堆的工作在案头。 埋头苦干了几个小时,粗粗拉拉的算是把工作交代了。 奇怪的是一上午手机都没动静。 可也就在想为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一个老客户出差到这里,原来很要好的那种。 不用说,中午肯定要喝酒。 喝就喝吧,自己也想放纵下自己,这一个月以来都被这些纠缠着,甚至都没有过笑容。 憔悴是无法掩盖的,但酒后所有的不快和憔悴则更无法掩盖。 喝多了,多到勉强把车开回去。 ‘小洛,我们结束吧,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这样下去丝毫没有什么意义了,所有经过的这一切就当作是我们做的一个共同的梦,现在梦该醒了。我们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把这一切全部都忘掉,不留任何痕迹。我会做到的,把你忘记,把你的一切都忘记。不要再找我了好么?我会感谢你的。林夕。’ 还没有到家,林夕的短信长长的也绝情的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也许,这不用再进行过多的考虑了,林夕昨晚是故意不做回复的,也许她在她那大床的一边一晚未睡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后浓缩在这一百几十个字里面匆匆而又不给自己任何商榷的就这样镌刻在这个时间和这个空间里。 ‘难道我们真的要上演一部现实版的《廊桥遗梦》么?他们的爱只有四天时间,可我们却超过了那么多。’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经典,太多的相像,太多的雷同,也造就了一个没有太多区别的结果,但我要用它来反问。 ‘我说了,我会忘记的,忘得一干二净。谢谢你的成全。’魔女的回复简短而有力,干脆而又不容商量。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酒后的大脑麻木而又迟钝,但我曾经记得午夜漫步在河边的影影绰绰,曾经在味道江湖的调皮打赌,曾经在路灯下变换不停的身影,曾经在酒店甜蜜恩爱的往昔岁月,曾经在亿万打拼的时光,还有曾经影院里的电影《画皮》和曾经皓月当空时魔女站在我的车前的一幕一幕。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 没结婚之前,你对我说不要我离开你; 结婚之后,你说我们要去内蒙,去草原,去喀纳斯,去欧洲,去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旅游。 林夕,你怎么可能忘记? 亿万办公室里,你默默含情对我似骂非骂的照顾。 长街路灯下,我们手挽手时那真情的告白; 你家里滚筒洗衣机面前,你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我的一刹那; 月光下,你远远的站在我的车前; 还有我们的戒指我们的半岛铁盒。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 ‘林夕,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是你真心爱过的男人,曾经想把一切都托付给我的男人,也是曾经让你失望到绝望的男人,无论你在什么时候,我的名字你都不会忘记,都会深深的印到你的脑海里,镌刻在你心底那个最疼的角落,即便是你80岁以后你也会对我的名字的这几个字再一次的颤动,你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泪水和所有的压抑都融化到这些汉字里面,虽然我想要说的更多,可我找不到该如何表达,找不到。 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我哭时的好奇,也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宣泄,我放声大哭。 ‘就这样吧,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么,谢谢你的成全。’ 魔女的热情和冷漠是完全成正比的,没有丝毫的折扣,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幻想。 我知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伤害了她,伤害了她的心,伤害了她的未来,也伤害了她的幻想,也许她这么做是唯一的选择。 就像她曾经说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有爱和恨,当她多爱一个人,恨他时,便有多恨。对这份感情在她认为也没有她所希望的那样浪漫和认真,得到了也就面临抛弃了。 我不知道女人是否都是这样想,得到了也就面临抛弃了,但魔女的这种做法很明显的在证实着这个女人所特有的思维逻辑,甚至是思维定势。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去找她? 这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见我的,就算她愿意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我已经知道她今晚是住在林霸天那里的。 除了给她增加压力之外,一切都于事无补,在她看来所能起到的作用除了证明我认真的考虑过我们的将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意义了,因为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给我机会的时候,我错过了,再次给我机会的时候,我挥霍了。 难以名状的痛苦纠缠着我,我理不出头绪,找不到理由,甚至找不到自己。 换位思考吧,这是我惯用的一个思维方式,很多时候能解释一些站在自己角度上解释不了的问题。 也许,魔女这么做是对的,至少站在她的角度上是对的,就这样结束这份有着太多危险和太多不可能的感情,这会让她很安全,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哪一天会亲眼看到我和某个女人抱在一起。况且也不需要再有什么理由,都是自己伤害她太深了,只要她是过得好的,这比什么都强。 好吧,我答应你,不再去打扰你。 我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说,只不过没有将它们变成短信里的文字发送出去,但我会等,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更不相信自己会忘记,我会等,等到她真正安全的那一天,尽管自己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时间,但自己也要等下去,因为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段真爱。 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也足够支撑我她再次回到我身边的这段漫长的岁月,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毅力等下去。 唯独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身体受不受得起这样的重压。我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确切地说还是不了解魔女的心思。 魔女就这样离开我了么? 接连好长时间,我都不敢让自己的大脑去接受和承认这个事实。 这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吧? 那么久的感情,就这样一个以悲剧结尾的故事么? 是荒唐的缘分还是注定的收场? 我实在无法给这段经历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那本离婚证书,却实实在在的表明了林夕的一个态度。 不再联系 在整个上半年,我在和马副总,总监等公司新老员工的斗争中,感到的就是累。 累死人。 事务繁多细琐,做事业,没那么容易啊。 我深深的明白了魔女当时的辛苦,当然,现在的她依旧很辛苦。 我只要回到酒店,别说看电视看书玩游戏,根本就不想动,躺下来后连洗澡都不想去起来。 只要躺一小会儿,立马就睡着。 不只是我,子寒也说她一回家洗漱躺下马上就睡着,都是累出来的。 今晚是个农小节,整整一个晚上,手机都在不停的响,一大堆雷同祝福的东西就这样重复又重复的飞到我的手机上。 ‘刷新昨天的烦恼,下载今天的快乐,登陆健康的平台,输入开心的笑脸,点击美好的人生。’落款是魔女。 并不是自己没有打算给魔女发一个祝福的短信,而是觉得那些转发来转发去的短信,丝毫没有什么创意,而且一点也不够真诚,也就当自己在想象该怎样去编写给魔女的短信的时候,她却先我一步。 难以名状的激动。 我在想魔女这个短信是不是群发的,这条短信的内容我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并不一定就是魔女亲自写的,但至少也是她挑选过的吧?最后,我想魔女选择这样一条短信是不是也在影射什么呢? 不管如何,收到她的祝福,比自己被提升了三级又捡了一百万还要高兴。 拿着手机,手有些颤巍巍的,我该怎么回复? 真诚的感谢?还是同样用排比的句子为这些祝福做一个呼应的对仗? 看了又看, 看了还看, 看了再看, 真像年少轻狂去泡校花时候的心情。 唯一能够叫得上名字的一部韩剧,在我这里所能取其精华的也大概就是这几个名字了吧?不过将这几个名字串联起来却真的能反应此时我手握手机的心情。 我知道魔女是爱我的,而且是真的爱。 因为真感情,她才会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我,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旷世奇人。这就更不是儿戏了。 我回了信息,但是她没理我。 一个周末,从周末跟公司出游回来我便回到了酒店里面,是这座建筑的最高层,虽然冬凉夏暖,但却有着很好的风景和一个安静的环境。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一些雾气聚集在这个城市里面。 周六,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长时间的忙乱和纠结过后,自己开始渐渐地沉静了,每天一个人,只开一盏灯。 那种孤独自己也学会了享受。 套了件外套,我想到街上走走,夏末还刮着冷风的特殊节日里,这份孤寂也是一种享受。 花店就在小区的斜对面,一大堆的玫瑰和一大堆的人聚集在那里,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在马路的这边就是早餐店,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其实也就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去感受只属于别人的节日而已。 好久没有魔女的消息,因为我遵从了她的希望而不去打扰她,尽管自己很想她,也曾经整夜的面对着她那变成黑白色的头像发呆到天亮。 但,却不能去触碰。 还有她的声音,那是在某一次她打来的电话,被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手机上的录音键后,默默的存在手机里面的。 翻来覆去的听过了好多次,每一次都会沉浸在与她在一起时的喜悦里不想离开。也不想去做任何的事情,魔女的调皮和可爱就定格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有对我们过去的点评,有对我们未来的向往,也有我们彼此间细节的理解和记忆。 还有她的照片,林花夕拾。 我把她照片设置到了自己的手机桌面上,每次当我的手机亮起时,就会看到魔女那张惊艳的脸庞。 还记得第一次送花的时候,买的是一大束万紫千红的花,虽然她没要,我给了两个路过的女孩。 但今天,花店的门前却全部都是红玫瑰。 回想起来,自己居然好像连束象征爱情的红玫瑰都没有给过魔女。 不免有些愧疚和自责。 的确,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一个对女人来说尽管庸俗的浪漫但又绝对奏效的方式。 但她是不会收的,如果会,那么她也不会如此的坚决。 她已经对我说既然你不同意真的离婚,我们也要分开,最起码分开一年,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一年后你再决定,如果这一年中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随时分开,不必再胶着下去。实际上这就是在给我机会,只不过。她需要时间来沉淀,也是考验我的时间。但是。林霸天已经开始张罗给林夕介绍对象,都是大富大贵的人,非我之辈所能比的,其中不缺有才有貌的成熟帅哥,总之,我很纠结,纠结得蛋疼,知道什么叫蛋疼吗? 这是魔女截止到现在最后一次为了我们的将来看着我的眼睛说的话。所以,我没有去买那束玫瑰。 回到楼上,我从网上下载了一张粉红色玫瑰的图片,编辑了一个彩信,发到了魔女的手机上。 ‘节日快乐。’末了,简单的一句祝福。 没有选择红色玫瑰,而是用了粉色的玫瑰。 也许要下雨吧。 我将笔记本搬到阳台上,这里虽然没有大房子那样的落地窗,也没有窗外广场上那满眼的绿色,但阴沉和雾气笼罩下的水泥建筑也能给自己一份合适的心情并加以衬托。 等她的回复显然是奢求,她当然也没有回复,尽管在敲击键盘的间隙我曾无数次的将手机拿起来看了又看。 当一个人静下心来将自己重回到那个情境的时候时间会过的非常的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有逾万字呈现在屏幕上,而这个期间,太阳一直都没有出现,似乎在刻意的照顾着我的心情,也在刻意的为我营造着自己想要的情境。 屋子里静静的,除了键盘的声音外,没有任何的响动。 将自己静静的而又沉沉的放回到与魔女第一次见面的喜悦和亢奋中,仿佛又回到了原来,但,当自己停下敲击,去习惯的摸烟盒的时候猜发觉现实和回忆距离的竟然如此之近,近到自己有些不舍得停下,更不舍得走出回忆。 曾经我对魔女说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愿意用二十年的阳寿来换取跟魔女在一起,虽然这就像是痴人说梦般的话语,但这绝不是为了讨好她的甜言蜜语,而是自己真的去想祈求上天。 既然手机不回复,从网上聊很明显是比较更加理智的。打开qq,魔女的头像依旧黑白着,没有任何曾经上过线的迹象。 倒是另一个我们曾经共用过的号码变换了位置。 当然,头像也是黑白的,不过,却已经不是了原来的名字,变成了她的头像和她的名字,静静的呆在那里。 好久以来,自己都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过这个号码,总以为那只是一个在我们之间可以互相都能用的号码而已,从申请开始到我们结束都没有用她命名过。 但就在此时,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和那个在我心里镌刻了很久的名字,林夕。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开始飘起丝丝小雨。 调转椅子,我将自己的上半身交给了窗台。 有些冷,因为我打开了窗子,想让那些从无尽黑暗中落下的雨轻轻的洒落在我的身上,虽然并不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小小的水滴会激起什么涟漪,只是希望着深沉而又无际的夜空能感受自己的那种迫切。这个南方的城市,雨水是那么的多,多得烦人。 肚子一点也不饿,但也一天没吃东西了,烟抽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呼吸都能够闻得到那种呛人的烟臭味。 记得房间还有酒的,这个时候喝点酒不光能暖和一下,也能让自己更加的适应这个难得的情境。 一口酒,一口烟,一段文字; 回忆着,兴奋着,也幸福着。 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就这样变成了一只酒瓶,烟灰缸里的烟蒂也堆积如山。 让自己有点喝醉了。 心里有种欲望,想要听听魔女的声音,越是压抑这种欲望,就越是止不住的要去按下她的号码。 那段录音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自己都能背得下来了。 在这种已经醉了的状态下,这些已经远远的不能满足我了。 我知道,曾经的默契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打扰她,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也一直默默的遵守着,尽管再想也不能去违背。 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尽管把自己的这种想要违背归咎于醉酒有些牵强,但毕竟是喝醉了。 欲望在支配我去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通着,我的手在颤抖。 兴奋,非常的兴奋。 自责又爬上心头,为什么我要遵从那个默契的约定而不去联系她,如果我放下那个所谓的默契是不是就不会让魔女苦苦的等待我的联系呢。 都是自己不好,太不了解她的心了。 电话依旧通着,但没有人接听,也没有被挂掉。 最后的盲音来自于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 接连几次后,我放弃了。 对照时间,除了魔女故意的不接电话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解释得过去的理由了。 ‘魔女,你还好么,想听听你的声音,接电话好么?’原本的兴奋就像是泰坦尼克慢慢的沉入海底一样。 是自己太唐突了么? ‘魔女,我知道是我不好,希望你能接听我的电话好么?’再一次的请求,同样石沉大海。 记得从一个手机论坛上曾经看到过可以进行某种设置然后掩藏自己的手机号码,于是翻来覆去的百度那个教程。 好长的教程啊,看着都晕,何况又喝了酒,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需要好多手机软件才可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耐心去捣鼓这些东西,可现在确出奇的有毅力。 好不容易弄个差不多了,找了一个死党的电话试了试,还真的就不显示了。 挨了一顿骂,半夜三更的打扰人家肯定没好气。 反正是能行了。 再打,还是不接听。 快十点了,还打不打? 最后一次吧,如果再不接,那我实在是没招了。 注定的一个失望而又失望的不眠之夜。 翌日,红红的眼睛和满身的烟酒味儿,从床上爬起来。 手机上的设定的提示,车子今天该保养了。 也是,上次保养是什么时间自己都忘记了,一段时间以来只顾着开了。 昏昏沉沉的开车去服务站。 刚迈步进客户休息室,魔女的短信就冷不丁的来了。 ‘你不是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找我么?说吧!有什么事。’没有任何的温度在里面,冷冰冰的。 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心跳加快,手心里一直都在冒汗。 这有些唐突,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来迎接魔女的这个质问。 魔女的话里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觉还有一些隐隐的不耐烦。 大概昨晚也让我的短信和电话折腾的够呛,没有休息好。 想到这里,心里面蓦得升起一阵心痛和自责。 但不管怎样,终归魔女还是跟我联系了,无论这短信的内容和质问的口气是否是属于自己想要的。 已经够满足了。 而当真的魔女要问起的时候,我原本的那种对她想要说的却在这阳光照耀下偷偷的躲到阴影里面去了,大脑中几近空白。 ‘林夕,我想知道你的近况。可以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里面包含了太多,有对她的思念,有对她的关心,有对她的担心,还有对她的那种迫切。总之都融进着几个自以为可以完全代表的汉字里面。 ‘想知道我的近况?还是好奇心太重了?对不起,无可奉告!’魔女的回复不紧不慢,但更加的冰冷,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一缕阳光的可能。 太多曾经 曾经的曾经。 我们那么的甜蜜过,现在的现在,我们如此的陌生。 难道我们分手了就没有聊天的机会了吗? 没错我们分手了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一句话。 呵呵!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曾经的我们为了彼此的对方付出了自己心里最起码的底线,而我们分手了你却毫不在乎的丢弃了我们的曾经 如果可以我们能够在一起你是否还会陪我继续的走下去,如果来生我们还会相遇你是否会陪我继续往前走,陪我走完那个所谓的一辈子。 那些日子我真的忘不掉,还记得曾经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走,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还记得我们一起淋过的雨天那时刻我们俩面带笑容你对我说不管多少风雨有我会开心永久爱我到永远,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可曾知道当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以后,我每天都没有微笑我想从新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知道不会了,谢谢曾经的你是你让我读懂什么叫做幸福,谢谢现在的你是你让我懂得珍惜,谢谢你的关心让我感受温暖,谢谢你的鼓励是你让我不再放弃,谢谢曾经你留给的幸福我会永远去记住,记得曾经的我是那么的爱你,谢谢曾经给过的温暖我会永远去铭记,记得离开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记得曾经的我们是那么的相爱,我爱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而现在的我又剩下什么,难道只能送去祝福祝你幸福。当一切早已成风,放飞的风筝他不属于我它属于风,曾经所有的往事我都会记住,谢谢你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感动,谢谢你我知道我的明天不在不是梦,谢谢曾经的你不管我辉煌挫败都陪伴在我的身边。 ‘魔女,你别误会,我不是好奇,更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现在的你能过得好,过的幸福,只不过是一种问候,但我没有恶意。’魔女的回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可也结结实实的打乱了自己的思绪,尽管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到让自己有些虚脱,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任何在此时都混乱了。 没有任何心情去搭理前来推销汽车用品的顾问,但又不好意思去生生的拒绝,走来走去的一边躲避一边虚脱着。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就请你别在出尔反尔,别再时不时的问候了。’魔女冰霜依旧。 ‘魔女,我只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久,都是自己的错,所以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能够得到你安全而幸福的消息,不奢望别的。’ 连续的冰冷已经使得自己沉入了看不见任何的深海,到处都是黑暗,就算自己有着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无法接受这种直面的拒绝,是怪自己不懂她的心理,但这样的话自己无论怎么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我梗在喉间,消化不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有谁好谁不好之说,我自认为没有欠你什么,你也一样,所以别让我感觉也欠了你的,我想安安静静的生活,请你,也求你别再打扰我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交流,因为我不想知道别人的任何事,更不愿意告诉别人我的任何事情,我一定会心存感激的,谢谢了。’ 长长的汉字组合在一起构成了魔女的回复,看着这一个个满含绝情和冰冷的文字,就像坠落到深海里被那些还不为人类所知的食肉鱼类一口一口的争抢着撕咬我,而后,只剩下一副带血的骨架慢慢的沉入最深的海底,永远都不可能再飘上来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并不相信这是魔女那漂亮的手指按下的文字,但确确实实的存在与我的面前。 ‘林夕,我说过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段真爱,我不会忘记的,我会永远的记在心里的最深处,最后,尽管我很不情愿,但也答应你,不会再去打扰你,不奢求你对我的任何,但我保留给你祝福的权利。’ 这是最无奈也最无用的回答了,除了这些我想不出别的话语来应对魔女的这种冷落冰霜。 ‘我跟你没有故事,好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发给你,更不想收到你给我的半个字,今天我能在这里主动给你短信不是任何的暧昧关系,而是出于我对你的一种尊敬,更重要的是一种信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相信你比谁都明白,还是保持住彼此的尊严吧,别让美好的东西变了质,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这是魔女给我的最后一个短信,对于此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魔女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想起几周前,张少扬的一个公司开业而赶去庆祝时还接到魔女的电话。 为了鑫皇,她去了谈判一个项目,也许是那个过程并不顺利,她也许碰壁了,所以才给我电话。 隐隐的她流露出希望此时的我能在她身边,或者能够帮他一起去面对那种尴尬和承受那种被拒绝的不堪。 电话中的她,又想让我去,又怕让我去。 想是她内心的希望。 怕是她内心的挣扎。 当然,自己的希望也是迫切的,尽管自己是在朋友那里帮忙,但如果魔女答应,那么我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去见她,为她做一个坚强的心理后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 可,魔女拒绝了,拒绝的很巧妙。 既不想让自己失望,也不想让自己担心。 尽管已经过去几个月,但她那惯用的口头禅和那熟悉的声音,直到现在还萦绕在耳边,让我如何去接受和面对现在她的这种冰冷? 判若两人。 她已经是比我痛苦了,我还能责怪于她么? 极度的懊恼。 这是一个伤口,心底最深处的。 直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也许,很多人会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也许,又有人会说,那是你并不想愈合。 我不否认,忘记的确是最省事最简单的办法。 下午睡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透过阳台上诺大的落地窗,外面远处的广场上,所有的灯光都开着,太多的人都聚集在那里,大大小小彩旗在人们的手中舞动着。 一年一度的艺术节的确感染着太多的人,让他们热血沸腾。 也许,再过一会儿广场上会有焰火表演吧。 几个烟盒都空了,肚子也跟烟盒一样。 下楼去吃点什么吧,睡了这么久,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酒店外沿街的门头房外都插着彩旗,哪怕是一家很小很小的馄饨店也是。 路边上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向路人兜售着小号的彩旗,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广场了,那里有很多的人聚集着。 自己也买了一个,不管心情怎样,在这个城市大好的日子里,总也要让自己稍微的喜悦一下吧。 那面小旗子让自己插到了车顶上,路灯下她随风轻轻舞着。 吃了饭,买了烟,再也想不起要买点什么了。 回到楼上,刚推开门便闻到很浓重的烟熏的味道,当然这是自己一晚努力的结果,那种味道是很难闻的,这种味道除了让自己闻不到酒店房间特有的气味外,估计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提倡的了。 窗外的广场上人群早就散去了,只留下远处那些高楼大厦上的霓虹还在独自闪亮。不管自己是否真的要将这段感情尘封,我想都应该有一个相对更为完整的烙印。 还想到家门口去转一转,这种欲望在我每次回来酒店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强烈的支配着我。 从衣橱里找出魔女送我的那件衣服,洗过澡后重新换上。 下楼,开车,启程。 深夜的路上,很少有车来回,所以很快自己便将自己所居住的酒店甩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 车子在那条熟悉的路上飞快的奔袭,丝毫没有障碍,说真的自己很享受夜间开车的感觉,因为那几乎是畅通无阻。 切换了导航上面的音乐,刚刚从笔记本山拷贝的那首歌《威尼斯的泪》,静静的如流水般的将自己融入到那个情境中去。 这个寂静的夜里,或许魔女已经静静的酣睡着,或许也和我一样经常地彻夜不眠。她不知道我正快速的奔袭在去往离她很近的路上,或者她再也没有与我心有灵犀的那种感觉了。 不管如何,这是自己所决定的,并没有她任何的心理成分在其中。 因为晚上路上车少的缘故,自己跑的很快,到了小区,我没进去,只是看着家里那灯光。她在家,而且,没睡。 守着她的灯光到了凌晨三点钟,我想,她在做什么呢?我没有敢打扰她,这一刻,她关灯了,凌晨三点。我却是丝毫没有睡意,依旧看着我们曾经温暖的家。我拿着笔记,记录着我的心情,尽管都是苦涩的,可我想提醒我自己,你是活该,你该知道你的错! 时间还不到6点,刚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刻。停留在小区那座小桥上。 自己曾经去想象在某一个晨曦里这座桥的样子,现在它就在我的眼前。 汉白玉的栏杆在略有雾气的晨曦里显得有些发亮,尽管桥下的河水并没有在还没有完全亮透的天光下显现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但那种河水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确深深的沁入心脾。 早起晨练的人们和开始从这座小桥上穿过,对于站在这座桥上欣赏风景的我显得毫不惊奇,甚至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就这样匆匆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也好,毕竟自己爱这座城市,爱这个小区。 天光大亮的时候,也是这座桥上来回穿梭的人们开始多了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这里静静的站了接近一个小时了。 也该走了,因为车子停的不是地方,会阻碍交通的。 到了该吃早餐的时候了。 想了好久,看看我和魔女在小区什么地方吃过早餐。 毫不隐瞒的说,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往昔,想把所有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走一走。 不得不说,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很不可理解,但我相信这对我自己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别人能不能理解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没有,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吧。 河边的公园里,晨练的人们在不断的增加,毕竟这是在周末里,没有了上班时间的催促,所以所有的人看起来都那么的悠闲,悠闲到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工作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这个小区的人工小河流边,曾经与魔女第一次呆过的地方自己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大概过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早已被什么新的风景给取代了吧。囧。突然才发现,自己好久没和她在小区里面走了。 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就那么看着河边的树枝随风舞动,就那么看着阳光下的河水熠熠闪光,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人们悠悠荡荡的从眼前走过。 现在能够充斥在大脑里的除了回忆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亦或许一个大男人坐在这个地方无所事事有点傻乎乎的吧,静静的坐着发呆,真的是很像一个失恋了的人一样的。 假期里,街上的人比往日的要多很多,各个商场和专卖店都在声嘶力竭的做着广告,生怕那些怀揣银子的消费者们会跑掉一样的让自己的声音嘶哑到无力。 车子经过这些大街小巷,自己就这样通过摇下的车窗慢慢的看着成群结队的人们在路的两边忙碌着,为各自的目的不停的串着。 这样的景象在假期里每个城市都会上演。 已经是上午了,魔女没起床?自己到底要不要走进去? 原本这座承载着与魔女太多欢乐和幸福的建筑,自己已经多次从它的面前走过而没有去打扰它,为的就是能够尽最大可能的不去破坏它原有的那种留在我心里的感觉。 可,心底里的那种欲望还是在支配着我,很想走进去看看,看看她。 干嘛不进去呢?自己来不就是为了寻找她的么? 急不可耐的迈着步子走进电梯。 有种心虚的感觉,似乎自己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反锁了里面,自己只能放弃了。 下楼,上车掉转车头,我奔向了第二个选择,那个魔女喜欢去吃的西餐厅。 可是,遇见了她,我要说什么呢?所以,车子老远的停在路旁,我思虑了好久都没有进去。 门前的停车场已是满满当当的再也无处停车了。 路边当然也不是很好的选择,但自己却实在不想离开这里。 抽着烟,慢慢的坐在车子里面等。 总会有车子能给我倒出位置来的。 无法接通 中午,阳光照着车上,车里面的温暖增高,我开始出汗。 好在的是,这个中午的时段,没有警察来巡逻开罚单,等到有了空车位,已经是下午。 没有感觉到饿,只是这个时间段,让人很困。 整个晚上没睡觉,当然会困。 我去了那一家咖啡厅,把车停好,下车后,我在找着什么,没错,我在找着陆地巡洋舰,红色的。 在看了许久,没有看到那辆车,我走进了咖啡厅里。 走到了那个位置,没有,没有魔女。 我们平时的那个位置,坐了一对男女。 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有几分的不悦,似乎是他们抢了我的位置一样的有些嫉恨。 那就楼上吧。 楼上应该清闲一点吧。 在看《画皮》之前,我和魔女就是从这个座位上离开的。 说来有些庆幸,服务员也是刚刚翻完台,大概就是为我腾出车位的那个人吧。 还坐在原来的那张凳子上,魔女就经常坐在我的对面。 台几上也还是原来的那个台灯,上面有很好看的坠饰,墙面上没有了《画皮》的电影海报,取而代之的则是其他的大幅电影宣传海报。 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服务员做最后的清理,突然间自己有了一个想法。 “你们墙上挂的电影海报是电影公司送的吧?”静静的,我等待着服务员的回答。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反正经常换!”对于我的发问,服务员有些许的诧异。 “那你们换下来的海报还要还给电影公司么?” “不知道,不过好像不用吧,都过期了,还还回去干嘛?”服务员一边拿着抹布收拾着。 “你们自己留着了?” “不定就干什么用了呗!”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看有没有《画皮》的电影海报?” “《画皮》?” “《画皮》,周迅演的那个电影!以前的!” “那么久了,估计早没了吧?”服务员奇怪的想了想,然后又奇怪的看了看我。 “你帮忙找找吧,我收藏电影海报的,就差那一张,行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祈求的意味了。 “这个也有收藏的?”服务员嘟囔着。 “我收藏啊,收藏了很多呢!”我拿出笑容撒了个谎。 “哦,不过有很多我们都用来写东西了,门口上面的那些打折的牌子,有时候就用海报的反面写!”服务员提着那个小水桶直起身子看了看台灯下的我。 “哦。”一丝失望掠过心头。“帮忙找找看吧。” 此时自己后悔一件事,应该给她准备点小礼品什么的,那样的话这个服务员也许能上心一点,可身上什么也没带,烟和打火机肯定不合适。 “对了,我这里有日本进口的巧克力,我用它换你的,行吧?”忽然间又想起自己的车上还有朋友出国带回来的巧克力,就在副驾驶的储物盒里。 “那我帮你找找吧,不过不一定有哈!”小姑娘答应着,大概巧克力的诱惑对她来说还比较大。 “谢谢!我下去给你拿,在车里。麻烦你了!” 几乎同时与服务员离开那个卡座,她放下收拾的工具拐弯去了另一处所在,而我则径直下楼奔向车子。 车里的温度,让巧克力多少有些变形了,毕竟这盒巧克力呆着里面也有一段时间了,那是自己用来对付自己的低血糖毛病的,虽然不是像给魔女买的很大块的那种,但跟中号的德芙巧克力比起来,无论包装还是口味都胜过一筹,相信她会喜欢的。 剩下的就是回到卡座上慢慢的等了,两块巧克力就放在桌子上,有些焦急,也有些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去关注这里的摆设,最起码不想让自己闲着,因为等待的时候无事可做挺难受的。 也就在自己无所事事的环顾中,那些往昔又开始慢慢地从心底泛起。 卡座隔断的一角上有一个用来装饰的雕塑,采用的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的倒模,应该是算作雕塑的一种吧,只可惜自己并不能叫得上名字来,当然对于这些雕塑类的艺术品也就没有太多的认识了,只记得第一次魔女来到这里的时候,魔女曾经好几次回头去看那个雕塑。 从卡座这边的角度来观看的话,的确是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毕竟艺术品的欣赏总是需要一个角度的,而我们所在的角度则正好是处于这个雕塑的后下方,所以看起来不仅有些不伦不类,而且大脑当中原有的那些动物的或者人物的抽象和具象图案都无法与眼前这个雕塑合起来,为了这个东西我们也猜测了好长时间。 最后得到答案竟是我们要离去的时候才能够得以正面的观察和审视。 这虽然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情节,但看到那个雕塑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免的就会想起这些。 那个打扫的服务员抱了一卷海报过来,看得出都是从墙上撤下来后堆放在什么地方过的,有些灰尘,也有些曲卷。 “就这些了,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放下这些,服务员还夸张的抹了抹额头。 “谢谢!”看到一放到地上就已经散开的海报,心差不多已经凉了半截了。 这些都是这几年上映的电影了,《变形金刚2》《终结者4》《叶问》还有一些暑期档的电影,重复的居多,但里面没有《画皮》。 “谢谢你帮我找这些,麻烦你了!”可以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弯腰伸手,因为一共也就那么几张,扫一眼也就看明白了,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所以,桌子上的巧克力我拿起交到小姑娘的手里。 “有没有啊?”小姑娘有些不放心,从我的面部表情上似乎又看不出什么。 “像是没有!” “啊?”小姑娘的脸上也写满了失望。“没有啊,可就这些了!” “没事儿,没有就算了,我再到别的地方问问呗!”我堆起笑容掩饰下失望。“这个巧克力给你!谢谢你了!” “不用了吧,都没有你想要的。”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巧克力给你!”我站起来把两个巧克力塞到她的手上。 “不不,我不要!”小姑娘急得羞红了脸。 “拿着吧!送你的!”我硬塞到她的手上。 最终她还是收下了,只是脸色红红的。 那几张海报我也留下了,就放在对面的椅子上,我觉得人家费半天劲找来的,虽然没有,但再让人家弄回去也挺过意不去的。 虽然那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至少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要强的多吧。 一会儿,那个小姑娘又来了。 “先生,你还没点东西呢!”脸色依旧红红的她,轻轻的放下菜单,并微微前倾这上半身。 大脑当中仔细的回忆着,当时魔女曾经在这里点过的东西,她喜欢吃的东西。 “好像有个什么虾仁饭吧?”具体的名字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魔女的确点过这个,而且魔女还将她碗里的虾仁饭一勺勺的往我的餐盘里倒,理由是她吃不了那么多。 “这个?”小姑娘很熟练的翻到菜单的那一页,上面的照片显示出自己想要的那个。 “应该就是这个吧!” “需要什么饮品么?”小姑娘一边拿笔记着什么,一边随口问道。 “橙汁吧!” “哦!”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好像点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女士的。 算了,不管了,自己来找的不就是这个感觉么? 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周围的东西发呆,每一件这里的东西都似乎能让我回想起当时的某一个细节。 闭着眼睛是幸福,睁开眼睛是心痛。 自己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还多了一份小点心。 “这个是送你的!”小姑娘服务员特地的提醒。 “谢谢!”还给她一个真诚的微笑,也许她是觉得拿了巧克力有些过意不去才这么做的吧。 小碟子里的点心份量不多,但很精致,看得出是精心调制的。 那杯橙汁用了一个很高的杯子,虽然自己忘记了当时是否也是用这种杯子来盛装,但上面那个插着小雨伞的吸管却仍旧是那个样子的。 轻轻的,我将橙汁推向了对面。 台灯的罩子是可以活动的,刻意的我将它压低了些,如果对面坐着某一个人的话,那么台灯的光线也只能照到她的颌下,面部表情则是透过灯罩的的光散射到脸上的。橘黄色的光散漫到脸上,暖暖的色调,很是温馨。 “你在等人么?”才注意到小姑娘还没走,抱着菜单在一旁。 “呃。!”光顾了自己去寻找那些了,没有注意到,一时语塞。“没。有!” “哦。”大概小姑娘也注意到了我的尴尬,没有继续再问,轻轻的答了声便离开了。 台灯下,那份虾仁饭还淡淡的往外冒着热气,精致的勺子用餐巾包好了放在一旁。 对面盛着橙汁的杯子的上面也有一层薄薄的泡沫,带着小雨伞的吸管儿斜斜的躺在里面,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 座位的靠背属于很高的那种,虽然比较直立,但半靠在上面还是比较舒适的。 我就将自己扔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东西发呆。 脑子里空白着,所有能想起的细节都想过了,那种历历在目放佛就是刚刚发生过一样的清晰。 不由得又让自己开始幻想。 手机就在一旁,屏幕上静静的显示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邻旁的卡座上不时传来一些欢声笑语,这个假期里有太多平时压抑在工作中的人来这里寻找一份宁静了,或许他们在生活中原本就认识,或许就是情侣,也或许他们也跟我和魔女一样来这里。 这个时间魔女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但又很想知道,我太希望知道了。 那个号码倒背如流自己也不能按下拨出键,可那种欲望又不停的击打着我,就像两个自己在我的心里面打起来了一样。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但我是多么迫切的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啊! 一遍遍的按下号码,又一遍遍的按下删除键,手在颤抖着,心里的压抑想通过大口的呼吸来释放,可根本没有用。 虽然自己可以随便找到她,可就算找到了能有什么意义呢? 她既然决定放弃? 对于女人的心理自己的确是不那么擅长,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但女人又是善变的,很多时候嘴上说的并不代表心里想的,可要命的是自己怎么知道那很多时候到底是在哪些时候呢? 我按了呼叫器。 小姑娘的脚步声急匆匆的过来了。 “不好意思,能再麻烦你一下吗?”我抬起头。 “先生有什么事?” “我电话没电了,能借你电话用一下么?”手在颤抖着,心也一样。 “行!”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我。 “我打本地电话,不是长途!”接过电话,我解释着,生怕会让别人不好意思。 “没事!”小姑娘还是红红的脸。 “谢谢,我马上就好!” 她的手机上贴满了卡通,键盘上还有很多小星星,相信都是她自己贴上去的吧,手机链上也吊了一个水晶的小饰物,一看就是小女孩儿的手机,满满的都是粉红色调。 按下那个号码,有那么几秒钟后我才按下拨出键,最终也算是冲动战胜理智吧。 等待。 正常的接通前也就那么几秒钟,但此时的几秒钟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甚至自己都不敢喘气的等待着。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暂时。 这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结果,心想要么停机,这种可能最大,要么通着,这种可能是我最希望的,但唯独没想到的是。 重播了一次,仍旧是。 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任何情绪。 仅有的也就是自己知道了这个电话等于是没打一样。 “没法接通,可能是我拨错了!”从耳朵边上拿下电话。 “是吧。”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间隙,我翻到已拨电话里面,将那个通话记录删掉了,然后把手机还给她。 “谢谢!” “不客气,你还有别的需要么?”谦逊的下面透露出的是职业化的问候。 “没有了!谢谢!”再次的我堆砌起笑容。 桌面上的那份虾仁饭已经没有热气往外冒了,代替它的则是烟灰缸里袅袅升起的烟蒂余留下来的青烟,直直的。 不知道魔女的电话现在是否还开通了来电提醒,如果有的话,那么也许魔女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许会好奇的,如果打回来呢? 那个小姑娘会怎么说? 或许我应该跟小姑娘交代下吧,但该怎么说呢? 还是算了吧,本身自己的这些行为在小姑娘面前就够怪异的了。 肚子不饿,拿着那个亮晶晶的勺子在碗里随便的戳了那么几口,虽然很香,但自己没什么食欲,这不同于当时的魔女跑了大半天饿的大呼小叫的,自己实在是吃不下。 而那杯橙汁自己也没动,就那么静静的放在那里,台灯光线的照射下,杯子开始有了些许的沉淀,放佛就像自己的心事一样,在经过了漫长而又噪杂后,静静的沉浸在心底的那些记忆一样,偶尔的会随着时间的涡流泛起那么一小下。 端庄秀雅 店里面播放的都是那样的几首歌,我等了一下子,也没有听到想听的音乐,手机里面有遇见,我喜欢的音乐。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在咖啡厅里,我感到压抑,我竟然会感到压抑,原本温馨的地方。 我站起来,看了看小姑娘,然后出了咖啡厅。 在外面,是一个广场。 午后的阳光很刺眼。 走出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要一张发票,这也算是自己来到这里的一项内容吧。 树上开始飘下树叶,但并不是所有落在地山的都是那种已经干枯了的,前挡风玻璃上也有几片,还是那种绿绿的颜色。 坐在车里,看着上面的那几片树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挪动着,也许在几分钟后那片树叶就随着微风带来的挪动永远的飘到地面上,散落到某一个角落里,永远不再见到阳光。 打开车门,我拿下了一片。 心情低沉得要命,看到什么都让自己产生出很多压抑的联想。 拐弯到广场的前面,大街上车流涌动,熙熙攘攘的,广场的前面也停了好多的车子,一排排的不留任何的空隙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广场有一份特殊的眷恋,总感觉魔女就在那里一样的吸引着自己,使自己那么的不想离开。 可没有停车的位置,自己也不能停在路边上。 就在这慢慢的蠕动中,我被后面的车流一点点的挤出了广场前面的大道。 回酒店吧,将树叶放在仪表台上的小篮子里,自己随时可以看的见。 哪里也不去了,有些疲惫。 酒店外面,夕阳慢慢的落下去。天渐渐的暗了下去,而在大街上,霓虹灯早就亮了起来。我感到非常的无助,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我已经是一只心灵被囚禁的小鸟,冲不出这个心房的牢笼。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让我感到陌生,我心灵的真正归属,是魔女的家。 魔女,你呢?你也会这么想我的,是么?可你不会像我一样的懦弱,你是那么的坚强,刚强,甚至对我来说是残酷,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心疼,你此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感到孤单和哀伤。你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想到我的时候,你心里的那根弦也会动一下。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那一个角落,有你那高挑而又美丽绝伦的身影?我想去找你,我很想很想,可是我很怕,我不能去也不敢去,我看见了那道栅栏门,我很怕,林霸天的别墅,比关塔那摩的监狱还让我觉得恐怖。 大街上,各种声音随着空气钻过窗口的缝隙,飘进这个静静的房间里面,我关上所有的灯,让大街上的霓虹灯淡淡照在这个屋子里面,静静的,安详的洒在温黄色的大床上。门外面,过道静静地,静的让人感到冰冷,没有一丝声音,我小时候喜欢做一种梦,当妈妈爸爸开门出去后,我要嚷着跟他们走,他们不让我去,我就一直哭,当我哭着哭着,他们会冷不防的推门进来,抱着我,对我说别哭儿子。林夕会这样么?不会。因为。我不是个孩子。她也不用照顾我。 可我总是那么傻,竟然总是习惯期待那扇门会有人推开。某人,推开了我的心门,常驻一辈子,再也不愿意离开,赶也赶不走。 我的手机,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平时那烦人的天气预报和新闻早晚报也没发进来,这又是为什么?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么?放假的时间里,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可一天没有任何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虚度日子一样。不过,谁的电话都不会让我开心起来,我只等那个我熟悉的号码给我打过来,其他的,无所谓。我提不起兴趣。 我不能这么下去,我打开了电脑,打开了腾讯,才发现,很晚了。很多人都在线,头像纷纷震动,工作的,朋友的,客户的。 不停的闪动,一会儿后才知道,是今天的留言,其实他们都已经不在线了,因为头像暗淡了。那个我期待的头像,林花夕拾,没动静。看着她的头像,百感交集,挠了挠头,爬上了床,把腿伸长,盖上被子,只有被窝才是温暖的,我有时候真的很鄙视自己。 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难过,似乎,已经暂时被搁置到了这张大床上,很轻松的感觉。忘却了流年,浮生,我失重,进入了另一个天体。 疲惫,袭来。就要睡过去了,魔女不理我了之后,我总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幻想,我希望自己能像天使一样,漫步云端,俯瞰流光溢彩的湖平市,看夜空中各色灯光交织出的美妙光景。这个城市,像是白酒,初尝,刚劲刺喉,而后,滚烫着食道,落入肚中,醇香袭来,那一份感觉,是从前从未知道过的。 不论如何,这个城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感情。我选择爬了起来,想把这份感觉留在这一刻的心中,开着车子在各条寂静的大道上,穿越在城市的的寂静中,看着一片一片落叶随风而落。慢慢游走,没有方向毫无目的,因为,我和魔女走过这任何一条条的道路,我在这里能感受到她的一丝丝气息。 穿过那座小桥,就是魔女的那个小区了,夜深了,通向小区的道路上黑漆漆的。氙气大灯的强光远远的刺穿了那层黑暗和阴霾,所有的一切都显现在眼前。 但我没有再往里面开,就停留在这路口。 记忆中的地方就是这里。 魔女,我来了。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你感觉到了么? 我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沉沉的,我静静的在车上睡了过去。 看到蒸蒸日上的臻河发展势头,臻总,买了一部高档的商务车子,因为这个月份,出差和接送客人特别的多,他又下定决心购买了一部,然后订购了几台生产设备。又订了其他的一些检测和生产设备,新的厂方装修已经全部结束,设备就可以都全部运进去了。 一大早把这些事情整理完,就回去了。 上午回来时沿着平稳宽阔的高速公路奔驰,欣赏着公路两边的绿色,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很舒服。 签完合约赶回湖平市,已经是晚上两点。只好在公司附近找酒店睡了,很累了。 或许,我此生都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劫难,人生就是一盏茶,不可能苦一辈子,可总会苦一阵子。那时出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这个城市的夜景是十分美丽的,街头摆满了盛开的各种形状的花,天空深幽高远。不过,总有一些不祥的感觉,送着何可和子寒回去,何可和子寒下车先进去,我说我要回去我的那家酒店睡,她们回过头来对我喊:“小洛,再见。” 当我走向车子时回头望了望她俩,一个文静清秀端庄文雅,一个娇艳可人。她们依偎着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这个形象长久地留在了我的脑海中,因为开车开了来回十个钟头,又很累很困,轻飘飘的,在走过的一个十字路口走向自己车子,看着闪烁不定的红绿灯,直直走过去,不幸的是,一辆大货车同样因为抢道飞快的向我撞来,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双脚仿佛被灌了铅,想跳却已经知道逃不开。一切完了,在一个震荡到让我感觉到全身裂开的声音出现后,我直直地飞了出去,恍惚中看到了这个城市最后的美丽和魔女的笑脸,一瞬间,一切结束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清醒之前,我才知道,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之后,我的灵魂回到了我的躯体之内,我醒来的时候,完全无法动弹,哪怕是一个手指。微微一动,全身感到难以忍受剧烈如炸开般的疼痛,浑身上下,绷带包着我像个木乃伊。严严实实的,无孔能入。 医生说,我已经被撞碎了,胸内淤血,全身多处骨折,头部严重受到重创。总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居然还能够不死。或许,老天留下我这条狗命,还希望我能把这些情债都还了吧。 睁开眼睛看看吧,子寒,莎织,何可,都在不停的抹着泪,殷悦殷喜两个妹妹惊惧的看着我:“哥。”说完一个字她们两个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对,我的两个妹妹,哥哥怎么能够撇下你们,独自一个人走了呢?我不在,我的妹妹们会被人家欺负,我的父母会被人家欺负,我的妹妹还要嫁人,还没有归属,我怎么能够一走了之? 父母朋友同事们也全都过来了,他们不停的安慰我和叹气,我想苦笑,可笑不出来,万念俱灰,伤势严重。我是被牢牢锁死在了床上,丧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照顾病人,是一件不比此时的我好过的事情,特别还是照顾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像我这样的体重,和伤势如此严重的病人,照顾起来的巨大难度,可想而知。 一开始,是父母妹妹照顾我,可是莎织把这个任务拉下来了,说要照顾我,我父母不给,她就急。我不知道她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一颗住着魔女的心房。我不配她。这个女人,总会是在我身体受到创伤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她,我欠她的,用我的命全给她都还不起。我。吃喝拉撒,全都是要靠莎织,我彻底返回到了婴儿时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日常生活,都是要付出十分艰苦的努力和汗水。 这次跟上次手被烧伤了不同,上一次能翻身能动能走,可这一次,莎织为了照顾我,很快的她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在床边晕倒过去了好多次,我担心的是,她的公司,没有人去照顾,我坚决赶着她走了,她摇着头说不,看着她这样子,我也很无奈,我动不了,只能动嘴。所有的人,我都希望他们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我不希望谁陪着我受苦。 莎织不愿意走,我无奈。 一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间,我感到了一滴温热的水滴滴在我的脸上,熟悉气息香味,是做梦么?我睁眼一看,魔女!她连夜从出差的北京,赶回了湖平市,她只是刚刚知道了我的情况,才赶回来的。 魔女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受伤的脸庞,俯下身子,眉头碰着我的眉头,连声说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疼死我了。”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颤抖不止,停不住的抽泣,魔女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胸和衣襟,打湿了。出事之后,我从没哭过,一滴泪水没流过,不是因为我充,我装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乞丐,只不过我缺乏一种催化和释放,哭不出来,噎在喉咙。而魔女的来到,释放出了我所有的情绪,为什么我会这样,总是以一个弱者的姿态躬身于魔女的面前出现,她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我像一个孩子,不知羞耻的孩子,放声大哭。我连伸手摸她的脸,为她擦眼泪的力气,都带不出来了。跟我的现实情况一样,总想给她一个肩膀靠,却总是拖累着她。 我前世造了多少孽、又修了多少福,遇到了魔女,她的博大和奉献,让我无以回报。她能够对我交命交心,披肝沥胆。 只是,心中或多或少都对我犯的错有所怨愤,她除了那一次的大哭之后,看我也是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她不说什么,我也没敢说。是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切的甜言蜜语,只能让她反感。 在躺了三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在镜子前,反复地审视自己,变瘦了、变黑了、头发老长,不过身材比前好了,有点消瘦挺拔的意思了。 在养伤的时间内,我反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淫不淫、色不色,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吗。一方面,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对待任何一个与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绝没有任何欺骗与玩弄的意思(我可不敢自比段正淳呀);另一方面,我违背常规伦理道德,与那么多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客观上给一些人带来了伤害,好像我应该受筒子们唾骂、千夫所指的主。这一年来我经常看书,也看一些佛书,其中看到一首《空空歌》这样说的:“天空空,地空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堕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一想人生有时挺没有意思的,我不差点黄土一封吗。生活依然一团乱麻。 看着魔女依旧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深爱我的,可正如那句话,有多爱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让我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物是人非 恢复了之后,我把手机关掉,不想去看魔女冷若冰霜的表情,离开了湖平市。 我去了老家的县城,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我到处乱串。 县城,已经没了小时候的那样,并不是我没来过,只是以前的映像先入为主,我对它的印象已经停留在了想当年。 我去了以前读过书的学校,留下了我青春的地方。 以前的学校,环境很差,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干净明朗的教学楼,大操场,只不过,我进去转了一圈后,给保安发了一支烟聊了一下,。 当年的很多老师,他不认识,而后来了一个老一点的保安,我也发了他一支烟,随意的聊了聊。 才知道。 当年的教我的王老师已经过世了,这个王老师是我在这个学校唯一敬重的老师。 再回到这里时才发现,原来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流逝。 看着学校周围的咖啡馆和甜品店,我有了想进去坐坐的冲动。 有一家写着抹香的茶社吸引了我。刚坐定,我就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他是这间茶社的老板吗?我心里暗自猜测,他的五官很平凡,平凡到他在人群里你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五官很平凡的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眼睛很平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这样坐着,我就觉得他的眼神和浑身散发的宁静气息很舒服。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样祥和宁静的眼神里流溢出来的淡淡温馨,原来称之为幸福。 我很想和他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我和他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的直觉是对的,他是个很平和的人。不用我开口,他已经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了。两个人,一套茶具,淡淡的茶香飘溢,很舒服。他平缓的主调和淡淡的嗓间让我略显疲惫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从聊天中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李子彬。他一直在等他的妻子。他的话令我这多少我有一些惊讶和意外。我心里暗自猜测来这里一般不是会情人就是二奶,而他居然是在等他的妻子。我讶异的神色在他看来似乎有些好笑。给我倒了一杯茶他淡淡的为我解惑。 “是的,我的确是在等我的妻子!”他说,“你是不是有一些困扰,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听听我和我妻子的故事,还有我的感情生活。这也许对你会有帮助,至少让你看起来开朗一些。”我不置可否,心里却是暗暗想着,现在的我是谁也救不了的。现在的我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从心底里散出的绝望,他也一定看出来了。我很想问他,菜没了还能活,那人呢,没了心还能不能活。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他眼里时不时闪出的一丝精光让我失笑,我点点头。“你这样想那你就错了,我们的生活很贫穷。至少现在,我们住的房子还是银行的按揭房。你有没有过过生活,他看着我。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日子总离不开这些。即使是这些小东西,也是需要我们去精打细算的。如果要去买一袋酱油,有7角钱和8毛钱的,你会挑哪种,你肯定觉得没差,可我们绝不会买8角钱的。 他眼里流露出的暖光让我羡慕不已。在我看来,这些生活真的很平淡。他继续说道,我们个可爱的儿子,嗯,刚刚我和你说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也许就能猜到了。虽然没有高档玩具和名牌童装但我的儿子很活泼可爱,小身体也壮实。 因为没有钱去请保姆,我们的儿子很早就进了幼儿园。虽然生活不是很富裕,可是,我们的生活很幸福。即使我们没有很多钱,可我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其他人下班后是什么生活我不知道。但我每天下班后,会直接回家。我不是个会玩的人,或者说我不想出去玩。 甚至我连电视剧都懒得看,我最开心和感到幸福的就是看到我家大小宝贝的笑脸。看着我儿子和妻子可爱的笑脸。我心里暗暗发誓,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们。我要做一个好老公,一个好爸爸,我会竭尽所能用我的能力,去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知道他是沉浸着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你们的过去呢?你和你妻子?”我问道。 呵呵。只要你有时间,听我慢慢给你说。我和我的妻子是在同一所高中读书的。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那一秒间你就会心动。就像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或者是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在见到她时,我的心里溢满了暖暖地柔情,就像是在梦幻中一样。 我的家乡是在农村,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的妻子。他说到他妻子的时候,眼里总会有一种幸福的颜色。他似乎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人,走路总喜欢低着头,经常抿着嘴一个人偷偷乐的小女生。那时候我真想冲上去问她,地上是不是有钱捡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第一天开学上课的时候,我发现她,我未来的妻子和我穿了一件同颜色同款式的上衣。呵呵。有点像情侣装,我看了她好几眼。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我只是觉得很意外。当时,我可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那时候的我们都很单纯。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平淡而温厚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的柔情。我心底某一处的柔软被触动了,有些痒痒暖暖的。青春年少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只是属于那个年龄的梦幻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给丢失了。或者在不经意间,我也早已迷失了,曾经青春年少枉我狂的想法了。我很羡慕他,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可是他曾要拥有过,保留了我想留下却早已迷失的东西。 他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胸无大志,毫无建树的男人。 他胸无大志,毫无建树吗?我笑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够贪图和贪恋一时的安逸的生活呢?再说,每天的生活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精打细算。这种生活,我心里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没想过要成为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和她分开几天,我会觉得度日如年。他笑着说道,如果我一周见不到老婆,我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嗯,心底里空空的。我心里想,他是一个非常恋家的人。 你可别笑话我,你不知道我和我妻子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也不是一两句就能和你讲清的。和你讲几件我们生活中的趣事儿吧!那年,大学毕业后我们的工作被分配到了一起。你能想象到我们当时的生活吗?从农村里出来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即使这样,我会没有觉得生活难过,因为我有她。她很好,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既然我们已经毕业了就应该自立自强,不能再增加家里的负担找家里拿钱了。 你能想象的到吗?我心里很开心,我答应了她。在我们上班后的第二年,就领了结婚证。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带着她到了民政局的社区服务中心。嗯,不到两小时候,她就变成了我老婆。没有结婚戒指、没有婚纱照,甚至连一样像样的婚礼我都没能够给她,那时候没钱呀! 我们那时所住的房子就是一个租来民房。你知道那是一间什么样的房子吗?他的嘴角有一丝苦涩! 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那间民房是郊区农民曾用来做厨房一间小房子。所幸这间房子的房租只需要40元钱就够了。我们的经济很窘迫,那时候我们连床都买不起。还好在那间曾被当用厨房的屋子里还有留着一个土炕。我和我的妻子就睡在那里。 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时把我们冻的呀,很冷。天刚黑我们俩就钻进被窝互相用体温取暖。那时候的生活很苦,可是有她陪着,即使吃苦我也觉得很幸福。 第一个月发工资时我们很开心,虽然我俩的工资一起加起来还不到六百块。可是,我坚持到百货大楼给她买了一件快两百块的时装,她是我的老婆,我的爱人,我会在有限的能力下给她我所能给的。 她那个小傻子不顾我的阻拦,硬是又拿钱给我买了一件红豆牌子的夹克。六百块的工资,我们当时就花掉了一多半。虽然钱少了,可是我们买到了快乐,是的,虽然我们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可我们很快乐。每顿我们都只会做一个菜,有时候馋的受不了了,就会去买一块猪头肉,改善一下生活。 那时候的肉真香啊,那傻瓜不舍得我尝不到。她吃一口就要喂我吃一口。他的眼神半明半暗,他说,回忆起当初我们的生活,我是既幸福又难过。我的妻子那个陪我走过最坚难生活的人,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跟着我这样的人,她受苦了,可她就是那么可爱的人,从不会怨。 你知道吗?每当我忍不住向妻子发火后,我的心里都会就像被刀割一般的难受。她是谁,我最亲最爱的人啊,我可爱的小妻子。我怎么可以向她发火。 想通后我会低声而真诚的祈求妻子原谅我,因为她的大度因为她的包容,她每次都会原谅我。因为我的热哄,我可爱的妻子每次都会破涕而笑。那时的她,真真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虽然平淡的语调却是讲述了我最需要和我心底里最柔软的东西。 呵呵。哈哈。我笑了,笑着流泪。我才发现原来我一无所有,曾经最让我引以为自豪的东西,在他的面前或者说在幸福面前却是一文不值。哈哈。这么多年我到底拥有过什么。爱情,激情,还是幸福!我有过幸福吗?我这样问自己,即使有也全被自己埋葬了。 他在向我述说金钱也不是万能的。人人趋之向往的金钱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无力。我甚至有些羡慕他了,开始羡慕他贫穷而幸福的生活。如果他是有钱人,他还能拥有这么幸福和美好的回忆吗?我在心里鄙视自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这就是人的本质吧! 我想的入神,再抬起头时,才发现他的眼里注满了水气。我心里一惊,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变了。他的脸色苍白无色,眼神忧郁而绝望,面目狰狞的可怕。 我当时有些吓坏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甚至想马上起身离开,可是我不能那样做。这个与我同样是需要帮助的人,或者说是同病相依的人,我现在怎么能离开。也许他曾经幸福过,可现在的他不幸福,我能看出来。 他的语调变了,有着平淡而温厚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嘶哑甚至有些刺耳的声音。 他哽咽不止,好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我起身慢慢地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现在我能说什么,无声的陪伴也许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忽然他开口了,他说。因为他的不小心,把自己的幸福给遗失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遗失了自己的幸福。他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别的女人,我的生命我一生一世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可是,光有爱是不够的。专横而霸道的爱有时也会伤害一个人的。可那时候的我不懂。我的专横和霸道容不得我的妻子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如果可以我想把她缩小装在口袋里,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我不允许她的生活对我有一点隐瞒或者说是隐私。在我看来我们是非常相爱的两人,爱让我们彼此不需要有任何的秘密。 我的爱人 可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去代替别人的思想和别人的一言一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隐私,这世人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能去拥有属于自己想要的生活和隐私。可是,曾经的我根本不懂这些道理。 我懂,真的。我这样告诉他,曾经每次和妻子吵架,我就会让自己反省。我知道我的爱情太霸道和专横。我知道可是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理智。我伤害了我的妻子,我和你不一样。我心里涩涩的,为曾经不懂事的那个我而后悔。我伤害她的方式是温柔的,但也是致命的。我看着她慢慢地离我远去,可我却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她和我大吵一通后,她彻底绝望了,她走了不要我了。我疯了一样的找她,可是,没用的,她离开了,茫茫人海我却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属于我的她,。她就像清晨的露珠消失了,她的离开对我是致命的打击。呵呵。那段时间我吃不下任何东西,闭上眼看见的就是我们曾经的幸福,还有我的她。 我的儿子被送回了老家。你知道什么是后悔吗?他抬头看我,呵呵。为什么世上没有人发明后悔药呢?也许你会问,我有没有想过自杀? 我不会。他摇摇头。现在我都还记得她的话,我的妻子说,她最看不起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少了哪个人而活不下去,你也一样。她曾经这样对我说,我想,她真是有先见之明的。 你知道吗,我的妻子她要是对一个人好那是无话说的;她要是下定决心不理一个人,也是绝情到底的。我现在已经崩溃了,你说我还有希望等到她吗?这里是我们以前约会的地方,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今天是我等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曾经说过,我会站在原地等她,可是等不到她我就会去找她。这一生一世,我认定她了。说完后,他脸上散发出的明亮色彩让我打底里替他开心,却也隐隐的担心他会不会魔症,变成一个只会寻人的疯子。 我知道他还有儿子还有父母,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全部,可他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丧失了理智的人。这一刻,我很想帮他,过去的他是幸福的,希望他能一直幸福。他的经济不是很好,在茫茫人海里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以给他钱,足够他找到书丛海角也能找到他妻子的钱。他突然站起身,我试图拉住他,却被他甩开我的手走了出去。 这是我遇到最奇怪的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曾经的幸福,这个人始终留在了我的心底。我很想找到他。后来我又去那家茶社等他,连续一个礼拜的等待,我却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以后的日子里,我慢慢地淡忘了那个人和他的事情。我的生活也重新走入了正轨。再后来,想起他时我的心里已没有那么在意了,也许我本来就是个冷情的人。芸芸众生,有几个人能够把持住自己的幸福一辈子呢。正如那句话,很多人和事或者说是幸福总是在失去后才觉得珍贵。很多人愿意花尽后半生去追忆曾经的幸福,而不是去珍惜眼前的幸福。呵呵,这就是人性! 在离开湖平市半个月后。我回来了,打开门,房子里一股沉闷、潮霉的气息,不用看也知道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是意料之中的吧,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房子再好,可是没有人气没有人住的房子不叫家。我在客厅内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了林霸天家。魔女妈妈看我进门后就骂我,我默默地听着,等她骂累了。我说:“您骂累了就先歇息一会儿,让林夕出来下好吗,我和她说一句话,说完就走!” 魔女妈妈一愣,叫出了林夕。很多天不见,林夕变得很憔悴我有些心疼,“林夕,妈,我错了,一切事情我都担着。我请求你们能原谅我。您能原谅我,就让林夕和我回家;如果您不能原谅,这是存折、股权证,所有财产都在这,我已经办好了过户证明,全在林夕的名下,还有法律公证书,我这就走“。几个人都没有料到我还有这一手,我看她们不说话就知道林夕还是不肯原谅我。低着头我走到屋门口,准备出去。 这时林夕妈妈边抹泪,边骂林夕,“你还不快拦下,现在哪个男人不会在外面玩,你爸年轻时还不是一样。傻孩子,男人都这样,只要他心里有你,有这个家知道改了就行,你还要怎么样呀。” 林夕捂着脸痛哭着跑进卧室。我一下也泪流满面的,林夕妈妈一个劲地念叨,“造孽呀,这就是造孽。轮回报应啊。” 林夕甘愿回来了,也愿意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可是伤痕的消失却是长久的,我和她分居了,她不让我碰她。我也没有那个欲望,两人变得特别小心翼翼,气氛沉闷。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我必须回公司考虑工作的事了。在我长期病休的时间内,公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幸好,臻总还是很信任我的能力的。 在子寒何可等人殷切的目光中,回到公司,看着这帮给我送祝福的员工,在我第一天上班收到那么多束花后,我决定干一件事情:改善员工福利。 公司原来收员工30元钱押金,从以后开始,不再收取员工的押金;员工的体检费也规定满一年退回给员工。员工投诉到总经理信箱,说以前的年终奖没有发完,介绍员工进厂的介绍费没有发,我让子寒和财务部核实后,安排发下去。 将作息时间改掉,工作时间从8个半小时改为8个小时,结果产值不但没降,反而比上月还高。我同时在员工大会上宣布,保证每两周每个员工至少有一天休息,不能像以前一样,以前做一百五十万产值都没日没夜,几个星期也难得休息一天。如果有员工每两周得不到一天休息,可以直接投诉到总经理信箱。 产值不断上升,我和臻总商量后,给老的管理人员加薪,加薪的时候,我一一和管理人员谈话,他们都很激动,有的人是多年没加过工资了,有的人说以前谁和上司关系好就有工资加,不过无论如何加也就百来块钱,而现在一加就是几百元,少的两三百,多的四五百。我看出来他们很激动。 加工主管说,以前他也想做好,但想办法把生产能力提高时,上司都会警告他:做那么好干嘛。于是慢慢的积极性就下来了。加工主管项某说:以前在这里,从上到下都在混,谁上进谁出头就打击谁,再这样下去,如果臻河倒闭了,我们也就被这个市场淘汰,失去生存能力了。看来他们开始有危机感了。还有一些管理人员,当初都是准备离开臻河,现在终于看到希望,大家现在都热情高涨。我发现,有些人说这翻话时,眼眶都微微发红。是呀,谁内心不想做好呢?关键是谁来牵头,谁来主导建立一个让大家做好的机制。 几个部门经理转正后,我也对部门经理的工资进行了调整,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臻总看到马副总开始态度似乎有了转变,不会和我公开“斗争”后,也给马副总加了工资。臻总想给我加点工资,我拒绝了! 我和臻总商量后,决定这月开始,给经理人员购买社保,11月份开始给主管和工程师购买社保,争取到明年,覆盖到基层员工。从现在开始,对每个过生日的员工,在每月中旬集中发生日蛋糕。产值高的时候,发些毛巾、洗发水、牙膏牙刷、纸巾等日用品给员工鼓励一下。 出于对员工安全等的重视,行政人资部从现在开始,对新员工进行两天的培训,培训内容包括:生产安全知识、消防安全知识、职业卫生知识、公司制度、主要的流程、余世维的课程等,最后由总经理亲自讲话,以表示对新员工的重视。 经过培训后的员工,人力资源部做过统计,员工一个月内离职率的比例明显比以前降低。 民以食为天,我一直想在厂区建个食堂,可是一直没地方,租了新厂房后,决定在新厂房的三楼建个食堂,马副总想推荐原来那个小餐厅的老板,我断然否决,我比较反感马副总这一点,什么事情他总喜欢将人情考虑在第一位,而将专业考虑在第二位,食堂外包也要选择专业的食堂承包商,绝不是随便一个洗脚上田的包工队就可以去单独承建金茂大厦、地王大厦的,只有专业才能成为专家,经过几家的招标,以及几个经理亲自去试吃,终于选择了一家饮食连锁机构,这家公司承包了几十家企业的食堂,比较专业。几万元的厨具是食堂承包商提供的,公司只负责装修和桌凳,签了三年的合同。 经过紧张的装修,食堂正式开张,半年的时间,这已经是我第四个吃饭的地方了。从外面的小快餐店,到酒楼包餐,到酒楼倒闭公司请人自己做饭,到现在建立食堂。 食堂试营业,免费提供晚餐给员工,明亮洁净的食堂,早餐有稀饭、面条、油条、馒头包子等,比以前好多了,我已经非常满意了,每天都吃得饱饱的,看到这个食堂,我特别有成就感,值!公司从总经理到基层员工都是一样在食堂排队打菜,只不过管理人员自己不用带碗,食堂提供专门的消毒餐具。后来,食堂又增加了小炒,员工吃不完的金额还可以购买牛奶、饮料等,后来食堂又装修了一间贵宾房专门接待客户。 我看到部门经理写制度和程序文件经常加班,几个部门经理熬出病来,就要求中午食堂煲点老火靓汤给部门经理喝。 只有让员工生活无忧,感到公司对他是真心的关照,员工才会努力地工作。我很认同李嘉诚的一句话: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对我的员工只有一个简单的办法:一是给他们相当满意的薪金花红,二是你要想到他将来要有能力养育他的儿女。所以我们的员工到退休的前一天还在为公司工作,他们会设身处地地为公司着想。因为公司真心为我们的员工着想。我绝不同意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如果这样,即使侥幸略有所得,也必不能长久。 这句话加上任正非的话,就全了:企业文化粘合全体员工团结合作,走群体奋斗的道路。有了这个平台,您的聪明才智方能很好发挥,并有所成就。没有责任心,缺乏自我批判精神,不善于合作,不能群体奋斗的人,等于丧失了在华为进步的机会。那样您会空耗了宝贵的光阴,还不如在试用期中,重新决定您的选择。 这两句话决定了之后我如何用人:不适合的,试用期大家就好聚好散,免得耽误双方青春,过了试用期的,我认为他的优点大过他的缺点的,即使别人看起来有很多缺点,我也不轻易炒人,过了试用期,我决定留下他的那一刻起,就打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耐心的潜移默化来影响他,逼着他学习上进自我反省,让下属觉得有压力但只要有进步就一定有依靠有安全感,除非他开始混日子不上进甚至走下坡路了。 我抽时间去找了一次莎织,这是我病愈后第一次见她。现在的她成了名符其实的企业家。她对我的到来,不置可否,很平淡的见面。在她气派、而华丽的办公室内,我恭敬地叫道:“莎织董事长,最近还好吗?” 莎织第一眼真没有认出我来,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看着我眼里有些惊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苦笑一声:“事故改变了我不少,还好没毁容,要不你还真认不出我了。” “没事,你很快就能恢复的。养好后,你还是那个帅气的小洛!现在说话很是不方便,这样吧,下班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当我离开莎织的办公室时,转头发现莎织正对着我的背影。人生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现在的我反而显得比莎织老了许多。 我在一间离她公司不远的餐厅等她,莎织很准时的来了。身上的职业装换成了真丝便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落落大方,很漂亮。落坐后,莎织笑着道:“小洛,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我心里有点怪味,说:“为什么要你请客?你怕我穷吗?呵呵。我喝白酒吧,你喝点什么?” 莎织点了两瓶高度的茅台,她也要陪我一起喝白酒。我认真的看着她说道:“莎织,我不该来找你的,我违背了我自己的诺言,抱歉!” 我想起了出车祸的这些天,一直是她在细心的照顾我。直到魔女来了以后,她留下大家见面不太好而离开的。我心里暗骂自己,我他妈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辈子我欠了这些女人好多好多。我心里一片黯然为了这些被我亏欠的女人,一股愧疚涌上心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白洁生病 莎织摇摇头微笑的看着我,很真诚地道:“小洛,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至少,你有心底是有我这个朋友的。不管你遇到了多大磨难,我都相信,你善良和真诚的本质没有变。以前是我太忽视你了,因为我,你受了很多的苦和难。小洛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能原谅我吗?”莎织真城的态度和温切的话语,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打破了,距离拉近了很多,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聊天中,我告诉了她这几个月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还有自己感情中的困扰。 莎织歪头认真倾听着,时不时和我碰杯。 我讲完后,她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倒了一大杯白酒和我碰杯后一饮而尽。而后,她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段让我冷汗直落彻底改变我人生方向的话语。 和莎织连续灌了杯酒下肚,开始有点反胃,忽然间接不上气来,一阵阴凉在我肉体徘徊,她却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像这么牛b的女人挺有本事的,办事效率一定很高,莎织就像一个不要命的女强人,这让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女人,魔女也是一样五脏俱全的,什么都会做,喝就更不要说了,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啊,如果和这些女人做起事来在床上一定犹如神仙般的生活,如果这两个双胞胎一起那就不用在比喻了,唉,怎么会发生这么好的事情在我身上呢? 胡乱想想就行了,看着莎织对着我说:“殷然,你不发觉你现在好像运气不好吗?想要做一个真正的色狼,就直接实行强暴嘛,不就是和女人睡觉而已么?有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难道还有那么风俗么?不是有句名言是说:‘男人不色女人不爱么?’可是你看看你啊,你又不像我说的这样的流氓,如果想和一个人上床还要想出这么问题的话,那还搞什么呢?如果要我的事情来说,我们结婚是不可能的了,什么一晚情,二奶,小三之类的都可以,寂寞的时候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了啊,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谈论什么结婚,吃饱没有事做的把戏而已,你的缺点你知道在那里么?就是自己的全部生活节奏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样你不觉得累么?虽然你看起来比较像个正宗的好人,可是还是藏不住你肚中的花花肠子,就是一个很能装的花心大萝卜,你的这些举动都是在关心每一个人,这就是你的面具,主要就是想和女人上床,上完床之后还是可以若无其事装作好人,你敢说我讲的不是实话么?”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莎织在那里言语,好像被打穿了心脏一样的说:“难道你可以看得出我心中在想些什么?你又知道我内心又多么的复杂么?可能对你来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解药了。” 装作眼泪差点掉出来的样子,莎织看着我有点委屈的样子开始有点心软,又起手中上的杯子和我相碰,接着继续说道:“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听说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和“穷而独善其身,达则齐国治天下’这些话吧,殷然,你现在的年龄不可以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过,要认真的对待每一段感情,胡子都那么长了还不懂事,现在你不是在古代里生活,以前还有个什么采花大盗的名词呢!现在的词都是些什么色狼,禽兽之类的,认真看清楚脚下的路吧,认认真真的走过这段辛苦的旅程,成功了,有本事以后让我们这些女人在你们男人西装裤下躲着,有让女人死活的赖着你不走的本事,这样才像个真正的男人呢,别说了,干了,总是把那么大的包袱往自己身上塞,等你有本事了,一连串的雇佣几个秘书过来,把包袱往他们身上丢就没事了啊!” 说出这样的话真不亏是女强人,开始有点羡慕她那庞大的胆识,虽然她很有钱,可是根本不像一个败家女一般,拥有心眼有海洋般的容量,真的像是修炼多年的老妖啊,那么的专业,让我想起了一句口头禅‘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么?’比喻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那晚喝了很多,三瓶茅台就这样像喝水一样的往下灌,醒来之后才知道在自己的床上! 幸好回来的路上没有给车压死,这是我最庆幸的事情了,那天过后很好奇的问莎织是怎么样回去的,她也很模糊,她也喝了很多,而且还吐了。 晚上迷糊醒来之后是半夜,非常想喝水,起来找水,当时看见一处黑影中有一道人影,是魔女,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对此保持沉默,很多天没有认真的看着对方说话了,我撒酒疯往她的身体上撞,强吻了她的脸蛋,魔女推开我,很不开心的样子,我两三下就摆平了她,她感觉没有力气和我抗衡才屈服的说:“耍流氓之前能不能干净一点,闻闻你身上的酒味。” 迷迷糊糊的走近卫生间,酒精的味道被热水冲的一干二净,加上清新的沐浴乳,走出浴室一片芳香,这时魔女没有话说了,我开始想对魔女动手动脚,可就是背对着我,只好用手把她的脸往后赚,抚摸她的脸蛋,才发现魔女很没精神,而且脸蛋没有那么丰润了,心痛而惋惜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魔女在我怀中竟然显得那么的渺小,抱着抱着,手上的水珠不知道是往那个角落掉下来的,仔细听着才发现魔女在小声的哭泣,渐渐的越来越大声,不停的在我肩膀上拍打,开始又是叫,她对我突施暴力,在我的胳膊上刻上了一副牙印,我抓紧拳头忍着,开始为她感到伤悲,这样的女人不应该跟着我,也许是我拖累了她,没有给过她一个像家的感觉,更别说是安全感了。 心想着,发觉她带着眼泪已经睡过去。 感觉自己的罪恶感越来越大,自言自语的对她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可以发自内心的说,我没有后悔和你交往,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我也很努力的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前对你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伤害,我真心想为你好。” 公司的规模开始扩大,业务大幅度的提升,好像到了旺季时候的效果。不论怎么说,我开始为自己制定人生的新计划,开始为我的新目标开始奋进,不过,恶魔还是没有放弃我,另一场麻烦事又把我的生活在一次打乱,白洁大病了在医院里而且还是晕迷的状态,一个电话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抛之一空。 天色已晚,带喘气的进了医院的大门,子寒告诉我,白洁近年来都是一个人,这种生活让她有了自闭症,总是把自己关在属于自己的单人房里,把她带到了医院里治疗,效果却十分不佳。 我只是不想那么快的生个孩子,想过多点这些自由的生活,等年纪成熟了在想,在丈夫的不理智的情况下和外面的野花缠绵,不久便生下了孩子,这几年就是为了离婚这件案子搞得白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听着她的话,我的心情随着这段故事变得有些伤感,医生诊断下,她还是因为心脏病发而住院的,可能是整天纠结导致的吧,像一个那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电视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好看着病态的她我反复的问自己,白洁?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的女人么? 她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想想在我以前最辛苦的时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也是她在我旁边。现在出现了那么大的事情也没有和我说,还是子寒偷偷给我打的电话。白洁还一定要别人不告诉我她这些事情,真的很感谢子寒能背着她告诉我,不然我也会很责备自己。 仔细的看着她,已经消瘦了不少,我让子寒和何可先去外面走走,让我和白洁单独的说几句话,子寒给我眨下眼睛好像在提醒我说话要小心点,不要太过了!子寒很明白我的做事的冲动性。 我和白洁在房间里,一起看着电视中播放出来的画面,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脸也变尖了,而且身姿也消瘦了不少,慢慢的向着她走过去,她正看着电视,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很想在她的身后用手去抚摸着她,动作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就被她发现了,她很惊讶的看着我。 一脸苍白的叫着我的名字,应该是闻到了我的气息,第一时间内断定就是我而已,正想要和她说话的时候,白洁立刻抱着我痛哭,好像把这些年所有的冤屈都倾倒在我肩膀上,紧紧的抱着我哭,我帮她擦掉眼泪,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哭过后,我把她温柔的枕着床边躺着,在给她打水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她,她的脸色开始有点起色,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的缘故吧。 还和我开玩笑的说,“弟弟,这么久没有见到姐姐,是不是长漂亮了,看得那么的入神,眼珠都不带打转的。” 我很严肃的说,“白洁,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很失望啊,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弟弟看,不让我知道。” 责怪中看见她的笑容暗淡了下来。 我这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感情上的事情,在这些旅程中我到底算不算是运气好的呢?还是相反。 白洁低着头对着我说:“殷然,我也想过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我要准备动手术了,成功率只有一半,不知道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着你们的笑容。殷然,你和我认识了这么多年,看见的我,就是个外表女强人的模样,只是内心的难受又有谁能理解呢。可我不想让身边人为我担心。殷然,我其实对你,是有感觉的,和你接触久了,发现你身上别的男人所没有的特点,就是好,你可以对一个人好到一种境界,用整颗心对待,很彻底,很果断,没有伪君子的心计,你很善良,有时候我还异想天开,如果有你在我身边体贴的照顾,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原想打算所有的感情世界都留在心底存着。经过这事情,我已经对我丈夫无语了,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们在我身边,只有你们陪我渡过这人生最后的时光了。” 听了那么多,让我吃惊的是竟然没有想到是白洁爱着我,也许是白洁高看我了,她并不了解我,我回答说:“白姐,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想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包括你,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坚强,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在说这样的话,。” 白洁的妈妈敲起了门,连伤害她的丈夫也抽空过来看她,真是难得,和她丈夫擦肩而过的时候感觉一股凉气正往我的骨子里渗入。然后我们之间直视对方几秒,小声的听道:“殷然,你出去吧,我想和妈妈聊聊。” 我出去了外面,和子寒面对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间过了许久,忽然听到有吵架的声音而且很大声,打开门后白洁的妈妈正要出门,她丈夫带着苦瓜脸表情,出门瞄下我走了。 她妈妈拉着我的手进门说道:“你就是殷然吧,白洁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你真是个好孩子,现在白洁也这样了,她也不想让人看见她最凄凉的一面,也许不会有别人再来看她了,你就好好的陪着她吧,我这个女儿我是知道的,她不想让谁进来就不让谁进来,不然就放弃治疗,她老公就是个坏蛋,怎么说一晚夫妻百日恩嘛,搞得一个完整的家都四分五裂了,而且我女儿已经这样,他还想怎么样。你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孩子,洁儿有你在照顾我就放心了。” 看着她话不成句的抽泣,我安慰着她说:“我知道了,阿姨。我会照顾好白姐的。” 小心翼翼 这些天我就在医院里照顾白洁,如果有个什么电话打过来,能挂的我都挂了。 只要离开一步,她就好像很担心我不会回来,焦急、狂乱,打点滴的时候他轻轻地对我说:“殷然,你对我真好”之类的话,我都会安慰着她,擦拭她眼睛的泪珠,一瓶接着一瓶的葡萄糖之类的药水很快就会消失,时间过得多快我也不清楚。 以前觉得打点滴的时间很漫长,而现在,只是期盼时间过得慢点。 下午看见她和往常不一样,打扮得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为我打扮的,衣服也是她最满意的这样好看多了,简直是焕然一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让她改变了,我们十指相扣,寸步不离,不希望别人打扰,这种感觉像魔女一样,在我的怀中徘徊,她抚摸我的脸和我说,自己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希望不要醒来。白洁挺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的,所以她要唱给我听,也许是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的消沉,在我怀中的唱着:“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那样熟悉。”,唱完眼泪落在我手上。 魔女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她还是和我来到了白洁的病房看她,只不过还不知道她会想什么?我也知道这会很尴尬、很难堪,或许我不应该带着魔女去看白洁,可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我做不到,更不能怎么做,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总之,我不忍心这样。我想,正因为我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才让我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痛苦。 白洁这个女孩子体型本来就很匀称,可是现在她变瘦了很多,腿、腰、胸、臂、脸都瘦了一圈,像是在短时间内药物的作用下驱使的,再也没有以前哪样的身体,完完全全不像以前一样,在这样的身躯下她的眼睛显得更加大了。她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一遍遍地说着,殷然,我是不是变的很丑了,是不是变的比以前很难看咯。我当然会说,不会感觉到丑呀,你呀!就别在哪胡思乱想。她这个样子给任何人看到都感觉到心寒,我心里不停的颤抖,强压住自己的眼泪。白洁从来都不主动的上来亲吻我,当然也不让我触摸到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曾经动过一次大手术,可是她会主动的过来触摸我,从头、脖子、肩、胸、腰、腿。直到脚,她很喜欢给我掏耳朵,每次她都让我躺下来,她半依着墙壁,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淘着,很细心,所以都不会觉得一丁点的不疼,而且很舒服,有时候还痒痒的,弄得我直发笑,让我慢慢的喜欢上这个感觉。我给她端来一盆温水,细心的给她擦擦可爱的小脸蛋脸,擦完脸蛋后,她又指挥着我,摸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让我慢慢地她给描眉、打口红,她会从镜子里仔细地看着,感觉到不好的地方她会让我重新来过。我给她洗小脚丫,她哭泣的颤动从头、脖子、肩、胸、腰、腿。直到传到脚上,在水中击打出一圈圈的水纹。 我也慢慢的逐渐的陷入了痴迷,已经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现实与梦境已经让我分不清楚,常常的几个小时里、几个小时地把她抱在怀中,享受着专属的拥抱,一点点地看她、感觉世界上就只剩我们俩,我认真的为她梳理凌乱不堪的头发,恍惚中觉得她是牡丹、魔女,莎织,子寒,何可。我轻轻地说道,白姐,你别在睡觉,你如果真走了,你弟弟会心疼很难过的,再也不会有人管我了,咱们的好日子不是在前头而是在后头,弟弟现在挣到钱了,我给你在海边买套大房子,我们一起去旅游,话还没说完,她又昏迷过去了,我从洗手间打来了一些清水,地给她洗头发,她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我用一只胳膊托住,一只胳膊轻轻的用毛巾沾着水,一点点地把头发弄湿,一根根地把她的头发净理柔顺。 她在一个明丽的午后进去了手术室。 如果白洁不幸逝去,这无疑,对我的打击是很大的,在心里默默的为她祈祷。我们拥有感情,是超越兄妹的感情。如果说牡丹的出走是对我对爱情的毁灭,那么白洁的离开是将会是对我心灵的摧毁。我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我爱的人一个个遭受苦难,牡丹、莎织、包括何可、子寒、最爱的魔女;为什么我爱的这么沉重,那么大的罪恶感,我错了吗?错在哪?也许有人会说,你不该爱上别人,可是在这个社会,从一而终、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叫爱,就是好男人吗?这世界上有所谓的对与错吗?这可能吗?依然的迷乱。 我宁愿用我的死,换取所有的人的幸福,心里默默的祈祷,就算用我的命换白洁的生命我也愿意。 白洁最后手术成功,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咯,医生告诉我白洁的恢复需要不少的时间,幸好,我拯救了她。她的妈妈给我跪下磕响头,我笑,她哭。请了专业看护人员,我可以离开了医院。 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臻河企业发展势头不错,我继续把臻河弄好。 公司禁止员工赌博,所以员工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还好行政人资部安排每周末放影vcd碟给员工看。建好食堂后,晚上员工也可以在食堂看电视了。 行政人资部建好了宣传栏,一边贴通告、新颁发的制度或者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文章,另一边贴当天的报纸,尽量在有限的条件下让员工多吸收点精神食粮。外面发生什么事,公司及时提醒员工,下半年某些地方曾出现禽流感,行政人资部将有关禽流感的资料贴在宣传栏,让员工了解有关的知识。同时通知食堂尽量少购买禽类食品。 我让行政人资部到图书批发中心购买一些管理和技术类书籍,方便管理和技术人员借阅,推动一种学习的氛围。另外还购买一些管理的培训光碟,让各部门抽晚上的时间进行培训。公司的工资水平并不高,但招聘的一些管理技术人员就是因为有这种学习培训机会而愿意留在利风。 这个月底公司就要组织拔河比赛,这次比赛正好可以让员工在紧张之余开心一翻。之后,公司又将举办晚会,聘请了有名的杂技团,这下可以让员工们大饱眼福咯。 经过各种各样的措施,我公司员工的流动率明显下降了一半以上。招工难现象,在我们臻河就没有这么严重,这在中小企业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所以我们要努力学习,开展有效的措施,根本的解决掉招工难这项大工程。 在一个公司里也就是关怀是最基本的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那是必须的,知道香港的财务经理张小姐的丈夫患了癌症,两人陷入困境,张小姐之所以哭的伤心,哪个准备死老公不难过的呢!为了让他们两夫妇能好过点,臻总让她实行弹性上班制,也许很好的照顾他丈夫,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部门许多的基层干部都签名写了祝福语之类的,时常问问病情的发展是否良好,我和部门经理送了两匡花篮过去,张小姐夫妇见到激动万分,能看见她们两夫妇笑着那是就好的了,有的人就时常过去和她们唠嗑,在大家的集体呵护下,心情好之所以一切都好,张小姐丈夫的病情也似乎有点明显上的变化,张小姐本人也为此高兴,那么多人为他俩牵挂所以感到感动。 之后对员工提高了一次工资,对计时的工资提高了100元,从330元提高到430元,但效果不明显。 新的工资制度颁布后贴在宣传栏,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铸造车间的员工就不上班了,可能是工资制度的问题吧,也许大家还没理解,我叫来邹经理做做他们的工作,有疑问集中向陈子寒反馈,二十多分钟后,大家上班去了,可没过半小时,刘经理上来告诉李卫,铸造车间罢工了。 我很压抑,刚刚还不是去上班了么?才知道平时就有两个人挺喜欢找茬的,一个老汉姓鲁,还有一个是姓沈的,平时就爱威胁主管,其他人队这个工资制度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是除了他们两个是非主流之外而已,如果想个人上想得到更多的奖励,一定在整组里表现出来,共同的完成任务,搞得铸造车间的员工都不敢上机,好像是谁上机了就不得好死一样的,让主管也冒了一身冷汗,这样让他们两位粗人这样搞也不是个办法,有意见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必要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好像听说这两个的大名,我好像以前为了一件事情叫他们来我办公室“喝茶”呢以前的主管,什么经理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俩进到我办公室的那种神情,让我看见了都想吐,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们老板,跩得跟二五八万似得,和我说话就好像是老大与老大之间的谈判一样,我靠,我要不是见他们在公司里面有点成就的话我早就把他们给开了,感觉自己很被动,大力生气的往桌子拍打,在给他们一点下马虎,让他们知道我和其他经理有所不一样,两眼闪金光的看着他们,想不给他们点厉害是不知道本大爷好欺负,他俩的态度也开始和蔼起来,还对着我说改过以前自己的不足。如果这次员工的罢工是在他们的驱使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在我的视线里消失,这样搞公司还开个屁啊。 开始觉得下面有点吵闹,我开始用自己的权利叫员工们做事,如果还有什么意见可以统一反馈给主管,然后再让陈子寒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做,我在说的同时又看见那两个傻b大汉在那边打扰其他员工上机,我很是气愤,一气之下对着他们的面说,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准备给我走人,当时还好有几个保安在我身边,不然我就给他们暴打了,于是很吊的出去大门然后对着我指手划脚,好像就是让我小心点,不要再路上让我们看见之类的意思。 在这群笨蛋中扫掉了头目,可是大家还是不明白,也不能怪别人,大家都是不上过什么学的农村人,文化水平明显不足,在让刚才那两个傻b这么催眠还不是更糟,子寒认真的给大家讲解一遍又一遍,提出的问题解释又解释,也许是大家都理解了工资制度,才愿意上机去了! 时间紧急,因为当天有个海关培训,这个一定不能缺位,在回来时接了个电话,好像又是那两个懒汉搞出来的事情,还威胁邹经理要1200元钱,当时我就有点气愤了,竟然还不死心,回来闹事,而且还说什么断脚断手之类的,当时还想把他们搞死了,晕死,这件事情前台也表示真实的。 呵呵,想起来都搞笑,是不是出去看了古惑仔的片子之后才打电话过来的呢,现在什么社会,黑社会都不敢那么嚣张了,按照他们这样的玩法会让员工们降低工作积极性的,而且员工们还怕自身的财产安全没有保障,当时和臻总通了个电话才决定去报警,还快在警察局里又和这两个傻x见面,好像是仇人一样的看着我!警员给他们录了口供,还偷和我们说这样没有物证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在政策上就是以物证最大,人证就是在物证的前提下才能发挥优势而已!最多也就是24小时就放走了,当场抓到他收钱的局面,都可以判三年这样的,就算是录音的话都有半个月,就算是他们在公司里威胁的手段,就属于违法的行为,只要可以叫员工们作证的话,还是可以拘留他的,等我和员工们说的时候,个个都知道是那两个老汉都拒绝作证,也是,谁不知道那两个老汉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哪个都害怕,我也不知道警察为什么对我说那么多让那两个葬身的办法,可能警察也对他们反感吧,没有办法,他们不到24小时就给放出来了,出来后又肯定想法子捣乱的,这些没有大脑的白痴。 还真和我说的一样,出来就给我打来骚扰电话。我开始发飙了,我叫上勇哥带了几个人去找他,来硬的就和他干,不过能和解就更好了,毕竟他们知道我的所在地。 之后没有人在来烦我了,生活又开始正常了,无意间在行政人资部打听到,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姓鲁的员工还因为某些事情在牢里呆了5年,我正纳闷为什么他不在里面过下半生呢,放出来祸害人间,在牢里呆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让大家都知道,听说一来车间的时候就说他那光辉历史,让人家看他手臂那刺青,是个很凶猛的老虎,就让人家很怕他,让人家见识到厉害给他面子。我就认为这种白痴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米饭了,我还当场叼了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人员,全体给他们开个大会表示这种手上不干净的人本公司不欢迎,建议以后再招人的情况下先了解个人的资料是否合格。像姓鲁这样的人不会再让进公司。 说到这两个人,去年主管和主任都有像上级反映过此情况,要求公司对此人进行处理以致抄掉,不过反映过后,结果批评的是主管,说这些事情是主任和主管的方法上没有做好的原因,这个两人就开始放纵了,主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发生过。 不过现在这件事总算过去了,不会再有这些顽固分子搅和了,他们问我怎么样搞定的这些人,我很大胆的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回到过去 林霸天给的压力依然很大,魔女对我依旧心存戒心,在n重压力重压下,我天天晚上要喝点酒缓解。 一天晚上,上班,突然,我觉得眼一黑,胃部也剧烈的头疼,我感觉坏了,估计我身体的极限也到来了。我强撑着疼痛回到了家,一进门口,不蹲到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又住进了医院。我得的是酒精性縻烂性胃炎导致胃出血,大夫还查出我我有重度酒精性脂肪肝,还有嗓子也被酒精弄坏了,胆囊也不行,总之,我的身体快被酒泡透了。但这时我已经戒不掉了,我一旦离开酒,就感到混身乏力,精神萎靡不振、意志消沉,触景生悲,但是一旦喝下二两左右的白酒,就感到神清目明,混身麻麻痒痒地舒服,精神头也来了,喜欢那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感觉。 记得古龙说过,女人和美酒是他离不开的两样东西,我呢,我不也与古龙比,可是我已经没有了女人,就让美酒陪我慢慢老去,魔女,我无以为答,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爱你,直到你厌倦。 人一定要有一点恶习的,没有恶习,人生就不会痛苦,不痛苦人生就不会丰富,不丰富就是完整的人生,不是说过吗,文王拘而演,仲呢厄而作,屈原放逐乃赋,左丘失明厥有。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一个很迷乱的人,无法战胜自己的欲望。但是我一直在挣扎,试图获得灵魂的安宁,当然我有点自做多情,有点自以为是,骄傲无比。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所以,有人骂我,有人批评我是很正常的。 我还没有丢失本性和善良。性的迷乱和做人道德有时很矛盾的。大多数女士会认为,一个好的男人绝对应该只爱老婆一个,绝对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但男人很动物,要找一辈子只爱一个只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人,太难了。 性和道德好像不能划等号,但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说,和多个女人有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个根深蒂因的观念在某些人身上被解构,但在大多数人的身上已经构成了潜意识。 我其实并不算太縻烂,我爱过的人不少,但真正有肉体之欢的好象很少。魔女莎织何静。 我不想为我自己辩解什么,我伤害最深的是,魔女。我一直都在开始着艰难的寻找回归家庭之路,回去。 人性是复杂的,阳光很少,黑暗很多。 喝了一些酒,回到家,就要碰她的手时,她却有点厌恶的抽手。怒海狂潮,我疯了一样拿起桌上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下插在了自己的肩窝,大喊:“你知道我很难受,很难受吗!?” 魔女惊得手足无措,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我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感到猪狗不如,魔女对我那么好,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还对她有如此的大不敬,逼着她原谅自己。我跪到她面前,拼命地抽打自己,凄声而语:“林夕,我不是人,不是人。” 她也跪下来拉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抱住了我,一遍遍地抚摸我的头:“你何尝不知我心中苦,我再多强,也只是个女人啊。” 插在肩窝上的水果刀很快被鲜血染红了,她心疼得直掉眼泪,我一闭眼,用劲拔了出来,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魔女手忙脚乱地进行包扎,一着急扯下了桌上的一块白布,勒紧了,进行止血。看着她认真着急的样子,我感到十分感动,我伸出双臂紧紧地环抱住她,把坚硬的下巴搁在她嫩滑的脖项上,用力地嗅着她的体香。我觉得十分温暖,阳春白雪、景清月明。 魔女也热烈的回应着,爱怜地反复摩挲着我的头发和背部。时间在慢慢地走着,此刻我心中却暖意融融、春光无限,幸福从指尖传到心窝,我们变得泪水涟涟,十分伤感。我抬起头,痴痴地问魔女:“这是幸福吗,是爱情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十分幸福、踏实,你不理的日子,我要发狂。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心里,全都是你。” 魔女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她雨点一样亲着我的头发、脖子和脸部,有点泣不成声:“小洛,你知道吗,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许完了,永远的沉浸在可怕的事业世界里。可是,你这个冤家来了,你受伤的眼神,你孤独的表情,你偏执的脾气,一下子使我回到了有着梦想的凡人世界,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建立一种美好的爱情?一种脱离尘俗和肉欲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至高无的上亲情,这会脱离一切低级东西的。” 我的心始终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控制着,人变得迷迷糊糊,智力降到了零。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呢喃着“林夕。”,我使劲地抱住她,双手搂紧了她手腰,她无奈地叹息,慢慢地倒退着,坐在床沿上,掀起了上衣,让我把头深埋其中,我趁势跪在床边,享受这幸福的一刻。魔女也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温柔,眼神迷乱、伤感,她轻轻地把我扶起来,和她并排坐着,伸出双臂和我无比紧密的拥抱,身体贴着身体,脸蛋贴着脸蛋,一点点向后倒去,我们紧紧的拥抱着,无比幸福地拥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想到她那双冰冷眼神的那一刻,伤感又突然袭来。我的林夕。 我和魔女回家那天,我都吃了一惊,家中院子打扫得光溜溜,一片树叶也看不到,房子重新刷了白粉,我和魔女的那间房子更夸张,竟然铺盖、洗脸盆、毛巾、杯子、拖鞋等全换了新的,桌子上摆着瓜子、糖、水果(是奶糖,很好的奶糖奶,估计是从市里买的)。 这是我和她吵架后,算是第一次像一对夫妻一样回家,父母比我还要郑重,父母一直对我说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你爸爸为什么那么喜欢让我们离婚?”躺在床上,我问。 魔女说:“联姻。” “后来?” “何可是被我爸爸要挟了她养父母,才听从我爸爸演的那出戏。让我心甘情愿跟你离婚,只是我真的受不了你和莎织做了之后,回家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和我做,我觉得很恶心。”魔女说,“假设你的老婆和别的男人。” 我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她掰开我的手,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让我这辈子遇上了你。” “什么联姻?”我扯开话题。 “跟有钱人的儿子联姻,我爸爸说那人的儿子一眼相中我了,让我跟他们家族联姻,好让他能够拯救鑫皇。”魔女悠悠说道。 我说:“鑫皇完蛋了?” “算是吧,总之都在走下坡路。只有我妈妈知道我有多难受。我觉得我父亲心里面,事业远比家人重要得多。他愿意为事业献出全部,同样他也要要求我们像他这般,把所有都献给了家族事业!生命都要付出,何况其他呢?” 我有点无语。 魔女又说道:“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来我受的折磨?” 我说:“我并不比你好受,我想一刀切开自己的胸膛,让你看看我心里装的,全都是你。” “你!。你敢!”魔女怒斥过后,流泪了。 我曾经问过魔女一个无聊透顶的问题,“你认为我们最快乐的时候在哪里”,魔女尖锐地回答,“快乐能够重现,心境无法复制,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正如一个人死了不能够复生”,魔女冷静得可怕。 日子总要走下去,我曾经千百次对比魔女和母亲,她们虽然出身和教育、工作经历不同,但是有一点是惊人的相通,她们都是贤妻良母,中华民族传统女性的善良、贤惠、谦让、奉献都在她们身上有体现,但魔女缺乏一种母亲身上的坚韧与固执,魔女缺乏一种生活的激情、一种不可消弥的信念。母亲的生活永远是如水般平淡、如水般坚韧。我很多时候我都无法回忆过去的事情,一个人能够把寂寞的日子过得丰富多彩,绝对是一种本事,可是母亲就能够做到,她是怀着一颗极其虔诚的心来生活的,在她眼中一切皆有生病,母亲精心地操持着一大家人的事务,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从来不恨那种毫无有用处的感想。 随着年龄的递增,母亲越来越慈祥了,那种疾言厉色的辱骂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她心中,我是有点神秘的,她认为我是电视上才有的人了,就是比她有水平,甚至她是以平民的心态来看待这一切,对我有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盲目相信与崇拜。我很汗颜。 可是,魔女,一转身,她又投入到她那鑫皇疲劳忙碌的工作中,或许,我该庆幸,魔女原谅了我么?可是鑫皇风雨飘摇,如果联姻能拯救鑫皇,林霸天愿意舍自己的女儿的幸福拯救鑫皇,那么,林霸天还是不会放弃的。或许,当鑫皇真正不行的时候,估计,魔女也会。我不敢想象下去。既然魔女原谅了我,虽然她嘴上不说,可她毕竟接受我碰她的身子了。 既然魔女原谅了我,那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她,还有。好好把我的事业做好,手里有些钱,总能帮到她一些。 虽然跟魔女好像是冰释前嫌了,可感觉总是不对劲,我要重新。重新追求吧。貌似这辈子就没追过她,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对她不理睬,才让她对我那么好奇,最终落入我的手掌心。可是现在呢,我那么伤她,要是回到幸福的过去,不能这样冷冰冰下去吧。 不食烟火 我走向办公楼,路上遇见南林,他说有个美女找我,我就纳闷了,谁找我呢?他指向一个小巷子里,说有个美女在里面等我。我说你疯了,今天心情不好开什么玩笑,可他又说不是开玩笑,我见他那么认真的表情,毫不犹豫走向小巷子。 果然。 就是那个,芝兰何静。 她猛地抬起头,一头长发,我仿佛回到了那一个晚上,尾随她走出天堂之门,对她进行抢劫的那一晚。 “殷总?别来无恙啊!”何静大声问道,笑意盈盈。 我也笑了:“怎么了,见我还要那么神神秘秘啊?” “没办法啊,你得罪那么多人,我怕太接近你,被人枪杀了都不知道。”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我奇怪道:“什么意思。” “殷总,你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个总么?”她问。 我说:“你今天来见我。是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你请我去喝红酒,喝咖啡,唱歌,然后今晚开房,做那事,然后我慢慢跟你说我来找你的目的怎么样?”她说道。 那么久不见,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我说:“真的有事情?什么事情?” “行了,长话短说,我也没心情跟你喝红酒什么的。动不动张嘴就是林夕的,听着就恶心!说我找你的目的吧,我从我父亲那里得知,你得罪的以前的枣瑟,任强志等等一大票人,都不是好惹的人啊!人家不想让你好过,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让你最后惨败的,别说是臻河,甚至是鑫皇。”何静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惊愕道:“这个。王华山怎会知道?” “我爸爸手下的人何其多?” “他为什么要帮我?”我不解道。 “我说我做了你二奶,情人,你对我多好多好,然后给我多少多少钱,把我服侍得多好多好。他感叹了,然后就告诉我了。感动吧?”何静凑上来。 “这个。这个这个。先不说你,我先说那帮人,都是落魄的人了,还有什么能力对付我的公司?更有什么能力对付鑫皇?”我大声问。 何静说道:“殷总,你耍心机你能耍过别人么?所以我才来提醒你。好了,信不信就算。我走了,我约了何可一起去购物,她在哪?哎我说,我妹妹那么好,你不要的话,我可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了!话说,你是不是动过我妹妹了?” “没有!”我说道。脑子里还想着,那些人以前是搞定了我经营的鑫恒眼镜,可是。臻河,那么大,他们怎么搞?还有鑫皇,鑫皇更加强大,他们更不可能弄啊?不过,对手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喂!想什么啊?没有就没有,反正我相信你了!可我妹妹对你死心塌地的,你总该。安排安排她吧?林夕老婆,莎织情人,子寒是什么?何可?性情温和,做二奶怎么样?我呢,做你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别胡说了!对了,一起吃个饭吧,一起聊一聊。” “没兴趣!我走了,一会儿让何可送送我,我要上飞机了!”何静说道。 “这个。真的要走了?” “机票都买好了!拜拜。” 她一转身风风火火的就走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消失在转角。我愣愣的。 消失了不到十秒钟,噔噔噔她又跑回来了,一把冲进我怀中,头埋在我的肩膀处。我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可能又要很久很久后才能见到你们,特别是你了。”她悠悠然说道。 我心里一阵冰冷,是啊,一转眼,就那么久了,我竟然没察觉到。对我好的人那么多,我却为她做了什么呢?我突然一激动:“何静要不你留下来吧,国内有你那么多好朋友,还有我,这里那么多人都能陪着你。我也能。你出去了,一个人游荡,多寂寞?” “神经病!我留下来?要不,你离婚,我嫁给你。这样行吧?然后,我让你一起把那些什么莎织陈子寒,还有我妹妹都娶了,怎么样?做梦啊你!我只要一个吻,让我安心的走,我需要的不多。一个吻,如果下次回来,我还是只需要一个吻?可以么?”她先是很责怪的口气,然后换成哀求的口气。 我犹犹豫豫,她直接两手箍住我脖子一把往下拉,我的头低下去,她就吻过来了,足足一分多钟,她也没有撤开的意思,接着我推推她,她意识到了,然后狠狠一松开:“不耐烦了是吧?走了,拜拜。” 转身踏踏踏的就风风火火走了,长发飘扬。 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转身回来,愣在人群之中时,我的目光穿过她的头顶,落在了小巷外大路上那个红色的陆地巡洋舰。 看来,是子寒和何可帮助林夕找到了我,子寒和何可站在车旁,林夕更是瞪着我。 手中残留着一丝余热,心中却数道寒光!特别的背景是我和何静在这个小巷子中,这个时候又是何静一走了之,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呆住了。这一刻,即使身边人如潮水般流动,可是我们四个,俱如雕像! 魔女一脸的惊诧,眼中波光流转,她肯定看到了何静抱我的全过程,否则不会如此震惊,似被人敲了一个闷棍一般,摇晃欲坠。子寒看起来冷静许多,可是脸上还是浮现出疑惑和不满的神色,她,冷冷的看着我,何可斜着身子扭头看着她们,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站直了,回头怯生生的看我一眼,不再言语。她掏出手机,我想,应该是打给何静。 我则彻底蒙圈,连怎么解释都不再去想,还是子寒先回过神来,她跺了跺脚,叹口气顺着走向了办公楼方向,魔女一直看着我,从没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而何可将目光锁定子寒,直至消失。 我向前一步,往魔女走去,何可移开视线的瞬间,一股无奈浮上脸面,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好像她接通了何静的电话,然后她也走了。 我走到魔女面前。 “我。我的魅力很大吧!”一开口,我就后悔了,这个解释的开头,也太没诚意了。 “走开!”魔女用的强硬语气,对我说道,头也不回。然后上车,发动,我急忙跑向副座那个门边,在她未能来得及锁上的时候强突进去。 “下车!”魔女还是不看我。 “喂,刚才是我被吃豆腐了,你没看到嘛。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说。 “我都看到了,所以,请你走开,我要回去!”说着,她发动车子。 我心头一松,呵呵一笑:“哟,没想到,你也会吃醋了,你还在乎我呢?” 我拷过去,一把搂住魔女的肩膀,脑袋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着她的耳垂。 她伸手想要顶开我,我加大了搂抱的力度,不肯松开,她可能觉得耳朵痒痒的,抹了一把,顺手在我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这个力度,除了舒适,没有其他。 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何静,那是我的一个追求者,你也知道,我是很有魅力的!”我觉得跟魔女这样特殊性格的人交流,用寻常的路根本行不通,你现在求她,她就越是憎恶,还不如破釜沉舟,搞另类路线。反正吵就吵吧! 魔女轻吐出几个字:“我们已经离婚了,关我什么事!” “唉?想不到你真会吃醋啊?看来,你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啊!”看她没大怒甩我巴掌我继续调侃她。 “滚!我今天不想再见到你!”口气再强硬,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柔软。 “好!我滚,我这就滚到何静身边去!”作势要走,松开了她肩膀上的手,然后开车门。 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魔女拉住了我的左手,那只还有着一道长长伤疤的左手。 女人啊,何苦如此为难男人! 男人啊,又何故如此戏弄女人? 我心中除了窃喜,还有重重的无奈,魔女啊,讨你欢心,真不容易啊。 我握紧她的小手,用右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头搁在她的大腿上,轻声说道:“我都说了,我魅力很大的,你看,被我说对了吧!” 她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放在上面,轻轻的抚摸起来,声音很是无力:“你这个流氓,笨蛋,色狼。”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难得的温馨和轻松,鼻子里吸进的是她自然清新的体香,脑子里琢磨的是如何让她彻底消除芥蒂。 我上下抚摸着魔女的小腰,让她感觉到有点痒痒,果然她扑哧一笑,放在我头顶的手又拍了一下,我假装喊疼,可是她似乎觉得不太过瘾,又继续拍了几下。 “拍死我吧!”我说,“你还是解决掉我算了,免得贻害众生!” “你说对了,我要为民除害,免得祖国的花朵被你糟蹋!”魔女的口气开始变得轻松,我知道目的,已经快要达到。 我站起身来,冷不丁的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口,她躲闪不及,红晕闪过,娇嗔一声:“你这人。” “还生气啊?” “凭什么不生气啊?”魔女撒娇,我心头一动,又要去亲吻她的脸蛋,她抬手挡开了我,“我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我管你那些事!” “那你想不想管呢?”我趁胜追击。 “我。我才不想管,要管也让你的莎织管。”她怎么突然扯到莎织身上去了呢? “哦,那好,我这就去找她让她好好管管!” “找死!”她又拍了我一下。 “别扯到其他地方上去,我说的是让你继续。管理我以后的生活,一切。” “想的美啊!我又不是你妈!”魔女嘴角浅笑,十分迷人。 “我不要你做我妈,魔女。”我掰过她的转移,蹲在她身前,用梁朝伟般深邃的眼神看着她的美丽双眼,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要你做我老婆!” 魔女脸上顿时堆满了绯红,我握着她的右手,脸色虔诚无比,看起来,是多么的纯情啊! 魔女的手有些发抖,她想抽开,却不得其力,我紧抓住它,好像是这辈子全部的幸福抓在手里,眼神里全无一丝的杂质,就在魔女害羞得不知如何答应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将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扫除得干干净净! 臻总的车子停在陆地巡洋舰旁边,臻总按喇叭,头伸出窗外:“喂?你的车子停好啊!” 我赶紧抽出双手,坐起身来:“臻总,你今天上班怎么这么早啊?” 臻总嘴角一撇,露出笑意:“呵呵,这位是?” 魔女不高兴,把车窗全部放下,对臻总说道:“殷然老婆!不认识了?” “哦,失敬失敬,戴着墨镜呢,看不出来!” 臻总挥挥手,开车走了,我和魔女都觉得气氛完全被打断,只好相视一笑,魔女不再看我我只好拍拍魔女的肩膀,顺便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她脖子瞬间红透,我微笑着问:“来找我,什么事情?” “想跟你吃饭,不过呢。” 我说:“那你既然现在不过呢不想和我吃,那我和人家吃去。” “你还气我!”魔女叫道。 “呵呵,走吧。老婆。” “才不是你老婆!”嘴巴虽硬,还是踩油门走了。 一切尽在掌握,不走寻常路,简约不简单,男人,要对女人狠点。哦,说错了,要对自己狠点。 爱上了她 到了餐厅,点了一些吃的,我看着她那双销魂的眼睛,脸蛋有些憔悴,我伸手碰了碰:“瘦了许多。” 魔女微微无奈一笑,绿色的眸子流盼着动人的光芒:“是么?” “我们还要这么走,走多久?”我问。“你别看其他地方,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我知道你苦你累,我管理一个比鑫皇小那么多倍的臻河和lij都那么苦那么烦,何况你呢?我知道,鑫皇困难,可我帮不了你。这些事情你也说过,回到家不要谈工作,可这并不是说你工作烦了回到家还不想被工作的事情烦着。你是怕我自卑,你对我诉苦我觉得我帮不了你怕我自卑对吗?你其实很希望我能够帮你,可是跟我说了等于没说对吗?” 她低着头,看着菜单,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吗?” “你这是做什么?”魔女问道。 我大声道:“你不是喜欢有话直说吗?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呢?有很多事情,你为什么要憋在心理面,说出来不是更痛快么?反正现在也离婚了,我就破釜沉舟了,有什么我就替你说出来!其实你很不想听从你父亲的决定,可是你没办法,你想保住你们家族,保住鑫皇!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假如合适,你会跟人家联姻,挽救鑫皇?是,我是无能!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魔女推开我的手,语重心长:“我怎么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呢?我站在天平的中间一直摇摆不定,要么就失去你,要么就会失去我整家人!我从小性格奇怪,就没有什么朋友,我自己的性格也和很多女孩子不一样,我恨不得生成一个男人!我从小就按着我父亲给我安排的轨迹生活着,跟你们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我父亲会为鑫皇付出生命,我也会!如果是你,你愿意舍弃你的父母看着他们死而选择我么?你理解我心中多难受么?你觉得我不爱你么?其实。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她们对你那么好。” “你给我住嘴!”我嚎叫道。 身旁上菜的服务小姐被吓了一大跳。 魔女说:“别大声叫唤,吓到。” 我又打断她的话:“你不是从不在乎人家的眼光吗?你别用这种方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我要跟你坦白了说吧,我为你付出还少么?从我和你走到一起,我就失去了自我!我找不到了我所在的位置,我全部都是围着你转,你懂吗?” 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在我眼眶中打转。 魔女看着我的眼睛:“我怎么不懂?我懂?可我没有办法。我多希望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 我怒道:“别说这些废话,我只想听,你到底怎么打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好吗?别他妈的到时候你结婚那天才突然接到了你新婚的请帖!” 她被吓坏了,因为我恐怖的表情。 魔女迟疑了好久,才说:“所以,你见到那么拼命的我,是为了什么?把鑫皇做好了,我们。才会好。” 我无奈了,说道:“我们的爱情终究敌不过世俗利益。算了吧。我明白了。呵呵。谢谢你告诉了我。” “小洛你别这样!”魔女说道。 我说道:“我没绝望,我也不会颓废,我依旧拼搏。尽管这个肩膀,没有那么高大让你靠得起,可是你需要帮忙,还是能出一份薄力的。” 她的嘴唇动了动,眼泪溢出眼角。 我又说道:“lij有你的股份,还是能赚钱的,我给你的钱不是我在可怜你,我可怜不起你这样级别的。” 实际上,lij就算有魔女的股份也不可能赚那么多,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可她也不会知道,她哪会知道啊,她的心都在她的事业上,几百万,几百万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殷然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难受。”魔女断断续续说道。 我说:“说话不难受,难受的是怕以后连话都没得说。”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就开始了漫长的沉默,最后我打破僵局:“你爸爸这么对付我,说实话我挺恨的,可我看出来了,人都有欲望,他的欲望就是鑫皇。而我的欲望,是你。他那种人的性格估计和你一样,就是毁灭了自己也要得到自己一定要到的东西,可我跟你们不同,我太懦弱,如果我狠一点,或者不会把我推进这么一个两难的地步。无论怎么样,我都只能祈祷了。” 她坐到我的旁边,头靠在我的肩膀,说道:“我好累,好想用你的手臂当枕头,能一躺下去,就不用醒过来。” 呢喃软语,如涓涓细流直入我心。我心一动,抱住了她,头埋进她的秀发里:“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老天这么喜欢折腾我们两个?”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的爱情很美,却短暂。我不希望我们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好吗?”魔女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我爱你,殷然。”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对了,何静对我说,以前我们得罪的那些人,可能会对付鑫皇,臻河。”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公司里搞阴谋,可是我也暂时查不出来,爸爸一直也在头疼这事情。”魔女说。 我说:“总之,小心为上策。还有,再忙再累,难道晚上十二点钟之前回家都不行吗?” “回家也不和你睡!”她说道。 我呵呵笑着说:“随便啊,只要能见到你就行了啊。” “你也瘦了那么多啊?还能抱着我上楼梯,回家吗?” “废话!当然可以了!” “那试试,你多吃点。”她弯着眉毛笑了。 “喂我!”我下命令。 “好。”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我嘴里。 应酬过公司的客户后,我一个人在外面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前,正当我准备推门而进的时候,电话响了,莎织打的,我接通了电话,和她聊了很久,她也和我说了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回答。 聊到最后的时候她问:“听说你们吵架了,是吗?” 我没有回应。 “还吵吗?” 我还是没有回应。 两边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就这样过了几秒钟。 “暂时没事了。”我说。 “你和她吵架,我没敢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还是希望你们过得好吧。听说鑫皇最近不怎么安静,你。算了,估计你也帮不上他们。你们公司近段行情不错啊。” “呵呵,还行吧。” “有困难打电话给我,就这样吧,困了,晚安。” “嗯,晚安。”我依然很淡淡的。 站在酒吧门口,良久,我还是没有进去。我打了个电话给魔女,她在家。 到了她家,进门后我一把将它扑在墙上,疯狂的亲吻。 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猜想她应该是刚洗完澡。我死命的吻她,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去,她身体猛的一阵僵硬,然后就想推开我。 我双手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肆无忌惮,她突然不反抗了,也不回应,就那样木木然的看着我,就像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一样。 我顿时没了兴趣,点燃了一支香烟,独自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抽着,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了。 她走到我身边坐下,拉起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沉默了两秒钟,回身搂住她,又是一顿狂啃,她也不说话,任我在她身上肆意的发泄。 魔女没有说话,拿起我的手机在翻看。过了很久,她问道:“你手机丢了?” “是”我说。 “没感觉?”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考,思考怎么回答她。她看我没有回答,转过头来看着我。 “心疼。”我说。 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波动,她迅速的转过身去继续翻看着手机。当她翻到全部通话,看到了我刚刚和莎织通话了十几分钟的那个记录,她问:“你爱上莎织了!” “不!” 我翻身起来将她扑倒在地,狠狠的亲吻她,想要以此来堵住她的言辞。 她奋力的想要推开我,我怎么会让她把我推开,我用力的抱着她,她双目中泪光闪烁,一边大喊一边用力的捶打我“你爱上她了,你真的爱上她了!” “没有,我不可能爱上她,我爱的是你!”我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就像想要将她融进身体里一样。 我无法解答。 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不过看看外面的天色应该还没有过得很久吧。怀中的人儿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一片狼藉的床铺。 劳累了那么久,肚子已经在严重抗议了,我光着身子跑到客厅,桌子上放着早餐,时间也不过才七点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声音,魔女正在洗澡。 我拿起早餐大口的吞进肚中,在我消灭早餐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小袋子,里面有个药盒,药盒上面的两个字我在熟悉不过了。毓婷!那个药是毓婷!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转身,魔女站在浴室的门口。身上缠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湿的披在肩上,我看着她的脸,心中一阵悸动,她的脸上透着疲惫,一看就是因为睡眠不足。 “我叫了外卖,你赶快吃了吧,我先去公司了,你吃过饭也快去吧”她的声音平和,一点也找不到刚才欢叫时的影子。我心中纳闷,这女人也变得太快了吧。 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却被手机的闹铃声从思绪中拉了出来。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我心中苦笑。昨夜来到这里我就关了机,我不想事情变得更麻烦。也许事情就是因为我一味地逃避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的吧。打开手机,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好多条短信,其中就有莎织的。 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优柔寡断,难以取舍,想抓住所有,又都难以为继。我长出一口气,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无耻无尤的人了?心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又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才觉得好受了些。 应付纠缠 回到办公室时间还早,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忙碌,已经渐渐的习惯了紧促的生活,现下突然无事可做,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闲着无事,突然很想知道魔女在做什么,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但是她还没有吃饭,我和她扯着扯着忽然就扯到了她爸妈那边,我不想说这个话题,但又不敢主动扯开,我怕她生气挂我电话,就只能这样她说我听。一直说到最后,她突然不说话了,就这样我们两个一起沉默,沉默了很久。 “我妈妈想要和你聊聊。”她这样说的,我从她的声音里面听出她其实也不想和我说这些,也许之前的沉默,就是她在挣扎,在考虑要不要和我说吧。 沉默,又一次沉默,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慢放了一万倍,在这沉默的几秒钟,我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我害怕,我怕我再一次面对林霸天的时候会忍不住再一次和他争吵,我不想她难做。 “行,行吧!”我说。 魔女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她之前以为我会一口回绝的,毕竟。 “这次只有我妈妈。”她说。 “不可能!”我情绪激动,“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为什么,你都答应我的!”魔女似乎对我的出尔反尔有些气愤,随后,她似乎想明白了,只听见对面一声长长的叹息,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魔女,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个好吗?我现在还不想来谈这个。过段时间我在给你一个答复,好吗?”我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的懦弱。我现在还不敢面对这些,这些事情就像一种绝症一样让我窒息,我怕我承受不住而向魔女的妈妈妥协。 “唉”她在叹息。“那好吧。”她说。 这一刻,我再一次感到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老是让魔女来独自面对这一切。 “你最近又在和哪个美女约会?”她的话语里尽是调侃,但我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分失落。 我也不想挑破,这份默契,还是让它尽可能的保持多一段时间吧。 “哪有,我一直都呆在办公室里。”我感觉气氛有点沉闷,故作生气又道:“我就像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她反问我。 “哪敢啊!小生正值青春年少,还想施展身手大有作为一番呢!怎敢做出对不起大人的事情呢?”我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苦笑。 也不用再为了这些而烦恼了,可是,这可能吗?你要是能多花点时间在我身上,那该多好啊。 “知道就好。” “看在小生如此听话的份儿上,今晚早点回家好吗?”我赶忙趁热打铁。 “再说吧,老实点知道吗?” “哦,亲一下再老实。” “你想死吗!” 说完这句,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她已经挂断了。可随后,我又收到一条短信息,信息里是一个红色的唇印。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中这条短信,心中满满。这也是一种幸福吧!只是,我心中对于魔女的愧疚却更添了几分,只觉得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上班下班,下班加班,忙忙碌碌,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天色渐渐昏暗,本该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又被各种彩灯照的更加绚烂。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却又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这么久了,魔女也没有给我再打电话过来,我心中隐隐有点失落,虽然已经觉得正常,可是总是不习惯。 我心中犹豫,就在我下定决心开着视频看她工作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我躲了一天的妖精,子寒!我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子寒笑盈盈的蹦到我的面前,表情古怪,目光闪躲。 子寒半坐在我的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说话的时候,一阵香风扑在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哪知平时的细小声音在这时却是如此的清晰。子寒起身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我。 “那个,恩有事吗?” “下班了,陪我去买护肤品吧。” “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事,还是找别人陪你去吧!” “哼哼,你有事?” 我赶忙点点头。 “少来了,你能有什么事!何静昨天就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说到这里,子寒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莎织吧!”子寒眼中放光,我不禁唏嘘,以她的资质不去搞情报真是可惜了。莫非,她怕我在外面乱搞,特意守着我来了?我心中好笑,真是太可爱了。 “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不堪吗?难道除了这些我就不能有别的事了?”我假装不屑。 “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猛然间,我出现一个念头,莫非,子寒就是魔女的卧底?想到这里,我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很快就被她的热情给淹没了。 “恩,小洛,我们就去王府井里转转吧!” 我还是被她就这样拉着去了一趟王府井。 起身走出浴室,正看到魔女坐在客厅里,就走过去和她说了些话,哪知说着说着她突然就问出了一句话。 “和谁出去了?身上有香味。” “子寒。”我干脆坦白。 她听了也没生气,只是又问:“哦,去哪儿了?” “王府井在,给你买了化妆品,也不知道你用得着用不着。”说着,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袋子。 “子寒挑的吧?”她问。 “哪有,我挑的。”我嘴里说着,心中惊愕,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禁又想起了白天魔女的那段话。 魔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暗送一口气,不过也蛮受伤的。 “就你?得了吧你!” 听了她的话,我哭笑不得,只得承认道:“恩。子寒挑的。” 魔女笑了笑,就不在追究这件事了。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她非要给我涂指甲油!我哪里肯从。 “你过不过来?”魔女说。 我讪讪笑,“都那么大的人了,再说了,这些都是九零后的那些小年轻们玩的,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真的不过来?”她手里拿着指甲油,斜瞄着我。 大丈夫顶天立地,哪能畏惧强权? “不过去!”我意志坚决。 “当真?” “废话!” “我数到十,如果还没到我面前,今晚就还各睡各的。”她翘着二郎腿,捋了捋额前的秀发。 听了这句话,我精神一震,眼中隐隐闪着绿光,就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大灰狼突然看到面前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红帽正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走来一样。 “真的?今晚能一起睡吗?”我情绪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仅仅只是今晚而已!好了,给你一秒钟的时间考虑,我会数到十!”说完,她就真的开始数数了,“一,二,八,九,十!” 我刚欲扑过去,那边却已经数完了。 “行了,我去睡了。”她说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向她的卧室走去。 “有你这样数的吗?你这是耍赖!强烈要求重新数过!”我说道。 “我就是喜欢那么数!”她头也不回,继续向卧室走去。 “呀呀个呸的!站住,不许跑!”我急忙冲过去。 次日来到公司,离得老远就看到停车场里有一个漆黑的黑壳子,虽然惊奇,但我也没注意,就去了办公室。结果还没到办公室,听到了一个绝对劲暴的消息,臻能河的车昨夜被烧了,烧的那叫一个干脆,听说火被熄了后原本漂亮的一部车子就只剩下了一个黑壳了。 我想起在楼下看到的那个黑壳子,震惊不已,赶忙拿起电话就给臻总拨了过去,可是电话那边却始终传了用户正忙得提示音!我从窗户往食堂边的停车场看去,看着那个原本应该是黑亮的车子,现如今,却以是个焦黑黑壳子。 “臻总啊臻总,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啊?”我心中突然有一个猜想,难道是我的对手?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如果真是我的对手,那会是谁呢?貌似,也只有那几个人了吧。 这件事,自然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就算是知道,也没人会傻到戳出去吧。 事后,何明调了所有的录像出来给来调查情况的警察同志看,结果却是没有一点结果。事出的时候,臻总的车子的位置是一个死角,一个非常奇妙的死角,停车场的监视器唯独只有那里没有能够照到。从这点上,傻子都能看的出这不是一起单纯的事故了。 警察同志走后,我又给臻总打了好多通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臻总的电话,我不禁先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没有出事。对于车子烧了这件事,臻总本人倒是毫不在乎。这车子上了保险,就是烧它个十几二十几次的也没什么。至于烧车事件背后的事,臻总说了,这样沉不住气的敌人不可怕,既然他已经先动了,就把自己的破绽暴露了出来,他们只敢这样偷鸡摸狗而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根本就不足为惧。 我看臻总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不少,虽然我不知道在经历了这次的事件后臻总会有什么行动,但是看他信心满腹的样子,应该已经有对策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唏嘘,也不知道在臻总的棋盘里,我能是个什么角色呢?在臻总心里,我到底是个攻击力十足的大俥呢,或者也只是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抛弃的小卒子?可俥又能怎样呢?到了要保帅的时候,俥不还是一样要被弃掉吗?呵呵。 这件事,就连臻总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还是专心做我的工作吧。不管是俥还是卒,只要让他有价值,就有存在的资本! 近来有个叫霍建的人一直在缠着子寒,让子寒烦不胜烦,我们这些人调查过这个小子,本来是想着看能否调查出点什么事来,好借机让这小子不要再缠着子寒了。结果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估计这小子也没什么故事,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天,子寒说霍建想要约她出去转转,疲于应付他这段时间纠缠的子寒干脆就应约了,只不过带了何可,杨婕仪和我一起去赴约了。霍建看到我们这群人,脸色难看,也有点压抑,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物色对象 子寒倒是挺开心的,脸色灿烂,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只是苦了霍建了。本来看着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子寒突然间竟然应约了,心里正激动着呢,却突然就像是刚张嘴就飞进去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脸都快绿了。 子寒倒是不管他什么,只管一个人穿梭在我们中间,转了一会,她左手挽我,右手挽着何可,也不管后面的霍建表情多难看,就这样,反正怎么做能刺激霍建,子寒就对什么特别感兴趣。 我偷偷地拉了拉子寒的衣角,她今天穿的特别的爽朗,一身白色的连体半身裙加上一双凉鞋。清凉的同时又不失美丽大方,虽然她已经在尽力的恶心霍建了,但是还是让霍建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示意她附耳过来,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料理了他?”一边说着我还拿眼光不时的瞄着霍建,把那孩子看的一阵不自在。 “不要理他,影响心情。我阿姨也真是的,都还不知道他接近我安的什么心。”子寒不住抱怨道,哈,我就说奇了怪了,子寒怎么可能答应和他约会,敢情是子寒阿姨逼着子寒出来约会的啊。 子寒说话有点怪怪的,我刚想开口问个明白,哪知何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口口水呛死。 “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吧,我和殷总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这丫头的话刚说完,我猛然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着很大的问题,我偷眼瞄了何可一眼,这丫头思想单纯,竟然还没有发觉她的这句话有着很大的歧义。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说起来后从上班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 一句话全部说完,何可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对着我和子寒吐了吐舌头,这丫头的单纯劲儿也真够足的。“殷总,解释解释吧。”子寒拿眼在我们两个中间看来看去,一副不挖出奸情决不罢休的样子。 看着子寒的表情,我马上就猜到了她的龌龊思想。我耸了耸肩,说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末了,我还加了一句,“你想听故事吗?” 子寒撇撇嘴,“给你十个胆子你也编不出来故事!” 我讪讪笑,这小妖精,越来越犀利了。 一行五个人找了家茶餐厅就坐了进去,子寒和何可两个人拿着餐单一阵狂点,足足点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几个人就围着桌子边聊边吃了起来。霍建和杨婕仪坐在左边,子寒和何可在右边,我自己独坐中间。 吃东西之前,子寒大吵着要玩aa制,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反正无关紧要,索性大家都从了她了,可是之后我总算知道这妖精的目的了。吃东西的时候,子寒一个劲儿的拿话挤兑霍建,这孩子还是个死心眼,被挤兑了几句就叫着等下要买单,谁不让他买他还就跟谁急了。我看着子寒在那一个劲的想笑,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等霍建绿着张脸买单回来后,我才有些明白了。偷偷的问了一下子寒,结果是这丫头点餐的时候也不看是什么,反正只要是贵的她都点了。 吃完东西,一行人走程序一般的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理所当然的去了商业街,子寒狠狠的宰了霍建,心里正爽,霍建的脸还是绿的。吃过东西后,我心思完全不在游玩上了,脑子里盘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最近子寒贴着我越来越近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而如此的不计后果?想起这些,我的脑子就仿佛变成了一大盆浆糊,怎么搅都搅不清楚。 就这样的闲逛,很快就到了下午,我们这几个人正沿着一条街的走,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我发现,停在酒楼门口的车子,正是林霸天的! 子寒和何可都挽着我的手臂,而左边的那辆车子,不正是臻总的另外一部车子吗?我心头猛然一紧!难道林霸天来找臻总了?他来找臻总干什么?我脑海飞过一个念头,我靠!不会是林霸天想要找人做掉我们臻河吧? 就在我恍惚中间,只感到一阵风迎面扑来,随后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我顿时就看到满天星星在我面前闪啊闪的。 我顿时心头大怒,这些时间来,已经被林霸天打了两个耳光了,心中一直都憋闷着呢,现在又是哪个王八羔子,上来就打。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吗?我抓住拳头立直身子,正准备循着巴掌呼来的方向先把那个王八蛋打趴下再说。可是,随着子寒的一声惊叫和呼喊,我停住了,因为,站在我眼前的,正是林霸天!他此刻正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想必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了。 林霸天刚从酒店里出来,就看到那个勾搭他女儿的小王八蛋左拥右抱迎面走来,再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就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大家都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威霸大气的林霸天,刚从酒楼出来,就冲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顿感有力无处使,面对魔女的爸爸,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我在还以颜色,将他暴打一顿?我摸了下嘴唇,居然被牙齿给刮破了,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为什么要被你打这么大一记耳光,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了?就算我挽着子寒何可的手,也不至于见面就开打,至少要先问问吧! 我心中气恼,就这样看着林霸天。林霸天扇了我耳光之后,有些激动,手还在微微颤抖,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身体仿佛也有些微的颤抖,现场的气氛顿时僵在了那里。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围的时候,酒楼里面,又陆续走出来了几个我熟悉的身影! 臻能河夫妇,还有臻河工会的主席!还有,魔女姑父! “就是这个小子吧?你就放心的把你们臻河交给了这个臭小子了?”林霸天因为气愤,声音还有些微的颤抖。他一只手点着我,转过头来问臻能河。 臻总本来今天受邀来到这里和林霸天见面,却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我。他显然对我的出现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意外,随后,他点头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小子!我告诉你,你休想利用我的女儿来达成你的目的,如果你在敢玩弄她的话,我会给你一次深刻的教训的!”林霸天一连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虽然得听的莫名其妙,但他话中的威胁我还是能听得懂的。 “孔董事长,我看,你是误会了吧。”臻总非常纳闷,这个人今天突然找自己来这里,先是恶语重伤自己的得力干将,现在更干脆,直接上演真人pk了。 我有些发蒙,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哪知子寒看我被他打了,嘴角还出了血,抢先喊道:“你干嘛打他?” 林霸天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气愤,他回头狠狠的看着我,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看看你,左拥右抱,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臻总夫妇听了这些话,站在我们旁边,纳闷着什么也不说。而工会主席却完全就是一副置身事外,准备看大戏的表情。魔女的姑父一听这话顿感不妙,他赶紧横隔在我们之间,他怕我们再起更大的冲突。 我用舌头舔掉嘴角的血迹,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嘴中蔓延,我冷笑着看着林霸天,不屑的说道:“真是没想到,林夕居然会有你这种父亲。”我特意在“这种”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意思不言而喻。 林霸天嗤笑一声,显然对我的嘲笑魂不在意,也许他认为我的嘲讽是如此可笑吧。 “既然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就给我离她远一点,像你这种人,一看就是不值得托付的人,你自己瞧瞧你这副样子?像你这种没出息的人,我是不可能她和你在一起的!小子,你自重点,别逼我!”说着他转身,保镖已经帮他打开了车门,在车门要关上的瞬间,他又指了指我,嘴唇蠕动,那意思分明就是“你给我小心点!”几个字。然后,车子就驶入了大道,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了。 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一伙人带着一脸的茫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愣在了一旁。在场的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对于今天的事情,两拨人都各只知道一半,如果凑在一起,事情马上就明了了,可偏偏两边都各持一半,才搞出了现在的境况。真是造化弄人。 “臻总,是不是孔董事长介入臻河了!”我大声问臻总和魔女姑父道。 臻总叹了口气,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再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妙,追问道。 “估计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恶意中伤你。而他就可能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以为你是在利用他女儿来壮大臻河,然后向他实施报复,他还说你这个人成不了才,让我最好和你绝交!” 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吗? 我又问道:“那你的打算呢?你打算怎么办?” 臻总看着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是块料,你就放心吧!” 听了臻总的话,我的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我突然想到之前臻总的那辆被烧毁的车子,我心中一突,问道:“妈的!是不是那老王八蛋烧了你的车子?” 臻总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想。应该另有他人吧。”臻总看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又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些话在这儿也不方便说,等回去后方便的时候我们再说,好吧?” 想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我顿感丢脸丢大发了,又挨了一巴掌不说,现在,就连臻总都好像对我有些失望了,尤其令我哭笑不得的是霍建那小子,他故作亲近的凑到我耳边,说要是需要什么说明的话就尽管吱声。 回到办公室,我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阻力,它阻拦着我和林夕不让我们前进,它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就像是掉进了茫茫大海中的某个漩涡里一样,想要挣扎,却又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力。 子寒就这样默默的坐在我的身旁,她没有一言一语,仅仅只是坐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手,轻轻抚摸,面对这么多的变故和疑惑,我的头简直都快要炸开了。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要介绍一个男孩子给子寒,向霍建那样的。还是算了吧,在经过一番挑选后,我终于物色到了一个令我满意的人。 郎才女貌 那一天,子寒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把前几天强拉我去买的一件衣服给穿在了身上。不过,回想我每次陪这个妖精逛街,细想下来,竟然没有一次不是痛苦的回忆。 子寒见我来了,老远就像我招手,显得格外的高兴,可是,当子寒注意到我身后还跟着一个家伙的时候,微微一愣,先前的热情,马上就荡然无存了。而那个家伙,他叫秦升,是从臻总的老婆的小姨的弟弟的女朋友的朋友介绍来的。 见了面后,秦升一溜烟的跟在我身后,坐在了对面。 子寒看我坐定,有点疑惑的看了看那个家伙,然后又瞅着我,她在等我给她答案。 “嘿嘿,来来,哥哥今天给你介绍一个大帅哥!”说着,我用手指指了指秦升。 “哦,你好,我叫秦升,秦是秦始皇的秦,升是太阳升起的升,我是法学硕士毕业生,现在xx律师事务所工作,请问小美女你是?” 这个秦升,很有几分自来熟的意思,还没有等我给子寒介绍,他就自己先说了起来,嘴倒是挺快的。“哦。,秦升?是不是秦始皇升天的意思啊?”我刚想再给子寒介绍一下,没想到又被抢了白,只不过,被子寒这么一说,我差点笑出声来,憋的好不辛苦,只得在心中苦笑,这两个人还真有点冤家的意思。 我看着哭笑不得的秦升,连忙介绍道:“啊。在你面前这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世大美女,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特有个性特有风范的陈子寒,小陈同志,你们俩认识一下,我先喝茶!” 说完这些,我赶忙低头喝茶,眼睛还偷偷的瞄向子寒,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子寒大方的一笑,说道:“你好,我是殷然的女朋友,陈子寒。” 扑的一声。我忍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还好死不死的正好喷了秦升一头一脸。 陈子寒一手用力拍我的后背,一手还不忘抽几张手纸给我,还一边说:“殷然,你干嘛呢?哈哈。”她拍的很大力,真的很大力,本来我没有被呛到的,也差点被她拍的呛到。 秦升好好的坐在我对面,满脸笑容,一副十足的正人君子美少年的形象,哪知却飞来横祸,被我喷的满脸茶水。我赶忙站起来,抢过子寒手中的纸巾,一边给秦升擦脸,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陪着不是。 秦升拿手抹了抹脸蛋,也不生气,他先是对着我微微笑了笑,然后对子寒说:“原来子寒小姐是在和殷然交往啊?既然这样,那殷然还干嘛介绍你给我认识呢?”他表现的倒是挺有风度,如果放在平时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君子,不过配合着他现在的形象。我强忍笑意,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听了秦升的话,子寒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上不动声色,手却在桌子下面猛的对着我的大腿掐了一把,她一边掐手还在左右转动,我痛的差点没叫出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虽然腿上痛的难受,但我还是赶忙插嘴,我可不敢再让子寒说几句,要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别听她在那里瞎说,我哪里在和她拍拖了,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要介绍你们两个认识的,我倒是觉得秦升很不错啊,你们两个,珠连璧合,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啊!哈哈!”我故意添油加醋。 看着秦升一脸释然的样子,我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子寒,她正对着我猛翻白眼,然后就见她回头看着秦升,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说道:“刚才那句话纯属玩笑,哥今天有点热心肠过头了,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朋友。他啊,有一大堆的女朋友在等着他呢,哪里能够轮的到我?况且,像他这种令人讨厌至极的花心大萝卜,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是吧,殷总!”她的语气不温不火,就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一样。 秦升听了这话,感觉好像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一样,脸上开始有点挂不住了,我暗叫不妙,赶忙一个劲儿的给他打眼色,以此来让他明白我从没有和子寒说过他的坏话。看到我的眼色,秦升心中松了口气,“哈哈!看来我还是很有机会的嘛,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嘿嘿笑道。 在我看来,秦升这小子还是挺有希望的。他人长得阳光帅气,比我还略胜一筹,油嘴滑舌的同时还很幽默风趣,简直就和我是同一类人。我的计划就是在这次会面,让子寒对秦升产生一点好感,最好是能让子寒对他感兴趣,再来我就能多给他们创造一些机会,让子寒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我就能暂时的摆脱掉子寒了。我承认,这样做我确实是存有私心,但也是为了子寒的终生幸福,如果秦升不合适的话,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呢,世界上那么多男人,总有一个是适合子寒的吧,况且秦升这个人也挺有一些手段的,相信以他的能力,成功的吸引子寒的注意力,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精心布局才刚开始展开就被子寒识破了,子寒对我小施惩戒的同时还借我之嘴给了秦升一个子寒的下马威,我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差点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夭折了,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那些小手段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用。 我看的出来秦升这小子对子寒挺有意思的,在度过了开始的尴尬后,他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多年来磨练出来的法律工作者和采花贼相结合的超强素质渐渐的展现了出来,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只听见子寒的笑声此起彼伏,几乎就不曾中断过。我心中唏嘘不已,这家伙真不愧是做律师的,口才比我的还要好。 原本我都以为这次肯定没戏了,但是看他们进展竟然还不错,我原本有些沮丧的心里又从新燃起了希望。看着他们聊的那么开心,我暗送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稍微放下了一些。 聊得正high的时候,秦升接到公司的电话,只得先走了,看他走远,我赶忙转过身来,子寒正双手捧着杯子慢慢的喝着茶,动作优雅,脸上还带着一些刚才残留下来的笑容。我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看来有戏啊,我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撞了撞子寒的胳膊:“行了,还在傻笑呢,人家都已经走远了,还在这里沉醉不醒。”我故意说的夸张一点。 子寒脸上笑意不减,慢慢的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转过头眨巴着眼睛对我说:“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我听了一阵轻松,看来子寒已经开始对他有一点点兴趣了。我很是得意,看着子寒,哈哈一笑:“看上了?怎么样,还算满意吧?这个可是哥物色了好久才敢拿出手的,这是他的电话,哥现在就给你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调出秦升的电话,然后摆到子寒面前。 子寒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微笑着看着我,也不发一言,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憷,忍不住就移开视线看向别方,她看我移开目光,呵呵的一笑,说道:“我说哥啊,还真是难为你了,在哪找来了这麽一个劣货,就这样的就想把我给打发掉啊,送你两个字!” “成了?”我回过头来试探着问,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眼看着子寒脸上的笑渐渐的收了起来,我心中猛地一咯噔。 “做梦!”子寒看着我说,说着,还一边拿手揉着自己的香腮,“就这么个歪瓜裂枣儿你就想把我给卖了啊,我刚才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对着那个白痴笑了那么久,笑得我下巴酸的要死,至于电话吗,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对他全无一点点的兴趣!” 依我看来,秦升这样阳光幽默,而且还长得那么帅的大才子,一般的女孩子看到了早就两眼冒星星了,能把持着不倒贴就已经不错了,哪知子寒却那么的固执,简直就是吃了秤砣,贴了心了。我心里郁闷极了,事情发展的那么顺利,眼看着就快成了,却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在异想天开。 我仍不死心,嘴硬道:“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我就是想介绍几个外面的朋友给你认识认识吗,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看你总这么窝着也不嫁人,那怎么能行啊!” “你都搞得跟相亲似的了,还说不是?而且,想认识个人,去网上就行了,干嘛大老远那么麻烦的跑来认识这些个不三不四的人。” 我额头黑线,连秦升这种法律工作者都是不三不四的人了,我这种还不是早就成了三教九流了? “怎么不三不四了。”我说,“人家是律师,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了?” “要追你自己追去吧,本小姐对他没有兴趣!”子寒的脸色正经,语气里透着肯定,在不像之前那样,俨然是已经被我给惹毛了。 “你说你这是算什么啊?我现在是给你介绍帅哥,未来的老公呢,知道吧,为了你将来的终身幸福,你就赶紧去吧!哈哈,不用客气啊。”我笑嘻嘻的掩饰着心情说道。 子寒没有说什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这个她认识了多年的我,此时此刻,她也不相信她眼中的我怎么是这样子的吧。 她的表情动了动,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然后问我道“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急,难道你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我。我觉得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说是吧,哈哈。”我开始有点不自然,跟魔女离婚后,她一直就对我更好了,可能觉得我和魔女终究不适合,她跟我在一起,能给我更多的幸福吧。 我不再去看她,我也不忍心。子寒低头,笑了一声,我听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是开心的,甚至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 我站了起来,双手插袋:“那行,那下次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好么?办公室有些工作没有做完,我先走了。” 她听了之后,却没有给我出去的路,双膝没动,整个人宛如石像一般岿然不动,似乎是要把这一切给挡住了,不让我把这件事情走下去了。 “小洛,告诉我,你给我介绍男人,是让我不跟着你,好让你跟莎织在一起,没有人打扰你们,对么?或者说,你至始至终都是喜欢莎织,没有过其他人?包括林夕。”子寒含着泪,看着我。 那样汹涌 我点上一支烟,故作几分潇洒的吐出烟圈,说:“事实上,我爱莎织,胜过你们任何人,我说过我们是兄妹,对吧?既然看不上秦升,那,改天再介绍更好的。” 我没有去观察她,我不喜欢看到我身边任何好友因我而忧伤的表情,她最后说了一句:“以后你和谁,我都不管了,行么?那你也不要想要把我。” 我没有等她说完,就说到:“我过去结账。” 我走到前台,刷卡结账,子寒拿起包,走到我身后,对我说道:“行,把秦升的电话给我,好吧?” 她摁了秦升的电话号码,然后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昂起头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走了,我哑然失笑,或者,她该明白我的心思了。子寒跟随了这么多年,可总不能这么跟下去,我就这样要踢走她了,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了。不过,长痛不如短痛。 突然接到秦升的电话,本来就让我大失所料,结果的他在电话中告诉我的一件事情就更加的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突然的听到这个消息,在回想一下秦升那激动的语气,为什么我始终都高兴不起来呢,自己想来想去,也想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怎么发展这么快。但只陈子寒的一个电话我什么都知道了,原来陈子寒和他联系上之后,相互之间感觉挺好,这几天一直在通话联络感情,今天下午陈子寒主动邀请他参加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原来一切的一切是这样,虽然这种现象也是我是想要的,但是心为什么会痛呢? 秦升那激动的声音,还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知道子寒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是一个敢作敢为,十分坚强的女孩,可是只有几天而已啊,我真的不相信,子寒会喜欢上秦升,虽然这种现象是我想要…… 又看了下桌上的中层管理者要求,中层管理者是指6等以上的工作者,自然也包括我和子寒,接着又想起了子寒和秦升,脑海真的好乱,而且加上连日的工作,奋战,让我无力到了极点,还有那抛却不掉的烦恼,不知怎么回事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的。但是心里面不知道怎么的还梦到那魔女,而且感觉到那魔女离我越来越远。 一阵很不知趣的敲门声把我给吵醒了,心里面很不爽的去打开门,顺便把眼角的眼泪的给抹了一把! 谁啊?我无比不爽的问道。 何可? 只见何可拉着我的手就飞奔,我当时用愣住了,几乎没反应过来。 我说,干什么啊,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跑那么快吗? 何可边跑变说,你先别问那么多,先走把,去的在晚一点就要出人命了? 什么和什么啊,何可你把话说慢点,说清楚点,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耽误我睡觉,我非收拾你不可。 是子寒了啊,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来就知道了,这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我一听到是子寒出事了,顿时所有的睡意都没有了,脑海迅速转动,对啊子寒今天和秦升一起去参加周年庆了啊,为什么何可说子寒要出事呢? 我有想到是不是他们在整蛊我呢,但是看到何可那副样子,在想想万一子寒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呢? 我马上回到办公室拿起衣服,刚要穿上衣服,子寒就无比烦躁的催促我让我快点,我用比平常快几倍的速度把衣服套在身上,但是何可那副急促的样子,却让我感到真的有事发生了,我感到我的心跳都加速了,我不经小声的说着,子寒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何可还是一路的催促我说,让我快点,但是何可语无伦次的样子,而且语言十分的混乱,我这是真的想到一句话,不论是谁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出事的时候,都不可能淡定。直到我取到车子,开到车子到大街上时,我才从她那语无伦次的话中,听出些什么! 原来,陈子寒今天确实是和秦升去了,可是在酒吧里她一个人发了疯似的喝酒,原本何可以为她只是认为她心情不好的狂喝,可是后来不对劲了,她居然一人喝了有四瓶芝华士! 然后自然就喝多了,把秦升甩到一边,她在舞池里发起疯来,再后来连秦升和何可也扶不住她,整个人瘫软在酒吧门口,可是又死活都不肯走,此时才10点不到,她在门口的沙发上已经躺了快一个小时了。 她嘴巴里不停的呼喊着我的名字,秦升和众人想把她架到附近的医院去,可是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谁碰就踢谁,何可无奈之下,只好急匆匆的跑回来找我了。 这个小丫头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不是给我添乱吗?可是我却没有一点要责怪她的意思,反正心里面有丝丝的甜,但同时又希望车子可以开的在快点,我好快点看到子寒到底有没有事情,这个时候我又胡思乱想起了一个日本的动漫片机器猫的随意门,想到我要是有一个,就可以瞬间到达子寒的身边,艾艾,怎么我又胡思乱想呢。 真是度秒如年啊,车子尽管很快的行驶,但是我感觉还是好慢,当车子终于到达酒吧,我没有来过这个夜总会,匆匆的进门,在进去的那一瞬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在门口左边的沙发靠着一个红色的身影,看来子寒今天晚上是经过的一番盛大的打扮,但是全因为醉酒把脸上那漂亮的妆容给完全毁了,头发散开着,有那么一部分盖着脸,一份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仿佛有哭过的痕迹,光是看了看就让我十分的心疼了,而秦升在旁边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到我来给我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就赶快离开了子寒的身边,指向了在沙发上那个让我心疼的小女生。 我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子寒的面前,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悔意,子寒之所以会现在这个样子,我要付很大的责任啊!这个平常那么坚强,那么开心的小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又为什么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无所谓呢,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吗?难道借酒何别人的男人在一起来麻醉自己,你就能让我忘记你的一切了吗,你就能让我不在惦记你,你就能让我不在关心你吗?你个傻丫头! 我身上的丝丝寒意和整个酒吧热闹的气氛成强烈的反比,但这个角落让人窒息的沉默才是何这个酒吧最大的格格不入,公司的人看到我的到底,都很拾取的往旁边让了让,给我留出了一条可以接近子寒的路,仿佛这个时间就只剩下我和子寒两个! 看到子寒的,我强忍着泪水,轻轻的叫着子寒,子寒,子寒,我轻轻的摇了摇子寒,摸了一下子寒的额头,我感觉有点发烫,连我都没有发现泪水悄悄的留了下来,在这个喧闹的酒吧里面我的眼前仿佛就只有子寒的那发红的皮肤何身上的衣服的颜色一样,都是那样的红红的,红到了我的心间! 我的喊声,终于使子寒有了反应,她无力的动了动头那到是我,叫了一声小洛,看到她那么吃力的喊我的名字,我的心头猛然的一痛,我伸出手抚摸着子寒的脸,讲她那凌乱的头发弄到耳后,再次的露出了她那红红的脸蛋。 “难受就不要说话了,我来了,我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呜呜呜。”子寒呆呆的看了我三秒,忽然放声大哭,音乐声很大,淹没了她的声音。 “别哭,别哭,我来了,哥来了!” 子寒猛的抓住我抚摸的右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一口我实在是太狠了,使得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我还是强忍着,没有抽开手臂,何况这是我感觉外表的痛远没有心理的痛那样多,。 子寒越咬越深,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在咬我,不仅是她的眼里浸着泪水,我的眼里面也浸着泪水,泪水在我们不知觉下留出,留过脸颊,落到嘴边,又和子寒的泪水混在一起,慢慢的流过我的伤口,而且在慢慢渗入伤口,慢慢的渗入我心理面的伤口。 看着子寒那伤心的样子,我没舍得把右手抽开,而是轻轻的抚摸着子寒的脸,轻声的说道,你用力的咬把,只要你能好受,只要你能不难受,哪怕你把我咬死我都不开说一句,什么时间不咬了,我们在回去! 只见子寒的嘴唇动了动,但是因为音乐太吵,我没有听到子寒在说什么。 我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有什么,也该让嘴巴闲下来,再说吧!” 她破涕为笑,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我看过去,两排整齐入肤的牙印,清晰可见。比魔女咬我时轻多了。 “殷然,小洛!我恨你!” “哎,恨我的人多了,你又算老几?”我看着她迷茫又有些不再迷茫的眼,开玩笑似的说。 “我要当第一,我要当你的。最恨你的。”子寒有些口齿不清了,看来四瓶芝华士,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 “好了,难受就不要说了,我在这里呢,你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我来了!啊!乖乖的跟我去医院。”我开始劝慰她,毕竟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么蛾子。 只见子寒耍着小孩子脾气,跟我闹着说,我,我就是想,看着你担心我的样子。看到你担心我的样子,我心里就很暖,还没有说完子寒就有点抗不住了,上下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脑袋开始左右的晃了起来。 我耐心的劝着子寒说道,乖,要听话,你这样我很难过的,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为什么呢? 医院陪伴 但是刚说完子寒仿佛又有精神了,睁大了眼镜,满眼幽怨的看着我,刚刚平静下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大声的嚷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呢,我有什么不好呢,你为什么要把我撇给别人了,为什么要我介绍给别人,你为什么对其他的女人那么好呢,为什么对何可那么好,为什么。对莎织。何可那么好,对白洁那么好,对所有的女孩子都那么好,就对我。那么不好。” 刚刚讲完这些话,子寒好像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头一歪,又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我看到躺在了沙发了,不知怎么得,子寒的呼吸又一阵急促,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子寒是要吐了,我忙对躲在一旁的秦升说到,赶快去找个容器,子寒要吐了! 只见秦升一阵手忙脚乱的也没有找到容器,陈子寒已经身子一挺,哇的一声,吐在了我的两腿之间。 她的头摆在我的腹部,剧烈咳嗽中,污秽伴随着恶臭喷洒在我的裆部。 我暗叫一声倒霉,手里只有不停的拍着子寒的背部,任她狂吐不止,哎,还是吐出来比较好,我自己倒无所谓了。 反正这个角落也没几个人,大不了我一会马上钻进车里,到了医院再洗刷也还来得及,大半夜的估计也没人会注意。 秦升在不远处捂嘴狂笑,我瞪了他一眼,手里美停止动作,子寒足足吐了有半分钟,污秽顺着我的裆部滑到沙发脚下,她长出一口气,咳嗽之后,竟不再起来,就这样头摆在我的大腿上,又沉睡过去。 我苦笑不已,这算怎么回事嘛?我赶紧招手让秦升过来,好一起架着子寒出门上车,何可率先到达我身边,扶住子寒的腰,用力将她直起身来, 可是她如被抽去了主心骨一样的,重重的塌软在我的腿上,嘴里模糊的说着一些没有逻辑的词语:讨厌。无耻。卑鄙! 何可无奈的摇头,表示自己无力帮忙,秦升慢悠悠的走过来,讪笑说:“瞧你给我介绍的小美女,满脑子都是你,你可真够哥们啊!” “去你妈的,赶紧帮忙!” 我将子寒赶紧扶起,她靠在我肩上,还是那么迷糊。 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的子寒,背起来竟然让我两腿发软,也不知道是有些心虚或者是晚上没吃晚饭造成的,可是我将她背到门口大马路上之后,还真有些气喘吁吁! 秦升接了哥电话,不知道电话的对象是谁,只是颜色诡异的看着我,并对我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妈的这小心真是太够意思了,草,滚就滚把,大不了以后没有这个兄弟。 这里离医院没有多远,过去了这个天桥,在走没多远就到了,我背着子寒深洗了一口气,不顾后面的人,一路开始狂奔了起来,只见何可跟了上来扶着子寒怕她从我脊背上滑落,果然还是患难见真情啊,我们三个人就如同逃难一样,急速的飞奔了,不知觉已经走到了天桥的中央,我长出了一口气,好久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了,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在颤抖,我又把子寒往上面抬了抬,我要坚持,在有几百米就到医院了,医院就在眼前。 我又深深的洗了一口气,往后看了还在后面的人,可是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是那么的熟悉啊,但是当我看清楚以后我却死死的钉在原地。魔女刚从一家餐厅走了出来,走到了一个黑色丰田车子边上,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移,我又再次看到了那个曾经看到过的那个极度猥琐的二世祖,我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不愉快都要让我今天晚上碰到呢,不知觉间我的脚步停止的移动,这时何可发现了我的异常,也看了看我,感觉我在看什么,她也回头看,但是她不知道我看的是谁,但是嘴巴却催促着我快点走,但是她哪里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啊,我的心现在就像是被别人用到一点一点的割开一样,好痛,好痛,痛到了骨髓。原来魔女又在何那个二世祖约会,我原来以为魔女变了,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可是在这样的夜晚我却又看到了魔女和那个二世祖在一起,没有在公司呆着,却跑上了那个猥琐的二世祖的车,这让我怎么想?让我怎么能平静点呢? 我感觉到天旋地转,我感觉我忽然间的无法呼吸,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胸口好重啊,喘不过来气,把何可吓了一跳,你没事把,你也没喝酒啊?怎么了?难道是累着了? 不是,我恢复神智,看着那辆车慢慢的从我眼前消失缓缓开进湖平大道,往镜湖方向行去。 何可推了我一把:“喂,发什么呆啊,子寒很难受知道吗?” 我这才想起来,背上还有个大麻烦,只好抬起沉重的脚步,小跑着向医院奔去。 我现在不太担心子寒了,尤其是在她被医生收拾好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之后;魔女的离去对我打击蛮大,我最最担心,又最最害怕的人了! 等把子寒给安顿好了,我出去抽了根烟,顺便给魔女发了条短信,询问了具体情况,我等了好久,魔女都没有回,再次回到了床边,忙了那么久我也感觉到累了,爬在了子寒身边睡着了,一个电话将我给吵醒了。 “小洛。”是子寒!我急忙问她现在是在哪。 “我刚刚和。客户,吃完饭,现在在公司。你呢?” 我一阵心痛,不想多说话,见她说回公司,心头的大石也就落地了,魔女接着对我说:“你呢在哪?””没事,我也在加班。“我挂了电话。 心里面真的好痛啊,看着病床上的子寒,何在旁边打盹了何可,感觉自己真的好心痛啊,我帮着子寒看着吊瓶,直到子寒的3瓶葡萄糖全部打完,我也不能坚持了,趴在病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来时,我醒了过来,我把何可叫醒让她先去上班,我在这边陪着子寒,看看子寒的情况在决定是不是下午去上班。看着阳光照着子寒那张苍白的的脸上,我才发现这个女孩也是那么的喜欢着我。我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倔强的女孩,她的脸已经不像在酒吧的时候那样红,现在是那么的苍白,让我忍不住又抚摸着子寒的脸,这是一个深爱着我的女孩,长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随着光晕抖动,一双大大的眼镜点缀在那么无暇的脸上,我不得不承认子寒确实是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孩,但是我却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情感,我却把她伤的浑身伤痕累累,即便是因为魔女,或者是谁,都是显得分外的残忍! 这时走进来一个护士,并且这时子寒也醒了过来,我当时在和护士说话,子寒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着子寒说道,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呢?子寒吃力的将上半身抬起,靠在了床上,拉拉我的衣袖,我回头对着子寒微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温柔的眼镜,看着她那双满是内容的眼镜。 护士说到,你说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孩子喝那么酒呢,你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呢,你这样的男人真没用。 接着又对子寒说到,你怎么能喝那么多呢,这样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和你吵架了,这样的男朋友我们不要了,我们在找一个! 子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那里笑,当我想解释子寒不是我女朋友呢,我看到了子寒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得就没有去解释,想想算了,就让让子寒把,我就微笑的看着子寒,子寒也微笑的看着我。 “小洛!”子寒看着护士离开,忽然对我说道。 “恩?”我帮她把被子扶了扶,等着她的问话。 “你好臭啊!” “还不是都你害的。” 等我从厕所出来,裤裆处一片黑湿,两旁的病人倒也见怪不怪,似乎医院里经常会见到大小便失禁的患者。 我重新回到了椅子上,看着在那么笑嘻嘻的子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不是你哥小笨蛋干的好事,你喝醉酒了,却要哥哥我来遭殃,这下好了,你哥哥我丢人了,而且丢大发了,你高兴了把,我丢人都丢到阿富汗的巴格达去了。 巴格达在阿富汗么?”她扑哧一笑,顿时满室春光!我有些眩晕。 “这都怪你自己!”陈子寒收起笑容,忧郁的看我。 我抵挡不住如此的杀伤力,赶忙移开目光,哼哼哈哈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哥!”她有些吃力的小声说道。“我饿了!” 我抬起被她狠咬一口的手臂,笑着说:“你还饿啊,都快把我啃光了!” 她看了一眼我的牙印,微微一笑:“活该!我就是要给你留个教训!而且,也让你记住我!” 我叹息,问道:“您要吃啥啊,暴牙子寒!” 终于找到个取外号的机会,我赶忙用上,她听闻撇嘴一笑:“取外号都跟你这人一样的没水平!我想。想要吃蛋炒饭!” 蛋炒饭? 我还说给魔女炒一个不加番茄不加蛋的蛋炒饭!那一瞬间,我陷入无边的愧疚和刺痛,子寒见我发呆,抽过枕头打在我的胳膊上。 子寒边打我变说,哥你怎么还不去啊,你非要把我饿死了,你才心安啊!然后就听到屋子里面的病人的笑声,我就赶快跑了。 多少柔情 一口气跑出医院,顺着大路旁的树荫,我狂奔了接近100米,才靠在一棵大树上,坐了下来,大口的喘气。 从她近期的行为来看,她真的想要跟我好好过下去,这份天大的爱里,依赖多过情爱,但终究是爱;即使她极少说过爱我,可那种润我无声的情感,对我这个犹犹豫豫的性格,却是压力最小的一份厚爱;现如今原本在我心里分量不重的陈子寒,着实打出了一副好牌,她成功的将我泛滥的爱心给调起来了,她的爱,我真的不知道是何种爱。 而我自己,对于魔女是一种近乎完美的期待和爱护,她的方方面面都强过我,虽然她在我面前表现的并不强势,甚至有点弱势,可是我这人对于过于完美的东西,存在太多的顾虑,就好像手里捧着一瓶从未现世过的极品唐三彩,怕稍不留神便打翻在地,更何况这樽唐三彩本来就只是收藏家借给我欣赏欣赏罢了,他想要拿回,我无力拒绝 在树下想了好久,感觉好久了慢慢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病房楼下了,才想起我还要给子寒买蛋炒饭,这回都10点多了,不知道还又没有蛋炒饭啊,无比的郁闷,想了想了那么久,也总算理清了一点思绪,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餐厅有卖蛋炒饭,无比的郁闷啊,不知道我现在回去子寒会不会责怪我,把她饿坏了! 蛋炒饭啊蛋炒饭,殷然啊是混蛋! 子寒一边含糊不清的吃着我找了好几家饭馆才觅得的一大碗蛋炒饭,一边继续编织着让我头疼的打油诗。 由于她脱水严重,更伴随有钾离子的流失,所以医生建议她继续打几瓶加了钾的药水,观察一下,才能出院。看来,我下午是别想去了,一听这个消息,我挠头抓耳,子寒倒是显得比正常人还要激动,待医生出去,拍着我的脑袋就说:“乖哦,殷总,今天就好好侍奉我了,哪儿也别想去了!” “是林总让你看着我?”我奇怪问道。 “是是是。都是。”她说。 我说道:“唉,都是都是!什么都不是。” 裤兜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还没看我就预感到,肯定是魔女。 果然,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是这个我朝思暮想,又害怕面对的女人。 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不知道是否要接这个电话,但是子寒在旁边不愿意了,大声的说到你怎么不接啊,林总打来了你敢不接,小心林总把你给开除了,在说我没那么小气,我是最不爱偷听别人讲情话的,要听我也要你亲自讲给我听,我要听三天三夜! 我赶快出去了,在门外还在考虑着是不是要接这个电话,我感到我的手在颤抖,错,不仅是手在颤抖,我感觉我的心都在颤抖,但是我却不敢接听 我害怕的事情很多,怕她问起我去做了什么,也怕她又跟我说她去见客户什么之类的。 终于,思念战胜了恐惧,我心中还是多么的想听一听那个清脆平稳的魔女声音啊!我心一横,接了电话。 “喂?魔女。” 对方沉默,似有无尽的怨念。 “没偶女,说话啊!” 那边传来细细的抽泣声,我顿时慌了神:“魔女,说话啊,你怎么了?”其实,我心里最清楚她是怎么了,可到了这个时候,我依然死撑着,希冀着能将那心碎的一刻再延长那么一点点。 “小洛。”那边终于开口了,无力的声音。 “恩?” “你昨晚。去哪儿了?”不出所料的问话。 “你真的变了很多。”我心一抽,是啊,是变了,已经变成恶魔,变成深深刺痛你的魔鬼了。 “魔女,我。我,昨晚子寒喝酒大醉,我送她来了医院。” “你撒谎!”我停住了,事实上,我确实没有撒谎。 “我昨天晚上跟你通话了之后,然后后来又打,关机,我打莎织的电话,也不通。你是不是。”魔女无力的诉说着。 “你想什么呢?我。真的是子寒喝醉了,我送她到了医院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昨晚居然骗她说自己在公司。 “殷然,你告诉我真话,我就信你,好吗?”魔女语气中的无奈和隐忍显而易见。 “我。我昨晚骗你说我在公司,可是。可是。那时候我是送子寒来了医院的。对不起魔女。可是她喝醉了,我总不能,总不能。” “你现在为什么那么喜欢骗我?”她无力问起。 我一下子沉默了,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心里面仿佛有把刀,在一刀一刀的滑过我的心脏,眼泪又要不争气的留出,我自己告诉自己我不能哭,我要忍着,我是男人!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的打断了我所有的乱想:“殷然?你怎么在这里?” 林夕妈妈? 林夕妈妈为什么在这? 我正要挂掉电话,林夕在那边激动的说:“怎么有我妈妈的声音?小洛,你现在在哪儿?” 魔女的耳朵如此之尖,话也没说,就挂掉了。回头看去,魔女妈妈已经款款走来,高贵的衣服犹如即将引领我走入地狱的白无常。 “阿姨!早。上午好!”我一片混乱,从未如此惊慌过,即便是面对林霸天或者谁,我都没有这样的恐惧, 电话又响了,我挂断。 林夕妈妈已经走到我身边,她一脸的疑惑和关怀:“殷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了?” 我心里苦水直翻,脸上神色骤变,林夕妈妈见我呆着不动,越发的疑惑:“是不是很严重啊,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的,阿姨,我就。鼻子有点不舒服,你是来?” “哦,是啊,不过五官科不是这儿啊,你在急诊这里干嘛?”林夕妈妈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我鼻子再严重,也不过是流流鼻血而已,在急诊这里站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我心里叫苦,这可怎么掰下去啊,还好她没再追问,而是关切的对我说:“早就说了,你和林夕两人,一个一个忙得日夜颠倒的,这怎么行呢?” “呵呵,呵呵,那个。那个确实是很忙,今天是因为鼻子太难受了,血怎么也止不住,把我都吓坏了,就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现在没事了吧!你和林夕。” 果然还是扯到林夕身上了,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啊?林夕,林夕怎么啦?” “她倒没什么,只是她爸爸,哎。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爸,他怎么对你的印象那么差?我怎么劝都没用。哦,等会,我有个电话!” 魔女!绝对是魔女。 最最要命的是,病床上的陈子寒,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喊起我的名字来:“殷然,你要把我撇下不管了吗?” 子寒啊子寒,我知道你心直口快,也不至于我离开这么一小会,就想我想到天崩地裂了吧! 我只感觉到我的世界在崩塌,在一片一片的瓦解,大块大块的粉碎。 魔女的妈妈刚拿起电话就听到这样的声音,会怎么想我呢,这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魔女的妈妈了,我现在死的念头都有了。 只见魔女的妈妈脸色变了几变,迷惑的表情中还带着些警惕,她一遍回答魔女的电话,一遍警惕的看着我,然后迈向我身后的那个子寒在的病房里面,我就那么呆呆的立在那边,拦着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我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手都抬了起来,但是僵在了半空,魔女的妈妈饶了过去,走进了那个房间。 我只感觉到天不在那么蓝了,什么都无所谓了,不仅让我想起来一句江湖话,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原来魔女的妈妈已经慢慢喜欢上我了,我还正打算怎么好好讨好魔女的妈妈,让我在魔女妈妈心里更好呢,然后一起去说服魔女的爸爸呢,这下子全完蛋了。 刚走进病房,我又听到了一句让我更想死的话,看来我今天是注定要死在这个医院了,看来今天这个医院就是我爱情的埋葬之地,不仅如此,我还伤害到魔女妈妈对我的关系和关爱了! 子寒正笑着对边打电话边靠近她的魔女妈妈挥手打招呼:“您好。嗯,我是叫我男朋友的。” 我心碎如粉,五感俱失! 子寒似乎看到了魔女妈妈震惊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脸上如花的笑容顿时凝结,她动了动身子,看向紧跟在魔女妈妈后面那个如犯错小孩一般的我。 室内顿时,如太平间一般死寂! 我赶快绕过魔女妈妈,对着子寒大声的吼道,谁是你男朋友啊,你不要瞎说,然后回头去看魔女妈妈,只见魔女妈妈还固定在刚才的那个姿势左手保持着拿电话的姿势,脸上毫无表情! 本来。”子寒委屈的样子原本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可是在我的眼里,此刻她就是一个潘多拉!她的嘴巴,就是那个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的魔盒! “本来什么本来!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我终于不可遏止的对她吼起来,全然不顾身边呆若木鸡的林夕妈妈! 子寒被我的震怒给吓坏了,这已经是我第一次对她在个呢发火,而且是当着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女人!她再聪明,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气质怡人的女人,会是魔女妈妈! 她也呆住了,嘴巴半张不开,手里还端着半碗蛋炒饭! 不加番茄不加蛋,风中散。 魔女妈妈还是说话了,她转头看着我,轻声的对电话讲道:“夕儿,你先挂电话,妈妈一会打给你,别哭!” 说着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到兜里,撇了一眼病床上开始做鬼脸的子寒,叹了一口气。 “阿姨!你误会了,她真的不是。” “啪!”一个耳光! “喂,你干嘛打人啊?”子寒被吓了一跳,将一次性饭碗放在一片的桌上,就要下床。 只见子寒就要找魔女妈妈的麻烦,我制止了子寒,再次对魔女妈妈说,阿姨我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 啪!”又是一个耳光! 比上次更狠,更响,更大力! 那么无奈 我头歪到一边,陈子寒站起来,又倏的倒了下去,钾离子流失的后果,就是双腿发软,无法站立。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去精神病院啊,你干嘛打他?” 子寒是彻底的愤怒了,但是子寒不能站起来,我想子寒能站起来的话,肯定会何魔女妈妈打起来的,所以只能是怒狠的看着魔女的妈妈! 林夕妈妈转头打断了她:“闭嘴!你这个小。” 她忽然停住了,也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一身红裙,如今倒在床边,楚楚可怜又倔强怒视的女孩。 小骚货?小贱人?还是小狐狸精? 怎么称呼,都不妥吧! 她哀叹了一声,回头看我:“殷然,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立在那个地方,无奈的看着这一切,无奈的看着子寒,看着魔女的妈妈,看来这个误会是无法挽回了,魔女的哭诉何显示的情景,已经把我在魔女妈妈心中的形象给扯淡毁了,可是,就算不误解,我也是会伤害魔女,只是,我猜到了结果,却迷茫了过程。 我心里十分的无奈,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被林霸天扇了n次左脸,今天被扇了右脸,齐全了! 我冷冷一笑,心中一狠,索性,就顺水推舟吧! 阿姨,你打吧!” “啪!”第三个耳光!分外响亮,盖过了子寒的惊呼。 室内再次陷入沉寂。 “枉我对你还那么好,以为将夕儿交给你,可以放心!我真是。看错你了!” 语气中参杂着无限的失望和悔恨! 我歪头不语。 我不解释什么,阿姨你要打就还打把,反正你们林家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 魔女的妈妈说道,你平常不是很能说吗,嘴巴不是很甜吗,现在怎么不说了啊,你怎么不用你那个三寸不烂之舌来说了啊,我说怎么夕儿的爸爸对你印象那么差呢,原来是夕儿的爸爸早就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可怜的我还被你蒙骗在里面,我可真是可怜了,我真替夕儿敢到不值啊!这个姑娘是谁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她哪比夕儿好了,你知道我们家夕儿多喜欢你吗?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认魔女的妈妈在那里说,我就在那没心没肺的听着,但是我听到她骂子寒我却不能愿意了,我大声的说,阿姨你可骂我打我,但是你不能骂子寒,也就是你面前的这个姑娘,这是我和林夕的事,请你不要侮辱其他人好吗? 魔女的妈妈扬手就要再次打我,我就这样看着魔女的妈妈,只听到魔女妈妈的手机响了! 她重重的将手放下,掏出电话,看也没看就接:“喂,谁啊!夕儿?你来了?你来医院啦?” 平地惊雷! 我刚刚死寂的心,犹如打了强心针一般,狂乱的跳动起来! 不要啊!林夕!你可千万不能来啊,你来了,这个世界,就真的崩塌了! 我一把抢过阿姨的电话,放到耳边,可是。挂掉了! 我赶紧打过去,她挂掉,我再打,她再挂掉。 “她已经在路上了,你。你赶快带这小姑娘走,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让夕儿受到这样的刺激,滚,快滚!” 您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魔女看到的,这会杀了她的! 魔女的妈妈说到,你们赶快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们这对狗男女,赶快滚,别在这里脏了我和夕儿的眼,现在的我和子寒,在魔女妈妈眼中就是瑕疵,就是垃圾品!我只是默默的做着一切,冷冷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但是子寒却不愿意,只听到子寒大声说到,我们走就是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啊,这里是你家吗?我真想堵住她那张毫无遮挡的小嘴!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稍后会跟你解释,你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出去吧!” 魔女妈妈不忍再看,转身把门一摔,出去了。 子寒吃力的站起来,我扶住她的腰,靠在我的胸口,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大厅走去。 魔女的妈妈在大厅边等着魔女,边不停给魔女打着电话,但是魔女就是不肯接啊,我扶着子寒赶快去缴费,但是走的很慢,走的摇摇晃晃的,魔女的妈妈脸上闪过不耐烦的脸色,过来帮我扶着子寒就忘外面走,我们走到的站牌的地方,但是这时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奶昔妈妈突然转身对我俩吼道:“快回去,快到站牌后面去!” 我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林夕妈妈已经推搡着我和子寒往后走了,我穿过她的头顶,看着出租车来的方向,说:“车子来了,你干嘛。” 不过,我很快停住了,因为渐渐靠近的出租车上。 坐着的正是我想见不能见的魔女!我恨不得有双翅膀,但是我们脚步的移动速度怎么能跟车比呢,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车门的打开,我们都愣在原地,只听到魔女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妈妈!姓殷!听到魔女那嘶哑的声音,我仿佛看到我们的之间的感情仿佛柳絮那样随风飘逝了! 魔女钱都没有给,就那样靠在车门上,眼神狠狠的看着我们,眼神除了不解,迷惑之外。更多的是恨,我看的到,我真的看的到。 此时的我是那么的无奈,这份感情也许就这样结束把,不舍和其他各种的感情充满此时我的心间,一滴滴泪水顺着我那肿胀的右眼滑落,摔在地下,摔的粉碎。 这时魔女的妈妈要跟魔女解释,我看着魔女的妈妈说到,不用了解释了,阿姨!我不想再次的伤害到夕儿! 魔女的妈妈回头瞪了我一眼,但是这时我不在乎了,我同样冷冷的看着魔女的妈妈! 我深情的看着魔女,对着她,我真不的该怎么开口,要怎么和她说这一切,我们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的看了好久,但是几天未见,原本就高挑的林夕,显得越发的削瘦,子寒在我怀里,双手环绕着我的腰间,魔女妈妈背对着魔女,闭上了双眼,摇头叹息!,我就仿佛只能我的听到的声音,就魔女子寒的说了声,林夕,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我看到那司机趣味的看着这一切,那司机没有收到车钱,但是眼前的一幕,我想恐怕是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亏我平常还说要自己演一部奥斯卡的经典大片,今天我终于如愿了,都说生如戏,演着演着,已人不是自己! 林夕如被炸雷劈过脊梁,微微一抖,阿姨痛心疾首,放开我俩,转身向林夕跑去,扶住了她顺着车门塌软的身子。 “夕儿,不要这样,这个混蛋不值得你这样。” 老奶昔只是呆看着我和何可依偎在站牌上,我心如铁,面无表情。 子寒想推开我,自己站立,可是双腿毫无力气,又倒在我怀里。 我被撞得一倒,林夕则彻底瘫坐在轮子边上。 “起来,夕儿,你不要这样。夕儿。”阿姨边吃力的撑起林夕,一边回头看我,如果眼光能杀人,我已经被碎尸万段! 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够快速的过去啊,我不想在这样了,这样黑暗的一天我不知道会不会延续,但是我却知道,此时此刻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莫过于此! 我想我可以体会到夕儿此时的痛苦,我何夕儿就这样的相互望着,只见泪水突然出现在林夕的脸上.好像张嘴要对我说什么,但是一点声音都什么没发出来,只见头往旁边一歪林夕晕了过去!吓得魔女的妈妈哭着说道,夕儿,夕儿,你不要吓我啊!这回换做我傻眼了,我赶快把子寒给放开,我只听到子寒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下,但是我这个时候真的是顾不上子寒了,阿姨边恰林夕的人中,边哭着对我说,你还站着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啊,司机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我对司机说,这个女孩就不劳烦你了,你去扶站台上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子把! 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的场景,我不顾自己的腿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那近在咫尺的医院跑,场景好像又再次倒退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但是是不一样的女孩,我又再次重复着,医生,医生,看来啊!我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声音剧烈抖动,病人纷纷侧目。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林夕躺在车上,抓我的手并不松开,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像要看进我的内心! “林夕,别说话,别说话了,你不要说话,医生!” “小洛,为什么又是她?我要杀了她。”她又问了一遍,我将车子推到医生手里,不再看她,转身对墙,狠狠的砸了下去。 “蹦!蹦!蹦!”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痛感变成了无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阿姨出现在我们俩面前,她的眼眶发红,头发从帽子里散乱的冲出来,一脸的颓废:“你们走吧,林夕不想再见你!” 这就是结果了吗?不,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不服气,我就往病房里面冲,子寒也跟我一起往病房里面冲,林夕看到子寒进来了,柔弱的骂道,莎织。你为什么,为什么。”说不下去了。 莎织? 这里谁是莎织? 这次换到子寒纳闷了,说到:“林总,我和殷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你要相信。你让我陪在他身边监督他不要跟莎织见面,我也是这么做,可我昨晚喝多了,但是我和殷然真没有任何事情。” “你。你不是莎织?林夕不解的问道,子寒把头发弄到耳后,只见林夕当场愣住了,才发现这个女孩居然是子寒,只是子寒何纱织的外表有些想象罢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魔女把子寒当作了纱织,魔女摸了摸子寒的脸说到,对着子寒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在我眼中是那么的无奈! 巨额勒索 那个恶心的家伙有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了,妈的想想我都感觉到恶心了我们还是约在了那家酒楼,这是第三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霍建一见到我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他看来对我造成的后果非常满意,我心里恨恨的咒骂着这个有着阳光外表,内心却极度阴暗的帅哥。“这一次,你笑什么?” 没等他坐稳,我就说话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却不办!我警告你,你不听话,臻河会倒得很难堪!我只不过想要子寒而已,知道是谁在威胁臻能河么?就是我们!一,我要钱!二,我要子寒!” 我死死的盯着他微笑的脸庞。 “钱,我们可以给你,但是,那些资料,必须给我,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但是子寒,你自己努力去吧。” “你以为我会再想见到你!”霍建把东西甩在桌子。 看着那个恶心的家伙,我的心里面就一阵呕,我只能默默的替子寒祈祷了,我正在发呆的时候那个恶心的家伙又回来,还是那一个让你无比恶心的笑容,对着对我说,“我想也许有件事你肯定会很感兴趣的,是关于你深爱的老婆和另外一个二世祖的秘密!” 我的猛然一颤抖,我瞬间的激动出卖了假装的无所谓,那个恶心的家伙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感兴趣的,自己的老婆和别人频频的约会,你的头上那顶帽子闪闪发光啊,需要帮忙干掉那个二世祖吗,另外不要在给子寒介绍男朋友了,我怕我不小心,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你的女人跟别人在约会。”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挥拳打过去,就在我的拳头要砸在霍建的脸颊上时,我的眼前一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从我的腹部如闪电般穿到小脑里,然后拳头歪到一边,砸在了门边的墙上! “啊!”我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弯下身来,霍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都说了,你不是对手,我劝你还是冷静点,这么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至今没回想起来霍建是如何将我击倒的,只记得我蹲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右手由于前几天在医院的砸墙本来就有些红肿,这一下被四两拨千斤,我几乎感觉到了拳头关节处断裂。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忍着伤痛,大概过了好久,我才能起来,真没想到,同是男人,我和那个让人恶心的家伙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我真的好不甘心,我不要沦为他们的旗子,我自己的命运我要自己做主,脑子好乱好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手里拿着那个让人恶心的家伙给我的东西,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打开霍建拿过来的小袋子,里面是一张sd卡,和一个移动硬盘,后来我找何明做过检测,sd卡里的东西确实是原始数据,移动硬盘则被拷贝出去了很多东西! 他从一开始攥取录音开始,就是使用这个移动硬盘吧!看来,他当初主动告诉我可以窃听,也完全是在给我下套,他知道我会利用这个便利,来窃取臻河,很重要的秘密,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经常拥有的。 这王八蛋,该如何对付他? 我好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也没办法了,我十分颓废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想看到魔女,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只有魔女能安慰我,只有她温柔性感,才能来抚慰我几近累得崩溃的心。 走到屋里魔女就在屋里面,好像已经洗完澡了,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一个箭步冲到魔女面前,抱着魔女,魔女也同样抱着我。 魔女呢喃了两个字:“莎织。” 我如过电般抽搐了一下。 我说道,“你干什么老是提到她呢。” 虽然我的语气很强硬,但魔女仿佛看穿了我的心,看到了我的不安和愧疚。 我大声的说道,“我不爱她,真的不爱她,魔女,希望你相信我,我的心是属于你的。” 而魔女也愤怒的对我道,“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爱上了纱织,你那所谓爱根本就是拿出来分了,这样的爱我不需要。” 我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要攻击我,让我生气,让我离开,好给你和那个富二代在一起?” 等了好久,等到了她的一句,“我们还是结束吧。” 我闭上双眼,这样的情况还是又再次出现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虽然我们两个在一起感觉很好,可是,也仅仅是感觉好而已,也许是因为我,也许是因为别人,总之我们不能。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感到很累。” “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再失去你吗?”这真是一个辩证加扯淡的矛盾话题! 她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知道我要怎么做,我发出了轻声的叹息,没有说话,找到我那散落的衣服,在她的叫喊声中离开了,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让我心痛的女人,在我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付出了代价,只是这个代价是那么的狠,来的是那么的凶猛。 悲哀的星期五过了。过了一天实在忍不住,星期五,魔女以前都是在家的, 也许是自己太过于寂寞,太过于想念她,我出去了,她没在家,我坐在软滑的沙发看着电视播放的画面,头脑却想着她。手不由自主的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喂?魔女?” “什么事。”她冷冷问道。 “我,回家了,没看到你。” “我在忙。”她挂了电话。 又是忙,很忙。 晕晕沉沉在家睡了一个晚上。 次日又到了这个反复每天让自己头大的车间,接到通知,等下臻总要带一个客户过来,过来视察我们的工厂情况,如果合适就把合同签了。 臻能河来了,带着一个气场很强大的中年男人,我和臻总陪伴在他身边, 产线上的工人们现在都表现的很好。 视察的最后一个环节,客户在维修室转了个365度,停下了脚步,这刚巧是何可管辖的范围,何可那个厂区里小型的办公室就在我们旁边,客人问臻总:“这里很干净,看起来跟别的车间完全不同,是谁管事的?” “是我!”何可很礼貌的走了过来,彬彬有礼的点点头,微笑着对他说。 “哦,还是个小美女?”他盯着何可,盯着何可的前胸,然后用粤语对后面的我说,“这个姑娘看起来岁数好像有点小,不知道这个做事情的能力够不够呢?” 我配合他的意思笑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啦,别看何小姐年纪小,工作能力很强。” “哈哈,很有意思。我喜欢这样有工作能力的女孩子,看起来很有前途嘛。”他回头看着何可,露出那黄黄的牙齿,两只眼睛眯起来。 “黄老板,我们这个工厂,你看起来还行吧?感觉怎么样呢?” “嗯,是挺好的。看起来不错。”客人笑笑好像是点点头说。 “黄老板?那意思是不是可以签了合同。”臻总笑着问。 客户表示道:“这个问题嘛?”沉默了一小会,大家低着头等待着结果。 “去公司办公室里面谈详细的合作项目。”他说。 看着客户满意的离开,我对何可说:“整个工厂就你这里最好最干净,继续努力。” 她微微笑看我。 下班回到了家,魔女居然回家了,但她也不和我说话,我看她在,自己也饿了,也就炒了几个菜,摆了两副碗筷,叫她吃饭。 她过来,也不客气,和我吃了饭。 吃完了,默默收拾好洗碗。 我去帮她洗了,洗干净后她洗了手,然后突然间,从身后轻轻叹气抱住了我。 我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想我能和你复婚?” “你说的这个不是废话么?” 我转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摸着她的秀发。 “小洛,在你心里是不是还爱着我?” 听着她对我的问话,我在心里面想到,就算我还爱着她,可是我又能像以前一样拥有她么?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她把抱着我腰的双手放下,转过身,走回去客厅。 然后又转过身看着我:“你老实说在你的心里面到底有几个女人?” “你在乱说什么东西?”我走向窗边,掏出烟点上一根。 “我才没有乱说!”魔女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可是她说的话却把我的心给打乱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阿?”听到她那样说我也有些生气了,因为觉得她突然变得很小孩子气。 “但是你这人就这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虽然你是喜欢我,但是你也一样喜欢莎织,喜欢子寒,还有何可,白洁,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我说你就不能别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一边对她说一边用力的吸进一口烟,然后慢慢的看着我面前这个我最爱的魔女。 “我好想我们可以好好的一起过日子。”说着说着她变得很激动。 我只能对她说:“我不想听你的这些假设,和那些胡乱猜测的废话!” “可是,只要我们能好好的珍惜对方,那样不就可以了,不是么?” “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你说!”我也变得很不愉快。 “没什么了,我回去了,回家。”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的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送她走下楼去。 出差任务 电话在我旁边响起,随手拿起了电话,显示是臻总的号码,可能有事情找我了。 “殷总,如果有时间就过来我这边一下。” 把手头上的事情放着,来到臻总的办公室,我除了臻总,还有一位好像是什么业务代表的日本人,他会中文,臻总向我简单的介绍了他。 “殷然,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叫你过来的吗?” “不知道,是别员工又搞出什么乱子了么?还是别什么事。” “公司想让你出去看看,就是出差,这件事对于公司很重要,你也知道要不也不会出动业务高级经理!公司决定还是让你出去比较放心。”臻总拿起了烟给了我一只,我接了过来,我皱了皱眉,看着臻总一根一根的接着抽,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也许是想事情烦着吧。 他对着那个日本人点点头,岗村忠雄用带着日语口音的汉语对我说:“贲经理这次去,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具体是什么,我搞不明白!” 这话说得不是等于不说一样么?搞不明白还讲什么?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摸不到头脑,摆迷魂阵? 贲经理,怎么了? “其实这个还没有那么重要。”臻总接过话头,“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他确实会在这次公关行动之外去接头别的公司,处理另外一件事,所以,我主要是想让你去监视他!” “监室贲经理?贲经理做了什么了?” “根据我所打听到的,贲经理很有可能把我们公司的客户卖给了别的同行。” 小日本很配合的点头。 怀疑贲经理出卖公司? 我心想,臻总是不是又是疑心病发作,怎么老是怀疑自己的下属,然后把我当成间谍的拿去用。 臻总似乎看出了我有些矛盾,笑了笑说:“没事,我看好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用担心,你和他去就行了,你去了我才放心。” 放心个屁啊,说话跟放屁一样,在我这里说的就是相信我要我看着贲经理,可能在贲经理那边也是这样说看着我吧,这老谋深算的家伙。 我想也是,这样做万无一失而且还有保证,拐了那么大的弯还是转到大家的之间的信任而已,我在心里沉默。 我无语了,正准备发表意见时,臻总连忙接话说:“殷总,至于你呢?我看得出你是个有实力的员工,只是在感情方面没有很好的处理好而已,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分配给你更多的任务,你看你自己好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跟。你老婆。没事了吧。” “臻总,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公事么?怎么谈论到我的私事了!” 臻总对忠雄点点头,小日本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套奇怪的家伙,搞得好像在电影里一样。 “这是一套最新的窃听器,功能很先进,我这个老头已经跟不上潮流了,你用这个应该比我用得顺溜,到了那边,应该有用!” 又是窃听,换句话说偷听,这个是小人干的事情吧!我一听到窃听二字,我全身就开始发麻。 “别担心,这个窃听器很小,不容易发现,就算是在地下层都有信号,你不用担心!” “不是吧,听说手机窃听软件还可以啊,而且用起来方便多了,在机场还不用被查,市面有很多地方可以找到!”我想到手机窃听技术,想问下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 “那个怎么可能派得出用场呢,而且很不安全,容易被人截听,很多人知道这个软件,你也不会得心应手啊,最主要的是,贲经理带有很多个手机,号码也不确定,我们。没有办法准确的判断位置啊,所以,这件事就委屈你了,贲经理从来不带助理和手下出差的,做事是如此的小心,我只好找个借口,说要你和他一起出去谈这个项目,他就不会那么怀疑,臻总就当是拜托你了!”臻总沉静的诉说着,如果我帮了这个忙了,您老人家肯定是运筹帷幄,稳坐钓鱼台了? 臻总都这样说了,让我这个总经理去干窃听的事,我怎么好意思拒绝的,拒绝就是不给他老人家面子了,位置不是难保了,可是接受了心里又郁闷。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公司总经理,派我干这种事情。 “那行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 默默的叹息,夹杂着对晚辈的关爱和无可奈何。 我回到家里,家里,还有个中年妇女的背影,在看着电视,我走过去:“林夕!这是谁啊?” 魔女从房间出来说:“不要吵那么大声,我妈在看电视,不要打扰她。!” 啊?怎么会是她妈妈,我打过招呼,赶紧撤离,到阳台独自抽烟。 魔女和她妈妈在那里看电视,之间只看见她一直在说话,抽完烟我走回房间,拿着书起来看,让他们母女俩在外面好好聚聚。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睡着了,那本书我还紧紧的拿在手里。 又过了一会,我感觉到一点温热在我左脸摩挲,还以为在梦里,想用手里摸摸,一只冰柔的小手把我给挡住了,我模糊中醒了过来,我打开眼一看,正对着魔女那双绿色的大眼睛。 一口大印在我脸上打了个句号,笑声响起:“,你怎么那么可爱,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吃奶呢,嘴巴嘟得那么有艺术。” “怎么不看电视了,妈妈还在外面么?” “我自己有点累了,想过来睡觉。”她对着我伸起了懒腰,还搞个了很累的表情,我顺手把她抱着,对着她:“那我们一起睡吧。” “我妈今天非要过来看看我,就带她过来,她有时候还是会发病,所以还是不要刺激她的好。” “我明天要出差。”我说。 “出差?去哪。” “辽东。” “去多久?” “还不知道。” 她起来:“那边天气挺冷,帮你装衣服。” 她出去帮我收拾衣服。 电话响了,显示是何可的电话号码。 “小洛,我心情不好,失眠怎么办,你陪我聊天好么?”她就很直接的问说,感觉很虚弱。 很关心连忙问她到底是不是感染风寒了,她说自己很小心,应该不是,只是心情有点沉重而已。 “哦,是这样,没事就好,我明早还要赶着坐飞机,你也睡吧,别胡思乱想知道么?”我说。 “好,不为难你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着礼物哦。”我还真没有想过给她带礼物呢?幸好提醒了我,不然回来又开始怪罪我了,又说什么没心没肺无聊话了。 “这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旅游景点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带旅游景点的一些纪念品行吧?算了,还是带辽东的补品吧。鹿茸人参,出名的。” “嗯嗯,我喜欢。” “那行,回来在给你带,在给你带回最上好的灵芝怎么样?呵呵,不过你要答应我现在好好睡觉,还有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公司让我和子寒都出差,我不放心。”我想催她睡觉。 “嗯嗯睡了。” 魔女在我没有睡醒的时候已经叫了早餐,拿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再给个飞吻。马上拿起行李往下走, 到了小区门口,看见一辆出租车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好像晚了,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子寒和贲经理坐在后面。 和他们给了打招呼,和子寒笑了笑,子寒没有搭理我,好像今天的她不怎么开心,贲经理也没有怎么鸟我,只是礼貌的回应,行李在后座放着。 在路上都很无聊,大家都没有聊什么,感觉很沉闷,我坐在前面从后视镜可以看见子寒的表情,整个心都好像在外面一样,眼神都没有在车上停留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贲经理在车子都没有行驶多久就已经晕晕欲睡了,身体和车子的方向角度一致,看着看着就见到他在子寒的身上靠了,我开始郁闷,幸好子寒觉悟的把贲经理推开,贲经理在车子颠三倒四的时刻都能那么死,真是牛b。 到了机场,开进停车场后,睡了那么久的贲经理醒了,还真懂得时候,对视着我好像是让我付车费,在我掏钱的时候,他下去给子寒开了门。 掏出来的钱最终还是公司的,没事,可是你个堂堂经理给子寒开门不觉得惭愧么? 子寒下了车,给我们发了机票,去拿了登机牌,扫描身体,查行李。 贲经理和子寒都已经过去了,我箱子里传来滴滴声音,我马上弯下腰来,开玩笑的和安保小姐说:“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放了个手机,呵呵!” 安保小姐有点质疑的看着我箱子:“打出来看看!” 贲经理和子寒跟着来到我身边看是怎么回事,无奈之下,我只把箱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还真是个手机。 “殷总?你怎么带那么多手机呢?”贲经理很不解的问。 “我用卡多。” 很聪明吧,那窃听器本来就是很小,正好可以装在手机电池那里。 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会打开我手机看电池吧。 过了安检之后,我们在侯厅室找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在窗的一旁有几个电源插座和网线插口,贲经理和子寒坐在一起,拿起一笔记本打开来,插上电源就可以上网。 不知道子寒今天为什么那么少话,是相当的少话,我到吸烟室独自吸烟去了。 飞机晚点了。 本来是十点钟,晚点了两个钟,等上飞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接近了十二点。 辽东帝豪是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我们订了三间房,12层1202,1203,1211房分别是我,子寒和贲经理的房间,我和子寒靠的最近。 整理好一切之后,看看时间已经是7点了,贲经理给我们两个分别打了个电话,说晚上9点在某大厦有对方安排的接风酒,让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席。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东北总代理是个怎么样的神仙,有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不过这个不是我来的目的。 借酒生胆 脑里面现在就只装着三件事情,第一件,要想个方法奖窃听器安装起来,第二件,给刘晓东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这里,因为他也正好过来出差,第三件,做好这些之后马上去找子寒。 这第一件事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第二件事等我把澡洗完以后,就开始进行了,洗完澡后,我在房间用电话给刘晓东打电话想要告诉他一个惊喜,但是没想到就连张少杨也和他在一起。在告诉他们二个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是在帝豪里面的那一刻,他们二个同时发出了一阵非常夸张的尖叫声,我在心里面偷偷的想,没错我要的就是你们这个反映,要不然我就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才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了!我们二个自从到这里的分公司也有好几个月了,我和他们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他们二个都显得很高兴,还在电话那旁说着等到晚上要带我去庆祝,说是要好好的欢迎一下我这个狼心狗肺的朋友。 我在心里面问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了像现在这样的感觉了?心里很高兴。 终于今天晚上就能和他们二个好朋友见面了,和他们聊得很开心,我想,就趁着这几天,把这段时间来的一切烦恼和不开心都抛开,好好的和他们二个玩上几天。 “殷然,你可来了,都要把我想疯了,你个王八蛋!”少杨笑着的对我说。 “是不是把你家那位也给带来了?”刘晓东问道。 “我说你们二个,我现在可是带有工作在身,而且我来这里也不会停留太长,明天晚上,就麻烦晓东你召集一下,把他们全部都叫来我们聚聚,我也不会要求太多,只要有些燕窝,鲍鱼这些就好了。” “没问题。”他们回答道。 我脸上充满了笑,真爽啊! 时间8点半了,是时候行动了! 现在就去做第三件事,现在就去找子寒去。 跟他们道别我就跑了,去找子寒。 我打开房间的门,我住房的旁边就是子寒的房间了,走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我走到子寒的房间门口,敲了记下门,房间里面过了好一会才有动静,门打开了,我看到子寒,她今天晚上很美。 我就这样被她的样子迷住傻傻的站着不动,子寒把脑袋伸到门口看了看周围,然后把我拉进房间,把门关住。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那么冷淡?”我问她。 “我的心情不好。”她好像这些时间来总是有很多心事。“再说了,就那个贲经理真的很让人恶心!” “我一直在想,干什么就非要我来东北?”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一直憋着都要把我憋死了。 子寒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换了一种色彩。 “我想应该是臻总对你的信任?” “那到底是什么事?” “你现在来了东北,要是能帮他解决好事情的问题,那样的话他就没话说了,要不然,你认为我和你还能在臻河里面干到什么时候?” “慢慢的,又出现了斗争了,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在臻河干了,出去自己公司自己干。” “没事的,慢慢来,我们要想办法在合适的时机里面把臻总弄出公司里面,而你也要改一改了,不能总是这个这样阿!”子寒对我说。 我想想。 回应说:“怎么可以这样呢?害人之心不可有。” 子寒接着说:“那你就等他把你弄走吧。” “那好吧,我在看看,有机会在说吧。”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不久,子寒对着我小声温柔的说:“郁闷,我总感觉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想报答你,且老是给你造成麻烦!” 子寒对我说的这句,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很吃惊。 “为什么?不觉得啊!” 子寒深吸一口气,又温柔的说:“有点事情我早就明白的,对于车祸那件事,其实就是林总对不对!” 我也深吸一口大气。 “你,你。”我口舌俱僵,不知问话。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子寒哀怨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脑,连续说,似乎要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让我明了。 “我一直在怪自己,很怪自己,本来我想把这件事给忘记的,可我悔恨和无奈。更让我感动而又讨厌的是林总,因为她的出现,所以我才失去了你,我就是不喜欢她。不过呢。如果这就是应该的结局,也算是命中注定吧!我愿意为她为你。” “好了,够了不要讲了。”我不在想听了。 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背对着我睡在床上,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呆站了很久,子寒早就对这件事情了解,怪不得她不在别人面前谈论这件车祸的情况,她也算是为了自己,还有我吧,这样做有这样做的想法,车祸对于她们之间的感情来说,小得太多,不值得一比。 她这样做,我是不相信她没有吃醋过,心里应该不是那么平衡,刚才那么一说出卖了她的想法,一边想着我和林夕好,一边又不希望我和林夕好,她很纠结,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是她更痛苦。 真的还是浮于表面吗?她心中的痛却不能掩盖。 想到她难受,这犹如一只爪子,深嵌入我的心房,让我也跟着难受,这可怜的子寒。 我准备想和她说别乱想。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魔女。 “你吃饭了吗?”还没有等着我说,她就抢先了一步。正准备带着手机走出门口说话,旁边的子寒手机也响了起来:“喂,你好,是贲经理啊,好的好的,等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我走出了外面,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外,见到贲经理在他的房间门口正拿着手机说话,我做出打招呼的姿势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姿势,指了指子寒的房门,抬了抬手臂。 还在和魔女继续聊着电话:“对不起啊,我都没有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呢,我现在又有事忙了,回头我在给你电话。” 没有给她回话的时间,快速的挂掉了电话,说的时间越多,越浪费我来这里办正事的时间,抛掉私事先,一是要见客户,二是要抓机会装窃听器。 正想着怎么样搞好一切,受到了魔女的一条短信:“呵呵,有人长翅膀了,想飞了,竟然敢挂我电话,你回来了让你知道什么是个错。” 子寒正好出来,看见她红妆素裹,粉艳动人,绝世美女登场,接着贲经理也走了过来,吃惊冒火的看着子寒。 到了楼下,正准备离开宾馆的大门,有一辆白色宝马730在门口等候,如果要我猜的话,这个可能是东北区总代理安排好的。 车上有位非常帅气的小白脸,看见我们正要出来,马上下车对我们敬礼,对着我们微笑示意和我们握手,却对着贲经理说:“我们等你很久了,你们一路上辛苦了,殷总,见到你我很高兴。” “呵呵,都怪那辆该死的飞机误点了,不然的话7点就能吃到饭了,让你们等久了。”贲经理向我和子寒做了简单的介绍,“这位漂亮的女士是陈子寒小姐,这位是殷总,向我们介绍,这位是东北总代理采购副理,王瑞。” 那人痴呆了看了看,摸摸头:“殷总?对不起,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 “没事,谁叫我长得太年轻呢?哈哈。”我对着他笑,他也没有那么尴尬了,我心里暗暗佩服:看样子他不过二十六七,竟然能在公司里担任那么重要的职务了,人不可貌相啊。 我是在心里佩服他,他却夸赞我:“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啊,殷总,那么年轻而且还那么厉害。” “过奖过奖。”我们之间彼此笑了笑。 他也没有疏忽子寒,也对她官方的恭维了一番,带着我们上了轿车,我还是做在副驾驶的位置。 王瑞很健谈,身高应该有185,有股非一般的气质和魅力。 他说了自己是在东北某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我非常高兴,他比我早一年毕业的。我们都是年轻人,之间有很多相同的爱好,有很多的话题要讲,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走到了五楼,一家很豪华的西餐厅,在包厢里已经有俩个人在等待我们的到来,介绍便是采购部的经理冷平和副总张良。 酒菜上来,子寒很淑女的为各位男士倒酒,这点我们公司的形象做得不错,而王瑞和张良说话的速度很快,说笑话更有赵大叔的味,一串一串,大家都很开心。 子寒拿起了酒杯和大家一起干,她除了给我之外的另外三个男人敬酒,每一轮都在贲经理那里多停留了一小会,然后一杯换两杯,还有三杯,我觉得很郁闷。 怎么说我们是为了公事来的,怎么样也该给对方三位领导多多照顾啊,为什么使劲的让贲经理喝酒,还老是只敬他一个人?想不通,而且贲经理每喝一次,她就开心一次。 她是不是故意想让贲经理喝醉? 今晚我也没有动多少酒,子寒是不是想让贲经理喝醉? 在准备十点左右时,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贲经理竟然开始发酒疯,脸跟过敏一样的像个红苹果,最恼火的是他还叫着子寒的名字还和客户打闹。 张良和冷平先离开,我们被王瑞送到酒店,王瑞今天没有饮酒,今天他只是扮演配角。他扶着贲经理进车里,然后贲经理像死人一样死在车里了,没有知觉,为了不让这色狗乱来,我忍着臭味坐在了他旁边,让子寒去副驾驶的位置做。 贲经理喝得确实很多,不过还好我坐在了他旁边,还把我当成子寒一样的照顾,一个劲的伸手过来乱摸。 美妙滋味 我们吃饭的地方离酒店没有多远,到酒店门口,王瑞主动的下来扶着贲经理,进了电梯,我们坚持让他回去了,他才挥挥手和我们说再见。 贲经理还在那里发神经,撒酒疯着,子寒也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理过贲经理,随时伸手打掉贲经理不时探向她身子的咸猪手。 到了12楼,先是到我的房间才到他们的,子寒超过我前面和我说:“让我来扶着贲经理吧,你先回房间里休息,今天也累了。” “子寒,子寒。”本来贲经理就是全身无力的趴在我身上的,好像迷糊中听到子寒要去扶着他,他连吃奶的劲有使了出来,很大声的喊着,“子寒,送我回去,送我回房间。” “他喝多了,我扶着他回去。” 子寒在我耳边小声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我?什么事情?”我没有跟她承诺过什么啊。? 贲经理趴在我身上的手,跑到子寒的身上了:“子寒,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到房间啊,我要回去。我想睡觉。呵呵。哈。” 我有些火气,子寒,你去他的房间干什么?他喝多了。 几瓶洋酒贲经理干了两瓶,子寒也喝了不少了,怎么她好像没有事情一样的,还很清醒。子寒对我使了点颜色,好像叫我回房间。 看着贲经理和子寒一起进了房间,进了1211。 “子寒,呵呵,你今晚好美!”” 我在他房间门口徘徊了很久,心急。 对,窃听器! 我明白了,本来进房间装窃听器的人是我,我的计划全部让她给搞败了,更让我郁闷的是,二十分钟过去,子寒没有出来,我开始乱想。 我的心在打结着,一股戾气在胸中激荡,双腿自然就迈向了1211房门口。 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根本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很安静,反正就是觉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心急火燎,脑子里呈现出的都是一些不和谐的画面,只不过主角从我换成了满身酒气,猥琐干瘦的贲经理。 我很想叫酒店服务小姐上来,给我开门,无所谓什么臻河什么工作。 子寒就算有分寸,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我还是心急。 我还在这里等着么?一晚上?如果子寒一晚没有出来呢?我怎么办呢?想得都让人纠结。 我想回去,可就算是我回了房间,我能睡得着么?在他们房间门口踱步,虽然没喝多少,可酒上头,毕竟是有些晕,几次想敲门的冲动,都没有做。 走廊里很安静。 也许子寒不会在出来了,难道和那厮睡觉了? 想着我心就仿佛一把尖刀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 算了,我回去!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关起了门,在屋里纠结,原来看着子寒陪着别的男人,我这么的痛苦。 和当时魔女在看着我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子围绕着我的时候,看着她远远望着我的表情,她应该比我还难过吧。 和子寒经常看着我和魔女在一起的幸福,子寒也会这么难受吗? 昏昏沉沉中,我有些困,躺下睡着了。 笃笃笃。 是敲门的声音。 我一激灵坐起来,迅速的开起了门。 子寒,真是子寒。 “能进去么?你怎么了。” 我一把拉她进来:“担心你啊!” “笨蛋,怎么没有睡觉,我就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啊?”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出来了呢,心里面不舒服。” “殷然,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不适合出面的。” “好吧。” “对不起,没成功。” “没事子寒,你好好回来就好。”我说。 “殷然,你有爱过我吗?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这个。”我有点口吃。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你的仇人,或者离你而去了,你还会爱着我么?” “干嘛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知道。反正看到你和他进去不出来,我很不舒服。” “没有什么?因为我爱你。”她亲了过来。 主动的亲我,很直白的对我说,她是爱我的。 我有些懵了,抛掉了什么贲经理,抛掉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抛掉了一切,我热烈回应。 我顺身把她按在了下面,在亲了一小会后,我们几乎同时发声的说,行了。 转身对着我。 我起来坐在了凳子上抽着烟。 这该死的窃听器,到底要怎么弄才能装好。 早上起来就发现到子寒在我旁边玩我的脸了。 这个点天气不是太冷,只是一大早和晚上都比较凉之外,中午的时候,套上外套就好。 “小洛,要不我们出去买点衣服怎么样?” “这种天气应该不用了吧!在这里买了,回去就不能穿了,不是浪费么?” “就当作是陪我去散散心嘛?这么小的事情都不能答应我?难得来一趟。” “行吧。不过我们要回来早点,晚上陪我去参加我哥们给我办的接风酒。可以么?要是答应我就陪你出去。” “没问题,那你现在就马上起床,别赖床了,一会贲经理要催着我们去臻河东北总部,下午会很忙的,打起精神来!” 我正好起床,门铃也响了。 我知道除了贲经理就没有别人了。 我还不知道到底给不给他开门,子寒倒是看出来了,就一把将门打开! 贲经理看见了我们,让他有点吃惊。 子寒的动作太快了,我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可能是子寒故意让贲经理看的吧。 “你们?”贲经理伸出的手指头在空中拐了个弯,戳在自己稀疏的头发里,前后用力的搅动,不理解前面所看见的。 “怎么了?贲经理,你的上司在谈恋爱,这件事不是你也要管吧!”子寒问。 “怎么可能呢?怪不得昨天走得那么快,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不错不错,怎么看都像一对。” “呵呵,我要是一直陪着你,我男朋友会气死我的,是吧,殷总?”子寒的表情和昨天的木然比起来,可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甚至有点神采飞扬。 “没错,贲经理啊,我和子寒,很早就相处了,不过大家为了不影响工作不影响家庭,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宣布,那么早,有事吗?” “呵呵。竟然如此,殷总,那我可要恭喜你找了个好女人啊,你要当心点哦,女人不是像只宠物,说养活就养活的,知道不?”贲经理的怒气渐盛,参杂着几丝冷笑。 “那就不麻烦你费心了,您大驾光临,到底所为何事啊?”子寒对他的态度,无形之间给了我巨大的动力,我感觉自己说起话来,腰杆都倍儿直。 “接到通知下午1点,会有人过来接我们,别乱出去走动了!”说完,他转身向1211走去,脚步在地毯上,都能磕出声响! “子寒,今天的你和昨天的你不一样了,怎么对贲经理转变那么大了?”关上门后,我问。 “你会对一只爱咬你的狗好么?”子寒拢了拢头发,笑着看我。 “别傻呆着啊,我回房间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马上就好,一会去吃饭。”子寒拍了拍我的脸蛋。 从刚才贲经理的神情,我也可以推断出他昨晚确实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也许揩油是难免的,但洋酒的后劲估计远大过他的意志力。 今天会很忙,白天的事先做完,晚上再说吧。 我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和子寒一起下餐厅吃东西,贲经理早就吃了,而且现在这情况,我们俩已经把他给独立了,他再舔着脸靠近子寒,就有失身份了。 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他们还算准时的到了。本来贲经理经乌云密布的脸一看到王瑞立刻就多云转晴了,贲经理变脸的速度绝对比翻书快的多了,主要还是因为人家是王瑞是主要客户,当然该演戏的时候不能掉链子。 贲经理按照昨晚在酒席上已经蓄谋好的计划,一步步的执行。 也就是和平时在臻河一样的客户来访,然后视察,考察,最后谈判,谈判谈好后,落实。 下午,就把订单给落实了下来。 然后我和子寒去逛了一下,晚上去陪了少扬晓东吃饭。 去唱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招,我假装要子寒和我吵架,然后叫贲经理出来哄她,然后我去安装窃听器。 完美。 到时候我就直接收买了服务员酒店的,就可以了。 于是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我让晓东他们先玩着,我马上到了酒店,让子寒给贲经理打电话,贲经理接到电话,还是出去了。 然后我叫来服务员,开门,给钱收买,然后装好窃听器,我马上回去。 子寒在电话里又和赶过去的贲经理说殷总回来找我了,你不用过来了。 那厮又落寞的折回了酒店。 呵呵,爱情真是让人发狂。 回到包厢,子寒正在那里唱着一首在爱纠结中的时候非常喜欢的歌曲《听海》。 听吧,海还能哭呢。 子寒的声音居然别有一番滋味。 子寒的歌声美妙的歌声中藏着淡淡的不舍淡淡的无奈,更像是在怀念那烟火飞起瞬间的温馨。她的歌声可以与断臂的维纳斯相比,美而缺失着。那淡淡的无奈与不舍更能融合成一种强烈的冲进,撞击这所有听众的心灵。 我退回到沙发上,全神关注的听她唱歌,更像是在听她的诉说。大家也被她歌声给吸引了,都停下了静静的听着她在独唱。 “看什么呢?”子寒回来了。 “哦你唱得真好,我都被你的歌声给迷死了。真的。”我回过神来。 “我问你看什么呢?”子寒微笑着。 “发呆,想你行了吧。” “装好了?” “对,装好了。”我说。 “听一下有声音吗?” “没有,我在等。” 意外相见 一会儿后,耳机里突然传来滋滋的声音。 有情况。 但是,好像是电波干扰,又好象是有人说话。 我又听了一会儿,没声音了。 是不是电波干扰而已啊。 我干脆出了外面,仔细的听着。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身一看,我差点没哭了。身后的人竟然是莎织! 这女人,怎么就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了?而且还那么巧,在这里遇到。 莎织怒目而视,说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真他妈的为何那么巧? 我说:“你呢?” “出差。” “好巧,我也是。” 只是我正在忙着办事,没什么空理她,我说:“你去忙你的,我有时间找你。” “什么!他乡遇故人,你就这么冷淡打发我走?” “我,好好我这几天有空找你好吧,我正在和客户谈点事,很要紧。” “有什么要紧的?” 那个滋滋的电波声消失,突然传来了声音,我说:“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有了?”莎织明显的一愣,被我这句话搞懵了,随后她马上就转醒了过来。 此时,我的全部心思几乎全部都放到了听筒的另一边,不过我还是尽力的应付着莎织,“恩。”我回答,“是不是你外面有了人?” 莎织听了我的话有点气愤,“我就算有人和你有半点的关系吗?倒是我再问你来干什么来了,你不要岔开话题!” 莎织越来越是气愤,她听得出,我明显是在应付她。 我努力的听着耳机的另外一边,注意力越来越偏向另一边了。 耳机的另一边传来贲经理懒散的声音,显然,他还在睡意中,“谁啊,我睡啦,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 我听得入神,哪里注意到莎织的问话,嘴里还在自言自语,“到底是谁呢?是不是错了?”我兀自的想着。 莎织听到我的话,以为我不舍得她,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我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耳机里又传来了声音。 “哦!原来是你啊,干嘛打我的座机,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吗?打什么座机,我还以为是有人打错了电话呢。” 座机!我猛然醒悟,原来打的是座机,难怪会有那种电波声音了。座机的听筒里的磁头会产生一定的脉冲,想想我放那个贲经理头的位置,怪不得会被干扰了。想通了这一点,我精神稍有点放松,嘴里止不住的呢喃着,“原来是座机。”我声音轻微,我还是不够专业啊,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是这话听到莎织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她以为我在耻笑她原来是做鸡的。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把我从窃听的投入中抽醒了过来,我看着面前,莎织睁大着两只眼看着我,因为愤怒,她的脸白的可怕,眼中闪着泪花。 “怎么了?你很看不起我吗?殷然,我算是看错你了,原来,你一直很看不起我,你一直对我的从前耿耿于怀!”她几乎是在咆哮,脸上全是泪,“就算我之前的职业很让人看不起,也有很多人背地里议论,但是我不在乎,因为你!因为你!我在乎怎么看我。我无法忍受你这么说我!我本以为你很在乎我,现在看来。呵呵,真是可笑。原来是我自己一直在一厢情愿啊!” 莎织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感觉着脸上的疼痛,我有些搞不清头绪,鸡!什么鸡?我有点很迷茫,鸡,座机!我马上想到了!我被莎织误会了!但是现在莎织已经伤透了心,我还能这么办?。 眼看着莎织落寞离开的背影,我也有些懒得理会这些了,还能怎么办的呢?难道要现在放弃之前的计划,追上去说对不起,请求她的原谅?我很想,但是眼前就要达成这一次行动的目的,我又有些不舍,纠结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了继续窃听下去,至于和莎织的关系,以后再找机会来弥补吧。 “行,恩,就这样办,相信这边不会那么难办,到了明天下午,我在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他肯定支撑不住我们的金钱攻势的,我还就不信了,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和钱过不去!我不管他怎么的坚持,只要钱砸的够了,他肯定会妥协的!”贲经理说的很是自信,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我心里想着。 “好,就这样办。”那边传来声音。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货,什么货?毒品,还是什么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尽管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什么东西,但只有一个解释,这嘴里所说的货,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东西。 继续听下去,岂料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走回包厢的时候,才发觉,说了那个座机,激怒了莎织,惹恼了莎织。回去后,进去包厢,然后和大家道别,拉着子寒走。 我拉着子寒一边说一边在往门口走去,谁知莎织就跟在我的身后,突然对我说道:“殷然,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这般羞辱我,我不许你走!” 我推了推子寒到大堂座位上坐,接着用手指点了点莎织的手臂,叫莎织出外面去。莎织不高兴的瞪着我,我出到外面,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她很气恼的走过来了。 我问她:“莎织,我有急事,我也没骂你,刚才我和。别人打电话,难道你看不出来?” 莎织却不理我这句话,问我道:“你难道还不是骂我?” 想想,挺没劲的,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鬼?” 莎织回答道:“你还知道问我?一直到现在,你好像只当了我是个透明人,殷然,我很失望。” 我挠挠头,说道:“可我好像。经常有给你打电话啊,我说过了不是么,咱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你打过?打过几次?”莎织又问。 我嘿嘿一笑说道:“打啊,经常打。只是你很多时间都忙,没空接,你比林夕还忙嘛。我知道的。” “所以,我不接,然后你就不打了。接着就顺理成章不再理我,是吧?”莎织咄咄逼人的。 “莎织,我说过几百遍了,我有家有老婆。我老婆对你。那么的不喜欢,我找你这不等于找麻烦么?”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莎织,如果没有魔女,或许我会想过和莎织。算了,那些没用的话现在就不想说了。 “我们经历那么多,在你眼里都抵不过距离吗?难道我不跟你联系,就一定要分手吗?她怕我?她干嘛怕我?她需要你,我也需要!” “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幸福?” “至少比跟我在一起要幸福,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哼,你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要不当初我怎么会爱上你个穷小子?” “莎织!我现在有老婆,你还在扯这些东西,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 “不如,我们给彼此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呵呵!” “一个美好的回忆。”她苦笑一声。 “对了你怎么也在这。”是啊难道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千里迢迢的出差,还遇见她,怪事啊。 “我。我就是直接来找你啊!” 我一惊:“你不是来出差么?” “你说什么啊!” “那你今晚。你是特意从湖平跟过来的?” “你说呢?”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失落。 我无语,她从湖平跟过来,难道就为了问我为什么来这儿吗?不是。 她是在寻找与我在一起的机会,是在这干涩的空气中挥舞双手妄图去抓住袅袅升起的尘烟。 所有的往事,在我毅然在站牌转身走人那天,就已经定格,化作黑白胶片。 用句恶俗到极点的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你今晚打算住哪儿?” “跟我住!”子寒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她绕过我,挽着莎织的胳膊,“我们有很多话要说,是吧,莎织?” 我点了支烟,莎织动了动手,似乎想要拿掉我的烟,可终究是停了下来。 回到酒店睡觉。 一大早就起来了,我拿起窃听器继续听贲经理那边的动作,听了半天,只听到他订了机票。从这儿到那个港口城市的。子寒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起来了吗,对我说她现在和莎织去吃早餐,还想去转转,我对她们说让她们自己去吧,我现在没空。 打了个电话给贲经理,他说他有急事,私事,要去处理,让我们先回去。 傍晚,子寒和莎织依旧没有回来,我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姑娘家就是会逛街,从早到晚,都不嫌累啊? 我躺在床上,抽着烟,想着贲经理所说的货到底是啥玩意,不一会儿,睡着了。没想到,子寒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莎织要先走了,晚上的飞机。我急忙爬了起来问:“子寒,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要那么急。” 子寒回答道:“小洛,我也不清楚,总之,她现在在等往飞机场的车子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出去,靠,搞什么东西啊,不会是还在为昨晚的那句话生气的吧,莎织有那么小鸡肚肠吗。 到了伯爵餐厅,子寒和莎织坐在餐厅的一个靠窗的角落,喝着红酒,看样子似乎很开心,我急忙走过去,问:“你急着回去?” 莎织冷不丁对我说道:“是啊,关你什么事?你来做什么?” 我嘴一撇,说:“关你什么事,我来找子寒。” “哼!”莎织哼了一声,拿着自己的行李,就走。 我双手交叉抱胸,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作不理睬的模样。莎织拿着行李直接奔出去,走了很远后,子寒狠狠推了我一下说:“你这人怎么能够这样子呢?你。快出去啊!” “我。我不去。”我嘴巴很硬的说道。“你不是一直很恨莎织吗?怎么替她说话?收了她多少钱?” 子寒生气了:“你去不去!” 特别新鲜 我才把眼睛放在莎织的背影上,她在急匆匆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自行车过来,差点撞到她身上,那个自行车摔了,自行车撞到了她的行李上,我急忙冲了出去,靠,这什么啊。冲到了莎织身边,那个逆行而来摔在马路上的年轻自行车手还骂莎织:“你会不会走路啊!” 我冲过去指着他:“你逆行了还有理了对吧?” 莎织捡起行李,继续往前走,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要你管!” 然后风风火火往前走,我急忙又跟了过去:“莎织莎织。” “别和我说话!我不想听!” “莎织,咱明天一起再走吧,真的,我是说真的。”我说道。 “你走!我有急事,我也不想见到你!”莎织很委屈的样子。 我想拉着她的衣袖,她狠狠甩开,我急匆匆的脚尖碰到路上一小块突出的地方,差点摔了一个嘴啃泥,突然的回头,咦,子寒呢?子寒呢?我掏出手机给子寒打电话,关机,再打,关机。不是吧?“那个。莎织啊,子寒为什么没跟来啊,我们回去找她吧?” 莎织不理我,我又说:“莎织啊,先去找子寒把。万一她像你一样过马路被自行车刮倒,那可。” 莎织继续走,我拉住了她,把她往回拉,“莎织,先去找子寒,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行吧?” “你弄疼我了!”我拖着莎织往回跑的时候莎织气道。 我不理,继续拉着她往回走,她挣脱着,最后还是甩开了,接着,我看了看莎织,不管那么多了,先找到子寒再说,我对莎织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两分钟,我去找子寒,等我啊,一定要等!” 没去看她什么表情,抬脚就往回冲,子寒啊子寒,你又是跑哪儿了?谁知道在那个伯爵餐厅旁边转悠了半天,却没有找的见子寒,我急了,又赶紧的往帝豪酒店找,一路上不停的打着电话,可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的。酒店也不在,哪儿都找不到,靠!这是怎么回事,就只有行李。终于,一个多钟头后,打通了子寒的手机,我怒道:“你干什么事情啊!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啊!” “小洛,对不起,我有急事。我已经去了机场,我也要先走了。”子寒对我说道。 我靠,我急忙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已经定好明天一早一起回去,你现在是去哪儿?” “小洛,真的,我有急事,先走了,你听着,你先去把我的行李装好,全都带回湖平去。过段时间,我会跟你解释的!”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打,我再打,都已经关机。靠,这是哪门跟哪门的事情啊。子寒你这是要玩什么把戏啊?我去了子寒的房间拿了行李,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面有什么东西?特意告诉我一定要把行李全都拿回去,难道行李箱里有什么东西么?我想要打开行李箱,不过,行李箱是锁着的,刚开始心急如焚的我是想要直接拿着一把刀打开的,可觉得万万不可,万一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被我破坏了,那岂不是很。 子寒的行李箱里一定有什么,或许就是偷偷从贲经理那儿拿来的,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三位数密码,我慢慢整。从000到999,我就不信搞不开了。接着,弄了三个钟头,在我失去一切耐心的时候,终于,箱子打开了。还好,她不是弄的999,998之类的,不然我可要弄到明天早上了。可是行李箱里面,啥也没有啊,除了一些衣服,还有文件,看了看文件,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这个?有什么意思?搞了大半夜,什么有价值的玩意都没有找到。 我很失望,细细再次搜索了一次,还是啥也没有。疲惫感席卷着我,算了,明天带回湖平去,好好研究。睡下之前,才记得,我靠,我让莎织等我两分钟,现在呢?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莎织,打了五次后,她很困的接起来了电话:“我在湖平了,别吵我了,正在睡觉。” 她挂了电话,在湖平了,这就好了,气就气吧。等有空了再去负荆请罪。 次日,跟晓东少扬他们道别,他们想要过来送我,我拒绝了。接着又打子寒的电话,还是关机。没办法,上了飞机回到了湖平市,在机场,傻乎乎的看着人家一大堆礼物的往外搬,我突然才记得起来,说好要给魔女何可带礼物的,可现在?有没有搞错啊! 我居然能够忘得一干二净。 出了机场后,我首先赶往了工厂宿舍,把行李放好后,何可的电话先过来了,问我回来了没有,我急忙说我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何可说到了之后给她打个电话,我哦哦啊啊的应付过去,挂了电话后又开始郁闷了,礼物啊礼物。算了,去那些商场拿一些什么鹿茸啊人参的给她就成了。 跑到了商场,买了不少的人参鹿茸,真是贵的离谱。 拿回来,送给了何可,接着,沉浸在了那个行李箱的秘密之中,何可指着子寒的行李箱说了一句:“这密码,是你生日吧。” 我惊愕,对啊,子寒的密码箱,确实,密码用的是我的生日。 现在最主要的重点不是什么密码了,而是里面到底有什么?再次翻,也翻不出啥来,我真的想要拿着剪刀一点一点的碎尸了这个箱子里所有东西,包括这个箱子,看里面到底有啥子东西。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打电话问臻总子寒是不是被他安排跟着贲经理去了,臻总非常的奇怪问为什么我会这么问,这么说,臻总根本也不知道子寒到底去了哪个地方。无奈,靠,我就等,子寒那么聪明的人,我就不信她能出什么事情来。我会等到子寒给我解释的时候的。 给魔女打电话,想要汇报我已经回来了。谁知,她没接,我给她发了短信。接着,沉沉睡去。次日,又给子寒打电话,还是关机。去上班,发现贲经理也还是没有回来,贲经理干的到底是什么勾当呢?问臻总,臻总说就是觉得贲经理奇奇怪怪才会想要挖出来,这么说,臻总也不知道贲经理到底要干嘛。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忙了一天,但我却丝毫没有睡意,好些天魔女没有找我了,难道?她和富二代已经?赶紧找来充电器把手机弄好。 “叮!” 是不是没电了,她打不进来了?一段优美的开机音乐后我的心跟着紧张起来,“拜托一定要有个短信啊!”我祈祷一切神灵希望能收到魔女的信息,我想如果她给我打电话发现关机的话至少会给我发条短信吧? 当然,如果她真的想和我联系的话。 几秒钟。 半分钟。 一分钟。 两分钟。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唉,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一下子泄了气,整个人倒在了床上。说实话我的心情很糟,在回宿舍的路上那种兴奋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 “没劲,太没劲了!”我猛地坐起身来,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了,“洗澡睡觉!” 忙碌了一天后再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件很惬意的事,再来罐啤酒就更爽了。一个人在家的好处是关上门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指手画脚。虽然我希望魔女能在,可是。我不知道她会忙到哪年哪月。 “啊!爽!”一口冰凉的啤酒下肚后整个人顿时清爽许多。 屋子里暖气很足,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也能让你暂时忘记一切烦恼。 我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让冰凉的啤酒顺着食道慢慢的往下流,那感觉实在很美妙。“算了,就这样吧!”我闭上眼睛,享受属于自己的安宁。 “叮!叮!” 这时候,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谁啊?”我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别人实在很没有礼貌,反正不会是我的魔女,虽然内心不情愿但我还是起身了。 “哦,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何可。 “这么晚了没打扰你吧?” “没事,我正呆着呢。怎么,进来坐会儿?” “噢,不用了,之前听见关门声我猜一定是你回来了,可我来按门铃的时候却没人开门。” “呃,呵,我在洗澡呢,没听见!” “我想也是,所以我又回去了。”何可不好意思的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怎么,有事?” “呃,我就过来还你东西,上次借的一直没还。” 说完,何可从身后拿出两个袋子,我发现其中一个还装着些水果。 “嗯,我下午买了些苹果和橘子,顺便给你拿点,算是对你的谢意吧!” 我一看她这模样心里也忍不住好笑,心想既然是人女孩一番心意,我就收下吧。 “那好吧,谢谢了。你那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过来,我没问题!” 一看我收下水果了,她立马脸上就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那你早点休息吧,挺晚的了,明天还要早起吧?” “真不进来坐会儿?” “不用了,明天见!”何可边说边,临出门时还不忘礼貌地笑一笑。 呵,这女孩,乖乖的模样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关上门,打开袋子。 “嗬,这水果挺好的。” 是不错,,尤其那颜色一看就招人,最重要的是都还洗过了。“这女孩还挺细心的。”我拿起一个苹果,二话不说狠狠地咬了一口,那汁水顿时喷我一脸。 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了,我还是没有睡意,反而精神越来越好。“这有点反常啊!”电视里放的都是些无聊的节目,看上五分钟就能让你安然入睡。无聊之余,我只好拿起桌上的杂志随便地翻了翻。 大约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总算有点睡意了,于是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回房睡觉。可刚一起身脖子却扭了一下,“哎呦,疼死了!” “唉,年纪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对着镜子刷牙时突然感慨万分,想想自己已经不再十八岁那会儿了,还是得注意身体的保护才行,要是把脖子扭了那可真是划不来,“该死的,再也不在沙发上睡了。” 一心一意 已经是快一点。 很能磨蹭啊自己,洗刷花了半个钟,躺着,却还是没有困意。 钻进了被我里,看到手机在闪动着,刚开始以为是在充电,灯就闪着,听到信息提示声,我急忙拿了过来看,是魔女的,对,是魔女的。 为何那么久了,我对她,还如同刚谈恋爱一样,让人期待,让人爱,让人想舍不能,恨有狠心割舍不掉。 她问我说:“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厂里的宿舍啊,你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 “我们去逛夜市吧?”魔女突然说。 魔女,逛夜市?呵呵,有意思。 “好,在哪里见?”我问。 “我在鑫皇大门口呢,你来吧。” 凌晨一点,很诡异的见面,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兴奋,她手上的工作忙完了,可以跟我见面了,却已经是凌晨。我见了摇曳在风中的魔女,上去问:“去哪逛吧?” “你说吧。” “那就去广场那边吧,那边夜市的东西多,还有节目呢!” “好,就去那!” 然后我们直接杀向广场,放好车子后,我们走了过去,在一个卖汤圆的摊子前坐了下来,她要了碗汤圆,我没要,我已经吃过饭了,她说那就喝啤酒,我说不喝了,天气还挺凉的,喝上肚子难受,她没有勉强。吃完后,坐在那看了会节目,因为离的远,看不清楚,觉得没什么意思。然后就往前走了走,站在一堆人后面看。一开始,我俩并排着站,后来又来了些人,挤的我只好站她后面,我站她后面也能看得很清楚。站她后面,我闻着她的发香,在她身后看着她曼妙的身躯,心里很有一种冲动,想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但理智战胜了冲动,我知道,这是个性格奇特的女人,如果不是心情不好,她绝对不会那么奇怪。如果觉得难受,她自己会靠在我身上,跟我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慢慢地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台上去看他们表演,那种冲动渐渐消失。 站了一会,感觉有点困,然后就在广场周围溜达,在一个卖小玩意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看见一个灯挺好玩的,就问价钱,人家说三块钱,我直接从兜里掏出三块钱给了老板。 一路上,她拿着刚买的灯晃来晃去,我说:“像你这样玩,不等到家不能用了!” 她说:“没事,玩坏了就扔了!” “跟感情一样,说扔就能扔,对吧?”我说道。 魔女一愣,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一看表,已经三点了,我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吧!” 她说“嗯,不早了,回吧!” 说着我们去了停车场,取了车开始往家里走,回到家洗了澡后,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进去她的房间睡了。我无奈的,进了旁边的房间,睡下。 过了一天,今天没有去上班,打开窗户,天气真灿烂。魔女把我叫起来,提议要出去散散心,我搞了一下就走到了下面。我在楼下等着她,她去启动车子开了过来,我上了车,出了小区后,直线的往前走。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问了下我的意见,可是我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她直接开到了一个少人的地方!车子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行驶,过程中也没有见过多少个人,还真的很少人,都是些地基,没有一些建筑物。我们拐了进去,在路中央停了下来。 天气太阳挺热,不过我在几棵树的下面,还有点阴凉,时常还有点小风。她忽然问我:“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殉情,我还能反对么?” 她只是笑了笑。我们开始找点话题来聊天,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她家里的事情,想到好像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吵架声音,就问:“上次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给你爸爸骂了,可是你妈又说了你爸爸几句,但是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说给我听行么?” “我妈妈骂了我爸爸说,要我爸爸理解下女儿”魔女淡淡看着天空说。 不知道我的为什么听了之后很沉闷,难道她真的就如此的不开心?比我还辛苦!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抓住了我的手,我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好像触电一样,我想看看她的面孔也想仔细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绿色眼睛,我的心跳更快速,我将她抱住,狠狠地吻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觉得身体有些别扭(因为两个人都是侧着的),才渐渐地分开,仍然觉得意尤未尽,分开之后,我们相互望着对方,然后我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伸过头来看着我,那么近距离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嘴慢慢向她的唇吻去,当两片唇刚碰到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南林的,接起来就问我:“殷总,你在公司么?” 我只好把头往后靠了靠说:“没有,我有点私事在外面。” “你有空回来么?”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有个很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签字,没有你的签名就不能施工,你能现在过来处理么?” “现在么?可能暂时回不了,你看下晚上回去行不行!” “那好吧!”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转身回来看看魔女,这个尤物,现在正双目含情的看着我,我不由心中一颤。 那个下午,我们就那样在车里翻云覆雨,一会儿两个人深情的吻在一起,一会儿又抱做一团,直到我们都疲惫的抱在一起,再也不能动弹。虽然这里不是无人区,偶尔也有人远远地经过,她的车子玻璃不是那种黑色不透明的,但也是贴了膜的,再加上路过的人都离车子很远,所以也看不清车子里的状况。 我们相拥着不停的说着情话,一直到了晚上8点多,肚子在叫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了,魔女问我:“现在你最想吃的东西是什么?”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都依你!” “不要那么随便嘛,男人有点主见嘛,我问你,你又说随便我,那我也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给你一次决定。” “那我们去吃西餐吧!” 吃完饭,因为公司有事情所以让我停在了公司,在公司大楼门口停下的时候,我要下车了,我说:“我还想吻吻下你。”她把嘴伸了过来,我们吻在了一起,但没几秒钟她就放开了,说:“行了,快去工作吧,不要太累了,等下我想去下我妈妈那边!”我下了车,对她说:“那你小心开车,到了家里给我个信息!” “恩恩,去吧,再见!” 我目送着她的车子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才转身走进大门。 好不容易做完了工作,已经是凌晨。一个人回了宿舍,洗漱完之后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魔女在车子里的覆雨翻云,一边等着魔女的短信,过了会,她的短信发过来了,说:“我回到家里了,不用担心了。!” 然后我问她:“你爸爸有没有和你吵?” “不会,放心吧!” 之后我们就这样,在短信里聊着,全是一些甜言蜜语,而我,就在这些甜言蜜语之中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一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现在要去邻省出差了,问我想不想陪她? 我说:“怎么可能不想,想得要死!” 之后,我跟着魔女的车子,一起去出差,六个钟头的时间,到了那儿,签好合同。一路上,我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回忆起当年我和她还没有真正走到一起之前的点点滴滴。 吃过饭之后问我:“那我们去酒吧里玩玩,去哪个酒吧呢?” 我说:“我还是觉得喜来登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好,就去喜来登!” 我们开着车子在前面开路,后面则跟着鑫皇的几部车子,一起到了喜来登酒店门口。下了车,我拉着魔女的手进了酒店,服务员带我们进了房间。进了房间之后,热的不行,我把上衣脱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看她一直笑,就过去抱着她,吻她,吻了一会,然后对她说:“我想洗个澡在去,天气太热,身子黏糊糊的!” 然后她跟我说:“那你先去洗吧,我等着你!” 次日清晨,魔女正在甜甜的睡梦中,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我轻轻吻了她的脸蛋,就在买了早餐后,我又在附近的花店订了束花。 红玫瑰,一共11朵,代表,然后回到酒店房间,在魔女醒来的时候,我拿到前面,双手把花捧到她面前,说:“魔女,iloveyou。” 她微微笑着,说了个:“好高兴,谢谢!”然后头向前伸过来,看着她,我几乎是本能的就把头也伸了过去,然后两个人的唇吻在了一起,半分钟的时间。 她数了数,说:“是11朵也,是不是代表呢?” 我说:“恩恩,对的,我要永远对你!” “可能嘛?不是在逗着我开心吧?” “呵呵,我发誓一定不是。” “亲爱的,我也爱你,也地爱你!等我们有时间了,你的生日,我的生日,还有情人节,我们都不放过,每个节日的24小时内的每一分钟都不放过!” 吃了所谓的早餐,其实已经是下午了。 魔女说要出去转转,我们驱车离开了酒店,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魔女挽着我的胳膊,下了车后向对面的广场走去。 无奈不满 广场上的人很多,其中大多是一些老年人在跳舞,还有一些就是带孩子的家长们,剩下的就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了,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绕着广场走着,本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的,可人太多了,根本就没有个合适的位置,只好就这样一遍一遍的走来走去,最后站在广场的喷泉边上享受着水的清凉。就这样,随着站的时间渐渐长了,腿有些困,坐的地方也没有,只好回车里坐会,在车里她说:“我现在好想吃冰激凌哦!” 我说:“恩恩,说到这里,我也觉得我忽然很想吃,好像今年都还没有吃过,都没有时间去想!”然后我就下车去买雪糕,她也跟了过来,两根随变。回到车上,我们吃着各自的雪糕,深情地对望着,碰撞出点点火花,然后,两个人又抱着吻到了一块,欲望的火将两个人昨晚刚刚降温的身体又重新燃烧起来。在车里吻了会,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只好下车。锁上车,我揽着她的腰在广场周围散步,晚风忽忽的吹来,带着阵阵的舒爽。 我知道我内心深处依旧保存那种对爱情,对婚姻的渴望。我相信我们早晚会重新在一起的。 我转过身去想要吻她,她把头扭开了,说:“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殷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每当我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总是这样,我就。”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中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我看着她说:“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只是这样的!”我说的坚定,随后又是一阵苦笑,“只是,我们还能这样呢?” “你有没有想过为我反抗?”她先是在询问我,随后她的表情坚定了起来,“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打破我们面前的一切阻碍!”她看着我。 “要怎样反抗呢?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啊!”我说。 “我想也是,毕竟,我们现在所拥有的。”魔女没有说完,低下了头。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在那沉思,沉思我们的未来到底将怎么过,等我抬头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含着泪花,一滴晶莹剃透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下来,随后就看到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赶紧抱住她,紧紧地将她拥在我的怀里,生怕一松手她就从我的面前消失了似的,赶紧哄她:“别哭宝贝,我这不是都在努力么,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好的。你放心吧,我不会不顾你的,我只是在想怎么做才能让你少受些伤害!”而魔女慢慢的变作轻轻地抽噎,过了一会,抽噎声慢慢停止了,我松开她,她擦干了眼眶的泪水,然后对我说:“算了,也不能全部怪罪于你,行了,我们回去吧!” 我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十分的复杂,感觉爱情当然不会是像从前那样美好,而是变的很沉重!我们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到破裂的程度,只要双方都退一步,还会跟从前一样! 在此之间我和林夕的关系一直平平淡淡不起波澜的,直到林夕的母亲有天因为突发心脏病而住院。 那天我段时间我正好在外面出差,后来我回来以后给林夕打电话才知道她妈妈住院了,现在她正在医院陪她母亲呢。 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我在电话里我跟魔女说我马上就赶到医院。 “不用了吧。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明天再过来吧。”魔女在那边淡淡的说。 “没事的我不累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宿舍放下东西。当我正要向外面走的时候魔女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在那里呢?” “刚才回宿舍发放了一下东西。” “那现在呢?” “刚从宿舍出来,准备去医院呢。” “不要去医院了,出来吧。” “怎么啦?你不是要照顾你妈妈吗?怎么不让我去啊?” “不是的。刚才我爸爸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回家,他要来医院照顾我妈妈。现在咱们回家吧。” “奥!是这样啊。那我去医院门口等你,咱们一起回家。” “嗯,现在还得在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嗯。那我在医院门口等你着。” 如果生活中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感觉很爽。但是反过来生活幽你一默的话。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在我刚准备出门的时候魔女又给我打来电话。我激动的接了起来听见的却是:“小洛,晚上你还是不要来了!我刚才跟爸爸打电话说了,叫他别来了。我会在这里照顾妈妈。” 上帝啊!你别玩我好不? 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子就随着魔女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要不这样吧。我去医院陪你照顾妈妈怎么样!可以吗?”我说。 魔女说道:“不用了,你这次出差也挺累的,你还是在家好好的休息吧!” 不是说魔女他爸爸非要让她回家吗?怎么现在又成了魔女说不让他爸就不来了呢? 管他呢,关门走人。 出门直接向超市去买了点东西,买了一些给老人吃的补品也买了些魔女喜欢吃的。 “喂!魔女你下来一趟吧。我到医院了,就在住院部楼下。有些东西想给你。” “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还来啊?算了。你上来吧。我在病房门口等你。” 虽然表面上魔女话里每个字都是在责怪我,其实我能听的出她心里的那种窃喜。 我直接上了四楼,看见了她,把袋子递给了她,她说:“你怎么这样?” 我说:“妈妈住院了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再说了医院里的饭菜都不好吃,我不给你们带点吃的怎么好呢。你快把东西拿进去吧!” 她微微笑了笑,然后把东西拿了进去。在魔女进病房前对我轻轻的说:“等我一下!” 等了没一会,她就出来了,默默的拉着我的手向楼梯拐角处走去。 到了楼梯的拐角处,我一把搂着魔女的腰,拉到我的怀里,然后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从她那黑亮的瞳孔里看得出,她也很想我,我双手抱着她,亲了一下。 十分钟,一晃而过,这十分钟里我们只是抱着,我们牵着手朝病房走去。 我说:“进去陪妈吧,出来这么久了!” 静了一会儿。 “我把你送下楼吧!”魔女打破了这份沉默。 “呵呵!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时候我的脚会不听自己使唤的跟你回来。你先进去吧。我看着你!” “不!我要看着你先走!”魔女坚定的说 “那好。我先走!你晚上早点睡觉啊。好好照顾自己。” 我只好转身向楼梯方向走去,我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的走向楼梯。在楼梯口回头看了最后一眼的时候,她魔女还站在那看着我,我笑了笑,摆摆手,然后赶紧下楼,直到她看不见我了脚步才慢下来。 我开着车刚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魔女给我发了条信息“妈生气了,她问我刚才是去那里了,怎么去的那么久。” 我回信息。“那你告诉妈是我来找你了吗?” “我那敢说是你来了,我跟她说是碰见了公司的人,说了点工作上的事情。看她的样子好像挺不高兴的。” “你身体怎么样?刚才是不是着凉了?” “刚才打了两个喷嚏。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看着魔女发来的那些调皮文字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看来你是着凉了,一会记得吃点药啊。” “没事的啦,一会睡一觉就好了。晚安!我先睡了!” 我在车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驱车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的药房的时候我停下了车,进去买点感冒药。买完药后,就回去洗漱完躺床上已经1点多了,想着今天晚上得事情我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我起的特别早上我开车去医院接上魔女,一起去吃了早餐,送她回到医院门口的时候 我把药塞给她。 “给你。” “这什么啊?” “昨天晚上给你买的感冒药。” “我没感冒啊!” “那个小坏蛋昨天晚上说我在背后说坏话说得人家打了两个喷嚏来着。快吃点吧。不要到最后妈妈出院的时候你又住院了!” “乌鸦嘴!”魔女说完后笑着跑进医院。 我看着她的背影就像是个得到棒棒糖的小女孩, 一日无话,到了晚上我又开始与魔女地下联系了。 “吃饭了吗?魔女大人!” “哼!没有呢!” “怎么不吃啊?难道是我不在你没胃口吃吗?那我现在去陪你吃饭怎么样啊!” “嗯!” 哈哈!这两天我跟魔女似乎都小了很多,就像两个小孩子。现在心动不如行动既然说要去陪她吃饭当让要立刻行动了。 没有废话,穿衣,出门,开车走人。 当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她也正好从楼上下来,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开始吃饭,不过饭菜不合她的胃口,吃了两嘴就不吃了,剩下的所有饭菜在她的威逼利诱下都让我给消灭了!在回医院的路上看见街边有个卖烤红薯的,魔女就又开始叫嚣着买两个,我感觉我在吃一点的话我的胃就会胀裂。没办法赶紧随手的拿了一个算帐付钱,边拉边拽的把这个人间潘多拉她给带走了。 回到了医院楼下,我开始拉着魔女到处晃荡着散步,以消化刚才那些快把我的胃给撑炸的食物。这时候魔女突然说她累了不想走了,想找个地方坐坐。于是我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两个人就抱在一块啃着,啃了好长时间,都觉得累了,然后就那样抱着魔女在数星星。 感觉谈恋爱的人无论年岁大小,有多成熟,坠进爱河,全都一副德行。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没办法又是到分开的时候了。我把魔女送到住院部的楼下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林妈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准备回家了,巧的是林妈妈进去住院时我在出差而她出院的时候我也是在外出差。林妈妈出院的那天我正在外出差。魔女给我电话说:“你在哪呢?我妈妈今天出院呢。你过来帮忙拿一些东西可以吗?” “可是我现在不再市里怎么办啊。我看看吧,我会尽量赶回去的”我带着歉意的对魔女说。 “那算了。我找些搬运工。你不用往回赶了,你忙吧!” “没事的我快忙完啦。” “哦!” 我听着魔女的声音里好像带的不满跟无奈。 忍不住火 从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能成功的专心工作,一直在牵挂着魔女,希望能快点完事回到魔女的身边。但是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错。与我一同出差的子寒看我一直不对劲试探的问道:“殷总,怎么了?怎么看你从挂了电话到现在一直是心不在焉?出什么事了吗?” 我打着哈哈说“哦,那,没事!现在我门继续工作。早点做完好回去找周公。” 我真是恨不得把一分钟的时间劈成两半来用,好让我能尽早的做完工作赶去医院。 工作终于快要做完了,在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给魔女打过去,可电话刚接通就自动关机了。 真是该死破手机老子回去就摔了你! “你手机呢子寒?” “没电了。” “你也没电了?” 把剩下的工作对子寒交代了一下,我便跑了出去四处搜索这那里有公用电话。不得不承认在现在这个手机已经便宜到论斤称的时代,公话真的是已经面临绝种了。找了n家店面,最终还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在一家已经破烂到不能在破的商店里找到了一部公话。 最快的速度拨打了魔女的手机。 “您好哪位?” “喂!是我啊!” “哦。这是谁的电话啊?” “公用电话,我的手机没电了!你收拾完了没?” “都收拾好了。搬运工刚把东西搬走。” “那你在医院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没事的,你不用来了!我都收拾好了。” “没事!我马上就到。” “你还瞎跑什么啊!东西都搬走了。我现在还要赶回我妈妈那里监督那些搬运工工作呢。你别瞎跑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真的不需要我过去了吗?” “真的不用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我就不过去了。现在下雨了你看车小心点,开车不要太快。” “呵呵!我知道了,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后我就想了想还是去医院。 当我到医院的门口的时候,我看见医院的院子里还停着魔女的红色陆地巡洋舰。看来她还没有走,本想上去跟他打招呼的,但想想她现在是要去她妈妈那里我也就没那么的主动了。 抱着随缘的态度向站在那里,如果她能看见我的话那么就证明我现在来是正确的,但是上帝那个王八蛋好像又在跟我玩游戏了。或许是我站的地方不显眼吧反正魔女没看见我,因为如果她看到我的话绝对会下来跟我打招呼的。可结果是她就那么的走了,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就这样含着笑目送着那红色的陆地巡洋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转身向自己的小车走去。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淡淡的失落。我跟魔女到底会怎么样?未来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丝丝的小雨打在身上,好像跟自己的心泪融在一起。 你知道吗魔女。你给我的世界里平添里许多温柔同时也添加了许多的忧愁。魔女!你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啊?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生活我真的承受不起。当所有的人都奔跑到自己幸福彼岸的时候还有谁会在留在我身边陪我谈笑说忧愁。在你这里我就像个小孩一心要爱却不懂其中的无奈迷路在人海却再也找不会曾经的洁白,尽管现在我们彼此都很无奈,但是我还是希望幸福的未来能快些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我却说不出是什么事情。 感觉自己真的好累,是最近工作太累了还是因为因为心里。 到了公司跟臻总汇报完工作后,就真的是再也不想动了。 只想的就是回寝室睡觉。 闭眼睛前给魔女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在寝室睡觉。 浑浑噩噩的忙碌着,终于机械化的工作到周末了。 打电话给魔女。 “喂!你在哪呢?”我心里怀着小小的兴奋的问着魔女。 “我在跟朋友吃饭呢。”魔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跟谁啊?” “朋友!” 听到魔女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我总感觉不对劲,随口的问了句:“男的?” “嗯。是啊。不跟你聊了我先挂了啊,拜拜。”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就这么魔女就挂了,她就这样的挂掉我的电话了,为什么我一不在就有男的约她?是事先就约好的还是。我开始一遍一遍的给魔女电话,她始终是没接。每次听到听筒里传出那服务台机械的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大概过了一个来小时,我再打过去,她挂了,再打又挂了,连着打了十几个她都挂了,搞什么!我往墙上砸了一拳。 越想越生气,想到林霸天那个混蛋为了自己而给魔女介绍的那些所谓的人中豪杰,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所谓的强强联合就是拿女儿作为桥梁吗?就是拿我跟魔女的爱情作为赌注吗!不行!这个电话我还要打!我今天非要打通不可! 十遍。二十遍。终于通了。 “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要挂我电话?” “吃饭的时候不方便接电话。” “不是不方便而是不想吧。”我生气的质问着。 魔女听见我这种质问的语气也生气了,“我愿意怎么就怎么。你管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一听这话火更大了,本性话语脱口而出:“都他妈的什么东西。滚!” 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魔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忽然发现我跟魔女的关系根本没有我幻想的那么好。可能是我太天真了吧。 自从那次之后我跟魔女进入了冷战当中,不管是在那里俩人都是不相理睬。就算是在家里也是她做她的我干我的。家里的气氛显得非常的冷淡,有种在冰窟的感觉。 后来还是魔女忍不住了。魔女坐到了我身边,看了看我开始淡淡的说:“你到底计划这样生活多久?以后每天都就这么过吗?” “那你先把那天的事情给说清楚,再说!” “那天我是逗你玩的拉。真的没什么!只是跟他出去吃饭而已!” “逗我玩?我是什么啊?你的玩具!”我怒道。 “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想在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是在跟我道歉啊?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你。” 约好第二天中午和魔女要一起吃饭,我站在鑫皇门口那等她,看着往来的人群,想着不知的问题。魔女要求我今天不许开车,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在这都站的腿软才等到魔女。 我说:“咱们去那里啊?” “你说呢!” “那找个地方休息会去!” “去哪?” “开个钟点房就行了!” “算了,别去了!” “那去哪?” “先出走走吧,边走边想,一会就知道了!” 我在后面跟着魔女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广场。 广场正在装修,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只有周围的几个工人,我在广场台阶上坐着,她在旁边站着,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我再次提出我的意见:“走吧,去休息会!” 而魔女依然那么坚决地说:“不去!” 我很生气:“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了?”我恼火问。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去钟点房?”魔女突然看着我。 听了这话看着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要和我怄气,我就火了,我不过开个玩笑,又不是真的去钟点房,于是我骂到:“我就他妈开个玩笑,你不和我去,是不是嫌弃我是污浊之人,就会到那种地方去,没你那么高雅!我本来就是一个禽兽啊难道你不知道!” 说完之后我甩手就走人了。 就算去开钟点房怎么拉?在家不也是一样做为什么开房就不行。 从广场走后我就直接回家了,随意的拿了本书坐到书桌前看了起来,我的书还没看两页魔女也回到了家。我抬头看了魔女一眼,她也看着我,我没有吭气,继续低头看书,这时她也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她的表情是属于那种认真的在看书,女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我忍不住偷偷地看她,倒霉的事是竟然被她发现我在偷看她,我只好继续低下头看书,低头的瞬间,我看见她的嘴角上扬,挂着一抹笑意。现在是书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手机响了,短信的声音,我拿出来一看,是她发来的,“看什么看,丢下我一个人,你还好意思看?” 看完短信后我就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不过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捏。我也给她发了个短信:“是你把我惹火了我才走人的!” 她接着给我回过来:“我愿意!”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 魔女看到后愣了一下说:“你神经拉?怎么把手机砸了?” “让你气的!” “我气你了吗?” “跟别的男人一吃饭就连我电话都不接了,你还不是气我啊?” “这件事情我跟你无法沟通!” “你给我小心点,要再惹火我了,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行行行,怕你了!”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但是当时我看到她那个笑。 我心头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和别的男人出去?越想越气,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伸手朝她的脸上扇去,那一巴掌用的力量特别大。一巴掌发泄了我所有的怒气,可打那一巴掌我就有点后悔,只好把手放低点,朝着脖子而去,由于力量很大,接触到她脖子后,按在她脖子上,用劲朝另一边推去,她一个趔趄,向旁边走了几步,差点就坐在地上,我依然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独自在街上游荡,马路两旁的路灯将我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显得那样落寞,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欢笑着的脸孔,更加衬托出了我的落寞。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最彻底的孤单,彻底的孤单不是你在那个无人的角落里没人发现你,而是你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却没有人注意到你。 遭到挟持 不久,到了那个休闲餐厅,打开门后。 看见马副总就在那里享受的坐着,只见到他一个人,心想黑暗处应该没有埋伏吧,放心了不少,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怕你这个卑鄙小人,在说为的是子寒,对我怎么样都没事,只要对子寒好就行,更何况这里是很高档的休闲餐厅,这个马副总应该不会乱来的。 也不知道这个马副总到底知道子寒些什么事情,今天马副总有点不一样,原本长的很有点为所欲为的样子今天好像被他有意的装点了一下。 “呵呵!殷总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你可让我马某人苦等啊!”马副总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夸张的看了一下表。 慢慢看着餐厅包厢里面的装扮风格,起个那么好听的名字,但是进来才知道这里的装潢风格尽然是倭寇风格,我本以为这个内外不一的风格只有在马副总身上才能显现出来,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飞扬会所和这个人模狗样的马副总有得一拼。 “我的时间不多,我还有重要文件要签收呢,有什么话就马上说吧,马副总。” “哈哈,急什么,刚来就马上走不觉得很没有礼貌么?不过你挺有个性的,怪不得旁边这么多女人像着了迷一样的粘着你不放。”他拿起手。 上的杯子示意叫我先喝杯茶在说,并且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让我感到恶心的笑。 “马副总,你今天叫我来好像不止是喝喝茶而已吧!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有兴趣跟你玩游戏。” “怎么?心急知道陈经理的事情?看来殷总也是一个多情之人啊。”他奸诈的冲我着笑。 “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乱废话,马副总你知道。”我开始沉不住气。 “爽快,很爽快,不错,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那我就明摆着和你说了,你和陈经理在东北办事情,完成的很不错嘛,还给公司带来了很好的利益。” 我没有理他,他却继续说,看来叫我来的目的是有关于在东北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陈经理拿了些什么东西,并且还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来保管,如果放在你这里的话,最好给我交出来,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是吧?” “我们去东北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啊,子寒也没有给我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连看都没有看过,还谈什么拿过。”我也很无奈,也想知道。 他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怎么知道我们在东北的事情,而且还知道子寒在做什么? “没有?你确定吗?她是不是给过你一些储存卡之类的东西,肯定有的!给我想清楚点。”他眼睛直视着我,把皱眉提得挺高,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我暗地里猜想,这个匹老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继续谈论下去,看看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好像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见过此类东西。” 他显得有些无奈的坐了下来,在椅子上抓紧了拳头,但是又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那她的行李呢?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快点说,是在你宿舍还是在她宿舍。” 看来子寒手里是有着马副总的把柄,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激动。而且马副总知道臻总的一些秘密,想来想去,不可能是贲经理知道自己丢失了一些重要的文件,让马副总来处理,我越想越怕,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如果臻河肯定完蛋,而我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马副总,别废话好吧。子寒的东西肯定是放在她宿舍,难道放我宿舍?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你有本事自己去找。我没时间!”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上有她宿舍的钥匙,不要在那里装傻,这些我都了如指掌。你可以带我过去了。” 我当时呆住,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那么多,还有连我有子寒宿舍的钥匙他都知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打开呢,子寒应该是没有给他配钥匙,对于子寒来说应该还是我比较重要吧,偷偷的给我配了一把钥匙,我心里出现一道迷惑。 “第一,你不是我上司,第二,也不是我亲属,我为什么要为你服务,要带你去呢?就算我有你所想要的那个东西,看你那么心急,又为什么要给你呢?”,我反过来压着他,不能老是处于弱势,这样不利于狡辩。 他想不到我会这样反过来反着他,好像抓住我的手柄一样的奸笑:“呵呵,你觉得你还能选择么?如果臻河没有了,你的地位也会没有了,如果你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谈话的话,我就会把大家给推上断头台,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算了,对于我来说还算值得在呢!不过对于你来说在臻河打拼了那么久,一下子全都没了的感受一定不好受的吧,反正我在臻河里面也没有股份,一起葬身对于你们应该比较亏本吧,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好好的配合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像我把老虎逼急了,准备要咬我一口似的,我表情上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冷静的对着他说道:“现在臻总也不是被你们给控制么?在怎么样也不是这样,我也不是小孩子,用不着拿这个来威胁我,这招硬的对我来说不管用的,你要想去子寒的宿舍那不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有个问题,你告诉了我,我就带你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你所想要的东西。” “想和我换条件?”他醒目过来,觉得相比之下还是只能这样做比较利于自己,自己在琢磨看看,肯定在想我提出的条件也不能怎么样,也不能做出来什么来的。 “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嘛,我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你能告诉我就行明白不?”现在的他软硬不吃,我在提什么样的条件也不会有用的,只想让他告诉我而已。 “可以,小意思而已,你说,如果我知道肯定一五一十的回答你,绝对不隐瞒。”对于我的子寒请求,应该是点皮毛而已。 “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最终能得到些什么呢。” “不防告诉你,我想得到一些股份,怎么样。” “你能得到?不可能的吧,你没有那个实力。” “哈哈,我还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实力呢,也没有尝试过,我知道臻总的秘密太多太多,都不知道从头说起,只怕说出来了,别的不说,你的位置肯定难保的。” “天上有一只牛,都快让你吹破了。” “你觉得我现在在吹牛?我也没有必要和你说这么多,要不是顾及臻总的意思,你认为你还能在臻河做多久呢?早丢出去喂狗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逼啊,上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出糗,本来想找你算账的,正好让臻总看见,给他面子,不然你早去喝西北风了,臻总可以对我不好,不过我也不能那么没良心的把他弄死,怎么说他带我了那么久,在他身上也学了不少东西,你什么都不知道,笨蛋。” 任由他在我面前骂我,侮辱我,太抬不起头了。 我还真不知道马副总身后的实力后盾,不然他应该没有那么吊,还那么鄙视我这个上司。 “聪明的话应该带我去她宿舍,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口水,如果东西在你身上的话,最好拿给我,保证不动你分毫,对你对臻总都有好处,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在公司里你就是我领导。” “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东西我真的都没有听说过,而且子寒没有批准我怎么可能会带你去翻她的东西呢?更没有力在这里和你费唇舌了。” “殷然!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他站了起来,指着我鼻子说:“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过了一会,拿起手机在我面前打了通电话,我也不知道打给谁,可是看着他那面带奸诈的表情,看了就觉得恐怖。 “喂,陈经理。”我眼睁睁的开着马副总的手机,努力听里面的她是不是子寒,是的,是子寒的声音,没有错,我听得出来,马副总按了免提,似乎想让我听听他和子寒全部对话过程。 我对着手机大喊:“子寒,是不是你。” “你怎么在他手上呢?你们在什么地方?”子寒很担心的问。 “我们在餐馆里呢,你手上有马副总的什么东西呢,你告诉我,让我带他去找!” 子寒知道我在这个坏人的手上,心急如焚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为难他。” “我有为难他么?只是邀请他过来吃点东西,喝点小茶而已,你最好告诉我那东西在哪。” “殷然,殷然,你能听到么?你马上走,我不会给他的!” 没有等到回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喂喂。”马副总好像跟只疯狗一样,准备要把桌子给翻起!自己拼命的挠着头,又无奈的打了电话过去,不过已经关机了。 我现在不自己能做的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发疯的他对着我又是抓,又是挠的,搞我的甚是恐惧。 再动我我就动手了。 “我受不了,我没有耐心了,马上带我过去她宿舍,我要找出来,找不出来我还不相信了,快点,立刻。”外面走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壮汉,而且手上还拿着一根电棒。 我完全被动,也不知所措,只好让着他们拉着我出了餐馆。 刚好出了餐馆的门口,坐着一辆出租车,直接推着我进去车内,往着子寒的宿舍开着,我倒想看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没有想到逃跑,只能跟着过去了。 说实在的,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而是我真的挺担心子寒的,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知道马副总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 就算要我带着他们去子寒的宿舍,我也不知道东西藏在哪。我想子寒也不会那么傻把这些东西放在宿舍吧。 车开到了子寒住的地方,我在心里想要不要打开门口,子寒在电话上说过不想让这个男人进去她的宿舍,正在我掏钥匙的同时,马副总心急的把门口用力的踢开了。 我被甩到了凳子上,马副总大声大骂的对我恐吓:“识相的快点说出来东西放在那里,最好不要让我们自己翻。” 放弃离开 我手机在我身上震动了,也不知道现在是谁给我打的电话,我正想不理,可如果是子寒打来的呢。我马上拿起电话一看,那正是子寒打来的。 我说着:“子寒,你现在在哪,我们在你宿舍,被他们拉着我过来了,我也没有办法。” “没。”我听到子寒快速的回答,可是已经被马副总给抢了过去,然后凶狠的对着子寒大喊:“陈经理!如果你想让你的总经理好过点的话,最好给我听着,马上告诉我东西藏在那里了,不然我就拿他来开刀,你可别后悔。” 马副总在拿我来威胁子寒,这让我想到了逃跑。 我看着门口还正在开着,我用力支撑了我全身,做准备向着门外奔跑,他们还在和子寒说话着,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更是想不到我会有这个逃的冲动。 那个大汉想抓住我,可是我比他灵活,冲了出去。 马副总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到底在搞什么! “我怎么把他给忽略了!贲经理!肯定的!他肯定知道!”我拍了一下脑袋。 直接给他打电话过去。 “喂!贲经理!我是殷然。” “哦。殷总啊!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啊。我现在还在东北这边呢,咱们等我回去谈怎么样啊。现在长途电话,话费太贵了。等我回去联系你。” 嘟。嘟。嘟。电话里穿来了忙音。 就这样的把我电话给挂掉了?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就是四万多港币,竟然跟我喊长途电话费太贵了。四万多的基本工资还叫唤长途话费贵? 他现还是在东北?不应该啊,东北方面的工作应该做完了,他为什么还赖在那里不走啊。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不应该啊。那他为什么会耽误这么久呢?他还跟我提到过货,这个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货? 给贲经理打完那个被贲经理所说成很贵的长途电话后,我的脑袋里面的问号越来越多了。 对!不是还有个自身难保的臻总在嘛。 彩铃中。 这个臻总又是在忙什么啊?怎么还不接电话? “喂!” “喂。臻总!是我。” “殷总啊。有什么事情吗?” “臻总!贲经理得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情” “当然是贲经理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有些问题你知道了没好处。” 你让我监听贲经理我却跟个傻子似的为什么要监听他都不知道。 到现在老子都做成人质你他妈的还当我傻子用。 “臻总!现在是你让我窃听贲经理的所有动态,而我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感觉这个事情很危险。既然你让我做了,那你就该告诉我一点内情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我被害,我也要知道你到底让我在干什么吧。” “难道你在怀疑我利用你吗?”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现在我告诉你。对于他的那些不见光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用派你去窃听了。前几天我也尝试过派人去东北跟踪他,希望能够得到点有价值的情报,但是我派出去的那些人没有给我带回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他们说,贲经理经常去港口,还一直去海关检查的有关部门转悠。现在我只能猜测他的秘密跟走私有关,事情的真假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被马副总给绑了。”我说着。 “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他想翻脸吗?他没怎么你吧!”臻总的声音急而颤抖。 “没有。我现在绝对不能一个人回厂,马副总是认定了我了。他现在认定我手里拿着他想得到的那个东西。而且他认定那份东西是在我手里,就因为咱们的贲经理跟他在那嚼过舌头。我不想被动的挨打。既然他敢威胁到我殷然那我现在就要找人去做了他!” “不要,殷总你千万不要冲动!”我还没说完就被臻总给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要做,如果他真的是认定他想要的东西是在你的手上,那么他肯定不会在到手之前动你。你千万不能冲动。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臻总安慰我说。 “呵呵!臻总你小看我殷然了。你认为我会甘心沦为被人控制吗?我根本不担心那个什么马副总会对我怎么样。因为他没办法对我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因为我面临危险,受到威胁而已。” “谁?谁面临危险?是陈子寒?” “对!就是子寒,因为我,她已经被人威胁。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连她是现在是否安全都不知道。你还不告诉我你让我去监听的目的。”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现在不想那些,我只想找人做掉马副总。” “你千万不能冲动!如果你那么做的话臻河就被毁了。你明白吗?那样你不光会毁掉臻河,还会让我们以前的心血付之东流!”臻能河急着说。“我猜,他们是在进行走私活动,还是偷厂里的货。咱们公司消失的那几个员工肯定跟他们有关,或许现在那些员工被软禁了甚至是被他们给杀了。我知道你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冷静下来。” 臻总因为激动咳嗽了几声。 “嗯,我明白了。臻总。” “你能冷静下来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真的去找人来做了那个马副总的话,,臻河也会因此而完蛋,如果臻河真的毁了的话,那我们之前的付出就毁了。 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赶紧打电话给子寒。 电话终于接通了。 “小洛!你没事吧!”听到子寒那充满急切而又充满关心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甜。 “没事的,我没事。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寒在那边说。 “没事的,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 “好了,不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嗯。贲经理和马副总,一起走私。有一次贲经理发现本属于自己的钱被马副总给扣下了一部分,当贲经理去找马副总所要的时候,却被马副总一口否决了。从那之后贲经理跟马副总的关系算是决裂。” “然后呢。” “之后贲经理就想要那着证据去把马副总给弄死,这样一来马副总就开始观察贲经理了。之后马副总盯上了跟贲经理一起出差的我,他绑架了我的阿姨,逼我去偷到贲经理手里所有的资料。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我只能选择去偷贲经理电脑里的资料。或许是上天保佑吧,让我得到了贲经理电脑里的所有资料。当时我很兴奋,得到了贲经理的资料我的阿姨就有救了。但是天意弄人,当我顺利的完成了马副总给我的任务后,我的阿姨却突然病倒了,因为那天真的太着急了,所以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这一切,就匆忙的走了。所以才一直拖着,没跟你说。” “那然后呢?” “当时我走的时候没有拿我存贮数据的硬盘,我的那个硬盘并不在我身边。被我放到了我阿姨老家那里。” “你刚才说你得到了贲经理电脑里面的所有资料,那你是怎么样得到贲经理手提电脑的密码的” “贲经理非常的谨慎,那时候我能得到他电脑的密码也是实属偶然。因为贲经理从没有在公众场合用过电脑,甚至他的手提电脑都没有在公司出现过。当时我每天都在关注着贲经理却没有找到任何机会。但后来我他在机场上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输入电脑密码被我偷看到记了下来。” 当听到这我不禁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子寒啊子寒你真的是个厉害角色啊。 “那硬盘现在是在那里呢?” “笨蛋,这个问题难道你想不到吗?难道你忘了你问我买羽绒衣做什么了吗?” 难道她把硬盘给放到了羽绒衣的口袋里了吗?这也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子寒真是心思缜密啊。 “你不会告诉我你把那个硬盘给放在了那件羽绒衣里了吧?”我惊讶的问。 “为什么不放在羽绒衣里呢?羽绒衣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上次我才要对你再三的叮嘱你一定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带上的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马副总他们是绝对不会猜到的那个硬盘会被我放在羽绒衣里。” “小洛,在马副总得到硬盘之前他肯定还会去找你你。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好好的好照顾自己,你记得去那个羽绒衣里拿出那个硬盘来。我也很想看看那个被他们看得如此重要的文件到底是什么。但是小洛,你要是去拿硬盘的时候一点要小心啊。” 看来得到那些数据的子寒还是没有来得及去查看哪些文件是什么。 臻能河知道的是贲经理跟马副总是在搞走私,但是却不敢肯定。而子寒得到了臻能河想知道的却不知道臻能河知道的,他们都是只知道一半,而他们两者都把自己知道的一半告诉了我。我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内容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这样一来我真的就成了臻能河说的样,成为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 “你现在在哪儿呢子寒?你现在安全吗?你什么是什么时候回来湖平?” 电话的那头沉静了,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死一般的沉寂。一分钟之后只有我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 “小洛!如果我说我不想回去了,想让你陪我一起离开这个城市你愿意吗?愿意跟我一起里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那里不会有臻能河也不会有贲经理更不会有马副总。在哪里我们一起奋斗你愿意陪我去吗?” 是啊。这个城市的确是给子寒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一个柔弱的女孩,被这残酷的社会逼得焦头烂额。 虽然在湖平有我,有我关心她照顾她,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算什么呢?自己只是一个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小角色。 为了子寒,我当然啊愿意,可是我放不下魔女。 躲藏跑路 “我?唉。”我叹息。 电话的那边再次无声了,子寒再次陷入沉思。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我能听的见那边啜泣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是在我听那却又是那么的有力。 “小洛你还有很好的未来,我不能自私的把你带走,把你的未来给抹去。在湖平还有很多值得你去照顾的人与想照顾你的人,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的一切抹去。”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带我走的话,那你也可以选择回来。回到湖平来。” “呵呵。我不能,我不能再回去了。湖平不再需要我我也不在需要湖平了。我跟湖平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了。”子寒苦笑地说。 “怎么了子寒,怎么突然要离开呢?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只是不要再去参与那些龌蹉的斗争就好。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好。再也不会有那些纷纷扰扰打扰我们安静的生活。” 子寒这么美丽而善良的女人是值得我去牺牲的人。 子寒!是值得我去爱的。并且她也是爱我的 可我刚才我什么要迟疑呢?难道我还没有被魔女给伤透吗?难道我还没有忘记魔女吗?为什么刚才跟子寒说我爱她的时候我会犹豫。 我一直能以谎言来伪装自己,但是面对那种触动心弦的东西,我还是会痛。 留下来,和魔女继续痴缠痛苦,走人,和子寒远走高飞寻找我们的的窝我们的梦。 可我放不下魔女,或许我就是个贱种吧。 “子寒,我放不下很多东西。乖,你听话,别胡思乱想。” 沉默了一会儿,子寒说:“我睡觉了,我好累。” “好的,记得,别再乱想了。” “好。再见。”我很担心她,我害怕,怕我从此再也见不到她。看着外面爬起的太阳,我拿起手机,打了臻总的电话。 电话里,我再次抽筋般的提出了想要开除掉马副总的想法,臻总听了后雷霆大发的对我吼道:“殷然!你为什么现在这么的不冷静?你知道你在想的是什么吗?你是在玩火。如果你真的那样做的话,你会毁掉臻河的!” “呵呵。臻总万一子寒真的要是出什么事的话,那么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后果的干掉那个马副总!” 静,电话那边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乱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去找找那东西吧。”他语气里透着沉重,“马副总的事情我会暗中处理的,你不必担心了。” 臻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手中攥着手机,指节隐隐发白。 随后,我缓缓地把手松手,做了几个深呼吸使自己的心尽量的平静下来。马副总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臻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他,他跟马副总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子寒的羽绒衣里。我心中好笑,如果让臻总知道了马副总要找的东西是那个记录了马副总一切罪证的硬盘,他哪里还会这么拖拖拉拉的,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那个硬盘吧!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我和子寒的生死也就没了意义。 就当我想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何可,她今天下班后照例要去我找我的,但是现在我没在那。 我拨了何可的电话,好久都没有人接,这丫头肯定又是没带手机在身上。手机很快就转进了语音信箱,我只好挂断了电话,随后想了想,又拨了一遍过去,一阵嘟嘟声后,又转入了语音信箱,“呵呵,何可啊,公司突然有急事要我紧急出差,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你下班后就不要去我那了,这次事情挺麻烦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我回来了再联系你,就这样了。”我挂断了电话。 正要关机,我发现手机里有未读短信,本来以为是昨晚关机后子寒又给我发来的,可是点开后,出现了一个让我眩晕不已的号码。这最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不是魔女的还能是谁的呢? 想起那天,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在轻轻的颤,当我看到魔女亲昵的和一个富二代在一起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的心都碎了,我没有冲上去狠揍那个富二代,我狠狠的告诉自己无所谓,我也以为我不在意了,我以为我可以忘了她,重新开始。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以为,当她的号码再次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原来,有一些东西是早就刻在心里的,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那些决心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看着信息,我的心一阵颤抖,随后,手也开始颤抖,直至全身都在颤抖。 一条一条熟悉的号码,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了吗?我不敢确定,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看这些信息,我怕当我点开这些信息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会让我的心彻底的碎成一片一片的。 我心中纠结,我多么的想魔女能够好好的回到我的生活里来。 和魔女分开了十几天了,那离别的思念几乎让我不顾一切,最终,我还是点开了,带着七分的期待和和三分的害怕。 “殷然!”21点25分,这是第一条。 我的心在狠狠的痛,我在后悔,后悔昨晚不该那么大意。 “为什么一直在通话?等下给我回电话!”21点27分,第二条。 “我打了莎织的电话了!一直都是通话中!你在和她打电话对不对?”21点38分。 “我真的很急!你回我电话行吗?”21点47分 “你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和她就有那么多话要说吗?你一定要尽快给我回电话!”21点58分。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殷然!你怎么还在打电话?你打完电话后给我来个电话啊!就算是发个信息也行啊,我会等着你的回复的!”22点30分。 “怎么还在打?你,你是不是出事了?”23点15分。 “还在打!还在打!怎么还在打!小洛,你赶快给我回电话啊!”23点43分。 “你一定要给我回信,等不到你的消息,我会睡不着的!”0点01分。 “怎么关机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关机!难道你真的要把我就这样忘记吗?”1点10分。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小洛,你在哪!告诉我,我要去救你!你告诉我啊!”1点28分。 “我好想你,小洛。你千万不要有事啊。”1点49分。 “你躲去哪里了?难道连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2点12分。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关机?你、何可、子寒,你们都在哪儿?你快告诉我啊!”2点28分。 “小洛,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开机后马上给我打电话。”3点02分。 看完这些短信,我心中填满了幸福和愧疚。 一共有二十几条短信,最后一条的时间赫然已经是凌晨4点多钟了,那个时候,我已经睡了,而就在那个时候,魔女却在为我担忧,为我心急如焚。她一定是打了很多通我的电话,但一直都在忙,她就打电话给莎织,想要通过莎织来查我到底在跟谁通电话,可谁知莎织也正好在通电话。 昨天晚上,从马副总那里逃出来后,我和子寒打电话打到了一点钟,然后为了不让他们骚扰我,我就直接关了机,当时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手机里已经有了好多条信息,而在我完全的沉浸在对事实真相的回味之中的时候,又哪里会知道魔女还在为我担惊受怕。 这些短信让我的内心充满了对魔女的歉疚和悔恨,但我很庆幸,。 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过才9点钟而已,想着她为我担忧、害怕了一个夜晚,心中就觉得一片温暖,她肯定还在熟睡吧,要不然,她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想着她睡熟的面容上带着不安的样子,我感到我亏欠她的越来越多了,这个蠢女人。 我愣愣的看着手机,看着这些短信,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就这样的让自己沉浸在回忆中,心中只剩下了魔女的一颦一笑,和那一份柔情以及无尽的内疚。 就在我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把我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我一看手机,是臻总打来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赶紧接听:“臻总,有什么事儿吗?” “就在刚才,我手下传来消息,马副总突然间就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他又跑去了哪儿,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事情,我正在想办法处理,子寒,我也在派人找她,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至于你,你还是先呆着吧,如果你要出门的话,一定要小心点!” 他似乎知道我要问起子寒一样,“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你也要小心一点。” 随后,我感觉自己很多此一举,臻总的安全哪里需要我来关心。不过,臻总今早打了两次电话来,由此看来,他对这件事已经上心了,是为了我本人也好,还是在意公司的事情也罢,我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都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现在先不要想这个,倒是马副总的突然消失很值得让人琢磨,不管他去了哪里,以他的性格,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所以,他肯定在想方设法的想要逼出我和子寒的其中一个,他想让我们带他去找出硬盘,所以,当务之急,我一定要尽快的找到硬盘和子寒。 子寒人在哪里还不知道,但是硬盘在哪里,子寒已经告诉我了,既然这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去把藏在羽绒服里的硬盘拿到手,只要我拿到了那个硬盘,马副总就只能落在被动里,尽由我们捏圆搓扁了。 感到肚子饿的难受,这时候才想起,从昨天逃出来到现在,竟然未进粒米,想必昨夜是因为精神处于高度集中,也不觉得怎么饿,现在稍稍放松下来,立刻就感到肚中空空如也,饿得难受,赶忙起床洗漱一番,打电话叫了外卖。 一边狼吞虎咽的扫荡着外卖,一边还有些愤愤不平,想我刚刚立功回来,不说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伺候着,外带升官发财了,但至少也要休假几天,慰劳慰劳吧,哪知,连个屁都还没拿到,还落到了的境地了。 最大可能 吃完东西后,顿感精神抖擞。 活动活动了筋骨,就准备回到子寒的宿舍,去找那块至关重要的硬盘。 拿出手机,再次翻看了一下魔女给我发的那些短信,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给她打过去,已经没有时间去让我儿女情长了,找到那块硬盘才是当务之急。而且我找魔女的话,怕马副总在查我手机通讯记录找魔女麻烦。 只要关机,就查不到通讯记录。 决定再次关机,关机之前,我发了条短信给子寒,告诉她,马副总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极有可能会去找她,并一再的要求他回来我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只要我和子寒我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落到马副总的手里,那么,只要他以此威胁另一个人,那么硬盘就必定会落在他的手里,我能想到这个,马副总一定也能想得到,马副总没有那个能力来威胁到我,就只有去抓了子寒来要挟我了,而这,也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了。 我思前想后,打了个电话给勇哥,让他带几十个人来,然后,我们就去了子寒的宿舍。 子寒的宿舍在四楼,房门已经被马副总那个混蛋给一脚踢坏了,现在正虚掩在门口,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东西大多都已经坏了,东拉西扯的撒的满地都是,哪里还能看出这里是原本子寒的闺房。碎了的茶几的尸体和玻璃混在一起,散落一地。看来,昨夜我跑了后,马副总不是一般的狂躁,无处发泄,就只好以子寒的家具出气了。 那天,我替子寒放她的行李的时候,把所有的衣服都挂进了子寒的衣柜里,现在想想,当时的举动还真的派上了用场,那么多的衣服挂在一起,也看不出来哪些是新的。 我拉开衣柜,里面一样的乱七八槽,所有的衣服都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到了衣柜的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伸手把它拿了出来,心中激动不已,就是这件了吗?我以为,我即将拿到那个硬盘了。可是,当我拿到衣服的那刻,仔细的检查衣服的每一个口袋、褶皱,到了最后,我索性把衣服拧了起来狠狠的抓了抓,又揉了揉!我心中一咯噔,莫非,已经被马副总搜出来带走了? 我猛然想起来,那天买的衣服不止那一件,会不会在其他的衣服里面?想到这里,我一把仍开羽绒服,赶忙找另外几件衣服,而且,我也很快的都找到了。可是,很快我就失望,另外的那几件衣服,都没有。 这个硬盘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呢?这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是东芝1.8英寸大小的那种吗?还是手指那么大指甲那么大的?我在猜想,如果真是那种的话,尺寸只有三指那么宽,重量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藏在羽绒服里肯定不会被人注意到的。 可是,现下里,羽绒服已经被检查过了,又哪里看到了硬盘的样子了?难道就要在这关键时刻又回到起点了吗?我十分的不甘心,我开始疯狂的去翻查找那些旧衣服,尽管我知道那里面不可能找的出来任何的结果。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就那样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身边全是子寒的衣服,这种从成功的云端一下子掉进深渊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阵的目眩,有种想吐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被马副总给拿走了吗?我在问我自己。 可是,臻总不是说,马副总不像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吗?想到这里,我心中存着一丝侥幸,再次拿起那件红色羽绒服翻找了起来。 又是一阵更加仔细的查找,就当我忍不住又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被我找到了一点线索了,就在那件羽绒服的下面的下摆上,就在下摆内侧的边缘,我隐约看到有一道被割开过的痕迹,那是一个很小的缝隙!上面还残留着几条红色的丝线!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正是子寒平时缝补用的丝线吗! 而硬盘之前应该就是被藏在这里面的,只是,现在已经不在了,看来是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我有些怀疑,我不相信马副总会比我检查的更细心,连我都差点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他当时正处于狂暴的状态,怎么可能还能注意到如此细小的细节呢? 不过,我马上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如果马副总明明拿到了硬盘还在那么装作没拿到呢?随后我觉得这又不怎么可能,如果他拿到了,干嘛还要离开呢?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需要自己亲自来认证一下了。于是,我就拨打了昨天马副总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就像是他在那边等着我拨打过去一样,随即就听到了马副总热乎的声音:“殷总啊!你很不错吗,自从你昨夜跑了之后,我想你想得紧啊,正想着找你在叙叙旧呢,你这边就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你胆子还挺不小啊!”说到后面,他简直就是吼出来的。 “打电话给你又怎么了,马副总,请问,您现在是在哪呢?”听了他还在找我,我心中立马就踏实一半了,至少,现在子寒还安全着呢,随后也就有了玩弄他的心思了。 “少tmd给我废话,殷然,你还是给老子老实点的好,如果你把硬盘交出来的话,我保证不为难你和陈子寒!” 他根本就没拿到硬盘!我心中一阵激动,只要硬盘没有落在马副总的手里,我就还有机会把它拿回来!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说道:“哎呦,还真是够吓人的,我警告你,不要去找子寒,想要硬盘,只管来找我!硬盘就在我这里,只是,你认为我可能把硬盘给你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别再做梦了!” 说完,我就立马挂断了电话,隐约还听到了马副总在另一边咆哮的声音。我迅速的再次关机,硬盘到底到哪去了呢?我开始思考。 反复想了想,硬盘到底掉在那里了,也不可能是讨贼啊,我把硬盘是放在衣服的一个角落里,很少人能够看见的 而且谁也不会故意的把心思放在一条衣服上的!如果是家里招贼了,那不可能子寒的笔记本和一些项链没有给 偷走吧,所以我坚定不是家里闹贼。 附近的人都是公司上的员工,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下,应该没有别的员工敢跑来我总经理的家吧!排除了 被盗,附近的人。 那为什么这个硬盘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呢?必定有人拿走了,这个人又是谁?谁有很大的可能性想要这个硬盘呢 谁知道我们的住址,还有硬盘的所在地呢?大脑的快爆炸了,无数的未知在等待着答案。 一万个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在这种越混乱的情况下,脑子里越麻木,哪个?到底是哪个混蛋? 先想和这件事有点关联人,臻总?这个不知道子寒的具体住址怎么会找到此地方呢?那贲经理?也没有理由啊。 人总不能分身吧!他现在还在东北呢!怎么可能在我们的附近呢!我快速的分析和排除一些没有可能偷取硬盘的人。 总有一个人有这个可能。 不怎么想说这个人的名字出来的‘霍建’!那个一直想要得到子寒的阴险家伙,应该是他的!最大的可能性。 我把他列入跟此事情有着性的头选,我开始一系列的推断,慢慢的将他联系在每一个细节上。 他,对子寒住的地方了如指掌,非常熟悉。 他,对这个地方那么了解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拿去硬盘,然后知道往哪里走比较快速。 他,对于这个卑鄙的小人来说,拿这个硬盘的威胁我是最好不过的筹码了,因为他知道硬盘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 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可能性了,绝对是他,一定是他,肯定是他,保证是他。 我握紧了拳头,非常生气,难道他想摆我一道么? 这个小人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呢? 我翻阅了手机的通讯录,还记得上次他给我的号码,我不经意的存了下来,找到后,打过去尽然是一个空号。 给的这个号码不是他经常使用的,那给我有毛用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等待了。 是的,不过等了很久,我的担心和耐心终于让我放弃了被动的想法,我给臻总打了个电话,很紧张的跟臻总要霍建的电话,他很快的给了我,理由他没有问。 我看着这个电话号码。 打了过去,这个号码是有的,不过是没有人接的,打了n遍之后,终于不耐烦的他把电话挂掉,之后就是关机了。 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这个混蛋,应该就是他给偷走的,不然怎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啊。 他关机了,又一下从主动化成了被动,只好又等待了,如果是他必定再跟我联系,因为我怀疑他。 我清理了一下现场,看着电视,电视上的一句话提示我此地不宜久留,我收拾下就赶往酒店了。 手机一直在开着,为了不让没电,一直在充电状态,等着所有关于硬盘的消息,时刻不能耽误。 如果东西在霍建那边,霍建当兵的,那就是在军区里,我还真的有点放心,再怎么说假如马副总知道了,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军区抢东西吧。 更何况马副总更不可能知道硬盘就在那。 为什么马副总对这件事是那么重视?他和贲经理之间的秘密有那么吓人么? 莎织的爱 睡了一下醒来后,我又想到了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 想起这次在东北的时候,我和莎织两人发生的那一次让我郁闷万分的事件,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头大,我想弥补,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莎织原谅我,最后也只得先去约她出来,再行后事。 莎织一定还在发脾气,打了通电话给她,费了很多唇舌,诚意让我成功的约了她出来。 我们约见了在一家餐厅里见面,她叫我选个靠在窗口的位置给她,我先到了,而且在等待她到来,看见她一脸变冷淡的表情,坐在我的对面,一开始没有太过多的看她变化的表情,只是问了她需要喝些什么? 莎织很肯定的告诉我她要啤酒,我知道她想让我知道她很生气而已,我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好顺从她的意思要了十瓶哈尔滨啤酒。 如果要想让莎织能原谅我,今天是就好的机会了,让她喝醉,然后把心中的怒火发在我身上,这样她才觉得舒畅,我也感觉那时对她太冲动了,竟然把她丢在大街上不管。 我们聊着聊着,她总爱把那件事情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说来说去,搞得我都没有心思陪她说话,开始感觉烦躁,心不在焉的听着她在嘀咕,我对着她喊了一句,“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呢?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现在我认错了,跟你道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好了。道不道歉在我,愿不原谅在你。随便你怎么样。” 现场无声的寂静,沉默了一段时间。 看莎织气的样子,我把话题岔开:“莎织,我想问你一个很难的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问题?”莎织听到我忽然问她,压抑着火气问。 “你以前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的脾气的。” “这个和你有关系么?”她对我的口气还是没有变。 我只好对着她笑笑。 两人开始一系列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感觉乏味,无趣,可是啤酒还是一口一口的喝,如同喝水般速度就把刚才的十瓶给灭了。 速度太快,酒精开始有点反应,昏昏沉沉,我再没有听进她所对我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耳边风似的飘过。 这个时候,手机在我意识朦胧的情况下响了起来,我看了号码。竟然是魔女,不知道这时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可是莎织又在这,不好脱身。 原本不想接的,怕麻烦事缠到她,但又很想接。 “为什么不接呢?”莎织就先问我,“我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林夕吧!” “是的,没有错,你猜得很对。”我对她说。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离开了?” “不就是她的一个电话么?有必要说走?”我装成一副很吃惊,然后带着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么?殷总经理。”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说话中带着刺。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挽留了,更不想说些什么?本来主要就是过来跟她赔礼道歉的,可是看现在应该没希望,所以我只能顺水推舟。 “如果你想走,那我也没有办法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便你。” 她应该也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看着她那火冒三丈的眼睛都快喷出火焰。 我看着她要离开,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那时候我忙嘛,你也不谅解我,还跟我闹什么闹。 我点了一支烟,走就走吧,别来烦我了。 “先生,您好先生,我们餐厅不可以抽烟。”服务生提醒我道。 “好好好不抽不抽,买单吧。” “脾气还挺大啊。”莎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她:“哟,不是走了嘛,还回来干嘛?” “怎么,不欢迎啊,你放心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拿包的。落了东西,所以想回来拿,没有别的意思,钱付了没?”原来是自己丢了东西在这,我还以为回来找我。 “是的!这单我已经付钱了。” 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太大的动作,然后拿了包包,准备要离开,然后看看我,问我:“你还不走吗?” “走呗。” 出了外面后。 她说:“去哪?” “去哪,等下我还有点文件要整理,明天交的,所以我要赶回去,今天先告一段落吧。” “你什么意思殷然!”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她。 为什么现在才想到有重要文件要搞?这个是理由吧?”莎织认为我是在骗她。 “是的,刚才我接了一个短信,是关于公司一项紧急议案的,我才想起来,我想走就走,我也没有必要找个那么低级的理由来骗你吧?”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我,不过我也不在意那么多,也许她是在认为我在骗她。 我们在电梯里没有说话,出了大门,她先开口:“你有开车来吗?” “是的,放在隔壁的停车场,怎么了?” “方便载我一程吗日理万机的殷总?我是打的来的,离这里也挺近的,就是拐了几个弯而已,地点你知道,就是滨江花园那块,我就可以下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麻烦了殷总。” “是吧!那行吧!竟然是这样,我送你去就行了,反正也不浪费什么时间。” 我打开了窗口,四面都有风进入。 我只想快点把这位高贵的公主给送走,我这个奴才惹不起这样的公主,更何况她现在在发火,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哄吧。 我看了她一眼,头发都吹的没有样了,她把车窗给升起来了。 “我知道你其实不是要整理什么重要文件,而是要整理什么重要事件吧?只是不好说而已。” “哦你知道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给约出来,就是想和我道歉上次你的不对是吧?你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气?”她又连续的接着说。 我没有搭理她,只是在转弯处时我大幅度的摆了一下身体。 “没有,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啊!我说有事就是有事嘛!其实这些也不重要。我们一起吃个饭嘛,哪有那么多事情。”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只能这么回答了。 “今天真是扫兴,如果下次有时间我们出来喝白酒吧,这天气有点凉。” “怕日理万机的殷总没空陪小女子啊。”她接着我的话继续。 “呵呵不好意思啊莎织,下次吧下次啊。” “下次?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呢心想,让我承认我们之间彼此没有谁欠着谁的说法,然后以后想联系联系不想联系不想联系,最好再没有联系,然后你开开心心的和她在一起,我说的没错吧?” 我没有在理她,认真的开着车子,边拿着手机看,边看着前方。 “你还无动于衷。你不会哄哄我?”莎织接着说:“你说不说话!” “说什么啊说?”我有点烦了。 “没得说了是吧。” “我看你就想着找我吵架是吧。本来开开心心出来吃饭,一定要吵架回去吗?”我骂道。 “我有想和你吵吗你那么大声干嘛?” 到了滨江花园,后面两人一直保持沉默,我告诉她花园到了,有催她下车的意思。 “你烦我了?”临走时问我说。 “今天有些事,可能吧,可能也没有。你回去洗个澡睡吧,改天见。”我对着镜子和她说的。 看着我许久,她只好不舍的开了门,下了车。 看着她关了车门,我正要启动引擎,在车门的她又敲了一下车窗,示意我打开。 “也许我错了,女人和男人吵架不是因为道理,只是男人的态度,就是错了。对吗?” “我不懂,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两在吵什么。”我说。 “好吧,是我错了,是我无理取闹,请你原谅我,我还想在说一句,如果能有下次,我想痛痛快快的大喝一次,这个请求应该不过分吧?”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对着我。 在我犹豫的时候,她却跑到了我座位的窗口前,拉着我的手不放,一定要叫我上去喝杯解酒茶才放我走。 “哎我真有事。”我急忙说。 “你不下来不给你走,就一会儿,那你开车啊你走啊,我把脚放车底下,你压死我。”她还真的把脚塞进车底。 我斗不过她,只能上去她家,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无聊的开着电视。 看着淡淡的飘着的烟,无奈的摇头。 莎织把我拉进来后就去洗澡了,说就几分钟,看见她去洗澡的时候,我想悄悄地离开,不想跟她在一起。 可自己答应说好,又怕走了她闹得更凶,可是这是我心里的真正想法吗,或许我就是想着要留下来的? 我仔细的看着她房子墙上装扮,整体上看起来比较整洁,干净而且舒适,躺下来,看着,挺享受的,墙上挂着一些艺术照,照片中的她,有着仙女般的味道,窗台有绽放的花朵,四处都有飘香,我被这一股香味带入了人间天堂,细细闻着。 一回头只见已经洗完澡的莎织身上只裹着一张大大的浴巾,在那紫色的浴巾包裹下啊就是她那妖姬般的身体。 莎织一边跟我说这话一边放下刚才洗澡的时候盘起来的秀发。 她那美丽的秀发以挣脱发卡的束缚就坠落下来,我看着莎织这个尤物,有了丝丝的原始冲动,看着她那人间‘凶器’我不禁的一叹,黑色的秀发配上她那雪白的肌肤,再加上她玉臂上还残留的淡淡水汽,真的感觉有种仙女降临人间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莎织真的很迷人。 熟悉气息 “这是什么花。”我没话找话。 “紫莜花。” “紫莜花?没见过,不过它很美丽,感觉它很妖姬。” “紫莜花是一种很坚强的植物虽然它的外表看上去很美丽很弱不经风,但是它是生长在高原地带的,她那秀美的外表下有着便是坚强。” “是吗!看来的确是很坚强,高原地带的植物也能在这里生长。不得不说它很适应环境。” 其实我很反感莎织用这种话中有话的方式跟我说话。 “不是她适应环境。而是养它的人知道它缺少什么。其实学会养它的技巧就会很容易了。你喜欢它吗?喜欢的话我把她送给你怎么样!” “算了。我还是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这种娇贵的花给我的话肯定活不了几天。” “只要知道养她的技巧其实很简单的。” “我没兴趣。” “你把她养好的时候,你能感受到她带给你的那种美好感觉。” “我不需要。”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穿好鞋子,准备出门了。 “你要走了吗?” “嗯!你说要喝茶,结果我一上来你就去洗澡,茶改天喝吧。” “你就这样走了吗?你这就要走了吗?”莎织幽怨的说。 “难道还要怎么样?难道我还要在这来个久住吗?” “可以啊!” “可我认为不可以!”我冷淡道。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她幽怨的看着我。 本想就这么离去的我有些不忍,实在是受不了莎织那幽怨的眼神里透出酸楚的那种无奈。让我的心里有淡淡的刺痛。 会让我感觉到我真的错了,我太无耻了,我脚踏几条大船,不该这么对她。 心中会出现浓烈的负罪感。 我敞开自己的双臂。 莎织猛地投入我的怀抱。 就像一个受到无限委屈的孩子装入妈妈的怀里,想用她的哭声告诉我她真的是受伤了。可是在她还没有开始哭泣的时候我已经放开她,转身而走了。因为我感觉她给的那个拥抱我真的承受不起。 那种拥抱是致命的,当我感觉到她那种强烈的渴望时,我能很明显的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那强烈的爱。或许我真的不能承受这么沉重的爱吧。毕竟我跟莎织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既然到最后都会痛何必选择以后那种漫长的刺痛呢。 也许现在两人都会很伤心,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脖子处有些不对。摸了摸才知道我的衣领已经湿了。这是什么?是眼泪?是莎织的泪水。 其实刚才莎织已经哭了,只是她没有出声而已。 也许她真的只要在我的怀里多温存一下,在她看来多一秒都好。 唉,这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有了魔女还有一个子寒这已经够让我纠结了。 我不是种马不想欠下那么多的情债。 到公司忙=到了大半夜,把紧急工作事项文件处理好。 然后回到家后一晚未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我什么都没有想吧仅仅是发呆而已。就这样一晚就过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一直是浑浑噩噩的过着,公司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子寒和马副总的事情都拖着,生活中中也没有丝毫的事情,只是在每次上qq号都会看到莎织给我的留言。 她有事用qq忙工作。 “在忙吗?怎么没有上线呢?想跟你喝酒了!” “工作忙吗?注意身体!” “我又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想你!” “我想见你!出来陪陪我好吗?” “怎么一直不上qq啊?我真的好想你。我们见个面吧!” “小洛!我想你!” 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莎织给我的这些留言,这些话我一般都是看完就删。 我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了。 “喂!殷总是吗?” “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强奸犯’。现在想强奸你的胃。请你吃烤鸭怎么!快来!我就在龙方街上的烤鸭店等你。” “请不要打这种无聊的骚扰电话!很无聊你知道吗!” “靠!我是少扬!尽然敢没听出我的声音,这顿烤鸭你请客。” “呃。我错了。我马上就到。” “速度。” 最近心情一直不爽,去陪少扬他们疯狂一会,或许真的能让我心情舒畅一些。 出门,开车,目标方龙街。 这个方龙街怎么这么窄啊!就这也敢称作是街?看玩笑呢。明明一个不比巷子宽多少而已就要称街。 真是后悔开车出来。 “呵呵,看来我的人品也不算是差,竟然在这个破街都能找到停车位。”我盯着后视镜看着那辆银色的奔驰车从车位开了出来,便急忙的掉头。可是我在下一秒又无奈了。 有一辆车直直的开过来跟我抢位置,撞吧,但我猛然想,我是在倒车,就算撞上我知道不会撞的很严重,但是在天朝,那点油漆钱,你懂的。 我在回方向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把车刹好等待着它撞上来。 结果就在两辆车准备热吻的时候,那个奔驰车竟然轻轻一甩躲过去了。就这样从我身边闪过去了。 吱。 一声尖锐而又漫长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刹车甩尾漂移还进了停车位!牛逼的技术。 看着后视镜里反射出,那辆银色奔驰车停在了那里,而且车里还转出一个美丽的身影,一身上下都是玫瑰红。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得不也下车,背后的冷汗还没有完全退却,小风一吹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后背凉凉的。 错误完全在我,毕竟这是单行道。 而且是单行道掉头逆方向倒车。 像这种情况我是要负全责的。 刚才下车的时候我就开始计算这这次为了吃那些破鸭子的我付多少赔车钱。 “帅哥,是不是想死啊!想死自己去死,别拉着别人陪啊。” 天生尤物,不但身上香,就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一个迷人的女孩。 “美女,不好意思,是我的错,你也知道,像这种破烂街道能看到一个空着的停车位,都很激动的。” “呵呵,以后别这么干,害死人。” “你的车没事吧。” 她回头看看她的奔驰,回过头笑笑说道:“没事,你的车呢。看你还挺礼貌。” “我想我的车除了受到了点惊吓,别的没什么事情。” “请你喝杯东西安慰一下你,怎么样。”我说。 “呵呵,我很忙。” “那我们下次再见。” “记得别再这样开车。” “一定,不会的。” 终于走了。停个车真难。 把车停好后刚要下车。 少扬又打来电话。 “你找的什么破地方啊,停个车都这么难。我马上到!” 上帝啊!不是吧! 这就是少扬找的烤鸭店。 太厉害了吧。 这么多人。 就连忙碌的服务生都与我是擦肩的。 我找了好久也没看到他们,心里憋的一肚子火气,少扬跟我说菜都上好了,怎么看不见人。 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他们,给他们打个电话!电话通了,问了位置,和我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唧唧歪歪什么,“我说你们怎么选了那么阴暗的地方,让我那么辛苦的找,到底在哪。” 他回答说,“你有没有走到大厅的那个地方了,然后隔壁上有个小门看见没?这里有个招牌写着烤鸭的!外面摆着许多鸭子做宣传,你看见后就进来,和服务员说,会带你进来我这里。” 我和他通电话同时,还听到了许多女孩子的笑声,这家伙比我还色鬼,去哪里都忘不了他所谓的那些‘姐妹’。 知道怎么走之后,挂掉电话,往着他指的线路进去,小路走得纠结,好像到了他说的那家烤鸭店,在远处已经闻到了它的所在,在人群里从小小的空间里挤了进去。 我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他们,我看见了少扬和晓东他们几个人,还有几个美女坐着,位置不怎么好,感觉很挤。 我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找你们好辛苦啊!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你们,怎么?从那么远回来就吃这个么?” “这个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好吃,真可谓是七里香,你看啊!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来到这里咯。”少扬说。 “吃吧。” 我倒了一杯酒,大家一起举起了手中杯子。 干了一杯。 聊得开心时,晓东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对着电话喊道:“你到了没有?我们正喝着开心呢,快点进来,我们在最里面这里,走过来就是我们了。” 少扬对着晓东说:“怎么?还有人要过来呢?男的,女的!” “女的,还是个大美女哦!” “我们见过么?”晓东的一位朋友听到,马上问。 “这个美女你怎么可能见过,我们就有见过。”他对着他朋友指着我和少扬说。 少扬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看着晓东,不解的问:“哪位?别乱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介绍给我们,我们不会感兴趣,在说你看我们也没有那么‘渴’吧。你这家伙,自己家有大美女老婆还到处招惹女人。” “靠你说老子,你自己又是怎么样。” “我那,我那。”我语缺词穷。 “那那那个屁,你先做到再来教育我。” “别吵了别吵了,这个女的,等你们见到了就相信我说的话了,漂亮得性感得你看一眼口水都流出来。” “最近忙啥呢?”少扬问我。 “老样子,公司,很多烦事。” “开公司就那样,不想烦,来给我们家厂里搬木头啊。” “我去你大爷。” 我和少扬在聊着没有多长时间时,看见晓东激动在对着门外的人招手。 我们转身过去看看他说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漂亮。 在我把头转过去的时候,感觉这股气息好像我在哪里曾感受过,认真一看,把我给吓住了,惊呆了。 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莎织。 怜惜后悔 莎织慢慢的往我们这边走进。 晓东帅气的对着她行了个大礼,表示很欢迎,很绅士风度。 “这里有个空位,就是故意留给你位置。”拍拍他旁边的那张凳子。 把凳子擦拭了一番,就是想要让莎织往他那边坐。 懂事的少扬很配合的让了一条路给莎织过,莎织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走过去的同时用余光扫射了一下我而已。 我转身假装没有看见,没有过多的和她对视。 拿起酒杯继续喝着酒。 保持沉默。 “怎么来的那么慢呢?我们都喝了不少了,美女来迟了,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呢了。”晓东道。 晓东示意让服务员加一双碗筷,这里的服务员很专业,之前已经看见莎织进来,已经准备好一样的把碗筷和菜单给拿了过来,我们都没有说要加菜,这里的服务员还真精,不,应该是这里的老板真会做生意,晓东对着莎织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随便。” 然后对着莎织的杯子倒满了酒,边倒着酒边笑着,很兴奋。 晓东和小英又开始忙着和莎织喝酒!他们三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似乎很谈得开心,莎织这是要来故意气我的吧。 我似乎没有听到莎织的声音,大多数是晓东开的嘴,莎织才很配合的聊些而已,可是杯子上的酒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喝。 我没有很刻意的看莎织,只不过在心里想象她的想法而已。 喝了没多久,听到晓东在叫着服务员上酒。 “莎织小姐,殷总他曾经告诉过我,这辈子欠一个人的人情最多的就是你,我有点不相信,你解释下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总感觉他在和我们胡扯。”晓东好像开始他们的计划一样的问道。 难道叫我来不单单是叫我过来喝酒,是故意搞我吗。 是不是这个家伙喝醉了,竟然不知道我自从莎织过来后,没有看见我的表情尴尬了不少是不是? 我没有正面的理会他,还是继续和少扬谈着,晓东说的男主人公明明是我,而我又故意装作听不到的喝酒聊天,莎织应该心里不会舒服。 “殷然,殷然,殷大老板,你快点过来和莎织碰下杯子,人家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和你打过招呼呢?连句话都不说,我想你们不是有认识么,怎么搞得好像仇人一样?”晓东又开始在那块叫唤起来。 没有办法,都说到这里了,我在不表示一下,真的有点不像话了,我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们。 这么尴尬的情景要我怎么样说呢? 在我面对他们的时候,莎织却主动的先给我敬酒,站了起来的那一刹那惊艳到了我。 多么美的女人。 “来,殷总,你是大人物。我先给你敬酒。”莎织面带笑容的对着我。 “你是来讽刺我的吗?” 看见她一杯下了肚,没有任何犹豫,我也爽快彻底。 喝完后,我仔细了看了看她,发现她眼睛似乎已经有了那么点泪光,可能是我把她当成隐形人看待,不理会她,疏忽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伤心的吧。 “爽快,有着古代女侠的气势,还有着现代大老板的感觉。”晓东在一边拍着马屁。 “这样喝酒这种气氛才有意思啊。” 我从容不迫的,小心翼翼的将我的酒杯给斟满,然后站起身来面对着她把酒一口气给干光了。 故意喝得一滴不剩。 手机闹钟不知道为何现在响了起来,我看着手机,以接电话为由趁机的跑出去呼吸下。 在里面那么久,我会喘不过气来,我有点不想进去。 “我是不是让你感觉浑身不自在呢?”莎织忽然在我身后对着我说。 我只是在玩着我的手机,故意在找些什么似地,也没有搭理她,和她说什么。 她从我身后转到了我面前,对着我的脸。 “你不在里面玩,出来干什么?”我问她。躲着刚那问话。 “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呢,你很讨厌我?”莎织怨妇般的说。 “我哪里有了啊,我只是出来接个电话而已。” “你就是故意出来接电话躲开我的!” 我不喜欢这种审犯人一样的对话。 “你和晓东他们认识多久了?好像是很多年的朋友一样。”我又一次躲开话题。 “这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么?”带着一点抱怨的意思。 “怎么可能是我。”很快速的否认。 “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都是出来玩的。也想像你一样活很快乐,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开心玩耍。”莎织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今天本来我手头上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出来的,不过我在办公楼里见到了你那个朋友,还说今天你们要一起出来喝酒,别的我什么都不注意,可是听到你会过来,所以我就赶了过来。” “你不应该为了我把手上的事情拖住。”我话中有点责怪她的意思。 我们互相看了很久,好像是我说错了哪句话似的。 “你就不能多一点的关心关心我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在乞求。 “我会关心我每一个朋友的,我也会关心你啊,我们的关系也就是建立在朋友之间,你做我的朋友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可是我感觉有点。” “感觉我的动机不纯是吧?我知道林夕对你说我故意在接近你,可是你觉得我能么?又在你身上带走什么呢?” “别说了。”我有点不耐烦了。 她还是在继续的说:“对啊,你猜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她对着我冷笑看着了我一眼。 之后,我就打的回到宿舍了,喝了酒不敢开车。 躺下来,没有想今天的事情,很快的进入睡眠。 我梦见了魔女,看见了她从前那委屈的样子,我为她感到伤心难过。 手机没有关机,大早的就被一通电话给惊醒了,看起看显示的是晓东,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就先过来负荆请罪了么? “太阳都没有出来,你就先吵我了,那么早还让不让我活了。”我说。 “太阳?都出来好几个小时了,你看看时间现在是多少点了。” 我仔细的看了时间,都快可以吃中午饭了:“怎么我一下子睡到了中午?” “哦!可能是昨天喝得兴起,过头了,今天就感觉比较累吧。你昨天就躲就跑,我都快不醒人事了,不过还是起得来。” “你怎么可能拿我来和你比较啊!你是能喝的人。” “算了,别笑我了,我知道你昨天不爽才走的,别生气了。” “知道我生气还来烦我?” “当时不是在开玩笑吗。不知道你反应那么强烈而已,知道我也不敢捉弄你啊!不过永芳小姐似乎好像。”好像给噎住停了下来。 “她出什么事了么?” “她从外面回来之后疯狂的喝酒,一下子六瓶就这样给干光了,而且还边笑边喝,感觉很吓人,后来觉得她实在喝太多了,才不让她喝酒的。” “干什么不让她喝,她心情不开心就让她从中找到开心嘛。” “她也是说喝酒能让她开心。” “你不是喜欢看女孩子喝醉了的样子么?你怎么不开心啊!这应该不是你的作风吧?” “我喜欢的是正常喝酒的女人,不是一个发了疯喝酒的女人,而且还是你女人。在她醉酒的时候才知道和你有关系,之后我们就把她拉回家,到楼下的时候又是对我打,又是对我闹的,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保安走过来看着我,以为我在欺负女人。” “谁叫你多管闲事。” “吊毛的,要不是你的话,我用得着背她回来,她还说怎么对你好了,怎么想你,可是你就是不领情,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有办法才开始对她说,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珍惜的,随便在大街上都能捡到,何必那么痴心的对她,这种花心大萝卜,生了浪费国家的粮食,死了浪费国家的土地,你不值得为她这么付出的。”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就那么恶心么?你才在大街上随便就能捡到,你才浪费土地。”我说。 晓东又玩弄我一样的在电话那边笑。 “没有办法,我说的这些,人家都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你对她越冷淡,她就是越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话说,殷然,你那个前妻已经和有钱人跑了,难道你还想挽回来吗?看着你为了她那么魂不守舍。现实一点吧,眼前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为什么不珍惜呢?我想让你们在一起,我是在为你着想啊。” “打住!不想听了。” “你就生气吧!我为她感到不值,为她感到怜惜。你以后会后悔的。” “你少管闲事行吧。” “如果你们在一起后,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的。” “我挂电话了。” “你老婆已经走了!你还傻吊着,万一莎织也走了,你狗日的后悔去吧。” 我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他挂了我电话还是我挂了他电话,我发呆想着事情,难道魔女真的要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么?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我伤心着。 我给魔女打了很多次的电话,可我越是看着这个号码越是难受。 最终,我还是选择去见她。 鑫皇楼下,她一见我就说。 “你来了又能怎么样?你的心始终不在我身上,我们彼此何必还做那无谓的挣扎?” 我听着魔女的话,感觉很迷茫,特别是当我看到她说完的时候轻轻的闭上眼睛那声淡淡的叹息,深深的刺痛我灵魂深处某个被我用面具掩饰的很好的角落。 也许,我是每个人都爱,也许,只是爱得魔女多一点? 莎织醉了 说完后魔女便走,完全傻掉的我脑里一片空白,像个迷路的小孩想哭但是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完全处于下意识的挡住了她一下,却被她狠狠的推开了。就这样看着魔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魔女走的很决绝,但是我能看到她的肩膀有着微微的颤抖。魔女你就这么的走掉了吗?林夕走了,我的魔女就这样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什么意思?我想,该真的是走到了末路了吧。 我像一个疯子似的在街道上狂奔,看着天边那一弯残月怒吼着。但是始终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天空还戏剧性的下起了雨。记得在某天和你幸福的时候我也是跟你站在雨里,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美丽,我们是多么的幸福,这个夜里我只能呆呆的站在雨里任这场天公为我哭泣的感情小雨里。滴滴雨滴在眼前脸上飘来飘去,滴滴的泪滴都悄悄的融入雨里。 “这是哪里?” “小洛!你终于醒了!” “何可?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我跟师姐在泡吧,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雨里乱叫。当时吓得我都不敢靠近你,后来你就晕倒了。” 听着何可说到这,我又想起了魔女,她走的是那么的决绝。 我还记得魔女答应过我一辈子在我身边,永远不会彼此找不见对方。而如今魔女却像一只候鸟一样不知道飞向了那一边,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在这里苦苦等待着雪山高原冰雪融化的那一天。就像乞力马扎罗雪山上那只已经被风干的豹子,在哪里苦苦的等待乞力马扎罗雪山融化之后温暖的春天,我宁愿做那只被风干的豹子只要能守护着我的乞力马扎罗。魔女。现在我还有机会去守候我的乞力马扎罗吗? “小洛!你想吃点什么?” “小洛你说话啊!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晚了。不能不吃东西啊!” “呕。” “怎么又吐了?” “没事的。让我静会吧。我没事!” 说完后我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着它,看着香烟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着。 我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这阵烟雾中。 开始一言不发,烟一直一直的燃的非常快。 在阵阵的烟雾中,我仿佛又看到魔女那娇媚的笑脸,又看到魔女跟我牵着手在夜路散步,看见魔女。魔女的一颦一笑都一一浮现在眼前。我无力的裹着被子转在被窝里回忆着与魔女在一起的每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而又那么的虚幻。在烟雾中我还看到林霸天对我的那种鄙夷的眼神,“林夕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了!” 回过神来,只见何可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小脸上挂着却还是那一脸的担忧,何可往日洁净的小脸上第一次写满憔悴。看到何可我只能苦笑。何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啊,何必在此陪我蹉跎你那美好的年华呢? 我唤醒了何可让她来床上睡觉。就这样的俩人和衣而睡的躺在了一张床上,何可睡的很甜,而我还是失眠着,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的世界正在渐渐的变亮,我也开始放松着自己现在所有的烦恼想法。 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周公的怀抱里拽了回来,一看又是晓东打来的。 何可不在身旁,去上班了吧。 我咳了一声,问道:“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晓东问我道:“大哥啊!你在哪呢?” 我继续回答,看他到底想干嘛:“家里睡觉!” “来心碎我在这等你!” “那个心碎?去哪干嘛啊?” “太平街的心碎乌托邦啊!来着玩玩啊,累了这么长时间了出来散散心啊!” “你真是个野鸭。我不舒服,不想过去。” “那你可以不来,你的莎织来。” “妈的别玩了好吧。”我说。 他挂了电话。 听到莎织过去,我只好过去。 “喂!殷然!这。这边。殷然。”晓东在我不远处跟我挥手。 “我很不想来。” “哈哈!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赔罪。” 说着话晓东已经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子里那五颜六色的液体。没办法我只好也举起被喝掉杯中那彩色的液体。 晓东喝完之后就又要开始拉着我跟那群女孩猜拳。我没有过去,只是端着自己的酒杯看着他们。 不知道晓东什么时候转过来冲我说:“你在干嘛啊!怎么不过来玩啊?” 但是酒吧的声音太大了,我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他冲着我上下嘴皮在那蹦达。 我扯着他的耳朵说:“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晓东扯住我的耳朵再次喊道:“我说!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过来玩啊!是不是在等她啊!” 我不回答。 晓东答道:“你等等啊,我手机震动了,我接个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跑出去接电话的晓东无奈的摇头。 莎织!莎织要来心碎了。现在子寒走了魔女也消失了莎织也是被我伤透了。我还见她做什么,眼不见心不乱才是。 想着我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出来酒吧之后我正要去开车,却在停车场与莎织相遇。莎织穿的十分的性感,不过也只是平时稍微打扮下看起来都有点ol的感觉,配上一件红色的丝质吊带装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把莎织的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 莎织看见我过来问道“你要走了吗?” 因为我不想跟莎织再有什么纠缠不清的问题发生,便淡淡的答道:“是的。晓东他们在上面等你呢。你快上去吧。” 莎织看着我委屈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何必把我推向别人呢!我就那么遭你讨厌吗?小洛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看见莎织那姗姗带雨的小脸,心里有一种刺痛感。 我带着丝丝的歉意说:“对不起。我有事想先走。” 就在我准备从莎织身边闪过的时候晓东却追了出来了。在我身后喊道:“殷然!你是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每次都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累了,想回家睡觉了!” 他非要拉我跟莎织进酒吧再玩一会。 莎织进了酒吧后就一直坐在我的身边,我只能埋着头,而晓东又是跟那群女孩玩着。 我吸了口烟说:“莎织,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殷然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的缠着我。世上这么多的优秀男人,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我?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你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我仅仅是你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过客而已。你这样值吗?” 莎织静静的含着泪水听我说完后哭了起来:“我那比她差了?林夕哪点比我好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家怎么对你的?” 我无奈的在那里抽烟。 我吸了几口烟后站起来对莎织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 说完我便想走人,却被晓东拦住了。 晓东在我耳边说:“殷然,今天晚上莎织真的是有点失控了,我担心她还会做什么更恐怖的事情,那天晚上她那样我也和你说了,难道你想让她出什么事情吗?你现在一定不能走。万一她跳到马路中央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做。” 晓东看着无奈的我又说道:“安慰!最起码你现在能去安慰她。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好吧!我去安慰她。”我拍了拍晓东的肩膀向莎织走去。 可我走到了莎织的面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莎织这时停止了哭泣,哽咽的问我道:“你过来做什么。你不是要走了吗!你反正就不在乎我何必还过来安慰我呢。” 如果在平时我肯定能听出莎织说这些话是渴望我去安慰她。 可我现在心里也不舒服,听到莎织这么说直接扔下一句:“那你继续哭,不打扰你了。拜拜。” 站到了我身边的晓东听到我这么对莎织说话,赶快阻止的说:“殷然,你这是在说什么话。” 我吸了口烟抬头对晓东说:“是她说她不需要我安慰的,难道这也怪我?” 然后大家都不说话。 只能喝酒了。 她拿起纯洋酒就开喝,我也喝。 结果大家都喝多了。 出来的时候,是晓东是清醒的,我和莎织是喝醉的。 上车后,莎织软绵绵的瘫在我的怀里嘴里嘟囔着什么,但是不清楚在说什么。 闻着莎织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不得不承认,莎织真的很迷人。 可惜的是她这么好的女人竟然会选择,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小洛。”莎织在我的怀里嘟嘟囔囔的叫着。 “我送你们去你住的地方吧?”晓东说。 “随你了。” 被酒精刺激的昏昏沉沉的我也没有再去拒绝,就这样的扶着莎织回到了我的宿舍。 下车后晓东帮我把莎织给扶进来,而我在后面艰难的走着。 毕竟刚才喝了很多酒,现在那些酒的后劲才上来,头晕的厉害。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踩着棉花在走路。 完全是下意识的迈着两条棉花腿向宿舍挪着。 等我挪进门的时候晓东已经给莎织倒好了茶水让她解解酒。 晓东看到我一副醉鬼样子,赶快过来把我扶到厕所,在厕所里我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吐出了肚里所有的东西。 我扶着晓东的肩膀说:“你一会把莎织安排好!我坚持不住了。我先睡了。” 说完我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反锁。蒙头睡觉。 神神秘秘 第二日醒来,感觉到嗓子干痛,嘴唇也干裂像是三年未见一滴雨的黄土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越来越堕落了。 昨天晚上好像真的喝太多了,现在还感觉自己的脑袋是昏昏沉沉,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 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喝完后,便向卫生间洗了一下脸,感觉好多了,最起码脑袋里不那么的迷糊。 “小洛,你醒了?这是我给你煮的粥,来喝点吧。”一个娇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后却一脸迷惑的问道:“莎织?你怎么会在我宿舍里?” 莎织看着我温柔的说道:“昨天晚上咱俩都喝多了,是晓东送我我回来的。你不知道吗?” 我想了想,好像就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好像还在“心碎乌托邦”跟莎织吵了一架。 莎织看我一脸回忆的表情,笑着说:“不要想了,来喝点粥吧,这可是我费了很长时间给你煲好的粥啊。你昨天晚上吐了那么多,肚里一定是又空又难受吧。来喝点粥吧。” 听到莎织这么说我也不再去想那么多。 轻轻的说:“谢谢你啊!” 本来已经转身去给我端粥的莎织,回过头温柔的对我说道:“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我喜欢这样照顾你。” 我闭嘴,静静的跟着她去外面。 喝她给我煲的粥。 在我喝粥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莎织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我。 “小洛,我的手艺怎么样?”莎织打破了这沉闷的局面。 我抬起头但是目光还是不愿意看向莎织,淡淡的说:“你的手艺很好,粥很好喝。” 莎织高兴的笑了起来。高兴的说道:“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煲粥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答道:“不好!难道你是希望我每天喝醉啊!” 莎织还想说什么,但是我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何可打来的,只能到一边去接电话。 接起来以后我刚喂了一声就听见何可在那边说:“小洛,你在哪啊。我马上就到你宿舍了。” 听着何可那欢快的声音,没多想什么就跟她说道:“嗯!我就在宿舍,你过来吧。” “那你准备给我开门吧!拜拜!” 莎织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谁的电话?怎么看你这么不高兴呢。” 我刚要说是何可打来的,可门铃响了。 不是吧,这个丫头来的这么快。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就在我家门口站的给我打的电话。 我过去打开门,果然何可。何可欢快的蹦进了我的宿舍,面带笑容的何可,看到莎织后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我小声的说道:“莎织怎么在这里?” 如果让何可知道我昨天,我跟莎织都喝醉了的话,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我什么也没有做。 只能半真半假的对何可解释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莎织是来照顾我的。” 何可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道:“是,吗?”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何可已经蹦到了莎织的身边,拉着莎织聊了起来。 看到她们能聊起来,我心想,女人就是女人,不论什么鬼性格,只要扎在一起就有话聊,不过有一个除外,魔女。 她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很安静,像一座安静的不喷发的火山,安静的让人感觉深不可测,没有叽叽喳喳,没有什么话。 但是当她爆发,呵呵,大家都要死。 我则像一个透明人似的,看了莎织和何可一小会儿,我决定离开。 就在我已经准备开门的时候何可叫住了我。 “小洛!你要去哪儿啊?”何可的声音比平时甜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听到何可叫我,我只好回头笑道:“昨天喝的太多了,现在还感觉头有点晕,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就回来。” 何可蹦到我身边,搂住我胳膊撒娇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莎织也过来搂住了我一个胳膊,撒娇:“我也要去。” 我悄悄的从她们的怀里抽出了胳膊,说道:“外面太阳太毒了,你们还是不要去吧,出去晒黑了。” 我刚说完,莎织跟何可俩人同时说道:“现在天都要黑了,哪还有太阳啊?” 一听她们这么说,我只好装傻的说道:“天都要黑了啊?那我还是不出去了。你们继续聊,我去睡会。” 莎织说:“不行!” “那你想干嘛?”我问她。 她也说不上来她要干嘛,只是就这么瞧着我。 手机响了。 我接了电话,“喂!请问那位?” “小洛!我是子寒。” 什么?子寒?子寒终于出现了。 我一听说是子寒赶快焦急的问道:“子寒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我在清风的子爵咖啡,你现在能过来吗?” 知道子寒在那后我马上答道:“嗯嗯!能!我马上过去!等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最快的速度穿鞋。 何可又蹦到了我身边问道:“小洛!你要去哪里啊?” 我也没回头看她只是急着穿鞋,边穿鞋边回答她:“出去见一个人,你们俩随意,我先走了。” 何可还想说什么,可我已经穿好鞋子向车库跑去。 莎织走到何可的身边淡淡的说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呢?” 何可也无奈的点点头,跟莎织一起走了出来。 我一路狂飙的到了‘子爵咖啡屋’刚冲进去就开始找自寒的身影,不一会我就看到了坐在窗户边的子寒。 子寒正在那里喝着咖啡,穿的一件吊带长裙,十分性感。子寒见我来了向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快步走到子寒身边我坐下,刚一坐下就跟连珠炮似的问子寒:“子寒,你去哪儿了?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是不是因为马副总?马副总跟贲经理他们还在找你麻烦吗?” 子寒看着我一脸焦急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子寒是笑了,但是我看着她的笑更是一头雾水了,我不知道子寒到底是怎么了。 她到底在笑什么。 子寒笑完之后温柔的说:“没事了。我很好,谢谢你怎么关心我。” 我接着问:“没事?那你还要玩失踪吗?” 子寒答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要回来继续上班。” “那你曾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呢?” 子寒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很快就知道了,呵呵,好了我们快点喝咖啡吧,凉了就不好喝了。点了美式咖啡,你喜欢吗?” 子寒撇开一脸问号的我自顾自的端起咖啡喝了起来。我忍不住的又问了子寒几次,她只是笑而不答。 后来喝咖啡的时候我还一直问,可是子寒就是不说。 喝完咖啡后,我把子寒送到宿舍后,我便向自己的小窝走去。 虽然子寒没有详细告我我她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最起码我知道子寒安全的回来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一。 我照例到公司审批着那些文件。 子寒还像以前一样为我整理着我需要的文件。 跟子寒在一起工作时间过的很快,给我的感觉是不一会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本来想约她去吃饭犒劳犒劳她随便再套套她的话。 可是晓东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要约我出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没办法只能以后再犒劳子寒了。 跟子寒打了个招呼我便去找晓东了。 见了晓东我笑着说:“怎么啦!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别老是搞那些玩意。” 晓东勾着我的肩膀说:“走!咱们先去吃烧烤,李哥烧烤的烤肉很出名的。” 我停了一下脚步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吃烧烤?” 晓东笑了笑:“放心吧,一会少扬也过来的,我不会卖了你的。” 我跟着晓东走。 一直到点了菜单,上了烧烤,他还不说找我出来什么事。 我看着狂吃猛喝的晓东问:“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的!有什么事说啊。” 听我说完,晓东抬起头看着我说:“没什么啊!是莎织有事才对啊。” 晓东又提起了莎织,这更是让我迷糊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又来那一套是吧,撮合我们?你找我出来是莎织让你来的对不对!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殷然,其实我感觉莎织挺好的。”晓东突然的说。 “别这样行吗?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总是强人所难。” 晓东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呢。也没有强人所难。”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都说了我自己会考虑,你还唧唧歪歪,你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莎织很好。难道你感觉不到她对你很好吗?” “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勉强的。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林夕。” 晓东也点了一支烟说:“可是林夕已经走了,她已经走了你不明白吗?你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面。魔女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身边有个这么好的莎织你为什么不去珍惜呢?” “你是来做她的说客的?” 晓东吐了口烟说:“的确是这样的,莎织找我谈过,她跟我说了很多。我拜托你真的该去好好的珍惜她。她比你的林夕强多了。最起码她不会因为遭受压力而抛弃你。” 我看着晓东,感觉有丝丝的陌生感,我不知道莎织给他吃了什么迷幻药,为什么能让晓东这样的帮她说话。 往事浮现 “就像你刚才说的,在你眼里莎织比我的林夕强多了。但是在我眼里林夕是唯一。我不想说这些了,咱们喝酒。”说话时我特别的在我的林夕上加重了声音。 晓东无奈的陪着我喝了起来。 不一会我跟晓东都喝大了,舌头也开始变得不利索。 晓东含糊不清的说:“小洛,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像莎织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啊,你不该这样不知道珍惜,你这是在作孽啊。现代社会里已没有多少人再相信或愿意付出真情了,所以人都麻木的四处寻找激情,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慢慢演变成一种天亮说分手的游戏,你看你经历的那么多,有过真情吗?” 我说:“莎织是好,可我真的找不到忘记魔女去爱莎织的理由。我做不到。如果真诚是种伤害,我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种伤害,我选择沉默;如果沉默又是种伤害,我只有选择离开。” 晓东拍了我脑袋一下说:“什么鸟意思,你说的怎么你成受害者了?你知道现在谁是受害者吗?是莎织!是那个苦苦等你的傻子!那个傻女人!” “既然她这么好,你去找她啊!你去泡她啊!”我有些气愤。 “我去泡她?她是真心对你的谁还能去泡?她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她昨天晚上约我出去让我来找你谈的时候她哭的多惨吗?” 晓东喘了口气接着说:“我把你当朋友才要来跟你说这些的你知道吗?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能为一个男的哭的那么惨!哭的那么凄惨你知道吗?你知道莎织给你的爱有多深吗。现你就是在把她当风筝放,你知道吗?” 我怒道:“难道我不是吗?我对魔女的的爱有多深难道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现在我最爱的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都离开我了,我不去挽回,难道我还先去接受别的女人。” 晓东的醉意被我惊醒了三分,摇了一下脑袋说:“算了,不说女人了,喝酒不醉不归。干!” “干!” 晓东站起身说:“好了,该回家了。对了这是莎织给你的,好好看看吧。” 我接过晓东手里的那张纸,往口袋一塞便跟他一起飘出去了。 回到宿舍后我打开那张纸:几乎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一个骨铭心的人会刻在心底,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背影。 那也许只是极其短暂的两情相悦,或者只是一种单恋,也可能只是一种只存在于虚幻空间。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静,那么和谐。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眼,那个人已经吸引了你的所有注意力,从此目光便无法转移。为什么我要要在她之后与你相遇,现在我就连一次安慰你的机会都没有。有人告诉过我男人只要是懂了真情会在一瞬间爱上一个人。你用一秒钟爱上了一个已经不爱你的林夕,然后现在又想再付出一生的时间去忘记,殷然你就是这样的试验品,一秒钟动情一生忘记。 或许这是真的,但我知道,这个人被你一见钟情的人不会是我,就算是我在林夕之前与你相遇结果也是不可能改变的。林夕这个被你铭记一生的名字永远不会改变成我莎织,我一直都明白 可我一直都在傻傻的等,等哪一天你的空间里会出现有我的日志,等哪一天你的相册里会出现很多我的相片,等哪一天你的心情更出很想我而不是很想别人的句子,就这么等着,看着,你对林夕多么难忘。 我想要那么那么呵护你,可你牢牢围住自己 我不奢求你能呵护我,只求你能让我呵护你 可惜 也是奢求 在你心里,我不是你的唯一… 或者说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你众多朋友中的一个,甚至朋友都不算… 看完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在想什么,把那张纸揉烂了随意的丢在一边,就这样的睡着了。 我做梦了,梦见了莎织,梦见莎织掉进一个无底洞里,突然的醒来。 喝了水,躺下去睡不着,开了电脑,随便看看,邮箱里,有莎织给我写过的一份信,一封上次曾经用来告别的信。 “是什么样的缘份,让你闯入我的世界,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和全部的心情。其实,我们彼此都是那么地清楚,这一切根本不可能,也是绝无希望的。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而如今却又这么地冷漠绝情呢?告诉我,为什么?知道吗?当你说喜欢我,对我有感觉,真的很想我时。,我听了却有股莫名说不出的感动,我好想告诉你,其实你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无人取代的。到底你是哪儿的好?让这么一个骄傲、要强的我如此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为你心神不定,为你朝思暮想,为你牵肠挂肚,甚至为你心疼。说实话,从没哪个女人能让动过心,然而,自从遇上了你,不管你离我有多么的遥远,只要你说“我想你了”,我都会给自己找各式各样地理由和机会如飞蛾扑火般地出现在你的面前。(其实这些都是自己死要面子的借口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让我渐渐明白了,原来,你只是因为寂寞才会想到我,而不是因为真正地喜欢我。我只不过是你空虚、无聊时填补的一个影子罢了。每每不顾一切阻拦的见到你时,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要去抱住你,只想依偎在你的肩上静静地听你说话,原来,恋上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地美妙!然而,事过迁后,你冷漠地表情在你转身离开地那瞬间,似乎让我一下子又弄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真诚是种伤害,我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种伤害,我选择沉默;如果沉默又是种伤害,我只有选择离开。其实,好多事情也都是后来才看清楚,当时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苦,然而现在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有一种恋,明明是深爱,却始终说不出来;有一种恋,明明想放弃,总是无法割舍;有一种恋,明知是煎熬,又躲不掉;有一种恋,明知无前路,心早就已经收不回来了。总是这么无休止的思念,努力在心中感觉你的气息、你的声音、你身上淡淡地香皂味。,半夜无人时分还依旧把你想念,满肚子的猜忌与疑问,却不知道此时你依偎在谁身边。在你面前总是无奈的傻笑,是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你太冷漠,还是我想要的太多?分明那么清楚,你要的爱,与我无关。知道你上线,却不能和你说什么!每次都只能傻傻的看着你下线,我的存在与你无关,与你的生活无关,不被想起,也是那么理所当然,总这么为你找着理由,总这么自己哄着自己。 依然想要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想与你分享更多的世界,想你能爱我更多、更明显些,我想可以真正走进你的生活,而你总是沉默回避。会想你,对你的思念,就像空气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伴随每一次呼吸,自然而亲密。为何你总是让我感觉到心痛,痛得我让我那么地无助!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还是你真的厌倦了我?不懂得珍惜我?认识你到现在,这让我魂牵梦忧的这几年里,我痛苦并快乐的爱着,说着,思念着,一次次的下决心忘记你,一次次的又出卖自己那么渴望能和你一起珍惜,长长的一生慢慢的走。想你时依然会有一点心痛、一点伤感,可是我更愿意怀着美好的祝福和希望向前走去。 人都麻木的四处寻找激情,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慢慢演变成一种天亮说分手的游戏,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曾经爱过吗?也有过真情吗?我有些反应慢,有些跟不上时代,我不能领会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能心口不一的说着台词告诉自己这只是做秀。我不懂浪漫,也许爱你是一种牵强的表现,也许在你看来,眼前的我傻得那么可笑。而我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念,无数个夜黯然泪下。 一生中谁能遇到几个真爱自己的人,又能爱上几个人?我完全忘掉了身边爱着我和被我伤害的人,对你却死心不改的继续沦陷。你无意间的言语,流露出你的态度,其实你的这些话却在不经易地伤害着我,那么地刺痛,痛得我无言以对。你践踏我的感情,摧残我的自信,并喜以为之,你不懂我,也从未试着想要去了解过我,更不会明白我的用情之深。是的,你成功了,终于征服了如此骄傲的我。 在决定离开你的那一刻我哭了,我的眼泪证明了原来我竟会真的爱上了你,虽然到现在自己都不想去承认。爱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时间喜欢上不同的人。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遗忘让我们坚强。爱你,想你,到痴迷,而你却毫不在意,仿佛我从未走进你的心里;思你,念你,到流下泪滴,而你却似乎并不珍惜,仿佛我从来就没遇到过你;疼你,惜你,到梦里,而你却从未记起,仿佛你我又从未在一起过。这距离,算不算最遥远?又算不算是忧伤的美丽?都说距离很美丽,而我却痛恨这距离,因为,你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在一起,纵然我爱得那么在意,爱得那么珍惜;都说距离很神秘,而我却拒绝这神秘,因为,你和我永远也不可能在这神秘中美丽。 一度那样真诚、毫无指望的依恋着你,但你知道我的心吗?失望的时候,我哭泣过;想忘记你时,我心真的很痛过;满腔真情付之东流,而我所得到了什么?竟是一地的惆怅、悲伤、失望与嘲笑。也许爱情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一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美好的总是短暂的,作为记忆它是永恒的,作为过程它是悲哀的。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爱情是河里的沙,你让它从指缝里溜走,就可能再也抓不回来了!如果只是因为寂寞,请远离我!对于你不爱的我,请狠一些吧,不要再对我温柔,不要再说让我犯傻、冲动的话,也许,你会看到我很难过,但多年以后,你会发现,对我狠一点,其实是对我最大的好! 我一直都不懂得如何疼爱自己,总以为心里爱着的人幸福了,自己也真的快乐了;秋凉如水,温度在下降,如同你一直的态度,总那么冷?一个人面对凉秋,没有理由让自己再去伤心于这段无柰的情感里,你不爱我,我还要懂得疼惜自己才是,遇见你,爱上你,没有错,也不会后悔,毕竟那短暂的快乐也曾那么清楚的刻在记忆里了,只能怪相遇的时候,我们的路各不同,无法牵手走在同路上。我的方向是远方的你,而你呢?毕竟不在我身上。有缘相识相知,无缘相爱相守,也许对你的恋是种错,但我的心会永远为你牵挂! 一切如梦一场,该记得该忘记,都是生命中的一部份,我爱过了,累过了,也怨过了,但从没有怪过。一直都希望你会过得幸福,不再孤单。也许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你深爱的女人,假如没有,再遇上了,好好珍惜,不要再辜负她了,要知道,能够死心踏地、毫无怨言地为一个女人付出,不需要任何承诺与责任的去爱他,对一个男人来说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而以。 一个再坚强的人,也有寂寞的时候,在你的生命中,在你需要关怀的时候,如果有一双温暖的手无怨地在你的心空托举苍穹,有一颗真心无悔的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怎能忍心伤害呢? 你要记得少抽点烟,喝点酒!不要拼了命的玩耍,钱是永远不是最重要的,还是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希望你幸福! 当然,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会在适当的时间里我也会慢慢地淡忘你的,因为我同样也要幸福” 现在我的心里忽然有种害怕失去莎织的感觉。难道我真的爱上莎织了?为什么刚才我梦见读那封信的时候会感觉到心口有阵阵的刺痛而当时莎织给我信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呢?或许晓东说的对,莎织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可我心里已经有魔女了。难道我的心里现在又走进来一个莎织。还是魔女现在已经开始在我心里淡化了?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东西,丝毫没有逻辑规律可以寻找。就算是我在原地傻傻的等待魔女一万年,魔女也是不会回来的,毕竟两个人相爱容易但是真的相爱后的相处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仅仅因为刚才的一个梦,浮浮沉沉。 缘分尽头 接着睡,然后起床,洗漱,吃饭,出门,上班。 “美女!今天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吗!”我刚到公司就跟子寒说笑。 正在办公桌上忙碌的子寒抬起头笑了笑,说:“呵呵,没事情可让你做啊殷然同志。” 跟子寒说笑了几句,我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公司的最近的各项事情的工作报表,感觉没什么问题。 想想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开始上网,想看看最近的新闻。 上网后还是习惯性的潜水上qq看了看魔女那灰暗的qq头像。魔女还是不在线。 网上已久没有什么好的新闻,还是那些八卦或者是杜撰出来的三寨假新闻。 qq上有人跟我说话了。 是少扬的头像在闪烁。 “殷然,在不在?” “在,怎么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没来找我跟晓东?”我回复。 “快别提了,今天晚上出来喝酒。” “又喝啊?不是吧!我都昏昏沉沉的喝了三天了。” “有事找你说。” “你告诉我时间地点。” “你下班后过来,金马饭店。” “好的!” “那我等你,我先去开会了。晚上见。” “拜拜,晚上见。” 这小子找我又有何事?莫非这小子也被莎织给收买了? 如果连少扬也是帮莎织说话,我想我就真要崩溃。 做完一天的工作后,便去金马饭店。 等我到了的时候,我发现讨厌的晓东也在,感觉自己的的猜测越来越正确。 莎织!你真是厉害,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收买了。 我们三人上桌后,谁都没说什么,只是晓东跟我聊了几句。 少扬显得很沉默只是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少扬也开始不再沉默,开始向我们慢慢的诉说起来。 又是一杯酒下肚后,少扬带着六分醉意说:“我感觉咱们三个人像是一个笑话,神仙告诉我们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有能带给你幸福的七色花,于是我们三个就拼命的去寻找。我运气最好,找到了七色花,而你们还在苦苦寻找。但是拿到七色花之后才忽然发现,七色花中的每一个颜色代表不同的感觉。喜怒哀乐忧思伤便是那七色花的真实所在。” 晓东说:“说人话!” 我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后问:“少扬,你是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事业上还是家庭?” 少扬摇了摇头说:“我倒是宁愿是这些出问题,可惜不是。” 晓东问:“你都是个已婚的成功男人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啊?” 少扬低下头说:“是感情方面的。” 晓东贼笑的说:“感情?不是跟嫂子的感情吧!小三?” 少扬吐了口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忽然感觉少扬跟我的遭遇很像,我想了一下问:“少扬你想选择谁?小三还是嫂子?” 少扬沉默了,我在等待他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等待少扬告诉我他会选谁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他告诉我,我是该选择魔女还是莎织。 少扬吸了几口烟后说:“算了!你们不懂!我现在的处境你们不了解。如果我能自己明明白白的选择的话,我还会在这喝酒吗?她们两个在我心里都有地位,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我没有准备好!” 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都很贱,都他妈的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还想着粮仓里。 我何尝不是呢,现在魔女莎织在我的心里,都有着一定的地位。我又能怎么样呢!爱我的为我肝颤寸断,我却为我爱的人。 晓东笑着对我们俩说:“少扬你还要准备什么?如果能让你准备好,再去接受,那就不是感情了,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回事。她来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她走的时候你求也求不来。” 少扬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晓东,点头表示认同。而我也在心里默默的接受了晓东的说法,的确是这样。 后来只有晓东在跟少扬在那互相的聊着、调侃着、相互喝着。 而我没在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后来听到他们说少扬的外遇时才知道,少扬说得那个女人根本不在他们公司上班,他跟那个女人认识纯属偶然。 少扬描述说,那个女人是长得不算是特别的漂亮,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是很好,不管谁看见她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雨后见到彩虹的感觉。而她却对少扬一见钟情,那个女人才二十五岁,现在是对少扬的爱属于死去活来的那种,甚至认定了这辈子非少扬不嫁,现在少扬算是被那个女人给死死的缠住了。 我想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虽然在旁边只听但是不甘寂寞的晓东可是没少说话,他们两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被酒精刺激到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为止才安静下来。 我只好把这两个醉汉一个一个的弄去开了宾馆。 背少扬去宾馆的时候他嘴里还不老实的嘟囔着什么,可惜声音太小了,我只能听到一点点大概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不知该如何抉择那个女人跟自己的老婆。 听着少扬在那嘟囔,我真的感觉到好笑,如果今天我也醉了的话,我估计也是在这样嘟囔,只不过我嘟囔的不是他说的哪两个女人而是莎织跟魔女。 在云山宾馆开了三间房把两个醉鬼一个一个的安排好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尽然没睡着。每次我喝完酒都是倒头便睡的,今天我却没有一丝丝的睡意。脑袋里开始放起了电影。 真的想不到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n角恋情竟然在我的身上发生了。魔女、莎织两个女人就那样一个一个的在我脑里闪过,脑海里放映这我跟她们在一起时的每一秒。但是我心里现在是莎织,是莎织给我在厨房煲粥似的情景。 我努力的让自己去想魔女,可是魔女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正在下沉,魔女那种迷人的笑容已经不再那么清晰了,我试着把魔女迷人的笑在我脑海里的清晰度给调高一点,最后能将那种迷人的笑容给定格下来,存在我脑海里。但是魔女那种迷人的笑容还是在往下沉,清晰的只能是魔女离开我时的场景。 静静的等待逼自己睡觉。 睡梦中的我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晃晃晕晕沉沉的脑袋接通电话:“喂?谁啊?”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音:“看来我真的在你心里消失了,你连我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了。” 我这时才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不禁的暗自咬了一下舌头。 魔女!竟然是魔女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赶快道歉的说道:“魔女!我昨天晚上喝的有点高了。刚才只是习惯性的说了那么一句。” 魔女在那边笑了一声说:“是已经忘了对吧。” 我还想解释什么,魔女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接着说:“我回来了,在家里。晚上你回来吗?” 我激动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字:“回!” “呵呵,那好我等你,路上小心点。” “嗯!” 挂了电话后,感觉自己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好像是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魔女回来了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 是昨天喝多了,肚子里不舒服吧。我随便找着理由搪塞着自己,不想让自己再去想那些让人纠结的问题,不想让自己跟跟少扬一样纠结。 这一天在公司真可谓是度日如年,许是因为晚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魔女。 下午下班后拿车便向着那条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上开。 我本以为我的心情应该很激动,可是越往家里开,我越是感觉自己有些激动不起来,甚至感觉到有一丝丝的没落,一个人走在人潮拥挤的街头,低头看着柏油马路,抬头面对路灯。感觉整个世界的大自然气息都被现代的文明给代替了。 只有月光还是依然洒在大地之上,可惜月光再也不像从前那么明亮。 一场激烈的战争在我脑海里开始了,理智开始向情感宣战了。 回想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真的感觉很乱。 我进家的时候魔女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晚餐吃得非常愉快,我暂时的忘记了莎织,暂时的忽略了魔女已经不属于我。 魔女也把自己离开我的事实给完全的信息在记忆里屏蔽。 饭后我们开始静静的看着电视,气氛也开始显得有些冷淡,不再像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么欢快了。 看着激情的美国大片也感觉是无聊的肥皂剧,嘴里的薯片也感觉味如嚼蜡。 魔女突然的说:“小洛,我想你。” 听到魔女的小嘴里闪出的那几个字,我愣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 魔女接着说:“我想洗澡,你来给我擦背好吗?” 魔女到底是怎么了?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魔女说得那些话,而魔女却已经去卫生间放洗澡水去了。 “小洛,来给我擦背啊!”耳边传来魔女那种慵懒的声音。 我木呆呆的走到了卫生巾看见魔女的娇躯已经藏在浴缸的泡沫下面,闻着浴缸里传来的阵阵芳香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给魔女擦背时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肌肤。 浴缸很快变成了我跟魔女寻找人间天堂的地方,我们开始在浴缸里缠绵着、纠缠着。好似想把彼此所有的情感全部思念发泄出来。 缠绵过后我跟魔女躺在床上,魔女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魔女在我怀里说:“小洛,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我吸了弹了一下烟灰说:“很好啊,现在公司的发展比较平稳,所以我没有过的不好的理由。” “你现在吸的烟比以前多了好多。你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我怎么会恨你呢?好了不要瞎想了,快点睡觉吧。” 哄了魔女几下她便睡着了。 我看着魔女睡熟的模样真的很美丽,忍不住的悄悄的亲了她一下,替她压了一下被角。从衣服里拿出烟来,点燃一直吸了起来。 为什么刚才跟魔女缠绵的时候只是感觉自己是在发泄兽性,而不是在于心爱的人造爱?难道魔女在我的心里已经淡化了?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林霸天对我鄙夷的眼神。林霸天!魔女!是啊,人家毕竟是父女俩怎么会因为我而放弃自己呢。林霸天已经把魔女给介绍给别人了,魔女现在已经不再完全属于我,而是属于那种强强联合的交易品。我能跟魔女在一起缠绵,可是下一秒呢?或许明天我再跟她联系时,她的身边已经有一个男人陪着她,或许两个人在吃饭,或许是在亲吻,甚至两个人正在。虽然我不想让自己这样去想,但是我不能不这样想。魔女跟我的缘分走到尽头的事实是不会因为我不愿意而改变的。 想到这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扔掉手中的烟蒂,开始穿衣服,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小洛,你穿衣服做什么?”魔女的慵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手里动作丝毫没有停留,嘴上说:“我不想在这呆着了,对不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你。” 魔女还没说完我打断她说道:“等你我相互考虑清楚我们的关系时再见面吧。” 说完我起身便走,我能感觉到魔女一直在愣愣的看着我,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关门走人。 点燃热情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倒头便躺下去,第二天被一阵阵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门口站着的,是莎织。 “莎织?你怎么来了?” 莎织看着我问:“难道我不能来吗?” 我也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只能说:“当然能,请进吧。” 莎织进来后,坐在床边看我正在洗漱,问我说:“你家林夕,回来了,是吗?” 我正刷着牙,心想她如何知道的?我还没说话,她又说:“既然昨天晚上已经跟她睡了,今天为什么还睡到现在啊,干嘛还回来宿舍。” 莎织说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刷完牙了,我转身冷冷的看着她说:“你跟踪我!我做什么要向你报告吗?” 莎织一脸无奈的说:“没有跟踪你,你也不需要跟我报告,我只是提一下。我昨天想去你公司找你,无意中看见你开心的出去了。” 我拿出烟点燃一支说:“那又怎么样?” “你没跟她过夜?那应该是吵架了是吗?” “是又怎么样?” 莎织非常冷静的说:“你不爱魔女了,你爱的是我。” 我吐了个烟圈说:“不!我根本不爱你,更直接一点说的话就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明白吗?” “你在撒谎。” “莎织,我们都不小了。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 “你在骗你自己,你现在所做的都是源于你的不甘心,你并不爱她,但是你不甘心那么散了,不甘心林霸天这么对你。” “我没有不甘心!” “你有!” “没有!” “殷然你醒醒吧,不用把自己伪装的那么辛苦。” “莫名其妙!” 说完后我转身便走出了宿舍,或许在莎织的眼里我走的很决绝。 我像是在逃跑,我不敢去看莎织的眼睛。 我怕自己被自己的眼神出卖。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莎织,但是我明白,莎织的确是在我心里越来越有地位了。 莎织的刚才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在我脑中一遍遍的重复着。 身后传来莎织的声音:“你在骗你自己,你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报复林霸天拆散你跟魔女,报复魔女离你而去。你不甘心,你不是爱魔女而是为了报复她跟林霸天。” 在办公室忙完所有的工作后,忽然想起,那个烦人的晓东这些天没怎么找我了。 撇开晓东的多管闲事,他是一个人才,尽管他知道他多事不好,但他被莎织收买了。 这厮的确是个人才,可以说天才不为过,年龄跟我也算是差不多大小,已经是收购迈乐的大公司老总,而我自己的公司还是依然小的可怜,还是帮人管着个小公司。 如果相比起来,说我管的公司是单车的话,那他就是管着几部公交车。 想想真是感到无奈,同样是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看那家伙,每天都花天酒地的,到底是哪方面有过人的才能? 闲着没事,想去他公司走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约了他。 因为事先有预约,我一路畅行无阻。 我报了名,前台就带我上去了。 晓东的办公室前叩门三声。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晓东成熟的声音。 我走进晓东的办公室,他正在看着一份文件,沉思着。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晓东低头看着文件说:“晓琪,有什么事情吗?” 我笑说:“太投入了啊?” 这厮完全没有了在酒吧那种样子,西装革履精英气质,工作时认真投入,很有派头。 晓东听见我的声音才抬起头说:“殷然?我还以为是我的秘书找我,原来是你啊!我还没问你,你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 “我就算是在忙也没有你忙啊,我那个小公司哪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 晓东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文件说:“呵呵,今天过来我这是做什么啊?是不是约我晚上去喝酒?今天一定要把你给灌死。” “呵呵,那好啊。我今天过来找你,想跟你请教公司管理。” “千万不要说请教。你的管理方法就不错啊,为什么还要向我请教。你的lij算是一个奇迹了。” “晓东,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的那个lij怎么能跟你的公司比。我的lij已经好几个月没啥好业绩了。” 晓东大笑起来说:“殷然,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过于高。几个月没有好业绩又怎么样?没有好的业绩不代表没有有业绩对吧。只有量的积累才能增加业绩,别只看现在,要看长远了。不要把业绩看的太重。” “难道我注重业绩不对吗?现在lij里的很多业务员连几个大客户都没有,我怎么能不着急。我有时都觉得自己那帮业务,只是在lij混吃混喝。公司花那么多钱雇他们做事,他们没客户,也不急。” “你太着急了,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只有量的积累到达一定的数额,才能发生质的变化。你付出了那么多终会有回报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你要去打仗,你不仅要判断对方敌人,你还要把自己的队伍搞好,你知道曾经休斯敦火箭队里被称为摇钱树的是谁吗?是我们中国cba里走出去的姚明,姚明能成为全亚洲‘十大小富豪’之一,完全是因为他打篮球的时候从来不考虑我打进一个球能挣多少钱。他每次打球只想着怎么样能把篮球给打好而不是打进求能挣多少钱。如果姚明只想着挣钱那我想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的球技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就因为他从不考虑钱,他只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给放在了如何打好球上面。他的球技非常棒,当然他付出那么多的回报就是拥有‘十大小富豪’之一的资产。你也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的lij是不是也该转变一下注重点。” 我信服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确是该把lij的人才管好培训好才是最重要的。” 晓东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坚定的说:“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成功!”我反复咀嚼这这两个字,感觉它离我好遥远,脑海里再次划过林霸天那种对我鄙夷的眼神。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我都混成这样,还叫什么成功。真的感觉自己很失败。” 晓东突然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你没成功是因为你失败的次数太少了,等你在多失败几次你就成功了。失败也是成功的一种,不去干才是真正的失败。” “啊?你这算什么道理?”我看着晓东。 我都成这样了还失败的少?难道我再失败一些你才高兴啊? 晓东笑着说:“呵呵,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刚才那样说没有丝毫讽刺挖苦你的意思。因为我失败的次数比你多的去了。每个人在幼年学走路的时候便会知道,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常常被大家给遗忘或者是忽略。你好好的想一想吧,想通以后再来找我,这是我自己做的销售管理方案,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你要知道不是有打虎的勇气就能杀死老虎的,更要有的是打死老虎的能力。我很看好你,你不是一个仅仅领导lij这样小公司的人物,我相信你可以独立培养和指挥一个超级大的团队。努力,就是不要在儿女情长浪费太多感情精力和时间了,别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很看好你。” 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说:“谢谢你。” 听了晓东这些话,我忽然感觉全身的都是用不完的力量,我不得不承认晓东真的是一个很强的领导,懂得暗示自己提高军心。 看似他轻易的几句话,就能点燃一个人的激情。 晓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晚上继续去‘芭比菲斯’狂欢怎么样?” 我说:“我还是在宿舍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这本资料更合适一点。” 晓东说:“不要扫兴好不好,刚才咱两还没谈管理,就说好的今晚陪喝酒的。” 看着现在表情飞扬的晓东,和刚才那个正经的晓东,真是天差地别。 “就当你答应了,晚上大家好好的高兴一下,随便把少扬也给拖出来一起高兴一下。” 我道:“真搞不懂你成天花天酒地的享受,是怎么成功的把你的公司搞到这么大,这么好。” 晓东哈哈大笑道:“这叫劳逸结合。你虽然感觉自己浪费了时间在玩乐上,可你要知道没有一个愉快的心理,是没有力量去争取更大的成就。《管道的故事》听过吗,如果你拥有一个管道,那你何必再去提水桶呢?我们的休息就是为了有力气去挖掘自己的管道。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做不成大事,但是没有一个好的心情同样也是做不成大事。你要天天抑郁天天想不开,还有什么心情干活?儿女情长的事,别拖着了,赶紧解决吧。” “行了行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谈儿女情长,我走了啊。” “喝杯茶再走。” “别谈莎织!” “好。” 跟他在办公室里又聊了一会,便起身告别了晓东回去lij。 再见林夕 回到公司,打开晓东给我的那些资料便看了起来。看到晓东给我的资料,我才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很多我冥思苦想了多年的问题,他都能举例子一针见血的写出来。 这些资料我越看越着迷,完全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界,就像是一个饥饿的小孩找到了母亲的奶嘴。拼命的吮吸着着份资料里所有的知识。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份资料给我带来的成果那么快,按他说的,精简人员,提的领导要带人有方,要用部门众人拥戴的领导。 才刚过半个月,公司接到的订单就跟下雪似的飘飘而下,第二个月更是有过而无不及,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我直接在业务四部门让他们自己投票选一个人上来帮忙处理业务,结果他们多人投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我二话不说,让他上来试着处理一部分业务。 结果也真的是很有本事。 看着这一份份的订单,我真该好好谢谢晓东那天对我的教导。 转眼便逝两个月。 这两个月算是我最高兴的时光了。 没有任何人打扰我的生活,没人打扰我的工作。 可惜这种平静的生活总是太短。 “殷然,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林夕的父亲是我们的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对象,晚上你需要跟我一起去林夕家里拜访林董事长。”臻总坐在办公桌后面命令我说。 我摇了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臻总说:“为什么?难道我不去不行吗?你一个人完全可以,多一个我反而不好。臻总,毕竟现在我跟他家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我跟你一起去,很不像话。” 臻总也很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愿意,只是今天林霸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我晚上带你一起去见他。” “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臻总一脸认真的表情说:“殷然,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林霸天不是我们能惹的起。其实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好我去!” 臻总听说我答应后,说:“委屈你了!” 我起身说:“没事的,我先出去了,晚上见。” 出了臻总的办公室,我走到自己办公室,叹气,点了一支烟。 虽然我的lij近两个月来发展的很快,可自己离林霸天那种要求还差的很远。 面对他,我总是无力感莫名而生。 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妥当,自己也给自己做好了准备。 臻总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他已经从工厂出来了,正在往我的lij过来,让我去楼下等他。 我刚下楼,不一会臻总的车就停到了我的身边,在我们公司门口买了一些礼品。 坐在臻总刚买的新车上,心里感觉毛毛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就这样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向林霸天的别墅去了。 夜幕降临人间,街道上的车辆也少了很多,臻总的新车一路狂飙的向市中心开去。 路上我跟臻总都没说什么话。 臻总只是跟我说等到了林霸天家千万要客气一点,不要冲动,不要感情用事。 我看着窗外向后飞逝的的景物,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臻总。 其实他也知道,有些话真的不好说,毕竟我跟林霸天他们的关系,他是知道的。 湖平的夜景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城市的夜生活依旧是那么的令人沉醉,而我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赏这些美丽的景色。 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一会到了林霸天的别墅会遇到什么样的场景,想着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想着我该如何解决那些窘迫尴尬或者是被冷嘲热讽的场面。 臻总好像还想叮嘱我什么,但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他的唠叨,只想着能尽快的平复自己心情。 可是不管我怎么的努力,始终是无法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安,曾经我在脑海里构思过两个月不见后n种与魔女相见的场景,可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场景。 也许,我跟魔女的相识就是一个错误吧,从一开始的感情到爱情最后到现在这种含糊不清的感觉,始终不是单纯的爱或不爱,从一开始,便掺杂了很多的污浊,更是掺杂着他们家族企业的利益。 臻总突然停下了车子,叫我一起下车。 我们已经到了林霸天的别墅了。 还没见到这个人,我已经感觉到背后发出了冷汗。 臻总给林霸天打电话,说是我们已经到了,我缓缓的打开车门,刚走下来的时候竟然感到自己的腿在发软,看着眼前林霸天的家,我的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起来。 马上就要再次面对对我自尊心伤害最大的一家人了。 仰起头看看魔女家明亮的灯光我心里酸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或许魔女现在正在等待着我。 臻总看见我站在车边发呆,走过来拍着我的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想太多了,就当是一个普通的客户。一会你一定要客气一点,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便跟着臻总走进去。 林霸天的家仆笑容满面的开门迎接着臻总,到了里面,林霸天正坐在一楼的厅里等待我们。见我们进去后,林霸天站了起来说:“臻总你好,快进来快进来。我等了可是挺久了。” 林霸天说话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而我也下意识的转过去一点身子,不想去看他那张脸。说不上自己是怕还是反感,或许都有。 听到林霸天这么说,臻总赶快赔笑的跟林霸天说:“湖平的交通真的是有待改善,晚上出来还有一点堵车,真不好意思啊林董事长。” 林霸天笑说:“没事,大晚上的我还把你给拉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嘛。你还带东西,跟我客气什么啊,见外了。” 林霸天转身面对着我,对臻总说:“放这里就好,谢谢臻总。到我书房去谈谈。” 林霸天转身看我的时候我跟他四眼相对,眼神交汇到一起,不禁的激起我一阵反感的恨意。 我看似随意的把礼盒平举到到他的面前,但是心里却没有给他的意思。 当我正在走神的时候,林霸天也发现我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冲我笑了笑,手一翻转暗暗使劲,我的手一痛不自觉的松开了袋子。 又是一个鄙夷的眼神,林霸天鄙夷的看着我暗哼一声。 他的意思我很清楚,他是在说我连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拿不好,还能有什么本事。 我心里的火在心底开始蔓延,对其他人,我很难生气,而对林霸天,我始终是怀着仇恨。 我火大看着林霸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霸天什么都没说便转身进屋里去了。 臻总看到了刚才的场景也呆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到林霸天进去了,他过来用安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殷然,不要被这些给打扰到你的心性。好了现在咱们进去吧。” 到书房后,臻总跟林霸天在那谈笑起来,而我在旁边就跟空气似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正好,不对不是空气,是二氧化碳简直就是多余。 一会儿后林妈妈也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打招呼好,就站起来欠身一下。 从林霸天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他现在看我简直是跟看多余的垃圾没两样。 他们的谈话都非常的回避我跟魔女,只是谈一些两个企业工作方面的话题或者是最近的新闻。 而林妈妈在他们的旁边忙着她的十字绣。 坐在沙发边上的我,有种屁股下长钉子的感觉,如坐针毡的煎熬。 一切完全跟我想象中的画面不同,虽然我料想到了林霸天会这样对我,但是我始终是没有想到林妈妈竟然也会这样。我本以为林妈妈会悄悄的把我拉到一边,然后苦口婆心的教化我,告诉我要好好的对待魔女,或者是说不要在跟魔女打冷战了什么的,是不是林家已经全票同意魔女跟我的缘分到头。 魔女怎么不再家?难道她已经跟那个豪门贵族的花花公子去外面约会了吗?我脑里乱想着。 魔女会在哪里呢?也可能在公司。 看着跟臻总在那侃侃而谈的林霸天,我很想问问他魔女在那里。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问了,得到的不会是魔女在哪里的答案,而是一阵的讽刺。 我坐在沙发上四处乱看着,希望能看到魔女的身影。 林霸天让林妈妈端来热汤,对臻总说:“臻总,晚上天冷来喝盅热汤吧,很鲜,尝尝吧。” 臻总起身接过汤,客气的说:“谢谢林夫人,对了林夕呢?怎么一晚上我都没见到她啊?” 林妈妈神色暗淡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客气的笑容说:“臻总你还是先喝汤吧。” 林妈妈对臻总说完后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用那种说不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那种眼神里是什么意思。是鄙夷?是失落?还是失望?反正我说不清楚那种眼神里的含义。 我诚惶诚恐的接过林家佣人手中的那盅热气腾腾的鱼翅汤,看着鲜美的鱼翅汤却提不起一点胃口。 林霸天看我一眼后对林妈妈说:“你带他去看看林夕吧。现在林夕也该差不多了。” 我也不想说什么,起身跟着林妈妈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后林妈妈回头对我说:“殷然,我不知道你把林夕当成是什么,夕儿说你是好人,劝我们,嫁给你。可是你看看我的宝贝女儿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难道他父亲给她介绍的那个男人就能带给她幸福吗?” 林妈妈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比别人相比,缺少的是什么。” 又是钱。我在心里说。 林妈妈见我不再说话,便继续的带我向前走。 穿过林家的小花园很快就看到一个小型的网球场。 当我正在纳闷林家的别墅里什么时候建了一个网球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网球场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闪动着,是魔女。 魔女打着网球,一个人,对着墙壁。 林妈妈停下了脚步说:“你不能怪我们这样对你,责任完全在你身上” 林妈妈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开。 我走过去,看着她,说:“好久不见。” 她回头过来。 见是我,继而回头过去。 当我是空气般。 奔涌心情 我走过去。 她看看我,然后挥动球拍打球。 一个球弹到了我的身上,我抓住,扔给了她,她一拍把球打飞了很远。 我静静的站住了,看着她。 我走过去两步。 她看看我,继续挥动着球拍:“来这里干什么?” 似乎非常的不待见我。 我蹲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看她打球。 一下。两下。再一下。寂静的球场上,只剩下魔女挥动球拍的声音。 我说:“公司的臻总有点事找你爸爸谈谈。” “哦,原来不是来找我。”她平静的说。 我吐出烟雾,说:“你很忙嘛,再说我也忙。” “是,你忙着找你莎织。” 我也反唇相讥:“你找你爸介绍的男人。” “是,我就是每天忙这些。”她故意气着我说。 “好吧,那你忙。”我站起来。 我们都太倔强。 她问:“你已经爱上莎织了是吧?你已经把我以前在你心里的地位给排后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唯一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你已经答应了那个男的对吧,你爸爸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切,难道不是吗?” 球场的气氛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静,完全是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我避开魔女的眼神说:“我跟莎织只是朋友关系,没什么别的。你不要乱想好不好!你有病啊。” “是啊!我是有病。现在我全家都有病了,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是谁逼谁,还不是你爸,如果不是你爸,我至于那样吗?不是你爸你每天都在忙什么?”闹成了吵架。 “我每天忙工作,不行?”她看着我。 “忙工作也不至于天天不回家,为什么玩神秘?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本就不该有交点,上天无意中弄错了我们俩的姻缘,才使得我们有个交点,现在上天知道弄错了,改了回来。我们以后可以又变成两条平行线。” “殷然,你就这么的绝情吗?” “不是我绝情,你家人为什么要如此待我?而你也总是这样态度,有哪个做老婆的,天天在外面忙,不是陪着这个男的吃饭就是跟那个男的谈生意,那我呢?既然已经这样的话,以后我们是做朋友好了,你也可以叫我哥哥,叫弟弟也好。不要再拖了,我们尝试过在一起,可是到后来还是被迫分开,既然挣扎没用,只能分开。” 我忍着心里的折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伤害着魔女也伤害着我。 魔女沉默了一会,说:“我爸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魔女语气坚定的说:“我爸爸肯定跟你说了什么,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我爸爸跟你说他给我找了个男人,让你离我远点。” 我说道:“不是!是我爱上莎织了。现在我,我殷然,爱上莎织了,我不爱你了。” 我说完之后魔女居然笑了,笑的很凄凉。 魔女语气还是那么坚定的说:“你说你爱莎织,真的爱吗?” “莎织那么漂亮,对我又那么好,为什么我不能爱她!我们的缘份已经到尽头了,该说再见了,就让我们好聚好散。” “你是心虚。你还是不会骗人。” 我仰起头长叹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的心情能平静一些,几个深呼吸后说:“不要发傻了,魔女,我也不想这样。就当那是一场梦吧,尽管我也难受,现在天亮了,梦醒了。也就该说再见了。” “如果我说‘不’!你会怎么样?” “你家人这样子,你感觉我们还可能吗?难道我们能私奔吗?放弃一切,重头开始?” “我家人是我家人。那你就这样的伤害我?不理我?冷漠我?我哪点做错了?你以为我愿意出生在林家啊?难道我不愿意自己只是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吗?难道我想把自己当一个物品似的做别人的交易物吗?世人都说命运是天注定的,但是殷然你要看清楚!‘命’是是在我们降临这个世界前就定好的,就像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容貌一样,我们也无法选择出生的家庭背景!可是‘运’是完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你知道吗?只要我们好好的努力,我们会有以后的。” “可是这些太不现实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觉得你们对我的要求,我做不到。” “难道你就不能为我而去努力吗?” “我现在正在努力着,不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是吗?” “我感觉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想看见你这么的伤心,好好的照顾自己吧。” 魔女沉默了,我也没再说什么。 场面又变的那么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魔女抬起头轻轻的对我说:“殷然,谢谢你能来跟我说这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天我们林家没了,我爸爸的公司也没了。你会不会接受我。” “这个可能吗?不要说那些不现实的了。笑一笑吧,世界还很美丽。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一天,那我也不会放弃你。” 魔女笑了,真的笑了,可惜只是在一瞬间又变的暗淡了。 魔女强颜微笑的说:“小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有可能。” 我同样强颜欢笑道:“或许吧。” 我刚说完,魔女就钻进了我的怀里。 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也紧紧的抱着魔女,抱着魔女的感觉还是那么的令我陶醉。 我是多么的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好让我能跟魔女永远的相拥相抱谁也不会再离开谁。 我跟魔女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林夕!”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林霸天,林妈妈还有臻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不远处。 魔女赶紧逃脱我的怀抱说:“爸。你来了。” 林霸天怒视魔女说:“你还问我来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还不给我过来。” 魔女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抬起头跟林霸天说:“爸,难道你就一定要逼着你女儿一生不幸福?” 林霸天听魔女说完后更是生气,虎目圆睁的顶着魔女说:“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林霸天看似疑问的话语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魔女还是在林霸天的威慑下,对我道:”我爸心脏不好。“ 她走到了他身边去了。 林霸天威慑了在场的所有人,球场上比太平间都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跟林霸天。 林霸天看我一会后终于张开嘴了:“殷然,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的女儿是要嫁给人中龙凤的,你永远不要再抱有幻想。” 林霸天在肆意的谴踏着我的自尊,他在挑战着我的底线。 我终于是不能在忍了。 我怒不可遏的说:“林董事长,我殷然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请你也尊重一下我,如果不是因为林夕,你是什么东西。” 臻总一听我这么跟林霸天说话,赶快走到我身边拉我的衣角,暗示我不要冲动。 林霸天冷笑了一下说:“想让我尊重你,那你就拿出来让我尊重你的实力啊!真不知道我这个女儿是哪根筋搭错,能看上你个小王八蛋。真是我林家家门不幸。” 我看了看他们,说:“谢谢你的鱼翅汤。再见。” 我转身走出来。 林夕要追来,被林霸天喝道:“站住!” 臻总也忙跟林霸天道别后出来了。 臻总跟上了我的脚步,我点了一支烟,看看他,他也看看我,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在林霸天面前,很少有人不紧张,气场太强大。 臻总接了我递给他的烟,然后说:“殷然,你没事吧。你刚才的举动真的有点过火了,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 我刚刚平复的心情在听完臻总的话之后再次奔涌起来,我盯着臻总说:“臻总!如果刚才林霸天针对的是你的话,我想你比我更过火,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话,那我告诉你,我不需要。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请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消失。” 臻总看见我的怒火还没有消,只好歉意的说:“殷然,我刚才的确是不该那么说。但是我是担心你。好了不要去想刚才事情了。我们先回去吧。” 臻总便拉扯把我拽到车上。 一路上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臻总静静的开着车,而我则坐在副驾驶上默默的吸着烟,想着我从酒吧出来撞见的刚才那个神秘男子。那个神秘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要说他能帮我打倒林霸天呢? 不知不觉臻总的车已经到了我宿舍楼下。 告别了臻总后我便回到宿舍,看着镜子发呆。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林霸天那种蔑视我的眼神,林霸天肆无忌惮的谴踏我自尊的狂傲。 第二日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一封莫名的来信,结果我一看是一份聘书。 上面是这么写的。 兹聘任: 殷然为新华有限公司销售部总经理,任期三年。对上述人员的任职资格已审查,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特此聘任。 全体董事会成员签字:符醌 20xx年x月xx日 新华有限责任公司销售部总经理?为什么新华公司会来给我下这份聘书呢?新华责任有限公司在我们这行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了,为什么会来找我这个小角色做总经理? 正在我不解的时候子寒敲门进来我办公室说:“殷总,有一个男子说要见你,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让他进来吧。” “是。” 帮我的人 子寒起身出去请进那个男子,一个身高估计有一米九左右,很高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眼镜的男人。 穿着和我差不多,西装西裤,休闲的。 那个男人笑着走到我的面前说:“殷然,我想你现在已经接到我们公司给你的聘书了对吧。怎么样,加入新华试试看。” 我好奇的看着那个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个男子撇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份聘书说:“我名字在那里,你没注意看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聘书上,符醌。 我问道:“然后呢?” “呵呵,别用这种敌意眼光看我嘛。” 我请他座,让子寒上茶。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雇佣我去你们公司,做销售部总经理?同行是冤家,你该比我更明白。” “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成龙。我很看好你,只是你在这家小小的公司里根本学不到什么,而且你也成长不了,你靠着这个小公司根本做不起来。我想让你来我们公司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们能够提供你可以飞跃的环境,另外一个,我们需要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请问,你了解过我吗?”我笑着问。 “我是受人之托,我答应过他,把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培养出来。你看过武侠小说吧,你知道金庸吧,看过杨过和张无忌吧,这世上的确有能让你一夜间成功的秘籍。就像你的朋友晓东只给你讲了一点很浅的商业知识,你就能在两个月里把公司的订单数量给成倍的翻了好几番。” “你是受谁之托?你怎么知道我在晓东那里去讨经?”我对他有了一些防备之心。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该做什么就好。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你,因为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毕竟我也不能随便的拉一个人来我们公司做总经理。” “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我几句话,我就会傻傻的去了?”我问他。 “你会来的。” “我不会去的,因为这里离不开我。我也不能对不起臻河。” “没叫你离职臻河,只是让你兼任我们公司总经理。” 我想了想,或许还真的学到东西而且有个平台让我飞跃。 “你能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吗?” “尽早的给我一个答复,毕竟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煎熬。” “好,我明天给你答复。” “第一次见面,送你份礼物。”符醌说着话,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我看着他手中的u盘说:“这是什么?” 符醌笑了笑说:“商场如战场,军事战场都已经电子化了,难道商战能不进化?这是一些你对头公司的商业机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符醌说:“你是怎么搞到的?” 我以前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能得到他们的这些机密文件。 “军事战场的间谍,在商战中一样会有,你要快点发达,就先了解这些吧。我先走了,回头见。”说完符醌转身便走了出去。 这是相当奇怪的一个家伙。 符醌走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看起了那些文件,真是越看越心惊。 真不愧是新华的人,有对手的资料,怪不得能把新华做的那么强。 我靠在椅背,我是如杨过,如张无忌般,困顿中找到了一夜成功的武功秘籍吗? 我想和魔女走到一起,可是面临着的困难是如此的多。 林霸天找我过去,丝毫不为魔女的悲伤所产生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却那么的坚定告诉我说是不可能让魔女跟我的。 我也想让魔女放了我,她是那么可怜的女人,我也想魔女有个好归宿,不要再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下去,越纠缠下去就越是将她伤的遍体鳞伤,说实话,我自己也遍体鳞伤。 我用她最怕的莎织,做掩护弹,想让她死心,好让她死心塌地的听了林霸天的话。我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始终是两条平行线。 新华,大公司,而又是谁,在后面帮我? 自上回跟符醌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一周时间了,这一周我忙里忙外的总算是把lij的工作整完,该去新华了。 臻总以为我要放弃臻河,急急地找我吃饭,送礼,我笑着说只是去兼职,学学东西去取经,不会放下臻河,他这才如释重负的开心了。 我知道这次的机会对我来说肯定是有着相当的重要性,只不过我现在还在好奇,到底是谁拜托符醌来帮助我的。 到底是谁呢?晓东?少扬?都不可能啊。 如果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要来帮我的话,都可以直接开口。 难道不是少扬跟晓东?那会是谁啊?总不可能是莎织吧。 怎么可能是莎织呢。 如果是她,更早就跳出来了。 不管是谁拜托符醌来帮我都无所谓,毕竟这是为了我好,而不是害我。 周一我到了新华公司的楼下,仰头看新华大厦。 这就是我殷然的一个新的起点,既然符醌给我提供了这个平台,那我就得好好努力。 走进新华公司,到服务台前:“小姐你好,请问符醌先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服务台小姐微笑的看着我说:“先生你找我们董事长有预约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有!” 服务台小姐面带着职业微笑说:“对不起先生,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我们董事长的。这是公司规定。” “小姐,是你们董事长让我来的,我是你们公司新聘请的销售部总经理。” 那个服务台小姐打量了我一边以后说:“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叫殷然吗?”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服务台小姐看我承认了,立刻说道:“殷先生,你先稍等一下,我给符董的秘书打电话说一下。” “好的!” 这个服务台的小姐拿起电话打了起来,我在四处的看着。 不一会,服务台的小姐叫我:“殷先生,我们符董在他办公室等你,符董的办公室在三十二楼。你上去之后,符董的秘书会在电梯门口接你。” “谢谢。” 说完话我转身便走,心里突然很激动。 跟我年龄差不多大,能把他的新华做到那么强。 不说区内,就算是在省内排名都是有名次的。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跟符醌一样,能纵横职场,那将是多么美的一件事。 电梯到了三十二楼的时候,我见了符醌的秘书,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这个公司的装修,制度,都显得极为神秘,我对这家公司好奇也越来越大了。 而且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帮我?魔女的姑父冯永?不太像。 魔女的叔叔?也不是。 难道是魔女的两个背叛了魔女父亲林霸天的哥哥?更不可能。 无论怎么说,我认识的除了晓东和少扬帮我,似乎,别无可能。 我只能等,等到某天,自然会有答案。 为了能好好地跟符醌学习商战技巧,我辞掉了在湖州工厂的职位,而且臻河那边,我是让子寒来全权负责,lij也拜托了副总。 符醌见了我后,给我倒茶,笑道:“你没有给我打电话,直接就过来了。” “是,我挺好奇的,而且也想早点过来。” “哈哈,很好。我们也不多说了,我正好有点时间,先给你上第一堂课。” “第一堂课?” 他说:“第一堂课很简单,给你讲一个故事。我问你,看过孙子兵法吗?” “没看过。我只知道孙子在伍子胥的推荐下,到了吴国,帮吴国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的仗。”我说。 符醌笑笑说:“就说孙子练兵的故事。吴王阖闾想称霸天下,首先进攻楚国复仇,伍子胥向阖闾提出,这样的长途远征,一定要有一位深通韬略的军事家筹划指挥,方能取胜。他向吴王阖闾推荐了正在隐居的孙武,向吴王介绍孙武的家世、人品和才干,称赞孙武是个方能安邦、武能定国的盖世奇才。可是,孙武自从来到吴国后一直隐居着书,吴王连孙武这个名字都不曾听说,认为一介农夫不会有大本事。伍子胥便反复推荐,仅一个早上就推荐了7次,吴王才答应接见孙武。孙武带着他刚写就的兵法进见吴王。吴王将兵法一篇一篇看罢,啧啧称好,但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兵法头头是道,是否真适合于战争的实用呢?孙武能写兵法,又怎样才能证明他不只是一位纸上谈兵的人呢?吴王便对孙武说:‘你的兵法十三篇,我已经逐篇拜读,实是耳目一新,受益不浅,但不知实行起来如何,可否用它小规模地演练一下,让我们见识见识?’孙武回答说:‘可以’。吴王又问道:‘先生打算用什么样的人去演练?’孙武答:‘随君王的意愿,用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不管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也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可以。’吴王想给孙武出个难题,便要求用宫女来演练。” “于是,吴王下令将宫中美女180名召到宫后的练兵场,交给孙武去演练。孙武把180名宫女分为左右两队,指定吴王最为宠爱的两位美姬为左右队长,让他们带领宫女进行操练,同时指派自己的驾车人和陪乘担任军吏,负责执行军法。分派巳定,孙武站在指挥台上,认真宣讲操练要领。他问道:‘你们都知道自己的前心、后背和左右手吧?向前,就是目视前方;向左,视左手;向右,视右手;向后,视后背。一切行动,都以鼓声为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宫女们回答:‘听明白了。’安排就绪,孙武便击鼓发令,然而尽管孙武三令五申,宫女们口中应答,内心却感到新奇、好玩,她们不听号令,捧腹大笑,队形大乱。孙武便召集军吏,根据兵法,斩两位队长。吴王见孙武要杀掉自己的爱姬,马上派人传命说:‘寡人已经知道将军能用兵了。没有这两个美人侍候,寡人吃饭也没有味道。请阍军赦免她们。’” “孙武毫不留情地说:‘臣既然受命为将,将在军中,君命有所不受。’孙武执意杀掉了两位队长,任命两队的排头充当队长,继续练兵。当孙武再次击鼓发令时,众宫女前后左右,进退回旋,跪爬滚起,全都合乎规矩,阵形十分齐整。孙武传人请阖闾检阅,阖闾因为失去爱姬,心中不快,便托辞不来,孙武便亲见阖闾。他说:‘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这是兵家的常法,为将治军的通则。对士卒一定要威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听从号令,打仗才能克敌制胜。’听了孙武的一番解释,吴王阖闾怒气消散,便拜孙武为将军。攻楚国,称霸天下。” 我听完,说:“我们以前都学过这个故事。” 符醌笑了笑,严肃说:“带人就跟带兵一样,带公司就像带部队一样。赏罚严明,令行禁止,才能攻必克,战必胜。没有不好用的兵,只有没本事的将!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的赏罚制度。” 他拿着新华公司的业务员的规章制度给我看,简单,却又严明,奖励比别的公司都高,而惩罚,也同样比别的公司重。 例如,迟到三次,开除。 每个月全勤,加薪百分之三十。 我看完后我说:“我们公司的确自愧不如,但如果这样,员工会不会埋怨,都走了?” “是你你走吗?一个月一个随随便便的业务员,只要是正式员工,底薪有六千。” 我沉默了。 曾经妩媚 符醌每天给我上课,然后让我带业务部,上的课,基本都是历史。 以历史来治理公司,有意思。 转眼,三个月过去,我的lij在符醌的帮助下成长起来,在湖平市的同行中已经排到了前十名。 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当然没有符醌的帮助我也不会成长的这么快。 符醌算是尽了他所有的努力来扶持我的lij。 不过,到现在为止。 符醌都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拜托他来扶持我的。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lij吞并了十三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才有了现在湖平前十名的成就。 这一天晚上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莎织打来的,这三个月莎织都极少联系我了。 我还以为她已经把我给忘了。 接通电话后我平静的说:“喂莎织。怎么了?” 莎织那边愣了一下没说话,后说道:“是小洛吗?” “当然是我了,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林夕生病了。在第三医院,你快点过去看看她吧。” 我一惊,还没问清楚,莎织就匆忙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林夕病了却是莎织来告诉我,而且挂电话还这么着急。 林夕病了,莎织告诉我,她们俩什么时候联系到一起的。 是真的还是假的,莎织就经常骗我,这多半是骗我玩的,她就是喜欢测试我,看我还有多爱林夕。 我不上当。 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魔女的姑父冯永打来的。 我接起来,就听见他在那边焦急的跟我说要现在见我。 林霸天身边的人,我一个不想见,我只想着待到我真正出头的那一天,风光的去找林霸天。 我委婉的拒绝道:“不好意思姑父,已经很晚了,我不想出去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去我的公司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我刚说完,冯永立刻说道:“不行,殷然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你!” “可我现在很累,我不想出去。” “那我去你家找你。” 冯永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只得妥协的说:“好吧,你说什么地方?时间几点?我去见你。” “三十分钟后,湖平三号码头见。” “好,我会准时到的。” “谢谢!” 挂了冯永的电话,收拾了一下便出门驾车向三号码头出发了。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 我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了一下说:“姑父,你的时间观念还是那么强。” “再强也不如你这么守时的好啊。” “今天约我出来,不会是要我陪你一起吹冷风吧?” 说着话我竖了竖衣领,大冷天晚上吹江风的感觉很不舒服,那刺骨的寒意令人感觉难受。 “我代替林夕来的。 冯永说完之后,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代替林夕,呵呵,干嘛林夕不自己来。 我知道他现在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是什么。 可惜他失望了。 在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因为我根本不计划开口跟他说什么。 可是冯永接下来的话,使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今年的年初,市场的前景比较泡沫化的时候。不甘寂寞的林霸天想出一条多元化的道路:他要进军服装市场,而进入服装行业后又开超市做零售业、销售食品。结果,林霸天所有的投资全部像如海泥牛似地消失掉了,他的所有的投机都打水漂,不仅没能让鑫皇走入新的增长通道,还以失败而告终,因为他的盲目乐观过量投资,给鑫皇的财政带来大量资金缺口。正是应征了那句名言:“企业生的路千万条,死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多元化经营,二是无边界扩张。” 结果,后来市场开始萧条,林霸天的多元道路开始崩溃了。财政出现赤字。林霸天为了能补充鑫皇财政的短缺,林霸天通过一场豪赌为鑫皇引进了三个亿美元的流动资金。同时还跟各个银行签订了对赌协议,结果,因为各种复杂的因素,鑫皇,终于倒下。 林霸天现在已经在看守所里,啃窝窝头,吃稀粥。 林霸天曾后悔的说过:“如果当初我没让那么多人来投资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如果当初是我一个人走下去的话,鑫皇也不会成为这样,只能怪当初的决策失策,一场豪赌就是这样的,成,则流芳百世。败,则遗臭万年。我在这次豪赌中没有很好的处理好问题,结果使这个本身就摇摇欲坠的鑫皇给倒下了。” 林霸天的最后陈述虽然很感人,只能怪林霸天太过于自信,结果成为了自傲。 这是他性格的死穴。 林霸天的这次行动,忽略了很多的元素,他只是想着这次豪赌能够带给他多少的利润,从而忽略了这场豪赌的风险有多么的大。 他当时的心态就是有问题的,以一个标准的赌徒心态怎么能成就辉煌呢?他的赌根本就不是在拯救鑫皇,而是在加速鑫皇的崩溃。 攻必克战必胜,如果不是精心策划研究透自身,和对手,还有市场,大众需求,等等客观因素,要成就大成功,有那么容易吗? 就像是一人吸毒者,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的喜爱吸毒?难道他不知道毒是一种要命的东西吗?不!他们知道!只是他们在吸毒的时候把毒品给美化了。他们希望能在毒品中得到自己想到的快感,在他们吸毒的时候他们是完全不会看到吸毒的危害的。只有到最后进了戒毒所才能有所领悟,才后悔不已。 听完冯永的诉说,我的脑子里只闪着一个人的身影。 林夕。 我的魔女怎么样了? 我本想问问冯永魔女的事情,回头一想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便问道:“林霸天现在还在看守所吗?” 冯永一脸无奈的说:“还能怎么样?他在里面算是最安全的了,外边有这么多的债主,他出来还不得被那些债主活活的逼死啊。” “你们计划怎么办?” 冯永好似枯苗见到水似地盯着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能用的办法都用完了。所以现在我只有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呵呵,真没想到偌大的鑫皇就这样的倒下了。呵呵,当初林霸天不是很鄙视我吗?现在他倒下了就让你来找我!还真现实啊。这算是他自己做的孽吧,应该自己承担后果。” 冯永窘迫的说道:“难道你不看在魔女的面上帮他一把吗?” “呵呵,他当初为什么不看在魔女的面子上答应我跟魔女在一起呢?当初魔女都被林霸天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落魄了就来找我?” “殷然,不是这样的,当时林霸天只是为了能让鑫皇更好而已,他没有看不起你的这种想法。如果有的话,当初他也不会放任你的公司发展。” 我冷笑的看着冯永说:“为了公司能更好的发展,就不惜一切代价了吗?甚至出卖自己的女儿,拿自己的女儿为礼物送给别人,只求一个所谓的强强联合是吧。他当时有考虑过林夕的感受吗?考虑过吗?” “没办法,有的时候,为了成功,很多人都是会选择一些自己并不愿意的做法,都是被逼的。” “是他林霸天太贪心了!如果不是他的贪心林夕不会变成那样,鑫皇也是不会倒下。你们知道贪字变贫字是什么意思吗?” 冯永受不了我的冷嘲热讽,不卑不亢的说:“殷先生,既然是这样。那就算我冯某人今晚打扰您了。再见!” “等等!我有说过不帮林霸天吗?我刚才只是抱怨了一下而已。林霸天曾经这么对我,这时候找我,还不许我有几句抱怨吗?” 冯永看着我,他没有办法,无奈的又走了回来。 我继续说:“我只想知道魔女怎么样?她现在好吗?” “她病了,病的还不轻。因为她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所以就一直没跟你说。不过她很想你,因为我不愿意看见她那样子,我也心疼。所以今晚我才约你出来谈这个事。” “病的很重?什么病?” “医生说无法查明病状,只能在医院稳定病情,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只是靠着那些吊针的葡萄糖来坚持。人有的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病痛更严重。愁!是可以愁死人的。” 这时我才发现,冯永的头发已经变成黑白掺杂了,看来他真的是一晚愁白头了。 我转身便对冯永说:“这些事情回头再说,我现在要去看林夕。” 上车后,开车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可我又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魔女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看着最后一丝的温暖都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有任何的办法能把最后的温暖在眼前多留一秒。 魔女还剩下了什么? 鑫皇倒闭了,他爸爸林霸天也进了牢狱里,而他的姑父冯永也一晚白头。 魔女那颗高傲的心还在吗? 我走到魔女病房前,透过光亮的玻璃看着正躺在床上打吊针的魔女,惨白的面孔上再也不见的笑,只剩下的是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 病房门上写着:vip。 无法改命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护士。 差点没撞到我的怀里。 这个小护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说:“你是来看病人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小护士口气很冷的对我说:“病人睡着了,不能打扰。”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吗?” “情况不是很好,家人刚才出去了。只有她一人在里面。” 说着话,那个小护士关上了病房门,转身在旁边的台上,拿了两瓶药水便又开门进去。 我截住那个小护士说:“我是她的丈夫,你能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吗?我不会打扰她的,我只想静静地看看就可以了。” 这个小护士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火星人似地说:“你是她的丈夫?” 在我还没答话之前就关门进去了。 只留下一个不知所谓的我在走廊里。 我正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那个小护士又出来了,又是那种看火星人的眼光看着我。 小护士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她已经病了很久了,你是她丈夫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们中间是不是有矛盾?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能受刺激。” 如果按冯永说的那样,魔女一定是心病。 我现在进去会不会真的刺激到魔女呢? 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魔女是会扑进我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哭出所有的伤心与委屈呢。 还是会用那冷冷的目光,看着我这个伤她心的人呢?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护士打断了我说:“你真的是她丈夫?” 我说:“是的。” “那你知道病人的名字吗?” “林夕。” “你确定你是她的丈夫?” “你可以问她,我叫殷然。” 本来我对这个小护士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是有点讨厌。 可是现在我却为这个真心照顾魔女的小护士而感到对她的尊敬。 “病人的心态很不好,刚才用了药物才使她睡着的。你进去后千万不要吵醒她。她需要休息。” “嗯,我只静静的看看她就好。我不会打扰到她的。谢谢你。” “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不需要谢我。” 当真的进去后,我看着魔女,心里一阵阵酸楚。 从前朝气蓬勃英气逼人的魔女,现在却被病魔折磨的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憔悴着脸,我自己的眼角红了,悄悄的仰起头,让已经爬到眼帘的水珠能流回去。 魔女现在承受着多大的伤痛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看着睡着的魔女,眉间还留着疲惫的神色。 我悄悄地走到了魔女的床边,生怕一不小心惊醒她。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悄悄的对着病床上的魔女说:“魔女,我来了。” 我知道魔女现在根本听不见我的说话,但是我还是想说下去。 我是多么想把魔女承受的痛苦挪到我的身上,我是多么想轻声的想唤醒魔女,告诉她不管怎么样,有多少的难,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付出我的一切。 虽然我在魔女跟莎织之间纠结过,虽然我曾经甚至想过我会跟莎织走到一起,可是我一直都明白,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心中都抛弃不了这个魔女给我种下的魔咒。 这时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是魔女在说话,但是声音太小了,我依稀听到:“小洛。” 魔女在昏迷中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已,而我却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给惊醒了。 魔女慢慢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突然地闪了一下光芒,却又在瞬间熄灭了。 魔女幽幽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了?好久不见,你好瘦了。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丑。” 魔女说完后还不忘对我笑了笑,虽然笑的很勉强但是魔女还是笑了出来。 魔女是在笑,可是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给哭出来。 我红着眼睛对魔女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放心那些困难我会帮你扛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一切都有我殷然来承担那些。” 魔女到现在为止,都没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装着很无辜的样子说:“你怎么哭了?” 我紧紧的握着魔女的手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全部知道了。你受苦了。我来了,你不要在去想那么多,好好的治病吧,一切都让我来为你承担。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救鑫皇的。” 魔女颤抖了一下,轻轻的说:“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听魔女这么一问,我不禁的感到自己真的好失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鑫皇出事了,魔女出事了。而我却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摇着头对魔女说:“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他们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他们跟你说的吗?” 我说道:“不是。是你的姑父,冯永告诉我的。如果刚才不是他告诉我的话,现在我还跟个傻子似得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让你担心我。”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更让我担心。”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爸爸以前那样对你。我现在真的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告诉你这些。” “你个小傻瓜,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再说了没有你父亲以前那种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的教育,我的lij现在怎么能进步这么快呢?” 魔女哽咽的看着我说:“小洛。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记恨我父亲。如果我在你与我父亲之间选一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不禁的想起了当初林霸天逼着魔女离开我的时候,魔女的那种决绝。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 我真的永远也不会知道魔女当时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盯着魔女的眼睛认真的说:“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永远是我的老婆,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再让你承受痛苦了。相信我。” 魔女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狠狠的点着头说:“嗯!我相信你。” 我很想紧紧的把魔女拥入我的怀抱,但是我怕我那深情的拥抱,会给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像样子的魔女受伤。 之后跟魔女又聊了一会,我便拉着那个护士走出了病房,同她一起去找魔女的主治医生,我非常的想知道魔女到底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或许是因为那个护士刚才看到了我跟魔女的温情吧,小护士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的看着我说话。 她微笑的回头对我说:“殷先生你不要太伤心了,林小姐没事的。” “谢谢!”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个护士小姐带我进到一个办公室里,对魔女主治医生介绍说:“林先生,这就是林小姐的主治医师王医师,王医师是我们医院的主任。” 说完后,她回头看着被她成为王医师的中年男人说:“王主任,这位是林夕小姐的丈夫。他想了解一下林小姐的病情。” 护士小姐口中的王医师,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很专业的医生。 我走到王医师面前说:“王主任你好,我是林夕的丈夫殷然。我想了解一下我妻子的病症到底怎么样?严重吗?” 我本以为魔女的病情,主要因为家庭的崩溃,一时无法接受现实,才病倒住院的。结果没想到事情并不是这样,魔女的病情根本就不是冯永跟我说的那样。 王医师看着我无奈的笑了笑说:“殷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你妻子的病情。我只想说我们正在努力的治疗。” 我吃惊的看着王医师说:“王医师,你是什么意思?林夕的病很严重吗?难道她不仅仅是有心病吗?” 王医师职业性的微笑了一下说:“殷先生,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给你慢慢说。你知道什么是心病吗?其实心病多由病邪内侵,或痰迷心窍、水饮凌心,或气滞血瘀,或心气心血不足所致。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当然了发作初期,不影响正常生活,多隐藏于内心深处,平时外人不易察觉,只是会在空余之时感叹,或开心,或郁闷;严重时,茶饭不思,食寝不安。以林小姐现在的状况看来,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心病了。心病能引发很多疾病。” 我紧张的问王医师说:“那林夕现在到底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他笑了笑说:“我们在给她做心理治疗的同时,也在给她补营养,当然,我们也在查她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疾病。” 我知道医生这种职业,在给家属介绍病人的病症的时候,如果不是重病是不会委婉的表达的,他的诉说永远是那么的直白。不带着一丝的情感。 而王医师用着那些专业术语向我委婉讲诉这魔女的病症,让我联想到魔女是不是病重到无法医治? 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魔女有一天真的消失了,我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去想。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紧张的心态说:“王医师,不管怎么样你都一定要治好她。她对我很重要!花钱不是问题,你们就放心的用药。请你还给我一个健康的她。” 王医师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甚至刚才我说道钱不是问题的时候,他的眼睛还闪了一下光。 虽然这个医生也贪钱,但是我也能理解他,还有哪个人不是一切都是“向钱看,向厚赚”的,就算是医生这种触及人类灵魂的职业也不例外。 还有几个医生能已济世救人为本呢? 每个医院都说自己是救死扶伤,可是没有一个医院是会免费救死扶伤。 “殷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医生重重点了一下头。 “不!我不要你们尽力,我只要一个健康的林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管怎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但是你一定要个我个健康的林夕。”我可以说是激动的对他喊道。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我的魔女。 我是抓着他双臂在摇晃,他看着我的手,我急忙松开,感到了自己失态:“对不起医生,我太激动了,麻烦你了。” “我们会努力。” 我真的很讨厌听到这句话,可我无可奈何。 命由天定,人只能通过改运,而改不了命,该来的逃不掉。 出院回家 之后我跟那个王医师又相互的聊了几句,多数只是他在跟我说,我没有一丝跟他继续聊天的心思。 陪着王医师聊了几句后,给了他一个“红包”,我便回到了魔女的病房继续陪着魔女。夜幕再次降临人间,陪着魔女在病房里透过那扇不大的窗户数着天上的星星。 坚强的魔女为了不让我担心,还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嘻嘻哈哈哈的跟我聊着,偶尔还会怪我表情太沉闷了。我只好强颜欢笑的也对着她笑。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每天守在魔女病床前,照顾着她的起居,给她递水、喂药、喂饭。魔女吃的仍然是很少,常常是只吃了一点就说饱了,不再多吃一口。她的身体还是靠着那一瓶瓶的营养液来维持着。 每天我都会坚持陪魔女去小花园散步,陪她去做检查,陪她吵闹,给她读那些搞笑的文章。 这一周我尽自己的全力,陪魔女做着一切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这一周是我们过得最快乐的时间。 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魔的眼神已经不再像我刚来医院看她那时那样的涣散,或许魔女的心结一丝丝的解开了吧。 我只想继续的陪着魔女过这种生活,让笑容每天都挂在她那完美的脸颊上,可是现实还是需要我去面对的,毕竟林霸天还在监狱里,我知道只要林霸天一天不出来,只要鑫皇没有回到从前。魔女是永远不会好的。 她所有的笑都只是在逼着自己忘记痛苦或者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已。 牵着魔女的手,走在花园里的石子路上,走着看着眼前那些美丽的画面,这样的画面是我曾经多么向往的生活,可是现在我牵着魔女的手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只有那好似浪潮奔涌一样的烦恼。 一大早,给魔女做完检查后,我便从医院出来,给晓东少扬他们打了电话,约他们一会在我公司旁边的咖啡屋见面。 我盯着坐在我对面的晓东跟少扬说:“你们真的是很够意思,林夕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 晓东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是林夕不让我们说。当然了,我们也很赞同林夕的做法,毕竟告诉你只会让你更加的烦恼,这次你曾经的岳父大人林霸天玩的太过火了。这么大的一笔债务不是谁能随便承担得起的。他欠下的是多少钱你知道吗?我跟少扬是已经凑了一些,虽然我们知道我们这点对林霸天欠下的那些债务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可这是我们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 我摇着头看着晓东认真的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老婆遇到了这么大的苦难,她需要有人来陪她,而你们却这样瞒着我。如果不是冯永告诉我鑫皇的事情的话,我现在还跟傻子似的在我的lij做钱的奴隶。你知道当我刚到医院透过那个小窗子看到她的时候的感觉吗?心都碎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过有什么事情,会让那么坚强的她两眼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刚说完少扬做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说:“兄弟!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是吗?没有告诉你,怪我们不对,是有些过分了。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们有没有告诉你你老婆出事了,而是我们该怎么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你说对不对?”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那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做?我想在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感觉我的脑子好像是秀逗了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我抬头看着晓东说:“刚才我有些失控,对不起。” 晓东看着我豪爽的笑了起来说:“你小子跟我还说这些?见外了吧!好了如果你真的想道歉的话,等林夕的事情过去后,陪我喝酒把我放倒就行,现在咱们听听少扬的想法。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来解决问题。” 我跟晓东盯着少扬,等待着他告诉我们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少扬吓得向后靠了一下说:“你们可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早就说出来了。” 听少扬这么一说,我跟晓东两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得瘫软在沙发上。就在晓东刚准备抱怨的时候时候少扬又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人他能救鑫皇。” 晓东看着少扬说:“大哥!你能不能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完啊!” “你们不要着急,其实我说的那个人我们都认识,而且小洛跟他的关系还非常的好。” “谁?”我跟晓东同时问道。 少扬看着我跟晓东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摆足了谱后缓缓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莎织!” 晓东猛地一拍脑门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富婆给忽略了。如果莎织愿意帮忙的话,那还轮得到我们在这憋足的凑这钱啊。” 我看这晓东那副仿佛找见救星似得样子摇着头苦笑,莎织虽然很有钱,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来帮助林霸天呢?没有! 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帮助鑫皇帮助林霸天。 直到最后,我们三个都没有讨论出一个能拯救林霸天的方法,只好各回各家了。 我回到医院后,在魔女的病房门口站了一下,看见魔女正在病房里捧着一盆仙人掌在嘟囔着什么,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的沉闷、那么的绝望。 她现在流露出来的才是她最真实的心情吧,毕竟有我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为了不让我担心总是会隐藏着自己的伤痛。 世界上最狠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抄家,魔女遇到的比抄家还狠直接是家破人未亡。怎么可能会不伤痛呢?坚强的魔女还为我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 这份韧性是需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做到? 我走进病房强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对魔女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魔女转头见我回来了,立刻装着平静的样子说:“我很好啊。我感觉可以出院了。我想回家。”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很想让你跟我回去,可惜医生没有告诉我你可以出院了。为了你的身体,你还得在这住几天。” 魔女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真的不想再这呆了,很想回家。一晚上都好。答应我好不好,今天带我回家。” 我对魔女这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免疫力,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她的要求。 哪怕她是在病中。 我抱着魔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我去找王医师问问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怎么样?” 我说完后松开魔女转身准备出去找王医师。 “你一定要说通王医师,我真的很想回家。哪怕就只是今天晚上这一晚都可以。”魔女拉着我的一脚唯唯诺诺的说。 跟王医师打完招呼后,我便回到魔女的病房装着很兴奋的样子,告诉她王医师说她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晚上可以回家,可是明天还必须的回到医院接受观察,只有痊愈了才能出院。 魔女异常的兴奋。 我不知道她是在兴奋自己的病已经快好了,还是在兴奋可以回家。 一路上,魔女像一个逃出笼子的小鸟一样,一直在我身边开心着。 或许自从鑫皇出事以来,直到现在,魔女才是真的笑了。 到家前我们先在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一些吃的东西,魔女今天破天荒的向我说她要吃果冻,要吃等小零食。 到家,关灯。 点燃刚才已经准备好的蜡烛,在家里进行着温馨的烛光晚宴。 透过跳动的火苗我看见魔女的笑容越来越显得美丽。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后递给魔女一瓶果汁,而魔女却用委屈的表情看着我说:“我也要喝酒。” “不。你不可以喝,你的病还没有痊愈。等痊愈之后只要不喝醉,你喝多少都行。”我还想说下去,可是我看到魔女正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的摇着头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可以喝酒。” 魔女撇着小嘴说:“很想喝酒,我只喝一点而已没事的。” 我说:“只喝一点!” 魔女重重的点着头说:“嗯!只喝一点。” 给魔女也倒了一点红酒。 她看着我摇头示意我太少了。 我再添了一点,她还是摇头着。 到半杯的时候我停止了添酒。 不是魔女满意了,而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在顺着魔女的任性下去了。 我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如果你再摇头的话,我就把刚才给你添的酒全部收回。” 魔女委屈的点了点头,收起那副不满意的表情。微笑的看着我说:“现在,有这么浪漫的气氛,难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我笑着看着魔女的眼睛说:“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你。” 魔女调皮的说:“但是我想听啊!” 我是想不到该说什么只好说:“那你想听什么呢?” 魔女说:“这种话都要问我啊。不祝福我早日痊愈我两能长相厮守吗。” 我想了想,看着魔女的眼睛认真的说:“这个不需要说啊,因为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难道谁还能把我的魔女给抢走吗?” 魔女看着我问:“那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呢?难道你就不怕我们的爱情再次被残酷的现实给逼迫的分离吗?” 我坚定的说:“不会的。我有能力来保护你了。再也没有谁能把我们给分开了。” 魔女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暗淡起来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害怕我们还会分开。” 我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分开的。爱情之神早就把你我给穿在了一起,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魔女就像是在等待糖果的小孩似的说:“那爱神给了我们多长时间的爱恋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情的看着魔女的眼睛说:“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魔女说:“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我都无法知道。我也好想他们。小洛你知道吗?我在医院的时候是多么的想回家,自从鑫皇垮掉后爸爸被抓走,妈妈住院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都黑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的世界都是一片的黑暗,仿佛天都塌下来了。如果没有你,这段时间在医院里陪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我再失去你的话我就真的没家了。” “傻瓜,我是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帮你来解决。有路咱们走路,没路的话,我打也要给你打出条路出来。不要在乱想了,咱们回房间休息吧。你该休息了。” 帮或不帮 回到卧室后魔女固执的说自己不要睡觉,要我陪她聊天,我只好抱着她靠着床聊了起来。 “小洛,你说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还能见到他吗?我真的好想他。你知道吗,爸爸对我特别的严格,他把自己所有的期望全部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与我的两个哥哥相比,爸爸更看重我。从小我的生活就是被他给规划好的,我只能沿着他给我规划好的路线向前行走着。小的时候我没有朋友陪我玩,甚至我没有童年。当别的小孩在外面玩的时候,我却被爸爸逼着在家里练习钢琴。” 魔女正在我的怀里诉说着从童年到现在的所有事情的时候,突然回过头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我有天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不管谁都无法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 魔女脸上神色暗淡的说:“但是我怕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就被病魔给侵蚀了。” 我用坚定的语气说:“不会的。你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王医师告诉我你只是再去医院敬仰几天就可一完全康复了。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父亲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等着做我的黄脸婆吧。” 魔女并没有被我这番话给说动。她脸上的神色依然是那么的暗淡。 于是我接着说道:“我刚才对你的承诺不是仅仅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难道你想让我做一个不守诺的男人吗?” 魔女强颜的说:“嗯!我相信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魔女刚说完话就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一个柔软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来给魔女做好早点陪她吃完后便送她回到了医院。 在医院跟魔女告别之后晓东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事要找我商量,而且还说是关于林霸天的事情。这下正合我意了,反正我刚才也准备给他打电话找他。 跟晓东约好三十分钟后在“吴家妹子餐厅”见面。 我刚到“吴家妹子餐厅”,就看见莎织的车停在餐厅的门口的停车位上。 难道莎织也在里面?晓东他们到底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难道他们担心我不好意思去求莎织,晓东便先替我我找了莎织吗? 立足在餐厅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才硬着头皮走进餐厅。 进到餐厅之后我并没有看见莎织的身影,只看见晓东跟少扬在哪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莎织的车在外面而餐厅里却没有人呢?反正现在已经进来了我也不再去管那么多,既然莎织在,那就让她在吧。 鑫皇的事情迟早都是要去找莎织的,既然迟早都是要见,还不如现在就大家一起说清楚,就算是莎织不愿意帮助鑫皇也无所谓,毕竟帮助鑫皇不是莎织的选择更不是义务,莎织就算是告诉我她不会帮助鑫皇至少还能给我一个缓冲,不再幻想让她出马帮助鑫皇。 走到晓东跟少扬的面前,看着他们神秘兮兮的口耳交接的摸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扬忽然回头看见我,装着一脸我等你很久的表情说:“大少爷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说:“不要意思让你久等了,不过我好像并没有迟到。” 晓东摆着手打住了我跟少扬的对话,说:“算了。不要说别的了。现在主角也来了,咱们一起来商量一下怎么拯救鑫皇。” 少扬也不再跟我打屁了,认真的说:“是的,鑫皇绝对不能完蛋了,毕竟他连着这很多人的命运,已经有太多的人的利益为此受到伤害了。” 晓东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有林霸天的很多债主都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全部投在了林霸天的计划里了。如果林霸天完了那我真的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给他来做陪葬。” 我惊讶的听着他们在跟我说的那些,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压力好大。 晓东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鑫皇的却是不能完蛋,可是这个事情不一定非要你来扛啊!林霸天欠下多少的债务你是知道的。那么多的钱不是谁一人能扛得住的。你明白点好吗!那些都是能使人类为之疯狂的钱,而不是废纸。现在咱们不是在玩过家家。你真的要考虑清楚。那么多的钱,就算是逼死你,你都凑不够的。再说了,以前林霸天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林霸天逼着你跟林夕离婚?难道你忘了他曾经肆无忌惮的蹂躏你的自尊了吗?以前你被他玩弄的多惨!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去帮他。难道就为林夕吗?” 在晓东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吸着烟,等他说完的时候我缓缓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找不到不去帮助魔女的理由。就算是林霸天再怎么样我都无法改变他是林夕的老爸。” 晓东也有些激动了,对我说:”那你现在已经做够了,你已经和林夕离婚了。” 我刚要说话却被少扬拉住了。 少扬按住我的肩膀说:“殷然!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你也要走完。我跟晓东都会用我们所能做到的努力来帮助你。但是你也要慎重的考虑清楚,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值不值。如果你认定了值,那我什么都不会在说了。如果不值,那就准备收手吧。不要自己把自己搞的那么痛苦。” 能有少扬还有晓东这种朋友我这辈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了。 我红着眼睛看着少扬说:“少扬,我殷然真的很爱林夕。我真的不想看见她被林霸天的事情折磨成那样。其实我只是想让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的林夕还能变成曾经的魔女而已。我知道到这条路很难走,但是我别我选择。至于你跟晓东不要陪我溏这趟浑水了。” 我刚说完晓东激动的说:“殷然!你现在说的是人话吗?你以为我们是在为自己才劝你不要这么做得吗?我们要不是担心你我们才不会跟你说这些呢。从古至今有多少的英雄豪杰都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背负一身罪名的,你何必在继续做他们的后续部队呢。难道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还清林霸天所欠下的债务吗?再说了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男人,我真的不想看见我的好兄弟的前程就这样的被毁掉。殷然。” “晓东!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说什么都不管用,我们还是静静的等殷然的选择吧。不管我们再说多少他也只是听一听而已,最后的抉择还是的他来选择。”晓东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惜被少扬给打断了。 晓东听少扬说完后也静音了,两个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我,我真的的不知道给怎么对少扬他们说我的选择。我有些领悟了谭嗣同的《绝命诗》了,我就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感觉。 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们我心里的答案,他们肯定会跟我一起去拯救鑫皇如果我现在违着自己的意愿说我现在选择了放弃,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其实他们就是在等待我告诉他们我殷然依然是我自己。为了兄弟而放弃自己的女人是不忠,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带着兄弟去冒险是不义。我该怎么做?难道做一个不忠不义的小人吗?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而且这个笑声很耳熟。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他。符醌。 符醌大笑的说:“哈哈!殷然你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他果然没有看错你。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感觉他对你的有些过誉了。现在看来真的是我符醌不了解你。” 晓东、少扬看着符醌那种爽朗的大笑不禁的有些迷茫了。他二人同时回头茫然的看着我说:“这位是?” 我赶快指着符醌介绍道:“这位就是新华的老总符醌。我的lij能在一年内跃居湖平市前十名也是因为有他的指导。” 给他们双方介绍完之后彼此喧寒了几句。我们各自又坐会自己的位置,符醌坐在了我的旁边。 坐下后符醌拍着我的肩膀说:“殷然,你现在是不是很难选择?大家都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只是你现在不敢说出来而已。你又何必被自己的情感束缚呢?难道你认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选择吗?在你的心里你早已经决定了帮助鑫皇,你不说出来只是在骗你自己认为我们不知道而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作为一个男人就该痛快一点。既然你选择了那就要付出行动,就要让别人知道你要做什么。其实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你一个人能扛得下来的,只是你不想让你的朋友也卷入这场风波中才不愿意告诉他们你想做的。可惜你一个聪明人尽然忽略了一个简单的道理。难道你现在还没真正的领悟团结就是力量吗?你一个人是很容易被击败的。只有大家一起努力才会有胜利的可能。” 符醌说完后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慢慢的拿出一支烟静静的点燃,看着阵阵的青烟在眼前飘散着,淡淡的青烟就像是我现在的生活。我想紧紧的抓住其中的幸福,可是她总是在轻易间烟消云散。 我躺在冰冷的湖面看着淡淡的青烟,我努力的用手去抓紧它。或许是我指缝太宽了,也可能是这阵青烟太细微了。 它总是在我的指缝中溜走。 烟燃的很快,在我还没吸两口的时候就烧到了我的手。 我正准备再次的点一支的时候符琨拉住了我说:“该说了。” 我抬头看他们三个人都在看着我,等待着我说出他们早就猜到的答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帮!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帮助鑫皇,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帮。至于你们三个,帮我是仗义,不帮我是本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记住你们对我的好。” 在我还没说出话之前激动的三个人,一听我说完。脸上又变的暗淡了。 收到要挟 晓东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殷然!把我跟少扬当朋友的话,你就不要跟我说这扯淡话。我不愿意听,既然是朋友,我们就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困难。” 晓东说完后少扬也认真的点着头,表示认同。 什么叫兄弟,兄弟就是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站出来跟你一起面对困难。 我把手伸了出来紧紧的跟少扬晓东抓住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面对这些困难。” 少扬紧紧的握着我跟晓东的手说:“这才对啦。既然是朋友就该一生一起走。不管前面有再大的风浪都不会阻止我们前进的脚步。就像《士兵突击》里说的那样!不抛弃,不放弃!” 符琨从座位上站起来大笑的说道:“哈哈,现在又是皆大欢喜了。不管前面的困难有多大但是你们这种比铁还坚硬的友情。估计就算是天塌了你们都不会有所惧怕了。” 我们三人松开手看着符琨。 我本以为是他要走了准备要起身送他。可没想到的是符琨竟然说了已经令我感到疯狂的话语。 “现在我该去向我那个被你折磨的日渐憔悴的表妹回报情况了,天知道她听后会怎么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该为你们的友情而高兴,还是为我的表妹表示默哀毕竟现在算是真的没戏了。” 符琨的表妹?被我折磨?谁是符琨的表妹啊? 符琨看着我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大笑起来。笑道:“哈哈,看看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一个问题给忘了。你还不到我表妹是谁对吧!我表妹就是你家林夕的情敌。莎织。” 莎织?少扬、晓东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的惊讶。而我的下巴都掉地下了。 莎织竟然是符琨的表妹!看来这一切都明白了,符琨以前之所以帮我完全是因为莎织。原来我一直好奇的那个神秘人物尽然就是莎织。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聪明呢,尽然没有想到是莎织在帮我。 当我们三个人还在发愣的时候符琨转身便走了,等我刚缓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餐厅门口的那辆车已经发动了。原来莎织的车是符琨开来的而不是莎织。 晚上陪着少扬他们来到“芭比菲斯”三个人喝酒,这次我是彻彻底底的在“芭比菲斯”买了一个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刺这我的脑袋,但是我仍然不想动,只是嘴里在胡乱的叫嚷着自己都不懂的语言。 “小洛!小洛!” 我怎么一直感觉有人在叫我呢?而且还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但是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朦胧之景,而且感觉我眼前有一个唯美的小脸正在深情的看着我。 我很想看清眼前的一切但是我却做不到,感觉好像是上帝在我的眼前遮了一块纱布似的。 我努力着说话,可是费了半天劲我都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 叫我醒来的那个人给我端来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说是让我喝下去。我也没多考虑什么,直接张开嘴让她给我灌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给我喝了什么,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也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 费力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原来叫醒我的竟是莎织。 我茫然的看着莎织说:“我这是在哪里?晓东和少扬呢?” 莎织温柔的说:“你们喝醉了,我给你打电话时服务生告诉我的。现在你在我家,晓东他们在隔壁房间休息。” 看着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莎织,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莎织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我真的没有想到过我跟莎织的再次相遇是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在这段时间里莎织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如果没有她表哥帮助,我的lij怎么会发展的那么快。 莎织对我的情义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为了能帮助我在林霸天那里找回自己的自尊,她可以去求她哥哥来帮助我这个同行敌手。 如果对于魔女我是爱的话,那我对于莎织只有深深的歉意。 我知道莎织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魔女。 虽然我曾在她们二人中纠结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还是属于魔女的。 莎织看着我那一脸麻木的表情,含情脉脉的说:“昨天晚上喝那么多的酒,这是我刚才亲手给你煲的粥。赶快喝了吧。” 说着话莎织就给我端过一碗粥来,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粥,我不禁的想到上次莎织给我煲粥也是在我喝醉后的时候给我煲好的。我记得上次我喝醉的时候也是在“芭比菲斯”也是在醒来之后就看到了莎织,一样的是莎织,粥都是一样的。 喝完粥之后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脑子也慢慢的灵活起来了,这时我才想到昨天符琨好像跟我说过,莎织是他的表妹。那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莎织说过呢? “符琨是你的表哥?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你没跟任何提起过你又表哥对吧。” 莎织没说话只是点头。 我盯着莎织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莎织歉意的看着我解释的说道:“小洛,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你被林霸天肆意的蹂躏,所以才找我表哥来帮你。我从没有跟任何人提到过我的表哥,他就成为最好的人选。其实我很想自己亲自帮你,只不过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很不喜欢接受我的帮助。就像现在一样,就算是晓东少扬他们都在暗示你来找我帮忙,你也没有来。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或许是我莎织的命不好吧,上天非让我和你这么阴差阳错。如果没有林夕,那我想现在我早已经成为你的新娘了。我从不怪你一直为林夕伤害我。因为如果你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死心的跟着你。现在林夕有难了,你想要帮她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扛不住,但是你还是要扛。我知道这只是因为你爱林夕。我要告诉你我会陪你一起,可我要说明的是,我不是为了鑫皇更不是为了林夕,我是为了你。我不想看见我爱的男人太累。我,少扬、晓东还有我表哥符琨都会陪着你,为林霸天收拾这堆乱摊子。你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一脸歉意的看着莎织说:“我还是算错了,我本以为上次跟你吵架之后你会一走了之。然后忘记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惜的是你没有死心。还在暗中一直帮助着我。以前我不该那样对你。但我真的很爱林夕,希望你能理解,我那样做完全是为了让你能得到你的幸福,而不是让你留在我这里浪费你的大好时光。” 莎织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小洛,如果今天遇挫的不是林夕而是我莎织,你会不会也会像现在你对林夕这样的帮助我?算了,你不好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你不可能这样。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很低。有时候我真的在幻想如果你一开始爱上的人是我,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上天让我在你遇到林夕之后才跟你相遇。这种邂逅的爱真的令人心碎。我也曾无次数的想过放弃你,毕竟你一心都是林夕没有我一丝的地位,那我为什么还陪你蹉跎年华呢?可惜我做不到离开,我真的做不到。你早已经把我的心给俘虏了,我已经完全沦陷在你那种温柔的折磨中了。” 听着莎织的告白我的心里一阵阵的酸痛着,我没有想到莎织会是这么的爱我。 我没有想到莎织为了我在我的身后为我付出了这么的多。 面对着莎织的真情诉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什么都是伤害莎织,我只能选择沉默。 逃避着莎织那双幽怨的眼神。 莎织见我沉默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用着那乞求的语气轻轻的说道:“小洛,抱我一下好吗?” 我的大脑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完全是在潜意识下张开自己的双臂抱住了莎织。 我感觉得到莎织在我的怀里颤抖着,而且颤抖的很厉害。 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似的。 莎织在我的怀里爬了一会,停止了自己的哭声才缓缓的抬起头。擦干净脸上仍挂着的泪水,稳了稳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莎织又变回那个女强人形象,跟刚才在我怀里哽咽的人完全成为了两个人。 莎织装出一副商业谈判的架势对我说:“殷然,如果我说只要你离开林夕,我就会帮助鑫皇你会答应我吗?” 对于莎织突然的转变我真的有些无法接受,刚才还是一个小鸟依人现在却有说出这么现实的话。 我看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的莎织。 她和林夕一样,很多时候给我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朦胧。 我很恼火莎织拿这个来威胁我。 用鑫皇来威胁我离开魔女。 我冷冷的对莎织说道:“如果我说不可能呢?你会怎么样?帮助鑫皇是我殷然早就决定的事情,既然我殷然已经选择了趟这趟浑水,就算这条路的尽头是地狱我也无怨无悔。”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告诉莎织我是多么的爱林夕,多么的离不开林夕,而是因为莎织触动我的心里底线。威胁我。 谁都讨厌被人威胁。 特别是被人拿我做为一件物品似的用来做别人的赌注。 帮助鑫皇 莎织的眼睛再次涌出了一层水雾,可是她这次没有哭出来。她仰起头看着头顶上惨白的天花板,我知道莎织正在努力的让自己的泪水在顺着泪腺给流回去。当莎织在次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变化。莎织的脸上就像是带了一层面具,我无法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感情波动。 莎织起身便走了。 当莎织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对我说:“鑫皇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好好休息吧。” 莎织说完后便消失在门口,又是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这空荡的卧室里发呆。 我正在愣神的时候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回神过来一看是符醌。 符醌微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是不是傻了。” 说这话符醌那住一包中华烟递给我接着说:“来一支吧。” 从符醌的手里拿着烟点燃抽了起来,缓缓地吞吐着这阵阵的烟雾。 符醌坐到我的身边用一种长者的语气说道:“其实你也爱我的表妹对吧,只是你没有告诉她你是有两个深爱的她。我相信如果今天出事的不是林夕,而是我表妹莎织的话你也会来帮她的。既然爱她那就告诉她吧,不要到最后自己内疚一辈子。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个体,往往都是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特别是在爱情这个没有任何逻辑规律可寻。爱本身就是一个没有道理的东西,喜欢就应该表诉出来,不要在乎流言蜚语。每个人一生都有很多次爱的冲动,你何必为了这些事情而烦恼?你唯一该面对的本来应该是拯救鑫皇,可惜你又被自己的情感所牵绊了。作为一个男人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好想想吧!我等待你的答案。你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吧。” 我茫然的看着符醌说:“符大哥,信仰跟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吗?” 符醌看着一脸茫然的我笑道:“那我现在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知道吗,十年前我在医院检查出来自己有癌症,医生那时候断言我还能活五年,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我还是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越活越快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其实就是因为我有了自己的信仰,信仰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我刚知道自己有癌症的时候,感觉我的天塌了,那时候的我非常的颓废,因为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快要死掉的人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再值得我去追求。后来我的一个朋友拉着我去信教,我才改变了自己对生活的态度。自从我信了佛教以后,我冥冥中我一直感觉到有菩萨在保佑着我。慢慢的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了一个好的心态,后来我去医院再次复查的时候我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了。直到现在,我的癌症已经完全好了。” 符醌说完后看着正在沉思的我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鼓励你去信教,而是要告诉你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信仰。信仰没有正确与否,只要适合你的就是好的。你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信仰才会一直被自己身边的事情所牵绊。人类就是一种互相感染的动物,不是你感染别人就是别人感染你,你被你身边的人给感染到了,所以你要试着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来。虽然我很想让我妹妹跟你走到一起,可是我也明白感情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再说现在也不是让你来为这些男女关系纠缠的时候,现在你的首要目标就是拯救鑫皇。虽然你可以选择不管鑫皇,可是你现在已经选择了拯救鑫皇,那你就该努力。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信你。” 符醌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转身便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对我说:“对啦,刚才你跟我妹妹的对话我在门口听到了一些,你不会生气吧。现在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说一句。莎织她是真心爱你。她刚才那样说话很过份,但是你要记住不管莎织多么的强,多么的大度,她始终还是一个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如果刚才她真的惹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好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符醌消失在门口的拐角处,我再次陷入了深思中。为什么我始终感觉不到自己幸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磨难来束缚我的生活?我现在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我想到一个叫做马斯洛的心理学家曾经写过的《动机和性格》一书里写到过的那种自我实现模式,其实人的需求可以分成了五个阶段,生理和生存需求、安全需求、爱的需求、自尊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现在我到底是在那个阶段?生理需求仅仅是得到食物、水、空气等单纯的东西现在我已经满足了,所以我现在不可能是没有得到生理和生存需求。安全需求是我现在好像也得到了满足了。关于爱的需求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承认我现在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接受感,可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关爱,被需求。至于自尊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我好像现在还差很远。虽然我的谴踏我尊严的林霸天已经不再了,可是他在我心里留下的隐隐也是不可磨灭的。现在我的个人能力,个人的自由都都很失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无法实现我的个人理想,也没有形成自己的个人特征。 现在找见了自己缺少的东西了,剩下的就是来补足这些为满足的东西。如果我无法满足自己:生理、安全、爱、尊严这四种最基本的需求的话,那我就无法实现自我更不会给予任何人任何的帮助。 救人先要救自己。 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能帮助魔女来拯救鑫皇。 很多事情乱了我的头脑,我想的是:莎织从没跟我说过她有那么强悍的表哥啊?这表哥从哪来的。 不知不觉的已经是月落日升,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了。 这一天的思考,使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该付出行动的时候了。 我消失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魔女在医院怎么样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从莎织家出来打了一辆的士,向医院方向行去。 之所以有忐忑不安的心,是因为我担心自己该怎么对魔女说我一天做什么去了。 如果我告诉她事实的话肯定会乱想。 心里正在盘算着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来糊弄过去魔女那关,的士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 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手机上面有魔女给我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医院里面。 在医院里跟魔女解释了半天,总算是勉强的过了她这一关。 之后我告诉她我要开始忙了,不能在天天陪她了。 我本以为魔女会不高兴,可是没想到的是魔女听我说完后竟然高兴的答应了。 在医院陪魔女渡过了一个欢快的二十四小时,又是要该面对残酷的现实了。 这天我正要去找林霸天的律师,了解一下林霸天的官司到底有没有迂回的余地(现在的律师钻法律空子是很有一手的)。 就在我刚要出发前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听对方的声音,此人对我有莫大的深仇大恨一样。 “请问是殷然先生吗?”那个人用着冰冷的语调说着。 怀着一颗好奇之心,我嗯了一声。 冰冷的声音再次从手机的听筒里传来:“你好吗?我又回来了。” 我正要发问对方是谁的时候,对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对方的声音好像我在哪里也有听过,可是现在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想想自己最近也没惹到什么人,自己以前虽然得罪过不少人,可是那些人都已经消失很久了,总不至于现在蹦出来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在心里加了一份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了林霸天律师的办公室后吗,也没跟他太多的喧寒,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切如主题。 林霸天的律师在全湖平市论起来,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律师了。 我坐在林霸天的私人律师对面对他说:“吴律师,我想鑫皇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林霸天先生的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吴律师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殷先生,你是知道的鑫皇的事,这牵扯到太多的人,而且现在上面正在严厉调查,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我笑了笑说:“有谁不知道咱们吴大律师对于打官司这方面,还有钻法律空子这方面,如果你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肯出力,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 吴律师苦笑了一下说:“我想殷先生把我说的太神话了。在有理的情况下,我可以为我的当事人申辩,可是现在林霸天先生的这个案子,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盯着吴律师的眼睛说:“吴律师,我想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仔细的想想,难道真的不行了吗?如果林霸天能顺利的出来,我想你的银行账户上会多一笔不菲的钱。” 吴律师说:“殷先生,我会努力的。至于你说的那笔不菲的钱,我想就免了吧。为林先生申辩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只能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我希望吴律师能尽早的把林霸天给保释出来。这个要求不会很难吧。” 吴律师看着我说:“如果有足够的条件,我想也不会很难。” 吴律师说话是特别在如果有足够的条件加重了语气。 暗示着我拿钱。 艰难担保 我之所以用这么大的力气,花重金,去拉拢这个吴律师,是因为我想先把林霸天给保释出来,这样的话会让魔女放心一些。 而且对于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 吴律师开始给我讲起了那些专业的法规:“在国际上保释可分为无条件保释和附条件保释。无条件保释先于附条件保释产生,适用很广泛。无条件保释,释放时不要求提供金钱和证人担保或其他条件。相比无条件保释,英国为附条件保释设置了各种各样的条件。附条件保释基本适用于触犯严重罪名的犯罪嫌疑人。最常适用的条件包括在指定的地址居住、不与指定的人员接触、不去特定地方、实行宵禁、在某一具体的时间向警察署汇报、在一定的限制条件下,法院可以要求提供保证金来确保被告人准时到庭。其它还有时间限制、交出护照、电子技术监控等。在我国保释,在中国称之为取保候审,是指侦查、起诉和审判机关在刑事诉讼过程中,对被刑事追诉而又未被刑事羁押之人,为防止其逃避侦查、起诉和审判,责令其提出保证人或交纳保征金,并出具保证书,以保证随传随到的一种刑事强制措施。因此,在我国取保候审之中的“保证”,不仅有被保释之人的“保证”(在西方的刑事诉讼法中,往往是“宣誓”),还应包括财产之担保或他人之担保;而所候之“审”,除了法院的审判外,还包括侦查机关和起诉机关之传讯(审问)。取保候审虽然是刑事诉讼法所规定的一种刑事强制措施,但相对于刑事拘留和逮捕这两种强制措施而言,在我国的刑事诉讼实践中,却较少被采用。这与《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公约》第9条第3项关于“等候审判的人受监禁不应作为一般规则”的规定,明显不相符合,因此,需对此问题予以研究,以推动取保候审在我国刑事诉讼过程中更多地被采用。现在我已经把保释的问题说了一遍了,不知道殷先生有什么看法啊。” 因为吴律师刚才的态度实在是让我反感所以我也没有再跟他客气什么。直截了当的说:“我只想知道保释金需要多少?” 吴律师专业的态度说:“至于保释金问题,不是个小数目。毕竟保释金是以金钱换取暂不对犯罪嫌疑人采取限制人身自由强制措施的一种制度,说通俗一点,就是“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我现在不关你,但你要交一点钱,在未定罪之前,你享有被限制的部分人身自由,如果你跑了,保释金被没收,如果你规规矩矩,将来保释金还你”和以后的有罪无罪无关。” 吴律师用的那些专业术语我也不太懂。 不过以钱换人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为了给吴律师吃一颗定心丸,我挑了挑眉毛说:“钱不是问题。” 吴律师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问题似的,过来一会说:“殷先生,你要做林霸天的担保人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吴律师无奈的摇摇头说:“殷先生,我现在不得不冒昧的说一句,你不能做林霸天的担保人。” 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做。” 吴律师摇着头笑道:“作为担保人必须有为被保释人的偿还能力。根据我的了解你的lij现在完全不具备这个条件。现在我不得不劝你最好不要贸然行事,毕竟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你可能被控告。而且要是借贷者违约而欠债,银行或金融公司就会控告你。并且你可能被宣判破产。如债务超逾rmb,你可能被宣判破产。虽然我国还规定可以使多人担保但是多名担保人并非安全。不要以为有多名担保人,你就感到安全。债务不一定由多名担保人平均承担。银行也不须要选择向较富裕的担保人追债。贷方有权选择向所有或其中一名担保人追债。以你现在的资产看开,是不会找到能同你合作担保林霸天的,毕竟你的资产是很有限的。作为担保人的话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完全束缚了,就算是担保人死亡也不能代表免除担保。不过这也要看你是选择哪类担保。如属联保而涉及多项担保,担保人死后,其遗产仍得用以偿还债务。可是,如只是一项联保,其遗产就无需用以偿债。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殷先生你认为你有可能作为林霸天的担保人吗?” 听完吴律师的话我真的有一些崩溃了。本以为我可以担保出林霸天来,好让魔女对生活再次充满激情,可是现在看来保释林霸天的事情是不可能了。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吴律师办公室的时候戏剧性的画面出现了。 “如果我们也愿意做林霸天的担保人呢?”门口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符醌和莎织。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里?刚才说话的是符醌,难道他真的要做林霸天的担保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以后出点什么问题的话那可不是小事。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吴律师也有些傻眼了。 符醌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说:“殷然,这会我符醌陪你赌这一把。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情,我符醌都替你担着。” 我听到符醌这么说差点没有感动的哭出来。 林霸天的债务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到时候出事了的话,担保人一个也跑不了。到时候破产的可就不是我一个的lij,还会有符醌的新华,跟莎织三个人的企业全部会垮掉的。 吴律师回过神来看着符醌说:“符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们两个也要参与这件事情吗?你确定你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符醌笑着说:“哪有什么不了解的。为了我表妹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我以前欠她的太多了,就算是把我的命都给了她,我都无法偿还欠她的债。我这样做不但能弥补对表妹的亏欠,还能赚一个好兄弟。这么值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吴律师做律师这么多年,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不得不再次向我们介绍担保人的责任。 吴律师坐到办公桌后,以一个专业身份向我们详细介绍的说:“保证担保的范围包括主债权及利息、违约金、损害赔偿金和实现债权的费用。保证合同另有约定的,按照约定。当事人对保证担保的范围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保证人应当对全部债务承担责任。第二十二条保证期间,债权人依法将主债权转让给第三人的,保证人在原保证担保的范围内继续承担保证责任。保证合同另有约定的,按照约定。第二十三条保证期间,债权人许可债务人转让债务的,应当取得保证人书面同意,保证人对未经其同意转让的债务,不再承担保证责任。第二十四条债权人与债务人协议变更主合同的,应当取得保证人书面同意,未经保证人书面同意的,保证人不再承担保证责任。保证合同另有约定的,按照约定。第二十五条一般保证的保证人与债权人未约定保证期间的,保证期间为主债务履行期届满之日起六个月。在合同约定的保证期间和前款规定的保证期间,债权人未对债务人提起诉讼或者申请仲裁的,保证人免除保证责任;债权人已提起诉讼或者申请仲裁的,保证期间适用诉讼时效中断的规定。第二十六条连带责任保证的保证人与债权人未约定保证期间的,债权人有权自主债务履行期届满之日起六个月内要求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在合同约定的保证期间和前款规定的保证期间,债权人未要求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的,保证人免除保证责任。第二十七条保证人依照本法第十四条规定就连续发生的债权作保证,未约定保证期间的,保证人可以随时书面通知债权人终止保证合同,但保证人对于通知到债权人前所发生的债权,承担保证责任。第二十八条同一债权既有保证又有物的担保的,保证人对物的担保以外的债权承担保证责任。债权人放弃物的担保的,保证人在债权人放弃权利的范围内免除保证责任。第二十九条企业法人的分支机构未经法人书面授权或者超出授权范围与债权人订立保证合同的,该合同无效或者超出授权范围的部分无效,债权人和企业法人有过错的,应当根据其过错各自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债权人无过错的,由企业法人承担民事责任。第三十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保证人不承担民事责任:(一)主合同当事人双方串通,骗取保证人提供保证的;(二)主合同债权人采取欺诈、胁迫等手段,使保证人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提供保证的。第三十一条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后,有权向债务人追偿。第三十二条人民法院受理债务人破产案件后,债权人未申报债权的,保证人可以参加破产财产分配,预先行使追偿权。现在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不知道三位有什么看法啊?现在还要坚持做林霸天的担保人吗?以我看来林霸天最好还是不要出来的好,毕竟在里面没有债主上门讨债,如果他出来的话,那些债主能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大家想不到的。” 符醌摆了摆手说:“这些问题就不劳吴律师操心了,我们自有分寸。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吴律师你不是吗?” 听到符醌这么一说吴律师算是真的没什么话说了。 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说:“那好吧,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的,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 之后吴律师还跟我们说了一些担保的法律过程。 隐藏对手 完事之后,从吴律师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一阵小风吹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后,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湿透了。 对我来说跟吴律师的谈话不比打仗轻松多少。 现在我还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不要说替林霸天还债了,就连保释金都是问题。 虽然有符醌和莎织的帮助,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直到告别吴律师之前,莎织都是静静的坐在我们的旁边没说一句话。 告别吴律师之后莎织只是跟我说了声她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而我却被符醌“绑架”到酒桌上去了。 我跟符醌喝酒喝的很猛,不一会,我跟符醌说话都有些口吃。 符醌趴在我的肩膀短舌头的说:“殷然老弟啊,我符醌算是败在你手上了。我没有想到你能让莎织对你这么的痴心不悔。这回我算是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部赌在你身上了。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啊。如果林霸天被保释出来后跑掉的话,那就是我们三个在后面为他擦屁股了。” 我虽然说话的时候装着喝醉的样子,但是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在我看来刚才符醌的话语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告诉我他不愿意赌这么大,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保释林霸天。 我也装着醉了的样子对符醌说:“符大哥,既然你感觉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要豁出去帮我?” 符醌听了大笑起来,一阵笑声后说:“因为纱织,我愿意帮你的忙,因为我把你殷然当作了兄弟,我愿意帮你忙,可如果说是让我拿全部的家当来帮助你,那也是不可能。不是我符醌骗你做兄弟,而是现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不允许我那么做。如果我只是为了一个朋友而赌上整个公司,那可能吗。要不是为了弥补莎织,我才不会全部投入。” 我说:“那你可以不帮我。这件事本身就跟你没有关系。” “我倒是想不帮,可是我不能啊。你知道我欠莎织多大的人情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帮助我制服癌症的朋友就是莎织。如果没有莎织,我现在都不知道已经烂了多少年了。如果不是莎织给了我生活的信仰,我根本无法战胜癌症,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新华。自从十年前莎织救我之后,我就认她做了妹妹。曾经我在心里发过誓,不管莎织有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会拼了命的保护她。就算是把我的命给献出去,都无所谓,毕竟我现在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因为莎织。莎织曾想她想一个人在暗地里帮你,可那是不现实。如果我不站出来的话,你们的资产根本不够保释林霸天的资格。殷然啊,莎织是真心实意的对你的。你要懂得珍惜啊。” 符醌说完后便趴到了桌子上了。 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喝那么多,他的酒量看来还不如我嘛。 符醌说完了,我的心再次的翻涌起来。 莎织对我的好我当然是知道的,可莎织对我好,不能代表我的感情就会停留在她那里啊。 毕竟这种事情是看缘分的,或许我同莎织的缘分还不到吧。 拦车把符醌送回去之后,我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告诉魔女林霸天可以保释出来。魔女刚听说的时候非常的高兴,可是她的兴奋之色没有保持几秒钟脸上又变的暗淡了。 林霸天现在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在里面的话没有债主去讨债,而在外面就不一样了。 只要林霸天一出来,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债主上门来训债,到那个时候,林霸天会怎么样那还真是一个问题。 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 林霸天坠落了,那些债主再也不会把他在当作是鑫皇的董事长,而是一个落魄的乞丐。 在他们眼里,林霸天还不如一个乞丐,乞丐还有一些资产,而林霸天现在是“负翁”。 魔女这边的事情算是差不多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人帮我把林霸天给搞出来了。 只要等到时候林霸天不出问题就一切就好。 我的心算是放下来半截。 林霸天出来,只要把他藏好,就不会有债主来寻债。 至于法院那边,只需要定时的告知他们林霸天的行踪,并且在给他们一点封口费就全部搞定。 不得不承认,我还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的做法给以后埋下了一个巨大的祸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医院安慰了一会魔女之后,便回到了我的lij,找到了财务主任看了公司的财政情况。 刚看完账本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还是早晨那个陌生号码。 我刚接起来,就再次传来那个充满仇恨的声音:“殷先生,你过得可好啊?林霸天现在进去了,你是不是很爽!鑫皇没了,林霸天全家完蛋了。接下来就到你了。好好的品尝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同样也用着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过我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来而不往非礼也,是该我还你的时候了。” 我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在脑海里搜索着和我有仇的可能的每一个可能的人物。 可是我搜索了半天都没找到适合对象。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是在我将要说话的时候把电话给挂断了。 如果说早上他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理解为骚扰的话,现在他再次给我打来这种电话我就不能在不理不管了。 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个号码是移动通讯的号码。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移动通讯的营业厅里,找到了营业厅的主管,询问这个号码的机主是谁。 营业厅的主管以公司规定不能向外透露机主信息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拉着他出来,偷偷塞了一个红包给他,可结果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黑户。 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手机号码,根本没有注册,根本没有户主。 那个声音更值得怀疑了。 用一个黑户的电话号,一直给我打着貌似威胁的电话,到底是何居心? 暗处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看情况,我只能小心的提防着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接下来的两周里的生活,显得比较平静,只是忙着自己的lij,还有就是去找吴律师商谈保释林霸天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吴律师的办事效率真的不错。 两周后林霸天的事情已经办好,我跟符醌莎织签了做担保人的字以后,林霸天光荣的出狱了。 林霸天出狱的那天,只有我跟魔女去接他。 林霸天刚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没敢认他,不是我不想认,而是他变了很多。 一眼看去林霸天真的苍老了很多,感觉他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看着现在的林霸天,再想想以前高高在上的他,真的不像是同一个人。 想想当时的林霸天是多么的不可一世,而现在的他却连正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不得不感慨命运这玩意。 林霸天从不可一世的变成阶下囚,只用不了几年的时间。 想想以前我还在林霸天的别墅,跟他打赌说是我要在三年内让我的lij超越他的鑫皇,现在看来我当时说的真有些诅咒他的意思。 林霸天今天不但没有了鑫皇,甚至还背了一堆的债。 他接下来的生活,不比过街老鼠好多少。 如果林霸天的债主知道他出狱的话,那么我想他会被逼死在家里。 我们必须做的,就是保密林霸天被保释的事情。 秘密的把林霸天同魔女一起送到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秘密住处之后,安慰了他几句之后我便闪人了。 我还是不想跟林霸天有太多的接触,以前我本以为如果有一天林霸天落寞了,我绝对会狠狠的报复他一下。 可我心太软,我做不到。 “喂!是殷然先生吗?我是江河公司的经理,我听说你把林霸天给保释出来了。我想知道林霸天的住处。他欠我们公司的钱再不还的话,我们公司就要倒闭了。”又是一个债主打来的电话。 今天,我已经接到不下二十家的公司的讨债电话。 我就纳闷呢,林霸天昨天才出来,为什么就有这么多的人知道他被保释了。 法院那边我明明已经打好招呼了,不应该是法院那边问题的啊。 难道后面有什么人告诉他们的?不应该啊!林霸天保释的事情已经很保密了。 手机再次的响了起来。 我有些烦躁的接通电话说:“喂?那位?” 电话里再次传来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那个声音,那个阴冷的声音:“殷然!你以为自己做的很漂亮了是吧。你没想到会有债主知道的这么快是吧!那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现在咱们的游戏刚刚开始。希望我能带给你愉快的感觉。我不希望你很快的垮掉。游戏进行中。慢慢享受吧!” 还是跟以前一样在我准备发问的时候对方再次挂断电话。 我想着,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为什么他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做这些明显是针对我的。 我感觉越来越恐惧了,暗处藏着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 人家对我是知根知底,而我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蟒蛇盯上的猎物。 总感觉对方会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我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要不然我会很被动。 我不能总要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狠心离去 正在我在想这个敌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又得到一个更令我烦恼的消息。 林霸天还有魔女失踪了! 林霸天竟然带着魔女悄悄的溜走了。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只是一遍一遍的给魔女打着电话。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而后直接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信息台那种温柔的女声,在我耳里比魔鬼的尖叫还要难听。 林霸天要是跑掉的话那所有的责任都是要我跟莎织还有符醌来承担的。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看来,因为我们是多人担保,承担罪责最大的肯定会是莎织。 那我可就真的成为罪人了。 开车急忙向藏林霸天的地方驶去,脑海里还幻想着林霸天并没有溜走。 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等我到了藏林霸天的地方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真的要疯了。 林霸天是悄无声息的走了,他剩下的一堆烂摊子却要我跟莎织、符醌来承担。 我该怎么跟符醌还有莎织交代? 难道我就告诉他们我没有看住林霸天,结果让他给跑掉了吗? 我估计符醌跟莎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疯掉的。 这会他们都是基本上把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部给压上了。 如果现在我跟他们说林霸天没了。 那他们还不得活扒了我。 我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这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那个阴冷的声音,还是那个阴冷的声音。 他带着挑衅的语气说着:“殷然,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爽?快疯了吧。怎么样?林霸天是不是还跟乖孩子似的,在你所谓的那个神秘住处藏着?” 我怒吼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个阴冷的声音讽刺的笑道:“殷先生,淡定一点,世界如此美妙,你怎么能如此的暴躁?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不要自杀,不要崩溃。” 我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这一切黑幕背后的操盘手?” 那个冰冷的声音还是讽刺的笑,笑完之后说:“哈哈,我说过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殷先生怎么这么玩不起啊。游戏才开始就快崩溃了。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连你爱人的一半心理素质都没有。好戏还在后面呢,你就准备着,陪我玩到你死。我要慢慢折腾你死!” 那个阴冷的声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空荡荡的房间里,我一个人在愣愣的发呆。 暴躁的砸了一拳墙壁后拿出手机给符醌打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我还得是要面对现实。 林霸天溜走已经成为事实,我不能再瞒着符醌跟莎织了。 给符醌打通电话后我简单的向他诉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符醌在电话那边暴躁的喊道:“什么?你说什么?林霸天溜走了?你是怎么搞的啊!怎么能让他走呢?” 我无奈的摇说:“这个情况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我也没想到林霸天会溜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不知道怎么了。” 我刚说完,符醌就急忙说:“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马上过去。你先不要告诉莎织,最好还是先不要让她担心。” 我嗯了一声后挂断电话。 开始思考起来,发生在这段时间的事情。 为什么那个神秘人物,那么的了解我? 为什么每次跟我的通话,他都是带着报复的语调? 难道我真的和他有过仇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地上的烟蒂已经有一小堆的时候,符醌赶到了我们藏林霸天的地方见到了我。 刚一见面符醌便问道:“你刚才跟我说有一个神秘的男人最近一直给你打着电话,并且他知道你现在所有的事情是吗?” 等我把事情的经过给符醌讲了一遍后,符醌也紧张起来了。 暗处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对手在肆意的玩弄着我们。 一想到那个阴冷的声音,我就感觉到一阵阵的惧怕。 如果他在明处的话,我绝对不会惧怕他什么,只是因为他现在躲在背后的暗处里,让我们现在对他是看不着摸不到。 事情怎么样能瞒住法院不让他们知道林霸天的消失? 最起码这几天不能让法院知道,我们还是存在幻想,特别是我,想找回林霸天跟魔女。 不会的,魔女不会舍弃我而去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还在幻想着是林霸天跟魔女去散步了,一会就回来了。 又或者是两个人去外面吃饭了一会就到家了。 现实真是如此残酷。 何为好事无双祸不单行,那就是林霸天刚消失,法院那边就打来了电话,说是要问下林霸天的事情。 我只能应付的说是出门了,现在不在家,一会给回电话。 我不这么说还好,对方一听我这么说,态度立刻就变得硬了起来。 “殷然先生,我想你是知道,被保释人员是需要不定时的跟我们检察院联系的。如果林霸天消失的话,那倒霉的就不是殷然一个人。你最好不要跟我玩滑头。刚才我接到线人报告说林霸天溜走了,我本来还不相信,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不得不信了。殷然先生,你最好在明天找到林霸天,否者的话。你懂的对吧。” 对方是真的知道林霸天消失了。 至于刚才他提到的那个线人,不用想肯定是那个阴冷的声音。 符醌看着我说:“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个神秘的人肯定跟你有着不小的仇恨,他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再把你往绝路上推,他明明能一次性整死你,而他却不这样做。他想要的是慢慢整死你。一点一点的玩死你。你现在就好好地想想,你到底跟谁的仇恨有这么大。等你想好了最起码我们能知道防谁,防什么。” 跟符醌兵分两路,我去找莎织,符醌去找关系,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先把这个洞给堵一下。 话分两边说。 “爸爸,为什么非得要溜走?你现在走了那算是什么?我们现在走人了,剩下的事情你让殷然怎么做?他跟符醌还有莎织联合做担保人,才把你给保释出来的。你的身份证等证件还在法院,我们回去,好不好。”魔女坐在林霸天的身边说。 林霸天两眼一瞪,冷哼了一声说:“哼!你就是想让我回去等死是吧!如果我们现在走了,我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才能光荣的重回湖平市。你王叔叔那边,已经给你我做好了两份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我们去了,只需要接受那份档案就好了。我们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难道你刚才没听见他说话的语气吗?他回来明显就是冲着你和殷然。而你现在绝对不能出现。只有先让殷然扛着,我们必须保存自己。” 魔女当然明白那个人就是来找她跟殷然报仇的,现在的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复仇的疯子,魔女虽然担心殷然的安危,但是在父爱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前。 她再次选择了父亲。 魔女就这样的跟林霸天走掉了,湖平剩下的这堆烂摊子只能是莎织、符醌、殷然来收拾了。 我的心完全陷入了深渊中。 在大家面前我装着很无所谓的样子,很不在乎魔女的不告而别。 可是我骗不了自己,就算我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每天夜里便会堆成小山的烟蒂。 魔女的不辞而别,真的让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她会这么的绝情,就算是她想逃走,难道她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难道我只是她可利用的一个工具吗? 看着窗外的圆月,忽然感觉自己跟一匹孤独的狼一样。 我就是一直在寂静的夜里奔跑着,奋力的奔跑着!我想奔向一片属于我绿洲,却被命运之神抛弃到了一片荒芜之地。我的奔跑不是在追赶那些虚伪的小羊羔,只是我的梦想在呼唤着我。我悄悄的在那片戈壁上留下了孤独的身影,在浑浊的空气中留下了自己的气味。生活中的我拒绝着所有人的帮助、怜悯。 不管有多大的伤痛也只是在月下嚎叫着,在无人的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我的痛楚只有天际的那盘明月晓得。 我把残酷的一面留给了我的对手,自己保留着孤独的本性还有那片温柔。可是现在我最爱最信任的人都已经奔向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留不住我心中的最爱。 自从魔女不辞而别后,我的的生活完全的改变了。 或许被改变的不仅仅的是我的生活,因为我自己也开始往堕落的方向发展。 我也不再去管理我的lij,白天在家里埋头大睡,晚上就去酒吧买醉。 我逃避着所有的人,逃避着晓东、少扬,更逃避着符醌、莎织。 我感觉我没有脸面去见他们了。 每天藏匿着自己的身影。 手机也停止在了关机的状态。 每天就是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 完全没有了时间观念,做什么事情都是看自己的意愿。 要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的话,就去找酒吧买醉,如果醒来的时候太阳还在天上挂着,那就打电话让送外卖的送来烟、酒、盒饭。 颓废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天我迎来了自魔女走后的第一个人。 振作起来 邦!邦!邦。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拖着僵硬的身体,过去打开了门。 我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对我就是一拳。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我被那个人轻轻松松的一拳放倒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我摇了摇已经麻木的脑袋,用双手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可是我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是被来人粗鲁的提了起来。那人提起我来的时候我刚好跟他四目相对,我才看清楚来人是莎织的表哥符醌。 我看着符醌狰狞的表情,心里正在纳闷他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说话的时候再次被符醌一拳打到了地上。 等符醌再次把我提起来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符醌盯着我几乎是用吼的跟我说:“殷然!你还是人吗!莎织现在为了你都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这醉生梦死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变成什么样了?现在法院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推到了莎织的身上了。咱们三个人做那个混蛋林霸天的担保人,莎织一个人被逼着快要疯掉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莎织的情况啊!” 莎织?莎织她能怎么样啊?最多也就是因为我这个混蛋在哪里伤心或者是在为我感觉到不值罢了。 符醌看见我不管不问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咆哮道:“殷然!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知不知道法院那边把所有的追责都怪到了莎织的头上。现在莎织需要为这件事负起全部的责任。她的公司都快不保了。林霸天的债主们都是在找莎织讨债。你他妈的是可以在这逍遥了,但是莎织呢?” 我晃着麻木的脑袋说:“他们找莎织做什么啊!保释林霸天的是我殷然。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们来找我吧。” 符醌抓着我的衣领提着我咆哮道:“你当?你能当的起来吗?你想扛?我还想扛呢!你凭什么来扛?我的新华都没有扛的资格,就凭你那小的可怜的lij来扛吗?” 当我正要说话的时候从门外又冲进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被我害的什么都没有了的莎织。 莎织冲击来推开符醌把我搂在怀里。 冲着符醌喊道:“你为什么要来找他?” 符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发了一下愣。 他也没有想到莎织会现在出现我们的面前。 符醌来找我完全是背着莎织来的,因为自从魔女不辞而别到现在莎织曾不止一次的跟符醌说过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就算是我再怎么自暴自弃也到等到鑫皇的事情解决以后再来找我。 她现在不想在让我受到任何的打击。 符醌也不止一次的答应过莎织不来找我,更不会告诉我现在外面的状况。 只是经过两周的折磨之后符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他才会背着莎织来找我。 当然,符醌是知道莎织在我的宿舍周围派人照顾着我的。 符醌本以为他躲过了那些莎织派来在暗中照顾我的人,可惜他还是错了,符醌没有想到莎织会有那么的细心。 符醌也不再有什么顾及,便直截了当的喊道:“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会发生的。如果没有他你怎么会这样!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到这个时候你还是护着他。难道你不知道他根本不爱你吗?他爱的是那个已经逃走的女人,你在他的心理什么都不算。就算是你为他付出的再多他都不会感动。” 莎织没有想到符醌会说得这么直接,几乎也是用着喊得说:“用得着你管吗?我愿意!千错万错都是怪我当初没有珍惜。这些都当是我为以前还债了。现在我不管那么多。不就是破产吗!我又不是没有过过那种穷人的生活。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很抱歉拖累到了你的新华,这次给你带来的损失以后我会弥补你,” 符醌接近疯狂的喊道:“你这么做值吗?就为一个爱着别人的男人。” 莎织盯着符醌认真的说道:“值!只要殷然过的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符醌算是无语了。他是找不到在去反驳莎织的语言了。 沉默了许久的我开口了。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争吵的人,说:“破产?符醌你说得是真的吗?莎织要破产?为什么啊?” 符醌刚准备要说什么,却被莎织的暗示给拉住了。 符醌哑然的站在了那里。 莎织搂着我温柔的说:“不要瞎想。刚才是他在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破产呢?我的那些资产就算我现在一毛钱都不挣的话也够我话好几辈子了。这段时间没有来陪你,真的很对不起。你好好的吧。我没事。” 莎织搂着我说话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领有一丝不对,伸手摸了一下,潮潮的,我的衣领怎么会湿掉呢?是泪水。莎织哭了。 可是当我看到莎织的眼睛时,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迷人的微笑,丝毫看不出她刚才哭了。 符醌站在一边红着眼睛说:“莎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反正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一起玩下去。大不了我的新华也不要了。”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说的那么的严重?什么叫大不了我的新华也不要了? 莎织听完符醌的话之后,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何必这么自作多情呢!我说过我不用你来怜悯我。你好好的做你的新华吧。我不想欠你什么。你能做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再欠我什么了。” 符醌愣住了。 符醌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能控制得住。 接近咆哮的嚎叫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难道就因为我告诉了殷然这件事情吗?” “那你还想什么样?难道让我以身相许吗?”莎织淡淡的说。 其实莎织自己也知道符醌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符醌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没说话转身便走了。 符醌走后,莎织陪坐了一会后也走掉了。 莎织刚走不久,符醌便去而复返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符醌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暴躁,而是静静的走到我的床前。 他自己点了一支烟后也递给我一支烟,他慢慢的点然,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看着我说:“殷然,刚才我那样做是不对,我不该那么粗鲁。希望你能换理解我刚才的心情。你知道吗,莎织快要被逼疯掉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你。” 符醌摇着头说:“不!不知道!你不知道!林夕不辞而别了你可以选择堕落,可以选择过那种颓废的生活。可是我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而自己却没有一丝办法帮助她。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你个孬种是不会知道这种感觉的。” 符醌抓狂的骂了我几句之后开始给我说起了现在外面的情况。 我听后不得不大骂自己混蛋。 原来自从林霸天消失以后法院那边就开始疯狂的找我们三个担保人追究责任。莎织把所有的责任大包大揽的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因为在我们三人当中也是数莎织的资产最丰富所以以法院的角度看来林霸天的事情主要责任当然要让莎织来扛。 莎织算是被我们给套死了。 莎织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资产都被法院给封了银行帐号也被冻结了。 而符醌的新华也好不到哪去,他一直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背后捅他刀子却不知道是谁。 那个捅他刀子的人在背后蠢蠢欲动的好像是要吞并了他的新华。 我们基本上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正面有着法院那边的打压,背后还有不知名的神秘人物的捕猎。 听完符醌的话后我才算是完全清醒了,我真是世上最大的混蛋。 因为林夕的不辞而别,忘记了现在身边的危险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潜伏的危险不是只针对我一个人,还针对倾家荡产来帮助我的朋友们。 走到镜子前抬头看了一下镜子,我差点没认出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我。满脸的胡碴子,高高耸起的颧骨凹下去的眼睛。这还是我吗?脸上的颜色也变成了姜黄色。 怎么看都像是被埋在地底不知道多少年后,刚刚出土的一具僵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管我在怎么样伤心那一终成为过去式,我该好好的同莎织还有符醌一起扫平我们面前的路障才是正经的事情。 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准备了一些东西就同符醌一起出门去了。 到了我的lij我后看了一下这段时间公司的状况表才猛地发现,我的lij也是岌岌可危。我机械性的转过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符醌说:“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的我的个人账户被银行冻结了?这是这么回事啊?” 符醌耸耸肩膀无奈的说:“这个我不知道。你的银行账户应该是被咱们背后的那个黑手给阴了。” 符醌见我以前的那种劲头又回来了,便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的lij虽然被无缘无故的冻结了账户,你还可以去银行询问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吗!” 听到符醌这么一说我才猛的醒悟过来。 我通知子寒去银行问一下冻结我的lij的原因,我自己跟符醌一起去到了莎织的家里,那么多个房子,也只剩下最初的这个了。 莎织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个“窝”了。 看到憔悴的莎织我的心都要碎了。 莎织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啊。 你这样为我做值得吗?我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混蛋罢了。你何必为我搞得自己山穷水尽呢? 改变风格 我红着眼睛走到莎织的面前,看着这个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女人我真的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 我只能紧紧的把莎织拥入怀里。我是多么想把莎织直接被抱进我的身体里,好让我能分担她的一些痛苦,可惜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做到。 莎织刚被我抱住的时候还想装着没事人的样子问我怎么了,可她听到我说:“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跟我走吧,我来照顾你。” 莎织软了!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个女人,莎织在怎么强悍她始终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莎织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话语,只能是静静的听她的哭诉。沙织把她所有的心伤都给哭了出来。 看着莎织的样子我不忍的想起了那首《玻璃杯》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总是太容易破碎。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妩媚,究竟谁湮灭了谁。谁又能体会。这次我又把这个杯子给打碎了。 等莎织哭累的时候才慢慢的从我的怀里抬起了头。这时已经不知道符醌在什么时已经消失在我的身后。慢慢的等莎织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才开始向她询问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等我听完后不禁的大吃一惊。 因为现在鑫皇最大的股东竟然是。 萧桥。 就是那个曾经跟王华山还有魔女的两个哥哥一起跟我们做对的萧桥! 他为什么会出现?他不是被捕入狱了吗?已经销声匿迹这么久的他怎么会成为鑫皇最大的股东? 不管怎么样现在确定的萧桥现在已经出来了,并且已经开始对我进行报复了。 如果这样的理解的话,那很多的问题就解开了,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了那个阴冷的声音肯定就是萧桥指派的人或者是他本人的声音。 那么把林霸天全家逼到这步田地的肯定也是他萧桥所为了。 虽然我们还是很被动,但是我们最起码知道了对手是谁了。 这样我们就不会在像一直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鑫皇所欠的那些债务,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名义所欠下的,现在看来,林霸天其实早就中了萧桥给他设下的借刀杀人之计。 萧桥不需要跟林霸天拼命就轻松的搞定了鑫皇,打跑了林霸天,既然萧桥要跟我们玩这些游戏那我就陪他玩。我就不相信手下败将现在能有多么的厉害。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能有什么招式。 萧桥既然出来了那王华山肯定也不会在里面呆着。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出来的,可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两个不甘寂寞的狼肯定会有所行动。 他们虽然只是打击了林霸天的鑫皇,但是我能感觉到打击林霸天那只是他们在跟我下战书罢了。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让我们身败名裂,甚至从肉体上最终消灭。 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安慰了莎织几句便走了。我临走以前莎织仿佛怕我一去不复返了,非要陪我出去。我只好答应她晚上我肯定会回来,并且告诉她我现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才放我走。 从莎织家出来后。我立刻给少扬还有晓东打了电话,地点约在晓东的办公室里。 不一会我就到了晓东的公司,这时我发现少扬已经先我一步到了晓东的办公室里。 晓东和少扬见我来了之后速度的起身走到我身边,诚惶诚恐的看着我问:“小洛!你没事了吧?” 我茫然的望着面前的两个死党说:“我有什么事情啊?” 晓东叹了口气说:“你从林夕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我还没接话就看见少扬狠狠的剜了晓东一眼。 晓东缩了缩脖子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看着他们这样我的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我笑了笑说:“那个是情已经过去了。没事的。可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少扬跟晓东默契的异口同声的问到:“什么事情?” 两人说完后又同时看向对方。之后俩人都笑了。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林霸天是倒了可是现在鑫皇并没有倒下。鑫皇最大的股东就是我以前的仇人。萧桥、王华山,还有林夕的两个哥哥!我能感觉到他们正在预谋着更大的阴谋。他们以前之所以选定的目标是鑫皇而不是我的lij,那是因为他们感觉如果先搞我的话很可能被林霸天有所察觉,他们是不可能得到好处,甚至还有再度获得牢狱之灾。所以他们接着林霸天的决策错误,借刀杀人的把鑫皇解决了。现在他们肯定是想着再把我的那个小小的lij也给干掉。当然了,臻河也是他们的目标。我来找你们就是为了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来使我夺回鑫皇。” 晓东、少扬听我说完后都陷入了沉思中。 最后还是少扬先开口道:“如果整件事情都如你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你说的那个萧桥肯定是一个商战高手。借刀杀人这招他能用的这么漂亮,真的非常的厉害。虽然我们也会用这招,可是我们真的不一定能玩的过他。” 晓东也在旁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少扬的观点, 我思考了一会抬头向问少扬询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少扬顺手在晓东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说:“现在我们只能做得就是一个字‘等’!”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少扬说:“等?现在他们都快要弄死我了,我还等?怎么等啊?” 少扬没在说话,只是在那里吸着烟思考着。 晓东想了一下,走到我的身边说:“你好好的想想少扬说的话,再想想这整件事情的全过程你就会明白少扬的意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现在一定是最团结的时候。如果我们现在贸然的发出自己的攻击的话,对方一定会有所防备。现在我们最大的利处就是对方根本不把你的lij放在眼里。我们只能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们的等,并不是安静的等待对方来吃掉我们。而是要麻痹对方。你还必须的装着根本不知道谁是对手的样子。只有对方晕了,我们才能有所作为。我们必须的做出一个傻子的样子给对方看。因为我们并不是对萧桥有多了解。我们仅仅是知道了对手是他,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身后有没有什么人在支持他。只能用“假痴不癫”之计,掩盖自己的企图,用痴痴呆呆的模样惑众他们,宁可有为示无为,聪明装糊涂,不可无为示有为,糊涂装聪明。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呢?其实我们可以用擒贼先擒王啊。我们已经知道萧桥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了,如果关键人物不存在,鑫皇便树倒猢狲散了。所以,要消灭和瓦解鑫皇,只有攻击的重心是它的首领和核心人物,一旦把他们击倒,组织就会群龙无首。用古人话说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少扬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呵呵,小洛你想的太简单了。玩商战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已经被自己的情感完全的束缚了。难道你看不出来现在我们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怎么能可做到擒贼先擒王呢?你能肯定萧桥背后没有人支持他吗?我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而对方却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完全的了如指掌。我们该做的就是先好好的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 经过少扬的提醒我才发现自己之前想的战术完全是无用。 我是真的被愤怒冲昏脑袋了。 如果真的按我说的那样做的话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加速lij的灭亡。 跟少扬晓东商量完这些事情之后我便回到了莎织的家里。 敲门,等待,门开。 莎织刚给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莎织穿着一个白色的围裙,看上去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家庭主妇。莎织见我愣在了门口脸上泛起了一阵红云。 莎织妩媚的笑着问我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啊?我身上哪有不对吗?” 我呆呆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你忽然穿成家庭主妇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不习惯。感觉有点不像你了。” 莎织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来,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吗?那我现在就去换掉它。” 看到莎织脸上的笑容消失,我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快解释的说:“不!不是!你穿这个很好看,只是有点不像你以前的风格罢了。” 听我这么一说,莎织的脸上再次的泛起一阵红云。撒娇的冲进我的怀里敲打着我的胸口。而且嘴里还在嘟囔着说:“你就喜欢欺负我。” 看着怀里的莎织,忽然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莎织好像变了很多。 突然从一个女强人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或许在她心中,我跟她现在已经是走到一起了,因为我的那句‘我要照顾你’。 不管怎么样,莎织没有像上午我见到她的时候那么的憔悴。 她展现给我的完全不像是那种刚刚破产的女人,更像的是刚结婚的样子。 游戏感觉 跟莎织吃了一顿非常愉快的晚餐。 不管莎织心里是怎么想的,最起码我看见她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吃完晚餐后我看了一下表已经不早了便起身要告辞。 莎织一听说我要走脸上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下来。 莎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你真的要走了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剩下你一个人了。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吗?” 我是真的再也忍不下心丢弃莎织一个人走了,可是我又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我无奈的看着莎织说:“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你好好的休息吧。明天我还回来看你的。” 我没有想到莎织听我说完会有这么大的反映。 我刚说完,莎织就冲进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哽咽的说:“小洛,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在离开我好吗?” 看着怀里泪流满面的伊人我真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的?甜的?苦的?反正现在心里是打了五味瓶了。各种各样的滋味都有。 我是再也找不到走出这个门的理由了。 我跟莎织紧紧的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莎织打破了这份安静。 莎织把埋在我胸口的小脑袋慢慢的抬起来,俏皮的说:“你的脚不麻啊?咱们能不一直这么站着吗?” 我刚要松开莎织,可是一个火热的嘴唇已经贴到了我嘴上。 就在莎织即将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跟魔女最后一次仪式似的缠绵的画面。身上的那种炽热感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正在火热中的莎织也发现了我的不对。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无奈的看了看莎织轻轻的说:“对不起!” 莎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轻的说:“你还是在想着她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莎织沉默了一下然后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轻轻的说:“那你抱着我睡可以吗?”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了莎织,看着怀里的莎织感觉心里有一阵阵的不知名的刺痛,我不知道这阵刺痛是因为魔女还是莎织。不知道过来多久莎织已经在我的怀抱里睡着了。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盯着窗外陷入沉思。 一晚无眠。 不经意之间忽然发现天际已经由黑变成了灰正在变成白色。 我轻轻的把压在莎织脖子下面的胳膊抽了出来,走进厨房开始为莎织准备着早餐。 我正在厨房里忙的四脚朝天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背后。回头一看才发现莎织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莎织媚笑的看着我说:“你做饭的样子真帅。做得什么好吃的啊。” 莎织说着装着一副小馋猫的样子跑了过来。看着我刚刚煲好的粥说:“真香啊。快快快,我要吃!” 我看着莎织这种小女孩的样子笑笑说:“你个小馋猫小心烫!” 我本以为莎织不会怎么样。 可是我才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莎织正在吐着刚刚被粥烫到的小舌头在哪里寻找着冷水。 我笑着赶快给她递上冷水。 跟莎织打打闹闹的吃完早餐,我便去了我的lij。 开始准备着如何跟现在鑫皇的掌舵人萧桥打一场。 刚到公司之前接到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那就是我的银行帐号是因为大量透支才被银行给冻结掉的。 之所以说不好不坏,是因为昨天到莎织家之前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银行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丢失了,只不过前段时间我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才没有发现罢了。估计是那个幸运儿捡到了我的银行卡便疯狂的购物了一下,所以就透支被冻结了。 到公司后开始工作前先在财务上支出一些前还了银行的欠账。 我跟萧桥的对比是敌强我弱,如果我想能在这场与他的战斗中获得胜利的话,我只能选择示弱,只要我不因他们比我强就丧失斗志,束手待擒,就随时有东山再起或其他想象不到的转机。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萧桥他们已经开始对我采取了行动。鑫皇收购了很多家我的同行公司,并且疯狂的降低着商品的出厂价,想要在资金方面打败我。 随着鑫皇疯狂的进攻,我的lij的订单开始向下滑落了起来,而且是越滑越快。没出三个月我的lij订单数量已经下去一半还多。 当然,萧桥还是时不时的给我打一通电话来骚扰我、刺激我。 在跟萧桥的通话里我始终是保持假装lij已经濒临破产了样子。 在这三个月里鑫皇还对我采取了很多打压方式,除了价格打压外还有社会舆论的打压,有时萧桥还会给我打几个刺激性的电话慰问一下我,让我好好的做,不要让他失望什么的。偶尔我也会持着那种毫无斗志的语气与他通话,希望能迷惑他。 在他们的打压上我的lij也是表现的那种奄奄一息的样子。 现在我已经完全的掌握了萧桥的全部势力了。 萧桥除了跟王华山合作意外,还跟林夕的两个哥哥有着勾结,之所以萧桥跟王华山能从监狱里面出来都是因为林夕的两个哥哥在背后用了不知道多好的黑钱,打通各个关系才把萧桥跟王华山从监狱里面弄了出来。 林夕的两个哥哥把萧桥跟王华山弄出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搞掉我跟林夕。现在林夕已经让他们搞没了,他们就是想把我给打垮。如果说是公司的话,他们或许会对鑫皇有些感觉或者说是有些占有欲,但我的lij是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有丝毫的争抢欲望的。 之所以他们还不放松对我的打压是因为我还没有完蛋,而不是我的lij这么样。 这三个月了我的lij的收入虽然比以前差了很远,但如果要是只说企业生存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毕竟我的质量在哪里摆着,而且还有很多的熟客跟回头客的照顾并且还有少扬、晓东、符醌的暗中资金输入。不管lij的状况怎么样,我还是决定裁员。只有给萧桥一个认为我的lij已经要抗不住的样子他的鑫皇才会轻视我的存在。现在公司里只剩下了精英人员。随着我减员越来越多,鑫皇对我的攻击就越是猛烈。这三个月里少扬跟晓东不断着提醒我不要感情用事。而符醌则是在背后利用着自己的人脉为我监视着我们背后的一切。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背后不会有人捅我刀子。 生活虽然是难受,可是我感觉自己过的很幸福。 还能有少扬跟晓东这样的朋友真的很不容易,况且还能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感情的符醌全心全意的帮助。而且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就会看见桌子上莎织已经给我做好的饭菜。 难道这不是一个男人奋斗一生的目标吗?在外有一个能真心的朋友,在家里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着自己。 莎织已经开始把我当作他的男人了。虽然我的心里还依然想着魔女可我终究不好表现出来。我不想把现在这种所谓的家庭里的安逸的生活给打乱。毕竟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萧桥在盯着我,随时准备着给我致命的一击。如果我还在被自己感情的问题纠结着的话,只能让萧桥在那里看着我的笑话。 这天我正在跟少扬、晓东、符醌讨论着现在该如何躲避鑫皇的攻击。我的手机再次显示出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是萧桥的手机号。 我看着少扬他们说:“萧桥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的时候顺手开了扩音,我刚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边我已经久违的阴冷声音再次响起。 萧桥在那边阴笑的说:“呵呵,咱们的殷总最近怎么样啊。我听说你的lij最近的订单减少了很多啊,而且你的员工也是怨声载道的咒骂你不给薪水。如果给不起员工薪水那就把他们介绍到我的鑫皇来吧。我可以给他们的薪水在提高很多哦。还有你用不用我给你介绍点客户啊。只要你来求我,我保证会让你的lij的订单在原基础上在翻一番。怎么样啊?有兴趣吗?” 我们在这边听着萧桥在那边冷嘲热讽着我的lij,侮辱着我的人格。现在我很想对这电话臭骂萧桥一顿。最后还是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不卑不亢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的lij的事情我会自己做好的。不用您来操心。” 萧桥听完我的话之后再次开始对我进行精神攻击。萧桥嘲笑的对我说:“听说你已经跟那个莎织住在一起了。你不是很爱的你那个林夕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抛弃你的林夕了?哦!对啦!你的林夕已经跟着她的好父亲远走高飞了,不要你了是吧!你还真失败唉。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找个墙角撞死算了。” 当听到萧桥提起林夕的时候我开始有点真的不能忍了。 萧桥已经触动到了我的底线。 魔女就是被他们给逼走的。 他又用魔女来刺激我。 少扬看见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很多,知道我快要爆发了。赶紧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声的对我说:“想要其灭亡就先让其疯狂。我们不能让他抓住我们丝毫的弱点。” 听了少扬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都没死,我着急的去死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萧桥在那边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停了一阵后才说:“那好吧,那我们的游戏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切记!不要败的太快了,我很享受跟你玩游戏的感觉。拜拜!” 全都垮了 我们四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刚才萧桥那个电话的影响。 我们三个人的脸别的跟紫茄子似得,无奈的先打破这份死寂。 符醌盯着我说:“看来现在对方已经把我们当成了他们的玩物。也就是说骄兵必败的道理已经快在他们的身上上演了。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肯他们对抗的实力,所以我们现在要选择退避。俗话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们可以尝试着用一下这招。”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符醌问:“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了?” 晓东看着我冷哼了一声说:“小洛!为什么每次一说道林夕的时候你思考问题就像是脑子里夹弹壳似的。” 我愧疚的看着晓东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 少扬摆了摆手打断我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在想了。让符醌说一下他的想法吧。” 少扬说完之后,我跟晓东都把目光转向符醌。 符醌见我们都在看着他,便开始详细的解释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不管在哪个领域,都会存在多种势力在接触与较量的时候,特别是在商战中更是这样。有的时候‘进’固然重要,但在很多情况下,‘退’更为必要,也就是说,走为上,走得巧走得妙,就能保全自己,甚至保全与自己相关的许多人与物。现在我们的情况看来完全是敌强我弱,如果跟鑫皇硬拼,那就是在以鸡蛋碰石头,没有生路;如果我我们选择屈服,那只能永远受制于萧桥、王华山还有林夕的两个哥哥,更不可能有生路。现在既然我们惹不起他们,那我们就选择躲着走,才是求生求存求复兴的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叫“走着瞧”。只要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跟萧桥他们来个大决战了。现在我们需要逃避一切的正面摩擦。殷然的lij必须要等到我的新华还有晓东少扬的公司恢复元气后才能于鑫皇比拼。毕竟我们在这三个月的匆忙应战中我们的公司都有损伤。” 符醌说完之后我们顿然醒悟。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现在还是选择盲目的与鑫皇作战的话结局就是我们四家公司一起完蛋。 我们只能选择避其锋芒才能有所作为。 符醌说完之后看着我们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跟少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晓东则夸张的拍着胸口说:“此刻我万分怀念毛主席。” 当晓东看到我们三个人向他投去的那种诧异的目光的时候。晓东赶紧解释道:“其实符醌大哥说的方法再加上咱们毛主席的战斗方案那就是绝配了。” “什么方法?”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晓东看着我们三人那种急不可耐的求知欲望大笑的说道:“敌进我退,敌退我打。敌疲我扰。这种抗战时的游击战不正是现在我们可以用的方法吗?” 现在物资上有少扬、晓东、符醌三人的支持,而且精神上还有莎织、子寒、何可等人的安慰。现在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惫。虽然偶尔我的心里也会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可每当我看到他们对我殷切的期望时,我便就找不到自己无力的理由了。用“游击战”的方式与鑫皇又僵持了半个月后鑫皇终于爆发了新的攻击。 一早我刚到公司子寒便急急忙忙的冲进我的办公室,甚至连敲门这种简单的事都忘记了。 我茫然的看着子寒一脸焦急的表情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子寒站在我的办公桌前缓了一下气后说:“出事情了!你看看!咱们lij都上头条了!” 我从子寒手中接过那张快要被她蹂躏的挂掉的报纸,一眼便看到一个醒目的头条“lij存在,全湖平的悲哀”一看到这样的标题,我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大致内容是说有些客户用完我lij的产品之后发现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产品的质量存在着很大的安全隐患。而且还有几个所谓的我们lij的老客户出面作证,说用力我们的产品之后出现了很多的事故,现在真可所谓是人证物证俱全了。真不知道是那个记者写的写这篇报道的记者用词非常的激烈。给人一种感觉是只要世界上有我的lij就会让世界毁灭似的。我现在是完全被这个报道给震死了。我的青筋一条条的暴露了起来。看到一半的时候我便疯狂的撕毁了那张报纸。子寒也被我愤怒的表情给吓呆了。 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含怒的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喂了一声。便听见电话那边传来臻总声音。 臻总焦急的问道:“小洛!今天的‘湖平日报’你看来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鑫皇开始在后面捅我们刀子了?” 我愤怒的说道:“不是他们在后面害我们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头版了!这一切肯定是萧桥那个混蛋做的。” 臻总一听我这种愤怒的语气,便开始安慰我的说:“小洛!你现在一定不要感情用事啊。我马上就到你的lij。等我!” 我还准备说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刚放下电话我的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符醌打来的。我接通后符醌是是在向我询问今天报纸的事情。之后也像臻总一样让我在办公室里等他。不一会的时间他们都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而且少扬跟晓东也在不给通知的情况下直接杀来了。 我们开始商量这该怎么回击这鑫皇的这种舆论打击。在我们还没有商量出对策之前质量安检人员已经来我的lij登门拜访了。说是要封了我的lij进行质量安检。 我感觉自己真是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如果拒绝质量安检的查封,那就是认同了那片绯闻的报道。那世人便会认为我是心虚,到那个时候更是会有铺天盖地的绯闻出现。如果同意查封的话那给那些人的感觉便会是我的lij查封是理所应当。在晓东少扬他们的拉扯下我同意了查封公司接受调查。 我还会不时的去lij看看。 它已经被查封了很久了。 我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跟鑫皇叫板!我的生活再次陷入低谷。 这天我正坐在lij对面的咖啡屋看着窗外失去旧貌的lij。心中感慨万千。 我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个人。 这个人带着一副夸张的大墨镜,我根本无法看出这个人的本来面貌。不过我的心里还是感觉这个人我是认识的。 那个人慢慢的摘下那副夸张的墨镜后我呆了!竟然是他!就是这个混蛋害的lij被查封的。我双眼喷火的看着眼前这个害的我失去一切的大仇人。萧桥! 萧桥无视着我愤怒的表情说:“殷然,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跟我斗的筹码了!只要你现在肯向我低头我就放过你。” 我咬着牙愤怒的说:“休想!就算我失去了所有。我也不会向你这种卑鄙的人低头的。明着你打不到我就用黑手在背后同我刀子。” 萧桥轻轻的调了一下嘴角说:“呵呵,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在背后捅你刀子了?如果你在乱说的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我今天是好意来聘用你来我的鑫皇做事的。” 萧桥说话的时候还特别的在我的鑫皇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极点了,我起身冷冷的看着萧桥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说完之后我便快步的走出了那间咖啡屋。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这拥挤的人潮中,忽然感觉命运之神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而我却被这个顽皮的孩子玩的体无完肤。 世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我怎么看到的是善有恶报恶有善报!或许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事情只是能在小说或者是电视剧里出现吧。 在社会中永远不会出现那种场景的。 莎织为我破产是出于心中有爱,少扬、晓东、符醌为我而伤了自己公司的元气是因为有善。这都是接到恶果的人。而像萧桥、王华山、还有林夕两个哥哥这样的恶人现在却活的逍遥自在。 我身边还剩下一个真正爱我的莎织。 我是什么都没有了而莎织还依旧不改的守护着我。 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接受了现实,林夕已经不存在了!或许我只是她转身就会忘记的路人甲,凭什么还要让我为她而蹉跎我的大好年华。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茫然的抬头一看我尽然走到了湖平一中的门口。 正是放学时间。 看着这群天真的孩子我的心里不禁的又是一阵感慨。 苦笑了一下便继续向前面茫然的走去。 慢慢的天际开始变成暗红色,街道上的霓虹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灯红酒绿的城市现在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带着一颗沉闷的心随意的钻进一家酒吧里。 我只想给自己买一个醉。 苦其心志 看着酒吧里各式各样的人,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知名的反感。我烦躁的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向酒保要了一杯芝华士在哪里喝了起来。这时我旁边一个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中年男人在那拍着吧台对他旁边的那个人说:“老子不就是破产了嘛!那又怎么样?既然我以前能成功那我以后就还能做到跟以前一样甚至更好。那个什么刘欢不是还唱了个什么《从头再来》说是,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现在我老吴是破产了。但是我能从头再来啊!现在是我的钱没了,但是我的人还在啊!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在赚。” 那个自称老吴的人的人在那里叫喊着,虽然声音很大。可是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而这个老吴所说的些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却感觉仿佛是《圣经》似的。对啊!现在我是失败了。可是我殷然还活着。既然我活着那我就还有机会反身。只要我自己不认输我就有机会翻身。其实我现在不是被萧桥打败了,而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我身边这个人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而我还有一群人在支持着我。只要我愿意奋起肯定会成功的。 其实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一种动物。如果自己失意的时候能有人同自己一样或者是比自己还惨的时候他就会感觉到世界很美妙。如果自己失意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强悍的话,那无论身边的人在怎么安慰自己都不会起到作用。甚至有时还会感觉安慰自己的亲朋好友是在嘲笑自己。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个字。贱! 第二日睁开朦胧的睡眼时已经是太阳当空照了。现在看着窗外的阳光感觉也不像前些天那样的讨厌了。现在我要从新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的阳光。耳边依然还在飘荡着昨天晚上在那个不知名的小酒吧里那个声音“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品心而论其实没有谁只天生就是成功的。只有记过磨砺的人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上有很多人记得古人曰过的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虽然现在有很多的失败者在对天哭诉说“天不将降大任于我也,同样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可是他们过的是,他们这都是在用肺部说话(说的都是废话)这些只知道抱怨的人往往就会成为另一句古语的结果。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万骨就是那些被功成者粉碎的“万骨”。既然那个自称为老吴的人都敢豪气万丈的高喊自己要出头,我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暴自弃的生活呢?难道别人能在破产成为负翁的时候还要想着怎么翻身的时候,而我却要在这里对天哭诉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吗? 我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莎织正在那里忙碌的做着午饭(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太阳挂的已经很高了。现在貌似应该是中午了)。我轻轻的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在莎织的耳边带着丝丝的自信轻轻的说:“谢谢你能一直陪我到现在。从今天开始,我要还给你一个原来的殷然。” 莎织刚被我抱住的时候愣了一下,当她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莎织的身体颤抖了几下之后我便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莎织猛地转过身来抱住了我。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她已经泪流满面了。现在我完全蒙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莎织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厉害啊? 就在我刚想向她询问的时候莎织说话了:“小洛!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现在终于有回来了。前些时间看着你那么难过而我又帮不到你什么,我的心里真的很疼。现在好了,你终于有变回原来那个一直欺负我的‘坏男人’了。” 现在我才终于知道莎织为什么哭了,原来她是因为喜极而泣。抱着泪流满面的莎织我心里不禁的感慨万千。想着在以前我跟莎织的关系还是那种白头如新的样子。而现在她已经快要成为我心中的女主人公了。经过一年的强制性格式化自己,现在魔女在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也可能是我现在已经把同魔女连同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了吧。现在我再也不再去触动那些,而莎织也很乖巧的避讳这关于魔女的任何话题。或许我真的会在某一天接受现实跟莎织走向婚姻的殿堂吧。 吃完午饭后莎织开始向我说了很多这段时间发生的我不知道事情。 原来我的lij被查封没一段时间那些查封我公司的人就通知我,说我的lij可以继续运行了。因为在检查期间并没有检查出那些报道里说的那些安全隐患。之所以我不知道完全是因为符醌、晓东、少扬三人正在预谋一个很大的计策。 政府人员通知我继续运行我的lij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阴差阳错的让莎织接到了这个消息。莎织本计划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可是被少扬、晓东、符醌三人给拦住了。他们认为我现在需要受一下打击,如果我能在这次打击中再次站起来的话,那我就再也不会被什么事情轻易的打到了。而且我现在陷入那种醉生梦死的模样是最能迷惑萧桥他们的。只有萧桥他们认为我已经垮台的时候,我们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他们三人的公司不但恢复了以前的容貌而且还有了更高一层的发展。其实现在少扬、晓东、符醌都在等着我的醒悟,只要我能恢复一起的战斗力,那我的lij就可以立刻运行。而且臻总那边已经给我准备了很多的订单。 听莎织讲完之后,我摇着头苦笑的说:“真没想到离我最近的人就是骗我最狠的人,你们可是把我玩的好苦啊。” 听到我这么说莎织以为我生气了,唯唯诺诺的解释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其实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的那个男子就是符醌的人。其实我表哥他们一直在关注着你的动态。他们本计划让你自己醒悟,可是后来他们感觉让你自己悟的话真的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昨天晚上我表哥就派人在那个小酒吧给你演了一出闹剧。” 听到莎织的解释后我更是无奈了。原来我的一切都是被他们给设计好的。现在我忽然发现少扬他们对我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如果我在这样的混蛋下去那我还对得起谁啊? 我一把把莎织搂入怀里,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你个小笨蛋。你们为我做了怎么多,我怎么会生气呢!不过今天晚上我要把那三个骗了我这么久的混蛋给灌到桌子下面。” 莎织见我没有生气。媚笑着说:“那好!我现在就给表哥说我家小洛现在又回来了!”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松手让莎织去给符醌打电话报喜去了。 下去陪莎织去超级市场买了一些晚上需要的食品。不知不觉已经是夜幕降临。 符醌是第一个到的。进来的时候装出那副夸张的样子对着我说:“哇!这是谁啊?哦!对!殷然是吧!你终于活了!” 看着在哪里搞怪的符醌我也开始跟他完夸张。我做出一副饿虎扑羊的架势就要向他“杀”过去。符醌见我这副架势立刻便败下阵了。我看着他那种比职业演员还厉害的演技不禁的大笑了起来。我走到符醌面前跟符醌彼此捶了对方的胸口一下。 我看着他苦笑的说:“你把我骗的好苦啊。” 符醌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们等的也很累啊。现在好了我们终于不用在演戏了。今天下午臻总给你留得所有订单都被一个鑫皇抢走了。” 我看着符醌那种内疚的表情心里在一次的涌过一阵暖流。 我笑了笑,盯着符醌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我现在既然决定从头再来,就不会在意你们是否给我准备好了什么。在我的心里lij早已经没有了。现在你们能好俗我它还在我已经感觉很幸福了。人不能太贪心,我现在就要从头再来。待到我殷然出头日,我殷然自己救自己。” 符醌激动的抱住我说:“兄弟!你现在的表现这才是我们等待的那个殷然。现在你、我、少扬、晓东还有莎织,一起努力去打败鑫皇。” 符醌刚说完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我的上帝!我看到了什么?你们尽然是背背山的。”我跟符醌顺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晓东正在门口装着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站在晓东身后的少扬看着我会心一笑说:“你的人生座右铭是不是‘洛不惊人,四不休’啊!” 我快步的走到门口在他二人的胸口上锤了一下笑着说:“你们两个不怕死的,一会咱们酒桌上论高下。” 全票同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少扬他们几个人的舌头也显得有些麻木了。说话也开始有些混乱。 符醌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用着我勉强能听懂的醉话说:“殷然,你知道吗!你是最幸福的。不管怎么样兄弟们都会支持你。你真的不需要害怕什么了。兄弟齐心齐力断金。现在你感觉自己不孤独了。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你永远学不到。享受孤独。” 是啊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上肮脏的社会里还会有几个人能像我这样拥像我跟晓东少扬这样的兄弟感情。其实以前有时我也会感觉到孤独。有时害怕孤独有时喜欢孤独。害怕孤独的原因是因为孤独是所谓的俗人的痛苦,喜欢孤独是因为它有时也是一种超人的幸福。每一个人都会在无意中走入孤独的巷子。在那个黑暗的巷子里惊呼着、彷徨着、莫名的痛苦着。或许在巷子里时你会怨天尤人。其实当你在巷子里的时候你是该感觉到幸福的。因为没有爱心的人、见冷遇热都芷若惘然的人是永远不会孤独的。对事情敷衍了事,对生活中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推诿不接的人也永远体会不到孤独,他们体会到的只是孤寂。孤独不是孤寂也不是孤单。真正的孤独者是永远不会说自己孤独的,可是他们会带着这份孤独走向胜利,就像那匹游走在山间的孤独的狼。享受着那份超人的孤独感成就一生。 晓东、少扬、符醌因为我的关系现在已经很很熟悉了,大家在一起毫无拘束的疯狂着。直到最后因为酒精的关系才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虽然我现在还能坐着可我也同样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晃动着。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六个人(因为酒精刺激现在已经看成重影了)。这顿快乐而疯狂的家庭会餐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疯狂的,快乐的。到最后我、少扬、晓东、符醌都老实了,莎织却无奈了。(毕竟她还要收拾被我们搞得鸡飞狗跳的家)。这就是我的lij?是不是昨天喝的太多了,现在酒劲还没下去呢?空荡荡的办公楼里那一层层的灰比我都高。刚进去的时候我差点没被里面的灰尘给呛死,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会不会有蝙蝠之类的动物已经居住到我的lij里了。真可谓是历经万难才爬到我的办公室门口,可是又被门上的蜘蛛网给拦住了。现在真可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之后我随意的找了个清洁公司打扫干净后估价卖掉了lij。看着手里这张支票真的感觉很无奈,奋斗了这么久就仅仅是奋斗了一张纸而已。 “什么?你把lij给估价卖出去了?”莎织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认真的说:“是的。我感觉现在lij已经对我不是那么重要了。就算是我再次把lij运行起来也会遭到鑫皇的打压。” 莎织听完我的解释后激动的说:“就算是鑫皇在怎么打压你,现在我表哥他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都可以跟鑫皇决一死战。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莎织我只能苦笑着说:“其实不管你表哥他们在怎么准备好,那也是他们的实力而不是我的。我想要的是自己打倒鑫皇。” “你现在都把自己最后的赌本给卖掉了,你还怎么去跟鑫皇打啊?难道就凭你手里这张支票?这个面额的支票能做到什么?” “是的!” “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的lij在,你可以创造更多这样的支票。而现在你把lij给卖掉了,那你手里再也不会多出第二张这样的支票。直到最后这张支票也不会在存在。” “这一切我都知道。只是现在鑫皇已经收购了很多的同行,我现在运行lij是不可能的。只要一运行lij鑫皇就会压低出厂价,到哪时我就算是你表哥他们在怎么支持我也不会起到明显的作用的。毕竟现在我没有固定的客户,而鑫皇的客户则是不胜枚举。所以我现在只有退而求其次,转行做别的生意。鑫皇就算是再有钱,他也不会去收购得了湖平市所有的行业。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我就要跟鑫皇来个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殷然以前能把他们给打败,现在一样可以。” 我跟莎织说的这番话同样跟少扬、晓东、符醌三人解释了n遍 自从股价卖出lij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因为各种因素我的事业现在只是发展到了原先lij的规模。现在因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半年前开始攻击着鑫皇。因为现在鑫皇现在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我现在也不用在可以的去躲避鑫皇那边了。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攻鑫皇,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一下他。靠着这股神秘的力量的我的新公司虽然没有什么质的发展但是现在一有了些量的变化。 就在我感觉到欣慰的时候鑫皇又开始做着做最后的反抗。鑫皇好像是在一晚之间打败了他的对手又开始疯狂的攻击着我的新公司。因为准备不得当,我的新公司尽然在一月之间已经变得摇摇欲坠了。虽然在我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少扬、晓东、符醌就开始努力着帮助我的新公司。可是他们也受到了鑫皇的进攻。现在我们四个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想想还真是可笑,我们四个人的力量尽然一下子被一个鑫皇打压的感觉到有些窒息。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鑫皇会突然的变得这么强大?”晓东激动的说。 符醌摇着头看了看我跟我跟少扬说:“其实我们还是小看了鑫皇,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我们只能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改变一下现在的情景。如果一直这样样的发展下去的话,那我们。”符醌的话没说完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少扬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现在谁也不说话显得场上十分的冷淡。我现在极不习惯这种感觉。我看了看他们质感到丝丝的无奈。 扔到手中的烟蒂看着他们说:“其实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想的那么复杂,现在那股神秘的力量依然存在。萧桥手中的鑫皇之所以能这么的疯狂进攻我们只能证明一点。他么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结局是失败。我们现在只需要维持现状,好好的看好自己的公司。坚持到最后胜利的绝对不会是鑫皇。以现在的情况分析来看,就是一句话。鑫皇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晓东跟符醌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我,但是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少扬开口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一脸自信的说:“就凭着现在鑫皇的疯狂。其实越简单的事情越是大家容易忽略的问题。想要其灭亡就先让其疯狂。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你们现在忽略了这个简单的道理罢了。你们想想,那个神秘的力量近半年来所做的事情都是在针对着鑫皇。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神秘的力量不是鑫皇能战胜的力量。如果鑫皇可以战胜那个神秘力量的话,那它就不会被那股神秘的力量逼到那么窘迫的境界。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鑫皇不论是在那个方面都不是那股什么力量的对手。所以说现在鑫皇的疯狂进攻就是为了再死之前拉几个陪葬品罢了。你们不要忘了现在鑫皇的掌舵人有多么的憎恨我。现在你们之所以被鑫皇疯狂的进攻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 少扬看着我说:“真的是一针见血。我现在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我认识的有殷然了。三年的时间你真的成长了很多。既然你现在已经分析出了原因,那我们现在就商量一下我们该这么应对这种状况。现在鑫皇这种不要命的攻击我们真的是不能承受的。虽然我们四人的力量完全能跟鑫皇玩的起那种持久战,可是到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场景真的是谁都得不到好处。到最后只能是让那些坐山观虎斗的人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我看着少扬认真的说:“其实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一个是现在我向鑫皇示弱,使他们找不到自己奋斗的目标。只要他们心中的目标消失了,他们就在也不会用那种搏命的手段攻击我们。现在他们自杀式的攻击我们真的抗不住,毕竟人是不能跟疯子讲道理的。现在的鑫皇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因为他们已经被逼疯了。现在的鑫皇不仅仅只是在跟我们进行商业上的战斗,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动用那些黑暗的力量了。之所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毕竟现在我们不是在跟鑫皇搏命,既然要跟它战斗,那我就不想说什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现在想说的是,就是他死或者它亡。” 或许是我说的有些激动了吧。晓东紧张的看着我说:“那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慢悠悠的说:“另一个办法就是现在我们跟鑫皇做持久战。在此之间我们三个人必须在同一个战壕里。这个战壕不仅仅指的是我们同心。我们更需要的是防着鑫皇背后用的手段。所以我们必须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好动用自己背后的黑暗势力来跟鑫皇做斗争。” 当我说完这些后少扬、晓东、还有一直沉默的符醌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而我则静静的坐在那里吸着烟等待着他们的意见。当我手中一只完整的烟渐渐的变成了一个惨败的烟蒂时符醌说话了。 符醌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你能确定鑫皇现在是最后的挣扎吗?难道萧桥他们不是在迷惑我们眼睛吗?现在我们谁都不敢肯定那个神秘的力量是否真的存在。其实现在我们很被动。我感觉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先查清楚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底细。是不是鑫皇的托。” 符醌刚说完少扬便接道:“那好我们现在就两种方法一起进行。现在我跟晓东负责观察鑫皇的一切动态。你跟小洛负责查清楚那股什么力量的源泉到底是什么。” 少扬这种全面的说法得到了我们全票的同意。 阵阵刺痛 时光匆匆而逝。 少扬、晓东两个人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鑫皇那边被他们盯得非常的紧密。 鑫皇的每一丝的动态都在他们二人的掌握之中。 而我跟符醌这边则显得非常的不堪。 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只能确定,确实是有一个公司在针对这鑫皇,奇怪的是那个公司是一个外来的公司,按道理来说那个公司跟鑫皇之间根本不会存在丝毫的矛盾。那个公司三年前还只是一个中等级的公司,三年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发展的特别迅猛,而且那个公司还有一个神秘的人物。那个公司之所以能在三年的时间里产生质的变化,跟那个神秘的人物是有着绝对性的关系。如果没有那个神秘人物,那个公司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而且现在那个公司跟鑫皇的战争也是因为那个神秘人物的私人关系。现在看来那个神秘的人物就成了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可是不管我和符醌在怎么努力的查,也没有查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仅仅是知道那个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好像是叫做木木。 表面平静的湖平市正在酝酿着一场空前的商场战争。平静只是风暴前的暂时安静。就在这中貌似平静的时刻我尽然得到那个曾经令我魂绘梦绕人的消息。 这天我跟符醌商量完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调查的后回到家后看见我的邮件箱里有一份匿名邮件。邮件上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有时间就青睐一下心恋咖啡屋” 或许是因为我的猎奇心里作怪也可能是别的,反正不管有多少的原因,我是已经站在‘心恋咖啡屋’门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些不安,不是感觉到里面有危险。而是感觉这个‘心恋咖啡屋’有一种令我说不出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不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咖啡屋里人非常的少,我正准备给那个陌生手机号码打电话问对方在哪里坐的时候,咖啡屋的服务生便走到我的面前说:“请问是殷然先生吗?” 我对着那个服务生淡淡的说:“是的。我就是殷然。” 服务生微笑接着说道:“你找的那位先生在五号台。” 那个服务生说完便转手走开了。现在只留下一个无奈的我。想想现在既然已经来了便按照那个服务生指示的路线找到了那个神秘人。 没想到的是越我出来的那个神秘人是中年男性。 这个男人大概也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四方脸,带着一副斯文的眼镜。他身上的那件西服更能显示出了他的地位。他应该是一个在事业上已经成功的男人。我始终想不通的是,我跟眼前这个人毫无关系。他找我做什么?、 那个神秘的男人看着我说:“你好!我叫吴凯。你不需要好奇今天我约你出来做什么。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我们董事长那么牵挂。” 听这个自称是叫做吴凯的人说完话后我更是蒙了。什么叫做让我们董事长那么牵挂的人?难道这个吴凯是萧桥的手下?真没想到萧桥如此的在意我。看来我跟他都是‘想’死对方了。更直接点说就是真的是太想对方死了。想到这里我也不想再跟这个吴凯客气什么。 我看着吴凯淡淡的说:“你们萧总是不是现在很思念我啊!其实现在我也很想他。如果哪天他再次进去的时候我会放鞭炮以示哀悼的。” 吴凯看着我摇摇头说:“我想你想错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萧总的人,更明白的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萧总是谁!” 不是萧桥的人?那他到底是谁的人?他还说他的董事长一直在想我好像除了萧桥能想我之外别的人都不需要在想我了啊! 吴凯见我一脸茫然,慢慢的说:“我们董事长叫做木木。” 我想了一下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董事长。” 吴凯笑笑说:“你会认识的。好了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现我告辞了。” 吴凯说完之后冲我笑笑转身便走。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我好想记得我听我们木董那天无意中称呼你说是小洛!你有这个称呼吗?” 我没有回答之前那个吴凯便快步走开了。 小洛?在我的印象之中称呼我为小洛的人好像是少得可怜。而且现在能称呼我为小洛的人好像都在我的身边。这个木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是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魔女林夕!好像称呼我为小洛的人只有她不在我的身边。难道是魔女?刚才吴凯说的那个董事长就是魔女? 忽然感觉自己心中的那份压抑已久的什么东西被冲破了的感觉笼罩着我。我再给吴凯的手机号码的打过去电话。只是传来一阵阵的忙音。吴凯再也没有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到自己心里怦怦跳的厉害?难道我还在想着魔女?不!不可能!当初我费千辛万苦的把林霸天从监狱保释出来后她选择不辞而别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她给忘记了。我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为什么现在我却这样的恐惧呢?仅仅是那个吴凯的几句话就使我这么的心似狂潮。难道我现在还没有从魔女那条贼船上走下来吗?不!不会的!我已经有了莎织,我的心里现在只有莎织。不会再有魔女林夕了。 真的想不到我的心弦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陌生人给触动到了。难道我以前做得那些全部是在故意闪躲着自己内心底处的感情吗?为什么魔女当初那样对我,而我现在还是会这样。理智向情感宣战。我绝对不能在去想魔女。她是一个温柔的堕落天使。我不能在去陷入她曾经给我的回忆里。 我并不知道那个木木是谁,何必在庸人自扰呢。摇着头苦笑了下便想门口走去。就在我刚要开车的时候,手机猛地震了起来。当我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我都有些呆住了。是子寒给我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子寒在那边幽怨的怪了我几句之后便说要见我。我再次回到那个咖啡屋。咖啡屋昏暗而浪漫的气息现在在我的眼里成了一种束缚。自从lij被查封之后我就拒绝任何人联系我。那时的我只想把自己锁在那种无人的角落里。这些时间里也只有莎织、符醌、少扬、晓东四个人能找到我。别的人都早已失去了所有联系我的方式。没有和子寒、何可她们联系了。有时我也会不自觉的想起她们,可是现在就要见到了,心里却打起了鼓。 子寒的变化很大。 同子寒一起来的何可也变了很多,何可也不再是那个可爱到卡哇伊的小女孩了。看着子寒还有何可的变化我不禁的感觉到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厉害。 我们三个人自从点了饮品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我低着头喝着自己的咖啡,当我抬头看她们的时候我发现她们也在看着我。 我强忍着心里的尴尬笑笑对着她们说:“你们变化可真大。差点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子寒好似带着一些微怒的说:“你是不想见我们现在还说我们变了。你想想你躲了我们多久了。” 何可拉住了子寒,看着我笑了笑说:“小洛!莎织要成为你的新娘了是吧。恭喜你。你终于不用在纠结自己的感情问题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多的时候往往都会令人很难选者,最后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也就是最好选择的。你身边在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去打扰你安静的生活。好好的努力。”何可说玩这些话的是时候好像有些后悔,不过也没显露出多少来。 相对比起子寒那种待怒的话语何可这种软刀子更疼一些。说:“是啊!你跟子寒都长大成熟了很多。说说你们。” 子寒甩了一下她的秀发说:“也没什么了。一开始心里思念着你。之后得到你的消息后想要找你的时候却被你身边的那几个守护神给拦住了。” 我愣了一下说:“我的守护神谁啊?” 子寒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说:“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莎织还有晓东、少杨了。他们说你不想见任何人。”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那你们就乖乖地听他们的了?” 何可无奈的看着我说:“那还能怎么样?毕竟他们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想了一下后又问道:“那你们现在怎么能来找我?” 子寒、何可听我这样一问后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最后还是子寒打破了沉默说:“因为我们从另一个人口中得到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还有谁知道我的联系方式。还是向子寒问道:“你说的另一个人是谁啊?” 子寒跟何可对我这个问题都非常的回避。何可躲闪的说:“我们从哪里知道你的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过的很好就可以了。” 何可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子寒姐姐已经嫁人了。那个男的对她很好。而我现在也订婚了,是父亲给我选的。今天我们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过的怎么样。我们的目的已经到达了。那我们也就该回去了。”何可说我就要拉着子寒离开。我立刻站起来准备劝说她们不要走,但是我还是比子寒慢了一步。子寒看着何可认真的说:“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把话跟他说完再走吧。” 何可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盯着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林夕并且把对林夕的爱转到了莎织身上。” 对于何可这种毒辣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的话我会说我恨魔女,可是刚才那个吴凯几句没有东西的话就深深的刺激到我。 吴凯并没有说他的董事长就是魔女可是我刚才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魔女。其实子寒还有何可都经常称呼我为小洛,为什么当时我想不到她们而是要想到钱而无情的把我抛弃的魔女呢?或许我还没有忘记魔女吧。如果说我把对魔女的爱给了莎织的话,我也感觉有些不妥。我只能选择沉默。我的沉默在心里是一种反抗,而在何可跟自寒的眼里我这种沉默却成为了默认、默许。 子寒努力的忍着眼中的泪水看着我说:“在林夕还在的时候我没办法得到你,我可以说是我不好没有办法跟林夕比肩。可是在林夕消失后你竟然选择了莎织都不选择我。难道我就那么的差吗?难道我就那么不堪吗?为什么这份爱情始终降临不到我的身上。以前我一直默默的爱着你等着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的是太傻了。” 我愧疚的地下头轻轻的说:“我一直把你们当作妹妹来看。你们有自己更好的未来,不需要在我这里浪费你们的大好年华。” 子寒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哭着说道:“妹妹?谁要你这种哥哥啊?算了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说太多的话,反正下周我就要跟皮特一起去美国了。你好好保重。”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说:“嗯!祝你幸福,我会。”我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子寒起身便跑了。我从后面看向她的背影好像在颤抖。 就在我愣愣的看子寒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尖叫:“你真是个混蛋。呜呜呜!” 我机械的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到何可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何可毫不顾忌周围的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在哪里大声的哭了起来。我木木的看着泣不成声的何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复仇行动 在深深的负罪感把我包围的时候,何可胡乱的擦了几下脸上的泪水,悲愤的说:“你知道子寒姐姐为什么要嫁到国外去吗?你消失了,你知道子寒姐姐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的林夕消失了你很难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消失后子寒姐姐是什么样子的?我承认我爱你!可是同子寒姐姐对你的爱比起来,我什么都不算。你知道吗子寒姐姐根本不爱皮特。她是因为你才要抛弃自己嫁到国外去的。子寒姐姐可以接受你跟林夕,我也可以。可是我接受不了你失去林夕后会爱上莎织。你知道吗?就算你选择子寒姐姐我都会很高兴,可是你!难道我们真的很差吗?现在好了,子寒姐姐嫁到国外去了。现在她解脱了,她可以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殷然!我恨你!”何可说完后捂着嘴向门口跑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何可刚才坐的地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像何可说的那样自寒的心死了所以她才会嫁给那个叫做皮特的男人?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子寒要用她一生来跟我赌气? ‘芭比菲斯’的红男绿女们还是依旧的疯狂。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包房独自喝酒。直到最后满满的一桌酒变成了一桌酒瓶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那么的疼痛。 我眼前出现一个娇媚的身影。那个身影看了看我走到我身边扶起我来后便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我晕晕乎乎的走到那个身影面前瘫倒她旁边的沙发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喝我的酒?” 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冲我笑了一下说:“我也需要解一下我的忧愁,既然都是要解忧。为什么不一起喝呢。” 我晃着晕沉沉的头含糊不清的说:“那好。你喝吧!” 我也没有管那个人。 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我会感觉昨晚那个妩媚的身影那么熟悉?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爱的魔女不辞而别,给我带来的伤痛现在根本无法与,痴爱我的子寒跟何可被我逼得用自己的失去一生幸福的代价来惩罚我这个无赖更疼。这些日子来我到底坐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自己跟一个懦弱的小刺猬似的,不管谁想要靠近我,我都要去刺伤别人。子寒是这样,何可也是这样,就连一直陪着我的莎织也是被我刺得遍体凌伤。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博爱还是寡情。如果说我是博爱的话,那我为什么会伤害那么多的爱我的人。如果我是寡情的话,那我又为何能到处留情。 突然手机铃声把我从苦恼的纠结中拉扯了出来,看也没看的接通电话。 “子寒姐姐跟皮特今天就要走了。”何可的声音。 听到何可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激动的说道:“什么?子寒不是下周才要走吗?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何可说:“她当然是不想见你。” “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子寒姐姐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那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要跟着我爸爸、妈妈回去了。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以后再见吧。” 何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手机的听筒里传来一阵阵无情的忙音。我给何可又打了过去,可是何可一次也没有接我的电话。电话听筒里由忙音变为“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直到最后变为“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为什么连最送一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办公室,想要去拿车,可是,我拿了车又能去哪里,她们都已经走了,问我去哪里找她们。 茫然的看着拥挤的人流,现在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请问,你是殷然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过来礼貌的对我说。 心情烦躁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任何事情。瞟了那个男人一眼后点了下头冷冷的嗯了一声。 我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素质还真不错,他没有因为我的不礼貌而生气,而是看着我微笑的说:“我们董事长想见见你,希望殷然先生能赏光。” 我哦了一声,茫茫然道,“好的。不知道你们董事长是谁,是萧桥,对吧。还没玩够吧。” 陌生人依然微笑说道:“我想殷然先生见到后会认识的。” 跟着那个陌生人到了他所谓的董事长的时候我呆了!是她!是那个曾今我海誓山盟后不辞而别的。 魔女林夕。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魔女心中忽然燃起一阵莫名的大火。 在我看着魔女的时候魔女也在看着我。 我看着她那一脸内疚的表情更是火大,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怒发冲冠了。 我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后摔门便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当我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忽然后一双柔软的手臂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的腰。 愤怒的我一下子甩开那双手臂回头冷冷的看着魔女说:“既然你已经选择走出我的世界,那你现在就不该再让我来见你。我可以允许任何人走入我的世界,也可以放任任何人走出我的世界,对于这些我从不强求。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世界里进进出出的戏弄我。现在你是你我是我。再见!不对,应该是再也不见。” 我的话刚说完电梯们便开了,不回头的走进电梯里。就在电梯们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魔女已经瘫软在地上了。电梯门外剩下的便是一个哭的伤心欲绝的女人还有一群被眼前的一切惊的嘴巴大张的观众。 在那些员工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承认眼前这个软弱的女人就是他们的野蛮女上司,在他们的眼里魔女永远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坚强。魔女静静的瘫软在地上脸上流着泪愣愣的盯着那个冰冷的电梯门。周围的人们都不敢上前扶一下这个美女上司,都怕这个美女上司会迁怒在自己的头上。 曾经我幻想过很多跟魔女相见的场景,可我始终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这样。我一直以为我见到魔女后会有很多的话说。 时间绝对是淡忘一切的良药,不知不觉的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因为公司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感情上的事,虽然现在新公司的一切事宜都已经上了正轨,可是仍然有着很多的事情等的我要处理。 公司发展的特别快,特别是在这短短的半年里我的新公司已经吞并了四家同行中小型公司,现在我的新公司的规模已经是原来lij的两倍还多。我也算的上是湖平市里一颗新星。最近一段时间公司接的订单越来越多,我有种忙不过来的感觉。我的新公司能发展的这么快当然跟我身边有少扬、晓东、符醌的支持有着莫大的关系,除此之外当然还与我在公司内部实行的“狼族精神”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从四年前失去魔女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越来越关注狼这种动物。在一开始我认为狼是一种孤独的动物,总是独自走在荒凉的草原。后来我才真正的明白狼这种动物,“狼”代表的并不是孤独,而是一种团队精神。它具备着很多种已经被我们人类忽略的精神。而正是这些精神才使狼能以强者的身份屹立在动物界。其实人也是从野蛮的社会走到了现在这种所谓的文明社会给淡化掉了,或者是丢失掉了。之所以我以前一直失败,甚至被林霸天肆意的谴踏我的自尊。这一切完全是因为我的心态问题。就像是狼一样,狼本身是跟狗差不多大小的动物之所以它成功了而狗却只能做一只看门的奴仆,完全是因为狼自身就是一种以强者的心态来面对一切问题的。最终我在狼身上找到了之前的我最缺少的东西。勇敢、不怕牺牲、果断、灵活、耐心、毅力、还有那种永不服输的精神。现在我的公司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展如此迅速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我现在的团队拥有狼的那种无所畏惧。 或许我作风的改变也改变了上帝对我的看法。公司的业绩真可谓是与日俱增。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这么多的成就知道最后我才知道其实魔女一直在背后暗暗的给我介绍着订单,当然了她给我介绍是一方面我的努力也是一方面。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我只是知道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奋勇的向前冲刺着。不知不觉的半年的时间又过去了,现在我的公司在湖平真可谓是如日中天。就在我准备要开始对鑫皇展开我忍恨已久的时,我接到一个令我十分震惊的消息。鑫皇尽然垮了,王华山、还有林夕的两个哥哥都已经因为走私被捕,只有萧桥一人潜逃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好像就是在一晚间发生似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如果在以前鑫皇被人击败的话我想我会很高兴,甚至我可能会去开香槟庆祝我的死敌终于完蛋了。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根本高兴不起来,我真的感觉到很惋惜。不是因为我惋惜鑫皇败的这么快,而是惋惜鑫皇没有败在我的手里。现在我完全拥有与鑫皇一战的能力,并且有足够打败他的能力。现在我的公司已经可以与鑫皇一拼了,而且我的实力还隐隐在鑫皇之上。因为除了我以外我还有少扬、晓东、符醌三个人的鼎力相助打败鑫皇是完全没问题的。之所以我要这么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搞好我的公司完全是有鑫皇的鞭笞。就像狼一样一旦发现猎物绝对不轻易的放弃,一旦我能追踪住猎物,绝对会死死地咬住,绝不轻易的松口,直到至对方于死为止。现在我的“猎物”尽然被别的“猎手”给夺走了。现在那个干掉鑫皇的公司已经快被我列入了攻击目标了。我不是因为它半路杀出使我没有能够手刃鑫皇,而是她抢了我的猎物。不管是以私人的角度还是以公司的角度现在我都有理由去攻击那个神秘的集团。站在我私人的角度上看这个神秘的集团阻止了我手刃我的敌人,站在公司的立场上,现在有一个神秘的集团正在冲击湖平的市场,谁也不敢保证那个神秘公司下一个目标是谁。藏在暗处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当我查清那个公司的底细的时候我沉默了,同时也取消了进攻那个公司的想法。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那个公司实力怎么样,而是因为那个公司的董事长有足够的理由攻击鑫皇因为那个董事长是。魔女林夕。 微妙转变 在公司忙碌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的时候莎织已经给我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就在温馨的晚餐即将结束的时候, 莎织无意识的说:“小洛,如果有天林夕回来了,你会怎么做?” 自从魔女不辞而别到今天这是莎织第一次向我提起魔女。 难道莎织也知道魔女回来了吗? 我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莎织说:“不要说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林夕已经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林夕的确是不会在回来了,可是木木回来了。今天的木木就是以前的林夕。” “那?”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怕!我很怕她把你给拐跑了!” 看着一脸惊恐的莎织我再也说不出话了。 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莎织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在我的怀里颤抖着。 其实我真的不愿意在去想这些事情,可是我又不得不考虑。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我可以明确的知道我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和莎织结婚,而现在我真的迷茫了。 莎织给我的是我想要的沉淀了的爱情,我跟她之间的感情没有掺杂任何的社会垃圾,不管我跟莎织到底是处于什么关系,我们现在之间都没有金钱、名誉、地位这些因素的影响。 在我最需要别人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绝对是莎织,而且莎织以前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们之间的地位悬殊,我跟她的的感情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 莎织与魔女相比起来,魔女与我的感情基础就显得不是那么牢固了。 魔女三番五次的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而抛弃我,很多次把我一个人丢在雨里。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它本身就是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关系的东西。 我真的不敢向莎织许诺说能娶她回家。 如果爱情仅仅能以一方的付出而定夺的话,那我早就跟魔女在一起了。 或许这个很纠结,可是如果没有了这份纠结那爱情也就不会在变得那么令人向往活恐惧。 爱情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同病快乐着的东西。 怀里抱着颤抖着的莎织渡过了那个无眠的夜晚。 在那个无眠的夜里我不知不觉的想起了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感觉这首歌的歌词完全就是在描写我。 完全可以看作是我的写真集。 每一个深爱我的女人现在都成了我的妹妹,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的憔悴,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什么每个妹妹都嫁给了眼泪。因为我这个无赖,子寒带着一身的伤疤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完全不属于她的地方,在哪里的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何可也带着她那颗破碎的心,随着父母回到了家乡,离开了这个使她们伤心的城市。而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肯定了我到底爱谁。我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能快速的决定的话对谁都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爱的是谁。如果说我爱的是莎织的,可是我现在对她最大的感情完全是感恩而不是爱情。如果说我爱的是魔女的话,那我为何那天见到她的时候会那么的烦躁?爱情的建立并不是商品的买卖,一旦选中的话那将付出的是一生。爱是心与心的牵手而不是能因为那一方的付出多少来判断的。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或许对魔女真的有些鬼迷心窍了吧。很多人都问过我,林夕那里好为何你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我每次一笑而过摇头笑,或许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我自己明了,又或者这一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带着一脑子令人纠结的问题直到莎织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才假装睡着。 到了公司后接到一封匿名的邮件,说是要约我去商量一些事情,而且还会告诉我一些这些年里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以为约我出来的那个人是一个医生,因为他约我晚上在第三人民医院的后花园见面。 记下时间和地址之后便叫秘书通知所有的主管到会议室去开会,商讨一下公司下步的发展路线。不得不承认时间真的很快,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溜走。会议结束没有多久便到了早晨那个邮件约定的时间了。 刚到医院门口就见少扬在三医院门口站着拦住我的车。 我按下车窗看着少扬嬉笑着说:“你不要跟我说你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啊。” 少扬同样戏弄的冲我坏笑了一下说:“为什么不可以呢?邮件上的地址说的那么模糊怕你不能一次性找对,所以我就来给你带路了。” 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拉他上车,去见那个所谓的神秘人物。 少扬并没有让我把车开向医院,而是把我带到了海边。 在路上其实我也尝试了很多次从少扬的嘴里套出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最后我还是以失败而告终,带着一颗好奇的心,向五号码头行驶,五号码头是一个已经报废的码头,很少会有人去那里。 到了五号码头的时候,我只看见有一个柔弱的背影,那个背影感觉很熟悉可是我就是猜不到是谁。 晚上的海风有点凉,我不禁的竖起衣领。 走近那个神秘人的时候,我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这个神秘的人物会给我带来我无尽的烦恼。 随着那个神秘人物慢慢的转身,我一也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我的预感真的没有错误,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让我爱了恨了纠结了的。魔女林夕! 当我真的看到魔女那种令我魂回梦绕的娇容的时候,我转身便要走。 我刚转身就被少扬拉住了。 “小洛!不要这样!”少扬说话的时候抓在我肩膀上的手也用了一下力气,捏得我有些痛。 我盯着少扬恼火的说道:“你就是让我来见这个玩弄我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吗?” 少扬带着一丝的歉意说:“小洛!其实我也不想让你见她。今天我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何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惊讶少扬说何可还是别的什么,我看着少扬说:“何可?我见她跟何可有什么关系?” 少扬叹了口起说:“这件事情我跟你说也不会说的太清楚,毕竟我不知道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还是跟林夕谈谈吧,或许这几年有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咱们想得那样。” 少扬说完后拍了拍的我的肩膀接着说:“这种场合不适合有第三个人在场。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聊。小洛,不论怎么样你都要记着,在感情道路上都要问心无愧。当然,做到问心无愧的代价是不校的。” 说完后又拍了两下我的肩膀转身便走,看着少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我慢慢的回头。 只见魔女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跟魔女就这样相互看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耳边的海风声还有那不知疲倦的潮浪声。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了,看着魔女那对双眸里的复杂,说:“少扬说你今天找我是因为何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魔女好似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愣了一会后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悠悠的说:“小洛,这些年你受苦了。我好想你。” 我冷笑了一下说:“呵呵,我这些年很好。不用你为我担心。” 冷冷的海风一阵一阵的刺激着我们的身体,魔女在海风的刺激中不停的颤抖着,听完我的话之后魔女用着哀求的语气说:“小洛,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好吗?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痛。” 魔女的话在我耳朵里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激动的说:“我拒之你于千里之外?你不辞而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呢?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份感觉吗?我觉得我就是天下最傻的大傻瓜。简直就是一个认人玩弄的凯子!” 魔女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涌动了。 哭泣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离开你吗?你知道吗!当时我爸爸带我走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心痛。你过的不好,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日日夜夜的忍受着自己背叛你的煎熬。我之所以能把之前那个小小的公司做到今天能击败鑫皇的实力完全是因为你。我跟子寒、何可三个人一直在关注着你。你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们都知道,我们可以理解你的疼痛,可是我们的疼痛又有谁可以理解呢?当年我之所以跟着爸爸离开,完全是我因为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欠下莎织那么大的一份人情。莎织对你我的恩情太大了。如果我不还给她我欠下她的那份情我真的是没有勇气在去跟她争夺你。子寒、何可没有去找你陪你,是因为少扬、晓东告诉她们说你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感情世界,你才能专心的发展你的事业。我们为了能早日与你相见,默默的在背后帮了你很多。可是最后我们忽然发现,你的新娘似乎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人选,那就是莎织的时候,子寒再也受不了那种煎熬了,她已经嫁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国度。可惜那里不有她的美丽的笑容。我今天晚上就是来告诉你,其实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高傲聪慧的魔女现在说话竟然丝毫没有逻辑规律,完全是东拉西扯的说着让我费解的话。 不过最后我还是听懂了。 魔女当初选择离去完全是因为想还给莎织一个人情,然后再和莎织公平的竞争我的感情问题。 魔女一直跟子寒、何可在一起,我公司很多的订单都是她们在暗处帮我拉过来的。而子寒之所以嫁给皮特,完全是因为她可以接受我选择魔女,可是她绝对接受不了我选择莎织。因为在她的心里不管怎么样她都承认魔女,她认为我已经选定了莎织所以含恨离去,嫁给了皮特。 何可的离去也是这个原因。 我现在根本不想跟魔女多说什么,我怕她把我逼迫自己给她定下的定义给毁掉。 我已经默默的在心里跟自己说了魔女是因金钱、地位才离开我的。 而现在魔女却来这样的跟我说,要我怎么再去跟自己的心魔对抗呢? 我对魔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淡淡的说:“既然她们认定我的新娘就是莎织了你还要来找我呢?难道你还想再来打乱我的世界?” 魔女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要来见你。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就算我跟你说再多而是枉然。跟你说了那么多,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真的很滑稽。” 魔女深吸几口气后接着说:“莎织原来的公司,我已经给她夺回来了。而且我鑫皇集团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也转让到莎织的名下。我欠莎织算是还完了。过几天律师会通知她去接收这些东西。” 听完魔女的这番话我冷冷的说:“这些问题你可以跟莎织说,你不欠我什么根本不需要跟我解释。” 说完我转身便走。魔女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小洛,能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吗?” “破镜能圆吗?覆水能收吗?”我背对着魔女说了一句话后挣开她的手便走了。 走的那么决绝的我,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里的想法已经开始发生着微妙的转变了。 这是我还不知道罢了。 如同梦境 魔女、莎织、子寒、何可四个女人任何一个人对我的爱是不可否认,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莎织或许是以前经历的事情太复杂了吧,现在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爱情。 而魔女则是被林霸天的那身“铜臭”污染的太多了,她总感觉爱情与金钱同样重要,不是魔女无爱寡情,而是她活得比较现实。 而子寒跟何可则是那种服从心灵召唤的那种。 我不想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惜现在我全部伤害了,我的爱情和婚姻就像是天空的那轮明月似的,阴晴圆缺总是令人喜泪交加。 子寒与何可已经含着泪被我这个无赖给伤透了心。 现在只剩下莎织跟魔女了。 难道我还要再次的伤害一个吗?莎织对我有情有义,而魔女则是我曾经心中的最爱。如果真的到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我到底该怎么样的选择呢?以前我一直在刻意的回避着莎织,可是自从魔女不辞而别开始我就慢慢的开始回避着魔女。 现在两个女人又再次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做?其实我明明知道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有些记忆是一辈子都无法割舍。 原本我以为我有了莎织之后会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忘记魔女,可是没想到的是现在魔女真正的站在我面前,向我解释了一些所谓的理由之后我竟然动摇了。 不过其实有些事情我们在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结局,只是我们还要硬着头皮茫然的坚持着自己所谓的真理。 有很多的时候我们的都会希望破碎程度到粉碎样子的事物还能再次重圆。 不管骨感的现实总是把丰满的理想给打击的无所适从。 为什么魔女一出现我的世界就会全部被打乱?我就算是在公司也无法在想以前那样专心的工作。总是想着魔女还有莎织。 我再次被情感问题完全的给困扰了。 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被感情问题给束缚,所以每天我还是跟以往一样照常的作着该做的事情。 可惜我却忽略了魔女是那晚告诉我说,现在莎织已经又成为富婆的消息。 话分两边说,自从那天晚上我走之后魔女就开始一直想办法联系着莎织,而且两人也约好了地点商谈。 “你把我找出来有什么事情吗?”莎织不屑的看着魔女。 魔女高傲的说:“我是想跟你说的有两件事情。一件事关于你当年帮我父亲我们所欠下你的今天我要还给你。另一件就是事关于小洛。” 莎织瞟了魔女一眼后说:“当年我之所以帮你完全是因为小洛,现在你不需要还我什么。你不欠我。我用我所有的家当还回小洛对我的心我感觉很值得。我很幸福,我不需要你的那些虚伪回报。” 魔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说:“我只是想做到问心无愧而已,你不需要理解为我想拿对你的回报做为还回小洛的筹码。你原来的公司我已经为你收购回来了,那个公司还是你的名,而且我还把鑫皇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让给了你,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鑫皇的董事长了。我已经把我当年欠下你的所有连本带利的一起还给你了。从你帮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在盼着这天的到来,当年我离开湖平,完全是因为我感觉我欠你的太多了,没有资格跟你争小洛。现在我把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了。我还要跟你争小洛。” 莎织看着魔女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机会跟我争吗?你说你以前感觉欠我太多没资格跟我争小洛,所以你选择了离开。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不欠我了,可惜你欠小洛太多了。你欠下小洛的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你更没有资格跟我争。你要知道你是在小洛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了离开。” 魔女沉默了一下后抬起头说:“我知道我欠小洛的太多了。所以我现在要好好的偿还他。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但是当初我别无选择,在亲情跟爱情中我真的无法选择,现在好了,我爸爸那边我已经帮他完成了心愿。接下来我可以放手去爱了,再也不会有谁会来干扰我了。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与你争夺小洛,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很爱他。” 莎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林夕,我也明白你当初的处境,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无法选择,在爱情与亲情之间的选择是世间最难的选择题。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没有用的,你爱的是小洛,我爱的也是小洛。只有小洛能做出选择。爱情是自私的,可惜我现在跟小洛还没有固定的关系,如果哪天我成为他的爱人时,你还这样的话我是会很生气,你明白我的意思。” 莎织说完起身便走。 魔女被莎织的话给完完全全的镇住了,她没想到过莎织会给她一个这样的答复。 “莎织,你这段时间里怎么总是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吃着早餐随意的问。 说者无心而听者却有意。 莎织身上颤抖了一下说:“没,没什么。只是我最近接手了我原来的那个公司和鑫皇的董事长的职位。这些都是林夕还给我的,现在我要跟她公平的展开一场‘夺夫大战’。”莎织提到魔女的时候说话还带着丝丝的火药味。 听完莎织的一翻言论后我第一反应就是。 我又要完蛋了。 第二反映当然是莎织怎么会知道魔女的存在?而且说的这么确定!难道她们已经见过面了吗?我没有勇气再去接莎织下面的话,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自己的脑袋更往下埋了一下。就像是鸵鸟似的。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这顿窘迫的早餐后,便消失在家里。 坐在办公室里我烦躁的翻阅着手机里的电话本,不一会便翻出少扬的电话打过去。 “喂!怎么了。”听筒里传来少扬那成熟的男音。 听到电话接通后我咬着牙说道:“晚上老地方见咱们几个好好的喝会。” 少扬在那边爽朗的大笑道:“好啊!今天晚上我到要看看咱们殷总的酒量有没有长进多少。” 给少扬打完电话后又通知了晓东、符醌晚上来我家喝酒后,才开始忙碌今天的工作。 我们公司的订单还在疯长着,自从鑫皇垮台后(严格的说是萧桥一帮人倒台后)我的公司的业绩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疯长。 我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了。 我、少扬、晓东、符醌被都被列到了《湖平市十大杰出青年》和《湖平市十大小富豪》。在他们眼里我们四人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了,可是谁又会知道我们四人的悲催呢? “醌叔最近我听说你也开始思春准备找老婆了。”我们四人的关系实在是太熟悉了再则是因为符醌是我们四人中最成熟的一个,所以我们现在经常戏弄的称他为醌叔。 符醌白了晓东一眼后,没好气的说:“我也是老大不小了,再不讨一个老婆难道我要做和尚啊。” 晓东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说:“哇不是吧?你还俗了!” 看到晓东这种夸张的表演,符醌无语了。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喝了满地酒瓶。 渐渐的大家说话时的时候都显得结巴了起来。 我的手搭在少扬的肩膀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着他们三人说:“以前林夕找我的时候是被你们给拒绝的对吗?” 晓东抬起醉眼朦胧的脑袋看着我说:“是啊!就是我们决绝她来见你的。严格的说是我们决绝你见到她而是不她见你。我们曾经在很多次都给她创造了见你的机会。那次你跟子寒何可在咖啡屋爆发那事情后,我们本想去看看你,可是最后我们还是选择让林夕去陪你谈心。” 我刚要说话符醌就插嘴道:“小洛,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是该为你感到高兴还是该恨死你。为你高兴是因为你能有那么多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红颜,这是全天下多少男人都嫉妒的事情。恨你的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你伤害的人太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什么子寒跟何可之间的事情,可是我也能看出一些门道。如果不是你的优柔寡断的话,那两个深爱着你的女子根本不会带着一身的伤疤离开。现在你身边还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林夕,一个是我表妹。说实话我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很希望你能跟我表妹走到一起,如果是站在兄弟的立场上,我也是说,期望你不要再去伤害这两个女人了。” 少扬摆了摆说打断了符醌的说话,看了晓东跟符醌一眼后着说:“其实我感觉那几个女人都是人间极品,不管是其中的那个垂青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值得那个男人骄傲的。但是如果她们同时选中一个的时候将是一个天大的悲哀。林夕、莎织、子寒、何可四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心都是最棒的,更可贵的是她们四人对小洛的爱更是纯真的。只是她们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你们两个在这争吵小洛的是与非,可是如果我们设身处地的想象的话,我们并不会比小洛处理这些问题得当多少。甚至我们或许还不如小洛。毕竟真的不好选择。” 少扬、晓东、符醌三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表演着,根本就无视了我的存在。 只是自顾自的发表着那些看似是他们自己的观点。 不管他们是否在后台有过意淫,我只知道这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在我心头。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中锤砸在我的心口。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无赖。为什么我会欠下那么多得情债?四个天仙似的女人被我伤害的一个比一个憔悴,最后都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嫁给了泪水。 我缓缓的抬起头打断他们三人,哀求的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子寒、何可已经那样了,难道我还要把林夕或者是莎织给变成子寒跟何可的后续吗?” 少扬、晓东、符醌见我一脸无助悲催,不忍再刺激我那脆弱的神经。 符醌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其实很多人说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只要有钱就能把爱情当作买卖。当然你也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那就是林夕的父亲林霸天。林霸天心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有钱什么都可以用来买卖。现在你也有钱了,林霸天当然不会阻挠你跟林夕,或许还会帮助林夕找你。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这份爱是因为林夕而留下的。之后你又有了莎织的爱。不管莎织什么时候开始爱你的,可是你不得不承认从魔女消失之后你才开始对莎织有感情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有些事情虽然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懂的。旁观者的观点永远不是最正确的。能做出选择的也只有你自己了。不管是林夕还是莎织都是很好的女人,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做错了选择。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晓东在旁边叹息的说:“一个是我曾经的或许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的女人,另一个则是对我爱到奋不顾身的女人。你让我怎么选择啊?” 少扬看着晓东那副模样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没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你了!喝你的酒吧。” 少扬递给晓东一杯酒后接着递给我跟符醌一人一杯酒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兄弟四个人只要好好的喝酒就好了。来!痛痛快快的干掉这杯!” 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改变的场景,感觉昨晚的那些事情就想是梦境一样。少扬、晓东、符醌已经走了,昨天晚上被我们四人搞乱的一切都也被人收拾好了。 信息传达 刚回到公司还没坐稳手机便响了起来。 怎么又是陌生号码?最近好像很多陌生号码联系我,而且每个陌生的号码都带来的是一个坏心情。 我无奈的接通电话说:“喂?请问是哪位?” “殷然,能出来说点事情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来。 我努力的想了一下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你是林霸天?”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忘了我。我想约你出来说点事情,现在你有时间吗?”林霸天的声音里早已没有了当年那种不可抗拒的语调,更多的是一种试探的疑问。 听着林霸天这种语调,我深吸了口气说:“那好吧,半小时后咱们在我公司对面的咖啡屋见面。你知道我公司的地址吗?” 林霸天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们公司的地址我知道,那我们半小时后见。” 在公司安排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后便出门去了对面的那个咖啡屋。我到的时候看见林霸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咖啡。 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笑了笑说:“林董还真是守时啊。” 林霸天无看了一下手表无奈的笑了一下后说:“我在守时也没有你守时。你一分都不差。” 我坐在林霸天的对面看着林霸天感觉他苍老了很多,现在的林霸天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盛气人的模样,更多的是一副老人的模样。现在的林霸天简直就是一个无助的老人模样,如果不认识他的人见到他,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老头与几年前在湖平市叱咤风云的鑫皇集团董事长给联系到一起。 看着苍老的林霸天我一时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最后我才缓缓地说:“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林霸天好像没听见我的说话,依然在哪里愣愣的想着什么。我轻声的唤了他几声后他才缓过神来带着内疚的语气说:“殷然,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其实你恨我也是应该的。那时候我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忽然听到林霸天这么跟我说话我不禁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了。我的确是很记恨林霸天,可是现在我眼前这个老头是我记恨的那个林霸天吗?现在我真的不敢把眼前这个老头跟林霸天联系到一起。我对林霸天的憎恨完全是生吃其肉都不解气的。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头。 我愣了一下后缓缓地说:“你多想了,我想我从没有记恨过你。”我没有说谎,我的确是没有记恨过眼前这个无助的老头。现在我在这个老头身上看不出丝毫我记恨的林霸天的身影,还能谈什么记恨呢?或许一只被我憎恨的林霸天早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仅仅只是四年,林霸天在自己的身上完完整整的演示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林霸天听完我说的话后,更加内疚的说:“小洛。!”林霸天突然你停止了说话,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我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可以。得到我的允许后林霸天接着说:“小洛!其实你根本不需要为我宽心,我知道你在恨我。我也明白我以前那些做法真的很可恶。那时候我一直认为金钱、权势。只要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必须该拥有这些,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时候我的真的错了。其实有很多的东西比金钱、权势都重要。你把我保释出狱后便悄悄的带着林夕离开你,那是我根本没有想到过你会怎么样。那是我只是在想着林夕会因为不能跟你厮守而努力的奋斗。她有能力帮我再次得到我该得到的那些。现在林夕的确是让我达成了我的愿望。可是我却忽然发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了那些所谓的权势,还有那些杀人不见血的金钱。就想和珅一样现在我真的是,穷的只剩下钱了。可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我得到这些后能怎么样!在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已经得了白血病。现在我生命正在一步步的走向衰竭,或许我死了会对大家都是一个好的答复。今天我找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死了以后求你不要在记恨林夕当年对你的不辞而别,其实这些年来林夕一直在关心着你。甚至有的时候我看到她那副憔悴的样子都有过放弃自己的愿望的想法,可惜那时的我始终放不开。直到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当初所认为正确的事情是多么的可笑。我死以后求你好好地照顾林夕,她真的很爱很爱你。请你不要将今天我约你出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城市。我已经跟林夕说了我要会老家养老了。或许我真的老了吧。现在那种落叶归根的思想越来越热烈了。” 林霸天说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满脸老泪纵横。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如果说林霸天一开始向我说的那些我可以不屑的话,可是林霸天后面告诉我的我也可以无视吗?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现在我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林霸天哭诉的那些了。林霸天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起身向我鞠了躬后转身便走了。现在我的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这一切给镇住了。看着渐渐走远点林霸天那苍老的背影,我甚至有种哭的冲动。不管林霸天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现在他都该得到释免了。现在他已经只是一个孤独而内疚的老头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什么呢? 进过刚才跟林霸天的谈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是夹了弹壳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应也很慢。茫然的走在拥挤的人潮中,走了不知道多久后抬头猛然发现我尽然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进家后鞋也没有换,直接走到床边躺下,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着烟。我好像在惨白的天花板上看见了林霸天那种无助的表情,那种祈求的语气,还有给我鞠躬的那副场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吸完最后一支烟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做出一个这样的决定,这个决定真的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帮助林霸天!这时我忽然发现已经是一天过去了,初生的新日正在一点点的努力的向上爬着。 莎织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我好奇的问:“小洛,昨晚你一晚没睡吗?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轻轻的抚摸着莎织的秀发,把昨天的林霸天约我出去的事情跟莎织说了出来。莎织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什么?林霸天竟然跟你说了这些?对了!他说他要走了,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不管再怎么样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无助的老头而已。” 我无奈的对着莎织笑了一下后说:“或许我还是太混蛋了吧。不过我现在还是决定要去帮助林霸天。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要帮助他。” 莎织激动的抱着我说:“这样太好了。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夕呢!不管怎么样林夕都有必要知道这个消息。” 我思考了一下,看着莎织说:“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该告诉林夕。毕竟林夕才是林霸天的亲人。我们现在必须告诉她。” 莎织想了一下后看着我认真的说:“那好,你去告诉林夕这个消息,我去找一下给林霸天看病的医生。现在我们必须的好好了解一下林霸天的病状。” 有了莎织的计划后我跟莎织两路分兵各自开始忙起了各自的任务。莎织的动作或许有些太大了吧。反正最后在林霸天得了白血病的消息在我们这些人中广为流传。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世界上最快的的通信工具是什么了。最快的不是电话更不是电子邮件,最快的是女人的嘴。 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魔女的公司。走到魔女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开始迟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魔女她的父亲!那个好高高在上的林霸天现在已经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了。站在魔女的办公室门口我真的知道自己是否该进去。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魔女的办公室门忽然开了。魔女着着急急的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与正在门口站着的我撞了一个满怀。 魔女被站在门口的我撞上愤怒的抬起头就要发飙。当她看见撞到的是我的时候不禁的呆住了。现在魔女好像也忘了自己急急忙忙的冲出来的原因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就在我跟魔女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发现魔女的眼角出现了一层水雾。我尽然无法透过魔女双眸中那淡淡的水雾看清魔女现在心里是在想什么。我跟魔女两人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什么话。愣了几秒钟后我看着魔女说:“出什么事情了吗?看你的样子很着急。” 我刚说完话魔女再一次的扑进我的怀里哽咽了起来:“小洛。我听别人说我爸爸得了白血病。” 神秘消失 不是吧,看来莎织真的太厉害了。现在都不用我来告诉魔女林霸天的事情了。看到魔女这个样子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紧紧的抱住她安慰的说道:“没事的。白血病是可以治好的。现在你爸爸在哪来?” 听到我这么说,魔女茫然的抬起头问:“你也知道我爸爸得了白血病是吗?” 看着魔女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得到我的认可后魔女更是伤心的大哭起来。现在她感觉自己是全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父亲得了白血病而身为女儿的她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父亲会欺骗她难道她那做错了吗? 我轻轻的在魔女的耳边安慰她几句后便连拉带扯的带她走出了她的公司。因为我实在是不想让魔女的下属们看到魔女脆弱的一面。毕竟魔女在她的下属面前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强人(当然了除了上次我跟魔女在她公司里哪回)。走出了魔女的公司我便把她带回了我家。再车上魔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向后飞逝的景物。 到家后魔女依然是一句话不说的坐在沙发上什么话都不说。而我则愣愣的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魔女。 魔女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的白血病的。他是在什么时候得病的?” 我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似的说:“我也是在前两天才知道你爸爸的病的。而且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其实你爸爸得病的消息也是从我这传出去的。其实刚才我就是想去你公司告诉你这个消息的,结果你还是在我说之前知道了。昨天莎织已经找到了给爸爸看病的那个医生。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带你去找他。” 魔女激动抓着我的手说:“好的,现在我们就去找那个医生。我现在就要见他。我现在很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医生。没事情的你爸爸的病可以治好的,你放心吧。” 在车上我不停的安慰着魔女,虽然我一直在安慰魔女可是我总感觉魔女一句都没有有听进去。不过我还是依然我行我素的跟她说着那些比较乐观的想法。 到了医院后找了半天才找到昨天莎织跟我说的那个吴医生。向吴医生表明了我们的来意了后吴医生瞟了魔女一眼后对着我问道:“这位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转身指着魔女向吴医生介绍道:“这位就是林霸天的女儿林夕小姐。” 本来笑嘻嘻的吴医生一听是魔女是林霸天的女儿后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想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我答应过林先生不会让他的家人知道他的病情。昨天我之所以向莎织小姐透露了一些林先生的病情那也是因为她的表哥符醌先生是我的好朋友。” 现在的美女怎么会吴医生这些废话。魔女很直接的拿出一张支票写下一个很可观的数字后交给了吴医生说:“我现在很想知道我父亲的病状,而且我现在也有权利知道我父亲的病症不是吗?” 看来医生还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职业。拿到支票的吴医生现在的态度一分钟之前的样子相比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眼来带着光虚伪的说:“林小姐,其实我也应该向你描述你父亲的病情,刚才我只是像你们诉说一下你父亲的意思而已。” 魔女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吴医生后说:“那就请吴医生快点告诉我,我父亲的病情吧。” 吴医生现在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道:“其实林先生的病是在半年前的例行体检中发现的。白血病起病急骤或缓慢,儿童及青少年病人多起病急骤。起病缓慢者以老年及部分青年病人居多,病情逐渐进展。其实这种病可以在人体内部潜伏一至四年现在林先生的病情算是发现的较早。只可惜当初林先生拒绝了我们的治疗。” 魔女激动问道:“那现在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能治好吗?” 吴医生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也不能保证,不过在我们医生看来如果是急性白血病缓解以后,五年不复发,我们称它为长期生存,如果病情能达到十年不复发,我们才干说是治愈了这个病人。多有的白血病病人如果靠化疗大概20%到30%的病人能够治愈,即达到十年不复发的情况。如果能找到适合林先生的骨髓做骨髓移植,治愈率会更高。但是慢性白血病,到目前为止,如果没有去做异基因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我们还没有说靠化疗或者其他的治疗能够让它治愈。急性的靠药物治疗有相当一部分可以治愈,但是慢性的,到今天为止不敢说哪个药物能治愈白血病。” 医生这个职业或许真的是看惯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了吧,想魔女诉说林霸天病情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感情拨动。完全无视魔女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我不得我不佩服医生的无情。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医生不无情的话他还怎么再去跟那些生命垂危的病人家属讨要红包呢!就像是那么多的病人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而在医院的楼道里病死,却没有一个人会过去看看他。这就是现在最真实的社会。不得不说真是肮脏。就连医生都会明目张胆的喊冤说:“我们医院是说要救死扶伤了!可是你什么时候见我们说过我们要免费救死扶伤啊?” 听完吴医生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后的魔女已经完全的被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试探性的向吴医生问道:“那我父亲现在的病情这么样?可以治好吗?” 吴医生依然装着那副白衣天使的样子说:“现在林先生必须来医院接受化疗,等待有合适的的股随后做骨髓移植手术。最好你能让你父亲早日来医院接受治疗,因为等一个合适的骨髓是很难的,而且最骨髓移植手术还要分为三个时期,这三个时期分别是准备期、手术期、恢复期。首先控制患者的癌变白细胞,通常采取化学疗法,有可能的话用机械方式把癌细胞从血液中分离出来。手术期内,通过化学方式把骨髓清洗干净,以避免与新注人的骨髓相排斥,然后接受捐献者大约一汤匙的骨髓。恢复期是最为危险的时期,新植入的骨髓还没有开始生产白细胞,病人随时都有可能因感染而致死。直至2~6个星期之后,新骨髓才开始有效地生产血细胞。骨髓移植非常昂贵并且危险性极大,但它给aml型患者以及all型复发患者一个很好的生存机遇。”吴医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重锤砸在魔女的心口,因为吴医生所说的这些无疑就是在向她透露着说,林霸天的病情不容乐观。 当吴医生讲述完林霸天的病情的时候魔女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几乎已经全部的麻痹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吴医生消失的方向。我静静的走到魔女的身边抱住她快要瘫软在地上的身体,轻轻的在她耳边安慰几句后便抱着她医院的停车场走去。其实我知道我刚才对魔女的安稳完全是无用的,最多也就是只算得上是在浪费自己的口水罢了。现在的魔女心里完全只是在想着林霸天的病情对其他的话题他根本听不进去。当我抱着已经身心憔悴的魔女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莎织正在这里站着,看样子好像是在等我们似的。当莎织看见我怀里的魔女时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后接着便有变回了往日的笑容。看着我说:“吴医生那边你们已经去过了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找林霸天吧!他必须快点住院来接受治疗。” 我把魔女扶上车看着莎织耸耸肩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找林霸天了吗?为什么却来医院了?” 莎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后说:“哼!你现在就知道林霸天!” 看着莎织这个样子我不禁的感到自己好想做了一件很错误的事情,那就是把林霸天的事情告诉莎织。其实我也知道莎织跟魔女的关系,可是那时我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虽然莎织这几年已经变得大度了许多,可是女人不毕竟你是女人,就算她在怎么大度她终究是个女人。 我无奈的看着莎织说:“既然决定了帮助林霸天我就要好好的做到自己能做到自己该做的。” 跟莎织说完之后把莎织也给扶上车后开车,目标,林霸天住处。 好像我跟魔女、莎织三人还是第一次共同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我透过后视镜看见莎织魔女正各做着各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看左边窗外向后飞逝的景物,一个是看着右边窗外向后飞逝的景物)。 不得不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是好事无双,祸不单行。等我们了林霸天家里的时候看到只有门上贴着的那张留言条“夕儿:爸爸先回老家了。你在这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小洛是个好男人,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带回来做我女婿吧。我在老家等着你们复婚那天。” 真的没有想到林霸天尽然再次跟我们玩神秘,就这样悄悄的消失了。魔女这下子算是完全的慌了。像是一个找不见家的小女孩似的,站在那里茫然的四处看着。她是多么希望能在这是看见林霸天啊。其实不论是谁遇到这种情景都会是这样的。扪心自问,当自己知道自己的父亲身患绝症的时候选着默默的离开你会是什么样子,现在魔女就是什么样子。 我跟莎织也被林霸天留下的留言条给镇住了,可是现在我毕竟还没有慌了。走近摸摸那张纸发现粘在织背面的的胶水还没有完全的干掉。也就是说这是林霸天刚刚贴上去的,现在林霸天一定还没有走多远。我激动的转身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后魔女差点没有激动的哭了。我让魔女速度的从林霸天的车库里开出两辆车,三人分开射线状的寻找林霸天。最好能在林霸天上车前找见他。 我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景物,四处搜索着林霸天的身影。其实我也知道在这种人海茫茫的街道上找寻一个人不必海底捞针容易多少,可是仍然抱着一份侥幸的心理在寻找着林霸天的身影。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本以为是魔女或者是莎织,可一看尽然是公司打来的。秘书告诉我说是有一个老人要见我,正在我办公室等我。烦躁的我随意的嗯了一声后便挂掉了电话。电话刚挂断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林霸天!在我办公室等我!而且还是一个老人!现在我除了林霸天以外我想不到任何人。因为只有他有这个可能。急忙掉头转方向,向公司方向急驶而去,至于路上闯了几个红灯我也说不清楚了。车直接停到公司门口后我便冲出来向楼上跑去(当然车也没有锁了。至于会不会便宜了那个小人来把我的车捡走就不得知了。) 苦苦追求 当我冲到我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差点与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人给撞上。我强压着怒火抬头看见眼前这个人,不禁的全是感觉到一丝的解放了。因为我险些撞到的这个人就是我跟莎织还有魔女现在正在苦苦寻找的原鑫皇董事长。林霸天! 林霸天看到我喘的很急关心的问道:“小洛,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喘的这么厉害啊?” 我心里无奈的看着林霸天说:“我喘的这么厉害还不是托你的福啊。你有准备玩神秘啊?” 听我这么一说林霸天不禁的有些紧张了起来,试探性的问我:“林夕知道我的病了?” 看着一脸紧张的林霸天我不禁的感觉到心里有些凉。现在我看见林霸天就像是看见我的父亲一样。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常常叹息说:“唉!老了啊!这个人一老了就什么都不行了。老来难啊!”现在看到眼前的林霸天使我不禁的想起了我的父亲。心里一阵心酸。 我点了点头看着林霸天说:“嗯,是的。林夕已经知道了。你的病必须让林夕知道。他有权利知道这些。如果你什么都不跟他说就一走了之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林夕会怎么样?人不能自私的,如果你说你这样子是为了让我原谅你的话,那你就该好好的养好身体。” 林霸天的眼角现在好像又泛出了一丝的泪光,他带着无限的内疚之意说:“我真的没有脸继续呆着湖平了,更没有脸面对你了。” 现在的我也有些激动了起啦,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你没有欠我什么,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对我的话,我现在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打工仔呢。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你不要只看坏的一面好不好?” 稳住林霸天之后我赶快通知了魔女、莎织说是我找见林霸天了。还告诉她们现在我们在我办公室里。 挂断电话没有多长的时间魔女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的门差点没让魔女给撞毁了。当魔女冲进来看见林霸天后,愣愣的站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林霸天也好得不到哪去,他也是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魔女。魔女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的时候魔女扑入了林霸天怀来大哭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的眼圈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看着林霸天父女两人在哪里抱头痛哭我真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我悄悄的退出了我的办公室。 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莎织走到我的身边温柔的说:“小洛,你真的原谅林霸天了吗?我看见他们父女真的很可怜。” 我苦笑着看着莎织无奈的说:“难道现在我还有记恨林霸天的理由吗?现在的林霸天早已经不在是昨天的林霸天了。现在的林霸天只是一个无助的老人。你知道那次在咖啡屋他跟我说他愿意用他的死来弥补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不管林霸天曾经对我做过什么,那些都已经随风飘走了。” 无眠的一晚里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值得男人奋斗一辈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世人所说的那些金钱,权势,美女吗?如果值得男人奋斗一辈子的事情是这些的话那么今天的林霸天什么也不缺了,而他却是那么的痛苦。男人这一辈子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拼搏一生?以前我一直把林霸天对我自尊的谴踏当做激励自己奋斗的动力,自己疯狂而拼命的向上爬着,现在我在湖平也是一颗所谓的璀璨新星了。开始我到底有什么呢?现在我除了有那个给我带来荣耀的公司以外还有什么呢?哦!对了我还有爱我的女人。可是爱我的女人得到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难道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天生注定是天煞孤星吗?难道想要成功就要忍受这份煎熬吗?现在的我虽然还不会感觉到那些,可是难道等我到了林霸天的那个年龄的时候我也会是那样吗? 渐渐地看见窗外已经开始泛起了一丝的红霞,骄阳正在努力的向上攀爬着。就像是当初的我努力的向上爬着,现在我已经是一颗正午时的骄阳了。难道等待我的就是那荒凉的夜晚吗? 甩开烦躁的想法起床洗漱完之后准备去医院看看林霸天。就在我刚要出门的时候莎织在后面环上我的腰,贴在我背后柔柔的说:“你是要去医院看林霸天吗?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说实话我被莎织这句话给震了一下,因为在我的心里莎织跟魔女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那种关系,这种关系莎织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带着莎织一起到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林霸天的气色还不错,或许是他把心里的枷锁解开了吧。而魔女正在床边给林霸天削这水果。见我们进来了魔女林霸天笑呵呵的说:“小洛来了啊,快坐下。”魔女起身给我们让了座位之后本要坐在我们的对面的,可是她却被莎织叫出去说话。我回头问她们要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莎织转过头调皮的看着我说:“闺房私密!”说完之后不管我那副诧异的表情拉着魔女便出去了。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我跟林霸天两个人了,林霸天看着我笑了笑问道:“那个女人就是莎织吧,挺美丽的。怪不得能让你在她跟林夕之间举棋不定。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快要成为你的新娘了?”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若真的有缘的话一定会走到一起,如果没有缘分的话我在怎么样也是徒劳。” 林霸天看着我用着那种长辈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说:“小洛,你已经不小了。现在你也该组一个自己的家庭了。其实不管是林夕还是莎织都是对你一往情深的,现在只是要看你对那个更有那种感觉罢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她们俩给你的爱恋。其实在我年轻的时侯也有过像你现在一样的经历,那时的我也不会处理这些感情纠纷,只是任由着事情的发展,因为我感觉只要有缘分到最后终究会走到一起的,可是我忽略了一个致命的一点。那就是我心里想的那些对方是不知道的,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慢慢的那些爱我的女人们的心一颗接着一颗的破碎。直到最后我身边谁也没有剩下,她们的儿子或者是女儿都能叫我叔叔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我当初的优柔寡断才使得那些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把自己的一生嫁给了泪水。就像是你身边有子寒已经把自己的一生给交给了心碎与泪水了。这四年里子寒、何可都一直跟夕儿在你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你。夕儿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她们在帮你,其实从她们开始帮助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那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说什么。其实就算是子寒在离开你之前来找过夕儿,那天晚上我在楼上看着她们在楼下哭的跟泪人似的。其实子寒对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那个那个男人这四年里一直坚持不懈的着子寒罢了。子寒是不想在受你给她的那种煎熬才离开你的。说了这么多其实总结起来一句话,不管谁的心都是经不起频繁的伤害的,一颗心虽然有两个心房两个心室,可是在怎么样里面的容积还是有一定的量的。” 听着林霸天这些话我羞愧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这样,我也想给自己找一个终生的伴侣,可是在莎织和魔女之间我真的很难选择。 莎织带着魔女走出林霸天的病房后两人一边说着一些女性的话题一边向前走着。最后走到了医院的花园的时候,莎织突然说:“林夕,你感觉你和我最后是谁会胜利呢?” 魔女苦笑的说:“如果是以前的话,肯定是。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敢在奢望什么了。我只求小洛能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我就满足了。” 莎织看着魔女同样苦笑道:“我何尝不是呢。只要小洛幸福快乐我就满足了。其实在这四年里我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小洛的女人。我一直感觉小洛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我一个人。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自从你回来之后,小洛就变了。虽然他不说可是我能凭借这女人的直觉察觉到。或许我该恨你,恨你现在要来跟我强我爱的人。可是自从我知道这四年里子寒、何可其实一直跟你们在一起默默的帮助着小洛的时候我再也找不到恨你的勇气了。我也是女人我了解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自己的情敌尊重你。你能让子寒、何可两个人那样的尊重你我真的没有想到过。或许现在我该好好的看着小洛让他不要跟你接触那样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爱人了。可是如果没有当初你跟小洛那种至深至浓烈的爱情使上天红了眼的话我也没有机会。现在我们不要在去争夺谁是谁非了。争夺小洛的战争等到你父亲的病好了在进行这么样。” 魔女红着眼睛看着莎织点了点头。 无可奈何 当魔女跟莎织走回病房的时候吴医生正要好过通知说是:“要想控制林霸天的病情必须的接受化学治疗和辐射治疗,如果想要进一步的控制病情的话还要继续接受1个月或更多时间的低剂量的化学治疗和辐射治疗,不过能否痊愈取决于骨髓移值的成功与否骨髓移植必须组织类型相容,遗传特点近似,当然了骨髓的捐献者通首选就是家庭成员。如果家庭成员没有何时的捐献者的话那只能选着等待有合适的人爱心捐献或者是选着红化学治疗法来控制病毒蔓延而续命,毕竟化疗是近年来在肿瘤治疗中进步最快的治疗方法。但是化疗药物常‘是非不清’、‘敌我不分’,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也杀伤了人体正常细胞。这就是化疗的最大坏处。不知道林先生你怎么看。”吴医生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刚好魔女跟莎织走了进来,本来林霸天是不想让魔女知道这些的。可是谁知道魔女一进来便走到吴医生身边说:“吴医生,不知道我能不能给我的父亲捐献我的骨髓?” 吴医生愣了一下后微笑的看着魔女说:“这个我不知道,能否捐献必须的先做化验。如果可以的话林先生的病就好治了。” 我听到魔女这样问,心不由得一紧,立刻问吴医生:“那捐献者捐了骨髓之后,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吴医生沉吟了一番,比划说道:“捐献者捐献骨髓,只有这么一小勺,如果身体健康的话,在一段时间之后,就能够完全恢复过来,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后遗症的。” “那就好。”我呼出一口气。如果魔女为了林霸天,而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那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恨自己了。 “那我现在能化验吗?”魔女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可以,不过就算配型成功了,也不能立刻手术的,先需要一段时间的化疗才行,王小姐也不必着急。”吴医生说着,便带这林夕去化验了。 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扯了扯,扭过头去,却看到是莎织在撅着嘴:“看到你刚才为林夕紧张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摸了摸莎织柔顺的头发,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觉得,我本来想帮林霸天,如果最后却害了林夕,那不是帮倒忙么?所以是想要问清楚一些的。” “哼,反正你就是关心她,从来不关系我!”莎织扭过头去,故意不理我的样子。 我从后面搂住莎织纤细的小蛮腰,笑着说道:“乖了,别生气了,现在我心里最关心的,可就是你了,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现在我突然想到,告诉莎织林霸天的事情,以及我要帮林霸天的决定,是一个相当不明智的行为。 以后的日子,恐怕她都要因为害怕我出轨、抛弃她而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了。 我又是个冲动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伤害了她。 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希望林霸天尽快治好,了却了这桩事情。 在金钱攻势下,吴医生的效率高的出奇,魔女配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不合适。 高兴的是,她不用因为林霸天而接受手术,不用承受任何手术的风险。 难过的是,林霸天找不到合适的配型的骨髓,很有可能就没办法治好了,我的一片好心,最终仍旧没有什么用。 我们给林霸天在医院租了一个特级病房,一室一厅,环境相当不错。魔女和魔女妈妈,这一段时间几乎都不怎么回家,而是住在医院里,一直陪着林霸天。 魔女妈妈在里面陪林霸天说话,我、莎织和魔女,现在在客厅商量事情。 “配型不合适,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现在你父亲是接受化疗,最终要动手术还需要一段日子,我们可以再找找的。”我安慰道。 “嗯,小洛说得对,我们会发动所有的力量,帮你们找合适的骨髓捐献者的。”莎织抓着我的手,轻声说道。 这几天,她也魔女也走近了许多,似乎有了些闺蜜的味道,让我很是看不透,想不通。 “吴医生也说了,几百万人才有两个能配对。现在要找一个和爸爸配对的,而且还愿意捐献骨髓的,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一段时间,不一定够的。” 我们是往好的方面想,安慰魔女,魔女却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毕竟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最好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魔女又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她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她需要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一百。 “那怎么办?你家族的那些人呢?他们或许有合适的。”我突然想到王家这个大家族,里面的成员都和林霸天有或远或近的关系,他们应该能够帮上忙。 魔女轻轻摇了摇头:“这点我想到了,吴医生说只有直系亲属配型的成功率才会比较大。家族里的那些人,是我爸爸的直系亲属的只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他们,他们和我爸爸一样,年纪都不小了,不可能去接受手术的,我爸爸估计也不会同意。其他的人,都和我爸差了几辈,有些还是很远的关系,希望渺茫。” 从魔女的声音里,我似乎听到了绝望的味道,不由得一阵心疼,被莎织抓着的手,也紧了紧。 莎织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别急,仔细想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突然间,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对了,林夕,你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他们也算你爸爸的直系亲属吧。” 我这句话一出来,魔女立刻抬起了头,眼精光闪烁。 “对,我那两个禽兽哥哥!他们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一定能够配型的!” 我感觉到魔女重新燃起了希望,心情也随之高兴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整个人的情绪,似乎都被魔女左右了,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莎织还坐在我身边呢! 感受到莎织温软的小手,我不禁一阵惭愧,真对不起他,我真不是人! “不过你那两个哥哥,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吧。他们都消失了好几年了,你现在还能找得到他们吗?”莎织还是比较理智,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之前萧桥,不知道为什么从监狱里跑了出来,控制住鑫皇,对我们进行打压,还害了魔女。 我们之前一直认为萧桥背后恐怕还站着什么人,可能就是魔女的两个哥哥,最后在魔女打败了萧桥之后,才发现,整件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策划的,连王华山、枣瑟都没有参与其中。 魔女的两个哥哥,自从被萧桥夺走了所有的财产之后,就销声匿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 现在好几年过去了,要再去找他们,恐怕比大海捞针都难! “这不一样的,有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好。要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一个和爸爸配型的人,绝对比找到我那两个混蛋哥哥难!”林夕接着说道:“我现在有这么多钱,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找到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贡献出骨髓,救爸爸一命,那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重新接受他们回家族。如果他们不答应救爸爸,那无论如何,我都要逼着他们答应!” 魔女在这一瞬间,似乎是充满了信心。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小洛,这件事情上,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下面找我的两个哥哥,我自己来,我不用你再来帮我了。”魔女突然说道。 “什么?为什么?!”我惊讶的问道,有些想不通魔女为什么要这样说。 魔女摇摇头,绿色的眸子盯着我的眼睛:“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找我哥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那样不好,你明白么?”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莎织却抢先答道:“小洛知道的,不过他之前说一定要帮你把你父亲治好,你说的找你哥哥的事情,等他回去考虑一下再说吧。” 我盯着莎织,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魔女却说道:“那好吧,只能这样了。” 她们两个女人,似乎把我给忽略了,这让我很愤怒,却又。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和莎织说一句话,一到家里,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理睬她。 我要她给我一个说法,要她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和魔女说,为什么不征得我的同意。 “干嘛?还生气呢?”熟悉的香味飘过来,莎织坐到了我的身边,拼命往我怀里面挤。 我推开她,坐到了一边,沉默着,没有说话,同时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吞云吐雾。这个时候,只有烟能够让我冷静下来了。 造化弄人 本以为莎织会过来继续跟我解释,等了半天,却没见她有任何反应,扭过头去,发现莎织正盯着电视剧,脸上却已经布满了泪水,就像带雨的梨花一般,分外惹人怜爱。 看到她哭的样子,我的心立刻又软了下来。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意志不坚定,尤其面对女人,面对漂亮的女人,现在还面对着这个为了我付出了一切的女人。 “你别哭了,怎么了?”我走过去,搂住了莎织。 这一回,轮到她不理我了,她挣脱开我的怀抱,堵着气,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我柔声问道。 “小洛,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我这几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惊醒过来你知道么?小洛!”莎织猛的扑到我的怀里,大声的哭泣着。 一时间,我茫然不知所措。 为什么,我又伤害了她么? 莎织哭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靠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说道:“小洛,我的死小洛,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受么?之前你跟我说林霸天的事情,说你要帮他,我虽然嘴上支持你,但是我就是没办法不担心,我怕你因为这个和林夕接触,怕你和林夕接触多了就被她勾引走了,怕你就这样不要我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我都不敢告诉我,我怕你因为这个讨厌我,我怕,我什么都怕,小洛,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 “每天和你一起去医院,看你和林夕说话,你每多和她说一句话,我心里就会难过一次,你知道吗,小洛?刚刚她说他要去找她的哥哥,我好怕你说要去帮她找,我又不想阻止你,我怕你因为这个讨厌我,恨我,我只能说等你回来考虑。小洛,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只要你不要抛弃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吗?现在虽然林夕把那些产业都给了我,可是我发现,在我没有那些产业,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才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可以失去一切,我不能失去你!对于整个世界,你只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我,你就是整个世界!” 莎织说着,声泪俱下。现在我才知道,这一段时间她是有多么的煎熬。就像当初林霸天给魔女介绍富二代时候的我一样,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焦虑和担心之中。 那样的日子,完全就不是人过的,几乎要把我折磨的崩溃,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现在的莎织,何常不是那时候的我呢? 我抱紧莎织,恨不得把她揉到我的身体里去,轻声的安慰到:“对不起,莎织,我不知道你会这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除非我死,我都不会抛下你的!我要帮林夕完成了这件事情就好了!” “那。帮她找她哥哥得事情,你答不答应?”莎织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相信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嗯,我知道,这个问题我再考虑考虑吧。”我皱眉说道 一夜无话,上午起来之后,我直接给了少扬、晓东和符醌电话,让他们中午一起喝酒。关于魔女找她哥哥的问题,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想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什么?那个林夕要去找她的两个禽兽哥哥给林霸天配型?你觉得这可能么?先不说能不能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凭他那两个哥哥那样,他们可能会为林霸天捐献骨髓吗?就算捐了,林夕恐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我不看好!”少扬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对于魔女似乎有很大的怨言,一直不赞成我帮魔女。 “话不能这么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经商的,讲究的就是诚信这两个字。如果小洛帮他帮到一半,就不帮了,那像什么话?说出去要被人笑的,至于怎么搞定那两个人渣,到时候就是林夕的事情了,大不了小洛再出点力。我觉得小洛还是得去帮帮忙。”晓东喝了一杯酒,和少扬针锋相对道。 “小洛,不管你帮不帮林夕,你都得记住,不能做对不起莎织的事情,否则我符醌第一个就不放过你!”符醌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我不能对不起莎织。 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深爱着莎织,一直到莎织彻底跟了我之后,他才接受了别的女人,不过他的心中,还一直是装着莎织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莎织、符醌,是一个完美的三角恋,而魔女、我、子寒、何可,又是一个四角恋,总会有人得不到幸福,总会有悲剧发生,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 这三个人,少扬不支持我,晓东支持我,符醌不表态,让我很难抉择。 “小洛,你是不是还拿不定主意?其实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啊,我们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参考而已。你不用考虑太多我们的话。”少扬很快就喝的有点多了,最近他因为女人的事情十分心烦,懂不懂就会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由我们找人把他抬回家去。 “少扬说的不错,你自己拿主意吧,实在不行,就抛硬币。”晓东说道。 “抛硬币?这能行么?看天意吗?”我不由得问道。 符醌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晓东让你抛硬币,不是让你看天意,而是让你看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你在抛出硬币的那一瞬间,你心里期待级将要出现的那一面,就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需求。” 我一听,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立刻掏出了一枚硬币,权衡再三,抛了出去。 正面,就是帮,反面,就是不帮! 硬币抛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甚至都没有接落下来的硬币,任由它滚落到地上,我作出了决定。 少扬、晓东、符醌三个人紧紧的盯着我,想要从我嘴里听到答案。 我微微笑了笑,无奈的说道:“哎,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啊,我决定了,我要帮林夕找到他的两个哥哥!” “哎,小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呦!你就跟我一样,就是个情种!”少扬听到我的决定,大失所望,举起一个装的满满的杯子,恶狠狠的敬了我一杯。 “哈哈,你们两个是情种,符醌是个和尚,就我是最正常,最专一的,来,为了我的专一,咱们干一杯!”晓东哈哈大笑,要我们举杯共饮。 “你才是和尚,我精神上有信仰,但是身体上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懂不懂?!”符醌瞪了晓东一眼,意思很明显,不把晓东灌趴下誓不罢休。 就这样,在我作出决定之后,我们四个人都觉得十分轻松,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没多久,就全部都喝趴下了。 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头痛欲裂,嗓子更是干的像要烧起来一般。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在自己家里,轻轻呼出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找到了水。 “醒了?”莎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身上虽然围着宽大的围裙,却丝毫不能够掩盖住那傲人的身姿,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真是我三生有幸。 “嗯,醒了。”我晃晃脑袋,喝了水之后,疼痛减轻了许多。 “以后可不能再和这么多了,你忘了你还有脂肪肝哪,还没治好哪!”莎织嗔怪了一句,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粥,接着说道:“我算着这个时间你应该醒了,给你煮了粥,养养胃。”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美味异常:“莎织,你真好,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都不记得了。” 莎织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们四个都喝的不省人事,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饭店服务员打电话给我,我叫了几个人,把你们都分别送回家了。下次如果你想喝醉,要带着我,要不然可没人照顾你。万一你就这么没了,那我肯定也不活了,我会殉情的!” 莎织脸上满是郑重的表情,让我不得不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会不惜一切。 “傻瓜,我怎么会有事呢,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刮了一下莎织挺翘的鼻头,柔声道。 “嗯,那就好!不过不是你照顾我,而是我照顾你,你被我照顾,那样我才是最幸福的。”莎织脸上满是笑容,看上去真的就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 到了现在,我和她都已经二十大几岁了,她看上去却一直如同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般,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 我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她一下。 “讨厌,你臭死了,想要亲热,先去洗个澡再说。不过要先把粥喝了,这样对身体才好。”莎织推了我一下,嗔道。 我点点头,一口气把粥喝光,然后盯着莎织说道:“莎织,关于帮不帮林夕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决定了。” 莎织连忙走上来捂住我的嘴,说道:“你先不要告诉我,等我们亲热完了你再说,我怕。我怕你告诉我了之后,我就没心情和你亲热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得闭了嘴,去洗澡了。 永远是你 “小洛,你说。我们要个孩子好吗?”莎织的声音慵懒至极,就像小猫叫春一般。 “你想要孩子了?”我突然间想到,很久以前,我还和魔女在一起的时候,莎织似乎跟我提到过,她有过我的孩子,我连忙问道:“你以前有过孩子吗?我记得你有一次跟我提到过,你说你怀上过我的孩子。” 莎织睁大眼睛,惊讶道:“这你都记得呀,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呢!” “你不也记得。” “讨厌,别乱动。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那一次,我是逗你玩的,我没有怀过孩子,一次都没有怀过。所以我的身体,健健康康,现在给你生个小孩出来,完全没有问题!” “生孩子的事情。先不急吧,我们等把林霸天治好了以后再说,好不好?我已经想好了,帮魔女找到她的两个哥哥,给林霸天配型、做了手术之后,我们就放开一切,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到那时候,你就给我生孩子,生多少个都不要紧,让他们都陪在我们身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好不好?”我想了想,说道。 现在林霸天的事情没有解决,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生孩子。 虽然钱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我却感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莎织,万一怀孕的过程她受到什么刺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只能够拖一拖。 我也察觉到,莎织可能是希望用孩子,来把我彻底的留在她的身边。 不过,她要留就留吧,反正我是不会离开她的,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再等等吧。 我这样想到,同时,我突然又想,如果是魔女现在和我要个孩子,我会不会拒绝呢?会不会拖延呢? 莎织没有得到她希望的答复,似乎有点不高兴,但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紧紧的依偎着我,紧紧的抱着我,好像生怕我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就如同一个小孩子,抱着自己最喜欢最宝贵的玩具。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莎织还依然熟睡着,秀美轻轻皱起来,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知道,这一抹忧伤,是因为我。但是我却又十分无奈,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伤害过多少女人了,她们难过,我也难过,她们伤心,我也伤心,但是迫于现实,迫于无奈,对待她们,我没有任何比的办法。 我让莎织和我一起去找魔女,告诉她我的决定,莎织却不要和我一起去,只让我一个人去。 虽然她嘴上说的,是不想太过于粘着我,怕我烦她,不想太干涉我的生活。但是我知道,她是怕在我告诉魔女我决定帮她的时候,自己要难过死。 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决定要去帮助这个男人曾今甚至有可能是现在最爱的女人,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莎织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的爱我,我不能辜负她。 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魔女,她还在医院。这一段时间,她完全把工作的事情放了下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医院里。 我的lij,已经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专门打理,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了解一下情况,有需要我处理的问题,我会处理一下,其它的,则交由职业经理人处理。 莎织也同样如此,原本是一心一意的在家里照顾我,和我恩恩爱爱。在魔女回来了,把她原本的产业给了她之后,她也同样招聘了一名职业经理,帮她处理手下的产业,依旧和以前一样,或是呆在家里,或是逛街玩耍,完全以我为心。 这样的生活,对于以前的莎织来说,是完全不能够接受的。她在跟我在一起之后,才突然明白,我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放开了那些产业,放开了那些身外之物,她感觉轻松了许多,感觉幸福了许多。 不知道魔女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如果能接受,或许会比莎织更加美好吧。 我不自主的想到。 魔女的公司现在和我的lij以及莎织的鑫皇一样,完全走上了正轨,几遍她不在公司,也能够顺畅的运营下去。 来到医院病房,发现魔女正在客厅批阅件。 她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桌子上一叠厚厚的件,大大的墨镜已经被摘了下来,娇好的容颜完全展现了出来。 几年不见,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细细的观察她了。 时间似乎没有再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几乎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除了瘦了一下,其它看不出任何的变化,甚至脸上连一丝一毫的皱纹都没有。 仔细想想,莎织似乎也是这样,岁月无法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难道她们都不会老么?我不禁想到。 魔女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猛然间抬起头来,见到是我,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来了,坐吧,等我把这份件看完。” 我坐到了她对面,看着她看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魔女终究还是魔女,或许离开了她的事业,她就再也不是魔女了。连现在这样陪着自己的父亲在病房的时间,都要去看件,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恐怕她永远也无法像莎织那样,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做我的小媳妇吧。 不知道等了多久,魔女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堪称完美的曲线,在我面前展露无遗。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保养的,居然能够维持那么好的身材,让我永远都对其保持着强烈的。 “好看吗?”魔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看。”我下意识的答道,随即才想起来我现在的样子,讪笑了一声,感觉有些尴尬。 魔女脸上笑容更甚,对于我的尴尬不以为意,她对我问道:“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盯着魔女极具标志性的绿色眼珠,说道:“你忘了,昨天说的帮你找你两个哥哥的事情,我考虑的差不多了,我觉得帮你。我要和你一起找到你的两个哥哥,让他们给你父亲捐献骨髓。” “我也说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来帮我了,我希望你现在去和你的莎织好好的过二人世界!”魔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加大了一些:“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真的希望我能够帮你。而且我之前说了,我要帮你解决你父亲的事情,现在不是还没解决嘛。我说过的话,我一定要做到的。” “你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做到?你以前说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的呢?你说我会爱我一辈子的呢?你做到了吗?”魔女突然问道,绿色的眼珠紧紧的盯着我。 听魔女这样一说,我立刻感觉到浑身上学所有的血都冲到了脑子里面去,这时候我什么也不相管,什么都不顾,大声吼道:“这个做不到,你能怪我吗?我从来都没忘记你,从来都没不爱你,我最爱的人!是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抛弃我,为了你的事业,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家族!我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你呢?你为了你的家族可以不要我!我虽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的心里面,装的永远都是你啊!” 大声吼完,我立刻感觉舒服了许多,却又立刻后悔了。 该死,怎么能这么冲动,把什么话都说出来。这样我以后要怎么面对莎织!她要是知道了,恐怕要恨死我了吧。 不,不是恨死我,是恨死自己,恐怕要自杀! 我现在,恨不得立刻给自己几个耳光。冲动的毛病,永远都改不掉,不知道因此惹了多少祸事! 魔女在听完我的咆哮之后,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我,双唇一张一合,不知道是想要说什么,还是想要干什么。 客厅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现在恨不得上去敲魔女一棍子,或者敲自己一棍子,然后我们都不记得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了,就当我刚刚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一样。 “小洛。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接受你的帮助。”终于,魔女打破了沉默,说话了。 “好,下面的时间,我会派人查你两个哥哥的踪迹的,同时我也会找人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父亲的配型的,我们做两手准备。回头你把和你哥哥相关的一些资料,全都拿给我吧,不要保留,只有这样,我才能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帮你。”我见魔女谈了正事,我也谈了正事。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把资料送给你的。”魔女点点头。 “那。那我先走了,再见。”我希望立刻能够从这个尴尬的气氛中逃离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魔女,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莎织。 “嗯,再见。”魔女点点头,似乎还沉浸在我之前和他说的话中。 我正准备离开,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林霸天雄浑而苍老的呼唤声:“小洛,小洛,你过来。” “爸爸在叫你,你过去吧。”林夕脸上上来拉住了我,示意我进里面的病房。 “哦,好吧。”我无奈的点点头,虽然现在我不想在这里待哪怕一分钟的时间,可是林霸天叫我,我没办法,不得不去。 林霸天已经病成了这样,如果叫我我还不去的话,那未免太没良心了些。而且我也答应了魔女要帮她治好林霸天,现在林霸天叫我,我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在进去之前,魔女却拉住了我,盯着我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口型:“不要告诉他。” 魔女的意思很明显,林霸天还不知道配型的事情,她不要我把找她两个哥哥的事情告诉他。 我点点头,示意她我明白的。 万人之上 打开病房的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霸天。 这时候的林霸天,看上去似乎更苍老了一些,但是精神头却还不错,脸色不是十分苍白,但是也没有那么红润,看来这一次生病,对他的打击,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想想也对,林霸天这样不可一世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打倒他的。虽然他现在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但是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拥有那个高傲、狂霸,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林霸天。 想当年,林霸天被人毁容,丢到还里面,都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年纪,却依旧能够从头开始,白手起家,几年的时间就做出了一番偌大的家业,这可以说是相当了不起了,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当年林霸天哪怕是失忆了,那一股沉浸在骨子里的霸气,却永远不会消散。 “林董。”我叫了一声。 “呵呵,小洛啊,你以后不用叫我林董了,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夕儿,你直接叫我林叔叔就行了。”林霸天笑了笑,接着挥挥手,十一魔女妈妈出去。 魔女妈妈走出了病房,顺手还把房门给带上了。 我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林霸天,等他说话。他突然把我叫进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把你叫进来,是因为在里面听到了你的声音,几天没见,想跟你说说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也不会按照夕儿说的接受治疗。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林霸天脸上难得的堆起笑容,白花花的胡子一颤一颤。 “不用这么客气,叔叔,您本来就应该接受治疗的。不管什么病,只要接受治疗,就有治愈的希望。”我安慰道。 “呵呵,我的身体,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经历了那么多,人生风风雨雨,我觉得也差不多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不过当然,如果能够让我多享受一段时间晚年,我也是更高兴的。关于配合治疗方面,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任何的抵抗的。”林霸天点点头,接着说道:“我现在,主要是想跟你说说有关于夕儿的事情。” “林叔叔,我。我现在和林夕,算是普通朋友了。”当我说出普通朋友这四个字的时候,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心疼。 林霸天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上次跟夕儿一起过来找我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莎织吧。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和你很相配,看上去,比夕儿差不了多少。她当年能够拥有那么大的一个产业,说明商业方面,也不比夕儿差。对于夕儿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啊。你也真是有福,夕儿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你也就算了,那个莎织,居然也能为了你放弃偌大的产业,真不简单。不得不说,我以前是看错了你。我这一生,可以用辉煌来形容,但是却有好几个污点,都是由看错了人造成的。第一个是王华山,这个白眼狼,当初我拿他当我的心腹,他最后却背叛了我。第二个是萧家,我拿他当我的朋友,他是害我的始作俑者。第三个,就是你,我以为你是废物一个,现在事实证明,你不但不是废物,而且可以说比我还要厉害。” “不得不说,我看人的眼光,是真的有问题!”林霸天最后总结道。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变相的向我道歉,还是在总结他自己的生涯,还是想要告诉我他的苦,我不太明白,只能默默的听着。 突然间,很想抽烟,刚刚掏出烟盒,突然想到现在还在病房里,似乎不太合适,正要放回去的时候,林霸天又说话了。 “想抽就抽吧,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也给我一根。” 我递了一根烟给林霸天,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 不一会儿,比房里就烟雾缭绕起来。 “当年,我娶了第一个老婆之后,遇到了夕儿他妈,后来我深深的爱上了她,把她娶回了家。当时,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哪怕家族所有人都反对,我也无所谓,我不顾一切的把她娶了回来。我认为,一个男人,对待感情,就需要像我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喜欢,就去抢回来,不喜欢,就让她给我滚。不说对吗?”林霸天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 我听出来了,他是告诉我,如果还喜欢林夕,就不顾一切的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来,不喜欢莎织,就让她滚。 可是,我能这样做吗?当然不能!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优柔寡断,我无法抉择,我做事冲动。 但是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够对不起莎织。 面对我深爱的人和深爱我的人,现在的我,只能够选择深爱我的人,忘记我深爱的人。 “林叔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可能放弃莎织的。你知不知道,当年她为了我付出了多少?”我盯着林霸天,语气里是不容置疑。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情,绝对不能! “哈哈,好!我现在彻底承认,我之前是真的看错了你,你果然还是有情有义的!夕儿的事情,我不会干涉过多了,你和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么多年,夕儿为了我,为了我们王家,已经付出了太多了,我不希望再拖累她了。”林霸天说着,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他紧紧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下面我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挑战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最后要怎么办,看你自己!” 我听林霸天突然凝重取来的语气,吓了一条,立即坐直了身子,又点了一根烟,盯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林叔叔,你说吧,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知道,林霸天肯定是要告诉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而且牵涉肯定很大,否则也不会颠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 “在你看来,是钱重要,还是权重要?”林霸天问道。 我想了想,沉吟了一番,说道:“钱和权,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相互帮助。我觉得难以把它们分开。有了钱,有了企业,你管整个企业的人,在企业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有权,当官,你也管很多人,就会有人托你办事,有许许多多的金钱送上门来。如果非要把它们分个高下的话,我觉得,还是钱重要。” 林霸天听了我的话,难得的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最重要的,还是钱!我当年经商,追逐的是一个终极目标,你知道是什么目标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心跳有些加,或许这个终极目标,就是林霸天将要说的颠覆我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东西吧。 “就是拥有无尽的金钱,拥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金钱!”林霸天缓缓的说道,语气无比的沉重。 “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金钱?这。这可能吗?没有人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我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呵呵,这你就错了,量变引起质变,只要你拥有的钱够多,你就能够凌驾于一切之上,法律、道德,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考虑自身的要求,自己想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就像现在,你在莎织和夕儿之间,难以抉择,是因为你承受着社会舆论的压力,承受着道德的谴责,你不能够背叛你的女人,不能够做对不起你女人的事情。但是只要你拥有了无数的金钱,这些压力,将会一扫而空,你可以拥有一切,你可以把她们两个人,都娶进来,甚至是更多!” 林霸天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内容。 同时娶两个,这怎么可能? 就算像少扬那样,拥有两个老婆,那也是要承受着道德和舆论的压力的。少扬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心思缜密,就是因为承受着这样大的心理压力所练就出来的。 我原本以为,像少扬那样是极其少见的,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现在林霸天的这一番话,却让我内心深处,翻腾不已,甚至突然想象魔女和莎织都被我拥在怀的感觉。 深深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不,我不能这样,这样是对不起她们两个! “对不起,林叔叔,你说的这些,太令我难以相信,难以接受了。”我对林霸天摇摇头,就算我能接受,莎织呢?林夕呢?她们能接受吗?想想就不可能。 “好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对你说过,你回去吧。”林霸天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看到现在的他,我仿佛看到了若干年之后的我。 想当年,林霸天无数人之上,精力旺盛,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几乎没有什么做不成功。当时的他,有没有想到,他会有现在这一天,无力的躺在病床上,说了几句话,就顶不住了呢? 多少年后,我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呢? 我不敢去想,离开了病房,离开了客厅。 白姐惨景 在医院走廊上走着,突然间,旁边一扇门猛然打开,一个红色的身影,撞入了我的怀。 我被撞的踉跄了一下,差点要倒下来,那红色身影,却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一般,靠着我的身子,好不容易,我才让我们俩稳定下来。 “这位。女士,你怎么了?”我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红色身影,不敢轻举妄动。 在我说话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怀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她轻轻的抬起头来。我看到了那一张熟悉而陌生的容颜。 白姐! 居然是白姐! “小洛,是你吗?”白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扭头看了一眼她出来的房间门,上面挂着外科的牌子。 再仔细的大量了她一番,发现她穿的十分保守,除了脸和手,几乎没有裸露出来的地方,连脖子都被丝巾给盖住了,就好像可以要挡住自己的身体,不让人看见一般。 而她此时的样子,也比当年憔悴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前那一种风韵,虽然依旧诱人、丰腴、成熟,却总给我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你怎么了?来这里看病吗?”我扶着白姐,坐到了医院走廊边的长椅上,问道。 白姐低着头,把手里攥着的病例塞到了自己的包里,低声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来医院例行体检的。” 我注意到,白姐用的包,还是几年前那个包,虽然是名牌,却已经被磨损的不想样子了,十分难看。 难道,她过的很拮据么?怎么会这样? 我心泛起了浓浓的好奇,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一下,当年的白姐,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吧,好久不见了,我们叙叙旧。”我盯着白姐,问道。 之前对魔女说的那一番话,让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有点不敢回去面对莎织,现在正好白姐突然出现了,也有了一个不回去吃饭的理由了。 “这个,不太方便吧,我午要回家的。”白姐低着头,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上去欲言又止。 我心不禁更加好奇,也回想起了当年和白姐之间发生的事情。 那些事情,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淡忘,依旧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之。进入亿万之后,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就是白姐。 温柔、大方、美艳,这是当年的白姐给我的第一印象,和她发生了太多,差一点就走到了一起,却又阴差阳错的分开,然后我们分别结婚,最近一次见面,是在几年前,也是在医院里。 她被她的老公折磨的不成人样,我还陪了她一段时间,帮她恢复。 现在,几年过去,物是人非,我突然发现,我的心,似乎还留有白姐的位置。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难道现在吃个饭都不行吗?这一次放你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你呢,我换过了手机,换过了卡,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了,也不知道你现在住在哪里了呢。我们就去吃个便饭,行吗?”我不愿意就这样放白姐走,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她的手,我以前也抓过,现在的感觉,是比以前跟瘦弱了一些,骨头有些突出,稍稍有点硌手,白姐瘦了。 白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很为难的答应下来:“那好吧。” 我带着她来到一家西餐厅,找了一张清静的桌子。 “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就当是弟弟请姐姐吃饭了。”我把菜单送到白姐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几年前才有过的呢。 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容易怀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的一些朋友都陆陆续续的出现的缘故,还是因为我老了。 当年刚刚毕业时候的一些事情,总是会时不时的回忆起来,激起我的各种感叹。 白姐没有推辞,很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却没有点酒。 我让服务员上了两瓶红酒,白姐也没有拒绝。 “白姐,来,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干杯!”我举起被子,和白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你的嘴还是这么甜,估计勾走了很多女人了吧?”白姐渐渐放开了一些,脸上终于带上的笑容,又让我感受到了当年熟悉的美艳。 “没有,我这几年,一直和莎织在一起的,没有别的女人。倒是白姐你,后来跟你丈夫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我反问道。 提到白姐的丈夫,她脸色立刻变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 我和她之间,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寂静,只有餐厅里的音乐,在我们之间回响着。 “对不起,白姐,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白姐和她的丈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感觉到可能是这样,却又不好细问,很明显,白姐是不想提的样子。 “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家里的事情。”白姐说着,眼圈居然红了。她猛的把被子里的红酒喝干,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举到我的面前:“来,小洛,我敬你,谢谢你今天请吃饭。” 我不能拒绝,只能和白姐干了这杯酒。 白姐似乎是要借酒浇愁一般,越喝越多,一瓶红酒不到半个小时就喝光了。她又叫了一瓶,我想要制止,却没有任何效果。 似乎是红酒的原因,白姐双颊通红,看上去很热的样子。她忍不住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 我去看到了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在白姐雪白修长的脖子上,居然有几条或红或青的伤痕! 很明显,是认为造成的伤痕,有人在虐待白姐! 一下子,我感觉到血涌上了脑袋,双目变得通红。我抓住白姐的手,紧紧的盯着白姐的眼睛,指着白姐脖子上的伤痕,大声问道:“白姐,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打你么?是你老公吗?他虐待你吗?” 整个餐厅里的人,似乎都被我吓了一跳,许多目光头投了过来,我却完全不在意,只是紧紧的盯着白姐,想要她给我一个答复。 白姐避开我可怖的眼神,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脖子,眼泪一滴滴流了出来:“小洛,你别看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行,你是我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十倍还给他!”我感觉到自己要出离愤怒了,恨不得把面前的桌子给砸了。 压抑的越久,爆发的就越恐怖。 我原本冲动的性子,一直在被我压着,最近一段时间,魔女的突然出现,子寒和何可的突然出现,白姐的突然出现,彻底的打乱了我的生活,我感觉到自己要爆炸了,我必须要找一个突破口才行。 “小洛,你冷静点,冷静点听我说好吗?”白姐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柔声说道,眼睛里的泪水,却流的更多了。 “好,我冷静,你跟我慢慢说。”我不停的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依旧盯着白姐,右手也还是抓着白姐的手。 在接下来白姐的叙述,我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之前白姐和他丈夫结婚之后,一开始还是恩恩爱爱,感情和睦。后来他丈夫又搞外遇,还和消散有了孩子,白姐也因此住院,在我照顾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恢复了。本来她想和他丈夫离婚,重新回到单身,准备一个人过了。却没想到,他的丈夫突发车祸,就这样去世了。然而,这本来是不管白姐的事情,白姐丈夫的家人,却找到了白姐头上,认为是白姐暗谋害了她的丈夫,要白姐进行赔偿,还不允许白姐再和别的男人接触,要白姐为她丈夫守寡。 白姐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却又没有别的办法。那个时候,鑫皇正好遭遇变故,亿万大裁员,白姐也失去了自己的工作,没有收入,整天被她丈夫的家人嫌弃、打骂。 发展到后来,甚至她丈夫的父亲和弟弟,都想强x白姐! 白姐誓死不从,却被他们俩打的浑身是伤,今天她来医院看伤的时候,恰巧被我遇到了,接着就到了现在。 想不到,白姐这些年,受的苦比我还多。 看着白姐消瘦了许多的面庞,我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原本风华绝代的一个女人,我深深爱过的一个女人,居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狠狠的把被子里的红酒喝干,咬牙切齿的说道:“白姐,待会儿吃完饭,你带我上你家里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老公的父亲,还有兄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一个公道的!” 白姐受了这样的委屈,如果不是我今天在医院偶遇到他,说不定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的可能被那两个禽兽给玷污了。 此时,我恨不得拿把刀冲到白姐家里去,把那两个人给宰了。 为其报仇 “小洛,你不要冲动,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白姐摇摇头,拒绝了我的帮助。 “为什么?白姐?你不是一直当我是弟弟吗?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做弟弟的怎么可能不去帮忙,姐姐受了那样的委屈,如果做弟弟的不做些事情出来,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白姐,当初在亿万里,如果不是你一直照顾我,我也不会有今天,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我跟你说,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委屈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帮你解决。”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脑子里什么事情都不高兴去想了,林霸天、魔女、莎织什么的,通通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只想着要帮白姐申冤,帮白姐讨回公道。 “哎。那。那好吧。”白姐低着头,眼泪不自主的流了出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样子,让我的心一阵疼。 虽然有了莎织,但是我却总也忘不掉那些出现在我生命的女人。 牡丹、白姐、子寒、何可甚至是何静,总是会时不时的从我心头掠过,在我平静的心湖上掀起阵阵的涟漪。 今天,偶遇白姐,让我压把压抑在心的情感完全爆发了出来。这一刻,我似乎是把白姐当成了那些我爱过,爱过我,最后却没有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的合体,我希望她快乐,不希望看到她有一点难过! 一顿饭吃的并不开心,几乎是食之无味。 在白姐去洗手间的时间,我偷偷打电话通知了勇哥,让他带着一些人到白姐老公家周围等着,到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会叫他进去帮我处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走吧,去你家。”我结了账,带着白姐上了车,正准备发动车子,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莎织打来的。我这才想起来,我好像都忘了和莎织说不回去吃午饭了,她恐怕现在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在家里等着我吧。 心略有些愧疚,我连忙接通了电话:“莎织,对不起,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午不回去吃午饭了,现在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莎织似乎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笑了笑,在电话里说道:“没事,我猜到了,午做的菜就留着你晚上回来吃吧,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她心肯定有不满,肯定有难过,但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提,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可能不去珍惜,怎么可能去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看了白姐一眼,对电话里说道:“林霸天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之前在医院遇到了一个熟人,要帮她一个忙,等我搞定了打电话给你。” “遇到的谁呀?”莎织似乎有些不信的样子。 的确,换做是我,我也会不信,哪有这么巧,能够在医院遇到熟人,还要去帮熟人办事。莎织恐怕以为是在找借口,要和林夕呆在一块儿吧。 “是以前亿万的同时,她家里出了点麻烦,晚上回去再跟你说,好吗?”我感受到白姐急切的眼神,知道她等的有点急了,也不想和莎织多说,在说完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反正现在在电话里也解释不清楚,等帮完白姐,再回去和她慢慢解释吧。 莎织那么善解人意,一定能够理解我的。 白姐刚刚吃饭的时候告诉我,离开亿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几乎一直处于半失业的状态,就靠着之前的积蓄过生活。 而她有一大半积蓄,在之前因为我,被黑客给骗走了,虽然我后来又给了她一些,但是也没有多少。 再加上她老公家那不要脸的公公和小叔子,也在不断花她的钱,她的那些积蓄,到现在几乎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如果再这样过下去,真不知道她要拿什么来过日子了。 按照白姐给的地址,跟着车载导航,来到了一片极其脏乱差的区域。这里属于湖平的窝棚区,住的几乎都是穷人,环境极差。 想到原本高贵美丽大方的白姐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我一阵难受,对于白姐的丈夫,更是恨之入骨。 他害了白姐两次,先是让她有性洁癖,在离婚之后不愿意再和别的男人接触,后来复婚之后,却又再次害了她,现在甚至让她沦落到了窝棚区里来! 这样的人渣,真是死不足惜。 白姐的命运,真是凄惨。相比来说,魔女、莎织,都要比她好多了吧。 到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我把车子停了下来。面前一栋破旧的建筑,就是白姐和她老公家人现在住的地方。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躲在暗处的用个,趁红姐不注意,朝他点了点头。 勇哥也和我做了个手势,意思一切放心。 这几年,勇哥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虽然还不能和我、晓东、少扬、魔女他们相比,但是比起一般人,却也好了很多。 而他手下的那帮兄弟们,虽然都不在道上混了,但是勇哥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叫他们一起出来坐坐,请他们吃吃饭,交流交流感情。 所以勇哥现在几乎还是一呼百应,随随便便,叫个上百人过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曾今问过用个为什么要这样做,勇哥告诉我,一方面,他是放不下这些兄弟,另一方面,则是有备无患。 毕竟商场如战场,可能现在十分风光,但是也许明天,就会被竞争对手打击的抬不起头来。 在商场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用个养着这一帮兄弟,在某些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白姐跟在我后面,走到了建筑门口。 她掏出钥匙来要开门,我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脚,踹开了那本来就已经腐朽的十分严重的破门。 “轰”一声,大门在我脚下挣扎了一下,就直接打开了,激起一阵灰尘。 “哪个不长眼的,踹我家的门!”一个公鸭嗓从房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分外难听。 门被踹开,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分难闻。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我、晓东、少扬和符醌,已经成了湖平市首屈一指的年轻才俊,平日的生活,虽然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但是条件绝对比普通人好了许多。 单单是我现在和莎织住的别墅,对于湖平市里许多人来说,就是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了,扑面而来的腐朽,让我回想起了当年刚刚进入亿万时,被魔女折磨,住在仓库里的日子。 那时候,心里面最爱的是白姐,要不是有她,或许我早就离开亿万,也就不可能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有些东西,真的可以说是缘分,前面种下了因,后面就会收获果。 当年白姐对我无微不至,尽心尽力的帮我,现在,也轮到我帮白姐了吧,如果不能够帮白姐解决了这件事情,我自己心里绝对是过不去的。 一个光着膀子、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样子,下身只穿了一条裤衩,看上去极其粗鲁,很难想象白姐是怎么在这里住下去的。 白姐站在我身后,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有着恐惧。想必,这人肯定就是白姐的小叔子,也就是他丈夫的弟弟了,那个想要占有白姐的恶心男人。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难以想象,白姐是怎么样在他的淫威之下,坚持下来的,恐怕如果我再遇不到她,他可能就要屈服了。 想到这里,我心不由得升起了深深的自责感。无论是白姐,还是子寒、何可,她们都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关心、爱护,能够让我一直坚持到现在。 而我,却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忘却她们的感受,在她们需要我的时候,把她们抛到一边去,我这样的男人,算是什么东西呢?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你是谁?干嘛踹我家门?揣坏了你赔得起吗?”白姐小叔子的公鸭嗓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看到我身后的白姐,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越过我,直接问白姐道:“你这个臭biao子,在外面勾搭了什么人,还敢带回家来?看我不打死你!” 他说完,直接挥手,就想要去打白姐。 我立刻怒了,抓住他挥舞下来的手,怒瞪着他:“你想干嘛?” “我教训我家里的人,管你屁事!”他毫无顾忌,想要把手抽回来,力气却没我大,被我抓的动弹不得,不禁恼羞成怒:“你给我放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对于这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对他来说,只有暴力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只有把他打怕了,打服了,他才会收敛起来。 我松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我今天过来,是想通知你,白姐从今以后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缠着他,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呦,口气很大嘛,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臭biao子是我哥的老婆,我哥被她害死了,她就得对我们家负责!她永远别想摆脱我们家!我劝你现在给我滚蛋,别多管闲事,要不然,我弄死你!”他声色俱厉,嚣张无比,一看就知道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白姐本来性子就有些软弱,怪不得会被他欺负成这样。 我不愿意再跟他多啰嗦,直接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勇哥立刻带着一帮人从周围冒了出来,大概有四五十个之多,把白姐家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潜移默化 有勇哥他们站在我身后,我底气十足,盯着他:“你来弄死我试试看?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他看到我身后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人,脸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又咬咬牙,色厉内荏道:“人多了不起吗?你动手试试看,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立刻报警!我跟你说,我在警察局里有人,你哪怕弄掉我一根头发,我都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高兴管他的虚张声势,转头对勇哥说道:“勇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让手下悠着点,别弄出人命来就好,一定要让他以后不敢再去缠着白姐。” 勇哥看了看白姐,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笑呵呵的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他说完,一挥手,身后一众小弟一拥而上,推着那人便进了他的屋子,随即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白姐在这过程,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柔软的手心,满是黏黏的汗液,显现出她十分的紧张。 我拉着白姐,退到了一边,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没事了,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再去烦你了,今天你就从这搬出去吧。” “小洛,谢谢你!”白姐眼眸满是感激之色,她直接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肩窝,低声啜泣起来。 我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随即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抱着白姐丰腴的身子,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了。” 白姐抱我抱的很紧,胸前两只硕大的排球压在我的胸腹之间,让我感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着。闻着她的体香,我一下子,居然有些意乱情迷的感觉。 想当年,刚进亿万的时候,白姐才是我心真正的女神,我一心一意的,就想要追求到她,为了能够配得上她,努力工作,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都绝不后退。 现在我和她的身份却反了过来,白姐事业、身份都一落千丈,而我,已经拥有了不菲的家业。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心对于白姐最初的那一份感情,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一点点的变化。 我还是想抱着她,想占有她。 或许,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吧,对于自己曾今爱过的女人,永远都无法忘却。 好久,白姐才哭完,两只眼睛红红的,却十分惹人怜爱,让我忍不住想去亲一下她。好不容易,忍住了心的冲动,我对她说道:“我陪你进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今天你先住在宾馆,明天我帮再帮你好好的安排一下。” “嗯,我都听你的。”白姐这时候无依无靠,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了。 走进那一栋不断发出惨叫的房子,勇哥他们还没完事,客厅不断传来白姐小叔子和公公的哀嚎声,让我感觉十分解气。 我陪着白姐,去她的房间,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就拎着一只大箱子一起走了出来。 在走出门口的一瞬间,我依稀听到了白姐深深呼出一口气的声音。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在这一刻,我发现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淡淡笑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找到一家陌生的五星级酒店,我给白姐开了一个房间。 我不能带白姐去熟悉的酒店,否则有可能被莎织知道,就有可能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 白姐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诉莎织。现在莎织因为魔女的事情,变的极其敏感,如果让她知道了我帮白姐,我怕她又要一个人偷偷的难过。 酒店房间布置的十分豪华,白姐一进去,甚至都没有收拾一下,就把自己整个人扔在了床上,身体曲线起伏有致,看上去格外诱人。 “小洛,来陪我躺一躺,好吗?”白姐躺在床上看着我,眼神有乞求之色。 我犹豫了一下,依言躺到了她的身边。反正我们都穿着衣服,床也很大,没有什么的。 白姐拉着我的手臂,枕在了她的脑袋下面,随即窝在了我的怀,脑袋在我肩窝里蹭了蹭,低声说道:“小洛,要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吗,这一段时间,我甚至想到了死!” 我抚摸着白姐柔顺的秀发,安慰道:“没事,白姐,现在不是都过来了嘛?以后的日子,你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了。” 白姐淡淡的笑了笑,突然抬起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小洛,我真的要谢谢你!你说,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幸,两次婚姻都没有好结果?” “这只是凑巧罢了,下次你要结婚,我提前给你把好关,保证那个男人会爱你一身一世,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我知道白姐恐怕是要钻到一个牛角尖里,要对爱情、婚姻失去信心了,连忙安慰道。 “呵呵,下次?还有下次吗?我都不想有下次了,就希望这样一个人过着算了。有你。这个弟弟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白姐脸上的笑有些凄然,看的我心一疼,忍不住搂住了她。 白姐的身子软软的,虽然这一段时间被生活折磨的十分不堪,却并没有破坏她的天生丽质。 除掉她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白姐还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大美人,并且比起当年来,更加成熟,更富有风韵。 现在抱着她丰腴的身子,我的心跳,居然有些加起来。 我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莎织,我绝不能对不起莎织! 我突然醒悟过来,用力推开了白姐。 “噗通”一声,由于我用力过猛,白姐直接被我推到了床下面去了,跌在地上,还好这床不高,要不然可能会受伤。 “对。对不起。”我看着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白姐,连忙道歉。冲动是魔鬼啊,我这冲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 白姐终于反应了过来,低下头,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我现在还在勾引你,对不起。” 看着白姐可怜的模样,我又是一阵心疼,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白姐,我。从你拒绝我以后,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姐姐来看的,我们刚刚那样,不太合适。我现在有了莎织,她为了我付出了一切,我不能够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知道,我能理解。”白姐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坐在床边,脸上却满是落寞。 我只能扯开话题,问道:“白姐,你现在没有工作,以后就直接到我那里上班吧,还坐你以前在亿万的位置。现在我的lij虽然没有当初亿万那么大,但是也是不小的公司了,待遇也不错的。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宿舍,行么?” 白姐点点头,笑着说道:“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现在我谁都靠不了,只能靠你了,小。弟弟。” 她在说道小弟弟三个字时,居然还看了一眼我的下身,那妩媚的模样,直让我体内的火焰又要再次升腾起来。 我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去我公司。”说完,我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离开,白姐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再陪我一会儿不行么?我一个人好怕,这些年,我都生活在担惊受怕,现在突然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有点不适应呢,你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我看着白姐可怜巴巴的眼神,心又软了,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也到饭点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不想出去,我就想和你呆在这里聊天。”白姐摇摇头,依旧死死的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那我们打电话让酒店送吃的上来,这样行了吧。我再让他们给你买几套衣服吧,我看你的衣服都有些旧了。”我无奈的说道。 “嗯,好。”白姐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站起来,说道:“你打电话吧,我去洗个澡,从那个鬼地方搬出来了,我要把身上全部都洗干净,正式和那里脱离一切关系!” “去吧。”我挥挥手。 白姐走向浴室,进去之前,突然扭过头来,盯着我说道:“你不许偷偷溜走哦!我洗澡不关门了,如果我从浴室里看到你偷偷的走了,我就跑出来抓你!” “用不着这样吧。”看着白姐一本正经的模样,现在的她,感觉和当年的她,有了些许的不同,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是这几年不太好的经历,的改变了她吧。 “怎么用不着,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记住,绝对不许趁我洗澡的时候溜走。”她说完,便钻进了浴室里,而且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没有关浴室的门。 如果我要走,的确要经过浴室的门,还真的会被她看到。 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一阵无奈,掏出一支烟,走到床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有缘无份 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莎织的。为了不让她担心,我编了一条短信:“我现在在外面有事,晚上回去找你。”发了过去,然后又拨了酒店大堂的号码,让他们弄一些吃的,再买两件衣服送过来。 电话打完,一根烟也抽完了,神清气爽。现在我酒戒的差不多了,这烟,却怎么样都没办法离身,虽然比以前有了一些节制,但是依旧抽的不少。 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我四处寻找烟灰缸,准备掐灭烟头,找了半天,终于在烟头快要烧到手指头之际,在桌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烟灰缸。 连忙把手的烟头掐灭,抬头一看,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而这穿衣镜,恰好斜对着浴室门。 而我现在站的位置,正好能够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浴室里面的样子,就如同我直接站在浴室门口一般。 五星级酒店服务很好,面前的这面镜子擦的锃亮,几乎能够把浴室的情景,百分之一百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白姐或许是真的怕我偷偷的跑掉,浴室的门大大的开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或许是为了增添情趣,浴室里的洗澡间,是用透明的玻璃围起来的。 不行,不能这样,这样既对不起白姐,也对不起莎织,对不起身边每一个人!我不断的在心告诫着自己,强迫自己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镜子的情况。 我忍不住又点了一根烟,坐会了床上,背对着那一面镜子,狠狠的抽着烟,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热血沸腾平静下来。 白姐,现在正处在一个最美丽的时刻,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要不是莎织在我心里占的位置太重,面对她的诱惑,我恐怕真的没办法把持自己。 或许是心理作用,白姐洗澡的时间格外的长,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镜子里的景色,时时刻刻的在吸引着我,让我感觉度日如年。 小时候曾今在课本上看到一种直观的相对论的解释,说当你和一个美女在一起,你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个小时就像一分钟,而当你坐在火炉上,屁股被火焰灼烧时,你却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满,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一样漫长。 现在的我,就感觉是坐在火炉上一般,一分钟,对于我来说,就和一个小时一样,无比的漫长。 就在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送饭菜和衣服过来了。但是白姐还没洗完澡,我如果去开门,必然会经过浴室门,很有可能又要看到里面的风景,这该如何是好? 我一下子犹豫住了,又想去开门,又不想去开。 “小洛?你在吗?有人按门铃的,你快去开门呀。”白姐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催促我去开门,她难道是没有考虑到我想到的那一点? 不管了,一直这么让人家等着也不是个事,我咬咬牙,走向了房间门。在此期间,目不斜视,就当浴室的门是关着的,当浴室里什么都没有一般。 我甚至都有些佩服我自己的毅力了。 打开门,让服务员把餐车推了进来,又接过衣服袋子,给了钱,把他打发走了。 当我推着餐车,拎着衣服袋子回到房间里时,白姐已经洗完了澡,在那里等着我了。这时候的她,只裹着一条薄薄短短的浴巾,双颊绯红,秀发还在往地上滴着水。 “白姐,你。你去把衣服穿起来吧,这样会走光的。”我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白姐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我弟弟呀,就算走光了,又有什么呢,又不是外人,没事的。而且我刚洗完澡,热呢,头发也是湿的,立刻换衣服会很难受的。” “那好吧,我们吃饭吧。”我无奈的说道。 白姐却递给我一只吹风机,说道:“不着急,先帮我把头发吹干了再说。”她说完,搬着椅子坐到了穿衣镜面前,扭过头来,盯着我看。 我没办法,只能走过去,开启吹风机,帮白姐吹其头发来。 吹头发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当年和魔女住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帮她吹头发,有一段时间,她的头发比现在的白姐还要长,我都能够信手拈来,以最快的度搞定。 后来和莎织在一起之后,也进场给她吹头发,每一次吹完,她都会给我一个惊喜作为奖励。因为她一直说,会给自己的女人吹头发的男人,绝对是好男人,而会让这个男人帮自己吹头发的女人,绝对是信任这个男人的。 面前的白姐,是绝对的信任我么?想着想着,我不禁有些恍惚。 “哎呀,烫到我了。”白姐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吹风机的位置,专心帮白姐吹起头发来。 白姐背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享受着。 不一会儿,我就给白姐吹干了头发,她便直接裹着浴巾,和我共进晚餐。 五星级酒店提供的晚餐分外丰盛,除了实物之外,还带着一瓶红酒。 酒店、房间、美女、红酒,这几个词语组合在一起,能够引起人无限的遐思,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能看不能吃,想动不能动,必须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出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小洛,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帮我。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苦呢。这一杯我干掉!”白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接着和我碰了一下,就爽快的喝光了。 她都喝掉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够跟着喝光。索性只是红酒,度数不高,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白姐的酒量却不怎么样,不一会儿,她的双颊,就浮起了两朵酡红,更给她平添了几分魅惑。 “小洛,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看了?”白姐突然问道,她两只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穿一般。 “没有啊,我到哪里偷看。”我矢口否认,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而且我看了她洗澡,也只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故意的,只能怪这酒店房间布局设计的不合理,给了我可乘之机。 白姐脸上立刻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笑着问道:“是吗?你真的一点都没看我吗?难道我就一点魅力都没有,都让你不偷看?” 女人就是女人,总是会问出一些让人左右为难的问题来。如果我说我偷看了,她恐怕要发怒,认为我无耻下流,我说我没偷看,她却又要说她没有吸引力,认为我不在乎她了。 这样的问题,无论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好。 我一阵无奈,只能解释到:“不是的,白姐。我心里面想看,但是我克制住了,没有偷看。” “小洛,你还真可爱呢。你知道吗?我以前,就觉得你是上进、淳朴,还有那么一点点好色,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可爱。姐姐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你永远不可能是姐姐的。一开始是我不要你,现在又变成了你不要我。你说,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命途多舛,是不是老天在故意这样的折磨我?” “白姐,你喝多了吧?”我避开白姐炙热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她现在是真的喝的有点多了,否则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她说的也对,似乎我和她一直是。曾今有许多次机会,我都能够和她在一起,但是到最后,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分开。 曾今,我和白姐是走的最近的人,到了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形同陌路。 似乎冥冥之,总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我和白姐,让我们不断的贴近,再分开,再贴近,再分开,这样折磨我们,并以此为乐。 但是我却不能够回答白姐的问题,不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否则,不知道她最后会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话来,不知道我最后能不能够把持的住。 我必须要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 白姐听我说她喝多了,又猛喝了一大口酒,瞪了我一眼,说道:“谁说我喝多了,你看我现在,还能喝。我没有喝多,我很清醒,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不是么?小洛?” 我夺过白姐手的酒杯,说道:“好了,白姐,你别喝了,现在休息吧,我明天来接你去上班。” 白姐却突然流下了眼泪,低声说道:“小洛,我知道,你这是在逃避,你不想跟我说这样的话题。我理解你,我跟你说,我现在还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了,我已经看透了,那些男人,谁都没有你好,我老公也没有你好。你现在心里有别人,没关系,我等着你,等你什么时候心里有我了,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我就会抛开一切和你在一起,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她越说,眼泪流的越多,到了最后,整个人几乎成了泪人,嘴里却还没有停下,却已经是语无伦次了。 我的心一阵阵抽搐,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白姐。 聪明莎织 我现在有了莎织,就不可能再去和别的任何女人发生任何的关系,最多最多,只能是姐弟,只能是兄妹,只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只能是知己,但是绝对不能够越出雷池一步,否则会给莎织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知道莎织,她为了我,可以让自己变成疯子,可以不顾一切。 我沉默着,扶起白姐,想要让她到床上去。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完完全全的靠在我的怀里,却很难搬动。 无奈之下,我只能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腿弯,把她横抱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白姐身上那几乎是无处不在的伤痕,或深或浅,或新或旧。要让这些伤痕全部恢复,恐怕要很久呢! 白姐的小叔子和公公,真不是个东西!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勇哥的号码,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小洛,什么事?又要叫人?”勇哥粗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今天下午那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问道。 “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办事,你放心!”勇哥在电话里接着说道:“那一老一小,都被我的人打的半残,但是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就是需要在医院里躺至少三个月。我相信,有了这一次教训,他们以后绝对是不敢再去惹你的。” “嗯,那就好,谢谢你了,回头有空请你吃饭。”我笑着说道。 “呵呵,这种小事,不值一提,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是你,也没有我的今天。”勇哥大大咧咧的说道。 他这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重情重义,只要你成了他的朋友、兄弟,那么他为你两肋插刀都会在所不辞。 又和勇哥扯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扭头看了看白姐,她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我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开车行驶在路上,我还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从遇到白姐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不过身上淡淡的香味,却提醒着我,这不是个梦,这是真的。 回到家里,打开门,发现家里一片漆黑,不禁有些奇怪。以往这个时候,莎织肯定都是在家里乖乖的等着我的,家里绝对是会开灯的。 “莎织?”我喊了一声,见没有回应,便摸索着打开了灯。 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却见到莎织,正团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我,她的脸上,还依稀有一些泪痕。 “莎织,你怎么了?”我鞋都没来得及换,连忙跑了过去,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小洛,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还以为你要抛下我不管了,我好怕!”莎织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莎织你冷静点,我不是发短信给你了嘛,我下午临时有些事情。”我奇怪的问道。 莎织泪眼婆娑的瞪了我一眼,说道:“我打了那么多电话给你,结果你就给我一条短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我呢。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心理压力多大吗?我好怕你会突然离开我。你今天一下子这么反常,我当然会乱想。” 我捏了捏莎织的鼻子,笑着说道:“好吧,今天是我错了,我承认错误,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好吗?” 莎织摇摇头,说道:“不,我不要你道歉,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干嘛要道歉。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听到莎织这样说,我忍不住把她搂进了怀。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别的可要求的? 她是有多么的爱我,才不要我对她说对不起,反而要反过来跟我说对不起? 我之前下的决心,又坚定了许多,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做出对不起莎织的事情。 “我做了饭,你在外面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莎织抬起头,问道。她一说完,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 我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吃。”虽然我在白姐那边,已经吃的挺饱了,但是为了让莎织开心,我还是决定再吃一点。 饭桌上,莎织不住的给我夹菜,自己却只吃一点点,让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今天去林夕那边,怎么样了?”莎织送了一块肉到我嘴里,笑着问道。我却从她的神色,看出了一些紧张。 我笑了笑,说道:“她一开始不同意我帮她找她哥哥,后来被我说服了。下面我们就开始着手寻找她的两个哥哥了。等找到了他们,这件事情也就算解决了,我就和他们王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莎织点点头,乖巧的笑了笑,说道:“嗯,那就好。”她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问道:“你下午是去办什么事情了?都没空跟我详细说说?” 我知道莎织肯定会问,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直接说道:“上午去找林夕的时候,我在医院里遇到了在亿万的一个老同事,他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帮他摆平了,午饭和晚饭都是和他一起吃的。” “哦,是老同事啊。”莎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晚上,我们没有亲热,而是直接睡觉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哭声。睁开眼睛,发现莎织正背对着我,肩膀一颤一颤的。 是莎织在哭! 我立刻清醒过来,扳过她的身子,之间她两只眼睛通红,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仿佛玫瑰花上沾着露水一般,有一种凄美之感。 我皱起眉头,直接问道:“怎么了,莎织?” “没。没怎么。”莎织想要扭过身子去,却没有我力气大,怎么也转不过去。 我接着问道:“你大半夜的在这里一个人哭,怎么可能没怎么,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莎织抬头看着我,一边啜泣,一边说道:“要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吗?你自己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在骗我,你今天骗我!我不想戳穿你,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你今天能骗我,以后就一定能够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一阵心虚,难道是白姐的事情被她发现了?不可能啊,这件事情只有勇哥知道,勇哥是不可能告诉莎织的。 那她是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她说的是别的事情?可是别的事情我也没有骗她啊? 我怎么也想不通,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我哪里骗你了?你说清楚,我怎么骗你了?” “你骗我说你下午是去帮你以前的同事,这是真的吗?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明明有别的女人的香味,而且还不是林夕的!你下午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们还十分亲密的在一起了,要不然你不可能沾上她身上的香味!这种香味,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有种熟悉感。我肯定以前见过她!她就是你帮的同时么?你下午帮她做什么去的?”莎织一串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把我弄的哑口无言。 我没想到她鼻子那么灵,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够从我身上的味道联想到那么多。 原本我不打算告诉莎织白姐的事情,现在看这样的情况,似乎不说是不行了。 我无奈的谈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慢慢的说道:“我在医院遇到的,的确是我以前亿万的同事。只不过这个同事,是个女的。” “是哪个女的?”莎织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低声问道。 “是白姐。她婚姻出了问题,老公死了,但是她老公的弟弟和父亲还一直缠着她,她又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被那两个人折磨的不成人样,我看不下去,所以才去帮她的。我准备让她到lij工作,给她分配一个宿舍,事情就这么简单。”我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莎织皱眉想了想,问道:“白姐?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就和她有纠缠不清吧?那时候,你好像喜欢的是她?” 我有些佩服莎织神奇的记忆力,苦笑着说道:“没错,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知道吗?我的心,已经被你装的满满的了,绝对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我这一回要帮白姐,是出于她以前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帮助过我,我希望能够报答她。而且我后来一直是把她当姐姐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乱想。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要经常和林夕接触,已经很让你难过了,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事情影响到你。我希望你一直快快乐乐的,知道吗?” 莎织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你跟我说清楚就好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通情理。我是真的害怕会失去你,才会这样。小洛,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瞒着我,都要告诉我,好吗?哪怕是你真的不要我了,你也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亲口告诉我!” 干劲十足 我拍了拍莎织的脑袋,说道:“傻瓜,我不可能不要你的,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唯一。你哪怕失去了一切,也不可能失去我。相信我,等解决完林霸天的病,我就完完全全是你莎织的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折磨我,就可以怎么折磨我了。我们有好多好多钱,我们也没有了仇人,没有了烦恼。我们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请好多好多的人。然后我们再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一辈子。” 莎织听着听着,双目又蓄满了泪水,她抓着我的手,问道:“小洛,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不骗我吗?” 我紧紧的盯着莎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骗你!” 莎织喜极而泣,猛地抱住我,说道:“小洛,我爱你!” 从某些方面来说,老天终究还是十分公平的。 比如魔女,当年拥有那么好的家世,吃穿不愁,一个月的用度,甚至比普通人一辈子用的还多,但是她却并不快乐,家世给她带来的除了荣华富贵之外,还有巨大的压力,一般人绝对无法承受得起的压力。 她为了家族,甚至要放弃自己的爱情,放弃一切,把自己整个人都献给家族。 而我,虽然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身边却总是能够围绕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给我的生活增添了无数的色彩,虽然这些女人也会让我烦恼,但终究还是快乐更多一些。 我曾今抱怨过老天的不公,现在这几年经历下来,才觉得,所谓的公平与不公平,还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我们需要的,是掌控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累,被其掌控。 只要心里面看开了,那么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会美好起来。 从床上爬起来,正站在卫生间里刷牙,莎织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现在只穿着一件我的衬衫。 又是一个愉快的早晨,昨天造成的误会,在我解释了之后,现在已经荡然无存。至少从表面上看,莎织一切正常,十分快乐的样子。 吃过早饭,我喝她吻别,便开着车子,去了白姐住的宾馆。 路过早点摊,我买了一些早点,拎着走到了白姐的房门口,刚准备按门铃,门却直接被打开了。 白姐穿着真丝睡衣,睡意惺忪的站在我的面前,说道:“刚刚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感觉是你的,我就直接开门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有些感动。能够直接从脚步声分辨出是什么人,这需要对于这个人十分的了解,而要达到这样的了解,则必然是要关心他的。 和白姐很久都没有见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记得我的脚步声。 我笑了笑,把早点递到白姐面前,说道:“给你买的早饭,你洗漱一下,然后吃了,我带你去公司。” “嗯,你等等。”白姐点点头,直接钻进了卫生间。 看着她妖娆的背影,我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她刚刚穿的那一件睡衣,极其的性感。 看来白姐是在昨天我走了之后,半夜起来换了睡衣,我记得昨晚抱她上床的时候,她还是裹着浴巾的,那性感,依旧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有科学家研究表明,女人打扮所用的时间,占其一生的十分之一。虽然这个数据略有夸张的嫌疑,但是却也形象的说明了女人打扮消耗的时间之久。 就在我买的早点都快要凉下来的时候,白姐终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扭头看过去,这时候的白姐,给了我一种惊艳的感觉。 一席月白色紧身连衣裙,衬托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裙子直到膝盖上面,不长不短,既诱惑,又不低俗,恰到好处。 下面是黑色的袜子,和连衣裙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脑袋上的头发高高的盘起,有一种高贵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感觉。 而和昨天最大的不同,则是昨天的白姐,看上去落寞而绝望,而今天的她,则是容光焕发,精神状态极好,很显然,是心情舒畅的缘故。 虽然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的那一些伤痕,影响了整体的美感,但是却更能够显现出白姐此时发自内心的开心。 “白姐,你真漂亮!”我情不自禁的夸了一句。 白姐嫣然一笑,缓步走到了我面前,转了个身子,盯着我问道:“你说的真的吗?不骗我?”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当然,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白姐眨了眨眼睛,接着问道:“那我问你,是我漂亮,还是你的莎织漂亮?或者是林夕漂亮?” 白姐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问出这样令人烦躁的问题。 不过虽然这个问题很烦,但是却必须要回答,而且一定要回答的好,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很有可能就会把问问题的女人给惹恼了,为自己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麻烦。 我想了想,答道:“你们是不一样的漂亮,没有可比性。” 白姐伸出手只点了一下我的闹到,嗔道:“你这个小滑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敷衍我,不过算了,这个答案,总比那些残忍的答案好多了,算你过关了。” 我看到白姐的反应,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几遍我在许许多多的女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摸清楚女人的脾性,女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神奇的动物。 看着白姐细嚼慢咽,极其优雅的吃着早饭,我忍不住点了一根烟。抽烟,可以说是最好的消耗时间的方式。 “你要少抽一点烟呢,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白姐一边吃,一边说道。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戒不掉了,我就靠它活着了,一天没它,就难受的要命,恨不得去死。” 白姐听到我说的话,突然间问道:“你说真的吗?那这烟和我,哪个重要呢?如果让你在我和烟之间选一个,你选什么?” 我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飞快的转动脑筋,想了半天,答道:“我两个都不选。白姐,我现在有莎织了,我们只能够做姐弟。至于这烟,如果你硬要我不抽,那我以后可以不在你面前抽,但是我相信善解人意的白姐你,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对吧?” “呵呵,你现在真的比以前会说话很多了哦,更可爱了呢。”白姐似乎对于我的答案还算满意,脸上挂着笑容,我却没有看到她笑容深处的那一丝落寞之色。吃过早饭,我开着车,带着白姐去lij。 lij发展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等规模的企业了,光是每年要上缴的税,就有数千万,现在正在朝着破亿来努力。 公司发展到这样的一个程度,从最基层到我,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链,不需要什么事,都由我亲力亲为了。 我专门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来帮我打理公司,自己作为董事长,只负责一些做出一些最重要的决定。 这样的公司架构,可以说公司发展的必经之路。 职业经理人,是指在一个所有权、法人财产权和经营权分离的企业承担法人财产的保值增值责任,全面负责企业经营管理,对法人财产拥有绝对经营权和管理权,由企业在职业经理人市场(包括社会职业经理人市场和企业内部职业经理人市场)聘任,而其自身以受薪、股票期权等为获得报酬主要方式的职业化企业经营管理专家。 职业经理人在西方发达国家有一个相对统一的概念,但在国,对职业经理人的定义还不统一,一般认为,将经营管理工作作为长期职业,具备一定职业素质和职业能力,并掌握企业经营权的群体就是职业经理人。 宽泛来讲,职业经理人横向看是分类的,财会、生产管理、技术;纵向看也是分层次的,企业需要各种层次的职业经理人。 比如第一个层次是能工巧匠型的;第二个层次是元帅型的,在一个领域可以带领一帮人来完成一个特定项目;最后一个层面则是老师型的,必须有系统的思考,所以说是很宽泛的。 通俗来讲,职业经理人就是凭能力凭业绩吃饭的人,但不是凭资本吃饭的人,换言之他们是凭人力资本吃饭的人,而不是凭货币资本吃饭的人。 职业经理人就是专门从事企业高层管理的坚人才。具体而言就是具备良好的品德和职业素养,能够运用所掌握的企业经营管理知识以及所具备的经营管理企业的综合领导能力和丰富的实践经验,为企业提供经营管理服务并承担企业资产保值增值责任,经营管理业绩突出的职业化的企业高层经营管理人员。 学界对于职业经理人的定义也有多种,一个有代表性的说法是,所谓职业经理人虽然是受薪阶层,但作为企业重要的管理者,所获薪酬相当高,在美国的一些大企业高级职业经理层的平均收入已经达到了普通员工平均水平的一百多倍,因而有“金领”之称。 职业经理人是以经营管理企业为职业的职业管理者,可以说职业经理人就是企业的“保姆”,职业经理人要求拥有非常专业的企业管理知识、丰富的管理经验和对自己职业的忠诚,并承担对企业资本保值增值的责任。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将职业经理人与技术创新者共同称为人力资本,也就是说,职业经理人属于人力资本范畴。作为职业经理人,必须具备较高的个人素质和较高的专业技能和管理才能,较强的敬业精神、创新意识、冒险精神和竞争的冲动,坚韧不拔、自信果断和强烈的事业心,能通过事物表面看出本质的洞察能力、决策能力、丰富的工作经验和深厚的理论功底,组织协调能力以及知人善任的用人能力,在知识方面,职业经理人要具备硬知识、软知识和社会知识。这些都是促进一个人成为职业经理人的基本条件和重要保证。 在国企业发展史上,随着国企业的强大,职业经理人队伍也一直处于快增长之。原微软国区总裁唐骏,后加入盛大络,担任总裁职务,是典型的职业经理人生存方式。享有“打工皇帝”之称,年薪达到500万的原用友软件总裁何经华以及因为功高盖主,最后不得不离开tcl,加盟长虹的“手机狂人”万明坚,都是职业经理人的优秀代表,他们为企业创造了巨大的财富,甚至有可能改变了一个企业的命运,但他们自己的命运,却并不一定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这就是国本土职业经理人的无奈。 作为社会群体特殊的一个群体,职业经理人在社会经济转型的角色是尴尬的。一方面,他们是董事会或者是企业大股东聘请的企业管理者,也就是,在董事会或者大股东眼里,职业经理人的角色定位就是“保姆”,需要像保姆照顾小孩一样,努力呵护企业的成长和发展。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总是有职业经理人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陷入到了充当“婆婆”的角色当,以为自己坐上了总裁或者ceo这个位置,就觉得自己是老板了,这个企业自己就是老大了,出现一些与董事会或者大股东不相和谐的关系,最终导致自己的离职或者遗憾出局。在这方面,有很多职业经理人都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教训。 为了能够让公司发展走上正确的轨道,我在前一段时间,毫不犹豫的选择让职业经理人来打理我的公司。 我花了高薪,以及一小部分公司的股份,聘请了以为十分知名的职业经理人。在他上任之后,我的lij很快就突破了发展的平静,开始朝大企业进行大跨步。 而我,则是在家里,过起了十分舒适惬意的生活,平时几乎不用太去上班,只要定时和职业经理人电话沟通一番就可以了。 带着白姐,来到lij,我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请的这一名职业经理人名叫田静,今年刚刚三十岁,却已经有了十年的工作经验,曾今在美国的一家大公司做过经理人,经验丰富,而且。 倒闭老路 像她这样的人物,按理说,是不应该看我的lij的,为了把她请过来,当时我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田静是湖平市人,但是小学毕业之后,就出过了,一直在国外呆到三十岁,除了肤色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美国人。 但是她的父母,却一直呆在湖平,她无数次想要把她的父母接到国外去,但是因为生活理念的差距,这样的想法,始终得不到实施。 在我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直接通过市长,联系到了田静的父母,花了许久的时间,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能够愿意去国外。 然后我又联系到田静,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田静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信奉的真理,就是有付出,才有收获。我帮她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她想不出拿什么来回报我,最后终于同意为我的公司干三年。 干满三年之后,她就会带着她的父母,离开湖平,一家子迁移到美国去。 三年的时间,已经够了。更何况,这三年,对于田静来说,绝对是最宝贵的时间段之一。女人的青春维持的时间不长,到了三十岁之后,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能够让田静把三十岁到三十三岁这三年的时光放在我的lij上,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刚刚来到办公室外,秘书见到我,就立刻准备通知田静,却被我挥手制止了。我悄悄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带着白姐,缓缓走了进去。 “说过多少遍了,进我办公室,一定要先敲门!understand?!”田静一边埋头看着件,一边说道,语气里多少有些不满。 我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心对于自己当初的决定愈发的满意了。这田静一个人,所具有的价值,恐怕都不是我的lij能够比的。 且不说在国,单单是在美国,就不知道有多少大公司眼巴巴的盼着她过去呢。让她窝在湖平这样一个小地方,lij这样一个小公司,还真是屈才了。 不过屈才就屈才吧,只要能够让我的lij发展起来,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 “田经理,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在埋头苦干,和这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啊。”我坐到了沙发上,让白姐坐在我身边,笑着说道。 田静听到我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脸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逝,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董事长,很少能见到你啊,今天你怎么过来了?” 听着她的这一声招呼,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感觉她好像是在挖苦我一样。我眉头挑了挑,说道:“我今天是特地来看望田经理你的,平时lij的工作都由你一个人来负责,我觉得你太辛苦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呵呵,做我们这一行,就得有吃苦的准备。毕竟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你给我那么高的薪水,我必须得为你创造出相应的价值来才行呢。”田静看着我说道。 她长的十分清秀,属于耐看的类型,乍一看上去,会以为她是一个才女,绝对想象不出,她能够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运筹与为我制作,决胜于千里之外。 我点点头,说道:“你知道吗,田经理,我觉得我人生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把你请过来,当lij的总经理。这简直可以说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我真恨不得你能一直呆在lij,我相信,只要有你,lij有一天一定能够成为世界级的大公司。”“你可别这么说,我当初答应好了的,只在lij干三年,干满三年之后,我们的雇佣关系就到此结束。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是不会在一个公司呆太长的时间的,那样会把她的思维固话,降低她作为经理人的价值。”田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摆摆手,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这是奢望,呵呵。今天过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我说着,指了指白姐,接着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白姐,我以前在亿万的同时。她当时是人事部门的主管,对于这方面的工作,十分擅长。我希望她能够加入lij,负责人事部门。” 田静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稍微的不满,说道:“当初我们签约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lij的一切工作,都由我来负责,除了大方向上的决定,让你来做。现在凭你一句话就让她来当人事部门的主管,似乎不太好吧。” 一名职业经理人丝毫不留情面的反驳我这个大老板,这样的情况,早国内的大部分公司,几乎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一旦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名职业经理人面临的必然就是被炒的命运。 但是这对于田静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且不说她在美国长大,骨子里就遵守美国人的那一套死脑筋,单单是我为了请她过来绞尽脑汁,就已经能够让她有和我叫板的资本了。 面对她这样的质疑,我没什么办法,只能笑着说道:“我知道不太好,所以这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么?你看,你来了lij之后,我几乎就完全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现在这才是我第一次出手,你给个面子,就让白姐进公司吧。你应该要相信我的眼光,白姐的工作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我也不会把你请过来,对吧。” 田静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说道:“你的眼光,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让她直接做人事部门主观,这不合规矩,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运作。下面的所有人,都会因此心生不满,公司会因此蒙受不小的损失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希望吗?” 田静把整个公司都搬出来压我,我更加没办法了,看了看白姐,只能无奈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吧,你是董事长,你有权利招聘董事长秘书。你就让她做你的秘书好了,然后我可以让她以你秘书的身份,去人事部门做事,这样才能名正言顺一些。”田静终究还是知道一些事理的,给我提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解决办法。 我脸上露出了笑容,点点头,看着田静,说道:“好,不愧是职业经理人啊,脑子就是灵活,那就这么办了,赶紧给白姐办手续吧。” “嗯,我让人事部门经理过来,带她去办手续。”田静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人事经理的号码,她就是这样,想到就做,风风火火,这样的作风,也影响了我们整个lij,让我们lij都充斥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味道,一直被别的公司所称道着。 不一会儿,人事经理就过来了,田静给他嘱咐了一番,他就带着白姐去办手续去了,从现在开始,白姐就能够在lij里正式上班了。 “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田静却突然站了起来,皱眉说道:“董事长大人,你自己的公司,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上心吗?你就这么信任我这个外人?” 我盯着田静,笑眯眯的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风格,既然花大代价把你请过来了,那么我就会对你完全信任。我也相信你,不会做不利于我,不利于公司的事情的,你肯定有你的职业道德,一旦你违背了,那么你以后就没办法在商界混下去了,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可是很不利的。” 田静叹了口气,说道:“好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对我还真是信任,不过我得告诉你,我恐怕要辜负你的信任了。” 听到田静这样说,我心不由得起了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田静指了指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来。我依言坐了过去,她却走到办公室门边,把门给关上了,还上了锁。 我看到她的动作,眉头皱了皱却想不通她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含义。 田静见到我皱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职业习惯,在谈比较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我喜欢锁门。”她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我的对面。 从把田静招进来之后,我还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她。现在细细一看,突然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是说女人在三十岁之后,身体上会格外的强烈,一直持续到四十岁这个阶段。 而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是女人熟透了的年纪,也是她如狼似虎一般要索取的年纪。 这个年龄的女人,可以说是最值得去品味的。因为到了这个年纪,女人已经有了丰富的生活阅历和性经验,身体也已经被开发完全,她带给男人的,将是完完全全的享受。 面前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田静,现在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一样,曼妙的身材在职业装的衬托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走形,清秀的脸蛋,也十分精致,没有一点皱纹,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精心雕琢的瓷器一般完美。 真是越看越好看,这样的女人,才是最耐看的女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深邃的目光,田静的脸蛋有些微红,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我从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我问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田静沉默了一下,说道:“公司现在遇到危机了!” “什么?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一下子懵了,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和田静交流一番,每一次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好消息,公司正在飞的发展之,几乎没有任何危机的可能。 现在她突然告诉我公司遇到了危机,这让我有点难以相信,难以接受。 在魔女回来,打败了曾今的鑫皇之后,就再也没人与我的lij为敌了,lij在田静的精心打理下,可以说是一直处在一个高发展的阶段。 田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像我那样紧张,还是十分淡定,她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是我大意了。我没预料到,国内的商业环境,会比美国的还要复杂,我有些轻敌了。” 听她这样说,我不由得更加着急了,连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快说啊。” 田静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急什么,等我慢慢说呀。”她说着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公司一直在飞发展。但是由于资金的限制,发展的度,一直没有达到我满意的程度。但是我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就想办法,找了两个风投公司,要了一笔投资,还和他们立下了对赌协议。在风投公司的资金到账之后,我就立刻着手用这笔资金,来推动公司更快的发展,好赢下这个对赌协议。之前还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但是最近的这一段时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我问道,对于田静所说的内容,隐隐有一种熟悉感。 当初林霸天的鑫皇,不就是这样倒下的么?魔女曾今跟我说过,对于一个公司来说,两条路会让其必然走向灭亡,一是盲目扩张,二是多元化经营。 当时的鑫皇,同时走上了这两条路,最终以失败告终,弄的偌大一个鑫皇破产倒闭,林霸天进了看守所,后来化掉了莎织的全部身家,才赔了回来。 难道现在,我的lij,要走上鑫皇的老路吗?这不应该啊,作为职业经理人的田静,是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我盯着田静,等待着她的答案。 机遇更多 “最近这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像疯了一样往前发展着,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意料!”田静答道。 “你说什么?公司的业务往前发展的超乎你的预料?这……这不应该是好事么?公司发展好了,而且发展的比我们想象的还好,这为什么会不对劲呢?”我奇怪的问道,有点想不通田静的想法了。 依照田静所说的,这完全是一件了不得的好事,应该拿出来庆祝的,我不懂为什么她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田静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最专业的职业经理人。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公司发展的整个过程,都应该是在我的掌控之。现在公司发展的脱离了我的掌控,这难道是一件好事吗?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总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啊。”我不解的说道。 田静弯弯的秀眉皱了起来,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还没说完。虽然公司现在发在急发展着,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资金链因为现在的发展,又处在了一个十分紧绷的状态了。如果要维持这样的发展,必须还要有新的资金注入。” 听到田静这样说,我仔细想了想,终于抓住了其的关键。 曾今在某个电视剧,我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一伙片子,他们专门盯着有一些闲钱,而且又想赚大钱的人下手。 他们的骗术很简单,先去想办法接近目标,然后对目标提出一种不太合法的投资方式,这一种投资方式,能够迅的赚许多的钱。 一开始,这个目标,会不太相信这种投资方式,而这一伙片子,会想方设法,让目标先投一小部分钱进去。 然后他们自己出钱,连同目标之前投入的本钱一起还给他,给他造成一种很轻易就能赚钱的假象,并且让目标后悔没有投入更多的钱进去。 接下来,就是骗局最关键的一部分,他们会装作无意,让目标投一大部分钱进去。目标这时候,因为有了之前收益的影响,认为这个投资方式十分的靠谱,会毫不犹豫的,把一大笔钱投入进去。 而在目标给了钱之后,这一伙片子,就会带着目标的一大笔钱,消失无踪,让目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吃一个闷亏,想要说理,都没地方去说。 这是在全世界的骗子团伙,都十分流行的一种骗术。利用前期小的投入,骗取后期大的收益。 这样的骗术,因为人类贪婪的本性,往往都能够屡试不爽,即便被揭穿了无数次,依旧能够大行其道。 当初的鑫皇,之所以会发展到后来的破产,可以说也是了这样的招。只不过,并没有人故意去骗林霸天,而是林霸天自己欺骗自己,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让自己往坑里面跳。 现在我的lij,似乎也发展到了这个阶段。 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下去,下一步,应该就是我会让田静,去谋求更多的资金,注入到lij,帮助其发展。 但是lij因为之前的疯狂发展,会进入到一个瓶颈之,寸步不前。之前吸收的资金,会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而吸收资金,是要付出代价的,lij不能改继续之前的发展趋势,就无法承担吸收之前那一部分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最终会走上鑫皇的老路,以破产告终。 如果是一般的职业经理人,恐怕不会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反而会因为公司的急发展,而欣喜若狂。恐怕只有田静这样的顶级职业经理人,才能够做到在面对巨大利益的诱惑时,能够控制住自己,察觉到其的不对劲。 这样情况的发生,可能是公司本身发展的一个趋势,也可能是有某个幕后黑手,在给公司布下陷阱。 这两种可能,很难分辨。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还好说,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难办了。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是公司本身发展的趋势,那么田静可以冷静下来,正确面对lij的发展,不盲目去扩张,而是利用现在的时间打好基础,为下一次的增长爆发做好准备。 而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是有人在暗给我的lij使绊子,田静不招,那么那个幕后黑手,肯定会采取别的方式,来继续给公司下套。 这样敌人再暗,我们在明,我们始终占着的是下风,只能够被动防守,这样十分不利于公司的发展。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我居然有些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看了一眼田静,问道:“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田静直接答道:“当然是不能去找新的资金注入啊,我觉得公司的发展有问题。我要先把现在的发展稳定下来,让公司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之,再谋求下一步的发展。我现在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决定了。你放心好了,作为一名合格的职业经理人,我不会让公司承担任何的损失的。” 我突然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是有人在暗故意针对我们下绊子?如果我们这一次不招,那么他们会采取别的手段来对付我们?那样的话你该怎么办?” 田静微微一笑,说道:“这种情况,我当然想过。我可是最厉害的职业经理人之一,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我们不知道敌人是谁,敌人永远处在暗处。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公司,我肯定都能够应对的。” 我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够这样被动挨打,我希望的是我们能够主动出击,把对手给干掉!” 田静瞪了我一眼,脸上有些不屑的笑容,她说道:“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按照你想的发展下去吗?你希望怎么样就会怎么样?这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对手是谁,你怎么主动出击,你要去干掉谁?” “不知道对手是谁,我们就去想办法知道,我们要把对手引出来!”我说道。 “怎么引?你说的简单,要做到,可没这么简单。”田静摆摆手,说道,很显然是觉得我在说大话。 我没有理睬她,只是皱眉沉思着,刚刚脑灵光一闪,我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一般。 田静见到我在思考,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猛然间,我想通了。 现在出手对付我的lij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林夕的两个哥哥! 几年前,林夕的两个哥哥,带着一大笔钱,去了南方,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魔女曾今跟我说过,她的两个哥哥,继承了林霸天超绝的商业方面的天赋,几乎一点也不比她差。 林霸天能够两次白手起家,做到一方巨富,他的两个儿子,肯定也能。 更何况,魔女两个哥哥逃走的时候,手上可是带着一大笔钱的,而且南方相对于湖平这一代来说,机遇更加多。 对于一些厉害的人,几乎可以说是遍地黄金。 充足的资金,优秀的商业天赋,加上无处不在的机遇,几乎就等于成功。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魔女的两个哥哥很有可能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他们的公司,估计不会比我的lij、莎织的鑫皇和魔女现在的公司差,甚至还会更好。 毕竟我们当初和萧家争的你死我活,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在一个真空地带,完全没有敌人的地带在发展着。 两边的发展条件不平衡,最终的发展结果,肯定也会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现在有人在暗对付我的lij,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魔女的两个哥哥! 那么如果是魔女的两个哥哥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只对付我一个,肯定会连魔女一起对付。我现在应该去问问魔女,如果她的公司,也遇到了我的lij一样的情况的话,那么几乎就能够肯定,是她的两个哥哥出手了。 肯定了这一点,我们就知道敌人是谁,那么就可以着手对付他们了。 而且魔女现在恰好就在寻找她的两个哥哥,如果这时候他们送上门来,那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 我现在甚至有点期待是第二种可能,期待是魔女的两个哥哥在对付我。 心有了底,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抬起头来,对田静说道:“下面一段时间,我会一直关注lij,你每天晚上,都要打电话给我汇报lij的情况。这几天,你照常工作,不要表现出异样。至于要不要吸收新的资金注入,这个我来决定,等我心有了定数之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知道吗?” 田静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是对我的决定有些不满,她说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你说过的啊,公司的事情,完全由我说了算的。” 我瞪了田静一眼,说道:“现在有可能是到了公司生死存亡的时候,我需要掌控住我的公司,你必须得听我的。现在事情有点复杂,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我让你听我的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这可能会导致你犯错误。等我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了,我会完完全全的告诉你,我相信,到时候你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田静似乎被我的气势给镇住了,她愣了一下,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暂时先听你的,不过你以后一定得给我一个解释!” “那没问题,等着吧!”我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女人终究是女人,在面对强势到了极点的男人的时候,还是会表现出女人的本性来。田静再厉害,终究是个女人,面对我的霸气外露,她还是屈服了。 离开lij,我直接去了医院,现在我要去找魔女搞清楚,她的公司,是不是也和我的lij一样,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 思绪万千 现在,我希望是这样的情况,因为这样,只需要耗费一点点力气,就肯定能够找到她的两个哥哥了。 来到医院,找到那一套被魔女包下来的病房,我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魔女妈妈,她见到是我,温和的笑了笑,问道:“是小洛呀,你是来找夕儿的吗?她现在不在,去公司了,你进来坐坐吧。” 魔女妈妈和魔女长的很像,同样都是高贵大方,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魔女就像一座火山一般,炽烈而强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会有一种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就像在面对一个掌控着一切的女王一般。 而魔女妈妈,则是像一汪清泉一般,温润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哪怕是她发脾气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让人不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我叫了一声“阿姨”,便走进了客厅。 “霸天在里面,你去和他说说话吧,他一个人挺无聊的,夕儿估计忙完了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正好一起吃午饭,我现在就开始做饭。”魔女拉着我进了最里面的病房,嘱咐了一句,便又离开了。 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霸天,和昨天没有神区别,依旧是那样,只是身上病人的味道,更加的浓厚了一些,以前的狂霸之气,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林董。”我打了一声招呼。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叫我林董了,叫我林叔叔吧。你叫我林董,就说明还是对我有成见,还是不待见我。”林霸天控制这病床上半部分抬起来,让自己靠在床上,面对着我。 “林叔叔。”我无奈的喊了一声。虽然他现在是个病人,但是语气里,还是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我也不想因为这个称呼的问题而让他不开心。 林霸天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拍了拍病床边,说道:“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我依言坐了过去,和林霸天靠的很近。 林霸天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了半天,终于说道:“小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我点点头,说道:“林叔叔,你问吧,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林霸天直接问道:“好,我问你,夕儿最近在忙什麽?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这个问题一出来,我就知道,他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了。魔女之前曾今跟我说过,不要让我把找她两个哥哥的事情告诉林霸天,我也按照她说的,什么都没有透露。 但是林霸天毕竟是林霸天,估计他还是从魔女平时的表现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沉吟了一番,答道:“林叔叔你想多了吧,林夕现在应该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 林霸天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说道:“小洛,你知道吗?以前夕儿跟我说过,说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一定会盯着对方看,因为你怕对方看出来你说谎。刚刚你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眼睛就是一直盯着我的,说明你在说谎。夕儿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对吗?” 我不得不佩服林霸天的厉害,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基本上已经能够做到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说实话一般了。 但是刚刚居然还是被林霸天看出来了,真的不知道应该是说他太厉害,还是说我太不行。 不过虽然这样,我却还是没有打算告诉林霸天关于魔女两个哥哥的事情,这件事情牵涉太大,林霸天自己估计也不会同意,到时候万一他来个抗拒治疗,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我没有说谎,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林夕有什么瞒着你的。”我硬着头皮答道。 “呵呵,小洛,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想试试看,你对夕儿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你没有让我失望啊,几遍是这样,也没有背叛夕儿,说出实话来。”林霸天猛然一笑,接着说道:“就算你和夕儿都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可是林霸天,你真的以为我生病了,老了,就不行了吗?我林霸天永远都是林霸天,想要知道的事情,从来不可能知不道的。” 林霸天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霸气外露,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一般,让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被藐视的味道。 当年的林霸天,就像现在这样,不可一世。 看来,虽然现在林霸天老了,表面上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的老头一般没什么区别,但是他骨子里,依旧还是那个霸气的林霸天,永远不可能改变。 林霸天没有管我的反应,接着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是想背着我,把我的那两个不孝子找过来,给我捐献骨髓吧。夕儿虽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骨髓和我不相配。你们就想到了我的两个儿子,觉得他们的骨髓,肯定能和我相配吧。” 我没想到林霸天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不禁有些佩服他。哪怕是躺在病床上,不能够随意走动,依旧能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我,恐怕绝对无法做到这样。 我没有说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因为这种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知道,你不说话,是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像否认。我告诉你吧,虽然我现在还躺在床上,但是外面依然有我的人,我一句话,依然会有人把我想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告诉我的。”林霸天似乎能够看透我内心的想法,他接着说道:“你们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同意,会抗拒治疗吧。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这件事情,我现在知道了,我告诉你,我不但不会不同意,不会抗拒,我还会反过来支持你们。我的那两个不孝子,当年差点害的我家族家破人亡,差点害的我就那么死了。他们欠我的,怎么样都还不清。你们如果找到了他们,要他们捐献骨髓,我一百个同意,我会完全配合治疗。他们当年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捐献一点骨髓出来,给我续命,那是应该的。” 林霸天顿了顿,接着又说道:“而且,你要告诉夕儿。她的想法是错的,她想让那两个不孝子捐献了骨髓给我之后,就恢复他们在家族里的身份,甚至把家族的产业给他们打理,这绝对不可能!那两个白眼狼,哪怕是捐献了骨髓给我,也不能够洗刷他们当年给我带来的耻辱。你替我转告夕儿,你们不但要让他们把骨髓捐献出来,在他们捐出骨髓之后,你们还要想办法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让他们永远都出不来。我王家,永远都不承认那两个废物的存在!” 林霸天说完,似乎是情绪有些激动,不断的喘息着,但是脸色,却是异样的红润。很显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十分的解气。 的确,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把自己给害死了。这放在任何一个父亲身上,恐怕都是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要不是林霸天神经坚韧无比,恐怕早就要崩溃了。 他现在恐怕已经不把那两个人当儿子看了,而是当作自己的仇人来看,恨不得亲自去弄死他们。 我对于林霸天现在的心情,还是十分理解的,连忙点点头,应到:“知道了,林叔叔,我一定会转告林夕的。” “嗯,你不仅要转告夕儿,还要帮她去做好这件事情。只要做了这件事情,就算我林霸天欠你一个人情,算我王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帮你去做的。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能力,我林霸天,哪怕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所拥有的能量,也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林霸天似乎是压抑的久了,身上的霸气,又再一次的展现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林霸天,我一时之间,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只能点点头,说道:“我之前就答应过林夕,会帮她治好你的病,这件事情,也算在治好你的病的范畴里,我会做到的。” “嗯,那就好,你出去等夕儿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或许是话说的太多,或许是太过激动了,林霸天脸上显现出疲劳的神色来,我依言,退出了房间。 厨房里,魔女妈妈正在忙活着,一阵阵食物的香气不断的传来,惹的我食指大动。 怪不得林霸天会那么爱魔女的妈妈,她的好厨艺,恐怕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有很多人多说,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魔女妈妈无疑就是做到了这一点,凭她的厨艺,绝对能够抓住林霸天的胃。 再加上她柔和的性格和出众的美貌,也怪不得林霸天会不要自己之前的老婆,要和她在一起了。 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生出么哦女这样的奇女子吧。 就在我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风尘仆仆的魔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发展趋势 她见到我,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小洛,你怎么来了?” 我说道:“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想要商量一下,比较重要。” 魔女立刻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这个,还是等吃完午饭我们单独在说吧,我现在肚子饿了,你妈做的饭太香了。”我扯开了话题。这不是我第一次尝魔女妈妈的手艺,但是可以说是最舒服的一次,因为这一次饭桌上,只有我、魔女和魔女妈妈三个人,当初那个最会给我带来压力的林霸天不在,让今天中午的这一顿饭,感觉格外的轻松。 魔女在她妈妈面前,完全没有提找她两个哥哥的事情,也不说公司的事情,只是聊着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让我在一瞬间,有了一种当年和魔女住在一起时候那种温馨的感觉。 当年,和魔女结婚之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几乎都在忙着工作,忙着应对突如其来的各种麻烦,完全没有时间,安安定定的坐在一起,正常的吃饭,聊家长里短的事情。现在,我和魔女分开了,我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却能够和她,还有她妈妈一起吃午饭,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样的感觉,才是生活的感觉。 当初和魔女在一起,虽然过的也是生活,但是却没有这种真真切切的生活的感觉。而现在,我和魔女已经是两条过了交点,越行越远的相交线,却又在一起体会到了生活的感觉。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生活,往往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是,我现在有了莎织,这种感觉哪怕再美好,也终究做不得数。 “你们聊聊吧,我去里面看看霸天。”吃完午饭,魔女妈妈似乎是看出来我有话要和魔女说,十分善解人意的回避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魔女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平静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感情,让我感觉颇有些不舒服。 我想了想,说道:“本来只有一件事情,但是在来了之后,又变成两件了。一个是和我有关,一个是和你父亲有关,你打算先听哪个?” 魔女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道:“你直接两个一起说吧。” 我沉吟了一番,先问道:“你的公司,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比如说经营上,或者是别的方面?” 魔女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奇怪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现在的公司,和你的l,还有莎织的鑫皇,都没有业务上的冲突。我也不会影响你们公司的发展的,你应该不用关心这个问题吧?” 我从魔女的语气中听出来,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不禁有些烦躁,直接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担心你的公司对我的公司有什么威胁,我是担心你的公司可能遇到了麻烦。我是关心你,你能不要把你的那一套想法,嫁接到我身上吗?” 魔女似乎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满,稍微愣了愣,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不该那么想你,我向你道歉。” 看到魔女低头了,我立刻又对我刚才有些强硬的态度后悔了,连忙说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刚刚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但是没有理解,是我的问题。你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魔女抬头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最终,她说道:“就像你刚才问的,我的公司,真的出了一些问题。之前公司的发展,虽然明面上,是由我在操控,但是爸爸一直在幕后给我一些意见和建议,基本上公司还是按照他的思路来运营的。现在他突然病倒了,公司就出现了一些问题,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才会心情不好。” 听魔女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现在的公司,背后一直有着林霸天的影子。现在林霸天突然倒下了,公司所有的事情,就全部都压到了她的肩头。 而魔女原本就是一个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的女人,她坚信自己可以搞定一切的事情,可以解决一切的麻烦。 但是事实却不像她想的那样,公司里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让她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就让她对于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对于魔女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让她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而更令她郁闷的了。怪不得她今天会心情不好。 我想了想,对魔女问道:“你的公司遇到什么问题了,跟我说说看,或许我能够帮你想想办法。你暂时解决不了那些问题,不是你的能力不行,而是肯定有别的方面的原因。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魔女似乎是被我说服了,她缓缓的说道:“公司之前发展态势很不错,资金充足,而且发展势头良好,比爸爸当年的两家公司都要好。但是就在爸爸病倒了之后,我发现公司的资金链,突然吃紧了。而且这并不是因为公司运营出现了问题,恰恰相反,是公司发展的太好了,需要大力的开拓业务,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进去。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解决的办法,就是注入相当的资金,但是我不想从外部吸收资金,我希望的是把公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就目前来看,我是解决不了公司的这个问题了。” 魔女说完,我心里面立刻有底了。 她的公司现在遭遇的情况,几乎和我的l如出一辙! 这说明了什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这个躲在暗处的操控者,很有可能就是魔女的两个哥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魔女见到我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解,问道:“我有麻烦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你笑什么东西?” 我看到魔女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说道:“我不是笑你,是别的事情。这么说吧,你公司遇到麻烦这件事,不但不是个问题,而且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为什么?”魔女更加奇怪了。 我顿了顿,盯着魔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l,遇到了和你的公司差不多的问题。我的l的资金链,也吃紧了,而且原因也是因为公司发展的太好,需要拓展业务,但是没有钱。你看,我们俩的公司,在几乎是相同的时间,遇到了相同的问题,这说明了什么?” 魔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盯着我问道:“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不是巧合,而是由某种因素造成的。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别人的公司不出问题,就我们俩的公司,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呢?你不觉得十分蹊跷吗?”我循循善诱道,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了一点歧义。 魔女敏感的察觉到了,她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前夫妻?还是普通朋友?还是商业合作伙伴?” 我不由得恨自己嘴欠,说话不经过大脑,连忙扯开了这个话题,说道:”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两个,想要夺取我们俩的公司!你记得吗?当年的鑫皇,就是因为在发展期间,从外界吸取了大量的资金,最后无力偿还而破产了!现在我们俩的公司的情况,和当年的鑫皇,如出一辙,如果我们稍加不注意,很有可能就会走上鑫皇的老路!” 我这样一说,魔女脸上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猛然间一拍桌子,盯着我说道:“我知道是谁了,是我的那两个哥哥,肯定是他们在对付我们!” 魔女不愧是魔女,她的脑子,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我只透露了一点点,她就几乎把我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既是压力,也是动力啊! 我不由得想到,将来,有谁能够压住魔女这样的女人呢?至少当年的我不行。从我和魔女相识,一直到我们相爱、结婚、离婚,魔女的地位,从头到尾都是在我之上的。哪怕是林霸天没有出现之前那一段最风光的时期,我的职位,依旧还是比魔女低了半级。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林霸天,能够让魔女心服口服,能够完完全全的压制住她吧。 其它的男人,永远都只配做她的裙下之臣。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悲哀。魔女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拥有一个女人的天性,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去依靠。 但是以她现在的,恐怕永远也找不到能够让她依靠的男人吧。 但是,她找不到能够让她托付一生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悲哀呢?是为她难过吗?还是为我自己难过呢? 感情危机 我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公司一出现了问题,我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况,就立刻跑过来找你了。如果你的公司也出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那就说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现在你已经用事实告诉了我,确实如此。” 魔女听我说完,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说道:“我们的猜测,有很大很大的可能,就是真的,我现在就觉得,肯定是我的两个哥哥,躲在暗处对付我们!”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不由得问道。“接下来,搞清楚状况再说。”魔女镇静的说道。 可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事情绝不是一般的简单。 魔女的两个哥哥是有备而来,目的是要干掉我们,他们应该早有预谋,而现在,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是相当的危险。 魔女接了个电话,笑逐颜开的,和对方聊了起来。 看她这么洋溢的笑脸,很熟悉的,就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才有的表情,我猛然间察觉,和魔女打电话的可能是个让她动心的男人! 我马上把耳朵靠过去听,果然,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魔女见我靠过去听她电话,捂着手机马上转身出外面打电话。 我草有奸情! 我的心情不爽了起来。 她一直打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而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心里焦躁得很。 她回来后,惊讶道:“你怎么还没走?” “和谁打电话?” “哦。一个,做金融的朋友。”她随口答道。 “金融的朋友?男的。帅吗?” “关你什么事?”她竟然对我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 “我说,不关你的事,好了,你该去忙了,我也去忙了。” 有鬼! 可是我又不能一下子问啊,怎么办,好,我就暗调查,什么做金融的朋友。 但现在最先该做的,是查清楚到底有没有人在我们公司背面搞鬼。 让田静去查公司的事。 田静照办了。 莎织又给我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呀?” “我在林夕这儿,和她谈了点公司的事情,现在就要回去了。” “又是林夕。现在回来吗?” “是啊。” “快点。” “好” “慢点。” “什么意思,又要快点又要慢点。?” “在路上慢点。离开她快点!”莎织命令道。 “是!” 到家了,门居然不锁,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屋内灯火通明,空调开着,窗帘也拉下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屋里空无一人。 我正疑惑的空当,想莎织是不是在洗手间,正准备去拉洗手间的门。 就在这时,突然两只手把我给抱住了,正是莎织。 出来社会那么多年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我过得有滋有味,幸运的在人生路上遇到几个贵人,事业也算风生水起,尽管运气的成分远远大于实力,再加上抱的美娇娘而归,正所谓“夫复何求”。 可是,只有我知道,这其到底有多少的苦涩,人前,我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见面三分笑;人后,特别是一个人、特别是半夜的时候,那种孤寂感,是别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那种孤寂感来得很莫名奇妙,有着对未来的一种迷茫和恐惧,对未知的一种期待,以前想得到,现在得到了又怕失去。 抱着莎织,从没关紧的窗帘透进得灯光,我能看到她宁静的脸,听着莎织轻微而又均匀的呼吸,虽然美人在抱,可我常有这种不真实感:杨锐,你何德何能啊,有那么多人帮助你,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两天后,我去公司找了田静,田静说暂时没查出来什么,我问了莎织,莎织说她的公司没有这种情况。 晚上给魔女打了个电话,想和她在一起吃饭。 “今天晚上有安排。”魔女说得风轻云淡。 什么安排没有说,我刚想问,魔女已经挂断了电话。 魔女倒是风轻云淡,可是我却坐不住了,啥意思嘛,今天晚上有安排,有啥安排,不能说一下嘛。 想了半天,还是要给魔女打电话问清楚。电话拨出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了,魔女是不是不方便讲话,我这样急着追过去,是不是太沉不住气又小肚鸡肠。 就这样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魔女的电话。 没想到,魔女把电话给挂断了,嘛意思啊,挂我电话? 我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来了。 再拨,还是挂我电话。 “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发了条短信。 没有回音。 我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魔女怎么了,被绑架了?小说看多了吧。 公司谈话不方便?应该不会啊,下班了,再说以前都会接的啊。 有安排?约会?电光火石之间,和谁,搞金融那个? 我赶紧开车到了他们楼下,往魔女办公楼跑去。 “我在你们楼下。”我给魔女发了条短信。 “你到我们楼下干什么?”这次魔女的短信回得很快。 “找你有事,你下来一下。” 一会魔女走了出来,没像往常一样,看见我,就飞奔着跑了出来。 “怎么不接我电话?”一见面,我就不忍不住问道。 “刚谈事情呢。” “那我刚才发你短信你不回而现在一发你马上就回了呢?”我不死心。 “刚才正谈嘛,你发完刚好谈完嘛。”魔女的话滴水不漏。 “那。”我一时语塞。 魔女看着我也不说话。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我明显底气不足。 “公司聚餐啊。”魔女轻描淡写。 我再一次语塞。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魔女问道。 “那个。那个,我们公司还没查出来有什么。”我结结巴巴说道。 “哦。”魔女语气平静。 “我。”我再一次被魔女给堵了回来,我本来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可是魔女一定会问,我生你什么气啊? 我只好哑巴吃黄连,“那我回去了啊。” “好的。”魔女依然平静异常。 “不要喝酒啊。” “知道了。”魔女转身。 我自讨没趣,魔女今天表现得异常平静,话又说得无懈可击,我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可我知道,今天的魔女一定是憋着一肚子气。 “晚上我等你。”这话我没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 魔女的表现,让我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我决定偷偷的躲着等她出来。 一个多钟头,我抽了半包烟后,她出来了。 我承认我这么做有些无聊,可我一想到魔女鬼鬼祟祟的和人家这样,我就受不了。 远远的,我看见魔女走了出来,我赶紧躲到一个楼前的水池边上。 我刚藏好,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追了出来,拍了魔女肩膀一下,魔女一回头,两个人一起说着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个头和我差不多,但看那气质,应该算是成功人士。 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看到魔女和那男人说话的神情,似乎关系不一般,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站出来。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魔女和那男人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冒了出来,我几个箭步跨了出去,大喊一声:“林夕!” 林夕没回头,我又大喊一声:“林夕!” 魔女猛地站住了,一回头,大概是因为天色开始暗了下来,灯光又比较昏暗,她第一眼显然没有看出我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朝我走了过来,“怎么是你!” 我一脸不悦的躲开了。 “你还没回去吗?”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快,高兴的仰着头问我。 “你准备去哪里?”我声音很冰冷,完全没理会她的问话。 “我朋友请我吃饭。”魔女抬起头,看着我,“怎么了,不高兴了?” “吃饭,你们两个?”我一脸不悦得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扭头问道:“林夕,怎么了?” “这是黄总,湖成金融投资公司的。”魔女指着那个男人,向我介绍道。 “黄总,这是我朋友,殷然。”魔女又把我介绍给那个叫黄总的家伙。 “您好,黄振海。”那个男人伸出手来。 我也把手伸了过去,暗加了把劲,我看得出来,黄振海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有叫出来。 “黄总,很高兴认识你。”表面上我表现得落落大方。 “殷先生,在哪里高就?”黄振海继续问道。 我刚要说话,魔女突然说道:“他是lij的老总。” “哦,殷先生年轻有为啊。”黄振海赞叹道。 “黄总过奖了。”起码的礼数不能小。 “黄总,我朋友过来了,那。”魔女一脸为难的样子。 “林夕,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黄振海对魔女说道,然后又转向我,“殷先生,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黄振海显得彬彬有礼。 “再见。”起码的礼数不能少,这个换了我以前的脾气,早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感情折磨 黄振海走远后,魔女说道:“你一直在等我吗?” “我不等你,你就准备和黄总一起去吃饭,是吧?”我不冷不热回答道。 “嘿嘿,你吃醋了啊?”林夕笑嘻嘻问道。 “我吃哪门子醋。”我打肿脸充胖子死不承认。 “还不承认呢,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今天晚上看来做菜不用特意买醋了。”魔女笑道。 “他为什么请你吃饭?”说老实话,我确实有点吃醋,特别这个黄振海显得气度不凡。 “还说没吃醋?既然没吃醋,那你关心他请我吃饭干嘛?”魔女一脸坏笑问道。 “你是我。我。那么好的朋友,我不能关心啊!”我拉过她,有点蛮横的说。 “是啊,朋友嘛,没想到哦,对朋友的话,你还这么小心眼啊。一点都不大方,你看你刚才和人家握手,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握手怎么了?”我开始抵赖。 “你自己知道。你握黄总的手的时候,怎么握了?” “叫得多亲热,左一个黄总、又一个黄总,黄总既然这么好,人家请你吃饭,你怎么不去啊。”此刻的我火冒三丈。 “真的生气了啊?”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和他有业务往来,你生气,就继续生吧,再说了。我和你可没有任何关系,你有女朋友,未婚妻,难道我就不能有人追?” “你什么意思?”我不高兴道。 “没什么意思。我走了”她走向她车子。 看她这样,我心里很不爽。 而且她也不邀请我和她一起吃饭,我在这里等了那么久,草!看着她开走车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神色有点黯淡,回到了家。 莎织帮我热了饭菜,吃饭的时候,莎织感觉我有些异样,问我,我当然不会说,就说公司出现一些问题,正在查原因,怎么查也查不到。 早早的就睡了。 莎织一直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公司的事情,一急就全乱了。 她哪知道我是为魔女呢。 田静一直留意公司的发展动态,平静的水面,似乎暗流涌动。 可我的心思全在魔女那里,妈的,以前出来个萧桥,现在又出来一个黄振海,我去年买了个表啊! 而这几天,莎织渐渐的,不时的给我冷眼,我这是怎么了。 一晚,我从公司出来后,接到了田静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叫我过去天使大酒店,签个字。 关于合作的合同。 必须我亲自出面。 我过去了。 她和客户已经都谈好了,我过去和客户寒暄一下,签字了,以有事为借口先离去,田静陪他们喝酒吃饭。 下了天使大酒店,我取了车,真是无巧不成书。 回头往车窗外一瞥,却见。 魔女从一辆奔驰轿车下来,和那个黄振海很自然的两人走进饭店里。 男人身后还跟了五六个人。 两人有说有笑往饭店里面走去。 后面五六个人跟着。 我的心一紧。 说实话,我吃醋了。 一股很不爽的味道涌上心头。 我拍了两下方向盘。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什么气。 或许,我从来就没忘记她。 我掏出烟,点了一根烟,看烟雾在车里弥漫,抽完这支烟我就回去。 抽完了一支烟,回到家。 本来就饿,看到家里没往常一样的有煮好的饭菜。 而莎织,却在看电视。 “怎么不做饭?”我问道。 “啊?已经九点了。”她说。 “是啊,你也知道?”我一肚子火气。 本来莎织是走向厨房,一听我话头不对劲,站住了,瞪着我。 我火气又来:“看什么看!现在不用做了,都几点了,别吃了!” “你生气干什么?” “我生气干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生气!”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莎织顿时也有了火气。 “你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故意不做饭的!”我大声道。 “是!我是故意的!” “你想吵架是吧?” “我不想吵架。”说完她回了房间,砰的关上门。 我马上跟过去,开门,反锁了,推门,敲了几下。 火大。 心烦意乱的,我决定去找那几个家伙喝酒。 打了一通电话,符醌去了北京,少扬说陪家里人,我说你他吗的陪女人就直说,他挂了电话。 然后又打给晓东,那厮手机是关机的。 草。 正烦的时候,手机居然响了。 一看。 白姐的? 我出了门:“白姐,什么事?” “小洛,在忙呢?” “没在忙。” “哦,我以为你在忙。” “有什么事吗?” “我自己做了一些吃的,刚弄好,我想你可能忙工作,如果没吃就过来吃点东西。” “马上过去。” “啊!”她大吃一惊。 我本来就饿着,加上和莎织吵架,心里不爽得很,过去跟白姐聊聊天也不错。 二十分钟,到了她那里。 她自己动手做了一些寿司冷面之类的,我问你怎么有心思做这个。 她说闲着也是闲着。 好吧。 我把在超市买的两瓶白酒拿出来,“有酒有菜,好,很好。”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是不好。” 我打开酒瓶,让白姐拿了一个碗,把白酒倒进去,然后往她杯子里也倒:“陪我喝点!” 我一口干了半杯子白酒,然后长叹一声,然后架起寿司往嘴里塞:“不错不错。”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不想说。 “说嘛。” “你别那么八卦嘛”我说。 白姐笑笑:“女人嘛。” 我当然不说为了魔女吃醋,为了魔女吃醋就和莎织吵架,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公司最近发生了一些很烦心的事,不知道跟谁说着好,不想她们担心。” 扯了一堆公司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姐听完后,问:“还有其他事吧。” “哦,还有魔女的爸爸的事情,魔女她哥哥的一些事,我说给你听。” 不知不觉干了一瓶白酒,白姐笑了笑说:“说了那么多,好像都不是重点。” “都是。重点。”我已经眼神迷离。 “别喝了!”她握住我刚要再开一瓶酒的手。 “让开!”我推开她的手,又开了一瓶。 倒了她满满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两人聊着这些年的经过,物是人非啊。 聊着聊着,又干了一瓶白酒。 这下真的醉倒了。 后面就不知道怎么的,两人都躺在了沙发上。 晕晕沉沉,突然我就感觉有人从背后瞪了我一脚,扭头一看是白姐,可能喝酒多,她比较热吧,腿乱蹬了一下,衣服开始滑落了一下,虽然还没有全掉,但开始露了一大截,我心跳开始有点加。 “我要喝水!”白姐突然很大声的说,我挣扎起来赶紧拿过她的杯子给她,给她拧开盖了,“慢点喝。”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白姐“哇”的一声,天哪,杯具啊,白姐晚上吃的东西、喝得东西,一点都没浪费,全吐到我身上了,我也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那一刻我对白姐是充满厌恶的,虽然她漂亮,但那呕吐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我不能装的没事人一样。 “来,来,我扶你去洗手间!”虽然她吐了我一身,我知道呕吐不可能就吐一口的,我不想一会我那个地方没法睡觉。 白姐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我却没了刚才的冲动。到了洗手间,我赶紧脱下了上衣,一看,还好衣服不算太贵,一狠心我就扔到了那个垃圾箱里了,白姐继续呕吐,**着上半身的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那么自然,也许是让她好受些吧。 扶着洗手间的门的白姐,曲线是那么的诱人,我开始蠢蠢欲动。 “不好意思”白姐转过身来。 “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喝得有点急。”呵呵,这还叫没事,要有事,还不知道怎么样。 往回走的时候,我还要扶她,“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白姐摆摆手。 借着酒精后的冲动,我直接扑向去。 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两个人就那么躺在地上,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晚上,我和白姐几乎都没有语言的交流,有的只是身体的碰撞。 午起来后,洗漱完毕。 开机后,莎织很多个来电提醒,然后发了几条信息,你在哪。 “一起吃个饭吧?”我问白姐。 “你还是把手机里的美女解决好再说。”白姐笑着说,但我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快。 女人大概都是敏感的,我只好尴尬着笑着,想着该怎么去和莎织解释。 当务之急,还是先跑到公司比较安全。 “找我什么事情。”快到公司,我拨通了莎织的电话。 “你怎么关机了啊?”莎织问道。 “和朋友喝酒去了,喝醉了。”我说。 “和林夕是吧?”她说。 “不是。” “不是?殷然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受够什么,你又想吵架是不是!?”我一发火,头开始疼,昨晚喝了太多酒。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忘不掉她,我永远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你到底在扯什么!”我大声到。 “我扯什么。这几个晚上,你做梦喊的全是林夕的名字!”她啪的挂了电话。 “我?” 我有喊林夕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些天林夕让我真的好难过。 我和林夕的关系,一下子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但她和那个黄振海交往,真的让我揪心得很,爱啊,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严重吃醋 我和莎织开始了冷战,她干脆也搬去别的地方住,不理我,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让她不要生气,她说我们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好吧,需要时间冷静,爱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在家自己煮了面,正要吃,桌上充电的手机响了。 我不去理,想继续,但却不成了,手机响了第三遍。 一边掏出手机调出未接电话一看:是魔女的手机号。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犹豫着回拨了过去,通了。 却一直没有接听,奇怪呀,魔女怎么回事,不会是自动拨出来的吧。 打了好几遍也没接。 下意识地,我感到魔女好像不太好。 下楼开车向魔女住的地方而去。 到她家门口,我按门铃,没有人开,我又一次拨她的手机,还是没接,她房间的灯亮着,客厅和一楼二楼的好多灯都亮着,那么她肯定在家里里。 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做贼一样翻墙了,仅仅几十秒钟我就顺利进去了。 魔女没在卧室,她躺在洗手间门口,腿上地上流了不少血,她已经昏倒有一些时候了。 一看到这个场面,我吓得腿都软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背起她向楼下跑,塞进了车里,然后开车往医院。 时间显得是那么漫长,晚上八点多,车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红灯一个接一个,魔女躺副驾驶座凳子上,安静苍白的脸,看不出一点痛苦。 我的头上急得都是汗。 终于到了。 我抱起她向楼里跑。 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一个白衣天使推着病床走过来,把魔女接了过去。 急诊科里,一个年女大夫检查完向我走来,我急忙迎上去问,她,怎么回事? 大夫生气地说,还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被绊倒了晕过去伤着了,再晚来一会儿失血过多人就完了,快去交钱吧。马上手术。 我马上刷了五千块钱作为押金。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傻等。 我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还好我相信了直觉及时赶到,不然魔女的命都有可能没了。 我孤零零坐在走廊里,感到时间非常难捱。 魔女被推出了手术室。 我慌忙站起来跑过去。 魔女闭着眼睛,大夫说没有危险了,这是麻醉药的作用,再过一会儿就会醒的。并嘱我给她弄些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 到了病房,安顿好后,我坐在边上看着魔女,我终于明白小说里形容的“白得像一张纸”是什么样子了。她看起来就像一张纸,薄薄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小小的孩子,安静地睡着。 她柔弱地睡着,让我有一瞬间感到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忽然,我看到魔女的眼睫毛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她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看到我,她好像有一点惊讶。 她问,你怎么在这儿?很快,她又问了句,我这是在哪? 我假装轻松地说:你也太吓人了,像惊悚片。不过现在没事了。 我说的,和她的回忆接在一起,记忆完整了。 原来,她给我打电话时肚子有点疼,之后想去洗个澡。不想头晕得厉害,摔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晕是因为太忙,缺少休息,晕倒后手扶着浴室里大花瓶,花瓶摔碎,摔倒后直接扑在了碎玻璃上。 失血很多。 她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一点不好意思。忙问: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这么一说,她不由地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真的哦,我现在感到特别想吃东西。” 我说,“你等着我去搞点。” 听说这个时候应该吃大补的食物。 除了医院门口我四处一看,附近有一家店面写的就是滋补粥。我冲到马路对面,点了双份的红枣粥。 回到病房。我把枕头垫高一些,让魔女半躺着,我一勺勺地喂给她吃。 之后魔女好像又困了,她好像很累很累,很快又睡着了。睡之前要我也回家休息一下。 回到家,我洗澡上床。把时间调到早上八点。 我得早点起来煮汤,去照顾她。 我做菜还是有一套的。 做了汤后,去到昨天的那个粥店,我要了滋补粥,又要老板娘煮了三只土鸡蛋。 魔女已经望眼欲穿了,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汤我煮了不少,午不能照顾你了,要上班,你早上吃这些,午我让那个粥店的老板娘送饭过来给你,我交代好了给她钱了,晚上我做饭过来。”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 照顾她吃了后,我还要去上班。 终于熬到了下班,我开车去超市买了鸡,西洋参,莴笋,一条活鱼,还有一些熟食,小菜。 我煨汤做饭,然后送去魔女。 到了病房,魔女正向我张望,微微一笑,她的笑看起来有一些快乐,我满头是汗的样子也许让魔女感到了一些温暧和安慰,她笑着说,“看你跑的,我又不是很饿。” 我大大咧咧地说,“你现在需要营养,一定要多吃,然后早点好起来,才有力气骂我嘛。” 魔女笑了。 她人虽瘦,但从来都是食欲很好的女孩子,我们一起出吃东西喝酒,她比我吃的还多,我都奇怪她吃到哪里去了。这次也一样,只一会儿,她把一罐汤一会儿就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满足地说,“手艺确实不错。” 我讪笑着不说话。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我好像又困了,自从做这个公司以来,我还从没有这么休息过,好像许多觉等着我睡似的。” 我笑着说,“那是,开公司就这样,只要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下来,你又那么要求完美。不累才怪,你先睡吧。我收拾东西,明早我会早点过来。” 魔女乖乖地点头睡觉。 一早,我又做了汤送过去。 她的脸色今天好多了,看来恢复得很好。 到了晚上,我继续送饭过去。 进去的时候,见她正打电话。 一看她挺开心的样子,什么哥什么哥的甜腻着。 魔女一向是冷冰冰的,很少有这样的神情。 什么哥什么哥? 我马上联想到黄振海。 我的脸色黯淡下来,她呢?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聊着天。 五分钟。 十分钟。 我抽了一支烟。 二十分钟。 我说我走了。 她手摆了摆,示意我走吧,我心里不舒服,站起来又重复道:“那我走了啊!” 她转过头去,继续聊。 内容涉及最近忙什么,什么项目,金融投资,旅游地产各种东西。 热乎得很。 我心一横,走了。 确实不爽得很。 回到家看了一会儿书,就睡觉。 第二天起来,还是去送汤,然后,就吵架了。 本来是没什么大事的,我给她煮好汤了送过去,她喝了后随口说了句咸了。 我马上气就涌上来:“那你让你那个什么黄总给你做。” 她把汤一放,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她这架势,马上回嘴:“我说你如果嫌我做得汤咸,你可以让你昨晚打电话的那个什么哥做来给你喝。” “你管我?” “我管你了吗?我不想管!如果不是弄出这事,你以为我想管?” “是吗,你也知道负责啊。但你可以不管,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我不说话。 “我叫你走。”她又说道。 我看着她。 “我让他来照顾我。”她说道。 这话彻底激怒了我,我蹦起来:“我本就不该犯贱来管!” 我摔门而出的时候,也没看她表情是怎么样的。 下楼了后,我心想也许她说的是气话,但她又跟那些男人热乎,让我觉得可能她真的和别人有染,我草我不管了,直接一走了之。 明天要不要继续送汤送饭? 我去找了那个阿姨,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连续一周每天三次去给魔女送饭。 好,事情办妥,我再也不想跟她吵。 我要是被她这么骂这么奚落,还去露面给她说,那不是自我犯贱吗。 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我气呼呼的回到家,继续看书,喝了两罐啤酒,然后睡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的,觉得这样对不起魔女啊。 好吧,先捱过这一天吧。 忙了一天,到了晚上。 我给那个阿姨打了电话。 结果阿姨对我说,早上她去给魔女送饭,魔女很诧异,就问了为什么。当得知是我安排的后,她没说什么,午也送饭了,晚上去送饭的时候,却见一个男人带了几个人,带了很多花很多吃的来看她,然后让送饭阿姨以后不要再送饭了。 阿姨还对我说,可以把余下的六天的饭钱返还我。 我纳闷了,什么意思? 想了想,魔女,让那个成功人士来照顾她了是不是!? 我就来火了。 我要过去看看! 可是,现在过去,明显的过去自己找虐找罪受啊,而且也没有借口去。 不如,明早做了汤,借口说怕阿姨做的东西不好吃不干净,我就自己来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的好。 这么一想,决定了,然后等第二天。 群魔乱舞 可第二天我做了鸡汤,端过去时,她已经出院了。 望着空荡荡的病房,我问护士,护士说她昨晚就出院了,好多人来接她。 我马上拿起手机给她打过去。 前面两个她都挂了。 第三个,她接了:“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问。 “昨晚。” “医生让你出院了吗?” “医生说我可以回家调理。” “好,我现在过去。” “不用,有人照顾我。” “我就过去!”我有些幼稚的拧着道。 “不需要你过来,你听明白了,别再我面前出现。”她挂了电话。 现在该怎么办? 直接过去吗? 那多半会吃闭门羹,而且就算她给我进去,撞见那个照顾她的成功人士,我也不爽。 好,你不让我照顾,我还不想照顾了,回去。 可是那几天,对我来说真是煎熬,怕她身体又出什么毛病,担心她恢复的状况,还恼怒于她宁可让成功人士照顾也不找我。 就这么煎熬了几天,我实在受不了,又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恢复怎么样。 她就说了一句话:“我已经好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草了。 总之,那几天我的心情特别的彩虹,烦躁,郁闷,猜忌,恼火,各种不安情绪。 而且,和莎织不仅是冷战,还发展到了大战。 她那天打电话过来,怒问我每天是不是都在煮汤给林夕。 我说林夕受伤住院了。 莎织说她是不是装的。 我立马就火起,大骂了莎织一顿。 挂了电话后,我又给林夕打电话,她不接,心里纷乱! 草。 那天,公司聚会。 田静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最好也要出席一下,我去了。 那天晚上k歌途,白姐也来了。 田静自己表现了一番,唱了一首童年。 我们一起鼓掌,这点面子必须要给。 她的歌技在我看来只能算是等,但却引发了现场雷鸣掌声。 一曲唱罢,田静捅了捅我,让我也去唱一首! 我说我不想唱歌啊。 她说你是老总的,你先站出去,然后轮到下属们。 好吧。 那天我唱的歌曲是周华健的《其实不想走》。 唱歌的时候,就莫名的想到了魔女。 以前她也说我唱这首歌好听的。 你总是说我在 这样孤单时候 才会想与你联络 然而谈的情 说的爱不够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怎么会不懂我 怎么会不知道 女人的心是脆弱 寂寞不是我 不能够忍受 只是每一天 我想你太多 其实不想走 其实我想留 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你要相信我 再不用多久 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 那时候,她也承诺过和我一起过一生的。 呵呵,然后呢? 然后现在呢? 唱完之后,大伙陶醉其中,竟然都忘了鼓掌。 第一个带头鼓掌的,竟然是白姐。 我礼貌的向她微笑,她主动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由于我身边就是点歌台,所以我猜她过来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点歌。 她坐下之后,一边开始搜歌,一边侧身对我说:“你唱得很棒!” 这时候那边有同事起哄,让我们俩对唱一首歌。 见此状况,我只能问她:“你会唱什么歌?” 她耸肩,说道:“不知道,你点吧,看我会不会唱。” 我点了一首张信哲和刘嘉玲的有一点动心。 白姐站在我身旁,离得很近,两人一起唱歌。 唱和声部分时候,她总是串调,让我不得不扯着嗓子去唱女声那段。 虽然不太成功,大家还是报以掌声,甚至有人开始对我挤眉弄眼,就好像她是个陪唱的妈咪,随时都可以带回家去爽。 当然,那天晚上,我跟白姐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实际上,自从我们唱完歌后,彼此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她跟田静等人坐车回去,其他同事鸟兽散。 第二天晚上,在公司呆着,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没多久我就发现,公司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白姐。 她的办公室还亮着。 我走的时候,白姐还没有离开。 当我起来要走把灯台的灯关掉时,我见她往外看了一下,看见了我,我只好去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说我先走。 “哦,你还在啊。”白姐跟我道。 “嗯,白姐你还不下班吗?” 她大声说道:“气死我了,不知道财务部是怎么核算的,都对不上!” 她平时说话时的声音都是心平气和的,语调是温柔的,这回是我第一次发现她发脾气时的叫喊声是如此的可爱。 我看着她的脸:高高撅着的小嘴,透露出一种小女生才有的委屈感,既可爱,又性感。 我笑了一下说:“白姐你吃饭了吗?” “没呢。” “要不一起吃个饭,明天再办这些?” “好吧。”她竟然同意了。 我们去了公司大楼右侧的那条巷子里,那里号称是这边美食一条街,全国各种少数民族的美食在这里汇集。 吃火锅的时候,我们进行了友好而富有建设性的对话,聊天过程很愉快。 她问我和莎织怎么样了,我就随便一句话带过。 她叫付账的时候,发现我已经付过了,见我抢着付账,她说道:“要不要喝两杯?”她指了指一条街街尾的一间小酒吧。 “好啊。” 我们进去了小酒吧。 酒吧里面不大,七八张台,坐了三桌人,男男女女。都不是小孩子,而是看似一些白领。 放着小野丽莎的音乐,也难怪这里没有。 一人一杯调酒,再来一点小吃。 两人边吃边聊。 一人一杯调酒明显不够,干脆又要了一瓶洋酒,两瓶冰红茶,兑着冰块。 不知不觉的,到了十点多,居然坐满了人。 都是各自惬意的聊着天,三五好友的。 不一会儿后,有一个酒吧的歌手吧,上台自弹自唱了几首歌,别安的喜欢你之类的。 由于白姐坐的位置对着外面,她就说过来我这边和我挤着看人家唱歌。 好吧。 我挪了挪屁股,她坐在了我身边,凳子短,挤着两个人,刚好。 她跟我举杯的时候,眼神流露出勾引我的浮光。 我心动了。 每当跟女生亲密接触时,我总喜欢闻女生的体香,而这个过程总是从闻女生发香开始的。白姐的黑色直发没有一丝头屑,纯天然的感觉;皮肤白皙洁净,让我忍不住咬上一口。 她没有反抗,甚至还挺享受。 她身子往后仰,使我能看见她的脸。这时候,傻子都知道她想让我做什么。 两人坐好后,我在她耳边说:“今晚去宾馆还是我那里。” 白姐没有说话,只是笑,于是我接着说:“那就去宾馆吧。” 我们的房间在18楼,需要坐电梯上去。刚一进电梯,我便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身体。 她并没有反抗,反而是紧握我的双手,头微微倾斜,一副陶醉的样子。 “不要,电梯里有监控!” 半分钟的电梯时光对我们而言简直成了煎熬,好不容易到了目标楼层,我立刻拉着她的手奔向电梯外面,一边跑一边说:“房间在哪边,左边还是右边?” 她无奈地说道:“瞧把你急的,右边啦,你跑错方向了!” 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拉着我的手,不紧不慢地寻找着房间。那样子,好像今晚我们俩是来这里谈心而不是xx的。 我心想:你就装呗,待会看我在床上怎么收拾你。 进入房间之后,她并没有显示出多么强烈的冲动,而是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我刚才在电梯里燃起的熊熊欲火瞬间灭了一半,于是我也坐在她旁边,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捏了捏我的脸,说道:“没有不高兴啊?” 我说:“那你怎么显得那么冷淡呢?” 她说:“不都应该是你们男的主动么?” 我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于是立刻把她扑到在了床上。 我们开始聊天,白姐告诉我她和她男人最开始还是蛮恩爱的,后来他们之间的房事都变成了例行公事,一个月难得有两次,即使有也是三分钟解决。她也查了他,没有其他的女人,但就是和她不行了。当时我很不理解的,心想怎么可能呢,一个美丽漂亮,一个身体强壮,怎么会在这方面持续时间那么短呢? 这也许是结婚或同居很长时间夫妻或男女朋友之间的通病吧,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很多夫妻感情破裂,导致离婚,很多男女朋友之间关系变得冷淡,都出在一个共同的方面:性。尽管为国人所不齿于表达,但它确实危害到千家万户,危害到大部分的年甚至青年家庭和情侣之间。以前,我也很痛恨那些出轨的男男女女,但当自己也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当自己也对于身边的女友没有那个的时候,我才领悟到性的真谛,理解了那些宁可为了性而背弃世人辱骂的人的苦衷。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因此,作为世间的每个个体,我们应该互相了解,至少不要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相互辱骂,这样只会增加别人的道德枷锁,让别人忍受非人的感情折磨。 很多人会说,如果性不和谐,可以分手可以离婚呀,但分手和离婚,真的像嘴皮子一动那么简单么?毕竟我们是社会的人,具有社会性,我们活着,很多时候并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活着。如果只是为自己而活着,何必走在大街上,外表看着光鲜而实际上内心疲惫不堪?去找个和尚庙或尼姑庵,生活将会多么地简单而没有任何的压力! 控制不住 人之所以在于人,不但因为我们是最高等智商的动物,而在于我们拥有别的动物所没有的丰富情感,当然也拥有动物所没有的理性。 白姐和我开始一次对人生探讨的谈话。 白姐问我说:“现在这一切,也是你努力啊,你要是个垃圾废物,也混不成现在这样。” 我对她说:“是你这么认为。什么努力?我能翻盘的原因是因为进了公司后有人罩着我,还有你也帮着我,你们才是我命里的福星。说努力谁不努力?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一个什么样呢。” “白姐,你说努力还有人比环卫工努力的吗?他们有时会早晨早班凌晨三点半就起来打扫这个城市,晚班晚上十一二点还下不了班。寒来暑往还有他们那么下力气的人吗?但是他们的收入可是这个城市最微薄的,至于努力就有回报,你看看这些环卫工就知道根本不成立,根本就是一个笼统的欺骗人的说法。多数人在为了一份薪水,或者为了自己创业那点小生意,起早贪黑,可是他们真的很卖力,真的很贫穷,为什么还是那么艰辛?其实重要的是,忽略了努力是需要有方向的,需要有指导的,如果在一个错误的思维指导下,也许累死你的努力换来的就是一个只能糊口微薄收入,谈何改变自己。付出真的就有回报吗?前提是你的付出是正确的付出,要不在努力付出自己也只是一个机器,一个日复一日损耗生命力换取微薄薪资挣扎在生存线的悲哀一族。我现在能变成这样,是谁的功劳?是你们,让我进入现在的公司,给了我机会,让我跟着你们踏上了正确应该走的道路。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不是还在ktv干兼职服务员,挣扎在温饱的生存线上,谈什么今天我们能坐在这里喝酒。有多少毕业生还在到处找工作?有多少人在城市里苦苦挣扎?这些人不努力吗?这些人在学校也是好学生,踏入社会也玩命的努力,但是为什么还过得那么艰辛?是因为什么?是没有跟对人,是没有做对事,绝对不能说他们不努力。也恰恰因为这样,”努力就有回报”成了一个骗局。因为努力就有回报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是要跟对人,是要人给你机会,是要做对事,如果忽略了这些前提,努力不但没有回报,努力会让你让越走越错,越努力越限制。正如着名拿破仑的论点:愚蠢而又勤奋的人,绝对不能任用。什么是愚蠢的人?要是真的愚蠢就不烦恼了,拿破仑的愚蠢是有着错误思维的那群人,一开始就忽略了正确的思维,在那里抱残守缺坚守着,还在这个方向上一直勤奋耕耘,除了错上加错,没有别的任何结局。跟对人,做对事,在一个完善的思维才有可能使得努力成为回报,要不然真的是抱残守缺成了愚蠢而又勤奋,那种就是绝对会失败,绝对不会被拿破仑任用的那群人。” 我曾经原以为我和莎织的关系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等到了时机,再买999多玫瑰和一个大大的钻戒,风风光光将莎织迎娶进家门。只是后来你才会明白,没有谁会在一直呆在原地等你,不管当初那个人爱得有多深。只是当我真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接近而立之年,而莎织已经早已离我而去。 只不过当时年轻甚至叫稚嫩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担当,我像一只蜜蜂一样,游走在各种花朵之间,还自以为自己有n大的魅力。当我在每个女人。身上不断游走的时候,不是没担心过东窗事发,可的快感完全掩盖住了心灵的愧疚与罪恶感,直到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是自己,只是触动这个核按钮的确是一个我完全想不到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淌。 那天,我在外面奔跑了一上午,突然接到安信的妹妹的电话:“老哥,在哪里呢?” “你老哥在忙呢,给客户端茶倒水。”我笑哈哈道。 “呀,哪个家伙能让我敬爱的殷然哥哥弯下那无比挺立的腰杆啊。”安然笑嘻嘻道。 “哎呀,妹妹,钱啊,除了钱,谁还能让你哥那么卑躬屈膝啊。” “完了,为了钱,老哥就名节不保啊。“安然嘿嘿道。 “只要现在给钱,你哥的名节可以随便扔掉。“我也贫道。 “那看来老哥是赚了不少钱了啊,要不要请妹妹吃饭啊?“ “好啊,没问题,你过来哥哥马上请你去五星级酒店去。“ “真的假的,可不许骗我啊。“ “我哪敢骗您老人家,我骗你,立马挥刀自宫。“ “好的,哥哥,可不许耍赖啊。“安然正色道:”哥哥,你可好久没来找我哥和我了。“ “好啊,哥哥马上过去请你吃饭。”我嘿嘿笑道:“五星级,菜随便你点。” 过去请安然安信吃了个饭,唠唠家常什么的。 莎织还是没理我,因为我梦里喊魔女的名字,这让我很郁闷。 看过大话西游的人都知道。至尊宝梦里喊晶晶和紫霞的名字。 菩提老母一宿不睡觉数了741次人家梦话,外加白晶晶的98次,真的很无聊啊。 但证明了,至尊宝喜欢的是晶晶,爱的是紫霞,而我,爱的人。呵呵。 和安心安然喝完酒,我给莎织打电话了几次,没理我,恼羞成怒,直接去找了白姐。 爬完楼梯,我已经热得不行,进了房门,我就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坐在沙发上,还是热得不行。我赶紧跑进卧室冲了个凉,回到白姐卧室找了条大裤衩套在身上,因为常来白姐这里,也由一部分衣服放在她这里。 我无聊打开电视,下午的电视台不是广告就是广告,洗完澡,头依然是晕晕的,我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小口袋书。 口袋书很多女孩子都看过,前半部分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从间开始就是让人心跳加的重口味搏斗。我读书的时候,经常看到在自习室,很多女孩子在面红耳赤端着一本口袋书在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偷偷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她,不用说那肯定是看到了重口味情节。 我拿起那本口袋书翻了起来,直接往间翻去,书被折了一下,意味着看到这里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间部分精彩情节,还有用笔划过,难道是温故而知新? 我津津有味翻了起来,这个被标记过得段落重点翻开。这哪是口袋书,完全就是小黄书,和我在黄色站看到的没啥不同。看得我二兄弟很是激动,人家都说男人喝了酒,那方面的战斗力受影响,而我是越喝了酒,战斗越强烈。 睡意渐渐袭来,梦在和某个美女激烈搏斗,可惜看不到她的脸。 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似乎在说:“不行,不行。” “滚开。”我有点恼火,挥着手道,“别妨碍老子的好事。” 一怒之下,挣扎着要暴揍这个闯入者。 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刚才自己睡着了,眼前站在一个女子,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我没看错,是白姐。 我吓了一跳,一屁股坐了起来,我近乎半裸这种状态,在客厅确实有点夸张。 我所奇怪的是白姐要和我发生关系的目的是出于什么?仅仅是因为寂寞,还是另有其他。 在后来的后来,我也无数次问过,白姐是出于什么目的? 为了钱?为了性? 我不知道该跟白姐说什么,除了对不起这样苍白而又空洞无力的话外,我确实想不出我该跟白姐说什么。 湖平的天气闷热无比,我却觉得发冷,透彻心骨的寒冷。 和白姐,我完全没有这种感受。也许我是个不负责的男人,你上了别人,然后提起裤子说,其实我不怎么爽。确切的想法是这种负罪感完全盖住了二兄弟贪食的畅快感。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才发现地上一地烟头,我掐灭了最后一支烟。我决定去好好爱莎织,我要跟白姐摊牌,我再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了;我也要和白姐好好谈谈,请求她得原谅。 我要好好爱莎织,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慢慢学着长大,学着去承担责任! 站起来,把地上烟头捡起来扔到垃圾箱,我感觉无比振奋。 “宝贝,下午有没有事情?”我打电话给莎织。 “咋了,老公。”莎织甜甜问道,她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今天怪怪的。” “你给我打电话,我开心啊。”她说。 “没事的话,我去接你下班,和你吃饭。” “这么好啊,那我就是有事也要变得没事,嘿嘿、”莎织高兴说道。 “五点半,老公准时在你留下等你。” “遵命,亲爱的老公。”莎织甜甜道。 电话,莎织那头有笑声。 “老公,不说了,晚上见。”莎织挂断了电话。 挂断莎织的电话,我心情却有点沉重。白姐到底该怎么办呢?都怪自己乱搞出来,可是,我总是自己啊! 严重吵架 在等莎织的过程,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老公,我们吃什么?”莎织出来了。 “你这个样子像个高生,咋在公司领导别人。”我故意说道。 “我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谁会不服我?”莎织嘟嘟嘴道。 “有没有那么厉害啊。” “你不相信啊?”莎织嘟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样,逗你的。”我刮了一下莎织的鼻子。 “讨厌。”莎织一转身,突然又高兴说道:“老公,今天我和我们李姐聊天,她还说你蛮帅哥的而且很有头脑,说我很有眼光。 “是吗?”我掩饰住自己的高兴,“那你怎么说?” “你猜?”莎织高兴着围着又蹦又跳。 “肯定说我又高又帅又帅哥是吧?”我嘿嘿笑道。 “臭美。”莎织笑嘻嘻道。 “嗯?再说一遍。”我一把抓过莎织,“再给我说一遍。” “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就行了?” “老公,我求饶,我求饶,放过我吧。”莎织撒娇道。 “这么轻易放过你岂不是太便宜了,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我歪着头道。 “回家后,你想怎么惩罚都行。”莎织红着脸小声说道。 “真的啊”我一脸坏笑,“那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的啊。”我凑在莎织耳边小声说道。 “讨厌。”莎织轻轻捏了我一把。 回到家,我说我们好久没做那事了。 我不是个傻子,她没有提到我做梦和魔女什么的那件事,而且也没有提到照顾魔女,自然就是故意跳过那一茬儿,我自然也不会提。 “讨厌。”莎织红着脸道。 “都老夫老妻了,脸红啥?”我手不老实起来。 也许是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碰过莎织了,莎织比平时主动了一些,声音虽然压抑,还是比平时欢畅了很多。 因为对莎织有所愧疚,我也加倍努力。 战斗的激烈程度比往常更炽热。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来了。 我拿起手机,立刻脸色大变,手机上得短信是白姐发来的,上面写着一句话:“是和我开心还是和莎织开心?” “谁啊,这么讨厌,这么晚还骚扰你。”莎织见我在那发呆,一把夺过手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在莎织手上了。 莎织呆呆跪在那里,犹如石化。 我赶紧夺过手机,“别看了,发错了。” 莎织手颤抖着,“谁?”声音问道。 莎织的声音虽然不高,我却闻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谁发的?”莎织提高了声音。 “莎织。” “谁发的?”莎织终于爆发了,我的手机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重重摔在地板上。 “莎织。” “是谁,是谁?”莎织几近歇斯底里。 “莎织,你听我说。”我知道此刻我的语言是多么徒劳。 “滚!”莎织跪在床上,声音冰冷,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莎织。” “滚!” “莎织,你听我说。” “滚,滚,你给我滚!”莎织终于彻底爆发了,我看到她大滴大滴眼泪滚落下来。 我知道我彻底伤害了莎织,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殷然,你给我滚。”莎织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过去拍了拍莎织的肩膀, “滚,不要碰我。”莎织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抬起身,猛地一推我,差点把我给推到地上。 莎织脸上泪如雨下,“滚啊,滚啊,你马上给我滚,你听见没有?”莎织几近咆哮。 我跪在床上没有动。 “你听见没有,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你马上滚,我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你。”莎织扑过来,把我往床下推。 “莎织,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滚!” “莎织。” “滚!” “莎织。” “滚,我让你滚,你听见没有,滚,马上给我滚。”我几乎是被莎织推出房门的,接着被扔出来的是我的衣服。 “莎织,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房门外大叫,推我出去的那一刻,莎织把门反锁了。 “莎织,你听我解释啊!”我在门外徒劳无功的叫道。 突然门开了, “莎织。“我一脸惊喜,以为莎织想通了,主动给我打开门了。 莎织穿戴整齐,脸上满是泪痕,头发凌乱,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莎织指着我,“马上滚出去。” “莎织。” “滚,滚,滚。”我几乎是被莎织连踢带推给赶了出来。 铁门“咣当“一下被关上了,像锤子重重敲在我的心上。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莎织在嚎啕大哭,坚强了半天的莎织终于忍不住了。 我倚着门,颓然坐在地上。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是伤害了莎织。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浪漫有一个非常高傲的人,轻易不会付出自己的感情,但一旦付出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绝不回头。一直以来莎织都非常相信我,不管我出差还是回去多晚,不管我在干什么,莎织都坚定不移相信我,可是自己却辜负了莎织对自己的信任。 也许在莎织心目中,我早已经是她托付终身的人了,尽管我并没有什么经济基础,莎织却义无反顾认定了我了。我也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看上我。莎织笑嘻嘻道:“我瞎了眼呗。” 也许真的是一语成真吧。 我觉得上天真的是弄人,为什么在我决定洗心革面的时候,上天非要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原来上天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老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只是这个爱开玩笑的老头,你的时候能不能挑得好一点啊。 莎织的声音渐渐小了,至少我在外面是是听不到了,我不知道她是哭累了,还是睡着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扇自己两个耳光,我宁愿莎织打我一顿,也不愿意她这样折磨自己。我想掏出手机给莎织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被莎织给摔了。 可是我不敢走,我怕莎织出来。其实我明明知道莎织肯定不会出来,可是我还是执着坐在那里。 坐在那里干什么,求莎织原谅?我不敢奢求莎织马上原谅我,我知道这一次我把莎织伤害得太深了。她是不是能够原谅我都是个未知数。 晚上楼道的蚊子很多,我任由蚊子叮咬,我就权当是上天派它们来惩罚我的吧。 早上楼道开始有人走动,走过的人都好奇着看着我,他们肯定是奇怪,这么大一个小伙子神情憔悴的倚在人家门上干吗? 莎织和没有出来。 不知道几点,我头被重重碰了一下,原来是睡着了。 我跑回公司,拿了备用钥匙过来。 莎织的卧室门没有反锁,我小心翼翼推开莎织的房门。 莎织就那么合宜静静倚在床背上,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眼睛红肿,我想她一定是哭了一眼。我进来的时候,莎织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勾勾盯着某个方向,眼中空无一物。 那一刻我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自己造的啥孽。 “莎织。”我小心翼翼看着莎织。 莎织没有任何反应。 “莎织。”我又叫了一声。 莎织还是没有反应。 我心里一沉,莎织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我颤抖着把手凑向莎织的鼻孔。 “滚。”莎织低沉着说道,莎织嗓子嘶哑无比,看来昨天哭了一夜。 “莎织,”我满怀歉意,我宁愿莎织打我一顿 “滚。”莎织没看我一眼,声音艰难从嗓子挤了出来。 “对不起。” “滚,我让你滚,你有没有听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莎织提高了声音,声音破烂几个大洞,昨天一定哭坏了嗓子。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事情是我做下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滚啊,我让你滚啊。”莎织声嘶力竭,最后的滚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 “莎织,求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滚,你这个王八蛋,你滚不滚啊,?”莎织又开始大哭,“你到底滚不滚,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莎织把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我话还没说完,莎织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的扑了过来,“你到底滚不滚?” “滚,滚,我马上滚,我只求你不要折磨你自己。”我往后退。 “滚。”莎织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莎织。 “滚。”莎织在闭眼的那一刻,嘴唇翕动,我知道她说得还是“滚”字。 我大惊,抱着莎织就往楼下冲去。 出租车都是势力的,看着我抱着一个人,五六辆空车没有一辆停下来了。 我一狠心,看到小区一辆汽车驶出来,我一横心冲到前面。 汽车没想到会有人突出冲出来,猛的一刹车,车离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找死啊。”司机打开车门大骂 “大哥,对不起了,我老婆晕倒了,我怎么拦车都没有停的,求求你救命了,求求你了。”我拼命点头,要不是抱着莎织,我就跪下了。 “大哥,您行行好吧。” “有病叫120。”司机骂了一声,“算我倒霉,救人的事情,我认了,赶紧上车吧。” 处心诱导 唯一让我心疼的是,莎织受得伤害,远远超过了我,虽然是因为要上班的原因,莎织还是打扮的一如以往那般清新靓丽,但我能看到莎织顾盼生姿的双眼完全失去了神采,像蒙了一层灰一样,雾蒙蒙的;更让我心疼的是,莎织本来就不胖的脸,愈加消瘦。 和莎织的关系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我有点发慌了,能想得办法都想了,莎织还是不原谅我,想了半天,我决定给莎织的公司李姐打个电话,看看她能不能帮忙说说好话,虽然我知道这其实是下策,更何况以莎织要强的个性,其实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私事。 但我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能挽回莎织,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姐,您好,我是莎织的男朋友,您还记得我吧?”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李姐的电话。 “记得,记得。”李姐还是比较热情,让我安慰了很多。 “李姐,那个有个事麻烦问您一下。”我吞吞吐吐道。 “啥事尽管直说,只要李姐能帮得上,二话没有。”李姐还保留了北方女人的豪爽。 “莎织在公司吗?”我小声问道。 “在啊,你找她?”李姐奇怪问道。 “不,不,我不找她,我就是想问问,这几天她还好吧?”我支支吾吾说道。 “你等一下,我出去说话。”李姐是聪明人,一听我问这话,就知道有故事。 “吵架了吧?”走出去的李姐问道。 “嗯。” “我说莎织这几天上班魂不守舍的,问她有什么事情也不说,只是说工作太累了。”李姐说道,“但我也觉得她太反常了,和她说半天话,她才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听了不由得心疼,“那个,那个,李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鼓足勇气道。 “怎么了?“ “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反正就是是我不对在先吧。“听李姐的意思,莎织还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好明说,”我就想让你开导开导她。“ “这个,小事,包在你李姐身上了。“李姐大包大揽,”不过啊,我多嘴一句啊,莎织确实是个好姑娘,你真的要看紧啊。大姐是过来人,女孩子就要哄,不管多大的事,你只要舍得花力气去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好的,李姐,那谢谢您了。”我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晓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哎呀,和谁打这么长时间电话啊,是不是又在泡妞?”晓东没心没肺问道。 “泡啥妞。”我无精打采回答道,“有啥事啊?” “这不周末到了,我寻思也没地方吃饭嘛,就想来你这里蹭饭吃,嘿嘿。” “哦。”我机械应了一声。 “咋的,不欢迎我啊?” “没有,没有。”我赶紧道。 “把莎织也叫出来啊。” “这两天可能不是很方便。”我支支吾吾道。 “还不方便,怕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啊。放心吧,你们在我面前可以放肆亲人,我会装作看不见的。” “呵呵。”我干笑道,自己都觉得自己笑的有点发涩,“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和莎织姐吵架了?” “算是吧。”我有点尴尬说道。 “啥叫算是,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是算是。要不要我帮忙啊?” 我心里一激灵,晓东跟莎织还算投缘,而且晓东也算身经百战,也许能提供一点好的建议。、 我顾不了矜持,赶紧说道:“我最最亲爱的兄弟,那你赶紧过来吧。” “呀,嘴突然这么甜了,这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态度啊。”挂电话前晓东还不忘揶揄我一把。 晓东行动倒是够快,过完电话不一会就跑到我们约会的见面的地方。 “咋了,看见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看来被伤得不轻啊。”晓东嬉皮笑脸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心情。“我愁眉苦脸。 “来,有啥事,和哥哥说,哥哥给你糖吃。“晓东嘿嘿道。 aa饶了我吧,我就想装笑都装不出来。“我哭丧着脸道。 “那看来不是一般的严重啊。”晓东正色道:“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次看你这样啊。” “唉。”我叹了口气。 “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你。”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错在你?”晓东见我为难的样子,直接问道。 “嗯。” “吵架?” “不是。” “那是。” “我做了点错事。” 晓东没说话,继续看着我。 “事情有点大。”我吞吞吐吐。 晓东停下了搅拌果汁的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没管住自己。”我艰难吐出几个字。 “什么意思?”晓东身体前倾,睁大眼睛。 “我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被她知道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羞耻。 “这还叫做了点错事?”晓东声音很大,“点”字说得很重。果汁店里很多人都朝我们看过来。 “小点声。”我压低声音。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活该,这事我管不了。”晓东毫不客气道。 “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心虚道。 “你还知道要面子啊。”和晓东平常说话,虽然都是互相损一下,但基本都是开玩笑的;晓东还是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 晓东接着问道:“时间、地点、事情经过。” “不要问这么详细吧,你又不是警察。”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晓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一天下午,喝多了酒,在虹姐家里。”我小声说道。 “喝酒,喝酒,能不能找个有水平的理由。” “哎哟,你别老教训我好不好,我也知道错了,我是让你给我提建议的,不是让你来训我的。”我有点恼火。 “我今天是站在莎织一边,虽然我和你亲。”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不帮拉倒。”我气的站起来,“你自己呆着,我走了。” “脾气不小啊,求人帮忙,是不是态度好点啊。”晓东搅动着杯子里的果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其实,看到你这么认真,这也是莎织姐的福气。”晓东叹道。 “别说没用的。”我有点不耐烦。 “女孩子是要哄的,看得出莎织还是真心喜欢你的。所谓爱得越真,伤得越深。”晓东抬起头,“我想莎织姐应该不会离开你的。” “为什么?”我一听有点激动,身子赶紧往前倾。 “感觉。” “唉。”我叹了口气,“和没说一样。” “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尽管知道晓东在安慰我,我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眼巴巴看着晓东。 “和女孩子交往,最重要的是要哄。” “怎么哄?”我急忙问道。、 “呀,这个事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哄女孩子这是你的强项啊。”晓东嘿嘿道。 “唉。”我叹了一口气,“要是平时当然不用你教了,可是现在。” “平常和现在有啥区别,女人最喜欢的是啥?”晓东顿了顿,“浪漫、真诚,这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真诚?”我机械问道。 “嗯。”晓东点点头。 “你不是要我去负荆请罪吧?” “真是个榆木脑袋,我要你真诚,你就不能灵活点吗?你买一大束鲜花,态度好一点,人家怎么对你,你都笑脸相迎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难以置信。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是看莎织姐想不想原谅你。” “唉。”我低下头,“她恐怕也不想原谅我。” “这样吧,我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吃饭,探探她的口风。”晓东自告奋勇。 “好,好。”我兴奋起来。 晓东掏出电话,当着我的面,左一个莎织姐,右一个莎织姐,叫的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没想到晓东还有这一面。 听晓东和莎织的谈话,莎织似乎不是很想见面。 “他是他,我是我,莎织姐,你恨她不会连我也恨上了吧,我好久没见你了,就算不吃饭,你出来陪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啊。” “好吧,那我去找你。”似乎峰回路转。 “搞定。”晓东做了个ok的手势, “哎呀,你就是我亲兄弟。”我有点激动,恨不得抱着晓东亲两口。 “为了你,我可是拉下这张老脸了,我啥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对我妈我都没这么说话过。”晓东道。 “事成之后,我好好答谢你。” “咋答谢,以身相许?”晓东嘿嘿笑道。 “嘿嘿,我想给你,你敢要不?”觉得事情有转机,我又开始活跃了些。 “滚去死吧。”晓东站了起来,“走了。” 我待在果汁店哪里也不想动,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为了避免遭受果汁店小姑娘的白眼,也为了打发寂寞,我喝了五杯橙汁、三杯西瓜汁,上了八趟厕所,还是没等来晓东的电话。 晓东不是我妹妹,我不好意思问候他。 终于在我千呼万唤,晓东的电话来了,“我最最亲爱的兄弟,我失败了。”这是晓东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心里一沉,低声说了句:“我知道,其实,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aa “经过我和莎织姐姐深入而又友好的交谈,经过你兄弟我处心积虑的诱导,经过本帅哥三寸不烂之舌、过人洞察能力。” “你有话直说行不行?”我有点着急。 “这么沉不住气啊,不想听那我挂电话了。”晓东笑嘻嘻道。 “有话快点说,别逗哥哥了。” “认识你这么久,今天觉得最有礼貌、嘴也最甜。”晓东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莎织到底怎么说的。” “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真想抽你一顿。” “唉。” “你做得孽啊,莎织姐的精神可真是不好,憔悴得厉害。”晓东叹了口气。 “我。”我听得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看得出她对你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你真的是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晓东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好好哄,去认错,去保证。”晓东没好气道。 “怎么哄?”此刻我完全没有主意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女人喜欢啥,浪漫、真诚,多买鲜花、多认错。”那头晓东的声音很大。 我挂断电话,正在思考该怎么去挽回莎织。 离我而去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还以为晓东要给我支高招,我赶紧掏出来。 一看手机号码,我立刻火冒三丈,直接挂断,电话那头的号码显示是白姐的。 电话声音又不屈不挠的响了起来,我直接挂断。 电话第三遍响了起来,我火了。虽然我一直有个原则是,不打女人、不骂女人,但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接通了电话,咆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之大,连我自己都觉得夸张。 “我。”电话那头结结巴巴,不知道是被我吓坏了还是咋样,“我有点想你了。” “你有病吧。”我恶言相向。 “你生我气了吧?” “你谁啊,你值得我生气吗” “我。”电话那头慢吞吞道:“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趟。” “哎呀,你是不是以为我好脾气,你就蹬鼻子上脸啊。”我强压自己的怒火,“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过来吃饭吗?” “不去。”我挂了电话。 李大姐说女孩子要哄,晓东也说女孩子要哄,说女孩子喜欢浪漫、真诚。 浪漫?对女孩子来说,最喜欢的应该是鲜花吧。 去买了一束鲜花。 到了莎织公司门口,基本到了下班时间。 我给莎织打了个电话,电话被挂断了,基本在我预料之。 我发了短信:“莎织,我在你公司门口,我会等到你出来为止,你要是不出来见我,我就去你公司找你。我会当着你公司同事面向你道歉。” “你不要乱来啊。”莎织短信回了过来。 “那你下来。”我心大喜,这是莎织第二次回我短信。 “什么事?” “我爱你。” “烦人。”多么好的兆头。 “莎织,下来,我真的有事找你。” “有事电话说。” 我赶紧拨通了莎织的电话:“莎织,我爱你。”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莎织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下来我要当面和你说,你要是不下来,我现在马上就上去。” “你别乱来啊,让我同事看到多不好。” “我不管,你知道,我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神经,我下去。”莎织没好气道。 远远的莎织出来了,我的心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莎织的面容很是憔悴,我忍不住有点心疼,“莎织。”不知道原来准备好了千言万语,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莎织看到我手里捧得大束鲜花眼睛一亮,但拿点亮光转瞬即逝,“你找我有什么事?”冷冰冰的声音和我与白姐开口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莎织,原谅我?”我单膝跪地,把一大捧鲜花递给莎织。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既然求婚可以单膝跪地,认错为什么不可以。 “你干什么,你神经啊,快起来。”莎织一下子慌了神。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我坚持。 “你快点起来,这么多人,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写字楼不时有人出来了。 “你原谅我不?” “原谅,原谅,赶紧起来。”莎织显然有点囧。 “你真的原谅我了啊?”我兴奋地一下子窜了起来,赶紧把花塞到莎织怀里。 莎织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结果花,嘟嘴问道,“原谅你什么?” “老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嘿嘿。”看到我莎织接过花,我有点兴奋起来。 “谁说我原谅你了?”莎织绷着脸。 我太了解莎织了,这个时候,她能和我交谈这么多,基本就算原谅了,只不过脸上还拉不下这个面子,我拿出平常哄莎织惯用的手段。 “你知道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我模仿莎织的声音,女生女气。 “不知道。”我跳到一边,恢复自己的声音。 “你真的不知道?”我又模仿莎织的声音,跳回原来的位置。 “知道。”我又跳回来,再次恢复自己的声音。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 “这回知道了。”我低头做垂眉顺眼做小媳妇状。 “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犯。”我模仿莎织做嚣张状。 我又跳回来,“姑奶奶,我保证不会了,再犯您就把小得给阉了。” “你傻!”我模仿莎织尖细的声音。 “姑奶奶,我又怎么傻了?” “阉了你,姑奶奶以后还怎么用?”我模仿莎织的声音。 我看到莎织板着的脸已经要憋不住了。 “小姑奶奶,想笑就笑吧,强忍多难啊。”我跳回自己的位置。 “你讨厌,你讨厌,你烦死了。”莎织终于憋不住了,笑着过来踢我。 我赶紧抱住莎织,“老公讨厌,老公讨厌。”鲜花几乎被掉在地上。 “殷然,我恨你。”莎织突然一口咬住我的胳膊。 莎织咬得生疼,前所未有的疼,我忍住疼,一声不吭。 不知道过了多久,莎织松开了我的胳膊,抬起头,我看到莎织已经是流泪满面。 “莎织,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搂住了莎织。 “殷然,我恨你,我恨你。”莎织梨花带雨,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胸脯,鲜花早已经掉在地上。 “是老公不好,是老公不好。”我任由莎织发泄。 “我原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想一辈子都不理你,可是我发觉我越要忘记你,我越是想你。”莎织狠狠踢了我一脚,“殷然,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 莎织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的眼泪也湿了,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莎织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拍着莎织的后背,“好了,莎织,咱不哭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咱先回家好不好。” 莎织不搭理我,依然哭个不停。 我抱着莎织,任由她倾泻心的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莎织终于停止了哭泣,在我胸膛上捶打,“殷然,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 “老公是个大坏蛋,老公是个大坏蛋。”我抓住莎织的双手,“跟老公回家好不好?” 莎织点点头。 我拉起莎织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等等。”莎织突然叫道。 “我的花。”莎织嘟嘟着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花。 看着莎织那么喜欢鲜花,我感到自己确实亏欠了莎织太多。 “背我回家。”莎织捡起地上的鲜花,突然说道。 “好。”我不假思索的说道,然后弯下腰。 莎织趴在我背上,一声不吭。 “宝贝,怎么不说话?”我轻轻问道。 “嗯。”莎织轻轻应道。 莎织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问。 “坐吧。”莎织朝沙发上指了指,“我去洗把脸。” 我往沙发上一坐,我这才注意沙发上也的沙发套也换掉了。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升起,莎织虽然表面是原谅我了,但莎织心里的裂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弥补的。 “莎织,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莎织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胃口,待会吧。” “好。”我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 我想说点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尴尬的结局。 “莎织。” “嗯。”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莎织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莎织摇摇头,“我刚才咬得你疼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疼。” “我看看。” “没事。”我把胳膊藏在身后,莎织刚才已经给我咬出血来了。 “拿出来。”莎织命令道。 我听话把胳膊伸过来。 “你傻啊,你为什么不躲呢?”莎织看着我血淋淋的胳膊。 “我是自作自受。”我摇摇头。 “我给你包一下。”莎织站起来,要往卧室走。 我一把拉住了莎织,“不用了,这样我会好受点。” 莎织白了我一眼,转身往卧室走去,我也跟着进了卧室。 打开灯的那一刻,我看到莎织的床单也换掉了。 我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莎织连我们一起的床单也换掉了,我的心有种刀绞的感觉。 莎织大概是发现了我神情的异样,解释道:“那个床单有些旧了,我逛超市看到一个挺好看的,我就买来换掉了。” “嗯,挺好看的。”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在莎织翻箱倒柜找创可贴的时候。 “好的。”莎织拿出创可贴说道。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我吃的少,莎织吃得更少。 吃完后,两个人往家里走去。 “老公,抱抱我。”莎织道。 我紧紧抱着莎织,生怕一放松莎织就会。 “老公,你以后不许骗我。” “嗯,一定。” “老公,你以后要对我好好的。” “好的。” “老公,你以后不喜欢我了。” “不会,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老公。” “咋了?” “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放开了莎织,顺势把莎织放倒在床上,嘴凑了过去。 莎织头往别的地方一偏,拦住了我,“老公,不要!” “怎么了?”我抬起头,有点不解。 “我还没做好准备。”莎织喘着气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要啥准备,嘿嘿。”我嘴唇又往前凑。 “不行。”莎织又拦住了我。 “我现在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莎织这次说得我是明白了。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无比沮丧。 “老公,对不起。”莎织靠过来。 百感交集 “没关系,是我不对。”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莎织的头发。 我尴尬坐了一会,“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早睡吧。” “好吧。”我多希望莎织能留下我,没想到莎织竟然答应了。 但今天我无法要求太多。 我一个人灰溜溜走出了莎织的家门。 后来我才认识到,我给莎织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大。莎织貌似原谅了我,但莎织心里的伤痕就从来没有好过。 我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原以为凭莎织对我的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会抚平对莎织的伤痕。 只不过我错了,有些东西是永远是无法抚平的。 湖平的夏天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一不高兴就嘟嘟起来了脸。那个周末的下午,空气闷热异常,处处都弥漫着闷闷的气氛。 我和莎织一起去吃饭。 吃了饭后,出了饭店那一刻,我僵在了那里。 映入我眼帘的是魔女和黄振海,两人从电梯出来,那一刻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我和魔女,就那样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现在发展到了哪个地步!?我心里惊愕。 莎织在旁边,我知道我必须马上挪动脚步,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我。 黄振海跟我打了一声招呼。 魔女对我们一笑。 黄振海毕恭毕敬的对魔女讨好般说话,魔女和他一起走入大堂。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走吧,莎织。” “好的。” 莎织一脸平静,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电梯里只有我和莎织两个人,莎织不说话,我也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一如湖平此刻的空气。 “莎织,怎么不说话?”我没话找话。 “说什么?”莎织轻轻问道。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好像要下雨了。”我尴尬道。 “嗯。”莎织硬了一声,又不说话。 两个人默默走着。 “莎织,你想吃什么?”我心虚试探道。 “都行。”莎织一脸平静。 我心里一沉,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我刚才的反应,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莎织,你在想什么呢?”我不安问道。 “没什么啊。”莎织挤出一丝笑容,我能看得出是那么勉强。 “天气真热。”我感到后背都冒汗了。 “是啊。”莎织应道。 我宁愿她能说点什么,起码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我也好应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不甘心。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怎么说话。” “有吗?” “不如我们喝点凉茶的吧。”我提议道。 “好。” 凉茶上来了,莎织低着头,一言不发。 “莎织,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长时间的尴尬。 “林夕越来越漂亮的啊。”莎织突然抬起头,说道。 “有吗?”我装作糊涂。 莎织低着头,不断搅动碗里的龟苓膏。 抬起头,我发觉莎织已是泪流满面。 “莎织,你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掏出纸巾想给莎织擦一下。 莎织推开了我的手,“没什么,风吹了眼睛。” “你吃好了吗?”莎织问道。 “吃好了。”我结结巴巴道,不知道莎织想说什么。 “那走吧。” “去哪里?”我心里虚的要命,此刻我在明,莎织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回家啊。” 两个人默默回到了家。 我进了洗手间,不断用凉水拍打我的脸,我希望凉水能让我更清醒些。抬起头,我看到自己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助与恐惧。 推门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莎织已经脱了外衣。 “嘿嘿,小妞,这么急不可耐啊。”我嘿嘿坏笑。 莎织笑了一下,笑得那么勉强。 我心里也黯淡下来。 “你心里想着她。”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有点崩溃。 “不是我想得哪样?”莎织已经穿戴整齐。 “我。” 莎织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真的没干什么。”我嘴硬。 莎织转身就要往外走。 “莎织,你要干什么?”我赶紧拉住她。 “放开我。”莎织声音冰冷。 “我做错了什么?”我近乎哀求得问道。 “放开我。” 我几近崩溃,“莎织,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莎织已经拉开了房门。 “这么晚你去哪里?”我急了起来,狠狠扳过莎织。 “放手!”莎织声音不高,却有种不容质疑的力量。 我下意识放开了手。 莎织已经扭头走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我愣了一下,赶紧拿起伞追了出去。 “莎织,外面雨下得很大,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说,好吗?”我追上莎织,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莎织甩了一下胳膊。 “天这么黑,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走,你留下好不好?”莎织已经走在雨,打开了我遮过去的雨伞。 “脏!”莎织挤出一个字。 顿时,我如五雷轰顶,手一抖,雨伞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莎织这话,已如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着莎织渐渐远去。 雨下得很大,不一会,我的浑身已经湿的透透的。犹豫了片刻,我拿起雨伞,往莎织远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莎织一声不吭,也不愿意我把雨伞给她挡风避雨,此时此刻,我知道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我只想能把莎织安全送回家去。 莎织重重关上门,门里面是那个真心爱我的莎织,门外,是那个本来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如落汤鸡般失魂落魄。 我知道莎织很难再原谅我了,我不知道我是该呆在莎织门口,还是回到家抑或是回到我的办公室。 虽然是夏天,浑身湿透的还是感觉冷。我虽然心乱如麻,但我意识还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必须换件干爽的衣服,否则我会被冻感冒的。 莎织很难原谅我了,所谓旧恨未除、又添新伤。以莎织的个性,上次能原谅我,肯定是经历了无比艰难的思想斗争。更何况莎织貌似原谅了我,但心里那道伤疤始终没有愈合。 一整夜,我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莎织,如果莎织大吵大闹,我还知道如何去应对,但现在莎织一声不吭。 哀莫大于心死,以我对莎织的了解,她一定极度的失望。 早上,我尝试着给莎织打了个电话,她没有接,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莎织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敢打电话,我也没有去莎织家里或公司找她;但这几天对我来说是无比煎熬的几天,比上一次还煎熬;上一次虽然也不确定莎织是否会原谅我,但我起码还在执着做些事情,以挽回这段情感,但现在我该做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本来也想打个电话,问问魔女到底和黄振海在干什么,但后来想了想,又怎么样呢,是旧情复燃还是痛骂她一顿,再说了,自己有啥资格骂她。 正当我像热锅的蚂蚁一样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莎织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有点哆嗦,因为我不知道这个电话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我不知道莎织这个电话是对我宣判死刑还是告诉我原谅我。 我闭上眼睛,接通了电话,那一刻我有点不敢呼吸。 “老公,你在哪里呢?”莎织甜甜问道。 找你不见 今天的莎织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和我平常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莎织上身穿一件纯白的t恤,下身穿着一件吊带七分裤,莎织把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歪着头帅气看着我。 虽然莎织满脸笑意,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眸子里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老公,我今天好看吗?”莎织歪着头,笑嘻嘻问道。 “好看。”我艰难点点头。 “老公,你吃饭了没?” “吃了。”其实刚才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陪我四处走走好不好?” “去哪里?” “闲逛吧,就去新城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 莎织过来甜甜挽着我的胳膊,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可莎织越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以我对莎织的理解,她不可能啥事也没有。 “莎织。” “嗯。” “对不起。” 莎织没有说话。 我刚要说话,莎织突然说道:“老公,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 我抬起头一看,我们到了大道,穿过了那个隧道口,到了那家酒吧门口。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我遇到了莎织。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无限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和莎织刚认识的情景还仿佛历历在目,浓情蜜意还仿佛在以前,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呵呵,你那时候就是个大白痴。”莎织笑嘻嘻道。 “老公,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莎织突然又说道。 “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方?”我有点发虚,莎织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凉快嘛,再说人也少一点。”莎织说得无懈可击。 “哦。”我知道莎织没有说实话。 “坐一下吧。”走到一个石凳旁边,莎织提议道。 “好。”我机械点点头。 莎织头靠了过来,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我紧紧搂住莎织,恍如隔世;公园紧邻的湖平大道喧闹无比,这一切,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老公,你记不记得在这里,我们两个在车上亲嘴。”莎织靠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望着远处,空洞而又无一物。 “嗯。”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我有点不自然。 “嗯。”莎织长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似乎无限惆怅,“时间过得真快,昨天发生得事情仿佛还在眼前,那个时候我感到湖平的空气都充满着甜蜜的味道。” “宝贝,往前看,我们要往前看。”我心虚道。 “是啊,应该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莎织幽幽道。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愿我们真的能忘掉过去,向前看。 “今天下午怎么没忙?”我决定转移话题。 “我。”莎织犹豫了一下。 我定定看着莎织。 “我想你。”莎织不自然回答道。 “哦。”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无比沉重。 “莎织,我和林夕。”我知道有些话题必须挑明了说,一味逃避掩盖不了问题。 “不要说了。”莎织用手轻轻放在我嘴唇上,“不是都说了一切往前看嘛。” “我。”我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莎织越是小鸟依人,我越是忐忑不安。 “莎织,你饿不饿?”我问道。 “有点。”莎织甜甜笑道,笑得让我觉得凄然。 “想吃什么。” “那我们还去美食街那边看看吧。”莎织提议。 “那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饭店啊。” 莎织笑嘻嘻道,“但我今天就想在美食街吃饭。” “好吧。” “去哪里?”到了美食街,我侧头看着莎织。 “就去那个拉面馆吧。” “就算替我省钱也不要这么省法吧?” “可我今天就想吃拉面。”莎织嘟嘟着嘴。 我知道莎织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我只好顺了她。 “老板,一大碗牛肉拉面,多加点牛肉,再加一个鸡蛋,然后再来一小碗牛肉拉面。”莎织一如往常叫道。 面上来后,莎织又如以往把牛肉往我碗里夹,理由还是她要减肥。 我低着头吃饭,寻思该说点什么? 我抬起头,直直看着莎织,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莎织奇怪问道。 “没,没。”我低下头,我和莎织这是怎么了。 “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吃完饭莎织说道。 “好的。”我转身往莎织家的方向走去。 “不是那里,我订了个房间。”莎织轻轻说道。 我浑身一震,定在了那里。 “走吧。”莎织挽起我的胳膊。 湖平的傍晚闷热无比,我心里却有阵阵寒意。 在涉华宾馆,莎织直接拉着我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同一个楼层。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出来。 “到了。” “为什么选择在这里?”我有点沉不住气。 “这里不好吗?”莎织微笑着问道。 “莎织,你在惩罚我,是吗?” 莎织把手放在我嘴唇上,“我说了,一切都要往前看。” 莎织见我还在迟疑,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我只是觉得换个地方心里感觉不一样一点。” 这个理由也非常牵强,既来之则安之。 我耷拉着头,跟莎织进了房间。 战斗总有结束的一刻,不管过程多么惨烈,却总会归于平静。 我和莎织就那么抱在一起,虽然空调已经打到了最低温度,可我还是浑身大汗。 莎织沉沉压在我身上,我却有种不真实感,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莎织在xing爱能够更主动一些,但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有些恍惚。 我抱着怀里的这个女人,那一刻,我比以往都知道,我是那么的害怕失去她。可是莎织压在我身上,也压在了我心里,我越是想到莎织的好,我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曾经好几次装作随便问过莎织,她到底喜欢我哪里,她为什么会看上我。 尽管我问得那么随意,似乎是随口说起,可只有我心里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莎织能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公,你叹什么气?”莎织抬起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有种心思被撞破的恐慌,“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你那么厉害,嘿嘿。”我转移话题道。 “讨厌。”莎织打了我一下。 莎织躺在我的胸膛上,一时两个人都没说话。 “老公,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莎织突然问道。 “未来?” “嗯。” “什么未来?” “就是说,比如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构想啊?” 我犹豫了一下,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结婚吗,可我为什么那么怕结婚? “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原来是想挣大钱,走遍全世界,吃,玩。” “很好的理想,应该坚持下去。”我有口无心回答道。 “嗯。”莎织轻轻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应该坚持自己的理想,我才走了几个城市,湖平是我呆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城市了。” “嗯。” “可在一个城市呆久了会厌烦的,你说我应该继续留在湖平吗?”莎织抬起头问道。 我一抬头,正与莎织的目光对视。莎织直勾勾看着我,似乎要看到我的心里一样。 莎织的目光让我明白了一切,我下意识低下头,不敢与莎织对视。 “这要看你内心想要什么了?”我嗫嚅道,声音小得像蚊子。 “哦。”莎织轻轻应道,我没敢抬头看莎织的表情,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目光。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懦弱。 “老公,你累不累?”莎织突然问道。 “有点。”我支吾道。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马上就睡。” “好。”我松了一口气,我不敢面对莎织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也许是真的累了吧,亦或是天注定的。莎织说完后,我整个人就沉沉睡去,莎织什么时候上得床我都不知道。 醒来头疼欲裂,嗓子干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给冻感冒了。 我闭着眼睛,腿下意识往旁边一搭,没有碰到莎织。我又伸手往莎织睡觉的方向摸去,还是没摸到莎织。 我睁开眼睛一看,莎织不在床上。 “莎织!”我叫道。 没有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看,莎织不在床上。 “莎织!”我叫道。 没有声音。 “宝贝。”我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声音。 大概莎织在洗手间吧。 “老婆大人。”我一下子推开洗手间的门,想吓莎织一跳。 莎织也不在洗手间。 我有点奇怪,大早上的莎织去哪里了?厚重的窗帘,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拿起手机一看,都九点半多,快十点了,哎呀,今天睡得可是好死啊。 这小妞去哪里了,买早餐去了?酒店有早餐啊。 想了一会,我开始拨莎织的手机,“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电话是冰冷的女生。 “大清早的,不在房间,手机还关机,搞啥鬼啊。”我嘟囔道。 刚嘟囔完,我心里一个激灵,小说、电视常看到的情节一下子浮现在脑海。我吓了一跳,赶紧看莎织的衣服在不在,莎织衣服一件都不在。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莎织不会是。 危机交加 我赶紧套上衣服,冲出房间门口,跑到电梯口的时候,我又折了回来,心想莎织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许是有急事走开了,见我睡得正香,没有叫醒我,她会不会给我留个纸条啥的。 抱着一丝希望,我返回房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心跳得厉害,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事情。 我颤抖着打开灯,我既希望看到什么,又不希望看到什么。 床正对着的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我的心狂跳了起来,似乎是恶俗小说的情节,但那一刻我的心几乎停止了呼吸。 我迟迟不敢从信封里掏出那封信,犹豫半天,我才长出一口气,闭着眼睛,打开了信纸。 老公: 当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虽然撕掉了几次信纸,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原来以为我会足够坚强,会微笑着离开,因为你告诉我微笑的女孩最美丽,可是我还是没能做到微笑着离开。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公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幸运的女孩有福气这样叫你,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真诚的祝福你们,同时也会真诚的谢谢她,谢谢她来替我照顾你。 本来我想当面和你告别的,但是我怕你甜言蜜语的挽留和眼泪,会让我忍不住的沦陷,我只好以这样一种最笨拙而又最恶俗的方式向你告别。当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离开了湖平,你不用找我,也找不到我,我会去一个新的城市(去哪个城市,我也不知道),换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许还有一段新的感情。 现在我的心里好乱,本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我不知道我要从哪里说起。过去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生活完全失去了色彩,我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我甚至感到一种绝望,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我也问过自己到底喜欢你哪里,长得帅、有钱、幽默还是什么?最后我自己都没找到答案,现在我来告诉你,当爱情来得时候,没有为什么,心动了,就是你。 我知道你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原以为我会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你慢慢长大;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拉着我的手,蛮横对我说:“小妞,跟大爷回家,去见见你的公公婆婆。”这对我来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听。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和我说:“小妞,嫁给大爷吧,我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等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你会长大,可我不知道到底哪一天你才会长大。 你曾经告诉过我,在湖平这个寂寞而又喧嚣的城市,因为有了我,你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高兴、多开心吗?我一笔一划描绘着我们的未来,睡梦我都会笑醒。 其实,我也是一样,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不停走下去,就是在寻找那个我爱的人。到了湖平,我留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湖平会是我最后一个城市,因为在这个城市我找到了我爱的人。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色彩,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情感,也是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呼吸。 可是,这个城市开始让我感觉到暗淡无光,我感受不到他的情感,我触摸不到他的体温,我也感触不到他的呼吸。 我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后悔,我也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依然忍不住想你,日日想、天天想,我也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还是忍不住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少喝点酒;可是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你,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因为不离开你,我就永远找不到自我,不离开这座城市,我会疯掉的。 我不知道我还要走过多少座城市,我才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像爱你一样去爱第二个人;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为另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去洗衣、做饭。其实,我不止一次想问你,你是不够爱我还是因为不够自信。对我来说,房子、车子、票子都不是问题,我认为只要有了爱,就会有了一切,只要我们够努力,我们就会有这一切。有了房子不代表会有爱情,有了房子也不代表有了家,有了爱情的城市才叫家。 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敢再写下去了,我怕我再写下去,这些天我的努力、这些天我建立起来的坚强,会轰然倒塌。 老公就此别过吧,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永远爱你的莎织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视线渐渐模糊。 落款下面还有另一段话,用不同笔写得: 这是我呆在洗手间写的: 老公,昨天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我最开心得一天,尽管这一天是这么的短暂,但已经足够让我回忆终生了。离开前,我决定好好开心一下,微笑着离开,让你心目的莎织一直都是美丽的。昨天谢谢你陪我一个一个地方走过,我不知道昨天故地重游,你有什么感觉,我多么想抱住你,狠狠咬你一口,让你的血液永远在我体内流淌;我多么想大喊,老公,我不想走。故地重游的时候,往事一幕幕,我忍不住想流泪,可是我知道我要走了,我要让老公开开心心的。 其实,就在昨天,我还问你,老公,你说我一直留在湖平好不好?其实就在昨天的那一刻,我还心存一丝丝幻想。如果昨天你很认真的告诉我:莎织,留下来,我想我还会毫不犹豫沦陷,继续为你洗衣做饭。我会一直等待你,等你长大的那一刻,哪怕等得遍体鳞伤,我也不在乎。 可是你是多么聪明啊,你明白了我想要和你结婚,你选择了逃避;昨天你也一样明白我需要什么,可是你再一次选择了逃避;那一刻湖平的天空完全塌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她。 老公,趁你还没睡醒,我要走了。 老公,快点长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不要让她伤心;如果你没有做好爱她的准备,请不要招惹她。 莎织 我颤抖着读了一遍又一遍,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莎织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我。原来一直以来,莎织都明白,莎织心里像明镜似得,她完全明白,她一直在等我长大,等我有担当,等我带她回家,等我向她求婚,直到最后一刻,莎织还希望我能挽留她、能留住她,给她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可是最后这一个理由、一个让她自我欺骗的理由我都没给她。 “莎织。”我像被抽了筋一般,颓然无力跌坐在地上,口喃喃叫道。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冲到楼下,我猛地扑到前台,“美女,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住一起的那个女孩子走啊?” 莎织走了,离开了我的世界。 没有了莎织,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下子成熟了还是一下子变老了。我与那些大我一轮甚至更多的客户,觥筹交错,酒桌上,搂着脖子称兄道弟,嘴里一样的骂骂咧咧,黄色的笑话一个接着一个,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我内心却是无限悲凉。我让晓东去查,关于黄振海的身份,却一无所知,这样身份的人很有玄机,要么就是超级大鳄,要么就是个骗子。 他靠近魔女,究竟为了什么?合作?骗钱?骗感情? 关于合作啊钱啊什么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担心的是魔女被他抢走。 烦躁。 而莎织这边,纫郁闷的是,她居然直接把偌大的鑫皇撇下给她们公司的几个股东,拿了钱直接消失,我真是造孽啊。现在鑫皇最大的股东,是一个据说搞煤矿起家的。 找莎织已经找狄绝望了,让晓东等人帮忙,毫无线索。 如果一个人要躲着你,你还真的找都找不到。 魔女和黄振海几乎几天就见一次,真是要气死我。 一想到这个,我就压抑,想到走了的莎织,我就更压抑,就喊白姐出来,把火发泄到她身上。 白姐当然也知道我情绪不对,她也不多问,似乎对这样的关系满足。 那天,我去探望林霸天,却被告知,林霸天已经出国留医了。 我大吃一惊,问管家为什么我不知道? 管家说我也不知道。 我马上给魔女打电话,她确认了此事。 我问她为什么不跟我通知一声,她反问我干嘛要通知你。 面对冷冰冰的魔女的态度,我有些受不了,于是阴阳怪调的说最近搭上了萧桥一样的小白脸,就不理我了,把我当什么了你? 魔女笑了一声说:“殷然你给我弄清楚,你现在和莎织是一对的,而你,却还要想着占有别人,你这是什么心理?” “我。我。” “你成熟点好不好?你到底弄清楚了什么才是你该要什么才不该要,什么时候你才知道不向不属于你的东西伸手?” “你怎么现在对我这样。”我感到了绝望。 “我还有事要忙,没其他事我挂了。”她挂了电话。 我的天一下子塌了。 稳扎稳打 魔女,口口声声,以前口口声声要守着我的魔女,怎么突然这样。 一定是,一定是那个男人! 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是谁? 我打电话给了晓东:“林夕和黄振海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两人经常约会见面那程度。吃醋了?”晓东问。 “你说呢!” “哟,杀气腾腾啊,兄弟,别乱别乱。我现在过去,我现在过去,跟你分析分析。”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湘菜人家见面了。 上了四瓶啤酒。 我没什么胃口。 晓东倒是吃得很爽,满口大汗的。 “别吃了!”我自己喝了一杯。 “吃饱再聊啊!啊,好久没来这里了,真他妈的爽啊!” “晓东,你说,莎织能去哪儿呢?” “国外,估计。反正是难找得到了。” “唉。” “别叹气了。”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拿着纸巾擦嘴。 “我现在烦,很烦!草!” “为了女人是把?女人这玩意就是这样了,你他妈的怎么跟少扬那人一样,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 “你没感情的家伙。没心没肺!” “我怎么没心没肺?你才没心没肺,你要是有心有肺,你就好好守着莎织过一辈子了!草!”他大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别不承认,你爱的本来就不是莎织,对莎织,你是感恩是回报是习惯是喜欢是享受,但你不爱她,就那么简单!” “说得对。可我一下子没了莎织,心里好难受。”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你也别乱了阵脚,既然莎织走了,走了就走了,那你就去追林夕,把林夕追回来就是。” 我怒道:“追她大爷!今天给她打了个电话,他妈的,语气冷冰冰的,那个啥黄振海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看你看你,还那么意气用事。先冷静,我们再想对策。” “怎么冷静?她把她爸转移去国外留医,跟我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让他出去了,操!当我什么啊,我还那么好心,去给她找她哥哥,去帮她爸爸找医生,什么什么的,我就一傻逼。” “你他吗的,以前林夕口口声声非你不可,你怎么不珍惜,哦现在她不愿意了,再说了,我是她我也不乐意守着你一辈子做尼姑啊!他妈的,历史上只出了一个为自己爱的人守着孤独终老的人,就是看上了徐志摩也看上了的林徽因的金岳霖。历史上只有那么一个啊!而为了男人守着,有谁有谁?你倒是说说看。你既然有了莎织,她就会寻找别的幸福,不然这一辈子那么漫长,多苦,你愿意林夕受苦,过苦日子一辈子吗?” “我就是怕她受欺负!” “欺负你大爷!” “那次萧桥的不就是?” “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晓东一语中的。 我连喝了两杯啤酒,然后问:“那现在呢,我怎么办,我承认我有些这个心理。” “你不是有些这个心理,你就是那样的心理。你这算爱她吗?你这是占有欲!” “我草你别骂我了,谁他妈的没有个占有欲!” “吃得了咸鱼,忍得了渴。明白吗?以前你自己选择。” 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妈的别教训我了,你就直接说把,我该怎么办!” “首先,你想怎么办?” “我想,。先找莎织吧,但。” “找不回来了是吧?” “是,那我也不愿意这么的失去林夕!”“你他妈的真是恶心。这样吧,找莎织呢,我偷偷帮你找,我帮你放出风去,让林夕知道你呢和莎织已经分手了,她早就走了,让林夕也知道,你呢,有空没空的约一约林夕,就从泡妞第一步开始吧。” “好。好。可他妈的她现在和那个王八蛋腻歪着呢!” “唉,你别乱啊,你乱来就不行了,忍,忍一忍。鑫皇那么大个公司,那么赚钱,莎织啊,莎织,说不要就不要。殷然,你真他妈的造孽,老天怎么不劈死你这个狗日的。话说,你现在还和白姐搞一起?” 我不说话。 “搞就搞吧,正常啊。男人嘛,哪个有钱有实力的男人不三妻四妾的,但这种事,要低调啊。” “就是那天她发了个短信,莎织就一直跟我吵。” 晓东摇摇头:“我不相信莎织为了这个事就和你分手。” “嗯,我和白姐搞在一起,她很生气,但后来我哄着,和好了,可要命的是。我总说话,这些天看到林夕这样,压抑,晚上发,经常喊她名字,莎织就找我谈结婚的事情,我一拖再拖。” “鬼都看得出来你心里装的是林夕啦!”晓东插话道。 “是啊,那天晚上她问我到底怎么想,我如果说我们结婚的事,她一定不会走。” “草。” 我低着头,沉默。 沉默了好一阵子,长长叹口气。 “你看你现在吧,就跟一个懦夫一样。逃避。”晓东说道。 “是真的难受啊,换成是谁,换成是你你也难受啊,你看看少扬。” “失恋嘛,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谁都他妈的知道过一段时间就好,但现在还过不去啊!” “那就喝酒吧!” “喝喝喝,喝死了埋吧。”我举起杯子。 喝到了十一点多。 我摇摇晃晃的打了个的士回去,路上接到了白姐电话,问我在干嘛。 我知道,她想我了,所谓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也就是这样。 去了白姐那里,我洗了澡,然后等着她洗澡。 她在浴室洗澡,我朝玻璃屏风往里面看去。 就在那一刻,我立刻感到气血上涌,每一个细胞都在噼里啪啦的爆炸,血花四溅,我的呼吸几乎停滞、心一下子几乎跳了出来。 浴室里,水在哗哗的流着。白姐背对着我,我向她走了过去。 每次到了公司,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而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又不太清楚。 这段时间莎织离开我后,我一直都没把心态调好。 当公司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和白姐大战。 田静一个电话过来,说殷总,公司出事了。 我马上赶过去。 公司的高层领导,一个个如临大敌。 “怎么回事?”我问田静。 “两个风投公司,都提出撤资。” “为什么!?”我大声道。 “我也不知道。本来合作得好好的,可是他们说撤资就撤资。” 公司的贸然大跃进,跟风投公司拿资金,已经是很大的冒险,但做生意,就要冒险,可是,一直和两个风投公司合作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那他们岂不是违约了吗!?” “违约金他们愿意扛。” 我马上明白,有人摆道。 “有人要故意害我们。”我说。 “环境,很复杂。”田静说。 “不是环境,是人性本恶。”谁会害我? “给风投公司的负责人打电话。”我说。 田静马上帮我拨打电话。 不接。 没人接。 接了说不在。 “不用打了。”我说。 我拿起手机,给魔女打了个电话。 跟她说了一下我的公司的事情。 魔女说道:“我现在在忙着,你有事的话,等我忙完再说。” 我马上大怒:“我的公司都面临破产了!你还忙什么?还有什么比我整个公司更忙的事情,啊!?” 魔女说:“你生什么气,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生气的话,自己想办法好了!” “我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啪的挂了电话。 魔女彻底抛弃了我! 在这个节骨眼,她竟然如此对我。 难道? 她和她哥哥一起对付我? 我不敢往下想,这之间一定有个很大的阴谋,至于是谁害我,我不敢往魔女那边想。 魔女不会害我的,怎么可能呢? 我给晓东符醌打电话,给少扬打电话。 晚上一起聚了头。 我把资料给他们一起看。 他们也同意了我的观点:“有人陷害你。” 我深深吸了口烟:“怎么办,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解决,这个公司就完了。”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做生意,要一步一步来,,这下好了,借了钱,人家突然把钱拿回去,还干得下去吗?”符醌道。 我说道:“我草我当时让田静负责,田静一直做得好好的,再说哪个公司不想做大做强?谁他吗的知道会成这样,现在主要不是的问题,有人在背后搞鬼,他就算不这么通过风投公司撤资的方式,他也会通过其他办法搞我的!” 晓东点点头:“殷然说得对。” 少扬道:“你想怎么解决?” 我说道:“怎么解决?借钱咯,充资咯。” “这个是大数目啊!” “我知道是大数目,所以才找你们想办法。”我说。 晓东想了一会儿,说:“兄弟有难,我们不能不帮,这样吧,我们三人,我出一半,你们两个出另一半,帮他过完了这关再说。” “我草!”少扬抱怨道。 符醌问:“你不乐意?” 少扬道:“我还想扩大我们的厂,这下。” “搁着吧,以后再考虑,等殷然过了这一关,我们再一起帮你想把你厂子扩大的事情。” “好好,不要食言啊!”少扬道。 “草,不信!?” 我长长叹口气。 急不可待 回去的路上,我和晓东同一部车子。 晓东问:“怎么?钱的问题都解决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没那么简单。”我哦说。 “说说看。” “有人针对我,撤资,第一步,第二步,开始封杀我,还有很多搞垮我的办法的。我现在有些犹豫了,公司到底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 “我倒下过,不止一次,也见过王霸天倒下过,多么厉害的人,林夕也是,如果真的有人要搞你,他的金钱势力手段都比你厉害的话,真的很难搞赢。” “哟,胆怯了?” “这不是胆怯,这事。” “怕了就怕了,找什么借口,殷然原来胆子那么小。” “草!”我不说话了。 本来还想和他说说魔女为何如此对我的,但他这么一激我,我直接不说了。 既然兄弟们都撑着我,那我就撑下去。 可是。 真的没那么简单。 仇家出手了,在各个销售渠道截流,通过笼络,收买,各种手段,甚至有一阵子,lij的产品不断的出现问题,有个修理工修理我们产品,触电身亡,被人发到网上,人尽皆知,我这边还没解决完,另一边又出现问题,有一家用户右们的产品,起火了,把他一家一栋楼都烧了。 这事情又被媒体大肆渲染,激起轩然大波。 就这么的,我们的销售业绩一下子一落千丈。 这纫想到了三鹿。 三鹿是自讨苦吃,而我们,是被人陷害。 我马上找人去调查触电身亡的事情和起火的事情。 还没处理完,更大的麻烦来了,很多终端销售点都嚷着退货,主要是客人喊着退货,代理商也不想跟我们干了,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厂家又生产出来了产品,我们只好出钱来安抚,但媒体的力量是无穷的,有几家湖平最大的报纸新闻整天大肆报道我们公司。 我们公司在lij出名了。 一下子,资金又断流了。 没办法了这次,我再也拉不下脸去找晓东他们,让公司的人找到报社新闻等负责人,请吃饭,送礼,给钱,然后找到出事的客户,修理工家人,给钱,安抚好,让新闻媒体机构帮我们嗣话报道好,专家去调查后,证明,出事的产品,我们是被陷害的。 触电那个,有人在机子里面动了手脚,而着火那个,直接在机子里放火。 专家出来结论后,好,现在解决的机会来了。 可是,钱已经不够了!公司资金断流。 干脆,赌了一把,通过民间高息借贷巨额的方式充入资金。 第一,让媒体和出事方帮我们漂白。 第二,出钱安抚。 第三,让专家出面漂白。 第四,lij的产品重新打广告,降价优惠活动一周,公司承担所有活动资金。 等政策。 我借来了一大笔的钱,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我给魔女打电话,求她帮一帮,我想,她会不会帮我? 算了,他妈的老子就是不找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媒体,专家,出事方被我的仇家出更大的价钱收买,在我们要搞活动的那几天,连续报道负面新闻,我们lij新闻尘嚣直上。 完了,完了。 真的完了。 公司就这么的,完蛋。 我公司因为无力偿还巨债,宣告破产。 当追债人四处给我们公司打电话时,我终于理解了热锅上的蚂蚁这个等死的词。 晓东。 少扬。 符醌。 又找了我。 “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保住你。”他们说。 他们这么说,也这么做。 帮我偿还了巨债,但lij成了三鹿,宣告破产。 这么个大公司,就这么被人玩完,而一直到现在,我连幕后是谁都不知道。 我让晓东找人,把那几个专家,出事人一方的人都找出来,用刀子逼也要逼着他们说出幕后指使人是谁! 晓东点头答应,可两天后,给我反馈信息说:别说专家出事人一方,就是连报道你们公司的几个媒体人全都不见了人。 太绝了。 我的对手,脑子太好使了。 那天晚上,我走去外汇街吃东西的时候。 路上突然冲出十几个人,全部拿着砍刀,嘴里叫嚣:“他妈的,就是这个人,lij的老总,他们的产品,把我家人给电死了。” 喊着鬼话,冲过来就砍。 还好当时车子离得不远,我转身跳上车,马上踩油门往前冲,十几个人冲过来,见我车子闯过去,急忙闪开。 心想不妙。 以前,是搞垮我的公司,而现在,是要搞死我。 我马上想到父母。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父母都在家。 塑平安。 我直接给晓东打电话,让他找人安顿阂父母,把我父母接过去。 然后又给魔女打电话,魔女开始还是冷冰冰,但一听说我被人追杀,马上说你在哪。 我和她说了碰头地点。 可是,我在开车的时候,感觉后面有几台车车灯从没变光过,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立即起了疑心,在一个立交桥下,故意绕了两圈,发现那几台车还跟着。 我明白了。 给晓东又打了个电话,晓东说已经找了人,还有少扬符醌,过去接了我父母过去他那里,我说找多点人,我被几台车跟着。 晓东问在哪。 我说西成立交,我现在过去你那里,你找多点人,设好埋伏,一会儿车子进去后,堵路,干掉他们。 晓东嗣。 就这么的,摆好了埋伏后。 我给魔女打了个电话,让魔女过去晓东那里会面,改了地址。 魔女嗣。 可我发现。 几台车居然不跟了! 怎么回事? 不跟了。开了几圈后,也没发现车子跟着。 不管了,到了晓东那里再说。 到了晓东那里,路过一段幽静的路段,旁边都是晓东埋伏好的人。 结果那几个车都没跟来。 还好,父母安然无恙。 我只好晓东帮我照顾。 晓东问我怎么回事,我照释他说了。 他连夜打电话找了几个人,帮我好好检查了一下,还是他脑子好使,发现我的手机,和车子,都被追踪了。 手机被窃听,车子人家安了追踪器。 他妈的! 太狠了,要杀人灭口! 魔女这时候来了,神色火燎,见到我后,问我出了什么事没。 我说我没事,但差不多被人砍死。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我说。 “我怎么不想理你,我那是有事。” “很重要吗?” “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我问。 “你过来,我和你单独聊聊。” 我过去了。 两人坐在晓东家里的院子里。 我看着魔女的表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如此神色自若,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你为什么如此镇静?”我问。 “我两个哥哥,陷害我们。”她说。 “你什么都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跟我说。” “时间来不及!你知道我为什么靠近黄振海?你以为我喜欢他?他是搞地下金矿出身的,金融公司是他们家族拿来漂白的!”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以为煤矿金矿是可以随便开的吗?你给我开一个试试?他现在想要搞一些投资,很大的想法是玩房地产之类的,我就想了,这样一个有钱的主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么把我们几个公司卖给他也是可以的。” “等等!”我打断道,“把我们几个公司卖给他?什么意思?” “就是把你的,我的公司卖给他。”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两个哥哥,对付我们,我知道我们玩不过他们,我们只能尽快收手!直接把公司卖了黄振海,然后另想他法,但。时间实在太急了,我的公司已经出手了,就是黄振海接手的。” “啊?什么时候?” “你那几天给我打电话,lij最危险的时候。当时那几天,你们公司的负面报道满天飞。我想帮你,但我不能出来,因为我和黄振海正谈到最关键时刻,钱最重要,而且,你们公司的价钱,没我的公司高,我心想着,我先把我的公司卖了后,再考虑你的公司,但我没想到你们公司根本撑不了几天。实话说吧,我和黄振海接触,一个是用生意公司发展潜力无穷大的噱头套住他,另一个,就是利用他喜欢我,那时候我不能和你联系,不能和你卿卿我我,你明白吗!?”魔女看着我,绿色的眸子发亮。 我握住了她的手:“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了。”“你先听我说话,你这白痴。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突然要走吗?这都是我们安排的,我的两个哥哥这次回来,先从我们的事业打击开始,先纫们身败名裂,最后一定要我们死。很疯狂。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钱就好解决问题,丢个几百万出去买条人命,很容易,最关键的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在干嘛,我只能凭我的直觉和想法,判断他们要走的那一步路子。你看见了,他们现在直接要弄死你了。当时我以为他们只会对付我和我父亲,没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在我转移走了我父亲后,就马上对付你,。我和黄振海在一起,我两个哥哥稍微忌惮了一些。可我知道,很快的他们马上也会找我。所以,我们两个,都必须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我问。 逃亡之路 “去国外。去我父亲那里,去欧洲,先避一避风头,惹不起我们躲得起,我让黄振海帮忙除掉这两个鬼家伙,可是,黄振海就算有那个实力,也未必能找得到两个鬼精灵,而且这样也需要时间,就怕万一还没除掉他,我们已经完蛋了。小洛,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的能力,无法与两个哥哥对抗,只有黄振海才可以!”魔女焦急道。 “那我爸爸妈妈呢?我家人怎么办?” “他们不会对你家人做什么事,但是你,和他们有过仇,我太了解我两个哥哥了。有仇必报,但不至于殃及家人。我们,现在,离开!” “连夜?” “对。” “好吧。那你的公司。” “公司已经转了,钱也拿了,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我的手机也响了,是白姐的,白姐因为我们公司垮了,一直想找我,但我没空理她。 “白姐什么事?”我问。 “小洛你在哪?” “在晓东家。” “你没事吧。公司这样了。” “没事的,白姐,我已经让人给你送笔钱过去,公司没有了就没有了,你先用着这些钱,然后去找份工作吧,我现在很忙,没时间,以后再说。”我的手机被人监听,我直接挂了电话,省得连累到她。 挂了电话后,我尿急,就走去后花园解决,晓东家的厕所有点远,现在我懒得走到那里了。 在一棵树后,我上完了厕所,走过来,听到魔女在打电话。 “嗯嗯。对的,是的,以前挂名鑫皇,是王霸天注册人,后来是莎织。”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魔女会谈到莎织的鑫皇? “对对,没事没事,先这样了啊!” 她刚挂断电话,我冲过去怒吼:“莎织的事情,莎织的离开,莎织的公司,是不是和你都有关系!” 魔女愕然了好久,不相信我会冲她那么吼叫。 我怒发冲冠:“说啊!” “你。你冷静点。” “到底怎么回事。”我怒道。 “是莎织的鑫皇,是我一手策划。可我是为了她好!以前莎织帮过你我对付我两个哥哥,他们不可呢能放过莎织!鑫皇当时挂名就是我爸的名字,你觉狄两个哥哥会怎么对付她?” “那好,你帮她!让她伤心欲绝离开了这个城市。帮她?” “是你,小洛,是你自己的事情她的离开与我无关!但公司,是我让人收购的。当时的情况是在她伤心欲绝决定离开的情况下收购的。是,我是做了一些事,但。我觉狄没有什么不妥。” 我恍然大悟:“你先利用黄振海来刺激我,其实我和莎织这样子,你全都知道,你逼着她离开我,当然,你设好的圈套里,就是不让莎织两手空空。” “是,我是设下圈套,我喜欢你我爱你,凭什么她得到你我得不到?我就是逼着她离开你。可就算不是因为感情,我哥哥对付她,我也会帮她,她拿了钱,走了,我也心安很多。我想的不只是我自己,本来,处理好了她的公司,处理好了我的公司,然后就是你的公司,但我还是慢了一步,小洛,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 “我不明白!”我怎么明白? “是,你不明白?你爱的就是我!”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逼走她!你比她有心计,有心眼。你厉害。” 原来,在好久之前,我和莎织都落尽了这个圈套里,当然,魔女是顺势而为,因为两个哥哥对付我们。 可是这么对莎织,公平吗? 想到莎织伤心欲绝离开这个城市,我欲哭无泪:“魔女,对莎织来说,公平吗?” “公平吗?你怎么不问问我?”魔女问我道。 “问什么问!我不问!”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跟你吵架,现在马上就走!否则,我们两个都有灭顶之灾!” “我不走!”我怒道。“我要流下来,找莎织!” “找,你去找!你不爱她,你找她回来,你再伤害她!”魔女大声道。 是啊,我找她回来,然后魔女继续在我面前摇曳,纫吃醋,我又发疯,为她发疯,莎织又和我吵架。 对莎织来说,她本来就是个受害者,那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呢? “你走不走?”魔女问。“不走!” “不走?你要弄清楚一点,你不走,你会死,我也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魔女扯住我胳膊。 “我为什么要走。和你这么一个危险的有心计的女人在一起,比跟你两个哥哥在一起还危险。”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魔女的嘴唇颤抖。“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吧!滚!”我怒吼。 “你。小洛,我做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我把我们公司都出手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哥哥要对付我们,我们必须套现拿钱了离开这里!而莎织,我也是为了她好,不让她参与到斗争中来,。” “可你利右对你的感情逼走她了!手段那么卑劣!” “我手段卑劣?我不这么做,她怎么愿意卖了公司?” “然后呢?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她离开了,她可能寻死觅活去了。” “你放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寻死的。” 我怒吼:“你怎么还能这么淡然!” “我怎么就不能!?你爱莎织,对不对?” “对!我以为我爱你,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因为吃醋,我不爱你,莎织走了,我才知道我最爱的是莎织,你走吧!” “小洛,跟我一起走吧。我爸后天就要动手术,我不走,我就走不了了。” “有那么严重吗?你哥哥势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比你想象中的大。” (后来,事实证明,她两个哥哥的实力,真不是一般的大,直接可以封了机场。只是我太幼稚太幼稚) “小洛,走吧!”魔女求我道。 “我不走!” 她的眼泪流下来。 “小洛,你要是不走,你的生命,很容易受到威胁。” “吓唬我吗,晓东不是人吗?晓东这里上百号人不是人吗?我让他找个保镖行不行?” “走吧!时间不够了!”魔女扯着我的手臂。 “我说了我不走!” 她的眼泪哗啦流出来:“你去死,我想陪着你死,可是。我不能丢下我爸不管,我哥哥很可能找人跟踪到了他的位置,我必须处理阂爸的行踪,等他做了手术,无论他是死是活,我要处理好后,我才能陪你死。小洛你记住,你要是死了,我不会原谅你。” “林夕,你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唯独逼走莎织这事,我不可以原谅你!”我咬牙切齿的说。 “好,我知道我狠毒我过分,可是爱情都是自私的,你呢,你不自私吗?为了爱情,我和黄振海聊天你也要吃醋,交往你也要骚扰!你不自私吗?谁没有占有欲,谁不自私在爱情里?” “滚!” 她不说话了。 默默的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万般滋味。 她走到她车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 “这是美国军用防弹衣,答应我,穿着,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我说。 “拿着!不然我走了都不会安心!我会回来找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我不说话。 我心里想说我想陪着她。 但是,我也不能留下我父母不管,虽然她判断可能是对的,但我不能保证都是对的,万一人家对付我父母呢? 她亦步亦趋的走了,背影如此萧瑟。 “你到了后,给我打个电话。”我说。 “好。” 她上车离去。 两个夜晚,夜不能寐。 我一直不停打魔女的电话,但我知道打不通。 终于那天,接到了她的电话,告诉我一切安全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然后,我换了手机,换了车子,但我感觉还是一样被人跟踪,那天,我从银行出来。 过十字路口了后,打开车门的时候,一个人从停车场后面的一部车子突然串出来,一脚踢倒了我之后,几个人掏出刀子就砍,我本能一躲,打在了地上,我跳上了车,发动车子逃跑。 第二次了,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命躲过这些。 晓东建议我离开一阵子避避风头。 我坚持不走。 他只好找了几个保镖,其中一个还是国家级的。 但。 这样就安全了吗。 那天,从破产的公司门口出来。 保镖去取车的时候,发现车子被人放气了。 保镖去查看的时候,一颗子弹打来,直接打在我胸口把我打飞。 那个保镖喊道:“三点钟方向!” 然后几个人往那边冲。 一个过来蹲着看我,我急忙爬起来,冷汗直冒,还好穿了防弹衣。 但随之而来的,是十几个人手拿刀子出来。 我不管保镖,冲过马路拦了一部计程车,就跑。 给晓东打了个电话,晓东马上安排了车子给我。 “他妈的,狙击枪!”晓东问了情况后跟我喊道。 “怎么办?”我心里大乱。 “如果派了这样的高手,躲都难躲了。赶紧的,我给你买机票,跑了再说!” “好!” 晓东安排好了机票。 我没到机场的时候,晓东给我打电话:“机场被人封了,有人举报说有藏匿的炸弹。现在机场里有两股人,一股是上面的,一股是那帮要找你的人!” 我这才知道了魔女说的,恐怖之处。 “你的手机被人监听。” “我新换的号码!” “你赶快到我上次和你喝果汁的那地方,注意不要被人跟着,不要说出那家店的名字!” “好!” 车子是晓东的,没有跟踪器材装在上面,但手机被人监听,不说出那家店名字,杀手不会埋伏在那。 这次,仇家玩真的了。 不再是砍砍闹闹,而是直接要我命。 到了果汁店,晓东说:“把手机扔了,用这个。” 他给了我一个盒子。 “你现在马上走!跑得远远的,去哪里都行,不要在这里了,先躲过这阵子,如果纫找到他们,我杀了他们不可!” “去哪?” “去哪都行,换车开你开走我开来的那不车子,你的卡,都别用了,我车子上有现金,够你躲一阵子,这个小盒子只能和我联系,放心吧!” “好。” “少点联系!” “那我家人就拜托你了,还有林夕。” “放心吧,我一切安排妥当,赶紧走!” 我急忙出来跳上了车子。 发动车子就跑。 就这样,我踏上了。 桥上风景 逃亡了三个多月,我在确认没有了那么大的危险之后,落在了安信老婆的老家,一个小市里。 我让晓东不要再插手我这个事,把他卷了进来,他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答应了,也答应好好照顾我父母,这是最重要的,另外是,虽然说不插手,但还是偷偷的打探,也可以说是搜索信息,如果找到魔女两个哥哥,杀无赦。 魔女也联系我,但很少,她担心我,更担心我的生命,她很记挂我,林霸天做了手术,在休养期,魔女叫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同意了。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魔女让我出国和她在一起,我其实有想过,但想起了她这么对莎织,心里就不舒服,莎织多么好的一人,被逼成这样子,而她就是为了得到我,就这点上,我难以宽容魔女。 靖边城,这个地方是中西部的一个小市,一个旅游风景很美的城市,安信之前在湖平发展,后来因为老婆的原因就到了这边。 而我,流浪了一些月后,也到了这边。 我挺喜欢这里的,我也说不清道不明,喜欢那的懒洋洋,喜欢那的好空气。 蹲靖边已经蹲了有十几天,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哪里都不去,喜欢坐在小溪边发呆,看看行人,比什么都强。 那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老规矩,去桥下发发呆。 从客栈走出来,买了两个饼干,一个喂自己,一个准备拿来喂鱼。 除了下半夜连狗都懒的叫唤的时候,靖边永远是热闹的。 人好多那天,靖边的鱼被游客喂的太多了,估计饲料才能让它看的上眼,饼干这种东西已经不是很吸引鱼群的群起而攻之了。坐在桥下下笃悠悠的喂着我的鱼,不去管边上的人在做些什么。走神之间,突然有点什么不相同的感觉。这就对了,抬头间,看见桥的正中间,有一个美女,美女,绝对的美女。 她穿着一身浅色的兰一群,微风扬起了她的裙摆,她的长发也随之飘舞,我甚至都能看到她的发丝在风中呈现出一丝一丝的弧度。这时我仿佛练就了火眼金睛,我看到她哪一双明眸,仿佛夜空里最亮的星星一样闪烁着,她微微撅着嘴,仿佛很多事都未曾啥大不了的,她皮肤白得,仿佛刚泡过牛奶。虽然她不是那种绝世美女,但她却是我十分钟意的那一款。而且,现在她就一人站着。 看风景的人,也或许是别人眼中的风景。我不关心我是不是其他的人眼中的风景,我只在意她是不是也注意到我了。 她真的朝我走了过来,她靠近我的时候,甚至我都还没开口,她已经主动问我:“你天天就在这儿喂鱼?” 说完之后,我们都未曾话了,我们都找不到继续下去的话题。 我们就这样站着,一会后,她问我说:“你到这儿多久了?” “刚来几天,挺喜欢喂鱼的。” “那这里的鱼应该都认识你了?”她还挺风趣的。 “哈哈,每天就这样喂喂鱼,感觉挺不错的。”我顺着她的话接着说,不刻意聊什么,这样轻松惬意的感觉,让我很受用。 于是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在靖边,刚才还是没有交点的陌生人,在几句话后,慢慢的,就聊上了,再聊一会,甚至都感觉好似许久没见的老友。 “下午没事的话,能陪我逛逛吗?”她最后问我。 我心里马上起了疑心,这不会是那些人的人吧。 “嗯。”我寻思着要拒绝。 肯定不是那些人的,没必要搞个女人出来,直接派个人把我干了岂不是更快一点。 听魔女说,她的两个哥哥幕后渗入了黄振海控制的鑫皇和之前魔女的公司,忙着和黄振海斗着。 我心里想,黄振海那小白脸样,干得过人家吗? “那走吧。” 我说:“哈哈,那就谢谢你了,我正愁对这边不熟,想找个人带我逛逛,正好你来了。” 我人际交往这方面还是挺好的,这可能是我与生俱来的吧。 我们这样聊了半天,我们却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她一直很放松,我清楚,或许来这个城市的人,有些为了疗伤,有些也是为了圆自己心中的梦。 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方便告诉一下,你的名字吗?”我主动问她。 “你叫我丹丹就好了吧,你怎么样?”在刚才的闲逛中,我们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了,起码,我感觉到了,我想也正是出于这种善意,她也才会想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叫殷洛,那你叫我洛哥吧,”逃亡一些月,我已经厌烦了流离失所的漂泊生活,来这里后,弄了个假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殷洛,我寻思着就这么过吧,甚至有时候我清楚,死了就死了吧,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父母,还真的想死了算了,太苦了被追杀的日子。 我不知道为啥,那天我们的话出奇的多,却没几句有重点,就那样,我们没有明确话题的聊了一下午,聊的全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在无关紧要的细节中,我得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丹丹是本地人。 我们就在走走停停的聊天中,这样慢慢的,我们就捱到了傍晚时分。靖边这个季节,晚上八点左右,天空才慢慢黑下来,这时我都感觉饿了。这边的食物让我吃不习惯,这边虽然也有很多其他省市的饭馆,但总是川菜和东北菜居多,翻来覆去老吃那些味道重的,现在反倒想吃点清淡的。 丹丹也同意吃点清淡的。 那天的心情铁定是很好,我是因为过腻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可以面对安然安信安信老婆以外的人说话了,而丹丹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丹丹的那瓶酒,仿佛永远喝不到底,这会我已经解决掉三瓶了,这次让我喝得很是畅快。 吃晚饭我们买了单,已经将近十点了。我虽然已经红到了脖子,看上去有些醉了,但其实我清醒得很。反倒是看似没醉的丹丹,已经有些醉了。一瓶酒都让她成了这样,虽然脸色如常,她只要一开口说话,就能让人听出她的不正常。 这小姑娘能这样陪我一天,我走着走着,就很随意的把她带进了我的房间。 靖边的房屋几乎都是建在小溪旁边,门外临街,窗户下面就是小溪,即使在夏天,晚上睡在屋里也挺凉快的。但我还是打开了空调,我寻思着还是把窗户关上吧,我有其他的想法。 她在沙发上坐着,或许是因为逛了一天,她多少有些累了。她就这样斜靠着沙发,自然的闭着眼睛,反倒是见她这样,我有些不知道要干嘛。 “你累了啊?”我问。 “恩,逛了一天了,你又叫我来。”她说。 “嘿,不如你先休息会,等就醒了之后,我再把你送回去?”我这样说着,心里却打着别的想法。 我给丹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认真的看着她,她察觉到了我在观察她,铁定是察觉到了,可是眼睛还是紧闭。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是预感到要发生些啥事,都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头。 递过去哈哈我把烟点上后,递过去,她却真接下了,“哈哈,下午抽烟你咋不抽啊,以为你不抽呢。” “偶尔抽抽的。” 我又给自己点了根,吸了一口,我说:“那会你站在桥上,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哈哈。” “哈哈,没注意到。” 趁着她还没走的意思,我从背包中拿出带过来的茶叶和简易茶具。 我能猜想到我清楚,虽然关着窗户,我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刮风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一场暴风雨即将会来临。 哈,这就对了。 默默水烧开后,我冲了壶茶,外面这时已经由小雨点,开始变成了啪啪下个不停的大雨,我心里暗自开心。老天爷果然不负我期望,我这会只盼着这场雨多下一会,要是能下到明早,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哎,这鬼天气啊。”我装模作样的叹了语气,“下雨天的时候,我挺喜欢呆在屋里面,这样听听风吹雨打的声音,感觉挺舒服的。” “你还挺浪漫的嘛,真是看不出来。”丹丹眼睛盯着我怎么泡茶。 “我们,安安静静的坐这里喝茶,虽然,是在屋子里,也挺诗情画意的。” “逛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我先去洗个澡吧,很快,五分钟,你先坐坐,等雨下了,我送你回去。” 她看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我进到卫生间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除掉了身上的汗味,我走出来说:“要不,你也先去洗一下,看这架势,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 “洗澡的东西都在里面,都是自己带的,” 她只是那样盯着我,她眼神里有些看不懂的东西,这样看了一会,她站起来,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进了卫生间。 忘记她吧 她这一进去,就是半小时,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我心里有点激动。一会后,她总算出来了,她开门后,却站在那不动。她半湿的头发垂在肩上,遮住了她一般的脸蛋,那水珠还是顺着她的脸蛋,滑到了她优美的脖子,再顺着脖子,滑到了她敞开的胸口处。我突然撇过头去,不再看她,我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扑上去把她吃掉。 “接下去,该怎么做?”她说。 “哎,着雨还真是越下越大打了,估计没三五个小时也停不了,要不我给你找件干净衣服,你先睡这儿吧,我谁旁边的小沙发。” “拿衣服来,我睡觉了,不要吵我。”她的回答很利落。 她说完后,我立马从包里面,找出了一间短袖给她,她接过后,再进卫生间换好才出来。她就这样穿着我的短袖直接走向大床,说:“我不舒服,先睡了,你不要吵我。” “哦”,我回答着,看着她穿着过膝的短袖,爬到了床上,背对着我,睡了下去。 屋子里面这时开始静了下来,我这会不知道该怎样开始下一步动作,于是我就这样在沙发上坐着,品着茶。 我能猜想到她还没睡着,我拿不准她现在的想法,她就那样躺着,也不动,时间慢慢的,就过了十几分钟。 “你怎么还不去睡啊?”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就等她说这句话。 我站起来,就走了过去,我说:“让我躺旁边行吗?” “不好。”她说着。 她这样说,却没啥动作,我寻思着还是先上床再说。 于是我假装没听见,就这样躺在了她旁边,她依然没啥动作。 我这边“别动我。”她只是把被子压得紧紧的,然后伸出手来,搭在了在我们中间,划出了一条线。 我的心开始扑通的跳个不停。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起来,我试着慢慢的把拉扯着她的被子。 她的手依然按在我们之间,她说:“别吵我,睡吧。” “我也想睡觉啊,可你这样压着,我没盖的东西啊,这空调开着,冷啊。” “你别胡思乱想了,不许动我,你听到了吗。” 说完,我感觉到她的压住被子的手松开了,我就拉着被子的一角,拉过来盖在了肚子上。 我们依旧无语。 慢慢的,有意无意的,我慢慢向她的那边靠拢。 我甚至都能听见她的心跳,我猜想,她这会应该比我更紧张。我想了会,就假装伸懒腰的动作,摊开了手,然后“不小心”的触到了她后背,她反射性的挪了挪。 然后我不动了,屏住了呼吸。 一会后,我说:“你转过来,咋俩说说话吧,我这会想和你聊聊天行吗。” 等了一会,她慢慢转了过来。 我们就这样躺在床上,隔着那么近的距离,我们目光相对。她目光里仿佛有种柔情,被她这样看着,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闻到她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着迷的香味,我再往里边挪了挪,虽然仍旧抱着了那么一点距离,但这样我能更清楚的嗅着她的味道。“你总是这样泡女孩子?”她说话了。 “这样是哪样?我觉得很自然啊,我又不没勉强你干什么。” 我虽然我这样说,但此时,我却特别想保住她。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我无比着迷。寻思着寻思着,就伸出手,慢慢的穿过了她的脖子,我一下子就把她搂进了怀中。我明显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估计被下了一跳,却没有出声。哈哈,紧张就对了。我这时把脑袋凑了过去,埋进了她的肩窝,我轻轻嗅着她的香味,已经情难自已的把身子也贴了过去。 “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这种不单纯的想法了,是不是?”丹丹问注视着我。 “哈哈,有这种想法也有错吗吧?你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丝毫不掩藏的说,“你明天搬过来怎么样,我还可以呆一段时间,这样我们可以多相处相处,好不好?” “再看咯,我问你,现在我们上床了,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还有啥想发?就是喜欢呗,哈哈,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能猜想到我当时就想你迟到是我的。”我笑着说。 “你凭什么自信?你就不问,为什么我明知道你的想法,还是留下来了吗?” “哈哈,等到你想说的,我不问你也会说,要是你不想说,即使我问了,也问不出答案,对不对?” “你经常用这种方式和女人吗?”她突然问我。 “没有,要不是今天遇到你了,我可能这段时间都一人单着,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拥有你,”我能猜想到言多必失,所以只和丹丹聊了几句,随后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和我一起去冲一下,但她不依我。 “你还害羞吗,该看的都被看了,这有啥?”我说,我想跟她一起,一起做任何事。 “我不喜欢这样,我今天才认识你,好了,我先去你洗,一会你再洗吧。”说完后,她裹着我的短袖就起身,然后进了卫生间。 呵,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这场雨让在享受了快乐之后,还深入的了解了丹丹。 我们接着聊天,从我们的交谈中,我能猜想到了她现在才26岁,大学毕业后,她就找了一份工作,平时上班很是自由,每个月最忙的也就那一周,所以,忙过了那种特别忙得日子,平时闲下来了,只要带着手机,随叫随到就行了。所以她平时基本上是在外面晃荡着,时间很多。 “哦,那你没和男友在一块啊?”我把话题转向这个。 “哈哈,现在单身,已经分手半年了。你怎么样?没和女友一块过来?”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什么话题是禁忌的,所以我们都不再谈论这些。 这个晚上,丹丹就这样靠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还是会因为我是第一次来靖边,所以她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向导,我开车让她带着我去游玩了一遍,我能猜想到我清楚,这些天她的每一次笑,都很开心,这一周的,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把每天都都当成最后一天。不管我俩各自是什么想法,我们仿佛久别的恋人一般,这样一刻不离的相处了一周。每次遇上魔女给我打电话,要么她自觉的避开,要么我走到外面去听。 后来她因为工作关系要走了。 她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和女朋友告别时舍不得的感觉,我帮她叫了车后,她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车消失在了拐角,我拿着手机,第一次给她发了条消息。 “和你在的这些天,我真的快乐很开心,你过去之后,记得给我回消息。” 发完之后,我就一直等着她回我短信。 一会后,手机在兜里震动了起来,我立马逃出来,点亮了屏幕。 “假如你真是喜欢我的话,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开心吧,早点睡吧,晚安。” 虽然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事一定。 去冲了了个澡,我感觉到舒坦极了。 一早去了安信那里帮忙,虽然他们不愿意我帮忙,但我真的是没事做,又不能回去湖平,无聊得很。 忙到中午,我刻意着忍住不打丹丹的电话。 吃过饭之后,她仍没打电话给我,于是我忍不住,第一次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洛哥。”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这会听她这样叫我,我心里居然激动了起来。 “丹丹,吃饭了吗,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你,啥事都干不了。” “没吃呢,这些天公司里忙得不得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都未曾啥空陪你说话咯。” “丹丹,我想你了。” 这些天“想我什么?”她明知故问。 “想你。哈哈。”我故意不点明。 “哎,前段时间天天和你那个,弄得我都有点不舒服了。”她说。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好笑。我不知道是因为新鲜感,还是因为怕失去她,前几天,我们仿佛吃饭一般,每天都爱爱,似乎是怕现在不吃,以后就吃不到了一样。 “好啦,我能猜想到啦,你忙得时候我也不会打扰你,不过在你忙过了,咋们可以见见吗?” “行啊,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之后我们又聊了会,拉了些家常。聊了十多分钟,最后真的是是不知道说话,就挂了电话。 后来的几天时间,我虽然每天依旧和丹丹保持通话,但几乎都是在吃饭的点偶尔聊上一两句。 她忙起来,甚至可以从上午10点开始,一直上班到半夜一两点,出了工作就是睡觉。 这段时间,我也开始思考我俩的问题。我们,应该算是ons吧,这种事虽然不说是很普遍,但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了,并且很多人都有过。我曾经也度过了,那种第二天就各走各的感觉,其实很不爽。那只是单纯的发泄,填补空虚,可空虚往往越天越大。和丹丹在一起,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动了。那种心动意味着,我不想和她简单的说再见。 魔女偶尔也还会给我打电话,可我心里面,对她的感觉乱糟糟的,如果她不是因为莎织这事,我对她印象还好,但。 现在说什么,我都受不了她这么对莎织。 或许,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为了。 这种关系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丹丹的时候,我听出来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她说:“洛哥,怎么了?” “哈哈,我太想你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咋俩见见。”我直接说。 “几天还得赶工作呢,这两天忙着呢,洛哥你得理解我啊。” “这都忙了几天了啊,你也得休息不是吗,咋俩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那。你来我这边怎么样,你会不会做饭?” “不会打扰你吧?”我问她,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带她去开房的,或者只是简单的迟迟饭,喝喝酒,然后聊聊天。不过既然她主动提出了,那我就去她那边吧。 我心情很舒畅,尽管一路逃亡过来,虽然很疲惫。 我把车开到了丹丹家,在附近溜了圈,买了一些食料,然后再开到了她家楼下,我打算今天让她吃点营养的。 丹丹家是在一个老式的小楼里面。我绕了一会,总算是来到了她家门前。 我敲了门,不一会门开了,她见是我,也没说啥,就进了屋,说着:“你先做饭吧,无聊自己看书吧,我先忙会,吃饭再叫我。” “哈,把我当佣人啊?” “我真忙得不行。亲爱的,我忙去了。” 她家是单间配套的,出了卧室就一个厨房和厕所,虽然小,但看着挺温馨的,一人这样住着,倒也挺享受的。房间装修得不错,估计租下来也花了不少钱。卧室一边放着一章两米的大床,另一边有个双人坐的布沙发,中间靠墙放着一章小桌子,还有一些简单实用的加剧。 丹丹坐在小桌前,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着东西。 我来到她背后,用手拥住她:“今天想吃点重口味的吗?” “吃你怎么样!坏蛋啊,吃点清淡的就好了,你先烧饭吧。”她头也不回的说。 “现在才几点啊,就做饭,这么早吃了,晚上干嘛呢。”我说。 “我起床后就只吃了个苹果,现在快饿死了,你先去做吧。” 听她这样说,我真心疼了,有种没有照顾好她的愧疚感。 我动作很快,一些菜,我三两下就做好了,随后,我一样相同的把菜端进了屋子里。小小的饭桌上摆满了菜,看上去挺温馨挺不错的。 “丹丹,开饭咯。” “好香啊,我早闻到了,真是诱人啊,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想先吃了。哈哈。” “饿了就吃呗。”我盛了一碗饭,递了过去。 “太好吃了。”丹丹夹着菜,刨着饭,一直称赞不决。 我刚刚可谓是超水准发挥,这段时间哪有时间和心思自己做饭,这顿饭里面,饱含着我对丹丹的感情啊。 不一会,丹丹都吃了半碗饭,她仿佛一个饿了几天的小孩。我见桌上的菜还很多,就说:“你慢点吃啊,别光刨饭,多吃点菜啊。” “哈哈,爱死你了,你烧菜的准备不赖啊。不过一会还得拜托你了,待会洗碗刷筷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哎呀,真是的,今天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饭后,我收拾了饭桌,把各种杂事都做完之后,我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抽起了烟。我看起了电视,不一会丹丹说:“再等我一会哦,马上就好了。” 我说:“晚上就住这了,我先去洗澡。” “哦,那行。”说着,她去衣柜里找了根大毛巾递给了我。 我拿出了包里的贴身衣裤,就准备去洗澡。 “哈哈,你早就计划好了吧?”她笑了笑。 “我有这习惯,在车里面备着各种东西。”说着我就进了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丹丹也伸了个懒腰,离开了那个小工作桌。 她注视着我说:“算了算了,我今天决定罢工了,哈哈,看你表现这么好,我决定慰劳慰劳你,我也要洗澡。”她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了几件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我看了看表,现在也不过起点多,这会得八点才会天黑,我有点汗颜,难道今天这么早就上床睡觉了?不过寻思着能和丹丹躺在一块,即使啥也不做,只是聊聊天,简单的抱着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等她出来。 一番风雨过后。 我们都安静下来,相同的世界仿佛静了下来,没有一丁点声音。 “喝点酒怎么样?”她突然提议说。 我说好,于是丹丹跑进厨房,不一会,她带着红酒盒高脚杯出来了,她先到了半杯递给了我,然后给自己增上后,我们碰了一下杯。 我喝了口,这会酒还没醒过来,喝着涩口,我抿着嘴唇,看上去像是在品酒,但实际上我对红酒压根没有兴趣。 丹丹靠着我,就这样把脑袋放在在我胸膛上,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和她在一块,让我很轻松,我再也没有逃亡的那种压抑慌忙的感觉,和丹丹一块,我们无话不说。 想起第一次和她见面,我只是被她那种外在的气质所吸引,我没想那么多,以为和她只会是一段露水姻缘。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却有些担心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我怕我们无法收场。我不想我们的答案也走不出始乱终弃的套路。 她仿佛很享受这样的靠在我怀里,她一动不动。我伸手触了一下她脸蛋,她眼珠子一转,就对着我,说:“咋了?有啥心事?” 要是你“哈哈。”我不说话。 “有啥事不行说的?”她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我在思考着,这时一切又安静了下来,我突然问:“你想过找男朋友吗,那种可以带回家去的。哈哈,我俩这样下去算个啥?” 我刚问出口,丹丹脸色就一变,她翻过身去,拿了一支中南海,就抽了起来。 抽了一半后,她突然说:“你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吧?” “你想说的话,我就想听。” 于是,她开始说她的过去。 她曾交往过两个男友,第一个是她大学时的同学,在学校的两年时间里,两人一直在一块。后来毕业前,因为各种原因,两人分手了。第二个,是她以前的同事。她说她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她希望和对方有各方面的默契,她觉得两人在一起,必须得经常交流沟通。可她男友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工作狂,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压根不顾她的感受。 浪漫,这样简单的词,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满足。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我不会刻意的送对方花什么的,我也不会突发奇想,就想给对方一个惊喜。浪漫是和我不相关的东西。 哈哈“哈哈,我也不是一个懂浪漫的人,你为啥喜欢我。”我问。 “恩。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那天看见你喂鱼,让我觉得浪漫吧。”她说。 “哈哈,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很浪漫的。我晚上会站在阳台上,假装吹着夜风,给你发消息,说我想你。恩。我给你做饭,也算是一种浪漫吧。”我说。 “我觉得是吧,浪漫其实不应该是刻意而为的一些事情,我觉得浪漫是不经意间,那种刻意而为的东西不叫浪漫,那是做作。”她接着说:“刚刚你问我,咋俩以后的关系会怎么发展,我其实也想过,这样下去的话,我自己都受不了,觉得仿佛我成了随便的女人。我想我们应该先冷静冷静。我们要不先几天不见面,也不打电话,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或者,我们也可以做普通朋友。” 我能猜想到假如我现在就给答案,那铁定是篇人的,她都不会相信。可要我说不那好,我却舍不得。 我叹了语气:“假如我们不见面的话,我真舍不得,这点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们可以少见面。假如你喜欢上其他人了,你直接跟我说吧。” “哈哈。你觉得我会轻而易举就喜欢上其他人吗。我和他分手将近一年了,你是这一年里唯一的一个。”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里堵得不那好,又是激动,又是无能为力。 这种现在得不到答案的话题,我们就这样讨论了一整晚,最后还是啥结果也没有。明显,在这个时候,在我们俩都还没深陷的时候分开,是最简单,最好的结局,我们都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现在我们却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过来了,逃亡让我的作息变得很是有规律。这会她还在睡觉,我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尽量不弄出大的动静而吵醒她。这会我看时间还早,天都还没亮,于是我进到厨房,淘好了米,就先熬起了粥。 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我才走到床边,凑到丹丹的耳边说:“亲爱的,我先走了,锅里熬好了粥,你起床后自己吃点。” 我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这时她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向我说了再见,我放心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刻意没给她打电话,一直到了晚上,她也没给我打电话。 晚上我回到旅馆,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油饼,就当是晚餐了吧。 我还是想给丹丹打电话,号码已经被我拨了几次,最后再响通前我就迅速按掉了。 也许我们真需要一些时间,让我们都能好好冷静冷静,认真的思考一下。 最大烦恼 日子过得好快,慢慢的,秋天来临了。 屋里我和丹丹的感情,并没有时间流逝而变差,反倒是越来越好了。虽说不要经常见,但一个月里,我还是会去丹丹家五六次。我都是找白天久过去。 每次我去她家之前,她就仿佛成了家庭主妇,不再是我做饭给她吃,她开始做好了饭菜,等我来。我甚至置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放在她屋里面。 那天我去得比较晚,到她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一踏进她家门,我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待我进了屋子,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菜。 “不知道你口味咋样,所以我都做了一点。”她用围裙擦擦手,注视着我笑着说。 桌上有宫保鸡丁,青椒肉丝,还有青菜豆腐蚌,和番茄牛奶,真是丰盛至极啊。 可惜我都不是很喜欢吃,我加了一小块鸡肉,刚放进嘴里,那过重的咸味就散开了。 于是我问丹丹:“你和我一块吃饭,能习惯吗?” “你这话怎么说?”她有些不明就里。 “恩。就是突然觉得你陪我吃饭,应该是委屈你了,我口味那么淡,你能习惯吗?” 她听我这样说,明显是清楚了我的意思,她突然笑出声:“我是想做点家常菜,在家的时候,我妈做菜就是这样,你觉得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我特别满意,给你打十分!哎,能吃你做的菜可真幸福啊。”我说:“以后我尝过来吃怎么样?” 阻止了实话实说“哼,这不是你的家好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咋俩现在的关系还不清不楚呢。”她咂着嘴说。 “嘿,这话我可以不喜欢,话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这样说,不是故意让我内疚吗。”我放下筷子,认真的说。 “你爱不爱听有咋样,这就是事实啊,反正就这样。”她也不再吃饭,盯着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又不求你什么,你别紧张。” “行了行了,打住好吗。咋们先吃饭,吃饭。”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于是我端起碗就刨了起来。 说真的是的,这菜也就是咸味重了点,就技术层面而言,丹丹的手法还挺不赖的。 要是生活能这样下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这样想。 我们都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我们都曾度过了感情创伤,虽然我们不安于现状,现在我们相遇了,我们因为相互吸引,但也因为寂寞而走在了一起。 这种关系,是因为喜欢,也是因为激情,但这些时间,让我感受到,只要她在我身边,不管做啥,都让我无比放松,这就是幸福吧。 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丹丹洗完的声音,我心中那种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不一会,丹丹端了盆已经切成一根一根的哈密瓜出来,她放在我跟前,拿了一根喂到了我嘴里。哈,真是幸福无比。 人生短暂,能这样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明天就会分开,我想也让人心满意足了。 吃晚饭后,我们一块去外面遛了一遭,逛了快一个小时,我们逛到了江边。 这时天早就黑了,看着岸那边的灯火辉煌的景色,我握着丹丹手又是一紧。 江中偶尔会有船只驶过,那带起的浪花,让水面的光影都闪动了起来,很是美丽。 我们仿佛是初恋的小情人一般,在星光下,吹着江风,我们牵着手慢慢的走着,偶尔会传出一两声大笑。 突然迎面一堆小夫妻带着小孩走过来,丹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说:“你看他们多幸福啊。” 口吻“哈哈,你也可以替我生一个。”我开玩笑说。 “你想得倒是挺美好的,咋俩啥关系啊!” “哈哈,咋俩都这样了,还啥关系啊。”我说。 “哼,我又不是你老婆哦,而且我也不想当你老婆,你以为老婆有那么好当吗?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丹丹仿佛认真了起来,她有些慌不择语。 “哎哎,小乖乖,我可是看你羡慕他们,才这样说的,还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吗。” “哼。”丹丹背靠着护栏,仰起头,她的发丝被江风吹了起来,她说:“和我在一起后,你有跟其他女人上床吗?” 我说,“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啊。” “要我发现你骗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做太监!”丹丹突然恶狠狠的说。 丹丹这样说,我能猜想到她已经离不开我了,女人的醋劲越大,说明她对这个男人越在乎。她有这种反应,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好的好的,我一定听老婆的话。”我颔首哈腰,一副老实巴交的姿态。 “哼,以后不准说让我生气的话!”她明显已经习惯了这种角色,已经开始会借风造势了。 相同的老实“一定一定。” “还有,我这件事我早就想问了,在遇见我之前,你就没有其他女人吗?”丹丹又问。 “你觉得呢!哎,真是的,这种事都要问。都过去的事,咋就不再提了行吗?”我特受不了这种问题,但也不好向丹丹发火,我挥了挥手,让她打住。 “有啊,有多少个?你讲给我听,反正已经过去了,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只想听你诚实的说出来。”我的话似乎更是吊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一再追问个不停。 “这种事,你希望我咋说呢,都是以前的事了,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未曾有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我压根不吃丹丹那一套,任她怎么死缠烂打,我就是咬紧牙关不说那些,有些话一说就容易出错,回避才是最好的方式。 “亲爱的,咋们回去吧。”我摸了摸她脸蛋,说:“我想你了。” 这会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我们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回家之后,丹丹又恢复了她乐观的本性,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她甚至主动说:“亲爱的,要不今晚我好好伺候你吧。”还不等我张口,她就把我推到了卫生间门说:“先进去等我。” 然后她走到电脑那边,放起了一曲不知名的钢琴曲。随后再柜子里面找了一两件衣服,也进了卫生间。 她这一刚凑过来,我的手就开始不停我使唤。不过两下子,我就脱得光溜溜的。 “快,就等你了。”我笑着看着她说。 “来咯,相公。”她一副调皮的模样。 “嘿嘿,你先来帮我擦擦背吧。”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的手轻轻抚着着我的后背,我细细体验着这种感觉,不一会她把手放开了,整个人就这样贴了过来。于是我再也没法忍受,我突然就转过身去,两只手扯着她的短袖,就拉了上去。 衣服蒙住了她的头,这时我对她说:“替我按摩吧。” 于是她就这样没有指引的,胡乱着抚摸着我。 这一夜的我们,又是迷乱一夜。 这天过后,我总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丹丹这过夜,她对我的诱惑在我们的相处中,已经如同大涨之潮,一时半会退不下去了。 这天,我们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和安信坐了下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劲的坐下来泡泡茶了。 砌上一壶茶,我们两对坐。 “安信,这段时间我谈了一个女孩,”我开门见山的说。 “哪家闺女?” “这次这个妹妹不一样,居然让我又点心动了,心动知道吗?”我想很认真的引申出这个话题,跟安信好好探讨一下。 “你每次都心动,我看不是你心动,是你下面想动。” “你心动的时候下面不动啊?” “好好好,动动动,那你说你怎么动的?”安信,听着我说。 我就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安信大概讲了一下,他很认真地听着。故事说完,他帮我砌上一杯茶。 “兄弟啊,听我劝吗?” “说。”我在洗耳恭听。 “兄弟啊,你这是自绝于人民啊。” “绝你个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没好话了。 “你想起了啊,她今年多大了,”他继续问着。 “二十六七吧,”我说。 “这就对了啊,知道什么叫临界点吗?这个岁数的就是了,女人这个岁数,基本上都是感情比较稳定的时候,准备谈婚论嫁,她现在跟你到什么时候,跟着你混2,3年,混到三十岁,到时候分开?她去找哪找人结婚?不拿硫酸泼你啊?”安信继续说着。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我又没有不让她去找男朋友。” “哦,搞了半天,老大你还真大度啊?想的挺美的,一边睡人家,一边又让人家去找男人,操。你个东西,坏是够坏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继续问着。 “你打算怎么做?”他继续说着。 “唉,不知道。我现在想找些正事做了,总不能老这么瞎晃下去。” “回去湖平吗?” “回不去啊。现在那里暗流涌动刀光剑影的,除非干掉了林夕两个哥哥。” “那在这干吗?你想做什么?老大,以你的头脑,做什么都可以啊。” “哈哈,不知道,考虑好了再说吧。” 做什么好呢?我想了挺多。 最关键的是,我已经过厌烦了以前的生活,而现在宁静波澜不惊的,正是我想要的。 或许,给我带来财富的同时,总是缠绕牵扯不清很多的烦恼,甚至杀身之祸。 人有钱了,烦恼就更大了。 新的事业 人的幸福难道真的跟钱有关吗? 是也,大风刮个不停,那些枝桠尚且细小的树木,在无情的大风下更是无比脆弱。 那一地的落叶,让我的心情开始无奈。 “树叶,你寂寞吗?”我喃喃着。 我需要钱,钱这会成了我眼前的任何东西,我放眼望去,一个面包,一件衣服,一辆车,全是钱。在我跟前走过人,身上穿的,头顶上的戴的,也都变成了前。 我现在觉得我可以为了钱,去做很多事。主要是因为没钱,我好多事都做不了。 这种价值观是不行一概而论的。有人喜欢爬山涉水,欣赏大自然;而有的人却宁愿窝在屋里,睡觉玩游戏,你能说对方不幸福吗? 我曾看过一个故事,曾经有个男人,他是某公司的老总。在他尚且年轻的时候,有不少女孩喜欢他。可是他却因为自己有钱,没有克制的在外面胡乱挥霍,各种只要能花钱娱乐的事情,他都去做,他觉得他虽然幸福,但很空虚。每次快乐之后,他屋里回去之后,墙上挂着的父母的遗像总是提醒着他,看到很大,却无比空旷的屋子,他觉得伤感寂寞。 没过几年,他就把自己辛苦创建起来的事业弄垮了,那会他钱也没有了,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觉得没有人会搭理他了,因为他这时已经一无所有了。 但这时却出现了一个女孩,陪她一起过上了只有柴米油盐,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 再后来,有个人问题,说你还愿意回到以前花天酒地的生活吗?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不愿意。 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幸福了,以前的那种看上去光鲜的生活他也体会过,他却再也不需要了。 这只是一个老套的故事,估计很多人都听过。但这很好的解释了幸福啊,幸福只是简单的快乐的生活。但好多人把幸福复杂化,把金钱事业都当做幸福,在后面死死追逐着那些。到了最后,在年迈之时,看着那些带不走的东西,听不见儿孙的欢笑,周围全是孤独的时候,他们才害怕了。 有时候我坐在窗前发着呆,看着外面的落叶纷飞,我想起曾经的那些事。那些画面仿佛老照片一样,一张一张的跃过我的脑海,我特别怀念。那些曾经失去的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曾想要是在金钱和幸福之间二选一的话,我要选哪一样。 我可以用钱买到很多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诱人的豪车,不仅可以让你身价外露,更能吸引很多美女;那豪华的别墅,那些名贵无比的工艺品;金钱真是可以让我的人生不再有任何顾忌,我可以阔气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金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真是真理。 不管是满足最基本的生存基础,还是更高层次的精神食粮,都必须有金钱作为保障。没有钱,你甚至都无法选择你今天出门是要挤公交还是坐taxi;没钱,你甚至不能让你或者你的家人,在生病之后,是不是有保障可以治好病。没钱,甚至你在外面还是会不停的受到屈辱。 往往是没钱,才让那么多人往钱眼里边钻。甚至是为了钱,变成**的丧尸,只是一具活着的躯壳。很多人都沦为了钱财的阶下囚,往往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才意识到;“钱不是幸福。” 讽刺的是,这一切却是因为没钱造成的。 是啊,我只想要一个舒适的枕头而已。 我仔细盘算了一下我的资本。 我手里的筹码不多,只有十几万块钱了。 流浪那么久了,没干什么正事,以前的屁股都让晓东他们帮擦干净了,我可不愿再跟他们开口拿钱了。 想了很长时间,我决定去找安信。 我和安信说得很清楚,我想挂靠在他的公司。因为安信的公司有“进出口经营权”,我做自己的生意,我把我自己每年的销售额中间拿出2(百分号)给安信。 中间抽出2(百分号),也就是说,安信每天可以从我这边白白得到十几万人民币的利润。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预算,在我离开公司以后,以前和我来往的客户,都不再愿意和我有任何交道。 安信对我的信任不减,他主动提出要给我找一件写字楼。我想了一会,就回绝他。他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继续占他的便宜。生意场如同战场,你欠人家的,总是得还的。况且现在安信也不是一人,他还有个老婆,这之前牵扯太多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念头,没有明说。就算我对安信放心,可他手下的那些业务人员,未必都是那么有商业道德的。 做这个行业,有客户就是王道!我得把自己的客户资料保存好! 谈妥了后,我和安信签了一个协议。 之后我注册了一个公司,不大,注册钱只有五万。 我忙了一周,找安信帮忙。 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明等等,很快就办理下来了。 安信笑着说:“老大你准备创业了?” 我淡淡一笑,说:“看着吧,最多一年,我的公司规模绝对会超过你的公司!” 我在市中心,找了一栋开上去还不错的写字楼,租了一间百多平米的房子。 我看中这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上家公司才搬走不久,屋子里边还有各种办公桌都留着,我寻思着只要把卫生打扫好,基本上就可以办公了,这省了我不少的钱。 我和业主讨价还价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 钱主要是在房租的付款方式上,我们意见不合。业主是要求一次性付完一整年的钱,我手头上钱短缺,所以我提出我先付半年的,可是把每个月的月租涨了一百五。半年之后,我们再开始按照业主的方式付款。 协议签好之后,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业主对我说:“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为什么?何以见得?” 他笑了笑,说:“我也是经商的,你这提高了一百五的月租,看上去好像你吃了亏,但在商场上,时间就是金钱,这半年下来,你也就多支付了一千来块钱,你却挣得了半年,让你的钱钱回转。我现在把房子租你了,这半年时间,你赚的不知是这一千来块钱的多少倍了。” 我们谈得十分容下,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中,我靠别了他。 之后的半天时间,我跑遍了卖办公用品的那条街,买回了笔记本,传真机,办公桌椅等各种东西。 我买了很多二手的东西,甚至复印机传真机什么的,都是二手,这类物品一般质量可靠,在使用上没什么影响就好了。 可是在置办办公室的家具,还有布置会议室上面,我却花了不少钱。 这种门面上的东西,就代表着公司的脸,我能猜想到这钱不能省。你脸都未曾擦干净,就和别人谈生意,人家可能压根不会理你。只有把自己的外面整理得规整得体了,你才能走出谈判的第一步。 注册好公司以后,我去银行把余下的钱都取了出来。这几日交完半年房租,再买了哪些办公用品和之后,我现在就剩手里的大几千了。 我发了传真和邮件给一些客户。之后,就坐在办公室里等待回音。 真是不出我预料,那些客户在我离开以前的公司之后,压根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 这些都是正常情况,客户当然在选择公司还是个体作为生意伙伴的时候,当然会选择公司。 即使我这会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但这种跨国贸易的生意场上,竞争大的就像打仗。我的工资还是雏形,小得甚至都禁不起一个小风小浪。 当然,也是有一些之前和我关系要好的客户说,他们可以考虑和我公司合作,不过,他们得保留对我之前的信任,我拿出让他们继续信任我的东西。 我心说,这些混蛋,狗屁的信任保留。还不是想在各种价格让,要更高的优惠。 他妈的,这些老外们,心简直和他们的肤色相反。 外贸业,做的当然是联系那些外国的商贩,了解他们需要什么,然后我们再从国内够买,专卖给他们。这和二道贩子差不了多少,说的好听,无非就是中间商。 这生意做好了,利润当然很是可观。但这得一个长时间的客户累计啊,我这家公司刚起步,公司钱破百万的话,没有个两三年时间是不行的。 不想再我想要成功,我想要快点成功。 我寻思着如何才能让资本累积德更快。 想了各种方法,似乎都行不通。那些伤天害理的方式,我是不会选择的,也不屑于做那些。 我在办公室里坐着,盯着电脑,我把邮箱过滤了一遍,挑了一些或许有戏的客户,看着他们的订单,我给厂子拨了电话。 现在,那些厂家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在之前的公司,我对这些供货商很是客气,每逢过节少不了送礼什么的。 所以在这方面,我相信我还是有优势的。 紧紧抱她 我一直把“生意场上,山水轮流转,即使现在是别人求你,但总有你求别人之时”这句话作为经商的信条。以往在工作上,我都时刻小心,一点也不敢得罪那些生产商。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顾客,就把自己当上帝看待。 我的这些行事做法,让我和一些生产商厂长,都在生意场外,有一些私交。 我看着那些订单,打电话给厂里边,问了最新的市场行情,在深入的沟通了解对比之后,我选择某家相熟,而且报价也更具优势的厂家。 在我们谈好价格之后,我关切的问厂长说:“这段时间生意还不错吧?” 他苦笑着说:“也就凑合,这段时间原材料价格上涨,利润啊,也跟着少了啊。” 我心说,你们这些生意一直没断过,那么高的利润,就是少了一点也无足挂齿啊,向我哭穷,真的是哭过头了! 虽然心中鄙视他,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眼前一亮:“现在我们中,有些小厂已经周转不行了,甚至倒闭的都有,这些天有家已经找上我了,问我有没有收购它的想法。我这边的问题都还没处理完,哪有那些心思兼并其他厂啊。更何况我这个厂还是国营的,这要真兼并,还得问其他人的意见呢。” 我眼珠子一转,就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还真有这事啊,不知是哪个厂家这么倒霉?” 电话那边刚报了那厂家的名号,我就立马写在了纸上。 这时,我的脑袋瓜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 那厂家我也听说过,是家规模不大的私营厂,但总的说来,生产能力还是有的。以前我也和他们有过几次合作,不过奈何他们老板是个门外汉,做事老是出岔,合作了几次,就没在继续合作了。 “他们有说开价多少吗?” “这个倒没说,也就随便谈了一下。不过,我估摸了一下,按他们的厂房和设备折价的话,也就三十万左右吧。” 听到这,我没在说话,脑子里还在寻思着问题。 电话那边这时突然问:“殷先生,难道你对着事有点兴趣?” 我立马否认说:“我能有啥兴趣,我一个做中间商的,对生产什么一概不知。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我有兴趣,也没那实力啊。撇开那三十万的转让费不说,就是那工人的工资,算下来,一个月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说到这,电话那边突然说:“殷然啊。” 我愣了一下,他向来称我“殷先生”,像刚才那样叫我名字的话,他还是第一次。 他接着说:“你别再和我打太极拳,咋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那点花花心思,我还不了解吗。” 我笑着说:“哎哟,你别说那些,我是有兴趣啊,但压根不懂生产管理这些事,就是买下来也没那实力做好啊。况且,着,还是钱问题嘛。” 这会换他不说话了,僵持了一会,他突然说:“嘿,要你真有兴趣,我们倒是可以合伙做!厂子运作这方面,我能坐下来!操蛋的,这个国营的厂长,老子也做烦了。” 我琢磨了一会,然后收:“我觉得这事成,不过我还的先想起了,咋们回头再说。” 挂上电话,我脑子又开始转起来。 我首先的确认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真打算跟我合作。 我把他的话再想了一遍,没其他可能啊,我相信他是真心的。 厂子收益他所在的那个国营厂,他在里面,也就是个管生产的副厂长。他们厂子现在收益不好,赚的钱还有一部分,得作为回扣,给对外贸公司的对接员什么的。说得难听点,他也就一打工的,在里面他也捞不到个啥。 假如我和他合作的话,一部分股权分给他,是一定的,他也就想坐坐老板的位置。 这件事想通了,接下来,也就只剩那几十万的转让费挡在我前面了。 那三十万的的价格,只是看上去的,买下一个厂子,还有其他潜在的,杂七杂八的费用。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那工人的工资,每个月的几万块钱就是个问题。 还有就是,生产时所需要的水电等,那些看上去好像不多,但真的运转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再有就是,开始生产后的原材料的费用,你总不可能买下厂后,就这样停着放那吧,这原材料也不是一笔小费用啊。 这些事堆一块,就快把我的脑袋给想炸了。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他妈最低也得八十万,才能保证拿下来啊。 我甚至现在连六十万都未曾有,就算是找安信借,这一时半会的,他也拿不出那么多啊,你说十来万倒还可能,着数目一大了,谁也没那个底气啊。 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得把握住,这简直是送上嘴的美食啊。 这个厂子控制下来了,那滚滚而来的利润,哈,我简直不能想象。 或许贩卖的一般流程,先是从厂家流出,留到外贸公司,然后再经过外贸公司,留给外商。这中间的差值甚至有百分之二十! 把这个厂子控制下来了,也就意味着,我可以在产品生产好之后,直接就卖给外商。这中间我可以调整的价格,就有很大的空间了,首先我在价格上就占了很大的又是。 哈,这真是太诱人了。 这会我盘算着,应该怎么快速的筹集到八十万。 我再也无法抵抗这个诱惑的机会,我又给那厂长拨了电话,叫他先和那家转让的厂子联系上,说这边有人感兴趣,一个月内就把钱准备好。 挂了电话好一会,我都还在激动着。 中午的时候,丹丹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忙完了这边,到饭店的时候她已经等了我一会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个小姑娘,丹丹给我介绍说,这是她闺蜜陈燕,她们是那种穿连裆裤长大的朋友。 我心里顿时就清楚了,哈哈,帮丹丹来替她鉴定鉴定我。 我们三在饭店里吃着饭,整个过程中,我都有些不不在自在,并非因为有不知道的人在,二十因为陈燕的闺蜜身份,毕竟我和丹丹现在的关系这么尴尬,怎么介绍都不恰当。 陈燕是比较不拘小节的女孩,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和丹丹叽歪个不停。 话可真多啊。 慢慢的,渐渐和我聊了起来。 “殷然,我们丹丹可是不错的女生,你可不能背着她做坏事。”她说的时候,还不忘瞧她旁边的丹丹,丹丹哈哈附和着。 “我是那种人吗,只要她不欺负我就好了,更何况,我对丹丹可是真心实意的!” “哎哟,想不到你还真靠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说着玩而已,那你们两打算挑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啊?”陈燕打着哈哈说着,却问出了这么犀利的问题。 我望了望旁边的丹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这个啊,我说了可不算话。”我把这件事推给了丹丹,这种问题我怎么回答,都不行。 丹丹盯着我看了看,再望向陈燕说:“你们别看我,我不知道。” 关键时刻,手机震动了,看了看,是林夕来的电话,“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撂下她们,我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林夕,怎么了?”我提起电话,就问。 “殷然,现在你深呼吸一下。”她在电话的那头,明显地带着惊喜的口吻。 “怎么了到底?”我有些迷惑,平时我们两之间打电话,都不大搞这些修饰的。 “你认真听着,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了,而且,黄振海那边,压着我哥哥他们了,我们,也许很快,就回去了。”她慢慢的把这些字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心情。 电话挂断,我深吸了语气,然后再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丹丹就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看了看我,有些着急的模样。 我们“出什么事了吗?”丹丹问我。 “没啥事,你们接着聊啊,我饿死了,先多吃点东西咯。”我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说。 吃完饭之后,陈燕告别了我们,就一人走了。哈,难道她过来就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我和丹丹回去之后,我先泡了壶茶。 丹丹又问我刚才电话里是不是有啥事。 我泡着茶,点了根烟,坐在一旁。虽然我不说话,但丹丹应该可以猜到,真有什么对我很重要的事发生了。她见我不说话,就过来,坐在了我旁边。 “有啥事,你说啊。”她问我。 “能有啥啊,就工作上面的事呗。” “少骗我,是不是她给你打的电话?”丹丹这下子,居然一句就中。 我想再说其他的话,也是多余的,就承认了。 “恩。” 丹丹这时却僵持了下来。 这会周围都静了下来,我们又恢复这种情况,仿佛刚知道的时候。 最后还是丹丹打破了这种静谧,她说:“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觉得呢?” “不行。”我想都未曾想,就拒绝了她。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她了,怎么可以和她只做朋友。虽然我很姿势,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重,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想怎么样,你又不给我一个承诺。”说到这,丹丹已经是红了双眼,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女人真是水做的啊,她们要一哭起来,就不可收拾。 我走到她身旁,蹲下去紧紧抱着她。 十分美丽 我就这样抱着她,我感觉到她在我怀里颤抖着,我说:“丹丹,那我答应你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做朋友。唉,或许我们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不对的。你问我未来我们会怎样,我也不知道啊。你别怪我没有担当,我也是有自己的难处啊。” “你。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殷然,你知道刚开始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所以才在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给了你。”丹丹开始抽泣起来,她鼻涕眼泪一块流着,我把抽纸递给了她。 我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看见你在那边喂着鱼,我就想,这样一个安静的男人,不知道他有着什么样故事。我突然觉得你浪漫无比,你浑身上下头透着我喜欢的的气质。之后你走到了我身旁,我和你聊天,我其实早知道你心里对我意图不轨的想法。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不会是那样简单的一人,但我还是被你吸引了。我当时可能真被你的那种气质吸引得丢了头脑,我明知道跟你回客栈,我可能就是进了了虎口,但我还是去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虽然我能猜想到结局或许会让我伤心。”丹丹最后说,又是一阵哽咽。 “行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用力拥住了她,任她在我怀里哭成了一朵花。她现在仿佛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她的眼泪流个不停,甚至打湿了我的肩膀。我无能为力,不能说什么有实质内容的承诺给她,我只能安慰她说:“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别哭了。” 我能猜想到老天爷已经待我不薄了。我自己已经够幸运了,魔女,莎织,甚至是白姐,都可以说是我高攀了她们。我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值得抱怨的,不少事情都是我自己一错再错。 和丹丹在一起,只要她能开心,我觉得我没有就继续在一起,为啥要分开。但现在她却不开心了,我感觉到她的迷惘和压力,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清楚,现在或许我们真应该选择分开吧,我们还是回到自己最初的生活中去,细细的想起了。 尽管我生活在一个寻找无数的理由在偷情的过程中。我也不善于欺骗,对林夕如此,对丹丹也一样。 一个晚上我们没有再做什么交流,连看电视都省了,背靠背着睡着了,那是她第一次没有靠着我的怀里入眠。 第二天我早早就离开了,也没有给她熬粥,我想反正以后可能也是聚少离多了,她必须习惯没有我照顾的生活啊。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收到她的的短信。 我的心,一直隐隐作痛着。 虽然我很想给她打电话,问问她这段时间好不好,但我还是忍住了。 这天,我忙完了事,刚来到家门口,手机这时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忙着开门,就没赶上接。进屋以后电话还是震动个不停,我立马掏出来一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丹丹。 我心里疙瘩了一下,这时电话却停止了震动。 这个电话让我对丹丹的思念,又成了涨势的洪水,又掀起了狂风巨量。于是我立马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还不见接通,一直到自然挂断。可是我不死心,又接着拨。 等了几秒,总算接通了。我立马就问:“丹丹,发生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边却一直安静着,只有细小杂乱的背景声,还有那呼吸声,我能猜想到她在听我说话。 等了一分多钟,那边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电话出问题了,我在这边急着说:“丹丹,我能猜想到你在听,你说话啊,你说话好不好。” “殷然。”她突然唤了一声,听着熟悉却又比之前沙哑的声音,我心里很是激动。“发生什么事了?丹丹,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能猜想到我们不会在短时间,就把对方忘掉,但我觉得至少在时间的慢慢流逝中,我们对对方的思念,会逐渐减少,也许一个月忘不了,但半年,一年,我们应该可以逐渐的,把对方当成生命中的过客。 “没事啊,刚才不小心按错号码了,哈哈,真没事,我挂了哦。” 刚才响了那么久,只是因为按错号码?我才不信她的,我抢着说:“别,别挂掉,我有话想。”可是在我话说完之前,她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想再拨过去,最后还是没有按下重播键,我心里难受死了。 我恨不得立马就去到她的身旁,我能猜想到她是想我了,才给我打电话的。 于是我跑到楼下,开这车,就向但丹家驶去。 车速已经是安全情况下的最大车速了,但我还是觉得慢,我恨不得飞过去。 在丹丹她们小楼里停了车,我匆匆的交了停车费给门卫,就跑上了楼。 按响了门铃,在门外站着,我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走动的声音,我心里激动得不那好,我有些开心,却也有些害怕。我开心马上就可以见到丹丹了,却害怕丹丹不理我。 门打开后,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和一个月前相比,丹丹消瘦了不少,她脸上其实就没什么肉,现在更是成了皮包骨头,我心疼不已。她头发垂在肩膀上,一部分紧贴在脸上,看上去她几天没洗头了。我有些心痛,她就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注视着我说了一声“你来啦?”然后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开始掉个不停。 我甚至都未曾关门,就这样一把拥她入怀,牢牢的抱紧了她,再也不想让她离开我。她在我怀里抽泣着,我用嘴巴吻去她脸蛋上的泪水。我俩的脸蛋紧紧凑在一块,后来我发现我也哭了,我们的泪水混在一块,分不清彼此。 “丹丹,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那一瞬间,我能猜想到了她这些日子也过得不好,我就啥也不顾了,只知道安慰她。 抱着她,我能感觉到她浑身发烫,烫得我心里很是害怕。 这会我回过神来,先是拉上了门,抱着她进了房间,我给她找了件外套,让她先和我去医院。 “不去了,我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她说着,眼泪又开始掉个不停。 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没什么哭过,可我们分开了她却哭个不停。真是哭得我的心都快碎了。 此时,我多希望自己能替她承担一些痛苦。我希望自己能替她生病,只要她好好的,让我承受更多的痛苦,我都愿意。 她拗不过我一再的坚持,总算是答应和我去医院。我扶她上了车,就急匆匆的往医院的方向开。 到了医院,我们折腾了好一会,医生对于我们这种急着看病的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最后诊断结果下来,是急性扁桃体炎。我们去药房取了药,我就开着载着丹丹会了家。 或许是心里作用,去了一趟医院后,丹丹心里总算是有了着落。也或许是丹丹见我来看她了,心里高兴了,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精神逐渐焕发了起来,没有之前憔悴了。 回家之后,我在冰箱里找了一些冰块,就抱着毛巾,负载了丹丹额头上,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得快一点。 她在床上躺着,见我跑东跑西的照顾着她,她似乎又开始母性泛滥,她让我先休息会,她说她没事的。 我见她关心我,心里很是开心。这会她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关心。之前虽然我一直忙碌着,但因为是在照顾她,我把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所以我压根没觉得累。我频繁的换着敷在她额头上的毛巾。最后冰块不够用了,我甚至把之前冻着的瓶装水都用上了。 后来丹丹的烧有些退了,我才想起这会都一些小时过去了,她还没吃过东西。 我去冰箱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已经焉搭搭的蔬菜,和一点虾皮。我熬了虾米粥,在里面放了菜叶末和皮带,不一会,一碗香喷喷的粥就出炉了。 我把迷糊中的丹丹叫醒了过来,她这样一直睡下去,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她看到我端在她眼前的粥,眼神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她说:“殷然啊,又是你照顾我,每次都是你照顾我。” 我打着哈哈,她说:“那就这样吧,我给你喂我的机会。” 她的目光温和而又让我着迷,她虽然一副邋遢象,但她生病的模样,也。 “还说是按错电话,今天要不是我过来了,你难道就打算一直呆在屋里吗,你这样昏迷了都不会有人发现。”我说。 “好啦,你唯我啦。”她撒娇。 我端着粥,小心翼翼的一小勺一小勺的送到她嘴边,她细细的嚼着,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我被她这样瞧得都有些害羞了,于是我移开和她对视的目光。我吹着勺里的粥,生怕烫着她。 “我要你看我。”丹丹压根不顾管我是不是害羞,她这样命令说。 简单明确 于是我又开始注视起她,我看见了她瞳孔里的自己。 丹丹注视着我说:“殷然,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即使在最初的激情中,我们都未曾轻易的说起“爱”这个字眼。这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字,我们都清楚它包含着什么样的责任和重量。丹丹不是没有说过她喜欢我,这会她言辞肯定的说她爱我。让我无比感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回应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丹丹。” 吃完了粥,不一会丹丹就睡着了。 这个夜晚,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丹丹在我旁边睡得很沉,她甚至都打起了很轻的鼾声。我几次凑过,轻轻的吻着她,问她的额头,鼻尖,还有嘴唇。但我没有进行更一步的动作,我只是在黑暗中注视着她。我不想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对丹丹的这种感情可以不可以称作爱。我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用这个字。 在这晚之后,我和丹丹之间,又产生了更多的东西,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 我一直不喜欢思考这件事,但这却是实真的是在已经发生的问题。 这些年过来,我身边有过那么多女人,虽然不是每个都貌美如花,但至少也都风情万种。我们们这样纠缠不清,她们中的谁,我也不想放弃。 现在这份感情的确是出乎我的预料了,我虽然觉得不会和丹丹始乱终弃,但也没想过我们会纠缠得这么深。 第二天起床后,我去附近的小店里买了豆浆油条。 我其实就做好了照顾她的准备,我真的是不放心她一人呆在家里,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会一直呆在她这里。 这会丹丹已经好了不少了。这段时间我没来这里,她房间也不想其他单身的人那样,乱成一团糟。只是昨天那一番折腾,弄得地上有些脏。她今天醒的比较早,起床后就在电脑前面开始折腾工作,我也拗不过她,只要她不是太累,就由得她了。 到了上班的点,她见我还不走,就问:“殷然,你还不去上班吗?” 这会我正收拾着刚买回来的菜,见她这样问,我心里有点不开心,我说:“你巴不得我走吗?” “没有啊,我是想我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能影响你工作啊。”她笑了笑,露出撒娇的模样,歪着脑袋,仿佛一个学生妹。她知道我受不了这种动作,她抓住我的软肋不放手。 “公司那边没啥事,在你完全康复之前,我可不放心你一人在屋里。”我说。 “已经好多了,这不我都开始忙工作了吗!况且你在我后面走过来走过去的,我工作也不能投入。首先我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耽误工作,你还是上班去吧。” 最后想起了她说的也对,她这会都有精神和我调侃了,也好得差不多的。要我呆这边,估计作用也不大。 于是我说:“那中午你就自己叫外面咯,我去上班啦。” “好的,我清楚了。我又不是那种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晚上还是得回来啊,我想吃你烧的菜。” “好的,等着我。”说完,我就出门了。 公司里面确实也很烦的这段时间,尤其是安信的生意,他这个时候,做的产品利越来越薄,在三家大型的商城租了5个铺面租金,租金也是很贵,关键的是这里面很多钱都是安信借来的。其实说来也不怪,以前在首次创业初期的时候,我和安信都跟吃苦,那时候也没请什么人,营业员,业务员,搬运工都是兼一身的。自从公司稍微有些正常了,我和安信的那种享乐主义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就出来了。 这样就造成了很多的单店管理不善。 这一阵,一直合计着跟安信商量是不是可以我们5家的铺面减少1,2家,做我们这一那好,量是很关键的,可是就目前的状况,我们的量倒是还那好,可是单店的利润却很低,算下来,不如把精力都花在3家比较好店,虽然量小了,可是总体的营业水平或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实际上,少扬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我们好几次都探讨过了,只不过是迟迟一直没下决定。某家店关门很容易,可是再想开某家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常的情况下,养某家店需要半年多。这就是我们的矛盾所在,不过经过几次的讨论,我们基本上都达成了一致,倾向于先关某家到两家的店看看。 我想应该和少扬好好好谈谈这些事情。 和少扬谈之前,我已经深思熟虑了,公司里面虽然法人和大股东都是他,可是我们配合上不分主次,谁的意见在理就听谁的。 进了公司,少扬在吩咐手下的员工做事情,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们办公室是一件三室两厅的房子,我和少扬各一间,另外一间是会客厅。大厅的话,一个作为办公室,也够五个人左右办公了,另外一间小点的,就作为休息区。 这会,他知道我叫他进屋铁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虽然昨天闹了点矛盾,少扬进来后直接坐在了我对面,压根没提昨天的事。 随后我直入主题,张口就谈起正事。 “那个店啊,你是不是不行先暂停了?” “那怎么那好,停了以后,寻思着,最后还是会开的,你又不是不会开店,”少扬做事比我利索,可是在这事儿上,我想他跟我一样也是拿不定想法的。 “少扬啊,你想过没有,那地方不行啊!我们在那开着,不要说赚多少钱,钱压根是赚不到钱啊,你看看我们的帐啊!” “难道我没想过吗,但哪有一开店就赚钱的啊。可是,我们现在真不容易啊,老大。”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关。”他想了会,总算说出这个字来。这个结果,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只是想要找一人肯定一下我的决定,让我有更多的理由关店。 “这就行了,你他妈老早都决定下来了,还说这么多废话?” “不一样啊,老大,关是没办法的,但我们得多方面考虑啊。” 我们的这次对话,简单而又明确,最后还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在我们等到续约的时候,就直接可以把那两家店关掉了,再另外做好其他三家店,专心吧经历放在批发的业务上就好了。 随后,我们又聊了会天,男人在一块,除了国家政治经济外的话题,也就是女人了。 “老大,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有啥事啊?公司还拖着,你却整天人影也不见一个。”少扬突然问我。 “有啥事,也就到处跑业务呗。”我说。 “老大,你是不是哦。说真的,是不是丹丹那边有啥事啊?你不会和丹丹玩真的吧?我说啊,这种女人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能认真啊。”少扬脑袋倒是转得快。 “这种事还用你说啊,我玩的女人可比你多去了。”我不想和他谈丹丹,我不想听他说起丹丹的不是。 “老大,我这可是为你好,当心那个女人缠着你不放啊。要是之后莎织或者林夕回来了,你可得事先想清楚啊。” “我还没想那么多啊,反正丹丹跟以前那些个妹完全两样的。”我确实也敢多想这件事,基本上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你离死也不远了,你非要哪天鸡飞狗跳了才舒服。我等着看你某个女人回来了和她pk了,到时候。” “操,你他妈也就不会说点好话?我倒霉了你就舒服了?” “唉,你还真生气了啊?老大,我可是为你好。我说啊,什么时候你把她带出来给哥俩瞧瞧,我倒要看看她有啥本事,把你栓得这么牢。”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不想继续再说这个,就把他撵走了。 只要说起丹丹,他就一味的反对,真的是是让我开心不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丹丹在我的照顾下,病好了很多。我完全可以当之无愧的说,是我照顾着她。这两天,我照常的上班,在上班休息的时候偶尔会打一个电话给魔女。刚开始的时候的时候电话还能聊很多,渐渐的电话里面就只是问问,饭吃了没?累不累啊?哦,之类的话。 现在每天下班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买菜,然后赶到丹丹那里,做饭给她吃。 这接连的烧菜,让我对自己的烧菜水平更是自信,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我偶尔还是会琢磨着一会回去要做啥菜。 这两天,丹丹还是在屋里赶着工作,她病已经好了,中午也就抽点时间,把昨天的剩菜热一下,将就着吃。她甚至还说,这剩菜剩饭比馆子里的都好吃。 这天早上,我熬好粥之后,摇醒了丹丹,对她说:“丹丹,今天我下班有事,你就自己想办法,对付着吃哦。”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好。” 我说:“改天陪你去出玩,好好陪陪你。” “你不用可以讨好我啦,你先去忙吧,我这点分寸还没有吗?” “好好,我先走了。”说完我就离开了。 有对象了 大部分时间我是会做个宅男蹲在屋里,只是偶尔在忙完工作之后,到丹丹家睡觉。 有时候我静下心来会想,丹丹到底图的是什么?什么都不图,那脑袋是不是被枪打过了。可是,跟她在一起,她确实是什么要求都未曾提起过。 这样,反而让我有些害怕。 这段时间我忙得不可开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丹丹那边了,我们有时候抽空,白天会在外面见面。她也是理解我,没有可以要求我什么。偶尔我会收到她的短信,也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的生活在这样慢慢平稳的向前走着。 那天一早的时候,我收到丹丹的短信——虽然我们不能每天守在一起,可是,我跟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乐,谢谢你,殷然。 我看到她这条短信,心里很是舒服。我想播了电话过去,但我不是那种会在电话里讲甜言蜜语的人,所以最后我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她。 我说:“我也想和你在每天的一分一秒中,体会那种简单的幸福,我爱你丹丹。”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对丹丹说了“爱”这个字。 短信发出去以后,不一会,丹丹就回信了,她说:“今晚过来,给你惊喜。” 晚上我去到丹丹那里。 不过一会,很短暂的10分钟。 “给我点根中南海吧,”我按了按丹丹的肩膀,会意她。 她给我点了根中南海,递到了我这边,我们蜷缩住。 “想好了吗?”我用力的吸了一口,这样说。 “你想好了?”丹丹是个很聪慧的女人,虽然我只简单的问了一句,她已经琢磨得差不多了,有那么几秒,我觉得她机灵的让人难过。 我接着干吹着烟,抖动着手里的灰。 这会,不忍心去看她的双眸,因为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多看一眼,我的胸口就会越痛。 “跟你说其实就是,努力的去再找寻一个伴,体验一下,或许这些日子,我打扰了你很多,可是我确实发现不了更好的处理方式。其实就是,这一生很短暂,你去体验一下,也许你会清楚,换一种生活远比现在美好。” 讲完这些话,我长吁了一语气,我想该讲的都说的很清楚了。 “玩烦了?想逃了你?” 这会,她也从烟盒里拿出一根中南海点上。 “不是玩不玩的事,是我怕从今往后,会耽误了你,你清楚知道吗?我能带给你什么?你讲给我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想保留什么了。 “那好,你说的清楚我都清楚了。我让你看看,这是你说的,你希望我去找的,你别反悔。” “你跟我生哪些气啊?我让你好好找,换种方式这有错吗?”让她的刚才的话说的我既心疼又生气。 “你任由我怎么换?你完全霸占了我的全部,我把你当做我的对象,你有吗?我从来都悄悄的的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不会跟你提什么要求,我什么都为你着想,怕给你施压,可是,你有吗?你想起了,你有过吗?”她的心情很激动,这些很惹人耳目的字从她的嘴上吐出来的一瞬间,我能猜想到她有很多的不满。 我其实就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说。 僵持了片刻,我这样说,“体验一下,要是不行再说吧。”很可笑,其实讲出来以后,我都觉得好笑。 “是,我去再找,一面跟别人在一起,一面跟你做恋人对不对?接着干做你小情人,是吧?行啊,那我就满足你啊。” 这样说,她就掀开床单,站了起来,出去冲凉了。 我用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头,痛。想过分开,可是其实就是没有想过分别过后我们如何相处。我们两都算是那种换一种说法叫感情丰富,说的难听点叫罗嗦的人。我想过分别过后认真的的做个知心的朋友,心烦的一瞬间说说话,吃吃饭,开心的一瞬间一起分享快乐。的确是那样,我也想过,分别过后,让她未来的另一半或者老公照顾着她,而我们就有空的一瞬间约约会,偷偷情,清楚我清楚,这很自我为中心,很自我为中心。不再等莎织或者魔女,然后跟丹丹在一起。 这,都是我认真的想法。 丹丹冲凉出来以后,果断就上床熄灯睡觉了,背向着这边。有那么几回,我想让她调过头来,说点话,都让她让她否定了。 我清楚,这次我和丹丹其实就是完结了。 回去后,拿快创可贴,把颈子上的印记贴上掩盖住,避免多余的麻烦。 跟丹丹之间,一个电话都未曾通过,仿佛这个世上,我们根本就没遇见过 生活仿佛是场电视剧,剧情已经决定了,就等着演员各就各位。 要不是那天的醉后,我想没有机会再见到丹丹了。 我还是不得不接受,我的举棋不定,我的自私,也可以说我依然喜欢丹丹。 陪客户喝的烂醉不醒,屋里回去之后,上网听歌,突然一首耳熟能详的音乐穿了出来;“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没错,是王菲的棋子。当我最后一次看到丹丹的qq名字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正是棋子。听到这音乐,这种心在流泪的感觉,许久未有。 我知道,这会这会,我想听响声她的说话声她的叫声,知道她的情况,就是是只言片语的响声,任由我听到,我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就是,就这么点想法。我起码犹豫了三四次,电话还是拨了过去。传来的铃声,也是棋子。 我听着,个中的味道,无以言表。我只清楚,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或许是到了最后的一秒,电话通了。 那头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我也不知道说点话东西好,就让电话通着,都不说话。我长吁了一语气,让自己清醒点,先开口了。 “好吗,这段时间。” 听筒的那边,依旧不说话,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她在听着。 “就是想了解你好不好,没有别的意思,”我接着说这样说。我从桌前拿出中南海,点上。这段时间的烟抽的比先前很多了,就像别人说的,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还是没响声。 “说说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响声,丹丹,”讲完,我想等待着她的回应,“我忘不了你,”我接着说这样说。 “想,有什么作用?”她终于开口了,“烟少抽一点吧。努力的生活吧,这样挺好。” “嗯,我能猜想到我清楚了。”僵持了一会,我接着说说,“我想见你,这会。” “行了吧,太晚了,不方便,不是都一直这样了吗?那见还有什么意思?” “有意义,我想见到你。”在打电话前,我只寻思着听听响声她的说话声她的叫声就够了,可是听到响声她的说话声她的叫声,我又其实就是很想见她。 “再找时间吧,这么迟了。”她在听筒的那边很平静地这样说,“没啥事,我挂了。” 没等我把话讲完,她就把电话切了。 我呆呆得倒在凳子上,看着手里的电话,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吧,我告诉自己,已经都这样了,有啥意思呢? 发呆了片刻,让自己的酒醒一些,去冲凉了。这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能猜想到我清楚,铁定是她,来不及把身上擦干,冲了出去。 电话拿起来,是她。 我抑制下自己的激动,“丹丹,” “你喝醉了?”她说话了。 “喝了一点,今天陪客户呢。你这段时间好吗?”我着急着像知道她的情况。 “不好。”她很利落的回答了我。 我猜想她会说好,突然说了一句不好,我倒不知道如何接下话茬了。 “你怎么样,你很好吧?”她接着说这样说。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子呗。” 或许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丹丹聊天了,不知道还能说点话,可是我又是这样的不想挂掉。 “你吗?”我接着干问的。 “有。”她又是一个利落的回答。 像是什么东西堵在喉咙相同的,我哦了一声,不想说下去了。 “这不是你期盼的答案吗?”她接着说这样说,“哈哈,你刚才不是在听棋子吗?我不就是你的棋子,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沉寂良久。 她也僵持了好久后,说,“我也好想你。” “等我过去。这会。” “嗯。” 披了外套就走到外面。 到了楼下,想起了什么东西落在屋里了,又上楼,从屋里沙发后面的缝隙中取指环的盒子,放兜里。喝多了,身上有酒味,不想惹事,下楼还是叫了部的士,往丹丹家的方向快速前进了。 路还是相同的路,只是心情变了不少。一路上在想,不知道等会见到丹丹会出什么事。 叫司机一路快开,到了熟悉的丹丹家楼下,匆匆上楼,按响门铃。 门开了,丹丹穿着睡站在我的跟前,瘦了。 甜蜜日子 我追寻着记忆中的她,时间好像前世,分开的这些日子,即使是个梦,这个梦也太漫长。我无法逃脱自己编织的这一张网,要是原本我是捕猎者的话,丹丹是我的目标,那现在我们两相互都成了对方的目标。 关上了门,都看上去那么的奇怪,我们静静的站着。我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饥渴着看着丹丹,瘦了,其实就瘦,现在瘦的脸比手掌心大,瘦得任由我痛苦不已。 我在平静着自己,慢慢慢慢走向前去,用手托起她的脸,默默的看着她。瞳孔里看到了过去发生的,看到了以前的过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丹丹。 这会,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我不想解释什么,不想再听她再说任何一句话。拥住了丹丹,就这样,我们默默的抱着,听着对方的呼吸。 “是我错了,”丹丹在咬着我的肩膀上,痛,我能猜想到这种劲是那种不择手段的恨而来,她咬痛了我。 我只能一个劲的说,是我错了,由着她咬着我。 就像分开有一些时间,我竟然会有一些陌生放不开的感觉,有些奇怪地看着身旁的她,想要她多说些什么,让我可以熟悉这种陌生。 “说得好听,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知道我有对象了还来找我,这样很过瘾是吗?就像当初我能猜想到你有女朋友一样。搞其他女人很过瘾对吗?” 我没说话,让她继续说下去。 “有个之前一直喜欢我的,人家是做什么技术总监的,以前没理他,现在我说给他机会相处看看。”她云淡风轻的把她最近的事说给我听。 “你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了?”这是我最最关心的问题,其他的关我鸟事啊。 “呸,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下流,他很尊重我,他有认真思考过,可是我拒绝了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下流吗下流。” “什么叫下流啊?”或许,我是听到这种结果,心里开始乐个不停了,说话也看上去轻松了起来。 “我倒想知道,你这会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做?”她咕噜一下,爬了起来,坐到我的跟前跟前。 “再看吧,那就这样吧,不说这件事了。”我不是不敢面对,但说出的话确实像是在避而不说,那又能怎么做?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办啊。 “殷然,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她用力的吐出这一些字。 “就不说了好吗?”这会,我想起兜里面的那个指环,我爬下床去。 “眼睛闭起来,我不说,不许看。”我轻轻的说。 “不要说这种话,你想用什么东西来收买我?”她漠不关心的回答。 “不是收买,求你了,闭上眼睛吧。”看着她不情愿的把眼睛闭起来了,我从裤子兜里拿出指环盒,递到了她的前面。 “行了,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得意洋洋的这样说。 丹丹张开眼睛后,看了一眼盒子,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激动,冷淡的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打开吧,打开先看看。” 她瞄了一下我,打开了盒子,看着指环。 “什么意思?求婚?” 我让她的刚才的话堵住了,说的也是啊,送什么不好送,送啥钻石呢。 “你觉得怎么样?”我回避了她刚才的问题。 她拿出那枚指环,放在手中再认真的看了看,“多少钱?” “你说话怎么这么煞风景,我就问你觉得怎么样?”我急着得想得到她称赞的话。 “喜欢,”听着她说出口,我能猜想到我清楚,这一切都值得了。 “一直没送,等到今天。”我帮她戴上,指环虽然有些松,但还算合适。 “喜欢,其实就是喜欢。”她看着已经戴上的指环,打量着,这会,我看到了她今天晚上第一次满意的笑容。 “到底算是什么意思的指环?”她不肯就此结束。 “要是你非问不可,这个指环代表什么意思,那我告诉你,我要让它分分秒秒在你身旁,让你清楚我爱着你,”我这样说。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非要这辈子来还?”丹丹注视着我,已经变回了之前的她。 我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是,那你什么时候还?” 清楚我清楚只要我再次踏入这个家门,我和丹丹承担着会比先前更多的事。 她答应了跟那男,我也没问她是接着交往下去还是现在就打住,她也没说到底对未来有个什么样的想法。而我这边,说实话,我虽然很怕和魔女在一起,可又不想跟魔女分开,而且我总觉得莎织会像以前一样回到我身边,我还想跟着丹丹在一起。我想让她能跟那男接着交往,也算给她自己留的退路,她对我的提议啥意见也没说。 就似乎曾经很喜欢的东西,掉了,后来又找了回来,我会尤其珍惜它。跟丹丹,也是那样。 我开始加油得想为她做些什么,补偿她。各种能想到的,我都想了。甚至,也想过了,丢下一切,和丹丹在一起,真有想过,其实就是。 和阿信的公司的情况还是没什么好转。做零售生意的就是这么奇怪,生意好的一瞬间,挡也挡不住的好,一旦生意差,莫名其妙的让你发现不了理由。没有时间顾及那么多,这段时间我的公司倒是走的不错,少扬对这事也有很大的兴趣,说这个来钱快,我们他想筹集公司所有的现款全部投入进去做。 要是以上都是我为了丹丹找的理由,把生活的平淡无限放大,那也不仅仅是那样。刚认识丹丹的一瞬间,生活也就这样,觉得日子就这样将就过过就算了,可是和丹丹里,我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完全不相同的照顾和温情,这种是魔女没有机会给我的。我确实,动摇了。 丹丹应该是把那个男的给回绝了,至于用什么样的说辞,我没问。我能猜想到她自从那晚以后,又恢复到了那种天天跟我通电话,等着我去她家的日子,她把钥匙给我配了一把,说,以后随时可以去她那里,她身上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没有机会给我压力,我觉得,这或许是我和她在一块,觉得心情很好的一个因素吧。 别说我是个色狼,我只是实话实说,大多数男的都是差不多,只是没有我这样的行动力,没有丹丹说的这种浪漫,没有我这样的还算将就的外表。对魔女和丹丹我不再想应该对谁好一点,以后会怎么收场,以后怎么办,那些我都没有想清楚。 煎熬,其实就是是一种煎熬,心里添堵得不行。 这或许是我最压抑的日子。 那天,丹丹说搬家,我们找了一套房子,虽然房租挺贵,可是我们看得都挺满意的,决定租下来,等房子搞定之后,我把少扬叫过去帮我们搬家。 那天搬完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看着新的小窝,这里比原来那多了一个客厅,采光也更好了,丹丹满意得不行。丹丹一味的想要请我和少扬吃饭,我和少扬留下了,去了某家东北菜馆吃。 菜是只点了一些,原味的东北酸菜唰白肉,地三鲜,小鸡炖蘑菇,我们吃得很香,啤酒也喝了不少。 少扬喝高了,看着坐在一块的我们,他摇着脑袋说,“老大啊,难怪你那个啥啊,呵呵,丹丹其实就是不错,兄弟你的日子刚开始呢,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我能猜想到少扬说这话代表了什么,丹丹最初和我接触我身边的朋友,她不是那种随便见到什么人还是会乐个不停的女人,她静的时候,确实很淑女的,所以少扬只看见了她另一面。 我的生活相当的矛盾,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这是我最严重的一个弱点。 这天刚过六点,我约了丹丹去一个隐秘的韩国料理吃晚餐。 等我过去的时候,丹丹已经到了,她坐着正看着菜单。她今天打扮的尤为特别,外面一件卡其色的长衣,里面淡绿色的长短袖,配上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她还扎着一个马尾辫,见到我来了,她微微的笑了笑,“菜都点了,全是你喜欢的。” “热不热?”我刚走进去,就感觉到热气扑面,于是我把外衣给脱下。 “我也刚到不久,”她这样说着,她脱下了大衣,放到了一边,才几天没见,看着她穿着淡绿色的短袖,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玲珑,我控制不住多瞄了几眼。 “你在看哪呢,瞧你那色样。”她装作一副矜持的样子,把双手护在了胸口的位置。 “看都不给看了,搞得跟不认识其实一样。”我一副生气的样子,回答她。 丹丹很是了解我,知道我吃韩国料理特别喜欢吃五花肉,别的也就还行,她就特地点了两盘给我,其他的秋刀鱼,牛肉等等的都是个帮衬的,我都不怎么吃的。丹丹也经常说我还像小孩,喜欢吃的东西,可以吃到撑死,不爱的东西,怎么劝我也不愿意多吃一点。吃完晚饭,和丹丹就回家了。这段时间,变得非常的懒散,不想动不想去哪,吃了饭就想躺着,跟猪一样窝住,舒服得不行。 未曾发生 刚进去,我就忍不住从后面拥拥住了丹丹。 “急什么,满是烤肉的味道,先去冲一下,”她从我中挣脱。 “烦死了,都未曾有情调都未曾,抱抱能怎么样啊。” “那你抱抱吧,”她脱了鞋,然后一脚踢到了一边,拉着我进了厨房,我就摇头晃尾的抱着她跟进去。丹丹从冰箱里拿了可乐,递给我,然后她又调过头来,认真的说,“殷然,你知道吗?我爱你。”她很其实是认真的模样,眼睛一动都不动。 “现在说这个干嘛,我一直很清楚猜想到的啊。”我接过她的可乐,把手松开。 我就这样站在这里,打开可乐,然后灌了几大口,在递给丹丹。 “假如我说,我想永远想和你在一块,你可以答应我吗?”丹丹没有喝可乐,接着说。 “你接着说下去,我在听。”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件事,我想让丹丹能完整的讲完话。 “你还爱她吗?” 我心里这样想寻思着,我知道我不安好心,我知道我也不钟情。可是,丹丹,再怎么说,我在对于我们两的这段感情上,我没有骗过你什么,你非要问个清清楚楚吗? “你想我讲真话吗?”我问。 “实话实说,不要有任何的假的东西,”她很坚定的口吻。 “我先抽根烟吧。”我说,她说行。 只要是紧张或者挣扎的一瞬间,我就要点烟,或许这只是个心瘾,可是确实能让我这种情绪缓一缓。 “要是不爱她,你信不信?”我问她,她却只是摇头。 “你自己都不相信了,那你还问这些干什么?” “我很想了解,你爱我和爱她有什么区别吗?”丹丹接着说这样说。 “这个怎么说呢,我能预料到这会的情况是乱糟糟的一团,丹丹,你不要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你也不要否定,我对她的那种感情,说句最最难听的,我也没有多伟大,我不清楚以后会出什么事,可是你现在要问我到底把谁看得更重,你想要什么答案?你们谁是手心谁是手背?我砍掉吗?砍不掉,所以你不要行吗逼我了好不好。” 丹丹听了我说完之后,开始沉思起来,我从兜里掏了支烟,点上后递给了她。 我们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醒过来,窗帘缝里透进了一缕暖暖的光线。我看着睡在我旁边的,脸色平静而享受的丹丹,她恬静的脸上,是那样的平静。丹丹不是喜欢做作的女孩,可是她曾跟我说起,她挺喜欢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吻着她,吻她的额头,她的双眸。 于是我弯下去,嗅着她,轻轻的吻了一下,我能猜想到这时候她已经半梦半醒中,她面容之上透出那种甜蜜的模样,告诉了我,她笑纳了我的这个吻。 “自己起床后,再弄吃的去,我就不帮你买了,丹丹。” 她点着头,眼睛睁开,注视着我,“你路过菜市场那边,拐进去吃点东西,别每次都因为忙,不吃早点,注意对自己的胃好点。” “嗯。” 丹丹的生日快到了,抽了点时间,我去施华洛世奇的店,买了根水晶链子,这个相对来说要便宜些。我问丹丹说,叫她的朋友们一块来,她说在这边,她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些工作上联系着,但却称不上朋友的普通朋友。她说假如我们能一起过的话,她想要跟我在一起过两人世界。我对于她说的这句话,喜闻乐见。 在某家饭店的餐厅里,我们订了两人的自助餐。这边环境很好,坐在八层的靠窗的位置,我们可以望着脚下的江景和霓虹闪耀着的夜景。最关键的是,饭店人少,安静。我没订生日蛋糕,我觉得拎着一个蛋糕到饭店来,挺傻的,于是我可是买了一束花,放在车里里,打算让她惊喜一下,认识她到这会,我一直没送过花。虽然我现在很不顺,甚至在这会,我的心情都是灰色的,可是我想给她一个色彩斑斓的生日。 丹丹比我先到,我们以往每次吃饭,她总会比我先到那么一点,她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先点好我喜欢的菜,即便今天不用先点着,但她还是保持着这种习惯。她今天没有刻意去打扮,她就像是刚出公司一样,她穿着很简单的职业装,就像是去单价一个单位组织的聚会。我坐下后,就看着她喝着白水,我说:“饿了就先吃啊。” “你不来我怎么可以吃。”她说。 “帮我去拿点吃的东西吧,果腹的就好了,随便拿点啥,不要水果。”我说。 丹丹站起来,过去食物区取了一些看上去很美,我能猜想到绝对不会好吃到哪去的所谓美食,她放到我的跟前,我们开始了这场约会。 我们都开始吃了起来,窗外的美景被薄薄的雾气隔开,有些朦胧的美感。如果把时间定格在这会这会,我们不要多想,这种简单的甜蜜,却很是幸福。 只吃了了几口,我们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们,总是嫌我吃饭太快,让我慢点吃,说吃快了对胃不好。可是却没办法,这么多年这么过来了,成了习惯,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改了。丹丹见我吃得够了,假装意思的问我够不够,我摇摇脑袋跟前。 “殷然,”她放下手里的叉子。 “嗯?”这会我很想点支烟,可是寻思着是在这高档餐厅里,还是忍住没抽了。 “我能猜想到你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情。”她说。 “别说了好吗?”我阻止了她的话,“不说这些,你也不懂,谈点开心的。” “嗯,那我不说了,不过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提一个条件行吗?” “行。”我其实就听着。 “我不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关心别人怎么看我,要是你确实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我还是会如初的跟你在一起,放心吧。”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看不出一点的虚假,这会我感动着,清楚我清楚,不论两年,还是五年之后会怎么样,可是这会丹丹跟我说的这些,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我能猜想到了,这会,我先祝你生日快乐吧。”我端起酒杯,“那就以果汁代酒吧,生日快乐。” 碰杯。 故作开心的和丹丹吃完这顿饭,送她到到家楼下之后,我突然不是很想上去了,我打算回自己家呆一会。 “你先别下去,等一会。”我对着坐在旁边的丹丹说。 我打开车门,那束放了很长时间的玫瑰拿了出来,走到跟前她的前面,“还是祝你生日快乐,似乎都未曾送过花给你过,哈哈,今天在花店里,就顺便顺便买了一束,希望你喜欢。”看看那束放在车里,已经被热气烘得有点焉嗒的玫瑰,我觉得很搞笑。 她看了看手里的花,露出了笑容,“喜欢,不过下次买好花之后注意点,都快烘成果脯了。” 我又从兜里掏出小盒子,递过去,“你上去瞧一瞧,今晚我想回家一人呆会,行吗?” 她接过我手里的小盒,说,“别开太快,路上小心点。” 吻了一下丹丹的脸,目送着她上去,随后开了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新公司等着进展,而安信的一些店也没什么可忙的。 有时间了,离开学校之后上班到这会,度过了在某家破公司等死养老生活领工资的生活,也度过了不分昼夜在仓库工作得累死累活的艰苦的时光,更度过了自己白手起家,却是得面对一败涂地的结果的戏剧的过程。工作的一瞬间,寻思着好好休息去出去旅行,而现在突然没了事,却没了想去做啥事的想法。 我看上去很淡定,可以假装啥事都过,可以假装不关心。 但其实我心里乱得不行。 从懂得男欢女爱开始,就一直觉得英雄应该爱美人,乱世的一瞬间所谓的英雄应当是在江湖上笑傲于世,。现在,做不了英雄,反倒成了狗熊,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去见其他女人了。 上班的一瞬间,总觉得睡不饱,每天都想在床上多赖片刻,停下来了,反而睡不着了,接连几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过来了,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干什么好。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到公园去闲逛,坐在那里晒太阳,抽烟发呆的一瞬间,接到了丹丹的短信——回我的电话。 她始终会在打我电话之前,通知我。 看到丹丹短信,我能猜想到我一定会回这个电话的,可是回这个电话又不知道说点话东西好。抽根烟正在犹豫的一瞬间,电话铃声又响起了,按接通键,听筒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了。 “我一直等着你电话,是不是我不打你电话,你就没有机会打我电话了?” “怎么会呢?这段时间事情混乱不堪的,我也不想老是在你身边烦,弄得我们都不开心。”我说的确实也是大实话,如果要我在前一阵去找丹丹,我真不知道跟她在一起会烦成什么样,这会,我最好是一人呆着,安静的想想,或许比较好。 女方家长 “你这会在干么?”她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现在啊?今天休息,我看天气还不错的,出来闲逛。” “行了,我能猜想到了,你这抽空过来我这边一次。” “过几天行吗?”这段时间的心情状态很不好,我不想这种不好的心情带到丹丹的身边。 “不行,你看看就今明两天吧,这两天我都就在家工作,没事的话我挂了,我在家等你电话。” 或许她是怕我继续找借口拒绝她,也或许是生气了,没等我接着说下面的一句,她就挂了电话。 丹丹的性格属于那种性格慢条斯理的,属于不大会折腾人的。跟她在一块很长时间了,她很少主动说要求我去陪她干什么,但她只要要我过去,铁定是她已经忍受到了极限也可以说是很想我了。 第二天的一瞬间,我在屋里混到了快中午播了电话告诉丹丹,我要过去吃中午饭,叫她帮我安排点。到了她家,她已经在厨房忙个不停准备午饭了。 看着她房间里面重的老高的纸头,可乐罐,混乱不堪的,我属于那种见不乱的人,帮她收拾好家务,她也把菜端到了饭桌上,叫我吃饭了。 “这段时间忙什么啊?”我张口说。 “这段时间有点小成绩,领导帮我小升了一级,比以前忙了。”她这样说。 “那挺好的吧。”我对她的上班到这会也不了解,只清楚她是搞电视后期编辑的,别的属于一概不知了。 “好什么好啊,加班熬夜,每天不熬到凌晨一两点,那都不叫加班了。”丹丹吃着饭,我看了看她,绝对是起床还没洗脸的那种,发丝都还乱糟糟的。 “那挺好的,有事情做做,总比闲得好的。” 她看了看我,放下手里的碗筷。 “殷然,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什么打算?”我问道。 “你们公司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问安信哥的,他全说了。” “哦。”我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埋怨着安信,这种鸟事情干嘛要告诉丹丹。 “那你总该还是有些打算吧?”丹丹接着问着。 “打算啥啊,那些事太过遥远,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想休息休息,再看了,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就再等等以后再说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认真的和我在一块?” 这件事很棘手,以前丹丹问我之后,几次都被挡了回去,因为我找不到一些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可是今天她很正式的提了这件事,我能猜想到如果再回避的话,是逃不了的。 “丹丹,我其实心里清楚得很,知道你的担忧,你难道以为我不着急?你也快三十岁了,我能猜想到女人也等不了很长时间了,我想知道你的一些想法,你如实的说,行吗?” 丹丹示意我帮她点上支烟,我递给了她,“殷然,要是我不想跟你在一块,你觉得可能吗?我要你什么?你自己比我还清楚,我也没考虑过这么早结婚,就算不是你,我也没考虑这么早结婚,我的想法是等到三十岁出头就结婚,如果没找到好的,一人将就着过吧,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现在就想嘴上听到你说的对,你是不是就一直想目前这种情况过下去?” “你可真会挑时间,丹丹。你知道我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以为我有多少时间想这些吗?” “清楚我清楚,所以这会我替你想,你就说,你还爱着她吗?” “什么叫爱?什么叫不爱?我倒想问问你了。”我不喜欢丹丹这种强迫的方式来问我。 “我不想回答这件事,行吗?” “那你就想这样这一生跟她纠结着等着,或者过下去?” “不知道,我其实就是不知道,何况这也不是我想不想就可以决定的。” “殷然,你这都是借口,我没有强迫你要怎么样,你难道以为我现在强迫你和她断了?强迫你把全部抛弃掉?我只是不能忍受这种生活,我只是就是想和你在一块,这么简单的要求,你就不能答应我?她,你老是在寻思着她,那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殷然。从认识你到这会,我什么都忍了,你知道是今天这种后果,你何必招惹我?我也不是神仙,我可以容忍你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你就要我这样跟着你不明不白的这一生?你说来就来,你想消失就一个月六十天一个电话都不打,难道你把我的忍耐就当做理应如此了?” 我们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是目前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 “容我考虑,行吗?”这会我多说,只会激起丹丹更多的生气,我不想再多说下去了。 “那好,我给你一周,反正都等你很长时间了了,我也不关心多一周了。” 这是丹丹第一次跟我提这么严肃的事,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什么都不关心的人,跟我在一块,不关心以后,不关心未来,只要现在开心比什么都来的重要,有这种人吗?应该没有,我想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到了最后,感情深陷进去,终究是要追求一份有名有份的保障。 这顿饭根本不像是在吃饭,她做的菜基本没有开封的摆在桌前,我只尝了了几口,就把碗筷丢到了桌子上。 “殷然,平时看你人模人样的,做事情还算利索,可是你跟我在一块,怎么一直都是我在为你着想,你一直没有替我着想的?以前一直觉得你成熟,可是你不觉得你幼稚的很吗?呵呵,原来我倒成你姐姐了。” “行了,我能猜想到了,休息一会吧。” 我再也忍耐不了这种讽刺一般的教导了,赶紧让她停止这种说话方式。 一个下午,我就躺床上睡着,丹丹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前工作,或许她是不是有意气我,她故意把音乐开得很大声,而且尽是放那种很嘈杂的歌。 “小姐,能不能小声点?”我说。 “不能,你啥事都不能答应我,我就听片刻歌也碍着你了?” “丹丹啊,我也想啊,你说要是我们两在一块了,以后我不喜欢什么样的,你是不是也在故意气我啊?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你这么大声是是为何啊?” 我不想跟她争个不停,可是嘈杂的音乐,搞得我心里真的是烦躁得不行。 “那是不一样的,如果其实就是在一块了,我一定会顺着你的,没事不会故意折腾你。” 我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把音乐关小声点,她看到我这副态度,没再看什么了,终于把响声关小。 还是挺听话的,我心里寻思着。 看着丹丹在办公桌前忙个不停,我无聊得躺在床上闲得无聊,我想找点事做,是在闲得慌,我把她抱了过来,于是,我们互相要了对方。 丹丹还是提出了任由我见见她父母的想法,无奈之下,我只好应了下来。 我费劲脑汁想了一整天,甚至都想把车子拿去卖。可是也不够八十万啊。 过几天,丹丹的妈妈过来了,晚上的一瞬间丹丹打电话给我,说是阿姨想见见我,我只能先放开了脑子里的这些恼人的事儿。 我只有三千块钱了,而且算算我一些月内还没有收入了,我最快的一笔单,也要到两月后才可以收到钱。 我在家吃了一碗泡面,匆忙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了出门,去买了礼物,然后去了丹丹说的地方。 定好的是七点钟,我六点半五十左右到了丹丹住处的小楼门口。听起来好笑,在楼下看表之后,我的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丹丹的住的地方了,我不知道丹丹的妈妈会对我是什么想法。 说真的,我有些紧张。更糟糕的是,来之前在路上,我想好的几种开口向丹丹的妈妈提出要和丹丹在一起的方法,想起来似乎都有点不怎么好。 我走到丹丹家楼下,老远看见丹丹站在那里等我,我面带笑容走了过去。 丹丹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皱了皱眉,说:“你怎么这么不修边幅就过来了?”然后伸手轻柔的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口。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忍不住搂住她的腰,凑过去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丹丹被我袭击,红霞满面的推开我,小声说:“你当心点,这是在我家楼下!小心被人看见!” 我心里坦荡,说:“我吻我的老婆,别人管得着么??” 我心中一暖,就想去亲她,丹丹在暗中嘻嘻一笑,说:“行了,时间太晚了,你初次见我妈,去晚了不好。” 我跟着丹丹上楼,丹丹就像察觉到我有些紧张,对我说:“你别想太多,我这些天在我妈跟前跟前可说了你不少好呢。”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妈性格比较急,可是心还是很好的,一会儿你稍微注意点就可以了,没问题的。” 丹丹的妈妈五十岁,可是看上去却很年轻,而且保养的也不错。能够看到来,丹丹的美貌很大一部分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我进了门后,就点头哈腰的喊了一声:“阿姨好。” 丹丹妈妈还算不错,叫我坐下,然后让丹丹给我倒上茶。 我们聊了片刻,丹丹妈妈开始向我套话,问一些比较关键的事,也就围绕着我的一些经济实力。 比如房啊,车啊,工作什么什么的。 经济实力 “殷然,你不要嫌阿姨我太实际,这些问题虽然听着,可是却相关到你们以后未来的幸福,你们年轻人毕竟不成熟,可是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清楚,不牢固,未来是很难幸福的。”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说:“阿姨您说的对,其实我能体会您作为父母的心情。可是我很想说,我真心实意喜欢丹丹,未来我会对她好的。” 丹丹妈妈就像对我的话还算满意,然后好像装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丹丹说你自己有一辆车子了?” “是。” “那你的父母呢?干啥工作的呢?” “他们已经退休了。” “是吗。”丹丹妈妈沉思了一会,接着问:“那你做啥工作呢?在哪个单位啊?” 我苦笑了笑,说:“阿姨,我一边在朋友的公司打工,一边准备自己开公司自己创业,做的是国际贸易。” 丹丹妈妈好像有种特别的动作转瞬即逝,接着问我:“那你的公司有多少员工?” 我犹豫了一下,说:“就我一人,不过我安排这些天正要去招聘一些。” 丹丹妈妈皱了皱眉,接着问:“那你的公司有多大?” 我咬牙道,说:“小公司,注册钱也就几万块钱,公司也就租了几十平方的写字间而已。” 丹丹妈妈笑了笑,没有再看什么。可是清楚我清楚,她的笑容里含着一些轻蔑。 我心里苦涩,但还是强忍着。 “丹丹,你去把我今天买的葡萄洗洗,人家坐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我冷眼看着丹丹妈妈把丹丹支开,清楚我清楚,她有话要和我说。 我心里一下变得非常平静,我看着丹丹妈妈,面容之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丹丹妈妈注视着我,面容之上好像也有点惊讶,可是这种惊讶也就是很快就没有了,她面容之上做出笑容的模样,目光却锐利得象刀子一样,慢慢说:“殷然,其实,我这次来靖边这里,主要的目的,是想带丹丹回去。” 我一惊,腾的就站了起来,说:“为什么?” 丹丹妈妈淡定的注视着我说:“其实丹丹大学毕业后,我就一再的要她回老家发展,可是她死活不同意,我才知道她在靖边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是你。”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大不了的笑容,对我说:“你坐下,必要激动。坐下听我说。” 我强压住心中的冲动,慢慢坐了下去。 丹丹妈妈接着说:“其实我还想,如果她在靖边其实就是很幸福,我也不想担心了。可是后来我慢慢的才知道,她的另一半,也就是你,一直都东混西混的。”丹丹妈妈叹了语气,然后慢慢的说了一句话:“殷然,老实说,我是不赞成你们在一块的。” “为什么?因为我的工作??我已经在自己创办公司的。我有本事未来照顾好丹丹!”我克制着怒火,沉声解释。 “创业么?你的公司有多大?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把全部钱押在了公司之上的吧,换一种说法,叫年轻人的傲气。说的不好听,你在豪赌!”丹丹妈妈的口吻渐渐变得冷漠。 我默然,我不得不接受,她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却很也对。 丹丹妈妈注视着我我沉寂,冷冷说了一句:“你可以不顾什么的去赌一场,可是我不能任由我的女儿和你赌。” 我咬牙想了想,然后抱着一丝希望说:“如果我赌赢了呢?” 丹丹妈妈笑了,说:“要是你赌赢了,我当然就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 我低头僵持了片刻,然后望起脑袋,我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丝动作,没有生气,没有屈辱,我淡定的看着丹丹的妈妈,然后一字一字慢慢说:“阿姨,我知道您说的也对,可是我相信,我不是那种甘于现状的人。” 我站了起来,淡淡道:“阿姨,时间太晚了,我就不耽搁您休息了。我走了。” 讲完我扭头往门口走去。丹丹正好捧了一碟葡萄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要离开,面容之上变色道:“殷然,你怎么要离开?”然后转头对阿姨大声道:“妈!你对他说了什么了!” 丹丹妈妈淡淡道:“我没说什么啊,人家是看时间太晚了回家,你着急什么。” 我勉强对丹丹笑道:“没问题,其实就是没什么,我就是看时间太晚了,其实就是要离开了。” 丹丹当下心里就清楚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盘子,走到我身边,眼眶儿红红的,低声说:“我送你下楼。”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阿姨,我以后再来拜访您吧。” 丹丹妈妈露出了笑容,可是我能够看到来,她的笑容是很不屑的。 “殷然,你别生气。我妈就那样的。”走到楼下,丹丹拥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低声说。 我叹了语气,轻轻抚摸她的发丝,然后说:“行了,你妈其实就是什么也没讲。况且她说的话的确也对。” 丹丹温柔突然望起脑袋对我无比坚定的说:“殷然,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在靖边陪你。” 我想了想,笑道:“回去也没什么,最多以后我再把你接回来。”我温柔突然胸中充满了柔情,低头在丹丹面容之上吻了一下,说:“不过,你要等我去接你。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不!”丹丹很坚决,说:“我不要回去。” “唉。”我叹了语气,苦笑道:“你这样,你妈会更恨我的,未来反而不好办,要是你相信我的能力,你就回去。你相信我一定很快会去把你再带回来的!” 我低头看着丹丹的眼睛:“你信不信我?” 丹丹眼睛一红,点了点头,不再看话。 这会,我心里就其实就是只有丹丹一人。什么魔女,莎织,白姐,全部抛在了脑后。 公平的说,丹丹的妈妈的话,站在她的位置上,是很对的,毕竟父母都是为自己孩子考虑。 可是我从丹丹家的小楼走了出来,心中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今晚我心中的那点自傲,被丹丹的妈妈简单的一番话,就打击得体无完肤。 我心里对自己冷笑:“殷然啊,你不是狂么?你不是了不起么?你不是觉得有一些女孩儿喜欢你,挺了不起么?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 我心里默默发誓:就是不择手段,我也要成功!干大事者,不拘小节! 古人的话,真他妈太对了! 第二天我去找了安信。 我想了很长时间,买下那家厂子的事情,我一人真的是很难做到。虽然我不想再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个大蛋糕,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去找他有两种打算。 首先,他会帮我。 再者,安信很聪慧,他应该清楚这件事情做成了,从宏观上看,会带来很大的收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安信是我知道的人中,唯一的选择。我在这里不是不认识其他的同行,可是我得提防别人把我扔一边他们去吃了这蛋糕,我可不愿忙了几天为别人做嫁衣! 我进了安信的办公室,就看见安信怒火冲天的把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用力的扔在墙上,他跟前的一个女职工被他的一通怒吼,都快哭了。 我进了房间,弯腰把地上的文件夹拣了起来,笑容道:“啥事把我们安总气成这样啊?” 安信一看见我,当下笑了,挥了挥手让那个女职工出去。招呼我坐下,笑道:“老大,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找我了。” 我笑了,说:“你刚才发什么火呢?出啥事了?” 安信面色当下显露出一股怒气,说:“靠!我玩儿这行这么多年,初次被人耍!” 我笑了:“你安总会被人骗?我不信!说来听听!” 安信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安信和某家服装厂做生意,其实下一个订单,要买一批服装。结果那家服装厂因为生意太好,接了一个更大的订单,就没有做安信的货。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他们明告诉安信他们没有本事做,取消订单了,也就完了。 可是气就气在那家服装厂太贪心,没有告诉安信,而是把安信的生产计划排后了,采取拖延的办法。他们的计划是,先完成大的订单,完了之后再做安信那边的东西。真是鱼和熊掌都不想放过。 可是哪儿去找这种好事啊,待交货日期到了,安信问他们要货的时候,他们才说安信货物没好,必须延后。可是人家外商不愿意等了,气得果断就取消了订单。安信这笔单不单丢了,还丢了那个客户。 我听完露出了笑容:“那厂做事的确有点不合常理。可是你们之前的合同不都签好了吗?这种故意拖延,让他们法律上见吧!” 安信无奈一笑,说:“你刚才也看见我发脾气了!那家服装厂,压根什么都算好了,他们拖着没有把合同正本给我,给的全是复印件!这种复印件,就是在法院上,法律也不能约束!我手下那些笨蛋,寻思着关系不错,就没提防,大意了。” 酒量很大 我面容之上笑着,温柔突然心里一动,说:“安信,这次,你有多少损失?” 安信苦笑着:“大概有五十万不到吧,关键是我原材料都投下去了。客户因为延误交货期,人家不要这批货了。我原先购买了原材料就花了四十万,再加上我的客户方面的信誉损失,潜在损失。五十万差不多吧?”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转出一个想法,当下决定先不给安信说兼并那家厂子的事 我想了一下,暗中一咬牙,操,干就干了,干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打定了想法,对安信一笑,说:“你想不想找回这笔损失?我有个办法!” 安信眼睛一亮,说:“你有啥办法,先说给我听听!” 我笑了一笑,说:“办法是有,可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慢慢的说:“我帮你找回这五十万,可是,我要分一半!” 安信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咬牙道:“老大,别说要一半,就是全给你也行啊,我就咽不下去这口气。” 我说:“得了,给我一半就行了,对了,骗你的是哪家厂子?” “顺城蓝天服装厂!” 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念道:“顺城蓝天服装厂,嗯,你们就是我殷然不择手段的第一个牺牲品了。” 我站在蓝天服装厂的门口,我看到上面招牌上的几个字,回问小吴说:“是这家吗?” “恩!没错,是这家!” 小吴是我从安信那边借过来的,我是不太懂这业内的事。有了安信那边的专家给我但助手,就是防止洽谈的时候出问题。 “小吴,你先前和这厂打过交道吗?别被人家认出来了。”我再确认了一边。 “放心吧,殷先生,我之前一直做原材料那边,一直没有和他们有接触。” 我点了点,然后先走了进去。 我带着小吴,果断走到厂长办公室,在外面被助力拦住了,问我们说:“请问两位有啥事?” 我对这这个漂亮的女秘书笑了一下,然后礼貌的说:“请您转告高厂长,我们是信然公司的人员,昨天和他谈过业务,约好了今天细谈。” 我刚说了一句话,女秘书就像有些红霞满面,她说:“两位请先到会议室去等着,我去请厂长过来。” 我和小吴都穿戴整齐,外面的西装瞧一眼就知道是高档衣服。我的这件是我的,小吴的穿的是我安信的。女秘书看我们都像有些身份,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客气的不少。 欲善其势,必先利其器,不是么? 我和小吴在装修豪华的会客厅里坐了五分钟,抽这空挡,我环顾着四周,寻思着,看来他们还真不缺钱,寻思着骗他们五十万是不是少了? 正寻思着,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屋,他挺精神的,一脸身居上位的模样。我当下就确定,眼前的就是高厂长了。 我当下装出热情的模样,于是走过去伸手过去,说:“您铁定就是高厂长吧?” 对方当下面容之上也露出一副热情的笑容,和我握手笑道:“您就是信然公司的殷然先生了!电话里您说话的声音那么老练,没想到却这么年轻啊!” 我笑着道:“关于昨天电话里说的,我公司向贵厂采购十万件工装服,我这次过来,就是特意实地看一下贵厂的生产规模和其他的一些情况。” 高厂长面容之上不显山露水,嘴上却说道:“难道殷先生对我们厂不放心么?” 我摆着头,说:“我在顺城打听了一下,贵厂是这边实力很是强悍的生产商,这点我当然放心。可是我这个人做事比较细心,初次合作,铁定要实地考察的啦,这是我的个人的习惯,高厂长不要多想啦。” 我这话出口,就是想做一个假动作,要这个高厂长从一开始就潜意识的认为我们其实就是做生意的人,怀着“很认真”的态度是在做这笔生意。 果然,高厂长面容之上当下笑道:“哪里,殷先生这是对生意认真啊,殷先生这么认真做事情,想来我们的合作,铁定会成功的。” 寒暄了一阵,他突然盯着我身旁的小吴,问道:“这位是?” 我当下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助手吴先生。高厂长,我不瞒你,我其实是从事机械方面生意的,可是公司突然把我掉来做服装,我这边也有些不好做啊,好在我秘书是这方面的高手,我也是得多靠他做工作啊。”我顿了顿接着说:“嘿嘿,高厂长这样的内行,不会欺负我这个新手吧?哈哈。” 我先是暴露出了自己的短板,再是假装的捧了对方。这样,高厂长对我就更是相信了。也加强了他心里认定我会和他做这笔生意。 我们再谈了一会,高厂长话锋一转,说道:“殷先生,你的价格我们看了,问题不大,可是你坚决要求我们从靖边的那家天天布料厂进布料,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得再考虑下。我觉得您所定购的这批服装,布料不是很特别,我在顺城这边就可以买到,况且靖边的那家,昨天我联系了一下,他们的报价。真的是是贵得不行啊!” 我脸上故意不显山露水,心说:就是要贵死你,不贵怎么圈到你这个王八蛋的钱啊!! 我故意对他的话避而不谈,露出了笑容,说:“高厂长,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咱们俩在这儿再慢慢谈,您派个人带着我秘书先参观一下这周围,你说怎么样?” 高厂长怔了一下,当下清楚,我是找借口先把人支开,再和他说私密的事情。 他当下让助理带着小吴出去了。 待他们出去之后,高厂长把会客厅门关上,然后对我诡异一笑,道:“殷先生,有什么话,您可以说了吧?” 我微微一笑,先拿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茶,然后笑道:“高厂长认为我要您要从那家布料厂购买原材料,有什么不方便的么?” 高厂长犹豫了一下,道:“其实,客户的要求,我们是不好拒绝的,况且您的价格还那么高,哪怕是从靖边那家厂买原材料,我们也一样有的赚,呵呵,这时我个人的一些看法。” 我心想,果然,怀疑了,我就是要你怀疑! 我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殷先生,您或许不清楚。现在那家布料厂的布料,我们公司顺城也有地方生产,况且顺城的这些厂子,和我们都已经很熟悉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家厂的报价,比我们这里贵了二成啊!我这是为您考虑。如果您同意任由我购买布料,我可以在价格上降低二成,呵呵,这样大家都有赚。” 我心里默默冷笑:你这会还想骗老子!那家厂的报价三十三成是高,但不是高了二成,而是三成,你还骗我是二成,是自己想从中间多赚一成! 可惜高厂长不知道,靖边那家布料厂,就是安信老婆的亲戚开的!这根本就是老子下的一个套子!价格高了三十三成?废话,价格不高,我怎么把那五十万赚回来啊! 我心里默默盘算,脸盘上却故意装出一副的模样深思的模样,最后故意一咬牙,好像一副无奈的模样,对高厂长说:“我也就不瞒您了。实话说吧,我能猜想到价格是比市场价高了一些,可是,您知道么?那家厂子是我的关系户,我和你坦率说,多出来的那部分,是我个人的回扣!我想高厂长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应该清楚的吧?” 当下的,这个家伙面容之上显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殷先生放心!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听到!” 我们聊到这,高厂长已经完全对我放心了,似乎我向他说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让他对我无比相信。 我为了让他更是放心,接着在细节上再跟他商量了很长时间,还假装在某些方面不让步,好表现出一副抠门商人为了赚钱不放手的模样。最后在我们达成口头协议之后,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心说:妈的,假装谈生意,比其实就是谈生意可累多了! 谈得差不多之后,我又假装表示了一下对双方初次合作的诚意,我说可以先打五万元预付款给他们厂。可是此时高厂长已经对我完全不怀疑了,他自己就拒绝说不用了。 在我的坚持下,他最后反而有些生气的说,如果我再这样,那简直是“没当他是朋友”。于是我忍着笑,下巴都被我忍疼了。 最后在我们都确定好之后说,高厂长在那边定了原材料,在样品出来之后,我们这边验收合格了,我们就正式签订合同。 当天高厂长就在一个高档饭店招待了我们,我随后还故意透露说:“等过几天样品生产好之后,将由我秘书小吴负验收样品。” 我说完这话,高厂长当下对小吴献起了殷勤。 这饭吃得很是开心,中间我们相互敬酒,喝了个烂醉,高厂长最后甚至都要和我拜把子了,还好我酒量比较大。 含蓄表明 第二天,我们告别了高厂长。 在路上,我问小吴说:“昨天在他们厂里,你没露什么马脚吧?” 小吴了不起了不起一笑,说“哪儿能啊!我和那个生产主任聊布料的生产工艺,还有染色工艺什么的,聊得可投机了。他压根把我当成专家了!不可能怀疑我是骗子,哈哈,要骗子都这么专业,那专家吃啥啊?” 我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对他说:“嘿嘿,你这个专家看看我这身衣服,成本大概是多少呢?” 我这会穿的是一款高档西装,之前在商场里边买的,打折下来也得小一万啊。 小吴看了我一番,犹豫了一下,说:“殷先生,你真要我说?” “当然!” “你这件是某某材料做的,也就料子和五金值钱,不过算起来的话,成本也就一百来块。” 接下来,我再等了几天,几天后接到安信那边的消息,说高厂长已经把钱全都打过来了。 我和安信坐在一块,喝着手里的茶,我和安信相视一笑,我问他:“怎么样,我守信吧!” 在知道高厂长已经如约从那边的布料厂购买完了布料只后,我当下高厂长打了个电话,那会高厂长却不在,是那个漂亮的女秘书接的电话。我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后,然后很利落的跟她说,这边出了问题,订单先取消了,服装也别生产了。 再那个女秘书反应过来之前,我先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卡扔到了垃圾桶里。整件事情就此完结。 安信的亲戚的服装厂,脱手掉了库存里推了老久的布料,况且是高过市场价格三十三成卖出去的。安信对我感激涕零。 卖布料的钱,高出市场价格的那三十三成,总共有五十五万人民币。其实我计划是能赚到五十万就行了,因为我计划有五万是事先给那个高厂长的预付款,以便取得他的信任,这五万块钱其实是不算收回来了,奈何高厂长太相信我了,连我送给他的鱼饵都不要,哈哈,替我省了五万块钱。 更好笑的是,高厂长还没办法起诉我,因为我们只是口头承诺好了,还没到签订合同的一步! 安信的亲戚当天就把五十五万转给了安信。安信其实呢要给我全部,但我只要一半,我们互相推让了一番,最后原定的五十万我分一半,多赚了五万,他也一点也不犹豫的要给我。我总共是得到了三十万。 我看着安信的笑容,他对我称赞不已:“妈的,还是老大你厉害!我还好没得罪你,岂不是,哈哈,被你骗了之后还得替你数钱!” 我收下了安信给我的那张存有三十万人民币的卡,笑着说:“别废话了!晚上咋俩不醉不归!” 之后,我坐在沙发想,看着手里的那张存有三十万的银行卡,我想着如何把剩下的钱弄到手。 我时间不多了,只剩一个月左右了。 嗯,不,事实是,赚这个已经到手的三十万花了我一周多的时间,现在我也就还有二十多天了。 想了片刻,我突然笑了。我也觉得自己这会真是太疯狂了。 三周时间要赚到几十万,就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总不可能又期待安信的哪个生产商出问题了吧? 我拿出笔,在白纸上面乱画乱写,把计划的事逐步列了出来。 买断厂子的三十万,我已经有了。 这可是我全部的钱啊,再也没有更多了。买下厂子之后的启动资金,还有每个月必须发给工人的工资,还有你如果想让厂子活过来,就必须让厂子开工,可是厂子生产出产品还必须要有的原材料也得花钱买。 我脑袋都想大了。在我有了三十万后,野心也逐渐膨胀了起来。我没想再找安信合作,这鬼小子太磨蹭了,况且也比较听老婆得话,我可不想和他那老婆打交道,那简直是折磨人。 难道我还是得去卖车吗?可是真要那样走的话,自己可就一点退路都未曾有了。 这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了啊,完全是孤注一掷,这压根不是我的行事庚哥,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时间在流逝,不知不觉就已经到晚上了,呵呵,我居然已经坐着想了一大下午。 我环顾着我我的“公司”,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哪像什么公司啊,现在我一个人担任了公司里的数个职位,还得自己给自己发工资。 原先的招聘计划,在我被眼前这个计划吸引之后,暂时已经没有多余的财力去招兵买马。 我关上电脑准备回家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冯洁。 冯洁是我招聘的第一个员工,这会虽然还没开始上班,但之前和她聊天时,我觉得这女孩还不错,性格挺好的。 “殷老板!”她在听筒那边调侃。 我苦笑说:“我也就穷光蛋一个,哪称得上老板什么的啊!” “哈哈,别向我哭穷。今晚你有没有事情?和我一块吃饭好不好?” 哈?她这是什么节奏,套好心老板?这会我真是太多事要考虑,实在是无暇分心和女生打太极,于是我打算拒绝她。 我说:“忙呢,今晚得加班。”“呵呵,你是老板,加不加班还不是你说了算。哎呀,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吧,不要编理由。” 我利落不说话,给她来个默认。 听筒那边僵持了片刻,冯洁可怜兮兮的响声传了过来:“你出来陪陪我好不好,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我就一人,可怜兮兮的。” 我有些无语,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拒绝?于是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你说个在哪,我马上就去。” 见面的地方在公司几条街之外。 我索性走路过去。 我现在不得不抱怨之前花钱什么的,我太不知节制了,出门要么开车要么打车,吃个饭也老去饭店,真是浪费啊。人都是在陷入困境之后,才会后悔。 冯洁站在路边等着我,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她穿着的换色小外套似乎泛着光,她显得十分动人。她偶尔踢着脚下的落叶。 “嘿!你好慢啊,人家等了好久。”冯洁看见我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我笑了笑,说:“我是跑过来的。” 冯洁不信,我笑笑说:“我其实真是是跑来的,着急见你,又没等到车,所以就跑来了。” 冯洁脸一红,我似乎看见她眼里的感动。当时我心里就后悔了,骂自己说,没事我说那么多干嘛呢。 于是我问她,说:“你想吃啥。” 冯洁想了一会,说:“吃披萨饼把。” 我说:“那有什么好吃的,又没营养又贵。”其实我对味道什么才不关心,我就这会没钱,嫌那个价格太贵。 我这会还真有点象守财奴。 两人又穿过了一条街,进了必胜客。 里面人多得不行,排队都得等老长一段时间,我本来就不想吃,带耐不住冯洁想吃,所以也就陪她呗。 这会前面到处都是乐呵呵排着队的年轻男女,我心里不禁感叹起来。 像kfc,麦当劳,甚至必胜客,这种东西就算是在国外本土,也就是属于快餐。跟国内吃盒饭一样,况且热量高,没有什么营养,基本都是垃圾食品。可偏偏这种东西,到了中国,就变了味道了。肯德基和麦当劳还算好,必胜客其实就是一个卖披萨饼的,在国外本土也属于比较低档的餐饮,可到了我们国内,则成为了一种高档的东西。不但价格相当贵,况且偏偏就有那么多人抢着去吃。 我和冯洁等了半天,才有个座位坐下,我把我心中的这些想法随意和冯洁聊了聊。 冯洁笑道:“真想不到你还挺有想法的。” 我正色道:“那是!你想,凭什么别人国家的垃圾食品到了我们国家就成了中高端消费?而我们中国人的传统美食,在国外都是低档次的东西?” 冯洁还要和我争个不停,我露出了笑容,把话题岔开了。今天她过生日,我不想说这些不高兴的。 冯洁非要点一个最大号儿的十二寸的披萨饼,我当下说:“要那么大的干嘛?我们俩人又吃不完。” 冯洁眉毛一扬,说:“今天我高兴啊,买来,吃不完看着看着那么大,也高兴啊。” 我笑容着看着冯洁面容之上难得一见的小女孩儿动作,忍不住随口说道:“你这么浪费,未来结婚了可怎么生活啊?” 冯洁脸一红,随即说道:“你怎么样?你今天好像特别小气,来的一瞬间就嫌这儿贵,我买多了你又说怕浪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了?” 我微微一笑:“当然,我是要娶老婆的男人了,自然要多注意一些勤俭节约的事情。” 冯洁闻言面色一黯,小声说:“你要娶老婆了?谁?你那个女朋友么?” 我露出了笑容:“当然是了,不然还能有谁?”我故意装出很淡定的笑容。 冯洁面容之上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还能有谁?有的多了。” 我无话可说,于是苦笑笑,站起来去洗手间。 我告诉自己要当心一点,不能再有半点对不起丹丹了。我刚才故意说起娶老婆的事情,也就是想含蓄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再和女人这么暧昧下去,我都有点烦了。 银行抵押 我洗完手回去后,看见冯洁和服务员在交谈什么,然后服务员走开了。 “怎么了?”我问。 “哦,他们说十二寸的披萨饼没有了,就说给我们一个九寸的外加一个六寸的来抵换,我觉得挺好的。” 我看着冯洁,突然笑了:“你觉得挺好的?” “当然啊,一个十二寸的换来一个九寸外加一个六寸的,我们多赚啊。你还说人家贵,这下你平衡了吧?” 我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冯洁,然后叹了一句:“傻瓜,你铁定铁定是中学的数学没有学好。” 在冯洁疑惑的目光中,我把伸手服务员叫了过来。 “请问有啥事?”服务员态度倒是不错,就是这家店心太黑了。 “请问,刚才是你说的我们点的十二寸的披萨没有了,说要抵换我们一个九寸的加一个六寸的,是么?” “是啊。刚才这位小姐已经同意了啊。”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是我错了,我朋友刚才没有听清楚,可是我们决定不同意。” 服务员的面色当下有点变了,“那。你要怎么办呢?” 我笑眯眯看着她说:“抵换可以,可是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九寸的,外加两个六寸的。” “为什么?”这下连冯洁都有点疑惑了。 我浅浅一笑,从桌面上那过一张小的宣传用的菜单,然后像那个服务员借了一支笔,在纸之上列出了一些数学计算公式: 一个十二寸的披萨的面积是=圆周率x半径(十二寸的半径是六寸)的平方=3.x6x6=113.0973平方寸。 一个九寸的披萨的面积是=圆周率x半径(九寸的半径为4.5寸)的平方=3.x4.5x4.5=63.62平方寸 一个六寸的披萨的面积是=圆周率x半径(六寸的半径为3寸)的平方=3.x3x3=28.274平方寸。 所以,一个九寸的披萨加上一个六寸的披萨,总共的面积只有=63.62+28.274=91.894平方寸!!只有大约92平方寸!!而一个十二寸的披萨面积有113平方寸!! 我们实际上吃了很大的亏了。 服务员瞠目结舌,我对她笑容道:“把这个单子拿给你们经理看吧。” 果然,过了一会,服务员送来了一个九寸的披萨和两个六寸的披萨。 “你其实就是太神奇了!”冯洁由衷叹息道。 我压根没有任何的成就感,这种做法,已经骗过了很多人,大多公司赚钱都是这样钻空子。 冯洁说:“你是不是想多了,说不定他们也没想这么多呢?” 我露出了笑容,说:“你看菜单上,这些都是按尺寸大小定价的,可是菜单上六寸的披萨是没有写出价格的。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六寸的该卖多少钱??他们显然是掩耳盗铃啊,要是把六寸的价格标明了,他们这样继续去骗客人,客人只要看一眼价格后,就清楚自己是不是吃亏了。他们故意没标明六寸的披萨标价格,就是在玩这些花样!” 冯洁吃着,一边不断发出感叹:“你怎么变得这么精明了?难道你是做会计的?这些都算得这么明白。”我一阵苦笑:“,我穷得都快卖车子了,这是被逼出来的啊。” “啊,真的?”冯洁瞪着我,眸子里的那种认真的关切,还是让我心头一热。 我笑笑:“这段时间我有一个大项目,手里没有钱,做不下来。所以准备把车子抵押啊。” 冯洁松了一语气,漫不经心说了一句:“也不过就是抵押而已,后面有钱了再拿去还了,车子还不是你的。” 刚才的话就好像一道闪光,突然在我脑子里划过,我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我感觉刚才抓住了一个东西。 我激动的对冯洁大声说:“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冯洁似乎吓了一大跳,她重复了一边:“我就说抵押而已,还了钱之后是你的还是你的。” 我猛的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我靠!!对啊!!我他妈为啥没有想到呢!!” 周围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注视着我,还有一些人诧异的盯着我,自己拿到嘴边的鸡翅膀掉到了地上都未曾发觉。 我兴高采烈,压根不关心这些人怎么看我!哈哈,困扰了我多日的难题,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 我对着冯洁一挥手,豪迈的说:“今晚想吃啥随便说就是了!我请!” 我打了电话给联系人谷厂长,让他快点替我联系那个厂的卖家,我安排过去和他们详细谈。 第二天,我找去找了一个律师,然后带着律师一起去了。 厂子的地点在c市某地方工业区。 谷厂长开车到车站接了我们,然后果断带着我们去了那家将要属于我的厂子。 这是某家生产轴承机械部件产品的小规模厂子,只有两间厂房,一条生产线,每月拼死了也就只能圣餐二十万套轴承。在厂旁的那栋小小层,则是厂办公室。 我没有果断和他们接触,而是先细细的观察了这里的情况。 厂房比较简陋,可是生产设备还是很好的。最让我高兴的是,在厂子的左侧,还有一块空出来的地方,据说也属于这个厂。先前的老板也不是池中物,准备扩大生产规模,可惜他不是内行,最后赔了很多钱,还有些舍不得转出去。 此外工人素质相当好,很多都是其他厂的工人,被之前这个老板挖过来的。这还挺不错。可是他也留下了一个问题给我,因为这些有经验的工人也工资同样不菲,况且因为很多人是在其他厂干得好好的,再被挖了过来,没有更高的工资是不行的,所以他们的工资更加是高出了同类其他工人的两成。 这些将是我的成本的增加的终极原因。 而更让我哭笑不得的一个问题是,就是这也就小厂里也就几十个工人,竟然养活了有十个人的保卫科!我偷偷问了一下谷厂长,谷厂长苦笑说,这些人是地方政府硬派过来的,全是些社会闲散人员,厂子没办法也得留下他们。可是这帮人根本不懂技术,又不肯做那些比较辛苦的生产工作,厂子只能把他们养着当所谓的保卫人员。其实当地其他的厂子里也有这种现象。 我眉头都皱在一块了,没说话。原来的老板在会客厅里等我们,也就寒暄了几句,我当下提出要求。 一是,把那个不知何物的保卫科给我散掉!我的厂子不养闲人! 二是,要求把价格降低到二十五万。 对方当下脸色就变了一变。我露出了笑容,然后慢慢说:“那个保卫科,完全是拖后腿的部门,说真的我是请你帮我个忙。在我接受厂子之后,就当下裁员的话,会在工人中间引起恐慌情绪,那样容易让工人对我产生不好的想法。反正你要离开了,你就替我做了这个恶人,省得我麻烦不是吗。” 对方想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也没啥损失,于是就先这样定了下来。 关于价格的问题,我坚持降价到2五万,我的理由无外乎,工人的工资成本数目不小。我丝毫不留情面的当对方的面把她的决策失误说的很清楚,就是因为他当初不计成本的高价挖人,让我现在养着这一批价格老远高出正常水平的工人。可是我不可能去扣减他们的工资,那样做各方面都不好,况且也会遭到工人的反对。 所以,这是他当时种下的恶果,我没有理由来品尝。他必须得负起这全部的责任。 最后我们把价格敲定下来了,二十七万。这已经是超出我最初的计划了。我是足足带了三十万的钱过来的。 我在那边前后呆了四天,一直到律师把这些手续都办理好了。 遣散保卫科的做法果然遭到了那帮人的反对,可是我不管。我不养闲人!在我这边白拿工资不干活儿?哈哈,有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不去买彩票!况且这帮人平日里在厂子游手好闲,不但不能起到“保卫”作用,更是一个无穷的隐患! 我让原来的老板出面说明:不想走也行啊,全部进车间干活!那种天天嘴上抽着烟没事走来走去的,除了打牌就是发呆的人,统统赶走。 一番整治,四天后我正式接手。 谷厂长果然是个行动派,他很快从原来工作的那家国营厂子辞职了,而且他还多带来了一个人,那人是他的侄子,之前也是在那家国营厂子里上班,是个车间主任。 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这种沾亲带故来上班的人。可是我了解了一下,他的侄子的确在生产上很有本事,况且谷厂长也对我说的很清楚,原来他在厂里的和其他的一些厂长关系不好,现在他离开了,怕有人会给他侄子小鞋穿,索性就就把他侄子都带了过来。 最后老谷成了我们现在的厂长,而我则作为法人代表。 全部手续完成后,晚饭之时,一起来的张律师对我表示恭喜。 我浅浅一笑:“张律师,以后还有事得拜托你呢。” 这个张律师对我这些天办事的效率已经相当佩服了,他有些惊讶:“殷先生,相关的手续已经办理完成了,不知道你说的还有啥事?” 我放下筷子,笑了笑,随后看着张律师慢慢说:“我想你帮我把厂子抵押给银行!” “什么??可是你才刚刚把这个厂买下啊!” 我叹了语气,浅浅一笑,道:“就做个抵押而已,只要我到时能把钱还掉,厂子还是我的,是不是?” 露出喜色 厂子终于到手了,我当下马不停蹄的办理抵押事宜。 张律师是个好帮手,先找了某家财务公司,再清点了全部的资产,最后在他的一番运作下,厂子抵押贷款到三十万。 当然,我想要从银行里拿到钱的话,还有几天时间才行。 好在当初转让砍价格我省下了三万,这成了我发给员工第一个月工资的来源。 可是接下来就出现问题了。我发现,在我把律师和财务那块的钱去掉之后,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了。 我清楚,我可能是天下最穷的厂长了。 我吃了几天的泡面,晚饭之时真的是扛不住了。我发现自己真的是是很不能吃苦,我看见泡面的包装袋,就忍不住想呕吐。 我想了一下,也拉不下脸去丹丹那里,于是果断冲到了安信家。 安信正在吃饭。看门后看见是我,他还有些惊讶。 我看见慢桌子的菜,甚至都没和他打招呼,就直接冲了上去,抓起一块肉就往嘴巴里塞。 安信的老婆就坐在我旁边,她那双大眼睛就这样注视着我,半天才说了一句:“殷然,你多长时间没吃饭了啊?” 我一边往自己嘴上塞东西,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嗯,我吃了一周的泡面了,身上就剩五块钱了。” 我一面吃,一面东张西望,忽然发现一瓶杰克丹尼放在台子上,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一把冲了过去,就抱住了酒。 安信笑得前仰后合,说:“你这段时间忙啥了啊?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了?” 我用牙齿把瓶盖咬开,先自己猛喝了几口,咂了咂味道,于是叹息道:“舒坦啊!我可是有日子不知酒味了。”然后才想起安信的事,随口说道:“哦,我去了躺那边” 安信看着老婆一脸迷茫,皱眉道:“没听说那边闹饥荒啊,你怎么被饿成这副模样了?” 安信琢磨了一会,突然叫道:“靠,老大你不会是破产了吧?” 我眼睛瞪了一下,从嘴上吐出一块骨头,然后叫道:“你他妈才破产呢!我刚买下了一个厂子!我可是实业家!” 吃晚饭之后,安信把我拉到一旁,面色有些不高兴:“老大,你没钱花了也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兄弟么?” 我苦笑:“这种事情,当初我一点把握没有,不能也把你拖下水啊。万一赔了怎么做?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安信什么也没讲,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然后放到了我兜里,轻轻说:“这透着五万块钱,你先用着吧,再多我手里也没有现钱了。” 我心中一暖,面容之上忍不住露出感动的神色。 安信皱眉说:“他妈的,你别这样婆婆妈妈的。” 我诚恳的说:“安信,你放心,我铁定好好用这笔钱。过个百八十年后铁定还你!” 安信差点没恶心到,眼睛一瞪说:“好。” 顿了一下,又说:“还有,你可千万别说老婆,那样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俩坐着又聊了片刻,我起身告辞。 安信老婆在厨房把卫生打扫完了,走出来见我要离开,忙喊住了我。 安信老婆从里面找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说:“你这段时间周转不灵,拿去救救。” 我不接,说:“行了吧,我有钱。” 安信老婆眼睛一瞪,说:“干嘛啊,大家认识多少年了,还这样扭捏的,你还这么见外!” 我插在裤子兜里的手默默捏着安信给我的卡,说:“我其实就是有钱,是。”我飞快的撇了一眼安信,见安信已经吓的面色惨白了,我立马打住了。安信老婆不由分说,把卡往我上衣兜里一塞,说:“你先收下!钱不多,就三万。你放心拿着,别想着还钱,男人创业,最需要钱了。” 出门之时,安信小声嘀咕了一句:“亏大了。” 从安信家出来,我心里觉得热乎乎的,我站在街旁,望着天,心里想:或许我殷然未来未必能有钱有势,可是我有好朋友。 现在不缺钱了,我当下开始了运作。 我的公司已经空了有十几天了。交了房租啥事都未曾办成,让我特别窝囊。每天起床我望着天花板都心疼不已,觉得又有几十块钱被我冲进马桶了。 第二天我去了人才市场,给了入场费之后,在办理了登记手续,我做好招兵买马的准备了。 我没那么多资金请过多的人,所以我只设立两个招聘名额。 要求:大学毕业,具备铁定的英语能力。最重要的是,具备绝对的沟通能力,只会死读书的人,我是不要的,我要那种圆滑,八面玲珑的人。 我把招聘的牌子挂好了,在人才市场印了一叠表格,然后我就坐一边,开始等待着,打量着跟前来来往往的求职人员。 不时过来应聘,都是一些要求很多,但实际能力也就那样的人。开的薪水条件高,可是自己却没啥工作经验,仅仅空有一张文凭就可以吃饭了?一张口就问薪水多少,接下来就只关心加薪加薪再加薪的事。 他妈的!你一点工作经验没有,第一份工作就想当经理?有些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都,真的是是太单纯了。难道不知道有这么句话么:你他妈在当大爷之前,得先当好孙子! 我耐着性子打发走了一些人。 突然一个冷漠不屑得响声从我旁边响起:“殷然,怎么是你?你开公司了?” 我眉头一皱,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后,我有些吃惊,突然响了起来,这是我原来帮安信公司干活之时得罪的对方那家公司的经理,之前和我抢过生意。 我站起来,微笑容道:“哎哟,是于经理啊,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您业务上都还好?”我的话中带着刺。 这种人,也就耍点小阴谋很擅长,可是要你让他去开拓业务创造业绩,那可真是为难他了。 果然,听了我的话,于经理面容之上的笑容当下看上去有些尴尬,他移开了和我对视的目光,看了看我桌子上的表格:“殷然啊,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自己开了公司啊,想必生意铁定很兴隆吧?” 我淡淡道:“哪里,我是白手起家,公司刚刚注册,哈哈,这会刚开始招人呢。” 于经理面容之上当下露出一丝轻蔑,道:“这样啊,殷然啊,毕竟我俩共事有不少时间了,以后生意上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就是了,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念旧的啊,哈哈,不是有句话说,我们公司毕竟是大公司,有些业务嘛,我们是看不上的,不妨就丢给你。我们吃肉,也可以让你喝喝我们剩下的汤,吃点骨头嘛。” 我脑子嗡一下,心里气氛得不行,看着他那张了不起了不起的笑脸,忍不住真想上去给他两拳。不过我忍住了,为这种人闹出啥事来真的是不值得,冷笑道:“哎哟,那真是谢谢你了,想必没有我抢你们公司单子后,你们公司业绩在您的带领下铁定铁定是突飞猛进吧?我这边还要忙我的琐碎事情,就不耽误你了。” 讲完我不再理他。他留下了一声冷笑,就走开了。 我在人才市场坐了一上午,当场面试了一些人,可惜没有一个能让我特别满意的。 中午之时,我跑到附近某家小吃店,简单了的吃了碗面。我虽然有了安信他们借我的几万块钱,可是我经过前面一段时间为钱所困扰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养了节约的好习惯,我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乱花钱了。 我刚吃完面条准备结帐走人,就看见小吃店外面进了一个短发女孩儿。我觉得她挺眼熟的,我对她喊了一句:“孙红!” 孙红是从前在我们部门的一个业务助理,是个相貌普通的女人儿,可是做事很勤奋。她刚来之时什么都不懂,还好和我相处不错,她就常常请教我一些工作上的东西,我对她这点很是欣赏,所以也尽量指点她,在她的业务提升路上有了很大的帮助。 甚至可以说,她的入行全是在我的指导下,某种意义上,我应该算是她的师父了。 孙红和我的私交也是好的,但某天她家里出事后,就辞职了,跳到了另某家公司,但前进一直不怎么好。 孙红看见我,面容之上当下露出了喜色,笑道:“殷然!真是好巧啊?” 我招呼她坐到我这桌来,然后我给她说了一下我的情况,她当下笑道:“好啊,当老板了啊,那这顿饭就你请了哦。哈哈。” 我心情也还好,于是笑着说:“行啊,你随便点把,不过这里也就有面条。” 两人聊了一会,我能猜想到了孙红今天是来人才市场找活儿的。 我能感觉到她话里透露出的无奈,心里一动,试探道:“要不。你到我这边来吧?不过,我可给不起你那么高的工资。但是,以后我给你的肯定比多。” 孙红眼睛一亮,脱口道:“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无聊瞎侃 我露出了笑容,说:“那就定下来吧,果断来我这边,我虚位以待,可以了吧?” 孙红哈哈一笑,说:“好,我可期待着!” 随后两人就谈了一下一些基本的待遇之类的问题,甚至连保险福利什么的也都谈了谈。虽然大家是朋友,可是这些东西还是要说清楚的,大家工作都是为了生活养家,不是么? 最后我又说了一句,“孙红,不如这个周末你抽空,先到公司里面来看看,先考察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另外,我还要请你帮个忙,我安排招一些人,这边也培训什么的工作,也得拜托你了?我一人真的是忙不过来了。” 孙红笑了:“好啊,还没拿工资,你就先让我干活啊。”她想了一下,皱眉说:“这个星期不行了,我还有其他事得忙,不如就下个周末吧,行么?” “为什么?” “唉,还不是法国的那个ks公司,他们。”孙红猛然反应过来,她就此打住,笑这说:“嗯,不那好,我其他的也不能对你说多了,我毕竟还是他们的员工,遵守商业秘密可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你别觉因此不开心哦。” 我笑笑,然后说:“哪儿能啊,我相信你,咋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我还不请你呢。” 我嘴上说笑,心里却默默盘算了。法国的md公司? 下午就留了招聘资料在公司,就出了人才市场,匆忙回了公司。 我要好好查一下md公司的事情,我的直觉说,这是个机会! 我回家第一件事就上网在查询,mn公司是某家专门在欧洲做轴承销售的大公司,在每年的排行榜上,他们的销售额可以达到前十。 把这一连串事情连在一块分析,无非就是mn公司向我原来的那家公司采购轴承产品。 我脑袋又飞快的转了起来,随后再理了理思路。 我在想,要我真想干出点成绩,做些调查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点我得弄明白,md公司采购的是具体的是什么货物。 再者,如何插手,是果断和md公司联系呢?或者是找其他方式? 我当下否决了和mn公司直接联系的这种想法。像ks这种大公司,根本不会理会我这样的小公司,也不会和我们合作。他们就算是需要在中国合作,也会选择于经理孙红他们那种大公司。 可是他们究竟是采购什么类型的产品呢? 哎,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做人海调查了。我先是给谷厂长打了个电话。 老谷原来工作的那家国营厂子,和我先前的那公司一直有着联系。老谷虽然辞职走人了,可是毕竟在那里多年,路子什么的,还是有的。 才不过一天,我很快就获得了两条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一是,我先前的那家公司,在前一周,最近问老谷之前的那场,某型号的电机轴承的价格,这段时间,双方正在商讨价格中。 二是,那家国营厂子在收到我于经理他们公司的询价后,又开始向其他国内知名的大公司问价,竟然询问的都是那个产品。 这两条信息,让我心里当下就顺出了一条很明晰的思路。 我基本可以肯定md公司向国内准备采购的就是那批产品了,况且通过第二天,透露出来的信息,md公司也很奸诈,他们向国内的几家大型外贸公司同时发出了询价函,就是为让国内的那些公司先大战一番拼斗后,先把价格压到最低。 假如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的话,现在顶点还没落实下来,想来那于经理在这次同行的斗争中,尚且没有占到什么优势。 我拿出一支香烟,倒在凳子上沉思。在这支烟抽完之后,我突然笑了。 我当下又打给了老谷。 “老谷,现在这件事情你先帮我做一下。” 在我们谈完之后,我再给孙红拨了个电话。 电话里孙红听出是我,笑道:“有啥事吗,殷老板,这会还没去那边上班呢,就准备剥削我了?” 我打了个哈哈,然后说:“嘿,哪有,这边有件事得先请你帮帮忙。” “说吧,帮得上我一定帮。” “好的,先谢谢你了。”我尽量用很轻快的口吻说道:“我一个朋友开了家厂子,做轴承的,可是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想不如让他找你们公司合作,他明天先弄一章他们有优势的产品价格出来。” “嗯,那行啊,不过。发来也没有什么用啊,你知道的,虽然我们公司名气还可以,但每天还是会收到很多厂子的联系函,那些东西,一看是不知名公司法的额,基本我们都不看的。”我叹了语气,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语气说:“就是因为这样嘛,我才要找你帮忙,在明天他那张标价表发过去之后,你就悄悄的把那张价格表放在于经理的桌子上,这样他就能看见了!” 孙红笑了:“就这事情啊?呵呵,没啥问题,交给我了。” 随后她又想了想,关心的说:“不过,就是于经理看见了,他也未必会放在心里,要是你那个朋友其实就是想和我们公司做生意,还是得抽空亲自过来,那样再和于经理拉拉关系什么的,到时我还可以帮衬帮衬什么的。” 她话里透露出的热心我停在心里,无比感激,说道:“嗯,多谢你了,我会把这件事情落实了。” 随后我我长长出了语气,然后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然后我露出一丝笑容。 呵呵,明天于经理的桌子上,就等着出现我精心制作的报价单吧。 报价单的开头,首先少不了的是一些恭维的话,基本就是什么我们厂仰慕贵公司在国内行业中的大名,很想和贵公司合作,我们厂现在有下面的一列产品,价格上面我们这边也挺占优势的,要是贵公司有兴趣,可以找我们联系。 这张报价单上一共写了好几种产品的价格,每种价格都比市场价低很多。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上面最后列出的那个价格,就是目前mn公司准备在国内采购那种产品的价格。况且我让老谷把价格降到了最低,我的指示是,在保持成本的情况下,能有多低就弄多低。 其实我甚至想亏点也无所谓,在我看来,为了以后滚滚而来的利益,开始的时候,赔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但我又想了想,自己反正没考虑走正常的途径,其实走的就是邪路子,说白了我是在投机。这种事,也就做一两次可行,赔本赚吆喝的事情,以后还是算了吧。 这会天色已经转黑了。 “于经理啊,就让我帮助你赢得这场国内的拼斗吧!”我沉思着,目光盯着远处的灯光,我这样自说自话。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丹丹。 “你在干嘛呢?工作?嗯。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丹丹笑道:“啥事啊?”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然后笑着说:“我的公司有希望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放声大笑。 第二天我依旧跑去人才市场蹲点。 结果上午我遇到了一位牛人,在他把简历递给我之后,开始就对我夸夸其谈,然后开始谈论着自己的计划。 正巧我那会无聊得生紧,就和他瞎侃。 我之所以比较耐心的和他聊天,首先是因为他在知道我公司刚起步,也没有显露出轻视的样子,这是我在人才市场这两天里遇见的第一个人。 我其实以为他也是一个实干家,在他说了没几句之后,我就傻了。 于是我就问他,要这会不是我白手起家,是他的话他要咋做。 这老兄面色镇定,对我说:“哈哈,那样我会开个博物馆,历史博物馆!” “博物馆?能赚什么钱啊?” 他哈哈一笑,然后就开始描述起他的计划: “首先再找闹市区,要是能再商业中心就更好了,比如说上海的靖边路啊,北京的王府井大街啊什么的。当然我得先买地皮啊,十亩二十亩的可不那好,最少也得五百亩以上。哈哈,要是把在商业中心开博物馆,你想啊,旁边都是什么精品商店大型卖场,这其中出现一个博物馆,多有噱头!” “然后就是博物馆里面要展览什么呢,那些,我早就想好了。先去那些经济不景气的国营博物馆,借点以前的土枪土炮啊,还有红军过草地穿过的那些东西啊什么的,就是连战争时期缴获的其他军队的的枪械都可以,那些东西简直是随便借啊!他们不给咱们就出钱租!博物馆小了可不行,那么大地方,七八层楼不算高把?每层展厅就得五千平方米往上!门口竖起一些硕大的英雄人物的雕像,至于要多大的话,就参照长江大桥桥头堡那么大就行。还有就是馆名什么的,就叫什么红太阳之类的,哈哈,一看就很拉风。” “那样就不怕没人参观了!咱们得先找教育部门,先打通了关系,然后要他们用行政命令,强制要求市里面所有的从小学到大学统一组织去看。哈哈,这不就是爱国主义教育么!随后我们还可以在全国各个大城市巡回展览。” 公平买卖 这会我已经混乱了,想了想,突然猛然醒悟:“嘿,这还是白手起家吗?这么大场面得花多少钱啊?这只是买块地皮的话,投资算上去也不是一般的价格吧?” “钱压根不是问题!这个拉赞助就解决了!全国五百强强的企业,咋们挨个上门找!打着爱国的旗号去,你看他们还出不出钱?要真遇到不肯出钱的,那也容易啊,找家小报纸,找那种喜欢报道野史的,还有一些空穴来风事件的报纸,真的是不行就上网发消息,哈哈,题目我早就想好了就说:某着名企业拒绝爱国主义教育!你说咋样?好说不好听吧?那他们还不主动把钱送到我们手上?” “再看了,咱们也不是光要钱不给他们好处的啊。我们在博物馆建好之后,我就在前面竖起一面大墙,横竖都二十几米,只要是那些赞助了我们的公司,咱们都给他们在墙上刻下企业的名字!哈哈,那样的话,什么叫铭刻在心啊?那样即使咋们没刻到他们欣赏,咱们刻墙上,也同样的效果啊?想想啊,横竖都二十几米的大墙,要写满了——那我们可以拉到多少资金啊!” 这哥们太牛了,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行了吧,你还是别来我公司,我给你说,你可以去写小说,那里比较适合你——就你这思维方式,写个惊天动地的神书还不跟玩似的。” 送走了他,我摇头叹息:“妈的,先前以为我已经够乱来的了,没想到遇到比我还能恶搞的。” 我正发着呆,旁边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问一下,您招聘的是什么样的职位?” 这时我扭头一看,发现跟前站着一个女孩儿。 看上去很年轻,一身简单的装扮,上面穿着红色的长袖短袖下面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看上去非常简单。 再有一点,我不得不接受,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儿,看着她浅浅的对我露出那种很客气的笑容,一个成语瞬间就蹦进了我的脑子里:明眸皓齿。 最重要的是,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干练的气息,不算太长的发丝在脑袋后面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马尾,更看上去英姿飒爽。 又是那种感觉,我当下就笑了,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她是我想招的人。 “你先坐吧。” 我招呼她在我身旁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请问,您这边是需要招什么岗位的?” 我笑道:“助理,先做我的业务方面的助力,以后慢慢的,我想让通过磨炼后,能独当一面。” 女孩儿皱了皱眉,悄悄的的问了一句:“助理是不是就是当女秘书?” 清楚我清楚她说的“女秘书”是什么意思。恐怕很多人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想替这个社会中所有的女秘书下定义。可是很多领导身边的女秘书都偏偏要找那种漂亮的美女,呵呵,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是当秘书,那我还是先走吧。”女孩儿就像想起身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我叫住她,“你别误会了,这边招的是助理,业务助理!不是招秘书。助理啊,就是处理那些业务上的琐事,列如,在和客户谈论合同什么的,之后作决定,你就负责后续决定的执行。负责具体的联系生产,还有后续一系列生产进度的追踪什么什么的。” 女孩儿笑了,随后从包里抽出了简历。 我翻开第一页,认真的看了起来。 “鲁倩儿,嗯,名字挺不错的。”我随口说道。她露出了笑容,啥也没说。 “学历大专。” 她突然道:“我学历一般,假如这点达不到你的要求的话,可以果断和我说,我就不浪费您了。” 我依旧只是笑了笑,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来了几分不满,我猜想她铁定是在别的地方找过工作,却在学历这方面吃过亏。 我没说话,接着翻看她的履历。而在我看完第二页之后,我吓了一跳。 那一连串的长长的工作经历: 肯德基,移动,沃尔玛,家乐福。一年多,这个女孩子竟然有过这么多的工作经历,而且全是一些名企!!虽然她在那些地方工作不长,大多也是负责基本道德工作,但也很不简单了! “嗯。鲁小姐,对于这么丰富的工作经历,你可以先说一下你的想法么?” 鲁倩儿眉头一扬,然后说了两个简单的字:“学习!” “哦?”我当下对有了兴趣。 鲁倩儿笑笑,说道:“当时在肯德基做后台,我学到了‘人性化管理’。在电信我作为一个普通文员,学习到了‘优秀的企业制度才可以创造优秀的效率’。在家乐福我是一个普通的打字员,我学习到了用‘规模创造收益’,在最后再沃尔玛,我学习到了‘严格的制度才可以保证企业的发展’。所以,我觉得我的任何一次工作经历,都是获益匪浅的。” 我对于他的说法表示很吃惊,我怔了一下,又说:“我个人十分欣赏你的看法,可是我还有一个顾虑,你来我这边应聘,不要也是来学的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员工,来我这边‘学习’之后,几个月后又走了。” 鲁倩儿笑了,她说:“这点我可以跟您说,我也是来学习的。但这次的学习时间会是很漫长,因为我是想学习如何在新公司里面,从白手起家开始,逐渐成为一个在领域中也有竞争力的公司,况且,我觉得这种经历比任何的学习都有效果,所以,要是您觉得我还行的话,并且我可以在公司里面得到很好的发展的话,我将会永远的‘学习’下去。” 我哈哈笑了一声,随后合上了她的简历,然后向他伸出了手:“这边,我先欢迎您加入我们这个刚起步的公司。” 下午之时,孙红给我打了个电话。 “殷然啊,你可真是厉害啊。”她的口吻透着一股惊讶。 “嗯?发生啥事?”我眼珠子一转,大概猜到了是啥事,可是我还是装傻。 “说得好听,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的那张报价表啊,我看了,哈,真了不起啊。” 我清楚无法再瞒下去,想了想,说:“这你就看出来?” “你想唬我吗!你那价格表,里面的价格什么的,大多是幌子吧,就最后产品价格才是你的目的所在吧?” 孙红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想不通,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昨天我向你提起之时,你还啥都不知道呢。” 我浅浅一笑:“这个么,就是我个人的信息来源了,这可不能跟你说。” 我眼珠子又一转,说:“嘿,那价格你已经给于经理了吗?” 孙红在听筒那边僵持了一会,说:“这会他还在开会呢,我刚看到这个东西,这会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帮你呢。你要干嘛我不管,殷然,咋不说以后的事,我还是这个公司的员工,如果这件事情对我们公司有害,那这事我是一定不会帮你的。” 这会我脑子又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我到底应该如何说服孙红。我的真正目的严格听起来肯定是“对公司有害”,或者说这是没有好处的,这中间的东西,我是一定不能告诉孙红的。 我犹豫了着,还是打算先稳住她:“孙红,我事先已经说明了,我的朋友的厂子只是想做生意,正好我知道你们有批产品要卖给md公司,也刚好他们厂子能生产这批货物。所以这次他们找上你们,大家合作了,是双赢的事。” 孙红冷笑:“行了行了,听着还算不错。可是这么低的价格是怎么回事?我也是预估过了,这么低的价格,厂子压根不会有啥利润可以拿,完全是成本价格,就是扣了运输费什么的,还倒贴也可能啊,难道你那个朋友的厂子愿意做亏本买卖么?” 我心里叹息着,默默赞叹。孙红的细致和认真,这是她工作能力方面总高人一等的原因啊。 “孙红,”我压低响声慢慢说道:“要说这事我们没目的,那也是不可能啊。可是你们公司也不会吃亏。你再想想,厂子生产,你们花钱购买,签了合同,这是白纸黑字的,货物质量那是专门有部门检查的。这笔生意你们吃啥亏?还有这么低的价格,我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可是那是我们的事情,这点等你来我公司了,我会告诉你的。” 孙红听我不肯说明,叹了口气,说:“我其实就是想不清楚,所以我正在犹豫你这个忙,我是帮,还是不帮。” “跟你说,这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公平的看,公司的机密你没有透露,我的信息来源不是从你这边。还有,我们也不是在抢生意,说真的,我这种小公司,还没有资格和你们抢生意。其他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孙红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那就这样吧,这个忙我帮你了。可是有一点,我们公司最后是否从这家厂子采购,我不会再说任何的话,决定权在他们那边。就算其实就是决定在这家厂子购买,甚至在以后的合同上,任何的特殊优惠也别想我给你们。” 他又是谁 我默默点头,“公平,有原则,具有很强的职业道德。才能超群。”这是我对孙红总体的评价。 我当下笑道:“这是一定的,你的职业道德我是知道的,不会越你的底线。” 孙红突然叹了一句,说:“说真的,这个厂子的报价的确非常吸引人,我这会甚至都能肯定,在于经理看到这份价格之后,ks这笔订单可以拿下来的可能性占了九成,凭这家厂子提供价格,我们可以轻易的击败其他的竞争对手,最后成为拿到这单的赢家,哈哈,这可是一个非常大的订单啊。” 我淡淡一笑:“那可真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后,我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孙红虽然聪明,可是这件事情的最关键的地方,她压根想不到那一层。 这事最关键点就是,报价的这家厂子,是我控制的,决定权在我。 孙红不可能想到,我这么某家刚刚成立的几乎一张白纸的公司,竟然下属还有某家资产几十万的厂子。 她也可能会怀疑我和这家厂子的关系,但她也就会想我是不是这场的接头人什么的,只为了赚那中间的一点差价,压根想不到我会是厂子的认真的主人。 我又在公司待了片刻,想起晚上我约了丹丹一起吃饭。看了看时间,我决定去丹丹工作的地方去接她。 我好久没有接她下班了,我想丹丹看见我去铁定会惊喜的。我整理好公司里面的事情之后,出门直接到了公车站,车子已经抵押了。 我到那边之时,丹丹还没有下班。我想,既然打算是给丹丹一个惊喜,索性就做的更利落一点。于是我绕到另一边,我能猜想到那里有家花店,我之前也在那边买过花送给丹丹。 我又打电话到某家丹丹喜欢餐厅订了位子。 我虽然不像从前那么花钱大手大脚了,可是一个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怎么都不能小气吧。 自己的女人,要自己好好的疼。 我捧了一束百合,兴致高昂的走向丹丹公司,这会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号码,不就是丹丹么。 “殷然,你这会在哪儿呢?” 我故意一笑说:“我啊,我这会还在公司呢。” 我老远看见丹丹已经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她左手踢着皮包,右手握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她这会还在和我聊天,压根没有看见我正老远走来。 丹丹突然口气有点奇怪:“殷然,嗯,我一会有事,就不和你一块吃饭了。” 我楞了一下:“为什么?” 丹丹好像有些犹豫,她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嗯,就这样把,你一个人吃吧,恩,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吧。” 我这会正想说我已经到了,突然就有一辆车开到了她们公司签,在丹丹跟前停了下来。 丹丹当下匆忙的说:“嗯,就这样吧,我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啊。”讲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楞了一下,正准备走过去,却见那辆车门突然就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穿西装的帅气的男人,他向丹丹挥了挥手,丹丹冲他露出笑容。随后那男的接过了丹丹的包,在笑声中,丹丹上了车。随后车子发动,慢慢的开走了。 我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那一瞬间一片空白,好像站在悬崖边上之时突然一脚踏空,那一瞬间,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好在我很快回过神来,当下伸手拦住一辆的士,上了车后,我对司机叫道:“快!追上那辆本田!” 司机露出奇怪的样子,他回头想说点什么。被我大吼一声给咽了回去,我说:“别他妈废话!快跟上去!” 因为正好是下午下班的交通高峰期,那辆本田走走停停的的,我做的的士很快就开到了它了后面。 在拐过几条街之后,本田缓缓的靠边了。 这会我看到周围的环境,心里不禁冷笑。这里竟然就是我刚才打电话订座位,原本是想和丹丹一起约会的的那家餐厅外面。 刚才坐在车里,我一直心说:别发火,别发火,要冷静!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让司机停车,在我付了车费之后,司机还伸出半边脑袋说:“兄弟,你的花忘拿了!” 我愣了一下,开了车门后把座上的那束百合拿了出来。这会司机突然说:“兄弟,别激动啊,遇事冷静点。” 我眉毛一扬说:“什么?” 司机笑了一声:“说,我能够看到来大概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我们开出租的见多了。总之你别激动,任何事还是冷静处理的好。” 我笑了笑,最后说了句谢谢,随后扭头进了餐厅。 这会我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要真是误会咋办啊?要真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丹丹就不能有自己朋友么?她和朋友吃顿饭,我还管成这样了? 但我又忍不住想,和普通朋友吃顿饭,她干嘛不说清楚?要真是普通朋友的话,她至于推掉我们的约会,然后突然要和朋友吃么?要真是普通朋友。刚刚那男的下车后结果丹丹皮包的的模样。那么顺手。 我一直强迫着自己,心说要冷静。这会我杵在点餐厅外,仿佛一个傻子,脸上动作怪异,脑子里全是各种事儿。 我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假如你偶然撞见你的另一半正和另外一个异性在一块,你会怎么做?过去兴师问罪?这行不通啊,要真是误会呢?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不可以胡闹一同。假装没看见,然后自己回家?操,这是男人做的事吗! 随后,我拿出了手机,我按了丹丹的号码,就拨了过去。在短暂的响铃之后,电话接通了。 “是我。”这会,我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自然。 “嗯,殷然,在干嘛呢,你吃饭了么?我今晚真的没时间不能赔你啦。”丹丹的语气听着有点急促,像是那种刻意压低了声音而说出来的。这时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这会还没吃呢,”这会,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接着我又说:“我其实在家餐厅订了位子的,这会我也就只好自己一人去吃咯。” “哦,要不你先吃吧。”丹丹说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我心里很不爽,我沉思了会,抱着希望问:“丹丹,你这会在哪儿呢?到底有啥事走不开啊?” 我清楚,假如丹丹和我实话实话,那么我就没啥事。如果她说她现在和朋友吃饭呢,那么我就不会选择进去。 “嗯。那个,我这会还在公司里呢,一会,得加班呢。” 她这样说,我的心当下就沉入了谷底。我仿佛听见那种苦涩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哦,那你继续忙吧。” 讲完后,我一把挂了电话,然后迈着步子进了餐厅。 我站在餐厅门口,随便的扫了一下,就看见看见了丹丹和那个男人,在那边的座上坐着。丹丹的位置正好对着进来的门,这会她刚好看见我走进去,她然后面色当下就变了。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大声换着服务员说:“我订了位子的,姓殷。” 随后,服务员领着我到了一张桌旁。待我坐下后,先随意的点了支中南海。我能猜想到丹丹的目光一直关注着这边,她的面色应该刷白。 这会我才假装突然看到她,再我们两的目光接触到一起的那一瞬间,我佯装吃惊的模样,随后面色也慢慢的阴沉了下来。 我看见丹丹慌张不已的样子,她先是向那男人说了句话,然后再起身匆忙了走向我。 “殷然。”她走到我跟前,小声唤我。 我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 丹丹的声音吞吞吐吐的:“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微笑,语气却十分冷淡:“我怎么在这里?我原本就是在这订了位子。”随后我话锋一转:“你怎么样?你在这里干嘛?刚刚你还说在公司呢?”随后我再朝那张桌子那个男人努了努嘴,说:“他是谁啊,你同事吗?” 丹丹露出十分焦急的样子,说:“殷然,你别生气吧,我能猜想到你心里的想法,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叹了口气,淡定的说:“我咋想了,事实都摆在前面了,你说我怎么想的?你推掉了我们的约会,还骗我说你现在在公司,现在却和一个男的在吃饭,呵呵,我还能怎么想?” 这会丹丹在我身旁坐下来了,拉着我的手臂低声说:“殷然,你别这样了,我求你了,其实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会我回去再慢慢讲给你听怎么样?”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安慰了,这会很多人都看着我们,于是我说:“行了,你先去那边吧,你们先吃完饭再说吧。” 这会我语气里还是透露出了心里的不爽,丹丹见我这样说,她沉思了会,说:“要不,要不你陪我一块过去吧,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我怔了一下,说:“咋俩一块过去?” 丹丹点点头:“咋俩一块过去,不然呢,难受你一个人在边吃?你是我男朋友,这会恰好碰见了我朋友,怎么可以也不打个招呼?” 你属于我 我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就点头示意。丹丹就像怕我这会还犹豫不决,立马亲热的挽起我的胳膊。 我这会也心里不确定了,难不成真我的确是误会了? 我们走了过去,丹丹落落大方的像对方介绍说:“这位是我男朋友,殷然。”说完又对我说:“殷然,这是我大学时候师兄,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对象,萧空。” 我当下心里就平静了下来,看来我还真是误会了。 这会我甚至都还没细看这个萧空,突然就发现他的盯着丹丹挽着我的胳膊,那神色不言而喻,而在丹丹介绍说我是她男朋友之时,他的眉毛更是向上挑了挑。 我顿时冷笑了起来,哈,看来这还真不是个误会。 在坐下来之后,我开始打量起了这个萧空。 坦率说,我不得不说他作为一个男人,的确很有吸引力。他看上去也就大我一点,从他坐直了的高度,我想他也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的审稿,这点我们差不多。他的外贸长得很秀气,身上散发出了一种书卷气,岁月的印记更是在他的面容之上更是留下了成熟的痕迹。 真的,作为男人,他的确很有吸引力。 我看着她,总觉得他有些熟悉的感觉,随即我想到了,他像符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符醌高大帅气,而萧空秀气儒雅,可是我心里还是偏偏忍不住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了一起。思考了片刻我终于清楚了,因为他们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阴沉。 萧空和我寒暄,然后互相客套,可就是是他笑容之时,他注视着我的眼神都是很阴郁的。 “殷先生在那里高就?” “哦,我目前有某家公司,正在艰苦创业。”我淡淡一笑。 果然,萧空的一丝讽刺的笑容一闪而过,呵呵,随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笑道:“那正好,我现在自己的公司也在发展,如果有机会,将来说不定能一起合作。”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心中冷笑着说:嘿还真巧,他也是做贸易的。 “真木株式会社?真木贸易公司?”我笑着说:“萧先生的公有两个牌子啊?” 萧空淡淡一笑:“恩,因为公司日方合资企业,为了迎合那边,在日本的业务,公司名字都带株式会社。” “哦,”我淡淡一笑,假装毫不关心的口气:“那恐怕我们没有机会合作了。因为我一直没有和日本人合作的打算。” 萧空的眼中冒出生气的火星,随即就隐了下去。假装不在意:“哦,那还真是遗憾啊。” 丹丹看出我们俩之间的针锋相对,她用手在下面偷偷掐我,我只当没事一般。丹丹气的的在一旁咬牙切齿,随后后她走去洗手间了。 丹丹一离开,我和萧空突然都不在说话,就这样我们你看我我看你。 萧空突然一笑:“殷然,你和丹丹在一块多长时间了?” 我听他称呼我“殷然”,心里不爽,冷冷说:“已经很长时间了!” 萧空冷冷一笑,眼中露出用力的目光,然后说:“好了,我们不要装了。我摊开说,我喜欢丹丹,况且我是不会害怕任何对手的。” 这会我心里怒气上涌,可是我还是忍了下去,冷冷道:“你就想对我说这些?那我也送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萧空眼中有些疑惑。 我轻轻一笑,然后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你他妈有病!”萧空脸色一变,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这会直勾勾的盯着他,冷冷道:“我也先声明了,丹丹是我的老婆,你他妈别有其他多余的心思,趁早别想,你就做梦去吧。” 萧空面容之上的肌肉一条一条的抖动,他有些发狠:“我告诉你,想我放弃,你也做梦吧,我爱了丹丹不少年,这次终于再见到她,你觉得我会轻易放弃吗。” 我眼睛盯着他瞧了很长时间,然后我突然笑了,我笑得很是云淡风轻。 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柔和,我笑着说:“萧先生,这样的话,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多说了,再怎么,也别再我面前说,不然的话。”我笑了笑,口气更和蔼:“哈哈,今天晚上你我的拳头一定会亲你的脸蛋的。” 讲完我笑眯眯看着他,不再想继续说了。 萧空面容之上开始青红交替一起来,他却终于不敢再说什么。 丹丹回来后,见我们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她打了个哈哈。再坐了片刻,萧空找了个借口,说有事先走了。 丹丹知道我和萧空之间铁定发生了不愉快,她也就随意和萧空客气了两句。而我,却是坐着都不拿正眼瞧他,压根当他是空气。 等萧空走了后,丹丹气哼哼对我说:“好啦,你高兴了吧,把人都气走了。” 我一听就火了:“什么叫我满意了!你要心里不高心,你陪他一块走呗!” 一看我发这么大火,丹丹当下就傻了,呆呆注视着我半天,然后小声说了一句:“殷然。你干嘛不高兴啊?发生啥事了,你至于这样吗?” 这会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我叹了口气,说:“好了,是我错了,可是你难道以为我不该生气?你都骗我了,我还不该生气?” 丹丹露出委屈的样子:“你听说细说好不好。” 我看着她,淡定的说:”行了,你说吧,我在听。” 丹丹眼睛红了,抱着我胳膊的手又紧了紧,她小声说:“殷然,你别对我这种口气,我听了心里难受得不行。”我心一软,柔声说:“好啦,是我错啦,可是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在一块,心里就特不爽,尤其这个萧空,真的是让我很讨厌。” 丹丹小声说:“我早猜到了你会这样,所以才骗你说在公司嘛。” “你是明知故犯啊,你这样和他单独吃饭,你知道他的想法吗。” 丹丹打断我,噗哧的笑出了声,说:“我能猜想到!” “你知道他的鬼心思?那你还。”我双眼睁得老大了,丹丹见我说话太过大声,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嘿嘿,你吃醋的模样还挺可爱的。”丹丹笑眯眯注视着我。 我有些忿忿不平的说:“别扯其他的,赶紧说,知道他的鬼想法,你还敢和他单独吃饭?” 丹丹说:“你急个啥呀,这事我再慢慢跟你讲。”看见我终于闭上了嘴巴,丹丹接着说道:“萧空和我是校友嘛,可是当时他大我三届,那会我在上大一,他那会已经大四了。在学校,他就曾经追过我,可是当时我已经有男友了,就没答应。” “嗯,后来呢?” “然后他毕业了,再后来就和你在一块啦。恩,这段时间我才在我们公司遇见他,才知道他竟然是我们经理小孩的干爹,况且,他现在也有小孩了。” “靠!他妈的,都结婚的老男人,还对你念念不忘!”我忍不住骂道。 丹丹笑了:“他已经离婚了,都快离婚两年了。” “靠!就是他老婆跟人跑了,他也不能有抢别人老婆的想法啊。” 丹丹眼睛一瞪:“就你贫嘴。”然后丹丹接着说道:“我们经理是个女的,他们是邻居,经理和她老公和他的关系都还挺好的,萧空就要我们经理平时多帮忙照看他的小孩,后来就经常被经理带到我们公司,后来在公司里遇见我了,就拜托我也帮帮忙,你想啊,那小孩多可怜啊,父母离婚了,母亲不在,父亲又忙得很,所以我就答应下来了。可是后来我就觉得不对了,萧空常常借着孩子的来找我一块吃饭什么的,之前我基本都拒绝了。后来又开始找我聊天啊什么的,说自己的苦衷,说什么事业的困难啊,反正就是一些烦人的小事,说什么,他作为单身父亲,各种不容易啊。” 我后来我再插嘴道:“他娘的,他这是没安的什么好心。” 丹丹倩儿一笑说:“我能猜想到!当时我就清楚他的话中话了。一个男人,会给一个不相关的女人诉苦吗,那一定是有所企图了,这种烂俗的手段,不就是想博取女人的同情心,才好下手吗!再加上我和他之间多年不联系了,以往的交情现在也都断掉了,他凭什么对我挖心掏肺啊?还说不停的讲私事?所以我清楚,所以我今晚出来,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了,要他以后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了。” 这会我还真惊到了,真的是想不出这些话,是从丹丹嘴巴里讲出来的,我问她:“你从哪学到这些道理的啊?” 出了餐厅之后,我和丹丹拥走在路上,这会我又接着说:“萧空不会以后还纠缠你吧?” “我觉得不可能了,你今晚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他都多大了,小孩都有的人,不会这种风度都没有吧。” 我冷笑:“难说,刚才你去洗手间了,他还威胁我说不会放弃的。” 丹丹嘻嘻一笑,随后把脑袋搭在了我的肩上,说:“行啦,你还在生什么气,今晚是我错了好不好,我要早知道你这么生气,我一开始就向你说清楚了。”我轻轻搂住她,我和她对视着,我用声音低沉的说:“丹丹,你是属于我的。” 乐开了花 丹丹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轻轻亲了一下我脸蛋,低声道:“好啦,你不生气了吧?”顿了一下,说:“放心吧,就是他以后再接着纠缠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客气了。” 我冷哼一声,“他要真敢再来,那我的拳头先就不客气了。” 丹丹一瞪眼说:“说什么呢!别用暴力解决问题啊,小气鬼。” 我心里默默笑。 小气? 哪有这方面大肚的男人? 随便一个男人,你问他,要是有人当着他面说喜欢他老婆,还说他铁定要把你老婆弄到手。你说他会怎样做,暴打一顿也不算过分,起码也是打嘴巴扇得他个眼冒金星! 丹丹见我不说话,赶紧又一把拥住我柔声说:“行了,不要讨论这个了行不?” 我伸手把她拥住,然后低头看着她的双眸,叹了口气:“丹丹,或许我是太没有自信了。说真的,刚才在萧空跟前,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觉得有些自卑。他比我有钱这是真的,况且比相貌,他看上去也很不错。况且你妈还。” 丹丹打断我:“殷然,你想那么多干嘛呢,我不是努力的在你身边么?别想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多余的事都是。”丹丹目光轻柔如一汪秋水,我看见自己在她眼睛里,只在她眼睛里。 我心头一热,就这样吻了上去,仔细的品尝她那像花瓣一样芬芳的双唇。在深吻之后,我心头还在荡漾着,忍不住对丹丹小声说:“一会去我那儿去好不好?” 丹丹也已经意乱情迷,她双眼已经透出那种渴望了,嘴上含糊道:“嗯。” 第二天我才刚到公司,老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说他已经和于经理联系上了,对方希望我们的厂子先提供一些样品——毕竟我们的报价太不寻常了,低得都让人怀疑我们是不是做了手脚。老谷电话里的口气异常兴奋,我很淡定的听他讲完。 “全部都是事先预想好的,这有啥可高兴的?还是在最后真成功了再高兴吧。”我对他说,然后让他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接着做。 上午,鲁倩儿就来报到了,刚走进公司门,她就开始打望起来,然后露出笑容说:“殷总,咱们这公司还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了吧?” 我有着十足的信心:“放心,只要我们加油,创业的初期是很艰苦的,可是,全部还是会有的。” 我当下就先交代给了她一些事情,让她先去做着。我这边,则要专心的弄mn公司这边的事情,所以我先把和其他客户联系的事,比如报价之类的,还有邮件回复什么的,都交给鲁倩儿来处理。 我教给她了一些向各个厂子询价,然后如何把厂子的报价加上我们的成本和利润后,最后再把相应的美金价格报出去。鲁倩儿非常聪明,我飞快的教着,她上手很快。 抵押的几十万银行已经发放过来这边了,我给了老谷,让他去买了各种原材料。 我每天联系我所知道的一些外商客户,他们对产品的价格很关心,我把这些东西整理后,再交给鲁倩儿,让她去和国内的那些生产厂家沟通。 我发现鲁倩儿做有效率,让我很满意,她很快就和生产商那边熟络了起来,在和对方杀价之时,也面不改色的杀得对方无语。 mn的那笔大订单,因为我的这边的超低价格放在那,于经理的公司快速的压倒了其他外贸公司,最后夺得了订单。然后于经理迅速和我们厂子签订了第一批的购买合同。金额有奖金八十万左右,交货时间规定在了一个月内。接下来的时间,每个月还是依照这个产量走。 签订合同一个月后,我当下甩出了我的第一个杀手锏。在双方签合同时,我让老谷向当时就向对方提出:必须先预付百分之五十的款项!也就是四十万人民币。 老谷问我:“我该找啥理由呢?” 我说:“胡扯就行,你就说厂子要换个新大门什么的,也可以说要过年了,得给员工买年货,也就是胡乱编个理由出来。我们摆明了就是要挟他!就是他不想给也得给!” 这方面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一来,于经理公司已经和mn签订了第一批的合同,他为了履行合同,必须从我们这里购买产品,假如他找别家买,就只能赔本了。哈哈,其他厂家怎么可能给出我们这种价格? 再者,我们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因为我们仅仅是报价给了他们,法律上没有对报价作什么要求的,况且我们也愿意维持原来的价格,不过是附加了一个小要求而已,况且我们是签合同前提出来的。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最终的一点,据我对于经理的了解。他那种人,压根不会因为我们新提出的小小的要求,而一气之下换其他采购厂。因为他是在国营公司,老板不是他,要是他的业务都亏了,那直接就对他的个人业绩有很大影响,最后甚至会动摇他经理的位置。所以他宁愿花公司的钱给我们预付款,也不会让这笔单子影响到他自己的利益。支付预付款给我们工厂的权利,他还是有的,可是他不能亏损,要亏损了,他可就没办法交代了。 果然,在老谷提出的要求后,于经理先是大骂个不停,说老谷有没有商业道德啊,老谷按照我说的说法先做了,压根不管于经理,说完后果断就挂了电话。几分钟后,于经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的口气就好了很多,开始说好话了,并且试图和老谷讲大道理,最后甚至扔出鱼饵了。老谷又按照我说的,没等他讲完,又一次先挂断了电话。 在于经理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已经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老谷更利落,哦了几声又挂了电话。 这事能成功的最大的因素,就在于我对于经理这人太了解不过了。他欺软怕硬,只要你占了优势,你就要好好利用这优势先来逼迫他,他被逼狠了就只能就范。假如是其他人,要有人这么胁迫我,我就是宁愿不做这笔生意,哪怕亏了,就是找别的厂子高价采购赔钱,也愿意!但对方是于经理,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压根没有那种气魄。 几天后,那四十万预付款已经乖乖的到了厂子的帐号上。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到银行,听到里面的岳,我转着圆珠笔,倒在凳子上浅浅一笑:“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坦率的说,我这边不过就是画了个饼给于经理,不过这个饼我也的确给他吃到嘴边,只不过交换条件是四十万的钱。 有了这四十万的钱,我才有投产的本钱。不然就我那三十万的贷款,怕是连买原材料的钱都不够。 从于经理被我们的价格所诱惑,然后接下了mn公司的订单之后,事实上,我已经把一个无形的枷锁用力的套在了他的头上。那笔他打给我的四十万的钱,是我套住他的东西。 要是在银行里贷款,出了抵押东西,我还的付利息呢,这笔钱我却是啥都不用给。 鲁倩儿在知道了我竟然还有家厂子之后,也是吃惊了好一阵,然后在我把计划给她大概讲了一遍之后,这女孩看我的目光,也开始奇怪了起来。 “你干嘛老那样看我?” “殷总,我突然发现,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为啥?” 鲁倩儿叹了口气:“你活脱脱一个专业的骗子啊。你不但骗的高明,甚至都能打法律的擦边球。” 我笑笑,说:“这你可说得不对,要是违背法律的行为,已经不算骗人了,叫投机。” 讲完我扔了一本书给她:“其实,要做这些事真的非常简单。你先看这本书,我全是照里面学的。” 鲁倩儿接过书看了看封面。 《厚黑学》。随后鲁倩儿露出了诧异的眼神,我非常严肃的告诉她:“千万不要小看这本书,从某些方面上讲,它就是我们学会当一个优秀奸商的圣经!” 在大家的加油下,一个月刷的一下就过去了,我的厂子也按时把货物生产了出来,于经理他们拍了专业人员过来检验了产品,十分满意,我们按照合同交货。 老谷电话说这个消息后,我开始按第二部计划行动起来。 我先让老谷迅那边以最快的速度储备起一批原材料,为这我把,我清楚我最好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货物在港口出运,28天后到达法国港口,我计算着时间,然后再一天一天的慢慢的等待着,直到mn公司收到了货物和于经理联系,并当时就表现出了对货物的满意,于经理当下就联系了老谷,说要订购第二批货物,还计划和老谷签订一个长期合同,签订金额更是达到了两百多万美金,可以想象得到,签了这个合同,未来的两年里,我们这边每个月都得为他提供一批产品。 在于经理为自己飞速增长的业绩得意之时,老谷的一个电话,让他彻彻底底的落入了深渊。在我的指导下下,老谷很委婉的对于经理说:这个长期的合同,我们不和和你们签。 理由是啥?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厂子在计算成本时候出了错误,导致报价过低,现在生产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边亏损过度。”随后老谷再换了慷慨的口气,接着说“虽然我们发现自己的报价造成了我们的亏损,可是为了表示我们的也还是有商业道德的,我们仍然坚持把第一批货物生产了出来,而且依旧按时交货了——可是,接下来的订单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再接了,我们不能没有义务的亏下去。” 这些话已经让于经理不上不下了。 我想象于经理当时的表情,心里就。 为了爱情 他已经和mn公司签下了采购合同,还是按照我们所提供的价格签订,那样低价格的产品,也只有我们的厂子能提供。我们这会突然表示不做了,压根是把于经理往绝路上逼呀。 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于经理眼前:一条路就是重新找家生产厂家,可是别的厂子一定不可能给他和我们相同的低价,所以于经理那边只能出高价购买,就是公司不断亏本,也还是得把生意一直做下去。可是他的公司一定不会愿意他在在这笔大生意中亏损下去的,况且由于第一批货物是我们的厂子提供的,mn也已经肯定了我们造出的产品的质量,这时候突然换某家厂子生产,那质量也未必可以让客户满意,要知道,法国人是出了名的挑剔,在已经认同某项产品之后,突然换了一种产品,他们会对这中间的原因很好奇的。 呵呵,第一条路他是走不通了,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是中指和mn公司的合同了。这样做的话于经理在失去这个订单的同时,也就把mn客户这个客户得得罪了,法国人遵守合同的观念很强,要是你违约,那么从今往后,他们就没有机会再和你谈任何生意了。 于经理被逼上了绝路,他在电话那边大骂老谷,甚至威胁说,他会在业内,把老谷骗他这事广而告之的,让老谷在业内将无法生存下去。 老谷浅浅一笑,对他说:“这件事你就不用您担心了,我们已经发展了另外一个长期的取到了,我们的厂长自己就运作着某家外贸公司,今后我们厂子的产品,也不打算买个其他公司了。” 于经理气的问:“你们厂长是谁?把他电话给我,我跟他谈谈!” “不如这样,我让我们的厂长打个电话给你。” 老谷把事情和我说了之后,我真是乐得不行,我吸着烟,拨了电话。 “于经理,最近业务还好吗?” “你是。你是殷然?你找我啥事?”他的口气简直是不耐烦,当然,他的这些小脾气,我是了解得不行。 我笑了笑:“不是你和我们周副厂长说要我给你打电话吗?” 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有十秒钟,随后于经理大吼道:“殷然!你,这他妈的全是你搞的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顺便在跟前的烟缸中弹掉烟灰,然后用十分温和的口气说:“于经理啊,话不能乱说啊?不是之前你对我说,说要是我有时间的话,一定去找你,说你们吃完肉了,我也可以分一点汤喝,这会我也是照你之前说的话,吃点你们吃剩的骨头而已嘛。” 殷然,你这个混蛋,你也以为这样我就会算了,这么做对你能拿到什么?” “呵呵。”我笑笑:“你要不要这样想,当你告诉了mn公司你们将终端合同之时,我的一封报价单突然出mn公司采购部门的传真机上,那会他们的脸上会出现什么?” 于经理一阵窒息:“你。这是阴谋,你早就这样打算了吧?” 响声我的说话声渐渐冷峻下来:“不错,我最初就是要得到这个mn公司的订单!可是我的公司目前没有什么竞争力,我没办法争得过国内的大公司,所以就只好把你们那边当做跳板咯,我故意让自己的厂子在价格上给你们最大的支持,等你们打败了其他竞争对手之后,我们再利用我们的产品,拿下着个订单,你觉得怎么样?” 于经理狂怒道:“你做梦吧!你觉得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我就是高价从别的厂子采购!也不会把这个订单让给你!” 我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怜悯:“于经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咱们公司的年终业务总结会了吧,你想,到时后你不填满这个业绩上的大亏损漏洞的话,往后你在公司里的生活,将不会风平浪静把?明年的干部聘用。哈哈。” 大笑中,我挂掉了电话。 mn的联系方式非常容易找,像他们这么着名的大公司,只要上网查一下就可以找到他们的网页。一周后,我用安信的公司的名义给他们发了一份自己的报价。 首先我的公司没有进出口权利,我给安信这全部订单的百分之一作为报酬,使用安信公司的进出口权利。 此外,我的公司真的是太小,mn公司眼中根本看不上我这种“一无所有”的公司。这不是价格高低的事,而是生意场中的那种特有的“门当户对”的待遇。 果然,我的报价当下引起了mn公司的兴趣,他们正在为于经理那里无法接着供货而头疼。 要知道,贸易这种事情,是一环套一环的。 mn公司虽然从中国采购这批轴承,可是mn公司自己也不是这么轴承的最终用户,他们也是想买把我们国家的的货物,再卖给欧洲那些工业厂子使用。mn公司原本就是一个实力不错的的经销商而已。 等我把货物的样品已经安信公司的一系列相关的证书证明执照等等传真给了mn公司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所提出的价格,基本上按照了于经理提供给mn公司的价格,没有变动。 我虽然不知道于经理提供给mn公司的价格到底是多少,可是凭着我和他曾经共事几年,对他的报价的风格和习惯的了解,我基本可以猜测到他的价格在什么样的水平。 果然,一些月后来孙红到了我的公司后就把当初于经理和mn公司的第一笔交易价格告诉了我,和我猜测的一分钱不差!当然,这些是后话。 其实我的报价很简单,我在厂子的成本上增加了二成而已。 一般的外贸流程,厂子把货物卖给外贸公司时,先把成本加上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然后外贸公司再卖给国外客户,又会把价格提高百分之十五,这个百分之十五则包含了外贸公司的利润和他们的公司运营成本。 我不关心,因为厂子和公司都是我的,我只需要赚二成就足够了。至于我的公司运营成本。我看着简单的公司办公室笑笑,目前公司就我和鲁倩儿我们,能有多少成本? 这笔生意做下来,我不但每年可以有固定的近一百万人民币的利润,同时还和mn公司这样的大公司建立的商业合作关系,为今后和他们进一步合作,打开了一扇大门。还有一个重要的收获,我的厂子通过这个订单,终于活了过来。下面需要做的,就是进一步的给它输送血液。 和老谷通完了电话后,我终于笑了,一些月来初次真正开心的笑了。 丹丹终于没有跟她的母亲回去,在她的坚持下,她的母亲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她留在靖边,可是她的母亲也在靖边常驻了下来。 丹丹没有办法,我只好安慰她。 我的公司也开始盈利了,通过和我以前的那些老客户的联系,也加上鲁倩儿的加油,我们终于完成了第一笔单,然后接着就是第二笔,第三笔。 在不到六十天公司的销售额突破了五十万美金之时,我决定和鲁倩儿庆祝一下。其实我的意思是请我的员工去靖边市最高档的饭店之一——狮王府去大吃一顿,可后来考虑到公司就我们俩人,于是我打电话给丹丹,然后又约了安信和安信老婆还有安然,最后又把少扬喊了出来,想了想,播了电话给冯洁。 少扬过来靖边玩,他从晓东那里知道了我在这。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顺便从银行里取了钱,见面之时,把当初安信他们借我的钱还了,当然,安信的私房钱我是私下里还的。 因为惊讶于鲁倩儿的美丽,安信背后很是调侃了我一番,倒是丹丹一点都不在意我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助手。 少扬是最后一个到的,他进了包间之时一脸的怒气,大骂这个时间段堵车,然后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鲁倩儿的身上。 那一瞬间,少扬恍如电击,突然傻了,他就站在那里,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鲁倩儿。 “少扬。”我轻轻喊了他一句,看他没反应,稍微提高了响声又喊了一句:“少扬!” 少扬猛然回过神来,然后走过来坐下。 这全部一个晚上,所有的人都看出来少扬不对劲了,他不管是吃饭喝酒说话之时,眼角总是忍不住去嘌鲁倩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吧?”少扬随口说道,可是眼神还是迷离。 “嗯,还好,就是还要逃难。” “你爸爸下个月要过五十岁生日了吧?” “下个月过五十大寿的是晓东的爸爸。”我悄悄的的提醒。 “哦,安信。你爸贵姓?” 所有的人不但看出来少扬不对劲,况且连他为什么不对劲也看出来了。 他的目光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就没有离开过鲁倩儿。 后来在上厕所之时,我拉住少扬小声问:“你认识她?” 少扬当下摇头。 “那你看人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少扬没有笑,他异常严肃的注视着我,说:“殷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之时,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我好多年没有过了。” “狗屁!我告诉你她可是我的员工!你可别祸害人家,我还得靠她帮我打江山呢。到底是什么冲动?” “爱情!”少扬突然面露笑容,他的笑容温和而坚毅:“是爱情!” 鲁倩儿非常的冷静,这全部晚上她都笑语倩儿,神色自如——可就是从不看少扬一眼。对少扬那种可以杀人的痴情电眼视而不见。 我不喜欢 当天晚上我送完了丹丹刚回到家,老远就看见少扬在我家楼下等我,他站在那里,怔怔的发呆,地上全是烟头。 “殷然,你要帮我!”这是少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帮你什么?” 少扬盯着我的眼睛:“帮我追求到鲁倩儿!” “什么?”我瞪眼看着他:“你希望我帮你追女孩子?你?少扬?你竟然要我帮你追女孩?得了!” 少扬听出我的调侃:“殷然哥,我喜欢她。” “正经点,这个阶段,我不想再节外生枝。我看出来了全世界都看出来了。” “不是那种一般的喜欢。和以前。不一样。”少扬的响声低沉。 唉,我叹了口气:“少扬,我说了,她是我的员工,我如果把她往你这个火坑里推,就太不道德了。你他妈换女人比换袜子都勤快!” 少扬注视着我,突然小声说了一句:“殷然,求你了。”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可是,”我哭笑不得:“就算你其实就是要追鲁倩儿,也不用我帮吧,就你那级别,要追啥女孩不行啊。” “可是我看见她,就压根不能开口说话了,然后脑子里也空了。”少扬叹气,满脸的沮丧。 我心里叹息,我他妈周围老发生这种事啊。我知道鲁倩儿漂亮,但也不至于漂亮到能让少扬一看就喜欢成这样的,少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女人,漂亮女人也不少,有的不比鲁倩儿差。 “你不清楚的,殷然,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事。”少扬慢慢的说:“问题是,我感觉我已经爱上她了。爱情,你清楚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废话!”少扬突然火了:“要我知道的话,我还问你吗!” 我吸了口气,然后说:“要不你就利落明天开始,每天一束玫瑰花送到我公司里去,在下班的时候,等在公司外面,抱着吉他唱情歌给她听,各种歌词信手拈来,不相信感动不了她。” 少扬阴着脸注视着我,我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那种认真,于是赶紧改口说道:“罢了罢了,说真的,我是真有点不敢相信,他妈的,你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一见钟情’啊,听着都电视剧里演的似的。” 少扬快把我折磨疯了,这段时间,他似乎成了我公司的员工,每天一大早就来公司报到,说是来看我,最初那几天还找各种理由,后来那些理由连我这种深谙《厚黑学》的人都听了害臊。 “殷然,朋友送我了一瓶不错的红酒,挺不错的,我带给你尝尝。” 你他妈的有这么好心? “殷然,哎哟,听说最近你感冒了,我来关心关心你。” 哎。真是谢谢你了,我昨晚的确打了一个喷嚏,你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殷然,你不是说你今天早上忘了买报纸了吗,这不,我给你送了一份过来。” “殷然,我看最近天气多变得不行,今天可能回下雨,所以我就送了把伞过来。” 哎哟,你成活雷锋了哦? “殷然,我听说发生了点事,你还不知道吧,我来跟你说一声。” 就这样,这个以前在情场里呼风唤雨的浪子,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痴情的人。我心里真的是无限的感叹啊。 所以在他的压迫下,我就帮着他打探了鲁倩儿的口风,可是鲁倩儿嘴巴咬得死死的,从来不和我谈论感情方面的任何的事。最后,在我全方位攻破下,总算是收集到了一些简单的信息。 “鲁倩儿说她不喜欢男人留长发。” 于是第二天,少扬出现在我公司的时候,已经剃成了一个板寸。 “鲁倩儿说她喜欢酷一点的男人,不喜欢太轻浮的,男的要沉稳。” 之后的一周,我没有在少扬脸上看到任何笑容。 “鲁倩儿说她喜欢男人壮一点,那样可以保护她。” 于是,少扬当下跑去某家健身中心报了名,然后在房间里贴满了各种肌肉男的照片。 后来某一天,我告诉少扬说:“鲁倩儿说她不喜欢浪荡的人。” “那我该怎么做?”少扬有些无助,满脸的沮丧。 我安慰他,随后我扫了扫他的下面:“我听说有家不错的医院,可以重新移植一个上去,恩,听说效果不错。要不我帮你去报个名?” “靠!我要先废了你!” 少扬其实早就变了,以前和他暧昧不清的的女人们早就和他说拜拜了,现在他已经挥了挥手手,去追逐他心中的爱情去了。这会他压根不管他公司的事,全丢给属下去了,我看他是自从一些女的都走了后,闲得慌,跑这里泡妞来了。 说真的吧,我们这代人,小时候看过不少各种类型的爱情片,电视剧啊电影啊,也上演着各种爱情的童话。我们什么样的誓死不渝的爱情没见过啊,而这些年,可以让我我们感动的爱情故事,仿佛已经不再存在了。 可是我还得说,我已经被感动了,少扬那一往无前的冲劲和对爱情的执着已经感动。也可以说是吓倒了我。 少扬由这会反刍一般,从一个成熟男人,再变成了一个纯情的中学生,我完全可以相信,“有爱情的人没智商”这句真理了。 过了几天,交易会在热闹中开展了起来。 安信的公司花了重金,在那边弄了个展位,派去了公司里最漂亮的女秘书,安信也亲自带着队,然后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说真的,到了现在,那些在交易会上,用人民币堆积出来的各种大型摆设,每一年都是超过了去年,创造了新的高度,可是最终获得的商业反响,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以前,国家甚至都没有改革开放之时,这么一个国际交易会,那作用是不言而喻的。那会外来的商人对国内市场的了解完全是一张白纸,所以能把希望给予在交易会上。那会,交易会可是外来商人和国内商人间真真正正的桥梁啊。 但当代的广交会味道已经变了。现在那些意有所图的国外商人已经不会去这种展会了,他们已经摸清了各种渠道,对国内的时常也已经了如指掌,所以,现在的交易会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但却也不得不开。 这会参加交易会的,很多都是都是国内的,要么是供货商要么就是生产商,一般就是来聊聊天什么的,如果突然走来一个外国人,他们会突然就全都围上去,拼命往上递名片啊什么的。可是这种交易会,你却不得不去,毕竟它是的规模是最大的,拥有庞大的参展人群,再者,每年来参加的外国商人虽然逐年递减,但却不是完全没有的 更何况对我来说,我现在处于公司快速上升阶段,我有必要去参加这种交易会,我现在得大概了解市场的整体情况。 又更何况——反正这边有安信他们公司的免费展位,不去白不去。于是,我带上了鲁倩儿,加入了安信的商务团,准备启程去富江。 我们去富江,少扬要回去湖平处理一些事。 送我们去机场之时,少扬看鲁倩儿的眼神,那叫一个生离死别,红着脸和鲁倩儿嘀嘀咕咕半天,少扬越说脸越红,神情越紧张,反而倒是鲁倩儿镇定自若,一副大将风范。 这会我们马上就要进去了,少扬却仍旧一个劲的说个不停,我立马就大骂了起来:“你他妈废话怎么这么多。” “闭嘴!我正在嘱咐倩儿要努力的照顾自己。” “好了好吧,我帮你照顾她行了吧。” “唉。”少扬叹气:“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啊。倩儿啊,要是这流氓和你住,晚上睡觉你可别忘锁好门窗啊!” 飞机这会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倩儿啊,刚才,是什么啊?” “哦,我也没在意,你看,都在这里呢。” “嗯,我看看。” 《女子防身十八招》 《防狼二十七毒招》 微型电棒。 操!你居然通过安检了,牛! “倩儿啊,少扬对你看来的确很用心啊,你就给他一个机会怎么样?” 鲁倩儿浅浅一笑:“殷总,。”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你不喜欢了,我已经怕了,为了你刚才的话,少扬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想了片刻,我突然说:“你,你改不会是知道我在替少扬打探你的消息,才说些假话唬弄我们的吧?” “哈哈,你觉得呢?”鲁倩儿笑得特别意有所指。 “唉。”我叹息:“其实少扬原本就不错,长得又帅,又聪明,对女孩子又无微不至,况且也很有钱,他在湖平的资产至少几千万了。” 鲁倩儿突然冷冷说:“呵呵,就是他对女孩子太过‘体贴’了,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我沉默了下来,我不得不接受,少扬从前的确对女孩子太“体贴”了,你要就对一个女孩那样也就得了,关键是他对很多女孩都很“体贴”。 我到这会还记得少扬那句被我们那一圈子流氓广为流传的语录:“体贴”啊,就是把我们的身体紧贴过去!所以,就任由我们放开怀抱,“体贴”那些美女吧! 我看着鲁倩儿的脸:“倩儿,他其实就是一点机会都未曾有么?” 鲁倩儿沉吟了片刻,坚定的摆着头。 我闭着眼睛,不再说话,心想:少扬,我已经尽力了。 意外来客 在饭店安顿好了之后,我们先一起去吃了饭,安信带着他的漂亮女秘书和手下的一些经理,叫上我和鲁倩儿,先去菜馆里吃了饭。 等酒足饭饱后,大家或多或少都累了,先回到饭店,安信和那个漂亮的女秘书是住了同一间房间。哈哈,作为男人,不用说就清楚了。 我和鲁倩儿住在饭店的七楼,我们刚从电梯出来,当下傻了。 少扬面容之上挂着一丝疲惫的笑容,站在电梯门前注视着我我们,他的脚边,还有个旅行包放在旁边。 “你!你来干嘛?”我十分吃惊。 少扬浅笑,他眼神里满是真诚,他扫过鲁倩儿的脸:“我在追逐爱情的路上。” 我清楚,可能没有一些女孩子能抵抗得了这样一个因为喜欢自己,而千里迢迢而来,然后面对自己之时,面露那种深情无比的眼神,嘴上说着:“我为爱情而来!” 他妈的,这真是战略性的浪漫啊。 鲁倩儿的心里防线当下就松动了,我注意到了她面容之上的惊讶和眸子里的感动。少扬送她走回房间,在鲁倩儿关上门的一刹那,少扬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说:“做个好梦,倩儿。”然后突然凑过去在鲁倩儿的额头上亲亲一吻。 我其实以为他是疯了,我猜想鲁倩儿那种性格刚烈的女人会当下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在少扬的面容之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 可是,不。 鲁倩儿突然面容之上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低下头飞快的关上了门了,少扬痴痴的看着鲁倩儿的红霞满面了,直到门关上了半天,他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发呆。 这晚,少扬和我住一块,弄得我一晚上都没睡着。他仿佛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学生,整个晚上他都在我旁边叽歪个不停。 “殷然,你说倩儿会爱上我么?” “会!你都问了第二十遍了!” “殷然,你说倩儿会和我结婚么?” “或许吧。真他妈叫殷然!”我打了个哈欠。 “殷然,你说倩儿和我生一些孩子好?” 我有点不耐烦了:“少扬,我们国家可是有计划生育的。” “我能猜想到。”少扬面容之上充满着幸福的憧憬:“可是只要有钱罚款就行——我专门查过了。” 我气的说不出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过了片刻,少扬又忍不住喊我:“殷然。” “什么!”我大怒。 “你说。倩儿会爱上我么。” 我甩手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鲁倩儿在富江的几天幸福无比,每天少扬都寸步不离的赔在我们左右,我们在展位上接待客户,他就在一旁充当侍从。 嗯。说真的,我倒是很欢迎,少扬端茶送水之类的工作,他异常熟练,服务到家。赢得了来访的客户们的一致赞同。 甚至在后来我和那些客户生意往来之时,他们有的人还会问我:“你们公司的那个小伙子还在不在了?他看上去很加油很热心啊!” 只要我把工作交给鲁倩儿,少扬当下就会过去帮忙。 比如我当天给鲁倩儿一叠厚厚的传单广告让她四处发送,少扬当下就会抢过去一大半,然后四处奔走见谁发谁,保证我们展位方圆百米之内人手一张,就连扫垃圾的清洁工也没能幸免于难。 鲁倩儿这个兼顾的城墙,最终还是被少扬给攻破了。每天展会完结后,少扬就拉着倩儿满富江的游荡玩耍,他们才不想我当电灯泡。 我看着他们远去,我回头,发现展位上那一堆没有收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气得大骂少扬。其实这应该是鲁倩儿和我一起的工作任务,刚才少扬的杀气笼罩着我,在他的威压下,我真不敢开口。 我气哼哼的低头整理样本和样品,最后计划起今晚到底应该吃啥。突然听到旁边有一阵脚步声,于是我抬起了头。 跟前站了一帮穿黑色西装的,他们个个都面色严肃,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被这群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 这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有着粗厚浓密的眉毛,这会他正打量着我。就是眼神不太善意。 “你们是?”我试着问,心说,这该不会是竞争对手派过来砸场子的吧? “你就是殷然么?”那么中年人慢慢的问出了口,他的语气低沉,可是口气却是那种带有命令的口吻,况且充满了威仪。显然他平日身处高位惯了,从来是那种只会发号施令的人。 “恩,是我,请问您是?”我正视着他,我虽然表面上不敢怠慢。却心说,再牛逼,我也不是你的下属,别说你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甩! 中年人冷冷的注视着我,然后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是李正堂!也就是莎织的干哥!” 我吓了一跳。李正堂!正堂集团主席!就是莎织说的她认的干哥! 我刚想说什么,李正堂突然大声的冲我吼了一句: “你把我妹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吓了一跳,当下觉得事情不对了。 算算下来,我和莎织有一些时日没有联系了。大概,有快4个月了吧。 莎织就好像一阵轻风一样从我的全部中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坦率的说,我常常一人之时,会想起她,想起她对我奸诈的笑容,想起她支使我为她做这个做那个,想起她照顾给我做饭。 “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莎织了。”我看着李正堂的眼睛,慢慢的说。 李正堂的面容之上当下露出失望的神色:“你说你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有多久?” 我心里一动:“大概有四个月了。” 李正堂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种眼神非常的吓人,好像他恨不得冲上来咬我一口,我甚至想,假如不是在公共场所,只怕他其实就是会扑上来咬我。 “你跟我走!”李正堂用力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他手下的那些黑西装当下围了上来,我被围在中间。 “我会走!”我想了一下,现在他们人多,我处于劣势啊,硬来肯定不是对手。这会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先整理好了手头的东西,随后给安信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收拾接手。 我跟着一些黑西装出了会展中心,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我试图和他们聊聊天,可是没有一人理会我,后来我索性就把眼睛闭上,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便了,难不成他敢杀了我?我不过就诱拐了他妹妹,他也就能打我一顿?不过我还是怕挨打。 汽车一直开出了市区,这时我开始急了起来,不是为别的,这不之前我刚约了个客户明早见面呢,谁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去哪儿。 在一个十字路口,汽车拐进了一条很干净幽暗的小路,顺着小路下去,在一栋别墅门口前停了下来。 我下了车,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来是市的近郊,四周静谧得很,这种房子远离市区,不是有钱人哪住得起。 “妈的,住的这么偏僻,要是遇见大劫匪,你报警都来不及。”我心里诅咒着。 进了别墅,我被带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间,然后带我进来的两个黑西装扭头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了。 “操!有啥好牛的啊!还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吗,不过也就是保镖而已。”我心里暗骂的同时,打量着四周。 这是个书房,这边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虽然房间很干净,可是让人感觉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人气。 我听到门开的响声,转过身,看见李正堂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走了进来。 他的态度看上去不那么凶狠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温和了一点。可是好像也太温和了。 我觉得他就像在仔细的打量我,观察我,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坐吧。”他指了指我身旁的一张椅子。“这地方是我靖边的一个朋友的房子,因为我来这里,所以暂时借给我用的。”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李正堂冷冷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来靖边干嘛么?我抛下了刚刚谈了一半的xx工程,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一惊,他说的那个xx工程我能猜想到我清楚,前段时间湖平财经新闻里面曾大肆的宣传过。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他放下了谈了一半的那么一笔大的业务跑来找我。 “你觉得很奇怪?” “当然,我是什么人啊,小人物一个,值得你这么做么?” 李正堂僵持了片刻,没有果断回答我的事,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其实就是没有见过莎织?” 我叹了口气,“没有。我说过了,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她了。” 李正堂注视着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出我说的是不是假话,过了片刻,他收回了目光。 “之前,莎织大概和我有半年没有见面了。大概四个月前,她打电话说她要一人待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我微微一怔。 诡异狡猾 李正堂接着叙说:“我当时一听就火了,我一直反对她在外面四处飘着,于是我派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直到一个多星期前。” 我一紧张:“你找到她了?” 李正堂的眼神一下变得异常的阴冷,死死盯着我:“是的,我找到她了,可是我手下的人把她带回到我身边之时,我当时差点气死。” “为什么?” 李正堂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看不出他年纪一把了,身体却那么矫健,他紧紧握着拳头冲我咆哮:“为什么?你他妈还敢问我为什么!因为她站在我身边之时,挺着个大肚子!” 要是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有定身法,那么,当刚才的话落入我耳朵之时,我就是中了定身法! 我觉得我当时的脑子铁定傻了。你不得不接受,有那么几秒人在听到一个特别惊人的消息之时,会突然变的很傻。 我怔怔的看着跟前狂怒的李正堂,问了一句更傻的话:“孩子是谁的?” 啪! 一个耳光当下用力的扇在我面容之上,我被这个耳光打得身子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横着倒到了地上。 我没有时间为挨了这个耳光而生气了,我坐在地上,手捂着被打得那半年脸,看着李正堂,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会说,孩子,是,是我的吧?!” 李正堂想一头生气的野兽,死死瞪着我,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在加油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气。否则他早上来和我拼命了。 对于这点我非常理解:李正堂一直把莎织当妹妹相同的看。 李正堂冷冷的说:“孩子是你的。况且也只能是你的。” 我加油让自己的思路稍微镇定下来:“那,那莎织哪儿去了?” 李正堂叹了口气,面容之上的动作无限的懊恼:“莎织跑了,见我的第二天晚上就跑了。” “她为什么要跑?” 李正堂注视着我:“因为她怀疑我要强迫她把孩子拿掉,所以跑了。” “等等!什么叫‘怀疑’你要强迫她拿掉孩子?” “因为我当天曾经用力的大骂了她,我生气之时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她看我其实就是喊了医生来。其实我是让医生来给她检查,没有别的意思。检查完了之后,她就趁身边的人没注意跑了。” 我说不出话来。 我能说什么?我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将要出世的孩子。我觉得自己都傻了,脑子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乱”字能形容的,简直是一片空白。我根本连一点事儿都未曾有。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做啥,或者该说什么。 “那,怎么做?”我问他,“你派人去找她没有消息?” “没有,我花了几天时间才查清楚了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才知道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所以我当下来找你了。” 我想了一想,“那你准备怎么做?杀了我?把我这个害的你妹妹大肚子的家伙宰了?” 我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有些神经质的傻笑。我觉得我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李正堂却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说实在的,之前,我的确想杀了你。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李正堂在说“杀”这个字的那一瞬间,口气是很平淡的,那个字眼云淡风轻的被他说出来,可是我却发现,一道寒光从他的瞳孔里转瞬即逝。 “改变了注意?什么意思?” 李正堂没有回答我,然后走到书桌后坐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叠东西,扔到我的怀里。 随后我先看了看那叠东西,心里当下就一沉。 这些全是我的资料,从我上学之时一直到我这段时间做的不少事情,都在里面。 包括了我上学的经历,工作的经历,私生活上的事情,我的家庭背景,父母的资料,我的朋友的资料,魔女的资料,甚至还有我这段时间公司的一笔笔的生意的来往记录。 所有的全部,这里面全部都有。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突然升了一团无名烈火。 这是一种无力的感觉,你所做的一切仿佛被人监控了。 “我什么意思?”李正堂冷笑,“对于一个把我妹妹勾到手的男人,我总得好好调查他一下吧。” 想到我对莎织犯下的“罪行”,我当下就没有气势了。 “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么?” 我沉寂着没有说话。 李正堂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取出一跟给自己点上,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扔给我一根。 “谢谢。”我把雪茄点上。 我这会的确需要抽根香烟,虽然没有香烟,雪茄也可以。我需要用烟草来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我在看了你的全部资料后,得出了两个结论。” “哦?什么结论?”我也很想听听这个着名的成功的商人对我的评价。 “在私生活上,你是一个善良的花花公子你会招惹别的女人,可是你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些关系,所以到这会位置,你身边还有不止一个女人,虽然你很善良的不想伤害他们,可是正好是你的狗屁善良,使得原本可以很好解决的事情,一直拖拖拉拉。这点上,你老远比不上资料上你的那个叫少扬的朋友。” 我默然。 “当然,让我放弃处理掉你的想法的,却不是这个。”李正堂慢慢喷出一口烟:“虽然你有着无比混乱的私生活,可是你在工作上的头脑,实在是让我相当吃惊啊。” “怎么说呢,你简直是一个天生的骗子,作为一恶搞投机者,你在赌博方面的天赋是在是高,况且善于抓住机会,你更在骗人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你制造一个骗局,然后用全部伪装使你的对手失去警觉,在对方已经快要失败前,再给他关键一击,我想说的是,你是一个异常优秀的商人!” “谢谢。”我有些不知道该说啥。 “你别谢我。所以我这边有个机会,我打算给你。” “什么机会?” 李正堂注视着我,目光尖锐:“给你一个成为我们公司领袖的机会!你别不屑,你和林夕林霸天的故事我都清楚,她那两个哥哥,我随时可以干掉他们。当下让你完结逃亡的生活。” “其实就是假的!”我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李正堂,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魔女的两个哥哥都找不到我,他却可以找到我。 “机灵的林夕,在意识到有危险来临之前,已经把公司转给了黄振海,而黄振海,和林夕的两个哥哥商业对抗,黄振海霸占了主要优势,而黄振海刚好呢。是我的仇家!哼!”李正堂冷笑一声:“小子,你还和我端架子,如果不是莎织怀了你的孩子,你难道以为我会选择你?你就是哭着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这话一下就戳到了我的痛处,孩子,她都怀了我的孩子,我还能怎么说?我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我已经有老婆了。”想了片刻,我还是刚才的话。 李正堂面容之上显现出一股戾气:“殷然,你别不信,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随时的让你一蹶不振,你的事业,你的公司,就是把你弄死,或是把你弄到林霸天两个儿子跟前。这些事情我一句话就可以办到。” 我当下说:“我信!你这种大人物!弄我的话,还不一句话就了事了。” “你清楚就好。”李正堂瞪了我一眼:“是不是你同意了?” “我还是不同意。” “你!” 我脑袋又开始不停的运转起来,随后我慢慢的坐了下去,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这会我的让自己先镇定下来,不能现在就在这个老狐狸跟前失了分寸。李正堂注视着我突然的冷静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 “我知道。”我轻柔的开口:“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对不起莎织,我欠她的,你希望我用什么来还都可以。随便,你可以毁了我的公司,我的事业,你可以送我去坐牢——可是我不能和莎织结婚。我有老婆了,我很爱她。” 讲完了,我索性眼睛也不盯着他了,我自顾自的抽着雪茄。真他妈的,还是听天由命吧。 这会我正等着李正堂暴怒起来,可是等了半天,李正堂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诡异,满是狡猾,这会他成了一条精明的老狐狸。 “好吧。”他突然一副很大度的模样,“既然这个环节我们不能达成一致,那么,我们不妨先谈谈其他的事。” “还有什么问题?”我皱眉。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和莎织结婚,可是至少有一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先说啥事。”我可不上他的当。 李正堂笑笑:“如果我要求你和我合作,帮助莎织,同时也帮助你,我也获利,好么?” “怎样帮?”我眼珠子一转,似乎这个要求还行? 必须是你 李正堂凝视着我半晌,然后用低沉的响声慢慢说了一句:“很简单,帮助我掰倒黄振海。” “什么?” 李正堂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阴沉:“他想吃掉我,可是站在我的角度,我也想吃掉他啊。”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李正堂,你作为一个有名的大老板,你们这种人之间的较量,我有啥资本进去瞎掺和啊!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李正堂笑了笑,那精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如果。如果在我的帮助你,你能成为大人物呢?” “大人物?” “是的。”这会李正堂笑得很是神秘,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大人物。比如。某家资产数十亿的大集团的老总?” “什么!”我瞬间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年轻人啊。”李正堂倒是往椅子上一靠:“做事得沉稳一些,不要大事小事都激动个不行。” “废话!”这会我却只能笑笑,因为刚才的话简直是太搞笑了:“我那能不激动啊?哈哈,难不成你要把正堂集团给我来当老总。要不然你去哪找那么大的集团给我啊?” 李正堂冷笑:“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会把自己的公司随便的给你?我说的当然不是我的公司。” 我仔细的端详了片刻李正堂的动作,想确定他是不是突然脑子坏了或者发烧了什么的。可是没有,他面色正常,眸子里的光芒凌厉的吓人。 我心里突然砰砰直跳,我意识到自己跟前的恐怕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机会。 “那。”我觉得到了自己的响声已经因为激动而沙哑了:“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准备另外成立一个公司,让我当老总?” “笨蛋!”李正堂小声的骂了我一句:“真是愚蠢!真不知道你这头猪,我妹妹怎么会喜欢的!” “你咋这样呢!刚才你还夸我作为商人不错,现在又变猪了?” “难道你不蠢么!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事?”李正堂露出很恼火的样子。 这时我也火了:“废话!你老是说一般不说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听好了!”李正堂冷冷注视着我:“你想想,谁会愿意把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位置,随随便便就让人了??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啊!” “但是,你刚才的话。” “我刚才的话也没错,我是要你来当一个大公司的老总,甚至是一个资产数十亿的公司老总!”李正堂说到这里,突然放慢了口气:“但是,这个公司,不是我的公司,也不是其他人的公司,它只是你的公司!你现在不是已经成立了一个公司了吗,就跟哪一样。” 我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做背后出资者,我出面,创办一个新公司?”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着急。 李正堂露出了笑容,说:“小伙子,别激动,别激动,成大事者都是相当淡定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显示平静了下来,问:“有烟么?我抽不惯你的雪茄。” 李正堂露出了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扔给我。我看都未曾看,当下就拆开先点了一根。 “好,你说,我听着。”这会我完全淡定了下来,慢慢的对他说。 李正堂注视着我,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我说的这个公司,是你自己的公司。可是不是我投资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去弄。但我可以在期间给你一些帮助。”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忍住心中的激动的心情:“你难道是想,要我成立一个数十亿资产的公司?” “没错!答对了。”李正堂注视着我:“而且必须在短时间里!” 我看着他不说话。 李正堂说的非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可这个想法也太疯狂了,我做得到吗?当然不能!别说现在,就是再过几百年也不行!以我的公司现在的规模,几年后资产过百万是有可能的。但要说到上亿,甚至几十亿,我想都不敢想!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是社会形式没那么简单。世界上那么多聪明人,真正能能成功的又有几个? “好吧。”我冷冷地看着李正堂说:“你的计划是怎样的,先跟我说清楚吧。几十亿人民币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大的事,可不是说说就能成的!” 李正堂微着笑看着我说:“刚才没说清楚,我说的,是美金。” 美金! 这是个什么概念? 首富见了你恐怕都得客客气气的! 建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可不是说着玩的。 从原始的资本的积累,到公司的扩张,这中间至少需要几十年的过程,这还是中间没有没有遇到大的危机的情况下。命好的话,三代人的努力加一起,也许有1(百分号)的可能会成功。 我承认李正堂在国内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要说他能在没有资金来源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建立起这么大一家公司,打死我也不信。 “李正堂,你赢了。”我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被你打动了!那么,说出你的计划吧。” 李正堂真是一条十足的老狐狸,奸笑着说:“只要你答应加入这个计划,具体的实施方案你会知道的,怎么样?”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要这么?只是为了打垮黄振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正堂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就目前情况来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首先,你和莎织关系很亲密,她还怀了你的孩子。第二,你够聪明,我调查过你的过去,以你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份工作。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商业骗子,这点我已经说过了。在商场上,能骗人的人,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就这些?” “你猜的没错。”李正堂笑了笑:“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娶莎织。”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你。她很爱你,否则不会给你生孩子。” 我看着李正堂,坚定地说:“我不能甩了丹丹。” 李正堂笑了:“几十亿的大公司,还底不过你那份廉价的爱情么?真是傻得可爱!” 我冷冷盯着李正堂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任何一份爱情都不是廉价的!” “随你的便吧,年轻人。”李正堂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继续说道:“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还会想其它办法达到我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 “呵呵”李正堂笑笑:“这是一次另人热血沸腾的大冒险,一个改变你一生的机会。成功了,你会从一个穷光蛋摇身变为一个控制数十亿的资产的大人物。至于说最终的条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毕竟最终地决定权在你手上,我总不能用枪强迫你和莎织结婚吧?” 我承认,我已经激动得热血沸腾了。 我坚信自己对丹丹的心不会变。 可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有了这个机会,我就可以一步登天,完成我以前所有的梦想。 “最多我最后仍然拒绝和莎织结婚就是了,他说的对,决定权还在我手里,只要我咬定这点不松口,和他合作,我肯定不会吃亏,何况还有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摆在面前。”我心里想道。 可随后我又想到:“不对啊!这是个阴谋。他最后一定会迫使你放弃丹丹和林夕,他有这个能力!” “我想问你一句:难道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和莎织结婚?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构筑了这个庞大的计划,竟然都是为了莎织?” “当然不是!笨蛋!”李正堂忍不住又骂了我一句:“最终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击垮黄振海!为了我的利益!你那点廉价的爱情,哦,对不起,你的爱情,我没有兴趣!”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选我。”我糊涂了。 “我说过了,因为你是合适的人选。同时我选择了你,可以同时达到两个目的:一,击垮黄家;二,帮助莎织完成爱情。如果换了人,最多只能完成一件事而已。你也是一个商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我可以答应你,但你绝不能用暴力手段去对付丹丹!” “当然!我还用得着那么做吗?” “好,我承认你的条件打动了我。”我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赌了!” 李正堂看见我脸上那种决然的神色,冷笑道:“别不高兴,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你居然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愿意,排队求我的人都能建起一个大公司来?” 我冷笑着看着他,淡淡道:“我就是这样,既然选了我,你就得接受!” 李正堂点了点头:“好,你可以走了,准备一下,之后我会派人去找你。” 结束谈判 我转身准备出门,忽然又回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莎织结婚?” “因为她爱上了你,就这么简单!如果莎织不是那么爱你,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一定会杀了你了。” 他嘴里说出那个“杀”字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寒意。我知道,只有真正的杀过人的人,才会透露出这种寒意。 “从一开始你就设好了这个圈套,让我往里钻是不是?” 李正堂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说过了,你就是个赌徒,一个天生地冒险家,不是么?” “说得不错,你赢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我静静地坐在酒店的大厅里,思考刚才李正堂说的那些话。 我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总觉得和这个老狐狸的第一次交手输了。但转念一样,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我是谁?一个小人物而已,输给李正堂这种大人物一点也不奇怪,我要是能赢了他才真是奇怪呢! 我端起咖啡缓缓的喝了一口,有点苦涩。总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我在听了李正堂的一番鼓动后,就这么跟着他干了,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点基础了,有什么必要非得冒这个险呢? 我感觉好像把自己卖了?而且卖的有点太便宜了? 可是,如果我不干。唉。那可是几十亿的诱惑啊! 错过这个机会,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复仇?难道一辈子缩着头做乌龟? 我咬了咬牙,猛然抬头把面前杯子里的咖啡一一下子倒进了嘴里。 一周后,我接到了李正堂的通知,让我去湖平。 我把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了鲁倩儿,然后和丹丹说我要去国外办理点事,过一段时间回来。当时丹丹就很难过,她说:“杨洛,你别把自己累坏了,不要太太勉强自己,干事业要一步一步来,我妈那边,有我呢!” 我感到非常愧疚,抱着她亲了亲,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住进了金沙饭店,其实我不想住在这么贵的地方,但是李正堂要求我必须住在一家高档的酒店,他还有一个更疯狂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的吃穿住行,都必须是最高档的,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他这句话让我有点糊涂了。 逛了一下午,光买衣服就花了将近十万,一双皮鞋就价值上万。 李正堂的原话是:“千万不要怕花钱!从今以后你会有很多很多的钱!记住,很多时候,花钱是一种必要投资行为,而不是奢侈!” 下午1点的时候,我准时出现在了那座高达28层大厦里面的正堂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李正堂看着他的秘书领我走进门,他静静地坐在一张豪华的办公桌的后面,微微仰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了:“蠢材!我不是说过你的一切都要用最好的吗?你居然穿的跟个要饭的一样就来了!” 我愣了愣:“这个已经很贵了。” “贵个屁!”李正堂大怒:“这些商场里买来的东西,再贵能贵到哪儿去!我说过,你必须要用最贵的,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可是。” “可是什么?给你两个小时的时候去准备!三点以前你必须换掉这身垃圾站在我面前!快去!” 我心里嘀咕了一阵,转身刚走了两步,忽然又转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情?”李正堂有些不满。 我理直气壮地大声说:“我没钱了!” 我是实话实说,我就带了那么多钱,今天一天就花光了,身上总共也没剩几千块钱,再买来的衣服,就真跟要饭的一样了。 “哦,我忘了。”李正堂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我。 “去,拿着这些钱,花不完就别回来!” 我低头一看,好家伙,五十万! 我像做梦一样的手里捏着五十万的支票离开了李正堂的公司大门。 我买了一身价值二十几万的西装,之后又是衬衫、皮革、领带钱包什么的,一个领带夹就花了一万多块钱! 即使这么大手大脚,可最后还是剩了几万没有花掉。 三点钟我再次出现在李正堂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的世界名牌。李正堂在打量了我一番后,皱了皱眉勉强道:“勉勉强强算合格,就这样吧。” “这还勉强?”我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 “哈哈”李正堂笑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在跨国大公司里工作的核心人物,哪个不是一身行头就值几十万美金的?你这样的,跟个乡下佬没什么区别。”李正堂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扔给我:“带上它,还能给你提升点档次。”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款精致的劳力士男士手表,我在杂志上见到过这种表,价值最少五十多万。 李正堂看着我在他身边转了两个圈子后,微笑说:“行了,你的长相还算不错,看上去有点青年才俊的模样。下午我要去谈判,你跟我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反正来湖平之前,我已经决定一切听他的调遣了。 走进谈判的会议室之前,我小声问他:“待会谈判的时候我干什么啊?总不能就这么在一边听着吧?” 李正堂微微一笑:“这个谈判,是对你的一次测验,我想看看你的表演才能怎么样,记住,一会儿,从开始到结束,你一个字都不能说,不能出声!但是。” “但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你的脸色要一直保持冷漠,没有表情,但当我沉下脸的时候,你就要微笑,不能大笑,要浅笑,不动声色的那种,并且你笑的时候,眼睛要一直看着对方的,记住了?” “就这么简单?” 李正堂回头看了看我,玩味的笑了笑:“你觉得这件事很简单吗?呆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进门之后,李正堂和他的客户握手,然后指着我介绍:“这个是我们公司的特别助理,杨洛先生。” 正如李正堂所说,这个任务真的不那么简单,我必须时刻注意到李正堂的脸色,可是我跟他坐在一排,根本没法正面注意他的脸色,只能偷着看他,偷看的同时还不能被对方察觉到。 我不得不承认,李正堂的口才实在是好,妙语连珠,风趣的语言时不时让双方都会露出会心的一笑。可是我不能笑,我要始终保持冷漠的表情。 没过多久,我就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谈判代表已经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他时不时的偷偷看看我,眼睛里露出了一些警惕的神色。 当双方的谈判内容涉及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时,争议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个时候,李正堂的脸色就会不时的阴沉一下,我立刻装出一副微笑地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对方的谈判代表。 直觉告诉我,对方的心里已经升起了一丝的疑惑,他的眼睛里表露出思索的光芒,好像看不透我,想从我的笑容中猜出点什么。是不是正常集团隐藏了什么计划或者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有了才怪呢!我根本连他们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明白! 然而更让我奇怪的是,往往只要李正堂脸色一沉,再看到我忍不住露出的微笑时,对方立刻就会做出一点点让步,之后的下一个阶段,谈的就非常顺利。 真他妈邪门了! “这就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 后,李正堂对我笑着说:“每次我沉下脸来,你却微笑,对方就一定会认为我们肯定是还藏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计划。商场如战场,最可怕不是强大的对手,而是你不知道对手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因此每当我们做出这样高深莫测的姿态,对方就会迷惑,会重新衡量,进而做出一些让步。为了避免未知的风险,他们宁可做出一些让步!”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不错,我不得不信服。 “当然了,今天这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型谈判,如果是大型项目的谈判,这点小伎俩根本行不通。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学这些小伎俩,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学什么了吧?” 我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说,在商场上,很多时候是需要演戏的,要想当好骗子必须先当好演员。” 李正堂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伸出手给我“啪啪”地给我鼓了几下掌:“很好,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但接下来的这些天,你要去学习的事还有很多,光有点理论根本不够,更多的东西必需从实践中去学习。” “还有很多?” “当然!”李正堂笑了:“你觉得当一个上流社会的人这么容易?换上一身高档的外衣就是大人物了?可笑!” 我脸一红,没再说话。 真是个老狐狸! “晚上我带你去参加一个晚宴。”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顾问角色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些天来,李正堂只要有谈判,都带着我,我的对外身份是:正堂集团的高级投资助理。 跟着李正堂,我见到了很多传说中的人物,这些人身家上亿的大佬们,平时只有在财经新闻里才能见到。可是这些天,他们就坐在我的面前,谈笑间就成了一单上百万的生意,让我感觉感觉太不真实了。 李正堂又在我的身上砸了几十万,把我从内到外包装成了一个精装版本的新殷然。 他们这群人穿衣服实在是太讲究了,完全不是那些电影小说里那样戴个大金链子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他们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朴素,但是每一件的价格都能吓死人。没有一件少于四个零。 正如我所料,那个晚宴果然不简单。 晚宴在一家大饭店举行,整整一个大厅都被包下来了,我身边到处是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们,每个男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那些女人们每一个都那么美丽高贵。 李正堂在一旁对我小声的说:“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上流社会,在我们国家还不是那么严格,如果在欧美,这种等级制度更加严格,能进来这种地方的人,不光是有钱就可以的,还要有身份。如果身份不够高,就算钱再多,也别想混进这个圈子里,你要想混到这个圈子里,就必须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那么的风度翩翩,那么的虚伪。” 我用心的聆听这只老狐狸的言传身教。 “还有,你千万别小看这种宴会,很多动辄过亿的大生意,都是在这种场合谈成的。我们国家的传统,饭桌上是谈生意的最佳场所,至于怎么吃去什么地方吃以及什么时候吃,里边的学问就更大了。在餐桌上,你可以用嘴里的东西来拖延时间,回避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也可以用食物的味道岔开原来的话题等等。同时,你还可以利用争取到的时候来调节自己心理或者思考一些其它的事。” 他说的很对,我心里暗暗叹息。 李正堂脸上微笑着,但看向我的眼神中又夹杂着一些异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太复杂,让你在短时间内全部记住,确实有些困难。所以你要学会表演,表演得和他们一样,表演成一个大人物。”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小声说:“确实是有些复杂。” 李正堂看着我,摇了摇头:“早着呢,你的培训还要继续,后边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我跟在李正堂身边,穿梭在这些背景复杂的大人物中,向着每一个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频频微笑点头,然后举起酒杯致意。 李正堂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小字。他把那张纸交到我手上,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说:“这是一份答谢致词,原本应该是我去的,现在你替我去。其实也很简单,要说的话都写在纸上了,你赶快看一下,一会儿换成你自己的话说出来就可以了。”我感到一阵惊愕,拿着那张纸匆匆地扫了一遍。 我还没念完,不知道谁在台上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所有的人都微笑着有礼貌地轻轻地鼓起了掌。 李正堂立刻不动神色往前推了我一把。 “妈的!我还没看完呢!”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把纸条握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里。 我故作轻松地走到前面,脸上还着一层淡淡地微笑。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承受着这些人的目光,身体站得笔直,用看似自然的微笑掩盖内心的惶恐,可我知道自己当时的微笑有多僵硬。 “先生们女士们,各位晚上好!”站上讲台的一刻,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学着平时李正堂说话的口气,用那种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首先,我代表大家,向宴会的举办者表示由衷地感谢,感谢他让我们拥有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大家纷纷微笑,接着是礼节性的鼓掌。 我僵硬的表情渐渐松弛了,神经也绷地不那么紧了,纸条上的话一句一句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脸上换上了会心地微笑,然后慢慢说出了一些鬼都不相信的所谓诚恳的致词。 最后,我把声音提高:“最后我提议大家一起举起杯子,为了。”说到这里我卡住了,靠,自始至终我都就不知道今晚这个晚宴是为什么而举办的,至于举办者是谁,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情急之下,我学着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样子说:“为了。为了健康,干杯!” 我举起手里的杯子,然后送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大家都低声的附和我说:“为健康,干杯。”之后都举起了杯子。 我慢慢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大家都继续各自说着自己之前的话题,连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走到李正堂的身边。这头老狐狸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令人懊恼的戏谑。 “讲得不错,大体上还算可以。”李正堂笑道:“除了最后干杯的理由。” 虽然李正堂也常常说我聪明,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东西都能一学就会。 客观地说,李正堂是一个相当称职的老师,如果你做的好,他一定会夸奖你,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他也会毫不留情地骂出很难听的话。 “蠢驴!”刚刚接见完两个很重要的客户,李正堂关上办公室门后,立刻勃然大怒:“你就是一头猪,一头蠢的不能再蠢的驴!” 早已经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我什么也没说。 “你居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到公司来,居然就这样见客户!你知不知道你服昨天穿着这身衣服见过他们了!这样会让人认为你的私生活乱的一团糟!一个连生活都安排不好的人,别人怎么会相信你能管理一家公司!” 我脸上一阵泛红,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还有!”李正堂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我:“还有,刚刚谈判的时候,你那是什么样子!竟然还打哈欠!你还懂不懂礼貌?你学的那些礼仪呢?” “我。昨天应酬他们到两点多。” “你应酬到两点,我不也一样吗!客人不是也一样吗!为什么别人没事,只有你受不了!”李正堂还是大骂。 我心说:废话,昨天酒席上我替你的挡酒,喝地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怎么可能跟你你比精神了! 可我只能想想,不敢说出来,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已经了解了李正堂的脾气,越是在他发火的时候越是不能跟他争辩,不然你会被他反驳得体无完肤,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我小声地说:“其实我是没衣服换了,我根本没时间洗啊!而且现在这件也不脏。” 李正堂忽然愣住了,盯着我认真地看了一会,忽然大笑了起来。 “殷然,难道你就不会送到洗衣店去么?难道你连洗衣服这种小事也要自己做吗!”李正堂忽然冲我大吼道:“想想你的身份,别把时间浪费在洗衣服这种小事上!你的时间是用来做大事的!”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忍耐着。 我问过李正堂几次,莎织有没有找到,但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立刻就勃然大怒,把我痛骂我一顿。因此我就知道了。莎织还没有找到。 这期间我见父母两次,但是都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见,按李正堂的意思,就是让我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到时候才能给林氏兄弟反戈一击。 李正堂对于社会和规律,有着与大多数人不同的观点。 又过了几天后,李正堂忽然扔给了我一本护照。 “明天你先跟我去趟香港,过几天再去一次欧洲。”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之后又加了一句:“这次是最后一次培训了。” 坐在去香港的飞机上,李正堂扔给我一份材料,这是正堂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的资料,我们这次就是要去视察这家公司。 李正堂让我仔细看,说到了香港后招开分公司会议,让我以总公司的代表的身份在会议上讲话! 我很认真地把这份资料看了一遍,可脑子里仍然是一团浆糊。 能不糊涂么?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各方面的资料有多复杂,这么几张纸怎么能写清楚? “你没必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明白,只要给他们挑出几个毛病来就行!笨蛋!” “我不明白。” “唉,”李正堂叹息一声,然后说:“这家公司一切运营都正常,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你是总公司的投资顾问,是高级主管,你去视察什么?我可不是让你去夸他们的!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顾问是干什么的?就是去‘指导’他们工作的!”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懂他们的事啊!何况我这个顾问还是临时抓来的壮丁。” 李正堂笑了:“废话!你还真以为我要让你当顾问?你这次就是要‘扮演’顾问的角色。” 最佳选择 我叹息一声,心想:这年头,当骗子还真不容易啊。只能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些资料。 我的才智真的让我感到很自豪,下飞机之前,我已经把那份资料的大多数内容都记住了。虽然我还是不明白那家公司的内部运转模式。 分公司的总经理王得功四十来岁,看上去很瘦,像个斯文人。机场接机的时候,他必恭必敬的和李正堂握手,对我也是恭恭敬敬的,得知我的身份后,王得功态度更热情了。 我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正堂就把我叫了过去,让我把明天的的演讲先练习一遍。 我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先鞠躬。 “停!”李正堂不满意了:“你鞠什么躬!想想你的身份!你是总公司派来的人,他们要鼓掌就随着他们,最多你示意一下就行了,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要表示!你必须有架子,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开始了演讲:“这次我和李董事长一同前来视察,经过我和董事长的考察和分析。” “停!没有我,是你自己,我只是来视察的,顾问是你的工作!” “是!”我点点头,“经过我的考察和分析,我认为分公司虽然现在业绩不错,但却并不是没有发展空间!我觉得可以从三点考虑。第一个方面。” “别总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的,跟个刚毕业的菜鸟一样!说话要沉稳,要老气横秋,直接说第一条第二条就行了。别忘了你是总公司的顾问,不是刚毕业的小孩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继续说:“第一条,公司的点现在主要都在了沿海的地区,规模实在太小了,应该向腹地加大拓展力度,沿海地区的生产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 “停!” “又怎么了?” “你的语气太客气了!虽说客气是好事,但你不是来跟他们客气的!别想着什么‘以德服人’,在他们眼中,你有个屁“德”!要想让他们听你的,你就必须狠起来,强势起来!” “那怎么办?” “笨!”李正堂暴跳如雷,“声音一定要大,一定要宏亮!这样才能显示出一个领导的充沛精力,也显示出你很自信!你要狠狠地责备他们,骂他们目光短浅,只知道追逐蝇头小利!你骂地越狠,越凶,他们就越敬畏你!只有先让他们敬畏你了,然后才能‘以德服人’,否则人家根本看不起你,凭什么让人家服你?” 三天后,李正堂带着我飞往法国里昂。 李正堂是去出席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正堂集团成功兼并了法国奥德公司。 这件事在国内早已经传开了,各大媒体早已经大肆的宣传过了,在国人眼中,这是一场为国人争光的漂亮的胜仗。 可让我不理解的是,自从上飞机后,李正堂的脸色就阴沉下去了。 “喂,老头子?你怎么了?”我从来都不会叫他老板的。 原因很简单,我以不是他的员工,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因此我根本不会叫他董事长或者老板。 意外的是,今天我这样称呼他,他居然没有表示不满。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他很突兀地问了这么一句。“什么?” “失败!”李正堂继续说道:“我平生最恨失败,但是这次我却必须去法国扮演一个失败者的角色,尽管我只需要演给一个人看,但让我郁闷的是,我最不想被看到我失败的模样的就是这个人。” “失败者?”我皱眉:“兼并法国奥德不是成功了么?你怎么会是失败者呢?” 李正堂笑了:“你错了,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是个失败者,起码在那个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李正堂却皱着眉头不肯再说了。 交接仪式举办得十分豪华,李正堂在众人的眼中,完全是一个商业大亨的模样,一向得体的举动,加上摆在面前的实际战果,他很快就成为了很多人追捧的对象。他讲话的时候,各大媒体记者们手中相机的闪光灯闪个不停,我想,明天一早,李正堂那充满自信的演讲的照片,肯定占据很多财经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的位置。 仪式结束紧接着就是庆功宴,李正堂拉着我走到一边,苦笑说:“准备好了么,你可是为数不多的看到我李正堂失败的模样的人了,现在,你准备好陪我去扮演这个角色了吗?” 李正堂手里举了一杯酒,带着我走向大厅的一个角落。 “管兄啊!你今天迟到了!”李正堂脸上一副热切的笑容,微笑着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这个中年男人的穿着看上去十分朴素,但是从他衣服的质地和做工款式上,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这一件西装完全抵得上我一身的行头。 这个姓管的中年男人脸上笑容可掬:“李兄这么风光的时刻,我怎么敢迟到?我是躲在一边偷偷地瞻仰你的风采了,你是今晚的主角,那么忙,我可敢上去给你添乱。” 李正堂笑笑,然后回头对我说:“殷然,这位就是‘mak’的现任总裁管博先生了。” 我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打量他。他的下巴尖尖的,眼睛不大,但是却闪动着精明的光芒,让人感觉那么不舒服。 李正堂立刻指着我介绍:“这是我的特别助理,殷然,他可是我们正堂的栋梁之材啊。” 出乎我的意料,管博并没有像别的人似的那么傲慢,而是非常客气的朝我点头微笑,之后还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温言说了一句:“不错,确实是年青有为啊。” 管博随即对李正堂说:“李兄啊,有些话本来我是不应该今天说的,可咱们毕竟是老朋友了,那些假客套的事,也就免了。不知道你的下一步计划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我这已经万事俱备,就差你这阵东风了。” 李正堂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低声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会尽快落实的,不过,咱们之前的约定还是要继续遵守啊,呵呵。” 我有点糊涂了,这个低声下气的人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李正堂吗? 我立刻意识到,李正堂一定有什么东西捏在了管博手里。 “李叔叔。”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一看,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微笑着走了过来。高挺的鼻子和嫣红的嘴巴,显示着她的妩媚动人,但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她的眼睛。她并不像其他漂亮女孩一样有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而是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有点像古代小说里形容的女子的那种“单凤眼”,被一对长长的眼睫毛覆盖在下边,使得她的目光给人一种朦胧的诱惑。 女孩发现我在盯着她,眉头轻轻一蹙。 李正堂立刻笑道:“原来是我们的林美人,有些日没有见了。好像又漂亮了许多了啊。” 我看着那个女孩子慢慢走过来,亲昵的伸出手挽住了管博的胳膊,心里原本对她的那一点好印象一下就没了。我甚至还忍不住叹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跟了姓管的这个老家伙。 随后李正堂和管博随意说笑,但是我总觉得李正堂的态度中总是带着几分谦卑的意味,他们时不时的说到什么所谓的计划,然后李正堂的气势立刻就会弱下去几分,到了后来,我甚至还产生了几分李正堂在摇尾乞怜的感觉。 我心里叹息,想起李正堂说他是“失败者”的那句话,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全世界都认为是成功了的案例,李正堂却成了失败者了呢? “林岚,你先带着殷先生四处走走吧,让你们两个年轻人,陪着我们这么两个老家伙,也确实挺闷的。”管博忽然出口对我们微笑道。 居然也姓林。 但是我没有把太多的精力花费在女孩身上,我想,李正堂他们肯定是要说一些我们不该知道的事情。 林岚撇了撇嘴,对我淡淡一笑:“那么,殷先生,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我对她微微一笑,换上了一副最绅士的姿态走过去,让她挽住我的胳膊,漫步走开了。 大厅中男男女女们都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着,根本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们直接穿过了大厅,从侍者手里接过了一杯红酒,来到了外面华丽的露天阳台上。 现在已经是夜晚,皓月当空,有美相伴,身边的林岚身上还传来淡淡的香气。可我的心里却是在苦笑,这种电影里的场景,以前是何等的向往,可是今天,为什么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呢? 我端着酒杯,细细地抿了一口,不禁叹了口气。 “你似乎不爱说话啊。”林岚轻轻笑道。 “哪里,只是在林小姐面前,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故作轻松地应付道。这么多天的培训下来,我早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一点,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要尽量用一些虚话来应付,甚至有些时候,不开口才是最佳的选择。 决不退缩 林岚显然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淡淡地一笑:“殷先生在正堂就职应该时间不长吧?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心里暗笑:当然时间不长了,从开始到现在,一个月都不到。 但是这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这种情况我已经面对过很多次,于是很自然的回答:“我进公司时间不长,多亏李董事长的信任入栽培,现在在李董身边做他的助理。” 林岚立刻恭维道:“看不出来殷先生倒是年轻有为啊,居然已经是董事长的助理了,在正堂集团你已经可以算是核心的成员了,看来李董事长对你确实很信任啊。” 我简单地应了两句,心想:你一个傍大款的小三,居然对公司的情况这么了解? 我们又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我随口应付着,不愿意和她深谈。如果是在别的时候,遇到一个这么漂亮女孩子,我一定会忍不住和她多聊聊的。男人都这样,即便没有什么企图,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像以前在我的公司,工作之余,我也喜欢和鲁倩儿开开玩笑。只是后来少扬粘上鲁倩儿后,每次我跟她说笑,少扬立刻就投过来一副杀人的目光。 想起少扬和倩儿的事情,我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林岚看我心不在焉的出神,站在旁边用一种玩味儿的目光看着我,轻轻笑道:“殷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在女士面前走神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我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却没有说话。 说实话,我对这种傍大款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您似乎不太喜欢和我交谈。”林岚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她看我时的目光,好像当初莎织看我时候的那样。 我微微一笑:“也许是我不太习惯参加这种宴会,这里让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林岚眼睛一亮:“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心里一跳,立刻摇头:“算了,一会董事长找我们的时候,如果发现我们两个一起不见了,可就不大好了。”我故意把“一起”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果然,林岚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沉下脸来:“原来殷然先生不是因为宴会感到郁闷,而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郁闷啊。” 我也不否认,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林岚眯起眼睛看着我,上下左右一连看了好几遍,那目光就像是要把我穿透了一样。 我忍不住皱眉:“林小姐,您现在的目光,似乎有点不太礼貌吧?” 林岚抿嘴一笑,忽然伸手把我的酒杯抢走了,然后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横栏上,拉住着我就朝门口跑。我叫她放手,她不听。我想挣脱她,可她的力气却大的出奇,如果我真的使劲挣扎,我相信也能挣开,但那样就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我可不希望那样。 林岚就这么把我拉到了外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有些恼火了。 “嘿,你发那么大火干嘛?我是想请你去喝一杯吧。跟这些老家伙在一起,都快憋死了!”她眼中那带着倔强又有些得意的神色,又让我有点迷糊了。太像莎织了。这份调皮的,倔强的,像小狐狸一样的目光,曾经我是多么的熟悉。 迷迷糊糊中,我被她推进了一辆豪华的红色宝马,林岚发动汽车,然后问我:“去哪儿?” 我眼睛一闭:“随你便,到了叫我就行了。” 这句话,好像也是我对莎织说过的,我记得。 我们俩在一家名为“iron”的酒吧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现在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是被她拉出来的,到时候管博也怪不了我。 我端起一杯啤酒,随意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家典型的欧洲风格的小酒吧。 不同于国内的酒吧,这里看不到歌手和者乐队的演出,酒吧里虽然也有不少人,但总得来说还算比较安静,只是断断续续的播放着一些轻松明快的音乐。电视里放的是足球比赛。 我假装着看球赛,和林岚的对话总是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林岚也不恼火,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闲聊。 我掏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 林岚立刻皱眉道:“你难道不知道在女士面前吸烟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么?至少你也要征求我的同意啊!” 我有点恼火了,从嘴里拿下烟,冷冷地看着她说:“请问,女士,我可以抽支烟么?” “可以。”林岚笑了,眼睛眯起来像两道弯弯的月牙:“可以给我一支么?” 我愣住了,林岚却毫不客气地夺过我手那支烟,熟练地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然后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她也会抽烟的。因为她夹香烟的动作明显很熟练,她吸烟也是真的吸进去了,不像那些国内的女孩抽烟就是装装样子,摆个抽的姿势,耍酷罢了。 “怎么?想不到我会吸烟么?”林岚笑了,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我立刻收回的目光,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殷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今晚你好像对我特别不友好呢?” 我正色说:“不,是你误会了,我对林小姐很尊敬,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我耸了耸肩膀,心里恨恨地想:“这个女人不会是经常趁着管老头不在的时候出去勾引男人吧?” “实话实说,一开始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林岚笑道。 我还是不说话,心想我管你对我有没有好感。 “因为你第一次看我的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和很多男人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 我清了清嗓子,“林小姐,难道你带我出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说实话,我对这个没兴趣。” “可是现在,我对你很有兴趣。”林岚毫不在意我说的话:“我很纳闷,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正堂集团的核心成员。董事长的特别助理有时候比什么副总经理都管用。” 我笑了笑,然后冷冷说:“这是我们正堂的机密,我不方便告诉你,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嘴里说“希望能够理解”,可是语气却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 我喝了一口啤酒,之后又看了看手表:“林小姐,我觉得我们真的该回去了。” 林岚皱眉:“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你忘记了李董事长的话了?他们说让我带你‘四处’走走。” 我莞尔一笑,随即心往下一沉,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连这种娇蛮的语气都那么像莎织。 莎织,莎织,唉,莎织现在在哪里呢?还有。还有我的孩子。我摇了摇头,赶紧低头喝酒,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女士,可以一起喝一杯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对着林岚说。 他说的是英语,但是带着很重法语的口音。 这家伙穿着一件厚厚地皮夹克,样式有些奇怪,夹克上还挂着很多闪闪发光的的东西,左边的耳朵上还戴着个耳环。 他看着林岚的目光很不礼貌,或者说是放肆。 其实我之前就已经发现,旁边的一桌人已经对林岚注意很久了。这也很正常,因为在这样一家小酒吧里,林岚的美貌确实很扎眼,那些人直到看见林岚吸烟,才有一个人大着胆走了过来。 在欧洲,一般的年轻人都是很少吸烟的,只有那些出来玩儿的人,才会吸烟。大概那些人看见林岚吸烟,认为她是那种出来玩儿的女孩儿,觉得是个机会,所以就过来来了。 林岚立刻沉下脸,冷冷说:“对不起,我有朋友在。谢谢!” 那个男人听了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干脆靠着林岚坐了下来,林岚脸色立刻就变了,冷冷看着他:“请你马上离开。”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对林岚没有好感,但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毕竟我是个男人,所以我必须承担起男人的责任。 我慢慢站起来,表情平静,对着那个法国青年说:“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女士说请你离开!” 法国人冷冷看了我几眼,露出鄙夷地微笑:“黄种男人。” 我不为所动,仍然冷冷的说:“请你离开我们这里!” “听着,小子。”法国人对我嘻嘻笑道:“我看还是这样,一分钟之内,你滚出这里,如何?”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法国人虽然比我长得强壮一点,但是我而且从少扬的酒吧里我知道,经常泡酒吧的人,没有几个能打。因此我断定,打倒眼前这个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他后面还有好几个同伴在喝酒,他们要是一起上,我就没办法了。如果动手的话,我一定会吃亏。 “真他妈倒霉。”我心里叹息,但最终还是决定动手。我是男人,因此遇到这种事情是决不能退缩的。 只是女儿 我慢慢地把上衣脱了下来,然后叠整齐后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件西装那么贵,我可不希望等会打架的时候弄坏了。 林岚好奇的看着我,也许她是对我脸上平静的表情感到很奇怪吧。 我自己到是完全不觉得奇怪。不是么?明知道这一架,自己肯定会吃亏,我怎么还会兴奋?难道让我高高兴兴地期待着自己被人打么? 法国人看着我脱去了外套,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回头对自己的同伴高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桌人就大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屑。但他们说的法语,我听不懂,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一拳朝他打去,他早就有防备,身体向后一仰,然后左手一拳朝我的脸打来。 我马上意识到他一定也经常打架,力量和速度都不错。 我头向旁边一偏,让开了这一下,结果这一拳却砸在了我的肩膀上,打得我整个身子一晃。我心中暗笑,早就等这一下了!我马上飞起一腿,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那个家伙惨叫一声,朝后倒了下去。 我立刻俯身冲过去,一下把他按倒在地上,坐在他的胸膛上,抡起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里立刻喷出血来,把我的的衬衫都弄脏了一片。我毫不理会,挥起拳头又是一拳。 旁边那几个家伙立刻冲了过来,一个人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后一拖,我一下就摔倒了,淅沥哗啦撞翻了几张桌子。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对方已经把那个被我打倒的家伙扶了起来,那个家伙大叫着,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 酒吧的服务员要打电话报警,旁边一个家伙冲过去把服务员的手按住了,凶狠的目光吓得服务员直往后缩。 那家伙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向我逼了过来。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心想:妈的,林岚这贱人害死我了。 我手里抓起一个酒瓶子,警惕地看着对方两三个人逼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拼命了。 林岚忽然跑到了我的前面,瞪着眼睛大喊了一句,她说的居然是法语! 拉下来的一幕,就让我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林岚轻叱一声,身体一晃就冲到一个人身边,飞起一脚,把那家伙踢出了两米多远,这家伙惨叫一声后,就再也没爬起来。 拿着匕首的家伙怒吼着冲了过去,林岚身子一侧躲开他手里的匕首,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那家伙立刻像杀猪似的大叫了起来,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林岚身子一躬,一个大背摔把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家伙扔了出去。这应该是柔道的动作吧?我心里暗叫。 林岚拳打脚踢把那一群人一个一个放倒了,动作干净利落。她出手很重,被她打倒的人,倒下后就再也没站起来。 几乎是一分钟都没用,几个家伙全倒在了地上哀嚎,满地狼藉,桌子椅子也砸坏了不少。 林岚转过身走到我身边,看着目瞪口呆的我,笑着说:“殷然先生,你打算把这个酒瓶拿走吗?” “别问白痴才会问的话,不然我对你的好感就没有了。”林岚一上车就对我说了这句话,所以虽然我有一肚子话想问她,但却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们这是回去么?”我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当然不是!”林岚笑道:“先去把你的衣服换了,你的衬衫都沾上血了,这么回去怎么见人?” 我想想也是,就什么话也没说。 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家宾馆门口,我们才下了车。 “这是我住的地方。” “这是我住的地方。”林岚介绍了一下,然后牵着我的手就上楼。我跟着林岚进了一间豪华的套间。然后林岚让我站在客厅里等待,她自己跑了进去,不一会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出来了递给我:“这件你应该可以穿。” 我把衬衫接过来,进了卫生间换了上去。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林岚已经把外衣脱了,坐在沙发上面,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该回去了。”我皱着眉头看着她。 “为什么非要回去?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么?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林岚语气中有些哀怨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本来我还怀疑我之前是不是把她想错了,林岚可能不是管博的女人,可现在他居然带着我回来换衣服。这个套房肯定是男人的房间,否则怎么会有男人的衬衣?看林岚进房间找衣服的速度这么快,因此可以肯定她是住在这个房间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同一个房间。其它的还用说么? 让我在这儿陪她喝酒?呵呵,只怕管博知道了,大大的不妙啊。 我叹了口气:“林小姐。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李董事长那里我不好交代的。” 林岚笑了,笑得很奇怪,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是李董事长么?”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这是要干什么! “呵呵,我是岚岚啊。嗯,嗯。我跟您请示一件事情,您的那个助理,借我用几个小时怎么样?” 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冲过去打算抢下她的电话,却被她闪开,把我的手挡住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回去太晚的。”林岚微笑着把电话挂断了。 “林小姐,这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情。”我沉下脸。这个该死的女人! 林岚的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对我笑道:“怎么了?你怎么那么害怕和我在一起?” 我心里立刻升起一团怒火:“废话!难道你就不怕管博先生么?如果他回来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林岚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了:“他么?他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向不管我。” 林岚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脸上的笑容妩媚动人:“殷先生,难道我在你眼睛里就那么差劲么?” 她端着一杯红酒站起来,慢慢走到我面前,把杯子递到我手里,用那种低沉的诱惑的嗓音说:“听他们说红酒是最佳的调情剂。” 我脑子一片空白。 “林小姐,”我沉下脸,沉声道:“我想您肯定是有点误会了,我个人对于和林小姐这样的漂亮的女士共处,是很开心的。但是并不表示我想和您发生一些超出朋友之间的关系。” 林岚看着我,眼睛瞪的圆圆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我被她看得心里没底了,把头偏向了一边,不敢直视她。 “殷先生,”林岚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排着队等着和我共进晚餐?或者说你觉得我的魅力不够?” “林小姐,我对你的美丽毫不怀疑,真的。”我苦笑:“但是我想,管先生恐怕会因此而不高兴的吧?而且。” 我一咬牙,继续说道:“而且我我从来不打别人的女人的主意。” “别人的女人?”林岚愣住了。 “不错,你和管先生的关系。”我含蓄的提醒她。 “我和。”林岚忽然脸上表情变得无比怪异,最后难以抑止地笑了起来。她越笑越厉害,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用一根手指着我的鼻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心里感到不高兴,冷冷说:“林小姐,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 “不,很好笑!”林岚渐渐止住笑声,脸上表情古怪:“你认为我是他的女人?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和我说话?不愿意接近我?” “坦率的说,是的。” 林岚的眼睛盯着我,微笑道:“那么,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她的女人呢?” “你不是?” “当然不是!” 林岚冷冷说:“我告诉你,我是管博的女儿!亲生女儿!” 我立刻傻了,一张脸胀得通红,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你姓林。” 林岚打断我的话:“可是我姓林,他姓管是不是?实话跟你说吧,我母亲姓林。”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着了火一样,真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 “我不得不说,殷先生,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可爱一个。”林岚忍着笑,然后她慢慢的靠到我身边,缓缓低声道:“那么,如果我请你做我的男朋友,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提议呢?” 我马上后退了一步,“男朋友?林小姐开玩笑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面,认识还不到3个小时。” “有什么关系呢?”林岚瞪着眼睛,随即她又笑了:“我差点忘了,你是从国内来的,国内的男人一般都有一点保守。” 表演开始 我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难道林小姐选择男朋友都是这么随便么?” 林岚淡淡一笑:“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是我喜欢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去做?” “可是。”我慌张之下说:“可是你爱我吗?” 林岚怔了怔,失笑道:“爱?什么叫爱?只要你开心,我开心,不就行了。”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个提议,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林岚眯起眼睛看了我很久,忽然冷不丁说了一句:“是莎织么?” 我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 林岚看着我脸上表情巨变,满意的笑了笑:“看来我猜得没错啊。”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冷冷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岚忽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这有什么难的?管博是什么人?” 我皱起了眉头,心里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女人了,她提起管博的时候,言语中一丝尊敬的意思也没有。 林岚打量了我很久,然后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又打量了我一番,才坐在了沙发上。 “殷然,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好奇?” 我心里一沉:“难道是因为莎织?” 林岚淡淡一笑:“还算不笨,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我对你好奇,还因为李正堂这个老家伙对我说,你很能干。” 我心里一紧。李正堂?李正堂对她提起过我?什么时候? 林岚从我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殷然,别像个傻子似的。李正堂可是对我说了,你是个不错的演员。”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深浅,试探道:“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岚的笑容有些奸诈:“什么时候?让我想想啊,好像是在他带你来法国之前吧。他还说,这次肯定找对人了。” 我心里一震,脑子里闪过一道光。 “坐下吧,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林岚妩媚的白了我一眼,随即正色道:“我对李正堂这个老家伙的眼光虽然不怀疑,但是还是想亲自验证一下,现在看来,尽管你还有些毛病,但是总体上过关了。” 试探我?我心里一紧。 “林小姐。”我尽量把自己表情放松下来,用最平静的声音问道:“我看,你还是直接说明白吧,老是让我这么猜来猜去的,很累的。” 林岚呵呵一下,缓缓说:“怎么说呢,这件事情既然是个阴谋啊,说出来,总觉得有点不太光彩呢。”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完全惊呆了。 我没有想到李正堂会来这么一手,更没想到林岚居然会帮着他对付自己的父亲! “父亲?他根本就不配!”林岚冷冷道:“所以我才不想跟他的姓。”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能够从她话语中听出一种深刻的怨毒,那段往事,对她来说肯定很伤心吧。 “殷然,你可以走了。”林岚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冰冰对我说:“别忘了明天的演出。” 我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起身告辞。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岚忽然微笑对我说了一句。 “殷然!了,不是么?” 我浅浅一笑:“没错,表演已经开始了。” 在那间豪华大厅里面,正堂集团兼并奥德公司的庆祝酒会已经开始。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着话,大厅里面回响着各种各样的语言,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夹杂着柔和的乐曲声。周围还有一些特许进入的记者在游荡。 不得不说,李正堂为了这个酒会是下了很大本钱的。出席的基本都是在法国或者欧洲的一些大公司的代表,或者是正堂集团的商业伙伴,全都是高层人士。单从饭店的停车场里那些成排的豪华轿车就能看出,今天来到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低。 我从林岚的车中下来,站在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不得不说说,我有些紧张。 李正堂建造了这么一个大的舞台给我表演,我怎么能不紧张? 顺便说一句,昨晚我没有回酒店,我在街上游荡了一夜,然后天亮之前回到了林岚的房间,最后我们两个手拉着手着从房间出来,在很多人的注视下走出酒店。 昨晚我吃了不少苦头,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季,法国的天气一到晚上冷得吓人。按照计划,我不能回酒店,我只能找了一个通宵营业的酒吧坐到了天亮。 其实我完全可以在林岚的房间待到天亮,但是林岚媚眼如丝向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考虑一下,之后拒绝了。如果我真的在林岚的房间待上一夜,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和她不会发生点什么。 天亮的时候我回到林岚的房间时,已经满脸的疲惫,我想先梳洗一下。林岚脸上笑得很诡异:“不用了,你的脸色越是疲惫,效果就会越好。” 就这样,我和林岚手挽手走出了酒店大堂。在数十双眼睛注视之下。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林岚的嘴巴贴在我的耳边轻轻说。 我长长吐了口气,微微一笑:“ok。” 电梯门打开,轻柔的音乐声扑面而来。我们俩挽着手走进会场。 李正堂和管博正在低声的交谈什么,看样子管博面色相当不快。李正堂则是眉头紧锁。 管博和李正堂看见我们俩走来,脸色立刻阴沉了。我清晰的感觉到,管博的眼中冒着怒火,死死盯着我们俩挽着的手。 这是非常正常的。 昨晚我和林岚是中途偷偷跑出去的,管博知道后立刻派了保镖去寻找我们。在林岚的巧妙安排下当然是找不到的。因为没有人想到林大小姐居然自己回了宾馆房间,而且还是两个人。 不过今天早上我们俩从宾馆出来后,就不一样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我们俩挽着手出来,我相信,守候在酒店大厅的管博的保镖,一定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电话告诉了管博。 这件事情唯一的破绽就是,我一个人进出了那家宾馆两次,但是只要我没有和林岚走在一起,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管博手下的那几个保镖更加不会。 恐怕现在管博还在奇怪,昨晚自己回去找到女儿时明明看见她一个人在房间,为什么今天早上走出来的会变成两个人了。 “该死,怪不得昨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管博心里暗暗懊恼。 而现在见到我们两人:我一脸疲惫好像整夜没睡的样子,林岚则是脸含红晕,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就算用脚趾头去想,也就该想到,这对两个人昨晚做了些什么。 我承受着管博的目光,脸上也渐渐露出一点担忧的神色。 “殷然!”李正堂冷冷的看着我,语气非常严厉:“昨晚你去哪里了!” “李叔叔,”林岚适当的往前迈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了李正堂和管博的目光:“昨晚我们俩在一起。” “岚岚!”管博脸色铁青:“这么说昨晚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他。” “他一直在我的卧室里。”林岚脸色坦然,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管博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转过头去看着李正堂:“老李,这件事情,难道你事也先不知道?” 李正堂立刻脸色一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 林岚淡淡一笑:“你们不用争了,这是我和殷然自己的事情。” 管博嘿嘿一声冷笑:“什么叫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也太乱来了!你才认识这个小子多长时间?两小时还是三小时!” 林岚故意叹了口气,微笑道:“我亲爱的父亲啊,准确的说,是一个小时零三十八分钟后,我们就上了床。” 管博摇了摇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正堂走上前一步,冷冷看着我,脸上满是愤怒:“殷然,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吐了一口气:“董事长,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如果因此给您带来了什么损害的话。” 李正堂脸色阴沉,低声吼道:“闭嘴!损害?你还好意思说损害!你让我丢尽了颜面!”他转过头去看着管博,好像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情。” 管博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什么也别说了,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再谈的必要么?” “爸爸!”林岚再次插嘴:“我还有件事要宣布呢。” “什么?” 林岚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然后向前迈出了一小步,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们打算结婚。” “你疯了!”李正堂和管博同时叫了起来。李正堂的表情甚至看上去比管博还要逼真。 “是的,也许是吧。”我面色不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坦诚起来:“所以,我还要对董事长说一件事。我要辞职。” “辞职!”李正堂忽然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大得惊动了大厅里的所有人,吼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刻压低了声音:“你脑子坏掉了吧!你不地忘了,我们这次来是任命你为法国正堂奥德公司的总裁的!你居然要辞职!呆会儿上了台你让我怎么宣布!难道要我告诉那些记者,告诉全世界的人,我们正堂集团奥德公司的总裁,上任第一天就跟着一个女人跑了!难道你不想报仇了?不想有钱了?” 李正堂愤怒得脸上肌肉都扭曲了,看着我的那个样子,让我感觉他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不闻不问 管博听到了“法国正堂奥德公司的总裁”这几个字的时候,嘴角的肌肉忽然轻轻抽动了几下。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一直偷偷观察他的我捕捉到了。 管博眼中好像抹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忽然冷冷道:“殷然,你真的想好了?” 我惨然一笑,眼神无比坚定:“是的,我已经想好了。工作可以再去找,但是岚岚,就只有一个。”说完,我回头深情的看了林岚一眼。林岚立刻配合的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李正堂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失控下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用一种不安的眼神撇了管博一眼。最精彩的是,管博明明发觉了李正堂的眼神,却故意把自己的脑袋扭了一扭,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诚恳的对着管博一笑,然后低声说:“管先生,我正式的请求您把您的女儿林岚小姐嫁给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李正堂大怒,狠狠道:“别做梦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重用你,培养了你这么长时间,你翅膀就硬了!想想你是什么身份!” 管博忽然回头撇了李正堂一眼,然后对我淡淡一笑:“年轻人,这件事情,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但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你觉得怎么样?”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李正堂不悦的看着管博:“你这是什么意思!殷然终究是我的人,你想拉拢他。” “诶!”管博皱眉,然后淡淡笑道:“这可不是我有意拉拢他啊,是你苦心栽培出来的家伙,对我的女儿。”想到这里,管博似乎又有些不快,但那种不快的神情仅仅从他的脸上闪了一下。 我分明的感觉到了林岚的眼中抹过一丝哀伤。 我忽然想起昨晚林岚对我说的一句话:“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用来交换的筹码,唯一的区别就是价值的高低而已。” 李正堂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好像气得受不了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突然,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连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以至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那个老家伙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来耍我的。 他大步朝我走过来,居然把手里的那杯红酒狠狠的泼在了我脸上! 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那种惊诧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事前的计划中可没有这个动作! 我眼看着李正堂把一杯酒泼在我的脸上,红酒沿着我的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一滴一滴滴在我的西装和白衬衫。 所有人都被我们惊动了。 一旁那些嗅觉灵敏的记者们马上蜂拥了过来,手里的照相机纷纷对准了我和李正堂。 成片的闪光灯刷刷地闪个不停。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李正堂。用林岚事后对我说了一句话来形容:“那时你脸上的那诧异的样子,简直就是妙到了极致!” 第一次,我心里升起一股揍这个老混蛋的冲动。 我坐在林岚的房间客厅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我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报纸放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很苦。 我一直不明白咖啡到底哪里好喝,提神功效不如茶叶,似乎也没什么营养。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脸上感觉暖洋洋的,可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苦笑,慢慢睁开眼睛,注意力又落在了旁边的几份报纸上面。 这些都是今天早上刚刚送过来的,每份报纸的财经专刊上都有一个醒目的硕大的红字黑字的标题。 “正堂集团高层震动。新任欧洲奥德公司总裁上任第一天辞职!” “东方神话破灭,正堂集团内讧,酒会上反目!”。下面还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我满脸狼狈的对着镜头,旁边是李正堂那张愤怒扭曲的脸。 “不要江山要美人,商界新星一怒为红颜!”。这是一家当地的华人报纸。 让我十分纳闷的就是,只有这家华人报纸在报道中很隐晦的提及了我和“mak”公司董事长管博的女儿,同样也是mak的董事会成员之一的林岚小姐,似乎有着一种超越友谊的关系。 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不同,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涉及到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好像立刻就能引出人的兴趣。而我们东方人对这种事情的喜好似乎也格外大。 我不得不佩服那些西方记者的能力,只不过一个晚上,他们就已经在报纸上罗列出了我的很多资料。包括了我的年纪,学历,还有我在正堂的职务等等。 不过,李正堂早已经假造了一份我的全部资料,从一出生到现在,我的所有的经历都是假的。 用他的话说,现在这件事情,大家关心的都是正堂集团和mak的关系,我,殷然,仅仅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小角色而已。 如果故意隐瞒我的情况,反而会让那些记者起疑心,从而促使他们去调查我。现在李正堂已经把我的非常“详细”的资料,通过某种途径,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透露了出去,这些资料已经完全可以满足那些人对我的好奇心了。 现在记者们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正堂集团这个最大的主角身上。 顺便说明一下,我现在和李正堂联系,都是通过一部特殊的卫星电话,可以完全避免被窃听。 昨晚回来后,我在电话里和李正堂大发雷霆,只因为意外中的那杯酒。没有人愿意在这么多媒体面前露出那么狼狈的样子。李正堂这个老家伙只是笑笑不管我怎么发火,他都没有解释一句。 更让我惊奇的是管博的态度,他竟然非常的冷静。虽然我知道他的那种冷静是刻意装出来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这么冷静,已经相当不简单了。 在我和林岚一起离场并当晚住宿在林岚的房间里这件事情,管博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又聋又哑的残废,任凭我们干什么都了。 “你在想什么?”林岚坐在我对面,手里的刀叉灵巧的把面前盘子里荷包蛋节割成一块一块,然后送进嘴里。 “我在想,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有什么奇怪的。”林岚淡淡一笑:“这样的态度对别人来说也许是有点奇怪,但如果是他,就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 “这都不明白?”林岚放下刀叉,拿起一片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她小巧的嘴巴:“因为在他的眼睛里,你现在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了。你的身份是‘前任正堂奥德公司总裁’,是‘正堂集团的高层核心人员’,而且,非常恰巧的是,你现在‘叛变’到了我们一边,如此一来你的可利用价值,就非常大了。”林岚一面微笑,一面叙述。 “甚至不惜用他自己的女儿来拉拢我?”我忍不住讽刺了她一句。 “no!no!no!”林岚摇头,一点也不在意我带刺的话:“你又错了,这不是一次交易,以我对他的了解,按照他的逻辑思维肯定是这么想的:我们俩已经‘发生了关系’,如果现在明着把你拉过来,就可以打击李正堂,这对于一直对奥德公司抱有野心的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于我们俩的关系,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好默认了,他不是个因为愤怒就丧失判断力的人,在他眼里,我也只不过是筹码而已,只是,价格有点高而已。” 难以想像,这么残酷的话居然会从她那样一张美丽小巧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发寒。 “那么,我们住一起这件事。” “哈哈。”林岚夸张的大笑:“他心里一定是想,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既然是要拉拢你,又何必去反对?他的价值观,就是从无法挽回的事情上面榨取最大的利用价值,再说难听一点,也就是‘废物利用’了。” 林岚脸上微笑,眼睛里却显露出一幅凄凉的神色。 我想了想,又问:“仅仅拉拢了我就能打击李正堂?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好吧,我们慢慢分析一下。”林岚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第一点,昨晚事情闹那么大,奥德公司的股价必然会引起震动,试想,这家刚刚被兼并的公司,已经像一个战争留下的废墟一样了,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应该是稳定的发展空间,可是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这个表面的稳定已经被彻底打破了。” “很有道理。”我点头承认。 “第二,管博一直想插手奥德公司,你知道么?李正堂收购奥德公司的资金,其中有3个亿是从管博那里得来得投资。你明白么?” “这个我知道,是3亿欧元。而且根据协议,李正堂兼并奥德后必须立刻拆卖公司。奥德公司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打破稳定 “没错。”林岚淡淡一笑:“可是李正堂的计划可不是把辛苦兼并下来的奥德公司就这么卖掉。他是要真正的投资,然后在欧洲建立一个立足点,为将来进军欧洲市场做准备。可是管博却不希望他这样。” 我思索了一下,笑道:“是了,说到底mak是一个风险投资基金。风险投资这一行,资金运转的周期必须要短,同时利益要足够大。因此,你父亲的意思是,李正堂应该在兼并了奥德公司后立刻拉高奥德的股价,然后再把奥德公司拆开来卖掉,奥德公司毕竟在法国也不算一个小公司了,旗下的分公司和其它产业很多,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格。那些国际上的拆卖公司的炒家全都是那么做的。” “你说的没错。”林岚继续说:“立刻拆卖了奥德,是一个让mak的资金回笼的最好的办法,当初李正堂找管博投资的时候,也是拿这个条件作为诱饵的。但是现在李正堂得手之后发现立刻把奥德卖了,虽然能立马得到一大笔资金,但是如果从长远发展上看,就不如留在手里慢慢运作,将来的利益一定会更大,所以李正堂改变了主意。” 我冷冷一笑:“没错,于是他改变了主意。然后就设定了这样一个计划?之后他又找到了你?巧合的是你们两个一拍即合?” 林岚一笑,笑容里有些含蓄:“别说的这么难听。准备的说,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 林岚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用那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说:“现在李正堂的,嗯,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初步计划已经完成了,李正堂给自己设了一个局,他就是要把他自己推进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本来我父亲以催还那3亿欧元的债为要挟,要李正堂立刻拆卖了奥德公司,但是李正堂的资金目前还比较充裕,还那3亿虽然会让他疼一阵子,却不至于伤筋动骨。这也是我父亲最头疼的一点,他无法凭这点逼迫李正堂就范。可是现在李正堂玩儿了这么一手,我父亲怎么能不动心呢?” 我想了想,笑道:“不错,本来你父亲还担心没有办法吃掉李正堂,仅仅靠那3亿的债权,还无法打倒李正堂,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了我这么一档子事,彻底打破了奥德公司的稳定局面,现在奥德的股价会很快下滑没,即使它不下滑,李正堂也会故意让它下滑,以便进一步诱导管博上当。如此一来,管博就会认为机会来了!然后,就落入了李正堂。李正堂和你的的圈套。” 林岚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置之死地而后生,李正堂这个人,心可太狠了。” 林岚玩弄着手里的咖啡杯子,平静地说:“现在我的父亲肯定是一夜没睡,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一会儿他就要找你谈一谈了。” 我又想了想,说:“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占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听上去我似乎只是你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说完,我抬起了头,凝视着林岚,目光炯炯有神。 “你错了。”林岚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严肃:“打个比方,现在这件事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天平秤,两边都已经压了上万吨的重量,却斗了一个旗鼓相当,造成了这个微妙的平衡局面,而你,看上去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砝码,但正因为你的加入,这个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我苦笑:“我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有!”林岚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按照我父亲的行事方式,他会立刻说服你加入mak,之后利用媒体大肆的宣传这件事,以此来进一步打击李正堂的奥德公司,想想,‘奥德公司第一任总裁上任第一天叛逃mak’,这个消息够劲爆吧?这个消息就足够让奥德的股东们对奥德和正堂失去信心,这些或多或少持有奥德股份的股东们都会怕自己受到损失,而抢先抛售手里的奥德股份,最终就会造成奥德公司的崩溃!我的父亲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以此来要挟李正堂立刻拆卖奥德!进而达到他的目的。” “如果李正堂还是不妥协呢?如果李正堂继续坚持不卖,拼着亏损也坚持下去怎么办?这样的损失,正堂还承受得起。” 林岚叹息一声:“如果这样,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肯定会公开插手,趁着奥德的股价摇摇欲坠的时候,全面的收购奥德。那样根本不用通过股市,只要把几个大股东手里的股份收走就可以了。” “那李正堂呢?如果真按我们现在分析的那样,李正堂的计划岂不是自己找死?” 林岚哈哈一笑:“这才是整个计划最重要的步骤。所以李正堂找到了我。没有我,这个计划不可能完成,有了我,如果我亲爱的父亲大人禁不住诱惑而出面收购奥德。那么,他就完蛋了。”林岚嘴角的笑容美丽而残酷,眼中露出冰冷的目光。 我心里升起一阵寒意,这道目光中包含了多少恨啊,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仇恨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完全不在乎毁掉自己的父亲呢? 我叹了口气:“没错,古人的那句话说得太对了。家贼难防!” 林岚立刻脸色刷白,眼睛里满含着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态度了。 说心理话,我非常的不喜欢林岚和李正堂的这个计划。 如果说李正堂还能算是商业场上为了竞争,为了自保,那么李正堂本身并不能说他错。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为了利益,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我对林岚非常的反感。无论她多讨厌管博,但绝对不应该做出这种勾结外人来陷害自己父亲的事!如果说出卖自己公司的利益,还仅仅只是人品有问题,那么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出卖给了敌人,那就一定是人性出问题了! 林岚的目光狠狠的盯在我的脸上,我分明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她腮边的肌肉在抖动,紧咬着牙,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过来嘶咬我的狼。 但是慢慢的,林岚眼中的愤怒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也许是被她自己压制下去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她的声音异常冰冷,冷得像一块冰。 “对不起。”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鲁莽了,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贼船,那么我也是一个卑鄙的家伙,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呢?我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用不着道歉。”林岚的声音依然冷漠:“我又没有怪你,我说过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乎。任何人的话都不值得我在乎!” 我轻轻咳几声,岔开话题:“那么,管博展开攻击性的收购以后,你们。嗯,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林岚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中,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你可以猜猜看,你口中的这个‘攻击性的收购’会由谁来操作?” 我心里一动,脑子里无数的念头开始转动:“首先,不会是管博自己。他是核心人物,只是作为决策人出面的,绝对不会冲到战斗的第一线。那么剩下的。”我心里一凉:“是林岚!也只能是林岚!她本身是管博的女儿,而同时她那个mak董事成员的身份,因此可以确立她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地位。” 我心里叹息,管博这次如果能不死,那真的是上帝保佑了。试想,如果在一次战斗中,你派出去的军队的指挥人员,却是敌方的卧底,那这场仗你怎么还能打赢。我甚至可以由此而推测出李正堂那里的计划,只要林岚在收购的过程中,故意的露出几个小小的破绽,李正堂就会立刻反击。制造那样的破绽太简单了,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来那是故意弄出来的。 我不知道这种收购具体要用多少钱,但估计至少要十几亿。这些钱砸到奥德里面后,不但不会收购奥德,反而会帮助奥德拉高股价,换句话说吧。这十几亿的资金,根本就不是在收购奥德,而是在帮奥德输血! “是你!”我的声音虚弱无力:“一定是你了。” 出乎我的意料,林岚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不是你?你应该是最佳人选!” “你错了。”林岚笑得很平静:“我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个计划成功以后,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就会使得mak蒙受巨大的损失,到时候,董事会必定会联名罢免他的董事长的职务。” 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想法一下子变的清晰无比,我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最终的目的就是董事长的位子!天,你想控制mak!” “没错,看来你的反应还算不太慢。” 当成筹码 我闭眼想了想,进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因此你不会主持这个计划,甚至你连边都不能沾!因为那是个注定要失败的计划,如果你参与了那个计划,那么你也会成为一个失败者!一个失败的人是绝对不会被推上董事长的位子。而且我觉得,在必要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反对者的姿态。你必须成为一个曾经尽力阻止那个失败计划的人。那样才显现出你的高瞻远瞩。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狂笑起来,眼睛看着林岚,忽然感觉这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居然如此的可怕! 林岚终于被我激怒了,她冷冷看着我,咬牙道:“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 我止住了笑声:“好吧,确实不怎么好笑。那么我想问问你,这个‘注定要失败的计划’到底由谁去执行?那个失败者的形像,该由谁来扮演?” 林岚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淡淡一笑:“你!” 我冷冷看着林岚,一点也不感到吃惊。我甚至连一个吃惊的表情都懒得露出来。 “当然是我。”我冷冷道:“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是扮演那个失败者的最佳演员。” “哦?没想到你竟然猜出来了?” “没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论怎么看,我都是个失败者。” 我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首先我是‘正堂的叛逃人员’,我这个叛徒率众再杀回去,将李正堂的公司打倒。还有什么比这个噱头更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心呢?一下就让人们对李正堂的领导能力失去了信心。一个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管理不好的人,股东们很快就会对他生出不信任的感觉,然后开始纷纷倒向我们这边。” “说得不错,继续。”林岚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呼出一口气,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忽然感觉心里有些烦躁。我拿出香烟,为自己点了一支。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感受着香烟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慢慢的酝酿,之后缓缓的吐了出来。似乎要将我内心的压抑也随之一起吐出来! 我看着林岚,眼神充满了讥讽的味道:“再有,我是个叛徒,管博认为我了解李正堂的公司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简单的道理,管博一定明白。” 林岚淡淡一笑,把我手里的那支香烟抢过去,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妩媚的对我笑了笑:“继续。” 我愣了一下,随即继续说:“但是,那些都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我的身份!”我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嘲讽:“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地位的小人物!做成这件大事必须要保证机密,要做这件事不可能再去找一个同样和你还有李正堂那样级别的重量级的人来合作了。因此那样太不保险了。 林岚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我承认你猜的都对。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么一个舞台,一个用上亿资金搭建起来的巨大舞台,而你是主角!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们写好的剧本来演一出好戏!”她随即放低了声音,她的声音低沉却很有磁性,带着一种妩媚的诱惑:“想想吧,你将会操控那么庞大的一笔资金!所有的灯光都会聚焦到你的身上!你将会万人瞩目!在所有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成功人士!” 我低下了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我的内心深处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一时却想又不明白。 我抬头,看着林岚:“没错,我就是一个木偶,绳子牵在你们的手里。” 林岚忽然跳了起来,将手里的烟蒂狠狠扔到了我的身上,她挥动着拳头,朝我大吼:“不然呢!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现在还呆在你那家小公司里苦苦地挣扎着!想凭你自己的奋斗获得今天这个地位,就算奋斗两百年也不够!!”林岚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千万不要忘记,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这件事情,主宰者是我们!” 我浑身一震,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这一下让我明白了刚才心中那个隐隐的让我不舒服的念头是什么了。 就是主宰! 说到底,我,也是个十分骄傲的人。 我是一个喜欢自己去做主宰的人,任何一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要由我来主宰!我说了算!我来决定一切!我要自己策划导演并且最终完成了那些剧本。在这些表演中,我才是中心!一切的事情必须是我说了算! 可是,在即将到来的那场复杂的表演中,我却不是主宰者,我仅仅是一枚棋子。 林岚说的没错,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他们已经编好的剧本,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台词念出来,就行了! 我心里感到非常沮丧,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垂头丧气地说:“不错!你说的对。” 林岚看着我,眼中流露出胜利者的喜悦。她慢慢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了我的双腿上。 她伸出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说:“你不用这么沮丧。难道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还比不上你那廉价的尊严么?” 我苦着脸笑笑:“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你或者李正堂,都可以像捏一只蚂蚁的把我捏死,何况。” 林岚冷笑继续道:“何况李正堂心里其实恨你恨得要死,他恨你把莎织的肚子搞大了,是么?” 我一个机灵,一下把林岚推开,猛得站了起来。我瞪着眼睛看着林岚:“你全都知道了?” 林岚走近我的身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在我耳朵边低声笑道:“说实话,原来我还感到奇怪,莎织那个丫头怎么会喜欢上你,可是这两天相处下来,我也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林岚忽然逼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嘴突然贴到了我的唇上。我毫无防备,一下子被她撞倒,两个人就这样倒在了沙发上。 我推开她,大声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岚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又爬了过来,紧紧贴在我身上,忽然说出了一句让我很吃惊的话:“我在排练啊!” “排练什么?” “笨蛋啊!”林岚叹息:“你忘记了你是用什么借口叛离李正堂的了?难道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爱情’吗?” 林岚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这张灿若桃花的俏脸,在我眼里,却比毒蛇还要可怕! 林岚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道:“你认为,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会那么容易就把那件大事情交给你做?” “当然不会,我想得过一段时间吧吧。” “对啊。”林岚的嘴巴又凑到我的耳朵边,小声说道:“第一步,他在让我我结婚,先让你成为真正的‘自己人’啊!” “什么!”我吓了一跳!“结婚?” “哈哈”林岚看着我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开心地大笑起来,她笑得非常肆无忌惮,非常得意,然后眼中显露出戏谑的神色:“放心吧亲爱的,就算结婚不会那么快,不过他一定会先把消息透露出去,然后为咱们举办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告诉全世界的人我们家把正堂的高层挖了过来,这样才能更狠的打击李正堂,这样做,不亚于狠狠在李正堂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之后呢。你自然就变成我们家的人了。”她看着我,眨了眨那双妩媚的眼睛。 我越想越感觉不对,皱眉问道:“就算管博肯信任我,他至少要先把我的底细调查清楚再说吧?他可不是一般的记者,调查起来肯定会更深!” 林岚目光闪动,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勾住我的下巴,柔声道:“亲爱的,你还是不够聪明啊,至于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你的筹码啊。你好好想想吧。” “筹码?”我皱着眉头,侧过脑袋,躲开了她的手指。 正在这时,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林岚站起来接起电话。 “喂?。嗯,嗯,好的。” 林岚放下电话,转过头平静地对我说:“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要你现在去见他,他在3楼的大厅等你呢。” 我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林岚在我出门的时候叫住了我,然后对我妩媚一笑:“好好表现哦。” 我走进三楼大厅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管博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着。 他很随意地穿了一身休闲装,盯在报纸上的目光很明显是在思索着什么。 “管先生。”我低着头喊了他一声。 管博抬头看着我点头:“坐下。” 我刚坐下,管博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我,微笑道:“怎么样?万众瞩目的感觉好吗?” 人不为己 我瞅了一眼报纸上醒目的大标题和下面那张我被泼了一脸红酒的狼狈照片,苦笑道:“说实话,一点也不好。” 管博靠在椅背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忽然笑道:“杨洛,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呢?” 我心头一紧,暗想:来了!我脸上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道:“说实话,这个问题思考了一整夜,您想听听我最终的结论么?” “哦?”管博看着我笑了,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就像要把我看穿了一样:“说来听听。” 说实话,管博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这种目光看上去没什么,但却让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这种感觉和李正堂的那种目光不同。 李正堂的目光是一种锐利的,锋芒毕露的目光,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而管博的目光看似无害,但却使我感觉绵里藏针,似乎随时都能把我的想法看穿。 “老混蛋!”我暗骂了一句,然后尽力保持冷静,笑道:“我的最终结论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现在就希望您能给我指一条明路了。” “哈哈。”管博笑了,静静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啊,难道你就没有为你自己担心过?要知道。”说到这里,管博脸色一沉,继续道:“要知道你居然勾我管博的女儿!” 我微笑着,我承认此时我的笑容是装出来的,但是我必须尽力保持微笑,我不能让管博看出我的一丝一毫的紧张。 “管先生。”我开口了:“我觉得,我们就别再互相试探了吧。我想您现在喊我过来,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谈吧,如果您要对付我的话,昨天晚上,您的保镖就把我扔进罗纳河里了。” “有意思。”管博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好吧,我就明说了,你到我这边来,mak给你的职务和正堂一样,如何?” 我微笑,直视他的目光:“您的条件,应该不止这些吧。” “你很聪明。”管博笑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和岚岚的事情。” 我心里一紧,只听管博继续笑道:“你和岚岚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是我必须摸清楚你的底细。” 我冷冷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调查我的人,应该已经快到中国了吧?” 管博点了点头,露出一种十分优雅十分有教养的微笑:“没错,这件事太过重大,我必须谨慎从事。” 我背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脑子里忽然想起林岚的话:“转化成筹码。” 我撇了撇嘴,笑道:“我想,那些去调查我的人,肯定会给您带回来一些让人吃惊的东西。” 管博皱眉:“哦?” “不错!”我深吸了口气。妈的,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管先生,我想先知道,您现在对我了解了多少呢?” 管博淡淡一笑:“说实话,不多。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在我我计划中的人。” 这话说的虽然含蓄,但是我却听出了明显的鄙夷的味道。“不在计划中的人”,哼哼,说的好听!说白了人家完全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根本没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而已。 但是这却恰恰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一个小角色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管博指了指报纸,然后微微笑道:“目前我对你的全部了解,仅仅是报纸上那些记者的调查出来的东西,还有。”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措辞,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恨意:“还有。你和我的女儿上过!” 我耸了耸肩,装作没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恨意。我把自己的仰靠在座椅上,努力使自己的肌肉放松,微笑着说:“管先生,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呢?” “哦?”管博看着我的目光捉摸不定:“说来听听。” 我随手把报纸拿了起来,看了看,指着报纸笑道:“这上面关于我的所有的资料,都是假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管博脸上没有显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阴沉的脸色一闪即逝。“老狐狸。”我心里暗骂。脸上还继续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我的目光大胆的直视管博,缓缓说:“我根本没在正堂工作三年,更不是什么正堂的管理层的核心。事实上,我进入正堂,连3个月都不到。” “哦?”管博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阴沉,我清楚的注意到,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目光中闪烁着精明和警惕的光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让自己脸部肌肉继续放松,故意微微一笑,随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问:“可以么?” “请便。”管博淡淡的说。 我不急不缓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我感觉到管博的目光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我,好像要从我身上找到一些破绽。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目光竟然可以这么让人。恐惧。 我尽量让生子保持镇定,点着香烟轻轻吸了一口。 管博没有催促我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这么说吧。”我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缓缓说道:“我就是一枚棋子,一枚李正堂派来的棋子。” “说下去。” “我的任务很简单,打入mak,成为你身边的人,成为管家的人。”我故意把语气放低。 “有意思!”管博嘴角裂开,裂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么说,昨晚勾引我的女儿,也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了?” “是的。”我轻轻弹掉一截烟灰,轻描淡写的说:“不错!我就是故意的。” “继续!”管博从牙缝里迸出这两个字。 我一点一点把自己的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包括了我的真实的身份,我的公司,以及我的白手起家等等一系列事情。当然,还包括了我和莎织的一些事情。我只是把莎织怀孕的事情隐瞒了。 最后我说到了我被李正堂选中,并且经过了李正堂的一系列的培训后,派到法国来。 “这么说来,你和我女儿的事。” “是只是计划中的一个步骤。”我微笑:“你的女儿其实是我故意。嗯,怎么说呢。我故意去追求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接近你,然后李正堂就可以以此为借口和我翻脸,我则光明正大脱离正堂,打入mak。” 管博的一双眼睛盯着我,然后他突然抬起手,狠狠给我来了一个耳光。 我被他打得整个脸侧到了一边,半边脸颊疼,嘴角还流出了一丝鲜血。 我从容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管博眯着眼睛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目光中隐隐现出一丝惊讶。 “这个耳光,就算我为欺骗了岚岚的感情而道歉。”我微笑。 “哼!”管博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说:“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完了?” 我耸了耸肩,脸上表情更加轻松了:“当然,如果您觉得这还不够,您也可以命令您的保镖把我塞进麻袋里,然后扔进罗纳河。或者。”我压低了声音,目光直视着管博的眼睛,微笑道:“或者,我送上奥德公司表示我的歉意。” 管博的眼睛立刻一亮! 他想了想,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些?按照李正堂的计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的。”我故意叹了口气:“这对我自己来说,是一个很难做出决断的冒险。坦率说,刚刚您打我那个耳光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后悔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不过我还是想赌一把!” 我把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缸里熄灭,然后刻意用一种很平缓的语气说道:“我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李正堂威胁我,我不得不跟他合作,不然的话,他就会毁了我。但是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我讨厌被人操纵!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一个成功成功的人。但前提是我必须掌控自己的命运!我要控制这一切!而不是当一个别人手中的木偶!” “好吧。”管博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那么,说说看,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机会!”我简单的回答。 “说下去。”管博忽然伸手把我面前的香烟盒拿了过去,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我要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我笑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和对岚岚小姐的歉意,我愿意和她结婚,如此一来她的爱情就不会受到伤害。其次。” “其次就是你帮我得到奥德公司?” 我点头:“是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奥德公司!李正堂的计划我全部都知道,因此也只有我才能制定出一个打垮他的计划!” 管博打断了我,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以我看来,你刚刚说的这两条,其实对你自己的好处更大一些。” “,天诛地灭!”我淡淡地吐出这八个字。 管博皱眉想了想,道:“我必须承认,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还有两个疑问,你能回答我吗?” 柔软心里 “ok!” “第一,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刚才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你给我画的一个大饼,我想,如此诱人的礼物,恐怕你不会白白送给我吧。” “当然。”我淡淡一笑。 “第二,也就是你和我女儿之间的感情问题。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你似乎对岚岚本人并没有很深的。”说道这里,管博顿了一下,似乎想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语:“感情!” 我平静地听他说完,然后假装思考了一下,微笑回答:“好的,那我就明确地告诉您,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有两个字。地位!” 我的目光立刻变得非常冷峻,我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李正堂虽然看似给了我一个表演的舞台,但在这个舞台我只不过是一个木偶。他根本没把我当成伙伴,而是当作一个傀儡!我选择和你合作,是希望能和你成为平等的伙伴关系!合作者!partner!至于您提到的第二个问题,恰恰正可以给我带来我想要的。如果我成了您的女婿,那么我就成为了管氏家族的一份子,我想,今后我的发展一定会比在李正堂手下当一个助理而辉煌得多。” 管博笑了,我明白到他已经被我说服了,但是他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我管博的女婿?” “说到资格的话我有两点。”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果断地说道:“第一,我可以给你带来奥德公司!这点单凭你自己是很难完成的,但是有了我的帮助你的成功率就大提高了!第二,。”虽然我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我的呼吸仍然禁不住变得有些急促:“第二,就是我自己!我坚信我是有这个资格的!坦率说,您现在是在购买一支将来肯定会升值的潜力股!”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并不是很爱我的女儿了?” 我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管博,缓缓道:“您是跟我说爱情么?爱情是什么?在我来看就是一份筹码。这世界上的任何物品都可以当成筹码!唯一的区别就是,价格的高低不同而已。”我这话一出,管博的眼睛里立刻爆射出异样的光彩,其中明显的带有几分赞赏的意味。我放低声音继续说道:“至于我对岚岚的爱,我只能说我很爱她,我必须爱她。为了我自己,我不能不爱她!” 我吐了一口气,看着管博,浅笑道:“不知道我的答案您满意么?” 上帝啊,我自己都觉得此刻我脸上的微笑是那么卑鄙无耻! 管博表情严肃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渐渐露出了笑意,然后他脸上的肌肉慢慢地放松,直到最后,绽放出一个灿烂地微笑。 他忽然站起身来,用一种十分诚恳的姿态对我伸出手:“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你一件事情,杨洛先生。” “什么?”我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管博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这次你赌赢了,你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他的话语渐渐变的轻快,是那种商人们在谈判达成一致后的那种轻快的腔调:“我相信,你的这个正确的选择,一定会为你带来巨大的利益。我个人认为,你这次投资非常正确。” 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坚定的说:“同样的,我认为,您的这次投资也一定是物有所值。不,应该是物超所值!”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我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将来如果不当骗子了,一定去好莱坞发展,拿奥斯卡奖还不是手到擒来,玩着就拿到手了! 第二件事情是,我摸着刚才被管博打了一耳光的那半边脸,到现在还他妈**辣的疼,心想这个老混蛋手上的劲真他妈大,他不会练过功夫吧? 我从靖边机场口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看两眼身后的这个家伙,禁不住摇头苦笑。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这个人身后却跟着一个黑人保镖,走在国内大街上,这种画面是多么的怪异。 管博带着林岚回了美国,他说他要抓紧时间做点准备工作,包括制定后续计划以及准备资金,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劝说董事会通过这个计划。 这段时间没我的事,因此我就回国休息了,其实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美国,不过我拒绝了。我之所以提出回国休息,是因为这几天留在管博的身边,让我感到身心具疲。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个人一天到晚都在演戏,确实是一种折磨。生平第一次,我有些佩服那些职业演员了。 顺便说一句,我回国之前,管博曾经问我:“你打算怎么去处理自己和你国内的女朋友的关系?”我想了一想,反问他:“管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除了现任的太太以外,在外面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了么?” 管博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也笑了:“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只要她影响不到我们的事业和家族利益,我不觉得这其中会有什么冲突。” 当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和一个即将成为我的岳父的人,开诚布公地讨论起了我和其他的情人的事。 可最终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没错。假如我很虚伪的对管博表示我会忠于林岚忠于爱情,绝对不和别的女人再有来往,那这个老家伙不怀疑我才怪呢! 反正我一开始就把自己扮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的样子,管博也是一个这种类型的混蛋。 所以干脆就明着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反正他也知道我不是为了爱情而和他女儿在一起,他注重的是我能带给他的利益,而不是什么狗屁忠贞。 但是他仍然坚持让丹尼尔。那个黑人保镖。跟在我身边,名义上说是为了保护我,其实就是监视我。我没有反对,我也不能反对。 我看着天上的一闪一闪的星斗,怎么想都觉得这段时间跟做梦似的。三个月前我带着十万北上去找李正堂,现在我回到了靖边,却彻底变了,光是一块手表就价值近四十万。 机场外有一辆车等着接我们,这是我回国之前给一家汽车租赁公司打电话预定好的。本来这家汽车租赁公司没有接客人这项服务,但是在我提高了百分之五十的价格后,他们立马就答应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住进了波萨特酒店后,我倒头便睡,因为时差没倒过来,我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连饭都顾不上吃,我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提电脑,上网查询了一下奥德公司的股票价格,已经从原来的15块8跌到了14块7。李正堂这个老家伙还真的下了本钱,不钓到管博这个老狐狸誓不罢休。欧洲一些财经新闻都在对奥德公司的前途表示担忧,但是李正堂一次一次的公开表示,正堂不会放弃奥德,正堂会支持奥德今后的发展。李正堂已经竭力装出了一副苦苦挣扎的样子。相信这些消息很早就在第一时间送到了管博的手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最后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全部抛开。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决定去接丹丹下班。 老实说,我很想念丹丹,我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感。这么多天的演戏,让我感觉自己神经上已经错乱了,有些时候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卑鄙狡诈的角色,有一种拔不出来的感觉。只有见到丹丹,我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丹丹是我心里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我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丹尼尔已经坐在大厅等我,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坚定,黑西装平整的一点褶皱都没有。这家伙身材很魁梧,据说以前是美军陆战队的队员,在美军岩国基地服役五年。这个家伙不喜欢说话,不论你跟他说什么,他最多只会用三个字来回答你之后便是一句恭恭敬敬的“是的,先生。” 我走出酒店大门,丹尼尔在后面紧紧跟着我,汽车租赁公司的司机已经站在那辆豪华奔驰边上等我们了。 上车以后我开始和司机聊天。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好多新闻都不知道了。 我吩咐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司大门外。我对丹尼尔说:“我要去见我的女朋友了,你最好不要跟得太近。” 我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丹丹立刻浑身一震,慢慢转过了头,看见我,一下就愣住了。 我看到她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眼眶里满含着热泪。然后丹丹大步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想吻她,她却脸一红,把脑袋扭开了,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笑了笑,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设陷情敌 下班以后,我陪着丹丹走出大门,立刻就看见萧空的车子停在了大门口的路边。萧空站在车子边上,看见丹丹出来,眼睛立刻亮了,但一看到我,他的脸色立马阴沉下去了。 我皱着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他来干什么?来接孩子的?” “不是,他这几天总是在这里接我,送我回家。”看见我脸色阴沉下去,丹丹立刻赶紧又说:“你别不高兴啊,我保证从来没有坐过他的车。我让他不要来了,可他不听!” 我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我又没生你的气。”说完我伸过嘴巴在丹丹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眼角的余光观察到萧空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你他妈还不高兴了。”我心里暗暗骂:“人家都已经拒绝你了,还成天的死缠烂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丹丹拉着我:“我们走吧,理他干什么。” 我摇摇头:“怎么能不理人家?人家好歹在那儿也等半天了。”我心里冒出想法,我必须赶紧把这个萧空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这次回来,我只有几天的时间,之后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守在丹丹身边,有这么个讨厌的东西一直纠缠我的女人,我怎么能放心地去做事呢? 我拉着丹丹走到萧空面前,主动对他伸出了手:“你好啊,萧先生。” “你好!”萧空笑得很勉强。 “听说萧先生这几天一直来接丹丹下班,你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萧空脸色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我微笑,然后暗暗打量了一下萧空。 这几个月下来,我已经学会了从一个人的穿着来判断他的身价。以前总听人们说“势力眼”,现在的我可以算是一个标准的势利眼了。甚至我还发现,能成为一个有着职业水准的势利眼,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现在以我眼光来看,萧空穿的上衣大概价值四千多,裤子大概价值不到两千,至于鞋子么,哼哼,一眼就能看出是去年的旧款式。全身的行头加一起也超不过一万。如果说单凭借衣着还不好判断他的身价,那么从他开的车,就能看个差不多了。 萧空开的是一辆日产的丰田。 当年冯小钢导演的电影《大腕》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你要开一日本车出去,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依照萧空的穿着和他开的汽车,我大概就能得出结论,他的身价也就三五百万,绝不会超过八百万。 “你看什么呢?”丹丹见我发呆,低声叫我。 “哦。”我回过神来,然后嘴巴凑在丹丹耳朵边上悄悄说:“我在看穷人呢。” 我说的是实话。mak给我的头衔是高级助理,按照mak公司的规模,我的年薪是八十万欧元。也就是说,我一年的收入,就可以抵得上萧空的全部家当了。 我脑子一转,笑道:“萧先生一会儿有事情么?” “嗯?”萧空皱眉。 我淡淡一笑:“哦,这个时间不太好打车,既然萧先生是专门来接丹丹的,就麻烦你送送我们吧。” 萧空立刻眼睛一亮,连声说好,之后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暗中拉了丹丹一把,暗示她不要说话:“我们要找个地方吃点饭。” 萧空立刻就说:“既然这样,这顿饭我请客,咱们也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我心里暗笑,什么叫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随即我明白了,萧空以为我不过是一家经营惨淡的小公司的小老板,想借这个机会展示一下他的实力,好在丹丹面前把我比下去。 丹丹立刻就想拒绝,我却抢着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敢驳萧老兄的面子了。” 我们上了车后,我看见丹尼尔立刻也上了车,然后那辆奔驰缓缓的跟在了萧空的丰田后面。 我看着在前排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看我的萧空,心里冷笑:“妈的,管博李正堂那种老狐狸我都不怕,还怕你这个跳梁小丑?” 吃饭的地点很好找,就去我们上次吃过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啊,你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萧空故意挑起这个话题,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我微微一笑,说:“公司已经不干了,现在我在一家公司打工。” “哦。”萧空脸上的表情更加兴奋,嘴里却故意装出一副很惋惜的语气:“这样也不错,给别人干比较稳定啊。要知道,现在的生意可不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点头微笑着不说话。心里对这个萧空暗暗摇头。 现在欧洲的各大报纸的财经版头版头条的消息就是奥德公司的变故,我的照片几乎贴满了大街小巷,在欧洲乃至国际的商界,这个名字,已经俨然成为了一个商界新星的代名词,这个萧空居然连国际财经新闻都不关注,居然还有脸做什么国际贸易。 几个月前,面对萧空的时候,我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其实我内心里是很自卑的。因为摆在我的面前的问题非常现实。我的实力跟他差得太远。那时候他的身价是我的好几倍。 但现在面对萧空,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轻蔑。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愉快。那种把自己的情敌轻易的踩在脚下的感觉,我相信大多数男人都喜欢那种感觉。 桌上的食物我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说实话,在法国待了十天了,我对西餐已经彻底的吃腻了,不咸不淡的,一股子浓烈的奶酪味道,吃一次两次可能还会觉得新鲜,可是一连这么多天吃下来,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在法国的时候,我经常晚上偷偷地跑出去小超市买从中国进口的塑封食品。国内的那种袋装的塑封食品,在欧洲要卖两欧元,价格比国内涨十几倍。但在我看来那些东西比西餐好吃多了。 萧空看我吃的没有什么胃口,轻蔑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吃的不习惯啊?其实很多人都不习惯吃西餐,不过多吃几次就会习惯了。” 我故意笑说:“经常吃可没几个人吃的起啊,这里随随便便吃一顿饭,就要好几千呢。” 萧空傲然一笑:“也许吧,不过我倒是经常来这里。”之后又装模作样的加了一句:“这里的菜做得还不错。” 我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要不咱们喝点东西吧,来瓶红酒怎么样?” 萧空看了丹丹一眼,大方地说道:“可以,你随便点吧,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朝服务员伸了伸手,“你们这里的红酒有好的么?” 服务员笑了笑:“都在菜单上呢。” 我摇了摇头,心里很清楚,菜单上的那些什么干红之类的,全都是垃圾,国内的生产的那些红酒,不论在工艺上还是口感上,都远远比不上欧洲的,更别说法国的了。国内的红酒,最多就是给那些冒充情调的“小资”们喝的,真正的好酒,即使是在法国,价格都要上千。与之相比,国内的那些几十块钱一瓶的红酒,档次就不用说了。 “你们这里有‘拉非’么?”我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服务员马上对我肃然起敬:“有,我们这里有两种,一种95年的,一种85年的,您看”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家餐厅真是不错,居然还储备了这种真正的高级红酒。 我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那么麻烦你给我们拿一瓶95年的吧。” 萧空立刻插嘴道:“别,就拿85年的。”他又故意朝我笑了笑,得意的说:“啊,红酒这东西可是最看重看年份的啊。”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叹息:“傻逼,我这是给你省钱呢,你自己找死可怪不着我了。连‘拉非’的价格都不清楚,还敢要85年的” 红酒一会儿就拿上来了,之后服务员送来三支水晶高脚杯。我点着头微笑,示意他放下,然后自言自语道:“我来试试吧。” 服务员小心地在我的杯子里倒上了一点点,我按照从林岚那里学来的方法,先把杯子端在面前,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辨了辨色,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气味,最后稍稍的抿了一小口。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萧空目光疑惑看着我,我心里暗笑:这个叫作试酒。连这些基本步骤都不知道,还装什么高雅啊。 此刻我心情非常好,毕竟这种红酒我也很少喝到,于是我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愉快。丹丹皱眉,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我一笑,在她的耳边小声回答:“你赶快喝吧,你知不知道么,你手里这一杯酒可就几千块钱呢!” 丹丹失声道:“那么贵!” 萧空看着我们俩人咬耳朵,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一听丹丹惊叫,马上插嘴道:“你们在说什么?” 丹丹皱眉说:“我在说,这瓶红酒真贵”我赶紧碰了她一下,想要阻止她说下去。 萧空得意地一笑:“这算什么,不就是一瓶酒嘛,丹丹你不必放在心里!” 我也不搭理他,心想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等会儿看你怎么哭。我细细品着红酒,妈的,85年的拉非果然感觉不一样,嘴里好像含着一股醉人的芬芳,从口腔一直滑到肚子里。 尔虞我诈 我心里暗笑,叫你他妈钱多烧得非要请我老婆吃饭,叫你他妈偷偷送我老婆花啊。老子帮你把钱花了,看你以后还显不显摆! 丹丹瞪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餐桌上萧空不停的发表一些他对于红酒的所谓看法和评价,我一句话也没说,任他一个人表演。只是偶尔对他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评论报之一笑。 付账的时候,萧空装出一副很有风度的样子,把服务员叫到他的身边,故作轻松地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用卡。可是当他无意中看了一眼帐单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了,眼睛瞪成了“o”形的了。 “总共是十万元整,先生,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 丹丹也吓了一跳,扭过脸问我:“怎么会这么多?一顿饭花了十万块钱?” 我两手一摊,笑了笑没说话。 萧空恼火道:“怎么会这么贵!” 服务员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先生,您三位的用餐是八百元整,那瓶拉非的价格是一万六千美金,我们已经帮您折算成人民币了。当然,您要是想支付美金也行。” “一,一万六千美元??”萧空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也难怪他会那么激动。我猜他身上带的现金不会超过一万,信用卡最多也就透支5万到头了。 服务员看见萧空的脸上的表情,态度马上就变了,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先生,您是不是不太方便啊?是不是身上带的现金不够?没关系,我们这里可以刷卡,各大银行的卡都没问题。” 我差一点就憋不住要笑出声来了。萧空当然有难处,而且还不小。他身上所有的钱加一起,恐怕也付不起这个账。今天如果付不出这个帐,他的丑可就出大了。 我故意装作很关心他的样子,小声问道:“萧老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萧空盯着我,眼睛里显露出愤怒的神色,咬着牙道:“没,没有!” 我马上装出一副歉意的神色:“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一瓶酒居然那么贵,我本来想要95年的,可是萧老兄你这么豪爽,非要请我喝85年的,你看” 萧空咬牙,恨恨地说:“没关系,这么,这么点小钱而已” 这时萧空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可是我有心情欣赏他的表情,人家服务员可没有那个心情,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一些不耐烦:“先生,您的帐单” 萧空犹豫道:“可不可以稍等一会儿,我,我的包好像丢在车上了。我先去拿回来。” “反应还可以,知道给自己找个借口下台。”我心里暗笑。 服务员脸上显现出一丝疑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陪您去一趟停车场,您看怎么样?”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萧空,怕他趁这个机会遛掉。 萧空恼羞成怒,却以不敢发作,脸上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其实我心里明白,他哪有什么包忘在车上,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回家取钱罢了。 我看看气氛也差不多了,故意长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哎呀,萧兄啊,原来你哎呀,你怎么也不早说呢!你既然不方便,今天让兄弟我结帐就是了。” 我故意把声音加大,让周围那些人都听见。看着那些人投来的目光,萧空的脸红的像个煮熟了的螃蟹,瞪着眼睛道:“你?你身上有” 我笑笑:“我今天恰好带着呢,不过” 萧空立刻明白了,大声道:“这样,你先把钱借给我,之后我再还你就是。” 我假装为难:“这个么,不是我不相信萧兄啊,只是这笔钱对萧兄来说是小意思,可是对我” 萧空为难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假装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萧空放在桌子边上的车钥匙。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气得脸都发了白。我估计此刻他心里肯定在想:“老子请你吃饭喝酒,到头来还要把车押给你不成?” 可是这时一边的服务员已经很不耐烦了,提高声音问:“两位商量好了吗?” 我装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你着什么急啊!也不看看这位先生是什么人!他会付不起这么点账吗!”萧空当时脸红的差点钻到桌子地下。 “好!”萧空伸手把钥匙递给了我。我轻轻摇了摇头,又把钥匙还给了他,笑道:“怎么说也是空口无凭,一把钥匙而已,有什么用啊?说句不好听的,萧兄如果反悔了,说那辆车是我偷的,我岂不是要冤死了?” 这下丹丹也觉得我有些过分了,忍不住拉了我一下,小声说了一句:“别!” 我脸色一沉,看了丹丹一眼,却没有说话。丹丹见我不高兴了,立刻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我扭头对服务员说:“你先去忙吧,一会儿再再叫,我们还没吃完呢。” 我跟在李正堂管博这种世界级的富豪身边学习了那么久,说话的时候也有了一种自然的威仪。服务员虽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开了。 “明说了吧,萧空。”我冷冷对他说:“今天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目的只是让你看清楚状况。”我伸手揽住丹丹,然后继续说道:“丹丹是我的,你以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丹丹无奈笑了笑,她心里明的这个时候她必须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否则的话,一定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何况为了一个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感的男人伤害我,根本不值得。 萧空面如死灰,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丹尼尔,麻烦你把我的钱包送过来。” 十分钟不到,一身黑西装的丹尼尔就大步从餐厅外面走到我身边,把钱包递给了我,之后酷酷地站立在我身后一句话不说。 餐厅那些人都在偷偷地看着我们,我神态自若地从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一张美国花旗银行的vip卡,一次可以透支10万美元。 我把服务员叫过来,然后把那张信用卡递到他手上,结完帐以后他的脸上马上露出谦卑的笑容,把那张信用卡小心的交还给了我,我挥了挥手让他走开。 我冷冰冰地让萧空写了一张十万的欠条给我,我还没大方到为了出口气就自己掏十万块钱请客。 拿到欠条后,我从容的站起身来,顺便把桌子上的丰田车钥匙拿走了。 “萧老兄,非常感谢你的款待。”我拉着丹丹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在萧空耳边轻轻笑道:“记住,我是你永远的噩梦!” 说完那句话我哈哈一笑,带着丹丹扬长而去,身后跟着表情冷酷的丹尼尔。 我让丹尼尔坐那辆奔驰,我自己带着丹丹开着萧空的丰田。 一上车,丹丹脸色就沉下来了:“你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眉毛一扬:“哪里过分了?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啊。” 丹丹叹了口气:“你不该这么整治萧空的,他又没对我做什么很过分的事。” “可是他一直在打你的主意!” 丹丹皱眉:“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也没必要整他整的这么厉害吧?那可是十万块钱啊!” 我没说话。 丹丹忽然幽幽道:“这次你回来,我感觉你变了。”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你变得有些,有些阴沉,还有你的目光,刚才看萧空的目光,又冷又狠。” 我立刻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侧过身子一把抱住丹丹:“丹丹,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嗯。”丹丹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我感觉你变得比以前多了。”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丹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个萧空纠缠你,我心里就非常生气,根本控制不住。”丹丹白了我一眼:“那你也不能坑人家那么多钱啊。” 我哈哈一笑:“他也不冤啊,那瓶拉非他可没少喝。再说了,他也有点钱,十万块而已,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他不是总感觉自己挺有钱的么。”我忽然怪笑一声:“你该不会是心疼他了吧?” “呸!”丹丹使劲掐了我一下:“胡说八道!” 我赶紧抱紧了她,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这样了。”顿了一下,我接着又说:“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长记性,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他了,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也不能怪我不留情面啊。” 丹丹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那个黑人又是谁?” 我得意地一笑,说:“那些钱是我自己赚的,可是费了好大劲呢,至于丹尼尔吗,是公司配给我的私人助理,你老公现在可是高级人才。” 我没有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丹丹,一者说来这是商业保密,也怕丹丹为我担心,再者说来,我总觉得那个计划太卑鄙了,全是他妈骗来骗去的。我不希望丹丹干净的心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 现实岳母 我捧住丹丹的脸,用一种非常正式的语气说:“你是我的。” 丹丹眼波朦胧,低着头“嗯”了一声。 我再也控制不住,伏尔加着她小巧的嘴吻了下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丹丹靠在我怀里问。 我随即搂着丹丹低声说:“老婆,陪我走走吧,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好吗?” 丹丹此刻已经意乱情迷,别说我要她陪我走路,就算我拉着他从摩天大楼上往下跳,她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拉着丹丹走了几步,忽然又冒出一个想法,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请问是交警队么?嗯,是这样的,我举报,xx路口有人违章停车,是一辆白色丰田车,车牌是。嗯,停了有好长时间了。对,我么。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市民啊。哦,哦,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赶快去处理一下吧。” 我挂断电话,抽了抽嘴角,然后搂着丹丹沿着霓虹闪烁的大街漫步而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丹丹还靠在我的怀里。虽然胳膊被她压的已经麻木了,但我却仍然不舍得抽出来。我就那么静静的凝视这张熟睡的俏脸,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 还是自己家里的床舒服,五星级的宾馆虽然豪华,却总是让人感觉冷冰冰空荡荡的。我微笑着,凑过去在丹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丹丹可爱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别闹啊,让我再。再睡会儿。” 我坐起身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这时,我的脑子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远离了李正堂管博,远离了林岚和那些卑鄙复杂的计划,远离了那个尔虞我诈社会,远离了萧空。我凝视怀里的女孩儿,会心地笑了。 上午的时候,我给少扬和安信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我回来了,约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拉着丹丹,一起去她家去见她的母亲。我想,现在我已经有资格出现在她母亲的面前了。 说句心里话,这么多年的尔虞我诈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现在我一想到魔女,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美吧。 丹尼尔的车就停在了楼下,这个忠诚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在车里过了一夜。我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但随即想到了他是管博派来贴身监视我的,心里生起的一丝愧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开车的司机不停地抱怨,虽然我出钱雇他24小时跟着,但是也没有这么折磨的,哪能让司机在车上过夜呢?如果不是因为我出的价钱高,害怕被公司处罚,他肯定回家去了。 对这个憨厚的司机,我心里倒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我知道,他只是普通人,靠工资吃饭的,说不定家里还有下岗的老婆和上学的孩子,一个人挣钱养全家,怪我事先没有想到应该安置他。我拿出一百美元递给了他,笑道:“师傅,实在不好意思,昨晚把您累着了吧,这点加班费您收下吧。”司机师傅不肯接,说公司不让收客人小费。抱怨归抱怨,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心里对他的好感马上又增加了一些,硬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说:“你放心吧,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难道丹尼尔会讲出去啊?” 那时候我只是出于对那个司机的一些好感而这么做的,想不到后来他居然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接下来我要安排一些事情,首先我要求丹丹把工作辞了,我希望丹丹能去我的公司,这样,每天和鲁倩儿在一起,有个人陪在她身边我在外面做事也放心。可是丹丹拒绝了,她不喜欢生意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的东西,自己的时间自己来安排,她觉得更快乐。我知道,如果我坚持的话丹丹会答应我,但是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孩受委屈,因此只能作罢。 随后我拉着丹丹一起跑了几家房地产公司,在靖边的市中心一个高档的住宅区买了一套房子。房产经济人带着我们一起去看了房子。这是套跃层式的高级住房,上下面积一共两三百多平米,地段也很好,房间内设计得也非常合理。我非常满意,丹丹也觉得不错,我当场就把定金付了,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以前我总觉得买房子是件很麻烦的事,挑来挑去的。现在想起来还不是因为没钱,只要有了钱,谁不喜欢好房子?买市中心的房子是因为丹丹喜欢逛街,如果在偏僻的地方买,清净倒是清净了,可当我不在的时候,丹丹一个人交通不方便。丹丹不会开车,连学都没学。说起来还有点可笑,我的女朋友,居然是个天生的路盲,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房子我是以丹丹的名字买的,付了定金后,房产经济人就把钥匙交给了我,其它的手续,只要我把钱付清了,他们自然就会帮我办好了。 这套房子要花两百多万人民币,算了一下管博预先支付我的八十万美金的年薪,这么快就花了十几万了。我摇了摇头,心里不禁升起一个念头:钱这东西太不经花了! 说实话,这些钱就是一次性收入。这个计划完成后,管博就完蛋了,我的这个mak高级助理的职务,也就做到头了。因此这个计划结束以后,我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了。 想归想,但这串沉甸甸的钥匙拿在手里之后,我和丹丹两人都忍不住眉开眼笑,因为这套房子是为了我们结婚做准备的,有了这房子,就像是已经预定了将来的幸福生活。我没有想苏夏,更没有想魔女,因为我不敢想。丹丹的母亲更让我吃惊。当她看着我带着一个黑人保镖坐着豪华奔驰出现在她们家小区的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情的态度,等到丹丹把那一串钥匙拿出来的时候,她妈妈的脸上已经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花。 丹丹的母亲拉着我的手亲热得不行,那样子就像把我当成她多年不见的亲生儿子一样。 以至于让我感觉,她的演技比我高了不止一个级别了。就她那个变脸的速度,可以直追管博李正堂那种老狐狸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我肯定会对她的这种态度不以为然,但现在却不同了。起码有一点我看得出,不论是当初反对我们在一起,还是现在赞同我们在一起,她都没有一点私心的,她完全是为了丹丹好,为了丹丹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考虑到她完全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为自己的女儿考虑,我先前对她的那些隔阂,也就释然了。 当我出现在公司办公室里的时候,鲁倩儿看见我好像看见鬼一样,她愣了半分多钟,突然尖叫一声,大吼着朝我冲过来。我本来认为她是要给我一个拥抱,谁知道她冲到我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靠,你回来了!必须给我加工资!” 我当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等我查看完公司这几个月的业绩后,不禁大吃一惊。业绩足足增长了一倍多。当年我刚一入行的时候,可是整整苦干了一年才做到这点! “加!一定加!”我确实应该给鲁倩儿加工资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一节都是她作主,财务上的事更是她一个人管理,可是她竟然能把帐目处理得井井有条,我更加信我真的是挖到了一个宝。 “少扬呢?”我四处张望,只看到两个我不在的时候鲁倩儿自己招聘来的文员。倩儿撇了撇嘴:“他非要去给我买指甲油了。” 我问起他们两个最近怎么样,倩儿皱眉告诉我,少扬经常说结婚的事情。我心里立刻恶毒的盘算起来,如果倩儿和少扬结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生孩子,一系列的事情麻烦还真不少,少扬一定会把倩儿骗回家去当他的私人珍藏。无论如何要把倩儿留住,她可是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偷偷撇了倩儿一眼!可是没等我酝酿好诱倩儿的措辞,少扬就抱着一大堆东西冲了进来,直接使得我的计谋胎死腹中。几人见面后,少扬就冲我怒吼,说我把倩儿累坏了。 倩儿确实看上去很疲惫,人比三个月前整整瘦了一圈。毕竟她还是个入行不久的新人,不管她多能干,这么重的担子让她一个人挑着的确太吃力了,更重要的是,她找不到能帮她的人。虽然她自己很能干,但是毕竟入行太浅,招聘的时候根本招不到行业里的高手,只能招到一些新人,倩儿自己在工作中很多事情都是摸索着前进,怎么可能有什么经验来教导这些手下了。我心里一动,想起了我原来那个公司的朋友孙红,当初约定好让她辞职来我这里,当时我还不太放心,怕公司太小不稳定,别再害了人家,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差点挂掉 我立刻给孙红打了电话,请她方便的时候来我这里一趟。本来我想约她明天过来见面,可没想到她挂断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跑过来了。看完了公司今年的业绩后,她马上决定,明天就辞职。 “你疯了?”我都有点惊讶她的爽快。 “没有!”孙红看上去很无奈:“你知道么?自从你抢了mn的订单后,我们那个部门就已经垮了,于经理肯定撑不过今年了,上面的关系也帮不了他了,到时我肯定会和你那时候一样,被发配去当办公室打字员。” 我没有说话。那种制度下运营的公司,出现这种问题是必然的。讨论完细节后,孙红回去着手准备辞职的手续。我告诉她,别在乎公司的刁难,那些福利什么的如果公司卡着不放,就直接放弃,我这里会补偿的。 我把手里的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放到了公司账上,自己身上只留了十万美元,想了想,把萧空的那张欠条给了倩儿,告诉她有空就去讨债。当然,为了怕丹丹不高兴,我是偷偷交代倩儿的。 我心里很明白,虽然我现在看上去很风光,但是毕竟只是别人计划中的一部分。无论对于管博还是对于李正堂,甚至对于林岚,最后的主角是他们,这些东西也都是他们的。而我的公司,才是我自己的事业,是我以后的发展目标。 欧洲一行回来后,我对那些国际上着名的大公司有了全新的认识,可以丝毫不客气的说,我有了信心。 如果说,从前的我是一只绵羊,只会被动的等待应该属于自己的那片草地,那么今后的我,就是一头狮子,正在露出自己的獠牙。 等着吧,无论是李正堂,还是管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清,我不是一个你们手里的棋子,而是一个足以和你们一起逐鹿天下的对手! 晚上的时候,几个狐朋狗友基本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去酒吧里喝了个痛快,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少扬他们又拉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唱歌。 我心情大好,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彻底的放松了自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丹尼尔这个老黑一直跟在我身边,像一座黑铁塔似的矗在一。 在某ktv的包房里,一屋子人嘻嘻哈哈闹了个人仰马翻,我和安信都喝高了,少扬在倩儿的看管下没敢怎么喝酒。 迷迷糊糊间,我起身要去上厕所,刚一从包房出来,坐在外面沙发上的丹尼尔立刻站起来跟着我。 “我上厕所,你也要跟来么?”我冷笑着说。丹尼尔迟疑了一下,最终没有跟上来。 我来到厕所,忽然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我赶紧的冲到一个马桶边,一张嘴立刻吐了起来,晚上吃的东西和喝的酒全都混成了污秽从我口中倒了出去。我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吐了个天昏地暗,差一点连肠子都吐出来,虚弱的趴在马桶上喘着粗气,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 好一会儿我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了水池旁边,放水洗脸。在冰凉的自来水的刺激下,我才感到清醒了一些。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晃进来厕所。他和我一样满身酒气,一副醉眼迷蒙的样子。他在马桶边放完水后,晃悠悠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示意我让开一点。 我转过头,刚想说句话,却异变突起! 他的手里突然抖出一跳黑色的绳子,一下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觉脖子上猛然一紧,立刻就要喊救命,可是脖子已经被勒住了,只能发出一阵微弱的沙沙声,根本喊不出来。我立刻双手往后抓,结果却抓了个空。我吓得一下就清醒了,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脖子上勒得越紧。那个家伙用力勒着我,使劲往厕所里面拖。我没办法吸气,挣扎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我一直被他拖到了厕所最里面,两条腿不停的乱踹,连皮鞋都甩飞了。 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到底是谁要杀我。 “你干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叫。随即一个人冲到我身边,照着我身后的那家伙就是一脚。那个家伙匆忙中被踹得一个踉跄,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得松了一下。我立刻就感到脖子上勒得没有那么紧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涌进了身体内。上帝!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空气竟然是如此的香甜! 深吸了两口气,我的脑子马上就清醒,也看清楚了从外面冲进来的竟然是我的司机!本来我已经让他下班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救了我一命。 可是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想司机的事了,那个想杀我的家伙非常厉害,只是在匆忙中挨了一脚,立马反手一拳就把司机打倒了,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看他身体那么瘦弱,谁知道一拳就把我的司机打倒了,之后他又上去补了一脚,直接踢在了司机的头上。仅仅不到十秒钟,我的司机就被他解决掉了,然后他又朝我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下意识地大喊:“救命!help!丹尼尔!”可还没等我喊出第二声,我的脖子上又是一紧,那条该死的绳子就又套了上来,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捡起绳子都没看到。 不过这次我已经有了准备,用一只手死死抓住绳子,不让它勒紧,另一支胳膊拼命往后撞。可是那个家伙非常的专业,他用膝盖顶住了我的后背,使我的身体根本没法大幅度的挣扎。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这家伙根本不是普通的抢劫犯,而是个专职杀手!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吼,一个黑影子像风一样迅速冲进来洗手间。丹尼尔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喊。丹尼尔目光如电,像一道闪电一样冲到了我们身边,挥起拳头就朝那家伙打去。那家伙立刻就放开了我,用小臂挡了丹尼尔一拳,身体一晃腾腾往后退了几步。丹尼尔先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一把把我推到了他的身后,然后大吼一声,朝着那个人扑了上去。 那个人身体虽然灵活,但丹尼尔的攻势也很凶猛,而且在力量上远远强于对手。那人侧身一腿踢中了丹尼尔的腰部,可是丹尼尔仅仅稍微晃了一晃,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那人脸色剧变,身子一弯朝后退了几步,此时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丝毫的醉意,那对小眼睛里精光闪闪,狠狠瞪了倒在地上的我一眼,忽然转身一拳打破了厕所的窗户,然后像只猫一样窜了出去。 丹尼尔追到了窗口,不过却晚了一步。 丹尼尔转身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从丹尼尔进来,到两人开始交手,再到那个杀手不敌逃走,整个过程也不过二十多秒,可我活了这么多年,除了电影里看到过,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老实说,我已经懵了。我的身体都瘫软了,一个原因是刚才被勒得有些缺氧了,至于另一个原因,是吓的!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丹尼尔低声问我:“先生,你没事吧?”我喘了一会儿气,点了点头,之后又跑过去看我的司机。丹尼尔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对我说:“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会有点头疼。” 我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把他到医院去吧,万一要是脑震荡了。” 丹尼尔摇摇头:“不会,那家伙出手很有分寸。看他的身手,应该是个职业杀手。” 我心里一沉,“你确定?” 丹尼尔脸色也很凝重:“不会错的,先生。”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非常震惊,想不到竟然有人要老子的命! 丹尼尔迟疑了一下,说:“看他的身手,应该是个越南人。” “越南人?”我惊叫。 “是的,先生。”丹尼尔思索了一下指着勒我的那条绳子说:“这是越南特种兵专用的工具,越战的时候,不少美军就是这么丧命的。” “靠!”我大声骂了一句,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我弄了点冷水泼在了司机的脸上,他很快就醒过来了。 “妈的!”他醒来后也大声地骂了一句。 我看着他感激的笑了,我知道,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又跑回来了,他说收了我那一百美金后总觉得心里不安,回家半路上觉得不对,又跑回来打算还给我,在包间里没找到我,就到厕所里来找我了。我点点头,感激地说:“师傅,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也想收下那一百美金,但是又怕公司知道,如果被公司知道了这件事,他立刻就会被开除。他还要靠着这点工资养家糊口呢。我想了想,问他:“师傅,今天你救了我的命,这个恩情我一定要报答的。这样,不如你辞了工作来我的公司干,我给你两倍的薪水。” 必须离开 这个司机是个实在人,马上高兴地答应了。他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笑了笑,说是个打劫的,已经被丹尼尔打跑了。他马上问我要不要报警,我想了想,说不用了。 我拍拍司机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让他先去开车,在门口等着我,之后又刻意叮嘱他一会儿在我女朋友面前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情。等司机走了,我看着丹尼尔,笑了笑:“丹尼尔,我得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 丹尼尔脸上有些不自然:“先生,严格的说,是我失职了,如果我当时跟你一起来厕所,就不会。”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不能怪你,谁能想到想到会有人刺杀我?毕竟,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不是么?” 我站起来,喃喃自语道:“越南特种兵。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又是谁那么想让我死呢?” 妈的难道是林氏两兄弟找上门来了! 我让丹尼尔回包间,告诉少扬他们我喝多了,醉倒在厕所里,已经被扶回车上了,让丹丹先下来和我回去。我不敢返回包间,因为我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如果他们问起来我可找不到好理由搪塞,少扬安信还有倩儿,都是聪明绝顶的人,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起疑心。我不想把他们也卷入到这些事情中。 我没在车里等多久,几分钟后就看见丹丹急匆匆的和丹尼尔出来了。丹丹一上车就抱着我,伸出手抚摸我的脸,语气焦急的抱怨:“让你别喝那么多,你不听,看看现在都醉成这样了!” 我不说话,假装已经烂醉如泥,含含糊糊地问:“他们呢?” 丹丹轻轻抚摸我的脸:“他们想出来看看你,被我拦住了,我叫他们继续玩儿。” 我点了点头,丹丹的手机响了,是少扬打的电话,我清楚的听见少扬的声音:“怎么样了?” 丹丹告诉他我没什么,就是喝多了。少扬笑了笑,让丹丹先送我回去,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松,他们总算没起疑心。 一路上丹丹都抱着我,不停地问我要不要紧,都被我含混过去。 丹丹不放心,提出来晚上留在我那里照顾我,我立刻就紧张了,但又没法拒绝。毕竟我已经”烂醉如泥”了。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丹尼尔忽然回头说了一句:“别担心,今晚我会照顾杨先生。” 丹丹毕竟还比较害羞,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坚持在我这里过夜。我偷偷朝丹尼尔透过一束感激的眼神,没想到这个冷酷的黑大个子居然还会玩这么一手。 在丹尼尔把我的房间彻底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有问题后,才让我进去,弄得我有点哭笑不得。 等丹尼尔离开了我的房间后,我立刻拿出李正堂给我的卫星电话,电话刚接通,我就冲他怒吼道:“老头子!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李正堂似乎身边有人,他先是低声对我说:“等一下。”然后过了一小会儿,他好像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才对我说:“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没有特殊情况,你不能主动给我打电话,虽然这个电话保密性好,但是。” “什么他妈的但是!”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继续大吼道:“你他妈知不知道么,一个小时前,我差点被人干掉!有人要杀啊我!” “什么!”李正堂的声音也很吃惊。 我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有人要杀我!” 李正堂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沉声道:“你再说得仔细一点。” 我把刚才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沉默,李正堂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觉得会是谁?” 我冷冷笑道:“我怎么会知道!” 李正堂叹了口气:“你不要这么冲动。” 我心里一动,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老头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李正堂立刻大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冷笑不已,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慢慢道:“是不是你故意找人来对付我,故意做给管博看的?你怕我不能得到管博的信任?你怕管博会怀疑我?故意找人来杀我,只要我出了事情,管博第一个想到就是你干的,这样他就会相信你是真的对我恨之入骨。” 李正堂沉默了很久,良久,他才开口。他的语气变得让我琢磨不透:“首先,我为你感到高兴,因为你已经学会了思考和分析,我承认,你的这种思考和分析有一些道理的,嗯,不,应该说非常有道理。” 我语气冰冷:“那么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李正堂很干脆的否认,可他接下来的话更加让我感到惊讶:“坦白说,我认为你分析的这个路子很有意思,说实话,我之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方法,如果我想到了,我想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是说。”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想到这种办法,我会冒险一试,毕竟这确实是一个让管博更相信你的好办法。”李正堂毫不犹豫的这么回答我。 我默然,嘴里忽然感到有些苦涩:“那就是说真的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如果是我干的,我会很干脆的承认。”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皱眉道:“那到底会是谁呢?” 李正堂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这点真的很让人费解。暗杀你的人,有可能是林氏兄弟,但林氏兄弟都那么久没动静了。这么说很可能是和管博作对的,难道是。” 我心里一动,不禁话脱口而出:“难道是林岚?” 李正堂的语气有点无奈:“我也不能肯定,可是目前没有其它的线索,可是如果是她做的,她至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万一弄巧成拙,你真的。” 我冷冷一笑:“就算真出了事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是一颗棋子,一个不重要的人物而已,随时都可以换一个。” 李正堂叹息,没有再发表意见,过了很久,他忽然问了一句:“你有莎织的消息了么?” 我心头一震,苦笑道:“没有。” 李正堂淡淡说了一句:“好吧。”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想了很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淡淡一笑,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管博。 电话一通,我马上装出一副很气愤的语气:“管先生,今天竟然有人要暗杀我!” 第二天,我决定离开靖边。 这件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必须立刻到美国去。那个杀手肯定会再找到我,但我不知道分什么时候来,我怕我留在这,会牵连到其他人。他们的目标是我,因此我我的朋友们,直到这件事解决为止。因为我不能确定,我会不会给我的朋友们带来伤害。 我匆匆忙忙地和朋友们告了别。 和丹丹告别的时候比较难受,我骗她说公司要我提前结束假期,丹丹仅仅知道我现在在一家跨国大公司工作。我向她保证,我会尽快申请调到国内任职,尽快。 我匆匆办理了出境手续。我给公司留下的那几十万美金,足够倩儿来扩大公司规模了。这些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一直到我的护照和机票到手之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那个越南杀手再也没有出现,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的防备比较严密吧。 我对丹尼尔的态度友好了很多,毕竟他救过我的命。不过说句实话,到现在为止,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时我自己喊的那句“救命”。 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非常别扭。说实话,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说这两个字呢? 就在我准备登机的时候,恰好接到了林岚的电话。 她电话里的语气冷冰冰的:“很抱歉,我代表mak董事会通知你,你的休假结束了,董事会希望你立刻回总公司来报到。” 我挂断电话,撇了撇嘴,看着手中的机票自言自语道:“showtime!”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我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一脸的疲惫。那些天精神高度紧张,一直也没能好好休息一下,原本打算在飞机上睡一觉,可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却一分钟也没有睡着,时差的调整,让我头晕脑涨,身体很疲惫了,可精神却很亢奋。 直到走过安检的时候,那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对我微笑着说了一句:“weetonewyork。”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已经站在了美国的土地上了。这是我第一次来美国,看着周围那些蓝眼睛白皮肤的人,我却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林岚亲自来机场接我,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一副酷酷的黑色风镜,远远看去,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崔妮蒂。她的态度很冷淡,一句话不说就拉着我上了她的跑车。 丹尼尔则上了后面的一辆奔驰,那辆车上有四个保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无动于衷 上车后,林岚扔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看了一下,冷冷笑道:“李正堂做的很不错啊。” 这几天下来,奥德的股价已经跌到了每股12块7欧元了,可以说是奥德公司近几年来的股价最低水准。如果仅仅根据股票的市值来估算,李正堂已经损失了上亿了!外界消息,李正堂一面在各种场合发表讲话,表示正堂集团会力挺奥德,绝对不会放弃奥德,更不会放弃在欧洲商场的发展的机会,另一面他不断地暗中把股价拉低,对外造成一种正堂已经竭尽全力,但是仍然无法控制奥德股价的假相。 其实李正堂的做法很简单,他在外面偷偷建了几个仓,当然这个肯定不能用他自己的名义。他用这些匿名仓偷偷的买进奥德的股份,然后在几个仓之间来回互相买卖,说简单点就是把自己左手的股票卖给右手,然后右手再卖回左手,对外造成一种不断抛售的假相,使得奥德股价一路下跌。 “他这样做有些危险啊。”我皱起了眉头。我很担心如果再这么玩下去,真的会造成那些手里持有奥德股份的大小股东们恐慌性的抛售。现在的股价拉低是咱们做出来的,可是如果出现了那种情况,可就完全无法控制了,到时候怎么去收拾那个残局了。 “是的。”林岚专心开车,嘴里说道:“所以计划的执行必须加快,李正堂那里压力很大,他已经快到底线了。我们已经计算过了,股价12块欧元,是散户和那些小股东们的心里底线,如果价格跌破了12块,事情就真的难以控制了。这两天李正堂已经暂停了手里秘密仓的买卖,但是已经有一些小股东开始恐慌抛售了,如果不是李正堂暗中注入资金,恐怕股价早已经跌破了12块了。” “你父亲这边有什么动作?” 林岚面色不变,还用那种硬邦邦的语气说:“他一直在忙着说服董事会,目前进展比较顺利。董事会这些家伙们虽然都根白痴一样,但是现在就算是白痴也看的出来李正堂陷入了困境,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李正堂的3亿欧元的债权!现在摆在那群白痴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而且正好砸在了我们那群尊敬的董事们的鼻子上,如果他们还不伸手去抢,那他们就真成白痴了。” “哼,”我冷笑道:“当心玩火自己玩完啊。” 林岚撇了我一眼,语气古怪地说:“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幸灾乐祸啊,别忘了,你和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我摇头苦笑,脑子里琢磨着“同一条船”这几个字,忽然想起那天李正堂电话里的话。“我之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方法,如果我想到了,我想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妈的。”我心里一阵恼火,暗暗骂道:“凭什么我的命要被你们抓在手里当作筹码!” 林岚看我不说话,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淡淡一笑:“我在想这么做太危险,李正堂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死。” 林岚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银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而过。 我们直接来到了位于曼哈顿商业区mak的总部大楼,和那些世界着名的大公司不一样,mak的总部大楼似乎并不怎么起眼,不过是一座十几层的建筑,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摩天大楼的现代化商业中心,看上去像一个站在一群上流人中的土包子,看着是那么寒酸。但是我对此却不敢有半点的轻视。就是在这样一栋不起眼的大楼里,每年有上百亿的资金在流动,mak风险投资基金目前拥有数十亿美金的资产,而且在盈利方面即使按照美国标准,也是名列前茅的。 林岚带着我上了一部专用电梯,电梯直接升了最顶层,然后她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大会议室的门口。 “待会儿好好表现吧,亲爱的。”她忽然甜甜地一笑。 看到她这种久违的表情,我有点呆了。坦率说,这才是我认识的林岚,狡猾,狡诈,还有妩媚。从某些方面说,她很像莎织,但是她比莎织要更有城府更有目的性,或者直接说,如果莎织的狡猾是一种可爱,那么林岚的狡猾则是一种卑鄙,美丽覆盖下的卑鄙! 可从机场见了她开始,一路过来,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冷漠。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 “嗯。没有。”我身体站得笔直,做了两个深呼吸。可就在我准备好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林岚在我身后忽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在遭到暗杀这事,为什么要隐瞒我?”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幽怨的意味,我听在耳朵里,心里禁不住一颤。 我不敢仔细想她这句话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甩掉脑子里的那些杂念,伸出手缓缓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我刚一迈进会议室,立刻就有十几道目光向我投射过来。 “哼哼,这些人。就是林岚说的那些白痴董事们啊。” 我坦然地承受这些目光,大步走了进去。 一张硕大的会议桌前,管博身子靠在椅子上,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我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自然,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管博站起装模作样先和我握手,然后对着所有人宣布:“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mak任命的投资高级助理,正堂——奥德公司前任总裁殷然先生。” 一阵子礼节性的掌声稀稀拉拉地响了起来。 管博微笑继续道:“殷然先生是商届新星,这次能离开正堂,加盟mak,我代表董事会欢迎你的加入,希望殷然先生能给我们mak今后的投资发展,创造更大的价值!” 掌声再次响起,但明显有些散乱。 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这些家伙全都是老江湖了,每个人都是身价千万甚至上亿的富豪,在他们看来,我的名气全都是被媒体炒作出来的。我仅仅是因为奥德公司变故而出名,至今为止,我还没有为奥德或者mak创造过一分钱的利润。 我脸上露出虚伪的微笑,说了一些客气的开场白后,管博随即宣布,会议开始,用一种很随意的口气对我说:“殷然,你随便坐吧。” 虽然说是“随便”找个地方坐,其实全场也就只有管博身边留了一个空座位。显然是专门给我的。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随意地就坐了下去。 “等一下。”一个中年的白人忽然大声说:“林岚小姐还没有到,我们是不是该等她一下?” “汤姆森,林岚今天不会参加我们的会议了。”管博脸上有些遗憾:“昨天会议结束后我们交谈过,她依然坚持反对这个计划。她授权我,表决的时候替她投一张反对票。” 管博的语气有些尴尬,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明自己的女儿反对自己,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嘴角一翘,心里不禁冷笑。 那个叫汤姆森的胖子显然是反对管博的一方,小声嘟哝了一句:“有点意思。” 偌大的会议室里,十几个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显现出任何一丝的表情。所有的人都在装傻。 管博神色自若,淡淡的说了一句:“开始吧。” 之后秘书把灯光调暗了,然后正前方的幻灯机上开始播放出一些资料。 开始的时候是一些奥德公司的资料。 “奥德公司,法国的一家专门汽车部件销售,以及海洋运输业等等的一个传统类型的综合企业,涉及的主要业务有,海陆运输,轻工业加工,销售,以及一些金融贸易。同时和欧洲的很多着名大企业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最着名的就是英国劳斯莱斯汽车发动机公司。也就是生产劳斯莱斯汽车的企业。奥德公司以股票持有的方式,控制了劳斯莱斯汽车发动机公司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同时利用这个关系,每年为它们提供大量的汽车配件产品订单。此外在海外地区,尤其是东欧地区,还拥有很多家国际a级的生产基地。 总的来说,奥德公司是一家集中了生产,贸易,加工等多项业务的老牌传统企业。” 那个金发的美女用异常甜美的声音给在座各位一一地讲解。 那个汤姆森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都看了好几遍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心里明白这些是专门为我讲解的,暗暗感到一丝得意,其实这些东西我也已经很清楚了。我故意装作很专着地倾听,心里却在胡乱猜想。这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会不会是管博的情人。 之后,画面切换了,出现的几张照片,正好是前些日子在里昂的正堂收购奥德成功的一些资料。 “正堂集团通过了融资和贷款,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开始展开对奥德公司的全面收购,因为这几年欧洲经济普遍不景气,奥德公司这种老牌的传统企业,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连续三年的时间里,企业利润都是负增长,市值已经萎缩了大概百分之十。这个时候,正堂的出面提出的一揽子很快就被奥德接受。因为他们已经无力反对了。通过了长达两个月的谈判后,正堂宣布以十一亿欧元的代价,全面兼并了奥德公司。我们必须承认,这个安全就像是一起发生在当今世界的东方神话。正堂集团的投入将得到非常丰厚的回报,同时,奥德公司也可以通过正堂的渠道,正式进入中国市场,顺利完成了企业的转形。看上去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说实话,我都快睡着了。这样的报到,很多财经新闻都已经报道过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画面切换了。 画面上出现的是一副硕大的图像,正好是那天酒会上我被李正堂泼了一杯酒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不知所措地发着呆,身旁的李正堂表情愤怒异常。 我一阵脸红心跳,不禁暗骂,怎么又把这个照片贴出来!我立刻察觉到很多人把目光投向了我,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戏谑的意味。 我表情冷漠,装得。 针锋相对 那个讲解的美女好像也偷偷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可是就在全世界都认为正堂已经成功了的时候,正堂集团内部爆发了一场高层的震动,兼并成功后,李正堂内定的第一任新正堂——奥德公司的首席行政执行官,殷然先生,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在庆祝酒会上突然宣布离职,嗯。”说到这里,她看了管博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媒体们纷纷猜测,这将是mak正式介入奥德公司的第一步。早先正堂通过股票抵押的方式从mak取得了商业贷款3亿欧元的事情,已经由我们向外界透露。目前因为奥德公司的高层变动一事,使得原本看好正堂奥德前景的投资者,都纷纷采取了保守措施,目前奥德公司股价出现大幅度波动,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正堂正在积极输入资金来为奥德输血,但是因为我们三天前宣布将拒绝了正堂关于延长3亿欧元还款期限的请求,使得外界已经渐渐丧失了对正堂的信任,目前奥德公司的股价仍然在下滑。” 那个金发美女说到这里,目光请示了一下管博,管博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说道:“目前我们已经正式通知了正堂,要求他们必须按照约定期限归还3亿欧元的债务。根据我们的相关部门的计算,正堂目前的资金已经投入在了拉高奥德公司股价上,他们没有,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资金来偿还这笔债务。因此根据投资部门的预计,正堂很可能用股份抵押的方式,来偿还我们的3亿欧元。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顺利的拿到了奥德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美女的讲解终于完毕,会议室里的灯光亮又了起来。 汤姆森第一个就发言了:“各位,我的投资顾问跟我说过,如果李正堂那个家伙用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份来偿还的话,他就可以省下3亿的流动资金,然后他会把这3亿的资金注入股市,就可以顺利把奥德的股价炒高!而股价抬高后,我们mak占有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也就跟着增值了。我觉得,这笔买卖已经很划算了。毕竟增值后的奥德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价值可是远远不止3亿欧元啊!既然我们已经赚了这么多,又有什么必要再冒风险去搞那个计划呢?” 管博脸色有点阴沉,缓缓道:“汤姆森,这种情况,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有一个机会可以完全的吃掉奥德,难道我们眼睁睁地把这个机会放过,而仅仅满足于那百分之二十么?仅仅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我们在奥德中根本就没有决策权!” “汤姆森先生。”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小胡子男人笑了,我一眼就看出,他一定是管博的支持者,果然他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那个投资顾问,肯定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吧?我们的投资部门的那么多高级顾问,都一致认为这个计划的可执行性高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我不明白您的那个投资顾问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或许,他认为把钱存在银行里更加保险。只要美国政府不倒台,或者。伯南克先生不要再宣布降息。” 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笑声。汤姆森那张雪白的脸立刻涨的通红:“约翰逊,你这话是对我以及我的投资顾问的一种不信任!我不过是不想冒险,谨慎一些不好吗!” 那个约翰逊忽然笑了,然后瓮声瓮气的说:“天啊,我们的冒险家汤姆森先生居然说要谨慎!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今年春天的时候,关于华盛顿的那次投资,是谁在这个会议室里面义正词严地说‘既然做了风险投资这行,就得有面对风险的觉悟,这么一个好机会,有钱却不赚那不是是傻瓜么!’”约翰逊故意模仿着汤姆森的语气说话,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看到目的达到了后,他又继续说道:“亲爱的汤姆森,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汤姆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道:“我承认华盛顿的事情是一次错误的冒险,因此我觉得这次我们应该谨慎!我的投资顾问认为。” 约翰逊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你的投资顾问?汤姆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你也说‘我的投资顾问说怎么样怎么样。’我想,你现在的这个顾问一定是你开掉了上一个后,刚刚才找到的吧?”约翰逊假装思考了一下,嘻嘻一笑:“让我想想,汤姆森,这是你从去年圣诞节到现在,换的第几个投资顾问?第七个还是第八个?” 汤姆森满脸怒气,刚想反驳,管博恰如其分的喊了一句:“够了!” 管博用一种严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冷冷说道:“先生们,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这里是董事会,不是在你们自己家里!” 汤姆森还想说什么,管博立刻抢先说道:“汤姆森先生,如果您持反对意见,可以在待会儿表决的时候,履行你的权利投反对票或者干脆弃权!” 说完后,管博不再理会汤姆森,他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大家,然后慢慢说道:“先生们,我想现在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们保守一点,我们可以很轻易的得到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权,这个收获已经高于我们当初投入的3亿欧元。但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即使我们得到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权,我们也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现实。” 管博顿了一顿,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才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这个现实就是:我们已经得罪了正堂。我们拒绝了他们延迟还债的要求,其实就是在逼他们交出百分之二十股权。我想在座各位都和李正堂打了多年交道了,我们这样做就是生生的把他手里的蛋糕,夺走了一块。一旦李正堂在奥德站稳了脚跟。或者说,一旦正堂挺过了这段困难时期,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换句话说,我们拥有的百分之二十股权,根本无法保证我们在奥德的利益!正堂拥有奥德的决策权!在奥德内,正堂才是主人!大家都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了,相信各位心里都明白,仅仅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意味着什么!李正堂有一千种办法,可以使我们在今后的奥德发展中,分不到本应该属于我们的那部分利润!对付监察会的那些人,李正堂的办法未必就比你们差!也就是说,得罪了李正堂,今后我们的百分之二十,只不过是一个天上的馅饼,只能看着,却根本吃不到嘴里!” “如果让李正堂挺过了这段困难时期,今后的奥德和正堂联合起来,新的奥德公司,每年可以获得上亿的利润,况且它的增长速度是十分惊人的!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这部分利润,李正堂会分给我们么?别忘了我们仅仅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绕开法律,吞下绝大部分的利润!当然,他也许会给我们一点点,不过也仅仅是用来应付一下法律条文。” “高明!”我心里暗暗赞叹。 管博确实很领导者的风范,他的演说有很强的煽动性,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李正堂把mak逼到了绝境一样。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可管博居然可以颠倒黑白,而且还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睛的。 “可是。”汤姆森又忍不住反对:“可是我们凭什么吞掉奥德?难道就凭你找回来的这个家伙?” 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来。 “汤姆森!”管博冷冷的喝了一声。 我笑了。 我站起身来,用平静的目光扫视全场,淡淡笑道:“各位,我很清楚,或许我在在座的各位心中,也许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野小子。” 汤姆森轻蔑一笑。 我丝毫不理,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就是我这个‘野小子’可以为你们带来一件最好的新年礼物。”我故意停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奥德公司!” “你的计划是什么?”汤姆森言语中带着挑衅:“小子,难道你打算向上帝祈祷,让圣诞老人把奥德公司装进礼品盒里,塞进我们的烟囱里么?” 我根本懒得搭理这个愚蠢的家伙,淡淡一笑,拿起路上林岚给我的那份文件夹,然后又从我的包里拿出一份我自己准备的资料。缓步走到那个美女秘书身边,低声说:“请你把这个播放出来。” 我走回正中央,故意提高声音大声说:“各位,我很清楚你们作为mak的股东,最大的担忧就是。钱!”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使之听上去饱满且富有自信。 “不得不承认。”我朗声继续说道:“吞并奥德需要很多钱,正堂吞并奥德的时候花了十几个亿,现在的奥德有正堂集团作为后盾,我们如果想吞并它的话,肯定不只这些。我不得不承认,汤姆森先生的话有些道理,这确实是一次大冒险。” 这段话一出口,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管博都瞪着我。 计划之外 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想先请问各位一个问题,假如,我是假如果,mak控制了奥德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像正堂那样,继续经营奥德公司,让它慢慢的盈利,还是。” 这个时候,约翰逊立刻回答道:“当然不能那样,我们是一家风投公司。风投公司是不可能按照传统企业那个大路去经营的,我们会尽快出手,在最快的时间内换回最大的利润,然后收回资金。” “谢谢您的指点。约翰逊先生。”我微笑着欠了欠身,继续说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完全吞下奥德。要知道,正堂吞并奥德,是用的传统企业的全面兼并的大路,用的是一揽子的报价,把奥德公司百分百的吃了下去,也就是说,现在的奥德,完全是李正堂的东西。李正堂这么做,是希望能够使得奥德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按照他的想法来运营。” 管博目光闪动,脸上显露出一丝恍然的微笑。 我继续道:“可是如果我们得到了奥德,我们不会去经营它,我们是要把奥德公司拆散了,卖掉!奥德公司名下的远洋运输公司,在东欧的几家国家a级的生产基地,以及欧洲的轻工业贸易公司,都可以卖出个好价钱。也就是说,我们仅仅需要取得奥德公司的董事会的决策权利,并不需要完整地控制权利。这两者之间的差异是很明显的!” 美女秘书把我给她的资料一张一张的从幻灯片上播放了出来,我一一地讲解着。 “各位,我们的投资部门已经计算出,只要奥德公司的股票价格跌破了11块欧元,奥德的小股东们就会对奥德失去信心,开始大量抛售手中的股票。11块就是他们心里防线的临界点。” “众所周知,正堂控制了奥德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除了市场上流通的百分之七,其余的百分之二十八都分散在了那些小股东们手里,所以正堂是奥德的主人。但是大家不要忘记了,李正堂必须从他的百分之六十五中,拿出百分之二十来给我们。也就是说,李正堂实际上仅仅控制了百分之四十五的奥德股份。当然,这个百分之四十五足够使得他成为奥德的第一大股东,并且取得奥德的控制权。除了他之外,奥德的其他的小股东都和他实力差得太远。根据我们的情报,奥德的第二大股东,仅仅拥有不到百分之四的股份。这些家伙根本在奥德里面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约翰逊已经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殷然先生,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我们还拥有百分之二十,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约翰逊先生。”我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继续道:“等到我们接过了李正堂拿来抵债偿还我们的百分之二十后,我们就成为了奥德的第二大股东!只要我们能再多收购一些股份,使得我们的股份超过了李正堂,那么我们就可以成为奥德的第一大股东,从而取得奥德的决策权利!” “去哪收购?难道从市场里捞?”汤姆森嘟囔道。 “当然不是。”我笑了笑:“我们只要狠狠的打压奥德的股票,使得掌握着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的那些小股东们对奥德失去了信心,他们必然会大量抛售手中的股份!这时候我们就可以用很低的价格把这些股份收入囊中!” “天方夜谈!”汤姆森叫道:“你以为我们能顺利地把小股东手里买到那百分之二十八收过来么?李正堂会反击的!他已经拥有了百分之四十五!他只需要再买超过百分之五,我们就彻底输了!哪怕他只比我们的股份多一丁点,他都是奥德的主人!” “笨蛋啊!”我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反问道:“钱呢?李正堂的钱呢?他已经没有资金了!他连偿还我们3亿都还不出来,他哪来的钱阻止我们的收购!更何况,市场上还有百分之七,那些难道是假的??难道我们没有手?不会去捞么?” 我的目光使得汤姆森的大胖脸红了一下,我笑笑继续说:“先生们,我们只需要用强大的资金去冲击奥德的股票市场价格,把奥德的股票价格打压到11块欧元,甚至更低!使得那些控制了奥德百分之二十八的小股东们恐慌!让他们以为奥德快要完蛋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用低廉的价格从他们手上买下那些股份!之后,我们就可以收购更多的股份。”我脑子忽然一动,戏谑的笑了笑,道:“根据刚才汤姆森先生的话,我们的股份只要超过李正堂,哪怕仅仅比他多一块钱,奥德公司就是我们说了算!” “很精彩!”约翰逊立刻附和我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在奥德的董事会里面宣布决定,将奥德全面拆卖!李正堂的股份没有我们多,他没有权力反对我们,决策权在我们手上!” 所有的董事都被我精彩地演说打动了,一个个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确实,我给他们描绘的前景实在太美好了! 管博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我。 我不动声色地拿出第二份文件,缓缓说道:“这是我拟定的具体进攻计划,以及我们mak需要投入的资金预算。” 我看着这些满脸都是贪婪表情的股东们,心里很是有些得意。 说实话,我做这些,其实还有一个很微妙的私人理由在里面。 我之所以肯帮助李正堂来做这件事情,还有那么一点原因,是因为,正堂,是一家中国的公司,说的好听点那是一家民族企业。 虽然我对李正堂的为人不满,但是正堂是中国仅有不多的几家大企业,如果mak打倒了正堂,对中国的经济无疑是个巨大的伤害。 “等一等。”就在我心里得意的时候,林岚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我一怔,随即发现管博也怔住了。 “很抱歉。”林岚浅浅一笑:“我想我可能来晚了一些,事实上,原本我并不想参加这次会议,不过我的投资顾问为我拟定了一个让我非常动心的计划,因此我不得不过来打搅各位。” 汤姆森立刻脸上放光。管博脸色却渐渐的黯淡下去。看来林岚确实是装出一副反对这个计划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她演得很成功。 林岚缓缓走进了房间,站到我的身边,对着我微微一笑:“亲爱的,我并不是来反对你们的计划的,事实上,我想,既然这个计划一定要执行,那么们为什么不让它更完善一点呢?” 我皱起了眉头,真想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岚笑了笑:“我对你计划前半部分没有意见,不过我拟定了一个新的资金的筹备计划。” 林岚随即转身面对在座各位:“大家都明白,如果我们一旦开始攻击奥德,我们必须准备至少5亿美金的资金来打压股市,一方面是需要打压奥德的股票价格,另一方面,是迫使李正堂把他手里的资金全部投入股市来自保,也就是说,必须耗尽李正堂手里的资金,这样,等到我们收购那些小股东手里的股份的时候,李正堂已经没有资金了,只能看着我们一口一口的吞下奥德!” 我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真不知道林岚想干什么。 这部分内容根本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林岚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为了奥德和正堂,mak已经付出了3亿欧元,现在这部分钱还没有收回来,我们马上就要再投进去几个亿,这样的做法,我觉得太冒险了,所以我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管博沉声道:“什么办法。” 林岚淡淡一笑:“mak可以不用再出一分钱,就可以在股市上打垮李正堂!” 我心里一颤,眯着眼见看着林岚,眼睛里露出一丝精光。 林岚这句话就像一块大石头被扔进了平静的湖面,十几个董事立刻就是一阵交头接耳。 我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岚,等着她把话说完。 林岚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继续笑道:“各位,请安静一下,让我给你解释一下。” 管博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看着林岚。 “各位,我的方案就是,把李正堂偿还给我们抵债的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份,抵押给花旗银行!我已经计算过了,通过这部分股份的抵押,我们可以得到大概5亿美金的贷款!如果,”林岚笑了笑:“如果殷然先生的计划顺利的话,他手里的5亿美金足够在股票市场上打败李正堂,顺利把奥德的股价压低到11块欧元以下!” “漂亮!”我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 我立刻就把握住了林岚这个计划的精华部分。 把刚刚到手的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份抵押给银行,然后获得一笔5亿美金的贷款。 诡异笑容 这么做的好处实在太多了。 首先,这20%的股份原本就是从天上掉下的,本来就是一笔意外的收获了。用这20%的股份抵押来的资金,在股市上和李正堂决战,赢了自然是一切ok,就算是输了,mak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本来这20%的股份就是李正堂送给我们的,用3亿欧元就可以换来价值5亿美金的20%的奥德股份,mak根本就是白白拣来了一个大金元宝。从某些方面说,林岚的计划就是,用李正堂给我们的钱,再反过头去打败李正堂! 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么? 其次,最关键的就是。当mak进攻的时候,mak可以把手里的20%的奥德股份抵押给银行,换取现金来对李正堂发动攻击。但是李正堂却不能用这种办法,他无法把他手里的奥德股份抵押给银行。因为欧盟的法律规定,刚刚被兼并的企业不能做资产抵押给欧盟的银行。所以李正堂如果想抵押的话,就只能去找其它银行了。 世界上最有实力的银行,都在亚洲、欧洲和北美。欧洲那边是肯定行不通了,而李正堂更加不可能在北美的银行来贷款。 可想而知,mak是美国公司,难道李正堂来向美国银行借钱去打败一家美国公司??不说别的,仅仅mak一直资助的几个议员先生稍稍施加一些压力,就可以让李正堂的从美国银行里贷不到一分钱,或者到时候银行给他划帐的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延缓几天,李正堂就完蛋了。 亚洲也基本上没有可能,中国国内的银行办理贷款业务时虽然管理有些混乱,可一旦遇到这么大宗的生意,谁都不敢怠慢,更何况这件事上还涉及了“国际影响”。mak在中国也有业务,到时候只要随便召开个新闻发布会什么的,国内没有银行敢暗中支持李正堂,媒体对这种事最敏感,到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银行恐怕也只能公事公办。如果真的公事公办,在中国办事情,手续、程序、制度等等一大堆事情,要多繁琐有多繁琐。恐怕没等李正堂从国内银行拿到钱,我们的雷霆攻势,就已经把他打垮了。 日本银行也不会帮助李正堂,日本和美国穿一条裤子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经济上日本对美国更是有着很大的依赖性,只要美国一施压,日本人不会贷款给李正堂,当然,如果李正堂肯出高价的话,说不定那些贪婪的小矮子们会动心,毕竟那些家伙的本性就是这样的。可问题是,日本人的贪婪本性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如果李正堂和他们合作,那么那些日本人会趁机把李正堂的血都吸干。到时候,就算李正堂的公司没有被mak吞并,恐怕也会被那群日本吸血鬼吸干了。我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林岚已经在一边把如何将20%的股份抵押给银行的好处,以及具体的操作步骤,银行的利息计算,还有资金到位的计划等等一一做了详细地解说。 我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详细,太完美了。 像这样的一个计划,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用一天两天的时间就能做出来的。换句话说,这个计划,林岚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肯定是事先做了大量的工作后,才能制定出一个如此完美的计划,而这一切,都是瞒着李正堂和我进行的! 她到底要干什么? 而且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完全的对mak有利!可问题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是让mak失败啊! 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管博察觉到了我的脸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别不高兴,林岚是想帮助你啊,这个计划,连我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马上恢复了脸色。 林岚的说话已经完成了,那十几个股东都已经忍不住鼓起了掌,那个胖子汤姆森更是卖力的拍着巴掌,激动地高声叫好。 由此可以看出,林岚在董事会里面,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 管博起身微笑,先示意大家安静安静下来,然后说:“各位,我必须说,林岚的计划非常精彩!而且可操做性很强!我个人建议,用这个计划来代替我们原先的筹款计划。相信不会有人反对吧。”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最后,我提议,由殷然先生来担任这次计划的执行!”管博缓缓的宣布。 汤姆森立刻大声说:“我提议由林岚小姐担任!这个计划太大了!” 管博笑了笑,没有说话,在他心目中,这个计划由自己的女儿来完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他没有反对。 “我反对!”林岚淡淡道:“我拒绝!我不想参与到这个计划的具体执行中去。” “为什么?”管博皱眉:“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因为我讨厌这个计划,从一开始我反对这个计划。”林岚的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管博怔了怔:“那你又为什么制定这个资金筹集的方案。” 林岚忽然笑了笑:“我制作这个方案绝不是因为这个冒险的计划。”林岚似乎脸红了红,然后低声说:“我是为了他。为他而制作的。” 林岚似乎用了很大勇气一样,抬起头慢慢说道:“身为mak的董事成员之一,我不会支持这个计划,这是我的初衷,不可能改变!但是,但是身为一个妻子,我作出了这个资金筹集方案,是为了支持我的未婚夫的工作!”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我脸上不动声色,可后背后却忍不住冒出了冷汗: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林岚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大声说道:“各位,我提议,这个计划,请让我的未婚夫,殷然先生担任执行人,由他全权负责!” 由于管博林岚父女的支持,我理所当然地被确立为了这个计划的执行者,然后会议就结束。 可是我心里却一点都也高兴,甚至连一丝兴奋感都没有。 我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自己掉进了某个圈套里的错觉。林岚忽然来这么一手,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她的这个计划,对李正堂确实非常不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她改变了主意,打算出卖这个计划,那么她应该首先把我戳穿。 虽然我脸上仍然保持着镇定,但是脑子里却已经乱作了一团。 会议结束后,管博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你遇到暗杀那件事,怎么也不和岚岚说,你知道么,她知道你被暗杀后,你却连电话都没给她打,她伤心了好长时间。” 我又有些糊涂了。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殷然,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么?”林岚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我苦笑,然后和管博告别后,跟着林岚走出了mak。 在mak大楼里面一路上我都忍着不说话,可是一上了林岚的车,我却再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林岚不说话,发动了汽车,然后慢慢地开上公路。 “林岚,你最好给我说明白。”我压住怒火,低声吼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岚笑了,用她那妩媚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亲爱的,别那么冲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jdxs免费小说门户” 我冷冷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喊我什么‘亲爱的’。这个该死的称呼让我很不舒服!” 林岚丝毫不动怒,笑道:“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们可是要订婚了。你不能对你的未婚妻这么粗鲁!” 看着她那娇媚的模样,我还真他妈的发不起火来。妈的! “我们这是去哪里?”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 “去见一个人。”林岚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 “什么意思?” “亲爱的,别那么着急,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之后,林岚不再理我,专心地开起了车。 车子穿过了很长的一段地下隧道,一直开到了曼哈顿区外面,我问了林岚几遍她都不说,我干脆闭上眼了一会儿。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条偏僻的街道,然后停在了一栋看上去颇有年代感的建筑物旁边。 “到了。”林岚对我笑笑。 我满腹狐疑跟着林岚下了车,走进那幢大楼。 这栋楼从外面看上去有些破旧,但是进去这后我才发觉,里面的装潢相当考究。 我们刚一进去,立刻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迎了出来,看见林岚后,微微点了点头。 林岚面色冷漠,直接带着我从楼梯爬上去。这幢老式的楼房才4层高,根本不值得安电梯,只有一条那种巨大的旋转式样的楼梯,我们直接爬到了四楼。林岚指着一闪门,笑道:“请进吧,亲爱的。” 我脸色阴晴不定,疑惑地走过去推开了门。林岚在我身后笑道:“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我未婚夫 我刚一走进房间,身后的门就慢慢地自己关上了。 房间很大,好像整个四楼被打通连成了这么一个大房间,各种家具用品非常齐全,装修的却是简单精致,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刚一进去,我的目光马上就被面前的情景吸引住了,然后我的心开始砰砰乱跳,身体里感觉热血沸腾。 因为就在我的面前,房间的正中,一个女子背朝向我,正在轻轻的摇着一个精致的小摇篮,嘴里还轻柔的哼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摇篮曲。她的身材纤细,一头黑亮地秀发轻柔的披散在肩上。我发觉我的眼眶中渐渐充满了泪水。 “莎织。”我的声音颤抖了。 女子身体一震,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那道曾经熟悉的妩媚眼神定格在了我的脸上,那张娇羞百媚的脸庞,正是那个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莎织。 “莎织。”我声音颤抖着又轻轻喊了一句,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忍不住发了抖。 我激动地大步跑了过去,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我用力地抱着她,好像害怕她会忽然又不见了一样。莎织的身子柔软而轻盈,似乎没有一丝的重量,我用力地吸着她身上的幽香。嘴里不住地轻轻念着她的名字:“莎织。” 莎织似乎也有些激动,两手紧紧抱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我感觉脖子上湿湿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两人拥抱了很久,莎织轻轻问我。 “林岚带我来的。” 莎织的头从我的肩膀上抬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答应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特别是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双臂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莎织忽然满脸红晕:“我躲开你,是为了。为了生孩子。”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莎织拉着我走到摇篮边上,脸上露出娇羞地笑容:“小洛,小洛,你来看,这就就是我们的孩子。”她依偎在我怀里,轻轻说:“你,你喜欢吗?” 摇篮里躺着一个小婴儿,正在瞪着一双乌亮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小嘴张着,两只小手不停地乱抓着。我心里一阵激动,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弯下腰轻轻把孩子抱了起来。就像有感应似的,这孩子居然没有哭闹,就这么瞪着眼睛瞅我,眼神里好像还有点好奇的意思。 我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脸凑上去在孩子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这一下可就坏了,大概是我把孩子吓到了,他嘴一咧,立刻就哭了出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有点手足无措,惊惶的看着莎织。莎织似怒似嗔的白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把孩子接过去,温柔地抱在怀里,然后小声哄了几句,很快孩子就安静下来了。 我在一旁看着莎织,又看了看孩子,脑子里一个声音回荡起来:“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和莎织的孩子!我有孩子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什么时候生的?”我声音颤抖着,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看着莎织抱着孩子,忍不住心痒难耐。 莎织把孩子哄安静了,身体靠在我的怀里,忽然小嘴一撇,委屈道:“是,是女儿。”她的声音有些沮丧:“我本来,本来是想给你生儿子的。” 我赶紧抱紧了她,小声安慰道:“莎织,莎织,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 莎织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再抱她一下吧。” “好!好!”我小心翼翼把孩子从她手里接过来,就像抱着一块宝石,满脸的虔诚。 “刚一个月。”莎织拉着我走到一个沙发前坐下,轻轻靠在我身上:“小洛,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我一愣,随即心里涌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她心甘情愿地给我生了个孩子。我心里感激都来不及了呢,怎么可能会怪她呢?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一个难题摆在我面前。万里之外的国内,我还有一个丹丹,而且心里还放不下一个魔女。 “莎织。”我抽出一支手搂住她,然后认真地说:“我现在感到很内疚,我对不起你。你。” “小洛!”莎织立刻打断我的话:“我是自愿的,不论以后。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 我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孩子取名字了么?” 莎织眼睛里露出了那种惯有的调皮的目光:“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她莎织,和我的名字一样,多好玩儿啊!小洛你说是不是?多好玩儿啊!我是莎织,她就是小莎织!” 我失笑道:“那怎么行啊,你想啊,以后咱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喊‘莎织’,到底是喊你呢,还是喊她呢?” 莎织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小洛,我们。我们还能在一起么?” 我怀里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搂着莎织,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坚定地说:“会的,莎织!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绝不辜负你!” 莎织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目光,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并不是一时冲动才对莎织许下诺言,面对着莎织,面对着我们的孩子,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让我就这么抛弃她们吗? 少扬说得很对,我殷然从骨子里面,是个善良的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 可是,丹丹呢?我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为什么我不能两个都要? 说实话,这样的念头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我心里闪过。可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立刻放弃。现在是什么世界?怎么可能允许一夫多妻的事情?先不说法律允不允许,就算法律肯,这两个女人会同意么?莎织和丹丹可都是非常有个性的人。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可今天,事到临头了,我脑子里又忍不住浮出这个念头。现在莎织连孩子都生了,虽然她说是她自愿的,不用我负责,但是如果我真的就此不管了,那我不就成了畜生了么?再说了,如果说我心里一点都不爱莎织,那是鬼话。可我也爱丹丹,而且绝对不比爱莎织要少。今天面对着莎织和我们的女儿,我又开始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呢?为什么非要我放弃一个?老子为什么不能做点出格的事情? 最后我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就要两个都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想通了这一节后,我站起身把孩子轻轻放在摇篮里,然后转身对莎织说:“莎织,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我绝对不会不管你的!今后你就是我殷然的女人!” 我走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莎织还是没有说话,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好像有些不敢相信,我对她温柔地一笑,然后朝着她颤抖的嘴唇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的那一刻,我心里一阵感动,莎织的双唇冰冷而柔软。莎织身子软弱的倒在我怀里,好像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们分开的时候,莎织涨红了脸轻声喘息,然后小声地嗔怪道:“你差点把我憋死!”一双眼睛妩媚的看着我。佳人在怀,如此美景,我怎么还能忍得住,凑过去又要亲她。 忽然门口传来林岚的声音:“你们还没亲热够么?如果够了,我可要进来了!” 说完,还没等我们两人分开,门已经开了,林岚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眼睛在我和莎织身上扫来扫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但是我还是好像看到了林岚的眼中有一丝凌厉的目光闪过,但立刻就隐去了。 “抱歉,我要进来打搅了你们了。”林岚看着我们的目光中带着戏谑。 说不清为什么,每次看到林岚,我心里总是会升起一阵阵的寒冷。她脸上的笑越甜,我心里的不安就越重。 “岚岚!”莎织立刻从我怀里挣脱出去,然后大步走过去拉着林岚的手:“你这个丫头,不是答应过我不告诉他的么,怎么把他带来了?” 林岚眼珠一转:“看你每天唉声叹息的,我实在不忍心了才把他带来的,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吧?”莎织脸一红,低声道:“好啦,我谢谢你啦。” 我心里渐渐冷静下来了,人好像一种本能,在感到威胁的时候,总是会在警惕感的作用下变得冷静。 我忽然想起,林岚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这个女人,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她这么做一定有原因!我立刻联想到前一会儿在mak董事会上她出乎我意料的举动,心里一沉:“难道她想。” 林岚抿嘴一笑,看着我说:“亲爱的,你想什么呢?” 听到林岚嘴里喊出“亲爱的”这三个字,我心里立刻慌了,赶紧去看莎织。林岚察觉到我的神色不对,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啊,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啊。” 你太可怕 一听这话,我立马脸都白了。可是莎织却神色自如,好像并不感到惊讶似的。我忍不住指着莎织:“你。你知道?” 莎织点了点头,道:“你和岚岚的事情我知道,岚岚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在帮我哥做事情,是么?” 我心里非常诧异,立刻去看林岚,林岚淡淡道:“告诉你了别紧张了,莎织知道你现在在和我合作,我把我们假装要订婚的事情都告诉莎织。” 莎织忽然叹了口气:“小洛,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我哥逼你的,对么?” 我默然,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也不全是,我也自己的私心。” “私心?” “嗯。”我点点头:“我必须报仇啊,而且要找到你,为了你。这也是李正堂,嗯,不,是你哥用来打动我的条件之一。” 莎织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感动。 林岚冷冷瞧着我和莎织,一言不发。因为莎织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林岚脸上那种冷漠的表情。 “好了。”我对莎织一笑,说:“林岚估计找我还有事情呢。” 没等林岚说话,我对她颇有深意一笑:“我说的没错吧?” 林岚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有事情要和你说,我相信你也有一些问题要问我。”我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我看了面带疑惑的莎织,笑道:“是我们计划里的事情,我和林岚要出去一下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还会来看你的。” 莎织立刻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吧。” 我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小莎织”,笑了笑:“等这事结束了,我来接你。” 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会很久的,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从莎织这里出去后,我一言不发和林岚下了楼,走出大楼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守在楼里的那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这里有人照顾莎织么?”上车后我忽然问了一句。 “有的,你放心吧。”林岚发动汽车:“二楼住着几个女工,三楼还有两个我高价请回来的高级保姆。” 我冷冷笑道:“一楼还有几个保镖呢,是吧?” 林岚淡淡一笑:“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了,李正堂可是一直在找她。” 我冷冷一笑,不在说话。 车子缓缓开出了这个街区,我看着车外飞快倒退的建筑物,心里一阵阵莫名的烦躁,掏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 林岚撇了我一眼:“你又忘记了礼貌,这里还有女士呢!” 我冷冷看着她:“有很多时候,我根本把你当成女人。” “为什么?” 我冷冷道:“你太深沉,。” “我可怕?”林岚忽然一阵大笑。 “是的!”我脸色严肃:“你心计重,很有城府,做事情有计划,而且你很会演戏!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林岚脸上的笑容终于渐渐隐了下去:“你现在是不是有一肚子问题等着问我?” “是的。” 林岚淡淡道:“你可以问了。” 我想了想,立刻问道:“刚才在董事会上,你的那套资金筹款方案是怎么回事?” 林岚哧哧一笑,反问道:“怎么,难道我的那套方案不够精彩?” 我摇摇头:“非常精彩!所以我才会奇怪,你怎么会帮着mak制定这么一个厉害的计划?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的目的?” 林岚忽然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冷笑道:“目的?什么目的?” “当然是打败mak,打败你父亲管博!” 林岚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打败mak?这是李正堂的计划!打垮了mak,我怎么办??” 我一愣,林岚继续道:“我的目的是毁掉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只要让管博下台,让我来掌权,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mak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帮助李正堂打垮mak?打垮了mak,我还能得到什么??” 我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大叫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林岚轻轻一笑。 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低声道:“李正堂的目的是想让这个计划失败,然后同时能重创mak,但是你的目的不是这样的,你不需要让mak受到重大伤害,只要能让管博下台就可以了,在达到让管博下台的目的的前提下,尽量把mak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 “没错!”林岚干脆的肯定。 “所以你制定了那套计划。”我继续道:“你的那套资金方案的作用,仅仅是保证了mak在这次的计划中,虽然失败,但是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说白了,你是在用李正堂的钱来打击李正堂,即使最后我们两人和李正堂合作使得这个计划故意失败,但是mak根本没有受到多大损失,同时你也达到了让管博下台的目的。然后你就名正言顺地入主董事会!” “还有呢?”林岚眨了眨眼。 “还有?”我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你的那套资金方案,使得我们的原定计划难度加大了,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故意输给李正堂,李正堂也得不到事先我们计划的那么多好处了。说白了,我们用李正堂拿来抵那3亿欧元债的20%股份,调转枪口去再打李正堂,当然,我们打是假的,其实就是把钱注入股市,帮助李正堂拉高股票,给奥德输血。说白了,李正堂机关算尽,最后只不过让他把交出去的20%股份又收了回去而已!他其实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好处!” “这次就说对了。”林岚的语气很平静。 我心里一阵毛骨悚然:这个女人实在太狠毒了。她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亲手把自己的父亲赶下了台,同时也计算好了一切,到最后还摆了自己的同伙一道。谈笑间,她就把所有人都算计了! “可是,你这么做,李正堂会。”我皱眉道。 “哈哈。”林岚笑道:“李正堂不会知道的。这套资金筹款计划,是公司最高机密,他怎么会知道?” “可是,难道我,你。” 林岚忽然一脚刹车,一下子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上,我没有防备,身子猛地向前一冲,脑袋差点磕到玻璃。 “你干什么!”我气愤地吼道。 林岚眯着眼睛看着我:“我相信,你不会把今天董事会的事情告诉李正堂的。” “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林岚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殷然,亲爱的,你不明白吗?”她故意顿了一顿,然后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我是在威胁你呢!” “威胁我?”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是啊。”林岚脸上的笑容天真灿烂:“我想,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正堂那个老家伙,不然的话。” 我没有接她的话,但脸上却已经变色了。 林岚故意用一种悠然的语气道:“不然的话,恐怕莎织的安全,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你说什么!”我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别这么激动。亲爱的。”林岚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冲动呢?” 我咬着牙,死死盯着她。 林岚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道:“殷然,你没有其它的选择,你只能跟我合作。”她对我轻轻一笑,但是笑容中带着一种寒意:“现在放在你面前的情况就是,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的手里!” 我身子一软瘫在了座位上:“你。” “没错啊,不然我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带你去见我亲爱的莎织妹妹呢?”林岚对我一笑,笑容娇媚动人。 我浑身一阵颤抖,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像电流一样迅速传遍全身。我狠狠的瞪着林岚。 林岚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笑道:“我想你一定很恨我?你心里是不是在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是么?” 我没说话。 “虽然你很出色,但却有一个毛病,嗯,也不能说是毛病,确切地说是你身上有一个让我不安的因素。” “让你不安?”我心里一动。 “是的。”林岚的语气很坦率:“让我不安!你知道么?你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你看上去有点懒散,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你的骨子里面自尊心却很强。你白手起家建立了一家公司,然后以弄出一个工厂,你虽然是一步一步很艰难走过来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你那两个骗局设立得确实巧妙,这些都是建立在了你得高傲上。” “说下去。”我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靠在座位的靠背上。 林岚飞快的撇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喜欢自己作主宰,不喜欢被人胁迫或者控制。这点让我感到很不安,而我的计划需要你彻底地服从于我,所以我必须用这个办法把你牢牢控制在我的手上。”林岚的语气非常的冷漠,甚至带着一点残酷的味道。 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从某方面来讲,你不但出卖了自己的父亲,也把李正堂卖了,整件事情到最后,只有你是最大的赢家,李正堂不过是跟着你喝了点汤而已。” 什么反应 林岚笑了,她静静的微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得非常得意,然后继续说道:“所以,要实现这个计划,我就要牢牢掌握住你,必须让你跟我合作,让你配合我!因为我们不光要瞒过我那亲爱的父亲大人,还要骗过李正堂那个老家伙!” “不错。”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一次可以抓住两只老狐狸,你的计划很完美!” “幸好。”林岚展颜一笑:“幸好你还有一个弱点可以被我抓住,所以我才能完全控制你。” 我心往下沉,脸上却不动声色:“说下去,刚刚说了我那么多优点,现在不如再说说我的缺点。” “你的缺点就是,太感情用事了!”林岚飞快的说道:“作为一个优秀的商人,你狡猾、聪明、冷静,但是你有一个随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的弱点,你不够冷酷!你的心里还是太善良!” 我点头:“所以你控制了我莎织还有我的女儿,以此来完全掌握住我,我就必须听从你的安排跟你合作。” “是的。”林岚笑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那么我保证,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依然可以当莎织的好姐妹,否则的话。” 我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否则的话,恐怕。”林岚轻轻一笑,眼睛里露出一丝寒意:“亲爱的,恐怕你就只能再找个女人给你再生一个孩子了。” 我连一秒钟都没有考虑,马上说:“我跟你合作!” 林岚看着我,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一踩油门,汽车重新发动,冲上了公路。 我一路上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林岚,林岚被我看了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我用十分着重的语气说:“亲爱的,我觉得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林岚的语气很吃惊,好像我在说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 她恶狠狠的对我说:“说我可怜?你可不要忘记了,现在你在我的控制之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去干什么!我有很多钱,多得这一辈子都花不完!我很快就会成为mak的主人!我还会带领着mak开创出一番新的天地!我要全世界都知道我林岚的名字!” “是的。”我淡淡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你也确实能够做到这些。但是你还是很可怜。” “哼哼,胡说!” 我叹了口气:“也许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拥有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但是你却缺少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什么?什么东西?” “感情。”我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绪,淡淡说道:“你没有人的感情。你比管博还要残酷,在你的眼里,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筹码,嗯,或许我说的不太正确,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你甚至会把你自己都当作筹码,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说得没错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林岚的眼睛里抹过一丝刻骨铭心的悲伤和绝望。 按照计划,mak已经开始着手向李正堂追讨3亿欧元的债务,正堂集团立刻宣布,鉴于mak和正堂之间的多年商业来往结下的友谊,正堂决定接受mak的提议,用奥德公司20%的股份来抵偿3亿欧元的前期投资,并且欢迎mak进入奥德公司董事会,以便双方在以后的合作中创造更多辉煌等等。我终于发现商业场上的人,都是他妈天生的演员,表面上笑语嫣然,背后却是居心叵测;今天还对你笑,明天就暗中下刀子,这些伎俩他们都运用得炉火纯青。 那些傻乎乎得媒体还铺天盖地地报道,说这又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正堂和mak的强强联合,必然会给奥德公司的今后发展,奠定一个十分坚实的基础,当然,也有一些眼光敏锐的媒体报道,这只不过是两家面和心不和的征兆,mak和正堂即将展开一场激烈的斗争,双方的目标就是奥德公司这块肥肉,这些媒体还煞有介事的预测,这场激战将会空前的惨烈! 唯一哀叹的就是法国媒体,他们都在哀叹欧洲经济的不景气,因为无论是来自中国的正堂集团,还是来自美国的mak投资基金,对他们来说,都是外来者。自己国家的老牌企业被外国势力吞并,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一小部分的媒体,却还分成了不同的派系,而且壁垒分明! 近来欧洲国家的反美情绪日益高涨,欧盟的成立使得欧洲的经济总量有了和美国叫板的实力,欧洲国家已经不再甘心跟在美国的后边当跟班了,所以这些法国的媒体,在相比较之下,对于来自中国的正堂集团,还是比较友好的,而对于来自美国的mak,说话就比较尖刻了。有的甚至直接就称呼mak为来自美国的投机分子,把mak和当年掀起亚洲金融风暴的金融大鳄索罗斯相提并论。 一时间,似乎全世界的金融经济类的媒体都把目光转向了奥德公司,而还有不少非财经媒体的其他类媒体,甚至是一些花边小报,更把目光转向了我和林岚。在他们眼里,这是一个非常不错地炒作点。 林岚,她的经历更让我吃惊。在美国金融届大部分精英都是出自美国本土的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这些本土名牌大学的情况下,林岚居然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而且她还精通四国语言,中文、英文、德语以及西班牙语!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选修过西伯莱语! 我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看上去这么娇弱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充足的精力和学习能力,她的商业头脑也非常的厉害,2005年就是她曾经策划了一次大行动,在美国泛太平洋航空公司面临经济危机的时候,她果断出手,指挥mak斥资4亿美元,毫不犹豫地在股市上狙击了这个庞然大物,当面对对手的反击时,在对方把股价拉高后迅速撤离,短短二十天就为mak赚回了一亿六千万的利润。虽然相对于世界上那些万众瞩目的金融巨头们的出手,她的这次出手规模上并不显得很惊人,但是按照单位时间和效率来看,不可否认是十分惊人的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在我面前柔情万种,一口一个“亲爱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装出一副引诱我的姿态的女人,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现在,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用一句外国某着名媒体人的话说:“天啊,我的上帝,她简直比一个天使还要纯洁,这个年代,恐怕连天使都已经不是处女了!” 相比之下,林岚虽然资料很惊人,但是那些媒体似乎更加注意我。因为林岚毕竟出身豪门,她身上的光环再闪亮,毕竟身后还有一个硕大的mak作为背景。而我则被很多媒体尊称为“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先生”。 我开始担心一些事情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件事情被媒体一宣传后会闹得这么大,那些记者竟然这么疯狂!让我深深不安的是,如果这些关于我的消息传到了国内,被丹丹知道了,被魔女知道了,怎么办? 我完全想象不到,丹丹和魔女从报纸上看到我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的消息后,会是,天,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从来不敢奢望这件事情没有媒体报道!这点完全不用去怀疑,媒体绝不可能放过我的。 那些媒体早已经蓄势待发了。摆在我面前的,将会是什么? 我必须立刻回去!回到丹丹身边!我必须保护丹丹! “真他妈的该死!”我愤怒地大骂了一句,把手里那张印着我的大幅照片的报纸一把撕碎! 我没有带一件行李,仅仅带上了一些钱和相关证件就孤身前往了机场,查询后最早的一班回国的飞机是两个小时后的。我立刻花高价买了最后一张头等舱的机票,然后就直接在肯尼迪机场的候机室里坐等了两个小时。 我没有打电话告诉林岚或者管博,我知道管博或者林岚一定派了人在暗中跟着我,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个小时后,我上了飞机。 坐进头等舱后,我顺手拿起了一张当天的报纸,可刚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张我的照片,下面是大幅的关于奥德商业事件的报道和一些财经专家的分析,我看了就烦,随手把报纸扔到了一边。然后拿起了一本娱乐杂志,这份杂志一般刊登一些美国娱乐圈的新闻,就像那些八卦小报一样,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封面上居然就有一副我的照片,看镜头的角度,这个很明显还是偷拍的。照片上是我和林岚一起出席mak公司公开活动的照片。我和林岚并肩而行,周围到处都是媒体的记者,我们两人低着头朝前走着,面色冷峻。 “这些该死的记者!”我低声骂了一句。 开始后悔 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些问题的,可我毕竟还是没有经验,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受到万众瞩目的经历,自然也不会知道出了名后,那些记者们会这么疯狂的追着你。或许李正堂和林岚有这种经验,但是他们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怎么会考虑到我的女朋友呢?这些小事情根本不会进入他们的考虑范围! 我甚至怀疑,李正堂早就是知道会这样,他只是故意不告诉我,要知道,当初李正堂就曾说过,他有信心,我将来会成为他的妹夫!谁也说不准他是不是早就预计到了现在这种结果! 飞机再等5分钟就要起飞了,可我却已经焦躁不安了,我恨不得能有把枪劫持这架飞机直接飞回到靖边,飞回丹丹的身边!飞回“我的丹丹”身边! “你好!”一个甜美的声音忽然从我身边响起,她说的是英语。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站在我面前,对我浅浅地一笑。 “你好!“我礼貌地回了一句。我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她对我笑了笑,她笑得很优雅,长相也非常美丽,是那种高雅的美丽。我想她一定很会化妆。只有懂得化妆的女人,才知道怎么去凸现自己的美丽。 “不好意思,可以让一下么?”她很客气的对我说。 “哦,可以。”我意识到她是要坐到我里面靠着窗户的座位上。于是我起身让她进去。 坐下以后,我总是发再她在总是用目光偷偷地观察我。 “对不起,请问我们认识吧?”我语气里有些不高兴。 那个女人淡淡一笑,是一种非常职业化的笑容:“我好像认识您,先生,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应该是最近报纸上说那个神奇的‘中国小子’吧,是么?” 我皱起了眉头,我现在最反感的就是那些媒体们关于我的报道。 “我叫杰莉娜,你可以叫我杰莉。”那个女人笑容中带着一点狡黠。 我心里一动,立刻想起了她是谁。 杰莉娜n财经新闻频道的女主播n的王牌记者之一。难怪我觉得她那么眼熟,这些天在美国我可是经常在电视里看见她。 我淡淡一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莱恩小姐!”我知道她的全名是杰莉娜。莱恩。 “不用客气,请叫我杰莉娜好了。”她好像对我很好奇:“请问您回中国是。” 我立刻出言打断了她:“抱歉,这人是我的私事。”既然知道她也是那些讨厌的记者之一,我更不愿意搭理她了。 “我明白。”杰莉娜笑了,看着她眼睛里的闪动地光芒,我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绝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对她来说,能在飞机上遇到了我这个风云人物,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趁这个机会从我嘴巴里撬出点什么独家消息,她可以就立大功了! “难道您不觉得这是缘分吗?我们居然在飞机上遇到了。”杰莉娜笑着和我搭话。 “说实话。”我彬彬有礼的回答:“我并不这么觉得。” 面对我的冷言回绝,杰莉娜还不放弃,看来她们这些做记者的,还真是有超出常人的耐心,以及。超出常人的厚脸皮。 “先生,你是回靖边吗?在这个时候,你回靖边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对她微笑着说:“杰莉娜小姐,我想你不会介意我睡一会儿吧?” 说完我就拿出了眼罩套在自己头上,然后把座位的靠背放低,闭目养神,不去理会她。 可是我却无法入睡,我的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着。我回去怎么面对丹丹?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也许我应该把目前的一切状况全部都告诉她,可是苏夏的事情呢?我是不是也告诉她?我又该怎么说呢? 真他妈见鬼! 我躺了一会儿,感觉确实无聊,只好又坐了起来。我刚取下眼罩,就发现杰莉娜在认真的观察我。 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也不理她,自顾自地用飞机上的微型电视看起了电影。 我看的是几年前的一部美国大片,大概意思讲得是是外星人入侵,然后美国人带领着全世界抵抗外星人的侵略,最后取得胜利。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嘴里小声嘟囔:“这些该死的美国人,总是以为他们才是世界的主宰。” 杰莉娜立刻接口道:“殷然先生,看来你对美国人的的成见很深啊。” 我一愣,我刚才嘟囔的时候用的是中文,她居然听懂了。 在我发愣的时候,她又追问了一句:“能跟我说说你对美国人的看法么?” 我笑了笑:“对不起,你是想套我的话么?我现在不会接受你的采访。” “不,别那么紧张嘛。”杰莉娜笑了笑,“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你看,我手里也没拿录音机。” “可是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评价别人国家的习惯。”我依然拒绝发表观点。 “你看。”杰莉娜笑了,她笑得的确很迷人,比电视上的她更加妩媚动人,她的那种笑容很容易让别人失去防备:“我觉得你有点不坦诚,我现在并不是在采访你,这点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作我的朋友,对你今后在美国的发展会有很大好处的。”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很有道理,在美国发展,必须要和媒体保持良好的关系,否则的话,西方世界的媒体力量,绝对不是我们东方人能理解的。 看我不说话,杰莉娜继续笑道:“好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美国人,我来自是苏格兰,我是英国人。” 我咧开嘴巴笑了,反问道:“那么你对美国人又有什么看法呢?” “殷然先生。”杰莉娜笑了:“现在可是你在套我的话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说:“你说的,我们不过是在聊天,无所谓谁套谁的话。” “ok!”杰莉娜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其实我对美国人的评价不是很好,怎么说呢,美国人骄傲自大,蛮横无理,他们精于大局,但却常常在细节上疏忽。他们是一个自尊心十分强烈的民族,但是同时也是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一个民族。” 说完后她不忘问我一句:“你觉得呢?” 我笑了笑,道:“我对你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杰莉娜大笑起来:“我的天啊,你的警惕性也未免太高了。不过,通过你刚才的自言自语来看,你其实并不喜欢美国人,是么?” 我想了一下,刚才的话确实已经被她听见了,也就没必要否认了,于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说:“不错,我确实不太喜欢美国人。” 杰莉娜轻轻一笑,她的笑容让人感觉非常舒服,之后她好像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既然你对他们没有好感,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呢?” 我扫了一眼她那张精致的脸蛋,表情古怪一笑:“杰莉娜,我想这句话才是你真正要问的吧?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在套我的话啊。” 杰莉娜淡淡一笑:“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她笑得很坦然,既然已经被我识破了,就干脆完全不掩饰,她这种爽快的性格让我心里对她记者身份的厌恶降低了几分。 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承认你是个有趣聊天伙伴,但是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至于原因,我不说你也知道。” “呵呵”杰莉娜脸上似乎一直都能保持笑容:“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很讨厌我们这些记者?”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是这样的。” “那可怎么办啊?”杰莉娜笑了笑:“要知道,这次我去中国的主要任务,就是去调查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啊。” 我心往下一沉。 调查我?这么说,她也要去靖边? 看我愣神不说话,她忽然压低声音说:“殷然先生,有个黄种人一直盯着你看呢。” 我顺着杰莉娜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就看到了我身后第三排左侧座位上的一个人,正用一副凌厉的目光盯着我。他的这种眼神让我心里猛的一沉!这种眼神好像毒蛇看着自己猎物一样的眼神,更让我恐惧的是,这种眼神我以前见过。 我的天啊,这家伙是上次那个企图暗杀我的人! 恐惧感瞬间袭上心头,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捏住了我脆弱的心脏,狠狠地挤压起来。我感觉口干舌燥,四肢乏力,心脏砰砰地狂跳不已。 该死的! 我不自觉地去找我的保镖,我只是猜到管博或者林岚一定会派人暗中跟着我,可是飞机上那么多人,哪一个是我的保镖,我根本不知道。 杰莉娜立刻察觉到了我脸色不对,像她们这些从事媒体工作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都是一流的。 “殷然先生,有什么不对的么?”她小声地问我。 “没,没有。”我立刻否认。开玩笑,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知道我被暗杀的事情,否则一天之内,整个美国都会知道,然后再过一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我努力控制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首先,我可以肯定他不会在飞机上动手,因此飞机上空间太过狭小,而且根本无法逃跑。如果在飞机上动手杀我,他自己一定会暴露。因此他虽然跟着我上了飞机,但是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毕竟他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劫机。 我敢肯定,只要飞机在中国一降落,不等我离开机场,他就会立刻动手,机场人流量大,一旦发生混乱最容易逃脱。 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突然开始有些后悔,我真不该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至少应该带着丹尼尔出来。 应付过去 虽然现在我的周围也可能有保镖,但是除了丹尼尔之外,没有人认识这个家伙。而且我估计我的保镖们应该都在后面的经济舱。离我距离太远了。不论我怎么想,我都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我索性心一横,站起身来朝着后面的经济舱走去。 我必须找到我的保镖,哪怕只有一个人。而且我得赌一把,我赌这个越南人不敢在飞机上动手! 说实话,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肯定会被他杀死。但让我庆幸的是,我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没有任何举动。 我心跳得就像擂鼓一样,感觉自己双腿都软了,但还是硬撑着走到了后面的经济舱。 一个空姐看到我立刻走过来低声询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轻道:“我想去下洗手间。” 空姐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先生,头等舱有专用的洗手间。” 我摇了摇头:“可量我就想到后面去。” 说完我不理会这个服务周到的空姐,径直朝后边走去。 我知道,也许她心里把我当成了第一次坐头等舱的土包子。 我刻意把脚步放慢,仔细观察着两旁座位的人,我试图找出暗中保护我的人,可是一直走到了飞机的尽头,仍然一无所获,所有人的人看上去好像都很正常。 这些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喝着饮料,有的在低声交谈着。 我无奈,只得走进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我打开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在冷水的刺激下,我强迫自己把情绪稳定下来。然后,我出了洗手间,缓缓走回了头等舱。 我依然不死心,把脚步放得很慢,又仔细把两边的人观察了一遍。可是最终仍然一无所获! 我几乎已经绝望了。 说起来不能怪他们,那些暗中保护我的人,因为接到的指令是“暗中保护”,所以他们一定会努力的隐藏自己,绝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我面前。可是让我郁闷的是,我现在就坐在暗杀我的人不远处,但却找不到自己的保镖,原因是他们不知道我正处在危险中,他们还在努力的“不让我发现”! 这种情况,真他妈的让我没话说! 我无奈地走回头等舱,经过那个杀手身边的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 他居然对我得意地一笑,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凑到我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一句话。 听了这句话后,我的脸色立刻变得像白纸一样惨白。 他说:“不用找了,跟着你的那些人,在上飞机前就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现在只剩你我我了,你就陪我好好的玩儿一场游戏吧。” 当时我的感觉,就好像掉进了万丈悬崖。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妈的,我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我本来就是靖边的一个小人物,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本来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小老板,然后搂着老婆开开心心过完这一辈子。可现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奇怪遭遇后,我,我,我居然成了一个职业杀手的目标! 坦率地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幻想着自己会死于车祸,或者死于绝症,或者死于天灾,如果运气好,我也许会寿终正寝,但我绝对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一个职业杀手的手上!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心里对自己在声地吼叫。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冷静下来,我就真的死定了。 我看了看时间,飞机还有七个小时就要降落了。 七个小时。七个小时我能做些什么呢? 报警?那根本就是开玩笑,我们现在在万米高空上,警察难道能开着专用飞机飞过来救我?或者我现在去找飞机上的安全员? 那就更滑稽了,飞机上的安全员也许受过一些训练,但是他们的身手绝对不能和这种越南特种兵出身的职业杀手相比。如果把这个越南人副得狗急了跳墙,他一定会立刻杀了我,然后搞不好这一飞机的人都得跟着一起完蛋。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从脑子里闪,但却没有一个能救我命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突然发现,这种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杰莉娜一直在一旁仔细的观察我。 我心里忽然一动: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她! 我按了一下服务灯,马上走过来一个空姐。我轻声说:“麻烦你给我来点喝的,你们有咖啡么?” “有的。先生。” 空姐立刻给我端过来一杯咖啡,我一口就喝完了,闭上眼回味了一下,那种苦涩的味道还残存在跟里。 我常常的呼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很多乘客已经开始穿外套了。 我压低声音对杰莉娜说:“杰莉娜,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杰莉娜眼睛立刻一亮:“什么交易?” 我故意长叹了口气:“说实话,你想知道关于mak的内幕消息,这个我不能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些其它的消息给你。” “什么消息?”虽然她已经在尽力掩饰了,但是我还是能听出来,她激动了。 我脸上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我这次回国,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过些日子。如果我跟你说,我是被人要挟做这些事的,你相信么?” “什么!”她的嘴巴一下了变成了“o”形,然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压低声音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叹息:“我是一个中国人,我很不喜欢被美国人要挟,而且,你别忘了,正堂集团也是中国人的公司!” 我把脑袋凑过去,在她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其实我这次回国,是偷着回去的。我在国内做一些准备着手脱离mak。只要你保证在媒体上不透露我回国的事情,那么作为答谢,我可以送给你一个消息。” 说实话,这番话连我自己都觉得破绽太多了,但是情急之下我也想不出其它好的理由了。好在杰莉娜一直心里就认定了我回国是有重要事情,记者捕捉新闻的天性,让她一听说有大事件,马上就进入了癫狂状态,根本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漏洞。 “那么你的意思到底怎么样的呢?殷然先生。” “杰莉娜小姐,说心里话我非常想和你交朋友,这样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今后都有好处,现在我已经决定脱离mak了,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么多详细的东西,不然我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杰莉娜脑子已经有点昏了,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完全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已经搞不清楚我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这些话根本就是他妈瞎编的,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完全没有一点逻辑性可言。 不过,我的脸上依然保持镇定的微笑:“虽然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指点你去找一个人,也许他能给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消息。” 杰莉娜眼睛一亮,马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我们后边的那个越南人。 我立刻说道:“你猜得没错,就是他。我跟你说,他表面上是我的随从,但其实却是mak派来监视我的人,他应该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你是行内的精英,你应该知道,想从那些大人物嘴里得到点有价值的东西,比登天还难,他们的嘴严得很,他们心里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过那个家伙,只不过是个小跟班罢了,根本没有和记者打交道的经验。我觉得你有至少几百种办法从他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吧。想办法套他话也好,直接用钱收买他也罢,总之这些办法,你肯定比我专业多了。” 杰莉娜毕竟不是傻子,她马上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空泛的友谊!” 我笑了笑,故意装作很奸诈的样子说:“说实话,我讨厌被mak的人胁迫,这次回国后我不打算再返回mak了,当然,这件事只有你知道而已。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给mak找点麻烦。” 我知道我这样跟一n的王牌记者说,肯定会惹出大乱子。 不过好在她身上没带录音笔,虽然我知道有很多微型的录音笔很难被人发觉,但是我和她的这次相遇是偶然的,她不可能事先就准备好一支录音笔在身上等着给我录音。 退一万步说,即使被她录了音又怎么样?老子命都快没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保命要紧啊! 飞机已经进入了中国的领空,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已经在广播中响了起来。 “各位旅客,本次航班即将结束,10分钟后我们将会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着陆,现在外面的气温是。” 杰莉娜听了了我的话,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殷然先生,如果我猜得没错误的话,你是想利用我来拖住那个人,好让你摆脱他,是么?” 我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是又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说到底对你是有好处的。我已经给你指出路来了,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新闻,就看你的的本事了。你说的对,我确实是想摆脱他,如果这样对我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既然我们都有好处,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飞机就快要降落了,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杰莉娜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道:“成交!我可以先帮你缠住这家伙,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有机会你要给我一个独家专访!” “没问题!”我满口答应下来。 小命都快保不住了,我也只能先把眼前再说了。 一件大事 飞机终于着陆了,乘客们都在收拾随身行李,工作人员已经缓缓打开了舱门。 我对杰莉娜使了个眼色,杰莉娜立刻起身,从我身边离开,忽然她大声喊道:“汤姆!赶快把摄像机拿过来,快!” 坐在头等舱最后面的一个高个子马上从自己座位下拽出一个小皮箱子,打开后,迅速从里面取出了一台便携式样的摄像机。 杰莉娜马上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采访话筒,站在了机舱的通道中间。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那个叫汤姆的家伙点了点头。 空姐看到后不禁愣了一下,赶紧走过去问:“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 杰莉娜立马掏出自己的证件晃了一下,说:“我是电视台的特派记者,现在要在这里做一个现场的采访,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可是。可是现在客人们要。” 杰莉娜不再理会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地微笑道:“各位观众,现在是杰莉娜。莱恩在中国上海发回的特别报道,关于日前mak公司正式介入法国奥德公司的事件,本台记者追踪到了mak高级雇员秘密前往中国上海一事,现在就让我们对这位mak的高级雇员进行一次简短地采访!”说完杰莉娜立刻快步走到那个越南人旁边,把话筒伸到他的嘴边。 汤姆手上的摄像机也立刻对准了那个越南人。 那一瞬间越南人呆了一下。我赶紧起身,飞奔着冲向不远处的舱门,空姐在后边大喊:“先生,请慢一点!”可我已经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了,一下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后面的越南人一把推开了杰莉娜,但是面前的汤姆正端着摄像机对着他拍摄。 我就是看准了一点,像他这样一个职业杀手绝对不允许自己留下任何影象类的证据,因此他必须要打倒杰莉娜和汤姆,然后从他们手里抢走摄像机里的那卷录影带。 果然如我所料,我刚刚冲出舱门,就听见飞机里面传出了女人尖叫和惊呼声,随即就是男人的怒骂声,不过怒骂马上就变成了惨呼。再之后就是空姐的叫喊和安保人员的大声警告。 当然这些我都已经顾不上了,我知道那个多面手最多只要花一分钟就会冲出来,我只有一分钟的时候逃命。 对于杰莉娜和她的同事,我只能暗暗说声对不起了,我想,那家伙还不至于在飞机上明目张胆的把他们杀了。 我刚从紧急通道里跑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音。 妈的,这么快! 我赶紧朝着机场大厅的方向跑去。看到两个迎面过来机场的安保人员,我立刻冲过去,抓住他们的衣服大喊了一句:“快,后面有人闹事!” 两个保安愣了一下,慌忙从腰里拔出警棍,跑进了我身后的通道。 我抓野时间逃跑,可刚跑了两步,已经听到身后传来的搏斗声,以及闷哼的声音了。 我一路狂奔,哪里人多就朝哪里跑,路人看到我慌不择路的样子,纷纷给我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口气跑到了安检通道,我立刻掏出证件递给了他们。我已经看见周围有几个安保员一面和对讲机说着什么,一面满脸警惕地盯着我身后的通道。 安检员看了一眼我的护照,笑着说了一句:“欢迎回国。” 我却匆匆的把证件塞进怀里,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惊慌地跑到了机场外,我立刻钻进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大喊道:“快开车!” 司机又问了一句:“去哪里?”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美元直接扔在前面,大吼道:“快开车!” 司机看了看那些美元,立刻闭上了嘴,一踩油门,汽车冲进公路。 我坐在出租车里,通过后神镜仔细观察,直到汽车开出机场公路上了高速路,那个杀手才追出机场大厅门口。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好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往靖边开!要快!”我对司机吩咐道。 我先给林岚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到中国了,林岚接到我的电话后好像如释重负:“殷然,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十个多小时联系不到你,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冷冷地说:“你们派来‘照顾’我的那些人,全都被干掉了!” 电话里林岚怒气冲冲说:“什么?你居然。” 我立即打断她:“居然个屁!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是追杀我的那个越南人干的!妈的,这么多天你们到底查没查清楚,究竟是哪个混蛋要杀我!” 林岚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说:“殷然,你听着,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一定要藏好!我马上派人过去保护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络!” “不行!”我干脆地拒绝了:“我要去靖边找我的女朋友!那个家伙已经被我甩掉了。” “笨蛋!傻瓜!”林岚忽然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那么轻松就能把他甩掉吗?人家可是职业的!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对你的情况应该了如指掌!现在被你跑掉,他一定会立刻赶到靖边去堵截你!” “堵截我?”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一个颤。 “对!我请求你,不,是命令你,我命令你马上找个地方藏起来!没有专业的人保护你,他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林岚好像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心里忽然一动,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担心我。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我心里一闪而过。 “不行。”我还是拒绝:“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万一他去了靖边,找到丹丹,怎么办?” “殷然,你是个混蛋!”林岚咆哮如雷。 我默然了,听她说话的语气,她这会儿一定非常愤怒,我很冷漠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挂断了电话。 出租车司机看着我脸上扭曲的表情,不敢再和我说话了,刚才我和林岚通话说的是英语,因此他倒是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我发现司机看我时的表情有点不对,马上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啊师傅,跟女朋友吵架了,让你看笑话了。” 这些出租车司机的警惕性都很高,刚刚我一上车就扔给他一大把钱,然后以急急忙忙的催他开车,万一让他误会我是逃犯什么,再报了警可就麻烦了。 司机听了我的解释,脸上疑惑的表情立即释然了,还试探着和我聊起天:“先生,您的女朋友是外国人啊?” 我笑了笑:“美国人。” “怪不得!”司机说道:“刚才看您一上车就扔出一把美元,我心里还嘀咕怎么回事呢。” 我随便应付了几句,脑子里盘算着林岚的话。堵截我?他堵得住我吗?我已经跑在他前面了,就算他去靖边追我,总归还是比我慢了一步! 为了安全起见,我拿起电话打给丹丹,我必须先和她取得联系。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人接。我有些心里不安,继续拨打。 这次铃响了一会儿,对方居然把电话挂掉了! 我心往下一沉,又拨了一次,对方又把电话挂掉了。再打的时候,手机干脆关机了。 靠,这是怎么回事!丹丹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赶紧打到了丹丹家里,可是她们家的电话没人接,我又不死地打到了她的公司。这次总算是有人接了。 “我找丹丹。” “请等一下。”一个女人说了一声,之后我从电话听到:“丹丹,找你的。” 一阵微小的杂音后,电话里传来丹丹的声音:“喂。” “丹丹,是我,殷然,为什么不接我的电。” 丹丹打断了我,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哭腔:“殷然,别再打来了,我们已经结束了!”说完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我愣住了,马上又打过去,却再也接不通了。 “操!” 我立刻问司机:“你车上有最新的报纸么?” 司机指了指我旁边的车门,那里果然塞着一份报纸。 司机还唠叨着:“车管所强制给我们订的,说是为了客人,他妈的,还不是想自己赚钱,谁知道他们吃了报社多少回扣呢,一天天地从没见客人看过报纸,都被我们拿却擦屁股。” 我哪有心情管他的抱怨,赶紧拿过报纸翻看,翻到财经版的时候,我一下就傻了。报纸上一条醒目地大字标题:“中国后起之秀入赘美国豪门。”下面是我和林岚共同出席某个酒会时候的照片,照片上我和林岚笑语嫣然,神态亲密。 “这些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得!”我怒骂一句,一下子瘫倒在了座位上。 司机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车管所那些王八蛋确实吃饱了没事干。” 我点上一支烟,仔细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绪,又打了个电话给丹丹,但还是不通。 我立刻打给了安信。电话一接通,安信立刻用很严厉的语气责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安信,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吗。放心,我绝不会当陈世美的!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正在做的是,不过不能跟你讲详情。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非常紧急,非常重要。” 我们俩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安信立刻就相信了我,“好,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又追杀来 我回答道:“你立刻去找丹丹,无论用什么办法,带她离开公司,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什么地方你自己决定,酒店也好,饭店也罢,随便什么地方都行。然后你想办法稳住她,等着我回来。你们到地方后,你马上告诉我,我最多5个小时就能赶到!” 安信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安信,如果遇到什么突然。突然地变故,你就马上报警!主意安全!” 安信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语气严肃地说:“你先别问这些了,赶紧去找丹丹,要快!一定要快!最好是找一个平时我们不经常去的地方。不要去我家或者丹丹家,也别去我的公司,总之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都不能去!” 安信还想问什么,我马上哀求道:“安信,我求求你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有时间我慢慢给你解释。” 安信犹豫了一下:“好,但是你要给我记住,不能对不起丹丹!” “你放心。”我坚定的说:“我还是殷然,我还是以前那个小洛!” 挂掉电话后,我心里一个个念头闪个不停,大脑极度亢奋,心里总有一种莫命的恐惧感,好像有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在我的心里。 其实刚刚说那句“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洛”的时候,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怀疑――我真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洛么? 这个时候林岚的电话又响了。 “殷然!”林岚的情绪似乎平静了许多:“你到了靖边后,找到。嗯,做完你自己的事情后,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现在已经带着人赶往中国了,我父亲的专机已经起飞了。你找好地方藏起来后,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她顿住了,犹豫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不要联系李正堂或者我父亲,我现在不能确定他们俩谁想杀你。为了安全起见,你藏好之后,只能跟我联系!记住!现在除了我以外,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心里又是一颤,简单地答应了她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8点钟,我抵达了靖边。我立刻打电话给安信,安信告诉我他现在和丹丹在某露天烧烤餐厅。 我谨慎地换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驱车赶往安信说的地方。 我小心地走进餐厅,看见丹丹和安信正面对面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安信很聪明,丹丹的座位是背对着大门,看来是他故意这么安排的。 安信看见了我,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丹丹也回头,她一见到我,眼里立刻爆射出惊喜的光芒,但瞬间又消失了,随即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满是悲伤怨愤的神情。 我赶紧跑了几步,上去一把抓住丹丹的胳膊。颤抖着说:“丹丹,我回来了。” “你放开我!”丹丹用力挣脱我的手,用两道怨毒的目光瞪着我,然后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充满了柔情,最后这种柔情又慢慢化成了悲痛和失望。 “你还回来干什么呢?”丹丹眼睛红了:“难道你还想继续骗我么?” “丹丹。”我低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快跟我走。”说完我又伸手去拉她。丹丹立刻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伸出去的手,小声说:“殷然,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你去追求你的前途吧,我不会缠着你的。”她脸上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 我感到万分心疼,上前一把抱住她,丹丹挣扎了几下,终于身体一软,倒在了我的怀里,嘤嘤地哭出了声。 “殷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丹丹的小声在我怀里哭泣。 “丹丹,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必须马上跟我走!” 见丹丹还不答应,我一干脆咬牙,弯下腰抱住她的两腿,然后一用力,把丹丹整个人扛了起来。丹丹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我双手用力抱紧把她固定住,大步朝餐厅外面走去。餐厅里吃饭的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不停地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毫不客气地大吼一声:“有他妈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 “小洛。”安信喊住了我,大步跟了上来,把一串钥匙递到了我的手上:“开我的车走吧,就在外面停着。” “谢谢。”我感动地说:“安信,现在来不及解释,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安信拍拍我:“别说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兄弟!”说完安信忽然脸上露出歉疚地笑容,对着丹丹说:“丹丹啊,你可不能怪我啊。” 丹丹使劲挣扎,气愤道:“安信你个混蛋!你们居然合伙来骗我!” 我不敢多做停留,扛着丹丹走出餐厅大门,一口气跑到安信的车旁。 我打开车门,把丹丹塞了进去,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丹丹寒着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把车门锁好,转头看着丹丹,低声说:“丹丹,我爱你!” 丹丹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流出了眼泪,小声说:“那你。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已经。”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来话长,我们先找个地方再慢慢说。” 丹丹抹了抹眼泪,小声说:“殷然,算了吧。现在再说还有什么?你和她。你们结婚对你的将来有帮助,我可以理解的。你就。就让我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她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挤出一丝惨淡地笑,低声说:“真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一把搂住丹丹,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别再胡说八道了,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这件事情。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说。” 我带着丹丹来到了靖边市郊的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挨着烈士陵园,比较偏僻。 我开了一个标准间,拉着丹丹进了房间,然后把关于这次计划简单地眼她讲了一遍。 丹丹听得出了神,我本来以为他听完后会高兴得跳起来,结果她想了一会儿后说出来得第一句话却把我逗乐了。 她眨着大一双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打入敌人内部卧底?像《无间道》里的梁朝伟那种?” 我失声笑道:“我这可比《无间道》电影还要复杂,这可是国际商界的几大着名巨头之间的一场火拼啊。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暂时把苏夏的事情瞒着丹丹,现在她的情绪才刚刚恢复了一点,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以后找个机会再跟她说吧,而且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她,也是要花点心思的。 我又把有人暗杀我的事情告诉了丹丹,丹丹立刻就吓的小脸煞白,赶紧说:“那可怎么办啊?你不是说那是生意场上的斗争么?怎么还有人要你的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美国那边派来的人马上就到了,有了他们的保护,我就不会出事了。” 说完后,我走过去抱住丹丹低声说:“对不起,老婆,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丹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低声说:“嗯,你知不知道?第一次看到报纸上的消息的时候,我昏倒在公司。这些天。有时候,我都不想活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抱着她的双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丹丹忽然说:“你说美国那边派人来,来的是。是她吗,是你说的那个林岚么?” 我点了点:“是她。” 我心里忽然一动:“丹丹,我带你一起去美国吧!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来了!” 我可不敢在离开丹丹了,刚才听她说差点不想活了,我只要想一下,就已经吓得心惊肉跳了。我必须把丹丹控制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才行。 看丹丹还在犹豫,我马上又说:“就是去那里呆一段事情,公司那边请假就行了,等事情一结束我们马上就回来。” 我捧起丹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说:“我们不能再分开了,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丹丹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娇羞地点了点头。 我给林岚打了个电话,把我现在的位置告诉了她,搂着丹丹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这一路把我累坏了,精神那么紧张,总是担惊受怕,刚一躺下,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谁?”我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丹丹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应该是林岚他们到了。 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客房服务,请开门。”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我没有错,这应该是那个越南人的声音。 他说话的腔调有点怪,一听就能听出是外国人在说中国话的。他显然没打算隐瞒什么,说话声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戏谑的腔调。 我苦笑了一下,大声说:“等一下。” 丹丹皱眉,“殷然,是你叫的客房服务么?” 我勉强笑了笑:“嗯,不是,是美国那边的人到了,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我低头在丹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丹丹没有怀疑,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 我走到门口,想了一下,又走回去,帮丹丹把被子拉了拉紧,柔声说:“老婆,天冷,别着凉。”我看着丹丹,心里说不出地难过。 妈的,难道老子就这么完了吗? 反戈一击 我怕自己的情绪上控制不住会让丹丹怀疑,赶紧转身走向了门口。 轻轻打开门,越南人就站在门外,脸上冷冷笑着:“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目光像两根针,跟丛林里的眼镜蛇一样。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里反倒镇定了。我淡淡一笑,小声道:“帮个忙,别在这里动手,我们换个地方好么?我不想打扰我妻子休息。” 那家伙似乎对我表现出的镇定有点惊讶,稍稍犹豫了一下,冷冷道:“好。” 我心里松了口气,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越南人就这么在身后跟着我。 他根本不担心我逃跑,到了这个时候,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连害怕的想法也没有。 我们走到出酒店,来到外面的一片树林。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树林里潮湿冰冷的空气,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青草的芳香。 我慢慢转身,忽然笑了:“就在这里吧,这里环境不错。” 越南人看向我的目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靖边的烈士陵园,没想到我会死在这里,那我不是也成了烈士了?哈哈。” 他忽然咧着嘴笑了:“你这人很有趣。” 我也笑了笑。 “我杀过很多人,但像你这么有意思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苦笑:“你这是在赞美我吗?” 他摇摇头。 我心里忽然一动:“能再回答我两个问题么?” 他皱着眉问:“什么?” 我长长叹了口气,沉声说:“看来今晚我是死定了,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他想了想,冷冷道:“我从来没回答过别人问题,不过你很有意思你例外。” 我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越南人犹豫了一下说:“看看你外套的领子就知道了。” 我脱下外套,在领子上仔细搜索了一下,果然从左边衣领的内侧摸出一个只有半个纽扣那么大的金属薄片。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微型追踪器,在飞机上的时候你拍了一下,这东西应该是那个时候装的。”我捏着手里的追踪器,然后抬头问:“最后一个问题,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我苦笑了笑:“等到了阴曹地府阎罗王问起的时候,我也好回答啊。” 越南人摇了摇头,冷冰冰地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而且从不打听雇主的情况。” 我叹了口气,忽然又听他说道:“但是今晚来找你,却是我个人的主意。” “什么意思?” 越南人一步步朝我逼近,目光中已经透露出杀气,冷冷道:“我们有个规矩,收完钱后只出手一次,无论失败或是成功,都绝不会再出手。但是你让我失手了,我的信誉遭到了损害,我只有杀了你才能找回我的尊严。” 我听得一愣,然后大笑起来,笑声中似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意味。我指着他的脸笑道:“你,竟然是为了找回面子而杀我?” 越南人的脸阴沉着吼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杀手不是为了钱杀人的么?” 越南人摇了摇头:“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要是没了尊严,根本没法在这行里立足。” “哈哈哈哈。”我就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中现出一丝愤怒:“其实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话的,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才跟你说了这么多。” 我摇了摇头:“抱歉,我真的感觉很好笑,一个冷血杀手,居然和我讨论起了尊严?” 越南人冷冷地说道:“你的话已经够多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坦然道:“不错,你可以动手了。”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动手的时候麻烦你轻一点,我有点怕疼。” 越南人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很细的针,针尖在清冷的月色下闪动着寒芒。 “这根针是用毒液淬炼过的,扎在身上一点都不疼。三分钟后,你的全身都会被麻痹,什么也感觉不到,连说话都说不了。你挣扎地越厉害,毒性发作的也就越快。之后你心脏会停止跳动,肺部会停止呼吸,直到最后你会因为窒息而死,这是一种安乐死,不会有任何痛苦。这种针十分昂贵,我从来不舍得用,不过对你例外,我要让你享受到特别的优待。”越南人说得轻描淡写,眼睛里却已经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他一步步地朝我逼过来,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那家伙突然一下子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腿上微微一疼,随即就是一阵酸麻。我低头一看,那根闪亮的针已经插进了我的大腿里,只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越南人朝后退了一步,冷笑着看着我,就像是在欣赏一场表演,从生到死的表演。 我瞪着他摇摇头,哈哈大笑了几声,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那家伙看我倒下去,慢慢走到我的面前,蹲在地上认真观察我,他得意地欣赏着我脸上扭曲的表情,跟角上翘,勾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 我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僵硬了,嘴巴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喀喀”声音,一个字清晰的字都说不出来。 越南人得意地笑着,凑到我身边低声道:“你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觉了么?你真的很幸运,能成为第一个死在我这种武器下的人,这件东西我本来是准备给那些大客户用的。” 我的嘴唇颤动着,声音比刚才更加细微,更加含糊不清。 越南人皱了皱眉,身体又凑过来一点,冷笑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感觉舌头已经麻木了?咽喉的肌肉也不受控制了吧?放心吧,那种感觉很快就会过去,等慢慢传遍你的全身,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不甘心地瞪着他,嘴唇依然坚强地蠕动着。那家伙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你想说什么?说清楚一点。你这个人实在太有趣,我真想听听你临死前,还会说些什么有意思的事?”他的沙哑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一丝得意,还有点恶毒,就像毒蛇咝咝的吐信的声音。 我忽然瞪大眼睛,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吼一声:“去死吧!” 我的左手猛然抬起,一下子拔出腿上的毒针,像闪电一样朝他身上刺去。那家伙大吃一惊,双手立刻在地上一撑,身体像条鱼一样向后反弹了出去。 尽管如此,他还是慢了一步。 如果是在别的时候,就算我手里拿着刀,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退一步说,就算我能把他划伤,最多也就是个小口子,根本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但是现在,我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涂用剧毒的毒针,绝对是见血封喉!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需要给他造成太大伤害,只要能划破他一点皮就足够。被扎中我后立刻倒在地上,装作身体已经被麻痹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他靠近我。既然是他自己想要杀我,我想他一定会凑过来好好地欣赏我的死前的样子.就像猫抓住了老鼠,不会马上吃掉它,总是要先玩儿够了再吃一样。 够了,足够了,只要能划破他一点皮,哪怕只是一个非常细微的伤口就已经足够了。 果然,尽管那家伙反应非常快了,但他裸露着的胳膊上依然被我划出了一道非常细微的伤痕,那道伤痕就像一条细细的红线,上面已经开始沁出了几点血珠。 越南人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愣了一下,突然把脸转向我,怒吼一声,一纵身朝我扑过来!我就地打了一个滚,堪堪躲开他的一扑,忽然感觉脖子上一紧,又被他拉住了衣领。然后就被一条绳子套住了脖子。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挣扎,越南人用腿顶住我的身子,嘶声大吼道:“混蛋,竟然敢暗算我!去死吧!” 套住脖子的绳索越来越紧,我拼命弓起身子,用力挣扎之下,两人倒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我们两个的身上都被地上的树枝和碎石子划伤了无数地方。我拼命挣扎着,但是我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他,口鼻中的气息越来越弱,胸膛里闷得就像要炸开一样。大脑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昏沉沉了,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但我能感觉出来,那个越南人的情况也不太好了。 那家伙嘴里大声咒骂着,不过他说的是越南语,我根本听不懂。他身上的力气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我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了,我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可即使他的情况也不好,但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去脸然绷得很紧,完全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绽放玫瑰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眼睛也慢慢地看不清了,慢慢地,一节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许多东西。我看到了丹丹,看到了莎织,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看到了魔女,看到安信,看到了少扬,看到了晓东,看到丹凤眼的子寒。他们一个个的地我面前晃来晃去,最后又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伸手抓住他们,但是却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我感觉自己好像只剩下一双眼睛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几张脸孔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过来,我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耳朵里又听到一个声音:“他的眼皮动了,好了,有知觉了!” 我缓缓地氢眼睛睁开,立刻又感到那道灯光刺进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赶紧又闭上眼睛,之后才慢慢睁开,等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强光地照射后,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林岚。 此刻这张往日充满了智慧和狡黠的面孔上满是急躁和担忧,两眼直直的盯着我,好像害怕错过我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林岚看到我睁开眼睛,脸上的急躁和担忧瞬间就消失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那种蔑视一切的冷漠。 “你醒了,殷然。”虽然她在刻意地掩饰,但颤抖地声音里还是透出了掩盖不住地激动。 我张开嘴想要说话,可是舌头却根本不听使唤,我努力了好几次,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清晰字眼。 林岚看着我,脸上露出笑意:“放心吧,既然已经把你救醒了,就不会让你再死掉。” 我努力地想要说句话,可舌头就像一块死肉一样躺在我嘴里,没有丝毫反应。 林岚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微笑着说:“幸好我带了丹尼尔来,他在军队里服役的时候,学过怎么应付这种中毒现象。丹尼尔给你的紧急处理后,我们已经为你注射了抗蛇毒血清,现在你已经得救啦。”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眨着眼睛,对他们表示感谢。 林岚缓缓站直了身子:“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可能把那个家伙干掉。他也中毒了,不过现在已经死掉了。感觉你的身上像是有一道幸运光环一样。” 林岚想了想,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地笑意:“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再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到美国了。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去了一趟鬼门关滋味怎么样?” 我闭着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这种感觉太他妈了。 我重新睁开眼,瞪着林岚,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的意思,努力想说些什么。 林岚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狡诈地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已经安全了。”她顿了顿,笑道:“现在,她就在飞机上,不过她的情绪有点失控,我让丹尼尔给她注射了一点镇定的东西,让她睡着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妈的!丹丹落在了林岚手里,等于林岚手里又多了一个控制我的筹码! 林岚冷冷一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见你出了事,是她主动要求跟着来的。她太激动了,我赶也赶不走,拉也拉不开啊。” 我闭着眼睛,不再看她。 忽然,我感觉眼睛上一疼,我的眼皮被林岚强行的分开了,林岚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一样地微笑,悠然说道:“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要保重哦,两天后就是我们的订婚仪式,到时候还需要你好好表现呢。” 我看着这张天使般的脸孔,一颗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 林岚忽然招了招手,立刻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戴着黑边眼睛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林岚低声一笑:“亲爱的,你现在应该休息了,得给你打一针。”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眼镜男把我的袖子捋起,将针头插在了我的胳膊上,但是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那条胳膊根本不是我的。我看着针管里的药液被一点点注射进身体里,却完全没有感觉。这种感觉,实在太他妈的怪异了。 林岚挥挥手,那个眼睛男立刻走开。林岚坐在我的身旁,伸出一只玉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眼神里跳动着一种我看不透的光芒,出神地看着我。 忽然,她慢慢地低下了头,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呢喃道:“亲爱的,听话哦。乖乖地再睡一觉,很快我们就到家了。”她的声音柔媚至极,其中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听得人脸红心跳。 我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感受着她的丝丝秀发抚过我的耳边,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瞬间涌出一种说不出得感觉,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别得什么。 我站在阳台边,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户凝视着楼下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他们都穿着高档礼服,一个个用优雅的姿势端着酒杯,男人们的领结都那么漂亮,女人们的长裙都那么高贵。我甚至还发现有几位女士穿的礼服是意大利大师小范思哲亲手设计的顶极货。 这些人们在露天酒会上轻声地交谈,有说有笑地讨论着这些日子所谓上流社会中的各种最新的消息和娱乐八卦。一个个脸上却偏偏装出一副优雅自如的神态。 “一群虚伪的败类。”我小声嘟囔。 这几天,我的心情糟透了。 我昏睡了三十几个小时,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上次林岚带我去过的莎织居住的地方。 最他妈让我郁闷的是,林岚把我的丹丹也带去。 想象一下,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左边是抱着孩子的莎织,右边是泪眼朦胧的丹丹,林岚站在床尾,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上帝,当时我真想掐死林岚这个小贱人! 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心情:我他妈真想灭了她全家,然后再找个地方自杀! 刚一醒过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我气得差一点又晕过去。 如果当时我真晕过去,也许还好一点。问题是,当时我的脑子清晰无比。莎织的表情还比较正常,但是丹丹看着我的目光就充满了复杂的意味了。 我知道丹丹一定是明白了什么东西,她的目光中透着说不出地伤心。我虽然不知道莎织和她说过什么,或者林岚和她说过什么。但是凭丹丹的聪明,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只要看着莎织对我关切的态度,就一定会明白很多事了。 丹丹看我醒来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林岚把她安顿在莎织住的那栋楼的楼下。她这样的安排,更让我恨不得当场就把林岚千刀万剐!这个女人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把丹丹和莎织安排住在一起?我去找丹丹,但是丹丹不肯和我说话了。虽然还肯见我,但是一见了我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看的我直心疼,可是当我想抱住她的时候,她立刻就把脸沉下去,用一种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曾经一五一十的把我和莎织认识的经过告诉了丹丹。这种时候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包括和莎织情缘以及后来的和莎织的一系列的纠缠都说了出来。 可是丹丹都不说一句话。不管我说什么,她只是听着,也不赶我走。可她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甚至怀疑丹丹是不是被林岚弄成了哑巴? 等我把这些事情说完后,我在丹丹面前呆坐了一个小时,等她说些什么。哪怕她骂我是混蛋,和我大闹一场,或者给我两个耳光都行。可丹丹就像傻了一样,就那么一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没有表情,两眼出神地望着前边,全身上下除了鼻子呼吸,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一樽雕像。 她不看我,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撇我一下,简直就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就像一个等着被枪毙的死囚犯一样,但是闭着眼睛等了好长时间,那一枪却始终没响。我明白了,丹丹是伤心到了极点了。后来还是林岚把我拉出了丹丹的房间。否则的话,我恐怕会一直在那里等下去。 之后等我缓过神来再去找丹丹,丹丹就不让我进她房间了,面都不肯让我见。 从我醒过来到现在,就没听过丹丹说一句话!连哼都没哼一声。 说心里话,我恨透了林岚这个女人。 我静静地站在阳台的窗户前,冷眼看着楼下的这些人,林岚从我身后的房门走了进来。 “你在想什么呢?”她站在我身后说。 我眼看着楼下,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一帮狗男女。” 说完,我转身面向林岚。 林岚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露肩晚礼服,裸露在外的肩膀像白玉一样,原本雪白的肌肤在灯光地照射下好像象牙一样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她脸上巧笑嫣然,身姿诱人,整个人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红玫瑰。 订婚仪式 顺便说一句,今天是我和林岚订婚的日子。在管博住的豪宅里举行了盛大的酒会,邀请来的都是社会名流商界精英以及政府要员。 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这个,管博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并且隆重介绍了我的身份。前正堂高级管理人员。 那些嗅觉灵敏的媒体们纷纷猜测,这次的举办,无疑将成为mak向正堂发起进攻的号角! “亲爱的,我们该出场了。”林岚盈盈走到我身边,伸出手自然的勾住了我的胳膊,半个身子偎依进了我的身上。 我的手臂清晰的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柔软。我的胳膊被她用力地抱在了她的胸部,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块软软的东西在挤压我的手臂。 虽然我对身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还是禁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好好表现吧。”林岚轻轻一笑,拉着我出门下了楼。 当我们两个手挽着手走出一楼大门,走上花园里搭好的那个台子的时候,乐队立马配合着停下了演奏,然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两个身上。 我们俩看上去的确很般配,似乎那句“郎才女貌”就是在说我们一样。 我身材修长,面容清秀,举止优雅。林岚则是身姿绰约美丽大方楚楚动人。 我们两人脸上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注意点啊,他们可都看着我们呢。”林岚脸上微笑,嘴巴细微的一动,小声说道。 “我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只不过是一群狗男女而已。”我低声回答着她,脸上却是一副无比灿烂地笑容,对着那群狗男女频频点头致意。 管博面带微笑走到林岚的身旁,也开始了表演。这种场合他再熟悉不过了,每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他说的都是废话,我根本听不下去,只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偷偷的向着四周张望。 简短的仪式很快结束了,音乐重新响起,我和林岚并肩从台上下来,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地穿梭。林岚带着我结识一些权贵人物:有议员,官员,公司ceo,集团的高级人员,豪门家族的代表等等。我甚至还结识了一个美国着名电影公司的掌权人物,旁边还有一个我以前很喜欢的女明星,正亲密地挽着他胳膊站在他身边。 看着这个曾经在荧幕上美丽动人的女人带着一脸虚伪的甜蜜微笑,身子却靠在那个腰比水桶还要粗的老头身上,我心里立马就把这个曾经被我作为电脑屏幕背景的美女和那些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女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从服务员的盘子里端了两杯酒,递给了林岚一杯。我微微一笑,环视着四周的那些人,但是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对林岚笑道:“来啊,亲爱的,今天这个仪式是为我举办的,可是我们俩到现在还没有喝一杯呢。” 林岚接过杯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殷然,你别这样。”她的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丝柔情:“你不要这么一副态度。你知道么,我不想你有一天也变得像周围这些人似的的那么虚伪。” 她的眼神闪动着,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赶紧端起杯子喝了口酒作为掩饰。 林岚摇了摇头,小声地叫了我一声:“小洛。” 她这一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浑身一颤,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此刻林岚的眼睛里居然有些湿润,她的目光中是那种我从来没有在林岚眼睛里看到过的柔情,那不是表演,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的柔情。 说实话我真有点不知所措。就在我们两个刚刚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的感觉的时候,一声惊呼突然从我们身旁响起。 “岚岚!” 那是一个非常厚实好听的声音。 这声呼喊立刻把我和林岚从那种微妙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林岚脸上的那种柔情立刻一闪而逝,又换上了她以往的那种优雅的微笑。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青年走到我们面前。 坦率地说,这个人看上去让人感觉很顺眼。属于那种一看就很豪爽的类型,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 此刻他正看着林岚,笑容里带着一苦涩。 我观察到林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快,很明显她对于这个破坏了我们俩刚才的那种气氛的人感到非常不满。但是林岚终究是林岚,从来都不会把心理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我心里马上想到了一句话。喜怒不形于色。 林岚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老朋友见面的表情:“袁飞!你好!” 随即林岚对我介绍道:“这是华商总会会长的公子,袁飞先生,也是我的朋友。”然后对着袁飞浅浅一笑:“感谢你来参加我们的。” 别的都不用说,仅仅凭着袁飞看我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敌意,我就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以来,别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事,我可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袁飞笑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主动和我握了握手,充分地显示他世家子弟的良好修养。 “殷然先生,你好。不得不说说,你真是一个幸运儿。”虽然语气中透着一些苦涩,但是袁飞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浑厚而带有磁性。 林岚随即向我介绍,袁家和管家是世交,袁飞本人也是她求学时期的同学。在林岚诉说的过程中,袁飞看着林岚的眼神中忍不住就露出一些幽幽的深情。林岚似乎察觉到了,于是做完简短的介绍之后,她故意小声咳嗽了一下,袁飞立刻恢复了常态。 袁飞似乎并不善于言谈,又或者是因为在林岚面前他有些紧张。我看着他不禁摇了摇头,他这么缺乏自信,难怪得不到林岚的芳心了,林岚这种女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唯唯诺诺缺乏自信心的家伙呢,她这种女人,只能跟那种和她一样的,聪明机变且能够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同时又充满自信、精力充沛的那种男人在一起。 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更荒唐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忍不住想,好像我和林岚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被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控制自己别再想下去。 袁飞似乎想恭维林岚,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于是就对林岚今晚的穿着大加赞美,什么红色的礼服象征着爱情像玫瑰一样什么的。 我听了心里暗笑,这小子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啦。 如果袁飞真的喜欢林岚,那么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林岚可是和我订婚啊,你居然还这么努力地赞美,如果说我和林岚是爱情啊,玫瑰啊什么的,那么你袁飞自己放在哪里? 还有,林岚今晚穿这件红色礼服,其实并不是她自己的想法。林岚生性不喜欢这种大红大紫的服饰,她更喜欢穿白色或者黑色的衣服。但是管博施加压力,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俗,就应该穿红色的。中国人毕竟是中国人,大喜的日子穿白色衣服,管博这种年纪稍微长一点的人总是不能接受的。 这时候,晚会到达了最嗨时间,乐队已经开始演奏舞曲了在场的男男女女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走到场中。 袁飞立刻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对林岚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林岚抿嘴一笑,低声说:“袁飞,抱歉,今晚的第一支舞,我要和我的未婚夫一起跳。” 说完拉起我快步走到了场中。 我被林岚拉到了中间,一路上,众人都对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还有很多人轻轻的鼓掌。 我却脸一红。说实话,我的舞跳的不好,尤其是这种交际舞。 林岚见我脸红,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样,小声惊呼道:“天啊,亲爱的,你居然还会脸红?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脸红?” 我瞪了她一眼,小声说:“我不会跳交际舞。” 林岚忍不住哧哧一笑,道:“这点我倒是忘记了,应该事先找人教你一下。” “怎么办?”我小声地问她。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的新闻头条是:mak主席女婿在跳舞时踩掉了未婚妻的鞋子!再说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林岚抿嘴一笑:“放心吧,亲爱的,我不会让我的未婚夫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你跟我跳就行了,我带着你走。” 林岚轻轻贴在我身前,带着我随着舒缓地音乐节奏舞动。 她的舞技确实高明,拉着我一会儿向左一会向右,就该停顿的时候她就拉着我一带而过。偶尔我脚步乱了,眼看就要要踩到她的脚了,她却动作非常迅速地一步挪开,躲开了我。 一支曲子下来,林岚和我脸上都微微出了点汗。我是因为紧张,但她确实是累的。带着我这样一个完全不会跳舞的家伙,自始至终都要防备着我踩她,还要时不时地躲闪,确实挺累人的。 奸诈狐狸 林岚的呼吸有些急促,两边脸颊上显现出了一丝红晕,用两道妩媚多情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将整个身体都偎依进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面对面贴在了一起,她轻轻地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心跳难以抑止地开始加速。这些天我对她的恨意,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或许已经扔到了九霄云外了吧。 我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家里那两个还没有摆平呢,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一眼撇见场边袁飞。 林岚摇了摇头,忽然轻声笑道:“你已经猜出来了,的确,那个袁飞一直喜欢我。” 我点点头:“当然,他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就剩没写在脸上了。” 林岚拉着我缓缓走到场边,继续说道:“袁家是华商总会的实力派人物,和我们管家一直有不错的交情,袁飞和我很小就认识的,不过这个人有点。”林岚顿了顿,似乎犹豫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形容他比较恰当:“有点。不太懂得拐弯。” 我忍不住失声笑道:“你就直接说他缺心眼不就完了。” 林岚撇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人家。” 我默然无语,心里也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忍不住对袁飞出言不逊?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林岚?那么我。我摇了摇头,又一次把这个念头赶出我的大脑,嘴里兀自强辩:“难道不是这样么?我觉得至少他不太聪明是没错的。” “哦?”林岚忽然笑了,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一些奇特的含义。 “我说错了么?”我轻轻笑道:“为什么他会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我想不会这么巧吧?全世界那么多好大学他都不去,却偏偏跑去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傻子都能想明白,他肯定是为了你!” 林岚点头,笑道:“没错,他的确是追着我去的,而且在学校里还纠缠了我很长时间。” “这就对了。还有,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想方设法地接近你的家人。这本来是个很不错的策略。先讨好你的家人,在你的周围制造舆论,让他们在你耳边给他说好话,潜移默化地使你对他慢慢产生好感。这个办法本来很,不过他却是个死脑筋。” 林岚先是眼睛里露出笑意,然后整张脸一点一点地绽放开来。我第一次发现,只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笑,才会觉得她笑起来的那样子,的确非常有动人。 “没想到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这么了解。”林岚轻轻笑道。 “其实我不是很懂这些,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很懂。他很擅长揣测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说呢,他其实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那种花花公子。”我笑道:“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他叫少扬。你调查我的的时候,肯定也能查到很多有关于他的记录。” 林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像不愿讨论这个让我们两都不高兴的话题。她看了一眼远处的袁飞,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他这人还是挺不错的。他没有那些富二代的臭毛病,人很老实,或者说,没有什么心机,不懂得勾心斗角。” 我点点头:“所以我说,他不适合跟你那个所谓的弟弟管强交朋友。你应该知道,管强是一个很阴沉的人。如果说管强没有利用袁飞,傻子都不会相信的。” 林岚目光闪动:“他已经在利用袁飞了。他利用袁家的关系,做了很多事情,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袁家在生意上帮了管强不少事情。”她突然冷哼了一声:“否则的话,你以为管强这个小混蛋真的那么厉害么?我们和李正堂合资的那家公司,其实就是李正堂扔出来的一个垃圾。凭管强这个草包,他怎么可能把这家公司经营到现在这样一个稳定的局面?” “哦?”我暗暗称奇。我倒不知道管强居然是这么把他手里的那家公司撑起来的。以李正堂的聪明,扔给管强这个“敌人”那边的人的公司,肯定是块鸡肋,甚至于那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一直以为管强居然能把公司经营得有模有样,说明他还是有两下子的。却没想到中间居然有个袁家的大公子在支持他。 我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没想到啊,看来那个袁飞先生,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听到我这句话,林岚居然没有出言反驳我,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皱眉。 林岚对我眨眨眼睛,嘻嘻一笑,凑到我耳边小声呢喃:“亲爱的,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在吃醋哟。” 整个上午,外面都在飘雪花。 纽约市已经完全被一片白茫茫覆盖了。我独自一人在街头漫步,听着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路边那些乞丐裹着破旧的棉衣正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巴里灌酒。他们捡来一些垃圾生起火,三五个人聚成一群围在一起烤火。 所有的人都显得那么悠闲,好像从没有对未知的将来有过担忧。 街角的一个乞丐不同,他没有和同伴们一起喝酒烤火。他把一个水桶扣在地上,双手用力地击打着桶底。而那个破烂的铁皮桶到了他的手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架子鼓,发出阵阵节奏感极强的声音。 这个黑人的鼓声把我吸引了。说实话,他的技术真不错,鼓声十分动听。只可惜街头那些忙忙碌碌走来走去的人们,根本没有人去关注他。我大步走到他面前,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十美元的票子,轻轻的放在了他摆在身前帽子里。 我对这个乞丐充满了意敬,因为他是在自食其力,在别的同伴们都在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的时候,他在努力地工作,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突然想起一个多小时前,在mak总部的会议室里,所有的董事全部出席会议,管博面色严肃的大声宣布:“对奥德的攻击行动正式启动!” 然后由我对那些董事们详细讲解了一下这次计划的具体步骤,包括进攻的程序,紧急情况的应对措施,以及攻击结束后的善后措施等等。 这个计划是由我自己制定的。其实是李正堂交给我的一个底稿。然后再由mak的投资部门的几个专家共同完善,最终完成了这个庞大而精细的进攻计划。 最后由我宣布,这个计划被命名为“圣诞礼物”计划。在巨大的会议厅里,我用一种充满了自信的饱满声音大声宣布:“我们不但要给李正堂送去一个让他无法消化的圣诞礼物,同时,只要吃下了奥德,那么对于mak,对于在座的各位,都将是一份十分诱人的圣诞礼物!” 随即是管博的总结性的讲话,这头奸诈的老狐狸难得地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用一种豪爽霸道的语气大声的鼓舞着所有股东。 “约翰逊!我听说你正打算买一个海岛,如果这次计划成功了,今年的圣诞节,我就买个岛送给你当礼物!”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这群贪婪的家伙。那时候,整个会议室里脸上没有露出笑容的,除了我以外,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这个人就是汤姆森,他满脸担忧,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妈的,这群家伙都疯了。” 我不得不承认,汤姆森虽然是个蠢货,不过他这句话换确说对了。 我独自一人漫步到第五大道,在一个以一个的着名品牌的服装商店门口徘徊。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围着围巾。我心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按照计划,由我全权负责这次行动,我要用手上高达5亿美金的资金,在股市上展开对奥德的狙击,我的任务就是在股市上击倒李正堂,或者逼迫李正堂把他为数不多的资金牢牢的焊死在股市上。 耗尽李正堂的最后一点资金。 当然,这些是对于mak而言的。 对于李正堂而言,我则是一个打入mak的卧底,用某电影里的话来说,我是一个“金牌卧底”。我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手里的5亿美金,全部都砸到股市里面,故意输给李正堂,然后让这个5亿美金变成奥德的输血管道,帮助李正堂拉高奥德的股价。 我站在一家店铺门外,看着明亮的玻璃橱窗里精致摆放的服饰,双眼出神。 “嘀嘀!”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汽车喇叭的声音,我皱着眉回过了头。这这条街道应该是禁止鸣笛的。 一辆红色的汽车从我身后慢慢驶来,最后停在我身旁。车窗缓缓落下,里面露出一张满带着愤怒的美丽脸庞,是那个漂亮美丽n记者杰莉娜。 “殷然先生!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吧!”她的话里满是愤怒。 我轻轻一笑,不禁想起了那次在飞机上利用她的事情。 “你的那个摄影师还好吗?”我不好意思地说。 多么无能 “右手骨折,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杰莉娜气愤的说。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地道了歉。 杰莉娜火气不减:“难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么?” 我摆了摆手说:“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我利用了你一次。” 杰莉娜怔了怔,忽然冒出一句:“那么,你答应过让我作专访还算数么?” 我想了想,笑道:“算吧。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吧。” “太好了!”杰莉娜立刻开心的大叫,她立刻说:“你上我的车吧,我们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中午的新闻时间!” “不!”我马上拒绝:“现在还不行。我想还得过一段时间。” “哦?”杰莉娜愣了一下,她侧头想了一会儿,立刻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是不是马上mak就会展开行动了?” “这个女人太敏感了!”我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但是嘴上却否认道:“不,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套我的话。” “殷然先生。”杰莉娜忽然笑道:“等这件事结束以后,你是打算留在美国,还是回去?” 我忽然语塞。 我不得不承认,杰莉娜这句话立刻就击中我此刻心里最彷徨的地方。 依照我原本的想法,当然是回中国去,继续做我的小老板,慢慢地发展自己的事业。 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事情已经不像我当初想得那么简单了。 林岚已经摆明了不但要吃掉mak,打倒管博,并且她连李正堂这个老狐狸都算计了进去。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点是我事前从没有想到过的。 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被她完全控制了。虽然她表面上笑语嫣然,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我毫不怀疑,一旦到了时候,她立刻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 而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好像对我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兴趣。现在连我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我们俩之间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了。 如果这件事儿失败了,那么很简单,管博会第一个干掉我。在美国,拥有他这种势力的人,要想干掉我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实在太容易了。 如果事情成功了,林岚将接管一切,到时候,她会那么轻易地放我走么?这些一相处下来,我充满的感觉到了林岚是一个占有和控制欲望非常强烈的女人。她绝不会轻易地放了我! 这些日子,林岚很明显的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有些时候,我心里真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卷到这件事里来。 但是同时我又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如果上天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会拒绝李正堂当初的拉拢么?我会拒绝这样一个庞大的诱人计划么? 拒绝这么一个让我一步跨入上流社会,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手里掌控数亿甚至更多资金的大人物的机会吗? 我觉得我想得太多了,脑子都已经有点疼了。或许李正堂说的很对。“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冒险家。” 杰莉娜还想说什么,我摇头,笑道:“别问我了,你提出的任何问题,我现在不能会作出回应的。”我忽然眨着眼笑了笑:“杰莉,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次你的身上肯定是带着一支录音笔吧?” 杰莉娜轻轻一笑,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微型录音笔,随手扔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上车吧,你要去哪儿,我载你一段。” 我还是摇头:“杰莉,我想你不是顺路带上我吧?难道你们记者的工作真的这么清闲么?闲到了开着车上街做好事?” 杰莉娜笑道:“当然不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在mak的门口等了你一上午了。看到你出来了,就一直远远跟在你后面。不过感觉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啊。” 我摊了摊手:“行了,杰莉娜,如果你还是想套我的话,那我们的交谈就只能就此结束了。难道你想毁掉我心里对你那一点点的友谊么?” 杰莉娜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殷然,你跟我说实话,飞机上的那个家伙,不是mak的人吧?他应该是别人派去跟踪你的,是么?”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杰莉娜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专业杀手?是去暗杀你的?他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汤姆可是个业余拳击手!” 我心里一震,马上决定不再和这个女人继续交谈。她的分析能力实在太可怕了。 我故意微微一笑:“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不对。”我伸出手在她的车顶上轻轻拍了两个:“不过,你没有任何证据,随你怎么说吧。” “没错。”杰莉娜承认,随后又说:“怎么,真的不愿意上我的车么?” “不用了。”我再次拒绝了她。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话:“如果我估计没的话,现在这周围盯着我的,应该不止你一个人。” 说完,我不理会杰莉娜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几天后,我乘管博的私人专机从纽约飞往法国巴黎机场,然后直接乘坐事先安排好的汽车前往里昂。让很多守候在里昂机场的记者们等了个空。 因为我打了一点时间差,当我抵达里昂纳塞尔饭店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到这里了。其实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管博却要求我必须这么做。按他的说法,我们要在媒体面前装作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让他们没办法猜到我们真正的动态。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也不错。那些未知的东西,才是真正可怕的。把事情尽量做的出人意料,这样就能让别人觉得你很可怕,让别人感觉你很强大。这样才能让对手们对你产生恐惧感! 和我一同前往的,是mak配给我的几个执行这次计划的部下。根据和林岚的商量,这次的人员全部由我在mak的投资部门挑选,不过我自作主张把挑选的人员范围扩大了,我并不是只在投资部门挑选人员,而是在mak全公司进行挑选。我在投资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皮埃尔的法国人作为我的副手,他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财务。之后又从证券部门挑选了一个名字叫伯恩的家伙,让他来担任股票市场的操盘手。确定操盘手人选的时候,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林岚向我推荐了这个伯恩。对他的资料做了一番详细研究后,我决定,就是他了。这个伯恩似乎对股票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而且,他还是个犹太人,身上带有犹太人天生的问明。甚至有的时候过于聪明了。 最后,我还挑选了一个助理兼私人秘书。我故意请示了一下管博。我要求把我第一次参加mak董事会时候担任讲解的那个金发美女派给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是作了一些思考的。 这个名字叫阿曼达的女人很可能是管博的亲信,我就是要要作出这样一个姿态,主动要求把管博的亲信安插在我身边,换取管博对我的绝对信任。 无论是皮埃尔也好,还是伯恩也好,他们都是mak的普通雇员。他们和管博的关系,只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们都不是管博的亲信,但是这个阿曼达则是管博的身边人。 我们这四个人,在纽约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商定了。我们的分工很详细很具体:皮埃尔是财务负责人,他负责跟银行的联络和资金的准备,以及相关的成本计算和财务统筹。当然,他还要对付那些税务局的人。 伯恩直接负责股市的操作,由我直接对他起先控制,他只对我一个人负责,全力操盘,负责所有的股票买卖。 阿曼达则是我的助理,负责那些联络工作和一些日常的秘书工作,还包括了信息的整理以及和管博的联络。 其实在这几天里,已经让伯恩悄悄的在股市开立了几个匿名帐户,小口小口的分批买进奥德的股票。 隐秘的持有了一小部分奥德的股票。等到我公开的前往法国时,伯恩的几个帐户中已经吃进了大约价值一亿六千万美元的奥德股票,伯恩操作的手法相当隐秘,每次买卖都把交易额度控制在一定限额之内。 当然,这种隐秘只不过是个假相,实际上,李正堂已从我这里得知了这个举动,但是他还要很配合的装作没有察觉到,并且还故意偷偷抛售了一小部分股票,配合着我这边的购买。 这天下午,我在纳塞尔酒店召开新闻记者会,公开宣布,mak将正式展开对奥德的收购。我事先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经过专家精心炮制的演说词,在媒体面前将之公布。 我在讲话指出,mak无意伤害奥德公司,因为mak已经持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奥德股份。mak此次举动,仅仅是向正堂宣战,向李正堂宣战,而不是向奥德宣战。我的讲话极力的攻击李正堂,强调李正堂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并且列举出了一系列的依据来指责李正堂才是真正的破坏奥德发展的人物。我最有力的指责就是:李正堂在收购了奥德后,没有及时的使得奥德走上正式的轨道,反而因为正堂的工作不力和支持不力,使得奥德公司如今的股价步步下跌,让奥德的股东们蒙受了巨大损失。同时,虽然有一点我没有明着说,但是就凭我已经站在这里,就已经充分地表明了另外一点:我,殷然,身为正堂集团内定的奥德前任总裁,都掉转枪口去打李正堂了,可想而知,李正堂这个领导是多么的无能! 演技一流 对于这个观点,虽然我的讲话中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但是我本人能够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了。这些话根本不用我亲自说明,全世界媒体的“分析家”们都会帮我把这个观点表达出来。 最后,在我即将完成了演讲的时候,我又通过那些媒体,用非常真诚地语气宣布:希望那些持有奥德股份的小股东们能够相信mak的诚意,mak是希望能让奥德有一个更加良好的发展,并且有这个能力让股东们获得更大的利益,同时mak愿意用高出市场价格2(百分号)的标准全面购买这些小股东们手里的奥德股份,亦或者用优厚的条件换取他们手里的股份。 说到最后这段话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小的时候曾经看过的那些战争电影里面的情景。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电影里面,站在敌人战壕对面的那个解放军战士,在高喊着:兄弟们,跟着蒋介石反动派一起顽抗到底没有好结果的,解放军优待俘虏。 这番讲话足足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极尽我之所能攻击李正堂,贬低李正堂的能力和奥德的决策上的错误。之后就是回答记者问题的时间了。 第一个提问的是杰莉娜。因为跟她比较熟,所以我给了她一个优待,让她第一个提问。 杰莉娜微笑问我:“请问殷然先生,如果这次mak收购奥德公司成功了,那么收购之后将由谁来担任法国奥德公司的新任总裁呢?是你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这是不是可以称为您的高调回归呢?因为您原本就是奥德公司的前任总裁。” 我笑了笑:“首先mak对于这次的收购计划充满了信心,我们事先已经做了非常周密的部署,但是毕竟事情才刚刚开始,在此之前董事会还没有决定谁担任下一任的奥德总裁,但是至少我可以确定一点,就是下一任总裁肯定不会再是李正堂先生担任了。” 我这个小小的幽默,立刻让在座的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我随即又笑道:“我个人是对于奥德公司的总裁位置并没有特殊的兴趣,但是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我想mak公司内部,我应该是对于奥德公司运作了解最深刻的一个人。所以,我相信,奥德的董事会到时会充分的考虑这个情况的。事实上,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公开的告诉各位,我先前之所以离开奥德离开正堂,也是因为我个人对于奥德公司的经营策略和李正堂先生有很多不同意见。我个人认为,如果李正堂先生早一点听从我的意见,那么现在奥德公司的股票价格绝对不应该是12欧元,早就应该是21欧元了!” 杰莉娜立刻非常配合的又问了一句:“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认为对于奥德公司的运作,您比李正堂先生更加适合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微笑着打了一个比方:“一家好企业,应该交给一位优秀的企业家,就像一条船必须要有一位优秀的船长。如果不这样,一条船即便再好,交给了一个不合格的船长,那么它迟早要被风浪打翻的。” 杰莉娜的这一提问,其实就是故意配合着给我制造声势。撇开我们俩的私人交情不论n作为美国的传媒,当然会帮着美国公司说话的。 随即提问的记者就明显是亲正堂这一观点的媒体了。 一个法国媒体的记者站起来提问道:“虽然殷然先生您表示mak将有更好的运作奥德的办法,但是据我们了解,mak公司作为一个风险投资基金,在这几年里虽然策划并且直接参与了数家企业的吞并案,但结果都是吞并成功后马上拉高股价,然后把那家企业拆散了卖掉,从中取得利润!也就是说mak公司从来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经营一家企业的习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这样的举动对于mak公司自然是获利无数,但是如果你们收购了奥德公司后立刻拆卖,对于法国经济却是一个打击。请问一下殷然先生,按照您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mak正式对外宣布承诺绝对不会拆卖奥德公司么?”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咄咄逼人了。 并且这个问题非常尖锐,让我很难回答。 如果我回答他mak公司确实准备事后拆卖奥德,那么立刻就会引起法国媒体对mak的全面抵制,然后在这些法国媒体喊着爱国的口号下,没有一个小股东敢公开把股份卖给mak。虽然这对于我和李正堂是有好处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故意让这次mak的收购计划失败。但是就会引起管博的极大不满,甚至会造成管博对我的怀疑。 可是如果我回答mak不会拆卖奥德,那么管博也会责怪我。因为按照他原定的计划,确实是收购成功后马上拆卖奥德。我现在要是这么说了,等于是让mak今后失去信用。作为西方企业,信用是一家企业非常重要的资本之一。如果一家企业没有了信用,那么它在西方世界将无法生存。这点是我们国内许多企业无法体会的。 我想了想说道:“关于以后拆卖的事,我觉得那是一个十分遥远的话题。显然这位先生对于我们mak的收购计划非常有信心了,否则的话,就不会在我们还没有完成收购时就问我们收购成功之后将如何处置奥德。” 我这几句话含糊其辞,顺便还阴了他一把,又让那些记者们发出一阵笑声。 我随即又说道:“关于成功收购后处理问题,我们mak有一个非常详细的善后计划。而且我认为对于奥德或者对于各位股东,都是十分有利的。但是关于这个计划的内容,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因为这是商业机密。”我淡淡一笑,然后收敛起笑脸,沉声又说:“但是,我现在有必要说明一点,先不管我们mak今后会不会拆卖奥德,如果按照现在奥德的状况,企业已经摇摇欲坠,公司正在面临危机。这个时候就算我们mak不插手,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到李正堂支持不住了,他自己就会先被迫拆卖奥德公司!这点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 随后我又接连回答了几个记者的提问,慢慢地,有几个记者把话题转到了我的个人身上,似乎他们对我个人的事情比对奥德公司的事情还要感兴趣。确实,我的个人的经历,已经算是一段传奇了。一个正堂公司的高层,忽然叛变投奔mak,然后立刻进入了mak的高层,并且成为了mak总裁的女婿,最后又带着大笔资金杀回正堂。 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地位,权力,金钱,爱情。等等等等。所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已经足够拍成一部好莱坞大片了。 最后,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曼达,阿曼达会意,立刻宣布记者会该结束了。然后非常有礼貌的请那些他们离开。这些记者们还磨蹭了半天,一台台照相机和摄像机对着我闪了个不停。在阿曼达一再的催促下,他们停下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这些记者们走了以后,我立刻接到了林岚的电话。 “不错啊,我正在看电视呢,你表现得非常好。演技绝对一流。”林岚在电话立笑吟吟的说。 我没有说话。 林岚的声音笑着继续说:“狡猾机智,以退为进。亲爱的,你跟谁学会了这么多招数?” 我对着电话不急不躁地说:“亲爱的,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 我眯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不停跳动的数字,眉头紧锁。 伯恩坐在电脑前,手里还捏着一根烟,香烟已经快烧完了,他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又小声嘟囔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我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确实有些不对。” 已经四天了。 那天记者招待会结束后,我们立刻在股市展开了攻击。 伯恩把手里的预先用那些匿名帐户囤积的股票大肆抛售,狠狠地砸了出去,不到半天时间,我手里的股票就从一亿五千万降到了八千万左右。在伯恩的猛打猛冲下,奥德的股票价格立刻开始跳水,散户们经历了短暂的观望,马上开始崩溃了,纷纷抛售手中持有的奥德股票。短短一天的时间,奥德的股票价格就跌落到了每股欧元。 当天收盘之前,李正堂做出了护盘的姿态,他拿出了一部分钱大肆买进,同时,我让伯恩用其他几个匿名的帐户在一片抛售的大潮中,也悄悄的吃进奥德股票,以此囤积下一个阶段的筹码,这才托住了奥德的暴跌。在收盘之前,奥德的股价终于开始回升,慢慢地涨到了11.7的位置。 这一天,奥德的股价跌了三毛钱欧元。按照这个市场价格,李正堂和我们都净亏上千万。收盘的时候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妈的,这创始简直就是把一捆一捆把钱往厕所里扔! 当晚和mak关系良好的媒体就迫不及待的宣布,mak的攻势凶猛,李正堂无力抵挡。随即李正堂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了正堂绝对不会放弃,将誓保奥德的控制权。双方立即在媒体上展开了一番唇枪舌箭。 根深蒂固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四天。每天都是我们把事先悄悄吸收的奥德股份抛出去猛砸,大肆抛售,让小股东们感到恐慌继而跟着抛售,然后李正堂护盘买进。这样,李正堂手里的股票越来越多,不过他的亏损的却越大。 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管博也从总部打来电话,表示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我和李正堂秘密商量后,决定把这样的佯攻再持续三到五天。 但是到了第四天,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在我们努力佯攻了一上午后,已经把股票价格拉低到了十一块一毛钱了。这个价位已经是距离奥德股东们心里防线仅仅一步之遥。如果我能把奥德的股票价格打压到十一块欧元一下,并且继续保持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用不了太长,那么李正堂就真的输定了。 按照计划,下午的时候李正堂开始出面护盘。 可是这个时候,股市却出现了异常地波动。 “肯定有人在介入!”伯恩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他的语气非常坚定。 我皱眉:“是不是国际上的那些炒家?看到奥德这潭浑水,想跑出来浑水摸鱼?” 这几天股民散户手里的股票已经被我和李正堂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国际上得炒家们却开始介入了,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们趁火打劫的好时候。他们手里的也囤积了相当数量的股票,但是他们一直在观望,他们要看清楚我们双方到底哪一方更强势一些,然后再和最后的胜利者站在一一起,干掉另一方。 这些家伙跟那些散户股民不一样。对于小散户,只要简单利用一下媒体的舆论和宣传,就可以轻易地对他们的心理制造足够地恐慌,让他们跟着我们的步调抛售或者买进。 但这些炒家个个都是专家,人人都是投机的高手,他们的耐心和判断力要强得多。甚至于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的力量足可以左右最后的战局。 伯恩立刻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想法,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太像,对方似乎是有预谋的。” 随即,伯恩指给我看了一些数据。 今天上午的股票价格已经跌到了十一块一毛钱。按照管博的说法,希望我们能一下子把价格打到十一块以下。当然我不可能真的那么做。所以我对管博说,我们手里的资金已经不多了,现在还没有逼得李正堂弹尽粮绝,换句话说,现在还不是最后决战的时刻。如果硬要现在把价格辅导员下去,虽然可以做到,但是明天李正堂就可以在把价格捞上来。我劝告管博要忍耐,现在只不过是双方在作试探性的攻击,都是在试图消耗对方的实力,想摸进一步清楚对方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多少资金。 管博立刻被我说服了。于是我让伯恩马上收手,同时反过头来小口小口的买进奥德股票,再次将股价拉高。 这种办法就像是钓鱼。我们的计划就是每天让股价下跌三步,然后再上涨一步。我们先抛售,然后等李正堂出面护盘,再买进。等到了第二天就再次循环这个过程。就好像钓到大鱼的时候,不能一下子用太的力气拉钓竿,而是拉一段再放一下,慢慢的把这条大鱼钓上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出了问题。 我已经让伯恩收手了,奥德的股票却还在下滑,股市上也出现了几个比较大的买单,我知道是李正堂出面护盘了,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抛售的浪潮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李正堂的几个买单立刻就被消化掉了,并且还有人在不断地抛售。这些抛售明显不是散户们的行为,而是有计划的行为!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种恐惧感包围着,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我。 有人插手了! 伯恩的眼睛里露出兴奋的目光:“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管对方是谁,但是很明显,他的这种做法对我们非常有利!我建议,立刻把手里的股票全部抛出去,这样一来今天甚至有可能把股价压到十块钱!” 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却不敢这么做!妈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闭着嘴巴没有回答伯恩,只是瞪着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已经。已经十一块钱了。李正堂顶不住了!”伯恩兴奋的大叫。 “闭嘴!”我忽然大吼了一声,把伯恩吓了一跳。我眼里满是血丝,目光相当阴冷。 皮埃尔在一旁忍不住也说道:“我认为伯恩的话很有道理。”他吸了一下他那标志性的鹰勾鼻子,此刻这个财务出身的家伙居然还保持了一丝冷静。 他看着我冷静地说道:“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机会。我们手里的可用资金还有一亿多,这笔钱就是计划在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使用的。很明显,这个异常情况已经出现了,也就是说到了该使用这笔资金的时候了。如果现在我们做出一副穷追猛打的姿态把钱全部砸进去,那么很可能就能今天逼迫李正堂投降。现在这个时候分秒必争,可是很明显那些人是在帮助我们,今天能把股价一口气打压下去,说不准明天那些奥德的小股东们就会上门来兜售他们的股份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脑快的运转着。我承认不论是伯恩还是皮埃尔的话都没错。可是我绝不能那么做,如果我那么做了,李正堂完了,我也就跟着一起完了! 我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然后我脸色铁青着对伯恩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命令。 “马上买进!把今天的可用资金全都用进去,护盘!” “你疯了!”伯恩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皮埃尔也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疯!我现在命令你,伯恩先生,立刻买进!有多少买多少!绝不能让股价再这么跌下去了!” “可是。可是你这是在帮助李正堂!”伯恩还是用一种近乎要崩溃的目光看着我。 我冷静地看着他,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我再重复一遍,伯恩先生。我的命令是马上买进!” “上帝啊。”皮埃尔忍不住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管博会杀了我们的。” 我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相处时间不长的部下,闭着嘴没有再说话。 我承认他们两个都是人才,也是很衷心的部下,可是我现在的心里想法却不能对他们说。 我甚至都不能找一个理由出来敷衍他们或者干脆欺骗他们一下。 首先,我现在根本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这是实话。我怎么跟这两个人解释我为什么要帮助李正堂护盘?难道要我大声地对他们宣布:“我是李正堂的人!我是卧底!”?靠! 其次,我完全不需要对他们作什么解释。他们都是我的下属,虽然他们对我的命令表示怀疑,但是我毕竟是领导,我没有义务也不需要对他们作出解释。一个好的领导,永远不要对你的下属解释你某个行为的理由,因为这样会显得你很无能,不够强势。你只要发布命令,并在重要时刻作出决定就可以了。其他的,千万不要解释,让他们自己去猜吧。 而现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问题是。我该怎么对管博解释? 我冷冷的看着伯恩按照我的命令开始买进,他的脸色铁青,但是又没办法,因为我是他的上司,我的命令他只有执行。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出了房间。 出了门后,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忍不住一脚把旁边的一把椅子踢翻在地。 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 当天股市收盘后,我马上一个人离开。aa经aa典aa小aa说aa网更新最快留下了房间里面大眼瞪小眼的伯恩和皮埃尔。我知道他们有一肚子的疑问,事实上,从我到外面发了一通火之后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们俩看我的眼神一直是躲躲闪闪的。 从头到尾,唯一没有说话的就是阿曼达。在我和伯恩以及皮埃尔争论的整个过程,以及之后的整个下午,她都没说一句话,安静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我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更不会认为她跟我站在一边。 我一个人离开了房间,我想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一下了。现在会有一个大难题摆在我面前。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嗯,不对,有可能不止一双,可能是两双甚至更多双。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对我下手。我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找林岚商量。 这个念头的出现,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突然发现,我内心伸出对林岚的已经生出了一种的敬畏,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认为林岚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任何的难题放到她的面前,都可以马上解决。 你的解释 我心里一动,忽然想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林岚做的? 我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林岚没有这么大的财力,这种事可不是几十几百万就能办得到的,这至少需要上亿的资金。且不说林岚目前没有这么大一笔资金,而且这么做对林岚一点好处也没有,她搞垮了李正堂就等于完成了这个收购计划,成全了管博。这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她的目标是整垮管博,然后自己当mak的董事会主席。 我拿起电话想打给林岚,但不知道为什么,号码按了一半,我又把电话收了起来。 难道没有林岚我自己就无法处理了?我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太依赖这个女人,本质上说,我和她并不能算同路人,我只不过是被她胁迫而已。我觉得,我要对这个女人留一手,要多加提防。 我站在马路边上发着呆,肺里吸进了一阵阵清冷的空地,让我浑身一震感到无比的清爽。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真是把我郁闷坏了。我的鼻子被冻得发红,但是头脑却渐渐的清晰起来。 我想了想,用我的卫星电话打给李正堂。 电话一接通,李正堂狂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殷然!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一下子砸进来那么多资金打压我!你为什么不按照计划来!你知道今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打破了我的资金运转!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今天的这一轮打压,我已经把明天的钱都提前用掉了!你知不知道。” 我冷静地打断了他:“老头子,今天这事不是我干的!” 李正堂那头立刻停止了怒吼。 过了很久,他颤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你,你说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说,今天下午的打压,不是我做的。”我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有其他人介入了!” 李正堂的声音立刻变得异常凝重:“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让别人盯上了?” 我笑了笑说:“确切地说,是你被别人盯上了。这股来历不明的势力,很明显是在帮助mak打压你。” “废话!”李正堂没好气的说:“我要是就这么完了,你也就一起跟着完了!” 我淡淡一笑。李正堂的这句话算是比较正确的,的确是这样,他要是完了,我也就完了。 我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现在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先是我被追杀,现在股市上又有人要狙击你。我现在脑子已经有点晕了。为什么那么严密的计划,到现在却变成这样子?” 李正堂想了一下,道:“你觉得,要杀你的人和股市上狙击我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伙的?” 我苦笑:“我怎么会知道!”我突然提高了嗓门对着电话大声吼道:“老头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知道!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积聚了这么多天的怒气忽然一下完全爆发了出来,我对着电话大吼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你会把我拉进来搞这个什么该死的计划!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那些什么狗屁培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连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被登上报纸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个职业杀手追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变成你们的傀儡!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他妈的不知道。” 我对着电话一中气狂吼了十多分钟,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情绪激昂。 李正堂那头静静的听着我吼完,似乎一点发怒的意思也没有。 “说完了?”李正堂的语气异常的冷漠。 我长长呼出了口气,摇着头苦笑道:“说完了。”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点冲动了。” 李正堂的声音非常严肃:“没关系,你应该发泄一下,适当地发泄一下对你是有好处的,承担着那么大压力是很累人的,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虽然你可以发泄但却绝对不能脑袋晕!如果你晕了,那么你就要完蛋了!” “。知道了。”我低声答应道。 “很好。”李正堂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之后又问道:“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认为今天在股市上出手的人,和暗杀你的人,可能是同一伙人么?” 这次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冷静的回答道:“我感觉不太像。想要暗杀我的人,很明显,那是在帮你。或者说,是在帮助正堂。换句话说,不管是谁要杀我,至少这个人应该是和正堂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可是今天股市上出现的这个人,却是在帮助mak,是在攻击正堂。你觉得会有人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情并且在这两个方面都能得到好处吗?所以我认为不应该是同一伙人。”说完这些话,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看法。” “嗯。”李正堂沉声道:“不错,我觉得很高兴,你终于学会怎么动脑子去分析事情了。知道怎么分析事情的人,才有可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楚。我的想法和你的基本一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确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李正堂没有说话,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假如我的分析正确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在暗中帮助李正堂。同时,另外还有一个人,或一股势力,在暗种帮助我。 我们各自的战线上,都各站着一个边自己看不到的战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李正堂来说,这种情况都太可怕了! 那个暗中帮助李正堂的人很可能随时捅我一刀,而这个暗中帮助我的人则可能忽然的摆李正堂一道。事实上,这两种情况都已经真实地发生过了。我遇到了暗杀,而李正堂在股市上遇到了狙击。 但问题是仅仅这样就完了吗?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知道,这两伙暗中帮助我们的势力,真的是出于对我们好吗?真的是我们的“战友”么?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利益,谁会去做? 李正堂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好了,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只能静观其变。他们既然出手了,那自然有他们的目的,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就会跳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有点为你担心。今天如果不是我在最后时刻出手帮助你护盘,把钱砸进去帮你拉高股票,今天你就危险了。可是明天该怎么办?后天呢?” 李正堂忽然冷冷一笑:“我这里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你还是先解决一下你自己的事吧。你今天居然出手帮我护盘,那么我想管博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管博吧。” 我也冷冷笑道:“这点也不需要你担心,我既然这么做,就有我自己的解决办法。” 李正堂笑了笑,过了几秒钟,突然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殷然,你最近,有莎织的消息么?”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李正堂不知道莎织在林岚那里。 “要不要告诉李正堂?”我心里有点犹豫。 莎织肯定不愿意现在被哥哥带回去,而且现在莎织又在林岚那里,如果让李正堂知道了莎织被林岚“控制”了,那么后果会怎么样?我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李正堂对于我的沉默似乎有所误会,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应该问你这个的。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找不到她。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让你分心。” 他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而我却仍然拿着电话贴在耳朵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我对着电话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刚把电话放进口袋,马上就听见另外一部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苦笑了两下后按下了接听键。 管博狠狠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殷然,你今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面对管博的责问,我大脑里瞬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然后我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或许是我过于镇定的态度让管博有些惊讶,他的气势立马就弱了几分,声音也明显地放低了一些:“什么叫应该做的事情?你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管博大概是想到了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声音又禁不住提高了许多:“难道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反过头去帮助李正堂?” “怎么可能!”我立刻否认,然后冷冷地说:“如果你愿意冷静一点,我不介意解释给你听。 管博听出了我的话里似乎含着一些深意,马上陷入了沉默,然后终于用一种听上去冷静一些的声音说:“好吧,你说吧。我确实很想听听!” 刚好相反 我立刻把下午股市上出现的奇异的现象对管博说了一遍,然后着重强调,这绝对不是那些散户或者炒家们的跟风抛售,而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这又有什么关系?”管博冷冷说:“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马上投入资金,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在股市上打垮了李正堂了。” “不可能那么简单!”我马上为自己辩解。为了让管博相信,我还故意冷笑了两声。 我继续说道:“难道你还没想明白么?管先生!你已经被利益冲晕了头脑,只看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你有没有想过这如果是一个陷阱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话立刻起到了效果,管博立刻对我的话进行了思索。我立刻又说道:“ok,依照你的分析,或者说,依照那些操作员们的分析,也许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你不觉得这个机会到来的也太容易了点么?” 管博还在思考。 我故意把语速放慢,缓缓道:“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加害你。这件好事来得太容易了,我们真的能那么轻易地相信么? 管博立刻就想到了这里面的可能性。其实管博本身已经是一条老狐狸了,身为一名杰出的企业家,他对危机的感知能力原本也是异常灵敏的,只可惜在面对打败李正堂这个老对手的大好机会前,他因为一时激动而丧失了冷静分析的能力。 果然,在我这番话的引导下,他立刻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能性。 我继续不慌不忙,保持着平静地的语速说:“今天这件事,在我看来,除了对我们有利的一方面,至少还存在了另外两种可能,可偏偏我想到的这两个可能性,对我们都非常不利。” “继续说。”从声音上听,管博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我心里得意地一笑,但是话语中却丝毫也不敢流露出来。 “第一种可能性,是李正堂自己这么做的。他的动机其实很简单,设下一个陷阱,诱导我们把手里的资金全部的砸进去。也许我们今天可以一下就把股价压低到一个非常低的价位,但是明天后天,我们一定会面临一个手里没有筹码,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玩儿的尴尬局面。很可能李正堂仅仅是用这个陷阱,把我们的资金吸干,可是他自己还偷偷留了一些筹码,等我们手里的钱用完了,明天他就可以轻易地把股价拉上来。那个时候我们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玩。没有了钱,我们还能干什么?难道用口水吐他么?” 管博不说话。 我心里已经镇定下来,继续说道:“至于那第二种可能性。”我故意把声音压低,然后小心地说:“我怀疑我们很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了?” 虽然没在他面前,但是我却可以肯定,管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皱着眉头,两只眼里又冒出他以往的那种逼人的目光。 “没错。”我继续说:“有可能是那些国际上的炒家在从中捣鬼,但是我却更怀疑,这个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人,很可能和前两次暗杀我的那个人有关系!” 管博冷冷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两件事都是有人暗中偷偷干的,而且偏偏都跟我关系。在我还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之前,我只能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都当成敌人去对待。谨慎为好。”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心里很清楚,这两件事绝不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刚才和李正堂的电话里,我的观点已经很明确了。但是为了应付管博,这毕竟还是个很不错的借口。 管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忽然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有点蹊跷,你谨慎点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即便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对的,即使今天的事真的是个陷阱,你别去踩它就行了,你为什么还要往里砸钱去护盘呢?为什么还帮助李正堂拉高股市?”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问题的确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要害。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脑子了快速地闪过各种念头,嘴里却不能停下来,我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当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我不敢露出哪怕一点被管博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我缓缓道:“今天我们的筹码已经差不多都抛出去了。前面囤积起来的奥德股票,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我们每天都会偷着用那几个匿名的帐户小口小口地吃进一点点,但是跟我抛出去的量相比,终究是差得太多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出来抛售股票,而且已经把价格压得这么低了,我们不吃白也是不吃啊。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用低价买回一些筹码而已。趁着今天股价低的时候买进一些,明天我们就可以再次大肆地抛出。” 说实话,最后这番狡辩的话说得实在有点勉强,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太满意。 就算我需要再吸收一些奥德的股票,为下一轮“拉锯战”积蓄力量,也用不着这么早出手。而且从下午的股市走向上看,明显就是如果我没买进,股价一定会一路跌下去了。李正堂那里已经束手无策了。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管博居然没有对我的解释再提出什么疑问了,他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好吧,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解释,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时候不要那么保守。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那么年轻,不应该比我这样一个老家活还要保守吧?” 我马上微笑道:“我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我才发觉,我的帖身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我拿着一支笔,在纸上胡乱地写着字,大脑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想得脑袋都快裂开了。 我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思考的时候,都会用笔把脑袋里的疑问写出来,然后随着自己的思维在纸上随便乱画。这个习惯是受了李正堂的影响。而李正堂,呵呵,说起来有点好笑,居然是他多年以前看过的一部传记里的说法,跟着斯大林学的。据说斯大林就有这样一个习惯,每次遇到难题用心思考的时候,就会在纸上乱画,而且特别喜欢画狼,因此这位前苏联的元首每次作出重大决策的时候,他的笔记本上总是是画满了一只只狼的素描。 想得太远了,我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得思绪,我发现想事情想得太多了后,精神会非常得疲惫,根本就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该死的!”我嘴里抱怨着时间过的太快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之后就是全新的一天了。问题是在这该死的新一天到来时,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他妈的想干什么? 难道让我今天再拼进去几千万和他玩儿一回?今天,嗯,不,确切地说是昨天了。昨天被那家伙这么突然地来的一下子,光帐面上的股票价格,我就已经亏损了上千万了。我不禁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念头。这简直就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上千万的钱往马桶里扔,然后放点水冲走!难道今天还要我再来这么一次? 我在纸上画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代表着现在我心里想不通的两个疑问:一,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二,这个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圈,代表着我们的这个计划。圆圈里面是两个问号,是等着我去解决的两个难题,我看着画出来的图案,越看越感觉我画出来得这东西,像极了一个对着我目露凶光的骷髅头。我心里忍不住一颤,赶紧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天刚刚亮的时候,我立刻召集了我的三名手下,然后我发布了一个更加让伯恩郁闷的命令。今天我们休假! 我放了皮埃尔和阿曼达一天的假,然后我拉着伯恩两人直接驱车前往马赛的证券交易中心。我今天不打算坐在电脑前交易。或者说,今天我根本不打算出手了,什么也不做,当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上午股市准时开盘,我和伯恩坐在证券交易中心的大厅里,看着股价来来回回地波动着。 伯恩明显有些情绪不高,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他的不满。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家里出来这一路上他就和我抱怨了好多次。他委婉的提醒我,身为一个领导者,这种时候不能退缩不前,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果断出手。对于这点,我承认他说得完全正确。假如我的目的真的是帮助mak收购奥德成功,我的确应该果断出手。不过遗憾的是,我的目的。 掩饰不住 伯恩的另外一个抱怨则是,既然我决定了今天什么都不干,那么为什么皮埃尔和阿曼达能放假,而他却要跟着我在交易所里“耽误时间”。这四个字是他的原话。 说实话,对于美国人的这个习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实在有点不太好接受。要知道,在国内,领导让你做的事情,谁敢反对,谁又敢有这么大怨言?可是那些美国人都很重视自己的个人利益,并且他们的个人利益在他们的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使是老板也没那个权力。 我也没在意他的抱怨,只是神情专着地看着股市,李正堂今天摆出了一副非常强势的姿态,刚一开盘,立刻就投入了一大笔资金,一番猛砸后,把奥德的股价居然拉高到了十一块五毛钱的价位上。今天因为没有了我和他对着干,李正堂控制起来非常的轻松。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果然那个家伙又开始了。几个匿名的帐户马上抛出了大量卖单,于是股价立刻停止了上涨。李正堂这个时候却忽然停手了。失去了李正堂的抵抗,奥德的股价再次下跌。而李正堂似乎和我打的一样的主意,他居然也不管了。不论对方打压股价,李正堂那里按兵不动。 下午的时候,股价已经跌到了十一欧元整。我冷笑着盯着大盘上跳动的数字,眯起眼睛,心想:继续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打处什么算盘。 李正堂那头仍然没有动静,看来他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家伙能做到怎样的程度。砸吧,股价越低,那个神秘的家伙自己也就亏得越多,难道他是钱多烧得,来这里扔着玩么?我和李正堂都不出手,他自己却硬把股价砸低了,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殷先生。”伯恩脸色凝重:“我感觉那个神秘人好像是真的在帮助我们。” “哦?”我心里一动,看着我的这位专业手下。 “今天从开盘到现在,他一口气把股价打压到了十一块。照这样说来,他砸进去的资金到少几千万了。很明显现在股价越低,他自己赔得也就越多。他这么做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是来帮助我们对付李正堂的?” 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想过了。如果对方真是国际上的那些炒家,那么今天看到我和李正堂都没有动静,他必然也要收手。一个炒家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他唯一的赚钱机会就是帮助我合力打压股价,然后等到我们开始新一轮“拉锯战”的时候,趁着股价被拉高的短暂机会,赚取一点差价。可是现在我和李正堂都停止了“拉锯战”。那家伙还这么毫不在乎地往里面砸钱,就实在让人有点想不通了。 我点上一支烟,嘴角勾起一丝志得意满地笑意:“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一天,他砸进去了不少钱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还准备赔多少进去。” 伯恩摇头:“如果我们今天不休息的话,恐怕。” 我立刻打断他:“没有你说的那个如果。伯恩,我告诉你。我们根本没有盟友,这个家伙绝对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 伯恩嘟囔道:“可是现在这个情况。” 我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情况虽然看上去不错,但那却是我们看不透对方的真正的用意的前提下。你要应该明白,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会愿意用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的钱来学雷锋做好事!” “雷锋?”伯恩瞪着蓝色的眼珠子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那是我们中国人一个很出名的人,是一个乐于做好事帮助别人却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大好人,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我不理会伯恩惊诧的目光,因为我知道按照美国人道德的标准,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理解雷锋精神的。我冷眼看着大厅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们,嘴里轻声念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没有利益,谁还会会这么干呢?可问关键题是,他这么干,要怎么获得利益呢?” 晚上我们又从马赛回到里昂,不得不说欧洲的铁路运输确实很快捷,等到我和伯恩回到酒店的时候,皮埃尔和阿曼达已经在等我们吃晚餐了。两人今天在里昂好好的游逛了一回,皮埃尔看上去对阿曼达非常热情。我知道这个法国人天生的浪漫情怀又开始作怪了。“爱情泛滥的种族。”我心里禁不住暗暗笑道。 吃晚饭的时候,我再次宣布,明天大家继续放假,但是伯恩仍然必须和我一起坚守在股市观察。虽然我已经保证将支付伯恩双倍的加班工资,可这个家伙看上去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后来当阿曼达和皮埃尔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伯恩的目光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异样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小子也对阿曼达这个美丽的女同事颇有想法。 当天晚上我又是一夜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阿曼达正在和伯恩窃窃私语。 伯恩一看我进来,立刻用无比欢快的语气说:“殷先生,今天阿曼达她主动要求留下来帮助我们。”看上去伯恩非常的高兴。 我脸上现出高兴的神色,心里却在冷笑,我猜想应该是管博昨晚给了阿曼达什么指令,让她跟着我。 凌晨的时候我和林岚通了电话,我把我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和林岚商量了一下,然后我表示我要暂时停止一切的买卖,静静观察事态的发展。我坚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对方一定会露出他真正的面目。我必须要搞清楚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 林岚和我的看法基本相似,她也觉得对方这种砸钱的行为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没有人会去做这么傻的事。她表示,管博那里由她去帮助搪塞,她让我先什么都别做,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看看那家伙到底能坚持多久! 果然,经过这两天的投入,今天那个家伙又砸了一上午钱之后,到下午的时候也忽然停手了。 我看着大盘上的交易记录,奥德的股票停止了大的波动。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情绪,又耐心等了半个小时,确定那个家伙确实是停手了。我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看来那家伙已经支持不住了!”这三天他至少砸进去了一个亿。按照股价下跌的情况来看,他至少损失了两千万美金。看样子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下面就看他的第二步怎么走了。 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了,浑身的血液忽的一下都往我的大脑里冲了上去。 下一步他会怎么做?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但是却怎么都想不通。因为照我的计算,他这么搞,就算最后自己操盘再把股价拉高,他一样不会赚到钱,能把之前砸进去的损失拉回来就已经是很不错的局面了。 那么他要怎么去获得利益呢? 下午两点半,奥德股价忽然动了。交易记录上突然跳出来几个非常大的买单。 “有人在买进!有人要拉高股价!”伯恩马上兴奋的对我大喊。 阿曼达忽然插了一句话:“会不会是李正堂出面护盘了?现在股价已经跌得这么低了,他也不应该再沉默了。” 我看了一眼阿曼达,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这个女人自从和我来了法国后,每天工作的时候,从来没对股市上的事发表过任何的意见,今天怎么忽然会开口了? 伯恩却立刻非常殷勤的回答道:“有这种可能。但这只是可能性之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家伙自己在拉高股价。这两天他砸进去那么多钱,现在也只有尽力把股价拉高,他才能挽回之前的损失。”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正是我没法想通的地方。那家伙自己把股价压低,之后再自己出钱拉高。当然,如果只有一个炒家,控制住了某一支股票后自己坐庄,然后操控股票的价格,让那些散户们都去跟风,之后他可以通过这个过程去赚钱。可问题是,现在的奥德股票,还有我和李正堂两条大鱼没有出手,他根本没办法坐庄,更不可能赚到那些散户的钱。现在的奥德股票已经没有什么散户了,早让我和李正堂给挤干净了!这个神秘的家伙自己出钱出力把股价砸低然后再拉高,这一来一回的地腾,根本不可能赚到钱。赔不了就是好事了!难道真的是哪个暴发户,钱太多把脑袋烧坏了? 我装作去上厕所,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先查看了一下周围,然后用林岚给我的一个小型的反窃听仪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确定身上没有偷偷被人装上了窃听器后,我用卫星电话打给了李正堂。 电话刚一接通,我立刻问李正堂:“股市上有人出面拉高奥德股价了,是不是你出手护盘了?” “没有,不是我。”李正堂的声音很低沉,但也透露出了几分的激动。 又在下跌 我马上松了一口气。 李正堂继续道:“看来,是那家伙干的。这两天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在一边看着他一个人演戏,现在来年他这场独角戏好像演不下去了!” 我轻轻笑道:“没错,看起来我们这位雷锋,终于忍不住要露面了。” 股价涨到了每股十二欧元的时候,渐渐停止了上涨的势头。 之后就一直在十二块左右来回的波动,我和伯恩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有几个帐户正在悄悄地分批抛售,因此我们猜测那个神秘的家伙应该是打算撤退了。 可是他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幼稚了,连我这个股票的外行都看得出来他这么做简直就是发神经。 因为奥德忽然的猛涨,国际上的那些炒家和投机者们开始纷纷地介入,所以在他悄悄的抛售的时候,股价才没有明显地跌下去。实在想不能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玩小孩子过家家么? 当天下午收盘的时候,李正堂忽然出手了。他看准了现在这个好机会,那家伙已经帮他把股价拉到了十二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投入了一部分资金,借着这股上涨的势头,一一下把股价又拉高到了十二块五毛钱的价位。 晚上的财经新闻里,媒体舆论纷纷倒向了李正堂。因为十二块五毛钱的价位是奥德几个月以来的股价最高水平了。那些支持李正堂的媒体纷纷发表看法,认为李正堂已经撑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现在他已经可以控制奥德的股价了。 更有一些对mak怀有敌意的媒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宣布mak收购失败了。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电视上的各种报道。法国的本地的媒体显然都是支持李正堂的,所以我看到的都是对mak不利的观点和报道。 我刚刚接过了管博的电话,电话里管博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训斥了我一通,认为我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我在电话里也不甘示弱地反驳了他的观点。管博最后丢给我一句话,让我尽快作出成绩来给他看。通过管博急切的态度,我猜想一定是董事会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果然,林岚又来电话,她十分愉快地告诉我,这两天管博在董事会里受到了不少刁难。 以汤姆森为首的一伙人在质疑我们在法国的行动。特别是这几天我们在一旁观战,什么都没有做,让这伙人更加有了攻击管博的口实。原来支持管博的一些董事,在看到了我们白白坐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后,也有些人开始动摇了对管博的信任。 汤姆森已经公开表示对管博能够胜任董事长的职务表示忧虑。他甚至公开对媒体发表他自己的看法:“让自己的女婿带着几亿的资金跑到法国去睡觉。他简直是发疯了!他难道不知道每耽误一分钟,我们就要损失几十万美金的银行利息么?” 而支持管博的董事约翰逊也立刻公开发表说法,对汤姆森的攻击表示不屑,他的话是这么说的:“让那个来自加州的胖子再回学校去好好学学吧。难道他连出手之前要先把握好时机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上帝啊,你为什么要把这么个蠢货派到了mak来了呢?” 两伙人在媒体上你来我往,打了个不亦乐乎。甚至公然在董事会上指着对方的鼻子谩骂。这些都弄得管博非常没有面子。 一直以来,管博依靠着他自己手里的股份,还有他的儿子管强,和女儿林岚的支持,父子三人在董事会里面占据了超过半数的股份,从而达到了控制mak的形势。 现在在管博遭到攻击的时候,管强虽然表示了和父亲站在了一起,但是这次林岚的态度却有些让人看不透。 林岚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只不过是在一些私人场合不经意地表露了一些意见,然后那些意见又很“偶然”的流传到了某些媒体那里。 林岚表示了对于我在法国的行动的忧虑,她从一开始,就不赞同这个计划。但是因为那是董事会的决定,因此她无话可说。现在她一面表示对于这个计划并不看好,另一面又明确表示在个人立场上,她会一直支持我这个未婚夫的工作。 公私分明!多么典型的美国人的习惯。首先林岚不顾父女的私人感情,就公论方面,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个计划的不赞同,在这一点上,她获得了很多美国媒体的好感。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对美国人的这种思维方式感到很费解。如果在国内,这种事情会被视作背叛,但是在美国,他们会赞扬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美国许多人虽然在私下里是好朋友,但只要一涉及了公司或者利益之类的,从来都不会因照顾私人的感情而改变自己的立场。这一点和我们中国人无论什么事都要讲“人情”的态度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另一方面,林岚所表示了对于我。也就是她的未婚夫的工作上的支持,又博取了许多媒体的同情。作为一个女人,虽然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工作原则背道而驰,但是在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她还是恪守了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在个人感情上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的丈夫。说实话,林岚的表演非常精彩。 但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林岚这番精彩的表演,比计划时间大大的提前了!按照计划她应该是在我收购失败以后,再出来作这番表演的。那个时候,管博会面对董事会更多的压力。林岚表演收到的效果也会更好。 她为什么这么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表演?虽然在媒体的眼中依然会对她赞赏有嘉。但是这样管博会对她产生警觉的,而按照现在的事态来看,我这里的收购计划还没有失败,现在的压力还不足以让管博垮台。林岚这么早就把自己暴露了出来。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管博在电话里给我的指令非常明白:他要我尽快作出一些成绩,最好是能取得一些看上去很显着的效果,以便能缓解一下他面对的压力。 林岚在电话里暗示我:时间差不多了。 这句话的含义让我作了很多猜测。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现在的时间应该还“差很多”呢。 我和李正堂沟通后,决定把“决战计划”提前! “决战计划”则是我们的“拉锯战”计划的后续部分。 拉锯战计划仅仅是佯攻的姿态,而决战,顾名思义,就是大家拿出各自手里全部的资金,一次性决出个胜败! 我马上宣布休假时间结束,皮埃尔和伯恩阿曼达立刻全部回来待命。然后我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命令。投入手里的全部资金,全力打压李正堂! 从皮埃尔和伯恩看我目光,我明白他们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对股票完全不懂的白痴了。 他们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坐失良机的傻瓜,然后又因为承受不了管博的责骂,而选择孤注一掷的蠢货。我也不作解释,在简短的布置完任务之后,大家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股市风云突变! 由于我们一方的全力出手,奥德的股价立刻出现了震荡,随即李正堂作出反应,我们两方全都投入了大笔的资金,在十二块五毛钱的价位上开始了争夺。伯恩因为长时间的关注电脑屏幕,脖子已经有些僵硬了,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烟味,皮埃尔在一旁不停的计算着我们的成本。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了:“殷先生,我们现在的投入已经达到预期资金的一半了,可是正堂反击的力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想!该死的,他该不会是一下把所有的资金砸进去了吧!李正堂哪来这么多钱?按照我们的预计,现在的股价应该被拉到了十二块钱以下的!如果再这么继续,我们就没有钱去购买股票做下一论的抛售了!。该死的,股价又涨了!我们已经压不住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示我听见了。 打压股价的方法说起来非常简单。我们先分很多账户悄悄购买一些奥德的股票,购买行动是非常隐蔽的,用很多个不同的账号,每个账号的购买量都不是很大,但是这些账号的股票加起来就相当的可观了。然后集中到一起猛地一下全部砸出去,造成奥德的股价骤然下跌,以此让那些跟风的投资者们感到恐慌,进而跟着我们的步调一起抛售,使得股价进一步下跌。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李正堂知道我的全部的资金计划!我们根本不需要太默契地配合,我只需要把我的资金到帐的计划透露给李正堂,他就能知道我的购买步骤,然后集中他的全部可用资金。这么说还是有点太复杂了,其实就好比打仗的时候,在某一个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然后一口将对方吞掉。也就是说,李正堂知道了我的出手的步骤后,他就可以把自己的资金力量集中成一个拳头,然后用拳头的优势把我已经展开的手指一根根敲断! 真正忠臣 “不对啊!殷先生!”伯恩叫道,“李正堂好像反击的力度大得吓人!我们今天得资金都已经用光了!他怎么会一下子投入这么多资金来对抗我们!” 我没有说话。 伯恩双目里充满了血丝:“李正堂的资金不可能那么充沛的,他难道敢把全部的资金在今天一天里砸出来?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魄力?难道他不怕我们明天会反击?” 皮埃尔皱眉道:“明天的反击?我们已经用掉了我们现在手里的全部资金,下一笔资金到位要等到后天!该死的,明天我们拿什么反击?难道我们能到交易所里用口水去吐他?明天我们就只能傻傻的看着李正堂在股市上脱手一部分的股票,把手里的股票重新换成资金,虽然这样会使股价会稍微下跌一点点,但是却在李正堂所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他赢得了充足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可我们赢得了什么!” 我脸上和他们一样也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冷笑:我们赢得了失败!不,应该说是,我赢得了失败,林岚赢得了失败!管博赢得了失败! 伯恩忽然惊叫道:“不对啊!难道,难道李正堂知道我们手里有多少资金?难道李正堂知道我们资金到位的步骤?天啊,这就。” 皮埃尔冷冷道:“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他可以把手里全部的资金集中起来,然后等着我们的资金到位,我们到一批,他就吃掉一批。虽然我们总的资金量比他充沛,但却是一批一批到位的。 我们的总量比他大,但是分成了很多批,就比不上他了。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投入一批,就会被他吃一批!他的资金是直接控制在手里的!而我们的资金却需要从美国一批一批地划过来!” 伯恩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可是李正堂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资金计划?再说了,前面的拉锯战计划应该已经消耗了李正堂的很多力量了,他手里即使还有不少资金,至少也应该被我们消耗掉一部分了!拉锯战计划不就是为了在决战之前消耗李正堂力量而制定的么?” 皮埃尔则直言不讳:“因为我们的拉锯战计划已经彻底的失败了!可惜啊,拉锯战计划仅仅执行了四天,我们就自己终止了,拉锯战仅仅拉了四天,我们就给自己放假了!”皮埃尔转头对着我严肃的说:“殷先生,我不得不说,因为你的指挥失误,使得我们之前的佯攻和拉锯战计划失败,没能达到消耗李正堂的目的!鉴于现在的情况,作为你的财务顾问,我建议你马上改变计划,甚至如果有必要话,及时退出,以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如果你不打算采纳,那么我会考虑直接向总部反应情况!” 我表情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忧心忡忡部下,心里感叹:“可怜啊,明明都是难得的人才,却不幸成为这场斗争中的牺牲品。” 今天的股市真可谓是一波三折。 上午的时候,在我的全力打压之下,奥德股价下跌非常快,随即李正堂出面反击。双方争夺了很多回合,最后因为我的资金不足,在李正堂的全力反击之下,我这里顶不住了。奥德的股价立刻回升。使得那些上午因为恐慌而抛售了股票的投资者们懊悔不已! 收盘以后,很多财经新闻都把今天奥德的股价当作热点进行了分析和点评。那些支持李正堂的媒体再次迫不及待的宣布,李正堂又一次击退了mak的进攻。 有些媒体跟踪了我和皮埃尔伯恩一伙,迅速在电视上播放了我们几个走出饭店的时候,个个都满脸沮丧的画面。 更有些媒体则开始猜测,我们今天损失了多少钱。虽然他们列出的数字非常的可笑,但却让更多的人坚定了对李正堂的信心。 晚上,我和皮埃尔在酒店的酒吧里面喝酒。这个精明的法国人让我非常欣赏,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我真想好好地拉拢他一下。皮埃尔和伯恩不同,伯恩虽然有的时候很精明,但是他继承自犹太人的那种典型的过分精于计算的性格,局限住了他的观察角度和思维方式。皮埃尔则是一个大局观比较强的人,总是在一些局面难以打开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们相对而坐,但是皮埃尔似乎话并不是很多。显然皮埃尔对我的态度有些不太友好,或者说,他有点瞧不起我。这点我可以理解,在我的“英明领导”下,这次攻击行动简直就是漏洞百出,现在更是由于我发布的错误的命令,使得mak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猜想,皮埃尔一定认为我是靠着和林岚的关系才当上了这个mak的高层位置。他一定是把我看成了一个愚蠢无能而又刚愎自用的家伙。 “能不能把电视机调到财经频道?”我一边说着塞给服务员一张十欧元的钞票。服务员立刻满脸微笑的跑过去,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的足球赛的画面立马换成了一个穿着严肃的中年男人的讲话。 皮埃尔的目光立刻就被电视上的新闻吸引了。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媒体对李正堂的采访。在无数的话筒前,李正堂意义风发的宣布:奥德的反收购行动已经成功了!他宣布正堂已经挫败了mak的恶意收购和攻击,现在正堂手里已经掌握了超过了半数的奥德股份。并且通过媒体向管博先生表示遗憾。并且希望此次行动不会影响双方公司未来的发展和友谊。当然,这些惺惺作态的说辞都是屁话了。 “这不可能!”皮埃尔激动之下,把面前的酒杯都碰倒了。 “冷静一点,皮埃尔先生。”我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 “不对!”皮埃尔露出思索的目光,然后大声说道:“他不可能成功!他手里不可能有超过半数的股份,他现在手里最多只有45%的股份!现在我们mak总部已经收购了超过15%的小股东的股份,加上我们用债权换来的20%,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35%了!我们只不过比他少了10%!只要我们能在股市上打倒他,那么我们就有能力逼迫更多的小股东们让他们把手里股份转让给我们。李正堂没办法和我争夺这些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他资金不够,他已经没钱从那些小股东手里购买股份了!”皮埃尔还在计算,拼命想找出一个胜利的办法安慰自己。 “没有用了。”我摇了摇头:“好吧,皮埃尔,就算李正堂电视上的讲话是虚张声势,但是,你所说的那个前提是,必须建立在我们在股市打败李正堂的基础之上!问题是,我们在股市上还能打败他么?” “没有。”皮埃尔叹了口气,不过他马上又说:“可是我们还有钱!只要我们能挺过明天,后天我们的资金就会到帐,到时候我们就又有筹码跟他玩儿了!我们没有失败,我们还有机会的!” 我看着这个情绪激动的法国人,我忽然觉得他才是真正的为mak着想的忠臣。而我只不过是个内奸。林岚也是。 “皮埃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皮埃尔瞪着蓝色的眼珠子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不理会他惊讶的目光,开始说我的故事。 “我们中国古代流传下来了很多故事。两千年前有一个三国时代,那时候中国大陆上有三个皇帝,他们各自统治着一片地域,彼此之间彩票爆发战争,并且他们都想吞掉其他皇帝的土地。” “其中一个国家名为‘蜀国’,他们的皇帝叫刘禅。为了和别国打仗,他让自己的大将军,一个叫姜维的人,带着全国的军队到前线作战。前线的战事打得很激烈,双方各有损失。虽然姜维的部队处于劣势,但是总体上还是比较安全的。用你刚才的一句话来说,‘他们还没有失败,他们还有机会’!” “可是这个时候,对手偷偷派了一支秘密部队,没有和姜维的大军正面交锋,而是绕道过去直接攻打了这个国家的首都。结果,刘禅皇帝不得不投降了,因此这个国家就被另一个国家吞灭了。对于那个敌对国家来说,他们解决了一个非常棘手的困难,因此获得了巨大的利益。” “你的意思是说。” 我笑了笑:“现在,我们身在纽约的管董事长就是那个皇帝,而目前身在法国的我们,就是那个带兵在前线打仗的大将军姜维!我们在这里和李正堂在股市打得不亦乐乎,但其实这里根本就不是主要战场,真正的战场,在纽约!” “什么?”皮埃尔惊叫一声,马上又下意识的闭上嘴巴。 看着这个家伙那惊讶的表情,我知道他还是没明白我的话。 在他看来,商战就是商战,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纽约那里会出事。 “难道?李正堂会带着大笔的资金直接去纽约收购mak?”他艰难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非常乐观 我一下被他逗笑了:“当然不会那样!” 我知道这个法国人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的。 我继续用话指引着他:“你看,mak收购奥德的目的是为什么?” “当然是拥有奥德,然后把它拆卖掉,从中获利。”皮埃尔回答得非常快,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背教科书一样。 “那么你认为mak出这么多钱收购奥德,这个计划怎么样?” 皮埃尔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说实话,虽然我觉得这个计划不错,但确实是有点太冒险。其实我们本来已经拥有了20%了,我们先前给李正堂的贷款已经收回,而且已经得到了相当大的利润。我觉得还是。嗯。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我笑了:“有道理,董事会里面,汤姆森先生也和你观点相同。当然,还有好几位董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有很多人是不赞同这个计划的。所以,当初决定是否要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董事会曾经争论过无数次。由此可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计划很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这个计划的。” 皮埃尔看着我,好像看着头怪物一样:“可是,你不是坚决支持这个计划的么?” “呵呵。”我笑了笑:“我们现在并不是在讨论我的问题。那么我再问你,为什么这么多人反对这个计划,但最后董事会仍然还是执行了呢?” 皮埃尔终于有些开窍了:“是管董事长的决定,因为他在董事会的权力最大。” “说得对!”我笑了笑,继续说道:“都说是mak想收购奥德。其实这句话不应该这么说,确切的说法是:管董事长想收购奥德!也就是说,收购奥德是管董事长的意愿,而不是全体mak董事会的意愿!” 我看了一眼皮埃尔惊讶的表情,继续笑着说道:“那么,你想想,李正堂和我们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两边把几千万甚至几亿的资金都砸到股市里面。这么做实在太愚蠢了。” 皮埃尔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说道:“所以,李正堂根本不需要在法国和我们拼命,他只要想办法直接打倒了管董事长!管董事长倒台了,就没有人再坚持要收购奥德了。” “可是。李正堂怎么才能做到那一点?” 我忽然大笑起来。 我看着皮埃尔,忽然用奇怪地语气说道:“这点上,美国人给出了一个聪明的做法!” “美国人?” “是的。”我点点头:“你想,美国打伊拉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难道真的派出大量军队,把伊拉克这个国家给毁灭?从地球上抹去?那是绝对不可能!他只需要把萨达姆打倒就可以了。然后换上一个听他们话的,不敢跟美国作对的总统!再然后,一切都解决了!”我耸耸肩膀,淡淡地笑了。 “我明白了!李正堂是想把管董事长赶下台,然后换上一个不跟他作对的人当董事长!”皮埃尔顺着我的意思,立刻就得出了一个自己的推论。 “你很聪明!”我笑了笑。 “可是,李正堂怎么打倒管董事长?他想把管董事长赶下台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可能花很多钱去收买那些董事会的股东们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办法很简单啊,只要我们这些在前线的大部队战败了,使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问题自然就解决了。管博作为这个计划的总决策人,当初是因为他个人的意愿,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执行这个收购计划的,现在计划失败了,使得mak蒙受了损失,他就必然会受到董事会的反对和斥责,那些董事们会因为受到了损失而愤怒,然后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就能够把管博赶下台!” 皮埃尔听得傻了,喃喃道:“我们的失败。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失败啊!明天李正堂未必敢投入全部的钱,因为他的资金并不充足。难道他真的知道我们明天没有反击能力,难道他敢冒这个险一次性的投入全部的资金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忽然问道:“皮埃尔,你进mak有多长时间了?” 皮埃尔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三年。” “三年。”我默念着,心里盘算着。三年的时间不算短了,在美国这个跳槽比吃饭还要容易的地方,那些有能力的人换工作就像换衣服一样的频繁。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看着他慢慢说道:“假如这次计划真的失败了,那么你们几个都会因为这次的失败而受到公司处罚的,公司一定会开除你们,之后你愿意跟着我干么?” “什么?”皮埃尔的脑子几乎都要转不过来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老天啊,我自己都已经感觉到我现在的笑容有多卑鄙无耻了! “皮埃尔,”我笑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明天,李正堂一定会投入全部的资金。因为他知道我们所面对的窘迫的情况。他肯定能够猜测出来。所以我们的这个计划注定要失败了。” “为什么?”出乎我的意料,皮埃尔没有再大惊小怪的惊叫,而是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耸了耸肩,装作漫不经心的把酒杯端到了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然后笑道:“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不要忘了,我是从正堂跳槽到mak的,我太了解李正堂了,他肯定会这么做的。” 皮埃尔满脸通红,显然内心已经非常激动了,但是他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问道:“那么,这个计划失败了之后,管博就会下台?那下一任的总统会是谁呢,嗯,不,我是说董事长。” 我笑了笑:“主战派倒台了,上台的当然就是战前的反对派了。你看,目前董事会里面那些反对这个计划的董事们,谁手里的股份最多?” 皮埃尔立刻想都不想,说道:“是林岚小姐。”说完这句话后他顿了一下,之后猛然醒悟过来,尖叫了一声:“天啊!我明白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声音颤抖地说:“你,你,这是你们设的一个阴谋!林岚是你的妻子!你们是早有预谋的故意败给李正堂,然后好让你的妻子当上董事长!” 皮埃尔愤怒的瞪着我,他确实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好员工,他狠狠的说:“你们这么做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我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公司的利益?谁的公司?” “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公司!”皮埃尔愤怒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哈哈大笑:“自己的公司?我们的公司?你忘记了,mak可不是我的公司,在mak我是一个新人,所以我对mak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严格的说,我不能算是mak的人。” 皮埃尔立刻语塞,他涨红了脸想了一会儿,又说:“那林岚呢!她可是mak的董事!” 我冷笑着,丝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皮埃尔:“那根本不是重点!mak是林岚的公司么?不是的!你错了!mak是管博的公司!而现在我们的做法,就是让mak由‘管博的公司’变成‘林岚的公司’!” 皮埃尔气哼哼道:“我不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我,我要立刻把这件事情上报总部!” 我看着这个很不冷静的法国人,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摇了摇:“晚了。现在我们这里已经失败了。管博的位置已经保不住了。” “不,虽然我们失败了,但是这些天我们真正损失的钱其实并不多!”皮埃尔飞快的计算着:“这次计划虽然失败了,但是,我们只不过损失了六千万。虽然看上去这个损失很惨重,但是对于mak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仅仅这六千万的损失,根本无法动摇管董事长的位置!”皮埃尔越说越自信。 我微笑着,指了指座位,淡淡地说:“坐下,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不要总是这么冲动,皮埃尔先生。” 皮埃尔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我轻轻一笑,然后心平气和地说:“你计算的很正确。说实施,我很欣赏你。你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而且大局观念很强。刚才我说的这番话如果换作是伯恩,恐怕早就被我吓趴下了,但是你还能保持冷静的分析,然后从全局出发去考虑问题。这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哼。”皮埃尔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 “不过可惜的是。”我故意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个局,而我们则是布局的人,所以我们站在了局外,然后看着别人走到这个局里。而你很不幸正好处于局内的人。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当局者迷’。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因为被这个局迷惑住了,有一些更加关键的地方你没有看到。” “什么地方?”看着我信心十足的样子,皮埃尔果然有些心虚了。 我缓缓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法国虽然看上去是前线,但其实我们并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战场。我们这里造成的直接损失,说穿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难道你不想一想,我们这里可是成败的关键啊。我们这里的失败,将会带动多少连锁的反应?这些连锁反应所造成的损失,可是非常可观的啊。” 已经失败 皮埃尔非常认真的听着我的话,果然侧过头去开始思考。 我微笑着看着他,我相信他的智商,他应该能够想明白问题的关键。毕竟他只不过是因为身陷局中,所以才会被蒙蔽,只要我的稍稍指点一下,那么不用我再多说,他自己应该能想明白了。如果他真想不到,我也就不会费这么一番口舌来和他解释这些了。说实话,我确实看中这个人才,所以才打算拉他跟我一起走。不管是李正堂那里,还是林岚这里,我都是一个人,我完全是一个光杆司令!一个人,再能干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我必须有我殷然自己的班底,将来才能摆脱做一枚棋子的命运! 皮埃尔想了足足有几分钟,然后他的脸色渐渐地白了,我眼中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他已经想到问题的关键。 皮埃尔面如死灰,低声道:“我终于明白了,其实股市只不过是一个陷阱,你们是想通过这个陷阱,让管博砸更多的钱进去。” 我微笑着,示意他说下去。 皮埃尔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按照计划,股票的价格的下跌,就会造成一些小股东们恐慌性的抛售自己的股份,这个时候,mak就出面把他们的股份买下来。随后,把股份买足超过李正堂的股份,从而就能控制奥德!” “可是,问题在于,mak购买的这些股份,必须在战胜了李正堂的前提下,才能发挥出作用。如果不能控制奥德,对于mak来说,不管是拥有20%的股份还是40%,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李正堂控制了更多的股份,他拥有了奥德的控制权。” “现在,因为我们前期的拉锯战计划,有些小股东已经被我们表现出的假相所蒙蔽,他们已经把手里的股份都卖给了mak,该死的,我们居然还是用高出市场价值3%的价格买过来的!现在总部传来的消息,是已经收购超过了15%了!这15%估计花掉了几亿美元!可是现在我们的收购计划其实了,也就是说,购买这15%所花的几亿,等于是扔进了水里!” “总部之所以会花几亿美元从那些小股东的手里收购这些股份,是因为他们‘以为’我们会在股市上战胜李正堂。可是现在我们却失败了,因此那些购买来的股份,其实。其实都浪费了。” 我笑了笑:“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毕竟奥德的股份不是废纸,只不过是占用了mak的一些资金而已,将来,这些奥德的股份会给mak带来利益的。” “哼!”皮埃尔冷笑:“利益?你可别忘记了,mak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我们的经营策略,就是快速投资,短期投资!看准机会马上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利润,然后迅速收回资金,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合适的目标!可是现在呢??我们居然把这么多的资金,投到了奥德的上!偏偏我们又不能马上卖掉这些股份,因为没有人能够一下买下这么多股份。我们只能等着奥德每年盈利后分到一点利润而已。我们的几亿资金,就这么被牢牢的钉死在了奥德上面!也许我们要花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把这些钱收回来!” 我笑笑:“其实没这么可怕,如果mak不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把这些股份再卖掉啊!” 皮埃尔苦笑:“谁会买?首先,现在奥德的发展势头不明朗,世界上有那么多好机会可以投资,谁会贸然的把钱投入来买奥德的股份?如果是我,我会宁愿去投一家形势好点的公司,这样才比较保险!” “不错。” “还有,这可不是件小事,35%的股份啊!几个亿啊!!但更可笑的是,即便拥有了这35%,还是不能成为奥德的实际控制者!人家投资买一家公司,前提必须说买下公司以后自己说了算,自己来当老板,可是这35%的股份却不能做到这一点,谁会傻乎乎的把它买下来?” 我和蔼可亲的看着皮埃尔。 皮埃尔长叹了一口气:“太狠了,这一招实在太狠了,你们等于一下吃掉了mak几个亿的资金。就好像是把mak的几个亿的资金全部存进了这个银行,更可笑的是,这家银行的钱存进去却拿不出来了,只能每年能得到一点点利息。表面上看着这个钱是你的,但是你却不能使用它们!” 皮埃尔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信心已经彻底被打垮了。 我给他倒上一杯酒,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已经相信了我的话了?” 皮埃尔点了点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说:“杨,你今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说服我,像林岚效忠?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仅仅是一个mak的员工,等林岚当上了董事长,我自然就成为她的员工了。你根本没有必要来和我说这些。”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慢慢地端起酒杯,轻轻的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皮埃尔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端起酒杯向我示意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我仍然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可不是来说服你跟我合作的。不客气地说一句,在这件事情里,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这种高层的变动,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不可能给我提供任何帮助。” 皮埃尔苦笑:“话虽然有点不好听,但的确是这样的。” “所以。”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能够拉拢你。” “拉拢我?” “是的。”我直接地回答:“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皮埃尔先生。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手下,嗯。”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直接说了出来:“我殷然的部下,不是林岚董事长的部下,而是我的部下。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算是值得信任的,将来,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希望你能选择跟我走。我相信我能够给你更多的展现才华的机会。当然,报酬也会更多!” “不是林董事长的部下,而是。而是你的部下?”皮埃尔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忽然想明白了。 他忍不住摇着头叹息:“天啊,你们这些中国人,实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成功的说服了皮埃尔。 能够说服他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掌握了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差异。 我在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想尽了各种方法,无情的摧毁了他的自信心,让他最后对于mak已经绝望,在他的脑子里给他留下了“他非常强大,他是不可能被战胜的”这样的印象。 这完全是按照了西方人的逻辑思维来的。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惯应该是韬光养晦,即使你已经十分强大,十分了不起了,也要隐藏起自己的锋芒,把自己真实的实力藏起来。就连我们的国家独有的武侠小说里面,那些绝顶的高手,都喜欢把自己装成普通人。我们中国人的信奉的格言是: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还有: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 要隐藏自己的锋芒,平日里玩玩扮猪吃老虎,时不时地露出一下峥嵘面目。按照中国人的思维方式,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最让人敬畏的。 但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不是这样的。他们只崇拜强者,只要你比他们强大,那么你就可以让他们服从你。弱肉强食,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股市风云变幻。李正堂集中了全部的资金开始横扫股价,奥德的股价被他拉得节节升高,仅仅一天得时间,奥德得股价已经涨到了十四块钱的水准。 我和皮埃尔在办公室里冷静的看着数字变动。伯恩则是满脸大汗,可怜的伯恩,他还在为我们的计划担忧着。阿曼达则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下午的时候,李正堂终于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他一下请来了五家电视台和八家报社的记者,然后在媒体面前公布了他的新的措施。 李正堂在电视屏幕上笑吟吟的宣布:他已经成功的说服了奥德公司的股东之一,喀尔先生。并且得到了喀尔先生的全力支持,在今后的奥德的发展中,喀尔先生将和李正堂成为最强有力的盟友,并且有可能在必要的时候,喀尔先生会将他拥有的奥德股份以委托代理的方式全部交给李正堂来控制。 随后,电视画面上,站在李正堂身后的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典型的日尔曼中年男人走上前一步。他就是那个喀尔。他对媒体宣布了他和李正堂的协议,并且明确表示这是一个让双方都能获利的结盟。他手里的掌握的4%的奥德股份会坚定的站在李正堂的一边。 伯恩脸色惨白的看着电视屏幕,声音颤抖地说道:“4%。上帝啊。”伯恩忽然跳了起来,就好被人人踩了他的尾巴一样。 他挥舞着拳头对着我尖声叫道:“听见没有?4%!殷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加上这个该死的喀尔的4%,李正堂自己拥有的45%,还有他目前手里的那些奥德的股票!他已经拥有了超过奥德50%的股份了!我们。” 我平静地打断了他:“我们失败了。” 还我自由 伯恩用惊奇的目光瞪着我,然后又尖叫了一声:“上帝啊,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么?难道你。” “伯恩先生!”皮埃尔打断了他,然后用他那一贯的浑厚的嗓音平稳地说道:“请不要那么激动。殷先生自然有他的计划。” 我对皮埃尔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开始发布命令:“皮埃尔,你马上准备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然后拟一份公开的祝贺辞,祝贺李正堂赢得了这场战争,虽然我们输了,但是我们必须展示出自己的风度!记住,每一个词语你都要好好的斟酌。” “伯恩,立刻把我们手里的全部的奥德股票抛售掉,我们应该准备离开了。” 说完这些,我转过脸看着阿曼达那张漂亮的脸蛋,微微一笑。阿曼达脸色惨白,眼睛里带着一丝惊恐看着我。 “阿曼达小姐。”我轻轻笑道:“麻烦你去为我们订四张明天回纽约的机票。” 阿曼达正要出门的时候,我又把她叫住了,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淡淡地一笑:“记住了,要先通知一下管博先生。” “好了。”等阿曼达出了门,我面带微笑转过身来,然后用一种异常轻松的语气对伯恩和皮埃尔笑着宣布:“先生们,赶快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吧,明天我们要回家。” 当天晚上,我通过媒体向李正堂表示了祝贺,祝贺他打赢了这场战争。皮埃尔拟写的措辞非常的优雅,完全没有失败者的那种沮丧。法国人的浪漫和优雅绝对是与生俱来的。 第二天,我们还没上飞机,李正堂立刻作出了回应。 他首先对我们的祝贺表示了感谢,然后又发表了一些看法,表示商场上的竞争是不可避免的。过去是敌人,但并不代表着将来也是敌人,他本人很赞赏我的能力,并且对mak仍然保持了友好的感情。希望今后双方还能够有机会继续合作。 这些假惺惺的互相客套,言语是那么的亲切。完全看不出仅仅在一天之前,我们还想到拼得你死我活,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我忽然顿悟了,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脸皮厚绝对是必要的素质之一! 在一阵阵轰鸣巨响中,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了肯尼迪机场。我和皮埃尔伯恩阿曼达一行四人拎着自忆的行李缓缓走出舱门。今天纽约的天气很不错,前些天下的雪已经完全融化了。我们刚刚走出机场大厅,立刻就有好多记者迎面冲了上来。无数的闪光灯对着我啪啪地闪个不停,随后成堆的话筒一下凑到我的面前。 “殷然先生,请问在法国的收购失败,给mak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么?” “殷然先生,请问这次失败的收购会造成董事会对管董事长的不信任么?” “殷然先生,mak已经就这次的损失召开了一次紧急的特别董事会,请问在这次董事会上,会讨论罢免管博先生的董事长职务么?” “殷然先生,现在外界的消息,您的未婚妻林岚小姐非常有希望接替管博先生的董事长职位,请问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殷然先生,对于这次mak内部的变故,您会支持管博先生还是您的未婚妻?” “殷然先生,这次收购的失利,使得mak内部发生了变故,那么同样支持这个计划的您,会收到怎样的影响呢?” 成群的记者将我们围在了中间,完全阻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皮埃尔和伯恩凭借着他们健壮的身体在前面小心地挤开记者,我则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我们终于一路艰难地挤到了机场的外面,上了公司派来接我们的汽车。 上车前,我扫视了一遍这些满脸兴奋的记者们,然后用饱满的腔调胸有成竹地宣布道:“先生们女士们,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们的提问,但是我可保证,你们这些问题,24小时内肯定会有一个结果。” “请问这个结果会对您有利吗?”记者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问道。 我眯起眼在人群中仔细地搜索了一下,但却没能找到那个提问的记者,我轻轻一笑,大声说道:“对于这点,我是有信心的。” 说完之后我不再搭理这群记者,一下子钻进了车里。 车还没有回到市区,我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殷然先生。”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好。”我皱了皱眉,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对方似乎听出了我的语气里的疑惑,她笑了笑,说:“我是杰莉娜。” “哦!你好,莱恩小姐!”我马上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我摆了一道的女记者。 “呵呵,请叫我杰莉或者杰莉娜,不要叫什么莱恩小姐。殷然先生,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当然是的,杰莉。”我爽快的说道。 “那么。”杰莉娜的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了:“殷然,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嗯,你是说独家专访的那件事吧?” “是的。”杰莉娜立刻干脆的回答。“你不会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吧?” 我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杰莉,这可是个重大新闻哦。刚刚在机场的时候我差点被那群记者吃掉了。怎么没看见你来机场?” “我还用得着去吗?我们可是朋友啊!既然大家是朋友,我觉得我应该可以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优待吧?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样站在机场外吹冷风。”她笑得很狡猾。 “好吧,杰莉,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反悔的,我保证你肯定是第一个从我这里得到确切消息的记者。ok?当然,如果你的那些同行们通过什么别的渠道得到些消息,那么可就与我无关了。” “当然,那你什么时候接受我的采访?” 我笑了:“明天吧,明天你再给我打电话吧。”我想了想,又问道:“顺便问一句,我的电话号码是谁告诉你的?” 杰莉娜哧哧一笑:“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干记者的,总会有点特殊的渠道,你懂的。” 挂掉电话后,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妈的,这些记者实在是太可恶了!那句话说得太对了: 防火!防盗!防记者! 汽车缓缓的开到了mak的总部。我带着我的三个部下从专用电梯直接来到顶层的会议室,然后先让皮埃尔他们在休息区等待,我则直接去了林岚的办公室。 “回来了?”看到我推开门走进来,林岚仅仅抬头看了一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 “是的,林小姐。”我微微一笑:“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林董事长?” 林岚把手里的一份东西签完,之后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动人的笑容在她天使般的脸庞上一点一点地绽放:“不,我觉得你应该称呼我为‘亲爱的’。不是么?我的未婚夫。” 她站得离我那么近,我们两个差点就贴在一起了,她的上半身几乎整个偎依在了我的怀里。我心里不自觉地一阵恐慌,马上后退了一步。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我随口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今天已经召开了紧急董事会?你打算今天就把你父亲赶下台?” 林岚收起了那种妩媚的笑容,淡淡道:“是的,不过董事会可不是我召开的,而是汤姆森。” “有什么区别。”我耸了耸肩膀。很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林岚,我认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可以了?” 林岚抿嘴一笑:“别说得那么难听。待会儿的董事会上还有场表演,你可是个主角啊。” 我漠然一笑,然后平静地说:“是么?整件事情,从头至尾,我都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原定的计划,几乎全部被你打乱了。现在我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木偶而已。李正堂也是。” 林岚嘻嘻一笑:“我知道你心里很生气,不妨对着我发泄出来吧。” 我看着她脸上那比小孩子还要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叹息一声: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既打倒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偷偷的算计了与自己站在一起的盟友。无论怎么算,这个计划最后的大赢家,都是她林岚! “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把计划提前?”我冷冷地说:“按照计划,你的行动不应该这么早了!”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永远不变的?”林岚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冷漠:“现在局面有了变动,一个对我更加有利的时机摆在面前,我当然不能让它再悄悄溜走。” 我猛然站了起来:“林岚,你实在太聪明了。我必须得承认,整件事情上,所有的人都被你算计进去了。” “哦?”林岚轻轻一笑,她的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亲爱的,难道你以想到了什么?” “是的。那些天我没有看透,但是这两天我冷静下来了,就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愚蠢失败 “说下去。让我听听我这个亲爱的未婚夫,是不是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睿智。”林岚眨着眼睛看着我。 “首先,我们在法国佯攻的时候,忽然跳出来一个神秘的盟友,他在帮助我打压奥德的股票,打击李正堂。可是,我的动作都是假的,看上去力度很大,其实都是我和李正堂在演戏,李正堂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这个所谓的盟友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真枪实弹地打!打个比方,如果这是一场拳击赛,我和李正堂都是出的虚招,看上去打得很精彩,可是我们两个根本没有用力。但那个神秘的家伙就不同了,他可是真的用力去打击了李正堂,而且是,嗯。怎么形容呢,应该是拳拳到肉!”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李正堂就算在和我的演戏中没有损失,但是在和那个神秘人的争夺中,他却是真的流了不少血了。那可是荷枪实弹地真干!” “这有什么?”林岚淡淡说道。 “可是奇怪的是。”我摸着下巴说:“这个神秘的家伙为什么会在那个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而且他的目的完全不是为了盈利,纯粹就是来搅局的。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冷静下来以后,才发现他其实是有目的!” “什么目的?” 我冷冷道:“如果说我是在演戏假装消耗李正堂的资金,那么这个神秘人,就是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区别在于,他是真的在消耗李正堂的资金啊!我是演戏,而他则确实在逼着李正堂出血!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消耗李正堂,打击李正堂!” 我看着林岚,继续道:“但更加巧合的是,这个神秘人刚刚撤退,mak就已经开始内乱了,你的计划提前开始了,你让董事会里面你的人开始散步反对管博的话语,然后你再慢慢地浮出水面。” “这两件事实在太巧合了!第一件事你可以得到两个好处。一是李正堂真正的实力受到了损失!你不动声色就打击了李正堂,因为你担心一个实力丝毫没有损失的李正堂将来会对mak造成威胁,所以你必须让李正堂多少真正的损失一点实力!二就是我的忽然停手,让全世界的人都把我当成了一个蠢货,因为大力提拔我执行这个计划的管博就是个更大的蠢货。造成了董事会里面对管博的不信任感!而第二件事情,你的造反计划提前了,你能得到一个好处。管博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命令我全力出击,而按照我们的计划,我的全力出击,立刻就会被李正堂击跨。原本的剧本就是这么设定的。本来这个全力出击的指令应该是我下的,但这样一来这个发出指令的人,就变成了管博了。这样就会更让董事会的人认为,我们的管董事长已经失去理智和判断力了,那么最后这件事情失败后,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个急躁的老头子身上。” 林岚微笑看着我,忽然抬起双手,一下一下地鼓起了掌:“很好,分析的很到位。亲爱的,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恭维,淡淡道:“那么,现在你能不能把我们的那位神秘盟友请出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呢?” 林岚笑道:“关于这个,我可就不能让你知道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岚那张动人的面庞,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应该是那个袁飞袁大公子吧。” 林岚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猛然用一种凌厉的目光盯着我,在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是那么的锐利吓人,她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我也愣住了,真想不到我只不过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居然真的猜对了?? 我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的,猜的。”看着林岚脸上的表情,我叹了口气道:“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本来我是绝对不可能想到的,但是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那家伙。” 林岚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忽然嘻嘻一笑,她惊讶地叫道:“我的天啊,亲爱的,你居然吃醋了?上帝啊,你居然会因为吃醋而想到了他!” 我脸一红,尴尬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吃醋!” “我说的不对么?”林岚淡淡道:“不然你凭什么猜到袁飞的身上?他可是自始至终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啊。你只不过是因为他和我的关系,就想到了他的身上,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心里是在嫉妒他么?” 我一时语塞,马上转移了话题:“今天的董事会你有把握打败管博么?” 林岚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有!现在支持我的股东们加上我自己手里的股份,已经达到了mak的40%以上。而原来那些支持管博的人,要么已经变成了我的人,要么就因为这个失败的计划而对他丧失了信心,变成了中间派,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还在继续支持他。” “那么,祝贺你了,你的心愿终于达成了。”我冷冷地说了一句。 “殷然。”林岚忽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我心慌的柔情。这种表情在我们的订婚仪式那天曾经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一次。林岚看着我,悠悠说了一句:“难道你真的这么忌惮我?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一个那么可怕的恶毒女人吗?” 我心里马上肯定地说了一句:“当然是的!”但看是看着林岚脸上的柔情,我的话虽然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却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们两个再次陷入了那种微妙的境地当中。林岚看着我的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我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心跳也有些加快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当电话铃声把我们俩从这种怪异的感觉中拉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居然生出一丝恼怒。“妈的,是谁在这种时候打电话来!”这么一句话很自然地涌进了我的心里。 林岚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她只能走过去接通电话,随即,她的脸色马上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放下电话,她缓缓转过身对我说:“该去开董事会了,秘书跟我说,董事们已经到齐了。” 我跟着林岚一起走进会议室,在场的十几位股东的目光马上全部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林岚脸上笑得非常自然,一只手挽住我的胳膊,那种姿态,根本不像是去完成某个阴谋,更像是去参加一场舞会。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和谐,投射到我们身上的目光也各不相同。其中有友善的笑意,也有满是敌意的愤怒。 我们两个站在在椭圆形的长桌前静静等待,并没有走向我们原来在董事会上的座位。 片刻后管博从另一扇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发青,嗯,不,似乎除了发青之外,还有些灰白。他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亢奋。那是一种因为愤怒而导致的亢奋。 他那愤怒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妈的,那道目光扫过我的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打了寒战。随即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林岚的身上,他的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脸上的肌肉也在轻轻地颤动着。 管博走过我们的身边,一言不发的坐在了董事长座位上。桌子前方正中间的那张椅子。 管博沉声道:“好了,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召开这个该死的紧急会议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像尖刀一样锋利,凶狠地扫过了全场。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整个会场都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所有人都被管博的气势所压倒了。 我注意到汤姆森本来准备说话,但是看到了管博的目光,他吓得脸色一阵发白,忍不住就去看林岚。 林岚低声嘟囔了一句:“废物。” 随即她走到管博的身边,大声道:“今天这个特别会议,主要是为了讨论一下董事会里的人事变动。” “哦?是吗?”管博瞪了林岚一眼,狠狠道,“什么人事变动?我这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爸爸。”林岚看着管博,在管博那么凶狠的目光下,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就像往常一样,她轻松地说道:“鉴于奥德的收购计划失败,使得公司蒙受了五千三百万美元的直接损失!此外,还浪费了我们大概六亿二千万的资金,这些资金都被砸在了奥德上面,按照投资部门的计算,我们至少要用两年的时间,才能收回这笔资金了!也就是说,这次收购的失败,使得我们mak在未来两年内,要面对一个缺乏流动资金的情况!以后遇到好的投资机会时,我们却根本无法拿出充足的资金投资了!”林岚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十分惨重的失败,也是一次十分愚蠢的失败!” 如此绝情 “什么?”管博忽然咆哮了:“混蛋,你说我愚蠢?” 林岚丝毫不畏惧管博的目光,淡淡道:“因为这次公司的损失实在太大了,所以部分股东认为,这件事情的直接领导人和决策人必须要为此而负起责任!” “哈哈哈哈!”管博狂笑道:“部分股东?哪一部分股东?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以为拉拢了那么几个蠢货,就能打倒老子么?”管博狠狠的扫过全场:“现在我还是这里的董事长,mak是我的商业帝国!谁也别想把它夺走!” 林岚根本不理会管博的愤怒,冷冷地回答道:“你错了,mak不是你一个人的,mak是属于全体股东和董事会的共有财产!” 不理会管博的表情,她用那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宣布:“现在我提议,鉴于管董事长在这件事情的错误决策和指挥,根据mak董事会监管会的条例,我提出对于管董事长是否能继续担任本公司董事会董事长这一职务,表示质疑。” 管博气得脸色惨白,咬牙看着全场。 “我复议!”汤姆森立刻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也复议!”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也举起了手。 “复议!” “复议!” 随着在座的股东们一个个的举手,管博的脸色已经渐渐的变成死灰色。 “我反对!”一个人突然大声地叫道。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是那个约翰逊。他应该是管博的忠实的支持者。 “你们不能这么做!”约翰逊眼珠一转,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他忽然大声说:“这件事情,直接的责任并不是管董事长,而是殷然先生!这件事情,是由殷然先生直接指挥的!殷然先生应该对这次的失败负直接责任!” 林岚冷冷看了他一眼,脸上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得意表情,冷冷道:“约翰逊先生,你错了。事实的情况是,殷然先生在当时已经察觉到了股市的情况有变化,他经过冷静合理地分析后,已经下达了暂停出手的命令,并且上报给了管董事长。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那应该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可是管董事长却依然错误的下达了全力出手的指令!因此这次事件的直接决策的人,并不是殷然先生。他仅仅是执行了管董事长的命令,当然,现在来看,那个命令很明显是错误的!正是这个错误的命令,使得我们的计划全盘崩溃了!如果在座各位对这个情况存在质疑,那么,和殷然先生一同执行计划的三位职员就在外面了,你们完全可以把他们叫进来询问。殷然先生一点责任也没有!他应该是公司的功臣!如果不是他当时果断地下令停手,我们将会蒙受了更大的损失!” 我心里一动,立刻明白了林岚的用意了。当时她为什么一再叮嘱我要按兵不动,为什么她要找来袁飞来进攻。 “难道。”我心里不禁想到:“难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帮我避免责任?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我?”我忽然心里一阵感动。 约翰逊立刻语塞,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又有人举起了手:“我复议!” 管博看着面前一个个举手的人,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他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说:“好了,大家都把手放下吧,现在的形势我已经看清楚了。” 林岚直视着管博,淡淡道:“根据我目前的统计,董事会里面对您投了不信任票的股东,一共占据了mak公司的56%的股份,已经超过了公司股份的一半,当然这56%中也包括了我在内。根据董事会监察会的条例,您必须辞去董事长职务,然后大家将按照公司的规定重新推选出一位董事长。” “新的董事长?是你吗?”管博冷冷道。 林岚淡淡道:“按照公司的规定和监察会的条例,现在我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所以,应该是我来担任董事长一职。当然,如果大家对我也不信任,并且反对我的董事们的股份总和超过了我个人持有的股份。” 管博眼中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目光,他死死的盯着林岚:“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么?” 林岚淡淡道:“随你怎么想吧,但是你给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管博摇了摇头:“我想问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你打倒了我,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你是想坐董事长的位置么?”管博忽然冷笑道:“别做梦了,就算我今天下了台,你以为这个位置你就能坐得稳么?你手里得mak股份实在太少了,即便打倒了我,你手里的那点股份也根本压制不住这些人。”他伸出手指着其他的那些股东。 然后管博冷冷道:“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服你,只不过是想趁机会打倒我而已!今天你们联合起来打倒了我,明天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打倒你!打倒你可比打倒我容易太多了!林岚,你持有的股份太少了,即便今天我把这个位子让给你,你也不可能坐得长久!” 林岚脸上忽然露出激动的表情。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对于一切都轻松应付的林岚,她居然会发怒!她的目光就像两道燃烧的火焰,她狠狠的看着管博,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笑容:“你以为我是贪图董事长位子么?管博!” 林岚直呼着他父亲的名字,然后冷冷笑道:“我林岚是什么人?一个mak的董事长,我从来没放在眼里过!只要我想,就凭我的本事,我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我完全可以建立起一个自己的商业帝国!” 管博似乎呆住了,他声音颤抖着问:“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林岚双拳捏紧,看着管博,忽然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微笑,她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目光却冰冷的,仅仅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的表情而已,她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管博,我的目的,就是单纯地为了打倒你啊!我要打倒你!” 管博身子一颤,好像被电击中了一样。他呼吸急促,看着面前对自己残酷冷笑的林岚,悠修改叹了口气:“干的漂亮啊!我的女儿。”忽然他的身体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股东们大惊失色,马上围了过来,几个助理和秘书已经冲出去喊人了。 林岚高傲的抬着自己的头,冷冷看着瘫倒在自己脚下的管博,她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闪闪的悲哀。 因为管博的忽然晕倒,董事会不得不就此中断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管博扶到了沙发上。管博始终没有恢复意识,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右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忽儿呼吸急促,忽儿又显得气若游丝。十来分钟后,救护车终于赶过来了,医务人员把管博迅速抬走了。 我偷偷注意到,这整个过程中,林岚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脸上表情阴沉而冷漠,但是眼睛里却放射出兴奋的光芒。 仅仅是在医务人员准备把管博抬走的那一瞬间,林岚忽然开口,小声地对医务人员说了一句:“他有心脏病。” 会议室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汤姆森悄悄的走到林岚跟前,低声请示:“林小姐,董事会还要继续么?” 林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语气平静地回答:“当然!当然要继续。我们没不能因为一个给公司带来了巨大损失的人,再耽误我们mak的宝贵时间了!” 她的这些话说得斩钉截铁。别说是我,就连一直和管博作对的汤姆森,都禁不住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林岚居然会如此的绝情。 随着林岚的指令,各位股东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林岚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走到原来管博的座位前,大声说道:“鉴于现在的情况,依据条例,我将会暂时担任代理董事长的职务,在座的各位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说,假如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就开始进行下一个话题了。” 她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本来那些支持管博的人,见到大势已去,也都不再说话了。 “很好。”林岚轻快的说了一句,之后从她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叠文件,交给身边的秘书让他分给了大家:“这是我制定的一份计划。根据目前的情况,因为那个愚蠢的进攻计划,使得我们和正堂的关系急剧恶化,毫不客气的说,我们把一个和我们mak有着非常良好的合作记录的盟友,给逼迫到了我们的敌对阵营。现在看起来这种做法显然是错误的。因此,为了弥补这个错失,我已经和李正堂先生沟通过了。当然,这仅仅是我们私人之间的沟通,现在我制定的这份计划,大家好好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我提议立刻执行。” 解释理由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和李正堂联系过了?这个林岚,为什么她做事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呢?她和李正堂又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股东们都在仔细的翻阅文件,林岚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我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如果。”约翰逊飞快的翻阅完了文件,第一个开了口:“这要是真的,那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脸上的惊讶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约翰逊先生。”林岚板着脸冷冷道:“这当然是真的!” 我心里立刻好奇好恶,想看看那份文件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是林岚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刚刚那个秘书发文件的时候,单单没有发给我。 林岚飞快的说道:“现在我们等于是把一支脚深深的陷在了奥德这个泥塘里面。不得不承认,我们已经陷入了困境!不过,现在可不是我们丧气的时候,更不是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去面对这个难题。首先,我们不可能放弃我们在奥德的利益!毕竟我们现在拥有了奥德的35%的股份!那可都是用mak的钱买来的!这些钱是哪里来的?都是从在座的各位身上挤出来的,我想即便我不心疼,你们也应该会心疼吧。” 我想说句话,林岚不同声色的对我轻轻一摆手,提醒我先不要打断她。 林岚随即继续说道:“我们不可能放弃奥德,事实上我们想放弃都不可能!这35%的股份就像坚固的乌龟壳一样套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像甩都不可能甩不掉了!。既然,我们无法放弃它,那么,我们就必须想办法去面对这个现实,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让我们持有的35%的奥德股份,快速地给我们创造出利益来!” 说得容易!我心里一阵冷笑。创造利益?怎么创造?现在的奥德公司是李正堂的!李正堂才是奥德的决策人,怎么去经营,怎么样创造利润,mak控制不了!李正堂说了才算! 林岚看到了我脸上的古怪表情,眼睛里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随即缓缓说道:“我和李正堂董事长经过协商,为了修复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友谊上的伤痕,经过我的多次努力,李正堂先生也表示愿意拿出他的诚意来跟我们合作。所以,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就是在未来的法国奥德公司,由正堂方面派人担任奥德公司的董事长,但是,执行总裁这个位置,则由我们mak派人担任!其实这很简单,现在李正堂拥有奥德的45%,我们则拥有35%,我们两家加在一起,一共拥有了80%以上的奥德公司。再说得直接一点,可以说奥德公司是属于我们两家共有的财产。正是顾及到这个因素,以及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李正堂才答应了我的这个提议,只要今天在座的各位董事表决通过,获得董事会的授权,我就可以直接和李正堂签订协议了。” 我的眼睛和嘴巴已经全部都张成了“o”形! 李正堂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李正堂已经把奥德吃下去,现在就凭借着林岚的几句话,他就居然答应把奥德的执行总裁的位置让出来? 一家企业里,董事长拥有的是这家企业的所有权,而总裁拥有的是企业的经营权!李正堂难道愿意拱手把奥德的经营权让出来? 林岚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现在大家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了。” 这个时候,我反而什么话也不想了。虽然我心里有很多问题,但是不可能在这里当众问林岚。我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看着林岚,眼睛里写满疑问。 林岚忽然笑了,故意看着说道:“殷然,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对这个计划有些疑问?” “嗯?”我一愣,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是mak的董事,我没有质疑权利。” 汤姆森忽然发言道:“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林小姐,你是怎么样做到?李正堂答应了我们这个条件,他这么做可是。” “可是吃了个大亏,很大很大的亏!”我心里默默的帮他把后半句话说完了。 林岚笑道:“如果是这个问题,那么我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现在就看董事会是不是能通过这个提议了。” “当然通过!”汤姆森叫道:“这样只要我们拥有了奥德的经营权利,虽然不能算得到了奥德公司,但是至少掌控了奥德的很多东西!我赞成!” 这个愚蠢的家伙居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翁声翁气的对着大家喊道:“各位,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这摆明了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馅饼!还在考虑什么?除非你们脑子坏了!” 这个家伙虽然粗鲁,但是他的话还是很有煽动效果的,那些原本就支持林岚的董事立刻大半都同意了,然后看到这个势头,又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投了赞成票,没过多长时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林岚笑了,她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一惯地甜蜜动人地微笑。说不清为什么,每当看到她脸上现出这种微笑,我就会感觉心里有点含糊。林岚这么笑的时候,就代表着她又成功地算计了某人。 “既然这个提议通过了,那么我们就在这里把由我们mak公司派去的执行总裁的人选定一下!我提议,派往法国的执行总裁。”说道这里,林岚看了我一眼,故意放缓了语速,缓缓说:“由殷然先生担任!”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浑身难以抑止地颤抖了起来。 我?我担任? 由我担任那个资产高到十几亿美元的法国奥德公司的总裁? 虽然我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立刻尖叫出来,但是我的脸却已经涨得通红。我瞪着眼睛看着林岚。 林岚故意不看我:“我来解释一下我的理由。对于奥德公司,没有人能够比殷然更加了解了,而对于和李正堂打交道,也没有人能够比殷然更加在行了。说实话,我们虽然和李正堂暂时结成了盟友,但是商场之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还要时刻的防备着李正堂,因此,我认为这个人选,由殷然先生来担任,再合适不过了!” 林岚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当然只不过是听上去合情合理而已。 现在林岚是董事长,大权在握,而我则是她的未婚夫。或者说是未来的老公。把我这个自己人安排这么个重要的位置上,这基本上就是人之常情。 那些董事们只不过稍微考虑一会儿,就通过了这个提议。 毕竟这个计划是林岚的主意,而且也是林岚争取来的这么个好事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当然要依照林岚的话来做了。 上帝啊,奥德公司?那个市值已经超过了20亿美元的商业巨轮?将由我担任掌舵人? 林岚啊林岚,你究竟又打什么鬼主意啊?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散会后,林岚当众给了我一份任命的文件,还有一份聘任合同以及一些相关的文件。 我不是mak的董事,也不是奥德的董事,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高级职员,但是我却坐在了总裁的位子上,我居然一下子成了国人口中的那种“打工皇帝。” 迷迷糊糊中我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说实话,合同里的那些条条款款我根本没认真看,我早已经没心思去看那些东西了。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我脑子完全被那几个直接的数字吸引住了。 奥德公司的资产,共计大约20亿美金左右,当然,这只是现在的价位,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变,市值萎缩了很多,过不了多长时间,奥德的市值还会更高。 此外,我身为奥德公司的总裁,我的年薪为一百七十五万美元,这些钱将由奥德公司支付。还有一点就是,我在担任奥德公司的总裁的同时,我依然是mak的员工,我依然保留了mak的高级投资顾问和mak董事长助理的职位,也包括了mak给我的八十万美元的年薪。虽然有点不太合理,但是按照林岚的说法,我的身上必须有mak的职务,这样才能说明我是mak的人,保留了我的mak血统。同时也为奥德公司表明了mak的血统的烙印。其实这就是个面子问题,而且是必须要的面子。林岚这么一解释,那些董事也没反对。对于这些家伙来说,八十万美元只不过是个小数字,只要每年少去拉斯维加斯赌两把,这点钱就有了。 这么算起来,我现在的年薪就是两百五十五万美元! 直到所有的人都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我才一言不发的跟着林岚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秘书们正在收拾东西。她们准备把林岚的办公室搬到公司里专门的董事长办公室去。也就是原来管博的房间。 我们俩一进屋,林岚立刻挥了挥手,把秘书们赶出去了。之后她亲手把门关好。然后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 我的异样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你现在可以问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正堂怎么会答应这么一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条件?” 林岚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很简单啊,以你对李正堂这个人的了解,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愿意吃亏呢?” “对他不利的情况下!”我很干脆的回道:“李正堂这么倔强的人,愿意吃这个亏,就说明你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因此他不得不答应你的条件。” 林岚笑了:“说得没错,李正堂是没有办法才答应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想,殷然,你自己好好想想。只有你自己想出答案,才能真正的体现出你的聪明才智。”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皱眉道:“难道是因为mak手里的那35%的股份?” 林岚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 我长长呼了口气:“我知道了,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你的那位盟友吧?袁飞公子,以及他身后的华商总会!” 我一边想着一边说:“袁飞的出手,打乱了我和李正堂的计划,本来我们两只是要演一出戏而已,两边都不会伤筋动骨。可是袁飞的出手,让李正堂真的是狠狠的难受了一下,也让他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李正堂确实资金不足,如果他有充足的资金,他早就正面对抗管博了,根本就用不到我们这个计划!袁飞的忽然出手,让李正堂受到了损失。现在的问题是加入袁飞和mak联手再次收购,那么李正堂恐怕就真的危险了。所以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不得不接受你的不平等条约!” 林岚笑道:“分析的基本正确,除了一些小细节。大概的情况的确像你说的这样。但现在的问题是,虽然袁飞站在我这一边,但是李正堂并不怕我们真的翻脸。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跟他翻脸。只要随便给我们一点好处。如果真翻了脸的话,就算我们能打倒李正堂,也只能是两败俱伤。mak已经没有什么资金了,而袁飞虽然愿意帮助我们,但也不会大方到把自己的钱往水里扔!他的投入也是要有回报的。我和华商总会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许诺了一些东西给他们。但是如果我要求袁飞继续帮助我们和李正堂决战。代价未免太大了。” 我接口道:“因此,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两只猛兽都在大叫着恐吓对方,但是它们自己也都受了伤,根本不可能再斗了,如果再斗下去,大家就得一起完蛋。就算不会立刻完蛋,恐怕没几年的时候是恢复不了元气的!所以你虽然恐吓李正堂,但是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足够打倒他的实力,而李正堂虽然有所忌惮,却并不是真的害怕。” “没错!”林岚笑道:“所以,既然怎么都打不起来了,大家就干脆坐到谈判桌子上谈条件了。” “唉!”我重重地感叹了一声:“太复杂了,朋友忽然变成了敌人,敌人忽然又变成了朋友。” 林岚笑道:“在商场上,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我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下,又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让我去当这个总裁?” “这一点就比较微妙了。”林岚笑道:“就算我有袁飞帮助,但是也无法完全的吓倒李正堂,不能逼迫他作出更大的让步。毕竟那是一个执行总裁的位子!名义上还有着奥德的经营权呢。李正堂虽然处于劣势,但绝不会甘心被我们割掉这么大一块肉的。” “所以你就只有把我推出去了?”我冷笑道。 “亲爱的,我只能这么做。”林岚笑道:“如果我派其他人,或者我自己去做那个执行总裁,李正堂一定誓死不干,就算和我拼个鱼死网破他地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换成你的话就不一样了。一句话:李正堂认为你是他的人,因此他觉得由你来当这个总裁,实际上是他占了便宜!” 我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岚淡淡笑了笑:“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最多也算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人!假如有一个人,能够处于我们之间,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你。你现在做了总裁,符合我们双方的共同利益!正是我们所共通追求的―平衡!” “哈哈!”我一阵大笑,恶狠狠地看着林岚,极为冷淡的道:“你的?他的?难道我只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让你们随意摆弄么?” 林岚脸色不太好看:“怎么,难道你没这个胆量么?” “不!你错了。”我摇了摇头,语气变缓,淡淡笑道:“如果是在几个月以前,我会断然拒绝你,但现在,我答应你!” 一听我这话,林岚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我缓缓走到林岚跟前,盯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林岚!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再意气用事,我已经变了,现在的我,和和你,和李正堂,和你们所有的人一样,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做作,玩心眼,呵呵,我也喜欢!”我如同神经病人一样反问道:“你告诉我,眼前有利益可得,我为什么要拒绝?这对于我个人来说可是巴不得的呢!” 看到我恶狠狠的目光,林岚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对,对不起!”她忽然把头低了下去。等她再次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她已经眼含热泪:“其实我明白,你并不爱我,而且我还知道,你会越来越恨我,越来越怕我。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种结果,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我。” 看着变得有些虚弱的这个女人,我心头一软,本来心里有无穷无尽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刹那间,烟消云散。也许在一分钟之前对于林岚,我心里还残存着一丝愤怒,但现在,这毫不起眼的愤怒化为乌有。无论如何,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我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柔嫩的肩:“林岚,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可恨的世界。” 林岚身子一软一下子躺在了我的怀中。我下意识搂住她的肩,静静的抱着她。我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应该算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拥抱吧,第一次。 我望着对面窗户上的那张脸,我这张脸,是在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冷漠了?我记不清楚,只感觉心中一阵疼痛。 我想推开林岚,可是林岚却一下子搂住了我,她低声道:“殷然,你搂着我,我求求你了,抱抱我,给我一点温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承受的很多,我。”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些许哽咽。 我知道她已经哭了,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很强势的女人,顷刻之间变的如此的脆弱,也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吧。 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她的确表现的很不同于一般女人,丝毫不甘示弱打倒了对方,用极端高超的手段把董事会大权控制在手中,一切的一切,都体现出她是一个女强人。但是,包藏在坚硬躯壳里的那颗心,终究是那么柔软,表明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 林岚哭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住了流泪,她缓缓把我推开,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淡淡一笑道:“对不起。” 我摇头:“没关系。”我拿出一张纸巾给她。 林岚看了看我手里的纸巾,又看了看我脸上柔和的表情,低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可以一直这么对我,就算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心头猛地一震。 她说的是真的么?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我呆若木鸡。 我知道,每次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之间都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节,好像我和她之间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感在系着,但是之前我一直觉得,那都是她用来控制我的一种手段,况且,我和她在名义上是男女朋友,虽然是演戏,但难免假戏真做,心与心之间产生一丝感觉。 但是令我料想不到的是,就在刚才,这个女人在我面前竟然说出了这么直白的话。 我心里百感交集,面前的林岚,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子,这个既聪明到极端,又狡猾到顶峰的女人,竟然在我面前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 我很迷惑,甚至我都不敢再正眼看她。 林岚似乎看出了,她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来,终于,她慢慢又恢复了过去,变成最开始那个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女人。 她低声说:“殷然,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你帮我这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要求你帮我做任何事。” 我点点头:“放心,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但我所关心的是以后,这次帮你之后,我可以回去了么?我可以带着我的家人回去了吗?” 和盘托出 林岚忽然身子一抖,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咬着贝齿道:“嗯,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我会让你和家人离开的,让你们远离这里,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作为你帮我的回报。” 我摇摇头,我看着林岚,用一种特别缓和的语气对她说:“不,你理解错了,我并非贪图你所能给我的利益,如果我要的是利益,那完全可以去找李正堂,他给我的会更多。” 听了我的话,林岚脸上一喜,本来苍白的面孔也好转了一些。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林岚拿起电话刚听那边说了一句话,她脸色大变。刚刚有了血色的脸瞬间变的更加苍白。 “嗯,我知道了。”林岚用异常低沉的声音最后说了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我注意到,此时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林岚扭过身子看着我,身子颤抖着,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林岚特别慢的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道:“是医院来的电话,他死了,突发性心脏病。” 这句话刚刚说完,林岚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接昏了过去。 刚刚下完一场大雪,太阳重新露出了头,天气虽然有些干冷,但空气却很清新 管博的葬礼当天举办,我陪同林岚一起过去。 一番哀悼之后,林岚把一束白玫瑰放在了他的棺木上。 我以为林岚会哭,但是我错了。实际上,只有在刚刚得到消息说管博死了那一天林岚昏倒,之后她再也没有流露出伤痛的表情。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你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没有一丝波澜。 林岚身上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缓缓走去。 管家的家人都围在管强身边,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恨恨的看着林岚,似乎想择人而噬,死死地盯着林岚的一举一动。在林岚把花献上去之后,我清晰的听见管强说了一句:“贱人!” 这句话声音很大,我知道林岚肯定听见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可林岚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葬礼结束后,林岚走开了去开车,管强走到我面前,冷冷道:“殷然,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们预先设计好的,是你们害死我爸爸!” 我看着他,一声不吭,但心中其实有一丝愧疚,毕竟管博因为这件事情而死。而且设定计划并且执行的,正是我们。 看着我一声不吭,管强用无比冰冷的语气道:“请你转告林岚那个贱人,父仇子报,这笔债,我一定会找她讨回来的。” 说完这些,管强离去了。 上车之后,我把管强对我说的这些话转告给了林岚,林岚听后一言不发,怔怔不语。 当车子渐渐离开这里,经过那个刚刚放上去的墓碑时,我清楚的看到,林岚的眼中又流露出那种深深的悲伤。 其实我一直都不清楚,林岚为什么要害她的亲生父亲。看她的样子似乎目的并不在max上,那天在董事会上林岚的话令我非常吃惊,至今记忆犹新:“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你,我一定会打败你!” 天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岚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恐惧,那种语气,就像是有着深仇大恨发誓要和对方不死不休一般。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父亲,我唯一知道的是,她和管强似乎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其余一无所知。也许在这个看上去气势万分的大家族里,也有着一段悲惨的经历吧。 我从来没有问过林岚,林岚也从来没主动和我说过这些。 当天下午,管强被媒体采访的时候,把林岚骂了一通,并且说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对付林岚为父亲报仇。一时间所有媒体都惊叹,mak家族内乱全面爆发了。 管强没有再多做停留,立刻回到中国属于他的那个公司。 看着各大媒体上这些类似的报导,林岚只是冷冷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晚间,在管家那座豪华的别墅中,林岚醉的一塌糊涂。她迷迷糊糊,倚靠在我的怀中失声痛哭,非常伤心,而且非常激动,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哭的背过气去,无论我怎么劝怎么安慰,都无法直至她的哭泣,我忽然响了起来,当初在法国,她仅仅凭着一个人就打败了好几个年轻男人。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用力掐我的胳膊,似乎。最后,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她也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把她慢慢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或许刚才哭的太累了,睡得很踏实。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好累,真的好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疲惫感瞬间袭遍了我整个身躯。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 随机我走了出去,让司机给开过来车子。 我要去找丹丹和莎织。 这些日子丹丹还始终不露面,但是令我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回家的打算,没回本国去,就这么静静的住在那,无声无息。 我见过莎织两次,但是彼此都不太好受。她们二人住在一个地方,两人也见过一次面,但好像二人并不怎么说话。在很多小说里我都看过一男n女的情节,但没想到现实里也被我见识到了。现实世界里,又哪个女人能够接受自己爱的人去找别的女人?又有哪个女人能拉着情敌的手当做自己的好姐妹? 汽车停在了那栋楼房前,我刚刚走进去,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朝我走了过来,看见是我,他们对我嗯了一声,没有拦我。 我才想起来,实际上这两个女人都是被林岚控制着的。 我先去了丹丹的房,虽然现在她已经允许我进她的房间了,但并不和我说话。每次我去找她,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哀伤,一句话也不说。 我走了进去,丹丹靠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的眼帘轻轻的颤动着,眉头也皱着,即便是在睡梦中,似乎她也不快乐。 我心里异常的难过,看着面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孩,我忽然感觉像是犯了罪的逃犯,我对不起她。我走到她跟前,在她伸手抱住了她。 丹丹立刻就醒了。当她看到是我的时候,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但随即又变成了冷漠和愤怒,她挣扎着想要离开我的怀抱,但到了现在,我再也不会松手了。 我手上加劲,她根本挣不开我的手,恼羞成怒的盯着我,愤怒的说?:“你干什么?” 我苦笑着说:“是不是这又在这个时候,你才肯开口对我说话?”丹丹沉着脸,又不吭声了。 我抱着她几步走到床前, 丹丹立刻就哭了出来,听着她的声音,我心里特别疼。 “丹丹。”我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能原谅我吗?” 看着就在跟前的这张熟悉而又略显憔悴的面孔,我心里一阵难受,此时此刻,我忽然很想哭。 我的眼睛刹那间红了,我抱着她,嘴里不可遏制的喊着:“丹丹,丹丹。” 我的表现如同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三四岁小孩,显然丹丹也吓坏了,愣怔怔的看着我,似乎很不明白一直坚强的我为何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丹丹,也许你不知道,但我真的特别累,我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要崩溃了。”我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然后我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连串的事情,我把当年我和莎织如何相恋,感情多么深告诉了她,又告诉她我们怎么分的手,我是多么难过,告诉她我在公司那段时间因为穷的叮当响每天只能吃泡面过生活,告诉她我是怎么遇到李正堂的,告诉了她这个计划,告诉她我是如何在这几个人之间扮演着各种角色,带着各种不同的面具,告诉了她我是多么的小心的应付着各种困难,让她知道我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有林岚的威胁,告诉了她我被人暗杀差点没命,告诉了她这几天计划终于成功了,但是管博却走了。 无论如何,管博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可是我还要继续沉溺在这场风暴中,抽不出身来,接下来我还要去法国。 我的语气很累,很累很累,在丹丹面前,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戴着面具做人,不用东躲西藏被发现,再也不用担心哪些话能说哪些话要保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目光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看着我。 “殷然。”丹丹终于说话了。 我听着“殷然”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心头一暖。 丹丹泪如雨下:“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她这句话说的很是轻柔,但饱含无奈与数不尽的心酸。 我抱着她,低声道:“丹丹,算我求你了好吗,你不要离开我!” “那么,莎织呢,还有那个宝贝女儿呢?”丹丹幽幽叹了口气。 “我。”我顿了顿:“丹丹,无论怎样,我都不能不管他们的。可是,可是我。” 解释一番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对,丹丹打断了我,她轻轻地说:“殷然,我只问你,你心里有我吗?” “有!”我断然的点头。 “那么,你爱莎织么?” 我不吭声了,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是爱莎织的,但我能对丹丹这么讲吗? 见我不吭声了,丹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很爱她。”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丹丹泪水再次流了下来:“殷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你说你心里有我,你爱我,但你却又爱她,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咬了咬牙:“丹丹,我不知道我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我也真的没办法离开莎织,我。” 丹丹哭着问道:“难道你想两个都要?殷然?” 奶奶的,死活就看这一次了,我一咬牙一闭眼,狠狠地嗯了一声。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我的脸上,丹丹死死地看着我。 “你!你无耻!” 脸上传来一阵滚烫的疼痛。我严肃的说:“丹丹,就算是我无耻吧,但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下流也罢,我也没办法。”说道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猛地用手搂住她,用哭腔的声音喊道:“丹丹,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看着她的眸子,坚定的说:“无论怎么样,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能让你离我而去。” “殷然!殷然!”丹丹在我怀里大声哭道:“你太狠心了,你真的好狠心。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忍心离开你的。”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柔顺长发,柔声道:“不是的,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抱着丹丹,苦笑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你所认识的那个殷然了,现在的我和所有人一样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一些卑鄙无耻的手段。现在我内心中的阴暗和所有人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阳光干净的人了。” 丹丹在我怀里哭了好长时间,到最后哭得累了,她靠在我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把丹丹安顿好,我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上二楼去找莎织。 站在门外,我先调整了一下情绪,把让自己看起来不再是刚才那副狼狈模样。然后我才轻轻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莎织穿着长长的睡衣,如同一个温柔的仙女,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蹲在摇篮旁边摇动着。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她的样子无比的美丽与温柔。令人感到怜惜。 这幅场景触动了我心头最柔软的的一处地方。 这两个人,是世界上我最亲的人,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孩子! 我走上去,和莎织蹲在一起,。我长叹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在莎织的耳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莎织淡淡笑了笑,她没说任何话,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柔顺的头发紧贴着我的脸颊,温馨的发香传到我的鼻孔里,我深深呼吸了几口。我和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是停了下来,永远的停在这温馨的一刻。 离开这座大楼,我已经累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今天晚上我哄着三个女人分别睡着了,自己却累得走路都困难了。 “老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我叹了一口气,仰天长叹。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杰莉娜上,在那个摄影棚里,耀眼的灯光照的我脸颊发烫,煎熬了半天才完成了这个独家专访。算是我给杰莉娜还了一个人情。我告诉他,我接下来要去法国了,她问我去干吗,我说要去奥德公司做执行总裁。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媒体争相报道此事,在被此房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因为这个和记者采访不同,采访我的媒体是一家很着名的媒体机构,而且我得亲自去摄影棚,在记者的精心准备下好好的刁难你一番。 杰莉娜已经算是给我放开一马了,但是还是问了也些问题让我很难回答,特别尴尬,除了对mak的内乱提出的质疑问题之外,好像她还对我的个人很感兴趣。 让我很惊讶的是,似乎没有人觉得林岚这么做是不对的,在美国人的观念里面,女儿接手父亲的公司特别正常,哪怕采取的方式有些激烈,但他们依然认为这没什么问题,他们普遍认为,为了公司的良好发展,让能力更高的人上台执掌大权是更靠谱更理智的。美国人看重的是利益而并非人情。只是大家对于管博之死感觉有些惊讶罢了,但我在这个问题上左躲右闪,根本不正面回答,后来杰莉娜没有办法,只能问起我自己的问题了。 两个多小时的专访很让我快憋死了,特别痛苦,但是还算比较顺利,没有真的让我尴尬无比的场面出现,而杰莉娜也在我这儿拿到饿了第一手的消息,比如我将出任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裁。 两个多小时的专访,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杰莉娜的一句无心的感叹。 她得知我要去法国就任,在一番惊讶过后,随机感叹道:“既然总裁这个位置还是你的,那么之前你争来争去的,不成了一个笑话了吗?” 对于这样的话,我只能无语。 随后我前往法国,我带了皮埃尔跟我一起去,让他做我的助手。除此之外我还带了max的一些精英成员,这些成员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并且早就控制到手中的人。用林岚的话说,李正堂不会真的把整个公司交给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掌控这家公司,所以我们就想方设法尽量多控制一些东西,也算把本捞回来了。 我离开美国的时候,又和丹丹她们见了一面,丹丹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但她能这样,已经让我很满足了。至少她没有一走了之把我抛下。她最后还是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很安心。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丹丹不会主动走的,她爱我,所以不舍得走。或许这么想很自私但我别无他法,有的时候为了保护爱情,的确要花费一些心思,甚至动用心计。 丹丹没有去送行,莎织和林岚去送了我。临走的时候,莎织暗暗告诉我说,昨天晚上丹丹去看我们女儿了,看上去她的态度比较温和,而且好像她很喜欢小孩子,抱着小孩一个劲的亲。我心里暗暗高兴,不无论怎样,丹丹没有翻脸总归是好的。对于这个问题,我知道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倒会适得其反。 到了法国里昂后,我走出机场,心里感慨万千。这么短的日子里,我在美国和法国之间来回穿梭不止,如今我终于走进了奥德公司了。 奥德公司的总部设立在里昂的一条路上,气势恢宏规模宏大,虽然楼层并不高,但装修的很典雅漂亮,让人眼前一亮。 召开了一个简单的公司内部高级管理人员会议后,我把从mak带来这几个人分配下去,皮埃尔则单独负责财务那一块。 一连几天下来,我发现总裁真不是那么好做的,让人很不爽。 四天之内我出席了四次谈判,最可恨的是在这些谈判会议中,我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重要,仅仅是代表一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头衔而已,对于双方谈到的那些业务我听的头昏脑涨一窍不通,我所需要做的只是等谈判结束在合同上签个字,然后集体拍个照而已。 我手下的带来的那些人则不同了,他们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我这个做总裁则显得特别轻松,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在国内的时候,跟在李正堂的身边,我可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尽管我已经查阅了特别多的资料,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公司的情况,但我还是整天无所事事!我每天所需要做的就是当别的公司有高级领导来拜访的时候我上去和人应酬一下,喝喝酒吃吃饭而已。 我在请教了皮埃尔后,皮埃尔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忽然笑了,笑的让我很迷惑。 “殷先生,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我们西方,作为公司的顶尖领导,并不是特别忙的。那些繁忙的工作是给下属做的,作为老板,你最关键的工作是挑选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岗位上,这样一个公司才会兴旺发展,你只需要在公司重大决策裁定的时候出面敲定一下即可了。” “可是。在我以前的国家,作为老板,也是特别忙的,甚至比员工还要忙碌。” 皮埃尔郑重其事的给我解释了一番。 一个成功的企业,它的每一个程序都已经序列化,每一个齿轮都有它自己独特的作用,根本不需要你用手去推动他。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好,每个人都如此,那么这台机器就能运转流畅,持续的创造不菲的效益,每个人也就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价值,并不一定最忙的就是最好的,也并不一定最忙的就是最重要的。 更好计划 中国很多公司的领导人看上去整天特别忙碌,其实是因为这些企业本身建构就不够齐全,结构不完整,内部管理上欠缺,很多工作下面的员工做不了或者做不到,最后只能由老总上去顶着。 真正合理化的公司,并不是所有工作都需要老总亲力亲为的,而是每个人把自己该做的工作很好的完成,这就足够了。 他的一番话让我幡然醒悟,如醍醐灌顶。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参加了几个观光活动,因为接近年底了,各大公司都想搞一个大的营销活动。 而出席一个大型公司营销剪彩仪式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几个老朋友! 在这个仪式上,那边还专门为我配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负责专门为我解说这些人的身份,看来他们对我的家底还是比较清楚地,知道我并不认识这些人所以才特意安排。 这个年轻人带着我在宴会上走着,我端着一杯葡萄酒,他则站在我跟前指着前面那些人的背影,把每个人的身份给我介绍完,在公司所占的地位等。当他介绍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时,他非常高兴地说:“他是海森堡先生,是mn公司的销售部门的领导人,这个公司是欧洲汽车零件销售最火爆的的一个公司,和我们公司有很深的友谊。” 我眼睛顿时一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在这里干站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走上前去对海德堡微笑着道:“你好,海德堡先生。” 海森堡看了看我,露出很温和的一笑,但从他的表情上我能看出他的惊讶。我笑了笑,说道:“我是殷然,是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裁。” “哦!”海森堡随即表现的很是热情。 这很正常,他在mn公司只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人,而我则是奥德公司的总裁,地位相差悬殊。 “殷然先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很荣幸!”他肥嘟嘟的脸上绽满了笑容。随即又说道:“或许您不知道,我们mn公司和贵公司可是多年朋友了!” 嗯?我还不知道,我们两家公司竟然也有来往? 接下来,海森堡热情的就稍显过头了,他的表现让人感觉他在故意巴结我。事实上,我也只是在这闲着无聊,所以上来和他闲聊几句,没想到他还黏上我了。海森堡口才很好,他不断得寻找话题和我聊,每当一个话题说完,他就能找到一个新的话题和我继续聊,不会出现太大的间隔。 宴会结束后,我们要各自离开了,他送我上车,最后说道:“殷先生,今天能够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改天我会亲自到您的公司拜访,与您再次畅谈。” 我礼貌的握手:“随时欢迎!” 上车之后,我马上打电话给皮埃尔:“查一下,我们奥德和mn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十分钟后给我答案!” 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这个海森堡是在竭尽全力和我套近乎,在中国有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我的地位比他高,但我们并不是在同一个公司,他没必要这么巴结我。 无事献殷勤,既然他这么巴结我,自然是有事情求我了。我现在是奥德公司的总裁,如果生意上我能出面,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 十分钟还没到,皮埃尔就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他已经查到了一些资料,我让他把这些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奥德公司配给我的专用商务手机特别实用,各种商务功能一应俱全,当然,这种机子一般而言都是定制的,而且价格上也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却真的很实用。 我看了一下他给我发到手机上的资料,顿时了然。 mn公司是整个欧洲最大的机械零配件销售商,每年都要卖给我公司一大批机械零配件。这些零配件都是奥德公司买来给自己用的。奥德公司每年给mn的订单大约是7000万美元左右。简单估算一下,他们公司在我们一个公司里赚取的利润大概是一千万左右。 但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全球性质的钢材涨价,他们的成本也几句增高,但奥德公司最近刚和mn公司签署了一批一千多万的订单合同,如果mn公司继续履行合约,那么他们将会有很大损失,所以他们提出了涨价的要求,而奥德公司当然不会同意,既然合同已经签订,那么当然要按照合同办事,不然就从别的公司进货。 mn公司一方面则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一方面,如果他强硬的要求涨价,那么很可能会造成这笔生意谈崩,那么这个合作伙伴就会转到别的地方进货,自己公司就失去一个很重要的经济来源,但另一方面,如果依旧履行合同上的规定做事,那么他们公司将会造成太大的损失。因此双方一直在讨价还价,谁也不想做出让步。 搞清楚了这些事,我心头忽然一动。 这或许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我现在是这家大公司的掌舵人,我守着一座宝藏,难道守着宝藏的人要空手而回么?显然不可以。 我心里立刻产生了一个计划。 一回到公司,我立刻让采购部的经历过来见我。 不一会,一个长得黑黑瘦瘦但个子很高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鼻子很高很翘,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是个很精明的人。 “您就是阿伯拉先生?请进。”我很客气的说道。 “您好,总裁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他没有坐下,而是直愣愣的站着,异常的恭谨。 “嗯。”我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道:“我知道你目前正在和mn公司谈生意,关于这件事情,我需要叮嘱你一下。” 阿伯拉立刻回答道:“哦,是这样,我可以给您整理出一个详细报告,等下我让秘书给您送过来。” 我摇摇头:“不,阿伯拉先生。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我叫你来是有些话要叮嘱你一下,关于这件事的。” 我微笑看着他,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特别好,看着面前的这个阿伯拉黑大个,他简直就像一个闪闪发亮的金矿。我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座金山,我马上就可以拥抱的金山。 “总裁先生。”阿伯拉立刻站直了身体。“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我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告诉他:“mn公司的海森堡先生这一两天会来我们公司,等他来的时候,你可以这么回复他,关于这笔订单的价格,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让步!不过说出来的话要很有礼貌,要让他感觉到咱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表现的既要硬朗,又得软弱,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阿伯拉瞪着眼睛看着我:“总裁先生,我没明白您的意思。mn公司和我们是很久的合作伙伴了,如今他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考虑到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这么多年的合作,我想在这种时期咱们应该给与他们支持,这样对于我们公司在行业内有很好的正面影响,树立良好的形象,而且这种帮助对于今后我们两家公司的进一步合作还是很好的。” 我笑笑,笑容中充满了奸诈,我说道:“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只是这么回答他,但是同时让他明白,这并不是我们的底线?你要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多让他们着急几天。” 阿伯拉立刻眼睛一亮:“你是否有更好的计划?” 我点点头:“是的,我有个更大的生意和mn公司谈,得让他们答应我,所以我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来做筹码和他们讨价还价,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你的任务就是,别一口拒绝他,让他感觉到难度很大,但是不能让他绝望,还要留有回旋的余地,一定要勾着他们的胃口!让他们不舒服一段时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能够办到的,而且再办到的同时还不损害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两家的友谊。” 阿伯拉马上点头,淡淡笑了笑道:“那是一定的,在这件事上我们本来就是占理的,他们理亏。就算我们因此拒绝与他们合作,他们也没理由责怪我们,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说完了这些事情,阿伯拉转身离开,我连忙又叫住了他。 “阿伯拉先生。”我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念头:“我想问一下,咱们公司每年会与签署多少钱的合作?” 阿伯拉想了一下,回答道:“每年我们两家签署的订单大概在9000万美元左右,数目不算小。” “9000万美元啊啊。”我强忍住内心中的激动,脸上淡淡一笑,又问道:“那么我们这些单子,都只从他们一家采获么?” “哦,不是的。”阿伯拉立刻回答道:“我们每年在他们公司采购的钱大概六七千万左右,剩下的一两千万在其他的销售商签的。” “哦!很不错!”我脸上表情不变,仍然挂着微笑。然后我迅速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给了黑大个。 事情发展 “阿伯拉先生。”我微笑道:“这里有家公司,这里有它的联系方式,这家公司时中国的,经营的业务和那家公司一样,在性能和价格上都是很不错的!我希望以后再每一年的订单中,分出一小部分给这一家中国公司,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阿伯拉愣了一下,把纸条拿过去看了看,有点结巴的说道:“但是,先生你知道,我们每年的计划都是一定的。” “不!”我摇了摇头:“阿伯拉先生,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要你把每年的订单全部给这家公司,事实上,即便你全部给他们,这家公司也应付不来这么大的订单。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从每年的总订单中划出一部分来给他们。嗯,就一千万美元的单子吧。” “1000万美元?”阿伯拉惊讶无比,一脸不明情况的表情。这可是已经占了我们总订单的百分之十了,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而且这家公司我们还不了解,贸然就把这么一大笔单子给他们,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我心中暗笑一声,这家伙竟然还想和我玩心眼。 黑大个是采购部的负责人,他在和那些货源公司合作的时候,会从中抽取一部分钱作为自己的灰色收入,这一点毋庸置疑。 “阿伯拉先生!”我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mn所占的比重在我们的总订单中高居百分之七十,现在我只让你把其中的百分之十给中国这家公司,你觉得和和mn公司所占的百分之七十,孰多孰少?” “可是!这毕竟是不同的啊。mn公司在整个欧洲都实力很强,但您所说的那家中国的公司我们并不熟悉,他是否具有实力我们也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么做有些太冒险了。” 我表情十分严肃,冷冷的看着黑大个:“阿伯拉先生,我这么说吧,对于这家中国的公司我已经很了解了,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执行我的命令。如果你拒绝,那我只好考虑换一个人替我执行了?” 阿伯拉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点头说:“嗯,我明白了。” “很好!”我继续冷冷道:“不要认为我是刚刚来公司就对什么事情都不懂,对于你们采购部门的那些事情我一清二楚,不要和我玩猫腻,我没那个时间,你只要服从就行了。” 阿伯拉把身子一正,大声道:“总裁先生,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言好语不上道,还非得用刀子棍子招呼着你才肯听话,哼!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这么做不占任何理,完完全全就是利用职务之便来为自己谋取利益,所以我不能和他详细理论讲那些大道理,只能利用我的总裁权力来命令他这么做。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还特意说了一句:“那家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个名字叫鲁倩儿的漂亮女人,你别弄错了!” 大概他听到我嘴里说的“漂亮女人”四个字让阿伯拉误解了,他似乎幡然醒悟的说道:“总裁先生,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会让您满意的。” 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可能认为这个漂亮女人是我的情人,我之所以这么费力,为的就是给我的情人争取利益罢了。 这个黑大个特别精明,每年一千万的单子里其实他能吃到的回扣并不是很多,高破天也只能是百分之一而已。欧洲的管理制度和我们国内相比要高明很多,而财务上的计算也特别精细,让这些鸡鸣狗盗之图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不像我们国家,吃回扣吃的数额惊人,耸人听闻。我们国内的大多数公司在管理经验上要比西方国家低上几个档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应该积极吸取人家的经验,取长补短,这样才能够成长。改革开放之后,我们国家大力招商引资,许多外资企业去中国建立企业,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学习机会。 这个阿伯拉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丁点的小利益,但我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也就是他和总裁之间有了更深的联系,对于今后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心腹以及升职很有帮助。 “那么,您看在和中国这家公司谈价格的时候。”他仔细打量着我的表情,似乎想要看透我心里怎么想的。 我眉头皱了皱,问道:“关于价格,现在你在和其他公司定的采购价格是多少我不太清楚,你自己看着来吧。” 阿伯拉淡淡笑了笑,“那我就按照和mn公司相同的价格来谈了?” 我微微一笑,十分和气的说:“可以,但我有一点要先嘱咐你,你和他们谈的时候,先不要给他们这么大的单子,要分成一批一批的运作,可以先给他们一个一百万的单子,然后是二百万,以此类推,明白吗?” 唉,我的确很担心,这么一大笔单子,如果直接给我那家小工厂,他们能吃的下去吗?没有那么大的胃口,硬要吃那么大的馒头的话,弄不好会撑死,适得其反的。但我又想帮一下那小公司,为今之计也只能一步一步分批进行了。 阿伯拉笑了一下:“总裁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家公司规模应该还不大,接下来我先给这家公司订下一个100万的订单,循序渐进,这样他们既能承受,” “阿伯拉先生!”我佯装出一幅特别惊讶的模样说:“啊,阿伯拉先生,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如此的聪明善解人意,我还以为你和所有的法国人一样,做事古板一点也不懂得变通呢。” “总裁先生。”阿伯拉微微一笑:“事实上我并非纯粹的法国人,我的父亲是意大利人。真正的法国人,做起事来还是一丝不苟的。” “你人很好,真的,阿伯拉先生。”我立刻夸奖他:“公司采购部门在你的领导之下做的很好,成绩一升再升,我相信你就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接下来我会对你的工作做出一个评价,让相关部门给予奖励。” 阿伯拉微微点头意思是对我的好意表示感谢,然后说道:“总裁先生,我有一个建议。您所说的那家中国的公司其实可以注册一个品牌。对于有品牌的公司,和没品牌的公司,我们和他们合作起来所提出来的价格也是不同的。” “太棒了!阿伯拉先生,你这个建议非常中肯,我会告诉我那位中国的朋友的,我想他听了之后一定会好好考虑这个建议的。” “嗯,我也很期待能和您所说的那位漂亮女士进行商业上的合作。”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孔,把他的心思猜测了一番。对于别人的心思我没有办法控制,到最后我也只能微笑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已经离开了,我拿起电话给鲁倩儿拨了过去。 “倩儿么,什么,问我是谁?你猜猜,呵呵,我是殷然,你的上司!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嗯。嗯。好的,这个好消息就是今天晚上我会给你打过去100万美金,用来咱们公司的运转,近期内你必须把厂子规模扩大起来!如果有合适的话,你可以兼并一些其他工厂,在短期内扩大规模!坏笑嘛,呵呵,坏消息就是你和少杨说一声,他不是一直想当爹吗?这个愿望恐怕在短期内无法达成了,因为你有活要忙了。我和你说,我刚刚给咱们公司拉过来一笔1000万的订单,不,不是人民币,是美元。所以这段时间你赶快扩招员工,尤其是技术工,准备大干一场吧。” 挂掉电话,我心情特别舒畅,环顾着这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躺在靠椅上,微微一笑。 “看来做总裁也挺爽的!” 我来了法国后,李正堂就回去了。这么大一个奥德公司,我已经是这家公司在法国的最高领导人,虽然是名义上的领导人。 我心里很清楚,公司最重要的部门,最核心的部门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是由公司最核心的那几个人控制的,因此我才能这么清闲。 不过等我把带来的那几个人分别安排下去之后,我总算找到一点事做了。 这几个人mak的人能力都很强,刚一分配下去没多久,他们已经开始抓到了一些事情的控制权。我心里清楚得很,这肯定是林岚早就和李正堂谈好的筹码,李正堂答应一部分权力可以拱手相送让给我们,一部分权力则不能退让。 mak来的这些人把我当成了他们的最高领导人,每次完成一件事或者做一件事之前他们都会写报告来给我做汇报,让我知道的情况。每当遇到一些难题不好解决的时候,这些人会主动向我请示如何解决,这让我很满意。以前在李正堂的公司的时候,虽然我表面上也是总裁职位,但根本没有人把我当做总裁来看,那些员工鸟都不鸟我,更别说给我汇报工作了。 感受诚意 这让我挺尴尬,虽然我是两面派,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但在我心底里,其实我对于李正堂更加亲近一些,毕竟是他把我拉进这个计划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喝了一点咖啡,正干坐着百无聊赖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来按了接听键。 “殷先生,有位来自mn公司的海森堡先生想要拜访您。”秘书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淡淡笑了笑:“那么,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我的办公室门被打开了,海森堡随着我的秘书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气色不太好,似乎有一堆烦心事萦绕在心头,头无力的耷拉着。 当他见到我的时候,脸上灰白的起色瞬间涌现出一抹红潮,似乎发现了救世主一般:“殷先生!今天我是特意来拜访您的!” 我对着他用特别和善的笑容回报过去,然后让秘书沏了一杯咖啡给他端过去,招呼着他坐下。 我请他坐在沙发上,对他。笑道:“海森堡先生,那您今天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也没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好让我安排时间接您一下?” 海森堡微微一笑,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疲惫,似乎之前发生的什么事情让他感觉很累一般:“殷先生,你很直爽,是不是中国人都是如此?” 我微笑摇头:“不,中国人其实都是比较委婉的,我只是一个个例而已。” 海森堡略微沉吟了片刻后说:“这次我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一件事想和您聊聊的,求一下您的。您知道,我们两家公司是长期的合作伙伴,生意上的合作一直很好。但是目前我们公司遇到一点困难,希望。” 我笑了:“海森堡先生,您所说的这件事应该是生意上的事情,我想我们双方合作上的事情您应该找采购部门的上司谈,而不是找我吧?” 海森堡看上去很无奈,也很郁闷:“不瞒您说,我刚刚从阿伯拉先生那里过来,但阿伯拉先生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丝毫不变通,在这个问题上不肯让步,我们特别为难。” 我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说道:“海森堡先生,我认为这件事情的确很难做,你知道,我们双方是有合作在先的。” 送走了海森堡后,我立刻拨出一个电话下令让阿伯拉把给mn价格上涨百分之十五,反正已经干了,那就干到底吧。 把电话挂掉,我看着玻璃窗里面自己的倒影说:“我的上帝,我可没做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啊,我可没有破坏任何人的利益啊,你不要责怪我。” 没过多长时间,林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的天,小洛,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竟然知道利用自己的资源给自己挣钱。”这是她在电话中的的第一句话,让我猜不透她到底是真的欣赏还是恶意的嘲讽。 我假装没有听出来她的讽刺,笑着说道:“承蒙您的夸奖,但我可没有做一点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啊。” “是么?”林岚冷笑道:“那么我来问你,你无缘无故就让采购部门丢弃掉好几个已经合作多年的老伙伴,这对于公司算不算是损失,是不是会对公司造成不利影响呢?” 我大笑一声,并没有直接面对她的话,从侧面切入:“请问林小姐,现在的奥德是你的公司吗?” 林岚似乎愣了一下,低声道:“不,现在这个公司还在李正堂麾下,不过。” 我不等她说完,随即出口打断她,毫不在意的说:“这不就对了嘛,别说我没损害功底利益,就算我真的损害了,那也是损害了李正堂的利益,要生气也该是他生气找我发狠才对吧,你着什么急啊?” 林岚一下子不说话了,她理屈词穷了,大半天过去之后她才说:“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在这事上辩论了,我只是觉得你一下子就拿走采购部门总订单的百分之十,是不是有点过了,就算你想谋利益,也得收敛着点。” “太激进了吗?”我嘟囔道:“我还打算明年把现在的百分之十提升到百分之二十呢。” “什么!”林岚惊叫一声。 我微微一笑:“那可不是,我这个奥德总裁,只是一个阶段性任务,只在这一阶段出现在这个公司里,坐在你们安排好的特定岗位上。说不定哪天你们就把我给下了,我还能不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点啊。” 我话还没有说完,林岚突然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可不在乎她的愤怒,甚至我隐约间还有一丝期待,很想看看如果我把总订单的百分之二十划分给鲁倩儿公司,李正堂和林岚的表现会是怎样呢? 李正堂也来了电话。 “小子,你一上台就把采购部的百分之十的单子给了自己下面的小公司,把那些和奥德公司合作多年的伙伴给踹到一边,我不相信你没意识到这会严重损害奥德的利益吧?” 我此时更不怕了,索性把腿翘到桌子上去,漫不经心的说:“奥德是谁的公司,不是我的吧?” “嗯?当然是的!你是奥德的总裁。” 我突然说道:“奥德利益受不受损失,关我屁事!” “什么!”李正堂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我丝毫没有一点畏惧,冷若冰霜的说道:“我说,关我屁事!奥德的利益和我有什么关系?奥德不是我的吧?不是!奥德是你的公司,又或者是林岚的公司。但无论它是谁的,总之奥德不是我的,那么他的利益损失与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管你的公司利益受不受损失?我图的什么!” 顿了一下,我把刚才对林岚所说的那一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我这个奥德总裁,只是一个阶段性任务,只在这一阶段出现在这个公司里,坐在你们安排好的特定岗位上。说不定哪天你们就把我给下了,我还能不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点啊。” “行了行了!”李正堂及时刹住车不再说了,砰的把电话给挂掉了。 我心中暗乐,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是第一个拿着公司的俸禄、吃着公司的利益还名目张胆的说我不理亏的员工吧。 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公司总裁敢对公司董事长大声吼叫:“公司的利益关我屁事”这种话吗?没有,我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他们不对付我,那是因为现阶段他们拿我没办法,只能干瞪眼看着我撒泼。 他们能拿我怎么办?撤我的职吗?换成谁来做这个总裁的职位?换成李正堂的人,林岚不同意。换成林岚的人,李正堂不愿意,选来选去还是得选我这个两面派,选择我这个双面间谍。 所以,只要我不是特别过分,他们也就都默认了,不会真正对我做什么行动。 我把手里秘书送上来的一叠文件翻看了一遍,忽然看到一份关于公关部的计划文件,我看了看,公关部的领导人是海珊小姐,我立刻打电话给她。 “是海珊小姐吗?”我说。 “是的,我就是海珊,请问您是哪位?” 我用很郑重严肃的口吻说:“我是殷然。” “啊。总裁先生!”海珊的声音立刻变得特别恭敬。 “海珊小姐。”我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蔼可亲:“我刚刚看到你要召开国际会议的计划,。” “总裁先生,您觉得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似乎很害怕。想想也是,刚才打电话我的语气很不善,她可能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我这个总裁挑出毛病来了,所以才气冲冲的把她喊来训斥一顿的。 “嗯,没有什么,你别担心,我看了看,你定的这个计划很不错,很详细。特别是对于我们公司的贵宾你都格外的优待,让他们切身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我们对他们的重视程度,做的很好。咱们要提供最好的食宿服务,毕竟这次会议是在咱们法国召开的,咱们算是地主,地主就应该有地主的样子。” 我一脸说了半天,把他说的晕晕乎乎,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似乎根本猜不透我在想什么,叫她来又要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列出来的这个第一级别的名单里,似乎少了一些贵宾啊。” 海珊小姐随即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总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遗漏了一些重要客人的名字是吗,对不起,您可否提醒我一下,我马上把这些贵宾的名单添上去。” “啊!”我笑道:“很好,的确如此,有一家公司目前正在和奥德公司全方位展开战略合作关系,虽然只是初始阶段,但将来的合作程度会不断加深,我认为对于这家公司我们有必要用最高规格的待遇进行招待,你觉得呢?” “是!总裁先生说的有道理,那么请问您说的是是哪家公司呢?” “这家公司正在和我们公司建立实质性的合作关系,在将来我们公司的发展上会发挥出无法估量的能量,我们必须严肃对待,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顺理成章 海珊小姐都快要崩溃了,她胆怯的看着我,压低声音再次问道:“总裁先生,您可否告诉我,这家,到底是哪个公司呢?” 我飞快的说出中国鲁倩儿下面的那家公司的名字给她。 “嗯,总裁先生,据我所知,这家公司并不在我们合作过的公司名单列表上,我想问一下这家公司和我们的合作额度是多少?” 我微微沉吟下,昨天阿伯拉说已经给了鲁倩儿发了一个采购订单了,已经是五十万美元了。 于是我爽快的的回答了海珊小姐:“我们合作的额度是五十万美金!” 砰! 海珊小姐那边电话里传了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来的。 十几秒钟之后,海珊小姐甜美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起,她特别谨慎的说:“总裁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这家公司我们的合作每年合作的订单是50万吗?” “不,这家公司和我们合作的总订单额是50万美元。”我的语气很是严肃,郑重其事的对她说。 “上帝啊。”海珊小姐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我们所定义的一级贵宾,指的是那些每年和我们的合作订单额度达到2000万以上的公司,因为我们在这次会议过程中对于每位一级客户的花费已经超过50万元了,所以您所说的这家公司,是不是。”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我笑道:“那么我现在告诉你,要把这家刚刚和我们建立战略合作的公司加入到一级贵宾客户里去。最关键的是,这家公司的要和其他一级名单里的公司一样待遇,参加所有他们参加的行动,不能遗漏。” “好的,总裁先生,我明白了。”海珊小姐遵命的回答,尽管她内心里一万个疑惑不解。 电话挂掉之后,我对自己的这一行动相当满意。 管他妈的什么卑鄙下流还是无耻,老子累死累活这么玩命,甚至被人一次一次的刺杀暗算险些丧命,我还不给自己的公司谋取点利益,那也太不值了。 现在我的那家小公司已经不在缺乏资金,我现在一年的俸禄是200多万美金,我划出100万美金给我那家公司,现在公司的资金已经超过一千万了,这对于一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公司所缺乏的是客户,是关系网,是知名度,是品牌效益。没有知名度的公司是没人愿意和你合作的,也没人敢和你合作的,因为你的实力、你的信誉度别人都不知道,人家怎么放心把巨大的订单额交给你?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满足那一点点小利润了,十几几十万的订单,合作几十个又能多少钱呢,统计一下就知道是投入的多,产出的太少,人太累,而且发展太慢。要想迅速发展壮大,还是得靠大单子,一个单子下来就能保证公司一年内衣食无忧。而获取这种大单子的方式也不能走寻常路径,毕竟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如果热脸贴冷屁股硬往那些大公司身上靠,只能被人家当做要饭的叫花子一样给打发走,必须得动用一些手段。 现在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让鲁倩儿参加法国的展会,到时我会安排她和那些被评定为一级贵宾的大客户们坐在一起,走在一起,行动都在一起,让她认识更多一级贵宾,这些公司能和奥德公司每年的订单额达到2000万美金以上,自然是很有地位的大公司了,多多结识他们,对于我那家公司有百利而无一害。 凭借着鲁倩儿和孙红还有少扬他们才学,肯定是能认识一些大客户的,并且能和这些大客户建立联系,只要能和人家结交上,大家也算是认识了,那么以后双方也算是有了共同语言,以后建立合作关系就,有桥梁才能互通有无,没桥梁谁认识你是谁?这些财大气粗地位崇高的大公司,平日里绝对不是一般人想交往就能交往的上的,就算你舔着脸送上门去恐怕人家也未必会搭理你。不过现在,用我这个办法,则能很巧妙的化解这个问题,到时候让大家! 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也算是仁至义尽,有力出力了。如果到时候他们没有能和一个大级别客户建立上关系,就算是让他们来法国公费旅游一趟吧,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一切的钱都是奥德公司出。我看着自己倒印在玻璃里的脸孔,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奶奶的,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鲁倩儿和少扬还有孙红一起来法国,这三个人是我亲自定下的贵宾,没想到他们来奥德公司第一天,就显示了他们的与众不同。 按照平常的规定,这些贵宾客户来到法国,我们肯定是要派车前往机场去接,把他们送到特定的酒店用餐。但之后就不再进行接送了,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车子来接送。 这些贵宾客户都是本公司的高层领导,他们在里昂当地汽车租赁公司已经订好了汽车。所以,晚上在纳塞尔饭店,我和皮埃尔在门口迎接各位贵宾。 一辆辆的豪华轿车慢慢到来,其中有宝马,有劳斯莱斯,一辆比一辆豪华奢侈,但当我看到有辆破旧的出租车夹在其中的时候,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看着鲁倩儿和少扬还有孙红,这三位我定下来的贵宾从破旧的出租车李走出来时,我还听到少杨嘀嘀咕咕的嘟囔埋怨司机带着他们绕远了,公关部的负责人海珊小姐看着我,一脸苦色,看那样子都快崩溃了。 “该死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连忙走了上去迎接这几位贵宾,我亲眼看到少杨把司机找给他的一些零花钱给放进兜里了,然后装着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找了辆出租车!”抱着他的时候,我在少扬耳朵边上狠狠的骂道。 “废话!我倒想找个豪华轿车开着来,但你知道租一辆轿车得多少钱吗?” 我恍然大悟,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疏忽了一些地方。虽然从中来法国还有离开法国回中的机票,以及在法国的住宿餐饮费用都是由奥德公司承担额,但其余的租车什么的还是要自己花费的,这点钱对于那些大公司不算什么,但对于我这个小公司则不是一笔小收入了。 鲁倩儿叹息了一口气,有点郁闷的说:“你不知道,在这里租一辆车要好几百欧元呢,你打给我的钱都砸进公司了,甚至我还从外面借了不少钱来运作公司,现在哪敢再乱花钱啊,能省就省了。” 我盯着他们几个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然后带着他们走近了酒店大厅。 少扬拉着鲁倩儿,走在我的身旁,他们二人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低低的交谈着。 “殷然啊。”孙红从身后走了上来对我说道:“这个宴会厅,我好像有点印象。哦,我记起来了,在这个宴会厅你被李正堂泼了一杯红酒,呵呵,对吧?” 我心头一动,经她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果真如此。 酒店宴会进行的很成功,当鲁倩儿和少杨这一对金童玉女加入之后,没过多久就成了宴会的中心人物,在我的引荐下,他们认识好几家大公司的领导人,和他们相谈甚欢,看到这幕景象,我心里也很高兴。 孙红则和奥德公司的阿伯拉黑大个谈了很久,双方似乎达成了某些一致的意见,宴会结束的时候,阿伯拉还偷偷的和我说了一句:“殷然先生,看来您所说的这家中国的公司,手下的人都很能干啊。” 我则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找来了海珊小姐,对她说:“这几天你就派个人专门开着我的车接送他们三个人就行了。” 之后的几日,我们前往了法国的图卢兹,参加了这次的国际会展。会展过程中,因为我是奥德公司的总裁职位,让我认识很多世界级的大公司首脑人物,同时,通过我的引荐,鲁倩儿和孙红她们也认识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因为我的那家小公司毕竟实力还不足,规模不够大,知名度也不够高,虽然这些人表面上很客气,但我能够感觉出来他们只是碍于我的面子罢了,其实内心里,他们根本是看不起的那么一家小公司的。但是,也有那么一两家公司,敏锐的察觉到了,似乎我对这家中国的不知名的小公司有着一些奇特的关系,而我也故意把我们公司和这家小公司有合作的事情透露给他们,结果他们这些大公司的人,也终于对鲁倩儿他们刮目相看了。 总的来说,在双方取得联系之后,那些大公司还和他们联系上之后,双方还交换了彼此的明信片。 另外还有一两家公司,虽然没有当时就表现出要合作的意向,但也很友善,看样子是想着以后可能有机会合作,事先联系一下感情。无论如何,只要有了联系方式,以后的合作就了。 回来过年 展会圆满闭幕之后,我安排了奥德公司的采购部门和mn公司的人分别和鲁倩儿他们见了面。带着几分订单和合作的意向书,鲁倩儿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中国。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留下来一些后遗症,比如公关部的负责人,海珊小姐在计算账单的时候总是对我的决定有若有若无的抱怨。 “这家公司至今和我们只有过一次合作,到现在还没带来一点的收益给我们,但这次却为他们花了十五万欧元的招待费用。” 我觉得这个法国女人太唠叨了,听的我有点烦,于是我让他出去了。 我想了一下,随即把电话拿了起来拨出去,打给了皮埃尔。 “皮埃尔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嗯,是这样的,我想在中国建立一个联络处,负责联络我们与合作伙伴的中介,地点嘛,嗯,就设立在中国上海吧。” 我笑得无比奸诈。 皮埃尔苦笑道:“殷先生,您知道,我们在中国的业务并不是很多的,所以,您现在要在中国建立联络处这样的机构,我的建议是没有这个必要,您是不是再仔细考虑考虑”他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道:“您,你不会是为了照顾您那位漂亮的女士那个公司吧?” 我用十分严肃的口气说道:“皮埃尔先生,你应该很清楚,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有着广阔的市场,将来有非常好的发展前景,我对这个国家的未来非常看好,我们公司现在在那设立联络处,负责业务上的往来,绝对是有利的!” 皮埃尔苦笑道:“可是您知道,正堂公司本身就在中国,我们完全可以和正堂公司直接联络,为什么非要额外添加一个联络处呢,这种在中国设立分公司的方式既耗费财力也耗费人力,会不会得不偿失?” 我正色道:“皮埃尔先生,对于你这个观点我很赞不同。”我用一种公正无私的口吻大义凛然的说道:“奥德不是正堂一个人的!奥德公司是属于所有股东的!不归属于正堂一家!所以我们有必要为了奥德努力开拓市场,中国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皮埃尔苦笑:“殷先生,那您和董事会的各位董事以及林小姐说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立刻给您报一下预算。” 我微笑:“谢谢,皮埃尔先生你这段时间中文进步的很快啊,说起来特别流利了。” 随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了李正堂,把我想在中国建立分公司的想法告诉给他。 “殷然!”李正堂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无奈。“你他妈还想怎样,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把奥德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订单划分给自己,我忍了。你把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公司硬要列为贵宾公司,花费一批资金来招待,我也忍了。你他妈还把这个公司的名字印在奥德一批宣传册上,我还是忍了。你现在竟然还要在中国建立一个中国的分公司,你不觉得你已经过头了吗?你是有精神病吗?” 我态度上特别严肃,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道:“董事长先生,我想你应该纠正一个错误的观点,奥德公司并不是一家中国公司,您只是这个公司里一个股东而已,他其实是一家法国公司,在法律上,这也应该是” “去他妈的法律!”李正堂低吼道。 “好吧。”我假装无奈的说:“既然你这么反对我的这个要求,那我只好去求我的未婚妻了。我想对于这么点的小事,林岚肯定会支持我的。” “殷然!你在威胁我!”李正堂沉声道:“你和林岚合作也没用。你应该和我站在同一阵线!” 我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我不和任何人站在同一阵线,我只和自己站在一个阵线。最关键的就是,我看谁能给我的利益最多,我就和谁合作。” 李正堂那头沉默了十秒钟后,低声说:“那好,我现在准许你去成立你那个狗屁的分公司了,我现在。” 我把电话挂掉,立刻起草了一份文件,发给了林岚让她过目。 我并没有直接打林岚的电话,我仅仅在计划上写了一句:李正堂已经同意。 不出我的预料,林岚立刻回复过来了,上面加注了一句话:同意。 然后林岚立刻打给我电话说:“殷然,不要再胡闹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耸了耸肩膀,然后召开公司中层以上会议。 “先生们,女士们,为了扩大市场,扩大公司规模,促进公司再上新台阶,我和董事会已经商定,要进军中国。”我脸上带着微笑,对着所有公司的管理人员宣布。 台下一片目瞪口呆。 一般而言,一个公司的执行总裁如果做事不着调不靠谱,那么会引起大家都来质疑。如果董事会对总裁失去的信任,那么就会由董事会出面罢免总裁的职务,也就是说,解雇。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个顾虑,董事会?呵呵,奥德公司的董事会其实就是林岚和李正堂控制的。 林岚控制了35%,李正堂控制了45%,两人加起来占据了80%的奥德股份。有了他们两人的支持,其他的小股东,在我眼中就都是浮云。 我心中很清楚,我的未来不在这个公司,我的前途不在这里,而是在自己的公司。我在这里只是暂停片刻,落一下脚而已,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就会被一脚踹开,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趁机多捞一点好处,我对不起自己。 当然,当我宣布另一个决定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我的决定是:鉴于中国市场广大,发展空间巨大,为了方便,奥德公司在中国的业务全权由中国分公司代理,奥德只需要做好协调配合工作即可。 这个决定说完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对我嗤之以鼻,把我当成了一个卑鄙无耻,只会用公司的资金为自己牟取私利的家伙。 我则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摇摇晃晃的出了办公室,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一个星期后,我和皮埃尔带着两个助理前往中国。 因为我的计划,皮埃尔将出任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在奥德的所有人中,只有皮埃尔是我的心腹,皮埃尔是对我个人是效忠的。 因此这个重要的,能为我赚到大把金钱的位置,当然只能由他担任,只有他我信得过。 奥德公司和我的小公司开展了正式的合作,双方甚至签署了合作的代理协议以及授权书。参加签子仪式的奥德公司的人员表情异常,无论如何他也想不通,奥德这样的国际大公司,居然和这么小的公司签订了同级别的合作关系盟约。 奥德公司将投资入股,用来扩大我的公司的工厂的规模,按照协议的规定,这些钱不会追到我身上,奥德公司在这个小公司占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用另一句话说,就是说这些钱我根本不用还了,我只需要每一年从我的公司盈利中拿出一部分给奥德就行了。虽然说奥德占据了公司的15%的股权,但15%有什么用?公司还是控制在我的手里,无非就多出来一个下股东而已,我不介意。 我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资金了。 这次公司的三个领导人来到欧洲,还是取得了不小的成果,毕竟他们和其他大公司有了联系方式,下面就可以展开合作了。 但是我的公司规模很小,虽然每年我会每个月从自己的工资里拨出一部分给他肉用作公司的发展,但是明显是杯水车薪。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贷款这一条路,只是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如果找银行贷款,就必须要由风险抵押,我没有那么多的资产用来抵押,贷款贷到的恐怕也有限,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得靠奥德。 不管别人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我都得为自己铺好路,不然以后我离开奥德就什么都没有了。 签订合约之后,奥德公司投资了一二百万美金,随即打到了帐户上,另外还带来十多个人进行技术上的指导。 有了这比资金用来运转,我那家工厂规模上又扩大了不少,增加了两个厂房,添加了三条新的生产线。有我的指示,这些从法国跟过来的技术人员和我现有的技术人员进行交流。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谷厂长去搭理了。 冬天虽然还没离开,但是天气已经渐渐变得暖和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忙碌,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我带着皮埃尔开着车子走在大街上,我们刚刚结束了奥德公司分公司的开业仪式,我立刻带着皮埃尔出去用餐。 “老板,我们这是去哪里?”皮埃尔瞪着眼珠子看着外面的人。“老板,你们中国人人口真的很多啊。” 我笑笑:“快过年了,所有人都在忙着过年,所以看上去人数比较多。但说实话,中国的人口的确很多。” 一双美目 “我们这是去哪里?总裁?是去拜访什么人吗?”汽车渐渐开进了一条比较安静的小马路,皮埃尔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和之前有很大区别。周围没有那种高楼大厦,也没有拥挤的人群。马路两旁的房子再也没有高楼,都是些平平矮矮的小房子。 我把汽车停在一座房子的门口,然后和皮埃尔一起走了进去。有个保安拦住了我们,我小心翼翼的从钱包里掏出一个证件给他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指我身边的皮埃尔:“这位是我的朋友。”保安微笑着放我进去了。 “上帝啊,这是什么地方?”皮埃尔有些不可思议。 我下了车,指着周围的环境给他介绍。 “这是我朋友家。” 当我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刚刚开了房门的母亲猛然间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讶的叫了一声,跑过来就把我搂住了,伸出手就拎住了我的耳朵。 “妈!妈!”我低声求饶:“你别这样,我旁边还有人呢,这是我的下属,别让我丢人啊。” 母亲放开了我,低声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还知道回家啊。一年多了,也不回家看看,也不给我们来个电话,要不是看报纸知道你去国外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带着皮埃尔走进家门,请他坐下,我的母亲热情的倒茶招待他。皮埃尔瞪着蓝色的眼珠手忙脚乱的答谢。看得出来她特别紧张,他是第一次来中国,也是第一次来到中国人的家里,而且还是他上司的家里,有点紧张也很正常。 “皮埃尔啊。”我对他低声笑道:“这次带你来中国,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您请说,要我做什么?” 我笑道:“我知道,西方人都比较在意个人,从来不愿意与别人的家庭生活有什么牵扯。但在中国并不是这样,我们会把自己的亲人托付给我们信任的朋友。皮埃尔啊。”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当你是一个朋友,所以请你帮忙。” “老板。”皮埃尔有些手足无措。 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一向都比较忙,没什么时间回家来看望父母,以后你就在中国这边工作了,如果他们需要什么帮助,麻烦你尽量的帮助他们。其实他们不会有什么需要的,但是我还是拜托你一下多多照料下,那样我才放心。” 皮埃尔立刻松了口气:“这个当然没问题,我把公司的电话留下,他们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直接打我电话就行,我会主动帮助的。” 下午的时候,爸爸也从外面回来了,见到我,爸爸特别高兴。皮埃尔这个洋人,从来没喝过中国的白酒,看着眼前一桌子中国菜,他基本上已经晕了。手里的筷子基本不怎么用,喝多了之后,竟然直接下手开始抓了。我的父母因为我的回家非常的高兴,也就没有在意皮埃尔的失礼。 最好笑的就是,每上来一道菜,皮埃尔都要问清楚菜的原材料是什么。 中国的菜肴千奇百怪,而我妈妈因为很高兴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于是上街买了很多菜回来。结果我给皮埃尔翻译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翻译了。 比如上来一道“蚂蚁上树”,主料其实就是粉丝,可让我怎么翻译给他呢,只好告诉他这是一种类似面条的东西。接着又上来一道“脆皮乳鸽”,但我突然意识到,外国人是不吃鸽子的,在他们的意识里,鸽子是和平的象征,憋到最后我也只能说:“这些是小鸡做的。” 上来一道“红烧猪大肠”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晕晕乎乎得了,一不小心把这道菜真实的主料告诉了皮埃尔,结果这个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家伙,居然立刻一张脸刷白,然后跑到卫生间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喝到最后,这个老外已经被我爸爸给彻底影响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父亲和皮埃尔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然后两个家伙居然开始玩划拳了,我爸爸居然硬是靠着手势的交流,教会了皮埃尔玩儿“六六,九九。”我想,假如我父亲会说英语的话,他肯定是要把那些套语“一只小蜜蜂”啊、“人在江湖飘,难免不挨刀”这些全传授给他的。 一瓶浓度很高的的五粮液,没有剩下一点,全部喝完了之后,我父亲又拿出来一瓶茅台酒。 皮埃尔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这个酒我知道!我有听别人说,这是中国最好的酒!” 就在问我担心这两人可能会喝趴在这里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母亲过去接电话,说了几句话后,把电话放下,回头说:“是门卫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我就让他们进来了。” 我没在意,以为是爸妈的朋友。 片刻之后,门铃响了,妈妈连忙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站在门外。翘起的琼鼻和红嫩的嘴巴,都显示出她的妩媚和动人,但是尤其让我印象深刻的,却是她的那。她有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带着一种朦朦胧胧的诱惑。 妈妈刹那间愣住了。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个漂亮的女孩。 而我则是被吓呆了,我看着门口的这个女人,我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您是小洛的妈妈么?”她笑着问道。 “嗯,我是的,你是。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你和小洛在一起的,你是。” 女孩儿亲热的拉着她的手,特别甜美的笑道:“我是林岚,是小洛的未婚妻。”她注意到我在屋子里张大嘴瞪大眼的样子,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然后对着我妈甜甜的喊了一句什么。 听到她的这一声呼喊,我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因为我清楚的听到,她喊的是:“妈!” “天啊,你,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我坐在地上呐呐的问道。 皮埃尔也傻了,手里夹着的一只鸡翅膀也掉落在地上,他还恍若未觉,他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门口一脸笑意的林岚,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吐沫,然后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道:“董事长。” 林岚拉着妈妈的手走进来,先把我扶起来,帮我把身上的尘土给拍打干净,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亲爱的,你看看你,我已不跟在你身边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了,怎么还坐地上去了,是喝醉了吗?你的眼睛瞪着这么大干什么?还有脸怎么这么红?你的头好烫啊。嗯?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这个可恨的女人竟然还似模似样的用手量了一下我头上的温度。 随即,林岚转头拉住我母亲的手,亲热的说:“妈,我来得着急了,提前也没有告诉您,只不过我很想见他,所以急匆匆就赶回来了。您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小洛的未婚妻,我叫林岚。”我妈看着林岚笑面如花的样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一个劲的只会说:“没事没事。”好像妈妈除了这两个字,已经说不出来别的了。 我妈拉着林岚的手,特别亲热的说话。林岚又正式的向我父亲问好,介绍了自己,我父亲虽然已经喝太多了,但还是比较清醒,在林岚的花言巧语之下,又喝了几杯酒后,我父亲已经把林岚当成自己家的人了。 我在边睁大眼睛看着林岚亲热的哄骗着我的父母,大脑还出于缺氧的空白状态。半天后,终于我大喊一声:“你怎么找到我家来的?” 林岚看了我一眼,她的脸上装出那种委屈的表情,一副特别委屈的模样说:“亲爱的,难道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呢?” 我还想再说点啥,忽然感觉脑袋上被我妈用汤勺敲了一下,随即我妈拧着我的耳朵说:“你干嘛啊,对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粗鲁?” 林岚立刻过来,温柔的拉来我母亲的手,然后抚摸着我的耳朵,特别温柔的说道:“妈,您别生气啊,没事的。” 看着林岚一口一个“妈”叫得这么亲热。我恨不得立刻掐住她的脖子。此时皮埃尔已经酒醒了一半了,脸色也好看了。他眼珠滴了咕噜乱转,随后对我说:“殷先生,董事长,那个,我先走了。” 林岚随意嗯了一声,皮埃尔立刻站起来对我打了招呼后,匆匆就跑掉了,看那样子好像生怕慢了一点,后面就有人要踩了他的尾巴似的。 我的父母被林岚哄的特别高兴,林岚一口一个“妈”,一口一个“爸”,我的父母已经被她喊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发现林岚这个人实在太会装了,尤其这种讨人喜欢的角色,装的真是炉火纯青。 吃了中餐后,林岚还帮妈妈削了一个苹果,又给我爸爸端了一杯茶。 我郁闷到极点了,从兜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谁想到林岚竟然一下子嘴巴上的香烟拿了下来,在烟灰缸里给掐灭了。然后林岚一脸关心表情看着我,柔声说:“亲爱的,不要吸烟好不好?我最怕闻香烟的味道了。” 我差点快被她这句话给噎死了。 若无其事 你会怕烟味,你别我还能吸,我记得特别清楚,上次在法国的时候,她曾经清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烟圈,按说准儿媳第一次登临家门,做爸妈的是需要问问女孩的家庭情况的,但显然现在我爸妈已经不需要问了,当初我和林岚订婚的时候,报纸上已经把林岚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都列出来了。至于她的家庭。一个有钱的,有地位的大家族。 当然,我的母亲还是委婉的表达了一点点的不满。因为我和林岚订婚的时候竟然没有告诉他们两人,不过这一点点的不满也只是发泄在了我身上。对于这个又漂亮,又可爱,又乖巧的“儿媳妇”,他们可没有一点不满意。 对于这点我郁闷到了极点。我和林岚的订婚本来就是假的,是一个计谋,难道我要把父母接过去参加吗?林岚则笑得非常之甜,还透露出几分小得意,我的父母非常高兴,他们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在他们看来,我这么一个混小子算是得到上天垂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有教养的聪明的富家小姐居然会看上我。我冷面看着林岚和我爸妈说说笑笑,一身不吭闷闷的喝茶。这个女人,居然连烟都不让我抽,快气死我了! 约莫下午三点的时候,林岚的手机响了。她先很乖巧的和我爸爸妈妈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拿起电话接听。 “哦,你们那边已经好了么?进行如何?一切正常么?哦,那就好,嗯,那就行了。嗯,我现在就在这儿,地址就是我告诉你们的那个。”说到这里,林岚看了我一眼:“你们过来吧。” 我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内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莫命的恐惧感。 林岚收起了手机,看着我妈妈甜甜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的朋友,也是小洛的朋友。妈,他们把事情处理完,我让他们直接到这里来了,您看行么?” 这一句句“妈”喊出来,我妈妈哪还能说出半个“不”字啊? 我爸爸显然已经喝醉了,过了一会儿回房间去睡了。趁着我妈妈去厨房的时候,我一把抓住林岚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声音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岚低声笑道:“我怎么不能来啦?我是来探望我丈夫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啊。” 我从上往下看着,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她,冷冷笑了一声,然后故意用一种特别傲慢语气说道:“是么?林董事长,看来你工作不忙啊,每天闲的时间很多,不像我们这些人,一年下来连回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可是我认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很忙,在美国忙着巩固你的地位啊,怎么跑来我家搞这种恶作剧,毫无意义的啊,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林岚脸上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低声道:“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找你的,管强展开了迅猛的报复,不过我非常安全,我有很多人的保护,但是你没有。我很担心你的安全,生怕你会遭到他的毒手,所以就赶过来了!” 我心里一沉,脸色一变:“难道他会动用这种手段?” 林岚摇头:“我无法肯定,不过他的公司里有我的人,我得到消息说他最近认识了一批人,这批人不是做正当生意的,所以我很担心。” 我忽然心头一动:“上次有人追杀我,难道也是他派来的?” 林岚似乎愣了一下,低声道:“我感觉不像,那件事情至今还没有线索。”她顿了一下对我说:“不过无论如何,你现在得小心一点,管强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们。不过他现在想对付我没那么容易,所以肯定会把矛头指向你。”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林岚叹息道:“其实这些麻烦都是我给你带来的,心里其实感觉很对不起你。” 我皱眉:“那你给我拨个电话不就行了,或者派丹尼尔带几个人过来保护我不就可以了吗,没必要直接跑来找我啊。” 林岚看了看我,脸上一红,低声说了一句:“笨蛋!”这声责备如怨如诉,让我心中不由的一荡。 我脸上忍不住露出柔和的表情,低声道:“林岚,你。我。” 林岚脸一红,打断了我的话:“别你你我我的了,我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别管!” 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我们两人扭头看去,只见母亲站在厨房的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水果盘,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和林岚。 我这才发现,我和林岚此时的姿势的确不雅观,我握着她的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林岚则仰躺在沙发上,这个姿势让外人看去的确有点想入非非。 我母亲立刻走过来把手里的果盘放下来,笑道:“你们先聊会儿吧,我上街去买菜去。岚岚,晚上在这里用餐吗?” 我刚想说:“不行!” 但是林岚比我快,她抢着大声说道:“好啊,那妈妈你晚上得教我怎么做菜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林岚,我妈妈已经不理会我们了,拒绝了林岚陪着她一起上架购物的建议,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人还在待在家里把好好聊聊吧,哎,年轻人就是难舍难分,” 我愣愣的看着我妈出门,心里才回味过来我妈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岚,算我求你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我有气无力的说。 林岚不回答我,低声说了一句:“殷然,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有个幸福的家庭呢?” “嗯?”我心里一动。 林岚忽然叹了口气,身子慢慢凑到我的跟前,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模样看着很落寞。 “小洛,其实我心底里很羡慕你,你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很幸福。你有爸爸,有妈妈,可以围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让我这个局外人也感觉心里暖暖的。可我呢,我没有。”林岚在我耳朵边上呢喃。 我皱眉:“难道这种日子,以前你没有过过吗?你没有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吃过饭吗?” 林岚眼睛里露出一种悲哀:“也有过这种场景,不过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和你们一点也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们每次坐在一起吃饭,就像在一个董事会一样。管强就好像一个毒蛇一样时死死看着我,而我呢,我就得在心里仔仔细细的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话,用来对付我的父亲。” 我心里一阵黯然,我忽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林岚,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你愿意的话,能不能把你和你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和我讲一讲?” “不!”林岚俏脸一寒,立刻站起身子,坚定的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谁都不会告诉。” 我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林岚,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呢,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 林岚似乎怔了怔,想了一下,还是摇头道:“小洛,你不要再问了,这事情关系到我的妈妈,我不想再提了。”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看着林岚的朦胧的眼神,听着林岚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脸上的红色让我脑袋轰然作响,我内心中忽然产生出一股冲动。 林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微微闭上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的头一点一点的凑了过去,对着她那红润的双唇,就想贴上去。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接听,是门卫打来的,有人来我家。 我们这里的大院是晓东安排的,里面的人都有点身份,因此不可靠的人,门卫是不敢私自放进来的。林岚听到了我和门卫的对话,笑道:“原来是他们,呵呵,算算时间的确到了。” 我对门卫说道:“他们是我们家的客人,让他们进来吧。” 我放下电话,心里还在砰砰乱跳,我不敢直看林岚的脸,随口问了林岚一句:“什么人?是丹尼尔他们么?你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带几个人,你也太大意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一时间,我和林岚都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闷坐着喝茶。 一会儿功夫,门铃响了,不等我站起来,林岚就自己先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门开后,看着门外的两个人,我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只见莎织和丹丹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莎织还向我投来几束无比温柔的目光,丹丹则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看着怀里的孩子?看她一脸怜爱的模样,似乎孩子是她的一样。 我嘴巴张的大大的,愣愣的看着他们。 管他呢,管也管不了了,无论怎样我也没招了,顺其自然吧? 房间里面一瞬间的温度下降了十几度,冰冷彻寒,我偷偷瞄了瞄这三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她们每一个都面带微笑的样子。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哀求的口吻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到底想干嘛啊,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只能如此 林岚嘻嘻一笑:“还能是哪一出,丑媳妇免不了要见公婆的,我们就一起来了啊。” 老天作证!我真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活活掐死,太可恨了! 我干脆不理她,转脸色不太好看,抬头说道:“没什么的,无非就是一场比赛罢了。” “比赛?” 丹丹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我。 林岚低声笑道:“小洛,还不明白么?她们两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谈过了,这两女人都不想放弃你,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到底哪里好,让这么多美女为你痴狂!” 我狠狠看着她:“你闭嘴,这都是你相处来的招吧!” 莎织忽然笑道:“小洛,我们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和你在一起。” 我转头看了看丹丹:“果真如此吗?” 丹丹看了看我,脸上表情黯然:“当然了,既然认定是自己的,那就得努力去争取。” 我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这两个女人为了我争斗不已,我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难过。 我转身对林岚低声道:“好吧,她们两人有这个理由了,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何而来的!” 林岚故意瞪着眼睛说:“天啊,咱们中国人娶老婆不都得带回家看看嘛,既然如此,我当然就得来啦。” 我有气无力道:“父母看看?林岚!你不会想让我爸爸妈妈同时看看好几个儿媳妇吧?” 林岚耸耸肩膀:“有何不可?” 我低声骂道:“该死的!”然后一下子抓住林岚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没人看到的地方:“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岚毫不避讳的看着我:“杨洛,因为你自己一直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所以我只能帮你一把了!我的天,等你自己作出决定,恐怕小莎织都要嫁人了!你自己想想,难道不是这样么?” 我有点生气:“ok!就算。可是这也不关你什么事啊!丹丹是我的女朋友,莎织和我还有了孩子,但是你干嘛非要往里面掺和!我求你放过我,算我求你了好吧!”我瞪着眼睛看着林岚,目光红红的,像是要吃肉的一匹狼,看哪都不像是在求她? 林岚浅浅一笑:“小洛,你搞错了吧,丹丹是你的女朋友,莎织和你有了孩子,但是我也是你的人啊,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咱们两个订婚了,所有人都知道啊。” “可是那是假的!是我们定的计策。”我挥舞着拳头。 林岚眼皮都不眨一下:“那你说咋办,是不是要给全世界的人做个声明,声明我们两个的订婚是假的,是计策?那么我敢保证,你明天就会被max踢出去,后天就会从奥德消失。” 我立刻就泄气了。 林岚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说:“亲爱的,你别这个样子,你要知道,我是在帮你呢。如果没有我的帮助,真不敢想象你还会在爱情马拉松上跑多久,走多少冤枉路,还不如我给你推送一把,祝你一臂之力。” “帮我个屁!”情急之下我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 “你看看!”林岚笑道:“你有急躁了,你这个小笨蛋啊,如果不是我的帮助,你觉得这两个女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相处的这么好,这么融洽吗?你应该感激我的。” 我语塞。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客厅里面。 自从我把林岚拉进了厨房,这两个女人的目光就一直往我这边瞄,好像很好奇我和林岚在说什么话要背着她们。我刚刚看过去,正好和她们两人的目光对视。 “告诉你吧。”林岚靠在我身前低声说:“有些东西就算在你身边,归根结底还不是属于你,你还是要主动争取的,不然。” 我不由得说道:“就算她们两个相处的特别融洽,我又能如何呢,总不能两个女人一起要把?”我立刻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了,马上住了嘴。 林岚看着我似笑非笑:“看看,看看,你一激动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我没好气道:“所以啊,这根本就行不通,是不可能的。” 林岚没有直接回答我:“可能不可能,谁知道呢?” 我不再说话,但是心里却涌出了无数念头。 我心里暗想,要不两个女人全都要了算了,反正这两个女人哪一个我都不能放弃,大不了两个全拿下算了。但我心里一直在打鼓,这种做法真的可取吗? 这段时间,我脑海中挣扎不已,我感觉这像是在做梦,根本。这两个女人会愿意? 不过现在,看着莎织和丹丹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奇怪,在林岚的挑拨下,这早已被我掐断的想法又重新浮上心头。 林岚看着我,含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想通了?” 我摇摇头,低声道:“你真是巧舌如簧。” “哼!”林岚冷笑道:“是你自己本身就有这种想法,怪不得我。” 说完后,林岚不再理会我,走了回去。三个女人坐在了一排,竟然有说有笑其乐隆隆。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每个人都话里有话,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我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受无比。但我一个都不能得罪,一个都不敢得罪,只能嗯嗯啊啊的的答应着。 我暗自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不来一个地震啊,把这一大群人全给拍在下面,就世界就安静了。 时间过得特别快,没过一会,家里大门开了,我母亲走了进来,看见房间里多了两漂亮女孩,先是愣了愣――毕竟她活了这么大岁数,母亲立刻从我们几人的表情上察觉到了异样,。但是她还是笑道:“莎织?” 林岚立刻站了起来,走到我母亲身旁,大大方方的挽着我妈的胳膊,甜蜜的喊道:“妈,这些都是小洛。的朋友呢。”随即林岚对我招招手:“小洛,你自己给妈妈说吧!不许撒谎。” 我差点就吐血了。不撒谎,难道我说真的? 但我能撒谎吗?如果跟我妈妈说丹丹或者莎织是什么普通朋友之类的,丹丹和莎织肯定就会特别难过。毕竟当着母亲的面,连林岚这个“外人”都被我“承认”了,但却不敢承认她们,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而且我也说不出口,!更何况,就算我能哄的莎织和丹丹不伤心,别忘了还有一个林岚呢。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丝毫不怀疑,假如我敢对我妈说假话,她会肯定会马上揭穿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尽量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挤出一丝微笑。 “妈!”我特别尴尬的说:“这两个也是我的。嗯,她们都是我的。”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丹丹说:“这个是我的女朋友,一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又指了指莎织:“这个是莎织,你之前就认识的,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我却能够看见我妈脸上的表情随着我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我说完的时候,她忽然挥手,随即我的脸一阵疼痛。 一个耳光狠狠的就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一下就把我打懵了。 “你在干嘛!”我妈竖眉瞪眼冲我吼道。 我跌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垂头丧气,旁边是我的爸妈还有三个女人。 我老老实实地把我的风流经历给爸爸妈妈说了一遍,他们则耐心的听着,只是越听他们的脸色就越难看,我则一边说一边低着头,用手抚摸着脸上火辣辣的五个手指印。 “可恨的女人!”我狠狠瞪着林岚,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幅境地,我心中暗想:“她肯定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她是故意的!” 我狠狠瞪着林岚,看到丹丹正在偷偷的看着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和关切――“嗯,还是丹丹对我好啊。”,我心中一热,不经意间又看了莎织一眼,发现她也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 两个女人都很好,起码她们是对我关怀的――就是林岚,她一脸得意的笑容,站在我妈妈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讨好似的安慰着,我爸爸则是怒其不争的说:“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啊。” 我什么都不管了,本来我还藏着掖着,现在都这样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妈把孩子从丹丹的怀里抱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呢?”妈妈看了看丹丹莎织和林岚三个女人,一脸为难的神色:“你们三个,打算怎么办?在这件事上,我们家杨洛对不起你们,你们看。” 丹丹和莎织立刻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唯有林岚出声道:“嗯,妈。”她刚说了这一句话我就快疯了,奶奶的,你还喊妈。 林岚干脆的说了一句:“我们也没打算怎么样,到底怎么办,还是得看小洛怎么想的。”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皮球就踢给了我。 大家都盯着我看,都在等我的回答,我叹了口气,严肃道:“妈,爸!怎么样了,我也没有想好。”看着我父母脸上露出了怒色,我连忙继续说道:“丹丹我是不会离开她的。我爱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是不会分开的。”听了这话,丹丹眼睛里立刻流出了眼泪。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莎织,继续道:“至于莎织,我也不会放弃,我也很爱她,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孩子。”莎织忽然低声道:“小洛,我不会用孩子为把你套牢,如果你不爱我,我会离开你的。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微笑低声道:“莎织,你不要乱想,我很爱你。”我们两相视一笑,随即我又看了看林岚。林岚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淡淡的看着我。我心里忍不住咒骂:可恨的女人!但是我嘴里还是不敢说出来。无论如何我现在还是在她手下。我心里叹息,只能苦笑道:“林岚,我现在也。也不能离开她。” 我爸爸眉头一皱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我摊开双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你们要是再这么逼我,我就只能跳楼了。” 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无耻,但我也没办法,。 我父亲脸一沉,就要说什么,我妈妈毕竟是女性,看着莎织丹丹林岚她们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和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抢先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算了算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纯洁关系 这个时候,林岚的作用终于体现出来了。在这种时候,丹丹和莎织是绝对不敢参与言论的,莎织的脾气性格本来是有的,但自从有了小孩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而且她感觉自己是外人,不好参与。林岚可不管这些,她是我父母最早心里定下的儿媳妇了,而且她一口一个妈,一口一个爸,早就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在这种时候,只有她才敢发表言论。 她笑道:“好了,妈。”我清楚的看见,她每喊一声“妈”,丹丹和莎织脸色都不太好看,甚至在这种情景下,脸我母亲也有点不自然,她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子呢,不知道到底该让哪个喊自己妈妈。 各人在想各人的心思,林岚却继续道:“既然现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解决,那就等等吧,咱们赶紧吃饭。对了妈,你不是要教我做菜吗?” 我目瞪口呆看着林岚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我妈去忙活,十足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妈把孩子交给了我,丹丹和莎织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也站了起来,跑进了厨房里面帮忙。 我父亲阴沉着脸,看着我不说话。我更加不敢说话了。 “孩子给我看看。”我正在胡思乱想,爸爸忽然说道。 我赶紧恭恭敬敬把孩子抱了过去。 “笨蛋!哪有你这么抱孩子的!”爸爸骂了一句,赶忙从我手里接过小莎织。我忍不住嘀咕一句:“我不会抱,你会抱么?”老头子眼珠子一瞪:“老子不会抱?老子要不会抱,你怎么长大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尤其怪异。 本来我妈妈很高兴,好长时间不见我了,今天我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美丽的儿媳妇回来了。这本来是好事情,可是没想到一下午过来,陆陆续续来了三个儿媳妇,这真让她难以接受。 大家都没有了兴致,急急忙忙吃了饭,林岚就拉着丹丹和莎织要告辞了。我傻乎乎的就站起来要和她们一起走。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走到门口后,我母亲特意嘱咐我说:“你去送她们回去,待会晚上你给我回来住!” “嗯?为什么?”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母亲狠狠瞪了我一眼:“她们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你打算晚上和谁住在一起?真够笨的!”我瞬间明白了妈妈的心意,感激的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我妈妈抱着小莎织亲了半天,看来妈妈对这个可爱的小孙女特别喜欢。 丹尼尔和另一个保镖果然在外面车里等着,两辆豪华轿车停在院子里。看的出来,虽然等了一下午,但是丹尼尔依旧一脸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车子开到了希尔顿酒店,我陪着三个女人上楼,我们四个人走在走廊中,她们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莎织脸上淡淡笑了笑,看了丹丹和林岚一眼。我心里有点紧张,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付再看其他两个女人,都是一脸的哀怨,单独论这点,她可是一点不比林岚差的,她脸上又露出一幅奸诈的笑容,我知道,她肯定又要做什么让我不爽的事了。 果然,莎织忽然凑过来,在其她两个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小洛,晚安。”然后她轻飘飘的进了房间,门被关上,我立刻意识到坏了,但为时已晚。 当我回过头,就看见丹丹阴沉着脸,盯着我看着,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怨之意。我心里忍不住一疼。要知道,其实单论感情的话,我是最爱丹丹的。 我刚想说什么,忽然见丹丹咬了咬牙,走到我身边,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有点羞涩的说了一句:“我去睡了。”然后她打开了另外一扇门,走了进去,关门之前,她还示威似的的看了林岚一眼。 林岚满脸古怪的表情,看着发生的一切,两个女人依次关上了门,她才故意大惊小怪:“天啊!亲爱的,你看看!这可就看出来了吧!如果不是我,她们敢这么对你吗?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啊!” 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迷糊中清醒过来。林岚已经带着妩媚的笑容向我凑了过来,我心头一跳,连忙身子往旁边躲开。 我听着她魅惑的声音说:“嗯,左半边脸被人亲了,右半边脸也被人亲了,我该亲哪呢?哎呀,真是让我为难啊,咦,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女人的幽香传到了我的鼻孔中,片刻之后两片香喷喷的温润嘴唇贴在了我的唇上,我一下子就懵了,只是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所特有的香味。 还没等我扭过头,那个温软甜蜜的嘴唇已经离开了我。林岚脸上带着红晕,很猥琐的笑道:“这下就公平了。”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反应过来,她进了另一个房间。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空空的走廊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先是摸了摸刚才莎织亲过的半边,又摸了摸丹丹亲过的半边脸,最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时间心头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的父亲很传统,老一辈思想很浓重,他认为,男人应该负责,无论如何,莎织和我有了孩子,那么我就应该要莎织。可是我的母亲的意思比较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她是喜欢林岚,对于这个漂亮又会说话的富家女,她很喜欢。但是后来我母亲开始对丹丹另眼相看,因为在厨房里的时候,其他两个女孩都显得笨手笨脚,只有丹丹如鱼得水,打理的井井有条。用我母亲的话说,这样的女孩好,出的厅堂,下得厨房。 对于父母的这些轰炸,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们一开口说话,我立刻一句话不说,一连持续了两天下来我实在抗不住了。等上海分公司的事情办妥了,我赶忙逃了,和丹丹林岚莎织她们跑去了靖边,这两天每天三个女人都上门,我明白她们的心思,都想从我父母这找突破口,都走起了父母路线。我是受不了每天三个女人的轮番轰炸以及父亲母亲的唠唠叨叨了。 林岚她们统统住到了之前我买到的那个房子里,而丹丹的母亲回老家了,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呢,白天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则回自己家住。 我还感觉很窝囊呢,明明三个女人都是我的,我却不能拥有,一个个都走了,我反而成一个人了,想想就难受得慌。而且我不敢对任何一个女人表现出稍微多了一点的亲密,生怕另外两个会不高兴。而且她们几个都刻意距离我远了一些,不想当着其他两人和我表现得太亲密。当然,林岚还是看上去有点大大咧咧,还常常让我感觉她想和我干点什么,但这也是戏耍的成分多了一点。 安信和少扬他们,对我一下带回来三个女人,一个劲的赞扬我能干,真能干,等看到我连女儿都有了,再也掩饰不住他们对我的敬仰之情了。鲁倩儿和安信的老婆则对我有点不满意。她们和丹丹关系不错,尤其是安信老婆,本来就是丹丹的好友,看见我之后直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陈世美。随即安信老婆干脆就警告他不许和我做朋友,说:“别让这个没良心的把你带坏了!” 倩儿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诧异,但是毕竟她是我下面的小员工,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分的表情。我则拉着少扬安信就好像拉着亲人一样,“小洛,你给我们说心里话,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晚上我们几人喝了一会酒后,少扬问我。 “我不知道啊。”我还是那句话。 “你算了吧!”安信先不干了,指着我笑骂道:“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别撒谎了。痛快点,你是不是想着什么都拿下来,三个女人全要啊?” 两个家伙不怀好意看着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我,样子十分古怪。 我一咬牙:“废话,我就是想一块儿都要,但这个能实现吗?” 少扬笑道:“并不是没可能,丹丹和那个莎织似乎问题不大了,她们两人这两天跟着大家一起得时候,看上去很和睦。可是我就奇怪了,那个林岚唱的是哪一出啊?你们两个怎么又跑到一块去了?” 我苦笑道:“什么勾搭不勾搭的,怎么说话呢!”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也觉得挺奇怪,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和林岚之间也变成这种暧昧的关系了。本来仅仅是同伙,结果怎么就弄着弄着就弄出火花来了。 “其实,我和她挺清白的,真的!郭小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纯洁的男女关系!” “哈哈!”少扬指着我大笑:“靠,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 我摇头:“你们不明白的,不明白的。” 少扬笑道:“其实事情明摆着,这三个人和你,你们都互相喜欢,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齐人之福 我冷冷道:“你懂什么啊,她们都不是普通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呢,这样的女孩,搁谁家里,都是宝贝!就算我想那。那什么,她们能愿意吗?” 安信嘻嘻笑道:“对!还有啊,你们难道不懂法律吗!不能违反国家婚姻法啊!重婚可是违法的!你想好怎么分配这几个女人的角色了吗?” 安信明显喝多了,根本就是在调侃我。我气得一脚就把他从凳子上踹下去了。 少扬冷冷看着我,忽然冷不丁丢过来一句:“那你不结婚不就好了?结婚有个屁用,无非就是一张证明而已?有结婚证明不一样能离婚么?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你要结婚证有什么用处?将来孩子报户口?孩子不是黑户?社会各种医疗保险养老保险?以你现在的实力,不需要这个了吧?” 我一下愣住了,隐隐约约中,我似乎觉得少扬说的对,但又不全对。他的这番话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总觉得有些不对,但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我又说不上来。 “好吧,就算你说对。”我想了一会儿:“我们不领结婚证一样能在一起。可是,别人怎么看?在别人眼里,这也太不好看了吧??” 少扬直愣愣的看着我,几秒钟后,他忽然哈哈大笑,然后一边笑一边指着我大声道:“小洛,你就是个大傻瓜啊!”不等我说话,少扬继续说道:“现在这个社会,那些有钱人,谁不是一个人有几个女人?家里一个老婆,外面还有二奶,三奶,四奶。什么的。情人都是不定时换着玩的,隔三岔五的还跑到酒吧里泡个mm玩儿个一夜情什么的,这个太正常了。” “可是。”我脑子一下乱了:“可我不是他们啊,不能这么比啊” “的确不同!”少扬摇头道:“不过你想一下,那种纯粹的生理交易,都那么下流无耻了,人家都能在一起。你们这种真心相爱的,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嘛??” 我立刻语塞,无话可说了。 是啊,表面上我一个男人带着三个女人,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如今的那些有钱男人,哪个不是家里外面全都吃,一个不放过?很多男人身边,别说三个女人了,七个八个女人都是有的。那种金钱买来的女人和爱情都能在一起,而我是和丹丹莎织真心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少扬看着我脸上思索的表情,又笑了笑:“不过这话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可就有很多问题了。毕竟丹丹啊,莎织啊,林岚这种女孩和那些做小三二奶的人不一样。那种人可以位了钱而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灵魂。丹丹她们可不会。对她们这种女孩来说,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事实上就是出卖自己的尊严。她们愿意吗?” 不等我说话,少扬又继续说道:“我们再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三个女孩儿都愿意和你好,可是你想想啊,丹丹是什么人?你在人家妈妈面前口口声声说好好好待人家,那么就是这么待人家的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就算丹丹愿意,她妈妈愿意吗?再说了,莎织又是什么人?李正堂那种人,能答应自己的妹妹给别人当情人么?林岚?你就更别想了,林岚现在的身份,在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和李正堂是一个级别的,这样的女人,呵呵。” 我怒视着他说:“你他妈到底是想对我说什么呢?一会儿告诉我,并不是没有可能性,给我鼓励,又给我开到了半天,讲了半天的大道理。我这刚刚有点希望不再那么灰心了,一转脸又给我泼冷水。你到底是哪头的?” 少扬笑了笑,一点也不着急,给我倒了一杯酒。我看了看面前的酒杯,端起来喝光了。 “我是中立的立场!”少扬笑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好好分析清楚,权衡好利弊,你这事虽然表面上看着很麻烦,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把它理顺了,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三个女人,你得想出不同的办法来针对性的解决,而不是一把抓,统一用一个方法对待。她们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你要一个个的解决,因地制宜。只要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呵呵,小洛啊,你心里想的那个想法,也并非不可能。”少扬笑得特别阴险。 “你真是厉害!”我叹息:“那就拜托你给我详细的讲解一下该怎么做吧!” 少扬笑着踹了我一脚,随即正色道:“首先要解决的是丹丹的问题,她是你最早的女友,后来你和别的女人好,其实她受伤最重了,相对她来说,莎织也好,林岚也好,都是后来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心里会对莎织她们保持着一种敌意,在她心里,也许会认识是那两个女人把你给夺走了。” 我不说一句话,静静的听着少扬给我分析。这个时候,他重新变成了了那个美女杀手风流浪子大帅哥,而不是在倩儿面前傻乎乎的爱情白痴。 “小洛你听好了。丹丹是最可怜的。她和莎织还有林岚不同,丹丹她其实是一个普通女孩,她不像其他两个女孩一样有很好的背景,她其实就和正常的女孩儿一样,只要一份真真正正的爱情,一份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爱情,有个能够呵护自己一个人的男人,还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庭。本来她认为这些你是能够给与的,而且她为你付出了也是太多了。”少扬说话的声音渐渐放低了。 我心里一疼,想起丹丹在我面前一声不吭低头垂累的模样。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我很对不起她。 少扬随即飞快的继续说道:“所以丹丹心里会把莎织她们当成敌人,会有仇视的感觉存在,首先必须的就是打消丹丹对莎织她们的敌意和反感。”少扬随即笑道:“当然了,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之前好了很多。好在有一点,你小子走运啊!丹丹特别在乎你,如果换了一般的女孩,恐怕已经离开了。丹丹舍不得离开你啊,她太爱你!所以她宁可自己受委屈,承受伤痛,也不肯离开你。所以,小洛,我警告你。” “什么?” 少扬叹了口气,随即他用一种肃穆的语气对我说:“这件事情里面,丹丹是最可怜的一个,无论以后怎么样,不许辜负她!否则的话,你一辈子都对不起自己的良,更对不起她!” 我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最在乎的,也是丹丹。” 少扬苦笑道:“我现在也很矛盾啊,我现在给你出这么多点子,心里都觉得实在对不起丹丹,但是你们几个这么下去,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几个人都受伤害?我也不知道我下面给你出的主意到底是不是正确,我对不起丹丹啊。” 我也苦笑,没有说话。 少扬把手一摆,好像要把脑子里的疑虑挥去一样,随即继续说道:“丹丹的弱点有两个,第一是她太在乎了,所以她为了和你在一起,宁可手上忍受疼痛,也会退步让一些事情。另外一点么。就是丹丹心软。”少扬看着我低声道:“丹丹很慈善,心肠很软,看见别人难受别人的痛苦,她就忍不住生出同情心了。在恰如其分的时候,你可以试试看苦肉计!你和可以利用孩子博取丹丹同情心,这个应该很很有效。” 说到这里,少扬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低声骂道:“靠,我可真够卑鄙的!” 我拉住少扬的手,苦笑一声道:“不,少扬,卑鄙的人不是你,是我啊。” 第二天,几个女人就把我撇开了,林岚好像故意想把大家的关系拉的更近一点,让丹丹和莎织带着她到处游逛,附近的的几个着名景点都去转了。几个女人虽然在我面前的时候都很拘束,有点放不开,不过我买通了开车的司机,从司机嘴里我得到消息说她们几个在外面玩儿的时候,倒是挺开心的,互相之间也很融洽,莎织和林岚是性格使然,两人更是格外的亲密。一开始丹丹还有点不适应,但是在林岚的曲意讨好下,渐渐的也和另外两个嬉戏玩耍了。 我实在看不透林岚。按照道理说,她是这三个女人中间最有心机的,而且也是占有最强烈的一个。她所看重的东西,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插手,可是她现在的表现,似乎像是在帮助我和大家更好的相处,她简直就是在帮助我想法子让丹丹和莎织都跟了我。 想到这些我就头疼。 从前看很多小说里面,男主角和很多女人在一起,好像同时收几个美女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功了,而这些女人呢,基本上都是赶也赶不走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快焦头烂额了,这小说里编的都是假的,不说三妻四妾了,就目前这么两三个女人,已经把我快急死了。看来,这可不是这么容易享受到的! 宣传效果 我抓紧时间在公司里面做一些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必须把公司目前的状况大致了解清楚。 目前看来鲁倩儿干得不错。我们的公司已经资产1000万rmb了,当然,其中大部分的资金是我汇过来的。另外在这段时间里,公司盈利大概有不到一百万人民币。虽然少了点,但是我清楚,其实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比如,我们国内的一家很有名气的外贸公司,其中的一个部门,每年的营业额大概是2000万美元。但是利润也不过三百多万人民币。目前来看,我公司才刚刚起步,而且鲁倩儿也是一个干了一年不到的新人,虽然有孙红在一旁帮助她,但是公司里面总共就这么几个人。这段时间下来,能有这么高利润已经很不错了,公司把这些钱基本都用在了扩大公司规模上了。 目前我在山城的那家小工厂,已经拥有几条生产线,只是我们的规模还是太小,还需要继续扩大规模,增加产量。 我看着面前的这些资料,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是用了很大努力才得到的成绩,但是是我仍然叹息道:“太少了,还是太少了。” 不过,这些我话我没有和鲁倩儿以及孙红说,因为我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已经很努力。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得这样的成功,彻彻底底就都是他们功劳,我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催他们呢。 我的目标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商业巨头,是成为像奥德,像正堂,像mak那样的规模的公司!我现在已经不甘心再当一个李正堂林岚他们可以肆意掌控的小卒子,我一定会和他们成为同一个级别的对手! 目前我的公司虽然发展势头很好,但要是拿他和那些规模很大的公司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仍然就好像小渔船和航空母舰那样的差距。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公司发展成那种真正的跨国大集团?到底什么时间我才能和他们站在同一个级别上呢? 当然,我知道我是有点急躁了。 那种大公司的成长都是在一定的特殊条件下形成的。 比如奥德公司历史已经很久了。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即便是在世纪大战里,她依旧留存了下来,它的工业加工是在战争年代兴起的,通过军工订单积累了一定的原始资本,后来才有了实力。 比如mak,在美国这么一个国家,在这种气候之下发展起来,这个国家冒险家的乐园,美国的经济自由度之高远超我们的想象,只有在那种经济气候下,才会出现那么多商业上的奇迹,并且美国这个国家也是一个很适合投机取巧的国家。 mak在十几年内的一跃而起成为一个国际着名的公司,虽然是有一定的机遇,但是也和美国的那种投机盛行的经济气候有关系,相同的情况之下,在我们国家就有不了这个成就,因为你很难有这个氛围让这些公司投机取巧。 比如股市,在美国那种西方世界,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很有可能片刻之间一分不剩。在中国则不同,在中国这种事情则不会发生,在中国,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基本上都不会一蹴而就,也没有什么技巧,再比如正堂,一家很大的中国式公司,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很难会一夜之间就倒塌,这是和中国本土的国情有关联的。 和国内很多大公司一样,国家刚刚实行改革开放的时候,法制上还有很多漏洞,给了这些公司很多机会。纵观这些大公司的初期发展,很多公司或多或少的都会出现一些这样的或者那样的违法行为,但是因为当时的法制不健全,使得他们钻了空子。 任何的改革中,总是第一批下海的人赚到了最多的利润,但后面紧随而来的就很难得到太大的好处了。现在的中国经济已经稳定了,很难和之前一样,遍地是机会,一抓都是钱了。这么多年下来了,只要是能赚钱,就已经有人去做了。不像李正堂起家的那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没有转变思想,很少的人得到得到了大部分的钱。 那么我的机会在哪里? 我现在比别人多的优势就是我的身份了,作为奥德公司的总裁,这个头衔不仅仅是一个好看的光环,我能利用这个头衔来帮我的公司扩大规模,赢取利益。当然我已经这么做了。可是怎么样才能利用这个来得到更大的利益,也就是如何才能最最充分的利用这点呢? 正路不行,正路发展太慢。一刀一枪的去拼,没有十多年的时间,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我需要的是机会,是那种投机的机会。我不可能耗费十几年的时间来等一个虚无飘渺的结果,人的野心一旦被唤醒,就很难压抑的住了。 那么,正路不通,我就只好走邪路子了。 李正堂说过,我打生下来就是一个骗子,得到得不到的全是靠投机的方式来的,无论如何离不开一个“骗”字了。 我考虑了一天,随即让鲁倩儿安排了一下,预定了几张本月的上海华交会的贵宾券。 既然想钓鱼,总得找一个目标多的池塘啊。 这次的会议是国内的仅此于广交会的一个规模比较大的一个国际会展,囊括了北方很多的大公司以及提供商,而且这种大规模的交易会,往往会吸引来很多的外商,只要努力寻找,就很有可能找到一些客户,从而开展更广阔的的业务。 说实话,本来我很不喜欢参加这种交易会,因为这种交易会得到的效果实际上微乎其微,现在商场上的信息已经非常开放了,从前买卖双方需要在这种交易会才能认识对方进一步建立商业合作,可如今的年代,这种耗费人力资源与财力资源已经不再是主流方式了。 人们获得信息的方式太多太多了,千奇百怪,零零总总,像这种参加交易会的方式,最大的弱点就是成本太高。一个展位就要好几万,费用惊天的高,一般稍微小的公司就承受不起,而且外地的商家参加交易会,单单去举办会展的城市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能不能在交易会上发展出新的客户,还是不知道的。这种事情,投入大而回报小,实在是没有意思。 当然,一些公司并不清楚这个道理,但是依然每年有很多人参加这种交易会,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一些公司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些更大的公司,以方便以后成为合作方。平时大家都是天南海北的,难得有这个机会,都聚集在了一起,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是要讲究感情的,拉拢一下,加深一下感情,对以后的合作有大的帮助。 一些国外的客户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才来参加展会的,往往不是来寻找什么具体的商机,仅仅是对国内的经济气候的一个考察,同时拜访一下客户。 我自己的公司,是以孙红和一位助理人员参加了,当然,我给了她们两张贵宾卡。我则是以奥德公司的总裁的身份,携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总经理皮埃尔先生,成为了与会人员。 出发之前,林岚忽然也要求一起前往,我立刻拒绝:“mak这种级别的公司,还需要参加这种交易会么?mak主要是从事风险投资的,和这种交易会没什么关系吧?” 林岚看着我微笑:“那么奥德公司的中国业务不是都交给了鲁倩儿她们打理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去参加呢?” 我想了想:“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林岚笑道:“无论如何,不然我就和你一起去,再不就是我带着你的女朋友和孩子她妈一起跟着你去,你来定吧。” 我仅仅考虑了不到一秒钟,立刻双手奉上一张贵宾卡。 于是,奥德公司总裁和mak公司董事长,这两个世界着名大公司的高层领导双双参加了这么一个级别并不是很高的的交易会。三个公司的人,加上林岚的两个保镖,还有几辆车子, 一到上海,我们刚住进了酒店,我立刻急匆匆的要前往会展中心看看。孙红奇怪道:“会展得到明天才能举行,你现在这么着急跑到那里有什么用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林岚却笑道:“这个你就不明白了,殷然他是去看看风呢,先去踩踩地盘,你不懂!” 我瞪了她一眼:“什么踩地盘,咱们又不是强盗土匪。” 林岚一边拉着我往外面走,一边笑道:“你的确不是强盗,但比强盗还要厉害。” 我们两人开着车到了会展中心。 今天会展中心确实还没有开放,我们到的时候,只有几家单位在那里。不过我们亮出贵宾卡后,就畅通无阻了,会展中心立刻通知了内部人员。 要知道,我们的卡上面都有自己的资料。组委会得知了奥德公司和mak公司的头面人物前来参观,虽然我们来的不是时间,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派了一个据说是组委会什么主任的家伙,带着两个毛头小子来了。陪同我们一起参观。要不是我拦着,他们很可能就会把媒体都叫来了,像这种国际商界巨头的到来,会让这种小商业展览蓬荜生辉,如果报道出去,对他们今后的下届会展将会有很大的。 有点背景 林岚和那个主任说着一些客套话,这个家伙。像这样的交易会,都是和当地政府挂钩的,这个组委会和政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比如这个主任,本身也是市政府经管办的一个官员。 我倒背着手,似模似样的在一楼大厅里来回转悠,打量着展会举办地的建设,不时的在一个个展位间来回走动。 上万平方米的大厅里面布置了上百个展位,一楼的位置显然要比楼上多很多,因此放在一楼展位上的。我看着那些来回忙碌的工作人员架立展台,布置展位等。不断有一些人给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我们是世界出名的大公司。那个主任在旁边热情的做一些介绍和讲解,价格年轻人紧紧跟随着,身后还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这些看上去都太扎眼了,难怪那些人会觉得奇怪。 我则是无心顾忌他们的目光了。 我看着这一个个展台,一个个展位,浏览者着这些公司的名单,心中无比激动,这些可都是钱啊! 我想得很清楚,我如果想靠走正当的路子来发展。说白了就是钓鱼。看着这么多公司的摊位,我不禁叹息:“靠,这么多鱼啊!” 随口应付了几句跟随的工作人员,要了一个所有公司的详细名单,然后拒绝了他们的晚餐邀请,说了一些赞美的客套语言,并表示对这次的展会抱有很大的期望,预祝圆满成功,然后大家一起照了张相。我心里明白,这些照片在下一届交易会的宣传画册上会被印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会用黑体的醒目的字体写上:某国际大公司某某总经理某某董事长亲临本交易会,对本公司举办的展会有高度评价等等。我和林岚立刻告辞回去。一路上,林岚都在一旁用神神秘秘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皱眉:“你看什么呢?” 林岚抿嘴一笑:“没看什么,在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林岚嘻嘻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吧,刚才你看那些展位的目光的样子!” 我皱眉:“我的目光怎么了?” “其实没怎么。”林岚笑道:“你那种目光就像一匹狼看到了。” 回到酒店后,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仔细看着带回来的公司名单。 我直接跳过了国内公司的名单不看,其实很简单,我不想打国内公司的主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个念头其实我很早就有了,之前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些新闻,一些诈骗犯落网被抓住了,然后被公诉判刑,各家媒体都把他们当做反面教材。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些案子,当然,那些在路边用仙人跳骗老太太和家庭妇女的拙劣手段不算。这些犯罪案件中其实有很多犯罪分子的所用的方法很有技巧,值得借鉴。 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每次到这种时候我总会有一个想法:这些人的骗术也算是很高明了,但是没必要自家人坑自家人?如果让他们出去骗那些外国鬼子就好了。反正是要损失的,为啥不让那些洋鬼子损失钱?你去骗自己的同胞,就算骗到了钱,无非就是把自家人的钱转移到另外一个本国人的手里。如果你去骗那些外国人,比如骗小日本去,骗美国人去,就是把外国鬼子的钱骗到了中国人的手里。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很多片子在真正被抓住的时候,那些利用非法手段得到的钱也都基本花光了,都被挥霍得差不多了,所以就让外国人损失去。 我把参展了国外的公司名单看了一遍,想寻找一个目标。如日本的那些公司,则是我重点照顾的。 我扫到了一个名字,忽然心里一动。 山内株式会社? 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呢,我仔细想了一会,猛然想了起来。 我抿嘴一笑:“原来是他啊,这家公司貌似真有点钱,仅仅中国的分公司就好像有不少资产,看来日本的公司都很有钱啊,呦西,有戏!” 我笑得很卑鄙,此刻如果林岚在我身边,恐怕她又该盯着我看说我像一只狼了。 第二天,交易会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当地的媒体都前来捧场,剪彩仪式过去之后,举办商兴高采烈的把各家公司给说了一遍,其实也就是参加本次真会的公司有多少,比往届提高了多少,此外吸引了一些国际着名公司的参加等等,之后在一片歌颂的基调下,正式开展! 根据我的吩咐,皮埃尔带着几个随从以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的头衔直接拜访了山内株式会社的展位。 山内株式会社是日本一家比较传统的企业,主要经营这些年来由于日本本土的生产成本急剧增加,和其他很多企业一样,他们把生产的地点开拓到了中国,或者直接在中国购买一些原材料和一些半成品,运回日本后再进行加工,以节约成本。这个公司的规模并不算大,但也不算很小,在行业里面也算小有些名气,并且在中国投资发展了一家合资公司,但是那家合资公司里日本算是一个比较大的股东,其实已经变相成为了一家山内株式会社的中国分公司。 本次来中国是由日本总部的一个副总经理阿部谦带领的,由中国合资公司的负责人带人接待并陪同。 皮埃尔的拜访受到了山内公司的热情接待,毕竟奥德公司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名气上都要比他们大了太多。尤其是在皮埃尔在我的示意之下有意透露下表示愿与他们合作,日本人热情就更加高涨了。 皮埃尔在我的授意下,表示了对山内公司生产的工业生产上的一种高架推车很感兴趣,阿部谦立刻眼睛一亮,对皮埃尔的热情立刻又迅猛飙涨了。 之后的两天,皮埃尔带着人和阿部谦的人又接触了几次,经过了一系列的洽谈,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双方谈的相当的艰苦,皮埃尔提出的条件非常苛刻,在质量和价格上把日本给压制的快崩溃了。 每次晚上回来皮埃尔和我汇报后,都不解的问我:“老板,不管怎样我们都是骗他们的,你干嘛要我把条件提的这么生硬呢?反正是假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我淡淡一笑:“你不懂的。越是假的,咱们就饿得装得越像。你提出的条件越苛刻,他们就越会信任我们,因为这更能显示出咱们是真打算和他们做生意了,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相反,如果你自己都没信心,许给他们的条件特别好,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日本人做事情还是相当的精细的,咱们要谨慎再谨慎,不然可坑不了他们。”我想了一下,低声道:“明天你和他们谈的时候,把价格再压低5%,然后努力和他们打磨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再假装松口!记住,一定要坚持3天的时间!把他们的耐心和疑心全部消耗光!” 看着我脸上阴冷的表情和炯炯的目光,皮埃尔叹息道:“老板,我很庆幸自己不是你的敌人” 之后的两天内,我把这个消息悄无声息的散步了出去:奥德公司准备采购一大批工业用高架推车。一时间,只要有这个能力的那些公司几乎都要把奥德分公司的电话都打爆了。 这下立刻使得山内公司的阿部谦坐立不安了。皮埃尔按照我的指令忽然提出压低价格5%更让他们难受到了极点。 皮埃尔在日本人面前就像一个老大哥,但是回来面对我的时候则是一脸的迷惘:“老板,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如果他们顶不住压力真的放手了,我们怎么办?” 我冷冷道:“不会的,日本人是一个非常贪婪的民族,只有有好处可拿,他们酒会上赶着来,就算你打他们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个民族太贪婪了,有的时候,为了利益就算你要他们用自己的老婆去交换,他们都愿意的。对于这个民族,呵呵,这是我对他们品质上的评价。” 我忽然笑了笑:“这两天你有兴趣的话,你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敲诈一下,在他们身上得到点好处。我想他们现在肯定是在想尽办法和你套近乎呢,你可以索要一些。嗯,你明白的。又或者,呵呵,”我笑得异常诡异:“。日本的女孩子可是很有味道的哦。” 皮埃尔立刻涨红了脸,跑掉了。 我看着皮埃尔走了出去我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喃喃自语道:“差不多了吧,日本人该派出杀手锏了吧,他们不一直都喜欢这么玩吗?” 第二天,在奥德公司中国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此时的我和皮埃尔正在谈事情,秘书小姐进来告诉我们:“山内公司的人来了,想见见总经理。” 我笑了笑,问道:“是阿部谦那个老家伙么?” 那个秘书是皮埃尔新招聘的,并不知道我就是老总,先是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皮埃尔,皮埃尔嗯了一声后,才回答道:“不,不是日本人。” 等好消息 我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一定是他来了。请他进来吧。” 皮埃尔立刻挥手示意秘书出去,然后皱眉道:“老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我笑道:“皮埃尔先生,记住,现在开始,你是奥德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而我,是你的助理。待会你不用紧张,只需要照例和他们谈判就行,但心里一定要记住这个!记住我的话,咬住我们的条件,在他们面前不能有一点松口!” 我把皮埃尔推到了老板椅上坐下,我站在一边,又暗中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可看穿的迹象。 这个时候,秘书把门打开了,带着一个30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人进来,皮埃尔抬起头,装模作样的笑了笑:“你好,你就是山内公司的代表么?不?” 这个男人笑着,正准备说话,忽然看到了旁边的我,表情有明显的变化。不等他说话,我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的说:“天啊,萧空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萧空!是那个曾经死皮赖脸追求丹丹,被我黑了十万的萧空。 看见了我,萧空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本来脸上装出来的那幅沉着自信的表情也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萧空表情有明显的变化几变,随即勉强笑道:“殷然,你好。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笑着说:“哎呀,这几天忙着和山内公司谈生意,我都快忘记了,萧兄的公司就是和山内公司合资的啊。你是山内公司在中国市场的代理人啊!” 见皮埃尔还在发呆,我暗地里给了他一脚。皮埃尔立刻惊醒过来,假装皱眉道:“发生什么了?殷然,你们认识么?”随即他看着萧空,淡淡道:“先生,我觉得你该介绍一下自己的?” 萧空咬了咬牙,换上一副笑容,恭恭敬敬道:“我是山内株式会社中国公司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然后他走过来,很谦恭的把名片递了过来。 皮埃尔非常礼貌的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飞快的说道:“嗯,萧先生,您今天的来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我们的合作,那么我已经把我们的条件全部告诉了阿部谦先生,难道您是过来告诉我你们答应了我的按要求吗?” 萧空淡淡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我,脸上的笑容变得很难看,他的低声笑道:“不知道这位殷然先生是。也是奥德公司的雇员么?” 皮埃尔看了我一眼,高兴的笑道:“哦,殷然先生是我的助理,是奥德公司中国公司的高级助理,可以说,他是这里副总经理。”我偷偷朝皮埃尔竖了竖大拇指,表示他做的很好。 我一点也不担心萧空知道我的身份,根本不担心他们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奥德公司的总裁,这个消息在媒体上的确被报道过,但是这种消息除了那些对奥德特别关注的人,其他人一般都不清楚。而且就算他们听说过,也只是一带而过而已,根本没往心里去。 比如说,一个普通人,也许他听说过苹果、听说过索尼,但是他们知道这些公司的董事长是谁?总裁是谁?总经理又是谁么?毋庸置疑是不清楚的。 就算是媒体对奥德进行过报道过,他们最多知道,奥德的头给换了,现在的总裁是一个中国人,换了一个来自mak的人,即便媒体报道的时候提到了我叫什么,他们或许听过,但事后也就忘记了,他们不会太在意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经历。等等。毕竟奥德公司没有和他们直接发生什么来往。人都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 我对着萧空微笑道:“萧空先生,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我想皮埃尔先生不会介意我的旁听的。事实上,关于和山内公司的业务,我们两个一直都是互相讨论着来决定的。” 皮埃尔连忙道:“嗯,不错,很多事情都是殷然先生和我共同决定的。” 听了这个话,萧空的脸色立刻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随后,大家探讨了一下关于两家公司的合作意向,气氛如同一场艰苦卓绝的谈判一般,但是皮埃尔咬得很死,把条件死死得咬在了降低价格5%的标准上,任凭萧空说说的口渴难耐,也没任何用。 很多时候,萧空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什么话想对皮埃尔说,但是目光一旦看到我,刚刚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看得出来,有几次萧空甚至找了几点理由希望把我支开,但是皮埃尔和我都假装迷糊没听懂。结果萧空憋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起身告辞。 在离开的时候,我故意热情的握着萧空的手说:“萧兄啊,想不到我们居然在这里相遇了。早知道山内公司是萧兄的公司,我们也会稍微让步一下,呵呵。” 萧空笑得非常勉强,和我握手后,一言不发就溜掉了。 萧空离去后,皮埃尔立刻皱眉问我:“老板,他这次来到底是想干嘛?我不明白。是和我们谈判么?可是该说的我昨天和阿部谦那个家伙已经说过了所以他这次来根本没必要啊。他根本是在浪费时间。还有,你干嘛要装成我的助理?你的身份他们如果用心一查就能查出来了。” 我慢慢走到沙发前面坐了下来,点燃一支香烟,然后看着皮埃尔淡淡笑了笑:“我亲爱的皮埃尔先生,难道你还不明白么?这个萧空今天到这里来,是准备好了来收买你的。” “收买我?” “是的!”我笑道:“日本人做生意一向如此,在做生意谈判的时候如果遇到坎坷,他们很可能会动用手段来贿赂谈判人员。这是他们的性格,他们的本性,从古到今一直都是如此。” 皮埃尔诧异道:“天啊,他们以为收买一个总经理就可以。” 我摇头打断他道:“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办法虽然很卑鄙,不过我的确有点佩服,要知道,有的时候这种办法还是非常有效果的!要知道,很多权利都被他们掌握在手中。 如果这些人本性再贪婪一点,胆子再大一点,日本人开的价格再高一点更诱人一点的话,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容易起到效果。比如说,假如,假如奥德公司的这个中国负责总经理再贪心一点,接受了日本人的收买,其实在总公司那边,只需要一个报告就走通了,公司的财务部门核算成本,这么一点浮动,没人会在意?公司少赚一点而已,无论如何也不会亏,没人细查的话谁也不知道的?” 皮埃尔立刻脸上变色道:“老板,我,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我笑笑,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皮埃尔,我相信你的,我从来没有怀疑你的。不然的话,我怎么放心把中国的事情放心交给你了。” 皮埃尔明显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说道:“那么,这个萧空今天来收买我,您这么做又是什么用意呢?” 我笑笑:“日本人很聪明的,他们认为奥德公司的在中国的分公司就应该派本国人来对你进行贿赂,这是日本人的习惯,也算是他们的传统了吧。所以派一个中国人去收买一个中国分公司的负责人,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他们日本人不会亲自去做这种事情的。毕竟,这种事情并不是太光彩,而且,他们的负责人都和你见过面了,他们也要面子也要练,不可能刚离开谈判桌,就上来给你塞钱?不过还是很遗憾,他们想不到他们派来的这个说客,竟然认识我的朋友了。” 皮埃尔道:“是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摇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皮埃尔,现在看来就很简单了,接下来我亲自和他打交道。后面的戏我自己来表演了,以后你就安心充当我的配角就行了。”我忽然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皮埃尔先生,你就吧,我想奥德公司和山内公司的合作很快就能达成一致了。” 我高高兴兴的回到了酒店。一开始我是想回家的,但是前一天晚上我回家后遭到了父母的狂轰乱炸,我实在是扛不住他们对我的惩罚了,只能躲到酒店里去了。 晚饭的时候,林岚走进我的房间。我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呢。 林岚惊呼道:“天啊,你居然有这个心情看着些东西!” 我耸耸肩膀:“为什么不呢?既然有这种娱乐项目,我们就得合理利用尽情享受啊?” 林岚低声笑道:“可是,你这两天应该是想着怎么算计那个日本山内公司啊。” 我立刻抬起头看着林岚,目光闪动。随即我又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会知道的。” 林岚走到我身边,贴着我坐下,一抹奸诈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柔声道:“不知道殷然大老板这次准备坑多少呢,500?还是1000?” 笑意浓浓 她脸上,眉眼中荡漾着妩媚,身上的淡淡香气瞬间让我有点心烦气躁。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岔开话题道:“你是来找我一起。” 林岚眼珠一转,身子并没有动,淡淡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看上去你好像很清闲啊。” 我也淡淡一笑:“今天下午给他们下马威,目前这些人应该还在着急正在研究如何处理,先晾他们一个晚上,等明天我们再找他们谈,应该会更有效果。” “哦?是么?”林岚嘻嘻一笑,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只有火柴盒大小的录音机,轻轻扔给了我。 “什么东西?”我接过看了看,皱眉道。 林岚抛给我一个媚眼,娇笑道:“礼物呗,老公对我这么好,我做妻子的也不好意思做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啊。总要做点贡献吧。”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低声道:“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作为妻子,自然要关心爱护丈夫,做好丈夫的辅助啊。能帮助自己的男人解决一些困难的女人,不然算不上好老婆。” 我立刻傻了,张大了嘴吧看着林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林岚脸上那货真价实的羞涩,我实在想不到这个女魔鬼竟然会出现这种表情,这种表情不是只有那十几岁的小女孩才会有的吗?那种妩媚动人的表情,眼波似水,真的让我差点失神。 我随即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弄了一会这个录音机,用来掩饰着心头的心思,故意淡淡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岚抿嘴一笑:“这可是我的人刚刚才送回来的哦,保证带来新鲜出炉的一手资料。” “哦?”我皱眉,然后按了一下播放键,立刻录音机里传出一阵对话声。 “阿部先生,很抱歉,今天我失败了。”声音充满了谦卑和恭敬。 “混蛋!为什么!萧空先生,我先开始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够办成的么!”愤怒的回答。 靠!我一下惊呆了,惊讶之下差点把手里的录音机给丢了出去!我转过头呆呆的看着林岚。上帝啊,这居然是对方的核心人物的对话!是阿部谦和萧空的密谈! “你,这东西你用什么办法得到的!”我压低声音道。 林岚眨了眨眼,笑道:“亲爱的,我手下在美国可都是一级人才啊,连政府对他们也都很在乎,这点事情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我没有说话,忽然心里产生了一种无边的恐惧:因为我感觉,这个女人一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她暗地里做的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似乎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天啊,我甚至不知道我有什么秘密是已经被她知晓了但我自己却不知道,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林岚则一脸微笑,看着我的目光中若有所思。 我默默的继续打开播放键,仔仔细细的听着录音机里播放出的声音。 “萧空先生,你知道这件事情是多重要么?社长今天专门打了电话给我!他要求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理好!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理,是对你的信任!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是,是,阿部先生。”萧空的声音越发的恭敬。 “奶奶的。”阿部谦看来怒气相当的大,激动之下一下子用中文骂了起来,将了一段日本鸟语,这些话我大多听不懂,但是里面夹杂了一个类似于“八嘎”之类的单词,我知道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关于日语,其实我懂的并不多,对于日语,我最熟悉的也就是两个单词,一个就是“八嘎”,电影中常常有一两个鼻子下面粘着一朵小胡子的长相比较超现实的家伙手舞着日本军刀大喊一声。 最后等阿部谦说完了,萧空的声音才又说道:“阿部先生,今天之所以会是这个结果,是因为我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人,这人是奥德公司的第二负责人,好像皮埃尔先生也很尊敬他的样子。我认为,如果想做成这个事,必须要通过他。” “哦?是什么人?” “嗯,他是一个中国人,名字叫殷然。好像是奥德公司中国公司的第二负责人。” 阿部谦沉默了片刻,又大声道:“那就把他拿下,多少钱或者几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能肯定他在这件事情上有发言权么?” 萧空立刻回答道:“是的,阿部先生。今天我去了之后在和对方交谈的过程中,皮埃尔先生常常会很客气的征求那个人的意见,而且似乎皮埃尔先生对他的意见很看重。我想,这个人应该是皮埃尔的重要助手,在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里,他的地位应该紧紧低于皮埃尔先生。毕竟皮埃尔是一个法国人,奥德公司在中国设立分公司,很有可能主要依靠的就是这个他。” 录音机里阿部谦突的大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他大声叫道:“那真是太棒了,本来我还担心那个法国人太死板,不好说话。嗯,法国人办事一丝不苟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但是他们的死板和不懂得变通也是世界闻名的。但中国就不一样,我们的经验告诉我,和其他国家的人相比,他们国家的人是最容易被收买的。这些中国人最奇怪了,遇到事情的时候胆子好像很小,没有一点决断的魄力,可是只要涉及到了利益,胆子立刻就会大了很多,只要面对财富和诱惑,于是鱼就上钩了!收买一个中国人,应该不会耗费太大力气!” “操他妈的小日本!”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林岚瞪着眼睛看着我,一脸的惊诧表情,好像想不到一想斯文的我嘴巴里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我不理会她惊诧的目光,凝神继续听录音机里的对话。 “萧空先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你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我最放心了!你可以提供给他一些优厚的条件,如果他的要求不算过度,你尽管答应好了。哈哈,你们中国人比较了解中国人需要什么。这种事你大概不是第一次做了吧,相信你会办到的。” 萧空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可是。阿部先生,那个人。那个人我认识的,而且。而且。” “混蛋!而且什么!” 萧空叹息道:“而且我和他有些过节,我和他之前曾经有过一点冲突,关系不太好。” “哦?什么事情?” 萧空犹豫一下,居然就把他如何追求丹丹,如果和我认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又把上次我在吃饭的时候黑了他十万的事情也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阿部谦听完之后,却大笑道:“也没什么啊,不过我认为这个人比较容易收买。他为了一个女人就会大动干戈,想必是一个特别爱美色的人!那么简单啊,他喜欢这个,咱们完全可以满足他!我给你充足的经费,让他满意。嗯,上海有很多这种高级的场合,美女不知道有多少,你尽管带着他去享受好了。还有,他好像很喜欢钱,区区的十万都这么计较。那么简单啊,你告诉他,咱们给他100万!嗯,再多点也没问题!” 萧空的语气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可是。阿部先生,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阿部谦恼怒道:“萧空先生,你可能还不清楚,如果这笔生意我们能敲定下来,将会给我们山内企业带来数百万美元的直接利润!而且还有很多远期的利益在里面!同时也和奥德公司这样的世界着名企业建立商业上的合作!上面说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失败!一定要成功!如果能办好,我会给你很高的奖金!事情如果失败了,我们就只好在中国寻找另外的合作伙伴!我们山内公司不和没用的人合作!”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想象到,此刻的萧空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精彩之极。果然,萧空立刻叹息道:“是的,阿部先生,请把事情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事情办成的!” 阿部立刻大笑,之后又搬出来一大堆很好的条件,无非就是告诉萧空给我可以给我什么什么好处,最后告诉他说如果把这事给做成了,就给予萧空多少多少奖励什么的。录音到这里就停了,然后咔吧一声,停了下来。 林岚微笑看着我,笑道:“怎么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爽,太爽了。”我侧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录音很精彩,你的手下做的也很精彩。” 林岚则似乎根本没听出来我话里包含的另一层含义,走到我身边,倚靠在我的肩上,低声道:“是么?那么,你要怎么谢谢我?”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呢?” 林岚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把头摇了摇,低声道:“你在担心,有东西让你感到害怕,是么?” 我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不错,我很吃惊。你让我感觉很惊讶,你到底怎么做到这些的?” 不由自主 林岚撇了撇嘴:“很简单,一个微型的窃听器,在萧空走出奥德公司大门的时候让我的人故意在他身上蹭一下就可以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岚眼珠一转,笑了一笑,用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脸蛋,故意娇笑道:“亲爱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嗯,不过如果你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没准我就会真的窃听你了哦。” 这个女人,我想,是不是连魔女都不是她的对手。 外面的雨渐渐的大了。 我离开了咖啡店,但是身上和肩膀上仍然有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打湿了。我走进房间,四处观望了一下,就看见萧空正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看着我发笑呢。于是我也笑着走了过去。 萧空起身和我握手,笑道:“殷然啊,请你出来可真的不容易啊。” 我不动声色的和他握手,都做下来之后,点了一壶苦丁茶后,我于是说道:“萧老兄找我出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在记恨我吗,所以把我约出来教训一顿?” “没有没有!”萧空连忙摆手,急忙道:“怎么会呢。这次其实我还得仰仗着你呢。” 我假装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慢吞吞道:“你是说奥德和山内的这笔生意吧,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没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吧。事情很简单,要么你们接受我们的条件,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另寻他人合作。要知道,生产这种产品的企业,东南亚洲还有很多,台湾的工业其实发展的很好。而且在马来西亚的一些南洋商会的人也表示对我们的这个生意很感兴趣呢。” 萧空似乎丝毫没有被我的话吓到,只是笑了笑,道:“殷然啊,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芥蒂,因为过去的事情我们两个有过矛盾,但是,怎么说呢,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况且年轻人之间总是会发生一些感情上的冲突么。大家就都忘了,你说好吗?” 一笑了之?我心头暗暗冷笑。你他妈的死皮赖脸的追着我老婆不放,闲杂你有求于我了,就告诉我一笑了之?靠,既然是说来求我,怎么看起来还这么牛叉?幸好我事先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底牌,你的主人已经下了狠劲,一定要买通我。你他妈现在在我面前还这么装。我立刻脸色一沉,不阴不阳道:“萧兄说笑了吧。生意是生意,私人的事情我从来不牵扯到工作里面去。我们之间的过节和生意上的来往没有什么关系。你没必要在这个上面顾虑。我殷然难道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么?” 萧空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他想了一下,忽然又道:“殷然啊,我也知道奥德公司的门槛高,招牌响亮。台湾的,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公司都在打这个单子的主意。可是大家都是中国人啊。你把这个单子给了别人,不如给了我这个本国人民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十分惊讶的说道:“啊?这倒奇怪了,萧兄啊。山内公司不是日本公司么?订单给不给山内公司,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 萧空脸一红,道:“说到底,咱们合作之后,山内公司日本总部负责加工,但是原材料和配件还是要在中国采购的啊。山内的中国分公司,我也有股份的。我的意思是,这个订单与其便宜了那些东南亚的家伙,不如给了咱们自己人。” 我摇摇头,把服务员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萧空冷笑道:“萧老兄,你今天拉我出来,难道只是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不客气的说,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萧空愣了一下,我懒懒散散的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奥德公司的职务么?” 萧空道:“知道啊,昨天皮埃尔先生不是介绍了么,你可是他的副总啊。”顿了一下,他笑道:“坦率说,我真的没想到老兄你居然会到奥德公司去了。如果不是在皮埃尔的办公室见到你,我都不知道。” 我冷冷打断他:“不知道我已经进入这么大的公司做了副总。还以为我在那家小公司当小老板,或者在哪家公司做个跑腿的小业务员,对不对?” 萧空脸色微变,立刻道:“没有没有,说实话,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身后还跟着一个黑人的助理,我就知道老兄你已经飞黄腾达了。” 我心里一紧,在这点上我倒是做得不够仔细,百密一疏。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跟着一个黑人跟班呢。我不动声色,说:“哦,上次嘛。上次是我受奥德公司的聘期在本国考察一下,所以总公司派了几个人过来帮我一起考察。”我不动声色道:“难道萧先生还在记恨小弟啊。” “没有没有!我刚才说了啊,咱们都是年轻人,这算什么事,早就忘了。” 我摆摆手,淡淡一笑:“好了,萧老兄。我再问你一遍,你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我就要走了,毕竟这么耗费时间是不可取的!” 我看着萧空的眼睛,冷冰冰的说道:“我现在是奥德公司中国公司的副总经理兼高级投资顾问。按照我的级别,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菲的收入,萧老兄。你表面上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实际上是在浪费我的钱。”我抬起手来看了看时间,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我来这里路上已经花了半个小时,坐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马上回去,也还是要浪费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那么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可以结束了。” 我打足了官腔,冷冷的看着萧空。 心里暗骂这个人真够笨的! 既然是来求我的,那就应当开门见山直接切入正题。 和我兜圈子绕来绕去的,好像还很在乎自己的面子一般。 其实我知道,萧空心里对我也有疙瘩,虽然阿部谦的指令是收买我。但是萧空见了我的面后,却并不像在我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还想保持一点尊严――可是你也不想想,现在你处于下风,我站在上风啊! 我心里咒骂,脸上却做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看着他。心说,笨蛋,老子已经给了你暗示了!我一直在跟你谈钱,你他妈的还在这装迷糊,那就别怪我了。萧空额头上已经有汗出来了。对于我的轻蔑,他的眉宇间也有了些怒气。但随即他可能立刻想到了阿部谦的严令,脸色又变得低声下气了:“殷然,确实有些事情找你,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我们再详细聊聊,你觉得可以吗?” 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出门。我上了萧空的车,萧空开车一路向城南开去。 坐在他的身旁,故意用一种特别惊讶的的语气大声笑道:“夷?萧老兄,对了,你这车是上次从交警队给拉回来的吧,没有弄坏吧?那些交警在拉车子的时候动作都很粗暴,我早就听说了。” 萧空明显的浑身一颤,一下子满脸的怒意,虽然他表面忍耐住了,但是脚下却的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门。 车子停在了商业区的一栋写字楼下。萧空带着我直接上了电梯。 我皱眉:“萧兄啊,你没搞错吧,在这个楼上找吃饭的地方?” 萧空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我早就安排好了。” 电梯直接上了27楼,出了电梯后,之间左边有个大门装修的很特别。其他的房间大门都是普通的办公室的那种门。面前的这个门装修的很古朴,两头还挂了两个红色的灯笼。 最让我惊讶的是,当我推开门进去后,旁边竟然出现了一个穿着日本服装的女人,一脸肉麻的微笑走上来,我晕,她走路的姿势也十足带着日本味道,和中国女人完全不同。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所有的装修都别出心裁,和其他地方的装修不一样,完全是纯粹的日本风格。里面有个很小的房间,都是日本风格的那种拉门,外面还有日本的鲜花。甚至这里还低声的放着日本歌曲。 这个女人见了萧空,笑得更是各位的亲热了,飞快的对萧空点头哈腰似乎在给我问好,萧空却一副拽拽的样子简短的说了几句话,然后这个女人立刻对我点头哈腰。两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女孩子立刻走了过来,领着我们二人往里走去,进了一扇小拉门。 我和萧空先后的走进来脱了鞋子坐下。萧空用一种标准的跪坐的方式,我则不习惯,一点也不在乎的坐在了那,淡淡道:“这个地方有点意思啊。好像很有特色,但是这个地方所处的位置他也太偏僻了?” 在我愣神的时候,萧空淡淡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门就被打开了。几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们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轻轻巧巧的在我们面前的矮方桌上布置。我特意看了看到这些女孩子走路都学足了日本人穿和服走路的习惯,那一张张白皙的脸上还都挂着谦卑的笑容。 直接一点 等她们都出去后,萧空拿起一个青色的青瓷酒瓶,帮我到了一杯酒,笑道:“来,殷然老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能来这里!” 我笑笑没说话,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一双银筷子看了看面前的食物。 萧空立刻笑道:“来吧,这里的菜都是正宗的!正宗的日本风味,在别的地方很难吃到的。” 我面目表情,目光扫过面前的生鱼片,还有一些鱼虾等等东西。冷冷说了一句:“奶奶的,果然是变态的民族,吃东西不煮熟了吃,非得吃生的。” 萧空正往自己嘴巴理夹了一块生鱼片,听到我说的话差点给噎死,瞪着眼睛看着我,张口结舌道:“老弟,你。” “哦!”我立刻换上一副很客气的模样,大声道:“兄弟我吃这个不太习惯,你不用在乎,不要用管我,你自己吃就行了。” 萧空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看不出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咬了咬牙,又拍了拍手,门随即被推开了。一个和服女人跪在满外低声说了一句日语。 萧空怒气冲冲道:“快点,上菜,客人都等不及了!” 或许是他情急之下忘记了,他说话竟然是汉语。那个女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飞快的点了一下头,给我们礼貌地鞠了一躬,低声道:“是是,马上就来。” 我暗暗冷笑:“很好,原来又是个中国人。” 没过多大会,两个女孩率先推门进来,把我们面前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收拾了一下端了出去。随后几个穿着青色的日本风格的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前面有个车子,车子里有一个大大的盘子。盘子里躺着一个少女。她秀发挽了起来,一张脸倒是白白净净的,眼睛紧闭。全身上下都覆盖上了一层蔬菜和水果沙拉。 坦率说,我没有仔细研究那些菜。身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就是仔细研究一下其他的地方了。 萧空察觉到了我脸上的表情,淡淡笑了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笑道:“老弟,请吧。” 我冷冷一笑,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我心里的那种冲动和荷尔蒙的骚动已经立刻全部消失了,此时在我的心中,就只有愤怒,无边无际的愤怒,我双拳握得很紧,拼命压抑着自己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发出的颤动。 见我脸色沉了下来,萧空也停了筷子,看着我,愣了半天,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我忽然变成这样。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两只手拍了拍。随即果然就有人拉开的门,跪着弯腰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还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可能她已经知道我是个中国人了,所以说了中文。 我冷冷看着她,慢慢道:“是不是什么需要都能得到满足?” 这个女人愣了一下,扭头看了萧空一眼。萧空赶紧对她使眼色。于是她立刻点头道:“是的!您提的任何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好。”我淡淡道。我在躺在桌子上的女孩身上打量了一眼,尽管我知道她还是个所谓的处女,可是我还是冷冷地说:“那么,把这个抬出去,洗干净了,让她来陪我。” “什么?”那个女人一下子愣了下来。 萧空赶紧吼了一声:“混蛋,还不赶紧去办!”女人连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时间,几个男人又进来,把桌子上的女孩儿抬了出去。 我主意到这个女孩儿躺着没敢动,但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我,眼神里夹杂着几分恐惧。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萧空低声笑道:“老弟啊,你怎么这么生气呢,早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我就给你弄别的方式了。” 我压抑着自己想跳起来抽他的冲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装出一副微笑道:“不不,萧兄,我对你的安排还是很感谢的。”我故意装出一副很色眯眯的样子,低声道:“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直接,不喜欢这么隐晦,呵呵,什么事情总是讲究效率的,你看呢?呵呵。”我发出一阵诡异的低笑。 萧空明显的送了口气,附和着我笑了起来。 片刻的功夫,外面有人轻轻的敲了几下门,然后门开了,一个女孩子跪在门口弯着腰,继而缓缓走了进来,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正是刚才的那个的女孩子。 看样子她已经清洗过了,脸上和脖子上露出一抹红晕,我知道那是她刚刚覆盖菜肴,然后清洗所落下来的痕迹。随即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正是刚才我进门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看来是这里的负责人了。 她走到我们面前坐下,对着我们二人深鞠一躬,特别有礼貌,未开口前先笑了一笑,然后才低声道:“刚才我们服务不周,让两位客人生气了。很抱歉!”说完又鞠了个躬。 我心里无比的腻味,因为我一听这个女人就是个中国人,普通话里还带着一些老家的口音。可是这种拿腔拿调的语气,而且还学着日本人的模样,都让我无比的厌恶。 我冷漠的看着她,淡淡道:“废话别说了,我看上这个女孩儿,回头我想带着他出去。可以吗?”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愕然的神情,我一声不吭,仅仅是皱眉看了看萧空。 我知道萧空会解决的。现在他既然想要打定了主意从我这里开刀,那么这点小事情应该不难的。 再说了,这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这种日本人的地方,还不都是金钱和美色的交易,日本人能有什么好地方?只要花钱,我就不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 果然在萧空严厉的目光下,这个女人无奈一笑,只能低声道:“这个,既然您想这样,我们自然答应。” “好了!”我看她还想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再看她装模作样的姿态,直接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哼,我心里想,什么玩意,说白了就是个老鸨。其实就是个贱人。 等女人出去了,我转头看了看萧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我说,萧老兄啊,今天你可破费了。我得多谢你啊。” 萧空立刻笑道:“哪里,哪里,老弟能给我这个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忽然皱眉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这个,丹丹一向比较喜欢吃醋,今天的事情。” “哦!这个,你放心!”萧空脸色立刻有些苍白,但是他还是咬牙道:“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丹丹她。” 我冷冷哼了一声,截口道:“丹丹她是我的!你还是别再见他了。萧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么半天过去了,我都累了!” 萧空看着我,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我笑了笑:“说实话吧,萧空,本来奥德的这个单子我是真不想给山内公司的。坦白说,其实是是因为你。山内公司的条件其实很好,本来皮埃尔准备签约了,但是我忽然发现原来山内公司和你的有关系,所以我才提议要皮埃尔故意压低价格的。我可以明白的把这点告诉你。”我冷冷看着萧空,面带冷笑。 萧空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呆了呆,忍不住道:“那。” 我摆了摆手:“不过说回来了,其实我们都不容易,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嘛。皮埃尔那个家伙毕竟是个法国人,虽然表面上他是总经理,但是实际上很多事情是我说了算,只不过他出个面而已。我们两人虽然有过节,但是今天你来找我,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无非就是想收买我,是么?” 萧空满脸震惊,长大了嘴巴看着我,半天才道:“是。是的,那。那。” 我笑笑:“我说了,我这个人喜欢的事情,不喜欢磨磨唧唧。” 我摊开双手,笑了笑:“现在我们两人这个说说笑笑一个晚上无非就是互相试探,这也没什么意思啊?你就有话直说,其实你就把钱逃出来放在我口袋里,然后让我帮你,就这么简单,不是吗?不如咱们两人都把话说透彻了,大家痛痛快快,你说不是么?” 萧空犹豫了一下,一拍大腿,大声道:“好!”他看了看我,说:“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说别的了。阿部先生说了,只要你可以让我们得到这个单子,您的好处,绝对不会少的。”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萧空,心里忽然感觉怪怪的。 恍恍忽忽中,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前段时间看到的一段描写抗日战争的电影情节,一个梳着分头,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汉奸,跑到山上的八路军游击队的面前,低三下四说:“皇军说了,只要你投降,好处大大的!” 我想到这里,再想着那个狗汉奸,又看来看萧空,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关系 萧空皱眉,脸上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老弟你笑什么?难道觉得我的话很可笑么?” 我连忙摇了摇头,停止了笑声道:“不好意思,呵呵,我是忽然想起了别的事情。你继续说。” 萧空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阿部先生愿意出这个数字和老弟交个朋友!”说完他伸出一直手,伸出两根手指头。神神兮兮的说:“二十万,美元!” 我脸上不动声色,突然把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搂在怀里,大声笑道:“是么?阿部先生好大方啊!” 我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大骂萧空不是个东西! 昨天听了林岚提供的那份录音资料,知道两人的对话最后,阿部谦就已经授予了萧空给我的条件总共是50万美金。而如今萧空居然给我拦腰斩一半还要多!奶奶的,这个鸟人居然还想黑吃黑?还想在我身上扣除一块肥肉? 我叹了口气,看着萧空,漫不经心地说道:“萧兄,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现在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吧?” 不等萧空回答,我自己就继续道:“我是奥德公司副总,在中国是这个公司的高级顾问。按照这个标准,我的收入大概是15万美金。加上我的一些分红和公司的一些额外的奖金,一年下来我的收入大概是在20万美金左右。” 我淡淡笑了笑,故意伸手把怀里的女孩子搂得紧了一点,虽然女孩有点挣扎,但我根本不管,顺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不怀好意的看着萧空,继续道:“老兄啊。我帮你做这个事情要担多大的风险,你自己应该知道啊。可你们所许诺的这个价格实在让我太失望了。二十万,哼哼,也只是我一年的收入罢了,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这20万美金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萧空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说:“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的话,那么我们还可以再谈的。你看,要不四十万如何?如果您愿意,我会立刻把钱直接划到您的私人帐户。 操!你个王八蛋!四十万!居然还想贪我十万! 我心里怒极,脸上冷笑道:“萧先生真是身经百战啊。” 萧空连连点头道:“您谬赞了。” 我脸色忽然一冷说:“40万,你以为你是在打发要饭的吗?或者说,你觉得我连要饭的也不如?”我眉毛一竖,抬起手来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子。瞪着萧空冷冷道:“山内公司从这个订单里面可以赚到多少钱你自己很清楚?要知道这可是奥德公司的亚洲经营计划啊!接到这个订单,每年你们能够赚取1000万以上的利润!要知道奥德公司是一家法国公司,只要你们把第一笔订单接下来,并且如期完成,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奥德公司今后每年的这个产品的所有订单就都是你们的了!你自己想想,每年都能有这么个大订单在手里,你们今后每年可以赚多少?就给我四十万?你们阿部先生好大方啊!” 萧空脸色都变了,忍不住颤声道:“殷然啊,老兄,你看。那你觉得应该是多少钱呢,你说个数字?” 奶奶的,现在才肯把五十万拿出来?我心里暗骂,一直冷笑连连,没有吭声。然后我缓缓对萧空伸出一直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 “什么?”萧空吓了一跳,皱眉道:“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百万啊!如果按照这个数字的话。我们还不如接受降价百分之五!反正百分之五也不过不到两百万呢!”萧空有些愤怒。 我耸了耸肩膀,丝毫不在乎萧空的威胁。懒懒散散的往女孩身体上一靠,低声道:“好吧,你们尽管去降价百分之五吧,等下我就打电话给皮埃尔提出新的要求,让他降价百分之十” “什么!你!”萧空再也忍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我冷冷看着他,淡淡道:“是不是很不服气呢?萧空啊,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你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掌握到一个道理吗,哪个拳头硬,谁就有权利!我占据上风,那你们就得低眉顺目,不要急躁嘛。这个订单,我说给谁就给谁!”我冷冷看着萧空,淡淡道:“你还是坐下吧,老兄。” 萧空脸色尴尬之极,脸上表情起伏不定,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我脸上露出微笑,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知道嫌我的手中握着一个金矿。我也不瞒你说,能有这个生意,我也很愿意合作。这种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个店,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有这么个机会了,所以么,我告诉你,我给自己的计划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拿个一百万。不是针对你萧空,也不是针对山内公司,这个单子,谁给我100万,我就交给谁家!” 萧空愣住了,他根本没想到我竟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么肆无忌惮!本来这种收买贿赂的事情,都是暗箱操作的,双方都愿意合作,于是在地下完成,人不知鬼不觉,钱却已经到手了,说话间也是比较含糊的,尽量都是用一些暗示的词句来交流。可是我说这事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好像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怎么样?我告诉过你了,我比较直接,做事从不磨磨唧唧,也不喜欢和磨磨唧唧的人合作。怎么样,你要不要请示一下你们的阿部先生?” 我嘻嘻一笑,用手在身旁女孩子的脸蛋上又捏了一把,漫不经心的看着萧空。 萧空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向阿部谦请示了。他刚对电话里面说了几句日语后,电话中穿出来一串狂怒声。听声音正是阿部谦。看样子应该是萧空把我的条件告诉了他,把这个家伙激怒了。萧空用小心翼翼的语气缓缓向电话里又说一大段话之后,电话里的声音终于压了下去,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就听见萧空用飞快急促的语气低声的说日语,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萧空满头大汗的把电话挂掉了。登了下叹了一声,道:“老兄啊,你的胃口可真的很大啊,我终于把阿部先生说服了。” 我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敲定了是吗?一百万?”萧空笑了笑,擦了擦汗,道:“不错!是100万!” “很好!”我立刻大笑:“看来萧老兄还是有能力的啊。” “那么你来看看合约吧。” 我横了他一眼:“这个不行,怎么也得等那100万到账之后,我才能和你们签约!” “嗯?”萧空瞪着眼睛看着我:“难道你认为我们还会欺骗你吗?” 我淡淡一笑:“当然信不过,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别再说什么信誉不信誉的了?别开玩笑了,我们做了减不了光的事情,说那些扯淡的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赚这个钱,这个钱拿不到手,我可不敢和你们。” 萧空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我嘻嘻一笑,然后端起面前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淡淡道:“好了,我的生意谈完了,现在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一下另一个活?” 萧空皱眉:“另一个活?” 我笑笑:“对。”随即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但这张名片却不是我的,而是鲁倩儿的。 萧空接过我递过来的名片,扫了一眼,轻轻念道:“盛创公司。总经理,鲁倩儿。”,随即皱眉道:“这是?” 我笑笑:“这个是我们奥德公司在中国的代理,基本上,凡是奥德公司需要在中国采购的货物,都是由这家公司,算是我们奥德公司外部的合作者吧。” “你给我看这个的意思。” 我面不改色,淡淡道:“这个嘛,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这家公司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这个总经理鲁小姐和我是很好的朋友。” 萧空没有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 我笑了笑,继续道:“本来么,奥德公司在中国采购的东西,批发的都是一些极其小零件罢了。说实在,你也知道,中国的大多数制造机械的都比较低端,因为价格比较低而闻名世界,可是奥德公司的产品要的都是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所以很多产品无法在中国采购,给这家公司的单子都是很小很小的。” 萧空轻轻一笑:“殷然老弟啊,不用客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但说无妨。” 我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尴尬的笑容:“我也不瞒你,这个订单可以给山内,不过其中的很多配件都是你先从中国买来,然后再运到日本加工。因为中国的配件比较便宜。所以我想,你们可不可以把单子给我所说的这家公司?” 萧空眼嘴角闪过一丝微笑:“殷然啊,这个什么鲁倩儿。你们?” 实话实说 我皱眉道:“怎么了?” 萧空淡淡道:“你先是帮她的公司取得了奥德公司的中国代理人的地位,现在又想让我们把这笔生意给她,关系应该不简单吧。” 我勃然变色,冷冷道:“萧空,我们是在谈生意,如果你对我的私人事情感兴趣,那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了。” 萧空看我发火了,一下子就软了,笑道:“呵呵,我怎么能窥探你,只不过有点好奇而已。” 我故意直直看着他,然后慢慢说:“那好,我告诉你,这个鲁倩儿,她是我的很好的朋友,就是你想的那种。因此我才会给她的公司谋取利益,其中也有我的一份。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上帝保佑啊,少扬对不起啊,我从没想过要占倩儿便宜啊。萧空脸上表情古怪,嘿嘿笑了笑:“老弟,你桃花运既然这么好,那么丹丹那里。” 我冷冷一笑:“萧兄,你也不要装糊涂了,现在的男人,手里有了钱,有谁没有情人的?你不会这么好奇吧?” “呵呵。”萧空笑了笑,随即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你提的这个要求,做起来可能有点难度啊,要知道,虽然我们会在中国买一批零件,但是山内公司在中国也有很多固定的供应的公司和我们合作的,让我们就这么抛弃那些一直和我们合作的公司,这可不大好办啊。” 我哈哈一笑,指着萧空大笑道:“老兄你就不要装了好嘛?什么这个那个,其实这些事情应该是你一个人全权负责的吧?单子到底给那家公司,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太高看我了,哪里这么简单,公司也会核算成本的,而那些老客户的报价都是公开的,我做不了什么的。” 我笑笑:“这样啊,呵呵,那不知道一百万。”我忽然挤挤眼睛,笑道:“如果拿给你100万,你是否好做事一点呢?” “什么?”萧空一愣。 “一百万啊。”我淡淡道:“当然,这个100万不是美金了,而是100万人民币。我现在可以给你100万,你把这笔生意的单子全给这个公司,怎么样?” 萧空眼睛立刻一亮。 我心里冷冷一笑,。我对这个家伙的身价大概估测了一下,他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在30万到50万之间。我现在给他100万,足够他赚几年了。而且从刚才的事情里我也知道他是一个很贪心的人,刚才的交谈中甚至连阿部谦给我的好处他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萧空假装出一副悠然的笑容,道:“看来你在这家所占的股份还真不低啊,老弟,这么肯下本钱?” 我摇头:“反正我一下赚了100万美金,这个钱也是白来的,从中抽取一部分,然后能赚到更多的钱,何乐而不为?” 萧空不动声色道:“好,既然你这么豪爽,那我也就吧。事情我可以帮你们办,不过究竟能不能成功我真的不敢保证。因为公司里面对国内的几个老供货商都很了解的,如果你们公司的价格比其他公司的价格高太多,我就无计可施了。” “不。”我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嗯,这样吧,你看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在同样的价格水平上,你得先把这个订单给这家公司,我们公司以和市场价格相同的价格和你合作,这样你的压力就会大大缩减?” “哦?”萧空愣了一下:“你开玩笑吧,你知道么,我们国内的。这个鲁倩儿的公司,有和别人拼价格的实力么?” 我微笑:“这个你放心。” 萧空看着我,忽然皱眉道:“殷然,说实话,我倒是有点纳闷,如果按照你说的,如果你的这家公司有足够的实力和其他公司在价格上进行比拼,自然也是有机会拿到这个单子的,为什么还要收买我呢?” 我点点头:“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给你说实话吧。”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实话,如果这家公司用同等价格和其他公司比拼的话,你们会和他们合作吗?恐怕不会吧。你们自己国内的那些供货商,恐怕和你萧空老兄的交情,也很有关系吧?就算他们舍不得一下子拿出来100万给你,那么30万、50万呢?所以,如果是正常的去竞争,即便这家公司又这个实力,价格比别的供货商还好,你们也不会把单子给他们,他们肯定得不到!” 我看了看萧空的脸上的表情,忽然又笑道:“而且,说实话,我们两人之间的过节依旧在这,现在生意是生意,你花了钱,我被你收买了罢了,但是私人感情上,我觉得你还是会对我不太喜好?如果你知道这家公司和我有联系,那你可就更不会把单子给他们了,你不在中间弄点什么小动作,我就够高兴的了。” 萧空脸上表情尴尬已极,脸色变了又变,勉强笑道:“怎么会呢。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早就一笔勾销了。你不要再提了。” 我指着萧空大笑道:“呵呵,行了,萧老兄,别这么假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在台面上放着,我想你都恨不得吃了我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也别再装了。” 萧空脸色微变,说不出话来。 大笑声中,我拍拍腿站了起来,道:“那好,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之后,你的账户上很快就会多出来100万,到时候我会让这家公司直接去给山内公司报价。接下来的事情你可得多费心了。” 萧空也站起身子,和我握手,笑道:“放心吧,只要奥德公司和山内公司一签约,后面的事情我会很快弄好,你把你的私人账户留给我,到时直接把钱打到这个账户上。” 我欣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奥德公司准备做这个生意,我就料到发财的时候到了,早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没想到给我钱的人,会是你。” 萧空勉强一笑,结果纸条收好。 我拍了拍身旁的那个女孩子的肩膀,淡淡笑了笑:“小美人,是不是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事?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很少听到吧?” 这个女孩在一旁听我们交谈,早就生气了,她当然知道我们在谈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往常这里虽然有客人也会借吃饭的时候谈一些秘密的事情,但通常会把身边的人都给支走,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我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当着她的面就和人家谈这么隐秘的事情。 女孩的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抖否与:“我,我,我。” 我喝喝一笑,伸出手捏了她的脸一下,淡淡道:“你怎么了?让你听到又怎么样?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什么事都是要有证据的啊。你就当免费听了个故事得了。你愿说出去就说,反正我是不会在意的。” 我穿好上鞋子,然后拉起那个女孩儿走出了门,回头对萧空道:“对了,这家会馆和你们山内公司有关系么?你在这里好像很吃得开啊。” 萧空摇头道:“不,只是山内公司常常在这里请客吃饭,算是这里的老客户了,因此他们才会重视我。我们山内公司不经营这些行业的。” 我点了点头,小声音说道:“很好。”之后一搂着女孩径自穿过走廊出了大门。那女孩子穿着和服,挣扎着说:“老板,先让我去换件衣服好么?我不能这么出去啊。” 我故意道:“为什么能这么出去?你不是挺喜欢日本人那一套的吗?不许换!就这么跟着我!” 门口的女负责人想上来阻拦,结果我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美钞扔了出去,然后瞪了她一眼,萧空苦笑一声,走上前去和她小声说了几句话,那个经理马上就不敢说话了,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容,弯着腰鞠着躬把我们送出了门。 走上了电梯,萧空忽然皱眉道:“老弟,今晚你这动静闹得可有点大了,何必跟一个服务员计较呢?她们只不过是赚钱而已。” 我淡淡道:“实话说吧,我对日本人从来分都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你找我,奥德的这个订单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给山内公司的,不过看在这一百万美金的份上,对日本人的那点厌恶我只好先忍耐一下了。”顿了一下,我又说道:“不过,这个会馆的老板可没给我一百万啊。我凭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反正又不是你们山内开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下次不来这里吃饭就是了。” 走出电梯,我拒绝了萧空开车送我的提议,我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指着身边那个女孩子,小声说道:“你看,我另外还有事情呢,就不和你一路。”萧空立刻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两人我了握手,然后离开了。 我让女孩子站在一楼大厅里面,低声笑道:“小宝贝,你先等我一会,我去开车啊,站着别动啊。”说完,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假装色眯眯的说,笑道:“不错,皮肤白嫩光滑,呵呵,你的和服真好看。” 情绪高涨 嘻嘻一笑后,我扬长而去女孩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等我了。 我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拿出了我在法国专门用的手机,用的也是法国的手机号码,我到了国内后就很少用了,也只是偶尔和奥德总部联系的时候用一下。我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 电话通了后,我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我要报案!真是可恶!xx大厦里面有淫秽表演,就在27楼的一家会所!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穿着日本和服站在大楼的一楼大厅里面拉客!我是美籍华人商人,此次来中国是为了参加展会的!刚才我吃一顿饭就骗了我上千美元!真是可恶至极!这是什么影响!如果你们还不过来赶紧查处的话,我就像电视台反应,我相信电视台会对此事很感兴趣!” 随即我又打电话给了区分局和市公安局,又把刚才的话第二次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后,我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开车直接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后我心情大好,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总台,叫她们送一些晚餐上来。晚上在那个该死的日本会馆,看什么女人菜肴混合表演,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 我冲了个澡之后,门铃响起,我手里拿着毛巾擦了擦身子。却看见林岚一脸微笑站在门口,手里推着一个小巧的餐车。 我惊讶道:“你怎么。” 林岚嘻嘻一笑:“你先让我进来呀。” 我一侧身,林岚推着车子就进来了。 我目瞪口呆看着林岚把餐车推进客厅里,然后从餐车上轻轻巧巧取下几个盘子,是刚才定的晚餐。 “别愣着了。”林岚笑道:“吃饭吧,你都忙了一个下午了,应该很累了吧,晚上估计处理了不少重要的事情了吧。得好好恢复一下,不然身体就累坏了。” 我心里一沉,勉强笑道:“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林岚耸耸肩膀,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庞,故意笑道:“没。没有吧,不错啊,皮肤真嫩滑。”说完,她的脸色忽然变的很不好看,一脚就踢在了我的小腿迎面骨上,恶狠狠道:“现在还滑不滑!” 第二天我出现在皮埃尔的办公室里的时候,皮埃尔吓了一跳。 他看着我一瘸一拐的走进办公室大门,眼睛瞪的大大的。 “老板。?”他张了张嘴巴,咽了口唾沫才很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脸上涨得通红,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岚下手也太狠了。我虽然早就怀疑林岚窃听我,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还没发怒,她倒发飙了。我不就是喊了那个女孩子几声小宝贝么?不就是在她漂亮的小脸蛋上摸了一下吗?可那也是工作需要啊。按照李正堂的说法,我这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一个好的骗子在演戏的时候可不就得像模像样么。林岚竟然为了这么点小破事打我。 上帝啊,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啊!那一个高跟鞋,鞋底可是有两寸半高啊!而且她那个功夫,曾经在法国的时候,她可是一下子就把一个大壮汉给踢翻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小腿上了有一大块青紫颜色,站起来一走路就隐隐的疼!我估计如果她再用点力气,我都要断了! 虽然我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可怜我恶意说不清楚为啥,昨晚她发火的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敢反抗,也不敢和她争论,完全处于下风,貌似我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妈的,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堵住你们的嘴巴,以免你们说我是做给别人看的!就算老子我真的出去找女人乱来,好歹也轮不到她来教训我吧,而且还是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妈的,丹丹当年也没有这么教训过我啊! 不过当时在怒气冲冲的林岚的面前,我却乖的如同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绵羊一般,丝毫不敢反抗想起林岚走出我房间前的那句话,我还真的不敢和她对着干。 当时林岚铁青着脸走出我的房间,在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扭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别以为能够糊弄住我。”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恨恨的看着我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你看的特别上瘾,对不对?!” 皮埃尔看着我的目光,让我有点生气。我咳嗽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皮埃尔立刻收回目光,左顾右盼道:“老板,那个山内公司的事情怎么办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马上做好准备,三天之内签约!” “什么!”皮埃尔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没疯吧,真要签约?” “怎么了?”握微笑着问他。 皮埃尔想了想,道:“老板,如果你只是单纯的耍弄一下他们的话,我不反对,那么我们仅仅用订单的方式就可以了。给他们下个单子,然后就耍了他们。不用签约吧,用订单多好,下单子没有法律约束力,咱们可以随便,可是签约了就有法律效果了,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笔生意可以给他们做啊。要是真的签了这个合同,那麻烦就大了!” 我淡淡笑了笑:“不行,如果仅仅是订单的话,对方一定不会相信的。一般公司之间的生意来往,只有一些很小的单子,万双方为了图个方便,才口头订单不签订合约,可是这么大的一个生意,下了订单却不签订正式的合约,那么就有些太过不严谨了,对方肯定会起疑心!而且他们也一定会主动要求我们签约的,日本人有的时候做事情也很严肃。” 看着皮埃尔疑惑的眼神,我又笑了笑:“放心吧,我懂得怎么处理。我记得我们马赛的一家工厂不是正好要购买一些推车吗,就把这个单子给山内公司好了。” 皮埃尔皱眉:“可是那个订单才几百万美元啊,你要我和他们签约的这个单子可有上亿啊!” “没关系,怎么也能坚持一个多月吧。第一个月的单子我们要严肃的对待,麻痹他们。至于后面的事情么。”我眼珠一转,嘿嘿奸笑道:“你放心,山内公司是没有这个能力履行合约的。最晚在第二个月的时候他们就一定拿不出货了,只要他们拿不出货,就是他们违约,那么合约当然就没什么用了。呵呵。” “可是李正堂那里。” 我干脆的打断他道:“对于这个,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他的。这点你不需要担心。” 皮埃尔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老板,你肯定到时候山内公司一定交不出货来?你敢肯定吗?” “当然,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关系的!”我信誓旦旦。 “你当然放心。”皮埃尔小声嘟囔了一句:“签约的人又不是你,而是我,合约上签的可是我的名字,出什么事也是我来扛着。 “放心好了,我说了没事就没事的!”我继续好言安慰他。 “那。要不。这个合约你来签吧?”皮埃尔想了想,又道。 “你想的美!”我十分干脆的说。 在说服李正堂的问题上,我花了很大功夫,因为公司是李正堂的,他可舍不得,也不允许在公司里胡作非为,他就怕我一高兴了把公司玩出什么大的事情出来。 “我总要为自己牟取点好处吧。”我暗自苦笑,在电话里说道。 李正堂严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给你的好处还不多么?就算给你好处,那你也不能在公司乱搞!合约是随便签的么!这个单子可是上亿的啊,虽然相对奥德公司一年的销售额,这个数字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了!” 我叹了口气:“我能肯定搞成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正堂还是不肯答应。我考虑了一下,忽然道:“你到底想不想奥德公司在中国国内稳下脚步?” “当然想!可是奥德公司本来不可能在中国设立其他分支,如果不是你胡闹的话!现在愿意往里砸钱,我当然希望能在中国获得最大的回报!” “很好。”我长长突出了一口气:“那么,亲爱的李董事长,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办,也是在帮助奥德公司在中国市场做一个最有效果的广告!” “胡说八道!你是在利用职权摆山内公司一道!从中投机取巧”李正堂还是咬住不放。 我笑了笑,说道:“好,我确实是在摆山内公司一道。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山内公司是一家日本公司!你觉得中国在打广告没有实际能力,有什么广告比狠狠的摆了一个日本公司一道这件事更能让人感觉痛快?你看这个头衔如何,我都计算好如何在这件事上最大程度发挥媒体的能力就说‘奥德公司,一个中国人领导的公司,一个狠狠打击了日本公司的民族企业家。’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国家民间的反日情绪多高涨么?” 暗中协议 李正堂一下笑了,笑骂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但我认为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故意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哪怕我是在胡扯,但是我总得多赚点钱吧。不然以后我怎么活啊?我现在可是已经当了爸爸的人了,一家人都等着用钱呢” “嗯?”李正堂的语气瞬间有点激动了:“什么。你说孩子。你,你看到莎织了吗?” 我低声回答道:“她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但是她不想回你那去,她想跟着我。” 李正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愣了一下,微微笑道:“女孩子,很美丽,和莎织一样漂亮。” 李正堂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突出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那你好好照顾她们。”随即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知道他这也算是默许我在公司里的所作所为。 我耸了耸肩膀,心里忍不住想,我不明白这人是不是知道我所说的“一大家子”其实不光是我的老婆和孩子子,而是包括了三个女人在内,如果她知道了,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会不会气得发疯?会不会马上带人来这里杀了我啊? 看来日本人非常的着急,两天之后账户上就多了100万美金。我仔细的查了一下我在国外的一个匿名帐户里的金额,一点没错,然后给萧空打了个电话,给他说第二天签约吧。 第二天,非常低调的,在奥德公司的上海公司的一个安静的会议室中,皮埃尔代表奥德,阿部谦代表山内,我们签的是一个9000多万的大单子。按照常规,这种在交易期间的事情,我们都会告诉展委会,这样不但增加了买卖双方的知名度,也为委会增添了不少光彩。但是这次奥德公司和山内公司都很低调。没有通知仍和公众媒体和组委会。当然,在奥德的要求下,我们在签合约的时候特定注明了一下:“如果卖方(山内公司)不能按照合约规定期限交货,那么买方(奥德公司)有权利中止合同,并且追究卖方(山内公司)的违约责任。” 山内公司对这个条款没有太在乎。第一这种条款在合同上经常见到,另一方面,他们认为是奥德公司为了保证交货期而设立的一个保障性质的条款。 根据这个合约,这么大的订单将会分批交货。每个自然月交一次,分12次完成。 第一个在30天后交第一批货物,价值900万美金,其实就是我让皮埃尔临时从奥德公司其他地方挪到这边来的。 其他人不知道,其实签约的当天下午,萧空和鲁倩儿会面,把第一个月的合约签了下来,合同规定,山内公司和奥德公司的第一个月的价值九百万美金的这批货物,其中生产需要的所有的机械零配件(大概价值一百二十万美金)全部向鲁倩儿的公司购买,价格是按照现在市场上的最低价格。双方都很高兴。萧空拿到我的一张100万的支票,而我则顺利的拿到了这个订单。 事情办理妥当后,我和鲁倩儿两个人一起开车到了酒店,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很不容易啊,我这一百万送给他,是费了很大劲的,绕了好多弯子终于把钱给送了出去。” 我想了想,又非常严肃的对鲁倩儿又嘱咐道:“还有一点你千万要记住!回去后,咱们那边运作的时候,一定要严格把关!高标准,高规格对待,各个流程都要求是最好的!总之一句话:无论如何,不管耗费多少,你也要把这批货给我打造一批高档次的!” 鲁倩儿皱眉道:“可是这笔生意我们赚不到钱啊,120万的订单啊,这不是个小数目,订单是不小了,但是你答应的价格也太低了,这么低的价格,你还要求我们给他们质量最好的精品,我们无利可图啊!弄不好还得赔一部分钱!” 我摇头:“没关系!我没想着要在这第一批货物上赚什么钱。这只是一个鱼饵,一个钓住山内公司的鱼饵!你自己想想!一百二十万美元的订单,就算我们的价格高,我们能赚多少?不过15%左右的利润而已。也就赚一点罢了,太少了,连我贿赂他的100万都弥补不过来!我们是要赚钱,但是赚的不是这点钱!要赚就要十倍几十倍的大钱!。你放心吧,现在山内公司吞下了我的这个鱼饵,接下来咱们赚的钱比现在要多的多。” 鲁倩儿淡淡一笑,嗯了一声。她忽然又想起来什么:“那个萧空,看样子很怪。他似乎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人,他看你的时候,我感觉那眼神有点不大对,好像很奸诈的样子,你们之间有过节?。” 我哈哈一笑:“你放心好了,对于他,不会让他逍遥快活的!想要逃出我的手掌,恐怕不行啊!接下来我会给一些暗示,他就完蛋了!”说完,我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从握怀里掏出一个仅仅很小很小的微型收音机,在鲁倩儿面前晃了晃,嘻嘻一笑,道:“看看。” 林岚看到我回来后,微微笑道:“怎样?成功了?” 我淡淡一笑:“我是谁,我出手,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林岚不理我,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腿上,停顿了片刻,低声道:“那里。还疼么?” 鲁倩儿在一旁哧哧一笑,然后扭头回去了。我则轻轻咳嗽了一声,抱怨道:“你说呢,你身手这么好,?将来如果我们起了争执,我恐怕会受到家庭暴力呢。”到这我赶忙停了下来,。 林岚神色似乎也有些异样,脸上带着红晕,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暗后悔,我说什么不好,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真是活该! 林岚忽然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咬了咬嘴唇,道:“殷然,小洛,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些怕我?” 我想了一下,还是苦笑道:“当然,你脑子太快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你这样的女人,总是把别人亚得死死的。你身边的人都会害怕你的。” 林岚脸一红,目光轻轻扫过我的脸,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自己的女朋友傻傻的,难道你们男人就喜欢吗?” 我有些慌乱,随即想到了魔女。然后随口道:“嗯,唔,是吧。” 林岚脸上的红晕似乎更加浓重了,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轻轻笑了一下,道:“嗯,我听说,女人嫁人之后脑子就会变笨,”说完了这句话,林岚转身就快步跑掉了,似乎很担心自己稍微迟了一步,就会被我看穿似的。 傻傻的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后面的美丽的背影,我有点痴呆,愣愣着看着她。 事情到了这里,我们也就可以离开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我退了房间,随即和大家准备回去。走之前,我交代了一件事情给皮埃尔。 我让皮埃尔找几家合作公司的联系方式。不要那种大的报纸,那种没有什么价值的小刊物才会这要么做。 然后我用匿名的方式给他们每家都说了一下信息。 我告诉了他们我们所在的位置,里面提供色情表演,包括那道魅力诱惑的菜肴等等,我更用含糊的字眼透露了那里做这种服务的女孩。把这些资料给这些媒体发过去后,我又考虑了一下,又在几个人气很高的门户网站的论坛里说了一下这个事。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已经做了很多,不会出任何意外,虽然上次我报了警,但是没准人家也有一点后台呢。如果警局弄不了他们,那么就只好依靠媒体的力量了。我早就说过,国人现在或可能对贪污受贿这些事情早就没感觉了,无所谓了。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相当敏感的,一旦被媒体注意上,那么这件事情就绝对会闹大,到时候即便他们有什么后台背景,也保不了他们。没有官员愿意沾上这种事情的。 我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倒他! 果然,我当时就把这个消息给捅了出去,第二天我离开,我还没到目的地,手机就收到一条从一个网站上发来的信息,读者很气愤,后果很严重。 我看了看信息,笑了笑,然后长叹了一声,忽然道:“唉,当年遇到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怒气冲冲的跑到那打一顿,结果差点被警察抓。最后还赔钱。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我真天真啊。” 回到靖边后,我和林岚一起回住处。顺便去看看丹丹和莎织。 开始我心里很忐忑,到了当初我买的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心中还很郁闷,这房子本来说好了是买来准备我和丹丹结婚用的,莎织见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然后搂住我停了片刻,然后旁若无人和林岚拉着我往里面走。此时我看到林岚一脸奸诈,莎织倒是满脸高兴,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心里达成了什么暗中的协议。 产生好感 丹丹却有点心不在焉,看见我的时候,看上去无精打采。莎织把我拉到一旁,微微一笑说:“丹丹好像有心事呢,刚才她妈妈给她打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莎织的肩膀,柔声道:“谢谢你。” 莎织看了一眼正在逗孩子的林岚,低声笑道:“好了,别谢谢我了,毕竟我也对不起大家。”我一怔,真想不到这种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莎织低声又笑道:“奇怪么,觉得这种话不像是我说出来的?你感觉我不体贴吗,没有爱心吗?”我没有回过神来,随口道:“是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随后我就看见莎织脸色一沉,伸手在我身上掐了一下。 “啊!”我疼的忍不住就要低声叫出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莎织嘴巴凑到我耳朵边上,甜甜笑道:“你想死啊,脑子成浆糊了!” “噗哧。”抱着小孩的不停的亲她脸蛋的林岚忽然一笑,随即眼神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向我身上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儿,我趁别人没在意,转身走到了厨房。丹丹手里拿着一根调羹在面前的一杯咖啡里面轻轻搅拌,看样子好像是在发愣。 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然后从后面一把搂住她。丹丹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还有点害羞。 我低声在她耳朵边上笑道:“老婆,你在想什么?” 丹丹身子一颤,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眼睛一下就红了,我嘿嘿笑道:“老婆。殷然啊,这个老婆是喊我的么?那我问你,你现在有几个老婆呢?” 我身子一震什么也说不上来。怀里的丹丹察觉到了我的身子的僵硬,挣扎了一下离开了我的怀抱,我立刻回过神来,双手收紧把她牢牢固定在我怀里。低声道:“丹丹,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无论如何,你都要淡定一些。” 丹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用一种轻微的声音低声道:“刚才妈妈给我打电话了,后天家里老太太做寿,让我回家。嗯,我妈让我一定带着你一起回去,你打算怎么面对我的父母?” 我愣了一下。 我确实没有想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 我怎么面对丹丹的家里人?难不成我去了她家,对她爸妈说:“伯父伯母,我爱你们女儿,我愿意让她做我的三个老婆之一?” 靠,如果那样的话,恐怕她爸爸妈妈立刻就拿着菜刀追杀我了! 见我不说话了,丹丹幽幽叹了口气。 她的叹息声虽然很轻,但却含着无限的惆怅和失落,我心里很难受。我心里一疼,看着丹丹失落的表情和憔悴的脸,心里忽然用处一阵热情,我很难受,快速凑过去狠狠的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很肯定地说:“丹丹,我陪你回家去!” 既然做了决定,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拉着丹丹到了客厅,正色对林岚和莎织说了一遍。令我感到安慰的是,两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她的平静让我感觉有点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在面对她们三个的时候,我总是如履薄冰,不敢对其中任何一个有任何的偏袒和亲密,很担心自己做什么让他们不高兴的事情。 晚上留在这里吃晚饭。丹丹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些可口的小菜,事实上,丹丹的手艺很不错,做的饭很好吃,多日没有吃到,今天忽然又尝到她的手艺,我心里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想着从前我们两人亲密的那些日子,想起那时丹丹脸上可爱表情以及柔情蜜意,我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就是这么一个悉心跟了我两年多的女孩子,这么一个对我始终如一的女孩,我最后却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爱情,我真的太不是人了? 丹丹没有察觉到我看她的那种异样的目光,我答应和他一起回去,她很开心,我很清楚,其实丹丹心里很喜欢我能和她一起回去。几个女人把饭桌布置好了在吃饭的时候,丹丹习惯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林岚递给我一双筷子的时候,丹丹很小声的说道:“他吃饭的时候喜欢用尖头筷子,这种圆头的他不喜欢。” 林岚怔了一下,看了看丹丹,又扭头看了看她,随即又和莎织对了一个眼神。丹丹的脸蛋瞬间就红了,低声道:“嗯,她习惯了。他用圆筷子夹菜常常会夹不稳,总是掉个不停。” 我叹了口气,更加感觉自己是个罪人,很对不起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我扪心自问:你有什么权利这么伤害她?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不太会用筷子,姿势很笨拙。小的时候父母没在意,等他们注意到了,我的习惯却再也改不过来了。因为我拿筷子的方式和他们不同,所以我不喜欢用这种筷子,不然就夹不住菜,容易掉。所有的我的生活中的小细节,她都记下来了,每一个小地方她都把我侍奉的特别周到! 我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从丹丹手里拿过一双尖头筷子。 我们几个人都不吭声了,一个个都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丹丹垂着脸,似乎有些尴尬。莎织似乎在想些什么。林岚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饭后我立刻找机会告辞,这种氛围下,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丹丹大概是吃饭时候那个小插曲,有些尴尬了,没有送我。林岚看了看莎织,也没有起身。莎织摇头笑了笑,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陪我走出了门。 两人下了楼,莎织脸上还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我皱眉,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莎织,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莎织看了我一眼:“我笑你很公平呢。刚刚和林岚一起去了趟上海,回来之后把时间分别给她们一点,你倒是想得很周到啊。” 我歉然道:“抱歉,你不会怪我没有陪你吧。” 莎织摇了摇头,依靠在我的怀中,低声道:“毕竟。我们是有女儿的。”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话。亲了亲她,然后才走。 两天后,我和丹丹一起回了家。 一路上丹丹都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专心的开着车子,丹丹就在一旁唱着歌,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天。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我好像有点印象。 宝马汽车出色的马力使得我们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开着。天气很好,虽然外面还是很冷,阳光终于洒了下来,天气干冷干冷的。丹丹突然说道:“殷然,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旅游了。以前我们经常一起旅游的。” 我轻轻一笑,伸出一直手拍了拍丹丹的脸,道:“那简单啊。等以后有空了,我们还会一起去。你想去哪里?只要你想,我们就去?” 丹丹摇摇头:“我想去西藏。” 我看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突然想去那了?不怕喘不过气来啊?你要是不怕的话,等过了年,咱两坐下准备,然后就出发。” 丹丹摇头:“算了吧,你太忙了,还有那两个怎么办呢。” 我一下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丹丹苦笑了笑,低声叹道:“算了,殷然,咱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嘛?” 汽车下了高速公路,开进了市内。丹丹的家住在市中心,距离商业中心很近。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好,然后我们两个人步行走进了小区。 坦率说,我有点紧张。我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吃食,丹丹身子偎依在我身旁,不断地笑着和经过我们的那些邻居打个招呼。 丹丹的情绪明显非常好,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来她很高兴。丹丹从小在这里长大,回家使得她异常的兴奋。 因为事先打过电话了,所以丹丹的家人早就知道我们回来了。我一脸紧张的在丹丹的带领下见过了她的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因为是老太太过大寿,亲戚们都来了,丹丹基本上带着我把她所有的亲戚都认了一遍。我面对着他们所有人的打量,不断地给他们点头示意,阿姨小姑姨妈舅舅婶婶叔叔大爷的,叫的次数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我发现丹丹的家族实在大得有点吓人,竟然有三十多个长辈,还有很多和我们平辈的什么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之类的,我忙不迭的和这些人递烟打招呼,随后还有一些小辈的小家伙,什么外甥侄女之类的小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这是我们国家的习惯,长辈第一次见到这些小辈,自然得拿出一点钱做红包。 一下午我基本都昏昏沉沉的,突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我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其中有一个丹丹的堂弟让我很好奇,这是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看上去如同和丹丹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似乎也有些腼腆,和别的年轻人嘻嘻哈哈一样。而是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电视,见了我也仅仅是客气的点头打个招呼,很害羞的喊道:姐夫。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淳朴的小伙子让我产生了一些好感。 素养不够 丹丹的父母则隆重多了。因为我现在发达了,他们对我当然特别热情,并且很自豪的把我介绍给众多亲戚,事实上我还是很有点骄傲的,不过随后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和丹丹结婚,我立刻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按照丹丹母亲的话说,房子我们已经有了,那么为什么不能领了结婚证好好过日子。如果我实在工作很忙,婚礼可以先延迟一下不着急。我知道他们是对我不放心,其实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担心我会变心,他们想早早的把我和丹丹的事情固定下来。 看着我隐隐有些为难的神色,丹丹帮我解围了:“殷然打算去国外呢,所以我们两人暂时没有马上结婚的打算,而且我们两个还很年轻,不用急的。”说完丹丹给我递了个眼色,我会意,赶紧又表了半天的忠心,这才平息了老人的一番猜疑。 而最最让我伤不起的就是丹丹的姥姥。 老太太在见了我和丹丹两人后,脸上笑得无比灿烂,拉着我大量了半天,那目光就好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我把一个黄金寿桃给奉送了上去,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虽然有点俗,但很符合中国的本土国情。 俗气是俗气了一点,但是中国人大多时候就是喜欢这种东西。老太太毕竟是见多识广几十年了,在其他人的诧异中,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我这个礼物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又扫了扫偎依在我身旁的丹丹,最后目光落在了我和丹丹牵在一起的手上。 片刻后,老太太忽然正儿八经的对我们说了一句话,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就晕厥了。 老太太看着丹丹严肃的说:“年轻人,房事的克制着点,这是为了你老公好,不能过度啊!” 丹丹和我脸色赤红赤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晚上的酒宴上,我推杯换盏没停下片刻,那些长辈都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人家是看着丹丹长了这么大,得喝吧?好,一人一杯。然后呢那些和我差不多年龄,辈分也差不多的,难道我就可以不喝了吗,我还是得喝? 好吧,我还是喝!但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一个个小毛孩子也跑过来找我喝酒?一个个甜甜的喊一声:“小姨父。”最后伸着手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我,在那种目光之下,我一点抵抗力也没有。没办法,我们都知道,别人敬你酒喝,那是代表人家看得起你,而且。而且人家是祖国的花朵啊,怎么可能让这些小孩子喝酒?你既然当人家姨父就得有当姨父的觉悟,于是乎,我继续来者不拒。 最后等丹丹拉着我去找老寿星敬酒的时候,我已经快趴下了,脑子晕晕乎乎。后来我才知道,本来我们开始喝的是38度的烧酒,后来酒不够了,又换成了刚刚买的更高度数的。我说怎么感觉喝到后来,感觉酒越来越烈了呢。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这场酒局一结束,我就走了回去,只是迷迷糊糊中知道丹丹的两个堂兄弟把我抗了回去,然后丹丹倒了水,拿毛巾给我擦脸。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了看外面,看样子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了。 我头疼欲裂,嗓子特别难受,舌头发苦。于是我再一次发誓,今后再也不喝酒了,起码不会再喝今天这么多了。可是每个人都是这样,每次喝醉了就说自己不会再喝了,但是难受的劲头过去了,又把自己发的誓言给撂在了一边。 我是被一阵子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的声音吵醒的。 我看见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面,一个人正背对着我敲打键盘的人,她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我稍微定了定神,我知道他是丹丹的堂弟,也就是昨天那个看上去挺老实文静有些腼腆的大男孩,依稀有点记忆他好像叫晓晓。 我轻咳了一声,坐了起来。晓晓立刻回头看了看我,微笑道:“姐夫,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我摇摇手,笑道:“没有,我也该起床了。想起来真丢脸,我是来做客的,最后却成了这幅德行。”说完,我笑笑,穿衣起床去洗漱了。 等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见晓晓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快速的敲打着键盘。用我多年的写作经验,我知道他应该在写什么东西。因为仅仅是聊天的话他不会用这么用这么快的速度打键盘的。 我走到他身后,凑过去笑道:“你在写什么?”晓晓吓了一跳,但想要拦却已经拦不住了。我已经看到了一些我熟悉的字眼,魔族,神族。 我微微一笑:“你是在写小说么?” 晓晓脸红了:“没,没有。” 我皱眉:“怎么没有,你不会以为我连网络小说都没看过吧?告诉你,我以前可是一个职业写手呢。” 晓晓眼睛立刻一亮:“什么?姐夫以前做过写手吗?” 我叹了口气,我把自己做过杂志,给人家写东西的事情给他说了,然后我皱眉道:“你明明就是写小说,为什么不承认呢?” 晓晓脸色一黯:“家里人本来是同意我写东西的,但是他们看到我写的东西,都说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没一点意义。” 我嗯了一声。我知道网络小说,尤其是玄幻魔幻小说,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就会感觉这种小说根本不是小说,没什么意思,感觉是在浪费时间。在这些人眼中,只有那种新华书店里面卖的小说书,才算是小说。这种看法在大众心中还是很普遍了,当然这也不是偶然的,有其特定的原因。 看着晓晓那张年轻的脸,我心中一动。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不是和他一样吗,也因为喜欢写作,而梦寐以求想成为一个职业的作者,全职的作家。 “你很喜欢写东西?想当职业作家吗?”。 晓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他随即想了想,微微一笑:“我现在已经在网络上写东西赚钱了。” “哦?”我笑道,“我可以看看嘛?” 晓晓有些犹豫:“姐夫,你不会看不起这些小说吧?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们写网络小说的。” 我呵呵笑道:“不用担心,我不但看玄幻,我还看yy呢!” 听了我的这番话,晓晓立刻就放心了,站起身来让出来位子,让我坐下看他的稿子。我在平媒骗钱这么多年了,也曾经做过编辑,自然一下就把握住晓晓小说的一些问题所在地方。 和很多网络小说一样。晓晓太年轻,肚子里的文学,写出来的东西太虚无,看得出来他的文字和语句比较单调,甚至有些苍白。但他的想象力很强。虽然文字单调了一点,但是几万字看下来,情节很吸引人,我看的也津津有味。 我把我的看法对晓晓说了,晓晓苦笑道:“我才17岁啊,肚子里自然没那么多墨水啦,更别说什么文学功底了。” 我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网络玄幻小说被那些正统的文学看不起?究其原因是网络小说缺乏沉淀,缺乏深度和内涵,很多网络作者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但是你们也有你们的优点,你们的想象力很丰富。现在你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你年龄还小,再过几年,你多看看书,肚子里的墨水多了,自然就提高了,关键在于自己是否够勤奋。” 晓晓点头:“你说的我明白,我的小说现在在网络上有很高的人气呢,我的小说点击很高的。” 我笑笑:“点击量大很好,但是写作就好像造房子,最重要的还是基本功,不然结果就是你有很多好的创意写出来也无法达到最好的效果。再说了,只是故事很好玩,又有什么用?没有扎实的功力,用不了多久别人就不记得你了,最后背淘汰出局。你要耐得住性子,好好积累。”末了,我忽然眨了眨眼,笑道:“如果你很想成为一个作家,如果写出来的书成绩很好,我来给你出版。”晓晓瞪着我看了看,叫道:“真的?我就是很担心没这个机会。网络上写东西的,大家都想出版,但都没这个机会!” 我摇头:“你错了,如果用你现在写的这个小说去出版,绝大部分内容是不合格的。出版是要比网络发表要严谨得多的!只有在质量上达到了一定高度,你才能出版。也就是说,不但故事要好玩,也要有底蕴,有沉淀!”顿了顿:“如果今后你的小说达到了这个高度,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我来给你负责出版,别的不说,这点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晓晓笑了笑,忽然眉宇间闪过一丝忧郁,随即又道:“我恐怕不能继续写了,你不知道。我家里都不支持我把这个作为职业。” 我问道:“为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挣钱了吗?” 没有监管 晓晓苦笑道:“本来我的收入不错的,一个月能挣个一两千。这样的收入,如果我真的以此为职业,养活自己是没问题了,但是最近我已经没有这么多收入了,我连1000都赚不到了。这样下去,这个职业我就没饭吃了,我必须得放弃了。” 当下,晓晓把事情和我详细说了一遍。 事情其实非常简单。网络上有几个比较大的文学网站,在小说上进行收费,不然就无法阅读。这点本来很正常,因为晓晓说这些作者写东西都很辛苦的,每天都要花好长时间在电脑桌前写东西。工人上班一天也不过就工作8个小时呢,用这种思路来想,工人工作挣钱,写手写作挣钱,在正常不过了。 可是问题是网络毕竟是网络,网上的很不安全。有些网站为了自己的利益养活了一批盗版的部下,他们专门把这些小说给盗走,谁不喜欢不花钱就能看书呢。免费的东西自然吸引人了,所以很多读者都跑到那里看免费的东西去了,作者的收入就下降了很多,成本也低,但是人气却一下高了起来,靠着这些积攒的人气,促使他们的广告得到推广和点击。 这样一来,大家都去看那些盗帖了,写手们写出来的东西却没人看了,收入也就节节减少了。 晓晓越说越气愤,最后气呼呼地说道:“最可气的就是那些人,还口口声声的说,小说写出来就是给人们看的,就应该免费!可是小说明明是我写的啊,是我的东西,他们就这么的拿走,我也得养活自己啊!” 我淡淡笑了笑:“还有呢?” 晓晓想了想:“那些盗贴的网站偏偏受到很多人的拥护,我就很想不通,他们明明就是小偷,就是强盗,为什么这些读者非要拥护他们啊!” 我哈哈一下,“你还是太小,人们都是自私的,谁也没不能例外,占便宜的事情谁不喜欢?尤其还是在网络上,谁也管不住。再说了,你说那些人是小偷,这些个小偷把偷出来的东西给别人免费看,别人自然就拥护爱戴他们了!” 晓晓急了:“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啊,那些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我耸耸肩膀:“道理?利益当前,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再说了,我刚才说过了,现在的网络管理很疏松,没有什么严密的管理制度,就算他们不给你讲道理,你能怎样?现实中有警察,网络里可没有警察。” 晓晓叹了口气:“最气人的就是,他们还说,小说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啊!你干嘛不让我们看呢,既然你不想让我们看,那你完全可以不写啊,写了就得给我们看!可是,可是。商场里面的电视机也是给人用的啊,你能不给钱就拿走东西吗!这不是抢劫么!” 我微笑:“就是抢劫啊,就是这样啊,但你能怎么办啊?我说了,网络里没有警察。” 晓晓叹息道:“还有人说,就算这样,如同这些人买了一本书回家看,所以他们盗我们作者的书不犯法。可是,网络是没人管理的,可是法律也规定了,允许你在家里看,或者借朋友看,但是不允许公开放映以及在电视电影网络等等各种媒介公布,这些都算是犯法的!和自己买来借朋友看是两个概念啊!他们怎么都不懂法律呢!” 我叹了口气,看着晓晓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微微笑道:“傻小子,你太天真了。”顿了一下,我又笑道:“我刚才说了,网络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即便你做得不对,但是没有警察来让你改正这个错误。那些人,或许是不懂得这些到底,不懂得法律,但是更多的,而是贪图这个便宜,就想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来赚钱,你能怎么样呢?他们就是想占便宜,就是想从你口袋里面盗走你的钱。你和一群强盗土匪讲道理,想要让他们把抢去的钱还给你,你觉得可能吗?傻孩子啊,他们会举出几百上千条理由和你胡搅蛮缠,但是他们还是会抢你的东西,事情说白了其实就是这样。” 晓晓皱眉:“那些盗贴的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但竟然还有很多看书的人也这么爱戴他们,也用这些歪理来和我们来争执,好像他们就是对的,错的反而是我们。还口口声声的说,网络就应该是免费,网络小说就得是免费的才行。” 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我摇头:“你说得对,网络上规定是看书需要订阅的,而不是免费的,但他们非这么说,你有什么办法?我刚才说了,他们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受益者都是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的利益的。为了保护自己得到的好处,他们自然会想出几百个理由。” “可是他们的快乐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上!他们还讲不讲道理,还有没有良心!” 我叹了口气:“我说过了,人都是有阴暗的一面,既然面前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管他错还是对,反正这文章就摆在网络上,你能拿我怎么样呢?这些就是那些人的心理了。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但就是不承认,就是死扛着和你胡搅蛮缠,你又有什么办法?反正是在网络,你还能咬他一口?呵呵。” 晓晓恨恨道:“但是这样下来,我们这些写书的人都没有收入了,最后没有了收入来源,就只能放弃写作了,没办法,等到了那时,他们不是一样没有的看么?他们怎么就想不通,其实我们也是人,不是神,我们也得吃饭喝水!我们既然写作不能得到收入,我们就只能不再走这条路了,总不能挨饿啊。我们作者又不是圣人,就算我们喜欢写东西,但是光有付出入没有报酬的事情,谁愿意干?” 我摇头:“这就比较复杂了,大多数的人都只看眼前,不管以后,没人会想得那么长远,哪里管什么长久的影响?管他呢,先看了,高兴了再说别的,就看另外一个作者的,那个人也不写了,就再换一个人看。最后等这些作者都不写了,我就不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猜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晓晓冷笑道:“那么既然这样,咱们国家的网络文学恐怕几十年也发展不起来了!” “谁管你什么网络文学?他们就是图这个便宜,管你网络文学发展的好与坏。网络文学关他们什么事情?只要能看到免费的东西,他们就高兴,就往上跑。” 晓晓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其实你不用气这些读者。这是人之常情,你得理解,人都是有阴暗面的,眼前有便宜可占,为什么还要装着没看见!严格说来,人类都是这样。如果所有人都很字诀,不做任何违背良心违背法律的事情,你觉得警察这个东西还有必须要存在吗?我问你,你最想要什么东西?” 晓晓想了想:“鞋子,我想要一双最新款的耐克鞋!” 我点头,又问道:“好,我现在问你,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去一家店铺,发现里面没有售货员,而所有人都在抢东西,而你面前正好有一双这样的鞋子,如果不会有警察抓你,你会不会拿回去!” 晓晓想了想,叹了口气,脸红红道:“我想我会的。” 我摊了摊手:“这不就好了嘛!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们的这些读者身上,他们也是人,很普通的人,是人就有阴暗的一面。这种举动很正常,特别是在没人监管的情况下,人的阴暗面会扩大到最大,道德心与自制力就会大大降低。所以,源头不在读者这里,你不可能要求所有读者都看见利益装成没看见,那不可能也不现实,这种事情不可能人人都达到吧。人总有占便宜的心理,刚才我问你,你自己也说了你会拿那双鞋。” 晓晓想了想:“那么就只能怪那些盗贴的人了,怪那些小偷。” 我笑了:“是啊,应该说,你没有必要去气愤那些看盗贴的读者,他们的举动伤害到了你,你可以在感情上谴责他们,在道义上不赞同他们,但法律并不对这种行为做出惩罚。他们也只是收到了诱惑而已,有几个人能面对诱惑谁能不动心??而那些提供文章的源头,才是最可恨的。” 晓晓想了又想:“姐夫,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说了,网络缺少监管,这里没有警察。” 说到这里我又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这些盗贴的网站大多数都很小很不起眼,实力很一般。按照我的能力,如果出面整一下这么个网站,简直轻而易举,太简单了,也太容易了,但是,之后呢?就算一个网站倒了,还会有下一个网站出现,可是我能天天守着这里看着这个小堂弟么? 我眼珠一转,低声道:“我有个办法。” 最好回答 “什么办法?”晓晓急切的看着我。经过刚才的一番话,小家伙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笑笑:“你们之所以老是吃亏,因为你们总希望可以用道义约束那些读者,你们希望有警察有法律来保护自己,但网络上没有,我说过了,网络没有警察,所以才会屡屡发生,而得不到控制。” “是啊。”小伙子又有些泄气:“难道我这么辛苦,坐在桌子前面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白白给他们服务了吗?作者也不是老黄牛啊!作者也不是神仙,我们不能不吃饭啊。” 我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你为什么总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放在警察身上?难道他们能当强盗,你们作者就不能当强盗??” 晓晓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苦笑,我最近是不是骗人骗习惯了,竟然教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做坏事? 我叹了口气:“你们现在最无奈的就是,没人能够保护你们,你们无法保护自己的东西,遇到了侵犯,只能骂半天,埋怨几声,没办法以牙还牙,对么?” “对!” “嗯。”我点头:“那就很好办了,现在那些盗版网站嚣张,因为没有人去关他们,你们没有力量保护自己,随便他们侵犯。对么?” “对。”晓晓苦笑道:“好了,姐夫,你就说吧,别逗我了!” 我苦笑:“我总是觉得你挺老实挺天真得一个大孩子,不想对你说这些啊。” 我叹了口气,然后把我心里的想法缓缓的说了出来:“你不是说,你在网络上有点名气了是吗?听你的意思,其他作者都已经快崩溃了,是在忍不下去了?那么你可以联系几个作者,尽量联系你认识的,只要不认识的作者,然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不用见面,在网上开个会。” “这个简单,我们作者大多都是熟悉的,我们是各个网站的作者都认识,还有一个自己的qq群呢,里面都是一些网站的作者朋友。” “那就好了。你们成立一个联盟。当然,谁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就算了,大家谁愿意加入就加入。然后你们这个联盟的所有的作者,我估计你们这些作者每个月都有上千的收入吧?这么一来就好办了。你刚才不是告诉我,那些盗版的网站害得你们损失了很多?那么就简单了,你们每个月拿出十分之一的收入来保护自己,想必你愿意吧?你的那些作者朋友相信也会觉得很好很划算?” “然后呢?” “笨!”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他一句:“雇佣兵,你应该知道吧?这么多作者,每个人每个月拿出一部分收入,虽然很少,这么算下来的话,一个月也能挣好几千块钱?我刚才说了,网络上找不到警察,你们就自己当强盗算了。雇佣几个懂电脑的,就是俗称的黑客。不需要会太多的,只要会攻击就行了。我想一个月几千块钱应该够了吧,不用他们整天给你们做,那些高技术人员肯定也愿意多出来一点收入?你们成立一个组织宣言,告诉外界,今后凡是这个组织成员的作者的小说,如果有人胆敢盗版,那么就会采取特别猛烈的反击!” “你是说黑了那些网站?” 我笑道:“不一定,能不黑尽量不要黑,最重要的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起码你们有一点自卫的能力吧,如果对方还是照旧,那么也不要客气了,人家非要砸你们吃饭的家伙,你们就不要手软啦。我想应该不难吧,搞破坏总比建设要简单,建设网站如同盖一座房,造房子可能很难,但要想毁掉,就很容易了。黑掉之后,他们如果继续盗贴,你们就继续来!” “可是他们会反击啊!” 我大笑:“怎么反击?盗版你们的小说吗?他们已经盗了啊,都这样了你们还担心什么?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难道他们黑你们的电脑?你们有一百多人呢,要找那个下手?黑网站?你们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的网站,你们没有自己的网站。他们去黑哪个网站?就算他们认准其中最大的一个网站去黑,那么好啊,到时候把事情闹大,闹到最后,司法介入,看看谁倒霉?” 晓晓咽了口吐沫:“可是,黑别人网站,这是违法的。” 我摇头苦笑:“你怎么这么傻?你认为他们做的事不违法吗?忘记了我刚才说的了么,在网上没有警察!既然他们违法了没有人管,那么你们违法了,也照样是如此,没有人去管?再说了他们有胆子去告么?告了好啊,他们自己屁股都不干净,你们不是正愁没有警察么?司法介入了,你们雇佣的黑客的只抓不住的,但是那些盗版的网站没法凭空消失?除非他们有胆子换个网络地址,但是一个网站如果这么一来也就没什么人气了,就没有了人气,没有了人气,他们也就赚不到钱了。” “嗯。”晓晓果然眼睛里露出一点心动的意思。 我继续道:“关键就在于你们作者要团结,要坚持下去,在每个月都要在这上面付出一部分钱!坚持下去!想好了,你们的成本很低很低,雇佣黑客仅仅需要你们每人每个月一点点钱。黑别人的网站,也就是做几个黑客软件就行了。那些盗贴的网站,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啊,和他们耗!他们在网站的运作上需要花费很多人力财力,看看谁能耗过谁!时间长了,他们从这种方法赚不到钱了,也就土崩瓦解了。说到底他们也是为了赚钱,没有钱赚的事情,自然就放弃了。” “那么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啊。重新弄个服务器开始!” 我撇撇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你们贵在坚持,这个联盟不要一两个月后就解散了,要一直持续下去,每个月都要花钱,你们也不会在乎这么点钱?花小钱,保护更大的利益,应该不亏吧?” “可是如果他们最后鱼死网破,把我们的文章到处粘贴,怎么办?” “你傻不傻啊!”我笑骂道:“那就随便他们了,网络这么大,别的地方看见这东西,没人在乎的。再说了,贴就贴吧,这么多东西,乱七八糟零零散散,谁去看呢,看了也不会让你们有多少损失。他们也不会一直这么下去的,顶多也只是偶尔发泄一下罢了。一句话,对他们没有利益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干的。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啊。” 晓晓两眼放光,双拳握紧:“别把我们作者逼急了,既然你们逼我们没路可走,那么就大家拼了!” “你和晓晓说了什么东西?两人嘀咕了一上午。”丹丹坐在我身旁,拿着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微笑着看着我。 我还在回想我们两人关于之前的那些回忆,于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想好好培养你弟弟呢,将来我可得靠着他挣钱呢。” “什么?”出乎意料的,丹丹没有显示出高兴的表情,但是似乎有点担心。似乎迟疑了一下,她开口道:“杨洛,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还要我的弟弟掺和进去吗?让他去面对这些斗争和纠纷吗” 我回过神来,赶紧笑道:“怎么会呢,你弟弟还不大啊,我只想将来他,我还想好好利用他呢。” 我生怕丹丹继续追问,因为我答应了晓晓不把他偷偷写作的事情告诉给别人,我赶紧岔开话题,搂着她,坐了下来,低声笑道:“老婆,你是不是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玩的事?” 丹丹脸上呈现出那种回想往事的表情,柔情绵绵的看着我,低声喃喃道:“嗯,怎么了,我当然记得的。”看着她柔美的脸蛋,凑过去就想在她脸颊上一吻。丹丹脸上一红,把我推开了,低声哀求道:“别这样啊,注意形象,我爸妈可都在旁边呢,万一过来。”我不管那么多,双臂收紧不让她动弹,突然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从脸颊缓缓亲到了她的嘴唇上。丹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她的脸蛋很烫很烫,身子有些僵硬,似乎有些紧张。 我脑子有些空白了,现在我什么都想不到了,只顾着亲吻怀中的女孩儿。就在丹丹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咳嗽的声音。我们两人赶紧分开,我看见丹丹的爸妈站在厨房的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我们。 我灵机一动,忽然笑道:“伯父伯母,我想和丹丹出去转一圈,可以吗?”征求到了他们的同意后,我拉着还在有些害羞的丹丹离开了家。 我没有开车,两个人拉着手走在马路上。丹丹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你好久都没有陪我逛街了。” 我也叹息:“是啊。”我还想说什么,丹丹却忽然展颜笑道:“嗯,杨洛,我们不谈这些了,今天什么不高兴的都不要说了,你今天好好陪陪我,可以吗?”我没有说话,但是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我想这是最好的回答吧。 始终是她 我们两人走在街上,两边的建筑都是模仿的古式风格,而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里却偏偏是一些特别时尚的商户,远处的一个高大的塔楼上却竖立着硕大的“kmn”招牌。 我看着丹丹,忽然笑道:“老婆,还记得我们上一次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也在这里玩过对嘛?” 丹丹眼珠一转,突然把我的手给松开了,蹦蹦跳跳跑出几米远,然后面对着我,笑面如花,伸出一只小手,深处两个手指对我勾了勾,娇声笑道:“亲爱的,过来!”我哈哈一笑,立刻配合着她大笑道:“我没劲了,我想吃饭!” 丹丹眨了眨眼,故意笑道:“不是才吃过午饭的么?怎么又饿了?”我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嘿嘿笑道:“必须的,现在不好好喂饱自己,晚上怎么有力气那个呢?。” 丹丹脸一红,啐了一口,狠狠道:“你还说这个!不知道羞耻。” 我高呼道:“谁不要脸了!以前我就是这么说的啊!刚才可是你先跑过去要我配合你重演当年的。” 丹丹搂住我的胳膊,使劲打了我一下,低声道:“你还好意思,当时你就是非要吃东西,你跑去吃了一晚这里的特色馄钝,结果肚子疼了好半天!”我嘻嘻一笑,凑过去在她耳朵边上笑道:“是啊是啊,多亏了那碗混沌啊,回到酒店你帮我揉了两个小时的肚子,如果不是它,咱们也不会,嘿嘿。” 丹丹竖起眉毛,嗔道:“你是不是还没完了?!” 我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忍不住一手抱住丹丹,一下子搂住了她。 我们两人就在这个热闹的路上互相拥抱着,路旁的人来来往往,我们依旧抱着彼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丹丹忽然低声叹了口气:“唉,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该多好。” 我心里一疼,沉默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还是要说,片刻间的功夫,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哪怕将来有一天,我会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放弃这三个女人之中的一个女人,但是此刻我怀里的女孩儿,丹丹,我肯定不会放弃她。或许我是自私的吧,但是人不都是自私的么?我不得不承认,我最爱的女人,始终是丹丹,是这个很多年来我都深深爱着的女人。 就在我还想拼命拉着丹丹去当年见证了我们第一夜的那家宾馆去重温一下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响起了。 我皱眉,心里感觉很郁闷。我叹了口气,放开了丹丹的手,苦笑着按了接听键。 “小子,你在哪里?”李正堂阴沉的声音。 我皱眉道,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李正堂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说话方便吗?身旁是否有人,有没有被人监听?” 我看了丹丹一眼,道:“没有,你说。” 李正堂那头忽然道:“林岚没有跟着你吧?” 我奇怪道:“怎么了?干嘛问这个?她没和我在一起。” 李正堂明显松了口气,但是语气依然很冷:“无论你在哪里,马上来我这里一趟!”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把莎织和你们的孩子一起回来!要快!一定要快!” 李正堂的口吻很严肃,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随后他缓缓道:“别的不要多问了,你来了我和你详细说。 但一定要把莎织和孩子一块带来,要快!林岚如果问你,就说是我强迫你让莎织回家的,别的现在不要说了,明白么?” 李正堂好像并不想在电话里和我说太多,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上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看了丹丹一眼,她站在一边温柔的看着我,眼波温柔。我心怀歉疚,轻声说道:“丹丹,我。我要回去了。” 丹丹淡淡笑了笑,轻轻道:“嗯,那我们就回去。” 我握住她的手:“你要不要多住几天,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丹丹摇头,身子靠在我的怀里,头靠在我肩膀上,低声道:“不,我们一起走。” 我叹了口气,抱紧了丹丹,低声道:“不行,似乎出了点事,你还是不要跟在我身边,我担心,可担心有点麻烦。” 丹丹立刻脸有点白了:“麻烦,什么麻烦?不会还有人要杀你吧?” 我立刻笑了笑:“不会了,那件事已经完结了,现在矛盾的焦点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已经安全了,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了一下,又道:“无论怎么样,你听我的话,好不好?留在家里等我。” 丹丹没说话,低着头一声不吭。我赶紧又说了一句:“老婆,我,你还担心吗?” 丹丹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带着丹丹回了家,和她的父母交待了一下,假装说我有急事要回去,留下了丹丹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于是我连夜走了回去。 我晚上从丹丹家里出来,丹丹很难舍难分的送了我。等目送丹丹回去了,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从我放在汽车上的一个夹层里拿出来一个很小很小的窃听器,然后我淡淡笑了笑,对着窃听器说了一句话:“告诉林岚,我的假期结束了,马上就要回去,让她放心!还有,以后别监听我了,这种做法我很不喜欢。” 我打开车窗,把那小东西给丢了出去,吹了声口哨,发动汽车。 路上我心里似乎都有中阴霾挥散不去,李正堂那种特别深沉的口吻让我心里很担心,他显然是遇到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个事和我有一些关联。更让我有些不安的是,好像还和林岚有些关系。 我当晚回到了住处,走在路上我想了很多,到哪之后该怎么说,想好了如何告诉林岚我要带莎织和孩子离开,林岚除非和我正面的翻脸,否则就没必要拿莎织威胁我了。我心里还抱有一丝的奢望:“或许。林岚。应该是爱我的吧。” 当然,这个希望在我看来又有些渺茫。林岚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算她对我有感情,但是在她心里,感情这个东西又能值多少钱呢? 打开房门的时候,我愣住了。 莎织手里抱着孩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我之后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回来,然后她跳了起来,连忙跑了过来,大叫道:“天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问了一句:“林岚呢?” 莎织下面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 莎织说:“林岚在你去苏州的当天,就也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 莎织忽然叹了口气:“你。你对她很上心吗?” 我淡淡一笑,把孩子接了过来,然后在小莎织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手搂着小孩,一手搂着她,很温柔的说道:“莎织,你虽然很聪慧,可是你还是有些天真了,一些事情你并不知道,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无论怎么样,我会保护你的。” 莎织皱眉:“没事你说这些干嘛?” 我摇摇头:“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收拾一下,我们去湖平!” 莎织吓了一跳:“湖平?你怎么忽然想起去湖平?” 我摇头苦笑:“你忘了,我离开之前你就说想见见你哥哥,要我带你回去见你哥哥么?” 莎织却忽然皱起眉毛,她很惊讶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说了一句话:“告诉我,其实林岚一直在控制着你,对不对?” 我一下怔住了,随即语塞。莎织低声说了一句:“我并不傻,按照你的性格。她怎么控制你的?使用我们的孩子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莎织忽然笑了笑,又说道:“你先告诉我,我现在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错?” 我嗯了一声,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么多啊?” 莎织摇摇头:“小洛,难道你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吗?或者你认为我生了孩子就变傻了?不过我怎么可能和她翻脸呢,毕竟我是被她控制着呢?我告诉你,管博没了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 “那你现在。” 莎织微微苦笑了一声:“你还不明白么?小洛,他把我自己扔在这里,这表明她已经不打算继续控制我了,我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呆住了。没怎么也想不到,莎织竟然知道的这么多!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就一句话不吭,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在有了小孩之后。往日的那个聪明的莎织就变成了一个一心照顾孩子的贤妻良母的女人了。我考虑了好久,道:“那么。你知道她现在这么做又是怎么想的呢?” 莎织摇头:“我不知道。” 片刻之后,她又缓缓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从小就比我鬼心眼多。” 临晨一点钟有一班飞往湖平的飞机。我带着母女两个人上了飞机去了湖平。上飞机之前我给李正堂打了个电话,等我们到的时候就派人在那等着我们。 没有作用 李正堂看上去似乎老了不少,脸上的纹路越加清晰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很有神。老远的看到我和她们母女两个走出来,她走了上来。 他没有和我说话,径直朝莎织走了过去,兄妹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后,他忽然哼了一声:“很好啊!你离开的时候是自己,现在回来了就成了两个人!”莎织不说话,只是低头抱着女儿或者看我。李正堂看了看莎织怀里的孩子,忽然长叹了一声,把手伸出来想要摸一抹小孩的脸蛋,但是手到了半空又收了回去。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算了,走吧!” 随即这个骄傲的老家伙转头立刻走了回去。他带来的几个看上去好像是保镖的人立刻把我和莎织围了起来,把我们两个保护着。 一切好像有些严肃。 机场外停了几辆车,上面的牌子很特殊,李正堂不容莎织和我说话,让保镖和莎织上了一辆车,然后拉着我上了另一辆车。莎织打算反抗,但是看到了我示意的眼神,她没有说什么,乖乖上了车。 “你找我回来这么着急是什么事吗?”和李正堂刚上了车,我立刻问道。 李正堂脸色很不好看,他从车上的一个包里套出一叠资料扔给我:“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我打开一开,身子不由得一震。翻开资料的第一页,上面是一张电脑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照片上那个人的样子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一张消瘦的脸庞,鼻子高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但是眯着的小眼睛里却露出一种锋利尖锐的目光,看上去很毒辣,像一条毒蛇。“这是上次想要杀我的那个人!”我低声惊呼,抬起头看着李正堂,沉声道:“这些资料你是从哪来的?”我的声音里特别生气。 李正堂阴沉着脸,慢吞吞的说:“你不要这么冲动,起码不要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气!我说了,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资料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 “哦?”我皱眉,道:“你查出来了?到底怎么样?” 李正堂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上次你遇到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追查,后来我通过各种办法得到一些讯息。其实本来我是查不到的,这两天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一个专门从事杀手的组织最近损失了一个人手,我瞬间就把这个人的详细资料查出来了。”顿了一下后,他忽然问道:“你应该还有印象吧,第二次被杀了之后,那个人被你杀了么?” 我点点头。 李正堂冷笑道:“你杀了那个人后,尸体在哪儿?林岚说她带着人把你救了下来,那么尸体应该是林岚处理掉了,但她并没有给我说这个人的长相和资料。” 我心里一沉。 李正堂继续道:“本来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查到,但是最近听说组织上有人失踪,我就猜到了一些事情,你看到的这个资料,他就是那个人。既然你确定这就是暗杀你的人,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什么很简单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声音好像有些嘶哑。 “我既然查到了这个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李正堂继续道:“这个个人名字叫黎南,退役军人。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查到了他的银行账户,通过这个帐户的记录,他在暗杀你之前,账户上有很大的变动,有个人给打了很多钱。 我没有说话,看着李正堂,示意他说下去。 “很显然,这个钱就是买你命的。于是我就通过我的关系去查找这笔钱是谁划进他的帐户的。顺着这个钱的汇款记录,先是查到了钱是他的一个联络中间人,之后我就查到了这个家伙的账户,最终查出来那笔钱从何而来。可是查到了这个来源后,我却吃了一惊。” “是吗?是谁?”我沉声道。 “不错!”李正堂很慢很慢的说道:“这笔钱最早的汇出的一个帐户,是瑞士的一家银行,不过索性那个银行人员比较贪财,我花了一万美元收买他,他把户主的资料给了我。户主是一个美国女士,名字叫lee。我又调查了一番,这位lee小姐,还有一个动听的中国名字,叫。林岚!” 虽然李正堂从开始说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这个结果了,但当李正堂嘴巴里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仍然觉得很难受,内心深处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难受。我的心很疼。我一直以为。是那个人!没想到竟然是林岚。 看着我没有说话,李正堂又冷冷道:“他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你有任何的疑问都可以在这些资料里面查询到结果。” 我一言不发,随意翻看这些东西。的确如此。 有那个越南人的照片,有追查的帐户来往记录,还有其他很详细的资料。我越看心里越沉重,随后叹了口气,把这个东西扔了回去。 “为什么会是她?”我低声喃喃道。如果这个时候我面前有面镜子,我会发现我的脸特别苍白,我的身体有些乏力。 李正堂摇头:“关于这点我还没有想清楚。有些问题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什么疑问?” 李正堂看着我,严肃的说:“第一,她想要杀你的理由是什么?你在我们的计划中,这个环节很重要。第二,从她汇款给那个杀手的时间上来推断,她委托杀手是在认识你之前,在我们还没有开始计划之前,她就已经开始了,她就已经在准备这件事情了。那时候我和她正在一起策划,这么说来她那时候就开始想杀你了?第三,这个杀手也很奇怪,他的酬劳很少,很少,根本不足以代表的你的价值。这么少的钱,说明这个杀手的能力很低,根本称不上是高手。按照林岚的财力,她完全有能力找一个一流的高手来对付你!但她却找了这么一个货色,这是为什么呢?” 听着李正堂的话,我也无言以对。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好久也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脑子里全是一些记忆的片断。 我想起了,和那个人第一次见面,是我们在洗手间里面搏斗的场面,我被他从后面用一条专用的绳索勒住了脖子,再过片刻我就得生生窒息而死,身子渐渐发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脑子已经迷糊,我想起了丹尼尔一下子来到这里,和杀手搏斗,这不是我的强项。 我想起了第二次遇到杀手,他想要杀我,那种毒辣的眼神让我现在想到还感觉寒毛直竖。当时我感觉特别害怕,真的特别害怕。没有经历过的人完全无法体会到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恐惧,我的身子慢慢的、慢慢的没有了一点知觉,浑身都似乎没有了立刻,到了最后手指头也不能动弹了,然后甚至无法控制你的眼皮,再然后你的肺部会渐渐麻痹,你无法控制呼吸,等到你的肺部不再工作了,你就开始窒息,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走向天堂,你身子虽然不能动,但是意识却很庆幸,很正常,于是你亲眼感觉着自己慢慢走向死亡。 慢慢的,这些分散开的段子在我脑海里一段段的出现,最后从我脑海闪过的一个片断则是:我和林岚两人走在mak大楼的走廊里,当我马上要进入mak的董事会接受考察的时候,林岚忽然在我身后说了一句:“你。你遇到暗杀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说?难道我在你心里。” 那种幽怨的,哀愁的,那种柔情,那种关心的感觉。难道这些情感,都是林岚伪装出来的?我无法相信,而且我也不愿意相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看向李正堂,冷冷的问道:“你是怎么查到这个的?” 李正堂看了我一眼,用很冰冷的语气说道:“处在我的这种地位,常常需要面对各种事情,错综复杂的程度,你是想象不到的!” 勿庸置疑的,我必须改变我的立场了。 本来这场计划中,我是李正堂和林岚手里的棋子。在这场戏里我是最关键的人,而李正堂和林岚他们两个是躲在幕后的人。后来在林岚和李正堂之间的合作有了分歧之后,我入主了奥德出任执行总裁,但我的存在也只是充当了他们之间的一个棋子而已。因为我的立场特殊,我的存在才能在奥德的利益分配上维持双方的平衡争,而同时所以双方都会争取我,两方面的人都希望通过我来打击对方。所以我得到了很多利益,因为他们都不能失去我。 表面上看,我一直保持了中立。虽然我出任了奥德的总裁,我核心权力并不在我的手上,mak现在的一些大的工程和计划以及一些大的买卖,我没有权力插手进去,那些都是李亲自控制的。我这个总裁只是名字上的封号罢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持之以恒 现在看来,似乎到了我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李正堂给我的这些林岚指派杀手很详细的资料,明显就是想重新拉拢我成为他的人。而且看这样子,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 虽然李正堂没有很明确说要和我合作,让我成为他的人类似的话语,但是他的举动已经特别明白了,我敢肯定了。 首先,他任命了我为正堂集团的高级投资顾问,我被这个职务给套牢了,在也不能动弹挣扎了。我无法拒绝。而且也没有理由拒绝。难道在知道了林岚派人暗杀我之后,我能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继续和林岚一起吗?同时,用李正堂的话说,他是在培养我,他认为将来我会和莎织在一起。 他只有莎织这一个妹妹,最后我会接替他成为领导人,其次,他给我配备了一个保镖。一个很高很壮的中国人,名字叫屠刚,大概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他对我说这是一个国内某特种部队的退役人员。我本来想拒绝的,因为我认为林岚已经不会派人再次暗杀我了,但我没法解释,本能上我总是无法接受林岚会杀了我这个事实。 林岚。林岚。唉,她怎么会。但他的话让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说,如果我下定决心站在了他的一边,以后必定会与林岚成为仇敌,林岚的性格非常的刚毅,对待敌人往往是特别冷酷的,所以配备保镖给我是非常有用处的。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我只能默认绝,如果我拒绝,就显得我并不想真的和他站在一边。还有,他把莎织和孩子留在了湖平。不让我的老婆和孩子跟着我。我无法反对这点。 虽然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莎织能跟着我,不过我自身的感情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而且李正堂是莎织的哥哥,虽然这是在利用莎织和小孩,但我又能说什么呢? 在晚上回到了李正堂的一栋很豪华的房子,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莎织。莎织的反应很激烈,开始她不相信林岚会杀我。在她看来,或许林岚会利用她来要挟我,但是那是因为有利益的原因,家族的争斗迫使她不得不这么做,可是说到要杀我,她认为林岚绝对没有那么狠,她不相信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会那么狠心,她无法接受。并且她也认为林岚对我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不会真的要杀我。但是最后我把那些证据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抱着不吭声的她亲了亲她的脸,然后走到床前把我的女儿抱了起来。 我心里好像又压了千斤的重担。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我只需要当一段时间奥德的执行总裁,就可以帮助李正堂和林岚双方完成这一段时间的和平过渡,之后我就能退出来,做回以前的我了,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唯一的困扰就是身边的感情问题了。 可现在又冒出这么多让我着急的事情。 “明天我就走了。”我回头对莎织说了一句。 “明天就走么?真的这么着急吗?”莎织明显非常沮丧,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轻轻说道。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把孩子递给了她,搂着她们两个。房间里就这么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我怀里有美丽的妻子,有可爱的女儿。 一个人拥有了这么多还想再要什么的话,那就只能说他太贪心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第二天我带着屠刚离开湖平。 屠刚是一个留平头沉默冷酷的男人,申办特别的硬朗,这点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我暗暗地把他和丹尼尔做了一下比较,感觉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真正的军人的那种刚毅。我对这个男人很有点好奇心,从公司到机场的路上不断地和他说话。屠刚则非常简短的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我最好奇的就是特种部队的事情,可能看那些大片太多了吧,我对美国的海豹特种部队特别的印象深刻。可是屠刚在提到“海豹”的时候,言语之间却有点瞧不起的样子。用他的话来说:军人的用来战斗的,而不是用来拍电影的。 就在我们准备上飞机的时候,我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我看了一下,是一个湖平的号码。我拿起电话接听后,是一个熟悉的人打来的。 “殷然!你好啊!” 我皱眉:“是管强么?你从何而知我的电话?” 管强的声音很冰冷,道:“我自然有办法查到的。” “你找我什么事情?”我直接问道。 管强忽然笑了,他虽然在大笑,但他的声音却很冰冷,特别冰冷,他继续道:“你来了湖平,我难道不该给你打个招呼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我很不想理这个人。 管强停止了笑声,然后慢慢的说了一句:“我是想和你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我们一起对付林岚。” “什么?”我失笑道:“你以为我会。”我刚说出这句话半截子我就停下来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低声一字一句地说:“我明白了,李正堂给我看的那些证据和资料,是你提供的,是么?你们两个已经合作了是吗?” 管强淡淡道:“你以为呢,我们当然已经合作了,我查了林岚很久很久了。” 我沉默没有说话。 管强继续道:“殷然,如果你肯和我合作,咱们以前的恩怨既往不咎!我现在只想要林岚死!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想对付林岚!我想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不是么?” 我还是没有说话,脑子快速旋转,李正堂居然和管强合作了!不过这似乎也合理。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两人目前的敌人都是林岚,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之前的恩怨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很正确。可是管强今天亲自和我打电话,并没有告诉李,难道他想单独的拉拢我和他合作么? 我思考了几秒钟后,道:“难道你对我真的能够放下恩怨?我想在对付了林岚后,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的吧?” 管强飞快的说道:“我当然恨你,但我最恨的不是你而是林岚!商场上你和我父亲争斗,大家都是各为其主,没什么的,最后就算你赢了,那也是游戏规则,大家都在战斗,战斗总要有个输赢。这点上你也仅仅是遵守了游戏的规则而已,可是林岚不是的!她是背叛!她要的不只是利益不只是钱,而是我爸爸的命!”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淡淡道:“但是你不告诉李正堂,就来找我说这件事,不觉得。” 管强截断我的话,淡淡笑道:“这有什么?大家都在勾心斗角,一心想做个赢家而已。” 我想了想,道:“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我们找机会再谈吧!” 管强淡淡一笑:“好,我就在等这句话!” 随后我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靖边,我在靖边停留了一天,然后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关于对山内公司的那个生意,在第一个月我们要交出一批货物。在我的示意下,鲁倩儿不惜成本购买了最好的原材料,用最好的生产线来生产货物。工厂那里生产情况和进度都很不错,但成本特别巨大。根据现在的核算,我们会赔很多。 对于这点我丝毫不在意。我仅仅要求鲁倩儿努力生产好这批货物,但第二批的单子签下来之后,我会告诉他新的招数! 晚上我拉着少扬和安信还有胖子出去喝酒。好久我们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酒吧里面生意依然红火。我们就好像回到了当年我们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了。 之后我们四个男人继续喝酒聊天嘻嘻哈哈,一会指指这个女孩,然后又指指那个女孩,如同以前的时光一般。 “你看,那个女孩,个子那么高啊,好像是个模特。”少扬压低声音:“我好像见她来这里几次了,记得好像是一个影视公司的。” “个子高有什么好!身上那么瘦,太骨感了。我还是喜欢丰满一点女孩。咦,看那,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啊。”安信眼睛放光,看着坐在吧台的一个女孩子。 我看了看那个模特,确实身材很好,我想起了同样身材特别棒的莎织。和莎织相比,这个女孩就差太远了了。我又看了看安信说的那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女孩,可是我看着她,脑子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丹丹笑起来的样子比她又甜蜜温柔了无数倍,我也不想在那个女孩身上浪费太大精力了。 我拍了拍胖子:“胖子,你相中哪个女孩没有?嗯。你干什么?你怎么还在发呆?” 胖子叹了口气:“我还在想关于猪的事情。” 我们四个终于都喝醉了。少杨倒是还在的寻找着。 爱上你了 “嗯。那个下巴太尖了。那个脸蛋太不顺溜了了,身材也不太好。嗯,那个好像鼻子有点扁。”少扬醉眼朦胧的四处打量,他喊道:“啊,有个美女,大家快看看。” 我们几个立刻朝门口看去。 门口果然走进来一个女子,鼻子翘着,身材高挑动人,肤色洁白,五官很精致,她的双目显得细长,有点像中国古代小说里形容的女子的那种“凤目”,有这个做陪衬之下,这使得她的目光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诱惑。 嗯?这个女人好眼熟啊。嗯,好像有点像林岚。这个女人过来了,她走过来了对我笑?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像。嗯。靠!就是林岚!是林岚! 我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瞬间,我脑袋清醒了 林岚微笑朝我走来,她笑的很坦然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地方。 “小洛。”林岚轻启朱唇,微笑道:“你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 我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你这几天不是回去了么?” 林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把桌子上的就被端起来一仰头喝光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安信和少扬胖子他们都不吭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林岚拉了出去。仅仅只有少扬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觉得真是特别无语。心想你们知道什么啊,别看这女人现在这么好看,这么温柔,可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从酒吧出来,我和林岚都没有说话。和她我不知道还能在聊什么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和林岚见面。不久前李正堂的话还不时在我耳朵里想起,其实我还没有打算好准备面对林岚。 “去哪里?”等我们两人到了停车场上了我的车后,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林岚看了我一眼:“回家吧。” 我点点头,然后发动汽车。 一路上我们两人没有说话,我从汽车的倒后镜看见丹尼尔的车在后面跟着,我心里很后悔,本来今天屠刚应该跟着我的,但我不喜欢在聚会的时候也有人一直跟随着我,所以找了个理由派他出去办事情了。 气氛有些尴尬,林岚很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一直在笑,从镜子里偷偷看我的表情。我更加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我们回的是我刚买的那套房子,前些日子林岚丹丹莎织都住在这里的。进门第一件事情,我冲到酒柜边拿出一瓶龙舌兰酒,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然后一下子喝光了。酒液顺着我的食道滑了下去,我充分的感受到了那种灼热的感觉,浑身舒坦了一点。 我转身看着林岚,淡淡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怎么忽然又到这里来了?” 林岚摇摇头:“小洛,你醉了,你今晚喝酒太多了。”她走过来把我的酒杯给拿了过去,然后自己喝了一大口。 我冷冷看着她把我的酒杯夺走没有说什么话,干脆拿着酒瓶直接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我看着她道。 “谈谈?那就聊一聊吧。”林岚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干脆自己又从柜子里拿了一瓶芝华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她妩媚的看了我一眼:“你想和我聊什么?” 酒精的刺激下,我突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指着林岚:“谈什么?要不咱们好好聊聊我是怎么被你利用的?嗯。”我顿了一下,亲爱的!” 林岚丝毫不在意我的话,耸了耸肩膀,微微抿了一口酒。 “你知道么?”我拿着酒瓶走过去,道:“我有些糊涂。真的。但是我很不明白。尤其是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我感觉自己看不透你。你太善变了,一会是人,一会儿是鬼,一会又是天使,一会邪恶一会善良!” 林岚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嘻嘻哈哈一笑,猛地仰起头向嘴巴灌了一口,然后我叹了口气:“其实以前,我想我甚至对你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到了这,我明显的看见林岚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我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桶冰块,自己留下极快之后对林岚示意了一下:“你呢?我想我们都需要这个东西,对不对?” 林岚叹了口气,一把按住我的手,低声道:“好了,今天晚上你喝得太多了,别再喝了!” 我挣脱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坚硬的物体互相撞击发出砰砰声,叮叮咚咚的声音。我得意的看着林岚:“你以为你可以你能够控制所有东西,对不对?你可以控制mak,你可以控制和李正堂之间的斗争,你能够把我控制住,包括我的事业,甚至我爱谁不爱谁,你也想要控制,对不对?” 林岚摇头:“你在说胡话了,你喝多了。” 我忽然大吼了一句:“我没有,你听我说” 林岚被我忽然的大吼吓了一跳,她呆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垂下头,为自己倒满了酒,然后喝了下去。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我们各自喝着自己的,既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她靠在酒柜前,我坐在旁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喝下了好几杯酒,身上开始流汗了,并且已经将领带拉松。林岚面前的酒瓶子已经。 “你知道么。不是那样的。”她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我一愣:“不是,不是什么?” 林岚叹了口气:“我并没有打算控制你所有,没打算控制你的爱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无法抑止的发出一长串大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看着林岚。林岚被我的这种笑容激怒了,她对我横眉冷目说:“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冷酷无比的人吗?” “你不是么?”我依然喝酒。 “不是!不是的!”林岚忽然挥手一把将我手里的酒杯打落。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酒水溅射我一身。 林岚愤怒的看着我,挥舞着拳头:“你知道为什么我大老远的晚上过来找你吗?因为我觉得在今天晚上只有你才能给我一点点安慰!我本来以为,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会稍微好过一点。” “哦?是么?”我冷冷的看着她:“好过一点?牢牢把我掌握在手心,就好像一个木偶?或者找一把刀子,插进我的胸膛?”我忽然一把扯开自己衬衫,把我的胸膛展露出来,然后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狂笑道:“来啊!来啊!那么正好,厨房里有个刀!你去拿过来,从这里捅进去!这应该很容易吧!” 林岚脸色因为愤怒一下变得通红,她像一只小母老虎一样,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们两人在地板上扭成一团。林岚就好像一条小野猫一样又抓又咬,把我身上抓了好几道,衬衫也被她撕破了好几个地方。但她好歹是个女孩,被我用力压在了下面。我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之后用力的压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乱动。我们两个都已经没一点力气了,互相瞪眼睛看着对方,低低的喘息着。 “还要闹吗?嗯?”我狠狠看着她,愤怒道:“你,你抓破我的衣裳了!” 林岚咬牙切齿:“那又如何?是你先惹怒我的!” 我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有必要再给你加上一条,你不仅凶狠狡诈,而且还很野蛮。”我还没说完,胳膊被猛的抓住了,我惊呼一声,一下子被她给逃了出去,然后闪到一边,我的胳膊上迅速多了一串牙齿痕迹,愤怒道:“你咬我!” 林岚翻身压在我的身上,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冷笑连连:“咬你又怎么样!”她脸上忽然露出很奸诈的样子:“该死的,殷然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弄疼了!”她忽然伏下身子,一下子咬了我的肩膀。我大叫一声,我一下推开了她,怒喝道:“你他妈疯了!” 林岚狠狠瞧着我,大叫:“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了!我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从美国跑回来就是见你!就是来看你这么对我的吗!就是为了和你打一场!我是疯了!反正你已经把我定性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了!再加上一条疯子的罪名又怎么样!” 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头发也有些凌乱,脸色通红,但是眼睛里已经流出了泪水。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何,我忽然冷静了下来,低声问她:“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到底怎么了!” 林岚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你他妈的居然问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了!你想知道我怎么了吗?你想知道么?你想知道么?你想知道么?那好,我对你说!因为我爱上你这个混蛋了!我爱上你啦!” 爱恨交加 看着林岚疯狂的样子,我去呆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我心里已经被震撼了。这个林岚,她居然真的爱我。一瞬间的功夫,我百感交集,各种奇怪的感觉全部涌了出来,脑子里乱糟糟的。 林岚忽然又俯下身子,一下子咬在我的肩膀上。她咬得很用力。我清晰得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剧痛,但是我并没有推她。我看着这个在我怀里痛哭的女孩,心中忽然感觉很心疼她。林岚死死的咬住我的小臂,她哭得越来越痛,然后她越哭声音越大,身子也开始慢慢的颤抖,慢慢嘴巴也松开了。我收回手臂,把她搂在了怀里。林岚顺势躺在了我的怀里,头靠在我的胸口。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胸膛,痒痒的。她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紧紧的抱着我,哭得异常的伤心。 我坐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岚这么难过,我觉得心都要碎了。 林岚渐渐止住了哭声,她仰起头看着我,然后猛的凑了过来,一下吻住了我的嘴。 我觉得一股热气快速冲向全身,然后站起身子,弯腰把林岚横着抱了起来,林岚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吻着我的嘴巴。我头脑一热,抱着林岚大步走进房间,一下子把她仍在了床上,扑了上去。 我们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两个人都特别疲惫,一身汗水。我们的衣服凌乱的扔在床角和地板上。我们两人都累了,床单也被我们的汗水给弄湿透了。 林岚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躺在我怀里,身体死死的缠着我。她忽然叹了口气:“我们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我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不敢多想别的东西,我甚至不敢想李正堂交给我的那些证据,不敢想丹丹和莎织。因为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一想那些事,就会后悔。但很奇怪,我没一点后悔的感觉。 我们两人晚上都喝了很多的酒,剧烈运动之后,都有些累了,我们互相抱在一起睡了过去。到了后半夜,我被冻醒了。我下了床打开空调,然后轻轻摇醒了林岚,抱着她走进了浴室,我们两人共同洗了个澡,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仅仅用眼神交流。林岚那双眸子时刻钉在我的脸上,眼睛里柔情万种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温柔的表情会出现在林岚的脸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转眼之间已经是第二天12点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林岚的身子就那么软软的偎依在我怀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房间,感觉世界又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因为喝酒太多的缘故,我头很疼很疼。我侧过头,在林岚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看着她美丽漂亮的脸孔,又忍不住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下。林岚似乎有些醒过来了,嘴里嘟囔道:“别闹了,我好累。”然后身子翻了一下,身体一下子钻进了我的怀中。 我仔细打量她的脸蛋,心里特别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前我看一些电影或者小说,总是不明白里面说的那种“”是什么感觉,直到此刻我才感觉到什么叫做麻木的滋味。在经过了一夜的激情后我的酒劲也过去了,激情也渐渐褪去了,意识和思维慢慢变得很模糊。 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李正堂给我的那些证据,林岚策划的一个个阴谋,她竟然曾派人来杀我。还有本来在从湖平回来之前我早就和李正堂敲定下来了,甚至在机场的时候我没有拒绝管强的拉拢,可是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天翻地覆发生了这么多事。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林岚已经醒了,她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模样,轻轻问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我一怔,看着林岚,勉强笑道:“没有。” 林岚是何等的聪明,顺就意识到了我的言不由衷。她轻轻一笑,一手扶着床。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被子掀开下了床,拿起我的衬衫随随便便穿在身上,走近了浴室。 我还愣在床上,我尽量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我强迫自己把全部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我连忙批了件衣服,然后下了床。 等我洗完澡后,林岚已经弄了一些吃的,放在了餐桌上等着我。 我微笑走到她身旁,一下子搂住了林岚。 林岚还穿着我的那件衬衫,我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显得很宽大。 林岚轻轻巧巧的挣脱我,拉着我走到餐桌前,笑道:“好了,开饭咯。” 我拉着林岚坐在我的腿上,笑道:“你一大早起来就做了这些吃的?”我指了指桌上的面包和荷包蛋,还有两杯牛奶,面包是冷的,荷包蛋煎煳了。 林岚叹了口气,道:“是啊,你要明白,我可从来都没做过饭的。”我赶紧抱紧她,低声道:“没关系,没关系的。”说完,我一下子把面包塞到嘴里了。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林岚谈谈,林岚却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对面的座位,然后微微一笑。她看着我努力的狼吞虎咽,突然对我说:“亲爱的,我们应该谈谈了,对不对?” “嗯?”我停住了动作,愣愣的。 林岚叹了口气:“好了,其实咱们两个都在装着没任何事,不是么?昨晚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你和我的计划当中,但既然这件事已经出现了,咱们也得正面对待。” 我点点头,看着她道:“既然你认为需要谈,好吧,我们谈一下。”我想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笑道:“不过,咱们还是穿好房间再说好吗?这样我们恐怕很难谈下去。”林岚脸一红,我已经把她抱了起来,来到了卧室。 不理会林岚的挣扎,我把林岚放在床上,强行把她身上的衬衫剥了下来。 这房子买来后我还没有在这里住过,这儿其实没有我的衣裳,我只能把昨天的衣裳重新传了起来 我穿戴好,走了出来林岚出来,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决定了。 既然我和林岚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么在我的心里,林岚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打算和林岚好好谈一下。 几分钟后,林岚走出房间,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就是脸上还有些古怪的笑容,眼睛看着我,脸上似乎有些紧张。 林岚走到我身边,想了一下,低声道:“无论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也不管待会我们谈什么,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 林岚深深吸了口气,仔仔细细的看着我,柔声道:“昨晚我很快乐,心里很甜蜜,并且我一点也不后悔,虽然咱们接下来要面对很多事,但是我一点都不为昨晚的事情后悔,我觉得,那段回忆很美好,我很喜欢,铭记在心里。” “嗯?什么。”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 林岚叹了口气:“难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嗯,我们都喝醉了,当时你和我的情绪都太激动,没有控制住自己。” “等等!”我打断她的话,沉声道:“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偶然,那么你的意思是,接下来?” “是的。”林岚点头,看着我,踌躇了一下,但她还是说了出来:“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等今天我们出了这个门,你和我,就当什么事情大没有发生过,都忘得干干净净吧。” 我愣住了,我想好的一肚子的话全都化为了泡影。我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只是一夜缠绵,过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对嘛?” 林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 我忽然大叫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是为什么?” 林岚脸上露出微笑,轻轻道:“你还想不通吗,我和你之间,想要在一起太难了,好难好难。难道你忘记了丹丹和莎织了?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你都还没解决,我要是再和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不。可是我以为你。你。”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岚笑道:“没错,殷然,我爱你,这是事实,我承认。”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迷离,温柔的看着我,低声道:“我爱你。”随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看了看我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继续道:“尽管我很爱你,但爱,并不代表就要在一起。” “为什么?”我声嘶力竭的问。 “因为我和丹丹还有莎织是不同的。”林岚轻轻一笑,笑容有些苦涩,道:“我和她们不是一种人。我要承担的压力很大,很大很大。我有我的事业,我有我的事业,我需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虽然你现在和我出于对里面。我们之间有矛盾和斗争。我不可能为了爱情就放弃所有的一切。我还有mak,接下来我还得和老头子抢夺奥德,到了那个时候,你是帮我还是帮李正堂?” 那种感觉 我愣住了。 我是站在老头子那边还是林岚这边呢?帮助林岚。难道让我和莎织说:“亲爱的,我要帮助我的其他老婆来和你争斗吗?” 帮助李正堂。那么就是和林岚为敌。林岚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于我而言,爱情并不是我的全部世界。你忘记了我的是什么样的人了?我和我的爸爸管博是同一种人,我们这种人,我们都不会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而放弃我们辛辛苦苦得到的利益。”她的语气里有种悲伤的东西。 是啊,她让我重新响起了魔女。这么多年我之所以和魔女不停的纠结,其实都是因为她所看的很重要的利益。 我想了一下,看着林岚的眼睛,忽然道:“你是否知道?就在一天前,在湖平,李正堂给我看了一些东西。我本来已经想好要和你成为敌人了。可是就在刚才几分钟前,在你没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已经彻底放弃了那种想法,我可以为了你不要那些东西。” 我说完这些话,看着林岚的眼睛。 “什么?”林岚皱眉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死死地盯着林岚的眼睛,一字一字缓缓道:“你说吧,当初暗杀我的那个杀手,是你安排的吧?” 林岚身子一震,脸色一下就白了。好半天的时间,她才艰难的开口道:“你。你怎么。?” 我叹了口气,看着林岚的眼睛,摇了摇头说:“你知道么?我心里很痛苦。”我笑了一下,但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肯定特别难看吧。 我看着林岚缓缓道:“在前一面我心里其实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我希望这是李正堂伪造出来的。我多么希望这是他为了拉拢我而编造出来的假象,我甚至希望这是你的兄弟管强弄出来的骗局。” 林岚勉强笑道:“你很痛苦是吗,但我很快乐,因为看到你痛苦,那证明你很在乎我。” “废话!”我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在你从屋子里出来之前,我甚至都准备要和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了!” “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你。” “不是!”我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冲动,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或许我这么说很荒唐,但是我想我也爱上你了。” 林岚忍不住用手抚摸着我的脸,低声道:“抱歉!” 我忽然感觉很哭笑不得:我本来以为林岚是一心打算和我在一起呢,我心里甚至还曾经为这个问题苦恼过,但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她虽然是爱我的,但她并没有想过真要和我在一起,这种事情真他妈让人痛苦! 我叹了口气,我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好了,咱们不谈这个了好不好,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顿了一下,我看着林岚的眼睛,慢慢的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呢?” 我心里存在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林岚说她爱我,可是她却还是派了人来暗杀我,也就是说在她的心中,在权衡利益和爱情的时候,她选择了前者。 如果不是这样的,无论怎样,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殷然不会丢掉自己爱的人! 沉默其实很让人感到尴尬难受。 林岚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只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杀你。从来没有,那件事,针对的也并不是你,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你说,我听着。” 林岚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你知道么?这些本来就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从最早开始和李正堂接触,我们刚要准备一起共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在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手’,这是我的座右铭,我牢记心中。” “所以我开始在这个计划之外准备自己的计划。我没打算让老头子真的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因为从长远看来,他早早晚晚会喝我为敌,如果因为这次的计划让他变得太过于强大了,那么早玩我也得死,所以我一直精心筹划着。” “你是李正堂选中的人。一段时间之前老头子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你是一个出色的人,有睿智的头脑,很强烈的欲望和胆识,就能在转眼的时间变成另外一个人。当然,李正堂在告诉我的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从未谋面。” “但那个时候,但我已经开始我的阴谋了。我知道你将会被作为一个卧底打入mak,博取我父亲的信任,但在我的计划里,这个卧底必须被我牢牢控制住,不能只让老头子控制你。如果我想赢,那么我必须想办法让你站到我这边!这是肯定的!” 林岚看了我一眼,继续诉说:“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从别的地方找了一个杀手。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真的想要这个卧底死掉,我仅仅是想造成一个他被人暗杀的假相。所以我请的那个杀手技术也不高,只花了10万美金,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失败了。” “我说了,这是我故意制造的一个烟雾弹,我不是要你死,我只是要让你心里起疑心,因为会杀你的人,在你眼里除了李正堂很难想到第二个人!可惜的是,那时候我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卧底会是你殷然!因为换了别人,肯定把矛头指向老头子,但是你。因为有莎织在的原因,老头不可能真的杀你。所以我这步棋失算了。” 我想了想,道:“你也不用说自己失算,其实当时我的确怀疑他了。” 林岚点点头,笑了笑,继续道:“我要的就是这个影响,就是要你去怀疑老头子。可惜你虽然对李正堂有了怀疑,但是这个念头刚起来我就掐灭了。这个举动还是错了,当然,我找人杀你还有另外一些原因。” “哦?还有其他的目的?”我皱眉。 林岚正色道:“你不会以为自己这么容易就能从老头子那逃到mak,假装和我有了什么亲密的关系,就轻而易举的能得到我父亲管博的信任了?你认为我父亲是什么人?我想知道他凭什么这么相信你呢?要知道,当时我的父亲还在考察你,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我点点头。 林岚继续道:“所以,就在那个时候,有人追杀你,我的父亲会认为是李正堂干的。他就会更加相信你了。相信李正堂确实是恨透了你,他也不会怀疑你是真的逃到我这里的。只有这样,我爸爸才能真的相信你啊。” “那李正堂那里呢?”我皱眉道:“他知道我被人追杀了,他难道不会怀疑么?” 林岚浅浅一笑,道:“这么说,这事情就奇怪了。李正堂当然会怀疑,他会有各种想法。他可能会怀疑是我父亲派人暗中追杀你,!或者他会怀疑有其他的人在插手这件事。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因为那个时候我和他站在一个船上。我这么做,没有任何益处。” “但是很明显,这次虽然达到了我们的目的,但但我要的并不是这个。我要的是造成你和李正堂之间的互相不信任,而这一点并没有成功。但是当时计划已经开始启动了,我不得已,只能走出另一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一步,通过莎织来要挟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林岚轻轻一笑:“你是否知道?在法国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奇特,那天晚上在酒吧里面,你为了我和几个法国的流氓打架的时候,你给我留下的感觉很奇特,我说不出来。而且你对我的总是很冷淡,不像别的男人一样。” 我忽然笑道:“你是不是记得,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管博的情人。” 林岚微笑道:“你当时对我太冷淡啦,看你那样子很不喜欢我。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当时为了我竟然还给人打架。” 我皱眉道:“你不会只是因为当时我帮你打了一架,你就爱上我了?” 林岚摇摇头:“你不明白的,难道你不明白我们的心思吗,女孩子心里要的就是喜欢被男人保护,我们喜欢。” 我叹了口气:“我没料到你会想这么多。”我想了一下,忽然道:“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假如果当时我真的被那个杀手给杀了,你会怎么样?” 林岚叹了口气:“你要我说真话么?” 我想了一下,苦笑道:“你还是不要说了吧,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被杀了,你也不会有一点伤心,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我呢,只是任你摆布的棋子罢了,重新找一个棋子就是了。对不对?” 林岚察觉到了我的话语中的那种不以为然,温柔的说道:“对不起,但我在定制这个计划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忽略了你,如果是后来的话,我绝对不会。” 特定目的 我苦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林岚叹息道:“但是我还是派人保护你了,你知道么。丹尼尔就是我的人。也许你会认为他是我爸爸的手下,但是他直接效忠的是我。我派他去跟着你,我把这个计划私下里偷偷告诉了他。所以。” 我眼睛一亮,大叫道:“原来如此啊!难怪那天遇到暗杀之前,我去厕所的时候,丹尼尔没有跟着我一起去。当时我还纳闷,平时无论我去哪里,他都是跟着我的。那天我只是随便说了句话,他没有跟上来了。然后杀手就来了,他出现的也太巧了!就在我特别危险的时刻,他就突然出现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的,你的第一次遭遇暗杀,完全就是我设下的计谋。可是第二次就不是我策划的了。第二次的暗杀,我想那个手就是因为自己的尊严再次出手的,你不会知道当我得知你在中国又遭到了暗杀后,我心里多么害怕,当时我立刻就带着人回中国了。” 我叹了口气:“嗯,看来是阴差阳错,不过那时候我的确特别危险,棋差一步就死了。” 林岚忽然眼睛一红,轻轻道:“当时我快后悔死了,假设我当初没有设定这个计划,你就不会有第一次的危险,假如没有第一次的危险的话,就不会有第二次。” 我心里一热,忍不住轻轻搂住了林岚,我想了好久,低声道:“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了,那么你刚才说的,我和你。” 林岚脸色一变,马上从我怀抱里挣了出来,轻声说道:“或许你可以不恨我了,但要想我和你在一起,还是不大现实的。” 我叫道:“为什么!” 林岚苦笑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们不是一种人。在你眼中,爱情很重要,难道你能为了我去对付老头子吗?”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道:“但为什么一定要相互争斗呢?你们已经都获得了很多的利益,为什么非要把对方打败呢?” 林岚摇头,笑道:“我们这种人,你不懂。严格说来,我和李正堂还有我的父亲,我们是同一种人。”她叹了口气,看着我,正色道:“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心里黯然。 如果在昨天,我绝对不会对林岚产生这么强烈的爱意。可是经过了昨晚,我们两人心里对彼此深埋的那种强烈的情感立刻就爆发了,现在的我,再也不能装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林岚凝视着我,她的目光变的越来越柔和,一点一点变得温柔,然后轻轻说道:“就这样吧。 昨晚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很快乐,感觉很好。我心里一直梦想我和你之间会有一些事情发生。昨晚我的梦想成真了,这件美好的事情,我会把它珍藏在脑海里。” 我想说什么,林岚摆了摆手,抢先说道:“我已经让你帮了太多了。按照我在美国的时候答应你的,我要放开你了。我。我已经把莎织还给了你,,你已经带她回去了。你的奥德公司的总裁,也可以离开了。我不想你再陷入这场混战之中。” 林岚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我,用一种低沉的音调缓缓道:“宝贝,你自由了。不会再有人限制你的自由。我希望你可以不用再陷入我和李正堂之间的斗争中,你可以回到靖边,这里有你的公司和事业。你可以生活的很好。你的能力很强,将来会活得很好。”她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淡淡道:“那两个女孩都是好女孩,她们都很爱的你。她们会留在你的身边替我好好照顾你的,我很放心。” 林岚看着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很羡慕她们。” 我痴痴看着林岚脸上的那有些难过的笑容,忽然像梦醒了一样,猛地叫了一声:“不!绝对不行!” “你知道我在考虑什么吗?”林岚叹了口气:“我在考虑,我感觉自己要离开了。”说完她起身去穿外套。 我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林岚的身子明显一震,但随后就,对我轻轻道:“宝贝,你长大点吧,咱们之间。” 我还是摇头,坚决道:“不行!虽然我现在并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在一起的。” 林岚咬了咬嘴唇,在我脸蛋上亲了亲,笑道:“好了,随便你自己什么打算吧,但是我现在必须走了,二十小时之后我,我得立刻赶回去。” 就在林岚正要出门之前,我一下子叫住了她:“林岚!”我顿了一下,问道:“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和我在一起吗?” “不!不是的。我非常愿意。”林岚轻轻一笑,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让我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她缓缓继续道:“不过,我也没办法。”说完她走了出去。 事情变得很可笑了。 原来我一心急于摆脱林岚,可是她最终离开我的时候,我却满脑子都是这个平时看上去阴险狡猾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记忆犹新,我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我无心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我和林岚在一起一晚上的事情早晚会被老头子知道。就算我的保镖屠刚不说,李正堂也绝对有其他的途径知道,不过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 老实说我有点厌烦了。我很反感,在好几股势力之中摇摆不定,夹缝中求生存,我不愿意当他们的旗子。我心里也默认林岚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我和她在一起,我确实无法在她和李正堂之间的斗争中保持中立。 我忽然发现一件事情――林岚虽然会不时地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但是这些事情如果仔细分析起来,但每一件事都有其特定的目的!她走的每一步,无论做的是什么事情,都是筹谋已久的!她是一个异常理智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受到感情因素的影响。因为这些原因,在大的原则和利益的前提下,她不会因为爱我而做出什么违反常理的事情。 这些发现让我更加没有希望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很不高兴。原本我的计划是在靖边玩两天之后再回法国,继续扮演奥德公司的总裁的角色,但现在我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或许,我潜意识里面又受了林岚的影响,因为她临走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我不应该继续陷在这个圈子里面了,到了现在我也该重新恢复自由身了。 我留在了靖边没有回法国,我把公司里的工作都过了一遍,最后听从了林岚的话。 我需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整顿这个公司。鲁倩儿虽然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但是她很明显缺少一些东西,她实在太年轻了。大局观还差了一些,她虽然能力很强,但是能力并不能代替经验。我开始逐步的建立一些公司的长远计划。 同时我需要更多的人才。现在的公司里面,完全是一个围绕着鲁倩儿转的圈子。而鲁倩儿的公司正在运转着很常例的事情,比如奥德公司的生意和山内公司的生意。 我意识到,当前公司的生意还停留在之前的生意上,其实说白了,我的公司还仅仅是一个“贸易”公司,也就是把本国生产的东西运出去罢了,仅仅是一个中间商的性质。 从长远的发展来看,这种公司没有什么发展潜力,会越来越受到压迫而被迫紧缩。现在国外的客户从国内购买产品需要经过这种中间商性质的公司,中间索要经历的路程会越来越少,过程会变的很直接而简单,国外的客户对国内的生产厂家不够了解,但是随着中国的经济和国际接轨的加深,消息变得灵通了,国外的客户会渐渐对国内的生产厂家有更多的了解和认识,这种中间商性质的公司需要的会越来越少。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死得惨了。 唯一的发展的路子,就是我的公司要转型,走另一条路!不能仅仅局限在“贸易”公司的范围,公司不能一直这样甘心做这种工作!我们必须由生产货物的能力,只有有了这种能力,才能够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 我现在虽然有自己的公司,而且工厂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但是显然还远远不够! 这些东西,是鲁倩儿所无法想到的。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方设法继续扩大公司规模,将来能够拥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就好像奥德公司那样,有几个大型生产基地,可以用来生产高质量的产品。自己生产货物,然后自己出售!这样才能不只是做贸易公司!这样才能建立自己的品牌! 要拥有自己的品牌,否则做不大! “实业化!品牌化!”这是我给公司定下来的下一个目标,我要朝着我的目标奋进! 就在我着手开始准备拓展规模的时候,山城那里我的工厂发上了一点事情。 一定模式 谷厂长打来电话告诉我:“公司出现问题了!” 电话里面他没有细说,仅仅是表面上的问题,希望公司里面派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回去给他们。 于是第二天,我带着我的保镖屠刚还有孙红,前往山城c市。 山城的工厂经过两次大修之后,现在已经是达到了一家中型工厂的水平。这里生产手艺还有待进步。目前的工人数量达到了三百人,有好几条的生产线。每年创造出来的价值也能达到好几千万了。 工厂是在原来当初我花了一大笔钱买下来的那个小公司加以装修和扩大。鲁倩儿把工厂隔壁的两家同类产品的工厂兼并了下来,在老谷的掌管之下不断扩大规模。 这是我第一次到新厂来。 当年我还在给别人打工的时候,而且不少次都去工厂里调查研究。可是这次到了自己的厂里,我却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异常。 汽车开进了明显是新装修的厂门,但是工厂里面的确很安静,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忙碌,不远的厂房里不断的发出轰鸣声。 老谷在工厂办公楼下站着迎接我们,一下车也顾不上和他握手寒暄,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 老谷阴沉着脸对我说:“出事了,工厂被下令停产了!” 我立刻火冒三丈:“什么!”我对着老谷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老谷叹了口气:“本来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昨天我打电话给你,请你过来一趟看看怎么处理,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出了这么个事。” 我咬牙问道:“是哪里下的通知?” 老谷摊了摊手,不屑的笑道:“能有谁啊,就是老一套的部门。” 我阴着脸和老谷走进了厂长办公室,老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当初我在买断那家小厂的时候,工厂里的保卫部门人员很多,甚至比正式生产的人员都要多很多,当时就让我非常的不解。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说白了就是一些无所事事的混混。这些人放在社会上也没事可做,整天想着怎么危害社会,当地的政府则把这些烂摊子直接推给了当地的企业工厂,让厂子给这些人渣安排了一下,说白了就是叫这些企业出钱养着他们,好稳定住他们。 因为这帮人是“上面”硬摊牌下来的任务,工厂拒绝不了。 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勤奋工作的,但厂子对他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开除他们吧。而这种人也知道自己是上面有关部门摊派下来的,厂子也无可奈何他们,于是胆子就更大了,竟然明目张胆的混日子,别说让他们卖力气干活了,不给你惹事就烧高香了。 在我当初买下工厂得知这种情况后,我在当时就让这些人滚蛋了,我认为我没有义务花我自己的钱来养着这些垃圾。 这样的举动当然招来了有关部门的不满,但我这厂子很小,影响也不大,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现在我的工厂规模渐渐大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后来兼并了两家工厂后,鲁倩儿按照我当初定下规矩,把那些渣滓全给赶了出去。这下那些相关领导就不干了,想着办法找我的工厂的麻烦。在和老谷接触了几次后,老谷的建议是干脆耗费点资金平息下来算了。但是年轻气盛的鲁倩儿则坚决不干,干脆把事情给拒绝了。企业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没有义务在你身上浪费钱!那种拿钱不干活的家伙,坚决让你滚蛋! 结果就在今天早上,相关部门找了一个所谓的安全问题的借口,勒令肠子停下整顿,不许再继续营业。 老谷还没有说完,我气得只想打人,大骂道:“这群王八蛋,安顿这些闲散人员是他们自己的分内工作!自己工作不到位,没法处理这些社会的渣滓,就给我们企业身上推!!” 山城地区经济比较发达,特别是这儿附近,属于加工业比较集中的地方,工人的工资水准也不高。 原来那些闲散人员,按照每个人月薪800的话,也就是说,养一个人一年,我要花块钱左右,那么20个人呢,20万?。 这笔帐算下来就让我特别郁闷,真他妈操蛋。 我现在虽然算是有点钱了,但是就这么莫名其妙让我每年为了20多个垃圾花费这么一笔钱,我是真不舒服,我承认我还没有那么大肚量!有这么多钱,我宁愿当成奖金发给那些努力工作的人。 老谷劝我,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基本国亲。本地政府没那个能力,就把这些垃圾问题丢给我们来弄,这么多年一向如此,谁让人家企业有钱呢?聚集了十几家大小不等的工厂,每年都要送给这些没有一点能力就知道坐吃等死的家伙们一部分。 这种人来了后,不是给你干活的,不仅如此他们还总会给你添乱。这些都基本属于老油子了,不少人都坐过牢,政府不想管,也管不了,反正只要把他们往企业一推,维持社会稳定就行了。 我的工厂是第一个第一家不给他们面子的工厂,从我们当初的小厂赶走了十个人后,先后兼并的两家厂又赶走了十几个这种没用的家伙,之后上面又推过来的一些人我们又拒绝接受。“怎么办?”老谷看着我问道。 我叹了口气:“现在想不出招数,静观其变。” 我说的是实话。我算什么?我现在哪里有这个力量和那些手握大权的大人物对着干啊? 和他们打官司?开玩笑,中国大地上,老百姓告官府能成功那就是神话了。人家随便拿出一条理由,你都被压制的死死的。而且一旦撕破这个脸,以后就没法安生的生活了。工商税务上面找你点麻烦你,你就想招去吧! 更加关键的是,现在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公司停下!停工我损失太大了,目前还有山内公司的那批订单在做,奥德公司的业务需要继续,这可是我赚钱的大计划。 现在想想,曾经我一句话没说就把这些人给扫地出门,太冲动了,还是太年轻了啊。 我让老谷出面找那些部门的头头脑脑拉拉关系,请客吃饭喝酒,说几句拍马屁的话什么的,这些都是老谷出面,我并不想和那些人见面,但是毕竟我每年花几十万出去还要看他们这些人的脸色,竟然还得哀求着他们高抬贵手,这不符合我的风格。 好歹过了三天后,终于可以重新开业了,一个人模狗样某部门办公室主任来到我们厂子转了一圈之后,终于可以正常开业了。 随后的就是上面又丢下来了一些人,让我们把他们的问题解决好。 我耐着性子看了一些这些人的资料,越看越难受,越看越光火。 一个男子三十七了,09年因为打架做了三年牢房,出了牢房之后也不在社会上怎么样了,被上面摊派到了当地的另外一家轴承厂。半年之后,这家伙和本厂的人又结帮搭伙偷了一批工厂器材物,又进了牢房,入狱一年后出来,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打架斗殴治安管理处罚了多次,无奈之下,被塞到我里了,为的就是不让这个货继续在社会上惹是生非! “得,我这里成他妈垃圾厂了!”我皱着眉把这几十个人的资料全部看完,大声骂道。 老谷苦笑道:“算了吧,之前咱们不是说啦,这钱就算用来买平安吧。” “平安?”我摇头叹息:“奶奶的,让这些人在我这里,我这厂子能平安才怪?这些事情本来不该我们承担的,上面那些所谓的领导屁用没有,就当我们挨刀子。” “但怎么办呢,又能怎么办呢?这些人留在外面闲着,从来不做任何正经事。” 我摇头:“这个就比较复杂了,解决这种问题,就这么把人随便往企业一丢,这能解决吗。你想啊,这些人本身就没什么素质,更加缺乏生存的技能。人重要的是要有一个谋生的技能啊!其实谁也想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这种吊儿郎当。你以为谁天生就喜欢当混混么?如果让这些人一个技能谋生活,他们自然不会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政府要解决这个问题,主要还是教育培训跟不上。” 这三天我对工厂的现在状况了解的越来越多,目前的生产能力远远不能让我的野心得到满足。建立一个真正的大型的生产基地的想法让我的劲头更足了,但是看到面前的这种情况,我心里不由得叹息。 从经济条件上看,这个其实是我很满意的一点,首先这里是全国闻名的生产集中地区,同类配套的相关的各种渠道非常齐全。 比如说,我的工厂和机械有关。 工厂生产轴承,就需要购买一系列的运作,包括各种钢材的购买,当地不远就有不少相关的钢材厂,这种印刷钢球厂子,早就形成一定的模式了。 黯然出走 其次,这里有大批的熟练工人。 如果我找别的地方另起炉灶,花费大量的钱,这些相关的条件都欠缺。如果我真的做到那些跨过大企业那么牛叉的时候,我就可以不考虑这么多因素了,可以财大气粗的直接把全部相关配套的生产线配置齐全,但我还是没办法做到! 无奈之下,我让老谷把这批人打乱分散到了各个车间,他们做不了这种技术活,一个车床操作工人培养出来最少需要两年时间,那么,我让他们去搬东西吗?这帮人也不愿意。让他们去看大门,把工厂的大门钥匙交给这些人,我能不担心吗! 给他们一人找一个技术好的老手教他们,打乱到各个车间里面去后,我给他们说不用做太多,现在主要是学习,是培训,让他们帮着师父做事。掌握了技能之后再正式上岗。在培训期间,基本工资照样发,一分钱不少。等他们稍微有点技术,工资标准上调,工资和普通的员工一样。 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么就回家吧,但我照样给他们钱。 和其他的工厂安置这些人的方法不同,我并不是只给他们一点钱,而是让他们有“复生”的希望。我相信如果有机会,没有人会不愿意的。 这样才能真正解决这些人的问题。 换了别的公司肯定没人愿意这么做的,谁愿意耗费这么大的资金呢。 一般来说,培训期间是没工资的,可是我支付了全部的基本工资。而且我还浪费了很多熟练的技工,在培训期间,他们也不需要下厂子干活,主要任务就是教这帮人技术。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让这些人稳下来,别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搞出什么麻烦来。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 十几个人,外加我给他们配置的十几个熟练工人,总共十三个人。在培训的几个月里面,我要支付三十个人的工资,但这30人没一个真正给我做工作,不能给我创造出一分钱的价值。“这还不止。”老谷按照我的吩咐做了安排后,苦笑道:“接下来上面会继续派人来的。” 我冷笑:“那怎么办,他们管理差劲,就让我们上去扛。” 我站起来,围着办公室转了起来,我说道:“你就安心吧,这件事情一定会想办法的,我开工厂是为了赚钱的,要想我给这些家伙擦屁股,没门!。再等等吧,我现在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再过些日子我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气了!” 我让孙红留在工厂里面熟悉工厂的事情。 因为我计划今后让孙红管理逐步的熟悉这里的事情后,在我的远期计划里面我希望孙红能担负起生产基地的管理。孙红做事情的认真和细致严谨的作风是非常适合的。 鲁倩儿管里公司,孙红管理生产。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是我的长远计划。老谷是一个不错的生产好手,可是他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上了年纪了,思想上有些僵硬,骨子里面总透着几分国营工厂里面养成的气息,让他管管生产上的事情还可以,其他方面我就不想让他参与太多。 我要开始动作我的下一步计划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让这些人们大吃了一惊。我首先把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部都转移了出去。做完这一步之后,公司表面上还在照常的运转,但其实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之后我又通过转赠,把公司的所有权转交到了我的父亲名下。 同时我在靖边市区商业中心的另外一栋写字楼里面一口气买下了最上面的三层,之后便开始了着手装修。 刚开始装修的那天我还特意跑过去看了一下。 看着装修工人忙忙碌碌地装吊顶拆地板,看着宽敞的楼层,看着外面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我心里顿时涌出一股豪气。 看着吧,老子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 正在我得意着的时候,鲁倩儿忽然打了个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面无奈的对我说了一句话:“老板,财务刚刚告诉我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你这些日子太大手大脚了,我们马上就没钱了。” 简单估算了一下,买下这三层写字楼再加上装修和购买那些办公家具几乎花了我一千万的流动资金。现在我的大部分钱都已经用在了工厂的运转上面,我必需购买大量的原材料才能保证工厂的正常运转,这一项几乎就占了我一大半的家当。 现在我又把手里最后一点流动资金都砸在了新买的写字楼上面,鲁倩儿对我的这一做法表示非常的不理解。在她眼里我一定是昏头了,也许她认为我是被眼前的一片大好形势冲昏了头,好大喜功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 “其实,现在公司的人员和地方都已经足够用了,我们根本用不着换新的地方办公地点。换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地方,不过就是面子工程而已。而且代价也太高了。”鲁倩儿试图用这样委婉的说法来劝说我,但我只不过轻轻一笑,根本没有做任何解释。 不过这一次她打电话来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不那么客气了。她在电话里态度强硬的对我的行为表示了不满:“殷然!我告诉你,公司里已经只剩下不到六十万的流动资金了,如里现在公司有什么地方需要马上花钱的话,我们就只能干瞪眼了!我告诉你,公司下个月要缴五十万的税!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放松点,倩儿。”我笑了笑:“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听到我这么说,鲁倩儿无奈叹了口气:“谁让你是老板呢,听你的!” 我能够想象到此时她脸上那无奈表情,但我依然没有多做解释。还是李正堂教我的,永远不要向你的下属做过多的解释,保持一些威严才能维持领导的形象。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伟人都只不过是在他们的崇拜者眼中才是“伟人”,而在他们的朋友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所以,适当的距离和必要的威严感才能产生威信! “好了,说说山内公司的生意。”我转移了话题。 鲁倩儿立刻向我汇报了一下,目前我们给山内公司的第一批货物他们的已经验收合格,而且按照合约,我们的这批货款已经非常痛快地通过银行汇出来了。因为依照我的安排,这第一批货物是拼着赔本而不惜工本制造出来的精品,所以日本方面十分的满意,简直都有点意外了!“很好,非常好!”我微微一笑。 “可是。”鲁倩儿叹息道:“之后我们该怎么办?这第一次订单是顺利地交了货,可是马上我们就要做第二个订单了!殷然!我必须告诉你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钱了!没有钱去买原料,难道让工人们凭空把货物变出来!造机械是需要钢材的!老板,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钱购买钢材!现在老谷他们手里仅仅有空气!” “喔!”我对着电话高声笑道:“放轻松点,不要对我这副态度,倩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心里有数!老谷那里生产的事情你不用管理,你只管和山内公司的来往联系。通知他们我们一定会按时交货!而且保证质量!” “唉。”鲁倩儿无奈叹息,苦笑道:“殷然!老板!你是不是疯了!这第二批货物可是第一批的好几倍!二十万套!那可是价值一百万美元的货物啊!光生产成本就要至少七十多万美金,可是现在我们手里的钱只有五十多万人民币。” 没等她说完,我马上说了一句:“好了,倩儿,休息一下,出去和少扬喝杯茶吧,你现在需要放松。”然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即使是我的挂电话的时候,鲁倩儿还是没有忘记大叫了一句:“二十万套a型号不锈钢配件!那可是一百万美元。” “这个女人啊。”挂断电话后我耸了耸肩,小声嘟囔了一句。 从新公司里面走出来,我一个人在马路上散步。 我忽然感觉一下子又变得孤单了。 莎织在湖平,丹丹在苏州,林岚则回了美国。我的身边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了。 或许我可以把丹丹接回来,但是现在我却并不想那么做。 说实话,我这些天以来一直有点难受。我努力地工作,跑工厂,忙买楼,算计着各种阴谋诡计,努力地在自己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念头。但是仍然无法排出我心里的那一丝伤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颗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努力地在我的内心深处蔓延生长。我住在舒适的新房子里面,可是每天夜里我都无法入睡。我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在这个房间里面的那个晚上,我身旁的女人。妈的,这个念头弄得我每天都必须喝几杯酒之后才能入睡,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成酒鬼了! 把丹丹接回来?然后我们俩住在这幢房子里面?住在这个我和林岚激情缠绵了一夜后,林岚又的这个地方? 我做不到 我想,至少现在我肯定做不到。 我怀疑我是不是疯了!我没有想到我心里对林岚的感情居然变得如此强烈!妈的,我不是应该恨林岚的么?恨她控制了我!恨她算计了我!恨她扰乱了我的生活!恨她那么聪明!恨她那么狡猾!恨她那么美丽!恨她总是弄得我心乱!恨她让我这么的意乱情迷! 我突然发现,原来“爱恨一线间”说法并不是那些言情小说里编造出来骗人的。原来这段被彼此刻意压抑了的情感一旦迸发出来竟会如此的强烈! 去他妈的吧! 我嘴里咒骂着。即便我根本不知道我骂的是谁。也许我骂的正是自己吧。 我突然想到了魔女。 我是不是。把林岚当成了魔女的替代品? 给魔女打电话,打不通,意料之中,她永远都是那样的人。 我回到家里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杰克丹尼。现在我对洋酒已经开始上瘾了。这倒不是因为洋酒比白酒好,只不过白酒只有在饭桌上喝才能喝出味来,而洋人的这玩意儿却可以在无聊的时候随时随地灌上几口。 这天晚上我又是喝醉这后入睡的。 第二天醒来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工厂老谷打电话。 “山内公司的第二批订单已经下来了,第二批是第一批的好几倍,整整二十万套a型号不锈钢配件。”我平静的对老谷说。 老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可是我们现在遇到了点困难,我手里现在的资金不够,嗯,不是不够,而是根本不够!”他把“根本”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沉默了大概一分多钟后,他好像是计算出了一个结果,然后他说话的声音更加沮丧了:“殷然,我们根本不能在一个月内生产出这么多货物,这么多的货物,起码需要七十万美元!老天,二十万套啊!” 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清楚的看到了面前的一面镜子里的自己的脸。我笑得是居然那么的邪恶! “老谷。”我压低声音笑着说道:“二十万套优质品我们肯定没有办法生产的,但是如果生产二十万套垃圾配件呢?不锈钢的价格肯定是很高,可是如果我们用最低劣的碳钢代替呢?碳钢的价格可是比不锈钢要便宜太多了!碳钢的价格只不过是不锈钢的七分之一。” 停了一下,我又坏笑着说道:“况且,这些都是最低劣的碳钢产品,我们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工厂里生产,浪了费我们的资源,还要占用我们的生产线,还不如直接到其他的厂子去购买他们的库存。 至少我就知道很多厂了都有这种最低级的东西堆在仓库,山城那么多专门做低档货物的小厂子,肯定有很多这种货物的!” 老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则继续道:“即使到时候凑不够二十万套a型号的货物也无所谓,没有a型号的货物,可以用b型号或者其他型号来代替,无论如何,只要凑足二十万这个数字就行了。你就算去废品回收站去买他们的报废产品都行!我只要凑足这二十万套的数量,老谷!” “什么!”老谷吓坏了,他大声叫道:“报废的也可以?你不会是想用那些次品来充数吧?不可能的!鲁倩儿那里可是和他们签订了合同的!这么做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一定会告我们!” 我不理会老谷的警告,自顾自地继续道:“嗯。我算一下,如果弄这些垃圾回来,弄够这二十万套,我想应该不会花很多钱吧。都是最低劣的碳钢,都是最低标准和报废品,那那一堆垃圾买回来应该很便宜的。嗯,好了!”我快速地用手中的计算器上整理出了一个数字,非常高兴的对着电话说道:“算出来了,还不到三十万人民币。目前你厂里应该能拿得出这笔钱吧?” 老谷已经有点傻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说道:“这太疯狂了,殷然。这么做今后鲁倩儿的公司就失去信誉了!他们会找我们索赔的,那样我们会损失更多了的!他妈的,殷然,你疯了吧?还是喝多了?你醉了吗?”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没醉,根本没喝酒。老谷,你看看现在才上午十点钟!你觉得我会一大早起来就喝酒么?” 老谷嘟囔了一句:“那你肯定是疯了。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好了,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我语气强硬地说。 老谷还是有些犹豫,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花三十万去买一堆垃圾回来,然后当作一百万美元的货物卖给山内公司?”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完全正确!” 之后的十几天,老谷在我的强迫下跑遍了山城省的各个专门做低档次货物的小工厂。专门找上门去收人家的报废品。用老谷的话来说,他简直成了拾破烂儿的!碳钢本来就比不上锈钢,更何况那些是人家不合格的报废产品,就当作废铁三文不值两文的卖给了老谷。 我之所以用“强迫”这样的词语,是因为老谷对这样的做法有很强的抵触情绪。他是正规国营企业出来的,对我这种欺诈的行为完全无法理解,在他的理念中做生意就要尽全力生产好的货物,然后跟客户联系销售。有时候也许会耍一点滑头,但是我这种诈骗的行为是他绝对干不出来的。 我说服老谷用了两条理由。 第一条,我向他强调这绝对不是诈骗!如果我在交货的时候,运过去的集装箱全部是空的。也就是说收了人家的钱却没有给人家货物,那才是真的诈骗。全能的上帝作证:我可是真的给了他们货物的。只不过我的工厂生产能力有些不足,交给他们的货物质量“比较差一点”而已。算起来,对方最多也只能告我们违约,或者告我们质量不合格而已,最多就是要求我们对这批货物的质量问题作出些赔偿而已。 第二条就比较复杂了,我不紧不慢地和老谷电话里面聊了近一个小时。我跟他说的是一些特殊的事情。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有那么一个国家,从二十年前开始就不断地把他们国家的技术淘汰的电器产品买到我们国家,用他们自己看来已经是淘汰了的垃圾赚取了我们国家数不清的利益,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卖到我们国家的汽车,也都是比本国的车低一个档次的。那个国家还有一条公认的信条:上等货物留着自己用,中等货物买到欧洲,下等货物卖给东南亚,最后的报废品高价格卖到我国。既然他们把垃圾卖给我们,我怎么就不能高价卖点垃圾给他们? 我还跟他说许多年前,那个国家的那些奸商们就曾跑到中国山东某地区大肆低价收购花生。收购了大量的花生后,把货物从中国的港口运出,然后拉到公海上。在那里,他们在直接在货轮上用事先准备好了的机器开工,把花生剥了壳。花生全部压榨成了油,花生壳则做成了纤维板! 之后这些奸猾的家伙马上掉转了船头,把船又开回了中国,用比之前收购买花生高了无数倍的价格,把那些花生油和纤维板再卖给中国人。 我还告诉他,当年这些家伙曾经卖了数不清的所谓先进技术的生产设备给我们中国的很多工厂,但是那些机械设备根本就是他们本国淘汰的产品,有些是过时的,有些则根本就是废品!而这些垃圾都卖出了难以想像的高价! 老谷被我说服了,变成了一个努力的垃圾收购员,奔波在山城的各个地方,把分散在山城各地的钢铁废品聚集起来,一时间到也成了个小小的名人。毕竟他这个大厂子的厂长跑到各地小厂子收废品的事情还是蛮新鲜的。 我之所以让老谷这么做,之所以敢把这些废品卖给山内公司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我要做到的就是,在山内公司收到我的这批垃圾货物之前,我必须先收到货款!关于这一点,我是钻了一个国际贸易的空子。 国际贸易,说白了就是两个国家的公司做生意,这样的买卖肯定不可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么简单。但是如果你让一方没有收到货物之前先把钱付了,或者另一方在没有收到钱之前就把货物交了,无论如何,都会有一方不同意。 因此不同国家的公司之间做贸易买卖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通过一种名为“信用证”的东西来交易的。 说的简单一点,山内公司在日本一家名字叫jnc的银行开户,而因为山内公司平时和这家银行来往非常多,jnc银行对于山内公司非常信任和了解,关键时候可以控制住它。那么jnc银行就出面开出一份山内公司的“信用证”到中国,然后这份证明被交到我的公司的开户银行。中国银行。这份“信用证”就是证明了山内公司的信用,保证了山内公司有支付货款的能力。 违约责任 随后,货物交易的时候,我们会先把货物在中国的一个港口用货轮运往日本。但是货物不是交给山内公司,而是交到jnc银行那里!等货轮到达是本后,凭借运输公司提供的证明和提货单,直接送交给jnc银行,然后jnc银行会把一百万美元先垫出来给我。然后它在回过头去和山内公司联系,山内公司再把一百万美元偿还给jnc银行,jnc银行再把货物交给山内公司,这样的贸易方式,就是利用了银行的信誉来做生意。在生意场上,买卖双方都不可能充分地信任对方,不过大家对银行是很信任的。 而我正好是利用了这一点,jnc银行收到货物以后,立刻就会把货款垫付给我们公司。可是他们终归是银行,是一家金融机构,而不是专业的工厂,他们不会发现货物的质量有多差。等到jnc银行把货物转给山内公司后,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到时候山内公司才会发现我们根本就是给他们送去了一批垃圾。当然再然后,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算帐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十几天后,老谷已经完成了垃圾收购的工作。 然后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上海一家港口报关,把这批价值一百万美元的垃圾装上货轮运往日本的港口。我们的银行有时候工作效率还是很让我满意的,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当天就把那些单据和提货单直接送到日本。用全球特快邮件运送,当然会比海上的货轮快得多。一天之后jnc银行就收到了我的单据。不得不说日本人做事的确很严谨,严格按照银行规定的日期。三天之内,就把一百万美元打到了我的公司帐户上。 一百万货款到帐的那一天,那艘装载着我精心准备的一批垃圾的货轮刚刚抵达大阪市港口。 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公司里面所有能转移的资金和财产全部转移了出去,钱用各种名义汇到了老谷的工厂里面,为了不留下把柄,我还设计了各种名目,并且付出了一些代价,合理合法的交了一部分税。 直到两天以后,我算计着日本jnc银行已经应该把货物转交给了山内公司了。不过这个时候,我这家公司已经基本就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此时公司的资产最多不到一万块钱了,还是算上了现有的那些办公设施和电器。我找安信帮忙,他这个**还是有一些路子的,我用最快的速度给我的公司申请了破产。借口随便找了一个,我托付安信在帮我办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提了两个要求:第一,必须要快!要用最快的速度办理完破产!第二,所有手续必须是合法的! 安信不负众望,很快就为我办妥了这些事情,虽然他利用了一点关系和邪路子,但是从这些手续和证明上看,我的公司是合理合法的破了产,是光明正大的! 当然,按照规定,这家公司的拥有者,也就是我的父亲,从今以后不能再开公司了。但是他老人家已经年过六十了,估计这辈子也就是在家里养养鸟,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了,对开公司这件事也不会再有什么兴趣了。 手续办好以后,我立刻准备了十几封解雇信,然后一脸坏笑地来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鲁倩儿的面前,嘻嘻笑着递给了她一个白色信封,坏笑道:“鲁倩儿小姐!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你被盛创公司解雇了!从今以后,你就不是盛创公司的员工了,当然,我个人对此表示深深地遗憾。” 不理会鲁倩儿对我翻白眼,我立刻又拿出一个红色信封,笑着递给她,说:“不过呢,盛创公司不识货,我却觉得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啊,现在我代表我个人的公司成皇实业公司向您正式发出邀请,这是邀请函,正式邀请您任职本公司的总经理,如果您同意的话,从明天开始,您就可以到您的新公司工作了。” 鲁倩儿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殷然,算你狠!你不过是给公司搬了个家,居然就黑了人家山内一百万美元!” 我没时间和她说笑,给公司里的每个员工都递上了同一份解雇信,以及一份新公司的邀请函。几天后,验收了货物后的山内公司暴跳如雷的发来了严肃的正式函件,同时山内公司的负责人也打电话找来。阿部谦这个家伙在电话里面咆哮如雷,不过他刚说了两句话后,我就很干脆地挂掉了电话,顺手把电话线也拔出来了。 公司里面的人已经全走了,我是特意留来等那些日本人的,一心等着看他们笑话的。 山内通过电子邮件和传真,正式向我们公司提出了索赔要求。我耐心地看了一遍这些愤怒的、充满了恐吓性言词的信函,然后撕掉扔进了垃圾筒。然后简短的给日本方面答复了一封信,告诉他们盛创公司现在已经破产,一切债务来往都已经over了,盛创公司已经不存在了,并且随信函附上了公司破产的相关法律文件和证明。我知道山内公司这下亏大了。 首先他们白白损失了一百万美元。 其次,这批货本来是用来加工成一批商品,然后给奥德公司的那个大订单。也就是当初我在上海通过萧空设立的那个局。 现在我给了他们这么一批垃圾,那些日本人已经傻了,他们根本没办法在短短的十几天内重新弄到二十万套a型号的不锈钢优质配件。没有了这批配件,他们无法生产出奥德公司订的货物。也就是说,他们不得不面临对奥德公司违约。这都是我当初设计好了的。 不过我并不满足于此,我让皮埃尔第一时间用奥德公司的名义发了信函给山内公司,告诉他们必须按照合同的约定的日期交货!。我当然明白他们肯定交不出来的。 紧接着山内公司刚刚发来一封充满了谦卑的献媚信函,请求奥德公司把交货期限宽限一些日子。我哈哈大笑着,让皮埃尔不要理会对方的哀求,并且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函给山内公司,表示如果他们不能按时交货,那么根据合同的规定,在山内公司无法按时交货的情况下,奥德公司则正式中止这份合同!名正言顺地,我利用奥德公司和山内公司签订的那份根本不存在的合约,也就不用执行了。 但是我还是感觉不太满足,我费了这么大精力设计了这个圈套,就让他们损失一百万美元,也太不划算了。根据山内公司的规模,这些钱也许能让他们心疼一下,但是绝不会伤筋动骨。 我还用奥德公司的名义给山内公司发了一封函件:“尊敬的山内株式会社:因为你们拒绝履行合约的行为使我方蒙受了无法估量的巨大损失!现在我方已经根据合约规定的条款,要求正式中止这份合约!此外,根据合约的相关规定,我方有权利就你方不履行合约而对我方造成的损失向你们提出索赔! 鉴于我们双方在合作的初期还是相当高兴的,因此本着不伤害大家今后的长远合作前景的原则,我方仅希望你们能承担非常小的一部分损失。按照你们的违约情况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我方正式向你们提出一百万欧元的索赔金额。” 下面的署名,我写明了是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裁:殷然! 我估计阿部谦看到这封东西,尤其是看到最后的署名,他估计能气死。如果他没被气死的话,那么恐怕萧空先生的日子就要难过一些了,至少我觉得他以后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纠缠别人的老婆,或者领一些狐朋狗友去吃女体盛了。呵呵。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合约和相关的一些资料直接发给了奥德公司的法律事务部门,然后用奥德总裁的身份,命令他们正式草拟对山内公司的索赔计划。 这件事情最微妙的地方在于,是鲁倩儿的中国公司先对山内公司违约,然后连锁影响造成了山内公司对奥德公司违约。然而那家中国公司已经转移到了我父亲的名下并且已经破产了。山内公司无法追求中国公司的责任,但是奥德公司却仍然可以追求山内公司的责任,他们的违约可是合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奥德公司的那些律师可不是吃素的!除非山内公司也去申请破产。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这次肯定要出点血了。 我估计阿部谦也要吐血了。 鲁倩儿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带着一脸惬意的微笑,刚刚把一些资料通过互联网发送出去。她走到我身边朝我的电脑上看了两眼,然后瞪着两只眼睛不可思议地瞧了我半天,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叹息道:“我的天啊,殷然,你真就是一只恶魔!”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站起身子来对鲁倩儿笑道:“随你怎么说吧。信晚我请客!叫上少扬,地方随你们选!”顿了一下,我又开口说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些日本人请客!” 去抢新娘 正在我们俩有说有笑地要出门的时候,我身上的那个在国外专用的手机忽然响起。 “你好!”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好,请问那位?” “殷然先生,我n的杰莉娜!” “嗯?”我淡淡笑道:“你好,杰莉娜!你现在还找我干什么?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你感兴趣的新闻了,你知道,奥德公司的收购案件已经结束了。” “这么大的新闻!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杰莉娜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欢快,而是一股强烈的怨气在里面。 随后她说说道:“殷然,就在一个小时前,mak董事长,你的未婚妻林岚小姐发布消息,说她已经正式和你解除了婚约,并且将于几天之后和全美华商总会的第二大股东袁飞先生结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嘭一声,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殷然,怎么了?”鲁倩儿回头诧异的看着我,忍不住问道:“你脸色似乎不太对。” 我挥挥手,咬着牙勉强道:“没有,没事。”我想了一下,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强打着精神道:“倩儿,我还有点事,今天不能请你和少扬吃饭了,改天吧。” 鲁倩儿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你真的没事吗?刚才那个电话。” “没事!”我果断地打断她的话,道:“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鲁倩儿看了看我脸上的神色,知道再问我也不会说,她叹息一声,拍着我的肩膀小声道:“你自己注意。”之后转身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她叫住了:“别和少扬他们提起。” 鲁倩儿回头笑了笑,道:“放心吧。” 等鲁倩儿离去后,我一个人在椅子呆坐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妈的,这个女人,她竟然要结婚了!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怎么能这么做!和袁飞?和那个袁飞?她怎么可以!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机让我爱上了她!还和我订了婚!她自作主张跑到我家里见了我的父母!她说她爱上了我!她为了我吃醋!她和我出双入对!她。她怎么能就这么把自己嫁给了别的男人! 我发了一会儿呆,捡起地上的电话,拨通了林岚的手机。一通忙音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hello?” 我一愣,这不是林岚的声音。 “请让林岚听电话!”我语气很强硬。 对方很礼貌地说道:“抱歉,林董事长现在正在休假,我是她的私人助理,她的所有电话暂时由我代为接听。请问你是。” 没等她说完,我就抢着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和她联系!” 对方依然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林董事长的。”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随后我再打了电话到林岚的住宅,可是女佣告诉我林岚刚离开了纽约了,先去处理结婚的事去了。 我心里顿时凉了下来她离开这里干嘛?难不成结婚不在纽约接。 然后我又给林岚打了个电话,我问那个林岚的死人助力说:“林岚她真是去处理她自己的婚事吗?” 可那个助力说:“这是个人隐私。”然后不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了。最后我火了,我跟她说我是殷然,要她告诉我林岚去哪了,是不是去结婚。 “对不起,林董事长特别交待过,尤其是不能向您说。” 这次我刚想继续说,对方就先挂掉了电话。 “操蛋!”我狂怒中把手机猛地扔了出去,手机砸在墙上摔了个粉碎,然后一地的狼藉。 冷静了一会后,我找了个备用手机,再次拨通了林岚家的电话,这次我没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我是林岚的朋友,然后我向女佣套着话,想从她那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哪怕只是林岚的联系方式也行。 但最后我还是是失望得不行。 林岚的婚期是在两天后,地点什么的却是秘密,因为害怕媒体人偷偷去偷拍了,所以只有少部分亲密的朋友发了邀请函。所以女佣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举办婚礼。 最后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说是在的,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了。难不成我还真这样,看着林岚嫁给别人? 他妈的,我才不愿意,她可是我的女人啊!我我心中十分愤怒。 最后,我还是抱着那一点点希望,我最后还是拨通了杰莉娜的电话。 “杰莉娜,现在忙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毫不迟疑的,一接通电话就直入主题。 “恩?发生啥事了?之前为什么你突然挂掉了我的电话?”杰莉娜的声音很谨慎:“是关于林岚婚礼的事情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着急:“你知道她在那里结婚吗?我想要知道具体的位置和日期。” “这事啊。”杰莉娜的语气里有些犹豫不决:“这不太好。恩,她这次婚礼,已经发布公告说对具体的位置和日期都绝对保密,杜绝那些媒体的新闻,而且他们已经把全程的直播权授给了nbc,就是我们现在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杰莉娜,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但你知道这对我也很重要,我现在一定要知道正确的位置,你知道我得提前赶过去的!” “你。你要干嘛,难不成想。?”杰莉娜的语气里满是惊讶:“你不是跟我说,你早就想撇开和mak了一切瓜葛么?” “是的!”我果断的说:“我不能让她结婚!” “老天爷啊!”杰莉娜小声的说着,语气里带着吃惊,吃惊里也有一种期待的口吻:“你要组织这次婚礼,你知道这种行为是干嘛吗?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 然后我对她说:“因为我哎林岚啊,她也说过她爱我,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她得嫁给别人?” 杰莉娜的语气一下子满是兴奋:“上帝啊,你是要大闹婚礼咯?哈。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桥段了啊!” 我叹了口气,我的这种行为,我知道在有些人看上去浪漫得不行,仿佛是电影里的情节。在女主的婚礼上,男主突然出现,大吼一声“我不同意”,然后婚礼被迫中止,最后新娘和男主走在了一块。杰莉娜这种女人,都对这种浪漫得不行的行为毫无抵抗力。浪漫么,有那个女人不爱做这种梦。 紧接着,我才发现我想多了,因为杰莉娜立刻说了一句话,她的语气里全是激动和不淡定。“哈哈,我必须跟你一块去,你大闹婚礼这种事,哈哈,我必须做全程的独家报道。”这个女人开始疯狂起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哈哈,还是在这几个着名的公众人物身上上演!我的妈呀,这个新闻一定会成为头版的!” 我咬牙打断她的狂想:“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消息?”这会,我受够了她的自我幻想,我说:“你能帮我打听到具体位置吗?” “好的,开工了,我立马想办法!”杰莉娜语气里仍旧充满着兴奋之情:“殷然,我们得事前定个约定,消息这边我想办法弄到,但是之后我们得一块去。” “行!”在她说完之前,我就咬牙应了下来。 我管他什么新闻!只要能赶上婚礼就行了,别说带个记者过去,要真能阻止这场婚礼,就是n电视现场直播给全世界我都不管了! 我马上出门,我的保镖屠刚在下面的车里等我。这会我没空收拾东西了,需要办的手续资料什么的全在车里了,我着急的叫崔屠刚加速赶往机场。 随后到机场我们买了两张去纽约的票,我带着屠刚就前往美国抢新娘了! 飞机从这边出发到纽约总共需要十个小时,整个行程中,我一直焦虑得不行,我现在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完全表现出来了。 屠刚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保镖,只要我不说,他什么也不会问。 林岚嫁给袁飞,显然是两个集团的联姻,他们都是牺牲品。袁飞先前在股市上面就曾经帮助了林岚,当时两家就已经有了合作,现在林岚不嫁给别人,偏偏嫁给了袁飞,可能也是在完成当时两家作下的承诺。 我是去阻止林岚结婚,是要把新娘抢回来的。可现在我开始担心另外的事情了。想想,他们可是家族的联姻,这之间牵扯了多少利益的纠纷?这种婚姻直接和巨额的利益挂钩着,他们岂会任我这样破坏那场婚礼?这之前牵扯的利益,就是我也赔不起啊? 关键的时候,一些必要的措施恐怕避免不了的。 我从来不曾觉得,不过就十个小时,居然过得这么漫长,时间在这种已经让我无比抓狂的等待中慢慢流逝,在美国时间中午十二点时,飞机终于抵达了机场。 刚下飞机,我立刻就拨了杰莉娜的电话,想问最新消息。 感激之情 杰莉娜告诉我,她已经想尽了办法,但是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她这种记者虽然有各种渠道,可以很快的获取小茜,但是现在对于那种已经做好保密措施的,杰莉娜找了不少渠道,依旧没打听出什么。 “这事还真难办。”电话里她对我说:“唉,我就早就应该想到,他们当然会把保密工作做好,只是授权给nbc独家发布,要随便都能打听到的话,那还叫什么‘独家发布’了。” 我叹了口气,于是又问:“可以从nbc那边下手吗?他们一定是会得到消息的,我们只需要收买他们的人就行了。” “绝对不行!”杰莉娜果断拒绝了:“一来,首先不清楚到底是nbc里面的那一个小组负责这次的报道,要是问错人了,那那就遭了!二来,即使知道了是谁负责去报道,你就那么肯定对方会和你做这个交易?要知道独家报道这类事,对捧红一个记者来说,可是特别容易的,那样可以最快在圈子里面出名。你觉得那些记者会因为一点钱,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我心里又涌出怒火:“那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算了!” 杰莉娜安慰我道:“你别太着急,我让朋友在继续查。你现在先在机场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近一个小时后,杰莉娜开车来到了机场接我们。 见面第一句话我就问道:“有消息么?” 杰莉娜摇摇头:“不是最直接的消息,但是我找到了一个受邀嘉宾的信息。这个宾客既然被邀请参加婚礼,那时间地点什么,当然会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在我们往停车场走的路上,我问她。 “只是,对方一定不会被你收买的,所以我们还是的另谋出路。” “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摇头:“现在都快下午了,婚礼在明天晚上举行!现在已经没时间慢慢查了!只有从这人身上下手!” “可是。他凭什么告诉咋们啊。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坚定的说:“就是他不说,我必须采取一些手段,让他说出来。”说完后,我扫了一眼在一旁表情刚毅目不斜视的屠刚。 杰莉娜提供的这个宾客,名字叫唐城江,大概五十多岁,是一个纽约唐人街的颇有身份的人物。按照我的脾气,我当时就想带着屠刚打上门去,让这家伙快点把婚礼地点说给我。 “你疯了!”杰莉娜瞪着眼睛,拉住我,随即道:“这事你就不知道?唐人街那些混出头的任务,可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现在可是在美国啊!这个家伙有保镖的!在受到袭击的时候,他们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正当防卫!” 我想了想,我觉得她说得也挺在理的,于是看了看屠刚,沉声道:“屠刚,你一个人能对付几个?” 屠刚想了想,淡淡道:“即使对方有枪的话,就那些保镖,我干掉三五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摆了摆头:“不是要你杀人,只要要你们悄悄放倒他们。” 屠刚又想了想,道:“如果只有两三个人,悄悄把他们干掉就是了,不过要是人太多了,再想隐藏下来就难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杰莉娜,道:“他们不会明早一早就走了吗,今天我必须搞定他,把有用的东西问出来。我可以得到你的帮助吗?” 杰莉娜看着我,忽然笑道:“殷然,看来你很爱林岚,是么?” 我一愣,我对她突然问这种问题表示不理解,想了一下,点点头,于是表明了态度:“是的!” 杰莉娜忽的又笑了一下,于是眨着眼睛说:“行啊,我再想办法吧,我先去找朋友帮帮忙把。下午你等我讲话就行了。你保持你的电话畅通!” 我望着杰莉娜,心里的无以言表,只能低声的跟她说声“非常感谢!” 杰莉娜莞尔一笑:“你不要说那些客套话,只记住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就好,我可是要找你的!” 我看着她俏丽的面庞,毫不迟疑的对她说道:“好好,我定要还你!” 杰莉娜说完就出去帮我探风,我就留在她的住处休息。 半个小时过去了,杰莉娜还没有消息,我担心她遇见危险,坐立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走动,猜测着她可能带回来的各种消息和结果。又过了几刻,肚子饿的叽咕叽咕的响我才想起来做了十几个钟头的长途飞机连饭都没吃过一口,屠刚也和我一样,想着他为了我挨饿,内心有些小小的内疚,就招呼了屠刚一起要去外面的饭店吃点东西。 我和屠刚大概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发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暗自欣喜以为是杰莉娜回来了我大步上打开了门,且没有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金发碧眼显然是个白种人。我和那个百种男人相互看了对方几秒钟,便听见男人大声猛喝:“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而我几乎是适合他异口同声叶问出了这句话,“你是谁?来这里有事吗?”唯一不同的是百种男人说的是英文,我说的是中文,我心里想对方应该是听不懂我的话,想用英文重新在说一遍时,百种男人再次猛喝一声,举起打拳就像我砸来。白种男人和我的距离本来就离得很近,他突然向我发起攻击,我丝毫都没有防备,我就狠狠的挨了一记大拳头,下颚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没有站稳身子前后晃动针扎了几下就倒了下去,白种男人的力气很大,砸了已拳头,又步步紧逼再次向我攻来。可我已经在疼痛中快速反应过来,他再次攻向我的身后我迅速散开,而一旁的屠刚也迎了上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招式,那个白种男人就吃痛的闷哼一声,随即弯腰倒地,躺在地上的身子用力的拱起试图想要再起站起来,可都是徒劳,男人嘴里的惨呼声不断。我看着地上的痛苦的白种男人,冷静下来才突然意识到我和屠刚很可能闯了大祸了,仔细想想这个男人能拿着要是来开杰莉娜的门,那应该就不是坏人,应当是杰莉娜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之类的。 看到屠刚还在不揍死人不罢休的准备向男人发起攻击,我连忙阻止,顺势走到了男人的身边蹲下来,晃了晃他语气显出关怀,“亲爱的朋友,你没事吧?我想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白种男人却并不领情,张口就骂我和屠刚,我也实在不好与他做口舌之争,于是愠言道:“非常对不起,我和杰莉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是小偷,你千万不要误会!” 白种男人打量我几眼,又打量了一旁冷峻严肃的屠刚,接受了我的搀扶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怀疑的质问我们:“你们和杰莉娜是好朋友?那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们?”我淡然一笑:“我不常在一个地方带着,所以很少和她见面,但是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白种男人看着我的眼睛仍有犹豫,但是还是生出了他的大手与我握手,“刚才很抱歉,我也是担心杰莉娜所以才对你先动了手,我叫汤米,是杰莉的男朋友。” 我也礼貌的伸出手与他相握,自我介绍道:“我叫殷然!”随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向汤米解释了一遍,汤米曼联苦笑,“这位朋友的中国工夫真厉害,我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打倒了,到现在腿还很酸疼呢!”汤米很有风度的塑起大指母承认了屠刚的实力。我抱歉的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来,也装作一脸委屈的对他说,“你给我的这一拳也是下了死手啊,打的我到现在还两眼冒金花呢!”汤米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就露出了自豪的神色,“我可是我们队里优秀的拳击手!”话刚落口,他还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屠刚,估计是刚才被屠刚三下五除二就撂倒在地的事实,自豪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积几分沮丧的神情。我和汤米聊了挺长时间,从他口中得知他和杰莉娜正在交往,他是本地一名高级防暴警务人员,所以看见两个陌生男人出现在杰莉娜的房间第一反应就是出手想制服我们,对于他的防备意识,我表示很理解,纽约的治安确实很不好,在这片小区仅仅一个星期就发生了两起手段残忍的入室抢劫案件,交谈中,我感觉到汤米不止谈吐风趣,而且还是很有风度的男士! 我问他要不要打电话告诉杰莉娜他来了,汤米苦笑一声,“我原本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惊喜完全没有啦!” 我想要却忍住了,指着吐刚对他说道:“我和他要出去吃点东西,你是要一起还是自己留下来?”汤米想了想,告诉我说这附近没有什么好吃的餐厅,我和屠刚可以留下来,“我正好带了一瓶酒过来,要不我做点吃的一起在家里吃吧!”。我不太好拒绝他的好意,就和屠刚两个人留了下来,汤米在杰莉娜的家活动的很熟练,把我们招待的很周到,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他给我们弄了一些烤肉和蔬菜水果沙拉,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在客厅一边喝酒一边自在的吃了起来。交谈中,在和汤米的交谈中,我告诉了汤米我的身份,他特别惊讶的看着我,“你就是那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哇哦,你这个中国小子可真是有钱啊,杰莉娜最近一直在研究关于你的很多新闻。你来纽约有什么事情吗?” 一抹温柔 我听了他的话,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汤米拿来的是一瓶还算满高档的香槟,大概是想着和杰莉娜度过浪漫的一夜的,这种酒平时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力道,但此时我因为长途奔波了很久,喝了几杯就晕乎乎的感觉有点小睡觉,而且一想到那些烦心的人和事情,头便越来越通的厉害。我心里抑郁,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想要出去走一走,屠刚要跟着我,我摇摇头拒绝:“我就在这附近走两步一个人静静的想点事情,你就在我附近保护我就好了!” 我从杰莉娜的房子里面出来,独自走在纽约宽阔的大街上,大街上闲得很冷清,我脸上表情冷漠,但内心却焦躁无比。往往人在等待中是最煎熬的事情,总是觉得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得很慢,我出门的时候穿的其实很厚实,但走着走着还是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哆嗦,脚也有些冻木了。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还在美国也算是个名人,各大主流媒体也争相报道了我不少的事情,他们基本上都人物我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步登天成功的,话说,我在美国还没有以自己供落脚休息的房子。 我突然就萌发了要买房子的念头,想要在美国有个自己的地方。 我早就有目标了,要买下那栋房子。之前莎织和丹丹他们在美国住的那栋房子那里有我和莎织、丹丹还有林岚的美好回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剧烈的跳动起来,大概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婚礼是在明天举行,按照我的推断,林岚一定还在纽约,但是她不在自己的住处,那她就多半是在自己想要买的那个房子里面。 因为那里有太多我们美好的回忆! 我心里始终认为林岚是爱着我的,我固执的觉得我们一定会心有灵犀的同时想到那个地方。 这么想着,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热,很快就上了一辆出租车。 随着车进到这片熟悉的街区,我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物,一路来到了我们曾经住过的旧楼房下,我的心再次狂热的跳动起来,快速的给了司机一百美元,告诉他不用找了。 这栋楼已经是空楼了,此时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几乎是一口气上了四楼,站在门外的时候还喘着粗气,心里很矛盾,紧张又激动,我忐忑的想如果林岚真的在房子里面,我该对她说什么?会做什么?如果她不在我肯定会很失落,而且如果不在我要到那里去找她? 我紧张的受心理面全部都是汗,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用尽全力推开了门。 房间很整洁,摆设布置都跟以前完全相同,我临窗而立,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看到熟悉的环境回忆起熟悉的脸我几乎激动地想要落泪,林岚美丽的背影就站在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外,她看上去美丽而恬静,身体一动不动像是一座美丽的女人雕像。 我往前慢慢靠近她的身边,心情激动,嗓音哽咽,温柔的叫了一声“岚岚”。 林岚听我的叫她的名字,本来一动不动的身子有些颤抖,随后她慢慢的转身看向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但仅一瞬间,那丝惊讶就被她飞速的甩过去,随即云淡风轻的对我说,“你怎么回来这里?真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她面带笑容,问了一句好像还不够,随即又补了一句“你为何来美国?又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上前两步到她面前,伸出手激动地抓住她柔软的肩,大声道:“你都要结婚了,我得知这个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我应该来,为什么不来,你结婚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岚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道:“我告不告诉你有什么大的区别吗?告你我会结婚,不告诉你还是要结婚,所以,都没有区别!” 我从她的表情里面看出来她的镇定,神情里面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淡漠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平常事! “可是。可是。你,我。我们。”我情急之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林岚叹了口气,伸手触摸上了我的脸,她的手很软,放在我的脸上来回抚摸,轻轻道:“小洛,我要结婚是事实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因为想法和追求都不同,你赶快会中国去吧!只一点,记住我给你的忠告。”说完,她轻轻挣脱我的手,就要朝门口走去。 我一把拽住了她,大声道:“不!我决不能就这么放开你的手,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能让你再次让你从我的身边溜走!” 林岚回谋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再次大声对他说:“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我坚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你。”我一咬牙,大声道:“你是我的!” 林岚听见我的深情表白,身子猛然一震,脸上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但随即她就掩饰住了,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故意用疾风的话语刺激我,“你说我是你的?凭什么?就因为我们曾经互相喜欢,我就不能离开你嫁给别人?我嫁给别人让你脸面过不去还是怎么的?”“不,不是的!”我满心焦急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想了半天,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但是非常坚定的说了一句:“林岚,我爱你。” “不!不要对我说爱!”林岚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忽然猛的挣脱我的手:“不要对我说爱情!” 她一下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看着我,冷冷的笑道:“你爱我?真的么?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了?嗯?殷然,哪怕今天我真的不走,留了下来,你又打算怎么样呢?我让你和我站在一起,帮助我打垮莎织的哥哥,你愿意么?我要你离开丹丹,你又愿意么?还有,你梦里喊着的魔女,林夕,你真的能忘记吗?你怎么会是这么自私的男人呢?” 我脸色惨白,直直看着林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我心里的唯一念头就是“找到林岚,阻止她嫁给别人。”但是找到林岚之后,其他的那些问题,我实在扛不住了。 林岚看着我,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也变的很好,轻轻道:“的了吧,小洛。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看着我,微笑说道:“你心太软了。你心肠很好。虽然这些日子你参与这个计划,在我的身上以及老头子身上,学到很多,你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你也变得奸诈无比了,变得看上去好像很冷酷了。但是事实上你是很善良的,还是那个喜欢感情用事的小洛,这些条条框框在你那是不可触犯的。可是在我看来则不是!我们两个不一样,我是一个真正的做事情不择手段的人,我的心肠不如你柔软,我会为了利益为了金钱抛弃感情。你明白么?我是一个坏女人!还有,你的林夕,我们两个很相像,我想告诉你,把我们两个都忘了吧,最合适你的女人,是丹丹。” 她说的非常的轻,语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还是摇头,抓住她的肩膀:“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走的。我无法看着你嫁给袁飞!你是爱我的!” “爱?你是说爱么?”林岚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去:“那么我这么给你说吧。” 她嘴角牵扯出一丝残酷的微笑,轻轻说道:“我的确很爱你,我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一个人的,但是我错了,我最终还是爱上你了。可是这又说明什么呢?不过是人的一种感情而已。每个人在人生中都要经历一些事情,就好像感冒一样。别在和我提爱这个字眼!或许有些人会把这个字看的无比的神圣!但这个人不会是我!有一些人因这个字牺牲了太多太多!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也有人因为这么一个而伤透了脑筋,甚至连爸爸妈妈也不要,但我告诉你,不会是我林岚!” “岚岚。”我震惊之下,轻轻叫着她。 “岚岚?”林岚愣了一下,脸上终于浮现出,嘴里忍不住低声念道:“岚岚。岚岚。”她抬起头轻轻道:“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这么喊我吧。我很高兴,因为听你这么喊我,好像我妈妈一样。” 我轻轻抱住她,轻轻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压抑了这么多?为什么你要这么难为自己?” 林岚忽然笑了,她一边笑,慢慢的流下了泪水,她看着我,微笑着流泪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嘛?那么你听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 不等我说话,林岚轻轻抹去了眼泪,幽幽的讲了起来。 “在许多年前,有一个年轻人,他很聪明,又很远大的抱负。在国内的政策放开后,他很顺利,考上了一所很好的美国的大学,然后成功申请了去美国留学。当时他和自己的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去美国留学。他们两个人年纪都不大,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可是当时的国内经济条件并不好,两个人家里钱都不够。留学需要花很多钱,他们没有能力承担,两人只能四处借钱。” 傻的是你 “这个男人有一个朋友,比较有钱,于是男朋友想找他借钱,请这个朋友来家里吃饭,因为没有钱去请客吃饭,只能让自己的女朋友来家里做了几个菜。他这个朋友的确很有钱,而且他。可是就在大家都喝醉了之后,到了晚上,这个朋友已经喝醉了,凭着酒劲他看着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年轻漂亮,就起了不好的念头,就在这个男人的家里,强奸了这个女人!!” “你知道么?就在女孩男朋友家里啊!而这个男人就在外面客厅里安静的坐着!虽然那个女人拼命的挣扎,但是外面的男朋友就是没有进去救他!” “半夜那个朋友就跑了。女孩哭着闹着要去报警,但男人死活拦住了他。他怕一旦报警后,就借不到钱,就不能去美国留学了!他哀求女人不要说出去,他告诉女人,说今后一定会对她好,会娶她,会怎样怎样。可悲又可叹的是,女人居然相信了,相信了他的鬼话。”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为了这假惺惺的爱,女人就变得这么傻了?” “那个混账东西。后来果然借了一笔钱给这个男人。男人终于有钱了了。他把女人留在了国内,告诉他等他在国外赚了一点钱后,一年之后就姐她去了。” “女人居然再次相信她了。傻傻的在国内等着。可是男人去了美国之后,都没有消息过来。这个时候,女人的爸爸去世了,她一个人在国内无依无靠,后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爸爸留下的房子卖掉了,然后用这笔钱去了美国。” “可是在美国等着她的,那个男人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男人在美国的大学里面和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女孩在一起。对方是美籍华人,那个女孩家里很富裕。男人当然会变心了。嗯,不,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没有良心!” 林岚忽然笑了笑:“如果事情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那么无非就是一个很老套的电视剧本罢了。” 我叹了口气:“难道不是吗?” “没有。”林岚摇头,道:“当然没有。” “如果这个女人伤心了,不再抱有希望了,或许她还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找个人嫁了,然后安安分分过一辈子,过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日子,其实那样也挺好的。可惜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而正好那个男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只是为了贪图她家的地位罢了。他仍然想继续占有这个女人,应该说只是为了这个女孩的身体吧!可笑吧?红颜祸水,也许正是说这个的。”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男人顺顺利利的大学毕业和那个女孩结婚,而这个女孩因为晚毕业一年继续留在学校里,并且还成了男人的小三。女人的头脑一旦遇到了爱情,事情就很简单了,她们的脑袋往往变得一点思考力都没有,男人骗她,说自己会好好爱她,并不是真的爱那个女孩,之所以娶她只是为了在美国的发展,必须要依靠她家里的力量,等以后成功了就会和那个女孩离婚,会和她结婚。就是这么一个简单随便就可以拆穿的谎言,就让女人相信了。” “男人结婚后,女孩子还从家里拿了一笔钱给他创业,男人确实很聪明,靠着这笔钱,男人获得了成功。这个时候,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男孩子,而后来,那个情人也给她诞下一个女儿。这个时候,男人的老婆发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因为男人在事业上还需要女方的家里的支持,于是就把情人给甩掉了,留给了她两千美金,然后就离开了。” “两千美金!这么点钱在美国能生活多久?女人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她还有个女儿要带着,只能从学校里面退学出去找工作!她带着女儿,因为没有通行证所以她找不到正当的工作!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人,没有多少能力的女人。她要生活,要养活自己和女儿,最后只能去夜总会做了小姐,因为她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她在夜总会里做小姐,用赚来的钱养活自己和女儿。但一年之后,在夜总会里发生了一件事,两帮黑社会血拼,她在混乱当中受了伤,她的脸蛋被伤到了,从此她唯一的资本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脸上的一个大大的伤疤。她走投无路,只能离开了夜总会,到了街头当最廉价最低级的小姐。” “几年之后,男人终于大获成功,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需要依靠老婆的家庭来巩固地位,他完全摆脱了他老婆家里的控制,他不想再受控制,于是他干脆的离了婚,毕竟他本来就不爱那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金钱上他已经不再匮乏了,因此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这一对母子。但现在的男人已经很有实力了,当然不可能再要女人跟着他了,再说他现在很有钱,要什么漂亮女人没有!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一个人尽可夫,最低贱的小姐而已。” “女人被带到了这里,小孩也随着被带到了这里。一个小孩子又懂什么呢?那个女人想法设法女人把赚来的大部分的钱都花在自己亲爱的女儿身上了,她花了很多钱,就是为了能让他有个合法的身份,因为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她让女孩上学,让孩子生活的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小女孩离开了母亲后,心里特别害怕,经常被那个小男孩欺负。直到后来,几个月后,她终于找了一个机会逃跑掉了,她去找她的母亲,她跑了很远,终于回到了她们以前的那个家,不过。” 说到这里,林岚泣不成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可是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她抬起头,看着我,沉声道:“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她得了艾滋。” 我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林岚,想搂住她。林岚却挣脱了我,盯着虚无的地方,喃喃道:“后来我才知道,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不肯亲我,从来不肯抱我,从来不肯和我一起洗澡,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有病。” “岚岚,不要说了。”我轻轻打断她,用手帮她抹去了眼泪,轻声安慰着她。 “为什么不说!”林岚再次挣脱我的怀抱,仰起脸冷笑道:“这故事让你感觉不舒服了是吗,呵呵,我知道,你肯定是不舒服了!所以,殷然,我的确是爱上你了,但是也仅仅是爱上你而已,仅此而已,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你别以为我会再和我妈妈一样,为了爱情,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一切!绝对不会!” 我叹了口气,我盯着林岚的面孔,轻声说道:“你干吗叫得这么大声?其实我没有难受,而是你自己不自在了,对不对?你觉得自己控制不住爱情,很害怕会走你妈妈的后路,是不是?不然你干吗叫得这么大声?你并不是想对我说这些,而是想对你自己说?你怕自己动摇了,因为你已经开始动摇了,所以你才这这么大声,对不对?” “胡说!”林岚大声道:“我动摇?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爱情么?”她勉强冷笑道:“我是谁!我是林岚!我可以控制一切,我是林岚!没有人能够逃脱我的手掌!你忘记了?只要我乐意,你也会在我的控制中!我可以控制mak,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我掌握!我可以!” 我不理会她的叫嚣,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头扎进她的发丝里。 “放开我,快放开!”林岚挣扎。 “不放!”我摇头:“无论如何这次我都不会放你走。” “你放不放!”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开,林岚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 我立刻意识到什么,但我并没有反应过来,林岚已经抓住了我的一只胳膊,然后一下子把我摔了出去。我措手不及,因为我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对我,一时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她摔在了地板上,疼的我眼冒金星,强烈的振荡让我半个身子都木了,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林岚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我能看出来其实林岚有几分心疼,但是随即她掩饰住了,还是装出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说:“我警告过你放手了。” “岚岚。”我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说:“你别傻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不。”林岚看着我,淡淡道:“我不傻,傻得人是你。” 说完,她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叹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想起来拉她,但是她那一摔很有技巧,我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瞪着眼林岚走出了大门,我痛恨自己真实没心眼,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奶奶的,早就知道她身手很厉害,很能打的,我竟然给忘了。” 应对措施 几分钟之后,我才扶着身旁的家具站了起来,但是腰上很疼,以至于我走起路来都很不自然。这倒好,刚才一会儿我的保镖屠刚还把人家汤米放倒了一次,马上就报应在了我的身上。 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林岚,却一不小心再次让她跑掉了,我心里十分丧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杰莉娜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后,就听见杰莉娜对急急忙忙的说:“殷然,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这里得到消息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到你那,咱们一起去找唐城江!我知道他今晚会在哪里了,我向我们能在他嘴里得知一些资料!”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我现在在哪告诉了她。杰莉娜让我不要走开,她马上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杰莉娜开车到了这里,我老远就看见了她,她的车子开过来了,我身体一扭一扭的走了过去。 我上了车后,杰莉娜惊讶的看着我,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看着不太好?” 我摇头苦笑,一声不吭。 杰莉娜又问道:“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汤米告诉我你出去转转,但我没想到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距离我家里可有好几公里呢!来这做什么呢?” 我想了想,道:“我是来听人讲故事的。” “故事?”杰莉娜瞪着眼睛看着我:“听故事都能听出伤来?” 我叹了口气:“可能这故事太伤感了吧。” 杰莉娜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两眼,立刻说道:“那么你打算接下来干嘛?晚上还去找唐城江么?” “当然!”我张口回答,随即我的目光转向车外,喃喃的说道:“杰莉娜,你知不知道,刚才听完了那个故事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事情?”杰莉娜一边开车,随口问道。 我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容置疑:“我一定要找到林岚不可!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那样的话,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杰莉娜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你听的那个故事很不一般呢。” 我点点头叹息一声:“是啊,这个故事很伤感,对我的触动很大。” 杰莉娜也有意的叹了一声:“嗯,但是我现在至少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杰莉娜看着眨眨眼睛,道:“我至少知道,你现在得马上找个热毛巾给自己的腰敷一敷,不然的话,明天你就别想着去抢新娘了!难道你打算一扭一扭得去教堂抢新娘?” 天快黑的时候,在一家名字叫“金碧宫”的夜总会门外,一辆豪车停了下来,随即两个黑人保安走上前打开车门,随即一个男人走了下来,其他几个保镖特别恭谨,他们的腰间的衣服下明显的有一些东西凸现出来,那个东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武器! “这个人就是唐城江?”我的车子停在对面,我在车里坐着,远远的看着,然后回头问杰莉娜。 “没错,正是他。” 我笑了一声,叹息道:“好家伙,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个头目。” “不,他可不是黑帮头目。”杰莉娜摇头,然后她紧接着跟了一句:“我得到消息说,附近几个街区的黑帮都称呼他为老板。” “好家伙,快追上上帝了。”我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我苦笑道:“这就你找来的贵宾吗?我怎么得知婚礼的资料?难道叫我拿着把枪冲进去威胁他?只怕我还没走进去就被人一枪打死了。我可知道,美国的法律规定,不经主人同意擅自进人房屋,主人有权利击毙。” “咱们可以想想法子嘛。不过据说这个家伙可不太好说话,而且这个婚礼是私人的事情,又对新闻媒体进行了封锁,我觉得你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消息。” 我皱眉道:“林岚为什么会和这种人认识?按照常理,mak是国际风险投资,和这种当地的黑社会人物应该没什么关系啊。” 杰莉娜把汽车熄火,淡淡的说道:“唐城江是袁家的朋友,他和全美华商总会有点关系,他们的很多生意都是违法的,见不得光。” 我摇摇头,扭过头去看看屠刚道:“刚才进去的人你看到了,他旁边那两个人,你有把握拿下吗?” 屠刚淡淡道:“这两人看上去不一般,但应该没问题。可是里面应该还有人的,这个地盘很大,我们这么冲进去,还是不行。” “看来是不行了?”我苦笑。 屠刚看了我一眼,苦笑一声道:“我只是个退伍军人,不是神。” 我叹了口气,忽然对杰莉娜笑道:“嗯,时间还早,咱们先去吃饭,汤米现在应该应该还在家里呆着呢吧。” “回去?”杰莉娜瞪着眼睛看我:“你难道已经想好应对的措施了吗?” “当然。”我点头:“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屠刚说的对,我们都只是普通人,里面至少有十几个带着枪的保镖,我们干不过。” 杰莉娜嘟囔了一句什么,开车回家了。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屠刚又回到了夜总会门口。我停好了车,对坐在我旁边的屠刚道:“你脸上别那么严肃,放松一些,假装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对,别这么严肃。你表情这么冷冽,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 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屠刚,然后脱下我的大衣叫他穿上,把一根烟递给了他。 “我不会抽。”屠刚看着我说。 “没让你真的抽烟,先装一下而已。”我笑了笑,淡淡道:“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美国警察嘴里都叼着一根烟。” 我给他把香烟点上,然后两人下车。 一路上我还提醒他:“别那么紧绷,两条腿撇开一点,身子别那么笔直,看上去一看就是军人。” 我和屠刚大大咧咧走到夜总会门口,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上来把我们拦了下来。 “对不起两位,这里只允许会员进入,你们有会员卡吗?” 我看了看屠刚,又看了看这个黑人,脸色很冰冷的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有这个卡,不知道管不管用,我来找唐城江先生的。”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在黑人的面前迅速的挥了一下。 我挥动卡片的速度是在家里练习过的,我用这种速度挥动证件,对方只能看到上面的徽章,却看不到上面的照片和人名。这个证是从汤米那里“借”来的,当然,汤米现在被我们灌了一瓶伏特加,还在杰莉娜的房子里昏睡呢。 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就看到我证件上的徽章,皱眉道:“你是警察?有什么事么?这里是私人会所,没有搜查令不能搜查。” 我把证件收了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不屑道:“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的,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那个黑人被我唬住了,犹豫了一下,对着耳朵上的耳麦低声说了几句话,一脸警惕的对我说道:“那好吧,你们可以进去,我们老板就在办公室里,你们进去之后一定不要乱跑!” 我不再理会这个看门的家伙,带着屠刚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广阔的厂子里有数不清的人在疯狂的扭动着身体,都是一些年轻人,身上穿的都很时髦另类,有些女孩穿的很暴露,四周的高台的上面有几个身材火爆穿着暴露的女郎在跳着火辣辣的热舞,不时引得人群中发出阵阵兴奋的尖叫。正在我到出张望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眼神很冷的看了我们两眼,大声说了一句:“是你们么?跟我来。” 我们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向前走着,穿过了舞池,青年带着我们走上了一个楼梯来到二楼,随即两个保镖走了上来拦住了我们,说要搜查我们的身子看有没有携带武器。 我立刻把其中一个走向我的保镖推开,狠狠地看他一眼说道:“别和我来这套!” “这可不行。”青年看了我们一眼,冷冷道:“你们想要和我们老板见面,就得接受搜查。” “想都别想。”我立刻回绝他,这不搞笑吗,我身上可没有警枪,更加没有警徽和手铐之类等东西,一搜我就露馅了。我故意狠狠瞪着他,狠狠的说道:“美国政府给我权利,可以不带武器,但你们没有权利搜我身。” 青年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他狠狠道:“行了,少他妈对我指手画脚了,你的老板是唐城江,那你知道我的老板是谁吗?我的老板是美国政府!我要立刻进去,你别和我废话!” 青年沉下脸,道:“先生,虽然你们是警察,但这里是私人地方。除非你们有搜查令,不然你没有权利带着枪进去,我们要搜查的!” 我毫不示弱,死扛到底,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搜查我了,那我现在可以打个电话给局里,要个搜查令,到时候再去搜查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要知道我现在来这里其实只是找你们老板谈谈罢了,并不是来搜查的!” 这个女人不蠢 大概是我的恐吓起到了一点作用,也可能是他们根本不想惹事吧,于是他用对讲机请示了一下里面,随后朝我们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们可以进去了。 房间里面的隔音效果看上去非常的好,我们走进去后,后面的保镖把门关上,外面的声音我们立刻就听不见了。 唐城江坐在一张沙发上,手里夹着一直雪茄,冷眼看着我们,道:“两位是警察?找我什么事情?”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相貌非常普通,但眼睛却绽放着精光。 我努力保持镇定,把早就编好的话说了出来:“唐先生,我是美国城市犯罪调查科的警官,这是我的搭档,我这次来,是来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唐城江皱了皱眉,让我们坐了下来,然后道:“你们的处长并没有和我谈过这个,二位,究竟有什么事呢,请直说。” 我给屠刚使了个眼色,然后我淡淡道:“好的,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有两个问题想要咨询你一下。” “那就问吧。”唐城江耸了耸肩膀。 我即严肃又冷漠的看着他,想了想,然后一顿胡诌:“我想问一下,上个星期天,在西区街头那个尸体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可以让我们聆听一下呢。” “西区?街头?”唐城江皱眉。 “嗯,是的,我们在西区街头看到一具尸体。” “等等。”唐城江道:“什么尸体,我怎么不知道又这件事情?” “唐先生。”我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那里可是你的地盘,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心里却在说:废话,老子是信口胡说,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了,你要知道才见鬼了呢。 唐城江苦笑道:“两位警官我是真没听过这件事。最近我的地盘上很太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冷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淡,继续胡说道:“可是我们的人发现了在西区的一个垃圾箱后面的一具尸体,那个尸体现在被确认是一个名字叫瓦力,这个人经常在附近倒卖白粉生意。” “警官先生。”唐城江立刻不干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压根不做那种违法的生意,我的地盘上从来没有人敢干这种事,他们从来不会暗中违抗我的指令,他们不敢。”他忽然沉下了脸道:“稍等,你因为这件事来找我,难道是觉得这个人的死,和我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我心里偷偷嘟囔,这些都是我信口胡诌的,你当然会冤枉了。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巴里却说道:“我并没有说和你有关系,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个人是死在你的地盘上,我只是向你来询问一下。你是西区的头面人物,我想从你这里,应该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没有!”唐城江立刻大声否认道:“我和这个死者没有一丁点关系,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不认识这个人。” 我心里默默念道:是的,不单单你不认识什么瓦力,我和你一样,也不认识什么瓦力。 但是我还是继续装模作样:“那么好吧,你能否告诉,上个星期天你在做什么吗?” 唐城江警惕的看着我,冷冷道:“抱歉,我的律师目前不在,这种情况下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的反应在我预料之内了,我不慌不忙笑了笑,盯着他说:“唐先生,你看。这样就不对了了,我只是来问问几个问题,既然你一口咬定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当时你不在场的证明说出来呢,这对你又没有什么坏处?” 我走近他的身旁,低声笑道:“你看,这次来找你,我就是来问问而已,并没有打算请您警察局去一趟,这已经证明我没有打算找你的麻烦,你应该清楚的。我这次来只是很有诚意的来找您的。” 唐城江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叫什么瓦力的家伙,我根本不认识。” “那么告诉我上个星期天晚上你在哪里?” “好吧!”唐城江犹豫了一下,显然他也不想有惹上什么麻烦的事,况且他确实和那个什么“瓦力”无一点关联,估计他也不想隐瞒什么,明明没做什么却故意隐瞒,这反而对自己不好。他想了想,道:“我上个星期天的晚上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 我忍住笑,还是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郑重的问道:“一晚上都在一起吗?在干什么??” “是的,整个晚上!”唐城江有些恼火,看着狠狠道:“至于我们在干什么,你非要问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床上办事,明白了吗?!” “抱歉。”我忍住笑,假装沉思了一下,随即又道:“好吧,先生,多谢你的合作,接下来如果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还得麻烦你,请见谅。” “什么?还要找我?你的问题我不都已经回答过了吗?”唐城江火了:“我告诉你了,我和那个什么叫瓦力的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 “抱歉,我只是公事公办。”我看了一眼屠刚,发现他虽然还一脸冷漠,但是眼睛中却含着笑意。 唐城江恨恨道:“我要打电话给你们处长!” 我把手一摆,道:“这你随意,不过他也无权过问这件案子,这个案子应该已经要上交了。 “好吧好吧!”唐城江愤愤道:“我不能保证我一直在这里,因为我明天就要出去一趟,去参加一个婚礼!”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连忙问道:“是什么婚礼?在哪里举行?”问完了这个,我担心他起疑心,又添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唐城江迟疑了一下,我知道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对我说。再邀请他参加婚礼时,他一定被要求保守此秘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后,可能觉得反正我是警察,告诉我也没什么事,更何况,为了衣蛾,他告诉我:“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儿子的婚礼,婚礼的地点就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山蒙镇,这场婚礼在明天举行。”他看着我没好气道:“我参加完婚礼就会马上回来。” “谢谢!”我勉强把心头的激动克制住:“那么好吧,感谢你的合作,唐城江先生。” 唐城江很不高兴的送走了我们。 我特别高兴,甚至把早就预备好的最后一句台词都忘了。“如果你想到什么新的情况,请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 我匆匆离开,带着屠刚从“金碧宫”夜总会里出来。刚上了车子,我就立刻打了个电话给杰莉娜。 “杰莉!是我,殷然!我问到了!”我赶忙说:“你能帮我马上租一架直升飞机么?对,直升飞机!立刻去加利福尼亚州的山蒙镇!婚礼会在那里举行,对,就明天,越快越好。” 说完这些,我随即挂掉电话,开起汽车往杰莉娜家里回去的路上赶。 我加大了油门,速度飞快,脚下猛踩油门,真想有个翅膀片刻间飞回去。嗯,不,最好是一下就飞到加利福尼亚州。 屠刚在一旁看着我激动无比,突然说道:“殷先生,我先感觉你真的很了不起啊。” “什么?”我专心飙车,随口答道。 “你很了不起。”屠刚微笑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想出这个办法把她给骗出来,我本以为还要大干一场呢。” “不,为什么一定要用暴力?”我回答道:“采取暴力的方式可不是我喜欢的,我们可不是去打仗,我们是,是去。” 我想了一下,大声道:“摁,是去拯救爱情!” 山蒙小镇是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一个很幽静的地方。杰莉娜动用了很多关系,用极短的时间找了一架直升飞机,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去了婚礼现场。 这个地方很小,的确很小,等我们下了飞机后,转了半天发现者只有一个很小的教堂。然后我来不及找汽车,直接和杰莉娜以及屠刚匆匆忙忙去了教堂。 教堂位于镇子的东边,当我们到那的时候,走在路上,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去往教堂的人,很客气的告诉大家:今天这里在举办私人聚会,谢绝访客。 我还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这一幕了,拉着杰莉娜和屠刚离开了大路,钻到了旁边的树林子里,然后偷偷朝教堂跑去。跑了一段距离,外面还有人守着。 教堂外面停着很多豪华轿车,门外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在来回转悠着,看来宾客都已经到了,其中还有一辆美国nbc的新闻采访车,大家都在忙着,一个女主持手里拿着话筒,正在和摄影师一遍遍的测试练习。杰莉娜一看见他们,脸色就沉了下去,低声骂了一句:“就是这个蠢货。” “你认识?”我奇怪道。 “认识。”杰莉娜撇了撇嘴巴:“nbc的财经频道当家女主持潘妮。” 你的眼里是她 “这个女人很蠢?” “当然。”杰莉娜不以为然道:“如果是我做这个采访,即便他们不允许外人进入,我也不会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外面,早就想办法偷偷摸进去了。” 我撇撇嘴巴:“同行是冤家啊。” 我心中很急躁,很担心婚礼已经举行了,所以没有心思再理会杰莉娜的不满情绪。 我对屠刚使了个眼色,杰莉娜死死瞪了一眼在外面忙忙碌碌的人,无奈只能悄悄跟在我和屠刚的后面离去。 教堂的后面有一扇小门,外面有三个人,我们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这里只有一个,我低声道:“怎么办,这里就一个人,谁来引开她。” 屠刚低声道:“我去打晕他。” 我摇头:“这办法行不通,你仔细看看,这几个人都带着耳机,你一出去他们就会知道,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杰莉娜想了一下,忽然笑道:“我来引开他,你们找准时机进去!” 我对点头:“好,屠刚你就在这里等我。” 杰莉娜看准机会,忽然站了起来,从树林里走了走了出去。 她刚刚出去就被发现了,男子皱眉迎了上去,道:“女士,这里是不允许进来的。” 杰莉娜甜甜一笑:“不好意思,我是新娘的朋友,我在找洗手间。” 那个男人道:“哦,原来如此,你看到那个门了吗,往那里走,然后。” 杰莉娜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好意思,这里的每扇门好像都是一样的,你能告诉我准确一点么?” 那个男人又看了看杰莉娜,对于美女大部分男人都会丧失免疫力的,他微微一笑,走到杰莉娜的身边,然后不厌其烦的用手指点道:“诺,你这么走,然后从那个地方拐弯,再。” “好的。”杰莉娜嘴里小心应对着,然后偷偷朝树林方向看了一眼。 我趁他走过去和杰莉娜说话的机会一猫腰,飞快的跑了出去。我快速跑到门口,一咬牙,伸手拉开了门,闪身进去。 进去后,竟然空荡荡的没人,我心中庆幸。 我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一个化妆间,台子上放着各种化妆用的东西,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不少衣服。我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门,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我把耳朵贴到上面,随即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我本来打算拉开门进去,但没想到门是反锁着的。我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能放弃,转投他的地方。 我左右看了看,想看看这里的窗户外面有没有什么可以进出的地方。 就在我到处打量的时候,门口处传来说话声。我心中一惊,忙乱之下看见边上的那个衣柜,急匆匆打开钻了进去,顺手把柜子门带上。 柜子虽然不小,但是我这么一个大男人钻进去,还是感觉很憋屈,身子缩在一动不动。鼻子里全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我察觉出来,这里全是女人衣服。 就在我在享受这种刺激感觉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说话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好了么?”一个女人淡淡的问道。 “嗯。”一声轻轻的哼声,算是回答了。 我立刻浑身兴奋无比,我听出这是林岚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了,这是新娘化妆的地方。 “你应该看上去高兴一点,林岚,你要微笑。”说话的应该是林岚的女伴,多半还是她的伴娘。 林岚忽然淡淡一笑,然后轻启朱唇说:“你放心好了,等会儿我会笑的,可是你现在不要再逼我,现在我笑不出来。”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怎么副样子?。”那个女伴柔声说。 林岚没有说话。 我忍不住从柜子门的缝隙里看出去,林岚正在照镜子,她的脸上表情平静。 她浑身雪白,白色的婚纱让她的肌肤更加雪白,整个人就好像雪莲花一样的美丽高贵,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却看不出任何感情。 “你能出去一下么?让我安静一会儿。”林岚轻启朱唇对女伴说道。 她叹了口气,走到林岚身边,坐在她旁边,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微笑道:“我很清楚,实际上你并不爱我哥哥,是么?你的心里只有他?” 林岚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说这个?袁飞可是你的哥哥,今天你不该说这些。” 女伴动了动身体,她的背部面对着我,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目。只听见她继续道:“你以为别人都很傻,就你聪明,你喜欢那个。殷然,是么?上次你们订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她的确不错。” 林岚忽然笑了一下:“小泉,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是你的哥哥呢?” 这个女孩摇了摇头,然后轻轻道:“林岚,你骗不了自己的。你和殷然订婚的那天,你笑得是那么开心啊,我和你从小就认识了,但却从未见过你笑的有那么开心过。而且那天你看殷然的眼神。谁都可以看出来。你很爱他对不对?” 林岚沉下了脸,淡淡道:“可以了,你已经说得够多了。别再提这个了。从今往后,你都别再跟我说这个话题了。” 她忽然又淡然笑了一下,轻轻抚着这个女海的肩膀,苦笑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伴娘呢,你居然会在未来嫂子结婚的当天一个劲的说这种事情。” 这个女孩没有笑,轻轻说了一句:“林岚,我真的为你可惜。为什么就不能嫁给一个你爱的人呢?” 林岚站了起来:“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哥哥的婚姻,是双方利益的结合。我们的结婚是象征了mak和你们家族的联盟。” 女孩轻轻叹了叹气:“这样又是何苦呢?林岚,你已经足够有钱了,你的势力也足够大了,你已经拥有了绝大多数人都达不到的成功了,为什么还需要。而且是用终身幸福来交换?” 林岚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终身幸福?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幸福过,一直以来都没有。” “为什么?” “好吧,你真想知道么?我告诉你!”林岚的声音冷了下来:“因为我不相信有任何人能给我幸福。我只会相信我自己。”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好了!”林岚皱眉道:“天啊,你可是袁飞的妹妹,你怎么可以在未来嫂子面前说这种话呢?” 女孩摇了摇头:“我是为了你而可惜。林岚,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期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看见林岚不说话,这个女孩又轻轻说了一句:“或许今天的我确实不该说这个,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而且。你要嫁的人还是我的哥哥,我更不应该还说这些,但是。但是林岚,我希望你真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岚沉默了一会儿,愣了一愣,幽幽道:“可惜,可惜他是殷然,我和他之间有太多障碍,我追求的太多东西,都会让他在将来很为难。” 林岚忽然叹了叹气,轻轻说了一句:“可惜他是殷然,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比如说是个教师或者是个医生什么的,我或许就真的跟他走了。可惜他是殷然,他是他朋友们的小洛,是丹丹的小洛,是莎织的小洛。他这个人属于太多人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一酸。 这个女孩也不说什么了,叹了叹气,说了句:你一个人待会儿吧。然后就出去了。 我听到她出门的声音,想了想,就打算走出去见林岚。但还没等我出去,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有人推门走进了房间。随即我听见林岚沉声道:“你怎么来了?按规矩在婚礼开始前我们是不能见面的。” “嗯。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我今天早上听小泉说,你好像情绪不太好。”我心里一紧,这是袁飞的声音。 林岚轻轻笑了一下:“只是她小题大做而已。” 袁飞叹了叹气:“林岚。我。你。”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其实并不愿意和我结婚吧?” “有区别吗?不管如何,今天我都已经要嫁给你了。” 袁飞走到林岚的身边,怔怔看着林岚,喃喃道:“我知道这样很自私,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爱我的,但是。但是。但是我是真的很高兴,因为这是我多年的梦想,希望和你结婚。” 林岚打断他,淡淡道:“并不是你自私。而是我们都很自私。别再胡思乱想了,你赶紧出去吧,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 袁飞看着林岚,忽然大声道:“你放心,以后。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的对你。我袁飞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我一定会用好好努力让你爱上我,让你忘记殷然。” “好了!”林岚忽然也大声道:“别提他的名字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提他的名字!” 袁飞的眼睛盯着林岚看了一会儿,然后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搭在林岚的肩膀上,随即脑袋慢慢的靠了过去。 混蛋,他想吻林岚!我立刻大怒起来,妈的,他想吻老子的女人! 破坏婚礼 我立刻就要冲出去,却看见林岚头一偏,让开了他,然后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转身走到镜子前,淡淡道:“好了,你出去吧。” 袁飞小声道:“岚岚,你。” 林岚摇了摇头:“好了,袁飞,过了今天我就会是你的妻子。你不用这么着急。” 袁飞走到林岚身边,咬咬嘴唇,眼里露出痛苦的目光,看了林岚足足有好几秒钟,然后轻轻叹了叹气,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见到袁飞这副模样,林岚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叹了叹气,然后开口道:“等等。”。 她看着袁飞,忽然笑了一下:“袁飞,抱我一下。” “嗯?” 林岚轻轻笑道:“我说,让你过来抱我一下。”她脸上虽然似乎在笑,但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她眼睛里的那种淡然和冷漠却是瞒不过我的。 袁飞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大步过来,伸手搂住了林岚,他激动得连身子都在颤抖。林岚笑了一下,道:“好了,放开我吧。” 可是袁飞搂住林岚后,他似乎更加激动了,忍不住就要再次低下头去想吻林岚。 林岚想躲开,一边躲闪还一边抗拒道:“不要这样。” 袁飞浑没听见一样,试图固定住林岚不让她乱动。 “你大爷的!放开老子的女人!”我大吼一声,从柜子里冲了出来。 我冲过来,一把就把袁飞推开,然后伸手把林岚拉进我怀里,对着袁飞瞪着眼睛道:“不许你碰她!她是我的人!” 林岚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完全想不到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从衣柜里面冲出来。 袁飞仓促之下没有防备,被我一下子推出好几步,站稳后才看清楚面前居然是我,脸色立刻变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转头看了看林岚,愤怒道:“是你让他躲到这里面的?” “我没有。他。“林岚也有点傻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袁飞瞪着我双目赤红,猛然间大吼了一声然后朝我扑了过来。 我立刻把林岚从我身边推开,却来不及躲闪袁飞,一下就被扑倒到地上,随即他拉住我的衣服领子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这个家伙看上去就很强壮,力气的确不小,我立刻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鼻子又酸又疼,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就从我的鼻孔里流了出来,我想我一定是被他打破了鼻子。我被他打得一下没站稳,倒在了后面的衣服架子上,把衣架哗啦啦带倒一片。脸上的血染到了旁边的几件礼服上。 袁飞努不可遏,冲上来就是一脚,正好踢到了我的下巴上。 这一下可算是下了重手,我痛苦地哼了一声,仰头就栽倒下去,整个脑袋都疼得木了,嘴巴里面全是血,张嘴就呕了出来。 我晃了几下,痛得都快昏过去了。妈的,这个家伙打架居然这么厉害!我殷然打架还没有输得这么惨过。 袁飞还想继续动手。林岚忽然猛醒过来了,她看见我居然满脸都是血地倒在地上,脸上已经模糊一片,连相貌都看不清楚了,嘴里还不断的往外流血,几乎跟小溪似的,林岚立刻眉毛都竖起来了,她眼中猛地露出一种疯狂的目光,然后然尖叫一声:“姓袁的。你居然敢打他。” 说完她就冲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揪住袁飞的衣领,然后猛地一个大背摔,袁飞那么大的块头,一下就被摔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轰然一声,身材高大粗壮的袁飞好像一座小山倒塌一样彻底倒下。我知道这一下肯定摔的不轻。因为我昨天就被林岚这么摔过一次,之后我好长时间都站不起来,而且腰疼到现在。我相信昨天林岚摔我的时候,还算留了分寸的,可今天林岚情急之下,恐怕就没什么保留了。林岚像疯了一样上去用那穿着雪白高跟鞋的脚对着袁飞的肚子一脚就踩了下去,然后随手从旁边拽过什么东西,看也没看似的,抓过来就狠狠砸在了袁飞的脸上,袁飞痛叫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脸,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手指缝隙里流了出来,我想他的鼻子肯定被砸破了。 我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林岚把一本厚厚的大书砸在了袁飞脸上。等林岚回过头,一边喘气一边看着我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房间里面的三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袁飞捂着鼻子在地上喘息,鼻血长流,眼睛似乎都疼得睁不开。我则是满脸的鲜血,半边脑袋都快失去了知觉,下巴疼得快让我要晕过去了。林岚似乎也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过来了,刚才她见我被袁飞打得那么惨,情急之下猛地发飙,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居然下了那么重的手,这会儿估计刚才那个疯狂的劲头也缓过去了,看着我和袁飞两败俱伤,她显然也有点不知所措了。老天啊,她现在都还穿着雪白的婚纱,而穿着新郎礼服的袁飞则被她打得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我努力深呼吸,尝试着要说话。但是,这个该死的袁飞,他刚才那脚踢中了我的下巴,差点把我下颚给踢碎,现在我的下巴很可能已经脱臼了,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我嘴里咕噜不清的哼唧几声,然后努力抬起下巴,对林岚拼命点头。林岚阴着脸走到我身边,伸手扶住我的脑袋,稍稍一用力,我马上疼的忍不住惨叫一声站了起来。不过这样一来下巴也算是接上了。 “去看下他吧,他好像也是伤的不轻。”我指着那躺在地上吭哧吭哧的袁飞。 林岚也冷静了很多,摇了摇头:“天哪,我刚才居然干了这种事!” 我不由得叹了叹气,走过去把袁飞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袁飞拼命仰着头,努力让鼻血别再继续流出来。就这样仰着脑袋,用眼睛余光看着我,样子古怪之极。 林岚微微一犹豫,伸手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搞笑的是,林岚刚刚伸出手把纸巾递过去,袁飞吓的立刻条件反射一样的往后一缩。 看到他的样子,虽然我脑袋还疼得厉害,但还是忍不住地笑出声音来,这一下,我更是疼得直叫唤。 袁飞阴沉着脸接过了纸巾把鼻子塞住了,然后挣扎着站起来靠到了墙上,看着林岚,第一句话就是:“岚岚,你真狠。” 林岚脸上露出歉意,但是回头扫过满脸鲜血的我,立刻转头沉声道:“你不也挺狠的?” 袁飞喘息了好一会儿,估计现在也缓过气来了,恨恨道:“林岚,殷然怎么在这里!难道是你让他藏在衣柜里的?” 我抢先道:“不,我是自己进来的,岚岚不知道。” 袁飞捏着拳头,好像还想扑过来揍我的样子,吼道:“你过来干什么!” 林岚叹了叹气,看着袁飞道:“袁飞,对不起。我。” “你闭嘴!”袁飞大吼一声,然后看着我:“殷然,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丝毫也不理会他的怒吼,淡淡道:“我当然是来阻止我的女人嫁给你。” “你的女人?”袁飞叫道:“林岚是我的妻子!” “她可没嫁给你。” “但她今天就要嫁给我了!” “所以我才来阻止!” “你以为你能阻止么?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去!” “那你就试试看!” 我们两人就好像两只争斗的公鸡一样,脸红脖子粗地怒视着对方。 林岚皱眉,忽然大吼一声:“都闭嘴!” 她先看着我,冷冷道:“殷然,你来这儿干什么?昨天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袁飞就大叫道:“昨天!该死的,昨天你们就见面了?” 林岚眉毛一竖,喝道:“你先给我闭嘴!” 袁飞看了林岚一眼,虽然气得快要炸了,但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林岚气得喘息不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飞,终于重新开口道:“第一,我不知道殷然你怎么会跑到这个衣柜里面来的。第二,我昨天也已经说清楚了,你不应该再来找我了!”顿了顿,她对袁飞道:“抱歉,我刚才的出手太重,你。” 袁飞立刻道:“我没事,从小到大被你打这么多次,早习惯了。”他又抹了抹嘴角的血,苦笑道:“不过这是你出手最重的一次。”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林岚立刻把目光转回到我这边,她看着我,忍不住小声道:“你,你还好吧?” 我吁叹了叹气,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我慢慢走到房间侧面,把刚才打斗时倒下的几张椅子扶了起来,吐出胸中那口浊气,用非常冷静的语气说道:“好了,袁飞,刚才我们也比过力气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清楚这件事情?” “有什么是需要说清楚的?”袁飞愤愤道:“是你突然跑来破坏我的婚礼。不,应该说是破坏我们的婚礼!” 闯下大祸 “破坏婚礼?”我轻轻一笑,拉着林岚坐下。林岚似乎没有想到我可以立刻能冷静了下来,有些惊讶,也就没有挣脱我的手。 我看着袁飞似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忽然轻轻说了一句:“袁飞,你爱林岚么?” 袁飞想都不想,立刻道:“当然!我当然爱林岚!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爱她!你懂么?我爱她爱了十几年!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再到大学!我为了她,等了她十几年!在那些她不理我的日子,我多难受!在她跑去英国念书的时候,我放下了在美国的一切追去陪她!在她和你假装订婚的时候,我多伤心!可是现在,在我的梦想就要实现的现在,你这个家伙又出现了!” 袁飞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林岚脸上露出几分感动,叹了叹气,没有说话。 我平静的等袁飞说完,点点头,接着笑了一下,轻轻道:“很好,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很爱林岚。我不知道我对她的爱跟你相比如何,但是我可以确信一点,就是林岚同样也爱我。或许这对你不公平,但是爱情这种事情没有公平可言的。” 袁飞立刻语塞,一张脸涨红得好像个辣椒,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岚心里的人是我殷然。这一点就连他的妹妹都能看出来,谁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地反驳。 我不再理会袁飞,转过身子,看着林岚的眼睛,轻轻道:“岚岚,你昨天说,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我们两人的人生分歧太多。我知道,你对我,或者对我们在一起的信心不足。你告诉我的那一个故事,我昨晚就在想,想了一夜。后来我总算是想通了一点:真正的悲剧是你妈妈的一生中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这才是这个悲剧的真正本质。但是,你不能因此就不相信爱情了。” 我吸了口气,走到林岚跟前,凝视着她,慢慢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在一起之后会遇到很多困难。你觉得我会一直优柔寡断或者犹豫不决。还有,我们两个,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你的追求,这样一来以后我们走的路还会有很多阻拦。但是,我今天可以做一件事,来续向你表示我的决心。” 说到这里,我毅然拉起林岚,走到房间的那扇通往大厅的小门旁边,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门,拉着林岚就大步走了出去。 袁飞眼睁睁看着我拉着林岚离开,忽然大吼了一声:“你要干什么?”然后追了上来。 我根本不理他,拉着林岚走了进去。 门外是一段很短的走廊,尽头还有一扇门,却已经打开了,传过去就是教堂的大厅,所有的客人都在里面等着婚礼开场。 里面所有人都衣冠楚楚,中间的通道还撒满了花瓣。我拉着林岚一头就跑了进去。 林岚急了,小声道:“你要干什么?” 我用尽全部力气抓住她,让她跟着我来。 我们两人刚刚走进礼堂,所有人就被惊动了,全部都看着我们,全部都盯了过来。 我穿得衣衫异常零乱,脸上还有显着的血迹,而且鼻青脸肿,背我拉着的新娘林岚。她那雪白的婚纱现在也沾染了不少血迹,脚下的鞋子还少了一只。 我并不在意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昂首走到前面,对神父说道:“不好意思,请你让一下。” 那神父异常吃惊的看着我,不过由于我满脸鲜血的样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下去。 袁飞也跟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估计是被林岚那一下子伤得不轻,走起来显得比我们慢了很多。客人们看到连新郎也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鼻孔里居然还塞着一团染血的纸巾,不由得连连惊呼,然后一个个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我看着面前这些衣冠楚楚的客人,发现有不少人当初还参加过我和林岚的订婚仪式。 林岚挣脱了我的掌握,吼道:“殷然,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道:“没错,我是疯了。我一直以来就是显得太冷静,所以才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的困扰,今天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好好的疯一次!” 身边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一开始还被惊呆了,现在却反应了过来,对着耳机说了几句话,随后立刻走进了其他几个保镖,他们迅速朝我靠拢过来。旁边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子皱了皱眉,微微抬手止住了他们,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袁飞,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飞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低下头对他说了什么,老头子的脑袋一扬,眼里暴射出一道精光瞪着我。 我回望他,淡淡道:“您想必就是袁飞的父亲,袁会长了吧?” 老头冷冷道:“没错,我就是,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我是殷然,您大概知道我。感谢您没有让他们立刻把我扔出去。” 老头沉声道:“不管你打算干什么,你最好放弃自己的打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婚礼结束之后,我可以详细的和你谈一谈。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继续参加婚礼。” 我稍稍退后,淡淡道:“不好意思,这可不行。不能等到婚礼办完,那样的话我就来不及了。” 老头冷哼了一声:“这里虽然人很多,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没关系,你可以当众让保镖过来把我带走,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今后这些人的茶余饭后,同样会留下一些有趣的闲话。是吧?我想您不希望有什么有损于你家形象的事情发生吧?” 老头犹豫了会儿,放软了声音:“你想要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说几句话。” 老头脸色沉了下去,转头叫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那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来。 我赶紧拉着林岚退后几步,然后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让我说完我想说的话!” 林岚还在犹豫,她轻轻道:“殷然,算了吧,我已经说了,我们。” 我打断她,看了看接近中的保镖,用力握住林岚的手,看着她的眼,咬牙道:“让我把话说完!岚岚!我爱你!让我说完这些话!” 林岚有些迟疑了,她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对一旁的丹尼尔使了个眼色。丹尼尔立刻走到了我们面前,挡住了袁家那些保镖。 老头皱了下眉,沉声道:“林岚!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林岚脸上露出勉强的神色,却没说话。我知道她这样做已经很难得了。以她的秉性,以她那冷漠的习惯,能为我做到这样,已经算是非常了得了。 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碰的一声,礼堂的正门被人撞开,随即一个保镖从外面跌跌撞撞的滚了进来,看样子是被别人扔进来的。后面那一男一女随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居然是屠刚和杰莉娜。 屠刚在前面开路,肩上还扛着一个摄像机,因为他长得非常壮实,肩上还扛着一个巨大的机器,猛的一看,颇有几分斯瓦辛格在《终结者》电影里面扛着大机枪的那种横扫天下的气势。那台摄像机上面赫然印着“nbc”,估计是他俩从nbc的人手里面抢来的,他身后的杰莉娜手里拿着一个话筒,上面倒是没有台标,应该是被杰莉娜撕掉了。 几个保镖立刻冲了上去打算动手。杰莉娜立刻大叫了一声:“注意,我这可是在现场直播!难道你们这些人想和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吗?” 一听到她这话,保镖们立刻犹豫了起来。袁老爷子面色铁青,挥挥手让他们退了下来。 我总算松了口气,屠刚扛着摄像机站到了大门口,杰莉娜则是一路小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通讯器,拿出来扔给林岚,笑道:“看,我从来不是纯粹靠鲁莽办事的。他们也是一直等在外面呢。这里面一闹,外面那几个保镖就进来了,他们正好就可以在外面好好安排一切,我这个保镖对付那几个电视台的人,当然是完全没有问题。” 杰莉娜低声道:“屠刚把nbc的人都搞定了,现在nbc的卫星采访车就在外面,正在现场直播这里发生的一切。我设置好卫星转播后就锁住了采访车,看来我们真的是很走运,nbc派来的居然是一辆战地车。这种车子可是防爆的,除非现在有人出去用c4炸弹把车门炸掉,不然就根本没办法关掉那个转播系统,所以这里的一切已经开始转播了!不过我想,来参加婚礼的人总不会在身上带着炸弹吧。现在信号估计已经跟电视台接好了,那里已经开始了实时转播。” 我点头笑了笑,看了一眼袁飞父子。 旁边一个娇媚秀丽的女孩子忽然走到林岚的身边,呵呵笑道:“看来,你这个他确实比我哥有趣多了。” 林岚低声叹息道:“这下他可闯大祸了。” 目瞪口呆的客人们 我对女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从声音我听了出来,她就是袁飞那个妹妹,刚才她可是说了我不少好话。 我稍微清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诸位,请安静,我想收几句话。” 我又再次大声说了几遍,随后客人们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全部都望着我。 “诸位,很不好意思,今天在这里本来会应该举办一场婚礼,但是由于我的出现,让这个婚礼已经没必要再办下去了。”说完这句话,我微微鞠了鞠躬。 “诸位应该有不少人见过我,我是殷然。你们不少人当初参加过我和林岚的订婚仪式。” “我当初挂名mak的高级管理人员,曾经和林岚合作过一些很重要的项目,我必须承认一点,当初大家看到我们订婚的时候,我和林岚只不过哦是在完成一个交易,或者说,那只是一场戏。一个虚假的仪式而已。和今天在这里要举行的婚礼一样,同样都是假的!” “坦率来说,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因为我不可原谅的犹豫不决和优柔寡断,差点使得今天这个虚假的仪式,真的举行了。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我肯定会后悔终生!” “我估计在座的诸位,你们所有的人中的大多数,或许都会对某一个词语表示不屑。这一个词语就是‘爱’。今天的婚礼或许代表着某些利益的结合,或者代表着某些交易,或者代表着某些势力的合作,或者代表着某些协议和联盟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在这里!在今天!这个虚假的仪式!缺乏了一件关键的东西,那就是‘爱’!” “有人觉得很可笑,是吧?可能在你们的眼里,结婚这种事只不过是利益结合,所以在你们的圈子里面,结婚仪式就好像买卖一样,是一切根据需要来安排的!所以,我肯定会被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嘲笑,嘲笑我这样的天真和愚蠢。但是我却同样会嘲笑你们!因为我可能不理解那些复杂的利益,但我却明白一个非常简单的真理。”说到这里,我深情地看了一眼林岚,大声道:“婚姻,必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曾经的我和曾经的她是敌人,但是在我们交手的过程中,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爱上了林岚。我爱上了身边的这个她,同样的,她也一样爱我。所以,我今天必须来阻止这场虚伪的仪式。既然我。不,应该说,既然我们都犯了同样的错,那么就必须让这个错误扭转为正确的未来。” 我转过身对着林岚柔声道:“林岚,不管你曾经说过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你。你说我应该留在家里,继续做我那些事,我们之间远远隔着一个太平洋,你有自己的追求,我有自己的道路。但是,我做不到!” “当你离开我后,我也想过按照你说的话,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尝试用工作上的事来分散自己的心,但是,很遗憾的,我失败了。在听到你要嫁给别人的消息后,我马上就崩溃了。我好似一个疯子一样跑来了美国。为了打听到你的讯息,我费尽了所有心思,甚至跑到黑社会的地盘上去伪装成警察。因为我不认命!”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能阻止你这场婚礼,我今后的余生都会后悔!你说我们两人可以各自走各自的路,然后忘掉对方,忘记在之前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没法做到。我忍不住的会想你,希望跟你在一起。我发现了一个让我自己都非常吃惊的事实。我爱上你,而且是爱上你好久好久了。哪怕是在我知道,当初那个杀手是你安排的,我心里却没有生起一点对你的仇恨。我只是觉得难过,觉得没法相信。我想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虽然多数时间,我曾经对你产生不满,但是,我们在国内的那些日子,我们两人之间的那些日子,我是不可能忘记的。” 说到这儿,我走到一个手里捧着鲜花的小女孩儿身边,低下头微笑道:“亲爱的孩子,可以借用一下你手上的花么?”小女孩儿担心的看着我,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她手里的花递给了我。 我拿着鲜花走到林岚身边,单膝跪下,看着林岚的眼睛。 林岚咬着嘴唇,可是眼睛里面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我把鲜花递了过去,缓缓道:“昨晚,在听你说了那个故事后,我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好心疼好心疼。我知道,我绝不能再让悲剧发生,你的母亲是失去了希望,但我不能让你也失去希望。请相信我,我不会再让那种事发生的。” “我知道,我这样的做法非常愚蠢,简直蠢极了。今天这里本来就有一个婚礼。我都不清楚我要到哪天才能给你一个婚礼。但是我今天就要跪在这里,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在一起!我知道,那个故事里面的女人,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可是那个男人最后却抛弃了她。我殷然发誓,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绝不会离开你。” 顿了一下,我逐字逐句的认真道:“林岚,我爱你。” 林岚哭了。 她是真的哭了。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流出来,把之前上好的妆都弄糊了,她手里拿着花,喃喃道:“天哪,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立刻道:“很简单,跟我走,离开这儿。” 我站起来,看着袁飞。袁飞脸色铁青,咬牙盯着我,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目光。 我低声道:“对不起,袁飞。”叹了叹气,我继续道:“刚才,在小屋里面,你说你爱林岚。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种事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我能带给林岚幸福,这一点是你无法做到的。你确实比我有钱,而且你们的婚姻可能给两个势力都带去许多利益,但是请相信我,所有这些都不可能带给林岚真正的幸福!” “你大可以恨我,这个我没有办法。你甚至可以在将来报复我,你还可以扔手套然后让我跟你决斗,甚至可以想方设法让我破产,你还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你不能让林岚嫁给你!这不简单是因为我要阻止这件事情,而是还因为。这样只会让林岚今后的人生变得更加冷漠,让她变得对人性更加地失去希望。” 我转头看着林岚,走上去,拉住她,低声道:“亲爱的,现在,你来决定吧。” 林岚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花,再看了看袁飞父子,看了看在座那些。她想了想,咬了咬牙,最后叹了叹气,目光重新落到了袁飞的身上。 她低声道:“袁飞,对不起。” 袁飞立刻如被雷电击中,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脸色也显得惨白。 我脸上还不动声色,但心里却长长地出了口气,我知道,我赢了! 林岚亲手把身上的婚纱脱了下来,然后弯下腰把脚上剩下的那只鞋也脱下。做完这一切后,她看着我,忽然用一种奇妙的语气道:“小洛,我决定和你一起疯一次。我愿意赌这一次,但也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 “你一定不会后悔的。”我看着她。 林岚轻轻一笑:“如果你以后负了我,我一定会亲手杀掉你!”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那种“林岚式”的微笑,然后用目光扫过所有人,轻轻笑道:“诸位,对不起,这场婚礼取消了。” 尽管之前大家就已经稍微预料到了,但这段话还是引来众人一片哗然。 “林岚!”袁飞的父亲低声吼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林岚耸了耸肩膀:“抱歉,袁会长,过了今天,你可以做出任何决定。但是今天,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说完,林岚拉着我大步从中间的通道走向门口。 身后杰莉娜手里拿着话筒飞快的追向我们,她一边跑,还一边对着话筒飞快说道:“。商界新星殷然的出现居然阻止了这场本来让两大家族联盟的婚礼,又是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故事!想必这一变故将会引起mak公司和华商会之间关系的破裂,连锁反应也会在今后一一体现,我们有理由要继续关注之前曾经出现过种种蹊跷的法国奥德收购案件,相信今天这场变故,将对于奥德这块蛋糕的重新划分,引起不可估量的反应n杰莉娜?莱恩在加利福尼亚州山蒙镇婚礼现场为您发回的最新报道。” 林岚拉着我一边跑一边对杰莉娜低声道:“你们的车呢?在哪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为什么?”我低声道。 “你以为袁家老头子这么好说话?刚才是公众场合,他不好翻脸而已。” 我知道林岚绝不会危言耸听,立刻打电话给镇子另一边的直升飞机。 然后拉着林岚,后面跟着屠刚和杰莉娜一路狂奔冲出了教堂外面的马路上,后面丹尼尔带着两个林岚的保镖跟在后面,朝着小镇的另一边跑去。 更重要的东西 直升飞机根据命令朝着我们飞来,就在马路上停了下来。 好在因为婚礼,这里周围的交通早就给控制了,附近也没有什么车,直升飞机的降落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等到一帮人都上了直升飞机,我和林岚才一口气松了下来。 我看了看林岚,发现她也在看我。 林岚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今天的事情真的太疯狂了。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会真的跑来大闹婚礼。就好像电影里一样。” 我摇摇头道:“还是不一样。电影里面的话可比这个浪漫多了。按照电影里面的逻辑,应该是,女主角即将和别人结婚了,神父在问‘你愿意嫁给他吗’,就在女主角快要回答‘我愿意’的时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男主角忽然推开大门冲了进来,跑到新娘面前,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后,两人再热烈的吻在一起。哪里像我?被人打得快像猪头一样鼻青脸肿。” 林岚脸上挂着微笑,深情看着我,柔声笑道:“或许我们也有一点可以和电影里面一样。” “什么?” 林岚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声道:“吻我,笨蛋!”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此时此刻的微笑却是无比的妩媚动人,看着她那星辰一般的眼睛,我一阵激动,对着她红润的双唇,就吻了下去。 我的嘴唇感受着她的温软,鼻子里满是林岚身上的甜香,脑里晕晕糊糊的,心里高兴得好像整个胸膛都要炸开了一样。 就在我们两人都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身边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杰莉娜手里拿着话筒,看着正热吻中的我们,正襟危坐对着话筒说道:“。现在是今天的抢婚事件的两位当事人,他俩正在飞机上热吻,看来对于今天这场事件的结局,双方都感到满意,相信各位观众此时此刻也和我一样怀着非常激动的心情,能看到两位当事人终于能够走到一起n杰莉娜?莱恩为您报道,关于此事,我们将做出后续报道,请持续关注!” 林岚笑得几乎要岔气了,伏在我怀里面笑得不停。 我叹了叹气,瞪了杰莉娜一眼,气愤道:“杰莉! “怎么了?你们继续,别管我。这只不过是工作。”杰莉娜笑眯眯看着我们。 我叹了叹气无奈的看了一眼林岚,然后松开了她。 “怎么?殷然,你害羞了?”杰莉娜笑道:“上帝啊,刚才的勇气呢?你可是在那么多的人面前做了一番深情告白啊?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用的nbc的卫星转播车,我估计全美国的新闻频道都可以覆盖了。你们中国人有句什么话来着?我想想。嗯,对了,是‘路人皆知’!对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即闭上眼睛。 几个小时后飞机就到达了纽约,离开飞机后大家分手,我和林岚立刻准备回去。眼看着屠刚把摄像机放在了杰莉娜的车上,杰莉娜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电视台了,为安全起见,在教堂里的时候,我们的手机都关掉了。我忍不住苦笑道:“看吧,今天的新闻,估计全是这件事了。” 林岚轻轻一笑:“怎么了?后悔了?” “没有!”我耸耸肩膀:“就是稍微觉得有点别扭,毕竟这也是我们的私事。” 屠刚走到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一脸神秘笑道:“放心吧,殷先生,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 “什么?”我看了他一眼。 屠刚低声道:“我扛着摄像机的时候,偷偷把上面的传送插头拔掉了,你们这些人看着好像我是在拍摄,其实插头根本没插上呢。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信号传送出去。呵呵。” 我目瞪口呆看着屠刚,想不到他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跟着你这么久,我也会学到了一些,不是么?”屠刚笑笑,继续道:“我可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好保镖!” “很好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 远处,杰莉娜在车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怎么回事!你说你们没有接收到任何信号?怎么会这样! 林岚低声坏笑道:“笨蛋,还不快跑,等她过来找你算帐?” 说完她拉着我就朝车子跑去。 “你在想些什么?”我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林岚,走过去轻轻搂住她。 “你猜猜?”林岚眨了眨眼。 我想了一下,笑道:“你在想怎么应付袁家的报复?这个婚礼的变数应该让他们丢了一个天大的面子,我想明天开始媒体就会披露消息了。袁家本来就有不少黑道的势力,加上他们在经济领域的实力,还有在应对奥德公司的策略上,他们本来是你这边的盟友,现在关系却已经破裂,上次在股市上面他们砸了不少钱下去,现在手里还拥有不少股票,他们一旦把股票卖给李正堂,那么奥德公司就会永远属于李正堂了。就算他们卖股票给李正堂,随便在股市上抛售。你失去了这些的支持,在奥德公司也很难向李正堂叫板了。” 我正在滔滔不绝的分析,林岚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目光,轻轻笑道:“你错了,亲爱的,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些。” “哦?那你在想什么?” 林岚看着我的眼睛,正儿八经道:“我在想明天我们做什么,是和你回国吗?回去后的话应当怎么面对你的莎织还有丹丹,还有以后的事情。” “可是。你完全不考虑公司的事情?”我瞪着眼睛看着林岚。 林岚微笑,她笑起来异常妩媚,可是看着她这种妩媚的笑容,我心里却有一些没底。每次她脸上露出了这种笑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 果然,林岚眨了眨眼睛,笑道:“亲爱的,是你把我从婚礼上抢回来的,所以后面的事,我就交给你来处理了。要知道,我可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女人而已啊。”她还故意装出可怜的笑容。 我头皮忽然一麻,苦笑道:“你?可怜女人?” “不是吗?”林岚摊开双手,微笑道:“你把我给抢了回来,等于给自己抢回来一个天大的麻烦,你想想吧,袁家的报复,还有我那亲爱的兄弟,管强,他绝对是希望我死的一个人。还有李正堂,他早就在蠢蠢欲动了。别告诉我你之前去湖平李正堂只是找你喝茶而已哦。” 林岚忽然伸出手抱住我,轻轻道:“这些本来应该全都是我的问题,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你是我的男人,所有的问题,当然就是你的了。” 我苦笑道:“那你呢?” “我?”林岚亲了我一下,嘻嘻一笑:“我只需要每天去逛逛商场,买点化妆品什么的,然后每天关心下时尚杂志,比如米兰最新款式的时装,然后每天去做做健身和美容,在家里乖乖当你的女人就行了。” “别开玩笑!”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立刻从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我看着林岚,轻轻道:“你的那些追求呢?你不是说要击垮李正堂么?你要成为mak和奥德公司的主宰啊?你的野心呢?” 林岚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你还不明白么?我此前之所以拒绝你,就是因为我不自信,因为我母亲的事,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去相信男人,不敢去相信爱情。mak?奥德?我林岚是什么人?如果我追求的仅仅是这些,我早就离开这里,去建立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了。” 我吃惊的看着林岚:“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再打算跟李正堂斗了?” 林岚看着我的眼睛,忽然正色道:“殷然,我得到了比那更加重要的东西。重要得多的东西。” 她目光有些闪烁,深情地笼罩在我的脸上,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她叹了叹气,继续道:“我承认我作出这个决定时几乎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但是我也说了。我愿意赌上这一次。愿意为了你赌上这一次,我相信你绝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如果你真让我失望了,相信我,我一会亲手把你你傻了的。如果你将来会离开我,我就会杀了你!” 我把她抱住,低声道:“离开?别再开玩笑了。”我低头看着林岚,瞪着眼睛道:“女人!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提离开两个字,我就先弄死你!” 林岚吃吃一笑,笑得是无比灿烂。 第二天早上,林岚就拖着我前往mak公司总部,临时召开了紧急董事会。 我和林岚携手走进mak的总部大楼,从专用电梯直接到达顶楼的会议室,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十三个原来董事会的成员都到齐了,除了还有两个董事在外休假,mak的全部董事都坐在这里了。 林岚像从前一样,面色严肃地走到最前面的席位前,然后郑重地宣布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辞去mak董事长的职务。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看着面前那些无比惊讶的董事们,我的心情也一样的非常激动,我想不到林岚居然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放弃了她的这些。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心血核心机,甚至不惜依靠各种阴谋诡计才得到的这些。 “各位,这其实没什么可惊讶的。”林岚淡淡的笑着:“我想你们应该很奇怪,今天的我应该是去欧洲渡蜜月,因为昨天刚刚举办了我的婚礼。很抱歉让大家这么吃惊,但是这个决定也是我在几个小时之前才刚刚做出的。” “在座的各位都没去参加我的婚礼,所以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宣布了。昨天的婚礼已经取消了。” 又是一片哗然之声,这里所有的人都完全清楚这个婚礼的重要性。代表着和袁氏家族的联盟。 “所以,mak接下来在美国的所有业务,将会遭到袁氏家族的全面打击和报复,这种事情,如果在当初,我们自然不会怕他们,但是现在,我们经过了奥德公司的收购案件,公司的资金链条已经非常紧张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袁家的打击,所以我就必须离开。希望当我离开后,袁家的打击目标就不再会对准mak了。不管如何,我很抱歉给公司带来了这些麻烦,所以我决定引咎辞职。”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整个过程,不发一言。 胖胖的汤姆森第一个站起来大声道:“林岚小姐,可是如果你离开了,应该让谁来接替你的位置呢?” 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停止了喧哗,各怀心事地看着周围的人。 现在mak经过了上一次的振荡,董事会里面拥有最多股份的人,只剩下了管博的一对儿女,林岚和管强,以及汤姆森和另外几个股东,拥有相当一部分股份。但是他们各自的股份分别都无法占据一个绝对的多数,林岚成为董事长,是因为靠了她一直以来的威信和培养起来的势力,还有几个股东支持,在mak里面形成了一个所谓的“林岚联盟”,靠这个联盟的结合才拥有了一个比较多的股份,从而奠定了林岚在mak的领导地位,现在林岚一甩手不干了,低下那些人就乱了。 谁不想坐上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不少人的眼睛立刻就发光了。 林岚淡淡一笑:“谁来担任未来的董事长,我个人完全没有什么想法,还是根据公司制度由大家推举,然后按照规章来投票计算吧。至于我那一票,就是弃权吧。此外要说一下,我会在短期内出售我手里的mak的股份,当然,如果有谁感兴趣,可以找我的那位代理律师洽谈。” 说完这些,所有人都轰动了。 出售股份? 等于林岚将彻底的离开mak了,今后她连mak的董事成员都不愿意当了。 不少心里怀有各种想法的人立刻开始了计算,计算着如果买下林岚手里的股份,那么再加上自己手里的股份,就立刻可以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不再理会这些心怀鬼胎的人,林岚宣布完了之后,拉着我就走出了会议室。 “这么简单?”我不可思议地看了林岚一眼。 “就这么简单。”林岚轻轻一笑:“剩下的事不用我出面,会有人来主动找我的。” 我紧紧牵着她的手,轻轻道:“看来你真的作出了巨大的决定。” 林岚也紧紧牵着我的手,轻轻道:“我已经把全部的人生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想了一想,她忽然轻声说道:“mak从根本上来说,是我父亲管博的东西,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击溃他的一件工具而已。”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轻松愉快的神色:“相信我,作出了这个决定后,我忽然觉得是真的很轻松,我终于可以彻底地摆脱他留给我的阴影了。” 接下来那几天,是异常混乱的一段时间。 mak的再次震动,引起了媒体们的极度关注,不到半年时间,一个如此大规模的公司居然两度更换掌舵人,而林岚的离开更加的彻底,甚至连手里全部的股份都出售了,引起了媒体无数的猜测。更有一些媒体在捕风捉影的猜测,林岚可能是因为个人的经济困难,不得已要出售手里的股份来缓解自己的经济危机。还有一些媒体则联系了林岚和袁家的婚礼的取消大做文章,甚至挖出了很多的所谓“内幕”。 每天都有许多记者守候在mak的公司大楼前,只要有任何mak的高层人员进出,他们就好像苍蝇们一样的围上去。 还有不少的专家则分析道,mak经过这两次振荡后,真的元气大伤了。公司在奥德公司的收购案件中就损失惨重,有上亿的资金都被套住无法动弹,随后两位董事长还先后更换离开,使得董事会里失去了可以支撑大局的人物。 “难道这些都是你事先想好的结果?”我看完了报纸,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林岚走到我身前,坐到我怀里,不露痕迹地把我手里的香烟抢走,然后在烟灰缸里面熄灭,先是皱眉道:“亲爱的,你抽太多烟了,得控制。” 随后她不再理会我的苦笑,继续道:“你放心,这种局面很快就会结束,有人会马上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谁?”我皱眉道:“这帮mak董事们怎么这么傻?现在mak就好像一个靶子一样,周围有多少公司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无数公司都想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下,一口吃掉mak。更何况,袁家那里已经憋足了一口气,要报复mak呢,昨天袁家已经宣布了,在美国的所有项目,将全面封杀mak。拒绝和mak有任何的生意来往,袁家的很多关系良好的公司,也表示和袁家共同进退。现在的mak就好像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周围不知道多少恶鲨在眼巴巴看着呢。” “总有人会愿意出头的。”林岚嘻嘻一笑。 ——果然,几天后,一个重大消息传了出来。和前任董事长林岚不合的管家的长子管强,回归了mak总部,声明决定竞争mak董事长一职。管强是管博的儿子,他本人手里就已经控制了不少的mak的股份,加上管博死后的遗产。管博原来的股份,在他死后,一部分归了管强和林岚两人分掉了,一部分则捐赠给了部分经济代理公司和慈善基金。 管强无疑是目前竞争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一个了,不仅仅由于他的身份,还有他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回归,难免带着一丝颇为让人激动的色彩。在这个危难的时刻,前任公司继承人回来掌控江山。 更何况,他手里面还控制了相当的一部分股份。 董事会里有两个董事立刻公开宣布支持管强,随即管强也开始他的公关工作,他在媒体面前发表了非常自信的演说,他毫不留情面地驳斥了前任董事长林岚的所作所为,并且作出了不少让人心动的许诺,随后他一个个的拉拢董事成员,打造了自己的同盟。 应该说,他是非常成功的。他的出现,立刻让原本呼声很高的那两个人的势头明显的减弱了很多。 “这个笨蛋。”我看完了所有相关的报道后,叹了叹气,转过头看着正在一心一意翻阅着巴黎最新时尚杂志的林岚,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管强会在这个时候跑回来?” “什么?”林岚抬头看了我一眼。 “别装了,亲爱的。”我抿嘴一笑:“管强这个小傻瓜,早就想夺回这个公司的控制权了。现在mak的董事长,等于就是一个坐到了火山口的位置,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大的灾难。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老早就算好了,他会来上这个当,自己跑回来坐到这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 林岚把杂志合上,然后走到了我身边,笑道:“你猜猜呢?管强这个小傻瓜,早就恨不得我们全死了,现在由他出面来把这个烂摊子顶下来,然后叫他面对袁家的报复,让他们去斗个不亦乐乎,不是挺好吗?” 林岚笑那么甜蜜动人,笑容看起来又天真又可爱。 我摇头叹息,苦笑道:“上帝啊,你。” 林岚嘻嘻一笑,把杂志塞到我手里,然后坐到我的腿上,楼住我脖子,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轻轻笑道:“记住,这么个可怕的女人,可是你的女人。” 随后她随意翻开杂志,笑道:“亲爱的,你看看,这款新的‘范思哲’新装,你觉得如何?” 我带着坏笑,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看着她眼睛,装得恶狠狠的说道:“别和我提什么衣服什么时装了,我现在想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林岚目光迷离,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嫌弃我太聪明,不过我听说当女人生了孩子后,就会忽然变得笨一点的。所以。”她脸颊上现出两抹红晕,用轻微的声音继续道:“所以,你不妨试试。” 想办法去报警 我看着林岚,心里一阵冲动,看着林岚脸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涩的表情,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我立刻低头狠狠的吻住了林岚的嘴,我的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别理它。”林岚闭着眼睛,身子死死纠缠着我。 可是手机却不停在响,没有丝毫会停止的意思。 我叹了叹气,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不情愿地放开了林岚,从身边刚才扯下来的衣衫里面掏出电话。 “喂?”我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火气。 “喂。是殷然么?”一个动听的女人声音,似乎还带有几分犹豫。“莎织?”我心里猛地一惊,随即满腔热血就立刻冷静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岚。 莎织的语气似乎非常急促:“殷然,你最好赶紧离开美国,带着林岚尽快离开。” “什么?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莎织那头语气显得更加的焦急:“别问了,你快离开吧,回国。” “莎织,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莎织的口气显得更加无奈,好像快哭出来:“殷然,我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是。但是。你快离开吧,有人要杀林岚,你们快走。” 莎织这电话来的突然,挂断得也非常突然。她的语气显得急促而慌张,表露出内心的矛盾和惶恐,说了这些话之后,还没等我再问什么,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林岚手里的股份出售得不太顺利。 坦率的说,现在mak处在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因为这种困境,使得林岚手里的mak股份正在贬值。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把大笔的资金花费在一个正在贬值的货物上。 管强则不同,我想,以管强的智商,至少他应该明白,在这个时候他跑回来入主mak无疑是让自己坐到了火山口上。但是他还是回来了,并不表示他蠢,或者代表他傻。或许,是因为他心中那些仇恨和执着,使得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在他心目中,mak是他父亲管博的东西,为了已经去世的父亲,他哪怕付出再怎么多的代价,也要夺回这一切。 自从莎织打电话过来后,我心里就有一点阴影,管强这个家伙,到底打算搞什么花样? 杀了林岚?难道他想买凶杀人?有可能,毕竟这里是传说中的美国,大街上去随便拉一个人,没准就是身上有枪的,就连学校里的学生身上都可能有枪,更何况要找几个枪手之类的。管强如果想杀了林岚,通过正常途径肯定没有戏,只能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林岚也非常谨慎,通过她手下的渠道尽量搜集管强的资料。但管强最近露面是在太多了,几乎每天的新闻里都会有关于他的消息。过于多以及频繁的消息,反而让人无计可施了。 而林岚离开mak后,mak公司自身的情报系统,已经不在林岚的控制之下了,她现在手里能动用的能量也小了很多,不可能再像当初那样进行大规模的跟踪或者窃听之类的。 我们商量了之后,决定还是先回中国,林岚手里的mak股份出售的事情,交给代理律师在美国继续处理。 总算决定要回国,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两天后,我们就离开纽约,打算从纽约飞往湖平。 去湖平是林岚建议的,她提出要去湖平跟李正堂见面,这让我感到颇为意外,随即再想了一下,反正现在林岚已经放弃了跟李正堂继续掰手腕子,两人之间此前的敌对立场自然就消散了。李正堂接下来的敌手可能是别人,甚至可能是mak或者管强,但是应该不会是林岚了。 于是我想了下就同意了。 林岚看着我微笑道:“去湖平还有一个原因啊,就是去看看你家孩子跟孩子她妈,你总不能老是把别人母子两人留在湖平吧?” 我想象和莎织见面的情况,苦笑不语。跟莎织见面倒也罢了,莎织一直以来,对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就从未说过任何的话,甚至让我感到她几乎丝毫不在意我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这点是让我心里最为暗自放松的。 准备好了一切后,我们就出发前往肯尼迪机场。 林岚的保镖大多遣散了。她那些保镖都是美国人,而林岚此次和我回中国后,恐怕就会长久的留在中国了,所以这些美国人当然不可能随着一起去。人家当保镖只是工作,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为了工作而改变国籍的。只有丹尼尔依然忠心耿耿的跟着林岚。 看着车窗外的建筑物渐渐远去,汽车已经驶上了直达机场的公路。我心里叹了叹气,暗暗道:“总算离开美国了。”这些天,从到美国,寻找林岚的消息,再到大闹教堂,抢亲,林岚辞职。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不过,幸好这个梦的结局还算美好。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握住了身边林岚的手,目光向她望去,却发现林岚也在用一种温柔目光看着我。 就在我们两人都有些出神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屠刚忽然皱眉道:“殷先生,好像有点问题。” “嗯?” 屠刚仔细看着车窗外的倒后镜,沉声道:“后面有一辆汽车,好像一直在远远地跟着我们,十分钟前它就已经在我们后面了。”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皱眉道:“你肯定么?” 林岚沉吟了一下,立刻道:“丹尼尔,想办法把它甩掉!我们这辆车车应该比他们快。” 正在开车的丹尼尔点了点头,随即用力地踩下油门,汽车就陡然加速起来。 “他们还在后面吊着。”屠刚注视着倒后境。 我也回头看看,后面果然有一辆银色福特车远远的跟着,直达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汽车并不多,所以比较明显的。只是他们离得还比较远,看不太清楚那辆车里的人。 林岚叹了叹气,接着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忍耐不住的。” 丹尼尔大声道:“你们注意,坐稳了!” 他把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几秒钟后,我们的奔驰轿车已经飙到了一百八十的时速,在道路上疾驰了起来。 “甩掉他们了!”屠刚小声道:“在我们加速后,他们好像就不再跟上来了。” “好,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派来跟踪我们的,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我们现在依然没有离开美国。”我沉声道。 我的话都没有说完,丹尼尔就忽然大叫了一声:“f!” 前方本来正在正常行驶的一辆货柜车忽然打了一个横,整个车子都快速横了过来,尖锐的刹车声显得格外刺耳。 “妈的!丹尼尔大吼了一声,拼命打着方向盘,脚下也立刻踩了刹车,我们的奔驰轿车本来就在高速行驶,这一下子急停,车子立刻打起了滑,整个汽车几乎都快要飞起来一样。 好在丹尼尔反应够快,我们的汽车擦着那一辆货柜车而过,没有直接地撞击上去,由于紧急的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痕迹。汽车终于是停了下来,就这么地横在公路中间。 “靠!”还没等我骂出声来,就清晰地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音。“砰!” 这种声音几乎就响在我耳边,听上去是异常的奇怪。 还没等我再出声,屠刚就已经低吼了一声:“是枪声,趴下!” 随即又是砰砰两声想。 我发誓,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枪声,而且是这么近的距离。这和我以往去靶场玩儿射击的那种枪声完全不同。我心里忍不住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还没等丹尼尔再次发动汽车,忽然听见了砰的一声,我明显感觉到奔驰的车身一震,屠刚怒骂一声:“妈的,轮胎给他们打爆了!” 丹尼尔一言不发,从怀里掏出来一把枪,想了一下,又从驾驶座的座位下面又摸出一把,随手扔给了屠刚。 砰砰砰砰。外面忽然枪声大作,子弹撞击倒车身上,那种轻微震荡感让人心惊。 “妈的。”屠刚也低声骂了一句,扫了一下倒视镜,然后他猛地推开了车门,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后面货柜车里面跳出两个家伙,随即从后面车厢里面闪出来几个人,他们都拿着枪。 丹尼尔从另外一侧滚了出去,然后将身子藏在车后,向着对方射击。 两边立刻枪声大作,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要说我现在心里并不害怕,那当然是假的。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了不少枪战,但真的当自己身临其境了,听着耳边子弹呼啸,心里要是没有一点发颤,那反而才特别奇怪。 屠刚忽然大声道:“打电话,丹尼尔!,他们的人太多了,这里也太空旷了,我接近不了!” 我把林岚压在后座上,只能尽量用身提把她护住,然后咬牙大声道:“岚岚,你打电话,我过去帮忙!” 我奋力把车门打开,然后猫腰从车里窜了出来,抢到屠刚身边,低声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骤变突起 “七个!”屠刚道:“前面有两个,后面是三个,左边好像还有两个。”忽然他一把把我按了下去,我就听见耳边乒乒乓乓几声,就像炒豆一样。 “你待在这里,别乱动!”屠刚眼睛里冒出了火星,忽然骂一句脏话,然后忽然一下就窜了出去。 他整个人就好像一头豹子一般敏捷异常,对方看见他一个人跑了出来,立刻把大半的火力都向他压了上去。 丹尼尔看屠刚窜了出去,立刻快速地开了几枪,试图掩护屠刚,但是对方的枪支弹药明显比我们强多了,丹尼尔刚开了几枪,就被对方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个时候,屠刚的本事就显现出来了。 他在地上一个个打滚,躲过了敌人射向他的几枪,然后整个人就好像弹簧一样窜到了公路边的防护栏边,一个翻身就跃了过去。然后藏在护栏的后面,迅速地向对方靠近。 对方立刻察觉到了屠刚的威胁,几个人立刻对着屠刚那里一阵猛射,屠刚趴在栏杆后面,也被狠狠压制住了,只能抽冷还击几枪。 忽然听见对方有个人轻轻的闷哼了一声,随即躲在车门后一个家伙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是屠刚靠近后,终于开枪干掉了那个人。随后屠刚一枪又干掉了一个。 丹尼尔忽然低声道:“你们想想办法,跳到护拦的外面跑开。我就要没子弹了。” 林岚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手枪,猫腰钻出车门,单膝跪到我旁边,对我低声说了句:“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帮屠刚!” “回来!我一把拽住了她,火道:“你疯了!把枪拿给我,我去!” 林岚反手甩脱我,大声道:“你别动!我枪法比你好!”说完她就借着车身的掩护,从另一边到了护拦后面。我心急如焚,看着林岚跑了出去,我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随后便也窜了出去,但是还没跑两步,就被敌人的火力压了回来,其中有一枪还差点打中我的膝盖。 丹尼尔看见林岚跑出去了,急叫了句:“董事长!”也想冲过去,但是敌人立刻就是一梭子弹射在车门上,压制得他根本动弹不得。 林岚已经借着护拦的掩护往前摸出了几米远。 开始的时候对方注意力被马路对面一边护拦后面的屠刚吸引了,没有察觉林岚靠了上去。 这时,屠刚那里忽然闷哼了一声,他身上显然中了一枪,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我从侧面看得是清清楚楚,他的右边身子上喷出一股鲜血,然后立刻侧着歪了下去。对方见打倒了一个,立刻两个人从屠刚这边顺着栏杆逼了上来。 林岚立刻开枪,对方发觉了林岚大呼小叫几声后,本来顺着屠刚那边逼上来的家伙,就地向林岚射击。 “操!”我情急之下不管一切的朝林岚那里窜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冲出去的,只是看着屠刚被射倒了,我的心里就想都没想,就知道要赶快到林岚身边去。如果林岚那边中枪的话,那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你疯了吗!”丹尼尔还没来及骂完,对方已经看见了我的身影,随即就来了几枪,我却不管那么多,几步就跑到栏杆边上,翻个身就滚了过去,随后几发子弹就击中了栏杆。 我一口气跑到了林岚身旁。林岚只骂了我一句:“不想活了吗?” 我就回了她一句:“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随后我一把就抢过她手里的枪。 刚才林岚开的几枪,我看得是非常清楚。比起她的拳脚功夫,她的枪法却只能用一个“烂”字来形容。 林岚瞪着眼睛看着我,低声叫道:“你难道会用吗!” 我回瞪了她一眼,然后瞄准一个躲在车后的家伙就是一枪。这一枪我虽然没有打中他,却很准地打中了他面前的倒视镜,吓得他立刻缩了回去。 “草!”我骂了句,要不是那倒视镜,我这一枪就了uo干掉他了。 林岚在一旁瞪着我,然后嘻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都快要死了还笑!”我骂道。 林岚脸上笑容不变:“我想不到你的枪法居然还不错。” 我没理她,只是继续找机会瞄准。 枪法还不错?废话,老子虽然是没有经历过枪战,但在国内的时候,上网吧可没有少打cs!狙击和沙鹰我不会用,这种小口径手枪却还是能凑合一下的。 丹尼尔那里的枪声忽然渐渐少了下来,他开枪的频率也明显慢了下来。 林岚脸色一变:“丹尼尔好像快没有子弹了。” “什么?怎么会?” “废话!我们本来是要去机场,谁会带着那么多子弹?本来这两把枪都还是放汽车里面备用的!” 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和我斗嘴!我把她的脑袋一按,喝道:“趴下来!别乱动!” 屠刚那边的两个人也明显感觉到了丹尼尔这里的火力减弱了。渐渐地靠了上来。 我不敢连续地开枪,每开一枪前都需要瞄准一下,不然准头就差远了。老子毕竟不是专业的。 骤变忽起! 对方两个家伙慢慢移到屠刚身边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屠刚忽然一个翻身跳了起来,身子一下就撞在对方一个家伙的怀里,那个家伙显然猝不及防,就被撞倒了,屠刚手里倒握着一把匕首,反手插进了他的心脏部位,然后便就地一滚,没等剩下的那个人反应过来,已经滚到他的脚下,抱住对方的腿,一下就把他给拽倒了,随即另外一只手里的匕首反手在他的脖子上面一抹,那个人哼都没能哼出来一声,喉咙就被割断了。 整个过程只有不到十秒钟,屠刚那好像猎豹一样的身手没,我清楚地看在眼睛里,差点就快看呆了。 但敌人的反应比我快多了,立刻就有人朝屠刚射击,屠刚周围已经没有掩护的地方了,他虽然及时就地一滚,躲过几颗子弹,但是大腿上依然还是中了一枪。 我心里不由得一沉。 这个时候,货柜车后面冲过来一辆汽车,正是刚才跟踪过我们的那一辆银色福特车。 “靠,居然又来人。”我心里立刻暗骂:“这下算是死定了。” 这个时候忽然枪声大作,却是从货柜车的后面响起的,子弹是从福特车里射出来的,但却是射向了那些袭击我们的人! 对方被屠刚干掉了四个后,剩下来的三个人明显准备不足,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来帮助我们,其中的一个人立刻就被福特车里的人一枪打倒,剩下两人还没来得及跑进车里,福特车两边车门就同时打开,窜出男女两个人。 那两人迅速地逼到袭击我们的人面前,那个男人一枪打中了对方一人的腿,然后上去一脚就把他踢倒。 另外一个人在情急之下朝那个女人扑了过去。 那个女人在急速扑上的同时,忽然身子一弯,让过了对方的拳头,然后抓着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那人扔了出去。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这种摔人方法,我简直太熟悉了。那个敌人刚刚落地,女人就冲上去一把拧住他的胳膊随后稍稍一用力,就把他胳膊给拧脱节了。做完了这些动作后,她抬起身子,目光朝我们这边望来。 她面带微笑,大声道:“出来吧,已经解决了!” 这个女子,豁然正是那天婚礼上我见过的,袁飞的妹妹!而打倒另外一个家伙的男人,则正是袁飞! 看见了袁飞,我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袁飞的出现让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痛快。 “怎么是你们?”林岚从后面跑了上去,她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了尘土,显得是颇为狼狈。我看了袁飞一眼,没有说什么,飞快朝屠刚跑了过去。 “你怎么样?”我把屠刚扶了起来。 “问题不大。”屠刚咬了咬牙,苦笑道:“妈的,刚才没子弹了,要不是临时躺下来装死,还真没机会再弄死两个。” 我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和鲜血,心里砰砰地直跳。 我之前不是没有杀过人,上次那个越南杀手,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被我干掉的,但是此刻看见满地都是渗人的鲜血,还有那被屠刚干掉的两具尸体就横在一旁。 屠刚挣扎着挪到尸体旁边,伸手把插在一人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用死人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随后仔细收了起来。 “你的腿好像还在流血。” 屠刚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我自己会好好处理的,子弹并没有伤到骨头,已经穿了出去,包扎一下下就好。” “我来帮你包。”我皱眉,看着他腿上还往外冒着鲜血的伤口。 丹尼尔在我身后道:“还是我来帮他包吧。” 我叹了叹气,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林岚和袁飞他们。 袁飞很奇怪,他脸色有一点苍白,但是目光却避免和我接触,林岚好像在问他什么,他则是低头简单地回答两句,大半时间都是他的妹妹在说话。 通过黑道解决 我叹了叹气,还是走到他的跟前,正色道:“袁飞,谢谢你。” “嗯?”袁飞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好像显得更加苍白了,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是为了救岚岚。” “你一直都跟着我们?”林岚忽然又问了一句。 “我。”袁飞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们要走。我只是想远远地送送你。刚才你们发现了我,我就没跟上来。你别介意。” 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却没说什么。不然如何?人家可是救了我们。 林岚轻轻一笑:“不,我还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 袭击我们的人还有两个活口,我看了眼还在地上挣扎的家伙,皱眉道:“他们应该怎么办?” 林岚看了丹尼尔一眼,冷冷道:“带一个走,另外一个。” 丹尼尔点了点头,大步走过去,拿出枪,对着地上的一个砰砰就是两枪,干掉一个后,拎起了另外一个,拖到了我们面前。 “谁派你过来的?”袁飞的妹妹走上去,冷冷道。 那个人的脸色阴沉,因为刚才被袁飞的妹妹打断了胳膊,疼得满脸都是冷汗,却咬着牙不说话,一个字也没哼出来。 “不用问了,除了管强这个小白痴,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微微一笑。 丹尼尔一言不发,上去在他衣服里搜了一遍,随后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看了看,忽然道:“你是华莱士家族的?这上面有华莱士家开的俱乐部的标志。” 那个人还是闭着嘴不肯说话。 丹尼尔把打火机扔给了林岚,林岚看了看,点了点头:“没错,是华莱士家的血狼俱乐部的标志。” 丹尼尔看了看手表,低声道:“我们赶紧走,这里虽然远离市区,但刚才的动静太大了,警察随时会来得。” 我叹了叹气:“怎么办?回市区吧,屠刚受伤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去机场。” 袁飞犹豫了一下,道:“你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美国,如果他真的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你们。你们最好别回纽约了。” “屠刚怎么办?” 丹尼尔忽然开口道:“董事长,你和殷先生马上去机场,我带着屠刚回市区。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既然是华莱士家的人出手,那么你们绝不能回市区的。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没多少力量了。” 丹尼尔说得很含蓄。林岚不再是mak的首脑了,离开了mak的势力,林岚现在仅仅是一个有影响力的富人而已。就连身边的保镖们也都遣散了。 我坚持要回市区,我的意见是不能扔下屠刚,毕竟他是我带来的保镖。袁飞的妹妹忽然笑了笑,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几转,讥讽道:“你不知道华莱士家是什么人,现在既然是他们在出手杀你们,你现在回市区的话就等于是找死。” “华莱士家是什么人?” “纽约第一的黑帮,嗯,不应该说是美国东部第一的黑帮,他们的总部在纽约。” “纽约的黑帮?”我苦笑,妈的。 “看来管强出了不少钱啊。”林岚叹了叹气:“华莱士家的枪手可不便宜。而且要是搭上了他们,今后可就有无穷的麻烦,这个小白痴是真的疯了。” “别说了,你们快走。”屠刚大声道:“我留下!” 袁飞的妹妹也道:“走吧,我会带他们回纽约安顿好的,警察方面也交给我们摆平。只要不遇到华莱士家的人。” 最后六个人都上了袁飞开来的那辆福特车。 我们的车已经被打得浑身都是弹孔,先在公路上好一阵枪战,后面远远就能听见枪声,已经没有什么车子敢再上来了。只能六个人挤在一辆车上,然后先送我和林岚去机场,随后他们再回去。 汽车开向机场,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 丹尼尔和屠刚习惯了沉默,他们更多的是充满警惕地观察后面有没有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人跟上来。 我则是因为袁飞在场,总觉得有一些异常感觉,也就没有说话。但从我内心的深处,虽然我必须感谢他救了我们,但是我却同时觉得很不自在。 林岚发觉了我的沉默有点异常,轻轻捏住我的手,没有说话。 袁飞专心开车,可是他妹妹却时不时地从倒后镜偷偷看我们。我总觉得她的目光老是在我脸上绕来绕去。 汽车很快到了机场,我正打算下车,一直在观察外面的丹尼尔忽然低声道:“等等!” “什么?” “你看那儿。”他的脸色很阴沉。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机场的入口处,有三五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目光在四处巡视,好像正在寻找什么,又好像正在等候什么。 丹尼尔冷冷道:“中间的那个,那个嘴里面叼着雪茄的,是‘猛猪’谢利。是华莱士家的一个头目,我以前见过他一次,身手算是相当不错的。” “该死的!他们居然在这里派了人等着!” “怎么办?”袁飞回头看了看林岚。 林岚目光闪动,冷冷道:“没办法了,我们还是先回市区,这里又不能动手,他们的人多。” 我们的汽车缓缓地驶过机场入口,没有停下,在前面转弯的地方调转了车头,从另外一条路折返了市区。 我们没有走刚才发生枪战的地方,那里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警察封锁了。 我叹了叹气,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林岚。 林岚脸色有些异常,低声道:“我觉得稍微有些奇怪,刚才我们在那里乒乒乓乓打了那么久,警察居然都没有出现,按照纽约的警察效率,虽然那里不算是市区,但是那条路上也应该有警车巡逻的,警察早就应该赶到了。” 袁飞冷冷道:“华莱士家办事,当然事前就和警方关照过了。他们一向是这样,警察能拿他们怎么办?” 我只能沉默不语,坦率说,我对这种美国的黑社会没有什么概念。 在国内,虽然社会上也会有一些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但是无论是规模还是实力都远远不及国外。别的不说,就拿刚才那场枪战来说,国内黑社会有几个是有枪的,就算要动用暴力,也大多是砍刀铁棍之类冷兵器械斗而已,普通的团伙,能有几把土制火枪就不错了,又有几个能在大街上面肆无忌惮的枪战?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冒起一种古怪的想法。我的力量还是太小太弱了。 一直以来,我追求的都只是公司的生意,所谓的事业,也仅仅是局限在扩大公司的规模,还有赚钱而已。我这一切事业,都是摆在阳光下面的。对这些黑暗势力方面,我简直是一片空白。现在的我还仅仅处在一个相对弱小的阶段,可是将来,我的事业要是做大了,假如有一天我跟这种黑暗势力起了什么冲突,我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擅长的是钻法律孔子,用商业伎俩来赚钱,打倒对手。说得明白点,我用的是文明的办法。假如人家和我来抢的,我能怎么办? 就拿我最近阴了山内公司的这件事情来说,从商业上、法律上、经济索赔上,他们找不到任何的办法报复我。 可是假如他们找黑社会呢?找几个人来把我干掉。我却一点办法没有。 我的路是不是走得太狭窄了?是不是有必要在这些方方面面也做一点发展。就在我的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袁飞忽然说了一句:“你在纽约的家不能回去了,我来帮你们安排个地方吧。在东区我有一栋房子,咱们先去那里住吧。”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我注意到他说“咱们”先住在那里,但是没有说什么。 林岚没有在意,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我看了看受伤的屠刚,也没说什么。 “怎么样?” 袁飞从门外进来后,袁飞的妹妹袁泉就迎面上去问道。 “很难。”袁飞看了我和林岚一眼,皱眉道:“我出去稍稍打听了下,现在机场那里被华莱士家的人盯着呢,在公路上的枪战,他们损失有六个人,弄得他们很没面子,华莱士家的老沃特发话了,发出了黑道追杀令,一定要杀掉你们。” 我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等他说完,还没等我开口,林岚皱眉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唐城江那里打听到的,现在的全纽约,也只有他还能跟老沃特说上两句话了。我本来是想找他出面,毕竟没人愿意和华莱士家为敌。” “报警没用么?”我皱眉。 “报警?”袁泉瞪了我一眼,眼睛里露出奇怪目光:“天啊,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么?他们这种黑社会,根本就不怕警察的。” 袁飞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心平气和道:“没关系,你不是这里人,不了解华莱士家的势力,在这里,他们就是地下秩序的国王。警察根本没办法。两年前,联邦调查局曾经找到一个重要的证人,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结果华莱士家派人把那个证人干掉了。顺带着连着两个组的保护证人的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也一起干掉了,事后他们还依然过得好好的,可是本地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却丢了官职。” 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有些吃惊。我吃惊的并不是他说的这些事情,而是袁飞对我态度。他也太和善了,看他那样拍我肩膀的样子,好像之前差点打断我鼻梁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我只能摇摇头,把这些个念头抛开,想了下又道:“那么,现在我们只能这么躲着?” “只能先这样,等国内派人过来接你们回去,现在你们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是伤员,跑不出去。”袁飞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岚,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很抱歉,我能帮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帮你们和华莱士家作对,那样会给我们袁家带来很大的麻烦。我没权利那么做。” 我的心渐渐沉下去。我清楚袁家的势力,如果连他们都忌惮那个华莱士家族的话,看来这次的麻烦还真的是不小。 该死的,管强怎么会找到这么强大的人当后台呢? 我看了一眼林岚,林岚立刻明白了我的疑问,她轻轻地笑了笑:“很简单,华莱士家答应帮助管强,肯定有目的。他们才不会做什么亏本生意呢。亲爱的,你忘记了?mak是做风险投资的。做投资,就需要大量资金,大量钱。华莱士家正好可以利用这种投资手段来洗黑钱。一般来说,像mak这样的大公司是不会和黑社会有联系的,那样过于损害公司的形象。可是管强这个小白痴却疯了,他居然。” 林岚的表情有些黯然,我明白,mak的今天的发展,林岚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管强现在却和华莱士家联系在了一起,利用mak投资来洗黑钱,这不得不让林岚有些郁闷。 袁飞叹了叹气,想安慰林岚几句,可是看看我,苦笑一声,然后轻轻道:“好了,你们先休息,我再去唐城江那里一趟。” 我忽然叫住他:“袁飞!” 我走到了他身边,正视着他,然后很郑重地伸出手,正色道:“谢谢你,林岚说的没错,你是个好人。” 袁飞愣了一下,和我握了手,苦笑道:“我应该说什么。谢谢你。” 袁飞出去后,袁泉一直用奇怪的一种目光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你真是让我吃惊。” “什么?” “你,刚才和我哥哥说的话。”袁泉笑道:“我还以为你和他的关系会很紧张呢。” “不,你错了。”我淡淡地一笑:“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哥哥当成我的敌人。他完全没有错,爱一个人是完全没有错的,而且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还来帮了我们。” 林岚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用一种温柔目光看着我。 袁泉叹了叹气,道:“看来你这人不但有趣,好像为人也是挺不错。我哥哥输给了你看来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我刚想说句谢谢。她立刻又紧跟了一句:“只可惜你身手太差了。连我都打不过。” 我耸了耸肩膀,回想那天她两三下就把袭击我们的人放倒,心里不由得嘟囔道:“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你?根本就是一只暴力的女恐龙。” 袁飞的这栋房子在纽约东区,这里的环境还算幽静,周围也显得比较偏僻,相对来说还算安全。我们几个人就这样留在这里等待消息。 屠刚在楼上休息养伤,丹尼尔在外面巡视。 我和李正堂打电话联系了一下,告诉了他我现在在美国的情况。 李正堂的态度显得有些奇怪,他得知了林岚被我从婚礼上拉了回来后,沉默很久,然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莎织怎么办?”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显得冰冷异常,这种冰冷让我心里没有来由地忽然一跳。对于他这个问题,我没有选择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会回去回答你的。我只想告诉你,莎织她是我的女人,林岚今后也同样是我的女人。好了,老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怎么向你解释,而是我怎么样才能平安地回来!” 我听得出来,李正堂是有些矛盾。 一方面,林岚的忽然辞职,等于退出了跟他的争斗,李正堂一下子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有林岚这么一个对手,没人会感到轻松。现在mak换上了管强主事。李正堂可不把那小白痴放在心上。 林岚既然跟了我,就等于变相地站到了李正堂的这一方。 可是从另一方面,我在美国做的这一切,摆明了是林岚成为了我的女人,李正堂身为莎织的哥哥,心里总是没法释怀的。 最后他决定还是先派一些人手过来,到美国把我们先接回去。毕竟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得先回去了才能解决。 和李正堂通完电话后,林岚在我身边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是极其古怪。 “怎么了?” “你知道吗,亲爱的,你真的是很幸运。”林岚看着我笑道。 “哦?”我不明白。 “李正堂啊。”林岚走到我身边坐在我身旁,牵住我的手,低声道:“你知道么?我绝对比你更了解李正堂!刚才他在沉默的时候,其实我知道他动了杀心。”“杀心?”我连忙站了起来。 “是的,就是杀掉你的心思。”林岚严肃道:“因为你跟我的关系。你想想你跟莎织的事情,再想想你跟我的关系。李正堂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他能容许别人伤害他妹妹吗?李正堂能在商场上纵横了十几年,他可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的心狠手辣绝对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如果不是莎织已经生了你的孩子,恐怕他老早就宰了你!” 我侧头想了想,觉得林岚说的很有道理。 我叹了叹气。 事总是这么复杂,我跟莎织,跟林岚,跟李正堂之间,这些关系想要理顺了,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李正堂是什么身份?他是跺跺脚就可以引起一场经济地震的巨头。他能容许自己的妹妹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吗?就算莎织肯,他恐怕也丢不起这个人。实在不行,到时候说不定就一狠心,一刀把我给宰了,世界立刻就清净了。哼哼。 只是这么个问题,是纠缠了很久的一个疙瘩,若是继续想下去,难免还是从前那些思路。我摇摇头,苦笑了下:还是等有命回国再说其他的吧。 想到回国,我忽然心里就是一动,道:“袁飞去找唐城江,那个唐城江能出面把华莱士家的事情摆平么?” “不能。”林岚摇头。 “可是,唐城江好像在黑道也有一些势力吧。” 林岚笑笑:“你不明白的,唐城江的势力,比起华莱士家来说,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他还不够资格出面找华莱士家的人谈判。” “可是唐城江在纽约看上去很风光啊,他控制了好多街区吧?” 林岚撇了撇嘴:“是的,看上去纽约除了华莱士家,还有其他的几个势力,包括唐城江。可是这些势力根本就是华莱士家故意留下了空间放他们一条生路而已,他们都是仰着华莱士家的鼻息过日子。比狗也好不了多少。” “有这么的夸张?华莱士家既然像你说的这么强大,干脆就把别人都灭了,就好像小说里面说的‘一统江湖’就是了!” “没这么简单,亲爱的。”林岚笑道:“华莱士家留着那几个小帮派让他们继续生存,是出于他们自己的目的。你想想,黑社会无论怎么说都是黑社会,哪怕表面上再怎么洗白,本质上也是不会变的。他们对抗的是法律和警方。华莱士家虽然势力大,可是它再大也大不过美国的政府吧。如果它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统江湖’了,那么也就是它完蛋的日子了。政府会坐视一个一统黑社会的庞大势力出现吗?黑社会这种东西现在虽然存在,是因为政府无法简单根除它,但是并不代表政府就喜欢这样,所以他们只能想办法去保持平衡,一方面也适当的打击,一方面让黑社会自己制约自己。所以政府不会允许出现有一家过于庞大,大得能够一统江湖的黑社会势力。那样的话不符合政府的利益。” “我明白了。”我点头道:“华莱士家的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的势力虽然已经足够大了,但是却故意留下一些小势力让他们生存,这样可以分散政府的注意力,不让自己成为最大和唯一的目标。” “是的,所以唐城江,还有纽约一些小的帮派,虽然平时看上去还挺风光,其实也只是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面而已。”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沉思了会儿,忽然道:“你知道么,我有个想法。我们就这么和华莱士家站在敌对的方面,其实很不利。我们没有理由和他们为敌。那样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有没有办法跟他们建立一个融洽一点关系呢?” 林岚皱眉道:“你是想和华莱士家合作?这可不是好注意。他们就像吸血鬼一样的难缠,你不会变得和管强那个家伙一样那么笨了吧?” 地下势力家族 “未必。”我眉毛一扬,笑道:“同样的事情,他去做可能是傻事,我去做,可能就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华莱士家还广下追杀令要干掉我们呢。” 我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目光,淡淡道:“那是因为管强给了他们相当的好处。可是,如果我能给他们更多呢?” “亲爱的。我承认这个想法很诱人,但也非常冒险,而且不可能。”林岚毫不留情地泼我冷水:“我说了,跟他们打交道就好像是和吸血鬼打交道一样,他们会把你给连骨头带皮都吞了。再说,你有办法跟他们谈判么?你怎么谈?你有哪些筹码?” “没有。”我干脆地说道:“我还没想到办法,只是我忽然有这个念头而已,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可我还是认为,与其跟他们敌对,不如去利用他们。我不是正人君子,从小我就知道一句话:遇到比你弱的人,你可以去欺负他,但是遇到比你强大的人的时候,那么你最好先结交他比较好。等到一天你强过他了,再去欺负也不晚。” “你这就是欺软怕硬!”还没等林岚说话,袁泉忽然叫了起来。 我并不示弱,冷冷道:“我说了,我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在我看来,手里明明就只拿着一个鸡蛋,却偏偏还去和人家的石头碰,那样的举动可不叫英雄,而是叫愚蠢!”我横了一眼,微笑道:“我承认,这不算光明磊落,但是大家也彼此彼此,你也是装作在看报纸,但一直在注意偷听着我们的说话。” 袁泉脸一红,一时语塞。 林岚轻轻一笑,横了我一眼,然后又道:“可是你不怕和华莱士家这种人联系,最后却被他们连皮带骨头吃掉么?他们可是吸血鬼一样,沾上了之后甩都甩不掉。” 我哈哈一笑,充满了自信。我拉着林岚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我怀里,我抱着她笑道:“这个放心好了,能把我殷然连皮带骨头吃下去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哼,不知天高地厚!”袁泉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这个丫头,似乎老喜欢和我作对。要不是在那天抢亲的时候,我在衣柜里偷听过她的话,知道这个丫头是在林岚面前帮我说话的,我还真要以为她和我有什么仇呢。 我笑眯眯看着袁泉:“你说什么?” 袁泉撇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说你不知天高地厚。难道就没人是你的对手了?你就没有特别忌惮的人了?” “有啊!当然有了!”我耸耸肩膀。 “谁?你最忌惮谁?” 我抱着怀里的林岚,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笑道:“是她啊。” 我继续道:“说实话,如果真有什么人让我最忌惮的,那么一定是岚岚了。从前跟她交手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我不是处在下风的。几乎每次我都被她压得死死的。” 林岚横了我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嗔怪和责备,可这眼神在我看来却妩媚的成分居多。 我想了想,放开林岚,对袁泉道:“帮我打个电话给袁飞好么?我想托他找唐城江传一句话,我想和华莱士家的人谈谈。我需要的是一个传话的人,不然的话,只怕我出门去走在大街上,还没走上门去,就会被开枪打死了。唐城江虽然是仰着华莱士家的鼻息过日子,我想传上一句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林岚叹了叹气:“你真的想要干?” 我点点头:“当然要干,我们不能这么被管强逼一步就退一步。既然他要想玩儿,我们就好好地玩儿玩儿。先剪断他的这些翅膀。 袁泉无奈,只得听从我的要求打了电话给袁飞。袁飞似乎也很吃惊,但是他随后在电话里告诉我,如果我希望唐城江帮助我传话,那么我最好亲自去见一见,当面把我的意思告诉唐城江。 我立刻就答应了,袁飞让我马上就过去,他在唐城江的俱乐部等我。 “你现在去?”林岚皱眉道。 “当然。”我拿起了外套,准备往外面走。 “我跟你一起去吧。”林岚道。 我摇头:“不行。你别一起去。华莱士家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被他们抓去了,你还能想法救我,如果我们两人一起出去,被他们发现了,那就是彻底完蛋了。美国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筐里面。” “那我陪你去!”袁泉忽然大声说了一句,没等我拒绝,她又道:“别忘记了,我的身手比你好,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还能保护你一下。而且我是袁家的人,就算遇到了华莱士家的人,我也不会有危险,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看着这个丫头的坚决眼神,我无奈点点头。 一路上我仔细地盘问了一下袁泉关于唐城江的一些资料。 我稍微有点不太放心。唐城江毕竟是在纽约混饭吃的人,虽然他和袁家的关系很不错,但是在华莱士家族的压力之下,没准他会把我给卖了。 袁泉告诉我唐城江很可靠,具体原因她却没有详细说,总之从她话里意思大概就是:唐城江和袁家“不是一般的盟友关系”。 随后我详细了解了一下华莱士家的一些资料,遗憾的是袁泉这个女孩子平时对这种黑社会势力的了解也并不是很多,我仅仅知道了华莱士家控制了北美最大的贩毒和走私网络,其他更加详细一点的资料一无所知。 有些难办,我虽然有心和华莱士家沟通一下,但是我手里确实还没什么能够打动他们的筹码。汽车开得很快,我脑子里的念头也飞快转动。 见面地方就在上次我来过那家“金碧宫”俱乐部。 唐城江见到我有点吃惊。他立刻发现我就是上次跑来找他麻烦的那个警察,那天我找过他之后,他在心烦意乱之下,第二天甚至没有去参加婚礼,所以也没见过我大闹婚礼的经过。据说后来他还花了不少心思去查我说的那个什么“命案”,结果当然也是一无所获。 我们握了握手后,我苦笑着把那天的事解释了一下,唐城江皱眉看着我。我以为他还会大发雷霆一番,忽然他却摇摇头,叹息道:“好险,假如你是我仇家派来暗杀我的人,我早就被杀了,该死的,我的人居然会这么粗心大意,随便就把你给放进来了。” 我耸耸肩膀:“这是常人心理的一个普遍漏洞,大家对于警察都还是比较相信的。况且我也出示了证件。” “好吧。”唐城江目光闪动,摊开了双手:“要知道,现在这两天你可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到处都有人在找你。不知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沉吟了下,看了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袁飞袁泉兄妹,一字字道:“帮我给华莱士家带个话,我想跟他们谈谈。” “什么?”唐城江皱眉,面上露出难色:“这不容易,现在他们手下在找你麻烦,你一旦露面,立刻就会被乱枪打死。” 我苦笑道:“所以我必须跟他们谈谈,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死在别人手里。相信我,我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你在中间能帮我牵个线。” 唐城江还在犹豫,我看得出来,他很有些顾虑。他其实不愿意趟这个混水。 现在我是华莱士家想除之而后快的人,他可不想背上个跟我勾结的罪名而得罪了华莱士家。虽然我说我能够说服华莱士家,但是明显唐城江不熟悉我,自然不可能太信任我。他可是还得在纽约混的,得罪了华莱士家,今后他日子可就难过了。 就在唐城江还在犹豫的时候,袁飞适时的开口道:“唐叔叔,你就帮他这个忙吧。这件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袁飞开口,就明显的不一样了。袁飞是袁家的长子,也就是说是袁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身份,可远比我这个在美国没什么背景的人管用多了。 唐城江苦笑了一下,道:“好吧,我试试看。”停了一下,他又加上一句:“晚上我正好去华莱士家一次,我去尝试下吧。” 我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袁飞。 唐城江穿了外衣,带着自己那些手下出去了,出门前,他迟疑了会儿,忽然道:“你还是离开我这儿吧,如果华莱士家的人不肯和你谈,直接让我将你交出去的话,我恐怕。” 我看了看他,微笑道:“这样,你见了华莱士家的人,帮我跟他们说一句话。” “说什么?” “你想跟他们说什么?”袁泉也忍不住问了我一句。 我先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你问他们,华莱士家是想永远当一个仅仅从事贩毒、走私这些暗地里买卖的呢,还是想成为另外一个史蒂文家族。” 我不慌不慢说完这句话,唐城江目光骤然变得异常锐利,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就好像第一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足足一分钟之后,他才低声道:“年轻人,你真有这样的自信?” 发自内心的 我淡淡道:“你尽管去说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他们不在乎我的话而逼迫你交人,你就直接把我交出去,我不会怪你。” 唐城江忽然哈哈大笑,朗声道:“好!你这小子都能这么有种,我唐城江也不是懦夫。你放心,就算老华莱士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也决不会把你交出去!” 唐城江走后,袁飞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我,好像想把我这人看透一样。 袁泉却忍不住道:“你说的史蒂文家族,难道是那个。” 我点头道:“不错,我指的就是那个史蒂文家族!” 史蒂文家族,整个北美最庞大的军火商。世界上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当然不可能是毒品,而是军火!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正是靠着军火赚足了欧洲人的钱,才有资本一下子发展成为头号强国。而在美国,控制着国家上层意志的,不可能是袁家这种纯粹的商人,也不可能是微软之类纯粹的商业公司,更加不可能是华莱士家这种纯粹的黑社会势力。但是,那些掌握着国家军火供应的军火商,则是真正控制了国家的意志。 因为他们非常有钱!为什么美国这么些年来,那些枪械管制的法律都不能通过?为什么美国的总统敢在全世界各地发动那么多战争?因为他们后面有那些军火商人控制着太多的势力! 史蒂文家族,美国最大的军火商。这样的家族已经不是华莱士这种家族可以相提并论的了。华莱士不过是黑道势力的头头,而史蒂文家族甚至可以影响美国总统的选举。“你还真敢忽悠!”袁泉不服气的看着我:“华莱士家和你合作了,就能达到史蒂文家的那种程度了?你要和他们谈谈军火买卖?” “当然不可能。我怎么有办法做军火生意?”我耸耸肩膀:“可是我能给他们指出一条新路,给他们带去一个希望。现在毕竟不是当年的战争年代,虽然世界上还有一些局部战争,但是再也不可能像一战、二战那种时代,那些日子才是军火商的黄金时期,现在这个年头单纯做军火已经不行了,就算华莱士家想做,那些当今的军火巨头也不允许他发展起来。” 袁飞忽然开口道:“殷然,今天我总算发现,你真的是很特别。” “哦?” 袁飞想了一下,忽然微笑道:“或许你才是真正适合林岚的人。你跟她才是一种人,你们都非常聪明,敢于冒险,并且还有异常丰富的想象力。” 我能感受出,袁飞的微笑是真诚的,。 我叹了叹气,笑道:“谢谢你。袁飞,你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如果没有林岚,或许我们本来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 我知道,我不可能和袁飞成为那种真正的好朋友了。因为林岚的关系。 我从来就不相信两个互为情敌的男人有可以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就算两人努力冰释前嫌,但是也不可能再建立起那种最亲密的友谊了。我们都是放得下并且看得开的男人,但毕竟不可能是圣人。 等待的时间其实是非常漫长的。 虽然我在表面上作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但其实内心根本没底。 华莱士家会不会被我的话打动,谁都不敢肯定。 虽然这件事看上去很荒唐。仅仅凭借我的一句话就能打动华莱士家?? 可是千万不要忘记了,我是殷然。是那个曾经被诸多媒体视为商界新星,商界传奇人物的殷然,我先后在正堂公司和奥德公司以及林岚的公司来回游走,然后用几个惊人的计划改变了三个公司的命运。虽然这个计划中我仅仅只不过是一个执行人,一个棋子,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些都是我殷然做出来的!一句话,在很多媒体的影响下,大多数人都把我看成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对华莱士家说出这句话,别人肯定会以为这个人是疯了。但是这样的话从我殷然的嘴巴里说出来,他们就不得不需要仔细考虑一下可能性了。 说得简单一点。我当初的一系列经历,已经成为了我无形的资本。 我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根香烟,看上去好像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脸上表现得冷静,其实手心里却全是汗。 万一华莱士家的负责人是一个蠢货呢?万一他们就是死心塌地的和管强合作呢?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依然要装出冷静自信的样子。 当初李正堂在培训我的时候就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自己都会表现出不自信的样子,那么怎么能去感染别人,让别人来相信我呢?哪怕我自己的心里再没谱,也要装出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自信,有的时候还真就是装出来的!! 天色逐渐黑了,我先打了个电话给林岚报了平安,我没有在电话里面和林岚详细的说我的计划,毕竟现在事情的进展还不明朗。只是林岚告诉我一件事情,她刚看到今天报纸上有一条最新的消息,管强已经正式出任mak的董事长了,并且管强对媒体宣布,他不会放弃mak在法国奥德公司的利益。换句话说,管强控制了mak后,准备跟李正堂扳扳手腕子了。同时管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这个mak派到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裁解雇了。 我笑道:“这个家伙真的疯了。奥德这块肥肉,当初管博和你都没有能从李正堂那里抢过来,他现在带着一个元气大伤的mak,却还想向李正堂挑战。” 挂掉电话后,我闭目养神了一段时间,我并不在意丢掉了那个奥德公司总裁的头衔。反正我想做的那些事情都做过了,我利用奥德公司为自己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他忽然解雇掉我,按照合同,他还得支付我一笔违约金。我又多了将近一百万美元的收入。 我甚至在恶毒的想,最好管强拒绝支付我违约金,那么我就跟他名正言顺地打一场官司。这场官司一打,只要让媒体适当地在中国宣传一下,我自己公司的知名度立刻就能彻底打响。这样的话可比我自己花钱做广告要容易多了! 大约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唐城江回来了。 他看上去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进门就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强忍着心里强烈的好奇和焦急,等他先开口。做戏就要做全套! 良久,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殷然,你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这话一说,我就知道事已经成了。 唐城江摇摇头,缓缓道:“我去见了老华莱士,刚说了你想找到他们谈合作,立刻就被华莱士家手下的猛猪谢利和五六个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他们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要我立刻把你交出来。老华莱士看我的眼神,甚至充满了杀意。” 说道这里,唐城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吗,本来你是肯定会死了,你们在公路上的那场冲突,打死了一个人,是华莱士家族成员的一个远房侄子。” “那么后来怎么样呢?”袁泉忍不住抢先问道。 “后来?后来我就把殷然的那句话传给了他们。” 袁泉眼睛里露出奇怪的目光:“然后他们的态度就转变了?” “没有,当然没那么简单。”唐城江摇头:“老华莱士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家的几个家族管理成员都表示对殷然的不屑。” “然后呢?”我不紧不慢地问道。 唐城江看着我,道:“然后老华莱士的儿子,托利?华莱士说话,他说他觉得可以和你先谈一谈,看看你到底能够给他们带去些什么东西。” 我立刻就站了起来,顺手拿着外衣,淡淡道:“好的,带我去吧。 唐城江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现在他就要和你谈?” 我一边穿上外衣往外走,一边笑道:“很简单,这个托利华莱士看来是一个很精明又非常具备魄力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因为我这句话就决定和我谈,所以我猜他一定会很想尽快见到我,聪明人都不会喜欢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我没想错吧?” 唐城江忽然笑道:“看来,托利也没有猜错。” “哦?”我有点意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唐城江。 唐城江笑得意味深长:“托利说,你一定会着急想见面的,他的话是这么说的‘殷然现在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为了他的命,他肯定会比我还着急。’。原话是这样的。” 我表面上淡淡一笑,心里却暗自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看来这个华莱士家的儿子,会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托利?华莱士,今年三十一岁,他华莱士家族现任族长老华莱士的第二个儿子。本来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不知幸或不幸的是,他那个哥哥早年跟另外一个家族冲突的时候,被人给打死了。之后托利?华莱士就成为了老华莱士家的长子,也成为了华莱士家未来的接班人。 不要让我失望 因为上一个继承人死于非命,老华莱士异常伤心,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家人生命安全的重要,于是把当时仅仅十五岁的托利华莱士送到了法国读书。十五岁的托利华莱士在欧洲待了整整八年。八年后,他才回到美国开始正式帮助家族做事情。一直到了今天。 所有的人在第一眼看见托利?华莱士的时候,都绝对不可能猜出他会是一个知名黑社会势力的老大。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托利华莱士已经脱离了那种传统意义上“黑社会头子”的概念。 他精通法文和德文,并且还懂上一点拉丁文,同时还具有经济学硕士和金融管理学学士学位,如果他不是生在华莱士家的话,那么他肯定可以成为一个商界的精英人士,一个着名的青年才俊。不知道为什么,当袁家兄妹告诉了我关于托利华莱士的这些资料后,我忍不住就想起了林岚。他们两个人非常相似,一样拥有着惊人的聪明才智和令人吃惊的履历。稍微不同的是,这是一个男版的林岚。 见面的地方决定在一家很小的咖啡厅里面。这家咖啡厅是唐城江的产业,当我在唐城江的后面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我立刻就看见了托利华莱士。和我想象中身边保镖如林的场面并不同,他没带任何随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他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椅子上面喝着咖啡,虽然他只是那么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穿着与举止都很随意,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这个人一定就是托利华莱士。 跟我想象中的形象不同,托利华莱士看上去脸色非常苍白,甚至让我感觉到一种病态的苍白。他的脸形消瘦,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异常有神,看着我,嘴角露出了温和的微笑,然后站起来跟我握手。他的手指非常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异常整齐。不知为什么,我忍不住就很详细地打量他外表上每一个细节。 我必须得承认,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具备魅力的人,他似乎天生就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的人应当很适合当领导。 “你好,你一定就是殷然先生。”托利华莱士笑得很温和,声音也异常悦耳动听。他的一切都显得温文尔雅,丝毫也看不出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还一心想着干掉我。 “我就是。你一定就是托利华莱士先生。”我微笑,尽量让自己可以显得很从容。托利华莱士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气质,总能让靠近他的人忍不住会用一种仰望的姿态看待他。 托利华莱士笑了一下,道:“请坐吧,需要喝点什么饮料吗?”顿了一顿,他故意开了个玩笑道:“不过我建议你别喝这里的咖啡,上帝啊,唐城江,你这家店里的咖啡实在太难喝了。” 唐城江干巴巴的笑了笑,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谢谢。”我点头,道:“不过我本来就不怎么喝咖啡的,我们中国人都比较喜欢喝茶。这是一种传统了。我相信唐城江先生一定有一些珍藏的茶叶吧。” 唐城江看了我一眼,然后还是到后面让人给我弄了一杯茶出来。随即托利华莱士淡淡一笑,好像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对唐城江笑道:“唐,介意让我们两人单独待一会吗?我想殷然先生一定有很多话和我谈的。” 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托利华莱士越是显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那种样子,唐城江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恭敬。似乎托利华莱士每一个举动,举手投足之间,都会让人感受到他那种独特的个人魅力。包括嗓音、笑容、眼神、动作,还有他那种气势。 “好了,殷然先生。”等周围那些人走开后,托利华莱士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漫不经心一般淡淡道:“我听说你有些建议想跟我们家族沟通,现在你就可以先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了。” 坦率说,我觉得稍微有些难受。 这个托利华莱士看上去太从容了,他用自己的气势一直压着我,让我不自觉地就要跟着他的节奏来。现在他这么随意地问我问题,态度虽然还显得很客气,但这种客气却会让我很不舒服。怎么说呢?这是一种仁慈的主子对自己的奴才那种客气。 我深深吸入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他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事实上,我确实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华莱士家。我很想知道的是,我不记得之前曾经和华莱士家有过什么过节。但是最近我们之间好像产生了一些误会。” “不。”托利华莱士浅浅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轻轻道:“我很抱歉,殷然先生。我们家和你之间在之前并没有过节,只是因为我们跟一个朋友之间的一个约定,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而已。” “是的,我知道,是管强。”我点点头,也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看,殷然先生。”托利华莱士笑道:“既然事情都很清楚,那么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你找我不可能只是想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吧?” 我摇头,道:“当然不是想问这个。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你们现在狠强大,要干掉我的时候,自然就有你们的理由。这个世界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我实力不如别人,如果被人吃掉了,那么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 “你是一个聪明人,殷然先生。”华莱士笑道:“那么,我想问你一下,你究竟想跟我谈些什么呢?” “利益。”我从嘴里干脆地说出这个词语,接下来进一步补充道:“是利益,华莱士先生。” “你可以称呼我托利。华莱士先生一般是别人称呼我父亲的用词。”托利华莱士先是笑道,随即看了我一眼:“你说的利益。具体又是指什么呢?” 我看着他的脸,放缓了语速,一面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缓缓道:“托利,你们现在和管强的合作,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管强唯一能给你们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个合法的洗钱渠道,对吗?他可以提供mak公司的一些投资渠道给你们,帮助你们把手里的黑钱在投资市场上转几个来回,然后就把黑钱洗白了。我想这是管强唯一可以提供给你们的好处了。是么?” 出乎意料的,本来我以为托利华莱士会隐讳地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或者拒绝回应。毕竟这是他们和管强的隐秘约定。可是托利华莱士仅仅笑了一下,就很干脆地承认道:“不错。你说的这些事完全正确。管强先生和我们合作的交换条件就是,我们将在mak公司的下面的一个投资项目中注入相当多的资金。你也知道,像我们家这样的势力,已经完全不缺钱了,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想办法把黑钱变成白的。” 我笑笑,道:“没错,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合作。”顿了一下,我又道:“你知道史蒂文家族的发家历史吧?” 托利的眉毛似乎轻轻一扬,一道凌厉的目光忽然从他的眼里闪过,但随即就隐了过去。他温和地一笑,道:“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史蒂文家族的发家历史,其实可以说是美国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发家历史了。” 我点点头,道:“没错,确实如此。二战时,史蒂文家族在当时的家族族长罗斯史蒂文的领导下,成功获得了政府了好几个巨大的军火生意订单,靠着发战争财来迅速聚集了巨额的资本。其实不仅仅是史蒂文家族,美国的政府也同样如此,在二战的初期,美国甚至还给德国提供过战略物资和军火等,欧洲倒是打了个热火朝天,美国政府却两边卖军火。” “殷然先生。”托利华莱士打断我,淡淡道:“我不是过来听你回顾历史的,如果我对史蒂文家族的历史感兴趣,我可以自己去找史蒂文家族的保罗史蒂文去了解,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随后,他坐正了身子,上身微微往前倾,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我,冷漠地说道:“虽然我们家族里很多成员的意思是不管什么,就直接把你干掉,但是我本人却对你很有兴趣,所以我想来跟你谈谈。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虽然我的话被他打断了,但我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点情绪上的波动。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那么,托利,你能说出,史蒂文家族如此迅速成功的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你认为应该是什么呢?殷然先生。”托利没有如我想象中上钩,只是很随意地问了我一句。 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叹气,他果然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但我还是很冷静地说出了两个字:“合法!” 不理会托利华莱士眼睛里露出沉思的目光,我飞快地继续道:“史蒂文家族成功最大的诀窍就在于合法!史蒂文家族当时可以那么疯狂的做军火生意,并且大做特做,就是因为他身后有一个最最有力的支持。美国政府!因为军火生意其实是美国政府在做。确切的说,是美国政府在跟欧洲的国家做军火生意,而史蒂文家族只是美国政府的合作者。一个国家,最大的势力当然就是他的政府了,而史蒂文家族则跟政府站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他的生意就注定了只会赚钱而不会赔钱。” 没办法改变现状 我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道:“恕我直言,华莱士家族现在的势力虽然也很可观,但是你们的那些买卖,绝大多数都只能在地下进行。因为你们做的买卖都是政府不允许的。比如贩毒以及走私。我来打个形象的比喻吧,其实美国政府是最大的黑社会,而史蒂文家族是他的帮凶,是跟美国政府一起分赃的。而且,他的这个背景永远不会倒台。因为现在全世界都还没有哪个势力能让美国政府垮台。而你们,华莱士家族,你们做贩毒和走私的买卖,则是在和政府在抢饭吃,是到政府的手里抢钱。所以。所以。”说到这里,我故意地停顿了一下。 “请继续说,不用有什么顾虑。”托利华莱士平静的看着我,但是我总算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不平静。 我故意叹了叹气,好像替他们华莱士家惋惜似的,继续道:“所以华莱士家发展到目前这个程度,其实早已经到头了,剩下已经没有什么空间可以让你们继续扩展了。因为美国的政府是不可能允许一个如此庞大的黑社会势力来跟自己抢饭吃的。你们走私得越多,政府税收得就越少。或许你们还可以用钱收买一些政府官员,但是在大的前提下,你们却跟政府站在了对立面上,永远没机会真正的做大。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华莱士家现在明明有足够的势力,却不敢灭掉那些小帮派,自己独霸天下的理由吧?” “你说得不错。”托利华莱士轻轻叹了叹气:“如果我们华莱士家真的成为了唯一的黑帮,那么不管我们可以收买多少官员,那么政府方面肯定也要先把我们干掉。” “所以,如果华莱士家族想能够发展上重新上一个台阶,那么就必须要换条道路了。” “请说。”托利华莱士脸上露出微笑,我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淡淡道:“很简单,把你们的买卖尽量的合法化。或者说,在不放弃华莱士家族原有那些买卖的基础上,多多去发展一些合法的产业。” “这算什么主意?”托利华莱士皱眉道,他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因为我说的这话显得很简单,但其实完全是空话,谁都能想到合法化,但是合法化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笑笑,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首先,华莱士家是一个黑道上的势力,如果你们忽然转行做正当买卖,那些正道的大公司肯定不愿意跟你们做生意的,他们对你们一定会抱有异样的眼神。或许你们的势力很大,但那些正规的大公司也相当有势力,而且很多的大财团,后面都有着政府的支持,如果起了什么冲突,你们多半也讨不了好。” “继续。”托利华莱士面无表情。 “第二,赚钱是需要路子的,我坦白地说吧。华莱士家现有的人,如果去走私、贩毒,做那些黑道上的买卖,当然会是游刃有余。但是通过正道的生意去赚钱,你们估计立刻就一筹莫展了。你们虽然很有钱,但是美国的有钱人太多了。比你们有钱的人也相当多。大家都在找赚钱的机会,你们也在找赚钱的机会。同样条件下,用正当的商业手段去找赚钱机会,其实对你们来说却恰恰是自己的短处。所以你们才会和管强合作。因为mak是一家专门从事投资的公司。” “是的。” “可是你们认为管强能帮助你们赚钱么?”我笑了笑。 随后我道:“管强的mak公司,是一家大规模风险投资公司,坦白说,风投,顾名思义,他们的所有投资都是有相当风险得,利润越大,风险就越大!他能用什么办法帮你们洗钱呢?期货?债券?股票?拆买公司?恕我直言,这些方法如果交给一个高手去做也就算了,但如果所托非人,那么这些钱全打了水飘也是完全可能的。” “你认为管强没有这个能力?”托利笑了笑。 “我当然不能空口这么说。但是我想问你,你们找管强,是单纯为了赚钱,还是仅仅是把钱从mak公司过一边,仅仅洗钱而已?” “洗钱。”托利华莱士道:“当前来说,还只是洗钱而已。我们华莱士家并不缺钱,但是我们一直被联邦调查局盯着,我们那些资产都见不得光,这样对我们来说很不利,一旦出了什么问题的话。” 我立刻接过话头道:“不错,可是你们那些钱也是冒了很大风险赚来的。我知道,无论是走私还是贩毒,都有非常大的风险。你们辛苦赚的钱,必须要用最稳妥的方式来洗,而‘风投’。呵呵,托利,你不觉得太具备‘风险’了么?” 托利华莱士沉默了会儿,他脸色显得平静,看不到一丝表情,但我却清楚地知道,他其实是在仔细考虑我说的话。过了会儿,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我道:“很精彩,我必须承认,你的话具有相当的说服力。但是殷然先生,空话是没法改变现实的。你说管强不是我们合适的合作者,那么你觉得谁才是我们最佳的合作者呢?是你吗?那你又可以提供给我们什么呢?” 我毫不客气地就说道:“是的,我准备的人选就是我自己。”我看着他道:“我可以帮助你们,我可以让你们把你们的资金全部用最稳妥的方式洗干净。我可以帮助你们用最为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赚钱,建立自己的新产业。我可以帮助你们改变华莱士家仅仅是一个黑道家族的形象。我甚至可以帮助你们成为像史蒂文家族那样的大家族。” “那么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我笑了笑,然后淡淡道:“我的计划就是做实业!因为无论是股票也好,期货也罢,还有什么所谓的风险投资。这些方式的风险都太大。虽然用这种方法赚钱很快,但是随之而来的风险和不可知因素太多。正如你刚才所说的,你们已经是很有钱了,当务之急并不是赚更多的钱,而是要把现有的钱洗白!所以说,做实业才是最为稳妥的投资方法。这种方法的风险最小,做实业,大部分资金都会化为固定资产。哪怕失败了,还有固定资产在手,不可能血本无归。这样的方式虽然会慢一些,但却是最为正统的企业发展方式。” 不等托利说话,我飞快地继续道:“但如果你们要做实业,在美国同样是不行的,你们在美国没有条件做实业开工厂。原因有几个:首先,华莱士家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一般公司听见你们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要躲得远远的,这样一来,谁能跟你们做生意??其次,美国做实业开工厂的成本实在是太高。而且市场空间也基本饱和了,发展的前途不大。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美国做的一切事,联邦调查局都会紧紧盯着你们,你们要的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洗钱,所以不可能在本土进行。所以。” “所以你建议我们去国外投资?”托利华莱士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笑意。 “没错。”我深吸了口气,道:“去海外投资!其实我的建议就是去中国投资!我可以做你们投资的代理人!” 托利华莱士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刻,但却没说话。 我琢磨着他脸上的笑容,嘴里却非常平静地说道:“我这么计划的原因很简单,我在中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你们可以给我的公司注入资金,然后通过我的公司来发展实业,最后再把赚来的钱转回美国,这样一来,通过在中国的投资,你们的资本就变成了投资的收益。等这些资本回到美国,就都会成为你们的合法收入了。” 托利华莱士忽然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跟我们合作,你难道不怕么?” “什么?”我被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 时速六十千米的撞击,挡风玻璃这一下就破了,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手,鲜血把衣裳都染红了。我感觉整个身体一下都木掉了,耳朵里一时听不到任何声音,几秒钟后才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耳朵里依然嗡嗡作响。 车身的前半截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由于剧烈的撞击,车前盖已经从边上掀起了大半边,阵阵的青烟从下面冒了出来。袁泉的头也不知撞到了哪里,额上出了血,闭着眼,脸上痛苦地扭曲着。 我强忍着浑身疼痛,把安全带解开,伸手去拍她的脸。 我咬牙道:“袁泉,你怎么了?” 袁泉勉强睁开了眼睛,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试图将她的脑袋扶正,然后又轻轻碰了碰她的脸,但是袁泉只是轻轻哼了两声,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好像刚才的剧烈撞击把她给震迷糊了。 危险来临 这时,我身边的车门忽然被人猛地拉开了,我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就有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衣服领子,把我硬生生从车里拽了出来,随后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妈的。”我刚刚骂出一声,立刻就有人冲上来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拳的力气非常大,正好打到了我的胃部,我痛哼一声,后半句话被打回了肚子里,立刻弯腰蹲了下去。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嘴里叼着根雪茄,冷冷看我,嘴角带有一丝狞笑。我认出了这个人,上次在机场远远地看见过他一眼,他是华莱士家的,好像叫什么“猛猪”谢利。袁泉也被拖了出来,然后扔到我身边。她似乎也受了伤,头部被撞到,有些昏迷的样子,所以并未反抗。 “你们想干什么!”我怒道:“你是华莱士家的人,我见到过你。” 谢利冷冷看着我,眼神显得阴狠。 我的喘息稍稍定了一些,咬牙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和托利华莱士已经谈好了合作的事情了么?” “我当然知道。”谢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狠狠道:“我可不管你跟他的合作,今天你是死定了。小子!”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挥了挥手冷冷道:“带走!” 我还想说点什么,已经有人冲上来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往我嘴里一塞,然后用个黑色的布袋往我脑袋上一蒙,就被人扯了起来,推推搡搡地上了一辆汽车,随后他们还把我的手反绑在身后。 汽车不停地颠簸,也不知道是开往哪里,我的心渐渐往下沉,我试图要挣扎,但是但凡我稍微一动,就立刻会换来一阵拳打脚踢,在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后,我就不敢乱动了。唯一让我有些放心的,就是袁泉也躺在我身旁,就靠在我腿上。她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不知道她伤得多重,心里又担心又紧张。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我明显感到车速渐渐慢了下来,随后车子停下来,有人一把拽起了我道:“出来!” 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进门!”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没有什么防备下,我立刻向前跌跌撞撞闯了几步,随后倒在了地上。对方并无拉我起来的意思,而是一只手拽着我的腿,直接把我拖了进去。 我被扔到了一堆纸箱子上,把纸箱撞得七零八落,一路上被他们打了很多次,刚才还摔了一跤,我感到身上到处都疼,手上的伤一直没有处理,还在流血。 没等我挣扎着站起来,一个温软身子就倒在我的怀里。我知道是袁泉,立刻悄悄问道:“你怎么了?”但随即我就意识到自己嘴巴被堵上了,说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我头上的布袋被人粗鲁地扯掉,谢利站在我面前,他伸手去掉我嘴里的东西,没等我说出什么话,就啪啪两声给了我几个耳光。 这个家伙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这两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嘴里立刻流出了鲜血。 “我操。”我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谢利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正好踢中我的胸口,我整个人都被踹得向后弹了出去,这一脚踢得我的胸口一阵气闷,火辣辣地疼,我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剧烈地咳嗽。 谢利看样子还想冲上来打我,我立刻就地打了一个滚,让开了他那一脚,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句:“等一下!” “怎么了?怕了?想求饶?”谢利用他那阴狠的眼神看着我,冷冷道。 我一面喘息一面艰难道:“就算你想要我的命,也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谢利缓缓走近我,沉声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那天杀了我侄子。” 我喘息道:“你侄子?” “是的。”谢利揪起我的胸前的衣领,狠狠道:“在公路上,我侄子被你们给打死了!该死的,我没儿子,沃特是我唯一的侄子!” 我冷冷道:“所以你不顾托利的命令,要立刻干掉我?” “是的。”谢利冷冷一笑,又是一拳朝我打来,我的手被绑住了,无法做什么抵抗,这一拳狠狠地砸在我的鼻子上。 “操!”我痛骂一声,脸上的剧痛和鼻子被打的酸楚感觉之下,眼泪和着鼻子里的血一起涌了出来。我怀疑自己的鼻梁都被打断了,狠狠骂道:“你大爷的!” “什么?”谢利听不懂我的中国话,但是他知道我肯定没说什么好话,随即他就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我眼前稍微晃了晃,冷冷道:“小子,我要把你脸上的零件一个个割下来。” 锋利的匕首靠在我的脸上,我心里不由得狂跳,脑子里还飞快乱转,却始终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这时,旁边躺在地上的袁泉忽然一个鱼跃从地上弹了起来,没等旁边谢利的几个手下反应过来,她已经整个人撞在了谢利的怀里,谢利一个踉跄被撞出几步,手里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婊子!”谢利站稳后,低吼一声,上来照着袁泉就是一拳。袁泉头上还蒙着黑布,刚才是躺在地上听了半天后,才从声音上判断出位置撞过来的,这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她却根本就不知道躲闪。谢利的拳头打在袁泉的腹部,小丫头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身子也弯了下去,倒在了我身旁。 “操,你别打她!”我看谢利还想上来,我立马扑了过去,伏在袁泉的身上,随后我的背后一阵剧痛,谢利一脚踹在了我的背上。 “谢利,你别打她!你知道她是谁吗!”我狠狠道。 “我知道,她就是林岚吧?管强本来就是请我们把你俩都干掉的。”谢利从地上拣起匕首。上来先一脚把我踢到一边,随后抓着袁泉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扯掉她头上的布袋和嘴里的东西。 我倒在地上,咬牙道:“她不是林岚,你抓错了人!你杀了我吧,但是你别动她!她是袁家的人!是袁氏家族的人!” 谢利愣了一下,皱眉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袁泉,沉默了会儿,嘴边露出狞笑:“你就是那个被他抢了老婆的脓包的妹妹?” 袁泉喘息未定,咬牙反瞪着他。 谢利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我瞪着他狠狠道:“你放了她!,这件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 谢利忽然怪笑了一声:“放她?当然不能放她!我现在要是放了她,难道袁家就不找我麻烦了?”他转头对几个手下叫了一声:“过来!” 他大声道:“这个丫头是袁家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咱们都做了,抓也抓了,人是不能放的。这种小姑娘我没什么兴趣,就拿给你们乐一乐,然后就干掉,别留下什么痕迹。我可不想让袁家报复!” 几个手下一听到是袁家的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似乎显得有些畏缩。谢利大骂了一句:“没种的家伙!人都抓来了,难道放了她还能没事?你们回头就把她干掉,袁家的人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几个手下脸上犹豫了一下,但是他们毕竟也都是亡命之徒,而且老大还发了话,随后就发出怪笑围了上来。 这下我真的是慌了。 我想不到谢利居然胆子这么大,居然这样狠毒,连袁泉都敢碰。“混蛋!你这是疯了!”我挣扎着向他们扑过去,其中一个马仔抬手一拳就把我放倒了。随后谢利上来一脚踏住我的后背。 袁泉也真的害怕了,整个人都往后缩,尖叫着:“别过来!我。我哥哥会干掉你们!你。你们。啊!”一声短促的惨叫还没有叫出声来,袁泉就被一个家伙扛了起来,朝纸箱后面走去。 另外两个家伙也接着嘻嘻哈哈地跟了过去。 “谢利。”我心里一时焦急万分,嘴里大吼,拼命地挣扎,但是谢利的力气非常大,这么踩着我让我感到就好像身上压了一座山一样,任凭我怎么使劲挣扎,就只能听见我的骨头在咯咯作响,可是怎么都无法把他挣开。而且我的手也被绑住了,根本就挣扎不动。 袁泉被他们扛到了后面去,我只能听见一阵声音。 袁泉开始先是试图大声恐吓对方,但是对方明显是无动于衷,然后袁泉开始骂,越骂越是大声,随后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挨了对方一个耳光,袁泉的骂声顿了一下,随后骂得更厉害了,骂声中夹杂着挣扎厮打的声音,随后我听见了非常清晰的“刺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袁泉的骂声就渐渐变成了求饶的声音。 我的脸涨得通红,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狂吼了一声,一下就把谢利踏在我背上的脚挣脱了,这一下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谢利没想到我忽然会爆发出这么大力气,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就被我掀倒在地上。 我两眼赤红,就要往那边冲去!谢利的反应却非常快,还没站起来便直接一脚踢在我小腿肚子上,我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谢利扑上来按住我,嘴里狞笑着:“就你这样还想去救她!” 家族的重要成员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哗啦一声,那堆纸箱猛的倒塌了下来,一个人影从后面穿过那堆纸箱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地上,他的胳膊软软地搭拉在一旁,而且关节奇怪地扭曲着。我知道,他的胳膊明显已经被拧断了! 随后我耳边就听见了男人的惨呼,又一个人被摔了出去,剩下一人一面惨叫一面跑了出来,袁泉从后面追了上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绳子也解开了。想来应该是刚才那几个混蛋想强奸她,但是又嫌绑着她的话不够刺激,还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就把她被绑着的手给解开了。 袁泉的头发乱糟糟的,额上血还没有干,一缕头发被粘在额头前面,脸上还沾着不少灰尘,上身的衣物被撕裂了,里面的内衣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半边白玉一般的肩膀和胸前那一抹雪白的肌肤,裤子上沾满尘土,衣服也显得皱巴巴的,刚才挣扎得一定非常剧烈。她一句话不说,上来就一把抓住那个想逃跑的人,然后勒住了他的脖子,一使劲,只听到“喀”的一声,那人脑袋歪向一边后,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袁泉眼睛红红的,但是表情非常阴沉,明显带着杀气,她一面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显得此时情绪激动异常,她咬着牙瞪着谢利,狠狠道:“我要杀了你!你,你,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谢利脸色阴沉,看着袁泉:“婊子,没想到你的身手还挺厉害!”他放开我,往前走了几步,嘴角露出狞笑:“来啊,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袁泉脸色铁青,轻哼一声,猫腰窜了过去,抬腿就狠狠一脚,谢利大喝一声,不躲不闪地迎了上去,袁泉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谢利冷冷一笑,身子只不过晃了一晃,咧嘴冷笑道:“力气很小,不怎么样!”说完,呼的一拳就打了过去,袁泉伸胳膊去挡,这一拳正打在小臂上,袁泉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声哼了哼,退开了。 谢利脸上冷笑不止:“这点能耐,也敢说要杀我?”他忽然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扯了一下,上衣就被他自己给扯裂了,露出了一身雄健结实的肌肉,我注意到他胸前身后密密麻麻全是伤痕,再配上他的一脸狞笑,越发显得是狠辣吓人。 “小丫头再来啊!”谢利表情兴奋,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眼晴里也冒出精光:“没想到你还挺有劲,我要把你当成甜点吃了!” 袁泉咬牙又冲了上去,这下她的动作更快了,轻叫连连,拳脚来往如风,快得我都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谢利随意招架躲闪,身上虽然中了袁泉几拳几脚,但是从他的表情看来,却好像完全不在意,然后他突然大喝一声,当面就击出一拳,这一拳正打到袁泉的小腹上,他这一拳袁泉可受不了了,痛叫一声,身子就立刻弯了下去。谢利抬腿就是一脚,正踹浪袁泉的腰上,袁泉横着就出去了。 “我操你大爷!”我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双手虽然被绑了起来,但也对着谢利撞了过去。谢利冷笑一声,回身踢出一脚,把我踹翻到地上。随后吐出一口口水到我脸上:“老实待这儿吧,我先收拾这个婊子,然后才轮到你了。” 我今天已经挨了好多下打。再加上肚子上挨的谢利那一脚,疼得我连冷汗都冒出来了,成觉好像全身肠子都要纠缠在了一起,看着谢利的眼晴里都快冒出了火,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袁泉在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惨白看着谢利。她也是伤得不轻。谢利这个家伙力气确实不小,袁泉此刻站都站不稳了。但还是咬牙狠狠瞪着谢利。 谢利冲袁泉比了一个手势:“你这婊子,不是挺厉害的吗?再来啊。” 袁泉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今天这种气,嘴唇也咬出了血,她从地上拣起一根仓库里常用的那种垫地板用的木板,尖叫了一声。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地把木板抡向谢利。 谢利没有躲闪。他根本就连一点躲她的想法都没有。他仅仅是抬起了一只手护住自己的面部。啪的一声,木板击在谢利的身上断裂了。木屑倒是纷飞,但谢利却仅仅是冷笑了一声,指了指袁泉,冷笑道:“你的力气还太小了!” 袁泉还想再打,谢利已经捏住了袁泉的手。他好像没怎么用力,袁泉却疼得连腰都已经直不起来了,眼泪也流出来了。以她的身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我心里不由得一沉,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连我都没想到谢利居然这么能打,袁泉这种身手,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老实说,除了在电影里面,现实中我还真没见过有这么能打的人。 坦白说,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就算我平时可以诡计百出,但现在却是直接靠拳头说话的时候,我脑子就算再好用,面对这个怪物一样地谢利,也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谢利放下了已经疼得身子都软了的袁泉,然后走到一边把刚才掉在地上的匕首拣了起来。他先走到了我身边,小巧锋利的匕首在他手里上下翻飞,他熟练地转着匕首,冷冷道:“好了,现在让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我要给你好好地放点血。”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谢利手里的匕首已经狠狠地扎到了我的大腿上。我不由得惨叫一声,疼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我知道这样的惨叫很没有面子。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可没有电影电视里那些英雄人物疼死也不惨叫出来的本事。 “怎么?很疼吗?”谢利狠狠道:“你知道吗?我侄子,可怜的沃特,他被你们给打死的时候,有多疼吗?"他忽然猛地拔起匕首,我又是一声惨叫,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没等我停止惨叫,谢利手起刀落,匕首插到了我另外一条腿上。 “小子,我现在只不过是用匕首扎在你的腿上,你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可是沃特被你们的人一刀扎到心脏上,他死得有多痛苦?”谢利狠狠道。 “你杀掉我吧!”我疼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勉强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杀你?”谢利摇头,冷笑道:“我还没让你好好享受够呢。” 我立刻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凡是我知道的用英语骂人的话,我全部都骂了出来,只希望谢利一怒之下干脆痛痛快快地给我一刀算了。 我的鲜血流了一他,谢利眼蜻里露出兴奋的嗜血目光。袁泉在一旁躺在地上,她已经无法再动弹了,身子却不停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和难受。 就在这时,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谢利,你赶紧放开他,动作最好也轻一点、慢一点。”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他的面色苍白,好像那种病态的苍白。但他的脸上却带着微笑,好像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他能带着这种轻柔的微笑看着谢利,但是谢利身子却立刻僵住了,随后他果然非常轻非常慢地放开了我,双手下垂,然后把匕首一点点地放下去。 门口走进来的正是不久前我刚刚见过的那个托利华莱士,他的微笑虽然很轻松。但是他手里却拿着一把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谢利。 “很好。”托利华莱士语气平稳:“动作需要再慢一点。谢利,我知道你有一手投掷匕首的好本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我的子弹比你的匕首要快多了!” 谢利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担随即他还是将匕首扔到了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托利华莱士,冷冷道:“托利。你知不知道?我是家族里的重要成员。就算你是族长继承人,也没资格这样用枪指着我!” “我当然很清楚。”托利华莱士微笑着,他笑得和下午跟我谈判的时候一样温和:“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停止向殷然先生他们动手。是我父亲直接下的命今。违抗族族长命今,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谢利冷冷道:“随便你说什么。你可以去向族长告状。我都不在乎!” 托利耸了耸肩:“谢利,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就讨厌我,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这两个人!"谢利狠狠道:“那就不动吧!不过,小子,你现在可还没当上族长,所以,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托利微笑不变:“那么,等我将来成为当上了族长,你就会客气一点了?” 谢利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等你有命当了族长再说吧!” 托利丝毫没有动怒,晃晃枪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肯定会当上族长的。” 冷血无情的举动 谢利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管躺在地上的三个手下,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托利退后一步让开了路,就在谢利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托利眼里忽然冒出一种奇怪的目光,随即就是砰砰两声枪响。子弹从谢利的胸口射了进去,随即从背后射出,谢利身子一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鲜血就已经从胸前涌了出来,迅速地染红了他**的上身,他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了托利一眼,好像不相信托利会对他开枪一样。 “你。居然会敢杀我?”这是谢利最后的一句话。 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是一颗子弹,又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胸口,随后谢利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托利面无表情,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对着谢利的脑袋又是一枪。他站得离谢利才一米多远,很小心的不让谢利的鲜点溅到自己身上。 谢利的脑袋被打开了花,白色的脑浆跟腥红的血液混在一起,看上去让人作呕。 我也惊呆了,我想不到托利居然会忽然出手杀了谢利! 托利表情平静,缓缓走到刚才被袁泉打到的谢利的三个手下身边,其中一个被袁泉扭断了脖子,早已断气了。在剩下两个人的哀求声中,托利表情漠然,毫不留情地几枪干掉了他们。 整个过程中他都一言不发,表情很平静,连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他冷静得吓人,对每个人都开了好几枪,确定对方是真的死掉后,才停手。 最后他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 “你不会要杀了我灭口吧?”面对托利冷静得让人有点害怕的眼神,我的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当然不可能。”托利表情自如:“你可是我刚找到的财神爷,我还要你帮我很多忙。” 他弯腰把地上那柄匕首拣了起来,割断了我身上的绳子。 “你还能走么?”他问我。 “恐怕有点难。”我苦笑。两条腿上都挨了几刀,现在别说走路了,站起来都显得很勉强。 “这可是有点难办了。”托利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可不能扶你。你身上有好多血,我可最讨厌见血了。” 他的语气倒是非常轻柔,可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寒。 “你可以扶着他么?”托利转脸对他上的袁泉说道。 袁泉本来已经傻掉了。她好像被托利毫不留情干掉了谢利几个的事实惊呆了,听了托利叫他,她身子忽然一震,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托利的眼神中有些恐惧,小声道:“可以,我可以。” 她挣扎着勉强站了起来,但刚刚走了一步,就疼得差点跪了下去。 托利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快一点。” 随后他不再理会袁泉,自己向仓库后面走去。 袁泉挣扎着到了我身边,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把我扶了起来。我们两人伤得都很重,但是袁泉毕竞比我还好一点,她怎么都抱不动我,只好一点一点把我朝门口拖。 这个时候,托利已经从仓库后面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个小铁皮桶,我看清了铁皮桶上的标识,居然是一小桶汽油。 “你要干什么?” “烧掉这里。”托利淡淡道:“我虽然能保证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但是不能保证你们也没有!所以我必须烧掉这里。不但是这里,连外面的汽车我都要一起烧掉!"他一面说,一面在仓库里洒汽抽。这家伙显得异常冷静,我注意到他连洒汽油都做得非常均匀,连很多拐弯抹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袁泉把我拖出了仓库,外面是个荒废的修车场,周围非常僻静,看来这里距市区还挺远。 托利随后走了出来,他在绑我们来的那辆车上洒了汽油,然后把汽油桶扔到了仓库里,最后对我们淡淡道:“别看了,上车。”他指了指停在远处的一辆汽车。 等我们上车之后,托利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上稍微吸一口,然后走到了仓库的门口,把打火机扔了进去,然后很迅速地跑开。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我从车里看到仓库的窗户上映着火苗的影子。托利随即上了汽车,他发动汽车之后掉了个头,在经过那辆洒了汽油的汽车时,他很随意地把手里的香烟扔了过去,正好扔到那辆汽车上面。 没有等我们的车开出多远,身后那辆汽车也已经被熊熊的烈火给吞没了。 随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身后一片火光冲天,夹杂着滚滚浓烟。我们的车则是避开了大路,专门挑偏僻的小路开去。 托利华莱士面色平静,专心开着车。袁泉似乎对于这个看上去文弱但行事却异常心狠手辣的家伙相当畏惧,一路上一点都不敢说话,连眼神都不敢接触托利。 我则是因为两条腿伤的太重,虽然有简单的包扎,但在汽车剧烈颠簸下,还是差点痛得晕了过去。 “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等我们的车开到郊外一块偏僻空旷的公路边时,托利把汽车停住,回头望了我一眼。 他好像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目光扫了袁泉一眼,冷冷道:“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我相信殷然,但是却不够相信你。” 袁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绝对不会说的。” “很好。”托利好像很满意的样子,随后看了我一眼,微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咬牙,额头上满是冷汗。 托利点点头,道:“你们就在这打电话回去,然后让袁飞来接你们回去。我不能再送你们,我现在必须先回去安排一些很重要的事。” 袁泉立刻用车上的车载电话打给了袁飞,她的语气显得很惶恐,从电话里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后,她说着就哭出了声来。我知道她今天遇到了强烈的打击,先是被坏人绑架,然后还差点被人,再加上连她最引以为豪的身手,在敌人面前就像小孩一样毫无反抗能力,最后又亲眼目睹了托利一系列冷血无情的杀人举动。 托利皱着眉看着袁泉打完了电话,冷冷道:“哭什么!刚才你不也干掉一个吗?” “我。”袁泉眼泪不停的流,低声道:“我以前从来没杀过人,也。也。从没亲眼看到别人杀人。” 我叹了叹气,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孩子,确实恐怕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么可怕的遭遇。我心里很有几分内疚,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她是不会跟着出来的。 我伸手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袁泉哇的一声,干脆就一把抱住我的胳膊痛哭出来。 托利淡淡道:“以后习惯就好。”他的语气很奇怪,继续说道:“杀人之类的事,习惯之后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托利,忽然道:“老实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出手杀了谢利。” 托利沉默了一会,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出一句我很吃惊的话。 他说:“你知道吗?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忍不住地杀了他。” 说完了这句话,他甚至还笑了一下。 “我并不是个看上去很冲动的人,所以你会很吃惊,对吧?”托利的语气有些自嘲:”但是我也不知怎么跟你形容当时的感觉。当时我看着手里的枪,然后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忽然对我说:你干嘛不杀了他?” 我沉默无语,过了一会儿我才低声道:“可是,你就这样杀了他,不是会有麻烦吗?” “你知道吗?”托利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很轻快的语气说道:“我在欧洲整整待了八年。八年啊。这八年里,我远离了家族,远离了家族的影响,远离了家族权力的中心,等到我回来之后,虽然我依然被指定为族长继承人,但是我没有自己的势力。用那些家族核心成员的话来说:我不过是个在欧洲花天酒地地混了八年的小子,凭什么要把他们之前流血流汗拼下来的事业交给我继承?” “我可以理解。” “谢利就是特别反对我的几个人中的一个,我父亲这两年的身体不太好,他们一直希望今后由我的堂兄老霍尔来继承族长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托利毫不避讳地对我聊起他们家族里的这些事,并且很随意地把他现在的尴尬处境告诉了我。 我心里立刻狂跳了起来。华莱士家族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他们之间存在有缝隙,那么我就大有可为之处! “我今天救下你,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我的一个眼线看见了你们被谢利绑走的情景,随后他们立刻通知了我,而我刚巧知道谢利在附近有这一个自己的窝点。我想,他既然是抓到了你,那么以他急躁的性子,肯定会到距离最近的窝点里去好好地整治你一番,所以我才能立刻赶来。” “谢谢你。” “不不不。”托利脸上露出微笑:“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但杀了谢利我自己事先也没有想到。不过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美丽的凝视 我明白托利和我说这些,是要我承诺给他一些东西,或者说,他有一些事需要我跟他合作。 “托利,告诉我。”我尽量让自己用一种平稳的语气:“我可以替你做点什么?你毕竟是救了我的命!” “当然,我需要你为我做几个事。”托利表情自如:“第一个事,今天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如果谢利是我杀掉的这件事暴露出去,那么就算是我的父亲也保不住我!”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立刻答道:“我绝不可能说的。如果我敢说出去,还不用等到你完蛋,我自己就先被华莱士家的杀手报复干掉了。” “所以你必须马上回国,殷然。”托利的语气很严肃:“如果让我们的人看到你满身是伤,而恰巧这个时候谢利死掉了。所有人都知道谢利恨你,因为你杀掉了他的侄子。” “我明白,我会马上回国。”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半是因为托利严肃的语气,一半是因为身上伤口的疼痛。“不过,你也必须小心,谢利是反对你的人,他死掉之后肯定会有人怀疑你。” “证据,殷然。”托利淡淡道:“他们是没有证据的,我可以证明我整个下午都在跟你谈判,然后还留在咖啡厅里休息。至于那个告诉我你们被抓消息的眼线,我一会儿回去就先解决掉他。” 他的语气显得非常轻松,表情也很平静。可是恰恰因为这样,我才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第二个事。”托利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需要你给我作出一个承诺。今后你和华莱士家族的一切联系,华莱士家这边如果任何人找你联系,你都不能理睬!你必须只和我联系,明白么?” 我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的言下之意是。我们两个人的合作?”我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他,轻轻道:“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合作?” 托利笑了笑,他笑得非常的轻松:“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现在你和我个人之间的合作,就等于将来你和整个华莱士家族合作。华莱士家族早晚是我的!” “我完全相信。”我点头。我没说假话,我确实相信托利绝对有这个能力。 “第三。”托利表情变得严肃,沉声道:“你最好暂时别动管强。我知道你回国后立刻就会想对管强采取报复措施。但我希望你能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 我心里微微一动:“为什么?” 托利淡淡道:“因为我希望你这么做!” 我想了想,我确实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而且我暂时还没有实力打垮管强,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还能卖给他一个面子。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么你希望我等到什么时候?” 托利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等我成为华莱士家的族长之后,你就可以放手对付管强了。说不定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帮助。” 我也笑了起来:“看来你也并不喜欢管强啊。” 托利沉默了几秒钟,才道:“他已经成了一个疯子,我可不喜欢跟疯子打交道。而且我跟他现在只是相互利用,他现在一方面讨好我,另一方面还在跟家族里其他几个有实力的家伙拉拢关系。我不欣赏这样的人。” 说完了这些,托利看了看手表,道:“好了,你们等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来了,现在你们就下车吧,我也要马上离开。” 袁泉扶着我下了车,我站得不稳,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托利站在我面前,忽然地蹲下来,跟我握握手。他笑道:“殷然,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因为你跟我一样,都很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我看看他的脸,淡然笑道:“谢谢。”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认真地学过中国人的一些策略和谋略,我对其中有一条非常认同,原话是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好像是:在内部建设自己的势力,在外部结交强大的外援。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的成功。”托利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我不得不说,你们中国人是地球上最懂得谋略的民族。” 说完这些,托利上了车。发动汽车后,在原地掉个头,从我们的身边驰过。 就在汽车从我身边驶过的时候,我听见托利大声地说了一句话。 “小心管强。他真的疯了。” 旷野中,汽车很快便开得很远,然后逐渐消失,留下了一路扬起的尘土。 我心里则慢慢琢磨着托利的话。 袁飞是一个人开车来接我们的。 当看见我和袁泉狼狈的样子,袁飞非常吃惊,袁泉则抱着袁飞哭了很久。当我们一起回到住处后,林岚当场就流眼泪了。 我阻止了林岚和袁飞送我去医院,我非常严肃地让林岚坐下,然后忍着伤痛把今天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随即我告诉林岚,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美国,因为华莱士家族会立刻追查谢利的死,虽然托利华莱士把证据毁灭了,而且没人知道我们曾经被谢利绑架。可是凡事就怕万一,而且要是事情败露了,杀死华莱士家族重要头目,我们绝无可能活着离开美国。 林岚仔细地考虑了我的说法,她不是那些没有理智的女人,所以她也同意我的想法,于是丹尼尔出去买机票,凌晨我和林岚还有丹尼尔和屠刚,一行四人就步上了飞往湖平的飞机。 回去之后我没能再见到袁泉,她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来这次的事真的让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不仅是差点被弄,还有第一次杀人。 回想起我当初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在拼命的状态下杀死了那个越南人,之后我几乎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恶梦。 上飞机以前,袁飞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殷然,我妹妹让我跟你转告一声,她说,托利华莱士太可怕了,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我点了点头。袁飞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低沉地道:“照顾好岚岚。” “我一定会的。” 这一趟美国之旅,总算是结束了。 来美国的时候,我和屠刚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变多了两个人。不过我和屠刚都受了相当不轻的伤。我几乎完全躺在座位上,虽然头等舱的座位算是非常宽敞舒适。但是因为腿上严重的伤势,两条腿想要自然放直,我这样半躺半坐的也挺难受。尽管在上飞机之前刚刚注射了一定剂量的吗啡,但是这会儿药效已经过去了。 林岚在一旁轻轻的抚摸我的脸,眼圈发红。 我忍住痛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示意她其实我没事情。谁都知道我笑得是多难看。 “好了,岚岚。我现在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帮我一起思考,你能暂时忘掉我腿上的伤么?”我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林岚摇摇头,叹了叹气。但依然微笑着道:“行吧,你说,是关于托利的事吗?” 我点了点头,叹息道:“这事让我觉得很有些不安。” “哦?你也会不安?”林岚道:“按照你所说的,他确实冷静得有点可怕。” “你知道吗?”我笑笑:“我从未怕过李正堂,也从未怕过你父亲。更是没怕过管强,我只曾经有段时间很怕你,因为我觉得你太厉害了。可是见了托利后,我发现他真的很可怕。” “可怕在哪些方面?”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怎么说好呢,我感觉他在每个方面都比我强。” “哦?”林岚有些不解。 我想了想,缓缓道:“我一直就认为自己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的反应很快,我的胆子很大,我的思想很敏锐,我遇到事情也很冷静,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很卑鄙。但是他这个人,在我跟他交谈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反应比我更快。他还敢突然就杀了谢利,说明他的胆子比我更大,他在刚知道我打算和他合作时,就立刻能跟我见面谈判,懂得充分利用每一个出现的机会,说明他的思维比我更加敏锐,在他杀了人之后,他不慌不忙地把现场证据全都处理掉,而且连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说明他也比我更加冷静,至于说卑鄙,哼哼,他本来就是黑帮的人,绝对比我更加心狠手辣多了。” 我一口气地说完这些,忽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这是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各方面都强大很多的人的时候,才会产生的让人无所适从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很沮丧。 “岚岚,你知道吗?”我苦笑着道:“我只在当初被你控制的时候,才产生过这种感觉。” 林岚笑了一下,俯下身子亲了我一下,低声道:“你别这么沮丧。你是很优秀的,亲爱的。” 我笑了笑:“我还是挺幸运,这次到美国来至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终于夺回你了。这比什么事都重要。” 林岚用美丽的眼睛凝视着我,轻笑着,显得娇媚无限。 坚持赔偿 飞机降落到湖平机场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感慨,毕竟我在美国的时候差点就死掉了,现在毕竟能活着回来,看来我的运气还算是真的不错。 李正堂派了一些人到机场接我们,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了他在西郊的豪宅。在一个精心布置好的房间里,已经安排好了医生,我受到了最好的护理和治疗。 等到医生们都离开后,李正堂才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莎织。 莎织的脸色很憔悴,看着我的眼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有着焦急和心疼,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刻骨的哀怨。 我叹了叹气:“莎织,过来,到我身边来好吗?” 李正堂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莎织快步地走过来,刚拉住了我的手,眼泪就不停地往下落。 我看看李正堂,忽然微笑道:“老头子,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莎织没说话,只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看了看林岚。李正堂的脸色很阴沉,淡淡道:“今天不说了,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和你谈。” 李正堂看看莎织,忽然道:“你跟我回去吗?” 莎织咬咬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就在这里陪他。” 李正堂冷冷地哼了一声,瞪我一眼,随即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等。”林岚忽然出声叫住了李正堂。 林岚脸上露出微笑,她轻声道:“李叔叔,我想我们可以先谈一谈,好吗?你现在有时间吗?” 李正堂皱了皱眉,想了想,冷冷道:“我去书房等你。” 李正堂离开后,我苦笑道:“岚岚,你又打算怎么样?” 林岚眼珠一转,在我耳边笑道:“我不打算怎么样,我只是想帮你解决一点麻烦而已。” 说完,林岚站起身子,忽然一下把莎织推到我怀里,嘻嘻一笑就闪身出去了。 说实话,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林岚和李正堂文谈的内容,也不知道林岚对李正堂说了些什么。原本我一直认为,当李正堂知道了我和林岚的关杀后,会大发雷霆,然后从此禁止我再和莎织来往。但事实却让我非常吃惊。这个老孤狸居然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和莎织之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了。 我在李正堂的豪宅里住了一个晚上。 莎织就在房间里面陪了我一个晚上,整个晚上她都靠在我身旁。她没哭,而是变着法子哄我,给了我她所有的温柔。我想,这或许就是莎织和其他女人的区别吧。如果换了是丹丹,见到我一身是伤地回来,恐怕会哭得半死。莎织却只是坐在我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然后在我的耳边温言软语。 整个晚上,莎织对我说了许多许多,但是让我记住的却只有一句。 她的那句话是:“带我回去吧。” 林岚一个晚上都没有再来看我。 第二天我就坚特要回靖边。我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做。 李正堂见到我,虽然脸色依然不太爽,但却也没再说什么。他的眼里藏着一些东西,虽然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我却能知道,他有许多话打算说,或者说他其实已经决定不再说什么了。 我平静地提出,我要带回莎织。我原以为李正堂会大发雷霆,或者冲上来给我两耳光,又或者破口大骂之后把我赶出去。但是非常出乎意料,李正堂只不过想了几秒钟,然后就默默地点点头。我看了看林岚,却发现林岚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那走一种标准的“林岚式”的笑容。 于是,我就坐着轮椅,带着林岚还有莎织母子,随行的还有丹尼尔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一起从湖平飞回靖边。 几个小时之后。从靖边的碌口机场出来时,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建筑物,看着四周过往的人群。我心里总算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向着自己,也向着老天,暗暗默念:“我总算回来了。” 我直接就回了公司,不理会鲁倩儿她们对于我坐着轮椅回来样子的惊讶。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让鲁倩儿帮我找了个律师。我开出了很高的价钱,只需要找到最好的律师。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也包括了时间。仅仅用了几个小时。鲁倩儿就带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我的办公室。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后面,手里把玩着一把裁纸刀。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律师。我目光中显出很挑剔的眼神。 这个人的穿着非常的齐整,面目也很端正,表情显得非常沉着。对于这一点我感到非常满意。只有心里充满了自信的人才可以随时保证沉着的态度。 他似乎丝毫也没受到我目光的影峋,脸上带着那种很平静的表情,淡淡道:“我姓甄。甄文肃。是文肃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我微笑着请他坐下,淡淡道:“抱歉,我的身体不太方便,没法站起来。““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的服务吗?”甄律师坐下后,不动声色地说道。 “嗯。”我沉吟了片刻,道:“我有一个案子,想委托您帮我打一场官司。跨国的。” 我指指放在桌上的资料。甄律师拿过资料,没有直接去看,而是先问:“在具体看资料之前,我想听听您简单地介绍一下。” “事情倒是很简单。”我笑道:“我原来是法国奥德公司的执行总载。但是不久前,公司在跟我的合约还没到期结束的时候,忽然就解聘了我,所以我想委托您就此向他们提出索赔。” “请您继续。”甄文肃面色不变,淡淡道。 我点了点头,对他这种态度很满意。法国奥德公司的总裁。这个头衔足以让很多人吃惊了,而甄文肃脸上连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那么只能是两种可能。要么,他对于法国奥德公司是什么,一点都没概念,而这当然是不太可能。因为那么着名的公司,他这种律师不可能没听说过。还有一种可能,就只能说是,他这个人遇到任何事情都有一种超出常人的冷静和沉着。这无疑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品质。 “事情稍稍有一点复杂。”我淡淡道:“法国奥德公司本身是由另外两家公司共同控股控制的,也就是正堂集团和美国的mak公司,而我是mak公司的人,他们在奥德公司里面占据了一小半的股份,我算是他们派出的员工,由他们委任我出任法国奥德公司的总载。当然,这个委任也被另外一家控股公司也就是正堂集团所同意了。可是在几天前,我忽然接到了我mak公司的通知,他们已经直接解雇了我,并且解除了我在他们所有公司的一切职务,而相应的,我在法国奥德公司的职务,也就自然被解除了。我被他们开除了,而且是违反约定的直接开除。所以我打算对他们提出索赔。” “确实是有些复杂。”甄律师想了一下,道:“那么您打算怎么来打这个官司呢?您希望具体得到多少赔偿?” 我笑了笑,显得有点狡猾:“我准备对美国mak公司提出五百万美元的经济赔偿。“甄律师点点头,道:“那么我需要问一下,当初你们签订协议的时候,协议上有没有规定一旦一方违约,将赔偿违约金的数额呢?有这方面条款吗?” “没有。”我淡淡地答道。我说的是真话,本来当时的委任就是林岚安排的,而且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作秀,所以没有去关注合同的条款。反正是我占便宜。 “这就很有些困难了。”甄律师脸上露出几分难色,他想了一会儿,道:“因为合同里并没有规定违约金的条款,所以关于这个索赔的额度,嗯。mak公司是一家美国的公司,所以我必须去查阅一下相关的美国法律。这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迟疑。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请尽管说。”我淡淡笑道。 “恕我直言。”甄律师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我个人认为您提出的这个索赔金额有些不太现实。根据其他的一些案例。在奥德公司这种级别的国际大公司里面,高层管理人员的违约解雇索赔,一般来说在当初签订的合同里面都应该会有一些相关的条款。接照一般的情况,违约金的额度应该在年薪的两倍到三倍之间。” 我问道:“我在奥德的年薪大约是一百五十万美元,我提出五百万美元的赔偿,也不过是三倍出头。应该还算合理” “不一样啊。”甄律师笑了笑:“我说的情况是在双方当初协议规定了违约金条款的条件下。问题在于,您的这个情况。在您和他们签订的协议上没有违约金的条款,所以他们完全有足够的理由驳回您的索赔要求。” 我点点头:“请继续。” 甄律师想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措词才比较合适,最后缓缓道:“我个人有个建议。您可以把索赔金额限定在一百万美元以内。恕我直言,因为您的协议上没有违约金条款,现在您在争端中处于一个相对不利的地位。这个官司要打赢是有些难度的。五百万美元的话,对方肯定会拒绝。可是如果是一百万美元的话,对于mak公司那种级别的大公司,他们很可能会选择接受这个条件,我们可以尝试达成庭外和解,而避免去法庭上直面对抗。如果真的要走法律程序,您。您会比较吃亏,而且在协议方面,您也是处于不利的地位。” “谢谢你的建议。”我点点头,笑道:“但是我依然坚持五百万美元的赔偿。” 提升知名度 甄律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缓缓道:“我给你最高的费用标准,聘请您帮我去打这场官司。” 甄律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 我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忽然问道:“你抽烟吗?” “不,谢谢,我现在不抽。” 我立刻道:“麻烦你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一下可以吗,她们老是不许我抽烟,说对身体不好,其实抽烟对外伤是没什么影响的。” 甄律师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但还是起身来把办公室门反锁了一下。 “谢谢你。”我惬意地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随后我再用轻快的语气道:“我给你说得明白一些吧。我知道这个官司是很难打赢的。” “那您这是为什么。” 我摆了摆手,让他听我说完。 “我要的不过是一个效果。我要你帮我打这场官司,动静是弄得越大越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官司,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和我公司的名字。你明白吗?我是要利用官司来炒作!” “嗯。”甄律师点头,脸上显得若有所思。 “我想这应该不难理解。国内很多人都喜欢利用打官司来炒作,更何况我很确信媒体会对我这场官司感兴趣的。首先我是这家跨国大型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用国内当初很流行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所谓的打工皇帝,就好像当初在微软担任高层管理人员的那位女士,后来就被国内媒体给炒作成了一个明星。其次我状告的是一家国际知名的大公司,这种元素总是会吸引媒体的关注。最后,我是个中国人,我告的是一家美国公司。媒体以及公众对这个更加会感兴趣的。” “有道理。”甄律师苦笑。 “所以。”我的脸色一变,换了一种严肃的语气:“我支付给你最高的报酬,不是要你一定把这个官司打赢,我更希望你把这个官司尽量地炒作出动静来!弄得越大越好!如果你有需要,我甚至可以花钱来找媒体配合你!” 想了想,我忽然说出了一句让他更加吃惊的话。 我说:“这只是一场秀,我对于做这一场秀,大致的经费预算是四十万美元!” 四十万美元是什么样的概念?三百多万的人民币!在国内打一场官司一般也就花几万几千的,就算一些比较着名的官司,律师费再加上诉讼费,也不会超过十几万。准备花上几百万来和人打官司的,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而且还是要打一场几乎肯定会输掉的官司。而且更加让甄律师苦笑的是,我居然用到了“预算”这个词。我真的是把这场官司当成了一个秀!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些。”我笑道:“更加详细的东西在我给你的资料里面都有了,还包括我给你的一份法律委托书,这样你就可以全权地代理我负责这件案子。你回去研究一下,然后就着手办吧。” “好的。”甄律师把资料收好,脸上又恢复了沉着的表情。丝毫没有再对我这个荒唐的计划有什么异议。 甄律师站起身来道:“最迟到后天一早,我就代表您向mak公司发去一份正式的索赔律师函,按照您的要求提出金额为五百万美无的索赔。”他和我握手之后,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了。 “虽然出现那种情况是不太可能,但是我还是得事先问一问。”甄律师道:“我相信您打这个官司确实不是为了钱,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mak公司直接答应了您索赔五百万的条件,那么您的炒作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淡淡道:“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mak公司的现任负责人是绝不会答应我的索赔条款的。” 我把“绝不”两个字咬的很重。 甄律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从容地把香烟掐灭,然后靠到椅背上,嘴角的微笑不变。 这个律师看起来应该是个挺能干的人。这种人是我很需要的。因为我不仅是想要打一场官司,今后可能还需要在很多方面获得他的帮助。 回到靖边之后,我的自信心异常高涨。大概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公司里的一切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都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有序地发展。更加重要的是,我带回了一个超级能干的人才。林岚。 可以说,我现在算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每一种条件。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强力的美国外援。华莱士家簇。 虽然这个外援存在很多不稳定因素,但是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我自信还是可以把全局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有人可能觉得我是在走钢丝,我并不这样认为。我深信一个道理:风险越大,那么收益也就越大!关键在于一个人自己的控制力!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得意情绪中时,鲁倩儿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进来后先是皱眉轻轻说了一句:“你居然又抽烟了,小心被林岚小姐知道!” 她接着说:“现在我们倒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机会看起来能让我们赚一大笔钱,但是。看上去我们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鲁倩儿带来的消息让我有些吃惊。 我前面一段时间利用担任奥德公司总裁的便利,为我这边的公司争取了不少机会,并且帮助我的公司和奥德以及其他不少欧洲的大公司建立生意往来关系,在鲁倩儿的努力运作下,一切都还算发展得不错。目前更是获得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劳斯莱斯汽车发动机公司,也就是生产劳斯莱斯汽车的公司,准备向奥德公司订购一批汽车配件,而通过我之前的关系,奥德公司把这批汽车配件的订单给了鲁倩儿。 这显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为世界顶级的豪华轿车生产商提供配件,这本身就是件可以带来极大名誉的事。 欧洲的顶级豪车用的配件,在定价上当然是非常高,而且这个定价是根据欧洲标准来的。欧洲标准的价格当然会比国内的价格标准要高很多。本来按照一般的常理,这种订单是不可能落在我们这种中国公司的手里的。虽然这事说出来很让人沮丧,但是国内生产的汽车配件在质量和档次上都比欧洲的要差了许多许多。我们这边唯一的竞争手段就是价格。我们也比别人便宜很多。所以我们无力在高档产品的市场竞争,却可以通过低价倾销来进军他们的低端市场。而这次,奥德公司居然会在我们这样的中国公司采购这批汽车配件产品,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鲁倩儿随后解释了一下,从大概去年开始,国际上钢材涨价的趋势就愈演愈烈,当前看来,国际上的铁矿石价格的涨幅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这是个什么概念?钢材对现代社会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说了,不管是要造汽车还是要盖房子,全都需要大量的钢材!而钢材涨价的趋势,使得无数行业的成本都急剧的增加。而这次,估计是欧洲企业被当地越来越高的成本逼迫得受不了,所以无法拒绝中国制造低廉价格的诱惑,只能向中国的公司采购。而我的公司因为有奥德公司的这层关系在里面,所以我们首先抢到了这块蛋糕。 能够给欧洲的顶级豪车制造商提供汽车配件,本身这件事单纯的广告效益就足以算作赚翻掉了。毕竟国内的各种成本和欧洲相比,都低得太多太多了! 而在直接赚到的项目利益之外,衍生的利益更是无穷的。 毕竟,我们自己目前暂时还没有属于中国的真正国际顶级豪车品牌。我们那些所谓的高车,大多都是些合资的品牌。而我们自己的汽车品牌则更多把目光放在中低档次的市场。在这样一个时候,如果我的公司可以给国际顶级豪车制造商提供汽车配件,那么无形中就行成了一个潜在的金字招牌。试想,以后劳斯莱斯汽车用的汽车配件是我的公司生产的。只要我今后在公司的宣传方面作一点文章,在国内各个行业内普遍缺乏高端产品的这个真空时间段里,立刻就能给我的公司提升极大的知名度! 当然,这件事情同样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首先是我们的生产能力是否可以达到要求。英国方面的要求非常高。对于生产工艺和质量等方面的要求,几乎可以用吹毛求疵四个字来形容。虽然我确信自己的努力会得到成果。但是说到技术和设备这些问题,差距显然是客观存在的! 而且对方在签下订单之前,要求先过来考察一下我们生产工厂的水平。 鲁倩儿仔细解释可前因后果之后,我想了足足十分钟,随后我叹了叹气。我决定必须要得到这块蛋糕。因为它往后的前景实在是太诱人。工厂的生产问题,我决定亲自到c城的工厂去一趟,我需要和老谷好好的谈一谈。 出游 我想了想,让鲁倩儿先出去,随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正堂。 电话接通之后,我稍有犹豫,然后低声道:“老头子,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李正堂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很郁闷,看来依然不能对我和他妹妹的事情释怀。 我叹了叹气:“谢你送给我这份厚礼!” 李正堂没说话,只是哼了哼。 “不是吗?”我轻轻地一笑:“我思来想去,这个订单是通过奥德公司得到的,奥德公司现在是你的天下,没有你的指示,我这个‘前任’的总裁哪儿来什么人缘让他们好心到把这个订单送给我呢?要知道这可是一份大大的利益!只要奥德公司在中国进行公开招标,无数的人都会争个你死我活!” 李正堂沉默了片刻,语气稍微有些松动:“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苦笑,提到这个话头,我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句不值钱的谢谢?”李正堂冷冷道。 我想了想,决定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老头子,我还需要你给一些帮助。” “什么?” “技术!”我干脆道:“我需要更多的技术援助!比如一些从法国佬的技术人员,技术人才!我愿意付出最高的薪水!而且我绝对只是借用!” “人我可以从法国的一些生产基地抽调一些过来,但是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人员!而是设备和资金!” “我明白。”我冷冷道:“我们中国完全不缺人,只要是真正好的技术,我们就一定能学习过来,所以我需要你给我找一些技术人员。资金我完全不缺,但是设备需要你帮帮忙。” “不可能的。”李正堂直接拒绝:“你要知道,汽车工业是非常敏感的,大部分的设备都属于禁运范围,通过正常的途径来从国外进口一套设备,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阻碍也非常多,而且手续也很复杂。现在我不能这样帮助你。因为收购奥德公司,我被太多方面关注上了,我现在的处境比较微妙。” “好吧。那设备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我笑了笑,然后慢慢挂掉电话。 我手里玩着裁纸刀,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鲁倩儿。 “你帮我拟定一个去缅甸的行程。机票和护照的问题尽快搞定,一切都要快!” “什么?你又要出差?”鲁倩儿这丫头不乐意:“你简直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少扬已经对这一点抱怨很久了。” 靠,这丫头被我和少扬宠坏了,哪儿能有这样和老板说话的。我郑重道:“不是我,而是我们全部人!你,我,林岚以及少扬。” “你疯了?”鲁倩儿大惊小怪:“你的伤都还没好,不能到处乱跑!” “你别管这事,去办就行了。” “不行!”鲁倩儿依然不干:“你的伤还没好,而且。” “而且什么?”我苦笑。 “。而且现在的季节缅甸那里太热,会晒伤女孩子的皮肤呀!”她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靠!倩儿,我是你的老板!”我差点想把电话扔出去。 “那也没用。要不我告诉莎织姐,就说你的腿伤还没好就想出去跑!” “靠!” 我叹了叹气,努力用最为平静的语气道:“倩儿,听我说,这件事绝不能告诉莎织。林岚那里我去说服,但是不能告诉莎织,好不好?” “不好。” 我一阵无语,想了好半天。压低了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从满了诱惑:“那,现在这笔生意需要我去缅甸一趟,这次去能给咱们赚到很多钱。等这次的事成功了,我奖励一辆劳斯莱斯,好不好?” 电话那头立刻就响起了很干脆的回答:“好!” 见她回答得这么爽快,我倒是愣了一下:“你。你不是刚才还在说我伤了腿不能乱动么?” “切!”鲁倩儿在电话那头低声窃笑:“那可是一辆劳斯莱斯啊!和劳斯莱斯相比,你的腿伤关我什么事情啊。” 有这样和老板说话的下属吗? 我干脆不再理她,道:“还有件事情,你帮我买个好一点的轮椅,现在这个轮椅的坐垫太硬了,坐得我觉得屁股疼。”说完我就把电话扔了。 我没有告诉莎织我要去缅甸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说了,莎织一定坚决不同意我去的。 而说服林岚就简单多了,虽然刚开始她坚决反对我在这个时候还带着伤出国,但在我的一番坚持和说服下她还是同意了。林岚和我是一种类型的人,她明白这件事对我的意义重大,她很理解我,而且我也让她陪我一起去,这样一来她也能比较放心。 于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和林岚鲁倩儿少扬一行四人悄悄离开靖边,登上了前往缅甸的飞机。 我之所以坚持要亲自来,是因为这件事我准备走一些歪门邪道。而这些事显然是我自己做比较好。涂过仅仅是让林岚代替我去,或者直接让鲁倩儿过去,事情应该也能办成功。但是我不希望朋友和爱人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太深。毕竟这是一滩浑水,让我自己来趟就足够了。 十多个小时后,我们一行四人已经身在缅甸世界着名的维桑海湾。我穿着一身沙滩短裤和短袖花衬衫,坐在新的轮椅上,看着眼前一片银色沙滩。一到缅甸我立刻就带着大家先观光旅游,大家对这个行程倒是没什么异议。我看着穿着清凉打扮的倩儿和同样穿着沙滩短裤的少扬在沙滩上奔跑、嬉戏,我只能苦笑着回头看了眼坐在我身旁的林岚。 “天气真不错啊,看来他们玩儿得也很高兴。”林岚淡淡笑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 我拉住林岚的手,把她的手轻轻牵住,叹息道:“我在想,将来我们或许可以在这儿买一栋房子,然后每年到了冬天就过来度假。那样会很幸福的,不是吗?” 林岚嘻嘻一笑:“你说的‘我们’包括了哪些人呢?” 我看了看她,用一种揶揄的语气道:“这个问题你还需要和我装傻么?” 林岚啐了一口,忍不住恨道:“真不要脸!贪心不足!想把我们几个人都。”说到这儿,她脸色变得通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摇摇头,叹了叹气,柔声道:“我可不是不要脸,也不是什么贪心不足,只是。”我想了想,笑道:“只是我觉得在你的面前,我可以不用掩饰内心,不用隐瞒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敲敲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爱人在身边相伴,这种事男人中有谁不想呢?只不过我可以做到罢了。别人说我贪心也好,说我不要脸也好,反正我是顾不了别人的想法了。只要你们一个都不能离开我!” 林岚笑了笑,道:“那好,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就去把你的丹丹老婆什么的接回来好了。” “嗯。”我点点头,道:“我之所以现在还不敢把她接回来,就是怕她看见我受伤了会伤心,如果她看见我坐在轮椅上,恐怕又会掉眼泪,要瘦下好几斤了。” “切!”林岚的语气里似乎带有几分醋意,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心疼丹丹,她才是你真正的‘老婆’。”我脸上一红,我知道林岚从前一直对我进行窃听,而当时我和丹丹只要再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都是喊丹丹“老婆”,这些话显然都传到了林岚的耳朵里了。 我脸上稍稍一红,随即赶紧拉着林岚的手,正色道:“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我不会厚此薄彼的,丹丹当然是我的‘老婆’,可是你也绝对是我‘亲爱的’啊。” “是啊!还有莎织,她还得算你的‘孩子她妈’呢!”林岚嘻嘻一笑。 我摇摇头,决定不跟这个女人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牵着她的手,指着前面好几公里长的银色沙滩,缓缓道:“好美丽的海滩,你觉不觉得这儿的海岸线是如此延绵美丽。就像一个没设防的处女一样。” “你说处女?” 不理会林岚瞪着我的眼睛,我眼珠略微一转,对着林岚眨了眨眼睛继续笑道:“你不觉得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走私的天堂吗。亲爱的?” 提到缅甸,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国家内部的混乱。但往往大家所忽略的是这个国家也存在着非常猖獗的走私。每年从缅甸走私流入流出的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走私范围几乎辐射到了整个东南亚,有毒品,像是海洛因、冰毒,有食品,像是非法的牛肉、禽肉,还有很多违禁的野生动物,有汽车,甚至还有大量的军火。这些军火大部分流入了柬埔寨和老挝,还有斯里兰卡之类的地方。 所以在我作出了决定后,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缅甸! 在第一天的旅游观光之后,我就让鲁倩儿着手办理我交代的一些事情。我准备在缅甸投资输一家进出口公司。 条件非常的合理 当然,我的注册资金只不过是一万美金。几乎快等于是一个空壳的皮包公司了。 我之所以选择缅甸设立公司,还有其他的考虑,在东南亚这块地方,缅甸和中国的关系是比较好的。中国人在这里投资办厂的也有不少,所以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一切手续也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家公司的一切手续,完全符合缅甸的法律法规,当然。不包括我给这里一些官员的小小“礼物”。 一切都是鲁倩儿和少扬出面的,我则一直在海滨酒店的沙滩椅上享受阳光。 “你应该把你的计划告诉鲁倩儿他们。”林岚把一小块冰西瓜塞进我的嘴巴。 “嗯。”我享受着香甜的冰西瓜,闭上了眼睛,浑身都放松下来,充分地感受着阳光,然后才睁开眼睛,惬意地欣赏沙滩上来来往往的比基尼美女。 林岚丝毫不介意我的目光四处游荡,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唉。”我长长叹了叹气,可怜地看了她一眼:“给我也抽一根好吗?亲爱的,求求你。” “不。”她很轻巧地一口拒绝,妩媚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现在可不能抽烟。或许你能考虑一下借着受伤这个机会戒烟。” “真是不公平。”我嘴里小声地嘟囔。 这时,鲁倩儿和少扬携手走来。他们两人刚刚在外面忙完了回来。这几天鲁倩儿迅速的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忙得几乎团团转,而少扬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后面忙,并且时不时地对我抱怨以及威逼利诱,并且威胁如果我再让倩儿这么操劳,他就强迫倩儿辞职。我完全是充耳不闻,他只好继续跟着倩儿打下手。尽量的帮助倩儿多分担一些工作。我立时窃笑不已,一分钱的工资都不用支付,就多了这么一个无比勤快的帮手。 “你很愉快啊!”少扬抱着自己的膀子,他刚换了一身休闲短袖衬衫,但是额头上还有冒着汗。 我撇了撇嘴,淡淡道:“别忘了,我可是伤员。” “有你这样的伤员吗!”少扬恨恨道:“那你干脆留在家内养伤好了,反正来这儿之后事情都是倩儿忙来忙去,你跑来是干什么的?只是留在沙滩上晒太阳?” 我张开嘴巴咬了一口林岚递过来的西瓜。然后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来监督你们的啊,你想,如果我派倩儿一个人来缅甸,你肯定不会放心,一定会要跟着来,可是如果只有你们两人来这里。这里可是个旅游天堂,浪漫地方啊,我可是很担心你们两人假公济私,借着出差的名义跑来后,消极怠工不说,然后还光顾着浪漫和卿卿我我了。靠!我真的是伤员,你难道打算动粗吗?小子,我得警告你,我这老婆可是个武林高手!” 少扬手里拿着椰子,看他那脸色,随时随地准备把椰子砸到我脸上。 “黑心老板!”倩儿不理会我和少扬的斗嘴,坐在林岚身边,伸手从盘里拿走一块西瓜。 “好啦好啦,别开玩笑了。”我示意图林岚把我扶起来坐直身体,这里的阳光还真不错,晒了几天之后,我的伤口明显不那么疼了,现在只是感到有些痒痒的。 我淡淡道:“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今天下午我要到机场接一个客人,你们就不用去了,留在这里好好玩吧,就当放一天假了。” “你知道吗?”少扬转头对着鲁倩儿说道:“我最讨厌他的这副臭屁样子。故弄玄虚!” 下午时候,我和林岚来到机场。我坐轮椅,林岚推着我,我们就在机场出口等着。 快四点的时候,一架来自太平洋对岸的飞机准点降落,十多分钟后,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出现在机场的出口。他拿着简单的行李,远远看见我和林岚,苍白的脸上立刻露出浅浅的微笑。很快走到了我们面前。 “你好,咱们又一次见面了。”我盯着他:“托利华莱士先生。” “是的。”托利笑得仿佛很愉快:“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随后和我握了握手。 “差点忘了我们这位美丽的女士。”托利看着林岚:“林岚小姐,我对你可是早已闻名。” “相信我,我听到你的次数,绝对比听到美国总统的次数还多。”林岚笑得很轻松。 上车之后,林岚在前面开车我和华莱士坐在后面。因为这一行我们还要商谈一些事情,所以就没雇司机,基本上都是林岚来驾驶。 “我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我叹了叹气:“其实只需要派个人过来就行了。” 托利脸上的笑容令人琢磨不透,他看着双手,淡淡道:“很简单,我要讨好你,所以对你的要求,都会尽量给予最大的帮助。况且,这也是我的利益,不是么?” “当然。”我立刻道:“这是我们双方共同的利益。” “好吧,说说看你的情况。”他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我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要得到一些设备,用来生产汽车专用配件的设备,你知道,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在中国是找不到这些设备的,就算我出钱买,因为那些限制,很少有国家会把这些设备卖到中国去。因为我需要的是顶级尖端的好东西。” 托利笑了一下:“你是想让我从美国给你运一些东西过来。走私,是吗?” “是的,走私!”我点点头,笑道:“恕我冒昧,华莱士家族应该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了,不是么?” “这是我需要的全部东西。”我从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单子:“我查过了,德国大众公司就能提供这种设备,但很遗憾,如果我想通过正常途径去购买这种设备,他们是绝对不会卖给我这家中国公司的。所以只能靠你了。” 托利接过资料,没有马上去翻看,而是看着我,道:“这种程度的设备我可以帮你运出来,但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走私到中国?而是要走私到缅甸?有必要在这里转一手么?” “非常有必要。”我点头:“我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笑了笑:“我能不说么?” 托利严肃的看着我,然后摇摇头:“不能!我需要的是合理的解释。在我做任何事之前,我都需要合理的理由。更何况,现在是你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是有风险的。” “好吧。”我叹了叹气:“因为我是个很爱国的人。这个理由是否足够?我不想在国内走私,所以我宁愿把设备走私到缅甸,然后通过正规的途径报关,通过合法的渠道让这批设备进入中国,并且我还要缴税给国家!本质上说,我非常爱我的国家,我不喜欢干走私这种事来伤害到国家的利益。” “你疯了。”托利看着我,摇头苦笑:“上帝啊,你真的是个奇怪的人。那么走私要是伤害到别的国家的利益,你就无视了?” “是的。”我干脆地回答:“反正不是我的国家,跟我没关系。或者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我并不在乎。” “好吧,我接受这个解释。” “谢谢你。”我笑了笑。 “不要这么急着感谢我。”托利微笑,但是目光里有种深沉的东西:“我也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我心里一沉。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托利这样的人,不会平白帮我做事情,他肯定是有什么条件来进行交易的。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听他提出的要求。当然,我也很清楚,他的条件一定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根据我们在美国的约定。之后一段时间,我会把华莱士家的资金陆续的流入你的公司,用于你的事业。当这些钱洗白后,再通过合法的渠道流回美国。作为交换,我需要你这家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这样也是我把资金注入你公司所必须的借口。” “合情也合理。”我点头:“那你打算要多少股份呢?” “百分之四十。”托利低声报出了一个数字。 我面色冷峻,看着车窗外,思考了一会儿。报出了还价的数字:“十五!” “三十五!” “二十!” “三十三!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也是家族给我的最低底价!”托利冷冷道。 我微笑:“二十五!很抱歉。这也是我的底线!要知道,如果我只是要资金,我还有很多办法,我和很多银行关系很好。还可以找正堂集团。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好吧。三十!百分之三十!别再还价了,我不会让步了!”托利叹了叹气。 我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成交!那就百分之三十!” 托利叹息道:“你知道吗?你很疯狂。我提出的条件已经非常合理了。可是你居然还要还价!” “为什么不还价呢?” 能够对付那个可怕的人 “殷然!”托利盯着我:“你这家公司,在中国的所有产业,加上你的小工厂,你全部的产业,最多能估价到五千万人民币,也就是区区六百万美元!可是我们,我们华莱士家族,将提供给你的资本则达到了几千万美元甚至可能上亿!这么多钱都足够买下好几个你这样的公司了!我们给了你那么多资本,却仅仅只占据了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别这样说,托利。”我淡淡道:“我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交换。我的公司确实并不大,但是千万别忘了,你们虽然可以拿出几千万美元的资金注入我的公司,但是我却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把这些钱全部合法化!反正你们也不是为了赚钱才提供资金给我的,如果只为了嫌钱,你们还不如继续去贩毒或者走私。我提供给你们一个合法化的机会!更何况,这些钱你们还会拿回去的!就像是银行贷款一样!” “银行贷款。你可拿不到这么多银行贷款!你现在的资产非常少,没有多少足以抵押,你最多能贷款到几千万人民币,”托利冷冷道:“不说其他的,你现在想要的这批设备就要花掉你一大笔现金!” “好了好了。”我很奸诈地笑道:“托利,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我们不如更愉快一点好吗?我请你吃晚饭吧?我发现在这里有一家很棒的饭店,那儿的菜相当不错的。” 托利忽然笑了一下,他笑得也非常奸诈:“既然我同意了你的价格,那么你是不是可以看在我们的友谊份上,答应我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我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托利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的小小要求就是:当你把资金用完之后,还给我们家族时,这些钱。这些钱你只能直接交给我,而不是还给家族。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心里微微一沉,冷冷道:“我当然明白这两种做法的区别,难道你想自己吞下这笔钱么?。托利,这样做的话我的风险太大了。除非你给我足够的理由。” “好吧。”托利语气非常严肃:“你知道我在家族里的处境,有些人不想看到我继承族长的位置。我的父亲虽然给了我强力的支持,但是他的健康已经不太好了,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家族大佬最近已经越来越不那么尊敬我的父亲的权威了。谢利就是其中一个。” “我明白。”我点头。谢利敢于违抗家族的命令而坚持来杀我,除了想要报仇之外,也说明了他有足够的能耐可以保证他即使违抗了家族命令,也不会有危险的后果。 “所以。”托利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我父亲的想法是,通过我们的合作计划,他希望让我能够更多地掌握住一些实权。这些资金如果通过家族流出来,再收回来的时候,直接到了我的手里,因为我是族长继承人,所以我能够名正言顺的接收这些资金,其他的人就没有权利说什么,他们哪怕不满,也不能怎么样,因为毕竟我目前还是继承人,只要他们有一天还没正式反叛,他们就没法把我怎么样。而我则可以借这些机会控制住家族的命脉,为将来争取一些更多的筹码。这也是我父亲的想法。” “很合理。”我点点头,想了想然后道:“好吧,我可以认可你的解释,但是你知道吗?这样做的话我的风险太大了!那些反对你的家族大佬,他们或许没法把你怎么样,但是他们可以跳过你来直接搞死我!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掌握家族的经济命脉,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来破坏。他们没法对付你,没法杀掉你,但是他们还不能杀了我吗?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而已。” “我明白。”托利点点头:“但是你是在中国,想到中国干掉你可不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就算他们派杀手来中国找你,中国的枪支管制体系可是全世界闻名的,更何况,一个外国人,想混在一群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中间来杀你,实在是非常困难,也太过显眼了,明白这个意思吗?而且,如果他们真要找杀手的话,就只能用暗杀的方式,而且我肯定会得到消息,我会事先就通知你,并且好好保护你的。” “可是这显然没法完全避免我的风险,托利。”我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 “好吧。”托利干脆道:“说你的条件!”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别提出太过分的条件。” “很简单。”我淡淡道:“刚才那个百分之三十,减到百分之二十五,就简单!” 托利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他眯起了眼睛,看着我的目光也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有那一瞬间,我甚至感到了身上忍不住发寒。托利的这种目光,我曾经在他杀人的时候从他眼睛里看到过。 “好吧。”托利淡淡道:“我答应这个条件。”他散去了那种目光,低声道:“你是个很懂得交易的家伙,而且非常聪明。不过聪明得让我又欣赏你,又痛恨你。” “呵呵。”我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托利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脸上又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好了,工作上的事谈完了,下面我们应该可以说点高兴的了?你刚才提到的饭店是什么样的?。” 他笑得很自然,好像刚才的争端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在我们讨论的整个过程中,林岚一直在开车,没说一句话,就连眼睛都没朝后面看一眼,但是我却敏锐地发现,在托利转开话题提到饭店的时候,林岚的眉头不经意的轻轻皱了一下。 鲁倩儿和少扬见了托利后,对于这位看上去风度翩翩的贵客非常有好感。没法不产生好感,客观来说,托利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人,他看上去富有亲和力,有良好的教养,跟别人谈话的时候始终带着微笑,而且善于制造话题,而且照顾得周到,可以让周围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受到了他足够的重视,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没说走私的事情,只是说托利是我一个美国的客户。那些阴暗面的事情,我不希望倩儿和少扬他们牵扯进去。这是为朋友们好。 晚上大家在一家当地饭店里吃了一顿非常愉快的晚餐,每个人都显得很愉快。至少表面上看去是如此。我们都没提工作的事情,偶尔鲁倩儿问起托利主要和我们公司从事哪些领域的合作,而且很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重要客户她这个公司总经理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和托利就和默契的搪塞一下,然后把话题扯开。 晚上回到了酒店里,大家又到酒店的露天酒吧里好好地享受了一下热带的晚风,和棕榈树沙滩的浪漫风情。直到了午夜时分,大家才带着一些醉意回了房间。 因为我和林岚的房间和他们都不在一个楼层,所以等我和林岚和他们告别后,再走出电梯,我们两人保持了一晚的愉快微笑立刻就隐没了去。 我坐到轮椅上,林岚推着我走进房间。 我耐心地等着林岚把房间关上后,才长长叹了叹气,用低沉地问道:“怎么样?” 林岚想了一下,道:“很厉害。”顿了顿,又补充道:“非常厉害!”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淡淡道:“我很清楚他的厉害,在美国时就已经知道了。” “不。”林岚摇头,皱眉道:“我说的不单单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身手!” “哦?” “嗯!”林岚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缓缓道:“今天和他握手的时候,我就感到他的手非常有力。” 她想想,解释道:“他的手指非常修长,指甲剪得也很干净,看上去一副很斯文的样子,但我却发现他曾经下苦功夫练过一些什么,很可能是射击枪械,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如果再下点苦功夫练习什么东西,那么一定就是非常厉害的高手!所以我可以确定他的枪法一定相当不错。吃晚饭时,我发现他在用刀叉的时候,手腕用力很巧妙,走路的时候身体稳定也很好。你知道吗?通常个头比较高的人,走路时都会有一点自然的重心往上,和普通人相比会显得有点飘。但他走路的时候,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稳,所以我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有很棒的身手!还有。” “还有什么?” 林岚叹了叹气:“还有今天下午见到他的时候,和晚上道别的时候我们都握了手,他的手心一直都非常的干燥,没有一点点汗。这说明他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从不紧张,或者基本不紧张。心理素质非常的过硬!” “嗯。” “此外,他的观察力非常敏锐,今晚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你可能没注意到,不知不觉中,他就慢慢变成了大家的中心,所有有趣的话题都是被他引出来的,好像我们几个人都被他所吸引,而且偏偏他还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让每个人都感到很愉快、很尽兴。” 我叹了叹气,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挪下来,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 “你非常担心,是吗?”林岚淡淡道。 “有点。”我苦笑,摇头道:“你知道吗?今天我在车上,最后提出那个条件的时候,他眼里忽然冒出那种让我很。很。这么说吧,让我产生了一种很担心的感觉的那种眼神。林岚,我必须说,他是个非常可怕的人,而且这个人不可能一直是我们的盟友!” 林岚思考了一下,似乎迟疑着什么,缓缓道:“我看到他的那个眼神了,坦率地说,我觉得他在那瞬间已经对你动了杀机。” “有什么建议吗?”我笑道。 林岚认真想了想,用奇怪的语气道:“你一定要我说吗?” “说吧,你的观点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诚恳地说道。 坦率来说,我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或者这么说会显得自己没用,但是我心里真的有这么一个念头。我觉得,我远远不是托利的对手,他比我要厉害多了,但是。但是林岚却是一个能够对付托利的人! 真正的原因 林岚看着我,面色显得很凝重:“我觉得你在玩火,亲爱的。”她放低了声音缓缓道:“和这么个厉害的人打交道,通常都应该非常小心,可是你现在还处于全面的弱势。你的实力也没有他强大,你的能力也比不过他,你的钱也没他多。甚至你手里的筹码也根本没他多!其实从我内心深处来说,我非常讨厌这个家伙。你知道吗?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刀!今天你看到他在车上最后那个冰冷眼神了么?那瞬间我几乎就有一种看到了一把出鞘利刃的感觉。” “亲爱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叹息。 “远离他吧。”林岚飞快道:“离这个人越远越好。”随即她走到了我身边,轻轻地搂住我的头,轻轻蹭着我的脸,柔声道:“我知道这么说一定会让你很泄气,但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最好建议就是这个。他是一个你无法控制的人。要知道,一般来说会给你带来最大危险的,就是你无法控制的因素!再说他综合的实力比你强太多了,而且他还是一个如此危险的人。” “可是当初你也比我强大,也同样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我微笑。 林岚摇摇头:“不一样啊亲爱的,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柔情,低声道:“我绝不可能伤害你,永远也不可能,即使是在我控制了你的那段时间,我都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可是托利华莱士不一样。” 我看着晚上的夜景,没有说话。 晚上林岚帮助我仔细地洗了个澡。这里的气温非常炎热,不洗澡是无法想象的,可偏偏我伤口还没有好,受伤的地方尤其不能沾水,所以洗澡就成了我最为头疼的事情,只能靠林岚的帮助来完成。 晚上我搂着林岚躺在床上,可我却总是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脑子里反复转动的都是我和托利之间的各方面实力的比较,以及我手里能够争取到的筹码。 不知为什么,虽然咱俩现在还是盟友,但是我依然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危机感,似乎认定了将来他绝对会成为我的对手一样。而他这样的人物一旦成为谁的对手,那么对那个人来说,一定会是一场恶梦。“你还没睡吗?”林岚忽然在我耳边轻轻呢喃。 “没有。”我苦笑着承认,下意识的把林岚抱紧了一些,让她柔软的身子尽量紧紧贴住我。 我故意调笑着:“抱着你这样一个大美人睡觉,如果我还能睡得着,那问题可就大了!” “切!”林岚忽然张嘴到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低声道:“亲爱的,别乱想什么了,快睡吧,你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那样伤才会好得快一点。” 我不想让林岚知道我心里的担忧,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苦着一张脸道:“上帝呀,我恨死我的伤了,不然我现在就想把你。” 林岚忍不住哧哧一笑,随即反手抓住了我的手,低声道:“好了,别闹,你现在身体是。不行的。” 林岚眼睛转了一下,忽然到:“好啦,你别老想着那些事情,既然你始终睡不着,我们聊聊天也好啊?” “好吧。”我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脑袋看着林岚。 “今天,托利华莱士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从美国走私到中国,为什么要在缅甸中转,你回答他的理由我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托利华莱士或许不了解你,但是我很了解你。你可不是那种拘泥于原则的人,所以别用什么爱国之类的幌子来骗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浅浅一笑:“这个么,亲爱的,我当然是有非常重要的理由,可以说给你听。” 我并不是那种拘泥原则的人,所以按我的性格,今天对托利说出的那套所谓的爱国理论,而不愿意走私到中国,就完全没法成立了。 我真实的想法则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走私始终是走私,无论我的出发点是什么,无论我是为了什么,这种做法都是违法的。 不可否认如果让托利帮助我把设备直接从美国走私到中国。这个想法的确非常诱人,我相信托利华莱士一定有能力有到,而且我也可以直接省下很多钱。毕竟在缅甸设立一个中转点,也是需要不少钱的,而从缅甸再通过正轨的途径把设备进口到中国,是需要花更多钱的,不但有各种费用,还需要缴税! 钱我当然很喜欢,但是我要考虑的是更多的东西,还要考虑更长远的事!如果我直接走私到中国,那么我就等于在国内留下了不法的记录。虽然将来我或许可以有钱有势,能够搞定那些方方面面不找我的麻烦,但是千万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无数比我势力更强大的人物,最后倒台的时候,都是因为初期发家的时候有什么把柄而成为被人打击的弱点。 如果我走私到中国,那就等于是为我将来可能的对手留下一个攻击我的把柄!而这种事一旦沾上了,将来可就永远都摆脱不了!我不能保证我将来不会遇到一些有力的对手,万一将来我遇到一个在国内拥有很强背景关系的对手。虽然通过商业竞争我是不怕任何人,可中国人最擅长的做法却是把政治斗争的那一套用到各个领域! 遇上一个在上面更有关系的敌人,如果还被他查到了我曾有过走私的记录。那么他就随时可以给我扣上一顶“勾结外国黑恶势力进行走私犯罪”这种大帽子!所以我的做法是,从美国把货物走私到缅甸,然后在缅甸通过正当的途径进口到中国。我必须保证在中国的事业发展中,一切都必须完全合法!尤其是我害怕管强或者托利华莱士会利用这点来威胁我。 管强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中国人,他在中国的关系我不太清楚,或许很强也或许没有,但我绝不能冒险。尤其是在现在,他已经恨我恨得要死,假如他拿这点来攻击我。哪怕他在国内的能量不是很强,可我同样在国内没什么背景! 而托利华莱士。我则是不敢给他留下任何将来可能被用来威胁我的尾巴。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所以,在国内的殷然,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负面记录的良好守法公民!要想好好地发展,想发财,那就必须记住。你可以跟任何对手抗,但绝不能和国家抗。不然你就绝对死定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林岚后,林岚微微思考了一下,笑道:“这个做法虽然是有些笨,不过却很安全。反正我们也不缺钱,还是应该安全第一!” “是的。”我笑了笑,道:“你知道吗?这是李正堂教我的道理;面对机会时要敢于冒风险,但是,可以避免的风险就必须尽量的避免!” 林岚忽然道:“那么,在缅甸中转的事情。你打算交给谁来做呢?”我叹了叹气:“我正在烦呢,我手下的人太少了。鲁倩儿肯定不行,首先我在国内的公司很需要她,而且少扬也不可能同意我把她远远派到缅甸。孙红本来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我还需要她帮我打理工厂的事,而将来那将是我们发展的重要环节,剩下的我就没什么得力的助手了。唉。” “哦?”林岚忽然笑了笑:“如果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呢?”“谁?”林岚坐了起来,打开台灯后看着我认真道:“亲爱的,你希望缅甸的这个中转点,只是用于这次批设备的走私,完事就撤呢?还是打算长期地设立这么个点?” “当然要长期。”我干脆地回答道:“我的计划是要建立一个大型生产基地,既然是大型生产基地,那么将来我要的东西会更多,各种设备和材料。这些东西国内可能都找不到,需要全部从国外搞。” “好吧,那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一个人?”林岚笑得很古怪。 “忘记了谁?” 林岚继续笑道:“你忘了吗?在我们俩还在作对的时候,在你从法国股市完成任务回美国时,把我公司的某个人才个哦挖走了。” 我眼睛忽然一亮,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是说皮埃尔?” “是的,亲爱的。别告诉我说什么他不是你的人!” “皮埃尔当然是我的人。”我呵呵一笑:“太好啦!上帝啊,我还真的差点把他给忘记了。可怜的皮埃尔现在恐怕还在上海当他的奥德中国分公司的光杆司令呢!” 所谓的奥德中国分公司,其实就是我当初为了给自己的公司谋取利益而在中国设立的一个空头公司,皮埃尔这个所谓的总经理,上任后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帮我骗了日本山内公司一票,随后就基本无所事事了。这么长时间下来,我还真的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也好。”我点点头:“设立上海那边分公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皮埃尔继续待在那里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就调他过来在缅甸帮助我做这些事情。” 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酒店餐厅里吃了一顿阳光早餐,海滨度假村的酒店里餐厅位于二楼,而且外面还有个硕大的露天阳台。我们四人坐在阳台上,吹着早晨那温暖清新的海风,看着海景和远处升起的朝阳,一面说笑一面享用早餐。仿佛我们真的是来度假的一样。但是没人知道,就在我们这一片笑语嫣然中,金额巨大的幕后交易已经完成了。 托利的风度翩翩使他成为了很多女性注目的焦点。随后他也表现得像极了一个花花公子,吃完早餐后他就径直地朝着一个坐在不远一张桌子旁,频频向我们这里射来目光的年轻美女走了过去。也不知他和那个美女说了些什么,随后两人就面带微笑地谈开了,那个女子的脸上带着红晕,不时低头,好象不敢接触托利的眼神。 十分钟后,托利走回来,笑道:“看来我要在这儿多逗留几天了,上帝啊。这真是个浪漫的地方啊!那位小姐答应要当我的免费导游。”早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托利则和那个美女一起离开了。 “这个托利。”少扬做出了他的评价:“是个真正的高手。比我们都厉害多了。”随后我们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国,缅甸分公司的手续基本办理妥当了。而托利则单独留下,我知道他要联系一下华莱士家族在缅甸的走私关系网络,为我的事而忙碌上一阵子。我知道,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尽心,除了想对我这个盟友示好,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缅甸的之行顺利结束,我们到仰光上了飞机,然后飞往上海。我需要去上海找皮埃尔谈谈。从上海的机场出来后。因为我们回来前林岚就通知了国内,所以丹尼尔已经带人在机场接我们。我和林岚让倩儿和少扬先回靖边。我们则去见皮埃尔,晚上我还顺便要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为了安全着想,我已经把家人安排到了上海。 汽车开到了位于上海市区某个着名写字楼里面的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我对这一块还算熟悉,但是当我走出电梯后,却发现这层楼原来用于接待的地方,已经换成了另一家公司的招牌。我皱眉,林岚上去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却是,原来在这里的奥德公司已经搬走了,目前这里属于一家化妆用品公司。“搬走了?”我皱眉,然后和林岚进电梯下楼,给李正堂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我在开会。”电话那头李正堂的声音显得很威严。 “老头子,你把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搬到那里去了?” “你那个公司?该死的。”李正堂忍不住骂了句,随即就压低声音:“你是问那个你当初利用奥德为你以权谋私的那个公司?我把他给撤了。” “撤了?靠!”我忍不住冒了句粗话,然后压低声音道:“那我问你,里面的人呢?原来的那个总经理呢?” “我不清楚。这种事我怎么会过问?”李正堂语气显然很轻松,“既然你都离开奥德了,我觉得你已经不需要那里,所以就撤了。” “好吧,那你找人帮我查一下,那个原来的总经理现在是不是被调到其他部门去了?” “好吧,你等我回话。”李正堂说完之后,不再等我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苦笑一下,然后从手机里找到了皮埃尔的移动电话号码,可打过去后却发现那已经成空号了。 十来分钟过后,李正堂打来了电话:“我让人查了下,上海那个分公司本来一共有七个人,公司被撤掉后,他们都不想留下,全部都离开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说的总经理,我们倒是有他的电话,但那个号码现在也打不通了。” 我呻吟道:“谢谢你,老头子。” “见鬼了。”挂掉电话后我骂道:“想要找他的时候,却死活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皮埃尔,那就只能等我回靖边之后再慢慢的想办法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去看我的父母了。 说实话现在我有钱了,本来是打算在靖边安置房子接父母一起住的。父母却似乎不大愿意。我还有另外一个考虑,我现在的这些事业,在很多时候恐怕都存在着一些危险性的。别的不提,我自己就遭到三次死亡威胁了,有两次是越南人,最近的一次则是华莱士家族,在美国时要不是跟托利达成交易,我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 而现在我又和华莱士家族挂上了关系,今后难保不出现什么危险的事,而且托利心里又有野心,华莱士家族的内部斗争也异常激烈,我和华莱士家族的联盟,不如说是我和托利个人的联盟。而托利的那些敌人,动不了托利,难保不直接打我的主意。更何况我和托利在缅甸的时候又商量了那些事情,通过我这边的关系,托利将进一步掌握华莱士家的经济命脉。这些都足够让我成为托利的敌人的眼中钉。 我不能保证他们将来不对我采取什么直接的手段,比如说通过我的家人来威胁。现在看来,父母在上海暂时还比在我身边安全。毕竟我对家人的态度一直都很低调,我的父母也极少牵扯到我的生活里,而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算是部队的家属区,那儿的治安几乎可以说是最好的。比一般的什么高级住宅区的安保措施要强多了。那里可还住了一些级别比较高的人,大院的门口还有哨兵的!治安条件完全可以说无可挑剔。 所以基于这些种种因素综合的考虑,我没把父母接到身边,因为我现在处于一个危险的漩涡当中。不过这一次回家,我又有一些不知所措,因为上次回家的经历太过于深刻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林岚。想起上次她一手导演的“三个媳妇同时拜家长”的闹剧,我就不免一头冷汗。 现在我跟她们三个女人的关系,虽然还没公开的明朗化。但也基本大家都默认了的这么一个奇怪的格局。我和林岚在一起的时候,她丝毫不会在意丹丹和莎织的事情,莎织同样不用说了,她明知我现在跟林岚在一起,还要我带着她离开湖平,已经完全说明了一切。就连丹丹,当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也基本默认了大家之间的关系。 可是到了父母这边就不同了。 如果我打算告诉父母。我准备跟这三个女孩在一起,他们多半会掐死我的!他们那种年纪的人大多都很保守,不可能轻易地接受我们这些惊世骇俗的举动。事实上我们也确实非常的惊世骇俗。这种时代,虽然有很多有钱人在外面养情人。但是哪有真的一男多女在一起过日子还和睦相处一起生活的? “你是在担心一会儿见到你父母的事情么?”林岚微笑道。 “你还说呢!”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上次的那么一出,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尴尬了。” “你居然还说我!”林岚惊呼:“老天。我可是在帮你面对现实!再说啊,事情总归是要摆上台面的,难道你能一辈子瞒着你的父母?想瞒也不可能瞒得住啊!更何况,你要我们几个人都当你的私密情人吗?就算不能公开结婚,可是连家人祝福都无法得到吗?丑媳妇也得要见公婆的啊。”说到这里,林岚语气有些委屈。 我叹了叹气,赶紧抱住了她温言哄道:“你怎么是丑媳妇呢?如果你还是丑媳妇的话,那全世界的媳妇们全都是恐龙了。” 林岚横了我一眼,道:“那你就乖乖地回家,把事情经过告诉你的父母。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我叹了叹气没有说话,却没发觉,林岚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目光。那种目光就好像是一只偷了鸡却没有被人发现的小狐狸,又好像是恶作剧成功又没有被大人抓到的小孩子。 汽车开到大院的门口,门卫检查过我的证件,还打电话到家里核实后,才放了我们进门。我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往楼上走。 林岚嘻嘻哈哈,在后面使劲地推我。 家门打开了,我母亲站在家门口等着我们,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林岚,面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妈。” “妈!” 我和林岚同时喊出声,但是她居然喊得比我还要理直气壮许多。母亲似乎也很有些尴尬,讪讪地笑道:“快进来。”进了门之后,才发现父亲就坐在那边,冷眼地看着我,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气氛显得有些微妙,我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林岚。 林岚倒是老不客气地拉着我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又坐在我母亲身旁拉着她,随后她亲热地抓着我母亲的手,甜甜地喊了一句“妈”,腻声道:“妈,我有点口渴,咱家里还有饮料吗,我想喝点果汁。” 被欺负了 靠,这丫头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对于林岚的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母亲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笑道:“有的有的,你等等。” 母亲到厨房里找了一圈,神色尴尬地走了出来,苦笑道:“家里没果汁,要不你喝点茶吧?” 我立刻傻了。 可是刚才林岚那种亲热得跟自己家闺女一样的态度,让我妈有点脑子转不过来,匆忙间只知道下意识的回答。别说林岚问家里有没有果汁了,就算她问我妈家里有没有原子弹,按照我妈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状态,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林岚抿嘴一笑,站起来走到了我妈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那家里有橙子跟榨汁机吗?” “这些倒是都有。”随后我妈苦笑道,“不过那榨汁机是当初殷然带回来的,上面全是英文说明,我也不知道怎么用。” 林岚立刻拉着我妈往厨房里走,一面走一面笑道:“没事儿,我会用!”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我父亲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父亲似乎对林岚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他想了想,低声问我:“你们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跟她还挺好的。” “哦。”父亲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那。另外的两个呢?” 我头上有点冒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也。也挺好。” 我父亲顿时差点一口茶从嘴里喷出来。 “什么叫。”他刚吼出前半句,随即意识到声音太大,赶紧压低了声音道:“什么挺好的?” “挺好的一死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挺好的。都挺好的。”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小子你是疯了吧!”父亲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唉。”我叹了叹气,道:“我知道您没法理解,但是。但是。事实上。”说到这里我干脆把眼睛一闭,死就死吧。我干脆地道:“事实就是你儿子我现在有了三个女人!她们都肯跟着我!而且我们相处得还挺好的。嗯。挺好的。” 我父亲眼睛都瞪圆了,直直地看着我,半天都没说一个字出来。 憋了好几分钟后,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你小子真是一个混蛋!” 老头子的脸都红了,手里紧紧地攥着茶杯,看着那架势,随时都可能朝我砸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干!”父亲激动之下显得语塞,半天才蹦出来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在玩弄人家的感情!你。你怎么会变成这种人!” 我苦笑:“我没有玩弄人家的感。啊!”没等我把话说完,一个茶杯就直接朝我飞了过来,我惊叫了一声,赶紧闪到了一边。 老头子看来已经气坏了:“你这个混小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 “等等!慢着!”林岚从厨房里窜出来拦在我身前,我母亲也两步跑了出来,抓住我父亲的胳膊。再晚上一步,他手里的烟灰缸就会扔过来了。“老头子。我。”我苦笑:“我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我。我们大家都是真心实意在一起的!” “真心才怪!”老头子怒道;“你一个男人带着好几个女人,还有什么真心?你这是。是。花心!”行啊,我在心里念道,老头子在家看来是没少看电视,连“花心”这个词都已经学会了。 我还打算解释,老头子已经大声喝道:“你今天把话给我讲清楚!不然就看我怎么收拾你!”暴怒之下,老头子还不忘对林岚道:“你放心,他这么委屈你,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怎么可以这么荒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在心里苦笑,嘴里不知怎么就冒出来一句:“收拾吧!又不是没收拾过!” 这话一出口,老头子立刻一言不发,弯腰直接把鞋子脱下一只,攥在手里就马上朝我冲过来。 戏剧性的一幕忽然出现了。 在二十多平米的客厅里面,我绕着桌子狂奔,我父亲手里举着鞋在后面追。林岚在一旁笑得差点断了气。 估计在她的心里很难想象,在美国跟欧洲威风八面的我,被世界各大财经媒体们誉为“神奇小子”的殷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的我,不动声色就设计了圈套黑掉日本山内公司几百万的我,居然在家里被自己父亲拿着拖鞋追打。我一面躲闪,一面对林岚吼道:“你还在看!都是你叫我回来的!” 林岚貌似无辜,摊开了双手道:“亲爱的,你怎么能怪我。哦,小心!” “你还敢对人家林岚大呼小叫的!”老头子的火气又往上涨了三分。 靠!我痛叫了一声,说话空隙间,老头子追上来就对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我吃痛不过,蹭的一下从沙发的这边跳到那边,虽然踉呛之下差点栽倒,但好在林岚顺手扶了我一把。 于是我和父亲隔着一个沙发对峙起来。 “你有种过来!” “我才不过去!” “你有种别跑!” “我不跑就是傻子!” “今天看我打死你!”老头子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打死了我你可就绝后了!”我也不甘示弱。 “大不了我就再生一个!”老头子这是气急了。 “你试试能不能生!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我对此不屑一顾。 林岚傻傻的看着我和老头子两个人斗嘴,眨眨眼,低声问道:“妈,他们俩。” 我妈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老头子毕竟是上了年纪,不可能像我这样腿脚轻便,几圈下来之后就有一点喘气不匀了。 “爸。”林岚开口了。爸?喊得居然这么亲热?我郁闷的看着林岚。 林岚看差不多了,走了过去拉住他。然后另外一只手不露痕迹地把老头子手里的拖鞋拿了过去,扶着我父亲坐到了沙发上。 我冷眼看着这个充好人的女人。 “好了,你来告诉我。平时这个小子怎么欺负你,今天咱们给你作主!”老头子不停喘着粗气:“一定叫他以后要对你一个人一心一意,那种一夫多妻的荒唐事,我们是坚决不允许的!” 老妈没说话,心思细密的她已经观察到了我和林岚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和谐。从林岚的态度看来,对于我跟三个女人同时。似乎林岚的态度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林岚抿嘴一笑,随即道:“他没欺负我,倒是我还常常欺负他的。” “哼!”我冷哼了一句。然后脸色突然一阵苍白,坐倒地上。 “怎么了?”林岚看着我,虽然她脸上装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但是眼里却藏着几分狡猾的目光。 “我。”指指双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 林岚放开我父亲,走过来弯下身子看了看。然后大惊小怪地惊呼道:“哎呀,伤口居然裂开了!” 废话!我腿上的伤刚刚才有些好转!虽然在缅甸修养了一些日子。刚刚摆脱轮椅,但也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刚才被老头追打的这一番跑动跳跃,伤口又已经开裂了,这会儿我感到两条大腿上已经流血了,要不是穿的裤子够厚,恐怕已经流出来了。 我看了林岚一眼,示意她别惊呼,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我曾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他们知道了,就会追问整件事,我可不想让他们清楚他们的儿子差点死掉,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黑帮有那么多的关系。 林岚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眼神。这一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双手拉住了我的裤子,然后用力地一扯。刺啦的一声,裤子就被她扯破了,露出我左边的大腿,腿上一片鲜血淋漓,伤口果然因为刚才一番急速的奔跑而破裂了,看上去简直血肉模糊。 父母也看到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我妈的脸色都白了。 我咝咝地吸着凉气,林岚眼睛里忽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目光,她是背对着我父母的,趁着他们看不到,故意用手到我的伤口上一按。“啊!”我惨叫了一声,愤怒得当场就要骂人了:“你!” 林岚却不等我骂出来,动作显得更快,双手拉住了我另一条腿上的裤管,用力地一扯。这下两条腿都露出来了。右边腿上的伤口可是比左边的还要严重,鲜血顺着我的腿流了下来。 我母亲脸色一片惨白,颤声道:“你。”话还没说完,母亲已经冲过来,眼眶一红就流下了眼泪。 我努力忍着痛,小声道:“妈,这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其实已经要好了,刚才。” 父亲也一时傻了,他看着我腿上那些伤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颤声道:“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你刚才咋不说。还。还疼吗?” 母亲的双手都颤抖了,想摸摸我的伤口,但是却又不敢,忽然就站起来,对着父亲大怒道:“都怪你!刚才要不是你要打儿子,他怎么会跑!也不会。也不会。” 荒唐的举动 父亲没说话,脸上露出自责之色,赶紧把我扶起来,拉到了沙发上,让我赶紧躺下。 母亲还在怪父亲,用力捶着老头子的肩膀,父亲叹息道:“好了,别这样,你赶紧把急救包拿过来,最好去院子里的医务室一趟,请赵医生来看看。” 这句话比什么话都管用,母亲立刻就放开了父亲,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把急救包拿了出来。然后来不及换鞋就穿着拖鞋冲出了门,往医务室跑了过去。 因为是部队的家属住宅区,这里住着不少高级军官的家属,所以这个大院里有常设的医务室,里面有部队配置的军医,提供一些简单的医疗服务。 父亲仔细看着我的伤口,眼睛有些红。 他虽然很气我,虽然也想好好地揍我一顿,但是毕竟只是想教训教训我。天下有几个儿子没挨过自己父亲的打骂?但是真的看到自己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有几个父母会不心疼的? 任何人家的家里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更何况,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父亲叹了叹气,看了一会儿我的伤,沉声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不久前我开车时不小心撞了一下,这就算是车祸留下的。”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因为我在美国得罪了最大的黑社会,被他们用匕首刺的?那样的话父母今后不可能再睡得着觉! 父亲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看看我然后沉声道:“小子,你骗不了我。这个伤口应该是刀伤!” 林岚在一旁插口道:“爸,这个伤口的确是刀伤,他怕你们担心,所以不敢跟你们说实话。” 我在一旁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狠狠看着林岚。 父亲立刻看着林岚,温言道:“好,岚岚,你来告诉我实话,这个伤是怎么回事?他说的话我不信,我信你!” 林岚眼眶儿忽然一红,眨了眨眼皮,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一脸柔情万分地看着我,然后轻启朱唇开始了她的叙述:“爸,那是在两个星期之前,殷然去美国找我。我们见面之后大家都很高兴,晚上就去一家酒店吃饭,然后喝了点酒。嗯,我知道,我们是不应该出去喝酒的,今后我再也不让他去那种地方了。但是,那天。那天我们的确很高兴,而且。”说到了这儿,林岚脸一红,露出了几分娇羞的模样,继续道:“而且,我们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就在我们喝完了酒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殷然说他要去洗手间,让我在那儿等他一会儿,可是。可是他刚刚才离开,这边就走过来几个流氓,他们在一边注意我们半天了,他们。”说到这里,林岚垂下头,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接着低声道:“他们打算调戏我。” 听着她所谓的真相,我差点气晕了过去。调戏你?什么人还敢调戏你?凭你的身手,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倒七八个大汉,简直就跟玩似的。林岚连看都不看我,继续说她的真相。“那几个人当时好像也喝多了,其中一个人对我说了很多。嗯,很多很难听的话,还有一个人走上来就要拉我。我当时可是害怕死了,就想往一边闪,可是被他们几个人围住了我,说话更加过分了。还有一个人上来就想搂抱我。我。” 父亲的脸色铁青,看起来怒气不小。很正常,没有长辈听到自己的准儿媳妇被人调戏会不生气的。 林岚似乎有些难受,随即忽然就是眼睛一亮,语气也略微有些激动,继续道:“就在这个时候,殷然跑回来了,他拉开了拦在我面前的人,把我抱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眼神,很愤怒的样子,然后他对着那几个流氓怒骂,叫他们赶紧滚开。” “再然后,那几个人就和他吵了起来,殷然气得就要动手,可是对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几把匕首。他们根本就是那种小流氓。我当时看着他们手里那几把明晃晃的刀子,我简直怕死了,一个劲地拉着殷然要走。” 我一口气差点要憋死。刀子?靠,你这女人会害怕刀子?就算我放一枚导弹在你面前,你的眼睛估计都不会眨一下! 林岚脸上露出了几分恐惧的神色,颤声道:“然后殷然忽然把我朝边上一推,他们那几个人就。就打了起来。我简直吓死了。赶紧跑出去呼救,他们打了好一会儿,可能另外有人报警了,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那几个流氓呼的一声就全跑了,殷然他。” “他就这样受伤了?”父亲叹了叹气。 “嗯。”林岚轻轻点了点头,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后怕的模样,颤声道:“当时我看到他的两条腿上全是血,我。我简直怕死了。”说到这里她把眼睛一闭,居然真的挤出来几滴眼泪。十足一副伤心后怕小女人的可怜模样。 我傻了,整个人完全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岚的精彩表演。 父亲似乎也感到很难受,又好像很有几分感慨,他叹了叹气,温和地伸出手抚摸我脑袋,轻轻道:“唉,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么冲动。” 看着老爸慈祥的表情,我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好。这时,外面想起来敲门声,是母亲带回了医生,刚才她出去时太匆忙,连鞋都没有换,更没带钥匙。 父亲起身过去开门,我则冷冷看着林岚。 林岚脸上露出那种恶魔一般的笑容,窃笑道:“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我使劲咽了咽唾沫,干巴巴地道:“今年的奥斯卡影后是谁?我忽然发觉,跟你相比,她们差远了。” 我顿了顿,然后冷冷道:“刚才的这些,全都是你故意的吧?你早就知道我会和家人起冲突,也算计好了我的伤口一定会破裂。你就故意把我的裤子撕开,露出伤口给父母看,还故意按我的伤口,让我疼得忍不住惨叫。然后让我父母心疼、心软。” “呵呵。”林岚发出一阵轻笑,然后压低了声音:“笨蛋啊,亲爱的,难道你从未听说过苦肉计吗?现在你父母看到你这么痛苦,就没有心思再对你一男三妻的荒唐事追究什么了。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先默认,然后将来的事就顺其自然了。这总比你跟父母大吵一架,或者苦口婆心地劝说半天要简单多了吧。” “废话!”我没好气地道:“你说得倒轻巧!你来试试看!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伤口有多疼么!” 林岚喷嚏一笑,她看了看我,眼珠子一转,摊摊手故意道:“亲爱的,反正疼的可不是我。” 靠!我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要不是父母这会儿已经带医生走了过来,我真想马上扑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不得不说,林岚把每一步都计算得很准。父母看见我的伤口后,果然把一门心思都放在我的伤口上,绝口不再提及我和林岚的感情问题。等医生帮我重新包扎处理好伤口后,父亲和林岚把我搀扶到了床上躺着,父母还一脸心疼地坐在床边,不愿意走开。只有林岚在一旁偷笑,眼睛里全是得意的目光。 “殷然,你看,要不你在家里再住几天吧。”母亲忍不住开口,我知道她心里是多么心疼我,看见我受了如此重的伤,生怕我到靖边后会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脸上露出了难色,苦笑道:“妈,恐怕是不行的,我公司里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况且,我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刚才也说了啊,只要我这几天别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问题的。” 母亲撇撇嘴,没再说话。父亲看看我,又看看林岚,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之后,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我明白他是想再提一下关于我的感情问题,但又有点犹豫。 林岚立刻朝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就会意,轻轻道:“我知道你们想的意思,觉得我感情生活实在太乱了。其实,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回事。林岚也知道的,我对她们几个女孩,每个都是非常真心的。虽然,虽然这样的事有些惊世骇俗,但是,只要我们自己可以快乐幸福,又何必去管别人怎么想呢?” 随后我又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说辞,试图要说服我父母。 如果换作是在平时,我说出这些违反世俗伦理的话来,父母早就已经发火动怒了。可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我,他们的火又怎么可能发得出来?又怎么忍心对我发火? 经过一个小时的长谈,父母虽然没表示对我满意,但是好在他们也没有再出口反对,而是如林岚所预料的,他们还是选择了沉默。默认也没问题,我也不指望父母可以马上完全接受我们的荒唐举动。 当晚父母没有让我走。硬是把我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晚。晚上林岚在我的房间里照顾我。 属于个人的秘密 父母都回房休息后,我气哼哼地看着她,没好气地道:“好啦。你的阴谋现在全部得逞啦!” 林岚横了我一眼:“反正也达到你想要效果了,不是么?” 林岚的心思 我脸色一片阴沉,冷哼了一声。 “哟,怎么啦?还在生气么?”林岚坐在我身边,然后伸过头来在我左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啦。别生气啦,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我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我叹了叹气,道:“好了,你过来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其实我真不是装模作样。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痛快。并不是因为我在这种事上小气,而是我认为林岚今天的做法让我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所以晚上想了想之后。我决定跟她开诚布公地谈谈。如果是面对着丹丹或者莎织,就算我的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也不会这么直接地提出来,而是会隐讳地、委婉地提出来。 但是对于林岚,我认为直接地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她,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林岚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中国人那套暗示和隐讳的表达方式不适合她,有了问题就当面商谈,那才是适合林岚的风格。 林岚看到我的脸上的表情确实不像在开玩笑,也收起了那嘻嘻哈哈的笑脸,坐到我的身旁。 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地道:“今天,今天你的这些做法,老实地说,我非常非常地不喜欢。”我把非常的这两个字说得很重。 “为什么?”林岚道。 “你看。”我轻轻道:“这是我父母,我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我。所以对我所受到的任何伤害,他们都会非常伤心的,你明白吗?而一旦他们伤心,我也就会伤心,你明白吗?” “嗯。”林岚侧着头,没有说话。 “所以,我不喜欢你欺骗他们的感情,更加不喜欢你故意惹他们伤心,你明白吗?”我叹息道:“或许,今天你选择的这个办法,可以很快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是,难道你没想过,这样做,会伤害到我父母的心吗?你也看到了,他们见到了我受伤的样子,有多难受、多痛心,身为他们的孩子,让他们如此难受。让自己父母如此伤心,我心里会觉得非常内疚,非常自责!” 看见林岚脸上的表情有店异样,我继续说:“我承认你非常聪明,而且今天这个办法确实非常有效果,但是,岚岚!”我拉着她的双手,低声道:“我不喜欢你把这方面的心机用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顿了顿,我继续道:“坦率地说,我心里有店不开心,因为今天你的这个办法,不但把我父母计算进去了,而且也把我计算进去了。”我注视着她的双眼,柔声道:“可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知道。我很不喜欢你对我用心机,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沟通应该是永远坦诚的,永远也不要有欺骗和伤害,不是吗?” “好吧。”林岚叹了叹气:“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我想说,亲爱的,对不起。”她伏下了身子,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受的表情。 “殷然,你知道吗?或许今天我的做法让你觉得不高兴了,或许我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亲爱的,很抱歉,我是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我是不知道我这样做是错的。我。我是不知道。” 林岚忽然眼睛都红了,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林岚勉强一笑,道:“或许你说得对,不应该把心机用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身上。可是,可是我从小身边就没有所谓的什么亲人或者爱人。我,从小都习惯用自己的心机去计算他人,因为我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亲人,全都是一些敌人!” 我的心里一片黯然。 我明白了林岚话里的意思。 确实,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正是因为我的普通,所以我从小可以跟父母在一起享受人间最普遍的亲情和温情。但我忘记了,这些却恰恰是林岚所从来没享受到的。 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而她母亲悲惨的结局,使她从小就很恨自己的父亲,她从小的志愿就是长大之后亲手打垮自己的父亲。而她唯一那个的兄弟,管强,则是她的对头。因为林岚要伪装讨好自己的父亲,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去报复。而管强恰恰从小就不喜欢这个被管博忽然抱回来的小女孩,认为这触犯了他在家里独霸的地位。 于是,林岚从小就处在一个明争暗斗的环境中,她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她习惯了对所有人使用心机。习惯了算计身边所有人。 这并不能说她有什么错,恰恰是相反,这正是林岚的悲哀。 真的是很难想象,在我们的孩童时代,我们对着父母撒娇的时候,林岚却已经满腹心机地知道去讨好父亲,伪装自己真正的仇恨。在我们一面上学,一面和朋友嬉戏的时候,林岚却已经在拼命地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使得将来能有足够的能力去打败自己的父亲。在我们逐渐长大,和自己心仪的异性产生朦胧的情感时,林岚却已经经练就了一颗冰冷的心,她对所有的人都充满了戒心。很难去想像,假如我和林岚没有相遇,恐怕她最终真的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的人。 就好像托利华莱士那样。 想到这儿,我忽然就心里一跳,抱着林岚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岚岚。”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凝视着林岚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今晚不该对你这样说话的。” 林岚摇头:“不,我知道这样做确实是不对的,我不应该利用自己亲人和爱人的感情。对不起,我真的是不知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的了。” 我搂住她的腰,让她身子尽量地贴近我,我在她耳边低声道:“需要道歉的是我,抱歉,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你的,我忘了你、你的童年和后来的经历了。或许我该说得委婉一点,对不起,亲爱的。” “那。”林岚忽然扬起脸,无比认真地说道;“那到了明天一早,就把事情真实的情况告诉你的父母,好吗?告诉他们我不应该欺骗他们的同情心,不应该利用他们的感情。” “呃。”我苦笑道:“还是不要了。”我指指自己的腿:“你看,反正都因为这个已经伤了,难道要我白白承受了今天的痛苦吗?这次还是算了,以后我们不再这样做了就是了。” 林岚嘻嘻一笑,没说什么。 我搂住她的腰,跟她并排地躺在床上。这是原来我住家里的时候,我自己的房间,所以这张床也是当年我使用的单人床,我们俩就这样挤在床上,我轻轻把林岚搂在怀里,心里感到了无比的平静安乐。 通过了今晚的交谈,我们之间的感情显然又亲密了几分。 我忽然非常感激老天,能让我遇到林岚,否则,一想像到林岚会变成像托利华莱士那样的冷血而可怕的家伙,我的心里就忍不住地后怕。 林岚本来身子蜷缩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很轻盈,好像一只狸猫一样,丝毫没牵动我的伤处。 她忽然之间扬起脸,看到我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声道:“你怎么啦?在想些什么?” 我垂下脸来看着她的眼,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的眼上吻了吻,然后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道:“我在想这么一件事情,就是。我爱你,岚岚。” 第二天,我坚持跟林岚离开了家,然后和林岚一起回靖边。 上海之行的最大目的却没达到。我居然失去了和皮埃尔的联系,让我感到郁闷不已。 回到了靖边后,我一面跟李正堂联系,请他继续调查皮埃尔的下落,我想皮埃尔在上海公司干了几个月,总应该留下点线索吧。 另外一方面,我让林岚通过她在mak的关系,调查皮埃尔的家庭情况。毕竟皮埃尔在mak干了三了,公司里也应该有他的详细资料吧。 结果居然是一无所获! 奥德公司没有任何皮埃尔的资料。因为当时皮埃尔是带进奥德公司的,一切的手续都从简。结果现在这些事让我吃到了苦头。 而mak公司那里,虽然搞到一些资料,我到了皮埃尔在美国的家,并且找到他的电话号码,但是非常遗憾,那个住址和电话也都已经作废了。因为皮埃尔自从效忠我后,就跟我一起离开了美国,然后辗转法国和中国,美国的那些过往,早就已经没有痕迹了。 我只听说他有家人在法国,但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西方人和东方人完全不同,哪怕你是他们关系很好的同事,他们也很少会在你面前提到自己的家庭之类的一些资料,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都。 脱颖而出 说实话,一天下来完全没有任何进展,让我感到有些窝火!更是有些自责! 真可恨,当初为了说服皮埃尔效忠我,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折服了他!可是就这么轻易地让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离开了我? 说皮埃尔是个优秀的人才,或许有点言过其实,但是皮埃尔确实有着超过平常人很多冷静和稳重。 或许因为他原来是做财务方面工作的原因,从当初的奥德收购事件,他就在我身边工作了,在那次的假收购事件中,遇到忽然出现的所谓神秘盟友这个突发问题后,甚至连我和其他助手都有些乱了阵脚。 可是皮埃尔却依然能保持冷静,并且提出了自己的分析和看法。那时我就对这个严谨的法国人留心了。 后来我又说服了他跟我干,之后他随着我去了法国奥德公司,并且在我的授意下出任了奥德公司中国分公司的负责人。这仅仅不过是一个虚衔,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空间,但是皮埃尔很踏实的完成了我的所有嘱托的任务,包括后来的诈骗山内公司的那次事件。 所以说,皮埃尔这个人,他或许不是那种非常聪明而且拥有开拓和创新精神的人才。但是他却是一个可以让人信任的实干家!是那种你可以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他去办的人!而且,说到那种所谓敏捷机变的人才。其实并非我所需要的,我身边已经有了林岚这样最最狡猾的女强人,我需要的是那种能够踏实执行我的指令而且还靠得住的人!而缅甸的事情,我不可能随便就派个人去打理。毕竟牵扯到很多方面比如走私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足够忠心的人去,而皮埃尔是恰恰是为数不多的对我效忠的人。可是。 我叹了叹气,拿起电话按下了呼叫键。 “殷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电话里回答的是我的秘书,黄小姐。 我淡淡道:“黄小姐,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甄文肃甄律师,告诉他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他可以立刻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想能够得到他关于我委托事件最新情况的汇报,此外,从现在起,一直到甄律师来见我之后,这段时间之内我不会见任何客人,不接入任何电话。如果真有急事,就全部转交给鲁倩儿小姐去处理。” “是的,殷先生,我记下来了。”她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随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位女秘书是当我从美国抢亲回来后,公司专门给我配的秘书,这个女孩是大学毕业刚一年的新手,说到能力当然很一般,待人接物的能力也是一般,工作效率更是一般。当时她能在十几个应聘的人中,其实并非因为她多么能干,而是。 靠,这个原因说出来让我无比郁闷。 是因为。这位黄小姐,长得也非常一般,真的非常一般,也就是说根本不漂亮。 不知为什么,当我们贴出去招聘广告后,前来应聘其他职位的人倒是各种各样,可是那些来应聘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的人,却清一色的是女孩子。补充一下,清一色是漂亮的女孩子,而且穿得一个比一个青春性感,打扮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甚至都要以为这不是招聘,而是什么选美活动了。 其实公司当时公布的招聘信息里写明了,秘书职位是男女不限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前来应聘的却没有一个男人。看来如今这个年头,大家已经默认了女秘书才是合理的? 可是,就算是一定要女秘书,也没必要一个个好像参加选美比赛那样过来吧? 虽然我个人倒是不反对找个漂亮的女秘书。呵呵,平时哪怕看着也养眼啊。 但是我那孩子他妈。莎织大小姐听说了前来应聘的美女众多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到现场亲自主持了这场招聘,凡是那些比较漂亮的,非常漂亮的,穿着比较大胆的,眼神比较勾人的。全部被我那孩子她妈无情地刷掉了,最后这个黄小姐是莎织亲自选中的。整个过程我完全没有发言权。 废话,难道我能对自己的老婆说:“我要找美女,我想要美女!”? 要知道我最后有这么一个女秘书,林岚估计会笑死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天招聘结束之后晚上在家里吃饭时,林岚和莎织聊起给我选秘书的事情,莎织告诉林岚她亲自给我选的秘书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林岚笑得前仰后合。 我则郁闷地说了一句:“你们也太能吃醋了吧,就算给我找个稍微漂亮点的秘书,又能有什么呢?” 莎织当时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用一种灰飞烟灭一般的口吻道:“你?算了吧,你这种人,就算到酒吧里随便喝两杯就可能一不小心泡个漂亮的女孩子回来!如果一天十几个小时都让一个美女跟在你身边。哼哼哼!” 面对莎织的话,我只敢闷头吃饭,一个字也不能反驳,因为当初我就曾经在酒吧一不小心就泡了漂亮的女孩子回家,而这个女孩子当然就是我现在的孩子她妈。莎织大小姐了。 接到我的通知之后,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甄律师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里,速度之快让我是非常满意。当然,我可是给了他很多钱的。我告mak的官司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甄律师先是用我的名义拟定了一分正式的索赔函件,他把拟好的这份东西给我过目,并且询问我下一步的计划。 我大概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略略想了一会儿,让他先不要急着发出去,先去找鲁倩儿。找几家跟我们关系不错的媒体,找上几个记者,把这个消息先故意捅出去。肯定有很多媒体对这个事情感兴趣。 实在不行的话我甚至可以自己花钱买通几个记者来帮我推波助澜! 这年头就是个炒作的时代!任何事,只要能善于炒作,都可以达到非常大的效果。 我让他直接去找鲁倩儿去商量,下面的事就由他们具体去操作。 等甄律师出去后,我靠在椅子上惬意地想:有钱的感觉真是不错,你要想干什么事情,只需要稍微动动嘴,就能有人为你忙得团团转。 随后想到了缅甸的问题,我不由得一阵头疼。托利那里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最多再有一个月,走私的设备就可以运到缅甸,可是我现在手里都还没想到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能够去缅甸那里坐镇。 我叹了叹气,打了一个电话,让秘书把公司里的人事档案资料全拿过来给我看。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了。我想在公司第一批的老员工里找一两个能力不错的,勉强应该可以派过去,只是这还涉及到了走私的事。这几乎等于是掌握了我的一个秘密,甚至可以直接说是一个把柄了,必须找个能放心的人,而且还能想办法控制住的人。头疼啊。 接下来两个小时之内,我的秘书黄小姐把公司的人事资料档案。一共厚厚两个文件夹,外加一本备用人才资料档案。这些备用人才是今年公司在一些校园招聘的应届毕业大学生中挑选的人,等他们毕业之后如果能够通过考核,就可以吸收进公司。 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研究了这些资料,却没法找到一个让我满意的人选。这些人当中不乏能力突出的。但在忠心上都没有保证,毕竟是想控制一个人,或者想培养一个忠心的手下,不是短短时间就能办得到的,可是缅甸那里的负责人我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敲定! “这些人暂时都只能当副手,还不可以独当一面。”我一番自言自语,随后再想了想,打算回去找林岚商量一下。放着这么厉害的一个智囊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收拾了会儿东西,先把黄小姐喊进来。 “刚才过去的两个小时,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吗?或者有打进来什么电话吗?”因为刚才我吩咐过,这两个小时里任何人我都不会见,任何电话我都不会接。 “有的。”黄小姐拿出记录本,飞快地说道:“鲁总经理来过一次,她让我跟你说,甄律师那边准备好了,明天或后天她就会请几个当地报纸的主编吃饭,到时候可能需要您出面具体做一些文章了。” 我点头:“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税务局的人邀请您参加他们的联谊会,这是一直都有的一种活动,说是为了进一步联络政府部门和企业之间的感情,而且我们这半年来纳税情况是非常良好,他们表示非常感谢我们的配合。电话是税务局罗副局长亲自打来的。” “啊。”我敲敲脑门:“这样,明天你提醒我,我要亲自向罗局长回个电话。” “是。”张秘书马上拿出笔记了下来。 “还有吗?”我看看手表,盘算着昨天莎织提到要去买一些婴儿用品,今天或许还来得及陪她们一起去。 对评价不置可否 “等等!”我稍微有点糊涂,“你刚才是说,管强来找过你,可是你现在说的是阿曼达!” 皮埃尔正色道;“老板,你别急,听我继续说说这件事。” 本来皮埃尔在法国的时候,就和阿曼达很亲近,现在阿曼达既然找上门来了,他干脆就和阿曼达公开的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皮埃尔立刻察觉到了我的神色,连忙道:“老板,我可是出于工作的目的,而且,如果说要有什么关系的话。嘿嘿,我们在法国已经上过床了,只不过你之前不知道而已。嘿嘿。现在既然她还跑来找我,我没理由不接受啊,你说没错吧?何况她还是那么迷人。如果我处处都提防着她,那么万一她真是对方派过来的人,反而会打草惊蛇,不是吗?” 在法国就。?这个我还真的是不知道。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如果她真是过来投靠咱们的,你也就干脆假公济私了,对不对?” 皮埃尔笑了笑,继续往后说。 到了后来,管强亲自打了电话找到了皮埃尔,试图拉拢皮埃尔。他说到这儿我的心里又是一片茫然,这种做法难道不是太笨了?太过明显,根本没法有任何效果的。 唯一勉强说得通的解释大概就是:当时我的人还在美国,而管强已经和华莱士家联手准备杀掉我,管强认为凭借华莱士家族的势力,我是绝无可能活着回来的,所以就干脆肆无忌惮地收买我手下的人了。可是这个解释也不能完全说通。而且其中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说阿曼达真的是管强的人,派来对皮埃尔使用美人计的话,那么虽然也是个完全的笨法子,但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管强出面直接拉拢皮埃尔。这种手段实在是太低级了。 很明显,皮埃尔肯放弃mak的优厚职位跟着我走,从美国到法国,再辗转到了中国,就足够说明了皮埃尔对我有多忠心了。这个时候拉拢皮埃尔?笑话! 至于阿曼达是不是管强派来的人,我倒并没太在意。保险起见,无论她是不是管强派来的卧底,我都绝不可能让她知道我的任何东西,绝不会给她任何机会接近我的公司跟核心圈子。 很简单,我自己当初就是一个金牌卧底,甚至用这种招数打倒了管博。我自己怎么可能还会上这种当? 管强这个小白痴虽然笨,可是也不可能笨到这个地步啊。 “该死的。”我骂了一句,居然一时无法看出来管强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想明白。”皮埃尔叹了叹气,他眼睛稍微转了转,苦笑道;“老板,说到这种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哦,不不,是策略!策略!这种事,还是你们中国人才比较擅长,我是想不明白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那么管强对你说了些什么呢?” “管强对我说,假如我答应投靠他,那么将来就任命我为mak公司的财务总监,兼任投资部门的负责人!” 我冷笑道:“开的条件倒是挺高啊!”可是转头一想,我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拉拢我的手下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为了皮埃尔开出这么高的条件。皮埃尔虽然是个不错的人才,也受到我深深的信任,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皮埃尔并没有直接负责我的什么重要项目,完全可以说是个被我闲置起来的人才而已,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花这么大代价拉拢皮埃尔吧?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如果说是收买鲁倩儿还差不多!毕竟看起来我现在手下的第一大将是鲁倩儿,她才是掌握了我很多东西的关键人物!至于皮埃尔么,完全没必要用那么高的条件来收买。 我摇摇头,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迷雾,好像脑子都快跟着糊涂了。 如果说我和管强两人的争斗是在下棋的话,那么管强可以说是走了一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怪棋。这步棋子看上去简直全是破绽,好像根本是毫无作用的废棋,可是我总觉得在这背后应该藏着些什么东西。 我叹了叹气,道:“算了,我们在这里哪怕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出什么东西的。不如我直接见一见阿曼达,看看她到底会怎么说!” 我可不相信,凭借我的能耐,她一个小小的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皮埃尔或许没有什么心机,但我殷然可不是皮埃尔! “好的。”皮埃尔立刻点头:“阿曼达就住在这家酒店!她现在应该就在房间里,我们可以直接上去找她。” “哦?”我很意外:“她也住这家酒店?她和你是一起来靖边的?可刚才我在总台查询的时候,他们说你的房间里没人啊。” 皮埃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没住一个房间,她在我隔壁。” 我真的比较意外了,既然皮埃尔已经和阿曼达都上了床了,怎么两人居然还没在一起住? 皮埃尔立刻察觉到我怪异的眼神,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苦笑道:“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我自己当然是不介意跟她住同一个房间,但我是来这里找你的,我认为我必须先跟你单独见面,把这些事先向你汇报一下,所以是为了避开她,我才和她分开住的。” 我点点头,忽然在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看来皮埃尔这个家伙也不是没有心机,很多事情他也会好好算计的。 我脸上又露出古怪的微笑:“既然是这样,倒是太麻烦你了,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住在隔壁,你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皮埃尔裂开嘴巴笑了笑,还对我眨眨眼睛:“住虽然是分开住的,但是我晚上完全可以过去找她啊!” 靠!这家伙不愧是个法国佬! 阿曼达是那种只要看了她一眼,就绝不会忘记她样子的美女。一头欧洲人最时尚的金发,虽然从东方人的审美观念来看,她的眼眶显得比较深,嘴巴也稍微有些大,但是任何人都必须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大美女。 此刻这个大美女就坐在我面前,表情显得很沉静,眼神里面连一丝的慌乱都没有。 应该说我对她其实算是比较熟悉,因为当初她毕竟曾经在我的身边担任了好几天的助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给我留下了明确的印象。为人比较冷静,而且很善于察颜观色。 此刻我对她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如果说她真的是管强派来的间谍,那么这样冷静而不慌乱的样子,算是一个商业间谍最基本的素质,如果她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阿曼达小姐。”在打量了她好几分钟后,我终于开口道:“你得知道,因为你当初的身份,我必须要慎重考虑,相信这个原因你也应该理解。” “我理解。”她的语气依然很平稳。 “好吧。”我淡淡笑道:“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我希望你能直接、诚实地回答我。” “当然是可以的。” 我微微一笑道:“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啊?”阿曼达似乎愣了一睛,她或许没想到我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内容。按常理来想,对一个从敌方投靠过来的人,一般首先要提的问题应该都是从对方嘴里套取出尽量多的敌方资料,或者严格审核对方过来投靠的真实性。 看着阿曼达有些意外的表情,我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我殷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曼达终于意识到我是非常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的,于是她侧头考虑了一下。就连我都必须承认,这个女人侧头眯眼思索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而且也很迷人。果然,我发现皮埃尔看阿曼达的眼神似乎含着那么几分迷醉在里面。 我暗暗皱了皱眉,心里感到了几分不安。 “嗯。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阿曼达非常小心地开口:“你很机灵,而且善于做计划,并且具备很强的决断能力。而且通过当初在mak时我对你的观察。当然,你可能也知道,当时我是奉命近距离地监视。哦,不,应该说是观察你。我个人觉得你是。”说到这里她似乎的确犹豫了一下,随即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是个非常狡猾的人。” “说下去吧。”我显得面无表情。 “你是个出色的演员,你善于判断各种时机。善于忍耐和观察,并且完全懂得应该如何伪装。” 她还打算说下去的时候,我却打断了她:“好。已经够了。”我微笑着继续道:“我很感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还有第二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如果这个问题你的回答也能让我满意的话,那么我可以立刻同意你在我这儿工作。” 我观察到,在我说出这句话后,阿曼达的眼神里非常的闪过一丝欣喜的目光。 我回头对皮埃尔说道:“皮埃尔,你先出门去等一下,这个问题我必须单独问她。” 皮埃尔耸了耸肩膀,走出了房门。 我准头看着阿曼达,缓缓问道:“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你认为我这人身上还有哪些缺点?我的意思是指足以致命的缺点。我可不希望你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我需要的是你的真实想法!可以吗?” 阿曼达脸上露出几分难色,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苦笑道:“你真是要我说么?” “是的。” “那好吧。”阿曼达放底了声音,语速也开始变得缓慢:“我觉得你有三个缺点。这三个缺点几乎每一个都可能成为致命之处。” “哦?有三个致命缺点这么多?”我笑了。 “是的。”阿曼达点头:“第一,我刚才也说了,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一个能力极强的人,但我必须要说,我觉得您不是一个足够优秀的领导。当然,作为领导来说你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但是确实还不够出色。” “嗯,你再继续说吧。” “好吧。你确实非常善于分析,但是你却很少作出决断,你每次在作出决断之前,似乎都顾虑得比较多。虽然到现在为止,你作出的决定中绝大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但是你有的时候思路也太过于分散了。想的多了,总是很容易混乱的。” “好,这算是第一点,那么还有第二点吗?”我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 和丹丹游玩 第二条指令则是让她们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了。我命令孙红把我调集过去的所有资金全部动用。用于收购柴油!有多少就买多少!尽量用最低的价格去买最多的柴油!把这些资金尽量全部花掉! “殷然。”电话里孙红忍不住问道:“我们买柴油来干什么?我们并不需要柴油,如果是买钢材还不错,根据我的计算,钢材价格还会有进一步的上涨,我们现在要是囤积一些钢材,或许是可以能小嫌一笔。” 我笑道:“钢材还是算了。钢材价格现在很不稳定,涨或者跌,我们都没把握,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大量收购柴油的结果让我非常满意。 因为前段时间国际市场的原油上涨带动了汽油的涨价,随即美国等国家开始动用国家储备来平衡市场,打压太高的油价,使得汽油价格开始回落。汽油价格回落之后,柴油也就跟着降价了。 我正好赶上了这个降价的时候,用最便宜的价格成功囤积了大批的柴油。 从孙红那里得到的好消息后,我乐了整整一天。 我看着手里孙红传过来的资料,开心地大笑道:“这些可全都是钱啊!” 手里的事情暂时都忙完了,我的腿伤也差不多好了。于是我立刻迫不及待地要做一件事情。 “我亲爱的老婆丹丹,我要去把你接回来了!不知你有没有想我呢?”我微笑道。 撇开了其他所有的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独自开车去找丹丹。 我心里非常激动。毕竟也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丹丹了,其实我早就想把她接回来,我知道把她放这么久她一定很难受,但我更知道如果丹丹看到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会更加难过。 出乎我的意料,丹丹居然不在家。她的父母热情地接待了我。当然会热情了,毕竟我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准女婿了。我听说丹丹最近几天都很郁闷,今天一早就跑出门去散心去了。据说是到街上闲逛。我忍耐不住,就没在家里等她,而是跟两个老人打了招呼后直接出门去找丹丹去了。 其实我心里很有些不安,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把她留在这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我的气,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丹丹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或许她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要是放在从前,哪怕我是出差几天不见,丹丹也会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的。 我出门后就打了丹丹的手机,手机连续响上了十几声,对方才终于接听了。 “丹丹。”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丹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叹了叹气,道:“对不起,丹丹,我这是有原因的。”我顿了顿,笑道:“那你呢,你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的丹丹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应该打电话给你?你身边有林岚,有莎织,还有。还有你女儿。我。我。我算是什么!” 说完这么几句,电话忽然就被她挂断了。 我愣了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按照我心里原先的想法,我以为丹丹知道我来了之后,就会惊喜地流出眼泪,然后我再用力拥抱她,她接着对我诉说相思之苦,然后两人温情默默。 看来我完全想错了。 丹丹毕竟不是我的玩具。她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我又拨打丹丹的电话,电话通了之后我立刻道歉:“抱歉,抱歉!我给你不打电话,把你留在这边,真的是有很多原因的,你。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跟你解释好不好?” 丹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你就先来找到我吧。” 我应该怎么找到她? 这座城市这么大。少说也有好几百万人口吧?我怎么能知道她在哪里? 可是毕竟丹丹已经把题目给出来了。我就应该想办法通过考验。毕竟是我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边一个月。毕竟是我一个多月都没有给她打电话。这样看来,她会生气才是理所应当的吧? 哄别的女孩我还不敢说有什么把握,但是要哄丹丹,我就非常在行了。 我的脑子里立刻飞快地盘算丹丹可能在的地方。 这儿我以前只来过两次,一次是跟她回来参加家宴,那次我们没去其他什么地方,只在外面随便逛了逛街,随后我就离开了。而之前一次来这儿,则是丹丹陪我过来旅行的,那次不但是我第一次过来旅行,也是我们两人第一次出门旅游,倒是去了很多地方,只要我跟着那些地方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 “好吧。”我苦笑,然后对着电话里说:“宝贝,既然你一定要考验我,那么我就会找到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必须留在某一个地方不许乱跑啊。” 丹丹的语气稍微有些活泼了:“好的。” 毕竟是我的老婆丹丹,虽然在生气,但心里还是不忍心太过为难我。看来只是气闷了耍耍小性子吧。 我微笑着把手机收了起来。 她在哪里呢?园林?不。因为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园林讲究的是层次和布局,越精致越复杂,其实会显得空间越狭小。我天生就不喜欢空间狭小的地方,我喜欢空旷一些的地方,所以上次我们来这边旅游的时候,没有去过园林,所以丹丹应该不会在那里。 游乐场?笑话,不过是一些从国外淘汰了的娱乐设备而已,虽然游乐场对国内游客的口号是,迪斯尼太过遥远,不如来某某游乐场,但是这种口号也就是哄哄不知情的人罢了。所谓游乐场和真正的迪斯尼乐园相比,差得实在太远了,虽然上次我们也去了那里,但我对那地方没有流露过太多的好感。 难道。嘿嘿,难道是我们第一次过夜的那个酒店?不过也不是很可能,毕竟家里人说丹丹是去外面散心的,散心的话应该不会跑去酒店开房间缅怀过去吧。 想来想去,就只有是在古镇了。那里的那些小桥流水跟水乡混合的独特风味,一直是我很喜欢的,当初我们还曾夜游古镇,在古镇水道上,泛着扁舟,我抱着丹丹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忽然肯定丹丹一定是在古镇。 没有了任何犹豫,我很快发动汽车,朝着古镇一路奔去。 古镇显得一如既往的繁华,这个地方自从进行了旅游开发后,就吸引到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大批游客,古朴建筑和青石板街道,再加上那些发达的水道,使这里被誉为东方威尼斯。古镇外面的广场上停了许多旅游公司的大巴,我找了个地方停下车,然后扔给停车场管理员一百块钱,一路就朝古镇里面飞奔而去。 我没有丝毫停留地穿过古镇的街道。绕开一路上试图拉我兜售各种纪念品的小贩,走上了一座年代久远的小桥,然后站在那桥头四处张望。 丹丹会在哪儿呢?我脑子飞快地转动。船上。船上!我立刻朝两边的河道望过去,可是长长河道上有太多艘小舟,我根本看不清小舟上面的人。 我一路跑过来,这会儿头上已经全是汗,想了想,忽然想到可以找个地势高一点的地方,或许就能看清楚。我心念一动,想起上次我到这里来的时候,曾经去过一家做点心的小酒楼,那里的点心跟评弹可是这里的一绝。更有用的是,那处酒楼有两层高,站在二楼的窗前,可以看到小镇上大部分河道上的景色。 该死的。那家酒楼的名字应该是叫什么来着? 我一路游荡着四处寻找,太久没有来过这里,我完全忘了路。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地四处游荡了半天,终于才是眼前一亮。前面那家酒楼上挂着古铜色的招牌。就是这一家了!最关键的是,这一家酒楼一面临街而另一面临河!然后,它确实是两层!二楼的窗户开着,从窗户里还传出来阵阵评弹的曲子。 我激动得一口气冲进店里,撞倒了一个店里的伙计也顾不上了,直接顺楼梯跑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个大约有两百多平米大小的大厅,前面搭着一个小台子,上面有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手里抱着一支琵琶在唱一曲《一江春水向东流》,随着这首曲子,女子清脆的嗓音抑扬顿挫,台下十几张桌前坐着各种游客,还有些本地的居民。有人在拍照,有人则是一面磕着瓜子一面欣赏台上的弹唱,还有人听得非常入迷,一面摇头晃脑,一面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合着节拍。 没人注意到从楼梯下冒冒失失冲上来的我,我也没什么心思去多注意这些人和台上的表演。 我冲到了窗户前,往下面各条河道看去,目光来来回回扫了几次。 生气的丹丹 这里属于居高临下,而河道也就在眼前,因为小镇的建筑物基本都不高,确实是可以看得很远。但因为是在楼上,距离也拉远了,依然无法看清楚远处河道小舟上游客的脸孔。 我目光来来回回扫了几遍,仅在我目光所及范围之内的河道上,就有十好几艘小舟,上面的人物也各种各样,我根本没法看清楚那些人的脸孔。 我心里很是焦急。丹丹她到底在哪里?在哪一条小船上?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在河上?还有,她到底在不在这里? 我不由得焦急起来,充满文化韵味的评弹曲子传到我耳朵里,完全就变了味,引得我心里越发急躁起来,忽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了一股冲动,我深深吸进了口气,然后忍不住地对着楼下大喊了一嗓子:“丹丹!” 评弹的曲子声骤然而止! 大堂里的数十个客人目光全部转而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有愤怒,有不屑,有诧异。台上的评弹表演者也有些气愤地看着我。 我还没注意到这些,忽然看见楼下不远处河道上有一艘小舟,上面一个女孩子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望了一下。虽然仅仅是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但那个身影就好像有几分像是丹丹。 于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扯开了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套用一句小说里面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气沉丹田。“丹丹!” 这一下就连楼下的不少游人都吓了一跳,全部抬着头往上看,还有几个小贩手里的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几乎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在二楼窗口露出半个脑袋的我。 我这下才意识到事情坏了! 果然,沉默了几秒钟后有人立刻骂开了。 “吵什么啊吵!” “怎么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你在嚎丧啊!” “神经病!”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台上的那个表演者气得脸都白了,恐怕随时都想把手里的琵琶朝我扔过来。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温软甜蜜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洛,你这是。在干吗?” 这个声音就好似定身法一般,我立刻如中符咒,浑身一颤之后脑袋随着身子一寸寸地转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娇艳的脸蛋出现在我面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三分温柔夹杂七分嗔怒。不是我的老婆丹丹还能是谁? 丹丹身上穿着红色的外套,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一双眼眸看着我,眼神闪烁着许多的东西。 我的喉咙猛然堵住了,旁边人的怒骂也完全顾不上,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丹丹。 “老婆。”良久,我从喉咙里发出这么一个声音。 丹丹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想要迎接她的拥抱。当我看到丹丹脸上那阴沉的表情时,我心里才突然一沉,果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脚下已经传来一阵剧痛。丹丹那穿着两寸长鞋跟的高跟鞋居然狠狠地踩在了我的左脚上。 我立刻又是惨叫一声。这声惨叫估计比刚才的那两声呼喊还要大上好几十个分贝。 丹丹的脸色阴沉,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 我心里焦急万分,顾不得抱脚蹦跳,赶紧冲过去一把拽住了丹丹的衣服。因为我本来就没站稳,这一下用力过猛,我整个人都栽到了丹丹的身上,然后扑通的一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我则是压在了丹丹的身上。 丹丹不由得痛叫一声,被我压到地板上,脸红得差点渗出血来,低声地急呼道:“笨蛋!你。你。你快给我起来!” 我可管不了太多!别人骂我也好,周围有太多人也好,哪怕天忽然塌下来我也不管了。此时此刻丹丹在我怀里,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事情!我用力地抱住丹丹,死也不放手,低声道:“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丹丹眼里忽然露出一种真正的惊惶,她不由得大呼道:“小洛,快放。小心!” 我下意识地一回头。 砰! 一个茶壶正好砸到我的脸上,我立刻就是鼻血长流。好在里边的水不烫,否则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恐怕还得在这个小镇上被人给破了相。 耳边还听见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骂道:“小子!敢在这儿非礼女孩!揍他!”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年头人都变得胆小了。在大街上如果有人是喊“抓小偷”,或者是喊“抓强盗”,估计没几个人会响应。谁都不想惹麻烦。 可如果是有人喊“非礼!”的话,那么就多半会有一大帮人围上来。如果被非礼的人还是个美女的话,效果就会更加火爆了。那些男人们谁都想在美女面前献殷勤,说不定能因此得到美女青睐呢! 所以我就惨了。 在刚才第一个人喊出“非礼”两个字的时候,周围立刻就围上来了七八个小伙子,几个人呼啦一下就把我给拽了起来,拉到一边推推搡搡地就要对我动手。 本来还在一旁观望的人,在我被拽起来后看见了丹丹的相貌。这些本来没打算动手的人也都纷纷冲过来了。 没多大功夫我就挨了好几拳,屁股上也被踢了一脚,只能闭着眼睛勉强招架。十几个拳头在我前面晃来晃去。靠,因为看到美女的缘故,这些混蛋们出手一个比一个狠。 丹丹愣了愣才猛然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你们要干什么!”扑过来冲进人群里拉开在我面前准备踹我的两人。丹丹气得脸都通红:“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打他!” 我的脸上挨了两圈,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被揍了好多下,在丹丹的搀扶下努力挣扎起来,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有毛病啊!我和老婆吵架,关你们啥事!” 丹丹见我半边脸都肿了,心疼得差点流出眼泪,咬牙发狠道:“报警!” 旁边的人可就不干了,有人立马就说:“我们可是听见你喊了非礼才动手的!我们怎么知道这家伙是你老公?” 丹丹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我什么时候喊过非礼了!” 众人忽然一阵沉默,有人就问了一句:“刚才是谁喊非礼来着?”大家的目光立刻一致地落在刚才在我面前打得最狠的一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红着脸,傻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一肚子火地走到他跟前,冷冷道:“你是有毛病吧?看见美女脑子就被烧坏了?”那个人有些恼羞成怒,想说点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我偷偷在他耳边说了句:“老子是持枪杀人的逃犯。你他妈再敢多一句嘴,我立马就崩了你!” 这个家伙的脸几乎立刻就白了,张大嘴巴地看着我,就连一个字也都说不出来。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说了句:“去你妈的,色胆包天的死胆小鬼!” 说完我就拉了丹丹往楼下走。边上一个酒楼的伙计小声道:“不好意思啊,他们也以为是见义勇为啊。”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就走了。 见义勇为?算了吧,如果我要真是什么持枪逃犯,这帮人还敢上来吗?不就是找着个机会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而已吗?一帮凑热闹的好事之徒而已。真遇到事情的话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 走出酒楼。丹丹拿出纸巾给我擦掉脸上的血,柔声道:“你。你还疼不疼?” 我叹了叹气,苦笑道:“疼也是应该的,毕竟找到了你,也算值得!”我牵着丹丹的手,死活也不愿意松开。丹丹似乎还在生气,但看着我被人揍了个不轻,气也就逐渐消了。 一路上没说什么话,我直接拉着丹丹回到家里。她的父母看见我居然鼻青脸肿地回来,全都吓了一大跳。丹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忽然想起上次在我家里林岚骗我父母的那些话,想了想就心平气和地学着说了一遍,跟丹丹的父母说,在外面逛街的时候遇到了流氓调戏丹丹,我为了保护自己的老婆愤而出手跟他们打了一架,结果才光荣负伤。 大概是我的演技还不错,学到了林岚的七八成功力了,两个老人几乎被我骗得一愣一愣的,随即也就顺利过关。丹丹也不敢说出真相,只能任凭我胡扯一通。 当天是没法回去了,晚上我就住到了丹丹家里。两个老人倒是显得挺开明,没有让我住在客房,居然就让我住进丹丹的房间了。我也没说什么,这其实很正常。我和丹丹在靖边就同居那么久了,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丹丹也没说什么,只是脸红了整一个晚上。 到了睡觉时,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丹丹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一躺。丹丹随后赶紧过来把门关上,然后再反锁,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表情也终于自然了一些。然后她走到我身前,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就将丹丹拉到了我怀里,一个翻身再把她压在下面。 娇柔万千 “你别。”丹丹侧过了头,不许我吻她,寒着一张脸道:“我还在生气!你以为能这么简单地过去吗?” 我叹了叹气,坐了起来,把她也拉起来抱在自己怀里。丹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再动了。 我详细地把我这一个月的经历跟丹丹说了一遍,说到我去美国在婚礼上把林岚抢回来的时候,我怀里的丹丹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似乎有点颤抖,等我说到自己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枪战,连保镖都受重伤,我如果运气稍差也差点死掉时候,丹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等我说到了我被华莱士家庭的谢利抓去,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走投无路只能等着挨刀子的时候。虽然我现在安全地在她面前,丹丹还是吓得连脸都白了,我再说到了我和托利的交易,说到了托利的心狠手辣的时候,丹丹咬着嘴唇,表现得非常不安,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在为我担心。 最后我当说完一切时,丹丹马上抢先问道:“那。你腿上受的伤好了吗?”我说已经好了,丹丹却不信,强行拉下了我的裤子,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小手轻轻地抚摸我腿上那道伤疤,两条刀伤好是好了,但因为后来又破裂过,所以显得是格外的吓人,好像两条丑陋蜈蚣一样爬在我腿上一样。她脸上那种表情,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丹丹这是心疼我。这个有些傻傻的女人,虽然心里还生着我的气,但是一看到我受了伤害,她就什么气都忘记了,只知道来心疼我。 过了一会儿,丹丹收回了她的手,可是她的眼睛都红了,小声道:“当时。当时你一定很疼。对不对?” 我叹了叹气,拉起了她的手。抱住她柔声道:“现在我已经不疼了,真的是不疼了。”我顿了顿,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丹丹,我知道你的委屈。我全都知道的。可是。可是我没办法。我。”我还想再说下去,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丹丹没说话,眼泪却流了出来,她努力之下没有哭出声,就这样吧嗒吧嗒地默默掉眼泪。我心疼极了,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解,不知要怎么办,只好搂着她,不停地亲她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丹丹擦擦眼泪,低声道:“那。那你也就已经决定了,以后,以后林岚和莎织她们都。都。都会和你在一起,是么?” 我摇头,低声道:“不是,不是会和我在一起,是会和‘我们’在一起,丹丹,你明白吗?无论怎么样,我都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丹丹抬起了头,双手捧着我的脸,然后来回轻轻地抚摸我,她又流了眼泪,低声地呼唤道:“小洛,小洛。”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含着几分幽怨,低声道:“你真是太狠心了,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太狠心了。你这是在逼我,你知道吗?你明明是知道的。我没有任何退路,我没有办法离开你的。没有办法的。我没法做到的。所以你就是在逼我,是吧?你明明知道的,一切你都是早就想好的,是吗?”丹丹终于是哭出了声来。 我叹了叹气,没能说出什么话。 坦率说,我的心里也挺难受,面对着丹丹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内疚。 是啊,本来丹丹就是我的女人,而在她的心里,殷然也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和唯一的爱人。可到了现在,本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丈夫,忽然变成了其他几个女人的丈夫了,本来是完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现在却不得不要和别人分享。她当然会感到难受。 丹丹还是在小声地哭泣,嘴里面喃喃道:“你明明知道我没法离开你的,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是知道的。” 哭得梨花带雨的丹丹看上去娇柔万分,也让我万分心疼。我试图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但是立刻又有新的眼泪流了出来,丹丹哭得让我心碎不已。 我叹了叹气,试探着去吻吻她的双唇,丹丹侧过了头想躲开,我的双臂收紧,不让她随意挣扎,终于是吻到了她的双唇。丹丹低声地哼了几声,随即就不再动了,任凭我肆意地侵犯她。 随后,我把她的身子放平,让她躺在床上,轻轻地伏下身子搂住她。我没选择说话,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只能这样轻轻地搂着她,让她那僵硬的身子在我怀里慢慢地放松。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尴尬一个夜晚,最难受一个夜晚,也是最难忘的一个夜晚。丹丹在我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把我胸前的衣襟都给弄湿了,最后才在疲惫之下慢慢地睡去,而我就这样抱着她,好像抱着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我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要是一用力,就会把她给弄碎了一样,直到过了半夜,看到丹丹渐渐沉睡,听着她那香甜的呼吸声,看着她就睡着了之后还微微皱起的眉头,我这才感到几分疲倦,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了窗帘照射进房间里,照在我的脸上,我才缓缓地醒了过来。我刚一睁眼,就看见丹丹的脸蛋近在咫尺,她睁着自己的一双妙目,正在仔细地看我,眼里包涵了太多太多复杂的东西。看见我突然醒来,丹丹不由得吓了一跳,立刻就转过头去。她也不说话,起身就穿起衣服,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我也跟着起床,然后迅速洗漱完毕,吃了一顿异常可口的早餐。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丹丹没和我说一句话,连有时眼神不经意地和我接触,她都会马上躲开。 直到早餐之后,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忐忑不安地提出我要带丹丹离开,回到靖边。丹丹父母显得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明白。他们是想我能对和丹丹之间的事给出一个说法。 我不敢去看丹丹,怕她直接拒绝,更怕她不愿意原谅我,不愿意接受我。 “我要和他走。”就在我心里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丹丹忽然小声地说了一句,她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决。 她的父母显然不太乐意。没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没有名分地跟一个男人同居,就算这个男人是她正式的男朋友,父母也希望尽早可以把名分定下来。但是看到丹丹的态度,她的父母也没法说什么了。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直到丹丹收拾完了东西,和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丹丹的母亲把我拉到了一边,低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丹丹啊。” 我连连点头,做了好一番保证。丹丹看着我和她妈妈的对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也没说话,只是过来牵住我的手,把我拉出门外。 外面的天气很不错,阳光非常明媚,丹丹没再说什么话,跟我直接上了车。 直到汽车渐渐地驶出市区,上了高速公路之后,丹丹忽然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她看看窗外,脸色异常平静,然后缓缓地说道:“殷然,你必须要爱我一辈子,如果你将来会负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然后会自杀。” 说完了这句话,丹丹把脸靠过来,脑袋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我从倒后镜里看着丹丹脸上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我深深地伤害了丹丹,但同时我也完全知道,丹丹彻底地接受了我,接受了我的一切。我感到沉甸甸的东西沉淀在了我的心里。 我知道。那就是我的责任! 说起来很好笑,面对着三个女人。虽然她们每一个都可以算是我的老婆了,但是在第一个夜晚,我们却陷入了一个难题之中。 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们都忽略了一件很关键的事。家里可只有一张床。之前丹丹还没回来的时候,我腿上又有伤,林岚和莎织心疼我,让我单独一个人睡床,她们则是在另一个房间里打地铺。 我这个房子不算很大,按照一般人的标准,这样的房子应该算很不错了,但如果按我现在的身份,这样的房子却显得有些小。 天地良心,我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是作为我和丹丹两人的安乐窝,当时我可完全没想过将来我会有更多的女人。 难道我们要四人睡一张床?身为男人,我不能否认心里的确是很想。呵呵。但是以丹丹那种性格是打死也不可能的。至少在现在肯定不行。 本来在我带丹丹回来之后,林岚和莎织似乎早有准备,而且看起来她们三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还不错,晚饭时,在林岚的一路引导下,气氛也还算颇为融洽,有几分一家子的感觉。可是吃完晚饭之后,大家在客厅里挤着看电视,气氛就开始有点异样了。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大家根本都是心不在焉,但没一个人提出去睡觉。每一个人都在死撑着等其他人开口。 天大的幸运 快到午夜了,三个女孩子都忍耐不住地打了几个哈欠,林岚则一副奸诈的笑容,偷偷用眼睛来瞄我,一副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莎织则是假装抱着我们的女儿,谁也不看,但脸上的红晕却彻底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丹丹是她们三人中最没心机的一个。眼神中明显透着慌乱,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 “我。我们睡吧。”我咽了咽吐沫。 “好啊。”林岚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笑得颇为古怪,另外两个女人显然吓了一跳,眼神里充满了躲闪。 “还站在这儿干吗?你不是说想要睡觉了么?” 我狠狠瞪了她一下,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我先去洗澡。”慌乱中莎织率先开口,急急忙忙地跑掉了。见莎织抢先溜掉,丹丹一下子就慌了,站起来红着脸地低声道:“我。我也要去洗澡。” 林岚哧哧一笑,一把拉住了丹丹,“你去做什么?家里可是只有一个浴室啊。”丹丹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了,急忙道:“我我。” “我什么呀?”林岚忽然抱住了丹丹,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你是不是很害怕啊?”说完,还故意用手捏捏丹丹的耳朵。丹丹跳了起来,挣脱了林岚的手,一溜烟地跑进房间去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无奈地看着林岚。 林岚扬起下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小。小色狼!”说完了这句话,她的脸也是一红。 “好啦。”我央求道:“你说要怎么办?”一看林岚的目光,我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什么主意了,她那种恶魔般的笑容,我实在是体会得太深刻了。 “你求我啊。你要是求我。我没准就会告诉你。”林岚窃笑。 求她?靠! 求她做什么?求她让我们几个同床?这种话嘛。就算我殷然已经自认够猥琐,脸皮也够厚了,但也很难说得出口。 林岚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沙发前,抱着小莎织,低声道:“你看,乖女儿,你爸爸完全是个胆小鬼,咱们别理他!我带你回去睡觉。”说完抱起孩子就要走。 “我。岚岚。”我赶紧小声地喊了一句。 “什么?”林岚故意反问。 “求。我求你。”我声音简直低得像蚊子哼。 林岚停住脚步,故意地笑道:“求我干什么?” 我叹了叹气,苦笑道:“求求你啦,别再耍我了。” 林岚嘻嘻一笑,故意使了一个眼色,眼神示意我去看客厅角落的酒柜,笑道:“明白了?” 我愣了愣,还没等到我说话,林岚已经抱着小莎织回婴儿房去了。 酒柜? 我想和自己的老婆同床,还得靠喝酒来壮胆? 我还一副呆傻的模样,林岚已经安顿好了孩子回到客厅,看见我还呆楞在那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走到酒柜前,拿出来几个杯子和一瓶酒,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过来啊你。傻了吗?”林岚把我拉了过去,低声笑着道:“看你平时在公司里倒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回家见到自己的老婆就傻了?你。你不是挺厉害的么?一个人拐到三个老婆回家。” 我还是没说话。 “唉。”林岚低声笑道:“丹丹肯跟你回来,态度都已经非常明确了。我和莎织大老远就跟了你,难道还会跑了不成?你。”林岚忽然狠狠瞪了我一眼:“你难道要我们女孩子自己开口么?那种事。”说到了这里,就算是林岚这种胆大包天的女人,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你眼下之意是,要我把你们都灌醉?”我苦笑。 “不用灌醉,而是找一个借口而已。”林岚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女人的神经难道是用钢丝做的?好一副事不关已的悠闲样子。“一层窗户纸罢了,现在就看你怎么来捅破了。这种事情你不来做,难道还要我们女孩子来做么?” “可是。可是丹丹平时并不喝酒呀,而且刚才莎织也去洗澡了。” “笨蛋。”林岚似笑非笑,语气稍有些奇怪:“你放心,丹丹肯定会喝的,而莎织嘛,你这位孩子他妈这会儿估计还穿戴整齐地在俗室里发呆呢!” 林岚真是一个魔鬼。她居然直接跑进了浴室,生生就把莎织给拉了出来,果然,莎织虽然脸红红的。身上的衣服却真的是整整齐齐,随后林岚跑进了房间,又把丹丹拽了出来。 “为了庆祝咱们这一家子的重逢,一起来喝一杯吧。”大家局促地坐下后,林岚提议。 这算是个什么借口?重逢? 可就像林岚说的,丹丹居然一言不发地就把面前的一杯酒给喝下去了,而且还因为喝得太快,呛得咳嗽了好几下。莎织看着我的目光显得颇为惊奇,又带着几分奇怪的笑意,也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林岚给每个人又倒了一怀,笑道:“为了今天这个美好的夜晚,再来干一杯!” 我已经看得快要傻掉了,三个女人居然一言不发就把酒喝了。简直就像是喝水一样。 为了殷然公司的发展。干杯! 公司的那些发展?好像和今晚这些没什么关系吧? 为了殷然的伤愈,干杯! 既然明明知道我的伤才好,还鼓励我来喝酒? 为了小莎织的诞生,干杯! 诞生?好像早就诞生了吧? 可是不管林岚说出什么古怪的理由,莎织和丹丹都像是忽然脑子进水了一样,拿起酒杯就喝。 最后,连“祝少扬和倩儿婚姻幸福。”这种哪怕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借口,都被林岚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好像。”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地抗议道:“好像他们根本没结婚吧?而且他们也根本没在这里。” 没等我把话说完,丹丹就已经第一个把酒喝掉了。 果然如林岚说的,不用我来灌,她们根本就是找个借口来自己灌自己! 丹丹本来就不太会喝酒,几杯下去,酒杯都有点端不稳,我立刻知道事情要坏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丹丹平时看起来还是挺温柔而且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但万一喝多了,撒起酒疯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果然,没等我来得及阻止,丹丹就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醉眼朦胧地笑道:“为殷然这个小混蛋祸害了三个美女,干杯!” 这下轮到林岚惊讶了,她糊里糊涂地跟着喝掉一杯酒,丹丹已经抢过酒瓶跑到了林岚的身边,嘻嘻笑道:“岚岚你是我们中间唯一的一个能把这个小混蛋吃得死死的人,我们来干杯!” 说完她给岚岚倒了一杯酒,自己却捧着瓶子就往嘴里倒。吓得我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她,死拉活拽地把酒瓶抢了下来。 后来有一次我曾经问过林岚,为什么当天晚上丹丹和莎织都跟喝水一样地灌自己酒。林岚看我的表情很不屑。 从她的角度来理解,其实她们都已经接受了这种生活,对于即将会发生的一切,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女孩子们毕竟还是脸皮薄,事到临头总不敢怎么主动。 喝酒其实不是为了给我壮胆,而是为了给她们自己壮胆。 我哼了两声,故意笑道:“壮胆?那是她俩吧,你的胆子比我都大!”随即我搂在林岚,柔声道:“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说感谢还是说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 林岚叹了叹气,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不用怎么感谢我,也不用对我说什么对不起,在我选了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非常清楚这一切了。” 如果上帝这家伙真的存在的话。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好好感谢他一下。 拥有如此可爱的三个娇妻,是我啊。 这些日子里我觉得天都是蓝色的,太阳都是温暖的,街上的人群都是和蔼的,每天晚上回家更是值得期待的。 少扬听了我这番洋洋得意的话之后,用一种看神经病人一样的目光注视我良久,然后回了我一句:公司的工作都是繁重的,倩儿的任务都是艰巨的,薪水都是必须要狠加的,不然你必须死定的!妻妾成群的日子必然是可耻的,生活可是要节制的,否则人亡更是必然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公司的事务确实越来越繁重了。倩儿每天都要和我唠叨无数遍:“没钱啦没钱啦,再这样下去咱们可就要破产了!” 她怎么也没法想通,我到底为什么会花了几乎所有能流动的资金去想方设法地囤积了大量的柴油。以普通人的观点,最近柴油的价格一直都是稳中有降,我这样做简直就是把一大笔钱砸进水了。要不是我之前的各种决策最终都带来了巨大的效益,在大家心中种下了深厚的信任,我估计手下这帮人早就哗变了。 说实话,我为了囤积足够柴油,还是花了很大的心血。要知道,在国内,囤积柴油这种能源类产品,可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办到的。这种东西往严重说的话,可是能算做战略物资的,这样级别的产品,是普通人随便花钱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的么?多亏了老谷和孙红在那边前前后后地想办法,我们刚刚注册的那个供销公司,才能在当地的一家国营大型公司挂上了点关系,本来这些国营的公司基本就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花一点钱注入少许资本,然后挂着他们的牌子去找有关部门审批,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搞到了这批柴油。这些东西全部算下来,我花出去的钱可不在少数。 依然要忍耐 倩儿最近忙得都瘦了,尤其是她剪掉了一头长发之后,更是显得下巴尖尖,成天到晚在我的耳边唠叨哭穷,公司还有几张汇票就要到期了。到时候银行那些催款的可不会跟我客气。而工厂那边,老谷和孙红根据我的要求,削减了很多小客户的订单,公司的营业额突然之间就减少了很多,随即毛利也就渐渐下降。我对此一概不管,每天就是和远在缅甸的皮埃尔两人通电话。要不就是观察一下阿曼达的动向,没事我就当个甩手掌柜。直接从公司跑掉回家陪三个老婆大人。 一个月的时间非常快就过去了。美国那里走私的设备也运到了缅甸。因为这是第一批,我不得不格外地打起精神,让皮埃尔小心翼翼地操作各种手续,不能违反中国各种进口法规中的任何一条。然后才把这批设备安全地运到国内工厂,开足了马力全力生产给英国劳斯莱斯公司的订单。我知道,如果我能和劳斯莱斯汽车这种世界顶尖的汽车生产一直挂上关系。今后就等于得到了一个金矿,慢慢地挖钱出来就行了。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进,春天逐渐过去了,夏天也缓缓到来,我的公司里仅剩的一点资金也逐步干涸,唯有仓库里还有大批柴油好端端地放在那里。倩儿渐渐就要失去耐心,几次非常严肃地警告我这是在玩火儿,强烈建议我马上把柴油全部抛售出去套取现金! 我想了想,反正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干脆就大笔一挥,给这丫头放了个一星期的假,让她回家去陪陪少扬,省得每天在我这里风风火火地转来转去。少扬一听可是乐坏了,立刻帮着我好言好语拉倩儿回家,我还算挺高兴,心想到底不愧是自己兄弟,够了解我的性格的,这么合作地把倩儿拉回去了。 后来我才听说,原来当时少扬拉倩儿回家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管他呢,反正这公司又不是咱们家的,就算小洛赔钱了,破产也是他自己破产,叫他自己折腾去!” 当时听了话我脸就黑了,这小子居然巴不得我这公司早点关门大吉,倩儿失业回家才好给他当老婆乖乖生孩子去! 到了四月初的时候事情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山城大部分的地方渐渐出现了大规模电力供给不足,很多地方都不得不开始限制供电,不少工业区开始采用每周三天的供电制度,周一周三周五才供电,其他四天就必须停产。这种情况蔓延到后来,电力的不足越来越严重。很多的大城市,干脆全面地限制了工业用电,甚至为了要保证民用电,把工业供电全部给拉闸!到了最后,就连周边一些省市,也都出现了严重的电荒。 一时间所有的媒体都在讨论着一个共同的热闹话题。“电荒”! 随着电力严重缺乏,意外地导致了一重产品的热销,那就是小型发电机! 都说山城人精明,做生意的人胆子大,敢发展也敢投入。果然,经过一段短时间的限制用电后,这些山城的企业就马上发现了,再这样下去总是隔三差五地停产,赔得实在是太厉害。于是纷纷都花钱购买了小型发电机,在自己的工厂里自行发电供生产使用。 这样虽然要花一笔钱投入进去,但是细细地算下来,总的来说还是比因为没电而停产造成损失要好太多了。要知道,做企业的生意人最怕的是停产,只要企业的生产还可以转动起来,企业就还保持着活力,一旦停产的现象持续太久,资本的运转就会滞涩,企业也就离破产不远了。 一时间小型发电机成了市场上的热销产品,我则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我依然在忍耐,在等待机会。 半个多月后,就在那些商人准备好大量的发电机,准备借着东风大发一笔的时候,发电机的热潮却已经退去了。对这种现象我简直嗤之以鼻。跟在潮流后面追赶的人,永远不可能嫌到多少钱。只有那些可以预见到潮流的人,才可以为自己赚到最大的利润! 比如说我殷然! 就在发电机的热潮渐渐平息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柴油涨价飓风开始猛烈地刮了起来。 短短一周的时间内,柴油的价格就像高血压一样的猛烈飙升。所有人都被这种事惊呆了,这个时候才有人开始小心地囤积柴油,但已经完全来不及了。面对这种敏感战略物资的忽然涨价,国家立刻出台了干预政策。定死了售卖柴油的价格,不允许私自涨价,并且通过一些渠道向市场内投放了不少的柴油,希望可以把价格打压下来。 但是非常遗憾,市场的杠杆力量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 大规模缺电的后果,造成了工厂大量购买发电机自己来供电,而大批发电机则导致了柴油的需求量大大增加。呵呵,发电机是必须烧柴油的!没有柴油的发电机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 到了两周之后,市场上的柴油价格已经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准,而且还有价无市! 这个时候大家都没话说了。倩儿也不再跟我唠叨,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核查仓库里的那批柴油。所有人都对我的眼光赞叹不已。 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市场价格。然后发出了一道道指令。我让孙红她们小心地把我们手里的柴油,先拿出三分之一投放出去。而且是一小批一小批地投放出去。 鲁倩儿想不通,她认为我们应该趁着这个柴油价格居高不下的机会,把手里的柴油全都抛售出去,狠狠地赚一笔。我笑了笑问道:“你觉得现在这个价格已经是最高了么?” “难道还不是?”鲁倩儿皱眉。 “当然不是!”我淡淡道:“不信的话你就看吧,等我们的这批柴油放出去后,价格还会跟着继续涨。呵呵。”说到这里我只是嘿嘿一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鲁倩儿不是傻子,她略微地思索了片刻,也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反正现在市场上的柴油是有价无市,我现在算是奇货可居,先投放一小部分柴油出去,造成市场上有货可以抢购,这样一来便能进一步地提升柴油市场的饥饿感! 果然,我投放了三分之一柴油进入市场,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还通过了好几个销售渠道,一小批一小批地投放出去。这些柴油一进入市场,立刻就被人抢购一空,并且进一步地刺激了市场价格,一时间柴油的价格再次飙升,好像在一团热火上面再浇了一勺滚烫的油! 我看准了合适的时机,觉得价格已经不可能再涨,于是就趁着机会再次出手,把手里所有囤积的柴油都抛售了出去,我依然非常小心,分成好几个渠道慢慢地抛售。 我觉得自己已经赚到了最多的钱,但是实际上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叹息。我还是过于年轻了,耐心依然不够。 就在我抛售了手里的柴油后,热火朝天的柴油价格便再次往上涨了不少。这让我颇为懊恼。 这一次的柴油涨价风暴,直到半年过后,电力资源紧张的情况逐步缓和并且还受到了国家的干涉,才逐步平息下去。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手下送上来的财务结算报表,看着最后那一串串数字,随即拿起来一份报纸,看着首页上面一个硕大的标题,我立刻就发笑了。 “电力紧张导致的能源危机。”我轻轻念道:“危机?哼哼。” 我把手上的报纸一扔,冷冷道:“危机是什么?危机的意思是危险和机会并存!蠢材只会在危机中死亡,庸才只能在危机中保全自己,只有真正的天才有可能在危机中不退反进!” 这是我第一次完全凭借个人的能力达到的一个巨大成功。如果说收购奥德的计划中我仅仅是一个棋子,如果说诈骗了山内公司的那个案例中,我是依靠了奥德公司的这个光环。那么这一次,则是完全凭借我殷然个人的能力而完成了这个奇迹! 我的生产基地也正式开始动工。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之内,华莱士家庭通过各种渠道,把总数达到五千万美元的资金缓缓地注入我的公司,我手里的现金流突然变得颇为充裕起来,于是我大张旗鼓地开始进行扩张计划。 首先需要圈地。在这年头,国内绝大多数城市都还在吸引外来资金。而且给予了很多的优惠政策。只要你从事的是正当生意! 我用兼并和收购之类的方式,把原来那家工厂周围几家小型企业都并购了下来,然后出资圈了快一百亩的地,用最优惠的条件得到了这块地的使用权。土地是没法买下来的。然后是建厂房、安置生产线,同时还得招工。简单地计算了一下,仅仅是第一期的工程,就投入了两千万美元以上,综合算来的话大概得一亿七千多万人民币。而今后还有大量的的后续投资,更加是庞大的数字。 残酷且冷漠 这么规模巨大的投资,在当地产生了极大的震动,这么大一个项目显然对当地的经济发展有无穷的好处,同时也给社会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 一时间,当地的电视台对我们公司进行了很多报道,事情也都办理得格外顺利,这么大的投资项目更是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热烈欢迎和支持。 中国人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干什么都是讲究一个人情,我带着老谷孙红还有那个原来当过我秘书的黄婷小姐,一起出面邀请当地很多和我们有合作的客户吃了顿饭,然后又跟当地政府一些相关部门和官员拉拢了一下关系,事情就逐步走上了正轨。 通过缅甸的那条线,我又先后请托利华莱士帮忙走私进来了几套高端的生产设备,在经过了最初两笔小金额订单的试探后,英国的劳斯莱斯汽车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满意,开始渐渐加大了给我们的订单,仅仅和劳斯莱斯汽车的生意来往,我的公司每年就可以得到几百万美元的纯利润,而戴着“劳斯莱斯汽车的供货商”这么高贵的光环,我开始正式插足到国内的汽车配件行业!鲁倩儿的能干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由于我们手里的生产设备是德国大众公司弄过来的,技术上有着先天的优势,价格上相应的也实施了一些策略。 鲁倩儿这个开路先锋几乎可说是一路高唱凯歌,顺利地接下了国内最大几个汽车生产厂家的订单,并和一汽、大众等知名的大公司谈妥了长久合作的意向。两个月的短短时间里,我们的产品就已经在市场上获得了相当大的名气,许多同行都在忍不住惊呼狼来了!有些报纸更是对我们做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评价:借助技术和资本上的强大优势,盛创公司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占领了很大的一块市场份额,一条行业大鳄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一时之间我意气风发,手里有上亿美元的资金可以我调动,事业也走上了一个稳步发展的轨道,家里还有三个美丽的妻子,以及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正在茁壮成长。人要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能是不满意的?然而就在这个我志得意满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却让我颇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他们真的直接同意了?”我看着面前的材料,心里面充满了惊讶。 “没错。”甄文肃律师面无表情。但是从他目光中的神色看来,他心里的惊讶绝不比我少。“整整五百万,而且还是五百万美元。” 我闭上了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面,苦笑道:“难道管强那小子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吗?这个官司他有极大的把握打赢啊!” “没错,但我今天收到了mak公司的正式回复,他们决定接受您之前提出的数额五百万美元的索赔。” 我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于是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相关手续你去帮我办吧,既然他们这么不心疼钱,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甄律师淡淡一笑,起身告辞。 “这个管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能忍了?他又是为了什么要忍?” 我闭上了眼睛,皱着眉苦思。本来想借助和mak打官司的机会炒作一下的计划已经落空了。这倒还是小事,毕竟我还算是拿到了五百万的赔偿。 可是管强的忽然态度转变,让我完全百思不得其解。管强是什么人?对我明明恨之入骨,恨不得要一口吃了我!他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大大方方地给我五百万美元?我立刻就离开公司,回家找林岚商量。林岚自从和我回国后,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小女人,昔日那种精明能干女强人的模样好像忽然之间一点都没了。 每天就是在家里跟莎织两人逗逗孩子,然后出门去做美容,逛逛街买买衣服,要么就是在家里看时装杂志,最近还迷上了做菜,买了一大堆的食谱回家,每天跟莎织两人缠着丹丹,让丹丹教她们去做菜。 看着林岚又准备拉着我往厨房里跑,吓得我连忙拉住她,正色道:“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看着我一副庄严的表情,林岚终于离开了厨房,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脸上却不敢露有任何表示,赶紧拉着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抽完一支香烟后,我已经把今天甄律师带来的资料给林岚转述了一遍。 “很奇怪。”林岚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缓缓走两步之后忽然展颜一笑,道:“确实非常奇怪,不是吗?管强这个小白痴,怎么可能会性情大变,居然作出了这样忍气吞声的事,这种事绝对不是他那种人能作出来的。” “是啊,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我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我觉得管强这个家伙似乎变了很多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管强了。” 林岚忽然看了我一眼,道:“你还记得托利华莱士的那句话么。” “他说过,管强已经疯了。”我苦笑:“随随便便就扔了五百万,这种事可确实够疯的。” 林岚点头,沉思了会儿道:“看来我这个兄弟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沉得住气而且更阴沉了。哼哼,五百万美元,他这次还挺大方啊。”林岚走到我身边,忽然笑道:“小洛,如果换了是你,你会不会随便拿出五百万美元给别人?” “当然不可能!”我皱眉道:“除非。” 不等我说完话,林岚就接着继续道:“除非你拿出来的的五百万美元以后能够让你赚到五千万美元。” 我笑了。 “那其实就很简单了。”林岚闭目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始分析:“你找管强索赔五百万美元,其实真实目的并不是想得到钱,而是想借机会和mak打官司,然后借机炒作你自己的公司,看来管强已经很清楚你的目的,他之所以拿出了五百万美元给你,是不想跟你打官司!” 我眼睛突然一亮,立刻道:“那他现在一定是遇到了某件事,使他目前不可以跟我打官司!如果跟我打官司,他的损失就会远远超过五百万美元!所以他才可能忍气吞声地接受我的讹诈。” 林岚脸上露出微笑,目光却落到了窗外,喃喃道:“看来,我的这个白痴兄弟,也有了不小的进步啊。” 沉默了片刻,我和林岚同时开口道:“趁他病要他命!”说完,我们相视之下哈哈一笑。莎织看着我俩哈哈大笑的样子,摇头道:“你们肯定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了。” 我和林岚都一致认为,目前管强肯定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他必定正在面对某种很严重的危机,所以才使得他对我这种变相的讹诈忍气吞声。我和林岚都认为应该借着这种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管强。 不是我们太狠心,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我清楚地知道一个道理:在这个世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既然管强在美国差点要了我的命,显然我们之间的仇恨必须要到其中一个彻底倒下才能了结,那我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先把他打倒!因为我不想死,所以很抱歉,我必须选择让他死! 这种观点虽然很残酷而且很冷漠,但确实是很现实的。但是让我意外的却是。我打了个电话给托利华莱士,我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美国方面的消息,得到一些mak最近的动向,结果没等我说完,托利在电话里就立刻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殷然,你是想对管强动手么?” 我沉默了一段时间,反问道:“有问题么?”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托利放慢了语速,缓缓道:“我要求你现在不要对管强采取任何措施。至少在一个月之内不行!你可以答应我么?” 我心里稍稍一动,随口道:“是因为华莱士家和他的合作么?” “不管是为了什么,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的这个要求!”托利的语气非常严肃,不容我有一丝反对的余地。 “好吧!”我考虑了一下利弊关系,目前来看我不可能和华莱士家族翻脸,我无奈地一笑:“华莱士家现在和管强正在合作什么项目,是吧?所以你才会不许我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殷然。”托利的语气有些琢磨不透:“你别问这么多了,这些事我不能详细地告诉你。嗯。毕竟你还是外人。不是吗?我只可以告诉你,目前管强牵扯了华莱士家族里面不少人的利益。他们之间有许多协议,如果你和管强开战,那么你就会因此得罪很多人。嗯。当然。我会全力支持你,但是,现在就让我们和那些人开战。嗯。还没有到时机,你明白吗?。没到时机啊。” 我暗暗冷笑:“那么,如果管强对我动手,我难道还不能反击了吗?” 电话里托利忽然就笑了:“那当然是另当别论了。殷然,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们当前的处境很复杂。华莱士家族内部产生了分歧,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当然是以我为首,支持我将来继承族长的位子,但是另外一派则是明确反对我的。你当然算是我这一派的,因为你是我在经济上的代理人。呵呵。” 模特公司的星探 说到这儿,托利忽然语气一变,冷冷道:“可是另外的一派,他们则选择了管强作为他们的合作伙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虽然我父亲非常支持我的,但是他不可能做得太过火。嗯。现在我们的家族内部已经达成了一个潜在的协议。我们互相之间都不可以对经济代理人动手,也就是说他们不可以对你动手,而我也不可以对管强动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懂。可是,我刚才也说了,如果是管强先对我动手呢?” “我也告诉你了,那是另当别论了!”托利笑道:“但是也只能由你自己去做,我不可能给你任何的支持。我不想在家族里给那些反对派落下什么把柄。你可以在你个人的能量范围内给予管强一定的反击。但是不可以太过分。我的朋友,不可以太过分。一点力度恰当的反击,这样的程度还是可以允许的。” “好一个狡猾的美国佬!”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但是嘴上还是笑着:“你放心吧,我也不想惹什么麻烦,但是既然他要对我先动手,那我也只好采取一些恰当的反击措施了。你放心,我不可能干得太过火的。毕竟在当前这个阶段和他火拼,对我来说非常不利。” 托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说道:“好,你自己来处理吧,但是要记住。不可以太过分。此外。今天我们也没有打过电话。你对管强采取的任何措施,和我都无关。” “那当然!”我冷冷地回答了一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亲爱的千万别生气。”林岚坐在我身边,轻轻搂住了我。刚才在我和托利通电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边用电话分机听我们的对话。 “我并没有生气。”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淡淡道:“现在他的实力比我强,我只能看他的脸色,这就是一个现实。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完全知道,如果到了将来我的实力比他强,他也一样要看我的脸色办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呵呵。”我轻轻地一笑,道:“根据我们的亲密战友托利的要求,我不能立刻对管强采取什么大的措施,但是一点点小规模的打击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要怎么做嘛。我想。亲爱的,我需要你提供一些情报,我知道在这方面你手下有不少专家的。”林岚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什么。 “我们去哪儿啊?”大街上,我拉着莎织小步快跑着。今天是周六,上午林岚带着丹丹去一家美容院去做什么香熏美容,反正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太懂,莎织说要买些婴儿用品,于是让我陪她一同上街。可在商场买了大堆东西后,我付了钱让他们按照我提供的地址给我送过去,然后我就扯着莎织跑了出来。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莎织被我的突然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晚上和岚岚还有丹丹一起吃饭的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搂住了莎织的腰,低声笑道:“偷情啊!” “偷情?”莎织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叹了叹气,将莎织抱到怀里,然后在她耳边笑道:“你想想,我们多久没单独呆在一起过了?我和林岚在美国,在缅甸。都是单独呆在一起的。我和丹丹那就更不用说了,之前一直都是住在一起,可是莎织,你和我,我们一直都没好好的单独相处过啊!难道你就不想么?” “我。”莎织突然之间脸就红了。说起来,我对她在心里一直有一种淡淡的愧疚。她是唯一一个没跟我真正地单独相处相爱过的女人。虽然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但是之后我们再次重逢时就已经在美国了。再之后我们更没有单独相处过。哪怕是到现在她正式成了我的女人,在家里时也总是三个女人一起,而我因为担心引起家庭矛盾,总是刻意地对三个老婆态度一致。追求着一碗水端平。从来不会厚此薄彼。今天找到了和莎织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就想好好地对她进行一番补偿。 我搂着她低声笑道:“说起来确实很奇怪,我们似乎从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恋爱。我们也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没有单独地吃过一顿饭,甚至还没有一起逛过街,我也没给你送过什么礼物。” 莎织好像显得很感动,反手也抱住了我,低声道:“我不要这些。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看见莎织的眼睛有些红,我赶紧拍了拍她,低声道:“好啦老婆,你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哭了,这里可是在大街上,你要是在这里哭,我怕别人会以为我是在非礼你的色狼呢。嗯,当初去找丹丹的时候我可是吃足了这个苦头呢。” 莎织立刻就展颜一笑,她听丹丹提到过我在苏州的那番经历,随即她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牵着我的手笑道:“好吧,那你今天想带我去哪儿?” 我故意摸摸下巴,嘻嘻笑道:“当然是先去逛街啊。”说还没等我们走出商场大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请您等一等!” 我没怎么在意,继续拉着莎织往外面走。后面却有一个人几步赶了上来,抢在我们前面笑道:“抱歉,请稍等。”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面前这家伙,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穿的只是便装,应该不会是商场里的人,长得基本还算顺眼。不过他打量莎织的那种目光让我感到很不爽!他正在仔细地打量莎织的身材。 我立刻上前一步,刻意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了他的目光:“有事么?” “哦!”他赶紧作出一副笑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名片:“我是黛尔模特公司的,我刚才注意了这位小姐很久,觉得她的条件真的非常优秀!非常的棒,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朝模特行业发展呢?” 说完,他闪开了半步绕过我,直接看向莎织,把名片递到了莎织面前。我冷冷地伸出手,把名片接了过来看了两眼,上面写着一个中外结合的名字:布朗林,头衔是个什么经理助理。没想到出门居然遇到星探,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个布朗林看我低头不语,立刻向莎织展开一番言语攻势:“我们公司是一家拥有强大实力的模特公司,目前代理了国内多个着名品牌的形象代言。并且旗下拥有很多非常专业的模特,国内大多数模特大赛上我们公司都是主要的获奖单位,可以说我们在业内具有非常高的知名度!这位小姐你的外形条件实在是非常棒!如果你有兴趣朝这个方面发展的话,我想你的前途绝对会非常好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莎织也是一脸好笑的表情,没说什么。这个家伙大概是觉得挺有希望,加快了语速道:“目前我们手里正好有一个项目,是个内衣品牌的形象代言。我觉得你的气质就非常适合,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约个时间到我们公司去试一下镜,如果你被我们录取的话,报酬一定是非常优厚的!” 我刚听到“内衣品牌”这四个字,脸立刻就拉下来了!开玩笑!要我的老婆去当内衣模特!要莎织穿着内衣去给别人看?想都别想!别说什么内衣模特,哪怕是普通的模特我也不会乐意啊!莎织去当模特?她可是正堂集团主席的妹妹!她会看上模特这种职业?再说,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也不愿意她出去干这个行业,不是我对这个行业存有什么偏见,而是出于我内心的个人想法。虽然我这种想法显得有些自私,但是从内心深处我就希望莎织的美丽只为我自己一个人绽放!莎织是只属于我自己的! “不用了!”我语气很冷淡,把名片还给这个家伙,冷冷道:“我们对这个没兴趣。” 那个家伙愣了愣,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冷漠,神色稍稍变了变,又换上一副笑脸,笑道:“看来这位先生的思想有些保守哟,是舍不得让你的女朋友出门吗?这可是很不应该的哟,现在的女孩子都应该是很独立的,没准这位小姐自己会有兴趣呢,再说,这一行可是很容易出名的哟,将来还有机会当明星呢。小伙子你应该支持你女朋友的事业哟,不要这么自私嘛。”说完,还故意朝莎织眨了两眼,然后直接把名片塞到了莎织手里。靠!这个家伙居然还打算分化我们! 想得美!我已经挺不高兴了,眉毛就是一竖,正打算说什么,莎织已经把名片还给了他,然后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淡淡道:“你没听到吗?我老公已经说了,咱们没有兴趣。”说完,莎织就拉着我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商场,不再理会那个。 我也没心思再逛街了,打了电话叫丹尼尔开车到门口来接我们。我们在外逛街的时候,丹尼尔都是一直开车在不远处跟着的。拉着莎织上了那辆从法国直接进口的新款加长奔驰,我的脸色还有点不快。本来好好地和莎织逛街,结果什么心情都被弄没了。 出色的投资计划 莎织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偎依到了我的怀里,腻声道:“好啦,你干嘛不高兴呀?” 说完了这句话,她眨眨眼,用一种诱惑的语气低声笑道:“对了,你知道吗,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丹丹和岚岚她们做完熏蒸美容回家,还得两个多小时呢。” “嗯?”我愣了愣,看看莎织。莎织笑得非常妩媚,在我耳边吹着气,低声道:“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得早的话,在丹丹和岚岚回家之前。嗯。我可以。嗯。我给你来一场一场个人的内衣秀表演哦。是只给你一个人表演的内衣秀哦。”我必须承认,听完她这句话后,我立刻就感到小腹下窜起来一股火苗。我看了眼怀里美人那娇艳的脸蛋,咽了口唾沫,大声道:“丹尼尔!回家!”顿了顿,我又加上一句:“开快点!” 度过了疯狂的一天之后,我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业绩的资料,林岚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有点意外。林岚平时几乎很少来我的公司。 “你想要的消息我已经给你打听到了。”林岚笑得很含蓄。 我愣了楞:“怎么这么快?” 我前几天才和她谈过,要她帮忙打听一些管强那里的情报,这么快她居然就有消息了? 林岚笑得很古怪,忽然从皮包里面掏出了一份报纸,扔到我这边,笑道:“打开,看看第四版的头条新闻。” 我疑惑地接过报纸,先是愣了愣。这是一份外地报纸。海口新闻? 海口新闻?这不应该是海南的报纸么? 我先没说什么话,先是按照林岚的话看了第四版的那条新闻。“顺隆地产投重资圈地,将开辟国内最大的休闲度假海滩,规模和档次都全面超过原来国内第一的度假海滩圣地,相信这一重大投资肯定将带动周围的房地产热,并且很有可能再次掀起海南第二次的房地产热潮。” 我没工夫看完,皱眉把报纸还给林岚:“岚岚,这个是什么?” 林岚眨了眨眼,笑道:“这家顺隆地产,其实只是一个壳,一个空壳子。” “哦!”我眼睛忽然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这家打算投资在海南搞房地产的顺隆公司,其实是mak投资弄出来的?” 林岚点点头:“我们进去慢慢谈。”她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我走到她身旁贴着她坐下,随手就掏出香烟。林岚却伸手把我的香烟打掉,嗔道:“不许你抽烟!” 我苦笑了下没说话,把香烟乖乖地收了起来。 自从林岚从美国回来后,她就已经戒烟了,最近更是开始对我严加管理,不许我在家里抽烟。现在更是发展到了不许我在她面前抽烟。 原因么,其实她并不是一定要我戒烟,而是。而且林岚曾经说起过,她打算给我生个孩子。为了将来小孩子能健康,她成功戒烟了,做起了怀孕前的准备。 看着林岚警告的眼神,我赶紧就转移话题:“管强疯了吗?他居然要投资房地产?” “为什么不行呢?”林岚撇撇嘴巴:“要知道,现在的国内,房地产可是最红火的了,各个城市的房价都在不断攀升新高,虽然这些房产繁荣里有很多都是泡沫,是刻意炒作的虚假繁荣,但是在这泡沫还没破灭之前,大家还不都是会赚个盆满钵满!” “可你说的这些情况是在内地。海南的情况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皱眉。 海南几乎可以说是全国烂尾楼最多的地方,哪怕是在省会海口市,街上都可以随处看见建造了一半的烂尾楼! 早在中国改革开放一开始,海南就已经出现过了一次房地产开发热。而海南作为一个旅游业相当发达的地方,以旅游为主题的房地产开发当然成了大家眼里的金矿。 然而实际上,海南却让很多当时砸了重金的房地产商们碰了个头破血流! 除了个别早期进入市而又能及时抽身离去的地产商赚了些钱之外,后面大批跟进的房地产商人所投入的大量资金全部都打了水漂!由于对房产市场销售能力的估计不足,以及一窝蜂的扎堆胡乱开发,使得海南的房产在经历过短暂的热潮之后就迅速地崩溃了。 大批倒闭的房地产公司,带来的结果则是出现了大批的死楼盘和烂尾楼! 有句玩笑话,在海南最多的建筑就是造了一大半,还没完工就烂尾的高级住宅区和别墅区。而这些地方因为连开发公司都倒闭了,结果就成了死楼盘!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很多城市里的流浪汉和拾垃圾的乞丐。这些本来是开发出来打算卖给富人的高级别墅,却成了他们的安乐窝。 “去海南投房地产,难道管强脑子坏了?”我笑道:“那里可是着名的房地产死亡地带啊。那里有一片片的烂尾楼,都是那些死掉房地产公司的墓碑啊。” 林岚没有笑,她点点头:“我对海南的情况不怎么了解,毕竟我一直都在美国,但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倒是知道。同样我也很难理解,管强怎么会这样做。他选择做房地产投资我倒是不奇怪,毕竟现在国内的房地产行业发展势头是这么猛,看见这样的机会他却不插手的话,反而真是白痴了,可是他无论去哪里投资都很正常,为什么会选中了那个着名房地产死亡之地海南去投资。” 我恶意地笑道:“没准他是真的疯了,脑子也忽然坏掉了。” 林岚横了我一眼,笑道:“你忘了你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了?” “我的话?” “没错。”林岚点头:“你自己不也是常常一副很拽的样子,说什么所谓危机就是存在危险的同时也伴随着机会,只有可以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不是常常这样说吗?现在管强的举动看似很疯狂很危险,但说不定他也是打算来一场所谓刀尖上的舞蹈呢?险中求胜的事在商场上出现过太多了。要知道风险越大的话往往利润也就会越大哦。” 我心里忽然一动,收起了笑脸,低头想了想,然后正色道:“岚岚,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直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 我皱眉想了想:“我总觉得管强最近的一系列举动都很反常。他变得太多了。我总感觉他似乎已经比从前厉害多了。但这并不是让我心里感到奇怪的主要原因。” 林岚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叹了叹气:“管强变得更厉害了,变得更深沉了,也变得更狡猾了,这些我都是能预见到的,毕竟他经历过了那么多事情,还有那么多的惨痛。嗯,一个人在经历过那么多惨痛的失败之后,总是会有点改变的,而且性情也可能大变。所以我并不意外管强的改变。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总之。总之。”我想了大半天,苦笑道:“总之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林岚轻轻一笑,伸手牵住了我的手,低声道:“亲爱的,你可以放松一些,我对你很有信心,管强那个家伙绝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我摇摇头:“不,我并不是在害怕,不是。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我心里。” 林岚还想安慰我点什么。我摇了摇头,抱着她亲了亲然后送她离去。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还顺便偷偷观察了一下阿曼达的表情。 因为我们刚才在房里讨论的是关于管强的事情,而对于阿曼达这个安插在我身边的管强的间谍,我自己也格外留意。 阿曼达脸色平静,坐在办公桌前面动作麻利地处理各种事务,她的一只手拿着电话,嘴里随意地应付着电话里的谈话,另一只手则翻着一份档案,然后在电脑的键盘上敲敲打打。 一切都好像显得很正常。阿曼达好像是一个非常能干的秘书,把我交代给她的事完成得都非常出色,而且在秘书的职位上她做得相当好。 可是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奇怪。 有几次我还故意在几笔生意和业务中露出了几个破绽给她看,可是一切都保持着平静。 想到了这里,我心中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升了起来。我叹了叹气,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随后的时间,我都坐在办公室里详细地研究关于顺隆公司在海南投资房地产的所有资料。 我从媒体上找到了他们的开发计划,投资金额、工程进度、计划和规模,等等等等。看完这些东西后我再思索了片刻,忽然之间心里一动,上网搜索了所有网上能查到的关于海南旅游市场近年尤其是这一两年的最新动态和资料。 查阅完了所有资料,我居然大吃一惊! 我怕自己的判断有错误,把顺隆公司的投资资料又看了一遍,结果我得出了一个非常让自己吃惊的结论。管强投资海南地产这个计划居然是个非常出色的计划!凭借我这些现有资料的了解,如果让我来做,我起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大赚一笔! 一个异常! 狠狠地大赚一笔 我立刻就把资料装进包里,回家找林岚商量。 “你觉得怎么样?”在家里客厅里,林岚看完了资料后,我立刻就开口问她。 林岚叹了叹气:“很不错的一个计划。我非常吃惊,管强干得非常漂亮!一个极度精彩的布局,嗯,或者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陷阱!” “是啊!”我站起来,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就掏出香烟,但看了林岚一眼后又收了起来,我苦笑着:“本来我看了媒体公布出的那个顺隆公司的投资计划,我还觉得有点吃惊,这个计划真的很不错,虽然是有风险,但那么大的一笔投资,那么大的一个盘子,而且广告的势头也有那么猛烈,所以成功的把握当然是有的,但是我查了这么多的资料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完全虚假的计划,拿来纯粹蒙人的!”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把想法缓缓说给林岚听:目前看来,海南的旅游业已经到了黄金发展阶段,从2000年往后,每年的旅游人次都达到了一千万以上,而这个数字还每年都在飞快地增加,增加的势头也是相当猛烈! 而今年更是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由于东南亚那场地震所引发的大海啸,使得东南亚旅游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如此大的冲击,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市场萎缩”四个字能概括的了,这是真真正正的元气大伤!说个不客气的话,今后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东南亚旅游业就别想回过气来!而且还需要老天爷的保佑,一切发展都是顺风顺水,可是毕竟市场上的事谁都不敢肯定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海南作为和东南亚同类型的旅游区则正是迎来了一个黄金的发展期!可以预见,近期内海南的旅游业一定将迎来一个井喷! 这种前提下,开发旅游主题的房地产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只要实操时操作得当,应该是可以成功的。似乎这一切都是很顺理成章的! 但是管强居然想得更远! 我在研究了所有的资料后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没想真正的投资房地产。这么大的一个工程,需要花费多少年?一年是绝对不够的,完全开发至少需要三年! 三年以后东南亚的旅游市场怎么也已经完全恢复了。在那些老牌旅游业地点的冲击下,海南还可以保证有那么红火么? 而且,搞这么大的一个工程,需要多巨额的投资? 这可不是简单一个亿两个亿就能搞定的!光是第一期的工程,就直接需要三个亿以上! 现在的mak公司手里有多少现金?mak公司经过了那么多场的变故,早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而且法国奥德的收购事件,牢牢地把他们几亿美元的资金焊死在那里,mak公司的资金早就很紧张了,现在搞这么大的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我看还没等第一期工程完工,管强就得面临资金链断掉的境地了! 他根本就没打算真的要投资开发,而是要圈地炒地皮! 他动用手里能用的绝大部分资金,先以开发地产的名义把地皮圈下来,然后慢慢等待即将到来的海南旅游业井喷!到了那个时候,旅游业的突然火爆会带动当地旅游房地产的迅速升温。虽然这种升温只是暂时的虚假的。或者直接地说这仅仅不过是一个泡沫。但是不能否认,到了那时,管强只要把自己手里圈到的地皮卖掉。在泡沫被现实挤破,在虚假繁荣被真相戳穿之前卖掉,就立刻可以大赚一笔,而且是。 就算政府批出来的地皮不能转卖,但是也可以巧立名目,比如说工程转让之类的方式! 到时候管强不用转让地皮,只需要把整个海滨度假村的工程转包给别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地皮卖掉!或者直接把那个什么顺隆公司卖给对方。反正那也就只是一个空壳公司! 林岚一言不发,静静地听我说完,她的脸色显得很凝重。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敌人在发展壮大! “确实是很聪明的计划!”林岚终于长长吐了口气,她皱眉想了想,忽然又道:“小洛,你知道吗,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沉吟几秒钟,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然后她慢慢开口说道:“或许我的话会很奇怪,但是,但是我总觉得管强的这个计划。他做这样一件事情的风格。很像你啊!非常像你做事的风格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道:“是啊,如果换成是我,也肯定会这么干。”说到这里我忽然就愣住了。 “靠!”我猛的大叫一声:“我懂了!” 林岚倒是被我吓了一跳:“你懂了?” 我勉强笑了笑,脸色有点难看,道:“岚岚,你还记得今天我在办公室里对你说的话吗,我说管强最近的很多举动,我心里一直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嗯,那有什么问题?” 我叹了叹气:“我总算明白过来我心里那古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你不觉得管强最近的一系列举动中,他做事的风格忽然变得跟我很像么?”我表情很古怪,慢吞吞地道:“他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小洛!” 管强忍气吞声地给了我五百万美元,还要忍受我的讹诈。这不是管强一直以来的风格,倒是挺像我做事的风格。我很善于忍耐,懂得要在机会到来之前伪装好自己,因为我清楚,忍耐得越久,等来的机会也就会越好! 而这次管强在海南炒地皮的举动,更加是个典型的“殷然式的投机案例”! 这种模式的投机,恰恰是我一直以来都喜欢用的。充分利用非常有利的外部条件,精心地伪装布局,慢慢地吸引别人入局。最后才狠狠地赚一笔然后还迅速撤退! 比如说我上次骗了日本的山内公司的那个案例和管强这个在海南炒地皮的事情,比较一下就能直接发现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是充分地利用了外部有利条件。上次我是利用了奥德公司这个光环,而管强则是利用了海南的旅游业即将到来的热潮。 我们都设置了一个很精致的局。我当初是用一个诱人的订单骗了山内公司,而管强则是设计了一个庞大而又精致的地产开发计划。 赚到钱之后再迅速撤退。我赚到那笔钱之后立刻把原来的公司申请破产,而管强更绝,他在海南设立的那个投资地产公司,根本就完全是一个空壳! 所以我才说管强这次是做了一场典型的殷然式投机案例!完全是我习惯并且喜欢的做事方式! 我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把这些话慢慢说给林岚听。 林岚摇头道:“还不止这些,还有和华莱士家庭合作的这件事情。你和管强都选择和华莱士家族合作来打倒对方,难道仅仅不过是一个巧合?要知道一般人是不可能和这种黑社会合作的,可是你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冒险!” 我没有说话,林岚又继续道:“还记得你到美国去找我之前,在湖平,管强曾经试图来拉拢你吗?以管强从前的性格,他绝对是不会那样做的,但是他却真的那样做了。左右逢源地在各方之间讨取最大的利益!他一面跟李正堂有些瓜葛和合作,一面又背着李正堂来拉拢你。还记得你当初在我跟李正堂之间来回摇摆抉择的事情么?” 我死死盯着林岚,嗓音显得有些嘶哑:“你的意思是指?” 林岚叹了叹气:“我觉得管强变了,而且。”林岚目光闪动,一个字一个字道:“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刻意地模仿你。嗯,不,应该说是他在很聪明地学习你身上表现出的很多优点!” 我立刻就笑不出来了:“为什么?” 林岚淡淡道:“很简单,因为管强想通了,他可能是在忽然之间想通的,他很想成功,而你也确实做得非常成功,所以他就刻意地去模仿你。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林岚放低了声音:“因为你是一个带给他惨痛失败经历的人!虽然当初击败我父亲管博的那个计划其实是我做的,但是管强是个很骄傲的人,他心里最恨的就是是我,所以他不会来学习我,那么当初计划的第二号人物就是你了。他想用你的方式来让自己迅速地成长。小洛,其实我的内心也非常佩服你了,你的那些个做法,非常适合短期内迅速地投机壮大。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白手起家,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并不能以偶然的运气来解释。管强或许就是因为前面遭到的打击而使得他的性情改变了很多,但是他居然会来刻意地模仿你,恐怕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他是在研究你!因为你是他的敌人,所以他会仔细地来研究你身上的优点和缺点,通过这些非常仔细的研究,他会不自觉地吸收一些你身上表现突出的优点。” 掌握所有的优点和缺点 我忽然之间心里一动,大声道:“耐心地研究对手,把握对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这好像是你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吧!” 林岚神色不变,冷冷地笑道:“你终于还是发觉了?看来我这个曾经的白痴兄弟是真正的改变了。看来他一直以来卧薪尝胆,还耐心地学习着敌人的优点,将来打算对我们施展的报复一定会很猛烈吧。” 林岚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目光望着窗外,笑道:“看来他那些惨痛的失败经历,对他的打击还真的是不小啊!这么巨大的去改变自己,他的人性和人格也一定是经历了痛苦而艰巨的挣扎。对了,托利华莱士是怎么说的:他现在已经疯了,对吧,小洛?” 林岚虽然在笑,但是她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 我看着林岚冷冷的目光,我第一次对管强。对那个我一直以来都瞧不起的管强,那个小白痴管强,忽然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忌惮。 热带特有阳光洒在身上,我浑身都开始发热,感觉到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林岚躺在我身边的沙滩上,穿着一件比基尼,手里抱着个极为硕大的椰子,上面还插着吸管,不时地用小嘴轻轻吸上一口椰子汁。沙滩上有不少的男人投来了色色的目光,眼光在林岚的身上晃来晃去,弄得我心里是十分的不爽。 我只穿着条泳裤,躺在她的身边,嘴里还学着当地人嚼槟榔。 我们已经到达海南两天了。 这里并不是海南最着名的海滨度假村,而是一个相对不那么起眼的海滩。好在海南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旅游开发已经具有了相当的规模,虽然这里的海滩显得还没有被深度开发过,但在海滨也算是有一家不错的宾馆。 周围的风景也挺不错,漫长的沙滩,细腻的沙砾,和其他港湾那种被过度开发而显得稍稍发黑的海水不同,这里的海水算是相当的清澈,只是沙滩上没什么常见的各种设施,游客也显得比较少。 然而这些全部都不重要,重要的一点是,这里就是管强准备投资圈掉的那块地! 我必须要承认,这次管强做得很漂亮。 他选择了这一块地,眼光真的是非常好。这里的地理条件很不错,而且具有非常高的开发潜力。如果能投入巨资,并且实操时不出差错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一项成功的投资!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赚大钱。基于如此良好的条件,用开发的名义骗些更多的投资人过来,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你在想些什么?”林岚见我出神,开口问道。 我笑了笑,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林岚耸耸肩膀,道:“非常正常!哪怕这只不过是个炒地皮的骗局,也需要选中一个很合适的地皮,才能吸引到别人啊。如果只是随便划出来一块荒地,就告诉大家要开发,那种愚蠢的骗局谁会上当啊!”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拿起防晒油对着她晃了晃,林岚甜甜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椰子。顺从地翻了个身趴到沙滩椅上。我把防晒油滴到她背部白嫩的肌肤上,然后轻轻地涂抹均匀,慢慢地帮她按摩,我明显感到了周围投来的好几束艳羡嫉妒的目光。 我撇了撇嘴暗骂道:“看什么啊看,这是老子的老婆!”林岚听见我低声地嘀嘀咕咕,卟哧一笑,岔开了话题道:“那么亲爱的。你想好对策了吗?打算如何对付我那个亲爱的兄弟呢?” 一提到这个我现在就有些头疼。 来了这边两天了,对这边周围的环境好好调查了一下。我的本意是想给管强找点麻烦!但是想来想去之后,却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可以给管强坏坏事,毕竟这种炒地皮的项目需要极为大量的资金。如果我横插上一脚去和管强作对硬拼的话,哪怕我能赢,最后也肯定是两败俱伤,非常不划算。而且对房地产行业我是外行,管强这个计划如此精致,一定是做过了充分的准备。我贸然出手的话,说不定最后输掉的是我。 我的心情很不好,叹息道:“算了,暂时我还没有什么办法,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的景区好好逛逛吧。” 这次过来海南,除了我的部下鲁倩儿,我只带了林岚一个老婆。因为并不是纯粹的旅游,还带着一些特殊的目的,带着林岚可以给我提供不少的帮助,所以只好委屈丹丹跟莎织两位老婆大人在家休息了。 鲁倩儿来过海南几次,可是林岚却是第一次来。用这位大小姐的话来说,当初在美国就算出门度假,也多半是选择夏威夷跟爱琴海之类的地方,不会想到去海南。虽然海南在国内的宣传口号是什么建设一个夏威夷式的度假圣地! 这话让我和鲁倩儿听着就吐血。资本家果然是不一样。从前我还没发达的那会儿,度假能到市区外郊游一趟就很不错了。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里,在海南旅游时还是遇到了不少趣事。 第一天在当地黎苗少数民族风情区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不少当地的姑娘,我一路走过去,不少民族服饰打扮的姑娘们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都会朝着我微笑,有的干脆还上来在我裸露于外的胳膊上掐两下,然后用热情而羞涩的目光好好看我几眼。结果逛了一天下来我两条胳膊简直是青紫一片。 倩儿告诉我,这是当地姑娘们看到中意的男孩子时,表示抱有好感的一种仪式。结果林岚在一旁大吃飞醋,差点没把我的手掐出血来。 我小洛也算是纵横花都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情怎么可能难倒我?立刻就跑到商店去买了一串所谓的当地特产项链然后双手奉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 “珍珠做的项链!”我脸上满是深情:“雪白无暇的这些珍珠,代表了我和你的爱情纯洁高贵。” “可是。这应该好像不是珍珠吧?”林岚笑得非常奸诈,转头看了倩儿一眼:“这个大概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倩儿思考了不到三秒钟立刻就说出真相:“这当然不是珍珠,而是用贝壳粉磨出来的珠子。”这两天她一直跟着我们,察言观色地早已看清楚了我们两人中谁更强势。 果然,林岚一脸奸诈地看着我:“亲爱的。” 我立刻装出了一副气愤非常的样子:“那些个该死的奸商!居然敢这样骗我,我一定要去店里投诉他!” 林岚眼中含着笑意:“那么亲爱的,为什么我看到其他人的项链上,都是穿有一个星星状的挂坠,而你给我的这一个项链上面却是一个月亮形的呢?” “呃。”我顿时急中生智,脸上一副情深似海海枯石烂的表情:“亲爱的岚岚,星星有啥好的?天上的星星有千千万万都不止,可是月亮却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啊!我送你这月亮的挂坠,表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林岚又回头看了一眼倩儿,这次没等林岚开口问,倩儿立刻就说道:“月亮的挂坠比星星的挂坠要更便宜五十多块钱!” “靠!”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可是你家老板啊!小心我扣你的发工资。哎呀,老婆好疼啊,别掐我啊。” 两天之后,我们游玩到了着名的“书丛海角”。 我学着当地人的模样穿着短袖花衬衫,林岚则穿了一件粉红色吊带衫,长长的头发被轻松地扎了起来,柔顺地披在肩膀左侧,显得脸部线条格外的柔和。我们都光着脚,手拉手地在沙滩上奔跑,然后我抱着她站在了那块刻着“书丛”的巨型海石上。 我搂着她的身子轻轻道:“你知道吗?在古代,人们都不知道海的对面是什么地方,以为这里就已经是天地尽头,所以才把这里叫做书丛海角。”我在她的耳边亲了一下,笑道:“我们今天可是一起到了世界的尽头。” 林岚的眼神有些迷离,轻启朱唇道:“嗯,小洛,你记得吗?当初你承诺过,将来无论到了哪里,你都会跟我在一起的。” 我的双臂努力收紧,道:“是啊,我们都一起到了世界尽头了。其他的地方,自然都完全不在话下。反正我们是绝不会分开的!” 倩儿不屑一顾:“酸!” 傍晚时,我们正打算离开,一个看上去像个神棍的人忽然拦住了我。我知道这是一类当地骗子,旅游业的发展也带动了不少这样的职业,这里的古代就流传着不少神话,这些当地人借着这些神话传说来冒充神棍骗一些迷信旅客的钱。 这个一脸鬼鬼祟祟的家伙拦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正色道:“这位先生,你很有慧根啊!”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骗我?我殷然可是骗子中的宗师级高手了!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废话,我是个男人。男人全都有根!” 林岚和鲁倩儿当场笑得差点断了气。 漂亮的女秘书 我拉着她们打算离开,第二个骗子又走了过来,这个家伙更是过分,上来就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道:“这位朋友,我觉得你印堂发黑。”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立刻生气道:“你浑身都发黑!” 那个骗子还打算说什么,旁边已经走过来一位佩戴着证件的景区管理员,上来就大喝道:“你怎么又在做这种事!警告过几次了你居然还敢来?” 那骗子立刻换了一张谦卑的笑脸道:“是是是!我马上就回去卖我的冰棍。”说完就好似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撒腿朝着不远处一个冷饮摊跑去。 这个家伙,骗子居然还只是他的“兼职”! 景区管理员不依不饶地一路追赶下去。骗子推着自己的冷饮车被撵到了公厕旁,才对着管理人员骂道:“你把我赶到这厕所边上,谁还会来买我的冰棍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一听这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猛然大叫了一声,放开了林岚的手跳了起来,兴奋地大呼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说完我就一口气跑到了那个骗子的冷饮车旁,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他的手里,大叫着:“谢谢你啊!谢谢你啊!” 然后不理会那个骗子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的目光,我跑回到林岚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大笑着道:“我们马上回去!回去酒店!我想到对付管强那个小王八蛋的办法了!” “这里,这一块儿,就是管强划下的那块地皮。”我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张当地地图,随便用铅笔在上面鬼画符一般地划了几下,然后在指着地图说道:“管强的这一块地濒临着大海,周围的地理环境也非常好,而且根据海洋局的调查,这里沿海的地形天然形成了一个圆弧形海湾,非常适合开发旅游度假等项目。如果我们要正面跟他争夺,手里没有个十亿八亿的资金是绝无胜算的。况且我们还根本没打算开发地产,我们只是想最大限度地给这家伙找麻烦。所以,就算老子我真有十亿八亿的钱,我也绝对不可能砸到这上面!” 我看着被自己画得几乎乱七八糟的地图,笑道:“不过,幸好我们并不需要跟他硬拼,你们看看这里。”我随手又画了两个圈,在地图上圈出来两个地方。 “这两个是什么地方?”鲁倩儿皱眉。 我干脆地回答道:“不知道!”我看了林岚一眼,笑道:“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地去调查一下这两个地方。” 我画出的两个地方紧紧贴着管强圈到的那块地,一块在管强的海滨度假开发区的左侧后面,另外的一块则是在右侧后面,而且这两块地全都不靠海,从开发的价值上看,是根本没什么价值的。 看着鲁倩儿带着疑问的目光,我淡淡道:“我不管你采用什么方法,我要尽快知道这两块地的所有资料,它们属于哪儿,是属于政府的还是某个公司的或者个人的,是否打算出售,出售的价格是多少。总之能打听到多少消息都尽量打听。” 鲁倩儿叹了叹气:“你还真的是个好老板,要么不给人下命令,下了命令就是这种得累死人的活儿。好吧,明天我们就去分头行动,我去跑当地的政府,你则。”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你错了,这些事全都要你一个人来做!” “什么?”鲁倩儿几乎跳了起来,如果目光真能杀人的话,估计一百个殷然现在也都死光了。 “那你呢?我的老板?”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打算做什么?” “我?”我的脸上带着异常无耻的笑容,笑得是灿烂万分:“我当然是要立刻回到靖边陪我的老婆跟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啊。哎。你还别说。出来了这么多天,我还真的是挺想她们呢,对了,你看我应该给她们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好呢。靠!倩儿,什么不好学你居然学林岚打我!你再打的话下个月就没工资了!。靠,你还打。老婆快救我啊。” 把鲁倩儿留在海南享受那些热带的风光,我则带着林岚当天就坐飞机回了靖边。因为把别人老婆一个人留在海南加班,我生怕会被少扬追杀,所以就没去公司,下飞机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完全顾不上拥抱我的两个美女老婆或者亲吻我的乖巧女儿,第一句话就是:“赶紧给我关上防盗门还要反锁大门,从现在开始只要那个名字叫少扬的老白脸帅哥找我,我就一概不见,来电话也不要接!还有,赶紧关门加放狗!” “其实你可以和鲁倩儿说实话的啊。”林岚笑道。 “什么?” 林岚看着我,笑得很深:“我说你可以和鲁倩儿说实话,为什么只把她独自一个人留在海南,而你倒是跑回靖边。” “嗯,。”我耸了耸肩膀,没说什么。 林岚淡淡道:“我们这次根本就是对管强采取的一次偷袭,既然是‘偷袭’那自然就不能让他事先察觉到什么,所以你留下鲁倩儿在那里做事情,你则是跑回靖边,故意做出点其他的动作。因为管强这里是通过阿曼达这条线来监控你的,让他觉得你一直在靖边做别的事情,自然就想不到要在海南提防你了。”林岚顿了一下,笑道:“但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倩儿啊,何必这样耍她呢?” 我摇头,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没人比我更了解倩儿的脾气了,这方面我觉得恐怕就连少扬也不一定比得上我。倩儿是属于那种情绪化的人,我故意地激她一下,让她在海南做事的时候带着一股情绪,一股气,这样她做事就会更加雷厉风行。因为她会想着早点做完了回靖边找我算帐呢。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跟管强抢时间!” 林岚嘻嘻一笑:“那你小心明天少扬来找你拼命。” 我一扬眉毛:“去海南的事只有你、我、倩儿和少扬一共四个人知道。公司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倒湖平的正堂集团去洽谈商务,而且李正堂那边也帮我做好了配合,就是为了骗过阿曼达!在公司里少扬是不会谈到海南的事,他最多晚上到咱们家来砸门而已。” 丹丹稍稍皱眉,迟疑了片刻,道:“殷然,既然你做了这么多事来瞒住阿曼达,那么你当初为啥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呢,既然你明明知道她是个间谍,直接赶走她就行了。何必还要这么麻烦?” 我嘻嘻地一笑,上前搂住了她,伸手在丹丹的脸上捏了一下,笑道:“我的丹丹老婆你还真是天真啊。你想想,以管强恨我之深,必定会想方设法找人来监视对付我,那样的话我还得防备他层出不穷的手段,因为那样一来敌人就在暗处而我在明处,那种情况下我太吃亏了。现在倒是好了,他派过来一个间谍,我就把她放在身边。而这样一来他就以为我已经上当了,就不会再派个什么其他的人来监控我了。看上去好像是阿曼达在监视我,其实我也同时在监视她。这样太安全了,我不需要防备暗中会有双眼睛盯着我,我只需要防备好阿曼达就行了。本来还敌暗我明的局面,现在则是大家都到了明处,事情显然会简单多啦!” 莎织一咬牙道:“呸!我看你就是嫌弃我给你找女秘书不漂亮,找个借口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你这个小色狼。” 事实可以证明,我确实有天才般的脑袋,一切的发展都按我脑子里事先计划好的那样。倩儿迅速地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四天后便飞回了靖边。怒气冲冲地交给我一份非常详细的调查结果。 “谢谢!”我由衷地说道:“倩儿,你帮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忙!” 鲁倩儿回敬我的是一个白眼。 我仔细看了看调查的结果,皱眉道:“按照你的观点,你觉得这两块地可以买下来么?” “当然不可以!”生气归生气,但是谈到工作,倩儿还是很严肃地回答我:“这两块地离海滩很远,而且地理环境非常不好,一块是处在低洼地带,另外的一块。”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打断了她,非常认真地问道:“我想问的是,如果我想出钱买下这两块地,能不能买到手?对方是否愿意卖?” “买下这两块地?”鲁倩儿皱眉道:“可是买下来能有什么用?这两块地从面积来说远远小于管强的那片海滨的地皮,两块加到一起来还不到他们的五分之一!难道你还想开发一个度假区跟管强打擂台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两块地的环境实在太差了!” “谁说我要搞度假区和管强打擂台了?”我摊开了双手,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想帮管强的海滨度假区搞一点配套设施罢了。” 倩儿瞪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过了好几秒后,她才艰难地开口:“老板,别骗我!一看你这种眼神,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一般人玩不起 我叹了叹气,换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想啊,管强开发了那么大的一片旅游度假区,每天接待的人流量一定会非常大是不是?想必他们设计的公共厕所一定会人满为患吧。我就来帮他们建一个特大型的化粪池吧!他在广告上不是说了打算建设全国最大的海滨旅游度假基地吗?那我就帮他建设一个全国最大的化粪肥料中心!反正他每天有那么多游客,那么多的公共厕所,那么多的。那个。嗯哼哼。正好我可以帮助他解决困难嘛。况且我相信今后我的生意也会非常好的,你知道吗?海南不但是以旅游业发达闻名于全国,那里还是全国着名的蔬菜和水果生产基地哦,那么多的农业生产,一定很需要足够多的人造那个。肥料。嘿嘿。” 鲁倩儿听我说完,脸都快绿了。她一副强忍住才没呕吐的样子,艰难道:“老板,难道你打算花上几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奖金,买下那里的地,然后建设一个化。化粪池。呸!”她忍不住还是啐了一口。 “不是什么化粪池!”我本着严肃、科学、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纠正她:“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化粪人造肥料中心。这可绝对是一项创举啊!” 鲁倩儿面无表情:“管强会杀掉你的!因为你打算建造的那个全国最大的人造肥料中心距离他的别墅度假区仅仅不到两百米!” “那就太好了!从他的公共厕所把那些人造的。嗯。运到我的肥料中心,很近嘛,还可以节省运费呀!”我抹了一把鼻子。 倩儿翻着白眼,甩门朝卫生间冲了过去。 就在我还在为我那项全国最大的创举陶醉的时候,鲁倩儿已经从洗手间里呕吐完出来了。看着我满脸奸诈得意的笑容,她冷冰冰地说了一串数字。我听后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多少钱?” 鲁倩儿飞快地把那串数字重新说了一遍。我翻了翻白眼。用手敲击着桌面喃喃道:“天啊!那么两块破地皮居然会要那么多的钱。看来房地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呀,可惜我那项创举啊,怎样才可以实施呢?”鲁倩儿冷冷地看着我道:“老板如果你不愿看到我在你这间干净的办公室里直接吐出来的话,在我走出这间办公室之前,你最好别再提你的那个创举了,”我叹了叹气:“倩儿,我手里还有多少资本?能动用的现金还有多少?” “不少!”鲁倩儿淡淡地说道,随后报出了一个数字,确实很不少。如果加上我身上信用卡里的全部私房钱刚好够了刚才鲁倩儿报出的地皮价钱。的三成而已。我沮丧地道:“怎么能这么少啊?我记得我们最近应该很有钱的啊。美国那边过来了那么多的资金。还有我也刚刚在倒卖柴油的事上赚了一大笔。”说到这里我不怀好意地看了倩儿一眼:“不会是公司里有什么人在贪污吧?我可是听人说了。某人前些天去珠宝店买了好大一串泊金项链,一万多块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看鲁倩儿就要脱下高跟鞋朝我砸过来,我赶紧话头一转,用最严肃的语气说道:“当然啦,在我们公司的内部怎么可能出现那种黑幕呢?在我英明的领导下公司内部欣欣向容而且员工们也万众归心。” 倩儿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那种看动物园里猴子的目光,撇了撇嘴:“好啦,在你自我陶醉完毕之前我得先走了。” “等一等!”我嘻嘻笑道:“倩儿啊你看我平常那么器重你。现在公司的现金流这么紧张。你要不要贡献一下?嗯,这个。比如把你昨天买的那串泊金项链先当掉。”回答我的是一只高跟鞋。逗完了倩儿,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随即拿出电话打回家。 “喂?是我那美丽动人热情大方的老婆林岚林岚么?哦,是莎织呀?我要找林岚林岚,你让她接一下电话。哪有啊?我刚才说的明明是美丽动人热情大方的老婆莎织小姐。你绝对是听错了嗯。什么?晚上吃啥菜?鹅肝酱?”我心里飞快地算计了一下正宗法国鹅肝的价格,然后正色道:“莎织啊,我觉得最近吃西餐实在是有点腻了,而且昨天我和皮埃尔通电话时听说东南亚那边也出现禽流感了,所以这种家禽类的东西还是少吃一点吧,至于晚上要吃什么。我觉得不妨就吃大白菜吧?” 莎织一言不发地把电话交给了林岚,我立刻用一种最欢快的语气道:“喂?是我那美丽动人热情大方的老婆林岚小姐吗?” 林岚很急促地说:“有事就赶紧说,我正在和丹丹学做汤呢” 我清清嗓子,献媚地笑道:“老婆,跟你商量点小事,嗯,那个。你老公我最近手头稍微有点紧张。当然是真的。前天给小莎织买尿布还花了我两百多块呢,还有什么奶粉。现在我穷得连公司下个月的工资都快发不下去了。公司就要破产啦。所以,我的小富婆老婆能不能伸出你慷慨的援助之手借点钱来呢?” 电话那头的林岚似乎楞了愣,笑道:“你居然想要跟我借钱?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好,你打算借多少?五十万?一百万?”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故意用了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不是很多啦,大概只需要一亿两千万人民币左右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种,随即爆发出林岚的一阵大笑,她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我耐心地等她笑完,才叹息道:“很好笑吗?” “不,”林岚忍住笑道:“你怎么忽然转了态度?当初我说把我的钱注入公司让你周转。你总是一次次拒绝。这次你就不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吗?” 我摇头道:“不,不一样啊,我是跟你借的,我也会付给你利息。”林岚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要?要借多长时间?计划什么时候还?利息按照哪种标准计算?我亲爱的小洛?” 虽然隔着电话看不到林岚的表情。但是凭着声音的感觉,我敢肯定此刻的林岚脸上必然又露出了那种恶魔一样的笑容,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凉气从脚底冒起:“什么条件你随便说吧!” 林岚的笑声象一个标准的高利贷推销员:“嗯,我觉得百分之十的利息挺好吧?我直接借给你,不管你用多长时间还,反正要还给我的时候再加上百分之十作为利息就可以了。” “这也太黑了吧?”我惨叫着,“怎么会黑呢?”林岚笑得更加奸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这笔钱打算干什么。我借给你这点钱你绝对是可以赚到更多的。再说了亲爱的,最近我常去的那个健身俱乐部好象快涨价了,还有美容院的贵宾卡也快要到期了,而且物价也都在普遍上涨啊。” “好好好!”我肉疼地大叫:“我答应行了吧?明天你就把钱划到我的公司帐上去。” 跟林岚通完电话,我心里总算是轻松了许多,毕竟解决了资金上的大问题,有足够的资本可以买下海南的那两块地皮了。 “管强啊,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道。 “你要建别墅度假区,那我就给你搞一个配套设施,可不要太感激我才好,哈哈。” 第二天的时候,林岚准时地将一亿两千万转到了我的账户下,我赶紧将鲁晴儿召唤回来。 “老板,这么突然找我过来干什么,没看我忙得都快冒火了吗?”鲁晴儿有些不满,公司里的一大堆事情正搞得他焦头烂额呢,一看到眼前这个甩手掌柜就极度的不爽。 我微微一笑,盯着鲁晴儿的眼睛:“联系那两块地皮的卖家,准备好将那两块地拿下来!” 鲁晴儿脸色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张大着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老板,你还在惦记着那个计划啊,我还以为你要放弃了呢!” “但是你上哪找那么多钱?我们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就算全部投入进去,也不够那两块地价格的三分之一!” 我对着鲁晴儿挥了挥手,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笑眯眯地道:“资金上不是问题,你赶紧联系卖家就可以了。” 鲁晴儿彻底的迷茫了,揉着自己精致的脸蛋,像是要把自己揉醒过来一样:“天哪,你上哪找那么多资金?难道,老板你吃软饭去了?” 这丫头说到这里,眼神变得很古怪,撅着小嘴,像是在憋笑。 这话可戳到了我的痛处,因为这钱本来就是跟林岚借的,说是吃软饭也没错。想到这里,我的自尊心还真是有点受伤,脸色有些沮丧。 “老婆的钱说到底就是我的钱,她闲放着也是闲放着,我这样能够让这笔钱利润最大化!”我默默地安慰自己,心情很快又变好了。 我撇了鲁晴儿一眼:“滚蛋,这笔钱的来路很正,不要胡思乱想,你老板是那种吃软饭的人么?” 鲁晴儿很认真地看着我,道:“是!” 一辆战车上的盟友 说着,捂着自己的小嘴,笑得格外的狡黠:“哈哈,如果真的在管强那个别墅度假区建一个超级巨大的化粪池,他那别墅想卖出去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如果让他知道是你在背后使坏,估计会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你。” 鲁晴儿心情很不错,似乎很期待拿下两块地皮之后,建立一个超级化粪池之后管强的反应。 这丫头还是很精明能干的,不出半天的时间,就跟那两块地皮的卖家联系上了,而且提出了要收购那两块地皮! 这两块地皮如今的持有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戴着比狗链还粗的项链,戒指发出亮瞎人的金光,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土豪似的。 现在,我正跟这个胖子做在一张桌子上,鲁晴儿拿着一大堆文件,做在我的身旁。 中年胖子,眼睛发光,一直都盯着鲁晴儿看个不停,活生生的一幅猪哥样。 我假装咳嗽了一阵,将胖子的注意力拉回来,若不是眼下需要跟这家伙进行交易,还真想拿起前面的杯子砸他脸上! “赵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了。”我语气严肃地道,开始进入话题。 胖子收回目光,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地盯着我,似乎不把我放在眼中。 “知道了,想买我那两块地皮,你们出得起那个价么?”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也太嚣张了,一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但在商场中混久了,我自然能够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面色从容不变。 “钱不是问题,我们出价一亿两千万!”我开门见山,直接抛出了自己心里的价位。 胖子撇了撇嘴,嗤笑道:“嘿嘿,这是以前的价格了,现在你也知道,有房地产公司在旁边投资别墅度假区项目,我这两块地也变得灼手可热!” 我也是淡淡一笑:“赵先生,你要知道你这两块地的环境,坑坑洼洼的,只能建成景区或是其他休闲娱乐产所,想建成房地产,那根本不可能!” “这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是经过我们多方评估之后给出的合理价值,如果赵先生还不满意的话,那这次合作就只能很抱歉了。”我拍了拍手,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中年胖子看到我这个态度,不由得坐直身子,表情也是变得认真起来:“一亿两千万太少,至少要加多三千万!” 我抿嘴不语,暗中仔细地注意胖子眼中的神色,看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焦急。 “这胖子,看来很着急要出这一块地皮啊,估计还有继续压低价格的空间。”我在心中暗暗地道。 “太高了,我们接受不了!”我干脆利落地道。 胖子皱了皱眉,而后伸出两指:“那再加两千万!” 我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去掏口袋,做出一副电话来了的样子:“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我便是站了起来,快步朝这个房间的门口走去。 哪里有人打电话过来,这是在忽悠胖子的,此时我站在门外,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 “那个胖子,虽然假装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急于要把手中的地皮出手。” “嘿嘿,这可就不要怪我不道义了,这次估计可以省一大笔钱。” 在门外踌躇了三分钟后,我推门而入,重新挂上一副淡淡的笑容:“抱歉,让你久等了。” 胖子搓了搓手,但却装作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淡漠地道:“考虑得怎样样了?” “刚才公司打电话过来了,我们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项目,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暂时告一段落。”我伸出手,要跟胖子握手。 手伸出去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对方脸上抽搐了一阵,眼底深处有着懊恼之色。 这更加笃定了我的想法,这个胖子很心急要出手那两块地皮。 跟胖子握手后,我带着鲁晴儿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公司。 一路上,鲁晴儿撅着嘴,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谁招惹她了。 “怎么了?”我眉头一皱,很快想到那个中年胖子,心头略微一沉,看来这家伙真不是一个好鸟,莫非做出了什么太过出个的举动? “那胖子太过可恶了,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烦死我了。”鲁晴儿很不满地道。 “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很关心地问道,这毕竟是我兄弟的老婆,决不能让她吃亏。 鲁晴儿撇了撇嘴,挺着胸脯,很霸气地道:“这倒没有,有我的老娘早就一高跟鞋拍死他了。” “这胖子会付出代价的!” 鲁晴儿有些困惑,想到了正题,当即很不解地问道:“对了,你怎么突然间就不想买那两块地了?” “先不急,找人调查一下这个胖子的背景,我要他的详细资料。”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吩咐她去做事。 这让小丫头很不满,撅着嘴:“你不揭开我心中的疑惑,我会疑神疑鬼的,这样导致我工作效率下降就不好了!” 我额头冒出三个黑线,这鲁晴儿真是一个活宝,看来不解开她的疑惑,这丫头是不会乖乖离开去办事的。 “我有种直觉,那胖子手头很紧,很想将手中的地皮出手。我们可以抓住他这个心理,将价格进一步压低。” “老板,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有我们女人的第六感。”鲁晴儿捂着自己的小嘴,无比古怪地看着我。 这也难怪,先前跟胖子谈判的时候,鲁晴儿一直被对方盯着,所以都是低头,没有去注意过对方眼神的变化! “就当我有第六感吧,赶快下去,找人调查那个胖子,尽快将资料送过来。” 将鲁晴儿支开,我才松了口气,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开始整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 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很不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跟劳斯莱斯的合作关系,也在进一步的加深! 而且,有着华莱士家族背后的支撑,让我跟几个巨头都建立了良好的联系,公司发展基本没有遇到太大的障碍。 但这如火如荼的发展状况,却让我高兴不起来。 我揉着眉心,望着天花板,一脸的苦逼样子。 因为,华莱士家族如今分成两派,以托利为首的派系支持我,而反对托利的派系则是支持管强! 依托华莱士家族的强大能量,管强必然变得更加难以应付,终有一日我们会产生交锋,届时必然是极为惨烈的大战! 而且更为遥远的,还有这托利华莱士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这才是让我感到沉重压力的源头。 虽然目前跟托利是合作关系,二者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但以后呢?谁说得清? 有朝一日,托利当上华莱士家族的家主,他还会如此对待我么? 以他如此强大的能量,如此成熟稳重的心性,如果要开始对付我,那必然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大敌! “唉,看来我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前面的敌人还有很多啊。” “要让自己不断地壮大,才有足够的实力,横扫一切对我不利的人。” 我默默自语,闭上眼睛,开始谨慎地规划未来的事情。 休息了一阵之后,我的思绪开始变得清晰,清楚地知道未来将要遭遇的敌手。但我并未着急慌乱,内心极为平静,眼中也开始闪烁着睿智且自信的光芒。 这段日子以来,过得有些平静了,说到底我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想象着未来将要迎接的挑战,我体内的血液忍不住要开始沸腾。 “管强么,虽然你变得更加聪明了,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我自言自语,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说真的并未太过将管强放在眼里。 此时我内心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便是托利华莱士,也就是他现在的合作伙伴,也是绑在! 这个人太优秀了,杀伐果断,从容睿智,绝对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为优秀的人才。 现在还是他的合作伙伴,但未来呢,如果跟他有了利益的摩擦,那还能够一直维持合作伙伴的关系么? 商人以利益为重,显然如果真的跟托利华莱士发生利益摩擦的话,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再把我当成盟友! 想到终有一日,要跟托利华莱士成为对手,我还真是有些心虚,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这个家伙,太优秀了,我现在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正面战胜他! 良久之后,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嘲地道:“唉,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现在还是盟友呢!当务之急,还是对付管强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最为要紧。” 与此同时,我内心也开始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计划,虽然暂时还没有走到跟托利华莱士翻脸的地步,但总要未雨绸缪,为将来的事情做一个打算,给自己留一个后手。 办公司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曼妙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正是阿曼达。 完美的结合 “老板,这是近日的报纸,上面有一条新闻,我想你会很感兴趣的。” 我对阿曼达报以笑意,伸手接过报纸,眼角的余光撇了她一下,发现这家伙依旧从容自若,并未有任何异常表现出来。 我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暗道这家伙真够沉得住气的,明明是管强派来的间谍,但过去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做出任何逾越规矩的事。 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开始重新估量管强这个人。 “阿曼达之所以还没有出手,估计还是没有接到管强的命令吧,那小子真够沉得住气的,比以前更加懂得隐忍了。” “嘿嘿,不过变得更加厉害,对付起来才更加有快感。” 我在内心里不断地想着,但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一脸平静。能够走到这个地步,跟各色人物交锋,我早就能够保持镇定的神态,永远不会把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让外人看出来。 我低头认真地观看报纸,一眼便是看到头条上醒目的大标题:“顺隆地产一期工程开建,带动周围地产发展。” 我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暗道管强的动作未免太快了,他买下那块地皮的事情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开始投资一期工程了? 我托着下巴,开始思索这件事情,这并不符合管强的行事风格,如此火急火燎的,肯定是有人在后面给他施加压力。 而联想到管强后面的大靠山,我很快便了然了! 华莱士家族,如今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不支持托利当家主的派系,显然要加快行动,趁着托利羽翼未丰之前,彻底的抹杀他成为家主的可能性! 而管强是他们的经济代理人,他们从各个不同途径获取的见不得光的巨额财富,急需通过管强的途径洗白。 “看来我也得加快行动了。”我思索着,抬头看了一眼阿曼达,后者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旁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等着他将报纸看完。 我眉头一动,问了一句:“阿曼达小姐,你对顺隆集团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阿曼达笑了笑,摇头道:“我只是老板的秘书,哪里懂得这些事情。” 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我知道你的能力,让你做秘书是屈才了,有机会的话会让你升任的,你就说说你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阿曼达美丽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努力地思索着,仿佛对于这个问题很头疼:“据我所知,顺隆集团,是mak公司投资的一家空壳公司,他们突然投资房地产,而且行动如此迅疾,我认为是他们看到了海南未来的旅游前景,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在那里抢占先机。” 我点了点头,他这个说法很合理,换做谁都会这么想,我也没有表示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这个阿曼达藏得可深啊,一点口风也套不出来,不愧是最为顶尖的间谍。”我摇头苦笑,对于这个管强安插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的间谍,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暂时没有揭开他真面目的必要,不久以后,可是还可以利用一番的,嘿嘿。 阿曼达离开不久,精明能干的鲁倩儿便是风风火火地走入我的办公司,将一大叠资料摊在我的面前。 她洁白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看起来刚刚是马不停蹄地忙了一阵。 “老板,这是你要的资料。”她毫不客气地将一大叠资料甩在我的桌子上,而后拿起杯子,大口地喝水。 “果然不出你的所料,这个赵先生目前确实遇到了麻烦事。” 我很快地浏览了一遍资料上的内容,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没想到这个胖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手下还开着两家公司呢。” 鲁倩儿接过话头,极为兴奋地道:“没错,他确实开着两家公司,目前公司不景气,资金有些周转不过来,资金链眼看着就要断裂了。” “眼下他急需要一大笔资金,让他的两家公司继续运转下去,所以想将自己掌握着的两块地皮给出手了。” “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这个心理,跟他好好地谈一谈,大大地将他出的价格给压低下来。”她挥舞着粉拳,很是激动,想到前不久那个胖子以猥琐的目光看着她,就觉得极为气愤。 而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可重重地打击这个胖子,让他吃个巨亏。 我点了点头,本来就抱有这个想法,但是之前看到顺隆集团的新闻,眼下又不得不提前加快我的计划。 “管强已经开始行动了,咱们也得加快动作。对了,还有没有人跟那胖子接触过,也想买下那两块地的?”我认真地问道,进入工作状态,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 鲁倩儿摇了摇头,这一会也摆出了认真的姿态:“那两块地地理位置很不好,地貌状况又很差,除了你这个抱着不良目的的人之外,有谁看得上?” 我有点汗颜,什么叫抱着不良目的?我这是为民造福、清理社会垃圾、让环境变得更加美好的伟大举措好不好!虽然动机有点不纯,但这个化粪转化肥的化工厂一旦落成,对于环境的改善还是有一定益处的。 “老板,我觉得你鬼主意特别多,管强如果知道你的计划的话,一定会气吐血的。” “哈哈,想到他千辛万苦谋划出来的地产项目,最终无人问津,我很是迫不及待地要看他脸上的精彩表情啊。” 鲁倩儿笑得像是一个魔女,让我看着有些胆寒,暗道还好是自己的部下,如果被敌人拉拢去的话,自己估计也要吃大亏啊! 我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敲了她的额头骂道:“mak公司是我的的对手,这只是阻击他们的第一步,这就把你高兴的,没有一点出息。” “等上两三天,看看那赵胖子会不会过来跟我们接触,如果他沉得住气的话,咱们就只能自己跑去找他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但想到这个举措,能为自己节省两三千万的开支,心中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之后,我列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要开始阻击管强在海南的扩张步伐了。 虽然托利华莱士跟他说过,不允许他们两人直接交战死拼,但这点小动作,估计他们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既然支持管强的华莱士家族派系,不会过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有任何顾忌。 眼下我的公司,主要进军汽车配件市场,在这个领域算是小有成就,跟劳斯莱斯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成为他们主要的配件供应商! 而现在如果贸然建设一个化工厂,进入跟汽车配件完全不同的市场,很容易会让外人觉得自己的公司不够专注,会给一些投资者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这是必须做的,这是阻击管强扩张的第一步,是打压他气焰最为关键的举措。 “管强既然也成立一个空头公司,那我为什么也不可以呢?”我自言自语地道,而后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轻松地解决了难题,之后我很快便将大概的计划写了下来: 投资一家海南的化工企业,将之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然后将建立化工厂的消息放出来,请一些媒体大肆地渲染。 这样的话,管强的那个房地产项目,无疑就要泡汤了,炒地皮赚巨额差价的计划,自然无从实施。 至于详细的计划,自然是交给鲁倩儿了,有这个得力干将在,自己无疑能够节省很多工作量。 眼前的一个大难题解决了,我的心情很不错,而且也到了下班时间,我便开着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便是闻到了一阵菜香味,饭菜早就做好,正等着我回家吃呢。 我心中不由得流过一道暖流,这才有家的味道啊。 不过看到林岚围着做菜的围巾,忙前忙后的,一脸的兴奋,我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林岚看到我回来的时候,便是兴奋地跑了过来,亲昵地拉着我的手,笑嘻嘻地道:“小洛,你回来了啊,快尝尝我的厨艺吧。”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阵,看了一眼坐在餐桌上的丹丹还有莎织二女,发现他们两人笑得也很牵强。 林岚这家伙,虽然精明能干,但那是面对商业问题的时候,在做菜方面简直就是白痴,没有半点天赋。 “岚岚,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以后做菜还是让莎织还有丹丹他们两人做吧,你负责打打下手就可以了。”我干笑了一阵,却被林岚拉着,强行按到了餐桌上。 丹丹还有莎织二女,也是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大概也是被林岚做菜方面的天赋震慑到了,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吃到了不少‘极品美味’。 谁知林岚却是摇头,极为不满地道:“我觉得我做菜方面的天赋绝对不差,你看看,这菜做得多漂亮,简直就是艺术与厨艺的完美结合。” 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嘴角抽搐了一阵,暗道好看确实好看,但谁知道你放的什么调料,会不会吧味精当成白糖,把醋当成酱油。 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卖相却是不错,但我可是吃过苦头的,上次吃了林岚亲手做的菜,差点没有吐出来。 丹丹看着我这忐忑的样子,捂着嘴笑了笑,道:“这些菜一部分是林岚姐做的,一部分是我还有莎织姐做的,你放心坐下来吃吧。” 听到这话,我总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完全由林岚做的。 但林岚却是兴致勃勃,转眼便是给我盛了一碗汤,笑眯眯地端到我面前:“小洛,试试吧,这可是我亲自熬的排骨靓汤,足足花了我三个小时呢。” 我看着这排骨汤,暗道一道简单的汤而已,林岚应该不会弄得太过奇葩才是。再说了,这是老婆的一片心意,总不能让她失望吧? 想着,我轻轻地端着碗,但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 林岚则是站在我旁边,兴奋地搓着手,眼睛比灯泡还亮,显得极为振奋。 然而,这一次我还是低估了林岚的厨艺天赋,汤刚喝下去一口,便忍不住吐回碗里面。“我靠,这是什么味道!” 我起身跑到客厅的茶桌上,端起一大杯白开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那汤的味道,当真是极品,五味陈杂,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种调料,同时咸得要命。 “小洛,你这是。”林岚看着我这个反应,很是无辜地站在那里,有些可怜兮兮地道。 我苦着一张脸,回到饭桌旁,一把握住林岚的手,这次说什么也得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就算打击到林岚,但也不得不这么做,不然自己这条小命怕是活不过几年。 “老婆啊,实话跟你说吧,你做菜的天赋嘛,一般般,以后做菜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饭桌上的丹丹还有莎织二女,听到这话,急忙点头,眼泪汪汪的,大概也是尝过林岚的手艺,有点欲哭无泪。 林岚垂头丧气的,撅着小嘴,很是泄气地道:“真的真么难吃?”说着,就要去尝尝味道。 我不由得一阵汗颜,这林岚真够强大的,感情还没有试过味道,将自己当成小白鼠来着。看到林岚要尝尝味道,我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拉开,一把将桌子上的排骨汤端走。 “呃,味道一般般,你还是不要尝了。”说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洗碗台上将着汤给倒掉了。 林岚瞪着眼,对于我这个举动很不满,大概也是猜测到自己做的菜实在极品,接下来都是闷闷不乐的,匆匆扒了几口饭就饱了。 饭桌上只剩下我还有莎织、丹丹三人,我对他们二女使了个眼色。 二女心领神会,明白我的意思,大概是以后如果林岚要继续做饭的话,进来阻止她这个疯狂的举动。 “老公啊,我们拦不住啊,林岚姐兴致一起来,九头牛也拉不住,你得想个办法,我们可不敢再尝她的美味了。”丹丹瘪着嘴,可怜巴巴地道。 我深以为意地点头,确实得想个办法,这林岚太闲了,得找点事让她做啊。同时,我心中也有着未来一个模糊的计划,关乎到我以后如果跟托利华莱士翻脸后的未来。 “放心好了,我拉她到公司上帮忙,这样她就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学做菜了。”我拍了拍胸口,对二女笑道。 莎织松了口气,像是获得大赦,嘀咕道:“总算不用再遭受林岚姐的荼毒了。” 茶余饭后,我自动地担任起洗碗打扫的角色,同时将丹丹还有莎织支开,让她们二女去找林岚聊天。 也不知道这三个女人聊些什么,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客厅便是响起了林岚银铃般的笑声,之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 客厅响起了莺声燕语,林岚、丹丹还有莎织三女,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洗碗之后,我朝客厅走去,看到她们这么快就适应了在一起的生活,而且如此融洽,我的心情变得大好:“你们聊什么呢,跟我说说呗。” 一边说着,我一边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就要一屁股坐在林岚身边,好好揩油的时候,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一边玩去,我们姐妹三人谈论的话题,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听的。”林岚此时不复以往精明能干的姿态,气鼓鼓的撅着嘴,对我翻白眼。 莎织还有丹丹二女,则是捂着小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发话。 “我可是你们老公啊,有什么介意的,让我听听呗。”我挠着头,苦逼地说道。 还别说,跟这三个大美女住一起之后,性福倒是性福了,但家庭地位貌似有些跟不上啊,完全没有一家之主的派头。 “滚蛋,这是我们女人间的小秘密,你插什么嘴。” 莎织看到我有些吃瘪,咯咯地笑了几句,而后给我开脱:“老公,咱们女儿估计快要醒了,你过去看看她。” 找了个台阶下,我也只能摸了摸鼻子,自觉地离开了。 “唉,这三个小妞,怎么越来越亲密了呢,有点战略同盟的味道。” 我越想越是觉得心惊肉跳,心里有点发毛:“这该不是合伙要对付我吧,苍天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以后还怎么活。” 郁闷地想了一会,但听到三女的笑声,我很快就释怀了。 家庭地位?算了吧,只要能够跟这几个大美女,一起融融恰恰地生活下去,牺牲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我安慰自己,来到了莎织的房间,女儿睡得正熟呢? 小不点躺在床上,鼻子冒着泡,打着呼呼,柔嫩的脸蛋像是要滴出水来。 看到这个画面,我身心的一切疲劳都一扫而空,内心有股暖流流淌而过。 “咱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我感慨的道,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小莎织睡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想到这一摸,就将她弄醒了过来。 小家伙踢着腿,大眼睛眨啊眨,好奇地盯着我看,而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客厅里闲聊的莎织,听到着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以火箭般的速度窜到床上,将小莎织抱了起来。 “你怎么把女儿弄哭了?”莎织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我。 我有点委屈,貌似咱也没做什么吧,这小东西突然就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行了,你毛手毛脚的,女儿让我照顾吧,你出去跟丹丹还有林岚玩。”莎织脸上绽放着母性的光辉,但却是像赶苍蝇一样,将我赶了出来,让我有点无语。 来到客厅,发现只剩下了林岚一个人。 “丹丹呢?” 林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脸蛋有一抹红晕,但却很镇定地道:“她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生病了?吃药了吗?”我下意识地问道,朝着丹丹的房间望去,发现房门紧闭。 林岚翻了翻白眼:“那个来了。” “哦哦。”我尴尬地应了一句,一转眼就走到林岚身旁,一屁股坐到她的身旁。 而后,我毫不客气地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林岚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一阵,但很快屈服,倒在我的怀中,任由我上下其手。 “别这样,这里还有其他人呢。”林岚有些娇羞,倒在我的怀里,脸蛋一片通红。 一夜风流,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候,我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林岚像是一滩软泥,脸蛋一片潮红,媚眼如丝,呼吸滚烫,光溜溜的躺在我的怀中,没有一丁点力气。 不过这家伙,依旧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混蛋。” 我嘿嘿一笑,知道林岚心中在想些什么,这丫头不可能生我的气的,估计是脸皮嫩,在两个姐妹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让他脸面有点挂不住。 我用力地抱了抱林岚,仿佛要将她揉入我的身体中,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内心有着一道暖流流淌而过。 “老婆,你真好。” 林岚也是磨蹭着我的脑袋,他对我很了解,看到我露出这个态度,便知道最近有事情发生了,不由得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我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哼哼。”林岚皱了皱鼻子,有些可爱,使劲地在我怀里钻了钻,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面面对着我,眼睛明亮无比,紧紧地盯着我:“小洛,我是不是很无能?” 我有点发愣,这丫头在发什么疯呢,怎么突然问这些。 林岚精明能干,是商业上的奇才,如果她算是无能的话,这天底下怕是找不出几个能干的。 “怎么了,你很了不起啊,以前做你的对手,差点就被你击败了。”我实话实说地道。 林岚却是摇了摇头,有些幽怨地看着我,咬着红润的嘴唇,像是一个深闺怨妇:“那我做的菜,你怎么好像不喜欢的样子?我连做菜都做不好,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铺天盖地的攻势 我一阵瀑布汗,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呢,感情说了半天还是要说她做菜的问题。 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无语地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天赋,就像你,商业上的事情你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但这种能力,换做大部分人就没有了,怎么能因为做菜的小事而否定自己呢?” 林岚依旧闷闷不乐的,哼道:“混蛋,终于承认我做的菜不好吃了吧,以前支支吾吾的,还说好吃,都是在骗我,大骗子。”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这丫头联想能力太丰富了,当下急忙解释道:“那总不能一开口就说‘哎呀,这菜难吃死了!’这样多不好,对你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打击?” 林岚听了我的解释,却没有半点的开心,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可是小洛,你娶我是要当老婆的,又不是给你当手下,要那么精明能干有什么用?我听人家说,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烧得一手好菜是最基础的。” 听了她这句话,我总算明白林岚为什么执意要学做菜了,哪怕没有半点做菜的天赋!感情都是为了自己,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我极为感动,使劲地抱着她:“老婆,你对我太好了,但你不用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殷然娶的是你的人,而不是娶一个厨师。再说了你这么精明能干,也能够给我不小的帮助啊,我有一个计划想要施展,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替我去干呢!” 林岚的眼睛变得极为明亮,听到我的解释之后,之前的心结总算是揭开了,不再执着于做菜这件事情。她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明白自己有着商业上的独特天赋,从mak公司离开后,貌似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呢。 “小洛,你说吧,要干什么,我保证帮你干得漂漂亮亮的。”林岚豪气干云,极为爽快地道,眼睛明亮地盯着我看。 我微微一笑,明白林岚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不再把做菜的事情看得很重。同时我也暗中松了口气,暗道以后再也不用遭受你那些‘美味‘的荼毒了。 我拍了一下林岚的小屁屁,引得一阵粉拳轰在我的胸膛上,极为惬意。 “老婆,还记得托利这个家伙么?”我并未直接回答林岚的问题,而是转折地问道。 林岚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托利华莱士这个人,她眉头紧皱,态度很认真地道:“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他不是你盟友么? 接着,他幽幽一叹,洁白的玉手在我的胸膛画着圈圈,以担忧的语气说道:“小洛,我可说真话啊,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危险,他太优秀了,你驾驭不了!” 林岚的话直截了当,说完很忐忑地看着我的脸,深怕我不高兴。 我微微一笑,继续拍了他小屁屁一巴掌道:“连老婆大人都看出来了,我要是看不出来的话,未免也太笨了吧?” “我跟托利华莱士虽然是盟友,但我总有一种直觉,这种盟友的关系,并不会长久!” “哦?”林岚听我这么一说,反倒是感兴趣了,眼睛一眨不眨额盯着我看,期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解释道:“他这个人的野心太重,对华莱士家族的家主之位志在必得,但羽翼未丰,家族中有许多反对者,故此选择与我合作。一旦等到他扫除一切障碍,顺利坐上家主的位置,那时候就没有我这个盟友的必要了!而我不认为他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一旦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踢开!” 林岚也有些担忧,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问道:“这人狼子野心,那咱们不跟他合作,还不行吗?”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骂道:“你怎么变蠢了,到了这种关头,怎么可能跟他终止合作?如果真的跟他断绝关系的话,他在家族中无疑会受到巨大的打击,也别想做家主的位置了。到时候他如果报复我的话,以他的能量,咱们恐怕是吃不消的。” “再而,我的公司才建立不久,急需华莱士家族这样的巨头支撑,与他们合作对咱们也有着巨大的好处,可以让我们快速发展壮大。” “还有,如果托利华莱士倒下的话,华莱士家族由支持管强的分支统治,管强势必会得到极速的发展。届时以他对我们的恩怨,你以为他会不对咱们动手?” 我一连串抛出这三个巨大的问题,林岚看着我,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也是意识到刚才说的问题太过天真了。 “那怎么办,合作也不是,不合作也不是,你夹在中间也太凄惨了吧?”林岚担忧地说着,此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给自己的老公献计献策,但办法岂是一时半会可以想出来的。 我看着她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你老公我如此聪明,怎会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不过你如此诱人,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啊,先把你办了再说。” “啊,大流氓。呜呜。” 林岚再度被我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趴在我的怀中,昏昏欲睡。不过她依旧惦记着我所说的应付眼前困局的办法,倒也并未立即睡去,而是撅着嘴问道:“快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 将自己今天想到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这是我初步想到的计划,还很模糊,但却是应付未来困局的必要底牌!这无疑很重要,以我的性格,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点消息的,但林岚不同,她是我老婆,对她自然不用有丝毫的隐瞒。 “坦白地说,我心里也没底,华莱士家族太过庞大了,以我现在的能量跟他对抗,就像是蚂蚁跟大象打架,毫无胜算。 因此,我们必须出奇制胜,从另外的方面想办法,突破眼前这个困局。” 林岚被我勾起了好奇心,此时睡意全无,扭着柔软的娇躯,趴到我身上,迫不及待地问道:“从什么方面下手?” 我拍着林岚的肩膀,沉吟了片刻,苦笑道:“你觉得未来十年内,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崛起另外一种全新的产业,从而成为新的经济增长引擎?” 林岚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满地道:“我问你话呢,你反倒问我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闹哪样呢?” 不过这丫头,却是极为聪明,很快便从这话琢磨出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意味,眼睛当即变得极为明亮。 “你是想从这些还未发展起来的全新产业入手,投资这些产业,在未来的数年内在这一个全新的产业占一席之地?”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同时有些感慨,这丫头当真绝顶聪明,我只是透露出一丁点消息,就被她给猜测到了。 但林岚却是皱着眉毛,脸色显得极为纠结,对我担忧地道:“但是这个风险太大了吧,你怎么知道哪些产业会引领未来,而现在如日中天的产业会逐渐没落?” 我不由得苦笑一阵,搂紧着林岚,道:“所以说,我心里也没底,这相当于一场巨大的赌博,输了,我被打回原形,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赢了,我战胜华莱士家族不成为题,成为巨头也指日可待。” 我低头看了一眼林岚,笑眯眯地道:“老婆大人,如果我不幸失败的话,成为一个普通人,你还会不会继续跟着我呢?” 林岚反手抱紧了我,用力地摇头,有点嗔怪地道:“就算你再不济,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当一个普通人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唉。”我长长一叹,望着漆黑的房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说到底,这确实是一场巨大的赌博,有关于我未来人生道路的赌博! 投资另外的产业,这并不是什么难题,有钱就可以了。但关键的是,鬼知道什么新兴产业会引领未来! 如果知道的话,那些个资本巨鳄,早就先一步动手,抢先注资这些新兴产业了。 但我却有不小的把握,我对我自己的判断能力有极大的自信,觉得完全可以评估出哪些产业最有机会! 林岚被折腾不轻,不一会就陷入熟睡中,我搂着她,内心一片平和,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 现在我的公司,早已成为汽车配件领域,最为重要的一家供应商,运转也是步入正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得进行着。 如果不出问题的话,那么发展壮大、赚一笔大钱,自然不是问题。 这是我乐于看到的,也是托利华莱士乐意看到的,因为他投资于我的那笔巨额资金,洗白的速度会加快! 而阻击管强的mak公司,也正按照计划在逐步进行,只要拿下那两块地皮,就可以通过媒体宣传的手段,对他施加。 早上七点我便迫不及待地起床了,林岚还在熟睡中,没有了以往的精明能干,像只小猪似的憨态可掬。 疑惑 早上七点我便迫不及待地起床了,林岚还在熟睡中,没有了以往的精明能干,像只小猪似的憨态可掬。 我温柔地给他盖上被子,穿好衣服之后便走出房间,却没想到莎织抱着女儿,早就坐在大厅里了。 “老婆啊,怎么起这么早。”我笑着,大步朝莎织走去,坐在她的身旁,同时逗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 莎织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眼神有些幽怨地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怎么了老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混蛋,昨晚也不知道消停一点,弄那么多次,不懂得考虑了人家的感受么?” 这话说出来,让我极为汗颜,感情是昨晚跟林岚折腾太久,惹她不高兴了。不过对付莎织,自然是极为简单的,我一把将她抱住,瞄着她饱满的胸脯,坏坏地笑道:“老婆,是不是想要了,趁着现在还早,咱们把这事办了!” 莎织脸蛋通红,扭捏着要挣脱我的怀抱,不过她一手抱着女儿,显然挣不开。 “大坏蛋,一早醒来就要做坏事,小心我联合淡淡还有岚岚,不给你好脸色看!”她有些窘迫地道,还真怕这家伙一大早就对她大发威,被其他两个姐妹知道的话,就没脸见人了。 听了这句威胁,我立即变得老实起来,说实话这个后果他可不敢轻易尝试,被三女联合起来对付,想想就极为头疼。 “嘿嘿,既然白天不想要的话,晚上我再过来侍奉你。”我笑得很邪恶,逗弄了一阵莎织之后,趁着她要发火的时候,溜进厨房,吃完早餐便朝公司跑去了。 还别说,早上起来,逗弄逗弄这三个大美女,还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我哼着小曲,来到了办公司,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查询资料。 我查询了一下这些年来,有哪些新兴产业的发展取得不错进展,同时规模也在不断扩大的。 但是符合这个条件的产业,多如牛毛,一个个分析的话,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决。 “时间还长,不着急。”我暗自安慰自己,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心态,坦然面对一切。 浏览了一个多小时的资料后,我突然看到一篇文章,是一个博士着述的,讲的是关于芯片发展的理论性知识,以及对于芯片未来发展的展望。 这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迫不及待地点开查看。 看完之后,我坐在办公椅上,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中:“芯片领域,确实是一个新兴的产业,虽说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已经存在,但却是在最近几年才开始逐渐发展开来的。” “刚才那个写文章的人说了,芯片领域,每十八个月就会变革一次,同等性能的芯片价格降低一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太大了。” 我有很多想法,但很杂乱,一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而就在这时,我的得力干将鲁倩儿也走了进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进程。 鲁倩儿向我提交了海南那个化工厂的详细计划,我仔细地看了一遍,忍不住赞叹。 如果按照鲁倩儿这个计划书发展的话,那么这个化工厂建立之后,说不定还能有不菲的收入。本来他只是想恶心一下管强,让他的房地产项目泡汤,还从未想过要让这个化工厂有利可图。 但现在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个问题了,因为那两块地皮靠近沿海,化工厂建成的话,有海运这个便捷的运输途径,无疑可以很快地运输到全世界各地。 那两块地环境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地理位置好,如果真的落成的话,只要运营得当,赚钱还是极有可能的! 而鲁倩儿的计划书,就有对化工厂落成之后,详细的运营计策,让我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太能干了。 “怎么样老板,是不是发觉我很有才能,要给我涨工资?”鲁倩儿蛮自恋地掐着腰,眼睛放光,笑嘻嘻地道:“你也不用客气,咱俩这么熟,你月薪给我涨个一万两万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翻白眼,这丫头什么都好,但就是太自恋了,有点不着调。 “咳咳,计划不错,我留着看看还有没有可改进的,你可以离开了。”我挥挥手,将这个不着调的小丫头支开。 鲁倩儿的能力自然是极佳的,这点可以不用有丝毫的怀疑,我在计划书上提了两点意见,便批了下来。 接下来,要等的就是那个赵先生过来接触了,如果这家伙依旧不过来的话,那也只能自己跑过去亲自找他了。 在办公室晃悠了一阵,秘书阿曼达跑过来,说有人找他来了。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阿曼达一眼,发现她依旧并未有任何异常,通过她的描述,我也知道是那个赵先生过来找他了。 我让阿曼达下去,将赵先生带过来,随后托着下巴,开始有些担忧。 阿曼达是管强安插在这里的奸细,自己如今跟赵先生接触,这女人如果上心一点的话,不难查到自己跟赵先生商谈的事情。 如果她跑去将这事告诉管强的话,引发后者警觉,那可就麻烦了,想对他下手可就有点困难。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犯愁,暗道太过疏忽了,居然让阿曼达接触到这个事情。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不大,只要尽快拿下那两块地皮,就算管强知道了,但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 赵先生很快便是被带到我的办公司,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显得温和了许多,没有给人一种骄傲自大之感。 “赵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坐在办公司的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赵先生。 这个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尴尬:“殷总,咱们开门见山说话吧,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海南那两块地皮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暗中观察赵先生的眼神。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眼下这个胖子正是极度的缺乏资金,难怪会这么急,迫不及待地要将手中握着的两块地皮出手。 “那两块地皮的事情,我们公司重新评估了一遍,觉得开发的价值不大,故此暂时搁置了下来。”我淡笑着看向赵先生,一边解释道:“我们公司的现金流,并不是如何的充裕,满足不了赵先生开出的高价。” 虽然我心急着要买下他手中的地块,但是眼下自然不能表现出着急的情绪,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压低购买的价格,节省一大笔的资金。 赵胖子擦了擦汗,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淡定的神色,说实话他清楚地知道眼下海南那边的房地产行情。顺隆地产已经在那里投资项目,而他这两块地皮毗邻他们的地块,虽说环境不怎么好,但胜在地理优势,未来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若不是手头紧,还真的不想将它出手。 他沉吟了片刻,咬牙道:“那就按照你们开的价格,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成交,你看如何?” 我微微一笑,道:“这个项目,我们公司已经重新评估过了,开发难度太大,需要再考虑考虑。” 赵先生再度咬牙,无语地道:“那就一亿一千万,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再不下手的话,我可就要找其他人去了!” 再逼下去的话,这家伙估计就要狗急跳墙了,而且这个价格我也很满意,比起他当初开的一亿五千万,可是足足节省了四千万啊! 我点了点头,端坐身子,认真地道:“那好,我召集其他负责人,起草一份收购协议给你过目,你看没问题的话,咱们这个收购协议就这么定了下来!” 赵先生一愣,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同意,他稍微一联想,大概也知道之前是我在压低价格,不免有些懊恼。但一亿一千万,也能解他的燃眉之急,所以也不吭声,只是苦逼地点头,脸色有点不好看。 我将鲁倩儿召唤过来,同时还有财务部门的负责人,以及其他几个高管,一起起草收购协议。 不过几个小时,协议便是编写好了,赵先生仔细地过目之后,极为肉痛地签下了协议。 “合作愉快。”我愉快的跟赵先生握手,签下了这份协议之后,也算是走出了阻击管强扩张的第一步,意义还是很重大的。 “款项在一周之内,会转到你的银行账户之下。”财务部门的负责人,也是笑着跟赵先生握手。 赵先生离开之后,我并未让鲁倩儿等人离开,而是召集他们。 “公关部的,立马起草一份宣传草案,三天之内,让尽可能多的媒体知道,我们要在顺隆地产的附近,投资建立一座生物肥料化工厂!” 公司里的人,除了鲁倩儿之外,并未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要阻击管强的计划。对于我无缘无故地买下那两块地,许多高管还是很不解的,此时听到这个事情,当即愈发了。 安插的奸细 “董事长,这跟我们的主业不符,咱们公司正在步入高速发展的轨道,这样做破坏我们的专注度,会给一些投资者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停止发问,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mak公司是我们的对手,顺隆集团是他们投资的公司,如果坐视他们吸金,以后对付的话会更加困难。” “这是狙击他们的第一步,按照我的计划下去做,鲁倩儿,你将计划书拿给他们看。” 我说完,便是让他们离开,自己一人留在办公室内,整理着思绪。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阿曼达,通过设立在暗中的隐蔽监控装置,发现了赵先生到公司的那一段时间,这个女人的行为有些诡异。 特别是,她拿起手机,发送过一封加密的信息。 这更加让我笃定,阿曼达就是管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 与此同时,mak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内,管强翘着二郎腿,正在兴奋地观看着手中的各种文件。 “海南的那个项目,正在顺利施行,落成的话无疑会有巨额的收入。” “到时候,通过这笔资金,可以发动价格战!” “殷然,我要将你打入地狱!” 说到这里,他面目有些狰狞,眼中有着疯狂的神色。就在此时,他的手机收到一封加密的信息,他撇了一眼,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阿曼达?我不是告诉过她了么,不要轻举妄动,在我没有下达指令之前,不要跟我有任何联系。这次这么急,难道殷然那边,有什么大动作了不成?” 管强自言自语,仔细地看了一遍加密信息,上面信息量并不大,但却忍不住让他疑惑。 “赵先生,这个人手中握有两块地皮,在我那个房地产项目附近,殷然跟他接触,打的什么主意?” 这让他眉头紧条,内心有股不安的预感。 通过各种途径,管强很快便得知,盛创集团也就是殷然的公司,收购了他房地产项目旁边的两块地! 三天之后,有媒体铺天盖地地宣传,天阳集团准备在海南建立一座大型的化工基地,可通过处理人类排放的污染物,转化为绿色的能源以及肥料。 在倡导绿色节能的今天,一座通过处理污染物而生产绿色能源以及肥料的化工基地,很快就得得到了极大的关注。 而且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很多人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个项目的存在! 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忧! 管强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忍不住暴怒,额头青筋直跳:“殷然,你这个龟孙子,居然使出这么阴损的招!” 很快,他的手下纷纷过来向他禀报,一个个都是苦瓜脸,在向他哭诉:“董事长,那个化工基地就在我们房地产项目的附近,一旦开建的话,对我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届时咱们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了!” 管强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闻言将手中的一大叠文件,劈头盖脸地砸在那些手下的脸上:“滚!” 我静静地观看着有关于化工基地的报道,很满意这种效果,忍不住笑了起来:“管强啊管强,你太嫩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么做的话,算是彻底的激怒了管强,后者绝对不会如此忍气吞声,估计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报复我。 特别是,他有着美国的华莱士家族作为靠山,资金绝对不缺,如今吃了这么一个大亏,隐忍的话他就不叫管强了! 但我并不畏惧,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跟管强对决,我从来不害怕,这家伙虽然变得更加高明了,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接下来的日子,外界都在大肆的渲染,而我却没有太多去关心这些事情了,将他们交给手下的人去办理就是。 我陪着三个老婆,悠闲地过着日子,小日子过得极为舒服。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但我却知道,背地里还有着巨大的风浪,在迎接着我。 闲暇的时候,我突然会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那篇有关于芯片的文章,不知为何,这片文章像是在我的脑海扎根,怎么样都挥之不去,一有空闲就会想起它。 “芯片产业,如今还很式微,并未受到太多投资者的关注。但我为何有种错觉,它会成为未来数年内新的经济增长引擎?”我托着下巴,极为不解地思索着。 就在这时,丹丹跑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老公,跟你说件事。”这丫头,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对我撒娇。 我宠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到她这样子,就知道是有事要求于我了:“是不是看上什么贵重的东西,要我买单,说吧。” 丹丹白了我一眼,哼道:“混蛋,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这样不堪么?” 这丫头把我搞糊涂了,当下很不解地问道:“那你想怎样?” 丹丹狡黠地笑了笑,凑在我耳边道:“今晚陪我出去一趟,参加我的同学聚会!”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但丹丹是我老婆,不陪她一起去似乎说不过去,当下只能答应。 答应了她的要求后,我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逗她道:“老婆啊,你的同学聚会,里面有没有你的初恋情人啊什么的?” 听到我这话,丹丹立即翻白眼,很是幽怨地看着我:“有啊,好像还不少,大概有十个八个。”说着,这丫头还掰着手指在数数。 我额头当即冒出几条黑线,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毕竟还是有点醋意的。我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装作生气地道:“你老公吃醋了,怎么办!” 丹丹急忙摆手,撅着嘴不满地道:“骗你的啦,笨蛋。” 我抱紧着她,不让她挣脱开来,同时使出双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使坏:“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了,要不你今晚陪我吧。” 这丫头的脸蛋,瞬间变成一个红苹果,将头埋在我的胸膛中,挥舞着粉拳使劲地砸着我。 这几天过得极为惬意,而且公司方面的进展也是一帆风顺,倒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担心的。 第二天夜晚,我开车载着丹丹前往她们同学聚会的地点,为了保持低调,我还特意开了一台比较普通的汽车。 出门的时候,丹丹打量着我的装扮,撇着嘴不满地道:“你穿得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此时我穿着普通的休闲服,没有刻意打扮,属于扔进人群就认不出来的普通人。 我有些郁闷地看了家里一眼,看到林岚还有莎织两人坐在一起,笑得像狐狸精似的:“是他们两个的主意,叫我不要打扮得太帅,免得又勾引其他的女孩子。” 丹丹听完我的理由,忍不住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愉悦起来。 “你不也打扮得挺普通的么,有什么好笑的,上车吧。”我拍了一下她的臀部,郁闷地上车了。 丹丹今天只是化了一个淡妆,穿着略微紧身的牛仔裤还有t恤,也没有戴什么饰品,极为的普通,但仍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对于丹丹的同学,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在途中的时候我便询问道:“跟我说说,你的那些同学里面,有没有哪一个比较出名的?” 丹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都是人精?虽然没有出名的,但我听说有几个混得挺不错的,都在美国的一家大企业上班。” 我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太在意,对于常人而言在美国大公司上班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没有那么了不起。我眼珠子一转,逗弄丹丹道:“跟我说说,里面有没有你的初恋情人之类的?” 本来只是开玩笑,想惹一下这个小妞羞恼,但没想到这一问,这小妞支支吾吾的。 我一看她的表现,就知道还真的问对了,想到有人先泡上丹丹,我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也仅是如此,我并未生气,丹丹第一次都是给了我,我还有什么值得埋怨的。 丹丹看我脸色古怪,当即扯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道:“老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大学的时候,确实谈过一个男朋友,但只跟他牵过手而已!” 我另一只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笑骂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要多想了,而且我有自信比你那个初恋情人优秀,我干嘛要吃他的醋?” 丹丹听了我这么说,倒也释怀了,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对于丹丹这个初恋情人,我还是很感兴趣的,待会很有可能遇到,得详细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丹丹,那个人怎么样,他是怎么把你泡上手的?” “这个。”丹丹有些纠结,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很坦荡,想了一会便道:“他叫王则鸣,当时是学生会会长,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是他先追我的,当时纠结了很久,才答应做他女朋友。” 我点了点头,心里又有点酸溜溜的,没想到丹丹的初恋情人如此优秀,居然是学生会会长,能够爬上这个位置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 醋意大发的女人 “那你怎么跟他分手了呢?” 说到这个话题,丹丹的情绪变得有点低落,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这段事情。 “毕业后,他要到美国发展,就跟我断了联系,自然就分手了。” 我看他情绪如此失落,当即逗弄他一下,以很夸张的语气说着,同时挥舞着拳头:“我靠,居然是他先甩的你,这太过分了,待会遇到他的时候,我帮你报仇。” 丹丹噗嗤一笑,捶了我一拳道:“好了好了,我现在跟他真的没什么,都已经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要不是这次同学聚会,我估计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 “哈哈,不提这个,咱们保持着好心情,快快乐乐地聚会。” 我笑着道,脚踩油门,加速前进。 这次的同学聚会,地点在一个高级会所,在这里的消费高得惊人,只有精英人士才能有实力在这里消费。 “这个会所消费不低,这次组织聚会的人,难道也是一个超级大土豪?”我把车子停好,朝丹丹走去,淡笑着道。 丹丹白了我一眼,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其他人或许会认为这个会所很牛逼,但对我而言绝对不是什么事! 我跟她并肩而行,朝着入口走去,却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因为进入这里面居然需要先核查身份。 守在入口的几个服务员,看到两个穿得如此普通的人朝这里走来,当即隐晦地皱着眉头,而后伸手拦住我们:“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进去的话请出示入场标示。” 我撇了他们一眼,漠然地道:“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没有什么标示!” “抱歉,这样的话需要出示你们的身份信息,然后由我进去核实一下,才能让你们进去。”服务员以机械式的口吻说着,眼底深处有着一丝鄙夷。 进入这里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有着极大权利的成功人士,哪里是他们这些个土包子可以进来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居然包下了一个大场地,让这么多人进来。那个包场的人,身份不简单啊,让这些个土包子都跟着沾光了。 这些个服务员鄙夷地想着,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说完之后便是机械式的执行程序。 我跟丹丹站在这高级会所外,喝着西北风,有些无语,若不是这是她的同学聚会,还真想一走了之。 “怎么搞得,那组织聚会的同学没有事先通知这里的管理者吗,进去还要核查身份,还要等一段时间,这么麻烦!”丹丹撇着嘴,有些不满。 我则是笑而不语,隐约猜出了这个人的用意,估计就是为了显摆显摆,让参加聚会的同学更加明白这个会所的不凡,好能够凸显出他的身份! 不一会,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是一个跟丹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但没有她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旁还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小伙。 这女孩子径直地朝会所走去,自动地忽略了站在道路两旁的我还有丹丹二人,不过依旧被几个服务员挡在门外。 “有没有搞错,像老娘这样的人进去,也要核查身份,怎么搞的?”这个女孩子很不满,朝着服务员劈头盖脸地大骂着。 几个服务员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机械式的应付着:“不好意思,这是规矩,还请您在外边稍等一阵。” 那女孩子大概也知道,闹下去没什么意思,当即气鼓鼓的走了出来,不过很快便是发现我这边。 我看了一下丹丹,发现她看着这个女孩子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但又不像是面对熟人后该有的表情。 “她也是你同学么,不上去说说话,难道有过节?”我拍了拍丹丹的胳膊,有些好笑地问道。 丹丹瞪了我一眼,而后转过头去,显然不想跟这个女孩子有交集:“没错,就是跟她有过节,帮我挡一下,别让她看到我,省得这疯女人又过来找我闹事。” 我内心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但在这个关头,显然是不好发问的,只能将它埋在心底,打算今晚回去之后再详细地问问。 不过就在我挡住丹丹的时候,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子也注意到了这一边,当即就疑惑地道:“这谁啊,穿得像个土包子,也好意思站这里。后边那个女的,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说着,这女孩子居然朝这边走来。 我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脸上有不悦的神色,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了任何的好感。 这种人,典型的拜金女,狗眼看人低! 这个女孩子,踩着高跟鞋,在大理石般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很快便是走到我的身前。 我知道藏不住了,当即将丹丹拉到身前,搂着她的小蛮腰,并以挑衅的目光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孩子。 “丹丹,居然是你!”这女人似乎极为惊讶,当即捂着小嘴,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 她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擦了擦眼睛,而后像是看着国宝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丹丹还有我。 “啧啧,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你沦落到这个地步,亏你以前还是王则鸣的女朋友。” 她是以鄙夷的口吻在说话,眼神高高在上,在对丹丹进行讽刺。 这女的太过可恶,对丹丹冷言冷语的,触怒了我的逆鳞,正忍不住要走上去,扇这女的两个耳光的时候,丹丹却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乱来。 她跟前面的女孩子对视,眼神漠然,冷冰冰地道:“钱朵朵,好久不见。” 钱朵朵翻了翻白眼,脸上的鄙夷之色更甚了,也不看着丹丹,自言自语地道:“看来你真的沦落了,连一点锐气也没有,看到我这个老对手一点也不表态,是不是还想过来跟我套近乎,想讨好我?” 钱朵朵的语气愈发尖锐,就差点比划着手骂大街:“我告诉你,没门!” “当初也不知道王则鸣怎么想的,居然甩了我,找你做女朋友,跟我抢男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听着这些话,我脸色变得阴沉,挣脱丹丹的手就要上去教训这个钱朵朵。 不过还是被丹丹拉住了,我看她的脸色,没有半点的波动,平静得像是一碗端平的水。 她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道:“我并不生气,我只是为她可怜,咱们走吧,跟这疯女人扯太久的话会更加头疼的。今晚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都不想参加这个聚会了,老公,咱们还是回家去吧?”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从遭遇的这两件事看,就对丹丹这一帮同学没有太大的好感,实在太势利了! 钱朵朵意识中,丹丹会向她反击,届时他可以大闹一番,好好地奚落自己的仇敌。 但没想到丹丹直接将他忽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要走,这就像是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极为难受。 “丹丹,你真的没有一点胆量吗?也是,都沦落到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继续在这个高贵的场合待下去。还有那个土包子,穿成这样也敢出现在这里,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 我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暗道不要跟这女人一般计较,不然就是在贬低自己的身份。 我带着丹丹,头也不转地离开这里,朝停车场走去,就在这时,从会所里面匆匆地走出两三个人! 这两三个人,皆是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油亮,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长得很高大,戴着金丝眼镜,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钱朵朵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眼睛发光,立马朝他们走过去:“则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啊,是你亲自过来接我的吗,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就是王则鸣,他脸色有些焦急,四处张望,看到钱朵朵朝他走去,愣了一下,而后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朵朵啊,好久不见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对了,你看到丹丹了么?” 钱朵朵本来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但听到‘丹丹’二字,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哼了一声,有些鄙夷地看着停车场的方向道:“她呀,打扮得土不拉几的,而且还带着一个土包子,被我说了几句就走了。” “土包子?”王则鸣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脸上愈发的焦急了,也不搭理钱朵朵,朝着停车场快步跑去。 “则鸣,你去哪呢,都已经跟她分手了,用得着这么在意她吗?”钱朵朵醋意大发,极为不满地喊道。 我正拉着丹丹的手,张开嘴想说几句话,后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而且还有一个人在喊着丹丹的名字。 听到这个声音,我转过头去,而丹丹的脸色则有些不自然。 “丹丹,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王则鸣的气喘吁吁地道,一溜烟就跑到我们两人前面。 他看着丹丹,脸上有着极为激动的神色,居然将我自动忽略,仿佛我是一团空气,伸出一双手就要抓丹丹的肩膀。 非同一般身份的人物 我有些不悦,闪电般地将他伸出的爪子拍掉,瞪了他一眼道:“你谁啊?” 王则鸣的脸色大变,眼神阴沉地看着我,总注意到我的存在:“你是谁,为何拉着丹丹的手!” 我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撇嘴笑道:“我拉着我老婆的手,用你管,告诉你,别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揍你!” 话音刚落,王则鸣的脸色大变,不可思议地看着丹丹,又看着我,而后怒斥道:“丹丹,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生我的气,但也不能自甘堕落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嫁给这样一个人!” 被人这样说,就算我性格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发火,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揍这小子一顿:“你特么骂谁呢!” 特么的,这都是群什么人,一个个狗眼看人低,只会通过外表来评估一个人的实力,也不知道怎么混到现在这个样子。 “说的就是你,你给不了丹丹一个美好的生活,你这是在亵渎她!”王则鸣极为激动,差点就要再加上一条犯罪的罪名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丹丹美好的生活,趁着我还未生气之前,早点滚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撇了撇嘴,心情糟糕透顶,今晚着实没有半点参加聚会该有的兴致。 王则鸣怒极反笑,看着我的背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大概也是被气糊涂了。 他是什么人?海归精英,此番回国,乃是代表美国的总部,要到这里扩展业务来的!说什么,咱也是混到了一个经理的职位,眼前着土包子居然是什么人,居然敢以如此嚣张的口吻奚落我。 “很好很好,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说我王则鸣,你这个土包子,会为今晚的冲动付出代价的。没有那个实力,却硬要出头,打肿脸充胖子,该死!”王则鸣阴沉地说着,但他也算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物,能够混到这个地步,演技自然是极为出色。 瞬间,他的脸上便是挂起了愉悦的笑容,好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眼底深处依旧有着一抹阴沉的神色。 他朝着丹丹招了招手,以平稳的口气招呼道:“丹丹,念在同学一场,就赏我一个面子,参加今晚的同学聚会吧。” 我眉头一皱,暗道这家伙确实是一个人物,懂得隐忍,难怪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丹丹停了下来,有些纠结,虽然刚开始就闹了不愉快,但说到底这帮同学里面,还是有几个相处极为不错的,今晚过来主要就是想见见这几个人,现在还没见到就要走,有点遗憾。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公跟几个同学闹了不愉快,他又有些小纠结。 我打量着她的脸色,知道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手道:“想参加的话,去就是,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丹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过身去,看着王则鸣道:“王则鸣,我告诉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他再不济也是我老公,你不许说他坏话。” 王则鸣眼底又是掠过一抹狠辣之色,大概对于我有着疯狂的恨意,但表面却是笑得愈发的和蔼:“没问题,我刚才只是比较冲动,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咱们进去吧,小赵还有李子几个人可都是在盼着你呢。” 说着,他极为有绅士风度地迎接丹丹,不过却将我自动忽略,我也懒得理这个小人,不过内心里却将他划进黑名单。日后在商场上遇到的话,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你狗眼看人低,哼哼! 我们二人重新回到了会所的门口,钱朵朵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话题,显得很兴奋。看到王则鸣回来的时候,更是兴奋,差点就扑上来挂在他身上。 不过王则鸣显然对于这个女人不感冒,一挥手就将她给挡住。 钱朵朵愈发的幽怨,将火气全部发到丹丹身上,转过头怨毒地瞪着丹丹。 我看着这情景,极为无语,想不懂这都是一帮什么人,丹丹这么好一个女孩子,能够在这些家伙的影响下不学坏,可真难得啊! 会所里面,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闪烁着炫目的灯光,各种高贵的事物随意地摆放在走廊上,让人目不暇接。 王则鸣得意地介绍着这里的情况,但脸上却是保持着谦逊的神色:“想要在这个会所里面包一个场,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简单哪,还好总算包下来了。” 钱朵朵眼中亮晶晶的,这时候黏着王则鸣,兴奋地问道:“这需要不少钱吧?” “钱不是问题。”王则鸣大手一挥,极为潇洒地说着,暗中撇了一眼后侧的丹丹,发现他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不免有些郁闷:“就算有钱也很难进入这里,还得托关系,这还是我通过市长的关系才能够在这里包场呢!” “哇,市长!你居然跟市长有联系,太了不起了。”钱朵朵此时完全像是一个花痴,眼中愈发明亮,看着王则鸣就像在看着稀世宝物,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去。 王则鸣也是有些得意的,此番他回国,主要是代表公司总部,在这里扩展业务,建立分公司。这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地方政府自然极为感兴趣,不免地跟他联系上。依托这一层关系,他自然能够认识市长这种等级的人物! 不过让他极为郁闷的是,自始至终,我还有丹丹二人都没有什么表示,脸色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说实话,类似这样的会所,我去过无数个,市长级别的人物,我也看不上眼,听着王则鸣吹牛逼,还是有些无语的。 而丹丹跟着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自然不会进入这种会所的时候,就大呼小叫的。 但钱朵朵自然不会这么认为,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讥讽地道:“土包子,你对这里有什么看法?” 我将她当成空气,看都不看她一眼,挽着丹丹的手,自顾自地走着。 钱朵朵看我没有搭理她,立即就炸毛了,怒气冲冲地朝我喝道:“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见到这里面这么多高级的东西,被吓傻了?” 我撇了他一眼,皱眉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嘴巴如此之贱,不怕遭报应么?” “就凭你,老娘好怕。”钱朵朵一副讥讽的口吻。 王则鸣一直都没有开口,大概也是乐于见到这个场面,通过其他人来奚落我,好抬高他自己! 不过再不控制这场面的话,作为组织者也说不过去,他当即就摆着严肃的脸庞,看着钱朵朵道:“行了,别刚一见面就吵架,人家好歹也是丹丹带来的人,不能起内讧了。” 听到王则鸣的话,钱朵朵乖乖地闭嘴了,而我也懒得搭理这些人,若不是为了丹丹早就一走了之,鬼才会参加这个蛋疼的聚会。 这个高级会所,在外面看并不怎么大,但一进入到里面的时候,却像是走入了一座皇宫,面积很大,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地下空间。 这一次的聚会场所,是一个面积有三百多平米的包间,并不算小,可要容纳三四十人的话,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但是能够在这里弄一个二百多平米的包间,也是极为困难,能够做到的都是有着。 进入包间的时候,王则鸣就离开了,四处招呼人,春风满面,好不得意,大部分人都在奉承他。 毕竟,他是这一次的组织者,也是众人里面混得最为不错的。有不少人都知道,他是海龟精英,在一家美国公司上班,而且职位还不小。 进入到社会,众人不再像是以前那么单纯的心性,想要更好地发展下去,自然要巴结更多的人物,而王则鸣显然就是众人要巴结的对象。 相比的,这里面有几个人却没有凑上去,而是坐在角落自顾自地交谈,大概不屑于跟这种人物有交集。 我跟丹丹找了个角落坐下,不一会便有一个女孩子朝这边走过来,以很激动的口吻说道:“丹丹,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 “嘻嘻,你这死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像个女汉子,难怪嫁不出去。”看到这个人,丹丹心情大好,忍不住笑着道。 赵欢风风火火地走来,还别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矜持的女子,倒像是女汉子,刚一见面就给了丹丹一个大大的拥抱,搞得我坐在一旁都有些别扭了。 “咦,你是谁啊,看着很面生的样子。”赵欢总算注意到了我,当即疑惑地道。 丹丹噗嗤一笑,敲了一下赵欢的额头,笑骂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叫殷然!” “什么,你居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还把我的闺蜜么?”赵欢气呼呼的,不过却是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这丫头心直口快,没有什么顾忌,可以看出是一个很率直的人:“普普通通的,也挺好。” 极为高明的手段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郁闷,咱真的有这么差? 赵欢很快就不搭理我了,扯着丹丹,问东问西,许多年未曾见面了,有聊不完的话题。 “对了,你还记得李子么?那家伙也来了,刚才还向我打听你呢!” 丹丹眼睛一亮,连忙四处张望,问道:“李子,他在哪呢?” “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呢,这苦逼的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内向。”赵欢朝着包间的墙角努了努嘴,脸上有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我也是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发现在角落中,有一个男子孤零零的坐着。这人戴着厚厚的眼镜,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显得很无聊的样子,昏昏欲睡。 “这家伙够极品的,依旧我行我素,毕业这么久也不知道混得怎么样了。”丹丹捂嘴偷笑,眼睛眨啊眨,似乎想到了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 我心中有一大把的疑问,这小子究竟是谁?难道以前跟丹丹也有一腿?不过碍于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好多问。 丹丹看着我的脸色,噗嗤一笑,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要多想,这个人叫李子辉,是我的好朋友,帮过我很多忙,你不要想歪了。” 赵欢也白了我一眼,嘀咕着道:“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醋,放宽心一点,我家丹丹跟李子绝对是最为纯洁的朋友关系。” 这下轮到我不是了,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李子!” 赵欢朝着角落大喊一声,也不管周围人的闲聊,惹来许多白眼。 正昏昏欲睡,要找周公聊天的李子辉身体一晃,睁开眼朝声音的源头望过来,砸吧着嘴道:“谁叫我?”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真的是一个极品,好歹这也是同学聚会,也不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但是这种人,往往也是极为难得的,可以不管周围人的看法,专注自己的世界,有时候真的可以取得一番非同寻常的成就。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眼。 李子辉,戴着厚厚的眼镜,典型的一个技术宅形象。 “赵欢,没事打扰我睡觉干嘛?咦,丹丹!”李子辉先是郁闷了一阵,不过看到赵欢身边的人之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而后快步朝这里走过来。 “丹丹,我刚才正找你呢,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啧啧,我们丹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李子辉走到这里,搓着手,像是在拍马屁,引来二女的一通白眼。 而后,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忍不住抓着头发问道:“这位大哥是?” 赵欢笑嘻嘻的,抢先介绍道:“我跟你说,这可是你大姐头的老公,叫殷然!” 这一下,李子辉换上一副苦瓜脸,看着丹丹道:“你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咱们好歹是好朋友,我还准备给你送一份大礼呢。不过还是祝你结婚快乐!” 这是纯粹的祝福,让人很受用。 丹丹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怒斥道:“你还有脸说,当年毕业后,你就消失无踪了,什么联系方式都无效,叫我怎么通知你?” 李子辉抓了抓脑袋,有些尴尬地道:“别提了,当年被我老爸硬逼着,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深造了几年,搞得我现在连女朋友也找不到。” 这家伙够极品的,很对我的胃口,看着他一副苦逼的样子,我忍不住插嘴问道:“去国外深造,这跟你找不到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靠,那边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妞,野得很,我驯服不了,鬼才敢娶这样的女人。”李子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听完这个理由,我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今晚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丹丹的同学,有像钱朵朵还有王则鸣那样的人渣,但也有像赵欢跟李子辉这样的真心好友,确实是两个极端。 不过朋友贵精不贵多,有这样几个知心好友也足够了! 包间的门口,这时走进来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贵气。赵欢看了一眼,变得极为兴奋:“咦,瑶瑶也到了,咱们去叙旧吧,这丫头命好地不得了,泡上了一个金龟婿,现在都当妈了,是豪门少奶奶,羡慕死我了。” 李子辉瞪圆了眼睛,探头探脑地朝着门口张望着:“我也过去,瑶瑶变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 “我们女人聊天,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呆着去。”赵欢瞪了他一眼,极为霸气,吓得他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 这个角落,就只剩下我还有李子辉二人了,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李子辉抓了抓脑袋,主动扯出了一个话题:“然哥,你真了不起,居然把丹丹姐泡上手了,这手段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我脑门出现几根黑线,这小子太不着调了,让我有点尴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我信!”李子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眼中有着亮晶晶的光芒,但很快又垂头丧气:“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这小子逗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假声安慰道:“不说这个了,听你说你也去过国外深造了几年,想必混得也挺不错吧?” 谁知这小子摇了摇头,脸色愈发苦逼:“别提了,还不是一个苦逼的技术宅,混了这么久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对了,然哥,你干什么的呢?” 我一愣,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吓坏这小子,连忙胡扯道:“普通的小白领,在盛创公司上班。” 不过我对于李子的工作很感兴趣,回答完之后,便忍不住接着问道:“你这小子还是一个研究人员,研究哪一行的?”同时,我心里也有点小九九,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有可能的话可以将他给挖过来,正好自己现在的公司急缺人才。 “ibn公司,听过没有?”李子抬起头,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ibn这个名字还真没听说过。 李子辉拍了拍我的肩膀,自嘲地笑道:“没听过是正常的,毕竟这是一家刚刚成立三年多的公司,吸引我的地方,是因为它们研究的产业。” 这吸引了我的兴趣,究竟是什么产业,能够让在海外深造后的李子辉,甘愿留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 “你们公司,是生产什么东西的呢?”我认真地坐直身子,与李子辉对视,眼中有着强烈的兴奋光芒。 “说了你可能不相信,ibn公司并不生产实物,而是研究某些新兴技术,然后申请专利,授权给其他需要用到的厂家,从中收取巨额的专利费。”李子辉抓了抓脑袋,脸色有些尴尬。 听完他的话,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眼底深处兴奋光芒更加强烈了。 技术授权,这真是一条躺着也能收钱的门路啊! 眼下世界各地,越来越重视知识产权,严厉打击盗版,核心专利对于一个企业而言,有着无法想象的重大作用! ibn这样一家公司,通过先霸占专利的方式,让以后有需要用到专利的公司乖乖出钱。这是一种,同时也需要极为超前的目光。 李子辉看我沉默不语,还以为是我不理解他说的话,当即讪笑着道:“今天是聚会,就别谈工作的事情了,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我回过神来,这时候倒是缠上了李子辉,拍着他的右边肩膀,追问着道:“ibn公司,现在主要研究那个方面的知识产权?” 李子辉一愣,不明白为我为什么对这件事情那么感兴趣,在他的理解中,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这些大公司只见的赚钱门道,我应该不会感兴趣才是。 虽然很疑惑,但这家伙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目前正在攻克芯片的制程专利,估计不久之后会有成果。” “芯片!”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脸色变得颇为古怪,最近老是听到这个词,看来真是有缘啊。 我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芯片领域的事情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将能够霸占未来新兴产业的一隅之地,与华莱士家族正面对抗也就有了一战之力! 这让我很是兴奋,忍不住搓了搓手,看着李子辉的目光也是变得格外的热烈。 今晚这个同学聚会,果然没有白来,收获巨大啊! 尤其是听到ibn公司的赚钱门路,对我有了很大的启发,如果能够模仿他们创建一家新的公司,霸占未来的专利的话,以后真的就算睡觉也能收钱! 李子辉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双手抱胸:“然哥,你该不会有特殊的癖好吧?我可跟你说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可不跟你搞那一套的。” 我翻了翻白眼,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连我的玩笑也敢开,罚酒!哈哈,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脑袋已极为迅疾的速度在不断地运转着,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这家伙,典型的技术宅,酒量不大,刚喝一杯酒便是满面通红,有了三分的醉意。 我打量了他很久,有了其他的想法,这家伙算是一个人才,将他挖到自己公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子啊,那你现在,在ibn公司里主要负责那些方面的工作呢?”我看着他,热情地问道。 李子辉已经有了三分的醉意,此时听到这话,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还能有什么工作,说好听点是研究员,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底层打杂的,什么琐事都由我来干,核心的技术一点也不让我碰,气死我了。” “那些外国佬,太过可恶了,口头说得好听,世界人人平等,但实际上却是歧视我们中国人。我本想在那里大展拳脚,实现我许多新奇的创意,但一年多过去了,我才发现我太过天真,ibn公司根本就不允许我接触他们的核心业务,让我干的也只是琐事!” 这家伙估计是在内心里憋了好久,此时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脸上满是愤恨的神色。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层经历,这样的话将他挖过来,倒是简单了许多。 “既然不顺心,辞了就是,以你在海外深造几年的经历,回国的话一定会有不少公司向你抛橄榄枝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李子辉却是苦笑着摇头,有些无奈:“谁不想回国,但目前国内的现状你根本不知道,芯片行业根本没有成型,软件行业之类的,国内公司也只知道山寨,极少有创新的公司,想找一家看上眼的,难如登天啊!” “哈哈,总会找到的。”我嘿嘿一笑,心里已经决定,回去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家伙给拉拢过来:“不谈这些了,咱们先喝酒,待会去我家,我再好好招待你!” “干杯!” 我们两人,在这角落聊天,而且打扮也是最为普通的一类,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此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倒是丹丹还有赵欢二人,跑去找他们以前的闺蜜,聊得极为火热,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 要说最为风光的,还是这一次聚会的组织者,王则鸣了! 这家伙如今的身份非同一般,代表美国公司到这里扩展业务,有着很大的权利,因此很多人都在巴结他,希望能够跟他扯上关系,好在未来有所获利。 而钱朵朵则是名副其实的交际花,混迹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备受许多男人们的追捧。 不知不觉中,钱朵朵还有王则鸣二人,则是汇聚在了一起。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钱朵朵显得极为兴奋,想跟眼前这个完美男子谈话,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题。此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最大对手,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抹黑她:“则鸣啊,丹丹的老公太可恶了,典型的土包子,这次让他跟着沾光进入这里,有些大煞风景啊!” 王则鸣眉头微微皱了皱,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阴狠之色,但面色从容不变,抿了一口酒道:“土是土了点,但他是丹丹的老公,有资格过来。” “但我气不过,这家伙没有半点修养,气死我了!”钱朵朵握着拳头,此时倒也是真的生气了。 她自认身份地位不低,但却屡屡被一个土包子当成空气,这让骄傲如孔雀的她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此怀恨上了。 “你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么?”王则鸣似乎随意地问道,但内心却是在时刻关注着这个问题。 钱朵朵冷笑,看着我的方向,鄙夷地道:“能有什么背景,最多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社会的底层角色!” “也是,没想到丹丹居然嫁给了这种人,让我有点失望。”王则鸣叹了口气,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伤心。 看到他这个样子,钱朵朵醋意大发,极为幽怨地道:“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惦记这这个贱人么?她有什么好的?” 王则鸣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自言自语地道:“毕竟相爱一场,总不想看到她混得如此凄惨。” 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钱朵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只是聪明都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为了俘获眼前这个男人的好感,她也是豁出去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而后试探着问道:“则鸣,你是不是对丹丹的老公有些不满?” 王则鸣眉头一皱,淡漠地撇了她一眼,而后点头道:“有一点。” 听到他这肯定的回答,钱朵朵当即紧握着拳头,像是抓住了一个获得对方好感的机会,连忙自告奋勇地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教训一下这个土包子?” “不要做得太过火。”王则鸣笑了笑,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暗中撇了一眼我的方向,眼底深处有着鄙夷的神色。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我都不用亲自出手,就可以让你狠狠地出丑!”他在内心自言自语地道,而后收回目光,离开这个桌子,朝其他同学走去。 钱朵朵仍旧很兴奋,此时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计策,想狠狠地教训我一遍。 “来个栽赃嫁祸,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让你惹我的,活该。”钱朵朵自言自语,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了,看了一眼我坐着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居然换上了一个笑脸。 她迈着猫步,自我感觉极为良好,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丹丹的老公,之前还没跟你好好打过招呼呢,现在敬你一杯。” 我正跟李子辉喝得兴起,钱朵朵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极为诧异。 我古怪地撇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女人搞什么鬼,但直觉告诉我,这家伙绝对没有安好心。 而且之前对方表现出来的一系列行动,都让我清楚得知道这个人的人品,至少不是那种很快就忘记不愉快的女人! “喝多了,不想再喝!”既然对她没有好感,我也懒得鸟她,正眼都没有看她,便是冷冷地说道。 钱朵朵原本笑眯眯的,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僵硬起来,眼中有着怨毒之色。 自己是什么身份,亲自过来敬酒,这个土包子居然不领情! 李子辉快醉了,此时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便是挥舞着手骂道:“钱朵朵,你过来干嘛,每次看到你都没好事。”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钱朵朵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了,但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怨毒地注视着我,冷冰冰地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话音一落,便是转过身去,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几个眨眼间就离开了这里。 我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以我目前的身份,对付这样一个拜金女,有点掉价! 可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不久之后,不远处便是传来钱朵朵的惊叫声:“啊!不好了,出大事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惊叫声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钱朵朵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脸上挂满了焦急的神色:“我的钱包丢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证件,快帮我找找看!” 王则鸣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嘴角浮现出一抹隐晦的笑容,朝着钱朵朵走去,关心地问道:“你是进入这里之后,才丢的么?” 钱朵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看着王则鸣向她走来,脸上立马就充满了兴奋的神色,朝着他求救道:“肯定是到这里之后才丢的,我刚才还拿着呢!” “那你再仔细想想,刚才去过哪些地方,大家找找看是不是丢在哪里了。” 钱朵朵数着手指,撇了一眼我坐的位置:“去的地方可多了,不过我严重怀疑一个地方,也只有他,才有动机偷我的钱包!” 我一直在冷眼旁观着,听到她这句话,就算再笨,也能够猜出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本来不想跟这个疯女人计较的,没想到这女人依旧纠缠着,没有半点消停! 王则鸣压了压手,示意大伙安静,此时的他仿佛成为这里的领头人,自我感觉极为良好地道:“各位,不好意思,身为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对于有人钱包在这里丢失的事件,我感到很遗憾,还请大家多多配合,让朵朵过去确认一下,也好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钱朵朵兴奋地点头,此时有了王则鸣撑腰,她再也没有任何畏惧,朝着我走过来,手指着我道:“就是他,他的嫌疑最大了,我刚才在他那里停留了一会,钱包就不见了!” 丹丹也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脸上顿时布满怒容。 她对我最为清楚不过了,我没有任何必要偷人家的钱包! 隐晦的嫉妒 “钱朵朵,没有直接的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丹丹站在我身旁,指着钱朵朵怒斥道。 周围的人,都朝着便望来,打量着我,脸上都是布满了古怪的神色。 “咦,这里怎么混进来这样一个人,我看他肯定有嫌疑。” “穿得这么普通,想必经济也是有点捉襟见肘,看见珍贵的事物,免不了生气贪财之心。” 我面色平静如水,漠然地看着钱朵朵还有王则鸣二人,已经将他们划上了黑名单!惹毛了我,老子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住的! 我拉了一下丹丹的手,示意她坐下来,而后冷冷地注视着钱朵朵道:“我要是没偷你的钱包,你打算怎么向我道歉。” 钱朵朵撇了撇嘴,鄙夷地道:“谁能够证明你没偷钱包,就算你身上搜不到,但鬼知道你是不是藏在了某个角落。” “我觉得你是在狡辩,将你抓起来,送到警局里面,让他们审问你一番!” 这女人,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此次栽赃嫁祸的举动,就算证明我是清白的也没关系,因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本就是想羞辱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我说了,如果我是清白的,你要怎么道歉?”我冷冷地道,内心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 此时的李子辉,酒醒了大半,知道前因后果,当即愤怒地站了起来:“钱朵朵,你不要含血喷人,你刚才从这里走过来,根本就没有丢任何东西,我可以作证!” 钱朵朵瞪了他一眼,好笑地道:“你刚才都醉得像一头死猪,鬼知道你有没有看错,你的话不算!” “你,你太过分了。”李子辉憋得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 此时,丹丹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孩子,皱着眉头,淡淡地道:“朵朵,等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得太过了。” 这女孩子,也算是丹丹的一个好朋友,嫁入豪门,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钱朵朵对于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忌惮的,眼神有些闪烁。不过撇到站在她旁边的王则鸣,后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目光,让她彻底没有畏惧:“那也得看什么人,这已经不属于小偷小摸了,本小姐对于盗窃犯罪,最为深恶痛绝,证明他是清白的也罢,如果真的是他偷的,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她底气十足,傲慢地朝我走过来,而此时我也从沙发上站起,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看来这次,你是铁了心要污蔑我了,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我冷笑着道,看向这个包间屋顶的几个角落,指着它们道:“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看,事情自然一清二楚!” 我的话刚一说完,王则鸣便是站出身,以很遗憾的口吻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里虽然有摄像头,但谁也没有资格可以去调出来查看!” “除非某些大人物要求查阅,不然咱们这里还没有人够格去调出监控录像!” 这是一所高级会所,对于隐私方面的保护最为严格,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看到监控录像的内容,这也正是钱朵朵有恃无恐的,铁了心栽赃嫁祸于我。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虽然还未搜查我,但似乎已经给我套上了偷窃的罪名。 特别是王则鸣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任何立场,但偏偏给人带来一种错觉,仿佛他也认为我是偷窃者! 我冷笑连连,这次就算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也没有任何好顾忌的。 “谁说没人可以调出监控录像?钱朵朵,事情的真像很快就会查明,如果是你栽赃嫁祸的话,等着牢底坐穿吧。” 钱朵朵看着我镇定的眼神,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此时有些慌乱了,但依旧让自己保持镇定:“别狐假虎威了,没有人可调出监控录像,你就是偷窃者,乖乖交出钱包,不然我将你移送到警局!” 此时,我不管众人,拉着丹丹的手,朝着包间的房门走去。 钱朵朵看到我这么做,气势突然提升,指着我大喝道:“干什么,想走啊,没门!” “这家伙要逃跑了,大家快帮忙拦住,我钱包里可是有着重要证件的,钱丢了没关系,但证件弄丢了可就麻烦了。”钱朵朵装作很焦急的样子,但实际上却乐开了花。 这里的一半的人,不为所动,因为他们也不傻,隐约看出这事情的不同寻常,不想蹚这浑水。而另一半的人,则是想巴结王则鸣还有钱朵朵,故此自然极为卖力地听话。 “别走!”有人大喝,挽着袖子,装模作样地要冲上来。 我转身,目光冰冷无情,扫过这些人,让他们的动作都是迟缓了一阵!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放心好了,我没必要跑,跟我过来吧,找这里的负责人,让他们调出监控录像!” “你这是想找机会开溜,没门,大家快抓住他,揍他一顿,别让他得逞。”钱朵朵在后方煽风点火。 我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冷冰冰地道:“本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你急着送死,也别怪我不留情!” 话音一落,这一次我加快脚步,朝包间的门口走去。 后边的人都跟了过来,有的是怕我逃跑了,有的则是很好奇,想看看我究竟能够翻出什么浪花。 钱朵朵本来不依不挠,想再让人阻止我出门,但此时王则鸣来到她身边,以只有两人之间听得到的音量说道:“让他去吧,这里的监控录像,没有人可以查阅,我倒想看看,他能够弄出什么花样!” 有了王则鸣的话,钱朵朵底气十足,显得极为振奋,暗道这次事件过后,应该能够获得对方的好感了吧? 这高级会所我没有来过,背后的经营者,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人物,但只要我向他们亮出身份,他们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想到钱朵朵这个疯女人,我拳头忍不住紧紧地握了起来,这么久以来,我很少生气,这个女人成功地做到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后果,也会很严重! 走出包间,我四处张望了一阵,找过一名服务员,让他将他们的经理带过来。 服务员看到我的装扮,本来是不屑一顾的,但碍于这里的制度,也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将他们经理找过来。 我站在这里,耐心地等这经理的到来,却没想到在这碰到另外一个熟人! 在这个时候,一间更高档次的包间内,忽然走出了一群人。 这群人衣着光鲜,头发油亮,身上有着特殊的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被众人簇拥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严,是这群人的中心。 王则鸣看到这,明显一愣,而后脸上立即挂上谄媚的笑容,朝着这群人走去。 “陈市长,真是有缘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众人原本还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过一听到王则鸣这句话,岂能够还不明白。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一尊市长级的大人物,如果能够跟他攀上关系,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 但众人都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市长扯上关系?也唯有王则鸣这样一个人才,有着海外公司的特殊背景,才能跟市长有些交情。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王则鸣,即是羡慕,又有些。 而我则是没有任何表态,看着陈市长被众人簇拥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老家伙,显然还没有注意到我还站在这里,不然看到我的话,想必会第一时间冲过来。 陈市长看到有人朝他问候,愣了一会,才想起王则鸣的身份:“小王啊,在这里谈事吧,遇到问题的话,过来找我就可以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他抬起脚步就要离开这里,王则鸣虽然有特殊的背景,但显然还达不到他特殊对待的程度。 然而众人却不这么想,王则鸣能够跟市长发展到这种程度的关系,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而王则鸣本人,也是显得极为兴奋,自始至终都是挂着讨好的笑容,全然没有对待自己同学的那种高高在上。 陈市长转身的时候,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就要迈步继续离开。 然而看到我的身影后,他明显一愣,而后回过头来,再度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殷董,你怎样也在这?”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变了,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大步地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他,想来这次的麻烦也是能够解决了:“你能在这,我怎么不能?” “哈哈,殷董神出鬼没的,叫人难以捉摸你的行迹,想找你都困难啊。”陈市长搓了搓手,站在我面前,面对我就像是面对着最为要好的朋友。 后方的众人,看到这种情景,纷纷石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愣得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市长怎么跟这小子攀谈起来了?”这是所有人心中所想,皆是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而钱朵朵,则是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到一系列事情,额头当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王则鸣的脸色更为精彩,接连变幻,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站在一旁呆愣愣的。 陈市长扫视了周围一眼,哈哈笑道:“这么多人,在干啥呢?” “呃,遇到点小麻烦了,在等人过来处理呢!”我张嘴说道,像是在说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听到这话,陈市长豪气干云,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殷董的事,就是我的事,谁不长眼了敢在这里找你的麻烦,跟我说说,我狠狠地削他一顿。” “也没多大事,有人说我是小偷,要将我移送警局呢。”我撇了一眼钱朵朵,发现后者脸色一片死灰,眼睛朝着四处扫视着,似乎想要开溜。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你,被我抓到非关他狗日的十年八年。”陈市长这时候随意地扫视,不怒自威,长期养成的威严在这一刻散发出来,还真有一副父母官的姿态。 我看着钱朵朵一眼,这女人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求饶的神色,大概是真的怕了。坐十年八年牢,那真比杀了她还难受。 王则鸣的脸色接连变化,而后咬牙站了出来,对陈市长道:“我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很心痛,我向市长大人保证,我绝对会将那个泼脏水的人揪出来,将她绳之以法的。” 我撇了一眼王则鸣,心中冷笑,先前的事情就是这货默许的,现在着急着跳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有谁看不出是他在默许的? 钱朵朵看到他这么说,当即哭丧着脸:“则鸣,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报警,我会向他道歉。” 但下一刻,王则鸣却是翻脸无情,展现出他冷酷的一面:“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越过界了,我也只能将你移交警局处理。” “不,这是你授意我这么做的,你也有责任,你不可以这么狠心。”钱朵朵彻底吓蒙了,眼泪汹涌而出,将她那精致的妆扮弄花了。 王则鸣脸色大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对方骂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几位同学,将她先拉下去。” 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什么,冷眼看着他们两人,忽然觉得很好笑。 而此时我也认识到王则鸣的另一篇,翻脸无情,前一刻跟你笑嘻嘻的,但下一刻可能就会在你背后捅一刀。这种人,就像是最懂得隐忍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会咬你一口。 钱朵朵哭得更加大声了,像是一个泼妇一样,想冲上来,但被几个男同学架住胳膊,使出吃奶的劲也挣脱不开,脸色变得更加灰暗了。 陈市长面无表情,看着这一番闹剧,又看了我一眼,面色极为古怪。 丹丹这时候拉了拉我的手,凑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居然是为钱朵朵求饶。反正我对那个女人,也没什么恩怨,放她一马也没什么。而且如此教训她一顿,想必她也能够醒悟过来,以后应该会收敛一点。 “算了,这确实是一个玩笑,大家就不要再较真了,各自散了吧。”我笑了笑,转身朝大家挥手,拉着丹丹朝会所外边走去。 众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尤其是王则鸣,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钱朵朵被放开了,对我喊了一声谢谢,哭得极为大声。 经历了这样一件事情,众人哪里还有心情继续聚会,自然是各自散掉了。 之前大部分人都在巴结王则鸣,但是看到他冷酷无情的一面,极为心寒,此时哪里还敢继续招惹他? 不一会,人就走光了,留下王则鸣一个人愣在那里,而后愤怒地捶着自己的胸膛,眼神极为怨毒。 “我不甘心,那个土包子,就算你背景再厉害,但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将你踩在脚下!” “还有丹丹那个贱人,我会将你狠狠蹂躏一番,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你毫不留情地抛弃!” “我王则鸣办事,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等我真正站稳脚跟,就算是一个市长,又算个屁?” 这家伙就像是得了失心疯,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许久之后才恢复如常,面色又变得从容。不同的是,在这一刻,他的眼中多了化不开的怨毒。 离开高级会所的时候,我便跟陈市长分开了。 跟我一起离开的,还有李子辉跟赵欢二人! 此时他们二人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目光彻底发生了变化,就像在观看着一件最为稀奇的宝贝,想看个透彻。 “我了个去,然哥啊,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市长大人见到你,也客客气气的?”李子辉终于按捺不住熊熊的八卦之火,第一个走上前来,张大着嘴巴问道。 不过他可不敢再随随便便地拍我的肩膀了,看着我的目光中也是多了一丝畏惧。 赵欢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丹丹侧后便,没有说话,不像是刚一见面的时候那个女汉子。 “呃,咱们还是哥俩,不用如此拘束吧,搞得我也挺别扭的。”我抓了抓头发,有些郁闷地道。 李子辉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而后凑上来跟我勾肩搭背的,笑得很狡黠。 我看着他这个态度,心里有些发虚,暗道这家伙是不是懂得变脸,怎么前一刻钟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现在就变得像是一头老狐狸呢? “哇咔咔,没想到我也有这样一个市长都要敬畏的哥们,这不是做梦吧,以后跟人吹牛逼的话也有资本了!”李子辉极为激动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毫不客气赏给他一个爆栗,训斥道:“没出息!” 这家伙捂着脑袋,有些委屈的看着我:“然哥啊,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快跟我说吧,我都快好奇死了。” “也没什么,就是开了一家公司而已。”我甩了甩手,以很不在意的口气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赵欢也凑过头来,很好奇地道:“能够被市长重视的公司,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你开的公司叫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兴许听过!” “盛创!” 话音一落,我可以看到赵欢的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而后,她看着我的目光再度起了变化,显得无比的激动:“盛创,就是近来迅猛发展,被媒体们看好的那家公司么?”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咂了咂嘴,有些不在意地道,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赵欢捂着额头,像是要晕过去一样:“天哪,盛创集团的董事长居然是你,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而后,她转过头,扯着丹丹的胳膊:“你这丫头,居然瞒着我,看我不揍烂你的小屁屁。” 丹丹捂嘴偷笑,精致的脸蛋像一朵绽放的鲜花,看到他们如此推崇我,她自己也是觉得极为的自豪。 倒是一旁的李子辉不明觉厉,他是从海外归来的,没听过这个名字,倒也表现得很从容。 此时他像只老狐狸一样,眼珠子转了转,而后凑过来,笑眯眯地道:“然哥啊,刚才聚会的时候,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要施展呢?” 被他这么盯着,我有点心虚,暗道这家伙绝对是一个人精,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看事情的时候都能够看到其本质。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好奇,多问了几句而已。”我摇了摇头,自然要先否认。 “真的没有?”李子辉皱眉,而后又摇头道:“你就不要否认了,听你的语气,是想把我挖过来吧?” 我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趁着他没有防备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惹得他抗议连连:“这你都看得出来?” 李子辉很是傲然地拍着胸脯,笑道:“那是自然,我如此聪明绝顶,一猜就知道你要干嘛。” 说着,他眼睛放光,极为热烈的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你不是说你性取向正常么?用得着这么看着我吗?” “然哥,咱商量一下,你也开一个芯片公司,然后雇我当首席技术执行官吧,哇咔咔,这样的话我多年以来为之奋斗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这家伙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上蹿下跳的,路过这里的不少人都朝他投来大大的白眼,搞得我有些不自在。 “回去再说!” 我心里也是有些打算的,这里并不是谈论事情的好地方,所以打算回去公司跟他好好商量一番。 而赵欢还有丹丹,则是先回家去了,显然着两个闺蜜还是有着很多话要说的。 来到公司所处的大厦后,李子辉四处乱逛,眼中放光,似乎对于这里很是满意。还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不然看到这样一个人,还以为是混进来一个神经病呢。 有价值的想法 我倒了两杯咖啡,跟他相对而坐,表情也是开始变得认真。 毕竟,这次的谈论,关乎于未来的战略,容不得我有丝毫的马虎。 李子辉看到我这么认真,他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脸,坐直着身体,等着我发话。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而后抛出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你对于芯片产业有什么看法?” 李子辉愣了片刻,而后眼中又是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我觉得潜力无穷,有开发不尽的潜能,未来数年内会大放光彩!” 这家伙的评价很高,说出来的语气很肯定,足以看出他对于这个产业的认可。 这几天,我虽然也搜集了不少芯片行业的资料,但理解程度跟李子辉相比自然是不及的,于是我虚心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李子辉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地为我介绍道:“很简单,因为有需求,计算机的蓬勃发展,带动芯片产业的成熟,随着计算机的不断推广,未来数年内芯片产业必然会得到巨大的发展。” 但我依旧有些不确定,就算电脑发展得再好,每家都有一台,但所需的芯片数量貌似也不是很多,跟汽车配件还有其他的工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李子辉看了我的表情,很快便是猜到我在想些什么,他笑了笑问道:“然哥,你是不是认为只有计算机才用得到芯片?”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暗道这不是废话么?芯片就是计算机的一个配件而已,这还用问吗? 谁知他摇了摇头,以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这你就大错特错了,芯片不止应用于计算机之上,他还可以应用于方方面面,它是智能化的代表,是未来智能世界的核心,掌握了它,必将掌握未来的世界发展潮流。试想一下,随着芯片性能的不断提高,能够模拟出各种变化,而且手机也可以智能化,算是微型的计算机,还有电饭煲等各种家电,如果有智能系统控制,不用人为操控就可以给你干好活。” 这家伙说得唾沫横飞的,显得很激动,到了他擅长的领域,迫不及待地要将他的认识告诉给所有人听。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听了他的讲述之后,我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智能化的世界,每种东西都可以嵌入芯片,甚至当人体也可以嵌入芯片的时候,该是多么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我内心一片火热,也是跟着激动起来,恨不得立马就投资建立一个芯片公司。 “以上我列出的几个例子,普通人还没有接触过,是ibn研究的一个方向,已经评估出来了,有很大的可行性。” “这个产业的竞争极为激烈,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赶超,所以如果你想投资的话,最好趁早。” 我点了点头,到了这一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并不缺钱,但缺的是人才,而芯片行业,需要巨量的研究人员,在如今的环境下,很难成立!” 李子辉狡黠地笑了笑:“人不是问题,你也许不知道,有许多人去海外深造,毕业之后都留在一些大公司里面了。有许多很有才能的,因为种族歧视的缘故,得不到重视,像我一样。大部分人,都是希望回国报效国家的,只是碍于没有合适的环境。” “如果然哥成立一个公司的话,保证创新为主的精神,我想这些人会很乐意过来的。” 我撇了他一眼,好笑地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只是想捞一笔、在这个行业浑水摸鱼的人么?” 李子辉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地道:“对哦,我怎么这么糊涂,还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呢!” 本来我还有些感动,差点没有流下眼泪,看到他这反应,脑门立刻就出现几条黑线。 李子辉看到我这反应,当即就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放心好了,谁都可以信不过,但你是丹丹姐的老公,我无论如何都会坚定地信任你的。而且你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我相信你能干成大事,跟着你混,搞不好日后咱也能成为开国功臣,被某些人津津乐道。就算失败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咱同样是苦逼的技术宅。” 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爆栗,装作生气地道:“臭小子,再敢戏弄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打闹了一小会,李子辉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端坐着身子:“对了,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片面的,其实我还有一个完整的想法,只是刚才不好意思跟你说而已。”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脸皮比厕所墙还厚,有啥不好意思的?” 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这小子居然有些害羞,扭捏了一小会才解释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其实都是ibn公司的研究方向,是已经有人提出来的,经过论证的。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我自己的想法,以前跟几个同事谈论过,但都被他们嘲笑异想天开,不切实际,搞得我很郁闷。” 我相信他的才能,这小子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心思还是很灵活的,想出来的想法很有价值也说不定。 “说吧,我听着。” “我的想法是,在芯片的基础之上,统一整个操作系统,让任何软件都能够在任何电子器件上运行,软件开发一次,就能够在任何智能电器上使用,从而建立一个完整的健康的生态系统。” “硬件只是基础,软件才是用户要接触的,是人们判断好坏的最直接评价,所以发展软件也是必不可少的。软硬合击,才能最大地发挥潜能!” 这家伙有些害羞,不过我并未嘲笑,而是在努力地消化着他透露出来的信息,虽然有些地方不明觉厉,但并不影响我的理解。 看着李子辉,我就像是看着一块稀世珍宝,恨不得亲上两口:“你真是一个人才,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挖过来,给我做苦力。” “嘿嘿,你认可了我的想法了么?凭你这个知音,我就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了!” “说定了,我筹划一下,最迟不过十天给你明确的答复,毕竟投资新的公司,我也要面对其他高管的质疑,要走很多程序。”我拍了拍李子辉的肩膀,兴奋地道。 “我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十天,我等着然哥的好消息。” 参加这一次的同学聚会,期间虽然也遇到过各种不愉快的事情,但好在认识了李子辉还有赵欢这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尤其是跟李子辉的一番交谈,让我对于未来的战略目标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 组建一家新的公司并不是一件小事,需要有巨额的资金支持,但目前我的公司运转正常,有稳定的现金流收入,这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具体的细节,还要跟鲁倩儿商量。 想到李子辉跟我描述的那个情景,统一的生态系统,智能化的世界,我的热血也忍不住开始沸腾。 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我充满了强烈的斗志,恨不得立刻让这个目标得以实现。 第二天回去上班的时候,鲁倩儿跟往常一样,过来向我汇报日常的工作情况。 “老板,你那个化工基地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顺隆集团的那个房地产项目,也差不多泡汤了,已经达到阻击管强的目的了。”鲁倩儿很兴奋地道。 我点了点头,这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由于现在我现在很多精力都投入在芯片产业上,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兴致寥寥。 鲁倩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像是看见怪事一样摇头问道:“老板你这么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居然没有什么表示,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这丫头眨了眨眼,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也是,家中有三个美娇妻,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吃不消了,老板你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说着,这丫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这丫头太能扯了,我板着脸训斥道:“再开我玩笑,小心我扣你工资。” 这算是最大的杀手锏了,鲁倩儿一听,立即换上苦逼的神色,不敢再开我的玩笑。 我沉思了一会,并没有立即将投资新公司的想法告诉给鲁倩儿,毕竟这只是初步的构想,还未成熟,得多多规划一番。 下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找我来了。 我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正是托利华莱士发过来的:到宏福宾馆聚一聚,有事找你商量。 我有些惊疑不定,不明白托利华莱士为何突然找我,联想到前些日子对管强发动的阻击战,我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见到托利的时候,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就像一个最为儒雅的绅士,很容易给人好感。 想躲也躲不了 而我却清楚地知道他的为人,这家伙绝对是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别看他笑眯眯的,下一刻很可能就会向你捅刀子。谢利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因为低估了托利的狠辣手段,而死得极为憋屈。 虽然心中对于这个家伙有些抵触,但好歹现在还是我的盟友,因此我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任何不适的神色。 “最近很闲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在托利的对面坐下,与之对视。 托利挥了挥手,不在意地道:“有你这个得力的盟友,我在家族中的日子好过多了,不像以前一样处处受到其他人的挤压。” “殷然,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只是客套话而已,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平白无故找我的。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有事的话,开门见山说吧,你很空闲,但我可有的忙。”我坐直身体,脸上是笑容也收敛起来,注视着托利脸上神色的变化。 然而他的脸色仿佛万年不变,很难看到他情绪的波动:“那好吧,这次找你来,是因为管强的事情!” “管强?他被我整得那么惨,这次的房地产项目亏损了那么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难道知道他要展开行动对付我了么?”我认真地询问道,事关重大,尽快得知消息对我越有利,可以尽快防范管强的报复。 托利摇了摇头,以很遗憾的口吻说道:“很抱歉,我只是知道管强最近不太安分而已,其他的并不清楚。你前些日子做的那点小动作,重创了他,让他在华莱士家族反对我的那一派系中,受到了不轻的惩罚。我打听到了消息,管强正在申请一笔巨额的资金,至少有十亿左右的数目。” 我心头一跳,心中忍不住极速地思索着,毕竟这十亿可不是小数目,管强这家伙终于要搞大动作了么? “我要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其他方面也也帮不上你,只能祝你好运,我的盟友。”托利笑眯眯地说着。 我看着他的表情,摇头苦笑:“这不是你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说吧,还有什么事?” “不愧是老朋友,对我居然这么了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实话跟你说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托利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郑重的神色。 我从未看到他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隐约猜到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非同寻常,所以也是认真地聆听着:“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好消息,说吧,难道还有比天塌下来还糟糕的事情么?” 托利华莱士深吸了口气:“我的盟友,我暂时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了,包括资金方面上的援助。” 我眉头一跳,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签署好了协议么,难道你不再需要我这个盟友了么?” 这家伙揉了揉脸,有些无奈地道:“我太小看家族里面那些反对我的人的能量了,实话跟你说吧,这段时间也承受的压力也不小,自身都难保了。” “我需要聚集全部的精力,应对家族中反对我的人施加的压力,不然我很有可能被他们挤垮,从而失去继承家主位置的资格。” 我眉头紧皱着,暗中琢磨着他这番话,嚼出了里面隐藏的信息。想到这里,我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看向托利华莱士道:“你为了自保,就不顾我这个盟友了么?真是让我伤心啊!你刚才的意思,是想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么?” 托利华莱士笑了笑,没有立即表态,顿了一会说道:“不,朋友,你理解错了,我并未想过要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而是暂避风头,只是暂时的不会给你提供帮助而已。等我度过了这段困难的时期,一切都会明朗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望着天花板,思绪在极速地运转着。 显然,托利说的只是客套的话而已,鬼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度过难关?这很明显就是要抛弃我,全力地保全他自己。 对于这种行为,我除了有些心寒之外,心中倒也没有觉得多么受伤。 商场如战场,一切都是无比残酷的,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跟托利华莱士,本就是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如今遇到难关,自然是一拍两散,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也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托利华莱士的面目,暗道如果真的跟他永久地合作下去的话,未来真的有可能被他狠狠地抛弃。 我选择另立门户,选择其他产业发展,看来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很快便是平复心情,看着托利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还有其他坏消息么,没有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托利华莱士又是挂上了儒雅的笑容:“殷然,虽然我们暂时不是同盟关系了,但你要相信我,很快我就会度过难关,到时候会给你巨大的帮助。” 我也是虚与委蛇地跟他交谈了一小会,虽然以后跟他不是合作关系了,但眼下自然不好立刻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地保持出一副未来还要合作的样子。 跟托利华莱士分开之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将鲁倩儿叫过来。 “倩儿,管强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鲁倩儿看到我这么着急,也是感觉有大事将要发生,所以认真地回答道:“没有,自从他的房地产项目惨败之后,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mak也是正常运转。” 我心头的压力更甚了,有种不好的预感,管强越来越沉得住气了,这次憋了这么久,不知道要使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联想到托利华莱士跟我说的,管强跟华莱士家族申请了十亿的援助,我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管强有华莱士家族的支持,而我现在暂时跟托利终止了合作关系,他若是真的发疯,我必将遭受重创。 鲁倩儿看到的表情,很紧张地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连你也觉得棘手么?” 我捂着脑袋,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不让外部的因素影响到我的判断。 “准备好过冬吧。”我叹了口气。 鲁倩儿听了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愈发的疑惑了,挠着头很不解:“什么过冬不过冬的,现在还是大热天呢,老板你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好好回家休息一趟吧,有我坐镇公司,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 我白了她一眼,训斥道:“公司要有危机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有可能过不去。” 鲁倩儿瞪大眼睛,摇摆着手,不可思议地道:“老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公司成立以来,风风雨雨的,有什么坎过不了?” “就算管强现在变聪明了,但我相信,他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这丫头虽然平时经常跟我开玩笑,有些决策也不忘记跟我争论,但一直都是对我极为信任的,相信我的能力。 我叹了口气,直接跟她说明原因:“就算管强比不上我精明,但他背后有大靠山,可以通过其他方面弥补自己的不足。我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哪能够真的无往不利?” “我得到消息,管强得到了一笔十亿的资金,你想想看,如果你自己有这么多现金,会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鲁倩儿忍不住张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摇头晃脑地道:“这怎么可能,他哪来的这么多钱,这笔钱如果在我手中的话,足以让我们公司变成行业内的巨头了!” 鲁倩儿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很快便从我这句话猜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她捂着自己饱满的胸脯,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道:“十亿的资金,就算他再蠢,但光是无脑砸钱,就能砸死我们了。” 她眼睛眨了眨,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继续问道:“老板,你不也是有着华莱士家族的帮助么,管强要无脑干你,你也可以找他们帮助啊!” 我摇头苦笑,以前所未有认真的口吻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托利华莱士自顾不暇,已经暂时停止跟我的合作了,以后要靠我们自己对付管强。” 鲁倩儿一听,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瘫坐在地上。 这真是一个噩耗,听到之后让人生出浓浓的无力感,连她如此精明能干的人也像是看到一座大山堵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 眼下公司虽然发展状况很好,但现今流也是有限,特别是化工基地这个项目,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撑。 管强掌握有十亿的巨资,就算是想切入我们的汽车配件领域,光是无脑地发动价格战,也足以将我们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与跟掌握有巨资的人对抗,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这场战斗能够避免么? 不!就算你想躲,也躲不了了。 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的我还有鲁倩儿,都是沉默不语,脸色接连变幻着,在思考着方方面面的事情。 办公司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得让人心慌,几分钟后我才打破沉默。 “倩儿,你觉得汽车领域这个产业,前景如何?” 鲁倩儿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这么问,这跟目前遇到的困难有什么关系? 但她也习惯了我跳跃性的思维,沉思了一会后,认真地回答道:“发展稳定的话,赚钱不难,但利润率太低,而且目前的市场基本饱和,就算发展再好也难以有太大的突破。”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放弃这个市场!” 话音一落,办公司内静悄悄的,鲁倩儿瞪大着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忍不住揉着耳朵。但看到我严肃的表情,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忍不住大声地询问道:“老板,你疯了不成,现在退出这个市场,你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难道管强还没有任何动作,你就被吓破胆了不成,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 “咱们前期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那么多的资金,现在退出无疑会背负巨大的亏损,到时候一些媒体落井下石,咱们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你可要三思啊。” 这丫头很激动,这也是因为她很重视我的公司,公司发展到这一地步,她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说得形象一点,公司是她另外一个孩子,她亲手照料着长大的,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先让她的情绪平复之后,才苦笑着解释道:“趁着咱们还有可观的现金流,放弃这个产业,还可以东山再起。如果不这么做,等到管强动手,对我们发动攻势,到时候被他拖入泥潭中,将现金流消耗掉,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虽然放弃这个市场,让我有些不舍,但不得不这么做。” 鲁倩儿撅着小嘴,显然很不甘,但她不是任性的孩子,知道大局。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在思索着我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含义,但依旧很担忧地道:“但是就算有现金流,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产业可以投入不成,管强绝对不会坐视你发展新产业的,会将你新的产业扼杀。” 我揉着眉心,有些无奈地道:“新的产业我已经找好了,但如何隐瞒管强,至少在发展的初期让他不注意,这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我还得仔细谋划一番。” “今天的谈话内容,不要泄露出去,在管强没有真的动手之前,工作一切如常,出去干活吧。”我挥了挥手,让鲁倩儿先离开先,她临走的时候不忘记吩咐道:“还有,统计一下我们公司拿得出来的资金,下午的时候告诉我。” 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暗中隐藏着的将是一场巨大的震荡。 不过除了这么让人头疼的事情之外,下午的时候我总算是听到一件好消息。 昨晚跟李子辉分别后,这家伙便跟国外的几个同学联系上了,并且询问了他们有没有意愿回国发展。 得到的答案让人很满意,李子辉的一些同学都有想法回国,只是缺乏合适的公司。 只要我投入建设新的公司,这些在海外深造过的精英人士,必然会为我新的公司效力。 虽然目前的情况很严峻,但在管强还没有进一步行动之前,一切都是猜测,我也没法做出针对他的行动,所以只能暂时等待几天。 公司目前的运营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跟劳斯莱斯公司有许多业务往来,最近还接了他们两个订单。 我整理着属下汇报上来的报表,百无聊赖之下,看到一条略微有些感兴趣的消息。 劳斯莱斯公司举办一个活动,想在中国加大宣传力度,做为它们的重量级合作伙伴,他们也邀请了我前去参加他们的发布会。 我正看着这条消息,鲁倩儿就过来了,她手中拿着一大叠的文件,像我汇报道:“老板,这是你叫我整理出来的现金流数目报表,我仔细算了一下,如果停止在这个市场投入的话,咱们最多可以拿回两个亿的现金。” 我点了点头,两个亿的现金,对于新投资一家公司足够了! “管强一有动作,就告诉我。” 鲁倩儿认真地点头,想到很有可能要放弃现在做得风生水起的产业,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看到她的样子,我忍不住安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到时候,新的公司会极尽辉煌,至少也是上百亿市值的级别。” 想要安慰这个丫头,很简单,只要激起她的斗志就可以了。 鲁倩儿挥舞着粉拳,瞬间充满了能量:“老板,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干活了。” 我本来想让她离开,但低头看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报表,忍不住问道:“劳斯莱斯公司,三天以后要在s市举办一场大型的发布会,你知不知道详细的消息?” 鲁倩儿思索了一会,点头道:“这我知道,他们有新的车型要发布,而咱们国家是劳斯莱斯汽车的最大消费国,所以选在咱们国家举办新车的发布会。这款新车,车辆的骨架还是我们为其生产的。” 这丫头眼睛突然放光,手放在胸前,兴奋地问道:“老板,我可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奖励我一亮劳斯莱斯的哦,我很期待呢。” 我翻了翻白眼,这丫头还记得这事,我故意板着脸,严肃地道:“咱们公司将要面临的挑战多么严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无限延期,现在给我乖乖下去干活。” 鲁倩儿极为郁闷,撅着嘴道:“万恶的资本家,就只会剥削我们劳动人民,太可恶了。” 我的心情略微轻松了点,看着手中的文件,自言自语地道:“人家邀请我过去,总不能不给它们面子吧,s市也不错,正好可以带着老婆去玩一玩,嘿嘿。” 其实如果我真的有事的话,派个代表过去就是,劳斯莱斯公司绝对不会有任何不满。但去参加人家的发布会,也算是忙里偷闲,特别是在s市这个国际大都市,也可以好好地放松放松,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想到这里,我哼着小曲,将管强带来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已经在开始思索这一次的旅行,哦不是参加发布会的计划了。 晚上回到家,我将这消息告诉给几个老婆听,问他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 话说除了莎织有孩子要照顾没法去之外,丹丹还有林岚都想去,但这次只能带一个,还真是让人头疼。 “岚岚,要不你跟丹丹剪刀石头布吧,谁赢了我就带谁去。”我很是犯愁,想出了一个很土但是很有效的办法。 林岚还有丹丹一齐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虽然两人都想去,但也不想破坏了彼此的感情。 于是,矛头一致对准了我:“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沾花惹草的,搞出这么多麻烦。” 我一阵无语,张口想反驳,但为了不被批判,只能乖乖闭嘴。 “这次我就不去了,赵欢已经约了我,要找我商量事情呢,所以老公你陪着岚岚姐去吧。”最终,丹丹算是自动退出,把这个机会留给了林岚。 林岚在商场上,是典型的女强人,但跟了我之后,却变得更像是温柔的女孩子了。此时有些感动,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跟丹丹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狠狠地白了我一眼:“那好,这次我就跟着他一起去,这家伙太花心了,一个不留神就勾搭上其他女孩子,我跟在他身边,保证让他没有跟女孩子搭讪的机会。” “对,岚岚姐可要监督好了,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家伙沾花惹草。”莎织挥舞着拳头,表示大力支持。 丹丹则是捂嘴偷笑,像只小狐狸一样看着我。 我忍不住仰天哀叹,我特么究竟得罪谁了,怎么所有矛盾都朝着我来? 不过看到他们三人过的如此融洽,我心中也是很开心的,以前还担心她们之间会有摩擦,但日后总算可以不用再为这事纠结了。 s市,是国际的大都市,极为现代化,每日都有着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的人。 发布会的前天,我便带着林岚,乘飞机来到这里。 下机的时候,我亲自过去拿行李,本来一个小包就够了,但因为有林岚在。这女人够彪悍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东西,各种衣服,各种化妆品,足足装了一个大行李箱。 排队的时候,站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高挑的女孩子,穿着一件比较宽的外套,戴着一顶棕色的帽子,并未太过特别,我也并未多留意。 不过跟她站着久之后,我忽然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是那种闻起来很刺鼻的味道,而是淡淡的,需要仔细嗅一阵才能闻到的那种。 就像少女幽幽的体香,。 想要过浪漫二人世界 我皱了皱鼻子,以我灵敏的嗅觉,很快便是发现这香味的源头是来自我前面站着的这个女孩子。 我略微有些诧异,忍不住多关注了一会,不过这女人显得很安静,看不出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我有点汗颜,这才想到这次带着老婆出来呢,千万不能够干这种沾花惹草的事情,不然今晚就要睡地板了。 想到这里,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其他的杂念立即消除。 不过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一直冲击着我的鼻子,让我平复的心情很快有变得心猿意马。 而我也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几个哥们,也是贼眉鼠目地朝这边张望着,显然也是闻到了那种很特殊的香味。 还好队伍不长,很快便是取走了行礼,大伙各自散开。 那女人转过头的时候,我又纳闷,这丫的居然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半边脸,配合她的帽子,根本看不清具体的容貌。 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这女的瓜子脸,身材很标志,穿着宽大的外套也掩藏不住你诱人的身段。 我多看了这女人一眼,后者转过头来,撇了我一眼,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鄙夷的目光。 这让我老脸一红,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拿走行礼便是小跑过去找林岚了。 这段小插曲,很快便是被我忘记。 由于这次到s市,除了参加劳斯莱斯的新车发布会之外,我主要是想过来好好放松的,所以并未惊动这一边的人,也没有专车过来接我们。 我跟林岚打车去到了事先预定好的宾馆,进去大门的时候又遇到那个古怪的女人,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周围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过多留意周边的任何事情,脚步匆匆地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小洛,你说刚才那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大热天的穿着外套,还带着那么大的帽子,进入这里也不把太阳眼镜给摘下来,真是不可思议。”林岚正觉得极为无聊呢,此时看到一件让她感兴趣的事情,当即兴奋地朝着我问道。 我有些不自在,摇头笑道:“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干嘛,咱们这次来,是要好好地放松心情的。” 林岚还有些好奇,我瞥了这丫头一眼,有些纳罕,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对某件事情感兴趣的。那个女人只是在她面前出现了一眼,就被她惦记上了,莫非有特殊的魔力? 我摇了摇头,将这胡思乱想的念头抛出脑外,不想在这事情上纠结。 s市,身为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自然是聚集了世界各地的特色。在这里,只要你有钱,这里就是天堂! 到了这里,林岚彻底展现出了她大吃货的一面,让我目瞪口呆。 此时我跟她在一家星级餐厅里面,桌子上摆满了十几道美味的小吃,林岚每一样都吃一口,到最后实在吃不动了,这才捂着圆溜溜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打嗝。 这让我极为无语,换做以前绝对是无法想象的,那个精明能干的女人,那个行事雷厉风行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这要说出去,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林岚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嘴里在念叨着一些小吃的名字,而后忽然转过头,直直地注视着我:“老公,这里的东西真的太好吃了,我已经将这里的招牌菜背下来,准备回去之后学着做出来,让你大饱口福。” 我一听,差点没有从桌子上摔下去,瞬间便是换上了一个苦瓜脸。 这姑奶奶,又想折磨我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菜的天赋,绝对是白痴级别的,做出来的菜简直比毒药还离谱。 林岚看着我的表现,狡黠地笑了起来,如同一只小狐狸:“哈哈,逗你玩呢,瞧你那出息。” 听到这里,我刚想松一口气,这丫头又忍不住自言自语:“我觉得我做菜还是很有天赋的,你看做出来的菜品多好看,只是比这里做出来的差一点,我觉得应该是某个方面出了问题,回去之后要好好研究研究,这样我的厨艺就能突飞猛进了。” 这丫头还没有死心,我都快无语了,忍不住鄙视地道:“菜是做出来吃的,不是做出来看的,岚岚啊,听我一句劝,你真的不适合做菜,如果你真的闲得没事做的话,大可以到公司帮我忙啊。” 林岚瞪了我一眼,很不满意我的表现:“公司的事情,我都玩腻了,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做菜有趣,放心好了,以后我做菜的话只给自己试吃,绝对不会祸害你们的。” 我下意识地道:“你这是在自残。” 话音一落,我就知道坏事了,硬着头皮看向林岚,发现她脸色变得平静之极,而后皱着鼻子道:“今晚你睡地板!” “不要啊,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当真就是。”我急忙辩解,有些焦急地道:“这次来s市,咱们是打算过二人世界的,还没好好浪漫过呢,你不能这么狠心地惩罚我啊。” 林岚脸蛋一红,唾了我一口骂道:“大色狼,你就知道欺负我,今晚偏不让你如愿,让你看得到吃不着?” 我彻底无语了,这丫头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想叫他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虽然我脸上表现得很苦逼,但心里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小样,等进了房间,一切就都是大爷做主了。 果然,这丫头奈何不了我,在我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很快便是屈从了。 这一夜,过得极为快活,二人世界也是有滋有味的。 不过第二天,便是劳斯莱斯的发布会了,我也不好折腾太晚,在林岚三番四次的求饶下,我这才放过她,搂着她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翌日清晨,折腾到现在,时间也不算早了,我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怀抱,给林岚盖上被子,这丫头累坏了,睡得像头小猪一样。 我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也顾不上吃早餐了,连忙朝着劳斯莱斯发布会的地点赶过去。 走出房间,刚要搭电梯的时候,左边忽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我也懒得转过头去看,电梯门一开便是走了进去。 紧接着,可以听到高跟鞋变得更加紧促,显然是想赶紧跑过来乘上这一趟电梯,不过因为距离有些远的关系,愣是没有赶上。 电梯门将要闭合的时候,我朝外边看了一眼,这一下让我瞪圆了眼,还想仔细地观看一阵,但电梯门已经无情地闭合了。 “我靠,难道出现幻觉了不成,刚才那女的太过漂亮了,跟岚岚相比也毫不逊色啊!”我内心震惊地想到,瞥了一眼电梯内的几个人,发现他们同样以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其中一个略微肥胖的男子白了我一眼,有些幽怨地道:“我说这位哥们,刚才怎么不帮着那美女拦一下电梯门呢。” “就是,那女的太漂亮了,看得我差点傻了,等电梯门关上才反应过来。”另外一个人痛心疾首,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变得有些仇视,仿佛是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极为无语,懒得跟这几个人解释,虽然那女的很美,但我依旧没有任何兴趣。有三个老婆,就够我受的,我可不想再继续招惹其他女人了。 而在刚才乘电梯的地方,一个穿着职业套装,身材凹凸有致,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孩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闭合的电梯门。 “王八蛋,也不帮着拦一下电梯门,没看我很很急吗?” 这女人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忍不住看着手表,又看看电梯门,嘴里默念着电梯快下来。 出了宾馆之后,我找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发布会的地点,就坐在上面闭着眼睛打盹。 这次的发布会,在一家极为豪华的会展中心举办,在劳斯莱斯公司的宣传下,早就有无数媒体在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想要参加这一次的发布会,必须要有入场的证明,许多记者都被堵在门外,端着长枪短炮,在紧张地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看着密密麻麻的记者,我头皮有些发麻,还好这里有特殊的通道,以我的贵宾身份,可以走这些畅行无阻的通道。 不过就在我要朝着贵宾通道走去的时候,一个比我强壮很多的男子忽然站在我的身旁,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诧异地道:“兄弟,你也是过来参加发布会的么?” “哎呀,真是头疼,这帮记者干什么不好,偏要在这里堵着路,想进去都难!” “你是不是挤不进去啊,没事,谁叫你运气好碰到我呢。以我这么强壮的身体,带着你一起挤进去,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家伙话真多,还容不得我说任何一句话,便是搂着我的肩膀,要带我去挤那普通通道了。 “抱紧咯,这人太多,可不要被冲开了。”大个子努了努嘴,便是带着我挤入人群中。 我有些无语,但看到这个热情的家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邀请参加庆功会 事实上,挤入人群后,我才真的后悔跟着大个子过来,这特么都快被挤成肉饼了,哥好不容易穿一回正装,被他们一挤,都给弄乱了。 而劳斯莱斯的发布会,居然能够引得如此之多的媒体关注,也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跟着大个子,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感觉跟新闻上说的春运时的场景也不遑多让。关键是大个子还自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回过头对我兴奋地笑着,看到他如此热心,我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进入了会场后,我四处张望着,被里面聚集的人流吓了一跳。 “啧啧,国际大品牌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场发布会,就聚集了如此之多的人。”我自言自语,对于这个场景颇为感慨:“这里的人衣着光鲜,可以看出他们身上有着特殊的气质,估计也是社会名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 大个子跟在我身旁,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咂了咂嘴笑道:“可不是,劳斯莱斯可不是一般的汽车产商,他们的品牌效应几乎是世界上顶尖的。而这一场发布会,又是他们破例在咱们国家率先发布新款车型,有着不一般的价值,自然吸引了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咱们这些个记者,这次也跟着沾光了,能够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感情这大个子已经将自己当成他的同行了。 我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但见到这个发布会的盛景之后,依旧是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感。此时我有些心不在焉,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自己千辛万苦创建的公司。 如果有朝一日,我的公司品牌也能够达到劳斯莱斯这种程度,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达到这个目标并不是不可能的,这个梦想一定能够实现。有朝一日,我殷然也要成为传奇人物,而且是跟劳斯莱斯创始人同一级别的人物。” 我内心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斗志前所未有的强大,也可以说我很有野心。一个男人,就应该有野心,才能支撑着你不断前进! 大个子看我心不在焉的,用胳膊捅了一下我,有些纳闷地问道:“我说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报导这么盛大的发布会,被吓傻了?听我说,不用紧张,放轻松一点。对了,你的位置在哪呢?” 我朝着最前方的一排座位看去,那里明显的更上档次,我的位置也就在那儿。 “喏,多谢你带我进来,发布会快开始了,我也该走了。”我朝着他笑了笑,而后径直朝着贵宾位置走去。 大个子彻底发呆了,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这家伙是怎么当上记者这个行业的。 “你朝那边走去干什么,最后一排才是我们记者的位置啊。” “那里才是我的位置。” “啊?” 这家伙傻了,伫立在那跟一根柱子似的,脸上的神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贵宾席此时已经差不多快坐满了,都是一些在汽车行业领域有着很高地位的人士,许多都是大公司的老总。他们都有一个显着的特征,那就是年纪很大,绝大部分都是上了五十岁的年纪。 我比较年轻,一上来就被不少人盯着,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但这种场合,我早就见惯了,跟身旁几个老总模样的人在交谈着。 “此次劳斯莱斯的新车发布会,选择在中国召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啊,说明我们中国市场越来越受到这些国际集团的重视了,我觉得很欣慰啊。” “这是我们很多朋友一同努力的结果,也说明了这些国际巨头再也不敢小觑我们中国的企业人士,我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这群老总在互相攀谈着,我也插不上嘴,感觉这群家伙都太虚伪了。 人家劳斯莱斯开始重视咱们中国市场,他们偏偏非要给自己这边的人扣上一顶大帽子,争的就是面子问题。 咱们国人有着数不尽的有点,却也有着不少的坏毛病,这太过爱面子就是其一,因为如此也不知道错失了多少发展的良机。 十几分钟过去,会场中的人几乎坐满了,但我很不解的是,我旁边一个位置还是空的。 但我也没有过多的理会,聚精会神地看着宽大的展台上,劳斯莱斯中国区总裁正在激情演讲。 会场被布置得极为现代化,有着炫目的灯光,还有着一些虚幻的场景,给人一种进入未来世界的感觉。 开场白做足了,之后又是渲染了很久,对方讲了劳斯莱斯光辉的历史,铺垫了很长时间才进入主题。 这次一共发布了三款新车,属于同一系列的,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都是属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跟以往的发布会相比,除了发动机性能又提高了,车体的外观又稍稍修改了之外的介绍,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我开始觉得有些无聊。 但接下来发生的,证明我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劳斯莱斯中国区总裁在发布会的最后阶段,突然变了语气,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话:“大家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次的新车发布会没有太多的卖点,也没有任何的创新,觉得我们劳斯莱斯的创新能力已经彻底枯竭了?” 能够进入这里的人,都是不一般的,虽然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嘴巴上总不能说出来,都是客气地摇头,说了一些奉承的话。 对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而后摇头道:“我知道大家心中在想什么,我们也清楚的认识到自身的问题,创新乏力是我们劳斯莱斯最大的发展瓶颈,但我也跟你们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问题都不复存在!”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眼睛大亮,被他吊足了胃口。就连我也是感到有些震惊,对方把话说得这么满,肯定有着很大的底气,不然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这一次发布的三款新车,搭载了智能化的系统,可以将车辆运行的状况全部反馈给车主,并且给出车主最为完美的建议。” “当然,这个智能化系统还不完美,还有很多要改善的地方,我们的目标,就是在未来十年内,将这个系统发展完善。届时,你将不需要亲自驾驶汽车,出行只要输入想要去的地点,坐在车上睡觉就可以到达目的地!汽车在驾驶的过程中,会综合路况信息,规划出最为快捷的行驶路线!” 此话一处,不少人眼中都露出极为振奋的神色,如果这个目标能够实现的话,那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变革。 而我则是陷入了沉思中,想到了前几天跟李子辉的交谈,再联系劳斯莱斯透露出来的发展战略,我证实了很多关键的信息。 “连劳斯莱斯也认识到了,未来将是智能化的世界,现在已经开始抢占先机了。”我暗暗地说道,心中已经决定,这次回去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尽快落成新的公司! 发布会的状况很热烈,劳斯莱斯一方对于这个效果很满意,但并未结束:“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合作伙伴,车载智能系统的研发公司,上台为我们详细介绍一下这套系统的情况。” 鼓掌声响起,现场气氛达到了沸点,在劳斯莱斯的邀请下,那智能系统研发公司的负责人也开始上台演讲了。 不过到了这里,我才突然发现,这人居然坐在我的旁边! 由于刚才太过专注了,再加上台下的灯光有些昏暗,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的。 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后,我的脸色又变得古怪起来,这人我绝对忘不了,可不就是早上搭电梯的时候,那个没来得及赶上的美女么? 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女人,惊讶得差点就破坏我平静的表情。 那女人站起来之后,朝我的位置看了一眼,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古怪的目光,眼底深处好像有着一丝怨恨。 “就是这个家伙,害得我迟到了,该死的!”这美女恨恨地想着,但此时已经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自然没有露出一丁点异样,从容而镇定地到台上发言。 这套智能化系统,能够实现的功能很多,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对方透露出来很重要的信息:这套智能系统,全部都是依靠一个核心,也就是智能芯片,才能运作! 直到发布会结束,我依旧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芯片产业的事情。 作为劳斯莱斯配件的供应商,发布会结束之后,也是再度被他们。 宴会的时候,那女的正好又坐在我的身旁,让我颇为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只能硬着头皮跟她扯淡道:“这位小姐,我看着挺眼熟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一个肚子圆圆的大叔便是暧昧地看着我,以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小伙子啊,想追人家就直接说呗,扭扭捏捏像什么样,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就直接上了!” 策略很成功 这话让我忍不住翻白眼,暗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肚子花花肠子啊?哥家里有三个老婆,现在都已经应付不过来,可不敢再去招惹别的女人了。 本以为那美女会很不好意思,但没想到人家极为大方,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跟他确实见过面,不过就你那作风,想追我没门。” 旁边的大叔无语了,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这个女人,想看她娇羞的模样,但没想到调戏错对象了。 这样一个女汉子,想看她娇羞的模样那基本是没可能的,大叔也只能咂了咂嘴,讪笑道:“既然你们两个认识,那我也不打搅你们谈话了,我还是很识趣的人,要不然你们待会一起群殴我可就不好了。” 我笑了笑,对那女汉子道:“早上只是一个误会,毕竟我也不知道后面有人,让你耽误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自罚一杯。” 那美女长得很漂亮,但说实话我一点想法也没有,只是觉得以后跟她可能有合作的机会,故而不想跟她关系闹僵了。 我都这么说了,女汉子对我的态度也稍稍好转了点,不过依旧跟我隔着一段距离,眼神也在戒备着我,好像怕我猥琐她似的。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眼吧。”我有些纳闷地道,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会低三下气的人,对方还不领情的话,那也就不用鸟她了。 美女又如何,哥才不会吃这一套!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大伙扯淡了一段时间后,聚会也就散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宾馆,林岚估计也醒了,正好可以带着她出去四处游玩一番,过一过美妙的二人世界。 让我颇为无语的是,在外边等车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女汉子。 对方显然也是在等车,我想了一下应该也是回宾馆,跟我还是同路的。 但我可不想再上去跟她搭讪,这家伙典型的高贵冷艳,犯不着低三下气跟她讨好关系。 女汉子看我没搭理她,目光有些古怪,朝我这边张望了一会,摇了摇头也没搭理我了。 不得不说,美女的吸引力是极为巨大的,她站在那等车,吸引了绝大部分男同胞的目光。不少人跑过来想搭讪,但都被她以女汉子的姿态吓跑了,这女人也太过彪悍了一点,并不是谁都招惹得起的。 虽然她表现得很彪悍,但依旧有很多男同胞前仆后继,想过来一亲芳泽。 这让她极为懊恼,偏偏也不知怎么的,这个时间点到这儿的出租车很少,等了五六分钟也没看到一辆车。 也许是被人骚扰,不胜其烦,她居然朝我走了过来。 “你帮我一件事,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她以略微傲慢的语气说着,像是在下达命令。 从来都是我对别人下命令,看到她着傲慢的语气,我顿时来了气。 你丫的你以为是谁,老子才不稀罕你的原谅,而且老子在酒会上的时候都跟你道过谦了,是你不领情而已。 想到这里,我也没搭理她,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女人来了气,气愤地盯着我,皱着眉头:“你这什么态度,我都原谅你了,你还像个大爷一样。是不是在施展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想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呢?我告诉你,你太幼稚了,孙子兵法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你这伎俩对我没用!” 她的话一说完,我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丫的太能够胡扯了,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我如果想追女孩子的话,用得着施展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哥不稀罕你,你爱咋地咋地,过了今天,咱们同样是陌生人。”我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瞪了她一眼。 这女汉子的思维太奇怪了,听我这么说,顿时瞪大着眼睛,牛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虽然你这伎俩很幼稚,但不得不说你成功了,我确实对你刮目相看,不过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大色胚,大流氓!” 我听她这么说,顿时也来了气,忍不住怒斥道:“你这是对我的污蔑,再给我泼脏水,小心我告你诽谤!” 女汉子不依不挠,她自己认定的想法一经成形就很难再改变了,此时笃定了我对她有不轨之心:“无耻的小人,敢做不敢承认,你还算男人嘛?” 他说别的我可能还能够保持镇定,但说这话就是在挑衅了,被任何一个女人说自己不是男人,试问谁能够受得了? 我撇着嘴,反正那女人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占点便宜就亏大了:“我是不是男人,可不是你一句话说的算,必须让你试一下才知道。而且我怀疑你这么做,是在勾引我,想以这种方式跟我扯上关系,是不是?” 女汉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脸蛋有些红润,不过却是气鼓鼓的,像是一座火山要开始爆发:“果然是流氓,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真的太过无耻了。而且你说的太过分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眼的,笑话,我用得着勾引你这个流氓?”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中觉得很惬意,总算把之前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了。 这女人生气的时候,同样漂亮得很,但见识过她的手段之后,我对她半点想法也没有。 “嘿嘿,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反正我觉得你这是在勾引我,而且我确实动心了,怎么着,要不要现在就去开一个房间,咱们好好畅谈一下人生理想?”我口花花的,想将她激怒,让她彻底抓狂。 果然,,这女人就算再彪悍,但也不是我的对手。 此时除了说‘无耻’‘流氓’这两个词之外,就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附近几个男同胞,看到一个美女很生气,连忙抓紧机会过来献殷勤:“美女,怎么生气了,是不是这个家伙欺负你了?用不用我帮你教训他一顿?” 看到这结果,我忍不住暗道这女人魅力太大了,如果再吸引过来几个护花使者,然后咬定我非礼他的话,估计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我郁闷得快要吐血,这不公平啊,怎么就没有几个女人也过来帮我呢?哥长得也不差啊! 本以为女汉子会给我泼脏水,但没想到这家伙转头怒视着过来搭讪的人,恶狠狠地喝道:“滚,我们情侣吵架,关你什么事!” 几个护花使者原本还笑嘻嘻的,听到这话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僵硬了,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充满了极为嫉妒的表情,然后一边骂着一边离开了:“特么的,有病啊,情侣在大街上吵架,就不懂得照顾一下我们单身汉的心情吗?”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汉子气鼓鼓的,脸色很难看。 本来还想再调戏一下那个女汉子,但一辆出租车忽然路过,我急忙朝他招手,想立刻离开这儿。 但女汉子眼疾手快,在出租车停下的时候率先打开车门冲了上去,同时朝我挥舞着胜利的手势。 这下我可不干了,这尼玛等了这么久的出租车,可不能让他这么着就抢去了! “这是我先招手的,你给我下来。”我义正言辞,怒视着女汉子。 女汉子歪着脑袋,稳稳地坐在后座上,一点也没有抢了别人出租车的觉悟:“谁说的,本来就是我先招手的,你不要耍赖。” 我气得鼻子差点冒烟,要不是这家伙是个女人,我还真忍不住扇她两巴掌。太过无耻了。 司机大叔很纠结,看到我跟她在吵谁招手在先,他忍不住出来调和:“你们就别再争了,说说你们要去的地点,谁距离近的话我就载谁。” 我跟女汉子异口同声,几乎是同时开口:“xx宾馆。” 司机大叔一愣,而后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看着我们二人叹了口气道:“我说年轻人,情侣间吵架是正常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就不要再闹了,上车做好吧,大叔我还要赶着做生意呢。” “谁跟他是情侣!”我们又是异口同声,怒视着对方。 司机大叔点了点头,叹气道:“好吧,不是情侣就不是情侣,上车吧,再不上的话我可就走了。最近客流量有点多,错过我这一趟你至少要等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一说,我鬼使神差地钻进车子,等觉得不妥要下去的时候,司机大叔已经发动车子出发了。 从后视镜我可以看到,司机大叔笑眯眯的,哼着小曲,一边还在兴致勃勃地说道:“年轻人嘛,有几个不会吵架的。我敢保证,你们待会下车的时候,肯定和和气气的,这种事情我见多了。” 我满脸黑线,女汉子也是寒着脸,互相瞪了一眼都没说话。 我有心跟司机大叔解释,但这事哪是能够解释得清楚的,只会越描越黑。而且咱先开口的话,岂不是弱了气势? 一时之间,车里面只剩下司机大叔在不断地‘劝解’的声音,情景显得有些诡异。 “年轻人啊,大叔我见过各种世面,一双眼睛毒辣得很,你看你们都穿着正式场合的套装,又在同一个地方乘车,又是同一个目的地,分明就是认识的。吵得那么凶,是有些问题谈不合吧,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两人各自让一步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我彻底无语了,这大叔不去当心理问题研究专家太过可惜了,这一连串话语,说得头头是道,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他好好对待女朋友了。但问题是,我跟这女汉子真的不认识啊,更不是那扯淡的情侣。 又遇到了她 司机大叔兴致勃勃地说了许久,看到我们两个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以为我们之间和解了,一时之间觉得像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笑得极为开心。 出租车的空间本就有些拥挤,跟女汉子一同坐在后座上,很快我便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味道有种熟悉感,但我此时心烦意乱,而且跟女汉子打冷战,倒也并未去探究这味道的来源,将之自动忽略了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宾馆,总算摆脱了司机大叔的洗脑,我兴奋得差点泪流满面。 下车的时候,司机大叔朝我挤眉弄眼的,表情很古怪,压低着声音道:“小伙子啊,以后对女朋友好一点,大叔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不用太过感激我。” 这家伙说完,便是自我感觉良好,呼一声离开了这里,留我在原地干瞪眼。 没有了司机大叔的纠缠,女汉子憋在心底的怒火顿时再也压不住了,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过来找我干一架似的。 但是宾馆人来人往的,她又不得不按捺着汹涌的火焰,最后只是撂下一句狠话:“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狠狠教训你一顿。” 哥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此时反击道:“我等着!” 这段让人郁闷的小插曲,让我心情被破坏得七七八八的,不过想到林岚还在这儿,我很快就忽略了这段糟糕的经历。 回到房间的时候,林岚正穿着紧身的衣,在卖力地做着健身操。 按照她的说法,要让自己的身体状况保持在最佳状态,以后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见到我回来的时候,林岚很兴奋,忍不住扑上来亲了我一口。 “老婆,你想去哪里玩尽管跟我说,老公我保证让你过得开开心心的。”我搂着她,笑眯眯地道。 林岚被我抱着,有些扭捏,小脸蛋红彤彤的,很是羞涩:“小洛,你真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拍了一下小屁屁,我故意板着脸说道:“以后叫老公!” 话音一落,林岚脸色布满了红霞,更加羞涩了:“可是我已经叫习惯了,叫老公感觉好别扭。” 我嘿嘿一笑,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慢慢改就是。” 林岚目光迷茫,眼神中洋溢着幸福之色,嘟着小嘴情不自禁地要凑过来亲我一口。 我正期待着这美妙的时刻,但一个不和谐的电话铃声响起了,让林岚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我身上跳了起来,急忙抓起电话朝着阳台跑去。 我有些郁闷,这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破坏了老子的好事啊。 这里的隔音条件挺好了,林岚在阳台打电话,我只是听到模糊的声音,但并没有太过八卦想去追根究底。 爱她,就要给他最大程度的自由。 五六分钟过去之后,林岚从阳台走了过来,对我吐了吐舌头,显得很俏皮。 看她如此可爱的一面,我有些感慨,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换在以前的话,林岚这个样子我是想也不敢想的。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有事情要求我了,说吧我听着呢。”我躺在床上,老神在在的,看着林岚吐舌头的可爱样子,心情极为舒爽。 这丫头果然有求于我,只见她眨了眨眼,而后以抱歉的口吻跟我说道:“老公,这次恐怕不能跟你好好地过二人世界了。” 听完她说的话,我愣了一下,而后有些郁闷地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要提前回去了?” 林岚赶紧摇头,表情显得很纠结,估计也是对于这突发事情很不满意。好不容易跟我出来过一次二人世界,她是极为珍稀的,谁知道这次又发生了意外。 “不是,家里面一切安好,是我的一个同学打电话给我了。” 我有些不解,对于林岚的同学没有半点了解,以前也没见过他们联系过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间联系上了。而且就算她们老同学联系,跟咱们两个过二人世界有毛线关系? 林岚看出了我的不解,赶紧解释道:“是我大学的一个舍友,她毕业之后去了国外发展,我们俩的关系很好,一直都有联系的。最近他好像出差到了咱们国内,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所以想过来找我玩。”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眨了眨眼问道:“男的女的?” 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男的话,那我保不准要吃一坛酸醋了。 我的话音一落,就感觉到林岚看着我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而后捂着小嘴偷笑道:“小洛,我发现你越来越笨,而且越来越会吃醋了,我刚才都说了,她是我的舍友,你说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明显一愣,老脸有些挂不住,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太尼玛丢人了。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呢?这可不行啊! 林岚依旧笑得很欢乐,看我如此窘态,不忘记继续挖苦我:“小洛吃醋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 这下我不干了,可爱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这丫头三天两头不教训,就懂得上房揭瓦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就真的要被看不起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向她,怒斥道:“敢取笑我,是不是屁股又痒了,乖乖过来让我揍一顿,不然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林岚脸上布满红霞,赶紧求饶,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试验我这话的真假:“老公,我知道错了,你这次就饶了我吧,晚上我约好了那个同学见面呢。”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顺着她的台阶下,不过依旧板着脸道:“下不为例。” 不过我琢磨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品味出了一些信息,忍不住惊讶地道:“你不是说你那同学刚回国吗?他怎么知道你到s市了。” “呃,这真是巧合,她也是出差到s市了,处理完工作之后才有一段假期的。”林岚吐着舌头,她自己也是觉得极为凑巧,若不是今天不是愚人节,还真要怀疑那个同学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跟林岚在房间里面温存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被她硬扯着去见她的同学了。 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林岚硬是要求我去,而且还很难得的撒娇卖萌,这巨大的杀伤手段让我彻底服软,只能极不情愿地跟着她一起去见老同学。 她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顿时撅着嘴说道:“别不情愿的,而且我跟你说哦,我那同学现在也是事业有成,是海外一家公司的高管,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能够有合作的机会呢!” 我依旧愁眉苦脸的,对林岚说的话并没有动心,反而是反击道:“你老公我从不缺合作伙伴,海外公司那么多,又不是每一家都很牛逼,如果觉得跟海外公司合作就是一种荣幸的话,那也未免太掉价了。” 林岚眨了眨眼,见到这个理由对我不起作用,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这个同学也是一个大美女哦,长得不比我差,当时还是大学里公认的校花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眼睛一亮,下意识地问道:“真的?” 谁知这时候林岚的脸冷了下来,愤愤地看着我,恢复到以前精明能干的样子,对我怒斥道:“瞧你那出息,一听到美女就双眼放光,看来以后要加大力度狠狠地监督你了,你这家伙花花肠子,太不老实!” 我苦着脸,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感,你刚才说的话,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同胞,估计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吧? 而且人与人之间,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哥真的没有招惹过其他女孩子啊。 但林岚不听我解释,一路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 到了她们约定的地点,这丫头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不过对我依旧凶巴巴的:“暂时放你一马,回去之后再收拾你。” 这是一家装饰得有些古典的中餐店,也是她们见面的地点,林岚带着我进去之后,四处张望,看到角落坐着的一个人影后,脸上当即挂着兴奋的笑容。 那人背对着我们,穿着紧身牛仔裤,两条大长腿很惹眼。上半身则是穿着黑色的短袖,展现出完美的身材,又显得干净利落。同时,她头顶着一头大波浪发型,极具女人魅力,定力差的估计看一眼就很难移开目光。 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要不是跟丹丹、莎织还有林岚混久了,对于美女有一定的抵抗力,说不定此时还真的会出洋相。 林岚看到她的时候,显得很兴奋,也没有看我的脸色,拉着我小跑着朝对方靠过去。 不过临近五六米的时候,这丫头却是忽然放慢脚步,眼中出现了一抹狡黠的神色,鬼鬼祟祟地笑了一下。而后,她松开我的手,开始蹑手蹑脚地朝着她的同学走过去,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 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我已经猜出她要干什么了,这丫头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特别了一点。 跟你就吃了大亏了 只见林岚出现在大美女的后边,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后面捂住对方的眼睛,而后变化着音调道:“美女,打劫。” 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本以为那个大美女会吓得惊慌失措,但接下来的事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只见那大美女被人捂着眼睛,并未有任何的表示,显得很淡定,甚至连头也没有摇晃一下。 “岚岚,你又调皮了。” 我有些无语,这还真是两个奇葩,见面方式也与众不同。 林岚见到自己一下子就被认出来,想象中对方慌张的样子并没有出现,不免有点丧气,乖乖地放下了双手。 那大美女缓缓地转过身体,一边以好奇的口吻地说道:“岚岚,你说这次要带男朋友一起过来,在哪呢?我倒想我看看,能够把我们家岚岚泡上手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听着对方的声音,我正感觉有些熟悉的,但来不及多想,因为大美女已经转过身子了。 看清了对方的脸,我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失声惊叫道:“是你。” 对方看清了我的脸,也是跟我差不多的表现,红润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倒是一旁站着的林岚纳闷了,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了看她同学的表情,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古怪之极的表情。 “你们认识?”他悄悄地问了一句,同时在观察这我们两个脸上的反应。 我连忙摇头,怒视着她的同学,郁闷地道:“谁认识这女疯子。” 而对方也同时说了一句:“谁认识这个人渣。” 没错,这女的就是今天早上乘电梯遇到的那个女汉子,之后搭出租车的时候,我们又吵了一架,双方的关系自然是极为的恶劣。 此时见到她,我有种极为荒谬的感觉,暗道这世界未免太特么小了吧,咱们每次出来都遇到这疯女人。 “不认识的话,咱怎刚一见面,就像见到仇人一样,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坐下来谈谈吧。”林岚站在一旁,虽然自己也很纳闷,但总得劝劝架,缓和一下气氛。 如果是其他情况下见面,我肯定是转身离开,不想跟这女人过多接触,但对方是林岚的同学,这可就不好办了。 想了想,我也没有说什么,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女汉子的对面,并且将她当成了空气。 女汉子大概也是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有说什么。 林岚夹在中间,很是郁闷,一个是最亲密的老公,一个是最好的同学加闺蜜,谁知道着两人早就结怨了,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吧? “雪涵啊,好久不见了吧,见到我没有表示一下吗?”林岚朝女汉子眨了眨眼,想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女汉子撇了撇嘴,转头瞪着林岚,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岚岚,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人做男朋友?” 她虽然没有直接说我,但听她这语气,我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怎么了,这天底下我就是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倒是你这个女疯子,不就是早上没有给你拦电梯门,用得着如此耿耿于怀,小肚鸡肠么?” 我以为对方会反驳,然后跟我凶巴巴地吵几句,但没想到她只是冷笑着说道:“没有拦电梯门,我并不介意,关键是你这人人品太差,是个大流氓,大色胚。” 老子这次彻底发火了,指着对方训斥道:“你这是诽谤,我从头到尾哪里做过下流的手段,从而让你觉得我是这样一个人呢?” 女汉子冷笑连连,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好像真的掌握了真正的证据一样,胸有成竹地道:“那好,我就拿出真凭实据,让你心服口服。我问你,在机场的时候,是谁色眯眯老盯着我看的,又是谁在搭车的时候,对我使出欲擒故纵这种幼稚手段的?”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愣愣地说着:“机场?” 在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昨天下飞机的时候确实遇到一个古怪的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一顶棕色的帽子还有大大的太阳眼镜,看不清面容,但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再联想到今天坐出租车的时候,这女汉子身上的味道,当时还觉得有些熟悉呢。 这一联想,我立即瞪大了眼睛,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那个家伙,看来正是一个女疯子,笑死我了。” 对方本来成竹在胸,想看我出糗的样子,但看到我如此哈哈大笑,而且还说他是女疯子,顿时就炸毛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是女疯子?” 这丫的太过彪悍了,此时掐着腰,怒气汹汹地喝道:“老娘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一脚就可以将你踢残废。” 对方如此威胁,但我笑得更加欢乐了,转过看向一旁干着急的林岚:“岚岚啊,女疯子这个称号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林岚很无辜地指着自己。 我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想一下,昨天咱们进宾馆的时候,遇到那个穿着古怪的女人,你就是这么说的。” 林岚努力了回忆了一下,而后看着女汉子的脸色也格外精彩:“雪涵,你怎么穿得那么奇葩,害得我当时都认不出你来了!” 女汉子听了她的话之后,满脸黑线,似乎很不满地道:“那样很奇葩么?我怎么不觉得?其实我是故意躲着一个人,所以才穿得严严实实的。” 随后,他转头瞪着我,怒斥道:“你这家伙,别转移话题,当时取行李的时候,你色眯眯地看了我那么久,这不是流氓行径是什么?” 她的话音一落,林岚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危险,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解释道:“岚岚,你听我说,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根本就没有色眯眯地看着她。” 林岚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看着我的目光也是有些幽怨的神色,但这个时候显然不能找我算账:“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我一个头两个大,感觉今天真的平白无故遭了秧,这女疯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怎么每次见到他自己心情都糟糕透顶? “岚岚啊,我跟你说,这种男人太过可恶了,你一定要严加管教,如果他依旧狗改不了吃屎的话,就把他甩了。以你这么好的条件,我可以给你介绍条件更好的男朋友。”女汉子在一片揶揄地说着,但却是挑衅的看着我,可以看出她脸上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要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 林岚却不容我反驳:“不要说话,没看到我跟雪涵许久不见,在重温友情吗?” “你们两个也是不打不相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殷然,她叫李雪涵。” 我撇了撇嘴,以蚊子拍翅膀差不多的声音嘀咕道:“糟蹋了这个名字。” 但没想到李雪涵的耳朵太灵光了,听到我说的话顿时又是拍桌子,差点要找我干架。不过最后看了林岚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没发作:“看在岚岚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而后她认真地看着林岚,表情显得很认真:“岚岚,你这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作为你最好的闺蜜,我有必要为你把关。若是被某些人花言巧语,就把你给骗了的话,那你可就吃大亏了。” 这家伙,看来依旧对我有成见呢,说话都不忘记贬低我。 我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不想多看她一眼,免得又生闷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可以看得出来,李雪涵跟林岚确实是极为要好的朋友,而且也是那种亲密无间的闺蜜关系,从两人间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看出。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容忍李雪涵对我的攻击,不然早就甩她几巴掌走人了。 “他这家伙没你说的那么坏,我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林岚在为我的形象洗白,不过看来这个作用并不起效果。 “回答我的正题,这家伙是做什么的?今天上午见过他出现在劳斯莱斯邀请的嘉宾中,莫非是某些供应商派出来的代表?”李雪涵咄咄逼人,语气很严肃:“对于一般人,有这种成就确实算是不错了,但想要配得上我家岚岚,可还不够格。” 林岚有些无奈,看来这个闺蜜对老公之间的成见太深了,有必要找个机会,化解一下他们之间的恩怨。 “雪涵,殷然真的没有你想的不堪,而且你刚才说的也不对,他自己也开了一家公司,是劳斯莱斯车体的供应商。” 李雪涵皱了皱眉,听到这话的时候闭嘴不说话了,她虽然有些刁蛮,但却并不傻。能够成为劳斯莱斯配件供应商的,没有一定实力的公司,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她依旧不相信,认真地盯着林岚的眼睛问道:“你不要骗我,那家公司要真是他自己的,他干嘛要自己亲自跑过来参加发布会,这发布会又没有任何好玩的。” 招很多男孩子喜欢 林岚吐了吐舌头,笑道:“他主要还是带我过来玩的,参加发布会只是因为顺路。” 这下轮到李雪涵无语了,她的脸上有着各种精彩的表情,看着我也像是在看着一头怪物。 但是想依靠这一句话,就改变我在她心中的形象,显然是不太实际的。 果然,这家伙只是消停了一会,就继续抹黑我:“他虽然有一定的能力,但是太花心了,这个是致命的缺点,早上还对我说过流氓话呢,你可得注意一点。” 林岚这次没有说话了,因为她最清楚我的性格,都有三个老婆,这不就是花心的表现么? 一时间,她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变得意味深长,看得我都有些发毛。 但总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这一次最主要的还是他们闺蜜之间的叙旧,我只是陪衬而已。 这两个女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心中都有很多话要说,不一会就彻底的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场景,在兴奋地交谈着分别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而我干坐在一旁,直接被他们两人当成了空气,只能闷头吃菜,但总算是没有跟李雪涵硬碰硬地斗嘴了。 她们一直谈论了一个多小时,我都吃不下去了,而这两人好像还有着说不完的话。谈话的内容,则让我更加郁闷,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包括哪种化妆品好啊,某某人什么时候嫁人啊等等。 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听她们谈话都差点睡着了。 林岚转过头瞪了我一眼:“你现在回去吧,今晚我住在雪涵那里。” 我愣了一会,有些不情愿地道:“那我一个人怎么办?” 李雪涵在一旁挤眉弄眼,搞得林岚脸蛋通红,嗔怪地瞪着我道:“你指望怎么办?睡觉啊!” 最终,我只能无奈地自己先回宾馆,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拿起电话,给家里的丹丹还有莎织打了个电话,跟她们打情骂俏的,很快就让我的郁闷一扫而空。 挂下电话之后,过了一会鲁倩儿又打了电话过来:“老板,你在做什么呢?打电话给你怎么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鲁倩儿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我有些尴尬,以很镇定的口吻说道:“这么着急,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管强开始有动作了?” “晕,除了这两件事,我还有必要给你打电话吗?你这个掌柜倒是过得快活,难道一点都不担心管强的事?”鲁倩儿以很无语的口吻说着。 我轻轻地笑了笑:“难道着急就能阻止管强疯狂的行动?既然不能,就应该好好放松放松,让自己时刻保持巅峰状态。” 鲁倩儿说不过我,此时转移到正题上:“管强真的开始搞大动作了!” “他以巨额的资金,收购了一家跟咱们一样的汽车配件厂商,我觉得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报给给你听了。” 我沉吟了片刻,思绪飞快地运转着,在想着各种的可能。 管强如今有华莱士家族的支持,手中握有一笔巨额的资金,如今又收购了一家跟我同样的汽车配件厂商,这是要干什么? 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个可能性,但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只有一个! 管强要对我发动价格战! 价格战,一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措,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手段。 但这又是一种简单粗暴,但很有作用的一种手段,发动价格战,而且有着源源不断的现金流,我肯定比管强更先倒下!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更加确定管强已经彻底疯狂了,为了报复我,连这种手段也弄得出来。 但这只是猜测而已,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只能将之假设为真,让自己真正遭遇之后能够从容应对。 “我知道了,你继续严密关注,一有消息就向我汇报。”我嘱咐鲁倩儿。 顿了一下,我又继续问道:“公司现在接的订单,还可以维持多久?” “现在正式签订下来的订单量,可以让工厂正常运转三个月。” “那好,从现在起,不要再签新的订单了。” 鲁倩儿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不趁着管强还未动手,赶紧承接更多的订单,好让我们能够维持更久么?”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样的话,支撑不了太久的。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也不能再拖泥带水,干脆与汽车配件这个行业来个一刀两断。” 可以感受到,电话那一头的鲁倩儿情绪变得有些低沉,但回答问题的时候依旧很有干劲。 最后,我特意嘱咐她:“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待我仔细想一下应该如何跟其他的高管解释。” 放下电话之后,我心情显得很沉重,忍不住又点起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目光凝视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既然已经决定创建新公司,进入芯片行业这个领域,我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优柔寡断。汽车领域这个产业,虽然就要退出了,但这是迫于管强的压力,不狠狠地反击他疯狂的举动,好像也说不过去。 但怎么样才能在退出市场的时候,又能够狠狠地痛击管强,这可就是一个难题了。 此时我想到了很多设想,但都没有太大的可行性,忽然间一个人影在我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 “阿曼达。” 我喃喃自语,眼睛开始变得明亮起来,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阿曼达是唯一的突破点,也是狠狠地反击管强疯狂举动最为关键的一个人! 我心中有一个计划,如果管强真的发动价格战的话,那我就对外宣称奉陪到底,要看谁能够支撑到最后。但实际上,我要悄悄地退出汽车配件这个市场,回收全部的资金!这样的话,管强势必会发动更为激烈的价格战,届时他将会损失更多的资金。而我悄悄地退出这个市场,虽然免不了巨亏,但总算是能够保存大部分的资金,为我新的芯片公司建立奠定资金基础。 但这个计划有一个缺陷,以管强的性格,很难相信我的片面之言,想让他完全相信我要跟他死拼到底几乎不太可能。而到了这个时候,阿曼达就发挥了作用,可以通过伪造一些假的订单文件,通过阿曼达的手,从而让管强知道。 当规划好一切细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时间了,困意袭来,我也忍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睡得正是舒服的时候,我感觉耳朵一疼,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林岚正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昨天太晚睡了,以至于此时还有些没睡醒,下意识地说道:“老婆,做好早餐了么?我再睡一会就起来吃。” 谁知林岚朝我怒吼了一句:“吃你个大头鬼!” 她揪着我的耳朵,猛然用力,这一下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怎么了,一大早就揪着我的耳朵,大姨妈来了也用不着这么凶啊。” 林岚掐着腰,活像只母老虎,全然没有平常那样温柔:“现在都早上十点了,还早?我打了你十几个电话,你一个没接,是不是要造反了?你平常不是这样的,睡得这么死,身上烟味还这么重,难道昨天趁着我不在,跑出去鬼混。” 我有些头疼,这家伙怎么变得如此凶悍了,估计是昨晚跟李雪涵那个女疯子混久了,被她灌输了一些彪悍的思想。 这样还了得,绝对不能让她们两个接触太久,否则我那个温柔的岚岚可就永远要消失了。 “天地良心,我昨晚有出去鬼混的话,肯定遭天打雷劈。岚岚,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公司遇到点状况,我正愁着呢。” 说完这句话,林岚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很多,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老公,是我误会了你,你不要在意。雪涵那妞说了,对付你们这些个男人,就要严防死守,不给你们一点接触其他女人的机会,我这正是按照她说的话在做的。” 我满脸黑线,郁闷地道:“你跟那疯女人一起混可以,但她的话你还是不要记在心上,我怀疑那家伙有暴力倾向,到现在还没有交男朋友,自身肯定有问题,你不要被她给教坏了。” 林岚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眼中有着狡黠的色彩:“其实她也没你说的那么过分,你也知道,她长得那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的,不让自己看的彪悍一点岂不是整天都有人过去骚扰她?不过她对女生就不同,从来不说重口,你只是没有见过她温柔的一面而已。” 我下意识地点头,但从她这话琢磨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此时忍不住偷笑,对林岚挤眉弄眼:“我说岚岚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她真的有问题了!” “啊?”林岚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很纳闷。 忍耐的底线 “你想想看啊,天底下哪有对男人凶巴巴,但是对女人很温柔的,这跟普通的女人行事作风完全相反啊。我倒是觉得,她很可能有非同寻常的癖好。”我正兴致大发,要侃侃而谈,好好抹黑一下李雪涵这疯女人,好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但林岚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她掐着腰对我怒斥道:“不许说雪涵的坏话。” 此时我憋着笑,与林岚对视着,并未因为她的怒吼而停止对李雪涵的抹黑:“亲爱的老婆,你这话说的可太没道理了,这哪能叫坏话呢,我说的可都是有着事实依据的大实话啊!” 林岚气鼓鼓的,看到我依旧没有停下来抹黑他的闺蜜,顿时朝我扑了过来,伸手就要捂住我的嘴巴。 不过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朝我扑过来的时候,瞬间便是被我翻身压在了身下。 “现在可是文明社会,处处都要讲道理,你怎么能够随便就动手动脚呢,太像野蛮人了,这可不行,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我朝她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笑着。 林岚看着我如此邪恶的笑容,顿时慌了,双手使劲地要将我推开:“雪涵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大流氓,现在光天化日的,你怎么又想干坏事了。” 我稳稳地压在她身上,任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推不开,顿时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以愤怒的眼神向我抗议。 “你跟那个女疯子混太久了,每个话题都能够扯到她,被她荼毒太深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拯救一下你,免得让你陷入深渊中。”我以很遗憾的口吻,手却伸向她。 最后她实在是怕了,不得不妥协,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老公,我以后乖乖听你的话还不行么?雪涵就跟咱们在同一家酒店,万一她过来,我以后可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我眯着眼睛贼笑道:“放过你也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今晚得陪我,不许去李雪涵那里。” “啊?” “不答应的话,我只能将你就地正法了。” 林岚哪里敢不答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心中的燃烧的邪火差点没控制住。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林岚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门铃响了,快去开门啊。” “咱们住的是宾馆,除了服务员外,就只有李雪涵那个女人有可能过来,我才不想见她呢,不开!”我的态度很坚决,并没有起身跑去开门的意思。 但是外边的门铃声并未停止,随着时间的流逝频率反而变得更加快了,吵得我都差点要破口大骂。 “还有没有公德心,一定是那个女疯子,也只有她才这么不讲理,气死我了。”我很郁闷,脑门出现了几根黑线。 林岚则是趁着我疏忽的时候,一把推开我的身体,闪身从床上跳了起来,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紧接着像一阵风一样跑过去开门。 果然,门刚一打开,李雪涵的声音便是传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敲了这么久才开门,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意外呢,你晚一点开门的话我可就要踢门了。” 李雪涵一如既往的彪悍,居然说出‘踢门’这么霸道的词语,着实让人无语。 紧接着,她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些许,似乎很惊讶:“你怎么了,衣衫不整,头发那么乱,是不是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这女汉子说着,快步地朝房间中走进来,而我正好从床上起身,与之对视,面无表情。 “是不是你欺负我家岚岚的,太过混账了,本小姐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李雪涵掐着腰,大大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看这架势似乎想找我打架。 我撇了撇嘴,脸色有些阴沉,李雪涵几乎要超过我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负岚岚了?” “还敢嘴硬,岚岚衣衫不整的,看到我的时候目光还有些躲闪,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此时我应该生气的才是,毕竟无缘无故地老是被这疯女人泼脏水,换了谁也受不了。但偏偏我对她生不起气,因为这女人这么做,也说明她真的关心岚岚,将她当成自己最为亲密的人。 看到她的反应之后,我不由得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彪悍的女人,想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说李大小姐,我知道你没有交过男朋友,但这种基本的常识你也应该明白吧,我刚才跟岚岚在打情骂俏呢,怎么说成是欺负她呢?” “啊?”这下轮到李雪涵傻眼了。 她转身,扯着林岚的胳膊,以很认真的目光盯着对方的眼睛:“岚岚,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林岚的头都快脉进胸脯里了,脸蛋血红,扭扭捏捏地点头。 李雪涵也不是白痴,虽然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但还是听过不少这方面的事情。此时他的目光在我还有林岚身上扫视着,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憋着笑,愈发觉得李雪涵真是一朵奇葩,人怎么可以单纯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打情骂俏,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你们两个太过火了。”李雪涵虽然有些尴尬,但并不觉得刚才做的事情有错,说着说着还义正言辞地教训我们两个。 我摇了摇头,不想跟这蛮不讲理而又很彪悍的女人说太多话,不然最后吃亏的很有可能是我自己。 现在已经快接近中午了,我洗刷一阵之后,便是被他们两个女人扯着到了宾馆里面的餐厅。 虽然我跟李雪涵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不像刚见面的时候就大吵大闹,但毕竟之前算是‘仇人’,彼此还是有些看不顺眼的,因此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搭理对方。 林岚看到我们的态度,她自己也跟着着急,想调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成效都不大。 这里是西餐厅,我们吃得很慢,大部分时间都是林岚在说话,我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心疼。 “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之前的恩怨就不跟你计较,但前提是你别招惹我。”我在心中暗暗地道。 半个小时之后,林岚突然尴尬地开口,然后跑去上厕所去了。 李雪涵抬头看了看我,而我也正好抬头看着她,大眼瞪小眼的。 “看在岚岚三番四次想调和我们之间关系的面子上,我不打算继续跟你一般计较,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也点了点头,暗道这疯女人总算开始讲道理了,太过难得了。 想起之前在宾馆房间里发生的一幕,我脑筋忽然一抽,忍不住对她问道:“林小姐,听岚岚说你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这是不是真的?” 李雪涵瞪了我一眼,差点就站起来对我咆哮了,不过刚才签下了‘停战协议’,此时也不好对我表现得太过火了。 “这是我的个贱人,你无权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上,像你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少了,比国宝大熊猫还要少啊。”我揶揄地笑着,忽然觉得调戏这个彪悍的女人也是一种乐趣:“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点逆耳,你听了可不要太生气。” “哼,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本小姐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李雪涵很傲娇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忽然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惹得这家伙炸毛,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估计又要破裂了。 李雪涵很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而后怒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扭扭捏捏的,快说啊!” 此时我也豁出去了,总不能被这个女人给小瞧了:“我觉得你有病!” “什么!”李雪涵当即就不淡定了,还以为我是在骂他,拍着桌子大声地喝道。 我对她眨了眨眼,并未被她的气势吓倒,只是揶揄地笑道:“你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男女互相吸引,乃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而你却对男人不感兴趣,这正常吗?” 李雪涵气鼓鼓的,显然自动地将我的话给过滤掉,没有再度思考,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破罐子破摔,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任何顾忌:“我开始说正题了,不管你听不听得下去,但我都要说。” “我觉得你性取向不正常!” 话音一落,李雪涵彻底炸毛,脱下她的高跟鞋,挥舞着要朝我拍过来,完全展现出她彪悍的一面。 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电光火石之间我抓住她的手,不让高跟鞋拍到我,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道:“李小姐,你冷静一点,你不想听的话,就当我刚才说的是废话,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你混蛋,你无耻,你在拐着弯骂我。”李雪涵一直手被我扣住,挣脱不开,当即愤愤地大骂了起来。 幸好就餐的地方是一个包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然这一次就要被人当猴子看了。 痴情的样子 “我说的是实话,只是你不敢面对而已,你反应越激烈,就证明我说的更加正确。” “你这是没有事实依据的胡扯,快放开我的手,你们这群臭男人太过恶心了。” 说实话,刚才跟李雪涵说的那些话,很大一部分还是在开玩笑的,但看到她奇怪的反应,还有说的这句话时,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尼玛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这李雪涵真的是一个百合? 没交男朋友,只要说她比较保守,这个理由还过得去。但被男人碰到身体,就觉得恶心,这就有大大的问题了! 我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松开她的手,对方闪电般地退后几步,提着高跟鞋,面无表情地怒视着我。 此时我没有任何心情跟她开玩笑了,只觉得不能再让她跟林岚住一起了,她要真的是百合的话,万一将哥的老婆给拐走了,那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李雪涵看着我古怪之极的脸色,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 此时的她,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干劲,与之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碰我,不然让你一辈子做不了男人。我不想让岚岚夹在中间难做人,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话题!”李雪涵干脆利落地说道,有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台阶下,不想跟这个古怪的女人闹得关系太僵。 不一会,林岚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我们两人并未动手动脚的,关系很缓和,她脸上也是有着欣慰的笑容。 这顿饭吃得我心不在焉的,不时地打量着李雪涵,发现她并未有任何异样。 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一等一的美人,要不是我对美女的抵抗力提高了很多,估计也会对她动心。 “希望这家伙不是百合才好,不然就是天下男同胞最大的损失啊。”我在心里腹黑地想着。 吃完了饭,我通过关系找了一辆车,充当二女的司机,载着他们去s市里一些地标性建筑游玩。 一路上,由于有李雪涵这个超级大灯泡的存在,让我没法跟林岚亲热,不由得无比的郁闷。 玩累了,本来以为可以乖乖地回宾馆了,但让我再度无语的是着两个女人既然商量好了,要再去购物商城逛一圈。 听到这话,我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跟女人一起逛街,这绝对是天底下最为痛苦的事情了。 但看到林岚似乎很兴奋的样子,我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只能载着她们过去最近的购物商城。 女人一旦进入商城,战斗力立马爆表,专门朝着各种服装店面扫荡,很快我手里就提满了大袋小袋的衣服。 “小洛,我觉得这套西装很适合你,快过来穿穿看。” “这件衬衫挺不错的,你穿上去应该很帅气。” 于是,我便极为郁闷地成了试衣架,只要两女看对眼的,也不管我的意见就买了下来。 最后还是在我的强烈抗议下,两女才停止了疯狂的‘扫荡’行动,不过两个都是极为兴奋的。 晚上找了一家中餐馆吃饭,我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形象。 而两女依旧兴致勃勃地谈着话,小到家长里短,大到国家大事,此时正好谈论到了工作上的问题:“雪涵,你那家公司是做什么的?听小洛说了,你们公司居然跟劳斯莱斯公司有着深层次的合作,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 我在一旁坐着,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来了兴趣,忍不住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了起来。 李雪涵沉思了一会:“主要的业务,是智能化系统,不过这个行业刚刚起步,目前的业绩并不是太好。” 林岚眨了眨眼,她也是精明能干的女子,此时抓到问题重点:“才刚刚兴起的行业,就能够得到劳斯莱斯的青睐,我觉得这更加了不起,你在这样的公司里面工作,前景很不错嘛。” 李雪涵笑而不语,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对此也是很自豪的。 我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跟芯片产业的公司,有什么联系吗?”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一个搞汽车配件行业的人,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不过她也是如实回答了:“我们做的是软件,芯片行业做的是硬件。硬件是软件的基础,你说有联系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李雪涵也是点到即止。 菜上完之后,我闷头吃饭,填饱肚子之后坐在一旁。看着美女细嚼慢咽吃饭的样子,不得不说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过被李雪涵这个彪悍的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后,我乖乖地收回目光了。 就在我闲着无聊,四处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这个中餐馆的大门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男人很高大,身材也很壮实,穿着棕色的休闲裤还有白色的衬衫,给人一种干净利落之感。最为重要的是,这家伙长得很帅,刚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特别是这里的女同胞,瞳孔都快要变成心形了。 我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身上有着一股特殊的气质,属于豪门大户才能培养出来的高贵气质。 s市身为国际大都市,自然有无数的社会名流,有太多的富二代,虽然这人有些突出,但我也并未太过在意。 这个帅气的男人走进来之后,朝里面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找人。随后,他居然朝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眼中突然出现一抹亮光,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我还以为他看的是我身后的一张桌子位,倒也并未太过的在意,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林岚在慢悠悠地吃饭。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径直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而且看他的目光也不像是在看我身后的人。 李雪涵还有林岚坐在一起,背对着大门,倒也没有发现有人朝我们这个方向靠近过来。 还不容我多想,这帅气的男子忽然一声大喊:“雪涵,终于找到你了!” 这语气,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丢失的贵重物品,饱含了浓浓的惊喜,吓了我一大跳。 而正在慢悠悠吃饭的李雪涵,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身体一僵,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脸色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看。 李雪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着对策,听到有人在叫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去。 帅气的男子看到李雪涵没有转身,还以为对方吃得太投入,当即加大音量说道:“雪涵,我过来找你了。” 林岚已经率先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一时有些发呆,思索了许久这才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喂,雪涵,人家找你呢!”林岚推了推她的肩膀,同时眨了眨眼,似乎在想她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雪涵接下来的反应,再度吓了我还有林岚一大跳! 只见她很激动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发出‘嘭’的巨响,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转过身怒视着那个帅气的男子:“你怎么这么讨厌,我都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了,你还一直纠缠我!” 帅气的男子并未因为她的举动而被震慑住,反而是兴奋地笑了起来:“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刚才查了一下你住的宾馆,你根本就是一个人而已,哪来的男朋友?”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朝李雪涵走过去,摆出一副很,差点就单膝跪地了:“雪涵,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豪爽我喜欢你的直接,我喜欢你的方方面面。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决定了,此生非你不娶。” 这话够肉麻的,听得我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饭给吐出来,此时我脸上满是揶揄之色,撇着李雪涵,想看看她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场面。 看来这女人魅力确实很大,连这种豪门富二代也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本来我已经摆出了看戏的姿态,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等着事态的发展。 谁知道李雪涵突然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而后以我们两人之间听得到的话说道:“配合一下。” 我有点懵,但反应过来的时候,知道被这女人当成挡箭牌了,当即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朝林岚看去,发现这丫头捂着嘴,似乎在憋笑,她也是看出了我们两人在演戏,并未有任何的误会。 那个帅气的男子本来一副,但看到李雪涵挽着我的手,跟我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他是谁?” 李雪涵朝他扬了扬眉,嗤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是我男朋友,你这下子可以死心了吧?” 对于‘男朋友’这个称号,我忍不住想要大笑,但为了这个戏份更加逼真,我只能憋着。 无从谈起 帅气的男人眼中闪过疯狂的神色,而后怒吼着道:“你在骗我,你们之间没有一点亲密的样子,他根本不是你男朋友。” 李雪涵有些恼怒,但为了让这个讨厌的人彻底死心,只能豁出去了。她朝我身边又靠近了一些,身体紧贴着我,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我的鼻子,让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发现他好像还不死心,抢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伸手搂住了李雪涵的腰肢,挑衅地看着他。 当我搂着李雪涵小蛮腰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变得僵硬,整个人仿佛在瞬间就石化了。若是换做平时,我这么做早就被她一巴掌拍死,绝对不可能还能够继续搂着的。 “小子,哪里凉快哪里去吧,以后不要再来骚扰雪涵了,不然被我碰见的话,打断你狗腿。”我眯着眼,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与那帅气的男子对视。 林岚坐在我的对面,可以看到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憋笑憋得脸蛋通红,看我们演戏演得如此精彩,也是觉得很新奇。 对方看到我这个动作,眼中差点喷火,指着我还有李雪涵怒吼咆哮道:“不可能,他根本不是你男朋友,你们这是在演戏。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了,你一直以来都是单身的,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冒出来一个男朋友。” 虽然他说的很笃定,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看到李雪涵‘小鸟依人’似的靠在我身上,气得差点要喷血了。 李雪涵的身体一直僵硬着,很不自然,但至少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此时他面无表情,对纠缠自己的男子大声喝道:“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他就是我男朋友,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 “这下可以彻底死心了吧?” 帅气的男子忽然变得镇定起来,没有了刚才那般震怒,但脸上却是布满了阴沉之色,嘴角挂上了一抹妖异的笑容。 “很好很好,我吴亮长这么大,第一次追女孩子碰壁,我会铭记在心的。”他虽然是在笑着,但给人一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他便是豁然转身,大踏着脚步离开了这儿地方。 周围不少正在吃饭的人,都朝这边张望着,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不够见到一个帅气的男子在发狂,他们也是觉得很刺激。 我看着那个叫吴亮的男子离开,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一时间忘记松开搂着李雪涵的右手。 直到手臂传来钻心般的疼痛,才让我惊醒过来,转头发现李雪涵一脸怒容地瞪着我。 “你这个无耻的流氓,居然乘机占我便宜,实在太过分了。” 我揉了揉被她拧了一下的手臂,有些无语地道:“拜托,如果不把戏演得真实一点的话,那家伙会相信吗?而且我只是搂了而已,你这也太敏感了吧,这算哪门子占便宜?” “哼哼。”李雪涵闭口不说了,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显然对我刚才冒犯她的举动还有些难以释怀。不过毕竟是我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倒也是不好跟我计较,只是闷头吃饭,将怒气都宣泄到美味的食物上。 我坐下来,看向林岚,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看这次惹了不小的麻烦,那个叫吴亮的家伙,离开的时候笑得那么阴险,总让我觉得他有某种邪恶的目的。” 林岚倒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毕竟我们三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根本就不怕这些富二代的威胁,因此并未将那个吴亮放在眼里。 相反的,她倒是对吴亮追求李雪涵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此时内心燃烧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忍不住扯着李雪涵的胳膊问道:“那家伙是谁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雪涵郁闷无比,狠狠地咬着牙齿,发痴咯吱咯吱的声响:“别提了,看到这家伙我就觉得心烦!” “你就跟我说一说吧,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身份背景,我看他条件也挺不错啊,你为什么要拒绝人家呢,你这么大了也该找个男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了。”林岚很八卦地说着,脸上布满了兴奋的神色。 “那家伙虽然看起来挺优秀的,但那只是表象,不知道靠着外表蒙骗了多少纯情的女生。找他做男朋友,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两女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李雪涵是在发泄着郁闷,而林岚则是不断地套话,很快就得到了许多信息。 而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于这个吴亮的背景也有了一些了解。 但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我的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忧愁之色。 按照李雪涵的说法,这个吴亮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被他们家族派到海外历练。而这个人的名声确实不咋地,专门针对漂亮的女生下手,泡过的女生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吴亮因为业务的关系,偶然来到李雪涵的公司,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从此发动了疯狂的求爱攻势。 但李雪涵油盐不进,根本就不鸟这个家伙,偏偏这个家伙脸皮贼厚,根本就没有放弃继续追求下去的打算。 李雪涵被他骚扰得不耐烦了,这一次才借着公司代表的名义,到这里参加劳斯莱斯的发布会,同时特意申请一段时间的假期,为的就是暂时躲避这个家伙的纠缠。 没想到吴亮居然这么强大,逃到这里都躲不开他的纠缠。 我托着下巴,仔细地琢磨着这些信息,分析吴亮的家族背景。 能够将势力扩展到国外的,他们的家族显然非同小可,而且对方如此轻易地查出李雪涵的位置,显然能量也不小。 这一次演戏,虽然暂时瞒过了对方,但以吴亮的手段,只要调查一下我的身份,自然就知道这是在演戏,瞒不了多久的。 但这些我都不在意,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吴亮离开的时候,那阴沉无比的表情,对方如果是一个狠辣的小人,那么日后估计免不了遭遇方方面面的麻烦。 这些想法,显然不能告诉给两女听,免得让她们太过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一个富二代,我殷然岂会怕了?真要惹毛了我,老子将你连窝都给端掉。”我恶狠狠地想着,开始不去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一次来s市,主要是为了放松心情,但公司里还有着太多的事情,我这个甩手掌柜也不能离开太久。特别是,管强已经开始行动了,要开始对我发动疯狂的报复,让我不得不提前回到靖边。 李雪涵也是跟着林岚一起回来,但林岚并没有告诉她,我还有苏夏跟丹丹两个老婆,也没有带她去我们家,而是暂时住在另外一套房子。 回到靖边,我来不及过多的休息,就匆匆忙忙地赶到公司,将鲁倩儿给找了过来。 “管强那边有进一步的消息吗?”这是我最为关心的问题。 鲁倩儿摇头,显得很平静地道:“他才刚刚收购一家公司,光是整合的时间就至少要有半个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芯片产业,此时迫不及待地要开始起草一份详细的规划。 同时,我也联系了李子辉,让他尽快赶到我这里来,看他那边的工作做得如何了。 一天之后,李子辉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了我的公司里面。 他们三人,风尘仆仆的,显然也是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到我的第一面,李子辉便是兴奋地问道:“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大干一场?” 我点了点头,想保持严肃的态度,但看到李子辉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却愣是没法保持严肃的姿态:“决定投入这个行业了,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但我知道这个产业需要大量的研究型人才,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人而已了。” 李子辉听到我这么说,显得更加激动,忍不住搓着手:“人不是问题,初期的话我通过各种关系,至少可以给你找到三十个人!”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死有些傻眼了,愣愣地问道:“才三十个人?” 李子辉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地道:“三十个人已经不少了,你以为海归精英那么容易找啊?” 此时我才忽然觉得,以前我千算万算,但都忽略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芯片产业的人才! 这种高科技含量的产业,需要大部分的技术型人才,才能够支撑起创新的步伐,从而推出新的产品,进而保持更新换代的步伐。 但是以前的时候,我傻傻的以为这些人就跟普通的技术型人才一样,随便招募一下就可以找到。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没有足够数量的研发人员,新的公司根本。 看到我有些犯难的样子,李子辉忍不住神秘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杨哥,其实你也不用犯难,其实初期的话三十个人就足够了!” 好男人的典范 我看着他如此笃定,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以前,我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一起研究过一个项目,设计出了一个全新架构的芯片产品,只要将之完善,就可以推向市场。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从国内一些名校,招募人才进行培养,做技术储备,人员不足的问题自然会慢慢解决。” “这样也行?你们那个半成品,到底有没有把握将它完善?”我有些纠结地问道,看着坐在我旁边的李子辉,开始觉得这家伙其实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 这家伙想借助我的资金,完善他们搞出来的半成品,这显然也是有私心的存在。 而我这么做,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赌博,将全部身家都赌在他们这个半成品上面,做得出来的话,未来一片光明。做不出来,那就关门大吉了。 李子辉看着我纠结的表情,也是摆出了很认真的态度,不像以前嘻嘻哈哈的:“洛哥,我不敢把话说满,但只要不出现意外的话,我们一定能够将那全新架构的芯片完善。 老实跟你说吧,我招揽的三十个人,其实是同一个技术社区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也是从事芯片这个行业,毕业后都在国外的高科技公司工作。我们亲眼见证着,国外的公司垄断了这个行业,而咱们国家却一点发展的迹象也没有,这让我们很心痛。 所以我们聚在一起,以研发全新架构芯片为目标,梦想开发出一款真正国产的芯片,与国外巨头抗衡。”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感受着他满腔的热血,对这小子也开始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家伙同样是爱国之人。这真是难得,同时触动了我的内心,暗道这一次就算只有一成把握能够成功,也要做下去,为了咱们国家未来的芯片行业,为了能够在未来智能化世界占据话语权! “听你这么说,我决定了,这次就狠狠地赌一把。”我与他对视,嘴角浮现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好久都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了,跟这群家伙在一起,不知不觉又让我这个理智的家伙变得冲动起来。 李子辉很高兴,抱着他身边的两个同伴,眼角流下了滚滚热泪。 “洛哥,这是你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芯片产业能够在咱们国内崛起,你将是咱们国家最大的功臣。” “其实我们掌握的项目,如果透露给国外的金融巨头,他们肯定会很高兴投资我们。但这样我们就失去了知识产权,没有了自己的话语权,虽然可以赚到大笔钱,但与我们的初衷不符。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跟国内的投资机构谈判,但他们目光短浅,根本就不想投资我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回去做好辞职的准备吧,等我这边处理完之后,给你信息,你们带着那个未完成的项目过来投奔我!” “好!” 李子辉三人,匆匆而来,又急匆匆地离开了,不过回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激动得很,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 坐在办公椅上,我凝视着天花板,嘴角也是挂着笑容。 我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人生有时候就该冒险,一帆风顺虽然不错,但总是少了许多精彩。 就算这次血本无归,我也无憾,至少能够给我平淡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上的时候,我先是回家跟莎织还有丹丹温存了一段时间,然后才驱车赶到林岚所在的那套房子。 这让我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有些辜负这三个让人怜爱的女孩子,以后要加倍补偿他们。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眼便是看到他们两人穿着居家休闲服,脸上盖着一层白白的面膜,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林岚眨了眨眼,我知道她隐含的意思,是在想我询问莎织还有丹丹怎样了。 我暗暗地点头,示意她们两人一切安好,你不用想太多。 一旁的李雪涵双手抱胸,虽然盖着一层面膜,但依旧可以看出她的脸色很不自然。 “这么晚才回来,肯定出去鬼混了。” 我哑口无言,懒得跟这女人多说话,朝着房子扫视了一圈,发现餐桌上居然还放着几道菜。 “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的,饿了就先吃饭,你看着菜都凉了,一点热气都么有,快起来一起吃了吧。”虽然刚才在家里吃过一餐,但主要时间都跟莎织还有丹丹打情骂俏,根本就吃不多,此时发现真的有点饿。 林岚很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吃吧吃吧。” 我撇了一眼李雪涵,发现这女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意思:“不用这么拘束吧,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一起吃吧。” 谁知她瞪了我一眼,幽幽地看着林岚道:“这个丫头做的菜,我不敢吃。” “什么!”我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林岚,难怪这丫头如此兴奋,原来是她自己做的菜啊 想到这,我顿时倒退了三四步,脑门出现几根黑线:“岚岚,你不是说过不做菜了吗?” 李雪涵也跟着插嘴道:“这丫头疯了,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吃,偏偏拉着我去买菜!我可不敢吃,你们吃吧,我待会叫外卖就可以了。” 听她这么一说,林岚顿时不干了,掐着自己的小蛮腰,怒视着她:“雪涵,你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次做的菜肯定好吃,不信你去试试。” 李雪涵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苦着一张脸道:“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大学的时候吃了你做的菜,我当时拉了三天的肚子,差点没整死我,我确实不敢再吃了啊。” 我噗嗤一笑,暗道原来林岚还是有前科的,她明知自己做菜不好吃,还老是要坑我,这未免太腹黑了吧。今晚得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下不了床! 同时,我看向李雪涵,也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林岚鼓着小嘴,似乎想证明这次真的比上次有进步,跑到餐桌旁边夹着一块肉就往自己嘴里放。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脸很快就变了,而后扭曲在一起,紧接着风一样朝洗手间跑去,估计在狂刷自己的嘴巴了。 “唉。” “唉。” 两声幽幽的叹息,在客厅响起,而此时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正是肚子饿打咕噜的那种声响。 声音的源头,明显来自李雪涵,我转过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依旧静静地躺着呢。 “算了,今天就展现一下我的厨艺,喂饱你们这两朵奇葩。” 我从冰箱中拿出林岚用剩下的食材,做了两菜一汤,虽然不多,但分量很足,足够三个人吃了。 “过来吃饭吧。”我招呼他们两个丫头,自己盛好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本来李雪涵还很怀疑我的厨艺的,毕竟她被林岚坑过一次,记忆中有着阴影。但看到我吃得这么香,他很快就摒弃了一起顾虑,风一样跑过来,夹了一口菜尝了一下,来不及说话便是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我做的量很足,但依旧被扫荡一空,两女坐在椅子上摸着圆溜溜的肚子,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这让我有一种自豪感,心中有着暖流席卷而过。 “你这家伙虽然有点好色,但菜做得还不错,给你一个好评。”李雪涵笑着对我说道,看得我心神一荡。 这女人还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呢,此时笑起来更加美丽了,让人有种恍惚的错觉。 我连忙让自己的心境保持平稳,要是被李雪涵捉到我在偷看她,估计又要被他弄到抹黑我的把柄。 “哥一向是,做菜只是我无数优点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我挺直腰杆,很牛气地说着。 两女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我如此吹牛的行径表示不满,但吃得有些饱,都不想动弹一下。 我脑门布满黑线,无奈只能自己将锅碗瓢盆刷洗干净。 客厅中,传来两女的嬉笑声,应该是在看某个喜剧节目被逗笑了。 空闲下来的时候,我进入书房,开始整理资料,同时规划新公司成立的事宜。 让我没想到的是,李雪涵居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在书桌旁边坐下。 “有事?”我正起草一份企划书,抬头一看就发现李雪涵在我旁边,顿时一惊。 “岚岚叫我过来,他说你最近遇到麻烦了,想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李雪涵撅着嘴,像是生闷气的小孩子,有点小可爱:“吃人嘴短,这算是对你那顿饭的报答。”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思索着李雪涵的工作。 既然已经决定进入芯片行业,那么自然要未雨绸缪,尽量做好未来将要面对的各种情况。而系统设计公司,显然是第一个要接触的公司,李雪涵正是这一方面的专业人员,正好有问题需要问她。 让你人间蒸发 “你觉得投资建立一家芯片公司,需要具备哪些条件?”我与她对视,端正态度认真地问道。 “芯片公司?”李雪涵愣了片刻,看着我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你想进入这个行业?” “没错!”我很认真地看着她。 李雪涵本来想笑的,但是看到我这么认真,她自己也是板着脸严肃地道:“那我不得不给你浇一盆冷水,让你清醒过来,想进入这个行业,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最重要的是技术!你一个从事汽车配件行业的人,要进入芯片行业,这根本就不太现实,芯片可不是拿一把电焊就可以弄出来的!” 听她说得如此笃定,我不由得有些郁闷地反问道:“我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李雪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睛充满了睿智,以俯瞰的姿态凝视着我:“并不是我要打击你,等你真的接触到这个产业之后,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而且,就算你想直接收购一家小的芯片公司,也只能得到他们的公司产业,而得不到它们的技术。” 她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来了兴趣,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收购一家公司的话,难道没法得到它们的技术资料?” 同时,我自己也在不断地思索着,重新审视跟李子辉这一帮人的合作关系。 李雪涵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小孩子一样,以教训的口吻道:“如果是其他的行业,你收购了人家的公司自然就可以获得人家的技术,但芯片产业不同,它关系太重大了,核心技术是国家机密级别,一般芯片公司所属的国家都会严令禁止这些核心技术外泄的。” “如果你只是想问我这些话,我全当你是在讲笑话,做人还是要实际一些的好,这高科技的玩意你玩不来的。” 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别人觉得我不可能做到的,我越是要证明自己能够做到。也许就是这样的犟脾气,才能支撑着我,让我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击败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 李雪涵毫不掩饰地在藐视我,让我觉得很不爽,心中期盼着以后的公司一定要大获成功,让这丫的惊讶得丢了下巴。 “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有那个能力办成这件事,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你,但不久之后,新的科技巨头一定会从我手中诞生!”我很认真地说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整个人的气质浑然不同。 李雪涵呆愣了一会,眼中有着惊讶的神色,自己在内心不断地嘀咕道:“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这种眼神,我也只有在公司的董事长看到过。”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劝你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只能祝你好运,不过最好提前做血本无归的准备。”她笑了笑,闭嘴不再说话了。 我跟她在书房谈话的时间不长,彼此都有着不同的见解,很难达到统一,到了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李雪涵回到客厅,看到林岚正抱着小枕头在看电视,顿时懊恼地发着牢骚:“你那个男朋友肯定疯了,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简直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实现那个目标的。” 林岚朝她眨了眨眼,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捂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此时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天花板,笑眯眯地道:“是你不了解他,他在没有八成把握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贸然干一件事情的,就算他的想法再疯狂,我也无条件的支持他,我觉得他肯定会成功的。” 李雪涵彻底抓狂了,捂着自己的额头靠在沙发上,一副头疼的样子:“天哪,看到你这副花痴的样子,我觉得你也被他感染,你们两人都疯了。我一个外人,对他不好提太多的建议,但你是他女朋友,应该尽快制止他的疯狂举动,这绝对是一件血本无归的蠢事。” 这一段时间,林岚对于我公司的情况并不太关心,而是惬意地过着小日子,整天都开开心心的。按照她的说法,要让自己乐观的心态,生出来的小宝宝才能更加聪明。 此时看到李雪涵抓狂的样子,她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讶异地问道:“怎么了,他究竟要做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她对于这个闺蜜的性格也是有些了解的,虽然表面是彪悍了一点,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不会忍心看着一个人做蠢事。 “他要进入芯片产业这个市场!” 林岚呆了呆,眨着大眼睛,但表情很快又变得平静下来:“他做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不会对他指手画脚的,而且就算他血本无归,变成一个穷光蛋,我也无条件支持他。” 李雪涵本以为林岚会很担心的,但看到她这花痴的表情,翻了翻白眼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放心好了,小洛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跟他这么久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最后,李雪涵只能无奈地跑去自己的房间,闷头睡大觉了。 未来的五天时间,我跟鲁倩儿一起,详细规划新公司的成立细节。而管强也暂时没有动作,一切都显得很平静,但我知道一场超级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届时对于公司而言将是一场巨大的动荡。 “透过一些隐蔽的消息来源,管强已经整合完毕他新收购的汽车配件公司,很快就可以投入生产了。但他还没有接下任何一个订单,不知道为什么。”鲁倩儿很疑惑地跑过来问我。 我皱着眉头,联想管强的性格,在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 “我估计,他正在密切地关注着咱们公司的动态,想打赢这场战争,就要做好足够的筹备。” “什么意思?”鲁倩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道:“他想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订单数量,这样他发动价格战的话,才能够知道自己要投入的金额。” “订单数量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几个高管知道,管强想打听的话不太现实。而且如果真让他知道咱们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接新的订单,肯定会有所猜忌,不难猜出我们的真正计划。” 我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办公室外阿曼达的位置,沉吟了片刻之后道:“阿曼达可以派上用场了,咱们造几个假的订单文件,通过她的手让管强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正常运行,这样才能打消他猜忌的心理。” 鲁倩儿眨了眨眼,而后捂着小嘴偷笑,像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老板,你这一招太损了,如果管强知道自己投入了巨额的资金,想在正面战场对我们发动价格大战,而我们实际上已经撤退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发狂吐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三番四次要报复我的,我这只是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教他如何做人。”我眯着眼睛,眼底深处有着危险的光芒。 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除了我跟几个心腹部下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的真正举动。 目前暂时风平浪静,有一段真空期可以让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管强的疯狂报复。 李雪涵仍旧留在林岚的房子里,两个女人住在一起,关系变得更铁了。 自从知道我要投入芯片产业这个想法之后,李雪涵每次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就像在看着一个疯子,让我极为无语。 “雪涵再过两天,就要结束假期了,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们一起去野营吧?”林岚兴致勃勃地提议。 李雪涵一听,很是激动,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这个提议。 我倒是不想去,毕竟身边跟着李雪涵这个大灯泡,无论到哪里都没法跟林岚亲热,让人觉得很烦躁。 但是想到他们两个女的,如果没有我陪伴的情况下去野营,还真让人放心不下,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野营的地点,自然要选一些比较偏僻,同时又风景又很漂亮的地方。 综合考量之下,我们将这次野营的地点,选在市郊之外的一片山脉。 而就在我们仔细地规划这个行程的时候,我目前所住的这套房子外,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朝这里张望着。 随后,他拿起一个电话,以很慎重的口吻说道:“吴少,已经确定那个女人的位置了,需不需要我们进一步行动,将她给你带过去。”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邪异的笑着,眼底深处有着疯狂的神色:“暂时不要行动,密切监视她的行动,不要弄丢了她的位置,等我的下一步指令。” 黑衣男子恭敬地点头,得到行动指令之后,他闪身没入黑夜中,不知躲藏在哪个角落。 吴亮放下电话,忍不住邪恶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着:“李雪涵,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在国外的时候,我有所顾忌,没法拿你怎么样。但在这就不同了,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一定要抓到你 “给脸不要脸的女人,好好服侍本少爷的话,给你一些好处根本不是问题。但你偏偏拒绝我,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等玩够了你,将你卖去当妓女。” 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并不知情,第二天天一亮我们便是开了一辆越野车,载着野营的装备,兴致勃勃地朝着市郊开去。 车子上了高速,我随意地观察着周围景色,这时候后边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引起了我的关注。 此时我忍不住紧皱着眉头,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这车怎么一直跟在我们后边,从市中心一直跟到这里,难道真是巧合,跟我们顺路?” 我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万一这不是一个巧合,那肯定就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情,最近并不太平,特别是管强开始对我发动疯狂的报复。 “难道是管强派来的人,要直接动手对付我?”我眉头跳了跳,想到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暗骂自己太过大意了,托利华莱士跟我说过,管强着家伙已经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果是对付我的话,我并不是太过害怕,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车上还有林岚,我不想让她遭遇到任何的意外。 “这次的野营计划,恐怕没法再继续下去了,掉头回家!”我表情极为慎重,也不管后座上两女的反应,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两女自然是不理解我的决定,我只能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给他们听,之后两人乖乖地闭嘴不说话了。 本来兴致勃勃,想进行一次野营,但没想到遭遇居然还有人跟踪! 林岚的脸色很难看,通过后视镜看向后边那辆一直跟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车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真的是管强派的人吗?他应该不会如此不理智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自己的包包掏出了一个电话,打给最为忠心的保镖丹尼尔,让他速速赶来。 同时,他取出了三个纽扣形状的东西,塞到李雪涵还有我的口袋里。 “这是定位装置,万一真的发生意外的话,丹尼尔可以很快地找出我们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许多,现在在高速路上,还有着很多的车辆,对方就算再疯狂,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法制社会,这群人如果如此疯狂的话,估计也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与此同时,一直跟着我们的那辆车子,里面坐着两个彪壮的黑衣大汉。此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拿着一个电话:“吴少,我们一直跟着那个女人,对方好像发现我们在跟踪,正要掉头回去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冷酷的男声:“跟紧点,找个人少的地方将他们逼停,我马上就赶到!” “本来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你下手,没想到你自己乖乖地跑到市郊,这样一来,我就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哈哈。”吴亮疯狂地笑着。 路过一个弯道,我毫不犹豫地掉头,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行驶而去。 我将车速提升到高速路所能允许的极限,风驰电掣地疾驰,对于车技我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甩掉一般的车辆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后边的车辆也是紧跟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我甩掉。 而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不一会之后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雷鸣一般。 看清了声音的来源之后,我吓了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了 只见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居然悬停在我们的上空,仿佛锁定了我们的位置,对我们紧追不舍。 与此同时,后边的车辆徒然加速,发动机轰鸣,像是疯了一样朝我们撞过来。 我咬紧牙关,也不顾超速罚款了,将速度提升到极限,发动机轰鸣,想摆脱后边车辆的追击。 “居然动用了直升机,好大的能量,管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我咬牙切齿,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我并未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李雪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知道是谁了!” “是吴亮!” “对方究竟什么来头,怎么连直升机都能够动用,一般的势力根本没办法做到。”我暗骂着,但表面上却是保持着云淡风轻,安慰两女道:“不用担心,想在高速上追到我,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都坐好了,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驾驶技术。” 我再度提速,越野车的发动机不断地咆哮着,像是发狂的巨兽在嘶吼,很快就将身后的车辆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但是上空的直升机,却一直紧跟着我们,想将它甩掉显然没有可能。 此时吴亮就坐在上边,看到这情况的时候,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饭桶,不是说自己的车技是专业水平的么,连一个土包子的车都拦不住,你们是做什么吃饭的。” 对讲机中,又传来几声诚惶诚恐的声音:“吴少,对方的车子性能太好了,我们跟不上他。” 此时也能找这个理由糊弄过去,不然回去之后免不了要遭受重罚。 吴亮根本就不听解释,怒斥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在他下高速之前,将他拦截下来,不然,你知道我们吴家的手段。” 几个黑衣人听到这里,额头忍不住冒着冷汗,吴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底蕴超乎人的想象,涉及方方面面的领域,背后自然也是有着严格的规矩。这一次办事不利,回去之后肯定要遭受酷刑! 我疯狂提速,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高速路的情况,转眼间后边的车子就没影了。 “想拦住我,没门!” “就算出动直升机又如何,这又不是军用的,没有任何拦截手段,也只能飞在我头顶耍耍威风。”我讥讽的道。 我正为自己的车技沾沾自喜的时候,视线尽头出现的障碍物却是突然吓了我一跳,对方居然提前派人在我们前面拦截了。 我赶紧停下车子,进退两难,脸色变得很难看。 虽然如今是法制社会,就算被他们拦截下来,对方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出格。但我并不想冒这个险,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法律是制裁不了他们的,因为他们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权利!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吴亮的背景,对方连直升机都出动了,而且在高速路上拦截,这么疯狂的举动,也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在乎这里的法律制裁。 落在他们手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命运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 我不喜欢让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控,所以不可能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心念急转,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高速路的两旁,有一个半米高的护栏,护栏外边是陡峭的坡地。 经过坡地之后,就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附近一个小村落。 “坐好了!” 我咬牙切齿,决定放手一搏,发动机轰鸣,调转车头朝着护栏狠狠地撞了上去。 林岚还有李雪涵吓得惊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坐好!” 我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还好这一次开着一辆越野车,车子的前头很坚固,撞了几下就将护栏撞开了。 而后,我毫不犹豫地驶向坡地,朝着几百米外一条羊肠小道疾驰而去。 坡地极为的颠簸,在上面行驶就像要倾覆过来一样,还好的车技不错,不然早就车毁人亡了。 而两女何曾见过这个场面,此时都是脸色发白,不断地惊叫着。 在高速路上堵截的那些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有些懵了,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结结巴巴地说道:“吴少,对面的人还是一个狠茬子,居然撞破护栏逃跑了。” 直升机上的吴亮,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此时脸色无比的阴沉,咆哮道:“饭桶,干看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追下去!” 就在这时,直升机的驾驶员满头大汗地禀告道:“吴少,对方驶入了偏僻的地方,附近有几座大山,气流条件很复杂,为了你的安全,不能再继续追下去了。” 吴亮的脸色愈发阴沉,怒吼咆哮道:“都是饭桶,废了这么大的劲,还追不到一个人,我要你们何用!” “还有李雪涵那个贱人,你越是躲着我,我就对你越感兴趣,老子这次!” 我驾驶着越野车,好不容易越过了坡地,驶入了一条泥泞的小路。 遇见这种路况,越野车的性能完全的发挥了出来,毫无障碍地穿梭行进。 而那些追着我们的车子,虽然不乏跑车,但只有两三辆越野车,而他们的司机技术很难跟我比肩,在坡地上很快就熄火了。 此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我没有放松警惕,沿着这条乡间小路行驶,十几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一个有人居住的村子。 这村子大部分都是平房,一些小孩在路边玩耍,看到一辆越野车出现在这里,都很好奇地看着我们。 遭到追杀 我停在村子前方的一片平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着先前被人追击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 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那直升机已经没有影子了,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去。 “暂时摆脱他们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休息一小会,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林岚,你赶紧给丹尼尔打电话,让他带多几个人过来!” 我朝后座上看去,一眼便是看到两女脸色惨白,精致的面孔没有办法半点血色,头靠着座椅上都懒得动弹一下。 也是,先前的坡地实在太糟糕了,在上面一阵颠簸,差点没有把我们几个人的五脏六腑给甩出来。 虽然有些怜惜她们,但此时情况紧急,不能耽搁下去,我只能硬拉着将他们拽下车子。 但比起林岚还李雪涵二人,情况可是好了太多。 至少我还有力气走路,而他们二人则是差不多变成两摊软泥了,我一手扶着一个,温香软玉在怀,但我却是生不起一丝旖念。 在丹尼尔还未赶到之前,我们必须找好地方躲起来,免得被吴亮那个家伙找到。 此时也顾不得车子了,我扶着二女,走进一户人家。我给了他们一大叠钱,嘱咐他们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我们在这儿,若是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我们朝着村外的小路走去了,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儿的房子并不是很大,而且我们为了躲着吴亮,还特意的躲在他们的地窖中。 里面的味道很不好闻,我们都捏着鼻子,愁眉苦脸的。 “我到底是低估了那个吴亮的手段,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高速路上干这么疯狂的事情。”我心有余悸地说着,想起吴亮这个人,忍不住朝着李雪涵看去。 说起来,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李雪涵而发生的,我跟林岚都是受到她的牵连。 但我不能坐视不管,不说她是林岚的闺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也发现这妞虽然彪悍了一些,但心地还是很不错的。 眼睁睁地让她落入吴亮的虎口,我还真是做不出来。 李雪涵则是紧皱着眉头,脸上有着化不开的郁闷之色,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就算这一次侥幸逃脱,但吴亮那个家伙就会这么善罢甘休吗?以对方的心性,显然不会如此,下次肯定有着更加疯狂的报复。 想到平白无故地招惹了这样一个疯子,她便是觉得很头疼。 我仔细地注意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眼中除了气愤之外,并没有一丝的惶恐,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这种镇定的心态,很是难得。 “说实话,这次你虽然逃过一劫,但下次那吴亮再对你下手的话,你确信能够躲得开?”我撇了撇嘴,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李雪涵只是冷笑,看不出有任何的畏惧:“下次他不会再有机会了,法制社会,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无语地摇头,想说一下事实是很残酷的,先不说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有的话,以对方的背景,想逃脱制裁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是看着这丫头如此乐观,我也不好打击她,只能为她默默祈祷。 这次跟着我,算是这丫头走运了,但哥不可能每次都跟着你啊! 林岚也是很担心,扯着李雪涵的一只手臂:“雪涵,要不我给你找几个保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 李雪涵翻了翻白眼,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林岚:“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苦逼的打工仔而已,可没那么多钱养保镖,你这是想让我变成穷光蛋不成?” “我给你出钱!” “算了,就算找再多的保镖,吴亮真的发狠的话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次之后我立马返回国外,在那里他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肯定不敢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我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开口,目前也只能这么打算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时刺激到了我,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弱小了。 虽然我有自己的公司,身家不菲,但与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比起来,还是太过弱小了啊! 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伤害,就必须让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而金钱方面显然是不够的,必须还有属于自己的战斗力量! 我在筹划着,等这次的风波过后,有必要挑选一些身手好的人,来担任自己的保镖,以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忽然间,林岚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丹尼尔打过来的。 林岚极为激动,迫不及待地接听电话,然而脸色很快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等她放下电话之后,看着我,脸上布满了忧郁之色:“丹尼尔说了,他在距离咱们这个地方十公里外,遭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人以强横手段封锁了每一个路口。”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吴亮手段太过逆天了,没想到还没死心,把动静搞得这么大。 同时,我也很庆幸自己早点反应过来,藏到着地窖中,不然被他逮住的话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等待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我忍不住拿起手机,翻着通讯录,想问一下鲁倩儿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是很快的,我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突然间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了。 “你们手机有没有信号?” 林岚还有李雪涵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都是张大着嘴巴:“怎么会这样,刚才还能够打电话呢,现在就一点信号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截断了这里的通信信号,吴亮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啊,咱们躲在这里,估计都是不安全的。”我阴沉着脸,对于吴亮这个人彻底的没有好感,将他划入我的黑名单中。 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他为今天所作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我们沉默不语的时候,地窖的入口突然被揭开,这家的主人愁眉苦脸地对我们说道:“刚才有几个穿着黑衣服,长得像一座小山一样的人来过这里,向我询问有没有人在这儿,我得到你们的嘱咐,所以就说你们离开了。但这些家伙不好骗啊,他们不太相信我说的话,离开的时候谈论的话被我听到了,他们说要去牵几头大狼狗过来。” 听到这话,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果真的牵几头大狼狗过来的话,我们就算藏得再好也要被他们找出来的。 “姑奶奶,你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可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吧。你们的钱我不敢要了,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摊上这个大麻烦。” 我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朝着地窖的入口爬上去。 “不能继续呆下去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带狼狗过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这附近有一座大山,现在只能尽快躲进里面了。” 二女百般不情愿,想到躲入荒山野岭,不免一阵发毛。但想到吴亮那个家伙,落到他手上的话,估计必死还难受,所以她们也只能跟着我离开这。 我从那户人家知道,这村子里还有五个黑衣大汉,其中两个把守着村子的出入口,三个负责挨家挨户的搜查。 由于这里通讯信号都被截断了,根本没法拨打电话,自然也没法报警。 果然,我拉着林岚还有李雪涵离开不久,在街道的角落看到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牵着一条大狼狗,正迅速地朝着我们先去藏身的地窖跑过去。 “还好跑得及时,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们之前,赶紧跑。” “幸好这次出来野营,咱们带了不少有用的装备,现在车子没人守着,咱们过去拿一些东西然后跑路。” 说到做到,很快我便是跑到我刚才停车的地方,从车子上快速地拿起一座帐篷,还有几袋食材,便是匆匆地离开了这儿。 本来车子上面有两个帐篷的,但一下子拿两个的话,会影响赶路的速度,所以我自然只是拿了一顶帐篷而已。 这村子外边就是荒山,我们三人沿着一条小径,也不顾方向,闷头就扎入茫茫的林海。 沿着山路行走,一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两女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只能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暂时歇息。 而我则是打开装医疗药片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然后倒出来一下,洒在身上。 而我在洒粉末的时候,林岚还有李雪涵则是忍不住捏着鼻子,很是诧异地看着我:“这粉末味道好怪啊,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将小瓶子递给他们,板着脸道:“你们身上也要洒一些!” 李雪涵当即就炸毛了,这家伙很爱干净,对这种东西最为反感:“什么,我不干!” “不洒的话,你就等着被吴亮抓去吧。”我瞪了她一眼,而后解释道:“这种粉末,可以掩盖我们身上的气味,让我们身上的味道跟某些野生动物相同,这样的话那些狼狗自然不会再追着我们。” 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这样的话,他们想在茫茫的大山中寻找我们的踪迹,困难程度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 尽快林岚还有李雪涵都很反感,但听了我的解释之后,也只能这么做了。 休息一会,我们继续赶路,在荒山野岭中穿梭着。 这儿有不少的尖刺植物,我们的衣服都被勾出很多口子,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直到太阳落山,夜色开始降临的时候,我才停下了脚步,开始搭建帐篷。 相信走了这么久,对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的位置,而我们身上有定位装置,丹尼尔可以知道我们的位置,他应该可以率先一步找到我们。 但是搭建帐篷之后,我就有些郁闷了,先前只顾着逃跑,没有想那么多,此时才发现三个人,但是只有一个帐篷。 难道说,今晚挤一起睡了? 我倒是不介意,但李雪涵估计就有很大意见了。 我撇了一眼林岚还有李雪涵二人,他们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一天走的山路绝对是他们这辈子走的最长的。 此时她们懒得动弹一下,因此还没有发现帐篷的问题,而我想了想,也没有点破。管他的,今晚睡觉的时候再看看怎么办吧,大不了哥睡帐篷外面就是。但是想到这山里面的蚊子,还有各种爬行动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睡帐篷外这件事还是算了。 搭建好帐篷之后,我取出一些准备好的食材,架起烧烤炉,很快便是有着喷香扑鼻的味道散发而出。 中午还没有吃饭,此时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林岚还有李雪涵闻到香味,眼睛放光,毫不客气地抓起烤好的食物狼吞虎咽。 “真好吃。” “这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呜呜。” 两女差点泪流满面,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发出幸福的感慨。 我极为无语,暗道这玩意若是换在平时,你们估计都不想吃,现在觉得好吃是因为太饿了的缘故。 “嘿嘿,现在可是真正的野营了,两位美女,有没有觉得很激动刺激呢?”我笑眯眯的,想缓和一下气氛,走了一天的路,我怕两女心理上有阴影,故此想让她们笑起来。 让我无语的是,李雪涵这女汉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太刺激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我脑门子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忍不住打击她的热情:“拜托,咱们现在是在逃亡,你真以为这是野营了。” 说起这个话题,两女又沉默了,望着逐渐变黑的天空,眼中都有着畏惧的神色。 荒山野岭的,除了帐篷里面传来的一丁点灯光,其他地方伸手不见五指,黑得让人心慌。 吃饱喝足之后,山里的蚊子开始变得疯狂,我们几个都躲进了帐篷里面。 此时的李雪涵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怎么只有一个帐篷,今晚你睡哪?” 我有些无语,撇了撇嘴道:“还能睡哪,难道睡外边,你也见识到这里蚊子的威力了,想让我被吸干血啊?” “可是。” “放心好了,我睡觉很老实的,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 林岚努了努鼻子,对我挥舞着粉拳,显然不同意我的话,我睡觉要是很老实的话那才怪了。 不过这次只带了一个帐篷,没办法只能三个人挤一起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李雪涵还很纠结跟我挤一个帐篷的事,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只能这样,因此一整晚都是撅着她的小嘴,像是在生闷气。 闲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身上有几道被尖刺划破的伤口,但有一些在后背上,我自己一个人没法擦药,只能叫林岚帮忙。 擦药自然要脱上衣,面对帐篷里的李雪涵,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咱心底没鬼,干嘛要怕?所以我显得很从容。 李雪涵看着我脱掉上衣,脸蛋通红,骂了我一句流氓就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而林岚看着我后背的伤口,则是很心疼,迫切地给我擦药,没有过多在意这个问题。 林岚还有李雪涵背后也有几道伤口,我正想提议帮林岚擦药,这丫头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下来我要给雪涵擦药,你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许偷看。” 我苦笑了一声,撇了一眼角落里的李雪涵,发现这女人脸蛋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连脖子也红红的。 “真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我嘿嘿一笑,自觉地转过头去,捂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在脑补着各种画面。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我心里痒痒的,但只能告诫自己要忍耐住。 这可真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不仅不能摸,连看也不能,只能听! 天色已经变得明亮,林岚也是苏醒了过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收拾完装备,匆匆吃完食物,就赶紧离开这里,继续在荒郊野外漫无目的地行进着。 由于我们手里没有地形图,所以也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此时相当于迷路的状态。 过了这么久,想必吴亮那家伙也应该死心了吧,想在这么广阔的一片天地搜索我们,除非他再派出一千个人过来。 虽然处于迷路的状态,但我却是一点也没有担心,因为我们身上有定位装置,丹尼尔知道我们的确切位置。 估计不久之后,他就会找过来了,到时候就可以脱离险境。 我打量了周围的地形,选择一个开阔的位置,这样丹尼尔过来寻找我们的话,也更加容易发现我们的位置。 但不幸的是,在朝着目的地行进的时候,李雪涵这妞的脚居然扭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我很纠结,但是作为这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只能肩负背着李雪涵赶路的重任。 李雪涵自然是不乐意被我背着,但她的脚痛得走不了路,额头冒汗,也不好逞强。 背着一个大美女,特别是在这有些陡峭的坡地上行走,免不了各种肢体接触。 林岚则是拿着帐篷等等装备,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拿着这么多东西,自然也是被累坏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加快脚步。 终于走到开阔的地带,我放下李雪涵,很是没有形象地躺在土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双腿像是要抽筋一样,一丁点力气也没有。 林岚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她虽然很累,但很坚强,此时还不忘记关注自己闺蜜的身体情况:“雪涵,你的脚好一点了吗?” 听她说这句话,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扭伤脚,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只会越来越严重,哪有休息片刻就能变好的? 我撇了一眼李雪涵,她坐在一块石头上,额头冒着冷汗,但依旧笑着道:“没事,不像刚开始那么痛了。” “那就好。”林岚松了口气。 看到这个情形,我除了有些无语之外,还有着一丝感动,这两个女人果然不愧是最要好的闺蜜。一个自己累得不成样子,还时刻关心对方,另一个伤势更重,但为了不让对方伤心而强颜欢笑。 “白痴,不赶紧处理的话,你这扭伤的脚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要是落下风湿的毛病,以后下雨天就有你好受的。”我叹了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起身在医疗箱子里面翻找一些药品。 林岚还有李雪涵都吓了一跳,前者很是担心地道:“风湿,这太可怕了,小洛你有办法帮帮雪涵吗?” 李雪涵听到我刚才说的话,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平静,显得有些慌乱。这要是一时痛苦,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但风湿可是一辈子的毛病,她可不想遭这个罪。 一时间,她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希冀,估计将我当成救命稻草了。 “这里有一些扭伤的药,应该有点效果,而且有我在,你放心好了,不会落下任何病根的。”我对她笑了笑,让她放松一下,不要如此紧张兮兮的。 事实上,我自己也没底,如果这妞是骨裂的话,那扭伤的药还真没太大的效果。 “太好了,把药给我,我帮她上药。”林岚兴奋地坐起来,不顾自己的疲累。 “这药必须配合一些按摩手法才有效果,你行不?”我撇了她一眼,拿着一瓶扭伤药,坐到李雪涵身前。 林岚摇头,摆着双手道:“那还是你来吧,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把鞋子脱了。”我一本正经地对李雪涵说道。 李雪涵扭扭捏捏的,想到自己的小脚丫要被一个陌生那人摸,那是极为不自在,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但想到那可怕的病根,她还是乖乖地脱鞋。 这女人的脚白的,极为秀美,一般人看见肯定免不了要大赞一番。 我全神贯注,不让自己有一丝其他的念头,将扭伤药涂在李雪涵的脚上,而后缓缓地按摩着她那肿起来的位置。 我虽然会一点按摩的手法,但很笨拙,此时满头大汗的,。 李雪涵赤牙咧嘴的,这扭伤药涂在她的脚上,像是盐水撒在伤口,痛得她的眼泪都在打转了。 没有了强势 她的脚变得不安分,左右乱踢,我一把将之按住,不耐烦地道:“忍着点,越疼的话表示越有效果,你不想留下病根还是老实一点。” 此时的李雪涵,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强势,眼睛红红的,任何男人看到都免不了生出怜惜之情。 林岚在一旁看得赤牙咧嘴的,好像受伤是她似的,看着李雪涵眼泪在打转,说出一句逗笑我的话:“雪涵,乖一点,回去给你买糖吃。” 这虽然只是扭伤,但对我这个没有太多经验的人,就像是进行一场大手术,直到确定李雪涵的脚伤已经稳定了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回去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现在,只能静静地等待丹尼尔过来了。” 我感慨了一句,躺在草地上,头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湛蓝的天空,昨晚没睡够,不一会就睡得死死的。 而李雪涵还有林岚二人,则是在我的旁边谈话,可以看出李雪涵变得有些不同了,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发生了变化。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天空传来了直升机的嗡鸣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都躲到树底下,生怕这是吴亮找过来了。 还好丹尼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了出来,是他过来救我们。 有直升机的话,我们很快就回到市中心,这场逃亡,让我生出了很多的想法。 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远远不够,还必须有强大的武力,才能确保自己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全。 就像吴亮背后的家族,底蕴非凡,不仅经济实力极为强大,背后恐怕也有有着恐怖的武装力量保护着他们。 想到不明不白地得罪了吴亮这个人,我免不了有些头疼,特别是在眼下管强即将要对我发动疯狂报复的关头。 但我并未忌惮他,听了李雪涵说过,这家伙目前被家族派到了海外历练,此番回国不会太长久,因此也不可能对我造成太大的威胁。 “吴亮,你这个疯狂的小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有朝一日你会后悔今日做出的一切。”我喃喃自语,发誓日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 而李雪涵的脚受伤了,去医院检查一番之后,还真是差点骨裂,医生说了,幸好有初步的处理,不然脚伤好了之后有可能会患上风湿的毛病。这让李雪涵又惊又怕,见到我的时候说了很多句谢谢,让我诧异了一阵。 由于脚伤的缘故,她自然没办法继续工作,干脆向自己的公司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赖在了林岚的房子里。 受了伤,行动不便,这女人自然成了大爷,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让林岚照顾着,小日过得得极为惬意。 我也觉得她有些奇怪,请这么长的假期,不怕自己在公司里的职位不保,业绩方面不怕跟不上?但看她没有丝毫担心,我也就没有问她。 对于她过着天堂般的好日子,我忍不住发出抗议:“拜托,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在我们家赖吃赖喝也就算了,还让我们家岚岚这么辛苦。你也不差钱吧,怎么就不去请个保姆照顾自己呢。” 我本来是抒发自己的郁闷之情,但没想到林岚听到之后怒斥了我一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雪涵脚受伤行动不便,我照顾她是应该的,哪里觉得辛苦?而且请外人来,终究不如自己人用心,以后不要在这里瞎嚷嚷。” 李雪涵看着林岚在教训我,她自己捂着小嘴在偷笑,似乎很得意的样子:“看到了吧,是岚岚自己乐意这么做的,而且以后如果她受伤的话,我也会这么照顾她的。” 我翻了翻白眼,郁闷地道:“她受伤有我照顾就够了!” 两女显然结成了统一战线,每次开他们玩笑,都被她们联手教训,家庭地位那是直线下降。 最让我郁闷的是,他们两人晚上都睡一个房间,让我没有机会跟林岚亲热,自然是满肚子怨言。 这段日子,我经常跑去找丹丹还有莎织,跟她们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情况,不然这两个女人估计也要发牢骚。 两女听到我们被人追击的事,自然是极为担心,原本满肚子的牢骚自然全部消散。 公司依旧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但通过监控装置,我发现我跟鲁倩儿做的那几份假的订单文件,被阿曼达这个间谍偷偷地浏览过了。 而就在第二天的时候,管强收购的汽车配件公司,便是大肆地宣布,要以强势的姿态进入这个市场。 于此同时,他们也放出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以超低的价格承接订单,几乎是成本的价格,根本没有任何利润可言。 一时间,这个产业风起云涌,都被管强的新公司这项疯狂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这家公司,难道疯了不成,以接近成本价承接订单,这是在打价格战啊! 整个汽车配件市场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在密切地关注着管强公司的动态。 鲁倩儿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找我,笑嘻嘻地对我说道:“老板你果然料事如神,知道管强要发动价格战,这家伙果然上当了。” 我笑而不语,手中在整理着新公司的成立文件,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如何的感兴趣。 早在知道阿曼达偷偷查看我们那些假的订单文件之后,我就知道管强终于按捺不住,要行动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家伙活该,成天想着要报复我,但却没有那个本事,也只能是一条被人整的命!”我撇了撇嘴,揶揄地笑道。 “嘻嘻,谁叫他那么笨呢。”鲁倩儿狡黠地笑着,眼珠子转了转,而后有些可惜的道:“这家伙还算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因为他明确声明了,只接受高端汽车的配件制造。”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如果接受全部类型的订单的话,那么管强必然成为全行业的公敌,届时就算将我击败,也很难有好果子吃。而我们公司接收的订单,又正好是劳斯莱斯公司这样的高端汽车,所以他显然就是在针对我们而来。 “反正已经决定退出这个市场,现在就算他搞什么,我也没有一丁点兴趣,只希望他不要亏得连内裤都穿不上才好,哈哈。” “新公司成立的事宜,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咱们公司必须来一个大换血。将全部制造工厂剔除掉,保留销售部门、公关部门等其他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人员给他们一份厚实的补贴,解除劳动合同。” 我手指翘着桌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心念急转,吩咐鲁倩儿立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等李子辉的团队回国,研发部门立刻就可以成立,用不着多长时间就可以推出第一个产品。”对于李子辉等人,我还是很信任的,而且我也见过他们的研究样品。 公司作出这么重大的变动,自然引发许多高管的不满,因为我们公司明明如日中天,突然说不做了就不做了,这确实打击到了很多人。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贸然跟管强开战,我们迟早要被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 而且我有着更大的目标,不满足于现有的产业,未来注定是一个智能化的世界,要趁着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这个机遇,而抢先占据这个产业的一隅之地。 最近几天,我疲于应对公司高管的质疑,有些人走了,但大部分人留了下来,他们相信我的实力。 管强自然也知道了我公司的变化,原本正因为打击到我而沾沾自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但他已经接下了大量的订单,单方面解除的话,肯定要遭受更加巨额的损失。 而他现在的心情,我也不知道,也懒得去猜,这家伙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远在缅甸的皮埃尔,也被我召唤回国,此时在我办公室内。 皮埃尔是我最看重的手下之一,而且有着很强大的能力,以前被我派到缅甸负责那边的业务。而今决定退出汽车配件这个市场,缅甸那边的工厂自然不需要了,皮埃尔自然要回来。 这法国佬还很郁闷我为什么突然间召他回国,到公司之后脑袋四处乱转,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我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忍不住叹了口气,严肃地道:“不用再看了,阿曼达已经不在了,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 皮埃尔是喜欢阿曼达的,这点我清楚的知道,但偏偏阿曼达是管强派来的间谍,虽然事实有些残忍,但必须让他正视这件事情。 “为什么?”皮埃尔愁眉苦脸的,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冷笑着道:“我知道你并不傻,你很清楚阿曼达就是管强派来的人,只是心里有奢望她能够改过自新,一直蒙蔽自己。但现在是时候清醒过来了,阿曼达利用了你对她的喜欢,从而插入这里,背叛了公司,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花心萝卜 皮埃尔低垂着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我知道他一时半会很难接受,等他平静下来之后,将公司最近发生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他听。 “咱们公司又要变了,你愿不愿意继续留下来帮助我?”我苦笑着问道。 “新成立的公司,该不会是你心血来潮弄的吧,你打算经营多久?”皮埃尔皱着眉头,有些郁闷地说道。 他跟着我的时间很长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可以让自己的才能发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变了。 “不出意外的话,时限是一辈子,我这次是一心一意要弄成这件事!”我态度很认真,说的话也没有半点虚假。 最终,皮埃尔权衡了一番之后,决定继续跟着我干下去。 我很欣慰,能够得到这么一个忠实的部下,也算是我一笔宝贵的财富。 但同时我也感觉到一份重担,鲁倩儿还有皮埃尔这些部下如此信任我,我绝对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这次一定要有所成就! 公司里面的骨干成员,大部分都留了下来,虽然说是组建新公司,但还不如说是转入新行业。 由于我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并未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媒体,所以这次的变故极少有人知道。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我规划完大局,其他细节自然不用我自己去做,倒是暂时有了空闲的时间。 回到林岚住的地方,正好看见李雪涵拄着拐杖,一很夸张的动作,一瘸一拐地走路。 我脸上很快就布满了黑线,这丫头太能够折腾了,脚伤明明都好得快差不多了,还成天这样子,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这么走路有意思吗,再这样下去的话,肯定变成真正的瘸子。”我揶揄地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李雪涵走路的样子。 那女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懂什么,我这叫爱护自己的身体,脚伤虽然好了,但肯定不如以前好用,得让这只脚多休息一段时间,它才能恢复如初。” 这理论很强悍,我彻底败给这个女人了,也不知道她接受的是什么高等教育,居然搞出如此奇葩的理论。 “我说你一直赖在我的家里,也没见你处理自己工作的事情,你就一点不担心,会被你们公司炒鱿鱼,或是被你们老总扣薪水?”我想到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此时忍不住问道。 李雪涵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他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道:“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既然都放假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我摇了摇头,恐吓她道:“如果我是你的老板,知道你这么不上进的话,肯定把你给炒了。” 李雪涵努了努嘴,笑而不语,眯着眼睛,古灵精怪的道:“像我这样好的员工,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开除我?” 我倒是发现这妞除了彪悍之外,还有着一个让人无语的特点,那就是太过自恋了! 跟她说话,不被她气得半死算是好的,我举手投降,乖乖地跑去书房找资料了。 夜晚的时候,我们三人正在吃饭,林岚突然眉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雪涵啊,你受了伤,你爸妈知道不?” 李雪涵愣了一会,眼底有着一抹古怪的神色,吐了吐舌头道:“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们。” 此时我又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李雪涵回国之后,一直都是待在我们家里,好像没回过自己的家吧? 按说就算她跟林岚的关系再好,但总比不上自己的家人啊? 而且这一次脚受伤了,请了这么长的假期,也没见过她跟家人通电话,更没听过她想回家。 想到这里,我古怪地盯着李雪涵,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觉得这丫头太过奇怪了。 “你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不怕你爸妈寒心吗?要不等过几天,你脚伤彻底好了,我陪你回家一趟。话说自从咱们认识以来,我还没去过你家里呢。”林岚征询着她的意见,跃跃欲试的。 倒是李雪涵支支吾吾,像是有难言之隐,片刻之后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去我家的话,我带你去一趟就是,不过他们从不关心我的死活,我也不想见他们。”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而且没头没尾的,我追问了几句,但这女人彻底闭上嘴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回答这个话题。 我低头吃饭,暗道这家伙该不会生活在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吧,或者是他们父母成天吵架? 这很有可能,难怪这家伙脾气如此古怪,原来是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中。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可怜李雪涵,正想开口安慰她几句,但没想到她感受着我的目光,猜到我要说的话,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闭上你的嘴巴。” 晚上的时候,我找到一个机会,将林岚拉到我的房间。 好久都没有跟她亲热了,这一下子自然是天雷勾动地火,足足到深夜才完事。 林岚趴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小圈圈,撅着嘴道:“小洛,我觉得雪涵好可怜,她家里面肯定有很多问题,让她感受不到一点家庭的温暖。我决定过几天,让她带着我去她家里一趟,看看她家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她说这个话题,我忍不住有些不满地道:“怎么现在每句话都离不开李雪涵,连我都开始有些吃醋了。” 林岚捶了我一拳,不满地道:“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大学的时候她帮过我很多忙,没有她的话都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找我麻烦,现在看着她遇到问题了,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举手投降,有些无奈地道:“去吧去吧,开导一下这个丫头也好,那么像男人婆,以后肯定很难嫁出去。” “不许说她坏话。” 林岚要跟着李雪涵去她家,我也没有反对,最近公司的事情虽然不多,但偶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亲自过去处理的,也不好跟着她们一起去。 几天过后,李子辉等三十人从国外回来了,这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同时也是新公司研发团队的基础。 三十个人的研发团队,虽然很小,但他们每个人都是精英,聚集在一起可以产生无限大的可能性。 国内成立了一家芯片公司,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新闻,但因为我刻意低调的缘故,通过公关的关系,让媒体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在没有成功做出产品之前,我并不想将这件事情炒得太过火,免得被有心人盯上。 同时,我这也是在蓄力,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惊天动地,一鸣惊人。 公司的事务我很清楚,但是研发的事情我就是门外汉了,每天跑去研发部门,看一看李子辉他们的研究工作,觉得很稀奇。 而李子辉他们有着我的资金支持,原先买不起的设备,此时都用上了,以前未能解决的难题也都迎刃而解,每个人都很激动,干劲十足。 与此同时,另一个计划被我提上了日程,我决定组建一个强大的保镖团队。 因为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样,遭遇吴亮的拦截而无计可施,我必须要有自己的保卫力量,在遇到各种突发情况时才能从容应对,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保证自己亲朋好友的安全。 普通的保安,我自然是看不上的,因为战斗力太弱了,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我希望这个保镖团队的成员,最差的也是退伍军人,退役特种兵是最好不过。这些人经历过实战,身手自然不用多说,而且应变能力很强,是最为理想的保镖。 找普通的退伍军人并不难,但想要退役的特种兵,那可就难如登天了,毕竟这可是稀缺货,稍有身份地位的富豪都会抢着,不仅能保护自己的人身性命,还能衬托自己的身份地位。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也只有李正堂能够帮我这个忙,老头子的实力深不可测,能量大得惊人,肯定有特殊的渠道可以获得退役特种兵的联系。 我拿起电话,给李正堂打过去,刚一大通就听到李正堂扯着嗓子喝道:“臭小子,没事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李正堂依旧是冷冰冰的说着,没有一点人情味,而我也习惯了他的语气。跟这老家伙说话,绝对不能拐弯抹角,不然肯定要被他喷一顿,所以我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李正堂听到我要退役的特种兵,愣了一会,像是在沉思中:“一个两个我可以给你找,但十几人可就不好办,你要这么多干什么,用得着这么怕死吗?”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大业大,你知道我的情况,要保护的人比较多嘛。” 李正堂的脸很快就变黑了,在电话那头对我破口大骂:“花心大萝卜的臭小子,你要是在我面前,我一巴掌拍死你。” 特种兵出身的保镖 老头子吹眉毛瞪眼,因为莎织的事情,对我有很大的成见。我也被他骂习惯了,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干咳了一阵之后道:“我会好好照顾莎织的!” “一两个就一两个吧,将他们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李正堂冷哼了一声,话都没说一句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答应了下来,不然挂电话的时候肯定会加上一句‘没门’。 虽然挨了他不少骂,但我知道老头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帮了我不少大忙,商业上的许多问题都帮助过我,只是没有对我明说而已。 这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不错的。 通过李正堂的关系,我获得了两个退役特种兵的联系方式,此时迫不及待地跟他们联系上了。 第一个联系的人,是一个叫做黑鹰的家伙,我看了一下他的照片,眼神很犀利,像是鹰眼一样。 第二个联系的人,是一个叫做野豹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一道疤痕。 当然,这两个名字只是他们的代号,除非真正雇佣他们,不然别想知道他们真正的名字。 见面的地点,选择在一家酒吧的包厢里,我进去之后发现他们两人早就赶到了。 包厢里的气氛很压抑,有着一股肃杀的气氛,是他们两人身上散发而出的。 但我并未被震慑住,从容淡定地走到他们身前,跟他们握手:“黑鹰先生,野豹先生,希望合作愉快。” 两人都是淡淡地点头,并不像一般的保镖一样低声下气,而是不谦不卑。 “殷先生,我知道你的来意,开门见山说话吧,你能够给我们开出多大的价码?”那个叫黑鹰的退役特种兵,犀利的眼睛盯着我,给人一种被猛禽盯着的感觉。 我依旧从容,淡定地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慑服。 这两人也在观察着我,见到我这么从容淡定,而且如此年轻,似乎有些吃惊。一般雇佣他们的,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而且都是有着身份地位的人。 眼前这个家伙这么年轻,处事不惊,着实让他们有些意外。 我笑了笑,说道:“在我开价码之前,我希望能够看到你们的本事。” 叫做猎豹的男子舔了舔嘴唇,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他憨厚地笑着说道:“普通的拳脚功夫,想必殷先生不会感兴趣,我觉得还是实战靠谱一点。这里是酒吧,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正好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两人的能力。” 我露出很感兴趣的神色,随手跟这他们二人,走出包间,在酒吧的大堂随意地走动了起来。 我一直注意着野豹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吧台看,不一会就锁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的打扮得很是非主流,顶着一个爆炸头,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混混。 而他手里还拉着一个女生,看起来二十左右,长得很清纯。 “xx,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女孩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人,努力想甩那人的手,但是根本甩脱不掉。 “你不是说没来过酒吧吗,现在带你过来认识认识,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非主流的男子,自认为很和蔼地笑着,一边拉着女孩的手坐在吧台上。 “我看你也口渴了,不如先喝一杯解渴,喝完之后我送你回家?” 女孩听到可以马上回家了,也没戒备,伸手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酒杯,就要喝下去。 而就在这时,野豹走到他们两人面前,一把将女孩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 “这酒里面被下药了。”他淡淡地说着,而后撇了一眼那个非主流男子,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危险的光芒。 女孩捂着嘴巴,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怒骂着非主流男子,挣脱他的手就要逃跑。 非主流男子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看着野豹,怒骂道:“你无凭无据的,这是在诽谤,趁着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赶紧给我滚,不然你们谁也走不出这个大门。” 野豹只是冷笑了一阵,而后伸出一只大手拽住这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他嘴里灌下去。 “有没有下药,很快就能看出来。” 非主流男子脸色变成猪肝色,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着,而后晕晕乎乎的,脚踩着迷踪步,很快便是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旁边的女孩看得目瞪口呆,看向我们这边的时候,脸上满是感激的神色:“谢谢几位大哥。” 野豹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我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同时轻飘飘地朝后边道:“以后注意点,不要跟陌生人到这种地方来。” 对这家伙的手段,我还是有些佩服的,至少我自己没有看出来酒里面被下了药。 “侦查能力,是我们最为基本的能力,现在就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的战斗实力。” 说着,我们便离开了酒吧,在附近游走了起来。 酒吧附近,一般都有小混混聚集着,发生斗殴的事件也是司空见惯。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走在前面,我跟着他们,同时也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附近有很多条小巷,灯光很昏暗,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小混混叼着烟在附近游荡,一看就知道这儿的治安条件并不是太好。 “现在可能有点早,大部分的小混混都没出来,不然肯定可以发现有些在打架的。”野豹云淡风轻地说着,丝毫没有将这儿的小混混看在眼中,仿佛小混混的打架斗殴争地盘,在他们两个眼中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找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有打架的人,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向他们二人笑道:“不用再找了吧,我相信你们两人的实力,而且你们是李正堂推荐的人,实力绝对有保证。”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着两个人,感受到他们的气势之后,我就已经决定了,这次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他们两个招到我的麾下。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点了点头,跟我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和善了一点,大概觉得我不像是一般的土豪对他们颐指气使,让他们感受到了尊重。 就在我们准备回去酒吧的包厢,商量雇佣他们二人的价格时,不远处一条巷子口,突然走出来十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这帮家伙估计有点喝大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说话的声音极为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似的。 我撇了他们一眼,眼中有着一丝厌恶的神色,不准备继续待在这儿,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那般小青年很快也发现我们的存在,领头的家伙突然朝我们大声喊道:“哪来不长眼的家伙,没看到这里是我的地盘吗?在这里逗留,有向我禀告过吗?” 这家伙很嚣张,大手一挥,身后一帮马仔嗷嗷叫着朝我们围了上来,片刻间就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撇了黑影还有野豹二人,发现这两个家伙的嘴角挂着讥讽之色,浑然没有将眼前这般小青年看在眼中。 “殷先生,既然这帮家伙自己送上门,那咱就不客气了,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战斗力。”黑鹰舔了舔嘴,转头瞪了一眼这帮小混混的头目,面无表情。 对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围堵的是什么人,此时色厉内茬地大叫道:“敢在我的地盘这样对我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真是找死,将他抓住,我要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黑鹰冷笑,砂锅大的拳头毫不犹豫地轰了出去,直接将站在自己面前一个小青年打得四仰八十叉,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这家伙是退役的特种兵,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实战,战斗经验丰富之极,这帮小混混虽然打架的时候很凶猛,但面对这样一个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居然敢偷袭,这下我要你的半条命,弟兄们,给我上。” 看见对方的头领还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我忍不住摇了摇头,为这帮家伙默哀。 我撇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野豹,发现他站得跟一条柱子似的,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打算。 “你不去帮忙?”我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 “对付这帮小家伙,黑鹰一个人就够了,三十秒内搞定!”野豹云淡风轻地说着。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道这家伙该不会吹牛吧,一个人打十几个,三十秒内搞定?如果真的有这种战力,这次就真的捡到宝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彻底相信了野豹所说的话,黑鹰面对十几个小混混的围攻,如同狼入羊群,砂锅大的拳头凶猛地轰出,每一次都有一个人被打飞。 最要重要的是,黑鹰的反应速度极快,即使从后边偷袭也没用,他转身一记扫堂腿,‘嘭’的一声将两个小混混直接扫飞。 对方的头目看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直到所有小弟都倒在地上哀嚎,他才反应过来。 太过于特殊 “啊。”这家伙像是失心疯一样,转身就跑,但还没跑出一步就被黑影提着衣领,像是拎着小鸡一样狠狠地砸到地上。 “以后让我看到你们干坏事,一巴掌将你们拍死。” 战斗的时候,黑鹰身上有着一股煞气,凶猛的目光如同远古巨兽,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他转身与我对视的时候,却又变得跟刚见面的时候一样,除了眼神比较犀利之外其他地方都跟普通人一样。 “二十五秒,还算及格。” 我有些无语,不过看着他们二人的时候,眼神火辣辣的,这次可真的捡到宝贝了。 养这两个彪悍的保镖,自然要付出大量的金钱,但我并不在乎,只要能够保证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能够安全,就算倾家荡产也值得。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第二天就过来上班了。野豹负责保卫我的安全,而黑鹰则是负责暗中监视我家里的情况,。 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让野豹扮成公司里的保安,要出去的话就是我的专责司机。 公司最近正值多事之秋,特别是跨入芯片产业,需要跟许多代工企业合作。 这一天,我正在办公司里处理事务,鲁倩儿突然跑过来找我。 “老板,有一家很特殊的公司跟我们联系上了,说是要跟我们合作!” 我稍稍愣了一下,公司刚刚进入芯片产业,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太多的人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被其他的公司给盯上了呢? 虽然目前的发展还算平稳,但谁知道日后会遇到什么状况,既然有其他公司要跟我们合作,那自然是欢迎,至少能够让我们的公司更加强大。 “什么类型的公司,有没有说要在什么层面上合作?” 鲁倩儿摇了摇头,眼中有着极为古怪的神色:“联系我的人,只跟我说了他们公司的名字,至于要怎么合作一点也没有说。之后我查了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发现这家公司太过特殊了!” “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来了兴趣,继续追问下去。 “这家公司刚刚成立,但却在最近的一段时间,接连收购了许多星级酒店,背后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背景。可是他们收购的全是酒店类型的企业,而咱们现在是科技型的公司,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呢?我猜不出来。” 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按照鲁倩儿说的话,对方才成立不久,但却有那么大的能量,背后绝对有着巨额的资金支撑着。 “先见一见他们,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做打算也不迟。”我淡淡地道。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鲁倩儿来到对方提供的联系地点,我是提前十分钟到的,但没想到等了半个小时对方的人一个也没到。 对方显然就不重视我们,连约定的时间都没能按时遵守,这让我极为气愤,也不打算再进一步谈判。 但就在我带着鲁倩儿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公司的人忽然带着几个助理,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你?” 我诧异地看着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而后脸色变得阴沉下去。 这个家伙,可不是吴亮吗? 与此同时,之前困惑我的一个问题也就揭开了,吴亮的家族强大得很,既然是他开的公司,那显然底蕴也非同寻常,短时间内收购那么多的公司也有那个实力。 “殷总,最近过得不错吧,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吴亮儒雅地微笑着,配上他那帅气的外表,简直就是少女杀手了,极为有亲和力。 可是我亲眼见识过他的丑陋面目,自然对他没有半点的好感,此时看着他站在我的前面,忍不住冷笑道:“确实很惊讶,怎么着,上次没逮住我,这次又要想玩什么新花样了?” 鲁倩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一旁疑惑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跟了我这么久,看到我如今的状态就可以猜出我的心情了。 “老板跟那个家伙居然是认识的,不过看到他这个危险的表情,他们两个之间应该不是好友,而是对手!”鲁倩儿暗暗地说着。 吴亮笑得更加儒雅了,眯着眼睛道:“殷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知道你是雪涵的男朋友,才特意想过来找你合作的!” 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忍不住冷笑起来,没见过他的丑陋面目也就罢了,既然见过,那鬼才会相信他是想真心合作的。 而鲁倩儿看着我的目光,则是透露着更加古怪的神色,大概是猜想着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叫‘雪涵’的女朋友,同时在骂我花心大萝卜吧? 看着这丫头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但眼下自然不好多做解释,只能等回去找机会再跟她说。 “听闻吴先生来自一个底蕴深厚的家族,跟你这样的人合作,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知道要以什么方式合作呢?”我淡笑着看向他,脸色也恢复正常。 既然吴亮跟咱们扯虎皮,咱也不虚他,陪着他演戏就是。 当然,合作的事情是无从谈起的,就算他提出的条件再好,我也不可能答应。 跟这样一个阴险的家伙合作,简直是与虎谋皮,头顶随时都悬着一把断头利刃。 吴亮笑眯眯地看着我,风度翩翩,看起来真的有一种成功人士的大度气派。 但我却一直在警惕着他,同时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疯子,任何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就像上一次,为了李雪涵,居然派出那么多人在高速路上堵截我们,兴师动众的,根本不计较后果。 此次他约我出来,鬼知道有没有其他阴谋,难道是想在这里痛揍我一顿?但这也太儿戏了吧!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一个星级酒店的包间,里面除了我还有鲁倩儿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吴亮的人。 特别是,守在门口,站得跟两根柱子一样的黑衣大汉,让我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难道要在这里对我下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换做前几天,我可能还有些担心,但现在完全不同,有着野豹这个战斗力极为强大的家伙,我完全就不惧怕这些东西。 虽然野豹现在不在我的身边,但我身上有跟他联系的特殊装置,只要偷偷地按下衣袖那颗类似纽扣一样的按钮,那家伙就会很快地过来。 但能够不撕破脸皮话,还是最好的,毕竟现在公司刚刚转入新的产业,还未彻底站稳,得罪吴亮这个疯子绝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合作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吴亮眯着眼,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要在气势上凌驾于我之上。 但我什么场面面见过,这家伙想以气势镇压我,简直就是开玩笑,我跟他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可以投资你们公司一大笔资金,让你们在钱的方面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同时取得你们公司的管理权!” 这家伙很严肃地说着,说到最后忍不住狞笑了起来,显得极为得意。 我还没有说话,鲁倩儿就忍不住怒斥道:“其他条件可以商量,但想获取这么多的股份,而且想取得管理权,这已经大大地触及到我们的底线,我们根本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吴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撇了鲁倩儿一眼,目光有着猥琐之色,而后转头看向我:“殷总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冷笑了一阵:“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吴先生谈的合作就是这件事情,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现在各自散了吧。” “嘿嘿。”吴亮舔了舔嘴唇,狞笑着道:“你们觉得有可能不答应吗?” 鲁倩儿柳眉倒竖,脸色铁青地喝道:“你什么意思?” “到了我这里,你们不签下合同就想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吴亮笑得愈发猖狂了:“这位小姐,我看你长得也不错,不如今晚陪我一夜,我给你丰厚的报酬。” “无耻。”鲁倩儿气得大口喘气,若不是顾虑着这里都是对方的人,估计就要狠狠地揍吴亮一顿了。 我眯着眼,凝视着吴亮,暗道这家伙找我果然没有好事。而且这家伙太过疯狂了,看他这个姿态,是想仗着人多的优势,胁迫我们签下那个所谓的合同吗? 这家伙够无脑暴力的,大家族出来的子弟,难道就只学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我要离开,没有谁可以拦得住我,吴亮,你最好收敛一点,虽然你的背景很强硬,但也不能完全庇护你。做得太过分的话,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鲁倩儿朝着门口走去。 这时候的吴亮,彻底撕破脸皮,站起来朝着门口大喊道:“你这土包子,也敢跟我抢女人,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破人亡,嘿嘿,现在在这里,你就是一只等待宰杀的羔羊。”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地朝着门口走去,而鲁倩儿脸上则是挂着担忧的神色,怯怯地看着门口的两个黑衣大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将他给我按住,取出我准备好的合同,让他签字!” “不签字,休想离开这里!” 吴亮狰狞地道,此时完全没有了先前儒雅的风度,让人看起来有种厌恶的情绪。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离开这里,你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行!”我继续向前走,态度很强势。 此时门口站着的两个大汉,得到吴亮的命令之后,已经朝我扑了过来。 鲁倩儿站在我身后,已经忍不住捂着眼睛,对这种情况很害怕。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流氓的合作,对方完全不讲理,给了她心灵很大的触动。 “老板,对方人多势众,咱们只能妥协一下,然后打电话报警。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签订的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力的。”鲁倩儿压低声音,对我建议道。 我摇了摇头,报警?简直就是笑话,对方敢这么做,那就是完全没有将法律放在眼里。以对方家族的能量,完全可以咬定说签下的合同是真的,我现在的实力跟他们斗完全没有胜算。 “野豹!” 我大吼一声,透过领口的一个传音装置,传到了野豹的耳中。 野豹早就在门外待命,听到我的声音,‘嘭’的一声直接将大门踢开,彪悍得一塌糊涂。 屋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尼玛是什么人,一脚就将们给踢开了,这得多么强大的力量。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野豹就闪电般地窜到我的身前,砂锅大的拳头朝着对面两个黑衣大汉砸了过去。 ‘嘭’‘嘭’两声,吴亮的保镖吃了一记拳头,另一个被野豹的扫堂腿打中,直接砸在墙壁,然而后又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鲁倩儿惊讶得都忘记发声了,看到野豹如神兵天降,瞬间干翻吴亮的人,兴奋得哇哇叫。 后方的吴亮直接傻眼了,但脸上并未有畏惧之色,他狞笑着道:“殷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保镖,这一次让你跑了,但下一次肯定要让你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本来我想转身离开,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儿,但听到吴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 我径直朝他走过去,身后跟着野豹,站到吴亮身前:“你还想要下次?” 吴亮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而后冷笑道:“我既然已经回国发展,那就要干出一番成就,以后免不了跟你交锋,这有问题吗?” 我笑了笑,闪电般地甩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色,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亮被我打蒙了,捂着自己的嘴巴,片刻后眼睛变得无比怨毒:“殷然,你居然敢打我,你会付出代价的!现在暂时让你离开,但以后我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你等着!” 他色厉内茬地恐吓着,想在气势上震慑住我。 既然已经打了他一巴掌,那么这个梁子就已经结下了,以对方的心性,永远也没有可能和解。那么接下来,再多打几巴掌,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区别。 想着,我一记左勾拳闪电般地打出去,直接将吴亮撂倒在沙发上。 “现在的局面,可不是你能够做主的,你还以为你身边有人能够保护你吗?”我继续走到他的身前,冷笑着看向他。 同时,我心念急转,在想着如何惩罚这个家伙。 既然对方没安好心,要以卑鄙的手段迫胁我签订合同,那么我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等着,你敢打我,这是对整个吴家的挑衅,就算你跑到书丛海角,也难以安生。” “就算你们家族有天大的能量,但也不可能为了你这样一个废材而兴师动众地针对我,老子根本不怕!”我继续说道,看着桌子上对方准备好的文件,对方想胁迫我签下这个合同。 我转过身,对野豹说道:“将他按住!” 吴亮色厉内茬,怒吼咆哮道:“你想干什么?” “扒了他的衣服,让我来给他照几张相。”我嘿嘿一笑,与吴亮对视,有些得意地道:“这只是讨回一点利息,如果你不安分老实的话,这些照片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我给刊登到报纸上。届时你吴大少爷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是会身败名裂呢,还是引起万千饥渴妇女的惊叫,我想你比我明白。” 吴亮的脸色变得猪肝一样,愤怒地盯着我,但被野豹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很快,他就被我跟野豹扒得光溜溜的,然后照了一张清晰的照片。 走的时候,我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好人,满肚子的坏水,要不是我有顾忌,还真想找个机会让这个家伙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蒸发。 等我们走后,房间里传来吴亮的嘶吼咆哮声,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狼,声音极为的吓人。 “啊啊啊。”这家伙匆匆穿好衣服,已经接近疯狂了,胡乱地抓起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然而狠狠地砸在地上。 “殷然,你不得好死,我决定了,不止要吞并你的公司,还要让你身败名裂,狠狠地玩弄你的女人,让你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这家伙就像一个疯子,足足咆哮了十几分钟才停歇下来,但眼中已经充斥着化不开的阴沉之色。 离开这里之后,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凝重,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吴亮的事情。、除了这一次,从头到尾我只见过吴亮一面而已,还是当初配合李雪涵演戏的那一次,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记恨上了。 我并不害怕他,但是他身后的家族背景,让我不得不慎重对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已经将吴亮彻底得罪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性,后悔再多也没用,回去之后要仔细想一下应对他的办法!”我暗暗地想着,回头一看鲁倩儿正古怪地盯着我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有话想问?” “老板,那家伙究竟什么背景,我觉得这人坏到骨子里了,居然胆敢威胁咱们签下那种合同,就不怕被法律制裁吗?”鲁倩儿撅着嘴,显然对这件事情还很纠结。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可以逍遥法外,你接触深了,自然就会知道。”我淡淡的说着,不想过多的解释,免得让鲁倩儿太过担心。 这丫头眼珠子转了转,而后古灵精怪的道:“老板,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勾上其他的女人了,听那个家伙说,你还有一个叫‘雪涵’的女朋友,什么时候交上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林岚姐罚你跪洗衣板吗?” 我郁闷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果然八十卦得很,此时又牵扯到这个问题上。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想起李雪涵这个女汉子,说起来这一切麻烦都是因她而起,自己也只是无缘无故的被吴亮给记恨上了。 为了让鲁倩儿不要胡思乱想,我将李雪涵的事情告诉她,免得这小丫头跑去林岚面前乱说话,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鲁倩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忍不住捂着小嘴,笑得极为欢快:“这吴亮真不是人,李雪涵明明都不鸟他,他自己偏偏缠着人家。也不知道这些世家公子是怎么想的,难道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导致性格有些扭曲了?” 野豹则是专注地开着车,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从今天的表现来看,我对他还是很满意的,起到的效果超出了我的想象。 之后,鲁倩儿将注意力转移到野豹身上,歪着脑袋问他道:“这位大哥,我怎么看着你很面生的样子,平时没有见过你啊,是不是刚到我们公司来的。今天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跟老板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脑门出现几根黑线,这丫头还真以为野豹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呢:“他是我的保镖!” “啊!” 晚上回到家之后,我打电话给林岚,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丫头前几日的时候,跟着李雪涵去她家里了,说是要看看李雪涵的家庭环境,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这个闺蜜的。 “老婆,你在那边过得怎样了?有没有很想我呢?” 林岚的语气很严肃,没有跟我打情骂俏,我稍稍一想就知道,李雪涵肯定在她身边,让林岚不好意思跟我打情骂俏。 “挺好的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情况吧。”电话那边,林岚支支吾吾的说着,旁边还有着一个不和谐的女声,我知道肯定是李雪涵在旁边捣乱。 此时我想起吴亮这个家伙,心里像是垂着一块大石头,顿时连打情骂俏的心思也没有了,沉声对林岚道:“将电话拿给李雪涵,我有事情要问一下她。” 林岚对于我的这行动,觉得很稀奇,在他的想法中我跟李雪涵虽然关系缓和了很多,不像是刚开始一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也绝对没有到这种亲热的地步。 不会太显眼 李雪涵接了电话,很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雪涵又展现出她女汉子彪悍的一面,让我有些无语,但此时不是跟她扯淡的时候,我沉声说道:“你知道吴亮背后的那个家族的详细情况吗?” “干嘛问这个,提起他我就心烦。”李雪涵猛翻白眼,对于吴亮这两个字有很大的抵触感。 “那家伙过来找我麻烦了,都是因为你惹的话,现在他把矛头对准我了,你说我冤不冤?”我郁闷地道,此时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已,倒也真没有怪李雪涵惹祸。 电话那头,李雪涵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道:“那个家伙还不知好歹么?我都打算不找他麻烦了,他自己还跑上来,真是作死!”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淡的冰寒,听得我心头愣神了片刻,还从未听过她以这种语气说话呢。 我正想继续问下去,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李雪涵的叹息声,似乎很是无奈:“你现在应付得了么?” “暂时没问题,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时间一长就很难说了。”我嘿嘿地笑着,响起手中掌握着吴亮的‘裸照’,忍不住有些得意。 如果将这照片传到网上,或是一些八十卦杂志,再加上一些炒作,能够很快地让他火起来。 李雪涵沉吟了片刻,唉声叹气地道:“抱歉,连累到你了,如果你顶不住他的压力,就跟我说,我自己过去解决问题。” “咱们怎么说也是朋友,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羊入虎口,放心好了,我自己也有着一些手段,那家伙如果不识好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我还以为李雪涵要答应吴亮的要求,故此以很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让她想太多。 电话那头,李雪涵只是哼哼两声,说了一句‘资料待会发给你’就挂断了电话。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的邮箱收到李雪涵发来的邮件,里面正是吴亮的详细情况。 吴亮,乃是吴氏家族年轻一代的人物,但并不是嫡系的家族子弟。而吴氏家族,绝对是一个巨无霸,垄断着国内许多行业,坐拥巨额的财富。不仅如此,他们还有着官方层面的深厚联系,家族中许多人同时是大官。 这样一个家族,底蕴强大得离谱,实力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这份资料很详细,看完之后我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这吴亮并不是吴氏家族的嫡系子弟,并没有受到他们家族太大的重视,能够动用的力量应该不会太大,我能够承受住。” 但是紧接着,又有一个疑惑浮上我的心头,让我忍不住有些迷茫:“这份资料如此详细,李雪涵那妞是怎么弄到的,她虽说是一个公司的高管,但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将吴亮调查得如此清楚啊?就连我调查吴亮的背景,都没有太多的收获,这家伙居然能够得到这么详细的资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管他怎么弄到的,只要弄清楚吴亮的底细就够了。 这家伙也只是一个只会色厉内茬,借着吴氏家族的威名恐吓别人的主,其实他根本就没能受到家族的重视,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他的极限了。 虽然弄明白了吴亮的底细,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戒心,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再次发疯,以某些不可见人的手段,再次暗算我呢? 家里的几个人我倒是不用担心,因为有丹尼尔,还有着黑鹰两个家伙保护着,其他人想动他们的注意,绝对不可能。 而眼下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我的安全,防止再次阴沟里翻船。 同样的错误,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重复犯一次,这吴亮坑了我一次,我怎会再上他的当? 但敌人在暗,而我在明处,这也躲着也不是办法,太过被动了,必须想一个万全的计策,将目前的隐患彻底的解决掉! “李雪涵给我的资料上说过,吴亮这个人作风有问题,经常出入色情场所,名声败坏。我想一下,能否从这个方面入手,狠狠地坑他一顿。” 我托着下巴,脑筋转得飞起,在想着如何报复吴亮这个恼人的家伙。 虽然我手上有着他的裸照,但这把柄威胁不了他太久,等他真的疯狂的话,这个把柄完全没用。 所以我在想着,如何弄到他更多的把柄,让他乖乖做人,不要过来找我麻烦。 其实,我也动过一些念头,要一不做二不休让这家伙人间蒸发。但这也做太过冒险,万一让吴氏家族查出是我的做的,以我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干地过他们。万不得已的情况,我绝不会使用这个办法。 “既然这家伙生活作风有问题,那就监视他,时间一长,我就不相信不能拿到你足够多的把柄。” 说到做到,我将黑鹰召唤过来,吩咐他监视吴亮的一举一动。 黑鹰的实力我还是很信任的,不仅战力彪悍,而且侦查能力极为出色,有他盯着吴亮,除非对方将自己完全封闭,不然总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布下这个后手,我暂时不去想吴亮带来的威胁,全心的转向公司里的业务。 李子辉跑过来向我报导,他脸上绽放着红光,显得极为激动,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激动亢奋。 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们的研究项目,又有突破了。——\经aa典aa小aa说aa书友上传/——看最新更新章节 这些日子以来,李子辉等人的工作我都看在眼中,这帮家伙经常加班到三更半夜,早上又都很准时地过来上班,只为让自己精心研究的项目能够早日出世。 我也劝过他们不要太过劳累,好好休息,目前还有很多时间。但他们的研究项目,对于他们而言才是最为重要的,不看着它成功的那一天,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放松。 这个项目,也是他们的梦想,是他们想要为之奋斗一生的源泉。 “殷哥,芯片的架构已经规划好了,而且初步测试之后,理论上已经成功,可以试验着先生产出实物出来。”李子辉很骄傲地对我说。 “这么快,既然这样的话,那事不宜迟,尽快让我看到实物。”我也是忍不住搓了搓手,觉得很激动,自己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 李子辉嘿嘿一笑,而后摸着头尴尬地道:“我们哥几个,只是负责规划芯片架构,必须将数据送到代工厂,通过他们的制造才能看到实物。” 我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吩咐鲁倩儿跟一些代工厂联系了,很快就可以签下合同。” “那好,我们这里已经准备就绪,就随时等你的消息了。”李子辉蹦蹦跳跳的,对我打着招呼,然后就闪人了。 虽然第一代的芯片架构,已经规划完成,但对于他们这帮家伙来说,这还并不是最为完美的,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想要让第一代产品更加完善,就必须耗费更多的时间,眼下公司显然等不起太久,无奈就只能将这些改善的想法延迟到下一代的芯片产品。 试验生产实物芯片,对我的公司而言是一件最为重大的事情,关系重大,马虎不得。 我想了又想,决定自己带着芯片架构的数据,带着鲁倩儿等几位高管,跑去找代工厂。 目前国内的芯片产业,还处于萌芽的状态,可以选择的代工厂并不多。 鲁倩儿跟其中一家联系过,对方是来自美国的高科技巨头,中文名为银河芯片制造有限公司,最近刚刚在国内投资建立了一家芯片代工厂。 银河芯片制造公司,本身自己也生产自主架构的芯片,而且市场份额还不低,是目前芯片市场上数一数二的巨头。 他们有着自己的芯片工厂,但因为利用率不高,所以开放给其他芯片公司使用,只要支付一定的资金,就可以利用他们先进的设备制造出芯片。 银河芯片公司,虽然在全球享有盛名,但因为刚刚进军国内的缘故,因此并没有太多人关注它,在国内的分公司也不太显眼。 我跟鲁倩儿几人,找到这里,与他们分公司的经理谈判。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银河芯片公司在中国区的经理,我不巧也是认识的。 不过却并不是朋友,也不是熟人,而是闹过不愉快的敌人! 这家伙,就是前一段时间,陪着丹丹去参加她的同学聚会时认识的,名字叫王则鸣,当时对方还默许钱多多栽赃嫁祸过我,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极为的糟糕。 虽然知道王则鸣是海归精英,但我并未将他放在心上,过不了几天自然而然就忘记了,但没想到今天又再一次地看到他,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是跟这个家伙合作的话,那可得加倍小心了,因为我领教过他的小心眼,知道他的人品实在不咋地。 不得已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谁知道他会不会坑我一把? 王则鸣也是愣了片刻,认出是我,脸上的神色接连变化。 让我意外的是,他很快就是恢复了儒雅的笑容,看着我很轻松地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以前是我的过错,咱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就都忘记了吧,让它随风飘散。” 这家伙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一副痛定思痛,想跟我和好的表情。 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不知道为何,面对王则鸣这家伙,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而且事先认错,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私人恩怨暂且不谈,我这次来,是想找你们合作的!” 我的表情很认真,凝视着银河芯片公司的几个负责人,沉重地道:“试产芯片实物这件事情,马虎不得,我希望你们妥善对待。” 王则鸣不断地点头,一副理所应得的样子。 “咱们之间合作的细节,还有保密的条例都在这里,你们过目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了吧。”王则鸣拿出一大叠文件,对我和善的笑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他手中的文件,递给鲁倩儿还有法务部门的负责人,每个人都仔细审查了一边,才放心地签下了协议。 虽然觉得王则鸣这人有点不靠谱,但面对这么重要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敢夹带私人恩怨进去,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公司,轮不到他做主。而且我们之间有着明确的合作条例,想必也他不敢坏了规矩,搞臭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综合考虑一遍之后,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将李子辉交给我的芯片架构数据,递给了王则鸣。 “希望尽快看到实物。” 银河芯片公司的人,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地保证按期完成。 等我离开他们公司之后,王则鸣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凝固了,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殷然,我正打算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他阴沉地说着,目光疯狂地闪烁,脸上很快就被嫉妒的神色给接替了:“没想到你居然是盛创的老总,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实力,换做其他时候,我还真的奈何不了你,但现在么?嘿嘿……” 王则鸣疯狂地大笑着,举起我交给他的数据,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没想到你居然跨入了芯片产业,野心不小,这是你的第一款产品,将你们搞砸的话,想必你们公司也会一蹶不振,嘿嘿。” 我并不知道这家伙心中的真正想法,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为了报复我,居然敢动自己客户的手脚。如果我知道了,绝对不会选择他们公司进行合作,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损失极大,却也因此收获更多。当然,这是后话…… 离开银河芯片公司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公司,组织公关部门等负责人,让他们负责起草宣传计划。 一旦银河芯片公司试产成功,很快就可以大批量的生产,可以推向市场,收回一些现金流。 现在公司虽然还有着不少的资金,但也不可能支撑得太久,必须尽快地创造利润才能生存下去。 而就在这几天,林岚还有李雪涵两人,也回到了靖边。 但李雪涵知道我真的转行进入芯片产业,而且第一款产品正在试产阶段,惊讶得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 但是这女人显然不忘记打击我,继续教训着道:“虽然做出了产品,但芯片最为重要的是性能,你们的产品性能能够跟得上世面上的产品吗?如果跟不上的话,绝对不会有人问津的,你们就算有再多的现金流也支撑不了连续的亏损。不得不承认,你的野心很大,但人要认清楚事实,一味的做梦是不现实的。” 面对这个女人的唠叨,我显得有些无语,也懒得去反驳她说的话:“拜托,你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像白痴吗?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岂能不知,你就不要在一旁煽风点火了。” 李雪涵吐着舌头,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满,在她的意识中我实在太天真了,一家小小的公司怎么可能真的能够做出媲美科技巨头的芯片产品? 就在我跟李雪涵斗嘴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了,是黑鹰给我打过来的。 黑鹰被我派去监视吴亮了,此时打电话过来,肯定跟吴亮有关。 “殷先生,我这几天一直观察着那个吴亮,发现他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都会偷偷摸摸地去市郊的一栋别墅,一直到深更半夜,才鬼鬼祟祟地离开,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也许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把柄。”黑鹰将自己掌握的情况,清晰地跟我说了一遍。 我皱了皱眉,吴亮着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晚上十点跑到别人家的别墅,三更半夜又鬼鬼祟祟地赶回来,这家伙难道跑去鬼混了?联想李雪涵给我的资料,上面说了,这家伙作风有问题,看来这还是有可能的。 而且看他这个样子,肯定还是跟某些有夫之妇勾搭,不然根本不用鬼鬼祟祟,大半夜才跑去人家的别墅。 如果将这个把柄捏在我的手中,到时候非但不用怕吴亮过来找我麻烦,反而可以狠狠地坑他一顿,榨取一些好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显得很激动,搓着手迫不及待地要去抓吴亮的把柄,确切地说是去抓奸。 一旁的李雪涵看着我,冷声喝道:“看你笑得这么贱,肯定在打什么不可告人的鬼主意,快告诉我,不然我跑去跟岚岚告状。” 本来满心欢喜的,但听到李雪涵又在一旁奚落我,顿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拜托,不要把人想得这么坏,我又没对你做过坏事,你怎么每次都把我当成大坏蛋呢。” 李雪涵摊了摊手,以很无奈的表情说道:“没办法,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叫你实在没有给我留下一丁点好印象。” 跟这女人说话,不被她气得半死算好的,此时我也懒得理他,开始思考刚才跟黑鹰的对话内容。 很显然,吴亮的举动明显反常,从这里入手极有可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把柄。 李雪涵看见我不鸟她,林岚又暂时不在,感觉有些无聊,顿了一会又叽叽呱呱地朝我叫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贱,是不是想去干坏事了?” 我转身走入书房,想躲开这个女汉子,被她缠得实在有些害怕了。 跟她混熟之后,这女人也不认生,林岚不在的时候就经常跑过来跟我扯淡,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嘲讽我。 但是进了书房,依旧难以摆脱她的纠缠,这女汉子的牛脾气一上来,是谁也躲不了的。 我只能举起双手投降,面对这女汉子实在是害怕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老实交代。 “实话跟你说吧,我在想如何对付吴亮这个家伙!”我认真地看着她,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免得又被她说自己‘笑得很贱’。 李雪涵眨了眨大眼睛,听完这话觉得有些无聊,以鄙视的目光看着我:“狗咬人,你用得着再去咬它一遍吗?他扰你,你当他是空气就是。” 我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看着她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我说李小姐,关键是人家已经不是想要咬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开始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不反击的话难道坐等着他上门打我?” “那家伙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他顶多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在家族中也没那么重要的地位,最多就是恐吓一下你而已,怎么可能真刀真枪地要害你呢?”李雪涵歪着脑袋,很是天真地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让我忍不住有些生闷气:“貌似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李雪涵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嗫嚅着道:“对哦,说起来还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搞不定他的话,就交给我吧,我应该可以让他服服帖帖,不再骚扰你的。” 我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觉得这女人在吹牛,忍不住反问道:“你哪来的能量,可以收拾他服服帖帖的?难道嫁给他?这样看着你羊入虎口,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李雪涵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好像有些慌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太大的在意。顿了一会,她皱着鼻子道:“反正我有实力,可以教训他一顿,但我有,不想动用其他力量,总之如果你真的应付不了,就跟我说吧,麻烦你了。” 我只是当这家伙在吹牛,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对付吴氏家族的一个公子哥呢? 第二天的时候,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吴亮经常所去的那间别墅,想看看它的拥有者是谁。 变幻不定 但查清楚别墅主人的身份后,我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实在太庞大了,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过来。 因为,别墅主人的身份,是吴氏家族里面一个重要的人物,同时是吴亮的表叔!我分析了其他的信息,觉得这别墅很有可能是他表叔包养情妇,金屋藏娇之所。 “别墅既然是吴亮的表叔,那他经常去那里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关键是他每次去的时候,都是深夜,而且偷偷摸摸的,这也太不正常。” “吴亮的表叔,经常要到其他地方出差,在别墅里面的时间不是很多。这么说来,他不是去找他表叔的!” “难道?这家伙是去找他表叔的情妇,双方之间在做某种见得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这吴亮胆子也太过肥了,连他表叔的女人都敢弄上手。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还是不能下定论的!不过事实八十九不离十,以吴亮那花花肠子,做出这种勾当,也并不令人惊讶。 “如果掌握到这个证据,那么我手中就相当于掌握到一个重量级的把柄,到时候还怕还怕吴亮这家伙不服服帖帖的吗?嘿嘿。” 我知道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契机,是打击吴亮的重要举措,所以没有丝毫的马虎。 我将黑鹰叫了回来,跟野豹二人,在办公司里商量着事情。 “吴亮很有可能在别墅里面,跟某个女人勾搭,我想要得到确切的证据,你们有没有办法弄到?”我认真地看着他们二人。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仿佛这并不是问题:“以我们哥俩的身手,想得到那家伙鬼混的证据,是分分钟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不过拍照的设备,我们手上没有,需要你提供给我们。” 我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给他们两人买了高级的拍照设备。 同时,我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晚上行动的时候,要带上我一起去。 这事关重大,我想第一时间得到他跟人鬼混的证据,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晚上的时候,黑鹰打电话给我,我支开林岚,随后驱车朝着黑鹰约定的地点赶过去。 但没想到半路的时候,后座突然冒出一个人,差点没把我吓死。 “卧槽,你跑到我后座干什么,这冷不丁一看差点没被你吓出心脏病。”我拍着胸口,狠狠地瞪着后座的人,这家伙自然就是李雪涵了。 李雪涵目光不善地盯着我,冷冰冰地道:“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支开岚岚,是不是想出去鬼混。既然你心里没鬼,那为什么看到我,就吓成这个样子。” 我懒得跟她解释,先前在思考着吴亮的事情,这算是在捉奸吧,除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吴亮鬼混的证据,就是觉得格外的刺激。 此时冷不丁的看到冒出一个人,自然是被吓了半死,还以为捉奸被人发现。 李雪涵看见我没有答话,脸色变得更加冷冰冰了,已经笃定我要出去鬼混,此时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坏,家里面有岚岚这个大美女,还想着出去勾搭其他女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拜托,你不要这么快就下定论好不好,我这是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办好了以后可以少很多的大麻烦,你不要随便抹黑我纯洁的人格。”我语气很激动,不这样做的话,还真很镇不住这个女汉子。 李雪涵狐疑地盯着我,继续问道:“什么大事,还惊天动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吗?” 我一本正经,淡笑着道:“抓奸!” 听了我这个回答之后,李雪涵张大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啥?” 于是,我将自己这次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一遍。没想到她听完之后,比我还激动,挥舞着粉拳嬉笑道:“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话说吴亮那家伙也太可恶了吧,比我想的还要可恶一万倍,居然跟他表叔的情妇勾搭,听起来就够让人恶心的。” 李雪涵的眼睛发光,虽然是在怒斥着吴亮令人不齿的举动,但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是极为期待见到那个画面。 不一会之后,我就到了跟黑鹰汇合的地点,野豹也跟着他一起。 我们四个人汇合,在黑鹰的带领下,驱车前往市郊的一片别墅区。 能够在这里买房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这里的监控设备自然很完善,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戒备。 但是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经验极为的丰富,专门走监控的死角,隐身在黑夜中,很快就混进了别墅区域内。 我跟李雪涵没有他们的身手,只能在别墅区域外干等着,满心期待他们二人早点回来。 但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黑鹰二人回来,李雪涵已经忍耐不住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这里的保安那么多,他们两人靠得住吗,可不要被人给抓了去,然后供出是你指使的,到时候拉你去坐牢!” 我笑了笑,没有搭理这个女人,黑鹰还有野豹二人,乃是退役的特种兵,岂是那么轻易地落网的? “应该是时机还没到吧,你想一想,要拿到真凭实据,那就应该抓住吴亮办事时,最为疏忽的时候。”我淡淡地笑着,同时脑补着那个画面,只觉得格外刺激。 如果这次真的成功,以后非但不用害怕吴亮的报复,相反的还可以用这个把柄,让他为我做很多事情。 李雪涵听到我说的话,琢磨了一会,听明白了‘办事’这个词的含义,一时面红耳赤,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就乖乖闭嘴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在微弱的光芒下,这女人面红耳赤的,还真是诱人之极。更新最快 “真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 我暗暗地说着,但想到这女人彪悍的一面,顿时汗毛倒竖,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在我忍不住打着哈欠的时候,别墅区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而后,可以看到一道道手电筒的光柱,划破夜空,伴随着一些嘈杂的叫喊声。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担忧地道:“怎么回事,难道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出事了?” 话音一落,我就看到黑夜之中,有两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们这边的方向跑了过来。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这两个黑影就窜到了黑鹰的车子上:“快走,低估了这里的安保系统,离开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黑鹰咬牙切齿地说着,显然因为这一次意外而觉得有些丢脸。 我急忙点头,发动车子,也顾不得其他了,踩着油门就朝市区的位置疾驰而去。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开着另外一辆车子,不过此时他们开得很快。 “再快一点,我们离开的时候被吴亮的手下发现了,他们很可能会追上来。”野豹朝我喊道。 我点头,继续提速,车子风驰电掣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后边果然有车子追了上来,他们打着大灯,将我们两辆车的位置死死地锁定住。 幸好来这里之前,我将车子的车牌给蒙住了,此时也不用担心被他们看到车牌。 “嘿嘿,先追上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我兴奋地说着,转头对坐在后座上的李雪涵说道:“坐稳点了!” 话音一落,发动机轰鸣,瞬间便是朝前方行驶出一大段距离,但还是被后边车子射出的灯光锁定了位置。 李雪涵差点惊叫出声,脸色有点苍白,大概也是没有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 想到后边有追兵,被他们追上的话,很有可能会有大麻烦,但是她又担心我的车技,生怕我以这么快的速度行驶会驾驭不住,最终车毁人亡。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本来还有些担心我没法跟上他们的速度,但看到这里之后,显然都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们两辆车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在这深夜的道路上疾驰如飞,后边的追兵只能干着急,无奈地看着我们消失在黑夜中,没法追上我们。 而在别墅区内,吴亮此时的脸色无比的铁青,坐在自己的车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几岁,打扮得很妖娆的女子。 此时这个女人,脸上有着惶恐之色,紧抓着吴亮的手不放:“坏了,肯定是老头子派人来监视我们,这下她找到我出轨的证据,一定会弄死我的。怎么办啊,吴亮,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帮帮我。” 说着说着,这女人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任谁见着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但吴亮却是不耐烦地将她的手给甩开,脸上的神色,心情糟糕透顶。 那个女人看到吴亮这么做,脸色一变,朝着他愤怒地喊道:“吴亮,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甜言蜜语地追着我,现在吃干抹净,一出事就想跟我撇清楚关系了么?” 万般无奈只能屈服 吴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眼中有着狰狞的神色:“闭嘴,你这无脑的女人,我只是看上你的人而已,你真以为我对你动了真情么!” 女人哑口无言,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在这一瞬间就像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木偶。听到吴亮这句话,无异于天打雷劈,让她满心的幻想破灭。自己,原来一直都是他手中的玩物,可怜自己还真的将他当成白马王子,付出了真情。 吴亮脸色变幻,许久之后才冷冰冰地道:“这应该不是老头子派人做的,以他的手段,要是找到把柄的话,第一时间就会发动雷霆大火。” 那女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得知不是‘老头子’派人干的,也是变得镇定了一些。不过她看向吴亮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的:“滚吧,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 说完,便是毫不犹豫地下车! 吴亮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让老头子知道我动他的女人的话,我虽然不至于会被他灭杀,但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一落千丈!还没玩够呢,真是可惜。” 接着,他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自言自语地道:“究竟是谁在针对我?难道是家族里面那么跟我不对头的人,但这并不是他们行事风格,难道是那个家伙?” 想着想着,吴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们甩脱了后面的追兵之后,已经回到了市中心,黑鹰跑过来将一个照相机递给我:“你想要的证据,里面都有。”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相机,然后对他笑道:“这事干得漂亮,这几天你们也累了,放你们三天假期。” 黑鹰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回到自己的车子里,掉头朝另外的方向驶去。 我没来得及翻开相机里的照片,李雪涵就将相机抢了过去,一副无比兴奋的样子:“证据就在里面吗?真想早点看看那个家伙的丑态,活该他当初一直纠缠着我。” 一边说着,她一边按着相机上面的按钮,浏览黑鹰拍的照片。 不过调出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这女人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般,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流氓!”随后就将相机扔到我身上,自己闷闷不乐的看向窗外。 对她这么激烈的反应,我倒是好奇照片上是什么场景,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那张相片。 相片上,吴亮身下压着一个女人,正在卖力地干活。 难怪李雪涵看了之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自己平时开些不怎么的笑话,都能够弄得她面红耳赤,此时看到真刀真枪的场景,反应自然更加激烈。 回到家里之后,我将相机跟电脑相连,第一时间复制了几个备份,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开始浏览照片上面的内容。 林岚对于我瞒着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出去的行为非常不满,但看到我逮到了吴亮的把柄,自己也很激动,将不满的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岚唾我一口,骂我流氓,自己则是无比兴奋地翻开着一张张照片。 同时,我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想到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可是在看现场直播的,那两个家伙能够保持镇定,定力还真是太逆天了。 这一次,得到了吴亮的把柄之后,我心情非常不错,感觉压力大大地减轻了。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把柄告诉给吴亮,想等到对方要对我动手,才将这颗重磅炸弹抛出来。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时候,吴亮自己居然找上门了! “这家伙倒也不笨,看他这个态度,应该已经猜出是我干的。”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 “他叫我去见他一面,难道又要对我下黑手,逼我将那些照片毁掉?” 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上一次就被吴亮坑过,这一次他约我出去,我自然没有鸟他。 以吴亮的性格,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看见我没有回复他的邀请,他自己倒是沉不住气跑到我公司来了。 此时他坐在我的办公室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有着阴沉的光芒:“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我自然没有第一时间承认,而是装傻充愣地反问道:“什么事,昨晚做的事情太多,我自己都有点忘记了,人一忙,就容易健忘。” 吴亮咬牙切齿,全然没有平常那儒雅的风范,此时拍着桌子就要对我咆哮。但他想了想,又忍住了,冷笑着对我道:“我知道是你做的,只要你将那些照片交出来,以前的恩怨,我可以发誓从现在起一笔勾销!” 我摇了摇头,以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什么照片,你好歹得说明白一点啊,这么云里雾里的,让人怎么猜!” 吴亮冷哼一声,拍着桌子,眼睛有着血丝浮现:“你想要什么条件,说出来!” 我知道不能再继续刺激他,否则这家伙真的疯狂起来,那个把柄能否限制他还真不好说。 顿了一会,我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冷笑着道:“只要你不对我动手,我自然守口如瓶,不会泄露你做的那些丑事。” “果然是你做的,将照片交出来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吴亮咬牙切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的目光就可以将我捅死千百遍了:“你是要钱,还是要权,只要我能拿出来的,这都不是问题!” 我淡笑着看向他,手指敲击着桌面,显得从容淡定:“我并不缺这些东西,所以你说的我都不感兴趣。” 吴亮的面色变得无比的狰狞,努力压抑着他将要暴怒的情绪,如同一只野兽在嘶吼,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你到底要什么!” “哼!”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凝视着他的眼神,冷冷地道:“我说过了,我什么东西都不缺,若不是你狗急跳墙,威胁到我以及身边的人的人身安全,也也不会使出这个手段。” 我的态度很强势,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向他透露‘即使你是吴氏家族的人我也不害怕你’这个含义。 “你最好明白一点,你现在是在求我,而不是在命令我,你以为吴氏家族就能够震住所有人么?不好意思,我并不吃这一套。” 吴亮的眼神在接连地变化着,一抹狰狞的杀意浮现,但被他压制了下去,权衡一番之后也不得不服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那些照片必须毁掉,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向你动手,我以吴氏家族的名义保证。” 我笑而不语,像是看着三岁小孩一样看着他,接着摇头道:“不好意思,一个能够对自己表叔的女人下手的人,所做的任何保证我都不敢相信。” 这句话刺激到他,此时吴亮额头的青筋跳动着,咆哮着道:“那你是在找死!” “嘿嘿,是不是忍不住想对我动手了,你也可以试着这么做,不过后果你也是没法承受的。”对于他的恐吓,我并未害怕,此时讥讽地笑道:“试想一下,如果我将你那些照片刊登出去,到时候你表叔会如何对待你,而你在你们家族中的地位,又会变得如何?” 这是吴亮的软肋,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终于屈服了,整个人如同一滩软泥,瘫坐在沙发上。 看到吴亮屈服了,我忍不住的有些得意,盯着他轻松地道:“咱们都是聪明的人,想叫我无缘无故地删掉照片,这不太可能,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将照片泄露出去。” “我信不过你!”吴亮低沉地说着,但完全没有刚见面时候那种锋锐的气质,像是一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没有一丝朝气。 我想了想,笑着道:“既然你信不过我,那咱们就用利益来交易,我可以答应你,半年之后将所有照片全部删除。但在这段时间内,你不仅不可以对我动手,还要尽可能的帮助我。” 吴亮咬牙切齿,此时嘶吼着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拿着那些照片就可以真的威胁到我,大不了我承受着巨大的代价,让你从人间蒸发。” 这家伙都陷入这个境地,依旧不忘记恐吓我,这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力了。 “代价就是,你在家族之中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你的后半生将彻底毁灭!这么惨重的代价,我想你不会轻易尝试才是。” 吴亮咬牙切齿,看他的样子,是想冲上来揍我一顿。权衡了许久之后,他知道目前的状况,。 临走的时候,他不忘记回头警告我:“别忘记你的承诺,如果让我看到有任何一张泄露出去,你必死无疑。” 我也冷笑着道:“我若是遇到困难,你也必须随叫随到!” 跟吴亮交谈之后,我的心情极为愉悦,有着那些照片在,我相信可以掌控吴亮这个家伙,让他成为我的一个助力。 这是在找死 以他在吴氏家族的背景,说不定真的可以帮到我的大忙,当然现在暂时没有地方用得到他,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就在我得意之极的时候,鲁倩儿却是拿着一张报纸,脸上挂满了焦急的神色跑进来找我。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我看着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只要不是遇到大事,这丫头绝对不会如此慌慌张张,能够让她这样子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事。 “情况很不妙,你看一下这张报纸上的消息。”鲁倩儿并未立即跟我说遇到什么麻烦,而是将报纸递给我,让我自己看上面的内容。 我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有很大的篇幅都是在介绍银河芯片公司即将发布的全新产品。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心中像是有着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忍不住要骂娘了! 因为,上面的产品介绍,跟我们公司即将推出的第一代芯片产品,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联想到前一段时间,我将芯片的架构交给银河芯片公司,委托他们试产芯片实物,一下子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老板,你是不是也发现问题了?”鲁倩儿满脸愁容,眼中有着极为担忧的神色。 我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只能安慰她道:“银河芯片公司是这个行业的巨头,他们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而且我们之间签订了保密协议,对方只要不是白痴,应该不会明目张胆的抄袭我们的产品。” 话虽这么说,但在诱人的利益以及未来的前景面前,又有谁能够经得起诱惑? 银河芯片公司,作为这个行业的巨头,技术积淀极为丰富,如果他们研究了我们的产品架构,然后自己模仿着做出一个类似的产品并不是太大的难题。 我赶紧将李子辉等人召唤过来,后者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大骂对方无耻。 “好了,事情到这一步生气也没用,咱们赶紧过去银河芯片公司一趟,向他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安慰着他们,带着他们驱车前往银河芯片公司。 在路上的时候,我在思考着这件事所引发的后果! 银河芯片公司的新产品,跟我们公司的新产品相似度如此之高,以对方比我们强大无数倍的销售渠道,足以将我们活活扼杀在摇篮里。 这是很不妙的一种情况,如果这真的是对方自主研究出来的,那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这是对方抄袭我们的,以对方的强大实力,估计也奈何不了他们。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脑海里的思绪如麻,搞得我心烦意乱的,此时我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王则鸣,这家伙跟我有不愉快的经历,会不会是他这么干的?”我暗暗地想着,愈发觉得这真的很有可能,问题就出在了这个环节。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在内心大骂着王则鸣:“如果真的是你搞的鬼,你绝对逃不过制裁!” 此时在银河芯片公司,王则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翘着二郎腿,一副春风得意的姿态。 而在他的下边,一个看起来是他下属的人拿着一份文件,在向他汇报着情况:“王经理,总部对你这次表现很满意,同时采纳了你的提议,新的产品已经蓄势待发,可以抢在盛创公司前面推向市场。” 王则鸣点头,笑得更加得意了,嘴里呢喃着道:“殷然啊殷然,跟我斗,你注定要输得无比凄惨。” 当初将芯片架构数据交给他的时候,王则鸣就命令下属研究了一遍,得知这有很大的价值,架构方面领先于现有的芯片,所以第一时间向美国的总部公司汇报情况。 最后,他将我交给他的芯片架构数据,拿给了美国的总部,后者汇集了许多专业人员,以极短的时间内破译出了我们芯片的秘密,然后将这些特点加入他们新的产品内。 因为这一点,王则鸣得到了很大的嘉奖,在公司的总部内地位大大提高。 赶到银河芯片公司的代工厂,我第一时间找到王则鸣,面无表情地质询他:“我们的芯片产品,试产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则鸣淡笑着看向我,仿佛没有感受到我糟糕的心情,显得很随意地道:“协议的时间还没到,殷总就这么着急,有点不应该啊。不过目前的情况,一切顺利,所有项目都按部就班地行进着,试产成功的问题不大。” “哼!”我冷笑着,将口袋中揣着的一份报纸甩到他面前,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则鸣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拿起我甩给他的报纸,端详了许久之后,抬头对我说道:“这是公司推出的新产品,我这个中国区总经理,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他这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知道这事十有八十九是他在搞鬼,是他泄露了我们的芯片架构数据。 我一边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居然相信了王则鸣这样一个无耻的人,一边阴沉地看着他,一手扯着他的衣领:“这是不是你在搞鬼。” 王则鸣的力气比不上我,此时挣脱不开,被我揪着脖子,脸色变得阴沉,朝我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还在演戏,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在搞鬼,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领着一干人等朝着外边走去。 “卑鄙下作的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别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们,就算你们是行业的巨头,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大出血。” 离开的时候,我撂下两句话,也懒得去看王则鸣虚伪的嘴脸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我专门召集了李子辉的团队,想他们询问道:“这一次的事情有些麻烦了,从目前获取的资料来看,银河芯片公司很有可能抄袭我们的产品,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过研究他们产品的架构从而指认他们抄袭的地方。” 我的话刚说完,这帮家伙顿时低下头去,一个个露出了犯难的神色。 李子辉摇头苦笑,叹道:“没想到银河芯片公司这么无耻,当初设计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芯片的架构里面做一些门道,故此没有留下明显的特征。而且就算这样做了,以对方的技术实力,也有办法应付,想通过这方面告倒他们,可能性不大。” 另一个人紧握着拳头,脸上写满了怒容,极为不甘地道:“他们的技术实力很强,可以抹除我们留在里面的一切特征,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不可能将架构完全吃透。这个架构是我们自己设计的,我们很清楚整个架构的作用,请一些业内的专家作证,一定可以告赢他们的。” 李子辉唉声叹气,此时忍不住说道:“这样作用不大,这一类技术抄袭的官司,最是麻烦。因为双方要拿出证据,而光是收集证据这个阶段,对方就可以无限期地拖延下去,等到吃透整个架构的功能。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倒打一耙,告我们诽谤。” 众人愁眉苦脸的,一个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行的计策,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芯片产业的巨头银河芯片公司。 对方在芯片产业的积累极为深厚,发展到现在已经是行业的巨无霸,一个初创的芯片公司告他们抄袭,说出去的话也没有太多人相信。 就在所有人都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长得很文秀,戴着黑框眼镜,像是一个大男孩的家伙站起来,讪笑着道:“其实咱们芯片的架构并非没有特殊的特征,我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咱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做突破口,狠狠地告银行芯片公司一状。” 所有人都被提起了胃口,眼睛放着精光,忍不住问道:“哪里有特殊的特征,我怎么没有发现?” 大男孩得意地笑了一下,扶正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咱们研发出来的芯片架构,晶体管的排列是三d堆叠的形态,当时我在测试bug的时候,发现在最为核心的架构位置,有三层晶体管堆叠起来的形状,很像一个图案。” 大伙忍不住继续问下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凑巧,找到了打赢这场官司的关键。 “你这混蛋,既然发现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大伙笑骂着,但谁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大男孩憨厚地摸着头,有些郁闷地道:“当时大家都那么认真地在干活,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大家,而且我怕说出来,你们又要说我幼稚。” 经过这一个变故,之前沉闷的气氛完全变化了,所有人都很活跃,迫不及待地跑到研发室去看看那个图案的样子。 透过电子显微镜,我确实看到了那个图案,忍不住有些感慨。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银河芯片公司居然敢抄袭我们,!” 勉强和他们抗衡 “对,这次要让它大出血,让它知道抄袭我们要付出的代价。” “让它赔得连它娘都不认识。” 群情激奋,大伙的兴致都很高,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银河公司输了官司后的样子。 我伸手,示意大家暂时安静一些:“对方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我们不作出反击,还算是男人嘛!我决定,马上就起诉他们抄袭,大家整理好技术资料,到时候对薄公堂。” “那个图案,我觉得蛮好看的,很有科技感,赢了官司的话,就让他做我们芯片产品的商标吧。” 我吩咐法务部门,尽快准备起诉银河芯片公司的资料,忙得焦头烂额。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李雪涵在我面前晃悠,我想起了向她咨询的念头。 “问你一件事情,如果抄袭了别人的产品,而且被对方找到确凿证据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雪涵古怪地看着我,沉思了一句之后,冷声道:“你们抄袭了别人家公司的产品?” “卧槽。”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女人什么心态,怎么每次都没有往好的方面想,自己在她心目中就那么不堪吗?“龟孙子才抄袭!” “没有就好,是不是碰壁了,东西整不出来,想跑去抄别人的东西?我劝你最好断绝了这个念头,芯片产业跟别的行业不同,这是一个高科技产业,即使让人家的产品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没有抄袭的能力。”李雪涵教训着我,一副我为了你好的样子。 我彻底无语,找这女人问话,被她先气一顿,那是司空见惯的。 我将口袋里的报纸拿出来,甩给李雪涵看:“这是银河公司的新产品,你觉得怎么样?” 李雪涵很认真地浏览了一边,然后很认真的点头,语气充满了赞叹:“确实不错,上面介绍说,采用了全新的架构,同等功耗下性能提升了三倍。关键的是,处理图像的能力提升了十倍,这有很重要的作用。没想到银河芯片公司的进步这么大,这才多长的时间?就搞出了这么重量级的产品。” 可以看出,李雪涵是在认真的赞叹这个新产品,从她的角度看,这个产品如果推向市场的话绝对会很火爆。 而后,她歪着脑袋,古怪地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想抄袭他们的东西,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们就是抄的话,也复制不出来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斥道:“龟孙子才需要抄袭别人的东西,如果是他抄袭我们的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李雪涵就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虽然你这个笑话笑点很低,但成功地逗笑了我。银河芯片公司是芯片产业的巨头,技术积淀那么深厚,怎么可能会抄袭别人的东西?” 我脸上布满了许多黑线,让自己保持着很认真的样子:“这一点都不好笑,如果真的是他们抄袭我们的产品,而我们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他们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雪涵看到我这么认真,顿时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不过依旧从心底不相信我说的话:“银河芯片公司,真的抄袭你们的?” “没错,当初我找到他们在国内的代工厂,希望他们为我们制造芯片的实物,自然就将芯片的架构数据交给他们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抄袭了去。” “真的?”李雪涵依旧很怀疑,但对我已经相信了几分。 此时,她的脸色变得极为精彩,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间稀奇的物品:“行啊,我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们公司这么有能耐,第一代产品就那么强悍。” 看到她没有贬低我,我总算觉得有些欣慰,想得到这女人的认可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都被人家抄袭去了,对方做出来的产品有九成跟我们相像,以对方强大的渠道能力,我们的产品根本就没法跟他们竞争。”我叹了口气,以很憋屈的口吻说道。 李雪涵眨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眼睛愈发的明亮,最后拍着我的一边肩膀,激动地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可以告他们一状,以银河芯片公司在行业内的影响力,会有无数人在关注这件官司,到时候你们公司短时间内就能声名大噪。即使告不赢,但摆出足够多的证据,会有不少明眼人认可你们,到时候你们产品的销量也不用愁。还有。” 说到这里,这女人就没有说下去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白了她一眼,笑骂道:“还有什么?” “如果告赢的话,那记得第一时间跟我合作啊,我们公司的软件可以专门给你们的芯片优化,到时候是双赢的局面。哇咔咔,到时候我就是第一功臣,money数不尽,哇咔咔。”李雪涵激动地手舞足蹈的,在客厅蹦蹦跳跳,让我目瞪口呆。 “后面的话,才是你最主要想说的吧。”我无语地道。 “嘿嘿。”李雪涵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契机,本小姐也可以证明我的能力,看到时候还有谁敢说我是花瓶。” 从她这句话,从听到了一丝特殊的含义,忍不住问道:“原来你们公司有那么多人说你是花瓶啊,我觉得他们说得没错啊,也不知道你们老板怎么看上你的,该不会是想潜规则你吧,我看你最好小心一点。” 我这是取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她杀人的目光,顿时逃也似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死,才避免一场追杀。 银河芯片公司的新产品只是在媒体上宣传而已,事实上距离推向市场还有一段时间,想要弄到他们的芯片实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因为如此,我们也就没办法研究他们芯片的架构,看看他们到底在我们的基础上,改动了什么东西。 但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抄袭了,现在起诉的资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就坐等弄到他们的芯片实物,然后搜集证据。 与此同时,我们并未放弃第一代芯片产品的生产,当然代工厂商不会再选择银河芯片公司了。 经过多方的综合评估,我们选择了第二个代工产商,这便是来自台湾的tsm芯片代工集团。 与银河芯片不同的是,他们不生产自己的芯片,而是专门代工其他公司的芯片产品。选择他们进行芯片的量产,我们自然不用担心会再被别人抄袭。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我们通过特定的渠道,弄到了银河芯片集团还未推向市场的芯片产品。 我第一时间将这芯片送到李子辉的团队,让他们精心研究,搜集出银河芯片公司抄袭的证据。 而在这段短暂的空闲时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找上门来,这家伙就是托利华莱士。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我有点惊疑不定,摸不清楚他找我想要做什么。我跟他之间的合作关系,早就已经终结了,而也因为如此,面对有着华莱士家族支撑的管强,我才没有反击之力,只能被迫退出汽车配件这个产业。 虽然对于他卸磨杀驴的事有些不满,但我并未感到心寒,我们两人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在一起,当利益无法再保证时,分开自然也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但这家伙现在又找上门来了,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想不明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见面:“托利,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托利华莱士显得很沉稳,并未因为上次提出跟我终止合作关系而显得有些尴尬,此时淡笑着道:“过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叙旧来了,当然顺带着过来想跟你谈谈一些事情。” 我眉头跳了跳,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找我叙旧?貌似我跟他除了合作关系之外,双方之间的情谊还真没有多少。这家伙过来,肯定又有大事发生,而且也很难从他的表情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这家伙一直都是笑眯眯的,让人摸不清虚实。 “托利,你在家族中还好吧,那些反对你当家主的人,有没有再给你施加压力?”我凝视着他的眼,觉得这家伙显得如此轻松,很有可能已经解决了那些反对他的人,开始一步步掌控家族的大权。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感到太大的意外,托利华莱士的个人实力极为强大,低估他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托你的福,我在家族中的环境进一步改善了,如今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岌岌可危。”托利华莱士是真的高兴,我可以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态。 “哦,这也跟我有关系?”我皱了皱眉,瞬间联想到了很多,暗道莫非是摆了管强一道,使得这个家伙从中受益? “这确实跟你有关系,你让管强将资金全部套牢在了汽车配件领域,导致一千零亿元的资金没有产生任何收益。而管强又是反对我那一派的经济代言人,他做出如此巨亏的行为,导致家族中那些反对我的人也跟着受到质疑。”托利华莱士笑眯眯的,耐心地为我解释:“本来我在家族中被他们不断地排挤,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他们的压力,但经过这个变化,我承受的压力大大减轻,如今已能够勉强保持跟他们抗衡。” 无法想像的好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我,以很真诚的口吻说道:“殷然,这一次真的感谢你。” 我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家伙我实在太了解了,如果这次只是过来向我道谢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为人。 “这只是我对管强的疯狂报复,而做出的一点点反击而已,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你也不用太记挂在心上。” 托利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殷然,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当初做出终止我们合作关系,确实是无奈之举。但是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将你当成盟友,你要相信我的诚意。” 我盯着他,打量着他的目光,除了感受到满满的诚意之外,还真的没有发现其他感**彩,对此我忍不住暗暗地嘲笑道:“戏演得不错,但在我面前弄这一套,未免太小看我了。” “这不是你来的主要目的,扯淡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说说你真正的来意吧。”我直截了当地开口,跟这么一个虚伪的家伙在一起聊天,还真是无比的别扭。 托利看我不吃这一套,很快收敛笑容,面色严肃地盯着我,叹气道:“殷然,看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感到很遗憾。这次来,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当然如果完成的话,你也将得到无法想象的好处!” “果然找我有事,这次来,又不会想将我当枪使吧?”我暗暗地说着,在心中冷笑不已。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如果能够做到的,我不会推辞。不过我现在的事情很多,能否答应你的要求,我不敢保证。” 托利华莱士的目光闪烁着,盯着我认真地道:“殷然,你是不是打算起诉银河芯片公司?” 本来我也没有太多的在意,但是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的锐利,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 起诉银河芯片公司,即使在我们公司,除了李子辉团队,就只有几个高管知道。这算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机密,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一时间,我思绪翻飞,思考着公司里面是不是被托利安插了间谍,就跟当初管强将阿曼达安插在我身边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可怕了,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而且这个间谍,在公司的地位显然很重要,极有可能是李子辉团队的成员,亦或是公司的高管。 我们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盯着托利华莱士,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托利华莱士轻轻地笑着,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会是这个表情,此时轻松淡定地道:“不要激动,听我慢慢为你解释。” 然而这家伙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银河芯片公司,背后的大股东有哪些吗?” 此时我心情有点糟糕,觉得公司里面被托利的人渗入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情况,意味着我的每个举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听着他的问话,我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道:“银河芯片公司虽然是行业的巨头,但并未上市,背景很神秘,从未向外人透露它们的股权成分,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大股东是谁。” 托利华莱士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道:“他们背后的大股东,有一个是我们华莱士家族掌控的投资集团!”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目光如同刀刃,死死地盯着托利。 既然银河芯片公司是华莱士家族的投资对象,我如果起诉他们,那对于华莱士家族而言,无疑会损失很大的利益。托利这次过来找我,难道是想劝我不要起诉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跟他早已不是合作关系,根本不用考虑他的任何要求。 气氛显得有些沉重,我并未直接跟他撕破脸皮,顿了一会反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要起诉银河芯片公司?” 托利摊了摊手,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们暂时终结了合作关系,但我在心里一直将你当成盟友,你的每一个行动,我都有所掌握的。不过你不用怀疑,你们公司并没有我安插的任何间谍,我之所以知道你要起诉银河芯片公司,是因为从对方口中打听到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觉得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公司的机密事件,绝对不能外泄出去。同时,透过他这句话,我也知道了很多的信息,此时忍不住紧皱着眉头,嘀咕道:“是从银河芯片公司那边知道的?对方知道我要起诉他们了吗?” “没错,银河芯片公司已经知道你要起诉他们了!”托利华莱士肯定地说着,凝视着我,认真地道:“殷然,你未免太小看银河芯片公司了,对方知道你要起诉,但是并未有任何的慌乱,显然根本就不害怕。” 托利华莱士深吸了口气,目光变得很慎重:“我跟你说实话吧,银河芯片公司,背后的大股东除了我们华莱士家族外,还有其他一些大财团,一些底蕴深厚的家族。你想一想,有这些背景支撑的话,银河芯片公司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对方可以使用无数种方法,让你无法打赢官司!” 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从他这句话中我也知道了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以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强悍,这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心态,免得因为这个糟糕的消息而让自己被托利牵着走。即使银河芯片公司真的如同托利所说的一样,有着强大的背景,但这场官司就能够不打下去吗? 不!不打下去,虽然可以避免直接跟银河芯片交恶,但这样一来对方以强大的渠道就足以压垮我的公司,将我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沉吟了片刻之后,我抬头看着托利,冷声道:“如果你是过来劝说我,放弃跟银河芯片公司打官司,那不好意思,我不可能接受。” 托利华莱士一直注视着我,此时忽然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殷然,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值得我托付重任!” 这家伙说得没头没脑的,让我愣神了片刻,不解地看向他。 托利捏着自己的手掌,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接着道:“我想你误会我这次的来意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停止打官司,而是要你接着打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解了,忍不住加大了音量:“你们华莱士家族,不是银河芯片的大股东吗,我如果打官司,对于银河芯片而言将会造成巨大的名誉损失,势必会损害你们的利益,你却叫我打下去?” “你说的话并不正确,损失的是我的家族,但并不是我!”托利义正言辞,目光变得很犀利,眼中有着狠辣的神色:“我实话跟你说,投资银河芯片公司的,是反对我继任家族的那个派系的人,如果能够在这方面重创他们,他们的力量将会削弱得更加厉害。届时,我坐上家主的位置将毫无阻力。” 这家伙终于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此时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动容。 我皱着眉头,仍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你一上来就跟我说就好了,何必拐那么多弯路?” 托利狡黠地笑了笑,有些得意地道:“我这是在试探你的决心,如果你听到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就退缩的话,那我可不放心帮助你。” 我撇了撇嘴,冷笑道:“我打官司,你能帮到什么?” “殷然,你太过天真了,你难道以为凭借你的力量,就可以击败银河芯片公司么?这绝不可能,对方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托利变得很激动,几乎是以训斥的口吻在跟我说话:“而我可以给你提供强大的助力,保证你能够打赢这场官司,那现在你还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呢?”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说实话,我不想再跟托利这个家伙继续打交道,对方太危险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在你背后捅一刀。 但现在遇到的情况不同,有他的帮助,自己将能毫无悬念地击败银河芯片公司,继而得到无法想象的好处,公司也能借此声名大噪,这比打再多的广告还有作用。 我自问没有托利说的那么弱小,只要我想做的话,打赢这场官司并不不是不可能。但这样一来,势必就要找其他人帮助,比如李正堂还有其他几个老家伙。而找他们帮助的话,无疑会欠下太大的人情,我自己也不好意思。 而跟托利合作,这是双赢的局面,他自己能够重创家族中的反对派系,而我能获得无法想象的好处。 我的面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盯着托利华莱士道:“那好,我们就再合作一次,我这边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很快就可以起诉银河芯片公司,你那边最好尽快行动。” 守卫格外森严 托利嘿嘿一笑,满意地看着我,不断地点头。 “殷然,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人,等我当上华莱士家族的家主之后,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份恩情。” “呵呵,我等着。”我淡淡地笑着,然而却并未当真,暗骂道:“你不要找我麻烦就不错了。” 托利华莱士找我之后,就立即离开了,这家伙显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而我坐在办公室之中,托着下巴,思绪翻飞,想到了很多方面。 今日跟托利一席对话,让我更加清楚地知道华莱士家族的强大,没想到芯片行业的巨头,银河芯片公司居然也是他们所投资的。而这显然还不止,对方展露出来的底蕴只是冰山一角,更多见不得光的财富和权利还隐藏在黑暗中。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华莱士家族的恐怖,这么一个靠着黑道发家致富的家族,到了如今也不知道掌控着多少国家的命脉。 如果有朝一日,被他们给盯上的话,那以我的能力,能够对付得了吗? 我心中的迫切感更加强烈了,一定要趁着托利还未对我反目之前,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起诉银河芯片公司的资料已经准备就绪,确凿的证据也被挖掘了出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们的新产品架构,很多地方都是抄袭我们的! 因为他们的新产品,核心架构的位置,跟我们的产品都有着一个同样的图案。 这个是芯片架构的核心位置,没法做任何改动,对方是以我们的架构为基础,自己修改了一遍弄出来的。 这是最为确凿的证据,也是最有信服力的,不出意外的话击败银河芯片公司易如反掌。 但通过托利的交谈之后,我知道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仅有这个证据显然不够,还要有更多! 几天之后,托利叫人给我送来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我迫不及待地打开。 这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银河芯片公司抄袭我们产品的证据,详细到每一个改动的细节。 有了这样一份文件,打赢这场官司就再也不成问题,即使对方收买了法官也没用! 虽然不知道托利怎么弄到这份文件的,但我还是真心感谢他,但仅是在这方面感谢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告诫自己要更加小心地戒备他。 为了让这场官司更加稳妥,我还雇佣了专业的律师团队,专门处理专利纠纷的! 当我们状告银河芯片公司这个新闻传开时,无数人都震动了,觉得很不可思议。 “听说了没有,有一个叫盛创的小公司,起诉银河芯片公司抄袭!” “什么狗屁消息,肯定是假消息,银河芯片公司实力那么雄厚,技术积淀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抄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依我看,那盛创公司肯定是在炒作,想借此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一定是这样。” “盛创这名字好熟悉,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已经退出了汽车配件领域的那家公司吗?怎么转行做起芯片了,而且还说银河芯片公司抄袭他们的产品?” 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议论,五花八门的言论都有。 而这个新闻,很快便被炒的火热,上升到头条。 我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网上各种言论,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帮家伙太过分了吧,怎么就一口咬定了是咱们在炒作呢!” 鲁倩儿在我的身旁,看到这情况狡黠地笑着:“如果是全部在支持你,那才不正常呢,不过相信这帮家伙见到判决的结果之后,一定会惊掉一地下巴的。” 而就在我递交了诉状之后的第二天,还远不到开庭的日子,又一伙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此时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银丝眼睛,看起来文绉绉的男子,正坐在我的办公室内。 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两个保镖,这两个保镖身上有着特殊的气质,跟黑鹰还有野豹很像,估计至少也是退役的特种兵。 此时那文绉绉的男子很有礼貌地跟我握手,一边笑着说道:“殷总,冒昧造访,请不要见怪。”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不解地问道:“你们是?” 此时我在猜测着这几个家伙的来历,难道是法院的人过来调查,但诉状刚刚递交,对方动作应该没那么快才对。难道是银河芯片公司的人,他们知道我起诉了,想找我和平解决? 也只有这么解释还算合理,除此之外我想不通还有其他可能性了。 “我到这里来,是一个大人物叫我过来,邀请你过去商量事情的。”文绉绉的男子依旧很有礼貌地说着。 “大人物,哪个大人物?”我更加不解了,撇了一眼这几个家伙,暗道什么大人物这么牛逼,自己没有腿不会过来啊? 要知道即使是本市的市长,想找我也是自己跑过来的,难道对方比市长的地位还要高? 但这未免太扯淡了吧,那种层次的人物,怎么可能注意到我这个小虾米一样的存在呢? 西装男子此时端正地坐着,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显得很严肃:“这个问题我无法直接告诉你,你去了之后自然就知道,还望见谅。不过这个大人物的身份,比省长只高不低!”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极为诧异地盯着他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几个家伙,脸色愈发的古怪。 说实话,要不是这家伙身后有两个很牛叉的保镖,我都要怀疑他是骗子,从而将他扫地出门了。 比省长只高不低的存在,那是什么样级别的大人物,我有些不敢想下去。 同时,我皱着眉头,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被这样的大人物给盯上了。 西装男子看见我这个样子,笑了笑,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殷总,这次的会面,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放心地跟我去一趟。”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红皮的小证,上面清晰地表明了他的身份。 此时我才了然,这家伙是那个大人物的秘书,而那个大人物则是中央主管经济的副总理,此时巡查全国,恰好路过这里。 这里有着许多大企业,我们公司并不起眼,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副总理他老人家会叫我过去。 “他老人家叫我过去做什么?”我很谨慎地问道。 西装男摇了摇头,并不多说,只是笑着道:“我也并不清楚,但他老人家说了,是想帮助你的。” “那好吧,我准备一下,然后就跟你们一起去。”我点了点头,内心掀起汹涌的波涛,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很不可思议。 我叫上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坐上西装男的车子,在他们的带领下,朝着此次的目的地行驶而去。 此时黑鹰坐在我的身边,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在车子里面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时而看着车子里面的其他人。 不一会,他凑到我耳边,很惊讶地问道:“老板,你这是去见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哦?你看得出?”我诧异地问道。 黑鹰显得有些激动,但尽量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道:“这车子里里外外,都经过防弹处理,除非用针对坦克的穿甲弹才能射穿!而这里的人,我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实力,不在我之下!我敢肯定,省长都没有这么大的架势。” 此时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这辆车子,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它跟普通的车子有什么不同,被黑鹰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经过防弹处理的。而想到这次见面的大人物,我很快就了然了,对方确实配得起这个阵仗。 我没有多说话,黑鹰也不好多问,不过一路上那犀利的眼睛到处张望着,想找车子里面其他人谈话,但其他人都像哑巴一样,根本就不鸟他。 车子来到了市郊外一栋不起眼的别墅,这里看似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进入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里面的守卫格外的森严,光是走进去就要经过三层排查! 到了别墅里面,先前带我过来的西装男子先行离开,很快便是带着一个约莫有五十多岁的老人出来。 这老人精神抖擞,目光如同鹰隼,极为凌厉,整个人显得很有干劲。 这人我不止一次见过,当然那是在电视上,此时亲眼所见,不免有些激动。 “吴总理好。”我有些不知所措,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出糗了。 老人人点了点头,笑容很和蔼,并没有给人一种压迫感。此时招呼我坐下,而后盯着我看,片刻之后点头笑道:“很不错的年轻人,如果能够再多出像你这样的人,国家何愁不兴?” 在这个人面前,我不敢托大,很是谨慎地回道:“总理过奖了,小子只是开了一家小公司,普天之下跟我同样年纪的,有大把比我成就高的。” 吴总理笑眯眯地看着我,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小子,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拘谨!” 神通广大 顿了一下,他接着问道:“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我摇了摇头,正是不明白这一点。 “听说你跟那个美国的企业,好像叫做银河芯片的公司闹矛盾了,将它们告上法庭了?”他很认真地盯着我。 没想到我递交诉状不久,这家伙这么快就知道,但此时我不敢多想,端坐着身体,急忙说道:“没错,对方侵犯了我们的知识产权,我们只能拿起武器扞卫自己的权益。” 吴总理满意地点头,笑得更加和蔼了:“你的那份诉状书,我看过了,我支持你们的决定!” 听到这句话,我满心欢喜,得到这个大人物的肯定简直比赚了一亿元还要快乐得多。 “你们这帮小伙子很有能耐啊,突破了国外科技巨头的封锁,创造了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芯片产品,让我很欣慰。” 此时我虽然很兴奋,但依旧很困惑,难道他叫我过来,只是鼓励我一下而已,但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总理过奖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团队联手打造的,寄托了厚望,好在达到了当初预定的目标。我们会再接再厉,创造出更加完美的产品。” 吴总理笑了笑,沉吟了片刻接着道:“芯片产业,如今全部被国外的科技巨头垄断,面对这样的局面,国家很担忧,也扶持过不少企业,但没有一个做出像样的产品。 你们很了不起,没有国家的扶持,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一步,能够让国际巨头都抄袭你们的产品,说明你们的产品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一次的官司,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 没想到能够得到他这样的承诺,我心花怒放,高兴得差点没飞上天。不过我让自己保持镇定,深吸了一口气,谦虚地道:“这次的证据确凿,我们一定能够打赢官司的。” “很好,我期待着看到这个结果。”吴总理点头,然后和蔼地看着我,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贵重的东西:“这场官司打赢的话,我再派人找你,到时候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没来得及问什么好消息,这家伙就笑眯眯的,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搞得我心痒难耐。 从吴总理那儿离开之后,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着,对方找我过去,深层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有自知之明,他绝对不止勉励我,给我一个空头支票那么简单。但这种大人物的心思,你又怎么能猜得透,想半天我也没想明白,只能罢休了。 而我离开之后,别墅里面,那个西装秘书走到吴总理的面前,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吴老,那家伙只是一个普通的企业家而已,公司的市值不过十亿,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器重的?” 吴总理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并不是所有公司,都可以用市值来衡量的,虽然他目前的市值很小,但进入的领域很不一般,值得我器重。” “你不知道啊,芯片产业,一直是我们国家的痛。美国那些成熟的芯片产品,有哪一个没有留后门?只要用上他们的产品,就相当于时时刻刻都可以被人监视,这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情。为了改变这个现状,国家暗中扶持了不少芯片企业,但做出来的东西不是不能用,就是经常出问题,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成功的!这次发现了一支潜力股,也许可以通过他们,改变这个令人头疼的现状。我在考虑,等他们打赢那场官司,可以推他们一把,让他们短时间内能够跟国外的巨头抗衡!” 吴总理像是在回答秘书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眼中绽放着智慧的光芒,让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 这一次有了吴总理的支持,我更加有把握通过打赢这场官司,让公司获得无法想象的好处。 各方都在密切地关注着这场官司,一个新兴的公司,状告一个行业的巨头,究竟是炒作,还是真的被侵权。 这个话题不断地升温,稍微了解芯片行业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要得到结果,关注这个事态发展的人,空前的多!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国外去,毕竟银河芯片公司在行业中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大量的关注。 此次的时间,国外媒体也在竞相报导,一家国际媒体就此采访了银河芯片公司的一个负责人,对话如下: “史密斯先生,对于这次有人状告你们抄袭的事件,你如何看待?” 对方笑了笑,嘲讽的道:“一个挑梁小丑,想借助我们公司,炒作自己的产品,在我们看来这是极其幼稚,极其无耻的行为。银河芯片公司,不畏惧任何对我们有敌意的公司,我们将会拿起法律的武器,扞卫自己的名誉。” “对方咬定了是你们抄袭,是不是你们公司在某一些方面,确实借鉴了他们的创意,从而让他们找到攻击你们的借口呢?” 史密斯冷哼一声,郑重地道:“我再次强调,银河芯片公司,一直都是走自主研发道路,从来不会借鉴任何公司的创意。我们一直引领行业的进步,走在全行业的前头,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在此我想说,银河芯片公司不需要,也不屑于去抄袭任何公司的创意。” 记者很满意地点头:“很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们的采访,在此我祝愿银河芯片公司能够击败任何对你们有不轨想法的公司!” 此时我正好看到那篇报导,整个人都被气笑了:“这帮家伙真敢说,把黑的都给说成白的,不请他们去演戏真是浪费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才。”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么大的能耐,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如果还不能打翻你们,那我自己认栽!” 距离开庭审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期内,激烈的言论也渐渐平息了下去,普通人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情。 唯有一些行业内的相关人士,还在密切地关注着。 在这段时间内,我过得倒是极为悠闲,在家里跟林岚、丹丹还有莎织三个老婆玩闹,并没有因为开庭日子的临近而显得很焦急。 至于李雪涵这个女人,早就假期结束,返回自己的公司去了。 对于她的离开,我自然是极为兴奋的,没有她缠着林岚,我也有更多的时间跟林岚亲热。 但是就在我美美地享受着生活的时候,李雪涵那女人居然给林岚打电话过来,听起来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岚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明天就要回来了!” 我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谈话,听到这里被吓了一跳,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疯女人居然又要回来了? 林岚也很吃惊,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回去工作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又请假了?” 我在一旁撇嘴,暗自骂道:“这女人那么懒,肯定被炒鱿鱼了。” 李雪涵在电话那一头,洋洋得意地道:“我们公司要到国内扩展业务,所以派我过来负责这里的事务,以后我就常驻国内了。” 两女间的谈话,我已经没有心情听了,此时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瞬间欲哭无泪。 想到李雪涵要常驻在这儿,我已是有些犯愁,这女人并不知道我还有丹丹跟莎织两个老婆,如果知道的话,林岚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 但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了太久,想想还真是头疼。 李雪涵又回来了,这女人跟林岚谈了半天的闲话,又跑过来找我扯淡道:“听说你正式起诉银河芯片公司,勇气可嘉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国际上对你们的评价是什么样子的?” 这女人眨了眨眼,像是一个小狐狸一样,格外的奸诈。 我瞪了她一眼,想到以后要承受她的折磨,顿时心烦意乱,没好气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判决的结果一出,那帮家伙会大跌眼镜的!” 李雪涵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很不错嘛,算是有魄力,就算这场官司输了,我也不会看低你的。” 我翻了翻白眼,怒斥着道:“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输掉官司啊?” 李雪涵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片刻之后哼了一声:“你别怪我打击你,我觉得这场官司,你们赢面很小,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因为我回去的时候,专门查了一下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发现他们还真的不简单,你一个小小的公司,即使有确凿的证据,但根本威胁不到他们的。” 我古怪地盯着她看,这女人似乎的样子,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连我都查不出来,这家伙居然能够查到? 而且看她如此笃定,显然不是无理取闹的,相处这么久我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不管对方背景如何,我都有自信能够打赢官司。”我很自信地回答她。 抄袭的事实 “人有时候要学会认清楚现实,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中,也许你觉得你掌握的证据足以告倒对方,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注定要失败得一塌糊涂。”李雪涵的表情很慎重,看得出是真的为我着想:“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很特殊,他们可以弄出无数的假证据,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你根本就没法跟他们斗。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的产品做得太好,被他们给盯上了。” 我笑而不语,低头在想着问题,这女人有时候也有可爱的一面,这么认真地劝说别人还是难得一见的。 李雪涵看我不说话,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事实上,你真的以为银河芯片公司发展到现在,只是凭他们研发的技术而已吗?那你就错了,他们的技术,是吞并了无数的小公司而得来的,有无数个跟你们同样的初创公司被侵权,也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但依旧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栽。” 我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诧异地盯着李雪涵,她说的这番话是我所不知道的,没想到银河芯片公司居然如此卑鄙无耻,靠着吞并别人的创意而一步步发展至今。 但问题就在这里,这女人怎么知道的? 一时之间,我联系到了很多方面,愈发觉得李雪涵很多不简单,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公司高管! 她被我盯着有些慌乱,故此对我咬牙切齿,怒斥道:“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你爱听也罢,不爱听也罢,别到时候输了官司,寻死要活的,我可不想岚岚这么年轻就守活寡。” 林岚在一旁听着,无辜躺枪,很无语地怒斥道:“就不会说好听一点的么!” 我笑了笑,直视着李雪涵的目光,认真地都:“谢谢你的关怀,不过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足够的底气可以打赢的!你也不知道被我打脸多少回,就好好看事态的发展就行。” 顿了一会,我盯着她,疑惑地问道:“你们公司派你到这里,负责什么业务的,怎么没有看见你准备呢,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李雪涵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先前‘不领情’的举动很不满,此时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在考虑着,要不要找某些企业合作,推出定制的软件……” 我听出了不一样的含义,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什么叫做你在考虑着,你能够越过公司的高层,自己决策么?” 李雪涵掐着腰,很威武霸气地喝道:“当然,在国内我的职位就是最大的,当然可以自主决策。” 我发现更加看不透这个女人了,此时叹了口气,以嘲笑的口吻道:“该不会是光杆司令,整个中国区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所约束。”这女人好像很骄傲的样子。 林岚古怪地盯着她,此时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额头。 这举动惹来李雪涵的不满,她皱着眉道:“搞什么!” 林岚以很担忧的口吻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怎么看着你觉得有些不正常。” “你才发烧了,我很正常的好不好。”李雪涵更加激动。 我在一旁看着,此时忍不住插嘴:“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被公司炒鱿鱼了,所以才找这样的借口。” 这话一出,李雪涵顿时炸毛,跳起来怒斥道:“他们敢!” 这话震住了我还有林岚二人,皆是诧异加不解地盯着她看,李雪涵被我们俩看得头皮发麻,压低着声音:“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到国内的市场开疆扩土,发展海外市场,公司那边怎么可能炒我鱿鱼。” 我总觉得这女人身份怪怪的,且不说她之前请了那么久的假,单是她现在这个情况,试问哪一个公司有这么奇怪的制度。 而且听李雪涵的语气,这家伙好像权限还挺大的,能够自己决定要做什么,还真是想不清摸不透。 “那你找到合作的目标了吗?”林岚则是没有想那么多,此时关心地问道。 “暂时没有,等我考察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李雪涵一边说着,一边挑衅地看着我说道:“如果某些人不怎么做白日梦,我还是很乐意找他合作的。” 我彻底无语,就算她求着让我跟她合作,我也不敢啊,这女人太过不靠谱了。 “算了,你继续扯淡吧,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我举手投降,赶紧离这女汉子远一点,免得又被她给教训。 时间转眼即逝,这一天正是开庭审理银河芯片公司侵权的案件,我跟律师团队都按时到达法庭。 而银河芯片公司,此次派来的代表,居然是王则鸣还有一个叫做史密斯的美国人。 王则鸣看着我,毫不掩饰挑衅的目光,嘴角始终挂着讥讽的笑容。 对于这个无耻小人,我从心底看不起,是一个虚伪之极、没有底线的阴险之徒。 “殷总,我很期待这一次官司的裁决结果,相信法庭会做出公正的判决。”开庭前,王则鸣过来跟我握手,笑得很贱。 我鸟都没有鸟他,懒得跟这样的小人交谈,直接将他当成空气。 这家伙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容,不过言语变得犀利了很多:“我很期待,判决的结果出来之后,你会有什么样的脸色。不要妄想靠着炒作,就可以一步登天,脚踏实地做人才是正途。” 我怒极反笑,这家伙也太过无耻了,明明是他最先拿到我们芯片的架构数据,再由他之手交给美国的总部,现在到了他的嘴里,却变成在教训我脚踏实地! 黑都能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给说成白的,我开始佩服这个家伙的脸皮,估计比城墙还要厚几十倍吧。 王则鸣显得极为轻松,仿佛只是在应付一个小纠纷而已,完全不把这一场侵犯知识产权的案件放在眼中。这家伙嘲讽我之后,见到我没有理会他,也是觉得无趣,站在被告人的席位上,跟旁边的美国佬史密斯聊起了天。 “史密斯先生,总部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吧,打赢这一场官司应该不成问题。等事情结束后,你说的要将我调回去美国总部,升任职位这件事,应该不会食言吧?”王则鸣一副讨好史密斯的样子,故意拉低自己的姿态。 史密斯点了点头,微笑道:“总部那一边,已经将所有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全部处理干净,打赢这一场官司根本不是问题。你这一次做得很不错,及时发现了有价值的产品,总部那边已经评估你过往的表现,你完全有机会调回美国总部去。” 王则鸣一听,笑得更加开心了,时而斜视着我,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但看到他们两人在这个处境之下,依旧显得如此从容淡定,我觉得对方肯定已经做了他们认为的万全的准备。 但是我也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如此齐全的证据下,如果还不能击败他们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天理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案件如期开庭,我们两个公司的代表律师团队,开始激烈的交锋。 “银河芯片,你们被诉抄袭盛创公司的知识产权,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抄袭?” 银河芯片的代表团队,拿出一大叠相关的文件,都是芯片在研发过程中的各种创新性发明,而且都是经过相关权威专家证实过的。 我的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没想到银河芯片公司准备得如此充实,居然将不属于他们的创造,生生地捏造出是他们发明的证据。 而对此我也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对方的研发实力格外强大,经过研究我们的芯片架构,足以摸清芯片架构的大部分作用。再借此伪造出研发过程中的‘证据’,并不是太难的问题。 而我们的律师团队,拿出了李子辉团队研究发现的证据,对方芯片的核心架构跟我们的核心架构完全相同,甚至核心的晶体管重叠而产生的意外图案,也完全一样。 有这个信服力巨大的铁证,我自然是底气十足,很想看看银河芯片公司究竟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推翻我的这个证据。 下方旁观的专业人士,看到我们拿出这个证据之后,皆是一片哗然,在私底下不断地交谈着:“核心架构完全一样,这意味着什么?我觉得银河芯片公司,真的有可能是抄袭对方的,否则不可能创造出完全相同的芯片架构!” 另一位专家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一脸严肃地道:“本来我也不相信银河芯片公司抄袭的事情,但盛创既然拿出了这个铁证,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银河芯片公司逃不脱抄袭的嫌疑,若不是还有法律程序要走,现在已经可以下定论他们了。” 然而也有人持反对的态度,有人冷笑道:“核心的架构完全相同,只能证明有一方抄袭,也有可能是盛创抄袭对方的知识产权,不然以对方公司的实力,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研发出如此成熟的芯片产品,这简直不可思议。” 打赢这场仗 旁观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大部分人都是在支持我们的公司,毕竟这个证据完全没有反驳的可能,即使对方伪造出更多的证据,但面对这一切也都显得苍白无力。 被告席位上,王则鸣脸色有些发白,原先小人得志的嘴脸完全不见,坐在那里一直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史密斯先生,对方有如此让人信服的证据,这下可如何是好,总部那边想到如何应付这种情况了吗?”王则鸣擦着冷汗,转头心惊胆颤地问着旁边的史密斯。 让人惊讶的是,即使面对一边倒的言论,史密斯依旧显得从容淡定,没有因为很多人怀疑银河芯片公司而显得有些慌乱。 此时他咧嘴笑了笑,眼中掠过一抹寒意,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看上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王则鸣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看到史密斯这个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处于暴怒的边缘,因此不敢再说话了。 “盛创真是狡猾,还留了这么一手,不过你以为我们没有应对的计划么,那就太天真了!”史密斯露出雪白的牙齿,坐在那里冷笑着:“我们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以不变应万变,即使发生再多的变故,你们也注定无法翻盘!本来不想闹得太过火,留你们一条活路,让你们苟延残喘。但你们既然嫌命长,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跟我们斗,从来没有哪一家小公司可以胜利!” 史密斯是真的生气了,此时虽然在笑,但给人一种冰冷之感。 此时他突然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对法庭上大声喊道:“盛创太没有原则了,拿出这样的证据,说明了他们是在抄袭我们的产品!我们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所以决定起诉他们抄袭!” 所有人都看向他,一时让史密斯成为了这里的焦点。 而法官则是喝令他肃静,毕竟现在正在审理案件,只能由律师团队发言,轮不到他说话。 “这个芯片的核心架构,绝对是我们自主设计的,我们有铁一般的证据。”银河芯片的律师团队发言,显得格外的有底气。 我一直在静静地观看着事态的进展,此时看到这里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何,看着史密斯的冷笑,以及对方律师团队的成竹在胸,我觉得他们一定准备齐全,以及料想到现在这种情况。 “既然盛创公司芯片的核心架构跟我们一样,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他们抄袭我们的产品。当然,我们还有证人可以作证!”银河芯片的代表律师,极为自信地说着,而后法庭的负责人员,居然带上了另外一个人。 看到这个被带上来的‘证人’时,我脑子一时有些懵了,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李子辉的团队,此时也像是见了鬼一样,李子辉更是惊呼道:“曹梁,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休息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错,对方请上来的‘证人’我认识,就是李子辉团队的一员,名为曹梁! 对方请我们公司研发团队的成员,做他们的‘证人’,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摆明了要污蔑我们啊,将我们的人给收买了,这是我事先万万没有想过的事情。 此时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瞬间有种无力感,完全没有预料到银河芯片公司会使出这一招。 而且我也完全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因为李子辉跟我说过,他团队里的人是完全可靠的,可以值得相信。 李子辉愣神了片刻,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叫曹梁的家伙,大声喝道:“曹梁,你的良心到哪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 另一个人也站了起来,声音哽咽地道:“你忘记我们当初的梦想,忘记我们当初发过的誓了吗?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对方给了你多少钱,你说,我就算赔上这条命也可以凑齐给你。” 但现在正在审理案件,他们两人很快就被现场的工作人员按了下去,并且吃了一个警告,不得骚扰现场。 曹梁的头低垂着,看不到他的表情,此时不敢看向我们这一边。 我朝被告席位看过去,发现史密斯也正朝我这一边看来,我们双方的目光交接,仿佛有着硝烟在弥漫。 而后,对方做出了一个极为挑衅的手势,居然朝我比划着中指! 我面无表情,内心有如火山爆发,愤怒差点压抑不住,但我毕竟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此时我想到了很多方面,托利华莱士还有李雪涵都跟我说过了,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极为不简单,背后有着各个强大的家族,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有许多公司的创意被他们抄袭,但最后都没能讨回公道,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对方强大的手段。 而对方使出的这一招,更是出乎我的预想,从我们内部入手,要将我们击溃! 此时银河芯片公司的代表律师,再度发言:“这位曹先生,原本是盛创公司的研发人员,但各位可能还不知道,他更早之前在我们银河芯片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愧于良心的不安,曹先生决定站在正义的一边,不向邪恶势力屈服,要将盛创公司的丑陋行径揭发开来!下边,有请曹先生发言,说说自己在盛创公司的经历。” 曹梁站出来,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我证明,当初在银河芯片公司工作的时候,窃取了对方的芯片架构数据。等我加入盛创公司之后,跟团队里的成员,按照对方的芯片架构,修修改改,弄出了一个新的芯片产品。但是换汤不换药,核心的架构还是完全相同的。” 此言一出,现场再度哗然,所有人都纷纷倒向了银河芯片公司那一边,同时训斥我们没有底线。 而我们公司的团队成员,一个个气愤得快要发狂,面红耳赤的,但这里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发言。 曹梁停顿了一小会,紧接着道:“因此,可以说盛创公司所谓的新产品,是完全抄袭银河芯片公司的。芯片架构的数据,是我从银河芯片公司窃取出来的,归根究底是我的过错,我不能昧着良心,所以决定站出来做证人。对于法律的制裁,我不会逃避,恳请大家原谅我的过错。” 银河芯片公司,搞出这么大一个杀手锏,如同一个重磅炸弹,炸出了千重浪花。 现在变成我们是被告,对方在追究我们的责任了,形势完全改变过来。 而我面无表情,甚至也开始怀疑李子辉的人,难道他们弄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三十多人研究的,而是偷人家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怪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被这帮家伙给骗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子辉,对方极为激动,扯着我的手说道:“殷哥,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这芯片的架构是我们三十几个人,耗费了几年的时光,一起研发出来的,完全没有抄袭其他公司!” 我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撇了一眼李子辉,又撇了一眼被告席上,正洋洋得意的王则鸣。 最终,我深吸了一口气,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暂时相信李子辉等人。 “我没有怀疑你们,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不能证明曹梁说的是假话,那么我们就很有可能会败诉!”我的语气变得很凝重:“如果败诉的话,你们亲手结出来的果实被人窃取,还要被人反咬一口,我想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李子辉点头如捣蒜,极为激动地道:“曹梁确实在银河芯片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而且只是做了一个多月的实习生。你想一下,一个实习生,怎么可能窃取到他们芯片的架构数据?” “我相信你们,但这个并不能推翻银河芯片拿出来的证据,他们随时可以拿出更多的假证据,证明曹梁窃取过他们的机密。”我紧皱着眉头,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李子辉也差不多,此时望着曹梁,咬牙切齿地道:“那让这个案件暂时告一段落,我跟几个兄弟,亲自去找曹梁,唤醒他的良知。我相信,他只是迫不得已的,我能够让他反过来证明是银河公司在搞鬼!”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此时在考虑着很多方面的事情。 显然,我完全相信李子辉等人,相信他们有能力让曹梁回心转意,反过来做我们的证人。 但经过了太多的变故,让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将鸡蛋完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要有多手准备,才能打赢这场硬仗。 这场官司,没法再打下去了,我们申请暂时停止,一个星期后再开庭审理。 而这样的行为,在媒体的眼中看来,就是我们心虚了,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因此舆论一边倒,似乎已经证实了我们抄袭的事实,绝大部分人都在吐槽我们,说我们公司没有底线。 极为沉重的压力 面对这种情况,我着实感受到了,就连公司里面的一些高管,也开始怀疑李子辉团队的成员,怀疑自己的产品究竟是不是抄袭的。 公司里面的情况再不稳定,我也能够想办法让他们安稳下来,但外面的舆论风波,就不是我能操纵的了,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在谩骂。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想要找到绊倒银河芯片的新证据,显得有些困难。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到曹梁这个人,质问他为何背叛公司,而且无论动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让他重新站在我们公司这一边。 这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梗,曹梁是我们打赢这场官司最为关键的人。 因此离开法院的时候,李子辉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曹梁,但是还未等他走进曹梁身边十米,后者就被三个黑衣保镖簇拥着,而后上了一辆奔驰轿车,转眼就离开了。 李子辉跑过来找我,显得极为郁闷,还在不断地骂骂咧咧着:“tm的,曹梁这小子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能够背叛我们这群兄弟呢。刚才去找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三个保镖拉着他走了,而且居然换上那么高档的轿车,一夕暴富,肯定有鬼。” 我望着银河芯片公司一干人等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而后拍了拍情绪很激动的李子辉,撇了撇嘴道:“银河芯片公司,绝对不会让曹梁跟你们接触的,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绝不容许,我看必须得从其他方面入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曹梁既然躲着我们,大不了我上他们家去。”这家伙撅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从法院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思索着打开眼前这个局面的方法,但除了从曹梁身上下手之外,还真没有想到第二个方法。 而就在此时,李正堂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跟寻常时候一样,依旧很冲:“小子,我听说了你的状况,公司快搞不下去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撇了撇嘴,知道这老头子肯定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还有银河芯片公司的官司,现在听到一些风声,所以打电话过来问候我了。但这老头子说的什么话,官司还没打完呢,怎么就认定我一定会败诉了? 此时我有些不满,哼了一声道:“你听谁说我公司搞不下去了,这绝对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李正堂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就不要继续装下去了,虽然我相信你的产品绝对是自主研发的,但外人不信啊。而且你居然跟银河芯片公司打官司,以你的实力绝对没有任何的胜算。要怪啊,就只能怪你太年轻了,还没看清商场里面的黑暗一幕,这也算是一个教训,对你以后的成长没有坏处。” 我笑了笑,反驳道:“公司不会倒下去,而官司也一定会打赢,你就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吧。” 李正堂似乎有些不满,扯着嗓子开始训斥我:“好大的口气,要是到时候你输得一败涂地,再跑过来求我帮忙的话,我绝不会理你。”这老头子说完,就气呼呼地挂电话了。 这家伙虽然跟我说话很冲,但我知道他这是在关心我,只是表达的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罢了,以他那犟脾气,能够打电话跟我说一两句话就是格外破例的事情了。 虽然在电话里跟李正堂信心满满地保证一定会打赢官司,但事实上我目前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经过银河公司收买曹梁这件事情之后,我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他们的实力。 等了两三天的时间,我一直在等待着李子辉等人的消息,因为他们跑去曹梁的家里,想质问他为何反水! 但是结果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曹亮的家里人去楼空,在一个多星期前,家里面所有人就都神秘地离开了。 而且更为让人惊讶的是,李子辉跑去找曹梁的亲朋好友,但他们的好友也完全不知道曹梁的动向,仿佛曹梁一夜之间就跟所有人隔离起来一样。 “这事情绝对非同寻常,按照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曹梁很有可能不是自愿的,而是受到银河芯片公司的胁迫,才为他们做事。”李子辉紧皱着眉头,此时极为担忧地说道。 “再找到他的人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测,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线索吗?”我语气沉重地问道。 李子辉苦笑着摇头:“连他的亲人朋友,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电话又打不通,所有联系方式全部中断,想找到他的去处当真比登天还难。” 而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李子辉的电话突然响起,收到了一个未知号码发过来的消息。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他格外郑重,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点开信息查看。 这一看,他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脸色变得分外古怪。 “什么消息?”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李子辉摇了摇头,疑惑地道:“不知谁发过来的,打过去居然说不在服务区,而且上面没头没脑的,只说了一句‘我家二楼第三列地板砖。’,该不会发错了吧?” “我家第三列地板砖。”我念叨着这句话,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直觉让我知道,也许跟曹梁有关。 如果是这家伙发过来的,但为什么要弄得如此神秘,完全让人搞不懂。 “会不会是曹梁在向我们示意什么?”我自言自语地道。 “今天是愚人节,会不会是有些人弄出来整蛊人的消息,我觉得更有可能。”李子辉有些郁闷地道。 而我则是在思索着这条信息所透露出来的含义,虽然整蛊信息的可能性更大,但只要跟曹梁有一丝关系的可能性,就值得我继续深究下去。 我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思索了几分钟之后,抬头看着李子辉道:“带我去曹梁家里!” 李子辉虽然对这个没头没脑的信息有些郁闷,但知道跟曹梁有关的时候,立即就显得格外的振奋了。 而前往曹梁家里的时候,我特意带上了野豹这个保镖,以应付突发的情况。 车子开到了一处住宅小区,由于我们不是这里的户主,被外边的保安审问了好久,最后报出曹梁的名字才得以蒙混进去。 但来到曹梁的房子前,我们又有些郁闷了,因为他家里紧锁,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想进去的话除非砸开大门! 而砸开大门的话,动静肯定不小,到时候惹来保安的话,会更加的麻烦。 到了这个时候,野豹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这家伙之前在进入小区的时候,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楼栋的格局。 此时他凑到我的耳边,淡定地说了一句:“我有办法可以进去。” “什么办法?”我和李子辉异口同声地道,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野豹抓了抓脑袋,指着曹梁隔壁的房子,有些不好意思:“可以通过隔壁的房子,打开阳台的防盗网,然后跳过去曹梁家的防盗网,再然后通过装在外边的空调,跳进去卫生间的那个小窗子,进去他的家里。进去之后,我在里面将门打开,你们两个就可以进来了。” 这家伙比划着,我自己再脑补了一下画面,觉得这未免太过惊心动魄了吧。 要知道,这里可是第十层,要在楼层外墙跳来跳去,那可真的是危险之极,一不小心就摔成肉饼了。 李子辉张大着嘴巴,一脸夸张地看着野豹,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哥,我太佩服你了,你这想法很不错。不过你当你自己是蜘蛛侠吗,要在楼层的外墙跳来跳去,怎么可能!” 野豹瞪了他一眼,对这家伙大惊小怪有些不满,所以纠正了一下:“还有防盗网可以借力!” 我示意李子辉别说话,转头看着野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好,辛苦你一趟!” 别人的实力我信不过,但野豹还有黑鹰我自然是极为信任,身为退役的特种兵,怎能没有特殊的本领? 说着,我们几人敲开了曹梁邻居的门,给了他们一大叠钱,好说歹说的才让他们放行。 接下来,野豹打开阳台的防盗网,如同蜘蛛侠一样攀爬着,紧接着跳到曹梁家的防盗网上。 这一幕,看得我们小心肝不断地颤抖,生怕野豹一不小心就摔下去,好在对方的身手确实强大,费了一番力气之后终于从对方卫生间的小窗口跳了进去,再从里面为我们开门。 好不容易进了曹梁的家里,我看了一下里面的格局,顿时有些懵了。 他家里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一厅,装修得还算精致。 但我想起了那条信息:“我家第三列地板砖。” “我靠,他家里的地面铺的全部是地板砖,而且都是小块的,究竟是哪个方向的第三列,这让人怎么找?”李子辉扯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抓狂。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耐着心蹲下来慢慢找。 黑暗中的火焰 我们先后在客厅摸索了一遍,又进去了他们家里三个房间,差点没有将他们家的地面给掀翻过来,但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地板砖都很干净,找不到任何有特殊标记的地方,而且我们还特意地在每一个方向的第三列地板砖敲了一遍,也没有空心的,都铺得很严实。 “卧槽,看来真的是愚人节的恶搞信息,我们被整蛊了。”李子辉极为愤懑,扯着自己的头发骂道:“是哪个龟孙子发的消息,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整死你。他奶奶的,浪费了本大爷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真是晦气。” 我也有些郁闷,但在李子辉面前,还算比较淡定。 为了防止有些地方有疏漏,我还特意找野豹帮忙,得出的结果跟我们搜寻的情况差不多,地板砖没有任何异常,下面也没有夹层可以隐藏信息的。 “算了,走吧,回去之后再继续想办法。”我挥了挥手,闷闷不乐地离开曹梁的家里。 不过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撇了一眼走道尽头的卫生间,眼睛突然一亮:“咱们是不是有些地方错过了?“ 李子辉有些没回过神,看着我直直地朝卫生间走去,思索了片刻之后也变得很激动,眼中重新燃烧起了希望。 卫生间也是铺着地板砖的,之前一直被我们给忽略了! 卫生间的空间比较小,我们在里面排查了一小会之后,果然发现地板砖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靠近门的方向,第三列砖的最后一块,脚踩上去有些松动。 我蹲下去去,仔细地观察这块砖,发现上面没有标记任何信息。再然后,我拿着一块铁片,使劲地扣着这块砖,很快就将它扣了出来。 李子辉一直在注视着,当地板砖掀开的一刹那,眼尖的他当即就惊叫出声:“有东西!” 我也发现了,地板砖下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的白色纸片,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果然是曹梁发过来的消息,他一定是被银河芯片公司逼迫的,不得已才做出背叛我们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苦衷。”李子辉很激动,此刻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是因为金钱而出卖他,一直很纠结的心态终于解开了。 我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这很可能成为我们打破僵局的突破口,对我而言有着格外重要的意义。 此时不宜在这里打开这张纸片,回到公司再看也不迟,我重新将地板砖铺好,带着李子辉还有野豹就要原路返回。 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们苦笑不得的事情。 曹梁的邻居,此时一脸古怪地瞪着我们:“你们进去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觉得你们肯定是去干坏事,我不能昧着良心,所以刚才报警了!” 这家伙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三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呼啸着朝这边跑过来。 “警察叔叔,就是这三个人,我怀疑他们入屋盗窃!”曹梁的邻居跑到警察的后边,盯着我们三个,紧张兮兮的道。 此时我的脸有点黑,暗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报警不好,偏偏等我们离开再报警,安的什么心? 应付几个警察的盘查,让我有些头疼,还好我拿出了曹梁是我的员工证明,总算没有被带去警局。 最后,几个警察小哥严肃地警告了我们一遍,说是下不为例,这才放我们离开。 回到公司之后,我顾不得休息,拿出曹梁留下来的那张纸片,认认真真地观看了起来: “老板,有人强迫我,逼我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情。 他们抓走了我的家人,抓走了我的小孩,以此威胁我,让我做他们的证人。 我很想反对,但家人的生命安全,让我不敢反对他们的要求。 我很忏愧,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但我这是不得已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帮人时时刻刻地监视着我,而且以我家人的生命作为要挟我的条件,让我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联系。所以,我只能偷偷摸摸,用这种方法跟你们说明理由。 我现在落在他们的手中,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很痛苦。希望老板能够帮助我一次,救我的家人出来,曹梁感激不尽。”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我的面色阴沉如水,内心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即将就要压抑不住了。 而李子辉更是紧握着拳头,眼睛通红,如果此时银河芯片公司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绝对会被他狠狠地揍上一顿。 “太过卑鄙无耻了,居然以这么下作的手段,逼迫曹梁就范。”李子辉咬牙切齿,喘着粗气大骂道:“银河芯片,老子跟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敢抓我兄弟,我这辈子都要跟你们斗到底。” 而我的面色也变幻不定,此时终于彻底的认识到银河芯片公司的手段,以前一直听李雪涵还有托利说他们多么不凡,今日亲眼所见,才觉得我彻底低估了他们的无耻下限。 对方太过卑鄙了,连要挟人质这种黑道手段都干了出来,简直丧心病狂,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而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显然也是有着一定的底气,即使我们发现他们的卑鄙手段,他们也不会忌惮,因为我们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要将曹梁救出来!”我手指敲击着桌面,自言自语地道。 李子辉此时看着我,有些哽咽地道:“曹梁这个人确实很不错,当时在法庭见到他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背叛了,没想到他这么凄惨,家里人全部被抓走了,他一定比我还要痛苦千万倍。殷哥,要不咱们报警吧,尽快让曹梁脱离苦海。”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报警可以,但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对方这么做,显然根本就不怕警察!以对方的能量,将曹梁藏得严严实实,即使报警的话,找不到他的位置又有何用?况且,报警的程序太麻烦了,肯定要超过一个星期,那时官司都打完了,对方也没有继续藏着曹梁的必要。” 李子辉捂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很痛苦:“那怎么办,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而后目光灼灼地保证道:“相信我,我有办法救他回来,你现在先回去,稳定研发团队成员的情绪。” 李子辉离开了,然而我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想不到太好的办法可以应对眼前的局面。 如果用钱可以解决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但这已经超出了金钱能够解决的范围。 此时我才突然发现,那些大家族的强大之处,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经济实力,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隐藏着极为强大的战力,外人根本不敢冒犯他们。 我有些愁眉不展,想不到可以动用的力量。 而就在此时,我的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了前几天见到的一个人。 这件事情对于那个人来说,绝对是小事,他开口说几句话就可以完美解决。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忍不住挂满了喜色,拿起电话跟那个人的秘书联系上了:“吴秘书你好,我是殷然,有事情想见吴总理一面。” 没错,我想到的那个人就是吴总理,对方前几天莫名其妙地找上了我,而且从他那里离开的时候,他还说过了,有事情的话可以去找他! “殷总啊,这个我必须请示一下,你稍等一会,我再回复你。”吴秘书歉意地说着,然而就跑开了,等了几分钟后又打回来:“殷总,总理现在有空,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接你。” 我心花怒放,忍不住搓着手,像是在黑夜中看到一把明亮的火焰,看到了打赢这个官司的希望。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吴秘书派人过来,车子依旧是做过防弹处理的,但从外面看跟普通车辆没什么区别。 再次见到吴总理,我依旧很激动,不过没有忘记这次来的目的,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总理,我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想请你帮一下忙!” 吴总理的目光极为犀利,撇了我一眼而已,仿佛是看穿了我的灵魂,淡笑着道:“是不是官司失利,想叫我帮你挽回颓势?”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有些纳闷,他这个也知道?要知道,像这样的人物,都是日理万机,管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们这样的企业纠纷每天多如牛毛,他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件小事? “呵呵,我可是听说了,是你们公司抄袭了人家的产品,对方已经摆出了证据,你该不会真的是抄袭的吧?”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虽然还在淡笑着,但已经没有了和蔼的感觉。 我知道他在怀疑我,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我跟他之间算不得熟悉。此时我摇头,苦笑道:“我绝对没有抄袭,官司上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事实上这次过来,是想找你救人!” 找到他的踪迹 “救人?”吴总理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我这个要求不怎么满意。 救人?去找警察就是! 我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没错,确实是救人。你也知道了吧,银河芯片公司在法庭上,找出了一个证人,对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事后,我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员工是被威胁的,他的家人被银河芯片公司给绑架了,他迫不得已才在法庭上做他们的证人,从而污蔑我们公司。” 吴总理的眉头紧锁着,冷哼一声道:“绑架?岂有此理,一家外国企业,胆子如此之大,简直不将我国的法律放在眼中,必须严惩!” 看到他这个反应,我就知道有戏了,这事多半能够完美地解决。 “我这是迫不得已,才找你老人家帮忙的,报警的话处理周期太长了,无济于事。”我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吴总理点了点头,可以看到他的目光接连地变化着,但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只见他招了招手,对旁边的秘书道:“小吴,调出银河芯片公司的背景,跟我说一遍。” 吴秘书恭敬地点头,然后离开了这里,几分钟之后再度回来,不过手里已经拿着一份文件。 此时他的面色有些严肃,谨慎地说道:“银河芯片公司,并未上市,根据调查的结果,他们是由美国的华莱士家族、史密斯家族还有沃特家族投资组建的。同时,调查的结果也指向他们跟各国的黑帮组织有一定的联系,背景并不干净。” 吴总理点了点头,可以看到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跟各国的黑帮组织有一定的联系,屁股肯定不干净,但这次跑到咱们国内撒野,他们找错地方了!殷然,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公司的员工救出来,将犯罪的人绳之以法。” 我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让后将曹梁被绑架的详细情况,跟吴总理说了一遍。 “这帮家伙做事真够隐蔽的,可惜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想在这发展,就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做事。”吴总理自言自语,转头对吴秘书道:“拿着我的证明,找市局的赵警长,让他务必调用一切手段,救出被绑架的人质。特殊的情况,还可以动用特种作战部队,叫他自己衡量。” 吴秘书点了点头,之后拿着吴总理的身份证明,带着我朝着市警局赶过去。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这样一个大难题,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但面对吴总理那种人物就不同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啊。 到了市警局,吴秘书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后畅通无阻,径直地来到了赵局长的办公室。 这个赵局长,是一个中年人,长得虎背熊腰的,格外霸气。可是此时面对吴秘书,却显得很恭敬,没有摆架子:“吴秘书,总理他有什么指令,需要我处理的呢?” 吴秘书招牌式地笑着,点头道:“总理接到报案,有犯罪集团,绑架了人质,让你尽快将人质解救出来。” 赵局长听得一愣一愣的,很快便是眉头紧皱,拳头紧握,一副愤懑的样子。连总理大人都惊动了,显然被绑架的人,身份非同小可。而这里可是他管辖的区域,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的前途说不定有着影响。 想到这里,赵局长连忙拍着桌子,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什么样的人,胆大包天,藐视法律,我绝对要将他绳之以法!” 吴秘书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示意我将具体的情况说一遍。我咳嗽了一下,将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同时提供了曹梁的详细资料,帮助警局的人定位他的位置。 而赵局长听完事情的始末,发现解救的人只是一个小员工,顿时没有了太大的干劲。同时,他也很惊讶这个员工,怎么惊动了总理大人。 此时他看向我的目光,格外的古怪,像是要看透我的本质。 “殷总,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尽快给你一个结果!”赵局长拍了拍胸膛,将这事情揽了下来。 吴秘书不着痕迹地皱眉,似乎对赵局长这样的做法有些不满,此时接着说道:“总理吩咐了,尽可能调动一切力量,特殊情况还可以调动特种作战部队,这是他的调令。” 赵局长本来只是想敷衍我们而已,但听到这句话,冷汗刷刷刷地流了下来,哪里还再敢敷衍。 总理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显然就是很重视这个事件,自己再敷衍下去的话,岂不是找死? “我立即吩咐侦查科的同志,尽最大的努力搜集线索。”赵局长信誓旦旦地说着,格外的有干劲。 吴秘书点了点头,此时站起身来,告辞道:“总理会一直关注着这个案件的进展,我先行离开。” 此时这里只剩下我还有赵局长二人,后者联系他的手下,一通命令下达,火速地搜集曹梁被绑架的线索。 在这里一时半会也等不到结果,我正想告辞的时候,赵局长突然走过来,笑着问道:“殷总,你跟吴总理是什么关系?” 我眨了眨眼,直接回答道:“偶然认识的而已。” 但赵局长可不这么认为,值得总理大人这么重视的,能够是寻常之辈么?因此他只当是我在说客套话,而不肯说真实的关系,但也没有抱怨。 “偶然认识的,那就证明殷总更加有实力了,能够得到总理的器重,可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啊!”赵局长客气地道,而后又拍着他的胸膛:“殷总,你放心好了,警局已经火力全开,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线索。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随同我到技术科一趟,看看他们动用高科技手段定位你员工的位置。”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很想看看他们的高科技究竟如何,怎么通过仅有的一点资料定位一个人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还请赵局长带路。” 赵局长点头,亲自带着我,朝着警局的技术科赶去。 进入了警局的技术科,眼前立即被各种大大小小的屏幕所占据,里面有着数十名年轻的警员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里面的人看到赵局长进来了,问了一声好之后继续埋头奋战,而我好奇地看了屏幕上的内容,发现大部分都是监控的画面。 赵局长挺直腰杆,大大方方地为我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技术科,有着世界上最为先进的设备,通过这里,可以调取全市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因为此时看到一些更为高科技的设备。 只见在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摆放着三个巨型屏幕,每个都有三米高,上面显示着虚拟的城市模型,有无数个点在缓慢地移动着。 “这个是?”我转过头,好奇地向赵局长问道。 “嘿嘿,这个是最为先进的定位系统,还有人脸识别系统。”赵局长有些自豪,此时对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员招手道:“小李,带几个经验丰富的人过来见我。” 不一会,几个年轻的警员便迅速地聚集过来,赵局长给了他们一叠资料。 而这一份资料,就是曹梁的日常照片,还有家人的电话,以及那一天发给我们信息的那个电话。 “殷总,稍等一会,将资料录入这个系统中,只要那个人在本市活动,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将他挖出来。”赵局长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的样子,对这一套系统有着格外强大的自信。 这家伙看我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很快接着解释道:“这套人脸识别系统,连接了全市的监控系统,可以识别监控画面中的人像,进而找出想找的人的位置。识别的误差率不超过千分之一,通过这套系统我们抓捕了不少狡猾的犯罪分子。”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套系统更加感兴趣,感觉就像是在看美国的大片一样,觉得格外的刺激。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然而那套人脸识别系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意味着没有找出曹梁的位置。 赵局长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先前自信满满的说不出半个小时就能有结果,但现在过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这不是**裸的打他的脸吗? “小李,怎么回事?”他沉着脸,对那个正在操作着系统的年轻警员问道。 小李擦了擦汗,有些纳闷地道:“很奇怪,我调取了这两天时间内的所有监控画面,通过人脸识别系统识别,但都没有找到那个人,也就意味着他两天的时间内没有在本市活动,会不会已经脱离的本市的活动范围?” 赵局长看向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兄弟,如果你想找的人不在本市,那可就没办法了。 我沉吟着,向他吩咐道:“再向后查找一天,肯定能。” 为何只有一人 因为曹梁还在法庭上露过面,不可能就此凭空蒸发。 果然,向后推迟一天之后,人脸识别系统很快就发现了曹梁的位置。 “赵局长,找到了,此人于两天半之前,出现在本市的法庭,然后乘车开往本市市郊的一栋别墅。由于别墅里面是私人场所,所以没法再进一步监控到他的活动情况。” 赵局长很满意地点头,转身对旁边另一个人喊道:“立即调集一个分队的警员,前往市郊别墅的位置,将犯罪分子的老窝端掉,最重要的是保护人质的安全。” 吩咐完之后,赵局长过来拉着我,笑呵呵地道:“老弟,稍等片刻,很快就能够将你公司的员工解救出来。” 在警局里面又等了一个半小时,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人无比的困惑,因为当警察前往别墅之后,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居住,更别说曹梁了! 而让人惊讶的是,在这栋别墅的后花园位置,有一小块私人的直升飞机停机坪,上面的痕迹显示两天之前正好有小型直升飞机在这里起飞过。 而目前所有掌握着的证据,到了这里也就中断了,因为谁也不知道直升飞机飞往哪里。 赵局长低着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般犯罪分子什么来头,居然出动了私人直升飞机,这有点难办啊。” “想要调查这架直升机的轨迹,就必须跟空管局联系,但这帮家伙不怎么好打交道,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要两三天。”赵局长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殷老弟,要不你先回去,一有消息的话我就立刻通知你?” 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头:“那好吧。” 然而就在我要走的时候,技术科里那个操控定位系统的警员,忽然朝赵局长叫嚷道:“有消息了,目标号码刚刚跟通信基站联网!” 我心头重新燃起希望,先前我将曹梁以及他家人的号码都报给了技术科的人,让他们想办法能够通过号码找到曹梁的位置。但结果很遗憾,这些号码都处于关机状态,根本就没法定位到他的位置。 现在有一个号码突然跟通信基站联系,这是一个突破口。 “号码很快又断开联系了,不过这已经足够我们定位它的位置,通过查询通信集团的数据库,这个号码联系的基站是在咱们与邻市的交界点,那里属于山区。” 我跟赵局长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眉头都是紧锁着,这帮家伙真有能耐啊,居然将一个人给藏到了山区中。 这要不是现在有着各种先进的系统,想找到他们还真是比大海捞针还难,但他们未免低估了我们的能量,即使藏到书丛海角,但也逃不过我们的搜捕。 虽然锁定了位置,但赵局长依旧是一筹莫展,手指敲击着桌面,无语地道:“山区的话,这个可就难办了,我们局里的警员根本没法在那种环境中搜捕犯罪份子。” 由于急切地想知道曹梁的近况,所以没等赵局长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道:“吴总理说过了,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特种作战部队!” 调动特种作战部队的手续很繁琐,不过有了吴总理的调令,赵局长很快就调动了一支二十人的作战小队。 这帮家伙全身武装,就差牙齿了,而且身材很魁梧,散发着一股彪悍的气质。 赵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善的笑道:“殷老弟,这次带你去见识见识,猎豹特种部队的战斗实力。” 我没想到居然可以跟他们一起去,说实话我自然是极为乐意的,内心忍不住热血沸腾。 由于这次去的地点是山区,那里没有公路通行,所以只能出动直升飞机。 此次共出动了四架直升飞机,我第一次坐在这种直升飞机里面,觉得无论哪个地方都很新奇。 直升飞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十几分钟过后,才到达目标位置。 对方既然在这里藏身,而且有直升机起飞降落,那么必然修建有停机坪,想找到他们的位置并不是太过困难。 但饶是如此,我们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发现了他们停机坪的位置。 “这帮家伙真狡猾,将停机坪给弄成草地的样子,从高空看差点被忽悠了。而且他们的直升机也被遮盖了起来,不仔细观察还真没法发现!”那个队长面无表情地说着。 赵局长跟我都是过来观光的,在这方面显然是门外汉,此时透过直升机的窗口,向下张望着,很快就发现了队长所说的位置。 “而且那个山头,里面很可能被挖空了,被他们建成了一个堡垒。”队长指着另外一个方向,目光闪烁着,眼中有着兴奋的光芒:“这伙犯罪分子,来头不小啊,能够在这里修建如此庞大的工程,一般的犯罪团伙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无比的严肃,拿起对讲机说道:“准备战斗!” 话音一落,直升机的内部,气氛变得无比凝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而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四架直升飞机,很快也吸引了地面人员的注意,在那座堡垒之中,负责观察周围环境的人像是见到鬼一样:“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有军机飞到这里!” 他旁边的另一个人也是擦了擦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很快就是释然,拍了拍自己伙伴的肩膀:“放心好了,这帮家伙可能是在演习,正好路过这里,不用太过担心。” “我还是不太放心,告诉老板,让他早做准备,万一真是冲我们来的,也能尽快进入隧道逃走。” 史密斯此时正在堡垒内,端着红酒,坐着宽大的皮沙发,显得无比的惬意。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是他们家族的力量在国内扩张的最为重要的据点,可以在这里隐藏某些见不得光的力量。 而此时,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正是曹梁。 此时的曹梁,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着史密斯谨慎地道:“史密斯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指认盛创公司抄袭,你现在可以按照当初的承诺,放我以及我的家人离开了吧。” 史密斯笑眯眯地看着他,给人一种和蔼可亲之感,然而在曹梁眼中却是如同一尊恶魔,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就浑身发寒。 “曹先生,你不用担心,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完成,但现在我们跟盛创之间的官司还没有结束,在没有正式击败他们之前,都要委屈你继续待在这里。” 曹梁张了张嘴,可是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 这帮家伙太彪悍了,完全不畏惧法律的制裁,将他的家里的人全部绑架了,迫使他就范! 而就在这时,史密斯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露出雪白的牙齿,盯着曹梁道:“曹先生,我劝你最好一心一意地为我做事,不要耍任何花样!” 曹梁有些心虚,此时听到这话,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两下,嗫嚅着道:“我一直都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你上次偷偷地拿了我手下的手机,发过什么信息我不清楚,我懒得去查!”他眯着眼睛,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这里没有任何手机信号,你的信息根本没法发出去。当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可不敢保证一不小心,就会让你的家人受一些委屈。” 家人是他的软肋,听到这话,曹梁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全部都落在史密斯的手中,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他的能力。 就在此时,史密斯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老板,有突发情况,这附近出现了四架军用直升飞机。” 史密斯的表情当即凝固,眼中的神色接连变化,磨着牙齿骂道:“该死的,在这个时间段,怎么突然出现军用飞机?难道是军事演习,虽然有可能,但为了防止阴沟里翻船,最好还是躲进隧道里。” 而就在此时,我做着的飞机不断地下降,然后降下软梯。 猎豹作战队员,沿着软梯趴下,很快便是降落到地面。 “所有人,跟着我走,注意自己的安全!”队长严肃地说着,然后一头钻入密林之中,朝着那个堡垒潜行而去。 直升机再度升空,悬浮在堡垒的上空,密切地监视着下方的一切动态。 我跟赵局长二人,都是观光的,此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特种战队抓捕罪犯的战斗! 面对特种作战部队,这座堡垒里面的一些战斗力量根本就不够看,很快便是被他们一一抓拿。 堡垒里面的空间很大,但是人并不多,曹梁果然在里面! 见到自己被解救之后,他兴奋得流下眼泪,并且不断地向我道谢。 等他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才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做好败诉的准备 曹梁也是诧异地看着我,纳闷地道:“那个叫史密斯的美国佬,也在里面啊,没有抓到他吗?” 我询问了一下赵局长,确信并没有抓到一个叫史密斯的人,忍不住说道:“这里有没有其他的通道,让那个美国佬事先逃跑了?” 被抓住的其他人,口风很紧,咬定了这里没有其他通道。 此时一个长得很粗壮的家伙愤怒地道:“这个建筑有向相关部门备案,是合法的建筑,你们擅自闯进私人空间,这是藐视法律的行为!” 赵局长撇了撇嘴,打量着堡垒里面的环境,嘿嘿笑道:“这样的建筑,根本就不合法,即使有备案,也是无效的,只能说明你们勾结其他官员。而且你们私自扣押人质,这是很严重的犯罪,老老实实跟我去警局一趟!” 而特种部队的队长,此时在堡垒里面转了一圈,看向一个角落疑惑地道:“通道很可能就在那里!” 而堡垒里面的几个守卫,听到这话的时候,目光躲躲闪闪的,但依旧笃定地道:“这里没有任何通道!” “这家伙嘴真硬,不给他一点苦头吃的话,不会说实情的。”队长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走向那个说话最大声的人。 赵局长摇头,对我苦笑道:“每次看到这家伙笑得如此灿烂,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咱们一边看戏吧。” “说吧,怎么打开通道!”队长轻飘飘地说着。 那人望着天花板,很强硬的道:“都说了没有通道,你自己认为有,我也没办法!” 他的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提了起来,身上传来一股剧痛,让他赤牙咧嘴,差点没有被痛晕过去。 “你这是逼供,这不合法,我要告你们!” “还嘴硬!”队长的脸色变得很黑,手拉着对方的胳膊,狠狠一拉,顿时发出‘咔擦’的声响。 对方很快就被吓尿,将实情完全说了出来:“墙壁那里有隐藏的开关,输入密码就可以打开,不过老板已经乘着越野摩托先走了,你们追不上的。” 几名特种队员打开通道,沿着通道追了下去,通道虽然不大,但还是容得下一辆摩托车行驶的。 走了几公里都没有追到史密斯,而到了尽头,发现是一处盘山公路,对方在此断了踪迹。 “放心好了,那美国佬跑不掉的,回去之后下逮捕令,即使他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过我们的追捕!”赵局长向我们保证。 回去警局,警员们对曹梁做了一份笔供,然后就可以走了。 将曹梁救了回来,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过几天跟银河芯片公司打官司的话,我有必胜的把握! 但曹梁依旧闷闷不乐,他的家人还被史密斯控制着。 “放心好了,你的家人一定平平安安,很快就能够回到你的身边。”我安慰着他,让他振作起来。 曹梁复杂地看着我,此时哽咽道:“老板,我做出了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你还能够这样帮助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你也是我的员工,不用在意那么多。”我淡笑着,接着道:“好好休养,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出面,等着我击败银河芯片公司的好消息就够了。” 如今的证据,已经能够完全证明曹梁当日出现在法庭上,根本不是自愿的,所以他说的证词自然无效。 而银河芯片公司没有了这个杀手锏,再加上他们的史密斯如今被加入抓捕的名单,相信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两天之后,赵局长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通过人脸识别系统,成功定位到了史密斯的位置,出动了大批的警力将他抓捕归案。 随后,问出了曹梁家人的位置,并且救出了他们。 捷报频传,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我自然是乐意看到这一幕。 银河芯片公司,绝对想不到我背后有着吴总理这样一个大靠山,他们在这里栽跟头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经过这件事后,他们也不敢再动用自己的灰色力量,毕竟这样对我的威胁已经不大! 没有了灰色力量的支撑,正面跟我打官司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银河芯片公司,我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不如乖乖承认抄袭,这样对你们也是最好的结局。”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距离再次开庭还有两天的时间,而就在此时,我接到了王则鸣的邀请函。对方约我去一间高级的会所,说是有事情找我商量,但具体的没有说明。 “嘿嘿,银河芯片终于按捺不住,要开始采取行动了。”我盯着手中的邀请函,冷笑着道。 稍微一联想,我自然能够猜测出王则鸣的目的! 对方正面打官司没有胜算,这样的话对于他们公司而言,无疑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名誉损失,他们公司高层绝对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所以,他们只能找我和谈,想方设法地让我撤消这场官司。 但到了这个地步,我岂能将官司撤消,即使对方给我再大的利益,我也不可能妥协,这是原则问题。 对于王则鸣的邀请,我没有理会,过了半天时间他自己倒找上门来了。 “殷总,我这次是怀着很大的诚意想找你合作的!”王则鸣很和善地跟我说着,这态度很容易给人好感,全然没有当日在法庭上见到的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撇了撇嘴道:“贵公司来头甚大,我们这家小公司高攀不起,你们还是令寻别处吧!” 王则鸣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阴沉的神色,但还是不得不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其实他无比的郁闷,现在的局面,完全对银河芯片公司有利,因为上一次有着曹梁作证,舆论完全倒在了他们这一边,这场官司他们注定会赢! 就在王则鸣期盼着再次开庭的时候,却接到美国总部那边的命令:无论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都要让盛创撤消这场官司,不许使用任何见不到光的手段,要以利益打动他们! 王则鸣想不通,故此极为郁闷,为什么突然间要让盛创撤消这个官司,而且还要讨好巴结他们?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但上面的命令又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找上门来了。 王则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些言不由衷地道:“殷总说笑了,我们公司与人合作,从不看规模,只看潜力!” 我静静地盯着他,想看他究竟能够耍什么花样。 说实话这人的脸皮实在厚得没办法形容,当日在法庭上,这家伙毫不留情地奚落嘲讽我,而到了现在,却又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表情显得很从容自然。 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配合他演戏:“不知道贵公司,看上了我们哪一方面的潜力?” “各方面的潜力都很不错,我们希望跟你们建立合作伙伴的关系,帮助你们发展。”王则鸣继续扯淡,还没有说出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我一点也不着急,倒是想看看这家伙能够装到什么时候,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点破:“如此说来,贵公司当得上是行业内最有良心的企业了,能够扶植比自己弱小的公司,这份气魄让我很动容啊。” 王则鸣的脸庞抽搐了一阵,终于忍不住,此时板着脸道:“合作的细节,我们稍后再详细谈论也不迟。我这次过来,主要还是要跟你商量一下咱们双方之间的官司问题。” 顿了一会,他脸色显得很凝重地道:“我觉得,这场官司会严重的影响到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关系,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关系,有必要将这场官司给撤消了。” 我笑了笑,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王则鸣,让他感觉极为不自在,脸庞不断地抽搐着。 “官司已经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撤消的必要了,再说了,如果贵公司真的是诚心的话,又岂会因为这一场官司而影响了我们的关系?” 王则鸣忍不住了,此时不想继续跟我扯犊子,深吸了一口气,板着脸道:“殷然,只要你同意撤消官司,我可以将中国区的所有芯片代工厂,免费为你们代工芯片,期限三年!” 说实话,这个条件确实足够诱惑人,省下三年的代工成本,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般的数目。 但我只是想了想而已,压根就没有因此动容,此时冷笑着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回去跟你们老板说,这个官司我会继续打下去,即使倾家荡产,也绝不撤销。” 王则鸣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总算还能忍不住没有变脸,此时以循循善诱的语气向我说道:“商场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是不是觉得我开出的条件不够诱惑?那好,我可以将免费的期限提升到五年,同时许可你们使用我们的研究设备。” 我也是板着脸,既然撕破了脸皮,也没必要再装下去:“这不关利益的问题,你们做出了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还想跟我和解,笑话!滚回去吧,跟你们老板说,叫他吧!” 最为贵重的礼物 看到我的态度如此决绝,王则鸣也是变得强硬起来,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阴沉地道:“殷然,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已经退到了这份田地,你再不领情的话,咱们之间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你一家小小的公司,如何跟我们行业的巨头斗,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一方人物了吗?” 我怒极反笑,站起来与之对视,冷冷地道:“我是不是一方人物,你们管不着,这官司打定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改!” “敢向我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盘,活腻歪了是吧。” 我挽起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摆出了一副打架的气势。 王则鸣也就是嘴巴上厉害一点而已,此时气焰上被我压了下来,立马就蔫了。 他的目光闪烁着,但依旧嘴硬道:“你会后悔的,下次再见面,你最好不要跪着求我合作!”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然而我朝站在门口的野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朝我走过来。 “我看你走路都有点不利索了,让我的保镖好好送你一程吧,慢走不送!”我狡黠地笑着,低头对野豹嘱咐了几句。 王则鸣的脸色大变,转过身朝我咆哮道:“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只是适用于君子之间,但我认为你只是一个小人,没必要这么对待你。”我讥讽地笑着,对野豹打了个响指,后者当即拖着王则鸣,像是拎着小鸡一样将他给拎了出去。 王则鸣怒吼咆哮着,想挣脱野豹的手,但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是野豹的对手,被他稍微用力一按,立马就不敢动弹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望着楼下的场景,等了一会之后,只见野豹拎着王则鸣,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他丢掉。 这栋大厦人来人往的,此时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王则鸣的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嘴巴在叽叽呱呱地大骂着,但我已经听不见了,也懒得听他的谩骂。 我站在那里,许久都没用动弹,陷入了沉思之中。 鲁倩儿听闻这件事后,很快也过来找我,向我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原原本本地说给她听,并且询问她对此有什么看法。 鲁倩儿眨着大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目光一亮:“很显然,对方派王则鸣过来找我何谈,是释放了一个明显的信号,想要跟我们和解!”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我们选择不合作呢?” 鲁倩儿想了一会,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道:“银河芯片公司是行业的大佬,得罪这样一个巨无霸的存在,很不明智,会对我们以后的产品的销售有影响。” 她又歪着脑袋想了一小会,而后看着我,目光古怪地道:“老板,你真的不打算跟他们和解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鲁倩儿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一向是把利益争取做到最大化的人,如果你跟银河芯片公司和解的话,不仅能够得到他们的巨大资源,还能够避免跟他们交恶,这样才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现。但是你却选择拒绝,这样一来,我们未来势必就要面对一尊巨无霸的存在,压力会空前的庞大。” 我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跟这样的公司合作,靠不住,我宁愿相信自己!” “而且即使在未来跟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但我也无所畏惧,只要是在正常的商业运营下,他们根本就压不倒我!” 鲁倩儿看着我,像是看着小孩子一样,忍不住插话道:“我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你如何保证,他们能够一直谨守道德,不使用点灰色手段?”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显得有些神秘,让鲁倩儿更加不解:“放心好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大靠山,无惧这些巨头,他们使用灰色手段的话,就是自找死路!” 鲁倩儿对我说的那个‘大靠山’很感兴趣,追问了许久,但我还是没有告诉她,现在显然还不是成熟的时机。 而案件即将开庭的前一天,银河芯片公司突然召开了一个特殊的发布会,而宣布的内容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如同一个重磅炸弹扔进平静的湖水中,引发无边的波澜。 银河芯片公司承认了他们抄袭的事实,并且一再向公众道歉,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而至于为什么会发生抄袭的事情,他们只是表示芯片项目的负责人鬼迷心窍,做出了一些违反道德的事情,公司的高层并不知道。 这样一来,舆论哗然,全部都表示不可思议,觉得这更像是愚人节的玩笑。 因为之前,银河芯片公司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证明自己是原创的,然而这一刻突然承认自己抄袭,之前作出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有人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边讨论着银河芯片公司为何突然承认抄袭,一边在向我们公司道歉,表示之前不明真相,而说出了许多不好听的言论。 而盛创公司,也再一次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但这一次不是被谩骂,而是被称颂。 一家初创的芯片公司,不畏惧行业的巨头,敢于挑战行业巨头的权威,更为重要的是有着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绝对值得所有人尊重。 一些认知更加深刻的人,则是在思考这个事件过去之后,盛创公司会有什么影响,一定会跨入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这是毋庸置疑的,许多嗅觉敏锐的投资人,已经开始讨要我的联系方式,要找我洽谈投资的事宜。 但我暂时并不缺钱,对于投资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只能婉言相拒。 鲁倩儿很纳闷地过来找我,问道:“银河芯片公司这是疯了吗?怎么突然承认是他们抄袭了,这是畏罪自首的表现吗?他们的管理层难道都是正直的人不成?” 我笑了笑,回道:“这样表明,他们的管理层都很有远见,确实很了不得!” 鲁倩儿更加懵了,困惑不解地道:“怎么解释,你就别再云里雾里地绕圈子了。” 我嘿嘿一笑,理清了一下思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叫壮士断腕,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都是非同寻常之辈,所以我说银河芯片公司的管理层确实很了不得。你想一下,与其等到被法院判决抄袭,坐实了自己抄袭的事实,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承认。虽然同样是抄袭,但结果却有很大的不同,这样表明了他们有改过之心,正视自己的错误,易于被人所接收,能够让自己的名誉损失降到最低的程度。” 鲁倩儿似懂非懂,不过却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快便是眼睛发光,无比兴奋地跟我说道:“老板,咱们这次撞大运了,刚才我接到了n个电话,全部都是跟我们有合作意向的公司。特别有几个,是国际巨头,他们提出跟咱们合作的要求,这在以前我是不敢想象的。” 我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这有什么好兴奋的,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低,这帮家伙也是嗅到了金钱的气味,看到我们发展的前景,才想找我们合作,有什么值得你那么激动的。” 鲁倩儿吐着舌头,表示大大的不满:“好好好,你有远大的目标,而我目光短浅,要不怎么一直做你的部下?不过老板,你跟我说过的,要奖励我一辆超级跑车,什么时候能够兑现呢?” 我脸一黑,每次公司有喜事的时候,这丫头就一直跟我提起这件事,不奖励给她估计这丫头要不干了。 “再过几天,等忙完这些事情再说!” “说好了,食言的话是小狗。”鲁倩儿上蹿下跳,兴奋着哼着小曲,别人一看还以为她疯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这样一个极品的下属,还真是幸运啊。这丫头的价值,是没法用金钱衡量的,并不是我不愿意奖励她跑车,而是想借着这个话题跟她多开玩笑,刺激她努力干活而已。 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出脑外,我开始思索这次风波过后,我们公司应该如何发展。 虽然银河芯片公司承认了他们抄袭,但法庭还是正常开庭审理,并且最后做出了如下的宣判。 由于银河芯片公司的新产品是抄袭了我们的核心架构,在没有我们授权的情况下,不许推向市场。 同时,考虑到他们在行业中的影响力,并且做出了越过道德底线的事情,综合评估之下,需要向我们支付一亿美元的赔偿金。 这点钱对于银河芯片公司而言,只是毛毛雨,但对于我们公司而言,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至少,我们未来三年的资金就不用再发愁了。 最为高兴的是李子辉的团队,由他们创造出来的全新芯片架构,得到了业内专家的一致认可,并且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这对于他们而言是。 更加完美的体验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李雪涵看见我的时候,目光躲躲闪闪的,就要开溜。 我嘿嘿一笑,这女人当初笃定了我没法打赢官司,现在再一次被打脸,见到我的时候自然格外的别扭。 “嘿嘿,当初谁说的来着,我不可能打赢这场官司的?”我对着空气说话,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是说给李雪涵听的。 林岚捂着嘴巴偷笑,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自豪感。 跟银河芯片公司这样的巨头交锋,并且将他们击败,多么了不起啊,证明了她林岚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雪涵咬牙切齿的,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对我说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既然你们没有抄袭,赢了官司不是挺正常的吗?” “哎呀呀,不知道谁说过,即使银河芯片公司真的抄袭,我们也没有赢的可能性的!”我得意地看着她,很想看看她自己被自己打脸的样子,觉得真特么解气。 但我低估了这女人脸皮厚的程度,她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装傻充愣地道:“啊,谁说过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我彻底败给她了,暗道果然不能用正常的办法跟她打交道,不然自己总归是要吃亏的。 李雪涵嘿嘿一笑,此时倒也变得大大方方起来,不再躲闪着我,朝我这边跑了过来:“你们战胜了银河芯片,证明你们还是很有潜力的嘛,我决定了,要跟你们合作下去。” 我瞪了她一眼,觉得这女人的脸皮跟王则鸣不遑多让,同样比城墙还厚:“拜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公司叫什么,而你一直嚷嚷着要跟我合作,一点诚意也没有。再说了,现在找我合作的公司多了去,不乏行业的龙头企业,你想跟我合作,到后面排队去吧。” 李雪涵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很不满地看着我,愤愤地道:“瞧你这嘴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是一场官司的胜利,尾巴就翘上天了。跟你说,我选择跟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不乐意。” 我猛翻白眼,懒得继续跟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疯女人继续讲下去,否则非得让她弄成神经病。 林岚在一边看着,忍不住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道:“你们上辈子一定是仇人,怎么一见面就吵个没完没了,头疼死我了。” 我哼了哼,没有说话。 李雪涵则是撅着嘴,坐另一边,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后,她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表情很认真的样子,像是在浏览着很重要的信息。 许久之后,她放下电脑,跑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诧异地撇了她一眼,直接将她当成空气。 “你听说过n.e公司没有?”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跟我开玩笑的样子。 我想了一下,好像有模糊的印象,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有点印象,好像是一家软件公司,主要的业务是开发操作系统,在市场上占据有很小的份额。不过那操作系统难用死了,我是一点也用不惯!” 一边说着,我一边观察着李雪涵的脸色,发现这女人的脸越来越黑,很快就猜出了这n.e公司应该就是她工作的公司吧。 看着她黑着脸的样子,我觉得分外解气,正想添油加醋,抹黑一下n.e公司,这女人直接炸毛了。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拜托,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还算小啊?还有,你用不惯,那只能证明你是土鳖,用不惯新事物,不能证明操作系统难用。”这家伙掐着小蛮腰,饱满的胸脯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蔚为壮观。 我急忙转移目光,暗道这女人绝对是祸害精,不赶紧找人嫁了,整天在我面前诱惑我! 李雪涵正想进一步战斗,忽然想到什么东西,强忍着压下怒火,以平静的口吻跟我说话,不过是咬牙切齿的状态:“我这次是认真的,想找你合作!” 跟她混了这么久,我也清楚地知道她的脾性,此时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她确实是认真的,我也只能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起来。 说实话,跟她开开玩笑可以,但说到合作的问题,我总觉得这女人不怎么靠谱,毕竟我对她不好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要怎么合作?”我不怎么情愿地道。 李雪涵摆出很认真的样子,这一刻好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整个人充满了干劲,稍微组织一下语言,紧接着道:“我觉得你们的公司很有潜力,我们公司研发的操作系统,可以专门为你们的芯片优化,同时加入独家的的功能。” 我皱着眉头,斜视着她:“你们给我们的芯片优化,这很不错啊,但需要我付出什么条件呢?” 李雪涵神秘一笑,吊足了我的胃口后,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在你们的芯片中做出一些限制,只能安装我们的操作系统,这就够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忍不住瞪大着眼睛看着她,像是看白痴一样:“这一点都不好笑!” 李雪涵却是很认真,纠缠着我继续说下去:“这完全靠谱,你听我详细为你分析!我们的操作系统为你们的芯片专门优化,可以提供给用户,这样你们就能够有更加好的口碑,品牌的知名度一步步地就提升了起来。” 我没等她说完,就制止她说下去:“算了吧,你们公司的操作系统,只是占据了市场三分之一的份额,你却叫我在芯片上做限制,只能安装你们的系统,这不等于叫我放弃其余三分之二的用户群,你当我白痴么?这就当做是一个笑话,不要再提了!” 说着,我朝卧室狂奔而去,想逃离李雪涵的轰炸。 李雪涵自然是极为不乐意,就差点跑进去卧室继续找我谈‘合作’的事情了,幸好我躲在卧室中,这女人就算再彪悍也不好闯进来。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又缠着我不放,叽叽呱呱地给我说了一大堆歪理,让我差点没有崩溃。 “够了吧,这合作根本不靠谱,而且对我们很不公平!”我认真地盯着她,想用气势压倒这个女汉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目前最为重要的是扩展市场,提高芯片的出货量,你叫我放弃三分之二的用户,这跟我们公司的战略相违背,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李雪涵此时也是板着一张脸,格外严肃地盯着我,极为笃定地道:“我觉得你们公司的战略方向,本质上就存在错误,选择跟我们合作吧,我绝不会坑你的。” 我被她逗笑了,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咧着嘴道:“那你为什么认定,我们公司的战略方向存在错误呢?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这女人歪着脑袋,仔细地思索了一小会之后,盯着我神神秘秘的道:“若是正常情况下,你们这个争取更多用户的战略确实没错,但目前的环境并不允许你们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 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女汉子,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一番理论可以抒发。 “洗耳恭听,说说你的高见吧,如果你真的能够说服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提出来的合作请求。”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想琢磨她在想什么东西,此时看到李雪涵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似乎奸计得逞的样子。 她嘿嘿笑了一下,而后摇头晃脑地道:“你也许不知道,你们现在面临的商业环境很不妙,因为你们得罪了银河芯片公司这样一个芯片产业的巨头。” “对方的新产品虽然抄袭了你们的授权,没法推向市场,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后备的产品。虽然这些产品在性能上比你们的产品差,但他们有着你们公司没有的绝对优势,那便是销售渠道,以及自身的规模。” “你想一下,对方如果将芯片的价格调低,那么消费者明知道你们公司的产品性能更好,但相信很多人还是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产品。除非极少数对性能有需求的用户,不然你们的芯片根本卖不出去多少!” 这番话还真的很有道理,让我忍不住陷入沉思之中! 由于打赢了官司,让我们的前景变得明朗,因此也就有些低估了银河芯片公司的实力,认为他们也不过如此。 但事实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方即使再不济,在未来几年还是要比我们强数倍的。 如果他们真的要对我们公司动手,光是调低芯片的价格,就足够我们公司喝一壶的。 这样做的话,我们公司并不至于会破产,而且也能够有增长的可能性,但关键是增长的速度必然极为缓慢,在未来漫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法成为像银河芯片的巨头公司。 李雪涵看着我陷入沉思中,表情有些得意,大概猜到了我正在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特殊的手段监视 此时她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道:“怎么样,知道我所言非虚了吧,你们公司未来的前景,并不像大多数人认为的一样明朗。有银河芯片这样的巨头阻击着,你们即使做出来完美的产品,也难以翻身。” 我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哼了一声道:“这个局面虽然有点棘手,但并不是不能解开,而且难道跟你们合作,就能化解目前的危局吗?” 李雪涵认真地点了点头,盯着我说道:“没错,我们两家公司可以深层次合作,从细分领域入手,先在一小部分人心目中打造出良好的口碑,竖立品牌的知名度。虽然我们公司目前的操作系统,只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市场,但这一部分市场你们如果能够吞下一半的话,也好过你们跟银河芯片公司抗衡。” 不得不说李雪涵说的头头是道,都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我古怪地盯着她,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忍不住揶揄地笑道:“我说李雪涵,你貌似被你们公司派到国内,而且还是一个光杆司令,没有什么实权,你难道能够代替你们公司的高层做决定不成!” “你所说的合作,也不是一件小事,你哪来的权限可以自己决定?” 李雪涵咬牙切齿地瞪着我,目光闪烁着,但依旧很笃定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知道,我有这个权限就可以了,这个合作的话,只要我拍板下来,公司里的其他高层绝对不会有异议?” 我看着她的目光愈发的古怪了,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要不然就是在吹牛逼,但是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又不像! “还有,你貌似还没有跟我说,这个合作对你们公司有什么好处?”我盯着他,发现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紧接着追问道:“你说的都是对我有利的一面,但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大善人,会毫无私心地帮助我。说吧,到底有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拉拢我。” 这女人被我点破,顿时朝我咬牙切齿,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实话跟你说吧,这个合作对我们公司而言,短期的时间不会有任何收益,甚至很有可能亏损。但我依旧选择跟你合作,是因为看好你们的前景,这算是一次风险投资,等你们成长起来的话,也能够带动我们操作系统份额的增长,击败目前占据市场份额第一的ms软件公司。” 我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没有任何隐瞒。 原来这家伙也是有野心的,选择跟我们合作,是为了更加长远的目标,击败ms软件公司,替代他们成为行业的老大。 我看着她,愈发觉得这女人很有趣,行事风格很符合我的胃口,看得比常人更加长远。 李雪涵所说的合作细节,我只是在脑海里思索了几遍,就将它暂时搁置了。 因为这个合作对我们公司而言,实在影响太大了,放弃三分之二的市场份额,这一个不慎可就是满盘皆输了。 所以我不可能立刻回复李雪涵,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银河芯片公司的动态,以及跟公司里其他高管商量。 李雪涵知道我动心了,但也知道事情要有个度,这事关重大,逼迫得太紧的话反而不好。 回去公司之后,我吩咐鲁倩儿,密切关注银河芯片公司最近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过来向我汇报。 此时安静下来,我重新思考刚才跟李雪涵的一番谈话,愈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如果银河芯片公司真的对我们动手的话,那选择跟他们公司合作的话,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依照银河芯片公司以往的事迹,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忍气吞声,打压我们的发展自然也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头疼,暗道目前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了啊,方方面面都要受到限制,太过被动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打过来的人时,我愣了一会。 打电话给我的人,是吴总理的秘书,而这家伙既然打电话给我,显然是吴总理找我了! 我连忙接起电话,果不其然,吴秘书客套了几句话之后,开门见山地道:“总理他想见你一面,说是有件好事要跟你商量,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你准备一下。” 吴秘书儒雅地说着,但说出来的话不容人拒绝,就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依旧在回味着谈话的内容,此时脸上绽放着极为兴奋的光芒。 “吴总理请我过去,而且指明了说有好事,到底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期待。”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开始等待专车的接送。 这一次的地点并不在市郊的别墅,而是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朴素,但守卫格外森严的宾馆里面。 我很好奇,吴总理日理万机,每天都要处理无数的事务,他怎么那么有空,到现在还待在靖边这里? 但我也没多想,这种大人物的日常轨迹,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 “殷然,首先恭喜你打赢了官司!”吴总理笑眯眯的,见到我的第一面便是爽朗地道:“你这小子很有能耐,这次击败了国外的芯片产业巨头,对国内的企业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他老人家面前,我不敢放肆,此时端正地坐着,听到他的表扬,忍不住苦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吴总理的慷慨相助,没有你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让银河芯片变老实,让他们不敢再动用灰色力量。” 吴总理摇了摇头,笑道:“在我面前,不用谦虚,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而已,最主要的还是你真的有能耐。” 说着,他忽然紧盯着我的脸,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知道这一次我找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心中很疑惑,听着他说下去。 吴总理张了张嘴,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似乎在酝酿着情绪,眼中有着极为凌厉的光芒在闪烁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 “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委托于你们!” 他郑重地说着,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件事,关乎我们国家的安全,事关重大,我希望你听完之后,能够认真地考虑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吴总理以如此认真的态度跟我说话,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听他的语气,而且把问题上升到那种高度,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此时说不紧张是假的,能够保持着坐直身体就很不错了,我正襟危坐,点头说道:“放心好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吴总理点头,脸庞没有那么紧绷着了,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知道现在国内各种计算机所使用的芯片产品,有多少是使用国产自主研发的呢?” 这老头依旧在绕关子,没有直接跟我说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我虽然很心急想要知道,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低头想了想,他问的问题我并不是很清楚,干脆老实地回答道:“具体的份额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占据的比例很小!” “哼,是很小,份额不过百分之一!”吴总理哼了一声,似乎有些很忒不成钢,接着道:“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国外的芯片产品,几乎垄断了国内的所有计算设备。我要说的严重问题,也因此而来!” 我思索了一阵,猜测这个严重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忍不住轻声说道:“难道是国外的芯片产品垄断了整个市场,赚取了咱们国内的巨额财富,您老人家有些看不下去了?” 吴总理撇了我一眼,摇头苦笑道:“这只是一方面,但并不算太过严重,毕竟他们如果只是单纯地赚钱的话,咱们咬咬牙也就认了。并不是每一件事物,咱们国内都有,比如石油,咱们大部分也都是依靠进口。与石油比起来,芯片产业的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我更加好奇了,他刚才说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赚钱’,这话很有门道啊! 成立一家公司,不是为了赚钱,那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最关键的是,这些芯片公司被他们国家力量所操控,在他们的芯片产品中,留下外人无法探索的后门!”吴总理说道这儿,脸上有着一丝怒容,对于这件事情很不满。 “他们的产品留有后门,这样他们国家的部门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监视使用他们芯片产品的每一个人。” “而他们的产品占据了我们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甚至不少政府官员也在使用,这造成了泄密的严重问题,极大地增加国家的风险。” 我静静地听着,一边点头,通过他的这番话,我也隐约猜出了他这次找我过来的目的。 自己处理公司的事务 而且‘芯片后门’这个问题,也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现在听到吴总理为我解答,我算是开了一番眼界。 “那帮家伙真卑鄙,赚我们的钱也就罢了,不仅不感激我们,反而帮助他们的政府做事,监控我们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我紧握着拳头,很恼火地说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任何一款芯片产品,可以替代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在一些安全级别很高的部门,必须使用自助的芯片产品,但这些平台性能极弱,很不理想。” 吴总理看着我,此时忽然笑道:“你已经猜出了我这次叫你过来,所为何事了吧?没错,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让你们公司研发一款安全级别最高的产品,替代外国公司的芯片产品!” 这让我有些怦然心动,能够获得政府的采购大单,对我们公司的发展自然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吴总理看着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的给我泼了一盆冷水:“这是一份很大的单子,利润也很丰厚,但要求极为严格。实话跟你说吧,在跟你联系之前,我们已经联系过几家国产的芯片公司,但都没有任何一家有技术实力,可以拿下这个单子!” “嘿嘿,想要拿下这份订单可并不容易,必须通过很多道考核,通过之后,整个政府部门以及各种机构的芯片,都将由你们公司供应!” 听着这番话,我自己再脑补了一遍‘整个政府部门以及各种机构’的数量,很快就计算得出,这个数目至少是千万级的。如果拿下的话,可以为我们公司创造十亿左右的利润,绝对惊人! 虽然心头很火热,但我的头脑很清醒,清楚地知道吴总理还说了,要通过层层考核,在我之前已经有数家国产芯片厂商倒在了考核的关卡。 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争一争,拿下这份订单的话即使正面市场被银河芯片公司挤压,我们也完全不用害怕会倒闭。 “我们公司的研发团队,都是一群很了不起的小伙子,相信他们的实力,能够胜任你的要求。所以这个任务,我愿意承接下来!”我看着吴总理,极为认真地回答道。 吴总理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很不错的道:“很好,接下来我会联系负责这个计划的人,他们会派出专业的人员,进驻你们公司,验证你们的技术实力。通过的话,这个单子你可以拿下!” 从吴总理那边离开之后,我驱车直接开往公司,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沉重,一直在想着那份诱人的订单。 能够得到政府部门的采购订单,好处难以想象,不仅不用担心利润,而且也多了一个靠山,行事要方便很多。 回到公司之后,我将李子辉的团队召集了过来,聚集在会议室内,一起讨论这件事情。 我将吴总理对我说的事情,完全地说给他们这帮年轻人听,李子辉听完之后,最为激动。 “不是吧,咱们公司才成立多久?这么快就被政府部门盯上了,他们要采购我们的产品?”李子辉张大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地说着,而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动得上蹿下跳。 他并不是因为这份诱人的订单而高兴,而是因为自己的产品得到认可,而且还是最为挑剔的政府部门,这让他们觉得无比骄傲,之前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研发团队的人,兴奋得呱呱叫,好长时间才停止下来。 我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从内心为他们感到骄傲,有这一般帮家伙的存在,就是我最为贵重的财富。 大伙的气氛很热烈,但我不得不泼他们一盆冷水,让他们冷静下来:“好了,虽然获得了政府部门的关注,但他们对于咱们的产品,有着很严格的要求!接下来,会有一支评估小组进驻我们公司,评估你们的技术实力,你们可得挣点气!” 大伙拍着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都很有自信。 商业的事情他们不擅长,但技术方面,嘿嘿,那都不是事! “对方提出来了,要我们专门为他们设计全新的芯片产品,不以性能为第一目的,而是在够用的性能基础上,追求极致的安全性!” 提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平静了下来,一个个托着下巴,绞尽脑汁地在想着解决的方法。 一个家伙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担忧地道:“设计全新的架构,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还有自己的产品研发计划,本来人手就不足了,这样一来的话人手就更加捉襟见肘了。” 另一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谁说一定要设计全新的架构了,对方只说了设计全新的产品,你不要一根筋好不好。” “我觉得,可以在现有的产品上,改动一些架构,从而增强芯片的安全性。” “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无疑会大大地减少,而且这样做还有着一个重要的好处,就是这个定制的产品跟我们推向市场的产品,完全兼容!” 众人议论纷纷,各自发表自己的高见,会议室很快就变成菜市场了,各种争论的声音都有。 我忍不住有些感慨,在这帮家伙没有达成共识之前,还是不要听他们争论的好,不然耳朵肯定要出老茧。 “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之后,给我统一一个解决的方案,然后上报给我!” 李子辉的团队走了之后,我好不容易有一点清静的空间,刚想打个盹,鲁倩儿忽然跑过来找我了。 “老板,有重要的事情发生,银河芯片公司开始对我们动手了!”鲁倩儿拧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们做什么了?” 鲁倩儿急忙说道:“银河芯片公司,刚刚发布了一款新产品,号称是他们年度的杀手锏。当然,是不是杀手锏不重要,关键是他们这个产品的价格,足足比以往的价格要便宜三分之一啊!” “同时他们也表示了,新产品会在一个星期内,推向市场。而我们的芯片产品,刚刚试产成功,进入量产的阶段,完全没有做好推向市场的准备。” “对方这么做,是想将我们掐死在摇篮中啊,有那么强大的销售渠道,而且又以如此诱人的优惠价出售,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早就猜测到银河芯片公司肯定会向我们出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如此之狠! 调低了三分之一的售价,这在外人看来,绝对是无比疯狂的事情,就算是打折清仓也没有降价降得这么狠。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并未生气,反而兴奋地笑了起来。 鲁倩儿看着我在笑,一脸苦逼地捂着嘴巴道:“老板,你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没有愁死,可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若是换在前一天的时间,听到这个消息我可能会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对方的报复。 但现在不同,有着吴总理那份诱人的订单,而且还有李雪涵的合作提议,让我有恃无恐。 此时我也终于做出了决定,这次回去之后,好好跟李雪涵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 目前看来,这个女汉子当时提出来的建议,确实是最为靠谱的。 “嘿嘿,对方这是在自寻死路,白白消耗自己的力气,我听到这后当然高兴了。”我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让鲁倩儿更加抓狂了。 看着她暴躁的样子,我没来由得觉得有趣。当然这也不好一直吊着她的胃口,逗弄她一番之后,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她听。 鲁倩儿知道我有把握拿下政府的订单,以及要跟另外一家公司合作,有办法应付眼前这个困局,因此显得轻松了很多。 当她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之前我在逗弄她,因此显得极为气愤,掐着腰要找我算账。 “老板,你太过可恶了,看着我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吗?真是的,越来越没有底线,我要抗议。”鲁倩儿挥舞着双手,差点就没有躺地上耍赖了。 我脑门不由得出现几根黑线,暗骂刚才自己怎么那么无聊,调戏谁不好,居然调戏这个姑奶奶。 这姑奶奶耍赖的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有满足她提出的要求的话,也休想让她停下来。 我双手举到头上,做出投降的样子,郁闷地道:“败给你了,不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用得着这样吗?” 鲁倩儿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我猜这丫头想逮住这个机会,好好地敲诈我一顿。 果不其然,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眼中突然放出精光,极为兴奋地道:“老板,你说过了给我一辆超级跑车,到现在还没有兑现过呢!我不管,这次无论如何,马上送给我,不然我罢工,让你这个甩手掌柜。” 亮瞎我的眼 我有些无语,貌似再拖下去的话也说不过去,只能极为肉痛地答应她的要求。 “怕你了怕你了,明天带着少扬过来找我,一起去挑车!” 鲁倩儿立刻满血复活,从地上站起来,挥舞着胜利的手势,而后蹦跳着从我的办公司离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鲁倩儿带着她的老公,也就是我的好兄弟少扬过来公司找我。 而我则是带着丹丹还有莎织二人,打算这次给鲁倩儿买车,顺便给她们每人买一辆,同时也算是出去放松玩闹。 话说这段时间,还真有些对不住丹丹还有莎织两女,因为有李雪涵那个女人在,为了瞒着她,我大部分时间都跟林岚在一起了。 “老公,你这次怎么这么豪爽,要给我们买跑车了?”丹丹眨着大眼睛,依偎在我的身边,很是兴奋地问道。 莎织也是好奇地看着我,但没有问出来,安静的靠着我坐着,很珍惜每一刻跟我在一起的时光。 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汗颜,这是为了履行对鲁倩儿的承诺,才顺带着两个老婆出来玩的,说出去的话有些过意不去。 “有钱就买啊,你看中什么车型,跟我说说,我通通给你买。”我拍着胸膛,像是一个暴发户的样子,显得极为豪爽。 这个动作,引来丹丹还有莎织二女的一阵白眼,另一边的鲁倩儿则是想我投来鄙视的目光,像是看着土鳖一样看着我。 “我又不懂得这些,你买来的话我们也很少开,有点浪费了。”莎织撅着嘴,她算是勤俭持家的类型,对这一类的事情最为鄙视。 “那就买一辆吧,你们不开的话我开,偶尔溜出去泡泡美眉也是很不错的。”我还没说完,腰间的两个方向,突然传来剧痛。 莎织还有丹丹两女,怒目圆瞪地怒视着我,恶狠狠地道:“你敢!” 另一边的鲁倩儿还有少扬,看到这一幕,再也憋不住笑了,捂着肚子没形象地大笑出声。 气氛很快变得活跃起来,路途不再变得无聊,转眼间便是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省内最大的超跑经销商。 这里有着世界上各种名牌的豪车,价格最低也是百万起步,每一个在这里驻足浏览的,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土豪气息。 我们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展厅。 说实话,对于这里的车子我没有太多的感冒,因为这些车子开出去都太惹眼了,不符合哥低调的个性。 但是鲁倩儿就不同,进入大厅的时候,这女人眼中立刻就布满了小星星,看着每一辆车子,都恨不得要将它们开回家去。 “我的,我的,这里全部都是我的。”鲁倩儿不顾自己的形象,呱呱地叫嚷着,脸蛋因为激动而显得通红。 这让我们跟在她后边的几个人,都满脸黑线,生怕被人误认为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 鲁倩儿抒发了自己的激动之情后,转过身看向我,紧握着粉拳,居然说出了一个雷翻众人的话:“老板,要不你改行去做汽车吧,这样我中饱私囊的话,很快就可以集齐一大堆漂亮的车车了。” 这让我再次对鲁倩儿刮目相看,这女人要是真的疯起来,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我转头看着少扬,咳嗽道:“兄弟,你媳妇今天有些不正常啊,可要带紧一点,不要让她走丢了。” 这个汽车销售的大厅极为宽敞,此时在另外一个方向,一共有五个人正在慢慢地挑选车子。 其中三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身材魁梧如同小山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另外两个,则是打扮得很讲究,穿着一身名牌,一看就知道是家境富裕的公子哥。 此时他们肩并肩地走在一起,朝着周围的车指指点点,像是在交谈意见似的。 “周坤,你觉得这辆法拉利怎么样,够拉风吧?” “嘿嘿,还行吧,晚上开出去的话,不愁泡不到妞了。” 就在他们两人谈论的时候,那个叫周坤的公子哥忽然皱着眉头,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后,他朝着陪在他们身边的大厅经理怒斥道:“怎么搞的,现在连土包子也能够进来吗?呱呱叫的,搞得我心烦意乱,连选车的心情都没有了!” 大堂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赔笑道:“我们一会会尽量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影响到周公子的心情,真是抱歉。” 周坤虽然皱着眉,但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此时也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继续选车。 而他旁边的公子哥,此时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而后目光变得极为明亮。 这家伙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显得无比的兴奋,不断用胳膊捅着身边的周坤。 “王源,怎么了?”周坤极为郁闷,不解地看着身边的朋友。 “快看啊,那边有三个极品的货色,咱们这次捡到宝了!”这家伙无比激动,眼睛都差点喷出火焰来。 周坤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好奇地朝我们这边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的目光也是变直了,而后呼吸变得无比的粗重。 “卧槽,确实是三个极品的货色,刚才应该就是他们在叫嚷了!”他舔了舔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总之目光很不纯洁。 随后,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的火热。 “怎么办,要不要下手?” “嘿嘿,送上门来的货色,不收了的话,都有点对不起老天爷的厚赐了。” 两人嘿嘿一笑,都不用特地说清楚,就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想法。显然,这种勾搭美女的事情,他们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周坤还有王源两位公子哥,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 而我跟老婆几人,则是跟在鲁倩儿身后,想看看她到底要挑选哪一辆车。 然而就在这时候,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挡在我们的前面! 这两人一副风度翩翩的姿态,极为有礼貌地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看起来当真是很有礼节的贵族少爷。 然而鲁倩儿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非主流杀马特,眼中露出了厌恶之色,撇了他们两人一眼转身就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我也是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二人,说实话这两人的演技确实很不错,换做任何人一看,还真以为这两家伙是受过良好教养的贵族少爷。 但很可惜的是,他们的目光出卖了他们,那眼中散发出来的欲望,完全暴露了他们的本性。 这两个家伙,就是为了泡妞而来,才表现得那么风度翩翩,儒雅的姿态都是装的。 我瞪了他们一眼,做无声的警告,而后拉着丹丹还有莎织的手,跟在鲁倩儿后面。周坤还有王源,两人脸上儒雅的笑容渐渐凝固起来,直到我们几人脱离了他们的视线,这两家伙才暴露出本性。 此时他们哪里还有风度翩翩的样子,脸色无比的阴沉,气急败坏,眼中都有着怒火在喷涌。 “给脸不要脸的家伙,居然不给老子面子,活腻歪了是吧!”周坤咬牙切齿,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王源则是在冷笑,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在这里谁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威名,居然敢无视我们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土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然会让人看不起咱哥俩的!” 周坤点头,表示强烈的赞同。 之后,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事情。 而过了一会,他们叫吩咐两个保镖离开,看样子是想去带更多的人过来压场子,毕竟这次是过来买车的,人没有带那么多。 虽然跟这两个公子哥分开了,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举动,这两个家伙真不知好歹,连我老婆的主意都敢打,嫌活得太过轻松了么? 好在这两个家伙没有再追上来,而我很快就将他们两人忘掉了,陪着鲁倩儿还有等人在选车。 最终,鲁倩儿选了一辆极为有个性的超跑,是粉色的兰博基尼,格外的惹眼。 这车子要是使出去的话,回头率绝对百分之九十以上,差点没。 而丹丹跟莎织两人,商量了一阵之后,则是挑选了一辆深蓝色的保时捷,不属于太过惹眼的类型。 车子选好之后,我爽快地过去刷卡买单,顺便试驾一下这两辆新买的车子。 超跑不愧是动力怪兽,刚开始驾驶起来有些不太自然,但熟悉之后操控起来却是格外的舒爽。 玩闹了一会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几人开着车,朝着回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马路边突然蹿出了一伙不速之客,一个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长得人高马大的保镖将我们拦了下来。 “干什么,无缘无故地阻塞交通,想挨罚单吗?”鲁倩儿皱着眉头,朝他们叫嚷着骂道,先前因为有了新车而高兴的心情,此时完全被破坏干净。 迎接他们的巴掌 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稍微一联想之后,我大概猜出是是什么人干的。 “那两个家伙贼心不死,居然派人过来堵截我们了,太过嚣张了吧!”我目光不善,压低着声音道。 “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冲过去就是,他们还不让开的话,撞死他们也就算了。”鲁倩儿很彪悍的说道,话音一落,猛然加大油门,跑车的引擎轰鸣,像是巨兽在咆哮。 前方十几个黑衣保镖,看到这里都被震住了,哪里还敢拦路,这要是真惹这个姑奶奶发飙的话,人家说不定真朝你们身上碾过去。 但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前面一个弯道驶出,很快便是停在我们面前,又将路面给堵住了。 我窝着一肚子火,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如果真是那两个不长眼的公子哥在继续地纠缠,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黑色的悍马停下来之后,车门打开,走下两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可不正是之前在大厅中要过来搭讪的两个公子哥吗? 此时他们一脸得意地笑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我们几人。 周坤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对我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五湖四海皆兄弟,我觉得咱们几个特别有缘,所以想请你们过去喝个酒!” 王源则是在一旁添油加醋,有声有色地道:“没错,如果你们不过来的话,就是不给我们面子。我们很生气,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你们承受不起的。” 这两家伙像是在演双簧,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让人哭笑不得。 我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了,说实话如果有旁边有板砖的话,我早就扔过去甩这两个家伙一脸了! 此时我心情不怎么美丽,也懒得跟这两个白痴多说话,黑着脸喝道:“滚,给你们三十秒时间,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不介意代替你们爹妈,教教你们如何做人!” 周坤还有王源正洋洋得意地笑着,听到我这声咆哮,皆是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后皆是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反应过来之后,这两个家伙一脸怒容,愤怒地朝我咆哮道:“卧槽,你算哪根葱,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给脸不要脸,这下你死定了,敢对我们咆哮的人,没有一个能好好地活在这世界上。” 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前面这两个公子哥,一看就是作威作福的主,干这种事情也肯定不少,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了。 面对他们这群人,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野豹还有黑鹰二人都跟着我,虽然不在我的身边,但时刻都在注意着我这边的动静,打个手势就可以将他们叫过来。 此时我的手探出窗外,打了一个手势,前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忽然开出了一辆普通的车子,朝我们这边行驶过来。 而周坤还有王源依旧不知,在那里愤怒地咆哮耍威风,好不自在:“下车,跪下来跟我道个歉,让你身边的女人陪我睡几夜,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不然的话,打断你的腿!” “不要妄想逃跑,这附近都是我们的地盘,即使报警也没用,有我老爸罩着,警察根本就不会管这里的事!” 这两个家伙的气焰变得更加嚣张了,居然走在我们的车头前面,一副老子吃定了你们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本来想给他们点教训就算了,但这次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去,这就不能忍了! 我理也不理他站在我前面,脚踩油门,轰的一声就要开出去。 这突然的引擎轰鸣,吓了所有人一跳,站在我车子前面的王源更是直接被吓傻了,站在那里像跟木头柱子一样。 我只是故意想吓他一下,让他出洋相,所以虽然引擎的声音很大,但其实速度很慢。 没想到这白痴家伙直接被吓傻了,连本能的躲闪都不会,这要是撞上去的话,把人家撞死了有点麻烦。 我正想停下来,王源旁边的一个保镖迅疾无比地将自己的少爷推开,总算脱离了我车子的前进的方向。 周坤在另一边,看到这里的情况,大声地叫嚷着,像是见到鬼一样。 “卧槽,你死定了,居然敢开车撞我们,你等着牢底坐穿吧。”他声色俱厉地叫嚷着,一边朝王源跑去,极为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咦,你裤子下边怎么有一滩水渍?” 王源反应过来,脸直接变成猪肝色,朝着身后的一干保镖怒吼咆哮道:“快,将他们抓下来!居然敢开车撞我,胆子飞上天了,我要叫你不得好死!” 那十几个黑衣保镖,授意之后,立即朝我们两辆车包围过来,雄纠纠气昂昂的,一副吃定了我们的样子。 丹丹还有莎织显得极为紧张,此时扯着我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道:“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 可话还没说完,她们两个的嘴巴就闭上了,眼睛瞪大着看向前方的画面。 只见黑鹰还有猎豹从车子里走出,直接对这十几个黑衣保镖出手! 这些黑衣保镖人高马大的,卖相很惊人,但面对两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完全不是对手,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样,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保镖完全被干翻,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着,完全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 周坤还有王源都惊呆了,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 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打翻,此时的脸色大变,朝着黑鹰二人咆哮道:“多管闲事的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打我的人,嫌命长了是不是。” 这两个家伙,显然还没有认识到他们目前的处境,依旧在唧唧歪歪地威胁着。 而我自己一个人,从车子里跳出来,走到黑鹰还有野豹二人身前。 此时的王源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看着我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暗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周坤的脸色也在不断地变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此时皱着眉头看着我,冷声道:“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计较,赶紧滚吧!” 我看着他们,发觉这两人的智商还真是有点问题,都什么境地了,还死要脸皮! 此时我怒极反笑,看着他们两个道:“我说二位公子,刚才谁说要打断我的腿的,又是谁说要睡我的女人的?” 我虽然在笑着,然而目光灼灼,有着一股寒意,让他们二人不敢直视。 这两家伙开始心虚了,吱吱呜呜片刻,厚着脸皮道:“刚才的事情,都是开玩笑,不算数!” “跟你说,我爸叫周大豪,你惹不起,趁着我心情还算好之前,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 “周大豪?”我念叨了一句,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对面的周坤看到这里,还以为我听过这名字,脸上忍不住挂满了骄傲的神色,朝着我趾高气扬地喝道:“听说过我爸的赫赫威名吧,现在是不是心虚害怕了,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们计较,赶紧带着你的人从我面前消失!” “唉!”我叹了口气,看着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可怜的色彩,真是为他们两人的智商担忧。 时间也过去得差不多了,我也懒得跟这两个家伙扯淡,此时板着脸,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周大豪周小豪的,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今天你也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当责任!” 周坤原本还洋洋得意的,等着我奉承他几句,但完全没想到我这么说,此时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他愣愣地看着我,歇斯底里地叫嚷道:“不可能,我爸那么有名,你怎么没听说过。” 我看着黑鹰二人,朝他们挥了挥手:“带他们两人过来。” 说着,我走在前头,而黑鹰黑野豹二人,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抓着周坤还有王源二人的衣领,跟在我的后面。 此时两人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一副极为愤怒的样子,不断地朝我咆哮着:“快放我们下来,你会为你今天做下的蠢事而后悔的,啊。” 两人实在太吵了,两黑鹰还有野豹都受不了,满脸黑线,蒲扇一样的大掌直接堵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话都说不出来。 我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隔绝了莎织还有鲁倩儿等人的视线,然后转身看向被带到我面前的周坤还有王源。 “刚才谁说要打断我的腿的!”我板着脸,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判官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两人看到我这样子,腿都有些发软,不敢再继续恐吓咆哮了。 虽然他们极为不甘,但眼下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迎接他们的是几个大巴掌。 此时他们眼底深处,掠过极为怨毒的神色,但脸上却是挂着讨好的笑容,朝我善意地笑道:“这是误会。” 前途依旧未卜 “哼,误会?”我冷笑着看向王源:“又是谁说了,要睡我的女人的!” 这下两人脸上讨好的笑容也凝固了,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在做最后的努力想让我放他们走:“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背景。” 我黑着脸,这两个家伙实在无可救药了,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跟我谈背景? 哥以前也许还怕,但现在完全不惧,有着吴总理这个大靠山,还怕谁敢刁难我? 我朝黑鹰努了努嘴:“让他们变乖一点!” 黑鹰会意过来,然后走到周坤二人面前,不容分说给了他么几拳头,直接将他们砸趴在地上,呜呼哀嚎,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威胁了。 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二人,心中的恶气才消散了些,这两个家伙做惯了坏事,还真是社会的毒瘤。 如果我有那个实力的话,还真不介意送他们上西天,可是他们的背景应该也不简单,教训他们一顿并不是太大的事,但要杀了他们的话,他们背后的力量可能就会朝我疯狂地报复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干坏事,见一次打一次!” 两人捂着脸,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对我不敢再有任何不满。 “你们要为这次的错误,付出一点代价!”我伸出一只手,放在他们面前:“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还有银行账户以及密码。” 两人的脸庞忍不住抽搐了一阵,瞬间变成苦瓜脸,一副极为肉痛的神色。 他们这次出来,是想要买车的,银行卡上正好有一千多万。虽然他们家里很有钱,但这一千多万对于他们而言,也是要积攒很久的零花钱。此时说掏出来就掏出来,还真是极为不情愿。 周坤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讨好地笑道:“这位兄弟,要不我给你一百万,当是赔礼道歉。” 我捶了他一拳,面无表情地道:“再啰嗦,把你们打残废,把钱还有银行账户都交出来!” 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哥,细皮嫩肉的,何曾被人虐待过。刚才被人揍了一顿,对他们而言,就是极为痛苦的经历了,此时无论如何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虽然极为不舍自己的钱财,但在我的威逼恐吓之下,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我很诧异他们身上居然带了一千多万,一般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好像也没有如此之多的钱可以用吧,看来这两人还真有不俗的背景。 当然,我并不是贪图他们身上的钱财,套出他们的银行账户以及密码之后,我取过笔记本,通过网上银行,顺手就将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了。 “这算是给你们积德,不要太感谢我。”我嘿嘿笑着,然后起身离开这里,要钻进车里的时候,不忘回头恐吓他们道:“以后做坏事被我发现的话,打断你们的狗腿!” 两人唯唯诺诺,像是送瘟神一样将我送走,脸上的笑容比死了爹妈还要难看。 然而等我的车子彻底地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之后,这两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阴沉,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们咬牙切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可以想象他们此时心中的怒火有多么庞大。 “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气死我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憋屈过。”周坤极为怨毒地道。 王源的脸色跟他差不多,此时说话都是冒着寒气:“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的车牌号码我已经记了下来,这事不会这么就算了的,等着我疯狂的报复吧。” 这两人之后的表现,我已经看不到了,而且也懒得去管他们。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两个富家公子哥而已,揍一顿就揍了,他们也不敢反上天的。 “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那么久?”莎织像是好奇宝宝一样,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得意地笑了着,拍着胸膛道:“学雷锋去了,那两个白痴身上很有钱,被我捐给慈善机构了。顺带揍了他们一顿,教他们做人。” 丹丹捂着小嘴,缠着我,要我给她说说细节,没有办法只能将实情原原本本地跟他们描述了一遍。 到了最后,莎织反而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道:“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他们两人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啊,肯定会向你报复的?” 我一点也不担心,大喇喇地道:“怕什么,这两家伙要敢再过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打断他们的腿。再说了,他们也只能在本地耍耍威风而已,咱们在靖边,他们不敢在那里嚣张的。这次买车,是在省会城市买,并不是靖边。)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找我麻烦,但他们上哪找我,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住哪!” 丹丹无语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殷然,我觉得你疏忽了一件事,他们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可以通过车牌号找到你啊!” “车牌号?”我眉头一皱,暗道自己还真是疏忽了。 不过我真的不担心他们两人的报复,此时就算知道自己的车牌号被他们知道,也并不担心。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没法伤害到我的!” 为了避免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跟她们商量下一步要去哪里玩。 今天玩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去,丹丹还有莎织二女都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我自然要回去林岚的房子,刚一进去,就看到李雪涵以审视的目光在打量着我:“老实交代,你今天跑哪去了,为什么上你公司找你,也不见你的人?” 不知为何,我有点心虚,但自然不会表现出来,理直气壮地道:“见客户去了,你去公司找我干嘛,家里经常见面,难道想我了?嘿嘿,我知道我的魅力,像你们这种女孩子见到我之后,一般都是把持不住的。” 我口花花的说着,实则是想分散李雪涵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在刚才那个问题上纠结,不然今天的事情指定露馅。 果然,李雪涵鄙夷地盯着我,大骂我无耻流氓,再也没有纠结我今天为何不在的问题。 林岚知道我今天的行程,因此一点也不纠结,此时看到我惹她闺蜜生气,不得不调解一下:“小洛,雪涵找你有正经事的,你端正一下态度!” “正经事?”我嘀咕了一句,自然知道这‘正经事’是什么,十有**是想找我商量合作的事情。 “是不是合作的事情,咱们又不是外人,在家里谈就可以了,干嘛跑去我公司。”我无语地说着。 李雪涵板着脸,极为不满地道:“去公司谈论这件事,比较正式一点,在家里谈像什么样,又不是拉家常!” 我极为无语,这女汉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这几天是谁一直纠缠着我商量合作的事情。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关于合作的事情,我还真的认真地考虑过!”此时我也端正了态度,以认真的表情看着李雪涵。 李雪涵还在生闷气,但听到这句话,脸色方才稍稍好看了些。 “考虑得怎么样了?”她撅着嘴,双手抱胸,有些傲娇地道。 我笑了笑,不跟她计较这些,沉吟了片刻说道:“结合目前的形势,我认真地思考了一遍,咱们确实可以合作。” “哼哼,是不是银河芯片公司,开始打压你们了?”李雪涵有些得意,自满地说道:“我果然是天才,你现在是不是开始佩服我的智慧了,不用太过羡慕,你去修炼三四百年就能追上我的。” 我额头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还没开始夸她,这女人的尾巴就翘上天去了,神经未免太过粗壮了吧! “看着你这样子,我开始有些动摇跟你合作下去的打算了,有点不靠谱。”我嘀咕着,古怪地看着李雪涵。 这女人当即瞪大着眼睛,更加不满地怒视着我:“不要口是心非,你目前除了找我合作之外,你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化解目前的危局吗?” 她好像吃定了我似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笃定了我会求着她合作。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这你就大错特错了,就算不跟你们公司合作,我们也能过得很滋润,你不要太过自以为是了。若不是看在跟你熟悉的份上,我还真的没想过跟你合作,再说了你们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 李雪涵打死了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此时撇了撇嘴,嘲讽似的说道:“别嘴硬了,当银河芯片发动对你们的攻势时,那些原本要找你们合作的大公司,肯定早就跑得没影。就算你们的潜力再大,但面对一个巨无霸的时候,你们的!” “那些大公司,都是利益为重,犯不着为了跟你们合作,而得罪了银河芯片公司那样的巨头。所以目前除了我们n.e公司之外,肯定没有其他一家大公司对你们感兴趣!” 夸夸其谈 “唉!”我认真叹了口气,暗道这女人猜得还真是准确,目前的形势都被她给说中了。 可惜我还有另外一张底牌,如果拿下了吴总理抛给我的订单,成为政府以及各种机构的芯片供应商,那么我将再无后顾之忧。 抛弃民用市场,转而攻坚政府部门的需求,能够提升我们的专注度,也许我们能够发展得更加好!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是绝对不会抛弃民用市场的,毕竟这个市场的用户量才是最多的! “做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每一次都用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话,但哪一次没有被打脸?”我看着他,表情有些无语,接着道:“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被你猜中了目前的形势,但我依旧有自己的出路,跟你们合作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李雪涵的目光闪烁着,对我这话表示强烈的怀疑,她实在想不出在目前的情形下,还有谁会找我们公司合作。但她自己确实被打脸打怕了,此时虽然很怀疑,但总算没有把话给说死。 “你还有什么选择,难道只是跟我,想从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捞取更多的好处?”她惊疑不定地说着,像是看贼一样看着我。 我再次被这女人神奇的想法打败了,举手投降道:“算了,跟你说实话吧!政府部门,已经开始对我抛出了橄榄枝,如果我们的产品通过他们的测试,就可以成为他们的供应商!这个市场虽然没有民用市场那么庞大,但数量也绝对不小,我们做好的话同样可以屹立不倒!” 李雪涵听到这话,嘴巴张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而后摇头,极为笃定地道:“不可能,政府这个市场,一向都被一两家有特殊背景的公司垄断。即使你们的产品再出色,但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找你当供应商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觉得她这句话有点不同寻常,忍不住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特殊背景的公司?是指什么类型的?” 李雪涵死死地盯着我,表情极为严肃地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跟我说已经有政府部门向你抛橄榄枝了?真是可笑,我越来越觉得你是在,在忽悠我,想让我放宽合作的条件!” 她说着说着,似乎有些激动,胸膛剧烈地欺负:“可惜你这点小手段,被我这个天才一眼就看破了,根本没用!” 我摸着鼻子,面无表情,这女人怎么每次都这样,自己在他心中难道就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有把握拿下他们的订单,你还没跟我说,有特殊背景的公司指的是什么!” 李雪涵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极为不满地道:“大骗子,又在忽悠我!特殊背景的公司,指的就是这些公司有政府的扶持,亦或是这些公司的掌控者,跟政府的高层官员有亲人的关系。 这些公司做出来的产品,虽然很差,但因为他们背后有着高层官员撑腰,所以根本不用怕政府不采购他们的产品!” 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当时吴总理找我谈话的时候,可是没有跟我说过这方面的问题啊! 同时,我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吴总理将订单抛给我,这样做的话,肯定会损害那些特殊背景公司的利益,进而损害到跟它们有联系的高层官员的利益! 最后即使我成为政府部门的芯片供应商,但跟这些公司肯定也闹僵了,触犯了这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关系,谁也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头疼,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啊,简直无解! 这样诱人的订单,肯定是要拿下的,得罪这些利益集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法网恢恢,相信他们不敢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 “真是头疼的问题,算了不去想了,咱们谈谈合作的细节吧!”我皱着眉头,暂时将这个问题抛开。 李雪涵纠缠着我,询问我为何会接到政府的橄榄枝,我自然没法跟他明说,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谈到合作的细节问题,李雪涵又变得严肃起来,板着脸道:“首先我再次声明一下,合作的话,我们公司的操作系统,可以专门针对你们的芯片进行优化,并且加入全新的功能!但你们公司的芯片,也必须做出限制,只能安装我们的操作系统!” 我点了点头,早就清楚地知道这个条件,而这也正是我最为烦恼的事情。 因为对方的操作系统,只占据了整个市场份额的三分之一,让我们公司的芯片只能安装她们的系统,这变相的让我们放弃了其它三分之二的市场啊! 但在银河芯片公司的巨大压力下,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从细分领域入手,让自己不断地壮大,最后才有跟他们正面抗衡的实力。 “合作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但我现在认真地问你一句,你真的能够代表你们公司作出这个决定?”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看看她究竟是否在开玩笑。 这样的合作,绝对是一件大事,估计就算是n.e公司的话,也需要几个高管共同商量。 但李雪涵一个人就拍板了,这也太过不可思议,权限也太高了吧? 李雪涵哼了一声,不满地道:“我用得着骗你吗,我做出的决定,公司那边的其他高管不会有异议的!”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只能选择信任她。 口头上答应了合作,但相关的合作细节,还是要双方共同探讨的。 第二天的时候,李雪涵随同我一起前往了公司,跟我们探讨合作的细节,直到最后签下了合同! 李雪涵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呆在我们公司,在里面逛了一圈,最后回到我的办公室里面。 我看着她,有些无奈地道:“合同签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履行承诺,针对我们公司的芯片进行优化?” 她撇了撇嘴:“合同上说了,最迟不过一个月,你紧张什么。” “早做准备也是好的!”我板着脸道。 “你们的产品还只是量产的阶段,距离最终推向市场的日子还远着呢,这段时间足够我们进行优化了!”李雪涵老神在在地道。 跟她说话,我总是有种落在下风的感觉,有些憋屈。此时摇了摇头,叹道:“算了,不谈工作的事情,快下班了,一起回家吧!” “走吧,呆在这里我也觉得无聊死了,不过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喜事,不好好庆祝一下说不过去吧。”这女人掰着手指头,歪着脖子看向天花板,一副在认真思考的姿势。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她又有事情麻烦我做了,估计正在酝酿如何狠狠地敲诈我呢。 “去宾馆庆祝的话,有点俗气,不如买菜回家做饭吧,你做的菜还算马马虎虎可以吃下去。” 我忍不住有些郁闷,什么叫‘马马虎虎可以吃下去’,貌似我每次做菜,都是被她还有林岚给吃得干干净净了吧。 这女人,估计是想吃我做的菜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才扯出这么奇葩的理由。 而此时,在市中心的某个区域,一辆黑色的悍马车车内,两个富家少爷模样的人正噙着冷笑,看向盛创公司的位置。 这两人正是周坤还有王源,此时他们目光剧烈地闪烁着,不断地在谈论,可以感受到他们散发出来的强烈怒气。 “查到那个家伙的详细信息了,前面那一家公司就是他开的,倒是有一点能耐。”周坤咬牙切齿,想起昨天被人羞辱的不堪经历,便恨得快要发狂。 王源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哼了一声,压抑着声音道:“不过是一家小小的公司,没有任何背景,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来头。这种家伙,胆子也太过肥了,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们两人!” “不能轻易地放过他,要让他付出十倍百倍惨痛的代价!”周坤恨恨地道,眼睛都快喷出了火花来。 悍马车内,空气几乎凝固了,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嘿嘿,我已经准备妥当了,上次他怎么对咱们的,这次我要十倍地奉还给他。”王源阴沉地说着,谈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布满了病态的疯狂之色。 想到这次终于可以洗刷耻辱,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怒火,他们两个激动得不断地发抖。 然而周坤很快就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关键的事情,眼中闪过一抹畏惧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道:“那家伙身边的两个保镖很厉害,你能够制服他们两个吗?” 王源嘿嘿一笑,神秘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喷雾的罐子,得意地道:“放心好了,这是从特殊渠道弄到的迷药,制作成喷雾的形态,只要对人喷上一下,对方就会毫无知觉地昏迷过去。就算他的两个保镖身手再不凡,但终究不是铁打的,这喷雾肯定对他们有用!” 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到这句话,周坤彻底的放心了,脸上的担忧之色彻底消失,而后毫无顾忌地大笑出声。 “我这次带来了二十个保镖,部署在途经他们公司的每一条道路上,只要他从其中一条道路路过,就可以将他拦截下来!”王源继续得意地说着,跟周坤详细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到时候他的保镖出面的话,用这迷药喷雾,足以解决一切!” 两人正在热烈的交谈着,但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盛创公司的门口,此时周坤突然激动起来,扯着王源的衣袖道:“那家伙出来了,计划可以开始了!” 王源激动得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拿着对讲机,吩咐自己的属下开始动手。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愣了一下,眼中射出了极为火热的光芒,下意识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周坤的样子也差不多,使劲地擦着自己的眼睛,像是看到极为美妙的一幕,有些陶醉起来。 “卧槽,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身边都有极品的美女!” “上次他带着的两个女人,就是极品的货色,让我垂涎许久,昨晚找小姐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呢!” “这次又带了一个,而且一点也不比上次那两个逊色,这小子桃花运那么好吗,羡煞我也!” 两人唧唧歪歪地说着,脸上布满了嫉妒的神色,而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对视了一眼,神秘地笑了起来。 “本来这次只是打算教训那小子而已,但没想到他还带着一个美女,这份大礼咱们不收下的话,可就有些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了,哈哈哈。”王源疯狂地大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周坤敲了他的额头,鄙视地骂道:“想上人家就直接说,用得着这么文绉绉的吗?我可跟你说了,抓住她的我,让我先过过瘾!” 王源自然不肯,昂着头反驳道:“这计划是我想的,当然要让我先上,你排后边!” 周坤当即就眯着眼睛,思索了一小会之后,冷声道:“既然你不想让,那我妥协一下,一起上!” 王源奸诈地笑着,就差点流出口水了。 此时我带着李雪涵,正从公司的门口走出,上车的时候我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有什么人盯着我似的,让我觉得后背发凉,我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望去,然而那里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李雪涵看到我这样子,撇嘴不满地道:“疑神疑鬼的样子,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摇了摇头,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抛出去,暗道应该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出现错觉了。 我也没有理会李雪涵的嘲讽,上车绑好安全带的时候,就朝着市区最大的一家超市开去。 说起来还真有点苦逼,这次是去买菜,回家之后还要自己做。 车子刚刚使出一千多米,拐弯的时候,我无意间撇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一辆黑色的悍马车在我后边。 我觉得这车子有点熟悉,想仔细观察的时候,这黑色的悍马就淹没在车流之中,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马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车流。 我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就在我一路平稳地驾驶着,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前面一辆车子忽然以极大的角度拐弯! 我吓了一跳,这要是不跟着拐弯的话,那可就撞上去了! 好在哥的驾驶技术还不错,这次有惊无险,我操纵着车子后退,想重新上路。 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后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上了一辆车子,让我根本没法后退! 而且这车子不断地加速,显然是在逼着我沿着这条路行驶下去。 此时我终于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刚才走在我前面的车子开得好好的,可到了这个路口为什么突然失控拐弯? 而我要后退的时候,为什么后面又堵上了一辆车子,而且看其架势是想逼着我继续行驶下去。 “有人在针对我,想拦住我!”我心念急转,瞬间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我再打量着逼停我车子的两辆车,里面坐的都是极为魁梧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 “究竟是哪个家伙在搞鬼,最近好像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我自言自语的,但并没有丝毫的畏惧,有黑鹰还有野豹二人暗中保护着,这些人我根本不怕。 “看看他们想搞什么花样。”我想着,很快就顺着对方的意思,沿着这条岔路一直行驶下去。 而开出了一千多米,又有两辆车朝我靠近过来,里面同样坐着魁梧的中年男子。 就连坐在副驾驶的李雪涵,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那几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越走越偏僻。” 我面无表情,此时认真地道:“有人在针对我,我想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样,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好好看着就行,不会有事的。” 李雪涵满腹疑惑,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再自行脑补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过来。此时她看着我,神经兮兮地道:“被仇家跟踪了吗,对方是想杀人灭口吗?” 我板着脸,没有回答她的话,免得被她分开了注意力。 继续行驶了一千多米,对方终于开始行动了,四辆车子忽然朝我合拢过来,很快就将我逼停在马路边。 李雪涵显得更加紧张了,大大的眼睛朝着窗外不断地张望,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一些,并且保证绝对不会有事情。 “姓殷的,下车吧,我们公子想见见你!”从其中一辆车子,传出一个僵硬的声音,显得极为傲气。 我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有了大概的想法,但还是问道:“你们公子是谁?” “你下来之后,自然就知道了!”对方依旧冷冰冰地道,可以听出态度并不怎么好。 我思索着敌人是谁,对方既然说了‘公子’这个词,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很快就锁定了昨天买车时候碰到的那两个白痴富家子弟。 上次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本以为他们会消停一会,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朝我报复了! “这两个白痴,上次都已经放了你们一马,还跑过来找死。”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脸色不怎么好看:“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真惹急了我,别怪我送你们上路!” 虽然生气,但我也没有小觑他们二人,对方居然敢在半路堵截,摆明了是经过一番准备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通过身上特殊的装置,示意黑鹰还有野豹二人迅速靠近过来。 同时,我启动身上的定位装置,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关掉的话,这个定位装置就会将我的位置发送到林岚那里。 做好了这个准备之后,我彻底的放心,老神在在地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我时间可金贵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你们公子想找我,叫他们自己滚过来。”我冷笑着,一点也不客气。 对方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咬牙切齿地道:“不知好歹,等一会之后,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悍马车,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正朝我们这边的方向徐徐地行驶过来。 逼停我的那几辆车,看到黑色悍马出现的时候,都有些激动。 “公子已经过来了,可以开始对他们动手!”其中一辆车子,有人在激动地道。 “那家伙的两个保镖,很有可能是退役的特种兵,很难对付,要小心一点。”另一个人谨慎地道,目光无比地犀利,在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特种兵又如何,他们不是万毒不侵,这次来了也要栽。” “公子这次是动真格的,要出上次的恶气,我们最好卖力一点,先将那个羞辱公子的家伙抓过来。” 车子里面议论纷纷的,很快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不管如何,先将我擒住。 四辆车子里面的人,全部走了出来,总共有二十人左右,一个个目光不善地看向我的车子。 看到这种阵仗,李雪涵变得更加紧张了,忍不住扯着我的一条胳膊:“这么多人,你想怎么应付!” “放心好了,待会让他们全部吃土!”我大喇喇地说着,一点也不怂,因为此时看到了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的车子,已经朝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黑色的悍马也很快地到了我们的位置,从里面传出两道极为得意的笑声:“姓殷的,这次轮到我们好好招待你了!”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居然敢羞辱我们,待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周坤还有王源这两个人。 我被他们给气笑了,此时揶揄地道:“上次还没吃到足够的教训,这次又想过来让人羞辱吗,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周坤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熊熊的怒火,此时嘶吼着咆哮道:“姓殷的,你现在说得越多,待会承受的痛苦也更强烈,看你能笑多久。” 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动手,将他们两人抓下来!”王源大声地喝道。 二十几个保镖,一起挽起衣袖,气势极为骇人。 而就在这时,黑鹰还有野豹也赶到了,他们从车子跳下来。 瞬间,如同一群羊见到了两头狼,这二十几个魁梧的保镖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王源还有周坤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地躲在车子里面,在没有将黑鹰和野豹擒住前他们绝对不下车。 此时周坤咆哮道:“怕什么怕,拿着我给你们的东西,使劲地招呼那两个蠢货!” 经过他的提醒,二十几个保镖总算显得淡定了一些,摸着自己的上衣口袋,也不显得如何的慌张了。 这些细微的动作,自然都被我注意到了,此时我眯着眼睛,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对方这次带了什么东西,好像能够完全制服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如果这样的话,那这次真的有危险了! 我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要开车离开这里,可车子的四个方向都堵着四辆车,根本就开不了。 黑鹰朝我这边赶过来的途中,犀利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整个场景,此时忽然停下身子,拦下了野豹。 “情况有些不对,对方口袋里带着不明的物品,似乎可以针对我们!” 野豹也是眯着眼,但看着我的方向担忧地道:“怕什么,这二十个人,咱们不出一分钟就可以打趴下,就算带着枪也不怕!老板还被他们围着呢,先救他出来再说。” 黑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们连枪都不怕,还真想不到什么东西比枪跟可怕,可以威胁到他们。 手榴弹?笑话,这样岂不是要同归于尽,对方应该不至于疯狂到这个程度。 想着,黑鹰再也没有顾忌,迅疾地朝我这边跑过来。 “我数三下,赶紧从我面前滚开,不然送你们进医院!” 黑色的悍马车里,周坤讥讽地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待会会是谁进医院!” 对方既然不滚,黑鹰也毫无顾忌,目光微眯着,像是进入了捕猎状态的猛兽。 他抡起硕大的拳头,彪悍的朝着人群冲撞而来,一点也不畏惧对方人多势众。 可就在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对方二十几个保镖忽然一字排开,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应对的动作,反而是右手朝着口袋里摸去。 “喷!”一声怒吼咆哮,从黑色的悍马车中传出来,王源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嗤、嗤。” 二十几个保镖,每人迅疾如闪电,从口袋中掏出一罐喷雾,而后迫不及待地按下去。 瞬间,这里烟雾弥漫! 然而当喷雾喷出来的时候,事情却有些不对劲,其中一个保镖最先反应过来,凄厉地道:“卧槽,风向是朝我们这边吹过来的!”说着,他二话不说地堵上自己的鼻子,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蹦跳着脱离烟雾笼罩的范围。 而反应稍微慢一点的人,已经吸入了一小部分烟雾,瞬间就是头晕脑胀,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酒一样,而后趴在了地上。 转眼间,二十几个保镖倒下了大半,反应灵敏没有吸入烟雾的,只有不到五个人! 说实话,这一幕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为惊心动魄的场景,当对方掏出喷雾的时候,我就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没想到事情如此乌龙,对方忽略了风吹的方向,反而是他们的人吸入了烟雾,倒下了大半。 此时我心有余悸,暗叹是在太特么走运了,这喷雾的威力毋庸置疑,对方那些强壮的保镖只是吸入一丁点而已,不出十秒的时间就晕倒了一片! 如果黑鹰还有野豹都中招的话,就算他们体质再好,肯定也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我极为庆幸,老天还是眷顾着我们这一边的,真是不错。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此时已经倒退了十几步,满脸黑线地看着前方晕倒在地上的人。 “就这点水平,也敢出来混,笑死人了!”野豹撇着嘴,看着这乌龙的一幕,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悍马车中,周坤和王源两人的表情可谓是极度的精彩,他们的眼睛瞪得圆溜溜,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这迷药喷雾,药效比他们想的还要好,可关键中招的是他们的人啊! 王源咬牙切齿,此时除了不但地大骂‘卧槽’之外,就不会说任何话了。 周坤脸色铁青,目光剧烈地闪烁着,极为不满地道:“我知道你做事不靠谱,但没想到居然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对面一点事都没有,而咱们的人先倒下大片!” 王源丝毫笑不出来了,此时看着剩下的五个保镖,再看看站着的黑鹰还有野豹二人,觉得他们像是两尊瘟神。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下车,此时赶紧踩油门开溜还来得及。 “咱们跑吧,回去想想办法,下次再找他报仇!”王源紧张兮兮的说着,就要轰油门跑路的时候,却被周坤拦住。 “我知道你办事不靠谱,所以留了后手,先别急着跑,等着看好戏吧!”周坤狞笑着,看向车窗外,有恃无恐。 外边,黑鹰则是目光不善地看着还没有倒下的五名黑衣保镖,像是看着幼儿园的小学生。 “你们是想自己自裁,还是要我动手?” 五名保镖听到这,双腿像是筛子一样,不断地颤抖,面无人色。 “两位大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现在就滚,以后绝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黑衣保镖神经兮兮地求饶。 野豹撇了撇嘴,极为不屑地道:“一点骨气也没有,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滚,打你们害怕脏了我们的手。”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滚。”黑衣保镖擦着汗,而后一溜烟地跑上车,就要离开这里。 做好了这一切,黑鹰还有野豹转头看向黑色的悍马,正想开口恐吓几句。然而却是见到两个黑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射向他们的身体。 即使他们的反应再快,但也是有极限的,在这种被人偷袭的情形下,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 两个黑点,射入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血花溅出。若不是肩膀的衣服出现了一个破洞,不然还真的以为刚才是眼花了,这情景显得极为的诡异。 “是枪?不对,一点也不痛,也没有声音!”黑鹰自言自语,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的王源还有周坤,忽然发出极为猖狂的笑声,得意之极地从悍马车中走下来。 “哈哈,两个蠢货,中了我的麻醉弹,看你们还如何逞凶!”周坤得意地说着,扬了扬手中一个黑色的物体,这个东西的形状很像手枪,但枪杆明显比手枪苗条了很多。 听到‘麻醉弹’这个词,黑鹰瞬间醒悟过来,额头的青筋暴跳,不可思议地道:“这是军方才能使用的,你手上怎么会有。” 这个时候,麻醉弹的效果开始发挥作用,两人开始头晕脑胀,眼前的情景不断地变得朦胧。 他们体质极为强大,并没有第一时间倒下去,但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周坤笑得更加猖狂了,而后转身看向躲在车中的五个保镖,咆哮道:“饭桶,还不下来,将这两个蠢货给我抓住!” 这变化实在太快了,之前是我们这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谁知几秒钟的时间,形势急转直下。 对方掏出了所谓的‘麻醉弹’,瞬间就干掉了黑鹰还有野豹,将局势重新扭转过来。 我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眉头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周坤此时显得极为的得意,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手握着一柄特殊的麻醉枪,仿佛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中似的。 而王源则是跟在他身后,此时也是咧嘴笑个不停,像是白痴一样,向周坤投去佩服加赞叹的目光。 之前他已经绝望了,正做好准备踩油门开溜的时候,周坤拿出了他的杀手锏,瞬间就搞定了那两个凶猛如狼虎的保镖。 此时我已经从车子里下来了,因为周围都被对方的车子堵住,根本逃脱不得。与其束手就缚,还不如做最后的搏斗,兴许还能逃脱他们两人的魔爪。 我并不害怕被他们两人抓去,只要他们没弄死我,日后总有办法找他们算账。但李雪涵不同,这女人长得太过漂亮了,如果落在这两个家伙手中,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此时摇摇晃晃的,努力地睁着眼睛让自己不陷入昏睡的状态,紧咬着牙齿道。 “殷总,你先走,我们还能再拖延一会。” 然而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显得极为虚弱,站着都很困难,如何能够拦下对方如狼似虎的五个保镖? 我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今天之所以栽在这里,完全就是没有预料到周坤还有王源二人,居然能够拿到军用的麻醉物品! 拼尽最后的努力 对方剩下的五个保镖,重新回到了周坤还有王源二人身旁,不断地拍着马匹道:“周公子真乃天降神人,一瞬间就解决掉大麻烦。” “姓殷的,你的两个手下都被我干掉了,这下看你如何逞凶。”王源盯着我,脸上的笑容重新凝固,对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生吞下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拍着周坤的肩膀,得意地道:“兄弟,给他们每人一颗子弹,然后带走他们!” 周坤听了之后,则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似乎有些肉痛地道:“这个麻醉弹,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而且只有三发,目前已经用掉两发了!而且对付他们几个人,还用得着麻醉弹吗,杀鸡焉用牛刀,直接将他们抓过来就是!” “原来如此,这玩意好像挺好用的样子,有机会的话我也去弄一个玩玩。”王源自言自语地,恋恋不舍地盯着周坤手中的枪支,几个呼吸过后才移开目光。 “将他们抓住,那小子不打紧,给我往死里揍!”王源掐着腰,此时极为嚣张,像是上帝一样咆哮道:“但是你们小心点,可不要伤到那个小妞,少爷我今晚还要跟她好好地玩耍呢,嘿嘿。” 他的话音一落,剩下的五个保镖顿时围成一圈,将我们圈在了里面。 李雪涵的手紧紧地抓着我,手心已经冒汗了,可见她内心有多么害怕。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也是极为无语,这妞平日里那么彪悍,这么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就如此怂呢?不科学啊! “你不是说你练过跆拳道,还是黑带的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我压低着声音,有些郁闷地道。 李雪涵虽然害怕,但此时依旧嘴硬,撇了撇嘴道:“这还不是没实战过吗,当然有些紧张了。” 说着,这女人想到了最为关键的问题,此时眉头紧皱地看着我,锋利的目光像是要将我分隔成千百片:“你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报复上门,而且还牵扯到我了!” 这事情一时半会没法解释,目前的情况极为紧张,因为对方的保镖已经要动手了。 此时我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冷声道:“今天要想平安无恙地离开这里,就先将眼前这个难关过去再说,目前咱们只有一丝的机会可以安全脱身,你听我说。” 我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李雪涵的眼睛变得极为明亮,撇了一眼远处中了迷药喷雾,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一众黑衣保镖,以及他们手中握着的喷雾剂。 王源还有周坤二人,缓步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此时他们的目光放到了李雪涵身上。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的眼中,已经露出了极为火热的光芒,像是恨不得利马将李雪涵抱回家去。 “这位美女,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等我收拾这小子一顿之后,能否赏脸,晚上一起去吃顿饭?”王源做出绅士的姿态,然而眼中散发出来的火热光芒,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意图。 周坤也差不多,不过这小子比较沉稳的,倒也没有说什么话,这女人如同到了嘴边的熟鸭子,还怕她给飞了不成? “少废话,先将姓殷的抓下来,不好好揍他一顿,我睡觉都睡不香!”周坤喝了一句,五个黑衣保镖瞬间出手,动作一致地挥舞着拳头,朝我身上招呼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拼着被这帮家伙捶了五六拳的空档,将李雪涵推开。 李雪涵也是配合着我,迅速地朝着那些昏迷的黑衣保镖跑过去,目标正是他们手中拿着的迷药喷雾。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拿到这些迷药,对付这几个保镖!不然面对这五个人的围殴,今天根本跑不了。 周坤看出了我的意图,此时拧着眉毛,冷笑道:“美女,你最好乖乖别动,不然别怪我不怜香惜玉。”说着,又掏出了那支黑色的麻醉枪支,嘴巴朝着枪口吹气,显得极为从容淡定。 李雪涵当即就不敢动弹了,目光闪烁着,一脸的怕怕之色。然而回头看到我的惨状之后,她的脸又紧皱了起来,片刻之后挂满了寒霜。 而面对五个保镖的围殴,我根本就撑不住,此时极为狼狈,只能死死地抱着身上的要害部位,免得被他们揍得太惨。 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了其中一个保镖的口袋内,好像还有一罐喷雾剂。 拼着被他们打中要害的风险,我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入对方的口袋之中,一把就将喷雾给掏了出来。 这几个保镖看到这个情况,自然是拼了命要将喷雾从我手中抢走,然而已经晚了,我的拇指已经按住了喷雾的喷嘴。 “别动,不然大家同归于尽!”我举着喷雾剂,像是举着一颗手榴弹,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这几个保镖显然极为忌惮这迷药,看到我将它举起来,下意识地退后了两三米,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周坤的脸色又变得铁青,怒斥道:“一群饭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成,非要浪费我最后一颗麻醉弹不成!” 说着,他将枪口对准了我! 刚刚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此时又完全熄灭,我内心差不多已经绝望了。 实在是低估了对方的手段啊,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自大,不把对方当一回事,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事过后,我一定要反思自己的过往,慎重地对待每一个人。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决不能小觑任何一个敌人。 “姓殷的,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命的。”周坤嘿嘿地笑着,脸上开始露出病态的疯狂之色,对我咆哮道:“但是不是生不如死,就不好说了,你当初敢羞辱我,就要想到会有这一幕!” 说着,他开始扣动扳机,只见一个黑点以超过人反应的速度,朝我射过来。 黑点准确地射入我的肩膀位置,而我则是表现出昏昏沉沉的样子,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李雪涵看到这里,紧张无比地朝我跑过来,一边不断地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被抓去坐牢吗!你们要是敢伤害我们,我立刻报警,你们等着牢底坐穿吧!” 周坤还有王源两人,听到这话,仿佛是听到了最为好笑的笑话,仰天猖狂地大笑道:“报警?没用的,我已经知会过这边的警局了,半个小时之内,不会有任何人管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美女,你太过天真了,你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证好好待你。我有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王源嘿嘿地笑着,一边缓缓地朝我的位置靠近过来。 李雪涵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此时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道:“我敢发誓,你们要是再欺人太甚,一定会有人出来制裁你们,你们会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方两人,直接将这事当成耳边风了,这话对他们完全么有一点威胁力量。 “美女,不要挣扎了,认识你也是一个缘分,不如随我去吃顿饭,咱们加深一下双方的了解吧?”王源不断地靠近过来,色眯眯地看着李雪涵,至于要报复我的想法,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上眼前这个大美妞! 李雪涵咬牙切齿,此时干脆懒得跟这帮人说话,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我,手紧抓着我的肩膀,像是在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脸色极为复杂。 而就此时,我的掌心微微地动弹了一下,李雪涵极为诧异,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我闪电般地眨了眨眼,当然头部的表情被李雪涵挡住了,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 我根本就没有昏迷,倒不是那麻醉弹对我不起作用,而是我身上带着的手机,挡住了麻醉弹! 李雪涵一瞬间的茫然,而后眼中露出狂喜之色,但很快就被她掩盖下去。 我之所以假装昏迷,就是要,拉一个人下水! 如今王源朝我靠近过来了,届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喷雾剂将他弄晕,再以他作为为人质要挟,相信周坤等人不敢再继续动手。 我也不知道李雪涵怎么想的,但看她的反应,应该也是知道不能让对方知道我是假装昏迷的! 王源已经走到距离我只有五米的地方,就在我期盼着他再向前走,就可以动手的时候,这家伙却是停了下来,开始对李雪涵大献殷勤。 “美女,跟着我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去了之后,一定不会后悔的!” “来吧,让我带你走,去享受享受天堂般的日子。” 周坤还有其他几名保镖,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都是一脸极为无语的表情。 大约两三分钟过去,王源这家伙依旧喋喋不休,想用糖衣炮弹的攻势,让李雪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但李雪涵显然将他的话当成了空气,此时低头看着地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行事作风截然不同 周坤忍耐不住了,皱眉道:“别唧唧歪歪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赶紧走!” “还愣着干嘛,将那姓殷的小子还有这女的,一起带走,回去慢慢收拾!”他朝旁边五个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的保镖咆哮道。 我知道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五米的距离虽然有点冒险,但也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就在王源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抓住这个机会,闪电般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手握着迷药喷雾,朝他脸上喷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朝这边走过来的保镖,张大着嘴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卧槽,这小子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又蹦跳起来了,还朝王少爷下手。” 这几人毕竟是保镖,只是愣神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皆是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朝这边窜过来。 但已经晚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在他们几个保镖跑过来之前,将喷雾甩在了王源的脸上。 对方还没来得及张大嘴巴发出惊呼,就头晕目眩的,而后软趴趴地就要瘫倒在地上。 我一只手抓着一块板砖,另一只手扶住王源,让他不至于倒下去,朝着五个跑过来的保镖大吼道:“站住,再过来的话,小心我拍碎他的脑袋。” 几个保镖完全不敢动弹了,这可是他们的少爷,如果有个好歹的话,他们也难以逃脱责任。 李雪涵此时也小跑着朝我这边走过来,朝着几个保镖挥舞着粉拳,在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周坤的脸色再度变得铁青,喘着粗气,像是要进入暴走的猛兽一样,愤怒地盯着我。 “姓殷的,倒是有点手段,不过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吗?”他瞪大着眼睛,朝着几个保镖吼道:“将他拿下!” “可是。”几个保镖嗫嚅着,不肯上前。 “王源不会有问题的,在你们将姓殷的擒住之前,他死不了!”周坤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冷漠。 几个保镖依旧在犹豫,不肯上前,因为他们是王源的手下,而并不是周坤的。 此时自己的少爷在敌人的手里,小命被对方拿捏着,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那一板砖爬下去,虽然不至于死翘翘,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白痴? “还愣着干嘛,上啊!”周坤继续咆哮道,此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中滚滚的怒火了。 “饭桶,废物,看来还要我自己上。”他铁青着脸,而后迈着步子,朝我这边走过来。 这时,有个保镖将他拦住,脸色闪烁着道:“周少爷,还请您慎重一点,我们家少爷被对方掌控着,还是不要惹怒对方为好。” 周坤直接将他推开,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姓殷的,你跑不了的,临死前还想反击,门都没有。” 我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坤,没想到这人如此冷漠无情。我都以王源的性命最为要挟,没想到这家伙依旧不为所动,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好友的死活。 而且这家伙哪来的底气,现在这些保镖都不听他的,他自己一个人如何对付我们两个? 下一刻,我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绝望的降临。 只见周坤冷酷地喝道:“出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这附近的一个偏僻角落中,忽然窜出了五六个同样的黑衣保镖。 “我早知道王源做事不靠谱,自己做好了许多后手准备,就让你开始绝望吧!”他残酷的笑着,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戏谑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对他冷冰冰地道:“你不怕王源被我一板砖拍成白痴?” “拍吧,变成白痴更好,以后更加容易忽悠!”周坤嘿嘿一笑,冷酷之极。 王源的保镖听到这里,眉毛跳了跳,有些不满地道:“周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周坤不等他们说完,便是咆哮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们这群饭桶说话,滚一边去,不然待会一起收拾你们!” 这家伙完全丧心病狂了,一点对于人性的关怀都没有,此时如同一只残暴的野兽。 我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目前看来王源这个人质,还真不太能够镇得住这个局面,得另外想一个办法。 “有没有可能,将这周坤一起弄晕了?”我思索着,目前也唯有将他制服,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可以一看到他身边的保镖,一个个严防死守地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靠近他的可能性。 虽然情况很危急,但我还算能够保持冷静,既然没法制服周坤的话,那就拖吧,尽量拖得更长时间! 因为我身上的定位装置,已经将我目前的位置信息,发到林岚哪里去了! 我们之间约定过,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发送位置信息给对方,相信林岚现在已经带人朝这边赶过来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又破灭了,因为周坤看着时间,眉头紧皱着:“时间不早了,动作麻利一点,将他们绑住,带回去慢慢收拾!” 我分析着目前的情况,硬抗的话,肯定不是着几些人的对手,相反自己还会吃苦头。 莫不如跟着他们一起去,我身上的定位装置,会一直将我的位置信息发送到林岚那里,相信她会找上来的! 几个黑衣保镖拿着一条粗大的绳索,朝我手上招呼着,连半点反抗也不能,很快就被他们捆得严严实实。 做完了这一切,这些保镖还想扛着我上车,我脸色极为难看地道:“放手,我自己会走路!” 李雪涵的待遇比较特殊,她倒是不用捆上绳子,大概周坤认为她一个女人家没有任何威胁,不用小题大做。 她跟在我身后,低垂着头,看起来是已经绝望了的样子,然而眼珠子依旧在转悠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中也在计算着林岚找到我的大概时间,在想着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少受伤害,因此也没有去注意她的表情。 对方几人推搡着我们,将我们按入车子里面,然而就在这时候,李雪涵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只见她无比麻利地窜到周坤面前,使出一记断子绝孙腿,瞬间将对方打翻在地上! 这家伙的动作格外麻利,显然是训练过的,看来以前所说的练过跆拳道也不是在吹牛。 包括我在内,这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乖乖女会展现出如此彪悍的一面。 直到周坤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几个保镖才反应过来,当即伸出大手要擒住林岚。 可是林岚的动作太快了,而且身体很灵活,几个扭曲就甩脱了他们的控制,同时一脚狠狠地踩向倒在地上打滚的周坤。 “嘭!” 这一脚的力气很大,直接将周坤踩得口吐白沫,眼睛都泛白,吐出来的话都不像是人的声音。 李雪涵这家伙,突然变得无比的彪悍,战斗力上升到惊人的程度。避过五六个保镖的擒拿手,脚依旧踩在周坤的身体上,不过这时候突然蹲下去,手掐着他的脖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片银光闪闪的刀片。 “退后,不然我割断他的喉咙!”她冷冰冰的喝道,此时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冷酷无情,出手果断狠辣。 几个保镖都有些发毛,惊惧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再看看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少爷,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乖乖地向后退去。 “有话好好说,一切都可以商量,先放我少爷起来再说。”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精明的保镖,笑嘻嘻地走上来,脸上挂着一副讨好的表情。 李雪涵警惕地盯着他们,不让这些家伙靠近,冷冰冰地道:“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再给我们准备一辆车,限你三分钟之内搞定!” 几个保镖都有些犹豫,但看着倒在地上不到哀嚎的周坤,只能无奈地答应。 我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此时站在李雪涵的身旁,诧异地打量着她。 此时他散发出来的气息,我觉得完全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 那种凌厉果决的气势,是我所没有见过的,而且还有那爆表的战斗力,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雪涵,你没事吧?”我硬挤出一丝笑容,有些担忧地问道。 李雪涵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谢天谢地,总算让我有一种熟悉感了。她要是一直保持这种冷酷的态度,我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鬼魂附体,变成另外一个人,这行事作风跟她平常的时候完全不同。 “不要打扰我。”她严肃地警告我,此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周坤的几个保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将我们的车子开到开阔的地带。 “这位小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准备好了车子,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这名保镖极为谨慎地道,眼睛却是一直在看着他家的少爷。 有人来救了 周坤此时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凄惨,因为刚才被突然发飙的李雪涵踢中要害,挨了个断子绝孙腿。那滋味,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千万倍,让他瞬间失去一切反应能力,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再之后,她又被李雪涵踩了几脚,由于后者很生气,所以这几脚的力气都很重,直接将他踩得半死不活。 此时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软趴趴地躺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尘,胸膛的位置还有几个显眼的脚印,嘴巴出气多进气少,像是要死了一样。 看到对方为我们准备好车子离开,而且效率如此之高,我还真的有些怀疑他们做了手脚。 为了以防万一,我黑着脸道:“鬼知道你们有没有在车上做手脚,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少爷暂时要跟着我们走,等到人多的地方,再放走他!” 几个保镖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李雪涵看见他们这个态度,毫不犹豫地再加上一脚,直接将周坤踩晕了过去。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少爷可以跟着你们一起离开,不过你们一定要保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放开我们少爷。”那个精明的保镖,极为迫切地道。 周坤此时昏迷了过去,我只能扛着他走,李雪涵在后边为我断后。 上车之后,我仔细地检查了里面的布置,以及查看能否点火,发现一切正常。 对方的少爷在我们手上,相信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做手脚,所以我很快就没有继续怀疑下去。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们还是太过年轻了,被人给摆了一道! 就在我将车门合上,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里面突然喷出了一股白色的雾气。 这变化让人措不及防,我连鼻子都来不及堵上,就已经吸了几口空气,此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这个世界都有些朦胧。 “糟了,这帮家伙在里面放了迷药。”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艰难地转头看向旁边的李雪涵,发现这妞也晕晕乎乎的,半睁着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位上,完全没有动弹一下。 我再看向车外,发现周坤的几个保镖,都在咧嘴大笑着,显得格外的狰狞。 “这两个蠢货,这么容易就上当,不过就是有点委屈少爷了。”那个精明的保镖,嘿嘿地笑着,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旁边一个人撇了撇嘴,也是得意地笑着:“怕什么,这些都是在少爷的计划之中,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被人要挟的话,就使出这一招,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已经听不到了,因为迷药开始发挥效果,我彻底的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还有人朝我泼冷水,我才晕晕沉沉地睁开眼睛。 此时的我,头疼欲裂,像是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一阵,痛得我都快要再晕过去。 这迷药的效果,太过不同凡响了,而且后劲还真他妈大! 此时我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儿应该是一间地下室,而我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前面站着两个黑衣的保镖。 “嘿嘿,醒过来了。”其中一人阴沉地笑着。 “等少爷苏醒之后,这小子有他好受的,什么人不好惹,居然惹到我们周大少头上。”另一个人撇了撇嘴,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同情之色。 “我从没有看见少爷吃过那么大的亏,你说他如果醒来的话,会如何对待这小子?” 对方听到这话,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瞬间失神了一小会,而后身体簌簌发抖,恐惧的道:“嘶,雷霆之怒啊,这小子估计要比死了还难受。上次有个家伙,只是轻微的得罪过我们少爷,结果就被打断了一半的肋骨,而且挑断了脚筋。这小子做得那么多分,我不敢想下去了。” “咱先别说这个,少爷这次还带回一个女的,那长得叫一个漂亮,看得我都差点流口水了。”这人眼中像是要喷出火焰,陶醉地道:“不知道少爷玩够之后,能够开开恩,让我也过把瘾?啧啧,这滋味,想必毕生都难以忘怀啊。” 听到这个话题,另外一个人也是露出了痴迷的神色,瞳孔都要变成心形:“还别说,我真的很少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让我玩一把的话,就算扣我一年的工资我也乐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 这两人的谈话,我完全听在耳中,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后,我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开始为李雪涵的处境担忧。 我脸色铁青,语气不善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希望在李雪涵出事之前,林岚能够尽快发现我的位置,不然我真的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此时,我内心极为自责,暗骂自己不该太过小看自己的敌人。如果有去调查他们两人的背景,那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今天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发生! 黑衣保镖看见我开口,揶揄地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跟爷使脾气,想找死吧!不过你不用着急,等我们少爷醒过来之后,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压抑着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怒火,让自己不至于失控:“现在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她在哪里?” 对方只是得意地笑着,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发怒的样子,自己也跟着开心。 也许是为了让我更加绝望,这家伙掰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道:“距离你被抓过来,才过去一个小时,至于那个女的嘛?嘿嘿,已经被送到我们少爷房间里了,今晚会有人好好地伺候他,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我明知道这家伙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我还是忍不住生气,还好理智占据了上风,让自己不至于失控,不然只会被这两个家伙当做马戏团的猴子戏弄。 在这里的每一刻钟,都极为漫长,我时刻担心李雪涵的安危,内心不断地饱受煎熬。 “林岚怎么还没有过来?”此时我也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林岚身上。 对方好像看出了我的一点想法,此时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在等着人救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距离靖边,有四百公里之遥,那里的警察想找到你,估计花一周的时间都理不出头绪。” 原来,这几个家伙将我们弄晕之后,就坐上私人的直升飞机,飞到了另外的城市。 这么远的距离,我不知道林岚多久才能赶过来,此时又再一次陷入无边的绝望中。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这地下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而后可以看到周坤在五六个保镖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这里。 此时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看着我也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忽然,他咧嘴一笑,像是魔鬼一样让人发毛:“姓殷的,我决定了,先不急着处置你!我先饿你两天,让你饱受精神上双重折磨,再用各种手段,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哈哈,你的下半辈子,很有可能要在精神病院中度过了!” 我使劲地挣脱绳子,手都被勒出了几条血痕,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对方想就是想要看到这种效果,让我精神逐渐崩溃,但我却不得不顺着这样做。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外边多了杂乱的叫嚷声。 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杂乱的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嘈杂了。 我呆愣愣的,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于绝望中见到一丝生机。 “有人过来救我们了,是林岚吗?” 有生以来,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高兴,并不是为我的解脱而高兴,而是因为李雪涵不受对方的玷污而高兴。 嘈杂声越来越响亮,持续了五六分钟,但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一切变得格外的安静,显得很诡异。 地下室之中,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想找人问问情况都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 我心急如焚,迫切地想知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雪涵得救了吗?为什么还没有人进来救我? “嘭!” 地下室的门,忽然被人用脚粗暴地踢开了,一个端着冲锋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电,朝里边扫视着。 看到我的时候,这人明显一愣,显然很是疑惑的样子:“你什么人,怎么被绑在这里?”这人冷冰冰地道。 我也是愣愣地看着他,暗道这是特种作战部队吗?不过服装有点不一样啊,而且端着冲锋枪,这是闹哪样?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但此时我也没想那么多,迫切地想出去,于是朝他喊道:“先别说那么多,快把我放下来再说!” 这人皱着眉头,而后摇头道:“不是!” “不是?”我更加疑惑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全身武装,端着冲锋枪。 赶来救援 “卧槽,该不会这么倒霉,碰到某个犯罪团伙,朝周坤家里下手了吧?”我有些郁闷地想着,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刚出虎穴,这一转眼就又入了狼窝,这运气怎么就那么背呢?” 就在我悲催地想着问题的时候,地下室外面再度响起一个低沉的声响:“老六,地下室里还绑着另外一个人,是小姐的朋友,将他带上来。” 站在门口,端着冲锋枪,满腹疑惑地打量我的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像是在看着自己人一样。此时他麻利地喊道:“好的。” “小子,你是小姐的朋友,怎么不早说!”这人有些责怪地看着我,一边给我松绑,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目光中透露着雀跃的色彩。 此时我真是迷茫了,不明白这家伙演的哪一出戏,尤其是他们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含义,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这人手脚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扶着我朝门口走去。 “小子,你怎么跟木头人似的,看着我难道没有什么表示?”这人扯着嗓子,有些不满地瞪着我。 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我一直觉得这家伙是犯罪分子,是来打劫周坤的家财。此时听到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以为这家伙要跟我讨要好处,于是回到:“钱不是问题,要多少,保证你满意。” 这家伙听到我这句话,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不是为了钱,是想要其他的实物? “要不给你一套别墅,在市郊的位置,风景很不错。” 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赏了我一个爆栗,喘着粗气瞪着我:“你这和混账小子,说的什么狗屁东西,小姐一直叫我六叔,我只是想让你也跟着称呼称呼而已,你却跟我说钱说房子,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啊!”此时我像被雷劈了一样,一愣一愣的,完全懵了。好不容易理清了思绪,想到一个关键性的人,我的嘴巴忍不住张大了起来。 对方口中的小姐,是不是李雪涵? 听对方的语气,还真是,这李雪涵究竟什么来头啊,家里人都是江洋大盗吗?难怪这么彪悍。 我们两个,在地下室里闲扯着,一时忘记出去了。 外边那个粗重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这一次透露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好了没有,快带他上来!” 这个叫老六的家伙,当即抛开一切杂念,扯着我出去了,但是态度并不怎么好。 到了外边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到了一个广阔的大厅,大厅里面都是人。约莫有三十多个黑衣的保镖,此时抱头蹲在地上,簌簌发抖,而十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家伙站在大厅的各个角落,目光如同老鹰,无比犀利。 这架势,看得我目瞪口呆,比电影大片中抢劫银行的场景也不遑多让。 我还没怎么看够,老六带着我直接走出大厅,来到一间看起来是主卧室的房间面前,敲了敲门。 “三哥,人我带过来了。” “进来吧!” 老六推门而入,我跟在他后边,鬼头鬼脑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形。 只见这个房间很大,其中一张大床格外惹眼,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正是李雪涵,不过依旧是昏迷的状态,而且除了脑袋之外的部分都被子给盖住了。边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这人像是一尊雕像,没有半点声息,乍一看还真是吓人。 我愈发好奇李雪涵的身份了,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家族又是什么背景。 而且他在n.e公司里面,权限大得惊人,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 我思绪如麻,容不得多想,就被老六推着站到床的边缘。 那个被老六叫做‘三哥’的家伙,此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似的。 而后,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你叫殷然?”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认识我,难道是李雪涵介绍的? 我还没问,‘三哥’就自言自语地道:“雪涵昏迷的时候,一直叫这个名字,我猜你就是她男朋友了,咳咳。”说道这里,这家伙显得有些尴尬,老脸红红的。 我呆愣着,被雷得外焦里嫩,我什么时候变成李雪涵的男朋友了,卧槽! ‘三哥’不容我解释,看向躺在床上的李雪涵,眼中的神色变得无比的冰冷。 “这帮天杀的,居然敢给我们雪涵下药,简直该死。”他自言自语,而后盯着我道:“抱她走,我派人给你们找了一间房子,你帮她解决一下药性发作的问题!” “啥?”我彻底无语了,这迷药药性发作,叫我帮她解决,怎么个解决法? 容不得我反抗,老三推搡着我,让我赶紧行动。 此时我认真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李雪涵,过了一小会,她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无比酥麻。 我把她放进房间的浴室浴缸,把她泡在了冷水中。 半小时后,李雪涵的药效已经过去了。 然后我抱着她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女人苍白的脸色,忽然露出了一抹粉红。 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此时我坐在客厅中,一个人托着下巴在发呆。 此时才算是真的清静了下来,由于先前被周坤给抓去了,身上的东西包括手机等物品全部都被他们搜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找过我。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电子时钟,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忽然,我身上传来了酥麻的痛感,浑身的力气好像逐渐地被剥离,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虚弱了。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当初被周坤抓去的时候,被他们几个保镖揍了一顿,身上有多处的轻伤。而且晚上也没有吃过一丁点东西,连水也没碰过。 由于先前一直担心李雪涵的情况,倒是疏忽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此时突然低头查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满是无奈地表情。 想起之前被周坤几个人围殴,而且在地下室中,被他们几人讥讽嘲笑,我的目光顿时变得冷冽了起来。 “姓周的,这事不会这么算的,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发誓!”我咬牙切齿,目光冰冷无情,对于周坤做出的行为感到极为的震怒。 当然,我也并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周坤以及王源的背景之前,暂时不会动他们,让他们先快活一段时间。 同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目前也算是有钱人,但身边的安保力量太差了,跟一些大家族的的人完全没办法相比。 虽然有着黑鹰还有野豹两个特种兵保护着,但这远远不够,雄狮也架不住群狼的围殴。 身体又传来阵阵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现在暂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先将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我找了一套还算合体的衣服,洗了个冷水澡,处理完自己受的伤势,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漆黑的夜空已经开始有着一丝曙光。 我开始担忧家里的人,林岚还不清楚我的状况,现在想必还在疯了一样找我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担心起来,在这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电话,只能出去看看有没有电话亭了。 好在我的运气不错,走了一千多米,终于找到一个电话亭,而后拨通了林岚的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林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内心仿佛有一道暖流流过,昨晚遭受的一切仿佛都被淡化了。 “你好,请问你找谁?”林岚干净利落地说着,但我可以听出,她的语气显得略微的憔悴。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拿着钉子扎了一下,心疼无比:“老婆,是我,我已经安全了,你不用担心!” 电话那一头,林岚显然是愣神了一小会,紧接着语气变得无比的激动,兴奋得像是哭出声来,突然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我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了一阵,电话那头林岚的哭声总算减弱了一些。 “小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呢。”林岚因为激动的缘故,有些语无伦次,但我还是能够理清了她说的内容。 原来林岚通过我传给他的定位信息,找到了我先前被绑在地下室的位置,但她赶到的时候,那个别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而我身上的定位装置,在地下室的时候,也已经失去了效果,只能找到我在那里的位置。 由于定位信息到了周坤别墅的位置就断绝了,再也没有任何信息可以找到我,林岚自然是无比担心,此时正在紧急地联系各方人马,动用她所能调动的一切力量,在搜寻我的位置。 此时突然接到我的电话,林岚激动得忘怀所以,整个人哭得像是三岁的小女孩似的。 最后,我将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告知了林岚,约莫十几分钟之后她也赶了过来。 林岚身边跟着几个人,有她的保镖丹尼尔,还有我的两个保镖黑鹰跟野豹。 关心的重点 这家伙见到我的第一面,便是扑上来挂在我身上,不断地傻笑着。 黑鹰走上来,有些自责地道:“对不起老板,这次是我们失职了,下子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并未责怪他们二人,因为他们已经尽力了,换做其他人的话,面对那种情况想必不会再有更好的表现。 “没事,这次的事情也怪我太大意了。”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淡笑着道。 接着,我将他们几人带进了房间,将自己被周坤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当然,这些都只是跟林岚说而已,而且没有故意隐瞒对李雪涵干的事情。 林岚此时坐在李雪涵的床头上,一脸担心地看着陷入熟睡状态的李雪涵,眉头紧锁地道:“雪涵这次受了惊吓,真是可怜。” 她自言自语,而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过头瞪大着眼睛怒视着我:“你说雪涵被下药了?” “是啊!”我老实地点头,暗道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你还帮她洗澡换衣服了?”林岚的眼睛眯着,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我额头立刻就冒出冷汗了,这女人果然怀疑这一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立刻举起双手发誓道:“当时是迫不得已的,难道你叫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烧,然后变成白痴吗?而且我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只是将她当成一具塑料模型而已,根本没动过歪念头,天地良心啊!” 谁也没注意到,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熟睡’状态中的李雪涵,脸皮抖了抖。 林岚已经相信了大部分,不过对此依旧有些介意,撅着嘴道:“你这人花花肠子,居然能够忍住,不太科学。” 说着,她转头认真地打量着李雪涵,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忧心忡忡地道:“我倒是不介意你给雪涵洗澡换衣服,但她要是醒来,知道你对她干那样的事情,她会发疯的,怎么办才好?” 我眼珠子眨了眨,撇着嘴道:“这还不好办,就说是你换的就可以了,而且当时她昏迷着呢,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林岚撅着嘴,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已经接受我这个说法了。 此时困意袭来,我捂着嘴巴,想叫林岚一起睡觉去,但林岚只是坐在李雪涵的床头,不肯去睡,我也没办法,只能跑去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房子里多了包子的香味,黑鹰一大早就去跑早餐回来了。 我饥肠辘辘,顾不得其他,连塞了几个包子才有心思去看其他事情。 抬头看向李雪涵睡觉的房间,我发现这女人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她的衣服昨晚已经弄湿了,被我扔在浴室里,还没洗呢!此时只是套着一个大号衬衫而已,内部还是真空状态,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心猿意马。 李雪涵呆呆地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在做努力思索的样子:“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岚拍着他的背部,安慰道:“没事了,你被人绑架后,我们将你救了出来,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给你换的。” 李雪涵显得很呆萌,愣愣地点头,好像是真的相信了这个说法。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才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暗道还好这女人对于昨晚的事情没有记忆,不然要让她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能否继续做朋友。 林岚跟李雪涵两人,在房间里低声交流着,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我吃完早餐,百无聊赖之际也走了进去,讪讪地笑道:“李雪涵,你没事就好,昨晚我也跟你一样被人抓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人给救了,还好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就在此时,我也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昨晚救我们的人是谁? 卧槽,之前没有去想这个问题,此时忽然记起了,瞬间想起了之前那些个端着冲锋枪,彪悍的一塌糊涂的人。 这帮家伙是谁?为什么称呼李雪涵为‘小姐’,而且这帮人好像还认识李雪涵似的。 李雪涵只是‘哦’了一句,兴致不高的样子,我以为她是虚弱的表现,倒也没有太过注意,此时满脑子都是昨晚那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彪悍男人。 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李雪涵看着我的时候,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古怪之色,似乎有些幽怨、有些恼怒。 昨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事实上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她的意识就已经清醒过来了,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但她的身体,却没法受她的控制,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我上下其手。 她也算是极为聪慧的女子,知道点破这件事情的话,对于我还有她自己,都是令人尴尬的事情,倒不如装傻充愣扮糊涂。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知道,但她内心里会不会介意,就很难说了。 此时李雪涵撇着嘴,在内心中愤愤地骂着:“无耻的家伙,看光了我的身体,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算的!” 而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叫嚷声。 听起来,像是黑鹰跟人在争论着,而且声音有点大,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我皱着眉头,自己一个人率先朝屋子外边跑去,想看看发生什么情况。然而到了外边之后,我看清楚了刚出现的两人,立刻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只见着房子外边,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看起来极为彪悍的越野车,车子是明显经过改装的,呈现墨绿色。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站在着越野车前,神色紧张。而此时有两个人,正慢悠悠地从车子里面走下来,我看了一下,可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老六’还有‘三哥’么? 对哦,这房子貌似还是老六的! 但黑鹰几人并不知道,还以为又有人对我们不利,此时板着脸,一副随时都会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冷冰冰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我的房子啊,你问我是什么人?”老六撇了撇嘴,此时正好看到我出来,大喇喇地朝我吼道:“臭小子,搞定了没有啊,来得太早,没有打扰到你吧,嘿嘿。” 说着,这家伙狡黠地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自己跟李雪涵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好不好。 此时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我也懒得去说,对黑鹰摆了摆手道:“他们是自己人,让他们进来吧。” 黑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看着老六两人的目光,显得极为谨慎。他整个人的神经,也是紧绷着的,我从未看到过他露出这副谨慎的态度。 ‘老六’跟‘三哥’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子里面,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小姐身体没有问题了吧?嘿嘿。” 我黑着脸,瞪了他们一眼道:“我觉得你们误会了,我跟李雪涵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六的眼睛就瞪得圆溜溜的,喘着粗气,一副要把我生吞下去的模样,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咆哮道:“臭小子,你说什么,你不是小姐的男朋友?卧槽,你怎么不早说,昨晚白让你占便宜了。” 我用力将他的手掰开,面无表情地道:“放心好了,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不信你自己进房间问她。” 另一边的‘三哥’,此时也是面无表情的,摸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他看着我的目光很危险,让我后背凉飕飕的。 两人走进房间之后,李雪涵因为衣服的缘故,身上还披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看到两人进来,这女人明显一愣,而后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调皮。 老六怒气冲冲的,此时忽略了林岚的存在,冲到李雪涵面前,极为担忧地道:“小姐,那畜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李雪涵脸蛋一红,摇头解释道:“没有,你听我解释解释。”接下来,她只说是林岚帮她的忙,用冷水扛过药效发作期。 老六将信将疑的,但也没多说什么,此时看着我的目光也是显得柔和了些。 此时林岚还有我都是满肚子的疑惑,看着房间里面的李雪涵,还有两个很彪悍的男人,完全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岚低声地插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雪涵,他们是你什么人,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李雪涵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他们是我父亲的朋友,这个我叫他三叔,这个我叫他六叔,你们也可以这么叫。” 这些不是我关心的是重点,我最想问的就是,尼玛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昨晚怎么端着冲锋枪呢! 但林岚在这里,而且我也没有跟她说,救我们的人端着冲锋枪,她还以为只是一般的警察而已。我怕林岚被吓到,所以忍住没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心里实在痒痒的,极为难受。 看到不好的消息 看着李雪涵的时候,我的目光极为复杂,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不然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几个人在房间中唠嗑了一阵,老六还有三叔两人话比较少,知道李雪涵没事后,不一会就要走了:“昨晚的事情有些麻烦,我们还要赶回去处理,小姐你先休息吧。” 老六拍着胸脯,极为霸气地道:“你放心好了,昨晚想要欺负你的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抓住,我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人走了之后,我和林岚都呆在房间里,古怪地盯着李雪涵。 李雪涵被我们看得有些心虚了,头埋在被子里,一脸无辜的样子。 林岚咳嗽了一阵,语气古怪地道:“雪涵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李雪涵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呆萌的道:“什么事情,没有啊!” “你以前完全没跟我说过,你有这样一个三叔还有六叔的啊,而且上次去你家,你家房子那么大,但只有你一个人,我就觉得怪怪的,问你你又不说,着急死我了。”林岚撅着嘴,很不满地道。 “他们只是我父亲的朋友而已,我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跟你说的,至于我的家人,我老实跟你说吧。”说到这里,李雪涵的表情显得很严肃,思索了一会接着道:“我家里有四个人,老爸老妈,还有一个姐姐。不过他们生意很忙,一整年都不在家,所以上次去我家的时候,自然是只有我一个人。” 林岚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地盯着李雪涵,极为震惊地道:“你居然还有一个姐姐,以前怎么么有听你说起过,雪涵你还将我当成闺蜜吗,我好伤心!” “sorry啊,你也没有问啊。”李雪涵吐着舌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闪烁着。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这家伙还没有完全说实话啊,至少说的信息不全。也不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都不肯跟我们说,神神秘秘的。 看着她们两女在房间中扯淡,你埋怨一句,我安慰一句,很快就又和和美美了。 我满脸黑线,看了一小会就离开了,开始打电话给公司里,询问鲁倩儿公司里面的情况。 银河芯片公司,已经开始行动了,推向市场的芯片价格,也足足降低了三分之一。 这让整个芯片市场都受到了大震动,同行的企业表示担忧,而消费者则是喜闻乐见。 当然,这个情况对于我们公司也是有影响的,原本有许多巨头看好我们发展的前景,想找我们合作。但当看到银河芯片的这个大动作后,合作的念头立即就取消了,都不认为我们能够与银河芯片抗争而存活下来。 转眼间,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我处理完公司的事物,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只见林岚睡在床上,像是一头小猪似的,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这家伙,昨天晚上没有睡过觉,能够挨到现在也是难为他了。 而李雪涵虽然也躺在床上,但时而翻来覆去,显然是睡不着的,只是因为自己的衣服还没干,再加上身体很虚弱,所以才不想下来。 我眼珠子转了转,困惑我一整个晚上的问题,终于憋不住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假装咳嗽了一阵:“咳咳!” 李雪涵转身盯着我,面无表情,像是看着仇人一样,让我摸不着头脑。 但我没想那么多,此时怕吵醒了林岚,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两个家伙究竟是你什么人!” 我板着脸,显得格外严肃,想依靠气势震住这个女人。 不过她不吃我这一套,瞪了我一样之后,翻过身去,干脆不鸟我了。 我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这尼玛什么态度,哥昨晚累死累活的,帮你解决了难题,换来的就是你的白眼? 我忍住火气,继续好脾气地道:“昨晚我亲眼看见了,那两个家伙是端着冲锋枪救人的,尼玛这玩意警察都没有配备,正常人上哪找去?你别跟我说那是玩具枪,我亲手拿过一次,重得要命,铁定是真的。” 顿了一会,我捉摸不定地问道:“你家里人,该不会是江洋大盗,做的是杀人放火的买卖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看着李雪涵的目光,也是变得怕怕的。 李雪涵再也忍不住,转身怒视着我,像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王八蛋,你骂谁呢,小心我叫我六叔揍你!” 我脸立刻就变黑了,真被她这句威胁的话给震慑住,响起那个彪悍无比的老六,我瞬间没了脾气。 不过不问出事情的究竟,我实在憋不住,故此以耍赖的方式逼问道:“你想让我不要怀疑,总得给我一个有力的证据吧,不然别怪我疑神疑鬼的。还有,你那六叔端着冲锋枪,严重危害社会安全,我觉得有必要报警,将他抓去坐牢。” 听到报警两个字,李雪涵突然冷笑了起来,摇头道:“那你报警去吧,我懒得理你,听着,再听见你说我家人的坏话,我真的找我六叔揍你!” 虽然我有些害怕她的六叔,但这个时候怎么能怂了呢? 我拍着胸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叫他来吧,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谁怕谁!” 李雪涵冷笑了一阵,不想跟我在这个话题上扯太远,而且摆明了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任凭我死缠烂打,都不肯透漏一点口风。 最后没有办法,我败给她了,这妞的嘴巴太过紧,一点话也套不出来。 虽然没有问清楚她家里的背景,不过这妞一再保证,他家里人干的不是坏事,我也就懒得多理她了。 公司里的事情还有很多,下午的时候,我就一个人乘车先回去靖边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吴总理的秘书打电话告诉我,说是一个‘技术验收组’已经开始去我们公司了,检验我们做芯片的技术。 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关系着我能否得到政府的大额订单,我自然是极为上心,亲自带着人去迎接这个小组。 ‘技术验收组’共有十个人,每一个都是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学术气息。 我对芯片技术方面的问题,一窍不通,干脆找李子辉等人接待他们,自己一个人跟着他们当做是看热闹。 这帮人进入到我们公司后,认真地观察了一遍我们公司的环境,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之色。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我们公司成立并不是太久,正式的产品还未推向市场,小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但我有自信,可以在技术方面,让他们刮目相看,而且技术方面的考核也是最为重要的指标。 验收组的组长姓秦,一直都是板着脸不苟言笑,摸不清他的具体想法。 此时他看着我,职业性地笑道:“殷总,贵公司的环境还算过得去,接下来我想见识见识你们在芯片技术方面的储备。” “这个不是问题。”我笑了笑,朝李子辉使了个眼色,让他准备好一切。 到了研发部后,李子辉仔细地介绍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技术,以及对他们研发出来的芯片架构,进行详细的讲解。 虽然我半懂非懂,但看着验收组的成员,一个个神情凝重,听得无比认真的时候,就知道有戏了,对方肯定认可了我们的技术储备。 到了最后,秦组长认真地点头,跟李子辉等人一一握手:“确实很了不起,你们研发的架构,是以全新的想法进行设计,这点很难得,已经符合我们的审定标准。”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接下来,我们还要对你做一个综合评估,把结果反馈到上边的领导,让他们做出综合的判决。我相信你们这个架构的产品,完全符合我们提出的要求,拿下订单应该不是问题。” 验收组的另一个组员,此时略微激动地道:“肯定能够通过,我验收了那么多个项目,国产的那些芯片厂,哪一个是完全自己设计的?唉,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完美的产品,若是不通过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天理了!” 这人看起来比较耿直,说的话也很直接,但还没说完,就被秦族长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自己才讪讪地闭上嘴巴。 “现在开始评估的工作吧,还请殷总叫人配合我们一下。”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这帮人将我们公司的情形,调查清楚之后,记在一个文件上,然后才离开。 虽然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通过验收组成员的语气,我知道他们认可了我们公司设计的产品了! 首都,一座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大厦,最顶层的办公楼中。 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但头发斑白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显然,这人的真实年龄远非四十多岁,只是因为保养得比较好,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 这人看完手中的文件后,目光剧烈地闪烁着,嘴里喘着粗气,显然是看到了不好的消息。 公平的竞争环境 旁边的秘书,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董事长,这是验收组的秦组长发过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拿给你看,是不是咱们下一季度的订单,出了问题?” 董事长虽然没有明说,但这态度就已经默认了这个情况。 秘书顿时极为不解,皱着眉头问道:“董事长在高层中,不是有人撑腰吗,谁胆子这么大,敢虎口夺食,抢占我们的利益?” “哼!”董事长冷哼了一声,极为不满地道:“公司里的研发人员,都是一群饭桶,做了这么多年的芯片,没有一件东西拿得出手的,上头早就不满意已久!” 他的目光剧烈地闪烁,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这次突然冒出来的新公司,好像真的挺有实力,弄出来的产品得到了认可,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性抢夺我们手中的订单!” 秘书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思索了一阵,不甘心地道:“下一季度的订单如果被人抢走的话,那么我们公司的收入定然不容乐观,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我们嘴里抢食?” 董事长忽然冷笑了起来,看着窗外,拳头揉捏着发出咔擦的声响:“虽然我的产品不如你们,但也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抢过我们手中的订单。愚蠢的后生,我会让你们明白,产品并不是最关键的,只有坚硬的后台,才是至关重要!” 顿了一下,他转头看向秘书,郑重地道:“联系秦组长,叫他今天晚上过来找我!” “是!” 这边发生的一切,我自然无从知道,此时我还沉浸在即将获得政府巨额订单的欣喜中。 只要订单签订下来,我再也无惧银河芯片公司的压力,将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己的计划,对方再也不是我们的威胁。 只要我们平稳地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将会成为这个行业的巨头,统治整个芯片产业。 想想还是很激动的,我开始有点迫不及待,等着验收组成员的回复。 李雪涵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的缘故,要过几天才会回来,而第二天的时候,n.e软件公司就派人找到我们了。 n.e是李雪涵工作的公司,也是个跟我们签订下战略合作协议的公司,合同才签下不到两天,它们美国总部那边就已经派人开始开展合作协议了。 我没想到他们的效率这么高,当然这也是我乐于见到的,尽快的弄出合作的产品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让研发部的人,接待n.e公司的人,让他们一起切磋技术方面上的细节。 到了这个时候,一个让人烦恼的问题出现了,研发部门的人手严重不足! 研发部门,目前还是李子辉从美国带来的团队,只有三十几个人。以前一心地研发产品,不用管其他事,三十几人也勉强够用,但现在要应付政府的供应订单,又要应付n.e公司的合作,人手方面的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还好我跟李子辉早就认识到这个问题,要做好技术人才方面的储备,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已经联系了国内许多知名的高校,让有意进入我们公司的毕业生,加入我们的团队。 本来我们公司很小,这些名校的毕业生是看不上眼的,但因为上一次跟银河芯片公司的官司,让我们闻名于天下,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做出的伟大创举。 因此前来应聘的优秀学生,还是有不少,这些人都很有才能,稍加培养之后都是能够做大事的! 但关键的问题是,这帮家伙虽然潜力无穷,但目前掌握的知识,并不能让他们立刻就接手工作,也就意味着目前人手短缺的问题依旧没办法解决。 我愁眉不展,一个人在办公司发呆,最后咬牙切齿地道:“难道要去别的公司挖墙脚?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当然,挖墙脚的对象,还是得慎重地挑选的,国内芯片公司那些研究人员,我自然是不敢指望他们,并不是不信任这些人的实力,而是害怕得罪国内的公司,进而把情况搞得更加麻烦。 综合来看,只能将目光放到国外。 下一周的时候,应该会去n.e公司,跟他们进一步确立合作的细节,不如趁着那个时间,狠狠地挖一大帮人过来吧? 我托着下巴,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而后我找了李子辉,将这个想法告诉给他。 李子辉当即列出了一长串名单,约莫有一百多人,包括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在业界有一定知名度的人,都被列入了挖墙脚的对象。 这么多人,靠我一个个去联系,显然不太现实,只能委托一些猎头公司帮忙。 人手短缺的问题,暂时解决了,这几天忙得像陀螺一样,累得半死。我正想好好喘口气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在了我的头顶。 验收组的秦组长打电话过来了,我以为是告诉我验收通过的消息,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说了:“很抱歉,贵公司的芯片产品确实先进,尤其是架构方面的设计,很超前。但经过我们慎重的评估,觉得不太稳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愣神了一会,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因为之前经过多方面的综合评估,而且也调查过市场上同类型的产品,国产的芯片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跟我们的新产品抗衡。 但是对方给出的理由未免太过扯淡了吧,技术太超前了,这就是成为他们否决的理由? 而且我们的产品经过无数次的测验,性能及其稳定,何来他所说的‘不稳定’? 一时间,我有些心乱如麻,握着电话没有说话,目光剧烈地闪烁着,显得有些冷冽。 对方那边停顿了一会,听到我没有回复他,咳嗽了一句,以抱歉的口吻道:“希望贵公司的芯片产品,能够早日成熟,下个季度的订单大门将会再度为你们敞开!” 我依旧没有说话,在思索着多方面的问题,直觉让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此时我联想到了李雪涵对我说过的话,目前供应政府部门的芯片厂商,一个个都是有着神秘背景的,来头格外吓人。 应该就是这些人搞鬼,靠着强大的背景,想要生生地将我们排挤掉。 但我不是一个这么轻易就认输的人,想通过这种肮脏的手段将我击败,绝对没门! 我语气极为凝重,低沉地问道:“我不同意你所说的理由,我们的产品推出的时间确实比较晚,可能有些许的不足之处。但关于你说的不稳定这个情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电话那头,秦组长讪讪地笑了笑,似乎以开解的语气跟我说道:“我们调查出的结果,是经过多方面的专家共同评估的,真实性毋庸置疑。其实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是想提前通知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你们入选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所能跟你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说完,这家伙就挂了电话。 我皱着眉头,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这家伙就如此笃定我们的产品过不了关,这让我更加肯定,有人在里面搞鬼。 如果只是凭我自己力量的话,还真奈何不了这些人,但是老子可是有吴总理做靠山的,岂能够这么容易地就被你们欺压? 我思索着,决定等晚些时候,再给吴总理打电话,看看能否寻求到一些帮助。 通过多方面的了解,我也可以确信,吴总理确实是一个正直的人,相信不会坐视这种黑幕的发生。 再而,这个订单是他给我机会的,他自己不好袖手旁观。 当然,我并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吴总理身上,不指望他能够帮到大忙,直接开口将订单塞给我们。 我只是希望,他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让这个招标的过程公正公开,提供给我们一个就够了。 只要有公正的竞争环境,以我们产品的质量,绝对能够击败所有竞争对手。 让我诧异的是,我正想给吴总理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秘书居然提前打电话给我了。 “殷总是吗,总理想见一见你,好像有很总要的事情跟你说。”吴秘书的语气显得极为凝重,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点头答应,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吴秘书派人过来接我,然而这次的目的地直接奔赴一个私人飞机场。 吴秘书有些抱歉地道:“总理目前还在外市处理公务,只是听到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叫你过来处理。” 事实上他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这次叫我过去,是想做什么了。 无非就是那个政府的订单,这次有人搞鬼,吴总理不可能不知道。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吴总理休息的地方,见到他的时候对方脸上挂着疲惫之色,脸色显得极为凝重。 身份极为惊人 “小殷,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啊,我紧急得到了消息,知道天芯集团在搞小动作。”他淡漠地说着,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之色。 天芯集团我自然是听说过的,是国产芯片行业里面最大的一个综合集团,包括芯片设计,以及芯片生产等等环节。 但他们并未向市场推出民用产品,所做的产品,全部都是推向政府部门。 “我知道了,对方打电话给我,似乎已经否决了我们的产品入选政府的采购订单。”我脸色难看地道。 吴总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有点委屈了你了,你也知道目前国内的现状,各种势力扎堆集结,形成利益团体,想动摇他们的利益无异于在刮他们的肉。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一点,但这也是他们不知道,你是我推荐的人,如果知道的话他们应该会收敛一点。” 我苦笑着,摇头道:“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任由他们如此破坏规则,弄一些次等产品供应政府部门,长久下去会出大问题的。残次品是其次,若是影响到政府部门的办公效率,那损失的可就是整个国家。” 听了我这句话,吴总理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明亮起来:“说话有点直,不过我喜欢你这性格!你放心好了,你既然是我推荐的人,我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次回去首都,会向那验收组讨个说法!” 我感激地看着吴总理,清楚的知道他为何如此器重我,是想为国家培养起芯片行业的基础,打破国外高科技企业的垄断。 “我想你误会我的想法了,我不需要像天芯集团那样,有强大的靠山,一句话就可以夺得订单。我只希望,能够给我一个公平的平台,让我们的产品正面跟他们抗衡,我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他们击败!” 吴总理看向我的目光,露出了几分欣赏的色彩,点头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不像那帮家伙贪得无厌,懂得进退,是一个了不起的后生。实话跟你说吧,这次的事情真的有点麻烦,我也不怕在你面前说说家丑,你知道天芯集团的靠山是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看着吴总理郑重的神色,我知道这个所谓的靠山,定然非同凡响。 “他是跟我同级别的,目前的形势之下,我也不能直接跟他杠上,能够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他摇了摇头,而后又笑着道:“还好你没有为难我这个老家伙,虽然其他的忙帮不了你,但提供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我还是可以做到的,这样做的话,那个家伙也不好说什么。” “这就足够了,多谢总理多次的帮助,小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我站直身体,向他鞠躬致敬,完全是出自真心的感激。 吴总理笑眯眯地道:“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也不是为了培养亲信,我只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你想报答我的话,就做好你的产品,给政府供应些高质量芯片吧,哈哈。” 笑了一会,吴总理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下周是我的六零岁生日,有一场聚会。本来不想搞得太过麻烦的,但我这身份你也知道,是没办法的事情,想清静地过完生日都是奢望。这次参加我生日聚会的,有不少大佬,你也一起参加吧,估计能够让你捞到很多好处。” “在商场上混,人脉是至关重要的,结识更多的名流,对于你公司的发展越有利!” 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本意是想婉拒吴总理的邀请。但细细地想了一下,这可是总理大人的生日聚会,人家都亲自开口邀请了,你不去的话也太不给面子了!再而,这次的参加聚会的人,也是必须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如果结识一些的话对于我们公司的发展确实有很大的好处。 综合考虑了一番,我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我去的话,虽然是打酱油的,不过见见那么多大人物,也是很不错的,哈哈哈。” 我们相视而笑,这一场会面格外的轻松惬意。 当我再回到靖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期间由于在飞机上,接不到电话,也不知道几个老婆有没有担心。 回到家,一切的烦恼都忘怀,即使再多的压力,但见到丹丹还有莎织两人的甜甜笑容,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岚还有李雪涵还没回来,不过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 想到前几日被人绑架之后,李雪涵被人下药的荒唐一幕,我忍不住摇头,想将这个记忆尘封在脑海深处。但越想忘怀,这个记忆就越是深刻,到了最后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李雪涵光溜溜躺在沙发上的诱人模样。 我狠狠掐了自己的脸,暗骂自己太过无耻了,怎么老是想到这一幕,必须将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 第二天的时候,林岚跟李雪涵就回到靖边了,由于我心里有鬼,每次见到李雪涵都有些心虚,故此一般情况下见到她都是特意绕开的。 而李雪涵对待我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老是纠缠我,戏弄我,态度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虽然有些不适应,不过还好,这样的话能够让自己尽量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 虽然跟李雪涵的关系变得有些生疏了,但跟他们公司的合作关系,却一点也未变,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此时最让我烦恼的,就是一周之后参加吴总理的生日聚会了,以对方的地位,去参加的人必然也是一方的大佬。自己一个小人物,去了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人鸟自己,估计是去凑凑热闹而已。 但没办法,既然答应了人家的邀请,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上了。 而此时,总部位于首都的天芯集团大厦,最顶层的办公楼,他们的董事长正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嘴里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他的秘书站在他身旁,一脸讨好地笑道:“昨天的时候,已经知会过秦组长,叫他在验收对方公司的产品时,做一些手脚。秦族长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警告过对方,相信对方只要不是傻子的话,应该会乖乖自动退出的!” 天芯集团的董事长,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眯着眼睛道:“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如何跟我抗衡,想从我手中夺食,太过异想天开了。如果他们识趣自动退出也罢,如果不识趣,我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弄死他们。” 秘书笑得更加灿烂了,脸庞就像盛开的菊花似的,举着大拇指拍马屁:“董事长能量惊人,下个季度的订单,必然会毫无意外地落入我们手中。” 而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秘书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电话:“您好,请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是响起了焦急的声音,正是秦组长的:“周董事长在吗,叫他接一下电话,我有很紧急的情况要通知他!” 秦组长万分火急,说话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秘书虽然疑神疑鬼的,但也不好多问,乖乖地将电话递到天芯集团的董事长手中,后者以威严的声音问道:“秦组长,找我有什么事?” “事情有些麻烦,这次可能再也无法帮助你们,给你们搞特殊待遇了!” 董事长眉头紧皱,忍不住加大了音量:“说话没头没脑的,你想表达什么,给我仔细地再说一遍!” “就是你叫我帮忙,阻击盛创公司获取政府订单的那件事,现在我帮不到你了,因为上头已经发话,要严查以权谋私的情况,我自身也难保了!”秦组长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沮丧,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天芯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一个人精,此时琢磨了一小会,嗅到了一些不妙的气息,脸色极为难看地道:“什么情况,上头为何在这个关头发话,难道想保那个叫盛创的小公司?”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吴总理他老人家亲自发话的,在这个关头,我可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了。”秦组长顿了一下,接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我觉得那个盛创公司,背后一定有大靠山,不然这次的政府供应订单,凭什么会选多这样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公司?而且在这个关头,吴总理又发话了,让我们在招标方面,公正严格,不许以权谋私!” “知道了,我去找人问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周董事长,脸色变幻,挂断了秦组长的电话。 之后,他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此时极为恭敬地站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次打电话的对象身份肯定极为惊人。 “二叔,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周董事长接通电话后,立刻嬉皮笑脸地问候了一句,而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结交人脉 电话那头,一个听起来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响,淡漠地道:“什么事情,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一般的小事不要找我!” “这可不是小事,今年的政府芯片订单,发生意外了,我们可能会落选。” “哦,这么多年来都是由你们供应,怎么这次出现意外了?” 周董事长将事情的前后缘由,清楚地解释了一遍,大概就是盛创公司突然冒出来,想抢走他们一直以来经营的订单。 “吴总理也发话了,在这种节骨眼上,我不得不找你帮忙。”周董事长讪讪地笑着,一向威严的他,在此刻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让人大跌眼镜。 电话那头,对方沉吟了片刻:“我待会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半个小时之后,那个大人物给周董事长打电话过来,这次语气不怎么好:“这次有点小麻烦了,老吴那家伙自己亲自出手,我没法再给你提供太大的帮助。这次他要求,招标的过程要公正公开,任何程序都要透明,我没法反驳。” 周董事长听到这里,脸庞皱得出现许多深沟,预感到不妙的情况将要发生,忍不住询问道:“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订单溜走?” “二叔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你自己要争气一点。再而我扶持了你这么多年,扫除所有对手,你却一直弄些次等产品交上来,让我情何以堪!不少人对此极为不满,只是碍于我的地位,不敢表达出来而已。现在这个风口浪尖,我再袒护你的话,我自己也会跟着出事情。你自己争气一点,靠自己的手段击败那小公司吧。” 电话那头的大人物,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而后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唯有周董事长呆愣愣的,像是一个泥塑木雕,此时完全傻了。在高层没有这个大人物撑腰的话,那他以后怎么办? 办公室里的气氛,显得极为的压抑,随着时间的流逝周董事长的目光变得愈发的危险,让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紧接着,他忽然狞笑了起来,一副极为疯狂的样子:“想抢走我的订单,没门!一群土鸡瓦狗,敢跟我斗,很快就明白死字怎么写!我送你上路,看你还如何跟我争,产品再好,但人没了有毛线用,哈哈。” 这家伙此时就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看着让人有点发毛,一旁的秘书忍不住哆嗦着身体,心脏都快要被吓得停止跳动了。 随着吴总理的发话,专门负责政府芯片采购的部门也发话了,这次招标的过程公开透明,将组织更多的专家评估各家企业的芯片产品,并且将评估的内容完全展现出来。 这对于我们而言,自然是一个重大的好消息,我也没想到吴总理的手段如此逆天,一句话而已,就震住了这帮家伙。 有了公正的招标过程,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施展黑手,通过自己的靠山斩获订单。 而这对于外界而言,自然也是破天荒的震撼消息,政府的芯片采购,大部分的份额都被天芯集团垄断,其他企业只能跟着喝一点汤水,早已不满。 这次公开招标,也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可以斩获大额的订单,虽然希望不大,但总好过刚一开始就没了希望。 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我们公司注定会脱颖而出!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吴总理的生日聚会就要到来。 我特意打扮得很正式,带着一些小礼物就去参加聚会了。 因为吴总理的身份,这次参加的人都必须通过层层的审核关卡,而且还得持有特殊制作的邀请函。邀请函只有一张,我也没办法带着林岚等人去凑热闹,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这次的聚会地点,在首都的市郊,一栋看起来有些年份的庄园里面举行。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点,我站在入口处,好奇地张望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庄园外边,停满了一大堆的豪车,各种衣着光鲜的人从中走出,浑身散发着特殊的气质,皆是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人物。 在庄园的四周位置,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身材挺拔的人在行走着,目光犀利如刀,扫视着每一个人,一只苍蝇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去。 这些家伙,估摸着是一些穿着便衣的保镖。 这次的聚会,安保方面自然是做得极为严格的,除了这些人之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隐藏在暗处。 参加聚会的人,无一不是有着司机接送,或者是载着美女通行,唯有我一个人例外,是乘着出租车下来的! 当我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很明显地可以看到,有些人看着我的目光呆愣了一下,而后露出极为鄙夷的神色。 “这是哪来的家伙,虽然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但还是掩盖不了他的土包子气质。”有人哼哼唧唧的,转过头去,很骄傲地走入庄园中。 感受着四处朝我射过来的诡异目光,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 不就是乘着出租车来的,有什么问题吗?哥在首都又没有分公司,上哪找专车接送,再说了出租车也挺方便的啊。 我叹了口气,无视这些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朝着入口的位置走了进去。 入口处检查邀请函的人,站得笔挺,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认认真真地审查着我们的身份,以防止有人混进来。 一共经历了三道审查关卡,动用了包括指纹识别,虹膜识别的高科技手段,即使你易容的话也绝对能够将你揪出来。 进入庄园的过程中,我也在观察着参加聚会的人,从门口的豪车数量估计,这次约莫有三百多人,算得上是极为热闹了。 由于这是私人性质的聚会,所以许多商业的巨头,以及政界的大佬,都带着一两名后生,算是带他们出来长长见识,以及。 好不容易进入了庄园,我立刻就有些晕菜了,天哪,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得多! 虽然场合很大,但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兴高采烈地在交谈着,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让人眼晕。 由于之前做了半天的飞机,再加上到了酒店之后,还没来得及好好吃一顿就赶到这里,此时还真是觉得有些饿了。 我目光扫视着,寻找着摆放酒水食物的位置,而后自顾自地朝这些地方走去。 食物还有酒水,都是极为丰盛,摆满了一张长桌子,看上去眼花缭乱,但却看不到太多的人伸手去拿来吃。 显然,这里的人自持身份地位,要在其他人眼中表现得矜持一点,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由于我并不是首都的人,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所以我很自在地端着盘子,在每个餐桌前游荡,挑选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 就在我选好食物,端着盘子要离开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 我正纳闷着,这里好像没有认识的人,吴总理也不可能这样过来跟我打招呼,想不通是谁。 我转过头,顿时看到一张圆圆的脸,吓了我一大跳,手中的盘子拿不稳差点掉地上去。 “你是?” 拍我肩膀的人,是一个胖胖的家伙,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穿着加大版的西装,头发油亮,两个脸庞红润发光,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可爱。 这个胖子朝我善意地笑着,大喇喇地道:“兄弟,你家的长辈在哪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很纳闷这家伙为何跑过来跟我搭讪,此时由于肚子很饿的缘故,迫不及待地要跑去找个角落解决温饱问题,所以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胖子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撇了撇嘴,而后嬉笑道:“你就吹牛逼吧,你自己一个人来,你拿得到邀请函?只有一些大人物,才能得到邀请函,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跟着长辈过来混的!” 我懒得理他,他爱信不信,都跟我没关系。 我直接将他当成空气,绕开他,想找个家伙吃饭,但这家伙又跟上来,用它胖胖的身躯拦住了我。 “你想干嘛?”我这次有些生气了,这家伙也太没眼力了吧,没看到哥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吗? 胖子嬉皮笑脸的,似乎压根就不知道我有些不满,此时笑道:“得了,我不问了行吧,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居然跟我有同样的爱好,所以想过来认识你一下,交个朋友什么的。” 我有些发呆,忍不住问道:“相同的爱好?” 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头道:“对啊,你不是跟我一样,是个吃货吗!” 听了他这句话,我满脸黑线,暗骂到你才是吃货,你全家都是吃货,老子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别开玩笑了,哥只是肚子饿了而已,让开别挡我走路,不然小心我揍你。”我黑着脸,恐吓他一句,接着迈步就要离开。 不顾淑女形象 胖子吃惊地看着我,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得罪我了,但也不敢上来阻拦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开。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我立即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就在我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庞大’的身影朝我这边移动过来,我抬头一看,胖子嬉皮笑脸地坐在了我的桌子对面。 我纳闷地看着他,搞不懂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牛皮癣了,甩也甩不掉,太过头疼。看了他端着的东西,我嘴里的食物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靠,这家伙端的不是盘子,而是盆子啊!直接将那盛放食物,有洗脸盆那么大的盆子端过来了,里面还装着大半的美食。 “你闹哪样!”我有些抓狂了,忍不住质问道,这家伙是纯心出来恶搞我的吗? 胖子嘿嘿地笑着,有些害羞地道:“大家都有共同的爱好,你不用这么吃惊吧,我只是吃的比你多一点而已。咱们好不容易有共同的爱好,就当交个朋友呗。” 我心中暗暗腹诽,难怪这家伙长得这么胖,原来食量如此之大,在这个聚会上将人家盛放食物的盆子端走了,不怕惹来关注,成为焦点吗? 还是离着他远一点的好,万一引来其他人的关注,哥跟着成为焦点,那可就艹蛋了。 想着,我毫不犹豫地端起了盆子,想找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吃饭。 但胖子不依不挠,死皮赖脸地跟着我,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认栽了。 “朋友,相逢即是有缘,我叫田盼,农田的田,盼望的盼。”胖子一边塞着食物,一边唧唧歪歪地跟我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将他当成空气,懒得鸟他,跟他扯得太远的话,这家伙打蛇随棍上,肯定要被他烦死。 此时我也极为郁闷,暗道这次的聚会,是不用想其他事情了,有胖子黏着,想跟其他人打招呼都得掂量掂量会不会丢脸。 我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肚子差不多饱了,开始转移注意力,仔细地扫视着这次参加聚会的人。 其中一半的有很高身份地位的大佬,一半是这些人的后辈,是这些大佬带着过来见识世面的。 原来每一张邀请函,都可以额外携带一个家属,这是我不知道的,不然还真的想把林岚一起带过来,在这闲坐着太无聊了! “田小胖,你怎么不跟你家长辈一起活动呢,为何要一直粘着我?”我板着脸,郁闷之极地对他说。 胖子有些委屈,瞥了一眼庄园里的某个角落,大概他家里的长辈就是在那里:“老头子叫我一个人活动,我就自己一个人闲逛起来了,而且没人想跟我玩,好忧桑。只有你例外,不像其他人一样,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像赶苍蝇一样将我赶走。所以我决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听到他这个理由,我忍不住满脸黑线,这胖子太会联想了。哥只是不好意思伤他自尊心,不然直接叫他滚蛋了,这胖子看着我没有用强硬手段,还真将我当成和善的人,唉。 算了,这家伙看起来也有点可怜,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让他跟着也就跟着吧。 胖子吃完了盆子里的食物,满足地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像是升天了,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吃饱喝足,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盯着聚会中走动的美女看个不停。 “朋友,你看那个美女长得不错吧,身材那么棒,脸蛋又那么可爱。还有那个留着短发的女的,看起来好清爽。” 这胖子几乎将参加聚会的年轻美女,都一个个点评了一番,嘴里的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 此时我对他刮目相看,这胖子不仅是一个吃货,而且还是一个大色胚啊。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只敢在被人背后评头论足。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聚会也很快要正式开启,参加的人差不多都快要到齐,不够还是有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 就在我极度无聊,做着做着忍不住打瞌睡的时候,几个张狂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哟,这不是田盼同学吗,居然也来参加聚会了啊。” “嘿嘿,他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他老爹不带着他带谁?” 我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发现都是一些豪门大少,衣着光鲜。撇了一眼田小胖,发现这胖子在听到这几个声音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起来,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很怕这几个家伙。 “田盼同学,我好心好意跟你打招呼,你不搭理我,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这几个大少爷走到了我们桌子前面,此时嘿嘿地笑着,双手抱胸,脸上就差写上‘我要找茬’这四个大字了。 田小胖的性子倒也耿直,懒得理会这几个家伙,哼了一声,直接将他们当成空气。 几个大少都是骄横惯了的主儿,专找软柿子捏,此时正是想奚落奚落田胖子,好满足他们高人一等的心态。看着田胖子不鸟他们,几个大少气得吹鼻子瞪眼,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气呼呼地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此时他们注意到了,桌子上一个硕大的盆子,其中一个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田胖子,你的胃口果然海量啊,让吾等佩服不已。” 这两个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找茬的理由,岂会白白放过这个嘲讽田小胖的机会。 于是,这两个家伙笑得更加放肆了,不断地拐弯抹角取笑田小胖,仿佛这样能够让他们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力,一些大人物一看是小辈之间的事,很快就没有兴趣,而一些年轻人则是借机摆脱长辈的束缚,朝这里跑了过来,想凑凑热闹。 田小胖的脸色很快变红,接着又变成紫色,仿佛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我冷眼旁观着,想看看这小子能够忍受到什么时候,如果这都不反击的话,那也枉为男人了。 但这小子的胆色,比我想象中的要小无数倍,虽然愤怒至极,但愣是没有出声,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如果这小胖子胆子大一点,站出来跟他们两人干的话,我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但这小胖子自己都没有什么表示,咱总不好冲上去自己先开战吧,这样就是咱的不是了。 我摇了摇头,暗道能够参加这个聚会的,身份地位应该也是不同凡响,但怎么会出现田盼这样一朵奇葩。 而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很精致,长得也极为漂亮的女孩正朝这边靠近过来。 看到这个女孩子走过来,两个大少嘲讽得更加厉害了,极尽自己之所能,将肚子里所能积攒的词语都用了出来,好像这样就能衬托出他们多么不凡似的。 “孙欣,你也参加聚会了么,真是巧啊,正好田盼在这,要不咱们一起过去跳支舞?”其中一人,朝着那个女孩子迎了过去,显得极为热情。 田小胖看到这个女孩,目光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些畏惧。 趁着那两个大少没有走开,我赶紧抓住机会,一脸无语地看着田小胖:“我说胖哥,你这也太能隐忍了吧,人家都说到那个田地,你居然还能无动于衷,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到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如果他们敢说我一句坏话,我肯定甩他们一脸口水。” 胖子嗫嚅着,没有说话,显得有些惆怅。 我倒是纳闷得很,这小子刚见到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脸皮极厚的样子,怎么到了现在就如此扭捏呢,太让人费解。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胖子的眼神,琢磨出一丝味道,忍不住笑着问道:“是不是喜欢那小美女,喜欢人家就勇敢上去追啊!” 胖子听到我这句话,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挑起来要捂着我的嘴:“别乱说,孙欣会不高兴的。” “嘿嘿,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心里有鬼。反正这不关我的事,你爱咋地咋地,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戏。”我不忘打击他,但这也是事实。 那个打扮得极为精致的女孩,朝这边慢步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大少。 “孙欣,听说你刚接管家族的一家公司,并且经营得有声有色,我真为你自豪。” “那是,孙欣可是咱们圈子里的才女,是被他们孙氏家族当成继承人对待的!” 两人不断地拍着马屁,换成一般的女孩子,估计尾巴翘上天去。不过这个叫做孙欣的女孩,却是始终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打算搭理这两个人。 她走到我们的桌子前,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田胖子道:“田盼,上次问你你不是说不来的吗,难道你在开我的玩笑?” 田胖子目光躲闪着,不敢正视孙欣的目光,语气低微地道:“我爸硬拉着我来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看不起我是不是!”孙欣一副嗔怒的样子,作势要扭田小胖的胳膊,不过顾忌到自己的淑女形象,伸出去的手还是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格外的稀奇 我在一旁看着,觉得,看这孙欣的态度,怎么像是在追田小胖呢,这不科学啊! 一时之间,我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暗道真是猜不透首都年轻人的想法。 而先前讥讽田小胖的两个大少爷,此时完全成为空气,在一旁干站着,脸色接连变幻,格外精彩。 我观察了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看向田小胖的目光,充满了嫉妒! 天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他们的目光居然是嫉妒,我实在想不通小胖子有啥东西可以让他们嫉妒的。 “都是有故事的人啊!”我感慨了一句,虽然有些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想想还是算了,这次聚会之后就是天南海北,彼此都是陌生人,管那么多干啥? 看着孙欣在纠缠着田小胖,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小胖子这个祸害了。 我轻手轻脚,推开椅子站起来,就要偷偷溜走。不过田小胖看到我起来了,他也跟着起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这位朋友要去到处逛逛,我想陪她一起去,孙欣你自己玩去吧。”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秒,脑门满是黑线,这田小胖什么意思,赖上我了? 卧槽,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而就在这时,入口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顺着声音的源头,我们几个都好奇地望了过去。 入口的位置,人头攒动,许多人都往哪里钻,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驾临,居然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地跑过去一睹真容。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架势,居然让这里的人也想过去凑热闹?”我撇了撇嘴,满脑子疑惑地问道。 田胖子也是满脸迷茫,配合他那圆溜溜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呆萌呆萌的。 唯有孙欣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此时惊呼了一声:“我知道是谁了,听我爸爸说,吴总理这次生日聚会,请了几个大人物。其他几个,早就到了,现在在内室,陪着吴总理聊天,我刚才陪着爸爸去拜访过他们一次。只剩下一个来头很大的人还没有到,你们猜猜是谁?” 这家伙存心钓我们胃口,说话只说了一半,让人心痒痒的。 “嘿嘿,跟你们说吧,这个人就是李氏集团的掌舵者,名叫李雪菲!”孙欣说到这里,眼中已经冒出了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向入口的位置。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那里人那么多,田盼咱们一起去吧!”孙欣无比雀跃,此时就像是小学生见到糖果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姿态。 田小胖还没有表示呢,就被她硬扯着,给拉去充当观众了! 我脑海琢磨这孙欣说的话,李雪菲?名字好熟悉啊!想着,我朝入口的位置看去,想看看这人究竟长什么样,居然有这么大的地位,让如此多的人物跟着疯狂。 但入口位置的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具体的人,再者我也不是特别八卦的人,既然看不到,也懒得去纠结这个事情。 我想趁着田胖子还没回来之前,赶紧溜走,摆脱这个祸害。转身的时候,脚下正好踢到一个小东西,我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钱包! “谁的钱包,看样子是男用款式。”我自言自语,弯腰将钱包捡了起来。 此时我有些口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同时扫视着保安的位置,想将钱包交上去。 但这里的所有保安,此时都跑去入口的位置维持秩序了,将钱包交过去的话,铁定要被挤成肉饼。 看到这里,我极为无语,想把钱包扔了,但想想这样也太不厚道。既然掉在我的旁边,应该是刚才在我们附近的人。 我翻开钱包,一眼便是看到第一格的身份证,发现这人挺陌生的! “长得挺帅的啊,身份证能照成这个样子,真人应该可以迷倒万千少女才是。”我自言自语,被身份证的照片给吸引了过去,不过以我强大的记忆力,居然没有想起刚才有这个人在我旁边经过。 看完照片,我的目光往下移,想看看这人的名字。 不过看清楚了对方的名字之后,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裂,以为自己看错,忍不住擦了两三遍眼睛。 但我确实没有看错,身份证上的名字,郝然写着‘田盼’。 “卧槽,这胖子也太臭美了,随随便便找张明星头像贴在自己身份证上,以为这样做的话自己就是帅哥吗?也太自欺欺人了!”我自言自语,将他的身份证取出,用指甲在上面刮了刮,想将那所谓的‘明星头像’给撕下来。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上面根本没有所谓的明星头像,那个帅小伙确实是印在身份证上面的。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脑筋有些反应不过来,联想之前孙欣的异常举动,很快就觉得其中有很大的隐情。 “难道田胖子以前长这样,如果是的话,也难怪孙欣那小女生会倒追他。”我嘀咕着,再度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照片上的人。 “还别说,这鼻子,这嘴巴,这眼睛都跟田胖子挺像的。” 就在我拿着身份证,满脑子猜想的时候,田胖子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兄弟,看到我钱包了没有,咦。” 田小胖一眼就看到我在拿着他的钱包,顿时张大着嘴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以火箭发射般的速度朝我狂奔而来,一把将我手中的钱包以及身份证给抢走了。.jdxs更新最快 “你怎么能够随便翻别人的钱包,太不厚道了吧!”田小胖脸红脖子粗的朝我咆哮着,此时已经将身份证连同钱包都揣进了兜里。 此时我依旧处于极度的震撼中,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田小胖,丝毫不在意他对我的指责。 “你小子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可别告诉我,身份证上面的照片,真的是你本人啊!”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想看看胖子如何掩饰。 想起之前这家伙死缠烂打地黏着我,此时看见他这个样子,我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身份证上的照片,似乎是田胖子的软肋,趁此机会开他的玩笑也不错。 “要你管。”田胖子的胆子似乎瞬间就胀大了起来,朝我咆哮,而后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此时庄园入口的方向,人群已经渐渐地散开了,因为那个大人物已经进入到内室中。 孙欣满脸都是小星星,正朝这边走过来,看着田胖子顿时朝他黏了过去:“田盼,刚才我只是看见李雪菲容貌的冰山一角,就觉得自己要被她迷恋上了,真是太漂亮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顿时有些无语,难道这个李雪菲长得很奇葩,男女通杀,连孙欣这种少女都能够被其迷恋? 孙欣黏在田胖子的身边,看她这个倒追的姿态,我就知道田胖子身份证上的照片,就是他曾经的容貌了。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那帅小伙,怎么就变成这副尊荣呢。 啧啧,真是可惜了! 我摇头晃脑,在内心了腹诽了一句,而后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反正田胖子也不缠着我了,也不用特意躲避着他。 而就在我朝着庄园的一个角落走去的时候,途中遇到之前奚落田胖子的那两个大少爷,只不过此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我恰巧走在他们身后三米,刚好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田胖子太可恶了,都变成这个样子,孙欣怎么还老是黏着他,一点也不给我追求的机会。” “嘿嘿,估计孙欣只是执着地以为,田胖子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所以一直黏着他。” “万一田胖子那个怪病,真的能够康复的话,那咱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孙欣对她投怀送抱?” 这人的目光变得无比阴沉,声音冷冰冰地道:“放心好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他能够康复,但在他康复之前,咱们可以做点手脚。” 另一个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而后惊疑不定地道:“你是说?” “没错,这小子从小就压我们一头,好不容易出现天灾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轮到我上位的时候,我怎么能够再给他恢复的机会。”这人说着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他们两人的交谈,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本来我也没有太在意,但听到他们最后的谈话声时,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那两个世家大少,看起来也是狠茬子啊,看着田胖子不顺眼,居然就要干掉他。 要不要告诉胖子呢,说起来也跟他相识一场,算是有一点缘分,不告诉他的话有些不厚道。 想了想,最终我心软了,在庄园里面扫视了一圈,找到田胖子所处的位置,接着朝他走了过去。 “田小胖,咱们又见面了啊,真巧。”我嘿嘿地笑着,先跟他套近乎。 不过胖子不怎么鸟我,看见我直接转过身,似乎对我翻看他身份证的举动还耿耿于怀。 口无遮拦 “田盼同学,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爱听不听。”我自言自语,朝他靠近过去。 这时孙欣在一旁,眯着眼睛凝视着我,目光变得很危险,似乎生怕我揍田小胖一顿似的。 “你最好注意一下刚才那两个家伙,我刚才不巧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正谋划着在你恢复之前将你做掉呢,你好自为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潇洒地离开。 孙欣本来是以戒备的目光盯着我,然而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立马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离开。 “你说什么,有人要对付田盼?是哪两个人,跟我说,我报警将他们抓了!” 田胖子也是吃惊地看着我,而后陷入沉思中,这家伙也不是白痴,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危险性。 “孙欣,算了,无凭无据的,不要想太多。”田胖子扯着孙欣的手,他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 孙欣则是不依不挠的,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而后猜测着道:“是不是周强和沈浩?一定是他们,这两个家伙太过分了,自从你生病以来,所作的一切难道都以为我不知呢!” “自从你生病以后,他们不仅不安慰你、帮助你,还对你落井下石,简直是无耻的小人。” 此时的孙欣有些激动,嘴巴气鼓鼓的,大有一副要去找人打架的趋势。 田胖子沉默不语,眼中满是黯然的神色,而后看向我苦笑道:“谢谢你的消息,我会注意的,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对你不是很客气,你不要太介意。” 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早就不在意田胖子刚才做的事,此时点了点头,就要走开了。 不过这个时候,轮到孙欣扯着我不让我离开了,说是要好好地感谢我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呢,田盼自从生病以来,你是第一个对他好的,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孙欣一脸感激地看着我。 我被她拉着,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听着她唧唧歪歪地说着一些过往的事情。 “我叫殷然。” “姓殷的,难道是首都的殷氏家族吗,这次能够跟着长辈来到这里,看来你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很高嘛。”孙欣点了点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而后又歪着脑袋不解地道:“不对啊,如果你是殷氏家族的人,能够有资格参加这次聚会的,我应该都认识啊。但你看起来挺陌生的,难道以前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是被家族雪藏起来的继承者吗?” 听完她说的话,我忍不住满脸黑线,这帮家伙怎么这样,都认为我是跟着长辈才能来到这的。难道我就不能凭一己之力,而弄到邀请函吗? “我不是京城的人,而且我也不是跟着长辈,我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我郑重地声明。 两人听到我这话,皆是不怎么相信,但我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爱信不信。 在这里坐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孙欣这女孩,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在向我述说着田胖子的往事。 我梳理了一遍她说的话,从中隐约知道田胖子的过往:在一年之前,他正是备受家族重视的才俊,人长的帅又有才能,已经是他们家族的默认接班人。但随着一场怪病的突袭,田胖子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整整胖了七十多斤,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这个缘故,家族中不少人借此机会,卖力地排挤他,想要抢夺他的继承人身份。 聊着聊着,话题又到了李氏家族的掌舵者,也就是那个李雪菲的身上。 “那个女人都快被你说成神了,真的无所不能?”我很怀疑地说着,古怪地盯着满脸都是小星星的孙欣。 谈起李雪菲,田胖子也是端坐了起来,表情显得极为的认真:“确实无所不能,自从她掌舵李氏家族以来,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将他们家族的资产翻了五六倍,而且还将公司开到了世界各地!” 我顿时默然了,有这种傲人的事迹,确实非同常人。 “我说你真的没有听说过李雪菲的名字吗?”孙欣很怀疑的看着我:“她的名字,在京城的商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居然不知道?” “我都说了我不是京城的人,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我才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了解。”我翻了翻白眼,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 田胖子此时也插话了:“也不知道你靠的什么关系,居然能够弄到邀请函,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这边在交谈着,后面的话题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脑袋忍不住四处乱转,在无所事事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而就在此时,一个魁梧的人影,映入了我的眼帘之中。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连忙擦了擦眼睛,但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个魁梧的家伙我认识! 想到这个人的身份,我脑海如同掀起了滔天海浪,忍不住浮想联翩。 孙欣看着我目光灼灼,盯着某个方向看个不停,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你看什么呢,那是李雪菲的保镖,人家现在在内室中,保镖只能进去一两个,剩下的就都在庄园里面闲逛了。” 这话再度如同重磅炸弹,炸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为李雪菲的保镖了? 而此时那个魁梧的大个子,仿佛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豁然转身,犀利的目光朝着我射了过来。 对方看到我之后,也是明显一愣,而后咧嘴笑着朝我打了个招呼,露出雪白的牙齿,大踏步地朝我走过来。 这个人,正是李雪涵称之为‘六叔’的人,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是被周坤绑架,当时对方还端着冲锋枪呢! “我擦,这怎么回事?”我心念急转,心里不断地在琢磨着:“李雪涵,李雪菲,难怪我听着有种熟悉的感觉。对了,李雪涵那女汉子曾经跟我说过,她还有一个姐姐。” 想到这里,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有些口干舌燥,难以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李雪菲是李雪涵的姐姐,那么这女汉子的来历可真的太过吓人了,但为什么偏偏要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而不去帮她姐姐的忙呢? 此时老六朝我走过来,引起孙欣的注意,这家伙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一副脑残粉的姿态,捂着脸狂喜地道:“我没看错吧,李雪菲的贴身保镖朝我走过来了,偶买噶。” 就连田小胖这个比较淡定的家伙,此时也是一脸激动,紧张无比地盯着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老六。 “他真的朝我们走过来了,你们说他是不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貌,想要过来搭讪?”孙欣一副脑残粉的样子,脸色因为激动的缘故,而显得无比红润。 我黑着脸,无语地道:“要不要脸,人家都一大把年纪,可以做你干爹了,难道他过来追求你你就答应做他女朋友?再说了,人家只不过是一个保镖,至于你如此疯狂吗?” 孙欣不以为耻,反而以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一副你懂个屁的姿态:“你什么都不懂,李雪菲身边的保镖,一个个都是超级强悍,传言说有许多犯罪团伙打过李雪菲的注意,想拐走她,但至今没有一个能够得逞。能够在万狼围绕的情况下,始终保护着李雪菲的安全,你说他们岂是一般的保镖?” 我居然没法反驳他的话,这家伙说的还真的有道理,老六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保镖,当初他端着冲锋枪的那一幕可还是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老六不顾周围人的注视,笔挺地朝我这边走过来,这时候孙欣更加激动了:“他在对我打招呼呢,你们看到没有,不行,先让我喘口气,太激动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这个容易激动的女生满脸茫然,瞬间呆愣在原地。 “小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老六走上来,先是狠狠地捶了我肩膀一拳,露出雪白的牙齿,大声地笑道。 这是他的行事风格,直爽率直,从来不顾其他人的想法。 我面无表情,回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在这?” 旁边的田小胖跟孙欣二人,彻底晕菜了,呆愣愣地看着我们二人打招呼,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你们。” 老六完全忽视他们二人,将他们当成空气,捶了我一拳之后眯着眼,脑袋四处乱转:“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此时我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那个所谓的李雪菲,十有八九就是李雪涵的姐姐了。 “难道不行吗?”我没有多说,此时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喇喇地道:“保护我们家小姐啊,在这里看见你,还真是巧合啊,可惜了雪涵小姐他没跟你一起过来,不然她们两姐妹就可以聚在一起了。” 这家伙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很是遗憾的样子。 我彻底无语了,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此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李雪涵如果真的是李氏家族的人,那来历太过吓人了,亏我以前还只是将她当成平民出身的疯丫头。 而且看老六这个态度,似乎以为我早就知道李雪涵的身份,所以都是地跟我道出了一切。 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两个凑在一起,低声地交谈着,说实话跟这家伙聊天,除了开口一句问候语之外,就扯不出其他话题了。 老六也差不多,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此时呆站着,显得有些尴尬。此时他假装咳嗽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姐快出来了,我先离开,下次出来玩的话记得带雪涵小姐一起!” 这家伙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很快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通过他的语气,我隐约猜出了一些门道,李雪涵跟李雪菲两姐妹,关系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我吃痛地转过头,发现孙欣这丫头正握着粉拳怒视着我。 “你这混蛋,认识李雪菲的保镖,刚才居然还跟我说不认识李雪菲,你存心想看我们的玩笑话是不是。”这疯丫头越说越激动,掐着腰,略微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太过可恶了,居然装傻充愣,想看我们出糗是吧,你很开心是吧?” 说完,她气愤无比地转过身去,跺着脚离开了。 田小胖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目光,大概看见我认识老六,所以也而就认为我认识李雪菲了。 但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戏弄他们二人,也不认识什么李雪菲啊,我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兄弟,你太不厚道了,跟李雪菲有那么深厚的关系,居然一点也不跟我们说。”这家伙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撇着愤愤离开的孙欣道:“孙欣这丫头,一直将李雪菲当成自己的偶像,将她的事迹当成自己前进的动力,你刚才看着她出糗,他估计伤心的要死了。” 这下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连忙扯着田小胖的胳膊,极为郁闷地解释道:“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李雪菲,不过我认识他妹妹,情况就是这样!” 听了我这句话,田小胖诡异地瞪着我,古怪地道:“殷兄,你又想忽悠我是不是,从没听说过李雪菲还有一个妹妹,你骗人也不带这样啊,真当我是白痴不成?” “没有妹妹?”我嘀咕了一句,这家人的关系实在太乱了,我懒得去理清这些。 此时田小胖已经拂袖而去,大概对于我‘戏弄’他的举动极为不满,摆出跟我绝交的姿态。 算了,公道自在人心,跟他又不是很熟,用得着费那么多口水去解释吗? 不过想到自己被冤枉了,还真是无比的憋屈,此时恨不得将老六给揪出来,让他替我向田小胖二人好好解释一番。 但是老六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再想找到他,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冷冷清清的,忽然有些怀念刚才孙欣在的时候叽叽喳喳的样子,虽然耳根子不清净,但气氛还算是很活跃的。 聚会也快到了尾声,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了。 而此时内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阵骚动,原来有大人物要离开了,众人都想见见他们的风采。 最后一个离开的大人物,自然就是李氏家族的掌舵者,李雪菲了。 由于她是李雪涵的姐姐,自然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此时我艰难地挤着人群,想见见她究竟长什么样。 拼着被人挤成肉饼的风险,好不容易可以看到过道上的人,我一眼便是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礼服,被一众保镖簇拥着的高挑女子。 由于这女人背对着我,我没法看到她的脸,但那展现在我眼中的背影,却是完美之极。 李雪菲要离开了,顿时引发了轰动,无数年轻人疯狂地吼着她的名字,似乎喊得更加大声就可以得到人家的青睐似的。 这女人始终是以背影对着我,让我很郁闷,但想再找另外一个位置看她正脸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此时我略微有点遗憾,这家伙如果不是背影杀手的话,那当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没有见到她的容貌真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就在此时,吴总理的秘书找我了,带我去总理现在的位置。 由于先前面见的都是大人物,我自然不够格进去拜访,只能等到总理现在闲下来的时候,才可以进去见他。 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他今天也很忙,相互之间聊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聚会已经结束了,人群三三两两地离开,我自己一个人朝出口走去。 走到外边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六那家伙站在外边,似乎在等人。 这家伙见到我,眼睛一亮,立即朝我走了过来:“小子,怎么磨磨蹭蹭的,这么久才出来?” 他抱怨了一句,而后拉着我的手快步离开:“我们小姐想见见你!” “见我,有事吗?”我很好奇地问道。 老六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埋怨:“肯定是想通过你,问问雪涵小姐现在的现状,她就是嘴硬心软,事实上还是很关心她妹妹的!这两姐妹啊,都闹了这么久,还不肯和好,真让人伤脑筋。”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老六压根就不跟我解释。 走了几百米,到了庄园外边的停车场,那里还有一个车队没有离开,估摸是李氏家族的人。 老六拉着我,径直朝着最中间的一辆车走过去,而后拉开车门兴冲冲地道:“小姐,人我给你带来了!” 车门拉开的第一瞬间,李雪菲正好转过头看着车外,我能够一览无余地看清她的全貌! 然而看了第一眼,我就失声惊呼,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喝道:“李雪涵,你搞什么鬼!” 话刚出口,我就感觉到了不对,连忙捂着嘴巴。 此时我内心波涛起伏,极不平静,因为这李雪菲的样子,居然跟李雪涵长得完全一样。 出了发型略微不同,那五官都像是一股模子印出来的,还有那大大的眼睛,完全一个样子。 但我看了一眼,还是发现一些不同之处,车子里坐着的人,气质比较高贵,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不像李雪涵那样疯疯癫癫。而且她此时穿着深蓝色的礼服,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高贵气质,完全是李雪涵展现不出来的! 老六怒视着我,拳头捏得咯吱向,似乎对我刚才的反应很不满。 车子里的人,确切地说是李雪菲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能够荡涤人的灵魂。 “你好,我叫李雪菲。”她笑眯眯的,很容易给人好感。 “你好你好。”我有些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里谈话不方便,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去我家里坐一坐。”李雪菲轻轻地说着,虽然是在征询我的意见,但感觉像是不容拒绝似的。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于是很干脆地答应下来,说实话还真想看看李雪涵家里的情况。 他们这一家子,里里外外都显得反常得很啊,大家族就是。 我跟老六他们几个保镖,坐一辆车子,朝着市郊的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老六将我拉进车子里,而后眯着眼睛,目光有些危险的质询道:“小子,难道不知道雪涵跟雪菲小姐是双胞胎姐妹,长一个样的吗?还有你刚才是什么态度,难道对雪涵小姐一直都是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大有狠狠地揍我一顿的冲动。 我连忙解释,一再保证刚才只是太过激动而失态,费了一番口舌才让老六打消对我动粗的念头。 “小子,我警告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对雪涵小姐凶巴巴的,我第一个将你揍成屎!” 车队平稳有序地前进着,此时已是夜晚,再加上这里是市郊的位置,所以车辆并不是很多,这样一支车队还是格外惹眼的。 这条路的经过一片树林,并不是太过茂密,但夜晚的时候还是看不清其中的情况。 此时在这片树林中,一伙人正匍匐在地上,一个个眼中射出野狼般的精光,显得极为凶悍。 尤其是,他们每人手中还扛着一把冲锋枪,浑身萦绕着浓烈的杀气。 此时趴在最前面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对讲机,听着里面传出的指令,而后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狠狠地捶着地面。 “他妈的,不是说只做掉一个人吗,这次怎么变成一个车队了,不提高佣金的话,休想让我们接着干!” 对讲机里,一个威严的声音冷冷地道:“此次情况有变,目标上了一个车队的车子,想要杀他而不泄露消息,必然要将整个车队的人全歼。你们放心好了,这次事成之后,我再追加一千万的佣金付给你们。” “哼,看在钱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头领愤愤地说着,而后将对讲机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首都的中心,天芯集团的大厦,周董事长正一脸阴沉地放下手中的电话:“这帮家伙,真会得寸进尺,不过只要把那个小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多加一千万也值了。” 当李氏家族的车队行驶到距离树林还有两千多米的时候,老六拿起对讲机吩咐道:“前方有树林,经过那里的时候,打起十二分精神,车速也放慢一点。” “好的!” 女强人的风采 然而当我们的车队途径树林的时候,却是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枪响,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是听到车窗外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但是子弹并没法射穿车子的玻璃,只是车子的外壳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凹槽,都是子弹射在上面留下的。 很显然,这些车子都经过防弹处理,用的都是加厚的钢材还有防弹玻璃。 “有人袭击,迅速合围,保护小姐!” 老六最先反应过来,拿起对讲机,脸红脖子粗地咆哮道:“他妈的,那个龟孙子不长眼,居然敢在这里下黑手!” 而此时在那片树林中,对方的头领也是满脸阴沉,将手中的对讲机狠狠地扔到地上,摔成了八块:“他妈的,不是说普通的车队吗,怎么这车队都是防弹车,这规格比中央人物出巡还要高。姓周的,你他妈在耍老子不成!” 这帮悍匪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这次情报有误,踢到狠茬子了。一击不成,很快就一溜烟地撤退了,闪入树林中消失了没影。 老六等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防弹衣,不知从哪里拿出冲锋枪,揣在手中,而后闪身跳下车子,剽悍无比地朝着树林狂奔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有点吓蒙了,这次也太过不巧了吧,差点就把小命给留在这里。 车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都是李雪菲的保镖,在这个时刻都下车去了,负责保卫李雪菲的安全。 “不知道是哪帮龟孙子,跑得倒挺快的,要不是为了保护小姐,老子非得追杀你们到书丛海角。”老六骂骂咧咧地,而后无比郁闷地带人返回来。 经受了突然的袭击,车队并未有任何损失,很快就继续前行。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李雪菲的家里,后者在层层护卫的保护下走入了家中。 “六叔,查出这次是什么人了吗?”李雪菲刚坐下来,便皱着眉头问道。 我观察着她的神色,发现她除了皱眉之外,眼中并未有任何慌张之色,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根本不怕。 老六摇了摇头,脸色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查不到,这帮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点小手段,也敢出来袭击。” 对方十几人的团伙,每个人都有冲锋枪,可是到了老六口中,就变成毫无威胁的‘小手段了’。 李雪菲点了点头,叹气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也不在意这一次,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老六没有走,而是盯着我,李雪菲眨了眨眼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怕这小子使坏,得留下来监督他。”老六指着我,眼神格外的戒备。 李雪菲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都是自己人,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你就放心地下去吧。” 老六奈何不得,只能讪讪地退下了,不过临走时还是一直瞪着我,生怕我欺负他们小姐似的。 李雪菲在外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但我对他没有具体的印象,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敬畏。除了惊叹于他高贵的气质外,就是因为她的容貌跟李雪涵相合,让我总忍不住想起那个彪悍的女人。 “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吧,殷然,你知道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做什么吗?”李雪菲淡淡地问道。 我想了想,直接回答道:“不是想问李雪涵的情况吗?她在我们那里蹭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一切还好吧。” 然而李雪菲却是神秘一笑,摇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雪涵她做什么,我都知道,用不着问你,我只是想说一下合作的事情。” 这话的信息量可就有点大了,李雪涵做什么她姐姐都知道?难道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那岂不是也一同监视了我?而且还说了合作的事情,貌似我跟李雪菲也是刚见面,从未合作过啊? “关于n.e公司的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n.e公司是我们家族的一个子公司。”李雪菲没有绕弯,直截了当地跟我解释。 n.e公司居然是李氏家族的财产,对方也太强大了吧,居然将公司开到海外去,而且经营得有声有色。难怪李雪涵的权限那么大,自己一个决定,就代表了公司的态度! “原来如此,目前合作还算愉快,相信很快就能见到成效。”我淡淡地笑着,有些谦虚地道。 然而李雪菲又摇了摇头,直接的道:“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个合作,若不是雪涵强行跟你们签订合作协议,我是不会答应的。” 这家伙太直接了,一点也不留情面,还真有。 听了她的话,我也是面无表情的,不再将她当成李雪涵的影子,而是商场上的女强人!能够如此年轻,就成为李氏家族的掌舵者,岂能是简单的货色? “为何不看好这个合作?”我皱眉地问道,对方质疑我的公司,这就让我有点受不了了。 “首先,你们的前景很不明朗,却要让我们费那么多人力,专门为你们的产品优化,从目前来看,收回成本遥遥无期。”李雪菲此时极为专注,坐在那里,有着别样的领导气质。 我并未受到她的影响,此时反驳道:“为何这样认为,不想先投入的话,就想着丰收,这世间岂能有那么美的事。而且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等我们占据市场大部分份额的时候,你们的产品也必将深入人心,占领到更大的市场份额。” 李雪菲摇了摇头,嘴里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如何有把握,可以让你们的产品占据大部分份额?据我所知,银河芯片公司就是你们跨不去的坎,想达到你的目标,就必须将他们击败。但以目前的情况,综合评估之后,我发现你们击败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对方犯了极为重大的战略失误,不然你们没有机会。” 这女人说话,完全不留情:“而且即使你们能够成功,但n.e的那笔投入,用在其他领域,我有把握可以获得更加巨大的利润!” 我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发冷:“那你什么意思,终止合作?” “这合作是雪涵要求的,我想要终止的话,她会很不满意,所以我从未要求终止合作。”她温和地说着:“她一直跟我赌气,我跟她好好说话,她从来不听。这次除了叫你过来商量合作的事情,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尽量劝劝雪涵,叫她有空回家一趟!” 我更加看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了,说了一大堆话给我听,好像是我占了她们多么大便宜似的,让我极为不爽。现在的态度又拐弯了,让我劝李雪涵回家,这闹哪样:“你是她姐姐,你怎么不劝,再说了我又跟她不是很熟,她只是我老婆的闺蜜而已。” 李雪菲直直地盯着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们家的事情有点乱,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跟她不熟?哼!”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极为犀利,仿佛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让我咯噔一下。 难道李雪涵上次被人下药,我给她换衣服的事情,让这女人知道了?不可能啊,当时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其他人绝对不知道。 应该是其他方面的,平时李雪涵跟我站得挺近,她姐应该误会了! 由于李雪菲一直都是以高贵冰冷的态度跟我说话,让我极为不爽,还不如跟李雪涵说话来的爽快。此时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会,总让人觉得极为不自在:“合作的事情,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尽量可以提出来。私人方面的事情,就不要多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李雪菲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底深处闪过古怪之极的目光,别人都是巴不得跟她说话,但眼前这个男人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很可怕吗?迫不及待地要离开,真是可恶! 我起身就要离开,不过这时候她面无表情地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里又没有车,你打算自己走回去?” “呃,我叫老六捎我一程,他应该不会介意的。”我淡淡地道,迈着步子就要离开。 李雪菲朝着我淡淡地笑着,似乎在跟我作对:“他是听我的话呢,还是听你的话?我叫他不送你,那你也只能一个人走回去,这大半夜的,而且在市郊,不会有出租车出现的。” 我忍不住皱着眉头,这女人究竟什么意思,哪里惹到她了,专门对着我干? 此时我也发现了她跟李雪涵一些相似的地方,这发疯撒泼的时候可是一个样,完全奈何不得她们。 对方似乎以为完全将我掌控在手中,认为我会乖乖服软,这让我极为不爽。但想了想,意气用事的话,那就是自己遭罪了,极不明智。 “你想怎么样?”我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很简单,答应我的要求,无论用什么办法,让雪涵尽快回家!”这家伙依旧坚持着,此时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似乎要从气势上将我压倒。 前所未有的凌厉 我细细地思索了一遍,不明白这家伙为何坚持这么做,李雪涵是她妹妹,怎么就不亲自跟她说呢。 听老六闲言碎语的时候,好像说她们两姐妹之间有些不合,难道已经恶化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这也太过扯淡了吧,这两人长得都一个样,关系咋就那么差呢? 目前知道的太少,实在想不出太多的线索,我也索性不在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貌似是你邀请我过来做客的吧,现在又要叫我自己走路回去,这就是你们李氏家族的待客之道?”我咂了咂嘴,盯着她冷笑道。 李雪菲显得从容而淡定,丝毫看不出她有一丁点不好意思,此时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对待别人,我们会尽最周全的礼仪,但对待你这个花心的男人,我绝对没必要对你太过客气。” “你什么意思?”我的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这女人难道知道我除了林岚之外,还有其他两个老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派人监视过我,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我原本只是以为她在监视李雪涵的生活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太过在意,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我也一同监视,这就是我不能忍受的! 以她的实力,想要毫无声息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李雪涵的脸也变得冷冰冰的,漠然地看着我:“别跟我装傻充愣,你在外边怎么鬼混,我没有任何兴趣,但你要是敢染指雪涵,你绝对会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你跟雪涵走得那么近,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我告诉,这绝对不可能,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然我有一万种手段可以整治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雪涵的气势,浑身散发着一股统治者的强硬气势,眼中绽放着灼目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但这对我没用,我冷冷地盯着她,讥讽地笑道:“对那个疯女人,我才没有半点兴趣,巴不得她早点从我身边滚蛋。还有,以后不要再派人监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冷冷地说着,态度极为强硬,也懒得跟这个骄傲的女人说太多话,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头也不回。 走就走回去吧,十几里路,就当是锻炼身体好了。 这李氏家族的人,真是不可理喻,李雪涵如此,她的姐姐更甚,思维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猜测的。 跟她们相识,也不知道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太过让人无语。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不断地谩骂,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但又喷发不出来,极为难受。 当走出李氏家族的庄园时,还真的没有任何人过来接送我,看来都是李雪菲这个女人吩咐的,存心想看我出糗! “这女人太过狠辣了,等爷超过你的那一天,一定要站在你面前,狠狠地甩你两巴掌!”我暗暗地发誓,步履坚定地离开李氏家族的庄园,融入了黑暗之中。 其实如果给吴总理打电话的话,对方肯定也会派人过来接我,但他最近够忙的,这点小事就去麻烦他的话,有些过意不去。 庄园内的某个角落,老六呐呐地站着,满脸疑惑地看着我离开,一边看向房子里面:“小姐,那小子得罪你什么地方了,怎么不让我送他一程呢?” “哼,这人不知天高地厚,让他吹吹风,能够让他清醒一点。”李雪菲漠然地道,语气中还有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她端着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眼中的光芒变幻莫测,而后撅着嘴,似乎有些气愤:“这个家伙,太过无耻了,难道我说的都不是事实吗,被我识破了不仅不脸红,还朝我发火,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也敢在我面前横!” 说着说着,她的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不行,这家伙太过花心了,居然跟三个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得让雪涵早点离开,决不能让这个混蛋染指。” 虽然路途有点长,但好在这里位于市郊,空气还是极为清新的。 夜晚的气温开始下降,风吹在身上略微冰凉,让我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在我的脑子里迅速地闪过,有喜人的消息,也有糟糕的事情。 一路风波,自从公司成立以来,就从未平静过,但这也让我们不断地壮大。 当壮大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就算巨头也无法让我们低头,我们可以不忌惮任何的威胁。 如果今天我有足够的实力,面对李雪菲的质疑,也能够更加有底气,甩她几个巴掌也不是事。 我有一股憋屈感,那个李雪菲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中,估计在她眼中我跟市面上的小人物也差不多。 若不是跟李雪涵扯上一丁点关系,估计这骄傲的女人,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 就在我浮想联翩,沿着马路边朝着市区走去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明亮的灯光。 而后,一辆车在黑夜中朝我这个方向驶来,车速很快,转眼便是出现在我前方三百多米处。 没想到在在这个鬼地方,还能够等到一辆车,这让我极为兴奋,不亚于中了大奖。 “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天还是眷顾着我的。” 我自言自语,而后疯狂地招手,想让这车子停下来,载我一程。 这车子也是算是一辆豪车,看到有人在招手,车速缓缓地降低,朝我这边行驶了过来。 然而车子开到我前方十米处的时候,就停了下来,那盏大灯明晃晃的站在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 车子里面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是你!” 由于被大灯照着,我忍不住转过头不敢直视车身,没法看到车里里边的情形。但听到这个声音,我也是愣了一下,而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这才分开多久,怎么就在这遇见她了?”我嘀咕着,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懊恼的表情。 这个惊讶的声音,正是孙欣的,当时在生日聚会中,朝我叽叽喳喳地讲话的那个女孩子。不过期间也发生了一些误会,让这个女孩子生气,翻脸跟我绝交了。 “你怎么在这里,深更半夜的?”车子里还有另一道声音,正是田胖子的,此时他的声音也是古怪之极。 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只是讪讪地笑了笑:“说来话长,你们车子上应该还有空位,不介意捎我一程吧?” 说实话,刚才走得我腿肚子都抽筋了,实在不想再继续长征下去。 孙欣撇了撇嘴,没有打开车门,似乎有些赌气:“为什么要带你,你这个大骗子!” 田小胖没有说话,顿了一会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对我招了招手:“上车吧,总不能见死不救。” “田盼,你心太软了,这家伙就是个大骗子,刚才还不断地忽悠我们两个,现在遭报应了吧。”孙欣嘴巴翘得老高,极为不满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摊了摊手无奈地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我看向田胖子,感激地笑道:“还是兄弟够义气!” 田胖子哼了哼,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先上车了。 上了他们的车子,我忽然想起了问题的关键,在这三更半夜的,他们两个家伙怎么到了这里来,而且孤男寡女的。 难道他们两个,是出来打野战的? 难怪孙欣那小丫头看到我,显得很不高兴,原来是打扰到他们的兴致了啊。 我暗暗地想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在田胖子跟孙欣二人身上扫来扫去,脸上布满了揶揄之色。 田胖子先是不明觉厉,后来觉得我的目光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他圆圆的脸蛋忽然涨的红润,着急地跟我解释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只是在聚会上吃太多了,有些消化不了,所以才出来兜兜风。” 我点了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笑得更是让田胖子坐立不安:“这里空气挺不错的,你们兜兜风,顺便干点其他事情,也是极好的。” 孙欣在前排开车,但时而通过后视镜注视着我,此时忍不住撇嘴,冷冰冰地道:“田盼,你跟这种人说那么多干嘛,他的脑袋装的全部都是骗人的东西,别一不小心就被他给骗了!” 说到这里,我的心情瞬间又变得郁闷无比,摸了摸鼻子看着李雪涵,苦逼地道:“我说孙小姐,貌似我没得罪过你啊,怎么你说话这么冲呢。而且我跟你解释过了,我根本没骗过你,我真的不认识李雪菲!” “骗鬼去吧,我都亲眼看见你上了她们的车队,还说不认识她,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骗的吗?”孙欣哼哼唧唧的,嘴巴鼓囊着,显得极为不满。 此时她眼珠子转了转,内心忽然有一古强烈的八卦之火燃烧而起,等了一会忍不住朝我问道:“你这个骗子,是怎么认识李雪菲的?” 商业格局 我黑着脸,对这个女孩子实在是极为无语,怎么就不相信哥说的话呢,难道哥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吗? “我再重申一遍,在今天之前,我不认识李雪涵,你再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我板着脸,端坐在椅子上,态度极为严肃,将我当老板的姿态摆了出来! 这丫头很快就被我给唬住了,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怀疑,但看到我的表情如此认真,实在不像是在撒谎。aa经aa典aa小aa说aa网更新最快 她眨了眨眼,语气终于松动了些:“那好吧,你必须给我一个让人信服的证据,我才相信你跟李雪菲是不认识的。” 说着,她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起来,似乎想到了极为关键的问题,而后闪电般地转过头盯着我:“如果你真的不认识李雪涵,那怎么能够跟她搭讪,而且还搭上她的车的,有什么秘诀吗,可以传授给我吗?” 这丫头是李雪菲的粉丝,将后者当成自己的榜样,但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跟李雪菲说话,这让她极为遗憾。 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上次跟你们说过,我认识她妹妹,她这次找我也是为了这件事。” 我再重申一遍的时候,他们两个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但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反应那么强烈了。 “那好,我等你给我拿出证据,没想到李雪菲还有一个妹妹,真想见见她长什么样子。”孙欣歪着脑袋,一副极为憧憬的样子。 还好现在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不然以她心不在焉的状态,还真的极有可能会出事,这时我忍不住朝她吼了一句:“好好开车,我们两个的小命可捏在你手上呢!”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田小胖的家里,这是一片面积很大的别墅,从此也足以看出田家的实力是多么强大。 刚在他们家的客厅坐稳,孙欣就忍不住催促着我:“你说的证据呢,赶紧拿出来,不然我可真的将你当成骗子,要开始报警了!” 我沉着脸,没有理会这个丫头,而是朝着田小胖问道:“给我找一台电脑过来,要能联网的!” “做什么,你还想在这里免费上网啊,太过可恶了!”孙欣凶巴巴的,双手掐着腰,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我直接将她当成空气,只要待会拿出证据,保证这丫头服服帖帖的,不敢再继续放肆。 田胖子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拿来了一台电脑,我接过手,登陆了聊天账号,给林岚发过去视频的请求。 视频刚连痛,林岚的脸呈现在屏幕上面,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婆,李雪涵在你身边吗?” 林岚则眨了眨眼,问道:“干什么,他今天处理了很多公务,是跟你们公司合作的事情,忙了她一整天,现在在我旁边打瞌睡呢。” 我点了点头,笑道:“把摄像头对准她,我这边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林岚没有多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做将摄像头移开,屏幕的画面翻转几遍,而后稳定了下来。 身后的田小胖还有孙欣满脸纳罕地看着我聊天,而后有些憋不住气,正要发问的时候。 此时屏幕上呈现的画面,是一个美女靠在沙发上的形象。她手中拿着一大叠文件,但已经垂落到沙发上,头低垂着,摇摇晃晃的,正在打瞌睡。 这人正是李雪涵,此时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略微呆萌,不像平时一样凶巴巴。 孙欣的目光正好移了过来,一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眼睛差点没有瞪出来,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她指着屏幕,一脸的难以置信,嘴里结结巴巴地道:“快看快看,李雪菲在打瞌睡呢。” 田小胖的表情也差不多,此时指着我道:“你怎么弄到李雪菲打瞌睡的视频,这要是让人直到,一定会疯狂的。” 我神秘地笑了笑,摇头道:“你们错了,这不是李雪菲,她叫李雪涵,是她的妹妹!” “怎么可能,就算是妹妹,也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啊。”孙欣依旧难以置信,但此时满脸放光,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个不停。 李雪菲是她的偶像,一直以来都是看到她精明能干的一面,此时能够看到她打瞌睡的可爱样子,对于她来说是最为神奇的事情了。 田小胖的观察比较细致,此时发现了一丝不同的地方:“不对,李雪菲的头发烫过的,是大波浪头,而这屏幕里的人却是直直的!” “嘿嘿,这下你们相信我说的吧,为了让你们彻底信服,让你们再看一下。”我得意地笑道,而后叫林岚,拍醒了李雪涵。 李雪涵睡得迷迷糊糊的,此时被人吵醒,目光呆滞,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 “李雪涵,说说话。”我通过话筒,对她说着。 李雪涵古怪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有事吗,咦,你后面那两个人是谁?” 她很快就想起刚才自己睡觉的事情,此时脸色变得危险起来,对着话筒咆哮道:“王八蛋。”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对准她的摄像头扯过去,扔在地上,摔得很响亮。 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她暴怒的一面,而后变黑了下去。 我匆匆跟林岚解释了一边,其他细节等回去再告诉她,就结束了这次视频通话。 当我转过头去,发现孙欣还有田小胖二人,都是捂着嘴巴,一脸心有余悸地盯着漆黑的屏幕。 “天哪,李雪菲发飙的样子太可怕了,而且一点也不温柔。”孙欣眨着她的大眼睛,一副见到新大陆的表情,无比震撼。 “我还从来没看过李雪菲生气过呢,这次大饱眼福了,嘿嘿。”田小胖有些兴奋地说着。 我纠正道:“都说了,这不是李雪菲,是她妹妹!” “管他的,反正两个人都一样,李雪菲打瞌睡、生气的样子也一模一样。”孙欣眼中绽放着贼亮的光芒,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脸蛋一片红润。 “现在相信我说的吧,我真的没有糊弄你们。”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二人,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表示。 孙欣的转变最大,她嘻嘻地笑着,很不好意思地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质疑殷大哥的,我给你捏捏肩,算是赔礼道歉。” 田小胖也是摸着后脑勺,尴尬地道:“真不好意思,误会了兄弟,我知错改错,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事的话尽管可以过来找我。” 我嘿嘿地笑着,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田小胖跟孙欣对我一脸讨好地笑着,忍不住有些轻飘飘的,心情瞬间变得畅快了很多。 但没想到,孙欣这丫头得寸进尺,此时凑到我面前,嘻嘻地笑道:“殷哥,你既然认识李雪菲的妹妹,那能否给我引见一下,这样的话,我早晚有机会能够跟李雪菲见面。嘿嘿,想想还真是激动啊!” 我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想起先前李雪菲的那个态度,心情又不美丽了。 “他们家族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也搞不懂,反正也跟你们澄清了,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不好透露。”我敷衍地道,事实上对于李雪涵一家子的事情,我自己也觉得无比的头疼。 看来有必要搞点事情,让李雪涵赶紧滚蛋,不然她姐姐老是派人在后边监视着我,想想就让人不自在。 听了我这么说,孙欣情绪顿时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又振奋了起来:“殷哥,你自己一个人出差到北京,想必很无聊吧,要不要我们带着你四处走一下,见识见识我们北京的一些商业场合!” 这丫头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这完全是在讨好我,让我觉得奇怪。 我想了想,很快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对李雪菲还不死心,想通过我这条线,跟李雪菲扯上关系。 不过这丫头可能失算了,我对李雪菲的印象,是在不怎么样,这个女人太强势了,谁娶她做老婆估计要被她压一辈子。 “我可不想骗你们啊,我跟李雪菲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刚才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在它们家里,被赶出来了。”我举着手,坦白地说道。 反正我也问心无愧,说出来没什么丢脸的。 田小胖捂着嘴,想起了我之前一个人在马路边上走,惊讶地道:“对了,你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在马路上走,原来是被李雪菲赶走了啊,她们怎么没有派车送你呢!” 我撇了撇嘴,无语地道:“这女人的脾气古怪得很,谁知道她在想什么,算了不说了,想起她我就心烦。” 跟他们扯了一些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田小胖挽留我住下来,我也不好拒绝。 第二天的时候,孙欣这丫头最为卖力,拉着田小胖,说是要带我去首都逛逛,见识见识这里的。 本来我想直接回去的,但想想自己对于首都的,还真是一无所知。而我们公司一直发展下去,在不久的未来,想必也要在这里设立分公司,难免跟这里的势力打交道,提前一点清楚这里的势力格局也是好的。 如何抓取证据 按照孙欣的说法,首都有着八大家族,按照综合实力以及财富划分,排在首位的就是李氏家族。 这是一个巨无霸的存在,全国各地都有着他们开的公司,而且世界上大部分发达国家也设立有分公司,庞大得难以想象。 至于后边的一些家族,实力差距也不是很大,分别是吴氏家族、周氏家族、王氏家族、沈氏家族、殷氏家族、孙欣的孙氏家族以及田小胖的田氏家族。 这两人带着我,第一个去的目标就是他们孙氏家族的总部,我在里面仔细地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些公司,看上去的都跟正常的大公司没什么两样,内部分工明确,各种职位都有,但又有谁想到这居然是归一个家族所掌控。 而这些公司,则是他们家族捞钱的工具,也是他们发展壮大自己家族势力必须的工具。 接下来去的一些地方,都是大同小异的,很快我便没有了多大的兴趣。 此时我有些无聊,所以寻找一个话题,破解这个沉默的气氛:“听说你接管了你们家族的一间公司,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能耐,不错不错。” 田小胖接过话头,赞赏地道:“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掌管一两家公司很是很轻松的。” 孙欣抓着后脑勺,很谦虚地道:“没什么,跟李雪菲比起来,我还差得太远,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本来我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但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觉得有些扫兴。 我看向孙欣,忍不住叹了口气,暗暗腹诽这丫头没得救了,每句话都离不开李雪菲这个名字,中毒太深了啊! 想到这里,我看着她语重心长地道:“你最好不要学那个女人,不然变成灭绝师太的话,小胖可就要遭殃了。” 胖子躺着突然中枪,忍不住不满地对我抗议道:“这关我什么事!” 孙欣哼哼唧唧的,对我这个说法并不赞同,在她的认识中,就是要做一个女强人,而且是很有实力的女强人,很早以前就已经将李雪菲当成自己的终身奋斗目标了。 我们三人,一路上不断地闲扯着一些话题,气氛倒也轻松愉悦,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流逝着。 而我突然想到一个集团的名字,想到这里有些按捺不住,向孙欣问道:“对了,你听过天芯集团吗?” 孙欣一愣,不明白我提起这个集团做什么,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好像是周氏家族的一个产业,做得还挺不错的,在周氏家族中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天芯集团,是我们这一次最大的对手。我调查过了,他们背后有着很强大的靠山,此时才知道居然就是周氏家族。 此时我迫不及待地要去见识见识这个集团,看看在向我们使绊子的,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能否带我去一趟,我想见识见识。” 孙欣有些不解,撅着嘴道:“那里没什么好看的,我去过一次,都是一帮闲得没事干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这样一家公司,怎么才能生存下来,而且在周氏家族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她虽然抱怨着,但也没有反驳我的要求,嘀咕了几句就开着车,载着我朝着天芯集团的方向驶去。 到了天星集团的时候,孙欣指着一栋建设得极为华丽,设计得很有未来感的大厦道:“诺,那里就是天芯集团的总部了,虽然外面看很强悍,但里面的人,唉,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孙欣对于这个天芯集团,似乎有很大的成见,因为他曾经到过这里,给她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 我们以访客的身份,获许可以在天芯集团内部走动,除了几处机密的地方,我们都能有权限进入。 当进入到天芯集团的时候,里面同样装饰得极为华丽,但里面工作的人态度就不怎么样了。 我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前台接待的两个女人,浓妆艳抹的打扮,而且还在那里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经过前台,到了办公的区域,然而里面的员工同样显得很清闲,完全没有压力的样子,在四处走动着,而后还聚成一团在看新闻。 这种风气,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觉得太过奇葩了。 天芯集团,作为国内芯片的龙头企业,长年垄断政府的芯片订单,内部应该有很多事务的啊,怎么这里的员工看起来都没事情做的样子,不科学。 在大厦里面粗略地走了一遭,我发现除了几个部门之外,大部分部门的人都大抵如此,极少看到有人在认真工作。 虽然研发室我们没有权限进去,但光是看外边办公区这群人的态度,我就可以猜测出一些,对方研发部的人肯定也差不多。 想起我们公司的员工,我忍不住感慨,天芯集团的员工与之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 不过对方显得太过清闲了,完全没有事干,这绝对不正常,当中肯定有隐秘。 离开天芯集团的时候,我心事重重,一路上都在想在想着这个事情。 田小胖看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将自己的困惑,远远本本地说了出来,田小胖表示自己也不明觉厉。唯有孙欣沉吟着,而后闪烁着目光,以猜测的语气道:“你也知道他们的业务,主要是向政府供应芯片,但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内幕!” 说到这里,孙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脸色凝重,像是在思索着要不要说出来。 我立马坐直身体,静静地听她讲下去,这可能对我们对付天芯集团的时候有所帮助。 “我老爸有一次喝多了,我听他说起过,天星集团的人,将芯片的设计外包给一家外国公司,让外国人给他们设计芯片!” 说到这里,孙欣就紧闭着嘴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说什么再也不肯说下去。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戏,眼睛变得无比的明亮,在想着孙欣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如果天芯集团真的将芯片外包给国外公司设计的话,那他们这就是在诈骗了,冒充国产自主设计之名,骗取政府的订单。 这绝对是一件无比严重的事情,如果能够证实的话,那么天芯公司的背景就算再牛,但肯定也要瞬间倒塌,在法律的制裁之下将无翻身之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继续问孙欣道:“你还知道更多的消息吗?” 孙欣则是黑着脸,像是摇着拨浪鼓一样,狂甩着自己的脑袋:“没有了,就算有我也不会说出口的,刚才对你说的事情,你千万要烂在肚子里,不可跟另外一个人多嘴!不然泄露出去的话,让周氏家族追查到我身上,可能会引发我们孙氏家族跟他们的矛盾,届时两家内斗,将发生无可估量的损失!” 这丫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下子打死也不说,无论我提什么要求,始终都不再说话了。 问不出来,我也不打算再为难她,当即就平静了下来,靠在后座上,仔细地思考有关天芯集团的事情。 其实孙欣透露出来的消息,就足够震撼了,如果我有实力证实他们诈骗的话,那么目前的困局也迎刃而解,天芯集团不可能再跟我们争政府的订单! 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天芯集团的员工都显得很清闲,完全无所事事,上班就像是玩耍似的。那是因为他们的工作,都外包给了外国公司,而他们只是过来充人数,蒙骗政府的调查而已。 “要怎么做,才能证实天芯集团,是将芯片外包给外国公司设计的呢?”我紧皱着眉头,在思索着对策。 没想到今日从孙欣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让我收获巨大,找到了打败天芯集团的一个突破口。 从这个地方入手,百分之百能够将他们绊倒,让他们为自己做下的丑陋行径付出惨痛的代价。 天芯集团这帮家伙,实在太过无耻了,他们若是自主设计的芯片,即使性能再差,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他们居然将国外公司的产品,打上自己公司的品牌,就充当自主设计,从而卖给国家政府,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须知这是国外公司设计的产品,他们有没有在里面留后门,你永远不知道,这么做会伴随着无比巨大的风险。如果真的有后门,意味着政府的机密可能泄露,国家安全将遭受威胁! 天芯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做出这种害人害国的丑陋事情,实在让人不齿。 从天芯集团离开后,我就结束了这一次的‘考察’,回到田小胖的家里,在细细地谋划着如何抓取天芯集团诈骗的证据。 “把这件事情,捅给吴总理他老人家听,让他帮忙的话,应该能够搞定吧?”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总理,但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同寻常的地方 要知道,天芯集团背后有周氏家族在支撑着,而周氏家族在高层中可是有人的。如果让吴总理出手的话,以他的身份,所作的每一件事很快就能够被人所察觉,天芯集团的嗅觉肯定灵敏,绝对能够将自己诈骗的事情藏得天衣无缝。 这无异于打草惊蛇,很不明智,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让吴总理出手。 但除了他之外,想绊倒天芯集团这样一个巨无霸,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我又没有任何背景,怎么斗得过他们? 而且他们将芯片的架构外包给国外公司,这是诈骗的行径,他们公司的高层肯定很清楚,一旦暴露的话对于他们有多么严重的恶果,所以肯定会掩饰得天衣无缝的。 也不知道孙欣的父亲从哪里打听到的,居然知道天芯集团将芯片架构外包,若不是她父亲喝醉后说胡话,我肯定不知道有这件事情。 “吴总理那边动不得,那该如何是好?”我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动用。 “也许可以从海外的公司着手调查,能够为天芯集团设计芯片架构的,这样的公司规模肯定不会小。”我自言自语,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这样排查下来,够资格的公司,不过十家!” 从为天芯集团设计芯片的外国公司做切入点,搜集证据,这样的话困难程度就大大降低了。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我在海外的人脉并不是很大,如何在短时间内,搜集到证据? “让托利帮忙的话,以他们华莱士家族的强大手段,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我跟他已经有好久没联系过了,而且他现在在竞争家主的位置,肯定不会搭理我这个请求。再者,我也不想欠他任何的人情,不然以后对抗起来的话太麻烦。” 虽然想到了突破点,但仍旧无计可施,我忍不住唉声叹气,只觉得有心无力。 说起来,我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如果是一个大家族的话,发动整个家族的力量,很快就可以通过方方面面的事情做切入点,任何证据都能够拿到! 跟大家族比起来,我就是一个草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子罢了,在他们眼中蹦跶不了太久。 我叹了口气,眼睛微眯着,决定暂时将这个想法放下。 实在搜集不到他们诈骗的证据,那就算了,毕竟绊倒他们也不太现实。只要在下周的评估大会上,我们的芯片能够击败他们的产品,那终究还是我们胜出。 甩了甩脑袋,我将这个杂乱的念头丢出脑海中,目前想太多的话只会徒增烦恼而已。此次来首都主要是为了参加吴总理的生日聚会,至于能够结识田小胖还有孙欣这两个活宝,则是完全的意外收获。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对于首都的商业格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以后进军这个城市的话,也有更加大的把握。 而今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打算再等一会,就跟田小胖两人告别,回到自己的公司里。 就在我组织了一番说辞,打算告辞的时候,孙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丫头拿起来接听了一小会,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精致的脸蛋布满了怒容:“那两个王八蛋,又过来找我,真是烦死了!” 田小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而后叹气道:“是不是周强还有沈浩他们,这两个家伙真是难缠啊,都被你警告了那么多次,还死缠烂打的。” “不行,这次要彻底的断绝他们的念头,不然以后非得被他们纠缠到死。”孙欣气鼓鼓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在思索着如何‘打苍蝇’的计策,而后转头看向田小胖:“田盼,你这次帮我一把,让那两个两个家伙彻底死心。” 田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纳闷地问道:“我?” 孙欣点了点头,神神秘秘的道:“没错,这次需要你帮忙,才有效!” “需要我做什么呢,现在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可没有实力给你找人揍他们了。”田胖子郁闷地道。 孙欣嘻嘻地笑着,大喇喇地道:“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保证能够达到应有的目的,到时候你配合我做就可以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再加上你一个吧,这样比较有信服力!” 本来我打算跟他们告辞的,但这小妞居然拉我去帮忙,我也不好拒绝,毕竟今天她可是带着我逛了大半个首都的商圈。 我想了想,反正也耽搁不了太久,索性就答应下来,相信这个小丫头不会坑我的。 拉上我还有田小胖这两个帮手后,孙欣郁闷一扫而空,脸上挂着极为振奋的神色,拿起手机啪啪啪地打了一窜信息,也不知道给谁发了过去。 “好了,我约了他们那两个混蛋,今晚九点在金盛酒吧见面!”孙欣挥舞着粉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神色,活脱脱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周强还有沈浩两人相对而坐,脸上布满了阴沉之色。 “那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又挂我的电话。”周强愤愤地说着,与此同时紧握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旁的沈浩脸色也并不怎么好看,低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这样下去,在将她整了之前,我的耐心就要被消耗殆尽了,每一天都是煎熬啊。” 周强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而后咬牙切齿地道:“嘿嘿,既然她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的话,那咱们也不用再继续低声下气地去追求她,使点阴损的招式会更加有效果。” 这两个家伙,往日里疯狂地追求着孙欣,实则是看上她的美貌,想将她弄了而已,玩够之后再像丢垃圾一样丢开。 以往这种手段无往不利,看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乖乖地投怀送抱,但唯有这个孙欣例外,疯狂地追求了那么久,居然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摸到。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激发他们的征服欲,越是疯狂地追求孙欣! 此时他们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了,两人都显得极为暴躁,沈浩听了他这么说,眼睛一亮:“阴损的手段?嘿嘿,只要将她了,管他是光明正大还是阴损无耻,那女人我实在受够她的脾气了。等玩够了她,再收拾田小胖,这家伙我同样看不顺眼!” 沈浩说着,眼中布满了火热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就将孙欣抓过来。然而此时忽然想到重要的问题,眼中的神色方才退散了些许:“孙欣可是孙家最为重要的嫡系子弟,咱们对她不利的话,一旦被孙家知道,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能还会被咱们的家族责罚!” 然而周强却是摇了摇头,此时一脸高深莫测,阴测测地问道:“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尤其是世家大族的女子,最为看重的是什么?” 沈浩眉头一皱,有些疑惑这家伙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不过他也没多想,思索了一阵之后回答道:“权利、财富!” 周强大笑出声,摇晃着脑袋道:“不不不,你错了,权利还有财富是我们男人追求的东西。女孩子家,最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名声,名声一旦败坏,那可就是嫁不出去,带时候会被自己的家族抛弃!如果咱们抓住孙欣,再强迫她留下一点把柄,还不怕她不乖乖就范,嘿嘿!” 这家伙阴险的大笑着,活脱脱像一个魔鬼,脸上的表情让人生寒。 沈浩却是依旧不怎么明白他说的内容,此时抓着脑袋,满脸不解地问道:“拿下什么把柄呢?” “蠢货!”周强直接骂了一句,而后望着窗外:“将她骗过来,给她下点药,还不怕她不乖乖就范。嘿嘿,到时候准备一个相机,拍下整个过程,她敢回去向家族求助的话,就威胁她将这件事抖出去!” 沈浩听着,眼睛大亮,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像是看到一堆光溜溜的美女站在他身前似的:“真是绝妙的主意,为什么我没有想过这个办法,这样既能将孙欣乖乖就范,吃净还不用怕她报复,妙哉妙哉。” “蠢货,到时候我先上,你去拍照!”周强舔着嘴唇,一脸疯狂。 沈浩顿时不满了,皱着眉头反驳道:“凭什么是你先上,这不公平!” “凭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周强冷冷地注视着他,给人一种不容置疑之感。 就在他们两人争执谁先上的时候,沈浩的手机忽然响了,上面提示收到新信息。 这家伙打开一看,双眼立刻放光,有些得意地看向周强:“真是天助我也,孙欣今晚约我去金盛酒吧,看来注定是我整了她!” 周强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但却没有喜悦之色,反而紧皱着眉头:“真是怪了,她也约我过去,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一定有。” 这两个阴损的家伙商量的计策,我们自然不会知道,等到了晚上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孙欣才带着我还有田小胖一同赶往那个金盛酒吧。 当然,见面的地方并不是酒吧的大堂,而是在一个豪华的包间内。 反计策 这两个阴损的家伙商量的计策,我们自然不会知道,等到了晚上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孙欣才带着我还有田小胖一同赶往那个金盛酒吧。 当然,见面的地方并不是酒吧的大堂,而是在一个豪华的包间内。 去到那里的时候,周强还有沈浩已经在里面了,两个家伙一看到我还有田小胖过来,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凝固,眼中闪过隐晦的狠辣之色。 “孙欣,你不是约了我们两人过来玩耍吗?怎么还带了另外两个陌生人?”沈浩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孙欣哼了哼,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把将后边的田小胖拉过去,站在她的身旁。 “周强,沈浩,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的,你们可要认认真真地听好了!”孙欣挺着略微饱满的胸脯,一脸郑重的样子。 “有什么大事,难道是你生日,可我记得你生日刚过去一个多月啊?” 孙欣扫视着他们二人,哼了一声:“我郑重地宣布,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田盼,以后你们不要再过来纠缠我,不然我叫田盘揍死你们两个!” 这消息一出口,包括我在内,包间里面的所有人都被雷得外焦里嫩。 田小胖震惊过后,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孙欣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被她‘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顿时不敢开口。 周强二人愣神了片刻,看着田小胖,在看看孙欣,而后趴在桌子上放肆地大笑道:“哈哈,笑死我了,今天难道是愚人节吗,怎么听到这么讽刺的消息。” 孙欣顿时不满,掐着小蛮腰,彪悍无比地怒斥道:“你们两人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们问问田盼!” 两人转头看着胖子,眼中的目光无比的狠辣,像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似的:“田盼同学,这是真的吗?” 田小胖极为纠结,可是此时不得不上,不然就是在拆孙欣的台了:“没错!” “我不信,看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威胁过来的!”沈浩摇头,极为笃定地道。 孙欣站了出来,很有底气地反驳道:“你们别不信,我们还有公证人呢!” 这丫头说着,一把又将我拉了过去,指着我像模像样地道:“这个就是我们的公证人,昨晚在他的见证之下,我和田盼正式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不过在这个场合之下,显然是不合适大笑的,我只能苦苦地憋住,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这丫头太过彪悍了,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 周强两人张了张嘴,但发现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再开口了,一时之间像是两个傻蛋一样呆站在那里。 这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知道接下去要如何做才好。 周强最先镇定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恭喜你们两人了,希望你们两人能够一起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孙欣哼了哼,而后转身傲娇地道:“就说这么多了,你们以后可不要再来缠着我,不然有你们好看的,田盼,咱们走!” 然而周强却是快步走了上来,张开双手拦住我们三个,一脸诚恳地道:“听到你跟田盼相好的消息,我虽然很忧伤,但你放心,我不是什么阴险的小人,我只会祝福你们两人幸福。既然你们两个确立了关系,还没来得及庆祝吧?要不这样,今天就当做我请客了,咱们在这好好庆祝一次!” 这家伙满脸的诚意,看不出一丁点虚伪,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究竟要做什么。 孙欣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遍,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也不好推辞掉,反正今晚过后就不用再受他们两个的纠缠了。 “那好吧,就庆祝庆祝,不过时间不能很长,最多一个小时,我还要回去跟田盼过二人世界呢。”孙欣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浓情蜜意地看向田胖子。 田胖子硕大的身躯抖了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不过此时也只能违心地点头附和。 周强挽留住了我们,立马拍着自己的胸膛,极为豪爽地道:“那好,今晚好好庆祝一顿,我出去找这里的经理,弄点上档次的东西上来,你们在这稍等一会。” 说着,他朝着包间的门口走去,但又转过头盯着沈浩道:“沈浩,跟我去一趟,帮我拿东西。” “哦!”沈浩点了点头,听到孙欣的消息后,他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此时像是机器人一样缓步走了出去。 这两个人对比起来,优劣势立马就显现出来,周强的城府无疑是最可怕的,而且有着一定的谋略。至于沈浩,则完全没有他那个城府,不懂得伪装自己的表情。 两人走出包间,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沈浩当即郁闷无比地停了下来:“他妈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快要得逞了,居然冲出一个田胖子,毁了我们的美妙计划。” 然而周强却是笑出声来,一点也看不出郁闷,此时脸上充斥着疯狂的神色。 “谁说计划被破坏了,一切照旧,现在就去弄些酒水,在里面下药。这样的话,不仅将孙欣弄上床,还能给田胖子扣上一顶绿帽子,一箭双雕,嘿嘿。” 沈浩却是摇头,有些忌惮的道:“你疯了不成,如果激怒田胖子的话,他找他们家族出面,我们两个就完了!” “你这蠢货,一点胆色也没有,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想要抱得美人归,又不想付出一点代价,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做,到时候你在一旁干看着吧,我干活的时候可没你的份!”周强训斥着道。 沈浩虽然畏惧对方家族的力量,不过想到朝思暮想的孙欣,顿时无比心动,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咬了咬牙,疯狂地道:“豁出去了!” “嘿嘿。” 两道阴险的笑声,在这酒吧的偏僻角落中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约莫过去五六分钟后,周强还有沈浩二人回到包间,此时他们两人手中端着几瓶红酒:“哈哈,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抱歉。这是八二年的拉菲,上等的红酒,包管大家满意。” 在他们二人身后,还跟着两辆小推车,上面都是精致的美食。 我无意中撇了一眼沈浩,发现这家伙居然也是满脸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暗暗纳闷,这家伙的自愈能力难道这么强大,这才多久就忘记之前的事情了? “一定有古怪!”我暗暗自语,同时开始警惕对方二人。 酒菜很快就摆放在桌子上,周强显得极为热情,不断地招呼道:“为了庆祝孙欣跟田盼结合,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来来来,喝酒。”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几个杯子满上酒,我一直在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此时忽然发现,他给我们倒的酒,跟他们自己两个喝的酒,并不是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 “果然有阴谋,幸亏老子警戒心强,不然今晚怕是又要被人给坑了。”我暗暗地想着,看向周强二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怎么好看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阴损啊,上次聚会的时候,就无意中听到他们要做掉田小胖。这才多久,就借着这个机会,要使阴招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两个家伙要使阴招,可就别怪我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 桌子上的酒杯很快就倒满了,沈浩极为热情地端到我们面前,而且还不断地催促道:“快试一下,这可是八二年的拉菲,费了我们两个好大劲才弄到的。” 此时我跟田胖子还有孙欣坐在一张沙发上,而周强二人则是面对着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我用脚踢了一下田胖子还有孙欣,使了个眼色,这两人并不笨,相反孙欣还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刚才她还一直怀疑,此时看到我这个样子,就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 趁着周强二人不注意的时候,她也同样对我眨了眨眼,而后只见她将手伸到田胖子的口袋里,一把将他的钱包丢到地上,而后踢到周强那边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是过去了几秒的时间,我看着她这样子做,也是配合着说道:“周强,沈浩,你们两个脚下有个钱包,看看是你们谁的。” 两人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由于桌子底下有些昏暗,看不太清楚。 就在他们低头的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我的酒杯跟周强的兑换,孙欣也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酒杯跟沈浩的对调。田胖子就比较郁闷了,因为对面没有第三个人,他的酒杯没法跟谁换。 周强重新抬起头,手中拿着一个钱包:“这不是我的啊,也不是沈浩的。” 田胖子抬头看了一眼,很是淡定地道:“哦,这钱包是我的,怎么掉到你们下面去了,真是奇怪。” 让他服软 两人撇了撇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后继续热情地劝酒:“来来来,先尝一杯,我们两人先干为敬。” 说着,他们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憋着笑,也端起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孙欣则是更为豪爽,一下子就干掉了半杯。 “不错不错,这就很好喝。”这丫头点了点头,开始夸赞起这些美酒。 而田胖子则是无比尴尬,硬着头皮喝下一小口,而后借口尿急,跑到厕所里将喝下的酒都给吐了出来。 周强二人看到孙欣终于将酒喝下去了,心中的大石头落地,表面虽然在热情地招呼我们喝酒吃菜,但内心里却是狂笑不已。 “酒确实是好酒,不过里面还有更好的配料,这种迷药无色无味,要等三十分钟药效才开始发作。而在这个过程中,被下药的人会毫无感觉,直到最后被慢慢迷失了心智。” “孙欣,三十分钟以后,老子要狠狠地干死你!” 两人暗暗发狠,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我们调换了他们二人的酒杯,一直都在观察这他们二人的表现,然而十几分钟过后,却发现那两个家伙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很郁闷,暗道莫非是自己猜错了,这两人真的没有恶意,这次是纯粹庆祝而已? 然而三十分钟过后,这两个人终于渐渐变得不对劲了,脸庞开始变得无比红润,像是涂上一层油漆似的。 最为关键的是,两人开始说胡话,坐在那里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耍酒疯。 “好热好热,我要脱衣服,孙欣那贱人呢,快过来给老子侍寝!”周强嘟嘟囔囔,半趴在沙发上,嘴里说出的话让人目瞪口呆。 孙欣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炸毛了,挥舞着粉拳冲上去,将周强痛揍了一顿,才稍稍解气。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周强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也没有昏睡过去,而是不断地说胡话,嚷嚷着要脱衣。 “看来酒里面真的有问题,这两人自个儿中招了。”我自言自语,因为这两个家伙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喝醉酒。 这两个人中了药,这变化吓了我一跳,还好反应快,趁着他们还没得手之前就将他们死死地按在沙发上面。 孙欣被吓得不轻,站得远远的,生怕他们两个再度发疯。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就猜到他们下的是什么药了,此时忍不住古怪地看向孙欣:“这两个家伙对你有想法,还好没被得逞,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 孙欣满脸的怒容,此时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踩他们几脚。 此时他仍有一点害怕,庆幸将我带了过来,不然一个疏忽的话,还真的被他们两个家伙得逞。 “太过分了,这两人不得好死,我回去向家里说,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我使出吃奶的劲才能按住他们:“去找两条绳子过来,粗一点的,将他们绑起来再说。” 孙欣不敢耽搁,很快就跑出去,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还真的找到两条粗大的绳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周强两个家伙绑在沙发上,看着两人殷红如血的脸庞,以及不断地喘着粗气,就知道他们现在难受得要死。 “他们现在这种状态,最适合审问了,问一下他们还有什么诡计没有使出来,以后就不用再怕他们背后捅刀子。”我淡淡地说着。 田胖子蹲下去,问出了一些关键的问题,处于神志不清状态的周强,还真的如实回答了。 当问出了他们此行的计划时,让我们忍不住目瞪口呆,尤其是孙欣,这丫头已经气得快要吐血了。 “低估了他们的手段啊,原来他们不止想要玷污你,还想将证据拍下来,威胁你就范呢。”我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地道。 孙欣紧握着拳头,此时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能如此便宜的放过他们,居然敢对我有那种念头,简直该死,气死我了。” 我眼珠子转了转,瞬间就有了一个计划浮上脑海,而后看着她,笑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惩治他们,而且还可以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纠缠你。” 田胖子也凑上来,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嘿嘿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两个不是要那样对你吗?咱们也可以这样做啊,去找两个长得比较对不起观众的女人,解决他们现在的问题,让后将视频拍下。你手里有着这个证据,包管他们以后不敢再对你有一丁点想法。” 孙欣白了我一眼,脸蛋有些通红:“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他们两个清醒过来的话,会疯掉的。” “拜托,你这未免太过善良了吧,人家都打算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为他们着想!”我无语地道。 最终,孙欣咬了咬牙,发狠的道:“那好吧,你们去找女人,事成之后把视频发过来给我看,我先走了。” 这女人说着,率先开溜,觉得谈论这个话题实在不合适,让她一个女孩子家脸红发烫,坐立不安。 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呃,你是本地人,对这里比较熟悉,找女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田胖子瞪了我一眼,极为愤愤地道:“本地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我怎么知道上哪找小姐!” 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胖子会意,在视频加载完之前,跟着我偷偷溜走了。 不一会之后,客厅了传来了孙欣疯狂的叫喊声:“我擦,这是什么!啊啊啊,田盼,你给我死过来,你陪我精神损失费。” 这家伙扯着头发,差点没有把笔记本给扔出去,此时捂着眼睛在客厅里疯狂地跳来跳去。 “田盼,你给我死出来,你怎么不跟我早点解释!”这家伙开始满世界的追杀田胖子。 田胖子躲无可躲,最后被她抓住,扯着耳朵郁闷地道:“我都叫你不要看了,会伤害你的心灵,你又不听。” “气死我了。”孙欣拍着胸脯,仍旧心有余悸,此时一只手扯着田胖子的耳朵,就是不肯放开。 我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个活宝,心情也是放松了下来,有这样的家伙,生活上完全不用担心缺少笑料。 等到孙欣平息下来之后,开始想到问题的关键,而后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小嘴咯咯地偷笑:“周强还有沈浩这两个大白痴,明天醒来的话,会羞愤自杀吧!周氏家族还有沈氏家族知道的话,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他们的,哈哈。” 本来我对他们之间的玩闹不是太在意,但忽然听到一个重要的名称:“周氏家族”。 我的脑海顿时闪过一道灵光,好像有什么大难题突然间遇到了解决办法,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周强就是周氏家族的人,自己之前倒也没有仔细地联想过,此时听孙欣点出,这才知道。 周氏家族,是天芯集团的幕后掌控着,而天芯集团诈骗造假,正困扰着我呢,因为没法找到任何证据。 但现在岂不是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抓住他们的把柄? 周强既然是周氏家族的嫡系子弟,那么在天芯集团中,必然是有着一番话语权的,能否通过他的手,将天芯集团诈骗的证据给弄出来呢? 我开始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一会便是陷入沉思之中。 通过掌控周强,进而指使他交出作假的证据,这取决于周强在天芯集团中的地位,成功率估计不大。 但成功的希望还是有的,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这样一来目前遇到的困难将不再是问题,天芯集团不可能再跟我们争夺政府的订单。 但是想着想着,我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这样做的话,势必会将孙欣还有田胖子两人卷进来,可能会给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带来麻烦。 虽然可以瞒着他们,但我将他们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并不想这么做,一时有些犯难。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捶了一下,孙欣有些娇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想什么呢,一脸苦逼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今晚可要好好感谢你,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可能就被那两个混蛋祸害了,算是欠你一份人情。”这家伙大喇喇地说着,而后盯着我道:“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田胖子也在一旁附和,这家伙一脸关心地看着我,不断地嘘寒问暖:“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有什么坎过不了,尽管跟我说。虽然我在田家的地位不怎么高了,但还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感激地看着他们,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决定不再向他们两人隐瞒了。 毫无疑问,眼下这个击败天芯集团的绝好机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把。 接着,我将自己的情况,以及我们公司跟天芯集团的恩怨,都给两人解释了一遍。再之后,我又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够将周强以及沈浩的那个视频拷贝一份给我,让我借此让周强服软,得到他们作假的证据。 冒险去试探 听完我说的话,这两人都低下头去,眉头紧皱着,陷入了思索之中。 很显然,这个要求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有着巨大压力的。 如果帮我的话,日后被周氏家族查出来,那么无疑会彻底地得罪了周氏家族。 田胖子最先抬起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答应你这个要求!” 孙欣也跟着抬起了头,虽然觉得这事牵扯太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欠你一份人情,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我答应了!” 我感激地看着他们,因为他们的这个答复而受到感动,我知道他们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得罪了周氏家族,万一对方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人在家族中,肯定要受到责罚,还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也不做作了,感谢你们帮了我的大忙,日后有成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报你们!” 孙欣撇了撇嘴,有些郁闷地道:“行了行了,没想到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跟天芯集团杠上了,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自求多福吧。” 田胖子也是一脸郑重地对我说道:“天芯集团,背后可是周氏家族啊,你最好小心。” 我有着绝对的把握,只要得到他们作假的证据,完全可以击败他们,让他们灰头土脸。 “放心好了,我才不怕什么周世家族!”我有些不在意地道,而后看向二人:“我还想问一下,你们知道周强在周氏家族中,有什么地位?还有在天芯集团的权柄高不高?” 孙欣撇了撇嘴,提到这个人就心情糟糕:“这家伙整日游手好闲的,没有一点真才实干,在家族中的权柄并不大!”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觉得通过周强弄到作假证据的希望又变得渺茫了一些。 但是孙欣顿了一会,又意味深长地道:“他在家族中的权柄虽然不大,但是他老爹却不同,掌控着他们整个家族的一切。而他的老爹,对他又是极为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脑门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这丫头存心是吊人胃口,让我一惊一乍的。如果这样的话,成功的几率无疑大大地提升! “好了,现在太晚了,明天再细细商议吧。”我将他们两个支走了,自己也困得不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的时候,我一大早就醒来了,通过孙欣要到了周强的电话号码,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昨晚的精彩表演,都被我们记录下来了,想要看表演的话,过来xx酒店找我。记住,只能你自己一个人来。” 与此同时,在金盛酒吧的某个包间内,随着一声手机铃声响起,两个抱成一团的大男人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们睁着朦胧的睡眼,互相对视的时候,明显呆愣了几秒钟,而后疯狂地大叫了起来。 这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从地上暴跳而起,不过屁股都有点痛,走路的都是都是撅着屁股。 “啊啊啊,怎么回事!” “天杀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如同发疯的狮子,在包间内跳来跳去,将桌子上的酒瓶酒杯摔得稀巴烂。 过去了很久,周强才稍稍镇定了一些,只是脸上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沉之色:“这事没完!” 他阴测测地说着,穿好衣服,而后将自己的手机翻开,第一眼便是看到我发过来的信息。 看了一眼,他直接将手机扔到地上,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卧槽,老子跟你没完,敢如此戏弄我,还将过程拍了下来,别被我抓到,不然将你剁碎了喂狗。” 这家伙疯狂了好一阵,阴测测地看了一眼呆坐在角落中,捂着自己屁股发呆的沈浩,狂吼了一句,便是摔门而走。 我跟周强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三点,为了防止他不计后果地带人报复我,两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又通知他改了一次地点,而且我还躲在远处看着入口的位置,亲眼看着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在他面前现身。 见到我的第一眼,周强额头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着,压抑着内心的暴怒:“不管你是谁,敢如此戏弄我,注定会死得很难看。将视频交出来,这事可以一笔勾销,不然你将面临整个周氏家族的怒火!” 这家伙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上一顶大帽子,妄图将我吓傻。 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种场面早就见惯了,岂会被他吓唬到? “别逗了,你这样做,只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让你们家族知道你的丑事,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扫地出门。”我轻飘飘地道:“既然我来到这里,就压根不怕你的报复,实话跟你说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将视频销毁!” 周强咬牙切齿,但也无计可施,他的软肋被我掐住了,根本就不敢冒险。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冷声道:“什么要求!” 我细细地思索了一阵,组织了一下语言,直截了当地道:“天芯集团是你们周氏家族的产业吧,我要你去天芯集团中,找一些天芯集团跟国外公司合作开发的项目,并且将项目的文件交给我。” 我并未直接说出他们天芯集团找外国公司代工设计芯片,而是委婉地说成合作。 周强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道:“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商业利益?不就是为了钱么,不用如此麻烦,你要多少尽管跟我说,我拿得出!”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豪爽啊,说砸钱就砸钱。 “我只要那个条件,再重申一次,将你们公司跟外国公司合作开发的项目文件弄出来,交给我!” 周强撇了撇嘴,冷笑道:“天芯集团如此之大,跟国外的那么多家公司合作,我怎么知道你要哪家公司的合作项目?” “少废话,将你能够拿到的,全部交给我就行,不要问那么多,不然的话别怪我将视频抖出去。”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我倒是想看看,周氏家族的大公子跟男人搞基,这样的新闻,会不会上头条呢?” 周强彻底服软,此时目光闪烁地道:“很好,你的要求我尽量办到,不过你最好守住那份视频,让其他人知道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威胁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耸了耸肩,而后就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离开了。 希望这个家伙,能够不辜负我的期望,将我所想要的文件给弄出来。 由于多了这么一个变故,需要在这边等着周强的回复,所以回靖边的日子又被我推迟了三天。 我打电话回家,跟林岚几个老婆粗略地解释了一通,免得他们太过担心。 公司那边的情况,有好的消息,也有糟糕的消息。 因为银河芯片公司已经彻底展开了对我们的攻势,将世面上的芯片价格大大调低,严重影响我们新产品上市之后的定价,等于要将我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还好跟n.e公司的合作已经开展了一段时间,对方专门为我们的芯片优化他们的操作系统,同时添加新的功能,让他们的系统在我们的芯片上运行的时候更加完美。 此时在李氏集团的一栋大厦内,处理完繁忙事务的李雪菲,正抬起头扭动着脖子,脸上有着些许的疲累之色。 这个女人现在穿着职业的套装,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留着大波浪卷发,更是让她显得极为有气质,绝不逊色任何一个女明星。 李雪菲慵懒地揉了揉脸蛋,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自言自语地道:“雪涵待在那个男人家里,实在不能让我放心,据收集到的情报分析,那个男人最近跟田氏家族、孙氏家族的人有密切关系,而且跟周氏家族的人也有过几次联系。” 说着说着,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家伙究竟打算做什么,也没看见他做过一件正经事,真是一个不靠谱的混蛋。” “他说对雪涵没有任何想法,但这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对我们两姐妹没有想法的,这个姓殷的也不会例外。” “必须套出他真正的想法,让雪涵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免得被这种糟糕透顶的男人给祸害了。” 她歪着脑袋,在细细地思索着,脸上满是古灵精怪的神色。 如果被外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惊掉一地的下巴,因为李雪菲在外人眼中,一向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而且都是以严肃而不失优雅的姿态面对世人,何曾向现在这样子如同一个小女孩? “要不要以身饲虎,这个混蛋?”她思索着,而后表现得有些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萌芽,她便是有些无法遏制了,心里痒痒的,实在无比难受。 “虽然有些冒险,不过好像也挺刺激的,最近正好无聊透顶,就当做是玩闹一场。” 坑爹货色 说着,她便是拍板做下了决定,而后又恢复到一脸严肃的样子,以严肃的口吻将秘书叫了进来:“帮我预约一下发型师!” 秘书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恭敬地退出去执行她的命令而已。 李雪菲将自己的发型改变了,弄成跟李雪涵一个样子,而且还穿着李雪涵常穿的同款衣服,就施施然地出来了。 此时周强给我送来信息,说是有结果了,让我去一个地方见面。 这家伙办事的效率倒也够快的,不过看到我的时候,脸色依旧无比难看,冷冰冰地喝道:“虽然不知道你要这些资料做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歪脑筋,不然一旦被我父亲发现,你会发现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我没有什么表示,接过他手中的文件,仔细地浏览了起来。 大致的浏览了一遍之后,我的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里面虽然有一些可疑的信息,但经过我的分析,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当然,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我知道天芯集团并不止跟一家外国公司合作,跟他们合作的公司起码有五六家之多,都是芯片产业方面的公司。 我早知道天芯集团没什么技术实力,但没想到居然技术薄弱到这个地步,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技术问题都是找外国公司帮助解决的。 但是没法得到他们找外国公司代为设计芯片的证据,这让我有些遗憾,忍不住叹了口气:“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你确定将所有这方面的文件都带出来了!” 周强极为不情愿地哼道:“当然,除了我父亲保险箱里的文件,其他能弄到的我都拿过来了,你还想怎样?” 我眉头一皱,继续施压道:“能否打开你父亲的保险箱看一看,里面应该有我所想要的东西。” 周强这时候有些激动,冷笑着看向我:“虽然你手中有我的把柄,但逼得太过分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是机密的存在,连我也拿不出,休想再打这个主意。” 我依旧不肯放弃努力,继续问道:“你就尝试一下,兴许能够弄到也不一定,当然我只要天芯集团跟外国公司合作的项目消息,其他方面譬如家产继承之类的,我没有任何兴趣。” 我故意提到‘家产继承’这四个字,暗中观察周强的反应,只见他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 “嘿嘿,这家伙果然有野心,想接手他父亲的权利,不然不会对家产继承这几个字这么敏感。”我暗暗地想着。 周强有些意动,此时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我道:“那好,我尝试一下,有消息的话再找你!” 他转身就走,有些迫不及待,不过到门口的时候却是转过头来狠狠地威胁道:“这是最后一次的要求,下次见面,把所有视频备份都带齐,不然别怪我翻脸。” 说完,他便是拂袖而走,颇有王霸之气。但一想到他前几天晚上,在酒吧包厢内跟沈浩做出的不堪之色,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起来,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周强跟沈浩混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这对狐朋狗友的关系变得怎么样,但看起来应该是反目成仇了吧。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着眉头,但还是耐心地接了起来,电话刚一接通,里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殷然,你现在在哪?” 我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这可不是李雪涵的声音吗?她无缘无故地打给我做什么? “在首都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郁闷地道。 对方有些发飙,提高了些许音量:“我当然知道你在首都,我问的是你现在具体的地点!” 这家伙发飙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此时我脑海忍不住浮现出她的形象,一时有些头疼:“你问这个做什么?” “少废话,老娘现在也到首都办事,暂时找不到地方落脚,林岚叫我找你一下。”听她的语气,显得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听到她的回答,我一个头两个大,一时有些头疼。 “我现在也是在别人家里住呢,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找个宾馆住几晚就是了。”我也是不情愿地道,实在不想跟她混得太近,毕竟这家伙可是不能以常理看待的彪悍女子。 李雪涵不依不挠地道:“不行,找宾馆多麻烦,给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费其他力气?” 这家伙的理由够彪悍的,符合李雪涵的作风,让我无言以对。 跟她扯淡,最后总是我找不到话题可以反击,此时我忍不住举手投降了:“那好吧,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接你。” “机场呢,快点过来,老娘等得不耐烦了。” 我急忙挂断电话,跑去跟田小胖说明了一下原因,反正他们家里那么大,空房间多的是,再多住一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田小胖很豪爽地答应了,顺便借我一辆车,并表示迫不及待地要见到李雪涵,想看看这个跟李雪菲长一个样子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田小胖的话,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李雪涵不是李氏家族的人吗?他到首都来,应该回家才是啊,干嘛找我呢? 而我又想到老六说过的话,他跟她姐姐两人好像并不怎么和睦,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回家? 但时间紧迫,接李雪涵要紧,我没深究下去,开着车朝机场呼啸而去。 而此时在机场的候客厅,打扮成李雪涵样子的李雪菲正放下电话,一脸古灵精怪的四处张望着。 刚才打电话的正是她,也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居然冒充他妹妹,要过来接近我。 我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候客厅,见到李雪涵的时候,朝她打了个招呼,有些不情愿地道:“走了。” ‘李雪涵’眨了眨眼,跟在我身后,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像是在跟人怄气一样。 见到她第一眼,我就觉得怪怪的,但具体在哪个方面又说不上来,索性不去想这蛋疼的事情。 “你看我带着这么重的行礼,不帮我拿一下吗?”李雪涵瞪着大眼睛,在我身后不满地说道。 我转过身,看她托着一个小行李箱,脑门顿时冒出几根黑线。这疯女人,绝对是存心想闹事的,这么个小行李箱也叫累? “你不是跆拳道黑带高手吗,自己拿着就是!”说着,我不再管她,大步流星地朝停车场走去。 李雪涵在后面使劲地跺脚,似乎非常生气,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想用这种不同寻常的手法,吸引我妹妹的注意,真是好算计。你等着吧,我很快就能揭开你那丑陋的本性。” 她暗暗地说着,而后托着小行李箱赶紧追上我,又在不断唧唧歪歪地说着,如同大妈似的不断地额唠叨着。 我彻底拜服她了,转身警告她安静一点,却被她以白眼反瞪了回来。 “唉,不知道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居然遇上你这种。”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道。 李雪涵则是挥舞着粉拳,一副胜利的样子,估计之前都是在故意气我的。 这家伙是李雪菲,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实在太过高超了,之前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怪怪的,但随着她几番挑唆,我对她彻底没有了疑心。 回到田胖子的家里,我找了个空房间给她,正想借口还有事情逃跑的时候,田胖子居然回家了。 她看到李雪涵的时候,激动得哇哇叫,而后搓着手跑去跟套近乎:“你就是李雪菲的妹妹吗,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世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天哪!” 李雪涵此时保持着端庄的姿态,礼貌地跟田胖子打了个招呼,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田胖子继续在一旁套近乎,以近乎崇拜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你姐姐李雪菲可是我的偶像啊,我一直以她为目标努力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见面。不知道你能否找个机会,约她出来一下,我只是单纯地见个面而已。” 我在一旁摇了摇头,这胖子的愿望恐怕没法实现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内幕。 李雪涵两姐妹,貌似关系不咋地,为此李雪涵还不肯回家呢,怎么会为他人引见她的姐姐? 但出乎我的预料,‘李雪涵’听到胖子的夸奖之后,居然笑眯眯的,似乎很受用的样子:“有空的话,我会约他出来的。对了,你怎么把我姐当初偶像呢,她貌似也没那么厉害吧?” 田胖子使劲摇头,像拨浪鼓一样:“你姐实在太厉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都将她当初偶像以及奋斗目标呢,她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女人。” ‘李雪涵’点了点头,笑得更开心了,满意地道:“哦,原来这样啊,她还不知道呢,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说说这个情况。” 伤了自尊心 事实上,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在暗暗地道:“本小姐没想到有这么厉害,原来有这么多人仰慕我呢,以前咋就没有关注到呢。” 不一会,孙欣这丫头也来了,有了她的加入,气氛更为活跃。 这丫头见到跟李雪菲一模一样的人,激动得无以复加,扯着对方不断地问问题,像是连珠炮弹一样,不断地轰炸着。 让人惊讶的是,‘李雪涵’显得很有耐心,不断地回答问题,让两人的好感迅速上升。 我突然悲哀地发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跟他们坐着,都快变成空气了。 “唉,哥好歹也跟你们一段交情,但见到陌生人的时候你们这么热情,让我情何以堪。”我郁闷地想着,叹了口气,站起身就要离开这儿。 ‘李雪涵’看到我要走的样子,也跟着站起来,微笑着道:“我跟殷然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下次见面的话再谈吧。” 我忍不住想要大骂一通,怎么这家伙像牛皮癣一样,甩也甩不掉,存心整我是吧? 摆脱了田胖子二人的纠缠,‘李雪涵’大口地喘气,猛翻白眼道:“吓死我了,那两个人怎么有那么多问题,问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脸黑了下来,因为孙欣这家伙最为过分,激动的时候,居然连人家的三围都问了出来,搞得人家都下不了台。 虽然被问问题很苦逼,但这并不是她可以无耻地纠缠我的借口,此时我忍不住怒道:“我说李大小姐,你有家不会,一直纠缠着我是几个意思?” 李雪涵眨了眨大眼睛,又摆出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讪讪的没有说话,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你这也太过分了吧,隐瞒身份就算了,在我家骗吃骗喝的,还整天缠着我。虽然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最好自重!” 李雪涵做出呕吐的样子,给了我一个大白眼,她的声音有些冷:“你臭美吧,鬼才看上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既然决定撕破脸皮,甩掉这块粘人的牛皮糖,免得以后又被她弄得抓狂,所以我还是狠下心道:“那你纠缠着我,是几个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雪涵也眯着眼,在心中暗暗地冷笑着:“这家伙故意疏远我,想跟我吵架,是想加深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叫欲擒故纵,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怎样才能让他暴露正面目呢?” 她歪着脑袋,在苦苦地思索着:“这样接近他的话,短时间内很难让他暴露马脚,得使用一点狠辣的手段。” 我看着她不说话,忍不住冷笑道:“怎么没有接着说了,是不是理亏,找不到反驳我的理由?” ‘李雪涵’惊醒过来,而后怒斥着我,咆哮道:“去死!” 说着,她转身就跑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撞得巨响。 我发现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了,也懒得去猜,此时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去管她。 这女人脾气太怪了,家族那么大,但又不肯回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将脑海杂乱的思绪抛掉,我独自一个人出去,驾车饶城市转了一圈,领略异地风情,同时也在思索着未来的战略计划。 晚上回去的时候,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孙欣跟田小胖二人端坐着,有些拘谨的样子。 “怎么了,不用等我来才开饭啊,快吃。”我抓了抓脑袋,平常这两人可没这么好心等我回来才开饭。 孙欣瞪了我一眼,有些责怪地道:“你是不是惹李雪涵的妹妹不高兴了,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怎么叫都叫没反应。” 我又有些郁闷了,这女人究竟搞哪样,回想起下午跟她说的一番话,确实有些冲,难道这就伤害到她的自尊心了? 不应该啊,这女人那么彪悍,内心应该很强大才是,怎么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受伤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实在是不得不率先屈服,万一这家伙在房间里做出了什么轻生的事情,我回去还真不好向林岚交代。 “打不开吗?”我郁闷地问道。 两人摇了摇头:“叫了十几次,她只是应了几句,听起来像是哭过似的,我们不敢再吵她了。” “哭过了?”我心里顿时像是有成千上万的乌鸦飞过,李雪涵会哭,那简直比猪会飞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有备用钥匙吗,我去将她拉出来。” 田小胖立刻麻溜地递给我一把钥匙,同时凑在我耳边低声地道:“殷哥,你可不能欺负她啊,我还指望通过她见到李雪菲呢!” 我心情不怎么好,赏了他一个爆栗,便自顾自地来到李雪涵的房门前。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我忍不住黑着脸道:“再不开门的话,我就硬闯了,到时候你没穿衣服被我看到的话,可别怪我啊!”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此时我忍不住有些担忧了,暗道莫非真的伤害到李雪涵的自尊心? 好像下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为何不回家而已,难道这个就导致她受伤了? 有这个可能性! 我叹了口气,只能通过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进去一看里面的灯光还亮着。我四处张望着,发现李雪涵不再床上,而是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膝盖上,正靠在墙脚。 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睡着的样子,之前真的哭过一阵。 走到她的面前,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庞,只见她的眼角红红的,还有着泪花闪烁,显得极为可怜。 “不科学啊,我哪里惹到她了,怎么无缘无故就哭了?可不要回去向林岚告状啊,姑奶奶。”我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 眼睛紧闭的‘李雪涵’,此时忽然睁开一条缝,偷偷地撇了一眼,又继续装睡。 事实上,这家伙哪里有半点的伤心,眼角的‘泪花’只不过是眼药水,用来骗小孩的而已。 “本小姐豁出去了,以身饲虎,现在这个样子,你肯定没有了任何戒备,一定会偷偷占我便宜的。”她在心中自言自语,而后得意地继续说着:“我身上有隐蔽的摄像机,只要你敢动歪脑筋,我立即可以搜集到证据。” “我果然是天才,用这一个小手段而已,就让他暴露了本来的面目。” 这个家伙冒充李雪涵,为的就是搜集我对她妹妹有不轨想法的证据,此时更是不惜‘以身犯险’,铁了心要搜集那些不存在的证据。 现在他装作熟睡的样子,是运用了心理学上的一些手法,当一个人面对一个熟睡的人时,会揭开他虚伪的面具,从而暴露自己的真正面目。 此时我站在他面前,一时有些犯难,叫醒她也不是,让她继续靠墙睡着也不合适。 而就在此时,一直蚊子在我旁边绕来绕去,弄我我心烦意乱。 最后,这蚊子落到了‘李雪涵’的脸上! 这家伙的身体格外的敏感,很快就意识到有蚊子站在她的脸上,吓得她在心里疯狂地大叫,可又怕露出马脚让我有了戒备心,所以苦苦地忍受着。 但一个蚊子在脸上爬来爬去,若是睡着也罢,醒着的话绝对是一件煎熬的事情。特别是,想到如果脸上多了一个红豆豆的话,这女人无论如何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只见她尖叫了一声,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像是突然间发了羊癫疯一样,看得我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这李雪菲确实太机智了,明明就要露馅了,但突然弄一个‘羊癫疯’出来,让人以为她只是做恶梦而已。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样子,此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女人根本就不能够用正常人的目光看待。 这么一阵惊叫,不知情的人估计还要以为我在非礼她呢! 在外边等待的田小胖还有孙欣二人,也被这惊叫声吓了一大跳,匆匆地跑到这里来,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李雪涵’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睡眼惺忪地扫视着站在她身前的三个人,而后没头没脑的问道:“刚才做梦梦到鬼,吓死人了,还好这不是真的。” 但是她内心的想法却完全不是这样,此时愤愤地咒骂着:“该死的蚊子,差一点就要让对方暴露马脚了,都是你坏的好事!” 她郁闷得快要抓狂,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让她有种人格分裂的错觉。 这女人神经一向有点大条,对此我也不以为意,此时只是板着脸问道:“你这是闹哪样,为什么把自己关房间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你就不能放过我一回吗!” 李雪涵撅着嘴,忽然抽泣了起来:“这不管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家里人而已,你不要自以为是,就算你对我施展百般手段,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一下的!” 我忍住揍她一顿的冲动,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心境,而后面无表情地道:“下不为例,再闹这样的话,你不走的话我自己走!” 定位装置 说着,我转身离开这里,实在不想多看这女人一眼,不然心中又是憋着一股窝囊气。 面对李雪涵,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寻常的手段也不奏效,想驯服她真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晚饭的时候,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而孙欣则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我们几人身上转来转去,而后说出一些好笑的话题,想缓解这个沉闷的气氛。 吃完饭,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周强打的电话。 难道是他找到我想要的证据了?这家伙手脚还算是麻利啊,果然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接听了他的电话:“我想要的文件,找到了吗?” 电话那一头,周强只是冷笑着道:“我周强出马,有什么东西是搞不定的,你约一个地点吧,我这就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这家伙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惊讶,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估计对方是急于想要拿回自己丑闻的证据。 这次见面的地点,选择在首都一家不起眼的小吃店,那里人流众多,想必他就算想对我不利的话,也很难找到机会的。 而就在今天,黑鹰还有野豹二人,也被我调了过来,负责保卫我的安全。 对于这两个保镖,我还是极为信任的,于是派一个人监视周强这段时间内的所有异常举动。 从目前反馈的信息来看,周强表现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过着世家大少挥金如土的奢靡日子。 不过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则是早就察觉到,他最近经常跟他老爹走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时常会发生激烈的争论。 至于为何会争论,这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吃完晚饭,在田小胖家里惬意地看了一小会电视,便跑去赴周强的约了。 然而我并不知道的是,在我刚刚走出田小胖的家里时,‘李雪涵’这个家伙突然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这家伙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才更好,我可以抓到你确切的把柄。” 说着,她拿起了一个电话,而后面无表情地嘱咐道:“给我盯紧点目标人物,将他去过的任何位置告诉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恭恭敬敬的回答,并未有任何质疑,只会一味的服从。 李雪涵眨了眨眼,而后又有些不安心地道:“这小子滑溜得很,几个保镖的话,很有可能拿不到确切的证据,看来还得老娘出马。” “嘿嘿,这可是第一次偷偷跟踪人,想起来还真是兴奋啊。” “姓殷的混蛋,能够被我跟踪,你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说着,她跃跃欲试的跑进去房间,给自己郑重地打扮了一番,让人咋看之下还以为是另外的人。 这家伙的化妆功夫同样了得,当从房间里出现的时候,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田小胖还有孙欣二人,被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家里来了个女飞贼,就要拿起电话报警。 李雪菲很满意这个效果,这就意味着其他人只要不注意盯着她看的话,就很难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这对她的跟踪计划而言有着极大的益处。 他跑到车库里边,向田小胖借了一辆跑车,而后照着保镖发送过来的位置信息,朝着我的位置跟踪而去。 这家伙在干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目前只在乎周强拿到的那一份证据。 有了这份证据的话,那么天芯集团公司作假的事情,便彻底的暴露,届时将再也无法阻止我们茁壮成长。 到了小吃店的时候,周强已经他提前到了那里,腰间背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 跟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这家伙就极不耐烦地道:“少说废话,这是你要的东西,你自己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马上履行咱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这家伙的脾气很臭,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懒得鸟他,一把将公文包抓到手里,翻出里面的文件,而后仔细地浏览了起来。 但我看到第一页上面注明的信息时,我的眼睛忍不住一亮,脸上立刻就挂上了狂喜的笑容。 这没有错,这些文件就是我想要的证据,而且这里有一大叠,记载了天芯集团找国外芯片企业生产芯片的详细信息,。 而且他们除了造假这个严重的问题,还有着涉嫌贿赂官员这种丑陋行径的证据,所犯下的罪孽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我仔细地翻看了周强带出来的文件,看到最后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起来,而后皱着眉头看向他。 “我所想要的证据,好像还不齐吧?” 周强冷笑着道:“没错,还有几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被我偷偷留了下来。不过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我就绝对不会反悔的,只要你将那些视频都交出来,我自然会将那几页重要的信息拿给你看。” 这小子学聪明了啊,居然会跟我讨价还价了,真是不简单。 我皱着眉头,考虑了一小会之后,干脆利落地道:“那好,这是你想要的东西,你看一下,看完之后就将剩下的文件拿给我看。” 周强一把将我手中的u盘抢走了,迫不及待地插到电脑上,粗略地浏览了一遍。 我在一旁看着,可以看到他的脸色由黄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最后变成了阴沉的铁青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额头的青筋在跳动着,明显已经是到了暴怒的边缘,下一刻有谁敢招惹他的话,估计会被他无情地抹杀掉。 “自己看自己表演,感觉是不是很刺激,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我笑眯眯地道,揶揄地看着周强。 周强深深地呼吸着,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最后盯着我冷笑道:“如果你敢使诈,留有备份被我发现的话,我发誓你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拿了之后赶紧滚!” 我将他手中的几页文件接了过来,看了一遍之后,确认是天芯集团诈骗的重要信息。 “很好,这次的合作很顺利,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够跟你继续合作下去。”我淡淡地笑着,同时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这里。 周强冷冰冰的:“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合作机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狠辣之极的神色。 等我走了之后,这家伙忽然狰狞地大笑出声:“天芯集团,未来就是我自己下属公司,我怎么会看着它的利益白白流失?姓殷的家伙,你居然敢打我的注意,那么从一开始,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不管你手中还有没有视频的备份,但这次你看了那些文件,你必须死,谁来了也救不了你!”他极为狠辣的道,说完转身摔门而去,掏出电话急忙地下着命令。 虽然我看似对他没有任何戒心,大喇喇地出来,再大喇喇地离开。 事实上,我一直都在紧张地戒备着周强的任何一个举动,离开的时候,他眼中的异常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这绝对不同寻常,说明这个家伙动了歪脑筋,想要将我坑杀掉。 但我故意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显得很轻松地出门开车就离开了,但上车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打电话给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嘱咐他们盯紧周强的一举一动。 很快黑鹰就给我反馈回来消息:“老板,姓周的家伙上了一辆越野车,里面的情景我虽然看不清,不过还是在关键的时候看到一些魁梧的身影。” 野豹此时也报告道:“他们朝你追过去了,可能要对你不利,要不要迅速避开他们?” 我眉头紧皱着,我都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对方如何知道我的确切位置?想到这里,我在身上摩挲了一阵,最后在上衣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枚跟纽扣大小的,居然是周强那个家伙偷偷地塞进去的。 “嘿嘿,想阴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我手捏着,得意地笑了起来,同时脑海在极速地思索着,想想看如何能够利用这个,给他们制造一场大麻烦。 忽然,前面有着灯光在闪烁,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辆警车,看他们着急赶路的样子,估计是接到报警正奔赴事发现场去了。 “嘿嘿,有了。” 我自言自语,而后将纽扣装置递给黑鹰,指着前面的警车道:“开过去,到他们旁边的时候,将这个东西给扔到他们车子里面去。” 对面的警车窗口只露出一条缝,对于准头有着很大的要求,还好黑鹰的手段不是盖的,精准无比地将纽扣透过这条缝扔到警车里面去,而且没有被里面的任何人发觉到。 “很好,接下来我们便等着看好戏了。” 我冷笑着道,而后吩咐黑鹰将车驶离这一条道路,远远地跟在警车的后边。 预感到了不妙 然而就在我们跟着警车走了一段路程的时候,嗅觉极为敏锐的黑鹰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转头看向我们车子的后边方向,满脸的疑惑。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有意外发生了不成? 黑鹰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道:“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搞得我神经错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后边有人在跟踪我们,但每次回过头去都找不到人。” 野豹在一旁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希望这是错觉吧,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能够瞒过你的嗅觉,这种人的实力肯定不逊色于你我二人。” 约莫过去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在那辆警车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突然冲出了三四辆外形彪悍的越野车,呼啸着将警车团团围了起来。 这帮家伙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将警车给拦了下来。 此时有一辆车子里面,开车的家伙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外边:“咦,这车的外形有点不对劲啊!” 另外一辆车子,此时也是有人在疑惑地道:“周公子真的叫咱们围堵这辆车吗?会不会出错了?” “不会有错的,定位装置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确实是这辆警车。” “管他什么警车还是军车的,反正都是周公子吩咐的事情,咱们只要照办就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周公子的家底,来头大得吓人,摆平一两个小警察那还不是跟闹着玩似的。” “周公子做事一向肆无忌惮的,估计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警察小子,惹到他不高兴了,所以才被周公子给惦记上。” 这些越野车里面坐的人,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个个穿着黑背心,看起来跟黑社会似的。 事实上,他们是这一带的混混,因为跟周强混在一起,手中的银子从不缺,所以也是上升到了一个档次。 平时他们就是街头霸主,但周强有事吩咐的话,那他们便成了周强的雇佣兵了。 他们之前正是接到了周强的电话,叫他们围堵一辆车子,得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地赶了过来。 此时警车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员,皆是一脸的怒容,朝围堵着他们的越野车大喝道:“干什么干什么,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不怕被拉去坐大牢吗?” 此时所有越野车的车窗都打开了,一个个混混模样的人伸出头来,竖着中指,嬉笑道:“瞧你们这个熊样,老子就是喜欢堵着你们,你们能拿我怎么着?来啊,来拉我去坐大牢!” “嘿嘿,得罪了周公子还不知道,居然敢朝我们撒泼,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等周公子赶到这里,看你怎么死!” 这帮家伙无所不用其极,极尽自己之所能,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些骂人的词语,不断地奚落这辆倒霉警车里的人。 几个警员皆是被气得不清,有一个比较年轻的一冲动,差点提着警棍就上去拼命。 “住手,情况有些不妙,还是向上头汇报比较好。”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员,皱着眉头提醒道。 那些混混看到这里,当即就不乐意了:“你们这帮熊崽子,还想找救兵?哪有那么容易!” “乖乖把所有通信工具都交上来,然后站成一排,等周公子赶到之后再决定如何发落你们。” 几个混混如同审判者一样,对几个警员颐指气使的,二者的形象完全倒置了过来。 但是这辆警车里,只有四个人,而对方的混混足足有十多个,完全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权衡了一下利益关系,这四个警员倒也极为配合,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以免惹得这几个混混生气。 此时一个混混拿起手机,嘴角挂上谄媚的笑容:“周少爷,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目标车子拦住了。” 电话那头,周强也是在紧急地赶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想那么多:“很好,将里面的人抓住,用绳子捆起来,我很快就到!” “好的!”混混头领麻利地应道,而后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忍不住咂了咂嘴,有些敬佩地道:“这周公子真是强大,打警员也就打警员,这尼玛还敢这么嚣张,把人家给捆起来?这要是换了我,可没那么大胆子。” 这人自言自语的,而后转过身去,顺溜地跟几个小弟吩咐道:“找几条大绳子,将这四个家伙捆起来,动作麻溜一点,周公子很快就要赶过来了。” 几个警员一听,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真是反了,这帮家伙也太过无法无天,朗朗干坤之下胆敢袭警,这是要逆天了吗。 我跟黑鹰,此时驾车隐藏在某个偏僻的角落中,借着望远镜,将那一边发生的事情完全掌握在手中。 事情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我的本意只是想让周强去追警车,给他造成一点麻烦而已。但没想到他的手下如此彪悍,居然逼停了警车,而且还对几个警员动手动脚的,这胆子未免太过肥了吧? 周强还没赶来,如果赶到的话,看到这个情形,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我嘿嘿地笑着,有些期待周强赶紧过来,看看他的那些手下干的好事。 看着几个被捆绑起来的警员,我顿时有些惭愧,双手合十认真地道:“几个警察小哥,有些对不住你们了,不过你们为民除害,应该不会怪罪我才是。” 黑鹰也是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那边的情况,此时他的嘴角忽然咧开,而后笑得很是欢乐。 “怎么了?” “嘿嘿,那帮家伙有大麻烦了!”黑鹰依旧在笑,眼中有着明亮的光芒在闪烁着。 他也不含糊,顿了一下跟我解释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被绑着的老警员,手掌曾经有过三次不规则的动作,我猜测这是在触发他们身上的某种装置,在向他们的上头求救。” 野豹听了之后,讥讽地笑道:“这帮混混,太过愚蠢了,做什么不好,居然敢袭警?须知,即使悍匪也不敢轻易跟警方对抗,这是在找死。警方手中有着太多的先进装置,只要你还出现在有人烟的地方,就可以追查到你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上次跟银河芯片公司打官司的时候,期间解救曹梁的时候就去过一趟警局,里面的先进科技设备让我大开眼界。 这几个被捆的警员,此时肯定触发了身上的救命装置,所以才显得有恃无恐的。 倒是那几个混混,此时还在嚣张地大笑着,在开几个警员的玩笑,显得极为得意,有种翻身成为主人的快感。 “再多笑一会吧,等对方的救兵赶到,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黑鹰冷漠地道。 三分钟过去之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黑夜中驶来,发出轰鸣声,还快就来到了现场。 由于警车被几辆越野车挡住,而且光线有点昏暗,所以周强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第一眼看到警车。 混混头子一马当先,谄媚的朝周强迎接过去:“周公子,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那几个不开眼的人给绑住了,就等着你回来处置他们。” 周强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道:“几个?” 不是只有一个人么? 不过他也没有想那么多,眼睛四处转了转,不耐烦地问道:“人在哪呢?” 混混头子指着一个偏僻的角落,嘿嘿地笑道:“虽然我知道周公子的能量很强大,不畏惧任何势力,但干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免得被人给看见了,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特地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周公子无论如何处置那几个家伙,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周强点了点头,叫混混头子引路,很快就是来到了他们捆住几个警员的地方。 当周强看到几个穿着警员衣服的人,被粗粗的绳子捆住,嘴里还塞着抹布的时候,顿时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我要的人在哪呢?”周强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朝着混混头子咆哮着道。 混混头子一脸的茫然,指着几个警员道:“你要的人,不是在你的眼前吗,我们就是按照你的指示,堵住了那个拥有定位装置的车辆啊!” 周强倒也不笨,此时脑筋极速运转,很快就预感到不妙。 想到被人摆了一道,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狠狠地敲了旁边那个光头的脑袋,声音狰狞地怒斥道:“蠢货,看你们干的好事,这次抓错人了,我草!” 混混头子原本已经准备好接受表扬了,当突如其来的一通怒吼咆哮,吓得他差点站立不稳倒下去,脸上的笑容当即就凝固了。 而后,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周少爷,我们确实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啊!” 周强的心情差到了极致,此时望着漆黑的夜空,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花来。 “姓殷的,我跟你没完,这次敢玩我,下次不要再被我遇到。” “啊啊啊,气死我了!” 混混头子知道抓错人之后,当即无比郁闷,看着几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警员,觉得有些碍眼:“周公子,那这几个家伙怎么办?” 周强冷冰冰地盯着他们几人,而后漠然地道:“这是你们自己干的,跟我没关,你们自行解决!” 他说完,拂袖而去,无比愤怒地离开了这里。 然而就在他刚要上车的时候,这附近却是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而后伴随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闪烁。 这变化太突然,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附近的几个路口,已经全部被警车给堵住了。 铭刻在心中 混混头子呆愣愣的,此时还有些傻傻地问道:“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警车,有人抢劫银行了吗?” 而就在下一刻,高空中也传来了呼啸声,有直升飞机在上方盘旋。 “警告警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一个高音喇叭,从直升飞机探了出来,发出尖锐的声响。 这些混混何曾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此时几乎是被吓蒙了,连站都站不稳。 周强脸上的神色接连变幻,看到这一幕之后,他除了不断地大骂‘卧槽’之外,就不会说其他话了。 这次本来是想要堵截别人的,但何曾想到反被人将了一军,而且还惊动了如此之多的警察。 就算他背景再强悍,但是事情闹得太大的话,他也是收拾不了的! 尤其是,听到高音喇叭在传唤‘投降’的时候,他的脸直接绿了。 如果这次被拉去坐牢的话,那么在家族中的地位,必然大大地降低,会被其他人的趁机排挤! “这是误会!”他举起手,朝着警车走去,脸上保持着讨好的笑容,但心里却是痛哭流涕。 几个混混头子看到周强这么做,他们自然也是跟着举手投降,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是误会,我们是跟几个警员哥哥开玩笑而已。” 这几个家伙刚一走出去,立刻就被呼啸而来的一队武装到牙齿的警员给控制住,反手扣上了手铐。 周强那个抓狂啊,无论他如何解释,但没有一个听他的,气得他差点没有吐血晕了过去。 此时一个警员站在他身旁,听着他聒噪地叫嚷,顿时不耐烦地敲了他一记,怒斥道:“狡猾的恐怖份子,胆敢袭警,反了不成。有什么委屈,回去再说,再瞎嚷嚷的话小心我封你的嘴巴。” 周强立刻乖乖闭嘴了,脸色比死了爹妈还要难看,愁容满面,身形一下子就佝偻下去。 先前几个被捆绑住的警员,很快就被自己的战友解绑了,那个比较年轻的家伙走到被烤着手铐的混混前面。 “你们不是很牛逼吗,不是不怕警察吗,怎么现在都怂了?来啊,来战个痛快。” 几个混混一听,都差点没哭出声来,不断地声明自己是冤枉的,就差点没有将自己的心给掏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的媒体的关注,此时一家央视媒体的记者正在采访这次行动的指挥员。 “杨指挥你好,请问这次出动了大批量的警力,可是发生了大的案件?” 杨指挥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站直身体回答道:“犯罪分子袭击我们的警员,这已经明显带着恐怖主义的倾向,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为了遏制恐怖主义的蔓延,我们组织了大批量的警力,务必将所有恐怖主义分子一网打尽。” 记者点了点头,称赞了一句,而后继续问道:“请问已经查明了这些分子的犯罪动机了吗?” 杨指挥摇了摇头,板着脸,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犯罪从不需要动机,他们就是纯粹来搞破坏的,我们绝对不会容忍他们,在咱们国家这片净土放肆!” 此时我跟黑鹰依旧笑得直不起腰了,这一幕太过戏剧化,是我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 周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怪的话,就只能怪他那群猪一样的手下,给他拖了后腿。 不过这帮警员也太过能扯了吧,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闹事而已,就将事情给吹上天去,说成是恐怖分子袭击,这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对我而言是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周强肯定是要蹲大牢了。 少了这个家伙的威胁,我也可以抽出更多的精力,全力地对付天芯集团的麻烦。 想到今天晚上周强交给我的证据,我的心头忍不住一片火热,仿佛看到了天芯集团已经倒在了我的脚下。 周强的那份文件,详细地记载了他们跟外国一家高科技公司合作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叫他们代为设计芯片的全盘计划,在其中都有详尽的记载。 至于那一家帮助天芯集团设计芯片,帮他们造假的外国公司,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它就是ibn,李子辉曾经在里面工作过一段时间。 这个公司神神秘秘的,好像没有面对公众推出任何民用产品,但科技实力却强大得吓人,专门攻坚技术上的难关,并且将之申请专利。 有了这样一份详尽的文件,我就可以顺藤摸瓜,将天芯集团造假的铁证掌控在手中。 下一周,就是政府招标的公开竞选了,务必在这之前,提交天芯集团造假的证据! 事情有些紧迫,此时我也顾不得太多了,连夜叫醒鲁倩儿,然后将手中的文件扫描之后,给她发了过去。 鲁倩儿知道我干得如此漂亮时,忍不住连连赞叹,激动得说是睡不着了。 将文件给她发过去之后,我才有空隙的时间喘口气,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又是凌晨一点多。 这个时间段,想必田小胖、孙欣还有李雪涵都已经睡着了才是。 由于还未洗澡,我伸了伸懒腰,将换洗的衣服拿过来,然后朝着浴室走去。 然而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却是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地正从大门溜进来,由于没有开灯,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不过从模糊的身材判断,应该就是李雪涵了。 “这女人搞什么鬼,今天晚上做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而且如此鬼鬼祟祟的?” 我的眉头紧皱,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如此关心她,没有多想。 客厅并没有开灯,而我站在过道的角落,那里黑漆漆的,不开灯根本开不见。 李雪涵走进客厅后,脑袋瓜子四处转了转,而后拍着饱满的胸脯,似乎重重地松了口气,而后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由于音量太小了我根本就听不见。 “这家伙还真不简单,居然将周家的人弄得团团转,算是一个人才。” “如果不是花心大萝卜的话,这种人值得招揽到我的麾下,为我做事。” ‘李雪涵’自言自语,而后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光,整个客厅顿时亮了起来。 她转身的时候,无疑中撇到我站在角落,像根木头一样。 “啊!” 这女人像是见到鬼一样,吓得趴在沙发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脑门忍不住布满了黑线,这女人心里果然有鬼,不然见到我一个大活人在此,何至于怕成那个样子? “吵什么吵,三更半夜的,一点公德心也没有。”我揶揄着道,同时慢慢地朝李雪涵靠近过去。 ‘李雪涵’看清是我,脸上惊恐的表情总算消散,看着我的时候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被她给掩饰了下去:“三更半夜的,你站在那里干嘛,作死啊!” “嘿嘿,倒是某人,这么晚了才鬼鬼祟祟地回来,是不是去泡小男孩了?”我揶揄地笑着,而后一脸悲伤,叹气道:“真为那些小男孩担心,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你弄到医院的病床上。” 李雪涵当即就不满了,双手掐腰,一副要跟我决斗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我摆了摆手,转过身朝着浴室走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意思啊,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每个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也不例外,偶尔出去采采嫩草吃也是不错的。” 说着,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到这来了,虽然说是为了工作,但整天看你没事干,现在又这么晚回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瞒着我家岚岚,在外边搞小白脸,我保证回去之后绝不跟她说。” 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说道:“以前看你一直缠着我家岚岚,我还以为你有不良的取向,想跟我家岚岚百合,这下我就放心了。” 我一连串的说完,转过头看了一眼李雪涵,发现这家伙已经彻底炸毛了。 她气鼓鼓的,正在脱鞋呢,估计要甩过来拍我一脸。 进入战斗状态的李雪涵,可是这个地球上最危险的动物之一,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 此时我快马加鞭,一溜烟窜进了浴室里面,将浴室门给锁了起来,总算逃过一劫。 “你不得好死,砰砰砰。” 这家伙在敲门,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估计要有砸门的趋势。 “我正洗澡呢,你再闹的话,我可大喊非礼了!”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之前因为她野蛮举动而生的闷气,如今一扫而空。 看到这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情极为舒爽,忍不住就要哼起小曲。 ‘李雪涵’在外边彻底发狂了,扯着自己的脑袋,脸蛋气得通红,不断地大骂着混蛋,但还真不敢再冲撞浴室的门了,生怕被当成女流氓。 “有种你一辈子躲在浴室里面,不要出来。” 现在的李雪菲,倒不是在演戏,而是被气的,真情流露! 这要是让外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估计会目瞪口呆,而后大呼这不可能! 李雪菲也算是一个聪明透顶了女人,缓过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之后,理智很快就占据了她的头脑。 此时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剧烈地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虽然理智占据了她的头脑,但此时她的心情还是极为憋屈的,自言自语地道:“这个混蛋,果然对雪涵有不轨的念头,这样做看似在故意的气她,但却能够引起她十分的注意力,从而将他!” “卑鄙无耻的小人,终于露出真正的面目了吧,这一招对于雪涵有效,但对我可完全没有效果。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将你丑陋的面貌揭开,让它暴露在空气中,接受众人的唾弃!” 此时我正在洗澡,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暗骂特么的究竟谁在诅咒我。 如果知道是李雪涵说的那番话,我肯定郁闷得要吐血,刚才那样做纯粹是想弄李雪涵生气,看她发飙的样子,缓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而已。 至少目前为止,我从未对李雪涵动过其他念头! 目光短浅的家伙 洗完澡之后,我悄悄地的打开浴室的门,露出一条缝,偷偷地观察着客厅里的情形,以防止李雪涵这个女汉子躲在外边偷袭。 还好这家伙懂得克制,此时浴室外并没有人,而且客厅里也空荡荡的,估计是这家伙跑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惹了她勃然大怒,如果这家伙不计较后果地跟我闹的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到房间,我将房门锁上,趁着头发还未干之际,靠在床头上想着事情。 距离政府芯片订单招标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星期,而且政府招标的地点也是在首都的一处商业中心。 本来我是打算明天就要回去了,毕竟昨天得到了天芯集团诈骗的证据,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公司去,部署针对天芯集团的计划。 但是距离招标的日子,已经非常短了,现在回去的话到时候还要再回来,太过麻烦。 而且在首都这一边,我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多拜访一些同行的企业,跟他们商量一下合作方面的事情。 天芯集团背后的势力,可是周氏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取得他们诈骗的证据,兴许还不足以把他们彻底绊倒。但是让他们元气重创,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可以让他们损失超过一半的规模。 而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联合众多的同行企业,一起针对天芯集团的话,就算他们的背景再如何强悍,也是再难有翻身之日。国内专注芯片产业的公司,并不是很多,并没有第二个公司如同天芯集团一般庞大,只因为没有特殊的背景。 而平日里,这些小规模的芯片公司,就是经常受到天芯集团的欺压,艰难地生存着,在倒闭与存活之中挣扎。 如果在这个时候向这些小公司提出合作的话,相信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会乐意看到天芯集团这个欺男霸女的巨头轰然倒塌。 至于我为何选择跟他们合作,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但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们公司目前的规模还太小了,虽然掌握了天芯集团致命的证据,但仅靠我们的力量依旧没法置它们于死地。而且合作的话,对我们公司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不用担心产生竞争对手。 而且从长远的方面考虑,这可以让我们国内芯片产业高度统一,让国内的芯片产业飞快发展。当发展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面对外国的高科技巨头,也就有了抗衡的力量,到时候再进军全世界,在国际的舞台上与这些外国的科技巨头争锋。 好处有不少,但如何让这些公司相信我,这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虽然我们公司因为前段时间,跟银河芯片公司打官司而名声大噪,但在同行看来,我们还是一家小公司! “慢慢来吧,明天出去看看情况。” 好在大部分的芯片公司,都将他们的总部设在了首都,这对于我的拜访计划也就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第一天的时候,我选择了一家刚成立两个年头的公司,以盛创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前去拜访。 对方的高层看见我前来拜访,都感到很惊讶,双方之间交流了一小会之后,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这次拜访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建立合作关系。 无论从短期还是长期来看,合作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 这次接见我的,是对方公司的一个经理,姓王。 当听到我说出来的话时,这个家伙脸上的笑容当即就凝固了,而后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吟了片刻,对方抬头凝视着我,语气有些遗憾地道:“很抱歉,我们公司坚持独立发展的原则,至于合作方面的计划,暂时还没有。而且关于殷总提出的合作条件,里面有一条说了,每个合作的公司都要共享一个核心的技术成果,这个条件未免太过苛刻。” 我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每一家公司都共享成果,能够省却重叠的研究项目,大大节省研究的人力物力,而且还可以激发创新,这绝对没有任何坏处。” 王经理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看着我,叹道:“殷总的想法确实很美好,但却有点太过不现实了,须知在咱们这个领域,技术成果是最为核心的竞争力。而且面前国内的市场很乱,大家都在相互竞争,你提出的合作设想,是互惠互利共同发展,有点过于超前了,在目前的市场格局下是很难实现的。” “不发展的话,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国外科技巨头在咱们国内疯狂地掠夺财富,而我们自家人自相残杀,无动于衷?”我开始难以理解这些人的想法,难道接受一点新鲜的事物,就有这么困难吗? 王经理站起身来,以略带歉意的口吻道:“抱歉,感谢殷总百忙之中能够拿出一点时间拜访我们,但本公司最近的事务太过繁忙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恕我没法再陪您聊天了。” 我还没开始说重点呢,这家伙就不耐烦了,想要将我扫地出门。 本来还想跟他们提一下天芯集团的事情,但之前的一番话谈论下来,让我对他们这帮家伙,彻底的心灰意冷了。 这些人皆是墨守成规,抱着老观念死不放手的顽固派,在他们眼中,只能看到自身短期的利益,而无法看到长远的未来大局。 跟这的家伙合作,确实有些不靠谱。 离开了这家公司之后,我继续前往第二个公司去,谈论的都是同样的问题,想要跟这些公司建立合作关系。 但让人无语的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一家公司愿意接受我提出来的条件,不想将自己研发的成果共享出来。 接下来,我一连拜访了四家公司,除了一家表现出一丁点兴趣之外,其他公司都是表现得很冷淡。甚至有一家公司,当我提出合作的设想时,以为我不怀好意要盗窃商业机密,从直接将我给轰走了。 至于那一家有兴趣的公司,也仅仅只是有一丁点而已,提到正式合作问题时,就笑呵呵不说话了。 奔波了一整天,早上怀着美好的理想,以为可以借着打击天芯集团的机会,统一国内的芯片行业,但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接纳我的设想。 “唉,跟这帮谈合作,实在让人气结啊。” 晚上回到田小胖的家里,我累得毫无形象地躺在沙发上,一边不断地腹诽着那些墨守成规的顽固派分子。 田小胖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凑上来,但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殷哥,怎么了,累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被人给气的啊?唉,谁叫你最近不低调一点呢,泡妞也不要太过分了啊,昨晚还在客厅打情骂俏的,你看现在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这胖子误会了,我也懒得跟她解释,瞪了他一眼之后站起身,朝着厨房的位置走过去。 “你家里有没有啤酒?” 胖子眨了眨眼,摇头道:“怎么了,遇到感情方面的问题,想借酒消愁?听我说,这没用。” 他正想滔滔不绝地说话,被我瞪了一眼,就乖乖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啤酒倒没有,不过柜子上有我老爸珍藏的几瓶红酒,你想喝的话就去拿吧。” 我朝着酒柜走过去,推开柜子的门,脑门忍不住冒出几条黑线! 里面玲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哪里是田胖子所说的几瓶? 田胖子又黏了上来,不过此时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家伙开玩笑也是懂得分寸的,知道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不敢闹得太过火。 “怎么了,遇到麻烦的话,跟我说说,兴许我可以帮助到你呢。” “这事你帮不了的,一边玩去吧,别过来烦我。”我挥了挥手,直接将他撵走,自己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酒杯,缓步朝着后花园走去。 这也是最近跟他混的熟了,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是肆无忌惮的。 胖子识趣地没有再跟过来了,我也难得地有了一个清静的环境,在他家的红花园找了个空地坐下来,抬头望天。 今日的一连串遭遇,让我明白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着隔阂。你明明想要真心诚意地帮助对方,然而对方却总是觉得你不怀好意,再热心的人也总有心灰意冷的一天。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天上很难得的没有太多的乌云,偶尔有星星在闪烁,这在大城市中是极为罕见的。 但我没有心情欣赏这个月色,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今天的遭遇,跟同行的公司没法合作,建立同盟关系的话,那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 思索了一个多小时,酒都喝下了几杯,但还是毫无头绪,让我忍不住感慨:“现在想这些,还有点远,等绊倒天芯集团再想吧。” 而后,我又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不久以后,那些拒绝过我的人,会为他们的目光短浅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开眼界了 酒喝得有点多了,脑袋开始有点晕乎乎的,我脑袋一热,双手撑着地面,居然脑残似的做了几个俯卧撑。 做完了有些激烈的运动,我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一点,由于这个时间段没有人在这里,我也没有太过注意自己的形象。 但没想到的是,我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抬头一眼就看到李雪涵正朝后花园走过来。 这家伙估计还没有看到我,此时张开怀抱,正在做出拥抱大自然的举动,尽情地呼吸着空气。 这个样子有点小孩子气,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真的如同下凡的仙女,清新脱俗。 由于酒劲又开始发作,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时忘记了爬起来的事情,维持着手撑在地上的这个举动。 但不巧的是,李雪涵忽然转过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这一看,他当即就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忍不住掩住自己的小嘴巴,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你,你在做什么?” 这家伙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脸蛋升腾起两道红霞,掐着小蛮腰怒斥道:“无耻的混蛋,居然在对着土地耍流氓,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瞬间就被她吓醒了过来,酒意全无,同时也是哀叹自己未免太过倒霉了吧。 哥为了避开她,特意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想一个人喝喝闷酒,但怎么又遇到这个恶魔一样的女子了,天道不公啊! 我撑着土地,两手一用力,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鬼叫什么,没看到我在做运动吗?思想怎么这么龌蹉!”我并未做亏心事,因此底气很足,一点也不虚她。 李雪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着,而后抓狂的道:“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你太要脸了,怎么可以这样。” “卧槽,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运动,叫做俯卧撑吗?你再说的话,我可要告你诽谤了!”我的脸黑黑的,被这女汉子气得不轻。 今天本来就够郁闷的,好不容易喝了点酒,情绪刚刚有点起色,就又遇到这个专门恼人的家伙。 这下轮到李雪涵呆愣了,站在那里呆呆的没有说话,而后脸上瞬间挂上浓浓的惭愧之色。 这也难怪她会想歪了,在她心目中我的形象确实不怎么光彩,故此一看到我在做俯卧撑,就想到其他方面去了。 但这家伙岂会心甘情愿地认错,这样的话那估计天地都要倒转过来了,她嘴硬地道:“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做俯卧撑,肯定没有好事,正常人不会这样。” 而后她的眼睛朝着四处扫视,很快就在地面上找到了酒瓶还有杯子,顿时鄙夷地道:“原来你不止好色,还是一个大酒鬼啊,三更半夜的,躲在这里偷喝人家的酒,太不要脸了。” 我彻底无语了,跟这个女人交流完全就是在受气,说得越多的话,最后估计要被人家说成杀人放火了。 我直接将她当成空气,拿起地上的家伙,转身就朝着屋里走去。 ‘李雪涵’此时站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不良的主意了。 “俗语说,酒后吐真情,醉酒的人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自言自语,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变得无比明亮,而后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将他给灌醉的话,可不就能够套出他的心里话,让他暴露出自己丑陋的真面目么?” 说着说着,她极为振奋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在内心狂喜地道:“哈哈哈,你果然是天才,这么妙的主意都能被你给想到。” 等她沾沾自喜过后,回过头才发现我早已经走得没有影子了,她当即就追了上去。 我早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将房门给锁了起来,严防死守李雪涵这个恼人的家伙。 外面在发生什么,我就不可能知道了,也懒得去理这些事情。 此时在客厅里,李雪涵正扯着田胖子,在跟她讨酒喝呢:“田盼同学,你们这里有没有喝下去之后,就很容易醉的酒?” 田胖子看着她,像是在看着外星人一眼,满脸古怪地道:“雪涵姐,这得看对方的酒量如何,如果对方酒量差的话,啤酒喝下去都会醉,如果对方酒量很好,给他灌一两斤白酒都能活蹦乱跳。” ‘李雪涵’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喝酒,想要将我灌醉这个方法,还是临时想出来的。 但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眼看着就能实现她的目的,她怎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最终,她咬了咬牙,发狠的道:“给我来两瓶度数最高的酒!” 田胖子眨了眨眼,疑惑地道:“要干嘛?” ‘李雪涵’踢了他一脚,骂道:“管那么多干嘛,给我拿来就是。” 胖子哦哦地叫了一下,而后脑海灵光一闪,转身对着李雪涵暧昧地眨了眨眼:“我懂了,我懂了。” 李雪涵的脸蛋通红,看胖子这个脸色,就知道他想歪去了,想将他揪过来解释一番,但这事越解释越是说不清,干脆任由胖子想歪了去。 胖子拿来了两瓶红酒,塞到李雪涵手中,而后转身就跑:“房间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你们尽情地过二人世界吧,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们的!” 李雪涵咬牙切齿,此时恨不得将胖子抓过来,狠狠地踩几脚才算解气,但胖子早已跑得没影。 看着自己手中的两瓶酒,‘李雪涵’很快就狡黠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把你灌醉之后,看你还能否一直维持那个虚伪的面目。”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着我的房间走去,但是当走到门口要敲门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万一他喝醉之后,兽性大发,占我便宜那怎么办。那个时候,估计叫田胖子过来,他也不会过来帮我的。” 想着想着,她有些害怕了,但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不一会,她就想到一个办法:“对了,将其中一瓶就下点安眠药,如果他兽性大发的话,就将下了安眠药的酒送给他喝,不就ok了?” 说到做到,这家伙果然跑去找了一盒安眠药,而后捣成粉末下到一瓶红酒里面。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开始敲门,此时我正躺在床上要开始睡觉呢,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极为不爽。 “谁啊!” “是我。”李雪涵有些嗫嚅地道。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过来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整蛊人的鬼主意不成? 不行,绝对不能放他进来! “我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李雪涵锲而不舍,加快敲门的频率:“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开开门!” “我酒喝得有点多了,思绪不是很清晰,现在没法谈谈合作方面的事情。”我铁了心不给她开门,不过那敲门声实在太吵了,让我开始变得不淡定。 李雪菲听到这话,眼睛变得更加明亮,自言自语地道:“喝多了?脑袋有些不清楚?那灌醉他的话,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想着想着,她敲门的动作加快了,同时偶尔用脚踢一下房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就算是再淡定的人,此时估计也要发狂,在她‘敲门攻势’的轰炸下,我不得不举手投降,无奈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打开,我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突然发现她手中端着两瓶红酒。 我有些惊讶,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未变,板着脸问道:“三更半夜的,打扰我休息做什么?” ‘李雪涵’吐了吐舌头,像是做错事的样子,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愣是没法对她发脾气:“我刚才回去反省了一下之前所作的事情,我这才知道我做的事情有些过火了,影响到了你的心情,对此我很愧疚,连觉都睡不着,所以特地跑来向你道歉。 我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刚才她说的话,就好像是猪会飞翔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这家伙难道良心发现,明白以前犯下一大堆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毕竟这家伙古灵精怪,可是有着很多前科,让人不得不防。 我作势要将房门给关上,同时说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李雪涵看到门要关上,立刻就急了,弯下腰,不顾形象地从我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 “这。”对方已经溜到我的房间里了,关门也没用。 “你到底想干嘛?”我板着脸,双手抱胸,冷冰冰地问道。 李雪涵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角,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只是想过来道歉而已,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对我还有很深的成见。你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会寝食难安的,呜呜呜呜!” 这家伙一旦撒泼,那可是让人大开眼界,任何人都拿她没辙。 灌醉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不接受他的道歉,今晚是别想睡得安生了:“我说了接受你的道歉,就是接受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雪涵停止了擦眼泪的动作,有些欣喜地道:“真的接受道歉了?” “真的!” “那好,我真是高兴,为了表达歉意,我决定向你敬酒!”她笑嘻嘻地说着,同时麻利地将手中的两瓶酒放到桌子上,并且以麻溜的手速将两个杯子给满上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开始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家伙是真的认错悔改,在向我赔罪道歉,还是在打什么不可告人的鬼主意。 我更加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这女人可是有着前科的,行事的风格不能以常理对待,经常会做出让人目瞪口呆的疯狂事情。 想到这里,我对她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但明面上自然不可能表现出来,否则让这个女人不依不挠地纠缠一晚上的话,那可真的是活受罪。 李雪涵将一只酒杯递了过来,自己端起一个杯子笑嘻嘻地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先干为敬。” 说着,她以很豪爽的动作,轻轻地抿了一口,看得我满脸黑线。 这酒都是出自同一个瓶子,李雪涵已经喝了一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我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之前虽然喝过半瓶的酒,但因为做过剧烈运动,早就没有任何醉意了,而且这点酒量对我而言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为了看看这女人在搞什么鬼,我特地地表现出快要醉了的样子,喝了一口之后用手揉着眉心,叹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刚才喝太多了!” 李雪涵看到这里,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狂喜之色,我一直注意着她的脸部表情,看到这里在心中不断地冷笑着,暗道这女人果然没安好心,这次肯定有阴谋。 既然敢跟老子耍滑头,那老子奉陪就是,这次倒要看看你能够耍什么花样! “没事没事,喝醉了就睡觉呗,反正在这里躺下去就能睡觉了。”李雪涵显得极为兴奋,再次端起自己的酒杯,豪爽地道:“今晚真是太高兴了,我再敬你一杯!” 说着,她很豪爽地端着杯子喝了起来,这次直接喝下去半杯酒,脸蛋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 其实她也不想如此冒险,但看到我就要醉了,当即就按捺不住心情,恨不得立马将我灌趴下去。 我也跟着喝下去半杯酒,这次表现得摇摇晃晃的,直接端坐到地上,开始摇头晃脑。 ‘李雪涵’看到这里,显得更为卖力,不断地撺掇着我喝酒! 而她自己,算下来足足喝下去了三大杯的红酒,此时脸蛋熟透如同红苹果般,极为诱人。 而我一杯杯地喝下去,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表面上显得更加不堪,晕乎乎的就要趴下去睡觉了。 李雪涵此时的脑袋开始有点不清醒了,开始咬牙切齿地暗骂了起来:“这无耻的混蛋,不是说快要醉了吗,怎么喝了这么多,还是没倒下去呢?”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再喝半杯的话,应该就能醉了!”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智商不可能还没有发现问题,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脑子记有点不灵光了。 此时她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将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终连我都怕了,这女人足足喝了四大杯,我于心不忍,假装终于醉倒而趴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李雪涵’才满意地笑了起来,掐着自己的小蛮腰,猖狂地道:“哈哈哈,终于睡倒了,跟本小姐斗,你还嫩了点。” “呃。” 她打了一个饱嗝,想努力站起身,然而摇摇晃晃的,眼睛一闭就趴在地上睡了起来。 看见她倒下去,我才睁开眼睛,有些无语地看着睡趴在地上的李雪涵。 我摇了摇头,暗暗想到:“就你这智商,估计被人卖到西伯利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能够长到这么大,还真是太难得了。” 这女人睡在我的房间,而且还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此时酒劲发作,开始耍酒疯了,在地上滚来滚去。 特别是,她偶尔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肤,看得我口干舌燥。 不过她撩起上衣,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惊鸿一瞥间,我发现了他后背臀部以上的位置,居然有一个一厘米见方的红色心形胎记。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郁闷,抓着后脑勺不解地道:“上次她被人下药,我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明明没有看到她后背有胎记的啊?” “难道是当时太过激动,忽略了这个细节?” “呃,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暗暗地想着,很快就没有去关注胎记的这个问题。 她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我暂时忽略她,目光四处扫视,看着地上两个空空的酒杯,还有一个已经喝光了的酒瓶,另一瓶酒的盖子开了,但还没喝。 “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货色,最后还要我自己打扫房间。” 我将地上的空酒杯、空酒瓶都拿了起来,看了一眼那瓶打开盖子的红酒,有些心动的道:“这酒应该是田胖子他老爹珍藏的极品货色,味道还真不错。” 由于刚才一直在演戏,我没有特地地品味这珍藏的红酒,此时嘴里还有着余韵,让我开始有点动心。 “盖子已经打开了,浪费的话有点可惜,哥就喝一点,减少些许浪费吧。” 我自言自语地道,而后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细细地品味了起来。 不过刚喝了一口,我就发现这酒的味道有些乖乖的,跟刚才喝的那些有点不同。 我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不对啊,难道放太久,味道变了?” 但紧接着,我的脑海中便传来了强烈的眩晕感,这个人摇摇晃晃开始站立不稳,视线也不断地变得模糊? “才喝了一口,难道就醉了,不可能啊!” 我晕晕乎乎的说着,眼前一黑,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这酒是被‘李雪涵’特殊处理,也就是下过安眠药,以防备我而准备的,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喝了下去。 由于安眠药的作用,我睡得晕晕乎乎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李雪涵’则是完全相反,她偶尔耍耍酒疯,滚到我的身边,触碰到实体的时候,几不能地磨蹭了起来,最后像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抱住了我,这才安生了一点。 第二天天色大亮,在一阵惊叫声中,我被吵醒了过来。 这刚一醒过来,我就得觉得头大如斗,脑壳像是裂开一样,痛得我龇牙咧嘴。 看这个效果,估计李雪涵将整包安眠药都给塞了进去,太狠了! 与此同时,我感到身体上被重物压着,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要将她推开。 不过我的手刚一伸过去,立刻就触碰到两团柔软的事物。 瞬间我就清醒了大半,睁开眼睛,发现正是‘李雪涵’压在我的身上! 但手的反应可没那么快,此时还维持着那个动作。 李雪涵很快也是苏醒了过来,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 “啊!” 一道高分贝的尖叫声,刺破天穹,在整栋别墅内回荡着。 这声音太过刺耳,以至于我不得不将手收回来,不然的话估计就要变成聋子了。 “啪啪!” 李雪涵动作极为麻溜,甩了我两个耳光,而后从地上跳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胸部,气鼓鼓的怒视着我。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着泪花在打转,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此时处于崩溃的边缘。 门外则是站着两人,田小胖跟孙兴站着,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这个场景,一时有些不明觉厉。 但他们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最好还是溜之大吉最妙:“不好意思,打搅了。”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房门没关,我们才看到的,不关我们的事情!”田小胖解释着,而后转身,麻溜无比地逃跑,瞬间没了身影。 我看着这对活宝消失,再看看像是被人凌辱过的李雪涵,脑海中慢慢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想清楚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立刻就不淡定了,指着李雪涵骂道:“卧槽,我还没质问你,你倒是先动手!” “你无耻,你下流!”李雪涵眼睛红红的,此时就像是发狂的母狮子一样,目光无比的冰冷,让人头皮忍不住发麻。 我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昨晚的事情,你心知肚明,分明就是你借着道歉的名义,欲行不轨!” 之前‘李雪涵’因为被人抓了胸部,而已是情绪激动,此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明白了确实是自己想将我的。 虽然知道罪魁祸首是她自己,但毕竟无缘无故地被人抓了胸部,而且趴在这个男人身上睡了一晚,她顿时无比地抓狂,气得差点要吐出血液。 暴怒的状态 “我不管,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李雪涵很是无理地道。 我的脸色也不好看,瞪着她骂道:“少要装疯卖傻,不就是摸了一下而已吗,像你这种女人,不过是装纯而已,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是真的生气了,昨天晚上明明是她先不怀好意想要下黑手的,但最后为毛反过来指责我? 李雪涵气得瞪大着眼睛,而后咬牙切齿地对骂了起来:“哼哼,你个花心大萝卜,你不要污蔑我,是你占我便宜。” “不要扯这个理由,就算你脱衣服让我上,我也不会鸟你的!”我冷冷地道,转身就朝着房门走去。 受够了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我决定现在就离开,回家去! 虽然距离政府芯片订单招标的日子,还有五六天时间,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免得看到这个疯女人就生气。 ‘李雪涵’看着我毅然离开的背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而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作为李氏家族的掌上明珠,他是同龄人最为耀眼的存在,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今天早上,被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碰,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气得她差点就疯掉了。 “呜呜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我可是女孩子,都被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你就不懂得忍让一下吗。”她直接被气蒙了,蹲在地上没有形象地大哭起来。 她这个样子,我自然是没有看到了,此时我打电话给田胖子,跟他道别之后,就赶往了机场的方向,决定现在就回家去。 田胖子对于我的突然离开,而有些不知所措,匆匆赶到我住过的房间,正好看到‘李雪涵’哭完,正在擦眼泪。 他觉得他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不明白这两人究竟闹什么别扭,昨晚还那么‘浪漫’,怎么今天早上就变成仇人了呢? “雪涵姐,你跟殷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胖子呐呐地问道。 李雪菲此时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展现出强势的风采,跟之前的‘李雪涵’完全判若两人。 她撇了一眼田胖子,语气轻飘飘的,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没什么事,我现在要离开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走出房门,走出了这栋别墅。 田胖子看着她的背影,完全呆住,直到她从视线中消失才惊醒了过来:“雪涵姐这是怎么了,要不是她的样子没有变化,我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呢!这样的气质,这样的风采,让人不敢与之直视啊!” 李雪菲从离开了田胖子的别墅,回头望了一眼,眼中有着极度复杂的神彩。 他咬了咬牙,似乎有些懊恼:“这是我第一次将自己栽进去,也是第一次失败,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将早上被人摸了的事情,当成了一生的污点,铭刻在自己心中,严厉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再犯傻! 虽然决定回家,但我并未提前跟林岚还有丹丹等人说,因为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飞机,我好不容易才回到靖边,而后马不停蹄地朝着林岚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赶过去。 在我的想法中,李雪涵现在还在首都呢,没有回来,林岚一个人,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亲热亲热! 说实话,在首都呆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没碰过任何女人,都快憋死我了。 赶到了林岚的房子,我没有敲门,直接拿出钥匙开门,而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我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客厅,四处打量着,发现没人!我再溜进房间,同样没有发现人。 “应该是出去买东西了,或者是在丹丹那边。”我自言自语的,不过此时听到房子外面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嘿嘿,林岚果然是出去了,现在才回来,我应该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兴奋地搓着手,紧接着赶紧溜到大门处,将门重新锁上。 而我自己就站在大门后边,打算等林岚进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住,给他来个大大的惊喜! 门外窸窸窣窣的,有金属击打的声音,是‘林岚’在拿钥匙开门。 我愈发兴奋,已经忍不住摆好了姿势,等人一进来的时候,就给来个大大的熊抱。 这开门的几十秒时间,在我看来,却是无比的漫长,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门终于打开了,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我的姿势早已摆好,看见人进来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双手捂上了对方的眼睛,同时嘴里哈哈地大笑道:“亲爱的,你猜我是谁!” 不过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手感不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脚被对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下。 对方明显练过跆拳道,趁着我愣神的功夫,来了个华丽的过肩摔,一把将我撂倒在地上。 这变化太突然了,让我完全呆住,暗道林岚的好像没有这么麻利的身手啊! “无耻的败类。”对方刚才是背对着我的,此时气呼呼地转过身来,一边愤愤地骂着。 等我回神,看清了对方的脸庞之后,我的脸瞬间就变黑了,怒斥到:“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李雪涵! 李雪涵也发现是我,但她目光有些不善,掐着自己的小蛮腰怒斥道:“你闹哪样,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刚才那一脚就是踹你裤裆了!” 我黑着脸,气愤地道:“你还要不要脸,怎么跟着我回来了,还摆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就可以糊弄过去啊?” 李雪涵指着自己,脸上写满了疑惑,呆愣愣地问道:“我跟着你?笑话,我刚刚从你们公司回来,想取一份文件,鬼才跟着你!” 说着,她眯起了眼睛,目光变得不善:“你是不是打着鬼主意,想故意占我便宜,不过你太低估老娘了,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下次再这样,小心我废了你!” 此时我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眼前这个李雪涵,好像真的完全不记得早上发生的不愉快经历。 但是在首都的那个李雪涵,又是谁? 我觉得极为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此时试探着问道:“你刚才不是还在首都吗?” “首都?”李雪涵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坏事了,在首都的那个‘李雪涵’多半不是真身,是有人假扮的! 而谁能够演得那么真,连我都给糊弄了过去,很明显只有一个,那就是李雪涵的姐姐,李雪菲! 但是这家伙不是李氏家族的掌舵者吗,身份高得吓人,假扮成她妹妹,故意接近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我的智商再高,但面对这个问题,也完全没有头绪,一时有些想不透其中的关系。 此时我有些发呆,以至于口不择言,问道:“你臀部以上的位置,有没有一个心形的胎记?”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事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李雪涵已经听到,眨着大眼睛思索了片刻,而后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心形胎记,你从哪看到的?” 我急忙摇头,脑袋想拨浪鼓一样,极力否认道:“什么心形胎记,你听错了吧,我根本没说!” 李雪涵忽然冷笑了起来,双手抱胸,围着我转起圈子:“你是不是遇到李雪菲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直呼你姐姐的名字,太没礼貌了吧。”我故意转移话题,想分开她的注意力。 但李雪涵却死抓住刚才话语中的漏洞,此时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加大音量问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看到李雪菲后背的胎记了!” 此时她的气势有点吓人,再加上我的脑子里思绪一团糟,以至于思考问题的速度都有点变慢了,此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摇头。 李雪涵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危险了,此时蹲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像是在审查着罪犯似的:“跟我说实话,不然咱们之间的友情,到此终结!” 她这是什么态度,已经伤害到我的自尊心了,再说了,哥问心无愧! “确实看到了!”我点了点头,老实地交代。 就在我准备接着说下去,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李雪涵突然炸毛了。 她变得极为激动,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愤怒地道:“你为什么能够看到她的胎记,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敢伤害她,我现在就毙了你!” 李雪涵突然发飙,眼睛瞪得大大的,精致的脸蛋写满了怒容。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处于,以前还从未看见过她如此生气,以至于我都有些傻眼了。 “咳咳!” 这家伙发飙的时候,力气大得吓人,掐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这一辈子差点就终结在她一双小手之中。 掌舵者 我赶紧将她推开,并退后五六步,跟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至于如此激动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杀手了!” 李雪涵仍旧喘着粗气,像是发疯的公牛,此时眼角忽然变得红红的,有泪花在打转,而后抽泣道:“你连她后背那位置都看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是她自己露给我看的!”我高声喝道,以证明自己确实是清白的。 李雪涵摇头,怒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露给你看!” 当下我是极为头疼,还未从‘假冒李雪涵’的事件中回过神来,面对李雪涵的质问,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顿了一下,也不打算隐瞒她,将自己在首都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李雪涵听。 “我发现你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极品啊,你就是我遇见过的最奇葩的女人,但没想到你姐姐比你还奇葩!”我郁闷地说着:“正经事不去做,尼玛冒充你接近我,这叫什么事!” 此时平静了下来,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了,这李雪菲假冒她妹妹接近我,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饶是我聪明的头脑,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为什么,只能感慨一句,这对双胞胎姐妹花都有病! 李雪涵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不过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发冷,板着脸问道:“她接近你的时候,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貌似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过她以李雪菲的真正身份接见我的时候,我们双方似乎闹了一点不愉快。 “好像有一点,她多次跟我提起过,叫我催促你回家去!” 李雪涵一听,眼神掠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但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 我注意到她这个变化,觉得这两姐妹之间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了,似乎之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老六说过,他们两姐妹一直闹矛盾,但具体的原因又没有跟我说。接触李雪菲的时候,从对方的言语之中,我就感受到了她对于自己妹妹的关怀之意。 而刚才李雪涵的一番发飙之举,更是说明了她很在意她的姐姐! 如此说来,她们两姐妹之间还是有着感情存在的,都很关心对方,但不知道什么缘故,不肯一起碰面。 气氛一时之间就沉默了下去,此时开始轮到我觉得有些不公平了,貌似我才是受害者吧,但丫的怎么最后还要反过来指责我?我又没有做过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也没有非礼你们两姐妹啊,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我说李大小姐,你闹够了之后,该考虑自己的问题了吧。”我郁闷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愤愤地道:“我不管你们家里的情况,但你姐姐多次叫你回去,你好歹回去一次啊,现在呆在我家里朝我撒泼,这算什么事!” 李雪涵只是哼了一声,冷冰冰地对我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不待见我,我走就是!” 以前也叫她滚蛋过几次,但她都没什么表示,但惟独这一次例外,叫她回家一趟而已,她就干脆利落地要走了! 说完,她就面无表情地回去自己的房间,而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估计是在收拾自己的行礼。 现在她要走了,倒是轮到我有些不好意思,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貌似这样对她一个女孩子家有点过分吧。 而后,我又安慰自己:“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把房子送给她住都没问题,但关键是她老跟我作对,坚决不能让她继续留下来住。而且这女人,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家啊,撒泼的时候比壮汉还要恐怖。” 李雪涵收拾完自己的行礼,不出五六分钟的时间,便提着一个大行李箱,从她住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就此离开,应该打个招呼才是,但人家将我当成空气,直接傲娇地出门去了。 此时我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李雪涵是n.e公司的代表,目前我们公司还有一个很大的项目在跟他们合作。不知道今天跟她闹僵之后,她会不会一时冲动,就将这个合作项目给终结了? 我想了想,自言自语地道:“我们有明确的合作协议,而且已经签下了有法律效果的合同,如果她单方面撕毁协议的话,那可就是违约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不会如此冲动行事。” 但再继续想了想,我又有些不确定了,毕竟李雪涵说到底可是李氏家族的人,后者是巨无霸的存在,一个n.e公司在他们眼中算不得什么东西。 只要李雪涵愿意的话,那么一点违约金根本就不是事。 就在我托着下巴,想着这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时,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开门开门。” 这是林岚的声音,听起来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我摸了摸鼻子,暂时将那些烦恼的事情都给抛到九霄云外,而后搓着手,极为兴奋地跑过去开门了。 门刚一打开,林岚还没有来得及迈步走进来的时候,我一把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林岚吓得尖叫出声,但看到是我之后,立刻变得无比的欣喜:“小洛,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嘿嘿,提前告诉你的话,就不算是惊喜了。” 我抱着林岚,直接朝着客厅走过去,对她上下其手的,惹来她娇嗔连连。 “不要啊,雪涵还在呢!对了,她人呢?”说着,她鬼头鬼脑地四处打量着,生怕在这个时候李雪涵突然冲出来,撞见他们两人正在亲密。 我故意不回答她这个问题,邪恶的笑道:“岚岚,想死你了,当了一个多星期的苦行僧,都快憋死我了。” 林岚掐了我一记,这家伙也算是头脑极为灵光的,对我的性格最为清楚。 此时看到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眯着眼睛,撅着嘴巴道:“小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在我面前,可不要故意转移话题啊!” 我讪讪地笑了笑,而后老实地道:“呃,她回家去了。” 林岚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地道:“怎么突然回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跟她约好了晚上一起练瑜伽的呢!” “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说着,她眯着眼睛,极为不满地盯着我看。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还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咱们还是先把正经事干了吧。”我嘿嘿地笑着,对林岚上下其手,抱着她就直接朝着卧室跑去。 但林岚一个挣扎,就从我怀抱中跳了下来,而后闪身躲到另外一边。 “哼,跟我说实话,雪涵为什么走了?” 我叹了口气,郁闷地道:“你也知道,她一向跟我不合的,走了就走了呗。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家,跟咱们两公婆住一起,像个一千瓦的大灯泡似的,严重影响到咱们夫妻间和谐的关系,走了是大好事啊!” 林岚气呼呼的,这次扯着我的衣领摇晃了起来,极为不满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雪涵有多么可怜吗,她父母自小就离异了,她是跟她母亲一起长大的!但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母亲又去世了,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她好可怜的!” 听了林岚说的话,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就像是听着一个荒诞的故事:一个皇帝说自己是一个可怜的乞丐。 李雪涵是什么人?人家可是来自李氏家族啊,后者的底蕴强大得令人发指,掌握着天文数字般的财富。 这样一个家族的人,说自己可怜的话,那天底下还有幸福的人存在着吗? 但我很快又捕捉到林岚这段话的另一层消息,李雪涵的父母自小离异?她是跟她母亲一起长大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可以解释她跟李雪菲两人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奇怪。 但也有可能是李雪涵在撒谎,编一个理由去糊弄林岚的,但以她们两人的关系,貌似应该不会随便糊弄林岚的感情。 我一脸古怪地思索着,此时林岚捶了我一拳,愤愤地道:“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吧,现在补救的话,还不太晚,打个电话去跟雪涵道歉吧!” 我叹了口气,此时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决定跟林岚说实话。 “老婆,你到底知不知道,李雪涵的背景?”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李雪涵板着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有什么背景,不就是跟我差不多的家庭出生,但他父母离异了,这就太过让人同情。她有时候脾气有点怪,你要多多包含一点,一个大男人老跟她一个小女子作对,一点胸襟也没有。” 我苦笑着摇头道:“她的背景,说出来吓倒一大片人,你可知道,她李氏家族的人!” “李氏家族,那个地方的李氏家族?”李雪涵眨了眨眼,并不是太在意。 中国姓李的人最多,每个地方都有李氏的家族! “首都的!” “首都的啥!”李雪涵先是不怎么在意,但听到‘首都’二字,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 首都可是国家的中心,那里的大家族,可是庞大无比的存在啊! 而且林岚也不是白痴,她以前管理公司的时候,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点了解,此时极为震惊地道:“你不会搞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吓人的背景?” “千真万确,此次我去首都办事的时候,还碰到她姐姐了呢!”说到李雪菲,我当即无比郁闷,将自己跟她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林岚听。 林岚听得一惊一乍的,特别是听到李氏家族目前的,居然是李雪涵的姐姐,她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了下来。 最为霸气的画面 但她仅仅只是震惊了一小会,紧接着便是皱着眉头:“雪涵的来历居然如此神秘,却一直不告诉我,真不厚道。 不过我相信她所说的话,她父母离异了,她是跟着母亲生活,并不是在李氏家族中长大的!” 说着说着,林岚的脸上很快就充满了担忧的神色,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李雪涵打电话,但听到的只是冷冰冰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句提示。 “坏了,雪涵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林岚担忧地说着,拿着手机在客厅中焦急地踱步。 “这傻丫头,一旦生气的话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不知道她现在跑哪去了!” 看着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无比的郁闷,先前跟林岚温存的兴致顿时荡然无存。 “人家都那么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放心好了,不会有事情的。” 林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我当成了罪魁祸首,埋怨的道:“都是你惹的祸,现在好了,雪涵失踪了,你满意了吧。” “我。”我还能说什么,顿时无语问苍天,只能颓丧着倒在沙发上,暗叹为什么每次中枪的都是我。 看着林岚一脸担忧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暗道之前确实有点小气,怎么就老是跟李雪涵一般见识呢? 想想也是,每次碰到李雪涵这个女人,总会忍不住跟她闹一点矛盾,好像我们上辈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我可是男子汉,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以后见到李雪涵的话,忍着她就是,唉。”我暗暗地想着。 “她会不会乘飞机,回n.e公司的总部去了,飞机上可是不能打电话的。” 林岚摇头,直接否决这个判断:“我查过飞往美国的飞机票了,今天只有两个班次,一个是在早上,另一个还有三个小时才会起飞。再说了她走得那么匆忙,怎么可能来得及订机票。” “那你想想看,她在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待的!”看着林岚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她在这里,就只有认识我一个人而已,除此之外还能去哪?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而后拍着自己的大腿道:“我怎么忘记了这一点,以前学生时代的时候,雪涵每次遇到伤心的事情,都会拉着我去酒吧。” “哪个酒吧,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她在不在。” 林岚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当时看见了就进去,没有去过固定的酒吧。”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捂着脑袋,无语至极:“靖边这么大,大大小小的酒吧加起来至少有二三十家,没有固定的地点,难道一家家找?这样的话,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林岚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如果跑去酒吧喝酒的话,那会很容易出事的!” 老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做事吗,只能叹气道:“那还等什么,现在走吧,挨家挨户的找呗。” 于是,我开着车,带着林岚,在这座城市中游荡了起来,目标直指所有的酒吧。 然而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找了十几家酒吧,但都没有找到李雪涵的身影。 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酒吧的人愈发热闹,想找一个人就更加困难了。 但怀着一丝希望,我们还是坚持着一家家找下去,绕了大半个城市。 “电话还打不通啊,还剩最后的三家,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累得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靠在座椅上,一脸苦逼地说道。 林岚虽然也很累,但因为担心李雪涵的缘故,所以一直都硬撑着。 此时我们来到一家位置有些偏僻的酒吧,名为‘灯红’,规模不是很大。 “走吧,再进去看看!” 我拉着林岚,走进了这一家酒吧,里面嘈杂的声音顿时钻进了我的耳朵。 今天听这些音乐,我耳根子都快起茧了,心里无比的烦躁。 “现在是夜间的高峰期,人头攒动的,站远一点都分不清那人长什么样,靠近一点观看吧。”林岚说着,绕着吧台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正在喝酒的人,但很明显这里并没有自己要找的对象。 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我们朝着另一边摆放桌子的位置走去,一张一张桌子扫视着。 而就在这时,几个粗犷的声音在我的而耳边响了起来:“这位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多么扫兴啊,要不要哥哥陪你一下。” 另外一个粗嗓子也说道:“嘿嘿,我观察你很久了,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没事,尽管跟我说,我专门研究心理问题的,保证能够为你排忧解难。” 这两人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很明显是在搭讪,但那个女子并没有回应二人。 此时我跟林岚已经将座位的区域走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李雪涵,不由得无比的失望。正打算离开这里,但突然间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循着声源看过去。 那是一个偏僻的角落,摆放着一张桌子,光线有点昏暗,由于之前有人在附近跳舞,以至于我跟林岚都忽略了那个位置。 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约莫有三十多岁,应该是下班之后到这玩耍的。 此时两个男子看见对方没有回应,顿时死皮赖脸地要坐下来,同时开始动手动脚。 而那个被他们搭讪的女子,则是背对着我们,由于光线的缘故,我甚至看不清她穿什么衣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林岚看到这里,却是惊叫了一声:“雪涵!” 林岚脸上涌现出狂喜之色,迈着步子就要朝那边的桌子走去,然而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见那两个男子,手伸到李雪涵的头发前,似乎想摸她的脸蛋。 但李雪涵头一歪,精准地避过了这两只咸猪手,同时将手中拿着的一个酒杯狠狠地砸到对方的脑袋上! “噼里啪啦!” 酒杯砸到对方的头上,顿时碎成两半,再掉到地上的时候碎成了满地的碎片,那个男人的头直接被砸开花了,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你。”这人惊叫了一声,而后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直接被吓傻了,呆愣着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快充满了怒容。 “你这个贱女人,为何无缘无故打我兄弟,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平安地离开这里。”这人虽然凶巴巴地说着的,但看向李雪涵的目光,却是充满了**的火花,挽起袖子,色厉内茬地威胁着。 李雪涵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此时抬头看着那个在威胁自己的男子,冷冰冰地道:“滚!” “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今晚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还真反上天去了!”这男子气呼呼地说着,开始借着这个机会,对李雪涵胡搅蛮缠。 至于先前惊人的一幕,他是完全不担心,他认为只是意外而已,只要小心一点,对方的酒杯是砸不到自己头上的。眼前这个女人,可是极品的货色,如果将她拿下来,那可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人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开始邪恶地笑了起来,然而这时候李雪涵突然站起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甩在对方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直接将那个男子打蒙了,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呢,另一个巴掌又打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李雪涵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一巴掌将她甩得趴到地上,嘴角还裂开了。 “贱女人,你敢打我!”这个男人反应过来,开始咆哮,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李雪涵根本不给他机会,走到他身前,对他一阵狂踩。 被高跟鞋踩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受,那男子很快就凄厉地叫嚷了起来,连声求饶。 我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脸庞忍不住抽搐着,林岚的表情也呆滞,捂着自己的小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看来不用担心她了,还是为那个男人祈祷吧。”我讪讪地道,表情不怎么自然。 由于李雪涵是背对着我们的,此时我看不到她的脸庞,但看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此时估计是借着酒劲在发疯呢。 这女人一直踩了二十几脚,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怕把事情闹大,连忙拉着林岚朝她那边走过去。 不过走近了一些,我突然听到她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姓殷的,你不得好死,我踩死你,我踩死你。” 听到这句话,我直接石化了,浑身觉得凉飕飕的,后背一阵恶寒。 卧槽,感情李雪涵将脚下狂踩的人,当成我了,这是在发泄他的怒火啊! 如果她这样朝我发飙的话,那我的小身板能够承受几下? 想到这里,我生生地停下了脚步,拉着林岚闪到另外一个角落:“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她,等她清醒一点,再带她回去吧。” 我有些心虚地说着,生怕过去之后,李雪涵突然对我开打,那可就是天大的霉运。 林岚眨了眨眼,同意我的要求,跟我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直关注着李雪涵的情况。 她那边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酒吧里面的负责人急忙朝那边走过去,好说歹劝才让李雪涵停手,之后才拉着那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走开。 李雪涵发泄完怒火之后,又坐在那张小桌子前,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由于先前她打人的那一幕,震慑住了全场,所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搭讪了。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李雪涵还在喝酒,林岚有些沉不住气了,要出去将她带走。 还好在这个时候,李雪涵终于起身离开了,拉着桌子下面的行李箱,晃晃悠悠地离开。 晕,之前将行李箱给忽略掉了,此时看到李雪涵拉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我觉得这是有生以来看过的之一。 简直亮瞎眼 不赞同我这个说法?那好,上去戏弄她呗,估计人家将行李箱直接招呼到你脸上! 李雪涵所过之处,众人乖乖地让开一条通道,目送着这个伟大的女人离开。 我跟林岚跟在她后边,看到她朝着大马路走去,连忙加快速度,想追上她。 但在这个时候,突然从一旁的街道冲出了十几个人,皆是打扮得像是杀马特贵族的混混,一个个流里流气的,瞬间将李雪涵围了起来,朝她吹口哨。 李雪涵打了个酒嗝,朝着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混混喝道:“走开!” 此时借着路灯的光芒,我终于可以看到李雪涵的脸庞了,这家伙的脸蛋有两片酡红,媚眼如丝,无比的诱人,这帮小混混看到之后岂能够保持淡定? “美女,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夜路,可是有些不安全啊。” “你家在哪呢,哥几个送你一程,保你平安!” 李雪涵本能地甩起手掌,要给站在自己面前的混混一个巴掌,但此时酒劲上来了,摇摇晃晃的,愣是打空了。 几个混混看到这里,愈发的高兴,这妞就要醉了,再纠缠一小会就可以扛走。 李雪涵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很危险,脸上忍不住挂满了焦急的神色,拉着行李箱开始强闯。 但几个混混死缠烂打的,将她围成一圈,笑得愈发的猖狂。 “滚开!” 李雪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此时极为焦急地道。 当那帮混混出现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拿起电话打给黑鹰还有野豹,让他们速度赶过来。 之后我朝他们跑过去,自然不是要找他们打架,对方十几个,我可没有黑鹰那样的身手,跟他们打架的话肯定撑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眼下唯有拖下去,等到黑鹰他们赶来! 然而就在我走到距离他们二十多米开外,要大声喊话的时候,街边突然走出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壮大汉! 对方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无比的犀利,给我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几个人快步朝李雪涵的位置走去,面无表情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几个混混看到他们靠近过来,当即不耐烦地道:“干什么,这是我们先发现的货色,你们想要的话,等我们玩够了再说!” 几个黑衣人沉默不语,几个呼吸间走到他们身前,其中一个人闪电般地挥出一拳,直接砸在刚才那个开口说话的混混脸上,一拳就将他轰趴到地上,吐出的血液混合着破碎的牙齿,情形极为凄惨。 这帮混混顿时慌了,知道惹上了狠角色,当即不敢再围着李雪涵,聚成一团讪笑道:“几位大哥,既然你们看上了,那我们让给你们就是,祝你们玩得快乐!” 黑衣人哼了一声,其中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另外几人当即分散着将这帮混混给围了起来,像是几座大山站在他们身前。 那个使眼色的黑衣人,则是走到李雪涵身前,伸手就要扶着她的肩膀。 看到这里,我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加快速度朝李雪涵跑过去,同时大喝道:“住手!” 二十米的距离,瞬间就到,我将神智不清的李雪涵拉到身后,跟身前的黑衣男子对峙了起来。 对方的气质沉稳如山,跟他对站着,还真是有点虚,但这个时候可不能怂。 本以为对方会像拎小鸡一样,将我甩开,但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后点头道:“你是小姐的朋友吧,麻烦你照顾一下小姐,我现在过去处理一些琐事。” 这家伙极为罕见地朝我笑了笑,而后豁然转身,朝着那帮混混走去。 我呆愣了片刻,而后立刻就反应过来,忍不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几个黑衣的家伙,应该就是暗中保护李雪涵的人了,也有可能是李雪菲派来监视我们的人! 林岚此时也跑了过来,将李雪涵搀扶着,嘘寒问暖的,不过后者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在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 我将视线转移到几个黑衣人身上,正好看见其中一人正在询问意见:“头,怎么处置他们几个?” “敢亵渎小姐,打断一条腿,算是便宜了他们。”黑衣人的头儿淡淡地说着,好像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几个混混一听,脸色当即就变得无比的难看,他们可是有十五六人,而对方只有四五人,人数方面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 刚才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认怂,但现在对方说要打断他们的腿,这就不能忍了,拼死一搏的话胜算还是有的! “给脸不要脸,想打断我们的腿,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混混头领冷笑着道,目光闪烁地看着另外一条街道。 我的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朝着保护李雪涵的几个黑衣保镖说道:“小心一点,对方好像有援兵。” 混混头儿听到我这么一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来我猜的没错。 然而几个黑衣人无动于衷,只是冷冰冰地道:“来多少人,打断多少条腿,先从你们开始吧。” 混混头儿勃然大怒,见过嚣张的人,但没见过像眼前这几个嚣张,才四五个人而已,赤手空拳的,难道还能反上天去! “弟兄们,缠住这几个家伙,等其他弟兄赶到,大伙一起拿西瓜刀砍死他们,气死我了!”混混头儿气呼呼地道。 这帮混混被激发了血性,当即就嗷嗷怪叫往前冲,挥舞着拳头朝几个黑衣人身上招呼而去。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率先出手,一直手如同鹰爪般闪电出击,无比精准地抓住一个小混混的脖子,而后将他拎了起来。这个黑衣人无视其他几个混混的攻击,仿佛对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只是在挠痒!此时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怒视着被自己抓住脖子的小混混,狠狠一甩将之扔到地上。而后,他如同猛虎跳跃,抬起一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卡擦!” 令人牙酸的声响发出,原来是躺在地上的小混混的右脚被踩了,腿骨直接变形,估计是被踩断了! 紧接着,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顿时回荡在这片空地上方。 这一幕,看得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帮黑衣保镖,未免太过强大了吧,那伸手一抓,反手一扔,再抬腿一踩,前后不过五秒的时间!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练过了千百遍,已经炉火纯青了。 这只是第一个动手的,转眼间地上便躺多了五六个小混混,紧接着同样被踩断了腿! 最让我震惊的是,有一个大个子两只手都探了出去,直接拎回来两个人,身子一跃将两个人的腿同时踩断! “卧槽,这太尼玛凶残了!”我忍不住吞咽着口水,看着那如狼似虎的几个黑衣人,这根本就不足以用狼入羊群来形容了,而是狼入鸡群,对方根本没有一丁点反抗之力就全部被撂倒。 不出半分钟的时间,之前还在嚷嚷着的一帮混混,全部倒地不起,在地上打滚哀嚎。 与此同时,另外一条街道,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就传来了嘈杂的叫嚷声:“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找死啊!” 说着,一共有三十几人从街口跑出,有的拿着钢管,有的拿着西瓜刀,有的还拿着锤子。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一声长叹:“唉,今天晚上医院的石膏估计有点不够用了!” 这帮人的气势虽然很凶悍,但刚才见过几个黑衣人的身手,我完全不觉得他们有一丁点的机会。 果然,这帮混混还没叫嚣完,几个黑衣人便朝着他们跑过去,凶残无比地出手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直接撂倒了一大半! 最后,这里形成了一副壮观的场面,一共有五十个断腿的人,躺在地上哀嚎,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 几个黑衣人只是拍了拍手,我注意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连汗都没有流一滴,这特么的刚才的场面还算不上是热身! 这几个人朝我们走过来,脸上带着淡笑,由于他们之前凶残的一面,此时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小姐不让我们带走,只能托你们照顾一下,麻烦你们了。” 他们朝我跟林岚弯腰致敬,而后整齐一致地跑进旁边一条街道,瞬间消失没影。 林岚看得呆愣愣的,被我敲了一下额头才回过神来,不过却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在那里大声地叫嚷着:“这般家伙是什么人,雪涵的保镖吗,好凶残啊。” 我脑门出现几根黑线,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拉着她还有李雪涵,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家伙,还没有见过更加凶残的呢,如果见到端着冲锋枪的老六,估计要被直接吓晕过去。 话说着李氏家族也未免太过强大了吧,经济实力先不谈,但是他们背后的保卫力量,就足以让人膛目结舌! 李雪涵醉醺醺的,此时酒劲发作,开始胡乱地动弹了起来,我跟林岚二人扯着她一只手,才勉强制住,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给塞进了车子里面。 回到家之后,林岚急忙给她换衣服,这一幕我自然不可能看到,不过他们关门的时候,里面的动静不算小,醉酒状态的李雪涵哪是那么容易就制服得了的? “砰砰。”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几道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林岚紧张地叫嚷道:“啊,小洛你快进来帮忙!” 我眉头一皱,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打开房间门闪了进去。 不过进去之后,一个硕大的黑影直接朝我砸了过来,还好我反应够快,身形敏捷地闪了过去。 我脸黑黑的,朝着前面看去,这一看差点没有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李雪涵此时站在床上,借着床垫的弹力,蹦蹦跳跳的,玩的不亦乐乎。 刚才朝我砸来的黑影,正是枕头,她将床头的一切东西都给甩飞了! 最为关键的是,林岚还没有给她换好衣服,简直亮瞎我的眼。 没钱 第二天很晚的时候,我顶着一对熊猫眼,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朝着洗漱间走去。 洗漱间里面有声音,我抬头一瞧,发现李雪涵这女人正在刷牙洗脸! 不对她对我可是没有任何好脸色看,毕竟昨天我们两人可是闹过不愉快,最后我还将她给赶走了。 还好昨天晚上没有什么意外,不然我真的要愧疚很长的一段时间。 想起昨天晚上李雪涵在我怀中,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家伙长这么大,过得也并不快乐,所以对她早就没有一点怒意了。 “嗯。”林岚此时也从另外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正揉着自己的脸蛋。 看到林岚的时候,李雪涵突然朝她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又回来了?” 感情这女人喝断片了,还好,昨天晚上的糗事应该不会记得。 林岚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你昨晚喝醉了,打电话叫我过去接你呢,怎么着,你不记得了吗?” 李雪涵紧皱着眉头,努力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而后盯着林岚道:“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的手机昨天下午就没电了,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不要忽悠我。” “呃。”林岚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蹦蹦跳跳的朝李雪涵走过去:“不要太过在意细节,你只要知道你昨晚喝醉了,然后回到这里来了就好。” 说着,她双手搭在李雪涵的肩膀上,与她面对面,真诚的道:“雪涵,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有谁可以欺负你,你安心地住下来吧!” 李雪涵撇了撇嘴,疑惑地盯着她看:“一大早的就说这种肉麻的话,说,是不是昨天晚上趁着我喝醉了,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可以看到,林岚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粉拳朝着李雪涵捶了过去,有些埋怨的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昨天晚上累得要死要活,早上起来还被你这么说,伤心死了!” 我揉着眼睛,看她们两人在打闹,忍不住摇了摇头,寻思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去刷牙洗脸也不迟。 现在面对李雪涵,我还真是觉得有点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既然拿她没办法,那我索性也就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在时间的磨合下跟她之间的不愉快经历应该也会被淡忘掉。 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现在就当做是多了一个房客,让她住着就住着呗,实在不对路的话,哥还可以到别处去啊,反正我还可以去丹丹跟苏夏住的地方。 早上回到公司之后,我立刻将鲁倩儿叫了过来,向他询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公司运营的情况。 得到的好消息还真不少,首先我们的第一代芯片产品,已经度过了试产的阶段,现在正在量产,不久之后就可以正式推向市场了。 而且现在跟n.e公司的合作项目,也都是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对方的工程师已经为我们的芯片专门开发了几个优化过的版本,最后得到的结果让人很满意。 这得益于我们芯片的先进架构,优于目前市面上的所有产品,能够展现出更多新的特性。 届时n.e公司的新操作系统,以及我们的芯片都会同步上市,并且作为配套产品售卖。 当然,由于银河芯片公司目前正在开展激烈的价格战,我们并不指望第一代产品能够占领太多的市场份额,也不指望能够正面跟他们抗衡,这是不现实的,对方身为国际的芯片巨头,背后有着几个恐怖的势力支撑着,目前跟他们刚正面根本就没有胜算。 我们的计划是,依靠我们优质的产品,博得一些部分高端用户的喜爱,从而在这部分人群中创造良好的口碑。 再之后,从这部分高端的人群中,逐渐向外扩展,蚕食更大部分的市场。 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先站稳脚跟,其次才是谈论扩展的问题。 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目前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足够证实天芯集团诈骗。鲁倩儿已经开始寻找专业的律师团队,负责这件事情,下周的订单招标仪式上,将这个重磅炸弹甩出来,估计能够直接将他们排挤出招标的名单之内! 当然也有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们公司的资金消耗实在太快了,远远地超过我们的预料。 之前退出汽车配件市场,存余的资金有五六亿元,再加上我能够调动的资金,总额大概在十亿元左右。 但是芯片这个产业,实在是一个极为烧钱的产业,现在第一代产品还未推向市场,资金就已经消耗掉七成了! 资金的消耗实在超出我的预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当然钱方面并不是太大问题,只要厚着脸皮朝几个老头子借钱的话,应该还是能够弄到。 但一直找他们帮助,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不到最后时刻实在开不了口。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开放融资吧。”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 鲁倩儿也是有些担忧,听到我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怎么赞同:“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融资,先不谈有没有人看上咱们,就算有人看上,估计也会严重低估我们的实力,肯定会要求一大堆条件,说不定还会谋夺你的股份!” “这是笔不划算的买卖,老板你最好坚持住,至少也要等到咱们公司开始有所成就,再融资也不迟,这样的话咱们掌握的话语权也就更大,谈判的时候有更大的自主选择性!” 我点了点头,暂时将融资这个想法甩到角落去,鲁倩儿说得对,这是一笔极不划算的买卖。 公司是我亲手创建的,我看着它一步步成长,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因为融资,而出让股份,让别人控制公司的运营,那么我还真是不愿意。 但不融资的话,以公司目前的资金存余,正常运营也坚持不了两个月,而且新产品上市在即,势必要砸一笔很大的广告费。 这都是问题啊,无解的难题! 好久都没有因为钱的问题,而困恼过了,没想到还会再次遇到这个棘手的问题。 “芯片产业,真是一个烧钱的东东啊,老子存了那么多钱,这才几个月就烧光了,唉……”我揉着脑袋,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寻思着解决的办法。 此时远在首都,位于李氏家族掌控的一座大厦内,李雪涵处理完繁忙的事务,正坐在办公椅上头疼地揉着脑袋。 此时她手中拿着几张照片,正是昨天晚上李雪涵醉酒时,被一帮小混混围困的场景。 看到这一幕,她咬牙切齿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丫头存心跟我作对是吧,肯定知道我派人监视她,这才如此肆无忌惮,这是在向我发泄不满吗?” 事实上,这女人还真的误会了,李雪涵昨天晚上去买醉,主要还是跟我吵了一架的缘故。至于喝醉酒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是一点也不但心,因为她很早就知道身边有人在偷偷地保护着她了! 向她姐姐发泄不满?这还真不是,而且她也没有无聊到那个地步。 但李雪菲不这么想,此时她咬牙切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目光剧烈地闪烁着:“这丫头,越学越坏,最后变成不良少女那怎么办?不能再放纵她了,必须采取一些手段,将她拉回家!”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爸当年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后悔,希望见你一面,可你还是那么绝情。”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回来,爸的时间不多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到了最后,眼圈变得红红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十几分钟过去之后,她才恢复到原本从容自信的状态,而后将她的秘书给叫唤了过来! “给我订一张明天去往靖边的机票,还有,将盛创公司的一切资料,去给我整理过来,我要看。” 秘书恭敬地点头,几分钟过去之后,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李姐,这是从有关部门调取的资料,包括盛创成立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件,以及他们的财务状况,都有记载。” 秘书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刚才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实际细细琢磨的话,一定会被其震惊到。 李氏家族,究竟有多么庞大的能量,居然能够通过特定的部门,将一个公司的详细资料调取过来?而且他们连对方的财务状况、人员状况也了如指掌! 事实上,秘书也是很疑惑,这美女总裁为何突然对一家小公司感兴趣,要知道能够让她感兴趣的公司,国内超不过十个!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里,只要无条件地执行命令就够了。 李雪菲将资料放到自己的办工桌前,而后仔细地浏览了起来,许久之后她抬起了头,眼中充斥着智慧的光芒,揶揄地笑了起来:“那个混蛋的公司,现在估计正为财务状况而烦恼吧?” “芯片产业,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搞的,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没有资金支撑的话,再超前的技术注定都要胎死腹中。”李雪菲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副正在算计别人的样子:“不考虑私人的恩怨,他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了不起,如果让她发展起来的话,未来还真是有无限的可能。现在投资他,未来极有可能会获利!” “现在提携他一把,再要求他帮个忙,应该不是很过分吧?”想着想着,她终于做下了决定,脸上顿时涌现出自豪的神色。 “上次失策了,现在从其他方面入手,将姓殷的拉到我这一边的阵营,一起对付雪涵那丫头,我就不信这次不能把你带回家!” 此时我正在想着资金的问题,突然间打了三四个喷嚏,让我措手不及。 “哪个缺心眼的家伙,在背后诅咒我,别被我找到。”我郁闷地想着,而后托着下巴,继续思考问题。 但想得越多,我的脸色也就更加的难看,眉头皱得更加深。 目前的情况,资金短缺的问题根本无解啊,接受投资就意味着出让股份、甚至出让董事会的投票权。但不接受投资,那就等着弹尽粮绝,活活饿死。 “呃,该不会又要去跟李正堂老头子要钱吧?太过丢脸了。”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电脑忽然接收到一份新邮件,而且来信地址还是陌生的。 知道我邮箱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这陌生的家伙是谁,难道是垃圾邮件?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打开邮箱,习惯性地浏览了一下标题的内容。 “战略投资意向!” 这不是在做梦 看到着邮件标题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因为太过焦虑的缘故而出现了幻觉,连忙坐直身体,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上面的标题很简单,但内容却更加简洁明了:我有意投资你们的公司,你觉得合适的话请回复! 这尼玛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商业合作邮件,让我忍不住眯着眼睛,在琢磨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我眼睛一亮,看向办公司外,有些懊恼地道:“肯定是这个死丫头搞鬼。” 知道我邮箱,而且刚刚谈过融资事情的,也就只有鲁倩儿一个人,估计是她在开我的玩笑呢! 什么玩笑不开,居然开这个,想到这里我有些恼火,不由得将鲁倩儿给召唤了过来。 “你闲得没事是吧?”我盯着她看,面无表情的。 鲁倩儿此时手中还拿着一大叠文件呢,被我突然传唤过来,显得有些不明觉厉,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没看到我忙得脚不着地吗,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指着电脑屏幕,哼了一声道:“还跟我装无辜,上面的邮件是不是你发的,连老板的玩笑都敢开,三天两头不教训,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鲁倩儿摸着脑袋,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了,当然在我的眼中她这是装出来的,在故意撇清嫌疑。 “战略投资意向!” 这丫头念叨了一句,而后眼睛豁然变得亮堂堂的,朝我狂喜地道:“老板,有人要资助咱们了吗,有没有说条件?太好了,我正愁着下半月的广告费用上哪找去,这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摸不清了,暗道莫非真的是我误会她? “真不是你发的?”我接着问了一句,不过对于鲁倩儿的怀疑已经大大地减轻了。 鲁倩儿此时也反应过来,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我怎么会开这么低级的玩笑,而且我现在这么忙,鬼才有功夫发这无聊的邮件。” 紧接着,她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道:“奇了怪了,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缺乏资金,而且还是在这个关头?更加让人不解的是,这邮件写得这么简单,连是谁都没有注明!” 既然不是鲁倩儿在恶作剧,那我也就开始仔细地思考邮件上面的内容,反正回复过去的话,也不吃亏,试试看再说。 想着,我手指放在键盘上,啪啪啪地敲出了几行字出来:“请问你们是什么投资机构,投资我们有什么条件,投资的金额有多大?” 鲁倩儿看着我将邮件发送过去,苦着脸道:“老板,你这也太随意了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对方居然跟我玩‘言简意赅’,那奉陪就是,大不了当做是打发时间的琐事就是。 几分钟过去之后,对方居然再度回复了:“只需要换取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经营权给你们,董事会的位置可以考虑不要,前期投资金额不少于十亿元!” 我瞪大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十亿元啊,轻飘飘的一句话。 可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国内有哪一家投资机构,有这么大的魄力,一下子就投资十亿元给一家公司。 这十亿元,换成别的公司就不是投资了,而是直接收购! 关键是,人家只需要换取百分之十的股权,董事会的席位居然不要! 这条件太过诱人了,简直让人难以抗拒,但在如此诱人的条件下,我的头脑却是格外的冷静。 对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条件还未说出来,否则不会如此大方的!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之后,给对方回复邮件:“可以商量,不知道如何跟你们接洽?” “明天下午,我会派人过去找你,你留意一下电话就好。” 对方回复之后,就敲定了大致的合作条件,此时我跟鲁倩儿坐在电脑前,皆是出神发呆。 鲁倩儿咂了咂嘴,极为呆萌地道:“老板,你拍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啪。”我朝她的大腿拍了一记,确实不是在做梦。 “我靠,居然不是做梦,对方提出的条件又这么优渥,太让人震惊了。”鲁倩儿站起来,欢呼雀跃的,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似的:“只有两种可能,对方不是傻帽,就是白痴,哈哈哈!” “有了这十亿元,下半年的资金就不用发愁咯,耶耶!” 我瞪了她一眼,让她安分一点,自己则是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着这个事件。 我在寻思着,哪一个投资机构最有可能开出这个条件,但都没有一个吻合的! 既然不太可能是商业的投资机构,那么我就从别的方面去想,在我认识的人中,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十亿元说出就出,还真的没有。 “不对!” 此时,一个人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让我难以置信。 符合我上面那些条件,也就只有李雪菲了,身为李氏家族的掌舵者,背后不知道有多么巨额的财富,十亿元确实不算什么。 而且对方的能量如此之大,想要查出我们公司的财务信息,也并不是难事! 但上次跟她相处,还是她假冒成李雪涵来着,当时跟她还吵了一架呢! 这家伙会大发好心,在这个关头帮助我?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暗暗地腹诽着,将李雪菲想成了魔女一般的存在,最后连我自己都开始害怕。 虽然隐约猜出了是李雪菲干的,但我着实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就算豁出去了,明天就去碰次面,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再说。 想通了这一点,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此时撇了一眼在我面前蹦跳着的鲁倩儿,没好气的道:“先别高兴得太早,人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合同等任何文件都没签署,临时变卦也完全有可能!” 鲁倩儿也回到了现实中,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忍不住唉声叹气,颓丧着走出了我的办公司。 第二下午的时候,果然有人给我打电话,听声音好像是一个中年妇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彩。 这人只是代为传话而已,并不是那个投资者,指明了这次见面的地点在一个高级的会所。 我带着鲁倩儿,赶往约定的地点,进到那个高级会所之后,突然发现里面有些不同寻常。 我们所在的这个会所,显得太过平静了,偶尔有一个角落站有黑衣的保镖,似乎在严格地戒备着这里的一切。 这个会所,似乎被某个大人物给承包了下来! 但我能够进来,也就意味着,承包下这个高级会所的,是约我们过来的投资者! 能够承包下整个高级会,并不是一般有身份的人就可以办到,而对方居然如此大手笔,足见他们的不凡。 鲁倩儿也是看出了一点异常,一路上张大着眼睛,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 我们进了会所不久,就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妇女过来迎接我们,这人站如松行如风,估计还是一个高手! “两位随我过来。”这人没有丝毫感**彩,听声音我就知道了,正是给我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 鲁倩儿此时紧贴着我走,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幸福:“老板,对方有这么大的来头,看来那合作的协议,十有**是真的!” 在这个女人的带领下,我们七拐八弯的,最后来到着高级会所最为贵重的一个包间面前。 “进去吧。” 中年妇女到了包间的门前,伸手做出‘进门’的举动,目送着我们进去。 我跟鲁倩儿缓步走了进去,而后四处张望了起来,这个包间的面积很大,中间摆放有一圈皮沙发。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美女,正面对着我们,站在沙发前! 而这个美女的身前,则是坐着另外一个女人,只不过背对着我们,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货身材跟李雪涵别无二致,肯定是李雪菲了,我猜的没错! 鲁倩儿也是眨了眨眼,嘀咕着道:“有点眼熟。” 就在这时,背对着我们的女人转过身来,双手抱胸,优雅地朝我们笑了笑。 这女人也是穿着职业的套装,所不同的是,他穿起来更有气质,也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鲁倩儿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直接朝她跑了过去,一脸纳罕地道:“李雪涵,你搞什么鬼,是你在开我还有老板的玩笑吧?你这丫头,太过可恶了,害我白欢喜一场!” 汗,感情鲁倩儿直接将李雪菲当成李雪涵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因为工作的缘故,李雪涵经常出入我们公司,自然也就跟鲁倩儿混得熟稔了起来。 私底下,这两个女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偶尔开开玩笑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鲁倩儿走得有点快,想拉她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满脸黑线地看着她朝李雪菲走过去。 复杂的一家人 在鲁倩儿的意识中,已经认定了是李雪涵在搞鬼,所以有点生气,想要将这个小伙伴揪住,狠狠地捶两拳才解气。 但他还没有走近,李雪菲的秘书就挡在她的身前,张开双手拦住她:“抱歉,这位小姐,请跟我们总裁保持一定的距离。” 鲁倩儿停了下来,瞪着‘李雪涵’,气呼呼地道:“行啊,上哪找的跟班,装得像模像样的。可惜你太小看我的智商了,你忽悠我,好歹化妆一下啊,这换上一件衣服就出来,当我白痴啊?” 说着说着,她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想推开那个秘书,但对方站得跟一根柱子似的,推不开只能作罢。 她掐着小蛮腰,指着‘李雪涵’怒斥道:“李雪涵,敢开姐姐的玩笑,你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不出来的话,回去之后,小心我把你给捏扁了!” 我站在另一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憋得都快出内伤了。 鲁倩儿这丫头真可爱,难道就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氛围吗,还有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阵仗岂是李雪涵弄得出来的。 此时李雪菲的秘书已经面无表情了,古怪之极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撒泼的鲁倩儿,冷冰冰地道:“这位小姐,请不要无理取闹,我们总裁叫李雪菲,不叫李雪涵!” “名字换掉一个字而已,又想糊弄我?”鲁倩儿正打算喋喋不休地训斥一顿,但心里琢磨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再看向坐在他前方十米开外的李雪菲,瞪大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 不对,气质有点不同,还有笑容也不是这样的。 这呆萌的蠢样,连李雪菲也忍不住捂着小嘴,看得出来她也被逗笑了。 “小月,放她过来吧,都是自己人。”李雪菲淡笑着道,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鲁倩儿。 不对,这声音也有一点区别! 鲁倩儿直接傻了,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李雪涵的话,那么她刚才那一番举动,可是再愚蠢不过了。想到这里,她脸蛋变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摸着脑袋,极为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刚才认错人了,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连我也认不出来!” 秘书小月仍旧是戒备地看着鲁倩儿,已经将她自动划入神经病的行列,这家伙演技太拙劣了,想套近乎的话也用不着这样啊,偏偏美女总裁还上当了,真是可恶。 李雪菲伸出一只玉手,优雅地笑道:“我是雪涵她姐姐,见到你很高兴。” 鲁倩儿嘀咕了一句:“姐姐,没听她说过啊!”说着,她急忙伸出一只手跟李雪菲握了起来,这触感也略有不同,让他更加相信眼前之人不是李雪涵。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暗道这世上怎么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她们两女在握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从容淡定地道:“李总,再次见面别来无恙啊!” 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袋忽然抽筋,居然下意识地朝她的胸口瞄了一眼。 这一眼虽然很隐蔽,但还是被李雪菲给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当即就凝固下来,想起了前几天早上,我的手按在她的那件事! 想到这里,她气得快要炸毛,但这次有特别的任务,所以让她不得不忍了下来。 李雪菲皮笑肉不笑地朝我道:“上次在聚会之后见过你一面,距今也有一段时间了,事业发展得还算不错吧?” 我有些疑惑,上次见面,不是在早上睡醒之后我无意中摸了你的那一刻吗?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感情这丫的还不肯承认她假扮李雪涵啊! 既然她不打算撕破脸皮,那我也不好揭穿,这样装傻充愣的,也好过撕破脸皮之后彼此尴尬。 “还好还好。”我笑眯眯地道。 鲁倩儿站在一旁,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二人,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古怪之色。 李雪菲也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双方彼此打完招呼之后,就对身边的秘书道:“小月,将投资意向书,拿出来!” 秘书小月也很干脆,瞬间便从手中的包包掏出一叠文件,递到了我们二人面前。 “这是投资的细节,也算是正式的合同,如果你们看完之后觉得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签下吧,资金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李雪菲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尊女神般,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但此时我跟鲁倩儿都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打量她,因为我们都被手中的合同文件给吸引了,经过我们再三的翻看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何止没有问题,对方给出的合作条件,对我们太有利了! 他们投资我们公司,只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红利,而完全放弃对公司的经营权,放弃董事会的席位。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而且即使知道的话也会认为那投资者是傻帽、钱多得没地方花,要不就是跟对方有亲戚关系。 鲁倩儿依旧处于极度的震撼中,这幸福来得有点突然,让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但兴奋过后,她小小的脑瓜子便挤满了疑惑,死死地盯着如同女神般的李雪菲,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但此时李雪菲挥了挥手,朝我们笑道:“正式的条件就写在合同上面,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 果然,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这次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附加的条件,不会注明在合同书上,全靠你自己的良心去履行!”李雪菲淡淡地道,此时盯着我,眼中有着智慧的光芒在闪烁,仿佛吃定了我似的。 我皱着眉头,暗道这个附加条件,恐怕才是你投资给我十亿元的主要目的吧? 究竟是什么附加条件,有十亿元的价值,我倒是想洗耳恭听。 李雪菲看向鲁倩儿还有秘书小月,笑道:“这个附加条件,我只能跟殷总说,你们先出去一趟!” 鲁倩儿愈发疑惑了,目光在我们二人身上来回扫动,眼中偶尔有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烧,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她误会了,待会又免不了跟她解释一番。 包间很快就剩下我跟李雪菲二人了,空荡荡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附加条件,可以说了吧。”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李雪菲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即视感,轻飘飘地道:“很简单,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卖身的话我可不干。”我眉头跳了跳,有些不悦地道。 李雪菲冷笑了几声,板着脸道:“别在我面前嘴花花的,那副嘴脸我看着就讨厌,这个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我不耐烦地道:“究竟是什么,别磨磨蹭蹭的,像个中年妇女似的。” 李雪菲深吸了口气,反而笑了起来:“站在我这边的阵营,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雪涵跟我回家去!” 我撇了撇嘴,揶揄地笑道:“那简单,将她五花大绑,很快就可以给你送过去。” “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不认真的话,小心我将那个合同撕了!”她冷冰冰地道,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回家,而不是强迫她回去,你是最接近她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 这下可轮到我为难了,李雪涵发脾气那么犟,而且跟我的关系也闹僵了,想劝她心甘情愿回家去,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十亿元的投资,对我目前而言实在太重要了,让我无法拒绝。 思索了一阵之后,我只能无奈地屈服,不得不承认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至理名言:“好吧,我答应你!要我做什么,你给我个指示吧!” 看到我服软了,李雪菲得意得扬了扬眉,笑道:“方法你自己想,回去之后给我弄一个计划书,今晚送到我的邮箱去!” “接下来,我会在这个城市待一周的时间,务必在这个时间内,将雪涵带回家去。” 还要弄计划书?真是操蛋,劝一个犟脾气的女孩子回家而已,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 唉,形势比人强,既然接受了人家的投资,我也不好推脱,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此时我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干嘛非要将你妹带回家去,但你自己又不露面?” 李雪菲突然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警告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只要履行你自己的职责就可以!” “哦,哦。”我随便地应了一句,虽然她不肯回答,但大体的原因我还是猜得出来,因为上次李雪涵醉酒的时候什么都说了! “真是。”我自言自语,跟李雪菲啰嗦了两句之后,直接告辞了。 出去这家高级会所的时候,鲁倩儿当即就憋不住了,扯着我的一条胳膊以近乎撒娇的口吻质问道:“老板,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雪涵的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家族的变故 因为答应了李雪菲一个莫名其妙的条件,此时我的心情还真的是极为郁闷,听到鲁倩儿在问我话,我没好气地道:“啥关系都不是!” 但鲁倩儿却是不信,凝视着我,摇晃着脑袋道:“老板,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就可以糊弄吗?你跟她没有关系,人家会无缘无故地给你十亿的投资,这说出去谁信。 “爱信不信。” “跟我说实话吧,我实在很好奇,不给我解释的话,我回去公司之后都没有心思工作下去。”这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还不忘小小的威胁一下。 被她纠缠得有些烦了,我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板着脸道:“我把她睡了,你信不信?” 鲁倩儿瞪大了眼睛,而后脑袋摇晃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极为坚决地道:“别开这种玩笑,我刚才查过她的身份背景了,差点没吓死我。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被你给那个啥了!” “爱信不信!” 我直接懒得理她了,靠在后座上,眯着眼睛思索着事情。 李雪菲找上门来,要我帮忙将她妹妹带回家,回去之后还要弄一个操蛋的计划书,想想就让人发狂。 不能打不能骂,而且还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怎么样才能说服李雪涵那个女汉子,让人家心甘情愿地离开呢? 难道当她的心里医生,问她为何不愿回家,帮她排解心里问题? 这简直就是为难人啊,跟别的人讲道理或许讲得通,但跟李雪涵讲道理,她能够听进去三成就很不错了。 但总得试试,不能拿了人家十亿元的投资,而什么事情都不干吧。 晚上回家去的时候,看见李雪涵如同往常一样,跟林岚靠在一起,聊天打闹。 兴许是答应了李雪菲的缘故,让我面对李雪涵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做了亏心事,有些不敢正眼瞧她。 若是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加多一个帮手的话,无疑会大大地提高成功的概率。而林岚,无疑就是最好的帮手。 想着,我悄悄地将林岚单独叫了过来,跟她在房间中商量事情。 “叫我过来做什么?”林岚看着我偷偷摸摸的样子,顿时没好气地问道。 “咳咳,有件事需要你帮一下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什么忙,看你这扭捏的样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其他女孩子了?”林岚微眯着眼睛,此时醋意大发,脸上满是危险的神色。 我忍不住想要叫苦,这叫什么事,怎么就不相信你老公呢,有你们三个老婆就够我受了,那还敢继续在外边招惹其他的女子? “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你先听我解释。”我举着右手,做出发誓的姿态,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有关于李雪涵的事情,我想让她回自己家去!” 我话还没说完,林岚就不乐意了,上来扯着我的胳膊怒道:“你怎么又打这个主意,就不懂得宽容忍让一下吗,身为大男人的,怎么老是跟雪涵怄气!” “咳咳,你先听我说完嘛!”我极为郁闷,忍不住动用强硬手段,将林岚给摁在我的怀中:“今天她姐姐过来找我了,想让我帮下忙,劝李雪涵回家!” 听到这句话,林岚总算安分了一些,不过她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有些捉摸不定地道:“她自己不会过来吗,怎么需要你帮忙?” “鬼知道,他们这一家子不可以常理对待,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又不跟我说。”想到这里,我也极为郁闷:“人家只是要求我,想尽一切办法让李雪涵回家就够了,这不我才找你帮下忙!” 林岚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顿时眯着眼睛问道:“那她为何特别找你帮忙呢,你跟她很熟吗?” 真实的情况肯定不能跟她说,就算我是清白的,但这事肯定越解释越是说不清楚,干脆含糊地道:“呃,其实也不算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商业上也有一些合作往来。” “见过几次面,就有商业上的合作来往,你可真有能耐啊。”林岚哼了哼,不过好歹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开始思索李雪涵的问题。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连忙加把劲催促道:“李雪涵虽然不肯回家,但她内心肯定还是想回去的,不然那天晚上醉酒之后,也不会哭着喊着抱着她‘爸爸’,我觉得她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误会。” “只要把这个误会给解释清楚了,让李雪涵能够解开心结,这也挺好的啊,你不希望看着她开开心心的回家去吗?” 林岚皱着眉头,嘀咕着道:“雪涵跟我说过,她不想回去她爸爸那里,态度还很坚决,咱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让她不高兴!” 我摇了摇头,笃定地道:“咱们这是做好事,帮她揭开她们之间的误会,以后她感激咱们还来不及。” 经过我的一番劝说,林岚总算答应帮助我,一起说服李雪涵,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家。 林岚可是李雪涵最为亲密的朋友,有她帮助的话,相信搞定这么一个女汉子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老婆你真好,我爱死你了!”抱着林岚,吧唧她一口,兴奋地笑着。 林岚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有些不情愿地道:“我只是帮你试探一下,如果雪涵的态度依旧很坚决的话,那我也帮不了你!” 接着我们两个商量了一小会,在讨论如何开口,合力搞定李雪涵。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我们讨论完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空荡荡了。 本来我还打算出来之后,跟李雪涵好好谈谈,旁敲侧击,问她不愿意回家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看到客厅里没人了,我忍不住嘀咕道:“咦,那家伙跑哪去了呢?” 话音刚落,在我们房间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 这人正是李雪涵了,只见她双手抱胸,眯着眼睛在打量着我们:“进去了这么久才出来,而且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瞒着我干坏事去了?” 由于心里有鬼,看到她突然间蹦出来,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我眨了眨眼,淡笑道:“当然是夫妻间的事情了,你不懂的。” 话音一落,李雪涵的脸蛋有些红润,瞬间扭过身子不想搭理我们二人,而林岚也狠狠地捶了我一记! “你别听他瞎说,刚才我们只是在商量一些琐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岚急忙朝着李雪涵追过去,一边匆忙地解释着。 而这时我赶紧给林岚使眼色,让她赶紧按照计划行事。 两女又回到了客厅中,一边聊着琐事,不过林岚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话了:“雪涵啊,你们李氏家族不是很了不起吗,我刚还在新闻看到过,你那姐姐简直太强大了,真是我们女人的榜样。真想见她一面啊,你有没有办法为我引荐一下呢?” 说起这个话题,李雪涵的脸色瞬间冷淡了下来,哼了一声说道:“别跟我提起她,我跟她有仇!” 我包括林岚都傻眼了,这女人什么意思,而且这么直接。 “啊,有什么仇啊,你们不是双胞胎姐妹吗,有什么仇不能化解的?”林岚很是不解的问道。 但李雪涵打死了不说,使劲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坚决的样子:“不要跟我提这个话题,再说的话,我可就走人了!” 没办法,这女人的嘴巴实在太紧了,死活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而且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对于李氏家族好像有很大的成见。 没办法,逼得太近也不好,只能暂时缓一缓。 第二天的时候,李雪菲又派人过来找我,询问我处理得如何了。 我跟她对视,极为认真地对她道:“你妹妹说跟你有仇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给我说明原因的话,我没法对症下药啊!” 说话的时候,我还在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当李雪菲听到‘有仇’二字时,脸色明显的变得灰暗了些许,但很快又变得正常。 她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不能释怀吗,我已经跟她解释过那么多遍了,还是不接受吗?” 她自言自语的,眼睛看向窗外,失神了一瞬间。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好歹跟我说清楚啊,别神神叨叨的,不说的话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我催促着她,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李雪菲犹豫了一小会,可以看到她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跟我说清楚具体的情况。 原来在十五年前,当时他们两姐妹还是不懂人事的小女孩,那时候他们家族发生了一些变故。 当时她的爷爷,也就是上一代的李氏家族家主逝世,自此掀起了一股争夺家主之位的风波! 按照正常的程序,李雪菲的老爸身为长子,自然无可挑剔地稳坐家主之位。 但关键是,当时她只生了一对女孩,还没有生育儿子。 最为要命的是,李雪菲的老妈因为生育她们二人的时候,落下了一点病根,从此没法再生孩子了。 可能适得其反 这也就意味着一般情况下,她老爸不可能再有一个儿子! 大家族最为看重的,便是传承的问题,如果没有男丁作为继承人,那便是最大的忌讳。 于是其他争夺家主的人,以这个为理由,逼迫李雪菲的老爸出让家主之位。 当时他老爸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对外宣称跟她老妈离婚,同时跟另外一个家族的女人订婚,生育男丁不是问题。 本来这只是缓兵之计,只要他老爸坐稳家主之位,到时再宣布跟他老妈复合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老爸跟另外一个家族的女人订婚,结果闹出了真感情。 她老妈得知这个情况,伤心欲绝,于是带着李雪涵到了海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住下去。 从此,他们两姐妹就分开了。 “大约在三年之前,我们才找到了雪涵在海外的位置,可惜当时妈妈已经去世了,我没来得及见她一面。” “当时她刚入职n.e公司,为了方便照顾她,我偷偷地将n.e公司给收购了,好方便照顾她。” “她并不知道n.e公司是被我给收购的,还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获得老总的赞赏呢。看她那么高兴的样子,我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这剧情说起来真的很狗血,李雪菲说道这里就没有说下去,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但估计她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听着这个故事,我忍不住在脑补具体的画面,暗道这大家族表面看似光鲜,但真实的情况却是极度的复杂。 特别是我知道了他们收购n.e公司的真实理由,居然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李雪菲,这尼玛也太过奢侈了吧? 好在听了她这番叙述之后,我总算知道了李雪涵为何不愿意回家的理由,既然找到了病根,再对症下药的话就容易多了。 此时我抬头看向李雪菲,正想跟她告辞,但看到一向神采飞扬的她,此时显得有些黯然。 刚才听了她讲的故事,我知道这女人这些年过得还是比较不容易的,在他们家族中,能够以女子之身夺取家主的职权,那手段非常人能有!但这背后,肯定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想着想着,我有些于心不忍,叹气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如此伤心,雪涵他心底深处还是很记挂你们的,上次醉酒的时候还将我当成她老爸,一个劲的抱。”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捂着嘴巴,恨不得刮自己一个耳光。 特么的,怎么突然脑抽,居然说出这话来了! 果然,李雪菲听完之后,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目光仿佛一把利刃,像是要将我开膛破肚。 “抱着你?”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无比的冰冷,让人忍不住想要颤抖。 此时她散发出一股统治者的气势,想要压倒一切,一般人估计承受不住这股气势。 我擦了擦汗,心底也很是郁闷,这貌似是李雪涵主动抱着我吧,怎么看这架势反倒是我占她的便宜似的。想到这里,我也没好气地道:“醉酒了发酒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将我当成她老爸了,哭得更三岁小孩似的。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很有操守的,没占她半点便宜!” 李雪菲冷笑着,怒斥道:“谁相信你的鬼话,抱着她还没有占便宜!”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老婆可以证明。”我摊了摊手,一副坦然自若的姿态:“摊上你们这一家子,算我到了八辈子血霉,帮助你们还反被你们误会,简直是狗咬吕洞宾!” 李雪菲依旧是板着脸,目光剧烈地闪烁着,盯着我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便是起身离开了,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啪嗒啪嗒的响,像是拿着鞭子在抽我的小心肝似的。 这女人强势起来,简直可以碾压一切啊,那股凌厉的气势,没有见识过世面的小青年根本扛不住。 好在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在我面前摆谱,还真没有一点效果。 我笑了笑,没有往心里去,结合刚才李雪菲说的那番信息,开始制定应对手段。 李雪涵从小就被她妈妈带到海外,过着单亲的生活,想必也是经历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这才对于李氏家族有着放不开的成见。 关键是她的心结,这个心结解不开的话,根本就没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家见老爹。 心结啊,这玩意最难搞了,该如何将之化解呢?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慢慢跟她说,她应该能够接受吧?”我自言自语地道,话音刚落就急忙摇头否定。 这办法李雪菲肯定使用过,但从目前的情况看,很显然没有作用。 李雪涵肯定有着极大的成见,不然不会一提起李氏家族的任何事情,都会闭口不谈! 正常手段的话,估计行不通,那就得使用邪门歪道的手段了。 说到底,李雪涵心底深处还是很希望回家去的,只是故意将这个想法压在自己心底深处,将之隔绝起来,不去触碰。 只要粉碎了这个隔阂,让她正视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那么估计就成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将今天从李雪菲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给林岚,让她帮忙想办法。 林岚知道之后,唏嘘感慨了一阵,而眨着眼睛问道:“雪涵的性格我最了解了,不下一点猛药的话,她不会动容的。” “下点猛药?”我嘀咕着,眼睛一亮,而后建议道:“要不跟她说,她老爹得了重病,就要不行了。” 话刚说出口,几倍林岚敲了一击脑袋,他嗔怒道:“有你这么诅咒人家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据我得到的消息,李氏家族的现任家主,也就是李雪涵她老爸,好像身体有很严重的问题,不然干嘛把所有职权都移交给李雪菲?” 林岚沉默了一阵,而后咬牙道:“那好,就跟她说这方面的问题吧,她心底还是很想她爸爸的,兴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能够冲破她的心里隔阂。” 于是我们两人想方设法,靠近李雪涵之后,委婉地将这个消息说给她听:“咳咳,雪涵啊,我刚听到一个新闻,你听完之后可不要太过激动啊!”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有好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打扰我看文件。”李雪涵撇了我们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着。 她手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看起来正在处理着紧急的事务! 说到工作的问题,这女人还是蛮认真的,自从主导n.e公司跟我们公司合作以来,就一直忙个不停。 此时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李雪涵如果知道的n.e公司是被她姐姐给收购,以方便照拂她的话,以她的脾性,估计早就从n.e公司辞职了。 此时我正胡思乱想着,林岚咳嗽了一声,压低着声音道:“那个,我们听到了一点坏消息,好像是说你爸爸得了重病。” 话音一落,我就看到李雪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极为复杂的光芒,有愤愤痛恨、又有一些心疼。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道:“哦,这关我什么事?” 她的语气冷漠得很,像是在听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让人匪夷所思。 我跟林岚都呆住了,在我们的设想中,这女人即使再痛恨她父亲,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不济的话也应该有一点表示吧? 但她完全没有,脸上的神色也丝毫未变,简直让我们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是你老爸耶,你难道不想去看一下吗?”我试探着问道。 李雪涵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他从未关心过我的死活,我干嘛要去看望他?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话题!” 我跟林岚对视了一眼,皆是发现双方眼中浓浓的无奈之色,这女的油盐不进,心里的隔阂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连他父亲重病的消息也无动于衷,可见她心中的成见有多么深,若不是当天晚上喝醉酒吐露真情,还真不知道她心里还是很眷恋她老爸的。 我拉着林岚离开了,继续悄悄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这个药不够猛啊,你看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林岚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此时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懂,我可以看出她是假装的,我跟她混了那么久,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她的脾气很犟,如果强行揭破她的内心想法,可能会适得其反,到时候连我估计都做不成朋友。” 我皱着眉头,此时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去跟她姐姐把这个任务给推掉吧,太让人头疼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此时林岚却摇头,一脸坚定地道:“不,即使不为了这个任务,但为了林岚的后半辈子,我们也应该劝解她,不要一直活在误会中,要揭开自己的心结!” “那再下一剂更猛的药?”我眨了眨眼,有些纳闷地道:“但连那么震惊的消息听完,都无动于衷,其他手段难道还能够奏效不成?” 排练 林岚也是托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发动她强大的思维能力,在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她的脑袋还是很灵活的,充分发挥想象的话,世上还真没有她不能够解决的难题。 几分钟之后,她忽然抬起头,眼中有着亮晶晶的光芒:“我想到一个办法了,这绝对有奇效!” 我看着她,也有些兴奋地问道:“什么办法?” 林岚嘿嘿一笑,有些邪恶地道:“把她姐姐绑架了!” 她的话刚一说完,我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绑架她?别开玩笑,这世上最难绑架的人,除了国家领导人,估计就是她了!” 林岚赏了我一个爆栗,有些嗔怪地道:“你笨啊,咱们是演戏,要请她姐姐配合!” 接着,林岚跟我详细地解释了她的想法。 在这个计划中,李雪菲是核心,一切要围绕她展开。首先,假装将李雪菲给绑架了,让后叫李雪涵过去救人,到时候再做一点手段,总能够让他们两姐妹的误会化解。 听完了他的叙述,我有些为难地道:“万一咱们发信息过去,但李雪涵不想过去救人,那怎么办?” 林岚摇了摇头,极为笃定地道:“不,我对她最为了解,她的心底很善良的,就算是陌生人的话也不会见死不救,更遑论是她姐姐。” 好吧,假设李雪涵真会去救人,但还要面对一个极大的难题:李雪菲会答应配合我们演戏吗,想叫那样一个骄傲的女人答应,估计比登天还难吧。 我将这个难处告诉给林岚听,但林岚却是敲着我的脑袋,怒斥道:“你不是跟她很熟的吗,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答应这个演戏的要求!如果她都不答应的话,!”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明天见到李雪菲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李雪菲过来找我的时候,我直接将林岚的要求转述给她听,然后看看她的反应究竟怎么样。 这女人听到我说的要求,直接就站了起来,反应很强烈的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玩!” 我盯着她,面无表情地道:“如果你连这一点也做不了,那我真的怀疑你的用心,对于你妹妹是不是有真感情存在!” 我将林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听,就见到她的脸色阴晴不定。 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上,手指敲着桌面道:“我那么忙,哪有时间陪你们闹。” 看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这女人脸皮有些薄,过不去心里这一关,当即添油加醋地道:“你跟我在这闲扯,这算很忙?” 李雪菲显得极为纠结,最后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咬了咬牙道:“你能够保证这样过后,雪涵就乖乖跟我回家?” 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好了,保证成功!” “那好,我就陪你们玩一次!”李雪菲也释然了,答应下这个要求。 而后我跟她商量了一些细节,大概准备在明天晚上开始行动,现在先布置好各方面的准备。 这边商量好之后,我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林岚听,后者也是极为兴奋雀跃。 “太好了,不过咱们是不是要一下,不然到时候有些不自然,雪涵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被识破的话一切就泡汤了。”林岚兴奋着建议道。 “?”我有些不情不愿的,不过如果没有事先的话,确实有极大的可能露马脚。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将这个要求转述给李雪菲听,后者听到之后差点没有抓狂,好在她也是个理智的人,知道确实很有必要。 经过一番商量,我就成了这个‘绑架事件’戏码的总导演,负责剧情的规划。 “把保护你的那些保镖叫过来,挑几个长得比较凶残的,扮演劫匪。”我吩咐道。 李雪菲按照我的要求,不一会就叫过来了三十多名黑衣的保镖,而我从中挑选了五六人左右。 对于我的要求,李雪菲是有求必应,这也让我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能够命令这个女人做事,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此时被我选中的一个保镖摸着脑袋,大惑不解地问道:“小姐,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执行的吗?” 既然要做,那就要让这场戏显得更加真实一些,所以很有必要训练一些这几个大块头,免得他们露馅。 我摸了摸鼻子,神秘兮兮地跟他们道:“呃,接下来需要你们承担一个很特殊的任务,需要你们尽心尽力,不得有半点马虎!” 这几个大块头立刻站直身体,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朝我吼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雪菲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看,感觉这事情有些丢脸,但既然已经应承了下来,那也不好再继续反悔。 再说了,以前她一直逃避,不敢正面面对自己的妹妹,如今却是需要找个机会跟她直面相对,而这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咳嗽了一下,双手抱胸,像是军训的教官似的,严肃地对他们道:“接下来,你们要扮演劫匪,绑架你们的小姐,尽量表演得真实一点,不要让外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 话音一落,这几个大块头就傻眼了,愣愣地看着我还有李雪菲不知所措。 李雪菲也是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按照她说的做!” “啊,这是为什么呢?”几个保镖很是不解,一向极为服从命令的他们,此时也忍不住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按照我说的做,别问那么多,还有不要因为她是你们的小姐,就不敢下重手。”我在一旁老神在在地道,反正待会又不用我出手,所以嘛。 嘿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恶心一下李雪菲,叫她老是在我面前装高贵! “李小姐,舍妹聪明得很,如果有一点疏漏的话,很容易就露马脚,所以我也希望你慎重对待,要懂得吃苦。”我板着脸对李雪菲告诫道,看着对方黑黑的脸色,我心里别提有舒爽。 能够正面训斥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吧? “哼,先让你嘚瑟一会,如果这个方法不奏效,那你等着挨揍吧!”李雪菲愤愤地说着,而后朝几个保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拿绳子,把我绑起来!” “啊?真的要啊!”几个保镖都傻眼了,站在那里抓着脑袋不知所措。 在我的‘恐吓’之下,这几个人终于硬着头皮上了,不过还是有点放不开,动作显得太儿戏了。 我忍不住吼道:“中午没吃饭啊,再加大一点力,还有把你们的表情装得凶残一点,不要那么束手束脚!” “真是的,就算伤了你们家小姐,又不用你们赔医药费,用得着那些扭捏吗?” 看着这几个人的表现,我忍不住发牢骚了,这表演一点也不专业啊,别说是李雪涵了,就算是一个小学生都能够看得出来是在作假。 李雪菲此时被‘五花大绑’着,但嘴巴还没被堵住,脸黑得像是一块黑炭。 不行啊,这几个家伙太过耿直,只会真刀真枪地干,叫他们上战场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叫他们做这种事情,却是为难死他们了。 实在不行,就再退一步吧,只需要将李雪菲事先捆起来,然而后再绑在柱子上,不需要他们几个推搡着之类的就行。 只要不是叫他们对李雪菲做一些肢体动作,这几个保镖还是放得开的,了几次脸上的表情总算表现得自然一些。 “还行,接下来叫化妆师过来,给你们脸上弄几道伤疤,让你们看起来更加凶残一点,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我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 李雪菲此时还被绑在柱子上,脸色已经由黑变白,死死地盯着我道:“那我呢?” 我憋着笑,做出一副评头论足的姿态:“这表情很到位,不过到时候不是对着我做,而是要对他们几个‘劫匪’做,understand?” “哼,继续嘚瑟吧!”李雪涵深吸了一口气,估计气得快要爆炸了,又发作不得,只能恨恨地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几个化妆师随后就到,在我的要求下,给几个保镖每个人换上了一套看起来很彪悍的黑皮衣,同时在他们脸上加多了几道伤疤。 而李雪菲,我则是让化妆师随便弄一套衣服,然而弄脏了给她换上就成。为了让效果更加真实,我还将这脏衣服撕开几条口子,引来李雪菲极大的抗议。 但她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只要是对于这场表演有利的,她也只能顺从地接受。 接下来,化妆师将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以及将她精致的脸蛋涂上棕色的燃料,看起来像是被泥巴给抹上去一样。 不得不说,此时这个装扮的李雪菲还是很震撼人心的,化完妆之后,我看得直接惊呆了。 如果将照片拍下来,传出去的话,估计会引发一场天大的波澜。 我手痒痒,正打算拍张照留念,拿回家给林岚看着乐呵乐呵,但不知怎么的被李雪菲洞悉了。 “我警告你,要是敢拍照,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她色厉内茬地威胁着,几个假扮成绑匪的保镖也是愤愤地盯着我,配合他们现在的样子,看得还是有点发毛的。 我只能耸了耸肩,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 “再一次吧,没问题的话,明天晚上就开始演戏了。” 最后的效果,也不能说太好,只能算马马虎虎,让人不至于一眼就看穿了是在演戏。毕竟这几个没学过表演,要求太高的话,他们也承受不了,只能就此作罢。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跟林岚聊起了这个话题,这女人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哈哈,真好笑,李氏家族的掌舵者,居然那么糗,真想看一看她被绑架时的样子。” 正在客厅的李雪涵,对于我们两人这几天频频私语表示很不满,鄙视了我们两人一番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我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脑补着明天晚上听到‘绑架’电话的时候,不知道这女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约定的时间转眼即到,这天晚上我提前到了市郊一处废弃的工厂,跟李雪菲等人汇合。 “都准备好了吗?”我认真地问道,此时开始感到紧张了,第一次如此这么大阵仗去糊弄一个女人,想想都有点糗。 “一切都妥当了,就等你发话!”几个保镖耿直的道。 我点了点头,而后托着下巴,在思索着还有什么事情么有处理,以及会不会有些地方疏漏了。 “我叫林岚盯着她一点,免得待会打电话过去之后,她直接跑去报警,让警察插手的话这事多半要泡汤。”我自言自语地道。 不过李雪菲却是直接冷笑,一副早已经考虑好的样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已经想到了,就算她报警,也不会有人搭理这件事。” 这女人的能量还真是大到不可思议,连这一边的警局都能够影响到! 准备了一番之后,李雪菲被五花大绑,捆在工厂中间的一根柱子上,同时装作被打晕的样子,闭上眼睛垂着头。 几个保镖严阵以待,围绕她站着,显得很紧张,我叫他们放松一些,随后叫另外一个人打电话给李雪涵: 打电话的人声音很粗犷,是那种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类型:“李雪涵小姐是不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通知你。” 电话那头,李雪涵显得不明觉厉,不咸不淡地应道:“什么事情?” “你姐姐被我们绑架了,他的手下全部被我们干掉,限你十二个小时之内,带齐两亿元的资金,到市郊xx工厂赎人!不要耍滑头,也不要报警搬救兵,我们的人密切地监视着你,敢有违规立刻撕票!逾期的话,你姐姐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好说了,嘿嘿!” 这家伙的声音真的够邪恶的,属于小儿听后能够止哭的那种,连我在一旁听着也一阵发毛。 此时这人拿掉电话,抓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走过来:“殷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台词说完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出现!” 不知道该怎么办 除了几个假扮成绑匪的保镖之外,其他人都按照我的吩咐,躲藏在隐蔽的角落中。 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李雪涵的到来了,到时候再按照原先的设定,化解他们两姐妹之间的隔阂。 此时的李雪涵正处理着公务,突然接听到这样一个电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家伙下意识的以为有人在恶作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但发现是ip拨号,没有显示号码。 林岚正坐在她的身旁,此时眨了眨眼,装作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人打过来的?” “没事,有人恶作剧罢了。”李雪涵牵强地笑了笑,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极为的不自在,放下电话之后开始坐立不安了。 几分钟过去之后,她实在熬不住,拿起电话拨打电话给老六。 老六是在李氏家族中,唯一一个她不用躲避的人,因为从小时候开始,老六就一直宠溺着她。 然而电话拨打过去之后,却是一直提示关机状态,这让李雪涵的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 “六叔的电话一直都是保持二四小时开机的,现在为什么突然打不通?” “还有她为什么会被绑架了呢,她身边不是有那么多保镖的吗,安保的手段做得那么充足,从未被人偷袭过的。” 她在内心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的凝重,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随后,他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不管是不是有人恶作剧,都要过去看看!” 只见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在里面一阵翻箱倒柜,而后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张钻石卡。 “这里面有十亿元的现金,是当初她留给我的,我一直没用,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还给她就是。”李雪涵自言自语,从钻石卡里面划出了两亿元的资金,转入另外一张银行卡,而后穿上一件外套,就匆匆地离开了。 林岚看见她匆匆离开,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啊?” 李雪涵撇了她一眼,发觉这个闺蜜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在那些方面又说不清楚。此时她心乱如麻,倒也没有深究,一边朝着屋外走去,一边说道:“今晚我如果没有回来的话,打开我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张纸,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去车库,开上一辆车风驰电掣地离开。 此时我们一干人等,正在市郊一处废弃的仓库内,百无聊赖地等着人。 李雪菲被绑在柱子上,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道:“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来,你这个办法靠谱吗?” “靠不靠谱,得看你妹妹对你的态度,如果她心里有你的话,肯定会来的。”我没好气地回道。 说到这个话题,我好奇地撇了李雪菲一眼,发现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些许。 她眉头紧皱着,也是在质问着自己:“雪涵究竟在不在意我这个姐姐呢,如果她今晚不来的话,那还有必要一直坚持带她回家族去吗?”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李雪菲一个保镖打过来的。 “殷先生,目标已经出现,现在正前往您所在的位置,请做好准备。” 这个保镖,是我派去监视这附近公路的人,此时传回来消息,李雪涵出现了。 “她过来了,你们打起精神,千万不要露馅,不然功亏一篑的话可别赖我。”我嘱咐这里的人,而后自己也跑去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但可以密切地关注着现场发生的一切。 李雪菲听到妹妹赶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欣喜,似乎很是欣慰的样子。 大半夜的,能够一个人跑过来履行绑匪的约定,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她还是很在乎她这个姐姐的。 废弃工厂外,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而后一个高挑的女子急匆匆地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而后开始缓步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将要靠近大门的时候,一个端着步枪的‘绑匪’突然跳了出来其实步枪只是仿真模型而已,并不是真的枪支),将枪口对准了她,冷冰冰地道:“李小姐,赎金准备好了吗?” 李雪涵显得很从容,此时冷冰冰地道:“按照你们的要求准备好了,她在哪里,现在可以放走她了吧?” ‘绑匪’点了点头,声音极为粗犷:“只要你没耍花招的话,我们自然会按照约定行事,现在跟我进来吧。” 说着,‘绑匪’用枪口抵着她的后背,押着她朝工厂内部走去。 我躲在角落中,清晰地看着这一切,此时看着李雪涵显得如此从容,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女人,未免太淡定了吧,即使内心再强大,但面对如此凶残的绑匪至少也应该露出一点害怕的表情才对。 记得上次跟她一起被人绑架的时候,这个女人可是表现得极为害怕,怎么今日反而如此淡定了呢?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想改变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行事。 李雪涵很快就来到了工厂内部,看到她姐姐被绑在柱子上,垂着头一副凄惨的样子,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此时她没有说话,但目光剧烈地闪烁,一边走着一边扫视着整个工厂内部的情况。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几个站在李雪菲旁边的‘绑匪’森然一笑:“她有点不听话,所以小小的教训了一下,现在听话多了。” “现金准备好了吗,交出来让我们核验吧。”另外一个‘绑匪’伸出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李雪涵的手朝着自己的包包掏去,低头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她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古怪的神彩。 她略微一犹豫,终于将银行卡掏了出来,递给身边的绑匪道:“两亿元现金就在这里面,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绑匪’点了点头,将银行卡接过来,朝着工厂外部走去,进行所谓的‘核验’。 几分钟后,‘绑匪’重新回来,嘿嘿地笑道:“资金到齐了,不过很遗憾,你们还有很重大的利用价值,暂时没办法放你们走。” “这位小姐,要委屈一下你了!”几个‘绑匪’嘿嘿地笑着,其中一个拿起一条绳子,朝着李雪涵大步地走了过来。 李雪涵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讽,但很快就被她掩盖了下去,并没有被另外的人所察觉。 只见她脸色极为难看,愤怒地道:“放我们走!” 几个‘绑匪’都没有说话,将她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拿着绳子很快就将她捆住。 “好了,将她们两个绑起来,现在可以去联系李氏家族的人,让他们带更加庞大的资金过来。”其中一个‘绑匪’眨了眨眼,而后拉着李雪涵,将她跟李雪菲绑在同一根柱子上。 做好了这一切,这些绑匪才离开了,空荡荡的工厂内部一时间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 此时的李雪涵剧烈地挣扎,似乎要挣脱这些束缚,但都是徒劳无功。 而正陷入昏迷状态的李雪菲,忽然摇晃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睁着朦胧的睡眼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很快就看到身边的李雪涵,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而后脸上表现出极为担忧的神色:“雪涵,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雪涵哼了哼,没有回答,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搭理这个双胞胎姐姐。 我在角落中,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若不是他们现在的穿着不一样,任谁看到之后,都认不出谁是李雪涵谁是李雪菲。 李雪菲的表演还算及格,当然在我看来,是不应该会露馅才的。 “雪涵,连累你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李雪涵叹了口气,似乎很自责。 李雪涵依旧么有任何表示,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极为冷淡地道:“你怎么被他们给抓住了?” “这次到这里的时候,我带的人手不多,让他们抓住了机会。”李雪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配合她现在的花脸妆,还真是惟妙惟肖:“她们针对的是我,在榨取更多的利益之后,恐怕不会放过我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角有着泪花在打转,这一幕看得我也是佩服不已,暗叹这女人的演戏天赋果然非同凡响,这才多久就完全入戏,连我也看不出一丁点破绽。 但李雪涵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冷冰冰地道:“你不会死的!” 李雪菲眨了眨眼,叹气道:“很难说,这帮人受人所托,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铲除我,他们不会容许我活下去的。” 说着,她瞪大着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李雪涵,像是在说遗言:“雪涵,如果我发生意外的话,爸爸就要靠着照顾了,他现在的身体很不好,经常念叨着你和妈妈的名字,希望你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回家看望他一次吧。” 李雪涵沉默不语,可以看出她对脸色极为复杂,愣愣地站着没有动弹一下,如同一尊木雕。 气氛像是凝固了起来,显得极为压抑,工厂内部静悄悄的,就算是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身为总导演的我,在角落中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开始有些无语。 剧情发展的方向没错,但效果好像远远没有达到设想中的那样,按照我的想法,在李雪菲说出一大堆煽情的话之后,李雪涵至少应该有一些表示。 两姐妹之间的隔阂,就算没法当场消融,但至少也是应该有所缓和啊。 现在这个发展方向,似乎已经脱轨了,谁也不知道李雪涵究竟怎么想的,为何一点表示也没有,一句话也不接。 难道真是她性格冷漠? 但林岚跟我保证过,李雪涵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心底很善良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再这样拖下去也不好,我咬了咬牙,通知另外的保镖开始准备。 这是最后一个戏码,展现的是李雪菲的保镖找到了这里,将她给解救出来。这样劫后余生,在我的想法中,两姐妹应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才是。 一切准备妥当,工厂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而后有剧烈的‘枪响’传来。 李雪菲听到这里,脸上突然表现出狂喜的神色,看向李雪涵激动地道:“太好了,有人过来救我们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哦。”李雪涵只是应了一声,让满腔热情的李雪菲热脸贴冷屁股,练了几十遍的台词都派不上用场,一时呆愣着。 不一会之后,外面的枪响停息了下来,工厂的大门被人踹开,一支二十多人的武装小队冲了进来。 “小姐,外边的人已经被我们消灭掉,现在安全了!”走在最前面的人,很是激动地道。 几个保镖冲过来,三两下地就将两姐妹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李雪菲显得很激动,想借着这个机会拥抱自己的妹妹。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连我这个总导演都看呆了。 只见李雪涵面无表情的,突然将自己的右手中指送入嘴巴里,弄得湿湿的然后朝着李雪菲脸上抹去! 这女人的动作很快,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见她右手中指在李雪菲脸上划过,那精心打扮的‘妆容’立即就被擦去! 李雪菲惊呆了,保持着张开双手的姿态,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哼哼!”李雪涵突然冷笑了起来,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 “很好玩是吧?当我是三岁小孩,随便就可以糊弄是不是?”李雪涵讥讽地道,而后转身朝着那些端着步枪的保镖走过去,一把将他们手中拿着的枪支给抢了过来。 这些保镖都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幕跟他们演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这该如何是好? 瞬间充满了斗志 李雪菲脸上激动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脸色很快变得苍白,结巴着着道:“雪涵,你听我说。” “不用说,我不会回去的,妈妈曾经告诫过我,让我永远不要再回去那个家!”李雪菲冷冰冰地道,同时将手中抢过来的‘步枪’掂在手中:“这是枪吗,一点分量也没有!”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也让我惊呆了,不明白刚才究竟在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么就让李雪涵给识破了呢? 但现在容不得我去想这些,只见现场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李雪涵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枪模扔在地上,而后转身就朝着大门外走去。 李雪菲此时是真的流泪了,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自己的妹妹将要离开,下意识地朝她跑过去,想拉住她的手。 “雪涵,我只是想让你回家而已,爸爸无时不刻。” 李雪涵听到这里,突然转过身,一把将她给推开,情绪很激动:“别跟我提起他,他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既然都这场戏已经被识破,那我再藏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此时急忙从角落中走出来,朝她们跑过去,想过去调节一下气氛,看看能否挽回一些。 但是突然看到李雪涵一把将她姐姐推开,而且眼神如此冷漠,我心中忽然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加快脚步走到她们两人身前。 “够了,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她姐姐都已经表现出这个样子,在极力示好,纵使李雪涵受到过天大的委屈,也不应该如此无情才是。 过去的已经过去,人要往前看才是。 李雪涵看到我出现,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原来是你,看我不顺眼,想联合她一起将我送走是不是。很好很好,现在就如你所愿,我自己走就是。” 她冷笑着,转身决然地离开,到了大门的时候忽然转身:“你们不要把我的智商想得那么不堪,到这里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在拿银行卡出来的时候,故意换了一张里面没钱的,但没想到你们居然说核验通过。笑死我了,以后演戏的话,找些专业的演员吧!” “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那个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李雪涵说完,大踏步地走出废弃工厂,钻入自己的车子里,随后呼啸而去。 此时轮到我尴尬了,站在那儿抓着脑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这计划是林岚提出来,再由我向李雪菲建议的,现在直接搞砸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 “那个。” 我刚想开口说两句,李雪菲就朝我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之前的惶恐不安已经被她掩盖了起来。 “投资的合同会继续进行下去,你不用担心,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她淡淡地挥了挥手,几名保镖会意过来,开始簇拥着她朝工厂外走去。 她要是指责我两句,我心里还好受一点,毕竟这事情搞砸之后,说起来也有我的过错。但她显得如此平静,一点也不吵不闹,倒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睁睁地看着李雪菲在保镖的簇拥下,钻入车子中离开,我摸了摸鼻子,心里像是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极了。 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起了李雪涵气呼呼地离开,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赶紧拿起电话给林岚拨打过去:“岚岚,李雪涵回去了没有?” 林岚的语气似乎有些担忧,在电话那头悄悄地道:“她刚到,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我从未看到过她如此生气,吓得我都不敢跟她说话。” “搞砸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我无奈地问道。 “在收拾行李呢!” “尽量稳住她,不要让她离开,我稍后就到,看看能否跟她解释清楚!” 放下电话,我急忙从隐蔽的停车位置,取出自己的车子,风驰电掣地朝家里面开回去。 但是几分钟过去之后,林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拦不住啊,她很激动,我的话一点也不听,说是我再拦着的话就跟我绝交,她拉着行李走了!” 这女人闹哪样? 我紧皱着眉头,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最后还是让李雪涵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我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折腾了一整晚,却搞成这样子,让我精疲力竭。 “雪涵走的时候,说她有分寸,不会做傻事,叫我放心,你不用担心她的。”林岚坐在我旁边,吐着舌头,很是不好意思。 “鬼才担心她的安危,这女人太不像样了,你没看到现场,她对她姐姐的态度,连我这个外人看了都有些受不了!”我气呼呼地道。 “算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的话只会让人头疼,以后不要再提起了。”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的运转依旧正常,跟n.e公司的合作也并未因为李雪涵的离开而出现差错。 政府的芯片招标项目,已经正式启动,所以我也从靖边赶回了首都。 到首都之后,我找了家宾馆住下来,又是变成孤家寡人。 就在我极为无聊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田胖子的:“殷哥,是不是又回来首都了?” 我撇了撇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要竞争政府的芯片订单,所以猜到你回来了!”田胖子嘻嘻地笑着,此时接着道:“你回来之后,干嘛不来找我,还把我当成兄弟吗?” 听到田胖子的解释,我皱着眉头,忍不住怒斥道:“胖子,我跟你认识几天而已,有必要这样吗,这就跑去查我家户口,找死啊你!” “嘿嘿,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胖子讪讪地笑着,而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一个确定的位置,我过去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我现在正好无聊呢,而且有田胖子这个活宝在,也算是挺让人愉快,所以痛快地告诉了他的位置。 十几分钟过去之后,胖子就开车过来接应了了,看了他第一眼之后,我围着他转了几圈,惊讶地道:“胖子,这才一个星期没见,你怎么瘦了一圈,是不是你家孙欣没让你吃饭给饿的?” 胖子板着脸,有些严肃地道:“别瞎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哼,都差没住到一个房间,还说没什么关系,骗鬼去吧。”我嘀咕着,而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疑惑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胖子听到我开始说正事了,连忙坐直身体,认真地道:“殷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牛逼,从事的是芯片这么高大上的产业,简直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我也想过要进入这个产业,都每次都失败得一塌糊涂,还是你了不起,坚持了这么久还没垮下去。” 我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地道:“你这是什么话,巴不得我倒闭是不是?” 胖子急忙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表达自己的惊讶而已,我现在找你就是想商量这件事的!” “哦?”我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田胖子,暗道他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不过这家伙,可是田氏家族的嫡系子弟,虽然因为身体状况的缘故,权利被剥夺了大半,但说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能量的! 胖子搓了搓手,讪笑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们的新产品上市之后,能否由我全权代理,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发售?” 这家伙直接开门见山,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你家是搞销售的?” “嘿嘿,我们田氏家族可是有着全国最为庞大的连锁卖场,而且销售这方面,只是我们家族的一小块业务而已。”胖子有些得意地说着:“现在这块业务由我掌管,发展还算稳定吧,但却一直没法取得太大的进步!” 沉吟了一会,胖子抬起头盯着我,目光灼灼的,看得我有些发毛。 “因为连锁卖场这一块的业务,已经发展成熟,售卖的东西也一直没有变化,想维持稳定收入不难,但想有突破性的进展却是难如登天。”胖子叹了口气,有些忧伤地道:“你也知道,年轻人总归是要有点干劲,守着这个古董产业,都快磨灭了我一腔热情。我一直琢磨着,寻找一个突破口,改革这个业务,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什么机会?” “嘿嘿,把你们的新产品交给我代理,我保证让它在全国闻名,同时借此革新我掌控的业务!”胖子拍着胸膛,啪啪响,极为有自信。 我摇了摇头,这胖子估计还不知道我们公司目前的现状,在银河芯片公司的挤压下,迫不得已转入小众市场。拿这种东西放上卖场,估计选择的人不会很多,田胖子不亏死才怪。 我不忍心坑他,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如实跟他说清了实情。 胖子听到我们公司的战略目标,她非但没有丧气,反而是目光变得无比的明亮,浑身好像瞬间就充满了斗志。 开始招标 只见他拍着自己的大腿,极为激动地道:“哎呀,没想到你想的跟我不谋而合!我早就知道你们跟银河芯片不对路,正面跟它们抗衡你们没有胜算,所以为你们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那即使针对特定的市场推出产品!” “既然你们已经意识到了,那就更加好办了,只要把产品交给我,保证让它红遍全国”胖子继续捶着胸膛:“我已经想出了完美的计划,届时你们的产品红火,而我的业务也可以革新,一举双得!” 我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说实话我觉得他这个人并不怎么靠谱,毕竟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就给人留下一种不太好的印象。 但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此时我不解地问道:“什么计划?有那么牛逼么?” 胖子搓了搓手,笑道:“现在还未完善,所以暂时保密,不过你要相信我的人品,绝对不会坑你的。等我想好之后,再告诉你!” 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怀疑的问道:“要多久?” “嘿嘿,最多不会超过三天,我给你满意的答复。”胖子又是激动起来,使劲地拍自己的胸膛,若不是肉呼呼的,还真的怕他将自己的肋骨给拍断:“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 我眯着眼,摇头道:“这不是儿戏,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话,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你再跟我回去公司细细详谈!” 胖子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这家伙就是一个活宝,有他在身边,从来不用担心会缺少笑料。 此时他开始展现出豪爽的一面,硬拉着我喝酒,但由于明天招标的缘故,我只喝了一点就不再喝了。 而胖子显得极为激动,一连喝了几大杯,胖胖的脸蛋都快变成红色的南瓜了。 胖子忽然打了一个酒嗝,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问道:“殷哥,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胖?” “不是说得了怪病吗,是不是找到治疗的办法了?” 然而胖子忽然摇头,极为自嘲地笑道:“怪病?呵呵,以前我也这么天真地认为,但直到五天前,我才得知真相!” 他说到这里,脸色迅速变得阴沉下去,握着酒杯的手加大了力度而青筋勃发。 “我被人下毒了,而且还是亲人!”他说完,抬头望着天花板,眼中的光彩接连变化。 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大家族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这田胖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权力争夺的缘故,而被亲人下毒! “她是我堂哥,我以前一直很敬重他的,但没想到他隐藏得那么深,为了争夺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居然给我下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一点,接着问道:“其他人知道了吗,事情败露的话,你那个堂哥应该会受到惩罚吧?” 然而胖子却是冷笑着摇头:“惩罚?这不可能了,利益牵扯得太深,即使家中的长辈知道他这么做,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但我不甘,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暗算我,而逍遥法外。” 胖子说到这里,眼中绽放着夺目的光彩,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换成另外一个人:“我要夺回我的权力,将他击败,让他露出丑陋的面目。跟你合作,只是初步的计划!”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田胖子的经历,还真是可怜,任谁被一个信任的人暗算,都会极为难受吧? 时间不早了,田胖子喝得晕乎乎的,我只能将他扯回我住的房间,将就着住一晚。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提着公文包,朝着首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跑过去。 公文包里,放着的都是天芯集团诈骗的证据,趁着这次招标的关键时刻,将这件事抖出来,估计他们会顷刻间失去一切竞争力。 律师事务所是早就约定好了的,此时我将证据呈上,让他们立刻起草文书,开始起诉天芯公司。 做完了这一切,招标的仪式也差不多开始了,我又急匆匆地朝着招标仪式的会场赶过去。 到了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任何涉及芯片产业的公司,包括像天芯集团那样的巨头,以及五六人的小公司,应有尽有。 大部分的小公司对于招标的主体项目,根本就不抱希望,但只要能够捞到其余相关的订单,那也就达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李子辉早上才乘飞机到达,此时带着两名技术人员,正在会场的一个角落等着我,看到我出现的时候急忙朝我走了过来。 “殷哥,技术文件已经递交了上去,相关的审核工作也开始,第一轮入选的企业很快就会公布出来。” 我点了点头,继续询问了一些事宜,知道没有意外发生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此时我朝着天芯集团所在的位置看去,发现对方这次带了十几人的团队,而一个头发斑白的人被他们簇拥着。 这个人我看过他的照片,知道他是天芯集团的董事长周富龙,也是周氏家族的掌权者,同时还是周强的老爸!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周强这个家伙,上次他想派人阴我,但没想到反被我给阴了,落下了一个袭警的罪名。没有意外的话,这家伙现在估计还在蹲大牢呢! 此时周富龙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看到我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像是在看着一直蝼蚁似的。 而后他移开目光,低声地跟身边的人在交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周富龙身边的一个手下,扫视着会场,一副超然的态度,不屑地道:“这次居然搞招标这种花样,简直就是白费力气,国内市场,其他同行都是土鸡瓦狗,没有一个可以跟我们竞争的!” 另外一个家伙也是傲然地道:“没错,夺得最终订单的,必将是我们天芯,也只能是我们天芯!” 第一轮筛选还未结束,这帮家伙就已经笃定了会最终入选,看来真是自信心爆棚啊。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他们一副下巴翘上天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有将这里的同行放在眼底。 也许他们仗着强硬的靠山,也许他们仗着跟国外芯片企业合作的产品,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们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起诉的程序已经启动,相信再过半天的时间,天芯集团诈骗的丑闻就会彻底传播开来。 那时,看他们还有没有脸继续站在这里!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冷酷地笑着,不做死就不会死,身为国家扶持的企业,天芯集团却一直蒙骗国家,简直犯有不可饶恕的大罪。 对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诈骗的事情已经败露,此时还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这次的产品堪称完美,远超目前同行的各项指标,再加上我们的背景,拿下这个订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些家伙的马匹拍得很顺溜,周富龙此时也是冷笑出声,漠然地道:“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整天嚷嚷着招标要公正公开,现在就给他们一个公正公开的机会,看看他们如何跟我们斗!” 第一轮筛选并不复杂,只要审核竞标企业的资质以及财务状况,技术方面没有涉及到,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有三分之二的企业通过第一轮的竞标,而天芯集团依靠着强悍的财务状况,以及公司的规模,位列榜首,傲视所有同行。 第二轮才是涉及技术方面的指标,评选起来的话也更加复杂,但由于样品以及各种技术文档已经提前递交上去,评选通过的名单几个小时之后也公布出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天芯集团的产品综合性能居然再次位列第一,跟我们产品的性能指标持平! 我眯着眼,忍不住冷笑道:“看来你们跟ibn公司合作得挺愉快啊,肯定得到他们不少技术支持,估计你们自己还不知道被安插了后门吧?” 评选出来的结果,让整个会场哗然,所有企业看向天芯集团的位置,目光都是极度的复杂。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这次的订单肯定会落到天芯集团手中,对方凭借着强悍的财务状况以及规模,再有优秀的产品支撑,足以从众多的竞争者脱颖而出。 天芯集团的代表们,感受着众人的注视,脸上的表情更加傲然了,再也不把现场的同行放在眼中。 我坐在椅子上,手敲着桌面,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知道天芯集团勾结外国公司,行驶诈骗手段,那还真奈何不了他们,这次竞标也注定要饮恨。 但好在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让我识破他们肮脏的手段,击破他们夺标的美梦! 此时周富龙朝着身边一个手下努了努嘴,后者会意,而后大步地朝我们这边的位置走过来。 这人如沐春风,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灿烂,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极为傲然地道:“你们公司做得还算可以,但比不过我们,最大的芯片订单肯定不会落到你们手中!” “虽然你们的产品不咋地,但我们周董认可你们的努力,决定收购你们这次竞标的产品,当做是鼓励你们技术革新。将技术转让给我们,我们会酌情开出一个让你们满意的价格。” 万古不化的冰山 周富龙坐在车子中,不断地自言自语,回想着各种可能泄露消息的途径。 渐渐的,他脸上慌张的神色淡化了下去,看起来显得从容很多。 只见他古怪地笑道:“估计只是有人听到一些口风,在捕风捉影,并未掌握到真实的证据!” “肯定是这样,目前除了在我保险柜里面的一些文件,其他重要的证据都被我销毁了,没有人可以得到。” “只要没有拿到证据,就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我!” 想通了这一点,周富龙不再担忧,心中的怒火也逐渐地平息了下去。 “回去之后,把保险柜里面的文件全部烧掉,这下就彻底没有证据了!”他自言自语,而后不断催促司机加快速度,朝着天芯集团的大厦飞奔而去。 时间不长,他很快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司,办公室里面设置有一间小的暗室,暂时还未被执法人员发现。 周富龙急匆匆地将暗室中的保险柜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之后,脸上的表情完全呆愣,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保险柜里的一切,三番四次地擦着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但事实却是如此! 保险柜里面,他放置的一些重要文件居然不翼而飞! “怎么可能,谁把我的文件偷走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他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惊惶不定地说着,扶着保险箱的手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地翻转,而后想到了一个最为意想不到的人,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一个多星期前,强儿向我要过保险箱的密码,我只透漏过给他听!但这小子要过密码之后,就闹事被抓去蹲监狱了,现在还没有将他弄出来,应该不是他泄密的。” 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谁有如此大的神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保险箱打开,弄走他里面的重要文件。 此时他已经无法保持淡定了,将保险箱藏好,关上暗室的门,而后急匆匆地将秘书召唤过来。 “联系警局的副局长,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叫他马上过来找我。”他喘着粗气,面色有些不善地吩咐道。 秘书赶紧按照他的要求办事,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便是进入到周富龙的办公室内。 “这次搜查,是你负责的么?”周富龙死死地盯着对方。 这人是警局的副局长,此时以遗憾的口吻说道:“不是,我只是负责打下手而已,你们做事怎么一点也不干净,被人抓到那么严重的把柄,这下我也帮不了你们!” “告诉我,究竟是谁将这件事捅出来的,你们那边应该有记录吧?”周富龙眯着眼睛,脸色开始变得铁青下去。 副局长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次的事件有些诡异啊,连一向不关心局里的局长也被惊动了,亲自负责这次的调查,我也插不上手。” 他顿了一会,以猜测的口吻说道:“据说,是上头一个大人物特地吩咐下来的,说是要严格对待此事。” “上头的大人物!”周富龙嘀咕着,在脑海中极速地思索,判断究竟是谁。 他们周氏家族,就有一个人在高层当官,级别相当之高,敢跟他们作对的,只有寥寥几个。 很快,他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影,而后惊疑不定地道:“吴总理?” 越想越是觉得很有可能,吴总理跟他们周氏家族一向不对路,这次招标的事件也是他主张的! 忽然间,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后面色变得无比狰狞:“那个无名小辈,背后似乎有吴总理撑腰,难道这件事情背后有他在搞鬼?” 说着说着,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可恶,吴总理我奈何不了他,但你这小子居然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找死!” “无论是不是你干的,这次你都要死!” 副局长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劝慰道:“不要太激动,免得伤了身体,而且我劝你一句,在这个关头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盯着你呢!” “我会尽量查清楚是谁报案的,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告诉给你。”副局长说着,站起身来告辞道:“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周富龙没有什么表示,然而内心却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已经按捺不住了。 “一定是那只蝼蚁干的,难怪今天在会场的时候,他显得如此淡定从容,原来早就做好了这一切。” “真是好算计,可惜你招惹的人是我,即使吴总理当靠山,我将你轻松抹杀也易如反掌。” 说着,他拿起电话,神神秘秘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有一笔大买卖,替我杀一个人,在老地方见面,具体的要求我再跟你说。”周富龙面色凝重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而后独自一个人开车,朝着市郊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开过去。 此时我正带着李子辉几个人,拉着他们去一个酒店,点满了一桌子菜,好好犒劳一下他们,算是提前举行庆功宴。 这几个家伙,都是公司里的技术骨干,平常在主持着研发的事务,忙得没有一丁点空闲的时间。 李子辉此时还有些困惑,忍不住向我询问道:“殷哥,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一些内幕?” 我笑了笑,看着他道:“也不算内幕,告诉给你知道也无妨,天芯集团涉嫌诈骗,这次肯定要面临严重的制裁!” “诈骗?”李子辉抓着脑袋,更加不解了。 我将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他们几个听,李子辉听完之后,极为愤怒地道:“这帮家伙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居然无视国家的大局,明知道是政府的特需订单,要求安全第一,居然还跑去跟外国公司勾结,让他们帮忙设计产品!” 另外一个人也是皱着眉头道:“这帮家伙也不想想,外国的公司会那么好心?我以前专门研究过他们的产品,发现他们的的芯片里面都有一小段神秘的架构,功能未知,它们也未将这段架构公布出来。我琢磨着,这就是他们留下的后门,外人无法察觉,而他们可以借此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淡笑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这次出来,是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天芯集团的事情,自会有专人跟进,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 我们很快就不去谈论这件事情,难得的聚在一起,自然是把酒言欢,喝得痛快淋漓。 若不是有公务在身,还真想喝个畅快,来个不醉不归。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几人坐在桌子前,闲谈着一些琐事。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疑惑地接通了电话,还未开口,另外一头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现在有空吗?” 这声音冷冰冰的,有股特殊的韵味,正是李雪菲平日里对人说话的口吻。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女人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下意识地回到:“刚好有空,找我有事?” “我待会派人过去接你,过来之后再跟你说详细的情况!”李雪菲冷淡地说完,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这女人连地址都没有问,难道已经知道了我确切的位置,该不会又派人跟踪我吧?而且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强势得一塌糊涂。 “这小妞太傲娇了,不知道谁治得了她,真是头疼。这次叫我过去,不会又突然发飙,然后叫我走路回去吧?” 我自言自语,忍不住揉着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唉,反正拿了她十亿元的投资,算是欠她一份人情,就过去看看好了。 我告诉李子辉几个人,说是我有事,叫他们先回去。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酒店的门口,走出一个魁梧的保镖向我迎接过来。 真不知道李雪菲哪来那么大的能量,怎么走到哪儿都能被她给发现确切的位置呢,想摆脱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此时在李氏家族的别墅中,李雪菲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懊恼之色,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极为不自在。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老爸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但我没办法不答应啊,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再说。” 她自言自语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想到这次叫他过来要办的事情,她精致的脸蛋忍不住浮现出两抹红晕。 “咳咳,这是演戏而已,只要让老爸安心就好,不是太大的问题。”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让自己尽量放松,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散,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到原本自信从容的样子。 别墅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听到这声音李雪菲赶忙坐直身体,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冰冰的,像是。 又要演戏 时间不长,到了李氏家族的别墅后,在一个佣人的带领下,我朝着客厅的位置走去。 李雪菲早就在客厅等着,我第一眼就发现她,正想礼貌性地微笑打个招呼,谁知她冷冰冰地盯着我,让我满腔热情瞬间熄火,只能讪讪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跟这个女人相处,那是浑身不自在,所以我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大晚上的将我请过来。” 李雪菲哼了一声,态度显得很冷淡,好像我非礼她似的,搞得我无比郁闷。 我皱着眉头,装作很自责的样子说道:“是不是上次把事情给搞砸了,让你很不满意,现在想要兴师问罪。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的钱却将事情搞砸了,你发火也是应该的。” 然而李雪菲只是赏了我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这事我说过不会计较,就不会计较。” 那我就搞不懂了,你不是为了这事,那找我过来做什么? 李雪菲办事一向干净利落,从未看见过她拖泥带水,做事扭捏的。但此时她居然支支吾吾,话刚到喉咙又咽了下去,似乎说这件事情让她很为难似的。 我静静地等着她开口,同时在寻思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这样一个女人拖拖拉拉的。 顿了一会,李雪菲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了:“这是个人的私事,帮我做好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丰厚的回报!” “私事?”我古怪地说着,同时警惕地打量着她,暗道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有什么私事非得找我帮忙的。 “咳咳!”李雪菲假装咳嗽,脸色极不自然,声音像是蚊子一样:“明天跟我一起去见我爸爸。” 这下轮到我纳闷了,忍不住摸着脑袋,大惑不解地问道:“令尊要见我吗,貌似他身份地位不低,怎么会知道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李雪菲故作镇定地道:“他不认识你,你这次去见他,要扮演一个特殊的身份!”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摇头摆手:“啊,算了我不干!” 上次跟李雪菲一起演戏,但是结果失败得一塌糊涂,这成了我人生一个极大的败笔,现在想想都觉得极为丢脸。以至于听到李雪菲又要找我干这活,我就下意识地拒绝! 李雪菲板起了脸,似乎极为不满我这个反应,冷冰冰地道:“你还不知道要扮演什么身份,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拒绝我的请求,我有这么可怕吗?” 虽然心里确实这么想,但表情自然是不能承认,赶紧摇头否认:“不不不,是我的演技太糟糕了,怕这次又辜负了你的期望,再次把事情搞砸。” 李雪菲哼了哼,古怪地道:“这次的要求很简单,也不需要你有一定的演技,只要你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可以!” 我皱着眉头,虽说十分不情愿继续跟她一起去‘骗人’,但吃人嘴短,刚拿了她十亿元投资,总不好这样地拒绝她的请求。 权衡了一番之后,我咬了咬牙道:“行,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说吧,这次要我演什么?” 李雪菲又是扭捏了一阵,脸蛋有些红晕浮现,看到她着样子我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接下来说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听完之后我忍不住从沙发上蹦跳而起。 “假扮我男朋友!” 话音刚落,我的头就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急忙摆手拒绝! 笑话,假扮这个女人的男朋友,万一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事后她追究起来的话可就操蛋了。 李雪菲看到我的反应如此激烈,脸色变得很难看,忍不住冷声道:“这件事是伤天害理的事吗?” 我眨了眨眼,暗道确实不是,只能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你为何拒绝?”李雪菲摆出她强势的一面,咄咄逼人地盯着我。 这下轮到我哑口无言了,虽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太吓人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忍不住哭丧着脸:“大小姐,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你就不要找我开玩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很有空跟你开玩笑吗?” “那首都的青年才俊如此之多,你随便找一个就是,干嘛偏偏选中了我?”我摆出一张苦瓜脸,想再做最后的努力,让她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 李雪菲只是冷冰冰地瞪着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看得我心发慌。 事实上她懊恼的地方就在此,从小到大,她只顾着家族里的事务,男朋友一个没有,正常的男性朋友一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但这些朋友,家里的长辈都是知根知底的,找他们假扮男朋友的话,肯定一下子就被她老爸给识破了。 无奈之下,只能考虑外人,恰好这段时间我到首都出差,所以她将目光对准到我身上。 “只要你帮忙,我再无条件给你十亿元投资!”李雪菲冷冰冰地道,事实上她内心极为懊恼,原本在她的想法中,只要她提出这个要求,我应该会不假思索就答应才是。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轮到她过来求我,她觉得很没面子。 我摆了摆手,义正言辞地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有自己的原则,是不会卖身的!” “二十亿!”李雪菲依旧冷漠地说着,看这架势,似乎要拿钱砸死我一样。 我犹豫了一阵,正想继续摇头拒绝,然而她再度提高价码:“三十亿,再不答应的话,小心我叫人打你!” 呃,这下轮到我无语了,没想到李雪菲的态度如此坚决,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啊。 依她的性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想必真的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 我叹了口气,现在这情况还能不答应吗? “钱我还是不要了,有之前十亿元的投资就足够,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最多不超过五天我就要回去!” 李雪菲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但因为之前我拒绝了她两次,所以依旧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那好,我不会白白要求你帮忙,事成之后会有重谢。”她挥了挥手,开始打发我离开:“今晚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早上随我一起去见他一面,我争取一面通过,你就可以解放了!” 感情李雪菲的老爸并没有跟她一起住在这别墅内,不知道跑去哪个疗养圣地养老去了,这偌大的一个别墅就住着她一个人,换做是我的话肯定寂寞得蛋疼。 晚上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觉,我翻来覆去的,想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心中忍不住生起一种荒唐之感。 假冒人家的男朋友,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干,换做其他人的话应该很刺激才是。但这次的对象可是李雪菲,假扮她男朋友,那可是得处处小心,随时警惕不要做太过出格的事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李雪菲给叫醒了过来,抬头一看不过早上六点半! “这么早就要开始干活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忍不住开始发牢骚。 “我爸爸起床一向很早,而且这次去的地方有点远,后边要靠步行,自然需要早一点起床了!”李雪菲没好气地回道。 刷牙洗脸,匆匆吃完早饭之后,我跟在李雪菲身后出门了。 此时一辆轿车已经在别墅的门口等着,看到我们出来,前门呼的一下打开,走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小姐,你真打算忽悠我大哥啊?” 这人正是老六,此时他满脸的郁闷,看着我的目光显得很不善。 李雪菲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亲一直催促我找男朋友,现在他身体每况愈下,为了让他开心一点,我只能这么做了。” 老六撇了撇嘴,无语地道:“那就找一个真的,干嘛找这个二愣子!” 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我脑门忍不住布满黑线,表示严重抗议:“你才是二愣子!” 李雪菲板着脸,盯着老六道:“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找到真的,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六叔你谅解一下,帮我们打打掩护!” 老六虽然极为郁闷,但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的道:“算了,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我也管不着,只要大哥能够开心就成。唉。” 他唉声叹气的,一头钻入车子里面,闭口不再说话了。 而我则是坐在副驾驶上,李雪菲一个人坐在后排,不一会车子便是呼啸着离开这里,朝着更加偏僻的位置行去。 我很好奇李雪菲的老爸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怎么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看这样子都快走到山区去了,该不会是在深山老林里搭了一座茅屋吧?难怪李雪菲说要走路过去,这不是活受罪吗,这帮有钱人的想法真让人搞不懂。 车子行进了二十多公里,果真开到了山区的位置,但奇怪的是脚下依旧有水泥道路。 被识破 到了最后,车子在一座山脚下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老六拉开车门大喇喇地道:“到了!” 下车之后我忍不住打量着外边的场景,看完之后直接被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山顶方向。 那里,有几栋人造的建筑物,被树木遮掩着,半隐半现。一条索道,从山脚下直通往这几座建筑! 不知道是谁的大手笔,居然在这里直接搞了一个度假山庄,而且看样子还像是专门养老的。 李雪菲轻车熟路,下车之后直接朝着山脚下的阶梯走去,一边催促着我道:“走快点,这段山路有些长!” 看到她这样子,我忍不住更加不解了,这里不是有索道吗,呼的一下就可以上去,干嘛亲自爬山? 我正想问一问,老六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好气地道:“走吧,走山路而已,别磨磨叽叽的。” “这索道莫非是摆设的?” 李雪菲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不解释,自顾自地走在前边。看她这样子,似乎有些心虚。 老六假装咳嗽了一句,而后凑到我耳边为我解释道:“小姐有恐高症,坐索道的话会晕的,你就将就一下,爬阶梯也蛮不错的。” 李雪菲听到我们在谈话,忍不住转过头狠狠地瞪了老六一眼,似乎因为被揭老底而显得极为不满,脸蛋浮现出两抹红晕。 这个理由很强大,直接让我无言以对。 山路很长,但好在铺有阶梯,走上去并不是很难,费了一番力气终于爬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才发现入口的位置居然还设有门岗,两个端着枪的守卫把守着入口的位置。 “这地方看来很不一般啊,连安保措施都做得如此严密,也不知道究竟住了多少大人物在里面!”我暗暗地想着。 李雪菲掏出了识别身份的牌子,然后才通过,领着我走进去。 “记住,装得自然一点,不要露出破绽!”李雪菲严肃地警告道,此时她跟我并肩而走,可以看出她很不适应这种相处方式,脸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无语地道:“我看你才应该表现得自然一些,你紧绷着身体,你老爸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心里有鬼,这事肯定要黄!” 李雪菲不情不愿的,但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只能尽力地说服自己放松身体。 我们两个一边走着,一边协调,到了最后看起来总算不显得太过突兀了。 这里一共有五六栋建筑,皆是三层小楼,此外山顶还有几处园林,种满了各色花草,景色极为优美,确实是养老的的好地方。 三层小楼前,都有一片空地,上有大理石打造的桌子,几个老头子正围着桌子,看起来像是在下棋。 李雪菲径直朝着这几个老头走过去,而后喊道:“爸,我过来看你了!” 那几个老头才发现有人过来了,纷纷转过头,看见是李雪菲过来,纷纷打趣道。 “哎呦,老李,你女儿又过来看望你了,真有孝心啊!” “真让人羡慕,我儿子都不知道几个月没来看我。” 唯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抬起头朝李雪菲看过来,只是冷淡地道:“来看望我有什么用,又不是让我抱孙子。” 这人就是李雪菲的老爸了,脸上有几道皱纹,虽然只是在那里坐着,但还是可以让人感受到一股上位者的气质! 此话一说,李雪菲的脚步一滞,脸上有些羞恼之色。 此时一个老头朝我看过来,目光无比犀利,仿佛瞬间可以看穿我的一切,看得我心里有些发虚。 “哎呦,雪菲这次还带了一个男孩子过来。” 话音一落,李雪菲的老爸当即抬起头,四处搜索着,而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 他就像是看见一件稀罕的物品,愣神了片刻,而后放下手中的棋子,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这是?”他有些不太敢确定的问道。 李雪菲咽了一口口水,极为艰难地道:“他,他是我朋友。” 后边几个老头立刻打趣道:“什么类型的朋友,看你那么害羞,该不会是以后要嫁给人家的那种朋友吧?” 李雪菲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低垂着头,不敢迎接几个老头子打趣的目光。 我第一次看到李雪菲害羞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但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此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到了这里之后,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独善其身,只能硬着头皮朝李雪菲的老爸走过去:“伯父你好,我叫殷然!” 李雪菲的老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目光无比犀利,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的。 最后他点了点头,朝李雪菲看过去:“这么快就给我找了一个女婿,该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这老头的目光也太毒了吧,一语中的,也不知道是看透了还是在开玩笑。 李雪菲急忙摆手否认,我也是尴尬地笑着解释道:“怎么会糊弄你呢,我跟雪菲其实认识很久了,这次到首都之后,她说让我过来见你一面,所以我就过来了。” “哦。”李雪菲的老爸点了点头,而后又古怪地道:“那你们两怎么隔着那么远,情侣间不是应该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吗?” 这老头的想法真怪,我在心里不断地腹诽着,但却丝毫也不敢表现出来。 李雪菲有些慌神,听到她老爸这么说,急忙朝我靠近过来,紧贴着我的身体,而为了打消老头的疑虑,我下意识地用手搂住她的腰。 李雪菲的老爸看到这里,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才差不多,过来这里坐吧。” 老头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此时背负着手,朝着另外一边的空地走过去。 我跟李雪菲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充满了深深的无奈,而后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头子身后。 老头拉着我们两个坐在了下来,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将我们两人相识的过程审问了一遍。 还好在车上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两人已经对质过一遍,面对他的审问也不用担心露马脚。 就在我们松了一口气,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老头子忽然盯着我们,认真地询问道:“什么时候结婚?” “呃!” 李雪菲跟我都呆愣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头子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板着脸训斥道:“年轻人不要只顾着行乐,要懂得规划未来,你们年纪也不小,都到了结婚的年龄,现在不考虑结婚还等什么时候?” 我尴尬地笑了笑,应付着道:“那等我跟雪菲回去之后,再一起商量商量?” “还等什么,你们要是真有结婚的打算,我现在就去翻日历,给你们挑个黄道吉日,立马把婚礼给办了!”老头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爆出重磅炸弹。 李雪菲吓得跳了起来,连连摆手道:“爸,你不要逼得太紧好不好,感情是要慢慢培养,而不是一蹴而就!” “哪来的邪门歪理,要我说看对眼的话,直接办了婚礼就是,哪来的慢慢培养感情!”老头子嘟囔着,但总算没有继续逼迫下去。 接下来他倒没有再询问这方面的事情,而是拉着李雪菲,在问一些他们李氏家族最近发生的事情。 看得出来,他虽然身处这深山中的疗养所,但还是不忘记关心家族的事务。 一番聊天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刻,李雪菲的老爸站起来豪爽地道:“走,我亲自下厨,给你们炒点菜吃!” 这里虽然位于深山,但东西应有尽有,李雪菲的老爸亲自下厨,费了好大的劲,居然搞了一大桌子菜。 不得不说,老头子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做出来的菜味道绝对不比星级酒店逊色。 老头子自己吃的不多,但却喜欢给她女儿以及我夹菜,搞得李雪菲不断地抗议:“爸,再吃下去的话我可要变胖了,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老头子撇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道:“这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他敢不要你,我打断他的腿。” 我这算是躺着也中枪,无言以对,只能闷头吃饭。 吃饱之后,李雪菲极为乖巧地收拾餐桌,我正大喇喇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被老头子叫了起来。 老头子朝着厨房的位置喊道:“丫头,我跟他出去逛逛,过一会就回来。” 说着,他不容我反应过来,就扯着我朝外边走去,而且专门挑选一些偏僻的地方走。 看这架势,我估摸是老头子还不信任我,想套我的底! 还好来之前,我想好了许多说辞,单独面对老头子的审问,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想到这里,我也没有太过紧张,跟在老头子身后,显得极为从容淡定。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老头子忽然转过身,眼中充斥着智慧的光芒,怪笑着道:“小子,现在没人,你可以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这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就惊呆了,之前想好的说辞一下子就没有了任何用武之地。 强势的性格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对面李雪菲的老爸满脸戏谑地看着我,气氛一时之间就凝固了。 “伯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盯着老头子犀利的目光,我知道对方十有**是真的看破了我还有李雪菲之间假冒的关系。 李雪菲的老爸狡黠地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小伙子,在我面前就不要再继续装下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雪菲,她一个眼神我就可以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话说到这个地步,那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我讪讪地笑了笑,抓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既然被您老人家给识破了,那我也就不妨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对您并没有恶意。” 想了想,我接着说道:“而且雪菲也不是要故意欺骗您的,她只是想让你放心而已,说起来这么做还是因为您逼得太紧了!” 老头子依旧笑眯眯的,没有任何表示,站在我的对面,双手抱胸,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咳咳,很抱歉打扰您的生活,我这个人识趣得很,现在就走。” 说着,我转身就要离开,然而老头忽然伸手将我给拦住。 “嗯?”我诧异地看着他,暗道莫非是因为我欺骗了他,而恼羞成怒,不想让我走了? 这里可是有着结果拿枪的守卫,如果老头子真的动怒的话,那还真的危险! “嘿嘿,小子,你且末紧张,我还有话对你说!”老头子笑眯眯的,此时活脱脱像是一只老狐狸,一副已经吃定你的样子。 顿了一下,他徐徐说道:“其实自从你过来的第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 “啊?”我忍不住抓着脑袋,大惑不解,暗道这老头子莫非通神了,看人一眼就可以洞穿虚实? 老头子得意地笑了笑,摸着下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揭穿你,而且还配合你们演戏吗?” 我更加不理解了,眨着眼睛,希望他赶紧说下去。 这老头子人老成精了,跟他说话,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我自问心思活络,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但今日见到李雪菲的老爸,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对方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积累的经验可不是虚的。 老头子盯着我,目光如同刀片一样,看得我鸡皮疙瘩簌簌地冒出来,而后奸诈地笑道:“嘿嘿,那是我觉得你们两人有戏。” 话音一落,我一口气差点咽不下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极为震惊地道:“咳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真的看错了,我们两人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受她所托而已。” “别紧张,听我慢慢道来。”老头子不急不缓的,慢慢地拍着我的肩膀:“我还是那一句,我对自己的女儿最为了解,他不愿做的事情谁也逼迫不了她做!”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明亮,像是一盏探照灯似的,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他一向对男孩子不太感冒,绝对不可能跟一个不来电的人并肩而行,更加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接触她的身体!可刚才你跟她站一起,而且还抱了她的腰,她居然能够忍受得住,这就说明一切了!” 老头子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似的,吓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张了张嘴,但是发现居然没法说出一些有信服力的说辞。 最后,我只能满脸苦笑,抓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伯父,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心脏不怎么好,受不了你一惊一乍的!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是走了,真的很抱歉隐瞒了你!” 老头子忽然板起了脸,抓着我的手腕死活不让我离开,语气极为强硬的道:“小子,既然你骗了我,我岂能白白放任你离去,你去找人问一问,我李一元是什么样的人!” “今天你不帮我做一件事,那就别想平平安安地离开!” 这家伙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板着脸的时候,有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没见识过世面的人根本经受不住。 我苦着脸,郁闷地问道:“好吧,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办得到的都不会推辞!” 老头子得到我的肯定答复,脸上威严的神色忽然消退,而后哈哈地大笑出声,好像奸计得逞似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明白了,之前他板着脸的样子是在吓唬我的,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也无可奈何。 “臭小子,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绝对办得到,而且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拍着我的肩膀,笑脸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满意地道:“相反的,你办成之后,还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不信!” “嘿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让你帮忙做的事情,就是假戏真做,争取早点把我女儿给娶了,然后生个外孙给我玩玩。” 老头子说出来的话,简直不要吓死人,我腿一软差点就瘫坐到地上去。 “伯父,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真是吧。” “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老头子又板起了脸,死死地盯着我。 我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双手连连摆动,开玩笑,这要求肯定不能答应:“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再说了雪菲肯定不会看上我这个小人物。” “我这个人招女婿,不看对方的条件,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如我们家雪涵条件好。我看得上你,就说明你够条件追我女儿,而且你们年轻人不是常说,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吗?你们不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怎么知道双方不合适,兴许过一段时间就看对眼了呢?”老头子咄咄逼人地瞪着我,想借助他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将我震慑住。 但这小把戏肯定镇不住我,此时我也是收敛起嬉笑的表情,认真地跟她对视:“您的女儿你也知道,那,没有哪一个男人受得了。娶她做老婆,那这辈子铁定做缩头乌龟!” 老头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手一挥,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大声地道:“那是你没有真的了解她,等真的了解她之后,就会明白她的温柔,那时你就偷着笑吧。” 说着,他转过身去,不给我接续说下去的机会:“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继续装下去,把我女儿追上手!要是故意搞砸,小心我找人揍死你,我说到做到!” 看着老头子大步流星地离开,我忍不住满脸黑线,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李家的人果真不可理喻,根本就讲不通道理,强势得一塌糊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奉旨泡妞?”我摸着脑袋,无比郁闷地说着。 而后我猛的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开玩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去追李雪菲,白送给我当小老婆我都不要。老头子也只是恐吓而已,回去之后就各奔东西了,不履行他的要求,难道他还真的会跑到我家里去不成?” 想着,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至于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事,回去之后赶紧溜之大吉。” 在这里站了一小会,我做下了决定,而后才开始朝着李一元的房子行去。 进了屋子之后,我一眼就看到李雪菲正拿着簸箕拖把,在忙前忙后的收拾着房子,脸上有着细微的汗珠,红扑扑的。这个样子,还真的有贤妻良母的味道,是以前从未看到过的。 如果将这一幕拍下来,传到外面去的话,估计会引发无数人的疯狂。强势的李雪菲居然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来老头子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 而李一元则是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李雪菲看到我突兀地进来,愣神了片刻,而后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丢下扫把还有簸箕,跑回房间里整理整齐衣服才出来。 就在这时,老头子朝我眨了眨眼,比了一个威胁的手势。 我无语地抓着后脑勺,现在只能暂时屈服,等回去之后告诉给李雪菲听,然后赶紧逃跑! 现在正值下午,本应是艳阳高照气温炎热,但因为这里是山上的缘故,所以还是很清凉的。 老头子休息了一小会之后,跑去外边跟一群老友下棋,还有聊天说地去了。 而李雪菲则是抱着笔记本,趁着这个空档在处理公务! 我朝着她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道:“是不是应该走了?” 李雪菲没有抬头看我,依旧在处理着她的公务,只是冷冰冰地道:“爸爸难得这么高兴,让我留下来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我满脸黑线,决定将下午老头子跟我说的一番话讲给她听,跟她商量商量对策。 可就在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老头子忽然从房子外边走了进来,瞪了我一眼,估计是在威胁我不要说实话。 次哦,感情这个老头子并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在外边晃悠啊! 李雪菲看到他突兀地出现,慌张了一下,而后镇定地道:“爸,你不跟其他几个叔叔下棋聊天吗?” 脱离才能自由 李一元背负着双手,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皱着眉头道:“腿有些痛,所以回家歇息一会,你继续忙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不过快要跨入房门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指着我道:“小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皱着眉,百般不情愿,但在李雪菲以及老头子双重的威胁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走过去。 老头子将我拉入房间,而后反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还上了锁,表现得神神秘秘的。 “小子,你当我说的都是屁话吗,现在就要将我出卖了?”老头子板着脸,气势汹汹地朝我质问道。 “哪里有,你误会了,你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我刚才只是想跟雪涵聊聊其他方面的话题而已。”我自然是打死不承认,讪笑着说道。 老头子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当我看不出来,你先前的样子,分明就是打算说实话!” “我女儿条件那么好,你就怎么看不上呢,试着跟她相处一下,又不会死!”老头子摆出教训人的口吻,看着样子是打算对我进行洗脑教育了。 现在跟他顶嘴,那是极不明智的事情,我只能乖乖地站着,但他说的话自然是从我左耳进右耳出。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李伯父,我过来看望你了,咦,雪菲你也在啊!” 听到这声音,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对李一元笑道:“伯父,有人过来看望你了,快出去看看情况吧!” 然而李一元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吹眉瞪眼,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哼,又是这臭小子过来了,准没好事!” 我不解地看着他,笑着道:“来者都是客,你不出去看看他吗?” 老头子气呼呼的,背负着双手,怒道:“出去,我当然出去,不然他对我女儿死缠烂打!” 说着,他转过头,死死地瞪着我道:“你的情敌来了,跟我出去,待会好好演戏,最好让那臭小子死了这条心,以后不要再来我这!” 他没头没脑的说着,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门走了出去,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走到客厅的位置,疑惑地打量着到这里的人。 看到李一元口中所谓的‘臭小子’,我忍不住瞪大着眼睛,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客厅里站着的人,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子,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油光呈亮,戴着银边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这副装扮,是典型的精英形象,显得很斯文得体,很容易给人好感。 而且这家伙长得还挺帅的,走出去的话绝对能够引发小女生的尖叫! 如果这家伙长得丑陋无比的话,那李一元的态度或许能够让人理解,但是这家伙是一个精英耶,老头子怎么对人家有那么大的成见? 眼前这个情况,显然不是询问老头子的时候,我只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里,按照老头子的要求,专心做好自己的职务。 这个男子此时正站在李雪菲身前,一副很高兴要搭讪的样子,但李雪菲显得不情不愿的,脸色像万年不化的冰山。 看到李一元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个男子急忙转过身,显得无比兴奋地道:“李叔叔,我今天过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这家伙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而后指着我疑惑地道:“咦,这位是?” 李一元背负着双手,徐徐地朝着客厅走去,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身体硬朗地很,有这份孝心的话,过去你老爹那里可能比较好!” 李雪菲看到我们二人出现,像是见到救星,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站稳。 她指着我,像是在介绍一样:“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李雪菲就将我当成挡箭牌,迫不及待地将我祭了出来! 那男子看着我的眼神,无比的复杂,一抹狠毒的光芒一闪而逝,而后像是很高兴一样朝我走过来,想跟我握手:“雪菲,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怎么我不知道?” 他虽然在跟我握手,但却是看向李雪菲,似乎将我当成了空气。 李雪菲挤出一丝笑容,反问道:“我找男朋友是我的事情,似乎不用告诉给你知道吧?” “呵呵,我只是很好奇而已。”男子尴尬地笑了笑,而后看着我,眯着眼睛道:“雪菲的条件那么好,眼光高得很,这位朋友,想必你的条件应该也很好吧?” 我牵强地笑了笑,应付着道:“还行!” 老头子此时发话了,盯着男子道:“沈麟啊,你过来看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家伙名字叫沈麟,一听就知道也是首都八大家族之一,也就是沈氏家族的子弟。 这身份,确实很吓人,难怪能够出现到这里。 沈麟温和地笑了笑,此时已经看不到他有任何异常的表情,看起来完全像是过来看望李一元似的。 “伯父,看到你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也没有其他事情。” “没有的话,那就过去你父亲那边吧,他嘴里经常挂念着你呢。”老头子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人走。 沈麟尴尬地笑了笑,深深地看了我还有李雪菲一眼:“那好,下次再见面吧,我过去看望父亲一趟,待会还有事情跟雪菲说。” 这家伙说完,便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看这股气势,想必也是一个掌控着不小权利的人。 老头子目送着他离开,而后又拉着我我进去他的房间,重新将们给关上! 此时我心中像是燃烧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不问清楚情况的话,那是无比难受。 “伯父,那家伙是谁啊,看起来很优秀的样子,不比我差啊,很适合您的女儿!” “看得出来,那个叫沈麟的人对雪菲深情款款的,你干嘛不选他当你女婿呢,这家伙条件比我好太多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李一元老头子的脸色黑得像是黑炭似的,看起来有些怕人。 此时他朝我吼了一句:“你懂个屁!” 这家伙生气的时候,气势十足,也不知道是在生那个沈麟的气还是我的,但一下子就将我给震慑住。 “那家伙都是装出来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别看他一副彬彬有礼,待人接物都很温文儒雅的样子,其实这只是他披着的一层皮!”老头子怒气冲冲,越说越来气,似乎将我当成了沈麟,朝我数落道:“那小子满肚子的坏水,背地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懵懂少女,干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清楚得很!” “这样的人,想追我女儿,根本没门!” 老头子气势汹汹地说完,脸色朝稍稍地好看了些,然而我就郁闷了,差点没有被他洗脸。 “咳咳,当我没说,原来那家伙这么坏啊。” 老头子刚才有些失态,莫名其妙地朝我发了一通火,此时回过神来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对待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他板着脸,认真地看着我道:“本来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你不答应我中午跟你提的要求,我也不会硬逼着你做。但现在沈麟出现了,你一定要履行,即使最后跟雪菲走不到一起,也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老头子深吸了口气,很难得地细心解释道:“沈麟这小子,从小我就看着他长大,对他知根知底的。不瞒你说,以前我确实将他当成未来女婿对待,但直到几年前,意外发现他在外面干的坏事,我才彻底地了解他的真面目。这小子坏透了,把女儿嫁给她,俺岂不是害了雪菲一生?” 顿了一会,老头子继续说道:“沈麟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有我在场,他不会对你做太出格的事情,但从这里离开之后就不好说了!依他的性格,一定会继续对雪菲死缠烂打,对你实行报复打击,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听到他这番话,我的脸顿时跨了下来,无比郁闷地道:“卧槽,那你这么做不是在坑我吗?我怎么这么倒霉,躺着也中枪,无缘无故又多了一个敌人,我这上辈子造的哪门子孽!” 老头子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这不便宜你了吗,只要你把雪菲搞定,这一切都值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跟雪菲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乱鸳鸯谱了!” “不急不急,慢慢培养,真不合适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的。”老头子拍着我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之前恐吓了我一阵,现在又在跟我说好话了。这就像是之前拿着棍子敲你,再之后又给你糖吃,威逼利诱,这威胁人的手法无比熟练,肯定坑过无数人了。 我在心中不断地骂着老狐狸,但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期盼着赶紧离开这里,脱离这个老狐狸的掌控才能自由。 下不为例 我开始思索着,这次答应李雪菲假扮她男朋友,是不是太冒险了。 看这趋势,怎么有种把我自己给搭进去的感觉?而且越陷越深,要答应的条件也更多! 万一对付这个沈麟之后,又跑出来更多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哥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们瞎扯啊! 但是看这个架势,如果现在不答应李一元老头子的条件,那想平平安安地离开这里,估计是不可能的。 我只能仰天哀嚎,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同时在心里将他们李氏家族的人都给问候了一边,才稍稍地解气。 老头子看到我答应了他的要求,笑得无比灿烂,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脸上的皱纹仿佛也减淡了很多。 我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老顽童的李一元,再跟各种传说的版本相印证,发现完全看不透这个老东西。 外界传言,李一元当初掌管李氏家族的大权,手段凌厉,行事强势霸道,将李氏家族推向了一个高峰。 现在退隐了下来,在这深山老林养老,难道被磨灭了锐气,与以往不同。 怎么我见到的李一元,更多的像是一个老无赖,而不是外界传言的霸道风格?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暂时忽略这个问题。再之后,我突然响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外界以及李雪菲自己都说过,李一元的身体有很严重的问题! 但现在看起来,哪里像个病怏怏的老头子?这家伙精神头那么足,活蹦乱跳的,这要是头上的白发再少一点,都可以骗人说才五十多岁! 我满脸郁闷地从李一元的房间里离开了,刚一出去就迎上李雪菲审视的目光:“你惹我爸爸生气了?” “哪里有!”我顿时不乐意了,貌似说的对象反过来了吧,是老头子惹我生气才是! “没有的话,刚才说话怎么那么大声,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你要是惹他发怒的话,小心我报复你!”李雪菲板着脸,极为严肃地警告道。 我发现这一家子都是奇葩,跟他们讲道理根本没有希望,越说自己越遭罪。 “算了,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我正说着,忽然发现沈麟不知为何,去而复返,又从外边走了进来。 李雪菲看到她,眉头微微一皱,而后赶紧朝我身边挪过来,似乎很不稀罕那个家伙。 沈麟看到李雪菲这个态度,摆了摆手,装作很忧伤的样子:“雪菲,咱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你现在虽然有了男朋友,但也用不着将我当成陌生人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是看你爸爸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到这里来了?”李雪菲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摆明了一副对你很不感冒的样子。 可惜这个沈麟很不识趣,似乎没有打算就此罢手的意思,此时朝我看了过来,温和地笑道:“我跟雪菲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是最为要好的玩伴。既然她长大找男朋友了,我也应该负责把关,可不能让雪菲吃了大亏,别人给骗了。”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特意将‘青梅竹马’以及‘一起长大’几个词说得很重,故意的朝我挑衅着。而且看他说话的语气明明是在审问人,但偏偏态度很和蔼,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恶意。 这种人最为可怕,伪装的手段太过高明了,如果真的跟他成为敌人的话,那可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想到李一元跟我说过的话,我不免有些头疼,如果真的被这个家伙给盯上的话,那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对方明摆着在向我挑衅,不管我现在是不是在演戏,但都没法容忍他这个姿态。 我静静地看着他,笑道:“我是什么人,雪菲最为清楚,就不劳您这个青梅竹马操心了。” 沈麟淡淡一笑,摆手道:“不不不,女孩子比较天真,可能会一时不小心,就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用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去。” 这家伙的意思,估计是在说我就是‘心怀不轨的人’,这哪里还能够忍? 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我表面上却显得很平静,此时扫了一眼李雪菲,笑道:“嘿嘿,你难道是在质疑雪菲的智商,在质疑她的判断能力吗?” 李雪菲听到我这个解释,脸色很快就变得不好看,眯着眼睛盯着沈麟,似乎很不满他刚才说的话。 沈麟听我这么一说,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阴沉之色,但很快被他掩饰住了,他冷笑道:“这是两码事情,你误会我说的含义了,我并没有质疑雪菲的观察力。” 我嘿嘿一笑,接着他的话茬道:“那没有的话,为何还说她会被花言巧语就哄骗了呢,她又不是懵懂的小女生!” 沈麟深吸了口气,此时的脸色终于有些不淡定,极为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被我抓住把柄,发现任何解释都有些不妥,只能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但这家伙很快就沉住了气,重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咱们就不再谈这个话题,雪菲有了男朋友,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说着,他撇了我一眼,儒雅地道:“我打算为你们两人举办一个庆祝的聚会,你们觉得这么样?” 我眉头一皱,还未等我开口,李雪菲就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们两人不想张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沈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眯着眼睛道:“这可不行,你在我们这个小圈子中,可是如同公主般的存在,我们都很希望看到你幸福。再说了,这次聚会邀请的人,都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是相熟的伙伴,他们也会很乐意看到你幸福的。” 李雪菲张了张嘴,还想再解释,但这时候沈麟直接摆手道:“行了,你不用再推脱,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我现在就去邀请人,同时挑选聚会的地点,这次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我满脸黑线,这家伙当他自己是谁,难道以为自己是李雪菲的家长吗,我们两个还没说话呢,就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 这尼玛,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阴沉着脸,刚想开口说话,但这时候沈麟直接转身走了:“好了,公司里还有很重要的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我先行离开,期待三天之后的聚会!”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是拂袖而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开始皱着眉头,觉得无比头疼。 “我说大小姐,我只答应过哄你老爸高兴,可没答应过你要去参加什么聚会的,三天之后我可不想去,那叫沈麟的家伙我看着就烦!”我黑着脸道。 李雪菲刚才还跟我站在一起,但沈麟走了之后,她立马跟我保持了一大段距离。此时她也是黑着脸,心情极为糟糕的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啊,谁知道会多出这么一档子破事,沈麟这家伙越来越可恶,气死我了。” 这女人气呼呼地说着,发泄一通之后,抬起头盯着我道:“你就当做再帮我一次忙,只要甩掉这只可恶的苍蝇,以后就不会再麻烦你了,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她的态度很真诚,此时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摆明了如果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要干死我似的。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内心是极不情愿再掺合她们之间的破事,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不答应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阵,只能叹了口气:“好吧,这是最后一个要求,!” 李雪菲听到我答应了,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显得轻松了许多。 此时我眨了眨眼,看见李雪菲这么讨厌沈麟,估计对他的背景有一定的了解。 从刚才沈麟的态度来看,他已经将我当成了敌人,虽然不至于找人对付我,但还是未雨绸缪的好,先打听清楚这个人的底细再说。 “那沈麟的条件很不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就不见考虑一下呢?”我装傻充愣地问道。 李雪菲皱了皱眉,冷声道:“并不是他的条件不好,而是他的人品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紧接着问道,因为刚才从老头子那里听到的消息很模糊,此时我想再从李雪菲嘴里打听到更加详细的资料,万一沈麟找人对付我的话我也不至于对他一无所知。 “哼,他现在掌管着沈氏家族的经营权,是个很有实力的家伙。但他背地里干了太多的坏事,欺骗很多懵懂的少女,名声很不好,而且背地里干出许多犯法的事情。” 李雪菲像是在罗列罪名似的,将沈麟的缺点一条条地列了出来,听到最后连我都忍不住目瞪口呆,暗道这家伙果然是衣冠禽兽,是真正的人渣。 沈麟离开李一元的房子后,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脸上温文尔雅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到极点的脸色。 此时他紧握着拳头,像是发狂的猛兽般,极为吓人。 “这个贱人,居然瞒着我,在外边勾搭了其他的男人。” 秘密交易 沈麟还真的是嫉妒得快要发狂,一想到自己苦心追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要落入其他男人之手,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撕成千百块碎片! 他脸色无比的铁青,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状若疯狂地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贱女人,好好对待你你不领情,就别怪我使用强硬的手段!” “到时候找个机会,将你绑到无人的地方去,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看你还敢不答应!” “还有那个姓李的老头子,我实在受够了,若不是为了你女儿,为了你们李氏家族的财产,谁会傻逼似的过来看你的臭脸!” “你以为我真的是喜欢你么,太过自以为是了,这天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有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我看上的,是你们李氏家族的财产,将你拿下之后,整个李氏家族也将是我的囊中之物!” “到了那个时候,李氏家族将跟我们沈家合并,而我将成为权柄最大的人!” 沈麟自言自语地说着,到了最后眼中满是狂热的神色,整个人都开始有些不理智。aa经aa典aa小aa说aa网更新最快如果有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惊呼他为恶魔,这副尊荣足够把小孩子给吓哭! 而且这家伙的野心实在够大的,看似对李雪菲深情款款,但实际上却是看中李氏家族的财产,想将之吞并。 这家伙的想法,我自然不知道,而且也懒得去猜。 此时我正在李一元老头子的房子里,在跟他继续扯皮,这老头子要我们留下来过夜,但我打死也不愿意。 最后在我的抗争之下,老头子总算没有再勉强,同意我跟李雪菲先走。 离开这个养老的地方,我忍不住重重地松了口气,有一种从地狱里走出来,劫后余生之感。 李雪菲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瞧你这个样子,我爸爸有那么吓人吗,用得着如此表现吗?” “呵呵,不止吓人,简直还会吃人。” “不许你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不然小心我找人揍你!”李雪菲以威胁性的语气跟我说着,这样子怎么有点像是某个老头子,威胁人的语气都一个样。 本来打算跟李雪菲说实情,跟她一起想想对策,度过他老爸这个关卡。 但看到她这个傲娇的态度,我心里没来由的生气,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傻女人,都被自己老爸给卖了,还在说他的好话,等过几天之后跟你说实情,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我自言自语,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李家父女给我带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车子一路平稳行进,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不久之后就到了李雪菲所住的别墅。李雪菲自己先下车,但是让老六送我离开,临别是还皱着眉头。 “我担心沈麟会给你造成麻烦,对你不太放心,所以派个人保护你。” 她如是说着,虽然前一刻还在指责我,但这一刻却是在为我的安慰考虑。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心地确实挺善良的,不像某些女人一生气的时候就要你命。 “六叔,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一下,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有任何人想要对他下手的话,你都可以调动家族里的精英过来处理!” 这家伙完全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就如此强势地拍板决定,要将老六派给我当保镖了。本来心里还有点小感动,但看到这里之后,我对这个女人瞬间就没有了任何脾气。 对于这个决定,老六也是有一点不满的,貌似这家伙看我也不怎么顺眼,但这是李雪菲的吩咐,他也不好反驳。 “小子,你这几天最好老实一点,不要给我捅娄子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去擦屁股。”老六一边开车,一边郁闷地数落着。 “谁需要你给我擦屁股,爱干不干,本大爷才不喜欢搭理你这种二愣子。”我心情不怎么好,跟他说话的时候自然也不像平时一样客客气气。 “你说谁是二愣子,信不信我现在一脚将你踹下去?”老六怒目圆瞪地盯着我,那气势仿佛要将我给吞下去似的。 “不信,你没那个胆量。”我一点也不怕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回瞪他一眼。 老六气得差点扔下方向盘,还好此时想到李雪菲的吩咐,心有所忌惮,这才忍住没有动手。不过他依旧气呼呼的,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臭小子,你等着,我完成这个托付之后,一定要痛揍你一顿,叫你学会做人。”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作回应,事实上还真不怕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揍我!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都随我到了首都,只是之前去李雪菲家里的缘故,没法跟着。但是到了市区之后就不同了,他们可以自由现身,就算老六再能干,也不能一对二! 跟他吵了一次架,气氛很快就变得尴尬起来,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让我头疼的是,到了市区之后,老六这家伙还真的认真地执行他的任务,一直跟在我身后,美其名曰保护我的周全。 任谁被一个大老粗跟着,都会浑身不自在,我就更不用说了,郁闷得快要撞头。此时我不禁有些后悔,暗骂自己为何跟这大傻帽吵翻了,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咖啡厅里,两个男人正对坐在一起。 其中一人头发斑白,身上的打扮很讲究,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这家伙,居然是天芯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周氏家族的掌权者,周富龙。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看上去约莫有三十六岁,穿着极为随便,属于丢进人群就认不出来的一类人。 此时周富龙满脸凝重,盯着坐在对面的男子,沉声道:“血狐,我请你帮我杀一个人,资料已经送给你看过,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 那男子外号血狐,真实名字无从得知,此时淡淡一笑:“资料我看过了,确实没有太大的威胁,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血狐还未说完,周富龙就急不可耐地道:“既然如此,那你赶紧给我动手,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而血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周富龙,而后语气有些冷冽地道:“周先生,你提交给我的资料,似乎不太详尽啊,是不是隐瞒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周富龙眉头一皱,此时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古怪之色,而后拍着桌子站起来,摆出一副领导发脾气的姿态:“我已经将我所知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们不是杀手吗?只负责杀人就好,还要问那么多做什么?” 血狐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周先生,对待你,我们不得不小心为上啊,以前有几个同行接了你的任务,结果因为你隐瞒了关键的信息,导致这些可怜的同行损失惨重!说实话,若不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我还真不想跟你打交道。” 顿了一下,他有冷笑着道:“我查过那个人了,他似乎跟吴总理有一点来往,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居然跟李氏家族的人有不清不楚的联系!” 话音一落,周富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背景?” “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你让我帮你做掉这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开出的价格至少要再翻两三倍了!”血狐静静地说着,而后摆出三根手指头,朝着周富龙晃了晃。 周富龙立刻就变脸,冷哼了一声,怒斥道:“你这是在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我开出的价格已经够高了,你再不识趣的话,小心我将你们的消息捅给警察,让你们被拉去枪毙!” 这家伙仗着自己有着官方的背景,所以认为在跟杀手打交道的时候,有着天然的优势,可以死死地碾压他们! 血狐听到他这句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凝固,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狠辣之色,但一闪即逝。 他冷冷的注视着周富龙:“既然如此,那你另寻高明吧,这笔买卖我无福消受。” 然而周富龙却是纠缠着,此时手敲着桌面,砰砰响,并且以恐吓的语气道:“你想不干就不干,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替我将那个人杀了才算了事,不然我自有千万种办法整死你们这伙下水道的老鼠!” 此时的周富龙春风得意,摆出强势的风范,想凭借着自己的背景,恐吓这些做杀手的人。 血狐面无表情地与之对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是认怂。 “那好,三天之内给你结果,但你也要按照约定,将钱打到我的账户上!”血狐冷冷地道,而后起身朝着咖啡厅外边走去。 周富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而后冷笑着道:“还想要钱,呵呵,我看你是无福消受了。到时候我随便找个人,将你抓了去坐牢,凭你犯下的罪行,足够拉去枪毙。” 打架了 血狐已经走到了咖啡厅外边,此时看似不在意地揉了揉耳朵,但实际上却是塞进去一个微不可见的耳机。 一阵沙沙声过后,咖啡厅里面的所有动静,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中。周富龙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自然也是毫无疏漏地被血狐给听到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血狐脸上的神色分外难看,眼底深处充斥着狠辣的神色。 “周富龙,我早就对你有防备,刚才在咖啡厅里我事先放了一个监听装置,果然让我听到你不怀好意的预谋。”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冷酷地笑了起来。 “既然你不仗义在先,要将我整死,那可就别怪我对你动手!” 说着,他伸入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张相片,这正是我的相片! 他凝视着相片,脸上的神色格外复杂,最后深吸了口气,又重新将照片放回口袋里面,而后没入人群中,很快就就是没有了踪影。 此时我正拉着李子辉几个人,找了一家高级饭店,正想美美地吃一餐呢,但老六这混蛋一直粘着我,摆明了想搞破坏,不想让我有清静的空间。 “我说六哥,我向你认错总行了吧,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跟你怄气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给我一个清静的私人空间吧!”我被缠得没有办法,只能哭丧着脸,求他不要再这样子做。 但这家伙只是臭屁地哼了一声,冷酷地道:“我这是在保护你,不识抬举的毛头小子,你应该乐呵才是。” 我瞬间就被他给击败了,保护我也用不着这样啊,成天黏在我身后,连上厕所也跟着,简直要把人给逼疯。估计在敌人还没有出现之前,我就要先挂了! 既然软的不吃,那我也只能板着脸,怒斥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可要叫人揍你了!” 老六撇了撇嘴,将我这句威胁的话全当成是在放屁,一点也不畏惧。 看见他这臭屁的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给黑鹰两人发了个信息,叫他们速速赶过来。 不一会,黑鹰就赶到了:“老板,有什么麻烦需要我们处理吗?” 老六抬眼打量着黑鹰二人,原先很鄙夷的目光瞬间变了,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 我指着他,朝黑鹰二人道:“把他给我拖出去,待会请你们喝酒!” “好嘞!”黑鹰二人爽快地应了一声,而后拍了拍老六的肩膀,邪恶的笑道:“我说老兄弟,你的眼神应该也不差,现在是要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兄弟两人拖着你走。” 空气中多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我跟李子辉几人坐在餐桌子,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关注着他们之间的动态。 说实话,这几个大老粗如果干起来的话,那场面估计会很精彩才是! 李子辉显得有些激动,此时忍不住加油喝彩:“上,做男人不能怂,即使一对二,也不能弱了气势!” 我脑门忍不住浮现几根黑线,这李子辉是想捣乱的吧,没看到现在剑拔弩张的吗,你再添油加醋的话,这几个家伙真的有可能当成上演全武行! 果然,暴脾气的老六怎能受得了这番挑衅,此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吼了一句:“毛头小子,老子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没断奶呢,现在毛长齐了就敢朝我瞎嚷嚷,活腻歪了是吧!”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十足的悍匪样子:“不服的话,跟我出去干一架,老子保证揍趴下你们两个,教你们怎样做人!” 这家伙一口一个老子,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黑鹰还有野豹。 两人皱着眉头,朝他吼了一句:“打就打,就怕你这老骨头不经打,三两下就歇菜!” 三人气呼呼地朝着饭店外边走去,剑拔弩张,看起来真的是不打一架的话,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我无语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连我都插不上手。 这三个家伙,好歹有同样的目标,那就是保护我的周全,总不能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吧? 想着,我忍不住站出来,插在他们双方之间:“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想让别人看免费的猴戏是吧?” 黑鹰二人撇了撇嘴,没有什么表示,但老六却是毫无顾忌,一把将我推开,嚣张地道:“小子,滚一边去,你的两个保镖实在不听话,老子要教他们做人!” 大战一触即发,看这个样子,是没有调和的可能性了。 “打吧打吧,最好断手断脚,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我无语地说着,干脆当起了旁观者,跟李子辉几人站在外围,摆好了姿势打算看好戏。 老六此时张开双手,毫无畏惧地道:“上吧,两个臭小子,我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敢在我面前嚣张!” 野豹率先站出来,冷声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 说着,他挥舞着拳头,朝老六身上招呼而去。 这几人都是练家子,身手极好,此时现场干架,场面可是极为壮观,瞬间便是吸引了一大帮人过来围观。 老六看似上了年纪,然而动作却是格外的灵活,每次都能闪避野豹对他的攻击,并且还有余力嘲讽:“小子,把你吃奶的劲都给使出来吧!” 现场的人不断地增多,看这个趋势很有可能会失控,此时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个普通的男人挤进人群,站在我的身旁,看样子似乎也是凑过来看热闹的。 然而我看着他的时候,与生俱来的警觉感忽然被触发,心底有种不妙的预感。 但还未容我做出任何反应,这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手心里还捏着一块黑色的手帕,呼的一下朝我脸上招呼了过来。 我刚想躲开,然而这手帕已经落到我脸上,上面有种很奇异的味道,瞬间就让我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抽取了所有力气。 紧接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头脑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力。 这个偷袭我的男子咧嘴一笑,将手帕收了起来,而后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拉走。 而此时现场人山人海,李子辉几人都将注意力放在老六跟野豹的对决上,完全没有发现我已经被人绑走。 两人对战了几分钟,野豹开始有些经不住了,算起来的话还是老六的实力更为强大。 一旁观战的黑鹰也开始不淡定了,而且看着现场有失控的态势,也开始担忧,想急忙结束这场闹剧。 他加入战场,朝着老六大打出手,一边急忙地道:“老家伙,你确实很强,我承认你比我们要强一线,但我们兄弟联手的话,你不出片刻就要被打趴下!” “咱们还是和平解决吧,这次就当做是平手,下次有机会再分胜负!” 老六紧咬牙关,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代表没有头脑。看着现场不断增多的人群,他也后悔不迭,此时找了一个台阶下,自然是极为乐意。 “那好,就暂且放你们一马!”他恨恨地说着,而后倒退了十多米才停下,转身朝着围观的群众爆吼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失手打人可不负责任!” 围观的人看到一个大老粗说这话,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真要被他那砂锅大的拳头砸一拳,估计就要躺医院去了。 瞬间,围观的人少了一大半,小部分人也是在黑鹰的咆哮下不舍地离开。 现场瞬间清静了许多,只剩下李子辉三人,此时后者眼中闪着精光,仿佛将老六几人当成偶像。 “几位大哥,你们实在太牛逼了,请问还收徒弟不?”李子辉眨着大眼睛,满脸憧憬的问道。 老六瞪了他一眼,满脸郁闷地四处扫视着,而后皱着眉头道:“那个臭小子呢,跑哪去了?” 李子辉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他们身边:“咦,他刚才还站在我身边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应该是上厕所去了吧,咱们再等等。” 可是等了三四分钟,我还没有出现,老六已经沉不住气。 李子辉见状,急忙掏出电话:“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可是电话拨打过去,直接是一串忙音,没有人接听,再打过去的话直接关机。 看到这一幕,黑鹰几人也是发现有点不对劲,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 “坏事了,老板可不要出事才好。”他满脸自责的说着,而后从衣袋里面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定位装置,想确定我现在的方位。 “定位信息显示,他在地下停车场内,咱们快过去看看。”黑鹰收起定位装置,而后火急火燎地朝着地下停车场跑去。 众人很快就赶到那里,然而地下停车场内除了停放着的车辆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怎么回事?”老六的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蹲下身子,犀利的目光在地上不断地扫视着。 而后,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枚纽扣形状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不用找了,他不在这,看起来真的出问题了!” 干一大票 黑鹰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纽扣’,掂量了一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这是老板身上的定位装置,怎么会独自丢到这里,他人呢?” 野豹捶着自己的脑袋,满脸自责的道:“坏事了,都怪我们不好,怎么就一时冲动,让那些小人逮住了机会!” 李子辉几人眨着大眼睛,此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听黑鹰几人的对话,还是琢磨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殷哥被人绑架了?” 黑鹰没有回答,不过看他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正是如此。 老六此时紧咬着牙齿,朝着身旁的一辆轿车发火,脚狠狠地踹在上面:“哪奶奶的,那个王八羔子,敢在我眼皮子地下动手,活腻歪了是吧。” “绑架老板的人,很不简单啊,居然连那种隐蔽的定位装置都能找到,说不定跟咱们几个势均力敌!”野豹托着下巴,在细细地琢磨着。 “别瞎扯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臭小子寻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电话,看样子是去寻求增援。 此时我晕晕沉沉的,只有一些模糊的意思,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拉上车,而后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朝着什么地方开过去。 但从这颠簸的路况判断,这家伙要去的地方肯定很偏僻!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那药的药效过去之后,我才苏醒过来,恢复了行动能力。 此时我突然惊觉,自己正坐在副驾驶上,而旁边只是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嘴里还在哼着小曲。 这人看到我醒了过来,转过头朝我笑道:“见面的方式有些唐突,让你受惊了,哈哈。” 这人长得很普通,身上没有任何突出的特征,也没有特别强大的气场,但此时坐在他的身边,我却是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好在我心里素质比较强大,硬是保持着冷静的心态。我分析着目前的状况,知道身上还有定位装置,拖下去等黑鹰过来救援,才是比较安全的办法。 对方看到我皱眉思考,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此时淡淡地笑道:“我将你身上的一切痕迹,都抹除掉,包括你那个纽扣定位装置,不会有人找得到你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强烈的危机感浮现心头。 我面部表情地看向他,冷声问道:“你抓我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对方淡淡一笑,从容自如地道:“忘记先自我介绍了,我叫血狐,血液的血,狐狸的狐,是个职业杀手。” 这家伙如此直接,仿佛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中,估计已经将我当成了一个死人。我冷冷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道:“哼,那你是想杀了我不成?” 同时,我在细心地观察着车里面的情况,确实只有我们两人而已,如果奋力一搏的话,也未必没有一条活路! 血狐仿佛又看透了我的想法,此时轻蔑的笑了笑,很淡定地道:“我确实是受人所托,为了杀你而来,不过现在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我自言自语地道,这家伙什么意思,透露出来的信息很模糊。 “没错,我不打算杀你了,有个蠢货惹恼了我,让我很生气。”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肃穆,目光如同利剑,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我惊讶地看着他,同时脑海在极速地思索着,究竟是谁请的这位杀神。 难道是沈麟,看起来真的有可能是他,毕竟下午的时候还跟他闹过不愉快。 “谁请你过来杀我的?”我脸色显得很平静,想套他的话。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反正都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他笑了笑,而后接着道:“这个人姓周,后台很硬!” 他刚说完,我就失声叫道:“周富龙!” 原来是这个家伙,我是雇佣匿名的律师团队,向执法部门举报他们诈骗,他是怎么查到我身上去的? 想着想着,我有些心惊胆颤,暗道还是太过小看这些大家族的人了,对方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子,现在咱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要配合我一下,我打算去干一票大的!”血狐嘿嘿地笑道,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精光四射。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内心毛骨悚然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如此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人确实很强大,而且还是一个狠人! 我发现喉咙有些干燥,忍不住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讪讪地问道:“需要配合你做什么?” 血狐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狡黠地笑道:“我说过了,有一个蠢货惹毛了我,让我很生气,我要干一票大的,将那个蠢货给做掉!”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震惊地道:“你要干掉周富龙?” 血狐只是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想这么干了。 此时我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未免太过疯狂了吧。周富龙是谁?那可是现在周氏家族的掌权者,后台强硬无比,传言还有一位叔叔是中央的高层! 而且明明是周富龙雇佣他来杀我的,但现在怎么反过来要联合我将雇主干掉,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啊! 血狐看出了我的疑惑,脸色变得冷冽起来:“你不用质疑我的做法,我这个人一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对方居然敢打我的坏主意,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我眨了眨眼,忽然很好奇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非得将他杀了?” “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也没必要对你多说。”他冷冷地道,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此时转过头盯着我:“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最后自然能够活着回去,但若是违背我的要求,那下场就只有一条路,死!” 这家伙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丁点情感,让人忍不住发抖。 现在的小命就捏在他的手上,我能不答应他的要求吗?虽然这次要做的事情有点疯狂,但也只能如此了。 “要我怎么配合?” “现在去的地方,就是交易地点,待会给你吃点药,让你看起来像是真的死了,事后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我眉头一皱,有些不情愿地道:“喂我点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喂给我剧毒的药物,想杀了我?” 他转过头,轻蔑的盯着我,不屑地道:“杀你,我用得着如此费力吗,刚才直接给你一刀子就是。” 对方的态度很强势,而且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无比郁闷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事。 接下来,我又问了许多的问题,最终套出了这个家伙全盘的计划。 按照血狐的说法,周富龙这人狡猾无比,而且很奸诈,所以这次选了一个偏僻的地点,同时通过他的关系带来了一些警察,想趁着交易的时候一起将血狐给抓走,这样的话就可以节省一大笔费用。 但偏偏这个狡猾的家伙,有时候行事格外粗心,这不就把他的想法给泄露了出去,让血狐给知道了。 血狐因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想赶到交易地点的时候,将周富龙这个老狐狸给单独骗出来,然后将他给做掉! 而我完全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装死就够了! 一路颠簸,大约行驶了十几分钟的路程,已经开始接近山区了。 而此时在我们前进方向的道路上,正停放着一辆越野车,车子里面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周富龙了,副驾驶上的则是警局的副局长。 “老周,按照你的要求,我这次带了一支小队的人马,应该足够解决那个狂徒了吧?”副局长笑眯眯地道。 周富龙则是满脸凝重,此时沉声道:“虽然人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杀手,格外的警惕。” 副局长不择可否地笑了笑,而后揶揄地道:“老周,你这次可是有点不厚道啊,雇用人家杀人,得手之后,又想坑人家,这得节省好大一笔钱吧?怎么着,有没有我的好处?” 周富龙转头看着他,冷笑道:“上次答应帮你竞选正局长,这个忙还不够?” “够了够了,只要我坐上局长的位置,以后定后重谢。”副局长爽朗地笑着,而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好了,我下去布置一下人手,叫他们藏得严实一点。” 血狐载着我行驶到山区的位置后,就将车子停了下来,取出几粒药丸递给我:“吞下去。” 我极不情愿,但是看到对方阴狠的眼神,只能无奈地将药丸接过来,然后仰头吞了下去。 吞下药丸的时候,我发现身体居然动弹不得,就像是冻僵了一样,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 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能够清楚地感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 几分钟过去之后,我的身体完全僵硬,像是死人一样,连心跳也没有了! 血狐也没有停下来,此时他取出一个小盒子,像是化妆盒,拿着一片海绵在我脸上不断地涂抹。 很快,我的脸就被他给弄成了淡紫色,这咋一看之下,还真的以为被人下了毒药毒死,暴毙身亡。 幸好我自己看不到,不然估计要郁闷到死。 做完了这一切,血狐才拍了拍手,得意地笑道:“好了,接下来就是骗那个蠢货上钩了。” 他自言自语,紧接着掏出手机,给周富龙打电话过去:“周先生,人我已经杀了!” 周富龙的语气有些激动:“很好,有没有拍下照片,或是将他的尸体带过来,我要亲自确认一下!” 血狐淡笑着道:“我将他的尸体带过来了,你尽管过来核验,我现在的位置有三颗枫树,你应该知道位置。” 周富龙很快就答应下来,爽快地道:“那好,你先稍等一会,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之后,周富龙打开车门,将副局长招过来,而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目标已经出现了,在咱们后方一里外的枫树林下,我先过去,你带着人快点赶过来。你注意看我的手势,我比划手势的时候,你们就上去抓人!” 周富龙吩咐完之后,就急匆匆地上车,越野车轰鸣声响起,而后朝着约定的方向行驶而去。 至于副局长,则是领着一支小队,在山路下的深沟里匍匐前行,几分钟过后也赶到目标位置。 血狐看到周富龙开车赶了过来,犀利的目光朝着附近扫视着,很快便是看到几百米外山沟里的树木有轻微的抖动。看到这里,他咧着嘴笑道:“十足的蠢货,敢算计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时他打开车门,朝着周富龙走过去:“周先生,我已经完成任务,约定好的佣金带来了没有?” 周富龙也走下车子,此时眯着眼道:“带过来了,就在我的车上,不过在交钱之前,我要先看看对方的尸体。” 血狐淡淡一笑,做伸手邀请状:“好的,随我过来。” 在血狐转身的那一刻,周富龙咧嘴一笑,像是奸计得逞,极为得意。但他很快就收敛,摆出一脸凝重的表情,紧跟在他身后。 血狐走到车子旁边,一把将车门拉开:“尸体就在这里,周先生尽管验货。” 周富龙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车门前,一眼便是看到我现在这个‘惨状’。 这家伙胆子有点小,看到我这个状态的时候,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怎么死的,这么凄惨?” “下了点药,他死之前抽搐了几十分钟,还好总算死去了。”血狐轻描淡写地道,像是在说杀鸡杀狗似的。 周富龙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了,咽了口唾沫,而后弯腰朝着车子里面爬进去,伸手在我的胸口位置一阵乱摸。 确定我没有心跳之后,这家伙才算放心,转过头来说道:“很好。” 可他话还没说完,表情很快就凝固了起来,而后就彻底不能动弹了! 两个蠢货吓坏了 只见血狐一只手按在他背部的心窝位置,看似如同老朋友在打招呼的亲昵动作,再加上现在的光线极为昏暗,从远处看根本就没法发现异常。 但若是走近一看,就可以发现诡异的地方了,因为鲜血已经顺着周富龙的身体开始滴落。 此时的周富龙瞪大了眼睛,但是没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而且身体也像是冻僵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这让他感觉到一股大恐惧,只能死死地瞪着血狐,看那表情似乎在求饶,但已经没用了。 “嘿嘿,敢坑我,我现在先送你下地狱。” 血狐狡黠地笑着,手心在他的后背又拍了拍,若是观察仔细的人,可以看到一个尖锐的金属物体附着在他的手心位置。 这家伙不愧为顶尖的杀手,云淡风轻地杀完一个人,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似的,而后转过头,朝着后方的沟壑望去,嘴角充斥着讥讽的笑容。 此时在着公路旁的沟壑中,副局长正领着一支小队,躲藏在浓密的林木中。 “副局长,周先生进去车体观察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会不会发生意外了?”有一个警员手握着枪支,一脸紧张地道。 副局长也是皱着眉头,但也只是有些不耐烦而已,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这老家伙疑心病很重,检查的时间长一点也是自然的,现在做好准备,等周富龙出来,过去他自己的越野车时,就一起冲出去,将那个匪徒拿下!” “是!” 血狐站在自己的轿车外,看似在等待着周富龙‘验货’,但此时却是若有若无的朝其他的方向张望着,心里在紧密地思索逃脱的计划。 很快,他又是淡淡地笑了笑,俯身下去将周富龙拉了起来,而后勾肩搭背地,看起来像是在商量着事情。 周富龙背对着副局长所在的方向,此时后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隐约地发现他的动作不是很利索,像是机械似的。 但是副局长依旧没有怀疑,只是嘲讽的笑道:“这老家伙,玩的女人多了,现在身子骨不利索了吧,活该如此。” 血狐跟周富龙‘勾肩搭背’的在交谈,但实际上后者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没有变冷,能够被血狐操控着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 “周先生,这次的合作很愉快,很期待下一次继续跟你合作。”血狐哈哈地笑着,看起来很是兴奋,而后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周富龙的越野车行去。 “这老家伙白痴么,不是说好了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方便我们动手,你现在站得这么近,我们动手的话你自己岂不是也会有危险?”副局长咬牙切齿的,不断地数落着周富龙的不是,也只有在背地里的情况下,他才有这个胆量。 走到越野车前,血狐将车门拉开,而后加大音量道:“钱已经准备好了吧,咱们进去核验核验。” 说着,他就拉着周富龙,一屁股坐到了越野车内。 这家伙进入到越野车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狂喜的笑容,像是憋了很久一样,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捋了一把头发:“就你们这样的智商,也敢跟我斗。” 说着,他启动越野车,引擎轰鸣声响起。 直到这个时候,副局长这边的人才发现不对劲,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惊愕的表情。 “怎么回事,车为何开走了,与约定的计划不对啊?”有一个警员发出质疑。 副局长咬了咬牙,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此时在祈祷着周富龙千万不要出事,不然他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计划有变,现在追出去,先将车子拦住再说!”他脸色极为难看地咆哮道,催促着自己的手下,而他自己则是走在最后边。 但是现在想拦住越野车,已经不可能了,车子如同咆哮的猛兽,即使在路况不好的环境下也是飞驰而行。 由于周富龙还在车里面的缘故,这里没有人敢开枪,生怕将他给误伤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野车消失在黑暗中。 副局长满脸晦气,此时不断地朝自己的手下怒骂道:“蠢货,废物,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要你们何用!” 有一个人弱弱地道:“副局长,这怪不得我们啊,刚才提醒过你,周先生在车里面呆了比较长的时间,有些不对劲。” 然而这家伙完全不讲理,此时劈头盖脸地朝着这群经常狂喷道:“难道是我错了不成?”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低垂着头,不敢直接与之对视。 几分钟后,副局长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给我通知交警的同志,让他们封锁这周围十公里的公路,并且将周富龙坐的越野车车牌号告诉给他们听,一旦见到这辆车的话立刻上前将它给拦下来!” “是!” 吩咐完之后,副局长气呼呼地转身,想率领众人离开这里,前往他们停放车子的地点。 但就在此时,一名年轻的警员道:“报告副局长,犯罪嫌疑人乘坐有一辆轿车,现在还停放在这里,是否需要上前搜查?” “嗯?”副局长皱着眉头,此时才想起这辆车里面有一具‘尸体’,处理起来的话有点麻烦。 但也不能让它停在这里,想到这他只能郁闷地道:“搜,仔细地搜,不要放过任何的疑点!” 几名警员壮着胆,朝着血狐的车子走过去,车门刚才被血狐给合上了。 其中一人拉开车门,瞪大着眼睛朝里面望去,刚看了一眼就发出一声惊叫:“啊。” 这家伙胆子贼小,此时猛地退后五六步,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他的一名同事看到这里,对他鄙夷地道:“胆小鬼,一具尸体而已,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 “不是,这尸体丝状好恐怖,他的脸是紫色的,太吓人了。” 他的同事没有搭理他说的话,古怪地朝车里面看了一眼,然而这次他的表现更甚,直接就炸毛了,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退后了十几米,并且将手朝自己的后背伸去,想将枪支给掏出来。 “卧槽,这哪里是尸体,他的眼睛睁开着的,这特么分明是僵尸来着!” 霎时间,这里乱成了一锅粥,所有警员纷纷围了上来,并且掏出了自己的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此时已经过了药效,我的身体也能够开始活动,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刚才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的意识很清晰,能够听到外边的一切声音,隐约揣摩到血狐将我一个人丢下,他自己跑路! 想到这里,我无比郁闷,在心里不断地腹诽这个混蛋,尼玛跑路也不带我一起走,留下我自己在这,岂不是给我惹来无穷的麻烦? 但此时没有时间再去骂他,因为一个严峻的情况摆在我的面前,车外的一帮警察手执着枪支,正紧张兮兮的瞄准着我。 看到眼前这个情况,我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 这帮家伙肯定误会了,把我一个大活人当成僵尸,刚才那两个蠢货就是被吓坏了。 此时我缓缓地坐上来,由于先前吃了药的缘故,此时身体还很僵硬,看起来就像是机械摆动似的。 看到这里,那帮警员更加紧张了,有几个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汉。 “妈呀,真是僵尸,你看那动作,跟电影里僵尸苏醒时一模一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员,满脸大汗地道,若不是碍于纪律规章,他估计就要开枪了。 副局长也朝这边走了过来,询问了情况之后,他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强烈,直接扯过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前,当成保护盾了。 这帮家伙的动作完全呈现在我眼前,我还真怕有人被吓坏,到时候开枪的话哥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这。 想到这,我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机械式的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殊不知我这个样子,在其他人看来更加恐怖,脸上的笑容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妈呀,僵尸要开始吃人了,咱们快跑。”一个警员快要崩溃了,哭丧着脸嚷嚷着。 但他的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扇了一巴掌:“蠢货,僵尸会说话吗,这人是活的。” 此时一些大胆的警察,已经缓过神来,当即就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们连忙嚷嚷着道:“白痴,刚才哪个说是僵尸来着,僵尸会笑吗?” “哪个家伙拉着我说有僵尸,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帮家伙虽然在嚷嚷着,但还是慢慢地将手枪收起,而后朝我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凑上前来,一脸稀罕的看着我,估计像是在看动物园里面的猴子,我郁闷得想找条缝给钻进去。 此时副局长缓缓地走了过来,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只见他板着脸,一脸威严的朝我问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 这家伙是最胆小的,刚才不堪的状态被我清晰地看到,此时脑海里还回放着,差点就笑出声来。 白纸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配合一点。 尤其是周富龙被杀死之后,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我肯定也要牵连上一点关系。 看这个样子,这帮警察估计还不知道周富龙已经死了,还以为是被劫持了去,故此才没有那么担心。如果让他们知道周富龙已经死了的话,现在一个个估计都是热锅上的蚂蚁,要开始上蹿下跳了。 想了想,我决定装傻充愣,绝对不将跟血狐接触的那一段经历给说出来:“没有啊,我一直都是好好的。” 副局长板着脸,怒斥道:“胡说,你好好的干嘛装死人,呆在着车子上?说,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同伙?” 次哦,这家伙栽赃嫁祸的手段这么熟练,二话不说一个屎盆子就朝我头顶上扣了下来,这尼玛摆明了是想恐吓我。 但哥的心里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好,岂会被你们给吓唬住,此时我抓着脑袋,满脸郁闷地道:“我还想问你们呢,刚才我跟朋友一起,忽然间就被一个人捂住嘴巴,接着身体软绵绵就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就出现在这里。” 顿了一会,我眼中闪着精光,装作极为感激地朝副局长道:“你们是警察叔叔吧,是你们把我救出来的吧,太感谢你们了。” 副局长脸黑黑的,此时心里有一股窝囊气,但却找不到机会发泄出来,让他快气炸了去。 此时他心里也打着小九九,周富龙被绑架,这事跟他有干系,不找一个替罪羊被黑锅的话,搞不好会成为政绩上的一个污点。想着,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顿时朝我吼道:“哼,言辞闪烁,心里有鬼,带回去审问。” 旁边几个警员一听,立马朝我逼近过来,同时伸手朝后背的手铐抓了过去。 看这架势,我是无比的郁闷,忍不住震惊地道:“啥,为啥要抓我,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情。” “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以证明你的清白,等我们搜集道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没犯事的话才会放你走。”一名警员解释着,同时动作无比利索,啪嗒一声将手铐铐在我手上。 副局长此时转过身去,对身边几名手下道:“你们两个,看守这个嫌疑人,同时将这辆车开回去!”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带人离开这里。 只剩下两名警员,跟我坐在同一辆车上,说是要将我以及赃车押回去。 此时我双手被铐着,那姿势极不舒服,想叫一个人把我手铐解开,但对方只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压根不想给我拿开手铐。 想到这,我只能无比郁闷地低着头,在想着脱身的办法。 这里可是首都,举目无亲,没法找人帮忙,如今进了警局,就算你是清白的,但正常的程序走下来,估计也要被它拘留三四天。 想着,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盼望首都的几个朋友知道我落难,赶紧过来帮我! 此时有些无聊,我低着头,目光在车底下四处扫视着。突然间,我发现了一张,这让我眼前一亮。 这张,就在我脚掌的旁边,应该是血狐掉落的,有可能有重要的信息。 此时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挪动着脚掌,很快就将给压在脚下,不想被这几个警员给拿了去。 车子一路颠簸,走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才开始赶到市区的位置。 车子径直朝着警局开去,很快就到达了,车门打开,负责押运我的两个警员开始推搡着我下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副局长身边跟着几个人,正火急火燎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他身边的几个人,有一个我认识,可不是李雪菲的保镖老六么? 副局长此时一脸谄媚的对老六说着,跟先前那种威严的状态全然不同:“你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这里。” 老六板着脸,没有说话,不一会之后就走到我这边,一眼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臭小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跑去装僵尸了么?” 他笑得差点直不起腰,而我的脸黑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六笑完之后,抬眼看到我双手被铐着,立马朝身边的副局长道:“怎么回事,我朋友怎么戴着手铐?” 副局长谄媚的摆了摆手,笑道:“这是误会,既然他是李总的朋友,那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清白,现在就可以带他离开。” 说着,他转过头,朝身边的几个人吼道:“还愣着干啥,给这位朋友解开手铐!” 很快我就自由了,但还是坐在副驾驶上,活动着手脚。但趁着他们几个警员将注意力放在老六身上的时候,我弯着腰,一把将脚底下的给篡到手心里。 将这章弄到手之后,我才走下车,而副局长已经朝我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位朋友,这次是误会,刚才路上辛苦你了。” 我板着脸,沉声道:“下次注意点!” “会的会的。”这家伙一副谄媚的嘴脸,让人恨不得喷他一脸口水。 我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看在李氏家族的影响力,这才如此对待我。如果我是正常的市民,没有任何势力背景,估计就要在他们的拘留室里呆几天! “小子,没什么事吧,怎么一眨眼你就消失了。”老六朝我走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而后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我都没法跟小姐交代。” 我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都是你这白痴,只顾着打架,才会让人得逞。” 老六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小姐听了你失踪的消息后,还很着急呢,现在可以叫她放心了。” 我们两人将周围的警察都当成了空气,自顾自地交谈着,而后走出警局,坐上车一溜烟地离开了这里。 到了我所住的宾馆,开门的一瞬间就发现里面多了几个人。 李雪菲坐在床上,手中摆弄着一大叠文件,而她身边则是跟着几个黑衣保镖。 看见我进来,她点了点头,朝身边的几个保镖摆手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几个保镖都很听话,很快这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李雪菲开始古怪地盯着我看:“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失踪了,是不是沈麟找人绑架了你,对你进行恐吓?” 我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之后,郁闷地道:“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对手,还好我命硬,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谁?”李雪菲皱着眉头,她强大的思维能力运转,紧接着试探着问道:“周富龙?” 听到她如此准确的回答,我有些诧异,但也并没有太过意外,这女人肯定将我调查的清清楚楚。 “没错,就是他,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了。”我皱着眉头,心中极为担忧地道。 周富龙死了,身为周世家族的掌权人物,这绝对是一场惊天的波动。周氏家族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彻查下去,不把凶手揪出来誓不罢休!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我身上,到时候可别让我一起受罪!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周富龙要对你下黑手?”李雪菲眯着眼睛,脸色变得冰冷,沉吟着道:“这人的名声,在我们的圈子中并不是太好,不知道施展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暗害他的对手。” 说着,他抬起头,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眼:“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我摸了摸鼻子,无语至极地道:“先别说这个,现在的情况很麻烦,周富龙死了!” 李雪菲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而后满脸惊诧地盯着我,向我退后了几步,谨慎地问道:“你将他杀了?” “我才不会那么白痴,做这种蠢事,他是被他自己雇佣的杀手杀死的!”我板着脸纠正道。 这下轮到李雪菲大惑不解了,语气极为古怪:“啥,为什么这样?” 这事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我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给她解释清楚,李雪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冷笑道:“活该,这就是报应,自己也尝到了被刺杀的滋味吧?” “先别关心他的死活,我现在最担忧的是,万一周氏家族发狂,找到我身上,对我实行报复那怎么办?”我摸着鼻子,极为担忧地道。 然而李雪菲却是没有丝毫的担心,此时她咧嘴一笑,大喇喇地道:“放心好了,我罩着你,他们肯定有所忌惮,不会对你大动干戈的。” 我诧异地盯着他,有些奇怪地道:“对我这么好,需不需要付利息?” 李雪菲板着脸,冷冷地盯着我,怒道:“你帮过我一次忙,这算是对你的回报,还有三天之后的聚会,你可要卖力一点,帮我赶走沈麟那只粘人的苍蝇。”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一个麻烦的事情,三天之后要去参加聚会,要面对沈麟这个头疼的人物。 李雪菲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更加不好拒绝她的请求,只能等三天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完这番话后,李雪菲就离开了,不过说是为了防止我受到伤害,还给我多留了四五个保镖。 目送她离开之后,我忍不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哀叹道:“唉,首都果然不是我的福地,到这里之后,倒霉事一大堆。” 此时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物,忍不住朝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去。 这东西,自然就是我在血狐车子上找到的白色纸张,此时被我揉成一团。 在明亮的光线下,可以发现上面有着模糊的字迹,是打印出来的,像是某种单据。 我好奇地打开这团纸,仔细地浏览了一番之后,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张纸确实是单据,但却不是一般的单据,而是从医院里开出来的! 单据上面罗列了一大堆药品,而且上面特别注明了是治疗白血病的药物,这一张纸上面的药物价格,足足有十万元! “血狐这家伙,难道患上白血病,快挂了不成?” 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不过想了一会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到脑海之外:“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今天晚上,算起来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子辉几个人就跑过来找我,拿着一份报纸,满脸震惊地递给我看:“老板,有大事件发生,天芯集团的董事长死了,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于市郊外的一辆越野车里!” 我本来就知道这事情,所以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皱着眉头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子辉摇了摇头,依旧无比震惊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现在报纸上都在说这件事,整个首都的舆论都沸腾了。周富龙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听着他的解释:“听闻周氏家族的家主勃然大怒,声明要彻查此事,将凶手给抓住!这周富龙掌握有他们家族很大的一部分权力,他死了之后,周氏家族也是出现了巨大的波动,许多人开始争夺他的权力!” 我摸了摸鼻子,无语地道:“这关我们屁事,有没有对我们有利的消息?” “当然有,周富龙不是天芯集团的董事长吗,他一死,没有人再继续阻挠调查天芯集团诈骗的事情。早上的时候,负责调查天芯集团诈骗的部门还特别发表了声明,说是初步的证据显示,天芯集团确实存在违法的勾当。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彻底查清楚他们诈骗的事实!” 没想到周富龙一死,对我而言还是一件好事,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情。 但此时我也没有太过高兴,毕竟严格说来,他的死也跟我有关,周氏家族发怒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列入报复的对象。 这就是极为头疼的问题了,我目前羽翼未丰,跟他们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对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没有半点胜算。 异常 但头疼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想太多的话只会给自己徒增麻烦,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比较好。 再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日子过得还算平静,除了被传唤去一次警局做口供之外,就再也没有跟周富龙相关的事情发生。 三天的时间一过,迎来了另外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那就是继续假冒李雪菲的男朋友,去参加一次聚会。 聚会我倒是参加过无数个,但从没有哪一个让我如此纠结。 晚上的时候,李雪菲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让我准备准备,穿戴得正式一点,然后她自己开着车子过来接我。 到了这个关口,想推脱也推脱不了,我只能认认真真的对待。稍作一番打扮之后,李雪菲也赶到了,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女人此时穿着一整套的束身长裙,脖颈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简直比电影里的明星还要美丽千万倍。 我摸着鼻子,无比郁闷地坐进了她的车内:“穿得如此漂亮做什么,该不会是要跟我假戏真做吧?” 李雪菲白了我一眼,板着脸冷冰冰地道:“鬼才会跟你假戏真做,我警告你不要动歪脑筋!” 顿了一会,她才解释道:“这次参加聚会的人,许多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这些人对我知根知底的,如果太过随便的话,他们一眼就看出来问题。” 我眨了眨眼,此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除了沈麟之外,你还有其他追求者,想借着这次机会,让所有追求你的人死心?” 李雪菲没有回答,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我忍不住郁闷地道:“汗,你这也太有魅力了吧,干嘛不找个男人嫁了算了,这样不就一了百了?而且你将我当成苍蝇拍了吗,这次过去之后,我估计就成为你那些追求者的眼中钉了。” 李雪菲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道:“能够做我的‘苍蝇拍’也算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想做都没有机会!” “算了,把这机会留给其他人吧,我担当不了!” “姓殷的,你最好认真一点,待会你如果露了马脚,导致我在其他人面前丢脸的话,小心我找人揍你。”这女人凶巴巴地对我威胁着,语气让人无语加无奈。 这一次的聚会地点,据说是沈麟精心挑选的,他自己花钱包下了一个豪华的庄园。而且这次的主题也很明确,是为庆祝李雪菲找了一个男朋友! 通过李雪菲说的话,我也知道参加这次聚会的都人都很不一般,试问一下,跟李雪菲一起长大的人有哪几个是普通人? 赶到聚会地点的时候,我先下车,在李雪菲的要求下,硬着头皮挽着她的手,徐徐地步入庄园里面。 沈麟在里面忙着招呼其他人,看到我们两人进来的时候,急忙朝我们迎了过来。 虽然这家伙表现地很自然,但看向我的第一眼,我还是看出了他眼底深处浓浓的怨毒之色。 “这家伙还没死心?”我疑惑地想着。 其他人看到李雪菲的时候,都发出一声惊叹,而后纷纷围了上来:“哇,多年不见,雪菲你又长得漂亮了。” “雪菲,听到你找了男朋友,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还是衷心地祝愿你会幸福。”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完美的女人,看上的对象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以李雪菲为中心,围了上来之后,七嘴八舌地赞叹着,但大多都是奉承的话语。 李雪菲嘴角始终都是挂着淡笑,从容自若地应对着众人的问答,但可以看出她这是礼貌性的应付着。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暗道在这帮家伙里面,恐怕没有一个是你知心的朋友吧? 李雪菲应付完这些人的问候,转头四处打量着,而后微微皱眉道:“月心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沈麟极为热情地凑上来,笑道:“她有事出差去了,来不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雪菲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但很快被她掩盖。 此时众人将目光对准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有人忍不住问道:“这位兄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们的公主泡上手的,可以传给我们一点经验吗?” 我讪讪地笑着,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运气而已,没什么经验。” 有其他几个人,凑上来好奇地问道:“能够入得雪菲法眼的,估计都是一方人物吧,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能否给我们透露透露?” “也没做什么,就开了一家小公司。”我应付性地回答着,开始对这帮家伙不耐烦了。 此次参加聚会的,一共有三十多人,一个个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像是上流社会的人物。 虽说都是跟李雪菲一起长大的玩伴,但这么多年过去,初心估计早就变了,现在之所以还联系着估计都是因为利益的牵扯。 当然,里面也不乏李雪菲的狂热追求者,对于我将李雪菲‘泡上手’而不满,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背地里也不忘记给我使绊子。 这帮家伙不断地套我的话,想问出我的背景,但我嘴巴严实得很,一直都在避开话题,随意地应付着他们的问答。 就在这时,沈麟忽然开口说话了,满脸热情地朝我走来,跟我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好了好了,这次是聚会,又不是记者发布会,哪来那么多问题。”这家伙满脸热情,看样子是在给我解围,但我却持严重怀疑的态度,这家伙会这么好心?打死我也不相信。 果然,这家伙接下来说的话就暴露了他的目的:“殷兄弟可是一个创业者,手里有一家初创的公司,虽说跟咱们的雪菲没法比,但好歹比普通人强一线。而且爱情又不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最重要的还是双方的感觉,来电了一切皆有可能!” 这家伙说完,我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这哪里是解围,这压根就是在煽风点火,在拐弯抹角地嘲讽我呢! 他的话音一落,现场立刻就炸锅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像是打量着稀世珍宝。 “我没听错吧,创业者?这是什么东东,能跟我们这群富二代比?”有人嬉笑着问道。 还有人满脸鄙夷,极为不屑地道:“创业者,这只是好听一点的名字,说白了就是一草根!” “雪菲啊,你是不是被人给蒙蔽了,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此时沈麟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我,看这姿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好朋友。 此时我心里别提有多郁闷,如果不是碍于人多的缘故,我早就一巴掌扇在这家伙脸上。这家伙,太过虚伪,太过阴险了!但偏偏我又奈何他不得,如果打他的话,那就显得我有点小心眼了,估计下一秒就会被其他人喷死。 现场议论纷纷,就连李雪菲都淡定不住了,此时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好了好了,我选择什么样的人,是我的事情,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说着,她挽起我的一条胳膊,似乎很是甜蜜地跟我对视。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把将沈麟从我身边推开,而后双手搭在李雪菲的肩膀上,装作深情款款地道:“不管外人怎么看待你我之间的关系,只要我对你是真心的那就够了!” 说完,我一只手搂着李雪菲的纤腰,一把推开旁边的人,就要离开这个聚会。 此时我心里不断地腹诽着,这是什么鸟蛋聚会,一点也没有感情,充斥着浓浓的铜臭味,尼玛看中的都是权力,同学朋友情完全看不到。 说实话,我开始有些同情李雪菲,这家伙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浊淤泥而不染,算是极为难得了。 沈麟看到我们要走,赶忙走上前将我拦住,脸上挂着道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大伙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你们也用不着如此认真吧。再说了,我们完全没有鄙视殷兄弟,我个人还是完全支持创业者的,国家就需要他这样的人。” 这家伙一副小人的嘴脸,越看越想揍他一顿,饶是我脾气够好,但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也有些受不了。 沈麟看见我执意要走,突然板着脸:“我说雪菲,你男朋友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样的人胸襟未免太小,我们可有些担心你的选择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中了他的套。很快的,我脸上挂着笑容,回头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谁说我生气了,你们可能不知道,雪菲喜欢安静,你们这样一窝蜂地挤上来,她有点受不了,想拉着我去散散气!” 这下轮到沈麟尴尬了,讪笑着道:“原来如此,那还是我误会你了,真不好意思。既然想去散步,那我给你们带路吧,这庄园是我们沈家所有,我对这里最熟悉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一脸不耐地道:“算了,这地方又不大,不会走丢的,再说了我们想过二人世界,你进来掺和啥?” 把自己灌醉 听了我说的这句话,沈麟虽然依旧在笑,然而眼底深处却是有着常人难以发觉的怨毒之色。“如此说来,是我唐突了,抱歉。” 这人的城府极深,而且在商场历练多年,常人很难看清他的真实想法。 此时我挽着李雪菲的一只胳膊,撇了他一眼之后,施施然地拉着她去‘漫步’了。 然而走到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时,我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变得阴沉下去,一只手赶忙从李雪菲的胳膊中抽出来。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极为古怪地道:“你这些朋友还真是极品,我在这怎么感受不到一丁点朋友情,所见所闻都是浓浓的铜臭味?” 李雪菲此时也是面无表情,眉头微微黛着,眼底深处有着一抹伤感之色。只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望着夜空道:“都变了,几年不见,现在连我都认不出来。其他几个玩得好的,又都没有出现。” 本来我还想发发牢骚,鄙视一下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富二代,但看到李雪菲情绪低落的样子,倒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我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道:“社会是个大染缸,尤其是这些富家子弟,也许你们小时候可以玩得很好,但等到长大之后,在家族以及社会各方面的影响下,那纯洁的友情会掺杂上更多的杂质,最后斑驳不纯!” “在这里呆着真不自在,我看你跟我也差不多,不如找个借口开溜吧?”我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 李雪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恐怕走不了了,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呢,咱们现在提出告辞的话,那帮家伙恐怕会千般阻挠。” 说着,她抬起头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这次真不好意思,我也没料到会这样,这帮家伙不像是以前那样了。” 我没有回答什么,只能哀叹一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后回去再接受那帮富二代的冷嘲热讽。 但这次我拉着李雪菲回去的时候,却是意外地发现这帮家伙收敛了很多,不再将矛头对准我,而是开始各顾各地聊天说地。 但看他们闪烁的眼神,以及偶尔朝着沈麟望去,我稍微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沈麟这家伙警告过这些人。 这家伙的态度让我更加琢磨不透,明明对我怀有恶意,但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地给我解围呢?莫非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追到李雪菲,从而彻底放手,这种姿态是在祝福我们二人? 其他人估计还有可能,但沈麟这家伙却是根本不可能做这种好心的事情,从他以前劣迹斑斑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沈麟这家伙太奇怪了,必须加倍小心地提防他!”我自言自语,将自己的警惕心提升到最高程度。 聚会正式开始,身为这次聚会的负责人,沈麟也是忙前忙后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好人。 此时他跑上舞台,接过话筒,看起来极为兴奋地道:“诸位,很高兴大家能够抽出一点时间,参加这一次的聚会。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共同的公主,李雪菲同学已经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我们再次衷心地祝愿他们二人,能够白头偕老。” 这家伙说完,而后就拍着双手人,热情地鼓掌,充分调动现场的气氛。 台下也是掌声雷动,有些比较闹腾的人已经开始起哄,朝着我跟李雪菲二人吹口哨:“雪菲,作为这次聚会的主角,你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表示?” 我跟李雪菲并肩站着,此时极为不自在,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在演戏,但得到如此之多的祝福,让我有种极度古怪的感觉。 掌声停歇下去之后,沈麟再度发言了:“大家稍等一下,为了这一次的聚会,我专门定制了一个精美的蛋糕,请看!” 说着,他的手指向内室的方向,只见此时那里灯光亮起,有四个人推着一辆餐车徐徐走出。餐车上,摆放着一个九层的蛋糕,约莫有两米多高,极度的奢华。 “祝愿我们的公主,能够一直幸福快乐。”沈麟依旧在热情地叫嚷着,看起来真像是发自内心,在诚心的祝福似的。 这个蛋糕被推到舞台上,而后沈麟邀请道:“雪菲,接下来应该让你点亮蜡烛,宣告正式开启今夜的聚会吧。” 李雪菲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按照沈麟的指示点亮了最上面的一根蜡烛。 这蛋糕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最上面的一根蜡烛被点亮的瞬间,全部蜡烛都跟着被点燃,九层蛋糕光华璀璨,绚丽之极,像是九层玲珑小塔似的。 说实话,长得这么大以来,我都没看过如此漂亮的蛋糕,此时忍不住暗叹这帮败家子真会玩,这个蛋糕估计败了不少钱吧? 现场的气氛被点燃,所有人涌上舞台,在分蛋糕,有人趁机想找李雪菲谈话,挤破脑袋想献殷勤。 这帮家伙心里都在打着小九九,在他们的想法中,我的地位实在太低,跟李雪菲之间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实在很小。所以他们认为,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想趁着这个空档跟李雪菲多说两句话,万一引得美人特别注意呢? 这次聚会,我本来就是要当‘苍蝇拍’,将黏着李雪菲的追求者都给拍死,断绝他们追求李雪菲的念头。但没想到因为沈麟透露了我的身份,而让这帮苍蝇死了的心又复活过来,开始对李雪菲进行疯狂的追求。 场面一时有些失控,我满脸黑线地看向围着李雪菲的一群富二代,这帮家伙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哥虽然是演戏的,但好歹也有尊严好不好,你们这帮家伙知道我是李雪菲的男朋友,尼玛居然将我当成空气,依旧在疯狂地追求李雪菲,这是几个意思? 我脸黑黑的,硬是挤开人群,拉过李雪菲的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瞪大着眼睛看向那帮追求者。 这些家伙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追求下去,只能摸摸鼻子,极不情愿地离开李雪菲的身边。 此时有一个人置身事外,那就是沈麟了,这家伙站在舞台下方,手端着一杯红酒,在优雅地抿着,天生有种贵族的气质。 他看向舞台的方向,眼中充斥着戏谑的神色,在心里自言自语地道:“土包子,也敢跟我争女人,刚才那些只是开胃小菜,想损一损你的颜面。但没想到你脸皮如此之厚,被我揭穿身份,还死皮赖脸地带在这!” “哼,惹恼了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淡淡地说着,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而后忽然起身,笑道:“抱歉,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你们自己玩耍吧。” 他笑了笑,而后急匆匆地朝着内室走去。 我撇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着,同时拉着李雪菲走下舞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此时由于在想着沈麟的事情,我暂时忽略了还搂着李雪菲的纤腰,以至于被她给狠狠掐了一下,才惊醒过来。 “吃豆腐很爽是吧?”李雪菲目光不善地瞪着我,如果不是忌惮现在是聚会现场,估计会直接朝我发飙。 我皱着眉头,无语地道:“给你解围,你还不领情,狗咬吕洞宾。” 李雪菲努了努鼻子,显得很气愤,狠狠地挥舞了一下粉拳,但还好没有继续朝我发飙下去。 沈麟的突然离开,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没有心情跟李雪菲扯淡。我板着脸,认真地盯着她问道:“先别说这个,你这次参加聚会,带了多少个保镖保护着?” 这女人虽然是自己开车载着我参加聚会,但我知道以她的身份,身边肯定无时不刻有着保镖在保护着她的人生安全! 李雪菲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道:“怎么,想对我动歪脑筋,现在套安保情况,好方便你下手?” 我黑着脸,以不屑的口吻道:“我可不是黏着你的那群苍蝇,若是想对你动歪脑筋,当初你假冒你妹妹,喝醉酒的那一个晚上,我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说到这个话题,李雪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本以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灌醉我,但没想到最后将她自己给灌醉! 此时她哼了一声,恼怒地道:“这样也无法证明你的清白,我可以认为你在放长线,钓大鱼。你刚才说的话有很大的问题,什么叫做‘黏着我的那群苍蝇’?你将我当成什么了,马桶里的便便?” “呃。”这女人思维好强大,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联想到:“我可没说你是便便,是你自己认为的,那我就当你是便便吧。” 这女人按捺不住了,张牙舞爪地捶了我一拳,而后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愤愤地瞪着我:“去死!” 当然,在外人看来,我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呢,可羡煞了不少富二代公子。 我叹了口气,极为郁闷地道:“扯歪了,开始说正题吧。” “你身边究竟有多少个保镖,我担心这次聚会上,沈麟会狗急跳墙,对你下手!” 听到我的叙述,李雪菲明显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轻蔑的笑着:“不可能,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想太多了。” “哼,是你太天真了,把人想得太好了。”我冷笑着,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沈麟的一举一动,处处透露着异常吗?这样热心肠的好人,跟你说的那个坏蛋,可是完全不同啊?难道是他大彻大悟,醒转过来,想痛改前非了不成?” 听我说完,李雪菲脸上的轻蔑笑容才收敛了起来,而后黛眉思索着:“确实古怪,这跟他以往的作风完全不同,不过你放心好了,六叔还有三叔,以及他手下的人,都在暗中保护着我!他们有的已经进入庄园,在某个角落暗中关注我,不会让我发生意外的!” “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我接着问道,实在不太放心。 失踪了 按理说,沈麟对于李雪菲肯定极为了解,对她身边的安保情况也是摸得很清楚。 aa如果他真要想动手的话,那肯定会考虑到这一切,而且已经想到了应付的办法! 不过经过数次的接触,我已经见识过李雪菲的安保情况,有老六以及老三在,保证她的周全应该不成问题。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老六还有老三,这两个家伙可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端着冲锋枪的英伟形象在我脑海中生根了! 还有上次来首都参加吴总理的生日聚会,回来的时候被人偷袭,当时那帮偷袭的人火力格外强大,但依旧不能突破李雪菲的安保圈! 想到这里,我心里稍稍安定,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警惕。 就在我们商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沈麟已经走进了内室,此时神秘兮兮地四处张望,而后做了一个手势。 不一会,就有三个穿着黑衣的身影出现,走到他的身前,弯腰恭敬地道:“公子,一切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妥当,只要你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 沈麟满意地点了点头,背对着他们,此时嘴角涌现出来疯狂的笑容。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道:“李雪菲,你这个贱人,我无数次追求你,可你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将你绑架了,藏到隐秘的地方,生米煮成熟饭,再生几个娃,带时候带回李氏家族去,他们还能再说些什么?” “哈哈,只要将你搞定,整个李氏家族成为我的囊中物,那就是触手可及的事情!” 这家伙野心很大,而且做事也是极为疯狂,完全不顾及后果。 比如这次决定绑架李雪菲,他已经想到肯定会遭到李氏家族的报复,但只要撑过一两年时间,那么李氏家族对于他的压力将不再有! 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跟李雪菲生米煮成熟饭,生两三个娃,然后带回李氏家族去,那时对方肯定不会再继续报复他! 而大家族顾忌到声誉的问题,肯定也会默许他跟李雪菲之间的亲事,届时他就相当于李氏家族的半个继承人,再通过手段运作,徐徐吞并整个李氏家族的财产根本不是问题。 想到这美好的愿景,沈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眼中疯狂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 但这家伙的城府实在太深,疯狂了一阵之后,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平淡,重新从回到聚会的现场后,已经看不出他脸上的异样。 众人在兴奋地交谈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眼看着就快要到深夜,聚会也快要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沈麟的戒备心也慢慢降低,毕竟现在聚会都快要完毕了,他要做出疯狂的举动也早就做。 聚会结束的时间点终于到达,众人握手交谈,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就在此时,沈麟再次走上舞台,无比激动地道。 “感谢大家,所以才有这个美好的夜晚,这次聚会过后,不知何时再能相逢,让人惆怅。”她脸色极为遗憾地道,似乎是真情流露,让人为之动容。 紧接着,他抬起头,凝视着台下李雪菲站立的位置,语气颇为激动地道:“既然将要结束,那为何不留下一个让人留念的结尾?我想若是由我们的公主上台为大家跳一支舞,大伙会永远将你美丽的容貌铭刻在心中的!” 李雪菲有些诧异,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麟会让她上去跳舞,这是闹哪样。 这女人自然是极不情愿的,但是场下众人已经失控,听到沈麟的提议之后,纷纷激动地道:“跳舞跳舞,雪菲你可是今晚的主角,赏个脸跳支舞吧。” 这帮家伙太过热情了,根本让人拒绝不了,到了最后李雪菲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对于李雪菲摇上去跳舞,我自然也是无比的期待,但此时眼角的余光撇到沈麟身上,发现他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异常的光彩。 看到这里,我眉头微微一皱,拉住李雪菲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不妥!” 其他人看到我拉着李雪菲的手,不让她上去,顿时不满了,朝我指责道:“我说哥们你也太小气了吧,把我们的公主泡上手,现在我们想看看她跳支舞而已,你怎么就不情愿呢?” “小气鬼,快放开雪菲的手,让她上去跳舞。” 我脸色迅速变得阴沉下去,真想走上去朝着起哄的人每个都扇一巴掌,但李雪菲此时朝我摇了摇头,抽回了手:“放心好了,不会有问题的,跳支舞就跳支舞,反正时间也不是很长。”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脱,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纽扣形状的东西,偷偷塞到她手心里。 “将它藏好,以防万一!”我郑重地道。 李雪菲悄悄地打量了手心的‘纽扣’,脸色有些古怪,但此时也顾不得其它,匆匆将‘纽扣’塞进口袋里而后朝着舞台上走去。 沈麟这时候也在台上,像是主持人似的,无比的动容! “很感谢雪菲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既然是你亲自表演,那么这个场合肯定要弄得正式一点,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接口道:“没错!” 沈麟满意地笑着,而后高声道:“那好,现在就降下帷幕,让雪菲准备完毕之后,揭开今晚最精彩的表演。” 他的话刚说完,我突然发现这舞台尼玛还有帷幕,此时从漆黑的夜空中,降落下一大块红布,将舞台里面的情景都给遮盖住。 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这沈麟肯定在搞鬼,无缘无故地降下帷幕,这是闹哪样? 想着,我急忙朝着舞台冲去,想不顾一切,将李雪菲拉回来再说。 但此时现场已经彻底肥沸腾,这帮家伙一听到李雪菲要跳舞,比中了彩票还要兴奋百倍,不断地朝着舞台前方拥挤而去,我根本挤不上舞台! 我脸色变得铁青,推开挡在我前面的人,但此时帷幕已经彻底将落下来,将舞台前面给彻底遮住。 此时根本没有办法上前,我只能咬牙愤愤地骂道:“沈麟,希望你不要搞花样,不然会后悔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我死死地盯着那块帷幕,希望它快点升上去,然后李雪菲开始跳舞。 但等了三四分钟之后,帷幕依旧没有升上去,刚开始里面似乎有些动静,但此时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此时有人依旧忍不住了,唠唠叨叨地问道:“怎么回事,准备的时间用得着那么长吗,这是在逗我们玩吗?” “是不是吊着帷幕的升降机坏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升上去?” 此时我顾不得其他,艰难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步步地朝着舞台上方走去。 与此同时我四处张望,想看看李雪菲的保镖有没有开始出手,这帮保镖肯定也意识到有危险发生。 我的头刚一转过去,就看到远处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里狂奔而来。 走进一看,我才发现这人就是老六,此时他满脸铁青。 老六完全无视挡在他面前的一干富二代,骂骂咧咧地大嚷着,对于不自动让开的家伙,则是像拎着小鸡一样将对方扯开。 “滚蛋,别挡路!” “姓沈的,快给我滚出来,如果你敢动歪脑筋,小心我将你们这里荡平!” 这家伙无比霸气地大骂着,行进的速度极快,很快就窜到舞台上去,掀开帷幕闪身闯入其中。 台下的一众富二代,有些脑筋粗大的,此时依旧在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这傻大粗是谁,敢在我们面前这么嚣张,嫌命长不成?” 但也有些嗅觉敏锐的,此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隐约明白今夜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沈麟这是在对李雪菲下黑手么? 当看到老六的时候,我就窜到他旁边,并且跟在他身后一起跳上舞台! 可是掀开帷幕,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我的心情立刻沉到谷底。 偌大的舞台,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动静,李雪菲还有沈麟二人早已不知所踪。 由于着舞台是临时搭建的,并没有设立后台等等,因此想上去以及下来,都必须经过台前的阶梯! 但之前根本没有人从阶梯上下来,难道李雪菲跟沈麟二人会飞,上天空中飞走了? 老六此时的脸色格外难看,像是发狂的猛兽,目光如刀,在舞台上四处扫视着。 “他奶奶的,果然敢对我们小姐下黑手,姓沈的你死到临头了。”他大声地怒骂着,同时在舞台上快速地走动,目光快速地在舞台上的地板扫视着。 我径直朝着舞台的中间走去,步履沉重,但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突然发现脚踩着地板的声音有些非同寻常! 老六的耳朵格外灵敏,听到这声音立刻朝我这边跑过来,而后双腿狂踩着地板。 “他奶奶的,这舞台设有机关,下面有通道可以离开。”老六怒斥着,转身朝着外边咆哮道:“兄弟们,小姐出事了,把家伙带齐了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不一会之后舞台前的帷幕接连被掀开,很快就多了十几个魁梧的身影。 最让我无语的是,其中有两人还端着冲锋枪,这尼玛可是在首都啊,众目睽睽的,这未免太嚣张了吧? 而之前还在舞台下方等待李雪菲跳舞的富二代们,看到有人端着冲锋枪出现,立刻吓尿了,乱成一锅粥,轰然逃跑。 老六是这群保镖的头头,此时将其中一个人的冲锋枪抢到自己手中,朝着舞台中心地板瞄准着:“来不及找开关了,将这里轰开再说!” 其他人一听,都很自觉地捂上耳朵,唯有我慢了一拍,机枪轰鸣声传入我的耳朵,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这尼玛,要不要这么冲动,好歹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啊! 我愤愤地怒斥着,此时缓过神来,看到老六将地板轰开了一个窟窿。 其他几人一起上前,朝着地面狂踩一通,很快就将那通道彻底打开! “追下去,将小姐救回来!”老六吼了一句,率先跳入这条通道,在黑暗中撒丫子狂奔。 我跟在他们身后,最终也跳入了这条通道内,这才知道这是一条地道,高差不多有两米,里面的照明装置被人故意关闭。 还好李雪菲的保镖带有手电筒,不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狂奔,脚底下若是有一块小石头,那估计都要摔得很惨。 请杀手救人 这条地下通道大概有两千多米,并不算特别长,狂奔了几分钟之后终于跑到出口。 老六跑在最前,此时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他震怒的咆哮声:“奶奶的,来晚了一点,让那帮龟孙子逃跑了!” 他气急败坏地说着,由于我跟他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通过他的声音也可以判断他现在的脸色。 不一会之后,我也跑到了出口,此时忍不住四处张望着,发现这里居然接通着告高速公路! 对方早有所准备,即使我们只是慢了一拍,但在这四通八达的高速路上,即使差一秒的时间对方也足够逃之夭夭。 老六脸色铁青,此时拿起手机,不知给谁拨通了电话:“三哥,是我,小姐出了问题,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那么多,你想办法搞到市里的监控录像,调查一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前一段时间有什么车子停留过,并且追踪这辆车的位置!” 吩咐完之后,老六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一干手下,沿着通道原路撤回。 原本热闹无比的聚会场所,此时人去楼空,现场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的冷清。 我皱着眉头,担忧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话音一落,老六转过身,二话不说地扯住我的衣领,嘶吼着道:“臭小子,你特么就是一个灾星,小姐这次出事,你脱不了干系。如果她有三长两短,小心我揍死你!” 这家伙生气,想找人发泄怒火也是正常的,但尼玛这发泄怒火的对象貌似找错人了吧? 哥可是三番四次地提醒过你们家小姐,叫她小心为上,但她还是太傻太天真,太过相信你们这帮蠢货了,我又不是孙悟空,哪里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她? 但这家伙不容我质疑,怒斥了一通之后,率领众人坐上车子,呼啸着离开这里,估计是回去部署援救他们小姐的计划。 而我就无比郁闷了,幸好李雪菲的车子还在这里,不然我又得走回去! 而且我还没来得及把纽扣定位装置的事情说出来,这帮傻大粗就火急火燎地离开,真当哥没有一点防备吗? 此时也没有时间再去抱怨其他人,我拿起电话,给黑鹰跟野豹打过去,叫他们带上定位装置迅速跟我汇合。 而我则是以最快的车速,赶回市区,接见了黑鹰跟野豹二人。 由于李雪菲登上舞台之前,我将一颗纽扣定位装置送给她,希望这能够成为迅速找到她的一条线索。 越快找到她,才能让人放心,否则时间久了的话,还真怕沈麟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干出什么伤害李雪菲的事情。 但是打开定位装置之后,我们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上面显示那颗纽扣的信号全然消失了! “这种纽扣定位装置,是接通定位卫星的,即使跑到书丛海角也能找到它的位置,但现在为何显示信号消失?”我皱着眉头,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了。 既然这个纽扣定位装置没用,那么接下来也只能寄希望于李氏家族的人,他们对于李雪菲的安保做得很到位,想必应该有办法定位到她的位置才是。 我稍稍地安慰自己,让自己尽量平静心情,此时已经是凌晨了,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李雪菲被绑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严格说起来我也逃脱不了干系,毕竟没有保护到位。 这女人算是帮过我的大忙,眼睁睁地看着她落难,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是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 此时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而黑鹰还有野豹二人,则是在拿着定位装置,锲而不舍地继续搜查那颗纽扣的信号。 但结果依旧一样,徒劳无功,纽扣的信号凭空消失,显得格外的诡异。 “情况很棘手的,信号消失的原因无非有两种,第一种就是纽扣装置坏了,当然这个可能性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对方做了周全的防范,使用特殊的仪器,干扰纽扣装置的信号,让它看起来像是凭空消失似的。”黑鹰托着下巴,脸色凝重地分析道。 此时我脑海乱糟糟的,全部都是李雪菲的身影,搞得我头疼欲裂。 “沈麟这家伙真的疯了,如此做,不怕被李氏家族报复么?”我自言自语,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对方又不是傻子,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想到了周全的应对方法啊! 只要李氏家族找不到李雪菲,那么他们就相当于投鼠忌器,不敢对沈麟做太出格的事情,所以沈麟才会有恃无恐。 而且另外一点,他肯定也想到了化解李氏家族怒火的办法,而这个办法是什么呢? 难道是? 想着,我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拳头紧握着,捏得啪啪响。 “这家伙该不会要跟李雪菲发生关系,坐定了夫妻的事情,再回去跟李氏家族谈判吧?” 目前也唯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更加圆满的解释。 想到这种可行性,我的脸色阴沉如水,也不知道为何,呼吸变得格外的粗重。 “这无耻的混蛋,真敢这样做的话,小心我杀了你!” 但我也只能在此做些毫无作用的威胁而已,由于无法定位到李雪菲的位置,目前我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营救他。目前又在首都,我的力量很薄弱,除了黑鹰还有野豹两人之外,基本没有其他力量可以调用。 在目前这种情况,我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只能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别让怒火影响了你的头脑!” 深深地吸气之后,我的心情才变得稍稍平静了些,思绪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既然无法定位到李雪菲的位置,那可不可以从另外方面下手,比如沈麟的人?”想到这里,我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想到棘手的问题。 通过沈麟的人,了解后者的动态,这基本不太可能,不然以李氏家族的实力,想要做到这点毫不费力。 “唉,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力量太弱了,在这地方根本没有人手可以动用!”我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最后皱眉道:“难道又要去麻烦吴总理不成,他刚刚帮我解决了天芯集团的诈骗案,现在又要去麻烦他,有些不厚道!” 但目前除了找吴总理帮忙之外,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且以吴总理的实力,可以调动的力量超乎想象,想要找到李雪菲的可能性也更大!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也只能如此做了,想着我咬了咬牙,就要拿起手机给吴总理的秘书拨打电话。 不过在摸手机的时候,我意外地掏出了被揉成一团的白纸,这让我愣了一会。 这团纸是前几天被血狐绑架之后,我从他车子上意外得到的,当时看完之后就被我随手扔掉,怎么又跑到我床上去了? 我皱着眉头,正想重新将这张纸给扔掉,不过此时眼睛一亮,立刻将这团纸给拿到眼前,而后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 这是医院开的单据,罗列了各种昂贵的药物,下方还有一个电话号码,看起来是血狐的。 虽然跟血狐只见过一次面,但这家伙的手段让我叹服,如果找到他的的话,兴许能够帮得上忙! 此时我也顾不得这张纸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不是血狐的,拿起手机输入之后,就拨打了过去。 一阵忙音之后,一个听起来有些懒散的声音响起,似乎很是疑惑:“找我有什么事?”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确实是血狐的声音,没想到还真的能够联系到他,这让我格外惊喜。 “是我,上次被你绑架的那个,这次找你有事!”我惊喜地道,有些语无伦次。 对方似乎皱眉,嘀咕着道:“被我绑架的多了去,上次的,哦,原来是你啊!” 这家伙说着,语气变得分外古怪:“臭小子,你是不是看到我丢的单据了,活腻歪了是吧,敢打电话过来给我,不怕我一刀将你卡擦了吗?” 血狐说话的声音有股特殊的魔力,听起来挺邪恶的,让人忍不住发抖。 想起他刺杀周富龙的过程,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讪笑着道:“说真的,我这次真的找你有事,你不是杀手吗,只要有钱就请得动!” 但这家伙不领情,此时冷笑着道:“最近风头有点紧,不好意思,不接买卖。” 我咬了咬牙,想狠狠地咬他两口,这家伙太可耻了,钱送上门难道还不要? “我这次请你帮忙,不是要你杀人,而是帮我救一个人。”我郑重地道。 电话那头,血狐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请我的人向来只有杀人的,你还是第一个找我救人!” 这家伙笑完之后,沉吟了片刻,低沉着问道:“冲你是第一个找我救人的人,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可以开出多大的价格?” 我想都没想,大喇喇地道:“一千万!” “一千万,正常价格,我接了!”血狐豪爽地说道,而后问道:“说出你的位置,我现在过去见你。” 我赶忙报出自己的位置,而后拉着黑鹰跟野豹二人,走到宾馆大门外,在焦急地等待着血狐这个家伙。 此时黑鹰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我,问道:“老板,你请一个杀手过来救人,靠谱吗?” “管他靠不靠谱,总要尝试一下,而且这个家伙有很强大的手段,兴许能够帮到我们也说不定。” 此时野豹插嘴,似乎不怎么服气地道:“有那么厉害吗,难道比我们哥俩还要厉害?” 我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这确实很难回答。 黑鹰的身手或许比血狐要厉害些许,但血狐的手段更加诡异,杀人不带血的,给你下点药就去见阎王爷了! 而且这家伙身上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简直就是一个毒怪! 又打架了 本来是想找吴总理,让他派人帮忙的,但突然想到了血狐这个超级杀手,我就暂时取消找吴总理帮忙的打算。 亲眼见识到血狐的手段之后,我对于他的能力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或许真的能够帮到大忙。 但是黑鹰还有野豹二人,看到我对血狐如此推崇,皆是显得极不服气,大有想跟对方较量较量一下的打算。 这两个家伙是退役的特种兵,身手敏捷,而且还有着强力的打斗技巧,自问不逊色于任何的人,即使拳击冠军跟他们较量也不够看。 “老板,这家伙真有你说的那么牛吗,待会见到他的话,还真想跟他较量较量。”野豹撇了撇嘴,大喇喇地说着。 我苦笑着,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说,兴许让他们双方较量一次就知道各自的深浅了。 站在宾馆的大门前,约莫等了二十几分钟时间,然而依旧没有血狐出现的踪迹,就连我都开始有些按捺不住。 就在我们三人着急地向前张望,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时,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这吓了我一跳,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一下子就看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眼睛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黑超眼镜,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咋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某个黑社会老大驾临。 他虽然可以打扮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血狐是谁,毕竟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此时就连黑鹰跟野豹二人,也是豁然地转过头,一脸震惊地打量着突然出现在他们后边的人。 他们两人眼中皆是充满了复杂的神色,看着这个人的目光接连变化,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已经波涛起伏了。 人走路的时候,即使可以压低脚步声,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声响的,尤其是他们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对于脚步声更是敏感。但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毫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身后,真正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好像是脚踩着空气过来似的,让人匪夷所思。 我脸黑黑的,有些无语地道:“你过来怎么也不吱一声,想吓死我么?” 血狐嘿嘿的笑了笑,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打量着我身边的黑鹰还有野豹二人。 只见他摘下墨镜,而后盯着野豹,撇嘴笑道:“听说你想跟我较量,傻大个,你有什么功夫?”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怎么连我们先前谈话的内容都知道,难道一直在这附近,但为什么要我们等这么久才出来,故意整人的是吧? 野豹哼了哼,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血狐。 血狐狡黠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傻大个,待会你会哭爹喊娘,然后过来求我的!相信我,我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已经预感到你跪在我身前的场景!” 野豹的脾气本来就不大好,听到对方如此挑衅,怎么可能受得了,顿时砂锅大的拳头就朝血狐砸了过去。 “臭小子,你这是在放屁,是男人的话就跟我正面地干一架,看看你是否有那个本事嘲笑我。” 但是没想到,血狐的身躯格外的灵活,轻轻一闪就避开了野豹的拳头。 同时他弹了弹衣领,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轻蔑的道:“你的思想太落后了,蛮力是解决问题最为下等的方式,而智慧才是上等的!” 黑鹰站在一旁,此时哼了哼,似乎对于他这个论调不怎么感冒。 而我看着他们三人在对峙,一时有些头疼,这三个家伙怎么刚一见面就要干架呢,这到底是过来帮忙还是过来添乱? 眼下救人最为要紧,我赶忙插到他们中间,板着脸道:“别胡闹了,不要忘记正事。” 说着,我盯着血狐,训斥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是不是早就过来了,既然过来的话为啥不现身,想耍我?” “耍你,本大爷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我只是正常的戒备而已,毕竟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某些人派过来,想骗我现身让后逮捕我!”血狐哼了哼,对于我的训斥很不以为然,全然不挂在心上。 没想到这家伙的警惕心如此之强,倒是有些小瞧了他! “算你有理,接下来开始说正题吧,帮我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痛苦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眉头一皱,转过头一看,恰好发现野豹捂着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打滚。这家伙此时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黑鹰最为关心,此时急忙蹲下身子,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怎么回事,阑尾炎犯了不成?” 野豹痛得都快晕过去,此时吱牙咧嘴不断地怒骂着,只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痛死我了,他奶奶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心中隐约有了模糊的答案,忍不住朝血狐看过去,正好看到后者满脸戏谑地看着满地打滚的野豹。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黑鹰也朝这边看过来,联想起之前的对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去,像是发狂的野兽似的朝血狐窜去。 “他奶奶的,肯定是你这小子在搞鬼,不然野豹怎么会无缘无故肚子痛?”说着,他一把就要抓住血狐的衣领,想将他给提起来,但被他一闪身给躲了过去。 此时血狐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地笑道:“我刚才说过了,那傻大个会呼爹喊娘过来求我的,求我之后,他的肚子痛自然就会好。” 黑鹰狂怒,第一击打不中,立马转身扫出一记踢腿,想将血狐先撂倒再说。但那家伙身体太灵敏了,凌空一跃,躲过了气势汹汹的一记扫堂腿,而且看起来很轻松似的。 “你不识趣的话,待会的下场也跟他一样,别质疑我的能力!”血狐戏谑地笑着,双手抱胸,显得从容而淡定。 黑鹰终于有些忌惮了,虽然恨不得冲上来一巴掌将他给拍死,但想到这小子确实很邪门,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刚才两人打架的时候我插不上手,现在分开了,我急忙怒斥道:“血狐,不要忘记了,你是我请过来帮忙的,现在对我的保镖下手,这算什么意思?赶紧让他恢复正常!” 血狐嘿嘿地笑了笑,似乎很不在乎:“看在你的份上,我暂且放过傻大个一马,不过切记,以后不要在在我背后说坏话,不然可就没有这一次如此幸运了!” 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一颗红色的胶囊,手指一弹,准确无比地弹入了野豹的嘴巴里面。 野豹将胶囊吞下去之后,不出三十秒的时间,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恢复了行动能力后,这家伙狂吼一声,无比气愤地朝血狐扑过去:“臭小子,我要揍死你,敢对我下黑手,找死啊!” 血狐双手抱胸,无比淡定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要躲的意思,只是冷笑着道:“傻大个,我原谅你了,你再不知进退,下一刻就是直接倒地不起!” 野豹虽然脾气暴躁,但也并不傻,此时怒气稍稍减弱,恢复了些许理智,回想着之前血狐的那些手段,让他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想着,他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动手,不过还是不忘记威胁两三句话,找回一点场子。 看到他们三个安静了些,我才满脸黑线地开口:“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接下来办正事,去我房间之后再说吧!” 说着,我走在最前,领着他们三人朝着宾馆内部走去。 虽然看不到他们三人的脸色,不过我还是可以感受道一股浓浓的敌意,若不是有我在这儿,估计他们要直接开打了! 我叹了口气,这帮家伙思维方式都跟常人不同,只能让他们保持不打架而已,想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怎么了,刚见面就闹得如此不可开交,难道就不能好好地做朋友吗?做不成朋友,继续当陌生人也可以啊,何必发展成仇人? 到了房间之后,我将情况粗略地讲给血狐听。 这家伙听到这次要救的人居然是李氏家族的大小姐,也是李氏家族实际掌权者李雪菲,还是颇为诧异的,而后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这个女人我听说过她的名头,貌似以前有人雇佣我刺杀她,但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她身边的安保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怎么会被人给绑架了去呢?”血狐自言自语的,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 听到这家伙居然曾经想要刺杀李雪菲,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我的天,这家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急忙跟他解释道:“这次是疏忽大意,被自己人暗算,她身边的安保力量都没来得及动用,情况很特殊!” 血狐依旧皱着眉头,像是有些什么顾虑似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了好一会之后,这家伙才抬起头,叹气道:“本来我不想搭理这些大人物的事情,但我最近遇到一点麻烦,所以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顿了一下,他盯着我,脸色凝重地道:“不过我先说好了,这次救人我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使最后没有把人救出来,你也必须将一千万付给我,不答应这个条件的话一切免谈。”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这次的任务确实很麻烦,谁也无法保证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将人救出。 同时,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我也有些奇怪,忍不住在心里重申了一句‘最近遇到一点麻烦’,联想起那张天价的药品单据,我仿佛知道了一些。 “那好,我先付给你三百万订金,把你账户报给我。”我认真地说着。 血狐点了点头,也没有推脱,抱了一长串数字给我。 接下来,登陆网上银行转账,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就顺利搞定。 血狐颇为兴奋,此时舔了舔嘴,拍着自己的胸膛自信满满地道:“收到钱,那我也要卖力干活了,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确定位置 野豹一直看这家伙不顺眼,此时看见他自信满满地打包票,顿时讥讽了一句:“臭小子,希望你不是出来坑钱的,不然就算老板好心送钱给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血狐这次没有跟他计较,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猛兽盯着猎物似的,脸上的表情让人无限遐想。 这家伙此时展现出他专业的一面,收下钱之后,开始卖力地工作了。 首先他出去了一趟,从他车里面带回来一个双肩的背包,而后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我的床上。 看了一眼他倒出来的东西,我有些眼晕,只见上面都是瓶瓶罐罐的,每个瓶子罐子都贴有不同的标签,好像是那些奇怪的药物。 “卧槽,你身上究竟有多少奇怪的药,这些东西东西上哪弄到的?”我脸上写满了震惊的表情,无比惊讶地说着。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也是完全目瞪口呆,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着的血狐,而后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现在他们才知道,招惹这个家伙有多么愚蠢,这家伙身上有如此之多的药,随便给你捣鼓一点,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简直就是现代版的东邪西毒! 这家伙倒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之后,再打开第二条拉链,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还算比较正常,是一个带着屏幕的奇怪仪器。 这个仪器跟正方形差不多,边长大概十厘米,正面是一整块屏幕,两个侧面则是延伸出两条天线。 “这神马东东?”我好奇地问道。 血狐神秘一笑,爱惜地抚摸着那个仪器,像是在抚摸自己的老婆似的,让人极为无语:“这东西可精贵的很,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托了很多关系才从国外一个实验室搞到的,它的作用超乎你的想象!” “什么作用?”黑鹰看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问道。 “你们不是说在李雪菲身上留下了一个定位纽扣,但搜索不到纽扣的信号吗,这个东西就可以派上用场!”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仪器,而后自豪地道:“这东西代号叫狩猎者三型,专门对付这种情况,可以破解那些干扰定位系统的装置,从而定位到被干扰的纽扣装置,通过它我们就可以找到李雪菲的正确位置!” 对于他的说法,我持怀疑态度,毕竟这个功能太过匪夷所思了! 定位信号都被干扰掉了,你还能够通过这台破译器重新找回来,有那么逆天吗?而且也从未听说过有这类型的仪器,该不会是这家伙在忽悠我们玩吧? 血狐看见我们三人都不太相信,只是自信额拍了拍胸膛,而后开始捣鼓手中的仪器。 很快,那叫狩猎者三型的玩意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是地球仪的形状,上面有无数个点在闪烁着。 血狐将我们的定位装置连接到狩猎者三型上面,捣鼓了一阵之后,屏幕上的画面不断放大,最后终于定位到一个方圆十里的区域内。 “好了,现在已经定位到纽扣的位置了,如果这玩意还在李雪菲身上的话,那么找到她不成问题。”血狐松了口气,此时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我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忍不住盯着他问道:“定位到的区域,是一个方圆十公里的地形,想在上面找到目标,这尼玛得花多长时间,找到人的话黄花菜都凉了。” 血狐嘿嘿一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似的:“没办法,毕竟纽扣装置的信号是被干扰过的,即使通过狩猎者三型复原,但也会丢失一些重要的信息,能够指向十公里的区域已经很了不得了。而且你也可以放心,只要进入这个十公里的区域内,我还有另外的手段可以迅速地找到李雪菲!” 看见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我心中的疑虑才消失,而后认真地感谢道:“那赶快行动吧,现在就出发,尽快把李雪菲救出来!” 黑鹰此时皱着眉头,插话道:“老板,咱们只有四个人,贸然过去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说着,他摇头道:“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担心你的安全,不如你留在这,让我们三个过去就行?” 我摇了摇头,如果呆在这慢慢等待的话,那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痛苦的煎熬,还不如过去冒险一次,寻求刺激呢!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放心好了,我会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并且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血狐则是没有搭理我,此时取笑者道:“我是这次的主力,而你们三都是辅助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黑鹰听着,不爽地道:“小子,我承认你有点手段,但打架的时候靠的是实力,你这邪门歪道的玩意取不了太大的作用!” “作用大不大,你待会就知道,现在不跟你们啰嗦,赶紧出发吧,做完这个任务,我还急着用钱呢!”他叹了口气,掀开上衣的一侧,而后将身上的瓶瓶罐罐都塞了进去。 此时我才突然发现,他的上衣外套内部,居然有n个口袋,显然是特殊定制过,专门用来放他的药物的。 将东西收拾妥当之后,血狐抬头看着我,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李雪菲穿过的衣服?没有的话,拿些她经常接触的物体也可以。”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同时按照他说的话,在迅速地思索着有什么东西符合他的要求。 这下可轮到我犯难了,李雪菲又不是跟我住一起,上哪找她的衣服?至于她常用的东西,我这里也没有啊。 咦,不对,好像有一件东西符合要求,那女人的车子不是被我给开过来了吗?车钥匙肯定是她常用的东西。 “有了,我这里有她的车钥匙,现在拿过来给你。” 很快我就将车钥匙拔过来,血狐郑重地收起,但始终没有告诉我们要做什么,只是一再表示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次定位装置指向的地方,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因为不是在人少的市郊,更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山区,而是在人最多的市中心。 这沈麟确实有能耐,有谁会想到,他绑架人之后,会藏在人最多的地方? 市中心距离我们并不远,我们驱车前往,很快就到达。 但与此同时我们遇到了无解的难题,十公里的区域内,在户外的话也是一个很大的地形,排查起来很难。现在在市中心,这里高楼林立,即使定位到正确的地点,但鬼知道在这栋楼的第几层? 而要在这十公里的方位内,一栋栋、一层层楼的去排查,那真是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完,是个无解的问题。 此时我看向血狐,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高招,可以破解这个无解的难题。 只见他神秘一笑,从自己的上衣内侧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再之后将李雪菲的车钥匙掏了出来。 只见他郑重地打开塑料瓶,片刻之后从里面飞出几只黑不溜秋的昆虫,刚一出现就振翅飞翔,声音嗡嗡作响。 看到这个场景,我直接石化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靠着这几只昆虫,就寻找道李雪菲的位置,这未免太过梦幻了吧? “嘿嘿,这几只虫子可是大有来历的,同样是我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搞到,价值无量!”血狐郑重地说着:“这些虫子,是人工培养的,融合了多种昆虫的dna,当然具备了多种昆虫的特性。最为关键的一点,能够通过特定的信号对它们下达命令,从而让他们做出一些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情。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我让这几条虫子闻一闻钥匙上的气味,它们就可以带着我找到李雪菲的位置!” “这么牛逼?”野豹半信半疑地说着,而后接着嘀咕道:“我们部队里的军犬也没有这么厉害!” 听到军犬,血狐似乎不屑一顾,鄙夷地道:“别用那种东西跟我的虫子比较,它们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论找人的能力,我这几条虫子完胜!你知道这一条虫子价钱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这一条的钱够你买几十只军犬!” 这家伙不像是在吹牛,此时我看向这些黑不溜秋的虫子,开始对他们刮目相看。这玩意,还不够指甲盖大小,尼玛那么珍贵,岂不是比黄金还要贵很多倍? 我们几人正说着话,这几只昆虫已经绕着车钥匙飞舞了,他们嗅了一会之后,开始朝着西北方向振翅飞去。 血狐看到这里,赶紧跟在他们后面,同时催促道:“找到相似的味道了,跟着它们走,准不会错。” 在昆虫的引路下,我们走了两三千米左右,绕了两条大街,才走到一片看起来是高档小区的地方。 虫子飞到这片小区的外围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旋转,传达出来的消息很明确,李雪菲就在里面。 此时我眯着眼睛,站在小区的外边,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这里有十几栋楼层,每一栋都是隔着三十多米远,里面有着各种健身设施,林木成荫。 而且每一栋楼都不是很高,大概有十层左右,据得来的消息,每一层楼都是单独一套房子,约莫有三四百平米。 “沈麟应该就在里面了,狗日的,这里的安保貌似有点严格啊,想混进去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我皱着眉头,有些头疼地说着。 此时血狐手里拿着一个联网的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在查询信息,我撇了一眼,看见他查的是有关于这个小区的信息。 其中有关于这个小区开发商的信息,貌似是沈氏家族的下属产业! 看到这里,我眉头又皱了起来,沈氏家族的开发的,而沈麟选在这里,那他所住的地方会不会是特殊设计的,里面有n多种机关也说不定。 血狐也是抬头看向我,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并不是很乐观,此时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假扮保安 过了一会,他压低着声音开口问道:“这里既然是沈氏家族的产业,那咱们就不得不假设一下,沈麟住的房子,万一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要怎么办?” 虽然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将李雪菲给救出来,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否则估计连人都见不着就被他们的保安给逮住了。 黑鹰在一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之后建议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李氏家族的人,他们肯定有能力冲进去里面救人!” 我认真地思考着他这个提议,只觉得有些不妥:“不行,他们的力量虽然很大,但保不准会不会有内鬼,将这个消息给泄露出去。如果消息泄露,那么沈麟完全有时间在李氏家族的救援力量赶到之前,将人给转移走,到时候想要再找到李雪菲就难如登天了!” 血狐也赞同我的提议,点了点头之后没有说什么。 野豹嘟囔着,有些受不了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直接报警抓人吧,这也多实在?”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黑鹰狠狠地敲了一下脑瓜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蠢货,你能保证警局里面没有沈氏家族的人,现在报警,我敢肯定下一刻沈麟就会动手,将人质转移!而且即使没有内应,但以这帮警察的行事风格,还没动手之前肯定就被沈麟发现!” 血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别想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现在跟我走吧,我带你们闯进去。” 这家伙挥了挥手,而后无比嚣张地朝着小区的大门走去,而且无视大门旁边的保安亭。 他刚一靠近大门,立刻就有保安窜了出来,威严的喝道:“站住,进出这里请出示业主证。” 血狐嘻嘻地笑着,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朝着保安大叔道:“这位大哥,我们是外来务工人员,到这里来是给一个老板搬家具的,他没给我们什么业主证啊?” 保安依旧板着脸,训斥道:“那请你们将雇佣你们的业主请过来,没有的话滚蛋!” “大哥,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血狐抓着脑袋,一脸的气急败坏,其表现跟一个农民工真的很像,看得我们几个目瞪口呆。 这家伙手段邪门,连演技也如此出众,让人不得不佩服。 接下来,保安还想再多说什么,但发现脑袋晕乎乎的,话还没说出口,摇晃着身体就倒了下去。 肯定是血狐在搞鬼,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迷药,将一个保安撂倒在这。 此时他忽然叫嚷了起来,蹲在地上使劲地摇晃着昏迷的保安,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哎呀,大哥你怎么了?” 他面对着我们,背对着保安亭,此时虽然哭丧着,但不忘记给我们几个使了个颜色:“这位大哥中暑了,快过来帮帮忙啊,扶他回去休息。” 说着,他使劲地将保安拉了起来,并且朝着保安亭艰难地移动过去。 保安亭里面此时还坐着三个保安,不将他们撂倒的话,同样进不去。看见血狐这样子做,我很快就会意过来,并且声情并茂地陪着他演戏,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黑鹰招手道:“保安大哥昏迷了,快过来帮忙,扶他过去。” 说着,我们几个手忙脚乱地架着昏迷的保安,晃晃悠悠地朝保安亭里走去。 此时里面的几个人,也发现自己的同事晕倒过去,霎时间冲出来两个人:“怎么回事?” 血狐此时已经哭丧着脸,似乎是被吓着,有些语无伦次的:“哎呀,这可是他自己晕倒的,不关我们哥几个的事情,他若是中暑昏迷还好,若是脑溢血啊,将责任推给我们几个,那倾家荡产也没办法赔偿啊。” 冲出来的保安听到他的话,脸立刻就黑了下去,尼玛有你这样诅咒人家的吗,你才脑溢血呢! 两个保安黑着脸,朝我们嚷嚷道:“把他扶进去,里面有一些应急的药物。” 我们按照保安的指引,匆匆忙地抬着昏迷的保安,走进了保安亭里面,而后将那昏迷的保安平放到地上。 此时血狐站起来,喘着粗气,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哎呀,还有呼吸,还没死,不是脑溢血。” 其余三个保安的脸更加黑了,不耐烦地朝我们嚷嚷道:“行了行了,不关你们的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然而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发现不对劲了,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一阵摇晃,而后就晕倒在地上。 血狐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奸诈地笑了起来,极为得意,跟他之前那副憨厚的样子完全相反:“成功搞定,接下来麻利点,换上他们的衣服,让后溜进去!” 说着,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将四个保安的衣服都给扒下来,而后给自己换上。 这套制服对我还有血狐而言,还算合身,但对于黑鹰跟野豹两个大个子来说,可就有些憋屈了。 保安服太小,套在他们身上,差点没有被他们给撑裂。 我憋着笑,板着脸道:“换好衣服,赶紧走!” 血狐走在最前面,并且又将那几只黑不溜秋的昆虫放了出来,按照虫子的指引在小区里面穿梭着。 但走了几十米后,昆虫就停住不动了,仿佛迷失了方向似的。 “李雪菲的气息到了这里,就彻底断绝,那帮家伙也够警惕的,肯定找了个完全密闭的环境,将她给藏到里面去。”血狐脸色凝重地道。 既然虫子失效,那接下来只能依靠人工的方法慢慢排查,幸好现在锁定的位置已经大大缩小。 没有办法,我们四人只能继续在小区中‘巡逻’,同时仔细地寻找着一些有破绽的地方。 小区里面有不少老人在散步,一个个珠光宝气的,看起来也是有身份地位。看到我们四个保安一齐出动,有些没事的人凑上来问道:“新来的?怎么那么面生?” 我讪讪地笑着,同时指着黑鹰尴尬地道:“是啊,我们今天才上任,这不还有两哥们没弄到合身的保安服呢。” “不错不错,新招进来的保安素质都很好,那两个大个子给了我厚重的安全感。”有业主满意地说着:“辛苦你们了,继续巡逻去吧。” 成功地混过了这帮老家伙的询问,我们继续在小区里面游荡,同时在努力地确定李雪菲藏身的准确位置。 但深入进去之后,我们很快就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人,有几个穿着休闲服的人,偶尔在小区中走动。 这几个人虽然穿着很华贵,但脸上的表情以及身材却出卖了他们,分明是一些保镖假扮成业主而来的! 我提醒其他几人:“小心一点,这几个家伙有可能是沈麟的手下!” 血狐点了点头,挥手道:“跟踪他们!” 于是我们开始跟踪几个嫌疑的‘业主’,当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在巡逻,暂时还未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但很快,那个被我们跟踪的‘业主’转过身,瞪了我们一眼,极为不耐烦地道:“你们几个,跟着我做什么?” 我讪讪地笑了笑,板着脸道:“上面吩咐下来,对于面生的人要盯紧点,这位老板,以前好像没有看见过你啊?” 听到我这么问,那个‘业主’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快就对我们打消了顾虑。 “行了行了,这是我的证件,看着没问题的话就别跟着我,省得让我心烦!”这人掏出了一张业主证,朝我们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着。 我将证件接过手中,有模有样地认真‘检查’着,而后将这东西交还给那个‘业主’:“证件没问题,很抱歉打扰你了,我们现在就告辞。” ‘业主’挥了挥手,拿回自己的证件,而后很不耐烦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未继续追下去,而是留在原地,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容。 “干嘛不跟着他,我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这种人我一看就看得出来,跟我们是同行!”野豹咂巴着嘴,很疑惑地问道。 “不用了,跟着他的话,有可能打草惊蛇,而且我现在也已经知道他的住所!”我嘿嘿一笑:“刚才翻看他的证件时,我实际上是在查看他证件上面的信息,这家伙住在a八栋第三层,咱们现在过去瞧瞧!” 野豹崇拜似的看着我,佩服的道:“老板,你脑袋瓜子真好使。” 于是我们几个又是借着巡逻之名,绕了一个小圈,走到a八栋的下方,左右打量了一遍,而后坐着电梯到了第三层。 “先摸摸情况,如果李雪菲就在里面,就直接将她救出来,没有的话就抓住那个‘业主’好好审问一番!”我嘱咐着其他几人。 我们几个站直身体,有模有样地学着保安巡视,此时敲着第三层的门。 里面传来一些动静,但门久久没有打开,估计是里面的人正透过猫眼在观察外边的情况。 看见是‘保安’之后,门才打开了,又是之前遇到的那个‘业主’。 这人似乎很不满,皱着眉头道:“怎么又是你们?” “六层的业主举报丢了东西,我们这是在例行巡查,请你配合一下。”我义正言辞地说着,这谎话说出口,脸不红心不跳。 ‘业主’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扭捏了一会之后才让我们进门。 我们几个进去之后,仔仔细细地在里面走了一圈,但很遗憾没有发现李雪菲的影子,很明显她并没有在这里。 那个‘业主’一直跟在我们身后,黑着脸的,看到我们走完一圈,才不满地道:“看完了没有,可以走了吧?” 我转身看向他,点头道:“没问题,抱歉打扰您的生活,我们这就离开。” 随后我转头看向血狐以及黑鹰两人,朝他们眨了眨眼,两人心领神会,在与‘业主’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发难,一人一只手死死地将他拉住。 野豹也是闪电般地出手,硕大的手掌捂住对方的嘴巴,防止他开口说话。 “呜呜。” 这人的脸色变了,看向我们的目光充满了惊疑不定,偏偏又被人捂住嘴巴,满腔疑惑无从发问。 我走到他身前,装作很邪恶的样子,嘿嘿地笑着道:“傻帽,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沈公子躲在哪里了吧?” 逼供 听到我说出‘沈公子’三个字时,这人瞪大了眼睛,明显是被震惊到了。 由于他被捂住嘴巴的缘故,所以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此时像是拨浪鼓一样剧烈地摇晃着脑袋。 我撇了撇嘴,嘲讽似的看向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摇晃道:“是不是非得逼我动用一点特殊手段,你才会说实话,其实我不想动粗的,但你不要逼我!” 这家伙依旧没有承认的打算,此时脑袋摇晃的幅度更加大了,脸上也是挤出一副极为委屈的神色。 我二话不说,低头看向他衣服上的几个口袋,而后把手伸了进去,将他身上带着的所有东西都给掏了出来。 这家伙带的东西不是很多,那份业主证件我已经看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钱包,以及一个红皮的小本本。 这本子看似普通,但做工却是极为精致,翻开一看居然是某个地方的出入证,但是并未注明这个地方叫做什么,上面只写了一个繁体的‘沈’字,还贴有一张相片。 翻看这个证件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个家伙的眼神,发现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慌张的神色。 这家伙肯定有鬼,此时我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迫切着想将李雪菲救出来,因此不打算继续跟她磨叽下去。 我板着脸,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对方如我想的那样,根本没有因此而从实招来,我给血狐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就会意过来。 血狐嘿嘿地笑了笑,看起来有些邪恶,此时在口袋里掏了一小会,而后摸出一个绿色的瓶子。 “嘿嘿,这东西可是我精心调配的药品,服下之后,可以让你见到最为壮观的场面,目前为止只有少数几个人试过,你能够服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这家伙平淡地说着,像是在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件,然而我以及黑鹰几个知情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头皮发麻,皆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只见血狐将这个绿色的瓶子打开,而后倒出一小撮粉末,被他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指夹着。 被我们按住的家伙,此时看到这一小撮粉末,脸上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神色,估计是对玩意丝毫不感冒。 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痛苦,多么天真。 血狐笑了笑,手捏着粉末,而后将之撒到了那个家伙的鼻孔里面。 那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怕死,看见粉末留在自己的鼻孔,还作死似的使劲地吸了一口,估计是在讥讽血狐正做无用功。 野豹此时捂着他的嘴,看到粉末撒在对方的鼻子上,就像是见到最为可怕的事物,急忙退后了五六步才停下。 这家伙可是尝试过血狐那些毒药的厉害,之前毫无察觉地中计,痛得他差点没有一头撞死过去。 那家伙的嘴巴松开,此时可以开口说话,忍不住大声呼喊道:“你们这是在犯罪,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向执法部门举报你们!” “你们尽管打吧,反正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公子李公子的,打死我也不知道,而且哥不怕死。话说你那粉末是什么玩意,我还以为是超辣的辣椒粉呢,不过即使是这玩意,对我也无用。” 这家伙一脸傲然地在说着,像是在卖弄自己的胆子很大,完全不怕威胁似的。 此时我皱了皱眉,对方如此有恃无恐,难道有什么后手准备,这是在拖时间?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撇了一眼前方那个家伙,发现他正激动地卖弄自己胆子很大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紧接着,他眼中的神色变得迷茫,瞳孔瞬间失去了焦距。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这家伙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如同一根木头柱子,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动弹。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看向血狐,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血狐嘿嘿一笑,而后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膛道:“放心好了,这药绝对有奇效,正是专门对付这种硬汉而调配的!” 顿了一下,他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疑惑之色,紧接着解释道:“这家伙受过专业的训练,常规的很难套到有用的信息,必须从另外的方向入手,比如他的精神!” “精神?”我嘀咕了一句,眼睛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这种药专门针对大脑神经,只要吸入一点,就会产生幻觉的效果,将这个人心底最为害怕的画面呈现在这个人眼前,直到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彻底崩溃。”血狐淡淡地说着,此时若有若无的撇了一眼那个呆愣的家伙,眼中有些欣赏的神色:“这家伙还不错,坚持了这么久,心里承受能力还未崩溃,不过也快了。” 听着血狐轻描淡写的描述,我跟黑鹰三人皆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吸入这种粉末,虽然不会对**产生痛感,然而却会对心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将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击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玩意简直比酷刑还要难受! 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家伙的好,不然被他下药的话,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几分钟过后,那个呆若木鸡的沈麟手下,身体开始摇晃了起来,而后愈发的剧烈。不一会之后,这家伙捂着自己的脑袋,眼中充斥着极度的恐怖色彩,而后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着,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嘶吼。 这家伙滚了一小会,抬头看向我们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之前嚣张傲慢的神色,有的只剩下浓浓的畏惧。 此时他哭丧着脸,几乎是跪倒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到:“几位大哥,我招,我什么都说给你们听。我确实是沈公子的手下,但我的职责只是负责外围的巡逻,真心没有权限知道沈公子的具体位置啊。” 我撇了撇嘴,冷笑道:“负责外围巡逻,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小区才多大,还区分内外围?” 对方抹了一把眼泪,声情并茂地道:“其实吧,这整个小区所有看得见的建筑,就是我所说的外围!在这小区的地下,有更为复杂的地下建筑,可惜我的权限不够,没法进入到地下建筑内,也不知道入口在何方。” 这家伙说着,抬起头看向我们,可怜兮兮地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尤其是,这家伙看向血狐的目光,变得无比的畏惧,简直比看到鬼还要害怕。 先前在他鼻孔的位置抹了一点未知粉末,就让他看到了极为骇人的幻觉,那是他最为害怕的画面,几乎将他吓破胆。所以此时他不敢再多嘴了,深怕一不小心惹到眼前这几位爷,又给他弄点小药丸吃,那可就操蛋了。 听完着家伙的描述,我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目光接连地变化。沈麟的小心程度,比我想的还要谨慎百倍啊,没想到居然还留有最后的底牌。 可以想象,那个地下建筑的安保条件肯定极为完善,入口的位置有监控镜头,想不打草惊蛇地进去,简直就是在做梦。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入口在哪里!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一时被这个头疼的问题给难住,都是在托着下巴苦苦地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房子外面传来异常的响动,似乎有人悄悄地靠近了过来。 外面的人好像还有这房子的钥匙,我们几个都可以看到门把转动,还好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门给锁死了,对方即使有钥匙也进不了。 那个跪在我们前面的沈麟手下,看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变得慌张起来,无比焦急地对我们说道:“不好了,我们队长过来了!” 这家伙脸上写满了焦急之色,可以看出是真的害怕了,此时压低着声音不断地嘀咕着道:“坏了坏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那我可就死定了,背叛他们的下场都是无比的凄惨。” 说着,他抬头看着我们,郑重地道:“这几位大哥,我看你们也有危险了,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希望能够应付我们队长的检查。我们队长的实力很强,让他知道你们藏在这,你们绝对跑不了的!” 看到这突发情况的时候,我眼前一亮,而后试探着问道:“你们队长那么牛,那他是否有权限可以进入到地下建筑去?” 对方看见我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有些欣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肯定的答复,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掌,看向血狐笑道:“太好了,正愁着没法找到入口,这人就自动送上门来,老天真是眷顾我们。” 血狐会意一笑,轻轻地点头道:“一起将他拿下就是。” 沈麟的手下听着我们两个的对话,反应过来之后,哭丧着脸,摇摆着手急忙说道:“我们队长实力太强大了,从小就练武,他一个人可以打得过像我这样的十个人。而且他反应太过灵敏,你们下药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现在开门的话,那就不是你们抓他,而是他抓你们。一旦被他给抓住,连我也要跟着遭殃。几位大爷,你们就行行好,暂时冷静一下吧。” 我笑了笑,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对方再强又能强到哪去,难道打得过黑鹰还有野豹的联手?就算打得过,他难道百毒不侵,可以免疫血狐的毒药? 黑鹰有些不耐烦,此时提着他的衣领,朝着门口的方向甩过去:“别啰嗦,你过去开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保证将你口中的队长拿下!”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更加剧烈了,那人似乎开始不耐烦,在愤愤地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狗日的,是不是借着这次任务的机会,跑去勾引良家妇女,现在正在逍遥快活?”外面的人自言自语,可以听得出怒火中烧:“胆敢偷懒,被老子抓到,非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炮灰 这声音极为粗犷,而且话语穿透力极强,被我们擒住的沈麟手下听到这个声音,当场就蔫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推搡了一下,让他配合我们,先不要让外边的人起疑,然后将他给骗入房子里面,再一起收拾他! 这家伙心有畏惧,不敢违抗我们的命令,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慢吞吞地将们给打开。 透过猫眼,此时可以看到一个穿着黑背心,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而且不断喘着粗气。 门打开的瞬间,一只硕大的脚掌闪电般地跨入房子内,而后一只大手朝开门的倒霉蛋抓过去,像是拎着小鸡似的,抓住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我们几个躲在门背后,外面的人还看不到我们几个,看到这震撼的画面之后,皆是有些发呆。 这家伙属熊的么,脾气如此暴躁,对自己的手下也太狠了! 此时我朝黑鹰还有野豹眨了眨眼,示意他们准备一下,等对方跨进来,立马窜出去将他给扑倒。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个所谓的队长扯着自己手下的脖子,并未像正常的情况一下走入房内,而是倒退了两三步。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那家伙突然放下自己的手下,而后迅疾无比地朝着外边的电梯跑过去。 “不好,这两个家伙是在逃跑,那傻大个估计早就知道我们几个躲着,看似在打自己的手下,实则是在救他离开。” “卧槽,敢忽悠老子,老子彻底生气了!” 黑鹰跟野豹咬牙切齿的,见到情况不对,连忙飞也似地朝着门外扑过去,想将那两个家伙给拦截下来。 我跟血狐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跑到门外的时候,发现沈麟的两个手下已经跑到电梯口。 对方可以进电梯的,但在电梯门闭合之前我,我们完全有时间追过去,所以这两个家伙也是当机立断,抛下电梯朝着楼梯口狂奔而去。 黑鹰二人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怒斥着道:“龟孙子,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别被老子抓住,不然非揍死你不可。” 先前被我们擒住的那个家伙,此时撒腿狂奔,偶尔转过头来,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就像是一条毒蛇似的。 “你们几个死定了,等我出了这栋楼,立刻就会有人过来接应我们,到时候将你们擒住,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这家伙想起之前的遭遇,气得快要吐血,脸色无比的阴沉。 他旁边的大个子,此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别那么多废话,先跑下楼去,找人过来帮忙再说。”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让他们就这样逃跑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仅救不出李雪菲,估计连我们自己也要搭进去。 黑鹰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飞也似地窜到楼梯口,而后像是猴子跳跃似的,连跳五六级台阶,迅速地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可惜这里是第三层,对方奔跑的速度很快,看情况已经是追不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血狐突然出手了,此时他跟着我一起刚刚到达二楼的楼梯口位置,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而后猛烈地撞击旁边的窗户。 那窗户是钢化玻璃,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法用人力打开,但这家伙力气大得离谱,两三下之后钢化玻璃已经出现裂纹,再两三下之后撞出了一个窟窿。而后他沿着窟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家伙终于赶在沈麟手下逃跑之前,跳下楼去,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此时沈麟的两个手下刚刚跑到第一层的楼梯,眼看着就要跑到这栋楼外的空地去,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就在这时,突兀地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先前被我们擒住的那个家伙,看到血狐站在他的身前时,眼中怨毒的神色愈发浓郁,此时咬牙切齿地道:“王八蛋,敢对我下黑手,等你被擒住之后,我要虐你千百遍!” 血狐冷冷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两人此时也不敢继续耽搁下去,只见他们对视一眼,而后怒吼咆哮,似乎在呼叫附近的同伴过来帮忙。 一边咆哮,他们一边迅疾地出手,想趁着黑鹰还有野豹未曾赶到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血狐给干掉! 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血狐的身手,这家伙不仅会用毒,而且功夫也是一等一的,身体极为灵活,两人围殴他,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很快的,黑鹰赶到,急忙加入战场,朝着沈麟的两个手下狂轰烂打。 而就在此时,这栋楼外边传来几声焦急的脚步声,其他人听到不对劲的声音也纷纷朝这里赶过来。 对方一下子来了四个帮手,局势瞬间扭转过来,我们变得岌岌可危了。 血狐的脸色显得极为平静,此时应对着三个人的围殴,还有余力在观察周围的情形。 而后,他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只见他的手在空气中轻轻挥舞,就有微不可见的粉末从他指缝中洒出,而后飘散在空气中。 对方现在有六个人,不过其中五个在围殴血狐三人,另外一个人单独对我出手,看来是将我当成软柿子捏。 哥虽然没有黑鹰他们的伸手,但防身的功夫也不是开玩笑的,这人即使比我强大,但想将我制服其实那么简单。 一时之间,这楼梯口的位置乱成一团,大伙混成一团,大打出手! 而我独自迎接对方一个人的攻击,实力比对方差了一下,挨了两拳,还好总算扛了下来。 “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不然惹来更多的人,会更加麻烦。”我自言自语,一边躲避着对方的进攻,一边在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看看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很快的,我眼前一亮,觉得可以利用这陡峭的楼梯,将对方反杀! 我先装作不敌,想匆忙逃跑的样子,而后‘慌慌张张’地朝着楼梯上跑去,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攻击我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像是在戏耍猴子一样,哼了一声之后急忙加快速度,如同火箭般朝着楼上窜去,想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干掉。 但就在这时候,我精准地避过他抓向我的手,身体朝下压低,几乎紧贴着一级级的楼梯。 对方先前正在高速狂奔,再加上身处这陡峭的楼梯,身体的平衡能力完全不同于平地上,此时失去了擒拿的目标,身体顿时朝着前方倾斜。 而我则是抓着这个机会,整个人蓄满力量,像是青蛙一样从楼梯上蹦跳而起,胳膊肘子早就准备好,朝对方的脸招呼了过去。 “噗!” 对方直接吐出一口掺合着牙齿的鲜血,整个人站立不稳,而我则是再度用力,抬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身上,将他给踢着从楼梯的阶级上滚下去。 这家伙滚下楼梯之后,痛得龇牙咧嘴,而且不断地骂爹骂娘,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我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此时深吸了口气,而后纵身一跃,从陡峭的楼梯上直接跳下去,目标直指对方的身体! 这家伙还没站起来,就被我跳下来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就晕了过去。 终于解决了这个家伙,我擦了擦汗,看向楼梯口的位置,发现血狐三人已经将沈麟的手下给干掉了! “将这几个家伙拖上楼去,绑起来狠狠地拷问一番,不信他们不说实话。”我愤愤地说着。 对方总共有六个人,此时昏迷不醒的,很快就被我们重新抬回了三楼去。 将他们捆起来,确保他们不会逃跑之后,血狐掏出一瓶药,在这帮家伙脸上抹了抹,其中五个晃晃悠悠地就醒了过来。 特别是之前被我们擒住过一次的那个家伙,再次看到血狐的笑容之后,简直快哭出来了。 “几位大哥,我招,我什么都招,你们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血狐只是笑着,并不回答他的话,此时手捏着一小撮粉末,在这几个人身前撒了撒。 霎时间,这里响起了痛苦的嘶喊声,简直比地狱还要恐怖,听着让人毛骨发寒。 这次不打算跟他们啰嗦,对他们动动酷刑,相信他们肯定会乖乖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果不其然,面对‘毒药’的威胁下,这帮家伙就算身子板再硬,但也根本承受不住那种非人的折磨,此时毫不隐瞒地将他们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比起之前单独审问一个人,这次得到的信息更多,好消息是终于确定了一个地下建筑的入口,坏消息就是那里的守卫很森严,进去的话甚至还要指纹认证才能通过,想从正门进去是没辙了! 此时一个家伙缩了缩脑袋,低声向我们说道:“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入口,是我偶然之下发现的。” 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骂道:“知道还不快说?” 这家伙愁眉苦脸的,似乎很不情愿似的:“其实那里不能算是入口,只能算是通风口,进去的话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也从未深入过,能否真正地进入内部区域我也不清楚!” “通风口?”我皱着眉头,考虑了一阵之后,决定冒这个险,因为目前除了这个方法外别无其他了! 不过既然决定下去,那如何处置这几个家伙,就成为一个头疼的问题,放他们走?那万万不行,万一他们回头立刻向自己的主子打报告,那我们岂不是立刻就要被包围?干掉他们,那未免太残忍,而且这几个家伙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想着,我看向血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给他们下点药,就说这是慢性毒药,一个星期内不服下解药的话就会毒发生亡,而只有你才有解药。通过这个威胁,骗他们几个傻帽帮助我们,咱们正缺几个呢!” 血狐点了点头,表示这没问题,而后我转头看向这帮俘虏,板着脸严肃地道:“我问你们一句,你们想不想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 “?”其中一人嘀咕着,愣愣地看着我,显得有些不明觉厉。 我嘿嘿一笑,而后背负着双手,在他们前面慢慢地踱着步,而后不急不缓的道:“没错,就是,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此时就连黑鹰跟血狐几个,也是摸不着头脑,站在我身后眨着眼睛,但不敢把疑惑的表情显现出来,免得被那帮俘虏看出破绽。 那帮俘虏其中一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你们为啥无缘无故地闯进来,难道是沈公子的仇家?” 我摆了摆手,故作高深地道:“非也,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的身份很特殊,是国家特殊编排的组织,专门为打击黑暗势力而生的特战部队!” 这番话说出来,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忍不住暗暗夸赞自己,撒谎的水平又有所提高了。 血狐听到我说的话,瞬间就明白我想做什么,差点就憋不住笑出声来。 那帮俘虏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我的目光开始变了,变得很是畏惧。 其中一个哭丧着脸,似乎很可怜的道:“,就可以不用追究我们以前做下的坏事吗?” 我摇了摇头,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过你若是卖力一些,我们会酌情向上面请示,让你们将功抵过,免除一些刑罚。” 看着他们几个目光闪烁,我急忙加把劲道:“你们执意不改也可以,但我们部队已经盯上你们,很快就可以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投降,戴罪立功可以减轻追罚,但不投降,则同样免不了牢狱之灾。如何考虑,想必你们很清楚。” 这时候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咬着牙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愿意,帮助各位同志打击黑暗势力。” 有人带动,其余几人也纷纷开口,迫不及待地道:“我也,我可以向你们举报沈公子犯下的累累罪行,他在地下建筑之内,跟不少黑社会打交道!” 另外一人像是怕别人把他的话都给说完,此时急忙插嘴道:“我也要举报,沈公子不仅勾结黑社会,而且还经常侵害良家妇女,绑架一些长得漂亮的少妇之类的,在地下建筑内大发淫威!” 这帮家伙叽叽哇哇的,很快就罗列出一大堆罪状,全部指向了沈麟那边去。这个情况,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觉得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将这些消息捅到执法部门去。 此时我的脸变得无比阴沉,虽然知道沈麟不是好人,但特么的没想到居然坏到这种程度,简直无药可救了! 李雪菲现在落在他手中,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希望不要发生意外的好,不然。 想到这里,我心乱如麻,忍不住抬手制止了前面几个人继续讲话:“好了好了,录口供的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记录也不迟。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这几人极为激动,嚷嚷着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点了点头,赞赏道:“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你们公子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几个家伙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怎么在意,其中一人嘀咕着道:“好像有,不过他隔三差五的就带回来一个女人,我们也没有在意。” 看来李雪菲真的被沈麟给弄到那地下建筑去,希望不要出事啊,不然。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而后看向他们几个人道:“很好,帮他们松绑,然后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通风口!” 血狐此时走到他们几人前面,嘿嘿笑道:“虽然我相信你们的决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得不防备一下!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之前都中了我下的慢性毒药,如果一周的时间之内没有服下解药的话,那么就会暴毙而亡!” “这是万不得已的举措,但请你们放心,事情圆满完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服下解药的。” 几个人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之前有几个还在打着小九九的,现在也彻底放弃那些主意。 于是我们四人,再加上临时抓过来的六人,组成一共有十人的小队,开始朝着这地下建筑进发而去。 来到那所谓的通风口位置,我四处打量着,发现这是一个林木茂密的花园,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那个知道这里是入口的人却径直地带我们到这,走入花园里面,摸索了一小会之后,就在一个窖井盖前面蹲了下来。 “将这个盖子打开,下面就是通往通风口的通道,通风口有铁丝网围着,不过早在之前就被人撕开过了。” 这人说完,自己最先跳进去,而我们几个也跟在他们身后。 按理说,这窖井盖下面是下水道,这小区的下水道直径应该很小才是,但这里的下水道直径却出奇的大,足够容纳一个人站立着穿行。 而且这下面的设计有些特殊,居然有两条管道岔开,看起来其中一条才是真正排水的,另外一条是地下建筑的通风口! 我们沿着通道走了二百多米,终于见到一点微弱的光亮,显然前面就是地下建筑的区域。 “从这里进去就是通风口了,我最多只走到这里就没敢继续走下去,接下来只能靠大家摸索了。”领路的一个人,摸着脑袋抱歉地说着。 血狐面无表情的,此时点了点头,换上他走到最前面。 他观察了一阵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从这里确实可以进入地下建筑,不过进去的时候会有危险,通风管道的另一头肯定是大型的鼓风机,被它给吸进去的话必死无疑。我们要紧贴着通风管道的壁垒,攀爬前行,后面的人拉着前面人的脚,以防意外发生!等进入管道,爬过管道架空的位置时,就可以用锯子将管道破开一个口子,从这个口子走出来!” “事不宜迟,赶紧进去吧,要不我打头阵?”说着,我就要朝前面走去,替换血狐的位置。 不过野豹率先走上一步,自愿充当前锋,于是我们一行人排成一列,开始缓缓地步入通风管道。 进入管道之后,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行进了五十多米后,脚下的管道依旧很严实,还未走到架空的那段区域。 吸力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我们不得不在地上攀爬,还好终于走到了管道架空的区域,不然再走下去的话真的要被鼓风机给吞进去。 血狐翻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了一把电动的小锯子,头非常尖锐,可以毫无压力的插入这管道的四壁。 这条管道是采用金属材料打造而成的,壁垒很厚,约莫有五六毫米左右,电动小锯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地切割出一个直径半米的正方形口子。 当打通了这个口子之后,明亮的光线顿时朝我们射了过来,透过这个窗口可以清晰地看到管道外边的情景。 “这里好像是一间机房,鼓风机就在前方,还有另外一台装置,应该就是空气净化装置,这般家伙还真会享受。”他嘀咕着,有些戏谑地道。 然而就在此时,我们听到一阵脚步声,是从管道下方的机房传来的: “刚才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一点异常的声响。” “我也听到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鼓风机用久了,发出点噪音也是很正常的。” 有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戴着圆顶帽的家伙走入机房,自顾自地交谈着,并未发现他们头顶上的通风管道已经被人打开一道口子。 血狐面色凝重,此时深吸了口气,而后自己一个人从通道口跳了下去。 由于看不到具体的情景,我们只是听见了‘砰砰’两声,外面就彻底安静下来,紧接着传来血狐云淡风轻的声音:“下来吧,人已经解决了!” 于是其余的人,纷纷沿着打开的口子,跳入机房中。 地下有两个工作人员,此时被血狐给敲晕了,我想了想蹲下身去,将他们的衣服扒过来给自己换上。 “选两个人走前面,看到有人巡逻立刻打一下手势。”黑鹰吩咐道。 在机房中准备了一小会之后,我们几个就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当然接下来最为要紧的是弄到这地下建筑的地形图,不然我们在这里边走着,就像是迷路的苍蝇似的。 只有我和血狐换上了制服,当然要靠我们走在最前面,至于剩下的八个人则是跟在我们后边,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 机房外边,有一条狭长的通道,走过去之后又出现三条岔路。 我们选择了中间的通道,一路前行,在通道的尽头突然看到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守卫。 这两人目光如电,看到我跟血狐后,冷冷地喝了一句:“机房的人,不懂规矩吗,不要随便乱走!” 我挤出一丝笑容,装作很不好意思地道:“这位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机房的工作那么无聊,在里面呆久了,都快淡出鸟,我们哥俩只是出来透透气,走两圈后就回去。” 然而两个黑西装的大个子却依旧板着脸,没好气地道:“少罗嗦,赶紧回去你们的岗位,让少爷知道你们擅离职守的话,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我跟血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朝着两个黑西装看过去,搓着手道:“多谢两位大哥的提醒,在机房里呆久了,好几天没见到其他人,见到你们真是亲切,快让我们拥抱一下。” 说着,我装作很兴奋的样子,朝这两人扑过去,来了个大熊抱,其实这差点没恶心死我。血狐也差不多,不过在跟黑西装拥抱的时候,他同时出手,掌刀狠狠地砍在对方的脖子上,很快就将两个逗比给砍翻下去。 解决了两个人之后,我们打了一个手势,让后边的人跟过来。黑鹰跟野豹最为麻利,将两套黑西装扒下来,眨眼间就给换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我们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干掉了十几个守卫。 然而让我们皱眉的是,这里居然没有这地下建筑的全部地形图,每个负责人只掌握有一小部分地形图。想拿到完全的图纸,估计只能去对方的控制中心串门! 于此同时,在这地下建筑的某个区域。 这里装饰得富丽堂皇,乍看起来像是来到皇宫似的,奢华程度让人咋舌。 而此时在这个区域一个房间的大床上,一个美丽的女子被五花大绑,直挺挺地躺在床中间。 这人正是李雪菲,此时她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全身都被绳子捆着,根本无法动弹。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上衣有裂开的痕迹,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看起来之前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深入地下基地 这个房间的隔壁,是一间装饰得极为华贵的客厅,此时沈麟正一脸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贱女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就范!” 一边说着,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靠近一点可以发现上面有一排很明显的牙印。 顿了一会,他的嘴角开始浮现出邪魅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冷笑道:“不过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干起来才有味道,嘿嘿!” “我忍你很久了,这次被我抓到这里来,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出去,你乖乖地认栽吧。哈哈,将你制服之后,整个李氏家族的产业,何愁没法掌控在我的手中?” 这家伙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堆话,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铁青之色才消散而去。 此时他招了招手,顿时从客厅的通道里走出一个黑衣的保镖,无比恭敬地走到他的身前,弯下腰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沈麟的目光闪烁了一阵,像是无比得意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去给我准备一点饭菜,那女人饿了,喂她吃点东西。” 黑衣保镖皱了皱眉,似乎很是疑惑的样子,欲言又止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麟撇了他一眼,淡漠地道:“有什么问题?” 这保镖顿了顿,终于试探着道:“老板,何必如此良苦用心,费这么大的精力不就是为了玩那个女人吗,直接下点药就是,保证她立刻就变成一个荡妇,任你施为。” “啪!”沈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冷笑道:“蠢货,我难道没有想到,用得着你教我怎么做?” 这保镖顿时被吓尿,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下,连连磕头求饶。 沈麟不耐地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道:“准备点好吃,顺便去外面找一个精明能干的保姆,将她给我带到这里来。” 等保镖走了之后,沈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地道:“李雪菲对我还有大用,必须把她伺候得好好的,不能让她出一点意外。” “虽然我很想立刻就上了她,但这并不明智,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让她做,能够让她心悦诚服地从了我,那才是最好的。” “当然,半个月过后,如果她还不识相的话,那可就别怪我直接动粗了。” 我们一行人已经深入这个地下基地,由于没有这里的地形图,因此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 此时我们又干掉了四个把守通道的人,正想继续前行,寻找对方的总控制室,突然发现我们旁边的一条通道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从脚步声来判断,估计有五六人左右,而且似乎遇到了急事,正在匆忙地赶着路。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一行人根本来不及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转角的位置,想等对方路过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们拿下。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只见对方路过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朝他们扑了上去!但除了领头一个之外,其余几人都是端着餐盘,上面都是精致的食物,我们扑上去立刻就将这些东西打翻,身上都沾满了饭菜! 这情况让我们有些傻眼,还好已经将他们几个人给按住,让他们发不出声音。 此时我满脸黑线,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白米饭,伟岸的形象都在这里毁掉。 郁闷了一阵之后,我低下头,打量着这几个被我们按在地上的人,对方的目光充满了惶恐之色。但那个领头的黑衣保镖,表现得却是不同,眼中没有惶恐,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 而且这家伙力气大得很,三个人才能勉强将他按住,否则还真的让他扯开嗓子喊救兵了。 黑鹰皱着眉头,嘀咕着道:“奇怪,这帮家伙给谁送饭去呢?” 我思索了一下,而后眼睛大亮,看着下方几个人就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帮家伙端着的食物很精致,而且阵仗不小,肯定不是给一般的保安送去的。那么排除下去,就是给这里的管理层送饭,或是沈麟!” 血狐点了点头,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着冒险去总控制室找地图呢,这些家伙就自动送上指路明灯了。” 说着,他蹲到地上,用手拍了拍那个领头的人,声音有些森冷地道:“说吧,给谁送饭去?” 黑衣的头领可以说话了,此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咬血狐的手,不过被后者躲开没有得逞。 “敢对我下黑口,还真很是活腻歪了!”血狐冷笑着,手握成鹰爪形状,捏着对方的手肘关节,猛力拿捏一下,顿时让后者痛得额头青筋暴突。 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手法,那黑衣的头领很快就老实了下去,至少眼中不再凶光毕露。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擅闯进来,一旦被发现的话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这家伙又是嚷嚷着,说一些威胁的话语。 我也跟着蹲下身去,拍着他的脸淡漠地道:“不劳你们费心了,只要你老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你不希望再吃一些苦头吧?” 这家伙目光剧烈地闪烁,权衡着目前的环境,似乎妥协了下来:“是给我们公子送饭的,你想做什么?” 从这家伙的回答中,我也揣摩出了一些东西,暗道这家伙可能是沈麟身边的贴身保镖之类的,对他主人应该很了解。 “你们公子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女人?”我皱着眉头,语气加重了几分。 听到我这么说,黑衣头领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惶恐,冷声地道:“你们是李氏家族的人?” “嘿嘿。”我笑而不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并且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在他眼中,估计已经将我们当成李家的人了,这点倒也无妨。 而且这家伙这么说,也就坐实了一件事情,李雪菲确实被绑架到了这里。 “你们沈氏家族这次犯了大错,等我们将李小姐救出来,你们将面临李氏家族疯狂的报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弃暗投明,帮助我们救人,你可愿意?”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询问道。 先前几个被我给收服的家伙,此时大眼瞪小眼,一脸的不明觉厉,估计不少人心中正是疑惑:不是特殊部门的人吗,怎么变成李氏家族的了? 黑衣头领咬了咬牙,倒也是一个硬骨头,并未接受我的招降条件:“即使你们是李氏家族的人,但凭你们这几个,到了这里面也无济于事,是不可能将人给救出去的。” “这个地下基地,有五个通往外界的通道,一旦让公子发现异常,他第一时间带人逃走,你们的李小姐可能也会受到更多的委屈!” 我嘿嘿一笑,装作很不在乎地道:“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准备就绪,很快就可以进来,到时候即使你们公子会飞天遁地,我们也能将他揪出来。现在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带路?” 这家伙咬紧牙关,看这样子是不想答应了,我给血狐使了一个眼色,这家伙顿时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而后倒出了一条看起来像是蚯蚓一样的虫子。 接着,他让人掰开黑衣头领的嘴巴,而后闪电般地将虫子塞进了他的嘴巴。 “这可是特殊的虫子,现在还处于沉睡的状态,但是十二个小时之后就会苏醒。一旦苏醒,它就会钻入你的头脑里面,将你的脑子慢慢蚕食,让你在无边的痛苦中死去。”血狐邪恶的笑着,一边描述,一边还用手比划着动作,极力营造一种恐怖的气氛。 尤其是之前吃下他那所谓‘毒药’的几个家伙,此时看到这里,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看着血狐的目光充满了畏惧的神色,估计将他当成大魔王了。 黑衣头领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一万倍,此时不断地干呕着,但却没法将虫子给吐出来。 此时他面色扭曲,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肚子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嘿嘿,这只是初期的反应,因为虫子虽然处于沉睡状态,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泌出一种物质,让你肚子痛。” 血狐还在不断地说着,那黑衣头领原本还不信,但此时肚子传来的剧痛却是无比的真实,想到脑子被蚕食的恐怖后果,他简直快要哭了。 看着威胁起了作用,血狐得意一笑,而后板着脸道:“我身上有杀虫的药物,只要服下去就可以将你体内的虫子杀死,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黑鹰保镖此时剧烈地点头,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在生死关头之前,他很明智的选择保住自己的小命。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我们很快又多了一个帮手,而且还是一个高级的帮手,对于这地下基地很熟悉,可以帮到我们许多大忙。 我们将之前端菜的四个人敲晕,而后扒下他们的衣服换了上去,在黑衣保镖的带领下,朝着沈麟的住处行去。 见到了雪菲 由于端菜的人有限,所以只有四个人可以跟着进去,商量了一番之后,我还有血狐、黑鹰以及野豹换上端菜的衣服,其余六人跟在我们身后,保持距离等候我们的指示。 此时我跟血狐并肩而行,心中极为好奇,忍不住找个机会凑到他的耳边,用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话语交谈着:“卧槽,你刚才拿出来的虫子真的有那么神奇?自然界有那么奇妙的生物吗?” 血狐神秘一笑,吊足了我的胃口,而后老神在在地道:“告诉你真相也无妨,其实那只是我忽悠他的,效果没有那么离谱。”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无语地看着他,说起来刚才听着他的描述,我自己也跟着冒冷汗,真有这种虫子存在的话,那无疑是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此时听到血狐是在忽悠的,我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想了想之后又问道:“这是什么虫子,那家伙肚子为啥也跟着痛起来了!” “嘿嘿,那只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寄生虫而已,吃下去的话肯定会造成一点影响,但最多只会营养不良而已,绝不会进入他的脑子的。至于他的肚子为何会痛,其实我只是在虫子上面撒了点药而已。”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对了,那你给其他几人下的药,该不会也是忽悠的吧?” 这家伙只是神秘一笑,看那贱贱的表情,估计是已经承认我说的话。 此时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若不是手中还托着餐盘,就要伸出大拇指狠狠地夸赞他一番了。这家伙不仅有些手段,更为重要的是有心计,足够用智商压制一些蠢货,将他们玩的团团转。 看着他做出的这一些举动,我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若是有可能的话,将他收编为我的手下,那岂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这个想法刚冒头而已,就被我给甩出了脑外,开玩笑,这家伙的佣金如此之高,雇佣他一两次或许可以,但长期的话哥也要倾家荡产。 跟着黑衣头领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转过几个弯,感觉就像是在走迷宫似的,如果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的话,那迷路是分分钟的事情。 当狭长的通道走到尽头,前方的空间开始变大了起来,而且沿途的通道也开始有着一些装饰物点缀着。 走到这里的时候,黑衣头领转头嘱咐了我们一句:“前面就是沈公子常驻的地方,那里守卫很严,让你们的人不要再跟过来。” 按照他的要求,我打了个手势,后面跟着的几个家伙顿时停了下来,而后找个地方将自己藏匿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毕竟我还从未经历过这样冒险的事情,同时我又觉得格外的刺激,内心的血液隐约有些沸腾。 这地下建筑极为辽阔,也不知道沈麟在这里安排了多少安保的力量,想要将人救出来的话,势必不能打扰到这里的保镖,不然我们下一秒就要被他们给包围严实! 眼下我有了一个模糊的计策,那就是进去之后,找机会贴近沈麟,将他擒住,同时将李雪菲救出,再之后让沈麟带着我们离开。 这个计划的关键点,就是要悄无声息地接近沈麟,才能在他来不及叫保镖之前,将他拿下。 我心里正思索着计划,抬头就看到前方传来朦胧的灯光,走过一段路之后就看到一个装饰得极为华丽的地下空间。这里灯光朦胧,仿佛是在天堂,有种梦幻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沈麟还真的会过日子,在市中心的小区地底下,搞这么一个地下基地,平时在里面闹翻天的话,也不会引起任何主意。 通往沈麟住处的通道不算很长,但每隔五六米就会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站得笔挺,极为敬业地守护着这里。 如果没有黑衣头领带路的话,我们想要毫无声息地通过这儿,那还真是比登天还难,可能性很小。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通道的上空,还装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就算有老鼠经过的话也能够被发现。 通过层层的把守,我们几个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入那辉煌的客厅中,进来的瞬间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三百多平米。这还只是‘客厅’而已,在它的旁边还有着一个个房间。 我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很快就发现沈麟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中,他的目光深沉,仿佛在思考着问题。 继续打量了一下,我发现这客厅有几个略显阴暗的角落,其中站着十几个魁梧的保镖,估计是沈麟的得力干将! 听见脚步声,这家伙头也不抬,继续端坐在那儿,就像是雕塑似的。 先前我稍稍地打扮了一下,跟平时的容貌有些差距,不认真看的话看不出来。 不过沈麟见过我两次面,对我有一些印象,为了避免被他看到,我走路都是低垂着头的。 还好这家伙无比的傲慢,从来都没有抬头认真地打量过我们几个人,此时黑衣走到他的身前,恭敬地道:“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也按照你的要求派人去找保姆了,很快就可以带过来。” 沈麟挥了挥手,极为不耐地道:“知道了,跟我过来吧!”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这家伙满意地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我们几个紧随其后。 沈麟的表情完全被我看在眼中,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我没来由的生气,真的害怕他将李雪菲给就地正法。 至于房间里面,毫无疑问李雪菲就在其中,下一秒就可以见到她了,希望她还好! 我静静地想着,同时低着头,紧紧地跟着前面的人。 沈麟率先走入房间里面,而后大喇喇地道:“雪菲,我给你送饭过来了。” 紧接着,可以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同时伴随着剧烈的喘气声。 我还没有走进去,就可以确认这是李雪菲发出来的声音,此时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欣喜的是马上就可以将他救走,害怕的是进去见到她被人凌辱了。我自己也搞不懂心情为何复杂,暗道莫非真的喜欢上这个傲娇的女人,但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我甩了一下脑袋将这些复杂的思绪都暂时抛开。 很快我也走进了房间,抬头一眼就看见一张大床,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 终于看到李雪菲的真人,我差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扑上去,不过此时还没有搞定沈麟,必须走进他身前才能动手,不然引来客厅里的那些保镖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先暂时隐忍一下! 我又将头低下去,以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李雪菲,发现她此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怒视着沈麟,嘴里塞着抹布,呜呜的叫嚷着。 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最让我害怕的事情似乎还没有发生,因为李雪菲穿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套礼服,脸上的淡妆还没卸去,只是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而已。 但紧接着,我心中便是充斥着蓬勃的怒火,恨不得冲上前去踩沈麟几脚,这家伙罪该万死,敢如此对待李雪菲! 沈麟此时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神色,那双眼睛仿佛两塘春水,可以将人给融化其中,跟先前那邪恶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深情款款地在床边站着,丝毫不在意李雪菲怒目圆瞪,只是装作无比痴情地道:“雪菲,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过爱你了,最后你会明白我的真心。” “来,你肚子饿了吧,我喂你吃点东西。” 这家伙一副痴情种子的样子,看得我都快要吐了,如果是纯真少女看到,肯定受不了瞬间投入他的怀抱。 我拳头紧握着,让自己保持冷静,直到沈麟吩咐我们将菜端过来,我才朝他走去。 机会来了,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们几个合力出手,瞬间将他拿下,不能出现一丁点异常的响动! 因为外边的保镖,肯定无时不刻地在注视着房间里面的状况,以确保他们公子的人身安全!黑鹰跟野豹走在前面,他们两人的身材魁梧,走到沈麟的后背时,将他整个人完全遮住! 与此同时,我跟血狐走上去,连同之前被我们收买了的黑衣头领,一同出手! 在黑鹰以及野豹两个大个子的掩护下,外边的人看不到沈麟的人,血狐跟黑衣一人扯住他一条胳膊,而我则是捂着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从出手到将他拿下,前后不超过十秒的时间,沈麟反应过来怒瞪着,不过却是被我狠狠提了一下膝盖,让他半跪下去。 虽然恨不得杀了他,但这家伙目前还有利用价值,待会想出去的话全靠他了。 床上的李雪菲此时瞪大了眼睛,很是惊奇地看着这突然的变故,但看到我的人时,脸上顿时充满了狂喜的神色。 救出来 这家伙看到我在这,顿时呜呜的叫嚷,与之前倔强强硬的表情完全不同,眼角红红的有着泪光在闪烁,开始低声地抽泣着。 我眨了眨眼,示意她安静一点,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无声无息地将沈麟给拿下来。 “姓沈的,你这个小人,老子非揍死你。”我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骂道,同时装模作样地捏着掌刀,敲着他的后脑壳,想将他给敲晕过去再说。 血狐满脸黑线地看着我‘不专业’的手法,干咳了一下,闪电般地出手,瞬间就将沈麟给敲晕。 将他弄晕之后,血狐跟黑衣头领一人搀扶着他的一根胳膊,背对着门口,让外边的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而我则是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在床边蹲下,凑到李雪菲耳边,压低着声音安慰道:“没事了,先忍一下,我这就将你。” 李雪菲的眼圈本就红红的,听到我这话的时候,似乎委屈的不行,眼泪呼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好一番安慰之后,总算让他稍稍地安静了一些。 此时我才发现,还没将她嘴里的抹布给拔走呢,连忙将这块布弄掉,李雪菲才能够说话。 “呜呜,你怎么才来。” 这家伙哭泣着,与平常果断凌厉的声音完全不同,此时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也难怪她,之前上了舞台之后,莫名其妙帷幕就降了下来,还没等她说话呢,舞台里面突然冲出几个黑衣人,将她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接下来她就被弄晕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躺在床上,身上被紧紧地捆住,身边还站着不怀好意的沈麟。 李雪菲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被沈麟给绑架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淡定,因为她自信自己的保镖能够找到她的位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救她的人却一直未出现,她才开始慌张起来,与此同时沈麟对她开始毛手毛脚,让她真的担忧害怕。 躺在这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漫长,特别是她担心睡着之后,会被沈麟趁机给蹂躏了,所以一直睁着眼不敢睡觉。 漫漫长夜,她就这样撑了过来,本就是心疲力竭,此时看到我突然出现,积累了一夜的疲劳感瞬间爆发。 “我这不是过来了么,比你们家的人先一步,够朋友吧?”我讪讪地笑道,同时眼睛四处地扫视着,想找到李雪菲身上的绳头,先将绳子解开再说。 李雪菲被五花大绑的束缚着,由于还穿着礼服的缘故,完美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特别是那种紧缚着的视觉冲击感,简直让人心猿意马,控制力不好的估计就要直接扑上去。 我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暗暗提醒自己冷静,好不容易找到绳头,便开始手忙脚乱地给她松绑。 松绑的过程中,自然免不了跟她有肢体接触,这差点又让我不淡定。 李雪菲解除了束缚之后,无比的激动,挣扎着想从床上跳下来。但兴许是躺了一晚上没动弹的缘故,她的手脚发麻,身体僵硬,跳下床的瞬间腿一软,顿时华丽丽地朝我的怀里扑了过来。 我赶忙将她接住,由于外面还有着沈麟的保镖在盯着,我不敢想那么多。 李雪菲靠在我的怀里,脸蛋一下子就变红了,挣扎着想推开,但发现身体暂时没有了行动能力。 这女人恼羞成怒,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她这样子我急忙举手,无比端正地申明道:“咳咳,这可不是我故意吃你豆腐,而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回去之后可不要用这个借口找我麻烦。” 她咬牙切齿的,似乎很是恼怒,但又没什么办法。可这个地方她又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恨不得立刻离开,脑海里开始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她还是妥协了,抬起头凶巴巴地对我警告道:“我手脚麻木,暂时走不了路,你带我离开这里吧,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占我便宜。” 我黑着脸,没有回答她的话,咬了咬牙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血狐、黑衣以及野豹还有黑鹰正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见我转过身的时候朝我眨了眨眼,眼底深处的暧昧之色根本掩盖不住。 我干咳着,现在解释不清,而且也不是解释的机会。 “你们两个扶着沈麟走前面,现在就离开这里!”我黑着脸吩咐道。 我们几个走出房间的时候,客厅的角落中,顿时闪出了五六个魁梧的保镖! 这几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几个,而且看到昏迷过去的沈麟,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声喝道:“做什么,公子为什么昏迷过去了?” ‘搀扶’着沈麟的黑鹰憨厚地地笑了笑:“沈公子可能耗费了太大的心力,刚才站着站着突然昏迷了过去,我们正想赶紧带着一起去医务室那里。” 前面几个魁梧的保镖皱着眉头,指着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没有公子的吩咐,为何将她抱出来?” 血狐憨厚一笑,搓着手朝他们走过去,看样子是在组织语言想解释给他们听。但那几个家伙格外警惕,看到血狐朝他们靠近,顿时抬起一只手喝道:“站住,回答我的问题再过来!” 这几个家伙,明显比外围的那些保镖强大很多,警惕心更强,真的很难对他们下手。 “这是公子的吩咐,他临睡之前,也担心这位小姐的身体状况,所以让我们顺便带着一起去检查。”血狐憨厚地笑道。 那接保镖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其中一人点头道:“将人交给我们,我们带着去医务室就好!” “好的好的。”血狐点头,转过身朝沈麟走去,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 按照那几个保镖的要求,我抱着李雪菲,朝他们走过去,看样子似乎想将人交接过去。 李雪菲此时身体僵硬,脸部背对着那几个保镖,正脸对着我,不算地朝我挤眉弄眼,看这样子是生怕我迫于眼前的压力,而将她又给送回狼窝去。 我面无表情的,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走着。 当快要靠近那几个保镖的时候,血狐跟黑鹰几人突然出手,对那几个保镖大打出手。 “找死!”那几个保镖怒斥着道,不得不说他们的身手还是挺不错的,面对血狐三人的围攻居然不落下风。 血狐转头看向我,喝道:“去通道口等我们,我解决他们很快就过来!。” 说着,他开始取出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手捏着一撮粉末,朝着那几个保镖撒过去。 那几个保镖虽然实力很强,但在善于下毒的血狐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吸入了一丁点粉末之后,很快就像醉酒一样,打着‘醉拳’,不一会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黑鹰跟野豹二人看着沈麟,我抱着李雪菲,朝着通道口飞奔而去,那里还有着更多的黑衣保镖。 但我们一路狂奔,直接将他们当成空气,一边跑一边还不断地嚷嚷着:“让开让开,公子昏迷了,我们要赶去医务室,别挡道。” 这些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看见我们像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前闪了过去。 有几个心思敏捷的发现不对劲,立刻嚷嚷道:“有问题,快将他们拦下来!” 说着,这一大帮人开始朝我们追过来,一边跑一边不断地骂着脏话。 先前六个被我给收买的人,此时看到我们出现,也赶紧现身,加入我们的队伍。 还好有着之前被收买下来的黑衣头顶带路,我们在这里面狂奔,才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 我们这边的异常响动,很快就被其他地方的人发现,顿时每条通道上面装着的警报装置都响了起来。 此时沈麟也晕晕乎乎的醒转,看到自己被扛着狂奔,顿时怒斥道:“王八蛋,放我下来,你们走不掉的!” 黑鹰直接捶了他一拳,将他弄晕过去,免得他继续聒噪。 “出口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我着急地询问着。 之前我们是从通风管道进入的,但现在显然不能走那条路,不说里面强大吸力的影响,光是我们爬出去的话所费的时间,对方完全可以从正常的出口出去将我们从外边包围。 前面的通道口被人拦截了下来,约莫有二十几个保镖堵在那里,手中提着黑黑的棍子,怒斥道:“停下来,投降的话从轻发落!” 不过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要将沈麟祭出来,以他为要挟,这帮人顿时不敢在围堵下去。 此次的救援行动是成功的,有着沈麟这个人质在,对方的人再多,但也不敢围堵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跑到出口去。 不过要出去的话,需要级别很高的人,通过指纹识别的方式才能打开出口的门。 沈麟被我们敲醒了过来,刚要嚷嚷就被我扇了一巴掌,而后提着他的手掌朝着通道口的指纹传感器按了下去。 他有这里最高的权限,出去的话自然不是问题,但看到通道门打开的时候,沈麟眼前一黑,这次是被气晕过去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让李雪菲安全离开的话,那他这次的计划不仅完全泡汤,而且还会招来李氏家族疯狂的报复。 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他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死缠不放 出口是一个巨大的升降梯,估计是专门设计可以将车弄进来,所以容纳二十个人绰绰有余。 此时我是真的要累得喘不过气了,抱着李雪菲一路狂奔,腿肚子都在向我发出强烈的抗议。带着她赶路的时候,由最先的拦腰抱着,跑了一段路变成背着,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变成扛着赶路! 当然,在赶路的过程中,李雪菲身上所有能碰的以及不能碰的,都被我摸了个遍。 我也提议过,想让黑鹰他们接替一下,但李雪菲坚决抗议,死活不让他们抱着。 站在神升降梯上,看着出口的大门徐徐关闭,沈麟的一干手下不敢追上来,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刚一放松,我的腿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此时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将李雪菲给扔回地上去。 “卧槽,你实在太重了。”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断地嚷嚷着。 李雪菲被我给扔到地上去,屁股着陆,痛得她咿呀咿呀地叫嚷着,此时她已经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站起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狠狠踹了我一脚。 我黑着脸,无比郁闷地问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李雪菲只是努了努鼻子,哼了一声道:“这份人情我认下了,以后会数倍回报于你,但你这家伙色心不改,太过可恶了!刚才,刚才居然。” 这女人脸蛋憋得通红,一副羞恼无比的样子,话还没说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所有人都在古怪加好奇地看着她。 这让她更加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太丢脸了!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迫不得已!”我暗暗地想着,同时回味着刚才一路狂奔时,抱着李雪菲的那种感觉,之前没有仔细地感受,现在放松下来突然有些怀念。 升降梯很快就到达了顶部,门口轰的一声打开,明亮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沈麟刚好睁开眼睛,知道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而后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他咬牙切齿,目光无比的怨毒,看这样子估计比杀父仇人还要更加恨我。 他心里不断地嘀咕着,状若疯狂地想道:“我这个完美的计划,全部被你给破坏掉,这事不会这么算的。我无法对付李雪菲,但难道还对付不了你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草根?” 感受着他的目光,我霍地转过头去,眉头忍不住微微地皱了起来。 此时大伙已经走出升降梯,出现在了小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沈麟的大部分手下都还在地下基地内,因此基本没有了威胁。 我朝沈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蛋,冷声道:“怎么,不服气?” 这家伙此时被黑鹰还有野豹押着胳膊,动弹不得,看见我的手拍过来,居然像是疯狗一样想狠狠地咬我一下。还好哥反应够快,看见他头靠近过来的时候,我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捶了他一拳。 李雪菲此时已经可以走路了,就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沈麟的目光极度的复杂,而后微微一叹:“以后我不会看在伯父的情面上,对你留情,你好自为之!”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小区,才将沈麟扔掉,同时李雪菲借我的电话给老六打电话过去。 虽然脱险了,但还有一个问题很让人头疼,那就是在地下基地的时候,我忽悠了那么几个人,骗他们我们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这几个家伙现在还傻傻地相信我呢。 此时一个家伙眼巴巴地看着我,试探着问道:“这位同志,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算是弃暗投明,经受过考验了吧?” “呃。”我摸了摸后脑勺,而后无奈地道:“通过了,你们现在可以自由离开,谁也不会拦着你。” 这家伙挤出一丝违心的笑容,呐呐地道:“那个,解药呢?” 我朝血狐眨了眨眼,后者当即在口袋了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扔到他们几个人手中:“每人一粒,服下立刻见效。” 这几个人感激涕零,但却是开始缠着我,有些不想离开的意思:“同志,我现在已经背叛了沈公子,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你就收留我们吧。” 其他几个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我,一脸期盼,看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用不着那么多人,你们跟着我大材小用,还是另谋高就吧。” 但这几个家伙完全化身牛皮鲜,对我死缠烂打的,一副如果我不收下他们的话,他们下一刻就要上吊自尽的姿态。 李雪菲此时面无表情,精致的脸蛋有些苍白,昨天晚上都没有闭过眼睛,而且滴水未进。此时听到这几个人聒噪,当即不耐烦地对我说道:“行了行了,我代你收下,等六叔到了之后将他们几个带走,你以后用得着的话再将他们带走。” 我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几个跟屁虫,以后兴许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用得上。 老六已经得知李雪菲得救,此时正火急火燎地朝这里赶过来,不过不可能马上到达。 此时李雪菲站着已经开始摇摇晃晃,我看得真切,忍不住拍了她一下:“没事吧?” 她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凛冽的道:“没事!”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女人估计是撑不住了,不然不会这个样子。她在人前一向都是展现出强势的风范,目前有这么多人盯着,当然不好意思表现出一丝孱弱。 我翻了翻白眼,朝她靠近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撑不住就靠一下,别死撑着!。” 李雪菲没有任何表示,不过估计是撑不住了,咬了咬牙挪了一步,轻轻地靠在我的身旁。 不一会,这女人几乎将她的全部重量都靠在我身上,我黑着脸低下头一看,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远处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估摸是老六带着人赶过来了。 果然是他带人过来,而且阵势还不小,足足有二十多辆黑色的轿车,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在马路上狂奔。 “小姐。” 这家伙刚下车,就无比激动地朝我奔过来,看见李雪菲闭着眼睛在睡觉,下边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此时他的目光无比的凌厉,从李雪菲身上挪开,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点了点头道:“这份情,我们记住了,以后遇到麻烦可以过来找我,我会竭尽所能帮忙!” 这家伙一边说,一边朝李雪菲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想将她带回去。 但就在他的手碰到李雪菲的肩膀时,后者突然炸毛,下意识地将我紧紧抱住,死活拉不开:“不要,不要。” 这女人此时像是树袋熊一样,完全挂在我的身上,脸蛋还往我胸膛磨蹭了几下,如同三岁的小女孩般。 老六的姿势顿时僵硬下去,看着我的目光无比复杂,压低着声音哼了一声:“小子,掰开小姐的手,我带她走。” “哦。”我尝试着掰开李雪菲,但发现每次碰到她,她就会本能似的死死抱住我,根本拉不走。 这女人经过一次绑架之后,似乎对于一切都有了本能的防备,即使现在正在睡觉,但感受到有人碰她,她都会死死地抓着自认为很安全的东西。 我满头大汗的,最后无奈地看着老六,郁闷地道:“拉不走啊,怎么办?” 老六也黑着脸,看着李雪菲的目光有些心疼,而后咬了咬牙道:“小姐受了惊吓,要立刻将她带回家族里,好好疗养,事不宜迟!既然她不肯放开你,那你抱着她一起走!” 这家伙态度很强硬,根本没法反驳,搞得我只能硬着头皮,抱着熟睡状态中的李雪菲,上了他们的车队。 回到李雪菲的住处时,可以发现这里明显多了许多安保的力量,老六跟在我身旁,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以及李雪菲。一方面他怕我占李雪菲的便宜,一方面他担心我照顾不周,怠慢了他们小姐。 “我大哥听到雪菲被绑架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从山上下来,现在还在别墅里面,你小心一点。”老六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着。 啥,李一元那老家伙也在这?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想到要面对这个老头子,我还真是有些头疼。上次冒充李雪菲的男朋友,被他给识破了,这家伙不仅不生气,反而怂恿我追他女儿。 我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李一元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他也是刚刚听到李雪菲回来的消息,脸上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此时他正在楼梯的正中间,看到我抱着李雪菲走进来,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暧昧地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是畅快。 这老家伙脸上着急的神色完全不见了,此时像是很欣慰的样子,不急不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雪菲没事吧?” 老六走到他身旁,小心地道:“没有受伤,但听说是受了一点惊吓。” 李一元点了点头,眼中有着狠辣的神色一闪而过,霸气隐而不显,让人看得有些发毛。 “沈麟那小子,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还好没有伤害我女儿,不然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将你弄死。” 他冷冰冰地说着,转头看着我,狠辣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神色:“小子,做的不错嘛,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抱着雪菲回去睡觉啊!” 我黑着脸,心里在想着如何跟他解释,好化解他心中的误会。 一个佣人在前边带路,领着我走到李雪菲的房间前,我走进去一看,发现这女人的闺房还是别有风情的,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李雪菲平时展现出来的是强势的风格,做事凌厉果断,在我的想法中,她的闺房应该是那种深色调,让人看起来显得很严肃的那种。但完全没想到,这女人的闺房的主色调是粉色的,连被子枕头都是粉红色,床头还放着一只很萌的熊娃娃! 看到这里,我心里别提有多古怪了,李一元跟在我身后,此时嘿嘿地笑道:“小子,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把我女儿追上手,就会发现她的好!” 老六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后瞪大着眼睛看向我,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暗暗地道:“大哥难道将他当成默认的女婿?” 同枕而眠 我没有回答他的的话,自顾自地走到床头,想将怀中的李雪菲给放下。但发现她抓得紧紧的,不碰她还好,一碰她就抓得更紧,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从我身上分开。 看到这情况,我有些急了,忍不住加大了一点力气,想动用蛮横的手段强行将她掰开。 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此时李雪菲死死地抱着我,我使出了八成的力量都甩不掉。 李一元看到这里,连忙激动地道:“小子,分不开就算了,太大力的话拉伤了怎么办?你陪她睡一觉就是!” 我黑着脸看向老头子,无语至极地道:“睡一觉,你不怕你女儿清誉被毁?” 老头子嘿嘿一笑,那样子是完全的不在乎,搞得我完全没有办法。 说实话,我现在身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先就是政府的芯片招标事件,虽说随着天芯集团的落败,我们入选完全没有悬念。但毕竟尘埃还未落定,在未曾拿到订单之前,一切都未成定局! 总归是要亲眼看到订单落在我的手中,才能让人安心,但现在让我陪着一个女人在这睡觉,这叫什么事情,太操蛋了。 此时我也顾不得用敬语了,黑着脸看向李一元:“老头子,我身上的事还多着呢,这次为了救你女儿,耽误了我很多大事你知道吗。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将他拉开,不然别怪我使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李一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乐呵地笑了起来:“不管你有啥大事,都没有我家雪菲的事大,你留在这就是,有什么损失的话,我十倍补偿给你。” 说着,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欣赏的神色:“小子,你倒是有一点能耐嘛,我们这边都找不到人,你居然捷足先登,将雪菲给救了回来,以前还算是小觑你了。” “运气而已。” 这老头缠着我,询问了一大堆救人的细节,搞得我无比头大,只能一一向他道来。 说起来昨天晚上为了部署解救李雪菲的计划,我也只是打了个盹而已,还没有真真正正地睡过一觉。上午的时候,又是带人进入沈麟的地下基地,跟对方斗智斗勇,耗费了我极大的精力。 现在安静下来,我的眼皮子开始变得沉重! 此时我躺在软软的睡床上,肚子上放着笔记本,在查看鲁倩儿向我汇报的公司运转情况。但是看着看着,我终于撑不住,睡意袭来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估计就算是被人抬走的话,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 而且不得不承认,好久都没有睡得如此之香了,怀里好像抱着一个软软的物体,我将她下意识地当成了自己的老婆,手开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领里。 此时已是夜晚,房间中只剩下我们两个,就连照顾李雪菲的佣人们,也被李一元悄悄地支开。 此时李一元背负着双手,缓缓地下楼梯,面色显得很凝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老六,后者显得很是谨慎。 李一元沉吟着,问了一句:“你说这个小子,以前跟雪涵那个小丫头有过接触?” 老六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将他所知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最后还不忘重申一句:“这小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背地里藏着三个女人,大哥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让他将小姐给骗去!” “哦?”李一元听到这,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复杂至极的光芒在闪烁,顿了一会他问了一句:“他跟那三个女人,有没有领证,或是办过婚礼?” 老六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李一元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意味深长地道:“没有就好,我相信雪菲的魅力,会让这小子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离开其他的女人。” 老六顿时不解了,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极为激动地道:“大哥,你糊涂了不成,那小子有啥好的,怎么你将他当成了宝,还非得将小姐往他怀里推?”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楼下,李一元背负着双手,目光复杂,此时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看人的目光一向很准,这小子是个难得的人,配得上雪菲。而且我也知道,雪菲跟他合得来,不然就算他再优秀,我也不会硬将他们撮合!” 老六砸吧着嘴,激动地道:“可是。”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李一元就摆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不用再说了,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且我时间不多了,离开之前想看着两个孩子幸幸福福。”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老六,让这个铁汉子鼻子酸酸的,觉得无比难受,此时他低着头,低声地道:“大哥会好起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坐着美梦的时候,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突然袭入我的梦里面,如同一个恶魔张开血盆巨口,瞬间就将我弄醒了过来。 我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傻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事物,此时还不是很清醒,一时陷入了发呆的状态。 不过紧接着,一只粉拳朝我的鼻子砸了过来,彻底将我弄清醒。 “卧槽。” 我痛得呲牙咧嘴,这时彻底看清前面的人,只见李雪菲衣衫不整,正被我抱在怀中。 而且我的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东西,摸起来软软的很有弹性,下意识地多捏了两下,等反应过来这是何物的时候,我彻底石化。 目光往下移,可以看到我的右手伸入了李雪菲的衣领里面,正握着他饱满的一座山峰。 李雪菲抓狂了,进入了暴走的状态:“啊,流氓。” 这女人脸蛋像是要滴出血,此时手舞足蹈,捶了我十几拳,而后翻过身骑到我身上,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我已是有些懵了,面对李雪菲疯狂的进攻无动于衷,此时望着天花板在发呆,心中像是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先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嚷声,将外边的人都给吸引了进来,当老六搀扶着李一元走入房门,看到这一幕时呆愣了片刻,而后咳嗽着道:“咳咳,当我是空气,你们继续。” 这两个家伙说着,立即闪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李雪菲像是石化一样,望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门,反应过来更加暴怒。此时一切理智、一切从容不复存在,这女人彻底的抓狂,动用一切攻击手段狂风暴雨般地砸在我身上。 她的情绪格外的激动,打着打着眼角有着泪花在闪烁,似乎无比的委屈。 我刚开始还能淡定,想等她冷静一些再解释一下,不过发现她没完没了的,当即就有些不耐烦了。 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稍稍一用力就翻过身来,将李雪菲给压到身下,同时两只手按住她的胳膊,防止她继续撒泼。 “你不能一棍子就将我打死啊,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黑着脸喝道。 李雪菲咬牙切齿,眼泪溢了出来,冷声道:“你都那样做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此时我一个头两个大,一向能言善辩的我,发现还真知道如何跟他解释。 “反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还是你先缠着我不放的,我这是本能的动作而已,你爱信不信。” 李雪菲瞪大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渐渐地恢复了一些理智,不过目光却变得格外的凌厉,仿佛可以刺透人的身体。 “放开我!”她冷冰冰地道,语气不带一丁点情感。 我急忙松开手,不过却依旧压着她,在她未曾彻底冷静下来之前还是要小心点好,免得她暴起发难。 “下去!” “不行,万一我下去之后,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那怎么办?” 李雪菲没有回答,不过目光愈发的璀璨,死死地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我已经死了千百遍。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举手投降,老老实实地从她的身上爬下来。 不过我刚走下床,却听见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咕噜噜。”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李雪菲,发现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脸蛋却涌起一抹红润,眼神也格外不自在。 看见我在打量她,她凶巴巴地道:“滚!” 算起来,她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没吃过东西了,饿也是很正常的。 我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急忙极快脚步,逃也似地离开她的房间,虽然这女人保证不追究我先前的冒犯之举,但谁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改变主意? 从他的房间离开之后,我径直地跑到别墅外,让老六开车载着我离开。 坐在车上,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感觉像是在地狱的大门前走过几个来回似的。 此时我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几个是血狐的,有几个是李子辉的。 不用想都知道,血狐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想找我拿钱,而李子辉找我则是有关政府订单的事情。 我先给血狐打过去,那家伙接过电话的时候几凶巴巴地对我吼道:“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不想付钱了,我告诉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否则你就是我下一个猎杀的目标,没有任何人可以赖我的账。” “放心好了,一毛钱都不会少你,我现在回宾馆给你转账!”我郁闷地说着,而后直接挂了电话。 接下来给李子辉打了过去,那小子就给我传达了一个好消息,而且是激动人心的! 天芯集团的诈骗案已经被正式立案调查,而他们也自然的从政府入选的名单中划掉,目前以综合的水平来看,我们公司是以压倒性的优势领先的。 “殷然哥,你去哪里逍遥了,忘记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李子辉激动地跟我说着:“我现在在招标的现场,那些评委很快就要宣布正式的入选名单。” 拿下订单 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十点,现在赶过去招标的现场也来不及了,只能委托李子辉全权负责接下来的事务。 我并不知道,在我离开李氏家族的别墅后,李雪菲的那冷冰冰的表情很快就变化了。 她一边急匆匆地跑去找东西吃,一边抱着床头的那个熊娃娃,对熊娃娃实施‘惨无人道’的虐待,掐脖子抠眼睛捶肚子,简直将十八大酷刑都给动用了一遍。 这女人是将熊娃娃当成了我,此时咬牙切齿,想起早上的那段经历,他除了气急败坏之外,就是觉得无比的委屈。 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一个女人,最为在意这种事情,胸脯都被人给捏了一晚上,每每想到这个事情就就恨不得将我给掐死。 此时她坐在饭桌前,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而且嚼东西的时候格外用劲,好像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似的。 回到宾馆之后,我先是通过网上银行的方式,将剩余的款项给血狐转了过去,而后再紧急地等待着李子辉传来的好消息。 半个小时过去之后,电话响了过来,李子辉的语气无比激动地告诉我,我们公司成功地拿下政府的芯片供应订单。 有着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而且在这个市场没有竞争对手,我们可以野蛮地成长。 即使正面对抗不了银河芯片公司,但通过政府芯片的订单数量,我们也足以站稳脚跟,慢慢地发展壮大。 在这个领域内,技术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只要掌握领先的技术,并且站稳脚跟,就不用担心活不下去。 银河芯片公司现在正如日中天,推出的产品占据了市面上百分之七十的份额,是真正的巨无霸存在。 而我们公司跟他们的梁子已经结下,双方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在未来的数年内,必将会进行惨烈的大战,届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拿下政府的芯片供应订单,对我们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但刚挂断李子辉报喜的电话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田胖子打过来的。 我思索着,想起上次跟胖子谈过一次,那家伙好像要承接我们芯片的销售任务,说是要从销售上搞出一个全新的花样! “找我有事?”我接起电话,疑惑地问道。 田胖子笑嘻嘻地说道:“老殷啊,恭喜你啊,你们公司已经,现在有空跟我谈谈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件事不?” 我撇了撇嘴,暗道这田胖子还真是上心,我这边也才刚刚得到消息而已,他居然立刻就打电话过来,估计他也是在紧盯着招标的情况吧。 而且我前段时间,也调查过田氏家族的背景,并且与田胖子跟我描述的相互印证了一下,发现那小子非但没有吹牛,反而还有谦虚的成分。 田氏家族,是靠销售起家的,旗下掌控着全国的销售渠道,每个城市都有他们家族公司的卖场。可以说,他们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国内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东西只要被他们稍稍推广,即使是糟粕也能大卖。 当然,想让他们推广,那必然是要付出一笔巨额的宣传费! 对于田胖子所说的全新销售方式,我有些好奇,还真想看看他要怎么搞,应该很快就答应下来:“好吧,你现在过来找我,在上次见面的宾馆。” 等了十几分钟之后,胖子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有一些汗珠。 看了他一眼之后,我有些发呆,因为这小子又瘦了一圈,脸蛋也不再胖乎乎的,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一些帅哥的雏形。 这小子极为激动,刚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而后迫不及待地道:“老殷啊,将你们公司未来推向市场的芯片,都交给我吧,我保证将他们全部卖出去,而且来多少我卖多少!” 我疑惑地看着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冷静一点:“别吹牛逼了,难道你想将你们家族的所有卖场都摆上我们的芯片不成,我可付不起那样巨额的宣传费!” 胖子摇了摇头,讪笑着道:“你错了,这次我不会动用家族的渠道,而且我目前的权限也只能调动几个小县城的卖场,对你们的作用不大。” “那你还吹牛逼,你不动用你们家族的渠道,怎么将我的东西卖出去?” 田胖子拍着自己的胸膛,啪啪响,显得格外的自信:“嘿嘿,这个就是关键了,而且也是我所说的个革命性的方式,未来注定会替代现有的销售模式?” 说实话,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在耍我玩,因此还真的被他吊起了很大的胃口。 看他一副满嘴跑火车,轻飘飘的样子,我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怒斥道:“说重点,别唧唧歪歪的。” 胖子揉着后脑勺,有些委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交代:“我所设想的方式,并不是通过实体店销售,而是通过网上渠道销售!” 这家伙生怕我不能理解,赶忙比划着手掌,做出一副切蛋糕的样子:“网上购物的方式刚刚兴起,我专门调查过这一方面的数据,得到的结果让我很震惊!你知道不,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每一年网购的人数都会翻五六倍,而且目前来看这个趋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皱着眉头,网上购物这中新鲜事物我确实听说过,而且还用过,不过感觉太过繁琐,买东西还要等几天才到,还不如自己开车去店里买的实在。 将这个一件告诉给田胖子听,谁知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跟你一样的高富帅啊,花钱不用愁?事实上喜欢网购的人群,都是一些极为看中性价比以及贪图方便的人,网上的东西因为少了渠道的成本,价格比实体店的要低百分之一二十左右,对于那些看中性价比的人有着致命的诱惑。而且有些东西,你附近没有,但可以通过网上购买……” 胖子说了一大堆,好像是一个启蒙老师一样,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述着网上购物的美好前景。 就连我听着都动心了,但是我并没有盲目回答胖子的要求,而是托着下巴在用自己的想法看待这个问题:“网购的前景确实很诱人,但能否大红大火地走下去,很难说,将宝都押在这上面,风险很大。再而,现在的份额太小,跟实体店的份额相比简直不够看。” 田胖子看见我还在由于,当即又继续劝说道:“我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方案,保证可以将你们的芯片产品卖干净,同时打响你们的品牌!” “说说你的方案。”我托着下巴,谨慎地听着他的叙述。 “我已经跟你说过喜欢网购的人群,那么我们就要针对这群人做出一些针对性的手段,比如你网上标价九九九,但是在下面注明实体店购买一一九九,那么购买的人就会觉得很划算,极大部分的人会选择入手。再而标榜一下你们产品的特殊之处,比如高性能,秒杀市场同类产品,那些人会觉得用这样的东西很高大上,虚荣心作祟的话也很有可能会买……” 胖子说完了一大通话,我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变了,像是在看着一件稀世宝物一样。 这小子,没想到花花肠子这么多,怎么说呢,简直就是奸商啊! 不过不得不佩服他的销售手段,每一点都是直击人性的弱点,从消费者的想法出发。 真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还真的有极大的可能大卖特卖,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可以将品牌竖立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新生的事物,我一个人拍板下来,有些不是很慎重,得回去跟鲁倩儿以及其他的高管谈谈。 看着田胖子,我认真地道:“跟你说吧,我个人倾向于你的设想,但这事关重大,我还得回去征询一下其他人的意见。你还想坚持的话,那就跟我回去,接下来就看看你的口才,是否能够说服其他的人。” 胖子嘿嘿地笑着,格外自信:“放心吧,只要将我的宏图伟业抖出一角,保证你那些手下全盘答应。嘿嘿,有我这个商业奇才帮你们销售,你们的产品注定会火红起来。” 我撇了撇嘴,无语地道:“得了吧,别一副舍己为人的样子,你这么大力的帮我,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咱们只是互惠互利而已,别把你形容得那么高大上。” 胖子在他们的家族中,权利已经被剥夺得干干净净,如果还想有所为的话,那么只能制造一场革命性的变化,让他们家族的长辈刮目相看,才有可能夺回他曾经的位置! 谈到这一点,胖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这是我翻身的机会,我要紧紧地抓住,夺回我自己的权利,让那个对我下毒的肮脏王八蛋,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放轻松点,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人总要往前看,你身体现在也慢慢恢复了过来。再说了,孙欣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有这个小美女缠着,你就知足吧。” 听了我这么说,胖子嘿嘿地笑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谈到孙欣的时候。 我看他眼底深处有着异常的神色,忍不住古怪地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把人家孙欣小美女给办了?” 田胖子抓着后脑勺,显得极为不好意思,有些扭捏地道:“上次喝醉酒,不小心……咳咳,为了她,以后我也必须认真一点了!” 我满脸黑线,暗道难怪胖子最近的变化如此之大,感情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啊,干什么都不觉得累。 血狐受伤 跟田胖子一起商量了一会之后,我们之间算是达成了一个初步的约定,那就是过几天我回公司总部的时候,带他一起回去,届时深入地探讨重点投入网络销售渠道的可行性。 拿下政府芯片的供应订单之后,外界的媒体都在关注此事,对于我们一个创立并不是很久的公司而言,能够斩获如此之大的成果,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隔天的时候,我们公司跟负责这次招标的部门,正式签下了合同,至此招标的事件算是彻底的尘埃落定。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马力全开,向代工厂商下巨额的订单,让他们全力以赴生产芯片,满足政府部门的芯片需求。 正式的合同签订下来的时候,吴总理居然打电话给我,向我祝贺。 说起来,我能够拿下这份订单,这背后最大的功臣非吴总理莫属,如果没有他向有关部门施压,那么这次芯片的订单甚至不会公开招标,而是内定天芯集团继续供应。 对于他我是真正的怀着崇敬的心态对待,因此说了很多感激的话,但吴总理对此却淡然处之:“公正公开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次向其他人施压,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我不作为的话,那还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凝重,可以想象他板着脸的样子,接下来又嘱咐了几句:“殷然啊,记住,这次的订单供应只是一小步,你不能因此而骄傲自满,而要不断地前进!我扶持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国内目前的芯片产业太薄弱了,跟国外的巨头没有可比性,希望在未来数年内,国内能够产生一家真正的大型芯片制造企业,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吴总理对我说了很多,从他做事的层面上看,很多都是为了国家的格局在考虑事情,让我不得不佩服。 说起来,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我骄傲自满,虽然斩获了政府部门的芯片订单,但在国际的格局上,还有着银河芯片这样一个巨头对我们虎视眈眈。 我的目标并不局限于国内,而是在不久的未来,能够在国际上立足,站稳脚跟! 挂断了吴总理的电话后,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的事务太多了,让我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忙得我都快散架。 此时算是可以彻底放松一下,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疲劳感瞬间就涌了上来。 但就在我眯着眼睛的时候,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低下头一看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过来一条信息。 我下意识地将电话拿了过来,查看一下信息,但是看了一眼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条信息没头没脑的,也不说是谁发过来,只是写了一个模糊的地址。 不过在信息的末尾,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血字,好像是还没打完字,就因为某种突发状况而不得不将信息立刻发送过来。 “血?难道是血狐的,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想着:“昨天已经将剩余的款项打给他了,这家伙找我难道还有其他事情不成?” 对于这条信息,我没有太放在心上,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血狐那小子在跟我开玩笑。想着,我放下电话,想要继续打盹。 但是闭上眼睛,我脑海总是浮现出这条信息,那个模糊的地址仿佛一个魔咒,在我脑海徘徊挥之不去。 这让我忍不住紧皱着眉头,瞬间连打盹的心情也没有了,烦躁不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着,我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家伙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我嘀咕着,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 我跟血狐那家伙虽然‘并肩作战’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那家伙只是为了刺杀周富龙而将我拉过去当诱饵;第二次的时候,是我雇佣他的。 平心而论,我跟他之间只是因为利益而联系在一起,根本谈不上朋友的程度,好像也不用担心他的死活。 但那家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让我总是不由得想起他,当然更多的是在幻想着将他招收到我的麾下,不过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偶尔yy一下还算可以。 内心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四五分钟过去之后,我咬了咬牙,黑着脸道:“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重要的事务,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也无妨。” 想着,我不再犹豫,将黑鹰跟野豹二人给召唤了过来,而后朝着先前那条短信上面写的地址赶过去。 去的时候,我们专门查询了一下那个地址,发现那个位置居然处于老城区里面。 首都的老城区,有着悠久的历史,自然也就附加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是以城市不断地扩张,但从未将老城区拆除。 驱车赶到目的地时候,我看了一眼前面的环境,忍不住开始吐槽:“信息上面具体只写到一条大街的位置,但是这里的大街如此之长,而且沿途的建筑如此之多,想找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黑鹰听到是血狐发过来的信息,这家伙跟后者很合不来,之前还干过一架,此时撇嘴嘲讽着道:“是那个人发过来的信息,准没有好事,我看八成是想整蛊老板,咱们还是立即离开,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我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得了,你们之间那点恩怨我懒得理,大男人之间,哪来那么多小心眼。现在他可能遇到麻烦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先找到他的人再说!” 黑鹰听我这么一说,倒是听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老脸有些挂不住。确实,面对血狐的时候,他的心眼格外的小,总是一不小心就会跟他闹翻。 我们三人分散开,沿着大街一路前行,同时仔细地注意着沿途的环境。 约莫走了五六百米,前方的建筑外围,有一圈花圃,里面的植物生长得格外的茂密。 我们三个径直地走着,当走到这花圃的时候,黑鹰突然停了下来,而后眼珠子瞪大着,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土地。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了一句,而后自己也跟着四处张望了一边,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路面上有一点异常的痕迹……”说着,他蹲下身去,伸出手轻微的掠过路面上的泥土。 我也跟着蹲下去,瞪大着眼睛仔细地瞧了起来:“这不是一个鞋印么,痕迹太浅了,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黑鹰点了点头,目光犀利的扫视着路面,因为这些个鞋印很模糊,而且并不是连在一起,约莫一米多才出现一个鞋印。 野豹此时托着下巴,看着我问道:“你注意到没有,从这鞋印的大小来看,肯定是一个成人留下的,但是痕迹却比三岁小孩子留下来的还要浅!” 我咂巴着嘴,纳闷地道:“会不会是鞋印出现的时间不短,被灰尘给遮盖住?又或者是说,这人体重很轻,是棉花做的?” 黑鹰听了我的分析,摇了摇头凝重地道:“不可能,这里虽说人流不多,但一个脚印在还没有等到灰尘覆盖上去之前,早就被其他人踩掉……这个人,难道学会轻功水上漂不成?” 他还想说着,但却被我敲了一下脑壳,打断了继续说下去的话。 此时我黑着脸,无比郁闷地道:“都傻了吧唧的,想看看有什么异常,追着这个鞋印的方向走下去就是!” 说着,我开始沿着这条模糊的脚印组成的路线,慢慢地行进。 走了五十多米左右,这个鞋印彻底消失,而我们前面是那种植着茂密植物的花圃。 “留下脚印的人,好像闪进花圃里面了,进去看看。”一边说着,我一边鬼头鬼脑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这要是别人看到践踏绿化地带,那可是要被人谴责的。 还好这个时间段,这里并没有人路过,因此我们放心大胆地跨过护栏跳进花圃里面。 这里疏于管理,地面长满了三十多厘米高的杂草,但眼尖的我很快就发现,在我们前面的位置,杂草里面好像藏着东西。 由于光线有点昏暗,因此看不真切,我们几人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查看。 走进之后才发现,居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而且看这身形,居然是血狐的! 我皱着眉头,走上去踹了他一脚,发现软绵绵的,这家伙没有动弹。 “他受伤了!”黑鹰盯着他,面色凝重地道。 我蹲到地面上,将他翻过身,顿时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他的肚子此时满是鲜血,好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而且只是做过简单的处理而已。 “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何受了重伤,而且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向我求救?”我皱着眉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疑问:“这家伙的本领那么强大,有谁能够将它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野豹此时也蹲下身来,按住血狐的肚子,同时看向我询问道:“我看他好像是被仇家报复,咱们蹚这滩浑水,会不会惹祸上身?” 虽然知道打伤血狐的人很了不得,但我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等死。 想了一会,我咬牙做了一个决定,而后看向黑鹰道:“先把他抬回去再说!” 血狐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强壮的类型,然而抬起来的时候却是重得要命,估摸着至少也是一百六十斤左右。如此重的身体,但是走路的时候却可以留下那么浅的脚印,太过让人费解了! 我们三个抬着他,急匆匆赶回到自己的车子上,而后朝着新城区疾驰而去。 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一伙武装到牙齿,而且还戴着防毒面罩的人闯进了这条街道。 这群人约莫有二十多个,走在最前面的还牵着一条大狼狗,跟随着大狼狗很快就找到之前血狐昏迷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片杂草空空如也,只有一滩血迹时,领头的家伙当即不淡定的狂吼了起来:“都是一群废物,出动了如此之多的人,才将他击伤,追了大半个城市,现在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断了线索……” “回去之后,要如何交代?” 求助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由于担心着血狐的伤势,我将车速提升到了所能允许的极限,不出十分钟就赶到了我住的宾馆。 当然,我也想过将他送去医院,但是由于并不知道是何人将他弄伤,送去医院的话万一让那帮人找到,那岂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综合考虑了许久之后,我才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将他弄回我现在住的地方再说。 黑鹰还有野豹二人都接受过专门的训练,对于包扎伤口之类的极为内行,送到宾馆不久之后,就将他肚子上的伤口包扎好了。 但接下来一个难题彻底困扰到了我们,血狐虽然伤口止住了,但之前流了太多的血,不及时给他输血的话,那他很快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除了医院之外,上哪去找血给他输? 一时之间,我们有些犯难,最后差点真将他给送往医院去。 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思考过是何人将他弄伤,考虑之前他刺杀周富龙的事件,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周氏家族在对他进行疯狂的报复。 如果是周氏家族的人,以他们的影响力,将血狐送往医院的话,他们的人很快就能发现。 我站在床前,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影就是李雪菲,想到这我忍不住郁闷地道:“难道又要过去找她帮忙?” 李雪菲确实有那个能量,而且李氏家族的势力格外庞大,将血狐弄到他们那里去,丝毫不用害怕周氏家族对他的报复。 血狐的伤势,容不得我考虑太久,思索了一下只能咬牙切齿地给李雪菲打电话过去。 电话打了一分多钟,那女人依旧没有接的意思,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想恶心我一下。 上次将她救出来之后,抱着她睡了一夜,该摸的地方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以李雪菲的性格能够淡定得了才怪。 还好这女人总算给我留了一点面子,打了两分多钟之后,终于接了电话,不过第一句话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女人平时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优雅得很,但这次居然爆了粗口,可以想象她内心的愤怒程度。 我摸了摸鼻子,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我有个朋友受伤了,急需输血,你那边有没有这样的医疗条件?” 李雪菲冷冰冰地嘟囔了一句:“输血上医院去啊,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做什么非法的勾当,怕被警察叔叔逮住而不肯去吧?我可先申明,我从不做包庇犯罪分子的勾当!” 再跟她啰嗦下去的话,我还真怕血狐撑不下去,此时只能黑着脸,提高音量,以强横的口吻喝道:“救不救,不救我找其他人!” 李雪菲明显愣了一下,被我如此强横的口吻震慑住,电话那头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才冷冰冰地回答道:“你等一下,我派人过去!” 此时在李氏家族的别墅内,李雪菲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显得气急败坏的,脸色极为难看,对着桌面在撒气。 “可恶,你是什么人,也敢跟我这么说话……” “上次占了我那么大便宜,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就敢跟我发火!” “气死我了!” 她虽然气急败坏,但仍不忘记电话里谈的事情,等了一小会之后将老六喊了过来,让他去接人,并且嘱咐这是加急的! 李氏家族的人,干事的效率没得说,跟李雪菲结束通话五六分钟之后,老六的车子就开到了我住的宾馆前面。 这次他们出动了四五个保镖,随行的还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阵容不小。 看着这个阵容,我愣了一下,原本还以为李雪菲会跟我怄气,从而随意地敷衍一下了事,但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上心,派出的救援力量反而超出我的想象。 老六领着这一帮人,火急火燎地走进我的房间,这家伙估摸着还以为是我受伤了,一看到我活蹦乱跳,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凝固了起来。 这家伙此时看着我的目光怪怪的,也不像平时一样,看到我的时候就过来挖苦我。 自从上次跟李一元谈话之后,老六就知道了一件大事,我成为了李一元内定的女婿,也就是他们未来的姑爷。因此他哪里还敢像平时一样,对我动手动脚,冷言热语地挖苦我? 虽然不敢挖苦我,但这家伙对我还是有很大成见的,因此见到我的时候干脆不理睬我。 看着这个家伙的反应,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有没有必要找他喝酒赔罪之类的…… 此时两个医生来到床头,仔细地测量了一下血狐目前的身体状况,而后很不乐观地道:“病人现在严重失血,体温已经不断升高,需要立刻输血。” 老六点了点头,而后朝我看过来,面无表情地道:“输血的话,需要带他走,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我纳闷地看着他,暗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对我的态度居然变得这么好,以前可是随便就爆粗口来着! 老六朝自己的几个手下招了招手,将血狐抬到事先准备好的担架上,而后朝着宾馆外边的车队火急火燎地狂奔而去。 我坐上了他们的车队,很快就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规模很大的医院,看到这我忍不住黑着脸询问道:“怎么到医院来了,这样做的话,我自己把他送过来不就成了,哪用得着找你们帮忙。” 老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我们送过来,跟你送过来性质完全不同,是不是受伤的那个人身份很特殊,怕被别人查到?” 我点了点头,继续纳闷地看着他。 “这医院是李家的产业,有小姐亲自嘱咐过,你的朋友可以住进保密性最高的病房,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查到他的头上去。” 我瞪大了眼睛,被老六说的话给震撼到,冷静了一会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李氏家族,底蕴无比的庞大,触手已经伸到了每一个产业,经营一家医院好像也不是太过大惊小怪的事情。 由于有着老六等人护送,血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立刻就被推进了手术室之内。 之前他好像是被刀子刺伤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而已,此时有条件自然要进行手术缝合。 “病人的伤口已经缝合,接受输血之后,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由于失血过多的关系,想苏醒过来的话,还需要等待一两天的时间。” 我们得到的答复是这样,既然血狐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老六给他安排了一个高级的保姆照顾着,不用我在这照料,因此我随时可以离开。 忙活完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期间李雪菲向老六打过一个电话,询问状况之后就没有再打过来。 此时我们一行人走出医院门口,正想上车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老板,有紧急的情况发生了!” 这是黑鹰打过来的电话,听他焦急的语气,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怎么了?” 之前搭上老六的车队后,我并没有让他们两个跟随,因此两人现在应该还在宾馆里。 “刚才有人擅自闯到你住的房间内,将你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黑鹰焦急地说着。 我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有贼?” “那帮人身上有很重的杀气,我可以感受到他们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肯定不是普通的贼。而且他们好像是有目的性的,是专门针对你而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黑鹰的语气很凝重,顿了一下佑庆幸地道:“还好你当时不在,不然面对那帮人,我可没有任何把握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我眉头皱得更深,暗暗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又招惹仇家了? “应该是周氏家族的人,上次被血狐拉着当诱饵,对方肯定已经查到我身上去,之前一直没有对我动手,应该是在准备对付血狐。现在血狐被他们弄伤,他们又将人给弄丢了,因此朝我这边找过来!” 想到这,我忍不住长长一叹,暗道自己还真是倒霉,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注意。 此时我坐在副驾驶上,老六开着车,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撇了撇嘴道:“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了违法的勾当,现在被政府部门查到蛛丝马迹,在想着如何脱身去?我可告诉,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李家也不会收留你的!我们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会藏污纳垢,不会庇护十恶不赦的人!” 我黑着脸,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坏人吗?” 老六哼了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看他不屑的样子,估计还心里肯定大声的喊了一句:“像!” 气氛有些沉默,然而此时老六肩膀上的特制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有一个属下在向他汇报情况。 当他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转头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处处透露着古怪:“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周氏家族出动了他们的王牌?” 我眨了眨眼,不明觉厉地嘀咕道:“王牌,什么王牌?” 老六看着我这样子,眼神更加奇怪了,顿了一下详细地跟我解释道:“周氏家族,培养有一支很强大的战斗力量,是他们扞卫自己利益的一只重要底牌,除非他们遭遇重大的危机,否则不会轻易出动!这帮人,全部都是杀过人的,能够引起他们注意的,都不会是小事。”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你的事情我听说过,好像抢了他们下属企业的订单,但这不足以让他们出动王牌力量针对于你!说吧,除此之外你到底还干了什么事情?” 王牌 看他说的如此认真,不像是在糊弄小孩子,我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毫无疑问,周氏家族出动他们的力量,肯定是因为周富龙被人刺杀,他们无比的震怒,想要揪出凶手,而查找到了我的身上来。 联想起刚才黑鹰给我打的电话,我额头忍不住冒出细密的汗珠,还好刚才不在宾馆,不然被那所谓的抓去,那指不定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通过老六的叙述,可以知道周氏家族的,是游走在黑与白的一只战斗力量,专门为了扞卫他们家族的利益而诞生,为的就是抹杀跟他们作对的人。这帮家伙,肯定有无数的手段,可以让你乖乖地吐露出一切知道的事情! 想着,我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目光剧烈地闪烁起来,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立刻回去靖边,远离这场漩涡,但以周氏家族的能量,我无论如何去到任何地方都是没有区别的,他们同样有能力将我找出来。回去靖边的话,搞不好还会连累了林岚他们,这很不明智。 老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自己在不断地嘀咕着:“周氏家族的作风,我一向看不顺眼,背地里不知道干过多少肮脏的事情,你既然是得罪了他们,那应该不是坏事。” 此时我思索了一阵,决定还是跟老六吐露一些实情,斟酌了一番之后我看向他,认真地道:“你知道周富龙是被谁给杀了么?” 老六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周富龙,这人干的肮脏事最多,若不是有太多的顾忌,我早就想一枪将他毙了。那个将他杀了的家伙,干得漂亮!” 我黑着脸,此时极为无语地道:“刺杀周富龙的人,就是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 “什么?”老六震惊了,方向盘控制不稳差点撞到栏杆上去,这家伙也不傻,思索了一小会之后立刻明白,此时满脸凝重地看向我:“那家伙是被周氏家族的人弄伤的?能够从他们那帮疯子手下逃出来,还真是了不得……说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你是怎么跟她牵扯上关系的!” 于是我将之前被血狐绑架,配合他一起将周富龙刺杀的事情,远原原本本地告诉给老六听。 上次被绑架的时候,我只是跟李雪菲透露了一些,老六并不知道,此时得知事情的缘由,脸上的神色变得格外精彩。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不一会之后就骂骂咧咧地拍着方向盘:“他奶奶的,那个周富龙真是该死,敢找杀手刺杀你,自己被反杀也是活该。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决定了,这事我帮到底!” 这家伙说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样子就像是小孩子看到好玩的游戏一样:“小子,既然你被周家的那帮疯子盯上,那除了我们李家的地盘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你跟我回去吧!我决定了,这事我帮到底,早就看那帮家伙不顺眼,正好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我眨了眨眼,而后感激地道:“多谢!” 老六这家伙看起来很兴奋,此时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谢!” “一家人?” 这家伙似乎说漏嘴的样子,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而后嘿嘿笑着:“我的意思是,我将你当成我儿子……” 我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占我便宜,你才几岁,臭不要脸的。” …… 一路上,除了一开始谈论周氏家族的话题有些凝重之外,接下来我们就是在扯淡了。 不知不觉中,我跟老六的关系居然变得融洽了起来,这家伙不再对我冷嘲热讽,而我居然也看他顺眼了起来。 很快我们又来到了李氏家族的别墅,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在这里避难了。 此时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希望提升自己的力量,当真正面对周氏家族这样的报复性打击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渺小。 跟那样的庞然大物对抗,我就跟一只蚂蚁似的,对方可以找出无数个理由,瞬间将我捏死! 进入别墅里面的时候,我看到李雪菲带着银边的眼镜,手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正从二楼走下来。 这女人进入工作的状态,还是别有一番魅力的,身上处处都是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想来之前她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我目前的处境,因此只是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她去书房一趟。 此时的李雪菲,显得极为淡然,丝毫看不见昨天占她便宜时,那种极度抓狂的样子。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随她走入书房内,这女人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我跟她两个,而且还郑重地将们书房的门给反锁上。 看着她如此郑重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恶寒,暗道这女人的状态有点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着该不是要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吧? 想着,我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李雪菲就像是看着一个女魔头似的。 李雪菲面无表情的,此时坐在椅子上,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的干劲,对我招了招手道:“你目前的状况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帮助你,让你逃过这一劫!” 看她这个样子,我反而放松了下来,跟人谈判向来都是我的长处。我跟她相对而坐,从容地笑道:“有什么代价?” “没有代价,我这人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情,上次你救过我,这次帮助你算是抵消了那份人情!”她目光明亮,从容自若地说着,与生俱来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很好,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对我的帮助。” 李雪菲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不用谢,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顿了一下,她接着道:“而且你不要忘记,我可是你们的大股东,在你们还未给我创造利益之前,我可不会白白看着你死去!” 我撇了撇鼻子,揶揄地道:“真是一个精明的老板,现在就在想着如何压榨我了,唉。” 李雪菲哼了哼,没有表示什么,此时她虽然看起来很淡然,已经忘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但实际上,她内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此时她内心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复苏,看着我坐在她对面,便是按捺不住的想要发火。 想起昨天的一幕,她的酥胸被人握在手中,给捏了一晚上,现在想想还是浑身不自在。 而且越是想这件事情,她越是觉得胸口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攀爬,让她极不舒服。即使她再刻意淡忘,但每当想起这件事情,还是无比的抓狂,此时淡然的样子只是强行装出来的而已。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这个高高在上像是女王的样子,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副画面,就是昨天这女人抱着我的时候,那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 想着,我脑抽似的说了一句:“我还是觉得你睡觉的样子比较好看,很平易近人……” “嘭!”李雪菲一听,立刻就不淡定了,拍着桌面站了起来,对我怒目圆瞪。 刚才本来就是到了爆发的边缘,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再也无法淡定。此时她想极力做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态,但实际上却是咬牙切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变成那天早上骑在我身上对我拳打脚踢的那个形象。 刚才说漏了嘴,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此时看着李雪菲大动肝火,只能讪讪地笑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给出我自己的意见而已,你觉得不妥的话,也可以不用接受,当我说的话就是一个屁。” 李雪菲咬牙切齿的,内心的一座火山彻底爆发,一切克制自己的话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抓起桌面上的一大叠文件,朝我甩了过来,怒斥道:“混蛋,你还说,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撸起袖子,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一边绕着桌子朝我走过来。 看他怒火喷发的样子,我觉得还是溜之大吉为妙,等着她平静下来再跟她道歉也不迟。 想着,我赶紧转身,想要拉开门就跑。不过这时我才发现,门已经被李雪菲给反锁上。这里是她平时办公的地方,有着很重要的文件位于此,门锁做了特殊的设计,一旦被锁上,只有她自己才能打开。 当发现跑不了的时候,我干脆地转过身,讪讪笑道:“李总,消消气,大动肝火可是会让让人提前衰老的,到时候变成一个老太婆可就不好了。” 李雪菲瞪圆了眼睛,显然不吃这一套,陷入暴走状态的她,毫无顾忌的,一旦发飙简直比她妹妹还要蛮横。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吃素的啊!”说着,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想狠狠地踹我一下。 此时我才注意到,这女人现在还穿着工作套装,身材凹凸有致的,特别是穿着黑丝,踢脚的时候那大长腿暴露无遗。 但现在我可没有心情观看,再不躲的话,被她踢残废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赶紧朝着旁边闪躲,一边语无伦次的道:“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别动作太大把裤子扯破了。” 李雪菲一击不中,觉得这是在怀疑她的能力,好强的性子一旦起来,非得踢我一脚才罢休。 “你过来,我保证不会把你打死。” “动手动脚可是野蛮人的行径,我觉得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判比较好。” 于是我们两个就在这空间有限的书房内,玩起了猫鼠大战,你追我赶的。 李雪菲朝我紧追不舍,看见我溜得比兔子还快,气的抓起那条长椅,看起来是打算将我干死。 此时她手提着一条椅子,霸气尽显,朝我咆哮着道:“你过来,不然我将你脑袋砸出一个窟窿!” 我黑着脸,迫不得已的转过身,刚想开口说话,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脚崴了 只见李雪菲单手提着椅子,另一只手扶着腰,脸上满是怒色,霸气尽显无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乌龙的一幕发生了,之前追赶的时候,地面上被扔了许多杂乱的物件。此时她也没有看路,居然踩中了被扔在地面上的一支钢笔。 李雪菲本来就穿着高跟鞋,再加上此时提着重物,踩到那圆滚滚的钢笔时,重心一个不稳,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 同时,在她倒地的瞬间,还可以听见一声清晰的‘卡擦’声,好像是有些东西被踩裂了似的。 我看得目瞪口呆,李雪菲倒在地上,不断地哀嚎着,全然没有那种凌厉的形象。 先前她还满脸的愤怒,然而此时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哇的一声居然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而且她一边哭着,一边还使劲地伸手要去抓自己的脚腕,看样子好像是脚受了伤。 我站在她的对面看着,此时再也憋不住了,直接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李雪菲看到我在大笑,哭得更是厉害,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不过弄了半天却只能在地上打滚。 “王八蛋,我受伤了,你快扶我起来……” 此时她脸上满是泪水,但看着我的时候,还不忘咬牙切齿地威胁着。 我站着没有动弹,心里在琢磨着是不是这个女人下的圈套,想骗我过去,再将我给逮住? 以她的性格,发飙的时候完全没有底线,会这么做也不是让人很意外。 想着,我摸了摸鼻子,直接拒绝她的要求:“倒下去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吧,自己站起来就可以了。” 李雪菲此时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我,眼中像是要喷出火花似的。 此时她眉头紧皱着,额头还不断地冒出细密的汗珠,看她那个样子还真的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也响了起来,老六的声音略微古怪地道:“小姐,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动静未免太大了吧?” 我抓了抓脑袋,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李雪菲开门,好让我离开这个被封锁起来的迪方。 “也没什么,我们很快就出来了。”我大喇喇地喊道,而后朝李雪菲挤眉弄眼,压低着声音道:“李大小姐,你六叔可是在外面等着呢,你还是赶紧打开门出去的好,免得发生其他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李雪菲根本没有搭理我,她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但是手捏着自己的脚腕,在使劲地揉捏着。 这女人也是极为好强的,之前脚腕扭伤,只是哭了一小会而已,等恢复了理智之后,要强的性格让她迅速地保持了冷静。此时她摇晃着脚丫子,突然间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声响:“卡擦!” “啊……”紧接着,李雪菲承受不住,直接大叫出声。 书房外边的老六听到这个声响,更加着急了,手拍着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巨响。看他这个姿态,估摸着下一秒就要撞门而入了。 这一幕全部都被我看在眼中,此时我再也没有怀疑李雪菲在糊弄我,这样子根本就是脚受伤的表现啊。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伤的好像还不轻…… 想着,我急忙朝她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着急地问道:“没事吧?” 李雪菲眼圈有着泪花在打转,看到我蹲在她身前,直接就捶了我一拳,而后愤愤地骂道:“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这混蛋,还不扶我起来!” 对方受伤了,我可不敢继续跟她嘴硬下去,此时只能顺着她的意见做下去,愣愣地道:“哦,哦。” 说着,我急忙将李雪菲从地上扶起,同时小心翼翼地道:“看能不能走路!” 李雪菲半边身子靠在我身上,对此自然有着极大的怨言,但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尤其是此时的老六,在外边催促着开门,让她更是心乱如麻,只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静地回复道:“没事,我很快就出来了,你再等一会。” 她怯怯地伸出那只受伤的脚丫子,刚一轻轻地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就痛得吱牙咧嘴,不断地哀嚎。 看她像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的样子,我忍不住黑着脸问道:“摔一下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李雪菲毫不客气地捶了我一拳,愤怒地吼道:“你自己试试看,痛死我了,根本走不了路。” “那怎么办,你走不了路,就开不了门,走不出这里!”我嘀咕着,而后低头看着她受伤的脚腕,低声询问道:“要不我看看你的伤势,不是很严重的话,我给你按摩几下保证ok。” 李雪菲本来不想答应的,不过想到目前的状况,咬了咬牙对我恶狠狠地道:“那好,不过你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这女人面对我的时候,像是防贼一样,着实让人不爽,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纳闷地想着,人与人之间难道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扶着她重新坐下去,她自己脱掉高跟鞋,还有那黑色的丝袜。 此时我不敢有任何的邪念,不然被李雪菲给注意到的话,非得被她扒掉两三层皮不可。当袜子脱掉后,她的脚腕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可以看到那个关节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像是一个小馒头似的。 “嘶,好像伤到骨头了,你这身子骨也太脆了吧,才掉地上而已……”我嘀咕着,此时做出一个判断,得赶紧送她去找医生! 李雪菲此时紧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估摸是脚腕传来的痛苦更加剧烈,让她已经快要保持不了淡定的样子。 “你就不能简单的处理一下吗!”她压低着声音,极为愤懑的道。 “若是扭伤的话,我帮你按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是伤到了骨头,我再乱动的话,那伤势可就更加严重。”我急忙解释着,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必须赶紧出去,找专业的医生治疗,不然你这脚是有可能落下后遗症的。” 听到我说的话,李雪菲有些怕了,此时目光闪烁着:“那快点!” 李雪菲没法走路,而我一个人又打不开门,一时有些两难,只能无比郁闷地道:“那怎么办,我抱你出去?” 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李雪菲百般不情愿,但架不住脚腕传来的一**剧痛,最后只能低低地点头道:“快点!” 得到她的同意,我才敢伸手去碰她,此时拦腰将她抱起,而且为了防止碰到她的脚腕,还得格外小心。 走到书房门的时候,李雪菲伸手按在那门锁上,这门锁好像还是指纹识别的高科技玩意,只有她的指纹才能解锁。 房门一打开,印入眼帘的就是老六那张焦急的脸,但看到我抱着李雪菲走出来的一幕,这家伙完全惊呆了,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似的,站在我们前面,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家伙个头大,挡着路,我忍不住黑着脸咳嗽了几下:“咳咳。” 老六这才反应过来,不过看着我跟李雪菲的眼神,那是格外的复杂,而后又扫视着书房里面的情景,看到满地狼藉,忍不住咂了咂嘴道:“你们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要懂得节制……” “说什么呢,你家小姐脚受伤了,赶紧给她找医生!”我黑着脸,加大一些音量提醒。 老六一听到李雪菲受伤,当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上蹿下跳,赶忙跑出去找人。 这间别墅里面,有着他们的私人医生,后者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对李雪菲的脚伤做了诊断。 “骨裂了,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恐怕都没法自行走路。”医生做出这样的判断,当即就让李雪菲格外不满,将怒火都撒朝我身上倾泻过来。 说到底,她之所以会受伤,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想到这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老六在一旁嘘寒问暖的,好像受伤的人是他,此时焦急地问着:“伤得这么重,需不需要打石膏啊?” 这话一出,李雪菲立刻就抗议道:“我不要打石膏,难看死了,坚决不要!” 医生笑了笑:“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不需要打石膏,待会给你包扎一下,按时换药就可以。” 李雪菲直接变成了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而且恰逢这段时间内,我又需要在他们这避难。 所以我很是苦逼地得到了一份差事,那就是充当李雪菲的拐杖,平时她坐着轮椅,但有些地方不方便轮椅行走,比如上下楼梯的时候,就需要我抱着她去了。 对于这份差事,我是有些不情愿的,但谁叫这场事故也有我的份,只能认栽。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血狐醒过来了,这家伙身体素质倒也算是极度的强悍,常人失了那么多血,至少也要昏迷两三天才能醒过来,但他一天就够了。 听老六的叙述,这家伙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处医院,第一个反应就是拔掉输液管,想跳窗逃跑,彪悍得一塌糊涂。 但由于他住的病房是特殊加固的,窗口以及房门都被封锁,严禁闲杂人等进出,他自然也就没法逃跑出来。还好在他昏迷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物都被搜了出来,不然在这种情形下,保不住他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选择下毒然后逃跑。 老六得知他醒过来的消息之后,跑过去向他解释了一边他目前的处境,这家伙听到没有被周氏家族的人监控着,才算老实了下来。 这家伙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之前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此时得到了补充,身体的恢复速度很快。 当他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就一直嚷嚷着要出院,听他的语气好像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老六拗不过他,只能跑过来向我汇报情况,让我自己定夺。 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我托着下巴,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外边的风声如何,周氏家族有没有消停一点?” 怪病 然而老六却是瞪了我一眼,像是看白痴一样,嘀咕着道:“他们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派出更多的人出来折腾,整个首都都差点让他们给掀翻过来。” 此时我不仅开始担忧,周氏家族这一次动真格了,一副誓要将杀害周富龙的人揪出来的姿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果他们找不到我跟血狐,那万一沿着我这条线,跑到靖边那里去,伤害林岚她们,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我心急如焚,有种迫切想要飞回靖边的想法。 老六猜出了我的想法,此时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公司那一边,也有我们的人在驻扎着!别忘记了,雪涵小姐可是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你跟林小姐也算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会负责她们的安全!” 虽然有了老六的保证,但没有亲自跟她们在一起,我仍旧不放心。 “小子,我说过了,你尽管放心,有我们李氏家族的人镇守着,那帮混蛋不敢下手的。而且你现在就算想离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机场以及各条高速路的收费通道,肯定都有着他们的人在盯着。一旦发现你的踪迹,你很快就会被他们给抓去。” 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我只能无奈地接受目前这个事实,选择继续在首都住一段时间,等这场风波平静下去的时候再回去。 而至于血狐,既然不肯待在病房里,那就直接被老六派人送回了别墅内。 见到我之后,这家伙皱着眉,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将我身上的东西,还给我。” 我白了他一样,哥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见到我不说一声谢谢也就算了,摆出这副臭屁的样子是闹哪样? “你想做什么?” 血狐面无表情,语气僵硬着道:“回去!”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训斥着说道:“你不知道么,现在满城风雨,周氏家族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满大街地搜捕你。你出去的话,我敢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他们的人给逮住。这次不同以往,他们动了真格,听说还派出了他们家族的王牌力量。在这里的条件也挺不错的,别人想住都住不进了,怎么你倒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听着我的叙述,血狐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眼底深处有着格外复杂的光芒,看样子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家伙是一个聪明的人,明白眼前的局势,再加上他目前的伤还未痊愈,出去的话只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家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而后与我对视,目光变得格外的真诚。他沉思了一小会,而后认真地问道:“上次你应该捡到我一张单子,上面罗列的都是昂贵的药物,你知道这是谁需要的吗?”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做什么。那张单子,我只是纠结了一小会而已,就从来没有再去回想它。 此时听到他郑重地询问,我皱眉思索了一阵,而后不确定的道:“难道那些药,是你拿去制作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的配方?” 血狐一听,当即很是无语地瞪了我一眼:“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些药是准备给我妻子用的,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浮想联翩,内心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脑洞大开地在寻思着这事的前因后果:“治疗这种,需要很多钱吧,所以你跑去当杀手了?” 血狐苦笑着,长长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落寞:“算是最初的原因吧,不过做一两笔买卖之后,赚到的钱就足够治病了。我之所以继续当杀手,就是因为走上这条道之后,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当你想退出的时候,还会有无数的人过来找你!上次贸然将周富龙杀死,一方面是他威胁到我的安全,一方面是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彻底地退出杀手这个行业。”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中,我托着下巴,心情很是沉重。 片刻之后,血狐抬头看向我,这次以恳求的语气道:“我两天没回去了,我妻子现在肯定担心我的情况,如果我再不回去,她可能会出现意外,我不得不回去。” 我咬了咬牙,暗道总不能放血狐离开,眼睁睁看着他掉入周氏家族拉开的大网吧?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算了,再帮你一次吧。”我嘀咕着,而后盯着他认真严肃的道:“你相信我的话,就将你妻子目前的位置说给我听,我再派人将她给接回来。” 血狐听到我的要求,明显有些犹豫,低下头思索了许久,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变得无比明亮,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好,你这份大恩我记下了,这场风波过后,我会好好地报答你!” 我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别提这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图你对我的报答,你能活着离开就好。” 接下来哦,血狐将他老婆的所住的位置告诉给我听,我再叫老六帮下忙,将人给接回来。 反正李氏家族的这个别墅,房间很多,空间很大,再多住十人八人也不是问题。 血狐的妻子被接回来的时候,那家伙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从一个铁血冷汉子,变成一个柔情的丈夫,跟在他老婆身边嘘寒问暖。 他的妻子,据说比他年轻三岁,但看她本人却好像比血狐大了十岁,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苍老。 这也是她得了的缘故,被折磨至今,整个人的衰老速度比常人还要快十倍左右。 李雪菲听到我将人带到她住的别墅,显得有些不满,不过只是稍稍地发一下牢骚而已,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跟她讲了一下血狐以及她老婆之间的事,这女人顿时变得格外的热心起来,嚷嚷着要会见一下这两个人。 “我在国际上,认识很多权威的医师,他们也许有办法可以治得了这个。”李雪菲托着下巴,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一听到有希望可以治愈,血狐整个人都跟着激动了起来:“李小姐,真的有办法吗,如果能够治好我妻子的病,我愿意为你做牛做牛,永世报答于你!” 李雪菲有些肉麻,此时抖了抖身体:“我可不需要你报答什么,你想报答的话,就找他去吧,说起来还是他找我过来的。”她指着我,目光有些冷冽。 血狐转头看向我,亲热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才消停了下来。 李雪菲的能力毋庸置疑,在国际上都是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通过某些关系,很容易就可以联系到国外的一些权威医师。之后再将血狐妻子的状况整理成病例,发送给那些权威的医师,让他们判断,以及寻找治疗的方法。 从血狐住的房间离开后,李雪菲靠在轮椅上,因为做了一件好事的缘故,而显得格外的高兴。 此时我推着她上楼,看着这个雀跃的女人,忽然觉得这家伙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干事的时候,凌厉果断,但有些时候却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子,接触深了之后才会发现她那幼稚的一面。 李雪菲高兴了一阵子,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起来,嘴巴嗫嚅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似的。 看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纳闷地问道:“咋了?” 李雪菲假装咳嗽了一下,声音像是蚊子一样,低不可闻地道:“我要上厕所。” 听到她这个要求,我一时有些发呆,而后也跟着尴尬了起来。 上厕所,那咋办,难道抱着她坐上马桶去? “李嫂呢?”我黑着脸,纳闷之极地问道。 李嫂是这里的佣人,负责这里的杂物,李雪菲受伤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她照顾。 “她刚出去买菜了……” 听到她的回答,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而后只能硬着头皮,抱着李雪菲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这女人比我还要尴尬,脸蛋红得像是猴子的屁股似的,都快要滴出血来。 将她匆匆抱上马桶,我也不敢看她现在的表情,转身假装咳嗽道:“你自便,弄完了再叫我进来!” 说着,我逃也似地跑出卫生间,留下李雪菲一个人在那里抓狂。 这女人咬牙切齿的,此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有生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糟糕的事情。 我在卫生间外边百无聊赖地等着,然而三分钟过去之后,那家伙还未出来,我顿时就有些郁闷了。 “不会是上大号吧,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 但在下一秒,卫生间里面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正是李雪菲的:“你还在吗?” 我黑着脸,不明白她在闹哪样:“在啊,弄完了没?” 接下来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就在我不耐烦的时候,李雪菲那低不可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个,出了一点状况,你能否去给我带一件东西回来?” 我眨了眨眼,纳闷地回到:“没纸巾了吗,等等,我这就去取。”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不过李雪菲急忙朝我嚷嚷着,这次声音加大了一些,可以听出有些羞恼:“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说明白点。”我的耐心差点被耗尽了,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此时在卫生间内,李雪菲捂着自己的肚子,俏脸不像是先前那样红红,而是显得有些苍白。 没错,这家伙来例假了,而且来得太过突然! 此时她更加无语,暗骂老天爷也太过混蛋了吧,怎么倒霉的事情都凑到一起去,这存心是想玩死她啊! 李雪菲嗫嚅了一阵,一般情况下是打死也不会找人帮忙带那种东西,但现在的情况很不同,她怕再磨蹭下去的话,我走了之后可就没人帮得了她。 想着,她继续嗫嚅着道:“那个,帮我带一包那个,那个卫生巾……” 说到最后三个字,几乎比蚊子振翅的声音还要小,我虽然听到了,但还是愣了好久,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 离开了 难怪李雪菲那么婆婆妈妈,感情那个啥来了,现在她估计连死了的心都有吧。 我摸了摸鼻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呐呐地应了一句,转身就要逃跑。不过临走时,我却不得不问道:“那玩意放在哪?” “在我衣柜里面左下角第三层抽屉” 得到她的答复之后,我赶紧转身,飞也似地跑去她的房间,想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给她弄回去。 这女人房间里的衣柜很大,里面挂着很多华丽的衣服,如果穿在李雪菲身上的话,想必格外惹眼。 但此时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这些漂亮的衣服,数了数,我急忙拉开左下角第三层抽屉。 不过拉开之后,我看到里面装的玩意,顿时陷入了石化的状态中。 里面确实有我这次想要带走的东西,不过除此之外,还装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默念着,闪电般地抓起一包李雪菲需要的东西,而后匆匆地将抽屉给合上,不过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离开房间的时候,我托着下巴,在心里八卦着想着:“咳咳,那丫头还是懂得一些风情的……” “殷然,我正想过去找你,咦,你拿着的是什么玩意……” 血狐正从走道上走过来,由于知道自己的妻子有救了,所以显得格外的兴奋,先前安抚他妻子睡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过来找我。 此时我又在胡思乱想,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等他看到我手中的玩意时,想藏起来都晚了。 血狐格外眼尖,瞬间就是明白我手中拿着的为何物,顿时看着我的眼神就不同了,像是在看着一个变态。 我黑着脸,此时想撞墙的心都有:“咳咳,我还有急事,待会再找你……” 说着,我飞奔地逃离这里,远离了血狐的视线,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跑到卫生间门口,门并没有锁,我推开一条缝,将手中的玩意扔进去。 不一会,里面响起了拆包装的声音,以及各种窸窸窣窣的杂音,再之后就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许久之后,李雪菲才再次开口:“好了,带我离开这!”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过我知道这是装出来的! 这女人想刻意装傻,我也是奉陪着,将之前发生的乌龙事件刻意忘却。 李雪菲已经穿戴整齐,马桶也被冲干净了,此时大大方方地坐在上面,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我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直接背着她,朝外边走去。 一路上,气氛格外的沉重,当再次路过之前的走道时,又不巧的碰到血狐。 这家伙看到我背着李雪菲,再次石化,而后反应过来,看着我们两个的目光别提有多暧昧了。 李雪菲自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以她的聪慧,自然联想到了一些事情,顿时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脸蛋都红到耳根子去。 等血狐的视线之后,李雪菲顿时咬牙切齿,朝我逼问道:“你刚才拿东西的时候,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 李雪菲看到这里,郁闷得快要抓狂,估计想将我掐死的心都有,哭丧着脸无语凝噎。 而后她咬牙切齿的,朝我发泄着火气,也不知脑抽还是咋的,居然朝我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女人来真的,咬得格外大力,痛得我龇牙咧嘴,差点没有将她给扔掉:“卧槽,你属狗的啊,我哪里惹到你了!” 李雪菲此时蛮不讲理,对着我又是一顿胖揍:“混蛋,你怎么被可以被他看到,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咬死你,我捶死你……” 我别提有多郁闷了,想反抗一下,但突然想起李雪菲好像来那个了,这个情绪变化幅度大也是正常的,不宜跟她对抗,不然继续惹恼她的话估计还会发生更加麻烦的事。 此时我是真的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暗道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某个得道高僧,这心态未免太过强大。 将李雪菲送回她自己的房间,我扔下她之后,急忙开溜,再被她继续蹂躏下去,我估计都要撑不下去。 “殷然啊,没想到你本领这么大,我倒是小觑你了,不声不响就将那个姓李的丫头给泡上手……”血狐依旧站在过道上,朝我挤眉弄眼,对我进行调戏。 说起来,李雪菲大发雷霆还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关系,此时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狠狠地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血狐眨了眨眼,嘿嘿地笑道:“虽然泡上了手,不过那女人很难驯服吧,是不是吃了一点苦头?没关系,你既然敢对她下手,那就要做好被蹂躏的准备,像她这样的女人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驯服的?” 这家伙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偏偏戳中我的痛处,我的脸更加黑了,像是黑炭似的。我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朝着他肚子就是捶了一拳,恶狠狠地道:“别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血狐肚子的伤口还没愈合呢,被我捶了一拳,痛得不断地冒汗,当即就老实了下来,不敢再继续八卦下去。 不过他还是郁闷地嘀咕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都给她送那样私密的东西,那关系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了……” 再跟他扯下去的话,不仅没法解释清楚,估计还会越描越黑。此时我板着脸,想赶紧转移话题,因此没好气地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说到这里,血狐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凝视着我,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道:“殷然,这次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最受不了这种场景,此时忍不住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只要以后你不对我动歪主意,我就谢天谢地,你又不可能当我保镖……” 听到‘保镖’二字,血狐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眼中的光芒在剧烈地闪烁。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考虑着做我保镖的事情,我本来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这货直接当真。 “别想那么多,就算你肯当我保镖,但你身价那么贵,我可雇不起。”我急忙摆手,想打消他的疑虑。 血狐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仿佛格外的开心,此时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好了,我现在决定,做你三年免费的保镖,不用收你一分钱!” 我眨了眨眼,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让我下意识地以为是他在跟我开玩笑:“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你既然救过我一命,而且还请人寻找治疗我妻子疾病的办法,值得我这么做!” 他的语气格外的认真,脸色也很凝重。 我正是极度缺少安保的力量,现在有一个现成的高手送上门,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以后人身安全将能够得到更加完善的保障。 对于血狐毛遂自荐,想当我免费保镖,我没有推辞,那样做的话未免下有些虚伪。 “那好,我也不矫情,等你伤好了之后,就上岗吧……” 得到了一个超级保镖,我心情大好,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 至于外面的情况,我也懒得去理,只要躲在这里,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敢上来串门,怕什么。 公司里的事务,可以通过联网的方式,吩咐给鲁倩儿,让她代为办理,因此倒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我担心。 跟血狐分开,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浏览着鲁倩儿向我发送过来的文件。 看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李雪菲发短信给我,想叫我去她房间一趟。 对于她的要求,我不敢有半点怠慢,急忙朝她房间跑过去。 此时李雪菲躺在床上,腹部以下的位置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有些苍白。而她则是捂着肚子,在被窝里打滚,脸色看起来很痛苦。 看到我过来的时候,她咬了咬牙,也不矫情了:“给我准备一个热水袋,立刻马上给我送过来!” 感情这女人肚子痛起来了,脾气很不好,听完她的指令,我急忙按她的要求去做。 准备热水袋的时候,我还刻意泡了一杯红糖水,听说这玩意也有一定的效果。 准备好这两大神器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进入李雪菲的房间,她直接将热水袋抢过来,捂着自己的肚子,没来得及去搭理我手中的红糖水。 我格外小心地站在床边,像是最为忠实的佣人,看着脸色苍白的李雪菲,突然有些心疼,想着晃了晃眼前的糖水:“要不要试试这个!” 李雪菲捂着热水袋,但看起来效果不大,她紧咬着嘴唇,忽然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下来:“痛死我了!” 看见他流泪,我有点慌张,急忙在她的床头坐了下来:“要不我给你揉揉?” 李雪菲此时也顾不得了脸面了,直接点头答应。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进被窝里面,按在李雪菲的肚子上,格外小心地揉了起来。 “好点了没?”我眼巴巴地看着她,有些期待的问道。 李雪菲翻了翻白眼,脸色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痛苦,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才松了口气,看来按摩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足足给她揉了二十几分钟,李雪菲的肚子才好受了些,不过之前费了太大的精力,此时居然闭上眼睛直接睡了过去。 我抽出手,轻踩着地板,心情格外复杂地从她的房间离开。 说起来,我也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了,跟李雪菲接触久了之后,我发现对她的抵抗力好像正在逐渐降低。 难道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丫头片子? 我不断地质问着自己,但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此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最后,我只能如是安慰自己:“过几天离开这里,一切就正常了,李雪菲会渐渐从我脑海中淡化出去……” 我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很快就将这个烦恼抛开,目前最为要紧的还是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务。 当前刚刚拿下政府的订单不久,还有着一大叠文件需要我亲自过目把关,容不得我马虎。 谈判 听到我要离开的时候,这家伙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脸上满是歉意地看着我:“真是对不住啊,答应当你的保镖,不过最近我有事脱不开身,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一定会立刻跑过去上岗的!” 这家伙要留在这里照顾他老婆,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并没有责怪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没事,只要不是拖到我死去再过来上岗都可以,好好照顾你老婆吧,我这边的事不急。” 血狐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可以看出他眼中感动的神色。 行礼收拾完之后,我拖着大大的拉杆箱,就要离开这间别墅的时候,却没料到老六这家伙居然也跟我同样的装扮,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等我。 老六见到我,直接对我招手,没好气地道:“走吧,这次咱们顺路!” 我满脸疑问地坐上他的车子,引擎轰鸣,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六哥,你跟着我做啥?”我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老六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道:“有很重要的任务,你管不着。” 顿了一会,这家伙满脸古怪地看着我,目光极度的复杂,似乎酝酿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小子,我可警告你,不要辜负了我们家小姐……” 这家伙此时的心情很矛盾,一开始他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但前段时间跟李一元谈话之后,他才知道老头子已经将我当成内定的女婿。 老六不敢质疑李一元的看法,因此只能被迫地承认我,努力地想改变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辜负,你用错词了吧。” 老六直接不搭理我,自顾自地开着车,很快就赶到机场去了。 当然,要回去的时候我提前通知了田小胖,这家伙一直念叨着让我带他回去,想要实施他那个‘伟大’的报复。好不容易等到我要回去,田胖子自然是格外的开心,早就在机场等候着我们。 黑鹰还有野豹也在,我们很快就汇合在一起,一行五个人,坐同一架飞机前往靖边。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老六就独自离开了,按照他所说的话,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办理,我也懒得去问什么任务。 我让黑鹰他们,将田胖子带回公司去,而我自己则是迫不及待地跑回家。 我事先没有通知林岚还有苏夏他们,当我敲开家门,三女看到我站在门前时,简直乐坏了。 在首都的时候,我孤家寡人的,还真是差点没有憋坏。好不容易回到家,抱着温香如玉的老婆,感觉像是处于天堂中,让人乐不思蜀。 此时丹丹扯着我的胳膊,纠缠着我,让我说一说在首都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拖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回来。 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我才将在首都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跟她们说了一遍,不过那些危险的地方自然简略了过去,免得让她们担心受怕。 虽然我已经刻意忽略掉凶险的地方,不过她们几个还是听得一惊一乍的,苏夏的俏脸都写满了担忧的表情。 不过我哄女孩子的本领自然不是吹的,很快就让他们打消了顾虑,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很快就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这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期间田胖子不断地催促我回公司,但我压根没理他,直接给他拖到第二天的时候才直接谈论那件事情。 田胖子格外的不满,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看到我回公司的时候欣喜地朝我身边凑了过来:“老殷啊,快去跟你的属下商量,召开会议吧,我已经饥渴难耐,再忍下去就要憋坏了!” 这家伙眼巴巴地看着我,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直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赏了他一个爆栗才让他消停一会。 我带着他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司,好久没有坐在我的御用专座上,此时翘着二郎腿,还是有些激动的。 鲁倩儿不一会也过来了,不过这丫头看到田胖子的时候,就像是见到大便一样,躲避不及。此时她指着田小胖,一边极为愤怒地朝我控诉道:“老板,这就是你介绍过来的人么,这家伙脸皮太厚了,比厕所的墙还厚百倍。” 说着,鲁倩儿喘着粗气,在不断地数落着田胖子的罪状:“你不知道,昨天你不在的时候,这这家伙在公司里上蹿下跳的,不知道打扰了多少同事正常工作,很多同事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田胖子此时一脸无辜,怯怯地道:“我这还不是给他们普及知识,让他们明白未来的世界,网购是大势所趋的么?我是一片好心,你不要诬赖我……”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我的脸很快就黑了下去,不用听他们解释我也可以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先,肯定是田胖子这家伙耐不住寂寞,跑去找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交流,说好听点是在‘普及’知识,说不好听点就是在插科打诨。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训斥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话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么,就你这点出息,也想夺回你们家族的权利,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当你的大少爷去吧!” 胖子嘟了嘟嘴,倒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变得格外的老实。、 关于合作的事情,我早就将这个设想写在文件上,给鲁倩儿发送了过去,那丫头对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而召开会议的事情,也已经提前通知公司里的其他高管,会议很快就可以召开。 在会议上,田胖子直接开动他的嘴巴,大力的推举着他的网上销售渠道的设想,向在座的各位揭开一张美好的未来画面。 可惜公司里的大部分高管对此保持慎重的态度,更有几个直接驳斥他的想法,这些人认为网购根本不可能取得太大的发展,实体的销售渠道才是正途。 胖子孤军奋战,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大战群雄,最终倒是说服了五六个人,将他们变成自己的同盟。 目前来看,持赞成大举进军网络销售渠道意见的,占了三分之一,持反对意见的,则是占了三分之一,另外还有三分之一正在观望,保持中立意见。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等待我发表自己的看法,说起来我的决定才是决定这场会议的关键。 此时我有些头疼,因为要做出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压力很大,这关乎着我们公司的未来,一个稍有不慎就要巨亏。 但若是安稳发展下去的话,虽说也能有所成功,但所需要的时间太漫长了,成长到足够跟银河芯片公司对抗,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想着,我咬了咬牙,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次就狠狠地赌一把,如果赌对了,我们发展的速度必将再次提高,赶超银河芯片公司有望。失败的话,最多就是元气大伤,不至于会彻底倒闭下去。 “我赞成田盼的设想,网络销售渠道大有可为,它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值得我们慎重对待。” 我面色极为凝重地说着,会议室里的人都竖着耳朵在听,当听到我的决议时,有一部分人在欢呼,有一部分人在叹息。 田胖子的反应最为激烈,直接跟他旁边的两个人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笑得很不拢嘴。 而后他掐着腰,极为兴奋地道:“哈哈,你们就放心地将产品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它大卖,让‘盛创’这两个字成为家喻户晓的一个词!” 有人看着他这个不着调的样子,忽然有些担心起来,这货一点也不成熟,跟他合作的话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但会议已经有了结果,那些看衰的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合作的设想。 会议结束之后,我带着鲁倩儿跟田胖子二人,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芯片目前已经进入了量产的阶段,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向市场铺货,可以正式上市了!”鲁倩儿向我汇报,提到这里她有些热血澎湃。 胖子在一旁,托着下巴仔细地聆听,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忽然大亮,而后贼兮兮地道:“先别急着上市,将这事交给我,我保证将芯片开卖这件事搞得红红火火,让更多的人知道,为你们剩下一大笔广告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此时没好气地道:“你有什么想法?” 胖子嘿嘿一笑,而后胸有成竹地道:“咱们给这次芯片上市的事情,专门召开一场记者发布会吧!” 话音一落,鲁倩儿直接噗嗤地笑出声,看着胖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发布会?你以为你是明星,还是哪个大人物?这只是普通的芯片而已,有必要开发布会么?” 胖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认真的表情,盯着我还有鲁倩儿,认真地道:“有必要,相信我的判断,我这可是搜集了无数数据,分析之后得到的结果,开这样一场发布会的话,百利无一害。” 我皱着眉头,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想着想着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给一个芯片召开发布会,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光是这一点就可以成为一个噱头,吸引大量的关注。越多的人关注,就会有越多的人知道有这样一件东西存在,以后上市销售的话也会有更多的人购买。而且这其中还有很多门道,如果经营的好的话,无异于一次成功的营销,效果不会比投放巨额的广告费差多少。 思索了一番,我看着田胖子笑道:“可以!” 鲁倩儿满脸古怪地看着我们二人,估计将我们当成疯子了,嘴里在嘀嘀咕咕的说道:“疯了疯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到时候被人笑话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商讨方案 接下来,跟胖子敲定了一些合作的细节,再而正式地签订下了合同。 胖子这是代表他们家族一家公司,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吓唬一大片人,不会有人敢去质疑。 按照合同的约定,田胖子代表的公司将成为我们独家的分销商,而且专门扩展网上销售渠道,跟现有的销售渠道不会产生冲突。 合同签下之后,胖子心中大定,整张脸像是盛开的向日葵似的,笑得格外灿烂。 之后他跟我挥手告别,急匆匆地回去自己的公司,召集自己的团队,开始紧急地策划半个月之后的芯片发布会。 想起田胖子说的,要为我们的第一代产品专门召开一个发布会,我就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是没有先例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效果是好是坏。至于发布会的形势,由于没有先例,就更加无从得知了,一切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托付田胖子处理这件事情,我索性也就放开了,提心吊胆的也没有什么意思,耐心地等着发布会的召开就是。 约莫三天之后,田胖子策划的文案就出台了,而后送过来说是让我审核一下。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们策划的文案,然而还没看完,就再也淡定不了,直接拿起电话将胖子召唤过来。 田胖子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兴高采烈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很得意地道:“怎么样,我的文案很不错吧,是不是觉得我像史无前例的天才,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崇拜,这一点你是学不来的。” 看着田胖子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的脸越来越黑,而后忍不住捶了一下桌面,无比郁闷地道:“你确信这个策划方案能过?” 田胖子听到我在质疑她的策划方案,当即就很不满,将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怒不可遏地道:“绝对能过,而且我以人品保证,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会不会太张扬,我觉得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我低声地说着,说实在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胖子这个策划的方案很简单,也很直接,那就是尽可能的吹嘘,将自己的芯片产品吹嘘成为高大上,无所不能的东西,营造一种秒杀市面上同类产品的错觉。 当营造出高大上的形象之后,观看发布会的人就会以为这芯片价格肯定不低,毕竟这是人的正常思维。 但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不,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后,再报出一个看起来比较低廉的价格,让人产生心理落差感而被震撼到。这样做的话,原本对这件芯片产品没有什么想法的普通消费者,在听到如此高大上的东西,却只用亲民的价格发售,肯定也会产生购买的念头。 毕竟按照正常的思维,这东西可是性价比极高,物超所值,买到就算赚到啊。 当成功地勾起了观看者的购买**之后,接下来再详细地介绍一些这块芯片的技术特点,夹杂一些专业术语,让不明所以的观众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好牛逼的样子,将他们购买的**彻底夯实!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专门针对普通的消费者,对于那些有特殊需求,以及对软硬件有较高要求的人,则可以着重介绍一下n.e公司专门为我们设配的系统软件,全力吹嘘优化得如何如何的好,以及向他们铺展开未来一个完美的软硬件结合而成的生态系统。 …… 看完胖子的方案,我看着他的目光变了,觉得这家伙真是一个人才,这资质还好没有被坏人收买去,不然以他那邪门歪道的手段,估计要祸害不少老百姓。 此时我撇了撇嘴,有些纳闷地道:“这发布会有些不妥吧,太过高调了,我看着也有些心虚,感觉更多的是在卖未来,而不是在卖现在的产品。” 胖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育我似的,大喇喇地道:“我说老殷,你开个发布会,难道还想低调啊,那开下去有毛线的意义!发布会,自然要尽可能的高调,让知道的人够多,这才是我们的本来目的!而且我上面罗列的,哪一个不是依托事实基础而做出的介绍……” 我发现面对他这些言论,我居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细细想来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 这个发布会的方案,算起来是另辟蹊径,以奇特的手法俘获消费者的心。 此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方案上面说了,介绍芯片的时候要让我上台发言。 这,这我是百般不情愿,此时忍不住发出抗议:“你让我上台,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可不想被人骂成大神棍啊!” 胖子搂着我的肩膀,嘿嘿地笑了起来,看起来活脱脱像是老狐狸:“说真的,发布会必须让你上去讲,换成其他人都不行。其实这么做,是以后还有另外的策划,只是我还没想好,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 看他如此神秘兮兮的,我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策划?” 田胖子抬头看了我一样,像是在算计着我,得意之极地道:“造神运动!” “啥?”我直接发呆了,这哪跟哪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家伙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此时也不再卖关子了,而是直接说起了他那还未完成的设想:“造神运动,顾名思义,就是要将一个人塑造成神仙一样,接受无数人的敬仰膜拜。” 胖子说到这里,直接来了兴趣,背负着双手,格外兴奋地道:“一个伟大的产品,背后必须要有一个伟大的人物,才能将这件产品衬托得更加啊的不凡。所以我决定对你进行包装,将你打造成你们芯片产品背后研发最大的功臣,那些用了觉得好的用户,接下来对你就会极度推崇。而我再派几只水军出动,很容易就可以将你吹嘘成神一样的人物……” 我的脸变成黑炭似的,看着胖子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鬼点子,我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卧槽,这样我岂不是成了真正的神棍,而且这芯片又不是我弄出来的,是我们公司研发团队共同打造,我只是负责出资而已,我可不想抢了其他人的功劳!” 胖子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委屈,此时嘀咕着道:“算了,你暂时不同意,我也不强迫你,不过你回去之后最好慎重考虑一下。塑造一个伟大的人物,对于品牌的提升,无疑是有着极大的作用,相信我没有错!” 我直接朝他挥了挥手,将他给送走了,再神神叨叨的话我可受不了。 送走田胖子之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内,托着下巴在慎重地思考着刚才田胖子的话。 此时冷静了下来,我不得不承认,田胖子刚才提出的设想全部都是有可行性的,只是有些邪门歪道而已。但这样做,也是为了尽快地提升知名度,让更多人知道,所以也不在乎邪不邪门。 “造神运动,嘿嘿,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我托着下巴,想到胖子刚才说的话,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当然,以我低调的性格,叫我去当这个‘伟大的人物’我可不干! 不过嘛,这个‘伟大的人物’是必须有的,而且必须立刻就挑选出来,让他背负起神一般的形象。 试想一下,一个‘神一样的人’打造出来的芯片,肯定是极好的存在,方方面面的表现都可以秒杀同类产品。 越是仔细思索,我越是佩服胖子的设想,尼玛这家伙的脑袋怎么想的,简直就是人才啊。 “嘿嘿,真是有趣,真想看着一个‘神’被人造出来,再被一堆狂热的粉丝拥护时的样子。”我狡诈的笑着,自言自语地道:“当然,我可不想当神棍,这个人选还是留给其他人好,到底要选哪个家伙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鲁倩儿,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这个念头就被我丢掉。鲁倩儿能力很强,但他只是一个女孩子家,形象与‘神一样的人’差距太大。 第二个想到的,就是李子辉了,这个家伙平时很爱开玩笑,就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虽然他的性格很幼稚,但不得不说,他的外表却格外的成熟老练,让他去当‘神棍’的话,这形象足够了! 想着,我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急忙跑去研发部找李子辉谈话。 李子辉正在研究着他心爱的芯片架构,对于我突然到来,显得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然哥,找我有事?叙旧的话就免了,我可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跟你说吧,我们团队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如果搞定的话,可以让芯片的性能再上升一大截!早日搞定,就可以早日应用在我们第二代产品上……” 这家伙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讨论技术方面的话题,我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朝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找你当然有事,而且是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子辉瞪大了眼睛,有些期待的样子,这家伙最喜欢挑战了。 我神神秘秘地朝他招了招手,笑道:“此地不宜交谈,跟我去办公室一趟,看完之后保证你会高兴得跳上天去的!” 于是,李子辉就这样被我忽悠到了办公室内,此时跟我相对而坐,正端着水杯在喝水。 我手里拿着田胖子给我的方案,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始认真地道:“李子,长话短话,我想开展一场‘造神运动’,就是打造一个‘伟大的人物’,让他跟我们的品牌相挂钩。跟你说太多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个被我们打造出来的‘伟人’对我们品牌形象有很重要的作用就够了。” 李子辉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对这种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愣愣地道:“哦,这关我啥事,你爱咋闹咋闹。” 我神秘一笑,咳嗽了一下,而后直接道:“那个造神的人选,就落在你身上了,我觉得你各方面的气质,以及你那老成的形象,绝对有能力胜任!” 李子辉正喝水呢,听到我说的之句话,水直接从鼻子喷了出来,而后直接捂着胸膛疯狂地咳嗽了起来,差点没被水给噎死。 这家伙稍稍地喘过气来,当即就嚷嚷着道:“别逗我玩了,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狠招 一提起‘造神运动’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想跟着笑,但此时不得不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无比地盯着李子辉。 说实话,目前来看,李子辉确实是最适合担当那个‘大人物’的人选,因为这个芯片得以面世,说起来他的功劳最大。 “我可没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地,你先不要激动,慢慢听我讲下去。” 李子辉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去,不过依旧一脸郁闷,脸色极为复杂地盯着我看。 这家伙,可从来都没有当‘大人物’的觉悟,按照他的说法,那样子太累了,还不如混得普普通通就行,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殷哥,我这小心肝可受不了你那些古灵精怪的主意,你还是放我一马吧,我就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方面的事情我掺合不过来!”李子辉可怜兮兮地说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语气沉重地训斥道:“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人物,让老人小孩都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吗,怎么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就怂了呢。” 李子辉摸着后脑勺,一副发呆的样子,思索着郁闷地道:“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心里道你自然没有说过这句话,为了推你上台,忽悠你一下也是迫不得已的。想着,我又板起了脸,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上次喝酒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咋地,你还想跟我装糊涂啊。” 这家伙最喜欢钻牛角尖,一听到上次喝酒的时候说过这话,当即扯着头发,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我有些无语,此时赶紧催促道:“别想那么多了,就是你上次跟我说过这话,我才一直惦记着,这不专门给你找了这么一个机会。说实话,还有几个关系好的人找我谈过,他们想出名,但都被我婉拒了,我可是将这个机会一直留给你,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李子辉摸了摸鼻子,此时开始有些犹豫,纠结着要不要当那个芯片背后的‘大人物’,见状我急忙催促他:“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下来,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你跟平时一样工作就可以,就算外面对你的呼声很高,但对你的工作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劝慰道:“下去工作吧,接下来,你只要等待半个月之后的发布会到来就可以,那时会给你准备好专门的演讲稿,你上去按照内容说下去就ok。” 就这样,李子辉被我忽悠成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搞定了这个家伙之后,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起田胖子的宣传文案,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过距离发布会的召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心急不得,只能慢慢等下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坐镇在公司中,处理方方面面的事务,以及审批各种报上来的文案。 随着发布会的临近,各种各样的事务越来越多,有时候忙得焦头烂额,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随着芯片的试产阶段结束,进入了量产的阶段之后,我才真正地见识到这个行业的忙碌程度。 一旦进入量产阶段,那就需要跟各种各样的供应商打交道,以及上游那些提供芯片原材料的生厂商,每一条环节都是必不可少,一旦有疏漏的话就会导致芯片难产。 签署了方方面面的文件之后,我才有机会停下来休息,靠在椅子上整个人觉得无比的疲倦,一向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我,此时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忙得喘不过气。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我想当甩手掌柜,但也没有机会了,因为鲁倩儿自己需要处理的事务也很多,已经快要超负荷了,这丫头加班都是经常的事情。 虽然忙碌,但这也表示了我们公司正欣欣向荣地发展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推进。 但就在距离发布会还有五天时间的时候,却是传来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隆隆地劈在我们的头顶上。 作为我们的死对头,银河芯片公司最近又开始搞起了小动作,而且这次显然又是针对我们而来。 作为国际的巨头,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渠道,原本想借着价格战,将我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过他们也得到了我们立足小众市场,再逐渐向其他方面的市场扩张这个机密的消息,这让他们知道再继续打价格战的话,对我们的威胁性并不是太大。 既然价格战不再起作用,那么就从其他方面入手,这一次他们为了扼杀我们,居然将芯片代工厂商未来一年的订单全部包揽了下来,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年时间内,那些芯片的代工厂商都会专门给银河公司生产芯片! 银河芯片公司,作为巨无霸的存在,不仅有自主设计的芯片,同时还有着属于自己的芯片工厂,根本就不需要让其他的代工厂商生产自家的芯片。 他们这么做,也就意味暂时放弃自家的代工厂,这样做无疑会付出巨大的代价。首先,芯片工厂若是不继续生产而停下来的话,分分钟都会产生巨额的亏损。 而他们宁愿承受着巨额的亏损,也要将自家的芯片交给其他代工厂商合作,并不是芯片代工厂商的技术有多先进,而是想要再次阻击我们。 由于我们公司刚刚跨入芯片这个产业,目前还没有实力建造属于自己的工厂,因为这要投入巨额的资金。但是我们公司可以设计芯片架构,然后交给芯片代工厂商生产! 但是银河芯片公司将芯片代工厂商的全部订单给揽了下来,这让我们怎么办,没办法找代工产商生产芯片,也就没办法出货,分分钟就要倒闭! 这一招太狠了,谁也不会想到,银河芯片公司的决心会如此之大,为了扼杀一家小小的初创公司,居然宁愿冒着天文数字的亏损,也要如此做下去。 消息传开的时候,产业界都掀起了史无前例的风波,因为银河芯片公司这个举动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将平静的湖水给搅得翻天覆地。 当鲁倩儿跑过来找我,无比焦急地将这个情况告诉我之后,我一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目前只是向芯片代工的厂商下了十万枚芯片的订单,若是推向市场的话,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而银河芯片公司将代工厂商一年的产量都给承包了下来,这是要让我们活活地饿死啊!”鲁倩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我托着下巴,此时面无表情,在不断地思索着银河芯片公司这次的重磅行动,这他丫的也未免太狠了吧。 打价格战就算了,我们好歹还能苟延残喘,但将芯片代工厂商的产量全部垄断,这摆明了就是要让我们死啊,一点活路都不给。 “怎么办,难道自己跑去建一个工厂?”我嘀咕着,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谈资金方面的问题,现在就算想建立的话,也太晚了! 我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目光闪烁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而后抬头看向鲁倩儿:“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那些芯片代工厂商可有告知我们?” 鲁倩儿眨了眨眼,而后摇头道:“是银河芯片公司传出来的,不过他们说了,最终的合同还没有签订下来,但是也他们跟芯片代工厂商已经达成了协定,合同很快就会签下的!” 听到这个答复,我总算松了口气,既然他们还未确定正式的合作,那我们就还算是有一丝的希望:“既然最终的合同还未签下,那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努力一番,阻止银河芯片这个疯狂的想法!” 但是鲁倩儿却显得有些悲观,他低垂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想法是很美好的,但事实却很残酷,既然银河芯片公司已经将话放出来,那就表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完成那个合作协议!” 顿了一会,鲁倩儿的脸色变得更加沮丧了:“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了,不仅来源于没有芯片可以推向市场这个问题,同时还有着政府这方面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这些麻烦我刚才也已经想到,这如同两颗巨大的石头,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 前段时间,我们刚刚拿下了政府的芯片供应订单,这个量是千万级别的,如果我们无法按时向政府部门供应芯片的话,那不仅得不到半点钱,相反的还会因为违反协议而被罚款,甚至很有可能被政府部门封杀。 没有政府部门的芯片订单,那么我们在正面市场跟银河芯片公司抗衡,根本就不够看,很快就会被他们给玩死。 不得不说,银河芯片公司这一招太绝了,估摸着是知道了我们接下政府部门的订单,这才决定要冒着巨额亏损的风险强行承包下所有芯片代工厂商的生产量。 虽然我自己也很悲观,但身为公司的领袖人物,此时自然不能显露出半点沮丧的表情。 我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鲁倩儿的肩膀,朝她淡定地微笑道:“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鲁倩儿眨着大眼睛,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不过想起以前攻克下的一个个难关,她很快又对我充满了信心。 “老板,原来你早就有办法应对了啊,也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提心吊胆的,我还以为我们要死翘翘了呢。” 这丫头此时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而后便是开始欢呼雀跃。 看着她这个天真的样子,我却是无比的郁闷,想哭却没办法哭,还得强颜欢笑,给她以信心。 “好了好了,这事你不用再担心,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反垄断 鲁倩儿知道我有解决的办法后,很快就欢呼雀跃的离开了,之前的担忧之情完全被她一扫而空。 这丫头也没有询问我究竟有什么办法,她对我的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如果我想告诉她解决办法的话,早就告诉给她听。相反的,我若是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也就不会提起,所以她很识趣的没有问下去。 在她的想法中,能够解决银河芯片公司带来的大麻烦,想必是极为重大的事情,需要涉及到很高的层面,暂时不让其他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着她离开之后,我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整张脸都变成了苦瓜,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说到底,我还是太天真了,太小看银河芯片公司的能力了。 身为国际的芯片产业巨头,对方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弄死我们这种小公司,上次盗用我们的芯片架构技术,还好有着吴总理帮忙,才艰难地扳回一局,让他们受挫。 还有前不久的时间,这家伙为了扼杀我们即将上市的芯片,从而将他们的产品大幅度的降价。 这一次,更是无比的狠辣,直接断了我们的后路,想活活将我们饿死。 每一样,都需要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做支撑,从这也可以看得出银河芯片公司的强大,财大气粗,光是拿钱就可以砸死一大帮对手。 “该死的,怎样才能度过目前这个难关?”我扯着自己的头发,心念急转,在不断地思索着应对的计划。 可惜想了许久,都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因为这次银河芯片公司是靠自己的实力,没有使用其他违法的手段,所以也无法通过法律的途径制裁他们。 “算了,越是纠结越是想不到好办法,不如先休息一下,暂时忘记这件事情……” 我叹了口气,强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件烦恼的事情,而后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开始打盹。 可是又睡不着,我只能睁开眼睛,打开电脑百无聊赖地拿起鼠标在看新闻。 虽然刻意让自己不去想银河芯片公司的事情,但这事毕竟太大了,根本就是挥之不去,一直在我脑里面徘徊。 “休息休息,说不定到时候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完美的解决办法!” 我安慰着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总算让自己稍稍地安静了下来。 正在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新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标题给吸引了过去,这个新闻标题是:“某公司违反法,欧盟开出巨额罚单……” 后面的内容我没有继续看下去了,此时我脑海里中充斥着四个字,那便是‘法’! 这四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在我脑海中生根发芽,扎根在了我的思维里面,让我隐隐觉得找到了解决目前这个难题的办法。 “法……”我嘀咕着,而后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无比明亮,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有了,可以借着这个名义,让银河芯片公司付出惨痛的代价,同时破坏他们这次的计划。” 目前国家正在大力的扶持高科技的产业,肯定不会希望国外的高科技企业大力的挤压国内公司,银河芯片公司那么做的性质,已经违反了法里面的提案。 这次甚至不用去麻烦吴总理,给相关的调查部门写举报信,就可以让相关部门对银河芯片公司进行调查,只要坐实了他们的罪名,到时候不仅需要付出巨额的罚款,同时他们跟芯片代工产生签订的合同也不能生效。 “嘿嘿,是你们先耍阴招的,这次怪不得我,每次都向我们使坏,老子早就忍无可忍,这次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人,让你们知道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自言自语,而后托着下巴,开始策划着具体的方案。 目前的情况有些紧急,最为妥当的办法,还是找吴总理帮忙比较好,有他老人家出面,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足以让相关部门马力全开,大大地缩短调查的时间。 想着,我立刻给吴总理的秘书打电话过去,向他说明了我目前遇到的麻烦,让他转告给吴总理听。 吴总理身为高层人物,平时自然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可能在一个城市长久的呆下去,目前还在另外一个城市进行访问呢,我自然没法跟他见面。 接下来焦急地等了半天的时间,吴总理的秘书才打电话过来,不过说话的人却是吴总理:“殷然啊,你遇到的麻烦我已经知道了,这事我会帮助你处理妥当的!国外那帮家伙,也太肆无忌惮了点,明目张胆的欺压我们国内公司,真当我们是以前那个孱弱的国家吗?” 吴总理说到这儿,语气有些怒意,看起来也是被银河芯片公司那样的举动给惹恼了。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疑惑的事情,这是刚刚查有关法的资料后,才生出来的疑惑。国内有法这个法律,但是自从诞生以来,发挥作用却只有寥寥几次,针对国外公司的例子很罕见,有的话也只是很小的事情,罚款几万而已。 凭我的直觉,可以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吴总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若是有些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吧,简洁明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吴总理淡淡地说着。 “咱们国家的法,好像一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未向国外的那些大企业动过真格,难道那些企业就真的那么安分守己么?”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吴总理顿了一下,可以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利益的纠葛,说起来让人头疼啊,相信你也明白,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日后不会再沉默下去,法既然诞生,就会有发光发亮的一天,这次银河芯片公司既然如此嚣张,无视这个法案,那就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此时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决绝,可以感受到他的志向,看来这位大人物是要动真格了。 跟吴总理结束通话之后,我忍不住瘫坐在椅子上,觉得浑身无比的疲惫。 今天一整天都在担心银河芯片公司的事,一直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这次得到了吴总理肯定的答复,彻底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吴总理是要动真格了,而银河芯片公司,就是这一次他们开刀的对象。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开始为他们同情起来,这帮家伙骄横惯了,还以为现在的国内,是数年前那般不堪吗? 敢在这块土地耍横,迟早要摔死在这儿! 这一次银河芯片公司掀起的风波太大了,但他们放出消息,包下了所有芯片代工厂商的订单时,无数像我们一样的小公司都怨声载道。 整个产业,掀起了狂风暴雨,大部分人都在声讨银河芯片公司的无耻。 就连稍微懂一点行情的消费者,也是开始数落银河芯片公司的不是,因为若是让他们得逞,这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芯片公司,肯定屈指可数。而作为消费者,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可以选择的产品减少了,以后有更多的方面会受制于芯片厂商。 但银河芯片公司不为所动,甚至充耳不闻其他人对他们的声讨,只要他们将这个计划完美地实行,到时候将更加巩固他们巨头的地位,不会再有人敢轻易地向他们挑战。而反对的声音,也会逐渐减少,甚至消失。 可想法总是美好的,但事实却是残酷的,在他们放出消息的第二天,国家的部门正式发话,要调查他们违规的行为。 这直接让银河芯片公司傻眼了,有些难以相信这个突然的变化,法?这玩意在咱们国内,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存在,自诞生以来就没有真正地实现过它的价值。 此时银河芯片公司的几个高层聚在一起,本来是在讨论着未来的扩张计划,但是突然听到遭受调查这件事情,当即就错愕了一小会。 不过很快的,这些个高层就通通大笑出声,脸上展现出极为轻蔑的笑容,像是听到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似的。 “调查,别逗了,他们以为他们是欧盟么?” “哈哈,应该是那帮人缺钱了,想找我们敲竹杠,打发他们一点小钱,他们就会乖乖地将这发垄断调查无限地延期下去。” “也有可能是我们最近太高调了,那帮人身为执法者,总得做做样子,不然若是让那帮蝼蚁反抗起来哦,还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 银河芯片的高层,对这个消息不为所动,仅仅只是当成笑话而已,笑过之后就彻底忘记。 该做的,还要继续做下去,将所有代工企业的产量承包下来,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而已。 虽然看起来这要承受着无比巨大的亏损,但若是撑过去,他们巨头的地位会更加巩固,话语权也更大,随意地抬高自己的产品价格,消费者就算怨声载道,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购买。 这是长远的计划,只要扫除了跟他们竞争的对手,那么未来将会有更加巨额的利润在等着他们。 调查已经展开,虽然经过吴总理的指示,整个流程已经加快了数倍。 但调查一家国际的芯片巨头,整个流程也极其的复杂,即使工作效率提升了数倍,但没有十天半月的时间也很难有进展。 在这段时间内,银河芯片公司依旧肆无忌惮,该跟代工企业合作的继续合作,完全无视这个所谓的调查。 趁着这个空档,我带着鲁倩儿,拜访了一家为我们生产芯片的代工企业。 我点名要见他们的董事长,然而人家说了身体不舒服,不想见我,只派了一个小小的经理过来招待我而已。 还未接触,我就知道他们的想法了,这肯定是已经决定抛弃我们,承接银河芯片公司的订单! 阴谋 接待我们的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人,头发梳理得乌黑发亮,整个人显得特有精神。 见到我的时候,这家伙不断地寒暄着,不过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每次我提到订单的事情,他就会故意将这个话题避开。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板着脸怒道:“说实话,我觉得你们跟银河芯片公司合作,这是在与狼共舞!” 那个经理此时也不好再避开话题了,不过依旧装傻充愣:“殷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了一声,挑明了话题:“你们抛弃了其他公司的订单,专门给银河芯片公司生产芯片,目前来看确实有巨大的好处!但不要忘了,人家也有自家的芯片工厂,一旦其他小公司灭亡,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你觉得他们还会选择跟你们合作,将他们的芯片交给你们生产吗?” 那家伙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的光芒接连的闪烁着。 看他这个样子,我继续说下去,不过语气有些重:“一旦小公司灭亡,而银河芯片不给你们订单,你们找谁生产芯片,难道生产给自己用?” 那个经理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变得有些冷冽起来:“这就不劳殷总费心了,很遗憾我们不能继续合作下去,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迫于外界的环境,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其中还有很多隐情,无法跟你说清楚。你只要知道,跟银河芯片公司合作,是我们的战略方向就够了,公司的董事会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一个小人物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叫你们董事长出来,我自己跟他谈谈,能够坐上那个位子,想必也不是什么目光短浅的人!”我冷着脸,语气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对方哼了哼,以遗憾的口吻道:“抱歉,我们公司的高层,目前还在洽谈更为重要的事务,无法脱身。你所说的话,我可以转告给公司的高层听,请问你还有其他要问的话吗?” 这家伙摆明了是想将我们扫地出门了,而且人家高层避而不见,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除非强闯进去,不过目前还没有必要这么做。 对方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那继续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我索性直接站起身,带着鲁倩儿离开这。 那个经理笑着送我们离开,不过我们刚刚从他的视线消失,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嘴角也是浮现出讥讽的笑容。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以为你们是谁,能够跟银河芯片公司相比?”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语气更加的不屑:“拿下银河芯片公司的订单,产生的利润,足够顶的上你们所有小公司加起来的两倍!” “至于你所说的隐患,那就更加不是问题了,只要拴住了银河芯片公司的心,还怕他们不继续找我们加工芯片?” …… 接下来的时间,我带着鲁倩儿继续拜访了其他几家芯片代工企业,不过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对方高层避而不见,只是派出小喽啰灵应付而已。 对于他们的表现,我感到极为失望,心中憋着一股怒火。 也不知道银河芯片公司开出的代工价格是多少,居然让每一家代工企业都死心塌地追随他们,甘心冒着风险为他们生产芯片! 我并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些代工企业身上,既然他们目光短浅,那也没什么好说的,等着事态发展吧。 别看目前的反垄断调查不温不火,好像进度无比的缓慢,但实际上,这这是表象而已。 吴总理亲自发话,那些调查的部门又怎么敢怠慢,这次是铁了心要拿银河芯片开刀,之所以看起来很缓慢,这也只是在迷惑银河芯片公司而已,让他们放松警戒。 事实上,目前已经搜集到了很多的证据,都足以指向他们触犯了反垄断法,罚单很快就会开下去,同时还会做出一些严格的限制措施。 可惜还有很多流程要走,粗略算下来至少也要有十天的时间,之前策划好的发布会自然也要延期下去,田胖子对此表示极度的不满。 这家伙可是怀着远大的报复,将宝都压在了网络销售渠道上面,而我们公司的芯片正是他们打开网络销售渠道的钥匙,如今芯片推向市场的进程受阻,他自然也是无比的愤怒。 此时他过来找我,一边喝酒,一边不断地在吐槽银河芯片:“这帮外国佬,坏心思太多了,真特么无耻。有种的话,就跟本大爷光明正大地一战,躲在背后,使那些邪门歪道的手段,算什么好汉……” 胖子在不断地吐槽,越说越是气愤,简直将银河芯片公司高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边。 发泄完心中的郁闷之后,他才看着我,认真地问道:“老殷,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风波你应付得过来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笑道:“应该不成问题!” 胖子撅着嘴,嘀嘀咕咕的道:“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可要未雨绸缪,找其他替代品。我可是还有远大的报复,要夺回我曾经拥有的辉煌,可不能跟你一起陪葬。” 听着他的话,我脸变得黑黑的,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你这没良心的,感情早就在想着分家了啊?” 田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次不像是以往那样嘻嘻哈哈,表情显得无比的认真,一脸的苦逼:“我要是想结束跟你的合作,早就结束了,你知道吗,我团队里的那些成员,一个个都在反对我跟你继续合作下去,他们很不看好你跟银河芯片公司对抗啊!若不是我顶着所有人的压力,选择跟你继续合作下去,这网络渠道的事早就黄了。” 这家伙也是有些难言之隐的,别看表面嘻嘻哈哈,但背地里肯定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背后还有一个团队在支撑,必然要顾忌到他们团队成员的想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极为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好了,这难关很快就会过去,风雨过后见彩虹,更加美好的明天在后面,宏图伟业指日可期!” 胖子总算没有那么沮丧了,热血隐隐有些沸腾,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而后嘿嘿笑道:“哈哈,等我收回曾经的权利,坐上家主之位,就风风光光地把孙欣娶回家……” 这家伙说到这里,双眼放光,似乎还有这光芒在闪烁,看得我是无语至极。 感情这家伙如此卖力,想夺回他的权利,最终的目的是要娶孙欣啊,我还以为他有其他野心呢,结果就这点出息。 田胖子可以算是一个活宝,有他在的地方,从来不需要担心不会快乐,郁闷的话题说完之后,这家伙就开启了逗逼模式,专门惹人开心。 …… 而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一场正在悄然展开! 首都,周氏家族下属的一座大厦,在最顶层的一个会议厅里,坐着三个男人! 这三人穿着西装革履,即使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可以感受到他们散发出来的威严,一看就知道是掌握着大权力的人物。 其中一个人最为年轻,约莫三十岁上下,另外两个则是头发斑白,有六十岁左右。 这三人坐在一张圆桌上,互相瞪眼,气氛仿佛凝固起来,让人有些发慌。 此时那个最为年轻的男子率先开口,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周家主,想的怎样了,要不要选择跟我合作下去?” 这个人,居然是沈麟,也是沈氏家族年轻一代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可以代表他们家族的绝大部分意见。 第二个人,则是周氏家族的家主,名为周富鲲,同时也是周富龙的大哥! 至于另外一个人,则是显得有些神秘,坐在那里巍然不同,嘴角始终挂着谦和的微笑。 此时周富鲲皱着眉头,内心在剧烈地挣扎着,显然是有些捉摸不定,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沈麟:“李氏家族的底蕴你也知道,就算我们两个家族加起来,也无法跟他们抗衡!你提出来的想法,想要针对李氏家族,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沈麟展现出从容自信的风范,此时淡淡地笑了起来:“放心好了,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保证能够成功!届时,你我双方各自可以夺取李氏家族百分之二十的产业,这份巨大的利润,我想值得你冒险一搏吧?” 周富鲲之前还捉摸不定,但听到‘百分之二十的产业’时,眼睛变得无比明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见状,沈麟急忙添油加醋:“上次你们周氏家族满城地追击凶手,而凶手最终却被李氏家族包庇,你们咽下那口恶气,难道心甘情愿吗?” 周富鲲的眼神变得冷冽,狠狠地额捶了一下椅子,冷哼道:“此事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合作提议,我答应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发言的那个人,而后再疑惑地看向沈麟:“这位是?” 沈麟神秘一笑,而后站起身热情地道:“这可是一个大人物,而且也是咱们最大的底牌,届时向李氏家族发动攻击,他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 周富鲲眨了眨眼,满脸疑惑地看向那个‘大人物’,看起来明显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若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怎么说也认识,但这家伙看起来陌生得很,从来未曾见过! 沈麟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深深一笑:“周家主,你可不要小看他,我告诉你吧,他可是李氏家族的人!” 周富鲲一听,像是见了鬼一样,但他毕竟是成精的老狐狸,虽然心中波涛起伏,但脸色却一点未变。 此时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人,不解地道:“李氏家族的人,参与我们对付李氏家族的计划,这是为何,难道有什么隐情。” 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富鲲,而后开始解释起来:“周家主勿要见怪,我这次找你们帮忙,是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让某些人付出代价!现任的家主,本应由我担任,但却被某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夺了去!” 说到这,此人眼中开始充斥着愤怒的火花,拳头也是捏得咯吱咯吱响。 暴风雨要来 气氛显得有些沉默,空气如同凝固起来似的,周富鲲张大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若不是现在的气氛不对,他估计还以为是对方在开玩笑,这消息未免太过震撼了吧,让人不敢相信。 一旁的沈麟微眯着眼睛,事实上他早就震撼过了,当初刚一知道这个内幕,脸上的表情比现在的周富鲲还要精彩十倍。如今他已经有了抵抗力,所以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当初绑架李雪菲的计划失败之后,他就惶惶不可终日,整天担心被李雪菲报复。直到有一天,这个神秘的家伙找上门,扬言要他帮忙,许沈麟极为重大的利益,让他帮助那个人夺回李氏家族家主之位。 沈麟原本已经绝望了,对于李氏家族再也没有任何念想,但这个人突兀地出现,却如同一把希望之火,瞬间让他看到了希望。 对于李氏家族百分之二十的产业,他倒不是最感兴趣,他最为在意的,就是到时候若是成功,要将李雪菲抓起来,狠狠地蹂躏! 当然,他也并不是白痴,不会轻易地相信这个人的话,不过对方给出了许多证据,都证明他所言非虚! 周富鲲震撼难耐,许久之后才艰难地开口道:“敢问阁下是?” 那神秘人冷冷一笑,目光凌厉如同刀子,在两人身上刮过:“我叫李一冥,跟你透露一点消息也无妨,我跟李一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周富鲲眨着迷茫的眼睛,自言自语地道:“李一元的兄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从哪冒出来的?” 一旁的沈麟看他不怎么相信,急忙凑到他耳边,压低着声音道:“你自然不知道,他是李一元老爹的私生子,而且那个老头子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 李一冥不以为意,撇了撇嘴,翘起高高的二郎腿,冷笑道:“我是什么身份无所谓,但你只要知道,我手中掌握着李氏家族产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够了!” 此话一出,周富鲲再次陷入石化的状态,而后眼中顿时充斥着极为明亮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激动。 沈麟也是嘿嘿一笑:“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咱们这次的神兵利器,是压垮李氏家族最为重要的底牌,当然,凭这个还不足以跟李氏家族正面抗衡,咱们还需要多做一些准备。” 此时的周富鲲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他邪门歪道的手段也并不是没做过,当然知道这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意义。 若是在一场关键的董事局会议上,将这个底牌亮出来,将会是压倒胜利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目光闪烁,瞬间便是想到了无数个计划,然而一旁的李一冥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计划我已经想好了,你们两家,只要帮我牵制住李氏家族三分之一的产业就够了,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此言一出,沈麟的眼中也是透露着浓浓的疑惑之色,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李一冥凭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有能力抗衡李氏家族三分之二的力量。 他犹豫了一会,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李兄,可否透露一下你的计划,毕竟这事关重大,失败的话我们也要承受巨大的风险,不可马虎。” 李一冥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二人,而后冷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透露一点给你们听也无妨,李一元已经将他手中所有的股份,都转让到他女儿手中。只要将那个女娃子干掉,他们短时间内推选不出新的继承人,这段时间就足够我将权利收揽回来!” 沈麟一听,当即就从座位上蹦跳而起,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制服李雪菲,再将她狠狠地蹂躏。可是李一冥却要将她给干掉,这可跟他的本愿不符啊! 这家伙的反应有点大,周富鲲跟李一冥皆是转头看向他,目光冷冽地道:“怎么,你有意见?” “那个,非得把人家给杀死吗?”沈麟皱着眉,很是不情愿地道。 李一冥哼了一声:“为了以防万一,干掉她是最妥当的选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周富鲲也赞同他的意见,只要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使用如何见不得光的手段,都是值得的! 这两个老家伙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对一个女孩子家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他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属于自己的利益。 沈麟陷入了纠结之中,不过一想到李氏家族百分之二十的产业,他就砰然心动。相比的,对于李雪菲想法,他只是想玩玩而已,发泄自己的积怨,之后就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很快的,他咬了咬牙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放弃美人,拥抱财富! 有了财富权利,有什么样的女人玩不了,有什么样的女人把不上手? “拼了!”沈麟面目狰狞地道,而后抬头看向李一鸣:“据我所知,李雪菲身边的安保力量极为出色,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她身边,你是想要通过什么手段将她干掉?” 李一冥瞪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你以为我是你,我要的是杀人,只要让她死而已,可比你绑架她要容易千百倍。” 说到这里,他舔了舔嘴唇,而后狰狞地道:“杀死一个人,有千百种办法,当然,对于李一元的后人,不能让她那么便宜的死去。在她死之前,我要让她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家伙阴森森的,饶是沈麟还有周富鲲都是狠辣之人,但此时看到他那个样子,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一个疯子,若是让他入住李氏家族,坐上家主之位,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时李一冥拍了拍手,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这家伙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丝毫不把这里三个人放在眼里。 周富鲲还有沈麟二人,明显对这个家伙不怎么感冒,毕竟嘴里叼着根烟,太像大街小巷里的流氓混混。 然而李一冥却是对他招了招手,显得格外的热情:“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鼎鼎有名的魔狼,也是国际顶尖的杀手……” 当魔狼二字一出,周富鲲还有沈麟的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看着那个叼着根烟的家伙,牙缝里不断地冒着寒气。 魔狼,这可真的是一尊大杀神,基本上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过! 这人的名头太大了,即使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到他的本人,还需要通过种种渠道才能联系到他。 如果能够请得动他出手,只要不是刺杀那些国家高层,基本上都能够得手。 李一冥相当满意二人的表现,此时嘿嘿一笑:“人我已经请来了,李一元的女儿,十天之内必死,你们准备妥当,随我一同动手吧。” 那魔狼撇了撇嘴,自从进门的一瞬间,都没有用正眼打量过这三人。 此时哼了哼,有些讥讽地道:“三个大男人,却在谋划着杀死一个女人,真是羞耻……” 不过他接着道:“当然,我接下了这个任务,就会替你们完成,只不过下次不要再来找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这家伙说话,冷冰冰的,空气仿佛都冻结起来似的,周富鲲三人大眼瞪小眼,但皆是出奇的安静,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这边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而李雪菲亦是如同往常一样,该干嘛的干嘛。 她的脚伤也是好得差不多了,绷带也已经解开,现在可以自由地行走。 今天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一个商业合作的请求,对方好像是来自海外的一家财团,邀请她去某个五星级大酒店会晤。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早就习以为常,只要审核对方的资质,没有问题的话去见一见也无妨。 李氏家族身为最大的势力之一,需要跟国内外许多的势力团体相互合作,这种会晤根本避免不了。 不过经历了上一次的绑架事件后,李雪菲身旁的安保力量加强了数倍,甚至据说还动用了他们最为强大的保镖,隐藏在暗中保护。 上一次的意外,不会再次上演,没有人能够突破得了这铜墙铁壁般的防线。 对于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此时正因为银河芯片公司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 国家相关的部门已经对银河芯片公司展开了反垄断调查,然而即使有着吴总理亲自发话,但在进行到最后阶段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阻力。 银河芯片公司的能量太大了,他们的能耐已经渗透到了国内的各个部门,利益链条极为完整。 最终还是有人走漏风声,向银河芯片公司示警,暗示他们这一次反垄断调查不同以往,将会是史无前例最为巨大的一次调查。 这次反垄断调查,上头已经明确发话,要从严整治,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拿银河芯片公司开刀,警示国外的各家公司,让他们以后在国内行动的时候,收敛一点! 银河芯片公司的高层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既然这次反垄断调查势不可挡,他们也很识趣地没有再去贿赂相关部门,让相关部门取消这次行动。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治疗,虽然无法取消反垄断调查,但阻挡一下还是可以的,让调查的人受到格外巨大的阻力,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他们毁灭一切证据。 最终的结果让我有点失望,收集到有关银河芯片公司垄断的证据虽然不少,但都没有致命性的证据,凭这些证据也只能开几张不痛不痒的罚单而已,并不能对银河芯片公司造成伤筋动骨的重创。 听到最后这个消息之后,我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暗道银河芯片公司远非我想的那般简单,要绊倒他们,所需的路途还格外遥远啊! 被刺杀 虽然最终没法给银河芯片公司以致命性的重创,但我们也并非没有得到好处,首先对方已经收到相关部门的警告,若是再执意垄断所有芯片代工厂商的订单,那么必然会再次受罚! 受到这次警告,银河芯片公司变得老实多了,他们虽然很嚣张,但还是没有胆量跟政府部门作对的! 很快的,他们就再次发布公告,宣布取消之前跟其他芯片代工厂商签订的代工协议! 随着这个公告的宣布,之前拒绝我们芯片代工的几家企业,纷纷又再次找上门来,求着要代工我们的产品。 商业上,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敌人,为了利益,之前那帮毫不给脸地拒绝我们的人,现在变得跟孙子似的。 而我也没法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毕竟我们没有自己的芯片工厂,需要靠他们代为生出芯片,只不过借着这次风波,我们将代工的价格给压低了百分之三的利润点,也算是讨回了一点利息。 这次反垄断调查,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也起到了震慑住国外公司的作用,但最初的目的却没有达到,银河芯片公司依旧逍遥法外。 对此我们也没有的办法可以处理,对方身为巨头级的公司,也不能逼得太急,不然狗急跳墙的话,临死前还是可以拉着我们几个一起陪葬。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下去了,公司又再次进入稳步发展的轨道,一切都展现出欣欣向荣的风貌。 这些天以来,我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直到鲁倩儿突然闯入我的办公室内,将一个惊天的消息告诉我之后,这平静的生活才再次被打破。 “老板,大事不好了!”鲁倩儿急急忙忙地闯进我的办公室,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看样子都急得快哭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训斥道:“都长这么大了,还像是小孩子,不是教过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宠辱不惊吗?” 鲁倩儿依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此时愈发焦急地道:“老板,你听到之后,肯定会比我更加担心的!李雪菲她,她被人刺杀了,现在生死未知……” 这消息太过震撼了,以至于我听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经历了上次沈麟的绑架之后,李雪菲身边的安保力量增强了数倍,那恐怖的阵容我是见识过的,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匪徒可以突破这个安保阵容。 “啥?”我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鲁倩儿。 鲁倩儿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是真的,刚才我正浏览着资讯的时候,突然看到这一则消息。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太累睡着了在做梦,但掐了很多次大腿,还是没醒过来!喏,你自己看看……” 说着,她快速地打开浏览器,输入一个网址,上面很快就显示出一则最近的新闻报道。 我目光如同刀刃般,仔仔细细地浏览着这篇报道,上面说了,李氏家族的继承人李雪菲,于今天早上会晤合作伙伴的时候,遭遇刺杀,事发现场发生震天般的爆炸声,李雪菲生死未卜。 这则消息很短,只写了寥寥几行字而已,至于更加具体的消息就没有了! 此时我的脑袋如同浆糊般,傻傻地盯着电脑屏幕,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些运转不过来。李雪菲了,这难道是真的,若是真的话,那也太过震撼了吧,这事肯定会演变成一场惊天的风波。 恍惚间,我看到了李雪菲的音容笑貌,前几天还跟她生活在一起,帮她处理了很多杂务,见识到她内心的善良之处。 虽然目前的消息是李雪菲生死未卜,但据现场的目击证人所述,当时现场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肆虐的火焰以及狂暴的冲击波,将李雪菲所乘坐的车子完全淹没。 按照那种爆炸的程度推算,就算是国家领导人乘坐,经过专门加固的防弹车也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爆炸! 所以网上很多人都怀着悲观的情绪,认为李雪菲虽然还没有传出身亡的消息,但死翘翘是肯定的事实,只不过官方还未发布出来而已。 这才刚过几天,说死了就死了,这未免太过扯淡了吧? 我呆愣着,许久之后才摇晃了脑袋,喃喃地道:“这不是真的,这肯定是谣言!” 鲁倩儿眼圈红红的,此时哽咽道:“是真的,网上都传疯了,各大论坛都在竞相谈论此事,就连他们李氏家族的发言人也站出来,沉痛地证实了这次的刺杀事件,不过没有说是死是活,但从他们支支吾吾的口吻判断,十有**是死掉了!” 不知道为何,当听到这事被证实了之后,我的心突然如同刀绞般,痛得无法说话。 李雪菲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徘徊,这个外表强势,内心却如同小女孩的女人,怎会这么早就死去,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 “我还是不信,我打电话给老六,他应该知道内幕!” 说着,我拿起手机,闪电般地打给老六。 然而等了许久,电话才接通,不过听到的第一声却是老六低沉的咆哮:“死了,啊……” 可以感受到,老六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悲切之意,以至于让他一个铁汉子,也是大哭了出来。 连老六得到的消息都这样,那就坐实了李雪菲身亡的消息,当内心的希望彻底破灭时,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握着手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魂魄似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李雪菲在我心目中有着这么重大的分量,但一切失去时,我才感受到这个沉甸甸的分量,可惜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老六此时嚎啕大哭,声音充满了绝望:“啊,我恨啊,我恨当时不在现场,不能尽最后一份力!” 这家伙此时还在靖边,负责监控李雪涵的生活,所以他也才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而已。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稍稍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鲁倩儿站在我的身前,缩头缩脑的,一脸的怕怕之色。 “老板,你也不用太过伤心,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失去的无法再挽回……”鲁倩儿小心翼翼地劝解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痛得快要滴血,但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鲁倩儿说的对,失去的无法再挽回,人要学会往前看,一味的沉浸在伤心痛苦之中,是没有丝毫作用的。 “究竟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伤害我的朋友,别被我查到,以后等我有了足够的资本,要让你十倍百倍地奉还!”我在心里喃喃自语,将对李雪菲的悲切之情,转为熊熊的怒火,进而演变成强烈的奋斗。 听到这个糟糕到极点的消息之后,我再也没有心思工作下去,将未完成的事务交给鲁倩儿处理,而后我就匆匆地赶回了家里。 李雪菲,目前生死未仆,网上流言满天飞,而李家的人又没有出来澄清,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经过几番考虑,我决定过去首都一趟,找李一元老头子,亲自过问一下李雪菲的情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得到一个结果,才能让人心安。 回到家里之后,我从林岚那里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李雪涵这女汉子居然过来找她了,而且二话不说的拿起酒瓶子就猛灌,好像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 林岚还不知道她姐姐的消息,对此表示很费解,问了李雪涵许多话,但这个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顾着喝酒,喝着喝着眼泪也流了下来,泪水混合着酒水一起入口。 我急忙跑过去找她们两人,先是制止了李雪涵疯狂喝酒的做法,我知道她是听到姐姐的消息,才会变现出这个样子。 此时李雪涵喝得半醉,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似的,让人极为心痛,有种想要抱起来好好呵护一番的冲动。 林岚跟我大眼瞪小眼,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向我询问了具体的情况,我将这事仔细地解释给她听,她才释然。 听到如此的噩耗,林岚心里也很不好受,此时拍着李雪涵的肩膀,不断地安慰道:“雪涵不哭,媒体不是说了吗,生死未卜,也就是说你姐姐还有可能活着,你先别太担心。” 李雪涵摇了摇头,泪眼朦胧,哽咽着道:“你不知道,家里的人打电话通知六叔了,我姐已经去了,是真的……呜呜” 提起这件事,这家伙又是大声地哭诉了起来,如同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呜呜,她总是自以为是,给我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我知道她这是为了我好,但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跟她吵架……” “她说走就走了,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歉啊,你不能一个人先离开的!” …… 也不知道哭了多长的时间,直到这女人将泪水流干,哭得嗓子都哑了,这才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她趴在桌子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为可怜。 回家 我硬着头皮,抱着她里去,林岚给她更换了睡衣,这女人就在我们家里住了一夜。 这一夜,我无论如何是无法睡着觉的,心里总是浮现出李雪菲被刺杀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李雪涵早早地就醒了过来,不过却出奇的冷静,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喝醉之后,那个柔弱无助的样子。 此时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空气,目光在接连地闪烁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内心估计很纠结。 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李雪菲抬起头看向我,目光迷茫地道:“你说我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呢?” 这家伙有些没头没脑的,不过我知道她说话的意思,估计是在纠结着要不要回去家族一趟。她姐姐被刺杀了,这让她心里恨难受,迫切地想要去见一见,但一想到之前那些坚持,她又有些犹豫……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格外认真地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不说其他,单论她是你姐姐,你就有义务回去。不管你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不管你对你们家族有多么大的不满,但她毕竟是你姐姐,她那么疼爱你,放纵你,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现在她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她的妹妹,你怎能不去?” 李雪涵愣愣地听完我说的话,最终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紧握着粉拳,狠狠地道:“那好,我就去一次,不过我只是去见我姐,其他人我才不会搭理!” 看她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欣慰,想必李雪菲若是真的死了,但如果知道自己妹妹同意的话,九泉之下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吧,你姐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也有义务去见见她,咱俩一起去吧!” 李雪涵咬牙切齿,虽说做出了的决定,不过可以看得出她还是很纠结的,此时心里估计千百个不情愿。 趁着她还未改主意之前,我急忙拉着她朝机场奔赴而去,预定了飞往首都的机票。 公司里的事情,我暂时托付给鲁倩儿全权处理,不过最近的事务太多了,她一个人根本忙过不来。见此,林岚重新出山,接管公司里的一些事务,帮助鲁倩儿分担压力。 跟李雪涵一起乘飞机,途中我百无聊赖,忍不住问了一些自己关心的问题:“对了,你六叔呢,怎么不见他在你身边保护着?” 李雪涵面无表情的:“昨天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他就走了,当时他像是一只发疯的猩猩似的,差点没吓死我。” 听到她这个描述,我不由得满头黑线,老六若是知道自己被比喻成猩猩,估计会气吐血吧?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我尴尬地摸着头,想了想忍不住继续问道:“我冒昧地问一下,如果你姐这次真的不幸,离开了我们大家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问完,我就认真地盯着李雪涵的表情,先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这女人目光闪烁了一阵,而后变得格外的冷静:“还能有什么打算,该干嘛干嘛,反正那个所谓的家,我是再也不会回去的!” 看见她这决绝的态度,我忍不住轻轻一叹,暗道她究竟受过什么伤害,怎么对于自己的家族有着如此之大的成见? 这个问题不好多说,问了一次我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因为我摸不透李雪涵的想法,若是说得太过了,那她发飙的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 此时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厦之内,四个男子围成一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美味,此外还有珍藏的美酒,像是在进行着庆祝仪式。 其中三个人显得格外的欣喜,另外一个人则是平淡得很,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而已。 “魔狼大哥,我敬佩的人不多,而你却是一个例外,没想到你如此能干,不声不响地就将那个女人给干掉了!”沈麟举着酒杯,看着自顾自吃菜的魔狼,一脸狂热的说道。 周富鲲也是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佩服之色:“老弟,你实在让我大开眼界啊,我也不瞒你们,以前我早就想过干掉那个女人了,你这一招我也不是没做过,但每一次都被对方识破!” 这老家狡诈地说着,话语的内容让人极为无语,感情他早就有不轨的心思,想将李雪菲给干掉,只不过一直没得手而已,没想到隐藏得如此之深。 “我很好奇,你这次怎么办到的,能够将炸弹安装到他们行驶的车子上去?” 然而魔狼视他们如同空气,此时大口嚼肉,大口喝酒,面对两人的追问,只是冷冰冰地道:“白痴,说给你们听也没用!” 这话一出,沈麟跟周富鲲都是有些尴尬,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让他们浑身不自在。 不过他们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开玩笑,若是惹恼了眼前这个大神,人家可是分分钟就可以将你炸成碎片。 魔狼的身手并不是很厉害,让他得以扬名天下的是那一手神乎其技的爆炸手段,这家伙可以将炸药伪装成任何物体,以及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到被刺杀目标的车辆上。 李一冥坐在魔狼的身旁,此时卖力地给他夹菜,看到现场的气氛有些冷了下来,当即讪讪地笑了起来,想要缓解这个僵硬的气氛:“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次魔狼所使用的可不是普通的炸药,而是最先研发出来的液体炸弹,可以瞒过仪器的扫描!” 沈麟跟周富鲲听得愣愣的,不明觉厉地点头,看着魔狼的目光愈发的忌惮。对方懂得爆炸手段也就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懂得高科技的杀手,那可就要格外小心了。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对于杀手的行当而言同样适用。 顿了一会,李一冥继续得意地解释了起来,仿佛那个实施爆炸的人是他似的:“这种液体炸弹,可别因为它的样子,就小瞧了它的威力,它可是用最为先进的几种化学制品混合而成,一旦彻底引爆,爆发出来的恐怖能量不亚于三个煤气罐爆炸!” “嘿嘿,当时李雪菲乘坐的车子,油箱里面就被灌入了液体炸弹。这是内部发生的爆炸,一旦发生,车辆立即解体,恐怖的冲击波会将一切事物都撕成粉碎!就算是一块铁,也要融化,更别提几个活生生的人,能够找到一块完整的肉就很不错了!” 周富鲲跟沈麟面面相觑,皆是打了个寒颤,看得出对方眼中浓浓的忌惮之色。 尼玛将炸药混进油箱里面,谁查得到啊,这也太狠了吧。想到李雪菲是这样死的,甚至都没有留下全尸,他们两个愈发的觉得害怕。 这两个家伙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辈,但此时跟魔狼比起来,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距不是十万八千里! 此时魔狼吃饱喝足,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目光如同刀子一样在三人面前扫过:“事情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不过最后的现场我没能见到,不能百分百保证李雪菲已经死去!” 沈麟此时赶紧凑上去拍马屁,笑嘻嘻地道:“魔狼大哥做事,我们放心,当时车子都炸成渣,若是李雪菲还活着的话,那可就真的见鬼了。” 周富鲲也赶紧凑上来,附和着道:“就是就是,我们不会质疑你的实力。” 魔狼冷冷一笑,丝毫不给这两个家伙面子:“少跟我废话,杀了一个女儿而已,瞧你们欢喜得,一看就知道没出息!” 顿了一下,他冷冽地道:“该做的我已经帮你们做了,现在可以按照约定,将那几件老古董拿出来给我了吧?” 这家伙答应帮忙,可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古董。 达到他这个层面,钱就像是废纸一样,没有丝毫作用,他也不敢兴趣。但这家伙唯独对古董感兴趣,听闻李一冥收藏有几件奇珍,当即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李一冥点头哈腰,恭敬地道:“那几件古董,我已经打包好了,而且按照你的要求,送到了你提供的地点。” 魔狼点了点头,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打招呼,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去。 见状,李一冥有些急了:“魔狼兄,可否再给我一个联系地址,我想下次还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魔狼停下来,但却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道:“哦,那你还付得起什么珍宝?” 李一冥咬了咬牙,此时极为肉疼地道:“我家里还藏有两件元青花的小碗,这可是无价之宝……” 此言一出,魔狼忽然放声大笑,眼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我接了,下次有需要我帮忙的,打我这个电话。还有,若是那个女人没死,我会免费为你们再杀一次!” 这家伙说完,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出,再也不停留,不过走之前留下来一张纸条,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李一冥格外的欣喜,将纸条紧紧地篡在手中,像是无价珍宝一样。 一旦他坐上李氏家族家主之位,肯定还会有很多人不肯听他的话,到时候请魔狼出手,将跟他作对的人,通通干掉! 跟家主之位比起来,几件冷冰冰的古董又算得了什么? 魔狼一走,整个包间里的气氛才算缓和了一些,三人大眼瞪小眼,皆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之前有那个杀神在,他们一点也不敢怠慢,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生怕有丝毫的差错。 此时缓和了下来,李一冥率先开口,目光闪烁着道:“李雪菲死了,他们短时间内,是没法挑选出继承人的!” 说着,他死死地盯着沈麟还有周富鲲,面目狰狞地道:“你们也应该出手了,趁着这个机会,拖住他们三分之一的力量!” 说着,他头朝天,极为猖狂地笑了起来:“哈哈,他们最大的股东死去,现在群龙无首。而我掌握着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进驻董事会,必将一番风顺……” 沈麟叹了口气,想起李雪菲‘惨死’,他总觉得格外的可惜,还未一亲芳泽,结果人家就香消玉殒,连完整的尸体都拼不全。 周富鲲则是没有想那么多,此时他眼睛发光,像是看到了李氏家族百分之二十产权在向他招手。 这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一旦获得这笔财富,那么他们周氏家族的实力必将暴涨! 三人各怀鬼胎,不过目前为止,他们的目的还是一致的,那就是先绊倒李氏家族再说。 “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三人举着酒杯,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时间,这三个家伙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些具体的事宜,再急匆匆地离开。 当李一冥回到自己的住所,平定下来之后,脸上却是充满了讥讽的神色:“嘿嘿,两个蠢货,你以为我会按照协议,将百分之四十的财产白白送给你们么?白日做梦,等我坐上家主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你们两个灭了!” “嘿嘿,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知道的太多……” 没死 下飞机的时候,我跟李雪涵并肩而行,朝着她姐姐常住的那间别墅狂奔而去。目前我们完全不知道李雪菲的具体位置,打电话给李氏家族的人,一律都是关机的状态! 目前赶往李雪菲常住的别墅,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办法在那里打听到有关她的具体消息。 对于此次要前往的目的地,李雪涵显得极为纠结,一路上都是显得格外的不情愿,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东西。 不过一想到自己姐姐目前的处境,生死未知,她就格外的心急,纵使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强迫自己前往这个地方。 来不及休息,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赶到了李氏家族的别墅,让人这里与往常相比,却是完全变样。 此时这里多了许多穿着黑衣服的守卫,站在别墅的四周,几乎隔着二十米就可以看到一个。这些黑衣的守卫,一个个都是极为警戒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形,目光如同鹰隼般,防范着任何人接近。 看到我跟李雪菲朝着这边走来,当即就有五六个黑衣守卫朝我们走来,还未走进就抬手阻挡我们继续前进。 “站住,任何人不得接近!” 说话的人语气很冷,没有丝毫的人情味,像是机器人在执行着简单的命令。 我皱着眉头,朝着别墅的深处望去,眼看着李雪菲或许就在其中,我不由得变得急躁起来。此时我没有好气地道:“我认识你们小姐,我是她朋友,想进来看看她!” 但是那几个守卫依旧如同木桩般,岿然不动,只是机械似的道:“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 跟这帮家伙说话,简直讲不通任何道理,差点没有让我抓狂。 由于李雪涵长得跟她姐姐太过相像,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下飞机的时候,我对她刻意的打扮的一下。此时她带着一顶棕色的帽子,以及挂着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她半边的脸。 这女人脾气本来就暴躁,而且对于这里没有任何好感,看到对面几个人冷冰冰的态度,她自己忍不住摘下太阳眼镜,同时出声讥讽道:“哼,好大的作风,你都不问我们是谁,凭什么就不允许我们进去!” 此时我紧盯着身前那几个黑衣守卫的眼神,发现他们在看到李雪菲的时候,眼中露出浓浓的疑惑之色,但并没有将这个疑惑说出来,而且并没有任何表示。 当李雪涵发问的时候,站在最前的一个人面无表情地道:“这是上面传下来的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而已,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们粗鲁……” 李雪涵简直气炸了,此时估计濒临发飙的边缘,她可是极为的郁闷,明明长得跟李雪菲一模一样,凭这个就是最大的身份标志了,怎么有人看到她的容貌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李雪涵喘着粗气,此时掐着腰,犟脾气一上来,当即就跟那几个守卫对着干:“我就要进去,你们识相的话让开点,不然后果自负!” 那几个守卫没有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最初眼中的疑惑之色也消失不见,此时朝着我们两人逼近了几步,身上有着厚重的气势在流转,看样子是想将我们赶走。 看到这个情况,我一时之间也有些傻眼了,本以为来到这里就能够进去,但没想到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想打电话给老六,以及几个认识的人,但无一例外的打不通,根本就连证明自己身份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 李雪涵咬牙切齿的,看她这个样子气得不轻,如果眼前这几人不是魁梧的汉子的话,估计她早就上去干架了。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李雪涵咬了咬牙,而后伸手朝着自己腰间的包包掏去。 不过在做这一连串的动作时,她却显得极不情愿,牙齿被她磨得咯吱咯吱响。 不一会之后,她就掏出了一块类似挂表的东西,上面还有着一个复杂的花纹,朝着那几人递过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几个守卫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皆是露出困惑之色,其中一人想了一会,眼中当即露出了震撼之色,紧接着看向李雪菲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了。 “这是,家主大人才有资格分发的特殊身份标识,整个家族里面的数量不会超过十个。”这家伙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同时双手朝着李雪涵伸过来,有些颤抖。 这人将那块挂表一样的东西接过手中,谨慎地抚摸了一下,而后看向李雪涵:“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也无法确定真假,需要上报上去,而且现在是特殊的时期,希望您谅解一下。” 这人说着,就转过身去,揣着那块挂表类似的东西,急匆匆地朝着李氏家族的别墅里面走去。 等了五六分钟之后,可以见到此人去而不返,不过这一次身边还跟着两个熟人。 其中一个,自然就是老六,还有一个年级比他大了很多,我也见过,叫做老三。 这两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跑到李雪涵身边,欣喜地道:“雪涵小姐,你终于想通了,肯回家了吗?” 不过李雪涵的脸色有些僵硬,并未回答什么,此时只是臭屁地问道:“我姐呢,她……” 老六谨慎地朝着四处扫视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道:“跟我进去一趟,你就知道,现在这里不适合说话。” 这家伙说着,便是催促着李雪涵赶紧进去,而我自然也能顺利地跟着一起走。 等我们离开之后,先前阻拦我们的几个守卫满脸茫然,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大眼瞪小眼:“这咋回事,咱们家族里面,配得上六叔跟三叔那么隆重接待的,而且被他们称呼为小姐的,好像只有李雪菲小姐吧!但这怎么回事,现在为何冒出一个跟李雪菲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也同样被尊称为小姐的人呢?”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严厉的警告道:“噤声,不想死的话,就将这事烂在肚子里,这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话题!” 进了别墅里面之后,李雪涵显得格外不自在了,若不是还有老六拉着她的手,估计她都要掉头就跑。 老六看出了她在害怕些什么,此时叹了口气,同时有些宠溺地道:“雪涵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大哥现在不在这里,集团里面发生了一些变故,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李雪涵的脸色才显得稍稍自然了些。 一旁的老三看在眼里,又是长吁短叹,一脸遗憾的样子:“可惜大哥不在啊,若是知道你回来了,该不知道会多么高兴。” 李雪涵一听的,当即就炸毛了,很决绝地道:“他若是在的话,我立刻就走,绝不留在这里哪怕一秒!” 见状,老六急忙拉着她的手,好一番安抚:“好了好了,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先跟我进去再说!” 不过老三却是依旧冷着脸,在一旁不满地道:“都是大哥太惯着你了,若是我啊,甭管你情不情愿,早就将你给拉回家!” 我在一旁看个真切,忍不住有些郁闷,老六跟老三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两人混在一起,还真是奇葩。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李雪涵很快又开始担忧她姐姐的安危,此时一边被老六拉着,一边焦急地问道:“六叔,我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网上那些人说的一样,已经……” 说到这里,她眼中充斥着悲切的情感,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老六咳嗽了一阵,讪讪地道:“进来再说,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啥意思?”我好奇地插了一句嘴。 老三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没有丝毫的情感,机械式的道:“你在外边留着,不许再跟进一步!” 听到他这么说,我当即就忍不住爆了一句出口:“我靠,凭什么!” “凭你是外人!”老三的语气很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老六此时回头,哈哈笑道:“没事,让他跟着也无妨……” 说着,这家伙快速地把头凑到老三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玩意。 不过老三听完之后,看着我的目光,却是变得无比的奇怪,但总算没有像刚才那样冷冰冰,丝毫不近人情。 “小子,你走运了!”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而后自顾自地走在前边,不再搭理我。 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算下来估计也走到了李氏家族这片别墅区的尽头,但他们却是没有在李雪菲常住的那一栋别墅前停留。 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老六忽然停了下来,脑袋左右乱转,而后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就有五六个保镖从隐蔽的角落闪了出来,在老六身前恭敬地道:“六叔!” 老六摆了摆手,大喇喇地道:“把通道打开!” 这几人恭敬地退了下去,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操作,在我们身前的一大片空地,突然就沉了下去,而后出现一个升降的平台。 瞬间我就明白了一切,这别墅区里面有古怪啊,恐怕着地底之下,才是他们安保条件最为严格的区域。 站在升降梯上,也不知道下降了多深,最后停稳了下来,前方紧闭的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巨大的通道。 这个通道极为宽阔,而且每条走道的拐角处,还安装有先进的监控设备,哪怕是一只蚊子飞过,也可以被清晰地感知到。 进入这地下世界之后,老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李雪涵笑道:“雪涵小姐啊,上次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我也只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其实你姐并没有死……” 听到这话,我跟李雪涵心头的大石头才算落地,不由得重重地松了口气。 李雪涵此时眨着眼,打量着这里面的情形,很好奇地道:“那她人呢?” 老六又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的道:“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危险,不过当时爆炸的冲击波太激烈了,她不可能没有受到影响,现在还陷入深层次的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争论 刚刚放松的心情,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又提了起来,我忍不住紧张兮兮地问了一句:“那她到底怎么样了呢?” 老六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满是复杂的神色,让我摸不着头脑。 “医生只是说了,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受到的撞击太剧烈了,脑部有淤血,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是一个未知数。” 接下来,这家伙又向我详细地解释了一下当时现场发生的事情,按照他的解释,李雪菲坐的车子,是专门做过特殊处理的! 这种处理,可不仅仅只是体现在防弹功能,而且还有着其他全方面的安保措施。 车子里面,特别安装了一个特殊材料制作的罩子,可以在外边的防弹层被突破时,自动地降落下来,保护里面人的安全。 这种罩子极为坚固,除非使用穿甲弹进行攻击,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将之穿透的! 李雪菲也就因此而捡回了一条命,并未在当场毙命! 李雪涵听到她姐姐的情况之后,撅着嘴,极为不满地道:“既然我姐没死,那你们为啥不在媒体上澄清,知不知道现在网络上的谣言满天飞,都已经认定我姐死翘翘了!” 老六尴尬地摸了摸头:“这个,好像是有特殊的考虑,我当时也被蒙蔽了,这不赶过来之后才知道真相?” 我也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三,冷冰冰地道:“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啥意思?”李雪涵更加不解了,以她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这种捉摸不透的话语。 而我则是隐约明白了一些,心想着能够突破李氏家族安保防线,造成如此恐怖爆炸的杀手,恐怕也是极不简单的人物! 而李雪菲当时已经受伤,李氏家族为了最大可能的保证她的安全,对外默认她已经身亡的消息,以防止那个杀手知道李雪菲还活着,从而再次过来刺杀。 果不其然,老三接下来的解释,就跟我设想的差不多,主要是为了李雪菲的安全做考虑,才没有对外泄露消息。 “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不得不这么做,集团的董事会发生了变动,大哥已经隐隐约约地锁定了那个雇凶刺杀小姐的人,现在正在想办法确认。” 老六点了点头,提到这里脸色变得阴沉下去,拳头捏的嘎吱作响:“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干的,被我抓到的话,扒掉他的皮都算是轻的!” 谈话间,我们几人路过一条条通道,终于出现在一个辽阔的空间里面。 这里有几个房间,而且人也多了起来,其中有全副武装的警戒人员,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在进进出出。 “到了,雪菲小姐就在里面,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希望她早些醒来。”老六叹了口气,领着我们几人来到一个房间面前站定。 我朝里面张望着,发现里面有一张大大的病床,上面躺着的人正是李雪菲,只不过现在她的情况有些悲催。 首先,她的脖子包着厚厚的绷带,颈椎估摸着也是受到了冲击而受伤。 再而她的额头还包扎着一圈绷带,应该是爆炸的时候,撞破头了。 李雪涵看到自己姐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也变得悲伤起来,朝着病床小心翼翼地行走过去。 “姐,我来看你了……”这女人轻轻地说着话,有些怕怕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此时她姐姐昏迷不醒,李雪涵也不用再隐藏自己,将自己心里的真面目完全展现出来。 她坐到床头上,将李雪菲的一撮头发捋直,而后自言自语地道:“姐,以后我不对你发脾气了,你快快醒过来吧。” “只要你不叫我回家,你说什么都行,我都无条件地答应你,就算你把我卖了也可以……” 听到她说的话,我额头忍不住冒出几条黑线,暗道这女人的思维还真是不可用常理看待,强大得离谱。 老六跟老三在一旁看着,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充斥着浓浓的欣慰之色。 “你们两姐妹终于放下成见,这太好了……” 李雪涵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阵之后,脸上背上的表情才淡化了些许,此时抬头看向我们,明显愣了一下。 感情这女人刚才太投入了,浑然不觉还有我们几个在观看着,此时反应过来哦,脸蛋立刻变得像是熟透的苹果。 我们三个很识趣地装傻充愣,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总要给她一条台阶下吧,惹急了她估计又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李雪涵为了化解尴尬,转头看向我,恶狠狠地道:“你不是我姐的朋友吗,现在她还昏迷着,你有没有一点表示?” “呃!”我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坐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雪菲,那苍白的面色,让人极为心疼。 虽然心里很沉重,但我发现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只能干看着李雪菲发呆。 李雪涵看到这,狠狠地捶了我一拳,不满地训斥道:“臭流氓,我姐都昏迷着呢,你还不忘偷看她睡觉!” 我老脸通红,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而后死皮赖脸地道:“哪有,我只是在观察她的气色,推算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李雪涵凝视着我,紧抓不舍地道:“那你说说,你看出了什么门道,我姐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我刚才说的话可是扯淡的,这女人如此说,不是要为难我吗? “这个……”我绞尽脑汁,而后尴尬地笑道:“才疏学浅,看不太真切,不过我觉得她一年之内,应该能醒。” 李雪涵知道我在糊弄她,当即就很不满,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是病房。 …… 与此同时,在李氏家族下属的一家集团会议室,里面的气氛正在逐渐地发生变化。 这个会议室很大,一条长桌横亘,足够容纳六十多个人同时开会。 此时这里坐满了人,李一元老头子西装革履的,正坐在首位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下方众人。 其他人低垂着头,似乎很是忐忑,时间仿佛凝固了起来,这里许久都没有发生一丁点声响。 能够在这里坐着的人,都算是李氏家族的族人,手中掌握有李氏家族产业的股权,算得上是一方的人物。 许久,有人打破沉默:“李叔,很遗憾听到雪菲遇难的消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但咱们是一个巨大的家族,不能因为一个人身死而停止了运转,雪菲的位置很特殊,她去了之后,又没有接班人可以替代,现在集团已经开始动荡不安。” 李一元哼了哼,冷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他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那个开口说话的人! 那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缓缓地说道:“我觉得,应该尽快选出一个继承人,这样我们才不会群龙无首,而坐视外敌攻城略地。” “那你觉得,什么人有资格继承?”李一元依旧不咸不淡地问道。 那人目光闪烁着,看向其他人,大义凛然地道:“我觉得,作为李氏家族的一份子,在座的各位,都有资格成为继承人!” 所有人都点头附和,表示赞同这个意见,李一元却是面无表情,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顿了他一会哦,他才冷声地开口,同时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口吻:“在继承人没有被推选出来之前,我暂代董事长一职,全权负责集团的事务运转!” 这老家伙此时显得无比的强势,说话的语气不容他人质疑,看到有人显露出不服的表情,当即就冷冰冰地朝对方注视过去! 感情李雪菲李雪涵两姐妹那强势的性格,原来是继承她老爸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现场再度陷入鸦雀无声的状态,所有人目光闪烁,有几个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偶尔还狠狠地磨着牙齿。 终于,有一个人率先打破沉默,并且从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起来来,挺直着腰板与李一元对视。 “李叔,我觉得你这个提议有些欠妥,而且不合规矩。”此人目光坚定,毫无畏惧李一元强势的风范。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李一元的目光变得冷冽,死死地盯着质疑自己的那个人。 那家伙有些心虚,不过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李叔,虽然你是上一任的董事长,但不要忘了,你是上一任,你手中的股权以及位置,都传给了你的女儿!” “你的女儿刚刚死亡,纵使按照正常的继承程序,你也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回你那一部分股权。” 此时说到这里,他底气变得很足,腰杆不由得挺直了几分,目光灼灼地与李一元对视。 “也就是说,你现在手中没有一分股权,按照规矩,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若不是我们敬你是上一任的董事长,我们绝不会放任一个外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李一元冷冰冰地笑了起来,此时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狠辣之色:“哦,那你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有没有意见,他们若是反对我坐在这儿,我立刻就滚回去!” 那人嘿嘿一笑,而后转过身,盯着在座的其他人,声情并茂地道:“诸位兄弟姐妹,咱们既然定下了规则,那就要遵守,现在有一个老头子倚老卖老,擅自破坏规矩,你们觉得我们还需要再忍下去吗?” 许多人目光闪烁着,而后摇了摇头,不过面对强势的李一元,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有小部分人的人出声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元叔是长辈,纵使现在手中没有股权,但只要正常的程序落定下来,雪菲手中的股权也会回到他的手中,到时候他还是会坐到这个位置上。与其现在推举其他人坐,不如让经验丰富的一元叔掌管!”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得变通!” 夺权 为李一元说话的人,都是他曾经的部下,对他最为忠诚。 大部分人都在暗中点头,但是不知道在畏惧什么,始终没有开口为李一元说话。 倒是先前质疑李一元的那个家伙,此时得寸进尺地道:“你这是邪门歪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大集团来说,规矩更为重要。” “我觉得,既然定下了规矩,那就要落实,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始终坚持不变!” 这家伙大义凛然,明明是在排挤李一元,然而偏偏却是一副我为集团考虑的姿态。 李一元突然笑了起来,脸色变幻不定,让人捉摸不透,而后古怪地道:“那你有何高见,觉得应该如何推选新的董事长?” 那人咽了一口口水,觉得李一元的笑容看起来很邪门,让他恨心慌。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已经回不了头了,此时恶狠狠地道:“当然是按照规矩做事,我觉得应该推选掌握着最多股份的人,成为新一任的董事长。” 这个提议中规中矩,大部分人都点头答应,但也有小部分人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担忧的地方:“这样处理太过麻烦,首先我们坐在这里的人,手中的股份差距都不大!再而,一旦等雪菲的股权重新回落到李叔手中,岂不是还要再挑选新的董事长?” 这人的话刚说完,会议室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猖狂的大笑声,而后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亮堂堂的家伙大步地走入了会议室内。 很多人都在发呆,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人,但先前那个质疑李一元的人,以及一小部分的人眼睛却是大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主子闪亮登场。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李一元的老部下,出声怒斥道。 但此人不为所动,此时已经走到了会议桌的另一端,与李一元对视,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怪笑道:“我是什么人?当然是参加会议的人!” 李一元看到这家伙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阵,眼底深处掠过一抹讥讽之色,但很快就恢复自然,脸上反而涌现出愤怒之色:“我早就猜到是你干的,现在你的出现,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 来人正是李一冥,此时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浑然不将在座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嘿嘿,知道是我干的又如何,你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吗?” 李一元哼了一声:“别笑得太早,雪菲的仇,我会十倍百倍地向你追讨回来!” 对面的李一冥摇了摇头,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既然你没有股权,也就没有在这坐着的资格,趁着我还未叫人之前,赶紧给我滚出去。” 李一元的老部下一听,当即就愤怒地站起来,指着对方怒斥道:“放肆,你是什么人,也敢对上一任董事长如此不敬。” 李一冥嘿嘿地笑了笑,此时打了一个响指,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魁梧的黑衣保镖:“来人,将闲杂人等,清除出去!” “你,你太过放肆了……”忠诚于李一元的人,脸色通红,有几个暴脾气的甚至还想冲上来跟他干架。 李一元深深地看了那个人,吐了一口浊气,意味深长地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桌,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他的几个老部下,看到这里都急了,看向其他的董事,想要向这些个董事求助。 但他们发现,其余董事都低垂着头,仿佛将这事置身事外,不打算搭理。 “你们,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哼,真是看错你们了,等老董事长的股权回落,到时候在狠狠地清除你们这些叛徒!” 这些人撂下狠话,也顾不得召开着的会议,连忙急匆匆地跑出去,追着李一元。 李一元离开会议室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丝毫不像是先前那个愤怒的样子。 此时他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我早就预感到刺杀的事情,会是你干的,还来不及去找你,你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没想到你贼心依旧不死,一直还在算计着我。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你不念亲情,也怪不得我用一些狠辣的手段!” 此时在会议室内,李一冥大喇喇地坐在首位上,此时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笑容:“李一元,你就等着我疯狂的报复降临吧,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我报复你的第一步。接下来,我还要剥夺你的产权,让你从一个亿万富翁,变成潦倒的穷光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活在痛苦的海洋中,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苟延残喘……” 这家伙想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其他董事看着他这个表情,皆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李一冥此时回过神,目光无比凌厉的扫视着下方的人,而后冷声道:“我手中有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现在是不是按照规矩,由我坐董事长这个位置?” 在这里留下来的人,都提前被李一冥给收买了,此时倒也没有人敢去质疑他的话。 李一冥给每个人都开出了极大的好处,只要能够推举他当上董事长,那么就给予一大笔金钱! 推举他当上董事长,倒也没有人有异议,于是李一冥就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李氏家族下属集团的董事长! 遣散了这次会议后,李一冥独自坐在宽阔的办公司内,手摸着真皮沙发,看着周围的装潢,脸上满是狂喜的表情。 “哈哈,都是我的了,被那个家伙霸占了三十多年,终归还是要回到我的手中。” 从狂喜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李一冥翘着二郎腿,目光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接下来动作要麻溜一点,趁着那个小女娃的股权还未回落到李一元手中,将整个集团牢牢地把控在我的手中!” 说着,他托着下巴,再次嘀咕着道:“李一元那一边,掌控着整个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我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的都在小股东手中。” “嘿嘿,那我就施展一些手段,将小股东手中的股权都回收过来,到时候在股权的方面上跟你平起平坐。一旦达到这个程度,凭我先当上董事长的优势,那么理应由我继续但仍下去。” “等我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再慢慢地蚕食你的股权,将你彻底击败。虽然这个过程有点长,但还是值得的,每天都可以看到李一元愁眉不展,真是开心。” …… 李一元匆匆地回到别墅之后,意外地得知了李雪涵过来的消息,而后她笑得格外的开心,眼中还充斥着狂喜的神色。 “哈哈,那个丫头,终于肯回来了么,难得啊……” 他本来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会议,但突然听到李雪涵的消息,让他兴奋得有些过头。此时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见见自己这个小女儿。 李雪涵本来陪在他姐姐身旁,帮她整理一下衣服,同时说着悄悄话。但一看到李一元出现,她的脸很快就冷了下去,目光变得无比冰冷,仿佛对李一元有深仇大恨,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儿。 还好我跟老六一人拉着一只手,总算让她稍稍安静了一些,没有让她离开。 李一元看着她这个态度,忍不住摸了抹鼻子,苦笑着道:“还是那个老样子啊,都跟你母亲一样倔,听不得我半点解释……看来,还需要时间来淡化那个影响。” 李雪涵只是哼了哼,没有正面看她,不过心里估计很不平静,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李一元看着她这个样子,摆了摆手,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罢了罢了,你别走,我自个走就是。你姐姐以前一直念叨着你,你好不容易回来,就跟她多聊聊天吧。” 说着,老头子自觉地离开了,不过走之前看到我,又点名将我给拉走了。 我跟在老头子身后,看着他长吁短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感慨。 此时我忽然想起,以前李雪涵喝醉酒的时候,好像耍过一次酒疯,将我当成了他老爸,抱着我嚎啕大哭。对于父亲的依恋,想必才是那个女人内心真正的想法。 李一元老头子应该还不知道吧,估计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憎恨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了想,我在犹豫,要不要将李雪涵喝醉酒之后的表现告诉给他听。 不过老头子还不等我开口说话,他就转过头来,目光沧桑,语气低沉地道:“小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雪涵那丫头放下成见呢。我不求她叫我一声爹,只求她放下以前的痛苦,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就够了。” 我眨了眨眼,此时好奇心发作,也跟着八卦了起来:“我说老头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你女儿如此恨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有办法替你处理。” 老头子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当初确实是我做错了,冷落了雪涵的母亲,她一怒之下,带着雪涵一个人隐居海外。等我找到他们母女的时候,雪涵她母亲已经得了重病身亡,而她一个人生活,困难痛苦吃过不少,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憎恨我吧。” “那你跟她敞开心扉,解释一下,应该就能让她转变想法吧。雪涵这丫头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心底还是很不错,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说到这句话,我突然有些心虚,暗道李雪涵貌似真是‘蛮不讲理’的人…… 老头子继续摇头道:“这招有用的话,我早就将她拉回家,还用得着你教?好了好了,不要说这种煞风景的事情,现在谈一谈最近发生的难题吧。” 李一元仰望着天空,目光中有着智慧的光芒在闪烁,想起今天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一幕,他就有些头疼不已。 “难道,真的要将雪菲没死的消息公布出去,可这样的话,万一再次招来那个杀手,让雪菲发生意外那怎么办?” 破解困局 我站在李一元老头子身后,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心想问他究竟遇到什么麻烦,看看我有没有可以帮到他的地方。 但一想到我自己的实力,以及李氏家族的力量,这二者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连他自己都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那我自己肯定也无能为力。 想着,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弱到爆了,连一个老人家遇到麻烦也帮忙不了。 李一元感慨了一小会,而后转过头来看着我,又是感慨了几句。 “小子啊,你给我说说,兴许能够帮我解决目前的困难呢?” 我指了指我自己,满脸苦笑,尴尬无比地道:“我?我都不知道你遇见什么麻烦,如何给你想办法,不过你即使说了,我想我多半也帮不到忙。” 老头子笑了笑,倒没有鄙视我,顿了一会居然缓缓地跟我说起了他目前遇到的困境。 一听到李氏家族内部居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我忍不住瞪大着眼睛,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 原本我还有些奢望,想着兴许可以凭借我聪明的头脑,给老头子提一点意见也说不定。但听到他说的关于这个困局,我内心里的奢望顿时绝灭了,这么大一个家族的董事会发生夺权事件,我哪里有办法? “唉,看来得准备一下,然后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雪菲还活着的消息。”李一元长吁短叹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他背负着双手,沿着通道缓缓地前行着,目光还在不断地闪烁着,还在思索着破开眼前这个困局的办法。 而我也是托着下巴,很明白李一元若是召开发布会,将李雪菲还活着的消息传播出去的话,那很有可能再次招来杀手,给李雪菲造成生命威胁。 虽然以目前李雪菲的安保条件来说,那个杀手不可能再突破如此严密的安保防线,从而对李雪菲造成伤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上次刺杀李雪菲的那个家伙,绝对是最为顶尖的杀手,他如果执意想刺杀李雪菲的话,那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李一元最为头疼的地方,也在这里,泄露出去的话,那么自己的女儿很有可能再次遇到生命危险,但若是不泄露出去,那么自家的财产可能就要眼睁睁地落入别人的手中。 突然,李一元停下了脚步,目光变幻不定,脸色变得无比的阴沉。 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拳头紧握着:“我太小觑那个人了,现在即使把雪菲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也破解不了目前的困境。” 我抓着后脑勺,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 “很简单,雪菲目前昏迷不醒,即使她还掌握着大部分的股权,但只要还未醒来,那个家伙就可以继续执掌家族的大权,一步步地蚕食我的成果。”李一元恼怒地说着。 听到他的解释,我更是半点想法也没有,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想着,我不由得朝李雪菲居住的房间望过去,正好看到李雪涵缓步地从房间走出来,轻手轻脚的,显得格外的谨慎。 忽然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仿佛抓住了一个破解目前困局的办法:“有了!” 李一元转过头,好奇地看向我:“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但是这个想法却是有些难以说出口,斟酌了一番之后才讪讪地道:“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你不满意的话就当我是在说笑话。呃,你不觉得他们两姐妹很像吗,咱们可以从这里耍点小手段。” 老头子也算是心思灵活之辈,此时愣了愣神之后,眼中顿时爆发出极为明亮的光彩。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让李雪涵冒充李雪菲,凭她们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样貌,足以迷惑住绝大部分的人。而且李雪涵自小就生活在海外,他们家族里知情的人也不会很多,即使怀疑这其中有猫腻,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个方面。 只要撑住,等李雪菲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困难就自然而然地解开了。 但老头子的脸色很快就变得黯然,虽然这个办法很完美,但势必要牺牲李雪涵的安全性,杀手会转而针对她! 这又让李一元陷入了为难的状态之中,究竟要不要拿李雪涵的安危,来换取他们家族的产业大权? 公开她们其中任何的身份,都会让被公开之人陷入危险,但如果公开李雪涵的身份,却可以多换来一些优势。 李一元斟酌了一番,而后咬了咬牙,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小子,这办法可行,不过你也知道我跟雪涵闺女之间的关系,我不好意思找她说话啊。所以还要麻烦你一下,跟她解释清楚目前的状况,看她愿不愿意帮忙,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大不了把家族的产权都让出来就是。” 这老头子一句话,就把这个重大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一时间我是觉得压力山大啊。 不过目前也只有这样做了,想着,我咬了咬牙答应下来:“那好吧,我尽力劝说,她应该会答应。不过你可得把安保力量搞完善一点,可不能让那个杀手再得逞。” 老头子哼了哼,显得格外的自信:“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我不会再犯重复的错误了。” “你跟她谈谈吧,我现在有事,先回去联络一些人,有结果的话过来找我。”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雪菲住着的病房,深吸了一口气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他的样子,那是显得格外的硬朗,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结束了跟李一元的谈话之后,我只能硬着头皮,朝着李雪涵走过去,同时心里也在组织着该如何跟她解释清楚。 李雪涵此时在房间外,活动着身体,同时拉着老六,叽叽喳喳地问着一些问题。 我走过去的时候,老六好奇地看向我:“小子,我大哥找你谈了什么话,看你闷闷不乐的,该不会是他出了难题给你吧?” 李雪涵却是撅着嘴,显得格外的不满:“肯定没好事!”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而后看向老六:“那个,我有些话想跟雪涵说说,你能否暂时离开一下?” 老六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我俩之间转悠着,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这就闪人。” 话音一落,这家伙就像是一阵风似的,眨眼间就消失在这条通道的尽头。 这里只剩下我跟李雪涵二人,那女人目光不善地看着我,冷哼道:“如果你是过来当说客的话,那就不用谈了,跟他说,我是不会回家去的!” 我急忙摆手否认:“你误会了,只是你老爹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他开不了口,所以想让我转述给你听。” 李雪涵哼了哼:“刚见到我,就想剥削哦,还真是一个好人啊……” 顿了一会,我将脑海里早就组织好的语言说了出来,同时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目前李氏家族的局势。 而化解目前这个困局的唯一办法,就落在李雪涵身上,只要这女人答应帮忙,那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李雪菲听完我的解释之后,久久不语,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要帮多久?” 我眨了眨眼,纳闷地问道:“你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全,怎么先问这个呢,思维跟正常人有点不同啊!” “什么安不安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我,我才不害怕!”李雪涵挺了挺饱满的胸脯,显得格外的自信。 “嘿,就你那一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口出狂言,那些顶尖杀手想做掉你,你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下地狱去。”我想打击一下她的自信心,因此语气显得格外的严肃,看看能否唬住这个女汉子。 不过我显然小觑了她的胆子,这女汉子的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显然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别唧唧歪歪的,像个老女人似的,你只要跟我说,究竟要帮多长时间就够了。太长的话,我可不干,在这里我浑身不自在。”李雪涵哼了哼,催促着问道。 “时间不好说,要看你姐什么时候醒过来,不过按照经验推算,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我掐着手指,头望着天花板,做出一副神算子的姿态。 一听到我的回答,李雪涵的脸色当即就跨了下来,苦逼地道:“要这么久啊,那还不如杀死我算了。” 不过她只是发发牢骚而已,顿了一会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托着自己白白的下巴,自言自语地道:“我可先声明,我不是在帮助那个老头,而是在帮助我姐。以前她照顾我过很多方面,现在她遇到麻烦,我不能坐视不管,这就算是报答她对我的照顾吧……” “这么说,你就是答应咯?”我欣喜地看着他,觉得完成了李一元托付给我的任务,浑身无比轻松。 李雪涵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后恶狠狠地看向我,目光灼灼的,像是要看穿人的本质,让人格外不自在。 “咋了?”我有些纳闷地问道。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收了那个人的好处,充当他的狗腿子了?”李雪涵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一步步地朝我逼近过来,饱满的胸脯都要顶到我的身上。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我郁闷得无以复加,此时黑着脸怒斥道:“我才没有收他的好处,你可不要再污蔑我纯洁的人格!” 李雪涵哼了哼,鄙夷地道:“就凭你那人品,还谈纯洁的人格,自己在外边勾三搭四的,若不是为了林岚,我早就一刀砍死你?” 看她这个样子,我一时有些懵了,觉得这个女汉子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知道我除了林岚之外,还有其他两个老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一直没有点破,此时故意说出来,让我有些心虚。 但我还是拍着胸膛,正义凛然地道:“反正我问心无愧,你怎么想的随便你,我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说着,我大喇喇地转过身去,想出去跟李一元老头子汇报此行的成果。 但就在此时,李雪涵咬牙切齿,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下我的屁股。 克星 这女汉子此时咬牙切齿,一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踹了我一脚之后,掐着腰咆哮道:“花心大萝卜,还觉得长脸了是不是,我现在就替林岚教训你,让你学会做人!” 说着,她又抬起腿,想在我身上多踹几下,不过都被我给躲掉。 此时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冷声道:“卧槽,你突然发什么疯,再说了,你的手不要伸得那么长,我的家事你也管不着啊!” 李雪涵依旧不肯善罢甘休,撸起袖子,看样子想狠狠地收拾我一顿。 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我不想跟她动手,此时急忙开溜,同时不忘出声痛诉:“疯子,十足的疯子!” 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老李从通道的尽头窜出来,一眼就看到李雪涵追着我打的壮观场面。 这家伙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当场就陷入了石化的状态。 “这……” 李雪涵意识到自己的形象问题,脸一红,急忙停了下来,不过依旧不忘记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也同样回敬他,说到底,这里是她的地盘,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如果惹急了她,万一这女人喊非礼的话,那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如果回到我的地盘,那可就不能忍了,一定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有了老六的掩护,李雪涵不敢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也能够逃离这里。 李一元此时已经离开了这个个地下的防御设施,正在一栋别墅里面,接见着自己几个最为忠实的部下,似乎正在密谋着重要的计划。 看到这,我也不好进去打扰他们谈话,只能等他们结束会议之后再将李雪涵答应帮忙的事告诉给李一元听。 此时我有些无聊,不由得在这里闲逛了起来,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血狐! 这家伙貌似也住在这里,但是随着李雪菲被刺杀事件的发生,这里被严密的防范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被弄到哪里去。 想着,我迫不及待地找了一个人,向他们询问血狐目前的情况。 原来,自从李雪菲被刺杀之后,李一元老头子就加强了安保的力量,同时限制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活动范围。 目前血狐跟他老婆,被限制在一个小的区域生活,没有特殊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出来,这也是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性。 打听到了血狐的下落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找他,李氏家族的这片别墅区极为辽阔,走了一段狭长的路才到了血狐目前居住的别墅前。 这里同样有着保安在防守着,看到我出现在这,先是对我进行严密的审查,才肯放我进去。 进去之后,我一眼就看到血狐推着她老婆,在别墅里面的客厅中活动着,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 “老公,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雪菲小姐啊?”血狐的老婆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与前段时间比起来,她的气色红润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头也极好。 听到她的话,血狐眼中掠过一抹担忧之色,不过却是哈哈笑道:“她一个大忙人的,现在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血狐正说着话,突然看到我走进来,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而后无比欣喜地朝我跑过来:“你怎么过来了,雪菲小姐她……” 说到这,他似乎感到自己有些说漏嘴,急忙闭上嘴巴,转过头朝着后边张望着。 我笑而不语,朝他点了点头,知道他这是在瞒着自己老婆,免得她知道李雪菲出事之后而担心。 “我现在跟殷先生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呆一会,我去去就回。”血狐柔和地笑着,而后勾搭着我的肩膀,拉着我向别墅后边的一片空地走去。 当脱离了他老婆的视线之后,这家伙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的阴沉,胸膛似乎潜伏着一股愤怒的火焰。 “雪菲小姐出事了,具体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血狐盯着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雪菲出事之后,他没来得及多问,就被限制了起来,得到的信息也寥寥。 而且李雪菲帮过他的大忙,对他而言就如同救命恩人一帮,听到自己的恩人出事,他自然是极为愤怒。 我跟他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之后,听到李雪菲没有生命危险,血狐才算平静了下来。 此时他目光闪烁,嘴里嘀嘀咕咕的:“爆炸?能够瞒得过李氏家族安保检查的爆炸物,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寥寥几个人做得到……”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阴沉下去:“一定是那个人,我跟他打过交道,深知他的不简单!”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杀手是谁??” 血狐紧咬着牙齿,目光闪烁地道:“魔狼,世界上最为危险的男人之一。” 接下来,血狐详细地给我介绍了那个魔狼的情况,听完之后,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家伙简直就是杀神啊,被他给盯上的人,绝对没法安生地活下去。 此时我开始有些担忧李雪涵的安全,冒充她姐姐的话,一旦再次被魔狼给盯上,以对方神乎其技的爆炸手法,李雪涵还真的有生命危险! 就算你的安保条件再严苛,但对方如果搞一个群体性的攻击,大范围的爆炸,那就算是铜墙铁壁圈着也没用啊。 血狐看我愁眉苦脸的,忍不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我点了点头,如实地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李雪菲现在昏迷不醒的,但他们家族的董事会急需要她出面坐镇。万般无奈之下,我们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让她妹妹先冒充一段时间。但我怕在这段时间内,那个魔狼会对李雪菲的妹妹下手。” 血狐的目光变得森寒无比,拳头紧握着,咬牙切齿地道:“这个王八蛋最为无耻,为了钱以及古董什么都做得出来,从来不辨是非,而且对于自己格外自信,不允许失误发生。如果让她知道李雪菲还活着的话,十有**会再度回来刺杀她!” 说到这里,血狐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的阴霾被扫清了些许,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有对付那个魔狼的方法?” 血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极为有自信地道:“早在数年前,我就接触过他,那家伙绝对是个狂傲到极点的家伙,仗着一手爆破技术,横行天下。但他太过自信了,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物降一物’的法则!” “他虽然很强大,但也并非没有,而我就是他的。” “?”我嘀咕着说道,目光闪烁地看着血狐,觉得着家伙此时也是极为傲然,看起来吹牛逼的成分比较大。 血狐嘿嘿一笑,从衣袋里掏出几个罐子,而后倒出两只奇异的虫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诺,这个就是对付魔狼的办法。” “啥意思?”我更加不解了,这些虫子我见过,上次李雪菲被绑架的时候,就是仗着这种虫子,最终才找到她隐藏的位置。但这虫子难道还有另外的作用,可以对付得了那个名动天下的魔狼? “虽然他的爆破手段极为厉害,而且使用的爆炸物也是高科技的东西,脱离了一般火药的范畴。但他们终究还是有味道的,只要有气味散发而出,就可以凭借这种虫子找到爆炸物的确切地点!”血狐极为自信地说着,而后得意地道:“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他实施爆炸之前,提前躲开,完全可以保证你想要保护的人的安全。” 我听着,眼睛渐渐跟着亮了起来,而后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 对啊,并不是一定要将那个魔狼干掉,只要提前防范他,让他没有机会对李雪涵下手,那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下就不用担心有他再过来刺杀了。”我兴奋地说着,而后看向血狐,嘿嘿笑道:“怎么,你有没有兴趣,暂时当一名保镖,负责保护李雪菲妹妹的安全。” 血狐撇了撇嘴:“虽然当保镖有点屈才,但我难道可以拒绝吗?而且这次可是对付国际顶尖杀手,魔狼,我也很想亲自会一会他,看看究竟谁更加强大。” 提到这,血狐身上爆发出一股渴望战斗的气势,目光灼灼地望着天空,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跑去找魔狼大干一场似的。 我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不是说了,想退出江湖吗,如果一不小心将魔狼干掉的话,那你可就是名扬天下,想退出江湖更加不可能了。” 血狐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道:“没办法,遇到同行的时候,我就手痒。只要干掉他的时候,秘密一点,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聊着天,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我看了一下时间才知道,差点耽误了正事。 “好了,我还有事要做,出去一趟,顺便找人给你释放权限,让你可以自由活动,先耐心等一会。”我朝他摆了摆手,而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这里,朝着李一元的住处走去。 到了他那里之后,我将李雪涵的反应告诉给他听,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答应帮忙的时候,显得很欣慰,但又有些自责。 “伯父,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雪涵的安危,这次我给你找了一个超级保镖,保证能够让雪涵平平安安。”我劝慰了他一番,同时打算将血狐引荐给他。 李一元知道血狐这个人才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老头子大概也听到过血狐这个威名,只是对于人家从杀手转行当保镖这个变化,还是有些无语的。 “原来是那个家伙,却是有点意思,下得一手好毒,我听过他的事迹,不过这人靠谱吗?” 装病 我想了想,而后点头道:“绝对靠谱,我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家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雪菲帮过他大忙,他一直念念不忘。” 听到这,李一元才稍稍放心,而后点头道:“那好吧,叫他过来见我,如果靠谱的话,那就让他立刻上岗。” 拿着老头子的手令,我在这里畅通无阻,很快就顺利地将血狐给接出来。 他们两人接触之后,相互间谈论了几句话,老头子目光灼灼,立刻就拍板下来。 “哈哈,太好了,现在可以着手行动,开始反击!”老头子格外的振奋,腰板也直了,望着天花板:“李一冥,你贼心不死,一直想要迫害我,这次居然敢对我女儿下手,我无法容忍!是时候出动,给你凌厉一击,将你送进监狱,在里面度过余生吧。” 李一元兴奋地说着,而后拿起电话,急匆匆地跟他的部下吩咐了几件重要的事情。 不过他刚打完电话的时候,立刻又有人打过来,老头子听完这个汇报的消息之后,脸色立刻就变冷下来。 “不好了,周氏家族,还有沈氏家族联合声明,在各个行业上开始对我们施压!”打电话给李一元的人,声音极为焦急地道。 “他们好像筹划了很久,专门针对您的老部下,给他们极大的压力。” “而且那个新任的董事长,还在不断地收买其他董事,以极高的价格,收购剩余的股权。” “有些人不肯转让股权,但新任的董事长威逼利诱,强迫所有人都要接受收购的条件,不然……” 这个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李一元安插在董事会里面的一个心腹,让他时刻向自己汇报最新的动态。 此时听到这里,李一元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的难看,掐断电话的时候,拳头捏成一团,整个人还在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到了暴怒的边缘。 “该死的家伙,盯着家主的位置也就罢了,但居然还联合外贼,一起侵吞我们家族的财产,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说着,他霍然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两人:“准备一下,要提前行动了,你们先去叫雪涵出来,事不宜迟。” 老头子动真格了,身上有着无比凌厉的气势,让人不敢质疑她的决定。 我点了点头,也不敢怠慢,急忙朝着地下基地狂奔而去。 李一元背负着双手,看着我们两人离开,知道我们从他的视线消失,他那挺直的腰板忽然佝偻了下去。而后他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着,咳嗽的时候居然还咳出一缕缕血丝…… 到了地下基地里面的时候,也不管李雪涵情不情愿,就将她给强行拉了出来。 当血狐看到李雪涵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傻头傻脑地道:“雪菲小姐,你不是还昏迷着的吗……” 李雪涵此时很不情愿,看见一个傻头傻脑的人堵在他身前,当即就很不满地道:“认错人了!” 我急忙给血狐解释清楚,这货才恍然大悟,而后大呼不可思议,看着李雪涵的目光要多好奇就有多好奇。 我们三人来到李一元老头子的住处,李雪涵一眼看到李一元,扭头就要走! 然而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李一元怒目圆瞪,背负着双手,极为严苛地喝道:“站住!” 这声音很大,如同公狮子咆哮起来,吓了我们在场所有人一跳。 李一元此时板着脸,与以往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同,像是一个无比威严的人,不容有人反驳他。 李雪涵也被吓到了,脚刚抬出去,就再也迈不动,脸上满是愕然的神色。 而后她眼角好像有着泪花在打转,咬了咬牙,就想迈着步子离开。 不过下一刻,李一元震怒地喝道:“平时我可以纵容你,但现在不行,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产业落入别人之手?这可是你先辈的血汗,也是我的血汗,更是你姐姐为之奋斗的事业!” “你走,你走的话,我就相当于没有你这个女儿!” 李一元说得很决绝,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不同,与以往跟我插科打诨时更是天壤之别。 李雪菲的脚步沉重如山,心里在朝自己咆哮,想离开这儿,但发现迈不动脚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个平时彪悍得一塌糊涂的女汉子,此时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且显得无比的委屈。 我被这哭声吓了一跳,急忙朝她靠近过去,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有些束手无策。 李一元的脸色终于柔和了些,不过语气依旧没有改变:“等一下,会有人过来指导你们,按照那个人的吩咐做就够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等远离了我们的视线之后,他才长吁短叹了起来,脸上有着极度懊悔的神色。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软言软语地劝李雪涵,但他知道那样行不通,只能以严厉的态度呵斥她。 没想到李雪菲终究还是太嫩了,被这么一吓唬,就吓得哭了起来,这点倒是让他哭笑不得。 李雪菲哭得稀里哗啦,好久之后才停了下来,不过泪眼婆娑的,嘴里嘀嘀咕咕,应该是在诅咒她的老爹。 而且她还朝我撒气,简直将我当成出气筒,扯我衣服,揪着我头发,让我无可奈何。 不一会之后,有一个佣人模样的家伙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白色绷带的化妆师。 “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让你打扮一下,装成受了重伤的样子。”那个佣人在李雪涵面前站定,极为恭敬地说着。 李雪涵猛翻白眼,但此时居然乖乖的,没有丝毫反抗,乖乖地在镜子前坐了下来,任由化妆师施为。 我跟血狐二人在大厅等着,约莫过去十分钟左右,化妆工作才完成,李雪菲被两个化妆师推了出来。 我看了她这副尊荣,忍不住噗嗤一笑,在李雪涵恶狠狠的目光威胁下,才将笑容憋了回去。 李雪涵此时做在轮椅上,脖子包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被弄得很苍白,额头的位置也绕着一圈绷带。 而且她穿着白色的病服,两只脚丫也圈着厚厚的绷带,这副尊荣,要多二就有多二。 李雪涵此时郁闷得要撞头,她刚才在镜子里就见过自己这个样子,极力地反对着,但还是被化妆师弄成这个样子。 后边两个化妆师好像看不见她那黑黑的脸色,仍在自顾自地评价道:“小姐,只要你配合一下,装得病怏怏的,绝对没有人可以认出你。” 李雪涵一听,更是气得鼻子冒烟,差点就将头上的绷带给摘下来。 不过此时她一想到李一元发怒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变怂了,愣是不敢去摘掉绷带。 我跟血狐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装作板着脸的样子,实则心里都乐开了花。 “咳咳,准备妥当了吧,现在就出发!” 我严肃地说着,而后走到李雪涵身后,接过化妆师的手,推着轮椅往外边走去。 由于站在李雪涵身后,她看不到我的表情,我再也憋不住,脸上露出大笑的表情,不过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到了外边的时候,李一元站在一辆车子前,旁边有两个佣人陪护着。 看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他点了点头,道:“很好,现在出发吧。” 说着,我们就上了车队,一路上李雪涵都是闷闷不乐,不敢跟自己的父亲有丝毫的眼神交流。 刚才那震天动地的咆哮声,着实吓坏她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没有勇气再去尝试第二次。 她的心情也极为复杂,明明很憎恨这个父亲,但为毛对方发火,自己就变得那么怂呢? 李雪菲挤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将之归为自身的性格缺陷,以及父母有特殊的光环加成…… 车队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李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库里面,那里早有一圈黑压压的保镖在等待着。 看到我们下车的时候,这群保镖呼啸着围了上来,将我们一群人围在中间,保护着我们上楼。 我们一群人走得很急,由于有一圈保镖簇拥着,也没有人看到里面的具体场景。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间大的办公室里面,李一元留下一半的保镖在这里,而他则是带着另一半人先行离开。 等李一元走了之后,李雪涵才恢复了战斗力,嘴里当即就叽叽呱呱的,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而且看她这个样子,还真有可能一怒之下,摘掉绷带就离开这儿。 我看着她跃跃欲试,想要离开的样子,忍不住好心提醒道:“我说你可要冷静啊,如果现在离开,你老爹一动怒的话,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 此时在会议室内,一场高层之间的会议正在举行,李一冥大喇喇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 此时他显得极为强势,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强硬,他凌厉的目光在每个董事之间扫过,而后冷冰冰地道:“集团里面,有人掌握着股权,然而却不为集团效力,坐吃山空!这个情况,必须改变,我觉得股权应该收回,统一到一个人手中,这样才能严格地实行一条路线的战略!” 这里的人都是成精了的,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此时有人出声怒斥道:“股权在我们每个人手中,受到法律的保护,就算你想回购,但不经我们同意,也不可能收回!” 李一冥嘿嘿一笑,不怒反笑,盯着那个人道:“跟我谈法律?” 说着,他大喇喇地将腿伸到会议桌上,伸了一下懒腰,格外惬意地道:“嘿嘿,你有些烧糊涂了,还不明白现状吧?” 反对的人眉头紧皱,正想再反驳几句,然而手机突然一响,他赶忙接了起来。 不一会之后,他脸上露出震怒之色,指着李一冥道:“你对我家人做了什么,将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李一冥撇了撇嘴,嘿嘿笑道:“当然是请他们到更加舒适的环境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将股权转让给我,我想他们很快就会玩够想回家去……” 赶走 那名董事脸色涨红,手指着李一冥,愤怒得说不出来,整个人不断地颤抖着。李一冥先前的一番话,就是傻子都能听明白,这根本就是威胁啊! 而且这个家伙,居然还出动了灰色的力量,挟持反对他的董事的家人,逼迫反对者就范。 “怎么样,是乖乖让出你手握着的股权,还是死抓不放,拿着这份股权自己一个人养老?”李一鸣大喇喇的,此时笑得愈发灿烂了。 在场的所有人,大部分都是低垂着头,脸上充斥着愤怒的表情。他们都曾经得到过李一冥的承诺,只要让她顺利地升任董事长,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好处。 但没想到如今好处没拿到,人家就开始背信弃义,逼迫他们交出股权! 那个董事虽然极为愤怒,可是一想到自己家里人还掌握在对方手中,他却是不敢拿家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只能无奈地屈服他的淫威之下。 眼看着自己就要顺利地收服这帮人,李一冥高兴得不断地搓手,整个人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想猖狂地说一番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董事会的大门被人推开,李一元老头子领着几个保镖,面带微笑,直接朝着李一冥的位置走过去。 现场的变故让若有人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半数的董事都眼巴巴地看着李一元,希望他能够带来奇迹。 而李一冥的脸色则是瞬间变得阴沉下去,目光闪烁不定,而后冷笑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现在不是这里的股东,无权进入这里,倚老卖老对我而言可没有丝毫作用,再不乖乖出去,我可要报警了!” 李一元依旧柔和地笑着,步履稳健,很快就来到李一冥身旁,目光柔和地看着对方。 “没错,我确实没有股权,不过我是按照董事长的吩咐进来的,这个不算违规吧?” 李一冥冷笑了一阵,怒斥道:“胡说,我就是董事长,我何曾叫你进来?” “呵呵,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不是董事长了,之前的选举也不算数!”李一元目光灼灼地与之对视,身上有着凌厉的气势在流转,居然在气势方面稳压一筹。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茫然了,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李一元,暗道这老头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之前的选举程序,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执行,完全合法合规,但老头子为何说不算数呢? 李一冥目光闪烁着,虽然依旧保持着镇定,但心里已经开始没底。 为了对付李一元,他隐藏在暗中,早已摸透了这个老头子的脾性。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会蹦跳出来献丑! 深吸了一口气,李一冥阴阳怪气地道:“说说你的理由!” 李一元淡淡地笑着,转过身,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不过凌厉得如同刀刃一样。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曾经收过李一冥的好处,在当初李一冥发难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帮助他。现在他们被李一冥威胁,可谓是自食其恶果! 对于背叛过自己的人,老头子从来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此时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而后漠然地道:“雪涵还未死,之前的选举不算数,她现在还是李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重磅炸弹一放出,现场彻底沸腾了,那些董事看向老头子,仿佛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可以让他们摆脱李一冥魔抓的救命稻草! 虽然背叛过老头子,以后在董事会里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但与其被李一冥逼迫,他们宁愿选择继续追随李一元老头子那一派系的人! 尤其是李一冥,反应最为剧烈,他目光闪烁着,大叫“不可能”三个字。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魔狼的威力,只要他一出手,极少有人可以从他的刺杀行动中活下来。 而且当初爆炸的现场,他看得真真切切,李雪菲乘坐的车子分明被爆炸冲击波吞噬,在那样恐怖的能量冲击中,就算是一块钢铁也要融化,更何况是一具血肉之躯?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李一冥一口咬定,拳头紧握着,情绪分外激动。 老头子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哦,为何你那么肯定,她已经死了呢?” 李一冥哑口无言,由于心中有鬼的缘故,说话也不利索了,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而后恼羞成怒地道:“她如果没有死的话,你上次为何不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你这是在戏弄这里所有人吗?” 这家伙一出口,就给人扣上一顶大帽子,可惜之前他已经坑了那么多董事,现在完全失去人心,因此没有任何人呼应他。 会议室里,气氛格外的安静,李一冥咬牙切齿,怒火濒临爆发的边缘。 但是李一元却是显得愈发的淡定,他仿佛看不到有人在质疑他:“为了保证雪菲的安全性,所以不得不暂时隐瞒她的状况,很抱歉给你们造成困扰。但她现在已经无恙,如今就在集团里面,随时都可以将她请出来!” 李一冥仍不死心,此时面色接连变幻着,眼底深处充满了怨毒的神色。 此时他又开始计划着,要联络魔狼,让他再次出面,将李雪菲给干掉! “很好,我倒想看看,如果她还活着,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发现是你在蒙骗我们众人的话,那后果你自然会知道!”李一名森然地说着,先前已经计划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李雪菲,所以此时对于她的生死,倒也无所谓了。 反正不久之后,依旧会被炸成碎片! 魔狼不会容许自己失手,这是他的污点,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弥补。当一个世界顶尖的杀手拼尽全力,所能造成的威力难以想象! 我们几人正在办公室里面无所事事地等着,不一会之后,李一元身边的几个保镖去而复返,将我们几个人给请到了会议室。 此时的李雪涵,显得格外的紧张,脸色开始有不自然。 见此,我只能安慰她,让她放轻松一点,不然露馅的话可就麻烦了。 当‘李雪菲’被推入会议室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现,一时间场面再度沸腾。 李雪菲还活着的话,那么李一冥自然不可能再继任董事长的位置,他们这帮人也可以逃离他的魔爪! 李一元目光变得柔和,亲自走过来,接过轮椅的把手,自己推着走上会议桌的的前方。 此时我开始有些纳闷了,之前好像没有说过要讲什么台词,这场戏要如何演下去? 然而老头子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我彻底的打消了那个顾虑,只见他目露悲伤,语气悲恸地道:“很抱歉,雪菲虽然活下来了,不过由于受到剧烈爆炸的影响,身体受了不轻的伤,目前才刚刚苏醒过来,还没法开口说话。大家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可以向我提问!” 在场的所有董事,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雪涵,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并未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 “没事,只要董事长还活着,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她的事务我们可以替她分担,可以让她安心地去疗养伤势。”有一个董事善意地笑着,在不断地拍马屁。 李一冥面色变幻不定,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留下去的话只会受到其他人的冷嘲热讽而已。 只见他别有深意地盯着‘李雪菲’看了一眼,而后阴阳怪气地道:“希望你能够尽快好起来吧,嘿嘿……” 说着,他拂袖而出,大踏着脚步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之后,我给血狐使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李一冥离开之后,一个人在走廊大步前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无比的怨毒。 只见他怒极反笑:“哼哼,李一元,你这是自找死路,自己女儿捡回一条命,你居然还将她亮出来!” “这一次,不将她做掉,我的名字倒过来写,我要将你这一脉斩草除根。” 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时,他忽然拿起电话,匆匆地打给了魔狼,但只说了一句:“李雪菲还活着!” 电话那一头,寂静的很,不清楚那个魔狼是什么态度。 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去,魔狼冷笑着,意味深长地道:“很好,居然让我失手了,这次的刺杀更有挑战性,嘿嘿!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那个叫李雪菲的女人,这次必死!” 说完之后,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虽然听似轻描淡写,但知情的人都知道这是魔狼发怒的前兆。 这家伙一发怒,也不知道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让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李一冥得到了魔狼肯定的答复后,心中大定,又是冷笑嘲讽了一阵,才匆匆地离开这里。 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血狐正悄悄地跟踪着他的行迹。 此时血狐从耳朵里摘下一个微型的耳机,而后眉头微微皱着,有些担忧地道:“真的是魔狼,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发怒了,得小心点啊!” 这家伙身上有着先进的监听装置,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截取到未曾加密的通话内容。之前李一冥跟魔狼之间的通话,自然而然地被他监听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得知刺杀的人真是魔狼时,血狐比任何人都担忧。 会议室内,因为‘李雪菲’的突然出现,在座的所有董事都纷纷表明忠心,大声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背叛李一元一脉的人。 了李一冥之后,其实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老头子训斥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这里的人匆匆地离开了。 血狐去而复返,将他监听到的内容跟我简单的说了一遍,而后面色凝重地跟我说道:“这次有些棘手了,那个家伙一旦发狂,会肆无忌惮,将一座大厦给引爆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顿了一下,他继续担忧地道:“目前我还需要更多的准备,才能保证面对那家伙疯狂的袭击时,能够保证李雪涵小姐的人身安全。” “需要我帮忙不?”我眨了眨眼,自告奋勇地道。 血狐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现在开始行动吧。” 谋划 血狐的计划,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要先下手为强,趁着魔狼还未动手之前,将对方给揪出来!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提前做很多准备工作,此时他正在跟我仔细地解释着该如何去做:“那家伙既然会再次回来刺杀,那么肯定会提前过来踩点!” 说到这,血狐得意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朝我卖弄道:“这是一种无色无味,以特殊化学制剂调配而成的药物,沾染上它,并不会给人以及动物造成影响。但是一旦染上这种药物,就会在身上留下一种短时间内无法清除的气味标识,只有昆虫才可以闻到……” 听着他的讲解,我忍不住眼睛大亮,而后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要提前在李家的别墅外围,撒一些这种特殊的药物,一旦那个叫魔狼的杀手过来踩点,就会在他身上留下特殊的标记,到时候想找到他的话就会很容易了!” “聪明!”血狐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将那个罐子塞到我的手中,嘱咐道:“回去之后,绕着别墅外围,每隔二十多米,就撒一点药,不要浪费,这玩意可精贵得很。” 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之后,我格外的兴奋,回到别墅的时候,就跟血狐兵分二路,在别墅的外围卖力地撒药。 弄好了这一切之后,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但一想到那个魔狼的杀手很有可能会中计,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好了,接下来就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上钩吧。”血狐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彩。 “话说那家伙真的会过来这里么?”此时我有些担心,如果魔狼不过来踩点的话,那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在白费功夫? 血狐拍着胸膛,极为有自信地道:“放心好了,我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的一些脾性。他这个人格外的自信,一旦有失手的行动,势必会再次展开刺杀行动。而且第二次是势在必得的,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踩点肯定是他要做的事情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李雪涵都一直在别墅里面,没有出去过外面一步,这也是李一元为了保护她,而做出的限制措施。 但总是待在这里面,也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呆久了迟早把人给憋死。而且外面也得知了李雪菲还幸存的消息,因此许多大型的媒体,都提出了强烈的要求,希望能够采访‘李雪菲’一趟。 这事总不能一直拖下去,不然的话,外界恐怕又要再次涌起流言蜚语,对他们李氏集团格外不利。 此时在某个高级会所里面,李一冥、沈麟以及周富鲲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在热烈地讨论着问题。 但知道李雪菲还活着的消息时,沈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家伙一直都对她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李雪菲俨然成为了他的一个魔怔,不将她搞上手的话,就永远无法从这个魔怔中脱离出来。 周富鲲铁青着脸,此时朝着李一冥质问道:“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拖住了李氏集团一小部分力量,给你减少了极大的阻力。可你呢,不是说好了李雪菲一定会死马,为何现在又活蹦乱跳的出现?现在好了,李一元的派系重新夺回了主动权,等他们稳定下来的时候,一定可以查到我的头上。到时候他朝我发怒,那我势必要承受巨大的损失,到时候随来赔?” 沈麟目光变幻不定,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开口。 一方面,他热切地希望得到李氏集团的产权,但一方面又迫切地希望占有李雪菲,可惜二者不能兼得,让他格外矛盾。 李一冥狠狠地瞪了周富鲲一眼,冷笑着道:“这是魔狼做的,谁知道他会失手,如果你有意见,尽管可以去找他!” 一听到魔狼这个称号,周富鲲顿时怂了,气势一下子就削弱了下来。不过一想到这次计划失败,将要会承受李氏家族的怒火,他就格外的担心。 “放心好了,魔狼已经跟我说过,下一次不会失手,咱们就静等着李雪菲身亡的消息吧,这次她死定了。”李一冥胸有成竹地说着,而后目光闪烁,沉吟了一会接着道:“目前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由于上一次我逼得太急了,那帮股东都开始抗拒我,这次即使李雪菲身死,但我想再次入住董事会的话,也会有点麻烦。” 沈麟抬头看向他,冷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好吧,我就把话说得直白一点,这一次需要你们付出更大的力量,对李氏集团发动全面的进攻!”李一冥紧握着拳头,声音有些狠辣:“只有外部受到巨大的压力,内部才会瓦解,我才有机会再次登上董事长的宝座。” 可惜这个提议一出,周富鲲就率先表示不干:“这太冒险了,上次帮你做到那个地步,就已经是我们的极限。这次如果再投入力量,对我们家族而言也要伤筋动骨,而且最后失败的话,我们会死的很惨。” 李一冥瞪着他,语气冰冷地道:“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之前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浪费,而你同样会遭受李氏家族的报复。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争取更加广阔的天空!” 沈麟在一旁没有发话,这个家伙权衡了许久,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也许是他比较年轻,容易从动,此时热血上涌,做出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决定:“豁出去了,按照你说的做,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何时才能将李雪菲给弄死?” 李一冥沉吟了一下,而后有些为难地道:“不好说,我问过魔狼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找机会,但李雪菲龟缩在他们家族,有着严密的保护,暂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沈麟冷哼了一声,思索了一会,突然说道:“这样吧,我将她给引诱出来,你通知魔狼,伺机动手!虽然上次绑架了她,但这次借着去探望病情的名义,这样接近她的话,想必她不会拒绝。” 李一冥听完之后,错愕了一阵,而后抚掌叫好,拍着沈麟的肩膀称颂道:“不错不错,还是你的目光比较长远,顾全大局,到时候成功的话,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回报。” 一旁的周富鲲也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显然他是打算冒险了,这可是绊倒李氏家族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三人密谋了一阵,而后就急匆匆地分开了,而他们显然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第二天的时候,李雪涵正在别墅里面无所事事地闲逛着,不过却是突然接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沈麟突然造访,而且带来了大量的营养品,口头上说是要过来道歉的,同时不断地在忏悔他上次做出来的傻事。 本来李一元是不打算接见的,但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目光闪烁了一小会,而后居然破天荒地答应沈麟进来。 这小子进来之后,目光就贼兮兮地,不断地四处打量,同时在询问着‘李雪菲’的具体位置,说是想过去赔礼谢罪。 李雪涵正在地下基地里面,照顾着她姐姐,听到有这样一个家伙过来,当即很好奇地向我询问了一些沈麟的事迹。 我给她解释了一遍,当听到沈麟曾经绑架她姐姐的时候,李雪涵简直气炸了肺,扬言要出去将他给打残废。 不过她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她目前可是还要兼任另外一层身份,一旦活蹦乱跳的出去,那铁定穿帮。 就在李雪涵气呼呼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佣人过来找她,叫她‘化妆’一下,要去接见那个沈麟。 李雪涵百般不情愿,但被人摁住,又被缠上厚厚的绷带,坐在轮椅上,百般不情愿地被推了上去。 当沈麟见到‘李雪菲’出现的时候,显示格外的激动,而后又跑过来嘘寒问暖,脸上充满了真诚的表情。 不知情的人,一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真的要被蒙蔽过去,毕竟这家伙演技太牛逼了,根本看不出一丁点的虚情假意。 显然李雪涵就是属于那种不知情的人,此时看着沈麟嘘寒问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个问号,纳闷地想着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该不会是我在刻意抹黑吧。 “雪菲,你没事就好了,我这次给你带来了很多补品,你可要好好地养好自己的身体。” ‘李雪菲’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按照着之前准备好的台词说道:“哼哼,希望你改过向善,不然……” 沈麟指着苍天,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看着无不动容,简直就要相信他是真心诚意地想要改过自新。 “雪菲,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我激动坏了。但现在满世界都是有关于你的谣言,有人说你残废了,有人说你被炸成傻子了,各种难听的话都有,我听着无比的气愤!”沈麟做出一副格外气愤的样子,怒声道:“这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下去,我觉得有必要终结这些谣言,不然会给你的名誉造成不良的影响。为此,我特意选择了一个地点,想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次邀请你一起过去,让流言蜚语终结于此。” 沈麟说着,无比期盼的看着‘李雪菲’,这个诚挚的样子真心让人为之动容。 我在一旁陪着,听到他的邀请,直觉告诉我,这家伙肯定又想干坏事!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如果在短短时间内,就由一个人渣变成善人的话,说出去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但‘李雪菲’还未开口说话,一直在远处冷眼旁观的李一元老头子发话了,不过语气有些冷冽:“你小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这样吧,发布会我们会去,你说一个详细的时间地点!” 沈麟微微一愣,而后心中极为窃喜,暗道计划果然要成功,但面色却依旧未变:“太好了,伯父,越早召开发布会,对于雪菲的名节更为有利,不如就在今天晚上召开吧?” 瓮中捉鳖 李一元应下了他的要求,而后就极为不耐地将沈麟给赶了出去。 对于老头子的决定,我是格外的不解,等到沈麟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跑过去问他:“伯父,那小子狼子野心,难道你真以为他会回心转意,变成好人了?” 老头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嘿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沈麟那小子,如果他真的回心转意,那估计已经是世界末日的时候!” 我更加不解了,忍不住抓着后脑勺,郁闷地道:“那你为啥还答应他的要求?” 老头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气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内幕,是想让他当诱饵而已。” 接下来,李一元详细地跟我解释了一下,原来他早就查到了,沈氏家族以及周氏家族,早就跟李一冥勾结在一起。 这次沈麟过来,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尤其是最后邀‘李雪菲’出去,更是暴露了马脚。 综合的分析了一下,老头子得出了一个结论,沈麟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想将李雪菲引诱出去,再而给那个杀手创造一个机会,让他刺杀‘李雪菲’。 这么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敌在明我在暗,始终都是很被动的!而且也不可能一辈子躲躲藏藏。那么,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做足一切准备,反而将杀手引诱出来,将他干掉,彻底断绝后患。 李一元对于他们家族的安保力量,还是格外有自信的,这次全力出动的话,即使是顶尖的杀手也别想得逞。 那种爆炸的手段,也不可能再次起到作用! 虽然做好了严密的防范,但李一元还是愁眉苦脸的,此时不断地叹气:“这样做的话,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要让雪涵那丫头暴露在危险中,让我心如刀绞啊。不过为了将杀手引诱出来,也只能麻烦她了,事后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 沈麟回去之后,立刻就将消息传给李一冥,后者再把这个消息告知给魔狼。 今晚选择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面,沈麟提前向媒体记者发出了邀请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记者发布会,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干掉李雪菲。 沈麟指挥着发布会的现场布置,但却突然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这让他很不爽,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听。 “发布会现场,邀请的人越多越好,到时候制造混乱比较容易。” 这声音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挂掉了,沈麟愣了一会之后反应过来,被惊得说不出话。 而李一元也早已行动,他直接将那个五星级的酒店给承包了下来,而后再派出大量的人手,将酒店围的水泄不通。 今晚,要进去的人,都必须接受严密的搜查!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发布会如期召开,‘李雪菲’也如期到场。随着她的出现,现场彻底沸腾了起来,各路的媒体记者纷纷发起提问。 我跟血狐并肩而行,在发布会的现场闲逛着,不过却一直都在盯着沈麟的举动。 这家伙虽然在笑,但偶尔还是会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情,仔细看的话他的手心还在冒汗。这根本就是紧张的表现,虽然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好事。 “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可有闻到特殊的气味?”我朝血狐问道。 血狐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有些疑惑地道:“还没有,奇了怪了,难道那家伙真的会放弃这次机会,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揉着额头道:“希望他会过来吧,早点将他逮住,咱们早点能够安静下来。不然整天提心吊胆的,迟早要变成神经病,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真是苦逼。” 我们两人继续饶了一圈,而提问区很热闹,各路记者都在发问,不过都是‘李雪菲’的秘书在回答。 突然间,血狐推搡了我一下,示意我朝着入口看去。 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魁梧的男子扛着一台照相机,而且拿着一支话筒,正急匆匆地进来。 这人额头上都是大汗,显然之前是在赶路,此时朝着提问区窜去,一边不断地说道:“先让我采访一下,刚才路上堵车,导致我迟到了。如果没有采访到一点有用的内容,老板可是会炒了我的……” “咋了?”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此时的血狐,眼睛微眯着,身体也紧绷了起来,似乎极为紧张,指着那个刚刚进来的记者说道:“那些昆虫有反应了,已经闻到那种气味,是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什么!”我寒毛立刻倒竖起来,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将李雪涵先拉走再说。这杀手也太牛了吧,突破了重重的防线,居然混进了这里,简直不可思议。“赶紧通知其他人啊!” 血狐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冷静一下:“先别紧张,提问区需要排队,他肯定会等轮到他的时候再动手。那家伙狡猾的很,一看到有一丁点不对劲,就会立刻开溜!先通知其他人,将这里给围住,再挑选几个身手好点的人过来,咱们!” 此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担忧地看向李雪涵所在的位置,而后急匆匆地跟着血狐,开始布置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抓贼计划。 老六很快就被我给叫了过来,这家伙二话不说,指挥着人手,将新闻发布会的大厅给水泄不通地围了起来。 而后还有几个身手很好的人,扮成普通的保安,假装在现场巡逻,不过却是有意无意地朝那个魔狼靠近。 此时终于轮到魔狼假扮的记者发言,这家伙显得有些激动,提着话筒朝着李雪涵坐着的位置嚷嚷道:“李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再度复出,重新回归李氏集团的董事会呢?” 这人一脸认真地询问着,看似跟普通的记者没有区别,但身上却真实的散发出那种特殊的气味。 李雪菲的秘书接过话头,认真地回答着每一个人的话题:“这个要视我们董事长的恢复情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回归董事会,请大家不要担心。” 那个记者持着话筒,正在认真地聆听着,然而突然间他做出了一个出人预料的举动。 只见他朝着李雪菲的方向扑了过去,动作格外的敏捷,如同猿猴一般,等旁边的保安反应过来时,他早就已经窜出了十几米远。 老六以及血狐,领着几个人正在合围,看到这个情况之后,皆是暴喝着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个形迹可疑的人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轰然响起,这个大厅里面的所有照明设备,瞬间就熄灭了。 现场变得一片漆黑,彻底陷入了慌乱之中,所有人都发出尖叫声,场面极为复杂。 慌乱中,也不知道谁在焦急地大喊着:“不好了,这栋大厦的供电系统被破坏!” “启动备用系统,快!” 就在这时,又有一声爆炸响起,而且是在这个大厅之内:“轰!” 听声音的来源,应该是李雪涵所处的位置,但是我却并没有太过担心。 很简单,这一次李一元做了十足的准备,不仅派了大量的人保护李雪涵的安全,而且在她所处的位置前方,安装了一片厚达三厘米的防弹玻璃墙。 这防弹玻璃墙,足以抵御常规的炸弹袭击,刚才那个家伙引发的爆炸,根本不足以突破防弹玻璃墙。 只是一瞬间而已,备用电源启用,现场恢复通明,不过却是人挤着人,格外的杂乱。 而我们几个也操蛋的发现,居然把魔狼的踪迹给跟丢了,这家伙一击不得逞之后,干脆利落地混入骚乱的人群中,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关键时刻,还是血狐给力,只见他扔出两三只昆虫,循着魔狼身上的气味追踪下去。 “跟着虫子走,那家伙已经出了大厅,被他给溜了的话,下次再想抓住他就比登天还难了。”血狐焦急地说着,他自己跑在最前。 我跟在大部队后面,看着前方一群人在疯狂地围堵杀手,暗道有天罗地网罩着,这次总不能让他给溜了吧? 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此时在发布会大厅旁边的一个包间的浴室内,一个人正完全淹没在放满水的浴缸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人才伸出头,而后冷笑着道:“气味追踪?嘿嘿,这次有点小看你们了,不过我魔狼盯上的人,即使是天王老子,也照杀不误!”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而后无比麻溜地从浴缸中跳出来,朝着发布会大厅狂奔而去。 原来除了他之外,他这次还准备了一个帮手,在刚才混乱的情况下,他将衣服脱给自己的帮手穿上,而他自己则是跑入一个包间的浴室内,躲在在水中! 此时我已经脱离了大部队,正在发布会大厅的空地上蹲着,想趁着这个空档好好歇息一下。 李雪涵等人,早已沿着事先准备好的通道,被一大帮保镖簇拥着送走了,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 然而突然间,我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狂奔着走进了发布会大厅。 我还以为是有人慌不择路,被吓坏了,又重新返回来呢,刚想开口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他的正脸。 “咦,这家伙有点眼熟……卧槽,魔狼……”看清了这个人的容貌之后,我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瞬间就被吓尿了。 还好我反应够快,闪电般地站起来,朝着离我最近的一条通道跑过去。 那家伙已经发现了我,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我,因此只是冷冷地注视了我一眼,就沿着李雪涵离开的通道狂奔而去。 “哼,这里已经被我事先安置了高能炸弹,只要引爆,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陪葬。不过为了防止被人检测出,我并没有用无线遥控器的炸弹,还需要手动引爆!” 拖延时间 魔狼这家伙可真的够疯狂的,别人都去追击他的时候,这家伙反倒杀了回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恐怕现在就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恐怕也已经晚了,这家伙既然敢杀回来,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此时我满头大汗,不要命地狂奔着,还真的怕那个家伙朝我追过来,将我这条小命给收割掉。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我腿肚子抽筋,确认后边没有人追过来的时候,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楼道里极为空旷,因为之前发生的爆炸事件,所有人早已逃离,现在连一个鬼影也没有看到。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发现空空如也,刚才混乱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对讲机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连通知一下血狐他们也没有办法。 魔狼沿着李雪涵撤退的通道离开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撤离这儿再说。 下楼的电梯全部都被人群占据了,一时半会到不了,所以只能苦逼地爬楼梯下去。 就在我退到第十层左右的时候,突然在楼道口听到了异常的响动,而后我探头探脑地朝下边望去。 魔狼正在下方,而且这货此时鬼鬼祟祟的,从楼道口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拉出了一个超大的拉杆箱。 只见他打开拉杆箱之后,从里面抱出了一大堆正方形的玩意,而后摁住按钮,上边的显示屏顿时就亮了起来。 此时我再傻,也知道那玩意是什么,这根本就是定时炸弹啊,这货一下子就弄了这么多,这是要将整栋大厦都给炸塌下去吗? 这家伙的动作格外的麻溜,而且堵在楼道口里,我也下不去,只能万分火急地看着他在设定爆炸的程序。 “该死的,一定要破坏他这个计划,不然这里所有人谁也活不了!”我在心里愤愤地想着,看向魔狼的时候,突然间也不那么畏惧了。 从血狐的口中,我也知道了这个人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这家伙爆炸的手法格外高明,但是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身手不咋地。 眼下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设定爆炸程序上,如果从后边狠狠地偷袭他的话,至少也能够干扰到他的爆炸计划。只要能够拖到血狐那些人发现异常,就足够了! 想了想,我脑海中闪过一抹亮光,而后摄手摄脚地跑回楼上,搬起楼梯口一个超大个的花瓶。 魔狼在楼道口下方,只要扔准一点,说不定能够直接将他干掉呢。 想了想,我越发的兴奋了,不过动作却变得更加小心。 “嘭!” 就在我搬起花瓶,要朝他砸过去的时候,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察觉到异常,几乎是本能地朝中侧右边扑过去,避开了掉落下去的花瓶。 这人动作极为流畅,仿佛兔子一般,几个起落间,又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面无表情地望向我这边。 这家伙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嘴角顿时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小子,胆子够大的啊,居然敢在我身后偷袭我!” 说着,魔狼突然跳了起来,迅疾地爬上楼梯,闪电般地朝我扑过来。 看了他这一连串动作,我心中像是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瞬间想将血狐骂个狗血淋头。特么的,谁说这家伙身手不咋地的,他动作那么麻溜,一看就是练家子来着,远胜于一般的保镖。 想想也是,能够成为国际顶尖杀手,并且数度在严密的防守阵容突破而出的人,岂能没有一定的功夫做支撑。 我下意识地往后边撤退,不过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断地拉近,直线逃跑的话迟早要被他给追上。 还好我跑上楼道口之后,就有其他几个套房出现在我眼前,我急忙扑向其中一个,抢先在魔狼追上来之前,将门给紧紧锁住。 做完了这一切,我才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得意洋洋地道:“看你丫的还怎么进来!” 说完之后,我又有些担忧起来,下楼的通道目前都没法用,我又被困在这里,如果魔狼将那些炸药完全引爆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跟着一起下地狱。 突然,我看到了房间角落里边的一个电话机,眼睛瞬间大亮,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 我想也不想的扑到电话前,拿起话筒,接通之后顾不得其他就喊道:“十楼……” 不过话还没说完,房门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巨大的房门直接被炸开,朝我这里砸了过来。 还好我动作敏捷,在关键的时刻躲开了,不过却郁闷地发现那条电话线已经被我扯断,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断线。 “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很好很好,先拿你开刀。”魔狼从烟雾弥漫的房门口走了进来,面色铁青,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只煮熟的样子,眼中没有丝毫情感存在。 我谨慎地退到墙角,虽然心里紧张得要死,不过脸上还是强自地保持着淡定:“你跑不了了,现在投降的话,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那家伙轻蔑的笑了笑,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似的,不屑地道:“这里所有人都要死,而且你会先走一步!而我,干掉你之后,自然有办法脱身!” 我眨了眨眼,看着这家伙如此淡定,暗道真的有那么神奇,早就想好了脱身之策? “除非你会飞天遁地,不然你根本走不了,就别站在那里吹牛逼了。” 那家伙似乎不急着干掉我,只是慢慢地逼近,同时极为轻松地说着:“嘿嘿,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某个房间,有我放置的滑翔伞,干掉你之后,我还真的能够飞天呢!” 这话一出口,我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这货还有如此高科技的装备,真是太小觑他了。 而魔狼趁着我愣神的片刻时间,突然发难,整个人如同猛兽一般,朝我无比凶悍地扑过来。 我手里此时握着那个铜质的话筒,见状下意识地砸了出去,这玩意要是砸到人的身上,准能砸出一个窟窿。 哥虽然很少出手,但军训的时候可是练过军体拳的,而且小时候打架从来不怂,此时被激起了血性,也不顾眼前着家伙就是国际顶尖杀手。 趁着他躲避铜质话筒的空档,我朝他跳了过去,一记扫堂腿锁定他的腹部。 不过这家伙反应也是极快,不仅避过了铜质话筒的袭击,同时还躲过了我的扫堂腿,不过却略显狼狈。 “找死!” 他怒吼一声,更加凶悍地朝我哦扑过来,而我也没有直接逃跑,因为我知道是跑不掉的,还不如跟他干一架,反正拖下去的话,说不定还会有救兵出现。 我窜到桌子旁边,借着桌子的掩护,在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转身一脚踢了过去。 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嫩了,我踢出去的脚华丽丽地擦着他的腰部而过,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而且这家伙直接扯住我的一条腿,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痛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他丫的,太狠了,这是要打断我腿的节奏啊。 此时我也顾不得防守了,忍着剧烈的痛苦,我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这家伙受到袭击,才放开了我的腿,此时我痛得吱牙咧嘴,急忙向后退了五六步。 “小子,你乖乖自裁,不要让我动真格,不然让你身体碎成八块!” 魔狼恶狠狠地朝我说着,这家伙还真不是在开玩笑,若是动真格的话,扔给我一个炸弹的话我就挂了。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救我的人已经上来了!”我死死地注视着他,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他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看着角落里那个断了电话线的话机,目光瞬间就变得阴沉下去。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 他咬牙切齿,不过并未朝我追过来,而是干脆利落地退出了房间。 他退出去的时候,我看得真切,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珠子大小的白色球体,被他摁了一下之后,就扔进了房间内。 “卧槽,真的是炸弹。” 我吓得腿差点都软了,炸弹扔进来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朝着床底下躲了进去。 “轰!” 接下来,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恐怖的冲击波直接将一张大床掀起,而我则是被肆虐的冲击波推到墙上,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眼冒金星,口中有着血丝在流淌,先前响起了几个咔擦声,应该是断了几根骨头。 还好刚才有床挡着,抵消了大部分的威力,而且这炸弹不是传统的手榴弹,里面没有弹片,只是靠着纯粹的爆炸冲击波伤人而已。 房间里一片狼藉,我软趴趴地躺在地板上,发现一丁点也动弹不了,努力地想保持清醒的状态,但发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难道,今天我真的要死在这儿?” “哥的宏图伟业,只展开了一角,这样死去的话,还真是不甘啊!” “还有林岚、丹丹以及莎织,对不住你们了!” 就在我灰心丧气的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而后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急匆匆地走进来,看到我躺在地上的时候,都快速地朝我奔过来。 下一刻,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彻底地看不到了。 醒过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睡得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头疼得让我忍不住发出呻吟。 眼前一片朦胧,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过却发现身上多个部位传来剧痛,让我差点没有再次晕过去。 缓和了好久,我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原来我穿着病服,躺在宽大的病床上,手打着石膏,估计是骨折了! 瞬间我就迷茫了,脑海中浮现出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回想了许久之后,总算理清了思绪。 我还没被炸死,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嗯?” 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歪着脑袋一看,才发现病床旁边有一个女人,不过由于太累的关系,这女人此时趴在床上睡着了。 “李雪涵,既然你在这里,那就没事了,当时的爆炸应该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吧?”我歪着脑袋,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想到魔狼那个可恶的家伙,忽然愤愤地道:“也不知道那家伙落网了没有,让他再跑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以后日子过得都不安宁,随手扔给你一个炸弹,就够你下去跟阎王大爷下象棋……” 我正想着事情,忽然发现李雪涵苏醒了过来,不过却是睡眼朦胧的,一副还没有睡够的样子。 她朝我看了过来,看见我睁开眼睛,迷茫了一小会之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而后显得无比的兴奋。 “哈哈,你活过来了吗,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挂掉了呢!”李雪菲兴奋地说着,大喇喇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过手掌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却触动了我身上某些痛处。 这家伙看我吱牙咧嘴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不好意思啊,忘记了你还受伤呢,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这女汉子绝对是故意的,想看我出糗。 不过目前不宜跟他计较,否则以我这样的身体状况,很容易就被她欺负,而且还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此时我想了想,问起了我最为关心的问题:“后续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杀手被逮住了吗?” 提到这,李雪涵显得更为的兴奋了,挥舞着粉拳,笑脸因为激动而显得红扑扑的。 “哈哈,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拖住那个家伙,还真的没办法将他给逮到呢!” “当时酒店前台的客服,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他们将这个信息反馈了过来,老头子立刻指挥人手,朝十楼奔赴而去,而且当时血狐带着几个人,正好跟我们汇合。他们赶到十楼的时候,正好发现那个杀手走出房间,当时还真是幸运,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就真的让他给跑了。” “那家伙就算再牛逼,但面对几个实力强劲的保镖,以及那个叫血狐的人,还是逃不了的,当时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总算将他给逮住!” 听到魔狼落网了,我忍不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内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如果这家伙还没有被抓住的话,那这事过后就真的要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起来,不然被他寻上门报复的话,谁也吃不消。 李雪菲兴致勃勃地说完,看着我,表情好像很崇拜的样子:“我倒是小瞧你了啊,没想到你敢跟那个凶险的家伙对抗,拖了那么长的时间,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胆小鬼,我这次向你道歉!” 我翻了翻白眼,暗道若不是走投无路,鬼才会跟那个恐怖分子相处! “对了,当时十层被他安置了大量的爆炸装置,你们请来了爆破专家,拆解掉了吗?” 李雪涵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道:“没有,那些炸弹邪门得很,几个爆破专家也束手无策,拆解不了。后来请了一架直升飞机,将那些炸弹带到郊外爆炸,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我点了点头,已经大致了解了事发的过程,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这总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李雪涵轻轻地拍了我一下,嘿嘿笑道:“你是这一次最大的功臣,现在好好养伤吧,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六叔听。” 这女汉子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将我苏的消息传了出去。 不一会之后,血狐以及老六几个人,纷纷进到我的病房来,向我嘘寒问暖。 虽然身处异地,没有亲人在身旁照料,但有这几个人在,我心里也是暖暖的。此时我虽然很想回家,投入老婆们的怀抱,但我并不想将我受伤的消息让她们知道,不然她们几个又要提心吊胆一阵。 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地躺了几天,我总算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可以下床走路。 此时我慢慢地在病房门前的通道行走着,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身体许久没动,都快生锈。 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李一元老头子将我安排在地下基地里面,我的病房跟李雪菲住着的,只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我有些无所事事,索性直接朝着李雪菲的病房走过去,想看看她目前的情况。 李雪菲依旧昏迷不醒,已经隔了很多天,让人不禁开始为她的健康担忧。 我在她病床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无比安静的李雪菲,那苍白的脸色真的是让人心疼。 “快快醒来吧,再不醒就变成白痴了……”我叹了一口气,有些低沉地说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无聊的时候都会过来坐一趟,有时候可以看到李一元在,老头子的白发好像多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沧桑。 老头子最近很忙,因为他开始对李一冥发动反击,手中掌握着大量对方犯罪的证据,想协助警方将之逮捕。 但李一冥这家伙嗅觉格外的敏锐,当日魔狼刺杀失败的时候,他就收拾好一切细软,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仿佛从人世间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 虽然李一冥跑了,但却牵扯出了另外两人,那就是沈麟跟周富鲲! 这两个家伙现在正发动着他们家族全部的能量,在冲击着李氏家族,但李氏家族目前已经稳定了下来,他们这么做是在找死。平日里他们固守着自己的产业,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想兼并他们也很难。 但这一次不同,他们全力出击,不留一丁点余地,就给了李氏家族一个很大的机会,操作得当的话完全有机会兼并这两家的产业。 老头子这几天忙着这些事情,焦头烂额的,睡觉都不安生,但还是经常抽出时间来看望自己的女儿。 而且这段时间内,李雪涵出现在这儿的时间也明显减少了,因为她要顶替自己姐姐董事长的身份,经常要在公司的董事会里走动。 这一次,我又一个人跑到了李雪菲的病房,坐在她的床头,由于无聊到极致的缘故,经常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说话。 说的最多的地方,还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些郁闷事,以及遇到的各种麻烦,以前找不到叙说的对象,也不知道怎么着,呆在这儿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在这里养伤的时间,我不断地重温着以前的经历,记起了小时候那幼稚的远大抱负,再而重新梳理了一遍我未来要走的路。 虽然看似在这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我内心却仿佛经历了一次升华,整个人变得有些不同了,看待事物的目光也与以往有些不同。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琐事,讲完的时候,长叹了一声,又跟往常一样低下头,想跟李雪菲告别。 不过这次低头一看,我却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雪菲此时正睁开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我,但目光与以往不同,显得格外的纯净,像是初生的婴儿似的,没有半点的杂质。 我看得呆了,而后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但发现李雪菲确实已经睁开了眼睛。 “哈哈,你了么?”我无比兴奋地说着,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蛋。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李雪菲除了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之外,并没有动弹一下,对我说的话也没有反应。 被我拍了一下脸蛋之后,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迷茫,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不一会之后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呜呜,好痛……” 这家伙当即就扁着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张开嘴巴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李雪菲现在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完全没有往日那股凌厉的气势啊! “难道因为爆炸冲击的缘故,脑袋被撞坏了?”我郁闷地想着,看着李雪菲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如果真变白痴的话,那就真悲催了。 从一个才华横溢的明珠,变成一个智商只有七八岁的白痴,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光芒璀璨的人生大道在此中断。 “怎么了,怎么了……”病房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几个医护人员听到哭喊声,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看到李雪菲完全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几个医护人员皆是石化了,而后看向我的目光,变得鄙夷了起来。 我当即就不解了,你们这是什么眼光,把我当成色狼了吗? 我靠,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小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占别人便宜的! 几个医护人员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急急忙忙地朝李雪菲走过去,软声软语地安慰道:“小姐不哭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要怕,我们几个都可以保护你的,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脑袋有问题 这几个医护人员好说歹说,李雪菲总算停止了哭泣,此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小脸蛋还挂满了泪痕。 她这个容貌,真的是萌死人了,拍下照片传到网上去,绝对能够引发无数人的哀嚎。 李雪菲扁着嘴,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还在低声地抽泣着:“呜呜,头好痛……” 几个医护人员也不是白痴,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其中一个朝李雪菲挥了挥手,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问道:“小姐,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的私人医生啊!” 李雪菲只是眨着眼睛,努力地思索了一阵,不过这时候又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呜呜,头好痛……” 我在一旁看着,看到此情此景,觉得可以给我洗白,此时忍不住插嘴道:“看到吧,不要诬赖好人,我刚才可没有欺负她,叫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她就哭成泪人似的。” 医护人员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正眼看我,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担忧地道:“怎么办,小姐这里好像出问题了?” 另一个人拍掉他的手,小声训斥道:“不要乱说,小姐那么有才,怎么可能这里出问题。也许是睡太久,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我们几个先留在这里观看一下,你去将主治的医师请过来。” 李雪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此时终于停止了哭泣,双手抱着头,大眼睛纯净无暇,盯着我们几个人好奇地观望着。 “咳咳,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不过我觉得你们小姐这里肯定出问题了,不然绝不会这样。”我压低声音,跟旁边一个医护人员交谈。 那人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极为不爽地道:“不要乱说,小姐就算有问题,但很快也会恢复过来!” 就在我们两人低声地交谈着的时候,李雪菲忽然扭动着身躯,‘步履蹒跚’地走下病床,张开双手晃晃悠悠地朝我走过来。 几个医护人员都吓坏了,急忙跑过去扶住她,深怕她有些闪失。 但李雪菲却使劲地挣脱开,眼巴巴地看着我,此时又开始要哭出来:“呜呜,哥哥,是你将我叫醒过来的么,你不要我了么?” 听到他这句话,我整个人直接石化了,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在我愣神的时候,李雪菲挣脱几个医护人员,一下子就跑到我身前,张开双手死死地抱紧了我。 “哥哥,你不要走,我会好好听话的!” 虽然她还有些虚弱,不过抱着我的时候,却是用尽了全力,小脸蛋不断地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将我胸口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我身上的伤势还未好,被她这么一弄,痛得我不断地翻白眼。不过总不能将她推开吧,这小妞现在怪怪的,万一推开她之后,以后检查出有个三长两短,赖我身上那咋办? 几个医护人员束手无策,看着我,又看看她们小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几人都是女的,此时看到她们家小姐抱着我,当即朝我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许占我家小姐的便宜,她这人最在意这一方面,等她恢复过来,知道这事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 我更加无语,狠狠地瞪了她们几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先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再评论好不好,拜托,是你家小姐缠着我,而不是我缠着她,要算的话也是她占我便宜才对!” 其中一个女护士,连红扑扑的,指着我的右手道:“坏蛋,你那手往哪里放的,快从我家小姐的胸部部移开。”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额头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没错确实放在李雪菲的身上,不过打着石膏,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的柔软。而且我的手还被绷带挂在脖子上呢,要怎么移开? “你们几个瞎啦,没看到我也受伤吗,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把手移开?” 那几个女护士咬牙切齿,但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又担忧地看向李雪菲,软声软语地道:“小姐,快离开那个人,他是大灰狼,会吃了你的。” 我脸变得更黑了,这是什么话,简直就是人身攻击啊! 不过李雪菲显然不听他们的话,脑袋在我怀里钻来钻去,嗫嚅着道:“不是,他是我哥哥,不会吃我的。” 与此同时,房间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可以看到几个白大褂的医生,以及被佣人搀扶着的李一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几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李雪菲抱着我死不松手的情景,几个人当即就愣住了。 我正好看注视着李一元,此时发现他眼中没有怒意,有的只是欣慰? 我去,我发誓我绝对没看错,老头子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也跟他女儿一样脑子有问题么? 倒是几个医生紧张地吩咐道:“小姐刚刚苏醒,情况还很不稳定,先让她躺回床上,让我们仔细地检查一遍再说!” 不过李雪菲将他们当成空气,脑袋钻进我的胳膊下,直接当起了鸵鸟。 几个医生郁闷了,当即看向旁边的几个护士,后者向他们粗略地解释了一遍。 这几个都是国内有名的医生,医术高超,有很好的口碑。此时听了几个护士一番皆是之后,当即就做出了一个粗略的判断。 李一元此时也感到不对劲,目光在我以及李雪菲身上扫来扫去,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道:“你是她老爹啊,快过来把她拉开,这样压着我的胳膊,我胳膊要是废了那怎么办?” 李一元哼了一声,朝我身边走过来,目光柔和地看向李雪菲,和蔼地道:“雪菲啊,我是你爸……” 李雪菲闻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做出思考的样子,不过一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头疼。此时她又眼泪汪汪的,脑筋钻进我胳膊下方,呜呜的哭泣道:“我只要哥哥……” 李一元直接愣住了,伸出去的手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地颤抖着,差点压抑不住想要流泪。 “李老先生,想办法让小姐冷静下来,我们全面的检查一下,才能给出结论。”其中一个医生看向李一元,有些焦急地说着。 李一元看向李雪菲,又眼巴巴地看向我,虽然还没开口,但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朝其他人看去,发现大部分人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我,大概以为只有我才能降服目前这个状态下的李雪菲。 我脸黑黑的,无比郁闷地道:“好吧好吧,我试试看,她自己要不愿意接受检查,那我也没辙。” 一边说着,我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拍了拍李雪菲的肩膀,柔和地道:“雪菲啊,你累不累啊,要不要躺到床上睡一会呢?” 不去看这个场景,只去听声音的话,估计很多人会想入非非。几个联想能力丰富的护士,听到我开口说话的时候,脸蛋红红的,轻轻地对我唾弃道:“流氓!” 这简直就是要哄骗无知少女的节奏啊! 李雪菲抬起头,纯净无暇的眼睛跟我对视,眼巴巴的可怜之极,此时嘟着嘴道:“哥哥,我不累,不过头有点痛。” “那你更加要去床上躺一会了,旁边那几个穿白衣服的伯伯可以帮到你,让他们看一下,你的头疼就会好了。”我继续轻声地劝慰着,虽然心里抓狂得很,但不得不这么做。 哄了好久,这小妞估计也累了,才乖乖听话上床,不过仍旧扯着我的一只胳膊不让我离开,生怕一闭上眼睛我就凭空消失似的。 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更加的奇怪了,这帮家伙费尽精力,也没能接近李雪菲身旁,而我说几句话而已,就成功地唬住了她。 李雪菲躺在床上的时候,几个医生连忙行动,这里有着最为先进的医疗仪器,很快就给李雪菲的身体全面的检测了一遍。 事后,几个医生退出了病房,同时带着李一元老头子。 医生看向李一元,咳嗽了一声,有些担忧地道:“很抱歉李老先生,小姐这个情况,很有可能是脑中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消失,现在……” 说到这,医生有些为难了,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头子目光闪烁,冷哼了一声道:“说!” 这医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血块消失之后,小姐或许能够恢复正常,但也有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没人能说得准……” 老头子身体摇晃了一下,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糟糕的消息,不过好在他心里承受能力也是很强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接着问道:“血块什么时候可以消失?” “这个,按照小姐恢复的状况,大约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完全消失!” 李一元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这事已经尽力,目前的医疗条件也没法解决那种问题。 他看向几个医生,并没有发怒,只是点头道:“辛苦你们了,不过我希望雪菲能够恢复如初,你们不用给我省钱,只要能够治愈她,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跟我说!” 几个医生苦笑了一下,他们何尝不想治好李雪菲的病情,但他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倒是李一元的态度,让他们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本以为还会挨一顿臭骂来着,没想到最后居然得到了鼓励! “李老先生,这种情况有很多先例,成功治愈的人不在少数,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尽力施为的。”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了我、李雪菲以及几个女护士,我坐在床边,李雪菲抓着我一只手不放。 不过这女人毕竟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撑不了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 此时她挪了一下身体,给病床留下了一大片空位置,而后朝我天真无邪的道:“哥哥,你也睡觉觉吧,这样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 听到这话,我腿一软差点没瘫坐下去,尤其是旁边几个护士,看着我的目光无比凌厉,像是要将我杀了似的。 在他们眼中,估计我已经跟色狼流氓这个称号划上等号了,这是在趁着他们小姐有病的时候,大占便宜,简直就是人渣。 我板着脸,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朝着李雪菲道:“不行,你自己乖乖睡觉,我还有事要做。” 说话的声音严肃了一点,李雪菲立刻就眼泪汪汪的,扁着嘴巴,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看得我心肝疼啊。 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不如将我杀了算了。 特别是那几个护士,一看到我将他们小姐弄哭,那是恨不得冲上来将我撕成两瓣。 我郁闷得要撞头,此时朝着他们几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怒斥道:“我说大姐,你们一边说我占你们家小姐便宜,一边又不让我说点强硬的话,试问这样我走得掉吗?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其中一人指着我,愤怒地道:“你就不会好好说话,说那么大声作死啊?” “卧槽,我轻声轻语地说,你们又认为我不怀好意想哄骗你们小姐,我稍稍加大点音量,你们又说我欺负她,这理都被你们占去了,还叫我玩什么?”我直接跟他们对视着,此时有些受不了这几个家伙了,不好好骂一顿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几人张了张嘴,但发现还真的找不到特别好的理由,只能狠狠地瞪着我,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利剑杀人,估计我已经千疮百孔了。 李雪菲躺在床上,看向那几个护士,却是嘀咕着道:“坏女人,不许欺负我哥哥!” 这话一出,几个护士石化了,而我则是一扫郁闷,畅快地笑了起来。 粘人 李雪菲暂时性失忆了,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只愿意跟我亲近。 那几个女护士跟我抬杠,自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带着极为不甘的心情退出了病房。 这女人闹腾了一阵之后,很快也就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我也趁机抽出手,溜之大吉。 这段时间因为受伤的缘故,公司里面的事情我都没有过问,估计鲁倩儿还有林岚两人都要忙疯了。 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我赶紧打电话回去,刚一接通林岚就朝我嘘寒问暖的。 我虽然瞒着他,没有告诉他受伤的事情,但却忽略了一个人!李雪涵身为林岚的闺蜜,她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那女汉子早就将我在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转告给了林岚。 林岚问了我许多身体方面的问题,得知我快完全恢复的时候,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下去。 这段时间,她也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事务,帮助鲁倩儿分担压力。 此时她告诉我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原本因为银河芯片公司搅局,我们公司的芯片推迟了一段时间上市。现在一切重新恢复稳定,上市前的一切事务都准备妥当了,发布会的事情也重新提上了日程。 而且发布会的日子,也就在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芯片上市的日程已经迫在眉睫,再拖下去的话,就会积压太多的库存,会给我们的现金流造成极大的压力。 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芯片的发布会了,公司上下都在忙碌地准备着,想拉开最为完美的芯片上市序幕。 林岚最近的事情也挺多的,跟她温存了一小会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大家都在忙碌地备战着,而我却一个人在这里安逸地生活,而且还陪着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虚度日子。想到这,我心里有些自责,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林岚那边,承担起属于我的责任。 虽然距离痊愈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已经能够完全自由地行动了,想了想之后我决定提前回去,因此在组织着跟李一元老头子告别的话语。 想了一番之后,我叫人带着我,前往老头子的住处。 李一元最近忙得快疯了,家族集团里的事务,完全推在他一个人身上。虽然名义还有李雪涵分担压力,但她从未接触过如此重大的事务,又能帮到多大的忙? 也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内,李雪涵对于李一元也不怎么抗拒了,不像前段时间一样,刚见面就想开溜。想必是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消除了些许,这是一种皆大欢喜的局面,我也乐于见到他们这样。 此时李一元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手捏着一支钢笔,正埋头整理着厚厚的文件,看到我进来也没有抬起头看我。 “有啥事?”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手中的活依旧没有停下来。 我讪讪地笑了笑,也没有说些寒暄的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开了一家公司,目前已经在这儿留了太长的时间,公司里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处理呢,所以我想过来跟你告辞了。” 老头子听到我要离开,脸上露出了讶然之色,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他点了点头,沉吟着道:“雪菲这次遭劫,你过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一直记着呢,本想着过几天再好好地犒劳你一顿,你就不打算再多留几天?” “犒劳?”我嘀咕了一句,暗道有什么好犒劳的,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有这份心的话还不如给我一大笔资金来得实在。反正你们李氏集团财大气粗,十亿以下的金额对你们来说都是毛毛雨…… 老头子顿了一下,看着我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事不宜迟,明天吧!” “那好,我就提前召开一次家宴,时间定在晚上。”李一元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脱,同时很好奇那他所说的家宴究竟是神马样子的。 李一元还很忙,跟他谈完之后,我就离开了,在外面转悠的时候,刚好碰到从李氏集团里面回来的李雪涵。 这女汉子此时穿着职业套装,妆扮也比以往更加成熟,当然这是在假扮她姐姐,目前的身份还是李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只见她急匆匆地往地下基地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挥舞着粉拳,原来是她刚刚知道李雪菲清醒了过来,当即无比兴奋,抛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急匆匆地赶回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兴奋,除了因为李雪菲苏醒过来之外,还因为这样就可以推掉目前的事务了。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大的局面,这段时间真的快让他抓狂,每天都要小心谨慎,不得露出马脚,这对于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李雪涵而言,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看到我的时候,她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后继续赶路,如果不是还有更加紧急的事情,估计现在就过来找我麻烦了。 我目送着她离开,而后独自一个人,在李氏家族这栋别墅里面优哉游哉地闲逛着。 走了一圈的时候,我再次走到李一元住所的前面,想了想没什么事,正好可以进去蹭一杯水喝,顺便看看那家伙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这还真是一个乐趣。 老头子看着我无所事事,直接捶了一下桌子,似乎有些怨言的样子,阴阳怪气地指着我道:“过来!” 我眨了眨眼,暗道这是闹哪样,我不过是小小的炫耀一下而已,你就朝我发火,这也太没有肚量了吧? “干啥?”我纳闷地走过去。 老头子哼了哼,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叠文件道:“我累了,帮我过一遍这些文件,算是提前熟悉……”说到这儿,老头子仿佛意识到说漏了嘴,顿时没有再说下去。 而我也没有在意,此时更加不解了:“没搞错吧,这些都是机密的文件,让我一个外人帮你处理,真的妥当吗?而且万一以后被你泄露出去,将我当成最大的嫌疑人那咋办?” “你不是外人,泄露了也不赖你,帮不帮忙?别唧唧歪歪的。”老头子有些不耐烦,此时瞪大着眼睛,怒视着我。 这老家伙的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王八之气,让我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 “好吧,我帮你看一看……” 说着,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去抓他桌面上的文件。 就在我们两人谈话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先前照顾李雪菲的一个女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这家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李一元猛地站了起来,盯着她脸色凝重地道:“怎么了?” 女护士结结巴巴地说着:“雪菲小姐她刚睡醒过来,结果就吵闹了起来,谁劝也不听,一直嚷嚷着要他的‘哥哥’……”说着,这家伙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概将我当成拐卖他们小姐的罪犯了。 “还有,雪涵小姐也在那里,她使出了所有办法,都没能让雪菲小姐安静下来,这才让我过来向你禀告。” 听到这儿,李一元才松了口气,刚才看那样子,还以为是李雪菲出现了问题,但只是醒过来吵闹而已,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他转过头看着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跟我过来一趟!”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而我还有那女护士也只能跟他在后边吃尘土。 到了地下基地里面,还未走进李雪菲的病房,就听到了很大的吵闹声,同时伴随着极为可怜的哭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呜呜,我要哥哥……” 估计每个听到的人,心里都会很不好受,因为这声音太过可怜兮兮了,能够勾动人心中的同情之心。 而我听到声音之后,也忍不住加快脚步,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李雪菲躺在病床上,身体大半部分都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她双手抓着被子边缘,眼泪汪汪的看着外边,还在低低地哭诉着。 而此时在病床前边,则是站着手足无措的李雪涵,这女汉子满脸黑线,估计还没缓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姐,我是雪涵啊,我不会打你的,你咋就这么害怕呢?”李雪涵郁闷地说着,伸出一只手想去扯开被子,不过李雪菲死死地抓着被子边缘,身体也蜷缩成为一团。 我看到这一幕,觉得分外的古怪,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截然不同的反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此时我正站在病房门口,面对着李雪菲,这女人格外眼尖,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 看到我的第一眼,李雪菲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而后发出一声欢呼,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开被子、跳下床,再闪电般地朝我跑过来,眨眼间就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这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似的,熟练程度令人咋舌。 几个护士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李雪涵的表现更为激烈,她死死地盯着我,那表情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下去,眼神格外的吓人:“姓殷的,你做了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格外的冰寒,不带半点情感。 李雪菲挂在我身上,甩也甩不掉,尤其是抱着我一条骨折的手,痛得我吱牙咧嘴。 “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要将我丢在这里呢。刚才那几个人太可怕了,要将我骗去卖掉,还好我机智,才没有让他们得逞。”此时的李雪菲,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做了一件好事,洋洋得意地告诉给大人听,想得到一番褒奖。 她这番话一出,这里的其他人都满脸黑线,气鼓鼓的看向我,估计又将我当成罪魁祸首。 我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貌似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好歹过来帮我将李雪菲给拉开啊。 “先下来再说吧,你挂着我,我都快被你捶到地上了。”我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李雪菲的肩膀,细声细语的,先将她给弄下来再说。 李雪菲摇头晃脑,直接开始撒娇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向我:“我很轻的,哥哥可以抱着我走啊?” 轻?你这一百斤出头的体重还算轻?你以为你还是七岁的小女生啊,这太不像话了。 不过考虑到她现在的‘脑袋还有点问题’,我也不好说太大声,只能板着脸看向她,希望凭借着气势想将她震住再说。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李一元等人眼巴巴地看着李雪菲,想过来关心一下,但又害怕惹得李雪菲生气,她现在脑袋里的血块还未完全消失,若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发生意外的话那可就太过麻烦了。 借力打力 李雪菲此时就像是一个陶瓷娃娃,极易的破碎,众人不敢拿她开玩笑,只能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向我,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朝李一元眨了眨眼,希望老头子赶紧想个办法,让我摆脱这个恼人的情况。 老头子‘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转过身去,压低声音朝着身边的人说道:“雪菲需要安静,大家都跟着我出去吧,这里留给殷然就可以了!” 李一元一句话,让我差点没有直接开骂,这未免太坑人了吧,我是叫你帮忙分担,而不是叫你将所有麻烦都甩给我的! 李雪涵也表现得很激动,此时顾不得其他,当即就嚷嚷着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万一他对姐姐做出一些不轨的事情那咋办?” 几个护士也很气愤,显然不同意老头子的提议,不过她们没有太多话语权,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李雪涵,从气势上支持她! 不过李一元却是板着脸,煞有介事地道:“别乱说,我相信他,大家赶紧散了吧,让殷然办事,早点将雪菲的情绪稳定下来。” 李雪涵张着嘴,喊道:“老头子……”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李一元拉着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愤愤地瞪着我,看她这样子我就知道下次遇到她的话有天大的麻烦了。 而且听她说的话,喊李一元居然喊成老头子,看来她们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之间的隔阂还是相当的大啊。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里顿时静悄悄的,李雪菲缩头缩脑地张望了一阵,而后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同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好可怕,坏人们都走了!” 说着,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之极,看见她这样子,之前所有怨气也都消散了。 任谁遇到这么可爱的女子,都会不忍心呵斥吧,我就被她的可爱给打败了。 此时我不仅脑补起未来的画面,如果李雪菲恢复记忆,想起了这一段的经历的话,那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一头撞死在墙上,还是要将我干掉,杀人灭口呢?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看着李雪菲天真无邪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沉睡的恶魔似的,浑身极为不自在。 李雪菲看着我的笑容有些僵硬,当即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从我身上小心翼翼地跳了下来。 紧接着,她的脸蛋变得通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副极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向我。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李雪菲吐了吐舌头,有些怯怯地道:“我的肚子饿了,刚才那帮坏人在,我不敢说……”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此时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一阵,让她脸蛋更加红润了。 我有些无语,暗骂那帮混蛋怎么会如此粗心,居然没有给李雪菲准备饭菜,真是不像话啊! 一边腹诽着那帮家伙,我一边带着李雪菲,对她说道:“这样啊,那跟我出去吧,不过刚才那些人都不是坏人,你不用太过戒备!” 我认真地说着,而李雪菲则是眨着大眼睛,也不知道她听没听下去。此时我暗暗地想着,赶紧订飞回去的机票,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再在这里待下去,非要变成神经病不可。 将李雪菲带出了地下基地之后,这女人像是见识到一片新天地似的,欢呼雀跃,脸上展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注意到了,在我们两人周围的隐蔽角落,时常有人头涌动,估计是李一元派的保镖,在严密的监控着李雪菲的一切,确保她的安全。 我将她带到了厨房,吩咐佣人给李雪菲准备一些瘦肉粥之类的餐点,她现在刚刚苏醒过来,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李雪菲饥肠辘辘的,等瘦肉粥端上桌的时候,一双眼睛立刻就冒出金光,恨不得立刻跑过去狼吞虎咽一番。不过这小妞戒备心太强了,那个佣人站在旁边,他即使肚子再饿也坚决不吃。 直到将佣人支开,李雪菲才像一只饿狼似的,扑到桌子上,抓起汤勺就狂吃海喝,性感的小嘴唇沾满了饭粒,让人哭笑不得。 趁着她吃饭的时候,我想偷偷地溜走,不过这小妞格外的警戒,看到我开溜的时候立刻放下汤勺,堵住我开溜的道路。 我有些哭笑不得,觉得明天如果离开的话,如何将她给甩开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李雪菲现在这个状态,是格外的缺乏安全感啊,也不知道她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如今记忆暂时失去,本能的就想要这么做。 我在饭桌旁坐下,托着下巴看她在吃饭,百无聊赖的,突然间觉得看这小妞吃饭也是一件乐趣啊。 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看到李雪菲狼吞虎咽吃饭的人,能有几个。 若是拿出去宣传一番,也不知道有多少李雪菲的崇拜者会哀嚎。 李雪菲吃饱喝足后,摸着圆溜溜的小肚子,脸上绽放着满足的笑容,像是春天的花朵怒放一样,看了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此时李雪涵正悄悄地溜进来,想看看我们两人在做什么,这第一眼就看到我在发呆。 这女汉子当即就发怒了,以为我在耍流氓,这如何忍得了? 李雪涵一直以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不懂得隐忍,此时暴脾气一上来,当即就撸起袖子朝我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臭流氓,我猜的果然没错,你没安好心,居然敢打我姐主意,看我不打死你!” 李雪涵一声怒吼,像是一只母老虎一般扑过来,气势格外彪悍,李雪菲还有我都被吓呆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脑袋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那女汉子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一下就痛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吃饱喝足的李雪菲顿时炸毛了,她此时像是一只老母鸡一样,因为自己的儿女被人欺负而发怒,气势汹汹地朝李雪涵扑过去。 “坏女人,你做什么,为啥打我哥哥?” 李雪涵立刻就懵了,本来还想继续收拾我,看到她姐挡在我身前,一副母鸡护鸡仔的表情,一只手悬停在半空中。 “姐,你让开,让我干死这个臭流氓!”李雪涵撅着嘴,极为不满,兴许是以前李雪菲太过强势了,她心里现在还有阴影,所以气势上也是怂了下来。 “别以为叫我姐,我就会上当,你想打我哥哥,我不会让开的!”李雪菲依旧张开双手,与之对视,丝毫不肯让开分毫。 我做在椅子上,虽然脑袋还挺疼的,但看着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在对峙,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李雪涵冷哼一声,死死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道:“臭流氓,你究竟对我姐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向着你,你是不是给她下了**药?” 我憋着笑,回瞪了她一眼,由于先前被她偷袭了一次,此时我也想恶搞她一次,让她狠狠的郁闷去。 “这就叫好人有好报,连上天也向着我,你看你姐忘记了一切,但偏偏还记得我的好,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李雪涵气鼓鼓的,很想撸起袖子揍我一顿,但她姐挡在前面,她也不敢做太过出格,只能用眼神来威胁我。 我哼了一声,大喇喇地道:“雪菲,前面这个女人挡着咱们光线了,把她给请走吧!” 李雪菲极为兴奋,挥舞着粉拳,大大方方地道:“好咧!” 她像是刚接到任务的小孩子,想在大人面前卖弄一下,当即就掐着腰对李雪涵‘很有礼貌’但不容抗拒地道:“这位小姐,你挡着我们光线了,麻烦出去一下,谢谢!” 李雪涵七窍都要冒烟了,此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瘫坐在地上,手指着我,但却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看她这个样子,我虽然很想笑,但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雪菲,送她走吧。” “好咧。” 李雪菲挺着胸膛,朝她妹妹逼近而去,语气格外强硬,虽然她现在没有了记忆,但以前强势的风范却是一点也没落下,此时居然本能的使用了出来:“这位小姐,既然你走不动,那我送你一程吧。” 也不管李雪涵答不答应,那小妞就拉着她一条胳膊,而后硬拉着就走了。 我看着他们二人走出门口,终于忍不住了,捶着桌子不顾形象地大笑了出来:“哈哈,李雪涵,跟我斗,你还嫩了三百年。有你姐这张牌,我足够把你吃得死死的。” 李雪涵被强拉着出去了,不过她怎么忍得住这一口气,此时在屋子外咆哮道:“姓殷的,你死定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头子,让她收拾你。” “敢打我姐主意,让老头子知道的话,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她的声音消失之后,李雪菲才蹦蹦跳跳的走了回来,跑到我身前,挽着我一条没有受伤的胳膊,像是在邀功一样:“哥哥,我做得及格吗?” 这小妞此时挽着我胳膊,饱满的胸脯在上面蹭来蹭去,让人有点忍不住。但偏偏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轻轻一笑,就荡除了人心中一切的邪念,让人极为无奈。 此时我硬着头皮,轻轻地将李雪菲给推开,再让她勾引下去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能否继续忍下去了:“咳咳,干得漂亮,以后再接在励!” 李雪菲得到我的表扬,当即心花怒放,在地上欢呼雀跃的转圈。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我预料不到,并且心跳加快的举动。 这小妞也不知道脑筋抽了是不是,在地上转了一圈之后,居然抱着我的脖子,而后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这差点没把我吓死,以至于整个人直接石化了,当她的嘴离开我的脸之后,我并未第一时间去将那唇印擦掉,而是心虚地朝着门口望去。 姐妹对峙 我靠,这要是让李雪涵看到的话,就是坐实了我流氓的罪名,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而且李雪菲这小妞的胆子也太肥壮了吧,难道脑袋被撞了之后,就变得如此大胆了么? 看到门口没有人之后,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而后转头看向李雪菲,立刻就板起了脸:“雪菲啊,以后还是矜持点好……” 李雪菲此时低垂着脑袋,双手绞在一起,脸蛋还红扑扑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看她这样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闭着嘴巴,赶紧将脸上的痕迹给擦掉。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收拾完自己的行礼,就在李氏家族的别墅内无所事事地闲逛着。而一整天都时间,李雪菲都像是跟屁虫一样,粘在我屁股后边,赶也赶不掉,让人极为无奈。 若不是她还懂得一点矜持,估计连我上厕所也要跟着! 当然,她这种依赖性只是针对我而已,其他人想靠近她,那是门都没有! 李雪涵今天估计要被气爆炸了,从我那边吃瘪回去之后,就跑去李一元老头子那边告状,谁知老头子听完之后乐呵呵的,反倒说了:“只要不是太过分,随他们去……” 这让李雪涵更加郁闷了,索性也不去理这件事,不过今天一整天她的助手就倒霉了,也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个碎玻璃杯。 这不,濒临夜晚的时候,我在花园散步,就看到李雪菲刚从集团回来,整张脸黑得像是包公一样。 感受到我的存在,她立刻像是发怒的母狮,迅疾无比地朝我扑过来,想将我撕成碎片,但每当这个时刻李雪菲就会从我身后跳出来,挡住了她那个疯狂的举动。 嘿嘿,虽然李雪菲烦是烦了点,但有她黏着,我在这里就算横着走也没有人敢发牢骚,估计就算是李一元也没有这个待遇。 最后,李雪涵直接气哭了,站在李雪菲身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无比委屈:“姐,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总是想着外人,呜呜……” 李雪菲直接吓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连我也被吓懵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小女生,心里承受能力未免太弱了吧,这才受了这么一点打击,就哭成这个样子,以后还要怎么去社会上混? 我郁闷地想着,而李雪涵哭得更加大声了,眼泪鼻子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就差点坐到地上撒泼。 “这位小姐,你怎么哭了,我没有打你啊,我可是乖乖好孩子的,从来不打人。”李雪菲软言细语,怯怯地伸出一只手,想给她擦眼泪。 不过这个举动,直接被李雪涵给躲开了,这女汉子哭得更加凶了,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很快就能将附近的人给吸引过来。 李雪菲手足无措,最后眼巴巴地看向我,求助道:“哥哥,怎么办,这位小姐哭得好惨,要怎么办才能让她不哭啊?” 我眨了眨眼,而后指着李一元的房间,道:“将里面那个老人家请出来……” “哦,哦……”李雪菲像是个乖乖女,点头之后,就朝着李一元的住所狂奔。 李雪涵依旧在凶猛的哭着,看得我头皮发麻,正想开口安慰一阵的时候,这女汉子突然抬起头。 接着,她咧嘴一笑,像是个小魔女似的,看得我一呆。 此时我有些发蒙,反应过来之后,撒腿就要狂奔,心里不断地大骂道:“卧槽,中计了,这疯女人是想用调虎离山之极,把李雪菲调开,再收拾我!” 李雪涵脸上满是泪痕,鼻子里还有亮晶晶的东西流淌,更为让人无语的是,这咧嘴一笑,鼻孔顿时冒出两个泡泡。 只见她咬牙切齿,语气无比怨恨的道:“姓殷的,你死期到了!” 说着,她满血复活,脚底下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脱了下来,此时正被她握在手中,而后朝我身上疯狂地招呼着。 “卧槽,你太阴险了,有话好好说啊,你这样子做不是君子的行径!”我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回头恐惧的道。 李雪涵磨着牙齿,此时邪恶的笑着,已经追到了我身后,拿着鞋子朝我后背狂拍。 我身上的伤势还未好,因为骨折而打上的石膏还未拆掉呢,束手束脚的,怎么可能跑得过她? 很快,我就被她追上,这疯女人照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干脆利落地将我踹到地上去。而后她凶悍地扑过来,屁股坐在我的腹部,拳头向是狂风暴雨一样朝我身上招呼过去。 李雪涵今天差点没被气疯,刚才是真的哭了,只不过哭过之后才想到这个调虎离山的计划,此时趁着李雪菲不在的空当,疯狂地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约莫被她打了三四十拳,还好她懂得分寸,没有打我那些受伤的地方,不然这一次过后我估计要回去医院躺上一两个月了。 还好李雪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制止了李雪涵进一步的疯狂:“哥哥,小姐,你们在哪呢?” 听到这,李雪涵立刻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同时干净利落地从我身上跳了起来,整理整齐自己上身的衣服。 这家伙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像个花脸猫似的,由于刚刚收拾了我一顿的缘故,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所以笑得格外的开心,像是春天的花朵似的。 李雪涵回瞪了我一眼,也不管我的死活,拍拍屁股走人了。 远处,响起了两人人的对话: “咦,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我哥哥呢?” “他呀,刚刚摔了一跤,不知道是不是摔死了,自己站不起来,我正打算叫人过来帮忙呢!” “什么!” 李雪菲像是疯了似的,朝我这边跑过来,此时我正坐在地上呢,身上有着多处鞋印。 她看到我这样子,急得团团转,小手在我身上拍来拍去,将灰尘给拍掉,同时紧张兮兮的道:“哥哥,你没事吧?” 我硬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事,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丢了块香蕉皮在这,被我找到的话,非打死她不可。”说话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李雪涵。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敢这样阴我,等我伤好之后,一定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李雪涵若有所感,朝我挑衅地挥了挥拳头,大有想找我光明正大地干一架的气势。 李雪菲焦急地看着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古怪的气氛,此时正轻轻地拍掉我身上的灰尘。 下一刻,他眼巴巴地看着我,语气很坚定地道:“哥哥,既然你站不起来,那我抱着你走吧,我力气很大的?” 说着,她在我身后坐下,张开双手,搂着我的腰,想将我给‘抱走’。 不过这小妞的力气还不足啊,愣是没将我给抱离地面一公分,最后无比气馁地停了下来,双手在地上画着小圈圈,嘴里嘀咕着道:“我真没用……” 没想到她会做这个举动,此时饱满的胸部在我后背蹭来蹭去,触感极为清晰,但我却不敢有丝毫的动弹,毕竟前面可是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人。 对面,李雪涵直接石化了,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最后看着我眼睛都快要喷火。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怕你的名声受损吗?”李雪涵焦躁地道,但她姐充耳不闻。 我掂量掂量目前的情况,知道再刺激李雪涵的话,让她暴走就不妙了,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想着,我拍了拍屁股直接站起来,脸色自然地笑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走路,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李雪菲又欢呼雀跃,挽着我的一条胳膊,瞪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道:“那好吧,我跟哥哥一起睡……” 这话一出,我走路一个不稳,差点掉到地上。这小妞,就不能做一些正常的事情,这样勾引我,我也不是泥捏的啊? 李雪涵的表现比我更加激烈,朝我们两人扑过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拉开李雪菲挽着我的手,插在我们二人中间。 “不行,姐,你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跟她睡的话,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李雪涵语气格外坚决,就是不让她姐姐跟我靠近,此时犟脾气一上来,也不顾她姐姐以往的威严了。 当然,李雪菲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双胞胎,两人的脾性还是有一点相像的,比如这强脾气就是其一。 李雪菲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此时就是跟她妹妹对着干,掐着要蛮横的道:“是我跟哥哥睡,又不是你,你瞎操什么心?” 李雪涵也是同样的姿态,挺着饱满的胸膛,气势丝毫不落下风:“不行,我不能看你白白落入狼窝!”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饱满的胸脯贴在一起,格外有视觉冲击力,两张同样的脸紧贴着,只有一张脸的距离。 看着她们两个针锋相对的样子,我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好,免得被卷入这场风波,那麻烦可就大了。 甚至我想着,有没有必要现在就收拾细软,赶紧逃离这里…… 我轻轻地挪着脚步,想趁着她们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赶紧走开为妙,不过还没走开两米,两女同时地转过头,对我恶狠狠地额道:“不许走!” 两人同时发声,像是同一个人说话似的,音量格外的大,一下子就将我给震住。 李雪菲此时本能的散发着她强势的风格,盯着我道:“我就要跟你睡!” “不行!”李雪涵不肯退步,向前走了一步,将她姐逼退了一步。 李雪菲咬牙切齿,直接往前走了两步,此时凶巴巴地道:“我就要睡,谁也拦不住!” 说着,她直接朝我走来,扯着我的一条胳膊就朝着房间走去! 共枕 我身体几乎处于石化状态,被李雪菲强行拉着,就朝着我居住的哪一栋楼走过去。 对面的李雪涵看到这里,气得不断地磨着牙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嘟嘟囔囔地在怒骂着,不过因为太过气愤的缘故,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东西。 此时我思绪总算理清了些,当即就强行停了下来,哭丧着脸看着李雪菲道:“我说大小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就一个人乖乖地回去睡吧,干嘛拉上我一起睡觉,你知道你这意味这什么吗?”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道:“困了就睡啊,还能意味什么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无言以对,但你莫非不知道自己的姿色吗,这样一个绝色的美女要跟我睡觉,而我又不是唐僧,怎么可能一点错误都不犯? 但又无法跟她解释,李雪菲看我没有回答,当即欢呼雀跃的拍着手掌,又强行拉着我离开了。 李雪涵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态,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你她做了什么决心,居然也朝我跑了过来。 “臭流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既然带不走我姐,那我今晚也跟你们一起睡,监督你不犯错误!”李雪涵咬牙切齿,像是做出了莫大的决心,脸色恶狠狠的,不过脸蛋有些红润。 听到这话,李雪菲顿时不干了,朝着她凶巴巴地道:“不行,我们两人睡觉觉,你过来掺合啥?” 李雪涵跟她针锋相对,挺直胸脯道:“哼哼,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这是在为你好!” 我插在她们两人中间,一个头两个大,此时终于忍不住板着脸吼道:“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不同意你们两人的提议,今晚不会跟任何一个人睡觉的!” 谁知这两个家伙犟脾气都上来了,此时什么都没说,几乎是同时地朝我走过来,一人挽着我一跳胳膊,几乎是架着我离开。 尤其是李雪涵这个女汉子,此时扯着我那条受伤的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加大了很多力气,痛得我不断地磨牙,差点没有爆粗口。 而就在此时,处理完公务的李一元刚好走出书房,朝这里走了过来,极为巧合地看到这一幕。 先前李雪菲跑去召唤他的时候,他还有很紧急的事务要处理,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耽搁了一些时间。 看到他的两个女儿架着我离开,像是绑架一样,老头子有些发呆,站在那里好奇无比地瞪着我们三人。 他的位置在我们前面,是我们回去的必经之道,李雪菲两姐妹看到他的时候,当即挥手道:“老人家,让开点,我们要去睡觉!” 李一元呆愣愣地应了一句,看着我不解地道:“咋了,伤得很严重吗?” 李雪涵哼了哼,阴阳怪气地道:“某人要骗姐姐一起睡觉,被我识破了,我要跟过去一起监督他们,坚决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而我则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李一元,希望他赶紧把我救下,免得再遭受这两个魔女的荼毒。 “伯父啊,快救我啊……” 不过我还没说完,李雪涵这女汉子又扯了一下我受伤的胳膊,让我下半句话自动地咽回去了。 李雪涵也并不是白痴,今天跑过去找他老爹讲理,但看他老爹那反应之后,她也隐隐约约地明白了,老头子是打算撮合他姐跟我。 她觉得这是一个极为荒唐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而且觉得自己没有说服老头子的把握,干脆也就懒得理会自己的老爹,打算自己一个人行动。 老头子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三人在他面前路过,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直到我们三人消失之后,他才长吁短叹,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只见他自言自语地道:“唉,雪菲这孩子真是苦命,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也不知道能否恢复如初,如果不能的话,以后嫁人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物色了一个女婿,算是末雨绸缪吧……” 顿了一下,他有叹气道:“只是雪涵那丫头怎么也掺合进来了,可不要搅局啊!” 此时,老六从一个隐蔽的角落中走出,缓缓地走到他身旁,嘴里挂着憨厚的笑容道:“大哥,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又遇到烦心事了?” 李一元点了点头,踌躇了一阵说道:“为雪菲的婚事发愁啊!” 老六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地道:“有啥好愁的,雪菲小姐的条件那么好,把招亲的消息传出去,排队的人保证能够从市区排到郊外去。” “情况不同了啊,雪菲身体出现了意外的状况,即使有人看上她,但除了钱财美色之外,哪能算得上是真心?”说到这,老头子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接着道:“那个姓殷的小子很不错,我看人一向很准,从他得知雪菲遇险就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情况看,她对雪菲还是有一定的心意的!” 老六摸着后脑勺,有些不解地道:“说这个做啥,大哥你究竟要做什么,跟我说个明白话吧?” 李一元有些奸诈地笑着,像是个老顽童似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加快撮合他们两人……” 这两人的谈话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被李雪菲两姐妹架着,很快就来到我自己的房间。 并非是我我挣脱不开,而是这两女的态度太过坚决了,我两三次地开溜,但都被他们黏着,甩也甩不脱,最后干脆认栽。 走进房间之后,两女又再次开吵了起来,在争论着谁要睡中间,最后争论不出一个结果,就将我拉在中间当隔离带了。 熄灯睡觉的时候,左边是李雪菲,右边是李雪涵,两女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对于一个气血旺盛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但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真动她们其中一个人,估计明天早上醒来之后,会死得无比的凄惨。 李雪菲挽着我的一支胳膊,兴许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得完全,熄灯之后很快就睡得死死的。 她那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而且由于本能的缘故,不断地往我怀里蹭。 而李雪涵则不同,在漆黑的环境中,她的目光如同两盏灯泡似的,死死地盯着我们两个。 看到她姐不断地往我身上蹭,她眼中的神色更加危险了,恨不得将我剁成十八段,最后更是爬起来亲自动手,将李雪菲往我身边推开二三十公分。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每当被人推开之后,李雪菲都会自动蹭上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李雪涵也不再做无用功,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用凶狠的目光威胁着我不许做坏事。 看她这个态度,今晚是不打算睡觉了,要打算一直监督到天亮啊! 我直挺挺地躺着,故意不去看李雪涵的目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早点睡,明天早点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越是想睡觉,我脑袋就越是清晰,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断地浮现出李雪菲两姐妹的画面。 我不由得怒骂自己,暗道是不是太久没亲热了,怎么现在就如此饥渴了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雪涵的眼皮子越来越重,这女汉子毕竟太嫩了,而且白天忙得要死,怎么可能扛着一整晚都不睡。 一个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而且呼吸还很均匀,全然忘记了她是要过来监督的。 看着他们两姐妹的睡姿,我忍不住唉声叹气,想抽出手离开这儿,不过李雪菲抓得紧紧的,睡梦中依旧在戒备,让我根本走不了。 走又走不了,动又动不得,我郁闷得快要撞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扛不住眼皮子打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在睡梦中,我两只手揽着两个柔软的物体,像是活在天堂中似的,那感觉美妙之极。 突然间,我感觉我的脸痒痒的,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脸蛋上爬来爬去,难受得很。 瞬间,我就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外界,只见到在我头顶上,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李雪涵?李雪菲? 我纳闷地想着,一个女人趴在我旁边,抓着她一缕长发,在我脸上挠来挠去。 而且,我发现还被另外一个人抱着,那家伙死死地搂着我不放。 “哥哥,太阳晒屁股,快起床了。”趴在我旁边的女人,眨着大眼睛怯怯地说着,听她这句话,我就知道是李雪菲了! 我低头一看,脸上顿时冒出无数根黑线,只见李雪涵这女汉子居然钻到我的胳膊下,双手揽着我的肚子,死抓着不放! “这女人睡觉怎么如此不老实,要是醒过来,被她看到这一幕,还不把我打死!”想着,我急忙抽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想将李雪涵给推开。 但刚一碰到她的身体,这女汉子就嘟嘟囔囔地说起了梦话:“臭流氓,别碰我!” 她昨天处理的事务太多了,而且很晚才睡,所以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我看向李雪菲,朝她和善的笑道:“雪菲啊,帮个忙,帮我把这个人给推开!” 李雪菲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从我身上爬过去,使出吃奶的劲,要将她妹妹给掰开。 “臭流氓,别动我。”李雪涵又在说梦话了,这一次手舞足蹈,还在磨着牙齿。 李雪菲可不管这一点,看见掰不开,当即就拍着她的脸蛋:“喂喂,太阳晒屁股,起床了。” 而我则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不然等李雪涵醒过来的话,看到我是醒着的,那时肯定没完没了。 李雪涵睁开朦胧的眼睛,还不明白是什么状况,手还在旁边摸索了一会。突然间,她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浑身仿佛都在嗖嗖地冒着凉气。 瞬间,她脸蛋变得无比的红润,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瞬间就从我身边蹦跳开了。 回家受阻 她的脸上五颜六色,不断地在变幻着,看着我在‘熟睡’,此时恨不得挖条地缝自己钻下去。太可耻了,怎么可以这样,昨晚她明明是要个过来监督的,怎么就突然间睡着了呢? 李雪涵羞愤地想着,也不敢在这里多呆,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再瞪了她姐姐一眼,随即就跳下床,逃也似地离开这儿。 “真是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还没跟我打招呼呢!”李雪菲看着她离开,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打量着外界,看到李雪涵离开之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而李雪菲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此时嘿嘿地笑了起来,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哥哥,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我觉得这丫头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当然我是要极力否认的,此时摇头道:“一点都不好,你们两人睡觉太不老实了,昨晚我差点一晚没睡!” 李雪菲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之后,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道:“我饿了?” 说着,她眼巴巴地看着我,那样子,配合刚才那一句话,估计任何男人看到之后都会把持不住,早就将她给扑到在床上! 我鼻血差点没喷出来,暗骂这小妞绝对有成为狐狸精的天赋,如果跑去勾引男人,保证有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实在受不了了,我一阵干咳,硬着头皮道:“这样啊,那你先去餐厅吧,我洗刷一阵之后就过去找你。” 李雪菲没有动弹,乖巧地坐在我身边,摇头道:“我还是等你一起去吧。” 我板着脸,故作训斥道:“咳咳,肚子饿了就先去吃饭,这样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李雪菲看到我板着脸的样子,当即就不敢接我的话了,怯生生地低着头道:“好吧,哥哥要早点过来哦!” 说着,她就蹦蹦跳跳的走出房间,风一样地朝着餐厅的位置跑去。 看着他离开之后,我急忙跳下床,洗刷一阵,赶紧将昨天收拾好的行礼拖出来,而后偷偷摸摸地跑出去。 “哼哼,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再留下去的话,我迟早要被他们两姐妹玩死。” “nnd,长得那么漂亮还总是过来勾引我,想让我折寿三十年啊!” 我愤愤地说着,同时抄着偏僻的小径,很快就来到李氏家族停车的地方。 这里有专门的司机在,我也不想跑去麻烦老六他们,所以上车之后就直接告诉司机载我过去机场。 由于我在这里的权限很大,司机也得到过吩咐,对我提出的要求要无条件答应,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载着我离开了。 坐在后座上,我忍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贴在后座上,浓浓的疲倦感顿时涌了上来。 昨晚被折腾了一宿,差不多凌晨四五点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就被人弄醒,此时还真是有些困了,坐了一小会之后就打起了盹。 迷糊中,我的手机好像响了起来,我想也没想到拿起来接通。 但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一头就传来了一阵咆哮声,听这声音好像是暴脾气的老六。听他的语气,似乎还很气愤,旁边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杂音,听起来像是在哭泣。 这一声咆哮,顿时将我吓醒了,我拿正电话,无比郁闷地回到:“干嘛,不会好好说话吗?” “小子,怎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老六训斥着道! “我昨天就跟老头子说好的啊,我家里还有事呢!”我态度不怎么好的回应道。 老六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限你五分钟之内赶回来,不然就算你跑到书丛海角,我也要跑过去揍死你!” “我靠,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回家也不行么,你这太霸道了吧,我坚决不会屈服的!”我脸色变得黑黑的,开始有些生气。 而就在这时,电话突然传来了大声的哭泣声,这声音闻者落泪,估计就算是心肠最硬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呜呜呜,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我很听话的,你不要抛弃我啊,呜呜……” 这声音,不正是李雪菲的么,而且还在大声地哭泣着,吐字都不怎么清晰。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我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拿着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瞬间就有些受不了。 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是李雪菲痛哭流涕的样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这我心里愈发的难受的。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不利索,我强自挤出几个字:“我刚刚出去跑一圈步,没有抛弃你啊!” 李雪菲像是破涕而笑,极为欣喜地道:“是真的吗?”她的声音还透露着浓浓的期盼。 我点了点头,笑道:“当然真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回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极度的复杂,明明决定无论如何要回家去,但为什么李雪菲一哭,我就动摇了自己的念头了呢? 是我的决心不够,还是我太善良了呢? 此时心里纷乱如麻,我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最后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朝司机道:“不要去机场了,掉头回去!” 重新回到李氏家族的别墅后,我通过小径偷偷地溜回自己的房间,不过事先偷偷地将自己的行礼放在楼下的杂物间了。李雪菲早就在里面等着,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当即欢呼雀跃地朝我跑过来,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 这小妞脸上满是泪痕,眼睛还红红的,很明显之前是痛哭了一次。 房间里面,还有李一元、李雪涵以及老六三个人。 他们看向我,目光极度地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站在那里像是石雕一样没有动弹分毫。 最后,李一元长长地叹了口气,朝其余两人说道:“咱们先出去外边吧,让他们两人说一会话。” 李雪菲挂在我身上,看着其他人离开之后,才抬起头面对着我,怯怯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哥哥不要我了呢!” 这笑容很真诚,见状我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么乖巧可爱,我怎么会抛弃你呢,不要乱想啦!” 李雪菲嘻嘻地笑着,似乎很心满意足,头埋在我胸膛里,打死也不肯离开了。 我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掉到地上去,一直站着也吃不消,只能抱着她走到床边。 看着李雪菲这个傻兮兮的样子,回想起她以前那个强势的样子,二者互相印证,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我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为何每次面对李雪菲,我都硬不起心肠? 上一次听到她遇险的消息,我心痛得像是刀绞一样,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投资我们公司的人? 这显然不是理由,一时间我有些茫然了,暗道莫非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看上了这个小妞? 想到这里,我像是触及到一个禁区,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将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 经历了这一段小插曲之后,我想要回家去,那就更加困难重重了,至少要先搞定李雪菲这个小妞才可以! 下午的时候,趁着李雪菲睡觉的空档,我赶紧跑去找李一元,跟他商量事情。 见到他的时候,我当即就哭丧着脸道:“伯父啊,我家里是真的有事情,真的要马上赶回去,你就不能想办法,稳定雪菲的情绪,让我安稳地离开吗?” 老头子古怪地看着我,目光闪烁着,哼了一声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拐走了我女儿,还问我怎么办?” “她是你女儿啊,你这个做爹的怎么着也要给力一些啊!”我郁闷地说着。 老头子盯着我的眼睛,此时板着脸道:“你真的要回去?这里就真的入不了你的法眼吗?” 要急忙摇头,苦笑道:“我是真的有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瞒你说,我老婆还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呢,你叫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在这安逸地混下去?” 听到‘老婆’二字,李一元的目光变得愈发的古怪了,目光像是凌厉的刀刃,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他的目光凌厉得很,我实在受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回去,现在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到时候雪菲再哭闹的话,我可不管了!” “你叫我想办法,我上哪想去?臭小子,你不要为难我!”老头子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想吓唬住我。 但我丝毫不怕,坚决地摇头道:“我意已决,不会更改,今晚是最后的期限!” 老头子气呼呼的,最后目光闪烁,阴测测地问道:“小子,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要求你做的事吗?” 我眨着眼睛,想起了这个乌龙的事情,当即点头道:“当然记得,当时是雪菲找我当她的假冒男朋友,那事做不得真,而且我也是有妇之夫了,更加不可能去追您的女儿。” “嘿嘿,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以前说的话依旧算数,你可以继续追我女儿,直到把她娶做老婆为止!”李一元笑了笑,目光很深沉,直愣愣地凝视着我。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摇晃着脑袋,但发现李一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当时就懵了,而后苦笑道:“伯父,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吧!” 李一元冷哼着,怒斥道:“为什么,难道我女儿条件很差,你看不上?” 我摆着手,急忙解释道:“非也,你女儿的条件是世上最好的,是我配不上她。” “口是心非,你是不是觉得雪菲现在脑子坏了,所以看不上了?”李一元目光灼灼,想看透我内心的真正想法。 我摇着头,语气极为坚决地道:“你理解错了,首先我对你女儿没意思,再而雪菲现在脑子出了一点问题,我也没有看不起她,这不是一码子事,你不要扯在一起谈。” 老头子听出了我没有看不起他女儿的想法,知道我是在说真的,当即就很欣慰地笑了起来。 这笑容很深沉,搞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呆愣愣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带回家去 “伯父,你什么意思?”我纳闷地说着,发现愈发看不透这老头子的想法了。 李一元笑了笑,朝我甩手道:“算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今晚我派专机载你回去!不过有个条件,你得把雪菲带着一起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顿时就跨了下来:“不带这么坑人的啊,你女儿现在身体还没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赖在我身上咋办?我可赔不起!” “哼哼,你看着办吧,不带她走的话,你难道忍心看着她伤心哭泣吗?”老头子笑眯眯地问道,像只老狐狸似的。 也不等我回答,他就不耐烦地朝我摆手道:“你这小子,把我女儿拐走,我没找你算账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现在不要得寸进尺,赶紧滚吧!” 我无比郁闷地离开了李一元的书房,一路上都在纠结地想着,回去之后应该如何跟林岚等人解释。 这不声不响,就带回一个大美女,解释不清楚的话,估计就要跪搓衣板了! 老头子都那么说了,完全就是把她女儿交给我管理的态度,他还默许我追她女儿呢,想想都有些激动。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李雪菲现在的状态很异常,如此严重的依赖我,估计是醒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才会这样。等她恢复记忆的话,一定会狠狠地甩脱我的! “带回去就带回去吧,回去之后跟老婆们如实交代,相信她们会谅解我的。” 想着,我拿起电话,通知林岚等人今晚回去。 晚上的时候,李氏家族的专机就降落在停机场的位置,载着我跟李雪菲离开了,随行还有五六个看起来很凶猛的保镖。 老六则没有跟过来,他还要留在这里,保护李一元跟李雪涵两人的安全,目前的形势并不乐观。 自从李一冥对他们发动攻击之后,李氏家族内部就暴露出了许多问题,比如一部分人阳奉阴违,表面顺从李一元一脉的统治,但实际上却是勾搭着外敌。 现在外敌解决之后,李一元开始以铁血手腕,肃清这些内患。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不过听到了很多消息,外界有传言李一元格外的强势,手腕狠辣,铁血不留情,一出手根本就不会顾念你是不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当然,这一切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太重要的关系,我听过之后就淡忘。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做好我们公司第一代的芯片产品推向市场的工作,而且发布会必须很完美地举行,尽可能的打响我们的招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李雪菲依偎在我的身边,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我给她披上一件厚衣服,带着她离开机场,硬着头皮。 晚上给我开门的是苏夏,看到我的第一面,自然是极为欣喜,但看到我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大美女,脸上的笑容自然就凝固了。 接下来,丹丹还有林岚先后地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开始对我讨伐。 最后,我费了一番精力,总算将事情给解释清楚,但苦逼的是今晚只能睡沙发了。 而三女知道李雪菲的情况之后,纷纷朝她投来的关怀的神色,从我怀里接过她,抱着她回去睡觉,不过却将我锁在客厅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李雪菲的叫嚷声,感情是这小妮睡醒之后,觉得不对劲,正在大声吵闹,满屋子地寻找我的身影,最后看到我在沙发上睡觉才乖乖地消停了下来。 林岚三女面面相觑,对于这个情况很不解,纷纷向我投过来问询的目光,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肯定很不简单,不然人家失忆之后,凭啥只认定你一个人。 “雪菲啊,你好好听这三个姐姐的话,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你不能一直跟着我。”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坚决地摇头道:“不,你到哪我就到哪去,我很聪明的,可以帮到你很多忙!” 这小妞又充分地发挥出牛皮糖的本色,整日黏着我,赶也赶不走了。 就连我吃完早餐赶回公司的时候,她也吵嚷着要一起去,说个不字,就眼泪汪汪。 最后实在拗不过她,征得林岚三女同意之后,带着她一起去公司,这小妞总算安静了下来。 许久没回公司,本以为会有一大堆事务留着等我处理,但没想到只有寥寥几件,感情早就被鲁倩儿跟林岚联手给搞定了。 鲁倩儿一大早就赶到公司了,比我先一步,看到我带着李雪菲,还以为是她妹妹,大笑着就要走过来打招呼。 “雪涵啊,好久不见了,你这段时间都跑哪去了,把一大堆事情都丢给你那些手下,我昨天见到你那几个手下,他们还在抱怨呢!”鲁倩儿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想跟‘李雪涵’勾肩搭背。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李雪涵’怎么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专门躲在我背后,而且看向别人的目光还很是羞涩。 我脸黑黑的,暗骂到李雪涵那女汉子现在干着大事呢,哪里会顾忌到这里的事情。 “咳咳,她不是李雪涵。”我干咳着道,自顾自地往前走:“这里说话有些不方便,去我的办公室再说吧。” 因为公司里的其他人,已经注意到了李雪菲的存在,纷纷想过来打招呼,惹得李雪菲更加紧张兮兮。 鲁倩儿满脸疑惑,大眼睛在我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这时候林岚也从外边走过来。 到了办公室之后,我将事情大致地跟她说了一遍,并且特别嘱咐目前的李雪菲还处于失忆的状态,身体状况很不稳定,要特别的照顾她一下。 “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就别再谈,发布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问起了正事。 鲁倩儿虽然满心疑惑,但提到正事的时候,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此时她眉飞色舞,像是在跟我邀功似的:“准备的工作很充足,特别是那个姓田的胖子,出的主意是在太损了,但不得不说效果很好。” 田胖子的能力很强,这点我是知道的,而且对于销售渠道这一方面有很强大的天赋,自己提出来的开拓网络销售的设想,也很有建设性。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期待几天之后发布会的完美展现。”我笑眯眯地说道,接着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让鲁倩儿退下去了。 虽然需要我处理的事情不多,但一件都是大事,比如供应链的订单,还有代工厂的生产数量,都需要我亲笔签名。 林岚在我的办公室内,替我整理一些琐事,她干劲一旦上来,顿时也不打算继续闲下去了。 而李雪菲则是很安静,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处理文件,最后百无聊赖的,居然也拿着文件看起来。 反正让她看看,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所以我并未阻止。 但让我惊讶的是,这小妞看文件的时候,格外的认真,最后还煞有介事地点评了起来。 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还是有着本能存在,身为李氏家族的掌舵者,商业上的能力毋庸置疑。 李雪菲几乎是本能的,说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就连林岚也被惊动了,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聆听。 我们两人像是小学生,静静地听着她的分析,而李雪菲化身启蒙老师,看着我们这个样子,她说得更加起劲了,脸上还挂着喜滋滋地笑容。 李雪菲说完之后,我跟林岚两人面面相觑,皆是看到双方眼中的震撼之色。 闻名不如见面,以前我一直以为李雪菲其实也不咋地,因为一直以来没有见到她的真实本领。但今天见到之后,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想法是多么可笑,李雪菲商业上的天赋太过强悍了,否则怎么可能将偌大一个李氏集团打理得风生水起? 李雪菲看着我们两人呆愣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当即怯怯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随便乱说,哥哥不要赶我走。” 林岚苦笑不得,此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揉着李雪菲的头发,温柔地道:“你没说错,接着说下去吧,我们都很想听。” 李雪菲有些不确定,抬头看向我,我朝她点了点头,这小妞才欢呼雀跃的蹦跶着,别提有多高兴。 此时我摸着鼻子,暗道这次是不是赚翻了,本来以为带来的只是一个惹麻烦的人,但没想到带回来了一个商业天才。 有她在,处理文件的时候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啊,而且还有更大的可能性可以激发创造性的方案。 李雪菲得到我们两人的肯定之后,更加卖力了,接过我手头的一大叠文件,不厌其烦地看了起来,最后还拿起我的钢笔煞有介事地批复着。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哭笑不得,手头工作都被抢干净了,叫我做什么? 林岚只是噗嗤一笑,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你伤还没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养伤吧,我再跟雪菲探讨探讨,她说的那些想法真是棒极了。” 通过半天的相处,李雪菲居然跟林岚混熟了,两人打成了一片,别提有多亲密。 看到这一幕,我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小妞以后不会只缠着我一个人了,真是庆幸。 下午的时候,田胖子得知我回来的消息,亲自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找我。 “老殷啊,听说你去做一件大生意了,但这是怎么回事啊,手上为何挂彩了?”胖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挖苦我。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他要做什么,结果这家伙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啥地方?”我戒备地看向他,因为胖子此时笑得太猥琐了,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拐卖儿童的怪蜀黍。 “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保证你赞不绝口。”胖子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看我没有走的想法,直接拉着我去。 困局 我知道胖子下了很大的决心,此时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些天很忙吧,辛苦你了,如果这样做还不能成功的话,那我也不会责备你的。 田胖子牵强地苦笑着,此时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话到了口中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能够帮到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推辞。”我认真地看着他,这家伙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着也得好好回报他。 他沉吟了一阵之后,自嘲地笑了一声,接着缓缓地跟我解释了起来:“本来我这次不想动用这么大的阵仗的,毕竟我是通过家族的关系,而联系的那些顶级媒体,家族里面已经多了很多反对的声音。如果这是办砸的话,我肯定会被他们扫地出门!但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不得不改变主意!”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拳头也紧紧地捏着,看着前方的空气,仿佛在看着一个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胖子绝对遇到大事了,否则一向乐观的他,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看起来很自信,但这只是一种掩饰而已,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他心里没底,故此将自己打扮地自信满满,否则估计连他自己也要丧失全部信心。 片刻之后,田胖子才缓缓地说道:“我们家族里面,那个夺走我权利的人,开始向孙欣提亲了!” 当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田胖子的眼中充满了痛苦的表情,指节都被捏得发白:“他目前风头正劲,备受家族里所有人的看好,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几乎没有人会反对。相反的,连我父亲都表示支撑,因为从长远来看,这代表了两个家族的联姻,拥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产生的效益是难以想象的。” 我眯着眼睛,此时顾不得其他,关心地问道:“那孙欣呢,她的想法如何?” “她自然是不同意的,但他们孙氏家族的人,却是举双手赞成这次联姻,开始给她施压。她胳膊拗不过大腿,几次想着逃跑,到我这边避风头,但都被抓了回去,现在已经被禁足了!” “呵呵,大家族的子弟就是这样,有时候表面看似光鲜,但背地里也有不为人知的酸楚,比如无法主宰自己的婚姻,有时候为了利益的结合,而不得不牺牲自己。” 田胖子自嘲地笑着,此时表情变得有些落寞,之前蓬勃的斗志,仿佛也在一瞬间被荡除。 我撇了撇嘴,此时紧盯着田胖子,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失去斗志,就失去一切,孙欣为了你,现在被他们家族的人禁足!现在是爆发的时刻,用你的实力证明给你家族那些人看,让他们知道你的实力,夺回曾经属于你的辉煌!” “这个忙,我帮定了,虽然我可能没法给你太大的帮助,但豁出去的话,也是能够成全你们二人的。” 我已经将胖子视为自己最为要好的朋友,看着他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怎能不给予帮助? 胖子牵强地笑了笑,自嘲地道:“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全力以赴,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只能带着菜刀,跑去他们孙氏家族抢人了。” 此时我托着下巴,开始思索深层次的方面,田胖子看似只是爱情受阻,然而本质却牵扯到两个大家族的利益。 如果要强行改变这个局面的话,那么就要在短时间内,将他扶起来,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将他们家族里那个年轻的继承者击败,自己取而代之! 但通过我们公司的产品,而开拓网络销售渠道,虽然有着广阔的前景,有无限可能,但想取得一定的成果,需要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在你还未成功之前,估计人家已经联姻成功,而你只能干瞪着眼。 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田胖子,给他一定的信念,否则连斗志都丧失的话,那还谈何去争取。 “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你的实力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不久的未来,全世界的人民都会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你开拓了全新的销售渠道,是网路购物之父!” 胖子被我的话语感染,此时站得笔直,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彩,瞬间就满血复活,斗志都快要爆棚。 此时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不为其他,只为孙欣,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们未来会后悔的!” 我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道:“现在吹下的牛逼,未来都会一一兑现的……” 顿了一会,我拍着他的肩膀,问道:“联姻的事情,还能够拖多久?”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最久不超过三个月!”胖子紧紧地说着。 三个月的时间,这可不仅仅是紧迫的程度,简直就是火烧眉毛啊。 要想在这三个月之内,取得一定的成就,简直痴人说梦,不太现实。 看来,还得需要其他的力量介入进来,就算没法将田胖子推向理想的高度,但至少也要破坏田氏家族跟孙氏家族的联姻。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暗道我能够求助的力量,除了吴总理之外,好像就只有李氏家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这样一件事情,显然没法去找吴总理帮忙,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看来,到时候极有可能,得厚着脸皮找李一元老头子谈话啊。 一旦李氏家族介入的话,以他们庞大的能力,破坏他们两个家族的联姻,还不是分分钟能够搞定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所有的压力都消失,凑到胖子的耳边,给他讲清楚了这个最为强大的底牌。 胖子心里是很没底的,但听到这个底牌之后,所有的顾虑都消失! …… 我们两人交谈的时间有些久了,以至于其他人在展馆里面走了一圈,还看见我们两个黏在一起。 此时鲁倩儿耐不住性子,朝我们走过来,嘟嘟囔囔地道:“你们很闲是不是,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在这看完风景之后,居然还在这儿虚度时光,罪该万死!” 我跟天胖子已经谈完离开,后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深处满是感激的神色。 接下来,我们再次看了一遍现场的布置,确认没有疏漏之后,才离开了这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胖子已经联系好了多家顶级的媒体,向他们发出邀请函,而发布会就设定在一周之后。 第一代产品上市,对于我们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意味着我们正式迈入了这个市场。 从此,只能前进,不能回头。 这个市场的竞争,无比的激烈,低端的有着多家企业充分竞争,而高端的又有着类似银河芯片公司这样的国际巨头盘踞着,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压力可想而知。 第一代的产品,命名为智芯一代,其中的意图很明显,‘智’代表着智能时代的开启,而这颗芯片就是开启这个时代的钥匙。 …… 这段时间,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忙碌着,这家伙就是李子辉,被我选定为上台演讲的人。 田胖子也对他针对性的做了一整套包装的计划,发布会过后,李子辉这个名字想必能够为大多数人所知,他就是‘智芯之父’! 如果产品能够成功,李子辉就算是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这代表了我们公司的形象,所以一点也马虎不得。 从首都回来之后,我还没有见他一面呢,所以从展馆回来的时候,我特意抽空跑去研发部门找他一趟。 李子辉这家伙,绝对是一个技术狂人,虽然发布会临近,但他却一点也不关心,还在捣鼓着他的研发项目。 看到他第一面,这家伙还趴在电子显微镜上,观察着芯片的细微架构,一脸的沉迷,甚至都不知道我站在他身边。 “李子啊,研发部门最近也招揽到不少人才加盟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研发的事情暂且搁置一下。你现在应该抽出更多的时间,背一下发布会上要讲的台词,可不要上场之后出糗,毁了我们公司的形象。”我煞有介事地说着。 李子辉这才发现我在他身旁,这家伙抬起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就继续埋头钻研着显微镜的画面了。 这家伙绝对是在赌气,之前被我忽悠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成为发布会要上去演讲的人,现在还很介意呢。 毕竟他对于这些宣传手段,都是不屑一顾的,自认为先进的产品,才是核心的竞争力! “早背好了,找我有事吗?”他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说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以后就要成为一个伟人了,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呢,还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看来有必要给你找一个女朋友啊……嘿嘿,有了女人的滋润,才能算是成熟的男人,怎么样,我回去之后就给你物色一个?”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李子辉都会面红耳赤,显得极为羞恼。 低能耗芯片 此时他终于受不了了,放下手头的工作,不满地看着我:“烦死了,回家之后我爹妈唠叨,你也跟着瞎起哄!” 我嘿嘿一笑,点到即止就可以,免得真的惹恼了他,到时候发布会临近,他撂下工作不干的话,那可就傻眼了。 “不说了不说。”我挥了挥后,而后接着道:“咱们哥俩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我可要提醒你,这次的发布会马虎不得,你最好多准备一下,过几天可能还要让你去现场排练几次。” 李子辉很不耐烦,每次提到发布会的事情就恼火,此时拽着我一条胳膊,朝着外边走去。 “算了算了,咱俩也好久没见了,带我去喝酒吧。” 我们两人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三杯酒下肚,李子辉又将话题给转回到芯片研发的事情上,提到这儿的时候他双眼放光,整个人显得极为的亢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殷然哥,你不知道,我们最近有了一个重大的进展,如果能够突破的话,那距离我们智能化的设想又近了一大步!” 我撇了撇嘴,虽然研发部门的人每次捣鼓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很牛逼,但短期内是不可能应用在民用产品上,更多的是为未来的产品做技术储备。前景自然是很诱人,都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实现,还未变现之前,一切都只能算是虚的。 当然,也不能否定这些成果,毕竟这可是关乎未来的芯片进化方向,值得保留下来研究,但每次都找我吹牛逼就有些过分了。 假设每次都有人找你侃侃而谈,画一个大饼让你憧憬,但距离出锅的时间还很长的话,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对于这些话,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还以为李子辉要继续跟我说一些没营养的话。 “长话短话吧,你们这些研究的项目,我是全力支持的,但重心要放在芯片的迭代更新上。”我板着脸,煞有介事地训诫道。 李子辉嘿嘿一笑,此时摇头,很激动地道:“这次不同,我们的发现绝对有划时代的意义,而且很快就可以应用在民用产品上!” “说吧,别老是画大饼让我充饥,叫你们拿成品给我看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 李子辉听见我在质疑他,有些赌气,此时涨红着脸,详细地跟我解释道:“我们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方案,可以大幅度地降低芯片的功耗,从而生产出一种全新的芯片。” 听他这么说,我也被吊起了胃口,此时认真地聆听着,忍不住插嘴问道:“我虽然学的不多,但基本的科学知识还是懂的,你大幅度地降低芯片的功耗,那势必会给性能带来影响,这样那些发烧友难道还会选用?” 这家伙来了劲,此时推了一下眼镜框,极为认真地说了下去:“我说过了,这是一种全新的产品,并不是用在现在的台式电脑上,也不是笔记本电脑,而是更加微型的设备。” 顿了一下,他压低着声音,还神秘地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讲过的话,未来会是一个智能化的时代。” 我点了点头,此时联想到了一切,印证着李子辉刚才跟我提的那个进展,目光不由得变得火热起来。 “智能化的时代,依靠的自然是智能化的设备,一切设备都可以安装芯片,由智能化的系统操控,从而节省人力物力。”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但李子辉却是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道:“一切设备都可以安装芯片,这个目标还太远了,要实现的话也很困难,以目前的技术条件,还无法估算何时才能实现。我所要说的,是已经有了雏形的,能够弄出成品的概率很高。” “那你打算,将这种低功耗芯片,安装在什么设备上?”我的胃口充分地被吊了起来,不像是刚开始那样毫不在乎。 但这家伙却跟我卖起了关子,神秘兮兮地反问我道:“日常生活中,什么东西是你随身必带,而且体积小巧,是无法取代的物品?” 我想了想,很快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手机啊!” “嘿嘿,这就对了!”李子辉咧嘴一笑,此时目光灼灼,散发出强大的自信:“没错,给手机装上芯片,装上智能系统,它可以做到的超乎你的想象,它将是未来智能化世界的核心。” 对于技术方面的东西,我是个门外汉,但我的联想能力很丰富。 此时我思绪乱飘,想象着如果手中握着的手机,有n多种功能,而不仅仅只是一部联系工具,搭载着智能化的操作系统。 想着,我的思绪变得飘渺起来,觉得真的是有无限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将它推向市场的话,想必能够掀起一场天大的风波,会引发无数人的关注。 这应该算是划时代的产品吧,搞不好还会载入史册呢! 想到最后,我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看着李子辉就像是看着一块稀世珍宝,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好好搞,我看好你们,尽快拿出成品给我看!” 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李子辉显得更加的高兴了,一直都是在偷笑,此时依旧在神神叨叨的说着:“事实上,这个设想很久以前就有了,但受技术上的限制,芯片的功耗一直降不下来,手机上那么一小块电池,安装这样的电老虎,显然不太现实。 现在有了低功耗的芯片,这一切才成为可能,而且未来的手机,还有很多种形态。目前这种小屏幕按键式的手机,就算搭载智能化的系统,所能提供的信息也很有限。所以我大胆地设想,觉得未来这种小屏幕的手机,将会被彻底淘汰,会被一种大屏幕的设备所取代。” 我一直都在仔细地听着,虽然觉得这个设想很荒唐,心里很难相信,但还是觉得他说的很有理。 手机这种设备,绝对有成为未来智能化世界核心的潜力,它可以连接一切,而又能够提供超多的功能。 想了想,我试探着道:“有没有必要,提前布局?” 李子辉舔了舔嘴唇,听到我这么说,无比的振奋:“当然有必要,本来我还有些担心,跟你提这事的话,你会骂我不务正业,但现在看来,你的目光还是挺长远的嘛,不像某些墨守成规的人。” 我并未因为李子辉的夸赞而沾沾自满,因为此时我想到了更多,既然李子辉团队能够想到的事情,那是否还有其他人想到? 其他的人,是否也意识到这块未曾开发的宝地,已经在布局了? 想到这里,我有一种紧迫感,恨不得就立刻让低功耗芯片的项目立项! 我眯着眼睛,语气沉重地道:“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必须立刻上马,而且要严格保密,不能泄露分毫。” “这样吧,挑选一些信得过的人,成立专门的团队,将这个项目设为绝密级别!” …… 我一连串的吩咐下去,李子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后咽了一口口水:“殷然哥,我服了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急迫!你刚才说的要求,我尽量去办,但是发布会快要临近,还是专心应付这件事情吧。” “好吧,专心应付发布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回去之后想一个完善的方案,争取发布会完成之后,低功耗芯片的项目能够成立。” 跟李子辉分开之后,我思绪万千,脑海里还沉浸在刚才聊天的内容。 低功耗的芯片,智能化的手机,这个市场太诱人了,只要顺利地弄出来,绝对能够革新目前的手机产品。 甚至,能够通过它,给银河芯片公司这个国际巨头造成威胁! 回到办公室之后,林岚跟李雪菲看到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很关心地凑过来,对我嘘寒问暖的问候着。 李雪菲目前跟林岚混熟了,也不一定非要黏着我,只要我离开的时间不是很长,这小妞还是能够安安分分,不吵不闹的。 我没有将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告诉给她们听,不是因为我信不过他们,而是因为目前还只是初步的设想,还未有完整的方案推出。 接下来,我调取了研发部门每一个成员的资料,对他们进行了初步的筛选。对于那些有过重大贡献,而且人事部门有极好评价的人,我都格外的上心,将他们划入默认名单之中。 从原先的研发部门抽调出一个团队,这样一来,人才紧缺的问题又出现了,让人头疼。 看来,又得去挖人了,而且人才储备的工作一丁点也不能落下! 初步地遴选出一份名单之后,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我几乎是废寝忘食,期间林岚催了两三次叫我回家,我都没反应。 林岚先回家了,而李雪菲执意留下来,刚才还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拿着书在看。但我朝她看去的时候,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妞不知何时,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的双膝盘坐在沙发上,厚厚的书本放在双腿之间,头低垂着,但已经睡得死死的,样子极为可爱。 我走过去,轻轻地拍了她一下,想将她叫醒,但李雪菲就像只小猪似的,打死也不肯起床,在沙发上面撒娇,就像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发布会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却是学着小孩子在撒娇,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由于我身上的伤还没全好,自然没法抱着她离开,只能耐着性格跟她磨蹭,讨价还价似的尝试将她给叫醒。 此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耐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好,面对李雪菲不断地撒娇耍赖,我居然没有生气,真是不可思议。 这段时间跟她相处下来,我对她也没有了太多的忌讳,此时看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挠着她的脚丫子。 “咯咯……”李雪菲半睡半醒,突然遭受此‘袭击’,突然间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仁,蜷缩成一团。 “啊,好痒,不要!”她娇笑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努力地挪动脚丫子逃离我的魔爪。 没想到她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害怕挠痒痒,而这脚跟绝对就是她最为害怕的地方之一。 想着,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挠她的胳肢窝呢,会不会也能够产生同样的效果。 如果掌握这些弱点的话,万一以后她恢复记忆,找我干架的话,那‘攻击’这些要害绝对能够闪电般地将她给制服。 虽然找我干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总得末雨绸缪是不是? 我开始有点跃跃欲试,突然间手伸向她的胳肢窝挪去,只是轻轻地挠了一下而已,这小妞就笑得更加不可开交了。 李雪菲的脸蛋涨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此时终于不再赖床,蹦跳着跑下沙发,双手抱着胸,一脸怕怕的看着我。 “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惩罚我了好吗,我这就跟你回去。” 我知道不好再继续闹下去,此时有些留恋李雪菲身体柔软的触感,忍不住觉得有些遗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九点多了,林岚等人留了饭菜给我们,不过看到李雪菲的时候,三女就拉着她单独跑去聊天,撂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空气。 时间过得很快,公司里的事务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的准备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田胖子通过他们家族的影响力,请来了国内数家顶级的媒体,会将这场盛况传播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而李雪菲也熟悉了这儿的环境,跟林岚三女彻底地混熟了起来,偶尔也不会黏着我,会跟三女一起打闹。 她的身体状况很正常,但让人不解的是,她的记忆却是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连一些顶级的医学专家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段时间,李一元老头子来过一趟,主要是处理一些商业上的合作,顺便到这看望他的女儿。 看到自己的女儿活得如此快乐,老头子也极为欣慰,扬言说就算李雪菲永远没法恢复记忆的话,也没有关系了,只要她快快乐乐就行。因为还有李雪涵最为接班人呢,这女汉子也是一个可造之材,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已经能够独自处理一些基本的事务! 老头子呆在这的时间不会很长,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决定将田胖子遇到的困局讲给他听,毕竟尽早解决这个难题,才能让人安心。 “小子,看你支支吾吾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想找我帮助啊?”老头子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透我的想法,此时笑眯眯地看向我,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说吧,只要不是太过为难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 “咳咳,其实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讪讪地笑着,踌躇了一阵之后,才将田氏家族以及孙氏家族要联姻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一元始终都是笑眯眯的:“小子,人家联姻关你什么事,你不撮合也就算了,还想搞破坏,这缺心眼的事情,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绝对不干。” “联姻没错,但至少得让当事人心甘情愿啊,比如那个孙家的小姐,就是不情愿的!”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老头子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起来,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分外古怪,甚至还有些怒意。 不一会,只见他拍着桌子,极为震怒地道:“臭小子,你这未免也太花心了吧,养着其他三个女人就算了,毕竟是在雪菲之前认识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居然还有花花肠子,想搞人家孙家的小姐?” “呃!”看他这个样子,我知道他是误会了,也怪我刚才说的有些着急,没有把话给说清楚。不过这老家伙是什么态度,怎么死活要把你女儿往我身上推,就算我情愿,你女儿肯定也不同意啊,等她恢复记忆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给抛弃掉。 但此时有事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郁闷地解释道:“你误会了,那个孙家的小姐,是我一个好兄弟的女朋友!” “真的?”老头子还有些不相信,不过听到这个解释,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哼了一句道:“最好不要骗我,否则让我查出来,非将你抽死不可。” 我再三保证,不会再追其他女人,老头子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接下来,给他解释了一遍田胖子的事情,将他心底的所有疑虑都打消了。 “小子,没想到你还挺有义气的嘛,这事你放心好了,我回去之后会帮你出面解决。”老头子很爽快,此时有些得意地道:“只要我开口,这两家肯定会卖我面子的。” 得到李一元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内心大定,之前笼罩在心头若有若无的压力也全部消散而去。 虽然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此时就狡黠地看向我,语气有些暧昧:“小子,我帮你做事,但你也要好好照顾我女儿啊,嘿嘿!” 李一元很快就离开了,这家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解决了困扰我已久的难题,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几天过去之后,我们盛创公司第一代芯片‘智芯’的正式召开,这在全世界而言,单独对一颗芯片召开,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们事先做足了准备,确保不会出现丝毫的差池,并且请来了n.e公司的技术人员上台演讲,因为他们的操作系统有针对我们的芯片过进行优化,这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卖点。 李子辉作为主要的演讲者,承受的压力是很大的,虽然事先演练过很多次,但真正上台,面对无数双亮堂堂的眼睛时,还是有些紧张局促。 但缓过来之后,这家伙也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唾沫横飞的讲着一些技术的细节,并且稍稍地吹牛,这引发了现场很多发烧友热切的回应,现场的气氛进入了巅峰。 这场我并未露面,从始至终都是坐在幕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到那热烈的气氛,我仿佛融入了其中。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细节,公司创立至今,一路风风雨雨,披荆斩棘而来,跨越诸多的障碍,而今终于有了一小番的成就,身为创始人的我怎么不高兴。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新的起点而已,未来还有无数的腥风血雨在等待着我们,随着我们的逐渐成长,未来必将要与银河芯片公司正面较量。 我清晰地知道银河芯片公司的恐怖之处,他们不仅仅是巨头级的高科技公司那么简单,在它们背后,还有着数股庞大的势力在支撑着。 这一点,托利华莱士曾经跟我说过,比如他们华莱士家族就占有银河芯片公司的一部分股权!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许久都没有见到的人,这当然就是托利华莱士!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也就暂时的忽略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家伙在争夺华莱士家主之位,但是这段时间,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却像是凭空蒸发,再也探听不到。 “该不会是被他们家族的人干掉,不然怎么连一丁点消息也没有流传出来,以前这家伙隔三差五就过来找我,现在都过了如此之久,还没露面……”我托着下巴,沉吟着道:“看起来,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内心前所未有的轻松,但与此同时也觉得颇为可惜。 一直以来,虽然托利华莱士跟我一直都是合作关系,但在内心深处,我却将他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因为只有我知道,这家伙有着狼子野心,目标极为巨大,而且做事狠辣,丝毫不会留情!跟我结盟也是因为利益的结合,等到他不需要我的时候,绝对会像扔垃圾一样将我给扔掉。这或许是最好的状况了,如果我阻碍到他前进道路的话,估计他还会毫不犹豫地干掉我! 如果托利华莱士真的被人干掉的话,那我就相当于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我也觉得有些可惜。 托利华莱士很有能力,我也好久都没有遇到如此有能力的人,如果能够跟他正面一战,无论输赢,一定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彻底的走神,满脑子都是托利华莱士的影子。 直到一阵热烈的掌声,以及连绵不绝的赞叹声响起时,我才惊醒过来,诧异地朝着现场看过去。 顺利 只见发布会的现场,有三分之二观看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望着舞台正中心的全息投影,眼中充斥着火热的光芒。 到这里观看发布会的人,除了媒体记者之外,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发烧友,自然清楚地知道全息投影的珍惜程度。 此时这个全息投影,呈现出来的是一个清晰的芯片立体图形,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晶体管,闪烁着炫目的光泽。 这个虚拟的影像,缓缓地盘旋着,像是一个时空在旋转,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约莫半分钟过去,这个虚拟影响转过了一圈,最终定格了下来,幻化成为‘智芯’两个立体的文字。 到此,芯片的技术细节介绍完毕,然而场中的掌声久久不息,许多人都在高声欢呼着,甚至有一小部分人还流着热泪。 一个芯片推向市场,这在国外而言,兴许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我们国家而言,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它意味着,我们打破了国外高科技巨头的垄断! 这对于爱国者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喜事,哪怕不怎么在乎芯片这种东西,也会由衷的高兴。 紧接着,田胖子闪亮登场,这家伙并不怯场,在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加卖力地吹水。 此时他展望出未来的购物情景,虽然只是一个设想,但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再次调动了现场的气氛。 …… 这一次的发布会,取得的成果出乎我们的预计,随着与会记者将消息传播出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还有这么一颗国产的芯片诞生。 到了这个时候,田胖子提出来的设想就真正地发挥出了它的威力! 许多参加的发布会的发烧友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购买一颗芯片回去体验,但想等到传统的实体销售渠道上货,还是需要一段时日的。而网络销售渠道却不同,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就可以通过网络销售渠道购买芯片,再借助遍布全国的物流渠道,将产品第一时间送到客户手中。 发布会过后三天,网络上收到的订单足足超过十万单,超过了我们最初的设想。 田胖子得意洋洋地跑过来找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像是绽放开了的花朵。 “老殷啊,你现在应该庆幸,当初选择跟我合作,是你多么明智的选择。”他大喇喇地说着,在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成绩很耀眼,但看到他这样子,还是忍不住想打击他一下,此时板着脸道:“还远远不足啊,你看看人家银河芯片,每一款芯片的出货量都是以千万计数的,而且最不济的也卖到几百万片,你这才收了十万张订单,跟人家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听到我拿银河芯片公司出来比较,田胖子极为气愤:“咱们跟它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没有可比性,拜托你找参考的对象,至少也要找一个体量跟盛创差不多的啊!再说了,人家霸占了市场那么多年,销售渠道近乎成熟,有无数的商家争着销售他们的产品,你觉得他们的销量会差到哪里去?” 我哼了哼,黑着脸训诫道:“没有一点出息,咱们既然设立了长远的目标,那就要将起点订得更高,现在才有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哪能成得了大事?” 胖子挥了挥后,极为无语地道:“我懒得跟你理论,我这次找你,可不仅仅只是过来扯淡的,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说的!” 我撇了撇嘴,鄙视地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还打算娶人家孙欣么,现在不好好努力怎么行。” 提到这,田胖子哼哼,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不再跟我拌嘴了。 他沉吟了一下,面色凝重地道:“我的设想,已经踏出了很成功的一步,借着你们公司的芯片上市,网络销售渠道初步成型,一步步地培养消费者网购的习惯,最终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现在的销售渠道已经成型,已经可以开始着手搭建一个大型的网络商场,而智芯只是第一件上架的商品,接下来还要吸引更多的商家加入。商品的类目丰富多样,并且价格便宜,才是吸引消费者最为关键的因素!” 说到这儿,田胖子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眼中冒着小星星,一副财迷样:“嘿嘿,只要用户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就算是想不赚钱也难啊,设想一下,如果有一亿的用户,每人购物一次就给你带来一毛钱的收入,那一年下来该有多大的利润?” 我手敲着桌面,按照胖子的思路设想,暗道这家伙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那未来铁定会成为超级富豪榜的一员,并且将是革新购物方式的创造者,会受到很多人的推崇! 田胖子能够有所进取,我也是很欣慰的,但就是最近干活太卖力了点,已经可以看出来明显瘦了一大圈,眼眶很黑! 这家伙是顶着压力在前进,心里担心着孙欣的事情,此时估计还不知道李一元老头子已经出面,决定要帮助他们这对鸳鸯。 想了想,我朝他招手道:“好了好了,网络销售渠道的事情,做得很漂亮,接下来你休息一段时间吧,孙欣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有人已经出面帮你解决了!” 田胖子愣愣地看着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后张大着嘴巴,极为惊讶地道:“怎么回事,你找人帮忙的?但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阻挡两个家族的联姻?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爱信不信,估计不久之后,孙欣就能恢复自由了,而你们家族跟孙氏家族联姻的事情,也会暂时告一段落!你也可以现在飞回首都,去问问这件事的真实性!” 胖子依旧处于震撼中,看得出我不是在开玩笑,眼泪顿时哗哗地流了下来,一个魁梧的汉子在我面前,哭得像是三岁小孩子似的,别提有多么别扭。 这家伙可不像是李雪菲,后者卖萌的时候很可爱,但这家伙卖萌,那就只能让人倒胃口了。 此时我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郁闷地道:“别哭了,整理一下仪表,赶紧搭飞机飞回首都去吧,你家孙欣还在等你呢!” 胖子眼泪哗哗的,并未问清楚找谁帮忙,因为他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见一见那个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 “老殷,大恩不言谢,如果真的把孙欣弄出来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你想怎么发落都行,给你捡肥皂也行!” 这家伙说话都很不利索,此时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外走去,一不小心还撞到了门栏。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掀起桌子上的书朝他砸了过去,怒斥道:“滚!” 这家伙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一路上心花怒放,以至于跑到机场的时候,才忘记订机票…… 看着胖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我也由衷为他高兴,暗暗祝福他们两个人。 从认识他们两人起,我就知道他们都是值得结交的人,不关利益,而是那种纯粹的友谊! “奋斗吧,骚年,哥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我默默地说着,而后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抛掉,开始全心全意地研究胖子提交上来的有关于订单的事情。 首发三天,就有十万的订单量,这对于任何一个初生的芯片企业而言,绝对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伟大成绩。 最重要的是,这期间媒体宣传起到的力量,让很多人知道有这一个产品的存在。 “营销这种事情,真是太强大了,是不是也应该组建一支专业的营销团队呢?”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着,内心有些跃跃欲试。 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订单的数量成长到十五万的时候,就停止了增长,这让我傻眼了。 鲁倩儿也因为这事过来找我,有些灰心丧气的,毕竟这个销量距离我们最终的目标而言,还是太小了点。 首发三天的销量,就像璀璨的烟火,昙花一现之后,就彻底的不可见了! “老板,这该如何是好,再卖不出去的话,可就要积压一大堆的库存,现金流也要跟着吃紧了……” “先观望一阵再说,对了,有没有收集那些购买过的消费者反馈的信息?”我皱着眉头,语气凝重地问道。 鲁倩儿点了点头:“有很多人反馈过,纷纷表示咱们公司的芯片性能很强大,配合n.e公司专门优化的系统,体验是目前最为完美的!” “虽然口碑很好,但卖不出去啊,愁死人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反而不担心了,此时咧嘴一笑道:“只要不是产品出现问题就好,相信我的判断,过不了几天,就有更多的人下订单!” “毕竟这是新的芯片产品,很多人持观望的态度也是很正常的,而且由于国产一贯的低劣品质,让很多消费者都对国产的产品保持怀疑的态度。前期购买的人,都是真正的发烧友,等他们体验完之后,将咱们的产品信息传播出去,肯定会打消更多人的顾虑,让他们下单!” 鲁倩儿将信将疑,虽然她能力很出众,但对于营销方面根本不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下去吧,再耐心等几天,销量会很快暴涨的。”我意味深长地笑道。 升天 接下来的几天,订单的销量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以至于连鲁倩儿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我们这里的人,最懂得营销的,莫过于田胖子,但这家伙跑回首都之后,就跟孙欣腻歪着去了,现在还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回来! 到了最后,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当初的判断,暗暗地问道:“莫非是这个市场已经接近饱和,其他消费者没有购买的需求?”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按照目前的发展趋势,计算机的销量每年都在翻倍成长,diy芯片的需求也与日俱增。 与庞大的市场相比,我们那一点出货量根本就不成正比,估计还填不了这个缺口的一个小角! 没办法,我只能强自保持淡定,静待着这个市场的变化。 终于,在足足消沉了十天之后,智芯一代的出货量突然间暴增,并且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增长。 短短一日间,就接到了二十万单,几乎将我们的库存消耗一空,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停止开放购买。 对于这个突兀的变化,我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此时上着网,看到了许多有关于我们芯片产品的评测。这些都是首期购买的消费者,亲身体验过之后,向网友展示的真实体验! 从评测的结果来看,智芯一代是当之无愧最为先进的电脑芯片之一,体验过的人都推荐购买! 这一下子,就打消了那些观望者的顾虑,他们一方面支持国产,一方面又害怕买到国产的劣质产品,这种矛盾的心理,是个无解的难题! 而今见到一款高质量的国产芯片产品,他们还会犹豫吗?当然不会,几乎每个看过那些测评结果的人,都跑去下单购买了,想尽早体验这个国产的芯片。 最后演变的成果,让我们有些哭笑不得! 随着我们的库存被销售一空,暂时停止了销售,网上突然爆发出了一大片不满的声音,这些家伙都在嚷嚷着,叫我们早点开放购买,他们还在焦急地等着呢! 很多人都在发泄不满,但很多人都是有理智的,并未说太过分的话,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抹黑!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以至于到了最后,网上各大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结果出乎我们所有人预料,都不用砸一大笔钱去打广告,这帮热心的网友就已经替我们做了,以至于人尽皆知。 就连不懂得芯片的人,听到身边的人都在讨论的时候,也开始关注起智芯一代的产品! 估计未来一段时间,这个话题是不会消停的,因为智芯一代足够震撼,它满足了支持国产的消费者的一切需求。 鲁倩儿又跑过来找我了,此时眼泪哗哗的,不过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是喜极而泣。 看到暴增的订单量,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以至于用指甲狠狠地额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掐得太大力,掐出血来了! 先前十天的沉静期,订单没有丝毫增长,已经让她开始感到绝望了,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将会失败得一塌糊涂。但没想到这一切转变得如此之快,几乎是一天的时间,场面就完全变化! 现在不是没人买,而是就算你想买,也买不到。 “老板,这可如何是好,那么多人想购买,就算有库存的话,也会顷刻间被人给抢干净的!”鲁倩儿虽然哭丧着,但眼中却有着兴奋至极的光芒。 “还能咋办,向代工厂商下单啊,让他们开足马力生产,尽量满足那些消费者的要求!”我郁闷地说着,一方面因为订单高速增长而兴奋,一方面又因为产能不足而烦恼:“再拖下去的话,那些买不到的人愤怒起来,那可是很可怕的,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抹黑咱们公司的形象!” 鲁倩儿半知不解地点头,怯怯地道:“产能一时半会不可能提升,毕竟代工厂商都提前有了生产计划,突然增加如此之大的订单量,他们也要做出相对应的改变,才能适应过来!”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下去办事,管不了其他了,让代工厂加紧生产,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我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内,揉着脑袋:“迟早有一天,我们也要像银河芯片公司那样,建立起自己的芯片生产工厂,摆脱代工厂的束缚。这样才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根据订单量,动态地调节生产的数量!而这一次的变化,或许是一个契机,可以着手准备建造芯片工厂了……” 但想到建立芯片工厂所需要的巨额资金,我就有些头疼。 这可不是一亿两亿,投资建造一个芯片工厂,光是购买那些机器,就需要十亿元起步。 目前只能想想而已,真要开工建造,还有得等! 就在我想着这些烦恼的事情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田胖子。 我接通之后,没好气地道:“在温柔乡里,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有没有把你的理想给丢了?” 田胖子嘿嘿地笑着,听起来有些贱贱的:“老殷啊,你可不要小看我,这些天我确实耽误了一些事,但可是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你们这里的情况!” 顿了一会,他有些神秘地道:“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帮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我眨了眨眼,听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前几天的时候,网络上突然爆发出一大片‘智芯一代’的评测项目,而且是集中式爆发,这难道是巧合? 经田胖子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了,知道是他在幕后搞鬼,推动这些测评项目的诞生。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胖子的营销能力,这制造噱头的能力强悍得离谱,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啊。 虽然很佩服他营销的能力,不过我忍不住贬低了一下:“这种邪门歪道的手法,也只有你这小子想得出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无所谓邪门歪道,只要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就是最完美的方案!”胖子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的说了起来,并且在此阐释了一番他那些‘邪门歪道’的营销手法。 接下来,跟他扯皮了一小会之后,他告诉我过几天就要回来,到时候再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彻底开拓网络销售这一条全新的渠道。 得益于智芯一代推向市场引发的火爆反应,身为主要倡导者的田胖子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不很快被他们家族里面一些重要的人物盯上了。 原本不会有人去注意一个已经被抛弃的人,但现在不同,他用他的能力初步证明,他也是很有实力的。当然,想要对目前的继承者产生冲击,还是需要继续努力的,所要走的路还很长。 智芯一代的产能不足,短期内无法改变,干着急也没用,催促代工厂加快生产之后,我就暂时将之压在一边。 网络上已经腥风血雨,但我充耳不闻,这样能保证的理智不会受到影响,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除了到处都在讨论智芯一代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人追根寻源,找到了它的‘创造者’,李子辉! 于是不少网友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李子辉的事迹,要不是我们提前准备,抹除了他在网络上的一切痕迹,估计早就被无所不能的网友找到他家的地址了。 众人都在谈论着李子辉的事迹,在探讨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何能够创造出智芯一代这个目前最为强大的芯片。 一时间,谣言四起,各种各样的传说版本都有,简直将他给说成神仙。 其实无所谓神,而且智芯一代也不单单是李子辉一个人创造出来,他只是做出了一小部分的贡献,真正将之创造出来的是整个研发部门的团队。 只不过人们总是喜欢将团队的事情,往其中一个最为显眼的人身上堆,搞到最后,外界的传说就越来越变成李子辉一个人单独研究出来的。 这点李子辉很无奈,自从这个盛况诞生之后,他就不断向我诉苦,以后都不敢上街了,一旦被人认出来,估计连内裤都要被人给扒干净。 提到这个方面,我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跟李子辉谈论的低功耗芯片项目,这绝对是要立刻上马的项目,刻不容缓,属于未来决胜负的战略级项目。 只不过当时发布会临近,为了聚集精力将发布会弄好,才暂时将之搁置,现在一切都安置妥当,这个低功耗项目是时候再度提上日程了。 目前入围这个项目的人员,已经初步挑选了出来,接下来要跟几个高层进一步商榷,才能做下最后的决定。 这个项目不能拖下去,重新想起,我有一种紧迫感,很快就将李子辉从研发部门拉出来,让他调集被选中的人,召开秘密的会议。 这个会议,公司的管理层并不知道,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只有我跟李子辉,其他人都是研发的人员,属于一知半解的。 这一次总共挑选了十五个人,人多了也不好,交流起来很困难,这样搭配,能够保证初期的效率最大化。 我跟李子辉并肩而坐,在会议桌上方,向入选的每个人简单地介绍,并且给这个项目起了一个代号,名为听起来跟芯片没有丝毫的搭边。 这样做,可以避免在交流的时候,即使被人偶然听到,也不会将这个项目的内容泄露出去。 这是关乎未来的战略,马虎不得,一切都得小心翼翼,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推向市场之前,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否则以国外那些科技巨头的实力,让他们知道这个项目存在的话,绝对有实力模仿我们,打造出另外的芯片产品! 尤其是银河芯片这样的公司,他们对我们很敌视,会想方设法地渗透进来,窃取我们的机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们得逞。 答应加入这个项目的人,必须签署保密的协议,而且离开研发部门之后,还必须有专门的保镖陪伴,以防泄密! 当然,这个保密协议也是有期限的,为期一年! 在场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但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为了机密不被泄露出去,只能这么做。 于是,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在内部正是立项,其他人一概不知,包括鲁倩儿等! 能够被选中的人,都是技术格外出色的人才,签下协议之后,就表示要立刻展开相关的工作,并且显得格外的激动。 他们很清楚这个项目的意义,如果能够成功地研发出民用级的产品,这绝对有划时代的意义。 从此,芯片也可以搭载在小型的设备上,意味着可以安装智能化的操作系统,宣布智能化时代的开启。 看着这些技术狂人在热烈地讨论着,各种专业的名词随口蹦了出来,我表示不明觉厉,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感受着这个热烈的气氛。 此时,有一个年轻的家伙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在向我阐述他的想法:“殷总,我觉得有必要再招揽一些人,当然这些人不负责芯片的研究项目,而是负责安装在芯片上的智能操作系统!” “哦?”我有些惊讶,这方面我还真没想过,毕竟我在技术方面只是半吊子,远比不上这帮家伙:“没必要这么快把?” 那人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定地道:“很有必要,搭载低功耗的设备,不同于常见的台式机,它们的性能有限,自然对操作系统很敏感。据我所知,目前为止市面上任何一个操作系统,包括系统内核,都不适合安装在低功耗设备上,因为他们是专为台式机研发而出的!” “如果等到低功耗芯片弄出来,再去找人匆匆设配的话,很难打磨出一个完美的系统。所以,我觉得现在就要开始,从内核研发,打造一个全新的系统,一个跟低功耗芯片真正融合的系统!” 这家伙越说越激动,眼中射出灿灿的精光,唾沫横飞,但没人指责,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在想着他提出来的建议。 丧家之犬 整个会议室沉默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托着下巴在思索着,那个站起来提建议的家伙,眼中满是期盼的光芒。 紧接着,那些托着下巴的人抬起头,齐齐地看向他,有人带头鼓掌,整个会议室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错,我也觉得应该成立一个操作系统的团队!” “这个想法很不错,应该立刻推进!” …… 众人纷纷发言,赞同的声音几乎是压倒性的,一致性地认为应该尽快成立操作系统的团队! 那个家伙得到众人的肯定,有些沾沾自喜,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显得有些木讷。 这帮家伙发表完意见之后,就跟坐在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气氛颇为的热烈,有些人还加入自己的设想。 就连坐在我身边的李子辉,也按捺不住了,完全失去了淡定的神态,加入了讨论的大军。 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坐着,有些郁闷,因为我发现他们交谈的话题我大部分的听不懂,都是很有技术性的。 看这个情况,再演变下去的话,这个会议就变成技术大会了,完全偏题! “咳咳,听我说一句!”我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的交谈,压了压手道:“资金不是问题,既然你们都同意成立操作系统团队,我那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技术方面的话题,还是回去之后,再慢慢去讨论的好,现在继续说一下成立低功耗芯片这个项目需要注意的事项。 接下来的话题,主要是重申保密协议的重要性,以及未来一年需要攻坚的目标,争取让这个项目尽快出成果。 虽然这个低功耗芯片的项目看起来很美好,前景也无限的广阔,但在还没有捣鼓出成品之前,一切都是虚的!所以,该提的要求还是要提的,不求短期出成果,但求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让这个项目明朗起来! 至于‘升天’项目,目前暂时分为两个团队,一个是硬件团队,另外一个是软件团队。 硬件团队的人已经召集齐全了,但软件团队的人则是完全没有眉目,毕竟研发部门里的人都是搞硬件出生的。 看起来,想要软件团队成立,还得去别的公司挖墙脚啊,而n.e公司显然是我第一个要考虑的目标。 n.e公司本来就是靠操作系统起家的,从那里挖来的人,也更加专业,并且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n.e公司是掌握在李氏家族手中的,从他们那里要人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会议召开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结束之后,参加的人都有种虚幻的感觉。 想到要弄出一个划时代的产品,所有人都无比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投入到全新的研发工作中。 李子辉跟我一起离开,进入到我办公室的时候,眼中兴奋的光芒还未退散,此时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说道。 “殷然哥,我现在更加有把握,可以让这个低功耗芯片项目成功,并且取得远比我们所设定的目标还要大的成果!”李子辉激动无比地跟我说着。 我撇了撇嘴,淡淡地笑道:“有信心是好的,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开始,你这么快就开始吹牛逼,可不太好的。万一到时候遇到挫折,或是取得的成果不如设定的目标,那会对你们造成极大的打击,给你们的工作带来影响。” 李子辉讪讪地笑了笑,不过依旧热情地跟我说道:“嘿嘿,你知道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是什么吗?是软硬件的结合,是一种全新的研发模式!” “哦,怎么说?”我被吊起了胃口,好奇地问道。 李子辉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斟酌了一番道:“传统的芯片公司,以及软件公司,都只是专注于单一的品类,将产品推向市场就不管不问了。但如果将它们二者结合起来,糅合在一起的话,将能够最大化地利用二者的价值,从而给消费者带来更完美的体验。这样的话,能不断地将产品改进下去,从而愈发的完美,很有可能聚集起很多的开发者,在这种优秀的软硬件环境下,为我们开发软件! 而软件越多,这样就能给消费者带来更加更加丰富的功能,加大他们的粘性。” 这家伙唾沫横飞的说着,说完之后眼巴巴地看向我,估计是在寻求一个建议,看我不明觉厉的样子,急忙加了一句:“该如何形容呢,嗯,这就像是一个生态系统,循环改进,好的会越好!” “生态系统?”我嘀咕着,眼睛愈发的明亮,最后不断地点头。 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个目标实现,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将具备无比庞大的竞争力,到时候就算是面对银河芯片公司这样的巨头,也可以丝毫不用畏惧他们,甚至将他们慢慢蚕食至破产也是可能的! …… 此时在靖边市某个城中村,一栋普通的民房内,门窗紧锁,而在客厅的位置聚集了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 在这群保镖的中间,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捏着一根雪茄,目光阴沉,像是一头凶狠的野狼。 这家伙就是李一冥,先前雇佣魔狼刺杀李雪菲失败,争夺家主无望之后,第一时间就逃离了首都。 现在这个家伙,已经被列为了一级的通缉犯,为了避免被警察逮住,这才住在城中村里面,平常不出门,吃喝都由自己的手下带进来。 “外面的风声怎么样了?”李一冥面无表情地问道,听不出喜怒。 此时那个保镖恭敬地弯下腰:“老大,现在风声依旧很紧,估计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都不能出去了。现在暂时委屈你一下,等这阵风头过去之后,我立刻叫人叫你带到国外去。到了国外,天高任鸟飞,您可以继续逍遥,国内的条子也奈何不了你的。” 李一冥哼了哼,愠怒道:“在这待了半个月,都差点把我给憋死,还要再等三个月,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吗?” 那保镖急忙摇头,满脸苦笑地道:“老大,这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李一元的能量,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李一元那老家伙特别吩咐过警局的人,加大了很多的倍的警力对你搜捕,咱们能够继续躲在这就很难得了。” 李一冥没有继续说话,目光变幻不定,顿了一会,突然将手中的雪茄一把摁在皮沙发上,咬牙切齿地道:“李一元,老子发誓,要将你两个女儿抓到手,将他们活活玩死!敢如此对待我,你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等我东山再起之日,非把你狗头砍下来不可!” 这家伙极为气愤,但也只能说说气话而已,目前他自身都是泥菩萨的状态,像是,出去门口遛弯都害怕被警察给逮捕! 一群保镖不敢说话,都低着头,等李一冥骂完之后才敢大声喘气。 虽然李一冥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但他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势力,也不是虚的,自身还是某个黑帮的大佬呢!如果真的惹他疯狂,那么在临死之前,还是能够给社会造成很大的麻烦的。 此时一个保镖怯怯地走上前,低声道:“大哥,还有消息要说给你听,但是要先声明一下,这个消息目前暂时无法证实真假!” “据一些兄弟打探到的消息,魔狼好像脱困了,这家伙上次被逮捕之后,还未押送进监狱里,就在看守所内被人给救走了!官方没有证实,也许是魔狼真的逃脱了,他们怕传出去的话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所以暂时封锁消息!” 李一冥听到这儿,阴沉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而且眼睛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家伙搓着手,而后哈哈大笑的道:“上天真是有眼啊,居然被魔狼这家伙给溜了出来,这家伙极为记仇,让他脱困的话,肯定能够给李一元带来无穷的麻烦。到时候都不用我出手,就能让李一元这老家伙崩溃了,哇咔咔……” 先前提供这个消息的保镖,沉吟了一下又接着道:“另外,还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魔狼当初之所以会被抓住,主要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干扰了!” “哦?有这回事?”李一冥皱着眉头,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难道是李一元雇来的某个高手,否则以魔狼的能量,不可能被逮捕的!” 那保镖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古怪地道:“非也,并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好像还开了一家小公司!” 这一次,李一冥的面色变得愈发的古怪了,嘀咕着道:“普通的人,哼,兴许只是李一元那老家伙搞的烟雾弹而已!你出去之后,立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然后将资料给我送到这儿来!” 那保镖恭敬地点头,再次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咨询,就带人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很快变得平静下来,李一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色不定。 “嘿嘿,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全新的契机,可以从这儿入手,给李一元带来重大的打击!” 撞枪口 此时我还不知道,居然无缘无故地被李一冥给盯上,这还真是躺着也能够中枪。 由于最近的事务太多了,以至于成立了低功耗芯片的项目之后,我就已经精疲力竭了,有种想甩掉一切事物的想法。 还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也难得地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当一下甩手掌柜。 当然,这个空闲的时间是相对的,指的是不用我处理公司的事务,至于其他一些大事,比如签合同等,还要我亲自出面的。 ‘升天’项目有两个团队,硬件团队已经开始运行,而软件团队还没有眉目,我踌躇着找一段时间,跑过去找李雪涵谈一谈,看看能否给我调过来一些得力的人。 就在我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首先是李一元派来保护李雪菲的人,一夜之间突然增加了五六倍,并且几乎在我们家周围驻扎了下来,严密的监控着! 老六也亲自从首都赶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一大半得力的干将,这家伙到来的时候,一脸的凝重,看这样子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这一段时间内,李雪菲跟林岚等人混熟了之后,偶尔也没有黏着我,而是跑去找林岚还有莎织等人玩耍。 女孩子之间,玩闹的项目很多,李雪菲大概也喜欢上了跟他们相处的感觉,以至于黏着我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说起来,李雪菲做出的一些举动,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首先,这小妞也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有一次看见丹丹在炒菜的时候,就被迷上了,从此就一直嚷嚷着要学做菜。 李雪菲以前过的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何曾自己亲手做菜?这次她学做菜,搞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如果说林岚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差,那这小妞做出来的东西可以算得上是剧毒的毒药了。 这家伙的做菜天赋,简直不堪入目,比林岚的还要糟糕,以至于林岚见证了她的‘手艺’之后,眼泪汪汪的,大呼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做得‘好吃’的人存在! 关键是,李雪菲这小妞不以为耻,反而加倍努力,扬言要克服这个难关,做出极品的美食! 这让我们极度的无语,但又说不得,如果说得太紧的话,还真怕刺激到她,毕竟她现在的脑子还没好,万一出了大问题那可就麻烦。 老六过来找我们的时候,李雪菲正好炒完了一盘‘宫保鸡丁’! 她端上桌子的时候,我们看了一眼,都表示不敢尝试,这让李雪菲极为郁闷,只能将之端回厨房,说是要要回锅加工一遍。 而老六在这个时候出现,让李雪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显得格外的热情,拉着老六上餐桌,并且招呼他试试‘宫保鸡丁’。 老六到这儿来,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任务,本来满脸凝重,但看到这个变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这是咋了,自从她失忆之后,一直都将我当成路人,而且即使是以前正常的时候,也从未对我如此热情啊?”这傻大个摸着脑袋,一脸的不解。 不过看着李雪菲如此的热情,老六还是有些受宠若惊,想着想着眼泪汪汪的,不断地对李雪菲说着谢谢之类的话。 我跟林岚、丹丹还有莎织坐在一起,看着老六被拉过来当小白鼠,都对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惜这家伙还不知道神马情况呢! 李雪菲看见自己成功地招揽来了一个品尝的人,当即就欢呼雀跃,重新跑回厨房,要将她炒的‘宫保鸡丁’给端回来:“大叔,你坐着等一小会,我这就去端菜过来。” 等李雪菲走后,老六才摸着后脑勺,不解地看向我:“小子,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热情过头了啊?” 我虽然很想笑,但此时硬是憋着,板着脸道:“待会就知道,咳咳,你家小姐来了……” 我正说着,李雪菲就端着一盘菜,像是一只小麻雀似的,蹦蹦跳跳地从厨房跑出来。 “大叔,让你久等了,菜马上就到。” 听到这话,老六更加的眼泪汪汪了,自己何曾受到如此的待遇,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像是升到天堂去似的。 然而等到李雪菲将菜端回来,放到他面前时,这傻大个直接傻眼了,身体处于石化的状态。 李雪菲看他吃惊的样子,更加得意洋洋地道:“怎样,我这菜可是色香味俱全的,看着美,吃着香,快试试吧。” 说着,还拿着一双筷子,强行塞到老六的手里。 老六此时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哪里是什么宫保鸡丁?首先,摆在他面前的玩意,黑乎乎的,明显是烧焦过的,而且都快碳化了!再而,与其说是鸡丁,不如说是鸡块更好,这鸡肉切得各种形状都有,让人眼花缭乱啊! 此时老六严重怀疑,自己吃下去之后,能否活着离开这儿! 想着想着,他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看到这,我跟林岚几人终于忍不住的了,钻到桌子底下疯狂地笑了起来,不过没有发声。 但是看着李雪菲一脸兴奋的样子,老六哪能拒绝,待会囫囵吞枣,吞一块下去就是,只要能够哄小姐开心就好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卖相不错,这鸡丁的形状也很有特点,小姐的厨艺真棒。”老六伸出大拇指,违心地夸赞了一句,而后伸手要去夹菜,努力地保持着兴奋的样子,但他的手出卖了他,不断地颤抖着! 老六额头冒着冷汗,嘿嘿笑道:“人老了,上了年纪,这腿脚都不利索了,小姐不要见怪啊!” 李雪菲摆了摆手,大大方方地道:“没事,既然你手脚不利索,那就更应该吃我做的宫保鸡丁了,这可是大补的东西,吃下之后保证你龙精虎猛的。” 我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正从桌子底下钻上来,一眼就看到老六夹着黑乎乎的极快送进自己嘴里。 这一幕,我看得真真切切,原本还在‘微笑’的老六,当鸡块入口的时候,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了,整张脸完全变绿! 紧接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但看到李雪菲满脸期盼的笑容,又只能生生地将它给咽了下去。 李雪菲关怀的看着他,纳闷地道:“大叔,慢点吃啊,这里还有很多呢,一口吞下去的话不利于消化。” 老六脸绿绿的,此时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只能强装笑容地道:“好吃,小姐的厨艺真棒。” “好吃就多吃一点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第一位食客呢,吃完之后记得给我提一些意见啊,这样我才能有针对性的改进!”李雪菲兴奋地说着。 听到这话,老六再也装不下去了,想到刚才那种味道,在看着眼前这一大盘‘美食’,眼一黑就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这一幕真是有喜感,以至于坐在一旁看戏的我们,此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李雪菲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这一次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明白了老六是在糊弄她,当即就很生气:“活该,谁叫你不说实话!” 不过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斗志并未泯灭,不一会之后就挥舞着拳头,一脸坚定地道:“我不会放弃的,哪怕每天进步一点点,但积少成多,未来总会做出顶尖的美食!” 真是让人无语了,这小妞的心志坚定得让人发指,比小强还要顽强一百倍! 老六被‘毒倒’之后,十几分钟才醒了过来,而且好像还是做恶梦才苏醒的。看他脸色发青,我还真怜悯他,遭受了李雪菲的荼毒之后,又做了噩梦,这该是多么倒霉! 醒过来的瞬间,老六摇头四望,趁着李雪菲不在的空档拉着我就逃跑,一直跑到距离我们房子有一百多米元的空地上才停下来。 这家伙拿着纸巾不断地在擦汗,一脸的心有余悸,看他这倒霉样,我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暗骂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李雪菲做好菜才来,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不过正经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忘记的,这一次加强了这么多安保力量,而且老六亲自过来,肯定有大事发生! “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而且将你也给惊动,不去保护老头子,居然跑到这一边?”我很好奇地问道。 刚才莫名其妙地吃了李雪菲做的菜,这家伙对于我没有事先提醒之事,还很介意,此时不断地朝我翻白眼。 “臭小子,一点义气都没有,这次差点没被你给害死!”他嘟囔着,不过一想到这次过来的目的,脸色又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首都那边,是我们的大本营,而且还有我三哥在,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说着,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会才道:“这次的情况很不妙,我大哥派我过来,就是让我过来将你们所有人接走的!” 钓鱼计划 此话一出,轮到我的眉头紧皱了,将我们所有人接走,这是做什么,难道跑去避难? 恐怕就是天要塌下来,也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吧,何至于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带走? 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忍不住问道:“别吊我胃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你们李氏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如此慎重对待!” “魔狼跑出来了!”老六低沉地说着,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拳头紧握着。 “什么?”这个消息,就像天雷轰顶似的,瞬间让我汗毛倒竖:“他不是被抓住了吗,监狱看守得那么严,怎么还会让他给逃跑了呢?”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了,以至于我浑身都在冒着冷气,此时说话都有点不利索:“这应该是一件很大的新闻才是,为何我从没有听到半点有关的消息?” 老六哼了一些,也有些恼怒地道:“那家伙还没有转移到监狱,只是在看守所里等待判决的时候,就被人救走了。虽然只是看守所,但我大哥特别嘱咐过,所以看守的警察足有二十多个,严密程度不亚于监狱!可这样还是让它跑了,这家伙干掉了十几个警察,用警察的血在窗玻璃上写字,写下‘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句话!” “至于为什么没有消息传出,这是有原因的,当局碍于颜面,以及害怕民众恐慌,重重条件限制,才没有选择公开。” 听到魔狼干下的骇人事迹时,我彻底被震惊了,一时间发现连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强大,被那么多人看守着,还能逃跑出去,这要是过来找我报仇的话,那我这条小命早就回去见阎王了! 此时我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让自己保持冷静,皱着眉头问道:“他难道还有同伙?” 这家伙一个人就够可怕了,若是再有同伙,那还了得? 老六点了点头,目光闪烁地道:“他一向都是单打独斗的,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同伙,实际上,他在境外还掌握着一个数十人的佣兵团队!” 这更加让人感到绝望了,让这样一个恐怖分子逃跑,等于龙归大海,想要擒住何其艰难。 而他没有被抓住的一天,我就要提心吊胆的过完一天,我自己倒不是怕死,但关键是我并不是孤家寡人,我还有自己的亲人,还有自己的朋友啊! 老六看着我不断地变幻的脸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家伙刚刚越狱,而且干下的事情太过嚣张,当局已经派出大部分警力,动用了一切高科技设备,在追踪他的位置!” “他就算没被抓住,但在目前的形势下,还是不敢冒头的,自然不会给你带来威胁。” “但还是末雨绸缪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大哥特意吩咐我,叫我将你以及你的亲人带到首都去!” 我点了点头,此时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因为目前的形势很严峻,不得不这么做。 魔狼成功地逃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万一偷偷地在我家楼下丢个炸弹,那我估计迷迷糊糊的就跑去跟阎王下棋去了。 跟老六交谈了一番之后,我就急匆匆地回家去,这次简略地跟林岚三女解释了一遍,让她们收拾一下行李,赶紧离开这儿。 林岚他们对此极度的不解,但看见我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态很严峻,也没有问太多的话,就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 还好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公司里没有太多的事情,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将所有事务交给鲁倩儿打理就可以。 我们一家人,连同李雪菲在内,搭上了李氏家族的专机,飞往首都去。 到达李氏家族的别墅之后,老六给我们安顿好了居住的房间,而我则是匆匆地跑过去找李一元。 看到他的时候,他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在书房里批复着文件。但这一次,他的头上多了更多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道。 “老头子,我没有闲工夫跟你啰嗦,你说怎么办吧,居然让魔狼那个危险分子逃了出来,这已经威胁到了我家人的安全,一朝不将他抓住,难道叫我们永远地躲藏下去?” 我心里有些气愤,以说话有些冲,毕竟魔狼之所以会逃出来,主要是他们的看守力量不足! 老头子抬头看向我,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会给你补偿的,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我黑着脸,脑袋极为活泛地运转着,觉得李一元的能量很大,肯定已经有了对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你跟我说实情吧,魔狼逃走这一件事,你们究竟有没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难道只是被动防守,叫我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让我失望的是,李一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摘下他的老花眼镜,满脸疲惫地道:“小子,很对不起,这确实是我们这边的失误。目前正在研究方案中,我跟警局的高层谈话过,会撒下天罗地网,争取早日将他抓住!这家伙的能力远超我们想象,反追踪能力更是强悍,无论动用何种高科技手段,试图想要定位他的位置,都没有任何结果!” 这我可不干了,听他们的语气,出了广撒网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有效的措施。 让我躲着过日子,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此时我目光闪烁,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地运转了起来。 “这样不是办法,广撒网没错,但关键是这张网的孔即使再小,但也是有孔的,对付一般的罪犯或许手到擒来,但对付像魔狼那样的人,根本没用!” 我托着下巴,嘀嘀咕咕,尝试着想办法! 此时我转头,盯着李一元:“除了叫警局广撒网之外,你们李家还有没有什么行动?” 李一元点了点头:“当然有,这不将你接了过来,严密的保护着?” 听了他这个回答,我更加的无语,这算哪门子行动?当缩头乌龟谁不会? “难道除了这个防守的方法,你们李家就么有任何的行动了吗?”我脸黑黑的,语气变得很冲。 李一元跟我对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目光有些闪烁,跟以往那强势的风格不同。 “咳咳,与其分散精力,被人找到漏洞可钻,还不如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这起码能够保护到所有人的安全!”老头子看似很有理,但说话的底气不怎么足。 的确,堂堂的李氏家族,在国内也算是最为强大的家族,如今因为一个魔狼而龟缩起来,这难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会让外人耻笑。 这个回答,彻底的断绝了我的期望,看来没法指望这个老头子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 此时我拉了张椅子,在李一元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手掐着脸,脑袋前所未有的高效地运转着。 平常的时候,我的鬼点子很多,但面对这次的大事,我突然发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鬼点子都不堪一击! 难道,就真的只有当缩头乌龟这一条路,但真的让人好不甘心! 绞尽脑汁,我也想到了许多点子,但发现实现起来的话,都不切实际。 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气道:“小子,该想的我都想过了,你不用白白耗费脑力。你也刚刚赶到,长途奔波,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也有些绝望了,就在忍不住要接受目前这个无解的局面时,我脑海突然闪现出一道灵光。 想着,我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剧烈地闪烁着。 老头子看到这,疑惑地道:“小子,被吓傻了么?” 我没有理他,先前脑海闪过一道灵光,受此激发,此时妙计如同泉涌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 “老头子,我问你一句话,我在靖边的那栋房子,你还有派人看护着吗?”我上半身压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李一元摇了摇头,不解地道:“人都已经接了回来,房子空了,哪还需要派人看护,当然都调走了。” 我摆了摆手,焦急地道:“快,把人重新叫回去,尽量跟保护我的时候一样!” 李一元更加不解了,看他这个样子,我来不及解释,催促道:“快,叫人重新回去,严密的监视着我的房子,让人看起来就像里面还有人一样!你说完之后,我再告诉你我想到的方法!” 看着我火烧眉毛的样子,李一元倒是很听话,拿起电话,给几个负责人打了电话,叫上二十几个保镖继续驻扎在我们家里周围。 挂断电话之后,老头子重新看向我,像是看着白痴一样:“小子,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可不能让你继续追我家雪菲了!” 我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派人重新过去驻扎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我想到的这个点子,绝对完美,有很大的可能将魔狼给抓到!” 老头子被吊起了胃口,急忙催促道:“我不信!” 我哼了哼,有些不满地道:“你也知道,上一次因为我的存在,魔狼的计划搁浅了,而且让他最终被抓住!据我所知,这家伙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脱困之后,第一件事就要是过来找我报仇!” 老头子迷迷糊糊地点头,纳闷地道:“我当然知道,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自己去做诱饵,将他给钓出来?” 说到这儿,他看着我的目光更加古怪了,叹气道:“你果然被吓傻了,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行动,就算能够将他钓出来,你自己这条小命肯定也跟着搭进去。” 我翻了翻白眼,老头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急忙摆手解释道:“谁说我要当诱饵了,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一点都不懂得变通,枉你还是李氏家族的家主呢!” 鄙视他一番之后,我心里极为舒爽,敢在李一元面前数落他的人,国内绝对不超过十个。 老头子的脸有些挂不住,一阵干咳之后,就坐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其实很简单,只要找个替身,代替我住进里面不就可以了?” 老头子听我这么一说,嘴巴张大了起来,想通了之后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得想要钻进地缝里面。 这个想法,确实很简单,他之前一直都在想着如何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压根就没有往替身这个方面想。 他也算是心思活络之辈,被我点通之后,不一会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此时他看向我,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去给你找个替身,将魔狼给勾引出来!嘿嘿,这一次轮到我主动出击了,沉静了这么多年,都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而我也是咬牙切齿,眼中浮现出魔狼的形象,气呼呼地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我也要回去,亲眼看见他落网。丫丫的,刚打我的注意,老子要把你坑惨!” 老头子没有表示,急忙去部署他的‘钓鱼’计划了,应付地说了一句:“回去就回去吧,化化妆,躲严实一点,应该没事,反正都有一个替身给你挡着!” …… 而在另外的地方,李一冥正皱着眉头,手中捏着一张纸,上面有关于我的一切详细资料。 “老大,这就是我们搜集到的,这小子跟李氏家族好像有莫大的关系,经常跟李一元的女儿混在一起。” 李一冥哼了哼:“果然是名不见经传,但居然跟李一元的女儿勾搭了起来,运气还真不赖!” “既然你跟李一元的女儿有瓜葛,那正好可以从你这里入手,将你擒住之后,再拿下李一元的女儿!” “李一元,你既然将我弄成丧家之犬,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出国逃亡之前,也要将你女儿抓过来。” “嘿嘿,将她弄到国外去,丢进窑子里,让你每天心急如焚,想想就大快人心……” 外出 李一冥猖狂地笑着,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仿佛看到了自己最为憎恨的人变得生不如死似的。 此时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被老六护送着,赶回了首都。 而且他更加的不知道,我们已经制订了一个钓鱼的计划,正等着心怀不轨的人自动送上门呢!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停止了笑容,捏着手中那张纸,面色变幻不定,似乎在制定着阴谋诡计。 “你确定这些消息都没有差错?”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面色极为凝重地问道。 他的手下战战兢兢地点头:“绝对没错,他只是开了一家小公司而已,确实有点小钱,但并不是那种有特殊背景的人。虽然他手下有两个退役的特种兵保护着,但这对我们来说,不足畏惧。”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李一冥才点了点头,又大笑了一阵才嘀咕着道:“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你派出几个身手比较好的人,偷偷潜进他的家里,将他给我带过来!” “到时候利用这个小子,将李一元的女儿给钓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没想到李一冥也是一个自恋的家伙,此时掐着腰,满脸的疯狂之色,看起来就像是个老疯子似的。 站在他身前的几个人,腰弯得很低,其中一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看到自己的老大如此高兴,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 这个人要说的事情,就是:“正是因为这小子,魔狼才会被抓,以魔狼记仇的性格,出来的第一时间肯定会将他做掉。但他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而且魔狼也没有过来找她麻烦的迹象,这有些说不过去!” 但他最终没有说出来,而自以为是的李一冥,也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结果不言而喻,由于信息的不对称,从他决定过来找我麻烦开始,就预示着这次的行动将要以悲剧结尾。 …… 李一元的效率很快,从我提出‘钓鱼计划’开始,他就第一时间开始执行。 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找来了一个体型跟我一样,容貌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出来! 当然,这个替身的气质跟我完全不同,但只要稍稍地化妆,不是遇到熟人的话,绝对不会被人给认出来! 而我离开李一元的书房之后,则是急匆匆地拿起电话,在联系一个重要的人:血狐! 当初说好了,安置好他老婆之后,就要过来给我当免费保镖。不过由于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特别是解决了魔狼这个顶级杀手之后,我觉得在以后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危险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急着找他。而当时刚好遇到他老婆要去国外动手术,这事很重要,所以他也就陪着老婆一起去。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魔狼逃脱了出来,将会给我带来极为巨大的威胁,所以有必要将他给调回来。 至于野豹跟黑鹰二人,在面对魔狼这种层次的顶级杀手,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这次跟着老六来到首都,身边的安保力量绝对不会欠缺,我也没有将他们二人带过来。 接通了电话之后,我俩闲聊了几句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一次找他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还好,血狐的老婆刚做完手术,目前恢复得很好,他可以不用每时每刻都陪同在身边了,所以很是爽快地同意回国。 将这个‘超级保镖’调了回来,我总算松了口气,有血狐那样一个高手在,想必我的安全性能够得到巨大的提升。魔狼就算想暗算我,但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住在李氏家族的别墅内,活在重重护卫的环境下。 期间,李雪涵也被转移回来,被李一元特别吩咐过,不用再回去公司,在家里处理公司上的事务就够了。 与以前相比,这个女汉子显得愈发的成熟了,跟以前那个刺头的形象完全不同,看起来更像是失忆之前的李雪菲。 但遇到林岚之后,这个成熟的女汉子又变回了以前,两女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碰到一起的时候又是叽叽喳喳地聊个没完。 当然,还有一个人被众人列为最‘危险’的人物,这个家伙就是李雪菲。 这小妞彻底迷上了做菜,回来之后更加乐此不疲,经常捣鼓出一些极品的菜肴,荼毒一些不知情的人。 那些佣人、还有保镖都没少遭到祸害,以至于众人看到她的时候,态度都变了。以前对她是恭恭敬敬的,现在看到她过来,就眼泪汪汪,深怕这小妮又是心情‘大好’跑去做菜,从而找他们去当小白鼠。 这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有温情,有友情,更加不缺乏乐趣。 但少了一样,那就是缺少激情,缺少冒险的元素! 长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还是会让人发疯的,特别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更是受不了。 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在这里呆了几天而已,就再也呆不住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血狐已经赶了回来,有这样一个超级保镖跟在身边,我胆子也大了起来。 再而,李一元已经将替身安排好了,如今替身住在我的屋子里,作息跟以往类似,陌生人根本发现不出任何的异常。只要我乔装打扮,出去溜达的话,几乎不太可能被魔狼发现。 想到这儿,我更加的坐立不安了,急忙跑去找李一元。 “伯父,上次我也跟你说过,这次我就不啰嗦了,我想出去一趟。”我直截了当地跟他开口。 李一元愣了一下,还以为我是闲的蛋疼,在找他开玩笑呢:“小子,如果你是闲着没事做的话,那就过来帮我忙,我这里有一大堆的事情,保管做到你累死!” 我撇了撇嘴,郁闷之极地道:“算了,你那些事务太深奥了,而且涉及到你们家族的秘密,我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掺合的好,万一哪天你们心血来潮,将我杀人灭口那可就不妙了。” 老头子狡黠地笑了起来,摸着已经略显灰白的胡茬,不怀好意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早晚都是一家人,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听他这么说,我的脸变得跟黑炭似的,看着他也像是在看着一个老疯子。这家伙还没死心啊,这几天以来,林岚三女都住在这儿,我每天都跟她们亲热,老头子又不是睁眼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大度,要将她女儿白送给我当小老婆,这当爹的未免太……太坑了吧。 “伯父啊,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情了,说实话吧,我跟雪菲真的啥关系都没有,等她恢复记忆之后我们就又变成路人了。”我摸了摸鼻子,一边盯着李一元的脸庞,看见他好像还没死心的样子,当即哭丧着脸道:“就算你强行把你女儿嫁给我,但我已经有那么多老婆了,真的有心无力啊!” 老头子哼了哼,没有再说话了,脸色不怎么好看,而后怒斥道:“年轻人,花心是正常的,但像你这样花心加痴心的,还真不多啊。也许是你还没完全成熟,等你真正地长大之后,或许才会发现,你现在会多么幼稚!” 这家伙意味深长地说着,而后长吁短叹,望向窗外,眼神变得飘渺起来,似乎忆起了一件往事。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看向我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了:“走吧,死了也不关我事,早死早超生。” 若不是他年纪比我大,此时我还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这丫的心肠未免太黑了吧,有这么诅咒人的吗? 这次谈话,我们之间不欢而散,而我也得到了他的允许,可以离开这儿! 当然,离开的时候我跟林岚等人温存了一阵,特别保证自己绝对安全,让她们放心下来。 看到我离开的时候,李雪菲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要不是体型太大,估计都要像小孩子一样扯着我的大腿了!但是这一次不同以往,不是去玩的,有很大的危险性,自然不可能带着她一起走。 所以我只能硬着心肠,强忍着带她一起离开的冲动,匆匆地离开了这儿。 “李雪菲最近跟林岚等人混熟了起来,我不在的时候,应该也能够过得很好。”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跟血狐一起,还有一群保镖,乘着李一元的私人飞机赶往了靖边市。 血狐也刚刚从国外赶来,初时还不知道魔狼已经逃出来的消息,但当他听到之后,却比任何人都要震惊。 “魔狼这个家伙,绝对的恐怖,单是他那高明的爆炸手法,就足够让人头疼。但他最强大的底牌并不是爆炸的手法,而是他手下的佣兵团,这支佣兵团是经历过腥风血雨,手中沾过血的,远非一般的大头兵可以比拟!” “上次之所以能够将它抓住,最主要是他太过自信了,单打独斗,并且运气背了一些,才让我们侥幸擒获。”血狐目光深沉,脸色凝重得很:“但这一次不同,他有了戒心,而且已经调来了一些佣兵,想要抓住他几乎不可能了!” 找未来的对手帮忙 听了血狐的分析,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觉得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血狐跟魔狼打过交道,可以说是掌握了有关于魔狼最多资料的人,清楚地知道他的实力。 我托着下巴,试探着问道:“你觉得这次的钓鱼计划,找一个替身,能否将魔狼骗过来?” 血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目光闪烁地道:“他这人很记仇,你既然得罪过他,那么他肯定会找你报仇。他这一次肯定不同以往,即使想报复你,但肯定也会加倍小心,至少在行动之前,会想方设法试探虚实,这个‘钓鱼计划’未必奏效。”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脑海一片纷乱,绝望的气息开始笼罩在我的心头。 真的是倒霉啊,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惹上这样一尊大杀神,现在连想安分的过日子,都成为了奢望。只要魔狼一日不落网,我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而且还必须躲在阴暗的角落中。 “他不是神,他只是个人,只要还是属于人的范畴,那就有缺点。”我自言自语,努力地理清思绪,为了我未来美好的生活,这一次必须得拼了,无论如何都要将魔狼给拿下。 这一次,不是魔狼死就是我活。 “只要针对他的缺点,就可以制定针对性的计划,伺机将他拿下。” 血狐摇了摇头,自嘲地道:“想找到他的缺点,何其艰难,我跟他也算是打过交道,目前为止除了发现他比较记仇之外,就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的性格了。记仇这个性格,可以说缺点,但也可以说是优点。他正是凭借着记仇的性格,震慑了不知道多少人,闯下了赫赫的凶名。” “一定还有办法的,只是我们暂时还未发现而已,这次我之所以坚持要出来,就是想试试能否发现他的人格缺陷,总不能坐以待毙!” “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想到这儿,我也不恐慌了,因为我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那个邪恶的家伙。 这次出行之前,我找了发型师,将头发染成黄色,梳理成蓬松的爆炸头,眼睛也戴上了一副太阳镜,看起来像是非主流的风格,与以往截然不同,只要不走近看,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至于这次安身的地点,我选择了距离我家几十米开外的一栋房子,这样只要在窗口架上一个望远镜,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家外围的一切。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替身在我的房子里住,即使被人发现是假冒的,但又有谁会想到真身距离这儿如此之近? 回来的时候,我立刻就将黑鹰跟野豹给召唤了过来,让他们负责监控望远镜的画面,一旦有嫌疑人等出现,立刻就过来向我汇报。 而我自己,则是开始尝试其他渠道,看看能否搜集到魔狼更多的消息。 血狐对魔狼有一定的了解,但充其量也只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短暂的合作过而已,不可能将这个恐怖分子的性格完全吃透。 而魔狼长期在国外活动,在国外的渠道,还有谁能够给予我帮助呢? “托利华莱士!” 我嘀咕着,而后目光又再次变得古怪,想到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华莱士家族,以黑道的背景起家,在国外有着极为庞大的情报渠道,其规模谁也摸不清楚,因为谁也没有见过它完整的展露在世人面前。 如果能够请动华莱士家族帮忙的话,那么调查魔狼这样一个杀手,可谓是绰绰有余,想必能够得到我想要的情报! 此时我又开始祈祷,祈祷他还活着,而不是在家族的争斗中被人给抹除。 我拿起了电话,翻着电话本,找到那个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电话号码,踌躇了许久才打了过去。 但是打了许久,都只有忙音,随着时间的推迟,我的心也陷入了谷底。 这家伙不接我电话,难道真的是出现了意外,亦或是看见我没有合作价值,不再鸟我了? 我心乱如麻,但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掐断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着除了华莱士家族这一条渠道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另外一条可以帮到忙的渠道。 让人遗憾的是,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对象,不是对方体量太小,就是跟我不熟!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托利华莱士的电话号码。 我本来以为他不会打过来了,以至于看到的时候太过激动,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 我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瞬间就听到了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教养极好的贵公子:“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这家伙的语气依旧如同以前一样,听起来似乎很慵懒,但却不会让人恼怒,只会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保持着平稳的口吻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突然间想起了你,就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托利华莱士儒雅地笑着,似乎有些惊喜的样子:“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存在,我还以为咱们结束同盟的关系之后,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我言不由衷地跟着笑了笑,继续扯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你如此优秀,身份又如此高贵,我怎么那么容易将你忘记。” 托利华莱士终于没有继续笑下去,此时叹了一口气,听起来有些疲惫:“最近忙着家族里面的事情,快累死了!殷然,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平白无故地过来找我,有话直说吧,找我要做什么。” 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看人很准,一下子就洞悉了我真正的目的。 “真的,主要是想过来找你,顺便想叫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托利华莱士哼了哼:“叫我打探消息,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若不是因为如此,你绝对不会想起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的,真是让我伤心。” 顿了一会,他又叹气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快说吧,要叫我打听谁的消息?” “魔狼!”我直截了当地开口,并且特地嘱咐道:“搜集这个人的消息,越多越好,我有急用!” 听到魔狼这个称号,托利华莱士明显愣了一下,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跟着念了几句:“魔狼,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杀手!” 我急忙点头,焦急地道:“没错,他就是一个杀手!” 托利哼了哼,语气有些古怪地道:“怎么了,这家伙名声不怎么好,是不是招惹上你了?” “一言难尽,总之我确实被他惦记上了,所以想找有关于他的资料,想办法将他给干掉!”我也没有瞒着他,如实地说了出来,毕竟托利也不是傻子,说谎话很容易就被他看破,到时候生气不帮我忙那就坑爹了。 “这家伙有点手段,而且心狠手辣,经常灭人满门,在我们这边的名声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即使是黑道背景的人也瞧不起他。你居然被他给惦记上了,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不简单啊,我只能祝福你还能够继续地活下去了!”托利华莱士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 这家伙说话虚实交替,让人辨不清真假,为人也是这样,根本不知他是真心对你还是虚情假意。 “这个祝福我收下,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指望了,尽快将调查资料发给我。”我郑重地嘱咐道,语气很严肃。 那家伙笑了笑,也是很认真地道:“放心好了,你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我会尽快将资料交给你的。不过……” 说到这儿,他的就停了下来,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为情似的。 得到他的保证之后,我正想松口气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他后面两个字,霎时间心里的大石头重新悬了起来。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肯定还有事,想找我帮忙! “不过什么,说出来的话,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脸黑黑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僵硬。 托利华莱士又是‘扭捏’地笑了笑:“你们中国人常说,礼尚往来,既然我帮了你一次忙,我想你内心应该会很过意不去才是。为了让你心安,所以我特地地找了另外一件事情叫你帮忙,这样咱们就扯平了,你也能够心安!” 我心里不断地咒骂着他,这家伙太虚伪了,明明是想找我帮忙,但偏偏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全部都是替我考虑的样子。 “什么忙?” 那家伙嘿嘿地笑了笑:“这事有点非同寻常,很重要,也只有你这样聪明的人,才值得我托付。不过你目前的处境很堪忧,为了避免你分心,我还是等你解决了魔狼的麻烦之后,再告诉你吧。” “我可以向你保证,需要你做的事情不会超出你承受的底线,这点你可以放心。” 接下来,没有什么可以谈论的了,虚以委蛇地说了几句话之后,我们就相互地挂了电话。 螳螂捕蝉 挂断他的电话之后,我目光阴沉地看着天花板,手指急剧地敲着桌面,整个人的心情糟糕道了极点。 若非这次只有他才能帮忙,我才不会去找他呢,那家伙说得那么好听,但鬼知道要叫我帮他做什么事? 甚至我有些怀疑,如果不是为了叫我帮忙,这家伙会不会那么好心,同意帮助我调查魔狼的资料! “托利啊托利,你太聪明了,都快蜕变成为妖精,这不太好啊。”我自言自语,目光剧烈地闪烁着:“没想到你在家族的内战中,居然还没被人碾压死,既然活生生地撑到现在,想必你的能量也跟着增长了不少吧?” “这次要叫我帮的忙,多半很棘手!” 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未来,我们两人之间,必然会发生异常激烈的争端。现在帮他做事,那岂不是在给自己培养一个强大的敌人,到时候对付起来很麻烦! 想到这,我一个头两个大,内心极为的矛盾,甚至想打电话回去,将他说的要求给推掉,魔狼的资料我也不想要了! 但这个想法也只是闪烁了一下而已,就被我给抛开了,如果拒绝托利的要求,那么能否抗得过魔狼的攻击还很难说。 现在都没有,那还谈何未来,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在未来中与他争霸。 虽然心里极度的矛盾,但最后我不得不妥协,托利帮我调查魔狼的资料,而我则答应帮他一个很大的忙! 就在我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时,负责监控着望远镜的野豹突然叫嚷了一声,而后急匆匆地朝我走了过来。 “老板,我发现有可以的人物,正偷偷地接近你住的房子!”野豹说到这里,脸上并没有畏惧,相反的只有浓浓的火热之色。 这家伙闲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打架,手都开始发痒了。 此时看到这样一个好机会,知道是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来了,可以下去好好地活动活动筋骨。 “哦!”我眉头一皱,而后急忙站起来,朝着窗边的望远镜靠近过去,透过镜筒仔细地观望了起来。 视线中,在我家房子前面,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带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空凋维修工的师傅,正在我们家慢悠悠地路过。 常人不仔细去看的话,倒也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但此时的格局极为特殊,稍有风吹草动都是值得关注的,是以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就引发了所有人的关注。 野豹站在我身旁,深怕我看不出来似的,叽叽喳喳地给我讲解着:“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保安,我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小区里所有保安都见过,但从来没见到这两个生面孔!” 听到这话,黑鹰在一旁插嘴道:“是不是经常跑去跟保安打架,你这小子也不懂得消停消停,上次我路过保安亭的时候,里面两个小伙子还在找我诉苦,投诉你太过暴力!说吧,你是不是都找过小区里的保安打架,所以才会都认识的?” 被人拆穿,野豹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后脑勺,仍旧辩解道:“哪有,我是找他们切磋!” 这两个家伙,以前还好,现在混熟,几乎都快穿同一条裤子,闲下来的时候就经常扯淡。 我黑着脸,训斥了他们一句:“你那些光辉事迹,我不想听,现在干正事!” 野豹急忙端正态度,想着刚才说到哪里,而后又急忙接着说下去:“除了那两个不是保安之外,那个穿着维修工服装的家伙,也有问题,你看他走路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老板的房子,这分明就是在打鬼主意!” “现在证据确凿,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立刻将他们擒住,让我拷打他们一番,保证能够让他们供出幕后的黑手。”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是这家伙又手痒的缘故,忍不住训斥道:“平时玩闹我不管你,但现在不同以往,给我打起十二分注意力,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让他们给溜了!” 不能下去打架,野豹还是很郁闷的,但对我的命令也不敢违抗,此时瞪大着眼珠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三个人。 “老板,他们停下来了,看他们行走的方向,好像是要去你家里!”野豹又激动了起来,朝我叫嚷着。 “放心好了,这里除了咱们之外,还有李氏家族的高手,他们敢乱来的话,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极为淡定地说着,并没有因为两人朝我家里走过去而心惊:“正愁找不着机会抓人,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拿下,绝不会打草惊蛇!” …… 那两个‘保安’以及一个‘维修工’,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边已经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给盯上了! 这三个家伙,就是李一冥派来的,是他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此时他们朝我我家门口走去,其中一个穿保安衣服的人,在朝着维修工热情地道:“修空调的啊,你要找的户主,就住在这儿,我上去替你敲门!” 这几个家伙看起来很自然,如果不是先前露出的破绽,还真的让人难以辨别。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我家门口,其中一个保安上去敲门:“殷先生,在家吗?你预约的修空调的师傅来了!” 本来隔着这么远,除非有顺风耳,不然我们根本是听不到的。 但我们身边可是有血狐这一号奇人,这家伙不仅下得一手好毒,同时还有一个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神技能,那就是会读唇语。 此时他同样拿着望远镜,站在我们三人旁边,轻声地给我们翻译着。 此时野豹已经按捺不住,有些跃跃欲试:“老板,那家伙已经上去敲门了,里面的兄弟靠得住吗,需不需要我上去帮忙?” 我们几人都将他当成空气,没有搭理他,这家伙纯粹就是手痒了在找借口而已。 那个保安敲着门,约莫半分钟过去之后,门才被打开,走出一个穿着居家服饰的男人,并且长得跟我有九分像。 这家伙就是我的替身,由于特别地化妆过,所以即使近距离地观看,也不会发觉不妥。 两个保安看到门打开,‘我’站在门口的时候,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狂喜的光芒,但很快又被掩饰住。 那个替身打着哈欠,略带不满地道:“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保安上前,极为有礼貌地道:“殷先生,这位是维修工师傅,替你家修空调来了。” 替身眨了眨眼,做出思索的状态,而后茫然地道:“修空调,我记得没有叫人过来修理的啊?” 那个‘维修工’按捺不住,此时走上前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殷先生,可能是你夫人预约的,您还不知道而已。” 替身茫然地点头,说着‘哦哦’,而后看向维修工道:“我顺便想问一句,你除了会修空调之外,还会不会查水表?” 前面三人一阵错愕,像是石化了一样,齐齐地说了一句:“查水表?” “没错,我发现最近水费用的有点猛,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水表坏了,想找人查一查。”替身一脸淡然的说着。 那三个家伙,眼看着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家里,从而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带走,此时看到这儿,不想功亏一篑。其中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推搡了一下‘维修工’,给他使了个眼色。 ‘维修工’心领神会,点头如同捣蒜一样,拍着胸膛啪啪作响:“查水表我最在行,你可能不知道,干修空调这一行以前,我是专门查水表的!” 替身嘿嘿一笑,让人看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时大喇喇地走入房间内,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好,赶紧进来吧!” ‘维修工’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看着‘我’毫无戒备,只要进去之后,就能将‘我’擒住,瞬间放弃了一切戒备,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跨入房间里面。 那两个保安还一脸正义地道:“殷先生,为了维护您的权益,免得被人敲诈,我们有必要在现场监督一下!” 说着,这两个家伙也大步地走了进来,进去的瞬间就是反手把门给合上! 后面的情节,我们就看不到了,此时我们放下望远镜,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而后齐齐地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笑死我了,那三个人真是太逗了!” “黄雀在后,妙啊,那三个家伙估计还不知道已经走入虎穴了吧,真想看看他们发现真相后那脸上的表情!” 血狐也是开怀地笑着,此时没有讥讽那三个逗比,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那个替身,可真是人才啊,光是刚才的表演,就可以参加影帝的竞选了。” “嘿嘿,也不看看是谁的替身,能差到哪去?”我挺直了腰杆,有些自豪,虽然替身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丝毫不影响我骄傲自豪。 “真是一个人才,这事过后,找个机会请他喝一杯。”我自言自语,有些期盼。 虽然我们看不到家里的现场画面,但却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因为里面被我们提前安装了监听装置,在我们这儿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一切声响。 敲打 我们几个都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监听装置传来的声音,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 初始的时候,只有一连串平缓的脚步声,但很快这脚步声就变得急促起来,与此同时那“维修工”有些阴沉地笑道:“殷先生,你家里的布置挺别致的嘛!” 说着的时候,这人已经走到了替身的旁边,两个‘保安’在身后,三人分散开,已经不知不觉间将替身给包围了起来,防止他逃跑。 虽然进房之后,他们就已经能够将人给擒拿住,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要小心翼翼地,直到最后一刻将我‘拿下’才会露出真面目。 替身回头,略微不爽地看着维修工,有些不满地道:“不要乱看。” 维修工嘿嘿一笑,并不是那种谦逊的样子,而是古怪地笑着,并且伸手想要拍替身的肩膀。 “好说好说。”他大喇喇地说着,手就要按在替身的肩膀上,到了这个时候,他眼中突然射出危险之极的光芒,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头野狼似的。 他那按下去的手掌,变成如同鹰爪似的,要将替身的肩膀给扣住,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冷笑声。 “嘿嘿,死到临头……”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让他惊呆了,只见替身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整个人瞬间转身,一条大长腿横扫而过,瞬间就将他扫飞了出去! 这家伙撞到墙角上,已经有些懵了,瞪着大大的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就连后面站着的两个保安,此时也反应不过来,他们能够成为李一冥的得力干将,除了有很好的身手之外,还必须是心思活泛之辈。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联想起替身之前故意装傻,后背的冷汗瞬间就簌簌地流了下来。 那两个保安回过神,凶狠地瞪了替身一眼,然而没有贸然冲上去,而是选择稳妥起见,扶起那个被扫飞了的兄弟,转身就要离开这房子。 他们三人匆匆而逃,不过依旧不忘记放狠话:“不管你是谁,但得罪了我们兄弟几个,你下半辈子别想活得安稳了!” 替身此时满脸戏谑,双手抱胸,看着他们逃跑,也不急着上前拦截:“你们还以为跑得掉吗,束手就擒吧,免得少吃一点苦头。” 那三个家伙,不断地冷笑着,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拉开们逃跑:“你以为你是谁,就算带来了千八百个人,也休想拦住我们!” “等我们出去之后,带一帮兄弟回来,将你这里铲平!” 替身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不屑,此时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房间里的其他角落瞬间就冒出了五六个魁梧的大汉。 这些都是李一元精心挑选的,身手都是格外的强悍,对付起魔狼或许有些吃力,但对付这三个黑社会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这五六个人出现的瞬间,便是以极快的速度,在对面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凶猛地扑到他们身前。 而后,这帮家伙就像是老虎揍小鸡仔似的,瞬间将将三人打蒙,而后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此时那三个人估计都要吐血了,身为黑社会,尤其是李一冥的干将,平时少不了跟别的人争地盘,拿刀砍人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所以他们自认为自己很凶残! 但现在他们发现,原来比他们更凶残的,还大有人在,与这帮魁梧的大汉比起来,他们就像是小学生打架一样,显得格外的幼稚。 替身双手抱胸,从容的走了过来,挑起一个人的下巴,戏谑地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虽然被擒住了,但还是有一点骨气的,尤其是不想背叛李一冥,不然那后果他们可是承受不起!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来得好好招呼你们一下,你们才肯说了。”替身漠然地说着,而后朝那五六个魁梧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将他们拖到角落里,使劲地揍一顿先,只要不把人打死就成!” 三人听到这里,脸都绿了,还想张口放几句狠话,但发现对方连机会都不给,拎着他们就朝着墙角走去。而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夹带着一阵阵哀嚎。 替身没有朝那边看过去,而是拿起对讲机,跟我联系了起来。 我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知会过这儿的人,一旦有什么大事发生,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殷先生,那三个小丑已经抓住了,看他们好像没有受过专业的反泄密培训,应该不是魔狼的人,会不会是你其他仇家派过来的?” 此时我也拿着对讲机,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到是什么跟我有仇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总之先拷打一阵,让他们先供出是谁指使的!” 对讲机里,还有监听装置,除了传来替身的声音之外,也夹带着一连串哀嚎声,听起来让人牙酸,有点想要为那三个家伙同情。 虽然那些个大汉看似下手很猛,但都是专挑一些痛点,而不会让人受太严重的伤。那三个家伙又不是铜皮铁骨,再而也不是真的忠诚,被这么一番,见识到了比他们还凶狠几倍的猛人,这一下彻底没了脾气!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那个维修工最先求饶,他脸已经不成人样了,被揍得像是猪头似的。 “我也招了,是我们老大派我们过来的!” 替身抬手,示意那几个凶残的大汉停下来,他自己拿着对讲机走到他们几个身前。 他将对讲机递给维修工,而后大声地道:“殷先生,你自己审问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话头问道:“你们老大是谁?” 维修工面看着对讲机,有些发呆,但被旁边一个凶残的大汉瞪了一下,身体有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我们老大叫李一冥!”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瞬间明了,感情是这个老家伙在搞鬼啊! 这家伙当初不是被溜走了么,听说李一元老头子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也没能将他找出来!但这家伙跟我貌似没仇啊,要找的话,也应该找李一元报仇才是,干嘛无缘无故地将枪口对准我? “李一冥,他为什么派你们过来?” 那维修工沉默了,脸色一阵变幻,替身站在他旁边,戏谑地瞪了他一眼:“识相的话,就不要撒谎,不然被我看出,非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敲断,我这人说到做到!” 原本维修工还想找个理由应对一下,但此时说什么也不敢了,一股脑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老大派我们过来,想要将那个姓殷的抓走,说是要将他当成诱饵,钓出他仇人的女儿!” 旁边一个保安眼急忙插嘴道:“没错,他说是想在出国逃亡之前,报之前的一箭之仇,要将他仇人家的女儿带到国外,卖到窑子去!” 原本我还很淡定,但听到他们两人说的话,脸色立刻变得无比的难看了起来,拿着对讲机一阵沉默。 另一边,替身拿着对讲机,试探着问道:“殷先生,既然这三个人不是魔狼派过来的,那现在也没有利用价值了,要怎么处理他们?” 此时我目光深沉,脑海中闪过诸般的念头,全部都是有关于李一冥的。 说起来,我之所以会被魔狼给盯上,究根结底还是因为李一冥这个老家伙。若不是他雇佣魔狼刺杀李雪菲,我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招惹上他? 而且这家伙失败之后,居然还没死心,时刻想着要对李雪菲干坏事,现在还将矛头对准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于是拿着对讲机,冷静地道:“先将他们扣押起来再说,我马上就过去!” 放下对讲机,我让血狐跟着我,这家伙身上的毒药奇多,整人的手段不少。 收拾李一冥三个手下,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可以利用这三人,找到李一冥的藏身之所,将那老家伙给揪出来再说。 而且这个老家伙,跟魔狼有联系过,兴许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将他抓住之后可以对魔狼有一个更加大致的了解。 黑鹰跟野豹二人,没有继续跟着,而是留在这儿,拿着望远镜继续监控我家周围的环境。 我跟血狐二人,极为低调地下楼去,走到我家门前敲门。 开门的人家是我的替身,看到我这副装扮,略微呆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好意思。 这家伙还没见过我,就莫名其妙地接过这个任务,此时终于见到我的真身,只觉得世界真是很奇妙。 他伸手指着屋子里面,热情地道:“那三个跳梁小丑,就在里面!” 我朝他笑了笑,多关注了两眼,虽然他跟我长得很像,但近距离一看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而且我们二者身上的气质也完全不同! 我转头看了血狐一眼,朝他笑道:“准备一下你那些整人的药,先将那三个家伙收拾服帖,让他们害怕之后,才会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事!” 抓捕行动 血狐朝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还绽放出邪恶的笑容,这家伙也是许久都没有整蛊过人了,现在正手痒着呢,看到有三个‘试验品’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看到那三个被揍成猪头的家伙,我有些替他们同情,想起之前在楼上通过望远镜看到的一幕,我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李一元住在什么地方,老实给我说出来?”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语气也显得很冷淡。 那三个家伙一听,立刻就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大哭特哭:“不要啊,我们这么做,被老大发现的话,会死得很难看的!” “是啊,老大如果发现是我们背叛他的话,会将我们砍死的!” “哼!”我哼了一声,朝血狐使了个眼色,他大喇喇地走上前,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而后掏出一个小瓶子。 其他人都不明觉厉,看着他那个小玻璃瓶子,觉得这人有点逗。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忍不住倒吸凉气,看向血狐的眼神也开始变化,就像是在看着一尊瘟神似的。 只见他揭开瓶塞,倒出一点灰色的粉末,而后轻飘飘地抹在那三个人的鼻子上。 “这神马玩意,药?”旁边一个魁梧大汉,抓着后脑勺,满脸不解。 就连那三个被抹了药的家伙,也一脸戏谑,看着血狐就像在看白痴一样,若不是目前受制于人,估计他们三个还会出言奚落一番。 但他们接下来,无论如何就都笑不出了,而且连哭都哭不出来! 血狐嘴角一直噙着冷笑,抹完了药,拍拍手转身。 那三个家伙发现,身体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更为严重的是,全身都开始产生了一种酥麻感。 “这种药,是最先配制出来的,可作用于人的神经,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承受超额的痛苦,是逼供的良药。”他轻飘飘地说着,就像是在介绍一种治病良药似的。 旁边几人初始还不信,但转头看了一眼那三个家伙,眼珠子立刻就瞪了出来。 只见那三个家伙,此时就像是三条蚯蚓似的,身体诡异地蜷缩了起来,在地上使劲地翻滚着。 并且,全身的肌肤都变得血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是要爆裂开似的,极为吓人。 他们三个,张大着嘴,但发现发不出声,整个场景显得很安静,但却很渗人。 先前质疑血狐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之后,使劲地咽了一口口水,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捂着自己的嘴巴悄悄地退后了几步,深怕一不小心就被那个魔鬼给下药。 这种药的药效很短,那三个家伙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过却是立刻哭爹喊娘,眼泪汪汪,像是杀猪似的痛诉着:“不要啊,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叫我陪你睡觉也可以的,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哼,没骨气的家伙。”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踹了他们一脚,道:“现在该听话了吧?” 那三个家伙无比乖巧,点头如捣蒜,先前的滋味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尝试一遍了。 “你们依旧跟往常一样,回去向李一冥报告,这期间不需要你们做什么,等我们将现场控制住,帮助我们抓住李一冥!” “没问题!”三人齐齐点头,此时也屈服了。 血狐走上前来,这次又朝口袋里摸索了起来,见状所有人齐齐地后退了一步,那三个家伙被捆着,退不了,眼神无比惊恐。 “你要做什么,我都已经答应帮你做事了……” 血狐笑了笑,此时已经掏出了另外一个小瓶子,不过里面装着的是一颗颗黑色的小药丸,而后给他们每人喂了一颗。 看到这,我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忽悠了,比如骗他们说,如果几时之内不吃解药就会暴毙身亡之类。 “放心好了,只要你们不弄一些歪脑筋,就没有事,但敢戏耍我们的话!”血狐顿了一下,夸张地笑了起来:“后果很严重,一天之内不吃下解药,你们三人的血液就会沸腾,血管会一寸寸爆开……” 听着他的描述,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三个家伙抱成一团,哭丧着脸,先前一点点歪脑筋,这下子彻底不敢再去想了。 这次本来是为了给魔狼下陷阱的,但没想到他还没上钩,却莫名其妙地钓到了李一冥这个老家伙。 他好像也是李一元老头子的心腹大患,将他解决的话,对于所有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时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关键的时刻就出来咬你一口,还是挺让人恶心的。 我拨通了李一元的电话,向他简略地说明了这一次的收获,让他在调一些人过来,赶紧过去抓捕李一冥。 由于李一冥对我们还有用,可以通过他,得到一些有关于魔狼的线索,所以我们并未通知警方,而是自己动手。 老头子调来了一只小队,阵容有点吓人,又是端着冲锋枪的那种,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特种部队降临。 在三个‘叛徒’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李一冥藏身的城中村里边,到了这儿的时候,作战小队才分散开。 那三个家伙既然已经决定了背叛李一冥,索性也就豁出去了,而且为了防止失败之后被李一冥报复,他们格外的卖力。 “老大很小心,派了很多人乔装打扮,在城中村的每条入口都派人把守,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通过事先挖好的地道逃跑。”那个假扮维修工的家伙,很是‘热情’地给我们讲解。 血狐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你给我指出哪些人是李一冥的人,我自己解决就够了!” 那几个人对血狐的能力深信不疑,见状点头哈腰,陪着血狐朝着城中村走去:“诺,那边街口坐着的一个乞丐,就是我们的同伙!” “还有那个开小卖铺的,也是被老大的人!” “还有那边一家补鞋的!” …… 这三个家伙,将他们知道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血狐从容淡定,一一地朝着他们指出的人走去,最先来到那儿假扮的乞丐身前。 那个乞丐原本低着头,满头乱发遮盖着脸,实则目光犀利的注视着所有经过的人。看到三个同伙,带着一个陌生人靠近的时候,目光变得像是毒蛇一样:“这是谁,你们敢带陌生人进来,不怕惹老大生气吗?” ‘维修工’嘿嘿一笑,指了指血狐道:“他是我们的朋友,无妨?” 乞丐冷冷一笑:“无妨?你们这是作死,不仅你们要受惩罚,就连你们这个朋友也要受到牵连。为了防止泄密,也走不掉的!” 血狐此时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蹲下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以商量的口吻说道:“这位朋友,我对你们老大慕名已久,这次特地过来拜访一下,你们不会介意吧?” “拜访?拜访也不看看黄历,不知道我们老大最近在避难吗!”他冷冷地说着,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但说着说着,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头越来越晕,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最后头一歪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后边的三人一直注视着,看到这一手的时候,对于血狐愈发的佩服,这一手,连他们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下的药,那个家伙就被撂倒了! 这手段,简直通神啊! 接下来,血狐依法炮制,将那些伪装的人,一一都下药放倒,扫清了我们进村的障碍,而且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老大住在这个城中村的中心地带,据闻屋子里挖有一条地道,但具体通往哪里,只有他几个心腹知道。”那维修工卖力地说着。 “一有风吹草动,他跳进地道里面,听说里面有滑轨装置,他可以很快地逃走!” 我眯着眼睛,觉得这李一冥还真是谨慎过头了啊,难怪那么难抓,原来藏起来的时候还耍了这么多心眼。 这要是一般的正规搜捕,根本就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在行动之前人家早就逃之夭夭! 可惜他这一次踢到铁板了,被我们这一行人给盯上,注定了要悲剧结尾。 与此同时,特战小队也已经分散开,化整为零,跟在我们身后潜入了进来。 那三人带着我们,来到一条街口,指着街口尽头一座略微朴素的楼房道:“老大就在里面,窗口被封锁着,里面有人拿望远镜在监视周围的一切。” 对方谨慎过头了,这点让我们很头疼,想要偷偷地接近根本就不可能,李一冥肯定提前就能知道,从而再次逃之夭夭! 想要将他抓住,只有趁着他没有察觉,再将他给擒拿! 想了想,我看向对方三人,以及我的替身:“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们三个了,你继续假扮我,而你们三个带着他进去,就说你们成功地将他给抓住!” 说着,我盯着我的替身,问道:“有把握制服李一冥吗,只要拖住一小会,我们外边的兄弟就可以攻进去!” 替身点了点头,拍着胸膛豪爽地道:“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钓到小鱼 说着,他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很粗的绳索,递给旁边一个同伴道:“把我的手腕给绑住,嘿嘿,这绳子虽然看起来很粗,但中间是空的,稍稍一挣就断开。 到时候我偷偷地接近目标,可以很轻松地将他给拿下!” 他一点都不紧张,似乎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了很多遍似的。 最后,那三个‘叛徒’带着我的替身,开始朝着李一冥藏身的地点缓缓地走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那三个家伙还有点紧张,但随着不断地走进,他们居然变得兴奋了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了。 这一次,他们眼中绽放着灼热的光芒,看起来极为凶残,那是想要将李一冥给干掉。 因为他们已经背叛了,这次的行动如果失败,他们将要承受李一冥无止境的报复,可能会死得很惨。所以即使不受我们控制,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李一冥做掉。 他们刚一走进那栋房子,一层的窗口就被打开,有人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朝那三个人吹口哨:“搞定了?” ‘维修工’点了点头:“已经按照老大的吩咐,将他要的人带过来了!” 那个打开窗户的人,拿起手中一张纸,上面有一个模糊的画像,是我的影像!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边,而后彻底地放下戒备之心,朝那三个人伸出大拇指:“干得漂亮,快进来吧?”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此时我们才发现,这大门也是被特殊打造过的,是厚厚的钢门,就算想要暴力破解,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那四个人的声音,没入大门中,我们再也看不到了,但却可以通过他们身上的监听装置,捕获里面发生的动态。 那房子的大厅里面,李一冥翘着二郎腿,有些兴奋地看着带进来的人。 看到自己三个手下,鼻青脸肿的,顿时有些不满:“怎么回事,叫你们去带一个人而已,就被揍成这样?” “我们低估了他那几个保镖的实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些保镖干掉,不负老大的嘱托,将你要的人给带过来了!”维修工弯腰,显得极为真诚,一点也看不出虚假。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可造之材,出去之后改头换面,进电影院校改造两三年,就有当影帝的实力了。 李一冥没有多想,此时注意力都放在了替身上面,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这家伙充其量只见过我几次面而已,之前也一直没有注意过我的存在,对我最多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光是看外表根本就辨不出真假! 看到跟他脑海中的模糊印象重合,他点了点头,咧嘴笑道:“小子,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么?” 替身双手被反绑着,此时头垂了下来,似乎显得有些颓丧,撅着嘴无辜地道:“我见过你几次,貌似我没得罪你,为什么抓我过来?” 李一冥嘿嘿一笑,有些古怪地道:“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成之后,不仅不会伤害你,反而会给你一笔巨大的好处。” 替身抬头,显得有些雀跃兴奋,目光灼灼地道:“真的?什么好处?” 看到他这样子,李一冥顿时鄙夷地想着,暗骂道:“果然是土包子,而且是没脑子的土包子,开出一点点好处就被收买了!” 不过他面色不变,此时愈发和蔼地笑了起来:“当然,我说一不二,一直都很有信服力的!” 替身双眼放光,此时似乎看到了一大推金银在他眼中晃来晃去,但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干!” “放心好了,我不会叫你做违法的事情,听说你跟一个叫李雪菲的女孩子很熟悉,我们只需要你将她请过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李一冥循循善诱,在挖坑等人跳。 “李雪菲?她是我朋友啊,你叫她过来这里做什么,背叛朋友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替身一脸决绝。 李一冥笑得更加欢实了:“你误会了,我跟她之间有一些误会,联系她的时候,她一直不肯给我回复,所以才不得已,想通过你跟她取得联系,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 “真的?” “没骗你!” 替身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道:“那好吧,我想个办法,将她约出来,不过她很忙的,不一定有时间。” 李一冥彻底的放下了戒心,此时在心里不断地谩骂了起来:“哈哈,李一元啊李一元,你聪明一生,但生出来的女儿貌似有问题啊!这么一个傻帽的土包子,你女儿居然也看上眼了,被我给卖了都不知道,哈哈哈!” 想着,他走路都有些轻飘飘,此时看向替身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慈祥,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这虚情假意的,正常人一看就看得出,但此时李一冥潜意识地以为替身的智商有问题,看不出来的,所以很是假惺惺,觉得要关怀一下比较好。 而且替身双手还被反绑着,那么粗的绳子,根本就不怕被挣脱,所以他很放心。 替身朝他缓步走了过去,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化。 “小伙子,我看好你,以后好好干吧。”李一冥绕着他打转,不断地点头,当走到替身的背后时,却看不到替身眼中满是嘲讽的神色。 之前他那么做,就是为了彻底地打消李一冥的戒心,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傻帽来着! “会好好干的。”替身不咸不淡地说着,此时双手一用力,整个人闪电般地转身,一手扣住李一冥的脖子,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枪支。 而前边站着的三个‘叛徒’,之前就一直紧张兮兮的关注着现场,看到替身动手的时候,他们也毫不犹豫,闪电般地朝李一冥扑过来。 李一冥完全呆了,直到被人拎着脖子提了起来,才知道自己被人给耍了。 此时他又气又恨,很想抖抖王霸之气,发出一声震慑天地的咆哮,但奈何脖子被人掐住,只能发出类似于猪叫的‘哼哼’声。 我们通过监听装置,一直密切地关注着里面发生的情况,此时明白过来替身已经得手,我们外边的人也不用再继续躲藏。 特种作战小队,端起了冲锋枪,像是饿狼似的,朝着李一冥藏身的房子飞奔而去。 此时那房子里面,涌现出了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拿着枪。 其中那几个看起来是李一冥心腹的人,脸色阴沉地道:“你们居然敢背叛老大,知道这是什么大罪吗,等老大脱身,必灭你满门!” ‘维修工’的面色也变得狰狞了起来:“当然知道,所以我更加要帮助他们,将老大拿下!” “糊涂,你现在改过自新还来得及,将老大救出来,既往不咎!”李一冥的心腹,目光闪烁地说着,端着枪,慢慢地靠近过来。 替身掐着李一冥的脖子,戏谑地道:“再走一步,你们老大的脑袋就会开花,不要怀疑!” 他显得格外的淡定,被十几把枪指着,手一点也不抖。 只要撑住,等外边的人进来,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现场陷入了僵持的状态,外边的特战小队先行一步,已经开始破门。 李一冥这次是自己作死,双管齐下,逃不脱被我们逮捕的命运。 最后所有人都被缴械带走,李一冥则是被秘密地运往李氏家族一个基地里面,有人负责对他进行审问。 这家伙跟魔狼有联系过,所以我对他格外的上心,此时也跟着进入基地,想从他那里套一点话。 李一冥被抓住之后,还死不悔改,一副自己才是大爷的样子,不断地朝着身边的人咆哮,被敲打了一阵才老实了起来。这老家伙估计还以为李一元会像往常一样,念在同父异母的情面上,放他一马! 但可惜他错了,上次他派人刺杀李雪菲,触动了李一元的逆鳞。干别的坏事,李一元或许还会原谅他,但伤害他身边的人嗯,可就不能忍了。 这次李一元没有出面,只下了一个命令,关押起来,等抓住魔狼之后,再将他移交到警方那里去! 他手中掌握有李一冥很多的犯罪资料,后者本身就是一个黑帮的大佬,杀人放火贩毒没少干,按照法律的规定,足够将他枪毙一百次了! 此时我跟血狐一起,坐在李一冥的身前,手敲着桌面笑道:“李一冥,将你所知道的,有关魔狼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听到‘魔狼’这个称号,李一冥眼中露出惶恐之色,表情略微不安地道:“我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那家伙就是一个恶魔,让他知道我出卖他的话,我会比死还惨!” 看来不对他动用一点狠辣的手段,是不会说真话的,可有血狐这个‘逼供高手’在,自然就将他所知道的话都给套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李一冥也算得上是一个硬骨头,敲打了很久才肯说真话。 从他那里我得到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而且也得到了一个联系方式,不过这个联系方已经失效。 此外,还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那就是魔狼这个人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对于古董之类的文物,极为感兴趣,就像瘾君子喜欢毒品似的。 特殊的爱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中微微一动,似乎萌生了一丁点的想法,但很模糊,暂时还想不到一个大概。 李一冥此时被手铐锁在一张钢铁焊接的椅子上,浑身被紧缚着,只剩下头能够转动。 此时他冷冷地注视着我,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自己才是老大,极为嚣张地道:“小子,现在放我离开,等我东山再起之日,一定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回报。” 我有些无语,现在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在想着东山再起的事情,该说是他太乐观,还是不了解目前的现状呢? “老家伙,不要妄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罪行累累,干下的坏事足够将你枪毙一百次。你剩下的日子不多,在你人生最后一段时间内,还是想着如何开开心心地过完吧。” 听到我这么一说,他那嚣张的脸色才稍稍收敛了一些,目光阴沉地盯着我:“不会的,李一元是在吓唬我,再过一段时间,他就放我离开的,以前如此,现在一定也会这样。我跟他有血缘关系,他不会做灭绝之事!” 这家伙不仅没有眼光,脸皮也足够厚的,连我这个外人听了也替他汗颜:“哼,你既然跟他有血缘关系,但为何三番四次地想些馊主意,想要暗害他的家人。据我所知,李伯父已经宽恕过你很多次了,但你依旧死不悔改。你执意作死,那也怪不了其他人!做下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提起跟他有血缘关系,想借此捡回一条狗命,你这脸皮未免太厚了吧?” 兴许是被他给激怒了,此时我有些激动,说话也有些冒火。 李一冥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再从容淡定,脸上挂起了焦急的神色,目光剧烈地闪烁着。而后他突然疯狂了起来,面色狰狞,额头青筋爆发,咆哮道:“不可能,我不会死,我不会死!你这是在骗我,想从我这里套话,我才不会上当!” “死到临头,爱信不信,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等着被拉去枪毙吧!”我戏谑地说着,也懒得去跟他多谈,站起身就要离开这儿。 李一冥开始有些崩溃,看到我要离开的时候,使劲地瞪着我,最后终于害怕了,向我焦急地求饶你道:“小子,你过来,你回去跟李一元说,叫他过来见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转头盯着他,戏谑地道。 “我会给你好处的!” “我才不会收你这种人的好处,跟你说实话吧,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你乖乖认栽吧。”我眯着眼睛,将一些实情说了出来,免得李一冥再继续幻想下去:“你的那些个罪证,已经搜集齐全,现在已经送到了政府部门,退也退不了,所以说你一定会死!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想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不要当畜生,那就在这人生最后的关头,做一些好事吧。” 李一冥死死地盯着我,目光无比的强盛,似乎要将我整个人给洞穿。他看出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整个人的斗志似乎在顷刻间就丧失殆尽,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呢,但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这家伙着实坏到了骨子里,此时抬头望着天花板,狰狞地咆哮道:“哈哈,我就要死了,李一元,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只恨落入你的圈套,不然就算在死之前,也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拉更多的人跟我一起陪葬!” 这家伙没救了了,估计不知道良心为何物,这活着就是为了干坏事而来,改造更多也没用,将他枪毙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老家伙,你来生转世,一定是一头又蠢又笨的大肥猪,吃饱喝足被人养肥之后,就宰杀了,生生世世如此。”我沉着脸喝道,着实被他气得不轻。 那家伙已经接近疯狂,什么话都敢说,此时眼神变得猩红。 狂笑了一阵之后,他抬头看向我,舔了舔嘴唇,道:“小子,你不是想要知道魔狼的消息吗,我这次就告诉你!” “反正你也抓不到他,让你去抓他,只是自找死路。临死之前,可以拉你一起下去,真是太爽了,哇咔咔!” 我脸变得更黑了,此时忍不住冲上去踹了他几脚,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这家伙告诉我有关于魔狼的消息,感情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认为我没有那个实力,去了只会送死,想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老家伙,你擦亮眼睛看着吧,到时候你会跟那个叫魔狼的家伙,一起被枪毙的!” “我等着那一天,不过太过理想主义了,我倒是觉得你会被他反杀!”李一冥已经丧心病狂了:“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我为什么请得动他出手,帮助我灭杀李雪菲吗?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最喜欢古董文物,当时看上我手中一件元青花,才接下了那个任务,否则没有人可以请得动他!”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你听了之后,是不是觉得用几件稀有的文物做诱饵,就可以让他上钩?” “哈哈,太天真了,那家伙吃过一次亏之后,会变得前所未有的谨慎,任何人都别想伤他一根寒毛!” …… 我就站在他的身前,此时听着他不断地聒噪,心烦意乱得很,忍不住扯过一条抹布,将他的嘴巴给堵上,这才清静了一些。 魔狼喜欢古董文物,这算是他的一个缺点吗,若是利用得当的话,有多大的可能性让他上钩?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方面延续着之前的计划,想将魔狼勾引上来,让他落网。 不过这个计划看起来希望已经不大,因为过去了五六天的时间,魔狼依旧没有冒头的迹象。而且从各地的渠道反馈回来的消息,魔狼很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通过走私船这条渠道,逃到了国外去。 毕竟他干下了逃狱的大事,在这国家已经没法继续待下去,最为安全也是最为明智的方式,就是逃到海外去! 让这个家伙逃到海外去,想要抓住,就几乎不可能了,不说他那强大的逃生能力,当是国外各种律法限制,即使将他抓到,想带回国审判就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这个消息让我欢喜让我愁,一方面如果是真的话,那未来一段的时间,我都是安全的,可以不用考虑他的威胁。但这安全的时间不是长久的,等国内的风波停息下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继续对我动手。 这家伙一日不除,一日都是祸害,让人寝食难安。 但这也也没办法,再也没消息的话,那这个‘钓鱼计划’也只能搁浅,毕竟谁也禁不起长时间的提心吊胆,那会崩溃的。 这段时间,除了实行钓鱼计划之外,我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托利华莱士的消息。 华莱士家族在海外有着庞大的势力分布,消息渠道格外的宽广,按理说,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三两天就可以得知一切想要的消息。 但这都过去五六天了,托利也没有返回一丁点消息,这让我开始按捺不住。 最后还是我自己打电话过去找他:“托利,最近是不是很忙?” 这家伙也很机智,此时讪讪一笑:“殷然,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是不是为了魔狼的事情而来?” 我脸变得阴沉下去,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道:“知道的话,还不说?” “嘿嘿,你就再耐心等待一下,保管有你满意的消息。本来前几天我就要将搜集到的消息传给你,不过突然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想派人证实一下,所以才耽搁了几天。” “那还要等多久?” “快了,今天就可以发给你,确保你能够满意。”托利华莱士自信满满:“还有,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我提供给你情报,你解决魔狼的麻烦之后,还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一向守信,你不会坑我的话我自然不会违信!” “那我就放心了,我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消息,祝你早日摆脱烦恼。” 结束了跟托利华莱士的通话之后,我开始有些坐立不住,不得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强制自己开始关注其他方面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被魔狼的事情牵挂着,公司里的事务暂时被我荒废。 此时我重新开始关注,这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同样发生了很多大事。 首先,‘智芯一代’上市之后,依旧供不应求,出现了‘一芯难求’的局面,市面上因此出现了很多奸商。他们靠着倒卖抢购而来的芯片,专卖给消费者,从而赚取差价。 这种奸商自古有之,不过武装上高科技之后,就变得非同凡响了,想要处理非常麻烦,成为许多消费者眼中又爱又恨的存在。 首先,如果你心急加有钱的话,那就可以直接从奸商手里入手最新的产品。但他们这么做,同样会扰乱市场秩序,让许多真正需要的人,抢不到自己需要的产品! 疯狂的计划 对于这种现象,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就算你推出更多的限购措施,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奸商总是能够钻到漏洞,从而靠着漏洞大把的赚钱。 既然对付不了奸商,那我们只能拼命地提升产能,希望早日实现正常供货。 但与庞大的需求相比,产能的提升有些微不足道,想要实现正常供货这个目标还是任重而道远。 这种火爆的想象,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最初的设想,公司里的公关部门,已经不断地在反复思考,试图探寻这种变故的原因。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网络的能量无穷,一个消息的传播,如同病毒式的爆发,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向每一个用户的手中。 而消息越传越广,那么就会产生无数的话题,讨论的人跟着多起来,这个产品的热度自然而然就跟着提升。 我们开始发现,原来网络中也是蕴含着无穷的能量,利用得当的话,会有超乎想象的效果。当初一场意外的发布会,相当于打开这个网络大门的钥匙,给了我们无限的启发。 现在公司的公关部门,正在制定相应的措施,想再试试水,探一探网络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庞大。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田胖子网络商城的设想,终于成真了。 依托着‘智芯一代’的热销,田胖子独家代理的网络商场也跟着火爆了起来,为大部分网友所知。田胖子趁热打铁,改进了商城的架构,上架了更多的商品,试图打造一站式购物的体验。 虽然目前还很基础,只是一个雏形,但按部就班下来,未来的想象空间还是无穷大的。 原本郁闷的心情,看到这一连串的消息之后,顿时一扫而空。 大家都在努力,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奋斗,我现在只不过撞到了一个坎而已,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努力迈过去就是。 魔狼不来也罢,如果敢再继续找我麻烦,那就要让他知道哥也不是吃素的! 这一整天,我不再焦急,不再慌张无措,脑筋高速地运转着,在想方设法地打造一些针对魔狼的计划! 傍晚的时候,托利华莱士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我收到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浏览。 上面记载的资料,详细程度让我咋舌,涵盖了魔狼小时候六岁到现在所发生的大事! 其中一些无关紧要的,被我给自动忽略掉了,我寻找着重要的信息,与自己所知道的相互印证。 看到其中一条对于魔狼性格的描述,如下:“此人对于古董文物极度狂热,曾数度匿名,在国外的拍卖平台,拍下数件国宝级的藏品!” “此外,对于一些不能通过正常渠道获得的古董文物,只要他看上眼了,都会不遗余力地将之弄到,即使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基于此,此人领着一支佣兵团,洗劫过几个大型拍卖会,以及入侵了一些古董收藏家的仓库中,大肆盗掠。” 除了迷恋古董文物之外,上面还记载了他其他一些的爱好,不过都是无关痛痒的,远没有像文物那样狂热。 “这家伙够变态了,明明一点文化都没有,却如此酷爱文物,简直将之当成了第二条生命,真是不可思议。”我自言自语,推测着道:“这个性格,是与生俱来的兴趣,还是受到后天的影响了呢?” 我托着下巴,继续浏览着手中这份资料的后半部分,最后终于锁定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魔狼在六岁之前,还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庭,父亲是经营古玩收藏的收藏家。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六岁之后,他就变成了孤儿,流亡国外,变成一个杀手。 关于六岁之前的记载,很模糊,没有太详细的资料,无法推测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可以知道,肯定跟他父亲有关,兴许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让他对于文物达到了病态的狂热。 当翻到这份资料的最后一页时,我的瞳孔忽然紧缩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 “这……” 我有些震撼地呢喃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始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说实话,若不是托利搜集而来的,不会跟我开玩笑,说不定我早就将它扔了。 上面并不是魔狼的资料,而是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了一周之后,在s市那个国际大都市上,将会举行一场大型的拍卖会。 而魔狼这个家伙,简直丧心病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要在这个拍卖会上动手,并且据调查报告所说,他抢完古董文物之后,还要将场馆炸平,将里面的人全部送上天! 这可是一个国际性的拍卖会,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实力,就算有的话,事成之后估计也遭受全世界的讨伐,除非他不想再继续活下去!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份调查报告语焉不详,只是推测了一个大概,说是魔狼对于这一段时间内,对国内政府的搜捕计划很不满,他那么做是想报复,同时也进行示威! “真的还是假的,那家伙胆子有那么大吗?”我目光接连闪烁,发现喉咙也跟着干涸起来。 想着,我越是心惊胆跳,忍不住在房间中踱步,双手绞在一起。 “那个拍卖会三年才会举办一次,每一次都是国际知名收藏家关注的盛典,魔狼选择在那里动手,定会引爆无法估量的风暴!”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要制止他,这个举动太疯狂了,他已经疯了!” “难怪他最近一直不出现,也没有过来找我麻烦,原来是遇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现在还顾不得过来找我报仇呢!” 想了想,我下意识地摸起了电话,想给李一元老头子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但电话拿起来之后,我又犹豫了,觉得如此庞大的案件,单靠李氏家族的话也无法顾忌。 就算成功地制止了魔狼实施他那个,但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转移目标,总不能每次举办盛会的时候,都要加强数倍的安保力量,这有点得不偿失! 想要彻底地杜绝后患,就要将他抓起来,才能避免下一次继续悲剧! “单靠李氏家族不现实,必须让政府部门介入,但拿着这份证据跑去找其他官员的话,人家估计会将我当成白痴,根本不会信。”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想到这儿的时候无比的郁闷。 忽然间,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那便是吴总理。 这一次,我毫不犹豫地联系上了他,这事关重大,不好好重视的话,可能会有无数人丧生在爆炸的风波中。 吴总理对于我突然打电话过来,显得有些高兴,但他不在靖边,我们只能通过电话交谈。 “小殷啊,听说你那个公司被你搞得风生水起的,不赖嘛!”吴总理心情大好,说话也是带着喜色:“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扶持你起来之后,也许不久之后就能实现最初的目标了。但你们也不能骄傲自大,还要继续努力,争取赶超世界先进水平!” 这家伙每次都是关心国家层面的事情,除了邀请我参加他的聚会之外,就再也没有谈过私事。 芯片的事情,我现在心不在焉的,搪塞几句之后,就转移了话题:“吴总理,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是为了一个最高级别的罪犯!” “最高级别的罪犯?”吴总理嘀咕着说了一句:“是谁?” “魔狼!” 我直接开口,话音一落,可以感受到电话那头吴总理停滞了一下,呼吸跟着粗重了起来。 接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个人我知道,太过嚣张了,不把我们国内的律法看在眼中,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把他抓回去之后枪毙掉!”我欢快地说着,同时到:“那家伙又有大动作了,听说是为了抗议政府对他的搜捕行动,所以他选择在下一周s市的古董拍卖会上,用炸药将整个展馆推平。” 吴总理一听,立刻怒目圆瞪,呼吸跟着粗重了起来:“真的?” “岂有此理,我刚刚得到消息,好像听说他离开国境了,没想到这居然是烟雾弹。敢这么做,当我们政府都是无能的么!” 吴总理并未问我消息的来源渠道,居然就直接相信我说的话,从这儿也可以看出,我在他的心目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这不禁让我有些感动,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大人物的心目中,也是有着我的一隅之地。 一直以来,我都挺幸运的,莫名其妙地认识了那么多大人物! 这次面对的可是最为危险的人物,手中掌握有佣兵团的魔狼,对方彻底疯狂的话,谁也搞不好会惹出多么大的风波。 对于我提议,吴总理格外的重视,很快就吩咐其他调查部门,深入调查,务必确保拍卖会顺利而且平安地进行! 最强安保 让人惊讶的是,吴总理派出的调查小队,耗尽了他们一切资源,也无法调查到魔狼要在下一周轰炸拍卖会的消息! 连国家机关都搜查不到这条消息,这不知道托利华莱士是怎么弄到的,甚至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无聊,故意耍我玩呢。 不过联想到他的为人,我还是选择暂时相信! 换做其他的人,只要调查部门传来消息,说是没有迹象指向魔狼要轰炸拍卖会的话,估计早就将这个消息当成笑料。 不过吴总理很慎重,最终为了确保拍卖会的顺利,以及擒拿下魔狼这个危险分子,还是下了一番巨大的力气。 首先,他制定了一个特殊的作战计划,而且是绝密级别的! 除了特战部队几个高层,就算是参与到这次抓捕行动的特战队员,在参与行动之前,也是不知道自己的任务! 拍卖会之前,我也事先通知过李一元老头子,告知他魔狼将要做的疯狂事情。老头子得知之后,无比的震惊,当时就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了自己在官场上的一些老朋友,让他们慎重对待此事。 但让李一元失望的是,他的那些老同学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虽然也派人调查过,但最后都选择将之忽略,所以也没能引发高层的重视。 直到发布会的一天前,他才满脸阴沉地过来找我,而且身边还带着一大帮的人:“小子,这次事关重大,如果你消息来源为真,势必要有很多人丧生。我已经告知给几个高层听,但没有人重视,都顾着在拍卖会招商引资去了了,没人关注安全方面的事务。” 李一元撇了撇嘴,冷笑道:“但我不能坐视不管啊,即使力有不殆,但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制止那个家伙乱来。这次我打算将我两个女儿,以及你那三个女人,给藏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抽调出全部的人,全力制止那个叫魔狼的狂徒!” 看着李一元黑黑的脸色,以及那决绝的话语,我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想了想,我试探着问道:“那个,你不知道吴总理已经开始重视这件事了吗,现在已经派出了大批特种部队,进驻展馆里面!” 老头子愣了一下,古怪地看向我:“吴总理,他不是主管经济的么,怎么也跟着掺合这事。而且我也跟他不熟,只有一些特别的会议,才见过他几次面而已。” 说着说着,老头子的脸色忽然变了,抬起头看向我:“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吴总理已经开始重视这件事?”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刚好认识他,所以就跟她提起了这件事,还好他深明大义,很快就重视起来!” 李一元却是板起了脸,步步朝我靠近过来,语气古怪地道:“不对,就算你认识他,跟他提起这件事情,但没有真凭实据,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听信于你。说吧,你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如此听你的话?” 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子,他的洞察力很恐怖,很快就意识到了深层次的东西。 但我跟吴总理之间真的没有太深的关系,之所以能够让他一下子就相信我说的话,估计还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感情吧! “咳咳,真的没有关系,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老头子脸色忽然舒展了起来,绽放出了狡黠的笑容,看着我不断地点头,满意地道:“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如果通过你可以搭上吴氏家族这条线的话,那么我们李家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畏惧!” “吴氏家族,虽然在商业上没有建树,在外人的眼中很低调,但实则不然!”老头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很认真地盯着我:“吴氏家族,强大的地方在政界上,他们家族中有几个是高层人物,非常了不得!” 我抓这后脑勺,白了李一元一眼:“再强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吴氏家族的人!” “小子,不要再跟我装疯卖傻了,我知道你这是低调,这是在扮猪吃虎!能够跟吴总理有那么深交情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个?”老头子铁了心认定我跟吴总理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我也没办法解释,只见他依旧兴奋地说下去:“不错不错,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浮躁,能够像你如此低调的人,依旧不多了。好好干,即使我家雪菲恢复记忆,你也绝对配得上她的!” 怎么又扯到李雪菲身上去了,这老头子是该有多想抱外孙啊,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没人要,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推销出去? “既然吴总理亲自动手,那我也就不用费心了,到时候过去看热闹就是?”李一元极为满意地说着,此时脸上的皱纹一张一合,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似的,格外的惹眼。 这家伙不等我解释清楚,大手一挥,领着其他人就退出去了。 最终,拍卖会如期的举行,多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推出了许多平时难得一见,而且是国宝界别的藏品! 这些东西一放出来,立刻就让现场的藏家疯狂了,参与到热烈的竞拍中。 整个拍卖会的现场,事先就被秘密地重新布置了一遍,安装上了高科技的监控设备,进出也是需要指纹认证。在一些高权限的区域,甚至还要指纹加瞳孔联合验证,才能通行。 参与此次盛会的人,看到如此严密的安保阵容,也是可以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他们并未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么重大的盛会也会发生变故! 拍卖会提前三个小时之前,李一元就过来找我了,他领着一条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拍卖会的场馆赶过来。 我事先也得到了吴总理的通知,发布会现场这次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完整,有大量的特种作战队员扮成普通的观众,掺杂在人群中,密切地关注着这儿的所有变故。 任何有有异常的举动,都会实现被监控到! 而且这次动用了史无前例的高科技设备,探测的区域几乎覆盖了海陆空,即使一只鸟儿从展馆上空飞过,也能被检测道。 更为惊人的是,还有一种特殊的设备,可以探测到地下三百米范围内的一切生物活动,就算有人想挖地道,在下面埋炸药也是不可行的。 有如此惊人的安保手段,很难想象还有什么人,可以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还能对这里的安全造成威胁。 虽然我也不太相信魔狼能搞出什么风雨,但托利华莱士叫我特别的小心,说这次魔狼是有很大把握的,不然不会如此冒险! 到达展馆的时候,我跟李一元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有人过来迎接,带着我们朝展馆旁边的一个小厅走过去。 进去之后,我被惊呆了,一进入到里面,通道排满了人,全部都是穿着特种作战队服的人员。 我心惊胆颤的,沿着通道行走,地面有些倾斜,感觉像是通往地下。 走了大概四百多米,才到达尽头,不过还需要打开三道钢铁阀门,才能到达目的地。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地下空间,中心方位有一张会议桌。吴总理已经坐在了首位,而他两旁则是坐着其他一些人,大部分都是特种部队的指挥员。 会议桌的前边,挂满了一排排显示屏,上面显示了整片展馆区域的情况。 对于我们两个外人能够进到这儿,其他人都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毕竟这是吴总理吩咐的,目前还是紧急地部署好安保的措施才是最重要的。 李一元进入到这儿之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是托我的福气,他自己才能跟着进入这儿。 想通了这一点,他看向我的目光又有些不同了,火辣辣的,似乎恨不得立刻将我给吞下肚子里去。 我知道他又误会了,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懂吴总理为啥请我进入这里来,毕竟我对安保这一方面懂的不多,总不能叫我过来指挥特种部队作战吧?这不是扯淡么? 那就只有叫我过来当观众了,但没必要这样吧? 我总理见到我的时候,朝我点了点头,指着我向其他人解释道:“这次的消息,是小殷提供的,所以我特地请他过来,后面可能会帮到忙!” 他没有多说,只是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接着我发现那些特种部队的指挥看着我的目光也跟着不同了。 “敢问如此绝密的消息,您是如何搜集到的呢?”其中一人发问,显得格外的认真。 我摸了摸脑袋,总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是我叫人帮查的吧,这样未免有点敷衍,说出来有些掉面子,搞不好还会被群殴。想着,我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讪讪地道:“我自然有渠道,相信大家也知道魔狼这个人,他是十足危险的人物,又三酷爱古董文物,所以选择这里下手还是有可能的,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有过先例。” 还有其他几人想问,吴总理看出了我底气不怎么足,给我撑场,压了压手道:“既然有消息,就不是捕风捉影,这点大家不用怀疑。这次我请来了其他专家,他们很快就可以赶过来……” 缝隙 这次为了确保拍卖会万无一失,吴总理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调来了大批的特种作战部队以应付突发状况,而且也同时请来了许多结构学方面的专家,帮忙分析这个展馆的结构,看看是否存在有漏洞。 很快,一支由十几个结构学专家组成的团队走入了这里。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专家团队,发现每个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 这帮家伙来了之后,就开始发表各自的见解了,他们都是提前看过这个展馆的设计图纸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这儿的设计没有问题,除非恐怖分子是从地底下发动袭击,用大量的炸药引爆,摧毁这个展馆的地基!” “但是他们不可能对地基做手脚,所以说,目前这个展馆是无懈可击的,除非他们动用大型的导弹袭击。” 几个专家言之凿凿,大声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给这里造成威胁。 但也有几个人,一直都是板着脸,在仔细地浏览着图纸,不到最后确定的时刻,坚决不胡乱发表言论。 此时我跟李一元老头子,站在几个专家旁边,好奇地看着他们手中的图纸。 这是展馆的设计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看得眼花缭乱,我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看出一丁点头绪。 地面建筑太复杂了,我看不过来了,只能移动目光,好奇地看向了地下方面的结构。 相比地上结构,地下的结构要简单很多,线条明显也要减少很多,眼尖的我很快就发现一些看起来很奇怪的结构。 我想了半天,心痒难耐,忍不住朝着身边一个头发灰白的专家请教道:“这位前辈,请问这些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地下的混泥土结构,每隔十几米就留有一条?” 那专家推了推眼镜框,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而后耐心地跟我解释道:“小伙子,这是基本的常识,你居然都不知道?留下这些,是因为混泥土有热胀冷缩这项特性的存在,而这地下的混泥土结构太庞大了,不留的话,一旦冷热变化太大,就会让这些混泥土结构受损。” 听了他的解释,我瞬间就恍然大悟了,而后垂着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这么就如此白痴呢,这可是中学就学过的基本知识啊。 那个专家笑眯眯地看着我,但不是那种鄙视的笑,而是在鼓励我,而后就继续埋头看自己手中的图纸了。 这建筑结构方面的知识,我是真的不懂,为了不再继续出糗,顿时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免得再问出一些白痴的问题被人耻笑。 想了想,我果断转身就走,朝李一元老头子走过去。 老头子在这儿就快活得多了,因为这里有很多是他所认识的,没事的时候可以找他们叙叙话,这家伙感情把这儿当成聚会场所了。 然而刚走了几步,另外一个困惑就浮上我的心头,这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魔狼这个家伙,最强大也是最让人害怕的手段,就是制造大爆炸! 而且他所使用的炸药,不是普通的固体火药,而是更为先进的液体炸药! 这些玩意,是他花费了极大的精力,从海外弄到的! 如果他将液体炸药,灌注到这些里面去,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想到这儿,我冷汗已经簌簌地流了下来,脑子一时有些懵了!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转过身去,找了刚才那个给我解释的专家,指着图纸上面的道:“这位前辈,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有人在这些中灌注了液体的炸药,那会有什么后果?” 那家伙愣了一下,而后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可能的,因为建筑完工的时候,地面上就会被混凝土覆盖住,没有人可以炸开这层混凝土结构,从而将液体灌注到这些中的!” 这时候我的牛脾气上来了,钻上了牛角尖,忍不住指着图纸上,继续执拗地问道:“我是说,如果有人真的做到的话,那这儿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专家脸上的笑凝固了起来,目光闪烁着,思索了一阵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想象,至少这座展馆被掀上天是没问题的,而且里面的人也会粉身碎骨!”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下去,脑筋以极快的速度运转了起来。以魔狼的手段,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将液体炸药灌注到地下结构的中?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有可能的,在彻底排除这个可能性之前,一定要慎重关注。 此时跟我交谈的专家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还是要将这件事上报上去,即使动用再大的人力物力,但在排除之前,都必须这么做。”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咬了咬牙开始将这个新的发现上报上去,很快就传到了吴总理的耳中。 一些看他不对眼的人,看到他上报的这个提议,忍不住冷嘲热讽地道:“这个地下建筑的混凝土结构,做过充分的论证,在建造完成之前,地面上还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混凝土,为的就是彻底杜绝那些被腐蚀风化!” “真是的,为了取得总理的关注,也用不着如此费心费力,净是高些哗众取宠的言论……” 显然,这些出言讥讽的人,都跟那个专家是对手,彼此看不对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对方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向吴总理,因为最终的决定权在他手中!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站了出来,语气极为沉重地道:“这个工程建造的时候,我参加过,犹记得当初覆盖混凝土之前,还特地留下了一条通道,可以让检测的人进出,通往地下。据说这条通道在工程完成之前,就已经被堵上了!” “为何图纸上没有显示这条通道?”有人急眼了,此时真正地在考虑刚才的那个推测,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条特别的通道,是为后期的工程检测人员进出而留,工程完结之后就被堵上,按理说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万一有疏漏呢,有人知道这条通道的话,将之打开,再然后灌入液体炸药,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一会,现场变得嘈杂了起来,所有人又因为这个新发现而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有些人坚持自己的见解,认为这儿极为安全,不可能被恐怖分子袭击得手。有些人认为有缺陷,必须排查清楚,杜绝恐怖分子入侵的可能性。 最终,吴总理拍板做下了一个决定,面色凝重地吩咐道:“不用争了,安全第一,现在立刻带人,到当初那个预留的通道口,查看是否被人重新打开过。” 一切尘埃落定,很快就有一大堆的特种作战队员,急忙奔赴现场,朝着当初预留的通道口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拍卖会的现场已经正式开始了,这儿聚集了数多的超级富豪,也只有这些富豪才有那样的实力购买这次拍卖会的文物。 现在就算想将所有人都疏散,估计也晚了,只能祈祷那个预留的通道口不会发生意外,还未曾被人入侵。 但想到了托利华莱士跟我说过的那番话,我心中有种很不妙的预感,觉得魔狼肯定已经发现了这个漏洞,故此才选择在这儿进行袭击! 那个预留的通道口,位于拍卖会展馆西北方向,之间的距离有五六百米,来往巡逻的安保人员已经变得稀疏起来。 当特种作战队员赶到那儿的时候,那儿居然聚集了五六个穿着安保人员服装的保安,在通道口的边缘不断徘徊。 这几个保安,看起来跟寻常的保安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看到特种作战队员赶到这儿的时候,眼中却是掠过一抹狠辣的神色。 可以发现,通道口位置的上方,已经被混凝土重新堵上,但并不是完全封锁,上面依旧有一个井盖,看起来更像是下水道一样。 “为什么聚集在这里?”特种作战小队的队长,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几个保安。 那几个保安显得格外的淡定,此时一个人走上来,淡笑着道:“各位长官,什么风把给吹来了?” 队长此时黑着脸,冷声道:“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那保安终于收敛了一些:“刚才有人向我们举报,在这里遭遇了抢劫,所以我们派人过来,加强这里的安保。” 队长没有什么表示,眼神闪烁了一下,盯着他们道:“哼,先到一旁站着。” 说着,他挥了挥手,后边很快就有几个人走上来,按照他的指示,开始揭开那个‘井盖’。 我们并未在现场,但可以透过现场的视频回传装置,清晰地看到现场的一切。 可以看到,刚才那几个被叫着退后的保安,正不着痕迹地慢慢退步着,而且身体绷得很紧,看起来像是随时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激烈交战 血狐跟我坐在一辆车子上,此时咬牙切齿的,有些坐立不安。 “奶奶个熊,怎么需要这么久,赶紧推进进去啊,怕什么!”他啰啰嗦嗦的,不过却被旁边几个指挥瞪了一眼。 “说得轻巧,不用考虑伤亡的问题么?” 血狐撇了撇嘴,似乎懒得跟那些指挥理会似的,此时看向我,搓着手道:“殷先生,我想出去一趟,尽自己一份力,这么看着实在蛋疼!” 我打量了他一眼,无语地道:“你行不,一个人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嘿嘿,好久没有看过如此热血沸腾的场景了,我好想加入进去。” 反正现在这里有许多人保护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阻止,只是让他多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不过这家伙曾经是顶尖的杀手,这种场面,在他眼中估计还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担心。 血狐加入战场之前,神秘兮兮地凑到我的耳边,将一颗胶囊形状的东西交给我,不过这东西比胶囊要大五六倍,捏起来软软的。 “将他塞到嘴里,如果发生意外,有人对你不利的话,你就将它咬破,吐对方一脸。”血狐很慎重地交代着,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这里面有我调配好的药物,一旦眼睛沾上一点就会短暂的失明。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受到袭击的话,这可是你最重要的保命手段。” 我收下了他递过来的‘胶囊’,看他如此郑重的样子,也不好敷衍他,将那玩意给塞到了嘴巴里面。 血狐走了,而我则是继续留在防弹车内,观看着现场的变化,枪声依旧不断地响起,但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加的强烈了,偶尔会有爆炸声响起。 显然,双方进入了僵持的阶段,在不断地对耗着! …… 此时在油气公司内部,有十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女,被反绑着双手,推搡着进入了总控制室内。 魔狼则是走在这群工作人员的身后,身旁还有几个手下,他嘴角始终浮现着邪魅的笑容。 “一群蠢货,就算知道我的计划又有什么用?你们阻止得了吗?”他咧嘴笑着,脸色逐渐变得疯狂了起来:“就算你们将所有人都撤走,但也无法阻止我杀人,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我除了在里面安置炸弹之外,还有许多生化武器呢!” “到时候引爆成功,大半个s市的人都要死,哈哈哈!” “得罪我,就是这个下场,今天我要在这里,杀出赫赫的威名!” 他身边跟着的一个人,金发碧眼,是典型的外国佬,听到他说的几句话时,当即吃惊地道:“狼哥,你什么时候安置了生化武器,为何我不知道?” 魔狼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笑道:“帕特,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够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 那个叫帕特的外国佬,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继续专注地看着前方押着的人。 此时,魔狼手中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老大,对方的火力太凶猛,我们快顶不住了!” “再顶三分钟!”他冷冰冰地命令道,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的,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总控制室的门前,进入里面需要极高的权限。 但这一次,他们将所有高管都抓了过来,有他们开路,进入这里面根本不成问题。 “帕特,叫他们动作麻利一点,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烟花爆炸的场景了。”魔狼狰狞地笑着。 那个叫帕特的人,点了点头,而后拖着油气公司的一个高管,走到那道阀门之前,一一验证了指纹以及虹膜,那阀门才打开。 帕特推着那人,大步地走进阀门,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里面。 然而这个时候,让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帕特走进去之后,突然反手捶了一下门上的关闭按钮,而后整个人猛地扑到了地上。 这个变化太快了,以至于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那个阀门已经开始闭合,帕特带着一名高管在门的另一边。 而后,他直接开枪,将那几颗按钮破坏个彻底,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狼哥,对不住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他默默地说着,而后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门的一边,魔狼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沉,牙齿磨得咯吱响,冷冰冰地道:“该死的,以前我就知道,我身边有奸细,没想到是帕特这个家伙!这次的行动,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他身边的几个人,此时也是铁青着脸,一个个无比的愤怒:“知人知面不知心,帕特居然会背叛老大,他该死!” 魔狼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但眼底深处已经多了一抹疯狂的神色:“谁也阻止不了我,你这样做,只是保住了一个小小的拍卖会展馆而已。引爆那个生化武器,我有千万种办法,只不过这一种动静比较大而已。罢了罢了,动静小就动静小吧,让那帮家伙在惊惶无措中,看着自己身边一个个人惨死,也很有趣,嘿嘿……” “回去吧,从这里撤离!”他大手一挥,知道蛮力无法打开这儿的阀门,所以很干脆地掉头转身。 但他很快就发现,要出去的每一条路都被封锁,地下又没有通道,就算长了翅膀飞上天也要面对空中的轰炸。 一时间,他们所有人都被困住了,渐渐地被逼在了一个角落里。 魔狼脸色依旧疯狂,即使在这个环境下,也不断地说着:“所有人都要死,没人可以阻挡我!” “一、二、三……” 他嘴里还在数数,但数到第十下的时候,油气公司的外边突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突如其来的爆炸,也是吓了我一大跳,此时我坐在防弹车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甩到了天上,而后又狠狠地砸落到地上,嘴里含着的那颗‘胶囊’被我吐了出来,还好没被咬破,我很快又捡回去含在嘴中。 这个爆炸,是在我们车队附近发生的,是有人事先在这里埋下了炸药,此时突然间一起引爆,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力。 坐在车里的人,虽然有防弹车的保护,但依旧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比如我的额头就被磕破了,鲜血直流,看起来很吓人,手脚也有不少地方擦破皮。 但我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爆炸停息下来的瞬间,我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发现其他人比我的还要惨。 在油气公司内的魔狼,听到爆炸声响之后,舔着嘴唇道:“蠢货,真以为我没有后手吗,现在就去看看,你们是去救人,还是执意要跟我们对干!” 那些封堵现场的特种队员,此时被抽调了大部分,都朝外边赶去,因为外边的车子上还坐着他们的指挥,以及一些专家呢,得赶紧过去救人。 一时间,魔狼这边的人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机会,居然渐渐地又反攻了出去。 地面的通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特种队员的尸体,都是断气的,还没来得及拖出去。 此时魔狼托着其中一人,并且对身边的一个手下道:“尼尔,跟我一起,找个大头兵的衣服换上,躺地上装死!” “其他人,等我们准备完成之后,慢慢退回去,不要死拼,干不过就投降,我出去之后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他面色狰狞地吩咐道,此时已经将一具死尸的衣服扒了下来,而且迅速地换上。 并且,他还将一些血往自己脸上涂抹,而后找个角落躺了下去。 那个叫尼尔的人,却是一个普通的亚洲人,长得很普通,但眼神却很犀利。他没有说什么,按照魔狼的吩咐,找了身衣服换上,也跟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其他的人,顺从魔狼的吩咐,退了回去,很快就举手投降。 而那两个装死的家伙,很快就被后勤兵给拖了出去,在外边的空地一字排开,等着善后。 外边的场景已经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不过由于发生爆炸的缘故,所以还是有些混乱的。 此时我下了防弹车,听到对方投降之后,忍不住重重地松了口气。 “魔狼那个家伙,即使手段通天,但面对这么多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应该也跑不了吧。”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忍不住疑惑地道:“奇了怪了,他们明明有机会进入到总控制室,打开油气管道的阀门的,但为何又退了出来呢?” 大部分的特种兵,开始进入油气公司,抓捕里面的俘虏。“ 而我则是跟着一帮专家混在一起,好奇地朝着油气公司张望! 这次绝对是一个大事件,魔狼领导的一只佣兵团,想在国内制造混乱,但被全歼! 而就在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了距离我们百米开外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有两具‘死尸’忽然动弹了一下。 我还以为我自己眼花了呢,连忙擦了一下眼,却是发现这两具‘死尸’已经活蹦乱跳的站起来了。 “不好……” 我刚喊出一声,只听见一声枪响,站在我们身前的一个人突然应声倒地。 斗智斗勇 那两个‘死而复生’的人,此时如同虎狼般,拿着枪四处扫射,很快就制造出一场巨大的混乱。 “快趴下!” 混乱中,我只能双手抱头趴到地上,同时紧急地催促着身边的那帮专家赶紧趴下。 那两个人,自然就是装死的魔狼还有尼尔了,此时魔狼狰狞地道:“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药,耍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蒙骗过了。” 忽然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本来是想掉头转身逃跑的,但突然停了下来。 “尼尔,先掩护我一下,我看到一个仇人。”他的脸色变得很古怪,淡淡地吩咐了一下那个叫尼尔的人,自己则是加快速度,朝我们这边的方向狂奔而来。 这家伙本来有很大的机会可以逃跑的,因为现场很混乱,大部分安保人员还未赶回来,他们两个的身手,这么一点人还不足以拦住他们。 但这家伙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就失去理智了,不仅不继续逃跑,反而朝着我们这边人多的地方狂奔而来。 当看清了朝我奔来的人的容貌时,我眼一黑差点没有直接晕过去,双腿发软有点走不了路。 这不是魔狼那个家伙吗?他不是应该被包围在油气公司里面了吗?怎么突然间就活蹦乱跳地跑出来了? 但此时我顾不了其他了,这家伙朝我狂奔而来,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想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何必呢,为了跟我作对,你丫的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吗?这得有多大仇?” 我一边撒丫子狂跑,一边郁闷地想着,希望能够尽量地拖长一点时间,等其他人赶过来我就安全了。 跑了一阵,我掉头回望了一下,祈祷他理智一点,赶紧回去,不要再找哥的麻烦。但我发现我错了,这家伙想弄死我的决心超乎想象,此时还不断地加速,估计将这里其他的人都当成了空气。 并非我胆小,不敢跟她正面迎战,而是因为他手里拿着枪,而我匆忙逃跑,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然就算有一块板砖也行啊。 这空手的跟拿枪的单干,不是傻子么,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开溜。 这家伙之所以没有立刻开枪打我,估计是子弹快用光了,现在正在尽量节约着子弹,但随着我们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地逼近,那家伙的命中率大大提高,可就再也不会顾忌这些了。 虽然我感觉的时间很长,但实际上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距离特种作战队员赶过来支援,还有一大段时间呢。 “你再跟过来,小心老子跟你拼了,就算你成功地报仇,但你自己也要搭上!” 我回头恶狠狠地朝他说道,希望这家伙能收敛一点,赶紧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杀了你,我不会回头!”他狰狞地说着,周围其他人在他眼中,就像是空气一样,丝毫不影响到他的决定。 这里也有零散的特种队员,此时纷纷奔赴过来,但是不敢随便开枪,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人呢,他们生怕误伤了。 于是我们两个的追逐战正式展开了,我在前方,尽量往人多的地方闪,而他则是紧追不舍,目光始终锁定在我的身上。 突然间,我发现他不追了,而且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戏谑。 我脑袋轰的一声,与生俱来的警兆突然生出,那家伙如此突兀的动作,实在让人不安,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并且身体朝着地面上扑了过去。 “轰!” 当我扑到地面上时,距离我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恐怖的冲击波横扫。 虽然我是趴在地面上,但仍旧被碎土击中,身上立刻多了许多狰狞的伤口,简直变成一个血人了。而且强大的冲击波将我推出了五六米,才停了下来,当爆炸停歇下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了。 那家伙事先在油气公司的外边安置了许多爆炸装置,谁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刚才我跑路的地方,正好安置有一个爆炸装置! 当我稍稍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脑袋嗡嗡响,一时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魔狼已经站在我的身前,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嘴角噙着冷笑,目光森然,像是裁决人生死的神灵。 这种表情,看得我有些心寒,特别是如果他轻轻地扣动一下扳机,我的脑袋立刻就要开花。 此时我突然间有些后悔,做什么不好,为毛偏偏要到这里凑热闹?现在好了吧,这下真的要交待在这儿了? 我很想哭,但发现哭不出来,内心无比的懊恼。 那家伙似乎想戏耍我,而不是打算立刻将我杀死,此时枪口依旧瞄准我,而整个人却蹲了下来,与我面对面! “小子,你是我人生中一个污点,寻常情况下,我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将你弄成半残废才送你上西天。不过目前的条件有限,倒是让你赚便宜了,只能便宜的给你一枪……” 这家伙轻飘飘地说着,扣着扳机的手指又加大了一些力度,我眼睁睁地看着,虽然很恐慌,但发现在这生死的关头前面,我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会如此轻易地认输等死,此时我在不断地思索着,考虑着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救我一命。 “有了!” 我嘴里还含着一颗‘胶囊’呢,这可是血狐离开之前,特地给我准备的保命东西,没想到几番颠簸,这玩意依旧没有破损。 此时我心花怒放,但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生怕魔狼看着不妥,而后直接给我一颗枪子。 他虽然跟我面对着面,不过是居高临下的,离我还有半米多远,这段距离太长了,胶囊很可能达不到效果。 想了想,我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先激怒他一次,这人极为自傲,会做出与我所说的相反的举动。 “垃圾的玩意,你又犯了跟上次一样的错误,那就是轻敌,信不信我立刻翻身上来,将你干掉?”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啊,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不过特地地露出一些破绽,好让他看得出我是很紧张的。 那家伙怒极反笑,本来是想扣动扳机的,但此时又忍了下来,拍着我的脸道:“我信,你上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干掉我!” “哼!”我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而后很傲娇地转过头,做出一副舍生取义也不向恶势力低头的姿态。 那家伙笑了,此时手有些抖,脸压低了一些,死死地盯着我。 “机会来了!”我在内心狂喜地说道,这家伙现在的注意力不集中,我一口将嘴里含着的‘胶囊’咬破,嘴巴对准魔狼的眼睛! 这胶囊也不知道是什么制造而成,里面有很大的气压,刚一咬破,就喷射出一股绿色的高速气流,极为准确地喷射到魔狼的一双眼睛中! 而我则是瞬间地歪过脑袋,尽量避开他那枪口的范围,这时候他也是下意识地开枪,那子弹顿只擦着我的头皮射进了泥土中。 我惊出一声冷汗,此时顾不得其他了,使出吃奶的劲在地上打滚,悄无生息地远离魔狼这个危险的人物。 那家伙被‘毒雾’喷射到眼睛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了,此时彻底的发狂,像是一头公牛似的,不断地在咆哮。 趁着他暂时失明之前,我又急忙爬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他身上狠狠地扔过去。 这一下,直接砸了他一个脑袋开花,并且不断地嘶吼了起来,暴怒到了极点。 我估计他如果看得见的话,早就向我扑过来,要将我撕成碎片。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笑得更欢了,忍不住接连地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脸上招呼而去。 我心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看着魔狼这个家伙拿着枪团团转,心里直接乐开了花,倒不想立刻逃跑了,而是决定要好好地捉弄他一番,好报刚才被他炸了一下的仇!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搞爆炸的缘故,魔狼的听力并不是很灵敏,我接近到他身边五六米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任何察觉。 他拿着枪,团团乱转,看他这个样子,我要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他随便一开枪的话,还是有概率性打中我的。 不过我还是壮起了胆子,在接近了三米的临界距离时,才停了下来,而后拿着最大的一颗石头朝他拿枪的手砸了过去。 我这可是用了最大的力气,顿时将他手中的枪支砸飞,而后我撒腿狂奔,想要跑过去将他那把枪捡回来。 “啊……” 那家伙不断地咆哮嘶吼,此时眼睛紧闭着,墨绿色的泪水不断地流淌而下,气得额头的青筋不断地冒出来。 感受到丢失了手中的枪支,这家伙再也无法淡定,使出吃奶的劲,眼睛睁开一条缝,不过那眼睛却是比灯笼还要红! 他勉强看清了模糊的物体,而后锁定我的位置,又朝我奔过来,不过这一次,枪支在手,天下我有,轮到我虐他了! 安插了一个奸细 此时魔狼的眼睛已经睁开一条缝,勉强可以看到模糊的景物,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拿着他的枪指着他。 可以明显地看到,他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就瘫坐到地上去,估计快要被气死了。 “今日无论如何你都逃不了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我拿着枪,大喇喇地看着他,像是大爷似的。之前被他追得要生要死,现在轮到我主宰他的生死了,有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畅快感。 然而他无视我的警告,一步又一步地朝我靠近过来,嘴咧着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看他这样子,我没来由的不爽,特么的你都沦落到这个样子,还以为你是老大么? 想着,我大声地喝道:“停下!” “再走一步,我可要开枪了啊!” 本来以为这家伙会稍稍忌惮,但没想到他无视我说的话,继续缓步靠近过来,这让我彻底恼火了。我拿着枪口指着向天空,决定扣动扳机,若是他再不识相,那打断他的腿也没人可以说什么。 然而按下扳机的时候,我就懵了,因为按了几下都没什么反应!特么的,居然没子弹了,难怪那家伙如此肆无忌惮! “嘿嘿,你成功地惹恼了我,很好很好,我决定了,离开这里之前,要让让你死无全尸!”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目光森冷没有表情,此时眼睛已经完全张开了,猩红得像是一盏灯笼似的。配合他那邪魅的笑容,简直人如其名,就是真正的魔狼! 这家伙身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武器,但不知道为什么底气这么足,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又没来由的十分的不安。 “继续吹牛皮吧,你已经被包围了,无论如何都走不了!” “我想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炸开一条通天大道就是!”他冷冰冰地说着,此时已经走到我身前十米开外,手忽然朝自己左边的口袋掏去。 只见他摸出了一颗黑乎乎的圆球,表面粗糙不堪:“用最原始的炸药,送你上天,炸死你。” 他掂量着手中黑乎乎的玩意,似乎想恐吓我,做了一个演示。只见他握着这颗圆球,朝着远处抛出去,那儿有着一颗巨大的石头。 “轰!” 一声巨响,那颗石头被炸成碎屑,而地面上也出现一个深坑。 看到这个渗人的效果,我冷汗忍不住流淌而下,这要是落到血肉之躯上,早就变成了肉沫! 先前还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然而转眼之间形势又急转直下,让我体验到了人生大起大落的颠簸感。此时我心中没有觉得悲哀,只觉得这太戏剧化了,如同演戏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那家伙看着我平淡之极的脸色,并未如同他想象中的一样露出畏惧的表情,脸色变得愈发的狰狞:“小子,在我面前装淡定,待会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颗黑乎乎的圆球,这次已经被他掂着,并且瞄准了我。 我就算想逃,估计也晚了,逃不了的,那种奇特的爆炸装置范围有点大。 看着那黑乎乎的圆球,我仿佛看到了一尊死神,在朝我无情地狞笑着,让我的心脏忍不住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我整个人的身体仿佛冻僵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死死地锁定着那颗黑乎乎的圆球。 魔狼扔球的动作,在我目光的锁定下,仿佛变慢了数倍! 他狞笑着,就要将手中的圆球抛向我这里的时候,让人惊讶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嘭!”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回荡在这片空地上,而魔狼的笑容也彻底地凝固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手刚伸到半空,但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下去。 仔细看的话,他眉心的位置,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先前那突如其来的一枪,直接将他爆头了! 黑乎乎的圆球被他举着,此时他拿不稳,从他手中滴溜溜地滚落下来,并且以自由落体的方式落到地面上! “轰!” 这儿顿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魔狼整个人被炸得粉身碎骨,四肢以及肉沫四处翻飞,看得人欲呕。 有谁能想到,那个威名赫赫的魔狼,被人一枪爆头而死,最后又被自己制作的爆炸装置炸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以为是特种部队里面的狙击手开的枪,转头朝着刚才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而这一看,我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而且身体也瞬间地绷紧。 那个开枪的人,并不是特种部队的人,而是魔狼的同伙,也就是那个叫做尼尔的家伙。 之前他们两人装死,成功地逃出了被封锁的油气公司,本来想直接逃跑的,但魔狼看到我,掉头过来杀我,那个叫尼尔的人负责断后,为他吸引火力。 但为什么,这个叫做尼尔的人会向魔狼开枪呢,他们两人不是一伙的吗?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死死地盯着那个尼尔,发现他正将手中的枪支收起,而后朝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只见他朝我招了招手,莫名其妙地道:“托利大人吩咐过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好了,现在我也要走了,再见!” 紧接着,他看向被炸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魔狼,目光极为复杂:“狼哥,对不住了,我不能再让你继续疯狂下去,而且这一次,有人出的价格比你还要高,我只能选择对不住你了。” 这家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正常,朝我招手完之后,果断地转身,身体如同敏捷的猎豹,几个转身间就脱离了我的视线。 我依旧处于发呆的状态,之前他说的两句话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着,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脑袋就跟浆糊似的。 “托利?” 我喃喃自语,想了好一会,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难怪警方都搜寻不到魔狼要袭击这里的消息,而他却能第一时间探听到,原来是在魔狼的身边安插了奸细。” “这样一来,什么都说得通了,托利那个家伙,真不简单啊!” “居然连魔狼身边的人都被他收买了,这种手段,简直逆天啊!” …… 我震惊地想着,越想越是觉得魔狼这个家伙深不可测,未来如果真的要跟他正面交锋,我到底有多大的胜算。 想着想着,我心里愈发的没有底,托利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不可逾越。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特种部队的人已经朝这里包围了过来,看到我安全无恙,而原地一地的残尸,每个人都有些惊恐。 负责这次安保工作的几个指挥,看到我安然无恙的时候,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意外的话,他们回去之后也没法交代。 很快就有人过来,将魔狼散落在各处的尸骨收敛了起来,并且取了一些样品,做验证dna验明身份用。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让人唏嘘。 魔狼死了,意味着我少了一个致命的威胁,但我却没有任何心情为此兴奋,因为这期间突发的一件意外变故,让我心头很沉重。 托利华莱士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从今天展现出的这么一点手段,就可以管中窥豹,推测出他的底蕴。 这家伙的处境恐怕已经缓解了过来吧,说不定已经扫清了一切的障碍,顺利地坐上了华莱士家族家主的位置! 可如果他当上家主的话,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他做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 这些疑问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让我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血狐急匆匆地找到了我,自从发生爆炸之后,他就知道坏了,想第一时间赶回来,不过由于现场太过混乱的缘故,他一时间没能找到我,直到魔狼挂掉之后才探听到我的消息。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身手极为了得,参战之后,一个人就干掉了几个顽固份子。 不过这些不是他的本职,他主要是为了保护我而来,这一次就算杀再多的敌人,但如果我出了一点差错的话,那他也无法交代。 还好我命硬没死,这家伙看到我没有大碍,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并且表示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没有责怪他,甚至挺感激他的,若不是给了我一颗胶囊,估计我早就被魔狼一枪爆头了! 魔狼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去,这其中最为兴奋的人,莫过于李一元老头子了。因为他可以不用再时刻提防着有人暗中伤害他,以及威胁到他的两个女儿。 警告彻底的解除了,所有参与这场围剿战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因为不用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可以彻底的放松一下。 李一元老头子大手一挥,给留在靖边的人都放了一个长假,但却单独将我带走,板着脸显得很严肃,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他这样子,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故意板着脸,想吓唬我呢?不过这手段已经使用了太多次,对我已经没多大用。 恐吓我? 这老头子估计是想到了什么馊主意,想要坑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想着,我故意揉着脸,装出一脸的苦逼样:“伯父,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要走了,我这受伤的身体可扛不住啊!” 先前跟魔狼对峙,我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势,但毕竟被爆炸的冲击波击中,身上有多处的伤口,看起来还是很吓唬人的 这不,现在我身上就粘着大大小小的绷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出了车祸刚脱离生命危险呢! 李一元嘿嘿地笑着,活脱脱像只老狐狸似的,此时背负着双手,眯着眼睛看向我。 这个样子,毫无疑问的,他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狠狠地呃坑我一顿! “小殷啊,你应该跟我说实话了吧,你到底是怎么跟吴总理认识上的?”李一元笑眯眯地说着,人畜无害,但我心里却凉飕飕的。 感情这家伙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到现在还在纠结着那件事情,我都已经跟他大致的说了一遍,但他偏不相信,认定了我跟吴总理有特殊的关系。 既然他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总不能随便编一个理由糊弄他去吧?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他是因为欣赏我们公司的项目,才跟我有所接洽。一来二去之后,就认识了,就这么简单,你非要往一些关系论牵扯,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出去谁信,他那么重要的职位,日理万机,会关注上一家小小的公司?而且不仅关注上了,还如期器重你,简直快把你当成干儿子了。”老头子眯着眼睛,此时又板起了脸,搬出了一堆堆的‘证据’出来,想用‘事实’绊倒我:“上次开会的时候,去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有几个还是我的老朋友,身份地位比你高一大截!你无亲无故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请你,就算你提供那个所谓的证据也不够!” 这家伙厚着脸皮,谁也拿他没办法,那么大的年纪,跟他吵架都怕他半途会挂,真让人头疼。 我忍不住揉着脑袋,黑着脸道:“伯父,你找我过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吧?咱们开门见山,直接说实话吧,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不违法犯罪,不违背我的底线,我都可以答应你?” 实在忍受不了他的纠缠了,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再被他唠唠叨叨地折磨下去。 李一元板着的脸,听到我这句话后,又像是被春风吹过的桃花一样,笑得无比的灿烂。 他抓着自己的胡须,完全不要形象地大笑着,似乎奸计得逞,挖出的坑终于让我跳下去似的。 看到他这样子,我知道我掉进他的坑里面去了,别提有多郁闷,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这次先随便答应他,等回去把老婆们接回家之后,立刻跟他保持着一大段距离! 以后就算他死皮赖脸地过来找我,但我也坚决不给他开门,将他当成陌生人。 “小子,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也就顺着你的意见,直接跟你说实话吧。”李一元笑眯眯地说着,而后跨着步子,靠近了一点,几乎贴着我的身子。 这家伙变脸比变色龙还快,刚才还笑得贼欢乐,可转眼间又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脸色。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非礼过我们家雪菲?”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话题,而后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老家伙怎么回事,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摇头晃脑的道:“我行的正坐得直,你不要污蔑我,我何曾非礼过你们家雪菲?” 老头子嘿嘿地笑了笑,仿佛掌握了有利的证据,瞪着我道:“还说没有,你刚认识他的那会,有一天晚上,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喝醉了酒,然后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嗯?”我抓着脑袋,努力地思索了一阵,很快就想到了他口中提起了这个事件。 貌似是李雪菲假扮她妹妹,想将我灌醉,最后反而把她自己给灌醉的吧。至于那‘同床共枕一晚上’更是无从谈起,特么的我们两个明明是睡地板的好不好! 但老头子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此时又拉下了脸道:“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一晚上若是什么都没有做的话,说出去谁信?传出去的话,势必会给我们家雪菲的声誉造成极大的影响!” 我张了张嘴,趁着他停下来的空当,要再解释一下。 但老头子又叽里呱啦地说道:“还有很多,比如上次雪菲被人绑架,你当着那么多人抱她,该摸的地方你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你也摸了。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辩驳?” …… 这家伙罗列出一大堆罪状,尽是一些我跟李雪菲相处之时,发生的一些乌龙事件。凭他一口之言,还真的是我在非礼李雪菲,在占她便宜呢! “伯父,像你如此高贵的身份,可不要随便污蔑我这个小市民啊,你提的每个事件都是有前提的好不好,我还想告你女儿非礼我呢!” 李一元板着脸,咬定了这个事实,脸黑黑的,然而眼中却没有一丁点愤怒的神色,反而很兴奋似的。 “胡说,事实就是如此,你占了我们家雪菲的便宜,你不要抵赖!” 这家伙说着,还悄无声息地挥了挥手,附近的几个大汉立即气势汹汹地靠近了一些。 这家伙摆明了是在威胁我,占据着主场的优势,我若是不答应的话,估计就要将我打残在这里。 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老流氓、老无赖,李一元就是这两个词的象征啊! 这家伙啰啰嗦嗦了这么多,而且还想用武力恐吓我,但就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的目的,图谋不小啊,我得加倍小心。 “好吧,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是清白的,问心无愧。”我摊了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坚决不再跳进他挖好的坑。 “小子,你不认账的话,信不信我为了扞卫雪菲的清白,将你砍死在这里,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埋了。”老头子眯着眼,磨着牙齿威胁道,身上居然有一丁点‘杀气’在流转。 这家伙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这演得惟妙惟肖,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还真的很容易就入套。 可惜我不是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我没见识过,这老家伙想靠着气势就震慑住我,哪有那么简单? 想着,我干脆转身就走,看他能乃我何? 老头子气得吹眉毛瞪眼睛的,本以为我会乖乖就范,但没想到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顿时有些没辙了。 “这小子胆子够肥的,这样都吓不住他!”李一元郁闷地想着,不过顿了一会之后却是嘿嘿地笑道:“不过这样的性格,我喜欢,雪菲若是嫁给一个软蛋的话,我才是不放心呢……” 他嘀嘀咕咕的说着,而后转头看向我离开的身影,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着,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小子,你家里的背景我早查得一清二楚了,当然知道你没有任何背景!” “但越是没有背景,我越是喜欢,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像吴总理那样的大人物的器重,更加证明你能力的强大!” “我死了之后,集团总要有一个交接人,雪菲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这份重担她一个人独自承担,太累了,得找个人替她分担分担……” “时间不多了啊,得赶紧撮合他们二人!” …… 老头子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大声地喝道:“站住!” 我大喇喇地走着,冷不丁听到这声音,当时就被震住,忍不住停了下来。 李一元执掌了李氏家族这么多年,气场还是很足的:“殷然,你过来,我要跟你谈正事!” “嘿嘿。”我在心里得意地笑了两声,这家伙终于要开始说正事了,看来不能一直顺着他的意思,否则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关键时刻还是要反抗一下的,争取最大的权益。 “说吧,我这受伤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很简单,你既然非礼了我们家雪菲,名声已经被你给败坏,已成既定事实,更改不了!”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显得格外的郑重:“你只有做一件事,才能弥补这个过错。” “什么事?” “娶了她!” 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有种天摇地晃的感觉。 说了这么多,就想给我下套,想将他女儿推销给我啊?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今天看了他这个表现,觉得他是认真地,要撮合我跟李雪菲二人。 但这未免太不明智了吧,我们两人根本就是‘仇家’好不好,根本不能合得来的。这要真的是迫于他的压力,将李雪菲那个女人娶回家,这哪是娶老婆?简直就是给自己请回一个顶头上司啊! 我觉得有必要郑重地宣告一下,打破这老头子不切实际的幻想:“伯父,这个玩笑到此为止了!” 居然被救了 我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说出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为了打断李一元老头子的幻想,哪怕跟他闹僵了也只能这么干。 老头子什么都好,但就是太热心了,自从李雪菲找我当冒牌男朋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盯上了我,一直要将她女儿推销给我! 看在他帮了我那么多忙的份上,其他要求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娶他女儿的要求太过了,这不是为难人吗? 老头子的犟脾气也冲上来了,此时大声地喝道:“我不是在跟你提要求,而是在通知你,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你非娶她不可!” “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你可以滚了!”老头子挥了挥手,我还想‘据理力争’地说几句呢,立刻就有几个魁梧的保镖朝我走过来,将我驾着带走。 这次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就老是坚持他的意见! 这事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很多人会认为我在吹牛! 李雪菲是什么人,他老爹怎么可能会急着把她给‘推销’出去,而且那么死皮赖脸? 我简直要被气坏了,但也无可奈何,老头子一旦认真,谁也无法违逆他的意见。 我正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林岚打过来的,对我嘘寒问暖。 她们刚知道魔狼身亡的消息,自然是极为兴奋,想第一时间地联系我! 我没有告诉她们我受伤了,免得她们担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们闲聊着,心情极为舒爽。 不过在谈话的时候,林岚却是突然‘呀’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的样子,而后急忙丢下手机。 我握着手机,里面传来一阵忙音,也不知道那一边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之后,就有几声低低的呜咽传入我的耳朵,这声音我极为熟悉,可不是李雪菲的发出的么? 这小妞遭受袭击,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对我很依赖,这一次离开了她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变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记忆恢复了一些? 但听到她这低低的呜咽声时,我就知道了,她还未恢复记忆,而且听起来很可怜,让我心里有些痛。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响声,有林岚几女的,也有李雪菲的。 “哎呀呀,雪菲怎么又哭了,再苦的话就长不大了!”林岚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声音格外的温柔。 “呜呜呜,我听到哥哥的声音了,所以想过来看看他……呜呜,为什么哥哥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雪菲很乖的,哥哥为什么不要我呢……”李雪菲抽泣着说道,让人哭笑不得。 那成熟绝美的脸蛋,此时挂满了泪花,哭得跟个小可怜虫似的。 我拿着电话,那一边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忍不住被李雪菲这些话逗乐了,但过后又觉得很辛酸。 这家伙对我那么依赖,而我又不声不响地离开这么久,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过,她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怎么会呢,殷然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跟你说过的啊,你忘记了吗?”林岚给她擦眼泪,像是爱护小妹妹的大姐头。 李雪菲终于消停了一些,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期盼的道:“真的吗?” “真的,他刚才还打电话过来呢,问过你的情况,很快就会回来的。” 一听到这话,李雪菲转哭为笑,林岚急忙将电话递到她手中,让她接听。 李雪菲拿起电话,怯怯地说了一句:“哥哥?” 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有些酸酸的,但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在呢,你是不是刚哭过啊,我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哭的话不是好孩子哦!” 李雪菲急忙摇头,怯怯地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别哭了,赶紧擦干眼泪,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到,到时候看到你眼睛上有泪痕,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我板着脸,语气严肃地道。 跟这小妞交流了一阵,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情变得变得更复杂了。 之前李一元跟我说的几句话,现在还在我心头回荡呢,耳边又传来李雪菲的哭声,真是让人纠结啊! 我甩了甩脑袋,将这个念头抛出去,强忍着不要去想这个头疼的事情。 收拾完行李之后,我就乘着李一元的专机,赶往首都去了,那儿可是还住着我几个老婆呢,先将他们接回去再说。 不过因为跟老头子之间闹了一些矛盾,所以我们两人见面的时候,都是互相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没说就默默地离开。 老头子也在生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女儿貌似也不差啊,放出嫁人的消息,估计所有还未结婚的小伙子都会排着队过来面试! 但为啥偏偏看中这小子,他就不愿意呢? 老头子的犟脾气一上来,越是攻克不了的事情,他就越是想攻克。原本将李雪菲‘推销’给我的念头还不怎么强烈,但经过会晤吴总理之后,以及刚才一番吵架之后,他这个念头愈发坚定了! …… 与此同时,在某个警局的看守所内,李一冥正满脸颓丧地垂着头,身上仿佛失去了生机,面色灰白,若不是还会呼吸,估计还以为是一具死尸在这儿呢! 这家伙很快就要被移去审判了,以他犯下的罪行,足够枪毙十次,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想到这,他心里无比的惶恐,但却没有一丁点的后悔,只是对李一元更加的怨恨。 此时他恨不得冲出牢笼,跑到李一元面前,撕下他的血肉! “李一元,你不得好死……” 他垂着头,但依旧不忘记嘀嘀咕咕的诅咒着李一元,可以看出他对于李一元怨恨的程度。 “如果这次我不死,一定会让你家破人亡,将你两个女儿弄到窑子里去……” 他狰狞地说着,但可惜身处牢笼,即使飞天遁地,也不可能逃脱了。 他虽然是一个黑帮的大佬,但仅凭他手里的那一丁点力量,根本不足以劫狱将他救走! 所以说,这一次若无意外,他再也没有幸免的可能,将要接受法律的审判,难逃一死。 李一冥很明白这个结果,但他不想承认,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怕死的人,不想就这么在这里死去。 “可恨啊,谁能救我,如果将我救出去,我即使做牛做马也愿意!” 他咬牙切齿,眼中老泪纵横,泪珠啪嗒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一冥也是在走投无路,求生无望之下,才大哭特哭了起来,希望会发生一丁点奇迹。 但奇迹真的发生了! 只见原本寂静的看守所,突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枪响,以及剧烈的爆炸声。 人声鼎沸,外边的场景格外的火爆,有一伙全副武装的匪徒居然攻击看守所,而且带来的武器格外先进,很快就将这里给攻陷。 这般匪徒的战力无比强悍,制造出来的动静,甚至要比上次魔狼越狱的动静要大! 李一冥被震惊了,眼巴巴地看向看守所外,希望神兵天降,将他带离这儿! 他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吼道:“救我,救我!” 虽然他很清楚,这次过来劫狱的人,不可能是他的手下,但他还是有一点奢望,想抓住这个机会逃出去。 不久之后,外边的枪声彻底停了下去,而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朝着关押犯人的房间靠近过来。 李一冥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久之后就看到一队穿着黑衣的家伙,手中端着半自动步枪,背后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包裹,看起来像是炸药包。 这帮家伙是真的全副武装,连头上也带着一个厚厚的头盔,根本看不到脸,而且一个个身材魁梧,站在通道口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突然间掏出一个显示屏,上面正是李一冥的头像。 这人看过显示屏之后,就朝着关押在这里的人扫视了一遍,似乎是专门为了李一冥而来。 看到李一冥的时候,领头的人挥了挥手,淡漠地道:“老板要找的人,就是他,将他带走!” 后边的人整齐地回答,他们手中有高科技的设备,这些锁头根本就像是摆设一样,在他们几次摆弄下,很快就被打开。 直到被人救出,李一冥依旧在发呆,口中喃喃自语地道:“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有人过来救我吗?” 说着,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这才真的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看到这里,李一冥高兴得快要疯了,原本没有任何求生的可能,但转眼间就又看到了生还的希望,他怎能不兴奋。 他有些忘乎所以,给了身边一个武装分子大大的熊抱,忘乎所以地道:“太感谢你们了,不知道你们是哪一路的兄弟,等我李一冥出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们!” 那些人却显得很淡漠,领头的人推了一下李一冥的肩膀,冷冰冰地道:“时间不多,别再这里啰啰嗦嗦,快跟我们出去,见过我们老板之后,你就会明白!” 幕后之人 李一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一时间有些愣神,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不过那些全身武装的人,却没有搭理他,推搡着他前行,并且态度并不怎么好。 此时李一冥也渐渐地从狂喜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目前这个诡异的情况,挠破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绞尽脑汁,在思索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具备这样的实力,有胆量劫狱。 但想了半天,他只能无奈地摇头,因为发现没有一个符合条件! 在那些人的推搡下,李一冥已经走出了监禁的区域,此时位于接待大厅,他随意地撇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六具尸体,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这里的警员,这帮家伙可真狠辣啊,一点情面也不留,直接将阻挡的人都杀了个干净。 这让他更加的悚然了,究竟是谁想要救他?而且这帮武装分子,称呼那个人为‘老板’,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这个‘老板’救自己出来,究竟要让我替他做什么事? 一时间,李一冥又有些忐忑,但回想起呆在这儿等死的日子,觉得还是出去的好,哪怕给人做牛做马,但好歹还有一丁点东山再起的希望。 很快,那帮武装分子就走出了大厅,来到外边的一片空地上,那儿停着三四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被涂装成军绿色,看起来格外的彪悍。 “走吧,老板的代表就在车上,你见到他之后,最好礼貌一点。”其中一个武装分子,拉开中间那辆越野车的车门,并且面无表情地警告道。 而他们则是一一窜上越野车,很快就发动引擎,呼啸离去! 这帮家伙,做事的效率可高得很,从劫狱开始,到将李一冥弄出来,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在其他地方的增援力量还未赶到之前,就早已逃之夭夭了。 李一冥被推搡着坐进车子,发现在后座上早已有了一个人,这家伙戴着一副全黑的太阳眼镜,挡住了半边的脸。 除去这副太阳眼镜,这家伙给人的感觉极为普通,几乎感受不到他散发出来的半点凶悍气势! 李一冥可不敢小觑这个人,自己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同时挤出一丝笑容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是?咱们之前认识不?” 那人本来靠坐在后座上,看起来像是在小憩,此时看到有人进来才睁开眼睛,并且慢悠悠地将他头上的太阳眼镜给摘了下来。 这人摘下太阳眼镜之后,那容貌更是毫无出奇,跟普通人一般无二,很难给人留下特殊的印象。 这个家伙,可不就是之前开枪杀死魔狼的那个人,也是被托利收买的那个家伙么,他貌似叫做尼尔! 尼尔笑了笑,很温文尔雅,此时淡淡的道:“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也不晚,你的资料我早就看过了。李一冥,李一元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呢,你叫我尼尔就行。” 这家伙大喇喇地介绍着,感觉就像是自来熟一样,很快就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但李一冥却更加忐忑了,这个家伙不认识我,但为啥调查我的资料,而且还将我救出,究竟有何图谋。 他毕竟经历过许多风雨,此时面色不变,挤出很是欢喜的笑容:“尼尔兄弟,很感激你救我出来,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重地感谢你的。” 尼尔撇了撇嘴,看向李一冥的时候,似乎有些讥讽:“不用谢我,你应该谢我们老板,是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次救你出来,是因为你对我们老板来说,有很特别的作用,咱们之间算是合作的关系,这次救你出来,之后可需要你给我们老板卖力了。” 这家伙直截了当,一点也不含糊,让习惯虚以委蛇的李一冥有些不习惯,此时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如捣蒜地道:“一定一定,贵老板就算叫我做牛做马,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救命之恩大于天,这是应该的。” 尼尔哼了哼,看向李一冥的目光更加不屑了,而且丝毫不假掩饰,看起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虚伪的家伙。 “哼,不是叫你做牛做马,相反的是派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好好替老板做事,你甚至能够击败那个李一元!” 李一冥听完之后,呆愣了片刻,眼中顿时露出极为火热的神色。 要说他此时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将李一元击败,他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人已经有着无法消融的大恨,这次入狱拜他所赐,出狱重生之后,他自然想将这股怨气出了。 可他清楚地知道目前的情况,他就算出狱,但也不可能露脸,不然立刻就要变成过街老鼠,很快就又被重新抓捕回去,对李一元也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如今听到可以击败李一元,他自然是极为上头,以至于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见他眼睛猩红,拳头紧握,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道:“李一元,我要灭你全家!” 尼尔又从新戴上了他的太阳眼镜,大喇喇地靠在后座上,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都瞄向李一冥。 看到这个老家伙露出如此仇恨的目光,他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而后彻底不再观察他了。 他们这行人走出了几公里远,立刻有另一支车队迎接他们,他们丢下之前作案的车子,坐上那些接应的人的车子。 这样几番换乘,期间大概丢了四五次车子,而他们开车的路线更像是在绕圈,同时也在清除任何可能追查到他们身上的线索。 费了好大的精力,这帮人脱下那全副武装的衣服,套上了整齐的黑西装,化身成为高级的保镖团队,进入到了市区的位置。 这帮家伙将车径直地开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库,给李一冥套上头套,就带着他上楼了。 最后,这些家伙来到一个总统套间的门前,一字排开,而尼尔则是将李一冥的头套给摘掉:“好了,这里已经没有摄像头,你不用再继续当过街老鼠了。” “待会见到我们老板,不要大惊小怪,不论他提什么要求,你最好都要无条件答应。” 他淡淡地吩咐着,而后自己走上前敲门,不过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跟他之前那个大喇喇的样子完全不同。 李一冥无比的好奇,当总统套间的门被打开时,他立刻朝里面张望着。 只见一个西方的男子,正坐在套间里面的沙发上,手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文件在观看。 这人只是静静地坐着,然而却给人一种优雅之极的感觉,一举一动有散发着高雅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看到有人进来,这个优雅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轻飘飘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他咧嘴一笑,极为儒雅地道:“欢迎欢迎,李一冥先生。” 这家伙虽然在笑,但在李一冥眼中,却像是如同恶魔在张嘴。老家伙见过无数人了,从未见过一个像是眼前这个人一样,给他强烈危机感的人。 “这个家伙不简单啊,而且如此面生,我之前从未见过。” 李一冥淡淡地想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入房间,同时低声下气地打招呼:“你好!” 尼尔进入房间后,就自顾自地走到那个人的身后,双手交叉叠在身前,做出一副保护的样子。 李一冥则是忐忑地站在那个优雅男子的身前,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不过发现口干舌燥的,心里太紧张了。 那人淡淡地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做吧,不要客气,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李一冥这才敢坐下,不过心中实在好奇地要命,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年轻,以前从未见过,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国内的人。 “这位先生,敢问你是?” “唐突了,忘记做自我介绍,李先生可不要见怪。”那人谦卑地说着,而后一字一顿地道:“我叫托利,来自华莱士家族,不知道李先生可否听过!” ‘华莱士家族’五个字,如同魔音一般,在李一冥心中不断地回荡着,此时他彻底地陷入了呆愣的状态,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 这个家族在国内可能没什么名气,然而在海外,却是响当当的,混黑道的没有一个不知道。 华莱士家族,以黑道起家,手握着庞大的财富,以及各种见不得光的势力,甚至可以冥冥中地影响一个国家做的裁决。 若不是目前的情况不对,李一冥估计要失声尖叫了起来,这太让人不敢置信了,堂堂的华莱士家族,跟他八辈子也打不着干系,为毛救他出来? 李一冥混黑道的时候,自然也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达到华莱士家族那么庞大的规模,可是随着阅历的丰富,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华莱士家族的影响力太庞大了,而且李一冥还有着更深的了解,若不是他们家族内部经常内斗,其综合实力加起来,甚至不亚于一个小型的国家。 改头换面 李一冥思绪翻飞,好半天才缓过神,但看向托利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同,不敢再小觑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 他的目光,带着尊敬,但更多的是畏惧! “托利先生,承蒙你出手,我真是受宠若惊……”李一冥结结巴巴地说着,因为太过紧张了,此时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托利华莱士却没等他说完,直接挥了挥手,打断他说下去:“好了好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将你救出来,是因为你对我有很大的作用,否则才不会冒着跟一个国家对抗的风险,将你救出!” 李一冥点头如捣蒜,更加畏惧了:“不知道托利先生,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这老家伙此时的心思也开始活泛了起来,眼珠子接连转动,开始动一些歪脑筋。 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跟华莱士家族拉上关系的话,那他无疑是一步登天的美事,可以省却数十年的奋斗! 托利面色不变,淡漠地道:“因为你是李氏家族的人,而我需要对付李氏家族,你可以给我提供很大的助力。” 这话很矛盾,但实则不然,托利深深地知道,李一冥虽然实质上是李氏家族的人,但却比任何人都要憎恨这个家族! 听了他的话,李一冥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整个人极不平静,脑海中想起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华莱士家族,虽然在海外有着相当响亮的名头,势力几乎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惟独没有将他们的势力渗透进国内。 因为国内的格局极为复杂,最为重要的是,有着李氏家族为首的八大家族抵挡着,所以华莱士家族一直没办法将他们的势力渗透进来。 尤其是近年来,华莱士家族内斗不断地加剧,就更加没有动过将扩张势力的念头。 但这一次为何突然变卦了,他们要向李氏家族动手,难道想将他们的实力向国内扩展了吗? 一瞬间,李一冥想到了很多,整个人的心情极度的复杂,头脑如同一团浆糊似的,理不清。 托利一直在打量这他的表情,此时淡漠地笑道:“怎么,是不是不情愿?” 这话虽然很淡然,但却有一股别样的威严,更混有淡淡的杀气。如果李一冥不愿意,那么无疑就没有任何价值,而华莱士不需要没价值的垃圾,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给处理掉! 李一冥点头如捣蒜,此时极为畏惧地道:“哪里,我绝对会全力以赴,帮助您对付李氏家族的,而且我个人也跟他们有仇。只是……”说到这儿,他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话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托利淡淡地道:“只是什么?” “我在国内已经被通缉,尤其是这次越狱,已经罪加一等,一旦露面,就要被抓捕回去,我有心无力!” 然而托利却是一副早就料想到的样子,此时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轻飘飘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办理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而且这次会面之后,你就要接受一个整容手术,!” “以后你的身份,就是一个海归的商人,在国内投资创业!” 李一冥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喜色,而后不断地对托利点头道谢。 接受整容手术,之后,换上一个新的身份,没有谁可以认出他! 想着,他忽然狰狞地笑出了声,眼前又浮现出李一元的身影:“李一元,这次我不会失败了,我要让你饱尝失败的味道,我要让你家败人亡。” 接下来,他们又谈论了一些细节,才彼此分别,而李一冥则是被直接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接受整容手术。 等到李一冥走后,一直站在托利身后的尼尔终于忍不住了,脸上露出浓浓的疑惑之色,最后实在按捺不住问道:“老板,我实在想不通,你之前叫我救那个叫殷然的人也就罢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救这个虚伪的老家伙?” 托利面无表情,淡漠地看着他,并未直接回答。 尼尔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个叫殷然的人,能力很强,让他发展壮大起来,恐怕会成为一个新的敌人!而这个老家伙又太虚伪了,万一在暗中搞一些小动作,破坏老板的利益,那可怎么办!” 托利嘿嘿地笑了笑,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表情,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个不用你担心,殷然对我还有大用,而且我暂时还能够控制住。有他帮我做事,我可以省却很多时间做事!而这个老家伙……” 说到这儿,托利嘴角浮现出戏谑的表情,漠然地道:“这个老家伙,只是我一颗棋子而已,他不仅可以帮我在国内扩展势力,而且成长起来之后,也可以制约到殷然!他的命都是我给的,随时都可以收回来,我完全可以控制得住。” 尼尔张了张嘴,有些担忧,但又找不到一些反驳的理由。 最后,托利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该回去了,家族里面的状况才刚刚稳定下来,我掌握家主大权的时间还不久,还有残余的势力没有扫除,该回去大清洗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殷然还有李一冥,替我办理吧,嘿嘿……” “是时候通知殷然,我要跟他会面!” …… 飞回了首都之后,我很快就见到了林岚等人,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一句话的时候,李雪菲就挂在我的身上,打死也不肯下来。 李一元看到这样子,也不阻止,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自顾自地走了。 我被这几个女人拉着,问长问短的,虽然有很多琐事,但却觉得格外的温馨。 这次死里逃生,让我更加的珍惜这种感觉,心里暖暖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李雪菲除了偶尔哭闹之外,就是跟林岚他们混在一起了。不哭的时候,她也像是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看不出异常,不过一哭起来,就像是三岁小孩子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回到这里,我跟她们快乐地打闹着,然而屁股还没做热呢,老六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找我,并且脸色很古怪! 他也没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说李一元要见我,其他一概不回答。 我只能无奈地跟着他走,而李雪菲始终挂在我身上,甩也甩不掉,只能背着她一起走了。 由于之前跟老头子吵了一架,所以我们两人见面的时候,表情都很古怪。 但这次的突发事件,看起来真的很紧急,老头子也放下了一些成见,此时瞪着我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李一冥又逃走了!” “啊?”我有些愣神,很快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这家伙不是被抓起来了吗,被关押在监狱里面,看守很严密,怎么还被他给逃走了。” 上次让魔狼给逃走了,这还说得过去,毕竟这家伙手中有一只佣兵团队。 但李一冥哪有那么大的势力,如果有的话,就不用雇佣魔狼来杀人了,而且也不用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 李一元深吸了一口气,他嘀咕着道:“我也不相信,但他确实跑了,传回来的消息也很古怪,有一支全副武装的人将他给救走,看守所里面十三个警员顷刻间就被秒杀!” “我靠,那家伙如此深藏不露,有如此强大的能量,那你以后岂不是睡觉也不安生了?”我惊讶地说道。 李一元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他有个屁的势力,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他,他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不过,我敢保证,这次救他的人,绝对不是他能够掌控的势力。” “那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线索,将他给重新抓回来?”我眨着眼睛,担忧地问道。 李一冥那老家伙,太阴险了,如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老是给你放冷箭,那没有人会受得了。 “那帮武装分子很神秘,像是突然间从天而降似的,找不到任何一点跟他们有关的消息,而且事后他们东转西挪,擦除了一切跟他们有关的线索,根本追查不到他们身上。” 我皱着眉头,有些郁闷地道:“连你也查不出来?那找我有什么用!” 李一元瞪了我一眼,黑着脸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要知道你也被李一冥给记恨上,他出去之后,如果获得了其他势力的支援,那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听到他这个理由,我是郁闷得想要撞头,怎么平白无故又惹上了李一冥这一号人物,躺着中枪也没有我这么倒霉啊。 而且关键是,人家突然被救出,之后像是凭空消失,找不到半点踪迹,这说出去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由于最近无缘无故地招惹上的仇家太多了,以至于我听到新增了一号敌人,也有些麻木,表情显得很淡然。 我看向李一元,发现他托着下巴,目光剧烈地在闪烁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 虽然他表面上说得很轻松,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是这样想的,李一冥平白无故地被一伙强大的人给救走,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李一元另外一号仇家干的? 刺激 此时李雪菲还趴在我背后呢,听着这些无聊的话题,有些受不了了,当即撒娇了起来。 李一元无奈地撇了她一眼,朝我挥了挥手,叹气道:“这事你暂且不用管,有最新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带雪菲下去玩吧,要让她开开心心的。” 这家伙,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一副将女儿托付给我照料的样子,让我极为窝火。 特别是他上次找我谈话的内容,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老头子想将女儿推销给我,这是在撮合我们二人。 但我又不忍心撇下目前这个状态下的李雪菲,心里是极为矛盾,从老头子的书房里离开之后,就皱着眉头在思考这个问题。 “该如何破解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呢?”我托着下巴,眉头皱得很深。 而李雪菲则是挂在我的背后,扯着我的衣服、头发玩得不亦乐乎,纯真得像是三岁小女孩是。 “有了,让李雪菲恢复记忆,变成以前那个女强人的话,就不用担心她再继续黏着我了,老头子就算想将他女儿推销给我,但她女儿肯定也不会这么干。” “嘿嘿,尽快让李雪菲恢复记忆,有什么好的办法呢,我记得看过一本书,说是偶尔一下的话,会让失忆的人尽快地恢复过来!” …… 我打着小九九,在筹谋着我为李雪菲打造的‘康复计划’,同时也是为了尽快地让她不要黏着我。 但是想让她恢复过来,又岂是那么简单呢,连那些有名的专家也束手无策,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就在我考虑着这些烦人的问题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托利这个家伙打电话给我。 这家伙依旧是标志性地笑着说话,听起来格外的儒雅:“殷然,恭喜你解决了魔狼这个麻烦,以后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咱们之间约定好的事情你也应该兑现了吧。” 当初求助于托利,让他给我提供情报的时候,这家伙给我提了一个要求,叫我到时候帮助他一个忙。 现在魔狼刚死,他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来。 此时我语气古怪地反问道:“好吧,我现在不在,等我回去之后再说,不过这次真要感谢你啊,若不是你安插的奸细,我可能就要挂了。” 我特意将奸细两个字说得很重,相信托利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够听到一眼言外之意。 那家伙不声不响地安插一个奸细在魔狼身边,也不事先告诉我,明摆着就不相信我! 那家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故意将这个话题给忽略,打着马虎道:“还好留了一手,尼尔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魔狼已死,麻烦已经解决,现在就不要再谈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托利淡淡地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尽快赶回来吧,我现在就在靖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他语气很凝重,但就是不直接告诉我,只说要当面跟我交代。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而且最近怎么有那么多的时间,频繁地在国内活动? “看来,这家伙已经解决了华莱士家族的内患,不然何以有那么多时间频繁走动。” “这家伙的野心很大,这次在国内频繁地活动,又想搞什么鬼?” 我自言自语,但在没有跟他会面之前,是得不到答案的。但我却在心底告诉自己,要格外的小心,严密的防备托利这个人。 这家伙不是慈善家,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我们之间算是相互利用,一旦他彻底不需要我的时候,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我,到时候估计会将我当成挡路石给踢掉! 我决定先在这里过一晚,明天早上就回去,而最近一直很忙的李雪涵也现身了! 这女汉子如今已大变样,被李一元当成了接班人培养,整天忙得要死要活。李雪涵行事的风格大喇喇的,但在李氏家族内,每做一个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束手束脚,与她的风格完全不同,让她彻底的抓狂。 李雪涵已经抗议过无数次了,想要撂下这个担子不干,每次遇到她抗议,李一元老头子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怂了下来:“等你姐姐好了,你再考虑推掉这个担子吧,你现在是给她分担压力!” 每次听到着话,再看看自己的姐姐,李雪涵彻底没有了脾气,只能咬咬牙继续忍下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头子特意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举办了一个晚宴,期间颇为热闹。 不过吃完饭之后,李雪涵却是罕见的过来找我,说是要跟我商量一件事情。 自从知道我有几个老婆之后,这女汉子就没有给我我好脸色,这次莫名其妙地过来找我,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她想单独跟我谈话,但这时候李雪菲不干了,挂在我身上甩不掉,无奈只能拉着我们两个人一起走。 这女汉子带着我跟李雪菲到了李家的后花园,而后就瞪大眼睛怒视着我,愤愤地道:“我真是受够了,这些天忙死我了,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我觉得要想想办法,让我姐尽快恢复记忆!” 没想到她也有这个想法,这让我觉得找到了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很快就兴奋起来,点头道:“我也受够了,很想甩掉那粘人的牛皮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姐尽快恢复记忆?” 此时李雪菲趴在我的背上,瞪大着眼睛,好奇地看向我们两人,聆听着我们两人的谈话。她满脸的茫然,有些听不懂,如果知道我们两人在谈论如何甩掉她的话,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李雪涵摇了摇头,而后挥舞着粉拳,有些跃跃欲试的道::“暂时没有想到,但我听说过,失忆的人,只要受到一些,会加快她恢复记忆的进程,所以我想试一试。” 我眨着眼睛,很认真地问道:“要如何她呢?” 为了让李雪菲恢复记忆,我们这两个‘仇人’很难得地站在同一条战线,为了各自的自由,而在努力奋战! 让人无语的是,李雪菲被我们卖了都不知道,此时趴在我后背,眨着她大大的眼睛,也跟着瞎起哄:“,!” 我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弄乱,让她不要捣蛋,这动作看起来很随便,因为跟李雪菲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的混熟了起来。 但李雪涵看到我这样弄她姐姐的,当即就鼓着嘴巴,扑上来跟我拼命,但又被她姐姐给拦下,最后两姐妹战斗在了一起。 这场面让人哭笑不得,原本谈论的话题,无从谈起了,我只能赶紧分开正在掐架的两姐妹,让他们消停一点。 这两个小妞,长得一模一样,此时头发乱糟糟,脸蛋蛋红扑扑的,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互相瞪着,若不是身上的衣服不同,很真难以分辨出他们二人的身份。 李雪涵很生气,此时咬牙切齿,不满地道:“可恶,你这老女人失忆之后,还想跟我作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一直偷偷摸摸地干预我的工作,将我蒙在鼓里,美其名说是照顾我,实则将我当傻子养,太可恶了。现在遭到报应了吧,趁着你还没恢复之前,我要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汗颜,这女汉子还真是强大啊,将她姐姐说成老女人也就罢了,此时还在翻以前的旧账。 而李雪菲也不干了,此时气鼓鼓,扑上去就捶了她妹妹一拳:“你才是老女人呢,我是天真可爱的无敌美少女,你不要污蔑我。” 汗,这家伙也够彪悍的,在我面前很乖巧,但在其他人面前却凶巴巴。 两女又莫名其妙地扭打在一起,虽然是双胞胎姐妹,但貌似就从来没有看对眼过一次,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虽然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美女大家很养眼,但我可不敢再继续惹火,万一因此而‘恶化’了她们两姐妹的关系,那我可就难逃其咎。 想着,我赶忙拉起李雪菲,硬拉着她离开,才总算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雪菲执意要黏着我睡觉,严重打扰我跟老婆之间的亲热,但这次她打死也不肯离开,最后连趴在地上打滚的招式都用了出来。 林岚看到她这样子,可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看向我,担忧地道:“不是说她会慢慢恢复过来的吗,但为什么我觉得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幼稚了呢,以前不会如此撒娇的啊。” “我哪知道,看来得用些狠手段,好好他一下。”我郁闷地嘀咕着。 结果,我跟老婆们亲热的计划被破坏一空,李雪菲趴在我们的床上,大睡特睡,让人极度无语。 我整晚辗转难眠,一方面是被李雪菲气的,一方面是因为托利华莱士要让我帮忙的事情。 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呢,明天就要揭晓了,希望不要太为难人…… “托利啊托利,如果你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想我们两人可以当知心的朋友。但可惜,你太狠了,虽然极力地想证明自己很温和,但那狼子野心是掩盖不住的。” 隐私 这个恼人的问题,想多了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我索性将之暂时抛开。 在还未弄清楚托利华莱士的真实目的之前,一切都是虚的,明天见面之后尽量套多一些话,再做出相应的判断。 想着想着,我眼皮子越来越重,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的时候,胳膊就被人狠狠地额掐了一下,让我瞬间惊醒了过来。 一看,林岚睡在我的对面,正朝我咬牙切齿,一副要狠狠地揍我一顿的姿态。 我顿时有些茫然了,想张开嘴抒发心中的疑问,突然发现胸口痒痒的,低头一看,脸顿时黑了下来。 难怪林岚会如此生气,感情是李雪菲这个小妞,此时蜷缩成一团,正趴在我怀里大睡特睡呢。 而且这小妞似乎还在做着美梦,不知道是不是梦见自己做了一顿超级好吃的大餐,总之口水将我胸口的衣服都沾湿了,而且她还时不时地往我身上蹭。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明明记得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的啊,怎么这家伙又钻到我怀里去了呢,关键是跟林岚没法解释啊。 “咳咳,岚岚,这不关我的事情,是她往我怀里钻的。”我硬挤出一丝笑容,想跟林岚解释一番。 林岚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酸溜溜的道:“不关你的事,那你为什么还抱得这么紧?” 我低头一看,发现一只胳膊被李雪菲压住,而我也是本能的揽着她的小蛮腰…… “哦。” 这更加难以解释了,我只能哈哈地笑着,打打马虎眼,急忙将手从李雪菲腰上抽回来,同时朝林岚尴尬地笑着。 林岚只是本能的吃醋,不过她也是一个理智的女人,知道李雪菲目前的状况,因此只是朝我埋怨了几句,就没有再继续为难我。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度过去了,李雪菲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还全然不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兴奋地朝着我们说到,她昨天梦到自己化身世界名厨了,做出许多超级好吃的菜肴…… 晕,果然被我猜中了,这小妞对于做菜这方面,还真是钻牛角尖了。 由于还急着赶回去跟托利华莱士碰面,所以我并未在这里耽搁太久,吃完早餐之后,就收拾行李,跟李一元老头子告别,就带着几个老婆搭飞机回家去了。 而李雪菲这个小妞,自然死缠烂打的黏着我,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带着她一起走。 李一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我总觉得他在打我的注意。 而临走的时候,李雪涵还神神秘秘地将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箱子东西。 这箱子大概有两个人头那么大,此时被密封了起来,端着轻飘飘的,里面装的应该都是很轻的事物。 李雪涵将它塞到我手里,表情很慎重地嘱咐道:“这箱子你带回去,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弄丢了。” 我抱着这个箱子,满脑子的疑惑,此时忍不住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很重要,有可能帮助我姐尽快恢复记忆,你回去之后打开就知道了。”李雪涵满脸凝重。 “装神弄鬼的做啥,现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我大喇喇地说着,抱着箱子就要撕开封条,不过却被李雪涵给制止了。 这女汉子此时极力阻止我打开箱子,脸蛋有些红润,恶狠狠地道:“不许打开,回去之后再看,而且你若是弄丢的话,小心我满世界追杀你。” “还有,不许让这些照片流传出去,不然的话,哼哼……” 说着,她还朝我磨了磨牙齿,挥舞着粉拳,而后转身傲娇地离开了。 李雪涵本来也很想回去的,但是这里还有很多事务等着她处理,所以她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继续留在这儿帮她老爹分担一些压力。 最后,我带着浓浓的疑惑之情,离开了这儿,途中的时候,几次三番地按捺不住想要将箱子打开,不过最后都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顾不得联系托利华莱士,就自己一个人抱着箱子,钻进我的房间。 李雪菲一直粘着我,不过此时被我甩脱,我将房门锁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这里面装的东西,可是能够尽快帮助李雪菲恢复记忆的,可得慎重对待,难道是灵丹妙药? 我不着边际地想着,想起了昨天晚上跟李雪涵的约定,我们两人暂时达成了‘战略同盟’的协议,为了我们各自的自由,都要让李雪菲尽快恢复记忆。 或许说,这里面的东西,能够刺激到李雪菲,是她一些最为熟悉的记忆? 那也就意味着,这可是人家最为私密的啊,想想李雪菲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就放在这小箱子里面,我还是有些热血沸腾的。 带着浓浓的希望,箱子终于被打开了,里面装的东西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 看了第一眼,我顿时有些傻眼了,只见里面只有几个布娃娃,虽然很整洁,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很老旧的东西,上面的布料都掉色了,而且样式也很土。 本来还期待着李雪菲私密的照片呢,但看到这满箱子的布娃娃,我脑门瞬间出现几根黑线,暗骂李雪涵太过坑爹了,这难道是恶意整蛊我的? 我有些不情愿地将这些布娃娃都拿了出来,掂量在手心中,最后突然发现箱子底下居然还有惊喜。 那是一叠彩色的照片,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边角都已经卷了起来,最上面的一张是两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肚兜,并且对着镜头卖萌的场景。 这两个小女娃虽然看起来很稚嫩,但五官看起来都很熟悉,可不正是李雪菲二姐妹么? 原来这是她们小时候的照片啊,而且居然有穿着肚兜这种‘大尺度’的合影,传出去的话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狂喷鼻血。 这里面不仅有李雪菲的,同时也有李雪涵的啊,难怪当初李雪涵将这小箱子交给我的时候,打死也不让我当面打开,估计是脸皮挂不住吧。 看来这女汉子为了让他姐姐尽早恢复,同时也为了自己的人生自由,这是豁出去了啊! 带着浓浓的好奇心,我拿起了第二张的照片,上面依旧是李雪菲两姐妹的合影,只不过年岁大了一点,估计是五六岁的时候留下的。 照片上的两姐妹,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可爱到爆,连我看着相片,都忍不住想去捏捏他们的脸蛋。 之后的一些照片,都是她们五六岁这个年纪的合影,各种场合都有,而且其中还有几张是全家福。 照片里,李一元风华正茂,正值壮年,看起来很是很威武的。而李雪菲的母亲,也算得上是一个大美女,跟他们两人有些相似。 可惜,五六岁之后的照片一张也没有,估计是这段时间之后,她们家庭发生了一些变故,父母离异,两姐妹也就此分开,直到最近才开始见面。 本来是怀着好奇的心态在观看,但看到最后,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不免为李雪菲两姐妹感到伤心,这两个小女娃太坎坷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长,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想起还要跟托利华莱士见面呢。而且房间外面,李雪菲也开始打闹了起来,不断地敲门,想要进来。 我急忙将这些东西装好,而后将箱子塞进床底,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这才火急火燎地朝着屋外赶去。 李雪菲这次黏着我要我带她一起去玩,不过被我板着脸训斥了一通,这才乖乖地留在家里。这次要见的人是托利,我不想让托利知道李雪菲的状态,否则以托利的能量,说不定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这次约定的地点,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我开着车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托利华莱士住的总统套房里边。 再一次见到他,我觉得这家伙似乎有些不同了,虽然给人的感觉依旧温和,但言谈举止间,还是多了一种凌厉的风度。 而且这家伙,目光散发出来的神彩,更加的熠熠生辉,整个人也更加有活力。 这家伙见到我,象征性地问一些无聊的话题,而后语气一转,直接说出了他这一次找我的目的。 “殷然,我给你提供情报,帮助你解决了魔狼,现在你也应该兑现诺言,帮我一个忙了吧?” 我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我一向是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帮你做,直接跟我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豪爽的人。”托利华莱士笑眯眯的,顿了一下接着道:“华莱士家族,最近又获得了一笔巨额的资金,不过来路有些不干净,我想让你帮助我,将这笔资金洗白。” 华莱士家族,以黑道起家,背后干的勾当有些也不是很干净的,所获得的利润也见不得光。 以前我们也合作过,我也帮助过他们,将他们获得的资金给漂白。 又缺钱 而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而暂时终结了,但这家伙现在又突然找我来干这件事情。 坦白来说,我不太喜欢干这件事情,因为毕竟有些见不得光。 对我来说,操作他的那些资金,给他们漂白,操作得当的话不算违法。但这些资金来路不明,谁也不知道华莱士家族是干什么勾当获得的,如果我帮他们继续漂白,那岂不是助纣为虐? 但如果我不帮他这个忙,他也可以找第二个人做,同样有人助纣为虐。 此时我有些纠结,但已经答应了托利,也不好拒绝他,犹豫了一阵之后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道:“可以,不过这是最后的一次,除非你能够证明你的那些资金来源光明正大!” 托利笑了笑,摊摊手道:“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精明能干的,将这笔资金托付给你,我信得过,而且我们目前也急着用钱……” “呵呵。” 答应帮他这个忙之后,我们商量了一些细节,托利拿出一大叠文件交给我,然而就各自散了。 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快就陷入了僵持的阶段,因为要合作的事情已经说完了,聊天闲扯又没什么好说的。 跟他告辞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身边的保镖,也就是那个尼尔,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这家伙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朝我礼貌性地笑过几次。 托利目送着我离开,那个尼尔看到我消失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满脸凝重地看向他的老板。 “老板,将这么一笔巨大的资金交给那个人,信得过吗?” 紧接着,她又忧心忡忡地道:“这笔资金的来路痕迹,已经被我们给抹除,落在外人手中,就相当于是外人的,如果对方不肯交还给咱们,也没有办法拿出证据讨回来啊!” 然而托利却是淡淡地笑了笑,捏着自己的指节,意味深长地道:“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知道他的人品,他不可能吞下这笔资金的。而且,这笔资金里面还有我下的两个陷阱,他如果按照普通手法将这笔资金洗白,那也会有漏洞,相关部门一旦核查,会视为合法!而我,可以将这些漏洞消除……” 尼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更加不解,嘟囔着嘴道:“老板,既然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将这笔资金洗白,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功夫,托付给一个外人,咱们自己干不就成了?” 托利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以为我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想让他洗白这笔资金吗?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在小看我的智商了!”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去,冷声道:“他将资金洗白之后,会有漏洞可循,到时候一旦执法人员上门核查,他会出大事。到时,只有我救得了他,而他也只能向我求助。嘿嘿,到时候还不怕他乖乖就范,心甘情愿地为我做事? 我这么做,是在向他下套,想将他绑在同一辆战车上,让他为我卖力,替我在这个国家开疆扩土,发展华莱士家族的势力。” 尼尔起初还很茫然不解,但听到这个解释之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拍着自己的脑袋,看向托利的目光更加不同了,觉得这个老板不仅能力很强,而且心机更是很深,不然何以在华莱士家族四分五裂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力量,力挽狂澜,将华莱士家族又整合到了一起? 托利华莱士阴沉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初,挂上了淡淡的笑容,看向尼尔问道:“李一冥那个老家伙,怎么样了?” 尼尔急忙凑上前来,恭敬地回答道:“他昨天刚刚接受了整容的手术,由于要改头换面,需要改动的地方很多,手术完美地完成之后,还需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托利点了点头,冷笑着道:“好好照看着他,不要让他发生意外,到时候他就是我手下最得力的疯狗,可以放他去狠狠地咬李氏家族!” “嘿嘿,到时候有了殷然,以及李一冥两人相助,何愁拿不下李氏家族?” “只要李氏家族一倒,那所谓八大家族的联盟,自然无从谈起,制约我们华莱士家族在这个国家扩张势力的因素,将全部被扫除。” “我期待这那一天,到时候这个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将会刻上华莱士家族的族徽!” …… 托利华莱士振奋地说着,到了最后,他的目光变得无比的狂热,整个人像是一柄出窍的利剑,锋芒毕露,与以往那温文谦和的性格全然不同。 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侵略者,有很大的野心! 离开托利住的五星级酒店之后,我怀揣着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的是托利交给我的文件! 这里面包含的,可是一大笔让人心动的资金啊! 但我却不敢小觑,凭我的直觉判断,托利华莱士不可能仅仅只是叫我帮他漂白资金那么简单,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本着小心为上的策略,回去之后,我叫相关的财务人员,仔细地核查了一下这笔资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地方被做了手脚。 然而核查过后,得出的结论让人很费解,虽然查不出任何陷阱,但有几个地方却笼罩着迷雾,即使是最资深的财务审查人员也看不出究竟。 最后,有一个财务人员对我说道:“既然这笔资金来路不明,那有些看不懂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只要没有陷阱就好了。” 而我却不得不加倍小心,为了防止掉进托利挖好的坑里面,我准备将这笔资金搁置一段时间,再处理它,毕竟托利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期限,能拖着就拖着。 我将这笔来路不明的资金,暂时束之高阁,准备下次去首都的时候,再叫李氏家族的财务人员,让他们帮忙审核一下。 由于一段时间没有回公司了,今天刚一回去,才发现有一些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处理呢。 首先,‘智芯一代’上市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产能的问题依旧跟不上,这让很多的消费者看得找买不着,开始有些不满,网络上多了许多谩骂的声音。 这是对于我们产品的认可,让我们很骄傲,但也给了我们相当大的压力。 从目前的代工厂产量来看,单靠代工厂生产的话,是很难满足产能需求的,所以建立自己的芯片工厂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当然,这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虽然‘智芯一代’的销量很非凡,但一年半载之内,难以让资金回笼。单靠着‘智芯一代’的利润来投资建立芯片工厂,有点不太现实。 有一个头疼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了,如此庞大的一笔资金,想要筹集的话,肯定又要公开融资了。 以目前我们公司的发展现状,如果公开融资的话,肯定会有一大批投资者投资,但我不想出让自己的股份来换取资金。 因为如果换来资金的话,那么为了那些股东的利益需求,我们公司也就变成了纯粹的赚钱的机器,为了那些股东而赚钱,势必要放弃一些梦想,放弃一些追寻。 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打算放开融资! 上次的资金短缺问题,还好遇到了李雪菲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人,我们才解了燃眉之急。但这次如果再去找她帮助的话,先不说拉不拉得下脸的问题,而是李雪菲还没恢复过来,根本不能做决定! 想着,我将目光投向了托利华莱士那笔资金,如果将那笔资金挪到自己公司上面来,那解这个燃眉之急自然不成问题。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正做起来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并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我是不屑于去做的。 当然,如果让我查到托利在那笔资金里面做手脚的话,想要坑害我的话,作为报复,将这笔资金挪过来也未尝不可…… “唉,又是钱的问题,这公司做得越大,所需要的钱就越多,真是一个无底洞啊!” 我郁闷地嘟囔着,而后甩了甩头,暂时将这些杂念头抛出去,寻思着该如何募集下一笔资金。 得知我回来的消息,田胖子第一时间也赶过来,不过却是向我诉苦。 这家伙与以前相比,瘦了一大圈,隐约看出了帅哥的雏形,胖子这个称呼已经有些不适合他了。 不过因为叫习惯的缘故,所以我还是‘胖子胖子’地叫着,丝毫不顾及他那黑炭似的脸。 “老殷啊,我发现你可真是潇洒,这甩手掌柜当得真是麻溜,哪像我这样一个苦哈哈的,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田胖子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单纯的发泄不满。 我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没好气地喝了一句:“说正事!” 这家伙过来找我,绝对不是单纯的诉苦那么简单,肯定还有要紧的事情。 果然,他挠着后脑勺,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咳咳,真被你给猜中了,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需要借钱 这家伙脸皮一向很厚,此时居然罕见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让人很意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蹭蹭的。”我继续敲了他一记。 胖子这才咳嗽了一阵,不过声音变得很小,很是不好意思地道:“那个,你也知道我的事业刚刚起步,电商网站刚刚建立,所以呢……所以目前还缺一笔钱,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样一个土豪能够借给我了!” 听到他要借钱,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貌似连我自己都在为钱苦恼,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找我借钱! 我的脸变得像是黑炭似的,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田胖子。 胖子有些吓坏了,此时怯怯地道:“我说老殷,其实这不能算借钱,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你帮我解决孙欣的麻烦,我就当你小弟,给你做牛做马。我如此劳心劳力地帮你发展电商事业,也是在替你做事啊,找你借钱而已,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吧!” 我又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爆栗,让胖子极度的不爽,连连反对。 “你们田家不是很了不起么,贵为八大家族之一,家族里面不缺钱吧,你咋不回去向家族里面拿!”我黑着脸,像是在教训着儿子一样教训他。 提到这事,田胖子顿时极度的不爽,嘟囔道:“我要是从家族里面拿得到钱,还需要找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虽然做得风生水起,得到了家族里面一些长辈的重视,但比起我那个仇敌,远远不如。我找家里面要钱,每次都会被他拦截,一毛钱也弄不出来。这不,现在走投无路,只能找你帮忙了。” 胖子眼巴巴地看向我,极为的可怜,此时又嘟囔着道:“现在已经无米下锅了,最多再坚持一个月,资金再不到位的话,我那个电商网站的设想就要胎死腹中了。我跟你说吧,这可是有远大前景的,如果因为资金短缺而胎死腹中的话,未来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我只擅长营销,资金方面的我一窍不通,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这家伙说得很认真,估计也没有夸张的成分,此时我不由得认真地审视了起来。 这个电商的设想,是田胖子提出来的,他将之当成了自己毕生的奋斗目标! 如果因为资金的问题,而让他的梦想破灭的话,还真是让人伤心,作为他的好朋友,我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反正也要募集资金,那干脆就帮田胖子将他所缺的资金给筹集了,想着,我黑着脸问道:“需要多少?” 胖子张开了十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小声地道:“想要做大做强,就要烧钱,所以起码十亿……” 说着,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转身逃也似地飞奔而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一边不忘记嘱咐道:“说好了,十亿元的资金,你尽快帮我凑集吧,一个月之后我再过来向你要钱!” 听到‘十亿’这个数目,我想破口大骂呢,胖子这就溜之大吉了,让我满腔的郁闷。 这家伙也太能扯了吧,‘想要做大做强,就要烧钱’?这是什么邪门歪理,不懂得节源开流,精打细算才是王道么? 不过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胖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的事业也不是寻常的,是全新的方式,需要以全新的目光看待。 这么说来,还真的需要给他筹集十亿的资金不成?这对我而言,不亚于又添上了一个重担。 但破罐子破摔,反正目前也缺钱,缺多缺少都无所谓,反正都是缺,只要找到冤大头过来投资就可以…… 处理完田胖子的事情,李子辉又跑过来找我,这家伙如今添上了一个‘智芯一代’创造者的光环,名号可是相当响亮,不亚于一个超级巨星的声望,出行都要偷偷摸摸,免得被人给认出。 而且这家伙,也是研发部门的元老,是技术大牛,不过目前主要负责‘升天’这个项目,也就是低功耗芯片的项目。 此时他找到我,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低功耗芯片的研发取得了重要的紧张,初步的设计图已经弄好了。 但同时他也给我带来了一个坏的消息,那就是我们当初的设想太过理想化了,低功耗芯片虽然能行,但毕竟是降低了功耗,自然要以牺牲性能为代价。相比桌面电脑的芯片,低功耗芯片的性能太弱了,想要应用到移动设备上,极为的困难。 而这也就对移动设备搭载的系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必须尽可能地为低功耗芯片做出优化,并且是基于最底层的优化,才能确保操作体验的流畅! 所以从现在就要开始组建软件团队了,从底层开始设计系统,让这个全新的系统跟低功耗芯片彻底融合,才能在将来推向市场的时候,不至于连基本的操作都不流畅。 关于这件事情,我昨天也跟李雪涵谈过一次,她表示可以帮忙,很快就会从n.e.公司抽调一些技术实力强的程序员过来,协助我们开发适配低功耗芯片的系统。 听到软件团队的事情有了眉目,李子辉才算放心,这些日子,他多了一副黑眼圈,看来没少的熬夜。我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操劳等等,但他听不听得下去,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 与此同时,在距离我们有数千公里之遥的海外,银河芯片公司的总部,某个机密的研发部门之内。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亲自在场,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穿着无尘服的研发人员,围着他,向他兴奋地做着报告。 “经过三年的研究,低功耗芯片的事情有眉目了,经过我们大量的削减晶体管的数量,以及优化了底层的架构之后,芯片的功耗已经大大地降低了下来。” 其中一人,拿着一张图纸,极为兴奋地说道。 然而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却是黑着一张脸,极为不满地道:“都是吃干饭的,一点用都没用,三年了,才跟我说有眉目?” 那个研发人员,抓着后脑勺,似乎很憋屈的道:“又要考虑能耗,又要兼顾性能,实在太难了,按照物理理论,性能越强功耗越大,反之……” 这家伙准备长篇大论,不过银河芯片的总裁挥了挥手,脸色更黑了,此时骂骂咧咧地道:“别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我只需要你们回答,到底要多久才能做出成品?”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极为不客气地道:“我想,如果你们再弄不出来成品的话,我有必要考虑一下,是否裁剪掉一些饭桶……” 那些个研发人员,都低着头,有些憋屈,其中一人站出来,比划着一根手指头:“按照目前的进度,大概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设计完成!” 他们的总裁张开大嘴,咆哮的喝道:“一年?你特么在逗我,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拿什么打击竞争对手?三个月,不能再多了,三个月之后我见不到成片,你们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 这家伙说完,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其他的研发人员,大眼瞪小眼的,每个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之情。 有些人在偷偷地交谈道:“其实我觉得,一年的时间都算是保守估计了,要想最终设计完成,兼顾功耗以及性能,一年半都不知道搞不搞得定。” 另一个人唉声叹气,脸上满是忧愁的表情:“没办法,总裁已经发话了,他的话你敢反抗?三个月之后,如果咱们再弄不出的话,到时候不仅要滚蛋,以他的风格,怕是要在业界封杀我们,我们到时候连工作都找不着……” “可是……”这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制止了。 另一人抬起一只手,叹气道:“没办法,三个月内,必须拿出成品,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削减更多的晶体管,先拿出一件成品应付一下再说。” “大量削减晶体管,功耗降下去了,性能却大打折扣,到时候软件运行一卡一卡的,不被人骂死?” “那你是想被总裁踢掉,还是被人骂?” “这个……算了,被骂就被骂吧,先糊弄过去再说。” 这帮家伙,谈论了一阵之后,最终做出了一个共同的决定。 那就是不再去优化架构了,先想方设法地削减晶体管,尽量将功耗降低下来,好在三个月过去之后,将这个所谓的‘低功耗芯片’拿给他们的总裁看。 而他们也心知肚明,这样的‘低功耗芯片如果真的推向市场,到时候搭载到移动设备上,以这种质量,运行软件都一卡一卡的,肯定要引来无数的谩骂声。 可他们为了应付他们的总裁,却不得不昧着良心,继续糊弄下去。 而结果自然就很悲剧了,虽然他们有前瞻性,同样知道低功耗芯片的前景,但是在他们总裁的压迫之下,匆匆推出半成品都算不上的玩意,效果可想而知。还未开始,就注定了要失败得一塌糊涂。 欺负 银河芯片公司也在研发低功耗的芯片,这属于他们的绝密研究项目,外界没有传出半点的消息,而我们自然也是无从得知。 如果知道他们早就在弄这个项目,但却是因为他们总裁的逼迫,而匆匆推出一些半成品都不算的东西,那该作何感想?是该替他们感到悲哀,还是暗自窃喜呢! 毫无疑问,这些半成品都不算的东西,如果推向市场,虽然会吸引无数人的关注,但只要有人购买,立刻就会露馅! 这些玩意,纯粹就是哗众取宠的东西,一丁点也不实用,买回去之后估计只能放在仓库里积灰。 所以说,他们的东西还未弄出来,但早已注定失败。 而此时我正在被资金短缺的问题给困扰着,不仅如此,还要想方设法地将托利华莱士托付给我的那笔巨额资金洗白,一时间有些忙得不过来了。 期间,我也尝试着联系了一些大型的投资公司,试探一下如果融资的话,需要有什么条件。 但结果让我很失望,这些大型的投资公司,第一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接受他们投资的条件,那么无疑会逼迫我们公司转移聚焦点,全力专注创造利益,而不是去改良产品! 几天的时间下来,资金的问题一直没法解决,这让我忍不住想起了李一元老头子。 老头子财大气粗,最不缺的就是钱,现在找他帮忙,他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但再去找他帮忙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的不清不楚了,老头子以后想找我做事,我都没办法决绝。 再拖一拖,反正‘智芯一代’的产能也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多几天少几天都没多大关系,所以我只能暂时忍耐几天,看看能否再找到其他投资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大半的时间待在家中,倒不是在偷懒,而是在查找着一些资料,看看哪些大型的投资机构比较有前瞻性! 结果找到了一些名声还算不错的投资机构,其中一家叫做新阳的投资机构引起了我的兴趣。 这个投资机构背后的人,好像有着官方的背景,投资了许多公司,而且关键的是,他们具有前瞻性,不像其他商业投资机构,只为了自身的利益。 这个投资机构,看得更远,不会给所投资的公司太多压力,而且也不会插手太多公司里的事务! 看到这个叫做新阳的投资机构后,老实说我有些心动,最后尝试着联系了一下,对方给出联系的时间点,三天之后在某个五星级酒店会晤。 三天时间,只能慢慢等了,而这段时间内,我又变成没事干的人了。因为所需做的大事缺乏条件,而小事又有一大帮小弟帮着做,轮不到我上马。 所以着相当于有了一段空闲的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在家里歇息一会,将状态提升到最佳! 而在家里的时候,跟我相处时间最多的人,莫过于李雪菲了。 这个小妞没事的时候,就黏着我,在我面前卖弄着她最近新学会的技能,无疑是扫地啊、洗碗啊之类的,而且玩得还不亦乐乎。 看到她这样子,我忍不住想起李雪涵交给我的东西,貌似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以至于我都将这事给忘记了,此时才想起要赶快帮助李雪菲恢复记忆呢! 想着,我急忙将李雪菲拉到我的房间内,而后神神秘秘从床底下,将那个小箱子给拉了出来。 “哥哥,你抱着这个小箱箱做什么,是要送给我的礼物吗?”李雪菲还不知道里面的玩意,这里面装的事物,都是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东西,应该能够激发她一些感触吧? 李雪菲雀跃地看着我,眼中冒着小星星,满脸的期盼,这小妞此时跟小孩子似的,在等着大人奖赏糖果吃呢! “咳咳,不是送给你的礼物……”看到她这样,我只能假装咳嗽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这丫头低垂着脑袋,眼中亮晶晶的光芒消失一空,情绪明显的有些低落。 既然决定了要帮助她尽快恢复记忆,那就得给她一点实质上的刺激,总不能一直哄着她吧? 想着,我板起了脸,语气严肃地道:“雪菲啊,是时候跟你说一些真相了。” 我沉吟着,打算组织一番长篇大论,对这小妞进行说教,再给她看看箱子里的东西,说不定会有奇效。 不过话还没说出来,李雪菲就天真无邪的歪着脑袋,蠢萌地道:“什么真相,是昨晚你趴在林岚姐姐身上欺负她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我的脸很快就黑了下来,先前组织好长篇大论的说教顿时消失一空,额头出现了无数条黑线! 昨晚跟林岚做得很隐蔽很小心的啊,而且还是趁着这小妞睡得死死才做的,怎么会被她给发现了呢? 卧槽,这也太坑爹了吧! 此时我也顾不得找她谈话的目的了,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下子就捂住李雪菲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一些吓人的言论。 这小妞被我捂住嘴,瞪着大眼睛,满脸的迷茫,而后眼圈有着泪花在打转,可怜兮兮的。 原本我打算敲打她一顿,但看到她这样子,敲打他的心情顿时没有了,忍不住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 但是我的手刚一张开,李雪菲就接着说道:“哥哥,你不要欺负林岚姐姐好不好,昨天她叫得那么惨……” 此时林岚正好朝这边走过来,李雪菲的话只听到了一半,顿时不解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雪菲,你怎么哭鼻子了,是不是殷然欺负你了?” 李雪菲撅着嘴巴,乖巧地道:“没有,我在叫哥哥不要欺负你,以后晚上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再次捂住李雪菲的嘴巴,此时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丫头分不清什么状况也就罢了,现在当着林岚的面说这事,那哥以后就别想再找她亲热了! 林岚有些反应不过来,自言自语地斟酌了一阵,而后脸蛋瞬间变成一个红苹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脚踹了我一下,而后转身气呼呼地掩面而逃了! 李雪菲搞不懂是什么情况,满脸的疑惑,想说话,但嘴巴被我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看见林岚逃跑,我知道未来的一段时间,晚上再想找她亲热就成为奢望了!李雪菲不回去的话,林岚估计是不会再干了! 我转移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李雪菲,想狠狠地揍她一顿,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下不了手。 李雪菲怕怕的看着我,嘴巴自由之后,很是委屈的道:“哥哥,我很乖的,你不要打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而且李雪菲也不是有心的! 不过我仍有些不满,瞪了一眼李雪菲,面无表情地道:“以后每天晚上,你一个人睡!” “哥哥,欺负女孩子是不好的,林岚姐姐跟我一样,也很乖的,你为什么总是要欺负她呢?”李雪菲歪着脑袋,一副想要教育我的样子,想让我‘改过自新’。 “你又说,再说我揍死你,以后不许再谈论这件事!”我的脸变得比黑炭还黑,此时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李雪菲的小屁屁。 这小妞被我拍了一下,叫声无比的妩媚,听得人心神一荡,而且那触感,更是没话说。 不过此时我没有半点吃她豆腐的想法,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这小妞貌似有点腹黑啊,昨天晚上都看到那事了,怎么一点也没表示呢,还在装睡?偏偏现在又提起这码子事,这不是想挑起家庭战争吗? 想着,我满脸疑惑地盯着李雪菲看,若不是可以确定他确实丢失了记忆,我还真的要慎重考虑,是不是李雪菲已经恢复了过来,而现在是想作弄我! “大人做事,小孩子懂个屁,以后你什么都不要问!” 我严肃地训斥了一遍,李雪菲似懂非懂地点头,歪着脑袋,在慎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误会了。 本来是想刺激一下李雪菲,看看能否激发她深层次的记忆,从而能够帮助他尽快地恢复记忆。但被这乌龙事件搞砸了,此时我才看向一旁的小箱子,才记起这次叫他过来的目的。 “咳咳,这事以后烂在肚子里,以后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明白?”不过在干正事之前,我还是严肃地警告了李雪菲一次,看着她点头答应,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你不是想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吗,现在自己打开看看吧,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属于你的……” 李雪菲眨了眨大眼睛,不解地道:“属于我的?”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小箱子抱在自己怀里,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显得格外的谨慎。 箱子一打开,里面装的几个布娃娃顿时显现在眼前,李雪菲顿时欢呼雀跃,拿起其中一个东西出来。 “哇,好可爱的布娃娃……” 投资机构 看她这个反应,完全没有半点对于熟悉事物的感觉,更多的是见到新鲜玩物时的表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面装的东西难道有用? 然而李雪菲拿起布娃娃之后,欢呼地叫了一声,而后拿在眼前仔细地瞧了起来。 很快,她就皱着眉头,眼中有些迷惑,有些茫然,嘀嘀咕咕的道:“好旧的布娃娃,颜色一点也不鲜艳……”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眉头皱得更深,眼中的茫然之色更加浓郁了。 这个特别的反应,被我清楚地看在眼中,看到终于起效果了,我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只见李雪菲拿着那个老旧的布娃娃,放在自己眼前,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它看,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 不一会之后,她忽然惊叫了一声,手中的布娃娃被她一把扔了出去,而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而她的眼睛,也瞬间沾满了泪水,整个人哇哇地哭了出来。 “呜呜呜,头好痛,头好痛……” 没想到只是一个布娃娃而已,就能引发她如此激烈的反应,此时我虽然恨不得再让她多看几眼,但看到李雪菲如此痛苦,也于心不忍。 我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哭鼻子会变丑的哦,快别哭啦!” 听到这话,李雪菲顿时停止了哭声,不过依旧是在小声地抽泣着,一边抽泣一边自言自语地道:“那布娃娃好丑,我不想看,看了头痛!” 此时我沉吟了一会,决定说对她说一些真话:“雪菲啊,是时候告诉你一些真相了,你不觉得你身体有些异常吗?” 李雪菲抬头看向我,眼圈还红红的,此时满脸不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咳咳,虽然事实有些残酷,但我还是必须告诉你真相。其实你丢失了很多的记忆,而我也不是你的哥哥,在你失忆之前,我们甚至算不上是朋友,而是仇家!” “仇家你懂不,就是见面就会打架的那种,而且每次你见到我的时候,都超级凶猛的!” 李雪菲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此时眼中又茫然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而后又哇的一声大哭特哭。 “头好痛,呜呜!” “你就是我哥哥,咱们不是仇家。” 李雪菲钻进我的怀抱,抱着我死抓不放,这小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让人心肝疼。 “是不是仇家,等你恢复记忆之后,自然就会清楚。”我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其实我也觉得我有些笨,有些东西老是想不起来,但我可以确定一点,哥哥你绝对不是我的仇家,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李雪菲抱紧着我,可怜兮兮地道。 我顿时无比的汗颜,暗道等你恢复记忆之后,还会这样说的话,那才算数吧? “这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你再拿几件看看吧,说不定立刻就能恢复记忆呢?”我撺掇她去拿东西,觉得这些玩意对她印象很深刻,能激发她深层次的记忆,对她的记忆恢复有很大的作用。 李雪菲又试探着拿起几个布娃娃,不过每看一个,眼中都露出了迷茫的光彩,再多看几眼的话,就会把他们扔掉,大声叫嚷着头疼。 最后她直接不想干了,打死也不肯再拿起那些布娃娃,就算说再多好话也不管用。 我觉得今天的刺激应该够了,先让她适应一下,刺激过头,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那好吧,明天再给你看一些好玩的东西,保证你看到之后会爱不释手。”我诱惑地说着,此时觉得自己有当怪蜀黍的潜质,蒙骗李雪菲这个小妞,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汗颜。 若是换做平常,听到有很好玩的东西,李雪菲保证雀跃地说要看,但经历了之前‘布娃娃’的事件之后,她已经有了戒心,此时对我的话持很大的怀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妞哭得太过头了还是咋的,此时说了几句话,就睡了过去,脸上的泪痕未干,满头秀发乱糟糟的。 这小妞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像是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连我都有些羡慕她,甚至我开始怀疑帮她恢复记忆,接触现实社会残酷的现状,是不是好事? 我将她放在床上躺下,然后藏好箱子,悄悄地离开房间,跑去外边找林岚,想跟她解释解释,不过直接被她狠狠地敲打一阵。 看来以后的一段时间,想碰她都成问题了,让我无比的头疼。 短短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闲暇的时光走到头,跟新阳洽谈的时间也到了。 一大早的时候,我就起床了,吃完早餐赶到公司,组织了几个高管,就跑去约定好的地点,跟新阳的代表碰面。 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很温和,见到我的时候就热情地跟我握手:“殷总,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赵向东,是这次谈判的代表。” 我也跟他打了几个招呼,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就直接转入正题了:“我们公司目前缺少一笔资金,数额大概在十亿美元左右,不知道你们,能否拿得出这么多资金?” 赵向东摇了摇头,极为淡定地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盛创值得我们投资,就算投资二十亿都投得起,最主要的是,还要看你们发展的前景!” 前段时间,跟其他的投资公司交谈,对方开口闭的就是利润,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贵公司能够给我们带来多少利润’之类的问题,实在让我觉得无趣之极。 但接触这个赵向东,人家没有直接说利益,而是发展前景,让我眼前一亮,觉得这家伙也挺靠谱的嘛,不像是那些短视的人。 我淡淡地笑着,自信心爆棚:“发展前景,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你们投资这十亿美元,能够换来多少利润我不敢谈,但至少不会让你们赔本。” 赵向东也是笑眯眯的,此时端起一个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实话说,跟你碰面之前,我们曾深入地调查过你们公司,你们不仅是政府芯片的独家供应商,而且推出了‘智芯一代’这个强大的民用级产品,引发许多消费者的狂欢。正是基于这些成就,所以对于投资你的事宜,我们公司慎重地研究过,觉得可以投资!” 对方也是做了功课的,那么我也可以少费一些口舌,此时也是认真地问道:“既然你们决定投资,那么请问有什么条件呢?是否有硬性规定,需要我们公司每年创造多少收益,亦或是要插手我们公司的事务,派几个人高管空降之类的?” 赵向东摇了摇头,笑得极为豪爽:“你大概还未听过我们新阳的名声,你上面提的几个条件,我们一个都不会做要求,我们专注于扶持小公司做大做强,而且只投资有前景的公司!” 我撇了撇嘴,有些揶揄地道:“商人重利益,你们有这么好心,难道不想再争取更多的利益?” 对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化下去,而后凝视着我,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们虽然不会插手你们公司的事务,不会硬性要求你们创造利润,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做要求!基于互信的原则,我们希望知道你们公司的所有项目,以及对于未来的规划,还有财务状况等等一切,都要向我们汇报。这样我们才能做出判断,看看你们是否在骗取投资。” “所有项目?”我嘀咕了一句,顿时升起了戒备之心,开始慎重地看待对方。 赵向东点了点头,无比认真地道:“没错,所有项目都要向我们公开,包括一切秘密研究的项目,这样我们才能彻底地了解你们公司的发展前景!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将这些消息,泄露出去,会做到严格的保密!” 对方虽然说得很认真,但我却是没有完全相信,不会泄露这些消息,鬼才信! 公司里的一切,都要向他们汇报,在新阳眼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自然是极不情愿的,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升天’项目正进行,有了初步的成果。这关乎未来的战略,是严格保密的,除了我跟参加项目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连我的二把手鲁倩儿都不知情! 而今要将‘升天’项目向他们公开,我是一百个不情愿,此时自然得慎重考虑。 赵向东淡笑着:“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害怕公司的机密信息会泄露,但合作之后,你们就会发现,这个顾虑完全不必要去想!我们投资了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做大做强,在未来给我们带来数之不尽的利益,绝对不会去损害你们!” 我朝他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交换条件,有点太苛刻了,我需要回去再三考虑,才能做出决定。” 赵向东点了点头,伸出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像是长辈鼓舞晚辈一样,鼓励道:“可以理解,不过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类似你们这样有发展前景的公司并不少,我们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三天之后,希望你能够给出一个答复,不然我就只能抱歉了。” 水军 这次的会谈,总体来说是轻松愉快的,表面上看,新阳投资机构很不错,有长远的目光,不会插手所投资的公司的事务。 但就是提出来的条件,让人难以接受,要掌握所投资公司的一切信息! 这里面有些隐患,如果他们不信守承诺,将掌握的消息拿去做些不法的勾当,这对于那些掌握着核心技术的公司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等我走了之后,赵向东那温和的脸色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讥讽的笑容。 与此同时,他身边站着的几个人,也是在出声讥讽:“真是一个天真的年轻人啊,真以为我们会帮助你们做大做强?嘿嘿,做梦吧,弄死你们倒是有可能。” 另外一个人看着赵向东,讨好似地笑道:“东哥,银河芯片公司那边已经跟我们接洽过了,只要能够套取盛创的一切机密消息,他们愿意支付我们十五亿的美金!” “嘿嘿,就算咱们投资盛创,到头来血本无归,但有银河芯片公司十五亿美元的报酬,这一来二去,就赚了五亿美金,利润也相当可观了。” “这银河芯片公司真是大手笔啊,为了弄死盛创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这次也算豁出去了,不过也便宜了咱们,真是爽翻天!” …… 这帮家伙,聚集在一起,眼中都冒着精光,仿佛看到了一大笔财富在向他们招手。 赵向东被他们簇拥着,大喇喇地坐在皮沙发上,此时手捏着一根雪茄。 他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轻飘飘地吐出一圈烟雾,漠然地道:“在套取到他们机密的消息之前,一切都是在纸上谈兵,我觉得那小子并不那么容易对付,想让他乖乖地上钩,得给他下一些猛药。” 其余几人眨着眼睛,困惑不解地道:“不是吧,咱们根本无懈可击,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再而,那家伙不是缺钱么,面对十亿美金这么大的投资,怎么可能会拒绝。” “就是,如果换做是我的话,绝对不可能拒绝的!” 赵向东哼了哼,冷声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只能当马仔,而人家能当老板的缘故,以后多长一点脑筋,不要看到钱就头脑发热,万一被人骗去卖了还傻乎乎地给人家数钱!” 那几个家伙咳嗽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而赵向东则是轻轻地吐着烟雾,目光迷茫,自言自语地道:“那小子有点难以对付,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相信呢?” 想了一会,他眼睛大亮,拍着自己的大腿兴奋地道:“他们不是缺钱么?如果让他们缺钱缺到火烧眉毛的地步,难道还能如此淡定?据我所知,他们之所以要钱,是因为自己公司的产品需求量太大,其他几个代工厂都满足不了,急需建立新的工厂,满足其他消费者的需求。 嘿嘿,那就再放一点烟雾弹,派出更多的,在网上谩骂他们的产品,营造一种‘因爱生恨’的错觉,让他们加紧脚步投资建设自己的工厂……” “小子,当网上的谩骂声多起来,看看你们还能否如此淡定,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地伸手向我要钱?” 赵向东嘿嘿地笑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看到我乖乖屈服的场景。 …… 而我跟他们离开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公司,派人去查找有关于新阳投资机构的消息,调取他们以往所有投资的例子。 新阳投资机构,成立至今大约有五年,背景没有人知道,很神秘,据说有官方的背景。 从往常投资的案例来看,他们都是瞄准一些风头很大的创业公司,帮助他们做大做强…… 这一个个例子,似乎在证实着,他们确实是在真心地帮助创业公司。 但我看了一些被他们投资公司的结局,都发现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接受投资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发展得很快,但紧接着就会冒出巨头级的竞争对手,将他们击败。 “新阳投资机构,至今投资的项目,大大小小的加起来,至少也有二十多个吧,却鲜有见到哪家公司成功的,但查阅的一些资料却显示,这家投资机构的口碑很好?” “这不符合常理啊,一定有古怪……” 我托着下巴,目光闪烁地思索着,越想越是觉得这新阳投资机构迷雾重重。 接下来,我甚至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了一些政府的人员,想查一查新阳投资机构的背景,但发现他们那所谓的‘官方背景’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因为官方不会暗中搞这些玩意,要搞的话也会光明正大地搞。 这样推测起来,我怎么觉得新阳投资机构很有可能是故意地在美化自己,那些对他们有利的评论,甚至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派人搞出来的! 就在我全力地调查有关于新阳投资机构的背景时,鲁倩儿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我报告了一则糟糕的消息。 今天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网上一些重要的论坛突然冒出了许多恶意诋毁‘智芯一代’产品的言论,类似于‘期货’‘耍猴’等等词都有,都是因为买不到而心生恶意,在全力地散播着负面的言论。 “这些恶意的言论,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刷刷刷地冒了出来,该怎么办?”鲁倩儿焦头烂额的。 说着,鲁倩儿拿出她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些网页,让我浏览上面的言论。 我刚看了几眼,就差点没有被气吐血,那帮家伙的嘴太毒了,甚至开始谩骂起了我们整个公司的员工。 而我则是皱着眉头,脸色凝重地道:“为何会这样,以前就算有人买不到,但也会很理智地等待,诀不会如此恶意谩骂。而且我们也发表过声明,详细地解释了产能不足的原因,大部分等待购买的人都表示理解!” 鲁倩儿急得团团转,自己也是哭丧着脸道:“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早上我打开网页,看到这些评论,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骂人的话,我一口气没咽下去,气得抓狂,不过低头看见新阳投资机构交给的资料时,我很快就变得冷静了下来。 “为何偏偏在这个时间段,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跟新阳投资机构有关?”我嘀咕着,而后越想越是觉得很有可能! “这帮家伙,如果让我查到是你们干的,老子不操翻你们,就不姓殷!”我咬牙切齿地道,发泄了一通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此时我心念急转,在想着如何化解目前这个困局,以及如何证实这事跟新阳投资机构有关…… “有了,田胖子最喜欢捣鼓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而且炒作更是他最为擅长的东西。”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直接拿起电话,给田胖子打过去,让他赶紧过来。 田胖子见到我,也是一副夸张的表情:“我说老殷啊,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整个网上的言论,都是在骂你们公司的呢?” 我敲了他一顿,没好气地道:“别嘻嘻哈哈的,这一定是有人在诋毁,你最喜欢弄这些邪门歪道的事情,你帮我分析分析,要怎么做才能解决现在这个情况?” 胖子嘟囔着,有些不满地道:“什么叫做我喜欢弄邪门歪道的事情?我那是正常的营销手段好不好!” 这家伙还想嘟囔,不过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乖乖地道:“其实我也觉得有问题,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肯定是有人雇佣了,在恶意中伤你们!” “?”我嘀咕着,对这个词有些不解。 胖子花了一点时间,给我解释了一通,我才算明白。,大概就是那些按照雇主的要求,发表评论的人,他们事后有钱收入,一个评论五毛钱左右。 “居然敢对我耍这些阴招,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别被我抓到!”我气呼呼地说着,而后看向田胖子,向他请教到:“那怎么才能干掉这些?” 胖子嘟囔着道:“干不掉的,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你。” “有那么厉害?”我保持怀疑的态度。 “你爱信不信,是击不垮的,你摸不到他们在哪个角落,如何整治?治标不如治本,要从他们的雇主入手,搜集到他们恶意诋毁你的证据,那时候他们的雇主自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诋毁你们,自然也就不会给发钱,没钱收入就会散了的。” 田胖子此时狡黠地笑着,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笑得很贱:“可惜他们整蛊错人了,有我田盼在,保证他们这次血本无归,原本想诋毁你们,最后搞不定是在给你们宣传!”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头一次觉得胖子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也是有很大的能量的。此时我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道:“需要怎么做,你跟我说吧,只要让那些人别再骂下去就够了!” 田胖子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斗志昂扬地道:“给我派几个搞技术的人,我要获取他们真实的ip地址,截获他们背地的交易信息,曝光他们的丑闻!” 被误会了 事不宜迟,按照田胖子的要求,我很快就从研发部门,给他调去了五六个技术人员。 这些技术人员虽然主攻芯片的研发,但他们也是精通网络操作的,获取真实ip地址,对于他们来说倒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新阳投资机构雇佣的水军,定然会想方设法地掩盖他们真实的ip地址,但面对我们研发部门的技术人员,还想要掩盖的话就太过天真了! 只要获取真实的ip地址,自然能够截获他们背地里的交易信息,到时候再用专业的软件分析一下,很快就能够搜集到有用的证据。 只要获取了新阳投资机构恶意抹黑我们的证据,那么以田胖子的营销天赋,肯定能够对他们发动反击战,将他们狠狠地反咬一口! 到时候新阳投资机构,不仅没法如愿,反而还要声名狼藉,或许可以借此询问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受了其他人指使的。 于是一场针对新阳投资机构的反击战,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然而结局却是比战争还要残酷。 这次行动的指挥权,我交给了田胖子,这家伙搞邪门歪道的东西比我在行多了,交给他做绝对比我靠谱。 还好没有因为缺钱,而急着答应新阳投资机构的投资请求,不然一旦落入他们的陷阱,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 但问题还没有解决啊,目前仍旧缺乏投资建造芯片工厂的启动资金,这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让我很头疼,想着想着,觉得目前也唯有李一元老头这个财大气粗的人能够帮到忙了。 但我还没过去找他,老头子自己就跑到靖边来,而且还带着一大队人马,看起来很正式,看起来似乎是要去参加大型的商业会议。 我以为他只是顺路,过来看望李雪菲而已,但没想到他到靖边之后,直接来到我家,将我单独叫走,而且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李一元单独叫我问话,面无表情的,此外身边还站着两个魁梧的大汉,看起来就像是门神一样。 这阵势,就像是审问犯人似的,看得我一愣一愣,有些搞不懂老头子要找我做什么。 难道是恼羞成怒,想强迫我娶她女儿不成,这老头子难道糊涂了么,想强迫也用不着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啊! 不过我也并没有畏惧,此时显得极为淡定,表情很自然的看向李一元:“伯父,这次找我做什么?” 老头子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小子,你如此费心费力地接近我们家雪菲,搞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差点连我都蒙骗过去。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家伙一句话,就把我弄懵了,此时我瞪着大眼睛,满脸茫然,还以为自己听力出现问题了呢! 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没头没脑的找我问这些话,而且没有一点征兆,难道是想吓唬吓唬我? 不过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吓唬人的手段对我一点也没用! “咳咳,不好意思,我语文的水平有限,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能否再继续给我详细地解释一遍?”我不咸不淡地道,同时古怪地打量着李一元老头子,想看看他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李一元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小子,老实说我很欣赏你这个人,如果你肯改邪归正的话,为我们效力,那我可以考虑原谅你一次,授权你继续追我家雪菲。但如果你依旧如此执迷不悟,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勾结外敌的罪名,我分分钟可以弄死你!” 这彻底将我搞懵了,此时我甩了甩脑袋,怀疑自己还活在梦里,但李一元却真实的坐在我的身前。 我撇了撇嘴,满脸郁闷地道:“别开玩笑了,我实在听不懂你说的话,这又不是在演戏。你不就想是吓唬我,想把你女儿推销给我吗,但强扭的瓜不甜啊,你难道也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李一元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古怪,眼中冷冽的光芒更甚,此时看着我,我分明可以感受到,他看向我的目光似乎觉得很失望似的。 “还跟我装傻充愣?小子,即使你隐藏得再深,但在我们八大家族联盟的情报系统支撑下,你还是无所遁形的,老实交代吧,可以罪减一等!” 我被他们气得不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但我刚一站起来,李一元身旁几个魁梧的大汉就朝我走过来,伸手将我给按坐了下去。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手中拿着的就是证据,现在看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李一元目光冷冽,晃了晃他手中捏着的几张纸,而后将之扔到我身上。 我满脸纳闷地接过他扔过来的纸张,同时觉得李一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那严肃的姿态,让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而且老头子也没必要找我玩耍,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想着,我接过纸张,认真加仔细地浏览了起来,看了一遍之后整个人都心情都不好了。 上面所罗列出来的‘证据’,都是有关于我跟托利华莱士合作的一些项目! 此时我的脑袋就跟浆糊似的,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拿着我跟托利合作的项目,就说我是奸细,说我在帮助外敌? “这是我跟华莱士家族的合作,有什么问题吗?”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满脸不解地道。 老头子哼了一声,像是老牛吹气似的,怒气冲冲地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华莱士家族你不知道?这个家族,一直对咱们国家虎视眈眈的,想将他们的势力渗入到国内。不过有我们八大家族防守着,这条阵线固若金汤,他们想将势力渗透进来的想法才能没有实现。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很安分的,但最近却开始搞小动作,分明是贼心不死!” 老实说,李一元说的这些话,我一点也不知道,毕竟这是关乎他们八大家族的内幕,而且也没有对外流传,常人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时我也想明白了一点,感情是老头子误会我了,觉得我是在帮助华莱士家族,帮助他们在国内扩张势力。 这让我无比的郁闷,躺着也中枪也不足以形容我此时受伤的心情了,恐怕也只有古代的窦娥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老头子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华莱士家族,以黑道起家,背地里不干不净,如果让他们将势力渗入国内,那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伤害多少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家族在国内生根发芽!” 我脸色变得黑乎乎的,怒极反笑地道:“你们搞错了,我只是跟他们正常的合作,从未帮助他们在国内扩张势力!” 李一元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变得冷酷了起来,像是寒冬腊月一样,看向我的目光没有以往的温和,此时眼中充满了失望的表情。 “殷然啊,你让我太失望了,在真凭实据之前,还拒不认罪,这不是聪明的表现!”李一元痛心疾首地说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华莱士家族之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合作关系,如果我有说一句谎话,我出门就被车撞成半身不遂。”我咬牙切齿地道,语气很悲愤。 莫名其妙地被人扣了一顶‘通敌’的大帽子,让我觉得无比的憋屈,有生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蛋疼的事情。 “如果单凭我给你的那张纸上面记载的合作内容,确实找不出半点的破绽,你硬是说正常的合作也说得过去。不过最近我们八大家族的情报机构,截获了一个秘密的交易信息,华莱士家族一笔巨额的资金,去向不明,但最终却显示流转到你的身上去!”李一元死死地盯着我,语气也很冷,没有丝毫的情感。 听到他这句话,我一点也不心虚地道:“没错,他确实交给我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叫我帮他将这笔资金洗白。由于他帮过我的大忙,所以我没法拒绝,再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看到我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李一元目光闪烁,而后眼中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盯着我自言自语地道:“你难道不知,他交给你的那笔资金,有很大的问题,上面有几处财务漏洞,追根寻源,一旦被执法部门查到,以那笔金额的数目,你后半生将要在牢房中度过! 一般情况下,这笔资金,他们只会交给自己的心腹去打理!而今去在你的手中,你若不是他们的心腹,那谁会信?” 听着李一元的解释,此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当初托利华莱士将这笔资金交给我的时候,只说过没有问题,并未跟我说过还有哪些隐患。而当初我也找我一些专业的财务人员,认真地审核了一遍,得出的结果也类似,并未查到其中的隐患。 时间不多 现在一经李一元提出来,我心中开始有股不妙的预感,而后冷汗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 托利华莱士既然将那笔资金交给我,但为毛没有告诉我,这笔资金有隐患,是忘记说了,还是压根就不打算告诉我? 很显然,第一个理由不成立,对方不会健忘到那个地步。 那么他这么做,目的就很明显了,是在挖坑啊,让我往坑里面跳! 本来我还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应该不会发生冲突才是。但何曾想到,这家伙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就给我挖坑了,这是在防范于未然吗?想将我扼杀在摇篮中? 想到这些,我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此时我眼前浮现出了托利华莱士的影响,那家伙分明在笑,然而在我的眼中,却是比恶魔还要狠毒千百倍。 “托利啊托利,你想坑我,还太嫩了点,既然你不怀好意,想坑我,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狠狠地坑你一次!”我拳头紧紧地握着,咬牙切齿地道。 而在此时,李一元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面无表情地道:“小子,是不是在想着如何狡辩?”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这笔资金里面有陷阱,不然我才不会傻了吧唧地将它拿在手里,这是有人要陷害我!” 李一元的脸色柔和了些许,不再想刚开始那样冷冽,此时托着他的下巴,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在演戏啊,对了,他貌似还跟吴总理有一定的关系,这样说来,就更加不是华莱士家族派来的奸细了!” 他虽然这么想,不过看着我的时候,依旧冷淡地道:“目前无法判断你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要将你隔离一段时间。不过不会隔离太久,等我们查到了真相,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隔离?”听到这两个字,我差点没气炸肺,这简直就将我当成犯人了啊,这能忍? “若是查到的结果,证明我是清白的,那你们要如何补偿我?” 李一元咧嘴一笑,此时又露出了那老狐狸的风范,揶揄地道:“如果查出来你是清白的,那我就将雪菲送给你当老婆,这么样,这很有诚意了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瞬间无语,黑着脸道:“算了,当我没说!” 虽然我百般出不情愿,但还是被李一元给带走了,说是要隔离起来,免得我跟‘敌人’联系,泄露消息。 不过这所谓的‘隔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李一元只是叫了几个手下,看守着我,而他自己拿着托利的那笔资金,去验证一下我说的是否为真。 这个过程只有短短半天的时间,李氏家族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而我很快也得到了自由。 结果自然不用说,我是清白的,而且最后居然还证明了,我是受害者。 若不是李一元过来找我,我估计还要被蒙在鼓里,最后被人卖了估计还要帮人数钱! 事后我想了想,冷汗忍不住簌簌地流下来,觉得托利这一招太阴险了,让人防不胜防。 谁能想到,那个跟你称兄道弟,对你笑呵呵的人,实际上是时刻都要弄死你? 这次他吃定我实力有限,觉得我会掉进坑里,但没想到被李一元老头子提前截获了,最后注定要功亏一篑。 我一直奉承着一个做人的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托利居然敢朝我下黑手,这次若是不好好地‘回报’一下他,那我还叫殷然么? 此时李一元依旧在我身前坐着,这老家伙又是满脸的温和,之前那冷酷的表情以及淡淡的杀气已经消失无踪了。 “小子,说起来你这次还要感谢我,若不是我提前截获到这个情报,想必你这次就要坑大了。” 这家伙笑眯眯地对我说着,而我却是没有搭理他,因为想起了之前他对我的态度,心里有种莫名的委屈感,所以在跟他怄气。 “嘿嘿,华莱士家族那笔来历不明的资金,现在还在你的手中,我想你不会再傻乎乎地拿去洗白吧?要怎么处理这笔资金呢,是拿回去还给他,还是偷偷地私自处理?” 我撇了撇嘴,冷声道:“还给他?怎么可能,那家伙居然敢坑我,就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这次我的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不狠狠地宰他们一笔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此时我目光闪烁,将这笔资金跟自己公司的现状联系在了一起,觉得或许可以通过这笔资金,解一解燃眉之急。 “这笔资金,数额大概在三十亿美金左右,对于华莱士家族来说,也是一大笔钱了。”老头子笑眯眯地说着,但并没有半点的贪婪:“将它给吞下去的话,那你即使投胎十八代,这笔钱也花不光!” 我没好气地白了李一元一眼,觉得这家伙是在坑我,这提的是什么馊主意? 将这笔钱吞下,虽然对方再也要不回,但以华莱士家族的能量,肯定会恼羞成怒,分分钟都能碾压死我。 “吞下全部的话,会激怒他们,得不偿失,但适当地报复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托着下巴,在仔细地思索着,想着要如何报复托利华莱士。 李一元此时愉快的笑了i来,活脱脱像是一只老狐狸:“小子,那个华莱士家族的人,不是叫你帮他们将这笔资金洗白么,那你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就是。对了,他们有没有规定最低的亏损数额?” 我摇了摇头,看着老头子这个表情,觉得他已经算计好了,何时想要痛宰华莱士家族一顿。 想着,我忍不住为华莱士家族默哀,惹什么人不好,居然敢惹李一元这头老狐狸,这不是纯粹的想找打吗? “嘿嘿,没有规定亏损的限额,那就好办了。”老头子自言自语地说着,嘀嘀咕咕的道:“洗白资金,有无数种途径,常规的办法就是投资,再将钱套现一遍!” “而我手底下,刚好有一些公司,你将这笔钱交给我,说是当做投资甩出去了。”老头子眉开眼笑,此时极为鸡贼,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嘿嘿,我有办法,让他们血本无归,最后保守估计算,至少能够赚他们十亿美金,而且让他们查不出任何门道!” 听到‘十亿美金’这个数额,我忍不住有些心动,因为目前我正好缺这么一笔钱。 不过我却很不爽,此时撇嘴道:“十亿美金,那也是落进你们李氏家族的口袋,而我要承受着被华莱士家族报复的风险,一丁点好处也捞不到,我不干。” 老头子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捋着他的胡须:“这十亿美金,就当做是雪菲的嫁妆,送给你了。” 我脸黑黑的,这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老头子这推销女儿未免太过卖力了吧? “别再开这玩笑了,说实话吧。”我摆了摆手:“事成之后,咱们五五分,你得五亿美金,我也同样。但因为我目前很缺钱,所以再向你借五亿美金,所以说这赚来的十亿美金全部交给我,我以后加百分之十的利润还给你,怎么样?” 老头子笑眯眯的,没有说什么,以他们李氏家族的规模,这五亿美金对他们而言却是不算什么,估计他也没多么在意。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有些落寞地道:“小子,我这次是以很认真的口吻在跟你商量事情,你为何就不认真考虑一下,娶我家雪菲的事情呢?” “那你为啥偏要找我呢?” “我觉得你很合适,足够机智,倘若日后雪菲恢复过来,你可以帮助他分担,处理家族的事务,确保我们李氏家族不倒。”老头子长吁短叹,语气有些伤感:“我的了啊,不知道还能坚持得了多少,所以必须赶紧找一个接班人,而你就是接班人的人选之一,当然前提是你要娶了我家雪菲!” 老头子这次掏心掏肺的,说实话不心动那是假的,成为老头子的接班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就要接管那庞大的李氏家族啊。 这对于大部分人人来说,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就将它当成了玩笑话。 让我为了利益,而勉强娶李雪菲的话,这不可能,跟我的性格不符! “咳咳,看来你要考虑其他接班人选了,我不敢说得太绝,但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是不可能娶雪菲的!”我摸了摸鼻子,呐呐地道。 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万事无绝对,一切都要提前准备,你实在不想干的话,那我也只能推雪涵上位了,不过那小丫头应该很不情愿才是。唉,真是为难她啊……” 我无言以对,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琢磨了一下李一元刚才说的那番话,顿时捕捉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反击 老头子清楚地说过,他时间不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驾鹤西去,要死翘翘了吗? 想着,我摇了摇脑袋,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伯父,你身体还这么硬朗,再战三十年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说时间不多了呢?” 李一元深吸了口气,目光闪烁了一阵,而后凝视着我:“你先答应我,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了之后要烂在肚子里,不可以对第三个人说,尤其是雪菲她们两姐妹。” 这家伙脸色无比的凝重,看起来是要爆一些料了,让我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别看我现在身子骨很硬朗,但实际上我有暗疾,目前被检测出了肺癌,保守估计还能再撑个一年的时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张大着嘴巴,想说什么,但发现喉咙干涩,有些说不出话。 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此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痛,因为李一元的身体状况而心痛。 老家伙虽然有时候很不着调,但说实话,他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今却得了如此严重的疾病,但还苦苦地支撑着,在人前强自装出硬朗的形象,这太不容易了。 “伯父,你……” 我张了张嘴,不过李一元却摆手,制止我说下去:“先听我说完,本来我已经将家族里的事务交接给雪菲了,打算好好养老,游山玩水的,度过余生。但世事难料啊,雪菲遭遇不测,而目前又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没办法我只能硬撑着。 目前我就是主心骨,真担心在我倒下之后,李氏家族会不会树倒猢狲散,被一些仇家报复。我不想看到这个局面,趁着我还能发光发热的时候,做出更多的贡献,找出一个接班人!而你,是我遇到的,最为机智的小伙子了,做事很沉稳,深有我的风范,很符合我的胃口。 先前查出你跟华莱士家族有联系,着实让我很失望,还好是误会了。” 我低垂着头,没想到在李一元的心目中,我有如此之高的地位:“伯父,如果你叫我帮忙,那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帮忙,但至于娶雪菲,这就……” 李一元摆了摆手,此时脸色已经变得很淡然,轻飘飘地道:“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你出去之后,要将这事烂在肚子里!” “你不是缺十亿美金的投资么,过几天我划到你账上,你先顶着,华莱士家族那笔资金我会帮你处理。”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迈出了李一元的房间,脑袋里空空的,满脑子都是那一句‘我时间不多了’的话。 李一元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身患重疾,但为了家族,为了后辈,还坚持在第一线,太难得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家,心情很沉重,不过到家的时候,站在家门前,却是听到里面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我赶紧打开门,一声低低的哭泣声顿时传入我的耳中,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李雪菲这小妞在闹脾气。 想着,我加快脚步,走入大厅,不过看到这一次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因为林岚几人手忙脚乱的,围着沙发上的李雪菲团团乱转。 李雪菲此时躺在沙发上,脑袋用枕头捂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而且还在不断地哭泣。 看到我回来的时候,林岚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朝我说道:“老公,你快过来看看,雪菲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哭个不停,怎么说都没用!” 此时我也发现情况不对劲,急忙走到沙发前,想将李雪菲头上的枕头掀开,不过这小妞很用力,死死地捂着,你一用力掀她就哭得更大声。 “雪菲,你怎么了,哭太多的话会变丑的。” 听到我的声音,李雪菲这才挪开了枕头,露出一只眼睛,不过那大大的眼睛上面蓄满了泪水。 此时她极为委屈的道:“呜呜,我头好痛,我刚才看到那些照片,觉得很熟悉,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但为什么一思考,头就想要爆炸一样!” “你看了箱子里那些照片了?”我问了一句,事实上也只有那些照片,才能引起李雪菲如此激烈的反应。 李雪菲乖巧地点头,兴许是因为我出现了,她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此时抱着那个枕头坐起来,抓着我的一支胳膊不肯松开。 他摇晃着我的手,似在撒娇的道:“哥哥,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我觉得很熟,你告诉我好不好?” “咳咳,那是你小时候的照片,里面有你妹妹,有你爸妈。”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过一段时间,就会想起来的,没事!” …… 哄了好久,李雪菲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经此之后,整个人仿佛发生了一些变化。 首先,他经常会拿着小时候的照片,看上一大段时间,绞尽脑汁地在思考,但收获不大。其次,他偶尔坐着的时候,会突然发呆,目光变得很迷茫。 白天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李雪菲发生的变化,都是林岚告诉给我听的。 “难道这是记忆要恢复的征兆?”我暗暗地想着,而后有些期盼:“你老爹还盼着你回去呢,早点恢复啊,他就能早点退休了!” 我自言自语,但这事急不得,李雪菲已经有了初步恢复的迹象,慢慢等着就是,太急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大概过去了三天的时间,李一元往我账户李转入了十亿元的美金,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不得不说这老头实在太财大气粗了。 有了这十亿的美金,投资建设芯片工厂的问题自然引刃而解,而且还有多余的钱可以拿给田胖子,让他发展自己的电商事业。 此时田胖子正好跑过来找我,手中拿着一大叠的文案,整个人看起来很兴奋,不过却是多了一副黑眼圈。 “老殷,经过多天的奋战,终于找到新阳投资机构恶意抹黑你们的证据了,不得不说你派的那几个技术人员,还是蛮给力的!”田胖子兴奋地说着,眉飞色舞。 这几天我一直在跟李一元谈论华莱士家族那笔巨额资金的处置方法,并没有刻意去关注这件事,也不知道网上的言论怎样了,不过估计不是很乐观。 “特么的,果然是这帮混账干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啊。”我紧握着拳头,眼中充斥着煞气,在思索着如何讨回一口气。 新阳投资机构,这一招太黑了,先派水军在网上抹黑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套取我们公司的机密情报,也不知道要搞什么飞机。但可以肯定,这帮家伙套取机密信息之后,肯定不会拿去干好事,说不定会拿这些交给我们的竞争对手,换取更大的利益。 而目前最痛恨我们,也最想铲除我们的竞争对手,自然就是银河芯片公司了! “现在网上到处都充斥着谩骂你们公司的言论,不过我有把握,让这些言论倒转,再借助这股力量,转头攻击新阳投资机构,让他们自讨苦吃。” “而经历了这一番波折,盛创公司的名气,无疑会彻底地打响,会为更多的人所知道。” 田胖子斗志昂扬,整个人都很兴奋,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安分的主啊,骨子里就喜欢这些战斗。 “那好,先让网上的言论倒转过来先,不然总是被人家谩骂,即使我受得了,公司里的员工也受不了的。”我黑着脸吩咐道。 胖子兴奋地应了一句,转身就要走,不过却被我给叫着停了下来:“言论调转过来就够了,暂时不要对新阳投资机构发动进攻,留着他们,对我还有大用,说不定还能吊出他们背后的大鱼。” 有了新阳投资机构雇佣水军的铁证,再加上田胖子这个营销炒作大师,网上突然掀起了很多股不同的言论,纷纷指明有心怀不轨的公司在恶意抹黑盛创,并且还摆出铁证,只不过在我的要求下,没有指名道姓地点出是新阳投资机构干的。 于是一夜之间,言论几乎是调转了过来,先前许多跟风谩骂的人,此时纷纷在忏悔,觉得自己之前是被人当枪使。 看到没有人继续谩骂,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后拿着手机,翻出一个陌生的号码,目光变得戏谑了起来:“赵向东是吧,这次敢阴我,非叫你们鸡飞蛋打不可。” 说着,我拨通了电话,而后语气淡漠地道:“赵先生,你们新阳投资机构,当真好手段啊!” 那赵向东,此时正在浏览着网上的信息,看到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不同的结果,此时正满脸铁青呢。 看到我打电话过来,这家伙也算是心思灵活,很快就联想到这一方面的事情:“殷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不是考虑好了,要接受我们公司的投资了?已经超过三天了啊,你再不给出一个答复,以后即使你们接受投资,我们也不会投的。”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别说些扯淡的话,你们那些小伎俩已经被我给识破了,若是不想让你们那骗子的手段大白天下,最好现在就过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就算对方回拨过来也没接听。 请君入瓮 此时轮到新阳投资机构开始郁闷了,他们此时还没有预料到,自己雇佣水军,恶意抹黑盛创的伎俩已经被识破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想要这一笔投资了么?”赵向东手握着电话,满脸的阴沉,之前还在展望着我们乖乖投降的画面,但现实却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此时他目光闪烁着,咬牙切齿地道:“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背后有着神人在支撑不成,不然怎么会看破我们的手段,而且即使看破了,但他们也缺钱,万万不会以如此强硬的语气跟我说话的。” 赵向东想不明白,他们本来就是接受了银河芯片公司的指示,想要通过投资的方式,套取我们的机密信息。 而且在做这事之前,他也仔细地调查过了,盛创公司并无任何背景,不可能在短期之内,找到更好好的投资机构,以为盛创会乖乖就范,接受他们的融资协议。 “该死的,究竟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他旁边的一个手下,此时也是阴沉着脸,语气略微担忧地道:“怎么办,赵老大,对方说了,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雇佣水军的证据,如果真的让他们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那对我们公司的名誉会造成极为重大的影响的,以后想诓骗其他的小公司就麻烦了。” 赵向东冷笑了一阵,似乎完全不担心,手弹去烟头的烟灰,极为惬意地道:“他们不可能掌握了真实的证据,可能只是嗅到了一些气息,察觉到了这一点。” 此时他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问题,而后突然猖狂地大笑出声:“哈哈,真是有趣,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敢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用那么强硬的语气,原来是想吓唬我,骗我过去,估计是想要换取更为优惠的条件。” 他旁边的那个手下,听到这个解释之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真让他们掌握了真凭实据,捅出去的话,以后再想骗其他人就难了。” 这家伙刚说完,就被赵向东扇了一巴掌,后者极为鄙视地看着他,骂骂咧咧地道:“没有一点出息,就算他们掌握了真凭实据,那又如何,我会怕他们?他们一家小小的公司,我随便派几个黑社会过去,还怕他们不乖乖地将证据给销毁了?就算他们真的将那个证据捅出去,而新阳的信誉也毁了,那又有何惧,换个马甲再继续战斗就是! 少了一个新阳,还有新月,旧阳等等,马甲是用不完的。你还太年轻了,跟着我好好学一点,不要太怂了,干咱们这一行,就是要胆大心细,不要随便就提心吊胆的!” 赵向东完全是以教训小辈的口吻在说话,姿态极为超然。 他那个手下,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断地点头道:“赵老大,我学会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不会怂的,胆大心细、胆大心细……” 这家伙不断地念叨着那个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后雀跃地道:“那怎么办,盛创既然敢威胁咱们换取优惠条件,那咱们派几个人过去,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然而他刚一说完,又被赵向东扇了一巴掌,后者又是鄙视地道:“蠢货,现在是法制社会,明白什么叫做法制吗?你这样贸然冲上门,岂不是坐实了咱们雇佣水军的事实?记住,做事不仅要胆大,还要靠脑子。能够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坚决不用武力!” 那家伙有些委屈,站在那里摸着脸,满脸的纠结之色,都不知道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是该继续怂,还是彪悍的扑过去咬人。 “那咋办,人家刚才打电话过来,约你过去会谈,总得有个回应!” 赵向东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这个约是要赴的,他们只是要跟咱们换取优惠条件而已,只要不是太出格,答应他就是。即使他们提出咱们雇佣水军的事实,那咱们打死也不能承认,厚着脸皮装作不知道就是!” “还有,带几个身手好一点的人,到时候那家伙如果狮子大开口的话,就用武力解决吧,把他们揍成龟儿子,还不怕他们不乖乖就范。” “软硬兼施,这才是王道,你多学一点。” 赵向东飘飘然的说着,还真的当老师当上瘾了,一路上不断地给他那几个手下讲‘大道理’,当然这些都是他诓骗人的手段。 …… 而我给赵向东打完电话之后,自然就是耐心地等着他过来了,当然在这其间,我也是做了许多准备。 对方既然是骗子的投资机构,那么肯定少不了用一些流氓的手段,所以安保条件是必不可少的,我将黑鹰还有野豹二人,都调了过来。 除此之外,血狐这个超级保镖也被我叫了过来,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有这三大高手在,除非对方派来一支军队,不然是不可能在这里撒野的,安保的条件不用再担心。 我叫赵向东过来,主要就是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问出他们背后指使的势力,凭我的直觉,银河芯片投资机构很有可能也在这里面搞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看看能否借助这个赵向东,给银河芯片公司传递一些虚假的消息,给他们放一些烟雾弹,让他们的战略出现失误。 “待会那帮人过来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他们拿下。”我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在细细地思索着:“那帮家伙,肯定骗过不少的小公司,这次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狠狠地坑他们一次,实在说不过去。” “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是阴损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一定要让那个赵向东乖乖就范,这家伙有很大的作用。如果真的能够通过他,传递给银河芯片公司错误的信息,让他们的战略发生偏差的话,那么对于我们公司而言,无疑会有巨大的好处,能够给我们争取回来一段很长时间的发展期,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不会被银河芯片公司干扰。” “原本我还在担心,如果投资建设芯片工厂的话,银河芯片公司会从中干扰,但现在看来,如果借助这个机会的话,就不用再继续担心下去。” 短短的时间内,我就想到了很多,此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约莫过去半个小时之后,赵向东一行人赶到了我们公司所在的大厦,不过他这次带的人有点多,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五六个下属。 按照他的话说,这几个人都是负责财务统计的,这次过来是想促进融资协议的达成。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边的几个人,身材都很魁梧,身上那股街边混混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这哪里像是长坐办公室的人。 我也没有点破,淡笑着将他们迎进我的办公室内,目前先稳住他们几个再说。 赵向东走进我的办公室之后,很自然而然地做到了角落旁的皮沙发上,就像这里是他家一样,格外的娴熟。而他那五六个属下,则是站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 现在他们这个阵势,完全就是黑社会里的场面,哪里像是普通的商业谈判那种! “杨总,之前你打电话给我,说得莫名其妙的,让我很困惑啊。”赵向东点燃了一只雪茄,看着我,淡淡地笑道。 我朝他笑了笑,也是很自然的道:“明人不说暗话,赵先生,你们是否有在背地里搞鬼,我想你们心里比我还要清楚。” 赵向东完全不心虚,此时摇了摇头,大喇喇地道:“此言差矣,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在背地里搞鬼,新阳投资机构的信誉有目共睹,我们行事风格光明磊落,不知道杨总为何会那样说我们。”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此时拍了拍手,叫外边的秘书端水进来:“呵呵,先不谈这个,有伤和气。你们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想必每个人都口渴了吧,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时间还多的很,融资的事情慢慢谈也不迟。” 赵向东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到这个场面之后,他心里也是不断地冷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猜对了,认为这次之所以叫他过来,是为了换取更为优惠的融资协议。 他轻飘飘地接过茶水,抿了几口,客套的说了几句好茶。 我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此时心里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茶水被血狐动过手脚,里面被下了药,如果这帮家伙安分也就罢了,这药不会被触发,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失。但他们若是不安分,那可就别怪我们了,借着这药的药性,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也未尝不可。 赵向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我们的陷阱里,而且他心里也压根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自然不会有任何防备。此时他轻飘飘地放下茶杯,笑容可掬地看向我,意味深长地道:“杨总,接下来该谈谈融资的事情了吧,是否已经考虑好,要接受我们的融资协议了?” 融资的事情 “融资?”我扬着眉毛,像是听到笑话一样,云淡风轻地道:“,无从谈起了,你们的品行,不值得让我们接受你们的融资。” 赵向东原本笑眯眯的,有着极大的自信心,相信我们会因为缺钱的原因,乖乖接受他们的融资,因此笑得很灿烂。 可是我说出来的话,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呢,眨了眨眼,但事实就是如此。 很快的,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化,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略带怒意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咱们双方约定好了,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超过三天,但现在三天时间已过,按照约定我们是不会再投资你们的。但是我看好你们,继续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你们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你们若是错过,想后悔就晚了。” 我撇了撇嘴,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大喇喇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这帮大骗子,装的倒是人模狗样,藏得还挺深的啊,而且用的手段还那么阴损!” 赵向东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去,右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桌面,冷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可以不接受我们的融资,但不可以污蔑我们。” 顿了一下,他又冷笑了起来,略微阴险的道:“现在继续给你们一个机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不答应的话,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一个教训,让你们为错过这个机会而后悔。” 说着,他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一排手下,此时齐齐地往前踏出一步,目光开始变得危险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甚至还走向门口,不着痕迹地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我无动于衷,淡漠地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盛创不会跟骗子合作,这是我们的原则,看来你们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不拿出点证据给你们看看,你们是不会承认了。” 说着,我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这是田胖子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收集到的证据,每一样都是铁证。 赵向东满脸疑惑地接过,看了前两页而已,面色就变幻不定了起来,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就可以知道,这家伙确实雇佣过水军,现在被人识破,似乎很惊讶于如此隐蔽的手段,为何也会被查出。 但很快的,他又冷笑了起来,伸手将那份文件撕得粉碎,而后抬头看向我,目光变得森然起来。 他露出了狞笑的表情,喘着气道:“殷总,我看在贵公司发展前景的份上,一直对你们再三忍让,但你们不知好歹,居然炮制那么多假证,想要污蔑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这是在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这家伙一副悲愤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而后指着我低沉地吼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获取更多优惠的条件,才这样做的吗,这样昧着良心真的好吗?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心痛,我决定狠狠地惩罚你们。”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一排小弟全部站上前来,一个个开始撸起袖子,摆出了打架的姿势。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被人识破了丑陋的面目,恼羞成怒,想在这里动粗么?”我依旧不慌不忙,大喇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未被他们吓到。 “谁你怎么说,我们问心无愧,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付出的代价。”赵向东脸色阴沉,很‘悲愤’地说着:“融资的协议,你们不想签,也要签!” “哦,那你是打算用武力手段解决问题咯,无视律法,不怕我报警吗?”我眯着眼睛,语气变得冷冽。 赵向东轻蔑的笑着,完全不担心:“报警,先担心你自己的情况吧,融资的协议,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乖乖签下吧,不然多吃一点苦头,就不值得了。” 此时他更像是一个流氓头子,笑得极为卑鄙,所作所为简直比市场上的强买强卖还要让人恶心。 这种事情,他仿佛做过无数次了,所以这次干起来,也是极为熟练,吓唬人的时候很有章法。 这帮家伙果然不是好人,这才多久,就沉不住气,要用武力解决问题,估计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安过好心吧。 想着,我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向东看到这里,还以为我是迫于压力,要乖乖地就范呢,因此张口大笑了起来。 “我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很遗憾。” 但我说的话,跟他想的不一样,这无疑是在扇赵向东的脸,此时他的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脸色:“你什么意思?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几个手下,哼了一声道:“我看殷总有点累了,去给他‘按摩’一下,他这人喜欢力道大一点的按摩手法,你们最好大力一点!” “好嘞,保证让殷总舒服,让他见识见识我们超一流的按摩手法。” 那帮手下,有的在吹口哨,有的出言奚落,此时跟街头的混混没有两样。 他们捏着指头的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边狞笑地朝我靠近过来。 而赵向东则是在另一边指挥,极为惬意地道:“你们四个,按住她的四肢,不要让殷总乱动,不然按摩效果不好。你们两个,一个‘按摩’上半身,一个下半身,记住,力气要大一点。” 若是换做一般人,看到这阵势的时候,不被吓晕的话,估计也要尿失禁了。 但我却完全不惧,这帮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卑劣,之前下药防范他们,还真的没有做错。 黑鹰跟野豹二人,此时在办公室外,这里只有血狐一人,穿着黑西装,站在我的身后。 那些家伙,还以为血狐是我的秘书,而且血狐长得格外的普通,不像是寻常的保镖,因此他们将血狐给自动忽略了过去。 “自作孽,不可活啊。”血狐长长一叹,似乎很是遗憾的样子,而后慢悠悠地朝前走了过来。 赵向东看到这里,撇了撇嘴,有些不喜地道:“嚷什么嚷,是不是想按摩?等你们老板享受完之后,再轮到你!” “我状态很好,不需要按摩,不过我看你坐得有点久了,气血有些不通顺,我觉得你比我更加需要。”血狐淡淡地笑着,看起来人畜无害,然而我却知道,这是他发飙之前的征兆! 说完之后,他直接转身看向我,询问道:“要怎么处理他们?”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不要死人就成,你爱怎么弄怎么弄!” 听到我这话,血狐似乎很兴奋,眼中有着红光在闪烁,此时舔了舔嘴,大声地叫了一句:“好嘞。” 赵向东有些莫名其妙,想象中我跪地求饶的画面并未出现,这让他的脸有些挂不住,此时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上啊,愣着干嘛,往死里给我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这是你自己找死!” 他那几个手下,看到自己的老大暴怒,都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而后看向我,目光无比的狰狞:“你死定了,惹了我们老大生气,下场会很惨烈。” 说着,他们加快脚步,朝我走过来,每个人的袖子都已经挽起。 但就在他们将要接近我身前三米的时候,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很快的,他们就凄惨的叫嚷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不断地打滚,脸色变得煞白。 这画面很诡异,先前还气势汹汹的五六个人,但是在转眼间,却是齐齐地躺在地上打滚哀嚎,像是中邪似的。 赵向东擦了擦眼睛,看到这一幕之后,他也察觉到了有一些地方不对劲,此时看向我,目光已经变得不同,不再那么肆无忌惮。 “你做了什么?”他指着我,面色狰狞地吼了一句。 “没什么,提前防范而已,若是你们不狗急跳墙的话,肚子也不会跟着痛的。” “臭小子,你找死,居然敢对我使阴招,不怕我回去之后,派人把你这个公司给砸了?”赵向东脸色铁青,此时已经濒临暴怒的状态,恨不得要扑上来咬我。 这家伙还没看清形势呢,还以为自己是老大啊,这语气嚣张得,让我很不爽。 “哼哼,你回得去再说吧,狗日的,今天居然敢带人阴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我骂骂咧咧的,此时冷着脸喝道:“你给我说实话,我可以让你好受一点,但是你不配合的话,小心我让你痛不欲生。” 赵向东深吸了一口气,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目光冷得吓人:“臭小子,这是你自己在找死,现在乖乖给我跪地认错,再将你们公司的机密项目交出来,否则我打断你的三条腿,让你这辈子永远地坐在轮椅上度过。” 逼问 这家伙的态度,真是让我无语,果真还以为自己是老大,自己无敌! 我自然是极度的不爽,此时脸黑黑的,怒道:“威胁我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说到做到,你这臭不要脸的骗子,还真的是狂妄啊。” 赵向东依旧是有恃无恐,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所以不可能敢做太出格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认为我会真的伤害他。 此时他看向自己的几个手下,还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眼皮跳了跳,而后看向我,依旧很臭屁地道:“将解药交出来,向我磕头道歉,交出你们公司的机密项目,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家伙没救了,我懒得理他,此时给魔狼使了个眼色,那家伙会意地点头。 之前已经在茶水里下药了,血狐可以随时将药性激发,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干的,很快就让赵向东鬼哭狼嚎了起来,同样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方翻滚。 “啊,姓殷的,你不得好死,等我回去,一定会派人过来,将你们公司夷为平地。” “啊,快将解药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犯下的错误。” “啊啊啊……” 这家伙此时脸色白得吓人,没有丝毫的人色,在地板上面不断地翻滚着,那惨叫声,就像杀猪似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还好我这办公室面积比较大,而且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听不到这里的声音,不然还要以为这里面开了一家屠宰场呢。 我直接朝他走过去,抬脚踹了他一下,冷笑着道:“尊贵的赵向东赵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早就说过了,你坐得太久,身体的气血不通顺,这不,被我给猜中了,老毛病又犯了吧?” “来吧,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喜欢大力的按摩手法吧,我这就顺着你的要求。” 我不断地挖苦他,同时又趁着他滚来滚去的空档,狠狠地踹了他几脚,之前郁闷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不过我踹他一脚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昂起了头,像是疯狗一样,要狠狠地咬我的脚脖子。还好我反应够快,即使躲避了过去,这才幸免毒口。 “卧槽,看来我一个人的力气不够大啊,要叫多几个人过来。”我黑着脸道,而后看也不看他,朝他那几个手下走过去。 这几个家伙已经筋疲力竭,躺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没好气地道:“想不想要解药?” 那几个家伙,眼巴巴地看着我,极为用力地点头,但没有一丁点力气说话。 “想要解药可以,不过吃下之后,要帮你们老板多按摩几下,他老毛病犯了,你们要用大点力气。” 跟之前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姿态相比,此时他们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已经不断地向我求饶了,但至于心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 这几个家伙真的要哭了,但此时肚子痛得实在没有办法,泪眼汪汪的,不断地点头。 另一边的赵向东,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当场喷出来。 这家伙心里无比的抓狂,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发现用不了力气。 此时他开始有些慌张了,因为他的那几个手下,此时已经服下了我递给他们的解药,正逐渐地恢复过来,而后又逐渐地朝他靠近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造反不成?” 这家伙狂吼了一句,但因为用不出力气的缘故,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没有一丁点气势。 他那几个手下,看到这儿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似乎畏惧他们老大的威势,不敢下手。 我跟血狐二人,大喇喇地站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你们身上的药,还没有完全解开,现在只是暂时恢复而已,乖乖听我的话,给你们老板用力地按摩一下,我再将剩下的一半解药交给你们。”我笑眯眯地说着。 赵向东快要被气吐血了,此时已经是暴怒的状态,但肚子太痛,弓在地上,跟一条煮熟的虾条似的,极为滑稽。 “你们敢,给我上去,将那个姓殷的拿下,逼他交出解药。” 他几个手下听到这,似乎有些心动,转头看向我,目光有些火辣辣的。 “哼,你们敢对我下手的话,信不信我立刻让你们肠穿肚烂?”我板着脸,训斥了他们一句。 这几个家伙顿时怂了,想起之前那痛不欲生的一幕,冷汗顿时簌簌地往下流,无论如何也不敢对我下手。 于是他们只能看向自己的老大,眼泪汪汪的道:“老大,对不起了,牺牲你一个小我,成全我们大伙,你是高尚的,你在我们心目中永远是老大。” 赵向东眼前一黑,直接被气晕了过去,但很快又被痛醒了过来。 “你们四个,按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乱动,不然效果不好。” “你们两个,一个按摩他的上半身,一个按摩他的下半身,记住,力气要大一点。” 我站在一旁,大喇喇地指挥着,这些都是刚才赵向东说过的话,只不过此时角色调转了过来而已。 不一会,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赵向东原本就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在这一番敲打之下,顿时不敢再乱说话了。 他眼泪汪汪,被自己的手下敲打着,悲愤欲绝,虽然不敢再乱说话,不过目光依旧很怨毒。 “你们老板的眼睛好像有问题,有可能会变成斗鸡眼,快捶它几拳,将他的斗鸡眼纠正过来。” 于是,赵向东多了一副黑眼圈,看人的目光也不敢露出怨毒的神色了,此时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没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赵向东深知这个道理,明白再继续装下去的话,一点场子也讨不回。当下,只能尽量示好,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等回到自己的地盘,到时候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找回场子。 秉承着这个核心的想法,他终于向我求饶了:“殷总,我知道错了,雇佣水军,恶意抹黑你们公司的形象,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放我走吧,以后我不敢再打你们公司的主意了。” 看到他终于服软,我才挥了挥手,叫他那几个手下停手,此时看着赵向东,发现这家伙还真的有点凄惨。鼻青脸肿的,身上还有多处淤青,整个人胖了一圈,那是被人给打肿了的。 “别急,我还有问题没问呢,你实话跟我说吧,你们是不是接受了其他公司的指使,要套取我们的商业机密?”我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清晰地看到了他脸部的表情变化。 这家伙明显有些慌乱,而后强作镇定地道:“没有,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要投资你们而已,从来没有接受过其他公司的指使。” “对我撒谎,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你可要想清楚点,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有没有接受其他公司的指使?”我死死地盯着他。 那家伙继续摇头,打死了也不承认!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块硬骨头,有些难啃,想要从他嘴里套话,太难了。 想着,我转头看向其他几人,眯着眼睛道:“你们跟我说说,有没有接受其他公司的指使?” 那几个人明显的慌乱,下意识地摆着手,摇晃着脑袋:“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们极力否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帮家伙欲盖弥彰,脸上那慌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 我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慌张的人,朝他招了招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这位兄弟,你给我说说,有没有?” 赵向东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威胁的意味知足,让他下意识地要摇头否认。 我不等他开口,直接拍着他的肩膀,温和地道:“不用害怕,有我罩着你,那家伙不敢对你怎样。跟我说实话吧,我看得出你是知道内情的,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这家伙有点心动,看到这我再加了一剂猛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幕后指使你们的,是不是银河芯片公司?” 我说话的时候,还在仔细地注视着这个家伙的神色,发现听到‘银河芯片’这四个字时,这家伙眼中的神色波动极为剧烈。 嘿嘿,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一切都是银河芯片公司在背后搞鬼。 为了对付我们,这帮家伙也算是花费了大力气,真是难为了他们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银河公司指使你们,想要套取我们的商业机密,从而将我们击败。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表现而已,但是你们这个表现,让我很失望啊……” 我故意拉着长音,那家伙直接被吓哭了,此时直接在我身前跪下,哭丧着脸道:“确实是银河芯片公司在背后指使我们的,他们也答应了,只要我们成功地套取了你们的商业机密,那么可以支付给我们十五亿元的报酬。这笔钱,只要是人都会心动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烟雾弹 我三言两语,就将想要的话给套出来,原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是银河芯片公司在搞鬼。 但是看到这帮家伙的表现,以及向我跪地求饶所说的话,这事已经被彻底的证实,由一个猜想变成事实。 听到肯定的回答,我的脸色变得黑黑的,目光阴晴不定,咬牙切齿地道:“银河芯片公司,你们三番四次,想要对我使用阴招,真当我们是软蛋,可以任你们随便捏不成?” “既然你们贼心不死,一直想要搞我们,那不回礼给你们,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礼尚往来,这次轮到我们好好地回报你们的所作所为了。” 我自言自语,而后转身朝着赵向东走过去,这家伙像是一条死狗,蜷缩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看到我走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声道:“既然你得到了你想知道的消息,那还想要做什么,快放我们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没有同情这个家伙,因为据我所知,在这之前,这家伙不知道用过多少流氓手段,对付过那些小公司! 现在这样做,只不过以牙还牙,让他们自讨苦吃而已。 “如果你以为,我只是问这些而已,那你就想得太简单了。”我云淡风轻地说着:“实话跟你说,这次叫你过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赵向东咬牙切齿,冷冰冰地道:“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都会帮你。” 我淡淡地笑着,双手抱胸:“其实也不是太过为难你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份我们公司‘机密项目’的文件,你只要拿着这份文件,传递给银河芯片公司就行了。还有,你们可以继续对外宣传,已经成功地跟我们签下了融资的协议……” 叫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当然不会是给他真的‘机密项目’,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迷惑银河芯片公司,给他们放,让他们为了对付我们,从而导致战略方向出现差错。 而第二件事情,则是有我自己的考虑,因为我跟李一元老头子商量过,共同蚕食了华莱士家族十亿美元的资金。这十亿美元,都会落入我的手中,若是来历不明,很容易引人生疑。如果说成是新阳投资机构投资的话,那无疑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至少不会让华莱士找到真实的证据,证明是我侵吞了他们的资金。 赵向东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他也是心思活泛之辈,此时想到了很多:“你想做什么,难道想对付银河芯片公司,让我给他们传假消息?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做,银河芯片公司来历极为惊人,背后有很多势力支撑着,他们想对付你,你忍一忍就过去。但你想对付他们,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太不明智,根本就斗不过。” 我撇了撇嘴,狠狠地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就够了,斗不斗得过他们,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可是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给他们传递假消息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赵向东使劲地摇头,很不想答应我的要求。 我板起了脸,目标变得危险了起来,冷声道:“那你是想现在就死,还是以后才死?而且我相信,如果银河芯片公司找你麻烦的话,以你这骗人的功夫,完全可以应付过去!” 赵向东目光不断地闪烁着,脸部的表情极为纠结,看他这样子,内心估计正在天人交战。 “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不会干蠢蛋才会做的事情,快点答应吧,你还能少受点苦头。” 这家伙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迫于形势,也只能无奈地答应我的要求。 “不要想着出去之后,就背叛我,想回来报复我,我不会那么蠢的。”我大喇喇地说着,给血狐使了个眼色,这家伙心领神会,跑过去给他塞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赵向东差点没被噎死,此时脸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满脸惶恐地看向我,惊慌失措地道:“怎么回事,我都答应了你的要求,你还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我摊了摊手,云淡风轻地道:“没办法,对付你这种人,不留点后手不行。只要你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但你若是有三心二意,违背自己所说的话,那一个星期之后,保证你暴毙身亡,不要怀疑我说的话。” 那家伙面色阴晴不定,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当起了哑巴,什么话也不说了。 之前他确实在谋划着,想等离开了这儿,管他什么狗屁约定,他都可以不理。他要做的,是要狠狠地报复我,找回属于自己的场子。 但我现在这么做,无异于断绝了他的后路,让他再也不敢往这方面想下去。 “明天早上,我会将那‘机密项目’的资料整理好,到时候你过来取,再转交给银河芯片公司。” “嘿嘿,这一来二去,我就帮你们赚了五亿美元,你们不用太感谢我。” 这帮家伙,最终灰溜溜地离开了,每个人心里都很憋屈,但想了想之前那痛不欲生的苦楚,他们顿时心惊胆颤,无论如何也不敢生出报复我的念头。 此时他们担惊受怕的是,之前迫于压力,他们狠狠地揍过自己的老大一顿,现在情形缓和了下来,他们回去之后要怎么办? 估计屁股会被他们老大捅得稀巴烂吧? 想到这个后果,这几个家伙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眼泪汪汪的。 我目送着赵向东一行人离开,而后忍不住眉飞色舞的笑出声来,不得不说,这帮家伙太过滑稽了,看过他们的表现之后,想不笑都很难。 “这帮瘪三,一看就是街头的小混混发展起来的,骗人的时候很凶,一旦被人逮住,却怂得一逼,一点骨气也没有。”血狐在我身旁,不断地对这群人进行吐槽。 赵向东一行人离开之后,我很快就稳了下来,开始思考着最为要紧的事情,那就是究竟要传递给银河芯片公司什么虚假的消息才好呢? 放,也是要有技术的,要弄些看起来很真实的假消息,这样才能让人看到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就产生怀疑。 而这些假消息,也关乎着银河芯片公司的战略变化,对他们影响深远,要好好谋划,看看放哪些才能给他们造成最大的伤害。 “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关乎我们未来的战略,是我们超越银河芯片公司的希望。或许能够从这里入手,反其道而行,这样既能够掩护这个项目,又能给银河芯片公司造成巨大的伤害。” “要不,就放出一颗,说是我们正在全力研发高性能高功耗的芯片产品,将应用于台式电脑之上……” “嘿嘿,就这么做吧,当然,为了糊弄银河芯片公司,这放出去的消息,最好掺杂一点真的消息。真所谓真真假假,假中有真,才能让人信以为真。” 我很快就拍板做下了决定,而后兴奋地跑到研发部门,找来李子辉,叫他给我弄来一些高性能高功耗芯片产品的资料。 这种类型的芯片,我们也有考虑过,不过最终评估下来,觉得实用性不大,故此就没有真正的投入资金进行研发,但一些相关的技术资料还是有的。 搜集到技术性的资料,我又随便地编写了一个中期的规划,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真假。 而后我将这些资料,全部都封装在了一起,将之交给了赵向东,让他代为传递给银河芯片公司。 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赵向东的变化,发现他最近挺老实的,并没有想要造反的想法,估计是真的屈服了。 将‘机密项目’的资料传给赵向东后,这家伙很快就交到了银河芯片公司高层的手中,对方的总裁得到资料,第一时间就召开了董事局的会议。 此时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手拿着一叠文件,坐在会议桌的正上方,眼中充斥着狂热的表情,极为兴奋地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盛创未来的研发计划,我刚刚看过了一遍,现在给你们每人复印了一份,你们仔细看看,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他人拿起放在自己身前的文件,仔细地浏览了起来,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眉飞色舞。 “高性能高功耗的芯片,这什么鬼东西,会有市场?” “终究是一家小公司啊,太嫩了一点,虽然技术实力很不错,但对于市场的把控差了一点。”另一个人发表看法,显得极为振奋:“这种类型的芯片,我们曾经也想过,不过调研之后,发现除了那些追究极致性能的用户感兴趣之外,其他人听见之后都不怎么感冒,这块市场很小!” 还有另外一些人侃侃而谈:“哈哈,盛创这次的战略出现了失误,他们如果全力研发这种高性能的芯片,除了耗费他们大量的精力外,不会有半点收获,换回来的市场回报也会少得可怜。” 决裂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此时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整个人朝气勃发,极为振奋地道:“不错,大家的想法都跟我一样,盛创这次的战略,烂透了,糟糕之极。” 坦白说,之前他们确实是有一点危机感的,因为盛创公司推向市场的‘智芯一代’芯片,那完美的表现,让他们心惊胆颤。目前为止,他们也很难在技术层面上,与之抗衡。 盛创公司一点点地成长,一点点地蚕食他们的市场份额,让这帮人很吃惊,也很慌乱,但偏偏无可奈何。 拼产品的话,又拼不过,想耍阴招,又有国内的政府罩着,他们不敢随便动手。 所以,他们只能拼财大气粗,凭着资金的优势,发动价格大战。 但很可惜,这价格大战依旧不奏效,因为盛创的销售渠道主要在网络上,这点的成本很低,因此可以将价格也压低下来。 看着盛创不断地成长壮大,没有人比银河芯片公司更为心急了,他们是做梦都想将之扼杀。以前没有办法,但现在却突然峰回路转,见识到盛创未来的‘研发计划’之后,他们所有人心中的顾虑都消失了。 此时他们甚至生出了一点优越感,觉得盛创终究是一家不入流的小公司,对于市场的需求把控实在太差了,不懂得消费者真正需求的是什么东东。 “哈哈,可以断言,如果盛创继续发展他们的高性能芯片产品,注定会一败涂地。” “我觉得,咱们最好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落井下石,将盛创彻底的扼杀在摇篮中。” “咱们不是有一个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吗,那天我看过半成品了,觉得很不错,最好尽快将它给推向市场!”其中一人发表自己的看法,目光火辣辣的道:“当消费者见识到低功耗芯片的魔力之后,会彻底地爱上它的,一定要抢在盛创的高性能芯片推向市场之前,抢先他们发布。这样一来,消费者对我们的产品爱不释手,而对盛创那种笨重的产品会产生厌恶之感,两者会产生很大的反差,日后盛创即使知道自己出错,想要改回来也已经晚了。” “不仅如此,咱们最好双管齐下,准备另一套方案。”另外一人也是兴致勃勃地叫嚷了起来:“他们不是发展高性能芯片么,那咱们再将一些产品,提升频率,强化性能,再推向市场,但用比他们低的价格出售,这样一来,他们的产品卖不出去,现金流会将他们压垮,他们会万劫不复。” 这帮家伙兴致勃勃,仿佛已经见到将盛创压垮的局面。 之前他们一直被盛创慢慢蚕食侵吞,都很憋屈,此时见到这个机会,一个个虎躯一震,都觉得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 最终,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拍板,也是格外振奋的额道:“那好,再催促研发部门的那帮家伙,让他们在五个月之内,搞定低功耗芯片,将之推向市场,抢夺先机。” …… 我并不知道银河芯片公司会作何反应,纯粹只是希望让他们的战略产生偏差而已,当然,也顺便的掩护一下我们的低功耗芯片项目。 ‘升天’项目目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当然还要细细雕琢,让它跟配套的软件系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再推向市场也不迟。 到时候,整个世界估计都会震惊吧,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幅画面。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李一元老头子答应给我的十亿美元也转到了我的账户上,有这一笔资金,我们也可以开始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芯片工厂了! 当然,建立芯片工厂的周期很长,至少‘智芯一代’是用不上自己的芯片工厂了,估计第二代产品才会在自己的工厂生产。 而且有了属于自己的芯片工厂之后,无疑也会有很多的好处,至少以后未推向市场的芯片跑去找人家试产,都不用再担心会泄密。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额推进着,公司的发展欣欣向荣,像是初升的太阳,即将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 转眼间,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 之前我将华莱士家族交给我的那三十亿美元,交给李一元老头子处理,他操作完成之后,顺利地蚕食了十亿美元的资金,让这笔钱大大的缩水了。 现在他将漂白过后,剩下的二十亿美元还给了我,我自然是还给了托利华莱士。 这家伙在资金的问题上,设置陷阱,想要狠狠地坑我一顿,我自然不能忍,因此授权李一元老头子,共同吞了他们十亿美金,算是收回一点利息。 但托利华莱士收回资金,发现少了三分之一的钱时,脸色有多精彩,我是看不到了。 托利华莱士,看着顺利地漂白的资金,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地道:“殷然,你到底如何操作,为何会亏损了这么多,难道是故意整我的?” 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冷笑着道:“算了,侵吞我十亿的美金,这就当做是利息,以后你替我卖命,我自有办法让你吐出来。”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叫过来,脸色凝重地嘱咐着他们道:“之前那笔资金,里面有我设置好的陷阱,殷然应该不会发现,即使发现之后也没能力填平。现在给我审计一下,我之前设置的资金缺陷的情况,统计出来之后交给我。” 那几个心腹,恭敬地退下了,而后开始按照他们老板的吩咐,愉快的忙活了起来。 托利华莱士大喇喇地靠坐在他那宽大的椅子上面,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断地嘀咕道:“殷然,有了资金方面这个把柄,如果你不为我效力,那就选择去坐牢吧,哈哈,这次的资金漏洞,足够让你老死在牢房里面。” 这家伙正得意地想着的时候,他那几个心腹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个个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得格外的惊慌。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托利华莱士板着脸,严肃地训斥道。 “老板,大事不好了,我们之前设置的资金陷阱,居然完全不见了,好像被填平抹除掉了,现在无懈可击,找不到半点漏洞。”他的一个心腹,擦着额头的冷汗,同时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震惊的神色。 能够成为托利华莱士心腹的人,都是很有才华的,能力绝对不会差,可以说都是每个领域的精英。 之前在托利华莱士的授意下,他们在一笔资金里面埋下了不为人知的陷阱,但现在重新审查,发现这些陷阱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给填平。 他们原本有着格外强大的自信,认为没有人会发现这个陷阱的,但现在事实发生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托利华莱士不再淡定了,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目光剧烈地闪烁了起来:“什么!陷阱别人给填平,什么人有那么逆天的手段,可以填平你们埋下的陷阱?” 说着,他眼中闪烁着极为愤怒的火花,开始咬牙切齿:“殷然,我还真的小看你了,这次本来是想设置陷阱,让你为我卖命的,但现在看来,你貌似看出了我的计划啊。” “好小子,居然敢吞掉我十亿美金,我会让你知道,我的钱可不是白白就能让人吞的。” “吃下我这笔钱,我要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不然我就不叫托利了!” “嘿嘿,是时候让李一冥这个老家伙上场了,他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这个杀手锏是时候展现出来了。” 这家伙磨着牙齿,脸上的表情格外出彩,一会愤怒一会冷笑,让人望而生寒。 自从吞下托利十亿的美金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的了,而且是没有缓和的可能性。 反正迟早都会走到对立的一面,早晚都一样,而现在跟他的时候,还能占点便宜,算是很不错了。此时在海外某个高档的疗养院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约莫在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正叼着一根雪茄,大喇喇地坐在皮沙发上,样子显得格外的惬意。 这家伙此时穿着一副黑西装,面部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就像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不苟言笑。 然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痞子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与他那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矛盾。 但就是因为这种矛盾,反而让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有特色,仿佛有种让人与之亲近的魔力。 这家伙此时翘着二郎腿,嘴里嘀嘀咕咕的,脸上有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恨意。 “李一元,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可要好好地给我活下去啊,我还等着回去之后,向你复仇呢!” 没错,这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就是接受过整容手术之后的李一冥。 改头换面李一冥 此时在海外某个高档的疗养院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约莫在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正叼着一根雪茄,大喇喇地坐在皮沙发上,样子显得格外的惬意。 这家伙此时穿着一副黑西装,面部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就像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不苟言笑。 然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痞子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与他那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矛盾。 但就是因为这种矛盾,反而让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有特色,仿佛有种让人与之亲近的魔力。 这家伙此时翘着二郎腿,嘴里嘀嘀咕咕的,脸上有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恨意。 “李一元,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可要好好地给我活下去啊,我还等着回去之后,向你复仇呢!” 没错,这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就是接受过整容手术之后的李一冥。 如今的李一冥,可以说完全的改容换貌了,除了脸部的轮廓跟他以前有点相似之外,其他方面跟以前完全不同。只要对方不说,估计没有人看得出他是李一冥! 不一会,这儿走进来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年级约莫在三十多岁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谦卑,看起来就像是这里的佣人似的。 然而李一冥看到他之后,脸上傲慢的表情顿时收敛了起来,端坐在沙发上,看向对方,显得格外的恭敬。 这个样子,显得格外的诡异,仿佛李一冥才是佣人,而那个佣人模样的人是这儿的主人似的! 那家伙淡淡地笑了笑,而后不咸不淡地道:“李先生,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可以按照老板的要求,开始帮他做事了。” 李一冥急忙点头,看向眼前这个家伙,眼底深处流露着一抹恐惧之色,他心里很清楚,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谦卑,但实际上是托利华莱士派来监视他的。 而且这家伙,据说还经常为托利华莱士出谋划策,相当于对方的军师,在这里相当的有地位。 “乔治先生,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而且我也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想要回去,手刃仇敌。”李一冥咬牙切齿地说着,眼底深处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乔治很满意地点头,脸上的微笑一成不变:“很好,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回到你的战场上去吧,托利老板很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李一冥浮现出火热的神色,似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但更多的是疑惑之色。 他被托利华莱士,秘密地送到了国外接受整容手术,只知道要帮他做事,对付李氏家族的人,但具体的方面,托利却一直闭口不谈。期间,他也询问过几次,但对方一直拖延着时间,没有给他说明。 如今要开始出动了,他再也憋不住:“乔治先生,我想知道,具体要怎么去做?” “你不用担心,托利老板已经完全为你策划好了,只要你按照他的吩咐行动就可以,而在这段时间,你一切行动,都要服从我的命令。”乔治说得很诚恳,然而说话的内容,却是格外的霸道。 就连李一冥,听到他这个条件之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对方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他吗,亦或者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傀儡在操控。 他在台前忙活卖力,而华莱士家族,在背后操控! 但现在的李一冥,生活起居,完全在对方的操控之中,对此他不敢有半点的怨言,只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乔治满意地点头:“很好,其实大致的方向,让你提前知道也无妨。你这次回去,要扮演的是一个海归的商人,要在国内投资,借机慢慢接近李氏家族的集团,将咱们的势力打入他们内部。” 李一冥是懂非懂地点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而后,他看向乔治,有些讷讷地道:“乔治先生,老板答应过我,我帮他将势力渗透进入国内,他会将整个李氏家族送给我,这是真的吗?” 乔治温和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极为温和地道:“放心好了,老板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食言,该给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李一冥的斗志瞬间就爆棚了,眼睛就像是两盏华灯似的,极为璀璨。 一旁的乔治,态度极为谦卑,头微微地低垂着,然而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在李一冥脸上。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乔治在心中不断地冷笑着:“愚蠢的家伙,救了你一命,给你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居然还想狮子大开口?嘿嘿,李氏家族,对于我们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即使将之掌握在手中,也不会拱手让人!当然,老板也不会食言的,最后将李氏家族的所有产权侵吞完毕,会将那个空壳扔给你的,嘿嘿。” …… 李一冥被华莱士家族救回去的事情,我们一丁点也不知道,而且也完全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就在前几天,我跟李一元老头子在电话中交谈的时候,还谈论过这件事情,老头子还很郁闷地说过,李一冥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任何一点踪迹,有关他的痕迹仿佛全部被抹除掉了。 搜索李一冥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在搜寻无踪的情况下,只能慢慢地减少人力,最后逐渐放弃搜寻。 在蚕食了华莱士家族十亿美元的资金之后,我原本以为,托利会很震怒,进而对我实施报复。 但我想错了,那家伙格外的冷静,仿佛没有意识到资金被人蚕食的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来找我麻烦,让我很怀疑。 原本我跟李一元商量好了,如果华莱士家族采取行动报复我的话,那么李氏家族也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在国内这个主战场,如果华莱士家族敢有异动,那无异于是在自己找死。 可惜华莱士家族一反常态的安静,让我们两个人商量的计划落空了,对方根本就不曾想过报复,让我们想要反击都不成。 当然,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乐得如此! 这一段时间以来,有着充足资金的支撑下,公司的发展极为快速,仿佛进入了快车道。 并且,‘智芯一代’产能短缺的问题,在增加了两三个代工厂商之后,终于有所缓解了,目前想买到这个产品也容易了很多。 不知不觉只见,公司的规模已经变得极为庞大,并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招收员工,不断地扩大规模。 就连一向跟我们作对的银河芯片公司,最近一段时间,也变得格外的安静,仿佛在吃过很多个亏之后,已经老实了下来。 在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之后,我也很难得有了一段闲暇的时光,可以在家里好好休养。 最近一段时间,李雪菲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这小妞不再疯疯癫癫,不再整天都黏着我,有时候安静得吓人,会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内,拿着她小时候的相片发呆。 有这些奇怪的反应,总好过没有,因为好歹还有可能是恢复记忆之前的异常反应。 然而就在今天,李雪菲正像往常一样,在厨房捣鼓东西的时候,眼前一黑忽然就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所有人,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林岚还以为是李雪菲的头疾发作了,惊得她坐立不安,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可爱’的家伙,两人之间的情谊极为深厚。 而我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了李一元,将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他听。 老头子格外的关心,很快就派遣过来一支医疗小队,这支队伍全部都是由国内顶级的医学专家组成,阵容极为豪华。 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李雪菲的情况之后,其中几个专家皱着眉头,困惑不解地道:“奇怪,她的身体特征一切正常,而且脑里面的浴血,早就散尽了,按照理论来说,应该早就清醒过来,并且恢复了记忆才是。” “头脑是人体最为复杂的区域,现在的一切研究,还不足以让我们完全掌握,所以我们也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诊断。”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恢复记忆之前的征兆,因为突然间想起了太多的事情,脑袋有些处理不了,这才昏迷,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会好。” 这帮专家做出这样一个结论,连药方都没开,因为根本就查不出有病,只是给李雪菲弄了几个补身体的补养品单子。 听到他们如此回答,我也松了口气,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之后,李雪菲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痕迹,这可愁坏了所有人。 这小妞的身体状况有点特殊,专家们束手无策,只给出一些模糊的建议,什么忙也帮不了。 最后,连李一元跟李雪涵二人,也放下手头的工作,从首都赶过来。 “这样睡下去,不是办法啊,将雪菲接回去吧,我尽量再联系其他的老友,再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得到忙的。”李一元长嘘短叹,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 顾问? 李一元要将女儿接回家去,这本来没什么,不过这老头子却提出了一个为难人的要求,那就是叫我也跟着一起去。 至于他给出的理由,也很强大,为了防止李雪菲醒过来之后,万一还未恢复记忆,又要黏着我的时候,我可以及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本来我不想去的,但老头子再三要求,而且林岚他们也觉得我有必要过去。 没办法,最后我只能妥协,反正目前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过去一趟。 这次又到了李氏家族的别墅,与前面几次不同,这次来到这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整天闲得要死。 李雪菲被安排在条件最好的病房内,由于情况未明,所以不敢贸然动用强制的手段,将她给唤醒。 而我在这里呆了三天之后,李一元老头子看见我无所事事,顿时对我说教起来:“小殷啊,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看我整天忙得要死要活的,你好意思不过来帮忙?”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依旧贼心不死,想撮合我跟他女儿:“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只要不是太为难人的,尽管跟我说就是,反正我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事情。” 老头子确实很忙碌,可以看到他头上的大半部分头发,都变成了银白色,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这样。这家伙人还挺不错,跟他开玩笑也不用太忌惮,让人觉得很亲切,所以能帮他分担一些压力,我也不会抗拒。 “嘿嘿,对你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老头子笑眯眯的,看起来似乎很欣慰的样子:“有一家海外的投资公司,想跟我们李氏集团接洽,本来我要亲自过去把关的。但现在你既然在这里,那就交给雪涵去弄吧,当做是给她一次实战演练,而你陪在她身边,负责监督把关。相信以你的经验,不会将这事搞砸才是。” 我摸了摸鼻子,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没想到老头子如此信任我,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任务托付给我处理! 别的事情我或许不会,但洽谈合作这方面的事情,我还很是擅长的。有我把关,对方想做手脚,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这个忙可以帮,不过我先说明了,万一我将这事搞砸的话,你可不能怪我。” 老头子很欣慰,摸着他的胡须,叹气道:“放心大胆地去干吧,即使搞砸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晕,有你这么怂恿人的吗,小心我真将你们这次的合作搞砸!”我朝他猛翻白眼,此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跟他扯淡了一小会之后,李一元递给我一叠文件,上面描述的,都是那家海外投资机构的详细资料。 这次洽谈合作的主要负责人,就是李雪涵,这小妞咋一看还真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看起来丝毫没有之前那股彪悍的气势,整个人显得很沉稳,还干练! 这都是在经历了很多次历练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他内心的真实性格,却是依旧未变。 这不,看到我的时候,她就展现出了彪悍的一面,朝我咬牙切齿,挥舞着粉拳威胁我。 “混蛋,你究竟对我老爹下了什么迷魂药,他为什么会信任你,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嘱咐过我,这次的洽谈,要尽量听你的!” 李雪涵格外的不满,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愤怒的火花,恨不得将我给生吞下去。 “晕,是你老爹自己硬要我帮忙的,我想推辞他都不肯,至于为什么那样嘱咐你,大概是觉得我很有经验吧,可以起到向导的作用。”我摸了摸鼻子,有些自恋的说着。 然而李雪涵却是猛翻白眼,做出呕吐的样子,鄙夷地看着我:“就你这样子,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就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老娘面前卖弄!” 居然被她一个丫头片子给鄙视了,这让我忍不了了,此时我挺直了腰杆,极为不满地道:“你还别不信,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我见过的奸商,圈起来可以绕你们家一圈!哥的经验,那是杠杠的,有我在,绝对不会被人给坑了!” 李雪涵直接受不了了,粉拳朝我身上砸落,如同狂风暴雨般,最后气呼呼地道:“我警告你,待会的商业会议上,一切由我全权做主,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的,在旁边打酱油就可以!” “怎么说,我也是名义上的负责人,该有的尊严还是有的,你在旁边指手画脚的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哼哼!” “不给我面子,后果你知道的,小心回去之后,我拿着菜刀满大街追杀你。” 李雪涵朝我挥舞着拳头,极为傲娇,说出来的话威胁力十足。 我顿时不敢继续跟她斗嘴了,这小妞的战斗力有目共睹,若是真的拂逆了她的意愿,还真的有可能被她满大街追杀。 “行了行了,我就是打酱油的,一切由你做主。”我郁闷地说着:“这算哪门子事,你爹叫我监管你,但你又叫我不要指手画脚,到底该听谁的?” 李雪菲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极为傲然地道:“当然听我的,老头子的话不算数!” “唉,你这性格,是时候改改了,跟你姐那端庄贤淑的姿态比起来,你差的十万八千里。”我唉声叹气,不住的鄙视她。 李雪涵撅着自己的小嘴,狐疑地看着我:“你在我面前,故意贬低我,但却抬高我姐,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想对我姐动什么歪脑筋?” “哼哼,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李雪菲说着,目光看向车窗外,一脸怕怕的样子:“我姐的战斗力,比我还要强大十倍,一旦等她恢复过来,知道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会抓狂的,至于会不会‘杀人灭口’就不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雪涵说的一惊一乍的,煞有介事,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道:“我才不怕,你姐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她自己缠着我,而且我又没有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她能以什么理由找我报仇?” “你太年轻了,女人抓狂的时候,哪里会跟你讲道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最好离我姐远一点,不然她醒来之后,你第一个要遭殃。”李雪涵抱着自己的胸脯,说得有模有样的,仿佛他不是女人似的。 开车的司机,不断地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觉得自己家的小姐实在太彪悍了,怎么以前一点也没见到呢。今天说的话,以及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啊! 我还想反驳几句,但车辆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所以也只能作罢。 此次商业合作,碰面的地点在李氏集团的大厦内,李雪涵是主要的负责人。 这女汉子一旦下车,立刻就‘改容换貌了’了,彪悍的气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端庄贤淑,沉稳干练的气质。 毕竟在人前,她还是要假扮她姐姐,也就是以李雪菲的身份面对所有人。 下车之后,我跟她并肩而行,缓步地走进大厦内。 大厦外面,早就有一大堆人过来迎接了,毕竟这次的商业合作很重要,涉及的金额很大,值得慎重对待。 此时有十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沉稳干练的人,朝李雪涵迎接过来,并且热情地招呼着:“李总,谈判的场所已经布置完毕,该准备的文件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对方赶到了。” 这些人,都是李氏集团内部的精英,同样负责这次商业合作的谈判。 其中有一个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看向李雪涵的目光,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可以看出在其眼底深处,格外的火辣。 这家伙的目光,自然被我清晰地看到,此时忍不住在心里笑道:“嘿嘿,看来在这家伙,对李雪菲抱有幻想啊。” 然而我还没说话呢,那家伙就率先开口了,他看见我跟李雪涵并肩而行,贴得很近,眼中的神色很快就变了,有疑惑,有嫉妒。 “李总,这位是?”那家伙指着我,声音干涩地问道。 李雪涵淡淡地笑着,指着我介绍道:“这位是我请来的殷顾问,负责在这次商业合作会议上,提供建议。” 那家伙点了点头,然而眼底深处却是充满了不屑,大概觉得顾问这个位置,可有可无,根本没用。但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热情地朝我握手:“殷顾问,你好,我叫周梓明,这次能够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我不咸不淡地跟他回应,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就真心不喜欢这个叫做周梓明的家伙,这货估计也是很会耍心机的人,我最不喜欢这一类人了。 众人简单地介绍了一遍之后,就率先走进了接待室里面,由于那家海外的投资公司代表还未到达,所以我们都可以暂且的自由活动。 此时我跟李雪菲坐在一起,故意避开其他人,压低着声音,有些郁闷地道:“那个叫做周梓明的家伙,是什么来路啊,我觉得不像是好人。” 听到这个人,李雪涵眼中露出厌恶之色,估计她也不喜欢这个周梓明:“他是我姐的得力干将,很有能力,不过我很讨厌,这家伙就像是苍蝇似的,净是找机会粘着我,烦死人了。” 冥星集团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轻蔑的看向李雪涵:“哈哈,我看人家也挺不错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李雪涵下意识地要挥舞粉拳,狠狠地捶我一顿,不过想到目前的场合,她硬是生生地忍了下来。 接待室的面积很大,我们两人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但除此之外,还有其余一些工作人员,在这里打人可是会影响自己的形象的! 虽然她没有对我动手,但目光却格外的犀利,似乎恨不得拿把菜刀将我砍死似的,语气格外的冷冽:“姓殷的,你找死不成,没看到我被那家伙烦死了么,居然还向我介绍他,你这是在恶意取笑我吗?” 我撇了撇嘴,大喇喇地道:“是你自己想歪了的,我只是觉得人家很优秀,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可就变成老女人了,我的初衷可是好的。” 一听到‘老女人’这三个字,李雪涵顿时再也忍耐不住,这次没有动手打我,而是向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脚。 被高跟鞋踩中的滋味,那可不是一般的酸爽,痛得我差点没叫嚷出来。 李雪涵挑衅地瞪了我几眼,此时有些得意,估计在说,有种你打我啊。 与此同时,先前出去处理事务的周梓明,此时也急匆匆地返回了接待室内,李雪涵踩我一脚,以及用挑衅的目光看我的一幕,清晰地被他给看到了。 这家伙顿时一愣,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急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错觉,李总怎么可能会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周梓明在心里安慰自己,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看到的确实为真的。 不知不觉间,他看向我的目光,眼底深处有着一抹深深的恨意。 李雪菲是他的女神,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亵渎,哪怕是这个突然间空降下来的‘顾问’也绝对不可以! 周梓明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不知不觉间,内心醋意大发,但碍于面子,他没办法发作,只能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而后快步朝我们走进过来。 很快的,我也发现了这个家伙,顿时不敢再继续跟李雪涵打闹了,该注意形象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 “李总,你脸色不怎么好看,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周梓明笑嘻嘻地凑上来,极为热情地问候着,当却将我当成空气,自动地从他眼皮子地下忽略掉了。 见到这个家伙,李雪涵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显然有些厌恶他,不过却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没什么事情,对了,那家投资公司的代表,什么时候到?” 谈到正事,周梓明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干劲:“刚才联系过了,他们大概五分钟之后赶到,接待的事宜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一到,就可以立刻进行谈判。” 李雪涵点了点头:“那好,你先下去吧,他们到的时候再过来叫我。” 周梓明眼中掠过一抹不甘之色,此时有急忙开口:“李总,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不我给你汇报一下,集团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当是打发时间。” 若是换在以前,眼前这家伙是李雪菲的话,那么一定会周梓明留下来的,无他,只因为李雪菲也是工作狂人,集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错过。但眼前这人,可是李雪涵,这女汉子不仅不是工作狂人,恰恰相反,他呆在这是被李一元老头子‘逼迫’的,对于集团里的事务根本不感兴趣。 此时一听到周梓明提起这事,她心里顿时大骂了起来,当然,她不敢将这股情绪发泄出来。 李雪涵挤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道:“不必了,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处理那家海外投资机构的合作,聊其他方面的事情,会容易分心的。” 周梓明张了张嘴:“这个……” “不用说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先小小的休息一会。”李雪涵挥了挥手,板着脸说道。 周梓明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只是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撇了我一眼,顿时又忍不住地说道:“殷顾问,我们李总要休息了,你留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她休息,要不跟我出去走走?” 那家伙眼中的嫉妒之色,是掩盖不住的,此时我有些郁闷,暗道这家伙估计已经记恨上我了吧! 没想到只是在这儿坐了一小会而已,就给自己招来了一个仇人,这运气真的没得说了,躺着也中枪啊。 此时我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深怕李雪涵找我麻烦,周梓明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找到了一个离开她身边的机会。 我对周梓明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好吧,咱们先走。” 于是我们两个并肩而行,暂时离开了接待室,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凭我的直觉,可以判定,肯定是李雪涵用她犀利的目光,在扫视着我。 还好离开得早,不然继续呆在那儿的话,估计还要被李雪涵给多踩几脚。 走出了接待室之后,周梓明顿时迫不及待地看向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以征询的语气询问道:“请容许我冒昧地问一句,殷顾问,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为何会成为这次商业谈判的顾问呢?” 这家伙目光灼灼地看向我,估计这个问题,埋在他心里好久了,已经到了不问出来的话就会死人的地步。 我沉吟了一下,不是很在意的道:“没什么,开了一家公司而已,至于为何会成为这次的顾问,应该是运气吧,受李一元老先生的托付而来。” 听到我的这个回答,周梓明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我还是看得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李一元在这里的地位是相当高的,而我居然是受他的托付而来,那么就说明我深得老头子的待见。 更为重要的是,他看见我跟李雪涵走得很近,再联想到李一元的托付,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至极。 他硬挤出一丝笑容,别有深意地道:“哦,不知道殷顾问开的什么公司,想必在业界很有名头吧,不然为何会得到李老总裁的托付?” 我并没有直接跟他说,怕这家伙给我找麻烦,所以只是敷衍地说道:“一家小公司而已,说出来怕被你取笑,就不说出来吧。” 周梓明却是很不甘心,此时倒是钻起了牛角尖:“能够受李老总裁的托付,殷顾问肯定是取得过很大成就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你开的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 此时我终于有些体会到了李雪涵的烦恼,这周梓明简直太让人讨厌了,一点眼力都没有,没看到我不想说吗,硬逼着我说有什么意义? 我正想说一些话继续敷衍,但此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向周梓明报告道:“周经理,冥星投资机构的人已经赶到了!” 周梓明这才停止了继续纠缠,这个人能够混到这个地位,也是相当有能力的,此时很快就充满了干劲。 “很好,将他们带进接待室里。” 说着,他转身看向我,目光深沉地道:“殷顾问,跟冥星投资机构的商业谈判,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可要多提宝贵的意见。”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心里无比郁闷,貌似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啊,怎么每次朝我说话都那么冲,这家伙有毛病啊。 这家伙大步流星地朝接待室走过去过,撇下了我一个人,我跟在他后边,对他大大地鄙视了一番。 关于这次的商业合作,我在来这里之前,也是有详细地了解过的。 这次的合作对象,据传是来自海外的一家大型的集团,他们想要在国内发展,所以派出他们下属的投资机构,要过来跟李氏家族进行合作。 合作的内容,自然就是探讨建立合资公司的可能性! 的人,负责提供他们独家的技术内容,而李氏家族就相当于地主,给他们荡平发展过程中的障碍。 当然,双方都是互利互惠的,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而李氏家族能够分到很多利润。 在这次的商业谈判之前,李氏家族跟,已经有过多次的来往,双方都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所以大方向上,双方是一致性的。 只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双方还没有谈妥,比如利润分成的比例,以及双方各自需要承担的义务。 这次的会议,自然就是要尽可能的争取最大的利益,只要谈妥了,合资公司的项目很快就能落实。 李雪涵听到冥星投资机构的人赶到了,立刻就摆正了态度,看起来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她‘独立’面对的最大一次商业合作。 身为顾问,我自然是坐在她的身边,此时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李雪涵的身体绷紧着,心跳的速度也很快。 换做平时,见到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会狠狠地取笑她一番,但目前的情况不容许我这样做。 分歧 我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踢了李雪涵一下,而后嘴巴凑到她耳边:“放轻松一点,待会你负责最后签署文件就可以,具体的谈判细节又轮不到你上,你手底下的几个马仔会帮你摆平的,你用不着如此紧张。” 说起来,李一元让李雪涵负责这个商业合作,最主要的还是要锻炼她面对大场合时的反应,让她不至于会怯场。 李雪涵很难得地认真回应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放松了下来,神色变得淡然。 我们两人‘交头接耳’的这一幕,自然是被时刻关注的周梓明给看到,不过在目前这个场合,而且他隔着我们有一段距离,倒也不好走过来说什么。 不一会,冥星投资集团的人,列队走进了接待室内。 走在最前方的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第一眼看上去,给人很有亲和力的感觉。 这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着强大的气场,想让人不注意到他的存在,都很困难。 这人进来之后,目光随意一扫,将接待室所有人都看到眼中。 此时我也正好在打量他,因此我们二人的目光相互交接,看见他的眼神,我没来由地涌起了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看到过这一双眼睛! 而对方看到我之后,也是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有着一抹诧异之色掠过,但很快就被他给掩盖了下去。 这个小插曲,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而已,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方面色不变,从容自信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就在李雪涵的正对面。 我事先就查看过对方的资料,这人是冥星投资机构的代表,同时也是代表了他们集团的高层意见,在冥星集团内有很重要的地位。这人好像还是一个中西混血儿,头发是黑色的,但脸部的一些细节,却更多的是西方人的面孔。 这人的名字,好像叫做林艾伦,同样是中西结合的名字,很有特色。 此时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走,看向他身边的一个人,这是一个西方的男子,带着银边的眼镜,态度很谦和,很不起眼,走在林艾伦的身旁,很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家伙好像叫做乔治,据说是林艾伦手下的得力干将,同样是这次谈判的主要负责人。 我多看了这个乔治几眼,这家伙看起来太过普通,太不起眼了!但是能够做到他那个位置的人,又有几个是普通的货色,因此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故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周梓明垭口无言了,因为对方说的并没有错,冥星集团主要的竞争力,就是他们的核心技术。 此时的周梓明,也开始有些慌乱了,还真的怕对方不愿意接受,再而跑去找其他公司合作! 毕竟这次涉及的金额太大了,如果谈妥的话,那么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功绩。但搅黄的话,那就是一场泡影了,什么都得不到。 而且在谈判之前,他们也精细地计算过,五五分成同样可以获得巨额的利润。 为了多一成的利润,而要冒着对方拒绝合作的风险,周梓明权衡了一番,觉得很不值。 想着,他的口风有些松动,呐呐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可以再深入地探讨一下,提高你们的利润分成比例也不是不可以。” 我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但看见这家伙如此说,顿时再也不淡定了。 周梓明这家伙这样做,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对方的语气稍稍强硬一点,你特么居然就先怂下来? 就连我这个打酱油人,都看不下去了,好歹我也是受了李一元老头子的托付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想着,我举起了手,打断了周梓明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周梓明一愣,表情极度的不爽,但也知道我是顾问的身份,此时不好说什么,只能将这口怨气咽回肚子里。 我看向乔治,朝他笑眯眯地道:“乔治先生,既然你提到你们核心的技术问题,那我也有必要谈一谈,我们李氏集团的核心竞争力。” 说着,我拿着手中的文件,看向对方:“我没看错的话,贵公司目前最迫切的,就是要在国内扩张,抢夺更多的市场份额。而我们李氏集团,可以给你们提供超乎想象的资源,帮助你们荡平一切发展的障碍。我想,你们去找其他公司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其他公司能够给你们提供多大的帮助,就是一个问题了,你们发展的速度应该会受到限制。” 乔治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冷冽:“呵呵,既然你这样说,那是不是不肯松口,提高我们的分成比例了?” 我点了点头,拍板道:“没错,就这个分成比例,不能再高了!” 周梓明一听,顿时不干了,生怕这次的合作被搅黄了,急忙插嘴道:“乔治先生,你不要听他的,其实咱们还可以再详细地谈论一下,提高分成并不是不可以。” 先前见到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他很有才干呢,此时见到他这个反应,顿时对他无比的鄙视。 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起来的,居然坐到这个位置,平时那么锋芒毕露,那么强势,怎么一到谈判的时候就怂得跟孙子似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此时看向他,摆手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梓明顿时不干了,站起来,指着我:“你……” 不过他顾忌到我‘顾问’的身份,顿时怂了下来,只是脸色阴晴不定,死死地盯着我看。而后,他转头看向李雪涵,就像是小孩子受到了委屈,想找大人给他找回场子似的。 “李总,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桌子底下,李雪涵也踢了我几脚,眼中有着担心的神色,估计也是害怕我将这事给搅黄了。 我也踢了她几脚,拿着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了一行字:“听我的,没错!” 李雪涵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最终选择信任我,而后朝周梓明摆了摆手:“那就听殷顾问的吧。” “可是……”周梓明还想多说什么,但李雪涵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他顿时不敢再多说下去。 冥星集团的人,饶有深意地看向我们这边,特别是那个乔治,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似的。 此时的周梓明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希望促成合作达成,他也能够记一笔大功。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合作搅黄了,那样子就可以很有底气地站出来奚落我,说我不明事理导致谈判失败! 突然间,乔治爽朗地大笑了起来,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冥星集团,也只能接受你们的条件了!” “呵呵,你们接受合作条件,是你们最明智的选择,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抢夺更多的市场。”我也是笑眯眯地,与乔治对视。 听到对方接受了我们提出的条件,李雪涵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我的态度那么强势,她也是有些提心吊胆的,此时看到尘埃落定,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了。 商量好了分成比例这个最大的,其他细节方面的,自然没有问题,很快就谈妥了下来。 于是李氏家族跟冥星集团的战略性合作,正式达成,双方的合资公司将会很快建成! 谈判完成之后,冥星集团一行人离开了,林艾伦跟乔治二人坐在同一辆车的后座上。 此时的林艾伦,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上儒雅的笑容全部消散,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没错,这家伙就是改头换面之后的李一冥! 而他身边的乔治,此时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空气,而后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邪魅的角度,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看到这里,林艾伦顿时有些担惊受怕,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乔治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那个殷顾问,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我仿佛看到对手了,看来未来的一段岁月,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了,而不会让我觉得无聊。” 提到这儿,林艾伦撇了撇嘴,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那小子是我的仇人,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看来跟李一元的女儿果然有一腿,该死的家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点我可以理解。”乔治点了点头,而后别有深意地看向林艾伦,轻飘飘地道:“但是你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不然将老板的事情搞砸了的话,后果会如何,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的。” 林艾伦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点头如捣蒜,慌张地道:“是,我只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些惊讶,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刻意去留意他了。” 乔治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最好如此,你的作用很大,如果提前露马脚,那么老板布下的局,将会完全溃散,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对待。” 说着,他脸上又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而后笑眯眯地问道:“我倒是对那个殷顾问很感兴趣,你能否给我说说那个家伙的事例?” 说到这个话题,林艾伦眼中也是充斥着疑惑的表情:“这个人叫殷然,开有一家叫盛创小公司,并不是太出名。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跟李一元的女儿搞上了……” 林艾伦还想长篇大论地说下去,但乔治的面色已经变得无比的古怪,此时竖起了手,制止了他说下去。 乔治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林艾伦,语气很郑重地问道:“你说他叫殷然,而且所开的公司叫做盛创?” 林艾伦有些疑惑,不明白一向面不改色的乔治,为何突然间会变得如此激动。但他不敢怠慢,点了点头道:“没错,当初为了对付他,我还详细地调查过他的背景资料呢!” 听到肯定的回答,乔治顿时咬牙切齿,眼中有着深深的恨意:“该死的家伙,原来就是他。” “我知道老板在那笔资金里面设置的陷阱为何不起作用了,现在这么一看,一切都解释得通。殷然居然跟李氏家族的人勾搭在一起,肯定是找李氏家族帮忙,不然他自己绝对不会有那个能力!” “该死的家伙,居然背叛了我们老板,当真该死。” 乔治喃喃自语,不过有些吐字不清,就连坐在一旁的林艾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满脸茫然地看向对方,不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激动。 “这家伙,倒也是一个人物,本来还是利用他的能力,帮助老板做事。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可能性了,他反倒是成了老板的敌人。” “该死的家伙,不能再继续留着他了,不然以后将会是一个大敌。必须尽快告诉老板,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他。” …… 此时我并不知道,因为当了一次莫名其妙的‘顾问’,而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谈判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上来,亲切地跟我握手,并且竖起大拇指,像是在夸赞我。 而周梓明则是第一时间灰溜溜地离开了,之前他故意放低之态,想换取冥星集团的好感,但现在看来,他那样做无异于是在狠狠地打自己的脸。 苏醒 不过有一个人,走过来跟我道喜的同时,还意味深长地跟我说了一句:“小心周梓明,你这次惹毛他了,很危险……” 这家伙没头没脑的说完,还不等我问为什么的时候,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梓明离开之后,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发狂,掀桌子摔椅子,整个人像是愤怒的公牛。 “该死的家伙,这货究竟是什么来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我一点面子。” “敢打我周梓明的脸,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做,你这是在作死,你会得到我疯狂的报复!” …… 我跟李雪涵一起离开,并且算是最后走的,搭乘同一辆车。 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李雪涵顿时展现出她本来的面目,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的谈判会被你搅黄了,那我回去之后肯定要挨老头子的批判,还好对方没什么志气,这次的合作总算落成了,我的功课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我黑着脸,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唉,真是为你老爹担心啊,他一旦倒下去,你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估计会很快将他打家产给败光吧!” 李雪涵顿时不服,狠狠地捶了我一拳:“你这是什么意思,在鄙视我吗?” 我撇了撇嘴,这次据理力争,没好气地道:“没错,就是鄙视,你丫的一点主见也没有,刚才若是傻傻地接受对方五五分成的要求,以你们合作的规模,每年要少收入十亿美元的利润,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李雪涵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她蛮不讲理的脾气一旦发作,还是很难缠的:“十亿美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积少成多,若是每个人都是你这个想法,那你们的家财迟早要被你败光,看来我担心的并没错。” “我又不是做长久的,这不还有我姐吗,她醒过来的话,我就自在了!” “你姐能否恢复,还是未知数,做人要末雨绸缪,早作打算。”我一副说教的样子,觉得训斥李雪涵这个‘叛逆少女’很有成就感:“不过目前看来,你并不能担当大任!” 正常情况下,我觉得李雪涵会继续跟我斗嘴,会扯出一些‘邪门歪道’的理由,来证明她自己没错。 但这次出乎我的预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圈突然就红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很是委屈。而后,她居然低低地抽泣了起来,并且还有大声哭泣的趋势。 我一时有些慌了,不明白这个女汉子闹哪样,我又没有非礼她,只不过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这也用不着这样吧? “喂,我可没非礼你啊,你哭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李雪涵又踩了我一脚,恶狠狠地道:“你没有说错,我就是没用,我无能,你满意了吧,呜呜……” 这女汉子委屈的哭起来,楚楚可怜的,跟以往彪悍的样子截然相反,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看她这个样子,我联想到了很多,很快就了然了。 李雪涵一直都在努力地工作着,想帮她老爹分担压力,想撑起她们李氏家族不倒,但奈何她实在不是那块料,搞砸了很多事情。 此时被我一提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没用,因此无比的委屈。 好说歹说,李雪涵才停止了哭泣,不过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小心一点那个周梓明,他这个人有特殊的背景!” 刚才有人跟我谈过这件事情,现在李雪涵又谈起来,顿时吊起了我很大的胃口,此时我忍不住问道:“那家伙不就是你的马仔而已吗,怕他做什么,难道他会咬我啊?” 李雪涵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撅着嘴道:“他姓周,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姓周的?难道是周氏家族的人?”我眨了眨眼,此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 本来我是没有将周梓明放在眼里的,但如果人家来自周氏家族的话,那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但问题是,李氏家族不是跟周氏家族不对眼么,为何会让一个周家的人,到他们集团里当高管? 李雪涵看出了我的疑惑,也是慢悠悠地解释道:“忽悠你一下而已,你还真信了?周梓明不是出自八大家族的周家,但他的来历也很不普通,据说他家是混黑道的……” “卧槽,那你们干嘛把他留在集团里面,这不是窝藏犯罪份子吗?”我顿时不满了,眉头皱得很紧。 李雪涵像是看白痴一样,瞪了我一眼:“这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而且我对他也没兴趣,懒得去调查他的背景,所以只是听其他人说过这个话题。但这个人确实很有才干,他的业绩也很出色,他做到那个位置,好像还真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坐上来的。他的存在,能够给我们创造巨大的利益,那为什么不可以将他留下来?” 我眉头跳了跳,极度不爽地道:“那你们在用人之前,至少也要看看人家的品行吧,那家伙心眼那么小,明显就是做小人的料,会破坏同事之间的和睦。” “他除了心眼小之外,好像没搞过小破坏,那为什么要将他开除呢?” “他不是经常骚扰你吗?”我没好气地道。 “这不是一码子事,只要他不搞小破坏,会给公司创造价值,那继续留着也没什么问题。”李雪涵很有底气地说着。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此时紧皱这眉头,在想着这一方面的事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个周梓明真的是混黑道的,那平白无故地惹上这样一个危险分子,那就太操蛋了。 每次来到这里,都没有好事,上次招惹了魔狼,这次又招惹了一个周梓明,躺着中枪也没这么离谱吧? 回到李氏家族的别墅后,我跟往常一样,要回去自己的房间,但这个时候李一元突然跑过来找我,而且笑眯眯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谈判的结果,而且很满意。 “小子,你挺有能耐嘛,叫你去一趟而已,就给我争取了那么多好处!”李一元拍着我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像是在看着一大块黄金,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急忙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还行吧,主要是你那些手下太菜了,都不懂得砍价的精髓所在!” “嘿嘿,所以啊,我特别地看好你,要不你考虑一下,到我这当ceo吧?”老头子笑眯眯的,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 “算了,我不喜欢给人打下手,这事还是另请高明。”我摆了摆手,此时想到了周梓明这个问题:“对了,你们公司有一个叫周梓明的人,你知道他的来路不?” 李一元眨了眨眼,直接摇头道:“这种小角色,我一般不去关注的,而且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怎么着,他是不是惹你不爽,要不我将他直接炒了?” 我只是问问而已,再说人家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我在这里告状的话,那就真的变成是我自己小心眼了:“没事,问问而已,不知道就算了。” “雪菲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可要提前回去了,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我撇了撇嘴,提出自己的要求。 老头子叹了口气:“气色倒挺好的,就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嗯,我去看看她一眼,没事的话就先回去了。” …… 此时在特护病房里,一直昏迷不醒的李雪菲,忽然间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先是眯开了一条缝,而后缓缓睁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脸的茫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眼中的神彩渐渐地恢复了过来,眼前掠过一幕幕熟悉的画面,让她的脸色接连变幻。 也不知道她想起了哪一幕,脸色忽然变得红润了起来,而后磨着自己的牙齿,显得很悲愤。 由于睡了太久的缘故,所以她的身体还很麻木,此时虽然醒过来,但也不是立刻就可以行动的。 旁边几个小护士在交谈,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呢,李雪菲艰难地挪动脑袋,想开口说话。 忽然间,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不知道咋的,她又忽然闭上了眼睛,继续假装昏迷。 这阵脚步声,自然是我传过来了,我已经要回去了,离开之前想看看李雪菲一眼。 几个小护士看到我进来,朝我问候了一句,就乖乖地退下去了。 我习惯性地坐在李雪菲的床边,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忍不住长长地叹气,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话。 “雪菲小妞,早点醒来吧,再不醒来就老了。” 我自言自语,而后觉得李雪菲的发型有点乱,下意识地伸出手,帮他捋顺。 她丢失记忆的这段时间,我帮他梳理头发的事情都有,因此也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邀请 我却没有看到,当我说到‘老女人’这三个字时,李雪菲的眉头轻轻地跳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当我将手按在她额头的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顿时发生了,李雪菲的头微微一偏,居然张开她的嘴巴,狠狠地咬住我的一根手指头! “我靠……” 这直接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是不小心进去插座里面了呢,一时间有些懵了。 剧痛袭来,痛得我吱牙咧嘴的,此时我顾不得其他,使劲地想抽开手指头。 但李雪菲咬得很紧,根本抽不出,很快的我也反应了过来,而后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愣愣地看着病床上那个无比凶残的李雪菲。 一时间,我居然连手指头的痛楚都给忽略了,使劲地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 “我靠,你醒了?” 由于激动的缘故,我变得有些一惊一乍的,但惊喜过后,手指头的剧痛又传来:“你咬我做什么,属狗的啊!” 由于习惯性的缘故,我抽出另一只手,想要用力掰开李雪菲的嘴巴。 这小妞此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眼中像是要喷出火焰,无比愤恨地看向我,估计要将我给生吞下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这小妞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对我这样! 上一次好像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过结果却是相反,李雪菲变得对我格外亲近。难道这一次又发生变化,她不再对我亲近,反而视我为仇人? 也不知道这小妞究竟有多恨我,咬得那叫一个用力,我手指头上都出了一个深深的凹槽,此外还有丝丝鲜血渗出。 “混蛋,王八蛋……” 李雪菲满脸愤恨地看向我,嘴里唠唠叨叨的,不断地在说些骂人的话语。 之前见到她醒过来之后的欣喜,此时已经完全消散了,我满脸疑惑地看向李雪菲,狐疑地道:“奇了怪了,怎么你一觉醒来,就性格大变了呢?这不科学啊!” “难道是李雪涵那个女汉子,假扮成她姐,在对我进行恶意的报复?” “对,一定是这样!”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看向病床上的李雪菲,眼中保持着浓浓的戒备之色,生怕这家伙‘疯狗病’又发作,扑上来狠狠地咬我一口! 想着,我满脸戒备地道:“你知道自己是谁不?” 李雪菲哼了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居然傲娇地瞪了我一眼,而后扭过头,看这样子是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似的。 “哎呀,还挺有性格的,是不是脑袋又出问题了?”我眉头皱得紧紧的,极为不爽地说道:“或者是,你是李雪涵假冒的,在耍我玩?” “哼,你脑袋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李雪菲恶狠狠地说着,好像对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其实这还是她极力克制的结果,每当想到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所作出的那些羞愤举动,她就恨不得要一把将我给掐死! 若不是她现在的身体很麻木,动作也不利落,估计就要直接跳下床,将我给杀人灭口。 我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你真的是李雪菲?想起以前的往事了吗?” 李雪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目前跟我怄气的话,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因此只能忍下那‘深深的恨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她又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冰冰地道:“看到我醒过来了,还不快去叫人来?” 这家伙此时说话,有着一股别样的气势,让人不敢抗拒,这绝对是李雪菲专属的,别人也假扮不来。 看到这儿,我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之色,眉飞色舞的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以后不用再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不放了。” 李雪菲一听,顿时又生气了,抓起病床上的枕头,朝我狠狠地甩过来,并且还朝我磨着她那雪白的牙齿,眼神无比凶残。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跟在你身边,让你觉得不爽,让你觉得丢人?”李雪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就没来由的生气,同时又有些委屈。 看着她性格大变,我也没有办法,此时讪笑着道:“睡太久了,刚刚醒过来,情绪起伏较大,我可以理解。不过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情绪变化太大的话,搞不好又弄坏了脑子,就不好了。” “去死!” 这人咋这样,说好话也没用,这次他直接将被子甩我身上,让我极为无语。 我顿时不敢再继续留下去了,深怕这个情绪变化幅度大的病人发飙,拿起旁边的玻璃吊瓶朝我砸过来,那我可就冤了。 想着,我急忙开溜,撒开双腿,急忙跑出去,将那几个护士叫唤进来。 同时,我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李一元老头子。 李雪菲醒过来,这对于他们李氏家族而言,无疑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老头子听了之后,整个人虎躯一震,仿佛在瞬间就年轻了二十岁,整个张脸笑得跟一朵灿烂的菊花似的。 “很好很好。” 李一元喜极而泣,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别看李雪菲昏迷的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很镇定,但其实内心最慌张的,就是他。自己的女儿变成那样,无论哪个父亲,都会担心的,李一元也不例外。 这些天来,他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对着明月在默默祈祷,只是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而已。 现在李雪菲醒了过来,而且顺利地恢复了记忆,他一切顾虑都放下了,之前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经过几名专家的诊断之后,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李雪菲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现在还很虚弱,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不过我就有点郁闷了,李雪菲恢复记忆之后,对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爱理不理。 有时候跑过去看望她,热情地问候一下,不过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由于李雪菲醒过来的缘故,李一元老头子抛下了他所有的工作,并且让我帮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所以我回家的计划又往后拖延了几天。 李雪菲虽然醒了过来,但也不是立刻就能上岗的,即使她身体状况允许,但李一元老头子也不允许,言称要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能放她去工作。 身为妹妹的李雪涵就很郁闷了,本来以为自己姐姐醒过来,自己就能脱离‘苦海’,但没想到空欢喜了一场,目前至少还要替代她姐继续工作。 这几天,我一直在帮助李一元,给他们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 毕竟老头子帮了我的大忙,上次替我处理掉了华莱士家族的那一大笔资金,并且将榨取的十亿美金都交给了我,缓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他的忙的,所以他叫我做这些事情,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一天,冥星集团的人又联系上了李氏家族,说是要我们去,他们举办了一个庆功宴,为两家的顺利合作而庆祝。 本来这样的场合,我是不想去的,但人家偏偏点到了我的名字,此外还有李雪菲等李氏集团的高管,这就盛情难却了,让人很难拒绝。 没办法,这次的庆功宴是推脱不了了,于是我跟李雪涵二人,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赴宴了。 当然,李雪涵是顶替她姐姐的,毕竟后者现在还未完全恢复,身体还很虚弱,这种场合同样参加不了。 为了参加这次的庆功宴,我们两人也算是盛装打扮了一次,李雪涵穿上了一条连体的蓝色长裙,加上她的容貌,简直没话说,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而我也被人硬架着,套上了一身燕尾服,看起来绅士得很! 这次庆功宴举办的地点,同样别出心裁。据说冥星集团为了让这个庆功宴更有特殊的纪念意义,并未选择在平常的五星级酒店举办庆功宴,而是承包下了一个高级的度假山庄,并且了诸多的媒体,共同见证二者的合作。 这个山庄,远离市中心,建立在郊区之外的群山之巅! 临行的时候,李一元老头子还特意地嘱咐过我:“这个冥星集团虽然来路很正,我特意地调查过他们的背景,发现并无任何的黑暗历史,所以才会同意跟他们合作。 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都不能放松警惕,哪怕是在你觉得最为安全的情况下!” 老头子说得很郑重,而后接着道:“这次你跟雪涵一起去,我叫老六负责你们的安保,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问题,你们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玩得高兴一点。” 我不是很在意的点头,大喇喇地道:“放心好了,我什么场合没见过,只是一场庆功宴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对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只是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至于安全这方面的问题,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哼哼,别不把安全放在心上,不然到时候出问题,你哭都哭不出来。还有,如果雪涵掉一根寒毛的话,回来之后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庆功宴 本来我就不想去参加这个的,再加上李一元这么罗嗦,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而且一想到这次一起赴宴的对象,是李雪涵这个女汉子,我顿时更加郁闷了。 但答应下来的事情,总不能反悔,我默默地跟自己说了一句,这码子事过后,就回家去! 不得不说,李雪涵穿上蓝色的连体长裙,还是很惊艳的,当然,这是在她不恶狠狠地看着我的前提下。 我跟她坐一辆车上,在重重保镖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朝着那个度假山庄奔赴而去。 上车的时候,李雪涵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满脸懊恼地道:“设计这种衣服的人,简直脑残,行动太不方便了,动作大一点都会漏光……” 听到她这个抱怨的理由,我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家设计这种衣服,是让淑女穿的,淑女的动作都很优雅得体的!难道设计这样的礼服,是让你去练习跆拳道的啊?也难怪,你一个彪悍的女汉子,叫你穿上这种礼服,还真是为难你了。” 李雪涵看见我在偷笑,顿时极为不爽,趁机又踩了我几脚,将我油光发亮的皮鞋印上了几个脚印。 “笑什么,我告诉你,别满脑子花花肠子,待会你如果敢趁机吃我豆腐的话,老娘一个回旋踢踢死你。”李雪涵恶狠狠地威胁着,目光很凶残,而且别以为她在开玩笑,这女汉子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 一路上,我都不敢再偷笑了,深怕一个说不好,就引来李雪菲的‘踩脚’报复。 走了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期间还经过一条很陡峭的盘山公路,这才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一个高级的度假山庄。 这里的占地面积很大,各种服务都有,但我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停车场的位置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 这次的,是冥星集团主导的,他们还请来了各路的记者,所以参加宴会的人很可观。 除此之外,还有双方公司的员工,周梓明自然在列,不过并没有资格随同李雪涵的车队一起赶过来。 这家伙早就到度假山庄了,此时在主会场里,摇头四望,不知道在找什么人,脸上有着焦虑之色。 “李雪菲呢,怎么还没有到?” 周梓明自言自语,整个人显得更加急躁了,只是不得不忍住。 他参加这一场,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李雪菲,希望能够趁此机会,好好地表现自己,让李雪菲看上他,从而达到一亲芳泽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他却一直没有见到李雪菲的身影,这让他更加的有些坐立不安,拳头忍不住紧紧地握了起来。 只见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李雪菲,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着,他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嘴角浮现出一抹邪魅的角度:“为了接近你,我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才能混进你们公司,你知道吗?” “嘿嘿,外边有流言蜚语,说我家是混黑道的……”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轻蔑的表情,冷笑着道:“其实,还真被他们说对了,但可不仅仅是混黑道而已,我可是首都第一大黑帮,巨浪帮的太子爷!” “本太子爷,口味可是很挑剔的,自从见到你一眼之后,就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弄上去。” “普通的绑架,然后霸王硬上弓的手段,这些都弱爆了,我要让你心悦诚服地跟着我,臣服在我的下面。降服你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为了接近你,本太子爷可是费了很大的劲,你以为那些亮堂堂的业绩是我自己独自办到的么?你想得太简单了,其实那是我花了大把钱,才叫人帮我做到的。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普通哄女孩子的手段对付不了你,只有出色的业绩,才能让你刮目相看。所以我花大把的钱,叫人帮我做事,努力提升业绩。” “嘿嘿,好不容易接近你,你远比我想象的要难以搞定啊,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征服之后会更有味道。” 周梓明笑得格外的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整个人眉飞色舞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 此时他仿佛看到了,李雪菲对他投怀送抱,对他死心塌地的画面。 只是现实的一幕,却打碎了他的幻想,因为此时的‘李雪菲’正华丽丽地登场,整个人显得极为华贵,像是女神下凡似的,刚一入场就成为这里所有人的焦点,获得了极大的关注。 ‘李雪菲’淡淡地微笑着,朝众人招了招手,笑容很甜美,让在场的男同胞都陷入了一瞬间的石化状态。 周梓明看到她出现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很激动,迈开双腿,就要朝她走过去。 可是忽然间,他看到另外一个人,站在‘李雪菲’的身旁,两人并肩而行,贴得很近,一同走入场中。 这个人自然就是我了,说实话,没想到‘李雪菲’的吸引力如此之大,这才刚刚到场而已,就成为了焦点。果然,美女还是有先天优势的,尤其是这种绝顶美女。 此时我仿佛变成了一片绿叶,而李雪涵就是那一朵灿烂的鲜花,所有人在见识到‘鲜花’的惊艳之后,都转头看向‘绿叶’,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品质的。 一时间,我也成为了这里的第二个焦点,各种各样的目光朝我这里扫视过来,有惊讶的,有些羡慕的,也有疑惑的。 但是在这千百种目光中,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冷冰冰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让我格外的不自然。 凭着直觉,我顺着这道冷冰冰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周梓明这家伙,站在人群中,眼中快要喷火,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我跟李雪涵二人。 自从见到这个家伙之后,我就没有对他产生过好感,此时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有些得意,挑了挑眉头,算是向他打招呼。 周梓明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去,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目光无比的犀利,像是要捅我几刀似的。 他急促的吸了几口气,而后豁然转身,只是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我淡淡地看了他离开的背影,并未有过多的留意,而后端正目光,随同李雪涵一起,朝着会场的中心走过去。 那里已经布置好了一个舞台,而冥星集团的高层,包括林艾伦、乔治等人,早已经在上面落座完毕了。 这次的,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向各大媒体宣布李氏家族跟冥星集团合作的大事,进而通过媒体的渲染,而让更多的人知晓。 聚光灯凝聚在舞台上,突出的照射在李雪涵跟林艾伦两人身上,毕竟这二人才是这场最为主要的人物。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再将话筒交给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各自发言,畅谈双方合作的美好未来。 期间,我也仔细地去关注那个林艾伦,让我很奇怪的是,对方这次变得很从容自若,见到我在打量他,也只是朝我礼貌性地微微一笑,眼中那种特殊的情感,已经不复存在。 “难道是我的错觉,之前那个林艾伦并没有特意地去关注我?” 我嘀咕着,而且老是盯着人家看,也不符合礼节,所以我很快就转移目光,看向其他的地方。 这次的,除了媒体记者之外,当然还有很多美女帅哥,在现场活跃气氛。 美女太多了,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顿时觉得参加这次的宴会,也不是很枯燥嘛。 回答完记者的答问之后,宴会正式地开始了,在这个场合,那些社交多面手开始发挥他们的才能,手端着红酒杯,游走于各位大人物之间,在热情地交谈着。 由于沾着‘李雪菲’的光,我自然也是被很多人给注意到了,其中不乏一些女强人,都纷纷走过来,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有几个火辣辣的美女,甚至有意无意地在挑逗我。 还有一些火辣的mm,拽着我的手,要邀请我过去跳舞。 这让我一个头两个大,因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深刻地洞悉了她们的目的。 他们跟你热情地交谈,无非是利益的缘故,想看看能否从你身上,获得足够多的利益! 而李雪涵也被许多人纠缠上了,这让他不厌其烦,如果不是还顾忌着这是,估计就要直接暴走,发脾气直接跑回家。 我们两人摆脱了许多邀请,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双方眼中浓浓的无奈之情。 “唉,烦死人了,不是为了庆功的吗,为何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变成酒吧了。”李雪涵的眉头皱得很紧,跟我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脸色有些难看。 “嘿嘿,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现,你想再继续混下去,最好多学一点。”我挑了挑眉,有些揶揄地道。 李雪涵撅着嘴,极为不情愿地道:“让我长期这样做,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我真是佩服我姐,她以前经常要面对这样的场合,不知道她是怎样撑过来的。” 绑架? 我们两人推掉了一切邀请,坐在偏僻的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艾伦端着一杯红酒,满脸微笑地朝我们这张桌子走过来。 “李总,殷顾问,你们两个可真自在啊。”林艾伦笑眯眯的,他那西方结合的精致面孔,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不知不觉间就给人留下一种很温和的形象。 我对这个家伙,有种特别的感觉,见到他朝我们走过来,也是礼貌性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走累了,所以坐一坐,艾伦先生,今夜过得挺嗨皮的嘛。” 李雪涵也是眨了眨大眼睛,多看了林艾伦几眼,而后也是礼貌性地问候了几句。 林艾伦招牌式地朝我们点头微笑:“还行吧,主要还是跟你们的合作落成,让我很激动,有点喝多了。” 这家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到我们桌子旁边,拉了一条椅子就自顾自地坐下。 此时我眨了眨眼,心中很疑惑,所以忍不住问道:“艾伦先生,请容许我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咱们以前是否见过面,为何我对你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的笑容很自然,此时挑了跳眉,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应该没有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二次跟殷顾问碰面,第一次是谈判的时候。” 说着,他爽朗地大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自嘲的样子:“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人与生俱来,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光环,很多人见到我之后,都觉得很熟悉呢,你说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我跟着笑了笑:“这是大好事啊,这或许是艾伦先生人格魅力的体现吧,让人好生羡慕。” 接下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碰杯之后,林艾伦就端着酒杯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想着,我看向李雪涵,自言自语地道:“奇怪,我本来没有多想,但刚才那个林艾伦多回答了一句,却让人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好像在极力地掩饰什么,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李雪涵撇了撇嘴,似乎也有些困惑地道:“我也很奇怪,上次见到那家伙的时候,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身上扫视而来,像是抱有特殊的目的。” “真的?”我张大了嘴巴,有些惊讶的问道,本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如此呢,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没想到李雪涵也有这种困惑,这就让我很不解了。 想着,我忍不住问道:“这个林艾伦,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们有没有调查过他的背景?” 李雪涵点了点头:“调查过了,这家伙挺有趣的,他父亲在海外留学,跟一个外国女子结婚,所以生下了他这样一个混血儿。而他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表现优良,最后进入大公司工作,一直混到现在。” “那就怪了,难道真的是我们两人太敏感,亦或是真如他所说的,他有种特殊的光环,可以让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涌现出一种熟悉感?” “扯淡吧,真有这种光环,那这家伙岂不是满大街都是熟人,去当骗子的话简直无往不利。” …… 与此同时,在这个度假山庄的某个室内场馆内,乔治着端着红酒杯,慢悠悠地抿着美酒。他的目光很深沉,眼中充斥着睿智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林艾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此时他脸上的微笑已经不复存在,整个人的目光不断地变幻着,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该死的,面对连个深仇大恨的人,我恨不得一刀将他们捅死,但却只能陪着他们笑,我快气死了。” 林艾伦,也就是李一冥的化身,骂骂咧咧地说着,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抓狂。 乔治淡漠地撇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大局为重,你要懂得克制,若是露了马脚,后果如何,你自己清楚!” 听到这个警告,李一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心中那浓浓的恨意顿时烟消云散。 他眼中仇恨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乔治看到这里,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真的露了马脚?” 李一冥急忙摆手,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哆嗦着道:“没有,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表现得很完美,不可能会被其他人识破的。但那个殷然,还有李雪菲的感觉太敏锐了,我觉得他们已经意料到了什么,只是一时间没有联想到而已。” 乔治脸上的笑容凝固,目光闪烁着,语气颇为冷冽:“真的如此?” “没错,刚才我借着敬酒的机会,跟他们聊了几句,发现他们对我居然有股熟悉感!”李一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该死的,虽然他们不太可能发现,但终究还是有一丝可能……”乔治嘀咕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手指头敲击着桌面,这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音律。 “只要有一丝可能性,那终究就是隐患,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隐患未曾爆发之前,将之彻底的解决!” 说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眼中分明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哼,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一点时间,但现在看来,是一刻也不能容许他们活下去了?” “那个叫殷然的家伙,老板就一直惦记着,要狠狠地惩罚他。现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一起逮捕过来,让他尝尝酷刑的滋味,明白背叛我们老板需要付出的代价。” “至于那个李雪菲,身份有点非同一般,以后想要找到机会将他干掉,太难了。” “目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这里由我们做主的机会,将她神不知鬼不巨觉地做掉。” “反正有无数人在惦记着她,一直想要她的命,即使她死了,但只要做得干净一点,他们李家也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 乔治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拍着桌子,做了一个决定。 “待会我找个机会,请他们进入室内的场馆内,你们派几个人埋伏着,偷偷地将他们两人掉包,让他们的保镖还未发觉过来之前,将他们两个抓走!” …… 于此同时,在这个度假山庄的另外一个角落,五六个彪壮的大汉,围着脸色铁青的周梓明。 此时的周梓明,不断地嘀咕着:“李雪菲,本来我还想耐着性子,将你慢慢地泡上手,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这么做了。本来我不想用霸王硬上弓这种老掉渣的手段,但你既然不给我面子,而且还跟其他男人勾搭上,那就别怪我了。” “嘿嘿,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周梓明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咧嘴一笑,而后看向身边的几个彪壮大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待会利落一点,找个机会,将李雪菲还有那个殷顾问,一起给我抓过来。” 那几个彪壮大汉脸色凝重地点头,而后大眼瞪小眼的,每个人眼中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周少爷,这难度有点大啊,李雪菲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边的安保条件太严密了,根本突破不进去啊!” “就是,我们仔细地观察过了,他身边一直跟着保镖,明里暗里的都有,让人防不胜防,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是他的保镖。” 周梓明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敲了旁边一个大汉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骂道:“饭桶,你们不是号称身手超绝的能人吗,叫你们绑架一个女人,也这么唧唧歪歪的,还想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那几个大汉,皆是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再抱怨下去了。 周梓明也不是蠢蛋,知道这事难度很大,刚才也只是发发脾气而已,此时冷静下来,目光闪烁着道:“你们先等着,我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李雪菲会经过什么地方,或许能够逮着一个机会。” 说着,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去询问这次庆功宴的负责人,还安排了什么活动。 “最后有一个活动,是在这个度假山庄的室内场馆举行的……”负责人如是说。 周梓明一听,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而后狠狠地额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兴奋。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这里我来过几次,对于那个室内展馆,我最了解不过了,里面的结构很复杂,正是适合下手的大好地方!” 想着,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而后急匆匆地跑回去,给他的几个手下嘱咐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种人,跟他们给人的印象恰恰相反,实际上都是很有能力,也很有手段的人物。 我眯着眼睛,将冥星集团的人都一一打量了一遍,但都没有那个乔治给我的印象如此深刻。 双方落座完成之后,很快就有人打破沉默,先互相恭维了一阵,再慢慢地进入正题。 此时周梓明率先发话,他的表情很凝重,话语也很锐利,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艾伦先生,关于这次合作的方向,你们冥星集团负责提供核心技术,而我们负责为你们提供人力物力,帮助你们开阔市场,我想这个合作的事情,应该没有分歧吧!” 林艾伦点了点头,这家伙自从进场之后,就一直很少说话,仿佛只是起到镇场的作用。 此时他指着身边的乔治,笑眯眯地道:“这是我们合作的方向,没有问题,至于具体的合作细节,就交给我们乔治顾问进行磋商了。” 此时大部分的人,才开始注意道坐在林艾伦身边,那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乔治。 之前他人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林艾伦身上,几乎将这个乔治给忽略了,即使有人看见,还以为是可有可无的人小人物。 但没想到,林艾伦一开口,就将谈判的事情,全权地交给那个乔治。 迎接着所有人的目光,乔治面色不变,朝众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到:“那好,既然合作的方向没有分歧,那么就该谈一谈利润分成的细节了,我想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分歧吧?” 周梓明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郑重地道:“没错,之前我们已经向你们提交过一次意向的利润分成,你们分四成,而我们分六成,这是经过我们详细计算得出来的分成比例,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此时我有些无语,觉得这个周梓明未免太过没眼力了吧,人家李雪涵还没发话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表现? 而且我好歹也是这次商业合作的顾问,虽然是过来打酱油的,但身份摆在那儿,好歹也先给我介绍介绍,给我一个面子吧? 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纯粹的想要表现自我! 我心里有点不爽,转头撇了一眼李雪涵,发现这女汉子倒是不怎么在乎,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么话都没说。 而且想叫她说出一些有营养的话,估计她也说不了,所以干脆当起了哑巴,完全让周梓明去卖弄。 接下来,周梓明列出了一大叠的文件,唾沫横飞的说了一大堆话,全部都是在说这个分成比例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并且如何的科学。 冥星集团的人,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接受,双方自然是进行了一场热烈的争论。 而双方的主要负责人,林艾伦,还有李雪涵而没有怎么说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负责镇场。 当然,目前这个场面,我这个打酱油的顾问也插不上嘴,干脆就也不说话了,坐在那里听着双方唾沫横飞的在争论。 在这其间,我有意无意地看了那个林艾伦几眼,他那双眼睛,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对于自己的记忆很有自信,跟我相处过的人,即使没能记住他,但总会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个林艾伦,就给我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但我绞尽脑汁,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是我自己认错也就罢了,但我分明感受到,那家伙偶尔会朝我看过来,目光有些古怪,那样子分明是认识我的。 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纠结了半天,但想不出一个头绪,只能就此放弃。 我打算这次会议过后,找个机会,看看能否跟林艾伦单独谈论一下,好解开我心中的困惑。 约莫过去三十分钟之后,李氏集团跟冥星集团的两队人马,对于利润分成这一方面,一直谈不妥。 “我们出让自己的核心技术,但换来的只有四成的利润,这对我们很不公平!” “不谈这些虚的,咱们只谈成本的话,我们的投入甚至要超过八成,所以我们理应得到大额的分成。” “这是无稽之谈,我们出让技术,这就算是知识产权,这也算是无形的资产,价值无可衡量。按照你们的理论,那岂不是我们分九成的利润,也不过分?” “此言差矣,知识产权这个东西,价值很模糊,没办法衡量具体的价值,我们也正是考虑了这一点,所以才将分成的利润拔高了两成,最终给你们四成的利润。” “知识产权的价值无可衡量,岂止只值两成的份额,你们这是在亵渎至高无上的知识产权。” …… 双方唾沫横飞,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听得我都想要睡觉了。 这帮家伙,也太菜了吧,谈判的时候有这么谈的吗,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完全没有说到一些关键点上! 好歹我也是受了李一元老头子的托付,虽然已经做好了到这里打酱油的准备,不过来这里之前,我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恶补了一些相关的知识。 比如,冥星集团为何要选择李氏家族进行合作,而李氏家族为何会愿意开放自己的资源? 因为冥星集团第一目的,就是想快速地扩张在国内的市场,所以才会选择人脉最广的李氏家族进行合作。 那个乔治说的话不是很多,偶尔说几句,但给出的理由都让人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四六分成有些低了,我觉得五五分还行,毕竟我们出让的是最为核心的技术。这是我们核心的竞争力,按照国际的惯例,理应让我们享受到更多的利益。”乔治淡淡地说着,他的话音不是很大,但仿佛有种特殊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认真地聆听。 周梓明摇了摇头,一根筋地道:“我们不谈国际惯例,只谈此次的合作,四五分成是最为合理的,毕竟我们投入的金额最多。” 准备动手 乔治微微地摇头,并不像一般跟人吵架一样,脸红脖子粗,此时很温和地道:“我想你们之所以会跟我们合作,就是看中我们的核心技术吧,想借助我们核心技术赚取利润?既然你们给出的分成这么低,那我们大可以找别的公司合作。 我想,就算是我们开出获取六成利润的要求,还是会有一大堆公司排着队找我们合作的。” 这家伙虽然说话很温和,但说话的内容,却无比的强势,大有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我们就一拍两散的意思。 一场猛烈的风暴,正在逐渐酝酿成形,两波各怀鬼胎的势力,都将他们的目标,同时对准了我跟李雪涵二人。 然而,我跟李雪涵却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也从来没有预料到,有人会在这里向我们下手。 此时我跟她还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愈发地觉得无聊,期待能够早点回去。 说起来,我们两人还算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李雪涵喝了一些红酒,脸蛋红扑扑的,虽然还在极力克制着,保持她那端庄的形象,不过还是我没法完全克制住的,此时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一些,而且还不断地比划着手。 “奇怪,今天明明有邀请周梓明的,那家伙一向黏着我,像是跟屁虫一样,怎么进来之后,都没有看到过他一眼呢?”李雪涵眨着大眼睛,很是好奇地说着。 “难道你看上他了不成,为啥那么关心他在不在?”我咂了咂嘴,朝她揶揄地说道。 李雪涵努着鼻子,有些大喇喇地道:“别瞎说,我才对那家伙不感冒呢,只是那家伙没有黏着我,实在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凭我超出常人的第六感,觉得这家伙肯定是看到你的存在,所以不敢冒头了。不过以他的小心眼,现在估计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画着圈圈诅咒你呢。”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觉得这小妞的预感还真是准确,这都被他猜到了。 “你说的倒是没错,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在人群中看到他的存在,不过至于他为什么没过来黏着你,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嫉妒,而没有冒头的话,那我的存在也算是很有意义了,至少没有让你受到骚扰是吧。”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毕竟我帮了你的大忙,帮你拍掉了那么多苍蝇。” 李雪涵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爽的样子,嘀咕着道:“能跟着本小姐,算是你的荣幸,还想要好处,你还真敢想。再说了,我老爸派你过来,不就是为了当我的挡箭牌吗?” 晕,这女汉子的觉悟可真高,我这就变身成为她的挡箭牌了,这话说得我没有一丁点脾气。 “得了,我真是荣幸之至,给你当挡箭牌,这背后不知道又招惹了多少男同胞的仇恨,躺着中枪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憋屈。” 李雪涵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满意我说的话,说起来她还是很自恋的,觉得自己的条件也不差啊。但现在叫一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对方却唠唠叨叨,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这让她很不爽。 此时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后看向桌子上的刀叉,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很快的,她就想出了一个整蛊人的鬼主意,在心里不住地偷笑道:“嘿嘿,叫你敢跟我抬杠,这次要让你出糗,让你明白,招惹本大小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虽然心里在打着鬼主意,但李雪涵却是一丁点也没表现出来,此时咳嗽了一下,端正了表情,满脸凝重地看向我。 接着,她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把装演讲函的信封拿来!”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要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免得待会轮到你上去当着记者的面讲话的时候,说错话了。”李雪涵很郑重地说道。 李雪涵连大事都懒得管,怎么会在乎这种小细节,此时我觉得有古怪,但又猜不出来。 “不用检查了,事先我已经检查了两三遍,保证没有问题,而且即使有错别字,也没有影响。” 但这个女汉子,此时却是磨着牙齿,恶狠狠地道:“我不放心,快把演讲涵拿出来,你这么磨蹭,是不是心里有鬼。” 拗不过她,我伸手朝口袋里掏去,将装有演讲纸张的信封递给她,没好气地道:“发什么神经,连这个也要检查。” 李雪涵没有说什么,接过信封之后,就自顾自拆开,很‘认真’地检查了起来,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这女汉子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股别样的气质,此时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间她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并且一惊一乍的道:“快看,你有东西掉地上了。” 我白了她一眼,觉得这女汉子神神经经的,肯定没安好心,一定要万分小心! 想着,我低头看了桌子底下,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啊,地面空空如也。” “地面有些黑,你看不到的,钻下去再仔细看看,肯定有。”李雪涵怂恿着道,而且看起来很热情。 我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权衡了一下,觉得反正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所以也顺着她的要求,钻到桌子底下。 而就在此时,李雪涵的动作格外的麻溜,抓起桌子上切牛排的小刀子,就塞进了信封里面。 这家伙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就完成了。 此时我也正好抬起头,没好气地道:“哪有!” 李雪涵眨着大眼睛,嘀咕着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演讲涵没问题,我给你装回去吧。” 说着,她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亲手将信封给塞进了我的口袋里面。 我一直留着一个心眼,在特别地留意着他,此时扫了一眼桌子上,再看看‘心满意足’的李雪菲。 “少了一根刀子?”我在心里暗暗地道,很快就想明白了李雪涵究竟要做什么。 这小妮,肯定是在整蛊我,将刀子塞进了信封里,到时候我上台讲话,抽出信封的纸,刀子也势必会掉落下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掉下一根刀叉,肯定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当然,现在被我给留意到了,想阴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也不好当着她的面,拆穿她的所作所为,不让李雪涵一旦恼羞成怒,那可就麻烦了,干脆装傻充愣,当做不知道算了。 “神经兮兮的,下次注意一点。”我白了她一眼,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雪涵摆出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撇了撇嘴,脸色显得十分淡定,然而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就在此时,林艾伦又走到了我们两人的旁边,他晃了晃酒杯,朝我们笑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这场宴会就要结束了,两位准备好了没有,宴会结束的时候可要轮到你们上台说一些话的。” 我朝他礼貌性地笑了笑,声音很温和地道:“一切就绪。” 林艾伦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态,淡笑着道:“既然如此,闲坐着也是闲坐,不如随我先进去吧。” 我看向李雪菲,向她征询了一下意见,得到她的同意,所以朝林艾伦笑道:“好吧,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就让艾伦先生带路吧。” “是我的荣幸,两位跟上来吧。”林艾伦温和地说着,干净利落地转身,踏着优雅的步子,步伐很有节奏,慢慢地朝着室内的场馆走去。 我跟李雪涵并肩而行,跟在他的身后,看着林艾伦的背影,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在我的心头浮现。 这人明明是刚认识的,但我为何有种错觉,好像在很久以前就看到过,那熟悉的眼神,现在又看到熟悉的背影。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家伙跟谁比较像。 这个高级的度假山庄,其室内场馆很宽阔,而且为了起到吸引人的效果,内部的格局建造得有些复杂。 在通往中心的场所,有很多条通道,纵横交错,给人一种空间交错感,第一次若是没有人领路,这绝对是要迷路的节奏。 此时,乔治在里面的某个房间内,脸上挂着冷冽的笑容。 在他的身前,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魁梧汉子,这些都是他的手下,算是一流的高手。 “待会机灵一点,目标出现的时候,我会切断电源系统,让这里变暗,给你们提供一个短暂的动手时间。” “你们要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将目标抓住,听明白了没有?” 他的几个手下,皆是凝重地点头:“明白了,不过目标身边的安保力量太多了,即使切断供电系统,让现场变得昏暗,但想要得手也很困难。”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事先用调虎离山的手段,将目标身边的安保力量调走一部分,以你们的实力,完全有机会得手。”乔治冷静地吩咐着,脸色显得很沉重。 这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差错,但毕竟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打算这么做,所以这次身边带着的人很有限。不然以他的性格,定然会严密的布置好一切,不会容许出现丝毫的纰漏。 吩咐完成之后,有人偷偷地潜到了这个度假山庄的供电室中,在静静地等待着乔治的命令,在必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拉下电闸。 带歪路 与此同时,另一批人也开始行动了。 周梓明一行人,此时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正悄悄地讨论着,该如何下手。 “那室内场所的结构很复杂,通道众多,最适合我们动手,咱们事先埋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等他们出现的时候,给他们出其不意的袭击,定然能一举得手。” 另外一人摇头,有些担忧地道:“这不太妥当,永远也不要小瞧李家的实力,这次李雪菲出行,保镖众多,凭咱们几人,即使出其不意地袭击,但得手的几率也不算大。” “有了,找两个兄弟,假扮成里面的侍者,悄悄地将李雪菲他们两个,引导到咱们埋伏的地方!” “嘿嘿,这个办法很不错,现在马上去办!” …… 此时我浑然未觉,跟随着林艾伦的脚步,在那纵横交错的通道中穿梭着,途中见识到不少华丽的装饰,不得不说这种设计还真是别出心裁,太漂亮了。 就在我们快要走入中心的场所时,迎面走来两个侍者,这两人长得都很高大,面色表情很认真严肃。 看到这两人,我忍不住点了点头,暗道果然是高级的度假山庄,连请来的侍者都有这么好的品质。 “先生,你们是贵宾的席位,情随我们走贵宾通道。”这两人弯着腰,很有礼貌地伸出手,给我们指路。 林艾伦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纳闷地想到,这剧本好像没有这一环节啊? 但他也没有想那么多,还以为是乔治临时改变主意呢,所以此时笑眯眯地道:“嗯,带路。” 起先,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那两个侍者带我们去的地方,建筑结构更加的复杂,而且通道也更多。 而且走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还未走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了:“这里还真是大啊,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到呢?” 那两个侍者,很认真地道:“这是贵宾通道,直通贵宾席,很快就到了,先生请耐心稍等一下。” 林艾伦则是没有表示什么,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还以为这两个侍者,是自己这一边的人呢! “殷顾问,咱也不缺那一点时间,走走看吧,当做是锻炼身体。”林艾伦转头,朝我和蔼地说道。 我愈发的觉得不妥了,因为前面的通道,灯光越来越昏暗了,即使有人藏在其中,我们在外边也看不到。此时拉着李雪涵的手,生生地停了下来。 那两个侍者也转过身,装作很迷惑的问道:“先生,走过前面的通道,就到达贵宾席了,为何停下来?” 我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道:“有没有这个室内场所的结构图,我想看一看!” 林艾伦眨着眼睛,很纳闷不解地道:“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我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那两个侍者,此时露出为难之色,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各自的意见。 此时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两个侍者,肯定不正常,故意引导我们走歪路,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勾当! 而且我分明看到,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候,眼中都有着凶戾的光芒。 其中一人,一边朝我走来,一边朝自己的口袋摸索着,以很抱歉的口吻说道:“先生,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拿给你。” 我急忙摆手,面无表情地道:“不用了,我突然记起,我们还有东西忘记拿,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们带着艾伦先生先行一步吧。” 说着,我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雪涵的手,转身就朝着原先走过的通道走回去。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次凶戾的目光再也掩盖不住了,大声喊道:“动手!” 他们这么一喊,前方阴暗的角落,顿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有诈!”我黑着脸,心情极度不爽地说着,看向李雪涵,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 李雪涵倒是显得很镇定,此时大喇喇地道:“怕什么,只是一些小角色,而且我六叔的人还跟在咱们周围,我叫一声他就会出来。” 还不等他说完,我们身后的地方,就跑出了五六个人,这些都是暗中保护着李雪涵的。 “小姐,你们先走,这里让我们处理。” 这次进入室内场馆,暗中没法跟着太多的人,所以只有他们五六个,很明显是挡不住前面这一伙凶残的犯罪分子的。 李雪涵还想在这看热闹,但被我黑着脸训斥了一顿:“快跑啊,对面人多势众,到时候你被他们抓去,哭都来不及。” 她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目前的情况,所以只能跟着我,朝着原路狂奔而去。 此时的林艾伦极为郁闷,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 “怎么回事,剧本上好像没这样写啊,为什么还没有断电关灯呢?” 这一伙人,自然是周梓明派来的,此时那两个侍者已经露出了凶残的面目,扯掉自己身上的服装,满脸郁闷地道:“那两个兔崽子,太机灵了,还没把他们骗进去,就被他们给溜走了!” “我们先去追人,你们速战速决,解决掉李雪菲的保镖,再过来跟我们汇合,决不能让他们两人逃掉!”其中一个假扮侍者的人,咬牙切齿地道。 “这个家伙怎么办,他也是跟李雪菲一起来的?”其中一人,指着林艾伦,征询着问道。 “别管那么多,一起拿下,到时候再让公子决定如何处理。” 于是,林艾伦无比郁闷地发现,那帮匪徒中,有两人盯上了他,凶残的朝他扑过来,一把按倒在地上,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狂敲,想将他敲晕。 此时的林艾伦,气得快要吐血,哭丧着脸道:“各位老大,有话好好说啊……” 其实他更想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演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啊!” 林艾伦下意识地以为,这些人都是乔治派过来的,要绑架李雪菲二人。此时他除了郁闷之外,也不好多说什么,还以为是乔治为了不漏马脚,而特意更改了剧本,增加了绑架他的这一场戏。 这家伙也算是倒霉,被人摁在地上,狂敲了十几下后脑袋,才晕晕乎乎的昏迷了过去。 周梓明身为首都最大的黑帮,巨浪帮的太子爷,所以他身边跟着的人,身手都是极好的。 保护李雪菲的保镖,身手虽然也算是很不错了,但面对这些混黑道的凶残人物,仍旧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对方给揍趴下了。 此时我跟李雪涵正一起疯狂地逃命呢,为了加快速度,她还将高跟鞋脱掉,此时光着脚丫子撒腿狂奔,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穿着连体的长裙,看上去虽然很美,但撒腿狂奔的时候,就让人抓狂了,经常踩到裙角,差点没摔几个跟斗。 于是,李雪涵只能抱着裙子,光着脚丫子,满脸黑线地奔跑着,这一幕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也不知道要掉多少眼珠子。 此时在我们身后,那两个假扮成侍者的人,还在紧追不舍,其中一人无比郁闷地道:“怎么回事,那人真的是李雪菲吗,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错不了了,咱们再快一点,万一被她溜出去,外面有人接应的话,那咱们一切努力就都化为泡影了。” 李雪涵此时跑得快要断气了,脸比我还要黑,气嘟嘟地道:“咱们干嘛要跑,他们只有两个,要不咱们掉头,把他们干掉算了。” 女汉子果然是女汉子,正常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跑。但这家伙,居然在想着回头将坏人干掉,实在太彪悍了。 这里的通道纵横交错,我们很快就跑歪了,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途中好像也饶了几个圈。 “不行,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人家迟早会追上来的。”我着急地说着。 “我说了,咱们掉头回去,将他们两个做掉吧?”李雪涵又在怂恿我,不过她一个人可不敢,这是在拉我壮胆。 此时我不得不考虑这个提议,忍不住问道:“我这里还有武器,倒是你,你有没有把握可以拖住一个,等到我解决完其中一个再过去帮你?” 李雪涵一听,顿时很不爽地道:“你这是在怀疑我,要知道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对付这两三个小毛贼,根本就不成问题。” 说着,她炸了眨眼,很好奇地道:“不过你身上能有什么武器?” “嘿嘿,还有切牛排的刀叉呢!”我挑了挑眉,想到先前李雪涵的恶作剧,我顿时有些乐呵了。 李雪涵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极为震惊地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想阴我,你还嫩着点,我只是不想点破而已。”我有些得意地说着,但没有忘记目前的状况:“行了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先将后面那两人解决掉,再说吧!” “待会假装投降,趁着他们靠近过来的时候,悄悄地捅他们一刀子,瞬间就可以秒杀一个。” 混战 我眯着眼睛,虽然看起来我很轻松,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毫无疑问,后面追我们的两个人,敢在这里动手,没有两把刷子,怎敢这样做。 以我跟李雪涵两人的实力,想将他们拿下,还是有很大的问题的,所以作战计划很重要。 “先合力解决掉一个吧,待会咱们假装跑不动了,那两个家伙追上来,要抓住咱们的时候,我拖住其中一个人,你趁机踹对方的裆部,有多大力用多大力,最好将他给踢晕过去!” 李雪涵极为不爽,撅着嘴道:“这也太阴损了吧,一点都不光明正大,我有自信,可以跟他们堂堂正正一战!” “别搞笑了,人家想弄死你,又不是找你比武,你输了后果很惨,他们输了,啥事没有!”我黑着脸,训斥着道。 李雪涵虽然很不赞同我的意见,但也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这么做了。 经过我们两个的一致讨论,决定进行反击,将身后追着的两个人给解决掉。 “不行了,跑不动了,我们投降。”李雪菲嚷嚷着,速度慢慢地降了下来。 后边的两个人,此时也是喘着粗气,看到我们两个停下来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早点停下来多好,非要闹这一出,这不是活受罪么?” 我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他们两个,黑着脸问道:“你们究竟是接受谁的指派,而过来对付我们的?” 那两个家伙,嘿嘿地笑着,目光剧烈地闪烁起来:“乖乖束手就擒,到了地方,你们就会知道了,不会伤害你们的。”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我们的身前,一点防备也没有,伸手要将我们两个按住。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下子就朝站在我身前的那个人扑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将对方给死死地抱住。 “快动手!” 李雪涵也跟着行动了起来,这家伙是练过跆拳道的,动作很干脆利落,此时扫出一记撩阴腿,直接将那个被我抱住的人,踢得鬼哭狼嚎,而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画面,看得我一阵恶寒,暗道以后可千万不能招惹这个女汉子,不然吃上他这一招,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泡汤了。 我们两人合作,瞬间就解决掉了一个,另外一个人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中顿时充斥着凶残的光芒。 “找死,敢打我兄弟!” 这人咆哮着,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朝我砸过来。 我双手交叉,挡住了他这一道攻击,不过对方的力气很大,这一击痛得我吱牙咧嘴,觉得两只手都要断掉了。 这两个家伙,绝对是练家子,刚才要是按照李雪涵的提议,光明正大地战斗的话,那一丁点胜算也没有! 被他砸了一拳,我的血性也涌了上来,双手格挡的同时,抬腿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但被对方轻易地就躲避过去。 这家伙凶猛得一塌糊涂,此时躲过我跟李雪涵的联手攻击,目光阴沉地道:“自讨苦吃,待会将你们抓住之后,女的我碰不了,但男的我一定会吊起来打一顿!” 被他这么一说,我自己也跟着郁闷起来,暗骂道着太不公平了吧,而且严重的男女不平等,怎么我被抓住的话,会被吊打? “大个子,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乖乖地说出来,到时候你可以作为污点证人,少坐一两年牢!”李雪涵瞪着他,一副想要招降的样子。 “呸,你们两个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你们跑不掉了。”那家伙,阴沉地笑着,而后粗暴地向我们动手了。 这家伙重点照顾我,砂锅大的拳头,不断地朝我砸过来,打得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两条胳膊像是要断掉一样。 李雪涵也在旁边帮忙,她也趁机踹了对方几脚,但这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这个时候,李雪菲塞进我口袋里的刀子,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对方赤手空拳,狂暴的对我出手,趁着他拳头砸落下来的时候,我握着刀子,狠狠地插进他的手心! “嗷!” 瞬间,这家伙就像是狼嚎一样,捂着自己的手,在地上不断地蹦来蹦去。 而李雪涵也是趁机搬起通道旁边的花瓶,朝对方的后脑勺砸过去,将他拍晕! 看着对方晕倒下去,我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看着肿起来的双手,欲哭无泪:“呼,累死我,以后再也不想干这活了!” 李雪菲脸蛋潮红,在见识到对方的强大之后,再也不敢说大话了。 然而我们两个刚消停下来,前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快追,他们两人在那里。” “可恶,居然还打伤了我们两个兄弟,别让他们跑了,要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这帮人嗷嗷叫着,无比凶残的朝我们扑过来,而且这次有五六个人。 在见识到对方的强大之后,我对他们一点想法也没有,如果留下来跟他们战斗,胜算几乎没有。 想着,我拉着李雪涵站起来,继续撒腿狂奔。 这里的通道综合交错,由于不知道出口在哪个方向,我们只能胡乱奔跑。 …… 这个时候,在某个角落中,一伙人正悄悄地埋伏着。 “怎么回事,目标怎么还没有出现?” “会不会发生了意外,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有点反常!” “再耐心等等,说不定他们下一刻就会出现了。” 这帮人,自然是乔治派来的,一直埋伏在这里,伺机等候着我跟李雪涵的出现。 又过了一会,他们终于看到了目标,其中一人激动地道:“目标出现了,快点通知供电室的兄弟,切断电源,咱们戴上红外线眼镜,摸黑出手!” “咦,他们两人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是发现咱们在这儿埋伏了?” “赶紧下手,免得被他们跑了,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我跟李雪涵撒腿狂奔,突然间,通道上点缀的灯光熄灭了,整条通道变得无比的黑暗。 后面追击的一群人,此时也哇哇地乱叫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吵嚷着:“该死的,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就断电了。” 这突然间的断电,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此时我拉着李雪涵的手,而她则是抱着自己长长的裙角,免得不小心踩到摔倒。 可是这里突然变黑了,而李雪涵又最怕黑了,此时尖叫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而她那长长的裙角,自然重新地回落下去,恰巧不巧地被她给踩到! 而且由于我们两人处于‘高速狂奔’的状态,她这一放手,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首先,她自己最先摔了一跤,连带着我也跟着摔倒下去。 由于惯性作用,我们两人摔下去的时候,直接抱成了一团,滚进了一个小旮旯里。 埋伏在这里的那群人,刚好带上红外线眼镜,突然间好奇地道:“咦,怎么回事,目标突然消失了。” “后边还有很多人,肯定被那帮人救走了,咱们快去抢回来!” 这帮家伙,哇哇叫着,从阴暗的角落里扑出来,朝着追击着我们的人出手了。 于是,在这黑暗的环境下,这两帮人马,顿时激烈的打了起来。 周梓明的人马,没有带红外线眼镜,在这黑暗的条件下,自然是处于劣势的,但由于他们身手极好的缘故,一时间居然将这劣势扳了回来,双方打成平手。 此时我跟李雪涵都有些摔懵了,滚进了小旮旯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 约莫过去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里又恢复了供电,灯光再次照亮通道,我们两人可以发现通道里的场景。 只见有两伙人,打成了一个团,每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很凄惨。 此时这两帮人马,停止了打斗,双方之间隔着一米多,面色不善地对峙着。 周梓明的人,心情极度的郁闷,还以为前面的人是李雪菲的保镖。 他们这么想,乔治派来的人不用说,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这两伙目的一致,但分属不同阵营的人马,在这里大眼瞪起了小眼。 而我抱着李雪涵,躲在笑旮旯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他们给发现了。 今天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居然被两伙匪徒给盯上了,这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吧? 我低头,狐疑地看了李雪菲一眼,想问问他,知道这两伙人是什么来历的不? 但这女汉子,显然比我还迷糊,此时很无辜地摇头,满脸茫然。 另一边,那两伙不同阵营的人,很快打成了一个默契,知道双方都是势均力敌的,动手的话,谁也打败不了谁。 坚持了一分多钟,这两帮人缓缓地向后倒退,知道双方之间的距离足够大,这才转身撒腿狂跑,极速地从这里撤离。 此时周梓明的那帮人,一边撤退,一边咬牙切齿,极为不甘心地说道:“他丫的,这李雪菲身边的安保力量未免太强悍了吧,连在这么安全的地方,也带着如此之多的人。” “问题是,咱们回去之后,没办法向公子交代啊!” “没法交代也要交代,再说了,不是还逮着一个跟着李雪菲的家伙么,将那家伙也带回去!” 被抓了 此时我跟李雪涵二人趴在地上,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看着他们两队人马跑光了,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太惊险了,若不是这两帮人马,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打架上,估计早就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的,胆子居然如此之大,敢在这个地方动手! 此时我皱着眉头,在思考着最有可能的对象,对方既然懂得在这种地方埋伏,那么显然提前就得到了情报,知道我跟李雪涵会路过这里。 从这个角度去想,那么可以明显地推测出来,我们这一边出了内奸,亦或是这次活动举办方将消息给泄露出去。 这次过来保护李雪涵的人,都是经过特殊挑选的,而且也都是知根知底,基本上可以排除是出了内奸。 那么基本可以确定了,这次问题是出在冥星投资机构的,也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将消息泄露出去。 “该死的,这冥星投资机构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眉头紧皱,内心无比的愤怒,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举办这场庆功宴的根本目的。 但目前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万一那两帮人再追回来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我虎头虎脑地朝外边张望着,确认这里没有人之后,急忙扶着李雪涵,想赶紧逃离这儿。 而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却是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小的物体,我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把短短的匕首。 这匕首外边有些复杂的纹路,但由于这里昏暗的光线,以及我们目前的处境,所以我也没有多看,捡起来塞进口袋里,就拉着李雪涵的手急匆匆地朝着通道口跑去。 这次实在是幸运,若非其中发生的几次意外,那么其中肯定有一帮人会得手。 这两帮人,他们的目的都是李雪涵,无论哪一方得手,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还好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再发生意外,我们两人饶了几个圈,总算跑出了这个室内的场所。 出去的时候,老六领着一伙人,急匆匆地迎向我们两人,将我们团团地围了起来,做到最为严密的保护。 …… 与此同时,在这个度假山庄的另外一个地方,周梓明站在一个一阴暗的角落中,时而向着远处张望,一脸翘首以盼的表情。 “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他嘀咕着,整个人的脸色愈发的不安了,站在那里不断地转圈。 在经历了漫长的煎熬之后,他带过来的手下终于出现了,周梓明看到他们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浓浓的兴奋之色。 他的手下,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正悄悄地朝他靠近过来,走在最前面的的家伙,肩膀还扛着一个人呢! 周梓明看到这里,下意识地以为被扛着的人,就是自己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人,也就是李雪菲。 但很快的,看清了被扛着的那个人的容貌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甚至有些错愕,整个人差点没有石化在当场。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李雪菲呢?”他嘀嘀咕咕的说着,期间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使劲地擦了好几次。 被扛着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林艾伦了,这家伙也算是倒霉,遇到了周梓明的手下,这帮家伙没有任何收获,所以就扛他过来凑数了。 这帮人很快就跑了过来,周梓明的脸色涨得通红,当即指着他们,恼怒地骂了起来:“该死的,我叫你们带李雪菲过来,你们给我带这个家伙过来做什么!” 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弯下腰,一脸无奈的表情:“没办法,李雪菲太难抓了,没想到她身边还有着一大帮人在保护着,我们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啊!” “就是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伙人,但突然间又从阴暗的角落中跳出来另一伙人,我们不敢拖太久,不然引来其他人的话,我们想走估计都走不了。” 这帮人,觉得错并不是自己,因为期间发生了很多意外,他们也觉得自己很委屈。 但周梓明不这么想,此时他恼羞成怒,脸色红得跟猪肝一样,如果不是碍于现在的处境,怕吸引其他人过来,不然他早就扯开嗓子大骂了起来。 “废物,全他妈的是废物,老子叫你们带李雪菲过来,你特么的居然给我带一个大男人!” “老子又不喜欢搞基,你特么的将他带给我,有毛用?” 前面的一个人,此时抬起头,嗫嚅地道:“公子,我觉得这个人跟李雪菲走在一起,咱们抓不住李雪菲的话,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入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再逮住她。” 周梓明怒骂了一阵之后,整个人都心情才稍稍地好了一些,只是脸色依旧铁青,此时目光闪烁着,看向被扛过来依旧昏迷不醒的林艾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的手下,此时又抬起头,试探着问道:“公子,既然这个家伙没用,那该怎么处理?” 周梓明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罢了,既然抓来,那就没有放回去的道理,先将他秘密地弄出去,带回去之后,说不定对我还有些作用。” 这一次的行动,逮不住李雪菲,但周梓明也绝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相反的,他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 这一次失败的行动,已经深深地激发了他好胜的心态,不把李雪菲给抓在手中,他一刻也不能安宁! 说起来,周梓明也算得上是一个精明的人物,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林艾伦,开始在策划着,如何从这个倒霉蛋身上入手,再将李雪菲给诱骗出来。 “李氏家族,目前跟冥星投资集团有很大的合作,他们双方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如果处理得妥当的话,那么这其中,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得到的! 周梓明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拳头紧握了起来,眼中有着极为睿智的光芒在闪烁,好像蜕变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看起来很危险。 …… 在另一边,乔治正端着酒杯,笑眯眯地靠坐在沙发上,静等着好消息的来临。 他策划的事情,至今极少有失败的先例,所以还未见到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极大的把握,可以将李雪菲给抓回来! 可惜他等来的,却是一个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消息,这让他整个人当场就石化了! 此时在他身前,匍匐着一帮穿着黑衣的人,这些人一个个颤抖着身体,脸上满是惶恐的表情。 “老大,这次的行动彻底失败了,李雪菲身边的安保力量太多了,超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们没法将她带回来!” 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乔治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此时再亲耳听到这一句话,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手握着红酒杯,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显然是暴怒的前奏! “废物,她身边的安保力量,事先已经被我支开了大半,剩下的不过区区五六个,你们居然还对付不了?” “该死的家伙,连五六个人都对付不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乔治低沉地喝道,整个人气得不断地在发抖,原本美好的心情,此时变得极度的糟糕。 “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想要再抓住李雪菲,那就难如登天了,基本上不再可能!” 此时匍匐在他身前的一个手下,抬起头,哭丧着脸,极为委屈的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些算错了,李雪菲身边的安保力量可不止五六个人啊,足足有十几个,而且一个个身手高超得很,手段极为狠辣!一点也不逊色于我们的!” 乔治一听,当即就摇头,暴怒道:“怎么可能,我事先明明支开了她身边大部分的人,跟在她身边的人,不超过六个!不要因为失败,就给我找借口,想要糊弄我!” 他的手下,憋屈得要哭了:“老大,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啊,对方的人数绝对超过十个,不然我们早就将他们给拿下了!” 乔治大手一挥,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喝道:“不可能!” 但紧接着,他脸上就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之色,目光有些变幻不定! 他对自己的这帮手下,最为了解了,这帮家伙即使失败,也绝对不会胡乱编一个理由去糊弄他!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李雪菲身边还有额外保护着的人? 乔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的疑点,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站在那里,托着下巴,刹那间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起来:“该死的,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在这其中捣乱?” “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一个方面,该死的家伙……” 乔治不断地怒骂着,但这毕竟是他的猜测,也不好说得太死。 下一步计划 想到这一方面的时候,乔治的目光又变得活泛了起来,脑海闪过一道亮光。 “如果那帮人,不是李氏家族的安保力量,而是其他势力在这其中搅浑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们之间的对峙是一场乌龙。” “嘿嘿,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就还有机会,可以将李雪菲给重新抓回来。” 乔治眨着眼,整个人显得很振奋,搓着手,开始谋划一些鬼点子了。 “这毕竟只是猜测,在未曾得到确认之前,不能做下这个决定。”他喃喃自语,而后抬起头看,咬着咬牙道:“带我去监控室看看当时发生的场景!” 室内的场所,每一条通道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去监控室调出当时的现场录像,那么是不是乌龙就一清二楚了。 之前他们并未去过监控室,毕竟这度假山庄是他们暂时承包下来的,而不是要长期运营。万一将李雪菲绑架之后,李氏家族从中调查,查出他们事先在监控室待过一段时间,那么以李氏家族的能量,顺藤摸瓜,很可能会将他们给揪出来! 所以,他并不敢冒险提前去监控室观看现场发生的事情,但这一次不同,因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再去的话不会引发任何人的怀疑。 乔治赶到监控室的时候,恰巧老六也在现场,同样都在搜集更多的信息,好确认袭击者究竟是谁。 老六已经先他一步,将一些异常的监控画面调阅了,此时看着乔治,语气有些莫名地道:“乔治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乔治眨了眨眼,装作很淡定的样子,笑眯眯地道:“听闻室内场馆发生了袭击的恶性事件,身为宴会举办方,我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自然要赶过来确认一下。” 老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更加的古怪,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哦,不是为了你们老板来的?” 因为老六已经先一步看过监控录像了,知道林艾伦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敲晕在地上,最后更是直接被扛走,目前下落不明。 乔治有些迷茫,因为他还不知道林艾伦被绑架的事情,此时听不懂老六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笑着道:“我们老板正在招揽宾客呢,有些脱不开身,所以派我过来,负责调查这一次的恶性事件。” 老六一听,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以他敏锐的直觉,可以感知到这个叫做乔治的西方佬,有大大的问题! 自己的老板被抓了,你丫的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胡编乱造一个理由,说是你们老板派你来的,这安的什么心。 但老六并未直接点破,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嗯,监控录像还没看吧,快抓紧时间看吧……” 乔治更加的摸不着头脑,心里好奇得要命,但又问不得,此时只能将矛头对准了监控录像,开始一眨不眨地调阅了起来。 很快的,他就确认了他自己的猜想,这次搞乌龙了,而且是很大的乌龙。 他们的人,居然跟另一伙匪徒对峙,而且从现场发生的事情来看,很明显双方都误认为对方就是李雪菲的保镖。 更让他吐血的是,林艾伦居然被来历不明的人,给扛走了! 想起刚才说的话,乔治终于明白老六看着他的目光,为何那么古怪。此时他的脸顿时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 老六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静等着他们看完之后,才笑眯眯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老板被人绑架之后,是如何给你们发送指令的,但我们不得不为你们感到担忧,希望艾伦先生早日得救!” 乔治硬挤出一丝笑容,此时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怨毒之极的光芒,整个人咬牙切齿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明白了事情的真像之后,他心中又生成了另外一个计划,实在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此时朝着老六抱了抱拳,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很抱歉,没想到居然发生了如此意外的事情,我现在必须回去处理,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就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监控室。 老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家伙,绝对的有问题,不过也够倒霉的,老板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扛走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而后招了招手,叫来一个手下,淡漠地吩咐道:“盯紧那个叫做乔治的西方佬,刚才言不由衷,我怀疑他这个人有问题!” …… 乔治离开监控室后,就回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将他这次带来的人全部召集了过来。 此时他的面容完全扭曲了起来,整个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像是发情的公牛,不断地摔东西,掀桌子! “该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把李一冥给带走了?” “李一冥对我们而言,还有着巨大的作用,绝不容有失,如果他的身份暴露的话,那么对于老板的计划而言,影响太过巨大!” “无论如何,都要在李一冥的身份还未暴露之前,将他给带回来!” 说着,他大手一挥,冷冰冰地问着自己的一个手下:“查到那伙人的来路了么?” 他的手下战战兢兢,有些胆寒地摇头道:“没有,那伙人太神秘了,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查不到任何的出处。不过从他们打斗时的手段,以及行事风格,既有可能是某个黑帮的成员!” 听到查不到出处,乔治额头的青筋顿时凸了出来,但听到‘黑帮’这二字,他的脸上又涌起了惊疑不定的表情,并且喃喃地道:“黑帮,哪个黑帮,居然敢跟李氏家族作对?” 他沉吟了许久,但想不到任何一个符合的对象,只能摇头,面色狰狞地道:“很明显,这个黑帮的目标,是李雪菲,要将她给带走!最后没有得手,所以才将跟李雪菲一起同行的李一冥给抓走了……” “相比李雪菲,李一冥对我们的作用更为重要,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如果他的身份泄露的话,那么老板以后的行动每一步都会很被动!” “他们的目标不是李雪菲么,那么我们将李雪菲逮住,再拿李雪菲跟他们交换的话,他们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是!” “趁着李雪菲现在还未离开度假山庄,将她抓住,不然等她离开的话,再想将她抓住,将没有任何机会。” 乔治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目光变得狠辣了起来,看向另外一个人,问道:“李雪菲现在在什么位置,身边的安保力量如何?” 那人抱拳,极为认真地回答道:“她现在坐在自己的车队上,身边围着不下十个保镖,想要接近很困难。” “在自己的车队上?”乔治嘀咕着,目光变得愈发坚定了起来,在心里暗暗地道:“看来,这次必须要用一些狠辣的手段了,哪怕多杀几个人,也要将李雪菲这个女人给抓回来。” “当然,在这个过程,会有所牺牲,但跟托利老板的伟大计划比起来,区区几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 此时我跟李雪涵坐在同一辆车上,在静静地等着老六的回来,之后就要直接返回了。 这次发生的事情很严重,所以随行的保镖,全部都围在我们所坐的车辆的周围,严密的防范着任何人的接近! 李雪涵此时披着大衣,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由于之前的的疯狂逃命,导致她的头发很凌乱,脸色也稍稍有些苍白。 她目光有些迷茫,看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良久之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忧桑地道:“太危险了,难道这就是我姐要面对的情况,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威胁着她的安全?” “这次若不是运气的原因,我很有可能被他们给抓去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我撇了她一眼,有些揶揄地道:“现在知道你姐的不简单了吧,能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坚强地活下去,太不容易了。你跟她比起来,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李雪涵有些沮丧,此时没有跟我开玩笑的心情,继续嘀咕着道:“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怎天过得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把钱都扔给其他人呢……” 此时我也收敛起了笑容,想了想,有些无奈地道:“也许这就是责任吧,你姐代表的可是你们整个李氏家族,而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哪能任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李雪涵又是长长地叹气,经历了这一次的袭击之后,她好像有些变了,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 “那么久了,六叔咋还没来?”他抬头看向车窗外,有些焦急地说着。 “刚才跑了那么久,我一口水都没喝下,他自己倒好,把我塞进车里,自己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会有这样人哦。”李雪涵有些埋怨地说着。 反扑 这女汉子有些口渴了,开始叫嚷了起来,有些聒噪。 我有些受不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口渴是吧?你等着一下,我出去给你带一些果汁回来。” 李雪涵乖乖地点头,此时伸出了她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看起来格外的诱惑。 我不敢多看,拉开车门,朝着聚会的场合行去,想拿一些果汁以及零食回来。 就在我离开的时候,两个穿着保安服装的人,开始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行去,与此同时,在阴暗的角落中,也有着一伙人悄悄地埋伏着。 这两个保安,看起来很普通,跟寻常的保安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的腰间鼓鼓的,比常人胖了一圈,不知道绑了什么东西。 这两人缓缓地前进着,看起来像是在进行巡视,路过停车场的每一辆车子,都会停下来仔细检查一遍。 当他们走到李氏家族的车队时,自然没法再前进,被人拦了下来:“这里没有任何问题,不用过来检查!” 李氏家族的一个保镖,漠然地看着他们,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那两个保安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是例行检查,每一辆车都要,各位大哥,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但是,李氏家族的保安却没有半点让步的念头,依旧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说过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再不走的话,小心我赶你们走!” 两人保安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而后愤愤地转过身,但撂下了一句威胁的话语:“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有种别走,等我们去叫其他兄弟过来!” 李氏家族的人,完全没有当一回事,看着这两个保安吃瘪的样子,甚至觉得挺有趣的,有些人还呵呵地笑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那两个保安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就变了。 只见他们的动作无比的麻利,瞬间便是撕开自己的上衣,将腰间包着的一圈东西,给摘了下来。 这两个家伙,腰间绑着的玩意,居然是两个炸药包! 李氏家族的人反应过来,已经有些晚了,这两个家伙将炸药包的线头扯掉,而后就往后抛了过来!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天地,李氏家族许多撤退不及的人,直接被爆炸的冲击波给吞噬。 那两个假装保安的人,甩了炸药包之后,就想兔子一样,撒腿狂奔,朝着远处阴暗的角落跑去。 与此同时,躲在暗中的李氏家族的人,看到这情况的时候,都纷纷跑出来了。 “你们保护小姐,其他人给我追,一定要将那两个混蛋抓住,该死的!”其中一个像是队长的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表情无比的愤怒。 先前爆炸的时候,李雪涵正坐在车上,眯着眼睛打盹呢,但一阵剧烈的爆炸,直接将她给惊醒过来了。 而且由于他坐的车子,经过特殊的改造,应付这种程度的爆炸,绰绰有余,所以她除了感受到剧烈的震动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刚才在车子外边的人,就惨了,死伤了很多,现场一片狼藉。 李雪涵何曾见过这个场面,此时直接被吓懵了,看着外面残破的地面,以及那还在肆虐的火焰,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 大部分人,都跑去追击刚才那两个扔炸药包的匪徒了,现场只剩下十几个人,在紧急地抢救着。 这个时候,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那帮人,终于要开始动手了。 “很好,调虎离山已经成功,李氏家族大部分的人,都跑去追人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在场的其他人干掉,再直接将李雪菲抓走!”领头的人,挥了挥手,目光冷冽。 这帮家伙,手中都端着自动化的步枪,装备极为豪华。 而且为了将万无一失,乔治也算是下了血本,派出两个诱饵。 毫无疑问,那两个假扮保安的人,就是诱饵,而且最后势必会被逮住! 他们另外的人,要趁着这一段时间,赶紧动手,将人给抓走。 那领队的人,大手一挥,像是虎狼一样,朝着爆炸的现场扑了过去。 李氏家族的人,大部分还在抢救受伤的人,以及在进行灭火,可是突然间冲出来一伙彪悍的匪徒,一时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雪涵坐在车子里面,捂着自己的耳朵,有些惊慌失措,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但是她却并未放弃治疗,而是艰难地挪动到了驾驶座位上,发动引擎,想先离开这个对方再说。 可让她抓狂的是,在刚才剧烈的爆炸中,其中一个车轮已经爆胎了,车子根本开不了! 外边响起了激烈的枪战,她坐在车子里边,没有任何的危险,因为没有任何一颗子弹能够穿透防弹玻璃对他造成伤害。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外边的匪徒太凶悍了,顷刻间就将他的保镖打伤了大半,并且逐渐地逼近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李雪涵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可是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外边,乔治派遣的人,占着装备的优势,以及先发制人的手段,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成功地逼近了过来。 不过在这其间,他们也损失重大,在那激烈的枪战中,他们只剩下三个人! 可以说,这次为了抓住李雪菲,乔治也算是豁出去了,在牺牲了十几个得力干将的前提下,目的终于得逞。 李雪涵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魔爪,被剩下的三个人擒住,敲晕了之后,也不知道运往了哪里。 此时我右手拿着一大瓶果汁,左手拿着一大袋零食,正兴高采烈地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过去。 但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停车场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又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枪响!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手里的东西一个不稳,直接掉到地上去了。 “糟了,又出事了!” 我喃喃地说着,此时现场的枪声格外的激烈,听在我的耳朵里,像是拿着大锤敲着鼓,格外的刺耳。 万万没有想到,那帮匪徒在埋伏不成功之后,居然敢如此大胆,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行凶。 “李雪涵,你可不要出事啊!”我在心里呐喊着,丢下拿着的所有东西,撒腿狂奔,极速地朝着停车场跑过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当我跑到停车场的时候,枪战已经结束了,现场满是碎玻璃,以及蜂窝似的车辆,除此之外还有零零星星地倒在地上的尸体。 现场极为惨烈,但我顾不得多看,目标很明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李雪菲乘坐的那一辆车上。 当看到车门被拉开,而里面的人不知踪迹的时候,我顿时有些懵了,知道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 其他跑去追捕那两个‘保安’的人,此时也急匆匆地跑回来了,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死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姐也被人抓走了。”所有保镖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许多人很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到自己的小姐。 老六也急匆匆地赶回来了,见到李雪涵被人抓走,脸色无比难看,不断地咆哮起来:“奶奶的,老子这才离开多久,这就又被袭击了,而且还把小姐给弄丢了!” “傻站着做什么,赶紧追啊,小姐若是救不回来,你们所有人都别不会好过!” 先前指挥众人去追‘保安’的人,此时有些自责的道:“六叔,那帮家伙太狡猾了,外边好像也有人接应,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老六不断地骂娘,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想到李雪涵落在对方手上,他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有生以来还从未如此慌张过。 “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哥,无论动用多大的力量,也要将小姐救回来。” 老六铁青着脸,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咆哮,于事无补,只能命令着众人离开! 我的心情也很不好,虽然李雪涵行事作风我有点不喜,但她这人的本性很算不错,如今下落不明,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危险。 每每想到这方面的事情,我的心就堵得慌,但慌张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这个事情变得无解。 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闪烁着,在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突然间,我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将那把捡到的匕首掏了出来。 先前由于光线昏暗,以及其他原因,我并没有特别去观察这一把匕首。 此时我端在手中,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发现在这把匕首的外边,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朵浪花。 此外,在这把匕首的把柄上,还刻有两个小字,叫做‘巨浪’。 “巨浪?究竟是神马东西?”我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睛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觉得或许可以从这里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商量对策 此时老六跟我坐在一起,对于我没有保护好李雪涵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他偏过头,看见我手端着一把匕首,当即就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雪涵小姐现在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看这个破烂匕首,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些憋屈的道:“谁说我不担心,但如果每个人跟你一样,遇到大事就手足无措,那只会自乱阵脚而已,半点作用都没有!” 说着,我晃了晃手中拿着的匕首,询问道:“这把匕首,是当初追杀我跟雪涵那帮人掉落的,你看一下,看看能否摸索出一些名堂。” 一听到这里,老六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明亮,大手一扫,不等我将匕首递过去,他就直接给抢走了。 他目光灼灼,手握着匕首,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巨浪帮的匕首!” 看了几眼而已,他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旋即整个人的目光变得无阴沉,并且还在磨着自己的牙齿。 “巨浪帮?这又是什么势力,你们李氏家族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人家?”我眨着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六摇了摇头,目光闪烁着,嘀嘀咕咕的道:“巨浪帮,是首都最大的一个黑帮,但关键是,我们李氏家族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双方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他们的脑子出问题了么,居然敢对小姐下黑手,若是惹恼了我们,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人家跟你们无冤无仇,那为何派人来绑架李雪涵呢?这不科学啊。 突然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想到这里,之前困惑着我的问题总算揭开。 “周梓明,会不会是他干的,传闻他家是混黑道的,而且她一直对李雪菲念念不忘……” “难道是这次庆功宴上,他看到我跟‘李雪菲’走得很亲近,从而恼羞成怒,做出这个狗急跳墙的举动?” 想着,我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惊疑不定地道:“不对,除了巨浪帮的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伙匪徒,无法判断究竟是他们其中哪一伙人干的!” 我将这两个疑点,埋在心里,打算回去之后,再找李一元老头子好好谈谈。 老六知道这事跟巨浪帮有关之后,一路上都是铁青着脸,坐在皮座上,吹胡子瞪眼的,并且还不时地叫嚣着要带人过去灭了对方。 …… 此时在另外一个偏僻的地方,两辆车缓缓地行驶而过,最后停在了一个被人丢弃的矿坑前。 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普通的西方男子,这人面无表情的,自然就是乔治了。 “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总算将李雪菲给弄到了,不过只要将李一冥给换回来,保守住那个秘密,那么这一切都算是值得的!” 乔治漠然地说着,脸色极为冷冽,毕竟这次损失惨重,死了那么多得力干将,最关键的是李一冥假扮的林艾伦莫名其妙被抓,他们面临着机密会被泄露的风险!即使抢救回来一点点,但还是让人很不爽。 乔治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到另一辆车前,将车门打开,漠然地看着那个躺在后座上,昏迷过去的女人。 “查到绑架李一冥那伙人的来历了么?”他一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李雪菲,一边面无表情地询问着其他人。 “查到了,在跟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撕下过对方的一角上衣,恰好暴露出对方的纹身。通过这个纹身追查,对方是首都第一大黑帮,巨浪帮的人!” 乔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嘀咕着道:“巨浪帮?偶有听闻,据传实力很强大,连李氏家族这等庞然大物也要畏惧三分。” “派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跟他们取得联系,尽早将李一冥抢救出来!” “是,我这就叫人去安排!” 乔治点了点头,看向车内,漠然地道:“将这个女人藏好,别被人给发现了!” …… 此时我跟老六,已经赶回了李氏家族的别墅,当李一元得知自己的女儿被绑架,脸色立刻就黑了下去,整个人变得暴躁不安起来。 “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么?”老头子咬紧牙关,浑身散发着极致的冷意。 “巨浪帮的……”老六如实回答,不过却被我打断。 我将在回来的路程中,所想的那些可能性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头子听到我的描述,目光闪烁着,有些惊疑不定地道:“你是说,除了巨浪帮之外,还有另外一支身份不明的犯罪团伙?” “没错,目前没法确定,雪涵是被哪一个团伙绑架的,如果贸然针对巨浪帮采取行动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面色凝重地道。 顿了一会,我又建议道:“现在赶紧派人,详细地调查一下你们公司那个叫做周梓明的人的背景,如果他也是巨浪帮的话,对我们而言会有很大的帮助!” “调查这个人做什么?”老头子眯着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个人,对你女儿有着不轨的想法,如果他是巨浪帮的人,那么通过获取他的行踪,就可以知道雪涵是不是被他绑架的。” 老头子一听,不敢马虎,当即就命令人下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周梓明的背景资料拿来。 不得不说,李氏家族的情报系统很给力,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周梓明的详细资料就被人给翻找了出来。 我手中握着有关于他的纤细资料,目光闪烁着道:“果真是巨浪帮的人,而且还是太子爷,这家伙也算是有趣,为了接近一个女人,居然降低身份,混进了公司里面……” “可惜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李雪涵下手,就算你是巨浪帮的太子爷,但这一次也要死得很惨。” 老头子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而且敢明抢,简直不把我当回事。” “六子,你带人,抄家伙,现在就冲过去,将那小子给我带回来。” 老六一直在等着这个命令,此时一听,极为振奋地道:“好的,保证把那小混球给带过来,我要将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不过我急忙制止他的举动,有些无语地道:“先等一等,还不能确定雪涵是不是落在他手上,现在贸然行动的话,有些不明智。如果雪涵没有落在他手中的话,那么所有线索就断了!” 老六骂骂咧咧的,有些不满地道:“那怎么办,难道叫我等,等着对方提要求?对不起,我办不到,小姐每落在对方手中一分钟,我就心急如焚!” “哼,谁不急,但贸然行动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对于救人没有一丁点作用。”我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想法缓缓地说了出来:“后来发生的激烈战斗,这个消息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个周梓明干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还不知道雪涵已经被别人绑架。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他给约出来,再将他给擒住,说不定可以逼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李一元面无表情的,虽然心里无比的着急,但想了一想,觉得目前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好像没有更加稳妥的了,只能默默地点头。 “好吧,这事交给你去干,无论是不是那个周梓明干的,都要将他给我逮住!” …… 自从埋伏失败,抓不到人之后,周梓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度假山庄。 带着自己的一干手下,以及林艾伦,他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为了避免林艾伦认出自己,周梓明还特意戴上一副面具,这才走到他身边,将他给拍醒过来。 “嗯?”林艾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别叫!”周梓明喝道,特意用很粗犷的音色说话。 林艾伦此时双手被反绑着,周围还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彪壮大汉,这让他心里有点打鼓。 此时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抓我?” 由于以前做过很多亏心事,以至于林艾伦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别人识破了,以前的仇家也找上门来了? 还好,周梓明的回答打消了他的疑虑:“你跟李雪菲熟悉吗?” 林艾伦眨了眨眼,以他精明的心思,联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对方的目光肯定是李雪菲,但错把他一起抓了回来,一想到这里,林艾伦就无比的郁闷。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跟她不是很熟,生意上倒是有些往来,不过也仅此而已!” 周梓明哼了哼,有些不爽地道:“那你能够将她约出来吗?” 林艾伦此时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知道自己脱困的唯一办法,就是帮助对方将李雪菲给拿下。所以,他也不管自己办不办得到,都一股脑地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我跟她有很重要的合作,如果以商业合作为名,约她出来的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家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恳,然而心里却在冷笑,管它办不办得到,只要自己能够出去,那么就无惧一切了! 吓得服服帖帖 周梓明自然不是傻子,不会轻易地相信林艾伦的一番话,哪怕对方脸上的表情再真诚! 此时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嘲讽笑容,漠然地看着林艾伦,像是在看着一个戏子,静静地等着对方说完。 “哦,我当然希望你拥有这个能力,但口说无凭,你可以拿出什么手法,向我证明呢?”周梓明笑眯眯的,眼神死死地凝视着林艾伦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眼神的每一丝波动。 这下轮到林艾伦尴尬了,他原本就是想糊弄糊弄一下对方而已,争取机会让自己逃跑出去。在他的想法中,胆敢做出绑架李雪菲的疯狂举动的人,大多都是头脑容易发热的人,不会太过精明的。 但眼前这个人,却是超乎了他的认知,让他有一种难以下手的感觉。 “呵呵,我跟她有很深的合作,双方的交往也算是很频繁的,如果我邀她出来见面,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我。”林艾伦尴尬地笑着,心里有点虚,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一些。 周梓明淡漠地笑着,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话,换做谁都会说,不痛不痒的,想让我相信很难啊。除非你拿出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把玩了起来,语气显得颇为阴测测的:“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连李氏家族的大小姐都敢抓,更别提你这个在这里没有背景的外国佬了,若是胆敢戏耍我,后果会如何,想必你会清楚的!” 说实话,周梓明吓唬人还是有一套的,而且脑袋也很精明,不同于一般的花花公子。 这不,现在吓唬着林艾伦,就把对方的,额头还不断地渗出汗珠。 此时林艾伦的脑筋极速地转动了起来,在思考着,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哪一尊大神。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加了解李氏家族的仇敌,因为他本身就是深深地仇视李氏家族的,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很多时候,李一冥都是联合一些看李氏家族不对眼的人,在暗中偷偷摸摸地使坏。 但这一次,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眼前这个大神究竟是哪一尊,有这种魄力,而且也有这种头脑,按理说应该是很有名气才是,不应该默默无闻啊? 李一冥想了半天,也摸不清头绪,最后看向周梓明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的敬畏了,因为心里已经将眼前这个人,列为最深不可测的人。 若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仅仅只是一个黑帮的太子爷,在扯着虎皮吓唬他的话,应该会郁闷得要吐血吧? 周梓明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股神秘感,此时笑眯眯的,目光很深沉,让李一冥看起来更加觉得深不可测。 “很好,希望你明白眼前的局势,现在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再仔细仔细仔细地考虑,明天亦或是后天,我会再过来看你,想必到那个时候,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艾伦点头如捣蒜,目送着对方离开,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眼中已经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沉之色。 “该死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的神圣,为什么会针对李氏家族动手,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识到这号人物啊?” “可惜我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这也算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可以联合眼前这个神秘的人物,给予李一元老家伙,一个重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林艾伦还是很心动的,很想要跑去跟那个神秘人直接袒露自己的身份,从而争取跟对方取得深层次的合作。 但一想到暴露身份的后果,以及托利华莱士暴怒时的样子,他身体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先前想要袒露自己身份的念头,生生地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李一冥深刻地清楚,托利华莱士的强大之处,这家伙绝对是最难对付的人之一,心机深沉似海,而且足智多谋,每次有所行动,都会提前谋划好所有出路。 这次他派遣李一冥改容换貌,插入国内,就是为了在将来对付李氏家族的时候,祭出一张强大的底牌,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现在为了对付李氏家族,而提前跟外人袒露自己的身份,那么就相当于背叛了托利,后者一旦动怒,那是极度可怕的事情。 周梓明施施然地离开了,背负着双手,演戏还真的演入状态了,此时还以为自己是一个神秘大人物呢,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他直接派遣几个人,将林艾伦关押在一个地下室内,自己则是直接离开。 “嘿嘿,传闻这个林艾伦,背景很不凡,但亲眼所见,也不外乎如此嘛,被我三两下吓唬,就直接吓尿了,真是一个大脓包,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这样也好,彻底地击垮他的信心,到时候让他做事,还不是得乖乖地听我的话?” 周梓明自言自语的,笑得愈发的自然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借助林艾伦之力,将李雪菲给诱骗出来,再将后者给逮住,生米煮成熟饭的场景。 突然间,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这让周梓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有些骂骂咧咧地道:“哪个蠢货,三更半夜也敢打电话给我?” 从那个高级度假山庄回来,再到找个地方将林艾伦关押起来,期间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如今都差不多快要凌晨十二点了。 虽然骂骂咧咧的,但他还是不得不拿起手机,眨着眼睛,郁闷地看着来电显示。 然而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还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做梦的时候,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李雪菲的电话,她这么晚了打给我做什么?” “是不是今天晚上受了太大的惊吓,现在睡不着,漫漫长夜无聊,想找我叙旧?” “嘻嘻,难道这小妞看上我了,终于响起我的好了?” 周梓明满心欢喜的想着,心里忍不住yy了起来,这家伙并不笨,但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面对李雪菲的时候。 这个电话,当然是李雪菲打给他的,并且是在我的授意之下。 外界的人,还不知道被绑架的人是李雪涵,而正主现在还在家里悠然自在呢! 打电话给周梓明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李雪涵有没有落在他的手上。再而,如果没有落在他的手上的话,那么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将对方给钓出来,找个机会将他给拿下。 以我的直觉,觉得将周梓明给拿下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助到我们,找到解救李雪涵的线索。 此时我跟李雪菲呆在一起,而且事先的时候,已经将李雪涵被绑架的事情跟她说了,没办法,这事情确实瞒不住。 李雪菲知道自己的妹妹被绑架了,那是心急如焚,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她自己被绑架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紧张无措过。 我安慰了她好一阵,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并且告诉她,李雪涵不会发生意外的,此外还将自己的救人计划详细地给她说了一遍。 李雪菲听完了我的救人计划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表示要立刻展开了,这不,此时打电话给周梓明,正是我救人计划的第一步。 周梓明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发抖,因为这可是李雪菲打过来的电话,这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喂,雪菲小姐吗?”周梓明压抑着语气,让自己尽量显得镇静一点,男人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自然要变现得淡定一些才好。 不过接电话的人,却是我,此时我拿着手机,以古怪的语气回答道:“是我,殷顾问!” 听到这句话,周梓明像是被人拿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往下浇,整个人瞬间就透心凉了! 想起庆功宴上的所见,以及这次打电话过来的语气,他整个人有种不好的联想,再也顾不得让自己表现得淡定! 他整个人变得暴躁了起来,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显然是到了暴怒的边缘:“怎么是你,你怎么拿着雪菲小姐的电话打给我?” 我撇了撇嘴,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如此的反应,正是我所预料的! “自然是有事找你,你这是什么语气,咱们之间还能好好说话吗?”我板着脸,语气有些冷冽,当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故意刺激他的情绪。 周梓明咬牙切齿,脸色无比的狰狞,低吼着道:“姓殷的,你究竟对雪菲小姐做了什么,为什么三更半夜,还能够拿着她的电话?” “没做什么啊,我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已,倒是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揶揄着道,见刺激得差不多了,再刺激下去的话,对方很有可能会失控,反而就不好了。 想着,我淡笑了起来,语气一转接着道:“你都不问问我的来意,就如此生气,有些不够沉稳啊。跟你说吧,雪菲小姐找你有事,你想知道找你做什么吗?” 诱敌 想着,我淡笑了起来,语气一转接着道:“你都不问问我的来意,就如此生气,有些不够沉稳啊。跟你说吧,雪菲小姐找你有事,你想知道找你做什么吗?” 听到这里,周梓明顿时一呆,整个人都陷入了半石化的状态,愣神了片刻。 “雪菲小姐找我?” 他呆呆地反问了一句,脸上暴怒的神色,如雪水消融一般,很快就消退而去。 我在心里不断地冷笑着,这家伙的反应,已经完全落入了我的掌控中,继续刺激着他,扰乱他的判断力,再将他钓出来,那就轻而易举了。 “没错,雪菲小姐今天晚上受了很大的惊吓,具体的不好多说,她现在还很害怕,送她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冷静不下来,嘴里就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我想了想,好想也只有你能够让她镇定下来,这不,才拿电话打给了你?” 我大喇喇地说着,此时也可以大致地做出判定,周梓明绑架李雪涵的可能性基本上被排除掉了。 周梓明一听,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就变成了狂喜,简直比三岁小孩的变脸还要快,整个人心潮澎湃,简直比普通人中了五百万还要欣喜。 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再三询问了几遍,确认之后,整个人当场就上蹿下跳了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李雪菲会被我的所作所为打动的,果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他狂喜着道,当然是捂住听筒,不想被电话另一头的我给听到。 此时他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半响之后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嘿嘿,难道这是我的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我喊了几遍,周梓明总算回话了,不过语气已经变得镇定了下来。 “哦,我记得不错的话,雪菲小姐应该玩得很快乐才是,为何会受到惊吓呢,而且还被吓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出车祸了?”虽然绑架的事情,很大的一部分是他干出来的,但他自然不会明说,要装傻充愣扮糊涂! “说起来有点长,你到了之后就知道了,你现在准备一下,直接到公司来吧,我再派人过去接应你到雪菲小姐的住处!”我摆出很认真的语气,同时夹带着一丝醋意,让人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 周梓明眨了眨眼睛,他也不是笨蛋,此时提起了警戒心,忍不住反问道:“哦,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么,可否将电话拿给雪菲小姐,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小样,还挺警惕的嘛!”我在心里郁闷地想着,不过嘴里却是说道:“没问题,不过她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你听一下就好,确认后尽量快一点赶回来。” 我将手机递给位于身旁的李雪菲,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配合一下演戏。 李雪菲虽然满脸恶心的表情,不过这事关重大,她还是不得不认真一下,十分认真地配合着我演戏。 此时她接过电话,立即就拉高了音量,让人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梓明,是你吗?快到我家里来,我害怕……” 这话语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充满了无助,任谁听到了,都会浮现出怜惜的表情。 周梓明更加不例外,此时他热血一涌,差点就要甩下电话,不顾一切的跑回公司了。 挂下电话之后,他依旧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李雪菲今日性情大变,提出要让他过去‘安慰安慰’的要求,自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以前做梦都不曾出现过,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立刻赶过去。 但一方面,他心里也有些警惕,理智在告诉他,这多半是一个深坑,挖好了在等着他往下跳。 此时他心里,前所未有的矛盾,像是有着一对天使跟魔鬼,在不断地诱惑着他。 最终,他咬了咬牙,拍板做出了一个决定:“丫丫的,拼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就过去看看,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就抱得美人归了!” 说着,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脸上有着极度自信的表情:“就算对方是挖坑,但想坑我,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身为巨浪帮的太子爷,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坑我了!” 想到这里,周梓明心中无比的火热,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叫来了五六个身手极为高超的手下,随同他一起出行,这样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 他挑选了身手最强大的一个人,同坐一辆车,其余人坐在第二辆车上,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李氏家族的公司狂奔而去。 …… 另一边,我挂断了电话之后,李雪菲脸上恶心的表情依旧,大大的眼睛瞪着我,有些担忧地道:“如果这家伙不上当,不肯过来,那怎么办?” 我轻蔑的笑了出来:“放心好了,这家伙绝对会上当的,以他对你的爱慕之意,以及他那强大的自信,没有不来的道理。” 李雪菲唾了我一口,浑身冒着鸡皮疙瘩,朝我猛翻白眼:“鬼才对他有爱慕之意,别在我面前提这些!” “嘿嘿,不提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逮住周梓明这个家伙,现在叫人过去,来个瓮中捉鳖吧!”我意味深长地笑着,也不打算跟李雪菲扯淡,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仔细地布局了。 周梓明身为巨浪帮的太子爷,手底下肯定有许多能人,这也是对方无惧的一个原因,极有可能会赶过来赴约。 对付他手下的人,我自然有很大的把握,因为我身边可是还跟着血狐这个家伙呢。 如果打正面战的话,那么血狐估计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但阴人的话,血狐可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次,就算周梓明带来了一支武装部队,但在血狐精心的埋伏下,也要全军覆没! 此外,还有李氏家族强大的安保力量,事先针对性地埋伏的话,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可以躲得过! 我带着血狐,急匆匆地赶往了李氏家族的公司,而李雪菲执意要跟着我们,这次的行动已经用不到她了,她可以不用过来冒险。但甩她又甩不掉,干脆就让她一直跟着了。 血狐得到了我的命令,事先就表示没问题,来多少坑多少,保证对方全军覆没,他有着强大的自信。 等我们赶到公司,埋伏好一切之后,周梓明也急匆匆地赶到了。 沿途道路上的摄像头,全部被我调用了多来,他赶过来的途中也被我看在眼中。 通过分析,我可以知道,这小子这次过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戒备心,至少他还带来了五六个彪壮的大汉。 特别是,跟周梓明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彪壮大汉,看起来很凶猛,估摸着是练家子! 周梓明下车之后,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公司,而那个跟他坐同一辆车的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我在公司的第一层走廊等着他,看到他过来的时候,装作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你总算过来了,雪菲小姐一直念叨着你呢,这下可好了。咦,你怎么还多带了一个人?” 此时的周梓明,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地道:“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哥,刚才正在跟我叙旧呢,突然间就听到你打过来的电话,我又不好抛下他,所以就将他一起带过来了。” 这家伙,撒谎也不打草稿,而且表现得很自然。 “咦,你身边这位是谁呢,以前好像也没见过啊?”说着,周梓明看向站在我身后的血狐,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撇了撇嘴,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是李氏家族的管家!” 血狐摆出很谦卑的态度,朝他们两人弯腰鞠躬,而后伸手邀请道:“两位先生,我家小姐就麻烦你们了,快随我一起走吧。” 周梓明多看了他了两眼,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之后,就跟在我们的身边,朝着公司外边走去。 转身的时候,我朝血狐眨了眨眼,以我们两人的默契,相信他也知道我的用意。 血狐走到最后边,最后突然跨出一步,拍了拍跟在周梓明身边的高手,笑容可掬地道:“这位兄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这一身肌肉可真结实啊!” 那人牵强地笑着,似乎有些不喜欢说话,淡淡地回答道:“健身教练!” “健身教练好啊,这一身肌肉,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啊。”血狐笑眯眯的,手又在这家伙的背上,热切地摸了一把,搞得那个大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周梓明意味深长地笑着,此时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觉得这是开了一个好头,连李雪菲的管家看他的手下都很对眼,那么我这个正主自然不用多说,去到他们家之后,会受到最为热切的欢迎。 可惜他没有看到,他那个手下在被血狐拍了拍之后,走路就开始有些不稳了,甚至眼皮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逮住 可惜他没有看到,他那个手下在被血狐拍了拍之后,走路就开始有些不稳了,甚至眼皮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直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个家伙才张大了嘴巴,想要提醒他们少爷! 但血狐走在最后面,岂会给他这个机会,此时咧嘴一笑,轻飘飘地从后边伸出双手,捂住对方的嘴巴! “呜呜!” 那个彪壮大汉,想发出声音,但嘴巴被人捂住,关键是他此时发不出半点的力气,空有一身功夫也使不出来。 最后,他的眼睛变得愈发的模糊,药效一上来,整个人昏昏欲睡,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然而周梓明却是一丁点也没察觉到,此时还满脸火热,沾沾自喜的跟我谈话,完全忽视了后边发生的事情。 这家伙跟我并肩而行,此时朝我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的样子,似乎在朝我卖弄着,喜滋滋地道:“雪菲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究竟是受到了怎么样的惊吓,怎么会惊慌失措到那个地步?” 而我故意配合他,摆出一脸阴沉的表情,极为郁闷地道:“你见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然而实际上,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暗骂这家伙白痴,已经跳下了我们的坑,还浑然不觉! “嗯,那好吧,我见到雪菲小姐之后,再亲自跟她确认一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咦,殷顾问,你是不是也受到了惊吓,为何今天晚上我看到你,就没有看见你笑过一次呢?” 这家伙越来越上头,开始对我冷嘲热讽了起来,心中的警惕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脸上的表情很沮丧,然而内心里却快笑疯了,期待着周梓明掉进我们挖好的坑里面,露出的震惊的表情! 很快的,我们就走到了外边的停车场。血狐假扮的管家,将那个彪壮大汉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捆住之后,此时又重新迎了上来,走到我们前方,伸手拉开了车门,笑眯眯地道:“几位少爷,请坐。” 周梓明很受用,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坐进去里面,然而此时他很警觉地停了下来,朝自己身后张望着。 “咦,我那个远房表哥呢?”周梓明一惊,张大了嘴巴说着。 “不用等他了,他刚才尿急,跑去上厕所,很快就会回来。”血狐笑眯眯地说着,看起来很和蔼,极为亲近人。 很快的,周梓明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那个家伙是自己的贴身保镖,一般情况之下,没有他的允许,是不会随便走动的! 但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却是太晚了,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道:“不用担心他,咱们先上车吧。” 说着,我徒然用力,将他直接给推进了车子里面,还不容他大声喊话,就将车门给合上了。 “白痴,待会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你。” 我拍了拍手,看着紧闭着的车门,有些鄙夷地说着。 周梓明立刻就慌张了,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他想要呐喊,但车子里面,已经事先坐了一个人,看到他被推进车,立刻就将他给摁住了。 周梓明此时是郁闷得快要吐血了,没想到自己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居然栽在这里。 见到这个场景之后,此时他也恍然大悟起来,知道这是我们早就布好的局,挖好了坑在等着他往下跳。而且极有可能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绑架的事情,不然绝对不会如此做。 “卑微的蝼蚁,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带人,将你们所有人都杀了。” “趁着现在我还没有动怒,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赶紧放我回去,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周梓明在车里面,大声地嚷嚷了起来,虽然车门已经关上了,但还是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叫嚷的内容。 这家伙实在有些聒噪,此时我给血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过来,也跟着钻进了车子里面,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办法,里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坐在另一辆车子上的周梓明的保镖,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冲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些。 周梓明之后,我马不停蹄地,带着另外的人,立刻就赶回了李氏家族的别墅内,并且将周梓明给转移到了地下基地。 这家伙被我们五花大绑,捆在了柱子上,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才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他一醒,立刻就嚷嚷着道:“姓殷的,你有种,赶紧将我放走,不然我回去之后,灭你满门!” “姓殷的,你凭什么抓我,你这是公然犯罪,这事不给我说清楚,你下半辈子别想好过。” 这家伙脸上的青筋勃发,脸色涨得通红,一副要跟我们搏命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此时我站在他之前,端着水杯在喝水,看见他如此聒噪,忍不住喷了他一脸水。 “哼,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这张嘴巴是合不上了?”我眯着眼睛,语气有些不善。 这家伙也算是有些另类了,在如此环境下,一点也不紧张,还有心情在对我进行恐吓。 而且他今夜犯下的事情,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居然敢派人对我们进行埋伏,凭这一点就足够将他给弄死了! 我抽出一条皮带,朝他身上狂甩着,这家伙就像是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但仍旧不忘记对我进行着威胁。 “嘴倒是挺硬的,看来普通的身体疼痛,对你没多大用啊,必须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拍了拍手掌,血狐笑眯眯地朝我走了过来。 周梓明此时满脸铁青,盯着血狐看个不停,而后怒斥着道:“你绝对不是李氏家族的管家,你究竟是谁,敢助纣为虐?还有,跟在我后面的‘表哥’怎么回事,他身手那么高超的,为何一声不响地就被你们解决掉?” 血狐淡笑着,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有些揶揄地道:“这个答案很简单,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用心急。” 这家伙轻飘飘地说着,而我则是双手抱胸,站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这这一幕。 血狐整人的手段有无数种,这次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想想还真是让人胆寒! 周梓明这家伙,也算是一个倒霉蛋了,好好的黑帮太子爷不做,非要过来招惹人家李雪菲,最后还嘴硬,非要让我动用这一招杀手锏! 血狐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并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这是神经毒素,吃上一点的话,会神经麻痹,在一个月内,变得更植物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是皮肤毒素,涂上一点的话,皮肤就会溃烂……” 这家伙一连串说了很多种毒素,关键是他还一本正经地讲述着,像是在进行一场学术交谈,听得人头皮发麻。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梓明,此时心里也开始打鼓了,整个人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说话也有些打颤。 “你,你想要做什么……” 血狐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给你试一下,我最先研制的毒素……” “啊,你敢在我身上下药,我……”这家伙还想威胁,不过直接被血狐拿着一块抹布给堵上嘴,免得聒噪。 接下来,血狐打开几个罐子,直接将药粉倒进了他的嘴中。 周梓明这次真的变脸了,身体蜷缩了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不断地翻着白眼,估计比死了还要难受! 不过谁叫他如此嘴硬呢,若是早点屈服的话,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这也算是他自找的吧。 我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漠然地看着他这痛不欲生的表情,直到药效缓缓的过去之后,才将堵着他嘴巴的抹布给揭开了。 周梓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并且整个人还在不断地抽搐着:“你,你是魔鬼……” 刚才那种极致的痛苦,让他恨不得要一头撞死,可惜没法那么做,漫长的煎熬过去之后,他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 此时他泪眼汪汪,鼻子还冒着泡泡,在不断地哭嚷着道:“我招,我什么都招了,今天夜里的袭击,是我做的!” 我拍了拍他的脸,有些揶揄地道:“早点说不就得了,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现在该说一些有营养的话。” “你们都知道了?”周梓明瞪大了眼睛,而后满脸无辜地道:“你们都知道了,那还抓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得逞,没有让你们受到任何的损失!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以后我见到你们,有多远就绕多远。” 这家伙在经受了酷刑之后,彻底的怂了,不敢再瞎叫嚷。 我眯着眼睛,有些惊疑不定地道:“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伙匪徒,你们知道他们的来历不?” 周梓明一听,呆愣了一会,脸色变得无比的古怪,并且在自言自语地道:“还有另外一伙人?哦,难道是跟我手下交战的那伙人?” 说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极为憋屈的道:“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我还以为这帮人,是你们的保镖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他并未说假话,但听到这个回答,仍免不了浓浓的失望,因此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陌生号码 周梓明不断地摇头,大眼睛眨啊眨,可怜兮兮的。 这家伙居然在跟我卖萌,让我有种恶心的感觉,本来就心烦意乱,此时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地喝道:“少跟我玩这一套,没用的!” 此时我眉头皱得很深,本以为可以从周梓明这里,得到一些绑架李雪菲那帮人的消息,但周梓明完全不知道,这就让我完全没辙了。 综合目前的所有线索来看,好像到了这一步,所有线索都断了,绑架李雪涵的那个团伙,依旧是个迷。 而且按照正常情况,他们绑架了人之后,应该会打电话过来,提一些要求,比如要多少赎金之类的。 但很奇怪,对方完全没有打过来,这就让人费解了。 周梓明看着我皱眉思考的样子,也跟着骂骂咧咧了起来:“究竟是哪帮混蛋,居然敢绑架我们高贵的雪菲小姐,不要被我抓到,不然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正说话间,周梓明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地下室内,格外的刺耳。 我狐疑地看了他的手机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三更半夜的,找你的准没好人,是不是哪个小姐过来招揽生意了?” 看着周梓明尴尬的脸色,我就知道我猜中了,这家伙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咳咳,也许是吧,无关紧要的,殷顾问你不用搭理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他面前,将他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没好气地道:“想要叫我不用搭理,至少也把铃声关了先啊!” 说着,我翻看着他的手机,撇了一下,发现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由于长久没人接听的缘故,对面很快就挂断了,但等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又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 “三更半夜,陌生的号码,而且还打过来这么多次,究竟是谁?找你有什么事?”我抬头看着他,眯着眼睛,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地方瞒着我。 这家伙很干脆得摇头,满脸的郁闷之色,估计是被刚才的‘酷刑’吓怕了,此时哆嗦着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如果吵到殷顾问你思考问题的话,那你把手机关了就是!” 我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良久,突然将手机递到周梓明耳边:“你接听吧,不过表现正常一点,不要畏畏缩缩的,也不要耍任何花样,不然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会很清楚!” 周梓明哆嗦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但也没办法,只能如实地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按了一下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自己则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电话刚一接通,就响起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而且听不出这人夹带着的任何情感:“周公子,深夜冒昧打扰,实在抱歉啊,不过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想必你会很感兴趣的,而且听完之后应该会原谅我们的冒昧打扰!” 这人淡淡地说着,但却在我心头掀起了滔天的骇浪! 我紧皱着眉头,在心里不断地嘀咕着道:“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周梓明按照我的要求,此时以尽量正常的口吻回复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打扰本公子睡觉!” 对面淡淡地笑了起来,似乎不以为意:“那好,我就长话短说,说不定咱们的交易完成之后,周公子还有时间回来好好睡一觉呢!” 周梓明黑着脸,此时自己也很迷糊,搞不懂对面究竟是什么来路,为毛三根半夜打电话给他,而且说得如此莫名其妙。 而我则是竖起耳朵,不肯放过他们交谈的每个细节,以我敏锐的直觉,觉得这其中极有可能有很大的文章。 对面顿了一下,而后以很凝重的口吻道:“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落在了周公子的手中,我希望你将他放出来。当然,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报答!” 听到这话,我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周梓明,目光很不善。 因为我觉得,这家伙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并未对我说! 感受到我威胁的目光,周梓明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以尽量正常的口吻回复道:“很重要的人?落在我的手中?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圈子,本少爷最讨厌绕圈子的人,再跟我啰嗦,小心我挂你的电话。” “呵呵,周公子的性格真是直爽,我最喜欢你这种人,今夜不过是一场误会,我想误会澄清之后,我们或许还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对方笑眯眯地说着,而后又接着道:“实不相瞒吧,我们那个朋友,名叫林艾伦,在今夜的一场冲突中,被你们给误抓去了。” “林艾伦?”周梓明嘀咕了一句,而后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家里的地下室内,还关着这么一号人。 此时他内心如同翻天覆地一样,已经到了无比震惊的地步,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不是愚蠢的人,此时联想起之前对方说的话,好像说是要进行一场交易?究竟是什么交易呢? “你们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对方高深莫测的笑着,而后漠然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当时在度假山庄内,咱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李雪菲,只不过因为不巧的缘故,我们之间闹了大乌龙” “你的目标是李雪菲吧,但却错抓了我们的朋友,现在我替你将李雪菲给抓回来了,所以我提出跟你进行交易,要以李雪菲,换回林艾伦。” 此时的周梓明,已经张大了嘴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袋都是浆糊,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还要胆大,居然真的将李氏家族的明珠给绑架了! 而我站在另一边,心中的震惊程度就不用说了,同时也有些窃喜。 本以为在周梓明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就已经断了线索,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又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 而且让人想不通的是,绑架李雪涵的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要救被误抓了的林艾伦呢? 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嘶,这声音不是林艾伦身边的乔治么? 虽然这家伙用粗嗓音在打电话,但还是瞒不过我敏锐的听觉,这打电话的人绝对是乔治没错。 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内心如同天翻地覆一般。 但目前最为紧要的是,救出李雪涵,其他方面的事情,等到时候再慢慢想也不迟。 “周公子,我提出的交易,你满不满意呢?”电话那头,乔治笑眯眯地说着,似乎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绝对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周梓明还在发呆,被我瞪了一眼,这才回过神,只不过脸上的震撼之色依旧:“这个交易可行,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乔治依旧是笑眯眯的,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控,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相不相信由你,但你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第二次了,我想你会抱憾终身吧?” “如果你想进行交易的话,明天带着林艾伦,赶到市郊的的高速路口,我会派人接应你。再见。”乔治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方挂断了电话,周梓明依旧在发呆,毕竟得到的消息太过震撼了,远超过他的心理预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而后眼巴巴地看向我,满脸的无辜之色。 此时我托着下巴,目光闪烁着,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冥星集团这个海外公司的背景资料。 “如果打电话的人,真的是乔治的话,那他们到底有何居心,跟李氏家族进行合作,终极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喃喃自语,但仅凭目前的有限信息,显然很难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暂且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从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很明显的没安好心,必须派一些人,将他们彻底调查清楚。或许他们的背景资料,是精心粉饰过的,为了掩人耳目。” “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至少提前知道了冥星集团的不轨目的,以后可以多加防范。不然的话,跟这样一家公司进行深层次的合作,无疑会埋下巨大的隐患,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被他们给卖了。” …… 周梓明眼巴巴地看着我,此时怯怯地开口说道:“殷顾问,现在清楚了吧,雪菲小姐真不是我绑架的,我也知道错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如此简单就原谅你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必须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接下来,还有一些地方需要用到你,你就当做是将功赎罪吧。” 周梓明顿时不解了,眼中满是茫然之色:“啊,还有什么地方用得到我的呢?对了,刚才打电话过来的人,我也不认识他,他叫我明天过去交易,我该怎么办啊?”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脑海中已经想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此时语气有些冷冽地道:“交易继续,不过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配合我一起,将雪菲小姐给救回来!” 放长线钓大鱼 周梓明心思活泛,从我这几句话中,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此时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畏惧之色,有些心惊胆颤地道:“你们是不是想抓住那伙匪徒,所以叫我配合你们一起演戏,借着我追踪到他们的老巢,将雪菲小姐救出来,顺便一举将他们给捣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这家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畏惧的神情,整个人很快就怂了,目光闪烁着道:“对方胆敢绑架雪菲小姐,肯定是穷凶恶极的匪徒,让我去演无间道的话,太过危险了,我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啊!” 听他这么说话,我顿时有些无语,你丫的当时在度假山庄埋伏的时候,胆子怎么那么大,现在怎么又没了。 想着,我的目光变得鄙夷起来,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么,不戴罪立功的话,就想让我们放你走?你也太天真了一点。” 周梓明显然是不情愿的,此时还想再跟我争论,板起了脸,以极为认真的语气跟我说道:“你知道么,我爸可是巨浪帮的帮主,如果我出现一点差错的话,他一旦动怒,可是会杀人的!” 这家伙没有直说,不过暗中隐藏着的含义,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胁我了。 这家伙还敢威胁人,此时我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又踹了他两三脚,冷笑着道:“刚才吃药之后的美妙滋味,是不是还没有偿够啊,要不要我再给你多喂一点?” 听到‘吃药’二字,周梓明顿时哆嗦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身体像是筛子一样抖动着,不断地摇头道:“我从了我从了,不就是演戏么,我最在行了,保证会将雪菲小姐给救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嘴巴,没好气地道:“这才像话,不过口说无凭,为了保证你乖乖听从我们的指使,所以必须给你使用一点特殊的手段。” 说着,我给血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过来,掏出一颗药丸就塞进了周梓明的嘴巴里面。 “啊……”这家伙顿时像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不断地吐口水,脸上的表情像死了爹妈一样:“我都已经答应你们的要求了,你们还给我下药,做人怎么能如此言而无信?” 我狠狠踹了他一脚,才让这家伙消停下来:“放心好了,这只是防范于未然的手段,为了避免你耍花样而做出的无奈之举,只要你乖乖听话,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你不会有任何事情。但如果你想花样,动歪脑筋的话,那你吃下去的这颗药,就会发作,后果无比的凄惨,叫你生不如死。” 为了起到吓唬他的效果,我故意恶狠狠地说着,营造出一种阴森森的氛围。 对于血狐捣鼓出来的药物,周梓明心里已经有很大的阴影,听到我说的这句话时,即使心里有些歪脑筋,但此时也被他给抛弃掉了。 让他再尝一遍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不会的,我很老实的,保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营救出雪菲小姐。”周梓明身体像是抖筛糠似的,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已经完全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了。 这家伙身为黑帮的太子爷,从小都是作威作福,一直都是欺负别人,何曾被人给欺负过? 今日他吃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亏,这让他无比的憋屈,想着想着,居然郁闷得流下了眼泪,最后直接哭得跟三岁小孩似的。 “大老爷们的,哭成这样,你要不要脸?”我鄙视地说着,对于周梓明这反常的举动,极度的无语。 事先我也是得到了他详细的资料,这小子身为黑帮的太子爷,自身也是很有才能的,而且并未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以他自身的条件,只要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美女排着队愿意侍奉他,但他却不屑于这些,按照他的话说,这些都是庸脂俗粉而已,他看不上! 也正是因为他的‘高标准’目光,才盯上了李雪菲,心急难耐之下,才会做出带人埋伏的举动。 而且这也是目前为止,他做出的最为出格的举动! 如果不是他的人品还过得去,这家伙落到我手上的时候,不死也要掉层皮。 总的来说,这家伙是属于‘孺子可教’的类型,好好调教的话,说不定能够让他改过自新呢。 …… 今夜注定无眠,解决了周梓明这个家伙之后,天色都已经微微亮了起来,然而因为担心李雪涵的缘故,我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接下来,我将获取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李一元听。 “冥星集团?”老头子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嘀咕着:“能够让我看走眼的,不多啊,这冥星集团所图不小,还好早点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见到那个冥星集团的代表,也就是那个林艾伦之后,我就有种不妙的预感,只是没想到让我给猜中了。”我摸了摸鼻子,皱着眉头说道:“综合目前的线索来看,那个林艾伦绝对是我所认识的人,只是想不起究竟是谁!” 老头子面无表情,沉吟了片刻,有些冷冽地说道:“或者说,这个人已经改头换面,如今他的面目,已经不是原本的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惊醒过来,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一种情况。 “对方肯定做了很大的改动,整容整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不然绝对无法糊弄过我的观察。”我惊疑不定地说着,越想越是觉得后怕:“嘶,对方这么做,所图真的不小!” 李一元面无表情,冷哼了一声,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我李一元能够坚挺地活到现在,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到过,对方敢来找茬,这是在自找死路!” 老头子有着强大的自信,无论遇到什么波折,心中的信念始终不倒,值得我认真学习。 我叹了口气,而后试探性地问道:“你应该没有见过那个林艾伦吧,他现在落在我的手中,我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不过我觉得以你老辣的目光,兴许可以看出一点门道,要不要现在去见见他?” 李一元点了点头:“好吧,我对这个家伙,也很感兴趣。” 林艾伦在那一场乌龙闹剧中,被周梓明给误抓了,现在还关在后者家里的地下室内。 不过现在周梓明被我所掌控着,我也就间接地掌控了林艾伦,给周梓明下达一个命令,这家伙就屁颠屁颠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周梓明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不过因为吞了血狐的药,相当于肚子里多了一颗‘定时炸弹’,自然不敢违背我的指令。 这家伙带着我,以及李一元一行人,秘密地前往他的住处。 周梓明住处,还秘密地建造了一个地下室,在这里面,我再次见到了被关押在这里的林艾伦。 只不过这一次,为了避免被林艾伦认出,我们几人都戴上了面具。 林艾伦呆呆地看着我们三个,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又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三个神秘人。不过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就哭丧着脸,不断地哀嚎道:“几位老大,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乖乖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帮助你们将李雪菲给引诱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梓明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林艾伦给掐死。丫的,你不知道李雪菲的老爸在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给他招惹麻烦么? 说实话,周梓明心里很忐忑,忍不住转头,悄悄地打量着李一元。 不过李一元没有任何表示,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就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盯着林艾伦。 看了两三分钟之后,他忽然轻轻地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一件稀世珍宝似的,格外的开心。 老头子如此表示,我知道他肯定看出了什么门道,或许很有可能,已经认出了林艾伦的本来面目。 但是让我无语的是,老头子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就没有了下一步的表示。 林艾伦纳闷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家伙,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老大,你在笑什么。” 李一元目光闪烁着,没有说话,这时直接无视林艾伦,拉着我的手,就朝着地下室的入口返回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搞不清这老家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特别是林艾伦,心里七上八下的,被关押在这里,而且被三个神秘莫测的人围观着,简直像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的动物! 我跟在李一元身旁,直到离开地下室之后,这才按捺不住好奇心,纳闷地问道:“伯父,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李一元点了点头,此时揭开了面具,笑眯眯地看着我,看起来格外的开心:“我一直在纳闷,那个家伙是不是人家蒸发了,为何突然间踪迹全无。但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他虽然改头换面,整成了混血的人,但那一双眼睛却是改变不了的,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识破身份 老头子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从他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我还是猜出了林艾伦是何人。 想到那个家伙,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极为震撼地道:“是他?” “没错,就是他,我跟他斗了那么多年,他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老头子很有自信,此时目光灼灼,估计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那家伙简直该死,逃出生天也就算了,居然还死性不改,要重新回来搞破坏,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次落在咱们手中,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直接拉他去枪毙算了。”我有些气愤地说着,拳头忍不住紧握了起来。 周梓明跟在我们两人身后,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摸着后脑勺,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两位老大,能否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讨论什么深奥的问题,为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我们两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异口同声地道:“小孩子,别掺合大人之间的事,一边玩蛋去。” 周梓明撅着嘴,尴尬加郁闷,长这么大,除了他老爸之外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 但此时他却一点脾气也没有,因为眼前这两个人,皆不是普通人,一个是李氏家族的掌控者,一个是‘无比凶残’的狠人,他是招惹不起的。 回到正题,对于我说的话,李一元似乎不怎么赞同,此时摇了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当面揭穿他的身份吗?”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摸不清老头子的真正想法,此时只能摇头:“不清楚。” “放长线钓大鱼!”李一元眯着眼睛,一副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悠悠地解释道:“跟他斗了这么久,他有什么实力,我一清二楚,但以他个人的实力,是绝对没有可能逃狱,而且还混到国外去,改头换面换一个全新的身份的!” “所以可以确定,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加可怕的人物,在给他做支撑!将这个幕后的人物引诱出来,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听着老头子的解释,我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点头赞叹。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啊,李一元的经验无比丰富,这次操控林艾伦的幕后黑手,多半得不到一丁点便宜,反而极有可能会栽一个大跟头。 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中午了,是时候准备一下,派人去营救李雪涵了。 我将周梓明单独叫了过来,并且在他身上,装了一个最新的追踪定位装置,方便我们进行实时监控。 本来的计划是要派人秘密跟踪,追到对方的老巢内,将他们一举摧毁,再将李雪涵给救出来那就够了。 但李一元突然更改了这个要求,说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将林艾伦给换回去。因为他要通过这个线索,逐渐追踪到对方幕后操控的人,弄清楚幕后之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对方很准时,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周梓明了,让他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周梓明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相比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药物,他还是选择了去赴约。 …… 此时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乔治正一本正经地坐着,手中拿着一叠文件,在处理重要的商业事务。 突然间,有人走进他的办公室,向他恭敬地说道:“老大,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对方如果不耍赖的话,交易很快就能完成!” 乔治抬起头,淡漠地看着自己的手下,面无表情地道:“盯紧一点,这次交易不容出错,那小子如果胆敢耍花样,那就先将他拿下再说!” “不会辜负您的期望,那小子就算想耍花招,也不会有机会的。” “下去吧,早点将李一冥弄出来,可以大大减少秘密泄露的风险,动作麻利一点,尽量不要耽误时间。”乔治挥了挥手,将来人谴退了下去。 然而他的手下并未直接退走,而是依旧停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大,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咱们何必怕一个小小的黑帮,他们敢绑架我们的人,咱们直接派人过去,将他们给灭了就是,何必多次一举?” 乔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道:“你要清楚地认识咱们目前的处境,这里可不是咱们的主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咱们还处在发展的阶段,最需要的就是低调,不宜招惹太多的敌对势力。” 说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次的交易,可不仅仅是将李一冥交换回来那么简单,除此之外我还希望跟巨浪帮交好。这是一个契机,说不定可以借助到他们的力量,帮助我们加快扩张的脚步。” 他那个手下,听完解释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看向乔治的目光都不同了,变得极为火热。 这才是他们的军师啊,看待问题的角度都是多方面的,而且目光长远,自己只是想到一步,人家甚至已经提前想好第二步第三步要该怎么走了。 …… 周梓明独自开车,很快就来到了跟乔治约定好的地点,一路上都保持着跟我通话的状态:“殷顾问,我现在越来越慌张了,我怕露出马脚,将这事给搞砸了,该怎么办?” 这家伙若是在我面前,我绝对要狠狠地敲打他一顿,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还想打退堂鼓。 此时我黑着脸,语气包含着怒意:“搞砸了的话,你就等着药性发作,满地打滚吧。” 周梓明一阵哆嗦,顿时不敢再继续跟我讨价还价了,不过这家伙确实很紧张,毕竟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他的身上,被我们安装了定位装置,此时我们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两三公里的距离,免得引起乔治那一边的怀疑。 到了约定的地点之后,那里早就有四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那里了,周梓明的车刚停下来,立刻就有两个大汉朝他靠近。 “是周公子么?” 周梓明点了点头,虽然心里紧张得要死,但还是不得不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我要交易的对象呢,带来了没有?” “呵呵,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将你想要的对象,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周公子随同我们一起去,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对方礼貌性地说着,语气不卑不亢。 周梓明很傲娇地点了点头:“那好吧,等见到我想要的对象之后,我自然就会将林艾伦给你们放了。” 对方笑眯眯的,显得更加的有礼貌了,甚至给人想要套近乎的感觉:“我们相信周公子的信誉,为了不耽误时间,现在带你去见人吧!” 周梓明想要开自己的车子过去,不过被他们要求下车,要乘坐他们的车辆。 对方也是很谨慎的,还好没有将跟踪装置装在车子上,不然到了需要跟踪他们的位置时候,那就傻眼了。 其中有一人,跟周梓明坐在一起,一路上都在热情地跟他唠嗑着,而且是主动地扯出一些话题。 “很高兴认识周公子,我叫戴夫,希望这次的交易可以让你满意。”对方热情地攀谈了起来。 周梓明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只要你们真的将李雪菲给我弄到,我自然会满意!” 那个叫戴夫的人,讪讪地笑着,而后试探性地问道:“周公子,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豪爽的人,若是有机会的话,不如咱们交个朋友,你觉得如何?” 周梓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才刚认识,对方就要跟自己拜把子,这套近乎的用意也太明显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四海之内皆朋友,你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了。”周梓明大喇喇地回答道,有些插科打诨的味道。 戴夫只是呵呵地笑着,察觉到对方不太喜欢谈话,顿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 让周梓明极为郁闷的是,对方的态度太好了,完全不像是要交易时该有的那种态度,而是有种自降身份的味道,让他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这帮家伙既然敢绑架李氏家族的明珠,那绝对是穷凶恶极的匪徒,而他就算是一个黑帮的太子爷,对方应该也不用太过敬畏才是。 但已经上了贼船,即使他心里很慌张,但想下来也不太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随着他们一起赶路。 这帮家伙,绕着高速公路兜了几个圈,简直快把人给绕迷糊了,显然是要故意掩盖这次要去的目的地。 约莫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才赶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这是一个废弃的矿坑,在其周边有着很多凌乱的棚屋。 乔治的人带着周梓明下车,靠近那些凌乱的棚屋之后,谨慎地吹了几句口哨,里面顿时响起了脚步声,旋即有人出来迎接他们。 “那女人怎么样了?” 戴夫拉开车门,语气有些冷冽地说着,居然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完全不像是刚才在车上时,跟周梓明攀谈时自降身份的样子。 秘密的交易 而且这里的人,唯戴夫马首是瞻,很明显的,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头目了。 迎接的人,摇头说道:“那女人很倔,滴水不进,一直嚷嚷着要我们放了她,太聒噪了,所以我们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了。” 周梓明听着,脸顿时黑了下去,倒不是关心李雪菲,而是担心李雪菲有个三长两短,那带回去之后可没法向我交代啊! “戴夫先生,我希望我看中的对象,最好不会出现意外,若是她少了几根寒毛,那对于这一场交易,我也是很不满意的。”周梓明拉着脸,有些训斥着道。 戴夫讪笑着,不断地点头道:“放心好了,周公子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事。” 说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一干手下,板着脸骂道:“不是跟你们说过,她提出任何要求,要尽量满足的吗?” 他的手下,低垂着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那包括放她离开的要求吗? 戴夫训斥完之后,转头看向周梓明,又是笑眯眯的:“周公子,事不宜迟,现在带你过去验验货吧?” 周梓明顿时又不爽了,黑着脸骂道:“什么叫验货?我这是看人,说话放尊重一点。” “不好意思,习惯了,还请周公子见谅。”戴夫摇头摆尾,态度那叫一个亲和,然而眼底深处,却是掠过一抹怨毒之色。 若不是得到上头的示意,要尽量讨好这个花花公子,他早就不干了!以前若是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对他指指点点的,那这个人早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周梓明一副大少爷的风范,大大咧咧的,此时也是彻底的入戏了,之前忐忑的心情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这家伙甚至开始觉得,干这活的话,倒也是挺刺激的嘛! 戴夫领着他,缓缓地进入那成片的棚屋里面,直到走到某个阴暗的角落面前,这才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前方黑黑的一堵墙突然发出隆隆巨响,而后居然升上去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嘿嘿,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之一,藏在这里的人,无论什么人都找不到的!”戴夫有些得意地介绍着。 周梓明脸色凝重,点了点头,跟随他一起,缓缓地步入其中。 走过一条十几米的通道之后,眼前开始有了昏暗的光线,前方出现五六个房间。 戴夫径直走到其中一个房间前,很恭敬地道:“周公子,你想要的人,就在这里面了。” 周梓明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心里有些激动,全是因为救出李雪菲之后,自己的任务就可以完全了,就可以不用再尝试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至于对李雪菲的一些歪脑筋,他是再也不敢想了,生怕我再给他喂药。 这家伙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既然李雪菲名花有主,而且那个主子还是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那他也就放弃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说起来,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很识相的人,懂得认清目前的形势。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周梓明转头看着戴夫,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咱们商量一下,我先将人带走,回头再将林艾伦给你放了?” “我以我的人品做担保,绝对不会坑你们的,而且那林艾伦对我也没多大用,我又没有不良的嗜好,留着一个大老爷们在家里,只会浪费我的伙食费而已。” 戴夫露出为难的表情,而后咬了咬牙道:“那好吧,我相信周公子的信誉,你可以先将人给带走,到时将林艾伦放走之后,给我们打电话招呼一下就可以。” 顿了一下,他讪笑着,有些嘻哈地道:“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因为一个误会而认识彼此,是不是觉得挺有缘分的?要不,找个时间地点,咱们好好地喝一杯,彼此做个更加深入的了解,周公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周梓明撇了撇嘴,内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哥要不是过来救人,谁会搭理你们这些危险份子? 但是当着对方的面,直接拒绝人家,未免有点伤人家的心,所以还是委婉一点的好。 想着,他点了点头,挥着手道:“可以,这个以后再详谈也不迟,当务之急快让我带走人吧,我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 戴夫咧嘴笑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而后掏出钥匙,亲自上前打开房门。 门一开,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只见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被捆得跟粽子一样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的嘴巴还被抹布给堵住了。 床上的女人,自然就是李雪涵了,此时看到门一开,又是呜呜地叫嚷了起来,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当然,周梓明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真正身份,还以为是李雪菲呢! “周公子,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让你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内伤什么的?”戴夫笑得很邪恶,旁边几个人也是一脸我懂你的表情。 周梓明喉咙有些干燥,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若是换在以前,这样的提议他是求之不得的,但目前的情况不同啊,他若是敢动李雪涵的话,那岂不是在找死? 他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道:“不用了,我也信得过你们,回家再检查也不迟。” 旁边一伙人,皆是呵呵地笑出声。 躺在床上的李雪涵,看到来人之中,居然有周梓明的身影,眼中顿时充满了仇恨的火花,嘴里嘟囔着,估计想要将眼前这个卑鄙的家伙给一口咬死。 周梓明额头上的汗珠更加啊密集了,心里很虚,很想给李雪涵解释一通,但目前的环境不允许啊。 想着,他只能无比憋屈,顶着被李雪涵误会的无奈,悄悄地朝床边走了过去。 “雪菲小姐,你不要怕,我带你回家了。”周梓明是在说心里话,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包括李雪涵。 此时这女汉子动用蛮力,扭动着自己的双腿,想狠狠地额踹对方一脚,但可惜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动弹不得。 戴夫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此时揶揄地道:“周公子,看来你一个人制服不了这么彪悍的小妞啊,要不要我叫几个兄弟帮忙,把她给你抬回家去。” 周梓明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老子顶天立地,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制服不了,赶紧给我准备好车,我要带她回家去了。” 戴夫挑了挑眉,以为是周梓明是怕丢脸,故而在众人面前如此表现,倒也没有多想。 训斥完其他人之后,周梓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极为小心地扶着她坐起来,动作极为轻柔,仿佛眼前这个大活人是个瓷娃娃似的。 没办法,她怕李雪菲出差错啊,不然回去之后交不了差。 李雪涵不知道他是过来救人的,还以为是抱着不良的目的,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虽然身体被五花大绑着,但李雪涵依旧是拼命地挣扎着,甚至还抽空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周梓明,让后者差点就瘫坐到地上去了。 此时的周梓明那叫一个郁闷,有心想要解释清楚,化解李雪涵的敌意,但人家绑匪可还在一边静静地观看着呢,若是直接解释的话,他甚至怀疑自己还能否安然离开。 而且他又不敢动用粗鲁的手段,只能咧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以为用最和蔼的形象面对人家。 殊不知在李雪菲眼中,周梓明这个笑容是格外的贱,看起来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戴夫双手抱胸,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此时免不了揶揄地道:“周公子,这个女人有点狂野啊,我看你用温柔攻势是降服不了的。我建议你,还是用简单暴力的手段吧,直接将他推倒就是!” 周梓明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郁闷地道:“本少爷从不打女人,快给我准备车子去,别傻站着。” 戴夫眼底深处,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拳头忍不住紧握了起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傲慢的家伙给劈成三段。但顾虑到眼前的局面,他还是生生地忍了下来,只不过在心里冷笑着道:“再让你猖狂一阵,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到时候我再玩死你!” 周梓明身上被我们安装了定位装置,此外还有微型的麦克风,因此他们之间的谈话,都一字不漏地被我们这边的人给监听到了。 对于这家伙的态度,我也是很无语的,初始害怕得要死,但一旦入戏,胆子立刻就肥了起来,连那凶悍的匪徒都丝毫不惧,还敢训斥他们。 而且让我不解的是,绑架李雪涵的这伙人,未免太好说话了吧,而且看他们那恭维的态度,这分明就是在讨好周梓明啊! “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好处,之所以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需求!”我嘀咕着,脸色有些古怪,心中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救出 周梓明那一边,这家伙手心里都是汗,正小心翼翼地揭开李雪涵身上的绳索,好让她能够自由活动。 这家伙,此时笑得格外灿烂,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李雪涵已经有了防范,打死都认定这家伙没好好心,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 此时她嘴里的抹布被抽了出来,顿时恶狠狠的道:“姓周的,你若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砍死你!” 周梓明更加心虚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道:“雪菲小姐,你也受到惊吓了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再慢慢细谈吧,我们之间的误会很快就会消除的。” 这家伙满脸的真诚,配合上他那颇为帅气的脸蛋,普通的少女一看到,估计就要被他这个攻势给迷倒了。 可惜李雪涵不吃这一套,此时努着鼻子,颇为愤怒地喝道:“你这披着羊皮的狼,想用对付寻常小女生的手段对付本大小姐,做你的白日梦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周梓明摸了摸鼻子,此时极为不解,李雪菲平时的态度一向都是很温和的啊,可是眼前见到的,怎么完全不同的,对方太过彪悍了,简直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连气质也是如此。 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将之归根于李雪菲受了刺激的缘故,情绪大变也是挺正常的。 “你不跟我走,难道想继续留在这里啊,那随你的便咯。”周梓明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表情。 李雪涵的内心无比的纠结,她自然是不想继续留在这儿的,而且也不想跟这个家伙走。 但他权衡一番,觉得留在这里,面对那一群穷凶恶极的人,还不如跟周梓明回去呢,而且逃跑回家的可能性也更大。 很快的,她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朝着周梓明冷冰冰地道:“带我回去,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注意!” 见到成功地劝她离开,周梓明顿时松了口气,此时咧嘴笑了起来:“这是你最为明智的选择,我保证会好好呵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无他,只是因为不想回去之后挨揍而已。 李雪涵浑身冒着鸡皮疙瘩,强忍着揍这个家伙一顿的冲动,跟在周梓明的身后,随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戴夫给周梓明准备了一辆轿车,此时凑上来,笑眯眯地道:“周公子,预祝咱们合作愉快,等你回去之后,一切都安置妥当的话,我再打电话给你,咱们可以再深入地交往下去。” 周梓明挥了挥手,一脸无所谓的道:“没问题,我是一个守信的人,回去之后,会把你们的人给放了。” 轿车上,前面的两个座位,已经坐着两个彪壮的大汉,负责运送他们两人离开。 等到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戴夫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戏谑的表情:“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不是你对我有利用价值,我是不会容许你在我头上指指点点的!”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此时望着前方车辆消失的方向,皱着眉头道:“戴夫队长,我觉得那个周梓明有些问题啊,他对于那个女人的态度,未免太好了吧?而且整个交易的过程,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真是让人不解。” 戴夫听完,脸上顿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有些骄傲自满地道:“嘿嘿,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正常,但对于周梓明这个人来说,是最为正常不过了。这家伙为了接近一个女人,不惜遮盖自己的身份,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打工仔,由此可见,这家伙不可以常理视之!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脑子有问题,追根究底,还是对于那个李雪菲太过痴迷了。” “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以他这样的智商,以后想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嘿嘿……” …… 李雪涵一路上,都是阴沉着脸,时而望向窗外,目光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周梓明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一路上都是在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祈祷着赶紧到达目的地,好快点交差,将体内的‘定时炸弹’给拆除掉,不然他寝食难安啊! 车子一路奔驰,很快就来到了他们之前约定的地点,这时候前面开车的两人,转过头来,态度很好地询问道:“周公子,这次你有你自己一个人么,需不需要我们护送你回去?” 周梓明径直拉开车门,带着李雪涵走了下来,摇了摇手,一脸不耐地道:“不用了,我的人很快就到!” “那好,我们先行离开了。”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启动引擎,车子轰然远去。 看着他们离开,周梓明顿时变得紧张兮兮,快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行去。 他这个样子,落在李雪涵眼中,自然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此时忍不住嘟囔了起来:“姓周的,快把我手上的绳索解开,识相的话放我回家去,不然我一辈子都跟你没完。” 周梓明朝他眨了眨眼,拉开车门自己坐了进去,满脸郁闷地道:“雪菲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跟我走吧,免得对方的人去而复返!” 李雪涵磨着雪白的牙齿,极为不情愿地道:“别跟我装好人,你那丑陋的面目,已经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劝你不要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此时在这条告诉公路的尽头,先前负责运送周梓明的车子,忽然间停了下来,里面的两个人匆匆地走出,坐上旁边另外一辆车子,便是原路返回。 “戴夫队长叫咱们监视那个小子,如果他有反常举动,那就上报上去,回去之后带人将他做掉!” “那小子纯粹就是一个怂包,对付一个女人而已,都唯唯诺诺的,八成不敢耍花招的。” 我们一行人,一直在远处借助望远镜,观察着这一边发生的情况。 那两个匪徒去而复返,回来监视,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因此虽然看到李雪涵得救,我们也没有急着出来跟他们汇合。 此时看到有一辆‘新车’缓缓地朝周梓明的车子开过去,我顿时笑了出来,轻蔑的道:“看来他们也是挺警惕的,并没有完全信得过周梓明!”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起对讲机,启用了跟周梓明联系用的专门信道。 “小心点,那帮人在后边跟踪你,一路上都不要表现出异常,免得在最后一刻露出马脚。” 周梓明原本想敞开心怀,跟李雪涵解释清楚的,但听到我这个新的指令,刚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雪菲小姐,别磨磨蹭蹭的,上车吧,我保证不伤害你。” “去死,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再说。” “拜托,难道人与人之间这点基本的信任感都没有了吗?你先坐下来,回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周梓明难得的苦头婆心。 李雪涵昂着头,就是不买账:“其他人我都可以信任,但只有你一个人例外!” 就算是泥捏的,再受到如此之多的否定之后,估计也要发火了吧。 周梓明愤愤地看着他,阴测测地道:“软的不吃,是不是要来硬的,难道非要逼我动粗么,我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你再不识相一点,后果你知道!” 当然,这主要是为了吓一吓李雪涵,免得这个女汉子再磨蹭下去,耽误掉太多的时间。 远方有一辆车缓缓地驶来,车上的两人在观看着这里的一幕,此时都是揶揄地笑了出来:“那怂货还搞不定呢,你说这人能办成什么大事?真不懂乔治老大是怎么看上他的!” “你别看不起人家,他好歹也是一个黑帮的太子爷,只要手中有一点力量,能够让我们利用到就足够了。以后还有很多琐事,需要动用到他手中的灰色力量,铲除阻拦在我们面前的障碍呢。” 李雪涵目光闪烁着,权衡了一番之后,知道再反抗下去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极不情愿地坐上车去。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家伙始终都在唠唠叨叨的,警告周梓明不要动她,不然她就要咬人了。 周梓明估计也是大开眼界了,头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李雪菲’,简直没有瞎了他的眼,让他有种正在做梦的感觉。 他开着车,径直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别墅内,直到这里,那辆跟踪的车才没有再继续跟下去。 “这小子到家了,还算他识相,没有耍花招,是时候跟戴夫队长报告了。” 两人淡淡地说完,就驾车离开,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一直跟在他们后边,看到他们离开之后,这才急忙朝着周梓明的住处疾驰而去。 跟我坐同一辆车的,有血狐以及老六二人,这也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到时候可以调集人手,动用强硬的手段救人。 好在这次的交易出乎预料的顺利,对方似乎没有打过马虎眼,轻而易举地就将人给交换了过来。 吓唬 我们赶到周梓明的住处,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悄悄地朝着里面走去。 刚一接近而已,我就听到了李雪涵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恶狠狠地威胁,说是要让周梓明送她回家。 “姓周的,你现在送我回去,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追究你对我的不轨之举,但你若是执迷不悟,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话,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李雪涵恶狠狠地说着,可以想象出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定然是极为凶悍的。 “雪菲小姐,我早说过了,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再耐心等一等,会有人过来接你的,到时候咱们之间的误会自然会消除。” “我才不信,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给我灌迷魂汤……” 此时我打开大门,一眼就见到在大厅之内,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气氛格外的紧张。 周梓明此时背对着我,身边站着两个黑衣的保镖,而李雪涵则是双手抱胸,面对着我,站在靠近墙角的一边,但视线被前面的人挡住了。 她并未第一时间看到我们几人走进来,但是看到门打开的瞬间,他还是歪着脑袋,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着。 刚看一眼,李雪涵就陷入了呆愣的状态,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使劲地擦了擦眼,而后突然惊叫了一声,撒腿就朝着我们这边跑过来。 看到她‘完好无损’的样子,我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李雪涵就像树袋熊一样,已经挂在了我的身上。 接着,她的眼圈变得红红的,哇的一声就大哭出来。 别看她表面上很坚挺,但实则内心却是极度的不安,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一伙匪徒给绑走了,一整夜都在黑暗中度过,内心不安恐惧,却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诉说。好不容易被周梓明给接了出来,但还要面对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家伙同样不怀好意…… 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子被绑架了,面对未知的未来,谁不会惊慌失措? 只是李雪涵的性子比价好强,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怯弱的一面,故而一直都是用彪悍的姿态武装自己。 现在突然见到我们出现,他那彪悍的武装顿时坚持不下去了,整个人喜极而泣,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人极度无语。 这女汉子突然间挂在我身上,二话不说就大哭特哭,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非礼了她呢,让我满脸的郁闷。 尤其是,屋子里面的其他人,投向我的目光,都古里古怪。 看她哭得这么惨,我也有有些同情她,此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道:“现在安全了,别哭啦!” 李雪涵努着鼻子,转头看向周梓明,指着他对我说道:“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要被那个混蛋给玷污了,快把他给我抓住,本小姐要好好地教训他。” 这下轮到周梓明郁闷了,他何曾有过那个想法,此时躺着中枪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倒霉程度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将他从我身上扯下来:“你误会了,他是我们这边的人,被我派去当卧底的,不会冒犯你的。” 李雪涵眨着通红的大眼睛,显然是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狐疑地看着周梓明:“不可能,刚才在那里的时候,那伙匪徒还跟他称兄道弟的,这家伙藏得太深了,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周梓明欲哭无泪,但他现在更加关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体的问题,他的小命可是被我捏在手中,随时都可以将它给捏死。 他朝我咧嘴傻笑,摸着后脑勺,一副讨好的笑容:“殷顾问,我已经圆满地完成任务,现在可以将解药给我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等一会再说。” 周梓明服服帖帖的,不敢在我面前讨价还价,反正也不差那一点时间,所以很是自觉地站在另外一边。 我撇开了李雪涵,让老六带着她回家就够了,这女汉子受了太大的惊吓,估计一晚上都没睡好,还是赶紧将她送回家。 而我也拿起了电话,给李一元汇报最新的状况,同时让他尽早赶过来,看看如何处理林艾伦(李一冥)的事情。 是该放李一冥走呢,还是继续留着他,扭送到执法机关去,将他直接给毙了。 此时周梓明跟我呆在一起,依旧黏着我,笑嘻嘻地道:“殷顾问,我觉得浑身很难受,是不是药性已经发作了,快救救我吧,将解药给我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暗骂这小子白痴,先前血狐塞给他的所谓‘毒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好不好,只是用面粉加色素捏的,为的就是他而已。 但现在这小子却跟我扯皮,说是浑身难受,撒谎也要说一些高明的啊! “鉴于你的态度还算不错,而且也做了一件戴罪立功的事情,所以你犯下的罪行,已经减掉了大半!” “但这还足以完全抵消你犯下的罪行,你还必须继续给我做事,才能完全抵消你的罪行。” 听到我的这句话,周梓明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手指纠结着,无比郁闷地说道:“殷顾问,你是想让我给你当免费的苦力吧,直接说就是,我会答应的,但先将解药交给我啊!”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这个人我不怎么信得过,还有待观察,直到确定你没有问题之后,才会将完全版的解药交给你,但在之前你不用担心,你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着,我又皱起了眉头,满脸严肃地看向他:“现在开始说正事吧,你已经招惹上了那伙穷凶恶极的匪徒,或许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但我还是要跟你说,这伙人都很不简单。若是知道你糊弄了他们,他们一旦恼羞成怒,说不定就将你杀了,即使你是黑帮的太子爷也没用!” 周梓明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以为然地道:“一伙绑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敢纠缠我,我叫我爸带人将他们给灭了。” 这家伙很是霸气地竖着,怡然不惧。 “你想得太简单了,以你们家里的能量,是不足以解决掉他们的。”我背负着双手,一副神棍的样子:“他们敢绑架李雪菲,这可不是一般的绑匪可以做到的,而且他们对你的态度那么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梓明眨着眼,满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嘿嘿,那是因为他们盯上了你,想把你当枪使,给他们做事。你现在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但一旦知道你背叛了他们,那等待着你的将是狂风暴雨帮的报复。” 这家伙终于有些害怕了,目光闪烁着,而后求救似的看向我:“殷大哥,我这可都是因为帮你做事,才招惹了一身麻烦,你不能坐视不管啊,跟我说说,要怎么才能彻底撇清跟他们的关系。” 我咧嘴笑着,摇晃着中指:“撇不清的,这伙人太凶残了,你如果想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他们的侵害,那么唯有一个办法。” 周梓明都快哭出来了,觉得有生以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倒霉的事情了。 不就是一时冲动,派人去埋伏李雪菲么,为什么就会招惹了这么多麻烦呢?这不应该啊! “有什么办法?”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先下手为强!”我虎躯一震,气势很足地说道。 周梓明思索了一阵,而后古怪地看着我,有些不情愿地道:“你是想将他们给做掉,所以拉上我一起,想让我给你出力?晕,你这人也太坏了,叫我帮忙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说了那么一大通,还故意我。” 被他直接揭穿了,我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此时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你详细分析目前的局势!” 周梓明还是很聪明的,听到我提出来的要求,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目光闪烁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着一些鬼点子。 “叫我帮忙,你怎么着也要袒露一下诚意吧,至少给我说一说,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摸了摸鼻子,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只能无奈地道:“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团伙的来历,叫你帮忙,也正是为了揭开他们的真实面目。” 听到我这个回答,周梓明顿时朝我投来一个鄙视的目光,极度无语地道:“以你们李氏家族的能耐,难道还查不出这个团伙的来历?” 我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跟你说过了,这个团伙很不简单,其背景更是一个谜团。一出手,就直接针对李氏家族,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办到的事情。” 顿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抖出更多的料,所以接着道:“比如那个林艾伦,就是这个团伙的一员,借着跟李氏家族合作的名头,在国内发展,实则是在策划着天大的阴谋。” 放走了他 说到这一点,周梓明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拍着自己的脑袋:“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团伙会要求我过去换人,是想要救自己的同伴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地下室的入口,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该怎么处置他?” “我也不知道,等一会李一元来了,再仔细商量吧。”我嘀咕着道。 接下来,我们两人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李一元在保镖的护卫下,又悄悄地来到了这里。 老头子春风满面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这是因为他的女儿已经被救了出来,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事情了。 见到他之后,我立刻问道:“该怎么处理?” 老头子摸着胡须,意味深长地道:“抓去审判有点可惜,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将他的价值压榨干净。我很想知道,幕后支撑着他的,究竟是哪一股势力。” 说着,他转头看向周梓明,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蔼:“小子,你对我女儿动过歪脑筋,还派人埋伏过她。你知道,以前做过这件事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他虽然笑眯眯的,然而却是气场十足,让人感觉道背后凉飕飕的。 周梓明有些紧张,此时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呵呵,都已经死了!” 话音一落,周梓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五颜六色都有。 不过老头子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心:“念你救过我女儿一次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不得佩服李一元的手段,分明就是要叫人帮他做事,但最后搞下来,反而那个帮他做事的人还要向他感恩似的。 周梓明哭丧着脸,有生以来无比的后悔,什么人不去招惹,为什么偏偏招惹上了李氏家族这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怪胎。 自己的后半生啊,难道就要成为他们的苦力了吗? “什么要求?” 老头子笑得很灿烂,此时直接道出了他的主要目的:“做我们的卧底,打入那个团伙的内部,帮我忙套取他们的资料。” “卧底。”周梓明念叨了一句,而后不断地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不行,这太危险了!” 老头子忽然板起了脸,极为严肃地道:“不行也要行,目前只有你最适合这个人选,若是你不答应,小心我找你老爹,让他将你的屁股揍烂。” 说着,他突然提升了音调,有些揶揄地道:“我虽然跟你父亲不是很熟悉,但他的为人做事我很清楚,是不会容许自己的子女干欺男霸女的勾当的,如果让他知道你带人强抓我的女儿,你说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呢?” 周梓明一听,脸色大变,比吃了耗子药还难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就差点没有磕头了:“不要跟我父亲说,你答应你的要求还不成吗!” 听着这有限的几则对话,我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周梓明的父亲,虽然是混黑道的,但看来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啊,属于正义的一方。 看到他这个表现,李一元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如果你圆满地完成任务,说不定我会在你父亲面前夸你几句,说你有出息了。” 周梓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像是虚脱似的,有些郁闷地道:“你不去告状,我就求之不得了。” 我朝老头子投去崇拜的目光,这软硬兼施的手段,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么容易就将一个桀骜不驯的人训得服服帖帖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决定了帮我们,周梓明很快就豁达了,此时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给我们听:“那个团伙的人,好像要跟我进一步深交,说是过段时间,会打电话过来邀请我去喝酒。” “嗯,那就借着这个机会,打入他们内部,先试探试探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老头子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着。 突然,周梓明用胳膊捅了我一下,有些没好气地道:“我已经答应了伯父,会好好帮你们做事的,你现在应该信得过我,把解药交出来了吧?如果你不给我解药的话,我心里会很不舒服的。不舒服就算了,万一影响到做事的效率,将卧底的事情搞砸了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我摸着鼻子,有些无语地道:“咳咳,跟你说实话吧,解药没有,而且也用不着,你吞下去的压根就不是毒药。” 周梓明瞪大了眼睛,知道真相之后,欲哭无泪,捶足顿胸,不断地哀嚎道:“我靠,你这是在耍猴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害我提心吊胆,想打盹都在担心这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我眯着眼睛,目光不善地等着他:“早知道你就咋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也照样有办法弄死你,别怀疑我的能力。” 听我这么一说,周梓明顿时不敢再抱怨了,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躲在墙角一个人擦着眼泪。 老头子听着我们的谈话,表示不明觉厉,而且也对这事不感兴趣。 此时他撇了撇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该解决林艾伦的事情了,把他放了吧,我会动用家族的情报系统,对他进行秘密跟踪的。这家伙以后做的一切事情,都瞒不住我的,期待他能够给我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接下来,林艾伦很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放走了,而且毫无征兆的。 这让他大惑不解,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呢,但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被放走了。 放走之后,这家伙立刻就怒了,表示要追查到抓他的人的身份,并且实施报复。 但很可惜的是,他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因为他被放出来之后,乔治很快就跟他取得了联系,严厉地告诫他要老实一点,并且派人将他带了回来。而后他们两个关在密室里,谈论了大半个小时,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东西。 “你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不断地渗透进入李氏家族,等找一个机会,将我们的人打入它们的内部。” “而我也要加快动作了,必须搅出一些风浪,让李氏家族彻底放开,跟我们彻底地融合在一起,获取他们的核心机密,摸清他们的全部底蕴。” “当我们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实力壮大到一定的地步时,那便是跟对他们开战的时候,他们在老板面前,什么秘密都不复存在,将会不堪一击。” “而你,是我们计划最为关键的一环,到时候开战的关键,可以派你笼络一些李氏家族的重要人物,让他们从内部溃败。” “你对我们而言,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以后不许再出现任何意外!” 乔治目光极为火热,此时掐着腰,热切地说出了一些模糊的计划。 林艾伦站在他的身后,极为恭敬地听着,此时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情愿地道:“这样做的话,那么李氏家族岂不是要分崩离析,实力大为衰减,到时候交接到我手中的时候,应该大不如前了吧?” 听完这句话的时候,乔治的脸色变得颇为古怪,似笑非笑地看向李一冥,搞得后者心里七上八下的。 气氛仿佛在此凝固,在这个密室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两人呼吸所发出的的声响。 “你觉得,凭你所做的那么一点小小的贡献,就足以得到李氏家族的一切么?”乔治阴测测地说着,鼻音拉得很长,像是在进行认真的询问。 李一冥大气不敢出,此时头低垂着,不敢抬起来与之对视,很后悔刚才太过心急了,说出来的话触怒到了眼前站着的这个人。 “做人要懂得感恩,若不是老板,你现在还只是一个阶下囚,随时都会被人拉去枪毙,人生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乔治莫名其妙地说着:“如今你取得了新生,让你帮老板做一点事而已,还想狮子大开口不成?到时候能够将分崩离析的李氏家族交给你,就算是老板对你最大的恩赐了,你不要不懂得进退。” 李一冥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此时点头如捣蒜:“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会专心地为老板做事,还望乔治先生息怒。” 乔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跟你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以后行事务必小心为上,再有出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想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着你。 这一次被人绑架,是最后一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无论什么情况,我们甚至不会去救你,反而会将你彻底毁灭掉。知道了么!” 乔治这家伙,虽然长得很普通,然而这只是在人前的时候才会这个样子,他私底下是一个极为暴躁而且掌控欲极强的人。 从密室里离开的时候,李一冥浑身已经湿透了,笼罩在对方的威严之下,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至于他是否完全听话,那就很难说了,此时他的拳头微微地握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一抹怨毒的光芒,内心阴测测地说着:“不守信用的家伙,原来对我一直都不是真心实意的,我在你们眼中,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 兼任顾问 李雪涵被救回来之后,见到自己的姐姐,抱着后者大哭特哭了一场,无比的委屈,之后狼吞虎咽地填饱肚子之后,顾不得去洗干净身体,就趴在床上大睡特睡了。 我跟李一元从周梓明那里回来之后,正好看到这个女汉子眼泪哗哗,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情景。 这家伙受了太大的惊吓,故此情绪有些反常,也是在预料之中的。 而李雪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可以开始接受她们公司里的事务了,对于李氏家族而言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然而这只是表象而已,只有我跟李一元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悄悄地酝酿着,等它刮起的那一刻,李氏家族将会迎接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伙不知来源的势力,在策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但用正常的思维都可以想到,以这帮家伙绝对不会是在做好事! 本来这些事就算再大,也跟我没有关系,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做了一次‘顾问’的缘故,老头子还真的跟我较上劲了,非要我继续兼任下去。 此时他单独拉着我,说是在跟我谈心:“殷然啊,我想聘请你当我们家族产业的ceo,可是你打死也不肯答应,那我也不勉强你!毕竟你有你自己的事业,让你负责ceo这个职位,你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会耽搁了你的事业! 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吧,让你继续兼任我们公司的‘顾问’一职,这个职位是虚的,对你没有硬性的要求,而且也没有其他的绩效考核,全凭你的心意做事。其他时候,你可以不用做事,只要我们家族发生大事,你过来尽一份力就够了。” 老头子的表情很严肃,此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诚意,这一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他如此严肃的目光,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地道:“不会吧,你前些阵子硬拉着我做你的女婿,现在觉得这事搞黄了,又想让我当你们家族产业的‘顾问’,这不是想要套牢我,硬逼着我给你做事吗?话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加有能力的人,你干嘛非要找我呢?” 李一元白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经过这么多次的相处,我发现你的人品很不错,所以特别青睐你,你如果敢再拒绝我的要求,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家伙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感情为了将我绑在他们家族的战车上,这老头子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这个架势,是拒绝不了了,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发牢骚道:“你说这个‘顾问’的职位是虚的,到底有多大的权利,该不会只是一个空头的称号吧?万一到时候亮出来,没有人认可,把它当笑话看,那岂不是丢脸死了?”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我,活脱脱像只老狐狸,仿佛早就算计好了,此时大喇喇地道:“这个我早就考虑过了,你这个‘顾问’一职,不会限定你的权利,基本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可以独自代表我的意志,签署一些重要的协议!” 原先我也只是想发发牢骚而已,表达自己的不满,其实我也知道,以老头子慷慨的性格,给我这个‘顾问’的职位,应该不会小到哪里去。 但没想到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吓了我一跳,以至于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呢。 “可以独自代表你的意志?不会限定我的权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万一我将你手下几个公司给卖了,难道也可以?”我张大着嘴,满脸不可思议地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道:“没错,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这家伙这个态度,让我彻底无语了,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啊! 想着,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端正态度,极为认真地看着李一元,严肃地道:“这事关重大,你还是慎重一点的好,虽然我也觉得我很靠谱,但在一些关键的决议上,我还是会有可能出错的,到时候给你们带来巨大的损失,那就不好了。” 老头子也严肃地看着我:“不会怪你的!” 他这个态度,彻底让我无语了,一副将自己手底下的产业交给我打理的样子,搞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继续兼任这个‘顾问’的职位,而且我这个‘顾问’的职位跟以前的大不同,由于是老头子亲自许可的,权利大得吓人,基本上没有规定什么事不可以做,估计比他们总裁也不逞多让。 虽然这个职位很风光,但我可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老头子虽然还想极力拉拢,但我打心底的就不想干。 开玩笑,我自己公司里面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兼任你们的‘顾问’? 但没有办法,老头子一旦耍无赖,那是谁也奈何不了,做出来的决定,想再推翻,那比登天还难! “都跟你说了,让你做这个‘顾问’,并没有要求你做出一些成绩,只需要你在大事发生的时候,帮助我们一把就可以,不会影响你自己的事业。而且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每年都会给你发一笔巨额工资的……” 从李一元那里离开之后,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一出来,肩膀上就又扛了一个巨大的重担。 虽然老头子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在末雨绸缪,想在未来李氏家族发生变故的时候,让我尽可能地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图谋不轨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我也没有再拒绝下去了,毕竟老头子也帮过我很多,如今他将要遇到困难,我也没有袖手旁观下去的道理。 离开了他的书房之后,我手里还惦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这些都是李一元塞给我的,里面有他亲笔写的任命书,还有他的印章以及签名,正式地确认我这个‘顾问’职位的合法以及合理性。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满脑子都在想着顾问这件事情,晕晕乎乎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间,我感觉手中一空,拿在手中的信封忽然间被别人给夺走了。 这吓了我一大跳,转身的时候,发现李雪涵这个女汉子正撒腿狂奔,手中拿着我的信封,一溜烟地朝着房子里跑去。 看到这里,我脸上多了无数条黑线,忍不住喝道:“我擦,你抢我的东西做什么?” 说着,我赶紧追上去,想将手中的‘任命书’给夺回来。 毕竟老头子跟我说过,在目前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这个‘顾问’的职位,不然的话,可能会招致李氏家族其他人的嫉妒,从而给我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李雪涵刚刚睡醒过来,想出来散散步,活动活动身体,然而第一眼就看到我从她老爸的书房中走出。 以这个女汉子的好奇心,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的,朝我打了个招呼,然而因为我太过专注的缘故,并未听到她在跟我说话,而也就没有搭理她。 这直接惹恼了李雪涵,本来是想悄悄地走过来捶我几拳的,但看到我手中拿着的那个厚厚信封,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抢过信封撒腿就跑。 李雪涵此时转过头,扬着手中的信封,雀跃着道:“不给,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从老头子那里,坑了他一大笔钱?” 我的脸黑黑的,没有好气地喝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先还给我,我再跟你解释!” “没错,你就是那样的人,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要去找我姐,让她鉴定鉴定!”李雪涵咧嘴一笑,自然是极美的,然而在我眼中,却像是长着一对翅膀的小恶魔,太让人头疼了。 “nnd,再不还给我,小心我去跟你爹投诉,看他不把你的屁股揍烂。”我恶狠狠地朝她说着,想吓唬吓唬她。 但这个威胁的话语,李雪涵早就免疫了,此时已经一溜烟地跑进了房子里面,并且无比麻溜地朝着李雪菲的书房狂奔而去。 不得不说,这鬼丫头跑得真快,连我也追不上她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她窜进了李雪菲的书房中,而后再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将门给反锁上了。 李雪菲此时正在处理公务呢,书桌上面摆满了厚厚的文件,看见自己的妹妹疯疯癫癫地跑进来,立刻没好气地道:“是不是太闲了,要不我分一些事情,给你打发时间?” 李雪涵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大喇喇地道:“我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还想再好好地玩一阵呢,这些头疼的事情,就让你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说着,她有些雀跃地凑上前来,挥舞着手中厚厚的信封:“姐,你猜我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李雪菲有些无语,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又去祸害谁了?” 亲笔信 此时我已经跑到了书房外边,由于门被反锁的缘故,我进不去,只能在外边焦急地敲门:“那个谁,快把东西还给我,若是泄露了机密,小心我揍死你!” 李雪菲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猜出了一些眉目,此时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极为郁闷地道:“你无缘无故,又去招惹他做什么,还抢他的东西?” 李雪涵不以为耻,反而觉得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此时挺直着腰杆,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努着鼻子道:“那家伙鬼鬼祟祟地从老头子的书房里出来,而且像是丢了魂一样,叫他都没反应,我觉得他心里有鬼,所以就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抢了过来。” “这个家伙,准是坑了老头子一大笔钱,咱们要慎重对待,决不能让他给占了便宜。这不,我拿过来,让你给鉴定鉴定。” 李雪菲狠狠地瞪了自己妹妹一眼,知道她说的不是真正的想法,很大的程度是觉得好玩,才抢过了人家手里的东西。 而且她心里也有些好奇,这信封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既然都拿过来了,那就让我看看吧。” 此时我在外边,急促的敲着门,但看这架势,里面的两姐妹估计都将我当成了空气,丝毫没有过来开门的打算。 以前这两姐妹见到面,就吵得不可开交,然而自从李雪菲发生的意外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今可以称得上是真正亲密无间的姐妹了! 书房里面,李雪涵眨着大眼睛,将厚厚的信封递给她姐,自己也很好奇地凑上头去。 李雪菲刚一接过信封,就紧盯着封口位置的一个红色印章,同时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李雪涵看着,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那个混蛋,偷了老头子机密的文件?” “没看到上面写了‘殷然亲启’四个字么,不要老是怀疑人家。”李雪菲轻轻地敲了她的额头,而后接着道:“这个印章,是只有在应对一些重大事件,以及很重要的人事认命才会用得上的!” 李雪涵认真地听着,此时也听出了一些名堂,忍不住歪着脑袋问道:“这么说,是老头子很看重他的表现咯,会不会是那个混蛋给老头子灌了迷魂汤,把老头子给坑了?” 李雪菲没有什么表示,事实上她心里也无比好奇,她很清楚信封上那个印章的重要性,一般情况是是不允许外人开启的。 但现在她也顾不得其它了,很想弄清楚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咬了咬牙之后,顿时就将封条给揭开了。 里面有两张纸,一张是任命书,上面盖满了印章,末尾处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另一张纸,则是真正的‘信’了,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都是李一元掏心掏肺的话,是他的。 由于有两张纸,所以李雪涵自然是抢走了一张,拿起那张任命书,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瞧了起来。 另外一张,则是在李雪菲手中,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李雪菲看完了一小半,脸蛋就涨得通红,而后咬牙切齿的,一脸的羞恼。 而李雪涵的反应就更加不同了,看完了任命书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张大了嘴巴,而且不断地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显然内心极为震撼。 “姐,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难道真的是老头子写的么,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那么轻率!” 李雪菲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道:“跟你说过了,要叫爸,不是什么老头子,以后再叫的话,小心我打死你。” 一边训斥着,她一边接过‘任命书’,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然而看了两眼之后,李雪菲也不淡定了,忍不住嘟囔了起来:“顾问?但是权利怎么那么大,简直跟爸的职权有得一拼了,爸这么做真的太轻率了!” “就是就是,他凭什么有那么大的权利,简直太过分了!”李雪涵在一旁愤愤地说着,握紧了拳头,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雪菲的目光闪烁着,对于李一元这个人,她做女儿的最清楚不过了,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那种轻率的人,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慎重的考虑的。 而且此时她联想起那张信纸上说的话,顿时有些理解了,但是脸蛋忍不住变得红润了起来。 李雪涵嘟囔了一阵之后,转过头,好奇地看着那张信纸,问道:“姐,这张信上面还说了什么?” 李雪菲下意识地将信纸收了起来,脸上有些慌张,不断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勉励的话而已。” “真的?”李雪涵狐疑地看着对方,伸手想抢过信纸来看,不过没有得逞。 李雪菲的动作很麻溜,很快将那张任命书以及信纸给塞了回去:“这信封很重要,还是还给人家算了,事后我会去跟爸确认的,让他再三考虑一遍。” 此时我在外边,敲门敲得手都快冒泡了,里面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让我忍不住腹诽了起来,差点就要踹门了。 还好在我抬脚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露出了一张面色不善的俏脸。 “你这个混蛋,究竟对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人自然是李雪涵,此时她撅着嘴,一副要冲过来跟我干架的样子。 “你都看了?”我皱着眉头,而后黑着脸不满地道:“看了就看了,不过你可必须给我保密,若是泄露出去的话,其他人因为嫉妒来找我麻烦,那我对你没完!” 李雪涵撇了撇嘴,将信封塞回我手中,恶狠狠地道:“少做白日梦,一定是我爸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个一个草率的决定,我会让他收回成命的!” 说着,她就用很大力,将书房的门给合上了。合上的瞬间,我朝里面张望着,发现李雪菲正坐在办公桌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且眼底深处的神色颇为古怪,看得我心里凉凉的。 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我跟她之间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这小妞仿佛故意躲避我。 不过这也好,避免了我们两人间的尴尬,但我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搞不懂为啥会这样。 此时我捏着信封,看见封条已经被撕开,知道里面的内容已经被她们姐妹花给看个干净了,顿时有些无语。 回到我自己房间的时候,我将信封里面的两张纸给倒了出来,其中一张是任命书的,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但没想到还有一张,我顿时被吊起了很大的胃口,捏着信纸迫不及待地瞧了起来。 我看了开头几段内容而已,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没想到李一元还没有死心,里面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教唆着我,将她大女儿给泡上手! 而且里面还亲自附上了几招泡妞的手法,据老头子所说的,施展出来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将她大女儿给拿下。 饶是我自认为脸皮很厚,但看完了里面写的内容,还是忍不住觉得汗颜。 这老头子太过彪悍了,人老而心不老,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主,上面罗列出来的几招泡妞手法,简直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按照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太过在意,但是这一次不同,因为这里面的内容被正主李雪菲给看到了!难怪刚才匆匆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看着我的目光,无比的古怪。 估计李雪菲看完这封信的内容,会郁闷得快要吐血吧? “这老家伙,写什么不好,偏偏教唆我泡他女儿,现在被他女儿给看到了,我看很快就会没人给你养老了!” 我嘀咕着,而后匆匆地将这两张纸塞回信封,而后给藏进了我自己的行李箱里,免得再被其他人给发现。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之后,我发现李雪菲对于我的态度更加冷淡了,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至少还用正眼看过我,但现在坐在同一张餐桌上,这家伙直接将我当成了空气,自始至终都没过我一眼。 这也是我预料到的后果之一,这小妞不过来找我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虽然兼任了顾问一职,但这还是阻止不了我回家的心意,看着这里没有其他事情了,我自然而然就想回家去。 不过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周梓明确给我打电话,并且告诉我,乔治那一方联系上了他,想请他过去喝酒,并且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这直接打消了我回家的计划,觉定先等这件事过后,再回去也不迟。 “殷顾问,对方邀请我过去赴约,我向你请示一下,到底要怎么做?”周梓明有些委屈的说着,听起来不怎么情愿。 “放心大胆地去吧,尽量答应他们的要求,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才能打入他们的内部,套取到他们的机密消息。”我大喇喇地说着,指挥一个黑帮的太子爷,觉得也是挺成就感的事情。 未来影帝 跟我汇报这个情况之后,周梓明就跑去赴约了,而且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居然还带了五六个他们帮派里的高手坐镇。 乔治那一边的人,看来是真的想跟这个黑帮太子爷套近乎,连邀请的地点都选择在一个顶级的娱乐城内,想靠着美女以及金钱的攻势,拉上这个黑帮的太子爷,让周梓明动用黑帮的灰色力量,帮他们扫清一些发展的障碍。 这次接见周梓明的人,是那个戴夫,乔治并未亲自现身! 戴夫见到他的时候,就热情地跟他握手,并且笑嘻嘻地道:“周公子,恭喜你抱得美人归,最近是不是过得很逍遥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想起这件事,周梓明就无比的郁闷,丫丫的,自己连李雪菲的手都没摸过呢,上哪逍遥去? 不过他没有忘记这次的任务,因此只能挤出笑容,扮作很高兴的样子:“不错不错,最近风花雪月,满足了我以前的梦想,说起来还要感谢几位仁兄的助力。” 戴夫笑得更加开心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能够帮到周公子,也算是我们的荣幸!” 说着,他伸手指向贵宾室的方位,笑嘻嘻地道:“周公司,我已经提前预定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上好的美酒,还有上好的美女在等你宠幸,今夜保证让你快活,仿佛活在天堂。” 周梓明一听,脸顿时就跨了下来,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讪讪地笑道:“女人就算了,最近过得太逍遥了,我现在腿还有些哆嗦呢。” 实际上,这只是他的谎话而已,今夜他可是身怀重要任务而来,如果玩得太嗨,将消息给泄露的话,不仅交不了差,估计还没法活着离开这里呢! 所以,他只能心疼地拒绝了这个无比诱人的要求。 戴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揶揄地笑道:“我懂,我懂,那我就让那些女的退下吧。” 这家伙虽然一脸恭维的样子,然而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将眼前这个黑帮太子爷,划入了‘烂泥’的行列,毫无的威胁性。 这家伙,这几天居然都沉迷在一个女人的胯下,不务正业,简直烂透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们利用起来,可以少费一点力气,对付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人,根本不用费什么劲! 戴夫笑得很开心,此时眉开眼笑,邀请周梓明入门:“周公子,今夜不醉不归,算是见证我们友谊的结成。” 周梓明撇了撇嘴,充分发挥他那‘烂泥’的本色,此时嘀咕着道:“算了,家里还有一个大美人等着我,在这里喝酒多没意思!” 说着,他转头看向戴夫,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地道:“咱们开门见山地说话吧,我知道你们找我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喝酒玩女人,恐怕还有其他正事吧?” “你们直接说就是,我这人最讲信用了,你们帮过我的大忙,我也会帮助你们的。” 戴夫点了点头,在小小的拍着马屁,有些恭维的道:“周公子真是一个深情大义的人,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也算是我们最大的收获了。” 顿了一下,他摸着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还真的有些尴尬,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听闻周公子的背景,不得已之下,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你!” 周梓明挥了挥手,大喇喇地道:“说吧,只要不是劫狱或抢银行,都不是事!” “周公子真是爽快,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戴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从国外进了一批货物,入关的手续不怎么齐全,想进来的话有些麻烦……” 周梓明听了之后,直接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道:“不就是走私么,用不着跟我拐弯抹角,这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这事包我身上了,回头将你那批货物的批次地点,给我报过来,我找人打点一下,保证顺利通关。” 戴夫仿佛很高兴的样子,此时搓着手,一脸激动地道:“那么多谢周公子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都不是事,还有没有其他要帮忙,没有的话,我可要先走了,家里的那位可还等着我呢。”周梓明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没有了,既然周公子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回去,那这次的聚会就到这里吧,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戴夫搓着手,满脸的感激。 周梓明大喇喇的,无所谓的道:“免了,我手底下的保镖多了去,没事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回头将你那批货物的具体情况给我报过来。”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而且派头很足,没有一丁点低调的意思。 戴夫亲自送他离开,看着他坐车在自己视线中消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化,变成满脸讥讽。 “不可救药的蠢货,都已经被我们给卖了还不知道……”他讥讽地说道。 旁边站着一个人,此时极为不解地问道:“戴夫队长,走私这事一点也不难,凭咱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为啥还要让这个小子帮忙?” 戴夫撇了撇嘴,轻笑道:“初步交涉而已,看看他可不可靠,如果没问题的话,下次再交一些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一步步地把他拉下水。” …… 周梓明回来之后,立刻就找上了我,而且绘声绘色地将现场的情景地我表述了一遍,最后还自我感觉良好,极为自恋的说道:“我果然有当影帝的潜质,那个叫戴夫的外国佬被我戏弄了一番,还以为我在真心实意的帮他做事呢,真是笑死我了。” 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嘀咕着道:“看来他们还没有完全信得过你,这次估计只是在试验你的可靠性而已,下一步估计才是大动作的开始,你要继续表演下去,不要露马脚,到时候功亏一篑的话就不好了。” “放心好了,有我这个未来的影帝,保证不会让他们看出一点破绽。这帮逗比,被我当成猴子耍了一遍,现在估计还在沾沾自喜,在秀他们智商的优越感呢!”周梓明兴奋地说着,原本是不怎么情愿做这件事的,但此时突然发现,当卧底也是挺刺激的一件事,至少跟泡妞也不遑多让。 看他这个态度,我倒是有些无语,没想到这小子玩上瘾了。 此时我板着脸,不得不认真告诫道:“说真的,做事要稳重一点,你对我们的计划有很重要的作用,通过你,我们才能逐步地知道他们在国内的行动。通过分析他们的行动,我们才能找到他们的来源,寻找到他们背后的势力究竟来源于何方!” 周梓明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此时收敛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皱着眉头,叹气道:“唉,压力山大啊,完成任务之后,有没有什么奖励?”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此时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忍不住朝他说道:“完成之后,奖励一个天香国色的大美女给你!” 听到我这么说,周梓明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切,本少爷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只要往外一放话,保证有无数美女排队,居然跟我提这个奖励,有等于无!” 看他这个不屑的态度,我忍不住有些来气,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爆栗。 这家伙,也不仔细听听我奖励的内容,如果听到之后,估计会兴奋得连觉都睡不着吧。 “咳咳,你不听听我要介绍哪个美女给你认识吗?”我假装咳嗽了一句,目光颇为古怪地盯着他看。 周梓明被我敲了一下脑袋,有些不爽,但也不敢对我放肆,此时摊了摊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除非你介绍的美女是李雪菲,我才稍稍感兴趣,但这是不可能的,李雪菲不是已经看上你了么?” 我翻了翻白眼,组织了一下语言,觉得能够跟他透露一些信息。 我想要介绍的人,自然是李雪涵这个女汉子了,至于介绍给他认识之后,他能否将之降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周梓明想要降服李雪涵这个女汉子,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可能性几近于零! 想着,我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搞得周梓明莫名其妙的。 “李雪菲你就不用想了,人家对你不来电,你死追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后果。”我大喇喇地说着,而后语气一转,稍稍提高了音量:“不过我可以介绍李雪菲的妹妹给你认识,你见到他之后,保证会兴奋得要发疯。” 周梓明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看着我的目光也颇为古怪,嘀咕着道:“你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耍,李雪菲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咳咳,这是一个机密的消息,原本是不可以泄露出去的,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还算信得过,人品也还可以,这才向你介绍!” 疯狂的想法 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周梓明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过来了,此时一脸猴急的样子,眼中甚至还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李雪菲的妹妹,有她的照片吗,跟她姐姐比起来怎么样?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周梓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跟之前那个冷淡的样子,完全的不同。 “容貌方面,比李雪菲一点也不差,性格方面甚至更有特色!”我大喇喇地说着,心里有点发虚。 这不是废话么,这两姐妹一模一样,容貌自然没有差别。至于性格这方面的事情,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每个人的口味都各不相同。 听到我这个回答,周梓明斗志顿时爆棚,眼中都快要喷火了,兴奋得找不着北。 看到这家伙已经成功上钩,我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跟他勾肩搭背起来。 “嘿嘿,现在心动了吧,不过想要认识人家,你可要先答应我一个要求,先努力地完成你的基本任务,才可以获得这个奖励。” 周梓明一脸打鸡血的样子,此时拍着自己的胸膛,啪啪做响,极为豪迈地道:“没问题,这么一点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保证办理得滴水不漏。” 说着,他一脸谄媚的看着我,搓着手笑嘻嘻地道:“殷顾问,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但你可不可以提前兑现你的奖励,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如果让我再等下去的话,会把我给憋死的,到时候影响到任务可就不好了。” 我撇了撇嘴,大喇喇地道:“先办好你自己的事情,美女的事情我帮你联系,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够了。” 周梓明急忙点头,一张脸笑得像是一朵花似的,卖力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再犯错了,以后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殷顾问可要在李雪菲妹妹的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啊!” “咳咳,我只是负责帮你介绍而已,至于能否成功,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毕竟人家妹妹喜不喜欢你这个人还不一定呢。” 跟他结束交谈之后,周梓明心花怒放地离开了,这家伙仿佛看到了自己灿烂的明天,以及那美好的生活。 看他这个样子,我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如果见识到李雪涵那彪悍的面目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被虐死。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坏了?”我有些纳闷地想着,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想着,我摇了摇头,满脸淡定地道:“人家愿打愿挨,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负责当月老而已,说起来这还算是一件美事呢……” 我昂着头,理直气壮地想着,顿时觉得不怎么心虚了。 …… 接下来的几天,周梓明马力全开,按照乔治那一边的要求,在卖力地帮助他们运输走私的货物。 其实我们也暗暗地调查过这批走私的货物,想看看他们源自何处,看看能否救出乔治的来源。但很可惜的是,这只是最为普通的走私品,根本就查不到人家身上去! 想来也是,人家也不会那么不小心,这次仅仅只是检验周梓明的可靠性而已。 趁着这段空档的时间,我赶紧飞赴靖边,处理自家公司的事务。 ‘智芯一代’上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今也算是初步地满足了市场的需求,至少不会再像是当初刚发布时,造成的‘一芯难求’的局面。 通过这一代的产品,我们也算是成功地打响了我们的品牌,让消费者真正地接受了我们的产品。 有着政府的订单需求,以及民用市场的热销,我们也算是彻底地站稳了脚跟,不再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 而今,盛创也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的,只要是涉足芯片这一行业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这一家公司,能够在不到一年的转型时间内,就做到这个规模,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值得所有同行学习。 最让人不解的是,银河芯片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算是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并未再跟我们作对,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知道他们这样子,并非是怂了,而是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动作,只是现在还拿不出手,正在紧急筹备而已。他们这样子,估计也是受到我当初放的‘烟雾弹’的影响,以为窃取到了我们公司的核心机密,所以悄悄地改变了他们的战略,想要狠狠地阻击我们。 对于他们即将到来的大动作,老实说我也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国际巨头,所闹出来的动静肯定非同凡响。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只能默默地防守,静等着他们的大动作实施,而且我们的公司已经正式站稳了脚跟,获得广大消费者的认可,他们想要将我们打倒,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我们公司也是孕育着一个重量级的产品,一旦获得成功的话,那么必将改写未来,只要不出现重大的战略失误,那么即使成为国际的巨头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个产品,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实施着,为了防止它泄密,我们甚至还专门给它设立了一个代号,名为‘升天’。 身为升天项目的负责人,李子辉也是告诉了我很多的消息,低功耗芯片遇到的难题,目前已经解决掉大半了,距离推向市场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而且与之配套、并且专门针对低功耗芯片的操作系统,研发的也差不多了,届时将会跟低功耗芯片一同推向市场! 此时我跟李子辉在一起,喝酒聊天,谈起了许多事情,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家伙当初投奔我,也没有想到能够获得如此之大的成功,如今想来还如同活在梦里,觉得很不真实。 “殷哥,多谢你给我一个机会,给了我一个发挥的舞台,让我的梦想得以实现!”李子辉喝得有些懵了,打了一个酒嗝。 “该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你,我现在估计还没有像样的产品推出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唏嘘地道。 “呵呵,你就不用谦虚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在办公室混吃混喝等死呢。” …… 谈到最后,变成我们两人相互恭维了,让我有些无语,此时忍不住举手制止道:“算了,感谢的话就不用再说,咱们两人都有相应的付出。” 李子辉傻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有一个,要不借助低功耗芯片的项目,进军手机市场?” “手机市场?”我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没错,反正咱们的芯片弄出来之后,也是要授权给那些手机厂商使用,我对于他们弄出来的产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你想一下,那么完美的一件产品,但是最后却搭载在一些糟糕之极的设备上,这不是糟蹋了么?” “而我们自己做,可以尽力地追求完美,将咱们自己心中最为完美的设备,勾勒并且打造出来!” 李子辉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不可能说出这种,毕竟要涉及一个陌生的行业,风险可是无比巨大的。 而且,这还仅凭一腔热情,对于那个陌生的行业还是一知半解,贸然进去的话,多半是要血本无归的下场。 但我却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听到李子辉的提议之后,我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了几遍。 “低功耗芯片,是研发部门耗费无数的心血打造而出,寄托了我们深厚的期望。如果授权给普通的手机厂商使用,那么多半无法做出符合我们期望的手机出来!” “我们曾经畅谈过,未来注定会是智能化的世界,想要取得主动权,那么就必须牢牢地把持芯片这种核心产品的主导权。” “但是现在我觉得这还不够,还必须把持住相应的产品,比如手机这种人们密切使用的物品!”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眼睛渐渐地明亮了起来,并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涉足手机这个产业,也不是不可以,回头之后好好调研一番,说不定还真的大有可为!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逐渐地变得火热起来,想要跟李子会分享我的想法,但这家伙已经醉倒了。 此时我的头脑逐渐地变得清晰过来,醉意全无,满脑子都是进入手机行业这个想法。 李子辉已经睡了,没法跟他继续交流,想着我只能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将这个想法跟鲁倩儿商量一下。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暂时还没有将低功耗芯片的项目告诉给他听,尽可能避免这个消息被泄露出去。 “想要打造一部手机出来,貌似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购买相应的零部件组装起来就可以,国内就有类似的无数小厂家。”鲁倩儿听到我要涉足手机市场时,目光微微眯了起来,紧接着语气颇为古怪地道:“但是这个行业的竞争颇为激烈,想要从无数的小厂商中厮杀出来,获得一片立足之地,那是无比困难的事情,而且利润率也几乎为零,基本上赚不到钱!” 组建新团队 “关键是,你花费了这么多精力,最后可能还会把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品牌给糟蹋了,挂上了山寨的标签,钱财跟名誉两失,是一个极不明智的选择!”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分析,一边点头,一边与自己心中的想法互相印证着。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有一点说错了,我并不是要加入那些小厂商的竞争,去制造一大堆平平无奇而又劣质的产品!”我顿了一下,撇了一眼鲁倩儿,发现她已经被我吊起了胃口:“我要做的,是一种全新的手机!这部手机里面搭载了真正的高性能芯片,还搭载有智能化的系统,从某些角度来看,已经不能算是手机了,而是一部微型电脑。” 听完我说的话,鲁倩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吃惊之色,这个消息,比她中了彩票还要吃惊。 愣神了片刻,鲁倩儿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有些迷糊地道:“老板,你这个想法太过疯狂了,以咱们现在的技术实力,能够实现你的那个设想吗?我虽然不懂技术,但也是知道一些常识的,芯片的功耗很大,如果搭载到手机上的话,以手机那小的可怜的电池,估计会瞬间就没电了吧,除非你外接一根电线,但这样的手机谁会去用?” 她的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于此同时还有着一丝期盼的表情。作为我的得力干将,鲁倩儿对我最为了解了,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一些不找边际的想法。我之所以那么说,那是因为我有了足够大的把握! 我眯着眼睛,淡淡地点头:“目前的技术实力,可以达到!” 鲁倩儿一听,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着,以她聪明的脑瓜子,很快就知道在这其中,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着,她顿时有些闷闷不乐,忍不住撅着嘴,极为不满地道:“老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没有对我说过?” 我摸了摸鼻子,既然被她给看透了,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鲁倩儿看出了我的难堪,撇了撇嘴,倒是有些豁达地道:“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该怎么做你还是要怎么做,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确实应该隐瞒一些重要的信息!” 顿了一下,她又接上了先前的话题,琢磨着道:“想要让你所说的全新手机得以实现,那么就必须组建一支专业的设计团队,设计出全新的外形,让它称得上是完全革新的手机产品!” “那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理吧,帮我挖一些专业的设计人员,组成一支设计的团队。”我大喇喇地说着,吩咐鲁倩儿去办事:“还有,多跟李子辉交流交流,尽量听他的要求办事!” 鲁倩儿歪着脑袋,瞪了我一眼,颇为不满地道:“老板,你将这些事情丢下去,是不是又要当甩手掌柜了?” 没想到这鬼丫头如此精明,我只是说说而已,就被她给猜到了我要做什么? 她说得倒没有错,因为李氏家族那边,最近好像还有很多麻烦,身为他们的‘顾问’,怎能拿着人家的薪水不办事呢,这说不过去! 现在将事情提前交代下去,万一我离开的时候,公司也可以有条不紊地运行下去啊! 而且鲁倩儿现在也成长了起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将事情交给她去做,我还是很放心的。 面对他抱怨的目光,我只能干咳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咳咳,最近有些商业上的合作,需要我自己去处理,公司也没有遇到解决不了的大事,交给你去做就行啦,这是我信得过你的表现,你可要好好努力啊,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鲁倩儿也只是抱怨一下,表达内心的不满而已,至于干涉我的事情,还是从来都不会去做的。 跟他说完一些琐碎的事务后,这丫头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对于我所说的那个全新的手机,还是颇为感兴趣的,恨不得立刻见到它面世! 鲁倩儿刚离开不久,田胖子又过来找我了,这家伙最近很少见到他,看他满脸疲惫的样子,估计也是被繁杂的事物缠身,都快累成狗了。 不过见到我的时候,这家伙眼中却是亮晶晶的,虽然看起来很疲惫,但浑身却爆发出了蓬勃的干劲! 上次他开口,找我要了一笔十亿元的资金,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后,也不知道他的理想事业发展成什么样了。 “老殷啊,跟你说一件喜事,我搭建起来的网上商城,已经小有规模了,目前的用户量稳定在十万人左右!”田胖子跟我勾肩搭背的,脸上的笑容都快变成了一朵鲜花,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看见他如此开心,我也由衷为他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好好努力,这条路还很长呢,我期待着你的网上商城能够覆盖世界各地,实现你的终极目标!” 田胖子点了点头,高兴得找不着北了,此时接着道:“当然,我田盼是什么人,注定要引领网购的潮流,是要载入史册的男人。” 这家伙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有所成就的时候,就喜欢吹牛。 看他满脸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小小的打击他一下,因此没好气的道:“才十万的用户量,距离你的终极目标,只是毛毛雨而已,你还任重道远啊,不要高兴得太早!” 田胖子撇了撇嘴,拍着自己的胸膛,满脸自信地道:“哼,你有所不知,能够积累这十万用户量,才是最为困难的事情。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一个新兴的事物,想要获得人们的认可,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现在既然有十万的用户认可我,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而且目前最为关键的事情,是培养人们的网购习惯,而不是盲目增加用户量。当一个习惯形成,以后就算想要脱离,也脱离不了……” 这家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让我听着也跟着心潮澎湃了起来。 看着他满脸的笑容,我却想起了更多,这家伙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实际上应该遇到不少的困难以及挫折吧? 此时我目光有些恍惚,想起了第一次跟田胖子见面的场景,这家伙还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并且没什么进取心,或许说他的进取心因为挫折而磨灭了。 但如今不同了,他重拾了梦想,斗志比任何人还要高,仿佛焕发了第二春。 一幕幕的场景,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掠过,化成永恒…… 胖子看我在发呆,忍不住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道:“是不是听到我的成就,被吓坏了,从而怀疑你的能力。其实你不用如此灰心,只要我传授给你一点点经验,保证你可以做得更好,取得更大的成就!” 晕,这家伙又在自卖自夸,这自恋的态度,实在让人无言以对。 跟田胖子相处,时间总是很容易流逝的,换做以前,这家伙肯定会拉着我去喝酒,不醉不归。 但现在他变得不同,跟我叙旧之后,连水都没喝,就匆匆地跑回去了,按照他说的,他手底下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远在海外,银河芯片公司总部的大厦,最为机密的研发部门里面。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左手捏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右手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在仔细地打量着。 在他旁边,还有许多穿着白色无尘服的工作人员,皆是满脸疲惫,不过现在他们每个人,眼中的神色却颇为火热。 其中一人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道:“总裁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加班加点地工作,终于将这个低功耗芯片给弄出来了,您手中拿着的,即是正式的产品了!”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不断地点头,一脸的满足,不苟言笑的脸面,此时也绽放出了和蔼的笑容:“不错不错,既然已经捣鼓了出来,那么也就可以正式地推出相应的产品,可以对盛创那个土鳖公司发动大战,将他们碾压致死了!” 说着,他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了起来,语气极为冷冽地道:“这段日子实在受够了,沉默不是我的风格,打战才是我最热衷的事情。现在这种全新的产品面世,配合上我们强大的营销实力,定能抢占全部的市场,我们将会有足够的实力,一举将盛创碾压死!” 旁边的研究人员,虽然也在不断地点头,表示认可,然而每个人的眼底深处,都有着浓浓的忧虑之色。 他们所谓的低功耗芯片,本来还要进行很多优化,才能达到最初的目标,然而因为他们总裁的催促,这个优化的时间被他们生生地压缩了半年多的时间! 这样做虽然提前捣鼓出了低功耗的芯片,不过那质量可想而知,连他们研究的人员自己心里也没底! 然而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却不知道,这家伙也算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而且极为好战,故此才不断地催促研发人员。 三个无论 此时他眼中充斥着极为火热的光芒,抬头看向天花板,极为霸气地道:“将这个芯片的样本,交付工厂生产,务必在短时间之内,制造一批出来。手机的模型已经设计出来了,芯片一旦生产出来,就可以搭载上去,并且很快就可以推向市场!” “哈哈,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当那些消费者见到这个划时代的产品时,该会有多么的惊讶!” 这家伙满脸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统江湖、他们银河芯片公司在全球遍地开花的局面。 与他的火热表情相比,那些研究人员就不怎么开心了,此时一个个虽然在配合着傻笑,然而心里实在没有一丁点底气! 他们的总裁狂笑了一阵,就迈着大步离开了,按照他的话说,要开始为低功耗芯片产品面世提前做准备。 等他一走之后,这帮研究人员大眼瞪小眼,而后每个人都是唉声叹气。 “这个芯片还只能算是半成品,虽然通过削减晶体管,而让功耗大量的降低了下去,但这样一来,性能实在太烂了,如果送给我用,我都不屑去用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裁逼得太紧了,以前也有兄弟跟他提过这个意见,但换来的后果就是被他开除。如此霸道的做法,谁还敢去跟他提意见?” “这个家伙,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而已,只懂得商业的运营手段,却不懂得我们技术人员人员的辛苦!他以为,搞定一件新产品轻而易举,只要给我们压力,就可以达成他的目标!” “这次实在太过分了,生生地将一个工程的期限,给压缩了大半年的时间。” “哼,这次就让他尝尝苦果,让他明白,把咱们逼得太紧,让咱们累成狗的代价,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贸然给咱们施加压力!” “没有了咱们这帮研发人员,银河芯片什么都不是,逼急了我,大不了我不干了就是……” 这帮研发人员,一个义愤填膺,皆是在述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看来心里早就挤压了一些不满的情绪。 …… 对于银河芯片公司这个新的计划,我自然是一无所知的,而且即使知道,估计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应对。 目前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行进着,所有的工程项目,也都按照正常的程序在运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生其他大事。 而也这是在这个时候,周梓明又打电话给我,卖力地向我汇报着他卧底工作的进展。 进过一番努力,他已经帮助乔治那一边,将他们走私的货物全部运输了进来,并且获得了乔治的初步信任! “殷顾问,我帮他们干完走私的事情之后,那个戴夫将我夸成了一朵花,说是太敬佩我了,要跟我进行更加深入的合作。”周梓明喜滋滋地向我汇报着,听起来干劲十足,也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 我淡淡地回答着:“嗯,做得还算不错,下一步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打入他们内部!” “只要你践行我三个‘无论’的方针,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你都表示可以接受;无论对方开出多少报酬,你都要提高报酬的价格;无论对方给你什么报答,你都要欣然接受;保证你无往而不利。” 这么做,也是为了乔治那边的人一个错觉,让人以为周梓明是一个贪财的人,会为了财富,而做出任何事情。这样才能通过双方的合作,不断地获取到更加机密的信息。 周梓明急忙点头,很严肃地表示会严格践行我提出来的方针,而后语气一变,嬉皮笑脸地跟对我说:“殷顾问,你答应我的要求,什么时候可以兑现呢,这几天我可是一直都在期待着啊!” 晕,感情这家伙这几天如此卖力,就是一直在期待我我所说的那个奖励啊。他不提出来,我估计都要忘记了。 想到这个奖励,我就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就是为了提高周梓明的干劲,而开出的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但现在看来,如果不兑现这张支票的话,这孩纸的干劲会受到很大影响啊,对于我们的计划可是很不利的事情。 想着,我只能点头,表示答应下来:“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 电话那头,周梓明笑得更加欢快了:“好啊好啊,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地点,把李雪菲的妹妹给我约出来,我好提前做准备。” “嗯,那后天晚上吧,具体的时间点回去再跟你说。” “好咧!” 周梓明欢快地挂断电话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怔,一直惦记着李雪菲不放,直到受了一次教训之后,内心的幻想才破灭。 但现在突然间听到,李雪菲居然还有一个妹妹,他那内心中尚未熄灭的星星之火,瞬间就燎原了,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李雪菲太高贵冷艳了,我拿不下手,那么她妹妹应该会好一点,以我的能力,将她拿下应该不成问题!”周梓明抬头望着天花板,眼中闪烁着小星星,恨不得时间再过去两天,这样他就可以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了。 挂断了这家伙的电话之后,我无语附加,觉得这家伙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 你丫的都不知道李雪菲的妹妹长啥样,上哪来的自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拿下对方的? 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估计你会顷刻间就要吐血而亡了吧,希望不要磨灭了你的斗志才好。 …… 这几天,我跟林岚三女温存着,有种活在温柔乡的幻觉,乐得我都找不着北了。可惜我身上还有其他要事,李一元托付给我的重任,时刻都提醒着我,不得耽搁啊。 我将公司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买好了机票,飞往了首都,去继续履行我的使命了。 李氏家族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也不知道什么势力,居然敢打他们的势力! 想要探究这个居心不轨的势力,揭开他们的真实面目,目前为止只有两条线索。 一条是林艾伦(李一冥),通过跟踪他,有可能追踪他幕后操控着他的人。但很可惜的是,林艾伦最近很少出现,变成深居简出了,想见他一面都成为了难题,让李一元派出去监视的人无从下手! 另外一条线索,来源于周梓明,而且目前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希望他跟对方取得深层次的合作之后,能过通过分析合作的内容,从而最终追查到幕后的黑手。 回到李氏家族后,顿时要面对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要想办法,将李雪涵给约出去! 毕竟我可是答应了周梓明,要给她们两个创造一个见面的条件,做人可不能食言。 如果直接告诉李雪涵的话,以这个女汉子的性子,多半是不肯答应的!如果事后再告诉她,那估计要倒霉的就是我,我估计会被她给揍死。 想起这个头疼的问题,我顿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一时冲动,居然答应了周梓明那样一个要求。现在好了,履不履行,里外不是人。 “死就死了,做人怎么都不能不守承诺,先将李雪涵那女汉子约出去再说吧!” 当初之所以会跟周梓明提起这个想法,纯粹是觉得好玩,想看看他们两人‘混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但现在看来,我这么做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啊,当这个月老,后果很有可能是两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唉,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送给自己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周梓明现在的干劲这么足,若是不给他约出去的话,搞不好会大大地磨灭他的积极性,到时候破坏了整个计划的实施,那可就不好了。” “算了,只能找个时间,将李雪涵那个女汉子给约出去!” 我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将李雪涵给约出去,忍不住有些唉声叹气。 一边朝李雪涵常呆的住所走去,我一边思索着,自言自语地道:“死道友莫死贫道,李雪涵啊李雪涵,只能牺牲一下你的色相了。” “说起来,周梓明也算是给你们李氏家族办事,你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不喜欢,那一拍两散就是,如果看对眼了,那就更好了,我也算是成就了一桩美事。” …… 此时李雪涵正在屋子外边散步,刚好看到我朝她所在的方向走过去,顿时眯起了眼睛,满脸的不善之色。 特别是,她看到我一副‘聚精会神’地思考问题的表情,就没来由的生气,下意识地以为我在想什么坏主意,想要坑她的老爹。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而且还是朝我这边走过来的,准没有好事,得特别小心一点。”她撅着嘴,哼了一声说道。 而后,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悄悄地藏进了路边的花圃中。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这女人顿时从我后边冒了出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并且打招呼的时候叫得极为响亮。 露陷了 “喂,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家伙说得很真的没错,我心里确实有鬼,那就是想着如何将李雪涵给约出去,不免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此时她忽然从我后面冒出来,让我下意识地以为计划外泄,李雪涵想要找我报仇呢,吓得我的脸都绿了。 李雪涵看见我的反应这么大,眼中的神色更加不善了,双手抱胸,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果然被我猜中了,看你目光闪闪烁烁的,定然在想着什么不轨的主意。”李雪涵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嘀咕着:“我看你最好如实道来,我这人一向奉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你若是敢糊弄我,小心我灭了你!” 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连威胁人的方式也不同。 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真凭实据’呢,感情只是在胡乱猜测而已,此时内心里松了口气,面色也变得从容自若起来。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从我后面窜出来,换做是谁都会被你给吓死吧!” “哼,还敢跟我狡辩,你的胆子难道有那么小?想忽悠我这个聪明绝顶的天才美女,还嫩了一点。”李雪涵哼了哼,很是傲娇的说道,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由于我还还想将她约出去呢,自然不好用冷嘲热讽的话跟她说,此时也是笑眯眯地点头,表示赞同她说得话。 “嗯,虽然你是天才美女,但神仙也有失算的时候,你这次确实是冤枉我了,如果你硬要说我心怀不轨,那我也没办法,毕竟嘴长在你自己身上,你爱咋说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笑得很和蔼,一副想要跟别人建立‘深厚友谊’的态度,不过心里却有种逆来顺受的憋屈感。 李雪涵听我这么一说,愣神了片刻,而后看着我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一定有古怪,这不是你的风范,若是换做以前,你一定会跟我顶嘴的,但现在为什么要如此恭维我,是不是想跟我套近乎,想趁机占我便宜?” 这女汉子,神经有时候大条得令人发指,有时候又无比的细腻,比如在刚才那个情况,换做普通的女孩子,听到别人那么恭维,估计早就娇羞不已了,哪里还会去想那么多? 对付这样一个软硬不吃的人,我还真的有些头疼,但放弃不是我的风格,此时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跟她瞎掰。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毕竟是你们家族产业的顾问,领着一份薪水,自然要多多注意。”我笑眯眯地说着,此时连我自己也不得不佩服我的演技,这还真的是天衣无缝啊! 李雪涵狐疑地看着我,此时心里已经相信了八九分,不过还是任性地瞪着我道:“强词夺理,你分明心怀不轨,别以为对我拍马屁就可以蒙混过关,快给我如实道来,不然……” 这女汉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不然的话,我可要喊非礼了。在这偏僻的小径,我这么一个天才美女喊出这样一句话,你知道后果的!” 听到她这个威胁的话语,我的脸很快就变绿了,这李雪涵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招,简直快要变成女流氓了! 我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我先闪了,你大声地喊吧。” 说着,我以百米奔跑的速度,撒腿就跑,在李雪涵扯开嗓子大喊之前,已经跑得没有了踪影。 李雪涵看着我消失的背影,满脸的懊恼之色,忍不住狠狠地跺脚:“该死的家伙,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他那眼神,分明就写了‘我心里有鬼’这几个字了。” 她嘀咕着,歪着脑袋思索道:“不能如此被动,要在这个混蛋搞鬼之前,摸清他的所有不轨念头!” 李雪涵说完,就鬼鬼祟祟地沿着我离开的小径,偷偷摸摸地追上来,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是想要跟踪我。 我一溜烟跑了没影,这才有功夫停下来喘口气,心里忍不住无比的郁闷,这还没将李雪涵给约出去呢,就被她给整成这样子。 而在此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又是周梓明。 我甚至都不用接听,就知道他的来意,估计又是在催促着我,叫我赶紧安排‘相亲’去! “殷顾问,事情办好了没有,李雪菲的妹妹答应了么?”周梓明听起来,格外的亢奋。 此时我满脸黑线,但还是不得不用柔和的声音,轻轻地道:“快了快了,时间不是还没到么,你只要把自己打扮得帅帅气气,到时候准时赴约就成了。” “啊,快了那就是还没答应咯,你该不会是在忽悠我,给我开的空头支票吧?”周梓明的情绪瞬间变得低落,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吗,说了给你约出来,就一定会办到!”我黑着脸,严肃地训斥道。 周梓明兴致不高地应了几句,而后狐疑地道:“为了证明你没有给我开空头支票,那你总该跟我说说,李雪菲妹妹的名字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叫啥呢!” “叫李雪涵,涵养的涵,听清楚了,别到时候见面的时候出糗!”我黑着脸喝了一句,而后直接掐断电话,然而却是无比的头疼。 约定的时间,就在明晚了,时间不等人啊,简直比火烧眉毛还要急迫! 我忍不住唉声叹气的,慢悠悠地转过身去,然而刚一转身,差点没被眼前出现的一个人吓了个半死。 没错,李雪涵不知何时,又偷偷地出现在我的身后。 此时她掐着腰,瞪着大大的眼珠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然而眼中却是闪烁着危险之极的光芒。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我怎么一点也察觉不到?该死的,都怪刚才跟周梓明打电话的时候,说话太过投入了,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李雪涵在我身后‘潜伏’了这么久,刚才说的那些话,肯定都被她给听到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心虚了,面对李雪涵咄咄逼人的目光,都不敢直接与之对视了。 “咳咳,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么?”我讪讪地笑着,同时拔开双腿,想要偷偷地开溜。 此时我也顾不得其他了,先跑再说,不然再留下去,这女汉子一旦胡搅蛮缠,那可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李雪涵眼尖,看见我要开溜,当即咬牙切齿地喝道:“站住!” 说着,他张开双手,横在小路的中心,阻挡我离去。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这是几个意思,要将我给卖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善,显然处于火山将要喷发的状态,毕竟这涉及到她自己,能不生气吗? 既然被她给识破了,而跑又跑不了,那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如实说来就是:“没什么,只是出于好心,想给你介绍给如意郎君而已!” 我脸皮很厚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反正对方迟早也会知道,所以渐渐地变得坦然起来了。 “混蛋,果然在打我的主意,若不是我嗅觉灵敏,估计要被你坑惨了。”李雪涵很气愤,此时掐着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把你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如实地给我说出来!” 我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这件事情的起因,不免觉得无比的郁闷。 这事的出发点,貌似是为了激励周梓明的干劲,从而保证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追根究底,这也是为了李氏家族好,想探究出那儿躲在幕后,对李氏家族不轨的庞大势力。 要不是接任了这个‘顾问’的操蛋职位,老子还懒得去做这件两面都不是人的事情呢! 而且你李雪涵身为李氏家族的人,理应贡献一份力量啊,怎么现在朝我瞎嚷嚷了起来。 我越想越是觉得不爽,此时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你知道周梓明吧?他现在当着卧底,对于揪出那个躲在幕后,对你们家族不轨的势力,有着很大的作用!” 李雪涵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关系大了去,为了激励人家的干劲,总得给他一些奖励是不是?” 李雪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家伙也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顿时更加愤怒地朝我吼道:“那你就将我当成奖励的内容,想介绍给他认识?” “你居然将我当成了一件普通的物品,想送人就送人?”说着说着,她眼中多了一些委屈的表情。 此时我也来了气,因此也针锋相对的道:“你身为家族的一份子,难道不应该尽一份力么?再说了,只是见一面而已,接不接受人家全凭你的主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雪涵此时有些委屈,目光闪烁着朝我质问道:“你这么做,有征得我老爸的同意吗,如果让他知道你将我当成奖励的物品,他一定会炒你鱿鱼的!” 不欢而散 听她这么说,我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道:“炒就炒呗,我还求之不得呢!” “再说了,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么?别忘了,我是你爸聘请的顾问,做事都要向着利益看齐,我这么做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现!”我黑着脸,冷冰冰地说着,此时犟脾气也上来了:“我劳心劳力地,想帮你们做事,却被别人说成居心不轨!哼哼……” 说着,我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道:“你爱去不去,这事黄了,关我屁事,我操哪门子心!” 李雪涵怔怔地看着我离开了,愣在了那里,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直到我彻底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这女汉子眼圈突然变红,满脸委屈的表情,若不是有所顾忌,此时估计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 她也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以前跟我作对的时候,还从没有看过我如此生气! “殷然,你这乌龟王八蛋,明明对不住我,但还噼里啪啦地骂了我一通,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她骂骂咧咧地说着,此时真的委屈之极了,说话都有些哽咽。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刚才听到我要将她介绍给周梓明的时候,会那么气愤?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李雪菲的书房前,犹豫了一下,而后推开了门。 李雪菲一如既往的在处理公务,看着自己的妹妹进来,眼圈红红的,还来不及问话呢,后者就扑进了她的怀抱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让李雪菲蒙圈了,对于自己妹妹的性格,她是最为清楚不过的。这女汉子的神经超大条的,很难有什么困难挫折可以让她哭得如此凄惨!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谁的胆子那么大?”李雪菲眯着眼睛,满脸的不善,眼中充斥着危险的光芒。 李雪涵哽咽着,大哭了一通,将心中的委屈感都一股脑地发泄了出去,这才停止了哭泣。 这一次,她很难得得没有找自己的姐姐告状,经过刚才的大哭特哭之后,她心中已经隐隐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面对自己姐姐的询问,她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哭过就好了,姐你继续工作吧。” 说着,她就自顾自地站起来,擦干净眼泪,快步地离开了书房。 “哼,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人了,遇到麻烦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 “而且那个乌龟王八蛋说的也对,我应该给家族尽一份力……” 李雪菲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离去,顿时满脸黑线,这鬼丫头,难道是在玩我? …… 跟李雪涵之后,我独自在空荡荡的后花园中,踱着步子。 刚才教训了一下傲娇的大小姐,痛痛快快地训斥了一遍,爽是爽了,但恶果也随之而来。 这一次,估计彻底将李雪涵给得罪了,想将她‘推销’给周梓明,这事想也别想。 “唉,倒霉孩纸,看来只能给你介绍其他美女了。” “听说首都美女如云,以周梓明的眼光,一般的货色肯定看不上眼。” “难道要让我去其他的大家族,将他们深藏闺中的大小姐给拐骗出来?” 我摸了摸鼻子,心里极为郁闷,只会只能长长地叹气,看来这一次,注定要违约了。 我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发现李一元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我的身后。 看到这家伙,我忍不住满脸黑线,暗暗腹诽,果然跟李雪涵是亲生父女,都喜欢给人‘惊喜’。 “殷然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老头子眯着眼睛,脸上满是狡黠的神色:“没事,接手这么大的职位,困难肯定会有的,慢慢适应就好。” 我沉吟了一会,而后如实地道:“我跟你小女儿吵了一架,把她骂了一通,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李一元咧嘴一笑,活脱脱像一只老狐狸,让人摸不清深浅:“她也老大不小了,整天疯疯癫癫的,是该骂,你做的没错!” 晕,这老头什么意思,本来我都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知道他这么说,让我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感动。 没想到他如此信任我,这份信任感,都快要超过了她对于自己女儿的情感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抬头望向天空,目光闪烁着,意味深长地道:“疑者不用,用者不疑,我既然敢交托给你这么重要的职位,那就证明我完全信任你。” “只要你觉得正确的事情,那么放马去做,有谁敢阻拦,尽管动用家族的力量,将它给荡平。有谁敢捣乱,尽管跟我说!” 老头子豪迈地说着,意气风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回复到壮年的时代。 感受着他的心意,我忍不住也有些热血沸腾,此时点了点头,也是讪笑着道:“这是你说的哦,以后我要是给你们招惹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可要给我擦屁股啊!” 跟李一元谈的时间不长,只有寥寥几句话而已,然而我心中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既然人家如此信任我,那怎么着也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是不是?必须做出一点成绩出来,这才对得起老头子寄予我的厚望! 此时我又发现,我消失已久的斗志又萌发了出来,并且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那隐藏在幕后的未知势力,在我的眼中也算不得一回事了,胆敢在这里撒野,那就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吧。 如果用一个事物来形容,我觉得我像是一匹千里马,而李一元就是伯乐,老头子如此欣赏我,士为知己者死又何妨? 我发现浑身的干劲都用不完了,脑筋极速地运转了起来,一条条模糊的计划,纷纷在我的脑海中成形。 跟李一元分开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抄起纸笔,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将自己一些模糊的计划给记录下来。 不一会之后,房间的门突然间响了起来,除了李一元以及老六外,平常的时候极少有人找我。 我也没想那么多,此时连头都没抬起来,在执笔奋战,嘴里淡淡地应道:“进来!”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因为这脚步声很轻,跟李一元或者老六完全不同。 想着,我急忙抬起头,差点又被吓了一跳。 来人正是李雪涵,此时她面无表情的,静悄悄的站在我面前,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下意识地以为她要过来捣乱,因此没好气地道:“滚蛋,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瞎闹,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处理咱们之间的纠纷。” 李雪涵的脸色原本很平静,但听到我这语气,看着我这态度,没来由的又有些生气。 她哼了哼,语气颇为冷淡地道:“你跟周梓明约定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这家伙的回答,让我愣神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她的表情也变得不同了:“问这个做什么了!” “哼,当然是去赴约了!”李雪涵冷冰冰地回应道,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 摸不透这女汉子的想法,让我心中有些忐忑,此时只能淡淡地回应道:“明天晚上,龙庭酒店!” 我刚说完,她就很傲娇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离开了,这态度太诡异了。 若不是李雪涵的脸色还算正常,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神经短路,怎么突然间又答应了下来? 本来我都已经想好了措辞,要打电话给周梓明,推掉明天晚上的约会。 但没想到峰回路转,李雪涵这女汉子居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答应了下来,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该不会想不开,想在明天晚上的约会上,大打拳脚,将周梓明给揍成猪头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开始为周梓明的人生安全感到担忧。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么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就不关我的事了。 想着,我拿起电话,将这个喜大普奔的消息告诉给周梓明。 这家伙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呢,听到我的好消息之后,兴奋得找不着北,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翌日晚上,约定的时间如期而至。 李雪涵已经答应了我,要去见见周梓明,也就是去约会了。 不过让我不解的是,今天晚上,她的装扮却一点也不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 这家伙,不仅没有精心打扮,而且连穿着也格外的普通,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此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边套着一件蓝色的外套。 而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摸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轮到我忐忑了起来,此时忍不住凑到她旁边,紧张兮兮地问道:“雪涵啊,你要是不情愿的话,这事就算了,我想办法给他谭塞过去就是。” 李雪涵瞪了我一眼,像是看着白痴一样,没好气地道:“去啊,为什么不去!” 我脸上多了无数根黑线,此时咳嗽了一句,稍稍提醒道:“可我觉得你这不像是去约会啊,倒像是去打架……” 李雪涵哼了哼,没有什么表示,估计心中也是在这么想的。 约会? 此时我已经开始为周梓明默哀了,今天晚上的约会多半要泡汤,而他能否先俘获美女芳心就先不谈了,能够不被打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我去,你真想打架啊,不过下手不要太重啊,毕竟人家也算是改过自新,现在为咱们做事呢……”我打着哈哈,看起来像是得道高僧,在度化着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雪涵白了我一眼:“瞎操心,谁说我要去打架了,我也是知道轻重的。” “别以为只有你,才懂得关注大局,我也懂的,哼哼!” 这女汉子傲娇地说完,转身就走了,并且开了车库里面一辆最为彪悍的路虎,朝着这次约会的地点而去。 我完全懵了,心中为周梓明捏了一把汗,觉得有必要过去一看,免得到时候闹出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想着,我急忙开上另外一辆车,紧追在李雪涵身后,很快就开到了这次约定的地点。 李雪涵大步流星,快速地走进了事先预定好的套间里面,而我则是悄悄地跟在他的后方,想看看她跟周梓明见面的时候,会擦出什么样的花火。 不过让我纳闷的事,周梓明还没有到,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我直接拿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并且没好气地道:“李雪涵已经到了,你人在哪呢?” 周梓明嘻嘻哈哈的,可以听到他的语气颇为尴尬:“为了营造良好的形象,刚才我在家中精心地打扮了一番,不知不觉间,居然错过了时间,真是sorry!” “李雪涵没生气吧,你尽量在她面前多美言几句啊,不要让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我马力全开,很快就到了。” 我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此时古怪地道:“哦,你开车小心一点,慢点也行,不用着急。” “怎能不急,女神可是还在等我,我都连闯了五六次红灯,车屁股后边还有三辆警车在追我呢。” 晕,这周梓明还真彪悍,此时我居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说了一句加油,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套间外边,悄悄地朝里边打量着,发现李雪涵坐在皮沙发上,双手抱胸,背对着大门,一动不动的。 “怎么我嗅到了一丝杀气?”我忐忑地想着。 约莫三分钟之后,周梓明终于赶过来了,到了套间门口的时候,累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之前明显是狂奔过一阵的。 这家伙,此时穿着一套燕尾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嘴里还叼着一根玫瑰。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确实无比的帅气,让我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殷顾问,我这发型没乱了吧?”这家伙在我面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地捋了一下头发,看得我满脸黑线。 我心里很矛盾,有心想要提醒他一下,但摸不清李雪涵的想法,以及不想破坏他如此高的兴致。 “人呢,先让我瞻仰一下。”周梓明兴致很高,此时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着,脸上还挂着一丝忐忑之情。 我指了指套间里面,这家伙急忙凑上前去,瞪大了眼睛,仔细地往里面张望着。 “咦,那个就是李雪涵么?”周梓明看了一眼,顿时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讶:“她怎么穿得这么随意?” 我咳嗽了一下,有些言不由衷地道:“这样子才说明,人家没有见外,你抓紧时间,快进去吧。” 周梓明一听,眼睛大亮,不断地点头,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摆起了郑重的表情,而后踩着方正的步伐,从容而自信地跨进去。 看他如此样子,我只能伸出一只拳头,给他加油打气,默默地道:“加油!” 周梓明进去了,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前,心里好奇得要命,同时既有风度地道:“李雪涵小姐,幸会幸会……”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因为已经看到了李雪涵的整张脸,整个人顿时石化在那里。 而后,他使劲地擦了擦眼,怀疑自己看错,可是眼前的情景依旧。 他喉咙有些干涩,愣愣地道:“雪菲小姐,你怎么在这,你妹妹呢……” 李雪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就是!” “啊?”周梓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向门外投来求救似的目光,不过我早就躲去一边了。 “这个,这个,太让人意外了。”周梓明太过震惊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李雪涵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咱们也算是见过面的,不用如此见外,坐吧。” “见过面?” “没错,以前我顶替过我姐,以她的身份出席过一些活动。”李雪涵大喇喇地说着,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周梓明眨着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而后再度张大了嘴巴:“上次被绑架的那个,也是你?” 李雪涵露出雪白的贝齿,大大方方地表达道:“没错!” 周梓明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心中像是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估计已经将我给骂了千万遍。 他眼泪汪汪的,嘀咕着道:“哥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害我白兴奋了……” 李雪涵此时笑得很爽朗,大喇喇地道:“怎么着,再次见面,是不是很兴奋。” 周梓此时也有些惊疑不定,纳闷李雪涵为什么对他这个态度,难道是看上他了? 这让他虎躯一震,之前被人坑了的郁闷之情,顿时一扫而空,心中又重新燃烧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想着,他急忙点头,眼中充满了希冀的表情,无比兴奋地道:“雪涵小姐,我仰慕你已久,今日能够跟你共坐一桌,畅谈花前月……” 周梓明很有绅士风度地说着,还想再长篇大论地说一通,将自己的仰慕之情给说出来的时候,李雪涵直接摆手,制止他说下去。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李雪涵露出雪白的贝齿,笑得很甜,然而怎么感觉酝酿有一股杀气。 周梓明被镇住了,此时坐直了身体,挺直着腰杆,急忙点头道:“不瞒你说,我喜欢……” 李雪涵再次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并且直接站了起来:“我知道!” 说完,他直接走到周梓明的身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让后者捉摸不定的同时,心中也有些期待:“难道李雪涵是个很开放的女人,被我的魅力所俘获,现在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做那啥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周梓明高兴得又要晕过去,今天晚上受了太多的刺激,小心肝有点受不了,回去之后要吃些人参补补。 然而事实是很残酷的,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周梓明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只见李雪涵脸上的甜美笑容,突然间凝固了,而后变得恶狠狠,像是一头母老虎似的,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叼着一根牙签。 此外,她一只脚跨上了旁边的沙发,右手直接按住周梓明的肩膀,整个人俯身下来,目光不善地盯着周梓明看。 女汉子这个词,此时也不足以形容李雪涵的彪悍程度了,如此彪悍的姿态,小孩子一看估计都要直接被吓哭。 此时我正站在门口,鬼头鬼脑地往里面张望着,想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直觉告诉我,李雪涵今日的表现太过反常了,肯定会干出一番让人膛目结舌的大事!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直接‘变身’,摆出那副凶悍的态度,在吓唬着周梓明。看到这儿的时候,我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还好生生地忍住了。 周梓明整个人都被吓坏了,前一刻还幻想着美好的画面,然而现实却残酷得不忍直视,以至于他还以为是自己正在做恶梦呢。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恶梦!”周梓明强装镇定,在内心里对自己大声地呐喊道。 他闭上眼睛,使劲地摇晃着脑袋,想要从‘梦境’中苏醒过来。 然而就在此时,李雪涵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蛋,微眯着眼睛,用大姐大的口吻恶狠狠地说道:“听说你想找我做你的女朋友?” 李雪涵太过强势了,这哪是在平等地问话,分明就是在逼问啊! 周梓明吓得一愣一愣的,此时下意识地点头,但看到对方那不善的目光,又生生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而后使劲地摇头,像是在摇晃着拨浪鼓一样。 “不是不是……” 听到他这个回答,李雪涵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跨上旁边沙发上的脚才伸了下来,笑眯眯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对我没意思的!” 周梓明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了冷汗,此时连哭的心都有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简直太过强悍了吧,比寻常的恶棍还要彪悍啊。 此时他哪里还敢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就算对方看上了他,周梓明估计也不敢要啊。 这要是娶回家去,那可不是娶一个老婆,估计是娶回一尊祖宗回家供奉着! 空手套白狼 李雪涵此时笑眯眯的,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彪悍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那甜美的笑容,跟刚才彪悍的样子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但是周梓明可不敢再轻视了,谁知道眼前这个姑奶奶在想些什么东西,万一又突然发飙,将他吊打一顿,那可就太冤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坐直身体,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雪涵小姐,实不相瞒,今日邀请你前来,只是想请你品尝美酒,吃吃美食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想法!”周梓明一脸认真地说着,此时不敢再往男女朋友那个方面说。 李雪涵笑眯眯的,此时语气古怪地道:“你将我当成猪了么,叫我过来,就是请我吃的?” 周梓明急忙摇头:“不是不是,雪涵小姐美若天仙,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吃吃喝喝的,多么无聊,会让人堕落的。”李雪涵大喇喇地说着,一副说教的样子,此时语气一转:“我看你的价值观有问题,既然你请我过来了,那我有义务给你改正一下,让你走上正道,免得愈发的堕落下去。” 李雪涵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看得周梓明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又在憋什么大招,可不要是什么为难人的事情。 “愿意听从指教。”周梓明一脸认真地回复道。 忽然,李雪涵语气一转,眯着眼睛问道:“听说你正在为我们家族办事,在当卧底?” 周梓明不知道为什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但不敢怠慢,只能急忙点头。 “我又听说了,你的积极性不是很高,找过殷顾问,向他讨要一些奖励?”李雪涵说道这里,笑得愈发甜美了,然而看在周梓明眼中,却像是恶魔在挥舞着爪子一样。 “不是不是,我积极性一向很高的,从来没有过讨要奖励这个念头!”周梓明摆手,被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恩恩,没有就好,看来我还是有些误解你了,还以为你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故而斗志不是很高,正想要好好地给你开导一番呢,现在看来用不着我开导了。”李雪涵收敛起了笑容,看起来稍稍正常了一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继续发扬你这种精神,好好努力,如果斗志不高而懈怠下去的话,尽管过来找我,有我给你开导,保证你斗志很快又会爆棚的!” 周梓明在内心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前这姑奶奶太过强势了吧,这话虽然软绵绵的,但他岂会听不出? 这简直就是在委婉地威胁他啊,若是以后办事不利,那么老娘定会再来找你麻烦,给你好好上心理课!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尽力地做事,做好卧底这一个角色!”周梓明手举了起来,一副发誓的样子,想赶紧应付过去。 现在一看到李雪涵这个姑奶奶,他心里就有些发虚,坐着的双腿都有些发软。 刚才李雪涵发飙的一幕,他实在被吓坏了,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估计以后做梦的话,都会想起这个‘恶魔’吧。 “嗯,我看好你哦,好好加油,办好了这件事,我们家族也不会亏待你的。”李雪涵大喇喇地说着,而后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倒满了红酒的杯子,大喇喇地举起来。 “先预祝你马到功成,喝了这一杯!”竖着,他举着杯子,一口气就将杯子里的红酒都给喝下了,看得周梓明一愣一愣,心里更加的发虚。 喝下了红酒之后,李雪涵就站了起来,很豪迈地道:“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事再过来在找我吧。” 说着,她就迈开双腿,朝着门口走去,步伐极为优雅。 周梓明目送这他离开,内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看着对方将要离开,正想重重地松一口气的时候,李雪涵又转过头来:“我说过了,吃吃喝喝的,会使人堕落的,你这个大好青年,最好不要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我能说的也就这么说了,拜拜!” …… 我一直在门口,悄悄的打量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要给李雪涵这个女汉子点赞。 这家伙实在太强悍了,什么都没做,仅是抖抖她的王八之气,就吓唬住了周梓明这个家伙。 本来我还觉得李雪涵今日的反常,是因为要牺牲他的色相,所以而表现出的不满,在向我做无声的抗议。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丫头,李雪涵完全就没想过要牺牲色相啊,今晚到了这里,完全就是想要,让周梓明对她死心,以及威胁对方好好做事! “高,实在是太高了……”我在心里大声地说着,看向李雪涵的目光都不同了,同时觉得以后还是要跟她保持点距离的好,之前那威胁人的姿态,有板有眼的,鬼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在我身上? 此时我除了觉得好笑之外,也不免觉得周梓明太过倒霉了,这次估计会在她心中留下阴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泡妹纸了吧? 李雪涵很傲娇地离开了,直到确认对方完全没影的时候,周梓明这才放松了下来。 顿时间,他像是一滩软泥似的,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一条快要断气的狗狗似的。 “妈呀,吓死我了!” “说好的温柔美女呢?没有就算了,居然还弄出来这么一头母老虎,殷顾问啊殷顾问,我被你坑惨了。” 周梓明瘫坐着,眼泪汪汪的,往事不堪回首,想起之前吓人的一幕,他现在还有打颤的冲动呢。 李雪涵离开的时候,我急忙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直到确认他离开之后,我才又重新跑出来,并且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套间里面。 此时我自然要装傻充愣了,决不能承认刚才偷偷地观看现场直播,故此摆出一脸好奇的表情,走进去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成功拿下大美女?” 周梓明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愤恨的光芒,提起这件事情,他心里就有些刺痛,此时咬牙切齿地道:“你丫的,我都被你坑惨了,你还敢出来?” 我的脸皮很厚,此时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装傻充愣地道:“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坑你了?到底有没有成功,你倒是给我一个准信啊,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当月老呢,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周梓明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估计恨不得将我给生吞下去:“别说了,你到底介绍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给我,害得我差点被吊打!” “啊,我介绍的是李雪涵啊,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跟恶魔搭边呢?”我抓着后脑勺,一脸的茫然。 周梓明闭上了痛苦的眼睛,眼角滑落下滚烫的泪水:“李雪涵就是一个魔女啊,太可怕了,你把她介绍给我,这不是纯心想看我出糗吗?” 我亦步亦趋地走进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刺激到这个刚刚受伤了的男人。 此时我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纳闷地道:“没有啊,我觉得她还过得去啊,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魔女呢?” 说到这里,仿佛刺痛了周梓明的心里,此时他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颇为激动地朝我吼道。 “还说不是恶魔,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残之人!”周梓明瞪大着眼睛,满脸的愤恨,似乎想要将我这个‘月老’给一把掐死。 这家伙居然敢朝我咆哮,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不爽,此时板起了脸,目光不善地瞪着他:“那怪我咯?” 周梓明收敛了一些,不过依旧极为不爽地道:“不怪你怪谁,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李雪涵是这个样子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赴约的。” 我黑着脸,淡漠地道:“你又没问过我李雪涵的性格,当初一提起她是李雪菲的妹妹,你就兴奋成那个样子,怪得了谁?” 周梓明眼前一黑,有种要吐血的冲动,此时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强忍着道:“算了,这次是我倒霉,不仅没有泡到美女,反而将自己也给搭上了,以后还得卖力得给你们干活。” 说着,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狐疑地看着我,语气颇为古怪地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你跟李雪涵是不是一伙的,想要坑我,故此联合设下那个一个局。” 他越说越是激动,似乎已经认定了如此,音量也拔高了一些:“一定是这样的,你们的心好黑啊,把我给坑惨了,你要给我给个说法,不然我要抗议,我要罢工。” 这简直就是在污蔑了,虽然我确实坑了他,但从来都没有跟李雪涵联手过呢! 而且这家伙以前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人,干下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一点小小的惩罚,也算是他应得的报应! 密谈 想了想,我直接捶了他一拳,脸黑黑地道:“不要污蔑我高尚的人格,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的话,小心我揍死你!” 周梓明还有些不甘,此时挺直着腰杆,似乎要跟我争论一番:“我不管,你上次提出来的奖励不算,你要重新给我一个补偿,不然我要罢工!” 本来确实想过给他一些补偿的,毕竟这次他也算是坑大了,但看见他这个态度,我没来由的生气。 此时我又赏了他一个爆栗,语气冷淡地道:“看来你是许久都没有尝试过我的‘保健品’,现在皮痒了,想再试一试是不是?” 这个保健品,自然就是血狐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了,提到这事的时候,周子明顿时哆嗦了起来,满脸的愤恨烟消云散。 这家伙本来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的,但此时哪里还敢,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朝我嬉皮笑脸地道:“殷顾问,我错怪你了,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个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这茬给忘记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的以为我是一只病猫,我告诉你,任务要是完成不了的话,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我就抬头挺胸地离开了,态度还颇为傲慢。 周梓明笑嘻嘻地送我离开,看到我消失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下去。 这家伙目光闪烁着,而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格外的头疼,霎时间又变成了哭丧着脸。 “怎么招惹上了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物,分明是他算计了我,但搞到最后,怎么变成是我犯错了?” “还有那个李雪涵,根本招惹不得啊,打又打不得,若是被她给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就要鸡飞蛋打了。” 他也算是一个有心计的人物,自然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是他的软肋被人给掐着了,让他根本不敢升起反抗以及背叛的念头。 正确的说,是李一元掐着他的软肋,这家伙最怕的人,估计就是他那个黑帮帮主的老爸了。 如果让他老爸知道,自己以前做过‘欺男霸女’的坏事,估计要被他老爸直接扒掉一层皮,被打断双腿! 而以李一元的身份,要跟巨浪帮的帮主取得联系,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若是周梓明敢有不轨的心动,只要将这事捅出去,那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他还深深地忌惮着血狐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道,被搞得生不如死。 综合这两个原因,他是不敢升起一丁点背叛的念头,只能独自地发发牢骚而已,而且见到我们的时候,还得嬉皮笑脸地跟我们说话。 想到这些头疼的问题,他内心刚刚升起的不轨念头,顿时被他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不敢再往这方面去想。 周梓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愚蠢,当初若是不派人去埋伏李雪涵的话,不就没有这么多乱子了么,搞得现在自己处处被动,还得忍气吞声地当人家的小弟! …… 教训了周梓明一通之后,我就施施然地离开了,而且心里也极为畅快,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黑帮的太子爷,但在咱面前,却得忍气吞声,想一想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当然,我也没有没有太过自信,并不会因此就觉得周梓明完全听从我的吩咐,因此也派人暗中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止他突然间反水。 但从监控的结果来看,周梓明还是很老实的,并未有过背叛我们的念头。 “小样,想翻过我的五指山,你还太嫩了一点。” 我哼着小曲,登上自己的车子,心情愉快的回去了。 说起来,这次约会的时间也不算很长,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赶路上了,因此回到李氏家族的别墅的时候,时间还是很早的。 我径直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不过门一推开,我就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房间里面居然是亮着的。 “有人?” 我眉头微皱,在心里自言自语地道,而后抬头向前看去。 只见在我房间右侧的小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此时面向阳台,背对着我。 从背影来看,很像是李雪菲两姐妹其中的一个,而且由于穿着居家服饰,此时我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顿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且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我皱着眉头,有些纳闷地道:“你是?” 这家伙直接开口,而且语气很冷淡:“雪涵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而且刚才出去的时候,你还偷偷默默地跟在她的后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她这个语气,我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李雪菲了,话说除了吃饭之外,估计有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面对面地谈话了。 此时不不禁想起她失忆的那段时间,整天地黏着我的样子,说实在还是有些怀念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当初李雪菲失忆的时候,恨不得他恢复记忆赶紧从我身边滚开,然而现在她恢复完全了,又开始怀念起以前的日子。 李雪菲看着我神情恍惚的样子,以为我在打着什么鬼主意,面色变得愈发的冷冽了。 “说吧,你们背地里,究竟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我回过神来,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也没什么,都是私事,现在已经完美地解决了,用不着你操心。” 李雪菲一听,气得够呛,此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说不说?” 我也来了脾气,头一歪,直接朝着我的大床走过去,而后直挺挺地躺倒了下去:“不说!” 看着我这个态度,李雪菲估计顿时按捺不住了,淡定的神态被破坏,额头多了几根黑线。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都没看她,最烦有人自以为是的数落我,而且还是以这么傲慢的态度:“就是累了的意思,想要睡觉了,雪菲小姐不走么?” “你,你……”李雪菲指着我,差点就要爆发了,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此时气得头都快要冒烟。 “不要以为当上顾问一职,有了一丁点小权利,就可以无视我的存在,违背我的命令。”李雪菲恢复了镇定,此时冷冰冰地道:“再让你嚣张一会,等我收回了你的权力,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说完,她昂着脑袋,极为傲娇地走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我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她,看着她那傲慢的态度,忍不住摇了摇头,郁闷地道:“这小姐病,再发作下去的话,估计就没药救了。” “对付你这么傲娇的小妞,就得用强势的姿态,一味地卑躬屈膝,一丁点好处也讨不到的。” “不过这样一来,我跟李雪菲小妞之间的关系,就算彻底闹僵了,这算是一件坏事呢,还是坏事呢?” “唉,内部矛盾,真是让人头疼,不去想这些蛋疼的玩意了。” 我揉了揉脑袋,说起来也有些累了,跑去洗完澡之后,就直接躺倒在床,晕乎乎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好消息的是,周梓明这些天一直在卖力地工作着,凭借着他那精湛的‘演技’,已经成功地打入了乔治那个团队的内部中,并且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得到了一些秘密的资料,而后偷偷地将这些资料交给李一元。 李一元自然不会闲着,得到这些秘密资料的一瞬间,就派人下去,紧锣密鼓地分析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分析的结果如何,但是从李一元的反应来看,显然也是得到了很多重要性的信息。 这一次,他突然将我叫到书房去,而且脸色颇为凝重。 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已经通过周梓明的信息,分析出了那个幕后的黑手。不过这个幕后黑手,显然太过庞大,以至于老头子也觉得很棘手。 “分析的结果出来了?”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老头子点了点头,而后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凝重地到:“已经知道了,其实也在预料之中,只是确认之后,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我皱着眉头,通过老头子这寥寥几句话而已,就隐约猜出了一些门路,说实话我心里也很难相信:“究竟是哪一个?” “你也猜出来了吧?没错,就是华莱士家族。”老头子满脸凝重地说着,还从未看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脸面,哪怕是天要塌下来的大事。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李一元一向都是波澜不惊,而且胸有成足。但这一次不同,因为他要面对的敌人,居然是华莱士家族。 这个家族,底蕴无比的深厚,在国际上拥有着广泛分布的势力,综合起来可谓是一股极为骇人的力量,谁也招惹不起的。 关键是,现任的华莱士家族家主,足智多谋,使用的手段非同凡响,让他感受到了极为巨大的压力。 这一次之所以能够提前发现是他们在搞鬼,说起来还是有着运气的成分。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巧合,乔治这些人没有暴露出来的话,还真的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瓦解防御 以华莱士家族强大的能量,恐怕会在暗中搞破坏,一步步地瓦解掉李氏家族的防御。这就如同温水煮蛙,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可救药了,届时华莱士家族也没有再隐藏下去的必要,可以尽情地发挥他们强悍的攻势。 “托利,难道这个阴险的计划,也是你弄出来的么?”我紧握着拳头,目光闪烁地想道。 当初见到托利的手段之后,我就将他刻入了内心最深处,哪怕是跟他成为盟友的那段时间,也时刻都在提防着他。 这家伙太过恐怖了,做事凌厉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会为了利益扫除掉一切阻拦他的障碍,哪怕是他的亲人朋友,一概无视。 而且这人有着极为浓郁的权利欲望,早在认识他的时候,就一直在争夺着他们的家主之位,最终得偿所愿。 现在他大权在握,估计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而且权利欲望更是进一步膨胀,要在要在未曾涉足的土地上,发展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你跟那个托利认识的吧?”老头子转头看向我,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我们两人结识的经历:“都是利益的结合而已,从未掏心掏肺的交谈过,毕竟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他是狼子野心的人。这种人,会因为利益的关系,而短暂地跟你结合,如果你阻碍到他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扫除,比任何人都要干净利落。” 老头子眯着眼睛,捋着自己的胡须,目光显得很深沉。 “嗯,既然你跟他有过接触,那么这个人选,就非你莫属了。”李一元转头看向我,眼中有着精光在闪烁,看得我心里一颤一颤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让我摸不着头脑,只能纳闷地问道:“什么人选?” 老头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继续神秘兮兮地说着:“一味的被动防守,并不是上上之策,而且治标不治本,防得了一次,很难说防得了第二次。” 说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熠熠生辉,极为霸气地道:“要趁着我还能主事之前,将这一颗毒瘤给拔出!”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何必绕这么多圈子?”我黑着脸,很不爽地道。 老头子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喜欢卖关子,好像这样能体现他智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似的。 “嘿嘿,说起来你可能会不信,会认为我在吹牛。”老头子笑嘻嘻的,此时又在胡天海地地吹水了,让人颇为无语。 我黑着脸,直接选择沉默,免得老是被动的被他牵着走。 老头子看我没有回应,顿时兴致乏乏,白了我一眼,直接说道:“这颗毒瘤,指的就是华莱士家族!” 听到这么说,我顿时无语之极,下意识地反驳道:“别吹牛了,虽然你们李氏家族很庞大,但九成的势力都扎根在本土。而华莱士家族不同,他们的势力扎根世界各地,综合起来比你们要大几倍。你要将他们给摧毁,谈何容易,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实现的可能性。” 看到我这么插嘴,李一元顿时不爽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黑着脸道:“小孩子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 “谁说我要歼灭华莱士家族了,他们对我还有大用,我还舍不得将他们给歼灭了呢!”老头子一副神棍的样子,又继续漫天遍野地吹牛了:“确切地说,这颗毒瘤指的是现任的华莱士家族之主,也就是你的老朋友托利华莱士。” “这些入侵计划几乎是他提出来的,只要把他给灭掉,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再盯着咱们国内!” 老头子大喇喇地说着,看他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估计是很早就想到了对付华莱士家族的对策,而这一次托利入侵他的大本营,就演变成为一条导火索。 以李一元的性子,绝对不是那种被动受敌的,一向都是主动出击的他,这次之所以还没有对华莱士家族出手,估计是还没有准备好吧? 想着想着,我眼睛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而后兴奋地看着李一元,迫不及待地道:“老头子,哦不伯父,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么?” 听到我叫他老头子,李一元的老脸很快就拉了下来,极为不爽地瞪了我一眼:“这是机密,你又不是自家人,凭什么告诉你?” 感情是老头子在闹脾气呢,看他拉得老长的脸,我也是有些无语,只能笑嘻嘻地劝解道:“我是你亲自聘任的顾问啊,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给了我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那所有的机密都应该向我敞开啊!” 老头子撇了我一眼,冷淡地道:“什么邪门歪理,不过我看你的忠诚度还可以,确实可以给你透漏那么一丁点消息。记住,只是那么一小丢丢的消息!” 晕,讨价还价半天,这老头子只肯透漏给我一小丢丢机密消息,把我当成要饭的么? 不过我心里确实好奇得要命,而且这些机密的消息,对我有很大的作用。 因为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公司最大的对手,就是银河芯片公司,而银河芯片公司,幕后最大的股东就是华莱士家族。 如果托利真心对我好的话,那么不可能三番四次,默许银河芯片公司暗中捣乱。甚至很有可能,银河芯片公司所做的一切,都是托利默许的! 从根本上来说,托利算得上是我现阶段,所需要面对的一个最大的敌人,而且凭我自己的能量,还很难跟他交锋。 但是现在不同了,李氏家族要对他们出手,这对于我而言,也算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喜大普奔啊! 老头子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而后朝我招了招手,将我叫到他的身边,而且还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着,在确认周围没有人时才肯说话。 看他如此神经兮兮的态度,我真的有些汗颜,这里是密封的,而且有着那么多监控探头,哪里可能有人能够混进来。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以至于老头子都有些反应过激。 “那个托利,不是想要从内部,将我们李氏家族给瓦解么?”老头子板着脸,语气很凝重地对我说道:“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学他们这个手段,让他们内部自相残杀,甚至让那个托利众叛亲离!” 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后狐疑地看着他,质问道:“人家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张底牌,那张底牌就是改容换貌之后的李一冥,才有可能悄悄地让你们内部瓦解。但你有什么,别跟我说,你手中也掌握有托利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李一元的手段简直逆天了,这么重要的人都能够弄到,简直太过不可思议。 而且换句话说,托利华莱士不可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威胁存在,从他执掌家主的大位起,估计就已经扫除了一切障碍,扫除掉了一切影响他权利位置的人。 以他的心性,不可能还留着这么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位置的人,要有的话早就铲除掉了。 老头子镇定自若地看着我,面对我的质疑,笑了一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自然不可能有!” “那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内部瓦解?”我瞪大了眼睛,此时心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如果得不到答案,估计一晚上都睡不安生了。 老头子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但却是继续卖着关子:“我虽然没有掌握着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却掌握着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人物的下落!” “什么人物,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嘛,老是吊人胃口有什么意思?”我黑着脸,小声地抗议道。 “嘿嘿,这涉及到托利华莱士上一代的恩怨,说起来有些长!”老头子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脸沉思状,正在组织语言。 我耐心地等着他说下去,我很清楚,一个惊心动魄的隐秘,很快就要向我敞开了。 老头子组织完语言之后,就徐徐地给我道来: 华莱士上一代,家主交接的时候,同样很不平静,发生过两个重要人物争权的事件。 结局平平无奇,上一任家主成功地执掌权利之印,而那个失败的人,则是受到可怕的报复,从而下落不明。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下落不明,就意味着彻底地从人间蒸发,被胜利者抹除了。 世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据老头子得到的情报,那个失败者可能还存活着,只不过躲在世界上某个偏僻的角落,在苟延残喘。 听他说完之后,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而后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在瞎编的吧?” 本以为我这么说,老头子会训斥我一番,但他却没有,而是望着天花板,一脸的恍惚,似乎正在想着一些复杂的往事。 家族隐秘 许久之后,他长长一叹,有些落寞地道:“因为那个失败者,是我的好朋友,当年我们也一起同甘共苦,一起解决麻烦。我们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比真金还要真,如果他当上华莱士家族的家主,那么今日的局面很有可能会完全改变。” “如果他是家主,那么华莱士家族不仅不是我们的敌人,反而是我们最大的盟友,我们极有可能结成同盟……” 他长吁短叹,感慨了一番之后,目光变得落寞了下来,仿佛那一段往事,让他不堪回首。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复杂的典故,如果不是李一元说出来,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有可能知道的了。 我也是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不是说,人家还活着么,把他找到的话,你们两个老朋友还能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呢。” “那个家伙,太过固执了,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的。”李一元眯着眼睛,徐徐地说着,仿佛又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何不努力一下,说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改变了心意呢?”我纳闷地问道。 老头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如果改变心意,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了!这个世界可能会变,但有一些事物却会永恒不变,比如一个人的心意!” 老头子有时候嬉皮笑脸的,但有时候说话,还是蕴含着人生哲理的,听得我一愣一愣。 此时我忽然惊醒过来,这个话题怎么越说越偏了,貌似我们是在谈论着如何解决掉华莱士的威胁呢。怎么说着说着,变成在回忆往事了呢,扯得太远了。 “咳咳,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先跟我说说你解决华莱士家族这个巨大威胁的办法,再细细地去畅谈你的往事也不迟。”我咳嗽了几下,小心地提醒道。 老头子瞪了我一眼,对于我说的煞风景的话,有些不满,嘟囔着道:“谁告诉你我偏题了,这只是铺垫而已,接下来你就会明白!” 晕,这家伙脸皮太厚了,明明是在回忆往事,然而如此解释,居然让我无言以对。 “那好吧,你接着说,我就当做是在听奇谈轶事得了。”我摸了摸鼻子,无比郁闷地抗议道。 “知道我那个老朋友,为什么会失败吗?”老头子继续说下去了,此时忽然眯起了眼,情绪起伏很大,似乎很不满的样子:“因为当初的胜利者,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坑害了我那个朋友,让他错失家主之位。” “当初的胜利者,如今也尝到了苦果,被他的后辈,也就是托利华莱士夺走了大权不说,现在还不知道被软禁在何方,也算是报应吧。” 李一元说到这里,似乎很兴奋的样子,一副大仇得报的即视感。 我黑着脸,稍稍地指正道:“还说没有偏题,这都偏离得找不着方向了,你干脆直接跟我说,要怎么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吧?” 老头子老脸有些红润,假装咳嗽了一下,以掩饰他的尴尬:“我跟你说这么多,是有原因的,现在的风向标变了,以前定下来的规矩,被某个无知的后辈破坏掉。我那个朋友也不用像以往一样,继续固守规矩,而是可以下山了。” “什么规矩?”我眨着大眼睛,极为好奇地问道。 “目前还不宜告诉你,并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事关重大,万一暴露出去的话,会引发一连串的问题,破坏掉我苦心布置好的计划。”老头子有板有眼地说着,就是不肯告诉我那个所谓的‘规矩’是什么,搞得我心痒难耐。 “信不过就信不过呗,直接说就是,何必说得那么委婉。”我摸着鼻子,小小地抗议了一番。 老头子白了我一眼,而后接着道:“小子,听了我那么多隐秘,可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我的脸很快就拉了下去,看着老头子那狡黠的目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上当了,掉进了他挖好的大坑里面。 李一元像是一头老狐狸,此时笑得格外奸诈:“代价就是,你要执行一个任务,深入我那个老朋友隐居的地方,将他给迎接回来。” 这个任务肯定很不简单,听到之后,我下意识地摇头,举手抗议道:“他不是你老朋友么,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而且请一个人而已,派你那些保镖过去不就成了?” 老头子摇了摇头,眯着眼睛道:“他隐居的地方很偏僻,我一把老骨头的,到不了了。而且必须请一些有代表性的人,亲自过去,才能请得动他!” 说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中的光芒很热烈:“你身为顾问,自然代表我去一趟了,而且不仅你要去,雪菲也要去,如此才能显得有诚意!” “李雪菲也要去?”我嘀咕了一句,看向老头子的目光变得愈发的古怪了。 老头子这么做,难道贼心不死,想趁着这个机会,继续撮合我跟李雪菲么? 我皱着眉头,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你难道想继续撮合我跟雪菲不成,都告诉你了,强扭的瓜不甜。以前你不相信就罢了,毕竟还心存一丝幻想。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连正眼都懒得看我一下,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老头子撇了撇嘴,一脸不耐地道:“你想太多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叫你去接我的老朋友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二心!”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倒也不好说些什么,此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回归正题,疑惑地问道:“你那个老朋友隐居在什么,该不会是什么原始丛林吧,若是如此,打死我也不会去的。” “放心好了,并非穷凶恶极之地,相反的风景还很美好,只是路途有些崎岖而已。”老头子淡淡地道:“他现在躲在瑞士的一个小山村内,位于群山之中,我得到的信息仅限于此,具体的位置还要你你自己去摸索。” “瑞士啊,太远了吧?”我摸着鼻子,很不情愿地道,毕竟要去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外,相隔千山万水,距离太过遥远了。 “少在这里跟我扯淡,搭上飞机,一切都不是事。命令已经下了,你去也要去,不想去的话,也要去!”老头子板着脸,严肃地喝道。 他一脸决绝,不容我反抗,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我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接人呢?” “事不宜迟,我现在开始召集人手,先在瑞士那边给你安排好探险的设备。算一算时间,三天之后应该能够完成,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就出发吧。” 他吩咐完之后,就摆了摆手,让我离开了。 走出他的书房之后,我满脸的郁闷,心里不断地想着:“这个任务太扯淡了吧,接一个老朋友而已,用得着兴师动众么?” 我摸着鼻子,继续嘀咕着道:“而且老头子神秘兮兮的,说的那些话,有几成是真的还不好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吧,老头子应该不会坑我才是。再说了,此行还有他的女儿呢,坑我的话也不会连同他女儿一起坑啊。” 想到这,我放下了一切成见,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什么用了。 而且只是接一个人而已,有那么多人,应该花不了太多的时间,叫我跟李雪菲过去,只是为了彰显一下诚意而已。 第二天的时候,李雪菲突然跑过来找我了,而且脸黑黑的,目光很不善,像是要杀人一样。 “我爸叫我后天去瑞士,要去接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眨着无辜的眼睛,盯着她愤怒的俏脸,纳闷地道:“你爸没告诉你?” “没有!” 李雪菲极为气愤地道,事实上,李一元也仅是吩咐她准备一下,后天去瑞士接人而已,具体的情况没有说,只是叫李雪菲过来问我。 正是如此,李雪菲才会如此气愤,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我都不知道的任务,而你这个混蛋却提前知道了? 对于她莫名其妙的生气,我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她只是不情愿而已。 我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徐徐地给她解释了一遍,并且问道:“明白了吧,那个人很重要,是你爸的老朋友,你爸为了彰显诚意,所以将你派过去了!” 李雪菲黑着脸,气呼呼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对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你会先我一步,提前知道这些机密的信息?” 这我就不知道了,事实上我也摸不透老头子的想法,为啥不给她女儿解释清楚,搞得现在埋怨到我的身上,躺着中枪也不足以形容我的倒霉程度了。 “我哪里知道,你应该去问你爸!”我黑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李雪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复杂至极的光芒,而且我甚至还看到,似乎还有着那么一丝嫉妒的成分。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这个傲娇的女人,直接转身离开了,而且昂扬着脑袋,像只高傲的孔雀。 作画 “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野心,不过你狼子野心,是没有得逞的机会的。” “等我执掌了大权,第一个开除的人就是你!” 李雪菲人虽然离开了,不过冷淡的语气还是传了进来,让我无比郁闷。 我自然要小小的反击一下,冷声道:“求之不得,快过来开除我吧。” 话音刚落,李雪菲没什么表示,不过却听到过道的方向,传来几声高跟鞋跺脚的声响。 时间一转,两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同时也到了我跟李雪菲要执行那个秘密任务的时候了。 这个任务颇为特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我跟李雪菲二人之外,貌似其他人还不知道,连李雪涵也如此。 李雪涵虽然不知道要执行什么任务,不过当她知道我们要前往的地方是瑞士的时候,当即就炸毛了,嚷嚷着要一起跟过去。 “瑞士是个好地方啊,有各种大雪山,最适合玩耍了,你们两个要去做什么呢?带上我一起去呗!” 不过她的目的没有得逞,因为被李一元给拦了下来,后者板着脸训斥道:“老大不小了,成天想着玩,成何体统。你姐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正好接替一下她的职位,好好干活,当做是对你的锻炼,不能再让你疯下去了。” 李雪涵一听,差点没有暴走,自然是大声地抗议了起来,可惜她的抗议无效,直接就被老头子给驳回了。 最后,她要跟我们前往瑞士的要求,也自然没法实现。 对于此行的任务,老头子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比如专门包下了一趟专机! 对于如此土豪的举措,我只能默默地骂一句‘败家’…… 而且随行的人,阵容也不小,足有三十多人,全部都是专业的保镖,受过专业的野外求生训练的。 而且领头的人还是老六,有他领着这么一队人,基本上是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并没有带上血狐,而是让他回靖边去,负责保卫林岚几人的安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赴瑞士去了,而且直到这个时候,老头子才将一个厚厚的信函塞进我的手里,里面有他那个老朋友的详细信息。 坐上飞机之后,我才有时间拆开那个信函。 本来包了一架专机,我跟李雪菲都是一人一个头等舱的,但这小妞知道我拿着一封‘密函’之后,并未回去她自己的舱位,而是跟在我的屁股后边,进了我的舱位里边。 此外,老六也跟着进来,他还不知道此行的任务,因此纳闷地道:“小子,我大哥说了,你是指挥,让我一切听从你的调令,这次去瑞士要做什么?” “找人啊,到了再跟你说,不急不急。”我讪讪地道,觉得有些飘飘然了,老头子还算是有点良心的,让我当此行的指挥,全权负责此事。 但李雪菲就不满了,此时眼中满是不爽,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语气冷冰冰地道:“少要得意,按理说我才是指挥,你不过是跟屁虫而已。不知道你给我爸灌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当指挥。” 老六点头表示同意,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不爽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经常拍我大哥的马屁?” “哼,我是那种需要拍马屁的人么,有能者坐之,我看你这是嫉妒。”我板着脸,语气严肃地训斥道。 李雪菲眼一黑,哆嗦了一下,估计被气得够呛。 “六叔,给我揍他一顿,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的话,他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了。”李雪菲看向老六,语气软软的,看样子是在发挥撒娇的攻势。 我撇了老六一眼,大喇喇地道:“你敢,别忘了谁是指挥,敢揍我,你就是以下犯上,小心我开除你。” 老六顿时犯难了,一个是自家小姐,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谁也得罪不得。 而后,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脸痛苦地看向我们:“哎呦,我肚子痛,先去上个厕所……” 说着,他掉头一溜烟跑了,哪里还敢在这个是非之地待下去。 看着他离开,李雪菲气呼呼的,紧握着粉拳,满脸懊恼。 我笑眯眯的,朝他挑了挑眉,一副‘小样你还年轻’的样子,心里自然是极为舒爽的。 “我记住了,以后会让你后悔的。”李雪菲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气得失去了理智,趁我不备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差点没将我踢翻倒地。 “哎呦!” 我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偷袭,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就趴到地上了,身上的信封也跟着掉下去。 李雪菲眼尖,看到信封掉落到地,立刻抢先出手,俯身下去拿起信封,而后背着我一溜烟地跑了。 被他踢了一脚,我心里已经很不爽了,此时看见她将我的信封给拿走,顿时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朝他喝道:“我擦,我才是指挥,你拿我的信封做什么?” 不过李雪菲没有搭理我,朝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而后一溜烟地朝她的舱位跑去。 我顾不得其他,急忙追上去,说什么也要将信封抢回来,挽回我这个指挥的尊严。 飞机上的舱位,自然是没法人为锁住的,李雪菲溜进去之后,下意识地以为这是自己的房间,想要反锁。不过她很快就傻眼了,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顿时有些气急。 “快把信封给我,要不我揍死你。”飞机上的空间本就不大,我几乎瞬间就追上了,忍不住黑着脸喝道。 “不给,我要先过目一遍。”李雪菲昂着脑袋,而后溜进舱里,迫不及待地要将之拆开。 我自然不会示弱,赶紧窜进去,想将信封给抢过来。 不过我低估了李雪菲的决心,这鬼丫头打死不放,看到我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地张开嘴要咬我。 我急忙避开,不过这里的空间毕竟太窄了,我脚下踢到一个凸起,站立不稳,整个人顿时向前倒了下去。 李雪菲正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倒了下来,躲避不及,顿时被我扑倒了下去。 还好地上铺着地毯,李雪菲摔下去的时候,才没有什么事。 而我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抓在对方的胸部,这一下彻底傻眼了。 “啊!” 李雪菲发出一声尖叫,此时将信封丢掉,粉拳如同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使出吃奶的劲将我给推开,自己则是挣扎着爬起来。 我脑袋虽然短路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大事不妙,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信封,急忙将之抓到手中,而后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笑话,要是再待下去的话,指不定李雪菲直接发飙,要将我胖揍一顿。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叫那么大声?”老六匆匆地跑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李雪菲正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绯红,而且还用手揉着自己的小屁屁,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老六看得目瞪口呆,暗暗纳闷,自己只是离开了那么一小会而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事情,你忙自己的去。”李雪菲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还有着一丝窘态。 “是不是跟殷然发生矛盾了?”老六依旧眨巴着眼睛,并未立刻离开,而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还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反了不成,那小子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欺负到你头上,胆子太肥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揍他一顿,将他拉过来向你道歉,他若是认错态度不好,老子一把将他丢下飞机。” 老六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 李雪菲的脸蛋更红了,这老大粗不提也就罢了,本来都快淡忘了,现在又被被他重新提起,顿时觉得胸部痒痒的,像是刚刚被人抓了一把似的。 这个感觉糟糕极了,长这么大以来,何曾吃过这种暗亏? 李雪菲简直要抓狂了,此时都有些不理智,朝着门口吼道:“我说了别去就别去,这是我们的私事,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老六被这‘狮子吼’震慑住了,觉得自家小姐今天真是太反常了,与以往那个睿智而且从容的姿态,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些容易发脾气的小女生。 “哦,哦,那我就不管了。”老六嘟囔了几句,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不解地离开了。 此时我已经逃回了自己的舱位里面,想起之前触手的感觉,还有些回味呢。 “呃,这小妞料真足。”我不自觉地想着,而后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这些杂念都给抛出去。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应该想着如何平息李雪菲的怒火,逃过这场大劫! 我鬼头鬼脑地朝着舱门外面张望着,发现李雪菲并未追过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这小妞估计正尴尬着呢,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过来找我麻烦了,不过却并不代表她已经放弃了成见,估计现在正在想着如何报复我呢。” 准备行程 我暗暗地想着,有些心惊肉跳的,李雪菲并不常生气,然而一旦发怒,那是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想不到太好的‘消灾’办法,我只能如实安慰自己,这次纯当一回阿q了:“不过她应该有有些理智的,现在是执行任务的特殊时期,她应该会以大局为重,会暂时搁置下这些个人的恩怨吧?” 不一会之后,我就镇定了下来,而后拿起手中的信封,开始小心翼翼地将封口给撕开。 这信封惦着有些厚,里面估计有五六张纸,我瞪大着眼睛,迫不及待地将这些纸张给掏出来。 “咦,还有两张照片……” 里面的东西被掏出来之后,我发现中间还夹着两张老旧的彩色照片,上面有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勾肩搭背的,站在一栋大厦下面合影。 他们身上的服饰,都是上世纪的款式了,粗略一看,可以判断出这是三十多年前留下的。 其中一个人,正是李一元,看起来还有些青涩。 李一元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并不是没有看过,那是前段时间李雪菲失忆时,李雪涵交给我的她们家的全家福。 不过那张全家福上面的李一元,远没有现在我手中拿的这一张年轻! “这一张照片,估计是老头子还未成家立业前,拍下来的吧。啧啧,看不出来,长得挺帅气的。”我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我的视线从李一元身上离开,看向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西方的男子,身材很高大,头发为金黄色,鼻子高挺着,眼神很犀利,看起来给人一种张狂的感觉。 “这西方的帅哥应该就是老头子的好朋友了吧,看你们勾肩搭背的,不愧是一对好基友。”我揶揄地想着,不放过每一个腹诽李一元的机会。 另外一张照片,依旧是他们两个人的合影,不过地方变了,看起来是在一个商业的交易场所,两人互相握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我将这两张照片移开,看向手中拿着的另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都是李一元所要吩咐的话语。 “我的老朋友,叫做托马斯,我们读了同一所大学,住同一间宿舍,交情很深……” 看得出,老头子是一个念旧的人,里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闲话,都是有关于他跟托马斯两人相处的经历。 这其中也有一些趣事,比如他们两人读大学的时候,都是以普通平民的身份入读的,直到毕业之后,他们代表各自的家族,在一个商业场合上碰面,这个秘密才被打破。 当然,他们两人的友谊并未受到破坏,反而因为各种商业上的交往,从而让他们的友谊愈发的深厚。就像酝酿的美酒,时间越长,就愈发的香醇。 可惜这一切,都因为华莱士家族的内部争端,而彻底的被破坏掉了。随着托马斯争夺家主之位失败,后者从人间蒸发,他们两人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至于后半部分的内容,主要给我介绍了托马斯现在大概的地点,让我们在这个范围内搜索,再然后将托马斯给请出来。 “阿尔卑斯山脉南侧,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旁边,有人看到过托马斯在那里出现过。” 我手捏着纸,自言自语地说道,目光微微地眯了起来。 “狡猾的老头子,只给出了这么模糊的一个地点,要叫我们如何寻找?”我黑着脸,忍不住腹诽起了李一元。 虽然李一元给出的范围并不是太大,但问题是,这要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在阿尔卑斯山脉周围找人,交通很不方便,只能靠缆车穿梭于一些常见的区域,而且很多区域想要通行都是极为困难的! 难怪托马斯会选择躲藏在这个地方,因为很难被人发现啊! “该死的,我怎么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次的找人,难道会变成一次探险活动?”我托着下巴,额头出现几根黑线,自言自语地说着。 想着,我甩了甩脑袋,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些什么? 这次飞往瑞士,需要十几个小时,老头子交给我的信件我很快就看完了,闲余的时间还有一大把,坐着坐着不免开始打瞌睡,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去。 当我睡觉的时候,李雪菲偷偷摸摸地进来过一次,她的目的只是想要看看那份信件里面的内容而已,所以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将信件给拿走了。 当然,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我实行报复,想起之前那不和谐的一幕,她还处于极度的气愤状态。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脑筋一抽,忽然间掏出她的化妆盒,拿着她那描眉毛的笔,开始兴致勃勃地在我的脸上‘作画’。 这小妞画着画着来了兴致,足足卖力地干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偷偷地溜走了。 由于这是在飞机上的缘故,安保条件做得很足,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戒心。再加上之前登机前,处理了很多的杂务,说起来也是有些疲累的,所以睡得很死。 李雪菲在我脸上‘作画’的时候,我并没有苏醒过来,只觉得脸上有些痒而已,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 脸上有些地方还没干呢,被我这么一抹,顿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花猫,李雪菲一看,噗嗤一笑,差点就把持不住发出声了,捂着自己的嘴巴,憋得要死。 “哼哼,手中有一丁点权力,就总是在我头上趾高气扬,这次要好好地治治你,看你以后还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我面前做作!” “如果你醒来之后,去外面走一遭的话,估计会引发轰动吧。嘿嘿,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看到这个火爆的画面了。” 李雪菲捂着小嘴在偷笑,眼睛眯成了一对弯弯的月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活脱脱地像是那传说中的小魔女。 看着自己的作品,李雪菲满意地拍了拍手,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我的舱位,将注意力转移到信函上面,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上面的内容。 这一觉睡得很香,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等我悠悠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个小时了。 我撇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上面空荡荡的,信函已经被人给拿走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李雪菲拿的。 我故意将信函放在显眼的位置,就是想让她进来拿的时候,可以更加方便一点。 “这小妞该不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将我胖揍一顿吧?”我纳闷地想着,而后低头打量着身上穿着的衣服,发现整整齐齐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脚印,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对劲啊,这难道大发慈悲了不成,居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揍我?” 我摸了摸后脑勺,满脸的不解,翻手一看,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擦,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变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估计是老六寻过来了。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家伙就走到了我的舱门前,正张嘴准备说话的时候,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而后噗嗤一声,毫无形象地大笑出声。 “哇哈哈,你这是怎么了?” 这家伙捂着自己的肚子,脸都快笑抽筋了,站在那里不断地抖着自己的身体。 瞬间,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肯定被李雪菲那个小妞给恶搞了一次。 想着,我紧皱起眉头,想摆出严肃的脸色震慑住哪个家伙。谁知道这一皱眉头,让人看起来更加滑稽了,老六一看,直接抱着肚子蹲地上了。 “该死的李雪菲,老子不把你的屁股打肿,我就不姓殷。”我咬牙切齿地想着,而后迅疾地抽起一条抹布,捂住自己的脸,急匆匆地跑到厕所去洗脸。 照了一下镜子,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笑完之后,这才发现里面的人貌似是我自己,这一下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脸,我这才走走厕所,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更加严肃一点。 老六此时依旧是笑眯眯的,朝我挑了挑眉,揶揄地道:“小殷子,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啊,怎么变成花脸猫了。” 我黑着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提这事,你家小姐在哪,将她给我叫出来!” “哦,我刚去了她的舱位,发现她正在睡觉呢,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也不迟。”老六撇了撇嘴,一脸淡定的笑容。 “睡觉?鬼才信!”我黑着脸,心情很糟糕地想到,而后径直朝着她的舱位走去。 丫丫的,敢趁着老子睡觉的时候下黑手,难道我就不敢吗? 老六看到我这个样子,急忙阻拦着我,没好气地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交流交流,你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别妨碍我办事。”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加快脚步,一下子就走进了李雪菲的舱位里面。 这家伙确实在睡觉,躺在床位上,盖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这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妞多半在装睡呢! 住宿问题 “李雪菲,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你丫的就等我被我揍屁股吧!”我黑着脸,低沉地喝道。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想让我在其他人面前出糗,还好发现及时,若是没头没脑的走出去的话,被太多的人给看到,那哥的形象就彻底毁了。身为这次行动的指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有什么脸面再领导这一群人? 谁知道那家伙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还在继续装睡呢! “不想醒是吧,那好。”我径直朝她走过去,想将她的被子掀开再说,将她拉出来谈谈大道理。 这小妞恶作剧也得分什么场合啊,但这次太过分了,让人忍受不了! 看到我要这么做,老六急忙跑过来阻止,黑着脸不满地道:“你想做什么,要非礼我家小姐么,敢胡作非为的话,小心我将你扔下飞机。” “我看你跟他是一伙的,再敢拦我,小心我将你的遣送回去。”我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瞪着他。 老六撇了撇嘴,不过看着我要动真格的样子,倒也有些畏惧,嗫嚅了一番之后就不敢继续嚷嚷下去了。 “还是让我来叫醒她吧!” 我一把将他推开,没好气地道:“一边凉快去……” 这时候,‘熟睡’中的李雪菲也慢慢地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不满地看向我。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撇着嘴,满脸的不爽,同时慢慢地坐了起来,不过却扯着被子将整个身体都给裹紧了,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这家伙还没看过我‘动真格’的样子,此时也有些怕怕的,面对我凌厉的目光,不敢与我对视。 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我倒也不好再继续黑着脸,满腔怒火稍稍减弱一些:“你若是对这次的行动安排不满意,大可以向你老爹提出异议,但在这之前,麻烦你尊重一下我这个指挥好不好。你那样子做,让那帮手下看到的话,叫我怎么混下去?” 李雪菲嘟囔了一句,小声地道:“不小心打翻了化妆盒,我看你睡得那么死,不好意思将你吵醒!” “打翻化妆盒,能在上面形成卡通图案?”我紧皱着眉头,不爽地道,想起之前在厕所中看到的那个花脸,没来由的有又冒出火气。 “意外意外,下次我小心一点。”李雪菲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 “没有下次了!”我纠正了一下,此时怒火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去,顿时觉得兴师问罪也没什么必要了:“将信函交出来,这是机密,看过一遍,自己心里有个底就成了。” 李雪菲嘟嘟囔囔的,从枕头底下将信函抽出,递到我面前。 我发现,他看向信封的时候,眼神有些古怪,估摸是看了里面的内容后,有些伤感吧。 看到事情和平地解决了,老六急忙站出来,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到了饭点的时候了,先去餐厅填饱肚子再说吧,走走走。” …… 飞了好长的时间,总算到达了瑞士,不过因为阿尔卑斯山脉附近没有国际机场,所以飞机没法直接开到那里,只能选择最近的一座大城市降落。 当然,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这中间要通过搭乘火车才能够前往。 这里的气温,比起国内的要低很多,下飞机的时候冷意袭人,我们每个人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 下飞机的时候,有人过来迎接我们,这是老头子提前安排好的,负责安排我们的住宿,以及提供我们所需要的装备。 我看着那些迎接的人,认真地询问道:“这次要寻找的人,可能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一些偏僻的区域,所以需要准备一些专业的登山装备,这些应该早就弄好了吧?” “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妥当了,一共有三十套登山设备,而且帐篷、以及各种生存物资都准备齐全了。”负责迎接我们的人,极为恭敬地回答道。 我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此行带过来的人,发现规模有点大了,这样浩浩荡荡地行动,很容易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关注,而且出行也是一个大问题。 “距离此行的目的地,还有些距离,交通方面的事宜,也准备好了么?” 那个负责人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放心好了,我们包下了一趟火车,足够坐下这里的所有人。”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额头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暗骂李氏家族的人果然都是土豪,出来办事而已,随随便便的就包火车包飞机,这是财大气粗的表现啊。 我发现我有些多虑了,这些负责的人,事先肯定已经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估计想到比我还要周全,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殷顾问,李小姐,我给你们安排好了酒店,现在就过去吧。”负责人伸出手,引领着我们走出机场,机场外面,已经有一支车队在迎接了。 为了不要引人注目,后边三十多个保镖,被分成了五批人,分批离开。 而我跟李雪菲,则是最先离开的,长途飞行,在飞机上呆了那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现在我只想有一张床在我的前面,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但是负责给我们带路的人,兴致却很高,笑眯眯的给我们介绍道:“这里最有名的,就是泡温泉了,可以起到缓解疲劳,舒缓神经的效果。我看殷顾问如此疲累,要不去泡泡温泉?” 我半睁着眼睛,此时只想睡觉,管他什么温泉我都没有半点兴趣,因此直接摇头。 负责人有些尴尬,而后看向李雪菲,后者此时也是睡眼朦胧的:“李小姐,这里的温泉水富含矿物质,泡上一泡的话,可以起到美白护肤的效果……” 李雪菲本来还睡眼朦胧,一听到‘美白护肤’四个字,当即就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很心动。但想着好像没有其他人陪着自己去泡,转头看了我一眼,顿时兴致乏乏,摇了摇脑袋表示不去。 负责人顿时头疼了起来,他可是接到过上头的命令,此行要好好招待这两位大人,保证他们能够玩得高高兴兴。 但现在一看,这两位大人的态度好像有些冷淡啊,这该不会是不满意他的招待吧? 想到这里他,他未免的有些忐忑,如果他的招待工作不周的话,那以后就不用继续混下去了。 这家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请二位去本地最有名的西餐厅,那里可是最为浪漫的场所,你们两人去了之后,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李雪菲一听,又瞪大了眼睛,极为不爽地道:“谁跟他去浪漫,不用介绍了,带我们回酒店就可以了。 负责人傻眼了,这叫咋回事啊,眼前两位大人好像软硬不吃啊。 他接到的要求,只是要好好招待我们两人,故此下意识地以为我们两人是情侣,所想的方面自然就是那些浪漫的场所了。 此时他不敢再继续说话了,生怕再说下去,引得眼前这两人不开心,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回到酒店之后,我心满意足地睡了一觉,翌日清晨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斗志无比高昂。 那个负责人,还想带着我们去玩一番,比如去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事不宜迟,赶紧准备好物资,以及联系车次,现在就开始执行任务了。”我郑重地吩咐道,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没那么简单,尽早完成我才能心安。 这次是要前往阿尔卑斯山脉的,距离目的地越近,气温越低,沿途甚至可以看见一些洁白的雪山。 搭了大半天的火车,好不容易赶到了目的地之一,接下来的工作,是要以这里为中心,逐步扩散,寻早托马斯的住所。 阿尔卑斯山脉南侧,人口主要集中在一些小镇,此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小村子,还有一些更加分散的农场。 想要找托马斯,那些小镇的地点基本可以排除了,那个老头既然隐居了,肯定不会选择人多的地方。 接下来可以选择的地方,就是在一些零散的村落中了,这些村落极度零散,虽然也通有道路,但却是要七拐八弯的,想要在这些地方寻找到人,难度可想而知。 “我晕,想要在这么零散的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老头子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太为难人了吧?”我揉着额头,觉得这事太过棘手了,一时之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二大爷的,这次被坑惨了。”我黑着脸,极为不满地嘟囔道。 这事暂且搁置,得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好好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么一个个地方去排查,所需的人力物力太大了,而且消耗的时间太长,不太现实,必须想一些可行的解决方案。 想着,我转头看向这里的负责人,问道:“找到住宿的地方了么?” 查户口 负责此行的人,点了点头:“准备好了,我已经包下了一间小旅馆,可以容纳下这里所有的人。” “那好吧,带我们过去。” 刚来这里之前,我还觉得担任此行的指挥是一个很威风的差事,但现在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想法。 当指挥确实威风,但关键这是一个苦差事啊,所有事情都要向我询问,大大小小的问题都要向我汇报,太让人头疼了。 而且让人无语的,李雪菲这小妞到了这里之后,就‘玩物丧志’了,被这里的美景给迷住,整天嘟囔着要出去好好地玩,估计已经把她此行的任务都给忘记了吧。 来之前,她还嫉妒我担任指挥一职呢,不过看到我累得苦哈哈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嫉妒过了,相反的有些幸灾乐祸。 负责人领着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旅馆,到了之后我发现这是一个三层的独立小楼。前有停车的空地,后有花园,背靠着大雪山,风景很不错。 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我心情变得大好,之前的烦恼暂时被我扔掉了,此时饶有兴致地问道:“我的房间在哪呢?” 负责人指着第二层,认真地回答道:“第二层第一排第一间房子就是了,设施完备,有暖炉还有浴室,还有网络可以上网。” 听完之后,我这才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用过苦逼的生活。这里虽然属于山旮旯的范畴,但说实话各种设施还是很完备的,想要的一切都有。 李雪菲也是眨着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的呢?” 负责人也是指着第二层,大喇喇地道:“第二层第一排第一间房子。” 本来我也没什么感觉,但听在耳朵里面,免不了在脑袋里面过滤一遍,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很快的,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抗议道:“不对啊,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李雪菲也是反应过来,目光顿时变得不善,颇为愤怒地看着那个负责人。 负责人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二位不是住一个房间的吗?” “废话,当然不是!”李雪菲义正言辞地道,脸上还有着一丝怒容。 这下轮到负责人凌乱了,虽然这里的温度很低,但冷汗还是免不了簌簌地流下来。 “啊,当初准备住宿的时候,上头吩咐过了,说是可以安排你们住一间的啊!”负责人赶忙解释,看起来有些焦急:“而且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多,而且目前正值旅游旺季,所以旅馆资源很稀缺,想要租到一整间旅馆,短时间内很难办到啊,现在想重新订的话来不及了。” 听他这句话,我就知道李一元肯定在搞鬼,估计贼心依旧不死,不放过每一个撮合我跟李雪菲的机会。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纳闷地道:“干嘛要重新订旅馆,这里没有空房间了吗?” 负责人摇了摇头,尴尬地道:“我这边的人,还有加上你带过来的人,总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十人!而这个旅馆,房间总数只有十五间,有些房间甚至要四五人挤一起呢。” 李雪菲的嘴巴翘的老高,此时拧着眉头,极为不爽地道:“那也不行,你将他安排着跟其他人一起挤吧!” 负责人抓着后脑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雪菲,满脸为难之色。 只见他咬了咬牙,似乎有些肉痛地道:“要不我叫其他几个兄弟,晚上住在车里,这样能够空出一件空房……”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六,突然间开口了,皱着眉头道:“这里温度这么低,到了晚上更是不得了,车里又没有供暖,叫兄弟们住车里,过不了多久就要冻成冰棍!” “这,那怎么办啊,现在重新预定旅馆已经来不及了!”负责人都快哭了,有生以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我转过头,撇了李雪菲一眼,发现她也正转过头打量我。 四目相对,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傲娇地转过头了。 老六皱着眉头,此时凑到李雪菲耳边,嘀咕着道:“要不小姐,你就跟那小子凑合着过几天吧,我现在再去联系其他旅馆,马上就给你重新安排!” 他们两人的谈话声很小,我自然是能够听到的,说实话我心里是没什么抵触的。而且我行得正站得直,胸怀坦荡荡,只要李雪菲不招惹我,我也不会犯错的!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负责人看到这里,忍不住小声地道:“忘记介绍了,你们两人的房间,是这个旅馆唯一的贵宾房,有两张床,空间很大,两人挤一挤应该不成问题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李雪菲顿时松了口气,翻了翻白眼道:“两张床啊,不早说,这样的话,那我就将就几天吧。” 难得她答应了下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住宿方面的问题总算落实好了,接下来众人将行李都给搬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我让大伙先歇息一会,而我先去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措施,可以尽量地减少工作量,以及缩减排查的地点。 但是问题来了,我跟李雪菲住一件房,虽然有两张床,但却是隔得很近的那种,中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此外,这里还只有一个洗簌间,以及厕所。 女孩子总有一些私密的东西,这些你们懂的,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都没法藏。 这就让李雪菲大大的不满了,先前只是想到睡觉的问题,没有考虑到其他生活方面的琐事,现在真正面临,让她郁闷得想要撞墙。 这不,她现在就已经用戒备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仿佛将我当成一个色狼戒备了起来。 “你这混蛋,最好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占我的便宜,不然我跟你没完!” “还有,这个柜子成为我专属的了,你不许擅自打开,知道没有?”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掐着自己的小蛮腰,气势很足。 我撇了一眼角落中的衣柜,挺大的,容纳下两个人的衣服没有任何问题,但李雪菲一句话,就据为己有了,太过霸道! 没有办法,她也是带了一些私密的东西,内衣内裤这种东西肯定不希望其他人看到,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这就算了,接下来这小妞还喋喋不休,直接在这房间里面圈地了。 最后一大堆限制条件套下来,我郁闷地发现,我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除了我的床之外,好像没有了。 “我说大小姐,你想保护隐私的心情我懂,但也用不着如此严重吧,你这样限制下来,还让不让人好好地生活下去了?”我摸了摸鼻子,无比郁闷地道。 李雪菲掐着腰,毫不妥协:“对付你这种人,就是要慎重,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然非要让你占了便宜,哼哼!” “人与人之间,连基本的信任感也没有了吗,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黑着脸,对方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听到这里,李雪菲似乎极为不爽,脸色莫名地看向我,阴测测地说道:“对付你这种花心大萝卜,当然要小心谨慎一点!” 这小妞,居然又拿我几个老婆的事情来攻击我,让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黑着脸与之对视。 我朝她翻了翻白眼,而后直挺挺地躺到自己的床上,心里无比的郁闷。 看到我妥协下来了,李雪菲顿时趾高气扬,一副胜利的姿态,挥舞着粉拳,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这小妞嘴里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在她‘占领’的地方,安放自己的行礼,而且仿佛故意想要刺激我,所以把声音弄得很大。 “唉。”我拿枕头捂着脑袋,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黑线地道:“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头疼头疼……” 正在哼着小曲的李雪菲,听到我这感慨的话语,顿时又不满了,嘴巴翘得很高。 “什么邪门歪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这房间里面除了你的床之外,其他地方放的东西,都不要随便乱动。” “你动一个试试看,小心我揍死你。” 李雪菲霸道地宣告她的领地,一点也不觉得脸红,相反的还觉得理应如此。 我懒得跟她计较了,躺在床上,感慨了一阵之后,就在努力地思索着,应该如何缩小此行的搜索范围。 “真是难为我了,这里的地形如此复杂,而且人群聚居的地点又七零八落地分散着,想从中找出一个人,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我皱着眉头,不满地抱怨着。 关键是,李雪菲这小妞一丁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此时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拿着一本旅游类的书籍,正双眼放光地浏览着。 来到阿尔卑斯山脉之后,这小妮的魂全部都被这里的美景给吸引去了,此时对于找人这个任务,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我说大小姐,你好歹提供一些意见啊,整天的惦记着玩,这是几个意思。”我黑着脸,不满地看着对方。 李雪菲挑了挑眉,一脸悠然自在,大喇喇地道:“找人我是外行,你找我咨询,我也拿不出任何建议给你。与其做些无用功,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上,让这段时间不至于虚度。” 这家伙,说得还头头是道的,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想让她帮到一些忙,估计比登天还要难。 此时她歪着脑袋,又开始专注那些旅游的书籍,眼中放着精光:“好不容易来一次瑞士,这次更是到达了阿尔卑斯山脉,怎么着也得把这里有特色的游玩项目,通通地玩一遍啊!” “哈哈,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滑雪场,超刺激的,真想去玩一次!” …… 发烧了 这小妞嘀嘀咕咕的说着,开始策划着该怎么去玩了,直接将这一次的找人任务,当成自己的游玩假期了。 我对她能否提供帮助,已经彻底死心了,此时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过来,同时查看一些文档,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灵感。 “若是在国内的话,这倒是好办,找个熟人,分析一下户口……” 说到‘户口’二字,我的眼睛顿时变得明亮起来,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精光,隐约间有着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成型了。 “对了,虽然这里的人群聚居点很分散,但只要住在这里的人,就一定会有户口的!” “通过户口,一下子就可以排查掉许多区域,这无疑会节省相当大的工作量!” 我兴奋地想着,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想法而已,具体的细节还要找其他人一起论证。比如瑞士的户口,肯定跟国内的有所区别,但应该是大同小异的。而且李氏家族的势力,能否在这里发挥作用,调取出这附近居住的人的资料,还无法确定。 很快的,我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起来,而后匆匆地跑去外边,想找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向他进一步的确认一些细节。 那个负责人听了我的想法之后,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而认真地回答道:“户籍资料,关乎着每一个家庭的福利领取,以及各种社会保障的落实,我想只要是住在这里的人,应该都会有完善的户籍资料。通过分析户籍资料,来确定初步的找人范围,这是可行的方案。” 听到可行,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而后笑着点头道:“那好,你有没有办法,调取到这附近聚居的人的户籍资料?” 负责人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而后又舒展开来:“按照正常的情况,外界的人是不允许调查户籍资料的,不过我认识这附近政府部门的主事人,可以给他一大笔好处,让他帮忙。不过他愿不愿意,这就很难说了,我尽力地去试一试吧。” 我看到了一丝找到托马斯的希望,心里自然是极为兴奋,忍不住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满脸凝重地吩咐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要将成功地将户籍资料套到手。” “殷指挥放心,我会努力的!”这人站直了身体,还向我行了一个军礼,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初步地估算一下,如果成功地套取到户籍资料的话,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初步锁定所需寻找的区域,安排人手寻找的话,应该也不会超过三天。 整个过程算下来,大概在一个星期左右,也不算太长,还可以接受。 如果这都没法找到托马斯的话,那这家伙估计真的隐藏在山旮旯里了,要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耗费的时间以及精力太长。 “希望能有所收获吧。”我叹了口气,以乐观的心态看待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索性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查阅一些重要的地理资料。 这里的一些地理环境,引发我的好奇: 这里位于阿尔卑斯山脉南侧,山脚下有一条河流流过,对面是一块小的平原,上面有很多农庄,是主要的农业生产地点,有成片的葡萄园。 “嘿嘿,这里的环境也算漂亮啊,若是能在这里买一块地,建一栋房子在这里。以后带着老婆孩子,偶尔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也是挺不错的事情嘛。”我有些憧憬的想着,说实话,心里还是蠢蠢欲动的。 但这也只能想想而已,目前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寻找托马斯身上,如果趁着这个任务时期跑去圈地,那就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里的负责人频繁走动,好不容易打通了关系,得到了可以调阅这附近居民的户籍资料的权限。 这自然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户籍信息弄到手之后,我立刻安排人手,分析这些数据,一下子就排查掉了九成九的区域。 除了好消息之外,这几天还有一些让人郁闷的事情,比如李雪菲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这小妞来到这里的头几天,活蹦乱跳的,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跑去几个有名的景点玩耍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这小妞玩了几次之后,身体就出问题了,今天睡到中午都没见她起床。 这小妞此时盖着厚厚的被子,连脑袋都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小撮黑黑的头发。 我没有多想,还以为她昨天玩太累了,今天赖床呢,没来由的有些郁闷,因此踹了她的床好几脚:“李雪菲,你丫的整天疯玩也就算了,起码生活应该要自理吧,现在都大中午了,赶紧给我起来吃饭。” 但是没有什么反应,被窝中的李雪菲只是挪了一下身子,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再不醒过来,我可要揭被子了,到时候若是走光的话,可不要怪我啊!”我黑着脸,又催促了一阵。 最后不耐烦,我干脆将她的被子给揭开一角,全揭开是不敢的,万一她真的走光的话,最终倒霉的还是我。 被子揭开了一角,露出了李雪菲的脑袋,我看了一眼,顿时让我有些心惊。 只见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脸色却格外的苍白,看她左右微微地摇晃的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急忙伸出一只手,也顾不得其他了,摁住她的额头。 “嘶,这么热!” 李雪菲的额头很滚烫,而且俯身下来,可以感受到被窝里面散发出来的惊人热量。 “玩疯了,现在遭报应了吧!”我没好气地说着,当然只是气话而已,这小妞现在发高烧了,也不好跟她一般计较。 一边说着,我一边朝门外走去,想叫医生过来看看,免得把脑袋给烧糊涂了。 “水、水!” 转身的瞬间,我听到低低的呢喃声,发现李雪菲的眼睛眯着一条缝,正艰难地说着。 “等着。”我皱着眉头,不满地道,但却不敢耽搁,急忙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小妞嘴唇都干裂,可以看出她的口渴程度,看到水杯双眼放光,焕发了一点活力。可惜她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力气,没法坐起来,只能干看着着急。 李雪菲的性格还是很要强的,此时虽然很想喝水,但又没力气爬起来接,更加不好意思向我开口寻求帮助。 看她一脸纠结,却又不肯开口的样子,我也很无语,人家是病人,那就迁就一下吧。 “我喂你吧。”我面无表情地说着,而后在她床边坐下。 将枕头垫高,把李雪菲搀扶起来靠在床头的过程中,这小妞却是始终黑着脸,一副要咬我的样子。 这小妞还有些不情愿,我面无表情地训斥了一句:“喝快点,我去找医生!” 她脸蛋浮现出两抹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不过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将水杯递到她的嘴巴前,李雪菲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好像万年没有喝过水了,完了之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一下痛得她吱牙咧嘴的。 由于还发着高烧,李雪菲喝完水之后,就又变成了一滩软泥,软趴趴地躺在床上,一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撑着点,别这么快就挂了,我去给你找医生。”我没好气地嘱咐道,却不敢怠慢,放下水杯之后,一溜烟地跑出去找医生了。 医生很快就被请了过来,诊断之后,倒也没有大碍,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估计是昨天玩得太疯着凉了。 挂了一瓶盐水之后,她的体温才渐渐地降低下来,估计没什么问题了。 没想到这趟任务,还有着这么一个插曲,这李雪菲简直就是一个拖油瓶啊,没有帮忙也就罢了,现在又扯到我们的后腿。 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到时候去找人的话,估计也没法跟着一起去了。 李雪菲生病了,最为关心的人,自然要算老六了,这家伙自从听到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就一直悬着。 我拍了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道:“你家小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用如此担心,只不过以后她要出去的话,你看紧一点,不要让她玩得太疯了。” “唉,谁成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岔子,应该不会耽误到任务的进展吧?”老六眉头紧锁着,小心地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见他如此着急也不好开他的玩笑,因此如实地回答道:“应该不会,明天开始,就可以分析完那些户籍资料了,到时候就可以初步锁定托马斯居住的区域,咱们再一个个找过去。” 李雪菲生病了,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现在这个情况不同了,跟她住一个房间里,我自然就成了‘保姆’,负责照料她。 她的高烧虽然退下了,但整个人还很虚弱,使用不出一丁点力气,整天昏昏欲睡的。 伙食自然要伺候好了,旅馆里面的饮食自然不适用,而且都是国外风格的食物,李雪菲吃不下,需要特殊地供给。 为此,我专门叫人买回了一袋大米,专门给李雪菲熬瘦肉粥用。 排查 此时我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没好气地道:“醒来吃饭吧!” 李雪菲晃悠悠地睁开一只眼,斜睨了我一下,又闭上了,挺傲娇的:“没食欲,不想吃!” 我直接坐到她床边,板着脸,以训斥的口吻道:“不想吃也要吃,别忘了你此行过来,还有任务在身,不赶紧恢复健康的话,就是在拖我们所有人的后腿!” 听到我这么说,李雪菲顿时不满,瞪大着眼睛想反驳,不过自己理亏,一时词穷,只能愤愤地瞪着我。 “瞪什么瞪,小心斗鸡眼,赶紧把这碗粥给喝了。”我黑着脸,一字一顿地道:“瞧你那小样,因公受伤也就算了,关键还是你太过贪玩而染了风寒,怪得了谁?” 听到我这么说,李雪菲顿时撅着嘴巴,以她不肯认输的性子,自然是想要跟我争论一下,不过这次确实是她的不是,居然找不到一丁点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反驳。 一向好强的她,眼中居然开始闪烁着委屈的光芒,而且眼圈开始变得红润。 “女人就是女人,跟她们没法讲理的!”我内心里极为不爽地道,明明只是说了一些真话,这小妞就直接受不了,要不要这么矫情。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我还是不得不强压下去,若是将她给弄哭了,万一被其他人给看到,那会怎么想。弄哭一个生病的小姑娘,哥的一世英名啊,就毁于一旦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此时,我只能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做的没错,错的是这该死的气温,把粥给喝了吧,喝了才有力气找这气温‘讲理’。” 李雪菲深吸了一口气,将委屈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开始变得听话了,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着我的目光很古怪,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也懒得去猜测,此时将碗递到她手中,就自顾自地走开,忙我自己的事情了。 “怎么没味道?”李雪菲拿着汤勺,刚尝了一口,立刻就拧着眉毛,发着牢骚。 我刚走没多远,就听到他这么说,当即没好气地道:“生病的人,要吃清淡一点的东西,不要闹了,乖乖吃了吧。” “这根本没味道,已经不算清淡了,叫我怎么吃啊,快拿去给我下多点盐!”李雪菲义正言辞地道,对于手中的食物很不满意。 没办法,为了让这小妞不要再闹下去,我只能按照她的要求,跑去厨房给她重新加了一些调料。 “好了,调料已经足够多了,若是再吵,就是在无理取闹了,小心我揍你屁股。”我黑着脸,严肃地训斥道。 李雪菲撇了撇嘴,显然将我这威胁的话语当成耳边风,拿着勺子吃了一大口,这才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嘛,总算有了一些味道,下的了嘴……” 李雪菲乖乖地坐在床上,慢吞吞地喝粥,细嚼慢咽的,算起来也有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细细地吃起来之后,也激发了她的食欲,因此吃起来津津有味的。 我在自己的床上坐着,抱着一大堆的文件,这些是下边的人交上来的,都是一些有用的线索。 突然间,李雪菲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望着已经吃掉大半的粥在发呆。 而后,她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我,语气很冷咧地道:“你刚才加盐的时候,有没有试过一遍?” 我正低头看着文件,也没有看她的脸色,还以为她又闹情绪了,因此没好气地道:“又怎么了,当然试过一遍才敢给你端过来啊,放心吃吧,不会给你下药的。” 听到我的回答,李雪菲的脸变得更黑了,甚至脸庞还稍稍地抽搐了一下:“你是怎么试的?” 我以为她闲的蛋疼,在无理取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没好气地道:“当然是拿勺子舀一勺尝一下啊!” 说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而后转头看向李雪菲,发现她正用杀人的目光看向我,恨不得一口将我给吞下去。 她当场就不淡定了,朝我大骂道:“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现在吃了你的口水,叫我……” 感情她是纠结这个,我觉得这反应未免有些大了,不就是用你的勺子尝了一口么,没多大事啊? “咳咳,时间有些紧,没来得及换勺子。”我讪笑着道,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李雪菲不买账,目光变得更加冷冽。 也不知怎么的,我脑袋一抽,忽然笑着道:“放心好了,虽然我的口水很珍贵,有多种益生菌,但不会向你收费的。” 李雪菲一听,脸色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当然是这是因为气的。 她抓起床上的枕头,朝我甩了过来,一脸的暴怒:“去死!” 看见情况不妙,我急忙跳下床,想偷偷地溜走,等这小妞稍稍消气在过来跟她解释也不迟。 “别跑!”李雪菲横眉竖目,若不是现在行动不便,估计就要站起来向我大打出手了。 “我承认是我疏忽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最后我以后多多注意一点就是。”我转过身,以尽量温和的表情面对她。 “还想有下次?”李雪菲的眉毛皱得更紧了,此时咬牙切齿:“还有,这事不算严重?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我抓着后脑勺,满脸茫然,看着她装傻充愣地道:“意味着什么?” 当然,并非我不知道,只是不想提出来,惹得脸皮薄的李雪菲再度发火。 小样,这么做不就是间接接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雪菲脸色变得更黑了,恶狠狠地道:“淫贼,装傻充愣的家伙,你一定是故意的,我跟你没完!” 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她污蔑就是,反正我问心无愧。万一她情绪起伏太大,惹得病情更加严重的话,那就不好了。 我转头看了她的脸蛋,这才发现,她的嘴巴沾了几颗饭粒。 配合她现在很生气的样子,这副尊荣还真是极为搞笑,看得我忍不住咧开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狡猾的淫贼,不要转移话题,笑什么笑!”李雪菲差点就要抓起碗,朝我这里甩过来了。 我强忍着笑,急忙摆手道:“别别别,姑奶奶,你脸上有几颗饭粒,我去给你抽几张纸吧!” 说着,我动作极为快速,很快就将纸巾给她送过去。 这一次,不管她对我说些什么,我都不敢再继续留下来了,因此收完碗之后,我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收敛了一下心情之后,我又开始忙于整理手下的人递交上来的资料,很快的,下面的人再次传来一个好消息。 “殷指挥,初步确定的地点,已经分析出来了,一共有六个区域。”负责分析数据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喜色地向我汇报道。 说着,他张开手中的地图,上面有六个区域,已经被他们圈了起来。 “你交给我们的条件说了,要有外国移民,同时是三十多年前转移过来的,而且要是六十岁左右的男子。综合起来,也只有这六个区域中,有人符合你所说的要求。” 我点了点头,赞叹道:“干得不错,沉静了这么多天,现在该真正行动了,赶紧去动员其他兄弟,穿戴好登山的装备,随我出行!” 有了这圈定的六个区域,那么我们也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了,找到托马斯也更加容易一些。 这些天来,我整天的待在这旅馆里面,说真的已经淡出鸟来了,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出去浏览一番。 处于安全的考量,我只是带了一支九人的小队,而且没有带上老六,让他继续留下来,照顾一些生病的李雪菲。 而且出发的时候,我们还特意地找了一个本地的向导,这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会说中文,而且对于这附近一带的环境极为熟悉,让他带路最为合适不过了。 “殷先生,我很好奇,你们要去一些偏僻的村庄做什么?”向导好奇地问着我们。 我没有直接跟他说,只是淡笑道:“领略一下你们国家的村庄风貌,见识见识当地的风土人情!” “原来如此,殷先生真有眼光,不瞒您说,如今保存完整的风俗,已经绝灭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偏僻的村庄还留存着。”向导兴致勃勃地给我们介绍着:“你们来得还不算晚,若是再过几年,估计就再也看不到了,一些风俗将永远磨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无语,明明只是敷衍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些‘旅游景点’,这难道算是意外的收获? 一路上,那个向导都兴致勃勃的,并且极为热情地给我们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历史的典故,还有曾经发生过的一些趣事。 本来有些枯燥的赶路,但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顿时变得不怎么无聊了,时间不知不觉地就流逝而过。 抱团取暖 我们去的第一个地点,是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那里几乎不通公路,而且已经覆盖上了皑皑白雪,出行几乎要靠着雪橇,或是徒步行进。 还好此行带了一个向导,这家伙的经验很丰富,给我们提前联系了雪橇,不然的话就真的要踩着厚厚的积雪前进,那就坑大了。 这个小村庄有些偏僻,建立在一支小山峰的半山腰,赶了约莫三个小时的路程,才算是赶到了。 不得不说,越是偏僻的地方,保留下来的风俗就越是完整,身处这种偏僻的小山村中,都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豁达感。如若不是为了找人,我估计还想再流连一阵,好好参观一下这里的景色。 可惜在第一个地点,并未找到我们想到的人,托马斯并未隐居在这里。 但我也没有气馁,掉头就走,马不停蹄地奔赴第二个地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耗尽了还是其他原因,一连奔赴了三个圈定的目的地,都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人! 此时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来,我们不得不停歇,回到小镇的宾馆中,等待第二天再继续寻找。 今天确实累得快要吐血了,不停地赶路就算了,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登山装,体能不好的人估计早就累趴下来。 登山运动,也是一门体力活动啊,耐力不好的人,根本难以坚持下来。 回到宾馆,进入我的房间之后,我双腿都有些发软,眼中只有我的床,身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眼睛一闭就昏昏欲睡。 “呼,累死我了,果然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干的活!”我气喘吁吁的,此时在心里,已经将李一元骂了个狗血淋头,谁叫他将这么苦逼的差事交给了我。 我刚发完牢骚,就听见旁边的床位,发出一道阴测测的哼声。 “淫贼,上哪快活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么!”这声音阴阳怪气的,一听就是盛怒状态下的李雪菲发出来的,感情这小妞挺记仇的,还没忘记今天早上的那一茬呢! “我累死累活,给你们办事,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我翻了翻白眼,有些委屈的嘟囔道。 明天还要排除另外三个地点呢,此时我也没心情继续跟她谈话,只想养足精神,明天才能战斗力十足。 “别闹了,好好睡吧,明天还有活要干呢。” 李雪菲哼了哼,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由于今天被气坏了,因此见到我的时候,就格外的不爽,总觉得要跟我狠狠地掐一架才解气。 看见我累成这个样子,她气也消了,哼了哼之后就没有多说话。 我躺在床上,由于太累的缘故,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而李雪菲睡了一整天,此时精神头正足呢,躺在自己的床上,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咬牙切齿,有时候脸蛋还涌现出一抹红晕,仿佛遇到了害羞的事情。 而后,他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我一眼,脸色变得分外古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关灯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 然而后半夜,却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总觉得浑身开始冒寒气,像是掉进冰窟一样,整个人都开始结出晶莹的冰渣…… “呼!”我嚯地睁开眼睛,着实被吓坏了,这个噩梦给人的感觉太过糟糕,而且是如此的真实。 醒来之后,我的身体忍不住簌簌发抖,感觉着房间就像是冰窟一样,冻死人了。 “怎么回事,供暖系统坏了?”我心情很糟糕的想着,急忙裹紧被子,伸手打开床头的灯。 灯一亮,李雪菲也醒了过来,这小妞比我还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冻得鼻涕都流了下来了,可怜兮兮的:“好冷好冷,怎么这么冷啊。” 我急忙将棉衣给她拿过来,盖在她的身上,与此同时安慰道:“你先裹着应急,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抚好她之后,我急忙扯过大衣,裹紧了打开房门走出去。 旁边的几个房间,门还紧闭着,估计里面的人还睡得死死的呢。 此时楼道的灯还亮着,我正好看到旅馆的主人走过,急忙追了上去,用生涩的英语跟他交谈:“怎么回事,温度为何突然间降低了下来?” 旅馆的主人看见我之后,满脸的歉意,不断地向我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供暖系统运转太久了,出了一些问题,现在罢工了。” “我们正紧急地启动另外一套供暖系统,是烧柴的方式,很快就会将温度提升上来。” 晕,看来我的运气确实到头了,这么这些天净遇到这些倒霉的事情,好不容易住一个旅馆,居然遇到供暖系统出问题这种奇葩的事情。 旅馆的主人态度很诚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催他快点增温,就回去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我很好奇,老六的房间怎么没有一丁点动静呢,难道不知道温度降下来了吗? 想了想,我忍不住跑过去敲门,随后门打开了,老六裹着毛大衣,吱牙咧嘴的道:“该死的,怎么这么冷了!” 我黑着脸,古怪地打量着他,没好气地道:“供暖系统坏了,你们都不知道?” 老六此时簌簌发抖,咬牙切齿地道:“别说了,还好我没里面人多,都抱成一团了……”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瞬间了然了,老六的房间可不像我跟李雪菲的房间那样,只有一张床,而且每个房间都住着四五人呢。 这四五人挤在一张床上,遇冷抱成一团,自然就不觉得冷了。而我跟李雪菲一人睡一张大床,可没法‘’,自然是最先被冻醒过来! 现在是凌晨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我让老六回去睡觉,自己也赶紧窜回房去。 进去之后,只见李雪菲将我床上的被子也拉去了,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看见我进来之后,吐词不清地道:“什么时候,温度才能恢复过来……” 我摆了摆手,将刚才店家的回答转告她:“很快就好,再忍一忍!” 房间里的气温太低了,李雪菲此时的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包在厚厚的被子中,估计难受之极。 听到我这个回答之后,她哆嗦着期盼道:“快点,快点……” 我摸着鼻子,看她这样子也怪可怜的,但却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 刚刚过去了三分钟的时间,房间里面的温度依旧没变,李雪菲估计受不了了,发牢骚愈发的频繁了。 “说好的马上呢,为什么过去了这么长,气温还没有升高。” “都包着两层的被子,还有脸皮说冷,我都没什么表示呢。”我黑着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而且我自己也实在坐不下去了:“我再出去看看吧。” 我走出房间,快步地走向供暖的房间,在那里又碰到了这个旅馆的老板。 “不是说马上增温的吗?”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问道。 老板不断地向我道歉,脸上有些尴尬:“对不起哈,刚才情急之下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马上启动预备的供暖系统,并不是说马上就可以增温。” 他看我有些不了解,急忙比划着手势,向我解释道:“预备的供暖系统有些老旧,性能不是很好,而且是用烧柴的方式,热传递有些缓慢。估计恢复到正常的室温,还要三十分钟的时间。” 听完之后,我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现在这种情况,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过了,以我强健的体质,都不知道能否挨过十分钟的时间,更何况是李雪菲那还生病的身体? 但情况就是这样,这里的供暖系统性能实在太烂,你强求也没用啊! 没办法,我只能郁闷地回去了,而且路过老六房间的时候,我有种很强烈的冲动,要敲开门进去,跟他们…… 不过想起李雪菲一个人在房间中,我还是忍住了,急忙回去自己的房间,而后将老板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听。 “啊,还要三十分钟啊,还不如杀了我呢。”李雪菲一听,都快哭了,情急之下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解,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而且我差点就忍耐不住,要跟她道别,从而溜去老六他们的房间,不过看她这个可怜的样子,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啊。 最让我担心的是,李雪菲这小妞还生着病呢,如果受冻太久的话,万一再次感染了风寒,那可就难办了。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跟她挤挤,先,度过这漫长的三十分钟再说。 但想一想她那火爆的性格,我觉得还是算了,如果我自己提出来的话,肯定要被他给误会,倒是铁定要上演狗咬吕洞宾的一幕! 此时李雪菲的脑筋也活络了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哭丧着脸道:“我六叔他们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出来走动,是不是他们房间里的温度还没降下去,要不我过去取取暖吧。” 我摆了摆手,有些无语地解释道:“咳咳,你六叔四五个人挤一张床,,现在睡得正香甜呢,你也想过去挤一挤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李雪菲脸一红,唾弃了我一口,显得颇为尴尬。 这小妞也是极为要强的主,很快就跳下床,套上衣服开始嘿嘿哈哈地运动起来。 按照她的话说,运动会产生热量,那样就不怎么热了。 然而她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这才刚运动一小会,就动弹不得了,脂肪都没开始燃烧,热量还未生成呢,就坚持不下去了。 “呜呜,不行,这一条路行不通!”李雪菲急切地道,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着,又开始思索下一条计划。 而后,她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脸色变得极为古怪,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上去颇为纠结。 看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此时干咳了一下,急忙证明自己的立场:“咳咳,我可先声明,我可不卖身的,而且不负责供暖的哦。” 同眠 李雪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而后阴阳怪气地道:“这次就破例让你占占便宜,你过来!” 说着,她朝我勾勾手指头,看起来很淡定,实则心里像是在剧烈地打鼓一样。 我黑着脸,纳闷地道:“要做什么!” “该死的家伙,明知故问,这难道不是你所想的吗?”李雪菲面无表情地瞪着我,心里估计慌乱得要死,而且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的。此时如此姿态,也不过是在强装镇定而已!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还给我装傻充愣,再装傻的话,信不信我叫人将你丢出去,让你睡雪地里?” 她掐着小蛮腰,用威胁的语气跟我对话,气势很足。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给她找个台阶下,不然逼得太急的话,惹她哭出来就不好了。 “哦,那你先上床吧,我去上个厕所。”说着,我借着尿遁,急忙撤退。李雪菲脸皮薄,先让她准备好,不然又要推推搡搡,浪费太多时间。 说起来,我心里也是颇为激动的,要跟一个大美女‘抱团取暖’呢,想一想就有些热血上涌。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暗暗告诫自己,可要把持住,切莫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外边,李雪菲已经迫不及待了,开始急匆匆地催促着。 我打开厕所门,眼前一黑,房间的灯光全部都被关掉了:“我靠,干嘛关灯,我都看不见路了。” “别啰嗦,快过来,我都要冻死了。”李雪菲恶狠狠地说着,不过听得出一丝窘迫。 我不敢多说,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摸索着走到了李雪菲的床边,而后褪掉外衣,这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而后迅速地钻进里面。 “嘶!” 被窝里,像是冰窟似的,冻得我牙缝都在冒冷气。 纵使百般不情愿,但在本能的驱使下,李雪菲还是向着‘热源’靠近。 我跟她贴在一起,可以感受到这小妞身体的温度,此时很不妙,皮肤冷冰冰的。 “男人总要主动一些嘛!”我自言自语地道,而后一把揽过李雪菲,将她给揽到了怀中,先给她捂热再说,免得真的冻出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李雪菲虽然抗议连连,不过却也没有做什么动作,钻在我的怀里不敢动弹,小心肝像是擂鼓一样,扑通扑通狂跳。 抱着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不心动那是骗人的,不过我还是克制住了,仅仅只是抱住而已,如果真的趁着这个机会将李雪菲给办了,时候肯定会有无尽的麻烦降临。 李雪菲的心跳渐渐地恢复了正常,而且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地身高,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身体也受不了,故而扭了几下身体。 我不敢动,假装睡觉了,耳边传来沙沙的声响,鼻端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入,然而思维却无比的清晰,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这小妞还真的以为我睡着了,此时嘀嘀咕咕的,隐约可以听到她在骂人:“色魔、淫贼……” 我有种吐血的冲动,明明这是你先提出来的要求,但怎么又污蔑起我来了? 她嘀咕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些精疲力竭了,渐渐地沉睡了过去。 我却睡意全无,拥着一个诱人的大美女入睡,有时候是一种美好的经历,有时候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比我我现在就被折磨得快哭了。 预备的供暖系统已经起了作用,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地提升上来,我想抽身离开,然而李雪菲也睡得像是一头死猪,我一只手被她压着,抽不开。 无奈之下,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地等着她翻身的一刻。 长夜漫漫,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也渐渐地熟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我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在这异国他乡,我一直都是很警觉的,房间中突然出现异常的声响,我听到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豁然睁开双眼。 只见在床前,老六正蹑手蹑脚地掀着被子的一脚,样子很滑稽。 看到我突然醒来,他突然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哈哈,你的被子有一半掉地上了,我给你们捡起来盖上,继续睡继续睡,不用管我。” 这家伙笑得很憨厚,然而眼中却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瞬间就觉得不好了,想问他为何进来的,但此时突然发现有人搂着我的脖子,而且还有软软的东西在我脸上蹭来蹭去。 我转头一看,发现李雪菲抱着我的脖子,脸蛋跟我贴在一起,此时眨巴着嘴,像是正在做美梦。 “嘿嘿,老夫先走了……”老六笑得很奸诈,朝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而后一溜烟地跑了。 “我擦,听我解释啊!”我在心里破口大骂,现在被他撞见这档子破事,就像是裤裆了进了黄泥,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我看着他刚刚合起来的房门,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出去跟旅馆的老板交涉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忘记锁了,而且因为灯被李雪菲给关了,我也没来得及看看房门锁了没! 而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老六估计是醒来之后没事做,想叫醒我,发现门没关就直接进来了。 李雪菲还在做美梦呢,柔嫩的脸蛋贴着我的脸,在上面蹭来蹭去,眨巴着嘴唇,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此时我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一门心思都在想着,赶紧下床离开这里,不然等她醒来,估计我就要倒大霉了。 然而我的一条胳膊被她压着,她一条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根本就掰不开了。 我稍稍动弹一下,李雪菲就扭动着身体,似乎要醒过来,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死了死了,该怎么办?”我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此时急得要撞头的心都有了。 而且先前的一幕,还被老六给撞见了,以后者的大嘴巴,肯定会跟将这事说给李雪菲听,想瞒都瞒不了。 睡梦中的李雪菲忽然转身,嘴巴嘟囔着,手下意识地朝身旁抓来抓去:“嗯,嗯……” 她那纤纤细手,抓到我的脸上去,像是在辨认着形状,但又一时辨认不清楚。 忽然间,她手中的动作停止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小妞估计想尖叫,不过手使劲地捂着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的杨柳,无比的凌乱。 李雪菲有些懵了,脸蛋很滚烫,眼中满是茫然之色,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这才摸清了前因后果。 她虽然很想打人,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此时咬牙切齿,但却小心翼翼地抽出她的手,而后又悄悄地跳下床,溜进了卫生间里。 我自然是秉承着‘装睡’的原则,打死也不睁开眼睛,直到确认李雪菲不在身前,眼睛才眯开一条缝。 “奇怪,这小妞居然没有打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我无比好奇地想到,而后恍然大悟:“估计她碍于脸面,这才没有说出来,不想揭穿吧?还好我之前是装睡的,不然就避不过这一劫了。” 我继续装睡了一小会,而后才假装苏醒,慢吞吞地下床,伸展着懒腰。 “卡擦卡擦……” 晕,昨天晚上抱着李雪菲,吓得我都不敢胡乱动弹,即使睡着的情况下,也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直都没动过。此时稍稍扭动身体,顿时像是散架似的,痛得我吱牙咧嘴的。 李雪菲正好从卫生间跑出来,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蛋有一抹红润。 此时她还穿着贴身的睡衣,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看起来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赞叹。 我自然是多看了几眼,想到自己一晚上的‘供热’的成功,只换来对方一个大白眼,顿时有些不爽。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提前睡着了,抱着你睡了一宿,不过以我君子的风范,应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我撇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李雪菲故意想掩盖这件事情,我再提起,她肯定会千般否认的,以后就不会找到其他理由来刁难我。 果然,她吓了一跳,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威胁道:“别胡说,昨天晚上供暖恢复之后,我就跑去你的床睡去了!” 我憋着笑,但却是摆出一脸认真的表情,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好了,我还怕不小心将你给非礼了呢……” “少做梦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雪菲气势汹汹地指正到,然而底气不是很足,因为确切地说,是她占了我的便宜才对。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今天还有搜寻的任务呢,也不好跟她啰嗦太长时间。 想着搜索的任务,我急忙钻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而后急忙跑去外面,召集人手。 意外收获 吃早餐的时候,老六故意跟我坐一桌,不断地朝我挑眉,笑得很贱。 我黑着脸,李雪菲都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了,这家伙万一大嘴巴跑去乱说,那就糟糕了。 “别瞎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晚上供暖系统坏了,我们两个迫于无奈,学你们抱团取暖而已。”我用很严肃的表情解释到,因为实在受不了那家伙揶揄的目光了。 老六意味深长地笑着,大喇喇地道:“嗯嗯嗯,我理解。”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正想松一口气,然而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我吐血了。 “不过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何必支支吾吾的,雪菲小姐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寻常的男人想接近她,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情。”说着,她又狡黠地笑着,活脱脱地像一只老狐狸:“而你这小子,不仅跟她走那么近,而且还上了她的床,雪菲小姐对你还那么亲昵,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这绝不可能发生的。” 感情他根本不相信我们两人是清白啊,早就认定我们两个有一腿了,关键是这事还没法向他证明,越说只会越乱! 我黑着脸,干脆不打算跟他解释了,让时间冲淡一切吧,估计过几天他就会忘记这码子事了。 老六看见我不回答,还以为我心虚,顿时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捅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子,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大哥很早以前就看好你了,从他对待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一直想撮合你跟雪菲小姐,只是一直未能成行,现在看来,他这个愿望是成了,我得赶紧将这个消息汇报过去。” “我擦。”我急忙拉住他一只手,而后哭丧着脸道:“六叔,哦不,我干脆叫你六爷得了,你别操心这事好不好,我们之间真的没啥关系,你可千万不要把这是告诉老头子,不然他非要杀了我不可。” 老六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满地盯着我:“小子,你是不是吃干抹净了,不想承认了?跟你说,男人要有担当,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而且又不是什么丑事,我又不会歧视你!” 我差点没给他跪下,这傻大粗简直就是一根筋,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不管你怎么想,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今天早上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会有大事发生的!”我摆起了凝重的表情,决定换个思路,吓唬吓唬他。 老六有些茫然,不解地道:“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难道你们有了!” “卧槽!”我内心里组织好的语言,一听到他这话,全部都说不出来了,而且忍不住爆了出口:“这是万万不可能之事,你只要记住千万不要将这事泄露出去,其他的不要操心太多!” “哦,是不是小姐脸皮薄,想自己将这个消息,回去告诉给我大哥?”这家伙抓着后脑勺,满脸纳闷地在猜测着。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他这样想,能够保守住那个秘密就好,管他想歪还是咋地。 我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听到我这话,老六笑得贼开心,眉飞色舞的,并且拍着胸膛响亮的保证,就算死也不会说出那件事情。 吃完早餐之后,其他人也准备齐全了,在昨天那个向导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继续出发了,奔赴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此时那个向导,也看出我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丫的是来旅游,领略其他文化的风俗人情,但关键是你每到一地,根本就停没多长时间,这哪叫领略风土人情?这叫走马观花! 你要是不满意,咱直接离开就是,但为什么又要让我带着你们到下一个目的地去? 但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只要履行属于他自己的义务就够了,其他方面的事情管不了。 我们一行人,马不停蹄,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总算来到了第四个目的地,然而结果依旧很让人失望,那里符合条件的人,并不是托马斯。 还剩下两个锁定的地点,如果再找不到的话,那就要用最后的一招,也是最无奈的一招,地毯式搜索了。 说实话,我心里也开始没底了,暗暗怀疑怀疑自己的判断。 人家既然都隐居了,那有没有可能换了一个新身份,并且在户籍资料上造假呢? 虽然心中没底,但搜索行动还是要进行下去的,不管怎么说,先将那两个锁定的地点排查一遍再说。 到了第五个地点的时候,我带人赶到了那个符合条件的人的住所! 第一眼见到了这次的排查的的人,我心里就开始失望了,因为不用问都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托马斯。 眼前的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佝偻着身体,拄着一根拐杖,身上披着厚厚的毛皮大衣,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粗犷。 若是外貌上不像也就罢了,毕竟三十多年过去了,变化有点大也说得过去,但惟独眼睛不会变化。 托马斯的眼睛是蓝色的,而眼前这个是棕色的,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之后,就将他给排除在外了。 这个老人好像是独居在此的,屋子除了防寒之外,其他条件都极为简陋,里面还燃烧着一个火炉。 而且此人虽然容貌有些邋遢,然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仿佛可以看透一切事物,拥有着大智慧。 对于我们的突然造访,这人波澜不惊,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到来一样,一直都显得很从容淡定。 我们跟他交流了几句话,也问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故而打算直接离开了,要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 由于这一次依旧没有找到托马斯,故此我已经有些绝望了,内心极为的着急,平稳的心态出现了波澜。 离开这位老人的房间时,我嘴里忍不住嘟囔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很低:“托马斯啊,托马斯,你在何方……” 正常的人,根本听不到这种音量,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的顾忌,直接就说出了托马斯的名字。 然而那个一直端坐着的老人,听到我喃喃自语的时候,耳朵忽然轻轻地动弹了一下,而后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整个人的神态一瞬间就变了,眼中有着变幻莫测的神彩,内心像是在进行着剧烈的挣扎,有些犹豫不决。 我们所有人都背对着他,朝门口走去,故此没有发现他异常的表现。 就在我跨出门的时候,那个老人忽然伸手,朝我们喊了一句:“等等!” 我心里有些焦急,听到他的挽留,我有些不情愿,转头皱眉地看着他。 那个老人朝我招了招手,用标准的英语跟我交流,脸上的态度很诚恳:“年轻人,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 我心里有些惊讶,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他此行的来意,不过也仅是惊讶而已,因为如果心思活泛的人,通过我们的行动,不难猜出我们的目的。 我点了点头,朝他和善的道:“是的,老人家,请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老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捋着杂乱的胡须,一字一顿地问道:“能否告诉我,你们想要寻找什么人呢,我兴许可以帮助到你?” 我倒是有些意动,不过也仅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毕竟托马斯于我们而言很重要,是我们未来对付华莱士家族时的一张重要王牌,他的存在是一个机密,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出去。 我摇了摇头,淡笑道:“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不想劳烦您老人家,我相信以我们的人手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老头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他的脸色,内心似乎在做着一个决定,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显得犹豫不决。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个反常的表现,只见他咬了咬牙,而后朝我招了招手,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年轻人,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我指了指我自己,有些好奇他叫我过去做什么,不过看他那严肃的表情,我也不好拒绝。 老人将我叫到身边,脸色显得很郑重,并且低声地对我道:“能否叫你的手下,先出去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眯着眼睛,搞不懂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托马斯,有啥话好讲的? 不过我看向老头的眼睛时,发现极为深邃,这绝对是有大智慧的人,不是一般的疯老头,做事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 我想了想,跟他谈一谈而已,应该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顺着他的要求,将手下的人都叫到外面去等着。 空旷的屋子中,只剩下我还有那个老人,他眯着眼睛看向我,而后神秘兮兮左右张望,在确认没有任何人偷听。 看他这一副神棍的样子,我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反感,觉得这家伙八成是一个老骗子,如此郑重其事地要找我谈话,估摸着是看见我们好骗,想从我们身上赚点外快呢! 压根没有相信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超乎我的预料,让我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去。 只见他将嘴巴凑到我耳边,以很低的音量跟我说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托马斯?” “你怎么知道?”我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边。 老人眯着眼睛,并未隐瞒,淡漠地道:“刚才你自言自语地说话,被我听到了!”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只想知道,你想找托马斯做什么?” 说实话,我真的被震惊到了,看眼前这个老头的表现,分明就是认识托马斯的。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这老头居然认识托马斯,幸福来得太快了,让我如同活在云雾里:“你真的认识托马斯吗,他在哪里,快告诉我啊!” 然而老头板着脸,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死板地道:“我只想问,你们找托马斯做什么?” 这家伙如此冷冰冰的态度,让我狂喜的心情瞬间冷静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值不值得信任,万一是骗子那咋办,将托马斯的消息告诉给他,那岂不是要承担着消息泄露的风险? 我在内心里默默地评估了一下风险,头脑很冷静,目光跟老人直视,而后摇头道:“不好意思,这属于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们对他没有恶意,这点我可以发誓!” “如果你知道托马斯的下落,还请你告诉我,我很想立刻见到他。” 老头眯着眼睛,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冷笑了几声,淡漠地道:“口说无凭,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喇喇地道:“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你一句‘我认识托马斯’,又没有拿出证据,叫我如何信你?” 老头咧嘴一笑,态度有些冰冷,漠然地道:“小子,我看你不像是坏人,所以才向你透露出那么多消息,但你不要以为我好说话,会向你透露更多的消息。” 我们两人僵持不下,都不想说出更多的消息,因为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而且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也不能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给对方,毕竟风险太大了。 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理解对方的初衷,换做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说实在的,我们两人都没有错,都是奉承小心为上的原则。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我们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态度都很强势。 眼看着就要进入僵局,我有些紧张,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拉着脸道:“老人家,要不你我各自退后一步,都拿出一样能够证明自己来意的证明,这样好不好?” 那老头眯着眼睛,显然在考虑着要不要答应,他也不笨,知道僵持下去的话谁也不会有结果。 最后,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我的条件。 我朝内衣的口袋摸索着,掏出了李一元交给我的照片,而后慎重地递给他。 那老头也拿着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们两个互相交换。 我接过他的照片,而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这张照片依旧是两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个人就是托马斯,另外一个站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很面生,我并不认识。 “不对。”我嘀咕着,抬头打量了眼前这个老头一眼,再看看照片中的陌生人,一下子就恍然大悟。 照片中站在托马斯身后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老头! 而老头子看到我的照片之后,显得更加的激动了,甚至双手都哆嗦着,眼中似乎有着老泪在滚动。 “你,你是?”他有些惊疑不定地说着,情绪起伏很大,跟之前那淡定从容的姿态完全不同,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期待。 我也是好奇地看着他,不解地道:“你是?” 老人有些迫不及待,眼中的光芒剧烈地闪烁着,而后急忙解释道:“托马斯是我的主子,我为他办事,他隐匿起来的时候,我跟着他一起逃到了这里。” 说着,他又扯着我的一支胳膊,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托马斯先生好友的后代吗?” 我摸着鼻子,有些尴尬地道:“不是,不过我是受托马斯好友的托付,过来请他出山的!” 听到我这句话,老人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地道:“出山?” “没错,目前发生了一些变故,李一元老先生急需他老朋友的帮忙。”我没有多说,因为眼前之人虽然是托马斯的手下,但毕竟不是他本人,有些话还是当着对方的面亲自讲比较好。 “李先生叫我家主人出山,有说什么原因吗?”老人脸色凝重地问道,而且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在辨认真假。 我咳嗽了一下,尴尬地道:“这属于机密,我想亲自跟托马斯先生讲,还请你见谅。” 老头捋着胡须,淡淡地点头,表示理解。 对于能否寻找到托马斯,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一个巨大的转折,让我又见到了希望之光。 我欣喜地想着,同时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给说了出来:“托马斯先生住在哪里呢,现在就带我过去见他吧!” 老头眯着眼睛,脸上依旧挂着为难的表情,似乎他自己也不好下这个决定。 我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道凭这两张照片,还不能证明我的善意么?” “年轻人,万事都要小心为上,你也不要怪我为难你,仅凭这两张照片就要我带路,确实还不满足条件。”老头云淡风轻地说着,而且对我的态度也很奇怪。 我分明是拿出了两张照片的,然而我却可以感受到,这家伙对我的态度没有变得热情起来就罢了,反而有些冷淡的味道。 这很奇怪,面对眼前这个奇怪的老人,我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皱着眉头,略微有些不满地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还缺少什么需要证明的条件?” 老头摸着胡须,而后咧嘴笑道:“你莫非不知道,托马斯先生隐居之前就说过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去,除非他的老朋友亲自过来与他碰面。如果他老朋友无法现身的话,那么由这个朋友的后代出面也可以。” 听到他这个解释,我才有些释然,暗道老头子并未跟我说过这个约定啊。不过想了想,老头子将李雪菲叫了过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这个不是问题,李先生的女儿这次有随我一起,我随时可以将她叫过来,让你验证。”我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死死地盯着老人的眼睛,想看看他心中是否有鬼。 然而这家伙活了那么久,隐藏自己情绪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了,从他的目光中,根本就猜不透他如今的情绪。 老头的目光古井无波,静静地看着我,而后点头道:“如此的话,自然是好事,我很期待见到李先生的女儿。” 这句话算是默认了,如果我将李雪菲带过来的话,他应该会带我们去见托马斯。 此时我有些迫不及待,因此急切地问道:“事不宜迟,要不你我一同下山,跟李先生的女儿碰面,再带我们去见托马斯?” 老头笑眯眯的,态度变得和蔼了起来,然而却摇头叹气道:“不用这么着急,实话跟你说吧,托马斯先生最近出去走动了,无法联系到他,估计三天之后才会回来。”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自然是无比的失望,原本满心的期待,但没想到还要再等多三天的时间! 老头看出了我的失望,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不过希望你体谅我一下。我住在这里太久,有些腐朽了,性子太过执拗!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托马斯先生的安全,我不希望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让他受到打扰,我会一直这样坚持下去的。” 我摊了摊手,有些言不由衷地道:“我理解,很高兴能够遇见你,我叫殷然,那咱们三天之后再见吧!” “嗯。” 跟他说完之后,我就跟他道别了,老头目送着我们一行人离开,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然而看到我们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这个老头脸上的笑容却是凝固了起来,而后目光闪烁着,脸色变得阴沉了下去。 “该死的家伙,托马斯先生已经隐居了,你们居然还不放过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一直在寻找托马斯先生,只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现在更是变得卑鄙,设下这个骗局,想要蒙骗我?” “嘿嘿,我岂是那么好骗的,区区两张照片,只要费一番功夫,还是能够弄到的,想让我就这么相信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你们这帮华莱士家族的走狗,托马斯先生已经脱离了家族,被你们逼到这里,你们还不想放过他吗?”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们一个深刻的警告!” …… 八号 老头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而且更加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伙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我刚才说的话,还以为我们是华莱士家族派来的人,一直在虚以委蛇地应付我。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老头一直在跟我演戏,然而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如果让我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估计要郁闷地吐血,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而且这个老头也不知道在策划什么东西,说是要给我们一个深刻的警告,估计是要做一番大动作! 离开了老人的住所之后,我们就快速地下山了,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沉重。 虽然跟老人的谈话很顺利,并且对方最后也表达出了善意,但以我超乎常人的直觉,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这老头古里古怪的,背地里也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不过他说他是托马斯的手下,这应该不是什么谎话,回头跟李一元确认一下,应该可证明真假。”我托着下巴,静静地想着。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不满了,因为李一元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让我此行颇为被动。 比如刚才跟那个老头交流的时候,对方就说过了,如果想要见到托马斯,就必须由后者的老朋友出面亦或是老朋友的后代。 而且以前还说过,之所以有把握请托马斯出山,是因为‘规矩变了’。这个规矩并没有明说,我压根就不知道,到时候见面的话,托马斯要是问我这一方面的问题,那我也没办法回答啊! “不行,回去之后要把这些问题,一股脑地问清楚。老头子不跟我说清楚的话,我就干脆罢工,叫你跟我玩神秘,丫丫的。”我紧握着拳头,极为不爽地想着! 我们一行人匆匆地赶回了旅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虽然赶了一整天的路,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但我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未揭开,所以我并未停下来休息,而是拿起卫星电话就跟李一元进行通话。 我也不打算跟他寒暄,接通的时候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今天的搜索有了意外的收获,发现了一个自称是托马斯手下的家伙,我想向你验证一下对方身份的真假。” 老头子原本还想扯一些题外话,但听到我这么说后,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托马斯的手下,叫什么名字?”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对方没说,挺神秘的,不过我有他的照片,你稍等一会,我通过网络发送给你。” 说着,我急忙找出一台照相机,将今天那个老人拿给我的照片拍成图片,而后发给了李一元。 老头子接收之后,顿时恍然大悟,不断地点头道:“没想到是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他已经挂了呢,原来是随着托马斯一起躲起来了啊,这下好了。” 听这个家伙的语气,好像很兴奋似的,让我愈发的好奇了:“不就是托马斯的一个手下么,难道还有特别的地方,那老头挺死板的,根本不通人情,跟他谈话要先被他气死。” 李一元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满,以训斥的口吻道:“你见过一般的手下,追随自己的主子,躲到山旮旯里,一住就是三十多年的时光吗?” 这倒是点醒了我,没想到这个老头还是如此忠诚的人,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确实挺了不起的,对了,他叫什么,我问他他又没有回答我,郁闷死了。”我接着问道。 李一元沉吟了片刻,而后叹气道:“事实上,他好像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做!这个家伙,是他们家族中培养出来的超级保镖,能力超乎常人,而且极为忠诚!” 听他这么说,我回想起见到那个老头的一些细节。貌似那家伙的听觉格外的灵敏,我当时要出去的时候,嘟囔了几句,连我身边的人都听不到我在说什么,然而他却听到了,简直不可思议。 顿了一下,老头子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这家伙各方面的不错,就是有一些缺陷,做事太过极端了,当年跟随托马斯的时候,干下了几件血腥的案件!” 我认认真真地听着,顿时有些恍然大悟,没想到那么一个糟老头,还有如此的经历,看不出来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超级狠人啊。 难怪面对他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感情是这家伙也是一个残暴的人物。 先前我对他还有一些怀疑,如今得到李一元的答复我之后,我心中的顾虑彻底地被甩掉了。 看来那个老人,并没有问题,通过他还真的能够找到托马斯的住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任务不用担心了,通过这一条线,应该能够妥妥地完成。 只是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心中顿时又浮现出一些疑惑,顿时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又问了出来:“老头子,你当初跟我说过,‘规矩变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到时候见到托马斯,而我解释不通的话,他不肯跟我过来那就麻烦了。” 然而老头子却依旧没有直接告诉我的意思,打死也不肯说,口风严实得很。 “这些你就别问了,提前知道的话,对你并没有好处,一旦泄露的话,可能会给你招致杀身之祸。” 我长这么大了,说真的还没怕过什么,哪怕当初被那个顶尖杀手魔狼盯住了,我不也是活得安然自在。 杀身之祸,有啥好怕的? 我摸了摸鼻子,极为不爽地道:“老头子,你实在不想告诉我就直接说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找那么多奇葩的理由。” 李一元一听,气得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我道:“臭小子,话就跟你说这么多了,你爱听不听!” “那到时候托马斯问起我这个话题,我该怎么跟他回答?”我黑着脸反问道。 老头子哼了一声:“到时候他若是问起来,你将卫星电话交给他,让我跟他解释就行了。” 这家伙说完,就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从李一元这里得不到答案,让我心里愈发的好奇了,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你跟我说我倒是不怎么理会,但你越是跟我遮遮掩掩的,我就越想知道。 虽然心里痒痒的,但实在没有办法,老头子打死也不肯跟我明说。 “算了,见到托马斯的时候,找机会问问他吧。”我安慰自己道,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 那个代号叫做的老头跟我说过了,要三天之后才能再次跟他碰面,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三天的时间内,我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这三天的时间,就当做是休假了,这些天来神经一直绷紧着,也是时候好好歇息一下。”我自言自语地道,此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缓了下来,各种疲累感一齐涌上来,就像是身体快要散架一样。 吃晚饭的时候,我跟老六还有李雪菲坐一桌,突然间有一个疑问,忍不住看向正在闷头吃饭的老六。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做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两人了,我换张桌子就是!”这家伙满嘴饭菜,吐字不清地嘟囔着,旁边的李雪菲表示莫名其妙的,眨着大眼睛满脸迷茫。 老六这才想起,要保密,此时傻傻地笑着,朝我眨眼道:“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想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跟随老头子的?” “问这个做什么?”老六不解地看着我,但却是自动地思索了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中,目光变得迷茫起来。 李雪菲则是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极为气愤地道:“不许你诋毁我爸,这是下属对上司该有的称呼吗?你至少也叫老板!” 呃,刚才倒也没有去想这方面的问题,没料到李雪菲的意见这么大。 “好吧,我以后改正就是,叫老板就叫老板。”我大喇喇地说道,不想跟李雪菲纠缠下去。 老六听到我们两个这么说,差点没有喷饭,心里嘀咕着道:“你丫的要叫老丈人才是啊!”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不敢说这个话题,咳嗽了一下接着道:“大概是在二十年前认识的,当时我刚从部队退役,大哥正好招人,我就阴差阳错地跟随他了。”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回味地道:“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现在回想还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太让人意外了。” 我没有去搭理他的回忆,此时眯着眼睛,在思考另外方面的事情。 按照这个时间推算,这前后有十年的时间差,老六应该不知道的存在,而且应该不知道李一元跟托马斯的关系才是。 不过我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你听老头……哦不,你听老板说过托马斯这个人吗?” 老六好奇地撇了我一眼,绞尽脑汁想了一阵,嘀咕着道:“刚刚跟随大哥的那段时间,他偶尔提起过,不过以后渐渐地就没有提起了。”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接着问道:“那这个托马斯的性格究竟如何?” 熟悉的味道 老六托着下巴,一边回想着往事,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我大哥说的不多,只说过这个托马斯凌厉果断,但也有大仁大义,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但托马斯毕竟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下边有着灰色的力量,他无论如何都会接触到的。而托马斯不想触碰这些灰色的力量,就选了一个人,负责接触他手底下的灰色力量,这个人代号叫做八号。” 说着,老六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地道:“这个叫做八号的家伙,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数都数不清的,说是恐怖头子也不过分。” 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太不可思议,像托马斯那样一个好人,怎么会留一个‘恐怖份子’替自己做事呢? 而且我忍不住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邋遢老头,这家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没想到真实的面目居然如此,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嘶。”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妙的预感,只觉得在面对那个八号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心为上,要多做一些防备。 “怎么了?”李雪菲还有老六看见我一脸震撼的样子,皆是瞪大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我没有隐瞒他们,直接跟他们解释道:“我今天遇到那个八号了,并且跟他达成了一些约定。” “什么,你见到那个恐怖头子了。”老六张大着嘴巴,无比吃惊,这世上很难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表现,从此也可以看出八号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没错,我确实见到他了,不过那个人跟你说的,有一些区别,我在猜想,是不是因为他老了,所以杀气都收敛了起来。”我嘀咕着道。 而李雪菲则是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你跟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我朝她摊了摊手:“三天之后,带上你一起去见他,他会带我们去见托马斯。” 李雪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之后又缠着我问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显然是因为听了老六的话之后,很不放心八号的为人。 虽然我心中也有很多担忧,但不得不安慰她道:“放心好了,那家伙还跟随着托马斯,对我们不会有恶意的,到时候过去赴约就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也耍不出任何的花样。” 说着,我转移了话题,没好气地瞪着李雪菲:“话说到时候去见托马斯的话,是要登山的,你行不?” 李雪菲一听,顿时不满了:“区区登山,怎能难得住我!” 我很怀疑,这家伙前一天还生着病呢,现在虽然好了,但身体还未恢复过来,登山对她而言,还是太过勉强了。 “我不信,不过还有三天时间,就借着这段时间,好好锻炼你一下。”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驱使?”李雪菲很不情愿地瞪着我。 “就凭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我朝她挑了挑眉,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你现在变成了我们队伍的拖油瓶,当拖油瓶也觉得光荣不成?你好歹要有上进心啊,争取早日不拖后腿才是!” “你才是拖油瓶呢!”李雪菲撅着嘴,不过有些理亏,底气不是很足。 一旁的老六默默地看着,看见要演变成打架了,急忙站出来讪笑着道:“小姐,你身体确实有些虚弱,就听殷然的,明天开始,要开始锻炼。” “六叔,你也不帮我说话么?”李雪菲有些委屈,最后只能向餐桌上的饭菜发泄火气,像是个生气的小女孩似的,让人忍俊不禁。 给李雪菲制定的健身计划,就初步制定了,我们决定明天去试一试登山,有空的话试试滑雪。 翌日早上,我就带着老六,还有五六个手下,朝着最近的一座滑雪场奔赴而去。 这里的滑雪场是纯天然的,整个山坡都是,登上山坡的话,可以选择缆车,也可以选择徒步行进。 不过为了锻炼李雪菲,我们自然是选择徒步行进的方式。 李雪菲穿着厚厚的登山装,还没走过三分之一的路程,就累得走不动了,与她之前放出的豪言完全不同。 “不行不行,累死我了。”这小妞直接耍起了无赖,坐在地上,打死也不肯登山了。 这里的积雪很深,背着她前进不太现实,最后只能选择原路返回了,登山训练未通过。 回来的路上,我极为无语地训斥道:“还说你不是拖油瓶,你这糟糕的表现,一辈子也别想甩掉这个称号。” 李雪菲撅着嘴,很难得的没有反驳我说的话,神情显得有些沮丧。 看她认错态度良好,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到时候带李雪菲过去见八号的话,得选择其他的交通方式,徒步行进不太现实。 在我们一行人返回小镇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有另外一伙穿戴一致,约莫有二十人的队伍,跟我们擦肩而过,朝着小镇外行去。 本来我也不怎么关注,毕竟这里经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登山者组成的团队出入,偶尔见到穿戴一致的队伍,也不太出奇。 但关键是,这一支队伍跟寻常的登山团队很不同,每个人都很魁梧,而且走路的时候表情都很严肃,不像是一般的登山团队那样有说有笑。 “你不觉得刚刚的那一只队伍,有些奇怪么?”我皱着眉头,向坐在我身边的老六问道。 老六此时努着鼻子,不知道在嗅什么东西,像是军犬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只见他神情凝重,语气颇为古怪地道:“我闻道一股,这伙人绝对在其他的地方见到过,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听见他这么回答,我额头顿时浮现出几根黑线,没好气地道:“你属狗的么,这都能被你嗅探到?” 老六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很光荣似的,大喇喇地对我说道:“这是我的特长,你羡慕还来不及呢!说正题吧,刚才跟咱们擦身而过的那支队伍,我之前绝对打过交道,不过他们都面生得很,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是谁!” 看他一脸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我忍不住也开始重重对待此事。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而且还是在这个特殊的的地方,见到这么一支特殊的队伍,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我这个人一向不相信巧合这东西,此时我眯着眼睛,脑筋极速地运转了起来。 “你说,这一支队伍,最有可能属于哪个势力呢?”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越野车里,所有人都沉默了,目光闪烁地想着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忽然间,我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想到了一个模糊的势力。 “你们说,托马斯的消息会不会已经泄露,不仅只有咱们知道他的存在,其他人也可能知道?” 老六一听,顿时会意过来,而后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是说,这一支队伍是华莱士家族的人?” 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而后捶了自己一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觉得这个气味如此熟悉,我想起在什么地方闻过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提起了兴趣,忍不住问道:“什么地方?” 老六并未直说,而是接着问道:“你还记得当初李一冥被抓时,有一伙神秘的武装势力帮助他成功越狱么?” 他这么一说,我瞬间了然了,目前已经知道李一冥是被华莱士家族的人给救了,而老六这么一说,那么也就坐实了我的想法! “没错,那一伙神秘的武装势力实际上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你是说,刚才跟咱们擦身而过的人,散发出来的气味也跟救李一冥的人相同?”我睁大着眼睛问道。 老六点了点头,情绪颇为激动:“当初李一冥越狱了,是我负责组织人手,对他实行抓捕的,所以特意留意了所有特殊的可疑气味,印象很深,这事绝对错不了的。跟咱们擦肩而过的人,与帮助李一冥越狱的,是同一伙人。”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安地道:“看来,托马斯存在的消息,已经被华莱士家族知道了啊,他们现在已经派出了人手,开始搜寻托马斯的下落了!” “这对咱们而言,绝对不是好消息,幸好咱们提前跟托马斯的下属取得联系,抢先他们一步。” 我自言自语地道,此时恨不得立刻回去旅馆,组织人手,赶紧前往八号的住所,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他。 “现在时间还早,组织人手,随我一起进山!”我吩咐老六,让他将人召集起来。 不过我又有些头疼,依照那个八号的性格,如果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过去,他会不会相信呢? 但是为了保证安全,人是一定要带过去的,谁知道半路上会不会发生意外。 “那个八号生性多疑,他多半是不会相信的,该怎么好呢?”我托着下巴,在想着对策,而后叹了一口气:“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为了尽快见到托马斯,也只能采取这个计策。” 雪崩概率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赶回了旅馆,里面其他人已经提前接到了命令,将出行的装备都准备好了。 这次我决定带上李雪菲,还有二十多人一起过去。当然,在距离八号住所一千多米左右的地方,就要让随行的人隐藏起来,由我跟李雪菲单独去见他,这样能打消对方的疑虑。 这有点不厚道,有些破坏规矩的嫌疑,不过我们又不是去做坏事,所以问心无愧。 为了照顾李雪菲,以及兼顾快速地赶路,这里的负责人还将出行的雪橇更换了,变成雪地摩托车,装备一下子就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过雪地摩托车数量有限,只有十几辆,必须两人坐一辆。 于是我跟李雪菲自然就搭配在一起了,由我开车:“这段路途不是很平坦,你不想掉下去摔死的话,最好抱紧点!” 李雪菲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做了,乖乖地坐在雪地摩托车上,起初还不肯碰我,不过随着路途变得崎岖,这小妞就死抱着我不放了。 我们一行人,快速地朝着目的地赶过去,几乎是以最快是速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赶到了八号的住所。 随行的其他人,早就按照我的吩咐,在一千多米开外的地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而我跟李雪菲二人,独自前往八号的住所,在他屋子前方的空地停了下来,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屋子走去。 可让我们遗憾的是,叫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屋子的门没锁的,我推开之后往里一看,根本就没人,八号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接下来,我又耐着性子等了八个小时,可对方依旧没有回来。 “这老头神秘兮兮的,看来也有些防备,换了另外一个地方躲起来了,今天怕是见不到他的。”我嘀咕着道,这次奔波而来,但见不到对方的人,让我很不满。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等不到人的情况下,而天色又渐渐地暗了下去,我们也只能悻悻地返回。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跟李雪菲乘着雪地摩托车离开的时候,在八号屋子旁边的雪地上,一个凸起的雪堆忽然抖动了一下,而后冒出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八号了,此时他微眯着眼,看向我们离开的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目光却是无比犀利,看起来很危险。 只见他抓着自己的胡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果然没安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身后还有一大帮人。” “臭小子,虽然你演戏很逼真,但总有一些地方演得不是很到位,问到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就支支吾吾的。想瞒过我,谈何容易,这次又想过来骗我,把我当白痴了么?” “嘿嘿,既然你迫不及待地要上门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先给你们挖个坑,到时候把你们给埋了。” 这个老头咧嘴,在轻轻地笑着,然而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像是魔鬼的微笑。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都有去寻找那个八号的老头,甚至还在他门口堵着,想等他回来,可惜一直等不到他的踪影。 这老头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换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一躲起来,根本就找不到他。 还好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在我们约定的时间到达时,我带着李雪菲去见他的时候,这老头终于现身了。 “老先生,这次我把人给带过来了,足够证明我的诚意了,现在可以带我们过去见托马斯先生了吧?”我朝他淡淡地笑着,实则心里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几天来来回回,差点没有跑断我的腿,然而这家伙却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悠然自在呢! 老头一直盯着李雪菲看,而后点头,欣慰地道:“不错不错,你就是李一元现在的后代了吧,确实有他的一些神韵。” “你们这就等着,我将雪橇取出来,再带你们过去,能够见到老朋友的后代,托马斯先生会很高兴的。” 说着,他返回屋子里,将角落放着的雪橇给搬出来,同时吹了一声哨子,就有两条大型的雪地犬从附近的雪堆中跑了出来。 老头的兴致很高,一路上都是洋溢着笑容,很难让人联想起他曾经的身份,居然会是托马斯手底下的狠人! 然而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更加不安,一个人的性格真有那么容易变化吗,会因为变老了而收敛起杀气吗? 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变了,那就更加可怕了,证明这老家伙是在演戏,变得更加可怕了! “怕什么,我还带着二十号兄弟呢,这老家伙单枪匹马的,怕他作甚?”我安慰着自己,心里才稍稍安定,跟在八号的身后,随他一起缓缓前行。 雪地摩托,以最慢的速度,跟在一只雪橇后边,缓慢地前行着,渐渐地走了有五六公里的路程。 八号坐在雪橇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不急不缓的前行着,途中还偶尔哼着小曲子,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 只是他带着我们走的路,越来越偏僻了,甚至是向着阿尔卑斯山脉深处前进。 这让我很困惑,难道托马斯就住在这其中,他又不是神仙,日常生活所需的物资要怎么办?而且随着逐渐地深入,这里的气温就更低了,现在是白天,温度范围还能让人承受。但要是到了夜里,失去了太阳的照射,这里的气温定然大大降低,能否挨过一个严寒的夜晚还是两说。 走着走着,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朝着前方呼喊道:“老先生,我想问一下,距离托马斯先生隐居的地方还有多远?” 那老头正慢吞吞地行进着,听到我的呼喊声,顿时停了下来,嘴角还浮现一丝笑容,安慰我们道:“为了不被人发现,自然要隐居在更为偏僻的区域,再耐心一点,很快就赶到了。” 这家伙说完,又转过头去,哼着他那不知名的小曲继续前进。 此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太想继续跟着他深入进去,但是想了想,八号是目前为止的唯一线索,想要找到托马斯,就必须听从于他。 如果现在掉头就走的话,以那老家伙古怪的脾性,估计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了,极有可能从此失去这唯一的线索。 我想了想,不想就此放弃,所以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继续跟着他走下去。 “老家伙,我倒是想看看,你那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我咬牙切齿,在心里不断地嘟囔着。 又前行了一大段距离之后,前方的路途开始变得陡峭起来,即使是骑在性能强大的雪地摩托车上,也被颠簸得有些受不了了。 跟着老头赶路的时候,我还不断地四处张望着,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附近已经变得极为荒凉了,开始飘落下鹅毛大雪,而且开始偏离了可以旅游探险的区域,意味着前方的地形开始具有威胁性了。 就在此时,我兜里的卫星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跟在我们后边的老六打过来的。 “什么事情?”我语气很平淡地问道,这是为了避免让前方的八号发现异常。 “不能再跟下去了,现在已经越过了旅游探险的安全范围,前方的区域人迹罕至,有些地形很危险,超出了安全可控的范围!”老六很焦急地说着,而且说话还喘着粗气。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皱着眉头,仔细地思索了一阵,而后反问道:“出现危险的概率有多大?” 老六沉吟了一会,卫星电话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估计是他在向旁边的向导征询意见。 等了一会之后,他回答道:“我们带来的装备很好,除非出现雪崩,不然不会发生危险。而雪崩的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的可能性……” “百分之二?”我嘀咕了一句,而后再仔细斟酌了一番,顿时咬牙做出了决定。 不拼一拼,怎么可能有所收获,而只是因为百分之二的可能性就放弃的话,那事后肯定会无比后悔的! 先不谈那老头有没有能力制造雪崩,就算有能力的话,应该不会那么愚蠢,不然岂不是要连他一起给埋葬了? 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对付我们啊,我都已经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跟下去,如果情况不对劲的话,再撤退也不迟!”我拿着卫星电话,拍板做下了决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老六虽然有些不满我这个决定,但我毕竟是这次的指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李雪菲也跟着大部队,他不想让李雪菲发生意外! 挂断电话之后,我转头看了一眼李雪菲,有些遗憾地道:“我擅自做了这个决定,会有百分之二的可能性让你丢掉性命,你不会怪我吧?” 李雪菲白了我一眼,没有好气地道:“我是那么怕死的人么,才百分之二的,有什么好怕的?” 这小妞倒是很豪迈地说着,说完之后,抖了一下身子,语气顿时变得低微了起来:“不过这里的气温太低了,再跟下去的话,我会被冻死的,再过一小会如果还见不到人,咱们就先撤退吧。” 掉进大坑 还好李雪菲没有反对我这个决定,不然我还真的有些内疚,听到她的这个回答,我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许。 此时我也来了兴致,有些揶揄地道:“这么怕冷啊,回去之后烧个大火堆,将你架上去烧烤,到时候肯定不会冷了。” “找死啊,敢取笑我?”李雪菲狠狠地捶了我一拳,语气有些愤懑。 让我们有些无语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雪下得更大了,我们走过的痕迹,不出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这该死的天气,怎么我们一来,就下这么大的雪!”我不满地说着,这大雪一下,前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不说,也为我们此行增加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此时我也有些打退堂鼓了,觉得八号这老头肯定有大大的问题,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还有住人? 十分钟过去之后,就在我实在忍受不住,要跟那老头摊牌的时候,一直都在赶路的老头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的地形,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 “越过前面那个坡面,就到了托马斯先生隐居的地方,好几天没给他送生活物资了,希望他一切还好吧。”老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地说着。 而后,他转头看向我们,大声地道:“前面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跟紧我的脚步,千万不要走丢了!” 老头说着,拍了拍他那两条大型的雪地犬,就开始艰难地翻山。 而我的卫星电话又响了起来,依旧是老六,这次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的焦急了:“殷然,这雪下得太大了,严重影响我们的视线,我们跟在后边,都看不到你们的人影了!而且这雪下得如此之大,雪崩的概率会大大增加,实在不能再走下去了,这鬼地方怎么可能还住着人?” 若是换在刚才,我肯定听从老六的建议,掉头就走。但此时不同,八号那老头刚刚跟我说了,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已经走到了这里,怎么还能放弃? 因此我拿着电话,没好气地道:“快到了,再给我三分钟的时间,如果见不到希望,我再离开!” 我的态度很坚决,说完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而且在经受了如此之多的曲折之后,我也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 老头驾着雪橇,正在艰难地爬坡,我们骑着雪地摩托车,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的视线一直紧盯在他的身上,严防他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然而突然间,我们走过的雪地下面,传来一道让人牙酸的声响。 “卡擦!” 这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不妙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想要做出任何反应,也已经太晚了! 就在我暗骂不妙的时候,我们下方的雪地突然陷了下去,雪地摩托车带着我跟李雪菲二人,瞬间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 的的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在我们前方赶路的八号,突然转头,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嗷呜!” 这老头狰狞地笑着,鬼哭狼嚎的叫了一声,催促着他的两头雪地犬,带着他飞速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我跟李雪菲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缓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被那老家伙给坑惨了!”我咬牙切齿,此时将那个老头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此时我气得肺都要炸裂了,跟着那个老头,蒙头转向地走了一圈冤枉路不说,而且更是在这个鬼地方,掉入了人家的陷阱! 如果八号站在我的面前,不把他揍趴下,难以消除我心头之火。 挖这么一个坑,显然是提前计算好了,那家伙知道我们有两个人,加起来的重量要远远地超过他。所以在设置陷阱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一点,将那支撑的物质,设置在他自身重量加上雪橇重量的临界点! 这样的话,他走过去并不会掉进坑里,而我跟李雪菲路过的话,加上一个交通工具,铁定会掉下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掉下来了!”李雪菲揉着她的两条腿,估计摔得不轻,此时痛得吱牙咧嘴的。 “还能怎么回事,那个老家伙太过分了,敢这么对我,回去之后,我要把他那两颗大门牙给敲下来!”我恶狠狠地道,此时揉着我的屁股,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在思索着怎么跳出这个大坑。 这个坑虽然很大,但却不怎么深,只有两米左右,踩在雪地摩托车上,稍稍用力还是能够爬上去的。 看到这里,我直接被气乐了,没好气地道:“那老家伙在搞什么鬼,挖一个坑想埋我们就算了,但这个坑挖得也太不专业了吧,根本就留不住人,我费一番力气就可以爬出去了!” 我嘟囔着道,觉得这个情况还真是有些匪夷若斯,那家伙不可能老糊涂了,而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低头看了一眼跟我们一起掉进坑里的雪地摩托车,我顿时有些了然,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这老家伙挖个坑,估计是想让我们失去雪地摩托车,没有了这个座驾的话,以我们徒步行进的速度,在天黑以前根本没法离开这里的,到时候肯定要被冻死!” 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一个理由,想到这方面的问题时,我的脸色变得颇为古怪! “老家伙,心机倒是挺深沉的,但想要靠着这个鬼把式就干掉我,谈何容易?” “嘿嘿,我们后边可是还有大部队的,还好老子末雨绸缪,留了这一手!” “而且就算没有援兵,我也可以从容离开,毕竟我身上可还是带着杀手锏的,就算真的雪崩了,也困不住我!” 我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看向李雪菲,语气变得柔和了下来。 “放心好了,那老家伙困不住咱们的,你再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将你救出来。”我安慰着她道,一边踩在雪地摩托车上,踮着脚尖,费了一番力气之后,终于从这个大坑里面爬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瞬间,我站直着身体,朝着远方张望着,想看看八号那儿老头是不是还在。 “老家伙,跑得倒挺快的,这么一小会功夫就跑没影了?” 大坑里面,李雪菲已经发出抗议了,极为不满地道:“快把我弄出去。”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再等一小会!” 说着,我朝自己的口袋摸索着,拿起卫星电话,给老六他们打过去:“出现问题了,你们停止前进,留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就返回跟你们汇合!” 我并未让老六他们跟上来,因为我有办法脱离这里,而且他们离我还有一大段距离,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我估计都已经脱身了,用不着如此多费力气。 老六听到出现问题了,自然是颇为紧张的,想询问原因,但迫于目前的情况,我只是匆匆地跟他们说了个大概,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收起了卫星电话,我才低着头看向大坑里面,李雪菲的嘴巴翘得老高,对于我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弄出来,而显得极为不满。 “看什么看,再不把我弄出来,今晚你就别想进房睡了!”这小妞恶狠狠地说着,眼神变得很犀利。 我可不敢再继续惹火,偶尔戏弄一下还好,但若是将这位姑奶奶惹恼了,还真的很难处理。 想着,我朝他善意地笑了笑:“好咧,你现在站到雪地摩托车上,惦着脚,我再将你拉出来!” 李雪菲比我矮了一截,力气没我大,而且又穿着厚重的登山服,自然是没法独自爬出大坑的。 按照我说的做,李雪菲很快就脱离了深坑,当我将她拉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戏弄道:“你太胖了,重得要命,差点就没能将你给拉出来。要真的是因为这样,你被大雪给活埋在此的话,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找死,敢说我胖?”李雪菲掐着腰,横眉怒目与我对峙,狠狠得捶了我几拳才解气。 眼下的气氛颇为活跃,以至于我都忘却了,目前的处境还不是太妙。 “别闹了,先把雪地摩托车弄出来,再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抬手制止了她,板着脸说道。 李雪菲撅着嘴,看了一眼大坑里面的雪地摩托车,车身不仅没有散架,反而完整无损,静静地躺在下面。 “这么一个大家伙,你能够弄出来?而且只是一辆破摩托车而已,丢了就丢了呗,有啥了不起的!”李雪菲嘟囔着,对我说的话表示大大的不解。 这要是换了另外一辆雪地摩托车掉进坑里,我还真的没办法将它给弄出来,但眼前的这一辆可不同,这大家伙可是经过特殊定制的,而且是我有恃无恐的最为重要的一张底牌!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雪地摩托车,是你老爹吩咐人定制的,花了好大一笔钱,就这么把它扔在这里,太败家了!” 雪崩 李雪菲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我:“特殊定制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这可是机密,是面对突发事件时最有力的保命手段,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你知道了,以你那贪玩的性子,肯定一整天都跑去玩这辆雪地摩托,到时候有什么秘密也瞒不住其他人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李雪菲不赞同我说的话,满脸气愤地道:“胡说,我是这样的人么,我好歹也懂得大局的好不好,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疯女人。”我嘀嘀咕咕的额说着,当然,这话还是不敢大声的说出来,如果被李雪菲给听到的话,肯定又要跟我不死不休了。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心情跟李雪菲纠缠,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给推到旁边去:“一边玩你的去,我现在要开始干活了。” 李雪菲气呼呼的,很想走上来踹我几脚,不过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了下来。 我自顾自地走到大坑的边缘,而后又华丽丽地跳到里面去,接着在雪地摩托车上面毛手毛脚地摸索了起来。 说实话,我虽然知道这辆雪地摩托车是特制的,有很多种强大的功能,骑着它会有不俗的保命能力。但毕竟只是听说而已,还没来得及亲身体验过,各种功能也只能翻出说明书,按照上面说的操作方法去做。 李雪菲站在上边,瞪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掏出一本小册子,而后又像是白痴一样,对着雪地摩托车摸来摸去。 “打开隐藏的前置操作面板?” 我盯着说明书,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转头看向雪地摩托车的头部。 那里,覆盖着一大块光滑的壳子。 我按照说明书说的去做,对着这个壳子有规则地敲打了几遍,随着一声卡擦声响,这个壳子自动地收缩了起来,露出了里面被隐藏起来的操作面板。 “哟,还是挺先进的嘛,居然是声控的。”我揶揄地说着,此时兴趣大增,完全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隐藏的前置面板很大,上面多了十几个花花绿绿的按钮,中心的位置还有一个操纵杆! 我又仔细地翻了说明书的前几页,上面有说了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需要如何处理。 “呃,启动脱坑模式?”我极为无语地说着,一边操纵着按钮,只听见‘唰’的一声,雪地摩托车的头部居然弹出了两条钢丝索,另一端焊接着两个巨大的铁钩子。 这钩子自然不是普通的铁钩,尖端的部位可以自由地伸缩,将它摁进地下,可以延伸很长,这样就不用担心固定不牢了。 钩子固定之后,按了一个按钮之后,钢丝索自动地收缩了,带动着雪地摩托车升了上去。 这雪地摩托车看似庞大,但重量并不是很重,因为它可是特殊定制的,大部分结构都是用轻巧的碳纤维打造而成,远比普通的雪地摩托车要轻便! 很快的,我就将这大家伙给弄了上来,而且打量了一眼,发现它上面除了有几道划痕之外,就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了。 “果然是高科技的玩意,说明册子上面还罗列有一大堆功能,下次有空的话,一定要亲自试一试!”我欣喜地说着,而后跨了上去,朝着李雪菲招手道:“还愣着做啥,上来啊!” 李雪菲看得有些发呆,眼中还绽放着亮晶晶的光芒,看着那雪地摩托车,就像是看着一件最为好玩的玩具。 说起来,这小妞骨子里还是贪玩的,在家的时候并未表现出来,毕竟他们家族集团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她处理呢。但到了这个地方,她那贪玩的本性顿时暴露无遗了。 看她这个表情,我的脸上多了几根黑线,忍不住暗叹一声,这花了大价钱定制的雪地摩托车,估计以后真的要成为李雪菲的玩具了。 李雪菲紧跟着坐了上来,眼中还充满着兴奋的神色,左右的摸索着,大有一种要换上她当驾驶的感觉。 我朝着八号消失的方向望了望,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追上去将他给抓回来的,毕竟我这次带来的坐骑可是非同凡响的,真要追的话,过不了多久应该能够追上。 当然,这是直线距离的情况下,而这里的地形太过复杂,万一走错道的话,那就白费力气了。 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那份冲动,选择先回去再说。 “走,回去跟大部队汇合,那个狡猾的老头,回去之后再收拾他!” 就在我说完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见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从远方轰然响起! “怎么回事,天塌下来了吗?”我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心中有股极度不安的感觉。 这道爆炸声响起之后,便是安静了一小会,但紧接着,一道愈发洪亮的巨响又传来过来。这声音太大了,震得我的耳膜隆隆作响,关键是这个声音连绵不绝,响了好一会之后依旧没有停歇下去! 不一会之后,我们脚下的大地也跟着动摇了起来,周围的雪堆也跟着剧烈地‘发抖’。 看到这个情况,我就算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同时有些慌张:“该死的,了!” 一边说着,我几乎是同时启动雪地摩托车,朝着与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并且将速度提升到了最大。 本来是想按照原路返回的,但听这个声音,这的位置是在我们之前路过的方向,所以我们回去跟大部队汇合是不可能了。 这是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虽然我没有遇见过,但没见过猪跑好歹还是吃过猪肉的,在电视上就看到过不少这方面的例子。 的威力无比的巨大,在这种灾难下,人类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只能静静地等着被埋! 由于没有看到的场景,我没法判断这次的规模有多大,此时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只是一场小型的。 不过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刚才听到那山崩地裂的声响,这即使只是小型的,但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将我们活埋在次还是很轻松的。 “早就听说过八号的往事,他帮助托马斯处理华莱士家族的灰色力量,做事以心狠手辣着称!”此时我满脸凝重地想着,在回想着有关八号那个老头的一切信息:“先前那第一道爆炸声,肯定是他引爆的,才引发了这一场,该死的家伙,为了将我们消灭再次,果然够狠的!” “从这个情况来看,他肯定也知道了,我身后还跟着一大队人马,不然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好狠心的家伙,引发这一场,是想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埋葬在这里。” …… 此时我的心情很糟糕,开始有些慌张了,不过我的头脑很清醒,默默地提醒自己,要尽量平静下来。我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将慌张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在开始思索着如何脱离目前这个困境。 我转头看了一眼李雪菲,发现这小妞此时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小脸惨白惨白,没有一丁点血色。 我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慰道:“放心好了,我说过即使天塌下来,咱们也可以安然离开的,区区一场而已,还不足以困住我们的!” “真的?”李雪菲满脸疑虑地看着我,以她的智商,岂会不知道我这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类是多么渺小,尤其是面对这种毁灭性的灾难! 我心里很没底,但不得不强颜欢笑,一方面安慰李雪菲,一方面给自己打气,让自己重拾希望。 如果连希望也失去,那就真的完蛋了,干脆停下来等死! “我不是说过了么,咱们坐着的这辆雪地摩托车是特制的,有多重保命功能,它可以带着咱们脱离危险的!”我以轻松的语气说着,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 对啊,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我胯下的坐骑可不是寻常的雪地摩托车! 然而,李雪菲当头给我浇下一盆冷水,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别骗我了,你刚才将这车子弄出坑里都费了那么大劲,已经暴露出了你不会操作的问题!即使这车子再如何先进,但你不会操作,又有毛线用?” “次哦,还真被她给说对了!”我顿时有些懵了,看着雪地摩托车前面那个花花绿绿的操作面板,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种感觉太过糟糕了,就像是你拿着一个智能手机,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弄,只能拿它打电话发短信,没法使用里面的软件,将人参给当成大白菜用! 轰隆隆的巨响还在延续,如果不想想办法,我们迟早要被后面的‘洪流’给追上,到时候回天乏力! 我咬了咬牙,此时也发狠了,朝着后边的李雪菲喝道:“现在学也不迟,赶紧把那说明书掏出来,学一下启动一些高级功能的方法,然后告诉我如何操作。” “现在满足你的意愿,让你当指挥,你该心满意足了吧。” 李雪菲一听,顿时哭丧着脸,极为憋屈的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怎么可能学得会。” 虽然她在推辞,但还是伸出手,在我身上的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说明书后翻看起来。 但她却不知道,在她掏出说明书的时候,毛手毛脚的,将里面的卫星电话顺带着弄丢了…… 坐等救援 透过后视镜,我可以看到,后面白茫茫一片,有着恐怖的气流席卷着。那‘雪崩洪流’势不可挡,沿途经过的地方,全部都被淹没了,被其巨大的威力所摧毁。 那‘洪流’的前端,距离我们只有一两千米了,迫在眉睫,眼看着就要追上。不过我没有告诉李雪菲,怕打扰了她,扰乱了她的心绪。 李雪菲粗略地翻了一遍,急得都快哭了,撅着嘴巴嘟囔道:“该怎么办啊,这破车不是定制过的吗,既不能飞,又不能钻地,即使会熟练操作,也没用啊!” 听到她这个抱怨,我顿时无语之极,这要真的能飞天遁地,那还了得? “咦……”突然间,李雪菲发出了一声惊呼声,听起来好像很惊喜似的。 “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道,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小妞应该是遇到了好事,这才表现得如此激动。 李雪菲身子在发抖,此时瞪大着眼睛,狂喜地道:“这破车虽然不能飞,但是能够滑翔,哈哈哈,有救了!” “我擦,还有这高级功能,这还叫雪地摩托车吗?”我震惊地说着,看见李雪菲乐得找不着北,急忙催促她一下:“别光顾着激动,后面的洪流快追上了,赶紧看看启动滑翔功能的方法!” “哦,哦!”李雪菲难得的没有作梗,很乖巧地应道。 此时我再看向后视镜,发现那洪流的前端,距离我们不到一千米了,虽然威力有所减弱,但将我们碾成肉泥还是不成问题的。 “启动滑翔功能,需要从高处往地处飞……”李雪菲嘀咕着,而后抬头张望着,指向我们前方一块比较高的高地:“快往那里走!” 虽然她做事有些不靠谱,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能去质疑她的,不然下一刻就要被埋在此了。 我将小命都交道李雪菲手中,按照她的吩咐,急忙驶上那块高地! 此时,那洪流的前端距离我们更近了,约莫只有五六百米,可以感受到它席卷而来的庞大气流,呼啸声不断地回响。 “到最高点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记得手心都冒汗了,急忙催促李雪菲,让她指挥下一步的行动。 这小妞很认真地看着说明书,眼中有着一丝小迷糊,嘀咕着道:“接下来,要打开滑翔臂,打开滑翔臂的方法,好像是摁住那个红蓝色的按钮,再摁住最中间的启动按钮……” 我急忙按照她所说的做,刚要按下去,这小妞急忙叫嚷道:“不对不对,这是紧急刹车的方法,我看错了,启动滑翔臂的方法是按住蓝绿色的按钮……” 听到她说的这话,我的额头上多了几根黑线,差点就要忍不住爆粗口的。你丫的认真一点好不好,好歹这是生死危机的关头,看一下说明书而已,都这么不认真。 刚才若是按照她说的做,按下了紧急刹车的按钮,再发动的话,后面的雪崩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两人都要死在这里! “这次确认了吗?”此时我不怎么相信她了,急忙再确认一遍,免得又引发了乌龙事件。 李雪菲有些脸红,不过此时很卖力地点头,极为认真地道:“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 “好吧,这次听你的,死就死吧,好歹还有你跟我一起陪葬呢!”我咬牙切齿,此时也豁出去了,闭上眼睛按住了操作面板上的蓝绿色按钮,而后按下中心的启动按钮! “砰砰……” 雪地摩托车的腹部,传来一阵阵机械摩擦声,而后只见两条三米多长的‘翅膀’,呼的一下从雪地摩托车的‘肚子’里伸了出来! 于此同时,雪地摩托车后边的盖子被自动打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从里面喷射出一条巨大的锥形火焰,形成强大的推力。 “呼!” 与此同时,我们也到达了这个高地的最顶点,这辆车子顿时带着我们飞上天空,脱离了大地的束缚。 看到这的时候,我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 刚才实在太紧张了,全心全力在驾驶着雪地摩托车,快把我心血耗尽。 李雪菲则是无比地激动,此时紧握着粉拳,脸蛋涨得通红,抱着我的后背,不断地呼喊着,像是个疯女人似的。 “噢耶,终于安全,区区的雪崩,果然对我造不成威胁的。”李雪菲激动得胡言乱语,转身看向身后的洪流,想向它示威。 这小妞先前一直在看着说明书,还未转头看过后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那雪崩的洪流离我们多远。 此时她刚一转过头,脸瞬间就变绿了,先前一肚子耀武扬威的话语,全部都吞回了肚子里。 那雪崩的洪流,距离我们不过两百多米远,此时清晰可见,那一往无前的恐怖气势,足够吓倒一大片人!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被追上了。”李雪菲的脸跨了下来,惊疑不定地说着。 我回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嘀咕着道:“那你以为,大自然的威力岂是你能小觑的,刚才为了避免你分心,这才没有告诉你实际的情况,瞧你这小样!” 李雪菲摇了摇头,此时又急得快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要流下来:“死了死了,我没想到它这么快就追上来,咱们还没脱离危险呢!”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道,都已经飞上天了,按理说应该没大问题了才是,那雪崩即使威力非凡,但对我们也造不成致命的影响。 “你忘了我说的吗,这破车不能飞行,只能滑翔,是只能滑翔啊!”李雪菲哭丧着道。 我皱着眉头,嘀咕道:“只能滑翔?” 想到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而后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飞行跟滑翔可是有很大区别的,飞行的话能够长时间的滞留天空,滑翔只能在天空停留一小段时间,而且是慢慢滑落的。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在安全的天空中,待的时间不会很长! 若是在这段安全的时间内,那雪崩的洪流还未停止的话,我们就真的要玩完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雪崩的洪流都已经走了这么远,就算能量再大,但也应该快要耗尽了才是,在咱们落地之前,应该能够平息下来!”我安慰着自己,此时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只能闭上双眼,乞求老天眷顾了。 前一段时间,我霉运连连,此时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人品。 还好在关键的生死问题上,我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这雪崩的洪流不可能无止境的留下去,它携带的动能也是有限量的,当动能消耗一空的时候,自然就会平息下来! 在我们快要落地的时候,那洪流的咆哮声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去,而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那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了,那恐怖的动能也快要耗尽。 最终,当我们落地的时候,身后的洪流终于平息了下来! “呼,终于安全了。” 我发现全身都是冷汗,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依旧是心有余悸啊。 在生与死之间,我们只有一线的距离,那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李雪菲也是软趴趴的,伏在我的后背上,懒得动弹一下,没有了一丁点力气。刚才太过紧张了,此时虽然成功地活了下来,但也让她心悸不已,甚至连欢呼庆祝的心情都没有。 稍稍地平息了下来,我顿时想起了另一件事,此时忍不住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老家伙,害我提心吊胆,小命都差点没了,回去之后不要被我抓到,否则一定要打断你一条腿。” 而且让我担心的是,老六他们不知道安不安全,不知道有没有被雪崩给吞噬掉。 “他们应该没事,因为雪崩造成的洪流,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追过来的,跟老六他们的方位相反。”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如是安慰自己,让自己稍稍心安:“还好之前我吩咐过他们了,让他们停止前进,没有往前走,不然还真的要受到影响。” 说着,我下意识地朝着上衣的口袋掏去,想将卫星电话摸出来,打给他们确认一下目前的状况。 但手刚一伸入口袋,我就傻眼了,因为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不见了。 李雪菲看到我这个状态,还以为雪崩又开始了,吓得急忙坐直了身体,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回事?” 我白了她一眼,极为郁闷地道:“卫星电话丢了,没法打电话给老六他们,估计是刚才逃命的时候,路途太颠簸,从口袋里蹦跶出去了。” 听到我这个回答,李雪菲这才松了口气,又是软趴趴地靠着我的后边:“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又有雪崩了呢!” 但紧接着,她又坐直了起来,有些担忧地问道:“我六叔呢,他们的坐骑可不像是咱们的,如果也遭遇了雪崩,那该如何是好?” 我将刚才的推测,给李雪菲详细地解释了一遍,李雪菲这才放下心来,而后又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丢一部电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给你送一箱。” 多方反应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满脸黑线,决定提醒她一下:“你知道卫星电话的作用不?” 这小妞张大着眼睛,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没好气地道:“卫星电话,当然是打电话的,还能做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这相当于一个定位装置,透过它可以精确地定位到我们两人现在的位置,其他人想要找到咱们两个很容易。现在它丢了,其他人想要找到咱们就像是大海捞针!”我板着脸,极为严肃地说道。 李雪菲终于有了一点危机意识,但此时依旧嘴硬道:“为什么要靠其他人找,咱们不能自己回去吗?” 我指着身后,没好气地道:“原先的路都因为雪崩,全部堵住了,你怎么走?难道靠滑翔,滑翔能飞那么长的距离吗?” 听到我这么说,李雪菲这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想到没法回去,顿时慌张了起来:“没办法回去,那该怎么办?” 我摊了摊手,自己也有些无力地道:“还能怎么办,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到处乱走的话,万一走错方向,到时找都找不回来!” “而且也不能在这等着,现在的雪这么大,再待几个小时的话,都足够将咱们两个给活埋了!” 李雪菲开始六神无主了,此时四处张望,虽然极力想要克制自己,保持一副镇定的姿态。 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能够镇定得了才怪。 她虽然有着很强的能力,但那是在商业方面,此时面对着求生的大难题,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怎么办,我还很年轻啊,还没谈过恋爱,可不想就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挂掉啊!”李雪菲嘟嘟囔囔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这个天气有恶化的倾向,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雪下得越来越大。 我叹了口气,重新爬到雪地摩托车上,朝李雪菲道:“天色快黑了,气温很快要直线下降,再不找个地方躲避的话,即使不会被雪给活埋,也要被活活冻成大冰棍!” “哦。”李雪菲没有跟我作对,此时很乖巧地听话了,眼中很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行动。 我们两个坐上雪地摩托车,开始寻找着适合躲避的地方,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山洞! “今晚只能在这里面过夜了。”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刚才还想再找一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建筑可以避难,但这里太荒凉了,除了皑皑白雪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也只能打消了那个念头,将就着找了个山洞。 山洞不是很宽,在里面行走需要低着头,还好有五六米深,在最底部的时候,温度稍稍的增加两三度。 我操控着雪地摩托车,将它开到洞口的位置,挡住狂风的侵袭,防止大风灌进山洞里面。 “这雪地摩托车里面,还有一个储物空间,放置了一些物资,能够让咱们勉强自保。”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朝着摩托车的腹部摸索着,打开储物空间的壳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堆东西。 由于空间有限,所以容纳的东西都不是很多,但装的却都是保命的必需品。 里面有一个充气的气垫,一个手电筒,一大袋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只取暖用的灯,可以连接雪地摩托车的电池发光,给我们供暖…… 饼干的分量,倒是能够让我们撑过三四天,但关键是雪地摩托车上的汽油不是很充足,发出来的电都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在这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供暖的设备,就算我们两个身体很硬朗,但也绝对呆不了太久的! “唉,希望救援的力量,尽快赶到吧。”我默默地祈祷着,不过没有将这个糟糕的情况告诉给李雪菲,怕她生出绝望的情绪。 李雪菲呆呆地坐在山洞的底部,看着我一阵忙活,眼中很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费了一番力气之后,我将那取暖用的灯连接到电池上,同时将充气垫充满气。 “好了,接下来能够撑好长的一段时间,咱们两个坐在这里,静等着救援的人过来就可以了。”我拍了拍手,朝李雪菲笑道,看起来很轻松。 然而李雪菲却是愁眉苦脸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骗不了我的,这点东西根本撑不了太久!” 与此同时,在这片山脉的另外一块区域,一个老头正缓缓地登上一个雪堆,而后踮起脚尖,在眺望着雪崩发生的区域。 前方白蒙蒙一片,雪崩虽然已经止住了,但还是有着轰隆隆的回音响彻天际,回荡在人的耳边。 这老头手中还握着一个遥控装置,他事先就在一座雪山底部埋下了大量的炸药,等到将我们引诱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再逃跑到安全的地方,而后用手中的遥控装置将那些炸药引爆。 此时他拍了拍手,将遥控装置扔掉了,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没想到雪会下得如此之大,引发的雪崩也超乎了我的想象,那帮人估计已经全部被活埋了吧,哈哈!” “该死的华莱士家族反对派,老子虽然隐居,不再过问你们之间的破事,但并不代表我也变成了一头病猫。既然你们依旧死追着我还有托马斯先生不放,那我就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再派人过来!” “不过这次做掉了这么多人,回去之后告诉给托马斯先生听的话,他应该会很生气才是,多半要狠狠地责怪我。” “不过做事不狠辣怎么成,是这帮家伙先挑事的,如果咱们不反击的话,他们就直接爬到咱们头顶上撒尿了。” “嘿嘿,顺便告诉你们一下,你们想要找的人,托马斯先生并不是住在偏僻的地方。恰恰相反,他住的地方再寻常不过,而且也换上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们给找到的。” 这老头嘀嘀咕咕的,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显得格外的淡定,仿佛之前引发的那场雪崩,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就拍了拍手,而后掉头离开了这里,一路上都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这里住了如此之久,一直都没动过手,说实在的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手痒得很。 这不,他之前就按捺不住了,制造了那么一场雪崩,总算过了一把手瘾。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真的搞了天大的乌龙,因为他分析出错了,将我们给当成了华莱士家族的人! …… 在另外的一个地方,一伙穿着统一服饰的人,正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东西。 这些人都长得很高大,虽然极力地掩藏着,但偶尔起争执的时候,身上还是会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显然,这帮人并不是普通的登山团队! “都是一群饭桶,这都已经搜索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大力地敲着桌子,眼神格外犀利,缓缓地扫过在在座的每一个人。 旁边几个人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服气,但估计是害怕对方的威势,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小声地嘀咕道:“我们发动了如此之多的人力,差点没有将这里的地皮给掀过来,但依旧没有找到老板所说的那个人,这人真的居住在这一块区域么?” 虽然这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那个头领的耳朵却是格外尖锐,怎会听不到他所说的话。 只见他们的头领怒目圆瞪,显得极为不满:“是不是觉得远离了大本营,没有老板约束着,天高皇帝远,你就可以偷懒?” 说着,他的眼微微眯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统治者的气势,声音低沉地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在偷懒,我吩咐下去的任务,从来都没有按期交付过!” “还有,你说了已经将这附近的区域都搜索了一遍,但事实真的如此吗?你有去过山区的区域吗,你有去过一些偏僻的村落吗?” 这家伙训斥了一顿,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显然都觉得各自理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但还是有一两个不服气,其中一个嘀咕着道:“老板吩咐给咱们这个任务,派我们到这个旅游胜地来,不就是变相地给我们放假吗,用不着太过拼命地干活吧?” “变相地放假?”他们的头领一听,脸色变得颇为古怪,而后冷笑了起来:“谁跟你说的,还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若是因为你们的偷懒,而导致这个任务无法按期完成的话,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果子吃!” “老板将如此重要的任务托付给我们,要我们尽快将托马斯这个人给揪出来,这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应该用心去完成,然而你们呢!” 质问 听到这里,有几个人眼中闪烁着浓浓的疑惑光芒,显然是极为的不解。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而悄悄地问出声来:“这个托马斯,究竟是什么人,有那么重要吗,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他们的头领听完之后,眉头顿时锁了起来,显然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个模糊的了解而已。 沉吟了一会,他才张嘴说道:“我所知的有限,但却可以知道,这个叫做托马斯的人,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而且按照老板的行事风格,若不是遇到重要的人事物,怎么可能会如此慎重对待?” 他虽然如此说,但手下的人显然还是不怎么满意,其中几人撇了撇嘴:“头儿,我知道你掌握的信息远不止这些,你就跟我们说说详细的情况呗,我们又不是外人,这个托马斯有那么重要吗,是不是偷了咱们家族的东西?” 他们的头领眉头皱得更深了,很不愿意将自己知道的消息给泄露出来,但看这个阵势,如果不说出来的话,那么他这一帮手下,估计没有一个会认真干活。 想了想,他咬着牙齿,而后压低着声音道:“都给我听好了,这事非同小可,我也只是无意中听到上头谈话时泄露的内容,这才了解了一点点。” “据说,这个托马斯是上一代的老辈人物,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排挤出了家族,隐居在这个地方,老板也是无意中找到一份老旧的文件,这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是,这托马斯手中掌握着一些很关键的东西,利用得好的话,甚至能够颠覆老板现在的位置,你说老板能不慎重吗?” 其他人都在静静地聆听着,此时听到这里,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颠覆老板的位置?这怎么可能?” “哼!这件事情,你们都要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对外泄露一句半句,否则我第一个将你给毙了。”那个头领目光横扫,这是在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那他真的会亲自动手的! 先前还有些吊儿郎当的几个人,此时都不敢说话了,手心都被浸湿,心中极为的后怕。 这件任务如此的重要,然而他们却误解了,从未用心地去寻找过人,如果让他们的老板知道的话,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刑罚。 “老板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任务,支支吾吾的,也不跟我们明说,如果早点说出这个任务的重要性,我们早就将那托马斯给揪出来了。”其他人几人嘀咕着,但却不敢怠慢,都是齐齐地看向他们的头领。 “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赶紧给我下去干活,限你们在三天的时间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是!” 所有人的干劲都很足,低沉地吼了一句,而后纷纷散开了。 这帮人一旦认真起来,办事效率可是极为恐怖的,很快的就分成五六个小组,并且分配好了每个小组应该搜索的区域。 …… 在距离雪崩区域一千多米开外的区域,一支骑着雪地摩托的队伍,正急匆匆地逃命着,每个人脸上都是见鬼了的表情。 这一支队伍,当然就是李氏家族的人,他们虽然距离雪崩的区域更近,但由于地势较高,所以雪崩的洪流并未流向他们所在的区域,这也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当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时,所有人才停了下了来,回望向后方的情景。 此时老六喘着粗气,拳头紧握着,连指甲也嵌入了血肉之中,眼睛都快红了,情绪显得格外的激动。 “怎么办,雪菲小姐还有殷指挥都在里面……”有人低声地说着,语气颇为的伤感。 “那么大的雪崩,而小姐跟殷指挥又处于那么险恶的位置,多半是保不住了……” “雪崩之前,我分明听到了,有一道巨大的爆炸声,这分明是人为的,有人想要针对我们!” 众人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而且出奇的默契,每个人都在悄悄地打量着旁边的老六。 此时老六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着,以他的见识,知道李雪菲跟我多半是要被活埋了。每当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差点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 老六此时的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思维很乱,整个人就像是小孩子似的,完全没有了主见。 目前这个情况下,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到那雪崩的区域,将我们两人给带回来。 但他还是有着一丝的理智,知道如果贸然地冲过去的话,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会将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而且他此时还是这支队伍的领队,所做的事情会影响到整支队伍的安危,所以他还是强行忍耐住了,并没有贸然行动。 他喘着粗气,强迫自己理清思绪,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我跟李雪菲的处境问题。 “到底是谁……”他低沉地咆哮着,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开始考虑其他方面的事情。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电话,叫增援力量速度赶过来,尽快将雪菲小姐救出来!” 他一声怒吼,周围的人也跟着反应了过来,负责通信的人拿起卫星电话,紧急地联系增援的力量。 那人打完电话之后,眉头顿时紧紧地锁了起来,显然是听到了不怎么利好的消息:“六哥,我打电话过去了,让他们尽快发动全部的救援力量过来,可是……” “可是什么?”老六的脸变得黑黑的,极为的难看。 “现在的气象条件太糟糕了,大雪封山,而且空中的气流很猛烈,无法出动直升飞机,只能依靠地面的救援力量慢慢寻找雪菲小姐的位置。”那人说话的音量很低,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出动空中的救援力量,靠着人力徒步搜寻,难度太大了,而且耗时很长! 老六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差点就瘫坐到了地上,然而他却紧闭着嘴巴,没有说一句话。 他目前的心情,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极端的复杂。 这时,旁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小声地道:“我想起来了,殷指挥身上不是带着卫星电话么,咱们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通过卫星定位到他们目前的位置,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 听到这里,老六的眼中又焕发出光彩,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至于定位到之后,将人找到的话,是死是活,他实在不敢去想,因为那个希望太渺茫了。如果去想的话,他那燃起的希望之火估计又要熄灭。 “还愣着做啥,赶紧派人定位啊!” 负责管理卫星电话的人,很快就联系了外界的技术人员,将此行的要求告诉了他们,在等了五六分钟之后,精确的定位信息也随之发送了过来。 “太好了,已经定位到他们的位置!” 众人喜极而泣,而后急忙发动雪地摩托车,开始奔赴定位到的地点。 很快的,他们就寻找到了我们手持的卫星电话,然而最为关键的我们两人,却是完全没有踪迹。 “六哥,卫星电话找到了,但人却……”有人挖出了埋在雪地里面的卫星电话,满脸悲伤地道。 这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当头浇在了这里每个人的头顶上,每个人心中都被绝望的情绪包裹着。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出现奇迹,我们存活的概率几乎为零。 在这种大自然的灾难下,两人赤手空拳的人,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虽然都这么想的,但没有人敢说出来,怕刺痛老六的心。 夜幕已经降临了,时间仿佛在此凝固,这一队的人在经过雪崩摧毁的土地上,呆呆地站立着。 最后,老六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直升飞机,什么时候可以起飞?” “这个要视天气状况,若是运气好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起飞。” “找个背风的地方,搭建帐篷,明日一早再开始搜寻。”老六淡淡地说着,而后转身一头扎入了漆黑的夜色中,没有人看到,他转身的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了。 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而且天色已黑,凭他们的人数,去找人根本没有半点的作用,弄不好的话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所以老六没有命令人继续寻找,而是找个地方休整,明天再战! …… 此时在距离这里颇为遥远的一个区域,在背风的山洞里面,我跟李雪菲二人坐在充气坐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洞口。 良久之后,我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天都黑了,我怎么还没看到就我们的人呢?”李雪菲有些无助的道,此时双手抱胸,蜷缩成了一团,随着夜幕的降临,这里的气温也开始降低了,开始让人有些受不了。 “你就不要指望了,今天是不可能有人过来的,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吧,挨过这艰难的几天,还有美好的日子等着咱呢。”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很想说得更加鼓舞人心一些,但奈何我心里也很没有底。 取暖的方法 山洞里面,唯一的光源就是一支手电筒了,只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除此之外一片漆黑。 我跟李雪菲互相对视,目光都很复杂,纵使之前双方互相看不对眼,但在这种环境下,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埋在心底。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讪笑着道:“咱们好歹也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你对待我的态度,好歹也改善一下吧,别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盯着我看,我心里很发毛的。” 李雪菲努了努鼻子,冷笑着道:“你会发毛?” 说着,她突然挪动了一下屁股,跟我隔开了十几厘米才停下来,脸色变得无比的认真:“咱们两人很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在这种……”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举着手,没好气地道:“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救援的力量很快就赶到,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李雪菲哼了哼,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要面对事实,这里的面积如此之大,地形如此的复杂,而且气象条件又那么糟糕,救援的行动很难展开。等他们找到咱们两人,很可能只剩下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你觉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最多还能撑几天?” 这家伙仿佛穿梭了数十年的时光,看惯了人世的浮沉,见惯了人的生死,所以面对死亡的时候表现的太过豁达了。 我有些发毛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小妞是强装镇定呢,还是在故弄玄虚,怎么前后差别那么大。 “我说,即使咱们的处境再不妙,但你也用不着如此悲观吧,生还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你不要自甘堕落,要保持乐观的心态。”我大喇喇地说着,此时态度很端正,像是在教训着小学生似的。 李雪菲笑了笑:“我只是让你面对现实而已,不要到时候死亡真的降临,而你却依旧在挣扎,徒增痛苦。” 说着,他转移了话题,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在这个生死关头前,你这个大色魔也没有必要在隐藏下去,是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脸上浮现出几根黑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别骗我了,你居心不良,成功地讨好了我的父亲,现在又要讨好我,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雪菲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条犀利的钢针,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此时我真的无语了,心中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出来,我帮助他们李氏家族那么多,然而换了的居然只是一个‘居心不良’的评价,这太让人伤心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没必要再继续掩饰下去了,跟我说实话吧,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李雪菲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此时又恢复了那精明能干的样子,仿佛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我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冷淡地道:“别戴有色眼镜看着我!” “哼。”李雪菲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鄙夷的神色,对于我这种‘死不悔改’的表现极为不满。 此时我也略微不爽了,老子帮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本想着好好报答李一元对我的知遇之恩,然而在这个女人心中,我只不过是那种怀着不良目的人? 我越想越是不平衡,此时看着李雪菲的目光也变了,很想将她按在地上,将她的屁股给噼里啪啦打肿。 “花心大萝卜,现在被我揭穿,终于暴露了你本来的面目了吧。”李雪菲挑了挑眉,而后冷笑着道:“是不是忍不住,要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了,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是宁死不屈的,你敢用强的话,小心我让你变太监!” 李雪菲虽然表现得很镇定,然而心跳声已经出卖了她,这小妞内心估计很不平静吧? 看到她这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不生气了,而且也不急着澄清自己。 我揶揄地看着她,决定好好地逗她一下,谁叫你如此‘诋毁’我的,那我现在就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有色眼镜看人。 想着,我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目光也变得有倾略性了,开始放肆地打量着李雪菲的全身。 这小妞被我看得发毛了,此时终于保持不住淡定的姿态,死死地抱住她的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又挪动着远离了我一点。 “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太可恶了,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李雪菲气急,咬牙切齿的,不断地说着一些狠话。 “你在笑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想不切实际的事情,不然我六叔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要靠过来,不然我让你做太监……” 李雪菲唧唧歪歪地说着,淡定的姿态差点被破坏,脸上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内心自然是极为畅快的,觉得调戏这个傲娇的小妞,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嘿嘿,你不是已经看破了我的真面目,说我是色魔吗?我不做一些实际动作,怎么对得起色魔这个称号?”我笑眯眯地说着,眼神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李雪菲紧握着粉拳,恶狠狠地道:“我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太让我失望了,你最好不要再靠近过来,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笑眯眯地说着,挪了一下身体,瞬间就贴着她坐在一起。 李雪菲吓了一跳,整个人蹦的一下站直了起来,不过这山洞太低了,这一下子撞得她眼冒金星,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没事吧?”我伸出手,急忙去扶住她,有些哭笑不得。 李雪菲急忙推开我,虽然痛得流眼泪,不过依旧很倔强地道:“离我远点,你这个大色魔,我不是那种无知少女,这点小手段是骗不了我的。” “狗咬吕洞宾!”我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话音一落直接放手,李雪菲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是眼泪汪汪的。 此时我也没有心情跟他玩闹下去了,板着脸道:“玩笑的话,要适可而止,你再抹黑我的话,就相当于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惹毛了我,你就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吧!” 我说的很认真,李雪菲眨着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嘀咕着道:“你什么意思?刚才是在玩我?” 我摊了摊手,没好气地道:“只许你摸黑我,不许我戏耍你吗,这是什么逻辑?” 说着,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气呼呼地盯着我道:“我刚才是说真的,你真的没有图谋不轨?” “哼!”我哼了一声,懒得再理他,这个话题实在很无趣。 李雪菲看我没有鸟她,顿时不爽了,暗暗地腹诽道:“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气温渐渐地降低,我点亮了那盏取暖用的灯,但还是觉得有些冷。 李雪菲就更不用说了,牙齿都快打颤,但还是死撑着,一个人独自坐着,跟我保持着一大段距离。 虽然跟她还有些过节,但看着她受苦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忍的,此时嘟囔着道:“我说,你真的想一个人坐着,等到天亮啊?” “关你屁事。”李雪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丝毫不领情。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管那么多作甚?”我没好气地嘀咕着,而后干脆不理她了,随你自生自灭吧。 想着,我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想先睡一觉再说! 这里太冷了,依靠一支小小的供暖灯,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真是煎熬啊! 约莫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睁眼一看,发现是李雪菲这小妞挪动着屁股,朝我稍稍地靠近过来。 感情这小妞实在受不了严寒,想要靠近过来…… 我当做没看见,继续闭着眼睛,假装快要睡觉了。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鬼鬼祟祟地盯着我,看到我没有表示之后,又悄悄地挪着小屁股靠近了些许。 “呼呼。” 到了最后,我们两个几乎是贴在一起了,现在估计就算是赶李雪菲走,他也不肯走了。 跟李雪菲贴在一起,我才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而且还在不断地发抖,估计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看她这个样子,我有些不忍,干脆张开手将她抱住,因为我怀抱里的温度更高一些。 “啊,你做什么,不要趁机耍流氓。”李雪菲吓了一跳,很想挣扎出来,不过怀抱里面太暖和了,她又不想离开。 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嘀咕着道:“别吵,赶紧睡觉,再啰嗦的话我不管你了,让你一个人被活活冻死。” “哦。”李雪菲嘀咕了一句,确实不敢动弹了,整个人蜷缩在我的怀抱里,心跳得很快,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小妞眨着大眼睛,此时心里太过矛盾了,眼神很茫然,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维持着这个姿势,但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根本就受不了,根本睡不着。 而且我们都穿着登山服,这玩意虽然很保暖,但却也阻隔了热量的传递,没法充分地发出更多的热量。 最后,我直接受不了了,手臂酸得要死,而后直接睁开了眼睛。 坦诚相见 李雪菲一直在警惕着,感受到我动弹了一下,她唰的一下也睁开了眼睛,满脸戒备地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我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脸色有些火辣辣的,觉得很难为情。 “咳咳,你不觉得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么,时间久了的话,我都怕我组织坏死变成残废……”我干咳了两下,盯着李雪菲,讪讪地道。 李雪菲狐疑地看着我,只是点了点头,因为她也觉得这姿势很难受,但与其受冻,还不如这样难受下去的好。 “难受就难受呗,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是男人嘛?”她嘀咕着,脸色颇为古怪地道。 我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道:“你坐在我大腿上,当然没事了,但如果这样过一天的话,我都怀疑明天能否站起来。” 经我这么一说,李雪菲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但却是强装镇定:“你要赶我走?” “不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要不咱们躺地上去,换个正常的姿势吧?”我硬着头皮,提出了这个建议,此时觉得像是怪蜀黍在哄着小萝莉,老脸有些挂不住。 李雪菲脸蛋都快变成熟透的红苹果,此时垂得很低,声音极为微弱的道:“换就换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你抱紧一点,我要起身了。”我嘀咕着道,而后抱着李雪菲的腰肢,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不过限于这里的高度,我也只是弯着腰。 李雪菲像是树袋熊似的,牢牢地挂在我的手上,此时心跳得太快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连带这我也有些受不了。 我抱着她,将她平放到气垫上,自己也麻溜地躺了下去,而后将她重新揽回怀抱中。 “地上太冷了。”李雪菲低声地抱怨道。 “没办法啊,条件就是如此恶劣,要学会适应。”我低声地道,脸色很古怪,因为李雪菲的心跳还很快,让我察觉到一股暧昧的气氛。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搂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能够安然入睡才是怪事。之前因为身处险境,没有太多的精力想这方面的事情,此时稍稍安定了下来,顿时间就心猿意马了。 山洞里面,气氛颇为微妙,只有两个年轻人的喘气声,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寂静了。 “这该死的登山服,严重影响热量的传导,我好像感受不到太多的温暖啊。”李雪菲撅着嘴,也不知道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真实的抱怨。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它的特性就是这样,想要保暖,就意味着隔热要出色,难道你想要脱了不成!” 此时我发现,李雪菲跟我几乎是脸贴着脸,说话的时候稍不注意,嘴唇就贴着对方的脸蛋了。 李雪菲不敢说话了,目光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最后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道:“我再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占我的便宜,不然回去之后,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家伙估计是在给自己壮胆,不然还真的没有勇气那么做。 “啊,要做什么?”我眨着眼睛,极为不解地问道。 李雪菲哼了一声,语气很从容地道:“这登山服很宽大,如果挤一挤的话,一件衣服还是能够套进去两个人的……” 说到这,她的声音变得很低,都几乎听不到她说的话了。 我很快就会意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而且很不自在。 “真要这么做啊,我可不能保证不会犯错误的。”我讪讪地道,此时有些打退堂鼓,毕竟李雪菲的魅力太大了,穿着登山服抱在一起还好,毕竟之间还隔着好几层厚厚的布料,即使再好的身材,也感受不到了。 但如果脱去登山服,那可就难说了,毕竟我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 李雪菲却没有想那么多,既然做出了决定,那推脱下去也不是她的风格。 只见她咬着牙齿,拍板道:“快脱吧,动作麻溜一点,这次就让你光明正大的占一次便宜!” 这次角色调转过来了,好像是李雪菲在调戏我,而我却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让我极度的无语。 我摸了摸鼻子,纳闷地想到:“人家姑娘都这么豁达,哥也不能太怂了,脱就脱呗,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想着,我才稍稍自然了一点,而后张开双手,挺身坐直了起来。 李雪菲也跟着坐直了,手放在登山服的拉链上,表情很严肃地道:“我数到三,你就拉开拉链,我脱掉登山服后,就钻到你那里去,你再把拉链拉上……” “咳咳,好吧。”我硬着头皮,颇为尴尬地道。 “一、二、三……” 李雪菲动作倒也麻溜,数完之后,很快就褪下了厚重的登山服,而后一溜烟地朝我这边钻进来。 登山服虽然很宽大,但容纳两个人的话,还是有些勉强的,还好李雪菲是个女孩子,体型相对来说比较娇小,这才能够硬塞进去。 当她钻进来之后,我发现这小妞的身体温度并不是很高,怪不得她一直主张着脱登山服,感情是实在顶不住低温的侵袭了啊! “咳咳,哥可是有妇之夫了,你这个大龄单身女青年,不要到处乱摸。”我揶揄地说着,惹来李雪菲一阵抗议,这家伙双手没法自由动弹,此时环抱在我的腰上,趁机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痛得我吱牙咧嘴的。 “我说错话了,你松手啊,要不我吃一点亏,主动抱紧你一点吧。”我笑嘻嘻地说着,发现李雪菲脸皮还是很薄的,这才调戏了她一下而已,这小妞就害羞得抬不起头了。 “不要,你去死!”李雪菲气呼呼地说着,在这个过程中,又是张开她的小嘴,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哟,嘴里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这取暖可不是义务活动,时候要收钱的哦。” “你这死财迷,就知道钱,时候我拿块金砖砸死你。” …… 我们两个互相‘诋毁’着,时间的流逝很快,睡意很快的袭来,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晚睡得还算可以,起码不会被冻醒过来。 我刚睁开眼睛,立刻就发现不对劲了,李雪菲躺在我怀里,睡得很死,脖子根部还有着一块大红印。 看到这里,我有些心虚,暗中祈祷李雪菲千万不要发现,否则我铁定要被她追杀。 不一会之后,李雪菲也悠悠地睁开眼睛,由于还睡不清醒的缘故,此时在我怀里蹭来蹭去,抬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来了一个kiss。 “啊……” 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之后,这家伙顿时惊叫出声,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很想跳开,不过我们两人目前还穿着共同的一件衣服呢,她根本跑不脱。 “啊,我的初吻没了,你要赔偿我,呜呜。”李雪菲低声地说着,这是真的委屈,眼里还有着泪花在打转。 “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亲我的。”我黑着脸,急忙辩驳道。 李雪菲恶狠狠地看向我,看样子正准备长篇大论地讨伐我,但一看到我的脸,眼神突然间就变了,而后整个人都愣神了。 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东西,只见她的脸蛋瞬间红透,之前气势汹汹地的样子全然不见了。 我有些不明觉厉,但看见李雪菲没有再纠缠下去,我也松了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打开登山服,放我出去啊!”李雪菲恶狠狠地道。 我不敢怠慢,急忙按照她说的话去做,李雪菲有些狼狈地钻了出来,不过受到外界的冷空气一刺激,又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让她的脸蛋更加红润了,急忙穿着自己的衣服,都不敢抬头看着我。 我撇了撇嘴,也不去多想,此时收拾着山洞里面的物资,而后朝着外面走去:“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里,咱们要自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我大喇喇地说着,走到雪地摩托车旁边,将上面厚厚的积雪给扫干净,而后看向那光滑的外壳。 光滑的外壳如同一面镜子,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的影像,此时我终于终于知道李雪菲为什么会脸红了,因为我脸上多了三四道‘草莓印’啊! “我擦,遇到女流氓了,昨天晚上被她给占了便宜。”我没好气地说着,急忙擦拭着脸,不过发现擦不掉。 这时,李雪菲正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看到我在擦脸,顿时会意过来,二话不说地踹了我一脚,杀人似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荡着。 我想反驳一下,不过撇了一眼李雪菲脖子的几处‘印章’,顿时不想说话了。 “看来昨天晚上睡觉之后,我们两人都不怎么老实啊……”我暗暗地嘀咕着,只觉得颇为遗憾:“估计除了那一步之外,什么都给干了吧?” “愣什么愣,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啊。”李雪菲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断地催促道。 时间不多了 我跨上雪地摩托,取出几块压缩饼干匆匆地吃下,先补充一些热量再说,而后抬头四处张望着。 很快的,我就傻眼了,因为大雪茫茫,能够走动的道路上,都积压了厚厚的雪花,走上去估计全身都要被淹没,雪地摩托车根本没法行走。 而且我其他地方看了几眼,原来的路已经因为雪崩被堵住,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离开。 “唉,看来自救不成了,雪下得如此之大,根本没法离开,只能静等着其他人过来救援了。”我叹了口气,转头朝李雪菲摊了摊手。 李雪菲也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身重新走回山洞内。 在里面,只有我们两人,任何可以娱乐的东西都没有,只能大眼瞪小眼。 唯一的消遣方式,估计也只剩下斗嘴了,可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我现在很认真地问你,你帮助我们,真的没有图谋不轨吗?” “没有,如果你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我帮助你们对付华莱士家族的时候,同时也是在借助你们的力量,帮我铲除掉这个大敌。这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不能说我图谋不轨吧?”我黑着脸,内心极度的不爽。 “我不是说这事,你接近我,难道不是看中我们李家的财富?”李雪菲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我与之对视,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不是,因为你帮助过我,还记不记得你投资给我十亿元的资金,帮我缓了燃眉之急?还有,你老爸也帮助过我,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们现在有困难,而我又力所能及,所以就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了,这算是报答吧?” 李雪菲继续盯着我,紧接着问道:“那你对我有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急忙摆手:“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你失忆的那一段时间,早就将你给办了,估计你现在都变成大肚婆了。” 感受着我坦诚的目光,李雪菲眼中戒备的神色才渐渐地消退了下去,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我倒是要跟你赔不是了,以前一直用有色眼镜看待你。” “嘿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赔礼我接受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使绊子就好了。”我笑眯眯地说着,此时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然而李雪菲撅着嘴,似乎不怎么开心,此时嘀咕着道:“我还以为,你一直惦记着我的美色,想对我做那种事呢!” 我的耳朵可是很敏锐的,自然清楚地听到,此时拍着胸膛,急忙澄清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美色于我如浮云,而且要追女孩子的话,我也不会用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而是光明正大地去追!” 本来以为解释之后,李雪菲能够释怀,谁知她看着我的目光更加奇怪了:“那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觉得我的魅力比不上你那几个老婆?” 我顿时有些傻眼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很快的又摇了摇头。 这是咋回事,怎么换到这个问题了! “混蛋,本小姐也没那么差啊,追我的人一大堆,但你在我身边跟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肯定是觉得我没有魅力。”李雪菲恶狠狠地说着。 我瞬间就有些汗颜了,暗道这女人的思维还真是强大,前一刻还在谈天,下一刻就在说地了,稍不注意的话,就跳进了他语言的陷阱里面。 “这不是一码事好不好,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过吗,让我不要惦记你,我不敢不从啊,若是敢动你的歪脑筋,那岂不是要被你拿着菜刀追杀十万八千里?”我皱着眉,极为郁闷地道。 李雪菲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门抽筋还是咋地,突然说道:“那我现在授权你,让你可以追我,你敢不敢呢?” 李雪菲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眉头微微地皱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而且她突然间,就问出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东西,心中颇为忐忑。 我摸了摸鼻子,心中在仔细地盘算着,以我对李雪菲的了解,这小妞傲娇得很,而且对我有很大的偏见,怎么可能突然间就看得上我了呢?这不太科学。 “一定是她想捉弄我,到时候如果我回答接受的话,这小妞肯定会说我是大色魔,又在惦记着她之类的言论……” “嗯,一定是这样的,这小妞想用美人计勾引我,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呢!” 当然,如果严词拒绝的话,那也是不妥的,到时候她同样能够扯出多种理由,比如说我有眼无珠之类的,对我实施人身攻击! 盘算了一番之后,我抬头看向他,目光显得很清澈,表情显得很认真。 李雪菲眯着眼睛,一直在静静地打量着我,此时狐疑地道:“怎么了,想好了没有,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咳咳。”我假装咳嗽了一下,而后义正言辞地道:“对不起,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想找男朋友的话,只能另找他人了!” “你敢瞧不起我?”李雪菲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语气也很冷冽,看她这个样子,我更加笃定了,这小妞绝对是在恶搞我:“本大小姐自降身份,给你一个机会,满足你那高不可求的愿望,你居然还不领情?” 李雪菲说得煞有介事的,可惜被我洞悉了她的本来目的,所以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我内心很坚定,暗道眼前这小妞不过一条美人蛇而已,切勿被美色所迷惑,而下了她的套,被她找到理由继续攻击我。 想着,我脸上露出一些遗憾之色,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落寞地道:“唉,并非瞧不起你,而是我有老婆了,有了应该承担的责任,所以很抱歉,我没法接受!” 既然是演戏,就要尽量真实一点嘛,我脸上的表情格外的认真,想象着自己此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笑。 李雪菲目光古怪地看着我,忽然间冷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地转过头去,看样子是不想搭理我了。 在我的想象中,觉得这小妞应该会继续提一些奇怪的要求,不会放过每一个打击我的机会。但没想到,她这一次居然直接转身,并且选择沉默以对,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 本来我还准备了几招应对她那些无理要求的方法,但她这个样子,让我做出的准备全部都派不上用场了。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还很奇怪,看起来有些许的落寞…… 看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暗道莫非这小妞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地跟我说话? 我心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吓得我急忙摇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李雪菲那傲娇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李雪菲转过身之后,面对着石壁,此时脸蛋变得红红的,并且呼吸还有些急促,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着,看起来有些慌乱。可惜,这些表现我全部都没法看到。 而且她还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觉得颇为滚烫:“我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抽筋,说出那种话来?” 李雪菲向自己责问,实话说,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要针对我而做的恶作剧,而是她没头没脑,突然间问出来的! 此时冷静下来,连她也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平时的环境下,她是不可能说出那种话的! “一定是最近受到了太多的惊吓,神经有些短路了,一定是这个样子……” 李雪菲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在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让自己尽量地平静下来。 可是接下来,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顿时让她的脸色变得颇为的难看,内心的怒火忍不住又喷发而出。 “严格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追男孩子呢,但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不领情,气死我了,本小姐的魅力就那么不堪吗?”李雪菲紧握着粉拳,在心里气呼呼地说着,而且越想越是气愤,眼睛忍不住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花心大萝卜,居然也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真是不要脸!” 李雪菲骂骂咧咧地说着,挥舞着自己的双拳,仿佛我就站在她的面前,让她任意地蹂躏似的。 我坐在远处,好奇地朝这里打量着,看不到她的正面,但看见这些古怪的动作,我就知道这小妞八成又在想些鬼主意。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还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如果救援的力量再不赶过来的话,今天晚上的气温一旦降低,没有了供暖的设备,我们能否挨过去? 雪地摩托车的燃料,已经快要耗光了,所能发出的电源也是有限,根本撑不过一晚。 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失去了供暖的设备,就算我们两人抱团取暖,估计也没有多大用了吧? 李雪菲还不知道燃料已经快要耗光了,而且我也没有这么早就告诉她,因为这样做没有任何作用。相反的,如果告诉她的话,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要变得紧张兮兮了。 “老六啊老六,希望你们快点过来吧……”我抬头看向洞口的位置,希望在这一刻,老六那个讨人厌的身影,能够降临在这里。 时间一点点地在流逝,然而我希望看到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脸上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内心里却很不安,这样眼睁睁地等待,不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实在是一件最为绝望的事。 前方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而我正在慢慢地靠近着…… …… 人生遗憾 外界,冰雪茫茫,漫天遍野都是白色,一行穿着显眼的红色衣服的人,正在缓缓地前行着。 “六哥,我们以发现卫星电话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搜寻小姐的踪迹,但是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队伍前方的一个人,顶着漫天的风雪,一边艰难地跋涉着,一边慢慢地开口说道。 这支队伍,自然就是李氏家族的人了,由于这里是异国他乡,能够动用的力量也非常有限,只能领着这么一支五六十人的队伍,依靠着最为原始的搜索方式寻人。 此时大雪依旧在下,路上的雪很厚,人走在上面都是困难得很,这种搜寻的效率可想而知,走了半天都走不了几公里的距离。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六淡漠地说着,他的头上多了很多白发,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几岁似的。 “我已经打电话,跟我大哥确认过了,小姐他们搭乘的雪地摩托车,是特殊定制的,她们很有可能脱离了雪崩的范围,逃出了生天,现在很可能被困在某个地方,正等着我们过去救援。”老六一字一顿地说着,态度很坚决,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前行。 “雪为何还没停?空中的救援力量何时才能出发?”旁边有人望向天空,极为期盼的问道,像是在质问着苍天。 “天色无常,没人知道这雪何时会停,不能一味的指望老天爷帮忙,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我们!”老六板着脸,极为严肃地喝道。 众人坚定了心念,又继续地前行,沿途路过许多可以藏身的地方,都仔细地搜寻了一遍,可惜都没有找到人。 …… 另外一边,华莱士家族的人也在紧急地执行着他们的任务,此时他们又是聚集在一起。 “这一个月来,我们虽然一直在偷懒,但也并非没有任何收获。昨晚回去之后,我们将收集到的数据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并且派人下去核对,可以确认我们想要找的相关人物,就在以下几个区域。”其中一人满脸欣喜,指着墙上的地图,脸色热烈地说着。 “很好,现在兵分三路,立刻出发,前往这些地点。只有有一丁点可能性的人,都要给我带过来。”他们的头领,眉飞色舞的说着,言语铿锵地命令手下的人。 在座的其他人,都颇为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出发抓人。 然而,他们的头领张开手,将他们都止住了:“都静下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你们!” 顿了一下,这家伙紧着道:“昨天晚上,老板又传来了新的消息,那个叫做托马斯的人,身边可能还跟随着一个危险的人物!” “危险的人物?”有人听到这儿,顿时挑起了眉头,极为不爽地道:“难道比我们还危险?” 严格来说,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属于华莱士家族掌握着的灰色力量,有些甚至都是恐怖头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比他们更危险? 他们的头领目光横扫,看着座下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顿时冷哼道:“都给我安静下来,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个跟随在托马斯身边的人,远比你们想象的危险!” 这家伙说得很郑重,其他人看到这里,脸上戏谑的表情这才退散,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头领不会无的放矢! “哦,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好奇的表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详情。 他们的头领哼了哼,嘀咕着道:“你们知道华莱士家族的来历么?” 有人点了点头,不解地道:“当然知道,是从一个黑帮逐渐发展壮大而来,这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那头领点了点头,看向天花板,露出沉思的表情:“华莱士家族,自诞生之日起,就是靠着手底下的灰色力量,才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虽然现在洗白了,但这股灰色的力量并未跟着解散,而是依旧默默地发展着,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帮助家族扫清发展的障碍!”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此时不再是吊儿郎当的表情,而是显得格外认真。 因为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股灰色力量的一员,了解得更多的话,对于他们更加的有好处。 “在三十多年前,华莱士家族掌控着的灰色力量,远比现在要强大数倍,在世界各地上,没有任何一支势力胆敢招惹我们!”那头领露出了缅怀的神色,眼中的光芒也变得热烈了起来。 “当时,有两个大人物在争夺家主之位,而能否成功,最为重要的就是掌控这股灰色的力量!” “当时,那个托马斯就成功地掌握了这股灰色的力量,然而因为一些原因,他被人设计暗算,最终没有坐上家主的位置!” 说到这里,其他人都不淡定了,一个个都张大着嘴巴,无比震撼地道:“什么,那个托马斯居然还有如此非凡的过往,太让人震惊了!而且居然还掌握了灰色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啊,能力肯定也不容小觑。” 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人,满脸不解地道:“你不是在跟我们解释托马斯身边跟随的人么,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这有关系吗?难道……” 那头领点了点头,而后叹气道:“华莱士家族掌控的灰色力量,也是归由一个人统领的,而三十年前的时候,统领着华莱士家族灰色力量的人,就是现在跟随在托马斯身边的人!” 这又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就引发了巨大的波澜,在座的所有人无不惊讶,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 其中一人紧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统领这股灰色力量的人,不是家主么?怎么可能让家主之外的人统领,如果这人有异心的话,那对于我们华莱士家族来说,是一个致命性的威胁啊!” 那头领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那段时期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忍回首:“你们有所不知,在三十年前,家主并不是统领灰色力量的,而统领灰色力量的人,却要效忠于家主,并且宣布效忠之后,一辈子就不可以更改,这相当于一种契约!” “当初统领灰色力量的人,已经宣布效忠于托马斯,而后来坐上家主的人却不是他,最终发生的事情,自然不怎么好看了!” “当时前任家主坐上大位之后,就用雷霆般的手段,对家族掌管下的灰色力量出手,想要夺取灰色力量的统治权。” “结果如大家所看到的,前任家主如愿以偿,将灰色力量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然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掌握在手中的力量,远不如变故之前的三分之一!” “而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华莱士家族的灰色力量大不如前,缩水得太多了,失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威慑力。” 这人娓娓道来,说出了一些隐秘性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让在座的人直接炸锅了。 但这还没完,顿了一会之后,他们的头领又接着说下去:“据可靠的消息,当初因为家族变故而失去的其余三分之二的灰色力量,还依旧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说间接地被托马斯所掌控着。” “这可是全盛时期,三分之二的力量啊,如果那个托马斯心怀不轨,那对老板来说,将是一场噩梦。” 所有人心里都很不平静,一些拥护托利华莱士的人,此时极为担忧地道:“一定要将那个贼子抓住,逼他交出其余三分之二灰色力量的统治权!” “对,一定要将他给抓住!” 他们的头领压了压手,叹气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这次的任务远超你们的想象,老板已经将它提升到了最高的级别,希望你们尽力而为。” ……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光又要耗尽了,望着渐渐变黑的天色,我跟李雪菲的心都沉到谷底去了。 救援的人,依旧没有赶到,看这个趋势,今天是别指望得救了。 虽然压缩饼干还剩余不少,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吃饭啊,只关心会不会被冻死。 在这种严寒的环境下,热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然而唯一的热源,雪地摩托车里面装载的燃料已经快要耗尽了。 “怎么办呢,这次很有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李雪菲撅着嘴,目光迷茫地看着山洞口那白茫茫的世界。 我跟她并肩而坐着,之前发生的一点小摩擦,在这种生死危机的关头下,很快地就被我们给忽略掉了。 我也跟着叹气:“我还有很多设想没有完成,还没有看到我的公司击败银河芯片,还没有看到田胖子的商业帝国成形……还有太多太多的梦想,没能实现呢,就这样挂掉的话,实在不甘啊。老天爷,你这是天妒英才么……” 李雪菲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愈发的迷茫了,往事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掠过。 倒追 她在仔细地回想着,这辈子究竟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又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去完成,活到这么大究竟有什么意义。 很快的,她的脸色变得沮丧起来,落寞地道:“我现在唯一记挂着的人,就是我老爸了,不过他有雪涵照顾着,即使失去了我,也会有子女送终,可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我即使死了也可以安心。” “长这么大以来,我一直在为家族的事情忙碌着,很少有闲暇的时候,身边极少有真心的朋友。” “说起来,我唯一的遗憾,就是长到这么大,居然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还没有找过男朋友,感觉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李雪菲落寞地说着,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汗颜,没想到这大美女最遗憾的事情居然是这事。 其实我很想笑来着,但看她这个样子,却是笑不出来,想一想的话,确实有些‘悲哀’。 “咳咳,还有机会的,回去之后再谈一个也不迟,我认识很多不错的小伙子,到时候给你介绍介绍。”我摸着鼻子,颇为尴尬地道,没想到在这个危险的关头,居然还做起了‘媒婆’的事情。 “我是在假设,如果咱们要死在这里的话,你心中有那些遗憾。脱离了这个话题,一概不谈,别跟我说还有希望之类的话题。”李雪菲眯着眼,很严肃地指正道。 李雪菲转过头,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渐渐地,眼神变得愈发的让人害怕,就像是小白兔看着一根胡萝卜似的。 我担心被他给吃了,急忙咳嗽道:“咳咳,别谈这么煞风景的事情,天下的男人多得是,何愁找不到一个靠谱的。不过我还是算了,我可是很坏的,祸害过不少女孩子呢,不适合你的。” “哼!”这小妞哼了一声,而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像是在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间嘴唇忽然翘了起来,有些古灵精怪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许撒谎?”李雪菲盯着我,极为严肃地道。 这小妞的态度变化得太快了,让人捉摸不透,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能硬着头皮道:“问吧,我是一个很诚实的人!” 李雪菲的眼神忽然变得深远,磨着牙齿,有些气呼呼地道:“我问你,在我失忆的那一段时间内,你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事情?” “啊?”我顿时有些蒙圈了,很想说一些实情,但说出来怕被李雪菲给追杀:“没有什么啊,就是普通的相处而已,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说给鬼听吧!”李雪菲努了努鼻子,忍不住嗤笑道,脸蛋也跟着变得红润:“我那时候疯疯癫癫的,你觉得会安分吗?姓殷的,你不怎么诚实啊!”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很震惊地反问道:“我擦,那段失忆的时光,你不是没有印象的么,现在怎么又记起来了?” 李雪菲冷哼出声,脸蛋变得更加红了,只不过依旧恶狠狠地道:“没错,我是最近才想起来的,你不要逃避话题,你在那段时间对我干下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其实,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李雪菲一直都是清晰地记着的,只不过恢复记忆之后,她为了避免难堪,这才撒了一个谎,谎称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 而且那一段时间,对于李雪菲来说,简直是最黑暗的岁月了,每每想起,她自己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因为实在太丢脸了。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李雪菲刻意地不去想这件事情,将之深埋在自己的心底,打算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地忘记。 但是在这个生死关头,未来不知是死是活的时刻,她倒是变得豁达了,很坦然地面对起了那段时光。 她清晰地记得,在那段‘黑暗的岁月’,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整天的黏着我,有时候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放过,一起睡觉的次数多得更是数不过来。 也许那失忆的时间坐下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才是她内心真正想法的体现吧,以至于那么的依赖一个男人…… 只是苏醒过来之后,面对现实,面对自己的价值观,她有些不想接受而已。 只是如今都‘快要死了’,李雪菲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决定坦然地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人生活着的时候,若是不疯狂一两把,那还叫做人生吗? 而且细细想来,这辈子短短二十多年的时光,活得最开心的时间却不多,只有童年的时候,以及那一段失忆的时间过得最为快乐了。 李雪菲的眼睛变得朦胧了起来,想起了很多的往事,想到一些糗事的时候,有些郁闷,想到一些开心的事情,却是忍不住咧嘴傻笑。 我在一旁观看着,心中是极为发毛的,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李雪菲,你是不是被冻傻了,若是冷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咱们继续抱团取暖。” 李雪菲这才回过神来,目光极为清澈地看着我,脸蛋又是刷的一下变红了,但却依旧很坚决地道:“你不要回避话题,在那段失忆的时间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我该摸的地方都被你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也被你给摸了,而且也被你‘睡’了那么多次,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这小妞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我吓死,而且怎么就一点也不害臊呢? 我急忙摆手,哭丧着脸道:“我擦,这是你一直黏着我,我不小心摸到而已。而且一起睡觉的时候,我也很老实的,从未做过越界之事……” 李雪菲撅着嘴,极为傲娇地道:“我不管,这是既定的事实,你逃避不了的,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这小妞看似很笃定,然而心里却是极为慌张的,长这么大以来还没谈过恋爱,更是没有追过男孩子,哪里知道‘表白’该怎么做? 而且以她的性格,那种羞答答的表白方式根本不适合她,风风火火的才是她的风格啊! 让她羞恼的是,她都已经决定豁出去,要在这‘生命最后的时光内’痛痛快快地疯一把,但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居然又一次的拒绝她。 我并非小白,怎么不知道李雪菲此时的想法,这小妞估计是真的看上我了,此时要借着‘既定事实’,要霸王硬上弓啊! 但是,我能接受吗?我家里还有三个老婆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把这小妞给收了的话,回去之后,肯定要炸锅了! 但是李雪菲的表情却很坚决,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遇到再大的挫折也要迎难而上。 此刻,她的这个性格充分地体现了出来,有一种完全豁出去的趋势,又是朝我靠近了一点,小脸蛋都快贴着我的脸了。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你要负责,不然我跟你没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雪菲咬牙切齿,虽然脸蛋很红,但说的话却越来越彪悍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还没找过男朋友。只有你对我最亲近过了,对我做过不少越界的事情,现在你要负责,做我男朋友,你不做也要做!” 虽然心里已经了解了大概,但没想到李雪菲居然如此直白,让我完全没有想到啊,此时一口气顺不来差点被噎死:“嘎!” “你是不是又失忆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做事之前要三思啊,我真的不适合你呢,我是有妇之夫了。”我哭丧着脸道。 李雪菲嘟囔着,极为不满地道:“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问你一句,你答不答应!” 此时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我的心情了,像是有千万只羊驼在我心上奔腾而过,面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关键是,我肩膀上还有一份沉甸甸的重任啊,不能就这么贸然答应。 而且谁知道,李雪菲是不是心血来潮,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呢? “这个,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摸着后脑勺,脸色前所未有的古怪。 李雪菲死死地注视着我,听到我这个回答的时候,突然冷哼一声,脸色变得冷冽了。只见她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而后大步地朝着山洞外迈去。 这吓了我一跳,以为是她想不开了,在寻短见:“你做什么,外面下那么大雪,积雪又那么厚,一不小心的话就被活埋了!” 李雪菲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地道:“跟你没关系,我乐意这样做!” 只是她说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有晶莹的液体从她脸庞掉落下来,将地上的积雪砸出了一个小洞。 看到她这个反应,我沉默了,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想了一会,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急忙追上前去,将她给拦了下来。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这一下,我才看清了李雪菲的小脸,只见上面有两道泪痕,眼圈还红红的,似乎很委屈。 她直接推开我,自顾自的走开,然而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见阻拦不住他,咬了咬牙,跑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强行带着她回山洞里。 “放开我,你让我去死!” “别闹,再胡作非为的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李雪菲被我抱了回来,此时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了,就像是三岁小孩子似的。 我将她放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她这个表现,此时心里卡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似的,觉得很难受。 好事被破坏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认真的?”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李雪菲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迷茫,而后又恶狠狠地盯着我,愤懑地道:“当然是真的,在这种生死关头,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而且再不说的话,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目光都很古怪,时间仿佛在此时凝固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最后,我们两个都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我摸着她的头,淡笑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让你追我!” “去死,是我收你做男仆!”李雪菲直接踹了我一脚,脸色有些古灵精怪的,只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脸蛋变得像是熟透的红苹果,羞得抬不起头了,而且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着,连带着她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忍不住张开手,将她拦在怀里。 眼前的景色变得迷蒙起来,我回想起了我们两人见面的一幕,那时候好像是在吴总理的生日聚会上,我们两人初次见面。 之后发生的一幕幕,有些戏剧化,但却很值得回味。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抱着李雪菲的力度稍稍加大了些。 未来的事情,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不敢去想,只想珍惜着现在的拥有。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黑了下去,星星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露头,一个漫长的黑夜又要来临了。 “真是有些可惜啊,刚刚找了个女朋友,但估计还守不住一晚上,就要失去了。”我叹了口气,今晚没有了热源,是在太难撑下去了,会被活活冻死。 李雪菲抬头看着我,眼神很朦胧,在自顾自地傻笑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没好气地道:“都快要死了,你还笑什么笑!” 她说:“我想和你那个。” 李雪菲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脸蛋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就像是一颗诱人的水蜜桃,等着人去采摘。 而我紧抱着她的身体,与之对视,脑袋里如同响起了千万道雷鸣,轰隆隆地作响着,一时间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像是进入石化状态一样,有些干涩地道:“咳咳,这个会不会太猴急了一点,发展得未免太快了吧?” 李雪菲原本满脸娇羞,依照她的想法,她都已经提出了那样一个要求,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的,一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才是。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可恶了,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按照她的设想发展,顿时,满心娇羞的李雪菲变得愤懑了起来,像是一头要食人的母老虎似的,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说什么,你敢拒绝我?”李雪菲恼羞成怒地嘟囔着,眼圈有些红润,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自己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提出那么一个要求,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拒绝了,让她无法忍受。 我赶紧帮她擦去眼泪,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凝视着她:“并非拒绝于你,而是想让你再考虑考虑,事后若是后悔的话,那可是没法挽回的了!” 说着,我抱着她的力度加大了一些,抬头看向山洞外,感慨着道:“虽说咱们存活下去的概率不是很大,但总归是有一丝希望的,万一被救回去之后,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事情呢?” 李雪菲静静地看着我,目光颇为古怪,眼神在剧烈地闪烁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 忽然间,她噗嗤一笑,挥舞着粉拳朝我胸口砸去,没好气地道:“哼哼,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决定的事情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反悔。” 我眨着眼,颇为忐忑地道:“真的要?” “少要假惺惺的,你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了,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珍惜,若是你不要,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李雪菲撅着嘴,似乎有些羞恼,头低低地垂着,不敢以正眼看着我。 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如果再不上的话,那我还算是男人么? 我伸出一只手,勾着李雪菲的下巴,静静地看着她那美丽无双的脸蛋,眼神却有些恍惚,回想到了曾经的一幕幕。 没想到真的将李雪菲这朵最为娇艳的鲜花给采到手了,这事换在以前的话,绝对是不敢想象的没事。 曾经一起经历过不少患难,李雪菲数度遭遇危险,好像都是我跟她一起共同度过的。仔细回想,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心里就已经有了她的一隅之地,只是以前不敢去深究而已。 而今在这个生死的关头,不知明日是死是活的时刻,我也彻底放开了。 “雪菲,你真漂亮。”我凝视着她,轻笑道。 李雪菲很难得地变得害羞起来,有些不敢与我对视,不过还是鼓起勇气,用她的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而后又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 这小妞天真无邪的看着我,这让我哪里受得了,眼神充满了好奇,而又有些害怕。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此时哪里还忍得了? “来吧!” 我一把将她抱起,而后轻轻地放在垫子上,慢慢地朝她身上压去。 …… 李氏家族的救援队伍,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在疯狂地寻人。 奈何这里因为下过大雪,地面上的积雪都很厚,行走起来极为困难,有些地方甚至需要用铲子清理出一条通道,才能通过。 老李走在最前方,他的步伐始终如一,目光也很坚毅,一直定定地看向前方。 他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变黑的天空,波澜不惊的目光突然剧烈闪烁着,露出了浓浓的忧虑:“天又黑了,温度很快就要下降,雪菲小姐还有殷然两人,身边带着的物资有限,不知道能撑多久。”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拿着gps定位仪器,还有一张地形图,正在专注地规划着救援的路线。 只见他低着头,仔细地凝视着地图,紧接着又抬头看看前方的场景,而后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框,静静地道:“六哥,前方有一座小型的山峰,那里有一些适合躲藏的地方,咱们去那边看看,如果还找不到人的话,今天的救援任务只能到此而止了。” 老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因为类似这样的地点,他们都已经路过十几个了,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去寻找,然而每次都是失望而返。 所以在听到前方还有适合躲藏的地方时,所有人都不怎么吃惊,因为已经习惯了。 只是老六的表情不同,他低低地呢喃道:“希望最后一个地方,小姐会在那里!” 一行人埋头赶路,目标明确,很快就来到了地图所示的那处地形。 不一会,有一个眼尖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似乎很是欢喜的样子:“六哥,前方好像有一个小的山洞,在洞口有一个模糊的物体,好像是雪地摩托车!” “什么!”老六顿时震惊了,眼睛变得无比的锐利,朝着前方直射而去,很快的也发现了那处山洞口:“哈哈,太好了,这是小姐他们的车子!小姐,让你受苦了,你再稍等一会,我们这就去救你!”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身后一帮手下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众人都看到了希望,干劲很足,在积雪很深的土地上,硬生生地用铲子开出了一条通道。 距离更近的时候,又有人叫了起来:“我看到了,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我也看到了,那灯光在微微地闪烁着,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移动而产生的影子,这也就证明着,小姐他们还很安全……” 老六喜极而泣,此时笑得像是疯子似的,之前心里的负担完全不见了:“哈哈哈,兄弟们,再卖力一点,很快就可以接近了。” 当距离那山洞口只有十几米远时,老六实在按捺不住了,跃上积雪上,极为猴急的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你们慢慢开道,我去看看!”他兴高采烈地说着,踩着厚厚的积雪前行,动作很笨拙,但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所以比后边用铲子开道的人要快很多。 山洞外,只能听到大风的呼啸声,其他一切的声音都被风声所掩盖。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要褪下衣服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些异乎寻常的响动,而后要脱衣服的动作生生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雪菲看着我突然间停止了下来,双眼朦胧的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朝着山洞外望去,脸色有些古怪地道:“你听到有人叫唤的声音没有?” “哪有啊,只有风声。”李雪菲撅着嘴,有些羞恼。 我顿时抓着后脑勺,有些尴尬地道:“咳咳,看来是我听错了,没事没事,咱们继续。” 说着,我转过头,不打算继续搭理外面的声响,要开始‘干正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真真切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可以确定并非听错。 “小姐,小姐,我来了,你要撑住!”山洞外,一道欣喜并且带着焦急的声音,不断地呐喊着。 “丫的,这次肯定没有听错!” 李雪菲的眼睛瞪大着,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山洞外突然出现一个魁梧的人影,正是老六这个家伙! 这家伙出现得太突然了,听到声音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做出应对措施,还压在李雪菲身上呢! 我正好转头看向洞外,一眼就看到老六,发现这家伙正瞪大着眼睛看向山洞里面,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整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间在此凝固了十几秒。 没有见面时的欣喜,没有得救后的欢呼,这气氛太过诡异。 窘迫的她 此时山洞外,其他的人已经快要赶过来了,看到老六站在洞口发呆,顿时不解地喊道:“六哥,你怎么了?小姐跟殷指挥在里面吗?你怎么不进去呢?” “是不是发生意外了,你不要伤心,我们这就过去,可能还有救!” 众人急切地呼喊着,又加快了一些速度,很快就窜到老六身后。 这时候,老六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张开双手禁止所有人进一步接近,并且咆哮道:“都给我站住,不许动!” “怎么了?”众人生生地停了下来,满脸不解地看着山洞口,很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六此时的脸黑黑的,想起刚才的一幕,就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丫丫的,来得真不是时候啊,居然破坏了小姐的好事。” 他抬头瞪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大喇喇地道:“没什么事情,叫你们等着就等着,哪来那么多的好奇心。” 有几个跟老六相处得还不错的人,此时眨了眨眼,纳闷地问道:“是不是雪菲小姐发生什么意外,你看到之后,受了太大的刺激,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呢?” “但也不能阻止我们进去啊,说不定雪菲小姐还有救呢,现在进去的话,有可能还可以抢救过来。” 众人忧心忡忡地建议道,都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气,此时恨不得有空间穿梭功能,可以迅速地钻进山洞里面,将发生意外的自家小姐给抢救回来。 老李的脸更黑了,此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张开手,像是赶鸭子一样,赶着众人:“少在这里瞎扯淡,现在都给我退后五米,然后转过身去,啥也不要看,啥也不要问!” 众人额头都冒出了几根黑线,但不得不听从命令,其中几个人交头接耳,颇为无语道:“六哥真是可怜,这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好过来。” 山洞里面,李雪菲看到老六之后,顿时慌乱了,一脚将我给踹开,而后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此时我的脸比包公的还要黑,恨不得冲出去,一把将老六那混蛋给掐死。 “特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头,这是存心破坏老子的好事吗?”我在心里已经将老李骂成了猪头,而且刚才一番挑逗,血液已经沸腾了起来,心里像是燃着一把火,太难受了。 但是看这个架势,想要再把李雪菲给那啥,至少今天是不可能了。 我摸着鼻子,极为不爽地坐起来整理衣服,一边朝李雪菲眨了眨眼,示意她镇定一点。 在整理衣服的过程中,山洞外面那些人的谈话,自然清晰地传进我们两人的耳中,听到这些话之后,我的脸更黑了。 尤其是李雪菲,脸蛋红得像是猴子的屁股,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在这荒郊野岭之外,居然被自己的一个长辈发现干坏事了,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李雪菲的小心肝跳得贼快,此时手忙脚乱地整理好了衣服,又抬头看着我,急得快哭了:“你看我头发还算整齐不?” 我翻了翻白眼,强忍着按住李雪菲将她蹂躏一番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问题!” “死了死了,被我六叔发现了,以他的大嘴巴,这事很快就人尽皆知了。”李雪菲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一把将她按住,没好气地道:“怕什么,他肯定不敢说出去的,而且有什么好怕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李雪菲极为不爽,直接锤了我一拳。 与此同时,山洞外,老六显得很忐忑,以很小的声音叫道:“雪菲小姐,我过来救你了,你现在准备好了没有,我可以进去吗?” 听到这声音,李雪菲郁闷得要撞墙,很想就此晕死过去,将这事当成一场梦。 如果只是跟我单独相处的话,那么这小妞脸皮可以很厚,可以无所顾忌,完全展现出她女汉子的一面。但是人多的时候,她就不同了,变得脸皮极薄。 此时她深吸了一口气,以尽量平稳的口吻回复道:“进来吧。” “哦,哦,那我可进来了啊!”老六很忐忑地说着,好像里面埋着地雷,他一进去就会被炸死似的。 这家伙整理好了衣服,转身朝着自己的手下训斥道:“都给我站好了,不许乱动,我先进去一趟!” 说着,他大步流星,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小姐,你可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有事情。” 这家伙一进来,就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通话,全部都是他如何担心如何担心之类的,完全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乌龙事件。 李雪菲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如果老六提起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呢。 “我记得没错的话,咱们的装备不算差啊,怎么那么久才过来,你们再不过来的话,我们可就真的要挂了。”我黑着脸,没好气地指责了一句。 老六笑眯眯地看着我,脸色虽然很平和,然而看向我的时候,眼底深处的光芒却很诡异,看得我有些发毛。 “这不是赶过来了么,看到你们没事,而且如此健康,我就放心了。”这家伙看起来很欣慰,然而话语总是透露着一丝古怪,让人恨不得敲打他一顿。 由于天色已经黑下来的缘故,所以今天晚上,只能再在这里过一晚上,明天再找机会离开这儿。 不过老六一行人,带着很丰富的物资,不仅有帐篷,而且还有专业的供暖设备,所以在这里住一晚上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此时他笑眯眯地看向我们两个,很和蔼地道:“这山洞有点狭窄,就让你们两个住吧,我跟弟兄们在外边搭帐篷就可以了!” 李雪菲的脸红红的,此时极为尴尬地道:“六叔,不用这样的,你让其他人住进来也可以的。” 老六却是坚决摇头,一脸正色道:“这次带来的人有点多,而这山洞太小,容不下三分之一的人,让一些人住进来,那些住外边的会有异议。厚此薄彼的事情,会引发内部矛盾,我是不会做的。”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还有条有理的,一副从大局考虑的样子,让人颇为无语。 李雪菲硬挤出一丝笑容,讪讪地回答道:“这样啊,要不我也去外面搭帐篷好了。” 老六继续摇头,有些遗憾地道:“帐篷不太够啊,而且这山洞里的条件挺好的,防风防寒,不亚于帐篷里的环境。” 一番推辞之后,具体的‘住宿’也是定了下来,除了我跟李雪菲之外,其他人都去外边住帐篷。 大雪已经渐渐地停了,而且这里又是背风的一面,搭帐篷住的话,条件也还算可以。 谈了一小会之后,老六就要出去了,说是要指挥手下的人干活,不过走的时候指了指我:“殷然,你跟我出来一趟,好带一些吃的喝的回来。” 我纳闷地跟着他出去山洞,看到外面还有几十号人,在夜幕的灯光反射下,一个个的眼睛都闪着光,看起来很诡异。 一些人看到我之后,顿时兴奋地叫嚷了起来:“殷指挥,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我压了压手,让这些人安静下来:“辛苦大家了,赶紧搭帐篷吧,这里夜晚的温度可不是虚的,不小心的话你们就都变成大冰棍了!” 走出了山洞之后,老六鬼头鬼脑地朝身后张望着,确认没人之后,突然凝视着我,目光变得很诡异。 只见他朝我靠近过来,一只手勾着我的肩膀,朝我比了一下大拇指:“小子,还是你牛逼啊,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还有心情干那种事情!” 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黑着脸道:“不要乱说,这是要是泄露出去,小心我缝了你的嘴巴!” 老六急忙摆手,一脸正色地道:“你看我像是大嘴巴的人吗,放心好了,这事我定会守口如瓶的,除了我大哥之外,不会像第二个人泄露!” “我擦,你还要跟老头子说啊!”我一听,脸就跨了下来。 老六撇了撇嘴,眼神古怪地看着我:“咋地,把人家的女儿吃干抹净,就不想认账了是不是,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第一个废了你。” 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是解释不通了,只能一声长叹,算了算了,他跟老头子说就让他说吧,反正迟早都要让老头子知道的。 “过来一下,我这次带了不少的物资,有吃的喝的,你挑些好的回去,好好伺候小姐,让她吃饱了。”老六叽叽喳喳地说着。 他们五六十人,出发的时候也是携带着为数不少的物资,足够这些人消耗一个星期的时间,看起来是做好了长期救援的准备了。 我挑了几袋肉干,还有一些糕点,此时老六忽然用胳膊捅了捅我,并且眨着眼睛道:“要不要拿睡袋?” “当然要啊,没有的话怎么睡?”我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不是废话么,没有取暖设备的话,只能钻进睡袋里面才能安稳睡觉。 该冷静冷静 这家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犯贱,将他的嘴巴凑到我的耳边:“你是要一个呢,还是两个呢?” 本来还有些不解,但看到他这样子,我瞬间就了然。 老六这是打算撮合我跟李雪菲啊,在给我们制造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呢!想明白了这一点,我顿时有些窘迫,这丫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啊! 不过这个提议,还是让我很心动的,想着刚才跟李雪菲亲密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呢。特别是,到了最后那一步的时候,被人横插一脚,生生地搅黄了我的好事,现在想起来还颇为遗憾,小宇宙里面的火焰还没熄灭呢。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而后义正言辞地道:“既然物资有限,那我也不能浪费是不是,带一个过去就好。” “嘿嘿,这里有一个大号的,容纳下两个人的话,还可以滚来滚去呢。”老六笑得很贱,让我无语的是,这家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八卦,简直是为老不尊的典型啊! 在他那邪恶目光的注视下,我厚着脸皮,拿着一个睡袋,就要返回山洞里面去。 不过这时候,他又拉住我,接着神秘兮兮地道:“小子,不准欺负雪菲小姐,若是让我知道,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还有,做那啥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形象,这里的兄弟有点多,让他们听到异常的响动影响不好。而且刚才赶过来的时候,还好我一个人先走一步,若是被其他兄弟看到的话,小姐肯定会很伤心的。” “咳咳,你们干那事的时候,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这家伙说的话,像连珠炮弹一样蹦出来,根本就不给我插嘴的机会。听到最后,我的脸比黑炭还要黑,特别是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震惊到了:“那东西你们也有,你们一大堆男人,也需要?” 老六直接锤了我一拳,没好气地道:“当然没有,我只是提醒一下,其实你们不做安全措施也没关系的,反正我大哥急着抱孙子……” 再说下去的话,恐怕他就没完没了,我直接踩了他一脚就离开了。 进入山洞里面后,李雪菲正托着下巴,满脸的愁容,时不时地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 看到我进来,她顿时撅着嘴道:“都怪你,现在面对六叔的时候,我都浑身不自在的。” “拜托,是你自己要求的好不好,现在倒怪上我了。”我嘟囔着,不过不敢说大声,李雪菲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一点脸皮的。 “唉。”李雪菲又是长长地叹气,像是个小老太婆似的,满脸愁容地道:“六叔知道的话,雪涵很快就会知道,一旦让她知道的话,我会被笑死的。” 我摸着鼻子,忍不住郁闷地想着,当初不管不顾的人也是你,事发了担忧的人又是你。女人的心思,咱猜不透啊。 “想那么多做什么,来,先填饱肚子再说。”我将食物都放到地上,招呼着李雪菲吃东西。 说起来,这两天一直都吃压缩饼干,虽然可以勉强苟活,但吃多了也是会想吐的。 此时见到美味的食物摆在眼前,李雪菲很快就忘掉了不快,开始大快朵颐,直到实在吃不下才摸着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满足的靠在石壁上。 此时他歪着头,静静地看着我,偶尔傻笑了一下,偶尔又唉声叹气,让人莫名其妙。 “睡觉吧,一觉解千愁。”李雪菲莫名其妙地道,看向我手中抱着的睡袋,顿时瞪大了眼睛:“咦,怎么只有一个?” 我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办法,他们带来的数量有限,只能两人用一个,将就着睡吧。” “啊,这样的话,其他人岂不是知道了,我们两个睡一起?”李雪菲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极不情愿。 我拍了拍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怕什么,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人家的闲言碎语啊。” “可是,可是。”李雪菲还在嘟囔着,不过眼下的条件如此,她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睡觉的时候,我们两人都褪去了最外层的登山服,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李雪菲入睡。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那淡淡的香气,我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以前还好,毕竟我跟她之间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现在不同,人家都成了我的女朋友,那可就有些忍不了了。 “嘿嘿,雪菲,刚才那事没干完,要不现在继续?” 然而李雪菲一听,一万个不乐意,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休想!” “没事,咱们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嬉皮笑脸地道。 然而李雪菲不给我机会:“你敢的话,小心我让你做太监。” “啊,不会这么绝吧,我可是你老公耶。”我无比郁闷地道。 然而李雪菲很傲娇,除了允许我抱着她之外,任何出格的动作都不允许做,简直让我抓狂。 “乖乖老婆,今天下午你把我那火气勾引上来了,现在不给我发泄发泄,我会欲火焚身而死的。” “当时是你撩拨我在先,现在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呢!” 李雪菲撇了撇嘴,一脸坦然地道:“情况不同,当时我以为快要死了,不疯狂一把对不住自己。但现在不同,我安全了,后面还有很多时间呢,自然就不急了。” 虽然这么说,不过她也有些心软了,看着我这个可怜的样子,退后一步道:“要不我让你亲亲,还有摸两下,不过想做那事,绝对不行。” 这哪里叫泻火,这是在火山浇油好不好,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叹气道:“那算了,咱们睡觉吧!” 翌日清晨,雪已经停了,太阳也从厚厚的云雾中冒出头。 我们一行人,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收拾好行李之后,就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到旅馆之后,我立刻跑去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有心情干其他的事情。 让我无比郁闷的事,回到旅馆之后,李雪菲又变成了以前那个样子。人前的时候,装作跟我不熟,私底下的时候,又经常故意躲避我…… 而且此时我也开始头疼了起来,这一次遇险,稀里糊涂地将李雪菲给拿下了,说起来还是当时太过冲动了缘故啊,我们两人都欠缺考虑了。 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雪菲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我跟她的关系,这才故意逃避,要当一只鸵鸟,遇到麻烦就把头插进沙子里。 而我也没有故意跑去黏着她,双方都很默契地选择沉默,算是给出了一个相对充足的时间,让我们充分地考虑考虑…… 此时我召集着几个负责人,将他们聚在一个房间里,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找出托马斯这个人,但目前为止,有关于他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找到。” “唯一的一个线索,也就是那个八号,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理由,居然对我们出手,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死在茫茫的雪山里。” 老六眯着眼睛,想起八号那个老头,顿时咬牙切齿,一脸不共戴天的表情:“那该死的家伙,居然如此阴险,差点害死了小姐,把他抓到的话,我要把他脸上的胡须一根根地拔下来!” 我目光闪烁,看着手中的文件,以及回想着见到八号之后的一切细节,忍不住嘀咕道:“八号为何会对我们下手,动机是什么,目前为止还不清楚,只有把他找到,才能查明原因。所以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就是要将他找出来!” “立刻出动所有的人马,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将八号那个家伙隐居在这里时,所去过的地方,以及发生过什么事情,都调查清楚,整理成资料,送来交给我。” 所有人都退下了,不过我却将老六单独留了下来,并且将一份文件甩到他的面前。 “找我有事?”那家伙瞪大着眼睛,颇为不解,一边慢吞吞地拿起我甩给他的文件看了起来。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带着雪菲出去滑雪场,回来的时候,遇到过一支身份不明的队伍?”我眯着眼睛,目光闪烁地道。 老六点了点头,好奇地道:“记得,这般家伙不就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么,他们开始不安分了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道:“据呈上来的消息,这般家伙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还长,尤其是特别几日,尤为活跃!” “我在猜测,八号之所以对我们动手,是不是搞了乌龙,将我们的人给当成了华莱士家族的人?” “不然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清楚,他为何会对我们动手!” 老六也瞪大了眼睛,而后拍着自己的脑袋道:“有可能是这样子,毕竟那老家伙,有可能老糊涂了!” “虽然有可能,但毕竟只是猜测而已,还不好妄下论断。”我淡淡地说道,此时看向老六,表情很认真:“这事交给你了,派人盯住这般家伙,如果八号这条线索接不上的话,说不定可以借助华莱士家族的人,提前找到托马斯。” 酒庄 老六眯着眼睛,有些不解地道:“你是说?通过跟踪华莱士家族的方式,从而获取到托马斯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前方,思索着道:“事关重大,所以跟踪的时候,要尽量小心,千万不能让华莱士家族有所察觉。我这次过来的时候,没有带着血狐,思前想后,也只有你适合这个任务。” “哼,放心好了,区区跟踪的任务而已,我保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手中。”老六拍着自己的胸膛,啪啪作响:“而且我也不像是一些毛头小子,轻敌这种毛病我是不会犯的,就算遇到弱小的敌人,也会全力以赴地应对。”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骂这家伙脸皮有点厚,说话都不带谦虚的。 当然,除了脸皮厚这个缺点外,老六还是挑不出毛病的,毕竟在李氏家族干了这么久,早就是一根老油条了,经验也格外的丰富。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吧。”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情,他可以离开了。 然而老六却是在嘿嘿地笑着,并未马上离开,而后走到我身边,跟我勾肩搭背的。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忍不住地咯噔一下,这家伙准没有好事! 果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副慈祥的嘴脸道:“小子,最近跟我家小姐有没有新的进展呢?嘿嘿,那天在雪山中的时候,我可是给你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条件,说起来你还要好好地感谢我一次。” 听到这个话题,我的脸变得更黑了,很想一脚将这个家伙给踹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最近我跟李雪菲都在回避着这个问题,好不容易恢复得平静一些,现在又被他重新提起了。 老六看着我没有反应,眉毛顿时皱了起来,颇为不解地道:“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没有,一切都好得很,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我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道。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你老实跟我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六瞬间化身成侦探,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不给我说的话,那个跟踪人的任务我就不干了,我要撂担子。” 这家伙还学会威胁人了,让我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不干就不干,立马卷铺盖给我滚回国内,我找其他人接这个任务。” 老六立刻就怂了,而且看着我这个样子,知道我是真的发怒,顿时不敢再嚷嚷着下去了。 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不过他还是忍住不敢再问,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不说,但我知道肯定是有关于雪菲小姐的。小子,你六叔能帮你的,也就那么多了,一切还要靠你自己争取,好自为之吧。”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都过得很平淡,而且追踪八号的人也没有传回任何有用的消息,那老家伙仿佛人间蒸发,已经消失无踪了。 不过老六那一边,却是传来了一个利好的消息,因为跟踪华莱士家族的人马时,发现他们经常聚集在几个区域,仿佛已经确定了他们想找的目标的位置。 “按照我的观察,以及询问当地人得来的消息,这帮家伙流连在这个,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老六拿着一张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的。 “在一个流连,莫非他们玩上瘾,乐不思蜀,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我嘀咕着,而后摇了摇头,很快地就否定了我这个想法。 因为我很清楚,在华莱士家族中,能够有资格承接这个任务的,一定是精英的级别。 这个级别的人,做事一向认真,极少会偷懒,所以他们不可能趁着做任务的时候偷玩! “既然不是偷懒,那是在做什么,莫非他们是发现了某个有价值的线索?”老六也是嘀咕着。 我揉了揉额头,这些只是推测而已,要想得到真正的答案,还是要亲自过去探索一遍。 我抬头看向老李,嘱咐他道:“出去选五个精明能干的人,都改变一下造形,换上休闲的样式,待会随我去这个看看。” 老六按照我的吩咐,很快就挑选出了五个人,并且一一地化妆。 我也换上了其他的服饰,同时将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并且带上了一副银边的眼镜,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很快就出发了,此次的目的地距离我们有十几公里远,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处小型平原,是种植葡萄的绝好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人选择在这里建造,生产一些优质的美酒。 当我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顿时有些意外,这个是对外开放的,容许游客进去里面游玩参观,并且亲自尝试一下酿酒的过程。 不得不说,这对于我们一行人来说,还是有些新奇的,然而在这里却是一中司空见惯的旅游方式。 里面,有为数不少的游客,此外还有一些服务的人员,在匆匆地行走着。 我们几个人,混杂在人群中,一边参观,一边仔细地留意着其他特别的地方。 老李跟在我身边,此时眯着眼睛,努着鼻子,在发挥他超级强悍的嗅觉。 很快的,他便是朝着的东南方向看去,指了指道:“华莱士家族的人,就在那边,我闻到他们的气味了。” 虽然已经见识过他那强悍的嗅觉,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这嗅觉,可以去应聘军犬了。” 一边说着,我们朝着东南方向赶过去,很快的便是看到有一伙人,混杂在人群中,看起来有些特立独行。 当然,这是我们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在这里游玩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特立独行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华莱士家族的人,所以格外惹眼,被我们几人给盯上了。 只见这帮家伙,有时候分散开,有时候又聚在一起,像是在搜索着情报,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之后,就招呼伙伴过去探望。 “我觉得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啊,为什么这帮家伙,在这里呆了四五天呢,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嘀咕着,朝老六问道。 老六此时眯着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奇怪,这里明明看似很普通,但我却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其中就有着火药味,而且是大量的火药堆积在一起……” “什么?”听到这,我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起来,老六绝对不会跟我开玩笑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建立有军火库不成? “我想,也正因为如此,那帮家伙才盯上了这个地方,这几天一直在这里面搜寻线索,不过看这个样子,他们应该还没找到有用的东西。”老六眯着眼睛,淡淡地分析道。 我眨着眼睛,此时心思也跟着活泛了起来,看来前几天派老六跟踪这群人,真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他们在找线索,咱们也不能闲着,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我很兴奋地说着,而后大手一挥,领着其他几个人,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可惜我们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里的构造,都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越是这样,越是证明这里的不简单,有一些地方被封锁了起来,不许外人进入,里面也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我嘀咕着,此时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我们也没有贸然行事,若是闯进去那些禁止外人进入的地方,说不定就打草惊蛇了。 此时在这里面的某个景点,一个戴着帽子,佝偻着腰的老头,正拿着扫把,慢慢地扫着地上的垃圾。 这家伙低垂着头,看起来很低微,就算从他身边走过,也很难引起人的注意,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刻意观察这个扫地的老人。 此时这老头扫累了,方才抬起头,擦了擦汗之后,满脸郁闷地道:“真是倒霉,上次手痒,引发了一场大雪崩,埋葬了华莱士家族那么多的人。回来之后,果然被托马斯训斥了一遍,并且被他罚来扫地了……” 这老头嘀嘀咕咕的说着,声音微不可闻,然而若是听清的话,绝对是一件震惊人的大事。 这个家伙,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天给我们下了陷阱,差点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埋葬掉的八号老头啊! “算了算了,再扫几天的地,说不定托马斯先生的气就消了,我也可以解脱了。” “唉,这个园子的垃圾真多啊,都不知道何时才能扫完。” …… 此时我们在胡乱地兜圈,不知不觉间,都快要将这给走了一遍。 不一会,我们走到一个小园子里面,这里的构造很普通,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我们也只是匆匆地撇了一眼,发现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转身就要离开,朝另外的地方过去。 又见八号 在这个小园子里面,游客很少,只有一个糟老头,拿着扫把在慢悠悠地扫着地。 跟在我身边的一个人,此时没好气地道:“这老人家多不容易啊,这么老了,怎么还在这里扫地呢,这里的社会福利貌似也挺不错的啊?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是跟着留意起那个扫地的老头,匆匆地撇了一眼而已,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此时,那个扫地的老头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个背影,看起来却有些熟悉感。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不错的,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即使隔着很长的时间,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眼前这个老头子,如果不是长得像的话,那么就是在某个地方见到过? 想着,我加快了脚步,朝着那个扫地的老头走过去,并且堵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家伙本来就是因为惩罚,所以才会被派来扫地,此时忽然发现有人堵住他的路,顿时颇为不爽。 他原本佝偻着腰,但是此时却呼的一下站直了起来,目光不善地朝我看过来:“傻站着做什么,不要影响我工作!” 若不是因为接受惩罚,在扫地的期间不得惹事,这老头估计就要暴走了,依照以前的性子,敢阻拦他的人早就被他一脚给踢飞了。 但是我却震惊了,这老头抬起头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整张脸。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急忙掐了一下大腿根,但发现眼前的场景依旧,那个扫地的老头正是我们搜寻已久的八号!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我激动得差点说不出来,手指着对方,语无伦次的道:“是你,居然是你!” 那家伙被我指着,眉毛皱得更紧了,但却还没有认出我是谁,因为我现在的装扮有些奇怪,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难以一下子就认出来。 “先生,请你礼貌一些,不要挡道!” 此时我来不及跟他说话,朝着旁边的几人招了招手,焦急地喝道:“将他给我抓住!” 事实上,我身边的几个人也认出了这个老头子,正从震惊的边缘反应过来,接到我的命令之后,立刻像是饿狼一样,瞬间就那个老头给围困住了。 “干什么!”老头的目光变得危险了起来哦,语气也有些冷冽,身上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我跟他面对面地站着,此时咬牙切齿地道:“死老头,我是如此的信任你,然而你却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差点将我们都给活埋了,今天既然落到我的手里,一定要你好看!” 八号的目光闪烁着,死死地盯着我看,此时也有了一些发现,只是不能确认而已:“你,你是……” 我冷哼一声,而后将银边眼镜给摘掉,并且撕下贴着的假胡子,对他怒视而视。 退去了这些装扮之后,我又恢复了原样,老头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大叫一声,扫把都被他给扔掉了,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土地上。 “你,你怎么还活着,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家伙战战兢兢地说着,着实被吓得不轻。 也是,当天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大的雪崩,而我跟李雪菲两人离雪崩的地方那么近,是不可能逃脱出来的,会被活埋在那里!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很抱歉,我还好好地活着,没能让你如愿。” 老六此时也堵在他的前面,撸起一只袖子,恶狠狠地道:“老东西,就是你,差点害死了我家小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小心我不顾尊老爱幼的传统,将你一条腿给打断!” 八号的脸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们每个人,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只听见他哼了一声,冷笑着道:“你们还有脸过来问我,嘿嘿,恬不知耻!”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这颇为臭屁的语气,没来由的觉得不爽。 “老家伙,我们明明已经谈好了条件,叫你带我们过去见托马斯先生,但你为何设置陷阱害我们。”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们可是托马斯先生的盟友,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早已背叛了托马斯先生不成?” 听到我这么说,八号冷笑了一下,看着我就像是看着白痴一样。 “装,继续给我装,我没有过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自动找上门来了。”这老头的脸色变得阴沉下去,眼中有着血腥的光芒:“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让你们所有人从人间蒸发。” 老六一听,顿时不爽,推搡了他一下:“老家伙,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要知道你落在我们手中,居然还敢如此嚣张,是不是活腻歪了?而且谁跟你是同门,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八号冷哼了一声,而后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此时我皱着眉头,在回想着八号的反应,那句‘不念同门之情’触动了我,印证了我的某个猜测。 想着,我抬头看向八号,目光灼灼地道:“八号先生,我觉得咱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误会,是不是你误解了我们的身份,将我们当成华莱士家族的人?” 我仔细地观察着八号的眼神,发现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老头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除此之外,他只是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并未说任何话。 看他这个表现,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此时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想着。若是这个想法为真,那可真是天大的乌龙,自家人伤自家人啊! 这老头倔得很,此时什么话也不肯说了,昂着高傲的头颅,看起来很拽。 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无奈地道:“算了,找个地方坐下来,咱们好好化解一下双方的误会吧。” 说着,我给身边其他几人一个眼色,众人顿时会意过来,按住八号的胳膊,架着他就要离开这里。 老头的目光闪烁着,倒是很识趣的没有反抗,很配合的跟着我们一起走。 然而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这家伙突然间发作了,像是疯子一样,瞬间发力,挣脱开所有人,朝着一堵厚实的墙狂奔而去。 看他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想不开,要撞墙自杀呢! 这吓了我们所有人一跳,我急忙伸手,紧张地喝道:“制止他!”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只见八号跑到那堵墙的前面时,并未如我们想象的想不开,而是突然间刹车,而后朝着某个地方狠狠地踹了几脚,并且很有规律。 “坏了,他不是想不开,而是在发动机关……”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轰隆隆的几声,我们一行人站着的地方,突然间就陷了下去! 这像是一个陷阱,我们所有人都被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被摔得七晕八素的。 “该死,又被他戏耍了!”老六愤愤地怒骂着。 此时我们抬头看向上空,发现八号那老头,正抱着双手,优哉游哉地站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过来找我算账,活腻歪了是吧。”他骂骂咧咧地说着,看起来很暴躁,然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却是不敢‘虐待’我们。 “算你们好运,这次不会直接弄死你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就在这乖乖地等着吧,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一两年后兴许会放了你们。”八号冷酷地说着,此时霸气尽显,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时候的那个样子。 听到他这句话,所有人都慌张了起来,在见识过他制造雪崩的手段后,没有人敢小觑他。这家伙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做事凌厉果断,不会跟你讨价还价! 八号撂下这话的时候,就拂袖想要离开,看起来似乎很不爽的样子,徒留下我们我们掉在陷阱里面的一行人。 此时我真的急了,生怕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法再见到他。 想着,我也顾不得其他,在口袋里掏了几下,拿出一块老旧的腕表。 这是当初离开时,李一元交给我的,说这玩意是他跟托马斯友谊的象征,有着非凡的意义。 本来是想在见到托马斯之后,再将这腕表祭出的,但现在看这情况,如果不拿出来的话,估计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 在八号转身将要离开的刹那,我急忙喊道,同时将腕表朝他抛过去:“八号先生,你等一等,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八号总算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扔上来的东西,只是看了两眼而已,整个人就愣住了。 “咦,这不是托马斯先生的东西么,怎么会落在你们手上?”八号张大着嘴巴,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死死地盯着手心里的腕表。 “这个腕表,可是托马斯先生郑重收藏的东西,极少拿出来,我也只有见过几次。” 托马斯 八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一边翻着腕表,一边在嘀嘀咕咕的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知道有戏了,急忙催促道:“老人家,现在你相信我们的身份了吧,这真的是一场误会,你快放了我们?” “这东西真的是你们的?”八号还不肯相信,拿着腕表晃了晃。 我黑着脸,没好气地道:“当然是我们的,据我所知道的,这块腕表是私人订制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两块,一块在李一元先生手上,一块在先生手上!” “如果你还不信的话,带着我们去见先生,他自然会知道真假。” “到时候真相自然会大白,如果我们撒谎的话,你当场砍死我们,我们也不会有怨言。” 一连说了一大堆的话,八号着家伙脸上的表情才稍稍变化,看向我们的目光变得友善了一些。 只见他将腕表篡在手中,朝外面摆了摆手,漠然地道:“就信你们一次,我拿着这块表去找先生,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胡乱叫嚷。”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们所有人一眼,跑去旁边的墙角下踹了几脚,陷阱上面有两块石板,缓缓地合上了。 陷阱里面,瞬间漆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喘息声。 “该死的老头,疑心病真重,到时候见到先生之后,一定要告他一状!”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实在太气人了,长这么大以来,我很少吃过亏。 然而遇到八号这个老头之后,却是接连地吃亏,足足被他给坑了两次。 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憋屈了,本来是我们兴师动众,将他给逮住的,但到了最后却变成他逮住我们了。 说到这,我忽然警醒过来,暗道这酒庄果然非同凡响,里面也不知道有多少机关! 难怪刚一进来的时候,老六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们耐着性子,慢慢地等待着,盼星星盼月亮,十几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看到八号那老头现身。 “你说,那家伙会不会坑我们,不然的话,请一个人用得着那么久吗?” “那老家伙,太过狡诈了,我从没见过那么阴险的老头。” 有人在发牢骚,暗中腹诽八号那个老头。 说话间,我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而后一道光线照射而下。 看到这,我急忙抬头向上看去,只见洞口的位置,已经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跟李一元差不多大,站在洞口的边缘,面色很淡然。而且整个人的打扮很普通,穿着没有丝毫出彩之处,若是不经意地看到他,很容易就给忽略掉。 然而我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眼前这家伙,绝对是无疑,纵使过去了三十多年的岁月,眼前这人跟年少时已经大不同。但有一些特征,却不是改变得了的,比如那高挺的鼻子,还有那有神的眼睛…… 而八号那个家伙,则是极为恭敬地站在身后,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这块腕表,是谁带过来的?”他举着那块腕表,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人。 我急忙举手,有些激动地道:“是我,我受李一元老先生的托付,特地过来寻找你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可终于找到您老人家了。” 听到‘李一元’三个字时,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变得朦胧了起来,看着前方的空气在发呆,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恢复平静:“先出来再说吧,既然是他派过来的人,那么肯定不是小事。” 他刚说完,八号就跑去旁边的高墙,抬脚踹了几下,只听见轰隆隆声音响起,我们脚下站着的地方缓缓地升了起来,不一会就脱险了。 放我们出来之后,八号目光闪烁着,看起来有些心虚,趁着不注意的时候,拔腿就想要开溜。 他自作聪明,将我们当成了华莱士家族的人,搞出了天大的乌龙,差点害死我们几个。若是认真追究下去的话,他也难逃责任,一定会被骂死,所以他已经有些不敢待下去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再说。 可惜他还没开溜,就盯上他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去哪里?” “既然来了客人,当然是去准备一些点心了!”八号摸着后脑勺,讪讪地笑道。 他这个傻帽的样子,跟先前那霸道的姿态相比,差距实在太大了,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不用了,点心随叫随到,你跟着我们就行。”淡淡地说完,就没有搭理他了。 他看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八号却知道,这绝对是要找自己算账的前奏啊。现在越是平静,待会暴风雨会来得更加的猛烈…… 这老头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唉声叹气,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而后抬头看向我,朝我挤眉弄眼。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待会给他说说好话!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情大为舒爽,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一物降一物啊,那个狠辣的老头,居然也有害怕的人,当真是喜闻乐见。 他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直接给忽略掉了,当做是没看到。 “小样,叫你坑我,这次要让你大出血!”我在心里淡淡地说着。 朝我们招了招手,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走过去,这家伙虽然上了年纪,但看起来身子骨还很硬朗。 虽然看似平和,但举手投足间,偶尔还是会泄露出一丝让人畏惧的威势。 他将我们带到了一个游客禁止进入的地方,也就是他平时居住的地方,那里被葡萄园所环绕着,当真绝美之极。 坐下来之后,平静的看着我:“一元他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笑道:“还行吧,他最近还有精力主持着家族集团的事务。” 听到这里,露出了缅怀的神色,叹气道:“唉,他还是老样子啊,没有那么容易就闲下来。” 说着,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静静地凝视着我:“我听八号说过,你们这次过来,是想请我出去?” 我点了点头:“没错,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哦,能够值得我出动的,都不会是小事,他有说具体的理由么?”淡淡地笑道。 我点了点头,摸着后脑勺,尴尬地道:“他只跟我说过,规矩变了,具体的倒是没有跟我解释,说是这样跟你说就够了,你会明白。”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着的表情,发现我说出‘规矩变了’这四个字时,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来他是清楚这个‘规矩’的含义,应该是他们当年约定好的一项协议…… 的表情变了,抬头看着上空,有一阵恍惚。 “哪一个人,不守规矩?”他静静地说着,听不出息怒。 气氛变得颇为尴尬,我看着他的脸,心中颇为忐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答应随我们回去。 良久之后,那家伙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让我更加忐忑了,忍不住问道:“先生,我话带到了这里,你愿不愿意出山呢?” 转头,眼睛很锐利,一直在凝视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只见他咧嘴一笑,看起来很慈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然是要出去的,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事务,我暂时脱不开身!”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顿时有些遗憾,不过人家也表态了,总不能多说什么。 但紧接着,又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静静地站着,几乎被我们给忽略的八号老头。 八号原本已经放松了下来,觉得自己脱险了,正想松口气,但紧接着又被盯上,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大人,有事?”他僵硬的笑着。 点了点头,笑容很和蔼,然而说话的内容很冷酷:“我一直教育你,让你戒骄戒躁,不要冲动行事,可是你一直将我的话当耳边风。这次你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说吧,你打算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八号顿时哭丧着脸,都想一头撞死算了,其实他心中也颇为委屈,分析的过程明明没有错误啊,他也是为了的安全着想,这才做出那么一个决定的。 “先生,你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吧。”八号颓丧地道。 我们几个人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颇为新奇。 此时老六一脸舒爽,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幸灾乐祸地道:“嘿,这老家伙也有这一天,看到他这样子,我心情顿时变好了。” 点了点头,右手抬起指着我:“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当相应的责任,你的脾气太暴躁了,迟早会出事。” “作为处罚,这次你先替我出去,帮助一元解决困难,不过所有的行动,都要听从这位小哥的指挥!” 听到这句话,八号顿时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爽:“什么,叫我听从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两只老狐狸 听到这个处罚的要求时,八号的脸拉得特别长,满心的不情愿,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托马斯先生,能否再重新考虑一下,我觉得你这个处罚的措施不是太合理啊。”八号嘟囔着,还想要讨价还价。 然而托马斯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的,你不满意?” 看到他这个样子,八号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托马斯发飙的前奏,他哪里还敢不答应,只是依旧委屈的嘟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派去给那小子当手下,有点大材小用,让一些老朋友知道的话,会笑掉大牙的,我也没有脸面……” 托马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当相应的代价,你差点要了这位小哥的性命,叫你去帮他一段时间而已,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我们一行人,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本来是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在看着托马斯教训八号,但听着听着,却怎么发觉不对劲啊。 而且我也有些懵了,托马斯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地派八号这个老头给我当手下,这是看得起我呢,还是要害我呢? 我可是清楚地知道,八号这老头格外的彪悍啊,这世间除了托马斯之外,没有第二个人驯服得了。 这要是派他到我这边,能够不捣乱就不错了,还想指望他帮忙? 而且他们两人的谈话,丝毫没有要征询我的意思,最后我忍不住插嘴了,讪笑道:“托马斯先生,我何德何能,可不敢驱使八号先生做事,要不你收回那个决定吧?” 听到我说的这话,八号那拉得老长的脸才稍稍好看了些,我都清晰地看在眼里,暗道这家伙果然满心不忿,让他过来的话,非得像祖宗一样供奉着。 然而托马斯却是摇了摇头,很是和蔼地道:“我说过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相应的代价,我叫他听从你的吩咐,也是为了锻炼他,让他那暴躁的性子能够改善一点。” “当然,如果回去之后他不听从你的命令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向我告状,我会狠狠惩罚他的。” 八号心里还打着小九九的八号,在听到托马斯这句话时,顿时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张脸拉得更长,而且黑黑的。 他确实考虑过,如果真的被派去当我的手下,那么他大可以违抗我的命令! “这个?”我有些为难,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八号,还是不太敢下手,鬼知道这老家伙会不会给我使绊子呢。 托马斯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放心好了,他从来不敢违抗我的命令,从此以后,你的命令就相当于我的命令,他不敢不从的。” 人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再推辞下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而且我也有些想不透,这托马斯就算是李一元的朋友,但对我们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吧,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让我无语的是,这次出来,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手下’,而且是一个超级的狠人。这是好是坏,一时还看不出来,让我颇为忐忑。 接下来,我们在酒庄里面简单地谈论了一些话,大多都是我在向托马斯介绍近年来外界发生的大事。这家伙既然隐居在这里,那么对于外界的事情应该一无所知,所以我很卖力地介绍着。 当夜幕要降临下来的时候,我们才起身告别,临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向对方提醒道:“托马斯先生,我觉得你最好小心一些,华莱士家族的人马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这几天一直在这酒庄里面游荡着……” 我还没说完,托马斯就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区区几条杂鱼而已,即使发现我了,也奈何不了我的。” 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托马斯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在他多年的经营下,这酒庄看似是一个旅游景点,然而实则却是一个超级强悍的堡垒! 嘱咐完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离开了。 这次执行这个任务,所花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超过我的计划,所以我很想立离开。即然已经找到了托马斯,该说的话都说了,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所以我决定,过两天的时候就离开这里。 八号并未随同我们一起走,只是说要先筹备筹备,等他准备完成之后,再回去找我。 当我们一行人告别之后,在酒庄内的一个房间,托马斯也谴退八号,自己一个人独处,脸上挂着搞怪的表情。 这要是让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惊讶得掉了下巴,平常看起来很威严的托马斯,然而私底下却是如此搞怪。 他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而后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卫星电话,并且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托马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老朋友,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成功地帮你演了一场戏,你要如何报答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微不满的声音:“托马斯,虽然这事办得不错,但过程似乎不怎么顺利啊,你那个暴脾气的手下,差点将我乖乖女儿还有女婿给弄死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李一元。 实际上,李一元跟托马斯一直都有联系,而且也很清楚地知道对方的住处。 但他却装作不清楚,并且将这个找人的任务交给了我,而且还派出了李雪菲跟我一同执行,目的再为明显不过,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撮合我们。 这个老家伙,为了‘推销’自己的女儿,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做事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他也事先跟托马斯打过招呼,叫他配合一下演戏,要尽可能地创造一些条件,全力撮合我跟李雪菲。 面对李一元的兴师问罪,托马斯也是有些尴尬,假装咳嗽,硬着头皮道:“你不是说过,咱们两人还在联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么,所以我没有告诉八号。还有,你也跟我说过了,你女儿还有你女婿都是人精,这演戏的话千万要真实,才能不漏马脚的。” “我可是严格地执行你的要求,只是没想到八号那家伙如此粗暴,差点真的将那两个小家伙给弄死了。” 李一元还有些不满,他虽然跟托马斯商量好了一起演戏,但没想到这托马斯如此粗心大意,差点弄死了两个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你说他能高兴么?此时他撅着嘴,依旧不满地道:“要是出事,咱们就友尽吧,以后做事小心点,知道不?” “好的,我充分地认识到我所犯的错误,为了补偿你女儿女婿受到的惊吓,我还将八号派去给他们差遣呢,够有诚意了吧?”托马斯不断地点头,讨好似地笑着,像是在哄着自己生气的朋友,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算你有点良心……” 这两个老家伙,相识的时间太长了,很快就淡忘了这个不快的事情,接下来又嬉闹了起来,开始扯一些不找边际的话题,总之谈话的内容很欢乐。 最后快要结束通话的时候,李一元不忘记吩咐道:“老朋友,你安逸了那么久,现在是时候复出了吧。再让你家族那个小辈胡闹下去,你们华莱士家族很快就要覆灭,要成为历史的尘埃了,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吧?” 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托马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长吁短叹的道:“唉,没想到那小子狂妄若此,不顾规矩,狂妄的挑衅各方的实力。虽然看似风光无限,但一旦惹怒了各大实力,对我们反扑的话,华莱士家族纵使再强大,也抵挡不住啊,只能说那小子太猖狂了,目空一切……” 李一元也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道:“他的野心太大,但实力却跟不上,迟早会悲剧。” “放心好了,我也并非不理世事,这事关家族存亡大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托马斯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一股锐气。 …… 回到我们所住的旅馆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们几人简单地吃点东西之后,就回去自己的房间歇息了。 回房之后,我就直接躺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有种恍惚感,觉得太不真实了。 本来只是得到一条有关于托马斯的线索,并不指望能够立刻找到对方,但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最后真的成功地找到了托马斯,圆满的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现在想想,还觉得如同活在梦里,托马斯对我们也太友善了吧,有必要那么做么? 我仔细地思索了一遍,只觉得有些古怪,但又找不到一些事实根据,让我很纠结。 被触动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精神头渐渐地上来了,原先的睡意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雪菲在房间里面,坐在角落中的沙发上,手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逃避着我,因为雪山中发生的那一幕,在安定下来之后,仔细地回想一遍,让她有些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所以我进房间的时候,她变得有些慌乱,但却是故意装作很镇定,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一副完全入神的样子,就是不想要搭理我。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李雪菲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我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压根就没有看过她一眼。 这让李雪菲颇为羞恼,自己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好不好,你丫的进来之后一声不响的,将她直接当成空气,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说起来,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啊,明明是李雪菲故意的逃避着我,然而我一不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又开始感到不满了! “混蛋,居然将我当初空气,简直不可理喻。”李雪菲紧抓着书本,一些书页都被撕裂了,可见她如何的气愤:“难道是因为我逃避他,他觉得不爽,以同样这种方式报复啊。” “可恶啊,大男人的,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 李雪菲撅着嘴,心里像是一团乱麻,只是觉得很委屈,很想站起来发问,但底气却不怎么足。 心慌意乱之下,她坐着的时候也就不怎么老实了,开始发出一些杂音,此时我偏过头,才发现李雪菲也在房间内 也许是刚才想事情太专注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思考托马斯这个人身上,居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多了一个人。 说起来,除了在雪山的时候,我们两人亲密的相处过之外,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了,甚至我们变得像是陌生人一样,连话都很少说。 这种相处的方式,太过诡异了,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此时我静静地凝视着她,李雪菲也转过头来,看到我在盯着她,顿时有些愣神。 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是我们两人的关系,还不怎么明朗啊,该如何是好呢? 我心里很纠结,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最后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气。 这样逃避下去,貌似也不是办法,还是快刀斩乱麻吧,干净利落地将这码子事给处理好了,才有心情干其他的事情。 那就问李雪菲的想法吧,如果她承认那个事实,那我大胆地应承下来就是,回去之后就算有再多的麻烦,我也会尽力地处理完满。但李雪菲若是不想承认的话,那就当做雪山中发生的一幕幕,是一场美梦就是…… 此时我也在质问着自己,对于李雪菲是个怎么样的态度,有真的喜欢过她吗? 想了很多,我才发现,在经历过几次患难之后,这个美丽女孩的身影,早已在我心里种下了深深的烙印。 想着,我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了下来,而后径直地朝着李雪菲走过去。 李雪菲正在发呆呢,突然间看到我朝她走过来,吓得连书本都拿不稳,神情有些慌乱。 房间不是太大,很快的我就走到她的身边,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你想做什么……”面对我的目光,李雪菲显得有些慌张了,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胸脯,蜷缩在沙发中,眼中有些怕怕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李雪菲满腔的怨气,早就化作云烟,一点找我算账的想法都没有。 看她这样子,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捋着她的一缕秀发,给扶正了过来。 这小妞,当初在雪山中的时候,是那么的‘彪悍’,让人侧目。然而到了这里,面对我的时候,却像是一只小猫咪,处处都有些害羞窘迫。 也是,当初她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狠狠地放肆一次,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但现在不同,她再也没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底气,身为一个女孩子,还是很害羞的。尤其是想到当初在雪山中,自己提出的那些要求,还有做出的那些彪悍之事,就羞得无法抬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雪菲目光闪烁着,心跳很快,想要躲避我的目光,不过我双手抱着她的脸,让她无法逃避。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我们两人的关系给理顺了,不然回去之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做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咱们那个关系,还算不算数……” “继续逃避下去,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今天就来个了断吧,你是从我还是不从。” 我有些霸气地说着,但实际上,内心却是颇为紧张,额头都忍不住冒着汗水,手心里面全部被浸湿了。 李雪菲有些发呆,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回味过来之后,脸蛋忍不住浮现出两抹红润。 “什么叫做从你?你这混蛋不要太自大了,要知道是我勉强看上你的,一切都要以我为主,哼!” 李雪菲有些羞恼的说着,双手掐着腰,要站起来跟我争论,样子有些可爱。 我按捺住大笑的冲动,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起来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谁做主,凭各自的本事争取,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承不承认雪山中发生的事情?” 我们两人仔细地凝视着,李雪菲眼中有些迷茫,而后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那你承不承认呢?” 我摊了摊手,大喇喇地道:“我是无所谓,如果你承认的话,那我就收了你。如果你不承认,那我就当做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就这么简单!” 李雪菲一听,又来了气,此时挣脱了我的手,恶狠狠地朝我扑过来,恼怒地道:“你这混蛋太自大了,什么叫做收了我?不教训你一顿,你就踩到我头上肆意妄为了是不是。” 这小妞捏着双拳,如同雨点般,朝我身上砸落而下,不过却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此时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一把抱住李雪菲的纤腰。 瞬间,这小妞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我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次不是在开玩笑了:“你这个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承认了?” 李雪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表情有些挣扎,而后变得豁达了,只是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她估计已经做出了抉择,但却没有挣脱我的怀抱,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大好,抱着她的双手加大了一点力气:“嘿嘿,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咯!” 我亲口说了出来,李雪菲脸皮还是有些挂不住,此时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去死!” “嘿嘿。”虽然没有承认,但是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此时我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刮着李雪菲的鼻子:“雪菲,时候也不晚了,咱们睡觉去吧。” 李雪菲大囧,此时在我怀中扭动着,很想离开,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去死,现在还不到九点,你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觉过。” “今天就破例一次,早睡早起身体好,来吧。”我抱紧着她,笑嘻嘻地说着,不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借机调戏李雪菲而已。 调戏这样一个大美女,看她露出窘态,还是很有趣的一件事,让我有些乐此不疲。 李雪菲有些忍受不了了,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想逃离我的魔爪,在这种环境下,她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会被我给吃得死死的。 不过这一脚有点大力了,痛得我吱牙咧嘴,而且此时还抱着李雪菲呢,一个站立不稳,就抱着她摔倒在沙发上了。 在沙发上,我麻利地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李雪菲的身上:“次哦,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啊,你这未免太恨了吧。” 李雪菲的脸蛋红得快要滴血,此时簌簌发抖,羞恼的道:“肉麻死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不要想太多了。” “啊,原来你勾搭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一时的欢愉,而不顾长远的发展,也就是没考虑过嫁给我啊?”我露出伤心的表情,无奈地道:“俗话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耍流氓了。” 李雪菲简直快要被气吐血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同时捂住自己的耳朵。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睁大着眼睛,正大光明地盯着李雪菲的脸蛋看。 不得不说,这小妞的皮肤太好了,此时没有化妆,皮肤白里透红,五官也极为精致。 此时她眼睛紧闭着,但等了一会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的动静,忍不住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 这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看她这样子,我内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仿佛。 敲门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安逸…… 第二天的时候,我带着李雪菲,将这周围一些有名的景点,一一地游玩了一遍。 说起来,自从来到阿尔卑斯山脉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这个风景秀丽的旅游胜地,还从未好好地玩过一次呢。 现在任务完成,而又抱得美人归,有时间而且有大好的心情,自然要痛痛快快地玩一遍。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们也要开始收拾东西返回了。 按照我跟托马斯的约定,八号那个老头,会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过来找我,随同我一起返回国内。 并且,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老头都要充当我的手下,严格地执行我的每一条命令。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从来都没想过将他当苦力,而且也从来没指望过找他帮忙。要知道,这老头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现在虽然占着托马斯的指令,能够压制住他,可是在以后呢? 如果他不用接受惩罚的时候,到时候找我报复,那我找谁哭诉去? 所以说,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让八号给我做事。但托马斯又是让他跟着我,我又不能不答应。在这个矛盾的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让他跟着,但却选择不搭理他,免得无缘无故地招惹到他,给他留下怨念。 到了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已经准备完成了,退掉了居住着订旅馆,开始奔赴火车站。 这附近都是高大的山脉,所以没有机场,想离开的话,要先坐火车到大城市去,再转乘飞机。 我们的人刚准备好的时候,八号老头就走过来了,而且是独自一个人,背着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背包,里面就是他此行的行李。 看到这人的时候,李雪菲顿时炸毛了,气呼呼地对我说道:“就是这个老头,当初害惨了我们,差点将我们葬身在雪山中,我一直都记着他,现在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也难怪她这么激动,因为她还不知道着其中的隐情,我也没有时间告诉她。 看李雪菲挽着衣袖,一副要过去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将她拉住,不然这小妞还真的会叫人找八号算账,这可不是明智的事情。 “别闹,这家伙现在是咱们的人,而且脾气很怪,最好不要招惹他。”我拉住李雪菲的手,先稳住她的情绪,而后将大致的事情经过,给她简略地说了一遍。 八号老头独自过来,大部分人都跟李雪菲一样,对他的出现表示很惊讶,而后都撸起袖子,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 只有几个随我去过酒庄的人,才知道隐情,此时表现得很淡定,并且急忙制止住了身边的伙伴,让他们不要冲动。 此时那老头一人站在旅馆外边,满脸的黑线,大概对于此行的安排极为不满,所以在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这老头的心情本来就不爽,刚到这里的时候,见到我们的人这么对他,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我们的人在旅馆内,正要出来,而他一个人站在外边,眯着眼睛看向我们所有人。 这老头,分明只有一个人,然而那股气势却是很足,即使面对几十个人也怡然不惧,看起来格外的霸气。 这才刚开始呢,然而这老头就摆出了独来独往的架势,一点也不合群,以后如何安置他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我没法坐视不管,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迎接’八号,皮笑肉不笑地道:“八号先生,没想到你挺准时的嘛,我们正好要去车站,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八号哼了一声,不过面对我的时候,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毕竟他还是清楚地记得托马斯的叮嘱! “不跟你走,我来这里做什么?”他翻了翻白眼,看起来很拽。 我忍住叫人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转身吩咐其他人一些注意的事项,而后开始奔赴火车站。 回去的行程,都有专人打理,所以我们一路畅行无阻。 但让人郁闷的是,一路上八号都坐在我跟李雪菲的身边,让我们两人没法亲热啊,说些悄悄话的时候,还要顾忌这个老头的存在。 我可是清晰地记得,这老头的听觉远超常人,当初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就被他给清晰地听到了! 一路上,李雪菲都很不满,但又奈何不得,只能用眼神跟我交流,算是眉目传情吧。 …… 当飞机落地,我们重新踏上了熟悉的土壤时,也就宣告着这一次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以及人员伤亡。 下飞机的时候,八号这老头虽然刻意表现出很拽的态度,不过我还是看出,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好奇。 稍微想了一想,也不难知道,这老头在阿尔卑斯山脉呆了那么久,几乎与世隔绝。现在一下子来到这个繁荣的城市,无异于一下子从原始社会步入文明社会,因此对于一切都很好奇。 看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笑道:“很久没有出来过吧,待会安置下来之后,我再带你出来逛逛。” 八号面无表情的,淡淡地开口道:“嗯,有三十多年没出来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无言以对,心情很复杂。 看得出来,这家伙对于托马斯格外的忠诚,为了自己的主人,宁愿守护在深山老林中三十多年,而且也没有娶妻生子。这份忠诚的态度,足够让大多数人敬佩。 想到这里,我对他的看法有有所改观,至少对他不再那么讨厌了。 我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装扮,有些无语地道:“你这身装备,在这里不适用啊,而且胡子邋遢的,走出去的话别人肯定认为你是捡垃圾的。” “待会就跟着我,带你去剪头发,还有换身新的衣服。” 这家伙只是点了点头,正眼都没看我一下,心思全部被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所吸引。 出了机场之后,就有专门的人负责迎接我们,很快的我们便回到了李氏家族的别墅内。 李雪菲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敢跟我说话,一溜烟地跑回她的房间去了。 李一元早就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一早就在等着我们,在见到我将八号带回来的时候,表现得格外的欣喜。 而一向很拽的八号老头,在见到李一元之后,态度却是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得格外的恭敬。 “李先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八号弯着腰,极为恭敬地说着。 李一元拍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很是欢喜:“小八啊,你当年还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小伙子,没想到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也老了,时光不留人啊。” “小八?”我在一旁看着,听到这个称呼时,只觉得挺搞笑的。 而且此时我也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在研究一下怎么称呼八号这个家伙,总叫他‘八号先生’太过拗口了。 “叫他老八?”我嘀咕着,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我就直接甩头否定了,这样叫的话未免太过吃亏了! 另一边,李一元热情地拉着八号的手,朝着他的书房走去,看起来是去叙旧了,我也不好跟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而后开始偷偷摸摸地朝着李雪菲的房间跑去。 回来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有些冷淡,而且迫不及待地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我心里痒痒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颇为难受,不问清楚的话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我顺利地跑到她的房间前面,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轻手轻脚地。 “谁啊?”房间里面,传来了李雪菲那干练的声音,而后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门一打开,我就麻溜地钻进去,而后反手将房门给合上了。 “是你。”见到我之后,李雪菲有些慌张,脸蛋有些红润。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看着她:“怎么了,刚一回来就把我给撇下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李雪菲挑了挑眉,而后有些幽怨地道:“不好意思啦,我不想这么早就让其他人知道咱们两人的关系,总觉得这样浑身不自在的。” 说着,她伸出一根指头,讨好似地看着我,笑嘻嘻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准备一下,好不好,到时候我亲自去跟我爸说明我们两人的关系。” 亲耳听到她的解释,我七上八下的心才算稳了下来,而后将她揽在怀里,弹了弹她的额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一切随你……” 其实我很想说,你老爸听到我们两人的关系时,肯定举双手同意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听到我这么说,李雪菲顿时傻笑了起来,靠在我的怀里,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 我抱住她,朝她房间的大床走去,一边走一边贼兮兮地笑道:“嘿嘿,难得的二人世界,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赶紧亲热亲热。” 李雪菲大囧,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我胸膛去,羞恼的道:“你坏透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怎么可以想做那种事情。而且我身体还没好呢,你就那么猴急吗?” 就在我要亲吻她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咚咚咚’地响了起来,随后传来一阵毛躁的叫嚷声。 这声音我一听就知道了,在这里,除了李雪涵还有谁? 李雪菲原本很安静的,但是听到这声响的时候,突然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脚就将我给踹开了。 我忍不住满脸黑线,看这个情况,就知道想跟李雪菲温存温存的机会都没有了。此时我很不爽,很想冲出去,一把将那个的人给掐死! 李雪菲则是跳下床,走到床头柜前照着镜子,同时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有捋顺了凌乱的发型。 房间外面,李雪涵的声音变得更加不耐了:“姐,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吱个声啊!” “房间的门被反锁了,你再不吱声的话,我可要暴力破解了啊!” 这直接吓了李雪菲一跳,此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这要是让自己的妹妹看到自己在房间里面,跟以前的一个‘敌人’亲热,这脸往哪里搁啊? 李雪菲急得团团转,此时深吸了一口气,以尽量平和的口吻回答道:“在呢在呢,你再等一下,我这就去开门。” 我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惬意地看着李雪菲这个焦急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可爱,没想到以往从容镇定的女强人,居然也有如此慌张的一面。 很快的,李雪菲整理好衣服还有发型之后,就转头等着我,极为焦急地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额头忍不住浮现出几根黑线,没好气地道:“房间就这么大,叫我往哪里躲?而且你妹妹也不是外人啊,咱们的事迟早要让她知道,早说晚说都一样……” 但李雪菲却不赞同,此时急忙朝我走过来,拉扯着我的手,急得快哭了:“不行,不能让她这么快知道!” 被她坏事了 一边拉扯着我,李雪菲一边四处打量着,想给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 “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磨磨蹭蹭的,我数到十,你还不开门的话我就用脚踢了啊!”李雪涵毛毛躁躁地叫嚷着,这女汉子就是这样,一点也没有耐心。 “来了来了!”李雪菲心急得很,匆忙得应道。 看她这焦急的样子,我也有些心疼,也不好再看她出糗,指着房间角落那个巨大的衣柜道:“算了,我躲里面吧,保证藏得严严实实的。” 李雪菲感激地看着我,情急之下,惦着脚尖亲了我一口,而后急忙把我推到衣柜前。 将我藏严实之后,李雪菲深吸了一口气,确认房间里面没有‘可疑’的东西时,才放松下来,而后从容的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李雪涵就嘟着嘴,不断地抱怨着:“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以前也没见到你锁门的。” 李雪菲温和地笑着,但心跳却极快,强装从容的道:“哦,可能是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习惯了,在宾馆住着,养成了锁门的习惯。” 李雪涵大喇喇地走了进来,也没有多想,转头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的脸蛋,此时露出一点马脚,李雪菲当即有些慌乱了起来:“没有,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回来之后就睡一觉。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工作吧。” 李雪涵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满地道:“真是的,我刚一回来你就下逐客令,有这样做姐姐的吗?” 这女汉子大喇喇地说着,自顾自地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紧接着,她又关心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继续睡觉吧,我在这里坐着就行了,嘻嘻。” 李雪菲一听,顿时慌乱了起来,这样可不行啊,她妹妹要是一直待下去,那我可就没办法出去啊! 想着,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要不先回去吧,晚上我再过去找你。” 李雪涵愈发不满了,眨着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姐姐,脸色颇为古怪地道:“姐,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啊,往常都是留着我,怎么今天巴不得我赶紧走?” 这么一说,李雪菲才发现自己今天的处事态度有些反常,都怪自己心乱了,让她颇为尴尬。 面对自己妹妹的质疑,她只能一口咬死:“没有啊,我确实不太舒服,没法陪你,你留在这里守着我,还不如出去玩呢。” 李雪涵却是摇头,嬉皮笑脸地道:“没关系,趁着你还没睡觉的时候,赶紧给我讲一讲你这次执行任务时,发生了什么趣事。” “听说你们是去大雪山中,想一想都很刺激,可惜老爸不同意我去,气死我了。” 李雪菲只能无奈地摇头,看这个情况,她怎会不知道,自己妹妹过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给她说‘故事’啊! 若是不满足她这个心愿,想让她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想挑一些事情讲给她听,但李雪涵头一歪,脸色又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李雪菲心中有鬼,看到自己妹妹这个表情,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紧张兮兮的问道。 李雪涵努着鼻子,仔细地嗅探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起来:“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李雪菲愈发紧张了。 “这里有臭男人的味道。”李雪涵眯着眼睛,话一说急忙闭嘴,笑嘻嘻地道:“说错了说错了,是有一股怪味!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不过当时以为是鼻子有问题,就没有多想。但是坐了这么久,我可以确认绝对不是我鼻子出问题,这里真有怪味。” 躲在柜子中的我,本来优哉游哉的,但听到李雪涵这么一说,身体忍不住哆嗦一下。不过想一想,也是理所当然,回程的时候时间不短,一路颠簸,也算流过汗水,但却一直没洗澡,味道重一点也是正常的。 李雪菲差点就露马脚了,同时内心极度无语,自己这个妹妹属狗的么,怎么鼻子如此灵敏。 此时她脑筋极速地转了起来,想方设法地找一些理由谭塞过去:“没有把,应该是房间太久没住人,没有通风,所以生出怪味了。” 李雪涵倒也没有多想,再说了味道很淡,她很快的就没有去搭理了:“那倒也是。” 看到成功地糊弄过去,李雪菲在内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这个时候,她妹妹又叫嚷了起来:“对了,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了!” 一边说着,李雪涵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而且还是朝着衣柜的方向走去。 李雪菲看着她这个动作,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此时急忙拉住她的手,没好气地道:“什么事啊,要不我先给你讲讲故事?” 李雪涵大喇喇地挥手,一脸无所谓的道:“不急不急,我待会去找六叔,让他给我说说就行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赶紧去躺着吧。” 李雪菲怎能放她去,此时依旧拉着她的手,黛眉问道:“那你朝我的衣柜走过去做什么?” “我记起来了,前段时间看上一件漂亮的衣服,顺便给你买了回来,现在还塞在衣柜里面,想取出来给你试一试。”李雪涵笑嘻嘻地说着。 李雪菲差点没气晕过去,现在如何是好啊,我可是躲在里面的,这要是让她妹妹过去的话,那一切就都露馅了,到时候她脸往哪里搁? 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了,眼珠子转了转,强拉着自己的妹妹重新回到床上坐着:“给我说一说位置,我自己过去取就可以了,你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万一把我其他衣服给弄乱就不好了。” 李雪涵撅着嘴,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嘀咕着道:“什么啊,我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穿,你居然还嫌弃我毛手毛脚,这是亲姐姐吗?” 李雪菲颇为尴尬,但为了秘密不被泄露,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难道不是?”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衣柜走过去,问了一下新衣服放在哪里,而后轻手轻脚地拉开一条缝。 还好这个衣柜比较大,此时我蜷缩着身体,躲在一个角落里,即使拉开一半的门也能够不被外边的人看到。 李雪菲自然是看到我的,此时背对着她妹妹,朝我挤眉弄眼的,一边轻手轻脚地取出自己的衣服。 取出衣服之后,两女在房间中叽叽喳喳地,在讨论着衣服合不合身之类的话题,以及中不中意…… 过去了十几分钟之后,李雪涵这才离开了房间,说是不打扰她姐姐睡觉,自己要找六叔听故事。 李雪涵走了之后,远离了她姐姐的房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奇怪,我姐今天由里到外,透露着一股不对劲的味道,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房间里面那种怪味,分明不是那种通风不良造成的。再说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隔三差五地去一次,都没闻到啊。” “还有,我去取衣服的时候,她吓得那样,莫非是衣柜里面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李雪菲嘀嘀咕咕的说着,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摇了摇头,暂且将这些疑惑抛之脑后。而且,李雪菲在她脑海中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即使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她也不会深究下去。 房间里面,李雪菲拉开一条门缝,鬼鬼祟祟地朝外边张望着,确认自己的妹妹离开之后,这才忍不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此时我已经从衣柜里面走出来了,正好看到李雪菲趴在门缝上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所以蹑手蹑脚地朝她走过去,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住。 李雪菲转过身,一溜烟的从我怀里挣脱开,脸色无比焦急地道:“殷然,你现在快走吧。” “用不着这样吧,她应该不会再过来的……”我摸着鼻子,有些郁闷地道。 但李雪菲却推搡着我,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哭丧着脸道:“现在不是时候,找其他时间再过来吧,我求你了。”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赖不下去,此时摸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后就跑出了房间。 出去之后,我发现没什么事情可以干,所以朝着李一元的书房走去。 去到的时候,李一元跟八号也谈得差不多了,两人兴致很高,携手走了出来。 而李一元直接将八号扔个了我,并且嘱咐道:“小子,去找个好点的地方,给小八理个新发型,还有给他置办一些新衣服,不用给我省钱,回来之后找我报销。” 我点了点头,于是开上一辆车子,带上八号朝着市区行驶而去。 此次带上他,我发现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变得多了起来,不像是先前那样黑着脸,变得比较好相处了。 我想了想,估计是跟李一元谈话的时候,后者有嘱咐他一些话吧,所以对我的态度才有些改观。 梦游 汽车行驶在车水马龙是马路上,八号大喇喇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一路上都像是小孩子似的,无比好奇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 看他兴致如此之高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中的好吧?” 八号点了点头,淡笑道:“比我想的好一点,不过太吵了,而且空气也很差。” “呵呵,呆久了就会适应的,走吧,先去理个头。”我的心情也很不错,此时将车开到了一家大型的发廊前,拉着八号下车。 进去里面之后,我简单地吩咐服务人员,将八号交给他们,自己则是找了张沙发坐下来。 不得不说,这老头也挺逗的,要给他理发的时候,拘束得不得了,脸色始终都是板着的,吓得那理发师都有些下不了手。 还好他没有闹事,约莫大半个小时过后,这家伙才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新形象,我顿时眼前一亮,这老头理了一个中分头,头上还打着发蜡,脸上的胡须也被刮干净了,有些脏的脸也已经被洗白。 若不是他身上还穿着那套衣服,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这丫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若是给他换上一身西装的话,这老头简直就变成一个温文尔雅的商人了,与以前那邋遢的样子就是天壤之别啊。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这老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爽:“看什么看,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急忙摇头,而后讪笑道:“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您还是一个老帅哥啊,哈哈哈。” 理发之后,我带着她去大商场,给他买了几套西装,还有一些休闲装,并且直接给他换上。 至此,八号完全改头换面了,若是不说出去,没人会跟以前那个邋遢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我带着他,匆匆地绕着市区行驶了一圈,带他领略都市的风情。 忽然,八号指着街上的一张海报,目光灼灼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撇了一眼,而后如实地答道:“那是电玩城,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然而接下来八号说的话,却是吓了我一跳:“我想去看一看,那些机器好像很先进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忍不住黑了下来,而后有些尴尬地道:“不是吧,那是小孩子玩的,你确定要去?” 八号却是坚定地点头,既然他执意要去,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拉着他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不堪回首啊。你能想象得到,在一群小学生的注视下,一个老头子玩着游戏机,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的场景么,让我都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直到天黑的时候,八号总算同意回去了,不过离开的时候,看着电玩城里面琳琅满目的游戏机,依旧有些恋恋不舍。 回到李氏家族的时候,八号全新的形象呈现在众人眼前,让所有人一阵惊呼,只有李一元波澜不惊,并且点头笑道:“这才是你以前的形象……” 吃完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的,我居然跟李雪菲坐在一起,不过这小妞全程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扒饭,让我很郁闷。 让我不解的是,李一元的目光怪怪的,偶尔朝我投射过来,像是不怀好意似的。 吃完饭之后,所有人都散去了,李一元带着八号去叙旧,李雪菲躲着我,而李雪涵又不鸟我,偌大一个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瞬间就觉得孤零零的挺无聊。 我叹了口气,而后自顾自地回去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澡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林岚接的,跟她说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毕竟这次跑出去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给她们带回来了一个姐妹。 坦白从宽自然是必须的,不过不是在电话里面,等回去之后再面对面地坦白比较好。 聊了许久之后,我才打给鲁倩儿,问一问最近公司里的情况。 离开公司之前,我已经规划好了接下来公司发展的方向,只要不出现意外的话,有鲁倩儿应付着足矣。 而事实也如此,最近的一段时间,公司的的一切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各项工作也取得了相应的进展,几个大的项目也都是循序渐进地进行着。 既然家里祥和,公司又没有发生大事,所以我也不急着回去。 此时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明天过去问清楚李一元,接下来一段时间对付华莱士家族的计划,以及他隐藏着我的那些秘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深夜了,然而我的思维还很清晰,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旁边,但是只抓到一团被子。 这段时间,晚上都是抱着李雪菲睡觉的,此时独自一个人,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雪菲,你睡着了吗?”我双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地问道。 想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翻身,想刻意摒除一切杂念。 可越是如此,李雪菲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愈发的清晰了,无论如何也抹不掉,耳边甚至出现了幻觉,仿佛李雪菲在朝我笑。 “疯了疯了,这是犯了相思病吗?”我嘀咕着,满脸颓丧地道。 我眨了眨大眼睛,嘀咕着道:“要不,偷偷地溜过去,反正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就生根发芽,在我心里深深地扎根了,抛都抛不掉。 我有些蠢蠢欲动的,内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过去,否则被人发现的话会让李雪菲不高兴,但感情上又告诉我要过去。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了,整个人纵身从床上跃起:“老子豁出去了,再不过去的话,我就要憋疯了,被人发现就发现呗,大不了让恋情公开就是!” 做了决定之后,我也没有磨蹭,很快地打开了房间门,打量了一眼过道,发现静悄悄的。 也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除了保安之外,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睡着了。 我悄悄地朝着李雪菲的房间走过去,一路上都很小心,深怕被其他人给发现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轻轻地敲门,敲了一两分钟之后,里面总算有了一些声响。 “嘿嘿,这懒猪准是睡着了。”我心中浮现出李雪菲睡眼朦胧的样子,内心又变得火热起来。 不一会,房间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了一道略微不满的声音:“谁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敲了敲门,示意有人在。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精致的俏脸,这不是李雪菲是谁,我也没多想,张开大手就就将她抱住了。 “雪菲啊……”我刚想说话,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次抱着的人手感不对,而且香味也不对。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一只拳头朝我的脸打了过来,让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左勾拳。 虽然很痛,但此时我顾不得其他了,不用说,眼前这人铁定是李雪涵,也只有这个女汉子才会如此暴力。 想通了这一切,我顿时有种撞头的冲动,你丫的不跑去自己的房间睡,干嘛到这里来? 而且此时我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是从房间里面传来的,可是来不及多想,李雪涵就气呼呼地道:“是你这混蛋,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找死啊!” 李雪涵气急败坏地说着,刚才那是本能的自卫反应,此时渐渐地清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被打趴在地上的我。 此时我有苦说不出,谁曾想到李雪涵会在这里啊,要是知道的话,我万万不会过来的。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当务之急应该想着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否则非得被当成色狼处理。 想着,我心生一计,而后干脆趴在地上,假装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再慢悠悠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眼神呆滞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我呆愣愣地说着,决定装傻充愣,无论李雪涵问我什么问题,都说成之前在就行了。 “说,三更半夜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雪涵掐着腰,像头母老虎一样,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起来很吓人。 既然已经决定装傻,那就要装到底,我继续迷茫地道:“我刚才在睡觉啊,突然间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醒了就发现在这里了,到底怎么回事?” 李雪涵狐疑地看着我,内心是不相信我在的,但又抓不住其他的把柄,只能对我怒目而视。 “该死的混蛋,你就呗,为何摸到我姐姐的房间里来。我就说过,你对我姐姐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还想作何狡辩。” 我黑着脸,没好气地道:“这只是做梦而已,不能算证据,而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雪菲嘟着嘴,大喇喇地道:“我跟我姐睡一起,你有意见?倒是你这个淫贼,太可恶了,连做梦也想对我姐做一些不轨的事情。” 被发现了 李雪涵这么说,我也无言以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只能朝她不断地傻笑着,硬着头皮道:“做梦而已,谁也无法控制,我尽量约束自己,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话的同时,我不着痕迹的挪动身体,做好了撒腿逃跑的准备。 这女汉子的目光太锐利了,也不知道知晓了多少内情,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就露馅了。 然而李雪涵却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此时咧嘴一笑,而后大声地喝道:“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我真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了你睡觉,很过意不去。现在夜已深,其他人都睡着了,说太多话会影响其他人睡觉的,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我讪笑着道。 李雪涵却是哼了哼,径直朝我走过来,而后绕着我打量着,目光无比的锐利,像是一把小刀子。 让我无语的是,这女汉子此时努着鼻子,也不知道在嗅探些什么东西,眉头始终都是皱着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女汉子很可能已经有所发现了。 想着,我急忙开口,想转移话题:“对了,你姐呢,怎么没有出来,而且房间里面酒味这么重?” 李雪涵白了我一眼,脸色颇为古怪,而后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心中有一个困扰着她的问题。 此时她朝我摆了摆手,而后径直地回去房间内,反手要将房门给合上。 看她这样子,我忍不住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李雪涵没有回答,‘嘭’的一下就将们给合上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外边凌乱。 这女汉子关上门之后,就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闪烁地嘀咕着:“没错,这味道绝对错不了,跟早上在姐姐房间里闻到的怪味很像,只不过淡了许多,但分明是出自一处的。” 想着,他转移了目光,朝房间里的大床看过去。 只见大床上,李雪菲成大字型躺着,脸蛋通红,睡得像是死猪一样。 而在房间的地板上面,还多了两个空的红酒瓶,很明显,之前她喝了很多的酒。 李雪涵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姐姐今天真奇怪,处处透露着异常,虽然极力地掩盖,但我好歹是她亲妹妹,这一点怎么会看不出来?” “本来想灌醉她,让她酒后吐露真言,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她太精明了,知晓了我的想法,直接灌了大量的酒,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睡死了。” “哼,虽然成功地睡过去了,但这分明是欲盖弥彰,背地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这家伙托着下巴,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的推论,越说眼中的光芒愈发的明亮。 “还有,那淫贼三更半夜地跑到这里来,说是梦游,但鬼才会信?” “难道?他们两个人好上了不成?” 想到这里,李雪涵自己先吓了一跳,而后急忙摇头,嘟囔道:“不可能的,姐姐以前一直看衰他的,而且对他有很大的成见,怎么可能会跟他好上了呢?” 但紧接着,她又点头道:“但万事无绝对,姐姐还从来没谈过男朋友呢,心性那么单纯,保不准听信了那个淫贼的甜言蜜语,所以沦陷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全是那个淫贼搞得鬼。是他看上我姐,趁着外出执行公务的时候,将我姐给泡上手了!” 不得不说,李雪涵这女汉子要是充分发动她的推理能力,还真是很恐怖的。我跟李雪菲回来之后,还没有在人前拉过手呢,只是露出了一点蛛丝马迹而已,这女汉子就能够凭着这点痕迹发现我们两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的时候,李雪涵满脸的忧愁,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姐姐,不断地唉声叹气。 “哎呦,我的傻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作为你的亲妹妹,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落入深渊的,我会制止你们两个,将你从魔鬼的爪子中救回来的。” “哼哼,那我就从中搞破坏,不给你们两个相处的机会,看你们还怎么亲热。” 李雪涵已经做出了决定,要破坏我跟李雪菲两人的关系,从而将我们两人给拆散。 想到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李雪涵顿时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自恋的光芒:“挽救一个落入深渊的美少女,想想都让人激动,也只有我天才般的头脑才能想得到。” 今天晚上,本来想偷偷摸进李雪菲的房间,跟她亲热一番的,但连人都没见到,太让人郁闷了。 看到李雪涵那个反应,我就知道她多多少少发现了一点什么,但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已经看破了我跟她姐姐的关系。这也就算了,这小姨子不出力撮合,反倒是想拆散我们两人,如果让我知道的话,估计会郁闷得要吐血。 重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又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注定是无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顶着熊猫眼出去,碰到老六的时候,还被他好生地取笑了一番。 李一元很早就醒来了,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往常都是一个人的,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八号,两个老头迎着晨曦的太阳在健身,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见到我的时候,八号撇了撇嘴,鄙夷地道:“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李一元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朝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淡淡地说道:“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开始着手对华莱士家族发动反攻了,有一些细节性的东西,需要让你提前知道。” 听到这话题,我瞬间就来了兴趣,一直以来,面对华莱士家族的攻击,李氏家族采取的都是被动的防守态度。 比如,华莱士家族派出了冥星集团与我们合作,而且选择了改头换面后的李一冥管理这个披着马甲的冥星集团,想从内部将李氏家族瓦解。 他们这个阴谋,已经提前被我们提前看破了,但是我们没有选择跟冥星集团撕破脸皮,而是假装不知道,继续‘紧密’地合作下去,在各个层面上,进行战略性的合作。 当然,这些战略性的合作,都是带有陷阱的,目的就是让冥星集团越陷越深,将华莱士家族大量的精力拖入泥潭之中,届时还未真正的开战,就已经磨损掉他们大部分的力量。 此时我跟李一元还有八号共同坐在一张小桌子前,在小声地谈论着,脸上的表情都不容乐观。 李一元眯着眼睛,淡淡地道:“目前已经证实,华莱士家族想要大肆地扩张他们的势力,在多个国家疯狂地进行兼并,同时更是觊觎咱们国内的市场。虽然他们看似气势很高,如日中天,但背地里却也树立了大量的敌人。” “可以说,现在许多的大势力,都对华莱士家族格外的不满,不会再继续隐忍下去,对他们动手是迟早的事情。” 我静静地聆听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八号的表情,毕竟这家伙也算是华莱士家族的一员,现在坐在这里,听我们对付华莱士家族的计划,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看见我在打量他,八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华莱士家族,已经数次易主,不复从前,不再是以前那个华莱士家族了,跟我关系不大。这帮败家子,挥霍着前辈打下的江山,到处树敌,华莱士家族迟早要葬送在他们手中。” 我讪笑着点头,而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八号撇了撇嘴,大喇喇地道:“关我什么事,只要那般小孩子不招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我只听从托马斯先生的嘱咐。” 李一元摸着下巴,此时看着我,饶有深意地道:“小八是自己人,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我想真正出事的时候,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听他这么说,八号顿时撅着嘴,看起来有些郁闷地道:“李先生,虽然我很敬重你,但你一句话,就想把我拉入你们两家混战的泥潭,貌似不怎么厚道啊?” 李一元眯着眼,一点也不心虚,此时笑容可掬地道:“谁都知道,华莱士家族最强大的底牌,不是他们商业上的实力,而是他们背地里那股灰色的力量!” “商业上的对峙,我从来不怕,然而他们一旦动用灰色的力量,很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人身安全,这点不得不防啊。” 八号摊了摊手,一副很光棍的样子:“你跟我说也没多大用啊,我现在孤家寡人的,难道你指望我单枪匹马,替你上阵杀敌啊?” 李一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别跟我谦虚了,我知道你的实力,只要你一声号令,当年那从全盛时期的华莱士家族分离出去的灰色力量,还是会听从你的。” 第一战 八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着李一元,满脸郁闷地道:“我说老哥,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我了,连这个也被你打听到了?” 李一元笑而不语,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道出了一切。 八号砸着嘴,颇为郁闷地道:“三十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精明,一点也没有变化。” 这家伙能够说流利的中文,是从很久的以前就学会的,如果不去看他的脸,只听他说的话,估计还以为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他们两个老头说话的时候,虽然都有些分歧,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很欢快,看到的更多是老朋友之间的情谊。 他们虽然说的话不是很多,然而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我在一旁若有所思,看向八号这老头的时候,目光又有了些变化。 这家伙,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啊,离开了华莱士家族如此多年,居然还能够掌控他们那股灰色的力量! 李一元逐渐地收敛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次不是在开玩笑,我在正面的商业战场上有把握将他们击败,但如果他们狗急跳墙,不顾规矩,动用他们灰色力量的话,到时候就要你出面,牵制住他们了。” 八号撇了他一眼,而后叹气道:“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见死不救,到时候看情况处理吧。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毕竟离开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那帮小子听不听从我的命令呢?” 这两人愉快的谈论着,而我坐在一旁,变成完全的看客。 说了很久,李一元突然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被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尴尬地笑道:“伯父,有什么事直说吧,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李一元狡黠地笑着,而后揶揄地道:“小子,现在你也不是外人,算是我们李氏家族的一份子,是时候为我们家族出一份力了吧?” “不算是外人?”我在心里嘀咕着,估算了一下,知道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了我跟李雪菲的事情,否则不会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气氛颇为尴尬,我只能硬着头皮,讪笑道:“一直都不是外人,我可是你亲自聘任的顾问呢,领着很厚的一份薪水,怎么说也不能领钱不做事啊。” 李一元笑而不语,阴测测地道:“我说的‘不是外人’,并非你那个意思,具体的情况你自己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点破了。” “呵呵。”我摸了摸后脑勺,脸色有些发热,很想立刻逃离这儿,觉得太糗了。 毕竟在以前的时候,我可是信誓旦旦地对李一元说过,不会考虑接受李雪菲的。但现在的事实摆在眼前,无异于自己打脸,让我浑身不自在。 幸好老头子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一会接着道:“针对华莱士家族咄咄逼人的攻势,我们想要反击,发动的第一场‘战役’最为重要。如果顺利的话,那么无异于撕开了一个突破口,并且极大地鼓舞了我们这边的士气。” 老头子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在阐述着他对于‘商战’的理解,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了我,让我再一次浑身不自在:“而这第一场‘战役’,我再三思索之后,决定交给你去办!” 此话一出,我顿时觉得颇为头大,而后硬着头皮道:“伯父,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虽然能力还可以,但毕竟经验不足,把这么重要的‘战役’交给我,万一我搞砸了那怎么办?” 李一元摇了摇头,深深地凝视着我:“呵呵,不会搞砸的,毕竟这关乎你自己的事业,你一定会用心去处理的。”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忽然间瞪大了眼睛,极为震惊地道:“不会吧,你难道先选择银河芯片公司开刀?” “没错!”李一元点了点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度强大的自信:“银河芯片公司背后最大的股东,就是华莱士家族,只要将之重创,无异于打了华莱士家族一个大大的耳光,也就宣布着第一场‘战役’的落幕!” 此时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刚才听到李一元那么说,我还以为他要将李氏家族下属一些企业的指挥权交给我,让我去对付华莱士家族,想想还真是压力山大。 但没想到的是,他要我用自己的力量,对付银河芯片公司,相对来说,给我的压力也就小了很多。 毕竟这是我自己的公司,知根知底的,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我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的盛创,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未来必然能够挤入国际巨头公司的行列。 而且,借助智能化的东风,我们的发展能够更快,能够革新很多的产业。 李一元静静地看着我,饶有深意地道:“这第一场‘战役’事关重大,不仅关乎着对付华莱士家族时的局势,而且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我也是盯着他看,感受到他眼中寄予的浓浓期望,整个人也是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 时间仿佛在此凝固,一旁呆坐着的八号,此时不断地翻白眼,不满地哼道:“你们两个有毛病啊,大老爷们的,含情脉脉地看了这么久,是不是看对眼了?” “咳咳。”我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干咳了两下。 李一元却是不怎么受影响,此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抖擞了一下身体,满面红光地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就先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好羡慕你们这两个没事干的闲人。” 这话一出,我跟八号的脸都黑了下去,怎么觉得这老头是在腹诽我们两个呢。 李一元离开之后,八号也坐不住了,瞪着我道:“今天没事干吧,没事的话,我就到处溜达溜达去了!” 这家伙的态度,哪里像是下属对上司该有的,让我颇为不爽,不过也不敢多得罪他。 我朝他笑了笑,很淡定地道:“没事,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管我。” 八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算你识相,不过我毕竟是受了托马斯先生的托付,总不能一直不干活,你有麻烦的话尽管过来找我。不过我可先声明,芝麻小事就算了,非大事不要过来惊扰我?”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觉得这老头真是拽啊,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张狂的人。 而且我也很好奇,这家伙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但为什么对托马斯言听计从呢,而且甘愿为了他守在偏僻的地方三十多年? 即使主仆情谊再深厚,但也不必如此啊,难道他们之前还有其他瓜葛不成? 还有,这老头貌似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家属呢,不然出来之后,怎么着也要去自己家里看看吧?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已经走远了的八号突然转过身来,朝我吼了一句:“对了,昨天你带我过去的那个地方,在什么位置?” 听到这句话,我额头顿时多了几根黑线,这老头绝对是一个奇葩,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去小学生出没的电玩城,人老心不老啊! 具体的地点,我也不知道:“你去找司机,让他载着你去吧,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走丢回不来了。” 送走了这尊大神之后,这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不免觉得无所事事。 此时我很想跑去找李雪菲,跟她说明一些情况,但她一早醒来之后,就跑去李氏集团了,根本见不到她的面。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后收敛了心情,开始仔细地思考着,早上李一元对我说的那番话! 老头子让我出手,打响漂亮的第一场‘战役’,对我来说可是压力山大啊! 银河芯片公司毕竟是巨头级的存在,再不济的话,也不是一家初创一两年的小公司可以欺负的。 想要绊倒他们,显然不能用常规的思路,必须用更加激进的手段。 而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所能想到的,也就是低功耗的芯片。这一革命性的芯片产品,是我寄予厚望的,也是击败银河芯片公司最大的底牌。 本来想先稳扎稳打,等到低功耗芯片彻底成熟之后,再祭出这张底牌的。但现在看来,这张底牌必须提前打出了! “嗯,那明天就回靖边去吧,部署好‘作战’的详细计划,还有问清楚研发团队的进度。”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明天就要回去了,而这也就意味着,我跟李雪菲又要分别一段时间。 毕竟才刚刚确定关系,这段时间又一直没有机会亲近她,让我心里很纠结。 “今晚再找找机会……”我摸着鼻子,很郁闷地说道。 毕竟李雪菲是我女朋友,而每次找她单独相处,都要偷偷摸摸的,这算什么事? 她的计划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李雪菲从李氏集团返回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大概是处理了太多的公务。 我一直想寻找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但让人郁闷的是,每当我跟雪菲站在一起的时候,李雪涵那个女汉子就会冲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姐闲聊。 看这个情况,有李雪涵在的话,根本就别指望能够跟李雪菲搭上话。 最后我只能放弃,拿起手机,给李雪菲发了个短信过去:“今天晚上找你有事,我去你房间找你吧?” 此时,李雪菲正在自己的闺房中,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里面,看起来是想要洗澡去了。 而李雪涵也在里面,正躺在大床上,抱着笔记本在玩电脑游戏。 李雪菲走进浴室之前,撇了自己妹妹一眼,有些无奈地道:“你今天怎么了,一直粘着我的,以前可是见到我就找地方躲呢,今天像是突然间转性了。” 李雪涵只顾着打游戏,此时大喇喇地道:“这不是太久没见到了,想你了嘛……” 对于这个回答,李雪菲只能长叹一口气,最后叹道:“时间不早了,打完这盘游戏,你赶紧回去自己房间洗澡睡觉吧。” 浴室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响起了流水嘀嗒的声音。 而也就在这时,李雪菲放在床头柜前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李雪涵本来没什么在意,正在玩着游戏,她今天奉承着一个原则,那就是黏着她姐,不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么晚了,谁还发短信过来?”李雪涵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着。 突然间,她眼睛瞪大了起来,而后顾不得手中的游戏,急忙伸手,将床头柜上面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有可能是那个淫贼发过来的!”李雪菲嘀咕着,而后点亮了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郝然显示着‘殷然’二字。 看到这里,李雪涵顿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淫贼,居然敢骚扰我姐,还好我机智,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然今晚你就要得逞了。” 这女汉子气愤着,也不打开信息观看,直接的调出了删除按钮,想将这个信息给删了。 但刚要删除的时候,她突然间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地道:“对了,还不知道他发送什么内容呢,万一是工作方面的事情,耽搁了的话就不好了。” “如果是骚扰短信的话,那我也可以针对性的做出一些措施……” 李雪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而后狡黠一笑,快速地点开信息查看。 匆匆撇了一眼,这女汉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道:“该死的淫贼,果然没安好心,又想过来占我姐便宜,绝不能让他得逞!” “哼哼,看来今天晚上,我又得留在这里了。” 说着,李雪涵又摇了摇头,歪着脑袋,目光闪烁着道:“不行啊,这样治标不治本,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事!” “嗯,必须想一个完美的办法,让那个淫贼死了那条心。” “或者,从中搞怪,让她坐实了淫贼之名,没脸再见我姐?” 想着想着,李雪菲的眼睛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而后忍不住搓着手,贼笑道:“对,就这么办,这样准能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我从中捣乱,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李雪菲贼兮兮地说着,捂着自己的小嘴,避免自己笑出声。 只见她拿着她姐的手机,手指按着键盘,飞快地打着字,而后迅速地回复了我发给她的短信:“不行啊,今天晚上雪涵要跟我一起睡,要不换个地点?嗯,就换在雪涵的房间吧,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你先过去,我等雪涵睡着之后再过去!” 短信发送之后,李雪涵急忙删掉发送记录,以前之前我发送过来的那条短信。 做完了这一切,她又将手机放回原位,而后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在床上打滚:“哈哈,我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 “不算吧,我这样做,是在拯救我的姐姐,免得她落入魔爪。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应该受到表彰才是。而且对付那个淫贼,就必须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李雪涵自言自语地说着,而后挥舞着自己的粉拳,干劲十足。 只见她跳下床,而后朝着浴室喊道:“姐,我回去咯,祝你做个好梦。” 浴室里面,李雪菲还在洗刷刷呢,听到这话的时候,手握着莲蓬头有些发抖,脸色颇为激动。而且眉飞色舞了起来,脸蛋有些红润:“这鬼丫头,终于回去了。” “说起来,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跟那个冤家好好说过一句话,他应该有些埋怨吧?” 李雪菲羞涩地想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脸蛋顿时变得血红,嘴唇还紧咬着。 “他要做那啥,就随他吧,毕竟憋得太久,对身体不好……” 洗刷完毕,穿上衣服之后,李雪菲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朝房间里面张望着,发现没有第二个人,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而后,她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急忙跳上床,满心欢喜的拿着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查看。 然而上面什么提示都没有,这让她满腔热情瞬间就熄灭了,而后撅着嘴,有些抱怨的道:“这个冤家,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好歹发条短信问候问候问候啊,气死人了。” “该不会是在抱怨我没有公开恋情,让他受了委屈,所以在对我进行无声的控诉吧?” “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实在说不出口。” 李雪菲握着手机,俏脸拉得很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断地唉声叹气。 她此时心乱如麻,很想拿起手机,打电话质问我一番,但她倔强的性格,却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 此时我在自己的房间中,发完了短信之后,就满心期待的躺在大床上,静等着李雪菲的回复。 约莫等了五分钟的时间,我的手机才有了回应,看到闪亮的屏幕时,顿时激动了起来,迫不及待地点开短信查看。 看了前半段,我满心热情顿时熄灭,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然而继续看下去之后,我那股热情又再度复燃,而且燃烧得更为炽烈。 “嘿嘿,这小妮子,也憋不住了吧,想出来偷腥呢……”我躺在床上,傻傻地笑着,内心极为满足,很想拿起手机给她打过去,不过知道李雪涵还在她那,所以生生地忍了下来。 想着,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是晚上九点,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两个小时呢。 “时间啊,你快快过吧。”我双手合十,在默默地祈祷着,觉得躺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 而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条信息,居然是李雪涵那个女汉子在捣鬼的! 这家伙恶作剧之后,并未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鬼鬼祟祟地朝着另一栋房子跑去。 很快的,他来到了老六居住的房子前面,而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老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在惬意地泡茶看电视呢,突然间看到李雪涵进来了,顿时笑着站起来迎接:“雪涵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雪涵很乖巧地笑着,此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每当想起自己那个‘邪恶’的计划时,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面对老六,她点了点头道:“主要是过来看望你一下,见到你过得这么安逸,我也就放心了。” 老六哈哈地大笑着,满脸欣慰地道:“哈哈,莫非是小姐长大之后,懂事了,居然还懂得关心我,让我受宠若惊啊。以前找我的时候,每次都是有重大的事情叫我帮忙呢!” 李雪涵的脸有些红,很不好意思地挠头,尴尬地道:“主要是过来看望你,其次是找你帮忙……” “哈哈。”老六笑得很猖狂,看着自家小姐:“是不是捅了什么篓子,怕你老爸知道后责罚你,所以叫我给你擦屁股呢?” 李雪涵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不是这事,先让我想一想,这事说起来有些诡异。” “诡异。”老六嘀咕了一阵,而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家的小姐,以他以往的经验推算,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想了些鬼主意。 李雪涵的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组织好了语言之后,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眼中甚至还闪烁着惊惧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十一点前后,我的房门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响起,像是有人在敲门!” 这女汉子压低着声音,刻意营造着一种恐怖的气氛,还未听她说完,就被这种气氛给吓坏了。 “每当我开门之后,发现过道空空如也,房间外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就算了,当我要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老是听到一些异常的声响,吓得我这几天都睡不好觉。” 抓鬼 这家伙说得煞有介事,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估计就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但老六却不同,他深深地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此时以怀疑的目光看向她,脸色古怪地道:“不会吧,这么邪乎,难道这里闹鬼了不成?” 李雪涵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老六道:“是啊是啊,吓死我了,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最怕这种事情了。” 老六眯着眼睛,而后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 看到快要糊弄过去了,李雪涵眼底深处满是狂喜的表情,但脸色却依旧没有变,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是演戏的料。 老六偷偷地撇了她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地道:“其他人有这种情况吗,为啥不告诉我大哥呢?” 李雪涵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道:“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具体的情况我还没告诉我老爸,我怕他知道之后,太过担心,会影响他身体健康。” 老六点了点头,面色也变得很凝重,顿了一会,忍不住拍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邪乎啊,要不你今天晚上先去找间空房住,我明天去请个法师,让他过来做场法事?” 李雪涵原本满心期待,以为成功地糊弄了这位六叔,请动他过去‘’,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想出这个法子,让她一阵无语,差点就忍不住骂娘。 这女汉子满脸黑线,无语地道:“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毕竟还没有真正确定,万一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呢?” 此时她也忍不住了,急忙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想今晚请你过去,让你假装成我,躺在我的床上睡觉,静等着那种诡异的情况发生……” “到时候是人是鬼,真相就会大白了,是鬼的话赶紧请大师过来,是人的话……”李雪涵嘿嘿地笑着,握紧了小拳头,邪恶的笑道:“是人的话,决不轻饶!” 老六满脸黑线,忍不住摸着自己的鼻子,郁闷地想着这件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有鬼这种东西的存在,故此对于李雪菲找他的目的,持着慎重的态度,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个女汉子作弄了。 但人家都说到这个田地,他总不能推辞吧,故此考虑了良久,老六才拍着大腿,做下决定:“好吧,待会我过去看看。” 成功地请到这尊大神,李雪涵顿时欢呼雀跃,狂喜着道:“哈哈,太好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事不宜迟,六叔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吧,咱们提前部署好一切,把那捣蛋鬼给抓住。” 老六摸着脑袋,无语地道:“现在才九点,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不会,万一今晚那异常的情况提前发生了呢?”李雪涵兴致很高,拉扯着老六的一只胳膊,带着她匆匆地离开。 到了她的闺房之后,老六倒是有些扭捏起来,摸着后脑勺尴尬地道:“雪涵小姐,这不太好吧,真要叫我进去?”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麻溜一点,赶紧进来。”李雪涵大喇喇地说着,打开房门之后,拉扯着老六的手走了进去:“对了,你把鞋子脱下来,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 没办法,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那一切都要听这个女汉子的吩咐了。 老六硬着头皮,脱掉鞋子还有西装之后,忍不住问道:“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雪涵指着自己的大床,笑眯眯地道:“你去上面躺着吧,记住,要盖上被子,待会听到异常的响动之后,要把头一起给盖上。等那诡异的东西摸进来之后,再一股脑将它给擒下。” “啊,还要睡床上啊,我一个大老粗的,不好吧?”老六很纠结,望着粉红的被子,粉红的枕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快躺下去睡吧。”李雪涵推搡着她,兴致很高,一边不忘记提醒道:“记住,在异常发生之前,千万不要胡乱动弹哦?” 老六极为无奈地照办了,硬着头皮躺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上,动弹一下也不敢。 此时他真的有些后悔接这个烫手的任务了,因为他看到李雪涵这个样子,就知道了个大概,这小妞绝对是在捉弄人的前奏…… 最后,老六裹上了被子,而李雪菲站在旁边,目光贼兮兮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后,她才拍了拍手,极为满意地道:“嗯,准备就绪,接下来就静等着那个鬼的到来了。六叔你可要给力啊。待会一定要将那个鬼给拿下,我先走一步,嘻嘻。” 李雪涵古灵精怪的说着,而后一溜烟地跑到门口,‘啪’的一下将所有灯光给关掉了,再轻轻的关上房门。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老六一个人,这家伙满头大汗,望着漆黑的环境,忍不住跟着提心吊胆。 “糟了,越老越糊涂,都没搞明白那小妮子在搞什么鬼,怎么能贸然地答应她呢,失策啊。” “现在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等了,希望那小妮子只是一时兴起吧,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不然我也不好交差啊。” 而她李雪涵己一个人,则是躲在另外一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边的一切。 此时他独自一人,忍不住捂着小嘴,目光闪烁着道:“嘻嘻,那个淫贼,你有胆泡我姐,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已经挖好了坑,现在就等着你过来跳了,哈哈!” “到时候你进去了我的房间,六叔把你抓住,我就可以大喊特喊,说是一直想非礼我!” “嘻嘻,到时候人证物证齐全,看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这次定然叫你身败名裂。” …… 此时我在自己的房间中,翻来覆去的,眼睛始终盯着墙上的时钟,在焦急地等待着十一点钟的到来。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时针指向十一那个数字。我浑身抖擞,兴奋地叫了一声,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匆匆地穿好衣服,再悄悄地打开门,朝之前约定好的地点偷偷摸摸地跑过去。 来到了李雪涵的房门前,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到李雪菲就在里面,害羞的等待着我的时候,我内心愈发的火热了,恨不得一脚将这个破门给踹开,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轻手轻脚地开始敲门。 “咚咚咚……” 这个敲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是格外的清晰。 尤其是躺在床上的老六,此时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两只耳朵也跟着竖起来。 听到这,他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而后急忙扯着被子,将自己的头也盖上了。 “诡异的敲门声,还真的有,到底是哪个混蛋?”老六郁闷地想着。 我敲了几下门,但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动静,让我颇为不解。 想着,我忍不住推了一下门,惊喜地发现门并未锁,轻轻一推,就被打开。 看到这,我心中一喜,乐滋滋地道:“嘿嘿,这小妮子害羞呢,不敢亲自过来开门。” 我麻溜地钻进门,而后再将门给反锁,目光灼灼地向四处打量着,房间里面一片昏暗。不过可以可见,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落在靠墙的床上,隐约可见上面的被子是凸起的,里面躺着一个人。 看到这,我忍不住搓着手,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李雪菲这小妞也太害羞了吧,约我过来之后,就自己一个人躲严实。 “想玩情趣么,那我就奉陪吧,先不出声……”我静静地想着,而后也没有打招呼,先是不急不缓的打开了灯光,而后再慢悠悠地朝着大床走去。 床中间有一个人形的突起,此时我也没有多想,随着慢慢的临近,愈发的急不可耐了。 而裹得严实的老六,心中更是在打鼓,此时咬牙切齿的,恼怒地想着:“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居然敢打雪涵小姐的注意,还摸到她房间里来了,太过可恶!” “丫的,待会被我抓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此时我已经临近了大床,实在急不可耐了,纵身一跃,就扑到了床上。 我喜笑颜开,隔着被子将对方给抱住,深情地说着:“老婆……” 不过跃上床之后,我瞬间就惊呆了,因为这手感不对啊! 与此同时,被子被掀开了,下面的人动作很迅速,探出一只大手,想将我给按住!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我满脸震惊地说着,此时思维有些转不过弯,结结巴巴地问道。 老六露出头,探出的大手停在半空,满脸震惊地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比我还要吃惊。 此时我也没多想,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在这,你家小姐呢!” 老六一听,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像是猪肝一样,指着我一顿痛骂:“好啊好啊,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色当包天,吃着碗里的,居然还敢望着锅里的!” 失望 此时我还没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因此依旧维持着扑倒的姿态,隔着被子将老六抱了个满怀。 待反应过来之时,我像是被电击了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向裹着粉红色被子的老六,就像是看着一头魔鬼。 然而老六却是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此时心中被怒火充斥着,哪里还曾考虑到那么多。 这货的性格就是如此,一旦生气到极点,智商就像是化肥一样,遇热就挥发,之前想起的某些疑点,此时也一股脑被他抛诸脑后。 我刚跳下床,他就对我一通乱骂,让我也颇为无语:“你这是什么话?而且我还想问你,你没事待在这里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老六气呼呼地掀开被子,‘嘭’的一声跳下了床,气势很足,此时气呼呼地道:“小子,被我抓了个现成,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我要是换做你,早就一头撞死算了。” 此时我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凭我的直觉,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一些古怪。 只是我来不及思考,老六就咄咄逼人地朝我走过来,而且还撸起了袖子,一副要痛揍我一顿的姿态,让我颇为不爽,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小子,你现在随我出去,跟小姐还有我大哥认个错,随后对着关二哥发毒誓,以后不会再犯,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老六板着脸,冷声喝道。 看他这个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此时我也忍不住来了火气,对他怒目而视:“不是吧,我只是过来与你家小姐幽会而已,这也不行么?难道坏了你们的家规?” 听到我这么说,老六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终于敢承认了吧,该死的家伙,早知道就将你乱拳打死算了,谁知道演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这话越说越不对劲了,饶是我怒火中烧,但也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 只要是我犯的错误,我绝对不会推脱,但不是我犯的,想叫我背黑锅,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想着,我急忙抬起手,制止老六动手:“慢着,我想咱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 “误会?”老六嘀咕着,脸色很古怪,但总算没有动手。 我斟酌了一番,正想好好解释一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间剧烈地响了起来。 “六叔六叔,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影闪了进去,是不是鬼啊,你还好吗?”李雪涵在外边敲着门,语气很焦急,带着浓浓的担忧。 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怎么是李雪涵这女汉子,难道被她给耍了。 可不等我说话,老六就朝着房间门走过去,冷声道:“先让雪涵小姐进来,让她与你对峙,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看到这情况,我就算再笨,也可以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李雪涵在捣鬼。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走上前去,制止住老六:“等等,你今天晚上呆在这里,到底是受到谁的托付?” 老六甩手将我推开,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没好气地道:“这里是雪涵小姐的房间,你说还能有谁?” 果然是这女汉子捣鬼,想到这儿,我气得差点就要冲出去,将那捣蛋的人给揪住! 但目前这个情况,显然是要先解释清楚的,否则放李雪涵进来的话,她万一继续污蔑我呢,到时想必老六也不相信我,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等等,先听我解释。” 但老六不听我说,此时他怒火中烧,根本就不搭理我,自顾自地将们给打开了。 门一打开,李雪涵就冲进来,手里还抓着一杆扫帚,嘴里哇哇怪叫着:“鬼在哪里,在哪里,给我死出来。” 这个搞怪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但在目前这个氛围下,没有人笑得出来。 老六指着我,面无表情地道,语气很沉重:“雪涵小姐,你如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在捉弄人?” 我也是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雪涵,想叫她还我一个清白。 李雪涵被我们两人盯着,说实话是有一点心虚的,此时目光闪烁了一阵。 “你不用害怕,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只要你说实话就够了!”老六冷冰冰地道! 李雪涵嘀咕着,在内心里自言自语地道:“我这是在拯救我姐,不算是在捉弄人,嗯,是在做好事。” 想着,她急忙摇头,没好气地道:“不是!” 听到她这一回答,老六顿时转过头,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危险了起来。 此时我真是体会到了‘窦娥’的冤屈,简直让人要吐血啊,很想冲过去,抓住李雪涵一顿痛揍。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如果真的这么做,那就真的留下把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盯着李雪涵,冷声道:“做事适可而止,玩得太过火的话,会引火烧身的!” 李雪涵撇了撇嘴,对我的话一点也不感冒,此时在心里嘀咕道:“是你这淫贼勾引我姐,还有脸这么说……” …… 李雪菲的房间离这里很近,这边引发的动静有点大,自然是被她听到的。 此时她正心烦意乱呢,对于我没有‘关心问候’而不满,心中正觉得委屈,满脑子都是我的影子,想睡也睡不着。 听到房间外面的响动,这小妞哪里还睡得着,当即打开灯,披着外套就走了出来。 走出来之后,她一眼就看到自己妹妹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而且听到一些争论的声响,故而呢喃道:“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她迈着步子,焦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房间里面,我们三人正在对峙呢,气氛颇为僵硬。李雪菲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场景,顿时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李雪涵看到她姐姐过来,有些心虚,不过秉承着‘做好事做到底’的原则,她还是壮着胆子朝她走过去。 “姐,这个可恶的家伙,三更半夜的,扮鬼吓唬我,太可恶了。”李雪涵扯着她姐的胳膊,做出撒娇的样子,着实让人无语。 李雪菲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下来,她之前对我本来就有些怨气,此时听到这火上浇油的话,哪里还镇定得住。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李雪菲盯着我,眼神中有些委屈,同时也有着浓浓的。 我想开口解释,但李雪涵岂会给我这个机会,此时继续火上添油,挥舞着粉拳道:“别听他解释,这家伙油口滑舌的,有什么话,找六叔对峙就成了,六叔绝对可以作证。” “我,我……”我满腔话语说不出口,此时憋屈得要爆炸,脑袋也有些懵了。 李雪菲却不搭理我,此时转头看向老六,面无表情地问道:“六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六此时也冷静了一些,眼中有着狐疑之色,但毕竟没有多想,面对李雪菲的质问,只能将之前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知道坏事了,李雪菲若是不生气才怪呢! 果然,李雪菲听完之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就转身跑开了,那眼神冷得让我惊惧。 看到这样子,李雪涵也急忙追上去,叫嚷着道:“姐,你等等我,这坏蛋烂透了,不值得你如此伤心……” 我也想追上去,但以我对李雪菲的了解,这小妞此时肯定极为气愤,什么话也听不下去,还是等她稍稍消气再过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跟老六二人,我叹了口气,也懒得搭理这被人当枪使的傻帽,自顾自地走开。 老六此时眯着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心中充斥着浓浓的疑惑。 此时他也彻底地冷静了下来,联想起之前李雪涵找他过来的要求,还有我刚才的表现,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坏了,刚才太过冲动,看见雪涵小姐被人欺负,就意气用事了,难道真的污蔑了殷然那小子不成?” 就在这时,李雪涵去而复返,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走路还蹦蹦跳跳的。 看到老六还呆在她的房间中,这女汉子吓了一跳,而后急忙收敛起兴奋的表情,装作不解地道:“六叔还不走么,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老六狐疑地打量着她,此时开口道:“雪菲小姐,我一直相信你说的话,你捣乱作怪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但这一次不同,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在捣鬼?”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方。 李雪涵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面对这个关爱自己的长辈,心虚的表情再也掩盖不住。 “好呀,真的是你在捣乱,话说你整蛊谁不好,干嘛捉弄殷然那倒霉蛋。” “你知道这事的后果吗,赶紧回去给你姐解释清楚!”老六气呼呼地说着,看向自家的小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然而李雪涵却是撇了撇嘴,一副不怎么感冒的样子:“我这是在做好事,问心无愧,先不急着解释,等他们两人黄了,我再给那个淫贼澄清也不迟!” “什么?”老六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地问道。 和好如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老六很吃惊,因为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他这个见证的人才见到过! 李雪涵摆了摆手,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大喇喇地道:“切,这事怎么瞒得了我!” 这让老六愈发不解了,此时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脑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顿了一会,他才愣愣地问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捣乱,居然还想让他们两人黄了,这是何居心?” 李雪涵眯着眼睛,极为不爽地盯着老六:“六叔,莫非你也看好他们两个,那淫贼哪里好,由里到外都坏透了,姐姐跟着她,迟早都要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干脆利落一刀切了。我现在拆散他们,是在做好事,免得她越陷越深,到时候想抽身肯定会更加痛苦。” 这女汉子头头是道的说着,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脸上洋溢着自豪的表情。 老六摸着鼻子,一张老脸五颜六色的,眼神颇为古怪:“雪涵小姐,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不合适呢?万一他们真的合得来呢?你这不是造孽吗?” 李雪涵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挥了挥手,很有自信地道:“我的眼光很毒辣的,我觉得他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用多说什么?” 老六叹了口气,此时有些后悔了,刚才居然傻头傻脑地被她给当枪使,现在想来满心愧疚。 他低垂着头,迈着蹒跚的步子,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李雪涵看在眼底,此时急忙将他堵住,不让他离开,眼中充满了威胁的表情。 “六叔,我可警告你,你千万不要破坏我的计划,不准将这事告诉我姐,知道不?” 老六皱着眉头,事实上他是想去找李雪菲坦白从宽的,但此时又有些纠结了。 此时他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想到了更加深远,心中不断地嘀咕道:“对了,如果他们两人连这到坎都过不了,需要我澄清的话,那能走得长远么?万一以后再遇到相同的问题呢?” 李雪涵看见他满脸纠结的样子,还以为他不同意,故此发动了自己的撒娇攻势:“六叔,我很少求人的,但这次不得不求你一次,只希望你替我隐瞒一段时间!只要一天,一天就够了,我得到了内部的消息,那淫贼明天就要回去了……” 老六很纠结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做下了一个决定,只觉得心里有些罪恶感:“好吧,我答应你不说出来。” 同时,他心里在喃喃自语道:“臭小子,你可别让我失望,赶紧把雪菲小姐哄开心,这点破事我就不帮你忙了……” 得到老六的承诺,李雪涵顿时欢呼雀跃,殊不知,老六并非因为她提出的要求才帮忙,而是考虑到更深的方面。 我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并未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拿了一瓶酒,自己跑去外边的花园,一个人借酒消愁。 此时我心里像是一团乱麻,脑海中满是李雪菲离开时那冷冰冰的眼神,我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以及对我浓浓的失望。 可她却一点也不相信我,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让我也有些伤心。 “我伤心,并非是受了委屈,而是你对我的不理解……” 喝了几杯酒之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平稳了下来,思绪也渐渐地理清,不再像是刚开始那样一团糟。 “要不要跑过去跟她认错的?”我仰望着月亮,有些纠结的问道:“如果换成是我,遇到当时那种情况,想必也很伤心吧,正所谓关心则乱,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如此说来,是我犯的错误更大,更应该怪我咯?”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拳头逐渐地握紧了起来,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而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地朝着李雪菲的住所走去。 此时的李雪菲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而她自己则是钻进被子里面,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 她的眼泪哗哗的,哭得眼圈都要肿了,整个人委屈得不得了。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李雪菲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眼泪都快流干了,才稍稍消停一些,只是心中依旧充满了怨气。 她将枕头当成了我,粉拳如雨点般乱砸而下,嘴里嘀嘀咕咕的道:“混蛋,我相信你不是那样一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你这是做贼心虚吗!” 正在她发牢骚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响了起来,敲门的人自然是我。 “谁。”李雪菲颇为警觉地喝道。 “是我,快开门,我有话要说!”我问心无愧,所以也没有畏畏缩缩的,说话的底气很足。 房间里面,李雪菲急忙掀开被子,唰的一下坐直了起来,急忙擦干眼泪,好像很心虚的样子,这几乎是本能反应了。 这让她愣了一下,而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嘟囔道:“我在怕什么,是那混蛋做坏事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脸上的表情还很气愤,但此时她心里已经好受了不少,嘴里还在嘀咕着:“要不要给他开门呢,让她解释一遍!” 我在门外静静地等着,此时忍不住继续敲门道:“开不开门,你就这么狠心,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等了一小会,依旧没有动静,我也有些不耐烦了:“那好吧,你不开门就算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明天我要回靖边了,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虽然这么说,不过我并未走,而是继续留在原地。 房间里面,李雪菲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有些慌张了,急忙跳下床,光着脚丫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开门。 “别走啊……” 她慌慌张张地说着,门刚一打开,就愣住了,因为我站在他身前呢。 “你……”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门一打开就向前跨出一步,同时将那小妞拦腰抱住,带着她朝床边走过去。 “你,你放开我,混蛋。”李雪菲气急败坏的,此时脸蛋通红,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放,放开你就跑了。”我大喇喇地说着,颇为霸道,看着李雪菲眼圈红红的,我也有些心疼:“你这丫头,太让我伤心了,都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李雪菲气鼓鼓的盯着我,此时放弃了挣扎,任由我抱着她:“有什么好解释的,人证物证……” “眼见不一定为实,我说这一切都是你那好妹妹在捣乱,你信不信?”我眨着眼睛,提起那个女汉子,就一阵郁闷。 “不信,她那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啊。” “胡说,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 “谁说不知道,那鬼丫头心里通透得很,只是一直装傻而已。”我愤懑的说着:“差点让她得逞了……”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不过依旧犟嘴道:“那你三更半夜跑到她的房间里去,还被六叔抓了个正着,这又怎么解释?” 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道:“你傻啊,我都说了是她在捣乱,将我骗到那里去的。” 接下来,我将发短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她听。 李雪菲听完之后,表情也颇为气愤,忍不住捏着小拳头:“这鬼丫头,气死我了,居然敢那么做,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场危机,就这么无声地化解了,看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在某个房间里面,某个干了坏事的女人,正因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而沾沾自喜,但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哪个混蛋在诅咒我,一定是那个淫贼,嘿嘿,想泡我姐,没那么简单,至少要先过我这一关。” 我盯着李雪菲,看她不再责怪我的时候,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你,你要做什么。”李雪菲看着我,有些怕怕的道,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胸脯。 我什么话也没说,此时缓缓地将她放到床上去,不给她挣扎的时间,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 “话说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总该抚慰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吧。”我笑眯眯地说着,此时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浓浓的幸福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误会已经消除,我们两人的隔阂也算是彻底的消失了,此时互相对视,那种甜蜜感又浓厚了几分。 如果让老六知道我们两人这么早就和好的话,估计会震惊不已,继而欣慰得睡不着觉吧? 李雪菲傻傻地笑着,此时没头没脑地道:“以后我不会再发脾气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地信任你。” “还有雪涵那个鬼丫头,太气人了,明天我再找她算账,非把她派去挖煤不可,哼哼。” 我也深有同感,忍不住跟着点头,揶揄道:“嗯,最好派到西伯利亚去挖,看她以后敢不敢捣乱。” 此时某个女汉子,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又突然间打了大的喷嚏:“该死的淫贼,居然还敢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诅咒你流鼻血。” 承诺 时间在此刻仿佛停止了,我跟李雪菲相互对视着,可以感受到彼此眼中浓浓的情谊。 “时间不早了,睡觉。”我淡笑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李雪菲娇羞地低下头去,脸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下意识地想用手将我推开,但发现身体软软的,根本用不上力。 我怎会感受不到她内心的想法,此时内心颇为窃喜,但还是按捺住了,轻轻地俯下头去,慢慢地吻住李雪菲的红唇。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李雪菲由原先的抗拒,慢慢地变成附和我的动作了。 不一会,这小妞已经变成了一滩软泥,只是睁着朦胧的眼睛,娇羞无限的看着我。 此时我的目光很清澈,思维也无比的清醒,很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最终,我并未越雷池一步,而是反手将李雪菲搂在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足的道:“睡觉。” 李雪菲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心情无比的紧张,听到我这句话时,顿时傻眼了:“啊,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啥的么,现在给你机会……” 我弹了弹她的额头,笑眯眯地道:“我现在很想,但却不能这么做,我跟你走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而不是因为你的美色。这才表白多长时间,就把你给那个啥了,会让人怀疑我的动机不纯的。” 李雪菲忍不住笑出了声,粉拳捶着我,羞恼的道:“油嘴滑舌,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泡其他女孩子的。” 虽然她在对我埋怨,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喜滋滋的,看得出她并不生气。 我抱着她的时候,加大了一点力气,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真心就够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证明这一点的。” 顿了一会,我才想起,还有些事情没跟她说呢。 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的的话,未免有些煞风景,然而却不得不说出来:“我想跟你说一下,明天我就要回靖边了,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李雪菲原本喜滋滋的,满脸的幸福,但听到这话的时候,情绪顿时变得低落下去。 只见她垂着头,窝在我的怀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声音很小的道:“就不能再待一段时间么?” 我摸了摸她的头,叹气道:“有事在身,不得不走啊,再说了,真爱不受时间跟地域的限制,我在靖边的话会一直想念你的。” 李雪菲嘟着嘴,手指在我的胸前画着小圈圈,沉默着不说话。 有些话说出来,虽然会影响气氛,但却必须说出来,否则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我叹了口气,把李雪菲的小脸扳过来,面对面地凝视着她:“还有,你跟我的关系,我回去之后,还要跟林岚她们说清楚……” 说到这个话题,李雪菲顿时醋意大发,颇为不满地看着我,极不情愿地道:“你还没跟我商量过呢,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拍了拍她的小脸,笑眯眯地道:“不用问了,你肯定同意我跟她们的关系!” 李雪菲撅着嘴,气呼呼地道:“万一我不同意呢。” “你又不是傻女人,做出决定之前,不是已经想好了各种后果吗,我跟林岚她们几人的关系,你也考虑到了吧。”我大喇喇地说着。 “我不同意,不同意……”李雪菲气呼呼地说着,醋意大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像是受气的小孩子。 我一把将她抱住,没好气地道:“不同意也已经晚了,谁叫你决定跟着我呢!嘿嘿,这就像肉包子打狗,你觉得包子还拿得回来吗?” “我就不同意,不同意……”李雪菲脸拉得很长,满床打滚,全是无理取闹。 我脸一黑,直接堵住她的嘴,不把她的力气耗尽,今晚怕是没法睡觉了。 …… 第二天,李雪涵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兴奋。 “嘻嘻,姐姐昨天晚上那么生气,这都已经发酵了一晚上,想必对那个淫贼已经恨到骨子里吧,我这就去探探口风。” 李雪涵蹦蹦跳跳地朝着她姐姐的房间跑去,连衣服也来不及整理,可见她有多么心急。 然而到了那里的时候,他却吃了一惊,只见老六已经提前站在了那里,而且后边还背着一根木棍。 李雪涵眨着大眼睛,满脸困惑地问道:“六叔,你这是闹哪样?” 老六满脸沧桑的看着自家小姐,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负荆请罪!” “对不起小姐,我怕是要食言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大小姐听。”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是在造孽啊。” “昨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如果大小姐跟殷然的事情,就因为咱们两人的一场闹剧,而彻底终结的话,那我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原本满心雀跃,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李雪涵顿时瞪大了眼睛,回味过来之后,顿时双手掐腰,摆着凶悍的气势:“不行,你这样做不是坏了我的计划么?没看到我就要成功地将姐姐救出魔爪吗,你这么瞎掺和,不是又重新将她推向深渊吗,你这才叫造孽!” 李雪涵气势很足,想以此震住老六,然而这一招却不管用了。 老六昂着头,一副耿直的样子,语气坚定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管,要坚决地给殷然一个清白。” “六叔,我的命令你也不从了么?”李雪涵眯着眼,凶巴巴地道。 老六不为所动,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木头。 李雪涵的脸色顿时跨了下来,而后哭丧着脸,用手抓住老六的胳膊,撒娇着道:“六叔,算我求你了还不成么,你不忍心看到我功亏一篑吧!” “你是那么地疼我,从来都是无条件地支持我的,怎么这次就站错了立场呢!” 老六目光闪烁了一下,说实话差点就动摇了自己的立场,还好关键时刻‘良心’依旧没有被蒙蔽。 此时他站得更加笔直了,极为诚恳地道:“雪涵小姐,你太任性了,我觉得大哥说得对,不能一味的惯着你,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这两个活宝,谈了几分钟也谈不妥,这让脾气火爆的李雪涵受不了了,差点就要干架。 …… 温香软玉在怀,我睡得正香甜呢,忽然间就听到一阵不和谐的杂音,让我颇为不爽。 “殷然,外面好吵啊。”李雪涵钻在我的怀里,眼睛还紧闭着,使劲地蹭了蹭我的脸,还睡不清醒。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用被子轻轻地堵住她的耳朵,而后没好气地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到了很晚才睡着,此时还很困呢! 很快的,我也清醒了很多,听清了说话的人时,脸色变得分外的古怪:“李雪涵还有老六,这两个家伙一大早的,跑来这里争吵什么。” 说着,我轻轻地掰开李雪菲抱着我的手,而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拖鞋之后朝着门口走去。 昨天晚上的闹剧,我还清楚地记得呢,知道是外面那两个家伙在捣鬼,因此对他们自然没有好态度。 我一把将门给拉开,而后伸出头去,吼了一句:“大清早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的两人,正在激烈的争论着呢,突然看到我的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很快的,他们两个反应了过来,只是表情截然相反。一个震惊中带着浓浓的喜悦,一个震惊中带着极度的不满,并且齐声道:“你怎么在里面。” 对于这两个家伙,我一丁点也没有好感,差点就真的破坏了我跟李雪菲的关系。 此时我伸着懒腰,一副还睡不够的样子,极为不爽地道:“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大清早的别瞎嚷嚷,没事的话我回去补觉了。” 说着我就要将房门给重新合上,当然,这更多是为了激怒这两个家伙,让他们尝尝心急的滋味。 而且我此时的形象也极为糟糕,由于昨天晚上跟李雪菲激烈的玩闹了一阵,导致我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鸟我,而且衣衫不整…… 这副尊荣,落在李雪涵眼中,更是彻底的将她给激怒了。 但是我却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将房门给合上,拍了拍手,心情颇为舒爽的重新回去补觉了。 “哼,叫你捣乱!” 李雪涵从震惊的状态中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像是猪肝一样,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只见她气呼呼的咆哮道:“你这个淫贼,你昨晚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快给我出来!” 老六也是稍稍清醒了一点,看到李雪涵要踢门,急忙把她给拉住。同时自己也跟着自言自语地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的真谛,这才过去一晚,就如胶似漆地住一起了?” 李雪涵一听,更是气得快要冒烟,眼一黑差点没有晕过去:“六叔,你太可恶了,别拦着我,我要冲进去打死那个淫贼。” 回归 由于上次犯了错误,老六此时还深深地内疚着呢,怎肯听从李雪涵的话放开手? 只见老六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以无可商量的语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雪涵小姐,我劝你不要再闹下去了,他们两个已经和好,再捣乱下去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李雪涵愣了愣神,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很吃惊的样子,而后嘴巴扁了下来:“六叔,你从来没有凶过我的,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我这样说话?” 老六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得很,而后干脆放手:“随你便,你也长大了,爱怎么闹怎么闹,我已经管不了了。” 这家伙说完,便是揉着太阳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步履蹒跚的离开这儿。 今天他过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就是‘负荆请罪’,想跟李雪菲解释清楚昨天晚上事情的前因后果。既然我跟李雪菲已经和好,那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请不请罪也无关紧要。 李雪涵愤愤地看着老六离开,她的眼睛眨了眨,充满了不甘的表情。 只见她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做着某个艰难的决定,不一会之后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会放弃的,没人想要解救我姐,我就要承担起这种重任,怎能因为遇到一点质疑就放弃了呢!” 这女汉子目光灼灼地说着,最后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紧接着转过身去,又是‘砰砰砰’地开始敲门。 “姐,我找你有事,你快出来!” 这家伙是打算破坏到底,敲门的时候故意用很大的力气,就像是在打鼓一样,分明是不想让人睡觉了。 我一直站在门后,没有回去床上睡觉,就是在偷偷地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 老六的态度出乎我的预料,此时我思索着,觉得应该是误会他了,这倒霉蛋昨天晚上也是被人拿去当枪使,污蔑我并非他的本意。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门突然间砰砰砰的发出巨响,吓得我差点没有坐下去,紧接着忍不住满脸黑线。 李雪菲本来睡得正是香甜,但在这敲门声的影响下,也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抱着大枕头在床上打滚撒娇:“好吵好吵……” 我很想打开门,冲出去揪住那女汉子,将她痛揍一顿,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能够对付这女汉子的人,目前为止也只有她姐姐了,这事还是让李雪菲出去处理的比较好。 门依旧在响,而我却置之不理,快步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拍了一下李雪菲。 这小妞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娇羞的看着我,满脸通红,而后赶紧抓着枕头将头给挡住。 这个情景,简直实在诱人犯罪啊,我差点就忍不住要扑上去了,还好我的意志坚定,在这种时候坚定地忍住。 “你那个好妹妹,现在在外边撒泼呢,她还想着拆散咱们两个,这事就交给你吧,派你出去好好教训她一顿。”我大喇喇地说着。 听到我这么说,李雪菲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而后脸上满是愤愤的表情:“这个鬼丫头,太气人了,我还没过去找她算账呢,她就先过来捣乱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掀开被子,而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脸蛋变得愈发的红润。 李雪菲穿着紧身的睡衣入睡,此时衣衫不整的,某些地方露出大块大块雪白的肌肤,脖子还有几处清晰的吻痕,看得人直咽口水。 这小妞下意识地要捂住漏光的部位,然而目光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间不整理了。 只见她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后迈着从容的步子,缓缓地走过去开门。 这事我不想掺合,所以大喇喇地躺到床上,静等着好戏的上演。 门外,李雪涵还没停下来,敲得格外的卖力。 忽然间,门被打开了,这女汉子脸上顿时涌现出浓浓的喜色,然而看清了开门之人的装扮时,瞬间就被惊呆了。 “姐,你这是……” 李雪菲面无表情地瞪着她,身上有着一股大姐大的气势:“好久没有教训你,你就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李雪涵却是不管,此时急得团团转,脑袋已经有些懵了:“姐,你怎么了,脖子那里……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 “是不是,那个淫贼强行将你给……” 李雪菲努着鼻子,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事实上她是故意要这样子做的,想气气这个鬼丫头,让她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 顿了一会,李雪菲笑容变得很甜蜜,用手弹了一下她妹妹的额头,没好气地道:“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不要多管,赶紧回去睡觉!” 此话一出,对于李雪涵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此时脑海中轰隆隆作响,思维已经有些转不过弯了。 “姐,那淫贼真的将你给那啥了。” “啊啊,气死我了,我要将他杀了!” 这女汉子,彻底的抓狂了,此时揪着自己的头发,气得不断地跺脚。 而且看着架势,好像还在寻找着‘武器’,想要进来将我给就地正法。 眼看着形势差点失控,再闹下去的话就有些过火了,李雪菲急忙停止玩闹。 只见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精力太过旺盛,忍不住要多管闲事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把集团里的几个大项目,都交给你打理好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补觉了啊,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现在还很累呢!”李雪菲伸着懒腰,在她妹妹面前抖了抖,趁着对方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急忙转身回房,反手将门给锁上。 李雪涵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傻眼了,而后捶足顿胸的,气得差点没有发疯…… “我不会放弃的。”这是她最后说的话,而后拳头紧握着,杀气腾腾地离开了。 房间里面,我跟李雪菲相对而视,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么气她,太坏了吧,不怕把她气爆炸了么?” 李雪菲眨着眼,一脸无所谓的道:“这鬼丫头被我惯坏了,不能再惯着她了,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我点了点头,笑而不语,紧接着想起了要离开的事情,眉头又微微地皱了起来。 “唉,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李雪菲一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变成满脸的不舍。 看她这样子,我确实是不想离开的,不过身上还有许多重任,不得不走啊。 想着,我将她抱住,刮着她的鼻子安慰道:“回去之后,我将一切安排妥当,到时候名正言顺地将你娶过门。” “真的。”李雪菲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这个反应也太过心急了吧,不免有些害羞。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像是在哄着小孩子睡觉,柔声道:“当然真的,趁现在还早,赶紧睡吧。” 机票已经订好了,等李雪菲睡着的时候,到时再悄悄地离开,免得离别时心里难受。 离开的时候,我只带走了八号这个老头,因为他得到了托马斯的吩咐,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要为我做事,自然要跟着我一起走。 以前离开的时候,心中没有什么感受,但这一次不同,望着这片土地,我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有了思念的人留在这里,就是不同啊,很不舍离开这片土地。 因为要安置八号的缘故,我回去的时候,并未直接返回家里,而是先去一趟公司。 我的几个保镖,都在公司里边,而且白天的时候,林岚好像也在公司处理事务。 我先是带着八号老头跑去找血狐,让他代我招待这个老头,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了他。 毕竟我还有很多要事,总不能去到哪里都带着一个老头子吧,八号不舒服我也觉得别扭啊! 将八号这颗烫手的山芋甩掉之后,我来不及松口气,急忙朝着我的办公室走过去。 在过道的时候,我就遇到鲁倩儿,她看到我的时候也格外的吃惊:“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紧接着,她满脸的惊喜又化为的埋怨,似乎极为不爽地道:“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可真够溜的啊,这一出去就没有半点回声,还好有林岚姐帮忙,不然非累死我不可。” 当了这么久甩手掌柜,说起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回去给你加工资!” 鲁倩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格外惊讶地道:“老板,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这么豪爽。” 我板着脸,没好气地道:“不喜欢啊,不喜欢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对了,你林岚姐呢?” 鲁倩儿急忙摆手,此时颇为兴奋,抬手指着我办公室的方向:“嘻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岚姐在你总裁办公室里,一直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事务,蛮辛苦的,你可要好好怜惜她哦。” 这丫头贼兮兮地说着,朝我眨了眨眼,有些古灵精怪,而后一溜烟地跑了。 活宝 看着这丫头跑开的背影,我忍不住摇了摇头,有这个在这里,还真的不愁没乐子。 想起林岚,我内心顿时变得火热起来,这段时间不在家里,一直在外奔波,有些对不起她,想到这里满心愧疚。 我急忙加快脚步,朝着办公室跑过去,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缓了下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后悄悄地朝里面张望着。 办公室里面,林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拿着一只钢笔,头微微地低着,在签署着各种文件。 她的神情很专注,就连门外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眉头时而微微地黛着,偶尔拿笔敲着额头,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风韵。 我内心极为火热,恨不得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亲热一番,不过此时起了作弄她的心情。 想着,我轻手轻脚地敲门,装作是外边的工作人员。 林岚依旧在签字,听到敲门的声音,并未抬起头来,只是轻轻地道:“进来。” 我强忍着笑意,而后迈着从容的步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直到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才停下。 林岚拿着笔,还以为是有人拿文件过来让她签署呢,故此指着旁边的一堆文件道:“放在上面就可以了。” 我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此刻的林岚,内心变得很柔软。 也许是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林岚顿时皱着眉,有些威严的道:“怎么不说话?” 说着,她抬起了头,脸上满是责怪的表情。 然而抬起头之后,她彻底的愣住了,手中握着的笔掉到地上的时候才醒悟过来。 “老婆,辛苦你了。”我笑嘻嘻地道,而后绕过办公桌,将她抱了个满怀。 林岚眼圈有些红红的,此时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将我给揉进身体里似的。 见到此,我忍不住摸着她的头,打趣道:“轻点。” “小洛,你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提心吊胆的。”林岚抬起头,有些幽怨地看着我,之前工作时那坚毅的表情完全不见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嘀咕道:“你知道了?” 去挪威执行任务,我并未告诉她们,只说是出国一趟,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们担心。 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在雪山中出事的那两天,李氏家族的人将这个消息传给林岚听。 “放心吧,我命大得很,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么。”我拍着胸膛,啪啪作响,想转移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林岚白了我一眼,变得愈发的幽怨了,嘀咕着道:“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在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还想瞒着我么?你现在显得越轻松,之前经历的事情就越是危险!” 被她给猜中了,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抱着她讪讪地笑着。 看出了我的尴尬,林岚倒也是没有继续钻牛角尖,很快的转移了话题,满脸期盼的道:“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该不会马上又要走了吧?”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好了,若是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我这次回来会待很长的一段时间。” “哦。”听到我的答复,林岚顿时变得喜滋滋的,头埋在我的胸膛上,脸蛋变得红红的。 这样子,让我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尴尬地道:“老婆,现在事不多吧,要不咱们先回家去?” 林岚撅着嘴,此时搞怪的道:“谁说不多,你看桌子上的文件,你看一整天也看不完。” “啊?”我有些傻眼,猴急的看着她。 林岚破涕为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万种风情,娇媚地道:“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甩手掌柜,是不是很爽啊,现在我给你提一个要求,不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今天就别想回去。” “啊,那你快帮我吧。”我眼巴巴地看着她。 林岚却是瞪着我,古灵精怪的道:“独立完成,我坐在你大腿上,监督你完成任务。” “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不过也连带着惩罚你吧,你受得了吗?两败俱伤,不怎么划算吧。”我色眯眯地说着,说话的时候,右手在她的后背慢慢地游走了起来。 我刚抚摸了一把,这妮子的身体顿时变得软了下来,喘出的气也变得火热,媚眼如丝。 “嘻嘻,受不了了吧,要不咱们先回家?”我盯着她,雀跃着道。 林岚愤愤地盯着我,不过此时却有些受不了,羞愤之下,干脆将头埋在我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口口声声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嘛!放心好了老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我雀跃地说着,忍不住搓着手。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啊,我的眼睛。”办公室外边,鲁倩儿捂着自己的眼睛,站在那儿跺着脚,然而嘴巴却是翘着的,显然是憋着笑。 “你们两人要不要这样啊,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在这里卿卿我我的,还让我不小心看见了,万一我长了针眼那怎么办?”这小妮子愤懑地说着。 看到她的出现,我的脸忍不住黑了下去,丫丫的,这也太煞风景了吧? 我低头看了林岚一眼,发现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坐在我的大腿上,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鲁倩儿用双手捂着眼睛,此时悄悄地睁开一条缝,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不起啊,我只是想拿一份文件过来,让林岚姐姐看一看,没别的意思,不小心打扰到你们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还磨蹭什么,把文件放下,然后出去吧。告诉其他人,林岚今天休息,所有重要的文件,都暂且压着。” “哦。”鲁倩儿点了点头,眼中有着贼兮兮的光芒:“我懂的,干柴烈火嘛!” “赶紧找个地方泄泄火吧,我帮你们处理这堆积的文件,不用谢我,叫我雷锋。” 这妮子,越说越是兴奋,还真的上头了,成心想借着这个机会打趣我们。 我举起了手,黑着脸道:“再啰嗦,我扣你工资!” 这妮子一听到扣工资,比杀了她还怕,此时一溜烟地跑了,临走之前还把办公桌上积压的文件都给抱走了。 “老婆,咱们回家去吧,今天休息。” …… 回家之后,见到莎织跟丹丹两人,我也颇为激动。 此次出去的时间很长,相隔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有说不尽的话题。 除此之外,自然就是那美妙的风月之事的…… 第二天回公司,开始接手运营事务的时候,鲁倩儿这妮子看着我的眼光都怪怪的。 “老板,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看你走路有些虚浮,身体不打紧吧?” 我黑着脸,赏了他一个爆栗,怒道:“胡说,我走路这么沉稳,你哪里看出来我走路虚浮了?” 鲁倩儿撅着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这样啊,昨天晚上林岚姐、丹丹姐还有莎织姐三人,没把你给榨干吗?” “小孩子懂得什么,一边玩去。”我再捶了她一下,此时脸变得像块黑炭似的。 “哼哼,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东西不能说的,小气鬼。”这妮子嘟囔着,让人很无语,感受到我要发火了,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是市场调查部门递交上来的报告,上面标注为重要的级别,我不敢多看,就拿过来让你处理了。” 我伸手将这份文件接过来,匆匆地撇了一眼,就将它夹在怀中,打算回去再看。 “还有其他事吗?” 鲁倩儿点了点头,此时的脸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仿佛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她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那个胖子听说你回来了,心情很激动,现在正在加急地赶过来,想跟你聚一聚。只不过路上堵车,一时半会到不了,他叫你耐心等一下。” 听到这儿,我瞬间就明白了,鲁倩儿跟田胖子相互看不对眼,双方还偶尔闹别扭呢! “知道了,他过来的话,你把他领到待客室里就行了。” 我挥了挥手,让鲁倩儿下去,自己则是夹着那份加急的文件,朝着研发部门走去。 此次回来,目的就是狙击银河芯片公司,要将它们击败,打响这针对华莱士家族的第一场战役! 而低功耗芯片项目,则是我们寄予厚望的,也是我们最为强大的杀手锏,相信祭出来之后,一定会引发市场巨大的轰动。 按照之前的研发进度,目前低功耗芯片的研究已经有眉目了,制造出了几件样品。 目前最为要紧的是加紧配套操作系统的研发,以及设计搭载着低功耗芯片的手持终端! 我们将第一种手持终端,锁定在了手机上面,因为这玩意是人们日常最频繁接触的必须品。让它智能化,并且能够做到更多的事情,想必会广受欢迎。 而且到时候推广起来起来的话,也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相比较其他产品,会更加容易被消费者所接受。 设计团队 目前芯片的样品,已经研发出来了,前段时间离开的时候,听说配套的操作系统也完成了七七八八。 目前进度最慢的,就是智能手机的研发了,毕竟芯片只是核心的零件,从设计到完成一部手机,还需要很长的路。 为了加快智能手机面世的进度,我之前还嘱咐过鲁倩儿,让他联系国内的一些手机生产厂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亦或是汲取优秀的研发人才。 如果手机研发的合作实在谈不妥的话,那么有必要收购一些手机厂商时,就要出手,通过收购的方式获取研发的人才。 对于手机这块市场,我们从未涉足过,经验几乎为零。要打造一支全新的团队,耗时太长了,时间不等人,所以直接收购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之前我也看过鲁倩儿递交给我的文件,上面提到了,前段时间有一家初生的手机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的缘故而破产倒闭了,鲁倩儿就盯上了她们,并且找了他们的负责人洽谈,商量收购的事宜。 由于是破产收购,所以也没有耗费太多的钱财,总的来说以这种方式获得一个完整的团队,还是很超值的。 我的思维在极速地运转着,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公司发生的主要事件,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研发部门的前面。 到了这里,我才收起这些杂乱的念头,而后迈步走了进去,第一个人自然是要找李子辉。 走到李子辉的常呆的地方,见到他之后,我立刻就惊呆了。 只见这家伙趴在工作台前上,身前摆放着一大堆的电路板,而他则是专注地看着显微镜,在分析电路板的结构。 关键是,这家伙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鸡窝,脸色也黑黑的,像是被烟熏过,洁白的大褂上面也有很多个破洞。 “我擦,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难民一样。”我张大着嘴巴,颇为震惊地道。 李子辉看到我之后,只是匆匆地撇了我一眼,并没有抛下他手中的工作:“殷然哥,我现在有事,没办法陪你,过几天再去找你喝酒吧。” 这家伙满脸懊恼,一副很纠结的表情,看这样子我就知道了,多半是遇到大难题! 我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撇了一眼他身边的环境,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这家伙估计是设计电路的时候,电路有设计缺陷,引发短路所以有些电容爆炸了…… 工作台上,还有杂七杂八的零件,看起来乱糟糟的,旁边一个角落堆满了电路板的‘残骸’。 李子辉就是典型的技术狂人,遇到技术难题,不把难题解决是不会休息的,这点我深有同感。 此时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心一点,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对了,鲁倩儿跟我说过,她将那个破产的手机企业收购之后,就让你接手了,你将他们安排在做些什么呢?” 提到这事,李子辉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兴奋地道:“这帮人挺不错的,有理想有抱负,有改变世界的疯狂想法,很符合我的胃口。我让他们也搬进研发部门里面了,最近跟他们一起设计手机的主板。” 能够得到李子辉的认可,也证明他们挺有能耐的,听到这里我心里也安稳了很多。 “那好吧,你先忙,我去看看他们。” 研发部门,是我们公司最为重要的一个部门,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核心。由于最近吸纳了很多人才,所以研发部门也是不断地壮大,占了我们公司整个大厦的三层楼层! 那个手机的,被李子辉安排在第三层,我也很好奇这帮家伙到底怎么样,很想见见他们。 在这里,我见到了很多全新的面孔,这些都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招进来的新人。 整个公司,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一切欣欣向荣。 盛创,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逐渐地发展壮大,并且变成业界最有影响力的公司之一。 在咱们国内,其知名度甚至不亚于银河芯片公司! 看到这些成果,我也是欣慰得很,这种发展速度,已经超出了我最初的预料。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手机的办公区域,这支团队约莫有二十多人,跟其他的员工有些独立,毕竟是刚刚加入进来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融合完成。 我并未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饶有兴致地绕着他们办公区域走了一圈,看到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对着电脑,正在专注地设计着图纸。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因为电脑屏幕上,那张设计图上呈现的手机外形,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就在我看得正是入迷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紧接着就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这位同事,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到我们这里来有事吗?” 我回过神,转过身打量着拍我肩膀的人,发现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威严的小伙子,年纪应该比我大一点,但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这家伙的照片我看到过,应该就是这支团队的头头了。 “赵冬是吧,你再仔细想想,应该不难猜出我是谁把?”我淡笑地看着他,并未直接回答。 这家伙眯着眼睛,努力地思索了一阵,而后看向我的时候,颇为吃惊地道:“总裁?” 此话一说,周围其他人都纷纷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我看。 之前几个负责设计的小女生,看着我的时候,眼中都在冒着小星星:“他就是总裁啊,看起来很年轻嘛,跟我差不多大呢。” “傻丫头,你就不要幻想了,人家总裁看不上你的,应该先看上我才对。” 这两个小女生说话有些彪悍,一点也不遮掩,大大咧咧的,让我有些汗颜。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朝赵东招了招手,让他跟我出来,被这么多人盯着,饶是我脸皮很厚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接下来,我跟这个赵东认真地谈论了很多事情,当然,最为关心的是手机的设计进度。 由于低功耗芯片项目目前尚属绝密,所以他们这支团队也并不知道,只听过李子辉的吩咐,叫他们放心大胆地设计全新的手机模型,同时负责一些基础的通信模块。 只有几个人,参与到了主板的设计工作,并且还不是完整的主板,这也是为了防止泄密。 “目前的设计已经接近完成,图纸也冻结了,剩下修修补补的工作,外观设计工作会在这几天完成。”赵东认真地跟我汇报着工作进度,此时还还拿出一叠的图纸,细心地给我解释了起来。 介绍了外观的工程后,这家伙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火热,舔了舔嘴唇,而后压低着声音好奇地问道:“总裁,我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他满脸火热的样子,我倒是有些好奇,所以点了点头:“问吧。” 这家伙顿了顿,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咱们这次推向市场的手机,想必很不简单吧,我从那不完整的电路板就看得出来了,复杂程度是我前所未见的,太令人惊叹了。” 这家伙也参与到了部分电路板的设计工作,管中窥豹,猜测到一些消息也不足为奇。 相对以前来说,‘升天’项目的秘密等级也降低了很多,不再害怕会泄露出去被一些巨头抄袭。因为现在已经接近完工,即使被巨头知道了,对方想抄袭也已经晚了! 正因为如此,我并未严格地限制这支手机的行动,虽然他们多少知道一些隐情,但核心的消息不知道,泄露出去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面对赵东的提问,我顿了顿,而后淡笑道:“要实现的功能很多,电路当然要设计得复杂一点,至于一些机密的消息,目前还不能跟你说,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赵东点了点头:“这个我懂,我不会问不该问的东西!” “不瞒你说,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设计一个让人赞叹的手机,可以实现很多梦幻般的功能。”这家伙目光灼灼地说着,越说越是兴奋:“虽然梦想很大,但受限于一些核心元器件的问题,我们一直没法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不过我知道,我这个梦想,现在很有可能要实现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眼见识这个伟大产品的诞生,哪怕叫我给其他人打杂也可以,只要能够见证这个过程就行。” “我自己没有能力将之实现,但我也要亲眼看着它变成现实!” 我静静地看着他,凭我多年的阅人目光,知道这家伙也是一个人才,有着不小的梦想,只是受限于现实的环境,而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才干! 想着,我忍不住笑了笑,面对着他大大方方地道:“如果你想接触核心的机密,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接受一些约束条件,在最终产品面世之前,人身自由以及言论,都会受到限制。” “想清楚了,如果感兴趣的话,明天就去找李子辉!” 报喜 赵东眼神炽热地看着我,可以感受到他那强烈的渴望,在听到我的答复之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极为灿烂的笑容。 “不用考虑,就算将我囚禁起来,只要能够参与到那个项目,我也心甘情愿。” 这家伙颇为激动,此时差点就要站起来跟我来个熊抱,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双手伸到半空中就生生地停了下来。 我淡笑地看着他,看到这家伙如此激动忘怀,不由得生出一些感慨。 从这方面看,他也算是一个很有追求的人,而且有着伟大的梦想,这点对于一个‘打工仔’而言很难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地道:“囚禁倒是不用,只要你好好工作就可以,争取交出一份满意的成果出来,我很看好你。” 该谈的事情也已经谈完了,我也没有太多的闲工夫在这里耗下去,此时站起来朝他摆了摆手,笑道:“好好努力,有什么事情找李子辉就可以,他全权负责这个项目,我有事就先走了。” 离开了研发部门之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这时才想起怀中还揣着那份加急的报告呢。 我撇了一眼,伸手就要将它给打开,不过此时鲁倩儿又跑了过来。 只是,这小妮子气鼓鼓的,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也不知道谁招惹她了。 我只是稍稍思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她的时候,忍不住摆出一副教训的口吻:“田胖子到了吧?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每次见面都像是冤家一样,这样下去,影响到工作就不好了。” 鲁倩儿撅着嘴,一副很恼怒的样子,挥舞着拳头道:“那家伙油头滑脑的,真事不干,就喜欢吹牛,净整一些浮夸风的事儿!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根本合不来!”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鲁倩儿,只能叹气道:“吹牛也分很多种,有好有坏,那胖子能够将吹牛这本事发扬光大,也算是能耐。你没看到,他营销的实力那么强吗,‘智芯一代’很多都是通过他的销售渠道卖出去的呢。” 鲁倩儿打心眼看人家不爽,此时依旧撅着嘴,说这么多都化解不开她的偏见,我也无计可施了:“算了,你们的关系是好是坏我也管不着,只要你们不打架就可以。” 我没好气地说着,而后朝着办公室外走去,整理了一下衣裳:“听说这家伙最近忙着开拓很多业务,忙得要命,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呢,应该不止闲聊这么简单吧?” 一边走着,我一边暗暗地思索,在思考这家伙过来找我的目的。 不一会,我就来到了会客室的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然而看到的情景,却是让人难以置信,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只见在会客室角落的沙发上,正做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这家伙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疲累。 这人自然就是田胖子了,只不过与前段时间相比,这一次再见,简直判若两人。 他已经瘦了一大圈,‘胖子’这个称谓已经不适用了,而且长得还不赖,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算得上是一个帅哥了。 我见过他以前的照片,所以一眼就将他给认了出来,看到这家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很欣慰。 听到响动之后,田胖子呼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之后,脸上顿时涌现出了兴奋的笑容。 虽然他的人大变样了,然而那笑容还有眼神,却是丝毫未变,笑起来很容易给人好感。 “哎呀,老殷啊,终于见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啊。”这家伙大喇喇地说着,此时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开手要跟我熊抱,笑容看起来有点贱贱的。 之前的震惊,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已经被彻底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胖子就是田胖子,依旧改不了那个德行! 你能想到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人,对你嬉皮笑脸,对你搂搂抱抱时的样子么?万一被其他人给看到,可是会引发误会的,搞不好就成为一些流言蜚语的导火索了。 此时的田胖子就是这样,我被他的‘热情’打败了,直接用手挡在身前,黑着脸道:“再这样下去,小心我踹你,直接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 田胖子依旧笑眯眯的,此时爽朗地道:“见你就一定要有事吗?如果我这次是纯粹过来找你叙旧的呢?你这样对我说话,让我很寒心啊,兄弟情就非得跟其他事情挂钩吗?”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伤感的表情,配合他那唉声叹气的样子,其他人看到的话,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心寒的悲催事情么! 这家伙做事的时候很认真,然而玩耍的时候同样不遗余力,此时还真的有些没完没了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凝重地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被我狠狠地瞪了一下,田胖子那嘻嘻哈哈的表情才算收敛了一点,而后叹气道:“算了,跟你谈话一点也无趣,实不相瞒,这次除了找你叙旧之外,还有一些杂事要跟你说。” 我撇了撇嘴,嘀咕道:“这些所谓的‘杂事’,恐怕才是正事吧?”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沙发前,此时一屁股坐下,好奇地看着田胖子。 走进了看,才发现他除了瘦一大圈之外,头顶居然也出现了几根白发,眼睛还有血丝浮现。 “最近很忙吧,看你这样子,再操劳下去的话,就真的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田胖子在我的对面坐下,此时撇了撇嘴,揶揄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命好,当甩手掌柜溜得飞起,下边还有很多人为你做事。我自己呢,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容易啊。” 说着,他忽然盯着我,看起来有些八卦,目光灼灼地道:“老殷,你实话跟我说,你最近消失的这段时间内,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嘿嘿,我可是得到了独家的情报,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内,李氏家族的李雪菲也跟着不见了啊。” “你们两个,该不会一起去干坏事了吧?” 面对他的质询,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显得格外的淡定,反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你还是不要了解太多,只需要知道,我是去解决麻烦就可以!” “哦,哦。”这家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我了解,我不会胡乱说话,暴露你们两人去干坏事,哦不,是干大事的。” 我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黑着脸道:“别瞎扯淡,赶紧进入正题!” 田胖子揉着脑袋,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嘀咕着道:“算了算了,我是过来跟你的,我说出来的话,你肯定会膜拜我的。” 这家伙摸着头发,一副很自恋的样子:“我开设的网上商城,现在的发展速度太凶猛了,简直超乎我最初的想象,用户量与日俱增。现在已经获得了许多资金雄厚的集团的注意,想收购我们,而且开出的金额还不少,最高的开到三十多亿的价码。” 我静静地听着,此时点了点头:“还不错啊,卖了的话,我当初投资的钱就可以尽数收回来了,而且还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田胖子一听,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鄙视,而且语气还颇为激动:“我晕,你该不会真的要卖吧,这可是我的事业,我的梦想,我好不容易才搭建起来的全新销售渠道,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你这样就买了的话,等同于杀鸡取卵。” 我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逗你玩的,谁叫你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我现在又不缺钱,卖它做什么。” 田胖子松了口气,经受过一番威胁之后,顿时不敢在我面前瞎扯淡了。 只见他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而后拿出一份文件,一字一句地念叨了起来。 这些都是网上商城搭建以来,所取得的每项重大成果,虽然我知道田胖子取得的成就很不简单,但毕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所以也觉得没什么。 当听他罗列出那一串串数据时,我才算是被震惊到了,而后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你小子倒挺有能耐的啊,不用顾虑太多,只要凭着你的想法去做,我想还能取得更大的突破。”我伸出大拇指,算是夸奖他。 “那是,也不看看我田盼是什么人,英明神武,说是商业奇才也不为过。凭着这个网上商城,我有足够的自信,在不久的未来,可以革新人们的购物方式。” 不能夸奖这家伙,否则他就有些飘飘然了,着实让人无语。 此时他依旧在夸夸其谈,说着一些未来的规划:“这个网上商城,虽然发展迅速,但毕竟搭建不久,影响力还很有限,很难说服其他传统的商家在咱们的平台上面销售产品。如果咱们的影响力再大一点,那么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在上面销售,同时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不为人知的隐情 说实话,我也很认可田胖子取得的成就,但为了打击他,不得不板着脸道:“吹水任何人都会,在你的梦想没有变成现实之前,还是不要夸夸其谈的好。” 田旁子砸着嘴,脸皮很厚地道:“没关系,我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若是做事都要瞻前顾后的话,我不可能获得这番成就。”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对他说的任何话,都选择沉默! 没有了我的配合,他一个人自卖自夸也没什么意思,很快就觉得无趣。 他郁闷地看着我,摸着鼻子,终于说出他此行过来的目的。 “老殷,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才说出那么多,只是在铺垫而已。” “我想告诉你我做出的这些成绩,希望能够获得你的任何,让你看到我付出的努力。” “我接下来要提的要求,可能会很过分,不过目前为止,我也只能过来找你帮忙了。” 这家伙的语气变得很认真,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腰板挺得很直,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我。 他绝对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否则不会这样跟我说话,而且提一个要求而已,还要铺垫那么久! 想着,我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很好奇地问道:“说吧,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坏事,同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还是会答应你的。” 田胖子一听,眼中露出喜色,急忙摇头道:“绝度不是坏事,只不过有些麻烦而已,只是你插手的话,会给你招惹一些麻烦。”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像是那种害怕麻烦的人吗?” “不像,我知道老殷你是一个拥有着正义感的大好人。”田胖子朝我比起了大拇指,兴奋地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一把,助我夺回当初在家族中的权利地位。” 说着,他抬头看向窗外,拳头忍不住紧紧地握了起来,眼中有着仇恨的火花。 “那个该死的混蛋,当初下毒暗害我,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阴谋,夺走了我的权利地位,我发过誓,绝对会向他讨回公道的。” “以前我一直不敢想,因为我的实力还达不到,贸然与他开战的话,只是自取灭亡而已,我估计他也巴不得我找他麻烦。” 田胖子一字一顿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沉痛,与之前那个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对于他的过往,我也是有过了解的,因此也很同情他的遭遇。 试想一下,一个无忧无虑的家族大少,本有无限的可能,可以获得家主的传承。然而因为一些变故,而受到家族里面大多数人的唾弃,并且失去了该有的权利地位,处处受到别人的排挤,那是何等的悲痛。 这就像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个中滋味外人难以体会。还好田胖子生性乐观,换做寻常的人,遭遇了如此之大的变故,恐怕早就自寻短见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冷静一点,坏人自有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是不是需要我帮忙,但又害怕将我拖进你们家族争斗的泥潭,担心我会被无尽的麻烦缠身?其实你大可以不去顾虑这些,我现在遭遇的麻烦就不少,虱子多了还会在乎多一两只跳蚤吗?” “哈哈,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吧,谁叫你是我兄弟呢!” 田胖子静静地看着我,此时不像平常一样嘻嘻哈哈,只是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这些年,他遭遇了太多的打击,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变成一个处处受人排挤的胖子,饱尝冷暖,也吃过无数的苦头。除了我跟孙欣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关心过他! 此时真的感动得快哭了,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好,冲你这一句兄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得到了一些情报,那个暗害我的人,如今已是羽翼丰满,最近在做很多小动作。我仔细地分析了一遍,觉得他很可能按捺不住,要开始争夺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了!”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又是露出了浓浓的担忧。 我撇了他一眼,有些困惑地道:“不对啊,你老爸不是现任的家主么,他身子骨挺硬朗的啊,这么早就想退休啊?” 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田胖子的痛处,提到这儿的时候,这家伙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并非我爸想要退休,而是那个家伙想要逼宫!”田胖子的拳头紧紧地捏着,额头还有着青筋在跳动,显然格外的愤怒。 “那个该死的混蛋,早年一直花言巧语,蒙骗我跟我爸,实则暗中发展着属于自己的势力。” “现在他在我们家族里面,已经积累了庞大的人脉,获得了许多长辈的支持,羽翼逐渐地丰满了起来。” “等我爸发现他的狼子野心之后,已经太晚了,根本无法将它铲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壮大……” 我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跟田胖子说话的时候,我多次听到那个暗害他的人,一直都没有仔细考量过他。但今天之后,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了:“这家伙,能够取得这么重大的成果,也很不简单啊,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对付起来的话会很麻烦。” 何止是麻烦,其实在我想法中,觉得田胖子与这个人作对的话,根本就没有一成的胜算。 拥有如此心计的人,若是羽翼未丰之际,将他拔除倒也容易。但现在羽翼已经丰满了,拥有自己的庞大力量,再想针对他就很困难了,只能使用一些小手段。但那家伙的心计如此之深,显然不是一个蠢货,拥有一定的大智慧,用一些小手段对付他管用吗? 田胖子点了点头,此时目光闪烁着,叹气道:“实不相瞒,正常的情况下,我向他发起挑战,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听到这,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田胖子没好气地道:“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其实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害怕打击到你的士气,所以不想说出来而已。但你话中有话啊,难道那个家伙还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不成,你想动用法律的武器将他铲除?” 田胖子又是摇头,叹气道:“法律的武器不管用,即使我清楚地知道他做些违法的事情,但毕竟没有掌握到真凭实据,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此时我的好奇心空前的膨胀,热血也开始沸腾,毕竟遇到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挑战性。 田胖子沉吟了一会,组织好语言之后,这才缓缓地道:“这个方法有些曲折,而且费时费力,但也是对付那个人最为有效的方法。” “家族里面,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中立的人,并未站在他的阵营。只要能够获得这一部分人的支持,那么我在家族中就可以拥有很大的话语权,足够跟那个家伙叫板。”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有了足够的实力,有权限接触家族中的机密消息,从中掌握这个家伙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继而将他送上断头台。”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一下,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要获得这些中立的家伙的支持,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些家伙精明得很,他们不会随便掺合到任何一个阵营的斗争中,这样才能独善其身。” “但如果给他们展示光明的未来,让他们见到足够希望的话,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加入我的阵营来。” “我知道,你跟李氏家族有不浅的关系,这样的话,跟那些老滑头谈判的时候,就可以宣传咱们背后有李氏家族的支撑。嘿嘿,一旦有李氏家族掺合进来,那性质就大不相同了,足够影响那些中立的人倒向我们的阵营。” 听他说完之后,我的脸忍不住黑了下来,目光颇为古怪地盯着田胖子打量。 这家伙,感情是将我当成了跟李氏家族联系的纽带啊,这样他去跟他们家族那些中立的阵营谈判时,就可以扯虎皮当大旗,从而大吹特吹地宣传了! 只是我心中有些不爽,毕竟如果这么做的话,可是连带着将李氏家族也掺合进来,到时候会欠他们一个相当大的人情! 田胖子看我有些犹豫,忍不住抱着我一只手,极力地说服我:“拜托,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你总不想看到我被人排挤下去,一辈子翻不了身、报不了仇吧?” 我白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道:“这样做的话,必须得到李氏家族的允许,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人家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助你。” 田胖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此时嬉皮笑脸地道:“嘿嘿,在我这个兄弟面前,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跟李氏家族有深厚的联系,只要你说句话,还怕他们不答应吗?” 这家伙看着我的目光怪怪的,意有所指,凭我对他的了解,觉得这货肯定知道了更多。 虚惊一场 想着,我眼皮忍不住跳动了起来,谨慎地看着他:“我跟他们有一定的联系,但你怎么能够保证,他们就一定会答应我提出来的要求呢?” “你不知道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么,我掐指一算,就知道结果了。”这家伙一副神棍的样子,此时还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让人很无言。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此时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爆栗:“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隐情?” 田胖子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目光闪烁着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是瞎掰的。” “瞎掰?说给鬼去听吧,你实话给我说,你到底知道哪些事情?”我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事关重大,极少有人知道我在李氏家族中的地位,如果将这个消息给散发出去的话,可能会招惹很多人的注意,到时候定会有无尽的麻烦缠身。 我不知道田胖子是从哪个消息渠道打听到的,但必须问清楚,将所有可能泄露这个机密的可能性全部扼杀! 胖子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此时目光躲躲闪闪,而后嘀咕着道:“我知道的不多,只有两点而已,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啊。” 这家伙缩着脑袋,说话的音量很低:“我听说,你好像是李氏家族的顾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响,仿佛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 连如此机密的消息都泄露了,那还了得?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如果被一些小人得知,肯定会算计我,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越想越是心惊,我额头忍不住渗出了一滴滴冷汗,只觉得天旋地转,思维都有些转不过弯。 然而田胖子还没说完,此外还继续嘀咕着道:“我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涉及到你的个人隐私,我说出来的话,你不要打我啊!没想到你挺给力的啊,居然把高贵冷艳的李雪菲泡上手了……” 这句话,再次震撼到我了,如果之前的事情算是机密的话,那么这事就能算得上是绝密了。知道的人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而且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绝对不会随便泄露消息的! 此时我不得不怀疑,这田胖子是否有特异功能,懂得算命之道,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消息? 我呼的一下朝站起来,而后扯住田胖子的衣领,面无表情的,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从什么渠道打听到的,给我说清楚!” 田胖子被我这个反应吓了一跳,缩在沙发上不敢动弹,只是哭丧着脸道:“老殷,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道来!” “你放心,知道这事的人不是很多,你不用担心这些消息泄露出去之后造成的影响。” 我深深地盯着他,而后松开手,又从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冷冰冰地喝道:“说!” 胖子悄悄地打量了我一眼,有些怕怕的,而后一字一顿地跟我交代起来:“是孙欣告诉我的!” “孙欣?”我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女人我认识,不就是田胖子的相好么! 可是这个女人,她又有什么能耐,能够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她怎么知道的?” 田胖子朝我讪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曲折,其实是李雪涵告诉孙欣的!” 说到这儿,我心中的疑惑才消除了,知道这两件机密消息的人不多,但李雪涵恰恰都知道。但紧接着,我又想不通了,这女汉子难道疯了不成,到处散播这件事? 难道气得发狂,开始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有必要回去,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纵容也要有一定的限度,这女汉子也触犯到我的底线了,必须给她一些教训。 田胖子看着我阴沉的脸色,又接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孙氏家族跟李氏家族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而孙欣则是负责这些业务的人,几番商谈下来,两人也就变成了之心的好友!” “这两个家伙,经常会聚在一起,讨论一些杂事,大部分都是没营养的话题。但前几天,李雪涵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跑过去找孙欣,找她喝了很多酒,在喝醉的情况下吐露出那些消息的。” 胖子说道这里,忽然欲言又止,而后嬉皮笑脸地问道:“老殷啊,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天李雪涵喝醉酒之后,一个劲的骂你你,将你说成淫贼……”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急忙摆手,澄清道:“我相信你的人品,我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误会,觉得很好奇而已,你不说也罢,全当我是在放屁!” 听着田胖子的这些叙述,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之前了,还以为那些机密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搞到最后只是李雪涵借着醉酒在胡言乱语! 此时我脸上的表情很多彩,心情也颇为复杂,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 田胖子在一边静静地观察着,看到我这个样子,忽然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朝我竖着大拇指。 “原来这是真的啊,当初听着孙欣跟我叙述的时候,我都不太相信,以为是李雪涵在胡言乱语。” “老殷,你太牛逼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请收下我这个膝盖。” 此时我的心情本来就很差,听着田胖子在取笑我,忍不住捶了他一拳:“玩笑归玩笑,我可警告你,这事你无论如何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第一个找你算账!还有,管好你家的婆娘,让她不要乱说,将这秘密烂在肚子里。” 胖子急忙举起双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放心好了,我绝对把守这个秘密!” 先前心惊胆颤的,此时平静下来,我觉得有些头疼,忍不住朝田胖子摆了摆手:“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也就开门见山跟你说实话吧,你尽力地去争取你们家族里面那些中立阵营的支持,我罩住你,李氏家族那边让我去摆平!” 田胖子喜笑颜开,一张脸像是绽放的鲜花,笑得格外的灿烂。 “哈哈,回去之后,我就马力全开,尽早搞定这事!” 现在也没哟心情跟他开玩笑了,我朝他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问道:“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就走吧,哥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呢。” 田胖子摇了摇头,笑嘻嘻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这家伙说着,就要站起来告别,不过此时忽然停了下来,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对了,我还打听到了一件隐秘的消息,刚才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这货老是一惊一乍的,心脏承受力差的人,迟早要被他玩死。此时我黑着脸,无比郁闷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胖子摸着脑袋,而后仔细地答道:“是有关那个暗算我的混蛋的消息,据我获取的情报,发现这家伙能够这么快的丰满自己的势力,除了他的心计之外,还跟另外一个因素有很大的关系。” 说到这儿的时候,胖子的表情又变得郑重了起来:“这家伙极有可能跟境外的势力有联系,通过境外势力的支持,他才能短时间内发展壮大!” 提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好奇心又被激发,忍不住问道:“查清楚这支境外势力的来历么?” 田胖子摇了摇头,他脸上也有很多困惑:“查不清楚,我也只是通过分析很多情报而猜测出来的,是否真的有这样一支势力在支撑着他,还不能肯定。但若是为真的话,那么这一支境外势力定然非同小可,很可能具有强大的倾略性!” “真的么?”这消息,引起了我的极大关注,不知道为什么,刚一听到就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境外势力?具有强大的倾略性?”我托着下巴,嘀咕着道,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跟华莱士家族联系在了一起。 想得更加深入,我就越是心惊胆跳,如果这支境外势力真的是华莱士家族,那他们扶植田胖子的对手,意欲何为?难道是将那人当成傀儡,方便他们在境内行事。 我的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心中有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担忧,如果真的是华莱士家族,那他们谋划这个布局,应该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吧?除了田氏家族之外,他们还有对其他家族动手动脚么? 这些都是值得关注的,不得大意,如果这些大家族全部都被华莱士家族侵蚀的话,那带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托利,这些是你的手段么?”我看向窗外,拳头紧握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着。 “哼,倒是挺符合你的风格,不过既然被我发现,那你也可以死心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田胖子眨着大眼睛,看着我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题,满头雾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地道:“老殷,我跟你说的就这么多了,先走啦,以后有事再联系你。” 田胖子走后,这宽大的会客室内,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可是我此时的心情极为沉重,并不是田胖子找我帮忙很为难,而是华莱士家族的手段让我感到担忧。 重磅炸弹 良久之后,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叹气道:“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华莱士家族的手段,现在就太过担忧的话,对我不利。敌不动,我当稳如泰山,静观其变。” “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将这消息传给李一元,让他派人去调查!” 想通了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之后,我的心情也逐渐地镇定了下来,而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谁也无法保证,那个暗中扶持的势力是否存在,以及是不是华莱士家族,提前发现这个问题无疑为我们扫除了一个巨大的发展隐患。 我不敢过多的耽搁,急忙拿起电话,打给了李一元老头子,将刚才与田胖子谈论的事情,详细地讲述给他听。 “田氏家族?”老头子听完之后,语气似乎有些轻蔑,而且透露着一丝困惑。 “它们虽然名列八大家族之一,但却是吊车尾的存在,以前还真没有怎么关注过。”老头子嘀嘀咕咕的说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首都的八大家族,一个个都很庞大,大部分家族涉足的领域已经渗透到了各行各业,包括金融、重工业等等。 然而田氏家族却不是这样,他们靠着经商发家,而且主营的业务就是商业,也是靠着将商业发展到了极尽,才能勉强挤入八大家族的行列中。 故此在八大家族之首,也就是李氏家族的眼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李一元听到这个消息,还真的是格外的重视,此时拿着电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同时也在告诉我一些讯息:“一些排行末尾的家族,其掌舵之人并非碌碌无为之辈,很多都是有野心的,他们不甘心长期挂着吊车尾的名头,一直想要超脱,想要颠覆八大家族的排名。 可惜发展了这么多年,大家族早已根深蒂固,底蕴极为的深厚,想靠着普通的手段崛起,无异于痴人做梦。如果有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在狼子野心的驱使下,与其他势力暗中勾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倒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八大家族的内情,我并不清楚,而且以我的身份,也不够格去了解。 但是今天不同,看李一元这个意思,是想要给我好好地科普一下了。 “八大家族虽然名义上同气连枝,并且有签署下互不侵犯的协议,但在规则之内,却经常会有逾越规则的人出现。其中有许多隐情,说出来的话太浪费时间了,等你哪次过来,我再详细地告诉你。”老头子长吁短叹的,听起来有些落寞,有种看淡了世间一切的豪迈感。 本来满心期待,毕竟这些隐情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这次刚好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但没想到老头子并未直接告诉我,让我满心期待都落了个空。 此时我有些不满,语气颇为不爽地道:“那好吧,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那边早点查探清楚吧。” 顿了一下,我又接着开口,这次是有事请求于他的:“对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我这边想借用一下你们李氏家族的名头,去震慑田氏家族的人。具体的原因说起来太复杂,等我下次回去后,再详细跟你说吧。” 老头子一听,额头顿时冒出几根黑线,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你有求于我,但还像是大爷一样,这是求人应有的态度吗?” 我撇了撇嘴,大喇喇地道:“我并非求你,而是通知你而已,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这么做的。” “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么,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冲。”老头子极为郁闷。 “哼哼。”我发出几个鼻音,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此时心情倒也是好了些许。 这老头子,倚老卖老的,经常钓我胃口,以前还经常算计我,这次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的以为一辈子都吃定我了。 结束了跟老头子的电话之后,我忍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此时仰望着天花板,思维有些混乱。 本来我的任务,只是击败银河芯片公司,打响这漂亮的第一战而已,其他方面的事情用不着我去管。 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个意外的变故,置之不理的话,心里又有些过不去,所以脑子里面经常想着这些东西。 想着想着,我忽然摸到了怀里的文件夹,这才想起有着一份加急的市场报告等着我查阅呢! 之前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也不知道上面都是些什么报告,有必要标注加急的么?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而后顺手打开文件夹,仔细地浏览了起来。 然而看完之后,我的心忍不住沉到了谷底去,整个人的脸色变得万分阴沉,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我拿着文件夹,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份报告,脑海中仿佛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怎么会这样?”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此时不敢相信这分报告的内容,还忍不住擦了擦眼睛,但事实就是如此。 “银河芯片公司,为何突然之间,放出这样一颗?” 我心中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此时目光剧烈地闪烁了起来,迈着焦急的步子,在办公室里面团团乱转。而且我的思绪,此时也如乱成了一锅粥,之前的那些所谓的战略计划,此时全部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这份报告的内容,是有关于银河芯片公司的,具体来说就是他们将在近日召开新品发布会! 这次的新品发布会还未开始,按照往常的惯例,即使值得我们关注,但也不是太过重要的级别。但这次的发布会不同,虽然他们官方还未公布将要发布的新品,但我们的市场调研部门,已经弄到了第一手的消息,而且还搞到了他们产品的宣传海报以及粗略的资料。 他们新产品的海报,做得格外的漂亮,衬托出了他们将要发布的产品,下方更是有着一段文字的描述,其中‘当之无愧的划时代产品’这个标题,格外的显眼。 “该死的,他们要发布的东西,居然是搭载低功耗芯片的智能设备,怎么如此?” “难道‘升天’项目的内部,出了内奸,有人将这个项目的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头,因为参与‘升天’项目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最为关键的是,在项目进行的期间,他们身边都有着安全的人员跟随,绝对不会给他们泄露机密的机会。 而且银河芯片公司,虽然要发布的新产品跟低功耗芯片有关,但一些细节性的东西,跟我们的低功耗芯片产品确是有些出入。 “难道,他们真的有在进行这个项目,如今取得了成就,所以才将之推向市场?”我托着下巴,目光闪烁着问道:“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可能性了,看来我还是小觑他们了,银河芯片公司还是很有远见的啊……”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强行压下激荡的情绪,让自己保持清醒,在想着应对的方法! 按照我的计划,我们至少也要在三个月后,才会推出与低功耗芯片相关的产品。而这是我们寄予厚望的产品,也是我们未来的战略级部署,是我们打败银河芯片公司的希望之本,更是我们加速晋级为巨头的筹码! 但现在银河芯片公司突然跳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施展出这样一个大招,实在让人想象不到啊。 毫无疑问,这对我们而言,绝对是致命性的打击。 本来银河芯片公司的知名度就要比我们高,如今更是先我们一步,推出了战略级的产品,抢先霸占市场。等到我们推出相关产品之时,再想与之抗衡的话,那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我们公司,资本不及人家雄厚,规模不如人家庞大,想要战胜对方,就得靠着这种革命性的产品。但现在这种革命性的产品,人家手中也掌握着一个,而且比我们还要先诞生出来,搞不好的话,还真的能够凭着这玩意,将我们彻底的扼杀! “该死的,难道连老天也要亡我,要在这个关键的关头,将我们掐死?” “如果这样,那纵使之前取得的成就无比风光,但也是梦幻飞花一场空,等银河芯片公司彻底霸占市场,我们将再无抗衡之力。” 我紧握着拳头,极度的不甘心,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 “哼,我不会认输的,不就是比我们提前上市么,老子自有办法应对这个威胁。”我目光逐渐变得镇定了下来,开始思索着各种的解决方法。 从骨子里我就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遇到的挑战更难,我就更加有兴趣,更加容易激发我的斗志。 以前对付银河芯片公司的时候,都是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蚕食他们的市场份额,并未有太多的挑战性。 但这一次不同了,这事关我们的生死存亡,不小心对待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服气 “最坏的地步,也只是将我们在民用领域扼杀,至于在政府部门的供应方面,我们还不至于会消亡。” “而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铺货的速度跟不上,我们能够在他们的产品未曾普及之前,将我们的产品推上市。到时候跟他们抗衡的话还有一丝胜算,但也仅有一丝而已,打不赢的话未来的日子也跟消亡没有什么区别。” 我揉着额头,在衡量着未来可能造成的各种后果,想到最后的时候,我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不得不说,银河芯片公司这一手太绝了,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是想要将我们生生地扼杀。 “只恨我们晚了三个月,如果提前三个月搞‘升天’项目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我拳头紧握着,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面,内心被不甘充斥着。 “唉,事已至此,再感慨也没什么作用了,只能争取做好我们自己的本职工作,按部就班地推进,静观事态的发展吧。”我揉了揉额头,有些疲累的道。 我低头撇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报告,想了想之后,将它又重新收了起来,决定暂时不对外公告。 毕竟说出去的话,太伤士气了,恐怕整个公司在顷刻之间,就会由原本的朝气蓬勃变成死气沉沉。 收拾好了文件之后,我独自一人,又重新跑到了研发部门那里去。 就算李子辉再忙,但这事也必须让他知道,让他想一个应对之策。 到了研发部门之后,李子辉依旧在捣鼓着电路板,刚开始对我的态度还有些不耐烦,然而听我说了银河芯片公司的动作之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哪,这是要对咱们赶尽杀绝吗,他们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啊,这不科学啊!”这家伙瞪大这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后他又摇晃着脑袋,满脸懊恼地道:“这不可能,以前我在国外工作学习的时候,对于这个低功耗芯片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很多大公司对这低功耗芯片都不屑一顾,觉得这玩意就是低能的玩意,根本玩不转。就算他们改变想法,意识到低功耗芯片潜藏的巨大价值,但想要展开研发的计划,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拿出成品!” 他的语气很笃定,此时朝我招了招手:“将他们的宣传海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够做到哪个地步!” 虽然我心中也很不甘,但银河芯片公司打出这么一手,我却半点脾气也没有。没办法,人家并不是耍阴招,而是在展示他们的真实能力! 我将那张宣传海报给了李子辉,后者接过去之后,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撇嘴讥讽道:“看似高大上的东西,但美化图片的痕迹太严重了,肯定名不副实!” 听他这么说,我额头忍不住冒出几根黑线,在心里嘀咕着道:“拜托,这可是宣传海报,不美化一下,会有人去看吗?” 李子辉仍旧在挑毛病,此时又盯着海报中心那个智能设备,看了半天之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奇怪,如果他们这张图是真的话,那我只能说,他们的设计师还没毕业啊。这么轻薄的机身,以目前的材料加工手段,如果硬要做成这样子的话,那是要耗费极大的财力物力,因此成本也会跟着直线上升。” “还有,这智能设备太大了,虽然上面标注了可以打电话,可以充当手机使用,但试问谁会拿着这样一个大家伙,再说了裤兜里也装不下啊!这简直像是在拿着一块砖头啊,打电话的时候都把自己的脸给遮挡住了。” 李子辉撅着嘴,瞬间就挑出了一大堆的‘毛病’,然而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毕竟他心中可是有着更为完美的解决方案,眼前这玩意在他眼中充其量就是一个不合格产品! 但请注意,他的目光可不等同于普通消费者的目光啊,普通消费者看到如此新奇的东西,而且看到这么多高大上的新鲜功能,肯定会大感兴趣的,哪怕便携性很差! 而且海报上面,还有一个宣传标语‘手机的体积,台式电脑的性能’…… 老实说,看到这张海报之后,连我这个竞争对手也跟着心动了,更遑论是普通的消费者,看到之后绝对会跟着吃惊的! “唉,你要是早些把咱们的产品捣鼓出来,确实有底气在这里腹诽人家的玩意。”我白了李子辉一眼,没好气地道:“但现在,咱们的产品还没有模型出来,你就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不要被偏见蒙蔽了双眼,要懂得看到人家的长处,学习人家的优点。咱们这次可能要失败得一塌糊涂了,但失败了并不可怕,咬咬牙,再爬起来就是……” 我既是在教训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但李子辉依旧是一脸不爽的样子,此时撅着嘴,嘀咕着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紧接着,他眼中忽然闪过一抹亮光,仿佛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而后一把将手中的宣传海报扔到桌子上,同时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工作台跑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相信,他们会比我更早捣鼓出这么先进的玩意,所以,在没有见识到真实的证据之前,我绝不认输!” 这家伙咬牙切齿地说着,而后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同时问我道:“这海报上面,除了概念图之外,就是一大堆吸引人的宣传标语,其中掺杂了一些语焉不详的技术名词,但就是见不到具体的技术参数!” “所以我觉得,银河芯片公司在吹牛逼!” 看他如此笃定的样子,此时我心中也忍不住跟着燃起了希望之火,暗暗地问道,难道事情还能有转机不成? 李子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极速地操作着电脑,同时向我解释道:“既然市场调研部门已经弄到了他们的宣传海报,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开发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正式的产品上市在即。相对来说,他们的项目也不算是太过绝密了,他们也许将那个智能设备的详细参数,上传到了他们的服务器上!” “嘿嘿,这次我要大动干戈,将他们的服务器给黑了。” 这家伙很霸气地说着,此时目光火热,对着键盘噼里啪啦一阵乱敲,电脑屏幕上跟着出现一行行的指令。 听到他这么说,我只觉得有些无语,但心中也很好奇,此时忍不住走到李子辉的身边,小声地说道:“黑人家的服务器,有点不厚道啊,而且可能会留下痕迹……你小子小心一点,免得出事之后,我要给你擦屁股。” 我并没有反对他这么做,此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在操作,说实话,我也很好奇银河芯片公司捣鼓出来的东西实际究竟是什么样子。 李子辉动用了自己的本领,黑人家服务器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麻烦,还好都小心地绕过了,并且一一地破解了各种保护的措施。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然而我们两人,却是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电脑屏幕上的东西给吸引去了。 “小样,区区三道防火墙,就想阻拦我的脚步?” “快了快了,很快就可以攻破,可以获取它们严密保存起来的文件。” 李子辉的情绪很激动,在黑人家服务器的过程中,还不断地说着话。 “成功了,获取了最高的访问权限,可以访问一些受限制的文件了。” 到了这一步,李子辉显得格外激动,而后开始搜索着他们服务器里面的文件夹,在获取着我们所需要的内容。 “哎呀,这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一件一件分析的话,太浪费时间。而且有可能被他们的管理员发现,到时候封堵了漏洞咱们就傻眼了,将他们的文件都下载到本地再慢慢浏览吧。” 李子辉说完,敲下了一行指令之后,银河芯片公司服务器中,那些设置了访问权限的文件夹,全部都被他给下载了下来。 这一次,可以说是心惊动魄,虽然不像是现实的冒险,然而那种刺激感却是丝毫不差。 “殷然哥,幸不辱命,这次获取到了他们大量的机密文件,只要他们有将那个只能设备的信息上传上去,这里面就一定有!”李子辉指着那一大堆文件,在朝我兴奋地说着,像是在邀功。 这些文件,都是有着重要价值,分析清楚的话,很有可能帮助我们弄清楚银河芯片公司的未来战略,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如何针对他们! 当然,这次黑人家的服务器,侥幸成功了,下次再用这样的方法,肯定不再起作用,人家不会白白的留着漏洞让你去走后门啊!这种方法,只能使用一次! 高兴过后,我又忍不住变得郁闷,因为这次下载的文件太多了,想要得到我们想要的文件,天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去分析。 欺上瞒下 李子辉朝我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没办法,只能靠人工慢慢查找了,不过如果你给我两三天时间,我可以给你写出一个排查文件的程序……” “两三天?”我摸了摸鼻子,而后没好气地道:“那还是算了,两三天的时间,都够我看好几遍了。” “唉,这些玩意属于机密的文件,不能拿给普通的员工让他们帮忙找,只能让自己人慢慢分析,真是蛋疼。”我黑着脸,格外郁闷地道。 说着,我看向李子辉,想给他‘分摊任务’,然而这小子指着旁边工作台上一大堆烧坏的电路板,大喇喇地道:“我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该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你应该想让咱们的智能设备早点上市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口气,自己独自揽下了这个任务。 接下来,我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功夫,看得我眼睛都快肿了起来,然而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文件。 在里面有一个专门放置新产品的目录,我第一时间也查找了,然而并未找到想要的东西。 人家不会这么傻,肯定做了一些伪装,将那个智能设备的具体参数文件放置在了另外的文件夹。 虽然这里的文件都算得上是机密的消息,但我此时没有心情仔细观看,因为根本耗不起,只能草草地浏览一眼。 最后,我打开那些盛放技术文档的目录,在其中一个垃圾文件夹里面,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嘿嘿,果然挂羊头卖狗肉,不过现在秘密已经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我到是要看看,你们是做出了先进的智能设备,亦或者只是做了让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另外一边,听说我找到了文件的李子辉,又朝我扑了过来,并且迫不及待地道:“快,将那份详情让我看看……” 此时我刚好打开那份文档,一眼就看见一些真实而且未加修饰的照片,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说在宣传海报上,夸大地宣传是惯例,但他们这次夸大得太过离谱了。 海报上面的设备,看起来很高大上,然而现实的玩意,毫无设计美感,那糟糕的做工,一看就让人掉了胃口。 我匆匆撇了两三眼,心中就已经大定了,如果银河芯片公司将这玩意推向市场,除了那些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的土豪外,肯定没有人愿意买。 这份文件上面除了附有两三张照片之外,就是一大窜的描述文字了,罗列的都是专业的技术名字,让人看了晕头转向。 我撇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因为我算是外行人,看这玩意心中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概念,还不如不看呢。 但李子辉却不同,他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且态度很专注。 但是看到最后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拍着自己的手掌,并且放肆地笑了出来,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鄙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先进的玩意,搞到最后,只是一个匆匆推向市场的半残品啊,而且还是一个低能的玩意。” 李子辉此时眉飞色舞的,意气风发,仿佛走在自己人生的巅峰道路上。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看这样子,心中也跟着大定了。 之前的担忧,在此刻都化为泡影,很明显的,银河芯片公司要推出的新产品,实在太渣! 等李子辉笑完之后,我急忙问道:“跟我说说详细的具体情况,这玩意到底怎样?” 李子辉眼中满是鄙夷,此时挥舞着手,不屑地道:“垃圾,垃圾中的战斗机。” “我查看过这玩意搭载的芯片技术文档,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半成品,虽然里面搭载了很多超前的技术,有些我也听不懂,但他们取得的预期效果,却跟理论的效果差距甚大,甚至有天壤之差。” “只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那就是这玩意还未成熟,所以就被人给匆匆推上市!” “他们还未解决功耗高的问题,然而为了低功耗的硬性要求,却是以牺牲性能来降低功耗,这玩意的性能太烂。如果仅是这样,这也就罢了,毕竟马马虎虎还可以用。但关键是,他们搭载的系统,完全照搬桌面电脑,仅是界面进行了一下微调,内核神马的没有动过!这样的低能芯片,搭载着如此的系统,能效比太差了,运行起来的话,肯定卡出翔。” “这玩意,如果是冲着猎奇的心情去买,买回来之后一定会后悔的。我敢打包票,如果有人入坑,不用半天的时间,肯定就将这玩意束之高阁。” 李子辉大大咧咧地说着,罗列出了一大堆的缺点,简直将人家的玩意说成一团狗屎了。 听完了他的叙述,我也目瞪口呆,这个结果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银河芯片公司,作为巨头级的存在,技术实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啊,怎么这次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昏招,搞出这么一个半残品? 如果早知道他们的东西这么烂,那我还担心个毛线啊,根本不用担心,如果它们将这东西推上市,肯定会有一大群人扔臭鸡蛋。 我们只要按部就班,继续地进行研发的工作就行了! 李子辉此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振奋地道:“我早就听说过了,银河芯片公司是个大流氓,他们的技术大部分都是通过盗窃而来的。但这次推出的玩意,却因为太过先进,导致没有可以盗窃的目标,所以才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跟李子会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算是虚惊一场,我们还未走到生死的关头。 而且银河芯片公司这么做,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是在让他们加速走向灭亡。 看了看时间,此时都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忙碌起来连时间都要被忽视了啊。 我跟李子辉告别,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家去了。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银河芯片公司总部,在他们总裁的办公室内,却是一片欢天喜地。 银河芯片公司的总裁,红光满面的,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激动,在欣喜地听着属下的工作汇报。 “下一代的智能设备,已经交付工厂,如今已经开足马力在生产了。” “宣传的工作已经就位,这次的广告经费空前巨大,等到发布会的那一天,咱们的广告将会铺天盖地地砸下去。届时即使在这个世界最偏僻的角落,也会出现咱们的广告,每一个人都会见证这个划时代产品的面世。” “这是真正的划时代产品,是咱们公司精心研发多年的成果,相信一经推出,就会一鸣惊人,获得难以置信的成功。” 这些下属们,一个个也很激动地在汇报工作,眼中都闪着精光,仿佛见到了光明的未来,见到了他们公司一统宇宙的场景。 他们的总裁,作势压了压手,朗声道:“改变时代的时刻,即将到来,各位务必尽全力,确保各项工作顺利开展,发布会之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是功臣,将会被载入史册。” “哈哈,盛创那个小杂鱼,你们颤抖吧吧,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很开心,但惟独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板的老头。这家伙好像是他们研发部门的负责人,虽然偶尔也会跟着笑,但眼底深处却充满了担忧。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很激动,所以也没有人发现他脸上异样的表情。 待到这次会议结束之后,这老头才迈着步子,匆匆地朝着研发部门走过去。 “糟了糟了,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一旦那半残品全面上市之后,纸包不住火,总裁定然会勃然大怒的。”这老头神经兮兮地说着。 事实上,他们确实了,因为研发的日程一再地缩短,他们根本就保证不了质量,所以才会想些邪门歪道的手段,应付他们总裁的检查。 比如,他们极为严重的夸大了芯片的性能,并且为了应付检查,还精挑细选地弄出了一些特殊体质的芯片,通过调高频率的方式强化性能。也只有应付检查才能这么做,因为调高频率会极大地增加功耗,与他们研发的初衷不符。 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瞒天过海,本以为这次只是一次新产品的测验,即使推向市场,但应该也只是小规模,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但没想到,他们猜错了,这次不是小规模,而是要大张旗鼓地推广。 旁边一个人,此时满脸愤然,极为不满地道:“这有什么办法,当初那混蛋,一再地缩短研发的日程。而且威胁我们,若是搞不完的话,将别想从公司拿走一分钱。老子还有几百万的股票套牢在这里呢,可不想让这笔钱蒸发了……” “没办法,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咱们每个人都有过错,但主要是总裁逼得太紧了,咱们瞒天过海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啊!” “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收拾细软辞职跑路吧。” 部署 自从获取了银河芯片公司新产品的详细信息,了解他们的内情,我就再也没有担心过,小日子过得叫一个舒坦。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搞出这种残废的东西,这玩意纯粹就是纸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莫非他们以为凭着他们的知名度,就可以让消费者无视他们产品的质量,从而盲目地购买么? 如果他们能够做到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就算失败也心服口服!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的另外一个地方…… 托利华莱士,面色淡然,正在从容的处理着桌子上的文件。 他那优雅的姿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就连工作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贵族的气势。 不一会之后,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向托利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节之后,便是紧张地凑到他的耳边,压低着音量在汇报着一些事情。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提前好了一切,在几个排行末尾的家族中,都安插并且扶植了忠于我们的人!” 这人说着,忍不住的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再过一段时日,咱们就不用再畏手畏脚,可以大肆地发动进攻,没有人可以再阻拦老板的脚步,届时华莱士家族的族徽必将挂满世界的每个角落!” 托利静静地坐着,此时虽然听到了许多利好的消息,然而却是始终无动于衷,脸色也显得格外的淡然。 只见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看向自己的属下,漠然地道:“轻敌乃是大忌,在咱们的目标未曾实现之前,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而且永远不要小觑咱们的敌人。” “李氏家族,底蕴最为深厚,身为八大家族之首,远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的属下虽然恭敬地聆听着,然而眼中却满是不屑的神色,此时撇了撇嘴,有些不在乎地道:“他们虽然了不起,但目前主掌的人,只是一个糟老头而已,还有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丫头,在雄才大略的老板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人像是在拍马屁,然而他却不这么认为,而是认为自己在说大实话,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个世界之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媲美他们的老板了。 听到他的赞扬,托利华莱士并未高兴,反而冷哼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我一再告诫过你,不得轻敌大意,若是再这样骄傲自满的话,迟早都要出大事。” 他叹了一口气,撇了一眼身前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显得有些疲累:“乔治那边,也都很顺利,成功地打入了李氏家族的内部,与他们的合作也更加的深入,一切都在往我想象中的方向发展着。” 他的属下,听到这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忍不住拍着手掌兴奋地道:“这是大好事啊,证明老板您的智慧举世无双,李氏家族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在老板的攻势下,将不堪一击。”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再过一段时间的话,李一冥这个杀手锏也将可以派上用场。”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剧烈地闪烁了起来,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了么,自从我将乔治派遣出去以来,他们所取得的每一项进展,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而且出奇的顺利……” “堂堂的李氏家族,难道没有发现一丁点不妥么,让我预备的一些后手都用不上,实在让我不安啊!” 然而他的属下,却不这么认为,此时撇了撇嘴,看向托利的目光也格外的火热,那是一种盲目的崇拜:“不用怀疑了,老板您雄才大略,大袖一挥,任何阻拦都将灰飞烟灭。华莱士家族在您的励精图治之下,必将走上一个新的辉煌,我相信那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托利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再说下去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 此时他揉了揉额头,又接着问一些关心的问题:“派去阿尔卑斯山脉的那群人,让他们去寻找托马斯,他们还没有找到么?” 说到这里,那个属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郁闷的表情。只见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而后忍不住问道:“老板,那个人真的存在么,毕竟你也只是从一些老旧的文件中知道这个人,而且那些老旧的文件损毁得太严重了,我怀疑咱们找错了地方,不然以我们投入的人力物力,几乎将那个区域掀翻了一边,但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叫托马斯的人。” “之前发现的一些线索,事后追踪下去的,都被证实了,跟咱们寻找的目标无关。” 托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意味深长地道:“所有线索,都被证实是错误的?呵呵,如果是有人在从中搞鬼,故意混淆视听呢?” “据我所知,那个托马斯很不简单,他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上家主之位,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放弃了,自愿选择在偏僻的地方居住,他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他虽然隐居了,但手中依旧掌控着庞大的力量,足以左右我们华莱士家族的发展方向!” 站在他前面的属下,此时脸色变得极为凝重,看起来有些心惊肉跳的,忍不住问道:“这个人如此厉害么,那咱们要不要再投入一些力量,加紧将他给揪出来?” 托利摇了摇头,脸上的疲累之色更甚了,淡漠地说着:“不用了,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所图,将自己严密的藏了起来,想要再找打他,已经不太可能了。而且目前的阶段,我们主要的目标,是对李氏家族发动进攻,暂不适合分心。只要这个家伙不跳出来阻拦我,我也懒得理他,等我彻底地接管家族里面的所有力量,再去找他算账也不迟。” 他的属下,此时若有所思,目光显得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见他没有离开,托利华莱士忍不住皱着眉头,淡漠地问道:“还有其他事情么?” 那家伙回过神来,而后急忙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给忘记了,是有关于那个田非的,他想向老板您请求增援。” “田非?”托利华莱士眯着眼睛,瞬间会意过来,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啊,当初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也只是向他提供了一点点帮助而已,他就靠着自己的努力,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 他的属下,此时皱着眉头,颇为不解地问道:“老板,你是觉得这家伙狼子野心,怕他会背叛咱们么?” 托利华莱士摇了摇头,举起右手,而后捏着拳头冷笑道:“他迟早都会背叛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只要他能够顺利地坐上田氏家族的家主,不再需要我提供帮助的时候,就是他背叛之时!不过他能够如愿以偿么?嘿嘿!”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深远:“我当初向他提供帮助的时候,就将他绑在了我的战车上,如果他想背叛我,我也有办法将他玩死!” 他的属下,听到这话之后,此时的脸上充满了危险的神色,眼神像是饿狼:“那要不要趁着他羽翼未丰,将他给卡擦了?” 托利华莱士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宰了他,早晚都要宰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过我把他养了这么肥,应该寻找一个最为完美的时机宰杀,这样才能将所得的利益最大化!” “我还指望着他,借他的手掌控整个田氏家族呢!” 他的属下,此时晃了晃脑袋,已经有些被绕晕了。这家伙实在想不通,对付一个叛徒,还要考虑到那么多方面,想想就让人头疼。这种勾心斗角的玩意,果然不适合他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此时他压低着头,纳闷地问道:“老板,那家伙说是要发动最后的攻势,想要夺取家主之位,但他手中的力量有限,想向你求援。” 托利华莱士笑眯眯的,挥了挥手,满脸淡然的道:“准了,他要什么要求,尽量答应他就是,将他养得更肥,我们的收益也会更大。” 顿了一下,他仿佛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睛变得微眯了起来。 “最近有点忙,差点把我的老朋友给忘记了,没有管他,这家伙应该蹦跶得挺欢乐的啊。” “哼哼,从来只有我算计别人,还未被别人算计过,你这家伙胆子够肥的啊,不过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本来还想好好跟你玩一玩,让你倾家荡产,变得一无所有,重新在底层挣扎……但现在我的事情太多,没闲工夫陪你玩闹,也是时候结束这件事情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如同一个主宰者,态度很超然:“你带人过去,帮助田非,顺便帮我解决一个人!” 跟踪 最近的几天,风平浪静的,并未有任何大事发生。 然而我却知道,在这平静之下,却是有着一场风暴在逐渐酝酿。 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只要银河芯片公司召开他们的新品发布会,那时整个行业必然会掀起惊涛骇浪。 只不过这个惊涛骇浪,对于银河芯片公司有利或是有弊,那就只能让时间来间分晓了。不过从目前搜集到的消息来看,他们能够获得利益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这一天,我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从公司出来,想要开始回家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血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糟老头子。 “八号?”看到这个老头子,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撼地道。 此时我才忽然想起,貌似我回来之后,这家伙也是跟我一起过来的。然而我将他丢给血狐,就一直没有搭理过他,这要不是突然见到他,还真的将他给忘记了。 只见血狐跟八号,两人勾肩搭背的,正在交头接耳,聊得颇为火热。 咋一看,还像是一对忘年之交,很容易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不过却没有什么表示,而且看他那态度,也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意思。 倒是血狐,看到我的时候,就立刻过来跟我打招呼:“老殷啊,你也下班了么,有没有功夫,跟我们哥俩出去喝一杯?” “哥俩?”我一听,差点咬掉了舌头,看着他们两人像是在看着一对神经病,眼神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还哥俩呢,这年龄差,都足够当父子了。 还好,看到他们两个相处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了,本来还头疼着如何安置八号这个老头,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倒是顺利地解决了。 看到他们两人这个样子,我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此时故意板着脸,装作没好气地训斥道:“你们两个身为我的保镖,但最近好像没有履行过自己的职责啊……” 谁知,我刚一说出口,倒是惹得八号老头不满了,只见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子,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你爱去不去。小狐子,咱们喝酒去,别搭理这家伙。” 这家伙倒是暴脾气,之前有着托马斯镇着,还懂得收敛,但来了这么多天后,那仅有的一点敬畏之心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血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朝我眨了眨眼,陪笑道:“老板,他脾气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啊。” 我的脸黑黑的,此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朝血狐摆手道:“算了,我就不打搅你们哥俩了,赶紧喝酒去吧……” 血狐摸着后脑勺,抬头忘了望天,有些过意不去,讪笑着到:“怎么着我也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现在天快黑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布哥,你先去酒吧等我,我去去就回。” 八号的真实名字,就叫做布鲁,极少有人知道,我也是从李一元口中获知的。 这下子,倒是惹恼了八号老头,只见他狠狠地瞪着我,极为不满地道:“小子,你算哪根葱,自己回家还需要人保护么,又不是三岁小孩?” “布哥,你就先别闹了,我送老板回家,去去就回。”血狐满脸为难之色。 八号一听,眉头紧皱着,而后不声不响地朝我走过来,伸手将我拉住:“回毛线,这么早,先跟我们去喝两杯,到时候再让小狐子送你回去。” 这家伙不给人商量的余地,拉着我就走,态度极为强硬。 此时我就郁闷了,你们哥俩喝酒,凭啥把我也拉上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在等着呢,陪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酒多没意思。 我想摆脱他的手,不过发现这老头力气大得很,手掌虽然枯瘦,但拉着你的时候就像是铁钳夹着。 没办法,我只能被这家伙生拉硬拽地拉去凑数了! “我说八号先生,我不求你帮我做事,但至少也不要找我麻烦啊,你自己爱玩就去玩,我也不拦着,但你不要也把我给拉上啊!”我黑着脸,很不爽地说着。 八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叫你一起喝酒,是看得起你,你还叽叽喳喳的,想找死啊。” 血狐在一旁看着,满脸的纠结,不知道该帮谁,此时朝我讪笑着道:“老板,布哥的人很不错的,只是脾气有些火爆而已,你跟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的亮点的。” 本来我想腹诽几句,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惹毛这个老头,指不定他又要发飙。 此时我们三人坐在一辆车子,正在开往酒吧的路上,临近夜晚的时候,马路上的车渐渐地多了起来。 我也没有去太过的关注,撇了一眼八号这老家伙,心中已经将他给骂成一坨狗屎。 狗日的,这老头真不是东西,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向托马斯告状! 我正想着事情,只见八号突然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边的情景,脸色显得颇为古怪。 看了一小会之后,他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而后舔了舔嘴唇笑道:“有意思……” 这家伙没头没脑道地说着,让我更加看不懂了,此时又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神经病,才稍稍地解气。 倒是血狐,此时也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而后纳闷地问道:“怎么了,布哥?” 八号笑眯眯的,活脱脱像是一只老狐狸,格外的狡诈。而且他的眼中充满了戏谑的表情,就像是猫抓到老鼠之后,那戏谑的样子。 只见他咧着嘴,又是没头没脑的道:“到了这大城市之中,一直没遇到过有趣的事情,都快憋死我了,现在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嘿嘿……” 看他这装神弄鬼的样子,我忍不住来气,此时默默地说了一句:“还说没遇到过有趣的事情,那天你见到电玩城,就像是苍蝇见到屎一样,拉都拉不开……” 八号的耳朵极为灵光,我说的全部都被他给听见,只见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你懂什么,那东西虽然好玩,但却是没法热身,跟现在遇到的趣事没法比!” 此时血狐也发现了一些异常,眼睛微眯着,偶尔看向车窗外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顿了一会之后,只见他忽然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有人我们,而且还是以很高明的追踪手法,难怪我一直没有发现。” 说着,他看向八号,极为佩服的道:“布哥,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想到你先我一步发现。” 这赞扬很受用,此时他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道:“小样,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说这,他昂起了自己的头,盯着车窗外那繁忙的车流,极为自豪地额道:“别看我老,但我脑子可是好用得很,后边那辆车子,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在公司的门口看到过,在之前的路口转弯的时候也看到过,你说这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我看着他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这老头子的记忆力,当真是恐怖啊! 而且我也陷入了沉思中,此时托着下巴,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他们到底针对谁的呢,而且目的又是什么?” 八号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当然是针对你的啊,你是不是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招惹了其他的仇家?” “我擦,我是大好人,从来不做坏事!”我拍着胸脯,很憋屈的说着。 看见我们两人要掐架,血狐急忙插手,笑嘻嘻地道:“别管他是谁,反正只要敢打咱们的主意,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戏谑了起来:“这次的人,很不简单啊,的手法简直天衣无缝,连我也差点被蒙蔽过去。嘿嘿,对付这样的人,才算是有挑战性啊,我的热血都开始沸腾了。” 我眨着大眼睛,目光在他们两个‘狠人’身上瞄来瞄去,后背觉得凉飕飕的。 这两个家伙,皆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跟他们在一起太危险了! “那是先去喝酒,还是先解决后边的麻烦?”我眨着眼睛,喉咙有些干涩地问道。 八号舔了舔嘴唇,此时笑得愈发的灿烂,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似的。 “喝酒,抓人两不误。” 这家伙的意思,是想要先去喝酒,再等着后面的人上来找麻烦。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前,停下车子后,就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我们并没有专门开一个包间,而是在吧台坐着,按照八号老头的意思,这样才有氛围啊。 我忍不住再次鄙视他,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老顽童,看到好玩的东西就扑上去,太丧心病狂了。 “啧啧,这里的酒真难喝,还不如我自己酿的呢。”老头子一边大口喝酒,满脸通红的,一边又在嫌弃人家,还跟血狐勾肩搭背:“小狐子啊,等哪天有空,去我那里做客,我那里除了没有女人之外,其他的应有尽有。” 过招 这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还勾肩搭背的,像是甜蜜的情侣,将我撇在一边,让人很无语。 而且看他们这个样子,完全的没有警惕心,估计将那暗中跟踪的人给忽略掉了。 我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那跳着热舞的人群,只觉得无聊得很,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不过我心中又颇为好奇,很想看看那暗中跟踪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针对我又有什么目的! 而想抓住那些跟踪的人,面前也只能寄希望于血狐跟八号两人,所以我也是耐着性子,一直坐在这儿。 约莫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后,忽然有一个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看起来就是标准的精英人士。 按照田胖子的话说,这种人到了这里还打扮成这样,纯粹就是为了装逼而来,当然主要的是目的是要泡妞。 本来我也没有过多地去关注这家伙,但这货却是直接朝我们走了过来,想不引起我的注意都很难。 只见他从容地走到我的身边,举着手中的酒杯,很有礼貌地对我笑道:“这位兄台,你看着有些眼熟啊,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我可以确信,完全不认识这个家伙,因此没有半天跟他聊天的想法。 但此时我多了个心眼,毕竟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跟踪我们的人,跟他说说话,算是试探一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想着,我礼貌性地朝他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兄台说笑了,我这人长着大众脸,到哪里都会被人认错的,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 然而那家伙确实忽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很震撼的样子,一下子就在我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不认识我,但我可是认识你啊,你是不是盛创的董事长!” 我这人比较低调,极少在公众面前露过脸,因此知道我身份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以及一些政府官员,而且彼此都是认识的。 但眼前这人,我明明不认识,但却知道我的身份? 想着,我忽然释然了,而后忍不住在心里开心地笑了起来:“小样,一句话就露了你的老底,你大概就是跟踪我的人吧,这次就叫你有来无回。” “呵呵,不知道你是哪位?”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此时坐在我旁边,正勾肩搭背地喝酒的八号跟血狐,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着个家伙,嘴角皆是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惜这家伙还不知道,此时极为激动,又跟我凑近了一些:“不瞒您说,你仰慕你已久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见面,不过您贵人事多,一直没有机会……” 看着他这火热的样子,我忍不住挪着屁股退后了两三步,一脸恶寒地看着他,暗道这家伙该不会想搞基吧。 这家伙估计也发现自己所做的有些不妥,急忙摆手,讪笑着道:“殷总,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激动,其实我本人没有特殊的癖好的。” “没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啊。” 这家伙一副脑残粉的样子,换做一些虚荣心膨胀的人,听到他这几句话之后,早就飘飘然了。 但我却不吃这一套,此时笑而不语:“过奖了……” 这货激动过后,忽然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一副很谨慎的样子:“殷总,其实我这次过来,除了近距离地看你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谈。” “说吧。”我握着酒杯,淡淡地道。 这人仿佛有难言之隐,转头四顾,而后又尴尬地道:“不瞒您说,我是银河芯片公司的一名高管,我手中掌握着对方一些核心的机密消息,对你们来说可能有很大的作用。我现在想将这些机密的消息,告诉给你听……”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挑着眉头,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哦,这样做对你有好处吗,而且你不怕泄露消息之后,自己会有官司缠身?”我眯着眼睛说道。 这家伙紧握着拳头,一副很愤懑的样子:“实话实说,我在公司里面已经没有了发展前景,所以我才铤而走险,想谋求更好的发展前景。而目前为止,盛创的发展极为喜人,我觉得投靠你们的话,未来会很光明。” 我跟着点了点头,此时笑眯眯地道:“一面之词,不能够让我信服啊,你能拿出证据来么?” 那货听到这里,一脸谨慎地四处张望着,而后为难地道:“殷总,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咱们换个比较安静点的地方吧?” 顿了一下,这家伙生怕我不答应的样子,又急忙说大道:“不如去洗手间吧,就算最后你没有任何收获,但也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 我眯着眼睛,做出一副谨慎思考的样子,然而心里却乐开了花。 小样,想骗老子上钩,到了安静的地方再对我下手是不是? 我可没有那么笨,去就去呗,不过我要看看,到最后是谁坑谁!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而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跟那个人并肩而行,朝着洗手间走去。 血狐跟八号二人,也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不过那个家伙仿佛没有意识到。 那家伙一直在跟踪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我身边的两个人,大概是觉得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同时也不惧怕我身边的保镖。所以有绝对的自信,觉得将我骗到洗手间之后能够摆平一切。 很快的,我们就走到了洗手间,那伙忽然又贴近了我几公分,嘴巴往我耳朵旁边凑,一副要交代大事的样子。 我一直在提防着他,看到他这样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抬起脚,一脚就朝他身上踹了过去! “嘭!” 这家伙刚从手里掏出一把匕首,我就先行一步,将他踹得倒退了两三步。 “好痛啊!”踹了对方一脚之后,那反震之力传来,痛得我吱牙咧嘴。 那家伙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平和,而是处处透露着凶光。 “你知道我要对你动手?”这家伙眯着眼睛,将匕首紧握在手心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此时一点也不害怕:“就你这小样,想阴我,去小学回炉重造再出来吧。” “老实跟我说,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或许可以宽恕你的行为。” 这家伙凶光毕露,此时恶狠狠地道:“哼,就算你提前发现了,但也要死,即使你身边有保镖保护着,但也救不回你的命。” 这货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此时一声怒吼,动作极为迅捷,如同饿狼般扑了上来,显然是有一定的功夫的,难怪底气如此之足。 说实话,我也被他这凶悍的气势吓了一跳,差点反应不过来。 此时,一条扫把横空而来,极为精准地撞到那个家伙的头上! “嘭!” 一声巨响,这货鬼哭狼嚎的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蹦来蹦去,眼睛都快变成血红的了。 当他松开手的时候,我差点笑喷,只见这货的额头居然冒出了一个大包,样子格外的滑稽。 洗手间的门外,血狐跟八号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脸淡然的看着现场的局势。 “说吧,谁派你来的。”血狐漠然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那家伙此时正在暴怒的边缘,目光血红,怒吼了一句:“你们三个,都要死!” 话音一落,只见他张开双臂猛烈一震,身上穿着的外套都碎裂了,动作更为迅疾地向我们冲过来。 他挥舞着匕首,都看不清匕首的轨迹,就算身手很不错的保镖,在这种情况下也坚持不了几分钟。 然而八号却是不同,只见他搓着手,像是看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不错不错,有点能耐,这样才能经得起我折腾。” 说着,只见他慢悠悠地迎上去,伸手要抓住对方握着匕首的手。 看上去,他的动作很慢,然而对方的动作却无比的迅疾,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眼看着八号老头就要被对方捅了个透心凉。 “老家伙,受死吧!”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那慢悠悠的手,忽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嗯!” 这个杀手的手腕被人抓住,当即恼羞成怒,想要挣脱开来,但发现对方的手掌如同铁钳,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这让他心里哇凉哇凉的,看着八号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了,觉得这次踢到了一块大铁板。 “小子,你出手如此狠辣,处处杀招,心性太过狠毒了,这次废你一只手,当做是教育你。”八号咂了咂嘴,像是在教育小学生一样,让人极为无语。 一个糟老头子,抓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场面有点滑稽,然而此时谁都笑不出来。 这老家伙,身手很不简单啊,作为超级的大狠人,即使老成这个样子,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觑的。 他的话音刚落,手掌骤然发力,只见对方的右手腕顿时弯了起来,紧握着的匕首也是啪嗒的掉到地上。 “咔擦。” 死士 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人的手腕就被八号给掰断了,但这家伙也算是一个硬汉,承受着这样的剧痛,居然也没有鬼哭狼嚎。 “你们都要死。”这人目光变得猩红,此时居然用不要命的打法,抽出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朝着八号的脑袋砸去。 然而八号的反应比他还要快,此时抬脚朝他踹去,一下子就将他给踹飞了。 “你这家伙的格斗手法,我看着很眼熟啊,不过太渣了,你远不是我的对手。”八号老头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地道。 对面那家伙,此时面容扭曲着,目光剧烈地闪烁了起来。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的情报出了错误,他刺杀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不了了! 此时他开始权衡,考虑着要如何逃离这里。 “想走,可没那么简单。”我戏谑地看着他,此时已经跟血狐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将唯一的出路堵死了。 那家伙一声咆哮,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悍不畏死地朝我们扑了过来,想硬冲出去。 但是他还没靠近,腿就突然发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净了,瞬间就软趴趴地扑倒在了地上。 这是血狐的杰作,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在这家伙身上下药了。 此时这家伙软绵绵的趴在地上,扭动着身体,但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咽的声响。 我走到他的身前,拍着他的脸蛋,笑眯眯地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出乎我的意料,这家伙的嘴巴紧咬着,深深地注视了我一眼,眼底深处充斥着冰冷的眸光。 忽然之间,站在一旁笑眯眯的八号脸色大变,急忙朝我们两人大声地喝道:“不好,快掰开他的嘴!” 这家伙一副见鬼的样子,此时他离我们有一段距离,正疯狂地朝我们扑过来。 我跟血狐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明觉厉,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紧接着,我们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瞪大着眼睛看着在我们面前倒下的‘俘虏’。 只见这家伙朝我们诡异一笑,像是解脱了一样,瞳孔渐渐地扩散开来,仿佛丢失了灵魂一样。而且他像是突然间发了羊癫疯一样,身体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并且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皮肤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血红色。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转头看了一眼血狐,古怪地问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血狐白了我一眼,自己也很纳闷,嘀咕着道:“没有啊,我只给他下了一种药,只是让他暂时失去力气而已,其实没有毒性的。难道我拿错药了?” 此时八号已经走到了我们前面,看着在他脚下满地打滚的人,满脸的懊恼之色。 “该死的!”八号的目光闪烁着,仿佛想起了一些隐秘,紧接着看向我的目光又变得愈发的古怪了。 我跟血狐眼巴巴地看着他,而后好奇地问道:“看你刚才的反应,难道提前知道他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八号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这家伙执行刺杀任务之前,嘴里已经含着烈性毒药,只要任务失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性命。” “这么狠?”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中颇为震撼,老实说我以前也遇到过绑架或是刺杀,但还没看到过哪个杀手如此决绝。 我低头看了一下地板,发现刺杀我的那个人,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搐,死得不能再死了。唯有眼睛还瞪大着,瞳孔彻底地扩散开来,空洞得让人发慌。 八号古怪地盯着我看,此时朝我靠近过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帮人为何会刺杀你!” 我眨着茫然的眼睛,此时心里也很困惑,忍不住郁闷地回道:“这帮家伙什么来历我尚且一无所知,我哪里知道他们为毛要杀我!” “你真不知道?”八号喃喃自语,而后又接着道:“这帮家伙,是华莱士家族培养出来的,那种格斗的手法我再熟悉不过……” 说着,他脸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拳头也紧紧地我了起来:“该死的,这项自杀的制度,在三十年前我执掌武装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废除了,没想到如今又恢复了这项制度!”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念急转,很快就想起了一个人! “一定是他,这家伙坐不住了,要开始对我下手!”说着,我的眼睛忍不住微眯着,心情极为复杂。 我跟托利华莱士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当初他要阴我一手,然而被我发现了,反而坑了他一大笔钱,算是对他一次小小的报复。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找我算账的。只是没想到,这算账的手法,居然如此狠辣,要将我给杀了! 八号继续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内心的想法,此时自言自语地道:“这是华莱士家族的,一般只有执行重大的任务,才会出动的。实话跟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出这些人?” 我翻了翻白眼,琢磨了一下,将当初联合李一元,狠狠地坑了托利一大笔钱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但说完之后,八号却在摇头:“钱对华莱士家族来说,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涉及金钱的小事,从来都用不着动用家族里的,一定另有隐情。” 我眨着眼睛,而后嘀咕着道:“莫非他觉得我已经羽翼丰满,是他前进道路的威胁,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要将我给抹除掉?” 这话一出,李一元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没好气地道:“羽翼丰满?就你这点能耐,随便派些普通的杀手,就足以让你死个十回八回,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这家伙如此瞧不起我,让我很郁闷:“拜托,你不要小瞧我好不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是开始盘算了起来,八号绝对没有必要忽悠我。这么说来,托利此行还有其他重要的计划,故此才派出他们家族里面的,而刺杀我只是顺带的任务? “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我紧握着拳头,内心极为不爽地说道。 八号此时叹了一口气,望着地上的尸体,嘀咕着道:“看来当今的华莱士家族之主,有些不听话啊,居然将我废除掉的制度重新恢复!我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个时间,上门去坐坐,顺便教他如何做人?” 若是没有八号跟着,我今天可能就要倒大霉了,而且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个刺杀的人居然是华莱士家族的人。 发生了这一档子事情,我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喝酒了,打电话报案,跟他们的局长打了个招呼,而且有着监控作证,算是顺利地将这人命案件给摆平了。 回家的时候,我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托利这人心狠手辣,既然已经决定对我下手,那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麻烦啊,以后就得提心吊胆的干活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太过悲观,毕竟我身边的安保力量也不弱,只要小心一些,他们还是很难得逞的。 除非他们大张旗鼓,派出大量的人,否则绝对很难得手。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再也没有类似的恶性事件发生过。 这一天,我正在处理着公务,然而鲁倩儿却是匆匆地跑进了我的办公室,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老板,大事不好了。”这丫头急匆匆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我白了她一眼,也没说设么,静等着她说下去。 鲁倩儿喘了一口气,满脸焦急地道:“银河芯片公司有大动作了,他们明天召开的发布会,据说有神秘新品将要发布!” “神秘新品?”我嘀咕着,只觉得有些好笑,这玩意大概就是那半残废的东西吧。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公开告诉鲁倩儿他们而已,所以他们现在才获知了这个消息。 “我看过他们芯片的宣传图片,觉得要发生大事了,我们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鲁倩儿很担忧地说着。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没好气地训斥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新奇的玩意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鲁倩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话虽是这么说,但如果波浪太大的话,咱们的小土堆也掩不住的啊!” “咱们虽然发展得很不错,但也不能获得一些小成功就沾沾自喜,人要有危机意识,要懂得居安思危。” 这小丫头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摆出了长篇大论的架势,让人很无言。 不给她说实话吧,这丫头又要喋喋不休了:“放心好了,那玩意我已经评估过,就是一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而已,对咱们构不成威胁。” “真的么?”鲁倩儿瞪大了眼睛,抓着头发好奇地道:“不对啊,我看过他们的宣传图片,看过之后,连我这个竞争对手也觉得心动,恨不得买一个回家去,怎么会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呢?” 辞职风波 鲁倩儿大喇喇地说着,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妥,脸蛋忍不住变得红润,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我道:“我没有夸他们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他们宣传的图片,让人一看就有很强烈的购买欲望,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我们要重视起来。” “呵呵,现在谁也没有见过真品,好不好用还是另外一回事。”我老神在在地说着,一点也不担心:“你好好工作吧,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鲁倩儿古怪地看着我,以她对我的了解,知道我并不是那种盲目自大的人。 这丫头也算是精明,联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性,而后眼睛忍不住变得明亮了起来。 此时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极为欣喜地道:“老板,你实话跟我说,咱们是不是也有跟他们类似的产品?” 我点了点头:“算是有吧。” 鲁倩儿一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偷偷摸摸地跑去买他们的玩意,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咱们自家的产品了。” 这丫头得意忘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捂住嘴巴,满脸无辜地看着我。 女孩子嘛,对于新奇的玩意,总会抱有很强烈的兴趣,看到银河芯片公司的宣传海报那么吸引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揶揄地道:“买就买呗,不过你这相当于变相地支持了竞争对手,我觉得有必要扣你的工资……” “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回去,向其他姐妹宣传,坚决抵制银河芯片公司的破烂玩意。”鲁倩儿举着手,一脸坚决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说完之后转身就要开溜。 “慢着。”我将她叫住,此时板着脸道:“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可要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属于机密,你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不可对外泄露。” 鲁倩儿朝我灿烂地笑着:“放心好了,我嘴巴很严的,打死我也不泄露机密。不过老板啊,你可要加快脚步啊,尽早让咱们的产品面世,我可是眼巴巴地等着的哦……” 三天之后,银河芯片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如期的召开了,由于发布的玩意属于新奇的科技产品,这自然引发了前所未有的火爆场面。 而且他们也投入了大量的广告费,在新品发布会结束之后,有关于他们智能设备的广告几乎铺天盖地,让绝大部分人都知晓了。 这样的宣传方式,想不火都难! 在他们的发布会召开之后,我也是通过一些关系,搞到了对方几台尚未上市的智能设备。 拿到之后,我看了一眼那产品的外观,果然跟我之前黑他们服务器时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外形太渣了,跟海报上的有着天壤之别。 外观方面的暂且不去深究,我拿到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开机了。 然而开机的过程,却慢得要命,好不容易进入系统,然而那系统的响应速度,再次让我忍不住要吐槽。 “该死的,这玩意也好意思弄出来,哪里来的自信?太丢人现眼了,换做是我的话就算白捡的都不要,关键还卖得贼贵。”我古怪地看着手中握着的玩意,只觉得这玩意简直就是一个垃圾,满满的槽点。 我将这玩意送到李子辉那里,让他给仔细地检测一下,李子辉‘试用’了一下之后,差点忍不住要将这玩意给摔了。 “我靠,这究竟神马玩意,反应的速度像是蜗牛,即使耐心再好的人,恐怕也等不了吧!”李子辉黑着脸,嘴里嘀嘀咕咕的,不断地吐槽,将手中的玩意给骂得体无完肤。 “银河芯片公司,应该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吧,否则不会用这样的昏招的,他们这是在自己挖坑,要把自己埋葬啊。”我意味深长地笑着,此时心情格外舒畅,很想看看他们的新品正式上市之后,会引发如何的反响。 目前为止,网络上所有的言论,几乎都是一边倒,绝大部分人都在称颂银河芯片公司,将他们夸成了一朵花。 “老牌巨头果然牛逼,有着超前的意识,而且技术积淀如此深沉,如今厚积薄发,终于放出了终极大招。”有人如此评论,这尚且算是理性的了。 还有更加狂热的人,在网上叽叽喳喳地发着评论:“银河芯片公司这个大招,简直太绝了,这根本不给其他同行机会啊。那个盛创,蹦跶了这么久,如今大哥看不下去,要揍他们的屁股了,哈哈。” “盛创就是一只蚂蚱,蹦跶不了太久的,银河芯片公司才是真正的猛龙,一个摆尾就将那只蚂蚱碾成粉碎。” “哈哈,我六千大洋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银河芯片公司的智能设备上市,宝贝啊,你快快来吧。” …… 此时我在翻看着这些言论,看到那些将银河芯片公司夸成一朵花的,我并未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欢乐。 现在他们他们夸得越卖力,将来同样会更加卖力地去抹黑对方,届时银河芯片将会摔得更惨,等把牛皮吹破的那一天,看他们的脸往哪里放。 距离他们的智能设备上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然而这个世界,总不乏一些牛人,可以通过特殊的渠道提前购买到。 仅仅过了两天而已,网上就掀起了另外一股评论,有些提前购买到的人像是疯了一样,在网上不断地谩骂着:“fuck,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老子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却买回来一个板砖都不如的东西,这是在玩我呢!” “nnd,我觉得我被骗了,这玩意就没有宣传的那么好用,卡出翔了,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妈的,银河芯片,这是在将我们当成猴子耍啊,将我们都当成了白痴,指鹿为马都没这么离谱!” “老子发誓,以后要是再买银河芯片公司的任何东西,我就剁手!” 能够提前购买到的,而且舍得花费大力气的,都是银河芯片公司的狂热粉丝。本想拿着这种新奇的玩意,在朋友面前装装逼,但没想到这破烂玩意根本就拿不出手。 有些更加倒霉的孩纸,还没来得及使用呢,就迫不及待地在朋友面前显摆。结果可想而知,当亮出来之后,被人笑了好一阵时间,装逼不成,反而被人说成冤大头。 虽然这只是一小部分的人,然而所造成的影响同样非同小可,很多理性的人也开始逐渐清醒,不再盲目地推崇银河芯片公司的玩意。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公司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被这个巨大的风波给冲击到。 有不少人很悲观,觉得我们过不了这道坎,会被银河芯片公司挤压致死,纷纷提交辞呈,想要另谋高就,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不,鲁倩儿又急匆匆地跑过来找我了,而且这次更加的焦急。 “老板,大事不好了,公司里人心惶惶的,仅是今天而已,就有十多个人提交辞呈。” “这还不止,据我所了解的,还有更多的同事,正在考虑着离职的事情。” “绝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我们斗不过银河芯片公司,未来的日子,会被他们一点点挤压倒闭,所以想趁着咱们‘巅峰’的时候,尽早地辞职,这样才能尽可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鲁倩儿焦急地说着,给我详细地列出了目前的现状,虽然她也很喜欢对我开玩笑,但在这么严重的事件面前,她却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思。 此时我伏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目光剧烈闪烁着,在想着多方面的事情。 等了一小会,我抬头看向鲁倩儿,淡淡地问道:“离职的人,都是些什么部门的人,老员工离职的比例有多少?” 鲁倩儿思索了一小会,而后如实地告诉我:“大部分的人,都是刚加入公司不到一年的员工,至于那些当初随同我们一起转型过来的老员工,则是几乎没有!” 听他这么说,我脸色顿时舒展开来,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鲁倩儿乖乖地看着我,看见我在笑,心中愈发的疑惑,忍不住问道:“老板,离职的事件,对我们公司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了,会让我们大失血的。你明明知道内情,而且又有未来的战略计划,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呢,现在不能再奉行保密为上的思想了,要先稳住现在的局面才是重要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盯着鲁倩儿,意味深长地道:“先等一等吧!” “等一等?再等的话人都走光了!”鲁倩儿瞪大了眼睛,对我这个想法表示很不解。 “没错,再继续等。”我笑眯眯地道:“我们不需要这些墙头草,正好趁着这次的动荡,好好地清洗一遍,将这些心志不坚定的人清理出去!” “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咱们公司里边,也有这么多的墙头草?” 被盯上了 鲁倩儿满脸茫然地看着我,内心极为纠结,她的本意,只是想稳住现在的军心,让我们公司在银河芯片公司引发的冲击波中,稳定下来。 然而听了我的想法之后,知道我的想法跟她有本质的冲突,我想借着这次的风波,来一次‘清理门户’,扫除所有的墙头草。 这丫头眨着眼睛,思索了半天,而后弱弱地问道:“这样真的好么,万一流失了太多的人,那咋办?” 我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鲁倩儿:“你要知道,看到公司动荡,就想着要另谋高就,而不是要跟公司共患难的人,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种人,假如现在将他们挽留了下来,那万一遇到第二次,第三次呢,他们还会留下来吗?” “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们将要遇到的挑战绝对不会少,与其等着他们升上高位再离职,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这样的话还能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鲁倩儿那纠结的表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坚定。 只见她握着小拳头,满脸坚决地道:“那好吧,就来个大换血,筛掉那些墙头草,留下对我们真心有用的人!” “嗯,不用跟这些人客气,如果遇到有些人想趁着这次危机,威胁着要离职实际上是要提升自己的待遇,那么毫不犹豫地把他们也炒了吧。”我意味深长地说着,目光很长远:“提升待遇,自然是要提升的,不过是针对那些忠诚的员工,而不是这些墙头草!” “好咧。”鲁倩儿紧握着拳头,此时也释然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只见他歪着脑袋,古灵精怪的道:“我已经预感到了腥风血雨的到来,哈哈,好激动。” 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揶揄地道:“现在别闲着,赶紧准备招人的计划,等这次的风波过后,怕是要扩招不少的员工了。记住了,招新员工的要求要高一点,不要又给我招进来一大批墙头草。” “好的,小的这就去办。”鲁倩儿斗志昂扬,此时嗷嗷怪叫地冲出了办公室,很兴奋地跑去准备找人的计划了。 至于公司里面的离职风波,那就随它去吧…… 在这段时间内,田胖子也找过我几次,不过这家伙忙于拉拢自己家族里的中立阵营,所以每次找我谈话的时间都很少。 有了我的支援,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借助李氏家族的威名,扯着虎皮当大旗,不断地收买人心。 而且他取得的成果,倒也是不弱,在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之后,也是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基本上,这几天他过来找我谈话,都是有利好的消息。 然而今天他过来找我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愁容,仿佛遇到了攻克不了的难题。 “怎么了,遇到阻力了?”我好奇地看着他,紧接着道:“要不要我再给你联系联系,让李氏家族派出一些增援力量,用实际上的力量帮助你?” 田胖子摇了摇头,满脸忧愁的道:“暂时不用,我拉拢到的支持也不少了,再过一段时日的话,就可以跟那个家伙抗衡。但这几天,那家伙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大张旗鼓,开始热心的接管家族里面一些烫手的业务!” “这些业务,办成的话是一笔大功绩,但是搞砸的话,也是一个污点。关键是,这些烫手的业务搞砸的风险太大了,充满了不确定性,从来没有人主动去接触这些东西,都是由家族发配给一些犯了错误的人去处理。” “这家伙的实力还很强,稳扎稳打的话,当上家主的可能性更大,犯不着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听他这么说,我也忍不住眯着眼睛,此时忽然联想到了几天之前,那个华莱士家族派出来的死士。 算算时间,田胖子的对头使用如此激进的策略,跟那个杀手出现的时间点刚好吻合! 我很快就联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顿时便的古怪:“难道真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他们开始向田胖子的对头提供增援,要大肆地扶植自己的傀儡?” 而且我也联想到了八号老头跟我说过的话,华莱士家族的死士,一般都是执行极为重大的任务。那么他们的目标,是不是要帮助田胖子的对头,动用阴暗的手法,抹除掉一切的阻力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拍着田胖子的肩膀,郑重地道:“最近一段时间,可有发生过异常的事情?” 田胖子眨了眨眼,纳闷地道:“没有啊,我日子过得挺安稳的……” 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这几天有些疑神疑鬼的,总是觉得有人在我的背后盯着我,可是每次转身都没发现,我估计是最近太累了,这事过后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该死的,难道你被华莱士家族的死士盯上了不成,那些家伙要针对的人是你?”我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田胖子,脸上充满了担忧的表情。 华莱士家族的死士,绝对是超级恐怖的人,一旦被他们盯上,那就要时刻提心吊胆! 我身边有着血狐跟八号这两个大高手,而且又有李氏家族的安保力量,所以不用害怕。 但田胖子没有啊,这家伙如果被那帮狠人盯上,凶多吉少! “你在说些什么?”田胖子茫然地看着我,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此时我目光闪烁着,在想着其他方面的事情,嘴里嘀咕着道:“不能如此被动,盯上我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我兄弟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这帮家伙,行事风格极为的谨慎,又是躲在黑暗之中的老鼠,想要对付他们,比登天还要困难。” 田胖子看见我在发呆,忍不住捶了我一拳,颇为不满地道:“老殷,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我瞪了他一眼,接下来将我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 这家伙了解了到自己的处境,当即就被吓蒙了,心惊胆颤的看着我:“怎么办,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活不了几天了,可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老殷,你要救救我……” “胆小鬼。”我鄙视地道,同时托着下巴,在想着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局面:“要不,你搬到我这边住吧,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田胖子摇了摇头:“不行,这样的话,我还怎么联络家族里面的中立阵营,还怎么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样的话,即使那家伙不对付我,我自己也要被逼入绝境。” “嘶,真是头疼啊。”我揉了揉脑袋,觉得这事太过棘手了。 我从八号老头那里,也详细地了解过华莱士家族死士的详情,这帮家伙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远非一般的杀手可以比拟。 想用普通的办法,将他们引诱上钩,逼他们出来跟我决战,这不太现实。 “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躲在乌龟壳里?”我憋屈的想着,此时心念急转,将目标锁定在了八号老头身上。 这家伙曾经也是一个超级狠人,虽然已经老了,但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帮助我们脱离现在这个困境。 我之前就想过找他帮忙,不过这老头脾气太古怪了,若是他不答应的话,那就是件麻烦的事情。 其实我也想过找李一元老头子帮忙,不过他远在首都,远水难救近火,而且他最近正在针对华莱士家族,制定反攻的战略,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去麻烦他老人家了。 想着,我有些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拨通了血狐的电话。 不用想,八号跟血狐经常混在一起,拨通血狐的电话肯定能够找到对方。 我让血狐转告八号,叫他过来一趟,具体的要求没说,怕吓跑那家伙。 打完电话之后,我才发现田胖子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老殷,你是在搬救兵么,这次是哪位高人?” “嗯,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你待会就知道了。”我语焉不详的答复道,提起八号这老头,就心烦意乱。 等了半个小时,对方依旧没到,田胖子已经忍不住发牢骚了:“老殷,你这请的是什么大人物啊,架子太大了吧!” 我刚想回复他几句,但门外已经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家伙浑身酒气,走路的时候还有说有笑。 “是血狐大哥啊,你是要让他当我的贴身保镖么?这位老爷爷是谁,以前没见过啊!”田胖子摸着后脑勺,满脸的困惑。 我白了他一眼,指着八号:“想得美,我请的大人物,就是你说的那位老爷爷。” “不是吧,你在逗我么,这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能打架吗?”田胖子很不满地看着我,觉得我在跟他开玩笑。 八号的耳朵可是极为灵敏的,虽然还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但已经听到了我们两人的坏话,此时瞪圆了眼珠子,盯着田胖子不满地道:“小家伙,你刚才说什么,要不要咱们出去较量一下?” 商讨计划 八号刚喝了酒,情绪有些激动,此时掐着腰,脸上写满了愤怒的表情。 田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发现这货纯粹就是一个发酒疯的糟老头,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想着,胖子忍不住挺直着腰板,挑衅地看向对方:“我说大伯,我怕失手打伤了你,影响有点不好,打架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田胖子要倒大霉了,这货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八号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头! 果然,八号怒目圆瞪,呼的一下就朝对方冲了过去,出手的动作极快,一下子就扯住了田胖子的衣领! “小子,你再说一遍!” 田胖子有些发蒙,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有些不满了,被一个糟老头这样提着衣领,传出去的话影响太不好。此时他也顾不得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想将八号老头的手给掰开。 可对方枯瘦的手腕,却像是铁钳一样,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掰不开。 八号老头不给他机会,此时用力地敲了对方的额头,恶狠狠地道:“小子,就弄这鸟样,还敢看不起我,找打。” 他足足敲了几十下,差点没把胖子给砸哭,这才停了下来。 胖子此时哭丧着脸,窝在沙发的角落中,就像是一只小鸡仔,再也不敢放肆。 我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心里在跟着偷笑,此时急忙插手,装模作样地当和事老。 “布鲁先生,我这次想请你出手,让你帮我一个忙。”我认真地盯着他,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八号想也不想,急忙摆手,大喇喇地道:“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概不帮!” “这次是大事!”我急忙指正,而后一五一十,将要对付的人说给他听。 这货听到是要对付华莱士家族的死士,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好像瞬间就充满了能量一样。 只见他咬牙切齿,极为不满地道:“听说华莱士的现任家主,是一个叫做托利的小屁孩,该死的家伙,居然敢重新恢复死士这一制度,我正想找他算账!” “正好,现在就废了他这支力量,扇他一个打耳光,算是给他一点教训。” 八号老头义愤填膺,此时一只脚跨在沙发上,一只手掐着腰,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我们几人相互注视了一眼,发现这老头真是了不得,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魔头! 看他发完牢骚之后,我才敢接着说话,此时紧接着问道:“这帮家伙很难对付,不能像是对付一般杀手一样对付他们,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说到正事,这老头的目光当即闪烁着,而后有些支支吾吾,跟刚才那指点江山的豪迈之状完全不同。 看到这里,田胖子忍不住揶揄,嘀咕着道:“拜托,你该不会只是在吹牛逼,实际上连你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吧?” 老头脸色有些挂不住,此时恶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极为不爽地道:“谁说我没有办法的,只要老子想做的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办不了的!只是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让我仔细想想……” 这家伙,站在一边,抓耳挠腮,让人很无语。 看他这样子,我就知道他刚才那样子,多半是在吹牛逼了。本来还满心期望,但现在看来,指望这个爱吹牛的家伙,不怎么现实。 就在我怀着浓浓的失望之情,要另寻他策的时候,这老头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有了,该死的小毛孩,居然逼我用出这一招,你也算是很了不得了!”八号没头没脑的说着。 “你想到办法了?”我狐疑地看着他,打心底不怎么信任这货,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八号点了点头,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那些家伙,本来已经隐退的了,我也不想去麻烦他们。但现任的华莱士家族之主实在太过分,逼我用这一招!” 毕竟我也是知道八号一些隐情的人,透过这有限的几句话,立刻就猜出了一些。 传闻,这老头当初掌管着华莱士家族的灰色力量,并且将之发展到了顶峰,使人闻之丧胆。 然而却因为家主争夺的斗争,而选择了让出了那股灰色力量的掌控权!而也因为如此,当时那股灰色的力量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选择隐退,跟他一起离开了华莱士家族! 一直都有传言,八号老头跟这三分之二的灰色力量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实际上还掌控着这股力量。 我将这个想法,说给八号老头听,这家伙听完之后直摇头,并且相当不满的道:“那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在胡乱吹牛逼的而已,即使那些人再怎么忠诚于我,但三十年过去,他们的忠心依旧么?实际上,我所能联系的人,已经很有限了……” 这个消息很宝贵,此时我瞪大着眼睛,仔细地聆听着,并且将之牢记在心底。 提起着方面的事情,八号老头变得落寞起来,长吁短叹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的岁月。 此时,没有人去打扰他,看着他那枯瘦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涌起了浓浓的尊敬之情。 “华莱士家族的死士,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不仅实力超群,而且智谋更是远超常人。他们即使执行任务,也不会动用全部的力量,以避免任务失败全军覆没。” “想要将他们逼出来,那就必须让他们的刺杀奏效,继而才能引出第二波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忍不住翻白眼,摸着鼻子郁闷地道:“这不是多余的话么,如果他们第一波刺杀奏效,我们早就挂了,引出第二波人还有什么意义?” 八号瞪了我一眼,训斥道:“小孩子不要插嘴,听我说完!” “我的想法,是想引出第一波攻击的人,将他们全部拿下,再找人假扮这第一波攻击的人,让他们不会生疑……” 田胖子在一边张大着嘴巴,极为夸张地道:“不是吧,对方又不是傻子,你轻易地假扮,怎么可能骗得过他们。而且这又不是武侠电影,现实中可没有易容术的!” 八号赏了他一个爆栗,拉长着脸,鄙视地道:“孤陋寡闻,谁说没有?实际上,我就有一个兄弟,精通此道,模范的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虽然也有缺陷,但用来迷惑那些死士足够了。” 胖子彻底无语了,乖乖地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而且他看向八号的目光,也变得不同了,由开始的看不起,变成现在的敬重。 听他这么说,我也算是开眼界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高能的玩意。 “太久没有联系上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在,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八号长长一叹,有些落寞。 我们几人摆手,讪笑着道:“没事没事,什么时候可以得到结果?” “看看吧,最迟不过三天。”八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而且这次没有带着血狐一起走。 他走了之后,这里的压力直线下降,我们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等了两天,都没有见到八号这家伙的身影,而这两天的时间,田胖子也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甚至都不敢再去拉拢其他人。 还好,两天之后,总算见到了老头的身影。看到他现身之后,这老头面无表情,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仿佛在无声地说‘生人勿进’。 看他这样子,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老头,莫不是,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我走过去,忍不住问道:“联系到人了吗?” 八号摇了摇头,落寞地道:“死了!” “啊。”我忍不住有些失望,但没有说出来,看来想要对付暗中的那股人,必须改变计划了。 八号依旧在叹气,此时抬头望着天空,像是在回味着往事:“我还记得,当年你也是一个爱笑的小伙子,跟你战斗过的岁月,还历历在目。可是转眼间,你却走了,三十年,我错过了太多啊。” 对,三十年,三十年能做什么呢。能做很多,很多很多。 看他如此伤心,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矣,太过悲伤也不好。” 他很难得的没有跟我作对,此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悲伤的表情收敛了。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我,没头没脑的道:“准备一下,我要开始行动了,逼出暗中的那群老鼠。” “啊。”我大惑不解,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计划也要相应的改变啊。或者是,你刚才是在逗我? 那家伙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跳起来赏了我一个爆栗,怒斥道:“人家有儿子,同样继承了他的易容之术!” “哦,哦。”被他敲了一下,我并未生气,此时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还好,这个计划没有夭折,以后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歼灭 可是问题来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他们勾引出来呢? 想了半天,我才想出一个办法,但执行起来的话,却是有些危险。 我将田胖子找了过来,此时一脸郑重地告诉他道:“计划已经想出来了,不过缺少一个诱因,需要有人做出相应的牺牲。” 胖子指了指自己,郁闷地道:“你是想让我当钓饵?” 我点了点头:“计划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几天,你不用再收敛,可以大张旗鼓地开始拉拢你们家族那些中立的阵营。这样的话,势必会触怒到你的对头,他不会坐视不管,届时会派人来做掉你。” “我会将血狐派到你身边,让他时刻保护你,相信你遇到危险的概率不是很大。而我们这边,会提前挖下陷阱,等着他们来跳。” 胖子目光闪烁着,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道:“那我豁出去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白了他一眼,这货一副上战场的样子,有必要这样么。 不过我还是要郑重地提醒他:“你再考虑一遍,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还可以再继续龟缩着活下去,我们也不会强求你这么做。” 胖子咬牙切齿,一副很豪迈的样子:“你这是什么话,我像是那种怕死的人吗,不就是当当诱饵,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着,他目光有些躲闪,忍不住转头看向我,眼巴巴地道:“老殷,我如果挂了的话,你可要好好给我办理后事,同时还要帮我好好照顾孙欣,不要让她受到委屈。” 我捶了他一拳,没好气地道:“别说有的没的,你不会挂的!” …… 田胖子按照我的吩咐,最近的几天时间,开始打着李氏家族的旗号,更加大张旗鼓地拉拢人马。 而且他如此肆无忌惮,也着实取得了一番的成果,仅是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拉拢了许多人加入他的阵营。 如今的田胖子,也算是掌握有权利的人了,如果要争夺他们的家主之位,也是有一番胜算的。 当然,这是要建立在他还活着的基础上,人死了一切都成空! 此时,在李氏家族里面某个议事厅里,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这人长得很英俊,剑眉星目,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然而,此时他的脸色却颇为阴沉,将他那俊朗的美感破坏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 “胖子永远是胖子,居然还想翻身,有我在,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愿以偿。”这人幽幽地说着,语气散发着一股寒意。 在其身前,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高大魁梧,看起来像是保镖的样子。另外一个人贼眉鼠目,一看就是那种精明的商人,估计是他的得力干将。 此时那贼眉鼠目的人,低着头,谄媚的道:“田非,其实你不用生气,那家伙大势已去,如今这么折腾,充其量只是蹦跶蹦跶而已,掀不出什么浪花的。只要你按部就班,踏踏实实地发展下去,家主之位非你莫属。” 那魁梧的汉子却不这么认为,此时嘟囔着道:“那家伙这么做,显然就是在向老板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觉得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揍他半死不活的,叫他学会做人。” 田非压了压手,若有所思地道:“这样太激进了,容易给一些反对我的老头子留下借口,不利于我执掌家主大位!我要做,就要以德服人,以我的实力征服所有人!” 那贼眉鼠目的人,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欣喜的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因为一直蚂蚱在你面前乱跳,就失去了分寸。” “哼。”那魁梧的汉子表示不服,站在那里昂着头。 田非深吸了口气,此时脸色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看不出喜怒。 “他要挑衅,就让他挑衅吧,我忍气吞声就是。” 说着,他朝身前的两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先行退下。 这个宽大的议事厅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脸上充满了讥讽的笑容。 “忍气吞声?”他古怪地说着,而后冷笑道:“我像是那样的人么?本来想坐上家主之位,再找你算账的,但你迫不及待找死,就别怪我无情了。” “而且忍气吞声,固然能坐上家主之位,但要等的时间太长了,那老家伙一日健在,我就永远坐不上!” 说话的时候,这议事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门分明关着的,然而却有脚步声响起,这情景很诡异。 原来,在议事厅偏僻的角落里,还躲着一个人。 这人一脸戏谑的表情,此时慢悠悠地走出来,看向田非,揶揄地道:“看来你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啊!” 田非看向他,此时目光闪烁着,面色不善地道:“我做事,轮不到你来质疑!” 从角落中走出的人,此时眯着眼,古怪地道:“田非,你反了么,不要忘记了,是谁在背后扶持着你!当初像条狗一样求我,现在长了几根羽毛,就敢对我大声说话了是不是?” 提起这句话,仿佛刺痛了田非的内心,这家伙此时紧握着拳头,看向那个角落中的人,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当然记得,扶植我的人,是你们的老板,我只听从他的驱使!至于你,不也是他的一条狗么,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张扬跋扈?” 那人一听,顿时炸毛,气急败坏地看向田非,大有找对方狠狠干一架的冲动。 但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居然生生地忍了下来,此时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有任务在身,现在不跟你斗!” 田非咧嘴一笑,有些讥讽:“你的任务,就是协助我,助我登上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那好吧,我现在命令你,遣出所有的人,将现在的田氏家族之主,给我卡擦掉了。还有,那个死胖子也不要给我留下,送他们父子一起上西天!” “好样的,居然敢命令起我!”角落中的人,面色古怪,笑得跟鬼一样:“很好很好,有魄力了,了不起。”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几句,就拂袖而出了,打开议事大厅的门,匆匆离开这儿。此时才可以看清他的装扮,这人穿着下人的装扮,长得也很普通,浑身上下毫无出奇之处。 出了议事厅之后,这人心中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快要气炸了肺:“该死的家伙,现在先容你张扬跋扈,等到将你养肥,再将你宰了。你蹦跶不了多久,到时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议事大厅里面,真正的剩下了田非一个人,此时他望着空空荡荡的角落,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 “我怎会不知,你们在利用我,想将我当成你们的傀儡?” “但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也是在利用你们,届时用不到你们,再将你们远远地甩掉。” …… 这一天,田胖子刚刚拉拢了他们家族里面的一个大人物,为他的阵营增添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他离开那个大人物的住所之后,满脸的振奋,一路上都洋溢着笑容。 但是刚离开了不久,坐在他旁边的血狐就眯起了眼睛,而后古怪地道:“有动静!” 这些天,血狐一直贴身地保护着田胖子,同时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严密的防备着周围的变化。 所以他开着车的时候,也是很快就注意到有人在后边跟踪着他们,看到这突发的状况,他急忙打电话将这情况反馈给我:“老板,目标出现了!” 我们陷阱已经挖好,就等着这帮家伙往下跳了,听到血狐的回复,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很好,你们动静不要太大,免得打草惊蛇,将他们勾引到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我在那边等着你们。” 打完电话的时候,我们急忙收拾,向着田胖子的家里赶去。 想要不引起他们的警觉,行事的时候自然要像平常一样,不能露出半点异常,所以我们没有刻意选择其他的路线,就将歼击的地点选择在田胖子家里。 我跟八号坐在一辆车子上,此外还有一个年轻人,这货就是八号请来的帮手了。 当初刚见到这家伙,我心里就有些打鼓,毕竟他比我还要年轻,是否靠得住很难说。但他在我面前露了一手之后,我就彻底打消了顾虑,这人虽然年轻,然而易容的手法绝对牛逼,彪壮的汉子都能让他给弄成火辣的美女。 但这家伙不太喜欢说话,坐在那里跟闷葫芦似的,不主动找他聊天都基本不开口的。 倒是八号,这老头一路上叽叽喳喳,此时又看向我:“小子,你确定要跟过来,不怕到时候出点意外一命呜呼的么?” 我拍着胸膛,极为不屑地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也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就不信治不了那几个偷偷摸摸的鼠辈。” 八号撇了我一眼,大喇喇地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华莱士家族最为强大的战力,是他们的军火武器。虽然你们国家对于军火的管控很严,他们没法将穿甲弹等武器弄过来,不过弄几支机关枪,再拿几颗手榴弹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擦枪走火,看你怎么办。” 诱敌深入 “穿甲弹?”一听到这个词,我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起来,发觉喉咙有点干涩。 八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此时点了点头,大喇喇地道:“当然,这只是普通的装备,你没有见到过而已。实际上,在一切欠发达的地区,以及军事装备管控不是很严的地区,华莱士家族掠夺资源,或是与其他敌对势力交火的时候,经常会动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 “基本上,除了战略核武器他们弄不到之外,其他常规的武器都可以弄到。”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之前还‘悍不畏死’的,现在觉得必须重新考量一下有没有必要过去。 毕竟我我的战斗力只有五,去了也帮不上忙,顶多只能当个看客,搞不好还会拖其他人的后腿…… 我如是想着,在给自己寻找‘逃离战场’的理由。 一旁的八号看着,原先板着的脸,忽然变得狡黠起来,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的,笑得格外的奸诈。 看他这样子,我反应过来之后,眉头忍不住紧皱着,颇为不爽地道:“你在逗我?” 这老头笑而不语,此时继续揶揄地道:“小样,就这点胆量,还敢吹嘘自己如何牛逼,老子当初经历过枪林弹雨,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发现了,这家伙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吹牛逼,靠着贬低其他人来捧高他自己,这恶趣味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哼,有什么好怕的,我倒想亲眼见见,看到底是不是你在吹牛逼。”我撇了撇嘴,有些赌气地道。 此时田胖子又给我传信息,他们已经赶到了家里面,并且通过血狐的观察,发现后边的人依旧在跟踪着。 我郑重地告诫他道:“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边的人,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你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算了一下路程,我们也快要赶到田胖子的家里了,此时车子里面的气氛也就变得有些紧张,唯有八号老头还保持着无所谓的状态。 田胖子租了一间独立的大房子,不仅可以从前门进去,而且同时也留了一个隐蔽的后门,可以通过这个后门悄悄地进去里面。 由于我们不知道那些杀手何时开始对田胖子下手,故此没法在里面伏击,只能选择这样一种方式,等到事发的时候才过去汇合。 很快的,我们就驱车来到了田胖子房子的后边,为了避免人数太多,引发太大的动静,我并没有将其他保护我的人带进来。 悄悄地进入之后,我很快就见到了田胖子跟血狐,前者躲在家中的储物室,而后者则是大喇喇地在客厅的沙发中坐着。 “你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怕待会那群人进来,将你给卡擦了啊?”我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家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此时吐出一口烟圈,从容而淡定地道:“怕什么,我觉得你们完全没必要大动干戈,将这些人交给我就成了,只要我轻轻一挥手,保证可以将来人尽数毒死!” 此时八号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走过来,轻蔑的撇了血狐一眼,而后自顾自地道:“没那么容易的,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做事之前都会瞻前顾后,确保万无一失,如果执行任务期间发生一点变故,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撤退。” “你下毒的话,他们一看到这里有诈,肯定会第一时间撤退。这样一来,不仅拿不下第二波的人,估计连第一波的人都留不住。” 血狐眨了眨眼,他对于华莱士家族的人没什么概念,故此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顶尖的杀手,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就不怕这些黑势力的存在。 只是听完八号的分析,他才有些重视起来,而后叹了口气,忧桑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这华莱士家族的人,并非武功高强,而是他们胆小谨慎啊。杀一个两个没问题,但想要全歼,却比登天还难。” “嘿嘿,你知道就好。”八号老头笑眯眯地说着,看起来有些得意,但是忽然之间,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小心一点,我听到脚步声了。” 说完之后,这房子外边的大门也响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敲门。 这房子外边,已经被我们提前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此时可以透过监控的屏幕,清楚地看到外边正在发生的一切。 门外,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手中还提着一个公文包,正满脸焦急地敲着门。 “怎么只有一个人?”看清楚了监控屏幕之后,我忍不住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八号老头。 这家伙眯着眼睛,而后若有所思地道:“嗯,不可掉以轻心,对方既然只有一个人,那极有可能是过来试探情况的,一旦觉得情况不对,那么后边的人将会毫不犹豫地撤退。” “好谨慎的地老鼠。”我暗暗地腹诽道。 此时八号老头没有多说什么,扯着我的一条胳膊,面无表情地道:“将你那个朋友叫出来,咱们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万一让那个人发现我们的存在,之前花费的精力就真的泡汤了。” 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做,跑去储物室里面,将田胖子叫出来,而我们则是藏进了里边的柜子里。 田胖子有些忐忑,不过还是牢记我们的吩咐,要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所以硬着头皮跑过去开门了。 “找谁啊?”田胖子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爽的样子。 那人善意地笑着,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打扰你了,情况是这样的,我是你隔壁的住户,最近几天才搬过来的,下班回来之后,这才发现钥匙丢了,家里进不去……” 这家伙似乎很尴尬,说话的时候有些局促不安,还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田胖子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家里进不去,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突然记起来了,我家里面后院的门好像还没关,而咱们两家的后院只围着一堵墙。我在想,通过爬墙的方式应该能够过去。” “爬墙,有些不妥吧,万一掉下来摔伤的话可不好。”田胖子堵在门口,而且只开了一条门缝,厚实的身躯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房子里面的一切。 这家伙摆了摆手,一脸郑重地道:“没关系的,我体能很好,两米高的围墙而已,跳下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看见田胖子犹豫不决的样子,这家伙急忙催促道:“大哥,算我求你了,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放在家里了,我还要拿着回公司让老总签字呢。而且我老婆又出差去了,叫开锁匠太费时间……” 田胖子若有所思,撇了对方一样,这才装作不怎么情愿地道:“那好吧,你跟我进来。” 门打开,这家伙一副很小心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田胖子的身后。 然而仔细注意他的话,却可以发现,这家伙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视着房子里边。 但看到这房子里面,只有田胖子还有血狐二人之时,他的眼底深处顿时涌起了一抹戏谑的表情。 走到客厅的时候,这家伙忽然捂着肚子,极为不好意思地看向田胖子:“这位朋友,人有三急,你看我实在憋不住了,能否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 田胖子皱了皱眉,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这人感激地看着他,而后放下公文包,一溜烟地跑进了卫生间里面。 这房子里边,每个地方都被我们装了监听器,因此可以清晰地捕获到每个角落中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家伙跑进了卫生间,但我跟八号老头以及那个易容的小伙子,依旧藏得严严实实,未曾露头。 等了几分钟之后,那家伙才从卫生间走出来,不过这次倒也没再提要求了,从田胖子家里搬了几张椅子,就开始翻墙。 “这位朋友,大恩不言谢,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一定会请你吃饭。”这货说完,就跳下了墙。 直到此时,我跟八号老头才走了出来,后者笑眯眯的,一脸戏谑地道:“准备一下吧,这家伙是过来评估风险的,估计觉得已经没有大问题,下一刻才会开始真正的动手。” 此时我摸着鼻子,不满地看着八号:“老头子,刚才为什么不准我出来,我想看看那家伙的公文包里边,究竟放着些什么东西,或许可以找到有用的线索!” 八号撇了我一眼,像是在看着白痴一样:“蠢货,他的公文包里边,肯定是监听装置,在监听他离开之后,咱们可有异常的反应,如果你出去的话,就露馅了。” “原来如此。”听到他的解释,我才释然,紧接着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冲动。 此时,好戏才开始揭幕,华莱士家族的杀手团伙,将要出动了! 而我也拿起了对讲机,给外边的保镖通话,叫他们时刻准备,一旦我的支援指令下达,就立刻冲过来支援! 反被抓了 田胖子可以安心地藏起来了了,因为已经不用让他再当诱饵。 “咱们这边的人,会不会有点少,要不我将增援的力量叫过来。”我眨着大眼睛,目光从八号老头、血狐以及那个易容的小伙子身上扫过,只觉得口干舌燥。 八号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道:“暂时不用,免得打草惊蛇,而且这里已经提前布置了机关,再加上第一波的人不会很多,我想应该可以应付过来。” “那好吧,我就不打搅你们。”我讪讪地笑着,而后赶紧开溜,跑去跟田胖子一起藏了起来。 十几分钟过后,大门轰的一声,忽然被人用炸药轰开了,紧接着有‘哒哒哒’的枪声响起,目标直指客厅的沙发位置。格外的精准,估计是之前那个进来的人,将房间里面的布置情况全部反馈给外边的人。 等枪声停歇之后,大门外突然窜进来几条黑影,动作很快,眨眼间就闯了进来。 此时我跟田胖子两人,躲在储物室里边,小心肝狂跳着,大眼瞪小眼,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靠,那帮家伙太凶悍了吧,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这是赤裸裸的藐视法律啊。”胖子紧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道。 “小声点。”我瞪了他一眼,而后有些担心外边那三个人,毕竟这次敌人可是携带着武器进来的,即使他们三人武功再高,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在枪支前面跟薄薄的纸皮没什么区别。 透过监听装置传回来的声音,我可以辨别出来,这次闯进来的人约莫有五六个。 “没有发现目标尸体。”这帮人进来之后,就在用简短的语言交流着。 其中,有两个人还拿着对讲机,时刻跟外边的人保持着联络的状态。 这些闯进来的人,每一个都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手中却都拿着枪。 突然之间,又有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仔细辨认,是从这个客厅三个不同的角落传来的! 那些闯进来的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一被爆头,哼都没哼一声就挂掉了! 客厅的角落中,血狐缓缓地走了出来,左右手都拿着一支枪,此时还作势朝枪口吹气,看起来很随意。 另外两个地方也同样如此,八号老头跟那个易容的小伙子,都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三个家伙,枪法太精准了,同时开枪的情况下,靠着仅有的三个人,一下子就毙掉了对面闯进来的六个人。 “回话回话,现场情况如何……”那些入侵者的对讲机中,传来急促的问话。 这个时候,那个被八号老头请过来的易容小伙子,一个箭步走过去,手抓着对讲机,居然开始说话:“目标已经发现,成功击杀,任务完成。” 他很冷静地回复道,让人惊奇的是,这家伙的口音,跟刚才那个拿着对讲机的人一模一样。 对讲机里面,传来了这样的指令:“做得很好,消除痕迹,撤离现场!” 那个易容的小伙子放下对讲机,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大背包,迅速地将之打开,而后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此外还有一叠类似面膜的东西。 “抓紧时间,赶紧找几个人过来,化妆之后出去应付他们,捣毁他们隐藏着的人。”这家伙焦急地催促道。 此时我跟田胖子已经逃出来,看到地面倒着的几句尸体,那惨状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同时,我也对这三个家伙刮目相看,这尼玛都是一个德行,太凶残了。 紧接着,有一个大难题摆在我们面前,时间好像很紧迫啊! 此时八号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弄出来两个‘假货’再说,出去之后就说其他人还在‘打扫战场’,趁着他们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将那些人通通拿下。” “让我来吧。”血狐自告奋勇,走到那个易容的小伙子面前,让他赶紧化妆。 不出几分钟,他就完全大变样了,变成跟地上其中一具尸体一模一样。 此时我也赶紧联系增援的力量,叫他们随时保持警惕,保证通讯装置的正常。 敌方的对讲机,此时又传来了紧急的催促声:“为何还不出来。” “马上出来。” 血狐刚化完妆,听到这的时候,咬了咬牙,懊恼地道:“该死的,时间根本不够,再拖下去的话,那些人必定生疑。” 说着,他直接站起来,动手扒着地上一具尸体的衣服,极为麻溜地给自己换上。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的化妆过程,仅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的话,还真的辨认不出! 与此同时,那个八号请来帮忙的小伙子,此时也给自己化完妆了,将他易容成为另外一具尸体的容貌。 血狐咬了咬牙:“你们快点安排,我和这位小哥先出去顶着,争取将那些地老鼠给引过来。” “小心一点。”我只能如是说着,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开。 此时,外边的增援力量也已经迅速地接近,只要我的一声令下,就可以冲进来。 …… 血狐两人,从容而镇定地走出去了,按照对讲机的指引,很快就去到了另外一个地点,跟躲在暗中的另外一部分人接触。 接触的时候,自然是要用一些密语,以及做出相应的手势的。 还好这些八号老头子都知道,已经事先告知给血狐听,验证密语跟手势的时候,总算是蒙混过关。 此时血狐才发现,隐藏在外边的第二波敌人,约莫有十几个左右,比第一波的敌人数量翻了一倍。 敌人中,有一个站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血狐他们:“其他人呢?” 那个易容的小伙子用模拟的口音,如实地答道:“还在清理战场,很快就会出来。” “动作迅速一点。”那人有些不满地训斥着,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血狐他们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正想重重地松一口气,然而忽然之间,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知不觉将,他们两人的后脑都被对方的人用枪指着,而且对面那些人看着他们两人,目光都充满了戏谑的表情。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易容的小伙子,温怒地道。 对面的人,此时狞笑着,额头青筋突起:“你们的密语以及手势都错误了,还有走路的姿势也不对,你们不是我们的人!” 血狐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心中产生强烈的不安之感,此时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去。 既然已经被他们识破,假装下去也毫无意义,所以他也没有再狡辩:“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些敌人一听,都冷笑了起来,而后脸色变得格外的狰狞:“说吧,我那进去的六个弟兄们,怎么样了?” 血狐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而后冷笑道:“死了四个,其余两个被俘,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那其余两人能否活下去可不好说。” 这些家伙一听,脸上的阴沉之色更甚了,有一些甚至恨不得开枪毙了血狐两人,但被他们的领头给制止了下来。 “区区几只跳梁小丑,居然让我们损失了四个兄弟,该死的家伙。” “这次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回去之后,会被老大一顿痛骂的。” “杀回去吧,宰了他们所有人,用他们的鲜血,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洗礼。” 他们的领头压了压头,淡笑着道,目光格外的深远:“仇肯定是要报的,但不能莽撞……” …… 此时在田胖子的房子中,我们已经将死去的几个人给清理干净了,并且增援的力量也已经赶到。 “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有回复消息,该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了吧?”我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道。 八号老头也眯着眼,此时没有再开玩笑,若有所思地道:“他们两人的身手很不错,即使被很多人围攻,但逃出来也应该不成问题。” 说话的时候,门外的监控摄像头,突然传来了一副画面。 只见血狐两人,去而复返,然而这次却是被绑着双手,身后有一大帮人押着他们两人前行。 “我擦,大事不好了,他们两个被抓了。”田胖子看完之后,失声大叫道,一张脸都变绿了。 我转头看向八号老头,脸色变得颇为古怪,而后忍不住质疑道:“你不是说,华莱士家族的死士,第一波攻击不奏效的话,躲在幕后的第二波人一旦发现不妥,就会毫不犹豫地撤离的吗?” “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撤离,发现不妥之后反而抓了我们的人?” 八号老头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此时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以前确实是这样,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哪里知道他们的执行制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咳咳,失策失策!” 事实确实是这个样子,换做以前的华莱士家族死士,执行重大任务的时候,第一波不奏效的话就会立刻撤退,毫不留恋。这也是奉行了保守的方针,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伤亡。但现在不同,他们的领导奉行的是激进的策略,以前保守的制度全部被废除。 逼入绝境 现在的他们,即使是第一波攻击失败,但评估之后,即使第二波攻击的成功性只有百分之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现在别追究这些,想让那两个小子活命,快叫其他增援力量赶过来。”老头子摸着鼻子,反而催促我道。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此时已经拿起了手机,在联系外边的增援力量。 这老头绝对不靠谱,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也就听信了他,差点被他给害死。 但是拿起手机之后,我就懵了,此时手机屏幕居然显示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地说着,赶忙擦了擦眼睛,但发现事实依旧:“怎么会突然间就没信号了呢,该不会是手机挂了吧?” 说着,我看向田胖子,朝他叫道:“把你手机拿出来,借我用一下。” 胖子照办,然而拿出来之后,很快也傻眼了,他的手机同样没有信号。 两台手机同时挂掉,这概率太低了,此时我心中已经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该死的的,外边的人动用了屏蔽信号的仪器,将这附近的手机信号全部屏蔽了。”我咬牙切齿地说着,此时急忙思索着道:“他们这是想要围困我们啊,看着架势,是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在这里!” 田胖子一听,顿时有些怂了,耷拉着脑袋道:“那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八号赏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地道:“别啰嗦,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事实上,田胖子早就想藏起来了,听到八号这么说,一溜烟地就跑到储物间,藏在了杂物堆之中。 空旷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我跟八号两人,此时大眼瞪小眼。 “你不找个地方躲起来么?”这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我心中极为郁闷,此时说话也有点冲:“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躲起来有用么,只要外面的人冲进来,我们所有人都要死!躲起来一点用都没有,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货目光闪烁着,看起来很恼怒的样子,还在不断地嘀嘀咕咕着:“你想的倒是通透,不过没有增援力量支援,到头来还是要死!” 他说的没错,目前没法跟外面的人联系上,只能拖下去,等到外面的人发现不妥之后再主动出击。 可是华莱士家族的人,根本不给我们机会,此时用枪指着血狐跟易容的小伙子,已经走到了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并且高声地喊道:“交出我们的人,不然我们让这两个人脑袋开花!” 听着他们的喊话,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此时纳罕地问道:“什么意思?” “白痴啊,肯定是小狐子忽悠他们,骗他们说他们的人落到我们手中,在给我们争取时间!”八号恼怒地说着,看起来极度的不爽。 “可是现在也拖不下去的啊,咱们再不作出相对的反应,血狐跟那个小伙子就要挂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挂掉啊!”我心急如焚地说着。 八号眯着眼,此时背负着双手,在宽大的客厅中走来走去,脸色极为铁青。 不一会之后,他好像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这事情是我引发,我就要一个人承担这个后果。我现在出去,将其他人引走!” 这家伙牛脾气一上来,就有些盲目了,此时像是一头蛮牛一样,傻乎乎地想往外冲。 我一把将他拉住,没好气地道:“拜托,你只是血肉之躯,对面可都是真枪实弹,而且有那么多人,你这出去了,只是白白送死啊。” 这老头一把甩掉我的手,目光闪烁着道:“死就死,好比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小子去死,我受不了那份窝囊气。” 此时,我也在焦急地想着解决的办法,但没法联系到外边的增援力量,一切都是空谈。听到八号这么说,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而后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有了,我这次开过来的车子,还是做了防弹处理的,可以坐在里面,蛮横的冲出去,吸引那些人的火力。” 我话还没说完,这老头就拽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道:“那还等着做什么,赶紧过去开车啊!” 原先的车子,本来就放在后门的空地上,此时我跟八号老头偷偷摸摸地跑过去,直到坐上车子的时候,也是颇为的顺利。 但是很快的,我们那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就又提了起来! 后门的地方,同样有华莱士家族的人赶来,这帮家伙也是发现这个隐秘的逃跑路线! “突突突!” 这些人见到我们,没有叫嚷,更加没有打招呼,一个照面就举起他们的冲锋枪,朝着我们的车子扫射着! “我擦,太凶残了!”我心有余悸地说着,还好这次出门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开了一辆防弹的车子,不然这次肯定要被扫成马蜂窝。 “该死的家伙,让你们再猖狂一会,我这就去搬救兵!”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大油门,不顾那疯狂的朝我们喷射而来的子弹。 很快的,我脸上刚刚浮现上来的笑容又凝固了,只见那些家伙枪支的攻击对我们不奏效之后,立刻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们纷纷拿出手榴弹,卯足了劲朝我们这边扔过来:“炸翻他们!” 这车子虽然防弹,但是对于强烈爆炸却也不可能支撑太久,有两颗手榴弹落在挡风玻璃上,那剧烈的爆炸一下子就将防弹玻璃炸出了一条条的裂缝。 而且那剧烈的震荡,将我震得头晕脑胀的,还好我的体能还算不错,此时能够勉强支撑着继续开车。 我撇了身边的八号一眼,只见这货不断地翻着白眼,抱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靠,头好晕啊,而且还很想吐,这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我差点忍不住骂娘:“你丫的晕车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帮得上忙呢!” 这老头子,虽然身手很牛逼,但现在晕车了,十成的战斗力发挥不出一成,遇到危险的话也不用再指望他的帮忙。 老头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厚着脸皮道:“以前不会的啊,但现在这车子一震荡起来,就受不了了。” “行行行,你老先休息吧,不要影响我判断。”我黑着脸,极为郁闷地道。 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啊,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摊上这样的事情。 看来,靠天靠地抱大腿,终究是有后患的,远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努力。 早知道就不逞强了,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躲在增援队伍里边,多安全啊,好过现在提心吊胆的逃命。 “该死的,其他的人也追过来了,现在堵在我们前面的道路上,让我们没法跟增援的人汇合!”我极为担忧地道。 前有围堵的人,后有追兵拿着手榴弹,想要攻破防弹玻璃的防护,我们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的危险。 此时,摆在我前面的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停下车,心平气和,跟那些人谈判。第二个选择,就是冲过去,先逃跑再说! 第一个选择,危险性太大了,万一人家不接受谈判,一枪将我们毙了那怎么办?第二选择,同样也充满了风险,因为那些人已经开车追了上来,他们手中有着强大的火力,追在我们后边一阵狂射的话,再好的防弹玻璃也保不住我们的命。 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掌控,此时咬了咬牙,恶狠狠额道:“拼了!” 说着,我突然踩下油门,而后冲破到路边的护栏,沿着坑坑洼洼的空地上行驶,想要逃离这儿。 那些家伙看到这里,也是哇哇怪叫着,而后纷纷坐上车子朝我们追了过来。 “是时候展现我的车技了。” 我咬牙切齿的,此时眼睛已经有些血红了,而且也不再畏手畏脚,浑身的热血开始沸腾。 我们的车子,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极速地行驶着,速度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不断地提升上去。 这个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八号老头已经翻白眼了,嘴巴对着车窗外一阵狂吐,一张脸没有丝毫的血色。 “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慢点开!”这货有气没力地说着,像是要挂掉一样。 我撇了他一眼,仔细地评估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但并未按照他的要求将车速降低下来。 这老家伙,身体比我还要硬朗,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晕车有些不适应而已,颠簸一阵死不了的。 但是降低速度的话,一旦被后边的人追上来,那麻烦就打了,很快要交代在这里。 “臭小子,叫你慢点开,你想害死我啊!”这家伙喘着粗气,但还有余力训斥我。 我撇了他一眼,之前在他身上受的窝囊气,此时一股脑地还给他了,忍不住揶揄地道:“你不是武艺高强,天下难逢敌手的么,区区坐车而已,怎么就半死不活了。” 身后还有追兵,然而我们此时反倒不紧张了,坐在车子上开始斗嘴。 惊心动魄 八号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自然占据了劣势,斗嘴斗不过我,顿时病怏怏的坐着,完全安静了下来。 我也得以专心致志地开车,此时透过后视镜,可以发现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像是疯子一样,在后边对我们狂追不舍。 估计是他们看不到车里面的环境,还以为我们所有人都呆在车子里面,所以全部人马都朝我们这边追过来了。 看到这里,我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田胖子还呆在屋里呢,如果那帮人冲进去的话,胖子肯定毫无反抗能力。现在他们全部人过来追我了,这也就意味着田胖子暂时是安全的。 唯一让我担忧的是血狐跟那个易容小伙的处境,这两个家伙还落在那帮人手中,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冲回去吧,这样做不是去救人,而是去白白送死,完全没有意义。 我内心极为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强行压下内心里面那些杂乱的想法,开始专心致志地开车。 对于我自己的车技,我还是有很大的信心的,比起专业的赛车手,我也是丝毫不逊色。 此时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极速行驶,我很快就将他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照这个趋势下去,脱离他们的追杀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让我极度不甘的是,这次本来是伏击他们的,没想到这帮人的强大远超过我们的估算,导致最后失败得一塌糊涂,还差点连我们的小命都给搭上。 这也给了我一个警醒,这段时间以来,我的事业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太多的障碍,以至于我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 现在遇到这么一个致命的挫折,对于我来说也不全算是坏事,至少可以提醒我,时刻不得大意! 永远都不要小觑华莱士家族的力量,哪怕你以为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对付他们,也要给自己留一些后手,否则你自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该死的,又从另外的方向追过来了。”我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着。 对方的人多,即使速度上超不过我,但也可以仗着人多的优势,朝其他的小路对我围追堵截。 我只能紧急调转方向,朝着更加偏僻的区域行驶而去,此时所处的位置已经越来越偏,到了最后基本上都没有人烟了。 并非我不想赶回去与增援的力量汇合,而是华莱士家族的人在后边兜着屁股追我,掉头回去的话估计都冲不过他们的包围圈就要被干掉。 “该死的,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前面没有路了那咋办?”我紧张地说着,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一段时间,又有追兵从其他方向围追过来,几次差点被他们给堵住,但都被我险之又险地绕过去围堵的路线。 一边疯狂地逃命,我也同时在观察着周围的路线,很快的就发现我前面有一条盘山公路! 这地方我来过,在最顶端有一个陡坡,如果绕上去之后,理论上可以从陡坡开下来,再饶到盘山公路去,这样就能够逃脱这些人的追击。 但问题是,那个陡坡的高度差足有二十多米,而且极度的陡峭,如果稍稍地掌控不好的话,那就是车毁人亡的现场。 以前练习车技的时候,我几次三番地从那里路过,很想尝试一下把车开下去的后果,但都壮不起胆子,到了最后也就没有尝试过。 但现在不同,在生死危机的威胁下,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不逃过后边的追兵,我们早晚都是死,与其漫无目的地绕圈等死,还不如搏一搏。 做下这个决定之后,我咬了咬牙,而后掉头朝着盘山公路的方向开过去。 …… 与此同时,后边追击的某一辆车子中,也是频频传来怒骂的声音:“都是一群饭桶,出动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追不上前面的车子,回去之后都要接受惩罚。” 其他的人有些委屈,低垂着头,嗫嚅着道:“头儿,前面开车的人很了不得,那车技连我也望尘莫及,我们能够保持着不跟丢,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人刚一说完,就被他们头儿赏了了一个爆栗:“饭桶,追不上人不要给我找理由……” 就在这时,又有其他人惊喜地叫嚷道:“头儿,机会来了,前面那辆车好像被逼到了绝境,居然朝着盘山公路开上去!” “真的耶,他难道不知,咱们可以叫人在另一边堵着的么,哈哈,这下他就算上天入地也没有生路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其他人,在另一边堵着,咱们赶紧追。”他们的头一声咆哮,看起来很激动。 就这样,五六辆车子浩浩荡荡地开上了盘山公路,紧追着一辆轿车不放。 等开到顶端的时候,这些追兵又激动地叫嚷了起来:“头儿,机会来了,前面的人好像预感情况不妙,已经停下来了。” 此时,我将车子停在了那个陡坡的边缘,看着那倾斜的斜面,我心里不断地打鼓。 老实说,叫我从这里冲下去的话,换做平时我是绝对不敢的。 这个陡坡,最为致命的地方不是它的高度差,而是你冲下去之后,能否趁着那几分之一秒的时间,转动方向盘绕回公路上。如果反应不及的话,那就会撞破护栏冲下公路的边缘,到时肯定死翘翘。 要想在那种极端紧急的情况下,通过几分之一秒的时间转变方向,对人的挑战性太大了,而且对于车子的性能也有很高的要求。 还好我开的车子性能不弱,做过许多特殊的处理,冲下去的话应该不至于掉链子。关键还要看我自己的反应,成败只能靠自己争取…… 看着追兵渐渐临近,我瞪大了眼睛,急忙发动车子,朝着那个陡坡开下去! “头儿,不好了,前面的人想不开,在自寻死路。”后边的追兵,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 “该死的,我还想等到时候追上去,抓住他们的司机一顿毒打呢,叫他带着我们兜了这么多圈子。现在他干脆利落地自杀,倒是便宜了他……” 不少人骂骂咧咧地说着,心中都有很大的怨气,但紧接着,他们又都惊叫出声。 “我擦,我不是做梦吧,那种陡坡冲下去,居然还能够转向?” 开着车冲下去之后,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在这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还好思维无比的清晰。 万幸,我抓住那稍纵即逝的几分之一秒的机会,成功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差点翻过去,发出一声悲鸣,好在最终稳稳当当地重新停在了盘山公路上。 坐在副驾驶座位的八号,早就将肚子吐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口吐白沫,并且瞪着一双死鱼眼。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死神是离我如此之今,小命差点就要被他勾走了。回头望了一眼那险峻的陡坡,我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再来这里,特么的太吓人了。 在陡坡之上,只剩下华莱士家族的一帮人马,呆愣地看着前方,一个个就像是被人勾去了魂魄一样。 “我擦,这都行?”所有人反应过来,脸色无比的精彩,今晚回去之后,怕是要忍不住做恶梦了。 这次算是成功地逃过一劫,我驾着车,匆匆地朝着城区的方向狂奔而去,半途的时候遇到了我们的人,才算是成功地脱险。 让我担忧的问题并未发生,田胖子完好无损,血狐跟易容的小伙子也趁着混乱逃脱,不过两人都受了枪伤,但并不致命。 再次见到田胖子的时候,这大老爷们的,抱着我就一阵痛哭,而且还不断地说吓尿了吓尿了。 “行了行了,这不是完好无损么,才发生一点意外,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做大事?”我捶了他一拳,板着脸训斥道。 胖子擦了擦眼泪,苦哈哈的道:“我是担心你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 “去你的。”我再次锤了他一拳,绷紧着的心情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按理说,发生了这样恶心的袭击事件,肯定会引发多方的关注。不过在我们联手的压制下,总算没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此时现场有许多警员在忙碌着,虽然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田胖子住的地方被毁了,他暂时无处可去,所以就带着他回我家暂住一段时间。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李雪菲的电话,这小妞听起来很焦急,对我嘘寒问暖的好一阵,确认我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以李雪菲的消息渠道,我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就有人去向她汇报情况了。 放下电话之后,我心里暖洋洋的,心中浮现出李雪菲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傻笑。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经过这一阵闹腾,李氏家族又给我增派了一只安保力量。 噩耗 回到家中,我将田胖子安置下来,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我还没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胖子也百无聊赖地接听,但听清楚内容之后,这家伙当即大声地问道:“什么!” 听他的语气,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整个人的脸色接连地变化,一副天塌下来的即视感。 我皱着眉头,反倒是停了下来,好奇地朝他看过去,想听听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这样,已经确定了吗?”胖子紧握着电话,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担忧,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传来了什么样的消息,居然让胖子急成这样。 到了最后,胖子已经镇定了下来,只是脸色显得无比的悲戚,用无比沉重的语气回复道:“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之后他就收起了电话,步履匆匆地朝我走了过来,看到我在盯着他看,整个人忽然崩溃了,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走过去将他扶住,只觉得事情似乎很不妙的样子,这世上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胖子手足无措成这个样子? 胖子嚎啕大哭了一阵,擦了擦眼泪,眼圈红红地看着我:“我爸遭遇了严重的车祸,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随时有生命危险。”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算是释然,但紧接着心中也很不好受,站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如是安慰道。 胖子点了点头,大哭了一阵之后,整个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老殷,马上给我订一张飞往首都的机票,我要现在就赶过去。” 我不敢耽搁,很快地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距离起飞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然而回味过来之后,我突然嗅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此时忍不住在细细地琢磨了起来。 田胖子的老爸,好歹也是田氏家族的家主,出行都是有严格的安保防护的,怎么可能会轻易出车祸的,而且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事情很不妙的,会不会是有其他人在背地里作怪? 胖子连行礼也没有收拾,叫嚷着让我立马开车载他去机场,不过被我给按住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爸到底怎么回事?” “你猜出来了?”胖子有些无助的看着我,而后长长地叹气道:“告诉我消息的人,是站在我这边阵营的长辈,他悄悄地告诉我,我爸出事的时候很古怪,他怀疑有幕后黑手。”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死死地盯着他看。 胖子目光闪烁着,最后紧握着拳头道:“还能咋办,肯定是那个田非干的,这家伙狼子野心,早就想谋夺我爸的位置。他敢派人来刺杀我,肯定敢派人谋害我爸,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报这仇我死不瞑目。” 这货此时紧握着拳头,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悲戚之情,整个人的情绪波动很大,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我忍不住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田胖子,俗话说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眼下的胖子就是最好的例证。 明知道田非现在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但还要过去跟他硬碰硬,这太不明智了。 “你冷静一点,那个田非巴不得你这样过去,让你去找他麻烦,那样他才有更多的可能对你下手。而且你这样做,只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你肚量小,反倒是陪衬出田非大气的胸怀。” 听了我这么说,田胖子又变得激动了起来,朝我嚷嚷着道:“那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让我当缩头乌龟,躲在壳里一辈子不出头,看着那个小人春风得意?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一点!”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胖子现在已经被愤怒吞噬了理智,这样子急匆匆地过去,纵使能够出得一口恶气,但伴随而来的恶性后果绝对不会少。 想到这些,我心乱如麻,很想找条绳子将田胖子捆住,让他不要太过冲动,但又怕他把自己给憋坏了。 我语重心长地跟着阐述了一些道理,这货才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但同样很悲戚地道:“但我总要过去见我爸最后一面吧,他可能快不行了……” 这个理由,让我无话可说了,此时只能长长一叹。 “好吧,你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但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被那个小人找到可趁之机。”我郑重地道。 说完之后,我目光闪烁着,再郑重地思考了一遍之后,又加上了一句:“不行,你一个人去的话,我实在不放心,我要跟过去盯着你。” 公司短时间内不会有大事发生,而且有着鲁倩儿跟林岚坐镇,即使真的发生了突发的事故,也能够应付得了。 我又重新订了一张机票,同时吩咐家里的人,叫他们不要担心,这才火急火燎地带着胖子朝机场赶去,总算赶得上最后一趟航班。 回到首都之后,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医院跑去了,而我自然也跟随着。 以胖子老爸的身份,即使住进医院,但所住的地方自然也是特护的病房,找起来的话很容易。 我们刚刚接近特护病房而已,就遇到了一大群人,看起来都是田氏家族的人马,大部分脸上都挂着悲戚的表情。 到了这里,田胖子差点又崩溃,还好被我提醒了一句,这才忍了下来。 胖子亮出了身份,这才得意走到病房前,不过此时的房门前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保安,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把守着禁止任何人进去。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病房里面的床上,卧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除此之外还有周围一大堆的医疗器械,几个医生正在操作着那些医疗器械,看起来像是在维持着那个老人的生命特征,强行让他不要断气。 此外,在里面的病床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不过因为背对着我的关系,看不到具体的样子。 胖子站在门前,都已经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那两个保安仿佛视而不见,每人抬起一只手挡在门前,机械似的答复道:“监护重地,禁制任何人进入。” 田胖子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要用脚踹门了,瞪圆了眼睛盯着两个保安,激动地道:“我想见我爸,这也不可以么!” 那两个保安犹豫了一阵,但还是摇头答道:“不行。” 我站在胖子的后边,听到这话,连我也淡定不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规定,又不是在手术室,外人不让进也还说得过去,但不让人家儿子进去,就不讲理了吧? 胖子喘着粗气,眼睛浮现出血丝,指着房门上面的玻璃,大声地质问道:“那他为什么可以进去?” 房间里面的年轻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以我的推测,不难知道那货就是田非,也就是胖子最大的对手。 保安微微地皱着眉头,支吾着道:“他有消过毒,你没有,进去的话会威胁到病人的安全。” 胖子咧嘴大骂,本来就心情不佳,听到这些蹩脚的理由再也忍不住了,极为不满地道:“放屁,那你现在就找人给我消毒,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保安支支吾吾的,看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但手还是坚决地挡在门上,明显就是不放行。 此时我心中也是有着熊熊的怒火在燃烧,这帮人太不像话了,这两个保安这么说,肯定是经过其他人授权的,如今只能大闹一番,将那授权保安如此答复的人给叫过来。 这个人太过可恶了,有什么比子女见自己即将临终的父亲还要重要? 我打算好了,要跟胖子好好地闹一闹,大不了的话,就叫李氏家族的人过来支援! 就在此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过来,将胖子拉住,而后摆了摆手道:“田盼,你现在不要吵,听我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 看到这个人之后,胖子眼中又有着泪花在打转,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屁孩,可怜兮兮地道:“三叔……” 那老头和蔼地看着他,叹气道:“什么都不要说,三叔了解你的心情,现在你安静一下,听我讲一些事情。” 说着,这老头拉着田胖子的手,就朝着走廊尽头的无人地带走过去,我自然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那老头看到我跟过来,有些迟疑,指着我看向田胖子:“这是?” 胖子按下他的手,认真地道:“他是自己人,绝对信得过,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的。” 老头目光闪烁着,最后总算没有将我给赶走,再次确认周围没人偷听,这才长吁短叹的道:“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啊。田盼,三叔给你准备了三千万,见你父亲一面之后,就赶紧离开这儿吧!” 胖子一听,眉头当即锁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三叔,面色古怪地道:“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几十岁,那腰也变得更加佝偻。 斗到底 只见他望着长长的走廊,有些悲戚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可能会被人排挤致死。不如带着现金,找个偏僻的地点住着,那笔钱足够你一辈子都体体面面地过着。” 田胖子的脸很黑,此时喘着粗气,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三叔:“三叔,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最好。你老实跟我说,家族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爸是不是被人给谋害的?” 老头目光闪烁着,叹气更加频繁了:“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我劝你一句,乖乖离开这里吧,这儿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合,免得惹祸上身。” 我本来准备静静地听着,但到了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虽说这老头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行事作风未免太怂了吧,这都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叫人赶紧开溜? “大叔,我觉你是知道实情的,为何不愿意给我们透露一点口风么?”我插了一句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老头。 “知道实情,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且会有无尽的麻烦纠缠。”老头神色复杂的说着,接着鬼头鬼脑地朝其他地方张望,而后神秘兮兮地道:“看来,不给你说明白的话,你们是不会走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必须答应我,听完之后赶紧离开。” 我跟胖子都没有点头,只是催促道:“快说快说。” 老头又磨叽了一阵,这才神色郑重地道:“我觉得,家族里面有人在搞鬼,跟我差不多的一些老家伙都是心知肚明的,但都选择了沉默,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居然没有一个愿意出头。” 胖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忿地道:“是不是田非那个家伙搞的鬼?” “你心里知道就行,不要对外说!”老头脸色很郑重:“那小子了不得啊,羽翼已经丰满了,连我也奈何不了他。而且看其他老家伙的态度,是已经默许了他接任下一代家主了,大局已定,你斗不过他!” 此话一出,更是触到了胖子的痛处,他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凭什么,我跟他斗的话,胜算怎么可能没有。而且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我不会放过他的。” 老头长吁短叹的,看着胖子,一副‘你怎么不听劝’的无奈表情,而后转头看着我:“孩子,你既然是他朋友,那帮我劝劝他,让他想开点,赶紧离开这里。” 我撇了撇嘴,而后走到田胖子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田盼,你不用怕,我支持你的决定。这种小人,绝对不能让他逍遥自在!” 老头本来对我寄予希望的,但听到我这么说,一口气没喘过去差点就晕了,抬手指着我们两个,估计很想说‘烂泥扶不上墙’这句话。 此时我心念急转,既然决定了要蹚这趟浑水,那就要帮田胖子帮到底了,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 我跟他对视了几眼,而后将他的三叔拉过来,神色郑重地道:“伯父,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田非很可能跟外敌勾结,让这个小人当你们的家主,恐怕不久之后,田氏家族就要改姓了。” “什么。”老头一听,瞪大了眼睛,而后急忙捂着我的嘴,跳着脚急匆匆地道:“祸从口出,你们休得胡言乱语!” “什么叫祸从口出,这是事实,那家伙狼子野心,还想派人刺杀我,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胖子冷哼一声,神色无比的冰冷。 “什么?”老头一听,整个人都有些淡定不了,站在那里晕晕乎乎的,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我们二人,惊疑不定地道:“你们可有确切的证据。” 胖子摇了摇头,冷声道:“那人做事很利落,暂时找不到他的把柄,不过我早晚会将他打得现出原形的。” 老头仿佛又沧桑了十几年,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叹气,眉头紧锁着,有着浓浓的忧虑。 我也能够理解他的想法,毕竟有些人老了,胆子也跟着缩小,行事都会畏畏缩缩,做出决定之前都会瞻前顾后,确保绝对的安全。 胖子的三叔就属于这种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辈分,但在家族中的权力却很小的原因。 他瞻前顾后的想了半天,而后咬了咬牙:“真如你们所说的话,那这个田非实在太不像话了,绝对不能让家族的控制权落在他手中!” 我跟田胖子深以为是的点头,正在感慨好不容易劝说这个保守的老头改变观念,以为他又重振雄风时,这货语气又急转直下:“但你们实在太弱了,斗不过他,跟他斗只是自寻死路,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我已经无话可说,对于这个固执的老头,我又爱又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胖子也急得快哭了,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求他。 “三叔,你难道想让家族落在这样的小人手中么,估计逝去的先辈都不会同意吧。我不求你给我提供帮助,只需要你不要阻拦我就可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要将那个小人赶出家族!”胖子紧握着拳头,神色很郑重。 老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摇了摇头,落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还不断地道:“孽畜,孽畜……”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田非还是田胖子,但此时我们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跑回病房门前,想要再次闹事。 然而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子。 两人并肩走出,那个医生嘀嘀咕咕的在说话,像是在阐述着一些病人的情况,而那个精英男子则是神色郑重地聆听着。 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胖子又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眼睛通红的骂道:“田非,是不是你在搞鬼。” 旁边两个保安看到这情况,也是迅速地反应过来,而后一把抓住田胖子,硬拉着将他给拖开了。 那个精英男子就是田非了,此时他保持着错愕的神态,待看清了来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器:“田盼,我很了解你的感受,你父亲的遭遇我也深表遗憾……” 胖子已经失去了理智,此时骂骂咧咧地喝道:“别他妈废话,你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不是你干的?” 我走过去,将田胖子按住,让他不要太过激动,这样的话让不知情的人误会我们,让我们陷入被动的境地。 那个田非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唉声叹气的道:“伯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谁也不想看到,我已经吩咐医护人员尽全力抢救,他能够撑过去,就只能看天意。机会还是有的,你不要太悲观。”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这丑陋的嘴脸,我他妈的看到就想吐。” 旁边两个保安紧皱着眉头,想直接将胖子给拖走,不过那个田非抬手制止了他们:“田盼,你现在太过激动,有些事情还是等你冷静之后,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这家伙说完,转身就要走,不过被田胖子叫住了:“站住,你给我说说,为何不让我进去。” 田非转头,满脸歉意地道:“抱歉,这只是误会而已,为了避免闲杂人等进去才那么吩咐的。” 说着,他朝两个保安招了招手,平淡地道:“让他进去吧。” 说完之后,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这家伙直接走到停车场,坐上车子之后,脸上忽然浮现出戏谑的表情。 “该死的老头子,命居然这么硬,发生那样惨烈的车祸还没能把你弄死?” “不过这样也好,你即使活着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就跟一个植物人似的,再也对我构不成威胁了。” 他静静地说着,而后语气一转,忍不住嗤笑道:“愚蠢的胖子,你根本不配跟我斗!” “这次算你命大,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居然没能将你杀了,可惜你不知好歹,还跑回来……这一次,若是不将你做掉,岂不白费了你一番送死的心意?” …… 胖子得到了进去的许可,但我却不在这许可之列,只能站在外边焦急地等着。 透过门上的玻璃,勉强可以看到胖子坐在床边,表情显得万分的沮丧,嘴里偶尔说一两句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 至于那个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的老人,估计是听不到了,至始至终都没反应。 看到这一幕,我心情也很不好受,心中忍不住浮现出那个田非的影子。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搞我的兄弟,从此以后,你也是我的敌人。”我愤愤地想着,此时心念急转,在考虑着如何对付这个阴险的小人。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货跟华莱士家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算不为田胖子,也要为我自己考虑,绝对不能让他太过如意地坐上家主的位置。 骗你是小狗 我在病房外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胖子才很不情愿地从里边出来,若不是医护人员强行要求他出去,估计他还能待上更长的时间。 而在这半个小时内,我也想了很多种对付那个田非的方法,但想要奏效的话,都是建立在搜集到那个田非违法犯罪的基础上,以及他跟华莱士家族之间的联系。 只要将这些证据抖出来,相信田氏家族的人也不全都是傻子,届时定然不会容许这种人当他们的家主! 但想要搜集到这些证据,却太难了,因为这货行事作风都是格外的小心,极少会留下痕迹。 甚至他在田氏家族中,也是有着很高的呼声,其形象也是最为完美的,几乎完全符合家主的后备人选。 如果要从田氏家族这方面插入的话,估计都不用田非亲自出手阻拦,仅靠着他的那些支持者从中作梗,我们就得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所以说,想要通过分析田氏家族经营数据,从而得出田非犯罪证据的方法,基本上是不可行的,因为你根本碰不到他们的经营数据。 若是换在以前,田胖子老爸还在的话,或许还能够通过他获取这些数据,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还有一点,虽然家主是田氏家族里面权利最大的单个个体,但在他之上还有元老团,有一些辈分极高的老家伙组成,联合起来的权力是要凌驾于家主之上的。 现在田胖子的老爸出事,田氏家族的掌控权也就落在了元老团的手中,而这些老家伙大部分都是支持田非的。所以实际上这家伙已经是默许的家主了,出任这个位置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那些老家伙一纸文书下来,他就可以顺利实现他的愿望。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田氏家族的元老团,但从田胖子的言语中,还是对他们有一些了解的。 这帮老家伙的性格,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格外的固执。又臭又硬,像是茅坑里的石头,而且还不怎么喜欢接受新鲜的事物,老是抱着一些老的经营思路。 就像之前田胖子的三叔,这老头也是元老团的一员,只是权力没那么大,但也是又臭又硬的典型代表! 照理说,田胖子发展网络销售的渠道,取得了那么大的成果,若是换算成实体的销售渠道,那么也是一桩极为重大的功劳。但很可惜,在这帮守旧的老家伙眼中,网络销售渠道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根本不值得重视,所以也没有对田胖子过多的关注! 这段时间以来,田胖子打着李氏家族的名号,一直在联系他们家族里面的中立阵营,希望得到这些中立阵营的支持。但在发生了他老爸被刺杀的事情之后,他所作出的努力又都化为了泡影,那些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中立阵营,大部分都表示不再支持田胖子。 这些中立阵营的人,也都是人精,自然分得清形势,田胖子老爸出事那么蹊跷,明显就是有人在捣鬼。不管是谁在捣鬼,但都得罪不得,毕竟他们连家主都干刺杀,万一盯上自己了那怎么办? 虽然我已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将那田非打回原形,但现在冷静想了一会,开始觉得无比的棘手! 这货的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而且行事作风又如此之狠辣,如今想要针对他,看来得重新想一些方法了。 想依靠着田氏家族不现实,那么就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了,可若是直接借用李氏家族来压迫他们,那也不是太好的办法,毕竟传出去的话会被人认为是持强凌弱,搞不好还会让那个田非得到更多的声望。 而且李氏家族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直接插手这些家族继承的麻烦事情,更是大忌! 此时冷静下来,再三地思索之后,我开始犯难了,如何针对这个田非,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田胖子已经跟在我的身边,此时低垂着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始终都在唉声叹气。 “他虽然经常骂我,但我知道,他也是为了我好。” “在我颓废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他鼓励着我,我很可能就自寻短见了。” …… 胖子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并未直接道明那个‘他’是谁,但我却知道这人就是他老爸了。 虽然平时跟胖子相处的时候,每次提起他老爸,这家伙都很愤懑,将他老爸说成老家伙。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胖子就真情流露了! 今天匆匆地赶到了首都,还没来得及跟李氏家族那边打招呼呢,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给李雪菲打电话。 田胖子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回去他们田氏家族里面了,不然的话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我自作主张,决定这段时间让他住在李氏家族那里,毕竟那里有着严密的安保条件,料想华莱士家族的死士也不敢嚣张到进攻那里。 “雪菲,睡觉了么?”我抬头望着天空,语气柔柔地问道。 自从我们两人确认关系之后,一起相处的时间都不是很长,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联系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这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人性格的缘故,都不喜欢将甜言蜜语挂在嘴上。 此时在深夜突然打电话给她,还是让李雪菲很扭捏的,可以听到她那低低的声音:“干嘛……” 此时我忽然升起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于是狡黠地笑道:“想你了呗,睡不着觉呢!” 李雪菲也不是吃素的,每次我在电话中调戏她,她都会反击的,此时就格外强悍地反击道:“你现在在温柔乡,还有脸说这句话,花心大萝卜的混蛋!” “哪有,我心里四分之一的区域都装满了你呢!”我嘀咕着道。 李雪菲哼了哼,紧接着怪笑道:“想我是吧,要不要过来见我呢,如果你半个小时能赶到的话,那今晚我就是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小妞故意以一种很诱惑的语气跟我说话,想挑逗我呢,这也是她以为我还在靖边的缘故,故此才敢如此大胆地跟我说话。 听到他这么说,我眼睛顿时一亮,而后忍不住贼笑了起来。 刚才还准备跟她说,叫她去安排一下住宿,但现在看来,还是等见到她再说才好,真不知道她见到我的话会如何吃惊! 想着,我已经有些眉飞色舞了,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吗?” “骗你我就是小狗!”李雪菲嘟着嘴,愤愤地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而后抱着自己的抱枕在大床上打滚,脸蛋红得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忍不住搓着手,这让跟在我身边的田胖子很诧异,看着我的目光也像是在看着神经病一样。 此时我才意识到,田胖子的心情还不是很好,最好不要在他面前秀恩爱。 “咳咳,住宿的问题安排好了,现在跟我走吧。”我板着脸,假装咳嗽了一下,而后拉着田胖子就往医院外面走。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奔着李氏家族的别墅去了,此时是深夜,马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所以行驶的速度也可以很快,半个小时之内感到李氏家族那边也绰绰有余了。 李氏家族的门卫我很熟悉,到达之后都不用给证明,就直接放行了。 尤其是一些保镖,看到我之后很激动:“殷顾问,你怎么突然到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 我朝他摆了摆手:“低调低调,你们继续守夜,我先走了。” 我拉着田胖子的手,速度极快地朝着李雪菲的住所跑去,当然要先找个空房间给田胖子住下。 这家伙眼下情绪低落,正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所以我给他找了个空房间之后就扔下他一个人溜了。 安置好他之后,我才跑到李雪菲的房间前门,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刚好过去二十六分钟! “嘿嘿。”我贼笑着,酝酿了一下情绪,而后轻手轻脚地开始敲门。 “砰砰砰。” “谁啊,雪涵么?”房间里面,传来李雪菲困惑的声音,这妞还以为是她那妹妹睡不着又过来拉着她一起数羊。 我紧闭着嘴,没有说话,此时已经在想象门打开之后,李雪菲会有如何惊诧的表情。 “这死丫头……”李雪菲依旧在嘀嘀咕咕地说着。 很快的,门就被打开了,李雪菲穿着一身茶色的睡裙,脸上还挂着朦胧的睡意。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惊呆了,像是石化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你怎么……” 她还没说完,我直接走上前,俯身一把将她抱住,反脚将门给踹得合上了。 李雪菲还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此时又是使劲地擦了擦眼,待确认眼前的就是事实之后,嘴巴大得足以装下一颗鸡蛋。 “殷然,你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这小妞有些激动,又有些诧异。 我已经抱着她走到了床前,此时轻轻地将她放下,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先别管那么多,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过,若是三十分钟之内能够赶到,你就要答应我任何要求哦……” 拥有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可爱,想起了之前说的那番话,脸蛋红得像是猴屁股一样。 她被我压在身下,此时粉拳如雨点一样砸砸我的身上,一副羞恼的样子:“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不作数!” 我将她结结实实地按住,此时低下头,跟她面对面而视:“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说话怎能言而无信。” “可是……”李雪菲撅着红润的嘴唇,看起来有些憋屈。 这样子,再次刺激到我了:“先别管那么多,亲一口再说!” 我笑嘻嘻地说着,而后低下头去,亲着她那诱人的小嘴。 许久未曾见面了,这小妞也是有些想念我,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此时也没有多大的抗拒。 我们两人热烈地拥吻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李雪菲憋不住气,才将我给推开。 此时她软趴趴的,像是一条无骨的小鱼,眼睛有些迷蒙,不过嘴里却是始终挂着傻笑。 我托着她的下巴,认真地凝视着他,此时内心格外的满足,忍不住傻笑道:“雪菲……” 李雪菲有些娇羞,不过还是傻傻地回道:“嗯。” “刚才那个约定还算数么?”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隐含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李雪菲怎么猜不出来? 她此时眨着大眼睛,嘴唇紧咬着,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不一会之后,她像是做出了极为重要的决定,认真地盯着我,并且点了点头。 瞬间,我心中便被巨大的欣喜给占据了,用力地抱着李雪菲,恨不得将她给揉进我的身体中。 一直以来,我跟李雪菲都差点发展到了最后的一步,但都因为其他的外部关系,导致最后这一步没法完成。 眼下,在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小空间中,这最后的一步,终于如愿以偿地实施了。 李雪菲是第一次,有些放不开,大叫着让我关掉灯光。 这小妞的皮肤没得说,像是水嫩的豆腐,触感让人惊叹…… 这一夜,简直让人活在梦幻中,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雪菲毕竟是第一次,折腾不了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蜷缩在我的怀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咪。她的额头还有着点点晶莹的汗珠,脸蛋有着两抹诱人的红润,呼吸很均匀,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我搂着她,眼前又变得朦胧起来,想起了我们两人之间发生过的很多事情,有些事回想起来还忍不住让人唏嘘。 “雪菲,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的。”我轻轻地吻了一下,而后傻笑着闭上眼睛,不一会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夜,我跟李雪菲倒是睡得很舒坦,但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房间里面,李雪涵却不怎么安心了。 这女汉子本来是熟睡着的,然而突然间就醒了过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而且心烦意乱,整夜整夜地在床上打滚。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床上,我也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看到李雪菲依旧在我身边,我才满足的笑着,还好不是在做梦…… 看她熟睡的样子,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蛋:“太阳晒屁股了,该醒了小懒猪。” 李雪菲睁开朦胧的样子,疑惑地眨着大眼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荒唐之事,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而后像是受惊的鸵鸟,使劲地钻进了被子里。 “混蛋,坏人……”这家伙羞恼的说着,躲在被子里面不肯露头。 看她这样子,我忍不住贼笑了起来,大手将她给抱住,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行游走着,惹得她一阵尖叫。 “得了便宜卖乖,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子叫的啊,你可是一直叫我好老公之类的……”我笑嘻嘻地说着。 李雪菲气急败坏的,此时一脚将我给踹下床,裹着被子露出了可爱的脑袋,眼睛像是喷出火一样盯着我:“混蛋,立刻给我出去。” “啊!” 我被他踹下床,此时挣扎着站了起来,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抖了抖,又是惹得她一阵尖叫,而且数个枕头都朝我身上砸过来。 再逗下去的话,惹得李雪菲真的发火就不好了,我也不敢做得太过火,此时急忙套上衣服,提着裤子就开溜。 “咳咳,放心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离开她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笑道,在李雪菲发怒之前,赶紧将门给合上。 走出去之后,我急忙整理好衣服,此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是格外的美妙,甚至走起来还有种龙行虎步的感觉,像是漫步在云端。 我忍不住哼着小曲,然而在过道的时候,突然间遇到了李雪涵这女汉子。 看到她之后,我忍不住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但紧接着我就将注意力放在她的熊猫眼上。 这家伙的眼睛黑了一大圈,而且走路的时候还在不断地打哈欠,好像昨天晚上跑去做贼了一样。 “该死的,昨天一晚没睡好,又出现幻觉了。” 李雪涵见到我之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使劲地打了个哈欠,并且自言自语地说着。 听到她这么说,我额头忍不住浮现出几根黑线,哥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怎么就被人当成是幻觉了呢? 我琢磨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好歹人家也算是我的小姨子呢,总不能失了礼节是不是? 然而李雪涵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惊愕之极地看着我:“咦,幻影怎么还没消失,难道我的症状更严重了,该死!” “咳咳,我是真人!”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满脸黑线地答复道。 但李雪涵却是揉着脑袋,显得愈发的纠结:“惨了惨了,我的症状更严重了,现在连幻觉都会说话。不行,我要回去补一觉!” 这货说着,转身就走,一副很气愤的样子,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风中凌乱。 “得了,不用跟她打招呼,免得她又找我麻烦。”我摸了摸鼻子,极度郁闷地说着。 紧接着,我急忙跑去田胖子那里,想看看他的状态。 还好,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这家伙总算恢复正常了一点,起码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激动。 “田盼,想开点了就好,现在不是沉迷在悲伤中的时候,而是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为伯父报仇。”我安慰着他道。 胖子紧握着手掌,目光闪烁着道:“我会的,就算我斗不过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大不了抱着炸药包跟他同归于尽。” 他这话吓了我一大跳,此时急忙拉着他,板着脸训斥道:“你这想法很危险,以后不许你再有这个念头,就算你一无所有,但还有我这个兄弟是不是,我会帮助你干掉那个小人的。” 胖子昨晚想了一整夜,也分析了很多方面的事情,我想到的难题以及阻碍,他自然也想到了。 此时他叹了口气,面色淡然的看着我:“老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次的事实在太麻烦,强行将你还有李氏家族拉下水的话,会牵扯到太多方面的事情,我不想让你落入两难之境,这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办法一起想,我就不相信,以咱们哥俩的实力,还没法吊打一个小人。”我搂着他的肩膀,此时豪气干云地说着:“走,先去吃早餐,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让那小人再嚣张一会,等咱们吃饱了,再狠狠地揍他的屁股。” 看着我搞笑的样子,胖子凝重的表情才变淡了些许,看起来有些释然了。 为了让他开心,我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只要能让他笑就可以。 我们两人勾肩搭背地朝着餐厅的位置走去,到了那里之后,已经围着几个人在吃饭了。 李雪涵此时无精打采地端着一杯牛奶,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在他面前还坐着李一元老头子,此时一如既往的拿着报纸喝着早点。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李一元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估计早就有人向他汇报我过来了。 而李雪涵就极度震惊了,指着像是见到鬼一样:“妈呀,幻觉又来了,我的症状又加重了。不对,老爹也看得到,这不是幻觉?” 李一元老头跟我对视,回味过来之后,突然间爆笑出声。就连闷闷不乐的田胖子,看到这一幕也是咧嘴笑了起来。 见到她,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见到我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出了这么大的糗,李雪涵自然是恼羞成怒的,但有她老爹在这里,偏偏发作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我。 不一会之后,李雪涵也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此时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头发挽着,看起来多了一股浓浓的女人味。 这小妞,每次打扮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同的。不过,女人大抵如此,都可以通过穿着七十二变的。 她走进来之后,李一元无意间撇了一眼,而后眼睛顿时直了,回味过来之后转头看着我,眼睛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绑架了 这老头子人老成精了,什么事都瞒不了他,估计我昨天晚上把她女儿给吃干抹净的事情,也瞒不过他的法眼吧。 但我直接将他的目光忽略了,此时盯着李雪菲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似的。 俗话说,在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爱人才是最美的。 此时李雪菲在我眼中,就是这天地中的唯一了,难以再找出第二件可以跟她媲美的事物。 李雪菲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此时脸蛋浮现出两抹红润,娇羞的低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为了‘避嫌’的缘故,还特地找了跟我对立的位置坐下。 此时我才注意道自己有些失态,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急忙端着牛奶大口大口地喝着。 倒是李雪涵,此时眯着眼睛,目光无比的锐利,鬼头鬼脑地在我跟她姐两人之间扫视着。 “不对……”这女汉子嘀嘀咕咕的说着,而后盯着李雪菲道:“姐,你今天是化妆了吗,怎么气色这么美,还有刚才走路的姿势也不太正常……” 李雪菲心中有鬼,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妹妹道:“瞎说什么,是你眼神有问题!” 李雪涵撅着嘴,颇为不满地道:“什么啊,我关心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好吗?” 看着他们两姐妹斗嘴,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此时田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看着我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敬佩之情。 李雪涵正发着牢骚,忽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后震惊地看着我:“不对,你这家伙今天早上怎么出现在我那栋楼里?老实说,你昨天晚上住哪了?” 这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此时偷偷地撇了李雪菲一眼,发现她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估计不想让我说实话呢。 想着,我只能硬着头皮,违心地道:“当然是住你家里啊。” “别转移话题,我是问你住在哪个房间里!”李雪涵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一旁的李一元,看到情形有些不对,此时板着脸插嘴道:“别争了,吃个早餐哪来那么多话茬!” 有了老头子镇压,李雪涵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是目光一直扫视着我,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吃完早餐之后,就拉着田胖子匆匆地离开了。没办法,那女汉子的目光太过锐利,被她一直盯着换做任何人都吃不消啊。 接下来,我带着胖子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了一下他的老爸,情形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不过胖子冷静了很多,从医院离开之后,带着我去了一趟孙氏家族,撂下我一个人跑去个跟孙欣谈话。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些什么,我只知道离开之后,这家伙就像是脱胎换骨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路也是龙行虎步,身上带着格外强大的自信。 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从孙氏家族离开之后,就一直紧握着拳头,嘀嘀咕咕的念着这句话:“孙欣一直鼓励着我,我不能让她失望,我要打赢这场硬仗。” 重新回到了李氏家族之后,这家伙拉着我跑去书房,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商讨对付那个田非的计划。 “我早上去了一趟医院,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家族中的元老团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我爸半个月之后再不醒过来的话,他们就会让田非继任家主!”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将那小人打回原形。”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又是沉重了几分,本来我们的胜算就不是很大,但如今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这要怎么处理啊? 但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目光闪烁着,在考虑着多方面的因素。 “这个田非狼子野心,一直都是懂得隐忍的,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向我们传达了一些消息,那就是这家伙已经有些坐不住,开始做出一些更加激进的策略,以此谋夺家主之位。” “我们能否利用这一点,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托着下巴,在静静地思索着,但想了很多个方案,都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 田胖子恢复了自信,此时也是很卖力地考虑着问题:“田非这个人,我最了解不过,他表面温文儒雅,然而实际上极度的疯狂,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本来有极大的希望,可以平稳地接过我爸的位置,从而继任家主。但很可惜,他忍耐不住了,所以开始出手,暴露了一些破绽。” 听他这样分析,我的眼睛忍不住变得明亮起来,此时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隐约间找到了一个解决眼前这个困局的方法。 “那家伙即然迫不及待了,如果咱们再火上浇油,那么他会怎么做?”我托着下巴,嘀咕着道:“试想一下,如果咱们冒充你们家族的元老团,向他传达一个消息,说是元老们掌握了一些模糊的证据,可以证实他做过不轨的事情。那么他必然会以为,这件事极大地威胁到他的位置,想必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那些掌握消息的人……” 胖子认真地听着,我还没说完,他的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而后格外震惊地道:“你是说,给他放烟雾弹,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以为自己的地位即将不保,然后狗急跳墙,对元老团出手?” 我点了点头,此时杂乱的思绪已经理清了,忍不住得意地笑着:“你说的不全面,咱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他自己在元老团面前暴露出真实的面目。你想一下,如果他敢对元老团下手,而又被元老团知道的话,那么这些元老即使再如何看好他,但还敢让他继任家主的位置吗?” 胖子很兴奋,然而想了想之后,又忍不住摇头道:“他这个人很谨慎,普通的烟雾弹影响不了他的判断,尤其是在这短短的十五天时间内,我觉得他肯定会沉住气的。” 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未必,如果这些烟雾弹,是从他的心腹口中传出去的呢?” “你是说,要收买他的心腹?”胖子眨着大眼睛,纳闷地问道。 我直接锤了他一拳:“笨死了,他的那些心腹岂是那么容易收买的?我的意思是,找人绑架他的心腹,而咱们这里找个人模仿这个心腹,在他面前放烟雾弹,到时候他即使不相信,但也会起疑心的。” “一旦有了疑心,那他必然会有所行动,咱们只要静观其变,等着他向元老团下手就够了。” “嘿嘿,到时候再拉几个元老团的成员,让他们观看这个小人动手时的样子,我就不信这帮老顽固还会维护这个小人!” 胖子的眼睛已经灿灿发光了,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整个人激动得在微微地颤抖。 “哈哈,太好了,咱们这边正好有懂得易容的人。” “田非,你这该死的小人,你这次逃不了了,注定会受到严酷的惩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田胖子冷静下来,虽然想好了针对田非的措施,但最重要的是如何落实,而且时间不等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了。 “你跟我说说,那个田非最为信赖的心腹是哪一个,我现在就派人,找机会将他给。”我迫切地问道。 田胖子想了想,而后认真地回答道:“据我所知,田非最为信赖的一个人,就是我们家族中的一位管事。” 接下来,田胖子给我详细地描述了一下这个管事的信息,以及这人经常出入的场所。 “很好,这人的地位不是特别高,身边的安保力量应该不是很严格,要对他下手的话,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冷静地分析着。 接下来,我急忙拿起电话,打给了血狐,叫他带上八号还有那个易容的小伙子立马赶过来。 血狐跟那个易容的小伙虽然受了枪伤,但都不是太过严重的事,处理伤口休息了几天之后,已经能够活蹦乱跳的活动了。 紧接着,我又跑去将老六给叫了过来,让他挑选一些身手比较好的弟兄,随我一起去绑架人。 这还是第一次去绑架人,想想都有些汗颜,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为了将田非那个小人打回原形,不得不这么做。 按照田胖子的指点,我跟老六带着十几号人,提前来到一个交叉路口埋伏着。 这条交叉路口,是那个管事日常必经之地,在这里埋伏着肯定能够将他给拿下。 耐心地等了一两个小时候,目标的车辆出现,而我们的人也出动了。 当然,这次绑架不能引发任何动静,所以周围的路口都被我们设了关卡,以免其余闲杂人等过来坏了我们的事。 我们有两个弟兄扮成交警,将目标的车辆拦下,骗对方打开车门之后,一下子就司机给敲晕,紧接着钻上车,控制住了坐在后座上的目标人物。 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连一点波澜也没有引发。 田国安 这次的运气还算不错,绑架这个管事的时候,除了遇到他那个随身保镖的反抗之外,就再也没有遇到另外的阻力了。 毕竟执行这次任务,我可是极为慎重,带出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每个弟兄的战斗力都格外强悍,综合实力远远超过一般的保镖,三两下就搞定了局面。 麻袋一套,人顺利绑架到手之后,我们就撤退了,同时吩咐其他路口埋伏着的兄弟也离开。 “小子,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将目标给你抓了过来,不知道……”老六跑过来找我,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古怪,站在我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出发之前比较急,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清楚,搞得这货以为我这是去杀人放火,做一些非法的勾当。 此时我急于去见那个田氏家族的管事,也没心情跟他解释,忍不住挥了挥手道:“人在哪呢,我想马上见见他。” 老六挡在我的身前,板着脸道:“你得先跟我说,你绑架这个人过来,究竟要做什么?如果是做坏事的话,那我坚决不同意跟你同流合污!” 我黑着脸,不爽地看着这个家伙,难道哥的人品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么? “我在谋划大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不是坏事就可以。还有,这次的任务属于绝密,你出去之后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一脸郑重地盯着他,此时也不想跟他解释了,生出了一个心眼,怕他大嘴巴到处去说,到时候泄露了我跟田胖子的战略计划可就不好。 “你说不是坏事就不是坏事,有啥真凭实据?”这家伙有点拽的盯着我看,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看他这反应,我也气得够呛的,此时忍不住训斥道:“不要忘记了,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做事轮不知道你来质询,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下去执行任务就可以了!” 既然是当领导,有时候该发威就发威,不得不说训斥这个傻大个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老六经我这么一说,顿时显得愈发的郁闷了,不过还真的忌惮我的身份,很快的就闭嘴不说话了。 “哼哼,叫你老是破坏老子的好事,给你一点教训尝尝。”我撇了他一眼,此时心情倒也变得舒爽了很多。 按照我的吩咐,老六领着我来到一个仓库内,那个田氏家族的管事就藏在那里。 见到那个管事的时候,这货头上还套着一个麻袋,嘴巴贴着封条,浑身上下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是一根大麻花似的。 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个人也被绑了过来,其中一个是他的保镖,另一个是负责开车的司机。 我也从胖子的口中得知,这个管事的名字好像叫做,在他们田氏家族中虽然没有太高的地位。但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可以接触到很多的高层,所以消息渠道比较广,知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由此也才得以成为田非的心腹之一。 基于以上几点原因,我们才选择对这个家伙下手,毕竟这货对付起来比较简单。 此时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前,亲手将他头上的麻袋给揭开,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看。 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然而眼底深处偶尔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证明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老实的主。老实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颗奸诈的心。 此时他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态度很和蔼地道:“没什么,请你们过来做客,顺便问一些问题。” 这货用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我,眼底深处有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在思索着最近究竟得罪了哪一些人物。 而且他也很纳闷,看着我们的装扮,不像是凶神恶煞的恶棍啊,绑架他应该不是为了钱财才是…… 有些想不通,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居然朝我愉快的笑了起来:“这位兄弟,请人过来做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咱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不如打开天窗说个透亮。” 我静静地盯着他,面色显得很淡然,连眼神也没有波动。 因为我在等田胖子过来,这家伙被我叫去机场,让他去接待血狐还有那个易容的小伙,算算时间应该还有的等,所以对于如何处置这个,我也不是很心急。 但可不同,他一颗心可是颇为忐忑,就像是放在沸腾开水里的乒乓球,上下地翻滚着。 尤其是他摸不清我们抓他过来的目的,这让他愈发的忐忑。 虽然他心中很惶恐,但此时依旧在笑着,很滑头地跟我说话,试图跟我拉近关系:“这位兄弟,如果你们绑架我只是为了钱财的话,那大可以说出来。可以这么说,只要是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可以一一地满足你们每个人的需求。” 没看出来,这家伙倒是有当土豪的潜质,还真把他自己给说成黄金打造的一样。 我心里憋着笑,然而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前,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能够搞出什么花样。 身为田非的心腹,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而且从他被我们绑架到这里之后,他都没有真正的紧张过,展现出来的心理素质就远远地超过了大部分的人。 这家伙看我油盐不进,而且闭口不说一句话,让他很头疼,找不到切入点可以跟我套近乎。 此时他眨着大眼睛,想了一会之后忽然变得扭捏了起来:“这位兄弟,你们该不会有特殊的癖好,所以看上我的美貌,想将我掳去做羞羞的事情吧。讨厌死了,你们直接说出来就是,伦家又不是不答应……” 这话一出口,我顿时保持不住淡定的神态,差点就喷出来了。 这个绝对是一个活宝,即使被人绑架了,陷入险境之中,但依旧有心情跟‘绑匪’开玩笑,这份心理素质不得不让人佩服。 但很可惜,这货的机智用错了地方,而且投靠在了敌对的阵营,不然还真想跟他深入了解了解。 我撇了他一眼,满脸黑线地转过身去:“油头滑脑的家伙……” 看到我要离开,那个顿时急了,可惜被捆得跟一条麻花似的,动弹不得。而且他的嘴巴也被重新贴上封条,这附近顿时变得清静了很多。 如何处置这个,让我有点头疼,因为按照我们的计划,那么必然是要软禁他一段时间的,到时候还得给他找一个居住的地方。 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田胖子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并且将血狐还有那个易容的小伙子也带了过来。 这两人前几天受了枪伤,不过包扎好伤口之后,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对他们而言跟痊愈没什么区别。 让我无语的是,八号这老头也跟了过来,也不知道他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老头最喜欢吹牛逼,不过却不怎么靠谱,上次想出来的那条糟糕的主意,差点让我们全部人全军覆没,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呢。 不过我也没有搭理他,只要他不在这里闹事,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跟血狐寒暄了一小会,就直接开门见山,显得极为认真地道:“这次又有新的任务,需要你们全心全力地去执行,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两人一番超级大的奖励。” 血狐一脸淡定,表示没有问题,至于那个易容的小伙,纯粹就是一个闷葫芦,一言不发。不过既然没有说反对,那也就是默认接受了我的要求。 他们两人刚从机场出来,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直接被我领着,带进了关着的仓库。 那油头滑脑的家伙见到又有人进来,急忙呜咽着想要说话,求救似的目光朝我们投过来。 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睛就瞪大了起来,盯着我们其中某一个人,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货是认识田胖子的,此时见到后者混杂在我们的人群中,以他聪明的头脑,也是隐约间猜出了一些门道。 田胖子见到他,脸上也是浮现出复杂的表情,闷头走到他的身前,叫人将他嘴巴的封条给撕开。 封条一撕开,顿时激动地叫嚷了起来:“田盼,这是怎么回事?” 出乎我们的意料,这个太过滑头了,此时并未对我们大声质问,而是很亲切地跟田胖子交谈着。 “这些是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们将我绑架过来,应该只是跟我开小小的玩笑吧,现在闹够了,快把我放出去吧。”这货笑容可掬的说着,笑得像是白痴一样,让人很无语。 看到他这处事的态度,我忍不住为他的机智点个赞,这货明知事情不简单,但还装傻充愣。 而这或许才是正确的处置态度,毕竟如果你被绑架的话,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惹恼了绑匪的话,还要吃一顿胖揍。与其这样,还不如装傻充愣来得实在,至少能够避免吃苦头。 恩怨 田胖子面色复杂地看着他,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冷冽:“你这一招对我没有作用,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本来面目,消停一点吧,这次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离开的。” 八号老头也跟着我们进来,此时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撇了一眼田国安,还有模有样地评论了起来:“油头滑脑,最适合当墙头草。” 本来一直装傻充愣,想跟我们套近乎的田国安,在听到田胖子这么说的时候,顿时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收敛了。 他的目光闪烁着,更多的是无奈,而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田盼,咱们好歹也有一段交情,念在这份情面上,放我走吧。” 听到这话,胖子顿时紧握着拳头,仿佛这句话刺痛了他内心的某一个伤口:“交情?如果你真的看重过的话,那么在我当初那段落魄的时间,你就不应该弃我而去,投靠到田非的阵营下!现在跟我谈交情,真是可笑!” 田国安面色不变,此时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道:“良禽择木而栖,这是普遍的道理,当时你已经跟废人没有两样,我再选择跟着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出头之日!” 此时我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人,凭我的直觉,隐约猜出他们两人之间或许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情。 “哼哼,你既然懂得这么说,那我也就释然了,本来觉得绑架你不怎么厚道,但现在心中仅存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了。”田胖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像放下了一个很大的心里包袱,整个人都焕发着神彩。 但田国安就不同了,这货此时满脸阴沉,不复淡定了,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胖子轻蔑的笑了笑,目光幽幽地盯着对方,从容淡定地道:“当然是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要将当初所承受的痛苦,原原本本地还给那个小人!” 田国安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最为好笑的笑话:“别逗了,若是你爸还健在,你说这句话尚有几分可能。但现在的形势已经变了,田非聚拢人心,出任家主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刚说完,田胖子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拳头紧握着,像是一条癫狂的野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我爸就是被他给暗害的,这笔账我要加倍地跟他算,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加入这个勾当?” 田国安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疑惑,而后突然讥讽地笑了起来:“别逗了,你爸出事只是纯粹的意外,根本不可能是田非下的手!虽然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事后调查过了,确认这事绝对跟田非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家伙虽然油头滑脑,但在这个时候,却变得无比坚定。 田胖子古怪地看着他,而后冷笑道:“你真的确定,这事不是他干的?如果是他瞒着你,背地里做的呢?” “不可能,他本来就最有希望继任家主,没必要再冒这么大的风险!”田国安摇着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姿态。 “哼哼,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田胖子咬牙切齿,看着前方的空气,仿佛在看着深仇大恨的敌人:“那个家伙的心眼,远远地超过你们的想象,或许你们也是他的一颗棋子,用完了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你不用再蛊惑我了,我知道你本来就是家主第一顺位继承人,但被人给夺走了,心有不甘也是很正常的。但你要认清现实,那个人比你优秀,现在的实力远远地超过你,你根本斗不过他。” 胖子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摸着鼻子:“真不知道,你们吃了他多少迷魂药,居然如此相信这个小人,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向我,朝我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了,按照计划执行吧。” “那好吧,夜长梦多,还是尽早搞定这家伙才好。”我淡淡地说着,而后大跨步地走上前,目光凌厉的盯着田国安。 “说吧,将你所掌握的任何事情,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无谓的反抗只会承受更多痛苦。”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意有所指地道。 这家伙被我的气势震住了,有些发毛,但依旧嘴硬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田盼,我劝你认清现实吧,即使你勾结外敌,但也改变不了现状的……” 没想到这油头滑脑的家伙还挺嘴硬的,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此时我给了血狐一个眼色,让他过来处理这个家伙。 血狐逼供的手法有无数种,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少有人能够扛得住。 虽然田国安信誓旦旦,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但在血狐逼供手法的招呼下,仅仅坚持了三分钟,就立刻举手投降了。 我专门拿来纸笔,仔仔细细地记下他所说出来的话,其中包括他的日常出行,工作的时间地点等等。 为了避免他有所隐瞒,我还让血狐特别关照一些,后者使用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才将所有话都套了出来。 套出了全部的话之后,我们也知道了,这个田国安确实不了解田非秘密勾结华莱士的事。 也就是说,田非这事做得格外的隐蔽,连自己的心腹也未曾透露。了解了这事之后,我们再次重新地评估了一遍田非,暗道这家伙够小心的,想从搜集他勾结外敌的蛛丝马迹,从而击败他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行的。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家伙太过丧心病狂了,终极会出现破绽,这不现在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轮到易容小伙上场了,这家伙也确实了得,听了一遍田国安的话,就已经记下了所有需要注意的点。 这次准备充足,相信这个偷天换日的手法,不会再被人给识破了。 只要能够偷偷地接触到田非,向他散播一些烟雾弹,必然能够让那个小人心生忌惮。 只要心中有鬼,那么再用一些日常的言语刺激一下,不怕那家伙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更加疯狂的举动。 只要他狗急跳墙,对元老团的成员下手,那么也就给了我们一个可乘之机。我们可以借着这一点,将他丑陋的事迹抖出来,让他身败名裂,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当然,如果田非耐得住起的话,那我们这一招也是不奏效的。 这招想要见效,必须建立在田非狗急跳墙的心态上,不过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以及分析他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确认他会狗急跳墙。 接下来,还要选三个人,冒充田国安还有他的司机以及保安。 人选的问题又让我们犯难,毕竟这需要应变很灵活的人,交给其他人的话我又不太放心,而且深怕会疏漏一些细节。 慎重地考虑了一遍之后,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豁出去了,这次我冒充田国安,路易斯(易容小伙)你是闷葫芦,就老实地扮演司机吧,血狐你扮演保镖。” 我拍板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吓了田胖子一大跳,这货忐忑地看着我:“老殷,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你不怕到时候露馅,把你自己给搭进去么?” “不怕,而且我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我大喇喇地说着,此时细细想来,忽然觉得这还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田胖子撇了撇嘴,一副信不过我的样子,而后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既然你要以身犯险,那我也不能怂了,干脆叫我扮演保镖吧!” 我瞪了他一眼,而后笑着摇头道:“你还是算了吧,虽然演技可以,但身手可差得要命,万一到时候出事的话,你这当保镖的反倒第一个搭进去。” “而且这次的任务也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有身手高超的人保护着,血狐就是最好的人选,你就别争了,乖乖地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胖子有些不服,撸起他的袖子,一副要跟我一较高下的样子,不过被我踹了一脚之后,痛得呱呱叫的,顿时老实了下来。 这样子选人,并非我一时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慎重地考虑过的。 首先,血狐冒充保镖,可以跟在我的身边,保证我的安全。再而,路易斯扮演司机,可以在外边接应我们,一旦发生一点不对劲的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将我们载走。而我只要专心致志地应付田非就行了,还真想亲自跟这个家伙交手,看看是他更加厉害还是我更加高明。 这几乎是最为完美的阵容了,只要不出现差错的话,相信完成这个任务的话并不是问题。 最终的决定也落下了,我吩咐人,将田国安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拿过来,然后再跟血狐跟路易斯讨论了一些具体的细节。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按照田国安的作息,这个时间点早就下班,回到自己的别墅逍遥自在,而且一般会在第二天早上再去上班。 偷天换日 处理完了这件事之后,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大晚上了。 晚餐早就错过,不过厨房里的东西很多,倒也不用挨饿,我匆匆填饱肚子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李雪菲的房间跑去。 由于有任务在身,所以我特意调了一个闹钟,在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跑去了田国安所在的仓库中,血狐跟路易斯比我先一步到达,此时正在那里摆弄着一些必须要用到的‘道具’材料。 “都准备好了么?”我看向路易斯,有些兴奋地问道,想想这次要扮演的角色,就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路易斯没什么表示,只是指着地面上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意思就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这家伙是惜字如金的典型,好像让他开口多说一句话就会死似的,跟他交谈都要自己琢磨他的意思。 我无语地撇了他一眼,觉得这货的性格还真是有问题,以后有时间的话,得找个机会开导他。 田国安跟他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我们关在了另外一个区域,此时并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赶紧给我易容一下,让我先适应田国安的行为方式,待会真刀真枪的开干的时候,才能更加游刃有余。”我催促着道。 路易斯的易容手法极为娴熟,我之前已经见到过了一次,不过之前的一次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因此并不能充分地展现出他的能力。 此刻就不同了,他有着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雕琢,弥补一些不足。 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给我‘打扮’完成,我怀着好奇的心态,拿着镜子照了一下,差点没吓了一跳。 “我擦,还真的神了,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器官都不像是我的了。”我惊讶地说着,对于这个的计划,愈发的有信心了。 接下来还有一点时间,我开始有模有样地学着田国安的行为方式,而且我的学习能力也是挺强的,练习了一小会之后就已经模范得惟妙惟肖了。 唯一的破绽,就是我说话的口音了,不过这不是太大的问题,到时候可以说得沙哑一些,说是上火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直到我觉得自己扮演得无懈可击之后,我才稍稍消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又起了玩耍的念头,忍不住朝着关押田国安的区域走过去。 让我无语的是,那几个关押田国安的保镖看到我走过去之后,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地朝我冲过来,想要将我给摁住。 我好说歹说,直到揭开脸上的那层假皮,这才让看守的保镖相信我的身份。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让我信心直接爆棚,相信这次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得了我的计划了。 “田非,你这小人,等着大爷上门戏弄你吧。” “哈哈,好久没有耍猴了,好想看看戏耍你,而你被蒙在鼓里的样子,真是让人激动。” 我紧握着拳头,更加的急不可耐了,很想立刻跑道田氏家族那边去,不过此时还早,没到田国安上班的时间。 抬头看了一眼田国安关押的区域,我神秘一笑,酝酿了一下情绪,示意外边看守的保镖不要说话,然后我才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那个司机刚刚睡醒,看到我从门外走进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老板,你怎么从门外进来了。” 但田国安的保镖就不同了,这货早就醒过来,看到我从门外走进去,像是见到鬼一样:“你,你……” 他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而后又盯着这房间中另外一个角落看,而后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会有两个老板。”这货有些茫然了。 看到这个效果,我也颇为满意,既然连田国安日常接触的人都能够骗过去,那么去戏弄田非的话想必不是太大的问题。 田国安还睡得很死,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好,直到天刚蒙蒙亮才睡过去,对于我们这边发生的嘈杂声响不为所动。 我也懒得去理他,此时转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我们三个匆匆地吃完早晚,就搭上田国安乘坐的车子,离开了李氏家族之中。 现在还早,我们并不是要去田氏家族,而是田国安在市区的一个住处。 这货倒也是懂的享受生活,在一个高档的小区购买了一套房子,工作了一整天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子里休息。 不过这货的人品不咋地,经常带一些女的过夜,前前后后都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女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 我们手中有他的房子的钥匙,进去的话自然不成问题,此时在里面逛了一圈,熟悉了一下他房子里面的布置就离开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血狐看着我,脸色很平淡地问道。 这事对我来说很刺激,然而对他这个曾经是顶尖的杀手而言,却是很无聊的举动,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我眯着眼,冷静地说道:“首先要跟田非接触几天,虽然我从田国安嘴里得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但是毕竟没有自己亲身接触来得实在。” “先观望两天,再给他放烟雾弹也不迟。” 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田氏家族下属的集团中,平日里田非就在这里办公,并且处理着自己手中掌控着的繁杂事务。 田氏家族虽然只是八大家族中最为弱小的一个,但综合实力也不可小觑,其集团所在的大厦也是装修得富丽堂皇。 田国安的职务是管理财务的,而且是财务部门的主管之一,当然他这个主管是负责联系家族中其他大人物,向他们汇报近来的财务收支情况。 也正因为如此,他可以接触到田氏家族的大人物,而通过这个方式获取提前获取到很多机密的消息。 我来到财务部门之后,背负着双手在里面逛了一圈,之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坐了下来。 “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只剩下接触田非了,待会找个机会提前跟他接触一下,摸一摸这个人的底细。”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 我又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这才抓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份财务文件,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就朝着田非的办公室走过去。 见到对方时,后者正拿着笔,在书写着一些文案,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桌子上的文件上。 “副总裁,这是昨天的财务收支状况,我拿过来让你审核一下。”我笑眯眯地朝他走过去,虽然心跳得很快,然而脸上的神色依旧未曾改变。 若是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仅凭见面之后的印象,绝对会被他的外表给迷惑。 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是努力干活的大好青年,难怪能够俘获那么多的支持者。 他朝我摆了摆手,也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淡淡地道:“放桌上吧。”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说了,而我站在他面前,正琢磨着该找些什么话题来聊一聊。 不一会之后,他忽然抬起头来,有些好奇地问道:“还不走,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谄媚的朝他笑着:“没其他的事情了,只是闲着无事,在这里浏览你办公,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这马屁拍得挺顺溜的,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但我知道田国安就是这样一个人,因此这些个马屁不得不拍。 田非似乎习以为常,此时轻蔑的笑了笑,而后盯着我道:“好好做事,我下面最不缺的就是拍马屁的人!” 顿了一下,他有些诧异地盯着我,好奇地道:“你嗓子怎么了?”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有些尴尬地道:“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上火了,说话有些沙哑……” 田非倒也没有说,此时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盯着我道:“对了,有一件事情要特意叮嘱你,最近的一段时间,你最好要盯紧家族中的大人物,只要他们有不利我的言论,那么你要第一时间告诉给我。” 我装作很认真地点头,此时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暗暗盘算着该怎么坑死这家伙。 这家伙此时眯着眼,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盯着我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有件事你很清楚,若是没有遇到阻碍的话,我必将继任家主,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出现,所以需要你给我盯紧这些决策的大人物,你听清楚了没?到时候我若是坐上家族的位置,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放心好了,我定当鞠躬尽瘁,为你搜集一切情报。”我弯着腰,装作很忠诚的样子。 跟他说了这些话之后,我就离开了,不过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还不足以让我真正把握这个人的性格。 接下来一整个早上的时间,我都呆在田国安的办公室里面,在忙着熟悉他平日里经手的业务,免得去接触他们家族中的大人物时,露了马脚。 因为冒充田国安的缘故,我也有了很大的权限,可以查阅田氏家族的经营数据。 看完之后,我暗暗咋舌,因为他们月度的经营数据,都是以百亿计算的,全年的营收数据更是一笔巨大的天文数字。 相比之下,我们公司跟他们比起来,那就真的只是毛毛雨了。 顽固的老头 若是换成其他人,这样比较之后,估计会被打击得不轻。 毕竟如此之大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即使花费一生的努力,也不知道能否追赶得上。 但我却没有沮丧,反而被激发的斗志,将他们田氏家族当成了我的奋斗目标。 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我也是熟悉了全部的业务流程,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算得上是田氏家族的高层,也是元老团的成员之一,而且我很不巧的认识。 这个人,自然就是田胖子的三叔,也就是前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顽固。 这老头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事找我商量,让我莫名其妙的。 当然,我目前是冒充田国安的身份,他这是要找田国安谈话! “这老头身为元老团的成员之一,没理由不知道田国安是田非那个阵营的人啊,但他身为田胖子的三叔,却要接触敌对阵营的人,这是闹哪样?难道想反水?” 怀着复杂的情绪,我迫不及待地去赴约了,很想见见这个老顽固究竟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对这老头的印象不是很好,故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往坏处联想! 田胖子的三叔一把年纪了,但却很懂得享受生活,在市郊购置了一大片地,并且修建了一些精美的别墅,他平日就住在这里。 我来到他的住所之后,让我郁闷的是,这老头并非在客厅里,而是独自在书房之中。他叫我过来,说是要询问我一些经营的数据,并且只能让我一个人进去书房,搞得神秘兮兮的。 没办法,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办,将血狐丢在客厅外边,自己一个人进去书房。 老头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穿着一身棕色的唐装,端着一杯香茗细细地品味着。 我朝他走过去,我将一份文件递给他,硬着头皮问道:“三元老,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经营数据,还请您过目。”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副很慈祥的样子,此时拍了拍他坐着的沙发:“不急不急,先喝一杯茶再说。” 我硬着头皮在他身前坐下,此时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在想着如何应付这个古怪的老头。 据我所知,田国安之所以能够得到许多消息,就是在给他们家族高层递交经营数据的时候,还能够想方设法地套近乎,并且敞开话题跟对方热络地谈论着,这样不知不觉间就套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此时我在想着如何敞开话题,不过那老头自己先开口:“国安,最近过的还可以吧,工作上有没有遇到瓶颈?” 我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讪讪地应付着:“最近过得很好,看着集团的营收数据不断地增长,我打心底高兴。” “哼哼,这就好。”老头目光闪烁了一下,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看到他这样子,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这老头请我过来,绝对不会是询问营收数据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想着,我忍不住歪着脑袋,在打量书房中的情景。 刚才进来的时候想着其他事情,倒也没有去打量这里面的布置,此时转头一看,差点没有被吓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沙发后边,居然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彪壮大汉。 “这是……”我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此时看向田胖子的三叔,很想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让我更加疑惑的是,老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起来,开始玩味地看着我:“国安,我还有其他事情想问问你,希望你可以如实地回答……” 这老头的话音拉得很长,有种莫名的威慑力。 此时我真是郁闷得要撞头了,才顶替田国安半天而已,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情? 我硬挤出一丝笑容:“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如实跟你说。” “那就好。”胖子的三叔点了点头,而后朝站在我身后的两个保镖眨了眨眼。 那两个保镖会意,大跨步地朝我靠近过来,一人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显然是不想我从这里跑了。 “三元老,有话好好说,我知无不言,你何必用这么大的阵仗。”我额头已经冒汗了。 老头没有任何表示,依旧端着茶杯:“我想认真地问你一句,我大哥出事的情况,是不是你们的人搞的鬼?” 此时我更加的困惑了,暗道这老头到底要闹哪样,当初在我跟田胖子面前,表现得那么怂,叫我们千万不要触及这个忌讳,然而现在又单枪匹马地调查这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地回答道。 “哼,不要给我装傻充愣了,你们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我。其他的老头子,对你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不想大动干戈地去调查。” “但我忍不了,这可是我亲大哥,你们居然敢对她下手,真是该死!” 老头气呼呼地说着,整个人还在微微地发抖,看起来是真的气到了极致。 说着,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像是两把锐利的刀子,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你老实跟我交代,将你掌握的一切证据,告诉给我!你也可以放心,我只要叫那个田非倒台就够了,不会惩罚你的!” 此时有些发呆,愣愣地看着田胖子的三叔,被他这铁血的手腕给震慑住。 那货看我没反应,还以为我骨头很硬,不肯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当即就恼羞成怒了。 只见他朝着身后的两个保镖招了招手,很不高兴地道:“将他拖下去,给我毒打一顿,看他还不老实。” “不要啊!”我大声地叫嚷着,不过还是被那两个彪壮大汉给拖了下去。 此时我真的着急了,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毒打一顿,这也太冤枉了! 想着,我急忙一声大吼,这次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音色。 “打住!” 这声大吼震住了两个保镖,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我急忙抽出自己的双手,而后将脸上戴着的假皮给揭开了! 这一幕就像是梦幻一样,看得那两个保镖目瞪口呆,而田胖子的三叔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田胖子的三叔那么做,那么也就向我证明了一点,他并不是投靠到了田非的阵营,而且目的是跟我们一致的,都想对付田非。 所以我决定露出了真面目,此时抓着后脑勺,有些尴尬地道:“伯父,别来无恙啊……” 老头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使劲地擦了擦眼,而后怪叫道:“怎么是你这个小子,田国安呢!” “不用找了,他被我们给绑架了,现在还藏在仓库里呢,我是冒充他而来的。”我笑嘻嘻地道,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 老头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变得很黑,不断地训斥道:“臭小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田盼呢,他怎么想的?” 这事解释起来有些费劲,我只能先安抚他的情绪,而后一五一十地跟他交代了我们之间的计划。 老头子听完之后,指着我大骂道:“臭小子,当初不是叫你们离开这里吗,现在又过来趟这浑水,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嬉皮笑脸地道:“你不也是一样么,连您老都在跟田非斗智斗勇,我们这些年轻人没有理由不出手啊。” 胖子的三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此时不断地垂着自己的大腿,恼怒地道:“该死的,叫你们不要掺合,你们偏偏不听。如果我出事了,被那田非给逮住的话,都一大把年纪了,他对我也不会太过分。而且以我的身份,那田非也不好对付我,大不了革掉我的职。但田盼若是出事的话,那就真的会有危险!” 听了他这么说,我看向他的目光变得不同了,带着浓浓的敬意。 感情他前天执意将我们赶走,是为了保护田胖子啊,而他自己则是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想到我之前还在误解他,心中未免有些愧疚。 此时我抬头盯着他,也不再嬉皮笑脸了,而是认真地道:“伯父,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拿下田非,让他身败名裂!” “而且你对付田非也用错了办法,他找人暗杀田盼的父亲,是雇佣外人,这一点田国安也不知情。” 老头听到我这么一说,显得颇为懊恼:“真的?这么说来,那个田非的心机可真够深的啊,连他的心腹都不知情,此子太恐怖了。不行,让你们掺合这么危险的事情,我还是不放心,你回去之后带着田盼尽快离开这里!” 晕,本来以为成功地说服了这个老头,没想到他依旧顽固得很,依旧不行让我们碰这个危险的事情。 对这个老头,我是又爱又恨,拿他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办法。 我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之后,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他详细地阐述我们这边的力量,让他不要小觑了我们。 病情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而后满脸凝重地盯着老头:“伯父,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们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行事之前,都会有详细的计划,并且清楚地知晓所做事情的风险!” “你关爱自己的后辈,想用自己丰满的翅膀替后辈遮风挡雨,这点无可厚非,是人之常情。” “但你也要明白,你这样做的话,固然能够保护得了一时,但是能够保护得了一辈子吗?” “而且不经历一些磨难,怎能有所成长?” …… 我盯着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遍,连我自己也被我的口才深深地打动了。 站在我身后的两个保镖,此时也是满脸唏嘘,开始为我说话:“老爷,我觉得这位公子说得没错……” 老头满脸古怪地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放弃那些固执的想法时,这货却依旧摇头道:“小子,口才不错,不过老子见惯了风雨,岂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改变初衷!” 我原本沾沾自喜的,但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忍不住要坐到地上去。 “伯父,你太不可理喻了,而且我们做事也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问你的意见只是在尊重你而已,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大上了。”我黑着脸,此时心情很糟糕,也懒得跟这老顽固说下去。 老头吹眉毛瞪眼睛,怒斥道:“臭小子,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我昂着头,一点也不怂,此时拍了拍屁股,朝着书房的门口走去:“打啊,我等着呢!” “伯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靠你这单打独斗的手法,想要对付田非的话,不太现实!”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今晚打电话给田盼,我们可以酌情让你加入我们的计划之中!” 我大喇喇地说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东西,轻飘飘地离开了这个书房。 书房里面,老头气得嘴都歪了,背负着双手在里面转圈,嘴里还不断地嘟囔道:“兔崽子,翅膀硬了啊……” 跟我想的一样,这老头不会对我下手的,此时我心情也格外的舒爽,因为这次意外的事件,相当于给我们这边的阵营拉拢了一个大助力啊! 刚才我对田胖子三叔说的那番话,我有绝对的把握,他肯定会心动,并且加入我们阵营的。 本来我还在担心,到时候引诱田非狗急跳墙之后,如何引导田氏家族的高层观看他的歹毒手段,但现在有了田胖子三叔的加入,这个难题也引刃而解了。 离开了这里之后,我又回到了田氏集团。 下午的时间段,我又冒充田国安的身份,跑去了其他两个田氏家族的高层住处,借着让他们查阅经营数据之名,打听着一些重要的消息。 但打听到的消息,却很不乐观,因为几乎是一边倒的,都在称赞田非……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挑战性,很期待到时候揭开田非虚假的面目时,田氏家族所有人震惊的表情。 结束了一天的‘李鬼’生活后,我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了李氏家族之中。 平静下来之后,我也在思考更加深层次的方面,帮助田胖子对付田非,固然是有兄弟情谊在里边。 但刨除这层关系,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个田非相当于托利华莱士的代言人,让他太过顺利地当上田氏家族的家主,那就相当于让托利掌握了一支庞大的力量,让本来就实力强大的他变得愈发难以对付。 而且我隐隐约约有所猜测,托利仅仅跟田氏家族的人有联系么?除此之外,他还有跟其他势力的人联系么? 目前为止,除了知道田氏家族的情况外,其余方面我们一无所知。 但通过铲除田非的方式,相信我们可以进一步得知托利的在国内的布局,知晓他究竟跟多少势力有联系。 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巨大的隐患,必须在跟他们进行决战之前,将这些隐患一一拔出,不然若是被自己这边的人捅刀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思重重,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出托利的影像,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真不知道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局。 “管他在在做什么,只要我按部就班,逐渐地壮大自己,还用的着怕他吗?”我乐观的想着,很快就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我刻意寻找机会,想跟李雪菲坐得更近一点。 但这妞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见到我的时候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根本不许我接近他,让我极度的郁闷。 我觉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想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跟她推心置腹地交流一遍! 但李雪菲压根不给我机会,每次我接近她,她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其实李雪菲心中也很羞恼,昨天晚上跟她妹妹睡觉时那一幕还清晰地记得呢,若不是我在她身上种了那么多草莓印,她也不会被她妹妹取笑了那么久,搞得她现在见到自己的妹妹都想挖条地缝钻下去…… “哼,先故意不搭理你,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李雪菲傲娇地笑着,不过想到种草莓印的事,又是一阵耳根发烫,身体也一阵酥麻。 找不到跟李雪菲交流的机会,但李雪涵这女汉子却经常在我面前晃悠,而且笑容很玩味。 看到她,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小姨子未免太坑爹了吧,老是破坏哥的好事!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究竟给你姐说了什么鬼话,搞得她这个样子。”我拉长着脸,想跟这个女汉子算账。 李雪涵双手抱胸,玩味地看着我,看起来理直气壮的:“是你自己惹他生气的,关我什么事!” “我?”我指着自己的脸,纳闷地问道。 李雪涵大大方方地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当然了,不知道谁干的好事,在我姐那水灵灵的皮肤上留下了那么多红印,太过分了。” “你怎么知道?” “废话!”李雪涵白了我一眼,脸色古怪得很。 紧接着,他昂着高傲的头颅,施施然地离开了。 一边走着,她还若有所指地说道:“太容易就得到的东西,你不懂得珍惜,想把我姐真正地泡上手,你还要再加倍努力呢!” 我黑着脸,目送着她离开,还有些想不通李雪菲为何会生气。 难道怪我太粗暴了,貌似不是这样子的啊,她当初都没说什么,不可能隔一天再提意见吧?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我摇了摇头,有些纳闷地想到。 此时我朝着李雪菲的住处望去,很想到她那里去,将她摁住,狠狠揍她的屁股。这婆娘太不可理喻了,得治一治,不然以后变本加厉,时不时地掀桌子摔杯子,那还了得?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有要事要处理,必须去找李一元谈谈。 我对付田非的计划,还没来得及知会他呢,而且我也想询问一下,应付华莱士家族进攻的防御措施做得如何了。 最近一段时间,有了李雪菲的帮忙,老头子也没有那么忙了,多了很多闲暇的时间。 以前这个时间段去找他,他肯定在书房忙活,但现在却要去花园,这老头子在品着香茗听着小曲呢。 见到我的时候,他还招呼我一起喝茶,但我可没有他那个闲工夫,跟他唠嗑了几句,就将最近所做的事情一一地交代了一遍。 老头子静静地听着,抬头望着夜空,笑眯眯地道:“我放权给你,你大胆地去做就够了,不用向我请示什么,我信得过你。” 这个态度让我哭笑不得,此时仔细地凝视着李一元,发现这家伙好像苍老了那么一点点。 外表看不出来,但却可以感受到他那日渐衰减的精力,眼中的光芒也不如以前锐利。 不得不服老啊,哪怕你年轻时谈笑风云,但老了同样要面临精力衰减的问题。 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李一元好像还患有严重的疾病,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而我也没有看到他身体出现问题,所以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 想到这,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伯父,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吗?” 李一元低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起来很欣慰的样子:“不用为我担心,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就算我真的要挂了,但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这话给了我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此时忍不住紧皱着眉头,不甘地问道:“真的到了最后的地步吗?” 李一元深深地盯着我,而后叹气道:“其实还有一丁点希望,这段时间以来,老三一直在海外奔波,给我物色一些有名的医生,想解决我的病患。” 听他这么说,我再度想起,好像还真的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老三了。 这家伙跟老六一样,都是李一元最为信任的手下,虽然名义如此,但实际上却是最为要好的兄弟。 虽然我跟老三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这人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起码他做事比老六沉稳,要靠谱很多。 这次出去海外寻找医生,希望能够带来好消息吧! 挑衅 提到这个话题,这儿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我静静地观看着李一元,心中五味陈杂。 这老头虽说很多地方不靠谱,坑过我很多次,然而总体而言对我还是比较关照的。 然而李一元却像是无事之人,悠然自得地坐着,嘴中还哼着小曲儿,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唉!” 病魔这种事情,谁也拿它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希望它开开眼庇佑一下这个可亲可敬的老头。 就在我叹息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田胖子打过来的。 “老殷,你现在在哪啊!”这货的语气颇为焦急,好像自己身体着火了似的。 我撇了撇嘴,有些纳闷地问道:“干嘛,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着急?” “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为何我三叔打电话给我,将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并且让我现在立刻去见他!”田胖子似乎很郁闷,此时估计正处于抓狂的状态。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貌似早上跟田胖子的三叔交流过,如果对方愿意的话,那么可以加入我们的阵营。 这老顽固既然打电话过来,那么就证明他想开了,很有可能要过来投靠我们这边!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眉飞色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太好了,你跟他说一下,让他现在到洛克奥丁酒店等我们,咱们准备一下立刻过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田胖子描述,这货有些地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也没有时间跟他说太多,说完之后直接挂了电话,而后跟李一元告别,就匆匆地跑过去找田胖子了。 找到胖子的时候,这货还满脸的怨言:“老殷,你怎么跟我三叔接触上了,这老顽固的性格我最为了解,他一定不允许我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这次他叫咱们过去见面,肯定是要阻挠我们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显得很有自信,淡笑着摇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跟你三叔简单地谈过一边,他这次不仅不会阻挠咱们,反而答应帮助咱们,这次相当于多了一个超级大帮手!” 胖子坚决地摇头,极为笃定地道:“我不信!” “爱信不信,以我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一个老顽固而已,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我挑了挑眉,有些自豪地道。 谈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 洛克奥丁酒店是最为高级的酒店,其背后的投资者来自海外的一个财团,背景有些神秘,但提供的服务却是无可争议的一流级别。 此时选择在这里跟老顽固碰面,也是出于尊敬他的意思,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是不是。 在这个酒店中消费的群体,都是社会名流之列,出入的都是超级豪车,亮闪闪的简直要晃瞎人的双眼。 这次出来得比较匆忙,也没有特地地挑选车子,只是开了一辆普通的轿车而已,因此在这豪车堆中可谓是极为惹眼。 我的车子刚一开过,有些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一看到,纷纷吹口哨,而后传来一阵阵爆笑的声响。 “哈哈,你们快看,那里有两个土鳖。” “土到爆了,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敢到这里来晃悠,要知道这里随便点杯饮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估计都付不起。” …… 这里虽然大部分都是社会名流,来这里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交流,但也不乏许多无所事事的世家公子,专门在这里结交社会上的狐朋狗友。 这帮家伙闲得发慌,最喜欢干这种奚落别人,从而抬高自己身份的事儿。 胖子本来没觉得什么,因为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装逼的人,因此没有去打扮自己,也不喜欢搞名车名表之类的玩意。 但此刻看到几个花花公子在他面前叫嚣,顿时忍不住了,再加上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他们这么一,哪里还忍受得了? “老殷,你先停下来,我要找那几个孙子商量商量,教训他们如何做人!”田胖子撸起袖子,满脸愤怒地朝我吼道,此时真的像是火山要爆发一样。 我忍不住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用得着跟这些跳梁小丑一般见识么?” 田胖子气呼呼地看着车窗外那几个吹口哨的家伙:“老子心情很不爽,看着他们就觉得碍眼,不好好揍他们一顿,这帮孙子还以为自己有多牛逼。” 我忍不住猛翻白眼,撇了一眼窗外那群世家公子爷,而后朝田胖子说道:“你单枪匹马,觉得你斗得过他们么?” “呃。”胖子经我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气势汹汹,缩了缩脑袋,显得有些怂了。 但外边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家伙,却不这么干,此时一个打扮得很体面的公子指着我们的车子,猖狂地笑道:“哈哈,你们看那个土胖子,他丫的居然还不服气,难道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田胖子本来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但经他这么一说,那熄灭的火气顿时又爆发出来。 只见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着窗外怒吼道:“小兔崽子,你到底在说谁?” 外面那群公子哥,顿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一个个都撸起袖子,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你丫的说谁呢,这地方是你们来得起的么,该死的土包子,赶紧给本大爷滚,别污染了我的眼睛!再不走,小心我将你揍成更大的胖子。” 田胖子白眼一翻,起点被气晕过去,此时不断地喘着粗气。 这小打小闹的,本来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胖子已经挑起了战火,而且外面那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又一副不肯息事宁人的样子,我也不得不插手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跟胖子三叔约定的时间点还有一段距离,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脆就跟这帮小伙子玩玩也是很不错的。 我推搡了一下胖子,没好气地训斥道:“人家都这么做了,咱们也不能怂是不是,下车吧,有我给你撑腰,这帮小屁孩对你造不成威胁的。” “真的?”胖子狐疑地看着我,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可是一大帮花花公子呢。 我看向车子后边,有些神秘地道:“出门在外,怎能不带一两个兄弟,在咱们后边还跟着人呢,放心好了。” 听到我这么说,胖子顿时底气十足,目光灼灼地看向车窗外,而后狂喜地道:“那还怕个屁啊,这帮小瘪三!” 这家伙说着,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而后朝着对方的人马怒喝道:“小兔崽子,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屎了,怎么嘴巴那么臭。” 那群公子哥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一个个加速地朝我们走过来:“咿呀,该死的土包子,居然敢骂我。” “林少,别跟这种人废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直接暴打一顿就是,打死了也没什么事情。” …… 一瞬间,我们就被这群愤怒的公子哥给包围住了,胖子虽然还显得很硬气,但此时却也有些害怕,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我一下,很忐忑地问道:“老殷,说好的兄弟呢,怎么还不出现?” 我没说什么,大喇喇地打量着围在我们之前的人,一点也不害怕。 这帮公子哥,打扮得倒是体面,然而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一看平日里都是酒色过度的,综合战斗力不过五,只是一群构不成威胁的渣渣而已。 此时我双手抱胸,瞪了一眼站在我身前的人:“小崽子,你长辈是谁,说给我听听,我回去之后会在你家长辈面前,好好的额夸奖你今天的事迹。” 跟我对视的家伙,一听之后脸色显得很不好看,此时死死地盯着我:“土包子,在我面前也敢口出狂言,找死。” 说着,他大手一挥,朝着身边的人怒道:“动手,给我往死里打,死了算我的。” 他刚一说完,我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本来只是想跟他们玩玩而已,但没想到这帮家伙如此凶残,说打死就打死,谁给他们这个权利的? 那货刚说完,我一只脚已经闪电般地踹了出去,极为精准地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这一脚,踢得十分的准确,正中他的要害。 这货本来就没有任何防备,而且身体浮夸,根本挨不住我这一击,一下子就被我踹翻在地,并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抱着他的肚子在地上呱呱地叫嚷着。 其他人一看到这里,顿时嗷嗷乱叫,像是疯了一样,凶残的朝我扑过来:“该死的,敢打林少,你特么不想活了不成?” 这帮家伙虽然叫得凶残,然而动手的时候却没有太大的力量,跟他们吹嘘的实力严重不符。看来,世上总有那么多的傻子,中干偏偏外强。估计是平时吃喝玩乐掏空了他们的身子,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教训公子哥 平时自以为是,仗着有钱,就以为可以出来横行霸道,我只知道,就这样的几个货色,随随便便找一个个体育生都可以弄倒。 显然,对付这群渣渣,我一个人足以。 虽然我有自信可以一打五,但这帮家伙人太多了,保不准回去其他地方搬救兵,雄狮架不住群狼的围攻,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此时凶猛地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冲过去,一记左勾拳就朝对方打了过去。 “澎!” 这帮家伙比我想的还要不堪,身体的反应速度太慢了,根本避之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记攻击。 我并不是要将他们全部人都打趴下,这样不怎么现实,而是要擒住对方的一两个人,将他们给逼退。 虽然我后边还跟着保镖,不过应付这种小冲突,还是显得大材小用,除非出现大的动静,不然我真的不想提前动用。 那个家伙挨了我一击,身体顿时朝着后边摔去,但我速度比他更快,此时扯着他的衣领,用力一拉,顿时将他给拉了回来。 这货有些晕头转向,回过味来的时候,已经被我掐着脖子,动弹不得了。 “停手!”我喊了一声。 我狠狠地用力掐着这个人的脖子,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围堵在我们身边的人,而后冷冰冰地道:“不想让你的朋友受伤,就乖乖给我离开!” “这……”其他的花花公子有些犹豫不决,但望着我的时候,眼中又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很想冲过来凭着人多的优势将我痛揍一顿。 而且被我掐着脖子的人,也在奋力挣扎,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脸色变得愈发的阴沉了,忍不住狠狠地踹了被我抓着脖子的那个人一脚。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毫不吝啬地给了我一根大拇指。 我懒得搭理他,此时掐着那个世家大少的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比划着三根手指头:“我数到三,你们还不退下的话,那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其他人目光闪烁着,之前那个被我一脚踹翻的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有几个人还在搀扶着他,看起来是这一群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 这人被其他人尊称为林少,此时怨毒地盯着我,但并未朝我出手,而是朝周围的其他人挥了挥手:“离开这里……” “林少?”其他人有些不甘,不想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这次本来是想耀武扬威,狠狠地教训我们两个‘土包子’而来,但哪里想得到,教训不成,反被人家当成豆腐渣一样敲打了一阵?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么他们这帮公子哥在各自的圈子中,就不用再混了,估计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抬不起头见人。 那个被称为林少的公子哥,目光凌厉的扫视着周围的人,有种莫名的威严,霎时间周围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 就这样,这帮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直到远离了我们,那帮家伙才愤怒地叫嚷着:“林少,咱们人多势众,你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只要咱们再纠缠一下,保证将那个家伙给打趴下去。” 那个林少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此时紧握着拳头,脸色狰狞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想教训那个家伙,我要让他死,而且让他死之前还要狠狠地折磨他一顿。” 说着,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有些邪魅,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周围的公子哥看到这里,皆是缩着脑袋,不敢与那个林少直视,眼中充满了畏惧的神色。 每当林少露出这种表情,那就表示他正处于勃然大怒的状态,随时都会做出疯狂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才好,不然自己小命都会受到威胁。 那个林少撇了周围的人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有些吓人,而后脸色才变得平静了下来:“那个家伙有点身手,应该是个练家子,就算将他拿下,但也会有几个朋友跟着受伤。咱们身体金贵得很,跟这种土包子对着干,很划不来,这种事交给咱们的手下就可以。” “嘿嘿,我这就去叫人,在酒店的门外埋伏着,只要他们一出来,就立刻将他给拿下。” 周围的公子哥,此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纷纷拍马屁道:“还是林少想得深远,我们只想到一时的恩怨,与您长远的目光比起来,还差得很远啊!” 此时我跟田胖子相互对视,看到对方的人走远了,我才将手中抓着的那个人给放走。 田胖子还有些气愤,看到我手中掐着的人,忍不住踹了他几脚:“兔崽子,刚才那么横,现在知道错了吧。” 我看着他们走远了,脸色有些古怪,觉得这帮小屁孩未免太好搞定了吧? 但我也没将他们放在眼中,毕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这种事情当做是闲暇之余活动活动身体就成了,用不着放在心上。 但是胖子不这么认为,此时瞪大着眼睛盯着我,一副很佩服的样子:“老殷,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厉害,我还是太小看你了啊!对了,你刚才那一脚,叫什么招式来着,能否教教我,我炼成以后要找几个兔崽子练着玩,顺便抖抖我的王八之气。”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暗道普普通通的踢腿,在他眼中也成了高大上的武功招式,这货眼睛瞎了么? 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此时拉开车门:“别磨蹭,时间快到了,赶紧坐上来!” 胖子还喋喋不休地拉着我,一副很想拜师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见此,我只能忽悠着道:“想让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待会见到你三叔的时候,要表现得好一点。” 这货好像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一想到答应了我的要求之后可以立刻变身武林高手,所以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也架着车子离开了这儿,朝着洛克奥丁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行驶而去。 但我们却不知道,之前跟那帮花花公子发生冲突的时候,在我们身后,却是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我们。 此时在一辆劳斯莱斯座驾里面,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女子,正盯着我们之前停留的地方,眼神有些空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有着极为傲人的身材,脸蛋也是精致得很,美得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她虽然静静地坐着,但身上却是无时不刻地流露出一股高贵之极的气质。 这个女子身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时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同时有些忐忑地看着她,而后以一副很和蔼的口吻说道:“小姐,很抱歉让您看到如此粗暴的一幕,在我管理的区域内,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还望您见谅。我敢保证,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此时那女子才回过神来,目光富有神韵,深深地盯着之前那个热闹的场合一眼,而后才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中年男子。 “酒店行业,是洛克奥丁家族标志性产业,关乎着我们的形象,以后注意一点。”这女子淡淡地说着,虽然说话不是很凌厉,然而却可以感受到一股不可违逆的意志。 那中年男子擦了擦汗,知道这事暂且告一段落,自己不会出事之后,心中的大石头才算落了下来。 其实他心里也是极为苦逼,早知道这么重大的人物驾临,那么他就应该提前安排好一切,不让这种小瘪三在自己管理的区域撒野了。 这个女人,在洛克奥丁家族中也算是有这很重的地位,而且算得上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惹得她不满的话,那么自己就准备好收拾东西滚蛋吧。 “小姐,不知道你这次大驾观临,有何贵干?”这个中年男人,极为谨慎地问道。 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子,此时依旧是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只见她转过头,淡淡地撇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常规的巡视任务,没什么大事,你正常工作就可以,不用管我。” 顿了一下,她忍不住皱着眉头,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刚才打架的那个人,你认识不?”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有些纳闷这个大小姐怎么关系这事,不过他也没多想,瞬间就答复道:“当然认识,那小子叫做林秉坤,所处的家族也是极大的势力,仗着自己家族中的势力勾结了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到咱们酒店玩闹……” 然而那个女子却没有听他说完,此时忍不住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问那个!” “啊,那是谁?”中年男子有些茫然了。 女子盯着前方的空地,若有所思地道:“那个坐在普通轿车中,而且刚才出手打人的家伙!” 洛克奥丁 这让中年男子愈发的困惑了,此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大小姐怎么盯上了一个土包子? 难道像他们那样高贵的人物,喜欢不同寻常的口味,审美观跟咱们普通人有点不一样? 中年男子腹诽地想着,不过不敢表现出异样的表情,此时很认真地摇头道:“不认识!” 那女子眯着眼,而后古怪地道:“我应该不会认错人,这个人很不简单,家族中几个长辈有提起过他,这次例行的巡视,其中也会拜访一些大人物,名单里面就有刚才打人的那个家伙。” 中年男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回味过来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后极为震惊地道:“不是吧,这只是一个土包子而已,小姐会不会认错人了。” 然而那个女人的目光很坚定,此时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我从来不会认错人,这个家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真想跟他打打交道。” 中年男人一听,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古怪,五颜六色接替变幻。 顿了一下,那个女人又开始说道:“等一下找个机会,帮我引荐一下,我想会会那个人。” 中年男人眨着大眼睛,很想抒发自己心中的困惑,但他家的大小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质疑什么。 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上头的命令,那就足够了。上头的指令,用不着他去操心,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权限去操心。 …… 我跟胖子到了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停好车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我们约定好的房间走去。 去到那里之后,田胖子的三叔还没有赶到,这老头大概也有些怨言,所以搞得磨磨蹭蹭的。 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先在约定的房间外面走了一圈,不得不说,我去过不少高级的酒店,然而像酒店这样的,还真是极少见到。 这里的装饰算不得上富丽堂皇,然而却很精致,处处透露着一种贵族的气质,仿佛这里是贵族才有资格进来一样。 “,听起来有点陌生,究竟是搞什么名堂的?”我托着下巴,对于这个酒店背后的管理层,开始感兴趣了。 胖子却不管那么多,此时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在寻找着餐厅的位置。 “这么高级的场所,想必里面的食物也很不错,真想在这里饱餐一顿。”胖子眼中就差冒小星星了,典型的吃货表情,看见之后忍不住想要赏他几个爆栗。 本来我是怀着欣赏的心情,在打量着这里的布置,但听到胖子这么煞风景的话,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我忍不住锤了他一拳,拉长着脸道:“别丢人现眼了,想吃什么跟我说,回去之后给你买一大堆,现在赶紧调整好心情,好应付那个老顽固。” 胖子嘟囔着嘴,有些不情不愿:“老殷,你只是招呼我三叔而已,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吧,搞到这么一个高级的场合,也太看得起他老人家了吧?” 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当时正跟李一元谈话,再加上我对首都的酒店不是很熟,所以就向他询问了一下,让他给我推荐几个设施良好的酒店,他就自然而然地给我推荐了酒店。 话说这里的条件真的不错,此时我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暗道找机会将李雪菲拐过来的话,好好地过一次二人世界,也算是很美妙的事情。 在李氏家族里面,虽然我也经常跟李雪菲碰面,然而因为有李雪涵那个女汉子捣乱,搞得我们亲热的时候也很不自在。 再说了,现在我跟李雪菲之间好像闹别扭,正好借着几个机会,带她过来玩一玩,顺便理清了我们之间发生的误会。 我心里正热火朝天地做着一些谋划,然而胖子狠狠地捅了我一眼,满脸古怪地看着我:“老殷,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大美女了,怎么笑得如此淫荡。” “你丫的不够哥们啊,见到大美女也不跟我分享一下,叫我一起看!” 胖子鄙视地看着我,让我很无语,此时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别给我泼黑水,再说了我即使看到大美女,但叫你看你敢看吗,小心我回去之后告诉你们家孙欣,让她打断你的腿!” “哼哼,哥有啥不敢的,再说了只是看看而已,又不是做对不起孙欣的坏事。”胖子嗫嚅地说着,底气不是很足,说到底这丫的也是一个妻管严的主儿。 然而他说到这里,整个人忽然像是石化一样,愣愣地看着前方,而且下巴都快要掉下去,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件。 “又怎么了?”我额头浮现出几根黑线。 胖子回过神来,但眼睛还是没有移开,此时对我勾着小指头:“老殷,你快看快看,那边有美女!” 晕,听到这话,我差点就要揍他一顿,你丫的当真是来泡妞的么? 但我也忍不住好奇心,到底什么样的货色,能够让胖子神魂颠倒。 想着,我转过头去,目光瞬间就被一道妖娆的身影给吸引住了。这女人刚刚从另一条过道走出来,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出现在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 这人长得太漂亮了,虽然是个西方的美女,然而那种美仿佛不分国界,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让人一看就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我失神了片刻,但很快就凝聚了注意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美人如毒蛇,尤其是这种美女,太过妖艳了,最好还是少招惹的好。 想着,我忍不住拉扯着胖子的胳膊,想带他离开这儿:“走吧,你三叔也快到了。” 然而胖子仿佛丢了魂似的,此时愈发的兴奋了,反而拉扯着我道:“老殷你快看,那美女正在看着我,而且还在对我笑呢?” 我眉头紧皱了起来,很想拍拍胖子的脸,将他给打醒过来。 当然,我一边拉扯着他,一边再次朝着那个女人望去。 看了一眼,我心中愈发的疑惑了,这女人确实在朝我们笑,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他还朝我眨了眨那双美眸,而后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 我这个人的目光一向很准,认识的人绝对不会看走眼,尤其是这种货色的女人,更加不会认不出。 但我很困惑,这女的我分明不认识,她干嘛朝我笑?我可不没那么自恋,不觉得以我的魅力就可以通杀各路的美女,这女的莫名其妙地朝我笑,着实古怪。 寻常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要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桃花运降临。但我却不同,此时我打起十二分注意力,严密的盯防着那个女的! “哦,我快晕了,这美女居然朝我眨眼。” “不行不行,我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老殷快给我做个人工呼吸。” 胖子这个状态简直太逗了,眼眸都快化成心形,而且两手捂着自己的小心肝,一副快要软倒的样子。 见到他这个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外加一记踢腿。 “人家不是看你,而是在看我,你要点脸行不?”我黑着脸,想要打破他的幻想。 胖子顿时跟我争执了起来,挥舞着他肉呼呼的拳头,似乎想找我干架:“胡说,明明是在看我。” “行啊,有出息了,要不要我把你这关荣的事迹,回头向孙欣说一遍?”我玩味地看着他。 胖子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怂了下来,忍不住缩着脑袋:“别别别,我知道错了,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臭小子,见到美女就神魂颠倒,一点也不像是做大事的样子,以后多跟我学学!”我又捶了他一拳,而后拉着他离开了这儿。 回到了预定的房间之后,胖子的三叔也到了,这老头一见到我们两个,就冲上来对着田胖子一顿毒打。 虽然他人老没什么力气,但关键是拳拳到肉啊,胖子又不敢还手,只能落得一个被打的命运。 到了最后,胖子估计没什么事,但这老头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但他还没停下来,此时又扯着田胖子的耳根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臭小子,你翅膀长硬了,学会飞翔了啊,那么大的事情,都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你把我当成空气了吗?” “三叔,你消消火,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胖子缩着脑袋,此时怂得像是孙子一样,脸上写满了忏悔的表情,不断地摆手求饶。 我也是知道的,胖子跟他三叔的私人感情很好,小时候他因为贪玩的缘故,也是经常被亲近的长辈毒打。 田胖子的老爸身为家主,平常自然没有多少时间管理他,反倒是他的三叔,经常管制着他。 从这个层面看,胖子的三叔倒像是他的老爸,而他也确实很害怕这个老顽固。 我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此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个老顽固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所以急忙插手:“伯父,你看教训得也差不多了,就歇下来喝口水吧,咱们再慢慢谈合作的事情。” 罗瑞 老顽固转头瞪了我一眼,一副很气愤的样子,还不断地怒骂着:“臭小子,如果你是我的晚辈,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你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敢冒充田国安,你不怕露馅之后被人抓了吗,其他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如果抓到你的话,弄死你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老头教训人教训上瘾了,让我极度无语,此时只能安抚着他的情绪:“伯父,我知道错了,我们知道自己的力量有所不及,所以才需要您的火力支援啊。” “有了你的加入,相信我们肯定一马平川,灭了那个田非的小人绝对不用花费力气。”我大手一挥,一副很豪迈的样子,此时不忘小小的拍个马屁。 但这老头油盐不进,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臭小子,少在我面前搞这一套,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我肯定不会同意你们那个荒唐的计划。”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已经带来了人,如果你们两个兔崽子敢耍滑头,我第一时间就叫人把你们绑回去,再然后将你们扔到深山老林去。” 这老顽固有模有样地威胁着,胖子一听,差点没被吓尿,哭丧着脸不断地求饶。 而我则是摸着鼻子,看着老顽固,心中却在憋着笑。 这老头吹牛也不找找场合,这个地方我虽然不熟,但来之前也是了解了一番的。 身为全球最高级的酒店,这里的安保措施格外的严格,曾经接待过各国的国家元首,而且没有发生过任何一桩意外。 而且从洛克奥丁酒店在这里落地以来,胆敢在这里面斗殴的人,下场都会很惨,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在这里撒呀。 这里的安全措施,即使排不上世界第一,但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顶尖的行列。 先别说这个老顽固有没有带人过来,即使他带人来了,但肯定也混不进这里面来,因为我的带到那些保镖也不允许进入! 但总不能揭穿这个老顽固吧,万一他恼羞成怒,直接拂袖走人那就不好了。 我硬着头皮,朝他笑着道:“伯父,关于计划的可行度,你大可以放一百个心,事先我们就提前规划好了一切,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现在为止,也只是缺少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加盟,有了你的加盟,我们的计划就更加完美无瑕了。” “到底是什么计划?”老头气呼呼的,但此时也消停了下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我们。 他只知道我冒充田国安,但还不知道我们具体的计划! 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而后将我们的详细计划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记加上李氏家族的份额。 老头听完,脸色变得很古怪,盯着我不断地看着:“小子,原来你是李氏家族的人,你这么热情地帮助我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这家伙不像是在开玩笑了,目光无比的锐利,像是一把利剑,可以洞穿人的灵魂。 看他这样子,我也是收敛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此时很认真地道:“老实说,对于你们李氏家族,我们没有任何想法?” “没有?”这老顽固忽然嗤笑,望着天花板:“你们无偿帮助我们,难道你们是大善人,是上帝派来拯救我们的天使。” 说完,他低下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吧,不用跟我藏着掖着,你们是不是打算经过此事后,将我们田氏家族控制住,让我们成为你们的附庸?田盼还年轻,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蒙骗过去,但我不同,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骗不了我的。” 我忍不住轻轻一叹,这老头有时候虽然很保守,然而真正认真起来的话,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 这份洞察力,不得不让人佩服,面对他的质疑,我也不能再有所隐瞒。 我托着下巴,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便是认真地道:“确切地说,帮助你们对付那个田非,我们也不是没有获利!” “我说过了,那个田非跟一个神秘的势力有所关联,而那个神秘的势力却是我们李氏家族的敌人,我们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敌人扩张力量!” 老头犀利的盯着我,而我问心无愧,与之对视,一点也不怂。 一分多钟过去之后,这家伙方才收回了目光,而后怪笑着道:“有种,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很多,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却很少。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诚意,愿意相信你一次,当然,如果你是在蒙骗我的话,我老头子虽然没什么用,但在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好了,我们是怀着诚意而来的,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这次共同御敌难能可贵。”我松了一口气,此时脸上浮现出笑容,很开心地回答道。 老头皮笑肉不笑,脸皮子抽搐了一下:“哼哼。” “伯父,你这么说,那就是答应我们,愿意帮助我们对付田非了吧?” 这老顽固没说话,但也没有反对,这意思就是答应了。 接下来,又是嬉闹了一阵,大部分都是老顽固在苦口婆心地训斥着田胖子,叫他多长个心眼,不要被人给蒙骗了。 这话虽然很诚恳,然而却是当着我的面说的,有种指桑骂槐的味道,让我极度无语。 就在这时,我们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让我们有些诧异。 按照洛克奥丁酒店的规矩,没有客人的允许,外面的人无论有任何的事情,也不可以进去的。 此时居然有人闯了进来,很不同寻常。 “殷总,别来无恙啊!” 进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笑得像是一朵花一样,典型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货色,笑起来很容易给人好感。 我不认识他,然而这货好像跟我很熟一样,进来之后就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服务员,不过却都是穿着传统的旗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瓶高级的红酒。 这人走进来之后,才注意到在房间里面,还有田胖子的三叔,当即就愣住了。 “田老先生,您这么在这里?”这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稍稍地拐了个弯,朝着老顽固走了过去。 老顽固抬起眉头,撇了这货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小子笑得这么灿烂,又想过来巴结我了是不是。想找我的话,直接过来就是,用不着借着找其他人的名头来跟我套近乎。” 中年男子叫,此时听到老顽固这么一说,当即就有些愣神了,而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田老先生,这次真的是意外,我是要过来找殷总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老人家。” 这货是洛克奥丁酒店的经理,对于首都里的名流都极为熟稔,哪些人身份高贵他都一一记在心里,而老顽固显然是属于身份高贵的一种。 再说了,老顽固是属于懂得享受生活的那种,时不时地过来这里一趟的,倒也跟混得熟稔了起来。 这次他确实是过来找我的,因为接了他们大小姐的命令,想过来为她引荐一下。 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老顽固,这让他愈发困惑,很好奇我的身份。一个看起来像是土包子的人,能够跟老顽固结交也就罢了,但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引起了洛克奥丁家族大小姐的注意。 本来他还抱着轻视的态度,然而见识到这里的时候,他顿时不敢再轻视了。 “乖乖呀,这究竟是哪一尊大神,怎么不显山不露水的,差点就给得罪了。”擦了擦汗,很庆幸地想到。 老顽固皱着眉头,不满地撇了一眼,拉长着声音道:“你找他做什么?” 此时我也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倒也不怎么惊讶,觉得他是知晓了我的背景才过来攀近乎而已。 那个笑容可掬地看向我:“殷总,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没有亲自去迎接您,请您恕罪。” 这货说着,打了一个响指,身后两个服务员顿时凑了上来,将那端着的高级红酒摆在了我们的桌子上。 不管这家伙找我有什么目的,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货此时笑得跟一尊弥勒佛似的,倒也不好质问他。 透过他胸前挂着的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我也是知晓了这人的身份,此时淡笑着问道:“不知道罗经理找我,所为何事?” 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没事没事,只是仰慕你的大名已久,所以想过来瞻仰一翻。” 这货的马匹拍得很顺溜,让我自己也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心中却愈发的纳闷了。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没事,然而鬼才相信,笑得这么谄媚肯定有大事! 这不,老顽固已经看不下去了,此时拍着桌子怒斥道:“,你别太过分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赶紧出去,别打搅我们谈话。” 老顽固还是有几分威势的,这一拍桌子,吓得那个一愣一愣的。后者擦着汗,此时很不好意思地道:“确实有一事,有一个大人物想让结识他,让我替她引荐引荐。” 意想不到的人 “哪个大人物?”我们几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能够让洛克奥丁酒店的经理如此称呼的人,绝对不是凡俗之辈。 罗瑞没有直说,脸上显得有些神秘,此时满脸凝重地看着我们几个:“这个大人物叮嘱过我,不让我提前跟你们透露,说是您亲自过去之后,自然就会知道。” “装神弄鬼,一看就没安好心,告诉我是谁,老子现在就把他揪过来。”老顽固拍着桌子,又是大声地怒斥道:“敢在我面前装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罗瑞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此时沉吟了一下,很难为情地道:“田老先生,你就见谅一下吧,这个大人物很特殊,得罪不得。” 此时我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托着下巴,暗暗地思索着这个神秘的家伙是谁? 难道是对我有敌意的人,想在这里将我做掉?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被我摇头甩掉了,要知道这里可是洛克奥丁酒店,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撒野! 会不会是哪个认识的家伙,想捉弄我?难道是周梓明? 想着,我又摇了摇头,周梓明虽然有这个动机,但以他的身份,绝对无法引起罗瑞那般重视! 不得不说,我的好奇心成功地被钓了起来,很想立刻就去会会这个神秘的人物。 “好吧,带我过去一趟。”我看向罗瑞,微笑着道。 罗瑞松了一口气,正想带路的时候,发现老顽固也站了起来,后者大喇喇地道:“我也跟过去!” 这吓了罗瑞一跳,后者都快哭了:“别啊,那个大人物特地叮嘱我,只能叫殷总过去,我没法违抗啊,田老先生您就别闹了行不,回头我向您赔罪!” 老顽固一听,顿时怒目圆瞪,愈发的气愤了:“该死,那个人究竟是谁,在这首都里面,还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跟我摆谱的,李一元那个老家伙也不行!今日我还真的去定了!” 罗瑞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不肯动弹:“田老先生,这人真的很不一般,回头我征得她的同意,再向你详细地解释一下,你看行不?” 老顽固钻牛角尖了,此时昂着头,大喇喇地道:“不行,老子去定了,敢在我面前装逼,老子要让他满嘴吃灰。” 那个罗瑞虽然畏惧老顽固,但此时还是不肯动弹,显然更加害怕他背后那个大人物。 看到他被夹在中间,露出很为难的样子时,我也有些无语。此时我看向老顽固,忍不住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道:“伯父,你不要动怒,那人藏头露尾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这么震怒把她吓跑了可不好,我去当着他的面,狠狠地训斥她一顿,给你出口恶气。” 这么说,也算是给老顽固找了条台阶下,否则他为了脸面,执意闹着要去的话,那谁也奈何不得。 老顽固也是一个聪慧的人,知道这么闹下去无济于事,恰好有一条台阶出现在他的脚下,他顺势地就跳下去。 只见他板着脸,气呼呼地道:“小子,你见了那个鼠辈一面之后,不用客气,给我狠狠地骂一通,有什么事都由我担着!” 我点了点头,表示会执行他的意志,这老顽固才算是安分了下来。 而站在一旁的罗瑞,此时露出一张苦瓜脸,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在想象着,若是让他们大小姐听到这番对话,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想了一想,他就忍不住颤抖着身体,因为他可是听闻过家族里面大小姐的铁血手腕。 安抚老顽固之后,我就看向罗瑞,结果发现这货在发呆,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这家伙回过神来,哪里还敢在这是非之地待下去,瞬间就带着我一溜烟地跑了。 我们两人离开之后,老顽固坐在沙发上,目光不断地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罗瑞怕成那个样子?”老顽固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可是极为清楚地知道罗瑞的身份,虽说只是一个酒店的经理,然而这个酒店可是洛克奥丁酒店,罗瑞的身份自然也变得贵不可言。可以说,这家伙面对站在顶峰的大人物,也不用有丝毫的害怕,因为他背后有着洛克奥丁家族撑腰,没人敢对他使绊子。 但这次是怎么了,那家伙像是小鸡仔见到苍鹰,一副吓尿了样子,一反常态! “三叔,殷然不是说了么,只是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你用得着如此重视么?”胖子大喇喇地坐在另一边,手中托着一个红酒杯,正在吧唧吧唧地品着罗瑞送过来的两瓶酒:“这酒太好喝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三叔你也过来尝尝!” 老顽固本来就不爽,听到胖子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呼啸着甩了他几巴掌:“臭小子,玩物丧志!” …… 我跟在罗瑞身后,此时心里也很忐忑,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要跟我见面的人很不简单。 刚才跟老顽固说的话,只是为了给他找台阶下而已,实际上叫我那么做,我还是不敢的。 此时我脑筋在极速地运转着,想象着认识的人中,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 但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到一个符合的对象,这让我的好奇心空前的涨了起来。 罗瑞带着我,搭上了一个专用的电梯,而且一下子就按了第九十九层! “九十九层,不是最高层么,好像不是对外开放的啊?”我盯着那电梯中耀眼的红色数字,有些发呆。 我心中更加的好奇了,此时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恨不得时间快点过去,好能够见见那个神秘的人物。 能够上去九十九层,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回头跟其他人谈起,也是值得吹嘘的。 我撇了一眼罗瑞,发现这货此时站得跟一根柱子似的,脸色显得很凝重。此时我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从他这表情我就猜出来了,难道找我的人是罗瑞的顶头上司!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这货也用不着如此害怕,宁愿得罪老顽固也不肯得罪那个人!而且九十九层是不对外开放的,但他的顶头上司却是内部人员,自然可以去那里。 可新的疑惑又浮现上了了,我又不认识洛克奥丁酒店的管理层!我很想问问罗瑞,不过看了一眼电梯闪烁的层数,知道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开疑惑,索性一直忍着。 电梯到了九十九层之后,忽然想起了一阵悦耳的幻影声,而后眼前光芒闪烁,像是来到另外一个空间似的。 我瞪大着眼珠子,好奇地盯着前面的景物看,匆匆地撇了一眼,心中像是波涛起伏,极为震撼。 这九十九层的地方,修建着花园,种着许多华贵的植物,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而且这里修建了不少娱乐设施,有游泳池,还有篮球场,还有一圈跑道…… 我粗略地观看了一遍,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喃喃地道:“太会享受生活了,丫的,老子有钱了也要这么干。” 虽然我现在也算是身家不菲,但跟洛克奥丁这么财大气粗的财团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蚂蚁! 罗瑞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已经习惯了的样子,他领过许多大人物到这里的时候,那些大人物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只是他心中依旧很困惑,这小子就算年轻有为,但跟顶尖的大人物依旧有天壤之别的差距啊,他们大小姐究竟怎么想的,为何会请他过来。 想不透,想不通。 罗瑞摇了摇头,将这繁杂的念头抛出去,而后领着我朝着前面的一条小径走过去。 这上面虽然被修建成娱乐场所的样子,不过也建有一些休息的房间,可以在这云顶之上,俯瞰芸芸众生…… 进去到那些个精致的房子后,罗瑞就自动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顺着通道一直走下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厅子,离远点可以看到在那里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是背对我的,看不到长什么样子。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那个人方才转过头,而且是正面面对着我。 看了这人一样之后,我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坐下去,心中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家伙,不就是之前在酒店里面见到的美女么,当时还把田胖子迷得神魂颠倒呢! 本来我还在纳闷,这美女为何朝我神秘一笑,现在一看,感情她当时就已经盯上了我。 这美女我虽然不认识,但却不像一般的男人,看到之后就想黏上去套近乎。 因为我知道,这女的就是罗瑞说的那个大人物,而且可能还是洛克奥丁酒店的顶端高层。 这种层面的人物,哪一个不是人精,表面上笑嘻嘻地想想跟你谈合作,然而实际上却是在想着如何痛宰你一顿,这种事我见多了去。 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我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眉头微微地皱着,诧异地看向坐在我前面的女人。 洛莉 这女的朝我礼貌性一笑,指着她对面的一个大沙发,很淡然的道:“殷然先生,很高兴你能够过来一趟。” 人家都大大方方地欢迎我,而我身为一个大男人,在气势上总不能弱了是不是?想着,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她走了过去:“这位美女,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我笑容可掬地说着,态度大方利落,面对着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一点也不敢松懈,生怕小魂被她给勾了去。 这女的摇了摇头,很优雅地回答道:“不认识,我也是刚刚见过殷然先生。” 此时我已经走到沙发对面,大喇喇地坐下去之后,忍不住挑着眉头,困惑地问道:“哦?既然不认识,那你请我过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这女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优雅的弧度,看起来有些调皮的样子,又仿佛有些害羞,还抬起一只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唇:“除了工作方面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了吗?譬如男女相互对上眼之类的雅事……” 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有些膛目结舌,暗道这西方美女果然非同凡响。从小受到的教育就跟我们迥异,这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开放,不像是咱们国内的女子,一见到男人就很羞涩。 当然,我心中愈发的警惕了,因为发现愈发的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 “这玩笑有点冷,咱们还是开门见山,谈谈正事吧。”我礼貌性地笑着,与之对视,眼神显得无比的清澈。 那女的虽然依旧浅浅的笑着,然而心中却极为郁闷,此时在自问着自己,难道魅力有点减弱了不成?要知道,以前她只要一现身,每个见到她的男人,无不神魂颠倒,即使是年轻俊杰也不例外。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面对她的美貌,居然一点也没有露出迷恋的表情,哪怕是稍稍的失神也没有! 这让她很愤怒,觉得眼前这男人的眼睛肯定是瞎了,居然不懂得欣赏像她那样美貌的事物。 “有趣的家伙。”这女人古怪地笑着,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调皮的弧度。 紧接着,她轻轻地撩了一下那波浪状的头发,这轻轻的一个动作而已,原本也没有什么。但由这个女人所做出来,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那轻轻撩拨的动作,所展现出来的风姿,足够让很多人疯狂。 我只是轻轻地撇了一眼,就差点被吸引过去,从而失态!还好哥的自制力足够强,而且平日里生活美女群绕,对于美女的免疫力也极为强悍,所以此时才不至于失态。 “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此诱惑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古怪地想着。 那女人看见自己的诱惑没有生效,顿时显得愈发的不满了,眼睛微微地眯着,眼底深处闪现着愤怒的火花。 这一招看似只是不经意间的动作,然而她却心知肚明,对于那些臭男人来说,杀伤力何等之大!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无动于衷,这就让她恼怒了,而且很不甘。 平心而论,这女人是一个季度骄傲的家伙,像是一只孔雀一样,平日里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到她的羽毛,然而一旦怄气的话,却是会拼命地将浑身亮丽耀眼的羽毛呈现出来。 我喉咙有些发干,此时假装咳嗽了一下,紧着淡笑道:“这位小姐,有事的话就快说吧,我还有朋友在等着呢!” 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再磨蹭下去的话,我也不打算跟她玩下去。 别人对美女趋之若鹜,然而我不感兴趣,因为自己拥有的太多了! “不急不急,你那两个朋友,我已经派人好生地招待着,保证会过得很快乐。”这女人笑眯眯地说着,又在‘搔首弄姿’了,看得我一阵无语。 我的脸已经变得跟黑炭一样了,此时觉得格外的憋屈:“美女,你这样做真的好么,有话快说吧。” “哦,有什么不好的?”这女的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些妩媚,而后眼睛一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真是抱歉啊!” 说着,她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想跟我握手。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茶桌,她只能微微地弯着腰,才能够到我的手。 而就在她弯腰的时候,我心中像是有一只魔鬼在朝我呐喊,在叫我赶紧看多几眼。虽然这女的穿着高衣领的衣服,是不可能看得到里面的春光的,但这样子还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叫洛克奥丁,很高兴认识你。”这女人笑眯眯地说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差点忍不住喷出来。?萝莉? 你丫的长成这样,明明是标准的女王范好不好,哪一点像萝莉了? 我心中忍不住嘟囔了几句,暗骂西方的女汉子最喜欢卖萌,而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她握手。 刚一接触到她的手指,顿时觉得一片清凉,让人有一种握住之后不想抽出来的冲动。 不过我还是压着蠢蠢欲动的心态,强行忍了下来,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就松开了。 “小姐,原来你是洛克奥丁家族的人,见面不如闻名,真是太幸运了。”我笑眯眯地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找我有何事?” 点了点头,此时一脸平淡地盯着我,缓缓地说道:“拜访你,是我此行的任务之一,只不过没想到在这里提前遇到了你,意外地跟你见了一面,真是幸运。” “呵呵。”我不咸不淡地笑着,谁一听都知道这只是客套话而已。 只是我心里也很无语,这才是第一次来洛克奥丁酒店,然而就被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给盯上。该是说我运气太差,还是我桃花运太旺盛了? 轻轻地撩着头发,此时盯着我,看似很认真地说道:“殷然先生,老实跟你说吧,洛克奥丁家族对于贵公司的产业很感兴趣。” 听她这么说,我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来,心中生出了一丝戒备之感。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女人找我肯定不是因为看上我,而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哦,不知道我们公司的产业有什么值得你们感兴趣的?”我客气地说着。 但是我心中却很明白,我们公司现在虽然还不是很大,跟国际巨头相比有着天壤之差。然而若是仔细探究的话,我们公司的发展潜力绝对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公司! 可以说,我们的公司就像是一颗金蛋,而且还是一颗可以孵化的金蛋,未来能够创造出来的财富价值无可估量。 当然,看得到这个层面的人,这个世界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因为目光长远的人终究只是极少部分而已。 但没想到,居然被这洛克奥丁家族给盯上了,不得不说他们的目光太毒辣。 洛克奥丁家族,我也是有着一番粗略的了解,这个庞大的财团丝毫不亚于华莱士家族,虽然也涉及方方面面的产业,然而目前主要专注于服务业还有金融业,其中又以金融业为他们的支柱性产业。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股票交易所,都活跃着洛克奥丁财团的人! 虽然洛克奥丁家族的实力空前庞大,然而他们的行事作风却是格外的低调,即使发布重大的决议也是以他们手中掌握着的子公司为名,从来不会向世人炫耀他们家族的财富!而也正因为如此,世人很少知道洛克奥丁家族是如此恐怖的势力! 换在以前,我估计也不是很了解,但这段时间跟李一元接触多了,我也是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大势力。其中,李一元还重点地指出几个大势力,叫我特别小心,即使不能跟这些大势力大成合作,但也不能得罪他们。在这些大势力中,洛克奥丁家族就有一份。 能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一元忌惮的,想来都不会是简单的货色! 只是今天刚一接触到洛克奥丁的人,对方就搔首弄姿地勾引我,这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印象分大大地贬低下来! 笑眯眯地看着我,张着诱人的红唇,魅惑地道:“殷然先生,你说过了要开门见山说话,那也不用藏着掖着,咱们尽量做出有诚意的行动吧?” 仿佛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虽然动作没有任何变化,然而身上的气势却是完全变样了,变得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似的。 “实话跟你说,我们看中了你们的潜力,愿意扶持你们!” “有了我们洛克奥丁家族的支持,你们相当于有了一个人相当强大的靠山,在这个世界上横行无阻也不会有事。” 没想到她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话题,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只不过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被她傻乎乎地骗了。 洛克奥丁家族,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没理由那么无私地帮助我们啊?他们这么做,肯定也是抱着盈利性的目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搞金融的精明了。 骄傲的孔雀 “呵呵,真是让我怦然心动啊。”我皮笑肉不笑地道,脸皮跟着抽搐了一下。 洛莉的眉头微微地皱着,对我这个反应有些不满,此时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目前陷入严重的困境,银河芯片公司发布的产品,对你们构成了致命性的威胁。如果没有人扶你们一把,你们将会就此没落下去,最后成为一无是处的失败者。” “但是洛克奥丁相信你们的潜力,愿意在你们这个困难的关头,给予你们相应的扶持,帮助你们度过这个难关,并且帮助你们一飞冲天,即使超越银河芯片公司也不是梦!” 换做普通人,听到这样的许诺,估计早已怦然心动,欢喜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但是我不同,我心中一直有着一个目标,而且我的终极目标不仅仅是要超过银河芯片公司,而是要让智能化的设备在这个世界推广开来,让世界步入智能化的时代。 可以说,银河芯片公司只是我们通往最终目标的一个磨刀石,在我心中还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尤其是,现在的银河芯片公司战略出现错误,推出了糟糕之极的‘跨代产品’,更是将他们推向深渊,这就更加让我不用担心了。 眼前这美妞显然还以为我在害怕银河芯片公司呢,想用这个条件诱惑我,殊不知我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中,对于她所说的话也不感兴趣。 洛莉很激情地讲完了,本以为我也会跟着激动起来,然而转头看了我一眼,却是差点被气得保持不住形象了。 只见我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晃着二郎腿,一副在看小学生演讲的姿态。 我表面这样,然而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更多,比如我在想着洛克奥丁财团为何会盯上了我?以前为何不过来跟我接触? 稍微想了一会,我就释然了,暗道他们肯定是从某个渠道,了解到了银河芯片公司推出的‘跨代产品’的真面目,知道他们会大败!于是他们盯上了我,衡量了一下,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投资我们是一个很划算的生意,届时我们跟着壮大的话,他们也将会赚得盆满钵满。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让我忍不住感慨。 洛莉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我有些出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使劲地敲了一下桌子:“殷然先生,你难道不发表一点你自己的感想么?” “哦。”我回过神来,淡笑地看着她,拉长着声音道:“真是让人怦然心动,但是你们帮助我们的话,有没有条件呢?是不是也需要让我们公司成为你们洛克奥丁财团的一员?” “确实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洛克奥丁,是你们无上的荣耀。”这女人变得像是神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像她这样骄傲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他们洛克奥丁才算得上是第一吧,其他都是渣渣。 感情她找我谈话的目的,名义上是要投资我,实际上是要收编我,让我为他们洛克奥丁家族卖命,从而拿到一个‘我也是洛克奥丁一员’的名头,并且还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耀。 对于她这种荒唐的想法,我竟无言以对,一时间想不到太好的说辞,只能笑眯眯地盯着他:“呵呵。” “不要发表无意义的音节,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投资。”洛莉有些发飙,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受这窝囊气。 要知道,即使是在洛克奥丁家族中,她也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只要她在,那么她就是世界的中心,从来不会有人敢在她面前说笑。 这次她出来,也算得上是第一个独立执行的任务,想让其他大公司跟洛克奥丁财团建立良好的合作。但没想到,这才刚刚见头一个人而已,就碰了一鼻子灰,以她高傲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再加上,我之前无视她的美貌,这就让她愈发的不爽了。 看她发飙的样子,我忍不住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态,此时乐呵呵地道:“这么诱人的条件,让我感动得都快哭了,你们洛克奥丁家族当真是大善人啊,说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也不为过。不过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比我们困难的人还有很多,你们大可以不用搭理我们,直接去帮助那些更加需要帮助的人多好?” 说完,我就直接站了起来,觉得呆在这里也无趣的很,想告辞离开。 但是洛莉不干了,此时眼中含着煞气,拍着桌子冷冰冰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合作不合适我,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就拜拜了。”我笑眯眯地说着,而后转身就走,看起来潇洒得很。 这女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这次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对于高傲如孔雀的她而言,绝对是不能忍受的耻辱。 以前有家族中的长辈关照着,她做事的时候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养成了她目空一切的性格。但是现在脱离了长辈的关照,独自做事的时候,却是诞生了这么一个污点,这是对她能力的质疑,她不可能还保持着淡定。 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记转过头,特地地叮嘱了一句:“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们是心怀诚意而来,那么最好拿出更加有诚意的条件。” “拜拜,希望下次能够再见到你,美丽的洛莉小姐。” 说完,我拍了拍屁股走远了,留下洛莉一个人在抓狂。 在外边,罗瑞站得跟一根柱子似的,脸上保持着很认真的表情,看到我出来的时候急忙迎了过来。 这家伙也是一个人精,看到我满脸笑容地出来,直觉告诉他,这次的碰面肯定是极为愉快的,这也就意味着他的任务圆满完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凑到我身边:“殷总,你跟洛莉小姐相处得很愉快吧?” 我有些诧异,而后哭笑不得地道:“嗯,愉快得很。” 怎能不愉快?我都被那目空一切的美女蛇给逗乐了,暗道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是怎么混到这里的,洛克奥丁叫她做事,就不怕被这女人给搞砸了不成? 罗瑞一听,心中的大石头彻底地落下了,此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那殷总慢走,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去找你。” 此时我走到了电梯口,这货自动地停了下来,很热情地跟我招手,目送着我离开。 等我走后,这货忍不住搓着手,狂喜着道:“发了发了,洛莉小姐一高兴,说不定会大大地提拔我一下,让我一飞从天。从此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目标也就更快地实现了。” 这货想到这里,像是打鸡血一样,一溜烟地朝着洛莉所在的房间跑去。 然而进去之后,他很快就哭爹喊娘了,那脸色比吃了臭鸡蛋还要难看。 此时洛莉满脸含霜,眼神冷得可以冻死人,盯着罗瑞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殷然,居然敢跟我唱反调,我会让他后悔的。” “刚才你去请他们的时候,他还说了一些什么?” 罗瑞此时都快哭了,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敢惹他们大小姐生气,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升官加职,但现在看来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就很不错了。 此时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想着一些说辞,看这个情况,洛莉肯定是跟我闹掰了。 想着,他咬了咬牙,决定狠狠地黑我一把,忍不住比划着手指道:“刚才我去请他,他在房间中跟其他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说过您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鼠辈’,而且‘见不得光’,这人目空一切,气焰很嚣张得很。” 这要是被我听到,我绝对要扇罗瑞几个耳光,丫的这抹黑人的本领倒是强悍啊。我刚才虽然说过那番话,不过却是无心的说辞,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出来,倒像是在刻意的贬低洛克奥丁的人了! 这货一说完,洛莉的目光更冷了,心中像是有火山在喷发,怒极反笑:“很好很好,真是让我意外的一个家伙,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罗瑞一听,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好了,大小姐要发飙了。同时他也忍不住为我默哀,觉得我这次肯定必死无疑。 此时我已经走下了楼梯,回到原先跟田胖子三叔预定的房间。 刚一走进去,就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看起来田胖子跟他三叔过得倒是挺happy的啊。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房间里面居然有着一只舞蹈队,在宽大的客厅前翩翩起舞,那火辣的身姿看得人的眼神都有点移不开。 这不,田胖子跟老顽固看得呆了,连我进来之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看一大群美女跳舞。 我知道,这些跳舞的人肯定是洛莉特意安排的,只不过我现在惹了她生气,她估计会过来找我麻烦吧? 被堵了 想到这里,我免不了有些后悔,觉得刚才太过冲动了,处理的方式有些过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跟洛克奥丁的人闹了个不愉快。不过让我重来一遍的话,我觉得我还会那样做,毕竟我不是一个受得了委屈的人,只要是在我面前飞扬跋扈的人,我都看不顺眼。 尤其是洛莉,这女人目空一切,以为整个世界上他们洛克奥丁家族才是核心,让人很不爽。 “唉。”我心烦意乱地叹了一口,而后大叫了一声,示意那些跳舞的人退下。 这时,胖子跟老顽固倒是不满了,看着我的目光透露着浓浓的杀意,仿佛要将我给剁成肉酱似的。 “臭小子,你作死啊,这么好看的舞蹈你不看,将他们轰走做啥?”老顽固拧着眉毛,一副要找我秋后算账的样子。 我黑着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看小女孩跳舞,要不要脸。” “年纪大就怎么了,年纪大也有看美女跳舞的权利!”老顽固喋喋不休,此刻倒更像是一个八婆。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也不想再磨蹭下去:“不说了不说了,现在赶紧走吧,走晚了的话可能会有麻烦。” “有什么麻烦!”胖子嘀咕了一句,虽然他也很不爽,但不敢找我兴师问罪,生怕我将这事抖给孙欣听,那他就只有跪洗衣板的分了。 “大麻烦,刚才惹恼了一个大人物,对方要找我秋后算账呢。”我大大咧咧地说着,拉着老顽固还有田胖子的手,就朝着门口走去。 “那人是谁啊,有那么吊吗,跟我说出来,我罩着你。”老顽固豪气干云,但与他那瘦弱的身板完全不符,让人忍俊不禁。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现在暂时离开这儿!”我懒得解释,拉着他们立刻就走。 直到我们进入了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子时,洛莉依旧没有叫人过来找我麻烦,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我还真怕这大美妞一时气愤,找人将我们堵在门口,将我们毒打一顿。虽然这里有规矩不可以斗殴,但这儿是他们家开的,规矩对于洛莉而言不可行啊! 老顽固跟我们不同路,出去酒店之后,在司机的驾驶下朝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我们开着车,顺利地离开了洛克奥丁酒店的范畴,正以为逃脱了五指山的时候,前面的大马路突然窜出了五六个魁梧的人影。 此时在马路旁漆黑的空地中,停着几辆豪车,此外还有一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坐在豪车里面干等着。 “该死的,那两个土包子怎么进去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没有,该不会真的进去消费了吧?”有人抓着脑袋,郁闷加气愤地道。 “消费就消费,反正都已经惹恼了我们,这次逮住他之后,要让他后悔投胎到这个世界上来。” 这些人,围着林秉坤,唯他马首是瞻。 “那两个土鳖,成功地激怒我了,干的漂亮。”林秉坤阴沉地道。 不一会,有人向这里跑过来,看起来像是他们这些公子哥的保镖:“少爷,目标出现,现在已经派人堵住他们了。” “很好,将他们拿下,我要亲自教育他们做人。”林秉坤大手一挥,眼中露出狂热之极的表情,领着一帮呱呱乱叫的公子哥朝着大马路走过去。 马路上突然窜出来这么多人,像是黑面神一样,老实说真的吓了我一跳。 此时我有些忐忑,毕竟刚刚得罪了洛克奥丁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我觉得他们之所以不教训我,估计是为了他们酒店的形象,所以不想在酒店里动手,现在一出酒店,他们就无所顾忌了! 想到这儿,我有些郁闷,忍不住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肚鸡肠的女人啊。” 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也是打起了十二分注意力,如果真是洛克奥丁的人,那可就要小心谨慎地对待了。 想着,我打电话,联系了一下跟在我们周围的保镖,将他们立刻出来。 “哇哈哈哈,这两个土包子终于敢冒头了!”一阵猖狂的大笑声,从我们右侧的方向传来。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格外的精彩。 “丫的,原来是这帮兔崽子,我还以为是洛克奥丁的人,搞得我神经兮兮的。”我黑着脸,此时有些哭笑不得:“本来都把你们忘记了,饶恕了你们犯下的过错,但你们既然还主动上来找死,怨不得我了。” 不一会,这帮公子哥,领着一大群保镖,将我们的车子紧密地围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嗷嗷乱叫着。 “土鳖,快下车,给我们林大少磕头谢罪。”有人嚣张地叫嚷着,此时还用脚使劲地踹了一下我们的车门。 胖子紧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分外精彩,看着窗外的一帮兔崽子,居然有种同情的意思。 他转头看着我,摊了摊手无奈地额道:“真不知道,这帮弱智是怎么有勇气存活到现在的。” 粗略地数一下,外边大概有二三十人,有十几个公子哥,剩下的都是他们的保镖了。 换做一般人,看到这阵容之后肯定直接吓尿,但我却不同,此时盯着那个万众环绕的林大少,嘴角浮现出玩味的表情。 “那家伙看起来很屌,应该是这帮弱智的头头,待会把他按住之后,我要狠狠地踹他几脚,谁也不要跟我抢。”胖子指着林秉坤,大大咧咧地说着。 “土鳖,快下车,再不下的话我把你们的车给掀翻了。”又有人在叫嚷,此时有人拿着棍子,想用暴力的手段将我们的车破开。 与此同时,在其他几个方向,有几辆黑色的越野车正缓缓地行驶过来。 但是这些个公子哥已经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越野车正在临近,此时叫嚷得愈发的嚣张了。 直到越野车上的人走下来,才有人发觉,但看到我们这边的只有五六个,他们压根就不怕。 “土鳖,这几个就是你们的救兵吗,哈哈,让人笑掉大牙。” “既然你们不出来,执意要当缩头土鳖,那我就成全你们,将你们这几个救兵给打趴下,看你们还出不出来。” 有人在叫嚣,而后转头看向我们的保镖,气焰很嚣张地朝他们扑了过去。 我们的人虽少,但常言道兵贵精不贵多,我们这边出动几个精兵,就足以将他们这些渣渣全部撂下。 这不,那帮嚣张的公子哥刚一冲过去,以为自己这边人数很多,瞬间就可以将那几个人给打趴下。但没想到,那几个人像是凶猛的雄狮,而他们却是柔弱的小绵羊。 两边的人刚一接触,就像是雄狮扑入了羊群,形势那叫一边倒! 我们这边的保镖,一拳一腿就撂倒一个,那叫一个凶悍,小朋友看到估计都会被吓哭。 这帮公子哥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头,想要撤退了,但他们想要撤退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我们那几个保镖的拳打脚踢下,二三十人的队伍,全部都被打趴在地,抱着身上的痛处不断地哀嚎。 我跟田胖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此时打开车门,信步地走下来。 “渣渣,刚才谁说要我们磕头谢罪的,给我滚出来。”现在轮到田胖子叫嚣了,这货路过之处,都会顺脚踹一下在他脚边哀嚎的人。 我也懒得跟其他人计较,此时目光锁定在林秉坤身上,这货最先意识道情况不妙,正偷偷摸摸地要逃跑呢,不过已经被我们的人按住,像是提着小鸡一样提到我身边来。 这货虽然被擒住,然而依旧很嚣张,此时脸色依旧阴沉得要滴出水:“放开我,如果我掉了一根毫毛,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咿呀,这么嚣张,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田胖子凑过去,赏了林秉坤一个爆栗,将他打得晕头转向的。 林秉坤挨了一击,此时气得快要吐血,朝着胖子怒吼道:“放开我,我数到三,你们不放开我,就等着我疯狂的报复吧。” “有种,我最喜欢你这种人了。”胖子撇了撇嘴,此时捏着拳头,凑到自己的嘴巴哈了几口气,而后轮动了起来,一副正在蓄力的样子。 “我这一记无敌大力拳,可打断一块砖头,要是砸在你肚子上的话,你这肚子就要直接破开一个窟窿,哈哈。”胖子豪气干云地叫嚷着,此时气势很凶悍,那拳头凶猛无比地朝着林秉坤的肚子砸去。 林秉坤虽然叫得很凶,然而他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世家大少爷,听到胖子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再见到这么一击,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林秉坤回味过来,明白自己被人耍了,顿时勃然大怒,朝着我们大声地咆哮道:“我可是八大家族的人,你们敢这样对付我,所有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家伙一声大吼,倒是颇具气势,很快就吓住了一大片人! 林管家 尤其是躺在地上打滚的其他人,虽然还疼得吱牙咧嘴的,但也都是发出冷哼之声,看向我们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的表情。 “嘿嘿,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我们林大少爷都敢打,他可是首都八大家族林氏家族的大少爷啊!” 有人捂着嘴,一边咳嗽,一边狂热的道。 林秉坤那一声大吼,给这些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觉得自己受的这番耻辱,很快就会被洗刷干净了。 因为没有人可以冒犯八大家族的威严,眼下这两个土包子如此行事,虽然一时很爽,但很快就会为他们愚蠢的举动付出代价。 田胖子原本是捂着肚子狂笑的,然而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林秉坤。 这货的目光很古怪,而且不断地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吓唬住了。 这不,林秉坤就是这样想的,此时脸上露出傲然的神色,看向田胖子傲慢的道:“土包子,现在害怕了吧,赶紧放我下来,再给我磕头谢罪,舔干净我的鞋子,我可以考虑从轻饶恕你。” 胖子眨着大眼睛,迈着缓慢的步子,轻轻地凑到林秉坤的身前。 而我站在一旁,此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实话那林秉坤亮出他身份的时候,我的心情压根就没有起伏过。八大家族的人,在其他人耳中或许如同天雷般响亮,然而在我眼中,说不好听点真的连一个屁都不如。 惹毛了我,该打的还是照打! 田胖子晃着他的脑袋,慢慢地凑到了林秉坤的面前,睁大了眼睛使劲地打量着后者的面部。 他使劲地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地道:“你真的是首都八大家族,林氏家族的人么?” 在林秉坤的心中,早就认定这货是在害怕,压根就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因此此时显得愈发的傲慢了,昂着他高傲的头颅,仿佛忘记了刚才吓尿了的一幕,以很不可一世的口吻喝道:“当然,不相信的话,你放我下来,我自有办法证明我的身份。” 说着,他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格外的不满,满脸怒容地咆哮道:“不对啊,还不放我下来,你们难道都想死么!” 胖子捏着他的鼻子,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退后了两三步,将右手伸到自己的身前,大声地道:“不用证明了,我相信你的身份!” 林秉坤大怒,由于两只胳膊被人架住而动弹不得的缘故,只能使劲地踢着他的腿,这番运动让得尿骚味又四处散播开来。 “混账东西,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快将我放下,想造反啊!” 胖子二话不说,捏着鼻子走到他身前,抬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同时还骂骂咧咧地道:“八大家族的人了不起啊?哥一点都不怕,打的就是你这种人,再敢在我面前瞎嚷嚷,小心我废了你!” 说着,他又踹了一脚,一副教训的口吻:“还八大家族的子弟呢,真特么的给老子丢脸,八大家族的子弟是你这种风范么?结交狐朋狗友,在这里耍阴招,稍微一吓就尿裤子的人?” 林秉坤被打懵了,睁着茫然的眼睛,晕乎乎的看着勃然大怒的田胖子。 “你,你……”这货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时很想大声怒骂,但生怕被田胖子再次教训,只能愤愤地盯着他看。 “你什么你,老子代你们长辈教训你,你们家长辈知道了也不敢二话。”田胖子似乎很生气地道。 林秉坤不说话了,一张脸红了又绿,不断地在这两种颜色之间转变。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真的没有受到过这种窝囊气,尤其是在自己亮出身份之后,眼前这个‘狂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愈发疯狂,更是让他郁闷得快要吐血了。 此时他微微地低着头,眼中的光芒剧烈地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该死的家伙,让你们再嚣张一会,刚才逃跑的时候,我还按下了我身上的定位按钮。很快的,我们家族那边的人就会赶过来,将我给解救出去,到时候老子要你们生不如死。” 我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此时开始觉得无趣得很了,想离开这儿,因此走过去拉着田胖子的手。 “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一个败家子么,这种人以后会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悔的。”我大喇喇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将林秉坤放在眼中。 田胖子依旧愤懑,被我拉着,还甩了甩手:“这种败家子,净给八大家族的人丢脸,气死我了。” 说着,他又踹了林秉坤几脚,这才稍稍解气,不过后者却是已经气得要疯了,眼睛都开始变得血红。 先前躺在地上打滚,看着我们幸灾乐祸的其他人,在看到田胖子如此凶残的时候,顿时静若寒暄,不敢再说话了。 田胖子泄气之后,才肯离开这里,我揽着他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要离开这儿的时候。 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听这声音的响亮程度,至少也是有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才能发出的。 这支车队目标很明确,发出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也就是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本来都已经拉开了车门,然而听到声音的时候却是生生停了下来,诧异地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被胖子吊打了一顿,趴在地上吃土的林秉坤,此时忽然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颤抖吧,害怕吧!” “神经病。”胖子骂了一句,气也出了,不再想跟他计较。 我摸了摸鼻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看向林秉坤,眼中充斥着冷意:“这该死的家伙,原来早就搬了救兵,刚才一直没说,看来是还想要对付我们啊!” “什么,这该死的家伙,看我不把他给踢死。”胖子又怒了,此时撸起衣管,就要上前吊打林秉坤。 不一会之后,林氏家族的车队轰然而至,而且很快的就有一大批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住手!” 先跳下来的人,一声暴喝,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传出了老远。 “放开我们少爷。”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老的人,坐在车子中,满脸焦急地叫嚷着。 我这次带的人不多,很快的就被对方的人团团围了起来,对方的车子中,走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后者有着一定的威严,看起来是负责援救的,身前身后都跟着保镖。 我跟田胖子站在一起,慢慢地退到林秉坤的身旁,后者则是被我们两个保镖架着,动弹不得。 林秉坤看到那个老人之后,顿时无比激动,眼中还有着泪花,看起来无比委屈,跟先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状态完全不同。 “管家,快救救我,这两个狂徒太放肆了,完全无视我们林氏家族的威严,要逮住他们,给予他们极为严厉的惩罚。” 那个管家点了点头,安慰林秉坤不要激动,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我们。 这老人好像有点眼花,再加之这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看不太清楚前面的景物。只见他快速地戴上了一副银丝眼睛,一眼便是朝我跟田胖子扫视而来。 然而他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就呆住了,紧接着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时我跟田胖子的脸色都有些古怪,因为我们都认识这个老人! 田胖子不用说,身为田氏家族的人,以前经常在首都混迹,自然熟识八大家族的权重人物。而我则是不同,之所以认识这个老人,好像是有一次陪同李一元去洽谈合作时,见到的这个老人。 “管家,快救救我啊,这两个恶徒太可恶了,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那个老人反应过来,扶着眼睛的双手都有些颤颤巍巍,而后小心翼翼地朝我们走过来,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谄媚的笑容。 “田少爷,殷顾问,你们两位怎么在这里?”这老家伙小心翼翼地说着,一副生怕我们生气的样子。 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而后笑眯眯地道:“遇到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正在教训他们做人的道理呢,怎么着,都已经深夜了还有闲工夫出来晃悠么?” 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尴尬之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凑了上来,脸上谄媚的笑容愈发浓郁了:“两位,你们教训的人,就是我们家的公子,我想咱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胖子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大喇喇地道:“误会?呵呵,确实有呢,这小兔崽子口口声声说是你们林氏家族的人,我还以为是在冒充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啊!” 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觉得胖子这么说,就是在找台阶下,想化解了这番乌龙恩怨。 但是紧接着,胖子又张开他的嘴巴,大大咧咧地说道:“奇了怪了,咱们八大家族的子弟,一向都是杰出的典范,怎么到了贵公子身上,就变成了强盗的派头呢,专门做些恶事,太让人不齿了。” 家族密谋 田胖子也不害怕得罪他们林氏家族的人,反正他现在也没啥权力,在田氏家族中也没话语权,不用怕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我就更加不用害怕了,毕竟我可是代表着李氏家族,从来就不用顾忌其他家族的脸色。再说了,田胖子说的也都是大实话,这林秉坤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不齿。 林管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起来无比的尴尬,但他毕竟人老成精,脸皮贼厚,此时还能从容自若地跟我们交谈:“二位公子,既然是误会,现在都已经捅破了天窗,之前的恩怨就都一笔勾销了吧。毕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还是自家人,搞得太僵的话很伤感情的。” 然而林秉坤却不干了,此时抬起头,极为不甘地道:“不,将他们两个留下来,我要……” 林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格外的凌厉,这让林秉坤咯噔了一下,心中想着的狠话顿时都说不出来了。 而我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看这个林秉坤的态度,似乎还不想善罢甘休啊,以他这种记恨的心态,鬼知道以后会不会在我们的背后使绊子。 若不是这里人多,还真的要考虑,要不要将他干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如果不想平白无故地招惹林氏家族这么一个敌人,最好还是不要动林秉坤的好。 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低声地交流了一下:“做得差不多了,放人吧。” 架着林秉坤的两个保镖,得到我们的授意后,顿时将后者给放了下来。 林秉坤如同兔子一样,窜进了他们林氏家族的人堆里面,正想着猖狂地叫嚷,然而林管家一个眼色,就有几个保镖堵住林秉坤的嘴,而后将他给架了下去。 至于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此时也是一哄而散,如同鸟兽一样跑得远远的。 “二位公子,我们少爷年纪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不小心得罪了你们,我代他向你们道歉。”林管家向我们鞠了一躬,笑容很和蔼。 我点了点头,然而胖子却有些不忿,站在我的身边,嘀嘀咕咕的道:“那么大了,还叫年纪小?而且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哼哼……” 林管家也是一个人精,即使听到他的牢骚,但也装作不知道,只是笑容可掬地看向我们两个:“二位公子,既然气消了,不妨稍稍移步,老朽掏腰包做客,去洛克奥丁酒店好好放松放松?” 我自顾自地走了,同时摆手笑道:“不用了,我们刚从那里出来呢,现在还有些急事,就此告别吧。” 田胖子也是跟在我的身后,很快的就跟着我也一起坐上车,而后呼啸着离开了这儿。 林管家带着一干保镖,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离开,始终都是笑眯眯的表情。 直到我们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这人的笑容才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色,而且眼中还闪烁着怨毒之极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辆车子上,也传来了一阵极为愤怒的咆哮声:“放开我,该死的饭桶,给我下车,抓住那两个恶徒,我要他们死。” 林管家脸色古怪地看向那辆传来愤怒声音的车子,叹了一口气,接着快步地走了过去。 那个林秉坤一看到他,顿时急了,从车子中跳了下来:“管家,你为什么不把那两个人留下来,那两个家伙曾经重重地羞辱过我,相当于扫了我们林氏家族的颜面。不给他们严厉的惩罚,外人怎么看我们,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林秉坤一脸正色地道,打着家族大义的名号,实则却想泻自己的私愤。 林管家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道:“少爷,老爷不是告诫过你,叫你收敛一些么,你怎么还在外面惹事生非,而且还勾结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你就算不喜欢公司的杂务,但也要过去帮帮忙啊,你没看到老爷一整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么……” 林秉坤哼了哼,有些不以为意,此时拉长着脸,怒道:“管家,我只问你,你为什么放过那两个恶棍!” “少爷,那两个人得罪不得,而且我们林氏家族目前在谋划着大事,暂且不宜搞出太大的动静……”林管家一脸语重心长地道。 但林秉坤却是不依不挠:“有什么得罪不得的,在这首都,还有什么比我们林家更势大的。管家,你太懦弱了,让外人知道你这么做,会丢了我们林家的脸面。” 林管家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而后摇了摇头,愈发的无奈了:“少爷,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能耐大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你大意不得!而且我们这么做,也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为了未来的爆发,在蓄力。” “如果因为发泄一时的私愤,而导致布下的计划全盘皆毁,那么这不叫勇敢,而是叫愚蠢。” 林秉坤很不以为然,但眼前这个老人虽然名义上是管家,但在他们林氏家族中却是有很高的地位,而且是他老爸的心腹,即使他也不敢得罪。 此时他满脸古怪,摸了摸鼻子依旧心有不甘:“说了这么多,我很想知道,那两个恶棍究竟是什么来历的?” “他们啊?”林管家抬头望天,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长长地叹息道:“一个是田氏家族的家族之子,虽然现在没什么实权,但也动不得他。另外一个,来头更大了,他代表着李氏家族,我们现阶段万万得罪不得。” 对于骄横惯了的林秉坤而言,这两个名头在他心中根本没有什么概念,自然就没什么威慑力了。他摸了摸鼻子,古怪地道:“我说,管家你胆子太小了,俗话说做大事者就要不畏一切,同时心狠手辣!咱们那么多人,即使对方有天大的来头,但咱们完全不用怕啊,将他们做掉在这里,打扫干净战场,又没人知道是咱们做的!” “糊涂!”林管家怒斥了一声,盯着他们家少爷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唉声叹气的道:“万一他们身上有特殊的求救装置呢,而且你时刻都要记住,这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觉得自己做得很隐秘,但这世界还是有很多人能够查到是你做的。” “哼哼。”林秉坤压根就听不下去,此时双手插着裤袋,抬头望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只见他目光闪烁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紧接着突然凑到林管家耳边,一脸振奋地道:“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目前的实力不够强大,所以才忍气吞声,放任那两个人离开?” 林管家诧异地点了点头。 林秉坤显得愈发的兴奋了,此时紧握着拳头,狂喜着道:“哈哈,这样的话,那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报仇了。” “此话何意?”林管家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秉坤搓着手,一副中了大奖的样子,同时也又有些神秘:“林管家,你既然是我爸的心腹,那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说着,他还挥了挥手,将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保镖都给遣退了过去,看起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讲:“上次我藏在我爸的书房中,刚好看见他领着一个洋鬼子进来,两人在书房中密谋着很重要的事情,说是要一起联手合作,将李氏家族推翻掉……” 然而还不等林秉坤说完,那林管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满脸的焦急,而后急忙凑上去捂住他们家少爷的嘴巴:“住口!” “你既然知道了,就要保守住这个秘密,不然一旦泄露的话,老爷布下的棋局就毁于一旦了,届时他一旦发火,谁也承受不起!” 林秉坤点了点头,此时还在贼笑,乐开了花:“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爸是人中龙凤,胆子也够肥,连李氏家族都不看在眼中,要将他们给吞了,太牛逼了。” “还说,快住口。”林管家怒道。 林秉坤嬉皮笑脸的,此时挥了挥手:“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除了你之外我绝对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 “这才像话。” 林管家刚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因为林秉坤又神经兮兮地道:“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到时候我爸的大计若是得以实现,我要跑去田氏家族还有李氏家族,将那两个欺辱我的人抓起来吊打!” 林管家不断地点头:“没问题,到时候我们林氏家族才是最大,不用再害怕其他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林秉坤又接着道:“还有,我听说李氏家族的继承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到时候要将她抓过来,让我玩弄……” “行行行,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少爷你守口如瓶就可以。”林管家满脸无奈地道,觉得自家的少爷实在太玩物丧志了,同时心中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开始撒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我的房间中,李雪菲像是一头小绵羊似的,蜷缩在我的怀抱中。 这小妞睡觉的时候还在傻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看她这样子我心中也是极为的满足。 我低下头,深深地吻了她一下,而后推开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床,穿好衣服之后就去找血狐他们了。 今天还有重要任务要执行呢,经过前几天的酝酿,我已经彻底地摸清楚了田非的脾性,同时撒下了一张大网,现在可以开始正式收网了。 在我离开之后,李雪菲忽然睁开了大眼睛,原来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而已。此时她呆呆地望着房门,而后傻傻地笑了出来,脸蛋一片酡红。 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付田非的事情上,今天的表现事关重大,关乎着田非是否会下套,以及田氏家族未来的格局。 虽然这件事非同小可,然而我一点也不担心,此时我胸有成竹,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拿下田非这个真小人。 很快的,路易斯给我们易容好之后,我们三人便是驾车朝着田氏集团的大厦飞驰而去。 一路上,我早就策划好了一切,将一些可能发生的变故,尽可能的掌控住。 到了田氏集团的大厦后,我一如既往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静静地处理着田国安的事务,同时在等着一个机会,给田非散播一些烟雾弹。 到了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觉得时机到来了,于是朝着田非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见到田非的时候,这家伙依旧在处理着繁忙的公务,看过的人都会觉得这货是一个很勤劳的领导。 这货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很放松,因为平日里他都是不苟言笑的。 “今天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吗?”田非没有抬头看我,自顾自地忙活着自己的事务,一边不咸不淡地问道。 “这个……”我琢磨了一会,脸上显得有些难为情,看起来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 田非的脸色重新板了起来,眉头微微地皱着,而后抬头盯着我,略微不满地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别在我面前磨磨蹭蹭!” 我一副很慎重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往前后左右张望,而后凑到她的身前,神秘兮兮地道:“有很重大的消息,关乎着你能否坐上家主之位!” “什么?”田非再也淡定不了,脸上露出一瞬间的阴沉,拳头紧紧地捏着:“到底怎么回事?” “我昨天去六元老那里,与他谈话的时候,他无意间透露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我神经兮兮地道,装作无比焦急的样子,额头还在冒着汗:“他说了,觉得现在的家主出事很蹊跷,家族里面的很多人提出了异议,说是要重新调查家主出事的原因!他们几个老家伙商议了一番,觉得有必要重新启动调查,让真相水落石出,而且据闻他们好像掌握了一些真凭实据……” 听到这里,田非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身上有着淡淡的杀气。 他剧烈地喘息着,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总之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 气氛仿佛在此凝固了起来,许久之后,他才重新看着我,只不过脸色已经变得很淡然了:“知不知道,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使劲地摇头,此时恭恭敬敬地道:“并不清楚,六元老只是模糊地对我说过,他们手中掌握着证据,顺藤摸瓜的话,也许可以找到真凶。” “还有其他事吗?”田非的表情很淡定,此时挑了挑眉,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的话就退下吧。”他对我摆了摆手,但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朝我吩咐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做,这事关重大,你要用心给办好了!” “具体的要求,我会整理成一份文件,待会让秘书送到你的办公室,现在可以离开了。”他沉稳的说着,目送着我离开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只见他拳头紧紧地捏着,深深地吸气,牙齿被咬得咯吱咯吱响:“该死的,都已经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为什么还会横生枝节,发生这样的变故?” 而后他语气一转,又是无比凶戾的道:“该死的华莱士家族,我雇佣他们下手的时候,他们明明对我说过,已经将现场的所有痕迹都扫除干净了,怎么可能还会被人揪住把柄?” “难道是放出的烟雾弹,那些老家伙想要安抚人心,事实上并未真的掌握证据?” 田非古怪地说着,然而说完之后又是使劲地摇头,目光又变得格外的凶残:“不管怎么回事,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那么就会威胁到我的位置,会破坏我的计划,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也是,你们这帮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即使我如愿以偿地坐上家主之位,但你们肯定也会干预我日常的运作。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送你们上路,免得以后给我找一大堆麻烦!” “该死的老家伙,其他事不去做,非要蹚这个浑水,是你们自己要找死的,不要怪我。” “嘿嘿,等做掉了这些老家伙之后,整个田氏家族,我就一个人独大,再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我的权威。” “还有托利华莱士,我知道你帮助我,是想要利用我,让我做你们华莱士家族的傀儡。这一点,我比谁都心知肚明,你以为我会傻乎乎地这么做么?嘿嘿,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已经联系上了另外一个大势力,到时候你们若是敢动我,得要先问问那个大势力能否同意!” 他狰狞地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忽然间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离开了田非的办公室之后,就急匆匆地走出了田氏集团,找来血狐跟路易斯两人,并且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刚才离开的时候,我也并非没有做出一些后备的手段,比如我还在他办公室里留下了监听装置,他办公桌上其中的一支圆珠笔就是! 此时我们透过监听装置,可以清晰地捕获到田非所说的每一句话,当我们静静地听完之后,每个人的脸上的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嘿嘿,这傻帽开始迫不及待要杀人了。”血狐戏谑地评论道。 “先别高兴,在拿下他之前,千万不能大意。”我郑重地叮嘱道。 因为田非跟华莱士家族有着极深的关系,这次更是请动了华莱士家族的杀手,这让人不得不重视。 要知道,我们上次就是因为轻敌大意,才在华莱士家族死士的攻击下,差点的全军覆没。这是一个血的教训,时刻提醒着我,对待敌人不得再有任何轻视。 “他已经开始联系杀手,不过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的音量太低了,听不清楚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动手。”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派人盯着他,一旦他有不轨的行为,那么就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我这边也要部署了,是时候让那个老顽固上场,让他发挥余热了。” 我静静地说完,身上散发着一股绝对的自信,田非已经狗急跳墙了,接下来只要挖好一个大坑,静静地等待着他往下跳就可以。 吩咐完之后,我又匆忙地回到办公室内,因为田非还交给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嘱咐我一定要办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有任何的变故发生,自然要清晰地掌握他的每一个动静,这件所谓的‘大事’自然也要清晰地掌握。 回去之后,田非的秘书正好送来了一个文件夹,后者郑重地送到我的手中,这才离开。 送走秘书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将那份文件打开,并且仔细地浏览了起来。然而粗略地看了一遍之后,我的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脸上的神色也格外的精彩。 “这个田非,倒是挺有能耐的,居然跟洛克奥丁家族的人勾搭上了,好像还有一个大型的商业合作项目。” “他这次叫我做的事情,就是要我前往洛克奥丁在中国的总部,同他们初步磋商合作的事宜。” 一想到洛克奥丁家族,我的脑海中忍不住地浮现出一道绝美的身影,这当然就是洛莉洛克奥丁。当然,这女人在我心中的形象不怎么好,觉得只是一盆祸水而已,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唉,希望这次去到他们总部,不要遇到那条美人蛇才好。”我扶住额头,有些无奈地想着,但紧接着古怪地道:“对了,这有啥好怕的,我可是以田国安的身份去磋商的,那个女人难道还能认出我不成?” 想到这里,我才稍稍心安,而后按照田非的要求,准备了一些合作的条款文件,叫来了一些部门的负责人,组成一支团队,这才朝着洛克奥丁的总部前去。 洛克奥丁行事的风格极为低调,这点在他们总部的大厦上也得到了相应的体现,他们总部的大厦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的出彩。 然而走进里面之后,你会为里面的装潢所惊叹,即使是偏僻的角落,也透露着浓浓的古典气息。 霸王条款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们一行人很快地来到了他们的会议室,本次的合作事宜,就是要在这儿初步的进行磋商。 我无所事事地等着对方的人到来,一边在打量着会议室的装潢,觉得洛克奥丁实在太土豪了,因为这儿运用了大量的高级材料,装修的成本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们外表看似普通,然而内在却是无比精彩,跟国内其他公司外表光鲜内部丑陋的格局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就在我细细打量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而后走进来了十几个高傲的身影。 看了一眼走在最前的人,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这条美女蛇,太出人预料了。” 当然,我很快地隐藏了异样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因为这样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绝对是一件操蛋的事情。 对方的人员很快落座完毕,洛莉坐在谈判桌的另外一端,跟我相对而视。 “你好,我是本次谈判的代表,田国安,很高兴能够跟你们进行合作。”我率领着我们这边的人,微笑地跟洛克奥丁家族的人打招呼。 对方的人马,一个个都显得很高傲,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喜欢跟我们合作,对于我们热情的打招呼,回应也很冷淡。 看到这里,我就有些明白了,感情田氏家族在洛克奥丁眼中还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连谈论合作事宜的时候人家都是用高人一等的姿态。 尤其是洛莉,这女人像一朵高傲的玫瑰花,凝视着我,语气虽然缓和然而却携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志:“田先生,关于本次的商业合作条件,我们这边要提出一些要求,如果你们不接受的话,那么本次的合作会议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可以。”我笑眯眯地应道。 洛莉撇了我一眼,眼底深处有着一些困惑,然而却没有多想,而是继续高傲的道:“首先,本次合作是建立是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我们洛克奥丁为你们搭建一个销售平台,负责为你们引进国外的优良产品,而你们负责在国内进行销售。我们要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经营所获得的利润,我们要占到七成!第二个条件,如果遇到不可违抗的变故,我们有权向你们停止引进国外的优良产品,而且不必为你们的损失负责。还有第三条……” 这女人像是复读机一样,瞬间便是讲了五六个条件,而且每一个条件都无比的苛刻,听得人目瞪口呆。 我静静地听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心中琢磨这次合作的得与失,听到最后只能给出一个结论:“洛克奥丁太霸道了,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下来,田氏家族相当于为他们打工卖命,而他们只要坐等着数钱,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向他们。而且发生了无法抗拒的变故时,洛克奥丁家族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田氏家族必定损失惨重!” “这哪里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协议,这压根就是赤果果的剥削啊,太无耻了!”我在心中腹诽着。 同时,我也在思考着更多,以我个人的想法,觉得这些合作协议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答应下来,无疑给田氏家族套上了一个框,即使能够获利,但以后的发展也要遭遇很多的限制。 本来我是不在乎的,但如果解决掉田非的话,田胖子必定要上位,到时候由他掌控整个田氏家族,这次合作造成的影响要由田胖子来承担。 就在我皱眉思索的时候,有一个下属捅了我一下,朝我挤眉弄眼的,而且还将一张纸移到我的前面。 “田非副总裁说过,要尽量答应对方的要求,哪怕他们的条件很苛刻,但也要尽量妥协,首要的就是跟他们建立合作关系。”这人如是说着,我看完之后,只觉得分外的无语。 田非这么做,只是为了跟洛克奥丁家族搭建合作的桥梁,然而这么做的话,跟割地赔款有什么两样,简直太憋屈了! 换做是我,绝对不会这样去做的! 我的脸黑黑的,如果就这样答应下来,以后田氏家族落到田胖子手中,那家伙不就是接管了一个烂摊子么?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想着,我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洛莉,义正言辞地打:“对不起,洛莉小姐,我觉得你们所说的每一条条件,都太过苛刻了,我们田氏集团承担不起如此之大的风险!” 此话一出,不仅是洛克奥丁家族的人诧异,就连我们这边的人都目瞪口呆,有几个心急的家伙还踹了我一脚,并且凑到我耳边骂骂咧咧地道:“你疯了不成,田非副总裁嘱咐过我们,让我们尽量妥协,你这么做万一惹恼了对方,人家不跟咱们合作的话,那回去之后要怎么交代?” 我狠狠地瞪了这几人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才是代表,你们别瞎操心,都给我老实地坐着,有什么事由我一个人担待!” 那几个反对的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但在这谈判桌上,还真的不敢拿我怎样:“行,你牛逼,看你能够怎么做。” 坐在我对面的洛莉,此时目光微微地眯着,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不过脸色不再像是之前那么冷漠了。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淡淡地道:“不知道我上面所提的那些,有哪条是?” 这女人装傻充愣扮糊涂,让我极为无语,只要稍微懂一些内情的人,都知道刚才那些条款都是霸道之极的。 “每条都是,如果洛克奥丁不作出一些让步的话,我想我们田氏集团很难与你们达成共识。”我的态度稍稍地变得强硬起来,目光灼灼地与对方对视。 洛克奥丁的几个代表,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纷纷朝我抨击着:“田先生,你要清晰地认清楚你们田氏家族的定位,对于洛克奥丁家族而言,并非无可替代的,只要我们放出合作的要求,还会有其他人趋之若鹜地过来找我们洽谈。” “其他人愿意接受你们苛刻的条件,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我们绝对不会接受。”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火气也开始上头,说话有点冲。 那人绝对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被呛了一口,脸上的神色格外的精彩:“你,你……” 估计这个人最想说的,就是你不识好歹,然而觉得说出来有点太嚣张了,还是忍住没有说。 洛莉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盯着我:“很好,如果田先生能够提出一些不同的见解,让我们心悦诚服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更改条款。我们洛克奥丁能够长久地发展,靠的就是结交很多的朋友,而不是盛气凌人压榨其他人。” “哼。”我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为了田胖子上位之后,不用面对这些烦人的问题,此时我也豁出去了,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反对的理由。 我久经商场,大风大浪并不是没有遇见过,提出反对的理由分分钟能够做到,只不过要修正一下,让人听起来冠冕堂皇就有些难办。 还好,哥的脑子还算是灵光,最后提出了许多相反的言论,极力地抨击他们所提出条款的苛刻,并且举出了许多论证,将我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到了极致。 最后变成只有我一个人说话了,我带来的一些手下,目瞪口呆地看向我,觉得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勇猛了。 洛克奥丁的人也诧异地看向我,目光极度地复杂,最后都找不到反驳我言论的地方。 “田先生的说法,值得我们深思,我想我们会重新考虑一遍合作的条款。”洛莉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这就好,只要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我们田氏集团都会欣然接受。”我笑眯眯地道,此时有些后悔了,刚才说得太猛,差点暴露了我的身份。 这次的商业洽谈,只是初步的磋商而已,并没有定下任何的合作协议以及条款,具体的合作要求会在下一次碰面时再详细商议。 会议结束,按照常理我们双方的人马也就此散去,然而洛莉忽然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看向我们所有人:“各位来到洛克奥丁总部,我们应该尽一点地主之谊,各位不介意随我去一趟会客室吧?” 她刚说完,旁边的下属们就明白了一个事实,紧接着纷纷朝我看过来,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洛莉的下属们很明白,每当她做出这个决定时,那么绝对是遇见了赏识的人,会借着待客的名义,对赏识的人发动挖墙脚的攻势。能够让洛莉赏识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我今天居然成为其中之一,这就让她的下属们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够感到到,洛莉已经盯住了我! 不过我对自己的易容很有自信,觉得她不是发现了我的身份,而是出于另外的目的。 被认出了 很快的,她带着我们来到了会客室,这儿的装潢比起会议室,还要更加土豪,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也有些累了吧,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下吧,我会叫人去带一些点心饮品过来。”洛莉笑眯眯地道,而后转头看向我,伸出另一只手指向会客室的门外:“田先生,我有私事想找你单独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随我出去一趟?” 这里的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我将这些目光都当成了空气,摸着鼻子,点头答应了洛莉的要求。 这女人带着我单独离开,先是问了我一大堆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我几岁了,有没有结婚之类的问题,搞得像是相亲似的。寻常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就被这祸水迷得晕头转向,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然而我却一点也不感冒,只是偶尔牵强地笑了笑。 说了许多话之后,这女人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但语气一转,委婉地表达了她要挖墙脚的想法,并且大肆地夸赞了他们洛克奥丁家族一番,说是投入她门下的话,那么前途将更加不可限量。 这让我哭笑不得,没想到我居然也这么抢手,当然这是不可能答应的,我委婉地拒绝了。 对于我的拒绝,洛莉依旧变现得和平淡,只是笑了笑之后就带着我重新回去了会客室内,再之后单独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她的脸色都很自然,没有露出一点异常,我也松了一口气,觉得成功地瞒过她了。 然而她离开之后,嘴角忽然浮现出戏谑的表情,并且不断地嘀咕着道:“奇怪,这家伙我明明不认识,但为什么见到的第一面,就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有对我印象极深的人,才会留下这种感觉……” “这也就罢了,刚才跟他握手的时候,那手感分明极为熟悉,而且那家伙透露出来的神彩,跟那个人太像了!”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我不信!”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目光太毒辣了,这才稍稍地接触而已,就看出了我的老底。 只见他招了招手,顿时有一个穿着西装的魁梧大汉朝她走过去,而后弯腰的等待着她的吩咐:“小姐,有什么事?” “派人出去,给我紧盯着那个田国安,我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是!” ……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知情,在待客室中呆了一段时间后,就率领着众人离开了。 “经理,你难道疯了不成,居然敢拒绝洛克奥丁提出来的要求,如果让田非副总裁知道的话,他会勃然大怒的。” “好在人家没有直接拒绝我们,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说不准,人家并没有明确的表示,我觉得事后他们会提出来拒绝的!” 这帮家伙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很担忧,觉得我拒绝了洛克奥丁家族的条件太可惜了。 在这些人的想法中,觉得跟洛克奥丁攀上关系的话,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出去的时候跟朋友讲起,也可以装装逼! 但我刚才的那一席话,无异于破坏了他们的梦想,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他们的公敌。 我正心烦意乱,此时也懒得搭理这群‘贱骨头’们,自顾自地坐上车就离开了。 刚才说得酣畅淋漓,只顾着为田胖子解决后患,完全忘记了田非提出来的要求,回去之后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不出意外,回去之后我就被田非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让我很奇怪的是,这货前所未有的气愤,眼睛都血红了,掀桌子摔椅子地发泄了一通,才将我赶了出去。 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生气,这让我很诧异,觉得这其中不单单是因为我破坏了合作的事宜,应该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 我想得更加深远,很快就明白了,田非这么做,就是要千方百计地跟洛克奥丁攀上关系,以后可以用来跟华莱士家族抗衡,从而避免成为对方的傀儡。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变得精彩无比,而后戏谑地道:“没想到你还是挺有理想的人啊,不甘心充当傀儡,不过你以为能够如愿么?嘿嘿?” 现在大网已经撒下,不久之后,他的真面目就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所有人都能够看清他的丑陋面貌,看他还能装到几时! 我想了想,很快就释然了,之前被田非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而糟糕的心情,也瞬间变得与快乐起来。 下班之后,我自然是七拐八弯,而后悄悄地饶回李氏家族那儿。 然而今天的时候,当我们赶到半路时,血狐跟路易斯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我们被人跟踪了!”这两人很慎重地道。 “可以看出对方的来路么?”我眉头微微地皱着,在想着到底是谁。 “看不出来,要不要将他们给甩脱了?”血狐眯着眼,慎重地问道。 “甩了!”我匆匆地应道,而后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究竟是谁要对付我,田非?华莱士?亦或是洛克奥丁? 无论是谁,但情况都很不乐观,因为这意味着我的身份极有可能泄露了! 还好,我隐蔽的在田非的办公室内安装了监听装置,可以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此时可以排除了是他的嫌疑,顺带着连华莱士家族的嫌疑也排除了。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性,跟踪者是洛克奥丁的人?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差错? 此时我紧握着拳头,心情颇为复杂,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洛莉的身影。 到底是小看了她,这女人除了天生骄傲的缺点之外,智商也是不低,今天跟她碰面,没想到真的被他给识破了。 当然,我对于路易斯的易容术格外有信心,若不是当时为了维护田胖子的利益,不与洛克奥丁家族的人产生冲突的话,那么肯定不会被洛莉给识破的! “唉,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我唉声叹气的说着,此时心中觉得又气又好笑。 但我也仅仅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若是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肯定还会选择那么做,毕竟这样关乎到田胖子的利益,不容妥协! 虽然这样做,会让我的身份泄露,然而只要那个洛莉不说出去的话,谁也不会知道。 想要搞定洛莉,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毕竟他是想跟我合作,而不是想成为我的敌人! “如今看来,她肯定已经生疑了,我的身份在她面前再也隐瞒不住。”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反倒是变得轻松了:“希望那个女人识相一点,如果你真的敢将我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即使你是洛克奥丁家族的人,我也要找你算账。” 后边跟踪的人既然已经被我们给发现了,那么以血狐反追踪的能力,想甩开他们也是分分钟能够办到的事情。 我们七拐八弯的,稍微多花费了一些功夫,这才返回到李氏家族中。 …… 洛莉派来跟踪我们的人,将我们给跟丢之后,第一时间就拿起电话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他们大小姐听:“洛莉小姐,目标有着超强的反追踪能力,我们的能力不足,跟不上他们的脚步。” “哼。”洛莉只是冷哼了一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紧接着漠然地道:“不用继续追了,区区一个田国安,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手段,强大到可以甩脱你们的追踪。这个人,就是他不会错了!” “此次的任务已经结束,你们可以回来了。” 洛莉说完之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这个姓殷的家伙,真是有趣的,不仅拒绝了我提出来的合作请求,没想到今天再一次遇见他,会是这种戏剧性的一幕。这也就罢了,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再一次的拒绝了我们的要求,难道是天生要跟我作对的么?” “还有,你为何假扮成田国安,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将你这个秘密散播出去的话,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对于你而言,想必不是一个好消息吧?” “当然,聪明如我,是不会干这种出卖队友的蠢事的。我手中既然掌握着你的把柄,那就要好好利用,将这个把柄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一味的拿去出气!” “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中,如果我再向你提出那样的合作请求,不知道你是否会答应?” 说到这儿,洛莉笑得愈发的妩媚了,轻轻地抹着自己妖艳的红唇,而后轻飘飘地拿起了电话。 此时我跟血狐他们正回到了李氏家族之中,并且将身上的妆容都卸掉了,正松一口气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略微不爽地接听,刚刚接通就听到一窜银铃般的笑声。 “殷先生,冒昧地打搅你,你不介意吧?”电话中传出的声音,格外的妩媚,不见其人只闻其音,然而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誓要报仇 不用多想,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了,此时心中五味成杂。 既然这女人已经识破了我的真面目,那迟早是要见她一面的,只是没想到她比我还迫不及待,这么快就过来找我。 我虽然知道是谁,但此时心情格外的不爽,因此用冷冰冰的口吻回复道:“你谁呀,不认识!” “咯咯,殷先生真是健忘啊,这么快就将我给忘记了,让奴家好生伤感。”洛莉娇滴滴的说着,让人浑身都有生鸡皮疙瘩的冲动,普通人一听根本就把持不了。 不过我的脸更黑了,这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货色,最怕的就是招惹上这种女人。 此时我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跟她的关系:“嗯,记起来了,洛克奥丁家族的小姐,找我有事吗?” “哼哼。”洛莉也不想深究,轻飘飘地笑着,意味深长地道:“我今天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很想跟你求证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出来一趟,我在洛克奥丁酒店最高层等你。” “没空,忙着呢。”我咬牙切齿地道,不想让这女人占据上风。 “难道连那么一丢丢的时间都没有么,真让人遗憾,如果你不愿来的话,那我只能找其他人分享了,到时候指不定会将那个有趣的发现告诉给其他人听呢。”这女人并未直接点破,意有所指地说着,分明就是在威胁我,若是我不过去,他就要泄露我的秘密。 此时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她大嘴巴的将那个秘密抖出去的话,被田非所获知,那之前所耗费的心血就都算是白费了! 我仔细地衡量了一番,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气,觉得有必要去一趟。 “现在太晚了吧,明天再去不行么?”我还想再稍稍抗争一下。 “可以啊,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耐得住寂寞,到时候会将那个有趣的发现说给其他人。”这女人淡淡地回应道,听后让人直欲吐血。 “行行行,我现在去,你老实等着,顺便把嘴巴关紧点。”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而后直接挂断短话,转身重新坐上车。 这次行动,我依旧带着血狐跟路易斯二人,为的是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我们三人再次朝着洛克奥丁酒店行驶而去,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是为了解决麻烦而去的。 ……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到达酒店之后,站在门口的一个侍应看到我之后,显得分外的惊讶,而后偷偷摸摸地找个角落躲起来并且开始拨打电话。 “林少,你叫我重点关注的一个人已经出现,现在刚刚进入我们的酒店。”这个侍应显得紧张兮兮的,一边打电话,一边还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猖狂的大笑,笑声停歇之后才听到人声:“哈哈,苍天有眼,终于再让我堵到了他。该死的家伙,上次你羞辱我,我要十倍百倍地找回来,即使你是李氏家族的人也没用!” 这人自然就是林秉坤了,此时面色狰狞地发完牢骚,这才关心地问道:“这个人在哪个房间,将他的现状告诉给我。” 那个侍应有些怕怕,此时擦了擦额头的汗:“林少,你也知道洛克奥丁酒店的分工明确,每个员工都有不同的权限,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更不可以过问客人的信息。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实在查不到那个人去了哪个房间。” “那好,你继续给我盯着,一旦他离开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给我。”林秉坤面色狰狞地喝道。 那个侍应紧张兮兮的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还想再说一些恭维的话时,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断了。 此时的林秉坤,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剧烈波荡的状态,眼中有着凶戾之极的表情。 虽然那天晚上,他被管家告诫过,以后要低调行事,不得再找我报仇。但每每想起那天晚上的不堪经历,他就气得要发狂,不报这一箭之仇的话,他就算是睡觉也很不安生。 平心而论,林秉坤就是一个格外记仇的人,任何人得罪了他,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会遭受他的报复,更何况是那天晚上我当着他那么多小弟重重地打他的脸? 这货的心里已经扭曲了,失去了理智,而且一向无法无天的他,还真的没有害怕的概念。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我跟田胖子给拿下,报复我们当日对他做下的一切。 “殷然,你这次即然出现了,那就别想再回去。”他的拳头紧握,目光剧烈地闪烁着,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表情:“我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算你带了更多的人,我也有把握可以将你拿下,天皇老子老了也救不了你。” 当然,林秉坤也不是傻子,做这事的时候,是不会告诉给家族里面的人知道的,不然计划还没开始就要面临夭折。 他所倚仗的,是一支强大的外援力量,他对这一只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觉得只要请动他们出手的话,那么绝对能够将我给拿下,毫无悬念! 到了洛克奥丁酒店之后,我们刚刚停下车,就有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接应我们。 让我有些无语的是,出来迎接的人,又是酒店的经理罗瑞。 “殷总,你可算到了,我们家小姐等你好久了,快随我上去吧!”这货热情地欢迎着,脸上的笑容比三月的花朵还要鲜艳。 对于他们洛克奥丁的人而言,我着实没有一点好感,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我也懒得搭理这个逗比。 在罗瑞的带领下,我又登上了洛克奥丁酒店的最高层,这儿并不是对外开放的,能够进来一次已经算是难得,但一连两天都来过的话,那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这一次,我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的风景了,径直地朝着洛莉所在的方位走去。 虽然已经见过她几次,对她的美貌有了一定的抵抗力,然而这次再见的时候,却依旧觉得惊艳。 尤其是,她这次脱下了工作服,换上一身优雅的长裙,手托着红酒杯,显得格外的美艳。 我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黑着脸在她面前坐下:“洛莉小姐,很高兴再次跟你见面。” “咱们也别藏着掖着,说吧,你找我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懒得跟她客套,因为没有一丁点客套的心情,不一把将她掐死就算不错了。 “呦,殷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冲呢,先喝点酒缓缓吧。”洛莉轻抹红唇,淡淡地笑道。 “别装了,今天跟你谈话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知道你心知肚明,想以此来要挟我,到底要我做些什么!”我语气变得冷冽了起来,脸色也前所未有的严肃。 面对我这个表情,洛莉只是撅着嘴,轻飘飘地道:“真是无趣,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就是。” 我静静地盯着她看,听她这么说,总算松了一口气。面对如此精明的女人,我实在不想跟她耗下去,一分一秒都觉得是煎熬。 但就在这时,洛莉语气一转,有些神秘地道:“我现在又改主意了,其实我对你为何假扮田国安比较感兴趣,至于对你的要求嘛,等问清楚了你假扮的原因再提也不迟。” “你……”我气得不轻,如果这货是男的,早就被我揍得鼻青脸肿了。 我的耐心一想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洛莉,被他三言两语地挑逗,就给耗尽了。我默默地告诫自己,好男不跟女斗,心中才算稍稍平静了一点。 “这个无可奉告,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了,再不提你的要求,以后就再也不用想了!”我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洛莉。 “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既然你不告诉的话,我也不会强求的。”这女人变了一副嘴脸,笑得很甜:“殷先生,我想你是否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我们洛克奥丁的投资,让我们帮助你们盛创一飞冲天?” “哼,这个你想也不要想,我不会答应的,换个更加有可能性的吧。”我冷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我只对你们盛创感兴趣,而且我们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助你们,让你们更快地发展,让你们更加容易把握住未来的机遇。”这女人明明就是想占我便宜,想通过投资我们公司的方式,进而控制我们的股份,最后让我们成为她们洛克奥丁的附属。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但非要说的冠冕堂皇的,说是在帮助我们,这脸皮也够厚的。 “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盛创的控制权不容转移,而且我们目前并不缺钱,在可以展望的未来,都不用因为资金而烦恼,所以不需要你们的融资。”我直接点破,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 这女人以为掌控了我一个小把柄,就想让我服软,哪有那么容易。 拉拢 “你难道不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秘密给泄露了出去?”洛莉微眯着眼,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起来。 “不怕,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泄露出去,你就会多一个敌人,而且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我胸有成竹地道:“不泄露的话,咱们还是朋友,我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以后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会帮助你们。” “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我想洛莉小姐很清楚如何选择,况且泄露这个秘密的话,对于你们洛克奥丁家族也没有任何好处。” 洛莉深深地盯着我,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们两人互相盯着,气势上互不相让,气氛仿佛在此刻凝固了起来。 一两分钟之后,洛莉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并且轻轻地鼓着掌:“敢在我们洛克奥丁面前,用这种强硬气势的人,你是第二个。我就听你的,我们之间还是朋友,不过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呦!” 这女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明明美得像是一个天使,然而怎么看着都像是一个长着双角的魔鬼,那笑容让人一阵恶寒。 我摸了摸鼻子,知道危机暂时解除了,只是莫名其妙地欠了洛莉一个人情,还是让我很不自在。 此时我眼珠子转着,在回味着洛莉刚才说的那句话,而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很好奇,我为什么是第二个,第一个在你们面前用强硬气势的人是谁呢?” 说到这个话题,洛莉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抬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有着一瞬间的失神。 顿了一会,她若有所思地道:“第二个用强硬的姿态,逼迫我们洛克奥丁同意他要求的人,说出来让人不堪回首啊,而且你也不认识,没必要多说。” 她越是守口如瓶,我就越感兴趣,此时迫不及待地继续问道:“你不说的话,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呵呵。”洛莉漠然地笑着,深深地盯了我一眼:“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人跟我们既是朋友,也是敌人,他就是现今华莱士家族的家主,托利……” “托利?”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古怪,没想到又再一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这家伙还真是名声在外啊! 看到我如此反应,洛莉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你认识他么?” 我点了点头,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忌惮之情:“算是认识。” 洛莉美眸泛着异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而后忽然笑了起来:“看你这个表情,就算跟托利认识的话,但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太好吧,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敌对的关系!” “这你也知道?”我撇了她一眼,在心里腹诽地说着,不过却没有搭理她,当起了闷葫芦。 跟托利华莱士对抗,嘴巴上说的都不靠谱,必须用事实依据。 “我说过,托利这个人,跟我们洛克奥丁即使朋友也是敌人,没想到你是他的敌人,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可真复杂啊。”洛莉饶有深意地道,大眼睛眨啊眨,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既是朋友又是敌人?哪有这种关系,难道你们是墙头草?”我盯着她,默默地腹诽了一句。 洛莉没有生气,出乎我的预料,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凝重:“我说的没错,他现阶段是我们的朋友,然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必然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此时忍不住端坐着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知晓了跟华莱士家族有关的消息,我就特别的亢奋。 “洛克奥丁跟华莱士家族,目前为止,在各个领域都有着深层次的合作。因为如此,他在目前的阶段,是我们最为亲密的朋友。”洛莉缓缓道来,给我讲述了她们跟华莱士家族之间的复杂关系:“但是现在的华莱士家族之主,却开始施展一些阴损的手段,通过各种方式,剥离我们的合作项目,想要让他们华莱士家族独占。” “这个人很有野心,也有相应的实力,很可怕!” “一旦他剥离了所有跟我们的合作项目,届时我们将不再是合作伙伴,我们会变成他们的对手,而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扫除我们!所以我才会说,他们是我们未来的敌人!”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在打着小九九,只觉得颇为无语。 托利的胆子可真大啊,这样到处树敌真的好么,虽然目前看似无比风光,然而却无异于给自己挖坟,一旦等到其他的敌对势力站起来反对他的时候,他就要自食苦果了。 从洛莉透露出来的寥寥几句话,我可以猜出一些重要的信息。首先,洛克奥丁跟华莱士之间的友好关系肯定不会长久,他们二者不久之后就会变成敌人了。其次,洛克奥丁已经在做相应的防备,在做着相应的措施,防止未来跟华莱士家族反目时受到太大的冲击。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洛克奥丁变成华莱士家族的敌人,那么对于我们而言算是一个利好的消息,至少可以将他们进我们的阵营里面! 有了洛克奥丁这么一个巨无霸加入我们的阵营,那再也不用害怕华莱士家族的入侵了,相反的还可以反过来狠狠地制裁他们。 我越想月是兴奋,眼中的光芒闪烁着,在想着如何才能有效的将洛克奥丁过来。 洛莉说完之后,就转头盯着我,此时淡笑道:“我说这么多,可不是给你讲故事,而是要让你明白我们为何必须要投资你们。” “为何?”我眨着大眼睛,充满了困惑。 “因为要借助你们,对付银河芯片!”洛莉淡淡地道:“华莱士家族已经将银河芯片的股权全部纳入自己手下,可以说击败了银河芯片公司,就可以对他们的气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芯片是一种战略级的产品,我们洛克奥丁必须在这个产业提前布局!” 听她说完之后,我忍不住轻轻地鼓掌,同时揶揄地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样一来既能打击竞争对手,又能布局重要的产业,可谓一石二鸟的妙计啊!不过你们目前跟华莱士家族还是合作关系,但却背着他们谋划着对付他们的计划,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洛莉一听,忽然笑了起来,变得格外的妩媚:“呵呵呵,对方心怀不轨,难道我们还静等着他们宰割不成?其实他们不生二心的话,我们也很乐意维持跟他们的合作关系,这么决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后忽然板起了脸,很慎重地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想控制我们盛创公司,这绝不可能,但如果让我帮助你们对付华莱士家族,这倒是可以谈一谈。” “哦,就凭你们?”洛莉轻蔑的扫视着我,而后冷淡地笑了起来:“不是我鄙视你们,而是你们真的不够格,就凭你们盛创目前的规模,根本对华莱士家族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你们的潜力还算不错,只要让我们接手,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我们对付华莱士家族的杀手锏。” “呵呵,我已经说过,想掌控我们盛创,这个无从谈起。”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我,既然你视华莱士家族为敌人,那也就是我们盟友,我可以向你稍稍透露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洛莉眨着美眸,好奇地问道。 “我们已经偷偷地组织了一个对抗华莱士家族的联盟,综合实力加起来还是很可观的,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加进来一起对抗华莱士家族。”我大喇喇地说着。 一听到这话,洛莉顿时来了兴趣,此时死死地盯着我:“有这回事?”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下,让你跟我们联盟里面一个大人物会面。”我老神在在地说道,当然心里也很想将她们拖进我们的阵营之中。 “当然感兴趣,现在的华莱士家族太可怕了,如果任由他们不断地壮大,以后说不定会对我们洛克奥丁造成致命性的威胁。有敌对他的联盟,我们乐于见到!”洛莉很兴奋地道,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做作的。 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稍稍地评估了一下,觉得将她们洛克奥丁拉入我们阵营的可能性有很大。 就在这时,洛莉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关于联盟的事情,我很感兴趣,而且事不宜迟,我很想立刻见见你们联盟的负责人,与他建立沟通机制!” 这话吓了我一跳,此时我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摸着鼻子:“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过几天再安排见面也不迟……” 居然是你 但我还没说完,洛莉就紧握着粉拳,态度很坚定地道:“不,有时候决定胜败就在一瞬之间,如果因为耽搁了几天的时间,而导致未来我们跟华莱士家族抗衡的时候处于劣势,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这女的有时候很不可理喻,然而较真的话,谁也比不上她。这不,此时就开始钻牛角尖,要让我带她去! 我要安排跟她见面的人,自然就是李一元老头子了,这家伙格外的精明,将洛莉交给他处理的话,不用担心那女人会耍花样。 “既然你执意要求,那我就带你去一趟,不过你在那个人面前,最好表现得真诚一点。”我谨慎地告诫她道。 洛莉点头,没好气地道:“我做事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你只需要负责为我引荐就够了。”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李氏家族中了。 让我再次郁闷的是,这女的下楼之后,执意要跟我坐一辆车,说是这样更有安全感,态度还很轻佻。 我本着坐怀不乱的意志,将她视为空气,免得真的被她勾引了去。 洛莉也带着一些保镖,不过大部分都是隐藏在暗中保护着的,明面上只有我们一辆车。 离开了洛克奥丁酒店不久,经过一段较为偏僻的路径时,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了很多人,将我们这辆车团团地围了起来。 这些人穿的衣服很随意,身上有着一股浓重的痞子气,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社会的。 虽然被这些人包围了起来,然而我们这些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此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窗外的场景。 特别是洛莉,这女人此时还露出兴奋的表情,摆出了一副看戏的架势。 “殷然,这帮人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女人转过头,兴奋地问道。 我黑着脸,此时也觉得格外的不爽,最近的一段时间,总是被人给堵在路上,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 丫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洛莉依旧在兴奋地叫嚷着:“对方声势浩大,我看你也没带多少人,要不要帮你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处理,我倒是要看看,这次的幕后黑手是谁,被我抓到之后要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就在我们交谈的时候,那些围着我们的黑社会大汉,忽然散开了一条通道,而后走出来一个很高傲的年轻人。 “居然是他?”看清楚了这个人之后,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林秉坤是吧,老子上次看在你们管家的面子上,饶了你一马,但你不知悔改,执意要找死的话,那么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满足你的要求了。”我嘀咕着道,看着在车外耀武扬威的林秉坤,已经将他当成了死人。 这货也不知道上哪找了这么多人,看起来都是混黑社会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弱的身手。 只不过凭着这点力量,就想干掉我,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吧? “我数到三,你自己下车,向我磕三十三个响头,我可以饶你不死!”林秉坤已经在外面耀武扬威了,仿佛已经看到将我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场景,脸上涌现出一种病态的快感。 “这家伙谁啊,这么嚣张,连我也看不惯,用不用我叫人帮你干掉他?”洛莉在旁边撺掇着,迫不及待地想看我们两边的人起冲突似的。 “你静静地呆着吧,这事用不着你插手!”我没好气地道。 与此同时,站在车外的林秉坤,看到我还没有下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王八蛋,是不是还想搬救兵?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这方圆三百米的区域,所有信号都被屏蔽掉了,你发送的求救信息是发不出去的。” “上次耀武扬威,居然敢侮辱我,老子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家伙叫得很凶,但在我眼中,却跟跳舞的小丑没什么两样。 林秉坤转头,朝着人群外的一辆越野车怒吼道:“梓明兄,可以叫你的人动手了,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巨大的好处。” “周梓明?”此时我恍然大悟,周梓明他们家不就是混黑道的么,难怪林秉坤叫来帮忙的人,全部都是黑社会。 周梓明应该不知道车子里面坐着的人是我,不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动手,应该是受了林秉坤巨大的好处,相当于承接了一个任务。 “外面的人开始动手了,你还不叫人么,不叫的话我可要叫咯,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受伤。”洛莉嘀咕着道。 我抬手制止了她,此时脸上的神色颇为静静地看着那个跳下越野车,嘴里叼着一根烟的骚年。 这货还真的是周梓明,只不过他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朝着林秉坤叫嚷,显得有些不耐烦:“林少,对付区区几个人而已,用得着叫我出手吗?害我白紧张一场!” 一段时间不见,这货倒是变得越来越有大哥的派头,肩膀上还挂着一个拉风的披风,身旁还跟着两个小弟。 就在此时,我打开车窗,朝着他喝了一句:“周梓明!” “谁,谁特么敢直呼我的名字。”周梓明勃然大怒,身为带头大哥,自然要有相应的派头,被人直叫称呼是大忌讳,也不知道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这么叫嚷。 当他满脸凶残的转过头,盯着我的车窗时,眼睛忽然瞪大了起来,下巴差点要掉到地上,整个人像是石化似的。 他使劲地咽了几口空气,确定了是我之后,忍不住眼泪汪汪,都快要哭出声来。 不过这货倒也机智,此时忽然转身,怒视着林秉坤,勃然大怒的叫嚷着:“谁,谁特么敢打我殷然哥的主意,这不是找死么!” 周梓明这家伙,压根就不知道这次受人所托,要对付的人是我! 此次突然间见到我在这儿,简直比见到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事情还要震惊,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但还是急中生智地想要撇清自己的责任。 此时他转头回望着林秉坤,牙齿磨得咯吱响,恨不得冲过去一把将那个逗比给掐死。 “丫的,你对付什么人不好,居然要对付殷然老大,这不是寿星公闲命长想上吊么?”周梓明气呼呼地想着。 身为首都有名望的人物,这些公子哥或多或少都是相互认识的,不过周梓明跟林秉坤之间的交情算不得太深。只不过这一次,林秉坤过来找他,并且许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巨大好处,所以他才带领着他家的黑帮出动! 他本来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这事以前也做过,已经算得上是熟练了。 但千算万算,他万万没有想到要对付的人是我,此时他的心中就像是有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就差点要直接开口骂娘了。 站在他身旁的林秉坤,此时脸上还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没有从这个变化中回味过来,只是诧异地看向勃然大怒的周梓明:“周大少,你发什么神经,在这里瞎嚷嚷啥?” “你这逗比,是你想对付我殷然老大么?”周梓明抬起手,重重地按住林秉坤的肩膀,脸色变得格外的凶残。 我坐在车中,还没有发话呢,这货就迫不及待地要‘将功赎罪’,而且口口声声称呼我为老大,着实让我无语。 “殷然老大?”林秉坤的眉头微微地皱着,脸色变得格外的奇怪,抬头看向我,而后又看向周梓明。 只见他阴沉着脸,极为恼怒地道:“周大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姓殷的?我怎么不知道?” “要你知道?”周梓明怒骂,用手重重地扫了一下林秉坤的脑袋,差点没将他扫趴下。 “周梓明,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记了,你从我那里得到那么多好处,现在居然想要反水?”林秉坤脸色铁青,当然实际上是在掩饰他心中的恐惧。 此时他已经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次请来的帮手,不仅没法帮他对付我,而且可能还会跟他作对。这就是典型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欲哭无泪啊! 这货虽然极度记仇,然而也不是白痴,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的话,可能会吃很大的苦头,所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在想办法如何开溜。 “去你妹的好处,老子不要,你居然敢对付我殷然大哥,好大的胆子!”周梓明依旧在呱呱乱叫,卖力地想要证明他是清白的。 林秉坤一张脸已经失去了血色,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们这一群人,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他慢慢地退向自己的车子,故作轻松地道:“周梓明,这次算我倒霉,居然请了你这么一个反骨崽。你不帮我也行,站在这里袖手旁观,我自己叫人来对付他。” 这货请周梓明出手,为的就是不要让他们林氏家族的人知道,因为他们家族现在正筹谋着一件大事,他们家族中的人都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变故,自然不赞同他出来搅风搅雨。 作死 这次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是在自作自受,目前还被人堵在这里,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想要尽快地通知他们林氏家族的人,让他们的人尽快过来解救自己。 林秉坤身上装有定位装置,以及特殊的求救装置,只要按下按钮,求救信号便会传出去,他们林氏家族的人也会以极快的速度赶过来解救他。 他遭遇过数次的危机,都是靠着身上的求救装置度过危险,所以此时即使陷入这样的环境,他也有恃无恐。 但很快的,他就再也淡定不了了,想到了自己提前布置下的对付我的手段,眼一黑差点就要瘫坐下去。 没错,他在这里布置了一个信号屏蔽装置,在这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所有信号都被隔绝了! 这货再次诠释了‘不就不会死’这句话的含义,此时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要吐血而亡。 周梓明倒也没有想太多,此时气呼呼地走上前,瞪大着他的眼睛,怒斥道:“你丫的,居然还想搬救兵,简直不把我看在眼里!说,你到底受了谁的托付,为什么要对付我殷然老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现在随我过去,给殷然老大磕头谢罪,顺便撇清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坑我这一笔的账我就不跟你算了。” “周梓明,你欺人太甚,快放我走。”林秉坤气呼呼地说着,此时很想撒丫子逃跑,逃到有信号的地方,但周围都被周梓明的人给堵住了。 “放你走,谈何容易,跟我过去,给殷然老大磕头谢罪。” 我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周梓明在发威,觉得又气又好笑。这货看来不怎么安分啊,居然会干这种勾当,如果这次对付的人不是我,那他会怎么办呢? 洛莉美眸泛着异彩,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外的一切,鲜艳的红唇微张,形成一个o形。 良久之后,她才回头看向我,同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道:“殷然,你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啊,没想到你还是黑帮分子!为什么我们洛克奥丁调查的有关于你的资料中,没有记载这一点,你这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神秘的地方?” 听她这么夸张地说,我脸变得黑黑的,有些哭笑不得! 丫的,哥可是良好市民,什么时候变成黑帮分子了?明明是周梓明这逗比乱叫的好不好,我才不屑于做他的老大呢! 不过我也懒得跟她解释,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道:“你想太多了,好好看着就成。” 说完之后,我直接推开车门,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朝着周梓明走过去。 那货看到我过来,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摇头摆尾地朝我跑过来:“殷然老大,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他叫我对付的人是你,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我现在已经帮你把他给拦下来了,想如何处置他一切由你做主!” 看着他满脸谄媚的表情,我忍不住揉着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本来还以为这货的本性不错,可以深入地培养,但没想到他本质就是一个好玩的公子哥,已经坏到了骨子里去,简直没药救了。 不过他现在还帮我做事,是我们安插在李一冥那边的间谍,负责为我们提供情报,对我们还有很大的作用,也不好说他什么。 “你什么时候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后不要被我见到,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我板着脸训斥了一句,而后掠过他,直接走到林秉坤面前。 周梓明不断地点头,谄媚的道:“殷然老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切都是林秉坤的错,都是他拉着我过来的!” 我懒得搭理他,此时盯着林秉坤,饶有深意地笑道:“林少爷,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而且相见的场景还是如此之像,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林秉坤冷冷地注视着我,此时他被两个黑帮大汉给架着,像是拎着小鸡仔,根本就动弹不得,更别谈逃跑了。 换做平时,这货肯定会服软,会为了逃命而卑躬屈膝地向我认罪。但他对于我的仇恨实在太深了,而且他自身的脾气也是格外的高傲,大少爷做惯了,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道歉赔罪这个词。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容,虽然被人给架着,但依旧有恃无恐。他可是林氏家族的大少爷,这帮人就算如何大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姓殷的,少在我面前假惺惺,这次是我失算才落在你手里,下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不得不说,这货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死的典型,都已经落得这个下场,还不忘记放话威胁我。 我本来就没想放过他,此时听到他这么说,更是直接被他给气笑了。 “呵呵,你觉得还有下次么?”我饶有深意地道,此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倒也可惜了,如花的年纪,本应该奋力拼搏,为社会贡献自己的价值。但你却始终流连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留你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 “有用没用,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里叽叽喳喳。”这货倒也嘴硬,此时昂着头,下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 我还真的无语了,对付这样一个从小骄横惯了的公子哥,光靠嘴跟他谈话肯定是行不通的,得用拳头跟他讲理他才能听懂你说的话。 “哼!”我冷哼一声,抬腿直接踹了他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踹得他嗷嗷乱叫。 “姓殷的,你不得好死,快放我走,不然我跟你没完。”林秉坤凄厉地叫嚷着,到了这个田地还想靠着他的三言两语就吓退我,哪有那么容易。 我照打不误,这次也算是过了一把手瘾,将他当成沙包练手了。 周梓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心肝疼,暗道上次被我抓住的时候,还好及时认错,否则下场肯定会无比凄惨。 “殷然老大,你累了没有,要不我帮你揍他吧,叫他丫的还敢嘴硬。”这货搓着手,嬉皮笑脸地道。 林秉坤本来就气愤,听到这话,直接就被气晕了,不过很快又被我给揍醒过来。 说到底,他虽然心高气傲,脾气很犟,但自小生长在优越环境中而长出来的娇嫩身体,却根本支撑不住啊! 被我揍了几下,他就支撑不住了,原本还昂扬着脑袋,但此时已经眼泪汪汪了:“住手,只要你放我走,我决定以后不再找你麻烦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货说的话就跟放的屁一样,根本靠不住:“没那么简单,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但你却选择继续一条路走到黑,这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要。” “还有什么遗言,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秉坤真的害怕了,原本觉得即使落在我的手上,最坏的结果也不外乎是被毒打一顿,但没想到居然会上升到丢了小命的层次。 “不要啊,你杀了我,会伴随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如跟我和好,我会赔你一笔大礼!”林秉坤大哭痛哭,骨头都有些发软。 “你这人说的话不可信,留着你会继续给我找麻烦,不如一劳永逸,送你上天才是最省事。”我冷淡地道。 林秉坤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不过这次是被吓晕的,同时还尿湿了裤子。 周梓明此时也吓了一跳,此时用胳膊捅了我一下,小声地跟我说道:“殷然老大,你这样做不太好吧,这个林秉坤毕竟是林氏家族的大少爷,被林家给发现的话……” “发现又如何,反正仇早就结下,怎么做都会有麻烦。” “是是是。”周梓明点头如捣蒜,在一边拍马匹:“我虽然跟林秉坤不是很熟,但也熟知这人的秉性,这家伙臭名昭着,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而且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被他盯上的人会被他纠缠到死!做掉他,也算是一了百了,相当于为社会做贡献。” “那好,为社会做贡献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把他给干掉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我揶揄地盯着他。 周梓明的脸立刻跨了下来,无比憋屈的道:“算了吧,这事的难度太大,我能力有限……” “得了得了,一枪崩了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事后将他丢在这里就是,反正他有那么多仇家,谁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 就在这时,原本装死的林秉坤突然睁开眼睛,大哭特哭地看向我们,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不珍惜。”周梓明也学着我说话,此时招了招手,顿时有一个魁梧的汉子朝他走过来。 他眯着眼,从容的道:“给他一个痛快,事后擦干净这里的痕迹,免得被人找上门。” “好的。”那个魁梧的汉子点了点头,而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手枪。 “啊……”林秉坤凄厉地叫嚷着,此时彻底的崩溃,大小便开始失禁。 没有人比他更怕死了,此时直面死神降临,肝胆都快吓裂了。 “不要杀我,我给你们数之不尽的财富。” “不要杀我,我将林氏家族的继承权拱手让给你们。” …… 搬石头砸自己脚 杀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以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这个时候,处于崩溃状态的林秉坤已经开始说胡话,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挽回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要杀我,我知道一个大秘密,你杀了我的话,就错过了一个拯救李氏家族的机会……” 听到这里,我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微微地皱着眉头,转身看向被枪指着的林秉坤。 那个大汉已经快要扣动扳机了,此时我举着手,急忙叫道:“慢着!” 林秉坤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此时又哭有笑,像是个疯子似的:“放我走,我知道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有价值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命。”我面无表情地道。 周梓明凑到我身边,没好气地道:“殷然老大,别听他瞎说,这货纯粹就是怕死在乱语,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有秘密。” “才不是,这关乎着你们李氏家族的兴亡……”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林秉坤,大声地叫嚷着。 “说吧,我的耐心不多了,再给我磨蹭,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我冷冰冰地喝道。 林秉坤抬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眼底深处满是畏惧的神色。 此时我的形象在他眼中,跟那瘟神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好恨,很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居然招惹这么一个瘟神。现在好了,落在对方的手中,还可能要将自己家族中最大的机密拱手相让。 但如果能用这个机密,换回自己一跳小命,林秉坤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人死一切都成空,只要小命还在,那么就还有东山再起之时。如果他挂了,那么即使林氏家族兴旺发达,又关他毛线事? 所以,林秉坤很痛快的做出了选择,要用这个机密换回自己的一条小命。 “我们林氏家族,跟一个外国的神秘势力,在密切地磋商着,想要共同联手对付你们李氏家族!”林秉坤大声地叫嚷着。 本来我也没有多大的期望,但听到这话,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并且死死地盯着他:“可否具体一点,那个海外势力叫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当时是躲在我爸的书房中,才无意中听到的。”林秉坤大大咧咧地道。 周梓明撇了撇嘴:“我看你纯粹就是在胡扯,想胡乱瞎编一个故事,就让我们饶了你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林秉坤很恼怒。 “那你仔细给我回想,不提供更多的细节,我就当你是在胡扯,倒是别怪我一枪崩了你!”我大声地恐吓道。 林秉坤抬头,目光闪烁着:“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发誓,只要我告诉你详细的细节,你就放了我!” 我黑着脸,像是黑面神似的,冷声道:“你想立刻吃子弹么?” 但这货突然变得硬气了,此时挺直腰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不管,你不发誓的话,我不会讲的,一旦你杀了我,那么这个秘密就永远沉在海底!” 此时我还真有些头疼,还想一枪蹦了他了事,但这货又掌握着所谓的机密情报,对我们有极大的作用。 想了想,我只能举着手,发誓说不会杀他,这货才松了一口气。 “我当时听不清,只是隐约听到那个海外势力,好像叫做什么华什么莱家族,总之拗口得很……他们说是要跟我爸进行合作,让我爸帮助他们,在背后对李氏家族捅刀子……他们跟我爸只是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接下来还会有更加深入的合作,我知道他们三天之后会在洛克奥丁酒店举行会晤,共同商讨如何对付李氏家族……” 林秉坤说了一大通,这货既然已经泄密,那么也就豁出去了,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大堆。 说完之后,他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水,朝着我没好气地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给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你要信守承诺。”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走,我只说过不会杀了你,老实给我呆着吧。” “什么,你不守信用……”林秉坤快吐血了,气愤地瞪着我,不过被身后一个大汉捶了一下后脑勺,顿时晕了过去。 此时我抬头看着夜空,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没想到又再一次听到糟糕的消息。 从林秉坤说的话,不难分析出,那个海外势力就是华莱士家族了。 他们可真小心啊,要对付李氏家族,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暗地里早已部署好了一切,想用偷偷侵蚀的方式,弄垮李氏家族。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而且他们会为此付出重大的代价! 我低头看了一眼林秉坤,心中无比的愤怒,对他们林氏家族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田非勾结华莱士家族,那是因为他想要当家主,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跟整个田氏家族无关。但林氏家族却不同,这帮家伙为了颠覆李氏家族,居然不惜勾结外敌,简直该死! “怎么处理他?”周梓明指着被敲晕的林秉坤,向我请示道。 我的表情很凝重,此时只想很快赶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李一元听。 突然间多了一个敌人,这是很糟糕的消息,希望老头子之前作出的防御能够抵挡得住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林秉坤,叹了口气:“我发过誓,不会杀他,自然不能食言,先将他带回去吧,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决定如何处置他。” 我刚要上车,洛莉忽然打开车窗,将她的头伸了出来,眨着美眸朝我打招呼。 “嗨!” 我愣了楞,对他这个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对她古怪的行为举止已经习惯,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包括周梓明在内的所有人却不这么认为,此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使劲地擦着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天哪,我出现幻觉了么,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啊啊啊,这不是真的。” 那些混黑社会的汉子,一个个都保持不了淡定,站在那里嗷嗷乱叫,周梓明更是离谱,此时瞳孔都快要变成心形了。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身上,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嫉妒,看起来似乎想跟我干架似的。 特么的,这是咋了,要反了不成? 我在心里郁闷地想着,此时也不得不重视洛莉这个祸水,这女人的魅力太大了,那种魅力是光靠意志抵挡不了的,这样突然冒头简直就是要给我惹麻烦! 丫的,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要让我麻烦上身,这是对我不接受她合作请求的报复性举动。 “老大,这位美女是谁啊,怎么会在你车子上呢?”周梓明屁颠屁颠地凑到我身边,紧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大,你这是在金屋藏娇么,这也太,太牛了吧,不怕雪菲大嫂知道么……” “去你丫的,不要乱说,这只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现在要跟她去谈判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我黑着脸,义正言辞地道。 “哦哦。”周梓明不断地点头,虽然嘴里说是相信,然而那表情却不怎么信。 鬼信啊,都三更半夜了,还去谈合作项目。再说了这女的千娇百媚,一看就不像是女强人啊? 嗯,一定是我们老大想要低调,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周梓明胡乱地想着,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车窗的方向,叹了口气:“老大,你要保重身体啊?” “去你丫的,你再说我缝了你的嘴。”我踹了他一脚,被这货气得不轻。 而那个洛莉恶作剧完之后,就已经关上车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笑了。 “有点出息好不好,看到女的就像苍蝇见到大粪,这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么?”我拉长着脸,不断地教训着他。 “那你还不是往里钻。”周梓明顶了一句嘴,换来的代价就是脑袋起了一个包。 “臭小子,看上人家就直接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面无表情地道。 周梓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地要点头,不过忽然想到上次悲惨的经历,瞬间就变成摇头了。他可是清晰地记得,上次我说要介绍‘李雪菲’给他,结果他泡妞不成,反而被妞给痛揍了一顿。那段往事,每每回想起来,简直让人郁闷得要撞墙。 “不要不要,老大的女人我不敢抢。”这货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我这次是说真的,不是要耍你,其实那女人的条件也挺不错,你如果能够打动人家,也算是你的本事。” “打死我也不要,我家里已经给我物色了一个婆娘。” 我也懒得搭理他,踹了他一脚,告诫他将林秉坤藏好,等待我的发落,然后就上车离开了这儿。 “洛莉小姐,以后请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举止,不要给其他人带来负面的影响。”我黑着脸,盯着洛莉,冷声告诫她道。 重大消息 “我一直很注意啊,该有的礼节都有,难道这东西也有规范跟标准的么,你能否教教我啊?”这女人千娇百媚地道,我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转世而来,这气质专为勾搭男人而生啊。 我板着脸,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她而影响到了心情:“说正事吧,这次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关于你们洛克奥丁家族结盟的事情,可能要稍稍推后一点。” “哦,有什么比拉拢我们洛克奥丁为盟友这件事还重要的么?”这女人眨着魅惑的大眼睛,轻飘飘地道。 “算得上同等重要吧,只不过优先级更高,其实也拖延不了时间,待会你耐心地等一下就好。”我大喇喇地说着。 很快的,我们就回到了李氏家族中,到达之后我就跳下车,径直地朝着李一元的书房走去。 而洛莉这个女人,则是被佣人领着,朝着客厅走去。 林氏家族的人勾结华莱士家族,这是一桩大事,必须立刻告诉给李一元听,让他做出相对的应变。 老头子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不过在听到这个震撼性的消息之后,忍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 “该死的家伙,林豪这个老鬼,前几天还找过我,要跟我建立深层次的合作关系。” “还好我比较谨慎,没有立刻答应,总算没有下套。” “枉我如此信任你们,没想到你们会在我的背后,对我偷偷地捅刀子。” “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没有,想当初你们林氏家族有难的时候,我还给你们提供过一笔巨款,帮助你们度过难关,但换来的回报就是这样的吗?” 老头子气呼呼地叫嚷着,之所以会这样生气,是因为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的缘故。 八大家族之中,有几个勾结外敌,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会有林氏家族的人! “气死我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子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后悔。”老头子捏着拳头,剧烈地在喘气。 我急忙走上前,安慰他几句,让他不要动怒。 “咳咳,今天除了带来一个糟糕的消息,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对我们利好的消息。”我神秘地道,想故意钓老头子的胃口:“不瞒你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巨无霸的势力,他们跟我们有合作的意向,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可以帮助我们一同对抗华莱士家族。” “哪个?”老头子捋着胡须,而后老神在在地道:“是不是洛克奥丁?” 本来还想在他面前装神秘的,但没想到居然被他猜到,瞬间就觉得不好玩了:“你咋知道?” “嘿嘿,猜的。”老头子挑着眉头,一副神棍的样子。 这货当然不是猜的,肯定还有其他理由,不过我也懒得去深究。 “好吧,人我已经给你带到,现在就去请她过来,你们好好地谈谈合作的事情吧。”我摸了摸鼻子,没好气地道。 说完之后,我就离开了他的书房,快步地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到客厅的门口,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怎么感觉温度大降像是突然间掉进冰窟似的。 我抬头朝着客厅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洛莉坐在沙发的中间,不过他的两边还多了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自然就是李雪菲跟李雪涵两姐妹,他们两女盯着洛莉,双方小声地说着话,然而却是皮笑肉不笑,情景很诡异。 而那个洛莉,若是落落大方地坐着,气质高贵典雅,看到我出现,还朝我笑了笑。 三个女人,两张面孔,都是绝色的美女。当然,他们的美貌都有不同之处,李雪菲的美是那种冷淡的,看久了也不会觉得厌烦,细心欣赏的话会觉得愈发好看。但洛莉则是完全相反,这女人太妖艳了,一眼看过去就会被惊艳到,但盯久了的话,就会觉得审美疲劳。 我正在思考着她们三人的容貌差别时,李雪菲刷的朝我看过来,只不过眼睛快要喷火,像是打破了醋坛子,目光如同刀子似的要将我洞穿。 看这样子,李雪菲肯定误会了,我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啊,只想对苍天痛诉一番:“我擦,这女人还真是惹祸精,将她带过来而已,就引发了我们的家庭战争” “殷然,可以带我过去商量合作的事情了么?”洛莉朝我淡淡地笑着,看起来没有异常,然而听起来怎么有股暧昧的味道。 而且不经意间,她朝我挑了挑眉,眼底深处有着调皮的神色。 “故意的,这丫的根本就是故意的!”我气得快要吐血,但偏偏没办法解释,不然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要冷静,这才朝洛莉走过去。这是一尊瘟神,要先将她给请走,否则不知道会带来什么麻烦。 “雪菲,你先在这等着,我带洛莉小姐去你爸那儿一趟,去去就回。”我看向李雪菲,柔声地道。 李雪菲明显就是在吃醋,换做平时绝不会这样,但是洛莉不同,这女人长得太妖艳了,相貌上一点也不比她差,让她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之前她本来想要睡觉的,但李雪涵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告诉她我带了一个美女过去,之后就来到客厅,三个女人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去就去,关我什么事!”李雪菲冷淡地说着,傲娇地昂着脑袋,不想看我,口口声声地说不生气,然而心中估计很不爽。 李雪涵也朝我望过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已经被她刺得千疮百孔了。 此时没办法过多的解释,我只能硬着头皮:“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之后,我就领着洛莉朝着李一元的书房走去…… 此时我心急如焚啊,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过去,再过来跟李雪菲解释清楚。 但洛莉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此时不急不缓的走着,像是在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但偏偏催促不得,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一把将她给掐死。 与此同时,在客厅里面,李雪菲跟李雪涵两姐妹相对而视,两人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李雪菲撅着嘴,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洛莉那个女人,心情就变得极为不爽。 李雪涵则是不同,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半响之后忽然瞪着大大的眼珠子。 “姐,你不觉得他们两人有古怪么?”李雪涵在一旁低声地说道。 “哪有,你不要乱想!”李雪菲瞪了她一眼,虽然自己心中不爽,但她并非蛮不讲理的小女人,懂得分寸。 她也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不能太过小心眼,要保持风度。也不能因为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而已,就怀疑我在外面胡来。 毕竟来日方长,以后的路我们还要一起携手走过,如果因为这些小小的麻烦就相互赌气的话,那肯定不能长久。 同时,李雪菲对于自己的容貌也有绝对的信心,自信不比那个洛莉差! “姐,你太过镇定了,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李雪涵依旧在旁边煽风点火,眼珠子滴溜溜地眨着,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这女汉子不安慰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妄图鼓动李雪菲生气,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李雪菲眯着眼,虽说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方面去想。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子,哪怕你平日里极为睿智,可以看穿一切虚妄,但一旦面对爱情这个层面,就会变得糊涂了。 “嘿嘿,别忘记了,我可是有当侦探的潜质。”李雪涵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刚才那个女人看殷然的时候,眼神中有异样的神色,如果不是有咱们两个在这里,估计他们就要眉来眼去了。” 说着,李雪涵变得激动了起来,义愤填膺的道:“我倒是愿意相信殷然,相信他不会背叛你,但事实可是很残酷的,他能否抵御诱惑,这是很难说的事情。从他以往的表现来看,能够抵御住那个狐狸精诱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长得那么骚,说话还娇滴滴的,恶心死我了。他跟殷然走得那么近,浑身散发着骚气,你想一想,正常的男人能够保证不犯错误么?更何况是这个花心大萝卜……”李雪涵气呼呼地说着,还不断地比划着手势,简直将洛莉说成了头长双角的魔女了。 李雪菲本来还不怎么担心的,但经她这么煽风点火,眉头忍不住紧紧地皱了起来。 “真的么?”李雪菲嘀咕着,满脸的愁容,目光不断地闪烁着。 “管他是不是真的,你怎么说也要提前防备啊,一旦等到那个花心大萝卜出轨,再防备都是晚了。”李雪涵像是过来人似的,不断地在说教。 主次之分 李雪菲又不是傻子,看着自己的妹妹无事献殷勤,就嗅到了一股不对劲的味道:“你不是一直反对我跟殷然在一起的么,怎么现在反倒为我出谋划策了?” “拜托,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还会害你不成,再说了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哪一条不是真理?”李雪涵有些心虚,这女汉子压根就是想看热闹的,想看我出糗,故而在这里煽风点火,但却是以大义凛然的态度,着实让人无语。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鬼丫头。”李雪菲嘟囔着,但也不怎么放在心头,此时开始想着我跟洛莉之间的关系了。 “姐,你一定要做足防范措施哦,我能对你说的就这么多了,保重。”李雪涵语重心长地道,拍了拍她姐姐的肩膀,而后一溜烟地跑了。 …… 另一边,我领着洛莉朝着李一元的房间走去,这女的磨磨蹭蹭的,一段不长的路途,偏偏走了五六分钟,若不是顾忌着其他方面,我还真想扛着她跑过去。 到了李一元的房间之后,老头子已经坐在书桌旁边了,精神奕奕地看向洛莉。 “洛克奥丁的小辈,欢迎到我这里做客。”李一元笑眯眯地道。 洛莉风情万种地走了过去,同时笑容可掬地道:“李叔叔,久闻你的大名,见到你真让我高兴。” 两人客套了一阵,而后就各自落座了,面对面互相对视着。 我将洛莉领过来的时候,就想脚底抹油偷偷溜走,不过刚一挪动脚步,那个女人就将我叫住了:“殷然,你有什么急事吗?” 我不得不停下来,郁闷地摸着鼻子回复道:“有啊。” “有什么事情,比得上招待我这个盟友更急的么?先等一会吧,待会可能有许多话需要通过你转述,毕竟我对中文含义的理解不是很深。”这女人对我笑眯眯地道。 这简直就是在扯淡了,洛莉虽然是西方的女子,然而一口中文讲得极为流利,怎么可能是她说的那种情况。 李一元看向我,淡笑着道:“留下来吧。” 老头子都这么发话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虽然心里很着急,迫切地想出去跟李雪菲解释清楚,但也只能缓一缓了。 “听说你们洛克奥丁已经开始防备华莱士家族,跟他们的合作关系走到了尽头,现在已经视他们为未来的敌人了?”老头子的眼神很清澈,静静地注视着洛莉。 “没错,华莱士家族很可怕,我们不得不防,听闻你们李氏家族也正有此意,所以到此一见。”洛莉语气柔柔地讲述道,偶尔朝着李一元抛媚眼,搔首弄姿的,普通人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这女人对于自己的相貌格外的有自信,觉得无论老幼,只要是男人都能够通杀,都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毕竟她的那种美貌不是靠着意志力就可以抵挡的。 只要心中有着一丝邪念,那么在她的诱惑攻势中,就会无限放大,最后被她牵着走,谈判的时候也可以占据极大的优势。 故此她继续搔首弄姿,想干扰李一元的思考。 但很可惜,老头子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此时不动如山:“呵呵,既然来了,那就有合作的意向了吧,不知道你们洛克奥丁要以什么样的形式跟我们合作呢?” 见到第一招没有生效,洛莉并不气馁,此时妩媚地笑着,伸手捋着额头前面的头发,将那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 “我想先听听你们李氏家族的意见,再做考虑。”洛莉笑眯眯地道,见到诱惑攻势不奏效,此时有些不甘心。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以往只要稍稍地色诱一下,那些臭男人就会晕头晕脑的,然而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一招用在我身上没用,用在李一元身上也失效? “该死的,难道两个男人都是太监不成?”洛莉恶狠狠的想着,当然表面滴水不漏,依旧很从容自信。 想了想,他开始挪动着臀部,伸展着她纤细的美腿,在李一元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晃了晃。 那黑丝美腿,即使是我看见了,也忍不住血脉喷张,但李一元就是不吃这一套:“呵呵,我们李氏家族包容万千,可以容纳一切不同的意见,只要是对我们合作双方有利的意见,我们都会尽量包容。所以我想,还是先听听你们的意见吧。” 洛莉眯着眼,此时忽然变得强势了起来,坐直着身体,极为自信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然是合作,那么自然要有,这样一同对付华莱士家族的时候,才不至于混乱。我想,以我们洛克奥丁家族在国际上的格局,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联盟的指挥权由我们接管,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我站在一边静静地观望着,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忍不住摸着鼻子。丫的,这女人未免太嚣张了吧,刚提出一个要求,就如此的强势? 分明是要跟我们结盟,然而经她这么一说,怎么搞得像是她们洛克奥丁要招收小弟似的? 这女人天生高傲,谈判的时候也如此强势,真不知该如何说她才好。当然,她生长在洛克奥丁家族之中,也确实有自傲的本钱。 但是,耍横的时候也要分场合的啊,你在李氏家族的地盘上如此强势,真的好么? 我悄悄地打量着李一元的脸色,发现他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他具体的想法,只见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老头子咧着嘴,笑得很开怀,此时轻轻地点头,似乎很赞同洛莉的说法。 我晕,这老头子该不会抵御不住诱惑攻势,开始服软了吧?这可不行啊,这关乎李氏家族的利益,要撑住! “这么说,李叔叔是同意我的说法咯?”洛莉脸上浮现出娇艳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极度的自信。 “嗯,我同意你的说法。”老头子轻飘飘地道,我站在一边开始急了,想用胳膊捅他几下,让他清醒。但紧接着,老头子语气一转,又是笑道:“我虽然同意你的说法,但并不表示我接受,因为我还有一个更加靠谱的的想法要说呢。” 我擦,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看来刚才白担心了。 老头子笑眯眯的,活脱脱像是一只老狐狸:“小辈,你刚才说的那些,换做是在国际的场合,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但你要认清楚,这次对付华莱士家族的主要场合,是在我们国内!” “在这里,我们李氏家族是地头蛇,有着绝对的优势。我觉得真的要分清主次的话,那么肯定要让身在主场的人掌握指挥权的,这样才能将效率充分地发挥出来。” 前一刻,洛莉还笑眯眯的,觉得搞定了这个老头子,同时暗暗腹诽,觉得李氏家族的当家之人也不外乎如此。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笑也不是,想生气也不是,只是愣愣地盯着李一元。 实际上,她心中已经开始火山喷发了,丫的,这老头子太让人气愤,扮猪吃老虎,专门挖坑让她往里跳。 身为洛克奥丁家族的人,她的气度也算是很不错的,很快就稳住了心情,从容的反击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这么认为,当规模大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就可以无视主客场的区别,我们洛克奥丁即使在国内,也足够扛起大旗,组织一支强大的力量用来对抗华莱士家族。” 李一元面色不变,轻轻地敲着桌子:“真的是这样吗,你们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们洛克奥丁可以碾压我们的?” 洛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盯着老头子:“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可以碾压你们……” “你虽然没说,但你透露出来的就是那个意思,小女娃,做人不要太过高调,有时候适当地低调一下,可能会更好。”老头子以教训人的口吻说道。 洛莉被气得不轻,但还是只能忍着不要生气,此时磨着牙齿:“李老先生,刚才就当做在开玩笑,笑笑就过了,不要介意,咱们继续谈论合作的事宜吧。” “你太认真了,其实我也是在开玩笑的。” 老头子这么说,噎得对方说不出话来,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笑。 我站在一边,很想站出来为李一元高呼呐喊,这老头子谈判的功力非凡啊,今天亲眼所见算是涨姿势了。 “我刚才已经提过一个建议,现在轮到李老先生您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洛莉恢复了从容,告诫自己要淡定,找机会重新占据上风。 “我倒是觉得,既然要结盟,那就不要搞什么,彼此坦诚相待就是,共同开放资源,相互协调一下,这样效率也并不会差。”老头子轻飘飘地说着。 洛莉却不怎么赞同,据理力争地道:“不不不,合作之前,就要分清各种利益关系,同时确定主次关系,虽然刚开始有些麻烦,但却能够为日后的合作减少更多的麻烦,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这个道理。” “何为主,何为次?这是一个谈不妥的问题,就不要争了,谈这个没有意义。”老头子变得强势了起来,目光如同刀刃一样,极为锐利。 此时他才展露出真正的面目,不像是之前那个和蔼的老头子。 双方就这样争吵了起来,彼此都互不相让,洛莉非要确定主次关系,而老头子却认为不必,只要开放资源就可以…… 搞到最后,就连我也被牵扯进去了,两人说是询问我的意见,实则却是互不相让的攻击着。 理性思考 当然,李一元一直占据着上风,而洛莉却不断地吃瘪。 看她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倒是颇为畅快,之前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了。 这次的谈判,维持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也没有达成初步的意见,只能无奈地散场了。 “洛莉小姐,既然谈不妥,那就先暂停一下吧,我希望你回去之后,可以冷静地思考一下,重新考虑你提的那个建议。” “会的,我也希望你冷静冷静,重新思考。” 双方握了握手,这才开始离开,然而洛莉刚站起身,却是忽然担忧地道:“都这么晚了,回去的话会有危险,李老先生不介意我在这里住一宿吧?” “住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房间多。” 洛莉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歪着脑袋,一副在思考的样子:“那好,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睡觉前要找个人谈谈,这里除了殷然之外,又没有熟人,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人谈话的话,今晚是别想睡安稳了,睡不安稳的话,接下来的几天状态都会大受影响,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咱们只见的谈判呢。” 听她说着,我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恨不得抽她几个巴掌。 丫的,这女人分明就是要拉我过去,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这不是存心要给我惹麻烦么? 此时我才忽然想起,貌似还要去找李雪菲解释清楚呢,刚才看他们两个人唇枪舌战,太过精彩了,都忘记了这一茬。此时想起来,只想马上离开这儿,然而这女人又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李一元眯着眼睛,古怪地盯着我,而后淡笑道:“没关系,让殷然陪着你聊天就是,不过不要聊太久,免得影响了睡觉。” “我……”我瞪着老头子,然而他招了招手,淡笑着道:“去吧,好好招待洛莉小姐……” “太好了,有殷然先生陪着聊天,想必今晚会睡得很好。”洛莉笑嘻嘻地道,而后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缓缓地朝着书房外走去。 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她后边,同时在想着如何开溜。 这女的都那么说了,若是未来几天的谈判,因为这事给耽搁了,那怪到我身上的话那就操蛋了吧。 洛莉这么做,其实也有她自己的一番思考,此时心中在打着小算盘。 她的目光格外的毒辣,通过之前的那番观察,知道我跟李一元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 她既然搞不定老头子,那么将我搞定呢,如果在我身上寻找一个突破口,那么接下来进行谈判,那也会占据一点点优势。 我却不知道,只是郁闷地跟着她的脚步。 这女人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殷然,没想到你艳福不浅嘛。” “呵呵。”我决定奉行哑巴政策,无论这女的怎么说,都用‘呵呵’应付就是,这样她觉得无聊,应该会放我走了吧? 我给她找了一个空房间,迫不及待地要告辞,然而她非要拉着我进去。 “先别走嘛,陪我聊聊天,不然我睡不着的……”这女人娇滴滴地说着,让人骨头忍不住发软。 而且她还坐到床上,舒展着懒腰,慵懒地道:“最近真是累啊,好想找个男人,躺在他宽厚的怀抱中……” 她看似发牢骚,然而那音量刚好被我听到,分明就是故意的,摆明就是要勾引我嘛。 “殷然,我发现你这个人,越看越有味道,真是我理想的男朋友。”这女人语气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有些娇羞。 我盯着她,站直着身体,义正言辞地道:“对不起,我有老婆了!” 洛莉娇媚地看着我,捂着自己的红唇,音量如同蚊子:“其实我不介意的,即使不能跟你走到一起,但能够跟你发生邂逅就满足了。而且我懂得分寸,不会影响你跟你夫人的关系……” 这女人如此直说,摆明了就是要让你干她,而你到时候提起裤子还不用负责。 换做寻常人,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但我自始至终就挂着警惕心,自然不吃这一套。 “洛莉小姐,请自重!” 那女人‘深情’地盯着我,撅着嘴,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我不会放弃的,你迟早会接受我的,我不比任何人差。” “我觉得你睡迷糊了吧,好好睡觉吧,我先离开了。”我黑着脸,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此时转身就走。 离开了她的房间之后,我已经冒出一身冷汗了。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把持得住,没有被她诱惑。 扪心自问,这女儿的魅力不够么?并不是,恰恰相反,她的魅力太强大了,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对于这种招蜂引蝶,到处抛媚眼的女人,哪怕他长得再美,我也不感冒,万一不小心到处给你戴绿帽那就坑爹了。 离开她房间的时候,我就急匆匆地朝着李雪菲的房间走去,然而这次无论使用什么招式,她都不肯开门。 看这个情况,李雪菲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寻思着,明天的时候找个空闲的时间,给她好好解释。 我拖着疲累的身体,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洗刷了一通,刚想睡觉的时候,血狐就给我打电话了。 “那个田非开始行动了,监视他的兄弟们汇报,他今天跟几个不同的人碰过面。”血狐如实地禀告,语气很凝重。 听到这个消息,我忍不住眉飞色舞,心中颇为振奋。 这可是好消息啊,意味着田非开始忍耐不住,要开始对田氏家族的元老们下手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只要抓住了,那揭穿田非的丑陋面目的计划也就顺利地实现了。 “知道他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谁么?” “监听到了他跟那些杀手们的谈话,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好像是田氏家族的六元老。”血狐认真地道。 “那就好办了,你们那边盯紧点,千万不要让他得逞,我这边再联系其他人,接下来就可以收网了。”我郑重地吩咐道。 血狐点了点头,而后就结束了通话,继续带人紧盯着田非的一举一动。 而我则是拨通了田胖子三叔的电话,现在轮到这个老头上场了,让他联系六元老一同出来演戏。 田胖子的三叔也格外的振奋,毕竟这可是他们田氏家族的大事,如果能够顺利地清理掉田非,那么也相当于清理掉一颗毒瘤,他自然格外顺心。 无需我过多的吩咐,这老头挂断电话后就开始忙前忙后的安排去了。 本来还想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的,然而看这个情况,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我只能无奈地叹气,穿好衣服之后,带上路易斯还有田胖子,急匆匆地朝着田胖子三叔的家里奔去。 “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不过老六不怎么配合,似乎不欢迎我过去。”胖子的三叔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按照我们的计划,是要赶去六元老哪里,提前布置好一切,到时候那些田非一旦赶到,那么我们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暴露面目。 六元老的住处守卫格外的森严,一般的冲刺肯定突破不了他的防御圈,想要对六元老下杀手,那么必然需要田非亲自出手。 按照我们获取的情报,再分析了一下,觉得田非最有可能行凶的手段,就是往食物或是酒水里面下毒…… 只要六元老配合我们演戏,那么拿下田非自然手到擒来,然而那老头却不答应配合,这就让人恼火了。 “为了避免机密泄露,我并未跟他说详细的情况,只是说要让他配合一下演戏,他却置之一笑,压根就不相信我说的话。”胖子的三叔很郁闷,不断地腹诽着。 我握着拳头,此时紧咬着牙齿,没好气地道:“他不配合,那咱们就逼迫他配合,不过要先将他拿下,找个人顶替他。” 我想到了另外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过去之后,将六元老的人给绑了,找个地方藏起来,让路易斯易容成他的样子,顶替他出来演戏。 这样的话,只要能够想办法让田非暴露出真面目,那就足够了,想必六元老看过之后,还要感谢我们救了他一命才是。 事不宜迟,我们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地赶往六元老的住处。 有着田胖子的三叔领路,路易斯跟我倒是可以轻松地进去他的住处,而其他人则是在外边找了个角落藏身。 六元老的年纪比胖子的三叔小了很多,刚刚五十出头,看起来很有威严。 此时我跟路易斯,还有田胖子三叔,三个人一起走到客厅,而六元老则是穿着睡衣坐在客厅。 “老三,三更半夜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没好气地道:“田国安,你也过来瞎凑合什么?”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胖子的三叔老神在在,大喇喇地走到六元老的身前,而路易斯则是悄悄地退下,站在客厅外。 实际上,他是去打探这里的情况,看看暗中有没有藏着保镖之类的。 客厅周围,确实有几个保镖站着,不过都被路易斯轻松地拍晕。 解决掉外围的保镖之后,他才走了进来,对我眨了眨眼。 下毒 我也无需跟六元老虚以委蛇了,此时直面着他:“刘元老,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们需要将你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希望你谅解。”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刘元老眼睛微眯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跟胖子三叔的全身:“你们想做什么?” “呵呵,想演一场大戏,你很快就知道了,到时候感谢我们都来不及。”胖子的三叔阴测测地笑着,此时挥了挥手,路易斯速度极快地朝着六元老扑过去,瞬间就将他那老头给拍晕了。 紧接着,他又易容成了六元老的样子,而真身则是被我们绑住然后藏了起来。 路易斯以六元老的身份出现,将这里房子的其他保卫力量都集中起来,用血狐调配好的迷药,将这些人都弄晕过去。而我则是联系我带来的其他人,叫他们开始行动,顶替刘元老的这些人。 搞定这些之后,我们已经累出了一身大汗,这房子里边的人都换了,正主全部被我们捆着,安放在仓库中。 接下来,只要静等着田非到来就可以,按照我们获取的情报分析,这货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做多不超过明天下午,就会开始行动。 出乎我的预料,这家伙行动的时间比我想的还要早,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田非就开始出动了。 此时他领着三个人,已经赶到了六元老的住处,而且笑容可掬,说是有急事要找他。 果然如我们所料,这家伙来到时候,手中还提着一些风味小吃,除此还有几瓶年份很久的美酒。 “田非,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路易斯假扮而成的‘六元老’,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笑容可掬地看向田非。 田非淡定地坐在他的对面,将手中提着的礼品都放在桌子上:“一方面是过来探望你,一方面是又要事找你,家主他依旧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家族里面的事务已经开始出现一些混乱了。” “看着群龙无首的局面,我真的很痛心,所以特地过来,跟你讨论一下这一方面的情况。” ‘六元老’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道:“没错,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些问题,其实我们几个老家伙背地里已经商量好了,要让你出任家主,只是还欠缺一些火候。” 田非一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断地摇头:“这怎么可以,我何德何能,其实田盼比我更加出色,而且也是正统的人选!” ‘六元老’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在我面前,没有必要伪装自己,我知道你渴望坐那个位置,让你坐就坐!至于田盼,能力不足,不堪担此大任!” “这个。”田非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紧接着叹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脱了,我会好好努力,将家族推向一个新的巅峰!” 这里安装有监控装置,我们一行人躲在隔壁的房间中,透过监控屏幕,观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六元老也被我们带了过来,不过他被我们给绑着,嘴巴也堵了起来,免得他出声捣乱。 客厅中,那戏码依旧在上演着,田非虚伪的推辞了一番之后,发泄了一番豪言壮语,紧接着伸手去拿摆放在桌子上的礼品:“六爷,我知道你喜欢酒,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年份很久远,是我们花费了极大的心里才搜集到的。” 听到这话,‘六元老’目光灼灼地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几瓶酒,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而田非则是在背地里偷笑:“喝吧喝吧,喝了之后,你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这酒里面,已经被我下了毒,这种毒有着稀奇的特性,无色无味,现有的检测手段没法检测出来。而且毒发时,跟心脏病一模一样,即使是最先进的尸检也没法发现异常。” “就这样偷偷将你做掉,谁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老家伙,谁叫你阻碍我的道路呢!” ‘六元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闭上双眼,笑嘻嘻地道:“那好,我也不跟你矫情,这几瓶酒我就收下了。” “这酒年份久远,不知道六爷喜不喜欢,要不现在倒出来尝一尝,六爷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找其他类型的?”田非笑眯眯地道。 “可以,不过先缓上一缓,你随我去书房一趟,我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六元老迫不及待地招手,领着田非朝他的书房走去。 他们两个刚一离开,就有人走上去,将桌子上的几瓶就偷偷地换了。 ‘六元老’在书房中取出了一张纸,郑重地交道了田非的手中:“这是家主的委任书,已经签好了我跟其他几个元老的名字,你先拿着,到时候我们几个老头一致对外宣布,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任家主之位了。” “真的吗?”田非颤抖着双手接过这一张纸,心中兴奋得快要发狂,眼中满是喜色。 这是他的愿望,是他奋斗一生为之拼搏的梦想,如今终于要成真了! 他抬头看着‘六元老’,眼底深处有着一丝不忍心,但很快就消失了。 “六爷,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我,不过有你们这帮老头子在,我即使坐上家主之位,也会处处受到你们的限制。”田非丧心病狂的想着:“我不希望这样,我要掌握最高的权利,我要让家族里面的所有人都诚服我。” “你们阻碍了我的道路,所以必须死,不过放心好了,在死亡的过程中,你们不会太痛苦的。” “我会接过田氏家族的指挥权,让家族走上巅峰!” ‘六元老’将‘委任书’托付给他,长长地叹气,眼中有着晶莹的泪花:“励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也听烦了,现在出去,你我爷俩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就算是庆祝。” “好。” 田非兴奋地点头,一老一少就这样走了出去,重新回到了客厅中。 “六爷,我先干为敬。”田非倒了一杯酒,仰头痛快地喝了下去,其实他事先已经服下了解药,这么做是想彻底的打消对方的顾虑。 “喝。”六元老痛快地喝了一杯,而后不断地咂嘴,大声地赞叹好酒好酒。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喝光了一瓶酒,脸色都有些红润。 此时的田非,目光剧烈地闪烁着,眼底深处有着狰狞的神色,张嘴小心翼翼地问道:“六爷,你不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吗?” ‘六元老’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揉着额头,又捂着胸口:“老了,不中用了,才喝了几杯,就头晕胸口闷,让你见笑了。” “呵呵,这挺正常的嘛,毕竟这酒的度数有点高,连我也扛不住。”田非彻底放下的疑虑,畅快地笑着。 接下来,两人借着酒劲,又谈论了许多方面的话题。 突然间,‘六元老’的身体抽搐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显得分外的痛苦:“咳咳……” 他张大着嘴巴,不断地咳嗽着,似乎想要求救。 这时,田非的真实面目彻底的暴露了出来:“六爷,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接管你的权利,让家族走向巅峰的。” 他带来的三个人,守在客厅外面,已经支开了其他的保镖,所以他肆无忌惮地说真话了。实际上,他那三个人已经被我们偷偷地敲晕,换上其他人了。 ‘六元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手还指着对方:“你,你……” “老家伙,只要你们活着一日,就会阻拦我前进的道路,不如痛快地死去吧,哈哈哈。”田非畅快地大笑着。 他此时的样子,跟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都很谦和的样子完全相反,脸上尽是狰狞的神色。 “反正你也快要死了,告诉你真话也无妨!”笑完了之后,他转过头,讽刺地看着‘六元老’道:“没错,前任的家主之所以出事,是我叫人干的。” “还有,我跟华莱士家族一直有联系,靠着他们的支撑,我一步步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这家伙猖狂地说完,而后摇了摇头:“六爷,你安心地去吧,不要怪我这么做,我也是为了家族的发展。” …… 此时,我们一行人躲在隔壁的房间,这一幕真实的被我们看在眼中。 真正的六元老已经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控屏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到了最后眼圈都变红了。 他剧烈地喘气,额头青筋都快要凸起,显然处于暴怒的状态。 “六元老,现在你相信了吧,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揶揄额看着他,此时拍了拍手,拿掉堵着他嘴巴的布料,同时给他松绑。 “该死的白眼狼,我一直扶持着他,没想到他就是这样对付我的?”六元老气得不轻,不断地怒骂着:“快解开绳子,我要出去将他掐死,太气人了。” “稍安勿躁,反正那个家伙已经完了,你跟他生气也不值得。”我揶揄地道,此时通过对讲机,告诉路易斯可以停止演戏了。 客厅中,田非还在口吐狂言,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奇怪,你怎么还没死?” “孽畜。”六元老的声音,从客厅的入口传来! “咦,还能说话?”田非瞪大着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紧接着整个人开始石化了。 声音的源头不对,他机械式的转过身,发现六元老正正在客厅的门口,怒视着他。 他擦了擦眼,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此时开始有些六神无主了。 此时那个假扮的六元老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哼哼。” 挑拨离间 田非欲哭无泪,他的城府虽然很深,然而真面目已经被人揭开,再如何找借口也没用了。 “六爷,你听我说,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这货擦了擦汗,还在狡辩,妄图最后一搏。 “开玩笑,开玩笑真的带了下毒的酒?”我眯着眼,从六元老的身边走过,声音古怪地道。 田非带来的三个人,都已经被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了,换下来的那几瓶酒,我们就倒了一杯给其中一个人试了试。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当小白鼠的人立刻毒发身亡,死因跟心脏病一模一样。 看到我现身,田非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我勃然大怒的道:“田国安,是你!” 他想明白了,之前我在他面前放烟雾弹,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要让他狗急跳墙。 “田国安,你他妈的,你居然敢害我!”田国安眼睛都快红了,想扑过来咬我,不过被路易斯踹了一脚,已经趴在地上,但依旧在嗷嗷乱叫:“六爷,都是田国安的错,是他在背地里,教唆我对你下毒的,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我是清白的。” 我忍不住冷笑,轻轻地揭开脸上戴着的假皮,而后抖了都身子,露出了我的真面目。 “嘿嘿,你这家伙还真的阴损,一不小心就被你反咬一口,抹黑的的本领倒是挺强大的嘛?”我讥讽地道:“你老实跟我说,如果不是你心中存在歹念,会被我三言两语就挑唆了吗?” “是你先有不轨的念头,我说的话只是催化剂,加速你开始行动而已。即使我不挑唆你,你早晚也会那么做的。” 田国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后疯狂地道:“你,你是谁,田国安在哪儿……” “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等着接受制裁吧,田非先生。”我冷笑着道,转身看向六元老。 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都已经被我们用监控装置记录了下来,证据确凿,完全可以指认田非的歹毒面目。 就算六元老如何偏袒他,但在这种情况下,想必也不会再包庇下去了吧。 六元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眼中有着老泪在流,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十几岁:“田非,你太让我失望了。” “还好,早一步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不然田氏家族落在你的手中,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田非在地上打滚,想朝这边滚过来,不过被路易斯给按住,只能疯狂地道:“六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放过这一次错误,以后不敢再犯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六元老揉了揉额头,叹气道:“这次的错误太过离谱,我爱莫能助,你好自为之吧,我会解除掉你所有的职务,再将你移送到警局去,希望你能够在牢房中,改过自新。”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田非老泪纵横,不断地哀嚎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他之前干过不少犯罪的勾当,如果真的坐牢,不用挨枪子但至少也是无期徒刑的份啊! 但六元老心意已决,挥了挥手,就不再去看他了。 田非不断哀嚎,不过很快就被路易斯给拍晕,接着被当成死狗拖了下去。 六元老望着天花板,不断地感慨:“识人不明啊,我也有错。” 这个时候,田胖子跟他三叔也走了过来,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都有错啊,居然被一个歹毒的小人蒙蔽了这么久。” “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们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呢?”六元老依旧在叹息,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已经影响到了他的观念。 说着,他低头看向田胖子还有我,点了点头道:“你们做得不错,虽然做法有点偏激,但出发点是好的,而且也奏效了。” “如果换做咱们,是否有胆量冒险做这些事情呢,亦或是按部就班,秉承固化的思维来处理田非这件事情,从而继续被那些小人蒙蔽?”胖子的三叔也在感慨,在反思过去的行事风格。 “是啊,我觉得错误发生在咱们身上,是咱们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 “这个世界,已经是年轻人的舞台,咱们几个老骨头继续把守大权,只会阻碍年轻人的脚步而已,这一点田非说得没错。” …… 两个老头在对话,在反思过去的错误,我跟田胖子对视了一眼,只能无奈地摊手,而后偷偷地溜出去了。 最大的敌手已经被拿下了,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接下来的发展,就交给田胖子吧! “哥们,你最大的对手已经倒下了,你不发表一点感想么?”我拍了拍田胖子的肩膀,没好气地道。 这货的神情有些恍惚,只是摸了摸他的鼻子,古怪地道:“挺可惜的。” “我擦,什么叫做可惜,你难道还想看着田非继续耀武扬威么?”我锤了他一拳,没好气地喝道。 田胖子摇了摇头,感慨地道:“不是这样,我一直将田非当成了我的目标,一直在奋力地追击他,现在他倒下了,我一时有些迷茫,未来的路也失去了方向……” “胸无大志。”我嘟囔了一句,脸色颇为古怪:“你不是还有更大的目标,要发扬你的网上商城,改变整个世界的购物方式么?” 经我这么一说,胖子的目光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像是两颗灯泡似的,极为激动:“对哦,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初步实现了,如果再得到家族的支持,那么以前一些不敢想的地方,现在也可以大刀阔斧地去开干了!” 田胖子狂喜地道,而后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老殷,当初若不是你,我可能会继续颓废下去,现在可能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大恩无以言报,我会用后半辈子来偿还你的。”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的,此时我黑着脸,忍不住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我擦,你该不会对我动心,想要以身相许吧。我可先声明,我性别男爱好女,可不好你这一口!” “逗比,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后半辈子,会尽力地帮助你!” “哼,谁敢跟你作对,就是在跟我作对,我带领着家族的人,第一个把心怀不轨的人给灭了。”胖子豪气干云,望着苍天,紧握着拳头像是在发誓。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意,心中颇为感动。 其实我帮助他,也没有想那么多,仅仅是出于兄弟的情谊而已,太深的利益层次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但现在胖子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田非已经倒下,他就是唯一的家主继承人,可以拉拢他们田氏家族加入我们的战车。 无心插柳柳成荫,此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不断地感慨好人有好报。 田非虽然倒下了,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在这一天,田氏家族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震荡波。 田胖子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也没工夫陪我,跟我闲聊了一小会之后,就跑回去处理麻烦事了。 我也没有拦着他,自顾自地回到李氏家族,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昨天晚上一夜未睡,都在部署着如何捉拿田非,此时松懈下来,睡意不断地袭来。 在我睡下之后,李雪涵这女汉子顿时偷偷摸摸地溜进我的房间,努着她可爱的鼻子,也不知道在捕捉空气中的什么气味。 “这个花心大萝卜,昨天晚上到底跑去哪里逍遥了,回来也不跟我姐姐打个招呼,不知道我姐已经气炸了吗?”李雪涵古怪地想到:“我姐现在在外边,跟那个狐狸精在对决呢,你这家伙倒好,也不出去帮一下。” 李雪涵越想越是生气,很快就气呼呼地跑到我的床边,直接掀开我的杯子:“混账,赶紧给我起床。” 我睡得正香呢,这货就过来打扰我,让我很不爽:“干什么,想非礼我吗!” “非礼你个头,我姐现在在大战狐狸精,你好意思在这里闷头睡觉吗,快跟我出去帮忙助阵!”李雪涵义正言辞地道,还扯着我一条胳膊,硬拉着我下床。 我彻底无语了,想反抗也不成,就这么被她迷迷糊糊地拉到客厅去。 此时我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睡意很重,压根就没心思去关心其他事情。 客厅里面,李雪菲跟洛莉隔着茶几相对而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看起来很和谐。 然而仔细感受的话,就可以感受到气氛很不对劲,两人偶尔的对话,好像有着无形的火花在闪烁。 “姐夫来了。”李雪涵扯着我的胳膊,大大咧咧地道,还挑衅地看向洛莉。 我迷迷糊糊地做到李雪菲的身边,抬头撇了她一眼,实在抵御不住那浓浓的睡意,忍不住垂下头开始打瞌睡。 李雪涵不满地看着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浅笑地看向洛莉:“洛莉,听说你跟殷然的交情很不错,不知道你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广告牌 洛莉点了点头,从容的答复道:“也许是缘分吧,他到我们酒店会客,不小心被我注意上了。” “普通人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有有特色的人,才会被我特别关注,殷然算是很有特色的人。” 这是在夸奖我,按理说身为我的女朋友,李雪菲应该高兴才是,然而她心中却极为不爽,眉头微微地皱着,醋意开始泛滥。 你丫的跑到洛克奥丁酒店逍遥,也不带上我,心里有我吗?李雪菲不断地腹诽着。 “雪菲,不瞒你说,我正打算追求他呢,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真是太遗憾了。”洛莉有板有眼的道。 此话一出,李雪菲更加不爽了,暗骂道:“你丫的到底在人家面前卖弄了多久,怎么人家眼中尽是你的好处?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对我说你的好?” “呵呵,还行吧。”李雪菲心不在焉的道,此时很想离开这儿,找条藤鞭抽我一通。 但洛莉却没有停下来,此时依旧在旁边添油加醋地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人聊了很久,发现殷然真是一个风趣的人,每次都能成功将我逗笑。”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看我在打瞌睡,知道我没法否认,就在这儿挑起我们家庭战争。 风风火火的李雪涵已经看不下去了,此时鼓着嘴巴,气呼呼地站出来:“我看是你先逗他的吧!” “呵呵,相互吸引而已……”这女人脸皮贼厚,此时注视着我,深情款款地道:“殷然,你说是不是呢?” 我正在打瞌睡呢,哪里知道她们在讲什么,懒得搭理她们。但李雪菲跟李雪涵都捅了我几下,将我给弄醒,我也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情,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点头。 我这一点头,这儿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洛莉捂着嘴唇在娇羞的笑着,而她们两姐妹则是用杀人的目光瞪着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到底搞什么鬼?”我嘟囔着,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搭理她们,垂下头继续打瞌睡。 李雪菲也看出了我反常的状态,此时皱着眉头,开始反思之前的做法。很快的,她就惊觉过来,古怪地看向对面。 她是冰雪聪明的女人,此时开始细细思量,觉得这一切都被洛莉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掉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李雪菲不想弱了气势,此时自信地笑道:“相互吸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我们家殷然懂得分寸,不会去外面乱搞的。” “茶也喝多了,外边还有很多事,咱们就先散了吧。”李雪涵也跟着站了起来,给她姐姐助阵。 洛莉从容地笑着:“好吧,这次的早茶谈论得很愉快。” “对了,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要小心看好你们家的男人哦,一旦被我吸引过来,我可是不会放手的哟。” 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挑衅了,也不知道哪里修炼的厚脸皮,让人无言以对。 “会的。”李雪菲皮笑肉不笑,扯着我一条胳膊,拉着我就离开了这儿。 她刚才虽然口口声声地相信我,但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啊! 离开了洛莉的视线,李雪菲顿时变得气呼呼,忍不住用力地掐了我一把:“姓殷的,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闲下来想睡觉,又被人这样对待,我的脾气怎么可能好? 我睡眼朦胧的扫了李雪菲一眼,此时火气上来了:“毛事都没有,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说着,我转身就走,脑袋乱成一锅粥,还在不断地嗡鸣。 刚才说的话有点冲,李雪菲的眼睛有些红,站着不动,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然心里赌气,但看她这样子,我也是有些忍不了。 “傻女人!”我嘟囔着,转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睡觉睡觉,待我睡够了,再跟你解释!” 看到我变得强势的样子,李雪菲顿时变得乖巧了,像是小兔子似的不敢动弹,缩着脑袋怯怯地看向我。 另外一边,洛莉正舒展着懒腰,在李氏家族中闲逛着。 她跟李一元的谈判还没有取得任何结果,但是偏偏二者都不打算放弃拉拢彼此为盟友,所以就处于这种又恨又爱、若即若离的状态了。 不出意外的话,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双方是很难取得实质性的进展的。 而且我也怀疑,洛莉究竟能否代表他们洛克奥丁家族,若是跟这女人谈妥了,但她们家族那边却不同意的话,那岂不是操蛋了。 不过这次谈判是由李一元全权负责的,以他的智慧,应该会想到这一点才是,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整个上午,我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觉,而李雪菲则是趴在我的旁边,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在处理着其他的杂务。 等我醒了过来之后,这女人当即甩掉电脑,瞪着她那双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问我道:“你前几天跑去洛克奥丁酒店的,到底做什么去了,是去玩吗?为什么不带上我?” “这个?”我揉了揉脑袋,有些无语地道:“是去干正事的,如果去玩的话,肯定带上你啦。” “哼哼,那你怎么跟那个洛莉勾搭上了?”李雪菲醋意大发,扯着我的胳膊不放。 我黑着脸,忍不住申明道:“是她勾引我的好不好,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骗鬼去吧,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们男人看到了难道不会心动?”李雪菲拉长着脸,闷闷不乐的。 在见到洛莉之前,他对于自己的容貌格外的有自信,觉得就算跟那些明星大美女相比的话也毫不逊色。但在见到洛莉之后,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还有跟她完全不同风味的漂亮女人,这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看她胡思乱想,我忍不住将她抱住,弹着她的额头:“心动是心动,但并不代表就会喜欢,那女人长得太妖艳了,适合远观不可亵玩,只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而已,再说了她也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李雪菲的脸拉得更长了,极为不爽地道:“哼哼,你是在说我比不上她漂亮么?” “哪有?”我义正言辞地道:“你比她漂亮,而且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够了吧。你再不信的话,我向你发誓,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哼哼,暂且信你一次。”李雪菲喜笑颜开,心情也变得畅快了,忘记了之前不欢喜的一幕。 我抱着她起床,大笑着道:“吃饭去吧,吃完饭之后带你出去玩,免得你老是跟我发牢骚。” “好啊好啊。”李雪菲大喜,兴许是太过兴奋的缘故,抱着我的脖子,吧唧地亲了我一口。 李雪菲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着她们李氏家族的事务,极少有时间出去逛街游玩。再说了她也没有太多之心的朋友,出去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意思,所以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 但她说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天性就喜欢逛街玩耍,这一点李雪菲也不会例外。 比如上一次去阿尔卑斯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到了那儿就暴露了本性,整天都在疯玩。但可惜那里比较偏僻,根本就没有购物商业街,游玩的方式也比较单一,她并没有机会去逛街购物。 但这次就不同了,在首都这儿,有着无数条商业街,可以尽情地玩耍了,李雪菲想想就激动无比。 早上的时候,李雪菲还在生我的闷气,但睡了一觉之后,就和好如初了,彼此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间隙。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午餐我们已经错过,所以跑去厨房找了点食物匆匆填饱肚子后,就计划着出去游玩。 李雪菲蹦蹦跳跳地跟在我身后,笑得跟个傻瓜似的,我带着她去车库取车的时候,刚好碰到洛莉。 洛莉看到我们两个亲密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了,眼中有着极度不甘的神色。 在她的想象中,我们两人应该正在闹矛盾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好了? 李雪菲看到她,嘴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还跟她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地坐上车了。 看着我们两人恩恩爱爱地离开了,洛莉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抓狂,站在原地不断地跺脚:“该死的,我的一番努力难道白费了不成?” 这女人本想用挑拨离间的方式,让我跟李雪菲的感情产生缝隙,她好乘虚而入,再之后将我控制住。 只要将我控制住,那么在面对跟李氏家族结盟这件事情,就能取得更大的主动权,可以通过我打听到更多机密的消息。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了,不仅设想的目标未能达成,反而促成了我跟李雪菲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 难得带李雪菲出来玩,我也没有去想其他杂事,专心地去伺候李雪菲这个姑奶奶。 果然,女人一旦逛起街,那就是没完没了了,李雪菲也不例外。 产生纠纷 这女人不缺任何东西,衣服还有化妆品,只要招招手就有专人给她准备。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发了疯一样钻进商场,看到中意的东西就刷刷卡买了下来。 不一会,她站在一只一米多高的布娃娃前,双眼放着精光:“这只娃娃熊好可爱,买下来吧,以后你不在的话,我晚上可以抱着她睡觉呢。” 话说出口,她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忙捂着嘴巴,脸蛋变得无比红润。不过她现在已经玩疯了,很快的就没有去想这一码子事,买下了布娃娃熊之后,又钻到其他地方去了。 李雪菲买得尽兴了,但我可就苦逼了,手里提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身后还背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布娃娃,走到哪里都要接受其他人的注目礼。 “雪菲,你买够了就走吧,我腿都快断了。”我唉声叹气的叫嚷着。 “再等等,很快就好了。”李雪菲依旧没停,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此时她在一个电器城的门口停下,望着里面摆放着的一个巨幅广告牌,整个人的魂魄仿佛被吸引了去,眼睛还在放着精光。 “怎么了,看上就买啊!”我嘟囔着,而后顺着李雪菲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电器城里面挂着的巨幅广告牌。 里面有玲琅满目的电器,然而那个巨型的广告牌却吸引了所有的关注,因为实在太耀眼了,想不引起人的关注都很难。 “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我好想买一个呢。”李雪菲望着那广告牌,摩拳擦掌地道。 而我的脸色则是变得无比古怪,望着那广告牌,踌躇了一下,走上前拉着李雪菲的手想离开这儿。 那个广告牌上展示的东西,正是银河芯片公司正式推向市场,搭载了低功耗芯片的全新智能设备,号称是一个跨时代的产物,可以给人带来无限的乐趣。 不得不说,他们做广告的人太牛逼了,愣是将那件商品描述成为神器一样的存在,无论老幼,只要看到,大部分人都会被激发购买的欲望。 李雪菲看到之后,也被那玩意给吸引了,毕竟那可是号称智能设备的新奇玩意。 “我看上那个智能设备了,想买一个回家耍耍,你干嘛拉我走呢?”李雪菲表示不解,不怎么情愿离开这儿,回头望去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人类有着强烈的探索欲望,对于任何新奇的玩意,都会有强烈的欲望,估计银河芯片公司就是击中了消费者这个心理特点。 我眨了眨眼,无奈地指着那个广告牌:“你看清楚点,这破烂玩意到底是谁生产的?” “很好玩的东西啊,怎么被你说成了是破烂玩意呢?”李雪菲嘀嘀咕咕的,这才认真地去关注广告牌上的商标,看了一眼之后脸色也变得古怪:“银河芯片公司?那不就是你们的死对头么?” 说着,李雪菲抬头看向我,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刚才没仔细看清楚,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揉着她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心眼,看到竞争对手的产品就会不高兴?”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过那眼神还是出卖了她,估计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殷然,银河芯片公司是你们的竞争对手,而他们既然提前生产出了如此强大的产品,你心中有些担忧也是正常的,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心理。” “我相信你们可以创造出比他们更加强大的产品,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这破烂玩意不看也罢,咱们这就走吧。” 此时我有些哭笑不得,李雪菲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然而眼底深处的神色还是出卖了她。 同时,我也知道她内心的真正想法,她估计还以为我受到了银河芯片的打击,此时以这种方式在安慰我。 殊不知,我是真的看不上银河芯片公司的那个智能设备,那玩意我提前试用过了,简直没有任何出彩之处,说是一件垃圾也不为过啊! 李雪菲挽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巨幅广告牌,而后就拉着我走了。 “拜托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你是不是觉得我被银河芯片公司虐成了狗,见到他们的先进性产品之后倍受打击,所以想安慰我?”我摸了摸鼻子,脸上的神色颇为古怪地道。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无辜,嘟囔着道:“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哦,其实你也不用沮丧的,好好努力,迟早会有超越的一天,我一直都会挺你的呢。” “我先声明一点,他们那破烂玩意我根本看不上,我只是不想你过去之后,买一件垃圾回去,从而被破坏了一整天美好的心情。”我再次义正言辞地声明道,此时真的被气得不轻了:“再说了,我的心眼也没那么小,即使竞争对手推出的产品比我们先进,那我也会从心底认可,用谦虚的态度跟他们学习。” “不是吧,即使人家的产品比你们好用,但你也不要如此小心眼的埋汰人家的东西啊,都将人家的产品说成了垃圾……”李雪菲嘟着嘴,似乎有些看不过去,觉得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 这点很不好,要正视自己的弱点,才能够取得更加长足的进步。 我忍不住揉着额头,很无奈地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不信的话,那我给你买一个回去,看你试用了一下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哼哼,我倒是愿意相信你说的话。”李雪菲嘟囔道,紧接着跟在我的身后,蹦蹦跳跳地朝着电器城跑过去。 银河芯片公司推出他们的智能设备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几天刚好上市,可以在市场上买到了。但是由于买的人太多,导致一机难求,所以想用正常的方式购买,还是比较困难的。 我们径直来到银河芯片公司那款智能设备的展示点,然而刚一走到,就听到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不是吧,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买你们的智能设备,本想回去体验体验智能的魅力,但用过之后,怎么觉得跟你们宣传的完全不同呢?” “就是就是,这玩意贵得要命,本以为功能很强大,谁知就是一个坑爹的货色,系统卡得要命,承诺的功能一样都没有到达,简直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我本来还想买回去之后,在我的亲友面前炫耀炫耀,谁知刚拿出手这系统就直接死机卡死,而且还超级难用,搞得我都被亲友们嘲笑死了,他们都笑我冤大头!我不管,你们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而且我也要退货!” “你们这是虚假宣传,我要打电话举报你们!” ……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全部都是从银河芯片公司那款智能设备的摊位上传来的,仔细一看,有不少人举着硕大的机器,在纠缠着摊位里边的销售人员。 这些人全部都义愤填膺,觉得自己被当成傻瓜给欺骗了,花了那么大的价钱,然而买回来了一个砖头一样的东西,简直太气人。 故此他们全部跑过来纠缠销售人员,大部分人想退货,一些较真的人则是想要讨一个说法。 至于那些销售人员就比较惨了,一个个焦头烂额,忙于应付各种纠纷,根本就没法进行正常的销售活动了。 这些异常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一些买不起的人都跑过来凑热闹,很纳罕地看着这里上演的纠纷。 我拉着李雪菲,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前。 此时李雪菲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好奇地看着那个广告牌子,再看看那些维权的人手中举着的硕大机器,思维有些转不过弯。 “呃,这是同一款东西么?” 这里发生的一幕,早在我试用了银河芯片公司的智能设备之后,就已经料想得到了。 银河芯片公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用这种手段圈钱,圈钱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消费者都当成了白痴。 此时我挑着眉头,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向李雪菲笑道:“看到了吧,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这里买的东西说是垃圾也不为过,谁买谁后悔。” 李雪菲有些郁闷,此时甩了甩脑袋:“我不信。” “不信是吧,我拿一台让你试试看。”我嘟囔着,转身盯着站在我身前的一个维权的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哥们,能否把你手上举着的智能设备借我耍耍……” 因为银河芯片公司宣传的太过火了,导致这种智能设备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了,此时柜台上也没有,只能跟买到的人借用一下。 出乎我的预料,我还没说完,那哥们就气呼呼地道:“你是不是也想买?听我一句劝,最好不要买,谁买谁傻逼。这玩意简直就是垃圾,是一坨大便。” 这哥们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气,此时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通,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绿。 样品 “银河芯片公司这次实在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他们的粉丝,他们宣称的智能设备一上市,我就砸锅卖铁,筹钱给买了一台。”旁边还有一个小伙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谁知……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现在只想把这垃圾给退掉,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银河芯片公司的东西了。” 正所谓爱得越深,受到的伤害也就越深,这小伙子是银河芯片公司的粉丝,这次估计被伤得不轻。 李雪菲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但她还是不信邪,愣是借了一台拿在手中。 我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把玩。 “挺不错的界面,跟电脑的操作方式有点相似……咦,这个界面怎么半天也不动弹一下呢,难道卡死了?……泥煤,又死机了……” 李雪菲由初始的兴奋,变得抓狂,再演变到爆粗口了。 “嘿嘿,这是你自作自受,我可是事先提醒过你,不要被这破烂东西破坏了心情的。”我眉飞色舞的道。 李雪菲气鼓鼓的,看起来无比的郁闷,一副上了当的样子:“该死的银河芯片公司,欺骗了我的感情。” 说着,她重新抬头看向我,一副很后悔的样子:“对不起殷然,我之前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这一茬吧。” 我揉着她的脑袋,没好气地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了,你真的那么喜欢那种智能设备么?” 此时我也开始动脑筋了,按照我们的研发进度推算,李子辉那一边的研发步骤也差不多了,应该弄出来了吧? 李雪菲既然这么喜欢这种新奇的玩意,那弄一台出来,当成礼物送给她,她应该会很高兴才是。 仔细想来,我才突然发现,自从认识李雪菲以来,我好像还没有给她送过礼物呢! 此时想来,还真的有点汗颜。 李雪菲紧握着小拳头,气鼓鼓的道:“什么破烂智能设备,简直就是忽悠小孩子的玩意,我才不喜欢呢。” 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广告牌上面描述的功能全部能够实现,实物跟广告描述的一样,那么你会喜欢吗?” 李雪菲眨了眨眼,眼中又冒出小星星了:“当然喜欢啊,你要送我么……不对,难道你们也在做?” “当然,我们也是有先见之明的好不好。”我有些自豪地道,此时挺直着腰杆,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不瞒你说,我们也在研发这种类型的智能设备,第一代产品已经快要成型了,而且比银河芯片公司推出来的还要先进哦!” “真的吗?”李雪菲兴奋地蹦跶着,跳起来亲了我一口:“如果能够做出来的话,绝对会大卖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既然你想要的话,那我给你弄一台就是,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给你专门定制一台。”我笑嘻嘻地道。 李雪菲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小会:“红色太普通了,蓝色我又不喜欢……金色吧,我要当个低调的土豪!” “金色?”我有些哭笑不得,而后满口应承了下来,心中在寻思着,待会打电话将这个要求转述给李子辉听。 算算时间,我离开靖边也有一些时日了,公司里面的事务应该不少吧。而且我也挺想念林岚的,李氏家族这边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是时候找个时间回靖边一趟了。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给李雪菲听,这女人听完之后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也没有反对,只是不舍得我离开而已。 “等这些大事处理完成之后,我在这里买个大房子,将林岚等人都接过来,这样就不用两边跑,两边都没法兼顾了……” 李雪菲一听,脸蛋变得格外的红润,很不好意思地道:“不要啊,那样挺害羞的。” “呵呵,有哈好害羞的,都是一家人,迟早都要面对面相处……”我大喇喇地说着,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但是李雪菲却有些受不了,此时将矛头对准了我,咬牙切齿地道:“花心大萝卜,都是你的错,我现在有些后悔跟着你了。” “后悔也晚了,谁叫你做出了选择呢,现在可由不得你走了。”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揽住。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很快就惹来了很多人的注目,特别是有着李雪菲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吸引来的人就更多了。 李雪菲面红耳赤的,也不敢太过火,任由我揽着离开了。 我打算明天就离开首都,回靖边一趟,反正这儿也暂时没有大事需要我处理。 田非已经倒下了,意味着托利华莱士扶植起来的傀儡彻底的失效,以前花费的精力全部付诸流水。 也不知道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怎样的抓狂! 而且,针对林氏家族的行动也在李一元的部署下,悄然展开了。林氏家族暗地里跟华莱士家族勾搭着,如果再除掉林氏家族这一颗毒瘤的话,那么托利华莱士肯定会元气大伤的!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田胖子突然跑过来找我了,这货过来的时候显得颇为的疲惫,然而却是容光焕发,眼中始终充斥着浓浓的喜悦之色。 田非倒下了,那么身为前任家主的儿子,田胖子自然成为了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得到了田氏家族里面所有元老们的认可,将在不久的将来正式继任家主之位。 这几天的时间,田胖子一直在忙前忙后,不断地消化着田非在家族中的势力。 得知我要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抽空跑过来找我一趟,而且还给我来了一个熊抱:“老殷,这次我没法跟你离开了,不过我会在这里好好发展,给你提供强大的助力!” “你过得好就好了,不要让我为你担心,我就谢天谢地。”我笑骂了一句,跟田胖子开玩笑,永远都不用顾忌太多的东西。 我们哥俩又是谈了许久,回想以前相遇的经历,再展望未来的发展。这期间我们不断地叹气唏嘘,觉得世事无常,人生就像是一本故事书,故事情节充满了波折,你永远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奇妙的事物在等你。 胖子如今的身份已经非同凡响了,是田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即将掌握着庞大的权利财富。 但他面对我的时候,却依旧如同往常,开玩笑的时候没心没肺,遇到正事的时候又忙前忙后的给我出谋划策。 人活着不需要太多的朋友,有几个知心的就够了,田胖子就是其中之一。 …… 告别田胖子,还有李雪菲等人之后,我就只身一人离开了。 回到靖边,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跟林岚等人温存,许久未见,都快想死她们了。 闲下来的时候,我也会往深层次的方面去想,如此拼搏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已衣食无忧,赚到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光,老婆也都有了,好像什么都不缺了。 但细细思考,我发现我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也可以说我是一个拥有很大野心的人。 但人生不正是需要这样吗?如果安于现状,赚到钱或者是娶到老婆之后,就不再努力了,那跟浑浑噩噩的小动物又有什么不同? 人生之所以精彩,也许就在于披荆斩棘,经历千难万险,斩获巨大成功这些经历吧。 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要那精彩的经历。 我将这些感想发泄出来,算是给自己不断地折腾,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吧。 “老公,你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而且说的话如此富有哲理?”林岚跟苏夏躺在我身边,眨着大眼睛,嬉笑的问道。 “嗯,我发现我有当哲学家的潜质,日后即使在商场上混不下去的话,那么也可以跑到学校里,忽悠忽悠小学生……”我嬉皮笑脸地道。 “去你的。”丹丹捶了我一拳,有些哭笑不得。 跟他们戏耍了半天,我才恋恋不舍地跑到公司去,结果被鲁倩儿埋汰了半天,这货老是抱怨我当甩手掌柜。 我也习惯了,鲁倩儿这丫头就是这样,喜欢跟人开玩笑。 被鲁倩儿埋汰完之后,我就被李子辉给拉过去了,这货顶着个鸡窝头,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看起来就像是街边的流浪汉似的。 “你丫的好歹也是‘智芯一代’的形象代表,怎么说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我黑着脸,郁闷地说道。 李子辉挠了挠头,完全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都在公司里边呆了一个多星期,没有被外人给看到,不用害怕给公司的形象带来负面影响。” 我黑着脸,忍不住摸着鼻子:“你该不会一个星期都没洗澡吧。” “咳咳,哪有心情去洗。”李子辉大大咧咧地说着。 这货一旦认真起来,那就化身成为研究狂人了,不把问题搞清楚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我也不想他如此劳累,毕竟他下边还有着一大堆小弟供他驱使,但这家伙就喜欢亲力亲为。 教我几招可好 李子辉兴奋地将我带到研发部门,指着桌子上那一堆凌乱的电路板:“上个星期,我跟一些电路设计的专家一起合作,终于将电路给设计完成了……” 说着,他掀开那一堆凌乱的电路板,找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板子,长约六厘米,宽约三厘米。 “这就是最终的电路模型了,别看它很不起眼,但这可是集成了一大堆芯片,并且突破了很多项难关才最终成型的。” “如果按照我们最初的设计,要集成那么多芯片的话,那么这块电路的长宽至少要在十五厘米,现在压缩了一大半……” 这家伙唠唠叨叨的,我也习惯了,此时摆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我信得过你,不用给我解释那么多。还有,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别把自己给累垮了。” 李子辉挠着头,有些尴尬地道:“不给自己压力没有灵感啊!” 我挑了挑眉,想到要送给一份礼物给李雪菲的问题,忍不住问道:“对了,样品现在已经出来了么?” 李子辉点了点头,自豪的道:“早就出来了,只是电路的问题始终没搞定,现在搞好了,样品的体积可以再极大地缩减下去,可以打造得更加精美。” 我尴尬地笑了笑,琢磨了一下,才厚着脸皮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当然,我也没有厚此薄彼,打算也送给林岚她们。因此直接叫李子辉给我打造四台成品出来,同时吩咐他要在后边镌刻上特殊的标识…… 李子辉表示没问题,因为内部的电路还有芯片都设计好了,系统也准备完毕,弄出不同的外形,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换个壳子而已。 “哈哈,既然搞定了,那咱哥俩就出去外面喝一杯吧,好久没跟你喝酒了。”我拉着李子辉的手,热情地说道。 李子辉双眼放光,这货是那种认真起来就会摒弃一切外物,但闲暇的时候就会到处疯玩的类型。 “你这样子有点寒碜,先去洗刷一下,顺便理个头发。” 李子辉认真地打扮之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长得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很有味道。 “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吧?”我揶揄地道。 李子辉难得的脸红,毕竟他以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打工仔,最近才开始实现了他的人生理想,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 “咳咳,不急不急。” 看他害羞的样子,我倒是起了捉弄的心思,此时心情大好:“咱们公司漂亮的妹纸也不少,你看上了哪个,勇敢地上去追就是,所有恋爱的花销我都给你承包了。” “咳咳,他们才看不上技术宅呢。”李子辉叹气道,满脸愁容。 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估计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仔细地询问了一遍,我才知道,李子辉以前在国外工作的时候,也看上了一个同事,大胆地去追求过,但人家不喜欢技术男,所以他就很苦逼地被甩了。 这是一段悲催的往事,导致李子辉受伤了许久,甚至让他面对恋爱的时候都有些畏惧了。 “不喜欢技术男只是借口,有钱了可以搞定一切,你大胆地去追,搞不定用钱砸死她,钱我帮你出。”我拍着胸膛,财大气粗的叫嚷着,主要是看李子辉闷闷不乐的,想逗他开心。 “能够用钱卖来的感情,别人也能够用钱买走,我不喜欢,我喜欢纯天然的。”李子辉惆怅地说着。 我彻底无语了,在想着他是不是纯情小处男,怎么面对恋爱的问题如此天真呢?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给我打招呼:“殷然,好巧啊。” 这声音柔柔的,听起来格外的妩媚,不见其人,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血脉喷张了。 听到声音,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机械式的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洛莉。 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这女人不是在首都的么,为何会突然间跑到这里来了? 我急忙擦了擦眼睛,可以那女人依旧俏生生地站在那儿,还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李子辉也是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跟我打招呼,然而转过头去之后,眼神就移不开了。 “嘶……” 这家伙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而且还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见他此时的震惊程度。 “这,这是谁啊?”李子辉结结巴巴地道,而且呼吸还变得急促了起来,瞳孔都快变成心形了。 我皱着眉头,在桌子底下踹了李子辉一脚,让他淡定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搞得魂都被勾去了似的,你好歹也要有点出息好不好。” 李子辉依旧恋恋不舍的,艰难地移回了目光,然而却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殷哥,这位美女究竟是谁啊,太漂亮了……” 这家伙早年在国外留学,并且参加工作,在国外呆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所以并不抗拒找西方的美女当女朋友。 洛莉简直就是他心中完美的女神形象啊,让他看完之后,还有种恍惚的错觉,以为自己实在做梦呢。 看这样子,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恐怕李子辉已经看上了洛莉。 若是换成普通一点的女子,我倒是乐于相助,肯定会帮李子辉将他中意的女子泡上手。 但现在李子辉居然看上了洛莉,这可就有点难办了,要知道,洛莉可是洛克奥丁的大小姐啊,这女人的身份高贵得吓人,想要搞上手还不是一般的困难。 即使洛莉看上了李子辉,但李子辉搞得定这女人吗,估计娶进门的话,那不是娶老婆,而是娶回去一个祖宗供奉着。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洛莉已经悄然地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莲步轻摇,脸上的笑容像是灿烂的花朵,让人难以忘怀。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么,招呼也不打?”洛莉娇滴滴的说着。 李子辉已经把持不住了,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不断地加快,不过脸上的神色还算能够保持得了淡定。 “没有,只是觉得太过意外了。”我面无表情地说,也不难想到,这女人之所以会来到这儿,估计是找我而来的! 洛莉已经走到了我们两人的桌子前,而后大大方方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完全的自来熟,一点也不见外。 此时她才注意到李子辉,看见这个青涩的小伙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妩媚了:“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李子辉一听,只觉得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幸福的海洋中,都快要晕过去了。 不过这小子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算是强大,此时愣是保持住了淡定,不至于出糗:“我叫李子辉,很高兴认识你。” 我眯着眼睛,没好气地盯着洛莉这女人,实则却是在想着如何甩掉他。 这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此番来到靖边,八成又是想找我谈判,估计对于注资我们公司的想法还没有死心。 洛莉跟李子辉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把目光转向我:“殷然,你一声不响地跑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太让我伤心了。” “呵呵,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用不着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我淡笑着道。 李子辉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眼底之处有着一抹狐疑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就不能是凑巧碰到你么?”洛莉淡淡地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如果是为了注资我们盛创而来,那也没什么好谈的,可以叫她死了这条心。 “是不是想控制我们盛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以现在就离开了。”我满脸凝重地道。 洛莉摇了摇头,笑得愈发动人了:“你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不会接受我们注资的条件,我们也不会傻呼呼地跑过来碰壁,这很不明智。”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有些不淡定了。 “没什么,纯粹的凑巧遇到你而已。”这女人打死了也不说实话,看起来很悠闲。 换做一般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卖关子,早就被我给赶走了。但洛莉可是洛克奥丁的人,尤其是还有可能成为日后的盟友,就更加得罪不得了。 李子辉坐在我身边,感受到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他也显得稍稍有些紧张。 此时他在一边打着哈哈:“洛莉小姐,殷然哥,咱们今天只是出来玩的,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谈了吧,来干一杯。” “还是子辉明事理。”洛莉笑眯眯地道,这女人也不见外,直接称呼李子辉的名字了。 这可把李子辉乐得找不着北,傻呵呵地笑着,看起来有些腼腆。 看着他们两个,我有些无语,忍不住揉着脑袋:“你们先聊吧,我出去上个洗手间。” 没办法,碰到洛莉在这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 来到洗手间之后,我就洗了个脸,脑海中满是杂乱的思绪。 手法娴熟 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一个洛莉,她是最有可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人,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乐呵呵地招呼着,实在太让人憋屈了。 我正在的想着这些琐事的时候,洗手间又来另一个人,抬头一看居然是李子辉。 只是此时他垂着头,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你怎么也来了?”我眯着眼,没好气地看着他。 李子辉抬头看向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走了之后,洛莉小姐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都不搭理我,我坐着也无趣,就跑过来找你了。” 说着,他忽然抬头看向我,目光灼灼的:“殷然哥,你老实跟我说,这个洛莉究竟是你什么人啊?”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这家伙估计想歪了,还以为我跟洛莉之间有一腿,否则那个洛莉为什么老是纠缠着我? 我黑着脸,瞪了他一下:“我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有,是她老是纠缠着我,甩都甩不掉!” “不是吧,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干嘛缠着你,难道闲着没事干啊。”李子辉张大着嘴巴,满脸的不相信。 我赏了他一个爆栗:“这女人没安好心,想把我们公司控制住,让我们给她打工呢。” “哦哦。”李子辉这才恍然大悟,只不过却是一脸无所谓的道:“野心不小,不过我觉得没啥啊,对我来说只是换了个顶头上司……” “臭小子,你想当墙头草啊。”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觉得这货真的太欠揍了。 李子辉这才打着哈哈,摸着后脑勺:“我开玩笑的,我对殷哥绝对忠诚!” 说着,李子辉忽然搓着手,笑得像是一朵向日葵似的:“殷哥,这么说的话,你对那个洛莉是不感兴趣咯,你既然不感兴趣的话,那不如让给我吧……” 这家伙实在太让人无语了,之前还在给他的人生大事操心,但现在看来完全白操心了。这货一旦兴奋起来,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会厚着脸皮去追求任何人的。 尤其是,这次遇到的人不仅符合他的胃口,更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这就更加没有错过的理由了。 看他如此激动的样子,我倒是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但不得不提醒他几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女人太不简单了,你追不上手的,不如把目标放低一点。” 但李子辉一旦决定的事情,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此时紧握着拳头,斗志昂扬地道:“不,我不会放弃的,不努力一番,怎能知道不成功?万一真的成了呢?” 我还想再说几句,不过看他这样子,估计说再多的话也没什么用了,只能让他自己去切身体会。 “小子,祝你马到功成吧,不过我可说好了,如果失败了的话可不要寻死觅活的!”我板着脸,警告了他一句。 李子辉点着头,极为兴奋地道:“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懂得分寸。” “洛莉小姐,我来啦,我一定会让你动心的。”李子辉嗷嗷乱叫,激动得满脸通红:“我会让你明白,我李子辉不比任何人差,我才是你最完美的伴侣。” 我站在他身后,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别瞎激动,你先跟我说说,你有没有什么计划,想通过什么方式把她追上手?” 这话一说,李子辉当即就消停了下来,满脸苦逼地看着我,尴尬地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 “晕,你没有瞎激动干啥,八字还没一撇呢,难道就这样直接跑过去跟人家说:‘洛莉,给我生猴子吧?’,这样说人家保证将你踢得远远的。”我黑着脸,忍不住训斥了一通。 李子辉抓着后脑勺,绞尽脑汁地在思索,但愣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一会之后,他抬头看向我,嬉皮笑脸地道:“殷哥,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经验!但你不同,你经验丰富,可否教我几招如搞定女孩子的方法?” 这货将我当成情圣了,还真想揍他一顿,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李子辉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极为认真地道:“没有啊,我只是很认真地请教,毕竟你经验那么丰富,肯定有特殊的方法的。” “殷哥,你就不要藏拙了,我这终身幸福可完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啊。” 我的脸变得比黑炭还要黑,盯着李子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觉得这货真的像是中邪了。 看来得让他受一些挫折,他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否则跟他讲再多也是白搭。 “臭小子,你想要追求人家,那么总得有所表示是不是?”我盯着李子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很认真。 李子辉像是个渴望知识的乖宝宝,此时愣愣地点头:“要如何表示呢?” “一看就是菜鸟。”我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循循善诱地道:“首先,你跟她之间的交情不深,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而想要让她做你女朋友,那么自然要跟她多多地接触了,所以问题来了,要怎么样才能跟她多多地接触呢?” 李子辉歪着脑袋,在认真地思考着,满脸的迷茫,而后摇了摇头:“不懂,太深奥了,还请殷哥指教。” 我简直快吐血了,话都说得这么明白,这货还听不出来。真不知道他的情商有多高,亦或者只是看见人家的美貌精虫上脑,纯粹的一时冲动,这样让他去追洛莉,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笨啊,当然是请人家吃饭,吃完饭之后再去看电影,逛街或是去游乐园玩啊,要懂得创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做其他呢。”李子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得格外的开心,拉着我的手上蹿下跳,就差点跪下来给我磕头了。 也不知道他瞎激动啥,我刚才说的,只是对付普通女孩子的办法,但洛莉是普通的女孩子么?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第一个就被甩了。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让李子辉第一次就遭拒,总比他越陷越深最后被拒绝的话伤得更深的好吧? 我叹了口气,而后拦着李子辉的肩膀,忧桑地道:“泡妞的方法已经教给你了,能否活学活用,就看你的了,去吧,出去外面练练手。” 李子辉不断地点头,兴奋地朝着洗手间外边走去,此时心思变得活泛了起来。 不一会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包间里面,洛莉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浑身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质,这迷得李子辉更加找不着北了。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去了那么久,该不会是去做那啥了吧?”这女人抬头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笑着。 李子辉满脑子的在想着我传授给他的‘泡妞方法’,看到洛莉在问话,他急忙回复道:“谈多了几句话,耽误了一点时间,还望洛莉小姐不要介意。” 这货心里还在打着小九九,想着如何将洛莉给约出来,迈出他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胆子还真是大,此时看向洛莉,笑容可掬地道:“洛莉小姐,我对你一见如故,见到你就让我想起了在海外拼搏的岁月,真是让人感慨良多啊。” 说着,他专注地盯着对方,而后深情地道:“我想约你吃个饭,你该不会介意吧?”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刚喝下一口酒,此时差点没有喷出来。 谁说他不会泡妞,这货的手法比老子还要娴熟啊,如此开门见山,简直亮瞎了我的眼。 洛莉眨着她的美眸,有些反应不过来,古怪地撇了李子辉一眼,而后捂着红润的嘴唇咯咯地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时间上可能不允许……” 她的话说得有些委婉,但这就是在拒绝了,让得李子辉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不过这货是打不死的小强,很快就重新鼓起了勇气,再次嬉皮笑脸地道:“你刚来这个地方吧,对这里的环境应该不熟悉,要不我当你的向导,带你出去逛一圈。” 洛莉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眉头微微地皱着,以她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出这其中的门道。此时她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她,对她有想法吧? 以洛莉的身份,看上她的人多不胜数,但敢直接开口邀请她吃饭的人,十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子,居然开口请她吃饭,让她一阵错愕,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长得文文静静的,容貌还算过得去,但很可惜不是她的菜。 “咳咳,我时间有限……”这女人又在委婉地拒绝了。 李子辉垂着头,然而斗志瞬间就充满了,紧接着又提出了看电影,逛街的请求,但都无一例外的被拒绝。 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丫的未免太心急了吧,约女孩子是你这样约的么?这分明就是在死缠烂打啊。 洛莉也被缠得有些郁闷了,脸拉得长长的,脸上没有再露出半点的笑容。 看她这样子,我倒是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叫你整天老是缠着我,还想破坏我跟李雪菲的感情。现在好了吧,你也尝到了被人缠着的美妙滋味了。 上市 我在心中偷笑,然而就在这时,洛莉忽然看向我:“出去吃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最好带上殷然,正好一起商量事情。” 这女人安得什么心,你答不答应人家的请求是你的事情,但干嘛将我拉下水?答应了人家的请求,但还拉着我去,这算是哪门子事情? 我正想开口拒绝的时候,李子辉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朝我挤眉弄眼的,估计是想叫我同意! “真的好么?”我凑到他的耳边,压低着声音问道。 李子辉点了点头,在悄悄地跟我说道:“没关系,只要约出来就可以,到时候我再精心准备一番,保证能够打动洛莉小姐的心。” 唉,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好吧,明天晚上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 洛莉也是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朝我们告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之后,她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诱人的身姿,很快就离开了这儿。 直到她消失之后,李子辉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小星星,脸上都被幸福充满。 “哈哈,我李子辉的春天来了。” 我摸了摸鼻子,很不想打破他的幻想,觉得这不是他的春天,可能会成为他的噩梦! 这小子太过理想化了,让他遭受一些打击也好,能够让他的心里变得更加的成熟,更加正视自己人生的道路。 洛莉离开之后,我们两人很快又谈回了正题,在讨论着公司的发展方向。 低功耗的芯片已经研发出来,搭载着低功耗芯片的智能设备也将要登场,我们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次推出来的智能设备绝对会是惊艳的,而且不是银河芯片那种华而不实的装饰品! 如果处理的好的话,我们公司将会迎来一次腾飞,届时综合规模壮大几倍也不是梦! 至于后续的处理步骤,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毕竟我还没有操刀过如此庞大的公司,难免有些经验不熟。 李子辉喝了很多酒,再加上今天遇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所以显得格外的兴奋。 此时他在胡天海地地说着大话,在畅谈未来的变化,斗志昂扬的,给我展现出了一副美好的图卷。 “殷哥,我敢打包票,只要咱们的低功耗产品推向市场,整个世界都会为我们欢呼。” “而银河芯片公司,算是走到头了,将会被我们赶超。” “我们要不断地发展壮大,取代他们成为巨头级的公司,野蛮地生长下去!” 我笑了笑,此时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道:“野蛮地壮大下去,谈何容易,我觉得我们公司目前进入了一个瓶颈,想要取得一些成就并不难,但想再像以前那样迅速地发展,则是不太现实。” “这个世界上,哪一个大公司不是稳扎稳打,一步步地发展起来,最终才会成长为巨头级公司的?” “不不,你那是老旧的思想,只适用于老旧的产业。”李子辉比划着手指,以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让人哭笑不得:“首先你要知道,我们所处的行业可是高科技的行业,远非普通的行业可以比拟。在这个高科技行业上,一切皆有可能,只有有用户的话,就有发展。而想要获取用户,则是再为简单不过的事情,有时候在一夜之间,受到某条舆论的刺激下,有可能就会凭空增加一大堆的用户。” 这小子的野心倒是不小,然而想的事情太过理想化了,并没有注意到现实的一些限制。 “小子,你要知道,每增加一个用户,咱们也要相应的投入一些资源。但你想一想,咱们的资源跟得上么,资金流跟得上么?”我拍着他的肩膀,抬头望着天花板,意味深长地道。 经我这么一提醒,李子辉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不一会之后忍不住摇着脑袋,尴尬地道:“对哦,我倒是忘记了这个问题,咱们的资源有限,无法无限的扩大下去。” “刚才说的话你就当做是酒后之言,笑笑就过了,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这货憨厚地道。 “不不,你刚才说到也不是错的。”我盯着他,饶有深意地道。 “啊?”李子辉被我搞懵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目光在闪烁着,在组织着该如何表达。 其实我心中早就有一个模糊的计划,只是受限于各种原因,而一直未能静下心来具体的思考。 此番听到李子辉这么说,我心中这个模糊的想法再次成形,此时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脑筋极速地运转着。 “想要突破眼前这个瓶颈,获得更多的资源,你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我盯着李子辉,饶有兴致地问道。 李子辉眨着眼睛,此时很没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傻乎乎地问道:“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打算接受洛莉小姐注资请求,答应让他们控制咱们公司?” 顿了一会,李子辉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有些吐词不清地道:“殷哥,你可要三思啊,这可是你的心血,将控制权交给其他人,你真的甘心么?” “咱们慢慢来,不急不急,即使发展慢一点也无所谓。就算速度相当于蜗牛,但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行走,总有一天也会达到终点的。” 这小子,之前还跟我开玩笑说公司让谁管理无所谓,反正他都是一个打工仔。然而真正说的时候,就比我还激动,真是让人无语。 但也正是这样,才可以看出李子辉的赤子之心,他对我还有对公司都是真心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李子辉的肩膀,颇为欣慰地道:“非也,你想错了。” “那还有什么方式,除了投靠到某一个大势力之下,接受他们庞大的资源供应,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种方式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取庞大的资源。”李子辉抓着后脑勺,满脸的困惑,紧接着看向我的目光,又变得鄙夷了起来:“不是洛克奥丁的话,难道你想将控制权交给李氏家族?” “去你的,我在你眼中难道就那么像是吃软饭的人么?”我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脸变得黑黑的:“除了依附于庞大的势力之下,就不能自力更新么?” “怎么个自力更新法?”李子辉愈发的迷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将自己心中的计划缓缓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想要募集庞大的资金,又不依附庞大的势力,那就只能自己汇集资金。而通过的话,那么就能募集到资金,只要有一个比较有前景的的项目,那么募集到资金根本不是问题。” 李子辉一听,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叫到:“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这种方式我也只听说过而已,具体如此操作半点也不懂,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样子。” 这货在加入我们公司之前,一直都在海外工作,而且只是底层的一个工程师,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资本的操作,也更加不了解的操作流程。 能够看着自己的公司迈向的征途,换做是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但如今变得触手可及了。 能够,可不是能够募集资金那么简单,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意味着公众对于你们这个公司的认可,愿意购买你们的股票。 李子辉一想,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喝酒没能灌醉他,然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自己就快要醉了。 “呵呵,这个计划我以前就想过了,只是时机还未成熟。”看着李子辉欢呼雀跃的样子,我忍不住有些得意,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而且当时的公司规模还太小,即使成功的话,那么股票也卖不了多少钱,会被投资者严重低估。” “但现在不同了,时机已经成熟!”说着,我的拳头也紧握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只要击败了银河芯片公司,那么我们公司的名声毕竟达到一个巅峰,必将获得极大多数人的认可。届时顺着这股东风,股票必将能够卖出一个极高的价格,募集到的资金也将会更多。” 李子辉已经站了起来,吐着舌头,欢呼雀跃,不断地呐喊着。 公司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李子辉显然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物,是他帮助我召集了早期的团队,并且耗费了他们极大的心血。如今公司在计划着,这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步长大,满心的幸福。 “好了好了,这事我也只有跟你提起而已,暂且不要对外泄露,等到时机成熟再说会更加合适,如今专心地对付银河芯片公司吧。”我拍着李子辉,大喇喇地道。 李子辉不断地点头,目光变得无比的坚定,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斗志。 相信现在就算是他前进的道路上堵着一座大山,他也会想方设法将这座大山搬走,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困得住他! …… 小强精神 另外一个地方,洛莉跟我们道别之后,就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了。 此时她坐在副驾驶上,面色青红不定,看起来像是很生气的样子,目光还不断地闪烁着:“该死的殷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接受我的投资请求也就罢了,如今还随便地找了一个人来糊弄我,难道我是任何人都可以追求的么?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这女人越说越是气愤,到了最后还不断地磨着自己的牙齿,捏着粉拳不断地砸着空气。 “气死我了,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殷然,我会让你对我的轻视而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洛莉咬牙切齿地说着,此时像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花梗上的刺头全部竖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本来不想用这种方法对付你的,但你居然如此对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做也不是要针对你,而是真的想控制你们公司。毕竟整个芯片产业的前景太诱人了,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经济新的发展引擎,家族里面已经发话,让我必须将盛创给拿下。”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那么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不听的话,那我就只能小小地惩罚你一下了,嘿嘿。”这女人狡黠地笑着,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美眸还在不断地眨着,也不知道在策划什么邪恶的主意,到了最后脸蛋还变得红润起来。 想了半天之后,这女人忽然娇笑了起来,并且自言自语地道:“就这样好了,明天晚上,我会小小的教训你一下。” …… 我并不知道帮助李子辉追洛莉,居然惹得那个女人生气,如果知道的话真的要郁闷得撞头了。 这女人实在太高傲了,对于择偶的标准高得吓人,恐怕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入得了她的法眼吧。即使之前对我不断地诱惑,估计也是她的权宜之计,内心未必是看上我的,这点我很清楚。 也正因为如此,我放心地让李子辉去追她,因为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半点机会,倒不如让他长点教训,以后做事不要太过理想化。 自从见到了洛莉之后,李子辉浑身像是充满了能量,整天都有干不完的劲,做事格外的卖力。 白天一整天的时间,他都在研发部门里面,捣鼓着智能设备的研发,并且效率还挺高。 不过一到了傍晚的时候,这货就急匆匆地从研发部门跑了出来,拉着我朝公司外边走出,并且满脸的兴奋。 平日里,他都是加班到深夜的,但是现在居然迫不及待地开溜,不用想都知道他为的什么。 “殷哥,赶紧去商场逛逛,我要买套西装,打个领结,再去买一捧鲜花,到时候靠着诚意打动洛莉小姐。”这家伙雀跃地说着,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心中有些于心不忍,这货就这么急匆匆地过去,注定是要被拒绝的。要不要提前告诉她,让他断了这个念头,免得到时候吃了一鼻子灰? 但看他这个样子,如果不亲眼面对现实的话,恐怕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小子,你好自为之,注意把握分寸。”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要靠他自己衡量。 李子辉点了点头,压根就没有想过失败之后如何,这货的性格就是这样,就像是他面对研发上面的难题,觉得只要不断地攻坚那么最后就会取得突破。在他的想法中,面对爱情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只要不断地追求,那么对方总有被打动的一天,毕竟古语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货行事太过理想化了,有时候让他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可以磨砺他,让他更加的成熟。 我们径直前往购物商场,李子辉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到这里来,因为他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打扮,买的衣服也是颇为随便,不太注重名牌。 但现在不同了,这次可是要去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不把自己打扮得容光焕发怎么成呢? 这货进了商场之后,就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整个人不断地蹦跶着,显得格外的兴奋。 “殷哥,快过来看看,这西装搭配我的身材,应该挺不错的吧?” 这货直接钻进了名牌服装的卖场,看也不看上面的价码牌子,与他平日的行事风格完全的不同了。 “这条红色的领带也挺不错的吧,我看洛莉小姐应该是比较喜欢热情的人儿,所以她应该也是喜欢红色的。” …… 这货喋喋不休地逛了一圈,光是买的西装就不下五套,领带更是可以装两个袋子了。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这里的每一件他都喜欢,不过还没考虑好要穿哪一件出场,所以要把中意的全部买下来再一一比较,最后才能做出决定。 至于最为高兴的人,莫过于那些卖场的导购了,完全不费力就卖出了一大堆的名牌服装,乐得他们都合不拢嘴。 李子辉逛了一圈商城之后,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西装笔挺,头发还梳得油光发亮的,典型的社会精英形象。 “现在都准备好了,快打电话把洛莉小姐约出来吧,我要向她大胆地求爱。” “对了,还差一束最为鲜艳的玫瑰,我要赶紧打电话叫花店的人送过来。” 我黑着脸,愈发不忍心看到他被人拒绝的样子,心中不断地给他默哀。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太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电话,联系到了洛莉。 这女人打电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娇媚,声音充满了魅惑,让人很受不了。 “今天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时间地点由你定。”我直截了当地道。 “我现在就住在洛克奥丁酒店之中,你们过来这儿就可以了,很期待跟你一起吃饭呢。”这女人娇媚地笑着。 洛克奥丁酒店是连锁形式的,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它们扎根的地方,综合起来算得上是一个庞大的集团。但这样的集团,在洛克奥丁家族之中,却是有数个之多。 我匆匆应了一句,就直接挂了电话,没办法,那声音让人受不了。 而李子辉则是贴近着我,耳朵都凑到电话的旁边,满脸的陶醉之色。 “成了!”这货直接跳起来,欢呼雀跃的狼嚎着,兴奋得都找不着北。 我拉着他,朝着商场外边的停车场走去,脸色变得黑黝黝的,忍不住训斥道:“先别高兴得太早,目前人家跟你连朋友都算不上,你期望过大的话,到时候人家拒绝你的时候你失望会更大,这很不明智。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勇敢地求爱我不拦着你,但要懂得分寸,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李子辉淡定地点头,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放心好了,就算这一次失败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还有第三次,直到洛莉小姐被我打动为止!” 这货在国外呆久了,受到了一些开放思想的影响,认为‘人人平等’,对于身份地位的差距也没有什么太大概念,所以才敢去追求洛莉这样一个高贵的女人。 “唉。”我心乱如麻,只能长长地叹气,将这些烦恼抛诸脑后,而后拉着李子辉朝着洛克奥丁酒店前去。 …… 此时在洛克奥丁酒店的一处贵宾室之中,洛莉手握着红酒杯,正把玩着手中握着的电话,而且眼中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殷然,我已经想好对付你的办法,今天晚上过来之后,你就等着乖乖地跳进我挖好的大坑里面吧!”这女人狡黠地笑着,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站在李氏家族那一边的,有那么大的权势,也全部都是拜李氏家族所赐。”洛莉不急不缓的说着:“你这家伙之所以对我没有感觉,大概是受到了李氏家族的影响,毕竟你的权力全部都来自它们,如果做出对不起它们的事情,那么你的权力随时都会被回收!” “嘿嘿,今晚把你约过来之后,偷偷地在你的酒水里面下药,到时候找几个小姐,将你偷腥的这一幕给录下来,算不算是你把柄呢?” “用这个威胁你,想必你会乖乖就范吧,如果这样还不就范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女人古怪地想着,笑得愈发的妩媚迷人了,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 我载着李子辉,很快的就赶到了洛克奥丁酒店之中,而后按照约定来到了洛莉所在的包间里面。 李子辉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还能够把持地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自信的气场,眼神也变得格外的专注。 “殷哥,好紧张啊,如果待会见到洛莉小姐之后,她一下子就被我给迷住的话,那之前准备了那么多的功夫岂不都白费了?”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说出来的话让人极度无语。 我黑着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打算搭理他,其实我很想跟他说一句‘你想太多了’。 掉包 到了包间的门口,外边站着两个彪壮的大汉,一看就知道是洛莉的保镖了。 “殷先生,请往里边请,我们小姐等你好久了。”其中一人指着门,礼貌性地对我笑着。 我点了点头,从容地推开门,一眼就见到洛莉坐在房间中心的桌子上。 这女人今天像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虽然没有佩戴华贵的首饰,但涂着淡妆之后,却让她愈发的娇媚妖艳了。 李子辉跟在我的身旁,可以看到这货的魂儿完全丢了,心跳太快如同擂鼓,脚步也有些杂乱。 “欢迎。”这女人优雅地伸出手,这个轻微的动作,将她渲染得愈发的迷人。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妖艳了,并非我喜欢的类型,不然说不定我会被她打动呢! 但李子辉不同,这货就喜欢性格风风火火的女人,见到像洛莉这样的完美女人,根本就把持不住。 李子辉强装淡定地道,他的双手都放在后背,因为手中捧着一束玫瑰,想要等靠近洛莉之后再给她一个惊喜:“洛莉小姐,再次见到你真高兴。” 这货说着,闪电般地抽出手,将背后那一束玫瑰给拿了出来:“洛莉小姐,我特地给你选了一束红玫瑰,希望你能够喜欢。” 洛莉微微一愣,看着李子辉的目光显得有些不耐,但仅仅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就变得从容淡定了。 显然,对于李子辉这个举措,她是不怎么感冒的,相反的还有些厌恶。 在她的想法中,这种幼稚的举动,只有不成熟的男生才会去做,而她就不喜欢不成熟的男生! 我摸着鼻子,对李子辉这个行为表示无语,但这货执意如此,说是追求女人的时候要大胆一点,最好开门见山,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嗯,很不错,不过我不太喜欢鲜艳的红色。”洛莉淡淡地道,并未伸手去接过李子辉手中的玫瑰。 李子辉稍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兴奋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呢,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再重新送你一束。” “呃。”洛莉有些无语了,眼底深处有着一抹不耐烦,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在她面前死追烂打,那肯定被她一只脚直接给踹掉了,哪里还会忍到现在。 不过今天晚上不同,她还有重要的计划要办,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将这个计划给搞砸了。所以她愣是忍了下来,大大方方地面对着李子辉,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笑:“黑色的!” “黑色的啊,那好,我下次送你黑色的。”李子辉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了,说的话压根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顿了一会之后才回过味来:“有黑色的么?” 黑色的玫瑰是有,但问题是很难找啊,寻常的花店根本没卖!此时就算是傻子都能想明白,洛莉这么说,是在委婉地拒绝他啊! 但李子辉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认输二字,此时歪着脑袋,在思索着怎么弄到黑玫瑰。 “有了,买一束白玫瑰,放在黑墨水里搁置一夜不就得了?我真是天才,哈哈。”李子辉很快又振奋了起来,将递给洛莉的红玫瑰收了回来,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整个人显得很亢奋。 看他这样子,别说是洛莉了,就连我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明明被人家给拒绝了,但看起来好像比被人家接受了还要兴奋,这到底在闹哪样? 洛莉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凝固了起来,斜斜地看了李子辉一眼,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这个傻帽给一把掐死。 她已经后悔答应今天晚上的聚餐,觉得有这个活宝在,接下来将要实施的计划可能会出现变数。但都已经做到这一步,没理由再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发生了这一段小插曲之后,我们才算是开始聚餐,外边的服务员也将一道道美食给端了上来。 席间,洛莉优雅而从容,但居然没有提起注资我们公司的事情,让人很意外。 但我却一点也不紧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女人有什么花招尽管用上来,我见招拆招就是。 我之所以很有底气,是因为我身上有血狐交给我的一件神秘物品,这东西据说是他精心捣鼓出来的,可以检测出任何形式的毒药、迷药的存在。 这件神秘的物品,就是我手指头戴着的戒指,只要一靠近任何形式的药品,那么这个戒指边缘的颜色就会微微变深,而且灵敏度极高。 吃了一段时间后,这检测药品的戒指都没有半点的反应,我也渐渐地放下心来,觉得这女人应该不会给我们下药了。而且细细想来,我们又不是仇人,这女人好像也没有给我们下药的必要啊? 而且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吃饭的时候,李子辉这家伙还坐在一边,不断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洛莉不搭理他,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茬,想跟对方谈上几句话,但每次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搞到最后,洛莉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了,不过为了自己今晚的计划,愣是生生地忍了下来。 此时她在暗暗腹诽,已经将李子辉的形象刻进了自己的心里,回头要找人好好教训这个逗比。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没礼貌地问话,而且还没有一点眼力劲,死缠烂打的让人不胜其烦,这个李子辉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 就在这时,服务员又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三瓶红酒,酒瓶上面并没有任何标签,看起来很古朴优雅。 看到这三瓶酒端上来的时候,洛莉显得颇为高兴,居然亲自站了起来,将端着三瓶酒的盘子接到自己的手中。 “这三瓶酒是很稀有的种类,而且年份很久远,市面上没有售卖,得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才可以弄到。”这女人优雅地介绍着,看起来很自豪的样子:“有着美酒助兴,今晚想必会让人更加难以忘怀。” 李子辉也跟着激动地站了起来,毛手毛脚地朝洛莉走过去,想接过她端着的餐盘:“洛莉小姐,这盘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让我来端着吧,别让你累着了。” 这家伙二话不说,不等洛莉开口说话,就将她手中的盘子给抢了过来,而且一副‘能够为你效劳我很高兴’的样子。 洛莉已经气得快要吐血了,再次在心中对李子辉的形象打了两个叉叉,恨不得将他套在麻袋里痛殴一顿,这货实在太气人了。 而且她此时也有些不淡定,因为这三瓶酒里面,有一瓶是被她做过特殊处理,也就是下过药的!如今居然被李子辉给拿了过去,要是被他给打乱的话,那可就操蛋了! 因此她迫不及待地朝着李子辉走过去,想将餐盘重新抢回自己的手中,然而李子辉打死也不让,还耿直的叫嚷着:“不不不,你是主人,这种开瓶的粗活就交给我来干好了,你老实地坐着,等我给你开瓶子吧。” “还是让我来吧。”洛莉银牙紧咬,恨不得将李子辉给掐死,但不得不让自己表现出淡定的姿态。 看她这样子,我就知道这酒里面,肯定有些古怪,此时心思也变得活泛了起来。 看着他们两人在抢着餐盘,我想了一小会,而后插到他们两人中间,一把就将李子辉手中端着的盘子给抢了过来。 “抢什么,这酒让我来开好了,其他人都不要争!”我板着脸,装作很不乐意的样子。 洛莉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心中很清楚,如果再争下去的话,那很可能会露马脚,所以也不过来跟我争执了。 李子辉也点了点头,此时大喇喇地道:“那好吧,就让殷哥来开。” 我拿起桌子上的开瓶器,脸色显得很从容淡定,然而心中却在打着小九九。从外观来看,这三瓶酒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 不对,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其中一瓶酒的盖子有些不同,有一个肉眼几乎注意不到的银点! “哼哼,果然有古怪,这女人没安好心,想在这里坑我一把。”我黑着脸,心中很不爽地嘟囔着。 当然,我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拿出一瓶酒,轻飘飘地握在手中,同时暗中在关注着洛莉的反应。 只见这女人显得很紧张的样子,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这一边,确切地说是在盯着我面前的三瓶酒。 虽然明知道这三瓶酒里面有古怪,但我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如果直接揭开对方的老底,万一她恼羞成怒,直接叫人进来抓住我跟李子辉那怎么办? 所以现在不能紧张,要淡定淡定再淡定,想办法如何不着痕迹地逃离这儿。 我的脑筋在极速地运转着,撇了李子辉一眼,很快的就想到了一个漂亮的主意,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手握着开瓶器,轻飘飘地拿起了一瓶酒,而后抬头看向洛莉:“洛莉小姐,咱们三个人,一瓶酒不怎么够喝,要不直接把这三瓶都给打开,你应该不会心疼这些吧?” 洛莉从容的点头,豪爽地笑道:“都打开吧,咱们一人一瓶,今晚不醉不归。” “好的。”我淡淡地笑着,将第一瓶酒的盖子给打开了,而后又将盖子放在瓶口上:“先盖着,免得影响了风味。” 说着,我再次拿起了第二瓶酒,而后缓缓地要将之打开。 怨她自作自受 此时李子辉站在我的身边,觉得这事有点无趣,摇了摇头正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机会来了。”我暗暗地叫着,此时动作极为迅疾,伸出自己的一只脚,将李子辉的椅子给勾出来了一点点。 这货大喇喇地坐下去之后,自然是被我坑了一把,摔得四仰八叉的。而且我将椅子勾出来的时候,还刻意地调了一下角度,让他摔倒的时候朝洛莉坐的方向摔过去。 洛莉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这边的情况,看到李子辉朝她摔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朝着自己的身后退去。 “小李子,这次牺牲你一下,对不住了,回去之后我会补偿你的。”我在心中惭愧地想着。 而我则是抓着这个短暂的机会,打开了第二瓶酒,并且将第二瓶酒的盖子跟第一瓶酒的盖子调换了过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洛莉受了一惊,回过神朝我望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那两瓶酒给掉包了。 打开那个有小银点的盖子时,我手指上带着的戒指边缘,颜色变得更深了,说明这里面真的被人偷偷做了手脚。 看到桌子上的两瓶酒没有异样,她再看向摔倒在地上的李子辉,脸上有着愤怒的神色。 还好她反应够快,刚才如果慢了一点的话,那么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就要摔倒在她身边,继而开始占她的便宜了。 洛莉的眼神变幻不定,她觉得李子辉这么做,是有不光彩的目的,想靠着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接近她,再开始占她的便宜。 这气得她快要吐血,很想踩李子辉几脚,再而拂袖离开这里,不过计划就快要实施了,她还是忍了下来。 李子辉摔得四仰八叉的,此时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苦逼的样子:“好痛,这该死的椅子,怎么那么滑。” 我撇了他一眼,关怀的问道:“没事吧,以后小心一点。” 李子辉骂骂咧咧的,不过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这儿可是有他的女神存在,他可不想在女神面前出糗呢。 “没事没事,殷哥你快把酒开了吧,不要在意我这个细节。”李子辉大喇喇地说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心中憋着笑,但脸色却很温和,慢悠悠地打开了第三瓶酒。 “都开了,你们想要哪一瓶,自己选吧。”我摊了摊手,笑眯眯地道。 此时洛莉最先出手,这女人下意识地朝着餐盘抓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的时候,急忙柔和地笑道:“子辉刚才摔了一跤,我顺便给他拿一瓶,祝他以后不会再倒霉了!” 说着,她已经抓起了两瓶酒,我低头撇了一眼,发现剩下的正是盖子上有一个小银点的那瓶。 我笑而不语,这女人果然没安好心,还好我足够机智。 想要坑我,可没那么容易! 想着,我心中一惊,急忙朝李子辉看去,因为洛莉拿着的两瓶酒,其中一瓶里面可是有下药的啊,李子辉可千万不要选中那瓶被下药的。 还好这小子的运气不再那么背了,洛莉递给他的那瓶酒,并不是被下了药的那一瓶。 洛莉亲自将酒瓶递到李子辉手中,让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觉得自己还有戏,接过酒瓶的时候双手还在不断地颤抖,眼中满是感动的神色。 “洛莉小姐,你真善良。”李子辉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洛莉对他淡淡地笑了笑,紧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兴奋地道:“这酒年份很久远了,打开封口太久的话,会影响了它应有的风味。为了让大家体验到最原生的美味,最好趁早干了它,来来来,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 李子辉这逗比第一个响应,举起了自己的酒瓶,兴奋地道:“对对对,殷哥你也快拿起来吧,不要辜负了洛莉小姐的一番心意。” “好的。”我从容的笑着,撇了洛莉一眼,发现这女人眼底深处有着狡黠的光泽。 在她的心中,估计还以为我开始中套,已经快要跳进她挖好的大坑中。殊不知,我已经将她挖好的大坑给填上,并且重新给她自己挖了一个。 这也怨不得我,谁叫她要这么做呢,这样算是自作自受吧! 哥也不是好惹的,想要坑我,那得掂量掂量一番,顺便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 我们三个举起酒瓶,拿着红酒杯,将酒给倒了出来。不得不说,这酒确实是一等一的好酒,倒出来的时候芬芳扑鼻,而且在玻璃杯中,如同流动的红玛瑙,颜色太过耀眼炫目。 倒好之后,我们再举着酒杯,用力地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干了它!” 我豪爽地叫着,而后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末了还装模作样地点评道:“好酒好酒,回味无穷,再来一杯!” 洛莉喝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紧盯着我这一边,看到我将一杯酒完全喝下的时候,才彻底的释怀了:“难得如此尽兴,今晚不醉不归。” 这女人变得豪爽了起来,偶尔娇媚地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回荡在人的心田中。 李子辉激动得无以复加,不断地瞎起哄,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这是在做梦呢。今晚不仅能够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还能够与她同桌共饮,并且女神还对她笑,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这酒虽然好喝,但劲力太大了,喝完之后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不过好歹还能够保持得了理智。 相反的,洛莉完全不同,她喝的那瓶酒也不知道下了什么药,此时她的眼睛变得朦胧起来,而且还在不断地傻笑,绝美的脸蛋变得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而且她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这女人经常应酬,酒量不应该这么差的,但很可惜她中计了! 李子辉打了个饱嗝,回头看了她一眼,吐着舌头道:“糟了,洛莉小姐喝多了!” 我笑眯眯的,揽着李子辉的肩膀,大喇喇地道:“喝多了就算了,咱们先回去,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李子辉点了点头,而后走到洛莉的身边,礼貌性地问候道:“洛莉小姐,今晚太高兴了,不过你喝得有点多,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这二货还念念不忘,让我很无语,此时忍不住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开了一点:“这酒店就是她开的,她在这里休息就可以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原来如此。”李子辉傻乎乎说着,紧接着又看向洛莉:“洛莉小姐,那我们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萝莉已经完全醉了,趴在桌子上,眼皮显得很沉重,看起来像是快要睡过去一样。李子辉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只会傻笑,但是眼神完全没有焦距。 我打量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她下的药应该是迷药之类的,睡过一觉就会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下迷药,这到底要做什么,很值得让人寻思。 但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先离开这儿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李子辉不同,见到洛莉在朝他傻笑,这二货立刻高兴得不得了,还不断地朝我炫耀道:“看,洛莉小姐在对我笑呢,她都已经醉了,这是她心中真实的态度,这说明她对我有意思呢!” 这小子不断地朝我叫嚷着,殊不知这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此时就算是一头猪站在洛莉面前,那女人也会傻呵呵地笑。 我黑着脸,强拉着他离开这儿:“是是是,她对你有意思,这点我没有意见,不过人家都快要睡着了,你留在这里的话,会影响到她的。” 经我这么一说,李子辉才恍然大悟,反过来拉着我急匆匆地朝包间的门外走去:“哦哦,那咱们快走。” 出去的时候,门外还站着两个大汉,这两人像是两个门神,对于我们出来也只是机械式的打个招呼。 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还不知道他们家小姐被自己下的药给迷倒,还好还好,我们出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李子辉出来的时候,还很认真地吩咐这两个保镖道:“对了,你们小姐醉倒了,休息一下应该会醒过来,你们最好不要让人进去打搅她睡觉。” “放心好了,人家知道怎么做的。”我拉着李子辉的手,急匆匆地朝着酒店外而去。 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听到李子辉的建议之后,急忙跑进房间,看到自家的小姐确实在睡觉,其中一个抓着后脑勺道:“小姐喝多了,真奇怪,以前从没有见她喝倒过。” “管那么多做啥,咱们的任务只是确保小姐的安全,其他事情用不着咱们操心。”另外一个人板着脸,机械式的说着:“他现在喝多了,需要休息,咱们还是赶紧出去,不要打扰到她。” 说着,这两个保镖急忙退出了包间,像是两根电线杆似的,堵在包间的门前。 我会负责的 我跟李子辉二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停车场,找到了我们的车子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今晚太高兴了,简直如梦似幻。”李子辉坐在副驾驶上,还很兴奋地叫嚷着。 今晚喝了酒,没法开车了,所以我拿起电话,联络血狐过来帮我们开车。 我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原本一脸满足的李子辉,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副很懊恼的样子:“糟了,我的钱包丢了,里面还有我的银行卡跟身份证呢。”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而后拍着自己的脑袋道:“对了,一定是刚才摔跤的时候,钱包从口袋里跳出来了。” 说完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而后一溜烟地朝着酒店跑回去,一边回头朝我叫道:“殷哥,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货已经跑得没影了,想拦也拦不了。 “二货。”我愤愤地骂了一句,吩咐了血狐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而后跑下车朝李子辉追去。 李子辉跑得很快,不一会就重新来到了包间的门口,那两个保镖像是两尊门神似的,挡住了一切的来人。 “二位兄弟,我刚从里面出来,你们认识我的。我钱包丢里面了,进去里面取回来就走,我轻手轻脚的不会打扰到你们小姐休息的。”李子辉也被挡在门外,此时有些急迫地解释着。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看起来有些为难,商量了一会才达成统一的意见,其中一个嘟囔道:“那好吧,你尽快出来。” “好的好的。”李子辉感激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紧接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才两个保镖进去探望了一番,出来的时候把房间里的大灯顺手关了,所以里面的光线很昏暗。李子辉看不清楚东西,只是凭着感觉,朝着之前的桌子慢吞吞地走过去。 忽然间,他听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声响,那声音充满了诱惑,李子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循着声源望去,很快的就看见了惊人的一幕,只见昏暗的灯光下,洛莉趴在桌子上,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胸口大片大片的肌肤…… “这……”李子辉已经发呆了,脑筋一时转不过弯。 紧接着,她急忙朝洛莉走去,焦急地问道:“洛莉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洛莉在酒中下的药,是催情类的,而且为了保证起到效果,还把浓度下得很高,再加上她喝下了一整瓶酒,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此时药性上头,她彻底的把持不住,皮肤变成了粉红色,整个人处在迷失的边缘。 李子辉压根就没往这个方面想,此时还以为是洛莉身体不舒服,所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洛莉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两双眸子充满了水雾,而后像是一头母老虎似的朝李子辉扑了过去。李子辉没有防备,很快就被她给扑倒在地上! “洛莉小姐,你……”李子辉紧张兮兮的说着,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给堵上,确切地说是被洛莉的嘴唇给堵上了。 这小子的脑袋完全变成一团浆糊,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现在正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一幕。不对,就算是做梦的时候,也不敢想这些荒唐的事情啊,这是在对女神的亵渎。 终于,在一个小时刚刚出头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紧接着窜出来一个身影。 这人可不是李子辉么,可眼下他的形象确实有些惨不忍睹,右手还提着裤头,脸上多了几道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人用爪子挠了一下。 这小子看起来有些沮丧,但是出来的时候动作格外麻溜,翻身就把门给合上了。 此时在房间里面,洛莉躺在沙发上,脸上都被泪水打湿了,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不断地抓着沙发,将沙发的表皮都扯破了…… 门外,我跟两个保镖,古怪地看向李子辉。 特别是那两个保镖,此时的目光变得颇为古怪,居然带着浓浓的敬意。 可惜李子辉像是丢了魂一样,此时低着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直到撞到我身上才抬起头。 “殷哥……”这小子还想说话,不过我不容他多说,扯着他就往外跑。 丫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若是等洛莉清醒过来,到时候找他算账的话,那一切就都晚了。 “你小子好有能耐。”我拉着他跑,一边哭笑不得的嘟囔着。 很快的,我们又跑回了停车场,血狐早已经赶到,在那边等着我们两个。 我将李子辉塞到后座上,就催着血狐,急忙离开这儿,而且越快越好。 李子辉坐在后座上,呆呆地出神,情绪有些低落,目光偶尔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担忧地看着他,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关怀的问道:“你小子到底怎么了,难道被真的被榨干了不成?” 李子辉落寞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把人家给上了,就是这么回事!”我没好气地指正了一下,被他气得不轻。 “是她主动的,硬推着我,再加上我当时喝多了,半推半就之下……”这小子义正言辞地道,想声明自己并非禽兽! 我摸了摸鼻子,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不管是你主动,亦或者是她主动,反正你都跟她发生了关系,这是不可改变了。现在你有大麻烦了,赶紧跑路吧,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你在公司里负责的事务我找其他人顶替一下。” 很显然,为了避免洛莉杀人灭口,最好将李子辉给藏起来,这才能够保证他的人生安全。 “你放心地躲起来,不用担心害怕,有我给你担着,毕竟这麻烦是因为我才招惹上的。”我担忧地说着,想叫李子辉看开一点。 我还以为他失魂落魄,是把人家上了之后,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李子辉满脸不解地看着我,困惑地道:“为什么要躲,既然是我做的,我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会对洛莉负责的,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这小子紧握着拳头,脸上绽放出自信的光彩,跟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只是有些奇怪,洛莉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醉酒的情况下,也不应该那样冲动啊?”李子辉嘀咕道,这才是最让他感到不解的地方。 这小子也不是小白,在经过了最先的激情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洛莉的情绪是完全失控的。 我将发现洛莉下药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这小子才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她下的迷药,没想到居然是那种催情的药物,这算是她自作自受吧。”我郁闷地说道。 李子辉古怪地盯着我,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道:“殷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虽然很喜欢洛莉,但只会靠着我的努力将她追上手,而不希望用这种方式。”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证明这是天意,我会负责到底的。” 我撇了他一眼,在心里腹诽道:“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事,你跟她之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即使发生了,可能性也不过百分之十!” 血狐在开着车,安静的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将李子辉的‘艳遇’告诉给他听,这家伙当即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将车子给开进沟子里。 “兄弟,你可真牛,多少男人的终极梦想,居然在你身上实现了。”血狐爽朗地大笑着,不过纯粹是在起哄:“我看好你哦,要再接再厉!”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紧接着盯着李子辉,正色地道:“说真的,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为了你的人生安全,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洛莉一旦清醒过来,有可能恼羞成怒,派人将你杀了灭口。” 李子辉显得有些执拗,不断地摇头着,执着地道:“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因为做错事就躲起来,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明天就去跟洛莉认错,让她原谅我,而且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被气得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这小子怎么就一根筋呢:“我不反对你这么做,不过你这样太冒险了,要不我明天去向你探探口风,如果洛莉不恼羞成怒的话,你再去找她也不迟。” 然而李子辉伸出一只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义正言辞地道:“不,这样不够坦诚,我明天就去认错,我相信她会被我打动的。就算她不喜欢我,那也是我做的不够多,是我的错,她就算杀了我我也认了。” “这……”我额头冒出了几根黑线,此时还真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面对这样一个愣头青,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倒是血狐,伸出一直大拇指,大喇喇地夸奖道:“兄弟,我支持你,明天我给你护驾,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你就别捣乱了!”我黑着脸训斥道,血狐这家伙完全就是巴不得天下大乱的主,这样他才好看热闹。 我们载着李子辉,带着他回家去,看着他下车走回家的时候,才算放心。 只不过这小子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被血狐引为笑谈:“小子,以后悠着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秋后算账 今晚带李子辉出来,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一件事,太让人意外了。都说人生如戏,这说得太对了,之前发生的事比演戏还要更加精彩。 李子辉这个愣头青,如果因为此事,获得了纯粹的爱情,那我自然是最为高兴了。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能够获得么,洛莉对他压根就没兴趣,他这么傻头傻脑地冲过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而且这小子还说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过去求爱,为此之前带他回家的时候,还买了一束白玫瑰,说是为明天的求爱做准备呢。 “这傻小子。”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 李子辉明天要去求爱,让我很难放心啊,所以必须跟着去了。而且为了他的安全,也必须带多一点人去,免得到时候洛莉真的翻脸,也能够将李子辉救下。虽然这么做会导致跟洛克奥丁家族的关系变得恶化,但为了李子辉的小命,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今晚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跑去李子辉的住处,在他家楼下紧盯着。 但直到太阳高挂,这小子才醒了过来,出门的时候手还抱着一束黑玫瑰。 “不对,这小子哪里弄来的黑玫瑰?”我嘀咕着,但此时没有多想,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盯紧他让他不要做傻事。 我径直走过去叫住他,板着脸问道:“你真的要过去冒险?” 李子辉很耿直的道:“没错,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二货。”我踹了他一脚,而后拉着他朝自己的车子走去,黑着脸道:“走吧,不要耽误时间。” “谢谢殷哥,这事成了我请你吃饭。”这小子喜笑颜开。 我又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爆栗:“等你能够活着回来,再说这码子事吧!” 说着,我们已经坐进了车子里,而后朝着洛克奥丁酒店行去。 这次我还带来了不少保镖,不过都在暗中跟着,到时候真的发生意外,也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证李子辉的安全。 很快的,我们又再次来到了洛克奥丁酒店,李子辉重新踏足这里,不断地叹气,毕竟这可是改写他人生的地方。 我们并不知道洛莉住在哪个房间,只能跑过去找这里的经理,向他们询问。 出乎我们的预料,这里的经理很干脆地回答道:“洛莉小姐一行人,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个答复,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让李子辉瞬间就不淡定了,脸上充满焦急的神色,扯着那个经理的衣领问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那么快就走了?” 那个经理撇了李子辉一眼,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很郁闷地道:“我没必要骗你!” 我拉住李子辉,让他不要冲动,眉头微皱着,盯着那个经理问道:“他们有说去哪了吗?” “不知道,洛莉小姐的身份高贵,我们没权知道她的行踪。”那个经理一五一十地道。 李子辉还想再问几句,不过被我扯着离开了,因为再问的话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洛莉这么快就走了,那也就说明了一点,她想离开这里,忘记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得知了这个结果,我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不用担心李子辉会被恼羞成怒的洛莉给杀人灭口。说实话,我并不看好李子辉跟洛莉之间的事情,毕竟我是个很现实的人! 洛莉这么处理,相当于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切,也算是最理智的解决办法吧? 至于昨晚的一幕,那就当做是梦幻飞花的一场美梦了…… 但想想的话,怎么觉得有些许遗憾呢? 李子辉变得颓废了,整个人的精力仿佛完全被抽离,走路的时候都是无精打采的。 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地安慰道:“看开点,书丛何处无芳草,以你这么优秀的条件,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犯不着为了一个够不着的女人牵肠挂肚。” 李子辉没有任何表示,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下去,但这话必须说给他听。 这次本以为要大动干戈一场,没想到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平静得像是泥牛入海,半点声响没有,让我白紧张了一场。 我带着李子辉离开了洛克奥丁酒店,这货执意要去酒吧,没办法只能拉着他去,看他喝得稀里哗啦,哭得像是小孩子似的。 这场单方面的暗恋,看起来是要无疾而终了。 “哭出来才好受一点。”我静静地说着。 李子辉喝醉了,我拉着他回家,之后才回到公司,开始处理公司的杂务。 眼下有很多重大的项目,需要我亲自处理,所以我也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首先,由我们公司研发出来的智能设备已经正式出世了,距离推向市场也只有一步之遥。 目前为止,银河芯片公司推出来的智能设备,在市场上的反应可谓惨不忍睹,几乎所有购买过的人,都在谩骂它们,并且大呼自己上当受骗了。 银河芯片公司的高层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派人处理这事,很快就查到了事情的根源。原来是研发部门的人迫于压力,欺上瞒下,推向市场的实际产品只是残次品! 这让他们的高层勃然大怒,自然是要追究相关的研发人员,但那些人早就辞职跑远了,追究也没用。 它们也想做出一些补救措施,但很可惜推向市场的根本就是不成熟的产品,没有任何的补救措施!它们所能做的,那就是停售它们的智能设备,这样才能避免它们的品牌日益恶化下去。 但这样做的话,意味着他们这次的战略彻底失败,而且还要承担一笔巨额的亏损。 因为这次推向市场的智能设备,已经开始量产了,目前仓库中还有为数不少的库存,停售的话意味着这些库存都变成了毫无用处的垃圾。 他们虽然财大气粗,但那也是有极限的,承担如此巨额的亏损,至少也是要元气大伤!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我们公司的智能设备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市,受到银行芯片公司的影响,初期固然会受到一些非议,但只要使用过的人,相信都会赞不绝口。 购买了我们智能设备的人,再跟银河芯片公司推出的那个残次品相比,相信他们会做出理智的判断。 这样的话,高下立判,恐怕银河芯片公司很快就会被唾沫给淹死,会被愤怒的消费者给孤立而亡。而我们公司,估计会迎来一片赞美声,并且会迎来一次爆发性的增长期。 而这个关键的时刻,也是我们赶超银河芯片公司,超过他们的契机! 当然,要有相应的发展,必须要有庞大的资源作为依靠,而上市是最为合理化的方案。 而且选择在这个时刻上市的话,也是最为合适的时机,因为我们在产品层面上将银河芯片公司彻底击败,展现出了我们强大的实力,证明我们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上市的话,就算股价卖得很高,但购买的人估计也不计其数! 所以,上市的计划已经被正式提上了日程,成为目前最为重要的一项工作。但公司里面,相关的财务人员都没有丰富的经验,操刀上市的方案,还需要请其他资深的人来处理。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李氏家族下属有很多公司,不少都是成功上市的,因此培育有许多经验丰富的财务人员,从他们那里拉人最为容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忙活着这个工作,主要是拟定大方向的战略方案,而具体的细节就交给下面的人去详细设定。 让我意外的是,李子辉第二天就回到了公司,开始负责他的研发任务。我本以为他要休息很长时间,所以给他放了一个长假,毕竟他刚刚受过情伤,还要好好地修养才能恢复过来。 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回来,而且工作的时候变得比以前还要卖命,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上面,这大概是另一种方式的疗伤吧,想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 对此我也无可奈何,安慰的话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他自己缓过来。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慢慢的他就会淡忘了这一切,开始变得正常,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公司的事务,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且不断地传来一些喜讯。 银河芯片公司,这一次算是栽了大跟头,本来野心勃勃地推出智能设备,想提前霸占市场,但没想到以这种灰头土脸的方式收场! 其实这也是他们公司内部的问题,是他们积累多年的矛盾集中爆发的体现。 要知道,银河芯片公司的技术,都是通过兼并一些小公司获取的,他们内部的研发人员并没有那么强大的研发实力!而在这种条件下,他们公司的高层却不断地施压,要让他们的研发人员短时间内弄出相应的成品,这自然招来了极大的不满,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了? 不得不说,我们公司的运气也很不错,他们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却相当于给我们做了一个铺垫,变相地让我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我们公司的智能设备已经进入量产阶段,各项性能都验证通过,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也就意味着可以正式推向市场了。 真想看看到时候我们的产品推向市场,银河芯片公司的高层会作何反应,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了。 在这段时间内,李子辉几乎都将生命投入到了工作上面,虽然情况比以前稍稍好转了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李子,别整天闷头闷脑地做事,这些杂活就交给下边的小弟去干,咱们哥俩出去喝两杯吧。”我拉着他,担忧地道,怕他把自己给累坏了。 李子辉被我拉着离开了,也没有反对,走的时候还期盼的望着我:“你联系上了洛莉么?” 这小子还在等待着洛莉的消息,并未死心。 我摇了摇头,之前有过她的电话号码,然而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而且那女人行迹很隐秘,一向都是她过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哪! 李子辉的头又垂了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无比的落寞:“算了,再过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的话,那我跑过去洛克奥丁家族,亲自去找她。” “别冲动。”我皱着眉头,这家伙如果愣头愣脑地过去,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你把人家的大小姐给那啥了,这事做了也就做了,不说出去没有人知道。然而你跑过去,把这事搞得人尽皆知的话,届时人家为了保证洛莉的清誉,必将拿你开刀啊! 可惜李子辉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压根听不进我的话,我也干脆没有继续劝他,只是暗暗想着到时候一定要阻止他去,就算绑也要给他绑住。 在这个地方,他去找洛莉胡闹的话,我尚且能够保证他的安全,然而跑到人家的大本营去,那我鞭长莫及啊。 就在我拉着李子辉要走出研发部门的时候,前台的工作人员,忽然跑过来找我了。 “董事长,刚才有几个外宾急匆匆地闯进咱们的公司,说是要找人,但是没有我们的邀请函。我们不让他们进,他们执意要闯进来,而且还指名道姓地威胁你……” 我皱着眉头,心情本来就有些不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变得愈发的糟糕了。 “好样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我冷笑着道,而后拉着李子辉朝公司的大门走去。 李子辉有些不在状态,路过财务部门的时候,我让他去里面等着,我处理完事情再过来找他。 我刚刚走到前台的位置,就见到一大堆保安在大门前堵着,在这些保安之前还有五六个高大魁梧的西方男子,双方都在对峙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我们要见你们的董事长,叫他出来!”其中有人不断地叫嚷着,态度很傲慢。 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周围的人看到我,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找我何事?”我板着脸,盯着那几个傲慢的西方男子,冷冰冰地喝了一句。 那几个人目光极为犀利,看到我出现之后,顿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只是表情很不以为然。 “带上那个叫做李子辉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双手抱胸,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叫道。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心中愈发的困惑了,这要是单独找我麻烦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扯上李子辉就有些让人摸不透了。 很快的,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目光顿时变得极为古怪起来:“难道是洛克奥丁的人,他们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那些傲慢的人,这几个家伙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绝对是出自名门的! 这些家伙过来,绝对没有好事,为了李子辉的安全,得把他们给挡住! “有什么事情请直说!”我冷冰冰地喝道,脑筋不断地运转着。 这次无论如何,不管李子辉愿不愿意,也将要将他给送到其他地方,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摆明了是不想善罢甘。 让我很无语的是,洛莉这女人的态度很诡异啊,你失身就失身了,在你们那个开放的国度,这事不是很正常的么,干嘛搞那么大的动静?而且还是隔着半个月才过来秋后算账? 那几个傲慢的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再次重申了一句:“你们惹了大祸,某个大人物现在很愤怒,想平息他的怒火,最好不要再自误,赶紧带着人跟我走!” “不说清楚,我就当做你们无理取闹,别怪我叫人将你们轰出去。”我的脸拉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瞪着他们几个。 那几个家伙脸上露出暴怒的表情,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敢!” “怎么不敢,你们敢跑到这里闹事,还有理了不成!”我的脸变得黑黑的。 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顿时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了过去,只见在我们公司的大门外,缓缓地走过来另外三个人。 这三个人跟堵在我们公司门前的人好像是一伙的,所不同的是,站在中间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好像是那些人所说的大人物。 这人看起来跟洛莉长得有几分神似,五官也有很多共同的特征,估计是洛莉的亲人! “都给我退下。”那人缓缓地走了上来,朝着堵在我们公司门前的几个人喝了一句,后者顿时缩着脑袋退下了。 紧接着他走到我的面前,古井无波的盯着我,而后点了点头:“你就是殷然吧,很不错。” 说着,他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显得很从容淡定:“我是洛莉的叔叔,巴顿洛克奥丁,有很重要的事情,可否移步进去你们公司里面详谈?” 这人在洛克奥丁家族之中的地位想必不低,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威严,说话的口吻不容置疑,跟他面对站着压力太大了。 我暗暗叫苦,没想到出动了这种层次的人物,这下如何是好? 而且人家开口说了,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将他迎了进去,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化解这个危机。 我将他迎到了贵宾室里面,端上茶水之后,笑容可掬地问道:“巴顿先生,你这次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那家伙的脸色没有变化,从容自如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打量着我:“我不想说无关紧要的话,将那个叫李子辉的年轻人叫出来吧,我是过来找他的!” 这人刚刚落座,就直接指名道姓要找李子辉,毫不拖泥带水,看来也是一个凌厉果断的人物。 本来还想敷衍一下,尽量拖一拖时间,然后暗中叫人把李子辉给带走。但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直接,想拖时间都没有办法,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心中颇为焦急,然而表面上却是显得极为淡定,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容的面对着巴顿:“李子辉是我们公司最为优秀的员工,现在还在忙着其他重要的项目,可能脱不开身,不知道……” 巴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沉稳得如同一座大山,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动容似的。 他此时抬起手来,制止我继续说下去,轻轻地笑道:“在我面前,就不用再装下去了,拖时间没有任何作用!把李子辉尽快叫过来,我不会伤害他的,而且这次找他对他或许是一件好事。” “好事?”我在心中郁闷地嘟囔着,不怎么相信这个说辞,人家都把你们洛克奥丁的大小姐给那啥了,难道你们还会宽宏大量,把你们洛克奥丁的大小姐嫁给他不成? 这不怎么现实,毕竟他们洛克奥丁家族本来就是一群西方人,思想开放,不可能因为这事就将他们的小姐给嫁出去。而且这又不是在旧社会,名节清白等都是过去式的东西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目光闪烁着,既然没办法跟他敷衍,那就只能跟他说实话了。 想着,我端坐着身体,以稍微强硬的态度反问道:“巴顿先生,实话跟你说,李子辉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眼睁睁看到他受伤害。”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他,那么能否给一个让我足够信服的理由,否则的话,那一切免谈。” 巴顿淡笑着,静静地打量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这人的品行还可以。” 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叫做还可以?像哥这样优良的品行,要上哪找去? “巴顿先生,请说明你的来意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我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幽幽地说了一句。 那家伙点了点头,只是在这个时候,他那从容的脸色稍稍起了波浪,目光也在微微地闪烁着。 这家伙除非天崩地裂,否则没有任何事务能够让他动容,眼下居然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莫非遇到什么难题了? “怎么了?”我眉头锁得更深了,想不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嘛如此磨磨蹭蹭的。 巴顿稍稍挣扎了一下,再抬头看向我时,已经再次恢复从容了:“这事有点麻烦,你是知情者之一,我可以稍微向你透露一点消息。” 说着,他挥了挥手,谴退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 奉子成婚 看他如此慎重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杆,竖起了双耳,静静地聆听着。 酝酿了一会,这家伙吊足了我的胃口之后,这才缓缓道来:“不瞒你说,洛莉有了!” “有了?”我愣愣地复述了一句,眼睛忍不住瞪大了起来,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我的脸色变得格外的精彩,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只觉得李子辉这货未免太彪悍了吧,一次就中了? 我的脑筋也极速地运转了起来,在想着更深层次的方面,洛莉的肚子大了,那她叔叔跑过来干啥,还指名道姓要找李子辉。 以我的见识,一些名门望族的大小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这种事情,但处理的方式无非就是打胎。而且为了保证没有流言蜚语,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这些大家族都会选择沉默,会将这些事情隐瞒起来,选择息事宁人。 但眼下洛克奥丁的处理方式却有些反常,让人摸不透究竟要做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这并非李子辉单方面犯错误,其中洛莉小姐也参与了进来,这份责任要双方去承担。”我眯着眼,在尽量地想一些理由为李子辉开脱:“而且以我对洛莉小姐的认识,她如果遇上这种事情,应该会选择打胎吧,再而将这事隐瞒起来,将之当成一场梦。” “没错,正常的情况应该会像你所说的一样,但真实的情况远比你想的还要麻烦。”巴顿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洛克奥丁家族家族之中,有一种遗传病,而且只有家族的女性会患病。” “这种遗传病在正常的生活情况下,并不会给人造成任何不适,也不会有任何症状显现!” “但在怀孕的情况下,如果因为外力因素导致流产,那么母体会受到致命性的伤害!” 我静静地听着,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古怪,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洛克奥丁家族之中居然还有这种疾病。 平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症状显现,但若是怀孕时受到伤害,那么母方也会跟着丢掉小命。 从巴顿寥寥几句话中,我也猜测到了他的一些想法,看他的意思,是想保住洛莉肚子里的孩子了,而且是不得不保住! 虽然他们西方的人思想开放,但大家族的小姐若是未婚先孕,那也会引发流言蜚语。很显然,为了平息这些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洛莉怀孕的症状还未显现出来之时,找个人把婚礼给办了,堵住悠悠众口。 我托着下巴,目光剧烈地闪烁着,在思考着如何答复巴顿。 就在这时,李子辉突然闯进了贵宾室内,而且看起来情绪还很激动的样子。 “我会负责的,让洛莉保住那个孩子!”这家伙进来之后,就朝着巴顿大声地叫道。 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刚才站在外面,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了! 我摸了摸鼻子,既然当事人都来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移目光看向巴顿。 巴顿也在打量着李子辉,这家伙的目光变幻不定,看起来格外的复杂。 “好小子。”他轻飘飘的说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紧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李子辉大步地走了过去。 李子辉虽然有些忐忑,不过此时还是壮着胆子,站在那儿面对着巴顿:“巴顿先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有什么资格?”巴顿面无表情地说着,此时已经走到李子辉的面前,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如果不是因为洛莉有了孩子,你早就被我派人杀了,该死的小子。” 巴顿的情绪有些失控,之前那份从容仿佛都消失了,很显然洛莉就是他的逆鳞,他很疼爱这个侄女,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李子辉没有还手,脸色表现得很刚毅,淡定地道:“我会用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你这一辈子值几个钱?”巴顿冷笑着,不是那种讥讽,像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他们洛克奥丁的人,高高在上的,而今他们众星捧月的公主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吃干抹净,这让人如何受得了。 此时我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巴顿的身旁,语气稍微强硬的道:“巴顿先生,请你冷静一点,这是我的兄弟。” 但那家伙压根就没鸟我,只是死死地瞪着李子辉,一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也不是好惹的主,此时有些恼怒地道:“巴顿先生,或许你不知道,你侄女之所以会怀上孩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自作自受,其实我兄弟也是受害者,你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待受害者!” “你说什么,自作自受?”巴顿回头,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我,仿佛两把利剑。 普通人跟他对峙,绝对承受不了他强大的气场,但我不害怕,此时挺直着腰杆道。 “没错,我们当时一起吃饭,本来只是简单的聚餐而已,她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居然在酒里下药。被我识破之后,我当然很生气,但不想直接撕破脸皮,就偷偷地把下过药的酒跟她喝的对换了,这才有后来的一幕。” 巴顿死死地注视着我,想看我是不是在撒谎,而且他心中也在悄悄地思考着。 他对洛莉很了解,这女人行事风格经常出人预料,他早就预感到,洛莉会为此吃大亏。 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吃亏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一生都给搭上。 我从容自若地更他对视着,大大咧咧地道:“巴顿先生,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洛莉小姐过来对峙。” 巴顿收回了目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揪着李子辉的手。他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落下了,目光变得沧桑了不少,语气幽幽地道:“我信你,洛克奥丁家族并非蛮不讲理。” 说着,他又盯着李子辉:“臭小子,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找你不?” 李子辉眨着茫然的眼睛,摇头道:“不知道!”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一下,三天之后跟我走。”巴顿咬牙切齿的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不甘心的样子。 我虽然隐约猜出了他们要带李子辉走的原因,不过此时还是忍不住要做最后的确认:“你要带他去做什么?” “做什么?”巴顿冷笑着,盯着李子辉道:“成婚!” 这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得李子辉有些呆头呆脑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啥?” “臭小子,我恨不得踹死你。”巴顿目光幽幽,说完之后拂袖而去:“话已经说到这儿,三天之后我过来接你!” 巴顿带着他的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跟我李子辉干瞪着眼。 “怎么办?”李子辉有些不知所措,脸色看起来很苦逼,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憋着笑,小声地说道道:“还能怎么办,人家虽然没有明说,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将洛莉嫁给你啊!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么,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子辉盯着我,忧愁的道:“我虽然很喜欢洛莉,但我想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将他追到手,让她心甘情愿地做我的老婆,而不是用这种的方式!” 说着,李子辉忍不住看向天花板,不断地唉声叹气,仿佛在顷刻间就苍老了十几岁:“你没听说过么,强扭的瓜不甜!” 我摸了摸鼻子,脸色很古怪地盯着他,没好气地训斥道:“得了吧,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强扭的话,连瓜都没得吃!” 顿了一下,我接着道:“实话跟你说吧,从你开始追求洛莉的时候,我就很不看好你这单方面的暗恋。你也不要觉得我是在鄙视你,因为以洛莉那样高傲的人,你想用正常的方式把她泡上手,可能性几乎为零。” “现在老天爷给了你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摆明了就是要撮合你们,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至于感情方面的,结婚之后再去谈也不迟啊,到时候再把那高傲的女人训得服服帖帖,我很看好你。” 被我这么教训之后,李子辉陷入了沉思之中,托着自己的下巴,呆呆地盯着地板。 不一会之后,他眼中才放着精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对哦,结婚之后再追求她也不迟啊,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殷哥,谢谢你,我想开了。”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去吧去吧,不过不要乐不思蜀,温柔乡里待够了记得回来,毕竟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得力干将。” 李子辉用力地点头,此时思绪已经飘到了洛克奥丁家族中,脑海中满是洛莉的身影,跟我招了招手就跑出去了,估计是去准备结婚这方面的事情。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忍不住有些感慨,心情也很复杂,一方面是为李子辉高兴,一方面又是为他担忧。 股份比例 高兴的是,李子辉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虽然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但毕竟有爱情结晶,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再谈。 担忧的是,这家伙能否驾驭得住洛莉?而且他们两人是否真的合得来?他去到洛克奥丁家族之后会不会受到排挤? 至于其他方面的,比如李子辉会不会离开我,投入到洛克奥丁家族之中,给对方效力?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担心了也没用,选择帮助谁是他自己的自由,我无权干预。 而且我们公司目前也发展壮大了起来,已经建立起了一支庞大的研发团队,即使李子辉离开了,研发团队也可以正常运转,日常的事务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希望你能够幸福吧,我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我默默地祈祷着。 这事很快就被我给抛诸脑后了,因为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智能设备上市的进展,以及公司整体上市的方案都是需要我操心的事情。 而且还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华莱士家族的威胁! 银河芯片公司基本上被我们打败了,已经不足为虑,这也就意味着针对华莱士家族的第一场战役,已经漂亮的打响了。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针对华莱士家族进攻的态势,布下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他们的进攻了。 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等着他们往我们挖好的坑里面跳,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让他们为自己的嚣张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 此时在华莱士家族的地盘上,其中一栋最为严密的建筑内,正聚集着十几个人。 这些人围绕着一个年轻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的激动,并且彼此间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着一些大事。 最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大喇喇地靠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地抬着,眼神没有焦距。 他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像是在进行沉思,如同泥雕木塑似的,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家主大人,我们目前已经布下了一张大网,完成了针对李氏家族的布局,随时都可以收紧大网,给李氏家族一记痛击!” “林氏家族还有其他几个势力,都被我们收卖了,愿意帮助我们对付李氏家族,可以在关键时期在李氏家族的后背捅一刀子,给他们致命一击。” “还有乔治跟李一冥,他们伪装成李氏家族的合作伙伴,已经跟他们建立了深层次的合作关系。只要咱们甩出这张底牌,就可以断了李氏家族的后路,让他们从内部崩溃,李氏家族在我们的攻击之下必然会被撕碎!” “虽然田氏家族那边出了一点差错,但我认为无关大雅,不影响到我们针对李氏家族的布局。” “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现在可以大张旗鼓地打击李氏家族,让我们华莱士家族取而代之,在那个从未涉足的市场扎根立足。” “之前忍气吞声,我实在受够了,现在我们的进攻举措已经准备完成,这梦寐以求的一天终于到来,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 这些人都是华莱士家族的高层,此时都在围绕着托利,心潮澎湃的说着,每个人都显得极为激动。 而且他们所讨论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针对李氏家族的,仿佛已经视李氏家族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有李氏家族在,他们华莱士永远也无法在我们国内扎根立足,无法涉足我们国内这个庞大的市场。 为了突破这个局面,在托利掌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悄悄地布局了,暗中做了许多动作。 托利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面无表情地扫了这里所有人一眼,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古怪地叹气道:“不对劲,这事太顺利了,让我很不安。” “家主大人,你太谦虚了,这是因为你雄才大略,即使是李氏家族也阻挡不了你的脚步!”有人不忘记拍马匹,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语。 “李氏家族只是一只纸老虎,在他们国内的市场中当了多年的老大,安稳了太久,嗅觉早就出了问题,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也实属正常。” “呵呵,这就说明了他们气数将尽,在我们华莱士家族的铁蹄之下,脆弱得像是纸糊似的。” 这些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华莱士家族称霸宇宙的场景,看起来显得极为高傲,压根就不把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势力放在眼中。 托利摇了摇头,听了这么多奉承的话语,换做其他人早就飘飘然了,然而他却不同。 这人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可以感受道冥冥中的危险气息,此时担忧地道:“李氏家族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在思考,他们是不是故意示弱,实则已经挖好了坑,在等着我们往里跳?” 其他人一听,顿时不断地摇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纷纷嗤笑道:“不可能,他们若是有这种手段,早就统一了他们国内的市场,哪里还会有八大家族共存的局面?” “我觉得家主大人多虑了,目前的一切迹象都在表明,李氏家族安逸太久,还以为自己的位置很稳固,浑然不觉危险将近,压根就没有察觉到我们布下的陷阱。” 这些人高傲惯了,压根就不可能接受这个设想,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摇头否定。 托利再次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算了,就当做是我多虑吧。” 而且即使他发觉形势不对劲,但想收手的话,也不可能了。 因为他们这么做,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收手的话,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他们华莱士家族的立足之地。 而今奋力一搏,如果成功的话,那么他们华莱士家族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不用再害怕其他势力的威胁。 其他人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纷纷上前问道:“这么说的话,家主大人是同意我们对李氏家族动手了?” 托利摆了摆手,语气冷冽地道:“全面进攻的话,还为时过早,不过可以先做一些小动作。” 托利目光闪烁着,在策划着具体的行动方案,顿了一会接着道:“联系乔治还有李一冥,叫他们开始准备,还有林氏家族那边,让他们在背地里做一些小动作,扰乱李氏家族的视听。” “好咧。”周围的人都在兴奋地叫嚷着,不少人还在搓着手,显然早就急不可耐了。 这些人仿佛认定了自己这一边会取得胜利,可以将李氏家族毫不费劲地给扼杀掉,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失败的问题。 甚至还有一些人在考虑更加长远的事情,其中一人双眼放着精光,狂喜地道:“哈哈,等搞定了李氏家族之后,再把目标对准洛克奥丁家族!” “该死的洛克奥丁,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居然敢跟我们华莱士叫板,简直不可忍受。” “没错,洛克奥丁拥有着庞大的财富,将他们吞并的话,我们华莱士家族将会走向另一个巅峰。” 托利虽然很冷静,但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眼中也是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这家伙的野心很大,简单地击败李氏家族只是他们第一步计划而已,他们的终极目标是称霸整个世界,让他们华莱士家族凌驾一切事物之上。 托利也很年轻,也会热血冲动,想起这个庞大的愿景,身体忍不住跟着颤抖。 “这一天会到来的!” …… 距离巴顿拜访我们公司,已经过去了一天,这一天我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不断地处理着许多重要的项目。 但让我意外的是,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巴顿再一次拜访了我们公司。 我将他带回了办公室内,而后笑眯眯地问道:“巴顿先生,李子辉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准备他的婚事了,你是过来找他的吗?” “哼!”提起这事,巴顿就很不高兴,一张脸都黑了下去。 “小子,你老实跟我说,为何要拒绝我们洛克奥丁的注资。”这家伙板着一张脸,目光幽幽地盯着我看。 我撇了撇嘴,感情这家伙找我是谈论投资的事情啊,看来我们盛创还真是一个香饽饽,洛克奥丁家族被我拒绝了多次,但居然还没有死心!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公司是我亲手创立起来的,如同我的孩子,现在养大了却有另外的人想买走,这怎么能够让? 我摊了摊手,直面着巴顿,针锋相对的道:“我已经明确的表示过,想买我的公司,没门!” 巴顿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注视着我:“小子,不要太高看了你自己,如果不是觉得你们公司有前景,我们洛克奥丁根本就看不上你们这种小公司!” “要知道,背靠着我们洛克奥丁,你们将能够获得无法想象的资源……” 这货又想跟我讲这些东西,可惜我根本不感冒,此时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得了,你们洛克奥丁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注资我们公司,无非就是想要获利,干嘛把自己说成尽善尽美的天使,脸皮未免太厚了吧?” 巴顿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小子,你们公司的背景,我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些成就,李子辉功不可没,很多重大的成果都是他研发出来的!” “你这样赤裸裸的拒绝我,不怕我叫李子辉另起炉灶,建立起另外一个芯片公司跟你们盛创对着干么?” “要知道,我们洛克奥丁不缺钱,只要能够得到我们的扶持,即使是猪也能飞上天!” 这家伙在赤裸裸地威胁我,让我很郁闷,但心里却一点也不紧张。 病情恶化 我摸了摸鼻子,盯着他没好气地道:“得了,这些话去骗骗小孩子或许还可以,但想要唬住我可没那么简单!” “即使李子辉走了,我们公司也照常运转,研发的步骤不会停歇,新产品也会按照既有的节奏推向市场?等你们把他扶植起来,我们盛创在芯片领域早就是巅峰了,你们压根就无法超越我们。” “再说了,我相信李子辉的人品,他有自己的立场,即使不再帮助我,但也绝对不会跟我对着干,即使是你们洛克奥丁也无法胁迫他!” 巴顿的脸沉了下去,看起来很不爽似的:“小子,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我可以让你多考虑考虑。” 这货还没有死心,让我彻底的无语了,难道这是他们洛克奥丁与生俱来的自信使然么,这也未免太盲目了吧? 看来不说一点猛料给他听,这家伙还会缠着我了:“不用了,其实我们有更加完美的计划,即使不依靠你们这些大家族,但同样可以获得可观的资源。” 巴顿也是人精了,透过我说的这些消息,很快就猜到了一个可能性:“你们想要上市?” “没错,具体的步骤不便跟你透露,不过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你,我们的计划绝对是完美的。”我拍了拍胸膛,极为自信地道。 “太天真了。”巴顿嘟囔着,但没有再说下去,此时开始思考其他方面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死缠着我不放,是因为他们注意到了未来的发展趋势,觉得半导体这个行业,未来会达到鼎盛,成为新的经济发展支柱。 想要长久的发展,那么自然是要稳稳地掌握潮流,紧靠着新兴的产业,才能源源不断地获得财富。 此时我道出了上市的计划,让他们想注资我们公司的梦想破灭了,但他们依旧很不甘心! “小子,我可以稍稍退步!”巴顿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们投资你们,给你们庞大的资源发展,但可以不要你们公司的管理权,只要相应的股份就可以了。” “我们不会干预你们的发展,只会给你们提供相应的支持,你们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是自由的,这一点可以写进合同里。” 听到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眯着眼睛,开始仔细地斟酌了起来。 我之所以寸步不让,不接受他们的要求,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让出公司的管理权,现在他们不要管理权了,倒是可以好好思考一下。 仔细想了想,我开始有些心动了,因为按照我们的战略步伐,需要有庞大的资金作为支撑。 计划中,我们至少还需要建立两座芯片代工厂,才能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强劲需求。而每建立一座芯片工厂,那么投入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再加上研发的成本,在产品投入市场开始创造效益之前,这些都是我们沉重的负担。 上市的话,能够为我们提供庞大的资金来源,但如果再加上洛克奥丁家族的支持,那么我们的步伐也可以迈得更快! 以前的话,或许可以从李氏家族那里,获取相应的资金支持。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全力地应对华莱士家族的进攻,李氏家族必须做够充足的准备,不可能再额外给我太大的支持。 “小子,可要仔细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巴顿坐在我的对面,语气幽幽地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巴顿,面色凝重地问道:“真的不要我们的管理权?” “要的话,你会答应么?”巴顿白了我一眼。 “不答应!”我直白地道。 “有个性,我喜欢。”这家伙被我气笑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过有一个前提,我们要占据你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这家伙直接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一副摆明了要抢劫的样子,让我极为无语。 除掉百分之四十,再除掉上市时卖出去的股份,还有李氏家族掌握的一小部分股份,那么我自己掌握的就所剩无几了!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百分之十是我的底线!” 巴顿直接要被气吐血了,有这样砍价的么,一下子就砍了你四分之三的价格? “想要达成共识,那就拿出一点诚意!”这家伙气呼呼地道。 我撇了他一眼,也是恼怒地道:“那也拜托你们拿出一点诚意!” 我们针锋相对,在他们洛克奥丁所要的股份问题上争执不下,谈了大半天总算达成一个初步的协议。 “就这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能再多了。”我一副肉疼的样子,恋恋不舍地道。 巴顿也算是默认了下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跟他们最初的目标相比差距有点远,但其实也不算少了。 我们只是达成了初步的协议,最终的合同肯定还要修改,当然这些交给下边的人去处理就成了。 谈完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巴顿就气呼呼地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甩给了我一个巨大的信封。 我好奇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请柬,说是叫我去参加他们大小姐的婚礼。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不就是李子辉的婚礼么?本来是觉得没法过去的,所有觉得很遗憾,因为洛克奥丁家族肯定是低调处理此事,不会请太多的人。 眼下巴顿给了我一张请柬,也就说明我可以过去了,这让我有些兴奋。 这份请柬做得颇为精致,是一种古典的样式,如同羊皮卷一样,看起来很有味道。 光是看这份请柬,就知道洛克奥丁家族在这里面费了一番功夫,不愧是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势力。 上面注明了日期还有地点,距离婚礼举办还有五天左右的时间,时间还是蛮紧的,看来洛克奥丁家族很关注这个问题啊。 就在我细细地欣赏着手中的请柬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李一元打过来的。 我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老头子一般情况不会找我,只要找我都会有大事发生。 “咳咳……”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听到了李一元的咳嗽声。 我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关怀地问道:“伯父,你身体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也不知道老头子在干什么,缓了一会才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关系。”老头子淡淡地说着,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然而细心的我还是可以感受得到,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凌厉果断了,话语中夹杂着浓浓的疲劳之感。 我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他好像得了慢性的疾病,而且还是很难医治的那种,身体每日都在变得愈发的糟糕,只是不知情的人很难察觉。 记得前段时间跟李一元谈话的时候,他好像说过,老三跑去海外给他找治疗的方案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结果了吧? “老头子,别死撑着,实在坚持不住就去休息吧。”我眉头皱着,没好气地说道:“对了,老三他跑去海外,给你找到治疗的方案了吗?” 李一元沉默不语,这让我心情七上八下的,觉得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到底有没有,你别吓我啊。”我焦急地问道。 李一元咂了咂嘴,听他的语气,仿佛是看透了人的生死一样,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找到了!” “找到了?”我愕然的嘟囔着,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想跑到李一元面前捶他几拳。 这老头子太可恶了,刚才听他那个口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噩耗,没想到是在故意吓唬我,简直为老不尊。 “你想吓死人么!”我稍稍加大了音量,极为郁闷地说道。 李一元好像也很郁闷,不希望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语气一转直接叫嚷着:“哼哼,别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我找你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我很在意他的病情,自然不希望他一笔带过,所以纠缠着不放,问了好几次,但这老头子闭口不谈,让我极为无语。 也不知道他的病情怎么样了,而且那个治疗方案到底是什么,看老头子这样的态度,好像还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既然他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寻思着,找个时间联系一下老三,这家伙应该知道更多的内情。 “老头子,你可要坚持住啊,你不是说要抱孙子的么……”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然而李一元已经开始说明他的来意,此时换上了一副极为严肃的语气:“小子,你那边的事情暂且搁下,马上回到我这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些不情愿地道,毕竟我这边也有很重要的事情,上市的计划,以及跟洛克奥丁家族之间的谈判都是大事啊! 老头子的语气很严肃,而且还夹带着一些愤怒:“冥星集团那边,还有林氏家族,开始在搞一些小动作,说明华莱士家族要开始对我们动手了!” 不要放弃治疗 冥星集团,也就是李一冥改容换貌之后,依靠华莱士家族建立起来的一个集团,其实只是华莱士家族控制着的一个傀儡。 华莱士家族,希望冥星集团能够跟李氏家族达成许多核心的合作,到时候打起来的话,冥星集团在李氏家族背后捅一刀子,将是致命性的伤害。 可惜这个计划早就被我们识破了,而华莱士家族还浑然不觉,估计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瑕呢? 至于冥星集团跟李氏家族合作的那些‘核心层次’项目,早就被李一元从核心战略层面给分拆出来,即使到时候他们在背后捣鬼,但也动不了李氏家族的筋骨。这么做虽然会有巨大的损失,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是麻痹华莱士家族最好的办法。 听到李一元这么说之后,我才理解他为何会如此郑重,就连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固了起来。 虽然我们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自认为万无一失,但若是真的跟华莱士针锋相对的对峙起来,这种大规模的商业战争,还是有些让人难以心安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目光闪烁着,担忧地问道。 “最近才刚刚开始!”老头子面无表情地说着,紧接着道:“你赶快回来一趟,有很重要的任务交付给你。” “那好吧,我尽快赶过去。”我郑重地回答道。 又要去首都一趟了,那么就代表我要跟林岚她们分别一段时间,想想还真的有些无奈。 我一直在想着,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再在首都买一套大房子,将所有人都安置进去里面,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发生两边都兼顾不到的情况了。 好在公司里的重大项目,都已经提前规划好,具体的细节交给下边的人去处理就可以,我即使脱身离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跟林岚他们道别,还有处理完公司的杂务之后,我就匆匆订了一张机票飞往首都。 到了李氏家族之中,我来不及喘气,就径直地跑到了李一元的房间里。 看到他的时候,老头子头上的白发明显多了不少,跟以往那副精神奕奕的状态不同。 见面之后,我又死缠烂打地问了他身体状况的问题,然而他闭口不谈,让人很无奈。 他瞪了我一眼之后,就到书房的角落中,拿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取出了一个巨大的信封。 这信封里面也不知道装了多少纸,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李一元郑重地捧在手里,而后将它塞进了我的手中。 “这些文件,你拿回去仔细看一遍吧,看完之后心里也有了个底,李一冥的事情我决定交给你处理。”老头子淡淡地说着,然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我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巨大信封,纳闷地问道:“这里面写的什么?” “回去看了就知道,没事就给我滚吧。”老头子瞪了我一眼,一副要赶人的架势,赶着我往外走。 “老古董,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我在心中腹诽着,只能郁闷地走出了他的书房。 我漫不经心地走着,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信封,脸色愈发的古怪了。 “不对劲,他这么急着赶我出来做什么?”我嘀咕着,而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他书房的方向。 “要不要过去看看?”我有些心痒难耐,琢磨了一下会之后,咬了咬牙做出决定:“我是因为关心你,才去偷看的,可不是要做不轨的事情。” 说着,我急忙掉头,偷偷摸摸地朝着李一元书房的位置走过去。 书房的门已经被合上了,这儿的隔音条件极好,门被关上的话压根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站在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猛的一用力,将房门给推开了! “咳咳……” 房门被推开,顿时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吓了我一大跳。我向前看去,只见李一元趴在桌子上,正剧烈地咳嗽着,一张老脸充满了病态的红润。 “你怎么了!”我眉头紧锁着,急忙朝他跑过去,扶着他的关怀的问道。 他这么着急赶我走,感情是病情发作,不想让我看到啊。 我心中既是感动,又有些气愤,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还死要脸,太不像话了! “纸……”李一元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急忙跑过去抽出几张纸塞进他的手里。 他用纸捂住自己的嘴,纸巾很快就被染红了,居然在咳血! 这吓得我有些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扶着他:“你没事吧,要不我去叫老六准备好车,带你去医院看看?” 老头子依旧在咳嗽,不久之后才缓了过来,恢复了一点精力。他抬头瞪了我一眼,极为疲倦地摇了摇头,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似的。 “没用的,看过那么多次,还是老样子。”他低声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越来越没用了,以前三天两头才发作一次,现在越来越频繁……” “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治疗方案么,那还等什么,快去接受治疗啊。” 我额头冒出了几根黑线,极为气愤地说道,这家伙怎么像是三岁小孩,居然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 李一元摇了摇头,淡漠地道:“还能撑着,就再撑一会,现在这里还离不开我。” 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老头子摆出这个姿态,怎么像是要放弃治疗的样子?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今天怎么着也要问清楚他的病情。 “伯父,你跟我说实话吧,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我搀扶着他,一边在想办法逼问出真实的情况:“再不说的话,我可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给雪菲听了!” 听到我这么说,老头子紧抓着我的手,恶狠狠地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有你这样子做父亲的么,病得这么重还不让自己的女儿知道?”我挺直着腰杆,以训斥的口吻道:“如果我是雪菲,知道的话,会很心痛的!” 老头子仿佛被触动了,目光有些恍惚:“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想要不让他担心,你就要尽快恢复过来,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我嘟囔着,摸着鼻子道:“跟我说实话吧!” 李一元抬头看着我,目光微微地闪烁着,而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以为他被我给‘感化’了,正有些自得的时候,老头子忽然抬起他的腿踹了我一脚,而且还把我推开了。 “臭小子,想知道的话,去找老三!” “我警告你,雪菲要是知道这事的话,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一元又恢复了干劲,推着我往外走,一点情面也不留。 被他赶出去后,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放着精光,开始朝着老三的住处跑去。不过走了不远,忽然忘记了一件东西,急忙又跑回去敲门:“喂,信封忘在你书桌上了,开门让我进去拿一下。” “嘭!”门张开了一条缝,那厚厚的信封直接砸到我的头上,差点没有砸出一个大包。 我懒得跟他计较了,抱着信封就开始跑,想到老三那儿,详细地了解李一元的情况。 老三跟老六一样,都是李一元的心腹,但是两人的分工有点不同。 老六主要负责李氏家族的安保任务,算得上是那些保镖的头头,而老三却不同,这家伙主要负责处理跟其他势力之间的联系。 因为这个关系,老三常年不在李氏家族中,满世界地乱跑,极少能够见到他。 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熟,但还是联系过几次的,知道他住在哪儿。 很快的,我就赶到他的住处,让我无语的是,这货还在闷头睡大觉呢。 换做普通的情况,我肯定不会去打搅他休息的,然而这次不同了,我迫切地想知道老头子的病情,也不管他闷头睡大觉还是咋地,一下子就将他叫醒了过来。 “殷然,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家伙的年纪比老六要大一点,不像是老六那样子喜欢开玩笑,他比较严肃。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睡觉了,下次我带点礼物补偿你。”我讪讪地笑道,语气一转,直接问起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我想知道,李一元伯父的身体状况,还有他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 老三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板着脸不解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他身体硬朗得很。” 这家伙还以为我跟其他人一样,还被李一元蒙在骨子里,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 我的脸拉了下来,假装咳嗽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你不用瞒着我了,我知道伯父的身体状况很差,刚才去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吐血呢!” 听到我这么说,老三一张脸都沉了下去,目光剧烈地闪烁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越来越严重了么,他怎么就不听劝呢?”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很低,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我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他,迫不得已的问道:“什么不听劝?” 老三一张脸又板了起来,轻轻地摇头,古怪地道:“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听他这么说,我才惊醒过来,貌似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清楚呢! 老三肯定得到了李一元老头子的叮嘱,不许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病情,以他的性格自然守口如瓶。 放权 “我是得到了李一元伯父的允许,所以才过来问你的,那老头子不好意思说!”我拍着自己的胸膛,啪啪响,大声地叫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 我黑着脸,极为不爽地道:“别磨磨蹭蹭了,我没理由欺骗你,早点告诉我的话,我才能够早作打算啊,看看如何让他接受治疗!” 老三沉吟着,半响之后才拍板,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骗我,我会狠狠地教训你的。” 说着,他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而后摇头道:“我大哥的病情很严重,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可能半年都撑不过去。”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此时心情变得极为糟糕:“他跟我说过,说是你找到了治疗的方案?” 老三点了点头,说到这里仿佛很郁闷似的:“治疗方案是找到了,但治标不治本,没法彻底根除他的顽疾。而且我大哥的病拖得太久了,早已到了最为严重的地步,接受治疗的话,也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才能有所成效。” “治标不治本?”我不解地问道。 “没错,即使接受了治疗,但最多只能再撑三年……”老三不断地叹气,脸上写满了忧愁。 “三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在这段期间再找其他的治疗方案,相信随着医疗科技的进步,会让他的病根彻底拔除的。”我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气道:“我也是你这么想的,不过我大哥太固执了,他不肯接受治疗,说是会浪费太多时间。” 我额头又冒出了几根黑线,摸着鼻子不爽地道:“这老顽固,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李一元这么做,估计也是放心不下李氏家族目前的现状,因为华莱士家族进犯在即,李氏家族将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不想看到李氏家族有所闪失。 我虽然有些气愤,但也不得不佩服李一元,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战斗在第一线,在尽力地为家族办事,为自己的子孙谋福利。 “平常的事情,可以由着他去胡闹,但这次不同,不能再让他任性了,决不能让他放弃治疗。” “没用的。”老三摇了摇头,长吁短叹的道:“我劝说过他多次,他都不听我的!而且以他固执的性格,恐怕在决定隐瞒自己病情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放弃治疗了!” “胡闹!”我又气又担心地说着,此时托着下巴,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安心地去接受治疗! “你有其他办法么?”老三抬头看向我,眼底深处有着浓浓的期盼。 我郁闷地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暂时想不到,老头子太顽固了,压根不听我的话。” 想了好久之后,我才重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道:“他警告过我,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雪菲知道,但这次由不得他了。找个机会,给雪菲说清楚,让雪菲去劝他这个老顽固。” “会不会太过激了?”老三担忧地看着我,觉得这办法有点冒险:“万一彻底惹恼了我大哥,那可就不好了。” 我摇了摇头,嘟囔道:“不会的,出了事我担着,总不能白白看他去死吧?” 到了最后,老三也被我说服了,咬了咬牙道:“那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从老三那儿离开之后,我就在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委婉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雪菲。 李雪菲知道之后,肯定会很激动的,还得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 “真是头疼。”我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有些无奈。 说着,我才发现手中还抱着一个巨大的信封,这玩意是李一元郑重地交付给我的,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 时间还早,雪菲还没有下班,先回去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文件再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后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开始仔细地浏览里面装着的文件。 按照我的想法,觉得这里面最有可能的是一些商业的合同,以及一些重大的项目方案,老头子将之交给我,想让我去处理这些重大的项目。 但看完之后,我彻底的被震惊到了,这里面的文件压根就不是我想的那些。 这些文件,都是李氏家族旗下各个集团的产权证件,还有许多李氏家族的隐秘,每一分文件都是属于绝密的范畴。 老头子将这么重要的文件交给我,到底要闹哪样? 我有些发呆,思维一时转不过来,托着下巴绞尽脑汁地在想着这方面的情况。 “难道?” 许久之后,我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想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度的古怪。 老头子口口声声说要放弃治疗,要战斗到底,要将生命的最后时刻花在最有意义的地方上。 但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啊,说不好听点是有些怕死。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将这些文件交给我,既然交给我了,那就是摆明了要将这些重任卸下,他自己要安心去接受治疗了。 只不过依照他的性格,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这才用这种方式委婉地跟我表达出来。 而且他估计也不敢直接跟李雪菲两姐妹说吧,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所以另一方面也是要我去转告给李雪菲听。 “这个老顽固。”我黑着脸,但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李一元还是挺可爱的嘛。 既然他的心意如此,那我也就放松许多了,可以坦白地跟李雪菲讲,而不用担心惹恼李一元。 晚上的时候,李雪菲才从家族的集团回来,见到我的时候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前半晚人有点多,我找不到机会跟她讲清楚,直到深夜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我才偷偷地潜入到她的房间里。 “你这个死鬼。”李雪菲有些娇羞,见到我摸进她的房间,当即就甩过来一个大枕头。 我今晚来,可是有要事要跟她谈的,但看到她这样子,内心忍不住一阵荡漾。 “死丫头,你分明就是巴不得我摸进来的,不然干嘛不锁上门,欲盖弥彰吗?”我直接跳上床,将她给扑到,一边贼兮兮地笑道。 李雪菲极为羞恼,握着小拳头,使劲地往我身上砸:“混蛋,下次我把门直接锁上,看你怎么办。” “别别别,我知道错了。”我急忙举手投降,有些郁闷地说道。 李雪菲被我压在身下,此时眨着大眼睛,脸蛋红润得要滴出血来。看她这样子,我就知道她正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这小妞表面上很冷淡,然而一旦黏上了你,那可比任何人都要热情。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跟她做,想到李一元的病情就一阵心烦意乱,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委婉地道。 “雪菲,今晚我过来找你,有一件坏消息告诉你,你听完之后不要太过激动。”我先给她打一记预防针,同时将她按住,免得她待会太激动了。 “什么事,用得着神经兮兮的吗?”李雪菲撅着嘴,极为不爽地道。 我在组织语言,顿了一会才尴尬地道:“是有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他现在生病了。” “生病了,我知道啊……”李雪菲点了点头,态度显得极为淡定。 而我则是抓狂了,瞪大着眼睛,震惊地道:“你知道了?知道了,难道不紧张,不伤心么?” 李雪菲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由于双手都被我按住,只能用牙齿咬我,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一点小感冒而已,有啥好担心的,我爸的身子骨那么硬朗,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小感冒?”我又晕了,想了一会这才了然,估计是李一元最近的身体状况变差,被李雪菲看出了一些不对劲,这才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我眨着眼,委婉地道:“事实上并非如此,你爸的病情比你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你瞎说什么,我爸就算欺负你,但你也不能这样诅咒他啊,你再诅咒的话我就不理你了。”李雪菲咬牙切齿地道,看起来很气愤。 我额头冒出了无数根黑线,这简直太憋屈了,让我无比的郁闷。 “我是认真的,你先听我说完,再咬我也不迟。”我黑着脸说着,而后急忙将我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李雪菲不再乱动了,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巴。 直到我说完之后,她还维持着这个状态,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似的,久久都没有反应。 “喂……”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担心地叫道。 李雪菲这才惊醒过来,情绪瞬间变得无比的激动,瞬间爆发出了吃奶的劲,差点没把我给掀开。 “怎么会这样,老爸说是感冒,怎么会那么严重?”李雪菲六神无主地说着,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我使劲地将她按住,轻声安慰道:“你先别哭,你爸会好起来的,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基本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关键要看他愿不愿意接受治疗。” 开始反击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立刻接受治疗。”李雪菲一脸坚定地道。 “你冷静点,反正都延误了这么久,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先坐下来商量个解决方案也不迟。”我轻声地说着。 李雪菲却是使劲地捶我,气愤地道:“不,我现在就要让他去治病,不能再耽搁下去,万一有个好歹……” “那好吧,不过先把雪涵叫过来,你们两姐妹一起去,说服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雪涵?对,把雪涵也叫过来!”李雪菲迫切地说着。 我有些不放心地爬起来,这小妞一获得自由,立刻跳下床,鞋也不穿地往房间外面跑去。 “喂,等等我。”我朝她喊了一句,急忙抓起地上的拖鞋,快速地朝她追过去。 李雪菲很快就来到她妹妹的房间前面,使劲地在敲门,敲了许久之后里面才有动静。 “干嘛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雪涵睡眼朦胧的,因为被人打扰了美梦而格外的不爽。 李雪菲也懒地跟她解释了,推着她进了房间,急匆匆地将她所知道的都给讲了出来。 李雪涵原先还睡眼朦胧,然而听完之后,眼睛瞪得比谁都大,还不断地在原地跺脚。 “不行,现在就去找他,就算架着也要将他架着去治疗!” “那赶紧走吧。” 两姐妹做了决定,携手朝她们老爸的房间跑去,三更半夜的在狂敲着门。 李一元醒了过来,差点没有被她们两人扛走,脸立刻黑了下去:“那个臭小子,我都警告过他,让他不要说出去……” “爸,你太固执了,现在快点跟我们去医院吧。”李雪菲满脸焦急地道。 而李雪涵这个女汉子则更是直接,拉着李一元的胳膊,拽着他往外走:“别磨磨蹭蹭的,现在赶紧去看病,要听话!” “都给我消停点!”李一元又气又好笑,板着脸喝了一句,才震住了这两姐妹。 “我答应你们,会接受治疗的,不过在这之前,家族里面的事情还需要我处理……”李一元板着脸,想用父亲的威严镇住两女。 正常情况下,她们两姐妹早就被唬住了,但这次不同,她们很坚决的扯着老头子的胳膊:“都什么时候了,还操心这些做什么,看病才是最要紧的。” 见到威压无效,李一元忍不住有些无奈,揉着太阳穴,叹气道:“乖,你们要相信我,我有分寸的。我会尽快解决这里的麻烦事,再去接受治疗……” “不听!”两女直接撒娇,一人抱住李一元的一只胳膊,打死也不松手。 “唉。”老头子郁闷得要撞墙了,此时我如果站在他身前的话,估计会被他一脚踹死:“小丫头,别把你爹逼得太紧了,逼急了我找个地方藏起来,让你们谁也找不到。” “怎么可以这样……”李雪菲急得快哭了。 李一元揉着她的头发,只能好声地安慰道:“雪菲,你是一个好孩子,要坚强一点,别遇到小事就哭鼻子。” “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接受治疗,最迟不超过五天,你们放心了吧?” “不行,五天太长了。”李雪涵摇晃着脑袋。 李一元板着脸,没好气地道:“这还算长么,本来我打算过一个月再去的!” “可是……”李雪菲张开嘴,想讨价还价。 但李一元直接抬起手,义正言辞地道:“我有分寸,而且我最近有开始吃药,情况已经稳了下来,这五天时间就跟在医院中接受治疗一样。” “我还是不放心。”李雪涵撅着嘴,嘟囔着道。 李一元瞪了她一眼,大喇喇地道:“有啥不放心的,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说什么也不会死的。要知道,我还等着抱外孙呢!” 这话一出,两女都闹了一个大红脸,娇羞无限的叫嚷着:“啊……”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是在说正事,你们要加倍努力,可不要让我死不瞑目啊……”老头笑眯眯地道,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下命令。 李雪涵两姐妹有些招架不住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捂着自己的脸颊,掩面而逃。 李一元笑眯眯地望着她们两个逃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过头朝着过道的角落吼道:“臭小子,给我死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啊?”我有些无语,本来躲在暗中,看着他们父女三人吵闹,觉得蛮好玩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我可不会是傻乎乎地留下来,眼下李一元肯定拿我开刀,留在这里只会被他当成出气筒! 我也顾不得藏下去,从角落中跳出来,而后一溜烟地跑了,气得李一元不断地骂娘。 逃脱了李一元的魔爪之后,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很快的又郁闷了。 因为李雪菲两姐妹今晚睡一起了,把我给晾在一边,所以我只能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早上睡得正甜呢,耳朵忽然传来一整剧痛,睁开眼一看居然是李一元。这老头子不知何时进入我的房间,揪着我的耳朵不放,而且还恶狠狠地瞪着我。 “臭小子,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么,居然还把这事捅了出去。”李一元气呼呼地说着,一副恨不得将我给抽筋扒皮的样子。 我摸了摸鼻子,在心里没好气地嘟囔道:“得了吧,这才是你的本意,用得着假惺惺么?” 当然,我不敢直接说出来,总得给他找条台阶下是不是,尤其是对他这种爱好脸面的人。 李一元恼羞成怒地揍了我几拳,才稍稍的消气,不过都没有用力,估计是装装样子而已。“我昨天交给你的那份文件,你都看过了没有?”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故意装傻充愣地问道:“看过了一遍,不过你将这些重要的文件交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一元眯着眼,背负着双手,望着天花板,在不断地叹气,好像无可奈何的样子。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大方方地告诉你!小子,你运气不错!”老头子神秘兮兮地道,估计又是在吊我的胃口:“你的权限又提升了一筹,基本上跟我的所差无几了……” 我已经猜出了他接下来要讲些什么话,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害怕。 自从他将那些重要的文件交给我,那也就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要将守护李氏家族的重任卸掉了,而且还会让我插手他们李氏家族的事务,否则没有必要让我知道这些。 “现在华莱士家族进犯在即,李氏家族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而我又在这个时候倒下……”老头子担忧地道,语气变得很沉重。 “咱们已经布下了完美的防御,完全没必要害怕华莱士家族的进攻,你就放心地去治病吧,我敢向你担保,华莱士家族绝对动不了这里任何东西。”我拍了拍胸膛,极为自信地道。 老头子哼了哼,有些不屑地看着我:“毛头小子,空有一腔热血,我不怎么放心。” 说着,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倒下了,再不放心也没用,接下来的严峻考验,还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面对,我只能在病床上为你们默默祈祷……” “老头子,用不着这么悲观吧?”我眨着眼睛,有些不服气的道。 “臭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虽然接手了我的权限,但要全心全力地辅助雪菲,帮她度过难关!”老头子板着脸,极为严肃地训斥道。“这场战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你就等死吧!” 我认真地点头,不敢顶嘴,因为我知道李一元实在放心不下李氏家族的事情,这是在他卸下重任之前,进行最后的叮嘱! 老头子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跟他以往那干脆利落的性格不同,像是化身成为更年期的妇女,让人极度无语。 直到他口干舌燥,这才讲完了要说的话,背负着双手从我房间离开。 我刚想松口气,已经走到门口的李一元又掉过头,瞪大着眼睛向我问话:“我将李一冥那件事交给你去办理,你想好了要怎么做吗?” “放心好了,区区一个李一冥,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我拍着胸膛,啪啪作响,胸有成竹地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妙计,保证能够挫败他们的诡计,不仅如此,如果解决得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让李一冥为我们做事?” “真的?”李一元狐疑地看着我,不怎么愿意相信,觉得我是在吹牛皮。 我的脸拉了下来,极为不爽地道:“你可不要小瞧我,不信的话过两天看看,我保证让李一冥过来给你赔罪。” “我等着,可不要让我失望!”老头子摸了摸鼻子,又是拂袖而走了。 “唉。”我刚吐出一口气,这家伙又掉过头,重新走到我身前,让我都快哭了:“伯父,有啥事一口气说完吧,这样挺吓人的。” 李一元这次跟我靠的很紧,而且还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脸色前所未有的慎重:“小子,你要再加把劲,争取早点让我抱外孙,知道不?” “啊?”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事由不得我啊……” “什么由不得,你难道想让我死不瞑目啊,如果雪菲不同意的话,你稍稍强硬一点也没关系,我授权你这么做。”老头子神秘兮兮地道。 有这么做爹的吗,在教其他人怎么泡他女儿,简直让人无语。 老头子嘟囔了很久,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走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看起来心事已了,可以放心地去接受治疗了。 我忍不住擦了擦汗,这老头子太彪悍了,关键还是一个病人,还不能跟他太过强硬,骂不得说不得,有力打不出。 别装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急忙穿好衣服,吃完早餐之后,朝着李氏集团急匆匆地赶去。 老头子已经放权给我,叫我辅助李雪菲管理他们李氏家族,变相地将他们李氏家族的管理权落到我手中。 既然承担了这么重大的责任,那我总该有点表示,而不能坐等着吃干饭是不是? 今天,我可要干一件大事,挫一挫华莱士家族嚣张的气焰! 一直以来,都是华莱士家族在暗中搞小动作,而我们这边的人都在被动防守。 现在这个情况,应该颠倒过来了,老子不是那种喜欢被动防守的人,主动出击才是我喜欢干的事情。 而且我们现在的防御体系也已经建立了,完全无惧华莱士家族的进攻,可以彻底地放开手脚! 我拿起电话,联系上了血狐跟路易斯,叫他们立刻赶过来。 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八号老头,这家伙最近又消失了,不知道跑去干什么,没有半点消息。 眼下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虽然想到他,但也没有往深处想,全力地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昨天的时候,我已经从李一元老头子那里得到了消息,李一冥最近开始不老实,在偷偷摸摸地行动了。 比如,他们今天要跟李氏家族进行一个重大的项目合作,据说这个项目可是能够关乎到未来十年某个产业的变化。 如果按照李一元老头子的处理风格,肯定是跟表面上跟他们合作,而实际上再将这个项目剥离,这算是被动的防御。 但现在既然让我处理这事,那就要按照我的风格处理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处理的办法。 这样被动的防御,有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想要一劳永逸,那么就要从根本上掌控住李一冥,还有跟在李一冥身边的乔治,后者好像是托利的一名得力干将。 如果能够将这两个人控制住,那么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应付他们的进攻,可以专注于如何反击华莱士家族。 我心中的思绪万千,将之一一理清之后,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李氏集团的大门口。 冥星集团,也就是华莱士家族掌控着的一个傀儡集团,今天要在这儿跟李氏集团举行一项重大的合作。 我已经提前到场,不一会之后,血狐跟路易斯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哼,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我戏谑地说着,吩咐血狐跟路易斯二人藏好,叫他们见机行事。 而我自己则是跑去李雪菲的办公室,因为她才是这次合作的主要负责人,有些细节需要跟她商量。 一直以来,对于华莱士家族的进攻,李雪菲都不怎么了解,因为李一元不想让她牵扯上太多复杂的事件,只是叫她处理好家族企业的发展事务。 而负责对付华莱士家族的行动,也是由老头子跟我主导的,李雪菲同样不知晓。 我没有跟李雪菲解释太清楚,只是说待会的合作会议会有一些变化,叫她不要太惊讶。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多,而冥星集团一行人也缓缓地赶到了。 身为冥星集团的创始人,林艾伦(李一冥)自然是走在最前的,风光无限,整个人焕发着自信的光彩。 而在他的身旁,则是站着一个不起眼的人,这人正是乔治,是托利手下的一员干将! 我悄悄地打量着他们二人,看他们风光无限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让你们再笑一会,很快就没有机会再笑了。” 李氏集团的人马,跟冥星集团的人在会议桌的两旁,纷纷落座。 这次主要举行一项重要的合作会议,会牵扯到很多的层面,所以会议刚一开始,双方就在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我坐在李雪菲身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场合,始终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并非要破坏这场会议,只是单单针对李一冥跟乔治二人而已,这两个人才是最主要的目标。 这场会议,谈判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双方都没有达成初步的条件,最后不得不‘中场休息’一小会。 趁着这个休息的空档,我朝李一冥还有乔治笑道:“林艾伦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移步到贵宾室,那里有更加良好的休息条件。” 李雪菲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不过我事先提醒过她,她倒也没有多问。 林艾伦温和地看着我,落落大方地道:“可以,正好可以跟殷顾问请教请教。” 这家伙虽然笑得很温和,然而眼底深处却是有着一抹藏得极深的怨毒,他对我恨之入骨,因为我曾经差点让他万劫不复。 我朝他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眯眯地道:“过奖了,我也刚好有点私事要跟你说一下。” 林艾伦跟在我身后,而乔治自然也跟了过来,我看在眼底,笑在心底。 我很清楚,李一冥表面上是大boss,然而并不是这样,这个乔治才是最主要的目标,这人负责监控李一冥,直接听从托利的调令! 很快的,我们已经来到了贵宾室内,面对面地坐稳了身子。 “殷顾问,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私事?”林艾伦极为优雅地问道,看起来很和蔼的样子。 “你不是说有事要请教我么,让你先说吧。”我笑眯眯地道,从容自若地盯着林艾伦。 林艾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而后尴尬地朝我笑道:“你是主人,还是让你先说吧!” 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那好吧,这事有点难以启齿,在我心里堵了很久,希望艾伦先生能够为我解惑。” “说吧,我知无不言。”林艾伦点了点头。 我撇了一眼站在林艾伦身后的乔治,这人长得很不起眼,始终低着头,拿着一本笔记本在记着。 “我想问问,艾伦先生,你做了整容手术时,到底会不会痛?”我盯着他的眼睛,摊了摊手笑眯眯地道:“还有,你换了一张脸皮,这种背弃祖宗的做法,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一冥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而站在他身后的乔治,此时已经抬起了头,目光如同两把利剑,朝我直射而来。 “你什么意思?”林艾伦眯着眼,语气幽幽地问道。 我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冷笑着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李一冥!” “你!”李一冥直接跳了起来,震惊无比地瞪着我。 乔治的眉头紧锁着,右手的拳头悄悄地握紧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一抹狰狞的杀意。 “你怎么知道?”李一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嘴巴干涩地问道。 “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这两个二愣子,莫非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傻么?”我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揶揄地看着他们二人。 既然已经被我揭破了,李一冥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阴沉,目光幽幽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道:“你早就知道,但为何不说?” “不说,是想利用你们,现在你们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可以抛弃了。”我摊了摊手,以无可奈何的语气道。 “你,你……”李一冥恼羞成怒,指着我半天,但说不出半句话。 那个乔治则是朝我走过来,右手的拳头握着,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这人冷冰冰地道,此时距离我还有五六米,突然间发难,像是一头猎豹一样朝我扑过来。 我早就在防备着他,此时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他扔过去,自己则是迅速地往后撤退。 “动手!”我一声大喝,躲在暗中的血狐跟路易斯也突然间冒了出来。 “很好很好,原来早就在算计着我们了。”乔治语气幽幽地道,此时停了下来,朝着贵宾室的门口望去。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别看了,门已经被我叫人锁了起来,你逃不了的。” “凭你们三个,也想留我?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人看起来很嚣张的样子,被血狐跟路易斯包围着,依旧面不改色。 反观李一冥,这家伙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目光闪烁着,在想着如何逃跑。 “抓你一个,足够了!”我瞪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道。 乔治盯着我,脸色铁青,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不叫更多的人?” “因为你对我们还有大用,可以用你来对付托利!”我大喇喇地道。 “想得美,我们老板雄才大略,岂是你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动的?”这人极为嚣张地叫嚷着。 血狐摸了摸鼻子,估计已经看他不爽了,此时挥了挥手叫到:“别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打趴下就是!” “来吧。”乔治猖狂地叫嚷着,一人面对两大高手,怡然不惧,身上有股霸气。 而且他还主动出手,朝着血狐他们两人狂奔而去,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有些无语。 动刀 只见气势很足地冲到血狐的身前,然而此时突然掉头,借着刚才前冲的惯性,跃上了沙发,想借着沙发的弹力冲到天花板的玻璃窗,撞破玻璃逃跑。 但是他刚跳上沙发,卯足了劲要往上跳时,忽然间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指着他的嘴,朝血狐焦急地道:“掰开他的嘴,将他嘴巴里的胶囊掏出来。” 早在我说话的前一刻,血狐已经动手了,瞬间就跳到乔治的旁边,掰开了他的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胶囊。 “这玩意是华莱士家族死士必备的东西,里面含有剧毒,一旦被捕,那么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咬破胶囊,剧毒会顷刻间夺去他们的性命。”我咬牙切齿地道,还好血狐动作够快,不然乔治就已经咬破那个胶囊了。 我摸了摸鼻子,快步地走到乔治身旁,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跳啊,你再跳给我看看。” “你,你……”这人软趴趴地倒在沙发上,用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 “还好老子足够机智,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在你之前喝的水里面下了药!”我有些得意地说着。 乔治闭上了眼睛,剧烈地喘着气,脸上充满了极度不甘的神色。一向都是他在算计别人,然而今日却被人算计了,风水轮流转,居然让他也尝到这种滋味。 紧接着,他忽然张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我,愤怒地喝道:“你们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等老板荡平你们李氏家族,你们所有人都要生不如死。” 我直接踹了他一脚,拿着一块抹布堵上他的嘴巴,免得他聒噪:“先关心你自己的死活吧,托利那边,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处理完了这个家伙,我转头看向李一冥,这货同样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只是脸上充满了恐惧。 看到我朝他走过来,这家伙哭丧着脸朝我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干的……” “没骨气!”我踹了他一脚,本来还想恐吓他一番,但看他这样子,顿时没了兴趣。 “我懒得杀你,你对我们还有用。”我瞪着他,此时有些恼怒地道:“李一冥,你可真是一头白眼狼啊,你好歹也是李氏家族的人,居然联合外敌,要对付自己家族的人,你还要不要脸?” 李一冥没法摇头,此时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可怜巴巴地道:“我知道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我黑着脸道。 “只要你答应放过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都服侍你,而且将华莱士家族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你听!”李一冥眨着眼睛,像是在跟我讨价还价似的。 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瞧你长成这挫样,我才不要你这样的佣人,见了倒胃口。” “至于华莱士家族的计划,你就算不说,我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吐出来。” 李一冥彻底的崩溃了,哭得极为伤心地道:“不要啊,我真的不想死,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他这熊样,连我都替他汗颜,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简直是李氏家族一大羞耻! “再哭下去,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瞬间就停止了哭声,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路易斯,这小子已经易容成为乔治的模样,此时正在扒着乔治的衣服呢! 路易斯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眨眼间就把乔治全身的衣服给扒干净了。 “你,你……” 乔治趴在地上,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点力气,此时一张老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似的,愤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李一冥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有两个乔治,你们要做什么?”这家伙愣愣地说着,脑筋一时没转过弯。 我朝路易斯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李一冥,看见这个软骨头,我就很难抑制地想戏弄他一番。 “那家伙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要毫不犹豫地将他做掉,找个人替代他。”我背负着手,板着脸,迈着沉重的步子在李一冥身前慢悠悠地走着。 李一冥一听,吓得脸都绿了,脸庞不断地在抽搐着。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愿意配合……”这家伙吓得直接尿了,地面上多了一滩水渍。 我忍不住黑着脸,极为不爽地盯着他:“丢人现眼的家伙,也不知道托利怎么想的,居然花了那么多力气,将你打造得人模狗样的。” 此时路易斯已经换好了衣服,而血狐也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我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做了一个‘卡擦’的手势,那两人会意过来,嘴角都是浮现出邪魅的笑容。 “唉,又要杀人了……”血狐轻飘飘地说着,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走到乔治身前,抬腿重重地踢了他一下。 而路易斯则更是直接,手中已经拿了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乔治。 “快点,外面的会议要开始了。”我催促了一下。 路易斯扣住扳机,面无表情的,像是一尊黑面神,而后直接开枪! “嘭!” 一声巨响,在这房间中不断地回荡着,乔治的脑袋直接开花,李一冥眼睁睁地看着,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乔治对我们还有大用,可以从他身上获取许多重要的情报,我们怎么可能会这样白白的杀了他? 我们这么做,不过是在演戏而已,那巨大的枪响只是逼真的音效,而飞溅的血液也是一包番茄酱被踩破而已,并不是真的。 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想吓唬李一冥,让他多多配合一下,并且彻底的听从我们,好让我们打入华莱士家族那一边。 “做得不错,将那个乔治绑起来,叫人带走,然后出去演演戏。”我朝路易斯笑眯眯地道。 李一冥已经晕死了过去,不过被我踹了两脚,又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就不断地哀嚎道:“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 刚才的戏不算逼真,但由于李一冥太过恐惧了,居然没有看破,还以为我们直接就处决掉了乔治。 他万万没想到,我们的手段如此凌厉果断,杀人也毫不眨眼,看这架势,估计杀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李一冥后悔得要撞墙了,千不该万不该,偏偏跟李氏家族作对,导致最后落得这个悲催的下场。 但他现在就算想要是收手,但也收不住了,因为他自己的小命被托利拿捏着,如果不想干的话,估计托利会毫不犹豫地做掉他。 所以他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跟李氏家族作对到死。 可是今天见到这一幕,他那坚定的信念又动摇了,觉得李氏家族的人也太恐怖了,丝毫不比托利差! 而且李氏家族的人,发现了他们乔装打扮的身份,已经识破了他们不轨的目的,但居然不声不响的,在挖坑让他们往里跳,演戏演到这一步,这份手段即使托利也望尘莫及啊…… “啊啊啊,我知道错了……”这家伙老泪纵横,如果不是不能动弹的话,估计就要抱住我们的大腿求饶了。 “聒噪!”我一声大喝,声音极为响亮,吓得李一冥不敢动弹了。 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没好气地道:“你对我们还有用,而且还有改过自新的希望,所以我们暂且留下你。不像那个乔治,那家伙是华莱士家族的人,基本上不可能给我们提供帮助,所以我们毫不犹豫地做掉他。” 李一冥呆愣愣地点头,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喜极而泣地道:“谢谢!” “谢个毛线,留着你是有目的的,我们不养吃干饭的人!你想不死,那就必须给我们提供帮助,下半辈子都要为我们做事!”我冷冰冰地喝道,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格外的凌厉:“如果你敢背叛,被我们查到的话,到时候肯定让你生不如死,我想你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去干背叛我们这种蠢事!” 说着,我转过身,朝血狐眨了眨眼:“把解药给他,顺便加多点料。” 血狐会意过来,邪恶的笑着,拿出了一个药丸塞进李一冥的嘴巴。 李一冥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很快的就恢复了力气,而后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张开嘴巴,欣喜地想朝我叫嚷,但就在张开嘴巴的瞬间,血狐手中捏着一颗药丸,直接弹进他嘴里。 “咳咳,这又是什么药?”李一冥恐惧地望着血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血狐最喜欢吓唬人了,简直将那药丸说成了天底下最毒的东西,一旦发作的话,整个人会浑身溃烂,吓得李一冥又瘫坐到地上。 “虽然我们愿意相信你,但你的人品有问题,我们必须留一点后手,你敢背叛的话,自然会尝到身不如死的滋味。”我笑眯眯的说着,自我感觉态度很和蔼,然而在李一冥眼中却跟恶魔的微笑没什么两样。 感动 看他吓得一愣一愣的,我估计他完全诚服了,心中仅有的一点异心估计也完全被他甩掉。 想着,我拍了拍手,没好气地道:“去换上一条裤子,然后出去,把会议谈完了。” 李一冥点头如捣蒜,态度极为虔诚:“好的,还需要我做其他事情吗?”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恨不得多揽一份活,好让自己的生命更有价值。 我眯着眼睛,淡淡地道:“现在暂时还没有详细的计划,你带着路易斯,指点他,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在华莱士家族那边混下去,等着我的通知就行。” “今天晚上,再过来跟我们见面,具体的工作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李一冥心中有着浓浓的困惑,但压根就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地点头,跑去换上一条裤子之后,就跟我们一起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了。 这个会议我并不怎么关心,虽然下半场的时候我有在,但更多的是在发呆,在想着如何利用还乔治跟李一冥,让他们尽可能地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李一冥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人贪生怕死,稍微吓唬一下,立刻就服服帖帖的,应该会乖乖听话为我们做事。” “比较棘手的,是乔治这个人!正如我威胁李一冥时所说的,这家伙是华莱士家族的死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华莱士家族,从而帮助我们的。” 但这家伙可是托利最为得力的干将之一,所知道的机密消息应该有很多,如果能够从他身上榨取出来的话,对我们而言无疑有着巨大的好处,以后应付华莱士家族的进攻也更加容易得多。 如果到时候跟华莱士家族交战,在商业战场上正面碰撞,我并不担心,硬碰硬的话也丝毫不惧! 但让我担忧的是,到时候如果华莱士家族商业上搞不定我们,搞得他们狗急跳墙,从而发动另外的力量,那麻烦就大了。 他们狗急跳墙的话,大可以发动他们家族里面的死士,对我们的人实施恐怖的打击,这可能会严重地威胁我们的人生安全。 要知道,华莱士家族的死士,才是他们最为可怕的一支力量,战力极为恐怖,一旦发狂到处咬人的话,我们这边也要损失惨重。 我们已经有前车之鉴了,上次帮助田胖子对付田非的时候,后者就曾请动过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出手,差点将田胖子的老爸给干掉!田胖子的老爸,身为田氏家族的家主,身边的安保力量不算差,然而却也抵挡不住,由此可见华莱士家族那些死士的恐怖之处。 我们上次就跟他们交过手,但针对他们的计划居然被他们给识破了,搞得我的小命差点交代在那。 能否从乔治身上,找到一个对付华莱士家族死士的突破口,从而彻底地将这颗威胁我们人生安全的毒瘤给拔除掉呢?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但有了上次失败的教训,我这次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了,不敢做出太过自信的判断。 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走错一步,那有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容不得我有丝毫的差错。 “华莱士家族的死士,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同一把利剑时刻悬浮在我们所有人的头顶上,严重威胁到我们的人生安全。” “这是一颗致命的毒瘤,必须将他们拔出,而且要尽快。” 不管这个挑战有多么艰巨,但一旦涉及到人生安全的问题上,就算再为困难也要迎面而上。 这次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开始对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动刀了。 而且拔掉这颗毒瘤,也变相于让华莱士家族损失一支巨大的作战力量,相当于剪掉了猛虎的所有爪牙,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张牙舞爪。 “乔治这个人,对我们而言太过重要了,是我们打破这个困局的一个突破口!”我咬牙切齿地道,此时已经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嘴巴。 这场会议谈论的内容,我什么都没有听下去,而且对方最为关键的两个人物,都已经被我们偷偷掉了包,他们就算想要在其中做手脚也没有作用了。 会议刚刚结束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并且打电话给血狐:“那个人处理得怎样了?” “我们已经将他秘密地藏了起来,将他全身都给捆住了,并且派人严密的监控着他,保证不会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可以逃跑!”血狐轻飘飘地道,显得颇为的自信。 虽然知道不会出差错,但乔治这个人对我们而言太过重要,而且上次在华莱士家族的死士手中吃过亏,我不得不慎重:“再增派更多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闲杂的人等跟他接触。” 血狐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么做已经完美了,但对我的命令也不敢有过多的怨言,点了点头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而我则是朝着他们所在的地点,迅速地赶了过去,想在第一时间见到乔治这个家伙。 安置乔治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位于市郊的区域,平日里极少有人到这里来。 我见到他的时候,这货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柱子上,嘴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 此时他面色狰狞,额头有着青筋在跳动,眼中闪烁着凶光,看起来像是一个极为凶残的狠人,与平日里那一副不起眼的姿态完全不同。 我皱着眉头,漫不经心地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将堵着他嘴巴的抹布给揭开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会为这个愚蠢的举动,付出惨痛的代价!”乔治青筋暴跳,色厉内茬地叫嚷着。 我直接一拳就砸到他肚子上,内心极为不爽,与他狰狞的目光相互对视,忍不住冷笑道:“好好想清楚,谁才是小人!” “你们这群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就像是一群地沟里的臭老鼠,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中,祸害过多少人了?” “你居然跟我说些小人?呵呵!” 这一拳的力道并不轻,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肚子上,然而这货愣是没有哼出一声,只是脸色更加的冷冽了:“放我出去,我可以酌情考虑原谅你一次!” “老小子,你以为你们是上帝,可以决定其他人的生死是不是?”我撇了他一眼,冷笑着道:“请正视一下你现在的处境,我才是决定你生死的人,老实给我说出,你们华莱士家族死士的详细消息,我可以酌情考虑轻饶你……” 这人紧咬着牙齿,冷笑着盯着我,斩钉截铁地道:“没门!” “华莱士家族的人,从来都不是软骨头,想叫我们背叛,根本不可能。” “好吧,我也没打算从你口中套出消息。”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这人的嘴巴太硬了,普通的逼供手法对他压根就没用,而且据血狐的反馈,他那些可以给人产生巨大痛苦的毒药对这些人也不管用,这些人好像是经受了专门的训练似的,可以经受住最为严苛的折磨。 “哈哈,没辙了吧,那就赶紧放开我……” 乔治猖狂地大笑着,仰头望向仓库的顶部,愈发大声地道:“不久之后,华莱士家族的铁蹄将会到达,你们李氏家族,脆弱得像是纸糊一样,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认清楚现实吧,托利才是最伟大的人,你们这群蝼蚁跟他斗,没有丝毫的胜算!” 血狐站在另一边,此时也看不下去了,黑着脸走上来,直接踹了他一脚:“聒噪。” “真的被洗脑了,这种看法极端。”我眯着眼,没好气地想着。 顿了一会,我忽然笑了起来,戏谑地看着乔治:“其实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可以透过你,掌握到华莱士家族的许多秘密,并且将你们华莱士家族的死士一锅端掉!” “不可能,就凭你们这群战五渣?”乔治轻蔑的看向我,斩钉截铁地道。 “嘿嘿,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过两天应该就会有喜人的消息了。”我双手抱胸,大喇喇地说着。 此时我的心思活泛了起来,盯着乔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可惜了你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到头来,终究还是要背叛华莱士家族。” “不可能,我不会屈服的!”这人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咆哮道。 此时我已经摸清楚了这人的脾性,这家伙不怕死不怕折磨,但最忌惮别人说他背叛! “你主观上没有背叛华莱士家族,然而事实非你所想,你所作的事实已经算是背叛华莱士家族了。”我戏谑地道:“我们的人,已经打扮成你的样子,用你的身份,开始大量的获取华莱士家族的机密消息。” “你想一想,这算不算是因为你,而导致华莱士家族出现损失?” 那家伙眼神有些呆滞,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你所做的事情,已经构成背叛华莱士家族了,不用再坚持你那所谓的忠诚了!”我双手抱胸,而后捏着抹布,重新将他的嘴巴给堵上。 对付这种人,不能用惩罚身体的方式,而是必须用攻击他心里的方法。 他认为自己很忠诚,那么你就用这种方式污蔑他,让他时时刻刻活在痛苦里,导致他心里崩溃。 不管有没有用,但也只能这么做了,谁叫他嘴硬呢。 悍不惧死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透过乔治身上,就可以窥见华莱士家族那群死士的品质了,即使逮住一两个的话,也难以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损失。 不将他们全歼的话,那么他们就会迅速转移,躲到另外一个角落里,伺机再对你们发动报复性打击。 这一次,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对华莱士家族的人开刀,那么就要考虑好全局,必须将那帮可恶的家伙全歼! 撬不开乔治的口,那就只能通过李一冥跟路易斯了,希望他们两人比较给力,可以从华莱士家族那边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叫血狐继续密切地监视这儿,而后就离开了这个废弃的仓库,朝着李氏家族赶去。 李一元最近开始让出他管辖的职权,要一心一意地去治病了,每天都有许多麻烦的事情找我。 我见到他之后,将我针对乔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他听,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有必要跟他详细地讲清楚。 李一元笑眯眯地看着我,叹气道:“我既然已经将大权交到你手上,那就表示我无条件地相信你,你只要放开手脚去做就行了。” “你这么做,在我看来是有点冒险,不够周全的,但却也是节省资源最多的方式。” 老头子望着窗外,目光深远,仿佛在回忆着很久远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毫无顾忌,但现在人老了,胆子变小了,需要考虑到很多方面,反倒是有些放不开手脚,唉……” 平日里都是他在贬低我,没想到今天将我夸成一朵花了,这倒是让我很不好意思,忍不住摸着后脑勺道:“伯父,其实你也很棒的,至少对付华莱士家族进攻的大局,都是你布下的……” 然而,这老头子很快又露出了本来面目,朝我叫嚷道:“屁话,没有我主持大局,你们早就乱了阵脚,我才是不可或缺的。” 我本来还很感动的,但被他这么一说,那些感动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小子,我警告你,要好好对待雪菲。”老头子板起了脸,格外严肃地道:“我一直都在忙着家族的事务,很少照顾她,所以觉得很惭愧,你要替我好好地补偿她!” “至于你那几个红颜知己,毕竟是先于雪菲之前认识的,我就睁一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好好地对雪菲!” 老头子前所未有的严肃,将他们家族大权交给我打理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但对待自己女儿的终身问题时,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地盯着老头子,郑重地点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雪菲受到半点委屈的。” “哼哼。”老头子没有其他表示了,扔给我一大叠机密的文件,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这些都是李氏家族的机密,同时还有详细的产权信息,每一份都是至关重要的,但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扔给我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紧握着拳头,暗暗地告诫自己,这次面对华莱士家族的侵犯,一定要保护李氏家族的周全! 晚上的时候,按照原先的约定,我跟李一冥再次碰面了! 他是跟‘乔治’一起来的,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所以也将身边经常跟着的几个人也带了过来。 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人,都是长得极为魁梧的西方男子,看起来像是保镖,然而实际上却是华莱士家族那些死士的一部分,听任乔治的调遣。 见到我的时候,李一冥朝我隐晦的挤眉弄眼,而后假装咳嗽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走过来跟我握手:“很高兴见到你,殷顾问。” 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保镖同样不是好惹的主儿,一举一动都要很小心。 “过奖了,应该感谢你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一趟。”我笑眯眯地道,而后跟李一冥走在一起,坐到了包间的沙发上。 ‘乔治’则是面不改色,静悄悄的走到李一冥的身后,紧接着又垂下头去,很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人自然是由路易斯假扮的,这小子纯粹就是一个闷葫芦,倒是挺适合假扮乔治来着。 我们在书房落座之后,就相互恭维了几句,不一会之后李一冥转过身去,对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家伙说道:“你们出去外边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殷顾问磋商。” 那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其中有一个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悄悄地把目光转移道‘乔治’身上,看起来是在征询‘乔治’的意见。 ‘乔治’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们可以出去了,那几个保镖得到‘乔治’的答复,这才放下地离开了这儿。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而后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几个家伙,警惕心很强啊!” 李一冥则是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软趴趴地靠在沙发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危险,今天差点就露馅了!” ‘乔治’也是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很凝重地道:“那几个人都是乔治的手下,警惕心很强,我的演技虽然很不错,但一些细节很难完全把握住,我担心装久了,在那几个人面前会露馅!” 我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乐观,笑眯眯地道:“装不下去,那就将那几个人解决了,找几个人替换一下!” 说着,我嘴角浮现出一抹残酷的笑容,冷冽地道:“这帮阴沟里的臭老鼠,一向都是躲在阴暗的角落暗算别人,现在轮到他们自己被人暗算了!” 李一冥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地盯着我看,小心翼翼地道:“殷顾问,你的意思是?” 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次要干一票大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干一票大的?”李一冥茫然地看着我,反应过来之后,无比震惊地站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只需要我配合你们,窃取华莱士家族的机密就够了么,怎么还要对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动手了?” “我改变主意了,窃取情报,只是小打小闹的方式,如果针对那些死士动手,才可以真的让华莱士家族伤筋动骨!”我冷冽地笑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李一冥被吓呆了,不久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太疯狂了,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太过可怕,他们不找咱们的麻烦,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但你居然反过来要去找他们麻烦,这岂不是嫌命长吗?” 这货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着他那样子,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先下手为强!” “可是……”李一冥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嗫嚅地说道。 我板着脸,冷冰冰地道:“没有可是,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帮助我们,要么选择去死!” “啊,我可不想死。”李一冥急忙摇头,稍稍地权衡一番之后,就做出了一个理智的选择。 “不想死,那就好好干,不可松懈!”我盯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淡漠地道:“其实我们大可以将你干掉,再找其他人顶替你,但我仍然选择留着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一冥听完,吓得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颤抖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啊,为什么!” “呵呵,有人吩咐过我,说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你落在我手中,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我戏谑地盯着他。 “谁?”李一冥下意识地问道,然而很快的就想到了我所说的人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才会如此宽容了。 想到这儿,李一冥真是觉得有些惭愧了,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羞愧,忍不住垂下头去。 “哼哼,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是再不知悔改,没有人会再去搭理你了。” 李一冥点头如捣蒜,拳头紧紧地握着,眼中开始闪烁着坚定之极的光芒。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想通了,自己确实做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他改容换貌之后,投奔到托利手下,本以为能够凭借着这个人,从而大展手脚,焕发出人生新的光彩。但后来他才真正地见识到,托利虽然口口声声说会帮助他,但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一旦他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便会像垃圾一样被无情地抛弃。 这个世界很大,但好像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所,而今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 “我会的!”李一冥紧咬着牙齿,极为坚定地道。 “光靠嘴说还不够,要拿一点行动依据,就先拿外边那几个家伙开刀吧。”我指了指包间外边。 李一冥咬了咬牙,虽然心中害怕得要命,但也只能豁出去了:“要怎么做?” 我招了招手,将路易斯也叫了过来,吩咐他们二人具体的行动计划:“你们想办法,将外边那几个人引诱到市郊那个废弃的工厂,我叫人在那里埋伏!” 吩咐完之后,我们再简单地聊了几句话,就各自离开去展开行动了。 一言为定 虽然对方只有几个人,然而我却不敢轻心大意,这次从李氏家族调遣了三十几个人,将那废弃的工厂团团地围了起来,确保万无一失。 路易斯跟李一冥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如期的将那几个华莱士家族的死士给引诱了过来,让他们掉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他们一入圈套,我们立刻展开围捕,但这些家伙太彪悍了,宁死不屈,以悍不畏死的姿态跟我们的人硬碰硬。 最终他们见到逃跑无望,居然拿着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所有人都直接开枪自尽了。 有几个被我们打伤了,丢掉手枪的家伙,则是咬破他们嘴里含着的毒胶囊,也是选择自杀。 本来还打算活捉一两个的,看看能否从这些人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彻底的破碎了。 除非以特殊的手段,偷偷地接近他们,将他们身上自杀的工具都给夺走,否则根本不能阻止他们被捕之后选择自杀的方式! 这次总共歼灭了他们八个人,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如今再次见到华莱士家族那些死士的彪悍之处,还是有点震撼的。但也正是这样,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无论如何都要拔掉这颗毒瘤。 否则等到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们所有人下杀手的话,那到时候肯定会死伤很多的人! “这些人都是恶魔,太过可怕了,压根就不怕死……”李一冥从一个角落中走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道。 就连闷葫芦的路易斯,此时也是一脸阴沉,目光闪烁地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愤怒地道:“我听我父亲说过,华莱士家族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废除掉了死士这一条制度,没想到现任的家主重新启用了这一条,太过分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漠然地道:“你们两个身上肩负着重大的任务,能否拔掉这颗毒瘤,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以后要小心一点,千万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伺机一步步窃取到最机密的消息。” “我希望能够获取到华莱士家族那些死士的分布地点,越全面的越好,我这边会联系人,撒下一张大网,盯住他们所有人的行动,伺机将他们一举都给歼灭了!” 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并不是聚集在一点,而是极为零散地分布的。端掉他们一两个据点,对我们而言意义不大,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形成警觉。 要做,就必须一击奏效,一下子就将他们全部歼灭! 这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主要问题是对方的分布范围太广了,我们的人手很可能不太够。而且那些据点,大部分都是分布在海外的,想要将他们端掉,还必须联系上更多的助力。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获取到他们据点的分布信息,一切就都好办了。 此时我忽然想起洛克奥丁家族,他们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请他们一起出手的话,想必会更加高效地拔掉这颗毒瘤! 想到这,我才忽然想起手中还捏着一张请柬,不是想到这一茬的话,还差点忘记了。 我托着下巴,脑海中闪现出李子辉的身影:“还有两天多的时间,李子辉就要迎来他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也不知道他准备得咋样了。” 想到这儿,我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资深的技术宅真的迎来了自己的春天,而且还将世界上最为高傲冷艳的女人泡上手了。 “咳咳,应该抽个时间过去,顺便跟洛克奥丁家族谈一谈合作的事情,看看如何联手歼灭华莱士家族的那帮死士。” 但此时我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八号还有托马斯的身影,这两个人也算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不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他们现在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八号老头的身影,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去哪里逍遥了。 八号老头,或许也可以给我们提供巨大的帮助,毕竟他可以尝试联系到更多忠诚的手下。 这不,现在跟在我身边的路易斯,就是通过八号老头才见到的,这家伙帮助我解决了数个难题。如果有更多像他这样的奇人异士,那我们无异于如虎添翼,跟华莱士家族对峙就更加不惧了。 想法是好的,但怎么联系八号老头是一个问题,这家伙又没有给我联系的方式,路易斯也不知道如何联系上他,难道又要重新跑回阿尔卑斯山脉去找他么? 就算我愿意,但时间也不允许啊,这样太耗时了。 我也跑去问过李一元,但老头子只是笑眯眯的,说是不用管他,时间到了他就会自动出现,说得神乎其神。 既然暂时联系不上八号老头,那我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洛克奥丁家族身上,希冀可以获得他们强力的支援。 这边的事情,已经平稳了下来,路易斯跟李一冥只要稳住,逐渐地窃取到华莱士家族的机密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我很放心地跑去参加李子辉的婚礼了,心头颇为火热,也不知道这准新郎官变成啥样。 我是提前一天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李子辉听说我赶到了,还亲自出来迎接我。 这小子穿着整齐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多了一份精英的气质,咋一看之下差点认不出来。 我们哥俩走在一起,我朝他挤眉弄眼,笑眯眯地道:“好小子,看你活得挺滋润的嘛,怎么样了,把洛莉那骄傲的女人搞定了没有?” 听到我这么说,原本还很欢喜的李子辉,笑容忽然凝固了,很快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不是吧,看你这为难的样子,该不是连她的小手都没牵上吧?”我眨了眨眼,故意取笑道。 李子辉摇了摇头,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左右四顾,这才敢跟我说话:“别提了,我到这里来,只看过她两次次,第一次还是她的长辈强行将她拉出来的。” “至于第二次?咳咳……”说到这,李子辉假装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像很惭愧的样子。 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不过还是忍不住想挤兑他一下,笑嘻嘻地问道:“第二次怎么了?是不是携手花田月下,共谈人生大事去了?” 李子辉吓了一跳,苦着一张脸道:“你别乱说,被洛莉听到的话,她估计又要找我麻烦了。” “那你将第二次见面的经过告诉我呗,不然我可要跑去找洛莉告状,抹黑你一次……”我贼笑着道,觉得洛莉是李子辉的软肋,所以祭出了这一招。 果然,李子辉听完之后急忙跳上来,捂住我的嘴道:“殷哥,你不能这样啊,我还希望以后能过个安稳的日子呢!” “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其实那天是洛莉偷偷跑来见我的,但刚见面就将我痛揍了一顿……” 李子辉望着远方,有些忧桑地说着,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嘿嘿,谁叫你把人家那啥了,想要尝到甜头,那么就要先吃更多的苦。”我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大喇喇地教训道:“反正他肚子里有你的种,是你孩儿他娘,以后肯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哈哈,我看好你,要加倍努力哦。” 李子辉摸着鼻子,满脸苦笑地道:“你就不要折损我了,我只求洛莉不要打我就可以,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嘿嘿。” 说话的时候,李子辉已经带着我,来到了洛克奥丁为我安排的房间。 不得不说,洛克奥丁家族果然财大气粗,他们家族的地盘占地极大。光是建筑物的面积,就有五十多亩地,算上那众多的园林,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不认识路的人,在这里面走不远,肯定就要迷路。 我正要走进房间,跟李子辉好好谈一谈公司方面的事情,然而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响:“殷然。” 我微微一愣,不用转头去看,我就已经猜出了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这人自然是巴顿了,此时他背负着双手,快步地朝我走了过来,而且还板着一张脸。 “殷然,你这家伙最近跑哪里去鬼混了,说好了跟我们谈判投资的事情,但整个会议的期间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你还有没有一点诚意?”这家伙一见面,就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让我郁闷得很。 我黑着脸,忍不住嘟囔着道:“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就可以,我还有其他重要的大事呢!” “有什么事,比得上我们洛克奥丁家族投资你们的事情重要么?”巴顿大喇喇地道。 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火药,怎么说话那么冲,刚一见面就想找茬。 估计是我们两个拟定好了投资的事宜,但关键的会议我没去参加,这家伙觉得有些丢脸吧。毕竟对于他们这些视脸皮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稍稍的怠慢都有可能让他们觉得你看不起他。 我黑着脸吗,没好气地道:“多了去,比如华莱士家族的事情。” 听到我这么说,巴顿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嘀咕着道:“华莱士家族,又是它们!” 祝你幸福 我点了点头,以严肃的语气跟他说道:“事实上,我这次前来,一方面是参加李子辉的婚礼,一方面是想找你们商量一下,联手对付华莱士家族的事情。” “哼,他们开始行动了吗?”巴顿冷冷地道,提起华莱士家族,他就满脸的不爽。 “这帮兔崽子,简直将自己视为宇宙的中心,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底,屡次用言语羞辱我们洛克奥丁,太气人了!” 我隐晦地问了几句,这才得知,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华莱士家族的人开始不安分了。他们底层的一些人,变得无比的骄傲自大,甚至经常用轻蔑的言语轻视跟他们同等级的势力。 对于爱好脸面的洛克奥丁家族而言,这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耻辱,因此对于华莱士家族的做法愈发的愤怒了。 李子辉见到巴顿的时候,当即站得笔挺,满脸严肃地站在一边,好像挺敬畏这个家伙似的。 巴顿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臭小子,别那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子辉急忙点头,硬挤出一丝笑容,极为尴尬地道:“巴顿叔叔,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介意。” “哼哼。”巴顿也懒得理他,转头看向我,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对付华莱士家族?” 我伸手指向房间里面,笑眯眯地道:“进来说话吧。” 我将他迎进来之后,就将自己打算对付华莱士家族死士的想法告诉给他听,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道:“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们联手,共同拔掉这一颗毒瘤?” 巴顿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华莱士家族的死士,是他们的王牌战力,极难对付,你们有把握么?” 我点了点头,自信地道:“放心好了,我们的人已经打入了他们的内部,假以时日就能获取到他们那些分布据点的位置。目前缺的只是人力,你们洛克奥丁家族应该不缺,咱们一同联手的话,到时候就可以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掉!” “我想,这颗毒瘤同样是你们的心腹大患,你们同样对它恨之入骨吧?” 巴顿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忽然间笑了起来,似乎极为开心的样子:“不错不错,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能够获取到他们据点分布的消息,我就可以考虑跟你们联手合作!” “但是,在窃取到他们据点分布的消息之前,这事还是暂且搁置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那帮疯子给盯上。” 我点了点头,淡笑道:“我可以理解,那咱们就先说好了,如果我获取到了那些机密的消息,你们洛克奥丁家族要全力地给我们提供支援!” “一言为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巴顿大喇喇地道,眉开眼笑的,跟他那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转头看向房间外边,热情地朝我招呼道:“走,我那里还有几瓶珍藏的好酒,一起去喝一杯!” 看得出来巴顿的兴致很高,一方面是自己的侄女大婚在即,一方面是因为我提出来的合作要求,让他看到了狠狠地蹂躏华莱士家族一顿的希望。 让人无语的是,这货口口声声说要拉我大喝一场,结果酒量出奇的差,两杯红酒下肚就有些醉倒的迹象。 “这老小子,莫非是在心疼自己的酒,所以假装醉倒想将我赶走?”我眨了眨眼,有些腹诽地想着。 离开了巴顿的住所之后,我就在洛克奥丁家族中无所事事地闲逛了。 按照惯例,即使是有名气的人进入到这里,但也只能洛克奥丁家族划定的有限区域内活动。但我却不同,巴顿已经提前吩咐过了,我就像是那最尊贵的贵宾,可以在这里面肆意地闲逛。 本来打算饶一圈就走的,但没想到在后花园那儿,遇到了正在散步的洛莉。 此时的洛莉穿着普通的居家服饰,脸上并无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跟以往那艳丽的模样完全不同。 只是她此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经常抬头望着天空,目光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看到她之后,我脸色有些古怪,总觉得有些心虚,所以想转身开溜。 虽然当日在酒店中,是洛莉想阴我一把,被我识破了计谋,才将那下了药的酒杯调换。但说到底,最后的受害者是她,让一个大姑娘瞬间就要做娘,想想还是有些愧疚。 但我的逃跑计划很快就落空了,因为洛莉刚好转过头,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是你?”她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显得极为不满,拳头下意识地紧握了起来。 她永远忘不了那屈辱的一夜,若不是我将那酒给调换了,也就不会发生后来乌龙的一幕,从而将她自己给搭上。 但这是她自己耍的阴招,她也没有任何理由找我算账,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吞,一个人承受这屈辱的痛苦,躲在暗中舔着伤口。只是午夜梦回之时,她偶尔会做梦惊醒,每当想起这事就极为不甘心。 没办法,既然已经被她给发现了,那总不能再偷偷开溜吧?想着,我硬着头皮朝洛莉招了招手,笑容可掬地道:“洛莉小姐,你好啊。” 我轻轻地朝她走过去,淡淡地问道:“洛莉小姐,一个人出来散步,看来兴致很不错啊。” 洛莉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可以看到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怨恨的神色,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哼,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冷冰冰地问道,神色有些不善,不过并未提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洛莉并非胡搅蛮缠的女人,她极为睿智,懂得进退。 看到她没有兴师问罪,我才松了一口气:“参加喜事来的。” “喜事?”洛莉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旋即转过身去,不再看着我:“几个老头子自作主张的决定,我虽然接受他们提出来的要求,但并不代表我会屈服。” 这女人对李子辉估计还很排斥,毕竟这跟她所想的如意郎君相差太远了。 为了李子辉的终身幸福,我只能硬着头皮,稍稍开解道:“李子辉是个好男人,你跟他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明白。” “说得轻巧,如果叫你娶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那你会作何感想?”洛莉回过头来,美眸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看清楚我有没有在说谎。 面对他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苦笑道:“对不起,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不过,我觉得如果遇到的那个陌生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话,那么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会渐渐地喜欢上对方呢?” 对于我这个说法,洛莉嗤之以鼻,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空口说大话,谁不会!” “好了,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问题,既然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的事,再做更多的假设也没用,只能尽量地往前面看。”我咂了咂嘴,头头是道的说着。 洛莉不再搭理我了,恢复到以前高傲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注视了我一眼,掉头就走。 “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在里面下那种药!” 话音刚落,可以明显看到正在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的洛莉,忽然脚步交叉,差点没被自己绊倒。我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屈辱经历,一张俏脸不断地在变幻着颜色。 “这些都成为过往云烟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洛莉咬牙切齿地道,很想张开嘴巴尖叫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我眨了眨眼,如果放任她这么离开的话,以后的关系很可能就要闹僵了。 她好歹也是李子辉的老婆,我不希望关系闹得太僵,所以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问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她眉头微微皱着,本来是想离开的,但此时再次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嘴角还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没错啊,一笔勾销了,不用再惦记着那些恩恩怨怨,多放松啊?”我厚着脸皮道,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下次再想找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大踏步走了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笑嘻嘻地看着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来吧,握握手,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以前发生的不愉快事情,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洛莉有些发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间抽出了自己雪白的手掌递过来。 “握握手,好朋友。” 我笑着说道,趁着洛莉还处在思绪紊乱的阶段,急忙转过身去,想赶紧离开这儿。 “洛莉小姐,你明天会是最漂亮的新娘,祝你能够得到幸福。”我朝她招了招手,而后撒开脚丫子,飞也似地溜走了。 事出反常 我刚走开,洛莉才完全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忍不住咬牙切齿,站在原地直跺脚,愤愤然地道:“我对他做的恶作剧,他一点事也没有,而他对我做的恶作剧,却将我一生都搭进去了!这公平吗?” “不公平又能怎样?事已成定局,跟他和好的话,或许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至少以后碰面的时候,不会尴尬。” …… 第二天,李子辉跟洛莉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是洛克奥丁家族主导的婚礼,两个年轻人都可以说是被‘强迫结婚’的,但却丝毫不影响宾客的狂欢。 来到这儿参加婚礼的人,大部分都是洛克奥丁家族的人,还有少部分的家族企业高管。这些人真心的高兴,很乐意见到他们大小姐找到终身伴侣,至于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压根就没去想过。 这一天,洛莉难得的跟李子辉站在一起,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接受众人的祝福,亭亭玉立,笑颜如花。 随着主持婚礼的司仪高声宣布,婚礼正式举行的时候,全场正式进入高潮。 我站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心中觉得颇为欣慰。 看着他们两人的婚礼,我的眼神忍不住变得朦胧起来,想到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诸多事件。 林岚、丹丹、莎织跟李雪菲跟着我,貌似我只给过她们承诺,还未给过她们正式的婚礼。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有些汗颜,同时暗暗决定,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我一定要给她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喝完他们的喜酒之后,我就匆匆地离开这儿,回到了李氏家族之中。 而今华莱士家族进犯在即,正是最为严峻的时刻,需要我们时刻都提高警惕。 而且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工作,需要我全力去推进,那就是暗中除掉华莱士家族的死士! 目前李一冥跟路易斯都成功地混入了敌人的内部,开始密切地截取敌人的机密消息,在想方设法地摸清楚华莱士家族死士的分布地点。 据他们反馈回来的消息,总体是乐观的,只要按照计划行事,获取到我们所需要的机密消息并不是问题。 当然,这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乐观地判断的话,至少也是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还不能跟华莱士硬碰硬,要尽量地延缓他们进攻的步伐,等到将他们家族的死士彻底铲除才能跟他们玩。 三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而言,自然是希望这段时间能够尽快度过。 但这一切都心急不得,还得耐心地等待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暂时没有棘手的事务,所以我暂时撂下自己手头的工作,抓紧时间回靖边一趟。 我自己的公司,目前也进入了最为关键的时期,因为新的产品已经做好了推向市场的准备。 到时候借助这一场东风,我们公司可以顺势地上市! 回到公司之后,其他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在忙着新产品推向市场的一切事宜。 本来以为李子辉刚刚完婚,至少还要休很长的一段假期,但没想到仅仅三天过后,这货就回来了。 见到他的时候,李子辉看起来有些郁闷,估摸着是在洛莉那边碰了一鼻子灰。 “李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准备跟你老婆去度蜜月么?”我揽着他的肩膀,极为好奇地问道。 李子辉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郁闷了。 “不是吧,该不会是新婚之夜睡地板去了?”我眨了眨眼,大惊小怪的叫道。 我跟他之间的交情很铁,什么话都可以说,基本上不用害怕说错话而得罪对方。 李子辉抬头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殷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坦白说,除了婚礼上,其他时候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呢!” 我假装咳嗽了一下,强忍着笑意,大喇喇地道:“这事急不来,徐徐图之就可以。” 问到最后,我总算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本来李子辉跟洛莉完婚后,按照她们家族长辈的安排,是要去度蜜月的。不过洛莉不打算去,将密月的计划推掉了,而且还不知道跑哪儿去,躲得无影无踪,这是在向她们家族长辈示威呢。 于是就剩下李子辉一个人了,这货呆在洛克奥丁家族中,也觉得无趣得很,所以就偷偷地溜了出来。 “好了,不提这事了,咱们来谈一谈新产品的情况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地转移了这个话题。 李子辉主要负责研发方面的事务,其他情况一概不知,对于推向市场之后要如何处理,也都不懂。 跟他简单地聊了几句,我就放他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跑去找鲁倩儿。 在这段时间内,鲁倩儿成了真正的大忙人,公司里大型的项目基本上都是她经手的,有时候忙得双脚都要离地了。 本来以为跑去找她,会先被她先奚落一番,被她指责成甩手掌柜。但没想到这次不同,见到鲁倩儿的时候,这女人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浑身都洋溢着浓浓的干劲。 “老板,原来你以前瞒着我,就是在秘密研究这玩意啊。”鲁倩儿欣喜地说着,不一会之后,从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智能手机的样品,跑到我面前卖弄到:“这玩意太了不起了,我发现我真正爱上了它,老板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鲁倩儿语无伦次的说着,知晓了我们秘密研发的新产品为何物的时候,之前对我的不满全部一扫而空了。 我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毕竟这也算是我注入大量精力的产物,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同,是最为让人高兴的。 不过我佯装淡定,笑眯眯地道:“仅仅你一个人觉得好还不够,必须让所有人都觉得好,并且愿意出钱去买,咱们才能算是成功。” “会的,这么完美的产品,没有理由不会获得成功。”鲁倩儿极为笃定地道,像是护犊的母牛似的,将那智能手机的样品紧紧地护在怀里。 我有些无语,万万没有想到,鲁倩儿会如此喜欢这件产品:“发布会快召开了,快去做最后的准备吧,别再最后的关头掉了链子。” 鲁倩儿兴奋地点头,而后一溜烟地跑了,而我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托利这个时候,到底会在做什么呢?” “以他的睿智,应该察觉到了不妥,并且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吧?” “但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难道当上家主之后,开始不思上进,变得堕落了?” “不对,如果他堕落的话,没理由还会有这么巨大的野心。”我眯着眼睛,思绪有些紊乱,脑海中都是托利的影子。 在这种最后的关头,稍稍走错一步棋,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必须谨慎地选择该如何行走。 虽然心头很不安,觉得托利不可能这么弱,但以我们目前截取到的情报分析,他就是如此。 要以事实为依据,目前的行动计划,也是基于我们获取到的情报,分析之后而制定的,确保可以最大程度的打击到托利。 …… 转眼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这期间,我们成功地召开了新品发布会,由于在此之前,银河芯片公司已经为我们铺垫过了,这次无须过多地解释,许多消费者都了解了新产品的存在。 人们只是担心在,这种智能设备会不会像银河芯片公司推出来的一样坑爹,毕竟他们可是被坑惨过一次,现在还记忆犹新。 但试用的结果让他们彻底的放弃了这种顾虑,这个智能设备的功能极度丰富,操作快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也因为如此,我们的新产品刚一推向市场,就获得了巨大的反响,基本上都处在供不应求的状态,有无数人拿着钱在等着可以购买的日子。 借助这个新奇的产品,我们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将银河芯片公司击败得溃不成军! 由此以后,这个曾经的芯片业巨头,居然开始走下坡路了,规模也在不断地缩小。 而我们却相反,盛创的规模在不断地增大,有着洛克奥丁家族的投资,我们的现金流足够充足,可以肆无忌惮地发展。 公司上市的日程,也已经挑选完毕了,随时都可以,届时募集到的资金,可以支撑着我们不断地扩张。 就连李一冥跟路易斯那边,也不断传来捷报,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他们渐渐地获取了大量的机密消息,其中就包括华莱士家族死士的分布据点。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我们这边的阵营,士气不断地增长,正如日中天之势。 反观华莱士家族,他们不仅没有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反而开始不断地龟缩,好像是在采取防守的态势。 这很不对劲,因为根本不符合华莱士家族霸道的风格,要知道表面上来看,目前总体的形势对他们而言还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他们没必要这么快就怂了? 如果他们早点退缩,倒还是情有可原,但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再退缩的话,那么之前投下的巨量投资,就都成为泡影了。 华莱士家族这么做,不仅要面临着巨亏,反而还要承受着面临几大势力围攻的局面! 托利肯定不会干这么蠢的事,至于他们为何选择退缩,这点就不得而知了,传出来的消息也极为有限! …… 憋大招 此时我坐在书房中,手拿着情报人员搜集到的消息,仔细地分析起来,但眉头始终都是紧锁着。 “不对劲,以托利的性格,绝对不甘心当孙子。跟我们开战,就算是他们仅有百分之一的胜算,但以他的性格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开战,而不是选择龟缩。”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华莱士家族可能在憋着大招!”我托着下巴,目光剧烈的闪烁着,在想着各种可能性:“或者是,他们家族里面发生了大地震,决策者的位置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所以才会突然选择变换政策。”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脸色古怪地道:“这不太可能,以托利的能力,能够从一无所有坐到家主之位,已经证明了他的恐怖。而今他已经坐稳了家主之位,就更加没有可能被人赶下台了!” 我摇了摇头,但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该死的,不能眼巴巴地坐等着他们的消息,要主动出击,尽快查清楚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我紧握着拳头,拍板做下了决定。 一方面,我联系李一冥还有路易斯,让他们两个加快速度,尽快查清楚华莱士家族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另一方面,我派出了大量的情报人员,撒下一张大网,希冀能够捕捉到一两条小鱼。 但很可惜的是,最近几天的时间,华莱士家族的本部,忽然间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里面的人与外界隔绝了联系,而外界的人也联系不到里面的人!即使是假扮成乔治的路易斯,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但依旧没能联系到华莱士家族本部的任何人。 这事太蹊跷了,匪夷所思之极,好端端的一个华莱士家族大本营,怎么突然间就蒸发掉了呢? 如果是里面的人故意封锁消息,那就更加可怕了,估计是在憋着大招,而且已经憋到了最后的阶段,即将功成! 路易斯满脸郁闷地过来找我了,脸上充满了极度不甘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道:“我查阅过卫星照片,发现华莱士家族的本部的建筑依旧耸立,跟往常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人全部都不见了!” “不见了?有查过附近的交通记录,分析出他们逃到哪去了吗?”我极为关心地问道,里面的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跑路了! 但出乎我的预料,路易斯摇了摇头,脸色极度古怪,有些不确定地道:“我派人查过附近的交通记录,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里面的人压根就没有出来过,他们是在里面失踪的!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这话太过匪夷所思了,华莱士家族的本部那么大块地,里面住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部在一夜之间就都蒸发掉了? 我摇了摇头,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灵异事件发生,一定是华莱士家族的人用某种我们探查不到的手段,将他们所有人都给藏了起来。 联想起他们近日来的龟缩举动,我愈发的不安了,因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不害怕跟华莱士家族正面交战,因为即使他们再强大,但只要我们清晰地掌握他们的动静,那么见招拆招就是。最让人害怕的是,他们现在转移到了暗中,你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啥,有可能偷偷摸摸地憋了一个大招,准备一下子将你弄死。 路易斯站在我身边,此时紧锁着眉头,像是在回忆着某些事情,嘀嘀咕咕的道:“我父亲还在的那会,偶尔喝酒之后,经常会吐露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家伙的父亲,在三十年前因为家主争夺的风波,跟随八号一起退出了华莱士家族。 莫非当初的家主争夺风波,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他说了些什么?”我目光灼灼地盯着路易斯,迫不及待地问道。 路易斯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是极为困惑地道:“他好像忌讳莫深的样子,即使喝醉的时候,也像是在胡言乱语,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只记得他说过,华莱士家族得到了可怕的事物,很可怕很可怕……” “什么东西这么可怕?”我满脸古怪,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没有注意,不然多问几句的话,那死老头估计会告诉我。”路易斯白了我一眼,提起这事,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我托着下巴,循着他提供的这条线索,再加上目前我所知道的消息,绞尽脑汁地分析着。 但很快我就放弃猜测了,因为我知道的信息太过有限,或许说跟路易斯提供的线索有断层,两者接驳不到一起。 迷雾重重,望不透看不穿啊! 八号老头跟托马斯,身为当事者,肯定知道这里面的隐情!李一元跟他们的关系莫逆,估计也知道一些。 我忽然想起,当初去阿尔卑斯山脉找寻托马斯之前,李一元交付我任务的时候,还说过“他们坏了规矩”这个信息。这么说来,李一元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了! 但这几个老头子,却都没有告诉我,这到底闹的哪一出?是故意要耍我吗? “该死的老头子,必须将他们几个揪出来,好好地询问清楚。”我忍不住紧握着拳头,愤愤然地叫嚷着:“叫我帮他们对付华莱士家族,却不告诉我那些秘密,有他们这么逗的人吗?” “不行,必须将这个问题搞清楚,不然老子就罢工,让他们几个老头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转身就要跑去找人,但忽然想起,上哪去找他们? 李一元老头子前段时间刚刚去接受治疗了,并未告诉我具体的地点,八号老头又消失了一段日子,托马斯还在不在阿尔卑斯山脉很难说。 “我擦。” 我忍不住爆粗口了,实在是被气得不轻。 就在我忍不住要崩溃的时候,一声放肆的叫声,忽然间传了过来:“哈哈,臭小子,你这是在生哪门子气啊?”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八号老头的是谁?正提起他的时候,这老头自己就冒出来了,还真是及时。 我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见到他冒出来,所以蹬蹬蹬地朝他走过去,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也顾不得尊老的传统美德了,恶狠狠地问道:“臭老头,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八号老头一脸云淡风轻,并没有生我的气,反而笑眯眯地道:“小伙子,别冲动,有话慢慢说就好了,又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有什么好急的。” 这货的态度,差点没把我噎死,此时忍不住喘着粗气道:“好吧,我不心急,你慢慢跟我说就可以。华莱士家族最近反常的动态,你应该很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八号老头眯着眼,笑眯眯地道:“有一点了解,不过知道的不多,没什么好怕的。” 这老头在吊人胃口,故意看我着急的样子,就在我忍不住要揍他的时候,这货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咳咳,其实我们没有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这事牵扯的层面太多了。” 八号老头一副我为了你着想的样子,慢悠悠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缓缓地给我们讲了一些他们故意隐瞒我的事情。 我跟路易斯站在一起,听到最后,忍不住跟着心惊胆颤,脸色都有些发白。 原来在三十年前,华莱士家族在中东地区的据点,秘密地获取到了一份‘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技术资料。 当时中东战乱,他们的政府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决定研发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敌人全部消灭干净,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旷日持久的混乱局势。 这种武器,他们秘密地研发了很久,最终确实有了结果。但到了生产验证的阶段,却发现这种武器的威力过于庞大,虽然能够解决敌人,但却也会将整个国家毁灭。 这种可怕的结果,是他们不愿意承受的,所以就将这种武器的资料,全部封存了起来。 恰而此时,这个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导致几个超级大国都觊觎这份资料,纷纷派遣间谍,希冀能够将它偷到。 当时的华莱士家族,每个领域都有涉及到,在中东的据点甚至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在那场混乱的争夺中,华莱士家族幸运的获取到了这份资料,他们对外宣传毁于战火中,实则是带回到了他们家族中。 当时恰逢托马斯年轻气盛,知道了这事的时候,就极力地反对他们的家族这么做,说是要将这些恶毒的武器资料彻底销毁。 但当时华莱士家族的高层,因为获得了这个武器,导致野心空前膨胀,他们甚至以为可以靠着这个玩意统治全世界,所以否决掉了托马斯销毁的请求,而是派人继续研究。 托马斯气不过,就偷偷地跑去将那份资料给毁掉了,这也导致了本来最有希望继任家主的托马斯直接被逐出了华莱士家族! …… 致命缺点 八号老头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目光幽幽地望着前方的空气,这场风波对他触动太深了。 我跟路易斯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没有打扰他,等着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我才好奇地问道:“这隐情确实匪夷所思,但跟现在华莱士家族的反常举动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又重启了那一项研究?” “但你不是说过了吗,托马斯先生已经将那份资料销毁了。” 八号老头眯着眼睛,此时没有了往常笑嘻嘻的样子,脸色极为凝重地说道:“本来以为销毁了,但没想到核心的部分,被人偷偷地藏了起来。” “嘶。”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地道:“难道真的被他们研究出来了,有这种可怕的武器,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拦得住他们?” “呵呵,你以为在这三十年的时间内,他们仅仅是弄出来了那么简单吗?我告诉你吧,他们甚至还加强了这种武器威力,单个武器就可以毁灭掉一座超大型城市。”八号老头语气幽幽地道。 我忍不住拍着大腿,咬牙切齿地道:“这事可比天塌下来还要可怕,你之前还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脑子进水了么?” “嘿嘿,这事不用你操心,托马斯先生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帮野心空前膨胀的家伙,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八号老头贼笑着道。 “托马斯?”这老头不是隐居在阿尔卑斯山脉三十年了么,居然还有这么强悍的手段? 八号老头看出了我的困惑,笑眯眯地为我解释道:“托马斯先生虽然说在隐居,但实际上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华莱士家族的动态,当时那帮野心勃勃的家伙重启那项研究时,托马斯先生就知道了。” “当时他已经被驱逐出了华莱士家族,之后又被人追杀,差点就挂掉,身边的可用的人没有几个,实在没有能力再去干涉这件事,所以就一直在密切地谋划着,找寻化解这个危机的可行办法。”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问道:“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把这事告诉政府?政府不会坐视他们这么干吧?” 八号老头白了我一眼,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告诉给政府的话,华莱士家族还不得被他们给消灭掉啊?托马斯先生虽然被驱逐出来,但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家族,他不可能这么狠心!” “嘶,这老头有点自私啊,为了一己私情,却置全世界人民的安危不顾?”我口直心快地道,因为实在气不过。 “臭小子,说话放尊重点,你知道托马斯先生的伟大之处吗?不懂就别瞎嚷嚷!”八号老头瞪圆了眼睛,而且还撸起袖子,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护主的,但此时我一点也不怂,瞪圆了眼睛与之对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这么做实在太自私了!” 八号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想走上前揍我,不过被路易斯拦了下来,后者当着和事老在劝架:“大家各退一步吧,我觉得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都有各自的立场。” “哼,老夫不屑于跟你这种小屁孩斗。”这老头气呼呼地说着,转过头去,下巴翘得老高。 我的心情也是极为糟糕,明明是这老头的那一方处理不当,这还有理了? 如果当初托马斯发现了华莱士家族还在继续那一项研究,主动联系政府的话,那么还有今天这么多麻烦事吗? 不过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托马斯说到底是华莱士家族的人,他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不与家族的人同流合污就已经很难得了,再要求他‘大义灭亲’的话确实有些不妥。 我跟八号老头,就这样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人都没有搭理对方。 到了最后,我还是有些忍不住了,因为那老头说过,他们目前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让我极为的好奇。 “老头儿,你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我捏着鼻子,很不情愿地先开口了。 八号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极为骄傲地道:“这是年轻人说话该有的态度吗,给我放尊重一点!” 我黑着脸,气呼呼地叫嚷道:“老头儿,别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再给我装逼的话,老子就不理你们这些麻烦事了。” 八号撇了我一眼,这才悠悠地转过头,没好气地嘟囔道:“臭小子,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诋毁托马斯先生,不然我跟你没完。实话跟你说,托马斯先生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他之所以没有联系政府,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案。当然,如果他实在找不到解决方案的话,我相信他肯定会将这事交给政府去处理的。” 我哼了哼,没好气地嘟囔道:“等到他找到解决方案,却发现不可行之时,再联系政府处理还有用吗?” “你,臭小子,你丫的想造反是不是?”老头子横眉竖眼,又想要开打了。 “实话实说而已,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没用了,跟我说说你们那所谓的解决方案吧?”我撇了他一眼,满心郁闷地道。 八号老头又是数落我一番,不过我都当成耳边风了,磨蹭了好久才给我说他们找到的解决方案。 “其实当初托马斯在销毁那些资料的时候,还留了一记后手!”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问道:“什么后手?” “嘿嘿,这正是托马斯先生深谋远虑的表现。”八号老头有些崇拜的说着,这样子说不好听点跟现在某些追星的脑残粉一个样:“当初他在销毁资料的时候,其实还偷偷地藏起了一份重要的文献资料,这份文献里面说了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致命性缺点。” “任何东西都不是完美无缺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瑕疵,有时候越是强大的事物,在其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能就隐藏着它的死穴。” 这老头说的神秘兮兮的,不过我听完之后,眼睛却是忍不住亮了起来。 “托马斯先生被驱逐出家族的时候,就将这份重要的文件复制成了两份,其中一份在他自己手中,另外一份在李一元先生的手上。” “而他当初拿走了这份文献的时候,家族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份文件的存在,因为这是一份致命性缺点的报告,被人故意夹在了普通的文件堆中,华莱士家族请来研究人员还未发现,最后在托马斯先生销毁的时候意外发现了。” “这也就意味着,华莱士家族的人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致命性缺点的存在,现在估计还以为他们研究的是最为完美的产物呢。” 听他见到这里,我忍不住眉开眼笑,心情变得极好的,在想着托利如果知道这事的话,会不会气得一头撞墙呢? 而且此时冷静下来,我也考虑到了更多方面的事情,比如华莱士家族之所以毫无顾忌地得罪其他的实力,估计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这种武器作为支撑吧。 甚至有可能,以前他们那么肆无忌惮地得罪其他人,实则是在故意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好隐藏他们秘密研究的项目! 他们一开始就打算靠着这种武器,将不服他们的人杀个干净,商业战场上的争锋只是他们的障眼法而已。 “好毒的计划。”我紧握着拳头,心有余悸,回头撇了一眼八号老头:“对了,那个武器的致命性缺点是什么呢,咱们要如何利用这个致命性缺点,将他们的美梦打碎?” 八号老头笑眯眯的,晃悠着二郎腿,悠然自在的道:“原理太复杂,说了你也不懂,就不要纠结这些东西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已经利用它们的这个缺点,研发了相应的装备,可以让他们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失效就够了。” “我怎么会不懂,我读了那么多年书可不是白读的。”我撇了撇嘴,有些揶揄地道,自从知道了我们有让他们的武器失效的装置时,我心中的大石头彻底的放下来了。 八号老头哼了哼,一脸不爽地瞪着我,同时往自己的口袋摸索着,很快就掏出了一张图纸。 “还读的书多,我现在就拿给你看看,你看得懂才怪。” 我伸手将他手中的图纸接了过来,大致的浏览了一遍,虽然很多的专业术语看不懂,但大致的核心理念还是能够读明白的。 其实很简单,华莱士研发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果在某种特定频率的电磁波照射下,那么就会完全失效,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就在我认真观看图纸的时候,路易斯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撇了一眼,而后磨着后脑勺嘀咕道:“好复杂的东西,我读的书少,一点也看不懂,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白了他一眼,而后极为自豪地给他讲解了一遍,这货依旧不懂,我也懒得搭理他了。 在这个过程中,八号老头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搭话,眼角的余光偶尔撇到路易斯身上,最后似笑非笑地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一些门道啊,看来我小看你了。” 我跟他针锋相对,挺直了腰杆,拍着胸膛道:“那是,你别小看了我。” 争夺权势 跟他吵了一会之后,我也觉得无趣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见那个可以让对方的武器失效的装置:“对了,那些装置在哪儿呢,能否带我去见识见识?” 老头眯着眼睛,犹豫了一阵,有些难为情地道:“可以,不过那些装置的生产难度太大,目前为止只制造了两台,一旦被敌人知道了位置的话,被他们带人摧毁,那么就麻烦了,所以只能带你一个人去。” 路易斯站在我的身后,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满脸希冀地看向我:“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事物,我真的很想知道,顺便带上我吧?” “这个。”老头有些难为情。 我则是豪爽地拍了拍胸膛,大喇喇地道:“没问题,路易斯是自己人,我们在一起共同经历过生死磨难,他信得过。” “那好吧,一起走。”老头挥了挥手,而后带上我们两人,去见识见识那两台神奇的装置。 按照老头的说法,这两台装置是托马斯在阿尔卑斯山脉秘密搭建的基地中,研发制造的,目前已经被他运载过来了,就存放靖边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 至于托马斯为何能够在阿尔卑斯山脉中建造研发基地,那些财力物力都是李一元提供的,两人密谋已久。 很快的,他就将我们带到了郊区的位置,那儿是还没有开发的地带,四野一片荒芜。 实际上,这儿的地下建造着一个防御工事,两台神奇的装置正是存放在防御工事里面。 防御工事的入口是一个干枯了的水井,里面有一条两米高的通道,刚一进去就有两个持着步枪的人上来搜查,而且每走三十米就会有另外的人上前搜查,防御极为森严,可以说连一头苍蝇都飞不进去。 “nnd,你们居然瞒着我干了这么多事情,却一点也不告诉我,还把我当自己人吗?”我摸了摸鼻子,不断地腹诽道。 好不容易进入到了地下防御工事内部,里面大型的空间,再次让我眼前一亮。 这里面有二十多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围绕着中心位置两台大型的机器,在忙碌地工作着。 这两台机器,呈正方形,长宽高约有三米,头部位置还有一个雷达形状的东西,看起来充满了神秘感。 八号老头背负着双手,自豪地道:“这就是托马斯先生耗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投入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打造而成的终极装备。这两台玩意,已经可以正常工作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做最后的调试工作。” 我点了点头,很兴奋地道:“嘿嘿,到时候华莱士家族要毁灭世界时,咱们亮出这两张底牌,看他们脸上的神色多么精彩。” 路易斯站在我身后,满脸赞叹,也在轻声地附和道:“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太妙了。” 我们三人简单地参观了一遍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下工事,乘着车回到了公司。 回来之后,八号老头却是兴奋地揽着我的肩膀,贼笑着道:“小子,带我去那什么电玩城吧,好久没玩过了,手痒痒的。” 我白了他一眼,还真的没有脾气,这老头就好这一口。 我带着他来到电玩城之后,这老头一下子就钻进了小学生的人堆中,开始兴奋地打起了游戏机,而且还格外的卖力。 “小子,这屏幕上的文字看不懂,快过来给我解释一下。”老头玩得兴起,但突然间好像遇到什么麻烦,忍不住满脸郁闷地回头朝我招手。 我黑着脸,只能不情不愿的朝他走了过去,给他讲解他看不懂的文字。 路易斯一直站在我们身后,说是负责保卫我们的安全,视线始终停留在我们二人身上。 打了十几分钟之后,我有些口渴了,所以转过头朝他挥了挥手,吩咐道:“路易斯,去给我们买两瓶汽水。” “我要柠檬味的,不要给我买错了。”老头也挥了挥手,大喇喇地吩咐着。 路易斯有些犹豫,不过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找不到其他人去买水,他只能一个人跑去了。 路易斯刚一离开,八号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戏谑的表情,跟刚才专注地玩着游戏机的样子完全不同。 而我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目光闪烁地看着屏幕,语气幽幽地道:“路易斯有问题……” 八号老头撇了我一眼,眉开眼笑的道:“我还想提醒你注意一下,没想到你提前发现了,臭小子,你有点能耐啊。” 我黑着脸,没好气地嘟囔道:“废话,我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这小子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我岂会没有发现?况且血狐早就跟我说过,他这个人有时候行踪诡异……我早就开始怀疑他了。” 八号老头捋着他的胡须,一脸神秘的盯着我:“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呢?” 我白了他一眼,郁闷地道:“这需要问你才是,你明知道他有问题,还将那些机密的消息当着他的面,讲给他听?” “嘿嘿,恐怕这些都不是真的,是烟雾弹,想透过路易斯,迷惑幕后控制他的人吧?” 八号老头没有否认,笑得更是奸诈了,活脱脱像是老狐狸似的。 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黑着脸道:“你到底要通过他,干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快点告诉我。那家伙很快就要回来了,别磨磨蹭蹭的。” “放心好了,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前面的柜台没有柠檬味的汽水,他要买也要跑去外边买!”老头不紧不慢地道,感情早就算计好了,难怪如此悠闲。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的脸色变得无比古怪,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这老头绝对是一个人精,那样的细节都被他给留意在心上,这种人幸好不是敌人,否则分分钟得被他给玩死啊!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晚上我会联系你,到时候告诉你完整的计划。”八号老头幽幽地道:“不过你记住了,切记要继续演戏,绝对不能让路易斯知道我们看破了他的身份。这人对我们还有大用,可以通过他钓出幕后的大鱼。” 我拍了拍胸膛,自信地道:“放心好了,我比你还懂。” 说到这儿,我又有些叹息,脸色有些黯然地道:“路易斯这人确实不错,不过却走错路了,投靠到敌对阵营中,太可惜了。” “哼哼,他一直就是敌对阵营的人,当初我找他过来帮忙就很清楚,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八号老头饶有深意地笑着,表情极为奸诈:“他想利用我们,窃取到我们这边的动态消息,为他主子效劳。而我利用他这一点,给他们传达错误的信息。” “相互利用而已。” 我们两人低声地交谈着,说到这里,路易斯已经买完饮料重新回来了。 八号老头装作很兴奋地打了几盘游戏,就嚷嚷着无趣,叫我带他离开。 …… 在华莱士家族本部的地底之下,一个庞大无比,如同地下城市的巨型防御工事已经完全建立好了。 华莱士家族的人之所以一夜间完全消失,正是因为他们将所有人都转移到了地底之下,这地下工事规模巨大,也不知道倾注了他们多大的财力物力。 这个地下工事的中心区域,被设计成为休息睡觉的地方,在其中某个大型的房间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轻声地交谈着,而且这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狂热的笑容。 其中一个人,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身体好像不是很健康,是坐在轮椅之上的。 另外一人,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推着轮椅轻轻地行走着。 “托利,我毕生为之奋斗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我真的很欣慰。”老头有些感慨地说着,望着穹顶,老泪纵横。 没错,这人就是前任的华莱士家族之主,世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其实没有。他隐藏在幕后,默默地操控着一切,而托利则是在他的扶持之下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托利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项浩大大的工程,花费了三十年的时光,倾注了我们华莱士家族所有人的心血,是人世间最伟大的奇迹之一。” “可笑外边的那群蠢货,以为我们只是想跟他们争钱,其实我们华莱士家族的野心不仅于此,我们要的是整个世界。以前那些咄咄逼人的举动,只不过是幌子而已,我们真实的目的是在研发那种武器。” 托利自豪地说着,每当提起这事,他就忍不住热血沸腾,想到那种称霸全世界的场面,他的身体就激动得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那个老头眼睛微眯着,颇为欣慰地道:“你做的很不错,我将家主之位让给你,看来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托利笑眯眯地点头,眼底充满了戏谑的表情,推着轮椅的动作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语气一转幽幽地道:“我很感谢你能够选中我,一直栽培我,你在我心目中,是我最为敬重的人物。” 姜还是老的辣 原本还算是融洽的气氛,随着他这句话说完,骤然转变了。 时间好像是凝固了,坐在轮椅上的老头,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凝固了起来,眼底深处有着一丝忧伤的神色。 托利却是愈发大声地说道:“时代在不断地进步,需要更加有远见的人,来统治我们华莱士家族,而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你已经老了,思维有些滞后,不再适合管理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 “所以从今天开始,就将你手中掌控着的权利,交到我手上吧,我会将之发扬光大的。” 托利目光闪烁着,激动得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眼底深处甚至有着一抹杀机一闪而逝。 那个老头沉默不语,默然了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气道:“要是我不愿意交出来呢?” 托利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语气幽幽地叹气道:“你是个聪明的人,相信你会做出聪明的抉择,乖乖地交出控制权,你还可以快快乐乐地度过余生。不交出来的话,嘿嘿,那你明天很可能就会有噩耗传出去了。” 老家主眉头微微地锁着,语气幽幽地道:“这么说来,我是没得选择咯?” “嘿嘿。”托利笑而不语。 老家主长长一叹,伤感的道:“养虎为患啊!” “托利,其实我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 托利笑眯眯的,极为得意地道:“预料到,却依旧没有制止我,现在已经太晚了。你的那些心腹,全部都被我收买了,甘愿为我做事。这个地下工事的控制权,大部分也落在我的手上,说句不好听的,我将你偷偷弄死,再对外宣布你是暴毙而亡的,没有人会质疑!” “真的吗?”老家主目光幽幽,回过头来注视着托利,好像能够洞穿人的灵魂。 在这一刻,他浑身的气势为之一变,不再是病怏怏的老头子,更像是一个魁梧的巨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托利的眉头微微地皱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突然感觉到了不妥。但很快的,这种情绪就被他抛在脑后,他为了今天的夺权,已经密谋许久了,自信绝对不会出现失误,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控制华莱士家族的步伐,哪怕是这个老古董也不可以。 “你已经没多少年可活了,权势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该留恋的,乖乖地起草一份文书,将你手中掌控着的东西交给我吧,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家伙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发神经一样,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像是哭又像是在笑,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托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大权就要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更是顾不得最后的一丝人性,也完全抛掉了老家伙多年以来的栽培之恩。 托利紧咬着牙齿,做下了决定,蹬蹬地往后退了数步。 “老家伙,我想让你体体面面地度过余生,但你自己却不领情,这可怪不得我。” “都给我出来,速度将这个老头给解决掉,做的干净一点,让别人看起来尽量像是发生了心脏病去世一样。” 他漠然地说着,像是在吩咐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即使是想做掉对他重要的那个人,依旧冷漠如此。 这人心狠手辣,早在我跟他合作的时候就知晓了,所以从未想过跟他深入合作,我们之间的结合只是各取所需,用完了就各奔东西。 在这个大型的房间中,那几个阴暗的角落忽然闪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这些人是托利早就安插在这儿的! “托利先生。” 其中一个端着枪的家伙,缓缓地向托利走过去,同时以极为恭敬的语气说道。 “将准备好的毒药,注射进他的体内,动作尽量快一点,免得夜长梦多。”托利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是。”那人言语铿锵,然而却是拿着手中的枪,转头指向了托利! 另外几个人,也将目标对准了托利,瞬间他便是被十几把抢指着。 “你……”托利的眼神变得冷冽,颇为激动地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 老家伙仰天大笑了起来,像是玩完了一场游戏胜利后的样子,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托利,你终究太嫩了,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实际上这一切依旧被我掌控着。” “你……”托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中充满了慌张的神色,他明明已经收买了所有的人,但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老家主停止了笑容,目光灼灼地看向托利,神色复杂之极,没有说任何话,只剩下叹气。 托利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心都冒汗了,但这家伙也算是一条汉子,被十几条抢指着也不至于吓得面无人色。 “你赢了。”托利紧握着拳头,语气充满了不甘。 老家伙点了点头,朝其他拿着枪的人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退下,得意地道:“你从来就没有赢过。”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托利复杂地看着他。 老头儿笑眯眯的,淡然的道:“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次我原谅了你。” “为什么?”托利咬牙切齿地道,此时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心中充满了羞耻感。 他夺权失败,内心已是一片死灰,只想速求一死,但对方没有这么做,这是在故意羞辱他吗?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你毕竟是我亲手看着长大的,是我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将你杀了,我上哪去找更好的人来接班?”老头有些埋怨的道,像是在呵斥一个小孩子:“年轻人,做事不要太过冲动,该是你的,最后会是你的,只是时机还会成熟而已。” 托利不说话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老头朝他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道:“你过来一下,给你看一样东西。” 托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他慢吞吞地走过去。 老头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信封,郑重地交给了托利,脸色凝重地道:“这是我安插在敌方阵营的人送回来的消息,你过目一下吧!” 托利脸色古怪,但还是将信封接了过来,心中却如同波涛起伏一般。 他本以为夺权失败,注定了难逃一死,但没想到这老头如此宽容,就这么原谅了他,这符合老头的性格吗? 怀着复杂的心思,他将信封打开了,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之后,眼睛忍不住瞪大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对方找到了破解我们的办法,可以让我们的武器完全失效?”他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去,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要知道,他们秘密研发的武器,可是他们华莱士举族耗费了三十年的心血,才打造完成了,投入进去了天文数字般的财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致命性的漏洞。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为真,那么他们必将失败得一塌糊涂,而且这三十年来的投入都打水漂了。 就连那个老家主,此时的脸色也变得阴沉如水,目光幽幽地望着前方的空气:“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托马斯,居然还留了这么一记后手,差点将我的心血毁掉!” 紧接着,他又嘿嘿地笑出声来,似乎极为得意的样子:“托马斯,你年轻时跟我斗,总是占据上风,但最后却是做了一个愚蠢的举动,从而被赶出了家族。现在居然还不思悔改,要继续破坏家族的伟业,当真是我们华莱士家族的千古罪人!” “你以为你能够如愿以偿地阻止我们么,嘿嘿,太天真了。还好我留了一手,你们的计划注定要落空。” 老头笑得格外的尽兴,脸上出现了一丝病态的潮红,随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托利很快也变得镇定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手上拿着的信纸,将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都看在眼中。 看到最后,他忍不住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着老家主:“你是想要……” 老家伙挥了挥手,带着一丝霸气,目光锐利如刀:“没错,他们只造出了两台可以破坏我们武器的装备,只要将这两台装备毁了,他们的梦也就破碎了,再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这事交给你去办理,无论有多大的牺牲,都要将这两台装备破坏掉!” 托利已经明白了老家主的要求,此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好的。”说完之后,他就匆匆地退下了。 老家主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玩味了起来,嘴角也是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小毛孩,你太嫩了,若不是还用得着你,老子早就将你凌迟处死。” 与此同时,在这房间中的某个角落,也是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家主大人,只要咱们一统天下,那时候纠集全天下的医生,未必不能让你永生。届时你恢复青春,统御天下千秋万载,指日可期。” 老家主愈发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剧烈地咳嗽着:“哈哈哈,那一天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托利,等我永生不死的那一天,也就是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 摧枯拉朽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依旧呆在公司里,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在等待着一个人。 约莫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八号老头才偷偷摸摸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内。 我抬头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说吧,你留着路易斯,让他传达那个重要的消息,到底要做什么?” 八号老头大喇喇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撇了我一眼之后,得意之极地道:“骗他背后的几个傻帽,就这么简单。” 我哼了哼,略微不爽地道:“那两台看起来很先进的设备,恐怕也是假的吧?弱点并非你说的那一个?” “不不不,我故意泄露给他看的图纸是真的,那个致命性缺点也是实际存在的。”八号老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愈发不解了,忍不住纳闷地问道:“你这么做,不怕他们找到了应对的方案,到时候咱们的装备会失效?” 老头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水之后,才给我解释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想骗过他们,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怎么能行?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实际上致命性的缺点不止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隐蔽的!”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 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道:“你打算如何坑他们?” “以那个老狐狸的性格,他肯定会倾尽全力,派人过来将那两台装置给破坏掉。”八号老头眯着眼睛,看起来好像很不爽的样子:“所以我才选了那么一个地下工事,只要提前派人埋伏,无论他们派多少人过来搞破坏,我都能轻松地将他们给解决掉。” 华莱士肯定会派出他们的精锐力量过来搞破坏,而他们家族的死士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这次正好一同将这颗毒瘤给拔了! “这个计划有点毒啊。”我语气沉重地道,然而却是嬉皮笑脸地看着八号老头,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兴奋。 按照八号老头所说的计划,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株待兔,静静地等着敌人上门。 至于市郊之外的那个地下工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里面的所有人都开始被调走了,内部空空如也,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消灭掉华莱士家族的武装力量,那么华莱士家族将再无反抗之力,届时向他们的本部发动进攻将易如反掌。 商量完之后,八号老头又神神秘秘地消失了,秘密地去安排埋伏华莱士家族武装力量的事情。 为了这个埋伏的计划万无一失,我还联系了吴总理,让他调动一支特种作战部队协助我们。 不得不说,华莱士家族的反应确实够快,或者是说路易斯的情报送得够及时,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一大波非正常人员悄悄地朝着市郊的地下工事赶过去。 这些都是乔装打扮成平民的华莱士家族死士,他们倾巢而出,想不惜一切代价将地下工事里面的两台重要装置摧毁。 一切都在按照我们谱写的剧本进行着,这帮家伙很容易就攻克进去,但是进去之后,却是意味着他们全军覆没之时。 这场战斗格外的激烈,华莱士家族的死士全部被困在地下工事内,招降无用,这帮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地朝着出口冲出来,结果可想而知,都被消灭掉了大半。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这边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打了一场完美的战役,地将这场战役结束了。 华莱士家族的死士,一直都是困扰着我们的一个难题,而今这颗毒瘤被拔掉了,意味着悬在我们头顶上的闸刀已经移除,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地做事了,不用再忌惮他们的威胁。 这几天的时间,路易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我也没有戳破他的身份。 但是这场战役打完之后,已经用不着他了,他知道了这是一个陷阱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逃跑,可惜被我们的人给堵住。 我眼神极为复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招了招手,让人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至于他想不想洗心革面,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想要一个全新的人生,亦或者是在牢房中呆一辈子,选择权在他手中。 …… 相比起我们这一边的喜气洋洋,华莱士家族那边可就完全不同了,那里可以说一片死气沉沉! 托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满脸苍白,往日里眼中蕴藏着的自信完全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慌张。 他怎能看不出来,这完全就是一个局,在等着他们傻乎乎地往里跳。 从开始到结束,他们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胜算,那称霸天下的梦想,只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到头来只是梦幻飞花一场空。 他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软趴趴地坐在地板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而后大声地笑了出来,像是疯了一样。 “哈哈哈,殷然,你们赢了……” 另一个房间内,上任的华莱士家主,则是满脸铁青地聆听着手下的汇报。 “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家主额头青筋直跳,脸色涨得通红,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不断地咆哮着:“滚下去,再给我查一次!” 汇报这个情况的人,头低垂着,满脸的苦涩,这事是他亲自确认过数次的,绝对不会有假。 老家主激荡的情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目光剧烈地闪烁着,眼底深处充满了怨毒的神色。 “该死的,我不会输!” “既然你们这么做,那就别怪我了,先拿你们开刀,将你们所在的国家夷为平地,算是对你们的一个警告。” 这货疯狂地说着,到了这个田地,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研发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下去,将那些武器亮出来,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 下边的人点了点头,立刻去照办了,提到这儿的时候,这些人眼中又重新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他们还没有败,只要这种武器在他们手中掌握一天,那么他们就永远是胜利者。 可是现实很残酷,就在他们要启动这些辛苦研发出来的武器时,却发现这些武器完全变成了废铁,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测试好了的,以前偷偷地试验过,威力大得惊人,这次怎么会没有反应?” 他们心里面好像传来了一阵卡擦的声音,内心一直坚守着的某种信仰,彻底的碎裂了。 当老家主知道了这一切时,身体忍不住剧烈地哆嗦着,整个人仿佛彻底的老去,眼中的神色也变得黯淡。 “托马斯……是你搞的鬼。” “你这个该死的贼,你阻挡了华莱士家族称霸全球的梦想,你是千古罪人,你罪该万死。” 这货咬牙切齿地说着,说到激动时,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他抬头一看,却是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房间门前,站着自己正在诅咒的那个人。 托马斯背负着双手,八号老头跟在他身后,踏着缓慢的步伐,慢慢地朝他靠近过来。 “理查德,三十年不见,没想到你变成这副模样,已经快要入土了啊。”托马斯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老家主的名字就是理查德,此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还以为是自己眼前出现的幻觉:“托马斯,是你?你这个叛徒,你罪该万死。” “现在赎罪还不晚,将你秘密研发的那种装备,给我毁掉!” 托马斯长长得叹了口气,失望的道:“理查德,你贼心不死,看来没药救了。” 他招了招手,门口外边,当即走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拿枪指着理查德。 “三十年的时间,你整日里活在勾心斗角的世界中,沉醉在自己勾勒出来的美梦中,苍老得这般快。” “你看我,抛掉一切,在山野中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无忧无虑,现在身子骨还那么硬朗。”托马斯讥讽地道。 理查德目光幽幽,像是两片鬼火,看起来极为渗人。 “托马斯,你该死,若不是你,我长生不死根本不是梦……”这货怨毒地说着,一口血咳出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我带着几个人,朝着托马斯这边走过来,忍不住感慨道:“这地下工事还真是庞大啊,像一座小型城市,也不知道花费了多么巨大的财富。” “这里建造得极为隐蔽,如果不是托马斯先生长期关注,想要找到入口还真是麻烦。”八号老头补充了一句,有些洋洋得意。 没错,托马斯一直都在关注着华莱士家族的状况,他们修建的这个地下工事,托马斯自然是知道的,并且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入口所在。 我们将华莱士家族派过去的死士全部消灭干净之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朝这里赶了过来。 这一次,我们联合了多方的势力,成功地潜入了这里。 当然,最重要还是托马斯在这里安插了一个眼线,有人在内部接应我们,我们才能悄无声息地将这里给占领。 而那个眼线,则是理查德的一个谋士,是理查德最为信任的一个手下! 此时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进来了,在这地下工事里面快速地搜寻着,看看还有没有躲藏起来的人。 不久之后,有一个人走过来向我们报告:“报告,在一个装饰得很奢华的房间内,发现了一具死尸。尸体还很温热,应该刚死不久,而且是服毒而死。” 我眯着眼,心中想起了一个最有可能性的人,忍不住快步地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没错,到了那儿之后,那个服毒自杀的人,正是托利。 “没想到再见你时,会是这种局面,何必呢?” 我目光悠悠地看着他,想起了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 这家伙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将他的才能用在正道上,那么成为一代伟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他搬走,对他的尸体要尊重一点……”我吸了一口气,再次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至此,华莱士家族的高层已经全部被擒了,下边的人心涣散。 托马斯老头再次主事,聚拢人心,将华莱士家族重新拉到正道上…… 从此以后,华莱士家族将不再是我们的敌人,相反的,他还是我们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合作伙伴。 …… 三个月以后,在首都的某个区域,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进行着。 没错,这是我跟李雪菲、林岚、丹丹还有苏夏四女的婚礼,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总算如愿了。 我在郊区购置了一大片地,建了一座大房子,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一年之后,我跟田胖子再聚首,见面之时自然少不了酒。 “胖子,你家孙欣刚刚给你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你得有点表示吧,来干了这一杯。”我拿着红酒杯,豪爽地叫道。 胖子一听到这茬,一张脸都变成了大苦瓜,极为苦逼地道:“别提了。” “怎么了?不高兴?”我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问道。 “高兴是高兴,但就是太烦心了,那臭小子,比皇帝还难伺候。只要一抱起他,他就哭得昏天暗地,搞得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我瞪了他一眼,贼笑道:“我帮你记下了,下次见到孙欣,我会跟他说的。” 胖子一听,顿时站起来捂住我的嘴巴,慌慌张张地道:“别啊,我可不想回去跪遥控器……” “哈哈。”我开心地笑着,此时忍不住拿起手表看了起来:“对了,李子辉那家伙怎么还没到,都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刚说完,李子辉就赶过来了。 “哎呦喂,终于到了。”李子辉兴奋地说着,只不过却很小声,因为他胸前还抱着一个小奶娃呢。 胖子撇了撇嘴,揶揄道:“怎么了,说好了这是咱们兄弟三个的聚会,你丫的还把你家的小公主带来了?” 李子辉却不以为耻,反而很自豪地挺起了胸膛:“这可是我的宝贝,到哪都要带上!” 胖子哼了哼:“那还怎么喝酒?” 我撇了李子辉一会,忍不住揶揄地道:“搞定你家洛莉了没有?” 李子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她还是不太乐意跟我说话,不过贝蒂出生后,至少偶尔还有一些交流。” “嘿嘿,我说过,慢慢就会好的。”我有些欣慰地道,看向李子辉怀中抱着的小女孩:“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家小公主。” 像是响应我的召唤,贝蒂探出小脑袋,在李子辉怀中扑闪着,好奇地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田胖子看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直了,而后拍着大腿叫嚷道:“好漂亮的小孩子,都别跟我抢,我替我家的臭小子预定了,这是我未来儿媳。” 说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得谄媚,搓着手朝李子辉笑道:“未来亲家,坐坐坐,把贝蒂让我抱抱。” 贝蒂确实长得很漂亮,混血的血统,再继承了她母亲洛莉的美貌,精致得像是一个瓷娃娃。 我将田胖子推开,没好气地道:“一边玩蛋去,这是我未来儿媳,都别跟我抢!” 李子辉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自豪,站在那儿反过来嘲笑我们两人。 玩闹了一阵之后,我们三个才落座下来,接着谈起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田胖子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庞大的网上商城,从而改变人们的购物方式,让人们购物更加快捷方便。现在,他距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那网上商城初步地建立起来了。 李子辉倒是没什么建树,自从贝蒂出生后,他就撂下了一切工作,跑去当全职奶爸了。 而我呢,亲手建立起来的盛创正如火如荼的发展着,自从上市之后,发展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 说着说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托马斯打过来的。 这老头整顿好了华莱士家族之后,就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想去满世界游玩。但是华莱士家族目前为止又找不到一个有能力的人可以继承他的位置,所以他就老是纠缠我,想让我顺便管理一下他们华莱士家族。 我接通之后,跟他啰嗦了几句,就挂了。 刚想喝酒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本来想直接挂掉,一看居然是李雪菲打过来的,顿时不敢怠慢。 “殷然,你快给我死过来,阳阳要换尿布了……” 田胖子跟李子辉都听到了这声音,顿时捧着肚子笑了起来:“殷然哥,你刚才还笑我是全职奶爸,现在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去啊。” “走,去见见我的小侄子,还有小侄女们。”胖子跟着起哄,拉着我就往外跑,想去我们家里。 所有人一边大笑,一边留下了欢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