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面试官》 第1章 等等先别死 我是ethel ,陈可艾,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满满的中国情怀,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目前正处于失业中。哦,或许也可以说是正在享受炒掉老板之后的假期时光。不过由于来自年长者的关怀,被迫“销假”来往西雅图的一家计算机公司应聘。不过这或许也是我“悲情”生活的开始。 ----------------------------------------------------------------------------------- 天知道为什么kent叔叔会介绍我来西雅图,要知道西雅图除了发达的电子业以外,她还被叫做the rainy city好么,这真是糟糕透了。 我不停将耷拉在眼前的头发往后捋,寄希望于潮湿的头发会因为水的粘合力而安稳的呆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外,但是好像并没有多大作用。正在滴水的头发,因为湿透而从鹅黄变成姜黄的大衣,再加上灌水之后格叽作响的靴子,这怎么看都不是面试的节奏! “嗷!” “嘿!” 好了,现在干脆是五体投地了,看来不去换身战衣是不行了,不知道4个小时够不够我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面试官面前。我一边暗暗哀悼更加斑斓的大衣,一边伸手扶起还跌坐在面前的美女。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这雨太大了,呃,我被伞,我是说·······”这位有着棕栗色卷发的美女,指着掉在一旁的红色雨伞,愧疚的看着狼狈的我,或许说是愧疚的看着我身上污渍,从一开始的抱歉到有点语无伦次的下结论,“我是说,我可以赔偿你衣服的清洗费用。”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的衣服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是我忘记带伞的时候就决定了要被清洗的命运了,况且我也走得太快了。那个,你是布瑞塔公司的员工么?“我注意到她掉在一旁的身份卡,捡起来递给她,顺便扫了一眼。人资部:heather woond。照片上的她笑得有点傻,这或许是每个证件照都会产生的悲剧。 “是的。“她接过卡片顺手放进了大衣口袋。”谢谢!“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然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抬头看着我说“你没有伞么?要不我借你一把吧,我的公司离这里只有两个街区,我的抽屉里还有一把伞,你知道的,在西雅图,咖啡和雨伞都是不可缺少的。” “不用了,我马上就到酒店了,可以用那里的备用伞,等会儿再去买把雨伞。”我将头发往后一顺,“反正也不可能再湿了,现在用不用其实没什么差别。”紧了紧已经湿透了的大衣,我对她露出标准的六颗牙齿,“先不说了,我有点赶时间,先走了,再见。” “那好吧,再见。” 我拉起行李箱快步往街对面走去,忽然听到喇叭声,下意识回头。不是红灯么?怎么会有车子按喇叭? 目光所及是一辆橙红色的轿车,缓缓的停在heather woond的面前,这位栗色卷发的美女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子,惊喜的发出赞叹:“wow!”,对着从驾驶室走出的人说道:“heather woond。”虽是对对方说话,但是眼神依旧没有离开车子。接着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那人将车钥匙递给她,坐进了副驾驶座,而woond愉悦的坐进了驾驶座,开车一起离开了。 奇怪了,这辆车好像刚刚就停在街角吧?为什么我和woond对话的时候没有直接开过来呢?而且就算是下雨天也不必要用兜帽遮住大半个脸吧?西雅图市民的爱好? 我甩了甩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但是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我暗暗笑话自己的神经质,转身往不远处的宾馆走去。 ------------------------------------------------------------------------------------------------------------------ 下午2点,我一身清爽的走进布瑞塔公司,这家公司据说是西雅图数一数二的电子大户,整栋大楼散发着后现代的艺术气息,真不像是家电子公司。我撇了撇嘴,转眼看到角落景观树边那个灰色的晦暗的身影。就不能消停一会么?我暗暗叹了口气,直接上了17楼。 将资料交给眼前这位前凸后翘的金发美女,“ethel ,今天来面试程序员的。“这是人生第一次面试,我有点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才能显得大方得体。感觉到耳朵有点微热,真希望脸不要变红,就像个菜鸟一样,好吧,我就是个菜鸟。 “很高兴见到你,miss 。”这位大美人像是没有看出我的窘迫一样,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你可以叫我vanessa,下午的面试是由我们的主管来进行的,在20楼的会议室,请跟我来。“说完礼节性的侧了侧身子,领先我半步的距离带着我往电梯走去。 “你有点紧张,第一次面试?“进入电梯,vanessa美人儿用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按了楼层,侧过脸仿佛舒缓气氛似的对我说道:”其实没什么的,take easy,像你这么漂亮又履历优秀的姑娘面试什么的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她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像是搔过人的心脏一样。 啧啧,电力真足,可惜我是坚定地异性恋。不过长相漂亮、履历优秀就不用担心面试?我要是相信我就真的是菜鸟了! 我含蓄的对她笑笑,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并且苦中作乐的将这个美人吐槽了一番。 “miss ,请你在这里等一下。 “vanessa大美人将我送到会议室的门口,”我去通知一下sion 先生。“她对我点点头转身向会议室对面的吸烟室走去。 我更加紧张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在看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我进去之后倚在了门边,悄眼看向vanessa走去的地方。这动作真是猥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心理的紧张已经支配了我的全部思维,看来即使吃了23年的美国饭,我的骨子里还是个遇到面试就会紧张的双股打颤的“含蓄内敛“的天朝子民。 那个应该是sion先生的男子和vanessa正在说着什么,看起来表情颇为愉悦。不过他们两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我的想法还没有结束,就看见这位sion先生接过vanessa手中的材料,准备走过来,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还状似不经意地用文件夹的一角轻轻扫过vanessa挺翘的臀部。 ·······这算是职场性骚扰?我纯洁的心脏很是土鳖的狠狠一颤。却看见vanessa看着sion先生的背影,眼神很是奇怪,不像是被揩油的愤怒,也不像是男女之间**的愉悦,而是平静的微勾嘴角。 不待我细细研究,就看见sion先生快要走出我所在的盲区,将要有被发现危险。我连忙坐到自己位子上。 “ethel “这位sion先生看见我之后眼神一亮,笑容加深,挥着手说道:”坐近点吧,会议室太大了。“商量的话却是用的陈述句。 我看着他令人不适的笑容,半是犹疑半是尴尬地往前坐了一些。 这位sion先生是位有着半头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说是半头头发,是因为他的发际线已经到了耳后,完全诠释it男到达巅峰的状态。褐色的眼睛眼角微耷,鼻子高挺,法令纹很深,虽然头发稀少但是依旧是一副成熟精英男士的面貌。只是嘴角的笑容总让人感到不舒服。 “miss ,你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上一份工作是在肯塔斯软件公司的匡提科分部,我看了你的履历,肯塔斯软件公司的匡提科分部离你所住的街区很近,而且这家公司发展得不错,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呢?“他一边随意的翻看我的履历。一边噙着笑容看向我。他的眼神如同刮痧板一样从我身上刮过,令人作呕带来一阵的寒战。 现在告诉他是因为职场性骚扰而踢爆了上司的蛋蛋还来得及么?我的手紧了又紧。 “因为我觉得布瑞塔公司的发展前景更好。“我厚着脸皮昧着良心说道,咽下了心里的吐槽。 “是么?“他的笑容更深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用手指抹掉嘴上的水渍,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我身边,耳语般的说道:“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前景的,miss ,要知道这是要看一个人是否聪明,是否令人感到她是有可以发展的······”他顿了顿,将手放在我的肩头,并有着不停摩挲渐渐向下的趋势,接着仿佛情人般地吹了口气,低喃:“前景······” 一瞬间我的汗毛集体抗议,血液全部都倒流到脸上,整个人犹如火烧,完全被愤怒和恶心席卷了大脑,手上也迸出青筋。去你的忍耐,去你的含蓄,去你的前途!!!!!!! “go ** yourself!!!” 我咬牙骂道,并狠狠一拳击向sion的腹部,看着这个恶心的家伙痛嚎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我准备补上几脚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躺在地上装死。哼,想装受害者也要看看对象。我可是上面有人! “嘿,你这算什么?装死么?”我不耐地用脚踢了踢sion,这男的也太脆弱了吧,一拳就怕得趴在地上了? “嘿,给我起来。”可是他依旧没有反应。 不是吧,不会打晕了吧?我蹲下身子将这个像乌龟一般伏在地上的猥琐男翻过身子,却惊骇的发 现他的嘴角残留着有些微黄的白沫,双眼大睁,瞳孔已经散了。 我赶忙摸了摸他的脖颈,结果却让我心生凉意! 这家伙不是装死,而是真的死了,被我?一拳?打死了?!!!! 这不科学!!! (第一位面试官领便当。) 第2章 失踪的女人 我是ethel ,陈可艾,23岁,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满满的中国热血,不过已经凉了半截。目前正处于失业兼疑似谋杀美国籍白人男子phoebe sion的状态中,即我的第一任面试官被我一拳k.o(为什么有一种草薙京的既视感),时间:3小时之前。手法:一拳击中腹部致死。动机:职场性骚扰抵御过度。现地理位置: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天知道我只给了那家伙一拳,为什么连fbi都出动了,他是谁?william jefferson ton么!!!! --------------------------------------------------------------------------------------------------------------- 审讯室里的气温不高,对于不适应西雅图的潮湿空气的我来说显得更加难受。自从30分钟前我被从西雅图地方警署用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转到了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我的面前就只有这一杯星巴克。在前世我就不喜欢这玩意,而且现在,在那个倒霉面试官喝下那杯所谓的烤榛果咖啡不久后便让我背上防御过当的黑锅的情况下,我决定将这个牌子彻底的打入我的黑名单。不过现在用来焐手还是不错的。 我摩挲着咖啡温热的纸质杯身,看着左侧的单向玻璃,镜面上的我一点紧张也无,细碎的刘海半遮着有些冷淡的眉眼,嘴巴微抿着,尖翘的下巴抵在手背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看见”镜子对面的人微眯了眼睛,身边的男子说这些什么,几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看见?对,看见。难道我没有跟你说我有些毛茸茸的小毛病么?好吧,实在是抱歉。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变异体制,真是失礼了。 我状似无意识的掉过头,看着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尖发呆。 该夸奖不愧是fbi办事处么?真是比西雅图地方警署还空旷得干净,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镇邪么?可惜那个sion倒地之后连魂体都没有滞留,果然是死的太快了么。 “吧嗒。”门开了又关,进来两个男子。眼神犀利却微微内敛、身材中等的中年大叔和一个留着类似天朝学霸小妹版齐耳发型的瘦削男子(或者说男孩?)。 “你好,ethel 。”大叔径自坐下,盯着我的双眼,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agent gideon,这位是dr. reid 。 ” “你好。”我微微颔首。一整天发生的事让我不自觉的感到疲惫,以至于表现得比较冷淡。 “恕我直言,你似乎并不感到紧张呢,miss 。” gideon微偏了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从刚刚在玻璃对面开始,这两人就一直观察着我。同是打量,有的人就令人感到恶心尴尬,有的人就像这两位一样,呃,学术? “紧张?当然,我为什么要紧张呢?”我微微将身子后靠,直视gideon的双眼,没有一丝心虚,“只要西雅图警方的法医不是从文学系毕业的,就应该从那股诡异的榛果味中发现,我一拳是不能·毒·死一个人的。” “那么,你是察觉了什么却没有制止?”一旁一直充当布景板的大男孩忍不住开口。他看上去似乎有点不自然,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神就时而打量,时而躲避,一直避免和我的眼神交汇。虽是如此却不令人感到讨厌或是怯懦,而是,嗯,一种伸爪捂头的敏感小动物? “dr.reid?”对于他的说法,我并不感到愤怒,反而颇感兴趣的掉过头,捕捉他的视线 ,“要知道,虽然我的鼻子很健康,但是并不是警犬。我之所以知道了些什么,皆是因为我的这位面试官先生过分地将他的脑袋贴近我,以至于他口中的那股不同于所谓烤榛果咖啡的杏仁臭扑面而来,而我原以为他因为我适当的回击而产生的抽痛,或许现在可以当做是中毒后的呼吸困难和抽搐。而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没时间制止。”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死的,只是西雅图警署里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前法医·阿飘·老头一直在我耳边分解的验尸过程,只要不是“他“飘了太多年而精神混乱了的话。复述“他”的话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唔。”reid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反而躲过我的视线,开始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背诵:“ 杏仁臭,氰化氢是有苦杏仁味的气味,极易扩散,易溶于水而成氢氰酸;氰化物一般为无色晶体,在空气中易潮解并有氰化氢的微弱臭味,能使水产生杏仁臭。轻者有粘膜刺激,唇舌麻木头痛、眩晕、下肢无力、胸部有压迫感、恶心、呕吐、血压上升、心悸、气喘等。重者呼吸不规则,逐渐昏迷、痉挛、大小便失禁、血压下降、迅速发生呼吸障碍而死亡······· ” 他的吐词又快又急,丝毫没有停顿,完全不像是在解说,而是想一本自动报读的百科全书。 “well,虽然我不想打断您的科普,dr.reid。”我对着他笑了笑,只见他无措的看着我,下一瞬又看向了gideon ,“但是我真的很累了,先生们,说吧。你们来找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用手撑着下巴,看向了处于主导地位的男子,gideon 。 “你有见过这个人么?”gideon 看了我一眼,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 这个是····我皱起了眉头,“heather woond ?“ “你认识她?”gideon的表情有些微妙。 “不,算不上,只是一面之缘。”我拿过照片,再次端详,“今天中午的时候,呃,大概是12点至12点20左右。”我抬起头看向gideon,“我和她撞了一下,顺便捡起了她的身份卡,而她正好是我将要去面试的公司的····人资部职员?“我点了点下巴,肯定道,“我看到了她的身份卡,人资部heather woond,所以知道。” “所以那就是街角的摄像头拍到你和她一起进入盲区的原因。” gideon了然的点了点头。 “等等,盲区?”我皱着眉头看向他。 “12号大街的摄像头被人人为地损坏了,所以成了······”他为我解释。 “盲区。”我接过他的话。“她失踪了还是?”我不愿做更坏的推测,即使只是一面之缘的姑娘。 “是的。”gideon深深的看着我,“她失踪了。” “请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谢谢。”我大概知道他找我来的原因了。 一旁的reid反应很快,也许是动作先于其他,他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连着一直抓在手上的笔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纸笔,一刻不停的开始写写画画,一边头也不抬地对着他们说,“时间大概是12点20左右,因为我大概花了10分走到酒店che,那时是12点30分。她是自己开车走的,我对车子没多少研究,颜色是橙红色,车牌看不大清楚,车型大概这个样。”我停下笔,将画好的雏形递给他们。 “datsun z.”reid一眼看了出来,他对gideon点点头,“是一种小型日本产的车系。而且这个颜色的车型并不多见。”这次他没有长篇大论。 “我觉得他们并不认识,我是说,车子上还有一个男人。”我看着他们两个,回忆道,“那个人大概176到180之间,很瘦,用兜帽遮住了大部分脸,但是应该是个白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互不相识?”gideon颇有兴味的挑起眉毛。 “从heather woond的话。”我思索片刻,肯定道:“woond对着开车来的男人伸出手,并说‘heather woond’,就像是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期间我看到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车子。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人就将车钥匙递给了woond,然后由woond开车走了。一直到那时woond对车子所表现出的兴趣都远远高于对那个人,不,或许说·····”我抬起头看向gideon,仿佛寻求肯定,“她对于那个人表现得很客套,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顾客和卖主,对,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试车!” “谢谢你的合作,miss 。”gideon站起身子,侧过脸对reid说,“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关于phoebe sion的案件,你的律师一会就到了,我想并不会有太大的关系。”gideon对我露出善意的微笑,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话音一落,两个人就齐齐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站起来,下意识的拽住就要出门的reid,一时没注意就将他的线衫拽下了半个肩膀,“啊,抱歉!”我尴尬的红了脸。 reid显得比我还要窘迫,赤红了脸,感觉连耳朵都要烧着了。努力将领口拉到蓝色的衬衫上,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没什么,m···miss ,还有什么事么?“嘴上说着”没什么“,但他整个人却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没什么“,简直就像被调戏了的小女孩。 我忍住奇异的想要喷薄而出的笑意和吐槽,定了定,真诚而期待的看着他,“她会没事吧?“ reid挠了挠脸,有些稚气的脸被发型一衬,就像个teenage,“我····我们会尽力的。“ 我从他手中抽过那张画有车子的纸,再从他手上拽过那支黑色的笔,飞快地写上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号码,等heather woond 回来之后,请让她发一条信息给我。如果···如果···”我不愿说下去,“那就请你在抓到凶手之后告知我,好么,dr.reid?” 他愣愣地接过纸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请你一定不要忘记。”我直直的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实在是不希望在一天之内,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第3章 要回去了 虽然gideon说了我的律师一会就到,事实上,在半小时之后我就被告知可以走了。甚至还没有等到我的律师。 我直接回了酒店,打了个电话到kent叔叔那儿。却由温柔的秘书小姐kelly告诉我,他已经坐上了来西雅图的飞机。对此,我只好叹了口气,乖乖将酒店地址发到kent叔叔的邮箱里。将手机充上电,叫了点吃的,等待。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等的是什么。或许是那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平安的消息,或许是在等kent叔叔的到来。唯独不是关于那个死掉了的phoebe sion的事件进展。托特异功能的福,我对于这种凶杀事件的好奇越来越稀薄。况且,我有种感觉,这件事还没完······· ======================================================= “da··da··da ·······” 不知不觉我竟然靠着落地窗边上的沙发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在半梦半醒间我被一阵铃声叫醒。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hello?”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喉咙好像有点疼痛,就像被什么灼烧过一样,再加上刚刚睡醒,声音沙哑的简直不像自己了。“this is ethel speaking。” “你好,miss ,我是西雅图地方警署的探员elle greenway”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女音,“关于phoebe sion的毒杀案,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向你了解一下。” 我咳嗽了一声,摇摇有些混沌的脑袋,抬手摸了摸额头,好像有点热。我强打起精神:“需要我去警局一趟么?咳咳咳。现在?怎么走?”胀热的脑袋竟然让我讲心里的吐槽说了出来。 对方闻言顿了一下:“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来找你了解情况。”似乎想到我好像初到西雅图,补充道:“你告诉我地址就好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捂着滚烫的脸颊,快速说道:“格林威乐酒店1712号房间。” “好的,一会见。” “一会见。” “咚咚咚——”半小时之后,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我该感叹不愧是警察么,速度就是快。 我没有解开门链,打开房门,从一掌宽的缝隙往外看。 怎么哪里都有fbi? 我没了确认身份的念头,直接打开了门。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昨天下午见过的这位,我是绝对不会为另外两人开门的。一身黑衣黑裤外加刚刚摘下的黑超,正常人第一感觉都是黑社会吧?好吧,也许美国人民除外。 “dr.reid? agent elle?and·······”我看向一旁的黑人帅哥。 “agent man。”见我认识另外两人,这位壮实的黑人警探挑挑眉,勾起嘴角自我介绍道。他的眉毛在我的眼里显得有些奇怪,说实话,浓密得让我想到了前世的一个动漫人物:野原新之助。 “进来吧。”我侧过身子让他们进来。“请随便坐。” 当我关上房门的时候,除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以外,man和elle两人将靠窗的沙发占据了,reid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我向他们走来,抬头看了稳坐的两人,有些不安的坐在了他们并排的脚座上。说实话,以他高挑的身材,坐在较低的脚座上显得有些委屈,胳膊微微搭在蜷着的长腿上,头上的软毛耷拉着。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顺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也没有给他们倒水的打算,抚了抚还有些胀痛的脑袋。面对面地看着给我打电话的女警elle,“agent elle,不是说phoebe sion的毒杀案么?怎么连fbi都出动了?”我对这一旁不停调整坐姿的reid抬了抬下巴。“我想我下午在警局的笔录已经够清楚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了。” “不,你的笔录很详细,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你是否见过这个人?”elle拿出一张男人的照片。 这不是我一进布瑞塔大楼看到的蹲在景观树边上的阿飘么?我垂下头,用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神,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状似头痛也是真的头痛,用手撑住头,遮住半张脸。 “让我想一下。”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甩了甩头,“抱歉,我有点头晕,实在想不起来,应该没见过吧。” “真的没见过么?一点印象都没有?”man看了我一眼,将过照片推到我面前。 “没有。”我垂下眼睛,抿了抿嘴。“他是谁?我应该认识么?” “anthony a.rman。”man缓缓补充,“布瑞塔公司今天的第一个受害人,刚刚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楼的材料库里面。也是他们公司这一年来非自然死亡的第7人。” “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我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原来这家伙是才死的? “还有个比较唐突的问题。”elle将照片收起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据我所知,miss ,你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上一份工作是在肯塔斯软件公司的匡提科分部,肯塔斯软件公司的匡提科分部离你所住的街区很近,而且这家公司发展得不错,你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呢?” 似乎也觉得有些私人,她的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在我看来,这应该只是她的一个“表情”。 我不知道我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个问题,垂下嘴角,有些尖锐的说道:“well,上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就是phoebe sion,他问完没多久就死了。我对他的回答是‘觉得布瑞塔公司的发展前景更好’。”我看着对面三人微妙的表情,毫不变色的继续,“当然这是假话,真正的原因是······”我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因为职场性骚扰而踢了我的男上司的性征。” 我看见对方被噎到的表情,忽然觉得今天一整天的烦闷稍稍缓解,尤其是看到那位年轻博士纠结成一团的包子脸和下意识下捂的双手,头痛都好了很多。 看在他们取悦了我的情况下,我决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提示。 “agent elle。”我做出一副正经的摸样,真诚的看着对方。“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经过你们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虽然我不能百分百肯定这是否与你们说的事情有关联。” “什么事?”闻言,对面的人将眼神聚焦到我的身上,elle也拿出纸笔,鼓励道:“你说说看。” “在我坐电梯的时候,我曾看到vanessa 小姐的手。”我断了一下,似乎有些犹疑的继续,“她的指甲做的很美,你知道,女人都对这些感兴趣。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指甲上有着细微的划痕,简直就像······”我看了他们一眼,仿佛推测般的说道,“就像被细丝之类的东西勒过一般,但是她的手上却没有勒痕。” “不小心碰擦指甲并不奇怪······”reid喃喃道,“但是·····” man接过他的话:“但是作为一家大型公司的高级秘书是不会犯这种错的,除非她没有时间去纠正。有什么比形象更重要的呢?上司、接待以及······” “不,她纠正了,我是说,她又重新涂好了她的指甲。”我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一下,“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在我发现phoebe sion死了之后,我叫了门外的vanessa小姐,然后她去警卫室找人,我报了警,但当我再次和她一起去警局录笔录的时候,她曾递给我一杯水,在那个时,她的指甲显然又重新涂过了。” “你是说,在发现phoebe sion死掉之后,她的秘书不急不忙地重新涂好了自己的指甲?”elle皱起眉头,仿佛想到什么。 “是的,我之所以这么奇怪,大概是因为在我面试之前这两个人还在吸烟室门口···呃···**?”我的表情有些尴尬,“我第一次面试有些紧张,就偷偷地想要看我的面试官,不巧看到了那一幕。后来想想,这么亲密的人怎么会在对方死了之后还有心情打扮。” man和elle对视一眼,对着我安抚一笑,带着调侃的意味。而一旁的reid直直的、表情无辜地看着我,仿佛看不到我的尴尬,当我望过去的时候,他愣了三秒钟,又开始移开视线。 其实这也不算我看到的“真相”。不过印证真相什么的就与我无关了。vanessa的确杀了人,她身上的阴气极重,在吸烟室的门口就有一位肥头大耳的大叔趴在她的肩上发散怨念。景观树旁的那位阿飘显然是被极细的钢丝之类的东西给勒死的,而她的指甲也的确重涂过,她的中指指甲上的确有过一丝裂痕,不过这都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而是reid先生你背后的这位“先生”告诉我的。 我看着reid背后的阿飘有点闹心,按理说地缚灵是不能离开他死亡的地点的,不过显然这位reid先生是传说中的触灵体质。这位年轻的博士不会以为他的黑眼圈就是疲劳产生的吧?万幸的是这样心性善良、简单正直的人,即使是触灵体质,也不会有太大危害,顶多是感觉疲劳罢了。灵体容易接触,但是也不会长时间呆在他的身边。 “对了,dr.reid.”我忽然想起失踪了的heather woond,“heather woond 找到了么?” “呃,是的。她已经安全了”这时的dr.reid前所未有的局促起来,他闪躲着眼神,不停用手捋着另一只胳膊,满含紧张和一丝心虚,有些语无伦次:“我,我,那张纸,我,我,没记住,是的,我没记住号码,对不起。”说完窥了我一眼,又立马垂下了头。 听到他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fbi的工作性质记不住这种小事很正常,但是也许是因为我曾那么真心地拜托过他却被爽约而有些失落。反而是一旁的man,用一种惊异的表情看了他良久,而后一直偷偷地揶揄地打量着着我俩。 ====================================================== kent叔叔在elle他们离开不久就到了,整个人显得很是疲惫。 他听完整个事件,沉默了一会,摘下眼镜,捏了捏两眼内眦角。“你还是去狄斯上班吧,这样我还能照顾你。”狄斯是kent叔叔位于拉斯维加斯的贸易公司,可是因为某些事情,我·····并不想呆在那里。 “不用了,叔叔。”我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kent叔叔看着我,严竣的眉头死死的皱着,而后舒展,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先和我一起回匡提科吧。工作什么的,你自己再想想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那双苍蓝的眼睛不同于平日工作时的犀利冷峻,在此刻,透露出令人安稳的慈祥和安抚。 “谢谢你,kent叔叔。”我实在不知道对于这位一直照顾我,不停地对我的任性妥协让步的长者说些什么了,满心的感动和谢意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第4章 改变不了的 “hello,this is ethel ,ce?” “dr.ethel?你好,我就是wace,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这么说你是准备到我们学校试试?自从接到mark的电话之后我就一直在期待了呢。” “是的,那么请问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么?” “eh,下个星期三下午两点可以么?我们做一个个简单的面试,然后由我的助教给你讲解一下注意事项什么的。带上履历和笑容就可以了。oh,对了,你可以早点过来,星期三上午我们系有一个讲座,你可以过来听听看,顺便提前参观一下学校。” “好的,我会准时到的,实在是太感谢你了,pro.wace!” “it’s sure.稍后我会将具体的时间地址传到你的邮箱里,注意查收一下。那么,我就期待与你下周的见面了!” “谢谢!下周见。” =======================================================================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anyway,现在正处于寻找工作的状态中。我的导师prowrence将我介绍给了他的老同学josh wace. wace是布雷德肖大学科学系的教授,他们系正在进行一项“三天体”的学术研究,而我的某个学位正好足以让我去成为这么一名研究助教,所wrence向他推荐了我。说实话,原本我并不准备去的,因为我除心理学以外的其他学位,eh,来路都不怎么······你懂得。不要责怪我利用斯坦福大学里面的那些各类学霸阿飘去走捷径,当你经历了两世之后,面对这样的快捷方式,不是每个人都能拒绝走一把“天才”道路的。嗯,至少我不能。e on,起码我没有在son of sam连续三个月的黑暗教导下成为一名变态杀手,这就已经很对得起我上辈子的节操了。 但是,谁能告诉我,what the hell!! “你叫什么名字?” “nd?你看起来真凄惨。死了多久了?” “what?!!两天?!!!你不会是科学系的吧?” “美术系?那还好。” “没看见?哦,也是,看你烧成这样,肯定痛得什么都忘了,以前我看到一个叫做carlo的家伙,被浓盐酸浇到,半个脑袋都没了,甚至连话都说不清。” “别想!no way!我又不是警察,连你都不知道谁杀了你,我怎么去查?” “连环纵火犯?eh,我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去面试了。不过像这样的性质,fbi什么的会介入调查的,hey guy,你就安息吧。” “mac?你的室友?好吧,看在你这么苦逼的情况下。那我怎么对他说?我是你表姐?算了吧,你看起来比我还大上至少5岁,天知道你怎么长的这么老成。就说是,er,表妹怎么样?” “ok,那我先走了,你,要不跟我一起?算了你还是蹲着吧。” 在了解了一下刚刚惨死,面目全非的美术青年nd的浪漫基情史之后,我接到了本次面试的支线任务,named“告诉mac我爱他”!不过此时此刻,只要想起布雷德肖大学里还有一位连环纵火案,就倍感蛋疼。我觉得下午面试的时候需要问问是否有工伤补助、人生保险什么的。为什么我最近总会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我想我应该给我的幸运值打分:levele! 下午两点,我准时的来到了科学研究室,见到了我人生中第二位面试官,pro.wace。 wace是一个风趣幽默而且专业性很强的教授,他有着蓬松的卷发和温和的眼神。在整个面试过程中,虽然提问不多,但却有意识地引导着整个流程,是一个外表温和但控制欲很强的男人。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他的控制欲会让人觉着这个人十分稳重,可以依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有点不安,就好像有什么是要发生在他身上。天朝一句老话叫做:“先生你印堂发黑,恐乎有祸事临头啊。” “ethel?”看到我的失神,这位温和的wace先生并没有表现出不悦,他合上记录本,笑着对我说,“有什么需要问的么?” “er,不,没有,只是我好像听闻最近布雷德肖大学里面发生了几起纵火案。”我有些恍然,抬头对他歉意一笑,“感觉有点不安。” “嗯,最近这些事的确让学生和教授们有点浮躁。”他点点头,棕色的眼睛里带着安抚的意味,尽量平和的说道:“不过凤凰城警方已经介入,而且学校的保卫室也加强了夜间巡逻,我想这件事很快就混平息吧。” “嗯,应该吧。”真的么? “对了,等会我要去办公室准备明天的交流会,我的研究助教jeremy会带你去课题研究室。”他从口袋中递给一个信封袋,“这是给你的备份资料,里面还有你的宿舍门卡。”他笑着问道,“啊,你的地方离着远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住这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会想要点私人空间,是吧。” “不,我还没找到房子,现在住在酒店。先住宿舍可以让我快一点融入环境,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接过信封袋,对着wace感激的笑笑。 “不要太感谢我。”wace抿了抿嘴角做严肃状,“你还没有通过面试呢,根据流程,你需要先回去做一份关于‘三天体’的课题研究报告,等我明天开完交流会,我们再继续关于你的报告进行专业面试,等面试通过,你就可以就职了。当然,等会你可以去和jeremy他们的课题研究小组交流一下。”他笑着对我眨眨眼,“我的准助教小姐。“ “当然。”我会心一笑。见他起身要走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心慌,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pro.wace!” “嗯哼?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我认真地看着他棕色的眼睛,“在那个纵火犯被抓到之前,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他是所谓的‘连环’纵火犯,你说是吧?” wace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着对我说:“你这么说也没错,小心一点比较好。好了,rx,我先走了。”他抬手看了一下表,“我要先回一下办公室了。明天见,ethel 。” “嗯,明天见,pro.wace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着旁边的“nd”担忧的说道:“你觉得他会小心么?” “········” “是么,我觉得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微微皱眉,总有什么让我觉得不安,只希望是错觉罢了。 “好了,我们的情圣mr.matthew,我们去见见你的‘爱人’吧。” 我拿起包包跟着“nd”往美术楼走去。其实阿飘的行动方式和他做人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惨白得以至于飘忽。matthew 被火焰燎伤的脸火红一片,无所谓崎岖凹凸,大多数死于火灾的人们根本熬不到面目全非就已经魂体分离了,更勿论什么生成疤痕了。阳光穿过matthew 的魂体,使得它仿佛迷雾一般,这就是魂灵,连阳光也不会停留,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你怎么了?”经过中庭的时候, matthew 忽然停了下来,看向了科学楼前来往的人群。 “what?”我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却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又是这帮“黑”社会。 没想到我这段时间看到fbi的概率比在公路上看到巡警的概率还高!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我以后会经常遇到这帮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者说他们的行为也有点太奇怪了吧。除了gideon和reid以外,其他的三个人打扮得像黑客帝国一样不说,而且不知道因为gideon说了些什么,他们对视一眼,居然开始将外套和领带下了下来,当然,还有那极其装腔作势的黑超。 我对这些fbi的行为表示吐槽满值。准备跟着matthew 赶紧离开。回首却发现matthew 开始围着科学楼绕圈子。 “hey,你怎么了?”我跟着他小跑起来。难道它的舍友mac在里面? “等一等,停下来。”我压低声音,想要制止它,因为我发现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了,就好像发现了一个疯子。 matthew 停了下来,对着我开始焦急的挥手,发出一阵咕噜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本来就赤红的脸变得怪异。双眼睁大到可怕的地步,甚至伸出手想要拉着我走,却被我的手烫了回去,发出一声呼嚎。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fire·······office?”我看着他抖动的嘴唇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单词。心中一凛,“你是说有人要在办公室放火?” matthew 像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也许是他死亡的画面,整个“身体”一阵扭曲,“嘭”的一下消失了。看来是它感觉到了死亡的“气味”,极大恐惧的让它躲起来了。那么就是说,在这栋大楼里,将会发生些什么。 等等!科学楼,办公室。是wace!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尖锐的火警声。周围变得嘈杂起来。我逆着人流,向大楼里跑去,几次挥开不知道什么人为了制止我而伸出的的胳膊,一个劲的往wace的办公室跑去。空气中弥漫着焦灼刺鼻的气味,但这都比不上我心中的凉意。有那么一个人,我明明感觉到了有什么即将发生在他身上,可是我却忽视了这种危险,放任了这种危险。以至于将要酿成苦果却给别人品尝。 我加快脚步,几乎疯了一般地往浓烟飘散的地方跑去,只看到gideon拿着一个灭火器拼命的砸着办公室的窗子。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失去了理智,随手脱下高跟鞋,用鞋跟帮着gideon一起砸开办公室的玻璃窗。 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已经听不见,很多或细小或尖锐的碎片在我脸旁飞过,透过破开的窗户,我看见wace红黑相间的尸体。而他的魂体正惊愕地看着自己倒在办公桌上的“身体”,渐渐地开始面无表情,变得绝望而忧伤。 忽然,好像是察觉到了我,他看着我伤心愧疚的表情,原本温和的脸变得可怕并且阴森,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整个人变得讥诮而又愤恨,嘴巴一张一合。 “you know that!” 下一秒,他冲到我面前死死地掐着著我的脖子,不停地重复着。 “you know that!!!” 我无措的望着他,心里溢满了愧疚和害怕,想要挥开它的手,却发现它开始被我身上的符咒吞噬。它惊愕的看着自己渐渐消失的身体,抬起头看着我,最后只留下一个冰凉的笑意。 它消逝了。 “gideon,不,不要留在这里,走!”身后冲上来一个人,“还有你,小姐,这里很危险。”是man,他拖着我和gideon往外走,我无力的顺着他的胳膊离开了这个浓烟密布的地方,而wace焦红的尸体渐渐消失在我的眼里,连同他的灵魂。 我被man带到大楼外的绿地上,看着穿着蓝灰色消防服的消防员们开始灭火,耳边的嘈杂仿佛来自天边。午后炙热的太阳并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整个人犹如掉进了冰窟。 恍惚间我感到有人在晃动我的胳膊,转过头呆呆地看着那个逆光的影子。 “are you ok?ethel !” no , i am afraid not! 我感到无力和彷徨。 第5章 纵火的人 “why are you here, miss ”问话的人是gideon,在经过了刚刚的救火之后,他显得有点形迹狼狈,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到他强大的气场。再一次在一个案发现场遇到了我,让这个资深的fbi探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即使我刚刚和他一起参与了救火。 “面试。pro.wace的研究助教。”我垂着头,看着自己正微微渗血的双脚,因为在救火的时候将高跟鞋脱下来击碎玻璃,赤*裸*的双脚被玻璃的碎渣多处割伤,看起来很是凄惨。但是现在,我却并不觉到疼痛,只是有点怔然。wace的音容不断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温和的,幽默的,狰狞的,愤恨的。连同着那句诅咒一般的质问“you know that !”最后只剩下它被符咒吞噬时露出的冰冷笑容,那是它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表情。 愧疚啮噬着我的心脏,它仿佛后怕一般剧烈地跳动起来。我握紧了双手,指尖深深得陷入掌心,感觉到从手心传来的疼痛,努力平息自己就要爆发的愧疚和愤怒。是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于无能的自己,还有那个让我面对这一切的凶手。我放远自己的目光,与那个重新站在人群之外的“matthew”对视,看着它渐渐从由害怕变成坚毅的神情,微微点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围着我的几名fbi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向matthew望去,当然,他们什么也不会看到。 “are you ok?ethel。”开口的竟然是那个一向腼腆甚至显得有些自卑的dr.reid。他犹疑地看着我受伤的双脚,脸上直白的透露出担忧。他给我的感觉近乎一张白纸。 “我很好,前所未有。”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有惊惶的,有漠然的,有悲伤的,有讶异的,唯独没有快意和欣赏的,凶手不在现场。“我还有点事情。”我对着几个fbi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这几天我会住在布雷德肖的教工宿舍,你们随时可以找我。” 我知道跟着fbi是最快找到那个凶手的方法,可是我并没有理由这么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获得他们的讯息。谢绝了elle想要帮我去医院的表示,我慢慢地往宿舍楼走去,带着那张wace给我的宿舍门卡。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man皱着眉头,向身边的人征询着意见,“半个月内,我们遇到的三个案子都有这位ethel 的身影。” “哪怕她是被无辜卷入?”elle挑了挑眉毛。 “暂时还不能这么说,这件案子的unsub还没有找到。”man看着reid轻佻地笑了一下。 reid不解地看着man:“可是她不符合我们的侧写,她是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哲学博士,还拥有计算机科学、物理学和公共管理学学士学位。家境优越,社会关系良好,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没有犯罪记录····” “wow!another dr.reid !我记得她好像才23吧,现在天才都是量产的么,不过话说回来,reid你怎么这么清楚ethel 的背景?”man怪笑着,将众人的眼光引向了年轻的doctor 。 “eh,因为上次在调查phoebe sion的毒杀案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所以我让garcia帮我查的。”reid躲开众人善意的嘲笑,快速的吐出一句几不可闻的话,然后拙劣地转开话题,“放火是谋杀三因素之一,是成年异常犯罪行为的早期征兆,如果我们看他的童年,很可能这三种因素都能找到。尿床和残忍的对待动物,没有或是具有暴力倾向的父亲,与异**往困难。长期的低自尊心,可以是动态的,在发展阶段,操纵火的行为升级,火灾事件靠恐慌和害怕愈演愈烈。性和权力是两个驱使连环纵火犯的动机。” “但这只是对于一名系列纵火犯的标准描述。” gideon打断了reid的话,“没有动因,就没有轮廓,我们无法作出侧写。” ======================================================== “为什么这一系列的火灾都发生布雷德肖大学里面?”我坐在床上看着matthew,“这可能说明布雷德肖在unsub心里有特别的定义,或者说这个纵火犯就是布雷德肖的一员。ce教授么?” matthew摇摇头。 “你的宿舍是三楼,即使是在晚上,对于一名纵火犯来说,危险性都比一楼来的大得多,而且如果在一楼放火,上面的楼层都会成为火焰的燃料,这一般是最佳的放火地点,除非你是被选择的。”我盯着matthew凝重的眼睛,“但是你想不起你与谁结怨,那么我们大胆假设一下,要不就是你身上你并未发觉的某些因素刺激到了unsub,而使得你成为他选中的目标,等等,或许是你的舍友ce可能也是因为这些。”提到wace,我的心情有些低落。 “据我和wace短暂的对话,wace是一个温和开明的教师,他的态度专注而不强硬,并不是一个容易得罪人的人,当然,也可能是我没有发觉或是他掩藏的太好。但是,你发生火灾的时候,门是反锁着的,凶手是用汽油渗过门缝来点火行凶的,那么就意味着他看不到他纵火的情形,而三楼走廊决定了他也不可能留下来听你的惨叫。没有目击,没有观察,一个纵火犯放了火却不去享受他犯罪所带来的‘艺术’,这不符合一个纵火犯自我满足的心态。那么他以什么来选定对象?”我顿了一顿,“对了,你说过你死之前和mac在宿舍里一起在用录像机拍实验楼的火情?那天发生了不止一场火灾?” “·········” “三场?一天晚上发生三场?以前有过么?” “·········” “等等,你说第一次发生火灾是在什么时候?!” “·········” “三月三号?你说过你的宿舍是303号房间是吧?你不觉得有个东西出现了太多次么?” “·········” 我拿出一张纸,挥手让matthew 靠近,“第一场火灾是在三月三号,第二次是在三月十四号。”我在纸上写出月份的排列,圈出日期,“也就是三月的第三个星期的第三天。” 我抬起头看着它,“而你,matthew,你的宿舍是303号房间,当天晚上发生了三场火灾。今天火灾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科学楼正好是3号楼,而wace的办公室是3楼的第3办公室!” “·········” “没错,matthew 。”我定了定神,敛起所有表情,“unsub针对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三’这个数字。所以一切都解释通了,他不需要观看纵火的情形,受害者的痛苦,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的目的,他并不是选定你或wace,而是选定了‘三’!” matthew的表情开始变得愤怒,他激动地浑身开始颤抖,只要一想到他所受的一切痛苦:被火焰灼烧,死在还未表白的爱人面前,失去了他所有的一切,可能只是因为他的房间号,303室,这是多么的荒诞和可笑。 “他总会付出代价,matthew。”我收敛起身上的符咒,双手搭在matthew的肩上,额头抵着它的,看着它因火焰而变得黑红的脸,“为他肆意夺取他人的性命,不管用什么理由。现在该是我们把他找出来的时候了。你还记得我我跟你说过的来这个学校应聘的原因么。”我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三天体’课题研究,也是wace的课题小组。这次,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应该过去看看。而你,就去跟着那群fbi,看看他们有什么进展。然后我们在这里碰面,我们会找到他的!” matthew渐渐平静,它用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眼里燃起的是无尽的复仇火焰。 “hello,是jeremy么?我是ethel。对,我是pro.wace 推荐来的。”我眯起了眼睛,摩挲着手中的资料袋,“pro.wace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他是一个那么出色的教授。我想和你们一起完成他的课题研究。没错,‘三天体’课题研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那名叫做jeremy的研究助教同意了,询问我时间。 “如果不麻烦的话,现在就可以来找我,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不是么?我已经准备好很久了。” ========================================================== jeremy是一个金发的矮个男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自信得近乎傲慢的人。他并不觉得研究小组需要我的加入,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他在那个研究小组中的领导地位。在当我抽出自己和斯坦福大学里的某些“朋友”一起进行的研究报告,他闭上了自己高傲的嘴巴。虽然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不可否认,这是最快的进入方式。 当进入研究室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阵阴森的气息,我看到了那个被阴气围绕的人。出乎意外的,那是个外表看似腼腆的女孩。但我知道,她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 “this is ethel。”jeremy为我和对面三个女生做介绍,“她是pro.wace介绍进来的,和我们一起做‘三天体’的课题,我看过她的研究报告,里面有很多理论很有意思。”jeremy是一个傲慢的男孩,但是也很有学术精神。虽然一开始不怎么看好我,但也很尊重他觉得值得学习的人或事。 我在他做介绍的时候认真观察着对面的女孩,状似没有特定的目标。我发现,虽然当她们听到wace的名字的时候,都表现出来难过和伤感,但那个被阴气所围绕的女孩显然和别人的不同,她的神情里不仅仅有难过,还有害怕、内疚和得意。 第6章 OCD强迫性障碍症 在我眼前的这个女孩,正拙劣地用浮于表面的伤感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情感。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是慌乱的、内疚的、得意的,并且散发出一种几乎可以被我们称为是完成使命的自豪感。她似乎把这一切当作了自己的使命,这就解释了她为纵火却不享受燃烧时他人的痛苦,因为她并不憎恶受害者,也不以他人的痛苦为快乐,她只是单纯地需要一场火,一场仪式,就像是个虔诚的教徒。 但是这一切还不够。 我走近她,看了一眼她的桌子,笑着说:“你在做天体质量和密度估算。”一边仔细观察她的物品。“演算太阳、地球和月亮之间的重力作用?” 她有点紧张的看着我,就好像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羞涩。“是的。” 我故意扫了一眼她的桌子,然后对着她笑得意味深长:“你的桌子真整齐,东西放得都很有规律。是仿三天体么?” 她的眼睛慌张地张大了一瞬,马上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躲开我的眼神,:“是,是的,我喜欢东西摆放整齐,这是我的习惯。” 习惯到什么东西都准备三份?习惯到明明是一个错误公式却要连续写上三次? 我看了看她棕色的头顶,抿了抿嘴。她的确不正常,这显然是一种极端的ocd表象,也就是强迫性障碍症。 “啊咳,hi,guys!eh,我是·····呃······dr.spencer reid·····我是个·······呃”研究室门口传来一阵声音,是reid,他正尴尬得清着嗓子,介绍自己,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顿了下来。 “hi,dr.reid 。”我挑挑眉看着他无措的动作,显然,他是被他身边的那位探员推出来搭话的。 他看着我,更加紧张了,“我是·····呃····一名bau 探员。就是fbi的行为分析部。那个,过去是叫做bsu行为科学部,但不这么叫了,他们把它改成了bau。”科学小组的成员抬起头,皱着眉,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他试图跟成员们拉近距离,不停地做着手势,继续滔滔不绝,“它是ncabc的一部分,就是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那也是叫cirg的一部分,紧急事件反应分队,而且——” 我敢打赌,他旁边的那名校园火势巡视员正在忍笑。另一名fbi探员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打断了reid的语无伦次:“他想要说的是我们想要知道你们怎么能帮上忙,像你们对学生校务长ellen所说的那样。” reid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点头。 此时,我看见jeremy站了起来,拿起一个灯泡,向他们演示:“看到这个了么?在里面钻个洞。”他手指转了转灯泡表面,“填上汽油或者其他任何易燃的东西,然后,开灯。”他定定的看着fbi探员们,“嘭——” “这类东西网上到处都是。”我身边的女孩忽然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这时她显得很从容。“想知道可以自己燃烧起来的莫洛托夫汽油弹是怎么做的么?” 她一根根地竖起手指示意,“钾,硫磺和普通的白糖,白糖——白糖。”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无法抑制、毫无自觉的重复动作,淡淡地开口:“那可不是钚那样的原子能工业重要材料。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从超市买的白糖就行。” 那名探员看着我问道:“所以他并不需要是学化学的就能知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这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一定还会继续。而且我几乎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有什么比这个科学研究小组更好的呢?除她之外有三个成员,研究的是“三天体”,所做的研究都围绕着“三”,就差一个恰当的地点和时间了。在我一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仿佛看着其他人献祭品一般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会快就会动手了。 “ok。agents,我来送你们吧。”这时jeremy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实验楼晚上10点之后你得需要一把钥匙才能让电梯运行,出于安全规则。”他回头看了一眼我,“ethel,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等一会和ra她们一起?” “和你们一起吧。”我拿起了包,转身和其他几个研究成员点点头,跟着jeremy他们一起离开了。 “miss你怎么会在这里?”电梯里那位我并不认识的探员开了口,看着我有点犹疑地看着他,他伸出手,补充道:“我是bau的部门主管,aaron hoter 。” “你好,agent hoter 。”我握了握他伸出的右手,“我是来应聘pro.wace的科研助教的,但是我的面试还没结束,pro.wace就发生了不幸。我现在过来是想看看他的‘三天体’课题小组。” 这时电梯到了,我看了hotch一眼,转过头对着正要出电梯的jeremy伸出手,“hey,jeremy,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等会办完事情我在自己回去。” “最好不要,现在还是不怎么安全的。”jeremy皱起眉。 “我们顺便送她回去。”看到我的眼神,hotch反应很快,他知道我有什么话要跟他们说。 “那好吧,take care 。”他耸耸肩,准备打个招呼离开。 “等等,jeremy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叫住了jeremy,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后面只要是你们小组的集体活动,请一定要告知我,让我参加。” jeremy点点头:“ok,我们一般都是晚上6点以后,在刚才的地方,你想来的话就自便吧。” 看着jeremy离开的身影,我率先开了口:“agents,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谈谈。” ================================================================ 我接过elle递过来的咖啡,慢慢地呷了一口。看到站在fbi们身后的matthew,在和它交换了信息之后,不由定了定神。 “我不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我看着注视着我的探员们淡淡的开口,“我听说教务处让所有叫做karen的学生参加面试,当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无疑,你们的方向错了。” “什么意思?”作为主管,hotch首先发问。 “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的凶手我们都见过了。”我看了看皱着眉的hotch和角落里的reid,“不是他,而是她,‘三天体’课题小组的成员,ra hayes 。”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黑人警探man挂掉了电话,坐了下来。 “当然,我没有可以提供的确实证据。因为我毕竟不是警察。”我看着正在分析概率的年轻博士,“dr.reid!你还记得第一场火灾发生的时间么?” “三月三号”reid被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 “第二次火灾呢?” “三月十四号。” “第三次火灾发生了几场,nd的死亡地点在哪?那几个火场的楼层?” “三场,学生宿舍b栋303室,全是三楼。” “那昨天下午pro.wace死亡的地点和时间?” “下午三点科学楼3楼的第3办公室。” “又叫3号楼。那么现在你再我说一下第二场火灾的时间又可以看做是什么?” “三月的第三个星期的第三天!”reid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我一直觉得不对的是什么了。”他看着自己已经若有所思的组员们,快速走到电脑前,调出nd的死亡录像,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等待着,然后停住画面,让组员们观察,“注意看被锁住的门把手。他试着转动了门把手,可是被锁住了。” 门把手被向左转了一下,两下,三下。 “他不是要进去,而是给迫使得转动了把手。这不是典型的连环纵火犯。”reid呐呐地望着我和他的组员们,“他用火是因为一种完全不同的紊乱症。” 我勾起唇,和他对视一眼,“just like ocd 。” “exactly,obsessive-pulsive disorder,即强迫性障碍症。是以强迫观念和强迫动作为主要表现的一种神经症。以有意识的自我强迫与有意识的自我反强迫同时存在为特征,患者明知强迫症状的持续存在毫无意义且不合理,却不能克制的反复出现,愈是企图努力抵制,反愈感到紧张和痛苦”他的语速开始加快,“所以unsub遇到使他焦虑的刺激源,他会被驱使去做一些能缓解这焦虑的事情。” “譬如放火。”gideon用手抹了抹脸,疲惫的接话。 “所以那些都是他的‘行为证据’。”hotch站了起来,“我知道了,miss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她’,当我们和科学小组谈话的时候,她一直在转动自己的戒指。” “什么频率?”reid看向他。 “三次,而且她列举的灯泡炸弹的三个组分,当她说到‘白糖’这个单词的时候,她停不下来了。她重复了三次。” “而且她所有的物品都是一式三份,就连一个错误公式都要连续写上三次。如果我是你们,就马上去查查她的过去,看看她的刺激源。并找她过来聊聊天。”我看着他们,“如果我推测的是对的,那么她下一个对象就是除她之外的那三个小组成员。” “她叫什么名字?”man拿出手机,开口问我。 “i said ,ra hayes 。” “garcia?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ra hayes。”man看了我一眼,“把资料传过来。” “da——da——da—— ——”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jeremy。 我看了看周围的bau们,打开了扩音。 “hello,ethel你现在有时间么?” “什么事?” “ra说她推出了一部分重力作用数值,让我们几个去研究室。”电话那头的jeremy显得很振奋。 “你现在在哪?”我的心提了起来,身旁的bau成员们都站了起来了,hotch开始拨打电话。 “eh,宿舍楼下。kelly和chirs已经在路上了。” “listen!jeremy,不要去!我现在和刚刚的探员在一起,他们推测,ra很可能就是那个连环纵火犯。”我对着hotch和gideon示意,“你现在打电话给kelly和chirs,让他们马上到警卫室来,不要惊动ra,如果她打电话的话,就说在路上。” 得到jeremy的保证,我挂掉电话,看到man拿起传真来的资料对身边的人挥了挥。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第7章 不作就不会死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hayes ,16岁的时候遇到过火灾,这是当时的剪报。” “16岁女孩在炼狱中逃生,母亲ellen hayes称之为奇迹:‘我的女儿已经受了上帝的考验,上帝测试了我的孩子,而他将一直得到祝福。’”gideon戴上眼镜,读着资料上文字,“就是说,后面几场火是ra作为上帝的使者来考验其他的人?” “所以她放了自己看不到的火,她觉得这是上帝考验的仪式。”hotch看了看照片上ra的房子,将照片夹在了白板上,“看看门牌号。” 333号 “上帝以火考验了她,现在,当三个‘3’或是说,三个‘3’出现在别人身上时。”elle看着照片开口。 “上帝告诉她,要考验他们。”man走了过来,接过elle的话,表情凝重,“校园保安没有找到ra hayes 。她住在校外。” “wait,derek,我和你一起去。”elle拿起她的外套担在胳膊上,忽然想了起来,对着reid问道:“那她为什么要说‘i do this for karen’?还要在wace死前五分钟用变音器来打这个电话给火警热线?” “i don’t know。”reid颦蹙,不确定道:“按照ocd的描述来看,这个‘karen’或许是某个象征?” “你确定是‘i do this for karen’?”我放下手里已经凉掉的咖啡,“如果使用变音器的话应该会有杂音的吧,或许她说的根本不是karen 。ocd的表现是什么?” “疑惧,强迫症······”reid板着手指。 “还有宗教迷恋。”我歪过头看着拿着提出问题的elle,“‘i do this for karen’sounds like‘i do this for ka-rown’,我想如果假设她将自己的行为当成了为上帝考验他人的话,那么她应该说的是‘i do this for charon’。” “charon 是希伯来语里面上帝发怒时用的词。”gideon摘下眼镜,对着我露出了然的目光。 我耸耸肩:“well ,上帝发怒时用的词在希伯来语里怎么读,这我不知道,但是‘charon’是《神曲》里面的亡灵摆渡人,在希腊神话中是pluto的一个役卒,专在冥海上渡亡灵。也是冥王星的唯一一个卫星。” “gee!你是怎么想到的?”巧克力帅哥man给了我一个荡漾的笑容,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良。 “well,我只是看到了ra的手稿罢了。”我抚了抚竖起的鸡皮疙瘩,“她将已经被定义为矮行星的‘冥王星’自己画到了行星图里,还专门为它配了卫星。” “结束之后一起喝一杯吧,miss。”这个有着一张南美风格的脸的干练女警,单手倚着门框,带着一抹飒爽的笑容对着我说。 “乐意之至,还有,你可以叫我ethel。”我做了一个夸张的做了一个宫廷礼。 “同样,你可以直接叫我elle,see youter 。”说完,她和我眨了眨眼睛,几乎是拽着man走了。 “hey!elle,你不能在我之前邀请姑娘喝酒·····” 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我暗暗笑了一下,忽然发现一道视线,抬头一看原来是dr.reid 。他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但这次他没有躲开我的视线。 就在我想要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gideon递给了我一个响雷。 “miss ,你有兴趣去参加fbi的考核么?” “no,我肯定考不上。”我弯了弯自己细小的胳膊,臂膀上能够突起的恐怕只有衣服的皱褶,“不关于书本的考试我恐怕都过不了。” “咳咳!咳咳咳!”一旁的年轻博士忽然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憋红了脸向我摆摆手。见状,我挑起眉毛征询地看向一旁默默“微笑”的gideon和hotch 。 gideon和hotch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并不是所有的部门都对体能要求很高的,有的地方对于专业性的需求更多一些。” hotch笑着看了一眼reid,“至少我就见过几乎从来没有通过配枪考试的fbi 。”虽然他嘴角的弧度的确很小,但是对于一个看起来就非常严肃的人来说,在微小的笑意也会显得异常明显。 “不了,我还是对文职工作比较感兴趣。”我摇了摇头。我并不惧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但同样我也不喜欢被人探知自己的过去。与这些bau的侧写师在一起,我会有一种时刻捂紧自己脑袋的冲动,这与我一向随遇而安的原则相悖。 我站起身,带着疲惫深呼一口气,对着gideon他们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要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冲着蹲在角落有点失神的matthew瞥了一眼:该走了,情圣大人。 “reid你去送送miss 吧。”gideon虽然对着dr.reid说着话,看眼神却一直看着我。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嗯····猥琐?完全与我印象中那个神秘深沉、睿智冷静的bau leader形象不符。 reid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先是呆呆地看着他,一脸问号,然后又无措地看着我。 “不了,谢谢。反正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一个人回去就好。”我看着reid的可怜表情,心下叹了一口气。拒绝了gideon的“好意”。并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拿包走人。“那就辛苦你们了,再见。” 转身走人的我没有看见reid被拒绝后更加失落无辜的表情,还有他那具象化的耷拉的呆毛。 ============================================================== 有位伟人说过:“people won''t die until they are seekih.” 如果时间倒回到40分钟之前,不要说reid先生听到gideon的建议只是表现得“楚楚可怜”,哪怕他高贵冷艳的直接拒绝,我也会强制让他送我回来,唔,他看起来好像太柔弱了。不,我是说,我会拖上那个看起来更加靠谱的,至少配着两把枪的agenthotch送我回去。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ra不去想办法为上帝实验那三个学习小组成员,而是猫在我的宿舍里给了我狠狠一棍?而我居然就一下子被这个柔弱的姑娘打晕了!天知道这个事件发生的多么乌龙。我无奈地看了matthew一眼,这个阿飘居然被窝在我门后的姑娘吓到了,然后忘记了它已经“比常人更加抽象的脸蛋”,惊恐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是我这个看惯了“非常”事物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间接地为门后这位不速之客吸引了火力,使她顺利地敲昏了我。唔,还补了一棍子。 呆萌美术青年“matthew”焦虑的围着我直转,脸上的焦急和内疚溢于言表,连它烈火灼烧后的诡异脸色都无法遮住。它过头狠狠地瞪视着ra,这个令它痛苦的根源,无数次疯了一般地冲上去想要把她撕碎,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它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我转了转酸痛的脖子,试探性地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它紧得几乎都要嵌进我的皮下组织了。我觉得也许“放弃反抗,好好挣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宿舍门上的那个公配时钟:11点49分20秒。我昏迷的不久,只有十来分钟,不过算起我离开bau临时办公室的时间,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人发现我的“不在服务区”?我感受着口袋里不断传来的手机震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可是恐怕我等不了多久了。空气中飘散的化学液体的气味狠狠地拍了我一巴掌。我得做些什么,如果我明天还想喝到dy sunny的特制可可的话,唔,还有招牌乡村牛肉派。 和我内心不断翻滚的吃货魂相印的,是我奇异地毫无恐惧感的声音:“ra,上帝为什么要考验我?”我看着她或因跪坐在一旁不断抽搐着的小腿。 刚刚不论我是挣扎着拖曳椅子,还是因为脖子上的酸痛而小声呻*吟,她都没有看我哪怕一眼,嘴里一直叨念着“圣父、圣子、圣灵··········行善者必入永生,作恶者必入永火······”,这时却用她已然病态的目光注视着我,黑暗给她的情态披上了一抹怖色。 “上帝选择了你!”她幽幽地来了一句,两颊僵硬地耸起,勾起扩到最大的笑容,神情开始亢奋,“你不知道,作为wace的助教,我为你的面试准备了材料。其实我也算是你的面试官,不是么,为上帝帮你面试!”她的眼神开始放空,虚望着我的头顶,“多么完美的试炼者,charon为你打上了印记。三年修满三个学位,成为第三名科研助教面试者。为我亲自为你准备了宿舍房间。”她用手撑起身子,整个人前倾到我的面前,我从未发现一个花季年华的女孩会有这么一张可怖的脸,她用沾满助燃液的手抚摸着我的侧脸,呢喃道:“333室。” 喂喂,这么忽略我另外两个博士学位真的好么?还wrence没有告诉我wace已经pass了两个应聘者了。再者说,好吧,我的确没有注意到我的房间号,因为一直都是跟着别人走,从没记过路,更别提什么房间号了。姑娘,求别闹好么,这都是你自己安排的,我根本不符合“三位一体”的原则吧。 没有办法了,ocd患者根本不会听别人的劝告,因为他本身也是被驱使的强迫症患者。我看着ra忽然站起来,慢慢打开房门,退到门外,在自己的背包里摸索。 “你知道你的试炼都是失败的么?!!”我看到打转的matthew忽然出口。 ra顿了一下,依旧挂着笑意,“不,你不知道,我成功了。”她拿出打火器,有些骄傲地抬头看着我,“直到·····” “直到nd,是么?”我疾速地打断了她。 “是的,他是第一个成功的。”她带着虚幻的笑意,往某个方向看去,仿佛是看到了nd的房间,“成功的试炼!” “你错了,ra 。”我压低自己的嗓音,使它变得更具诱导力,“charon并没有带走nd,试炼失败了。你转过头看看,他就在你左边。” “你骗我!”ra快速地转过头,几乎都要弄断了自己的脖子,当然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他过来了,看。他还穿着那件蓝格子衬衫。”我无视一脸呆滞的看着我的nd,这个穿着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的白色体恤的阿飘。它的确没在ra的左边,因为它刚刚为我带来了一些good news,就蹲在我的右手边。至于蓝格子什么的,呃,其实是我穿着。 “你知道上帝很生气么?”我尽力吸引着她的全部注意力,“你擅自揣测上帝的意志,为并不符合条件的人进行了试炼!” “不,我妈妈说过,我就是经过试炼的人,我就是证明!”她变得激怒而又动摇,“上帝给了她提示,而她传承给了我!” “因为她说的都是错的,她骗了你!上帝根本没有告诉他任何东西,她根本是个异教徒!”够了,已经来了。我一边激怒她,拖延她点火的时间,一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悬了半天的可怜心脏。 “够了!你这个巫婆!”她颤抖着点起火,高高的扬起,“让上帝来惩治你吧,你这个·········” “呯——” ra倒下了,手中的点火器掉在了地上,在黑夜里划过一道光,仿佛消逝的流星。而在她的太阳穴位置,留下了一个大洞,正在涓涓的冒着血液,并着白色的脑浆。她死了。 首先冲进来的是dr.reid,他看见我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花朵绽放一般舒展开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恐惧。 我看着他和跟着进来的agent hotch,眼睛反复扫过两人手中的枪。有点愣愣地问道:“谁开的枪?” “是reid。”hotch勾起一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笑容。 “真是不赖!”我惊叹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 “不,其实,我瞄准的是她的大腿。”reid摸了摸脑袋,吐出一句让我和hotch都瞬间黑线的话。 “anyway,谢谢你救了我。dr.reid 。改天我请你吃饭。”我看着他瞬间通红的脑袋,不紧不慢的接着道:“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谁能帮我把绳子解一下么?” 第8章 去刷情圣下限 nd的宿舍在那次大火之后就被校方封闭了,它的舍友mac没有再在学校里住宿,而是选择了休学一年。这也是matthew 找上我的原因。它没有离开学校的能力。这个往日几乎受到所有人欢迎的阳光男孩,现在连看一眼暗恋多年的对象都办不到,现实对于它来说,太过残酷。 在bau的特别帮助之下,我得知了mac正准备举家迁离凤凰城的消息。于是我推拒了elle等会儿去喝一杯压压惊的邀请,而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凤凰城科林斯社区。也就是matthew 和mac的家。没错,他们两就是传说中的两小无猜幼驯染。 mac的家就在matthew的隔壁,据matthew说,每天它一推开窗子,就能和mac隔着阳台问好。他们一起晨跑,一起去mac家吃他妈妈煎得焦黑发苦的太阳蛋,一起上学挤地铁,一起翘课抄作业。有多少次他们在自己建好的树屋说着各自的开心、烦恼、快乐、忧郁··· ···一起为mac写情书去追一个其实它认为一点都配不上mac的校花,甚至matthew为了让mac和校花 躲过笑话老爸的盘查,一个人躲在校花的床上裹着被子,负责在她的凶猛老爸敲门的时候放录音,顺便等着他们约会回来。而在他们分手之后,是matthew为mac排遣忧郁,为了他喜欢的绝版唱片整整跑了一整个星期。也是它,独自一个人在劈腿的校花和她的橄榄球队队长新男友亲热的时候敲了他们闷棍,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却自己断了一根肋骨。 matthew看着mac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失恋,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庆祝、醉酒。它20年的全部记忆,似乎都和mac捆在一起。它敢为他做一切事情,但惟独一件事,它从来不敢说出口,甚至连一丝半点的迹象都被自己小心地抹去。他爱他!但是这是永远不敢展示给mac的秘密。它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觉得这是它足以自豪一辈子的事。 但是matthew和mac的父母,这对多年好友,是世界上最最虔诚的基督徒。 不会有祝福,不会有认可,它甚至可以想象只要它表露出对于mac一星半点的、跨越兄弟友谊的好感,面临他们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它不敢面对父母的失望愤怒,更加不敢让mac去面对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它死后,它最遗憾的是它从未对他说出爱意,而它最为庆幸更是它从未对他说过:我爱你。现在,它只想看看mac,因为它对他最后的印象便是它死时mac惊慌失措、伤心绝望的脸。它想看着他好好的,就,最后一次! 听完matthew深情并茂、涕泪横流的青涩暗恋史。我只有一个想法。 好大一只**情圣!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它的血泪回忆:“那好,我就告诉他你永远是他最好的哥们好了。反正你也是想骗他一辈子。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一脚将它踹趴下,踩着它的脑袋,“真是不好意思,对于你自己一个人的臆想,除了蛋疼我完全产生不了别的感觉,作为正常人的我实在是看得脚痒氧!” 我放开了它,拨打了elle的电话,拜托她带着我去和mac、matthew的家人见面。以一名fbi的身份。当然我就是matthew学校里的“秘密女友”和这次纵火事件的另一名受害者。 20分钟后,elle开着bau那辆漆黑的雪弗莱的suv来到我的面前,还打包了两个赠品:dr.reid和agent man 。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elle解释,虽然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解释。“hotch让我带上他们,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和受害者家属沟通。”她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仿佛她真的是被迫的。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这番说辞,开玩笑,难道她会比具有攻击性的、一看就像是打手的man和不用看就能知道是社交白痴的reid更难以和受害者家属接触? 我憋下这长长的一句咆哮,仰头喷了喷鼻息,几乎内出血地假笑,露出仿佛姨妈普照的扭曲表情:“无所谓,你们都是我叫来帮忙的不是么,那么请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话,也不要去揭穿它的真实性。当然,我保证不违反法律和道德,仅仅是在修饰词上加以艺术性的概括和填补。” man还没说话,reid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普及知识:“说谎有时是出于善意或恶意的内心读白,有时是不得已而为之,它是内心使然而不是行为而变。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尔德曼认为,谎言有不同层次之分,而说谎的动机归为三大类:第一类,讨别人欢心,让人家感觉好一点;第二类,夸耀自己和装派头;第三类,自我保护······” “enough!你们有谁能够将这个水龙头关一下?!”我看着正笑得前仰后俯的两人,无奈地,对着无辜又可怜地看着我的reid拜服:“reid,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哦,当然,我们都是朋友!”man带着仍未褪去的笑意攀在这个男孩的肩上,帮他说出了答案。 “呃,准确的来说,成为朋友首先要先交换各自的教名,拥有各自的联系方式和方法,定期进行感情互动和交流,例如拜访各自的住所,进行娱乐性的集体活动·····”reid看了一眼man,开始板着手指纠正他的错误。 “ethel,家住弗吉尼亚州威廉王子县匡提科蓬惠社区萤石路18号。”我咬着后牙磨出这么一句话,“介于近期我们都不在匡提科,所以等以后有机会就请你们上门喝茶,可以了么,spencer?”挑挑眉,看着一脸well done的黑人警探,“还有你,”我嫌弃地撇撇嘴,“外表硬汉内心大妈的derek 。” “我的意思是·····” “hey,ethel你怎么能·····” “中国菜还是意大利菜?算了,还是到时候问问更加可靠、有权威性的人吧”止住reid再一次喷发的可能,也截断man抗议的话语。我径自踢出一个问题,并不等他们回答就拉着elle转身走向不远处的rond宅邸。将那两人的声音坚决撇在身后。 ========================================================== 集聚在rond宅邸的是nd两家的所有人,这两个平时亲如一家的家庭,此刻共同地在为matthew的逝去而悲痛不已。 “agent elle,你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一起过来是要告诉我们杀害matt的凶手被抓了么?”这个看起沉稳的中年人就是matthew的父亲,他拍了拍一直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人,在提起自己儿子的名字的一瞬眼睛微微湿润,看着elle问道。声音沉痛得任何人都能听到被咽下的哽咽。 “是的。”刚刚还和我们玩笑打趣的elle,此刻被这屋里的悲痛深深感染,她语带安抚地说道:“凶手已经被当场击毙了。” elle的这一句话,仿佛是打开了他们情感的阀门,方才还能保持些微冷静的人们开始大声地哭泣,matthew的母亲甚至已经抽泣得难以呼吸,她紧紧得抱着自己的丈夫,就像是将自己嵌进他的怀里,沉闷的哭泣声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此时,如果说原来只是想看mac最后一眼的matthew,现在已经将一进门就长在mac身上的眼神拔了出来,它哀痛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哽咽着,趴伏着,用手拂过母亲颤抖的肩膀和父亲流泪的脸颊。它看着自己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两人的身体,无力地、绝望地跪了下来,抽搐着捶打自己。 实在是太碍眼了,我抿了抿嘴。走了过去,隐蔽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matthew的肩上,用力,将它撞向茶几。 “哐当——”茶几发出一声声响,我掩饰地撤回腿,“不好意思,”我歉意地俯了俯身子,无视旁边二货阿飘放光的双眼,径自对着rond夫妇说道:“nd and nd,这么迟才见到你们实在是我和matt的错,我是matt的女朋友chris。” “哐当——” “哐当——” matthew一脸呆滞地看着我,又一头撞到了地板。幸而这个声音被dr.reid踢到茶几的声音掩盖住了。 我手背到后面,悄悄地做了一个“杀死”的动作。不去看bau三人脸上的表情,万幸地是除了reid之外,他们的表情管理很是精湛,如果不计最开始一瞬被我挡住的奇葩表情。 “这不可能!”最先出声的居然是mac,这个看上去有些悒郁的少年看上去比其他人更加震惊,“我甚至都不认识你!” 虽然他说的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奇怪,但是他们的父母却赞同地、带着疑惑齐齐看向了我。 “的确,你不认识我,mac,但我认识你。”我用力踩紧想要爬起来的笨蛋,表情真挚而又沉痛地对着他说,“因为我和matt认识交往的时候正好是你和catherine分手的那段时间,matt不想刺激到你,所以让我和他一起瞒着你,记得吗,在那个时候,beth的绝版唱片,那是我和他一起跑遍了整个凤凰城买到的。我们还给你写了一行字。” “tomorrow is another day·····”mac喃喃地说出那句话,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到沙发上。 脚底下的挣扎更加剧烈了,我敢打赌,这家伙一定万分后悔将它的整个暗恋过程无比详尽地告诉了我。现在,它的过去就像一个空白的画纸,随便我怎么去抹黑它!!! matthew的母亲此时停止了哭泣,她恍惚地看着我,嘴唇颤了又颤,最终无言地将手抚在了我的手上。 看着她悲痛中强自安抚的眼神,我微微低了头,别开了目光。 “凶手是个宗教极端分子。”我停了停,用手按住自己的脸,仿佛不能自抑一般,“她认为matt是污浊的、可怕的异端,所以用火刑结束了matt的生命。” “你说什么!!!”屋子里的人震惊了,有的甚至站了起来,忘记了哭泣。 “我说,”我拉下嘴角,做出极度愤怒和伤痛的表情,“她秉承着基督的教义,将matt执行了火刑,就只是因为她觉得matt是个同性恋!就因为matt的所有朋友几乎都是男生,她就认定matt是个gay。” 脚底的挣扎停止了,这家伙用吃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轻轻移开了脚,对着matthew的父亲执着地看去,“nd,你也会觉得matt是污浊的么?我听matthew说过,你们两家都是虔诚的基督徒。” “怎么会!!!”他喘息着,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仰起头,抑制着自己的眼泪,“怎么会······” “你们呢,如果听到这样的流言也会觉得matt是污秽不堪的魔鬼么?”我环视着屋里的人们,低着头掩面流泪的mac,握紧双手咬着唇瓣、眼神中难言愤怒和伤痛的hutcherson夫妇,还有喃喃自语、一脸心痛的rond夫人。 “没人会认同这样的理由。”开口的是hutcherson先生,在matthew的描述里,这位先生是一个严肃近乎固执的人,此刻,他的表情异常柔软,眼神中充满了回忆,“matt是一个那样优秀善良的孩子。” “即使他有可能是个背叛上帝的gay?”我直直得看着他。“即使你们对着信仰有着那样的执着?” “女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旁的rond先生慢慢地拿出一块手表,抚摸,然后拍了拍自己多年好友的手,“但是,我是matt的父亲,而在父亲和基督徒这两个角色中如果只能选一个,那么必定是前者。”他缓缓地、满目慈爱地看着置物柜上照片,“我先是一个父亲,然后才是一名信徒。” 终于站了起来的matthew踟蹰地走向了自己的父母,它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拥抱他们,这一次,它实实在在地拥紧了自己的父母,仿佛尽了一生的力气。 在离开rond家的时候,rond夫人拥抱了我,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声:“谢谢,虽然你不是matt的女友,但是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 我怔了怔抬头看了看rond和hutcherson两家人了然感激的眼睛,抿了抿嘴,点点头,将matthew一脚踹进mac的怀里,转过身走向车旁的bau们。 这该死的家伙,有这么好的亲朋,还这么矫情,真真是个贱人! ============================================================= “ethel,你,其实,nd他······”一上车这位年轻的博士就有些失落地看着我的脸,结结巴巴地不知所云。 “重点,男孩!”man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替我做了结论。 “那个,我是···想···想说说失去男友的几率和······” “stop。”我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你不会认为matthew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吧?”我转过头看了看man和elle,问道:“我应该有说我叫‘chris’吧?” “是啊,而且你也说过‘我保证不违反法律和道德,仅仅是在修饰词上加以艺术性的概括和填补。’”man捏着嗓子学我说话。 “那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家伙当真了?”我指着一脸茫然的reid问道。 “难道,ethel你不是matthew的女友?”reid小心翼翼地问我,眼睛里带着希冀的光芒,虽然我只看得像一只卖萌的萨摩,不,只能算是折耳。看头上的呆毛都是那形状。 “of course!”elle在酒吧门口停下了车,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我们的doctor除了在案件分析的时候,永远是这样的‘状况外’啊。” 我推开车门,对着elle勾勾手,“所以让我们的doctor回家和书本相亲相爱吧,而elle你就和我一起去过我们的都市生活吧。这家伙实在是太甜了!” 第9章 Teatime小队 从凤凰城回到匡提科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我一直处在废宅状态。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是误入了坑爹恶俗泥轰侦探片,而我就像是被某种厄运光环照耀的倒霉催的主角,几乎到哪死哪,这让我有点抑郁。在近一段时间里我恐怕不想出门找工作,总觉得每次去应聘的打开方式都不对。 可是,在我决定要在家里以我的大床长相厮守的时候,我的房东中介hill却给我带来个头疼的消息。 “是的,lewis先生愿意赔偿您双倍违约金,只希望您能在两周内搬家。如果您暂时找不到房子,lewis先生还可以支付您半个月四星级标准酒店的住宿费用。”hill略带德州口音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来,一时间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e on!这不是钱的问题。两周内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合适的房子?”我有点暴躁了,“而且我早就付了三年的房租,现在不过才11个月,还不到一年!” “实在是抱歉,miss 。这样的意外我们都料想不到。”hill连音调都没有变,“我们公司可以为您推荐几个合适的房屋信息。” 我按了按作痛的太阳穴,咽下咆哮的冲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用了,我觉得发生了你所谓的‘我们都料想不到的意外’之后,要在两个星期内‘从容’搬家的我,并不认为你们公司还可以给我提供‘合——适’的房屋信息。我会搬家的,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追究你们公司责任的权利!”说完我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将这个家伙犹自辩解的话语隔绝在电话那头。 “唉——”我重重地将自己摔倒床上,拿起手机打电话给kent叔叔的助理martin,准备让他帮我找一个房子,谁知道一直都是忙音。忽然间想到martin的妻子怀了孕,预产期好像就是这个月。 流年不利,命途多舛! 我无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把自己的脸门在枕头上。一点爬起来上网找资料的**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去住酒店?我烦躁的扭着身子,抱着枕头胡吼乱叫。 “da——da——dada————”被扔在一旁的手机将我唤回了正常人世界,免于我被当做精神病带走。 martin! 我兴奋地、眼含热泪地从床上跳起,直接拿起手机按了通话键。 “martin!救命啊!”我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喊。 “ethel?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martin”——是个女人! 我呆了一下,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话对象:elle! “sorry,elle,我以为是我另一个朋友呢。我电话接的太急了。”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唾弃自己的乌龙行为。 “fine。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 我想了想,忽然鬼使神差试探着说:“elle,你住匡提科很久了哦?” “久得和我年龄一样大。说吧,什么事?” “elle!你可要帮帮我啊!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嘤嘤嘤嘤——”我仿佛抓到了个救命稻草,开始装模作样地假哭博同情。 =============================================================== 有时候女人结交一个朋友只需要一秒,我和elle就是这样。虽然elle比我大上很多,而且我们的性格也完全不同,但是就在我们一同为酒吧里的帅哥一一评分之后,莫名的成为了好友。或者说,在我看来,elle对于男性的距离感达到了戒备的地步,而对于女性似乎就更加柔和,当然,以她在酒吧里评价帅哥的眼神,她绝对是个异性恋。不过,据elle所说,她想要结交我是因为我很不爱幼地调侃了他们的reid小宝宝。于是,我就在这个“家将不家”的危急时刻寻求了这位女干警的帮助。 不过,刚刚调笑了reid天真的我,赫然发现,想要这位elle美人仿佛神兵天降,知心姐姐般救我于水火什么的。存在着这样想法的我实在是想太多了,从而完美的印证了一句名言:too young,too simple,too naive 。 真实的情况是,这家伙不但毫无人性地嘲笑了我深深的黑眼圈和乱翘的头发,而且还狠狠地敲了我的竹杠,我该庆幸能见识到bau探员不为人知的一面么? “so,两个星期内你就要办一个新家?”elle抱着大杯的棉花糖可可,一口一口地喝着,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并毫无同情地嘲笑着我,“最近正好不是雨季,上次那个流浪汉连环杀手也已经被抓了。天气温和,环境安全,你可以放心的选择个公园长椅。” 我对她的嘲笑嗤之以鼻,但却在下一秒恬着脸,笑着讨好她:“拜托啦~elle,我实在是对房屋中介失去信任了,其实我对房子的要求不高的,你住在匡提科这么久,而且还是政府部门。这点小事对你不算什么的!”我顿了顿,接着死不要脸地星星眼看着她:“你这么美丽善良、精明能干、乐于助人、无私奉献!” “当然!“elle毫无羞耻心地全盘接受了我的赞美,“但是你说错了一点,作为一名fbi,我更加熟悉的是各类凶宅。”她耸耸肩,将杯子递给我,“味道不错,再来一杯,多加点棉花糖。” 我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直接把杯子砸在她头上,但考虑到还需要她帮忙,只好转身走到吧台为这位fbi做一杯双份棉花糖的特浓可可。我绝对不是因为怕了她的武力值,真的! 看着可可飘散出的袅袅氤氲,我恨恨地将棉花糖抖落进去,几乎盖满了整个杯子。哼,让你吃,叫你长20磅肥肉,到时候追犯人的时候跑不动! 我将特制可可恭敬地送到elle手上,看着她女王般地一挥手,“坐吧。”那模样真像她才是主人,“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伸一把手吧。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忍住想要挥出的拳头,我从牙缝里吐出几个音节:“那还是真麻烦你了!”看着她欠扁地点点头,我无奈地坐了下来,身子往沙发背靠了靠,“我不想要再租房子了,想买一个独栋住宅吧。要安静一点的地方,社区最好设施齐全,家具什么的可以没有,我这两天自己去买,到时候直接送到就行了。主要是要快,钱不是问题。” “嗯,我回去帮你看看。也可以叫garcia帮你查查看·········”她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无奈了一秒,然后迅速接了电话。我也识相的噤声。 “hotch?”她停了一会儿,眉毛皱了又舒,“well,我等会就动身,只不过你打搅了我和ethel的teatime 。”她对着我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戏谑的表情。“ok,只是采访么?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带个人也是可以的吧?” 听到她的话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却看见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望着我。 “嗯,好的。再见!”elle挂上了电话,用一种正经的表情说着轻佻的话,“嘿,baby!想要和我一起去德克萨斯继续我们的下午茶么?” “no!never!”我摇着头,语气坚决地回绝了她。 ============================================================== oh,**,谁能告诉我,我明明是拒绝了elle的“teatime”组队计划,为什么我还是和她一起站在了票务台边,买开往达拉斯的火车票,我甚至没有听过那个地方! 买好票的elle对着我甩了甩车票,“火车还有15分钟,看来我们要赶紧去找下站台了。” 我叹了口气,走在她的右手边,“为什么你去给虐儿案杀手做采访,我这个编外人员也跟着去?这也太不专业了吧,你们bau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纳税人的信任的么?” “hey,不要这么说么。”她连头都没回,“gideon可是很看好你的,我这是在发展新成员。10站台·····10号站台······哦,在这。”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么,我觉得我这个月遇见的案子已经够多的了。”我弯下身将不知什么时候松开的鞋带系好,站起来斜靠着站台的柱子,看着elle的眼睛,“身心俱疲,我只想不要在卷进什么奇怪的事件里去。嘿,你确定你这次只是采访?”我用不信任的眼神射向她。 “of course。”elle毫无诚意地回答了我的话,“你要来杯热饮么?我好像看到站台入口有水吧。” 我一下子垂下头,这家伙,在我家还没喝够么? “不了,”我虚弱地摆摆手,“谢谢。” 但是火车没有给elle增肥的机会,轰鸣着、缓缓驶入站台。 现在这个时间坐火车的人很少,我看着空空荡荡的站台,心下暗暗吐槽着达拉斯这个从没听过的地方恐怕是传说中的鸟不生蛋。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回得来? 就在我神游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从我后面猛的撞过来一个人。 “hey,bit*ch!你难道不会走路么?!”随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这个看上去就很暴戾的黑人青年抢先叫嚣。 “如果你想惹事的话,换个对象怎么样?”还没等我回过神来,elle一下子拦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是不是气场问题,刚刚还一副“我们来打一架”样子的黑人男子,瞪了瞪眼,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 “你没事吧?”elle对着那人的背影撇了撇嘴,转过头关切的看着我。 “没事。”我急忙摇摇头,“我们赶快上去吧。” 可是当我一走进这列火车的车厢,我感觉到了来自大宇宙扑面而来的浓浓恶意,凶猛地向我袭来。 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么?!!! 第10章 幻想救世主 好极了,本来我应该在我还可以住两个星期的房子里,享受我阳光明媚的午后时光。可是现在,我却和这个误交的fbi损友坐在了这个开往达拉斯的闷热车厢里。还有一车厢附赠的怪咖:一个酗酒暴躁的黑人青年,一个捂着小腹、神情忧虑的年轻女子,一个紧紧抱着黑色皮箱的中年男子,哦,这个好一点,一个神情愉悦的气质女士。当然前提是,你要忽略掉不时和她对话的,那个看上去有点神经质的男子。还有他身旁坐着的,那位长得就像是美国电影里面经典反派的“guy”! what a fug day! 我尽量不和那个背后灵对视,有的时候让阿飘知道你能看到它,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这种阴悒的背后灵。我转头看向正在看着档案的elle,瞬间被血淋淋的照片糊了满眼。 “wow!”我纠结着面部肌肉,“这就是被杀的孩子?这是虐杀吧?” “17个孩子。”elle揉了揉眼角,合上本子,叹了口气:“最大的6岁,最小的只有9个月。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对自己的同类这么残忍。” “为了银子和女人。”我忽然想到了前世一部搞笑电影里台词。 “what?”elle对我忽然冒出的中文表示疑问。 “eh!没什么,”我发现自己又开始犯二,连忙摆手将话题岔过去,“我只是有点肚子饿了。” “hey,ethel。”elle斜着头看我,“这真的不考虑加入bau么?”她挥了挥手上的file,“我从没见过刚刚看完这样的档案还能想到肚子饿的人,你知道········” “吱——嘭!” 火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都猛烈的晃动了一下身子,我甚至狠狠地撞到了额头。车厢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有的开始张望车外,试图去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故。 “没事吧,ethel?”elle扶着我的肩膀,担忧的看着我迅速红肿起来的额头。 “eh,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疼。”我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起来,“opps,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中国传说里面的老寿星!等会下车,我要先去冰敷一下,看起来太奇怪了!”我用手戳了戳额上凸起的红肿,郁闷地对着elle说。 “臭美啊——”elle无奈地看着我,拖长了音调,“你的名字是女人。” 就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车厢里走进来一个黑人警卫,光头,络腮胡子,腆着个活像4、5个月的肚子,一边打手势一边安抚车厢内的乘客:“一切正常!伙计们,好了,放松点,一会就会好了。” 当他走过我们的位子的时候,elle抬起头对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没事,女士。”警卫瞥了她一眼,不经意看到elle手上的flie,然后蹲了下来,“你在上班?” “fbi 。”elle亮了亮证件。 警卫叹了口气,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自杀,有人跳到火车前面。但幸运的是,我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警卫对着elle点头示意一下,站起身子。继续往前走,“we’ll be fine,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放轻·······”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就在警卫转身的那一瞬,那个看起来有点神经质、面部习惯性抽搐的男子忽然扑向了他,一把夺过警卫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他的胸口连开了两枪。整个车厢尖叫四起。紧接着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子直直地冲了过来,一拳挥向正准备站起来的elle,抢走了她的配枪。左右各执一把警枪,对车厢里的人来回指着,大喊:“nobody move!!!” elle的脸颊破了个2、3公分的口子,血液顺着她的左脸淌下。她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和那名男子对话:“ok,你不用伤害其他任何人。” “你在做什么?teddy!”那名和他一起的女士惊慌地对着他叫着。 这个叫做teddy的男人的情绪随着车厢内的嘈杂而更加激动起来,他抖动着自己手里的枪指着那个女人,情绪失控地吼着:“闭嘴!闭嘴!!”仿佛就要一枪结果了她。 我握着自己的包带,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视线转向那个一直跟着teddy的背后灵。我看见teddy不停地将目光看向他,而它也不停地和他对话。 teddy可以看到灵体! 这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精神病患者。我不知道那个灵体在teddy的生活中充当怎样的角色,但是这个时候贸然地行动显然是愚蠢的。我死死地压着想要站起来的elle,看见那个灵体对着teddy说道:“your work is !teddy!”然后绷着下巴对他鼓动地颔首。 teddy对着他点点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我明白,leo! 他走了过来,用枪指着我的脸,“你,过来!” “no!不要伤害她!”elle将胳膊拦在我的身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将另一把手枪抵着elle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威胁着。 我推开elle拦着我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抑制住小腿想要颤抖的**,拖着有些发软的身子,走向他。 他仍旧指着elle,身子往另一边没人的位子移动,扫视了一下车厢里的人,一把勾过我的脖子,背对着,往那名警卫尸体后退着。他的枪抵着我的下巴和脖子,冰冷的触感诡异地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举着枪两边张望着,“去把手铐拿来,不要做其他的事!” 我装作颤抖地不能自抑,抖着手将尸体腰间的手铐解下来,战栗的双手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别的紧紧的手铐解下。趁着他看向另一边的时候,我迅速的将我关注已久的东西顺到口袋里。 看见我拿下了手铐,他用枪指了指elle,“去,给她拷上,不要耍花样。” 我慢慢地挪了过去,背对着teddy,眼睛死死地盯着elle的,一边将她拷在座位的扶手上,一边用眼神瞥了一眼我的左口袋向她示意。elle看了我一眼,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现在。所有人都坐到这里!”teddy用枪将所有的人都驱赶到车厢的后排。他将隔间的电话拖了过来,把所有的车帘放到只剩下10公分的空隙,然后独自一人坐到了车首,和那个可能是叫做leo的灵体开始悄悄对话。 整个车厢静默一片,我悄悄地将口袋里的钥匙递给了elle,但同时对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反抗的最好时机,teddy有两把枪,至少还有12发子弹,有段距离的我们在碰到他之前就会被轻松击毙。 elle用手捏紧钥匙,塞到自己的枪套里。 不一会儿车厢围满了警车,2分钟后,电话被拨打了。 “我要和最高长官对话。”teddy拿着话筒,窥视着窗外,不知听到了什么,他变得激动:“别骗我,你不是!我要和最高长官对话,给你们三个小时!”说完他就干脆地挂上了电话,任凭后来再怎么响都没有接起。 坐在我们身后的女士试图和他对话,她望着teddy,放慢语速:“teddy,你必须对我说。” teddy转过神来,恼火的对着她叫道:“no!”一旁的“leo”望着她的脸,对teddy低语:“她想骗你,teddy,你不能再被她蛊惑了。” teddy看了看“leo”肃然的脸,转过头用枪指着对那位女士,一字一顿,“现在你必须听我的了!” “哦,女士,你的男朋友疯掉了吧。”坐在过道另一边的黑人男子居然笑着对她说。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女士沉着脸转身坐好。 “那他是谁?”那个黑人青年继续问道。 “他有心理疾病,对不对?”elle接过话。 “是的,”她微微偏过头,“但这应该没事。” “那你怎么知道的?”坐在最后面的中年男子紧张地问道,他的汗液几乎浸满了整张脸。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的停顿。 “因为她是他的医生。”我看了一眼趴在椅背上观察外面的teddy,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我正带他去达拉斯出席个研讨会,”她顿了一下,吐了口气:“作为一个缓解急性精神病的成功例子。” “他是个成功的例子。”黑人青年笑着勾头看了一眼teddy。 “我们怎么做能让他冷静下来?”elle压低了声音对着那位心理医师问道。 “现实中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爆发过,没有暴力行为。我们只要让他感受到没有威胁········” 我闭上眼睛,往后靠在座背上,心下叹了口气dy!如果他真的只是精神病的话,或许你的慢慢劝解会有效果,可是他的身边有一个不停在蛊惑着他的恶灵,难道你要连着恶灵一起做心理辅导么?前提是你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要什么?”我按揉一下作痛的额头,“他刚刚说了要和最高长官对话,doctor,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i don’t know 。”那名医生颦蹙,“他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偏执性精神病,伴随着被害妄想症状。” “被害妄想?”我发觉teddy根本没有关注到这里,头微微向后面凑过去,“你是说他可能是寻求,保护?” “我不知道。”医生摇了摇,压低声音,“但是他有自残的倾向,他认为自己胳膊里被人植入了芯片。” “他幻想自己是个救世主?”我笑了笑,“这是哪个世纪的科幻片。” 不,也许他的幻想和他身边的那个恶灵有关。我看着那个攀在teddy耳边不停对他说着什么的“leo”,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三个小时其实过得很快,teddy已经开始焦躁起来,他来回地在车厢里打转,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对于我们车厢内的其他人,就好似一个巡视的猎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人们的神经都绷紧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辆熟悉的黑色雪弗莱suv停在了众多警车中间。 第11章 倒霉催的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现在位于北美洲-美国-弗吉尼亚州-一辆开往达拉斯的火车-t4车厢-第二排车座-暴力型被害妄想症患者的枪下,正试图和另一个恶灵“斗嘴”来刷这位患者的好感,以求保全整车人的狗命。妈蛋,为什么每次都会遇到这么扯淡的事!这还是个科学的世界么!!!! 我们让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 在外面的警笛声平息之后,电话一直没有被拨响。teddy撅着屁股躲在车座椅背后面,通过那仅留的十公分未被遮住的玻璃窗,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带着如释重负的愉悦笑容对着“leo”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快步向人质们走来。 “呕——”还未等他做什么,女医生对面的那个红发女孩就一脸惊恐地吐了起来,车厢里瞬时弥漫着一股腥腐的异味。 teddy皱了皱眉,收回了半伸出的手,转而一把把我扯过来,推离了人质堆,就像是在家禽圈里挑出了今天要吃的牲畜。 “哐当——” 我的·可怜的·早已凸起红肿的·额头,再一次撞上了车座。我感觉到了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额头炽热的疼痛处流了出来。我用手划过粘腻的脸颊,伸到眼前,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忽然有一种恐怖片的乱入感。 呵呵,乱入你妹啊! 妈蛋!不知道人质要轻拿轻放么! 要是毁容了,你tm负责我的手术费啊! 被拷在扶手上的elle一下子跳了起来,“混蛋,你抓我!”她的手被死死地拷在扶手上,手铐因为她的猛烈动作而敲打拉扯着那根扶手,发出一阵阵金属击打的声音。而elle的手腕也因为这一系列的行为而红肿出血。 teddy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将枪狠狠地戳在elle的额头上,僵硬着嘴角,将双眼瞪到最大,喘息着,似乎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你觉得我会让你传消息给他们吗? elle一点都没有被指在脑袋上的手枪吓住,她反而更加强硬地跟teddy对视着:“他们想要和我谈,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抓我吧!” 还未等teddy开始动摇,一旁观望着的“leo”就半倾着身子,挡在elle边上:“别上当,ted!” teddy偏了偏头,位于我脖子上的胳膊勒得更加紧了,他将手枪举起,似乎要一枪托打在elle的头上。看见他挥起的手,我急忙往后退了退,将他带离击打范围。 “不,不要伤害我!”我颤抖着身子,期望将teddy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不要乱动!”他咆哮着、用力勒住我的脖子,撇下不停挣扎的elle,拖着我往电话走去。 “除非我让你说,不然你一个字儿都别说!”他将我扔在电话旁,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毫无感情的眼睛盯着我的,“说漏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别想向他们泄露任何消息和代码。你明白了么?” 一旁的“leo”坐在了teddy前面一排,张望着人质们的动向。对着teddy催促着:“teddy,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拿起电话!”teddy挥着枪托向我打过来,我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仿佛断裂一般的疼痛从胳臂处蔓延,我抖着手拿起话筒,看着他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传了了一个熟悉的声音,“yes?” 是gideon! “让他告诉你,他是谁。”teddy在我耳边低语,枪口却抵着我的胸口,他的虎口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 “他··他··他说他想知道你是谁?”我颤着音,断续地吐出音节,心下急转,期望着gideon认出我的声音。 “告诉他是可以帮助他解决问题的人。”话筒中传来gideon令人安心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一语双关地说道,“就说:‘you know me’。” 他认出我了!我不确定他究竟是通过声音还是其他什么,从而知道了打电话的是我,但我知道,如果是gideon,那么说不定我可以传递些什么出去。 “他说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我望着teddy,并不捂住话筒,接着说:“帮助你解决问题,关于你的胳膊。” gideon的声音并不大,teddy虽然离我较近,但是他分神于后面的人质,所以难以听清楚gideon到底说了什么,所以我半真半假地将gideon他们需要知道的消息作为他们的回答告诉了teddy,顺便可以做一个实验。 “我就知道他们可以拿掉它!”他开心地对着“leo”说着,甚至忘记了压低声音。“你问他,他为政府哪个部门工作?” “你为哪个政府部门工作。”我学着他的话一字不改的传达了过去。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为政府工作的。”gideon回答的并不快,却很是镇静,并且会意地将声音压低到确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是在那个可以为他胳膊解决问题的部门工作的人。”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从未说过我是为政府工作的。”我看着teddy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为了确保电话那头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是这么说的。”teddy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怀疑,于是我安下心,接着说,“他说他可以将你胳膊里的东西拿掉。”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斟酌着话语,想进一步套出他的目的,“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问他们是不是国家安全局?”我知道我的推测对了,teddy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而是更加急迫地让我传话。 “他可以自己问我。”gideon咳了一声,加重了自己这个词。 “他说你可以自己问他。”我将电话递给teddy。我知道信息传递结束了,下一步是由gideon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teddy一把拿过电话,却将枪口抵着我的嘴巴。现在,我完全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吞枪自尽。快点让这一切结束吧,我默默地祈祷,要不然我恐怕体会到所有的枪杀手法。 “你是谁,告诉我,不然这里的探员都要死掉!”teddy恶意地看了我一眼,威胁着,显然他将所有的人都当做跟踪他的探员。 “如果,如果你是高级长官,你就可以移除它。”不知gideon说了什么,teddy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负重的笑容,“我要他现在就被移除。” “no,等等!好吧,”teddy突然紧张的叫了起来,他望了望窗外,然后妥协地降下了声音,“你有一个小时移除它。不然我向上帝发誓,我会杀了这火车上的每个探员。” 我被teddy扔回了座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淌血了,手臂上的伤也渐渐麻木。我将手放在elle的手心,将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的事情写给她。我能感觉到elle在明白我画完的文字的意思之后,整个人解离了绷紧的状态,她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她信任着自己的组员。 一个小时之后,车厢入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单薄的、毫无威胁感的家伙:spencer reid 。 我从未想过过来执行所谓的“移除”工作的人会是dr.reid 。我甚至想过会是gideon亲自出马。但是现在,这个一脸青涩的大男孩,居然在一个拿着两把警枪的精神病患者面前,除去了自己的防弹衣。我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睛。 “停在那里!”teddy突然叫了起来。我紧张地睁开眼睛,半伸着脑袋往那边望去。 reid仿佛也被他神经质的一叫吓住了,他几乎乖巧的双手举起,停在了车厢门口。 teddy往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leo”,它向他摇了摇头,面部僵硬地抽搐了一会儿,将手指着人质们的座位。我瞬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teddy眨了一下眼睛,走向人群,一把又将我捞了起来,用枪指着,挡在面前。 他粗暴的动作让我所有的伤口都剧烈的疼痛起来,我猜我现在的表情绝对很是凄惨。不然reid不会用一种我就快死了的表情,悲伤地偷偷看着我。 “坐下来!”他命令着reid,用枪示意他坐在过道的一边,然后将我按在地上,用枪指着,伸出他满是伤疤的右臂,“现在,移除它。” reid竭力地不再看我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他在袋子里拿出工具,时不时地吞咽口水,汗液从额头上滑下,整个人显得十分紧张。他的紧张引起了“leo”的怀疑,它向teddy发出警告,“ted,你得仔细问问这家伙!” teddy也注意到了reid的异样,他将枪移了过来,眯着眼睛,肌肉开始绷紧,“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reid状似镇静地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枪,尽力平缓自己的声音,“我告诉你,在枪周围我很不自在。”他撇开眼神,点下头在袋子里翻找起来,有些颤抖地拿出手术用刀,在teddy胳膊上比了比,“这可能会有一点痛。” teddy的注意被reid转移到胳膊上,他将自己的上下嘴唇都紧紧抿起,流露出一种既畏惧又期盼的表情,对着reid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reid用刀划开他的皮肉,手指撑开伤口,在肌理中翻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teddy的胳膊上,但只有跌坐在地上的我看到了reid捏在指缝下面的东西。 我用身子挡住了“leo”的视线,发出惊呼,引来了teddy的注意。而reid的手指轻巧一晃,就将东西捏在了伸进伤口的两指之间。 我看着teddy的眼睛,做出一副惊讶到说不出话的模样,指着他的伤口。而他立马将眼神盯了过去,然后他就再也移不开了。 reid费劲地在他的皮肉中摘出了一块微小的芯片。 teddy笑得简直像个孩子,他转过头对着“leo”的方向啜泣般地说着,“我就知道——你看到了么!” 这时reid站了起来,“我要和长官报告这件事。”说完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你还要启动它,teddy!”“leo”忽然传来了一句让我心惊的话。 “现在还不行!你还不能走!”teddy闻言反映了过来,语气凶恶地制止了reid,望着颤巍巍坐下的年轻男孩,摊开手,将芯片伸到他的面前,用枪威胁到,“启动它!” reid耸起了他的眉毛,眼睛变大了一圈,眼神无辜地在芯片和teddy之间来回游移,嘴唇抖了抖,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look,teddy,他是骗你的,他根本就不是信息员,他是个fbi!”“leo”带着恶意的笑容坐在了teddy左手边,“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启动它呢。” “现在!启动它!”teddy将枪移到了reid的面前,整面部因为恐惧、愤怒开始轻微的僵硬,“不然,你就死!” “我,我没法启动它。”还未等reid说完,teddy就站了起来,他拖着reid撞上墙壁,用枪狠狠地抵着他的脑袋。 “i said,now!” 我看见teddy的手开始握紧枪柄,整个人开始愤怒地颤抖起来,而“leo”仍在喋喋不休地蛊惑着、唆使着他,我明白,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开枪,不能再等了。 “i !”我几乎是破口而出。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受伤的胳膊,用疼痛平息我的恐惧,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伸手掸了掸满是灰尘的裤子,望着teddy的眼睛,尽量平静地说道,“我可以启动芯片!” reid惊诧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恐惧和惊讶,他抖动着嘴唇,无声地说着:不,ethel,不要········看着他的表情,我意识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teddy,她在骗你,她·····” “但在我启动它之前,你要听听我的想法,然后再由你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启动它。”我瞟了一眼“leo”,没有让他讲话说下去,“你的医生跟我说过,你有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偏执性精神病,伴随着被害妄想症状。” “no!我没有,你们都不知道!我·····”他被我的话激怒了,他颤抖着、用枪指着我,几乎咆哮地叫了出来。 “知道什么,知道你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么?”我平淡地接过teddy的话,看了一眼“leo”,欣赏着teddy噎住的愤怒和“leo”凝滞的邪笑。 “你能看到leo?”他半是欣喜、半是疑惑地看了看我。 “为什么不能?”我挑挑眉,“它告诉你它叫leo?这么友好?或许它并没有完全跟你说实话呢,teddy!它有告诉你他是什么么?” “什么意思?”teddy紧张地捏紧了枪,目光在我和“leo”之间游移。 “别信她!teddy!”“leo”紧张地看着teddy,试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是想破坏我们的任务,只有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有我一直明白你在干什么!” “它有告诉你它是个疯子么?”我撑着身后的座位,看着teddy的眼睛,捕捉着他的目光,语带讽刺地继续:“哦,我说错了。是生前!”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渐渐逼近teddy,将他慢慢地往人质的位子“驱赶”,将声音堵在嗓子间,只有我和他才能听见:“你有看见过这位‘leo’面部表情滞停的样子么,对,就和你接受治疗后的副作用一样。别人把你当做疯子,而它,实实在在是个疯子,还将你推进了背离世人的境地。” teddy的脸色变了,他开始动摇,嘴巴呐呐地张合。 不,还不够! “它曾经一直陪着你是么?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指示,为你解惑。它提供了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帮助你完成一件又一件事?但是它是个恶灵,是个疯掉的恶灵!什么芯片,什么追踪,什么启动,都是它告诉你的不是么?它帮你完成一切事物,帮你思考,帮你做决定,驱动你的行为,可是那些都是正确的么?你失去了自己的思维,被*操纵,被控制,你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是它告诉了你不属于正常的认知,是它让你的行为渐渐古怪,是它的蛊惑着、驱使着你,让你变成世人眼里的疯子!这一切其实你都有感觉的,不是么?teddy。”我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将脸凑近他的,放下最后一根稻草,”你是不是会感到总是疲惫呢?teddy?我告诉你那是为什么,因为灵体要依附一个人必须用他的生命供养,这它都告诉你了么?teddy!” “不!不!”teddy恐惧地往后退着,再也听不进“leo”的辩解。这个往日形如一体的组合产生一道裂缝。 就是现在! 悄悄解开手铐的elle从teddy身后扑了过来,配合着我抵着他执枪的手,将枪夺了回来,按住奋力挣扎的teddy,用那个已经拷了她4个小时的手铐将他拷在了扶手上,正好是elle自己被拷的地方。 “告诉我,告诉我!”teddy凄厉地吼着,他的眼睛绝望又急迫地看着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因为精神上的疾病和恶灵的蛊惑,而变得病态憔悴的男子,抿了抿嘴,蹲了下来,用手在他的眼睛上摸了摸,“以后你再也看不到它了,你可以学着自己思考,不用来问我,用你自己的脑袋去想。” 成波的警察涌了进来,带着teddy和警卫的尸体坐上了警车,而惊魂未定的人们,回到了临时站台,等待着下一辆火车的到来。对于他们而言,这场事故或许只会成为人生旅途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该去的地方还是要去。 我看着车厢口leo渐渐消失的身影,收紧了手里的芯片。 “ethel,ethel!你需要马上去医院!”reid焦急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担忧的看着我的额头,不自觉地将手伸了过去,却犹疑着不敢触碰,而是小心地将垂下的刘海拨到一边。忽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我看着他烧红的脸和闪躲的眼睛笑出声来,可是还没等我说话,我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我晃了晃身子,意识渐渐模糊。 我对这场由elle发起的下午茶活动所残留的最后印象,就只剩下reid惊慌地表情,和大地先生宽厚而坚硬的怀抱。 reid我看错你了,居然不接住我! 第12章 善解人意 我是ethel , 23岁,美籍华裔,中文名叫陈可艾,“可”是可不可以再衰一点的可,“艾”自怨自艾的艾。哦,虽然读音不同,但是,我最近的际遇告诉我,大意差不多。而现在,我的空间位置位于北美洲-美国-弗吉尼亚州-匡提科-乔治维克医院-1332号病房。我刚刚被告知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我在火车上的伤都没什么大碍,稍微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坏消息是,我昏倒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左脚,造成了踝关节脱位,医生建议最好住院观察两周以上。当听到这条诊断报告的时候,我敢打赌,整个病房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就差把自己埋到旁边的观赏盆景里的家伙。 在住院的两个星期里,托elle的福,我及时找到了新住所,并顺利地搬了家。虽然事后才知道居然是bau全员帮的忙,包括不苟言笑的hotch。我从来不知道原来elle的个人魅力这么强大,居然能让自己的全体组员帮助朋友搬家做苦力。还是说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对凄惨的我产生了怜悯之情?不过这么一来,我的家庭住址不是被所有bau了熟于心了么,一想到这个,我有种微妙的矛盾感,一方面是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一定会比其他人更有安全感,那可是bau啊;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 ,需要出动他们来找我,嘶嘶——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那可是—bau啊······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没有及时发扬绅士风度的dr.reid,在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带来了一桶他自认为理论上美味又滋补,而被所有人认为吃了会死人的病号餐,自此之后,彻底地被我列入拒绝来往名单,呃,在出院以前。 当然,我绝不会承认自己小气又记仇,深深地记住了自己摔倒时的痛感,并且对于自己在住院期间,一直有一个,会不停地从各—方—面,为我全—方—位地讲解汉堡对于健康的危害的百科全书,这样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最重要的是,这位先生还准确地计算出一名内心柔弱的女士在养伤期间合·理增长的体重。诸如此类的行为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我敢说,如果美国要评选史上最不善解人意先生,reid先生绝对会力压群雄,登顶夺冠!真不知道以后哪位可怜的女孩会成为他的另一半,一想到她会被reid先生的种种行为气得跳脚,还要承受他无辜又疑惑的表情,我就想为这位不知名小姐默默地点蜡。 ============================================================== 乔治维克是匡提科最好的私人医院之一,不管是病房的环境,还是护士小姐的胸围。而最让人感到意外之喜的是这家医院餐厅的烤牛肉汉堡。让我有一种想要一直住院的冲动,不知道医院要不要招人?我吃着elle偷渡过来的汉堡,更加肯定了我的决定,把阻碍我吃汉堡的家伙就应该扔到墙角去! “咚咚——” 我收回一句话,如果说reid想要成为最不善解人意先生的话,他还必须打败一个人,那就是我眼前的这位打扰我进餐的mr. collins 。 “你感觉好一点了么?ethel。”collins微笑地抱着一束海芋走了进来,他非常自然随意地将花插*进了花瓶里,似乎看不懂我眼里的不悦,径自发散着荷尔蒙:“送给你的,我记得你最喜欢的花就是海芋了。” 记得?!你确定? 我在心里撇撇嘴,放下手里的书,对着他点点头,“多谢你的关心,collins学长,我的脚已经好多了。”看着他还算是真诚的眼神,我勉强地拉了拉嘴角,“谢谢!花很漂亮。你坐。”我指着旁边的沙发。 “你喜欢就好。”他松了松表情,对着我摇摇头:“不坐了,等会我还有个手术。就是想来看看你。”他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非常自然地将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不用麻烦了,我的脚已经没有什么的了,这两天就能出院了,你刚做完手术,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急忙回绝他的探望。 可惜他把我的话当作了对他的关心,他笑得更灿烂了,阳光照在他金灿灿的头发上,却不能和他嘴角的笑容相比,“那好,那我就等你出院的时候来接你,你知道,你的脚还是少走点路比较好。” 说完不等我拒绝,他便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徒留下一个心情郁卒的我。 平时不是要说上好一会么,怎么今天走的这么快,他是来刷存在感的么? 平心而论,collins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collins外貌英俊,家世良好,成绩优异,与人和睦,除了有点自傲以外几乎完美。我不想用过多的言辞去形容他为很多女生所疯狂的长相身材,也不想评价他在学生教授中得到赞誉。从各方面而言,他都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恋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 我知道将这件事算在collins身上对他很不公平,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个人的会偏向于自己亲近的人。至少在那件事后,我无法坦然的接受collins的示好,我会觉得那会是种背叛。 “ethel?”一个熟悉的女声将我从郁闷中来了回来。 “elle!还有garcia!”我惊讶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人,“不是说你们有件案子么?怎么现在来了?” “well,案子结束了。“elle拿出一个纸盒放在我的面前,“正好我和garcia路过一家很棒的蛋糕店,所以买了一点给你。” “no,thanks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reid扳着的五只手指,浑身抖了抖,“我刚刚吃过汉堡,还是算了吧。” “hey,你还记得reid说的话呐!”garcia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她的头发是彩色的,淡金色的头发上挑着几束橘黄,显得活泼又俏皮,和她甜美的笑容相配极了,“真正爱美食的人就应该不怕长肉。”她捏捏自己的肚子,“你看,虽然我不苗条,但是我很可爱不是么?” “当然,谁能说我们的万能女王不可爱!”elle挑了挑眉毛,一抬眼,发现了台子上的海芋,“wow,谁送的?”她对着花抬抬下巴。 “还能有谁?一定是那个collins医生。”garcia对着我挤了挤眼睛,“我早就说了,他一定是在追求你。哪有脑科医生一天到晚往外科跑的啊。” 我举起双手,无奈投降:“hey,姑娘们,我们能不谈论这些事情吗?”看着她们一副八卦的表情,就差写在脸上的“no way”,我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是collins送的,但那又怎样,我们早就认识了,在大学里,他是万众瞩目的风云人物,而我只是青涩乏味的书呆子。我们唯一的交集只是一个课外小组活动。在我看来,他完全不是我的菜,他太‘亮’了。” “哦?那你的菜是什么样的?”elle卧坐在我的床边,几乎半个身子都上来了。 “善解人意!”没有其他,就只有这一个了。 “wow,这太难了,恐怕有些人要头疼了。”garcia撑着下巴,笑得耐人寻味,难怪她和man的关系最好,连笑得都那么像。 “我还没说别的呢!我就只有这一条!”我抗议道。 “不,不,不!”elle和garcia相视一笑,“这才是最难的。男人啊,你永远无法让他理解你想要什么。” 看着他们的笑容,我总觉得心里发毛。抚了抚浑身抗议的鸡皮疙瘩,忽然想到了先前拜托garcia帮我查的事,“garcia,我上次说的那个工作的事有消息了么?” “你的要求很难好不好。”她苦着一张脸,开始伸出手来举例,“上司要是女的,公司要从没发生过命案,位置要离你的家近,信誉要好,不能有大规模裁员的。” “好吧,”我摆摆手,有点懊恼,“我也知道很难,没关系,我再慢慢找吧。” “hey!”garcia忽然笑了出来,她双手放在了我的脸颊两边,用力一拉,“你以为我是谁?会有我找不到的信息?”她从包里面拉出一张便签,贴在我的脑门上,“就是这些啦,你自己再选选。不过你要先等脚伤好了,才能去应聘啊。” “当然,不过你们能尽快接我回去么,”我尴尬地对着她们笑笑,“你们知道,那个,collins········” “中国大餐外加dr.bob''s”garcia完全不抬头看我,直接开始敲竹杠。她转头对着elle,“elle,你呢。” “哦,不,我恐怕没有时间,不过reid可以送你。”elle碰了碰garcia的胳膊,在我看不到的角度拼命使眼色,“garcia你忘了我们还有联谊么?上次碰到的帅哥!”她做了一个“reid”的口型。 “啊,啊,啊——”garcia夸张地一拍脑勺,“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ethel,要不你让reid接你吧,反正也是他的责任嘛。”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出院呢,你们就知道正好是要去联谊了? 看着她们这种瞎子都能看得出浮夸表演,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反正肯定没有什么所谓的联谊。她们的这种做法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想让reid小朋友接触接触别人,尤其是异性,改改他内向的性格,二,就是想要撮合我们两个。不过看她们八卦鸡婆的表情和猥琐荡漾的神态,恐怕后者多一点。 我不知道我现在对reid的感觉是什么,反正没有到喜欢那个地步。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明显的撮合我也并觉得讨厌,也不会自己去戳破。开玩笑,万一reid不喜欢我的话,那不就尴尬了。 我装作没有发现她们的谎言,耸耸肩,“好吧,如果他有空的话”然后坏心眼的加了一句:“。不过你们联谊的时候多拍几张照片啊,我还没见识过联谊的场面呢。尤其是你们说的‘帅哥’!” 第13章 新的住所〔捉虫〕 elle为我找的新住所是位于匡提科东南部的独栋住宅区,虽然价格不菲,但是不管是从交通配备还是从社区环境来看,都十分符合我的要求。而且这栋房子实在是太棒了。两层楼房的建设形成l形,将内里的玻璃花房半包起来。房子的南面在二楼的位置伸出一小块平台,正对着绿色的草坪和一丛丛旺盛的粉色欧石楠。 “wow,每来一次我都觉得你需要请我吃一顿大餐。”elle抱着我装衣服的纸袋,对着我歪歪头,“真是便宜你了。” “切~这么好的房子这么低价就手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呢!”我看不惯elle得瑟的样子,故意和她唱反调。 “一般来说,折扣是商品购销中的让利,发生在购销双方当事人之间,是卖方给买方的价格优惠。销售的关键在于让利于消费者,也就是说把卖方应得的利润部分地送给了买方,其结果是降低卖方的市场获利能力。”一旁的reid把我的箱子从车上拿下来,拎到门前,完全听不出我话中的调侃意味,极其认真的对着我们普及知识:“但这并不代表商品质量的优劣。” “you are always right 。dr.reid!”我和elle无奈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笑了。不再和这位年轻博士就词条解读方面进行结果明显的辩论。他总是对的,不是么。 我的脚经过两个星期的修养,已经差不多可以走路了,只要不马上进行剧烈运动,一些日常的行为活动还是可以正常进行的。出院前,我婉谢了collins先生提出的送我回家的提议。而是挽着elle的胳膊和这位自动升级为提包小弟的dr.reid一起坐上了bau-专车私用-黑色suv 。至于为什么原本让reid来送我回家的、据说要参加联谊的elle会出现在这里呢?因为她和garcia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位被派遣来接我出院的多学位博士,至今没有修满一门几乎每个18岁美国青年都已经完成的必修课,没错,那门课的名字叫做——机动车驾驶技术。 这位几乎可以如数家珍地把外面的那辆suv的每个零件的功能顺上一遍,但是却只能委屈地和我的行李们窝在无人问津的后座。你绝对想不到elle在听到这位经常打击所有人智商的博士说出自己不会开车时候的表情,错愕、鄙视、恨铁不成钢··········但是最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窃喜得意,就差把“爽”字写在脸上了。当然,你要知道,当你身边有一个像reid这样,不仅无时不刻让你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达到及格水平,还总是在说出让你尴尬的话的时候,一脸无辜的摆出“这是最基本的啊,你不知道么?”这样的表情。面对这种“不合理的存在”,你一定时刻都期待着有那么一天看着他一脸吃瘪! elle就很好地抓住了这次机会,当然,在顾着同事情谊的份上,她也仅仅是在reid滔滔不绝地解释自己对于汽车结构的了解和实际操作不能成等比例关系的时候,轻轻地扔了一句:“也对,机械操作的确是你的弱项,我是说,所有的。” genius!我默默地给elle点赞。 ============================================================== “跟我说实话,elle,你没用用枪威胁房主把房子低价卖给我吧。”我看着前房主留下的家电,“这根本都是新的么。看这个沙发!看这款hi-fi!”我惊奇的看着这屋里据说是附赠的昂贵家私,“你是打劫了土豪么?!” elle把东西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摊开,整个人放松开了:“别提醒我我应该狠狠敲你一顿。”她抬抬胳膊,舒展了一下身体,“paul是我以前同事的哥哥,他是杰明斯电器公司的业务经理。这所房子是他和他妻子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买的。所以东西都很新。正好便宜你。” 我第一次听到有关这所房子前屋主的事,我看着呆站在一旁的reid,将他按在沙发上做好,“想喝点什么?你们两个?” “········棉花糖可可。”elle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 “呃,咖啡。”reid拽了拽自己棕色的包带子,抬头看看我,然后局促的将包放到了屁股后面。我实在不想吐槽他的坐姿简直就像一个小学生,补充一下,天朝的那种。 “well,mr.reid ,”我挑挑眉看着他,“我说想喝点什么,只是意味着你有以下几个选项,一:棉花糖可可,二:双份棉花糖可可,三:棉花糖可可·不·加棉花糖。咖啡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我这儿没有。” “噗,reid,这家伙只喝棉花糖可可,你在她家绝对找不到别的东西。”elle看着我坏心的逗弄他们的镇组之宝,忍不住拆我的台。 他无辜的看了看elle,又看了看我,眨了眨他清澈的眼睛,有些像是要为自己辩解:“事实上咖啡和棉花糖可可这种含糖量···········” 我在胸前打了个叉,纠正道:“事实上,咖啡因是一个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也是一个新陈代谢的刺激剂。咖啡因既被作为饮品,也被作为药品,其作用都是提神及解除疲劳。每个人所需要的能够产生效果的咖啡因精确剂量并不相同,主要取决于体型和咖啡因耐受度。咖啡因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可以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对于一个温和剂量的咖啡因摄取,在3到4个小时内作用消失。食用咖啡因并不能减少所需睡眠时间,它只能临时的减弱困的感觉。在长期摄取的情况下,大剂量的咖啡因是一种毒品,能够导致‘咖啡因中毒’。 一个急剧的过量咖啡因,通常超过250毫克就能够导致中枢神经系统过度兴奋。咖啡因过度兴奋的症状包括:烦躁、神经过敏、兴奋、失眠、脸红、尿液增加、胃肠紊乱、肌肉抽搐、思维涣散、心跳不规则或过快以及躁动。”我对着reid眨眨眼睛,“so,你是要棉花糖可可,还是棉花糖可可?” “·········绵···绵花糖可可。”他呆滞地看着我,呐呐道。 我满意的点点头,看着elle一脸“well done”的表情,我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转身去准备饮料。 有时候,用dr.reid自己的方式来堵住他的嘴,感觉不要太好啊。我摸摸下巴,考虑将自己培养成“百科全书2.0版”的可行性。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价格这么便宜呢。”我端着杯子,将欣赏reid拧巴的脸蛋的目光拉了回来,想起刚刚未尽的话题,“是高升了还是离婚了?” “都不是。”elle将手抄进口袋,斜靠在沙发上,“事实上是poul的妻子失踪了。或是说,离家出走。” “what?”不知为何我的背上升起一阵凉意,“说说看。” “paul的工作很忙,几乎半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他和他的妻子多次因为这个吵过,今年年初,paul接了个大项目,当他一个月后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妻子留下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人却不见了。他再也没找到过她。”elle耸耸肩,“paul也报过警,但是警方发现整间房子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也没有发生冲突的迹象,最重要的是,他妻子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不见了,警方告诉他,他的妻子应该是自己离开的。然后自信心受挫的paul申请了调离匡提科,什么都不要带走。正好卖掉房子便宜了你。” “你说他再也没找到自己的妻子?”我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汲取温暖,“就没有下文么?” “下文就是,”elle提了提嗓子,“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像这种明显是感情不和的婚姻纠纷,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要知道美国的离婚率几乎和结婚率一样高。警方也管不了多少。”她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她看着一直装作布景板的reid,拍掌决定,“reid请客,为了摔跤和开车。” ================================================================== 晚上elle和reid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开始收拾房间,虽然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我的物品也早在bau小组的帮忙下给带了过来,但是还是有很多细碎的东西需要整理。 我一边将衣服挂进衣橱,一边漫不经心的想到今天reid的异常。按道理来说,虽然reid是个比较内向的大男孩,但是在熟人面前还是比较活跃的,当然,即使是以人形科普自动报读机的形式。可是今天从医院回来,除了被搭话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发言,这不符合他自动答疑的条件反射,难道棉花糖可可就那么难以接受?还是说,我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熟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禁有些郁闷。难道在这么多次血泪铸成、印象深刻的碰面之后,我在这位dr.reid的眼里还是一位miss 路人甲? 我摇摇头,走到窗前去将窗帘拉上。咦?那是什么?难道elle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关灯? 我看见楼下的草坪处有着微弱的光线,像是从门厅那儿照过来的。我慢慢地挪着腿,来到了门厅。看着亮着的壁灯默默吐槽,这两个家伙居然一个都没有想到帮我这个半伤残人士关个灯。 我关上灯又挪着半残的腿准备回去洗澡,可是还没等我走上楼梯。 “啪——” 灯又亮了! 我的心狠狠一颤,回望了一下毫无人影的门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大着胆子往门厅走去。 我再次关上了灯,这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大概过了十分多钟,灯没有再亮起。我松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去。可就在这时,门厅吹来一阵冰冷的风,撩起了我的裙角。我回头看去,草坪黑漆漆一片,月光下,欧石楠随着冷风频频摇摆,原来粉色的花苞在黑夜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血色的红来,显得格外妖异。 我顺着欧石楠摇摆的方向看去,却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吓得惊叫出声,整个人狠狠地跌坐在地上。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真tm便宜没好货! 第14章 消失的妻子 英国文学家萨克雷先生说过:生活好比一面镜子,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面对这个世界的表情是怎样的,才能使世界以最大的恶意来报答我。 即使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类阿飘,但这也不能代表我能坦然地在一个人的夜晚和这样一位dy”面对面的坐着。我搓揉着自己冰凉的胳膊,抬起头来观察这位刚刚把我吓了一跳的女鬼,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工作:淡定!陈可艾,你是有练过的! 一般来说人的魂体和它死亡的那一刻形象是相符的,而我面前的这位dy”恐怕死得不太“舒适”。这位“女士”的身上穿着一条极其华美的白色婚纱,鱼尾式的婚纱勾勒出它曼妙的身姿,可是在它身前垂着的双手却被一条白色的丝带紧紧地束缚在一起。手中还握着一束娇艳的粉色欧石楠。它身上*裸*露的位置没有一丝伤痕,一切都那么袅袅婷婷、美丽动人,但前提是,忽略它惨烈恐怖的面部,那张几乎没有五官可言的脸。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负面情感才能使人做出这样的事。杀死它的凶手将它的鼻子、耳朵和眼皮都割掉了,切口整齐平滑,灰暗的脸上只剩下淡红外翻的皮肉。而它的嘴唇被黑色的线细细的缝起,就像做了一场精密的缝合手术。 整洁华美的婚纱,被束缚的双手,割掉的耳朵、眼皮,缝合的双唇·······这样仪式性的死亡,显然一切都有它特定的意义,以这种残忍的手法展现。 我仿佛看着一双手,不紧不慢给它穿上婚纱,抚平裙摆,姿态优雅地缠绕丝带。一针一针上下穿过它娇艳的双唇,细细地梳理它巧克力色的秀发,轻柔地捧着它的脸颊,欣赏它恐惧绝望的眼神。 不要说,不要听,不要做其他任何的事情,就这样看着我! “你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我蜷起双腿,坐在沙发上,看见它慢慢地点了下头。 “well,mrs. wiggin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我看着它被缝合的嘴巴,补充了一句,“找到‘你’和凶手?” 它点点头又摇摇头,幽幽地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 我跟在她的身后,看见它的裙摆拂过落满月色的地板,慢慢地往花房外的草地走去。停在了那片欧石楠花丛前。 它跪坐在花丛旁边,用被缚住的双手指了指树下那丛开的最为娇艳的欧石楠,望着我淌下了猩红的血泪,无法闭合的双眼不复一开始见到时的阴恻恻,而是盛满了将要溢出的悲伤。 用血肉哺育的花朵么?这桥段恶心老旧透了! 我压抑着内心就要爆发的愤怒,深呼了一口气。“在这下面,是么?” 它用自己的小臂虚空地拂过旺盛的欧石楠,点了点头。 “是你的丈夫?”我皱起眉头,试探地问着。 它猛的站了起来,激烈地摇晃着头颅,被割去眼皮的褐色眼睛极力张大着,就像要把眼珠瞪出来一般。被黑线缝合的双唇,颤抖着、拉扯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被堵在嘴里的声音。 不是她丈夫,那是谁? 我有点头痛地看着它激愤的神情和无法表达的嘴巴,抬手按捏自己作痛的太阳穴。 “hello,elle?我是ethel,你能过来一趟么,早上我移栽花卉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东西········” ================================================================================== 经过两个小时的勘查、挖掘,警方在那片欧石楠下面找到了消失了4个月的daisy wiggin,他们再也不能将她的失踪定义为婚姻不和导致的离家出走了。 看着在我刚刚入住不满24小时的房子里,进进出出着的一大帮警察。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做完我的笔录后,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对着在那儿和大胡子探长交谈的elle指了指外面,示意先上车等她。看见她对着我点点头,于是拖着起刚刚打包好的行李,往外走去,行李箱的轮子发出“隆隆——”的声音。 警戒线外站着一大群社区的居民,他们窥探着、议论着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衣着光鲜的他们,或是好奇,或是淡漠,或是带着遗憾和伤感,当然,更不缺少满含着恶意的揣度和嬉笑嘲讽——对着这里发生的不幸。 man is a god or a devil to his neighbour。 “你好,你是新搬来的miss 吗?”我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是一个小女孩。她大约9岁左右,金灿灿的头发微微的打着卷儿,个子只到我的腹部。一双翠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孩童式的天真。“我是ir,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面。”她指着不远处的橘色屋顶的房子,然后放下来将双手背在身后,秀气的眉毛微微颦起,好似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忍和害怕,仰头问我:“住在那里的mrs.wiggin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动声色地蹲了下来,看着她翠绿的眼眸,语带遗憾的说道:“她死了。” “真的?!”madison 叫了出来,用小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往栅栏里面看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了头。用一种仿佛快哭出来的表情,裹着声音向我问着:“她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杀死的么?”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任由大颗大颗的眼泪坠下,并不像一般孩子那样用手胡乱擦掉,“daisy阿姨是一个那么温柔漂亮的人,她对每一个住在这里的孩子都好极了,我还吃过她自己做的苹果派。” 她的眼泪顺着粉嘟嘟的脸蛋流下,金黄的、卷翘浓密的长睫毛被眼泪打湿,显得可怜可爱极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被人杀死的。”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悲伤的表情。 “真是太可怜了,daisy阿姨········”她用手帕慢慢地、仔细地擦干净眼泪,看着我与她平视的眼睛,眨了两下,“我要先回家了,miss ,我妈妈不允许我看到这种场面。” 我拍拍她金黄的小脑袋,“嗯,再见 ,madison 。”然后看着她背对着我挥手的跑远了的身影。 这真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不是么? 我冷下目光,意味深长的笑了。 ====================================================================== 拜凶手的杀人手法所赐,我无法从daisy wiggin的口中得到任何有关他名字的信息。只能用“yes or no”的方法得出了,那是一个和daisy有着婚外情关系的白人男子。年龄在30到40之间。棕发褐眼,英俊成熟,富有魅力。至于其他,则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些消息传达给警方,因为我根本无法解释我是从什么途径得来的这些信息。我只能从elle那边,以关心自己房子的名义,了解案件的进展。所幸,elle从未放弃要拉我进入bau的想法,甚至和我一起谈论这件事的调查。当然,这个案件并不属于他们bau的调查范围,只是因为案件的主要怀疑人是elle好友的哥哥,所以她才分外关心。而这位本就无辜的paul在被请来接受调查的第一天,就被证实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得知这些情况,我稍稍放下了心,想起在尸体被挖出的那一刻消失了的daisy,我不由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 “怎么了?”elle看着我消沉的样子,坐在我的旁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勉强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最近太倒霉了。” 她轻笑出声,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头,“我看是闲的吧,人在无聊的时候最容易多愁善感了,对了,garcia不是给了你一张便签么,看看上面有什么心仪的工作,早点去试试,有了工作,你就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hey!很痛哎!”我捂着被她蹂躏的脑袋,瞪了她一眼,发出不满的抗议。“我来找找吧,好像在我的名片夹里。” 我在急匆匆收拾的行李中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被塞在糖果盒旁边的名片夹,抽出便签,和elle两个人一起靠在沙发上研究起来。 “嗯,这个证劵公司不错哎。”elle指着一家证劵公司的信息。 “太忙了,我可不想每天都泡在那么快节奏的地方,会早衰的。”压力那么大,谁知道会不会有几个扛不住压力自杀的阿飘。我摇摇头否决了elle的建议。 “那这家呢,医院的行政管理。” “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开玩笑,医院那种地方是那什么最多的好不好。我浑身一颤,立马拍开elle指着这个危险重地的手指。 elle白了我一眼,“你一定是处女座的!” 我摇了摇手指,“别黑处女座好不好,我明明是摩羯座的,踏实谨慎的代表。” “还有闷骚!”她撇撇嘴嘟囔着补充了一句,低下头又扫了两眼便签,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中间一行字,“这个吧,杜克化学实验研究所的助理,我记得reid好像有个同学是这里的研究员,你可以让他介绍你去。” 化学实验室,好像没听过有什么事故身亡的吧········ 没等我想好,elle已经开始拨打电话,我瞪大眼着看着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扑上去想要挂断她的电话,可惜武力值相差太多,她一只手就将我别着胳膊放倒在沙发上。 “reid?我是elle。”她对着我得意的勾勾嘴角,“是这样的,ethel想要找一份工作,正好garcia给她查找的工作信息里面有一个是杜克化学实验研究所发布的,他们正在招收实验助理。” 电话对面的reid似乎说了很久,只见elle对我挑高了眉毛,对着电话那边说道,“你说的太快了,我完全听不清楚!”她欠扁的摊了摊不拿电话的手,“嗯?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午休的时候在楼下的咖啡屋,你和ethel两个人。”她顿了顿,忍着笑意继续说道,“好好聊聊这件事,毕竟是人生大事。” 我看着挂掉电话笑得风骚荡漾的elle,无奈地默默吐槽,不过是找个工作,为什么说得跟相亲一样,还“人生大事”,她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有了已婚妇女爱做媒人的不良嗜好。看着她伤眼的表情,又联想到她平日里飒爽干练的形象,我拍掌确认:不管elle是什么星座,她一定拥有八卦闷骚的特性。她就是闷骚之母! 第15章 回家····请假 对不起!!!!!!!! qaq!!!!!! 渣作者这两天要回家·····只是可能暂时不能更,这两天只能手写了,电脑太重(懒馋蠢货快滚!)回家之后统统补齐,按照日更的量··· 决不食言!!!以我的压岁钱起誓!!!!! 大概要到(29划掉!)数字白痴伤不起····28号更新。 28号三更···· 或许新年会加更····· 在这里先给大家拜个年了···· 无节操夹着尾巴滚走······ 第16章 “老朋友” 有的时候,年龄的增长并不能让你看清你在友情中的位置,悲剧往往是相同的,在你被你所期望的友谊打动的时候,再多的小心翼翼都抵不过别人的别有居心。在一个被友谊蒙住了眼睛的女孩面前,任何人都会成为最佳演员。 而sabrina则是在我面前展现了高中女生最残忍一面的第一人,也是推动我去接触心理学课程的最初动力,最冷酷、最疼痛的动力。 我从未想过再一次遇见sabrina会是在这样的一个下午。 事实上我从未想到我会再一次遇见她,就像我从未想到过我会在匡提科遇见collins一样。8年的时光,她依旧,不,她比过去更美了。或是说,时光将她研琢得比过去更擅长展示自己的美丽,像一坛被开启封泥的美酒。 蓬松卷密的红色长发,慵懒地搭在丰润的肩膀上,弯卷处被阳光照射的动人光泽引诱着人们沉溺在她的香气里。精致的眉毛使得她的五官更加清晰,舒展颦蹙时使得人的心脏与它同步紧舒。高挺的鼻翼给她半侧着的脸添上了些许阴影,完美的面容产生了一丝令人想要探究的神秘气息。敷涂着艳丽口红的饱满双唇,一边微微地勾起,嘴角的细微纹络,半是妩媚,半是诱惑。 微凉的的空气随着推开的门向我整个人袭来,头上方的铃铛伴着“叮铃——”一声摇晃了两下。引来玻璃窗边两人的注意,我看着sabrina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我,眼里的慵懒转化为无尽的幽暗,却偏偏挑起热情的笑容,掩掉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冰冷和恶意。 “好久不见,ethel。”她用一直懒懒地托着下巴的手向我微微一招,纤细的手指动人的回扣了一下,“刚刚dr.reid说起你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迟到呢,就像以前一样。” 空气中飘散着咖啡豆和奶油醇厚甜腻的香气让我的胸腔有一瞬间的窒息,我辨析着她和8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的声线,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可是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并不是她青涩的娇艳身影,而是另一个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噩梦。我忽然发现,sabrina在八年前的痛哭流涕是那么的虚伪恶心,她的眼睛从未有除恶意以外的任何情绪,她的确无需歉疚,因为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那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可是,我明白的太晚。 “好久不见,miss kingsley。”我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我已不再想要称她为sabrina,因为我们眼中的那个sabrina一直只是我们自己的错觉,是我们梦魇的开端。 “吱啦——” 一声急促的拖曳声打断了我和sabrina的对视,一个稍稍有些慌乱的身影站了起来。 “hey,ethel,”reid涨红了脸,连忙扶住被他起身带的猛烈一晃的桌子,对着我挥了挥手,又将手放回自己的口袋边上贴着。看着我望向他的目光,他傻傻地指向一旁的sabrina,“这位是杜克化学研究实验室的科研员,sabrina wood,她就是你要应征的岗位,呃,不,我是说,她马上离职后的岗位。 ” 看见这个老实孩子,我稍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甚至带上了一丝笑容,“hi,reid。真抱歉刚刚没看见你。”看见他一瞬间郁闷沮丧的表情,我觉得sabrina给我带来的负面情绪也不是那么的令人窒息了。 不过,sabrina wood?我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对着sabrina 毫无歉意的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mrs.wood,”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对着她更正自己的称呼:“真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那么你的丈夫就是samuel wood了?”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真是相配极了。” 她的嘴角往下垂了一下,随后立即又灿烂的笑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体贴相配的丈夫,做出一副幸福的模样:“谢谢,别人都这么说。ethel,何必这么生疏呢?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sabrina就好。我们可是老朋友了。”sabrina轻笑着出声,带着一丝抱怨的口吻,好像在为一个好朋友的客气而不满撒娇,她托着腮看我,微微撅了撅嘴,“当我听见要来接任我的工作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时间找到了dr.reid,来见一见你呢,不会是我打搅了你和dr.reid的约会,让你生气了吧。”她打趣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她只是一个看穿了闺蜜艳遇的促狭鬼。 她比以前更加无耻虚伪,时光给与她的不仅仅是外貌上的琢磨,更加是心灵上的完善,虽然不是往着纯善真诚的一面。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毫无表情,看着她幽绿瞳孔中的倒影,我微微地笑了,完全没有想要和她搭戏的**,讥诮出声:“你还是一样这么自说自话,不熟装熟。” sabrina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讥讽一般,连表情姿势都没有变,甚至嘴角的笑容还完好的挂在嘴边,“你还是这么直率啊,ethel。”她的手指拂过眉边的头发,笑容勾得更大,“好了,不打扰你们的下午时间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她婷婷地站起身子,甚至连这一刻都不忘舒展身姿。 “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她走到我的身边,贴着我的耳朵,暧昧的香水气息挤进我的鼻腔,“明天给你面试的人····是我,这可是我积极向sam申请来的呢,怎么说我的工作也不能交给一个能力低下的人,你说是吧。” 我冷着脸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当然,我相信,ethel你一定不会像个胆小鬼一样,怕了不敢来,对么。”她带着一抹挑衅的笑容,微微后仰着身子看着我。 “怎么会呢,明天见,”我看着她挑起眉,“mrs.wood 。” 我看着她摇曳而去,一直到几乎看不见她即将消失在街角的身影,被那个在街角出现的男子勾住纤细的腰肢,亲密的坐上一辆黑色轿车离去。 “are you ok?ethel。”还傻傻的站着的reid担忧地看着我,一脸小心翼翼。经过刚刚我和sabrina的对话,在看着我的表情,迟钝如reid也明白我们并不像刚刚sabrina和他所说的那样和睦。更何况作为一名bau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迟钝,有的时候,对于人情绪的捕捉,作为内向自卑的reid,可能要比别人更快更细致,只是要看他会不会往那边想。也许,这位年轻的博士并不是迟钝,而是太过单纯。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我对着他笑了笑,忽然发现自从我遇见他之后,他和我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are you ok?”,低头看着桌子上仅有的两杯咖啡,我皱了皱眉,“除了咖啡,你还有什么推荐么?reid?” reid迟疑地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呃,garcia说这里的napoleon和egg cream都很不错。我帮你点过了。”他抬了一下手腕,看了看时间,“不过还有十分钟才能送来。”他挠了挠下巴,有点局促,“我怕送来的太早,等你来的时候口感就不好了。呃,这也是garcia说的。”他转了转眼睛,快速的补充道。 “你好,这是你点的napoleon和egg cream。”像是和年轻的博士作对一般,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美丽的女侍应将东西送了过来。 reid鼓起了脸,有点孩子气的瞪着散发着甜蜜香气的蛋糕和饮料,像是要把它们看到消失一样。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十多岁的fbi会有这样的孩子气。一般来说,这样的大孩子要不是童年过得太幸福了,就是几乎没有童年可言。但这位内向到近乎自卑的dr.reid显然不会是前者。 没有快乐童年的大男孩?我看着眼前顶端堆积着泡沫的egg cream,轻笑。和没有egg和cream的egg cream。 我捧起冰凉的饮料,忽然想起美国“朋克教母”patti smith的《just kids》。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因缘际会把女孩从一场极其糟糕的约会中救了出来,两人逃到东村圣马克广场和第二街交口的gem spa。男孩买了一杯egg cream给女孩,女孩一面喝一面向男孩倾吐自己的过往。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喝着egg cream,看着对面的男人,我忽然也有一种想要倾吐什么的冲动。 我垂下眼睛,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冰凉的触感并不能平息我想要找人倾诉的冲动。往事在我的脑海里翻滚,紧紧地捏住了我的心脏。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想要开口的心愿是那么的浓烈,而吐出第一个字的举动又是那么的艰难。 “我听mrs.wood说你们是高中好友,”打破宁静的是那个我一直觉得有些怯懦的男孩,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却再也没移开眼神,“但是我却觉得她在说谎。” 周围的声音都低了下去,这个眼睛下面还残留着深深的青黑的男孩,不再像以往一样纯粹的阐述数据和文献,而是他自己的直观的、抽象的感觉。 “你厌恶sabrina wood,而她也嫉恨着你。” 第17章 人艰不拆 你厌恶sabrina wood,而她也嫉恨着你。 他说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厌恶sabrina wood,而是害怕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sabrina kingsley的关系。”我放下杯子,看着对面坐直了的男孩,我咽了咽口水,发现对着他开口并不难。“那个时候她还叫做sabrina kingsley。拉斯维加斯的城内高中的校花。” 我没有看到reid的表情闪了一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放空了自己的视线,将自己陷入回忆。 “我14岁那年转学到了那所高中,和大我4岁的邻居读同一个年级。她和我一样,我是说,victoria dalton,和我一样都是美籍华裔,而且都是一样比较内向的女孩。也许是因为我比她小四岁的缘故,vicky一直有一种要保护我的使命感。她几乎充当了我的母亲这一角色,很可笑是不是?明明只是一个18岁的女孩子却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母亲。”我带着苦涩的笑容看着reid,他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们是班上唯二的亚洲学生,书呆子,不合群,所有的社交活动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并不在乎,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神秘博士》的下一集剧情比校园派对在哪举行更能引起我们注意。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遇见了sabrina kingsley,不,是vicky遇见了她。在那个该死的生物作业小组。”我垂下嘴角,用叉子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戳着蛋糕。“sabrina是学校的校花,拉拉队长,几乎和所有电影里面的迷人小姐一样,但是却一点都不高傲。她主动地接近了这个沉闷的亚洲女孩,想要和她做朋友。她们在课下一起聊天逛街,分享自己的小秘密。也许是因为我比她们小4岁,所以对于vicky来说sabrina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同龄好友,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reid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倾听者,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你,清澈的眼睛里却满是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忽然发现,捏紧的心脏正在慢慢舒展。 “通过vicky,我也认识了sabrina 。刚刚开始,我还有好友被抢走的幼稚嫉妒,但是后来,sabrina的落落大方使得我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校园明星。就在学期末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她们有什么在瞒着我,整晚整晚春风满面的悄悄出去。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去问她们,为了该死的尊重**。可是后来,我发现vicky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她变得心神不定,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疑不定,歇斯底里。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瘦削起来。我当时甚至怀疑她吸了毒。我在私底下偷偷地询问了sabrina,她告诉我,vicky是被足球队队长samuel wood拒绝了,所以很伤心,让我不要再去问她,会刺激到她。而我,也就相信了。直到最后vicky的尸体被从地下酒吧抬出来。那个sex party 。”我抖了抖手指,不去看reid的眼睛,双手交握,将整个人放松在靠背上,“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称victoria dalton为‘亚洲女·女支’。sabrina在我和dalton一家面前痛哭流涕,说她没有注意到vicky被拒绝后的心理状况,以至于她堕落至死。但是在我········”我顿了一下,闭上眼睛,“在我看到vicky的日记本之后,我才真正的看清了真相。”在我见到‘vicky’之后,才从它口中知道了一切。 “sabrina将vicky介绍给她的男友samuel wood,并隐瞒他们俩的关系。一步一步的引诱她,让她迷恋上wood,然后在汽车里迷女·干了她,当然并不是他们的帅气诱饵samuel wood,而是别的什么人,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后来,他们用录像带威胁她,随意的侮辱她,让她成为了真正的校女支。直到在那场派对里忍无可忍的自杀。” “那个日记本不是可以成为证据么?”reid看着我,不知何时握紧了我颤抖的手。 我扯扯嘴角,要是真的有什么日记本多好? “不可能,那本本子永远不能作为证物。”这才是我最愧疚的事,我知道一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reid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看着我的眼睛,“那并不是你的错,ethel。” “你知道sabrina和wood为什么选择vicky么?因为她是个新鲜的亚洲货,他们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因为vicky不愿意让我和sabrina一起谈论什么男孩、派对,她觉得我太小了,并不赞同sabrina要带我去派对见识的提议,所以sabrina很难将我钓上钩,没有足够的条件·········” “你是觉得vicky这样做保护了你,你对她保护了你但是自己却一个人陷入了那样一个境地而感到歉疚?”reid打断了我的话,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毛。过于年轻的脸上摆出这样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但是却很令人感到舒心。 我摇摇头,带着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你想多了,reid,我并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会为这样的事感到羞愧,即使我会感到歉疚也绝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害这样可笑的理由。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我是sabrina计划的最初目标,我甚至傻傻的将她当做一个年长的朋友,还向她询问vicky的事情,向一个施暴者询问受害者的状况。最后,在她惺惺作态的时候,我甚至没有任何证据去揭穿她。” 我感觉到手被握紧,我微微地往回抽了抽,看见他发现自己握住我的手而涨红的脸,一下子放开了手,甚至撞翻了杯子。第一次,我在想起这件事之后还能想要微笑,是为了我面前这个可爱的家伙。 我抽出纸递给reid,让他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看着他慌乱的动作,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其实,reid,我之所以对于这件事念念不忘,不仅仅是因为vicky。而是我觉得可怕,那些人都是和vicky一样大的人,所有人都是青少年。从此以后,我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孩子。” “我,我,”我看见reid支吾了一下,像是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一样闭了一下眼睛,别开目光,慢慢的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有这么慢的语速,“我是12岁读的高中,”他看了我一眼,“也在拉斯维加斯的城内高中。” 我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地清了清嗓子,盯着桌子上的碟子:“那时候我正在图书馆,harper hill lisben想在体育场后面的房间和我见面。”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alexa lisben是校花。” 我看着他挑挑眉,露出会意的微笑:“然后你去了,可是却不是一场美好的艳遇是么?” 他露出尴尬却又苦涩的笑容,左手摩挲着胳膊,“是的,alexa lisben和整个足球队都在,他们·········”reid咽了咽口水,抿了下嘴,“扒光我的衣服,将我帮在门柱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你知道,只是袖手旁观。” 听到这,我有些感到似曾相识,我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reid的脸,试探的问道:“一个都没有么?” 他看了我一眼,不自在地抓了抓下巴,“有一个,一个小男孩想要制止他们,被hillman打了一拳,可是他却依旧叫来了警卫,赶跑了他们。” 你确定只是一拳?我明明被打掉了一颗牙好么!我抽抽嘴角,看着讲述完童年惨事之后有些尴尬的reid:“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少年时期的惨痛回忆’交流大会?还是校花和足球队的批判大会?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孩子。这并没有什么错。bau遇见的案件有百分之二十八都是青少年犯罪,有的时候,他们比成年人更加残忍。”他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rose kennedy曾经说过:‘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我可不这么认为。伤口是一直存在着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出于保护,伤口被覆盖上疤痕,疼痛随之减轻,但这一切永远也不会消失。’你忘不了vicky的事情,我也忘不了‘那件事’,越想忘记,记得越是清楚。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只能将我的那件事’讲给你听。但是虽然世界充满苦难,但是苦难总是可以战胜的。” “helen keller?”我对着他挑挑眉,露出促狭的笑容,“我想我好受一点了,不过说起来,你12岁时候的发型傻爆了,圆寸什么的还是留给硬汉吧。” “那是tom hanks在《forrest gump》里的发型!”他不满的抗议道。 一秒,两秒,三秒。 “hey,你怎么知道的?!!”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我,手不自觉的抬起,指着我说不出话。“你,你,你········” “well,至少你现在知道那不是个男孩。你要知道这样说一个路过的善良小女孩,实在是太伤人了。”我支着下巴,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补刀:“话说回来,你倒是蛮白的嘛,little reid!” 看着他羞愤欲死,双手捂脸的样子,我好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下次不想再让别人欺负你,请把这个求鞭挞的呆萌小眼神收敛一下。 第18章 跟我无关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anyway,现在我正坐在杜克化学研究实验室的科研办公室。而在我对面的,正是那个从二十分钟之前就一直在卖弄风姿直到她的同事将所有资料放下推门出去,一秒变冬天的sabrina kingsley,更正一下,是sabrinabitchwood 。我想我拥有那个毛茸茸的小毛病就是为了这一天,听sabrinabitchwood“背后的人”讲她过去的故事。 我笑着看着sabrina的几位“好朋友”对着她长牙舞爪地表示友好,对着自从办公室里面只剩我们两人之后就不再装相的sabrina露出了中国新年传统的“恭喜发财”式的笑容。等待着她开口。 “miss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自从毕业一年以来只工作了1个月。我想知道你上份工作是为了什么原因‘被开除了’” sabrina不再恶心的称呼我为“ethel”,而是带着恶意的笑容,看似公事公办地例行提问。当然如果不是擅自地臆想我的离职形式。 我看着她幽绿的眼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着她笑得更加恶意:“well,肯定不是勾引上司未遂,被老板娘打了出来。你说是吗?mrs.wood?”我看着她的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继续道,:“我只是因为忍受不了上司的性骚扰而自行辞职的,和那种死不要脸、卖弄风骚、风流恶毒的女人可不一样。” sabrina的脸有一瞬的扭曲,却又很快地将笑容挂到了脸上。她托着腮,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对着我开口:“ethel,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你是在谁手上?”她敛起笑容,“如果你想要这份工作的话。你要知道是谁说了算。” “那我该怎么样呢?mrs.wood?让我猜猜看。”我盯着她的眼睛,扩大了笑容,“是像你一样将实验成果偷偷地卖给别人,再将黑锅盖在小科员身上,逼得她自杀一了百了?还是和自己看上的有妇之夫一起度过一段快乐时光,然后榨干他的钱,逼得他妻离子散?kingsley,你总是有这么多的手段玩弄别人,男的女的,用你甜蜜的微笑掩饰你肮脏的心。知道collins为什么不喜欢你么,你太脏!只有samuel wood那样男女不忌的贱人才配得上你。” “闭嘴!”不知道是我说出了她的丑事,还是戳中了她的痛脚,她半撑着桌子,倾向前面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调查我?不过那是真的又怎样,就像victoria dalton那个蠢货一样,”她的眼里泛着恶毒的光,“你有什么证据?” 我耸耸肩,看着她不复慵懒妩媚的作态,淡然地擦了擦自己的脸,“注意卫生,sabrina wood,我是没有证据,但是’它们’有啊。”我指指她的身后,“nina,grant,还有jemma,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跟从者’。” sabrina惊悚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墙上的油画。她镇静着微颤的声音,勾起艳丽的嘴唇,“我看你是疯了吧,ethel。怎么,是想找工作想疯了么?” “你当我是骗你么?”我凑近她的耳朵,阴恻恻地吐出音节,一字一顿。“要不你认为,你和grant快活都在他家的书房里这种事,是谁告诉我的?你最近很担心吧,samuel wood和他的秘书搞在一起,还用你出轨的证据要挟你离婚。” 我看着她张大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对着她说:“还有,你以为谁会需要这份工作?我自然是冲着面试官你来的,看着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sabrina抖动着嘴唇,将我的简历一把扫到了地上,连带着桌子上的花瓶。破碎的玻璃花瓶夹在粉红的欧石楠之间,水渍蔓延到地面上。我看了一眼湿嗒嗒的简历,整了整自己的裙子,站了起来,“mrs.wood,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心情帮我面试了。经过了你前面短暂的面试,我对你们公司有这样没有素质和能力的员工感到诧异,我也觉得我完全没有兴趣呆在一个会录用你这样恶心的员工的公司。所以,请允许我告辞。” 我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回头看着sabrina僵硬的脸,指指她的身后,建设性的提议:“如果我是你,我会想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坏事,这样,在上帝问起你的时候,你也不需要临时找一张纸慢慢列出来了。”我顿了顿,对着她灿烂的笑了起来,“哦,不,像你这种人,应该见不到上帝,要不你跟‘它们’走吧。” ================================================================== “你好,请问你是ethel 么?” “是的,我是。” “请问你三天前是不是杜克化学研究实验室进行了科研助理的面试?” “我想我当时就拒绝了,我觉得我并不适合你们公司。” “打断一下,我们不是杜克化学研究实验室的回访员,我们是匡提地方警署,我是探长simmons,我们有点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一下情况。” ==================================================================== 我不知道我和这该死的警署到底有怎样的孽缘,从三个月前算起,我已经是第四次来到警察局了。虽然每次的地点都不一样,难道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工作的原因就是,我命中注定要参观所有警察局并为它点赞么? 不过,我现在只想给这位simmons探长一个差评! “我没有杀害sabrina wood。”虽然我很想这么做,我捏捏作痛的太阳穴,无奈地对着这位咄咄逼人的simmons探长说道:“在你打电话来之前,不,直到刚刚你质问我之前,我都不知道sabrina wood已经死了,simmons探长先生!” “又不止一个人听到你和sabrina wood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保洁员反映,在你离开之后,sabrina wood的办公室一片狼藉,像是发生了厮打。” 这个保洁员是写小说的吧,那明明是她自己扔的好不好。 “我查过你的记录,你和sabrina wood是同一所高中,你们显然那时候就认识了。8年后你们再次相遇,地位却发生了变化,她是你的面试官,但是她却不同意录用你,于是你就杀了她是么?” 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显然是妄想症发作的探长,给他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你见过因为面试就杀人的么?!不对,谁被拒绝录用了,明明是我自己不想在那里工作。” “10月12日晚上9点至10月13日凌晨3点你在哪里?” simmons探长无视我的抗议,面无表情地问着。 “我想我是协助你们调查,而不是被当成罪犯审讯。”我皱着眉毛看着这位冷冰冰的探长。 “在一切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我们只是例行询问。miss ,请问你10月12日晚上9点至10月13日凌晨3点你在哪里?” simmons探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毫无诚意地补了一句,挑着眉加了一个“please”。 “在朋友家,睡觉。”我翻了个白眼,在他开口之前说出他想要的答案,“elle greenaway可以为我作证。”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一个警员直接转了把手,推门进来。他在simmons探长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就看见simmons探长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了自我见到他开始第一个比较和煦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比较扭曲:“谢谢你的配合,miss ,你可以走了,如果还有什么你觉得跟本案有关的线索,欢迎你随时和我们联系。” 我站起身,随着刚刚进来的那名警员出去,还没离开走廊,便看到了一帮熟悉的人。这次我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冲着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ethel,你怎么在这?”为其他所有困惑的bau提出问题的人是elle。可是回答的人却不是我。 “我想,呃,”reid拿着一打文件夹,侧过身子做了个“假设”,“应该是sabrina wood的案子需要她做一些例行调查。” 看见其他组员诧异的看向他的眼神,reid用文件夹的一角挠了挠侧脸,声音低了下来:“那个,我介绍,不,是elle让我帮忙介绍给ethel的新工作,杜克化学研究实验室,john,你知道,我的同学。”他转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接着说:“sabrina wood是ethel的面试官,四天前的面试。” “四天前的面试为什么会找你来调查?难道你们认识?”gideon一阵见血的指了出来。 “不,不,”reid又一次抢过了我的话,可是他的话却让所有人翻了个白眼,“不,我是说,是,她们认识。” 我看了一眼语无伦次,满脸赤红的reid,心下感叹不知道上次的事之后,他要有多久看到我都是这个状态。 我默默地为他的薄脸皮感叹,看了一眼一张“信服脸”的gideon,摊了摊手:“认识,不过说来话长,你们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 “跟我们来吧,‘好运姑娘’!”一向死不正经的man给我取了个“美好”的外号,对着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跟着他们去办公区。 我看了一眼明显是老大的gideon和hotch,看见他们眼中的细微的戏谑,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这些煞神往办公区走去。 我就是幸运值逆天怎么样!!! 第19章 矜持保守 bau的临时办公区其实就是simmons探长的办公室。而这位办公室的原拥有者对于我的到来表示了疑问,好吧,那应该算作是讽刺和拒绝。 “把一个十分钟前还坐在审讯室里的做笔录的人带到案件材料的中心腹地,这就是你们fbi的特殊侦破手段么?哦,你们或许是想要将一个个嫌疑犯都带到这里来看看死者尸体的照片,在用你们的行为分析来分析他们?” simmons探长有着细微胡茬的脸颊提起了一个僵硬的弧度,语带讽刺的看着gideon,“抱歉,在我们警署,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办。”他忽然用手指了指绕到白板边正在观察上面数据的reid,“还有我们这里也不是托儿所,更不需要书记员。” reid并没有反应过来simmons指的是他,他只是无辜的看了看两边的人,莫名其妙地眨了几下眼睛,嘴巴张了张,对着自己的组员无声地说了一句“excuse me?”。 “这位是我们的组员,dr.reid。”gideon抿了抿平薄的嘴唇,抬眉看了一眼simmons 。在他挑起假笑的同时,继续补充:“不是什么队医,而是博士。” simmons拉下了刚刚堆起的假笑,抱着双臂,一副拒绝的神态:“我的失误。但是,她不可以。”他没有做任何指向我的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gideon。但是他话中的“她”指的是谁,恐怕没人会不知道。 地区警察和fbi之间虽然常常是请求帮助的关系,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并不是非常融洽,对于一些办案能力不弱,又富有自尊心和掌控欲的探长而言,所谓fbi就是拿着联邦司法部的拨款,成天到晚扮酷装相,对着别人的案子指手画脚的“猴子”。 显然,simmons探长便是其中之一。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决定不再做个布景板:“咳咳——我想刚刚在审讯室里,探长您已经按照常例向我做了笔录,或是说,我作为一名良好公民非常主动地配合了你们的工作,可是您刚刚所说的‘你们或许是想要将一个个嫌疑犯都带到这里来看看死者尸体的照片,在用你们的行为分析来分析他们?’,不知道,你所指的嫌疑犯是否是我呢?” simmons从何gideon的对视中纡尊降贵地给了我回应的一瞥,“当然不是,miss。”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警员,小幅度地挥了挥裤子口袋边的手,示意他将门关上,然后将眼神放到了我的脸上,“只是你知道,作为探长,我必须保证在案件的侦破过程中,一些案件的细节不能被泄露出去。” “当然,你不会是以为我会对这种血淋淋得照片感兴趣吧?!”我惊诧地看了一眼白板上陈列的照片,夸张的抚了抚胳膊上根本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撇着嘴对他抗议,“我可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这种可怕的东西可是连见都没见过!” 我看见bau小组的成员被我夸张的演技逗得眼中溢满笑意,除了那个笑得像哈士奇的鸡婆小哥man 。 我这可是牺牲节操在帮你们打圆场,你们这样不捧场像话么? 我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 simmons探长也并不是什么笨蛋,他当然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他非常平淡地看着我夸张的表情,好吧,现在我恐怕和他眼中的bau一个级别:上蹿下跳的“猴子”。 “那你可以为你本人现在身在这里的行为做个解释么?” simmons脸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身后的bau 。 “找她啊 。”我完全没有顺着他的眼神来接下剧情,而是走到elle身边,非常无邪地对着simmons灿然一笑,“我的时间证人,elle greenaway啊,我刚刚在审讯室里的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这不算是妨碍司法公正吧?” “当然,”man耸了耸他浓密的有如蚯蚓一般的眉毛,拉出一个荡漾的笑容,“miss ,你这是为simmons节省了警力的消耗。” ====================================================================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如果不算上那个与其他普通女孩不一样的感应力,我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一个保守善良、纯洁可爱的好阿姨,不,是好姑娘。但是纯洁保守的我,现在却面临一个大问题。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我无奈的看着这个连鼻子都要碰到膝盖的家伙。 “呃,你知道,虽然警方撤消了警戒线,但是你的房子那里还是存在着危险。有65%的连环杀人犯会选择在同一块区域进行多次犯罪,因为那样会使得他们更有对行凶的全局控制感,从而········” “唉——”我转过头幽怨的看着这个家伙,“我不是在讨论连环杀人犯的选择犯罪,而是在问你,为什么你一个不会开车的人,要送开车的我回家?先让你坐我的车送我回家,然后我再开车送你回家,最后我再自己开车回来?” 我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话绕晕了。天知道当时和他一起坐上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呃,不用,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家。”他看着我委屈地抠了抠下巴,垂着脑袋,发出闷闷地声音。 一击直球! 我捧着自己被萌的节操碎了一地的小心脏,单手捂着脸,迟疑着,“要不,你留下来吧。客房的床铺都是现成的。” “真的么?”他猛地抬了一下脑袋,半长的头发有点凌乱,显得毛茸茸的。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期盼,但是下一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耷拉下来,“不,我是说,不了。我还是坐车回家吧。” 我将车直接开进车库,将手按在这个莫名沮丧的家伙的头上,自己觉得特别御姐地说“你知道一个中国姑娘的家有多难进?既然我大发慈悲地邀请了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谢主隆恩’,现在是纽约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你这个样子回去,是想让我明天在接到simmons的电话,去‘协助调查’么?”我打开车门,“下车吧,托儿所书记员,趁着我这位矜持保守的姑娘还没有改变主意。” 除去开启“人形百科全书”状态的时候reid还是一个非常安静的人。他面脸通红却毫无异议地接过了我的粉红大号广告衫和一整套没有拆封的洗漱用品去二楼的浴室处理个人内务,当然,如果他没有坚决地拒绝我手上的这件女士浴袍,而是坚持穿自己的裤子的话,我会觉得这家伙真的是纯天然呆萌。 在reid去洗漱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煮着夜宵:西红柿猪肝面,当然,没有猪肝。而是换成了两个煎蛋。我一边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沸水,一边暗暗思考怎么只是一次协助调查就变成了邀人住宿,还是管饭的那种。 在晚上的时候,simmons探长和bau的矛盾虽然没有激化,但是底下的暗涌却一点不少。elle让我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在我吐槽完第7个闹事的青少年的发型的时候,他们的案情讨论结束了。急着要去探望“姑妈”的elle和佳人有约的man一起坐车风风火火地走了,而gideon和hotch则是一脸酷劲地和我打个招呼,就施施然地离开了,徒留下临时任命的倒霉鬼reid和我面面相觑。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急着要去探望“姑妈”的elle和佳人有约的man会一起走?难道man的佳人就是elle的姑妈?!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从厨房侧面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北面的门厅的灯光亮了起来,照着外面的草坪一片幽幽的光感。 不是吧,又来? 我关上火,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正准备把面条装好之后,趁着dr.reid还没洗完澡,先出去解决一下“某些”问题。 “嗒——嗒——嗒——嗒——” 从我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我直直地转过了身子。 “那个,你家的灯好像有点问题。”头发还有点濡湿的reid被我突然的动作,和慌张的面部表情小小的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来了一句。 “什么?”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刚刚我去检查侧门有没有关好的时候,开了一下灯,发现好像关不上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捋了下垂在耳边的头发。穿着我恶趣味的、海绵宝宝拖鞋的脚互相蹭了蹭。 “刚才的灯是你开的?”我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怎么了?”他不自然的看了一下我的脸,目光下移,停留在我的手上。“那个,我刚刚就想问了,你的手,不疼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红红的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皮肤的颜色都可以和碗里的西红柿媲美。 我淡定地将面条放在餐桌上,酷炫狂暴拽地对着这个弱爆了的博士来了一句。 “知道中国有种功夫叫做铁砂掌么?” 可是我没练过!!!好痛啊啊啊啊啊!!!! 我默默地转身走向水池装作清洗锅具,心里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 第20章 单蠢的天才 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过霸气侧漏,还是这位智商高达187的博士eq实在可悲。他惊叹的看着我的红肿的犹如红烧猪蹄的双手。褐色的眼睛里竟然奇异的流露出欣羡赞叹的情绪。他举起自己修长的双手,曲起一指,试探性地轻触了一下面碗的外沿,然后触电后般地缩了回去,有点青涩稚气的脸纠成一团,脸上的受惊还没褪去就带着一副更加羡慕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的手。 我觉得和这个高智商小学生计较实在是没有风度的一件事。所以我仅仅是将红肿的手抄进口袋,走进厨房,在存放餐具的抽格里拿出了两双筷子,无视其他因为摇晃而叮当作响的叉子,带着和煦的微笑回到餐桌边上。 “真是抱歉,搬家搬的太急了,好像还没有购置好餐具,所以家里面好像只有筷子,因为我是个中国人,就没有太在意。”我将筷子递给了reid,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无比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reid?” “我不········”他瞄了我一眼,缩回了视线,“我想我可以,呃,是的,我不介意。”他犹豫地接过了筷子,捏得有点紧,就像接过了接力棒,不管是力度还是方式。 看着他拙劣的抓筷方式,我心下泛起了绝·对·不·是报复得逞的喜悦,那只是种善意的愉悦罢了。我转了转不是那么胀痛的手,忽然想到刚刚忽然亮起的灯,进而联想到了这所屋子的前主人daisy wiggin,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闪电般的划过今天白天在simmons的办公室中扫了一眼的那些受害者照片。我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还是被自己的好奇驱使着向这位bau成员探听起来:“我今天看到了那些受害者的照片,你们这次寻找的unsub针对的都是女性?而且好像长的都不错呢。” reid并没有排斥我对于案件的探听,或许说,我发现他们整个bau小组对我有一种诡异的态度,好像是非常希望我对他们的案件感兴趣? reid眨了一下眼睛,就像是润泽一下干涩的眼球。他立马进入了记录仪状态,不自觉地咬了一下自己大拇指指尖,皱着眉:“事实上,案件已经算是解决了。会议结束的时候,unsub的目标锁定在了有着强女·干前科的mychael sherman身上。一共4名受害人,都是尚未侦破的案件。直到simmons探长在调查sabrina wood的案件的时候发现,这些还未侦破的案件中被虐杀的女人和sabrina wood具有共同的特征,二十多岁,年轻貌美,绿色眼睛,家境优越,被抛尸在工作场所附近。但是gideon发现sabrina wood的unsub行为分析并不符合其他几个受害者的被害特征,他认为mychael sherman只是前三个受害者的凶手,而不是sabrina wood的,他的犯罪手段太过凶暴粗糙,即使在犯罪过程中有所进化,也不会像sabrina wood尸体表现的那般熟练精细。我们的对于sabrina wood这个案件的unsub侧写应该是一个有着优越社会地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三十岁至四十岁的白人男子,他应该从容不迫、对于犯罪行为有着精确地规划和对于细节的挑剔,我们认为sabrina wood之所以和其他几个受害者一样被抛尸在工作场所附近。很有可能是unsub被某件事打断了接下来的布置,还没来得及转移sabrina wood的尸体。但是simmons并不认同我们的侧写。” 我听到sabrina wood的名字有些不适地皱皱眉,还没等得及将从那几位“积极”的阿飘手上得来的资料编织成一个劲爆的社会丑闻送给报社,sabrina wood就自行领了便当。我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什么这位unsub的侧写听起来有些熟悉?我颦蹙着眉头,苦恼地搜刮着自己的记忆。 “ethel?ethel,你怎么了?”reid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显然他很少对别人做这个算得上“近距离”的动作,他挥臂的幅度大得有些夸张。 “没什么,”我摇了摇脑袋,看着有点发胀的面条,“我只是发现面条快要冷掉了,你不吃么?”我放弃了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扬起笑脸转移起话题。 “哦。”reid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却没说什么,低下头乖乖的开始和那碗面条战斗。 “你好像真的不会用筷子。”我瞄了瞄reid,他将筷子插入面碗无用地拨弄着面条,试图将它们挑到碗边,可是这样的举动只是将碗里的面条搅得十分恶心。但他他却毫无所觉地反复实验着,拨、挑、转、卷。我觉得我递给他的并不是一双筷子,而是一根搅拌棒。 “你听说过没有?有专家把孔子思想归功于筷子的出现。因为筷子取代了刀,显得更为平和。”他用四只手指横在筷子上,大拇指抵着另一边,艰难地将一根面条挑到嘴边,张着嘴巴凑近,那条摇摇欲坠的面条却在成功入嘴的前一秒滑落。他抿着嘴将筷子举到眼前,瞪视着它,“这简直就像用两支铅笔搜索饭菜一样!”他气馁地放下筷子,带着委屈的射线瞄向了我。 不得不说这位dr.reid有一张非常优秀的皮相,所以才能在27岁高龄将楚楚可怜的萌犬气质完全没有障碍的展示出来。看着他清澈无辜的眼睛,我忽然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跟这种单蠢的家伙真的有计较的必要么? 我叹了一口气,接过他手中的筷子,中指抵在筷子中间,大拇指扶着另一边,伸到他面前:“上面的筷子用大拇指、 食指和中指控制,下面的筷子要固定,只动上面的筷子,”我用筷子利索地夹起一筷子面条,“然后夹住食物。”将筷子递回给他,让他再自己做一遍。同时拿起自己的,张合着筷子的头部,演示着对他补充道:“两根筷子头部合起来,筷子尖对准,很容易就能夹起吃的东西。你可以先试试夹起煎蛋,先尝试比较大块的东西会比较容易。” 他似懂非懂地拿起了筷子,学着我刚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筷子伸向了碗里的煎蛋,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给我一种他不是在用筷子吃饭而是在用钳子拆弹。 不愧是iq187的天才儿童,他一下子就像模像样的夹起了黄灿灿的煎蛋,一脸“求表扬”地抬起头对着我笑,那样子简直像就是真的成功拆弹似的。但是还没等我客气地回以表扬的笑容,他就用现实狠狠的打了我的“脸”! 捏着筷子过于用力的大拇指忽然向着筷子之间滑了过去,其中一根筷子狠狠的将煎蛋“拍”走,以慢速镜头的形式,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成功暴力登陆到我的脸上。然后无力的顺应着地心引力作用往下滑了过去,直到滑落到我脖子以下,阻隔头颅与小腹的中间高地——我的家居服内的bra中间!!! “对不起!!!”reid惊慌地开口道歉,立马伸出手想要帮我把煎蛋拿出来,就在这个无知的家伙把手伸进我衣服的前一秒,我居然非常冷静利落的抓住了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我的视线令这名聪明的博士终于发现自己的举动实在是“不太礼貌”的时候,他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看着我,脸上骤然升起的温度看上去不消片刻就会把他自己融化,羞涩和尴尬让他既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又不敢移开视线。最终他游移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胸口,再一次流露出了羞愤欲死的弱鸡表情。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到米色的家居服呃胸口位置被黄色的蛋液晕染的景象。我闭着眼咽了一下唾沫,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对着自己反复的劝解。一秒之后,我的自我劝解的确起效了,我非常愉快地听到脑内的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 我收回那句话,跟这种单蠢的家伙真的有计较的必要么? 真·是·太·有·必·要·了! “亲爱的dr. spencer reid 。”我扯出一个“温柔友好”的笑容,咬着后槽牙从齿间一字一顿的吐出“和善”的话:“如果你不想吃夜宵了的话,请你现在就去回到你的客房睡觉。从此刻起,没事请你不要呼唤我,有事也请你给我憋着!” 看见他微张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的样子,我凑近了他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线:“现在,请不要跟我说任何话,趁我还没有把这碗可怕的面条拍在你美丽的脸上。” ================================================================= 凌晨三点,我仍在床上干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晚上我都在回想reid说的sabrina wood的案子。 “有着优越社会地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三十岁至四十岁的白人男子,他应该从容不迫、对于犯罪行为有着精确地规划和对于细节的挑剔”reid的话在我的耳侧仿佛卡带般重复播放。这个侧写的内容使得我不停地辗转反侧,每一次就像快要抓到什么的时候,却又毫无所得。总觉得我听过什么和这个有关联的事情。 这种反复翻转的念头折磨着我,将我的睡意赶得一干二净。我烦躁的坐了起来,来到了落地窗前,推开了连接阳台的玻璃门,站在稍有凉意的阳台上。开拓的视野和微凉的空气渐渐平息了我内心的烦躁感,我鬼使神差地将目光往下一瞥,正好看见了月色下娇艳的欧石楠。 等等,欧石楠?我好像还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啊——” 一个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是reid! 第21章 叫谁妈妈呢 “啊——” 一个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是reid! 我心下一紧,来不及细想关于欧石楠的事情,赤着脚就往客房的方向跑去。原来心里堆积的烦躁都被紧张和恐惧笼聚,我背后的毛孔被走廊的阴森气息激起了一层细腻的冷汗。 我伸手准备拧开客房的把手,却在触及的一瞬间被它诡异的冰冷顿住了手。我停了下来,看着从门缝之中幽幽渗透出来的淡淡黑色“气体”绕过我赤·裸的脚背,避开我的气息,向我身后的空间蔓延。 虽然这些“气体”避开了我,但是我仍能感受到它残留下来的冰冷粘腻的可怕感觉,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爬过脚背。我不知道在那一刻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甚至连深呼吸都没做一个,在我身体感受恐惧的同时,大脑不受控制的驱使着刚刚顿住的右手,再次握上了寒冰似的门把手,闭上眼顺时针一转,一步垮了进去。 !!! 不管我再进来之前已经有了怎样的预想,但是我仍然被房间里面的景象吓呆了。 整整一屋子的血衣新娘! 我一次性从未遇见过这么多抱有浓重怨气的灵体,它们身上不断渗出的怨恨气息将整个房间冰冻得活像一个冷藏柜。不只是生理上的寒冷,更是心理上的恐惧和寒战。 我屏着气,不与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灵体对视,在尽量不做出任何可能引起它们情绪波动的动作的同时,慢慢地向着床的方向靠过去。两边的“新娘们”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慢慢聚集在我的周围,观望着。间或有些比较疯狂的“辣妹”伸出手来拉扯我,却被我手臂上窜出红色的火焰给烫了回去。 我从未发觉这个客房大的如此令人绝望,我几乎不停的走,却总是只能看到那张床在黑影中隐约透出的一缕轮廓。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阻拦我走向那个正处于危险之中reid,它的力量拉扯着狭小的空间,和我的感官。我的双腿愈发沉重,放弃的念头并不遵从我的内心,一度缠绕着我的思绪。我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克制住被不属于自己的意念控制的恍惚感,直到牙齿啮噬到皮肉中,尝到铁锈般地腥涩味道。 在我灼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滴下的时候,所有的阻力瞬间消失了。我过于用力的行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停止而使得身体狠狠地跌坐在床前。我的手指触到被拖曳下来的米白色床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顺着床单望了上去。 reid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用被子裹住了全部身体,只露出两个穿着不同颜色袜子的脚丫。可是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个我折腾半天、拼了老命想要找到的家伙。而是那个漂浮在他上方,半只手已经穿过被子,伸入了似乎是reid胸膛位置的地方。 它发觉了我看向它的视线,狂舞的棕色发丝飘散在它的身体周围,只能隐约看到那对幽绿的、冰冷的眼睛扫过我的脸颊,它紧紧地盯了我很长时间,身体微转,灰白干枯的手掌拂过了自己的头顶,微微地偏了一下头颅,发出一声声“嗬—嗬”的咕噜声,又撇过头去,继续伸出细长惨白的手臂伸入reid的胸膛。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整个人按撑着床尾,毫无顾及地拼尽全力扑向了颤抖着的reid,将他整个人连同被子拥在怀里。心底的恐惧并着愤怒汇成一句中国话:卧槽,放开那男人! 那个随手乱插美少年的阿飘,被我扑过来的身体逼走,剩下所有的“新娘”密集的在离床2米的地方整齐站队,似乎还有什么计划。但这一切比不上我眼下要做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拉起被reid紧紧裹住脑袋的被子,急于确认他现在的状况,:“你还好吧,reid?”我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不自然的颤抖。 柔软的被子慢慢地拉下来,渐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卷毛,他颤了一颤,试探性的转过头看向我。 我低着头,伸出手想要抚摸他颤抖的脑袋,却在下一秒被转过脸来的reid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那不是他的脸!没有眼皮的翠绿眼睛满含着怨恨的看着前方,灰白枯涸的脸上,大力张合的嘴巴被黑线牵制着,拉扯着,变成一道道血色的伤痕。那张被黑色细线紧密缝实的嘴唇咧出一个得意恶毒的笑容,让我不由心下一颤,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它,但,那也只是“想”。 我所有的动作都被手掌下感受到的那个温热的、颤抖的身躯所制止,所有的理智都回归了我的灵魂。我对着这张恐怖的脸露出了一个真诚的、温暖的微笑,闭上眼睛俯下自己的身子,用左手拥着被子下的身体,右手轻柔的、却坚定地将他的头按进了我的怀里。 “你现在安全了。”我喃喃出声。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潮水般地退了下去,连同身下这具身体的恐惧和颤抖。我将身体稍稍移开,露出了reid熟睡的脸庞,不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青涩俊秀的脸变得平和,鼻子里微微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微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无比的安稳,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细小的微笑。熟睡的reid用温暖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胸口,松着眉头,扬了扬嘴角,吐出了一个单词。 “妈妈。” 卧槽,我可以扇醒这货么? 我黑着脸将他的脑袋按到枕头里,死命得蹂躏他那头狗啃的妹子头。暗啐一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那群围观的动人“新娘”。 它们看着我往这边走过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原来狰狞的模样变得凄楚而柔弱,这一群被人残忍对待的女人,现在全都用着祈求渴望的眼神望着我,它们用黑色的怨气在墙上留下了一行请求。 “请你帮帮我们。” “········好。” ======================================================================= 当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气连天的走下楼的时候,那位昨天叫的像是杀猪的dr.reid早已坐在了餐桌上,他心情愉悦地将牛奶地给了我,桌子上是一堆一看就知道是买来的早餐。我抬起头看看冰箱边上的时钟,7点19分 。 “你可真是早啊,reid 。”我垂着肩膀坐在了他的对面,对着还没来得及拆掉包装的三明治抬抬下巴:“你去了超市?你几点起床的?” 他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双手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不自在的绕了绕,“6点吧,我习惯了。”他看着我青黑的眼圈,皱着眉,犹犹豫豫地问道:“你···ethel,你,是不是没有睡好,”他的手虚空的摸了摸自己的眼下,“我是说,那里,有点,有点,呃,黑。” 我咽下一口牛奶,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奶渍,转过头用眼白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是谁的功劳?半夜‘唱高音’的家伙。” “我?”他受惊般地指了指自己,张大嘴巴,缩了下脖子,侧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是不是,是不是,呃,打扰到你了?我是说,”他蜷缩了整张脸,皱得就像一个包子,“我是不是喊出声了,打扰到你了?” “准确的来说,是吓到我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一脸神清气爽的、无知的、幸福的家伙,凭什么同样是遇到“噩梦”的两个人,他却这样毫无所觉地优哉游哉?而我就要折腾一晚上半画半猜的和非人类沟通,还要去无偿调查属于他的案子?我微酸地挑眉讽刺道:“你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做了噩梦呢,不过你好像睡得很好,根本不像是做恶梦的样子嘛。”说完我眼睛盯着他,狠狠的将三明治残暴的从中间扯成两半。 “对不起。”他满怀歉意憨笑着摸了摸脑袋,对我的怨念完全接受不良,反而是露出了一个纯白、阳光、治愈系的笑容,“我的确是做恶梦了,不过,呃,不过,后来我梦见了一个人,把我从噩梦中拉了回来。我,我,觉得很,很温暖。后来睡的很好。”他说完还红着脸,用眼角微微地瞄了我一眼。 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在听到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想到的是昨天晚上这家伙对着我喊的那个令人无语单词,我撇撇嘴,心里翻了不止一个白眼。 “哦,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恋母少年什么的,最讨厌了。 对面的reid被我干巴巴的一句话噎住了,他垂下头可怜兮兮地偷瞄着我的脸色,抱着那杯牛奶喝得一圈白胡子,还毫无所觉的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我叹口气,被他的神情打败了,我发现自从遇见他以后,我的心苍老了不止五岁,“reid。”我看着他立马放下了杯子,希冀的看着我,仿佛一直看着主人的哈士奇。 我黑线了一下,继续清清嗓子说道:“你今天还是去simmons探长那边么?” 他乖乖的捣着脑袋。 “等会我开车送你去,”看着他放光的眼睛,不自然的补充了一句,“我有点事情要和gideon谈谈。” 何弃疗啊?蠢二博士!蹭车就这么开心么? 第22章 背叛之花 我忽然发现让reid搭顺风车一起来到警局也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至少不应该在有着如此丰富想象力的两人面前下车。 “omg!man,我没看错吧,我们的reid小宝宝是不是和ethel一起来了?”elle形状优美的红唇张得老大,就差用手去托着下巴。她有些呆滞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转过头对着一旁的man确认道:“在早上的八点三十分,man,快点告诉我他们两个家离得很近么?” 一旁的man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震惊地看着腼腆的reid,呐呐道:“或许是昨天晚上根本没回去。”他满脸纠结地与elle对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发现7岁的儿子开着他的跑车出去溜达了一晚,“没想到我们的童子军动作这么快,我还以为他们牵牵小手都至少要三个月。” 就在这两个昨天一起把我扔在警局的鸡婆,用一种“真是看不出来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身边的reid的时候。我满脸黑线地打断了他们的围观和臆想,我将手上的包包遮到已经被看得坐立不安的reid脸前,却不想我们的身高差迫使我踮起了脚尖,显得行为有些滑稽,不过最终也成功的达到了目的,将elle和man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请把你们脸上的表情收收好么?”我给了这两个家伙一个美丽的白眼,“昨天这家伙,”我指指一旁的reid,满脸无奈的说道,“你们都忘了他根本不会开车好么?所以我只好大发慈悲地让他在我家里的客房留宿了一宿。”看着他们“原来是这样”的沮丧表情,我抽了抽嘴角,忍住想要抽打眼前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的冲动,对这一旁至少看上去比较正常的**问道:“gideon呢?他来了么?” **对着我耸耸肩,望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在simmons的办公室。hotch也在里面。”这位bau的外交大美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还是为了sabrina wood的案子。” “因为simmons认为sabrina是那个喜欢抛尸在被害者工作地点、有着强女·干前科的mychael sherman干的?”我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睛,克制住自己露出不合时宜的笑容。 “没错。”**挑挑眉,越过我,用一种戏谑表情看着reid。 “那我来的就对了。”我歪歪脑袋,环视了一下几名bau成员,“我带来了一些信息,和有sabrina wood的案子有关,可惜不能帮到我们英明神武的simmons探长。”我瘪着嘴摇摇头,做出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眼睛中却露出幸灾乐祸的光芒,“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 “miss ,你可以开始了。” simmons显然是一晚没睡,墨蓝的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黑,金色的胡茬完全冒了出来,他有些疲惫的往旁边的写字桌靠了靠,但是却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脊背。 我看了一眼平和多了的simmons,尽量不露出诧异的表情,看了看其他的人,将双手手交握在腿上:“这还要从那次sabrina wood的面试开始说起,就像simmons探长你所说的那样,我的确和sabrina wood认识,在她还是sabrina kingsley的时候。” simmons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天面试我和她因为以前的是发生了争执,不过是她单方面的,我只是戳痛了她。”我看了一眼坐直了身体的reid,他正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她将我的简历扫到地上,还打翻了花瓶,我想这就是那个保洁员所说的所谓‘打斗’的痕迹。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摇摇头,看向一旁的elle,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那瓶花是欧石楠。” elle看见我的眼神,皱起眉毛:“又是欧石楠?” 我对着她点点头,对着屋子里面的人解释道:“欧石楠与其他种类盆栽植物不同,它需要相当长的培植期,对于温度、土壤、日照都有相当严格的要求。而sabrina wood却用水将它插在花瓶里,显然这并不是她自己种植的,而是别人送给她的,而且用来困扎花枝的丝带看起来非常熟悉。” “和daisy wiggin的案子里绑在daisy wiggin手上的白色丝带一样是么?”elle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站了起来,走到那些受害者照片前面细细地观察sabrina wood的照片。 我对着他们点点头,继续说着:“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我刚刚住进去的房子里面发现了前屋主daisy wiggin 已经被埋了4个月的尸体。整个尸体被打扮成新娘摸样。就埋在一片茂盛的欧石楠下面。” man怪异地笑了一下,对着我的遭遇耸了耸旺盛的眉毛。 “就是说,也许杀害sabrina wood的凶手和杀害daisy wiggin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出乎意料,接过我话的人是simmons,他站起身来,从桌子边上的档案盒里拿出一个档案夹,将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你说的就是这个丝带么?” 是daisy wiggin的照片,不管看起来没那么“新鲜”。干枯的花朵被一条从膀子上延伸交缠的丝带固定在腐烂的手中,白色的丝带已经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变得暗黄而且被泥土污染,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微红的污渍,也许可能是欧石楠的花液。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抬起头看向simmons严肃的眼睛,点点头,“颜色看不出来了,但是形状一样。” “为什么都是欧石楠?”man皱起眉,从simmons手中抽过照片。 “欧石楠的花语是孤独、幸福的爱情。”gideon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脸上的法令纹刻出一道严竣的表情,“它还有一个名字是艾莉卡,是挪威的国花,花语是孤独和背叛。” “被打扮成新娘是有特定的意义的。”gideon站了起来,抽出daisy wiggin的照片放在眼镜下打量:“手捧着背叛之花的新娘,应该指的是妻子对于婚姻的不忠。缝合的嘴巴的嘴巴代表再也说不出甜蜜的谎言。身穿婚纱被埋在自己家里的花园,可能代表她死于缔结誓言的那一刻,被真正的埋在了婚姻的坟墓里。” 他抬起头,眼睛里放出一种难以描摹的光芒,他扫视着自己的组员和坐着的我,最终停止在靠在一旁的沉默着的simmons探长身上,用一种缓慢的语速开口:“我们的unsub很可能是受到了自己的妻子背叛,或者说是他的母亲背叛了自己的家庭。”他顿了顿,摩挲着自己手中的眼镜,“他应该是一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男子,优秀的外表和具有魅力的气度使得他能够成功的接近女子,并吸引她们。他的作案过程一丝不苟、具有条理,尸体的伤口非常完美,身上的婚纱也十分昂贵。这说明他是一个富有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比较受害者年龄和犯罪手法的沉稳,unsub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我举手打断了他,“gideon,如果是你说的这样的话,我可能见过你所说的unsub。” 所有人的眼神仿佛射线一般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所说的unsub,但是我很确定他不是sabrina wood的丈夫samuel wood。” 我耸耸肩膀,试图将谎话说得更自然一点,“reid介绍我去面试的前一天,我和他曾在咖啡店和sabrina见过一面,她走的时候,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非常亲密的坐进了车子,不过我只知道那个人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白人。我没有看到他的正脸。” “samuel wood是金色的头发。” simmons摸着下巴回忆着,看到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放下了手,十分自然地回看回去,“给他做笔录的是我。” “好吧,至少我们还知道unsub的发色和人种。”elle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给谁打气。 “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职业入手,”man翻看着daisy wiggin的案件记录,“她是怎么样才能选定这些有出轨倾向的少妇的。” “看他娴熟的手法,或许sabrina wood和 daisy wiggin并不是仅有的受害者。”hotch做出了总结,他将档案递给elle:“elle你去查查最近一到两年内失踪人口里有多少是已婚女子,看看是否有符合条件的对象。” “再打断一下,”我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是我和单蠢的reid学来的,并自觉得到了他八分的神韵,“我还看到了那个人的车牌。”看着所有人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的时候,我露出了一个非常快活的笑容:“谁能给我一杯可可,双份棉花糖。谢谢!” 你们当金手指是这么容易开的么? 第23章 真的逗比 有了我“看见”的车牌号,和gideon的初步侧写,garcia很快在资料库里面锁定了一个男人。不过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案件陷入了僵局。 没有人会想到进入警方视线的是那样一个人。 城中巨富caesar bentley 。 没有一个人会把caesar bentley和谋杀联系到一起,在我看来,他比我还像是一个重生者,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含着金钥匙的天才。caesar bentley16岁继承了父亲 a bentley的钢铁工业王国,并不断的扩充公司的领域,逐渐涉足电子、影视、时尚产业。几乎充斥了美国人民生活的各个角落。这对于一个几十年来单一的经营汽车产业的公司来说,几乎是一个自杀式的举动,但是他却力排众议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他本人身上的光环不亚于他公司给他带来的名声。他几乎出现在每个国际大奖的领奖台,19岁初出茅庐便出人意料的获得美国计算机最高奖项图灵奖,20岁站在了波兰首都华沙参加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并一举夺魁,25岁又夺人眼球地获得if工业设计奖项。在每个人的眼中,caesar bentley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做到了veni ,vidi, vici 。现年31岁的他俊美逼人,是每一个城中名媛的梦中情人,或许还有小部分男人。但是从未有人听闻他和任何人传出绯闻,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对于他,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真正的人生赢家。 对于bau的到访,caesar bentley显得非常的镇静自若,并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丝疑惑,就像任何一个遵纪守法的绅士。他甚至让管家很好的招待了警方到访的所有人,毫不心虚地展示了他种满了欧石楠的花园,和那辆记录在案的名贵跑车。 案件最后的结果是caesar bentley的秘书wes bentley自首了,他非常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犯罪过程,细致到死者身上婚纱上的每一个蕾丝花纹。虽然他并不符合gideon的侧写,甚至是一个家庭非常美满的男人,但是他已经自首了。甚至他的家人也口径一致地仿佛真的感觉到他的异常。 无论bau怎样的攻破bentley的心理防线,他都只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然后用沉默对待一切。而另一边,caesar bentley的所有不在场证明都被他的别墅中人数颇多的工作人员所证实,没有一丝可以质疑的漏洞,完美得不可思议。 当我从elle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bau小组的成员已经被上层命令去调查另一个案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了wes bentley是这件案子的凶手。当然所有的参案人员的心里都清楚事件的真相并不是如此简单,但都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闭了口。 除了我,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件案子的影响。 我头痛的看着屋里面疯狂的亡灵们,没有办法能够安抚这帮并不处于美利坚任何经济、政治力量的控制之下的“合法公民”。就在我不知道是应该搬家,还是想办法驱赶这些亡灵的时候,它们自行地消失了,就如同它们出现的那般悄无声息。 我想,这个事件已经真正的结束了。 但事实上,我的确是太天真了。 我从未想到我也会有被绑架的一天,即使这帮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没有做出任何粗暴的动作,但是这并不能否定他们干净利落的将我请进了这辆非常不起眼的黑色房车。我看着透光玻璃外飞驰的街景,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腕,而我的背包早在我上车的那一刻,就被带着金丝眼镜的黑发男子礼貌地收了过去。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掩饰身份的举动,这让我的心莫名的感到一丝镇静,而不是害怕灭口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他们并不想要伤害我。 车子慢慢驶入一个远郊的半山别墅,就是称它为庄园也并不为过。这座英式风格的建筑带着一丝压抑的阴翳在我的心扉笼上了一丝阴影。缓缓开启的古典大门后,车道两边的大片大片的粉色欧石楠为我昭示了此间的主人:caesar bentley 。 我在那名打扮得几近禁欲的管家带领下来到了caesar bentley的书房。管家并没有停留,而是将我送到了那扇双开的雕花大门前,姿态优雅又不失恭敬地鞠躬离开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在这一刻,我的心感到无比的平静,没有害怕,也没有好奇,甚至带着欣赏看着这个就像是一个小型图书馆的书房。顺着满壁的书籍看过去,直到落地窗前那个逆光的身影。他转了转身子,走到了书架边的白色桌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仿佛招呼一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对着我儒雅的一笑,从容地对着椅子微微一挥手:“时间刚刚好,请坐,我亲爱的miss。”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甚至可能会对他产生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这样恶俗的情绪。他的确是个特别的男子,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能紧紧地抓住人的眼神。称他为我见过的最为优雅和英俊的男子也一点不为过,年轻的外貌和沉淀的成熟气质完美的交融在一起,褐色的眼睛有着犹如漩涡般地引人沉溺的温柔,阳光晃过他每一寸刀刻般的脸庞,没入微微敞开的第一颗领扣下细腻的肌肤。白色的衬衫在手肘处挽起,给他过分的俊朗添加了一丝随和。衬衫的下摆在腰线处扎进同样洁白的西服裤,熨贴的勾勒出他颀长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线条。表面上来看,他没有一丝攻击性,有也只怕是让女性自动产生“攻击性”。但是我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句话:喜穿白色的人,不是洁癖,就是变态。 我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轻轻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非常自然的坐在我的对面,修长的手指划过桌上的银色锡壶,在我面前的茶具里微微倾斜,注入了弥散着甜腻香气的咖啡色液体,随着液体的上升,飘起一些色彩鲜艳、圆胖可爱的棉花糖。 “你最喜欢的饮品。”他轻轻的放下壶具,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如果我得到的信息没错的话。”虽然是假设,但是他说的无比肯定,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色茶杯,袅袅的白气氤氲地缠绕在他修长的、形状优美的手指边上。摸了摸自己微凉的指尖,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bentley先生,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的笑意未变,双手交执回视着我。“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如此盛意邀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眼神微睇一眼冒着热意的可可,对着他挑起眉毛,“不会只是是请我来喝‘我最喜欢的饮品’的吧。” “呵——”他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了动人的弧度,“没想到miss 你这么直接,你可以称呼我caesar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暧昧的微笑,“因为我想称呼你为‘ethel’。”他用手肘撑着桌面,修长的手指交握在光洁的下巴下,不等我刚想出声的拒绝,带着一丝探究和深意,问出只有我们两人明白的话:“我想见见你,只是想要知道,ethel你是怎么‘看见’我的车牌号的?我确定那天我绝对用喷雾盖住了其中两个数字。而且那么远的距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的吧。” 他看着我紧闭的嘴巴,加深了嘴边的笑意,“还是说,ethel有什么有别于其他人的能力呢?就像你的眼神,认定了我是一个杀人犯。”他毫无掩饰的**,非常自然甚至亲昵地倾身凑近我的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慢慢地划过:“虽然,我的确是。” 我侧了侧脸颊,避开他凑近的身体,感觉到他棕色的发丝划过我的侧脸,针刺般地往后急退,身下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拖曳声。 紧紧握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手,我捕捉着他的眼神,仿佛听不懂般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mr.bentley,我想我们并不熟悉,你还是称我为‘miss ’的好。”我抿紧双唇,尽量做出镇定的模样,收敛着脸上每一块肌肉,想要表露出拒绝对话的意味。 caesar bentley并不在意我的话,他用指尖划过我面前的杯子,带着纵容般的笑意看着我极力掩饰慌张的眼睛,“我以为ethel你已经知道,”他凑近了一点,“我什么都知道。”他伸出手,拂过我脸颊旁的头发,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带着审视和复杂:“你应该站在对的那边。”他的手指带着微热的触感,却使我浑身如坠冰窟。 看着我极力做出的不为所动的表情,caesar bentley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就像是恶作剧成功一般。他后靠到椅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说出令我恶俗的浑身一颤的话,“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顿了顿,手指摩挲着自己微薄的嘴唇,带着恶意的笑容,“ethel,我想我也许可以追求你。” ================================================================ caesar bentley的手下和他一样有着奇怪的偏执症,他们将我送回了绑架我的街角,甚至连停车的地点都恰好地切在那个灰蓝色的垃圾桶前沿。 下午的遭遇像是一场短暂而朦胧的梦,只有包里的那张名片能告诉我它曾真实存在过,想着caesar bentley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感到剧烈的头痛和浑身的无力,没有人想知道那个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令我松一口气的是,从他的眼睛中的探究,我可以确定我的小秘密还比较紧实的捂在怀里,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在caesar bentley这样旺盛的、变态的好奇心之下,它还能掩藏多久。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恍惚的拿出来看了一眼,下一秒却想把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等我从英国处理完事情回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我们的第一次约会?——caesar bentley” 卧槽,劳资不想当花肥啊!!! 第24章 受虐气质 在看到那条来自于caesar bentley的短信之后,我自欺欺人地将他“自行出现”的手机号码从我的通讯录中删除。我心里非常的明白,caesar bentley对我产生的只有好奇和恶意,我无法从他看似温柔的眼睛中看到任何一丝属于人类的正常情感。他比我还像一个格子外的人,他的生命中恐怕只需要两种东西:兴趣和刺激。 现在,我只能祈祷他在去英国的途中能遇见更能使他感兴趣的事物,以至于让他永远忘记我这个临时消遣的玩具。 我郁卒地叹了口气,打上方向灯左转进入了商业街,经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道,却被拥堵的车队排在了一家炸鱼店旁。不过这时就算我想掉转车头也来不及了,后面的车子迅速的填补了“空缺”,死死地把我堵在了车道上。 透过车窗,外面是众多下车观望的司机。我烦躁的打开车窗,让外面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用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熄满心的郁闷。看着毫无好转的车道,伸手打开电台,调到了路况频道: “第三大街的道路现在简直就像挤上了两个烤肠的热狗,billy,你需要加一点番茄酱么?” “算了,carlo,还是等会涂在举着大枪的‘美国警卫’脸上吧,至少他们可以凭借这些说自己为维护市民的生命安全付出了血的代价。” “e on,billy!你不能这么说,好吧,虽然我以为在匡提科市民手无寸铁的无辜市民被那个‘了不起’的长距离射手射杀的时候,我们的山姆大叔们都在办公桌旁喝着咖啡叫着外卖呢。” “我们的工作!carlo!我们还要为生命完全没有保障的美国司机们提供有保障的路况资讯呢,不过,正在被堵在第三大街的伙计们,除非我们的警察先生们击毙,或者被长距离射手击毙,第三大街的路况都是难以好转了,或者你们可以选择步行回家,现在应该不会有警察有心思来贴你们的罚单了。” “‘第三大街停车场’?我喜欢这个称呼,听起来太酷了!” 电台里两个插科打诨的**主播一唱一和地说出了第三大道堵成腊肠的原因:一名传说中的城市猎手劫持了多名人质,在大道中段的nubd医院与警方正在进行长时间对峙。 正当广播里的主播着用一种调侃的口气继续讽刺着当地警察尚未抓捕这个肆意射伤了10名市民并致两人死亡的长距离射手的滞后行为,并指出这件事显得他们是多么的软弱无能。下一秒,就有一条新闻插播了进来,这名挑战了30多名警察干探的长距离射手,已经被警方当场击毙,现场无人员伤亡。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车队开始慢慢地前进起来,直到经过2号路口的时候,拥堵的现象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路上的车辆的行车速度显然要比平时慢得多。当我驶入刚刚戒严的中段地带的时候,充满了天朝市民看热闹的心理往左边的医院稍稍瞥了一眼。 那个一脸惨样,可怜兮兮地弱鸡看起来好熟悉啊! 我抓了抓被车窗外的夜风吹得凌乱不已的头发,打上方向灯,慢慢地靠左停了过去。 我悄悄地踮起脚拍上reid的肩膀,这个满脸伤痕的大男孩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hey!ethel!你怎么在这?嘶——”他似乎是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纠在一起,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将垂落在眼睛旁的头发捋到耳后。 “你是迟来的青春期到了么?”我戳了戳他青紫的嘴角,那里破了一块,紫红色的淤血凝结在表皮下,看着他抽痛的表情,我讪讪地抽回了手。 “咳咳——”一声故意发出的咳嗽声让我们的目光转向了我身后的人。 “这是我打的。”hotch看着我蓦然睁大的眼睛,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对着reid补充道“我本不该继续揍你,但是我又怕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在你从火力线移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了。”reid抱着双臂,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正经表情,他边说着,边确认般地点着头,如果不是鼻子下面残留的鼻血,恐怕会看上去比较严肃。但是那一条被抹掉一半的鼻血,使得他本就显嫩的脸看上去更加得年幼,简直就像一个没有擦干净鼻涕的小孩子。 “喔,我希望没伤得你太重。”hotch看上去似乎有些尴尬,但是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中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笑意,他甚至掩饰性的眨了一下眼睛,移开了目光。他应该不是也觉得reid现在的惨象真的很好笑吧? “hotch,我在拉斯维加斯高中是名12岁的神童,”reid极力想要微笑着着望向hotch,嘴角的伤口使得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歪嘴,他吸了吸鼻子,一边压抑笑容,边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吸气,“你揍我的时候简直像个9岁的女孩。” “噗——”我捂着喷笑出声的嘴巴,毫无歉意的看着他们俩,“抱歉,我实在不能把九岁女孩和hotch联系在一起。”我上下打量着男人味十足的“女孩”hotch,看到他露出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觉得必须分散火力,绝对不能漏掉reid,于是摸了摸作痒的下巴,继续无差别捅刀:“不过会被9岁的女孩揍成这样的拉斯维加斯12岁神童,”我顿了顿,接收到reid发射过来的无辜射线,毫无同情心地咧开嘴角:“实在是弱爆了。” hotch看了我一眼,我想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是应该是对我感到了无语,像是要岔开话题一般开口:“,你没有看到reid一枪击毙了unsub,救了所有的人质,包括我。”他转过眼睛拍了拍reid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射的漂亮。” 我想了想,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似曾相识,在reid开口之前问了一个问题:“又是一枪爆头么?”看着hotch微笑着点头的动作,我转过头去十分认真地开口:“reid,这次你瞄准了哪?” “呃,他的小腿。”reid愣了几秒,下弯的嘴角显得特别纯良,清澈的褐色大眼睛简直和他被揍的鼻尖一点红相映成趣。 “wow,就和上次ca hayes一样‘射的漂亮’。”我挑着眉,看向了处于黑线的、上次同样在场的agent hotch。 所有具有boss气场的人之所以霸气侧漏,就是因为即使同样处于无语状态也会比平常人“回蓝”的快得多。hotch很快就缓过神了,甚至很有气势的询问我:“,你等会可以送reid回家么?我好像看到你是开车来的。” “当然可以。”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 “ethel,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这位满脸青肿的博士在下车之前终于开口了,自从他上车之后一直处于一种欲言又止的状态,看着他不断看向我,却又抿抿嘴低下头的反复动作,我甚至一度有想要靠边停车让他解决他那疑似“憋尿”的行为。 “说说看。”我熄了火,靠上靠背。 “我····我知道我应该对发生过的事····感觉不好。”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害怕,不过我认为他是在只害怕着我的反应,而不是事件本身。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汇,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是说,我杀了个人。知道么,我···我应该,有所感觉。”他皱着眉毛,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对于自己情绪的困惑,“但我没有。” 我看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看到他几乎都感到了慌张不安的时候。我靠近了他,从鼻子里喷出了疲惫的叹息。我对他绽开了一抹微笑,手下却毫不留情地狠狠戳了戳他脸上的伤口,甚至触到了他温软唇瓣。感受到他剧烈地颤抖和疼痛的吸气声。 “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 reid呆呆地看着我的眼睛,清澈的眼仁中倒影的是我微笑的脸颊,“疼痛。” “reid,如果你没有开枪,不管是今天,还是上次ca hayes的案子。”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平静的说着:“那么,现在的你和我,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现在,你告诉我,你还要感受什么?” “感受·····疼痛?” 我看着还没有晃过神来的、一脸受虐气质的reid,被他的话激得青筋直冒。忍无可忍地掰了掰自己手指的关节,拉大自己脸上的假笑,对着他点点头,向他伤痕累累的脸颊伸出罪恶的双手:“这还不容易?我很乐意帮助你!” 第25章 来自白头鹰的面试 da——da——da——dadada—— “hello?kent叔叔?” “今天天气不错,ethel,就是有些云层。”kent叔叔平静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了我的耳朵,他意有所指地说着话,却没一丝特别突出的重音,淡淡地仿佛真的只是在谈论天气。 “嗯,我在家呢,叔叔,有什么事么?”我听见从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走到窗前半拉开窗帘,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水晶质防尘塞”,捏在手上。 “没什么,你最近工作找到了么?” “还没有。” “我向bruno hawks推荐了你作为我们公司的特别‘信息交流员’,以后负责我们两个‘公司’之间的信息交流事项。”他专指了“公司”和所谓的“信息交流员”。 “去兰利?”我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拼好的美洲地域拼图,在橘红色的弗吉尼亚州的方位滑了个圈。 “是的,下午你就出发,kevin会派人去接你,hawks会亲自对你进行审核,不要带任何额外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虽然对面看不见,我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留意电话,ethel,我先挂了,再见。” “再见,kent叔叔。”我说着,站到了死角处,插上了那个捏了很久的“防尘塞”。听见两声挂断的“嘟嘟——”声后,电话重新接通的电流声。 “ethel,”电话那边的kent叔叔显得十分疲惫,声音中带着沉湎病痛般的沙哑,一开口便把我吓了一跳,他没有了寒暄的力气,直接抛出了一枚炸弹,“jonh summers死了,对外的解释是在家吞枪‘自杀’。” “船王叔叔?”我的眼前浮现了一张模糊的中年男子的脸,还有一艘艘停留在轮渡的船舶。 “对,就是‘船王’,他死之前的三天在兰利的95号洲际公路的入口买了一杯海盐咖啡,付了四美元小费。”kent叔叔停顿了一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能从他平静的声音里触摸到一种压抑的感觉,“四枚金色的sacagawea 1。” “sacagawea ?代表着什么?女人,还是cia?“背负孩子的印第安女人和飞翔的白头鹰? “还不明确,jonh一直是沙特地区的外派高级特工,他近期一直在执行一个保护线人的任务,sacagawea可能是代表他的线人aaliyah nadir和她的两个孩子。但是······” “但是他却用了四枚sacagawea,这应该还有别的意思。那是不是四个白头鹰?四个cia情报员2?”我颦起了眉头,食指抚摸着大拇指的关节处,不确定的推测着。 “还不能确定,也许还有一种意思,”kent叔叔明显的屏住了呼吸,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单词:“鹰。” “你是说hawks?” “但愿不是。”kent叔叔的声音从沉痛中渐渐平复下来,“john死之前曾被拷打,我想,以他的坚毅一定还会“在”某个地方,我不能进入兰利。ethel,我需要你的帮助。” kent叔叔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的“特殊”的人。他曾经是cia的人,但是因为一次事故进入了“半退休”的状态。之所以是半退休,那是因为cia不会允许一个知道如此多的特工真正的退役。kent叔叔和他们做了个交易,他继承的狄斯贸易公司将会和cia一直合作,提供一些“可能的”帮助。而他也再不进入兰利——cia的中心腹地。 “我需要怎么做?”我并不觉得我能在cia那个间谍云集的地方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里都是世界上最善于演戏的骗子,除非·····“找到‘船王’么?” “没错,”电话那边传来了衣服摩挲的声音,像是在拉扯领带,“我需要你做的是,进入行动部总部,看看‘john’在不在那里。如果在的话,将aaliyah nadir的位置和那个内鬼的身份带出来。” “如果不在呢?”并不是每个意志坚毅的人都人在死后以灵魂的形式滞留在人间,有的被拷杀的人也会因为某些我并不了解的原因而直接消失。这些都是完全无法预料的。“那我该怎么做?” “如果‘john’消失了的话,那么你就去拖延bruno hawks的行动,让他完全不能单独将任何信息透露出去。”kent叔叔在说到bruno hawks的名字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沉重,压抑的情绪透过电话,以无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特工们不相信家庭,不相信爱人,不相信朋友,因为他们一旦交付信任的后果,往往都是背叛与死亡,这也是我想退出这个游戏的原因。john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唯一交付些微信任的也只有那几个老朋友。最有可能的,就是bruno hawks的行动小组,包括bruno hawks。” “拖住bruno hawks?”这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眉毛皱得不能再紧,“how?” “据我所知,你以前接触的jason gideon是bruno hawks的老朋友,他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担任cia反恐行动行动的非正式心理咨询师。john很有可能给他留下了信息。半小时前,gideon给bruno hawks打了一通电话,就是关于john的case。而现在cia高层认为行动部的内鬼就在bruno hawks的小组里,并希望bau小组能够介入,在内部揪出行动小组的内鬼。”没想到又从kent叔叔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我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这并不是全部,kent叔叔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个重点:“还有一份名单。” “名单?”我握紧了手机,有些急切的向电话对面问去,“不要告诉我,叔叔你还干着这么危险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thel,”kent叔叔叹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过了好长时间,才在我的焦急中慢慢开口,“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份名单,包括bruno hawks的小组,我也不需要你知道那种事情,你只要帮我确认,除了john,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我沉吟了良久,慎重的点点头,忽然想到对面看不见,又开口承诺道:“i will 。” “听着,ethel。”kent叔叔的声音变得非常严肃,他握住手机的动作大力得都发出了“咯吱”声,“不要单独和bruno hawks在密闭的空间,他非常的危险。” “嗯,我知道。” “你只要将信息带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我。”他补充着,“不要让任何cia成员发现你的秘密。” =================================================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现在正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兰利,也就是传说中连英国王子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了若指掌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作为一名前王牌特工的“信息传递员”准候补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还要和疑似cia内鬼的行动部代理主任进行一次资格审核面试。我敢打赌,在我照得傻了吧唧的大头照出现在他们的邀请函上的那一刻,他们早就将我从出生是哪家医院到今天早上晨跑时遇见过几个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电梯缓缓地上行,它内部的光面倒映着我的身影:一身服帖的黑色女士西服,5公分高度的鳄鱼嘴高跟鞋。盘起的头发。我不得不吐槽kevin给我找的造型师让我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一偏眼,电梯的侧面镶嵌着中央情报局的局徽。银色的盾牌中心是一个有16个红色尖角的罗盘图形,盾牌上面是美国国鸟白头鹰的头像,外圈写着“美利坚合众国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字样。我想起小的时候,kent叔叔跟我说过:这个徽章上的银盾象征美国中央情报局是保护美国安全的一道强有力的屏障。罗盘图形的16个尖角象征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势力渗透到世界各地,各种情报资料从四处向中心汇聚。白头鹰象征着力量、勇气、自由与不朽,同时也代表着机警、灵敏和冷酷,也就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风格。 看到这个美国的国鸟,我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特意带上的那枚golden dor 。在那里面,有一个人,为了某些原因,拷杀了将后背交付于他的同袍。我只能看到这个cia白头鹰的彻骨冷酷。 “叮——” 电梯到了楼层,缓缓的打开了电梯门外,我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一堆熟人。那位昨天刚刚见过的年轻博士,正在将刚刚拿出来准备上缴的配枪粗鲁地塞回枪套。 看到这些人,我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下来。我自嘲的笑了笑:难道是reid那把“百发百中”的神枪给了我安全感? 一定是这样! 1sacagawea:1999年11月18日在费城造币厂首发了金黄色的美元1元硬币(昵称金色元golden dor)图像为印第安妇女"萨卡加韦(sacagawea)"背负襁褓中的幼子 "巴蒂斯特{jean baptiste}".为了表彰美国原著民妇女及她们对美国的贡献.背面是“飞翔的白头鹰”。 2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局徽造型独特、警醒、在蓝色镶金边的圆形底盘中心,是一面银色的盾牌。盾牌中心是一个有16个红色尖角的罗盘图形,盾牌上面是美国国鸟白头鹰的头像,外圈写着“美利坚合众国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字样。所以这里猜测用白头鹰代指中情局情报员。 第26章 机智又幽默? 电梯到了楼层,缓缓的打开了。电梯门外,我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一堆熟人。那位昨天刚刚见过的年轻博士,正在将刚刚拿出来准备上缴的配枪粗鲁地塞回枪套。 “?”作为bau的行政主管,hotch站在了小组的前面,相较于背对着我的其他人,他第一个看见了我,平素里绷紧着的脸看起来十分惊讶,他皱着严峻的眉头转过脸问着同样看向我的gideon,用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不是说cia行动部暂时封锁么?为什么还有人会过来?” “你是个cia特工?”man嬉笑着的脸变得无比严肃,即使上次在布雷德肖大学里踹开wace的办公室门时都没有这样的脸色难看,他扭曲着自己浓密的眉毛,看了一眼显得非常紧张无措的reid,不自觉地冷淡着一张脸看着我,“那可真是刮目相看。” 一旁的elle却只是挑了挑眉毛,调侃的看着我的穿着。并没有对我的身份产生任何怀疑,我可以说elle真不愧是我的人生之友么?不过这样一脸鄙视我的衣着真的好么? 我满脸黑线,趁他们还没有做出更离谱的联想,抬起右手制止一下,叹了口气,直接解释:“我只是来工作的,我的叔叔是······” “ethel?”这个穿着深灰色西服扎着浅黑色细白点领带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话,他从gideon他们的后面径自走了过来,并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一人,而是快步向我走来,显得有些急切。他看起来五十多岁,棕色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两鬓却已经却全白了,微微上抬得眉毛使得额头上堆起层层叠叠的抬头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kent叔叔让我注意的bruno hawks。当然,这并不单单是我自己根据感觉的猜测,而是因为kent叔叔的怀疑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被证实了,被他身边那个满脸青黑,伤痕累累的影子证实了。 我终于见到了“船王”。 “mr. hawks?”我用疑惑的表情掩饰我的惊讶和了然,我并不知道我面前的这些人是否能够看得出来,所以微微侧转自己的脸,迅速正色掩起表情,向bruno hawks伸出我的右手,“很高兴见到你。” 他干燥的手掌微微握住我的,然后迅速地放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或者说他一向只有这一个表情,似笑非笑,既可以理解成官方表情,又可以看作是亲和放松。 “为什么部门不是封锁状态?”gideon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和bruno hawks十分熟稔,疑惑探究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扫过,然后平视着正在观察我的hawks。 “jason,她是 isaac的侄女。”hawks带着一抹古怪的微笑看着gideon,眼神却在下一秒又回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是来帮助我们找到aaliyah nadir的,你知道john和isaac是老朋友,而且明面上john的船运公司和isaac的狄斯是合作公司。isaac有一些我们cia都不知道的信息需要和我们交换,以前的‘信息交流员’是john,现在,isaac希望由他信任的人来担任。”他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人就是ethel,但是这也是需要通过我们部门最起码的测试,所以ethel现在来了。我说的是么?” 我看着其他bau人员复杂的表情,在心里暗暗比了个中指,带着公式化的表情看向hawks,“事实上我知道的并不多,mr.hawks,kent叔叔只是让我过来面试。他并没有给我什么用于交换的信息。事实上,所谓的信息交流员难道不是秘书或是书记官之类的行政工作么?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 hawks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抿着嘴不说话,微眯的眼睛带着审视,似乎在考量我话里的水分。而我只是流着满背心的冷汗,状似无辜地看着他。 打断尴尬气氛的是hotch,他走到hawks的身前伸出了右手,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agent hoter 。你可以叫我hoter ········”从他的话里看出,他似乎并不欣赏hawks。 hawks的行为也的确算不上友善,他甚至还是面对着我,仅仅是侧了侧身子,一股脑的抢过了hotch的话:“哦,我知道你是谁,还有你的团队,我应经把所有的人事档案都准备好了,录像什么的,都在那边的会议室里。”他往后指了指一个半拉着百叶窗的房间,“如果你有任何问题,请尽管和我的高级探员们说,这是gina sanchez,她是外勤副主任,”他指了指坐在办公桌旁那个面无表情看着我们的金棕色卷发的女探员,然后又转过来开始寻找,看向二楼平台走道上的两个人,“那边的那个人是kruger spence ,行动副主任。站在他身边的女士是他的助理。”他非常官方的补充了一句,“and······谢谢你们能来。” 如果不是我明确知道hawks是个反派角色,那么我绝对会为他完全不给面子的、毫无掩饰的做作表演点个大赞,我从未一次性看到bau小队的所有成员露出这么“耐看”的表情。 “ethel,我想我们可以去我的办公室做一下资格审核面试?”他对着自己的一个站在安全门出的下属挥了一下手,指了指刚刚介绍过的gina sanchez的方向,然后点点头,转过脸来继续看我,“isaac从来不会空放消息,应该是你没有意识到。我们必须快一点。”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他身边一眼,抬起头对着hawks询问道:“能等一下么?”我指了指旁边的bau,手指在空气中画了几圈,“我可以和他们说一会话么?”看着他骤然簇起的眉毛,我将双手迅速举起,“当然,我绝对不会向他们询问有关面试的话题,我可不是要别人帮助作弊的人!” “·······我从未那么说”hawks没有为我机智的幽默而赏脸,他只是怀疑且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扫了扫旁边的bau,“只有一会儿,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看见我点点头,hawks连和老朋友gideon打个招呼都没有,直接转身走了,看起来十分的繁忙,或是说,不给面子。 “hi~”我干巴巴的对着gideon他们打了个招呼。 “我发现我们似乎和你非常有缘,‘好运女孩’,”man依旧那么没有正形,不过似乎因为刚刚质疑我的话而显得有一点点尴尬,他用食指搔了搔看上去根本没多长头发的头皮,“我有种预感,又会有‘好事’发生。” “那么,我不是个cia特工还真是对不起你的想象啊,鸡婆大师,在中国,你这种行为就是所谓的神棍算卦。”我翻了个白眼给man,“不过应该就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十卦九不准’。” “那你手上的文件袋就是传说中的死亡记事簿么?”man并没有因为我的白眼而不高兴,相反,他十分开心于我仍旧毫无芥蒂地和他互损,得寸进尺地指了指我手上档案袋。抱着自己粗壮的双臂做寒冷害怕状,进入了角色扮演:“如影随形的死神使者,只要记录在案的人就必死无疑。” 这货美剧看多了吧? 这是所有人看向这个白痴的表情。 我不想理会这个表现欲旺盛的家伙,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偷偷关注这里的cia行动部的员工,走近gideon他们,揣进口袋悄悄地将一个东西捏在手心,半伸出手到gideon面前:“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mr.gideon。真是没想到又见面了,我今天来是因为我的叔叔让我来这里面试,做什么‘信息交流员’,但是我连基本的工作流程与内容都不知道。”我握住gideon抬起的手,将东西贴到他的手心,感觉到他屈伸的手指将东西不着痕迹地带了过去,对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睛挑挑眉,补充道:“真是比上次去面试还要烦上‘四倍’!” “烦恼是不能量化的,ethel 。”gideon了然的笑着,自然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休闲裤口袋,看似宽慰地对着我说,“你需要的放轻松。”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退到一边,让他们继续将手机交给工作人员,再逐个进行安检。排在最后的博士却扭捏着挪到了我的身边。 “hey,ethel,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他结结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以为你们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微抬着脑袋看着他懊恼的表情。 “不,不,我是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和长辈有事么?”他快速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正在有序通过安全门的组员们,几不可闻的嘟囔了一句,“所以不和我一起去看星际电影展······” “isaat,我的叔叔,长辈,”我拽了拽老气西装的下摆,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蹦出来,“面试,有事。”我对着reid抬抬眉毛,顺便回答了他以为我听不见的问题,“不过如果我真的答应陪你去看被man放了鸽子的电影展,那么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你不就是放了我的鸽子了么?这样预谋放一位淑女的鸽子,绝对是不人道的。亲爱的dr.reid?” 这位智商据说187 的博士被我一句话堵得死死的,仿佛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整张脸憋得通红,白皙的脸颊上骤起的红晕像是要滴出血来,我十分猥琐的想到了早上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卫生棉。 “hey,你们在偷偷聊些什么呢?”man走了过来一下子勾住了reid的脖子。 “卫生棉。”我不假思索地冒了出来。 “what!” 卧槽,我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我干笑着看着所有听到的人,我是说所有,bau全体和那两个cia工作人员,“我是说厕所在哪里?我想去换个卫生棉。” 看着所有人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我的内心在喷涌着鲜血,恨不得糊自己一脸大姨妈! 卧槽,为什么我要再说一遍什么卫生棉,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说出自己要去换卫生棉这种猥琐的话啊?!!!! 第27章 举起手来 “呵呵,呵呵呵——”我干笑着看着所有听到的人,我是说所有,bau全体和那两个cia工作人员,“我是说厕所在哪里?我想去换个卫生棉。” 看着所有人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我的内心在喷涌着鲜血,恨不得糊自己一脸大姨妈! 在确定了厕所里没有其他的人之后,我迅速关上隔间的门,打开了kent叔叔给我的干扰器,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让出一个人的空间给这位尾随而来的“john summers”。 “你还记得我吧,船王叔叔。”我看着半蹲下来与我视线平齐的鬼魂,将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kent叔叔说你看到这个就明白了。”项链被我的体温捂得温热,银白色的汽船平摊在我的掌心。 “小ethel。”“summers”看起来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暗红的血迹星星点点地布满了他的右半边脸,一只眼睛的眼角已经破裂了,即使现在成为了魂体,还是半觑着眼睛。“他”不再是小时候我看见的那个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拷打他的人没给他太多的尊严,他被剥离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条深灰色的四角内裤蔽体。现在,“他”用着青肿的眼睛看着我,狰狞惨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恍然的微笑,“原来isaac将你藏起来的秘密就是这个?” 我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脸牵强地露出了一个附和的笑容,沉重地点了点头。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看到自己曾经熟识的人以这种形式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一种悲伤的延长。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死而过多的忧伤,扒了扒自己棕色的头发,手沿着耳廓滑到脖子动脉的地方,响亮地拍了拍,“我还能感觉到那一声脆响呢!”有些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猜的一点都不错,内鬼就是hawks,”“他”得意地抬抬眉毛,仿佛那人并没有能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kent叔叔也知道了。”我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心里有些酸胀,“你留下的信息他收到了。他只是让我来确认一下,顺便······”我握了握拳头,“顺便看看您。” “得了吧!”“summers”豪爽地列了列挂着血迹的嘴巴,“我怎么会不知道知道那个面瘫想问什么?”“他”对着我慢慢地收起笑容,恢复成我以前看过的那个正经可靠的“船王叔叔”,“你只要告诉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所掌控的事情,”“summers”的半睁眼睛里射出的是一种活人才有的自信与希望,“即使是在我死了之后。” 我并不能在厕所里呆太久,只能匆匆地和“suh nadir的位置,就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在站起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些犹疑,并不是因为害怕即将面对的hawks,而是联想到刚刚发生的“卫生棉”事件,真的不想看到刚刚那帮人。 “怎么了?ethel?”和我一起站在隔间里的“summers”叔叔有些奇怪于我的愣神,他担忧地催促着,“你得走了,不然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叔叔!”我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一件事,“你为什么对于进女厕所这件事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我“无知”地抓了抓脑袋,绝对不是嘴贱地补充道:“难道是习惯了么?” “他”抽了抽眉毛,如果那血块遮盖的地方还能称得上是眉毛的话,说出了一句非常可疑的话:“现在,冲水掩饰一下,cia的厕所冲水系统都是有记录的。”然后做出了和“他”口中的面瘫isaac叔叔一样威严的表情,“然后,出去!不要再说任何话。任何奇怪的话。” 难道你真的没有经常进来么?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忍住吐槽,转身按了一下马桶上的冲水键,看着冲水卷起的漩涡,深深的感觉到在cia这个节操败落的地方,我为数不多的节操值都和这马桶水一起冲走了。 ==============================================================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现在正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兰利,也就是传说中连英国王子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了若指掌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作为一名前王牌特工的“信息传递员”准候补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徒手拧断自己相处十一年下属的脖子的cia内鬼,也是最擅长于揣摩人心、欺骗作秀的佼佼者。作为一个已经知道太多了的、怀揣着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小秘密的、作为被面试者的我,有一种夹紧小内八字捂好秘密的巨大压力。虽然我并不智商捉鸡,但是现在,情商可能会报警········ “开门见山吧,ethel。”hawks摆出一副非常坦诚的做派,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合上我的档案,“我们的面试只是走一个形式。”他偏偏头,站了起来,透过百叶窗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员,俯身到我旁边,压低声音:“现在情况很紧迫,我们的线人时刻可能被她的丈夫找到,”他深深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灵魂深处,“你知道她在哪?ethel!” “不,我不知道。”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毫不躲闪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kent叔叔只是让我来面试‘信息员’的。”喉咙无法克制地咽了一下唾沫,“我以为那只是行政人员。”我始终和他对视着,一只手抬了起来指了指桌子上我简历的方向,“mr.hawks,我的简历上写得非常清楚,我并不知道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 他那双扭断过john summers的手此刻正搭在我的肩膀上,靠近动脉的地方。紧张的汗水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我的额角滑下,后背已经汗湿了。房间里的空调没有起到一点用处。 “你为什么流汗?”他撑起身子,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好像很怕我?ethel。为什么?”他在我的身边来回踱着步子,走到窗边将百叶窗完全地拉起来,隔绝了办公室和外场。 我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虽然克制住自己站起来的**,但是我的手深深地抠着自己大腿处的西装裤,有些宽松的库管被我揪起了一处皱褶。 他不能对你做什么!ethel!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外面全是cia和fbi,他不能暴露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gideon他们都在外面,还有reid······和他的枪。 一想到reid塞进枪套的那把神奇的枪,我就抑制不住的想要微笑。紧张与害怕渐渐的被压制下来,我松开手,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和下来,看向hawks的眼神也不那么紧张慌乱。 “mr.hawks,我可能是有点太紧张了。”我自然地对着他笑一笑,做出一副无知的、紧张的样子,“我只是在cia这种地方面试,有些紧张罢了,我对于面试官什么的一向有些害怕的。” “是么?”他挑了挑眉,完全不相信,“isaac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这里的,他知道了什么吧。”他的眼睛从我的身上扫过,扬了扬下巴,“不然不会让你带着干扰器。看来你还是太嫩了 ,这种东西应该收收好。”他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着一条条电波,“至少不是让它一直开着。” 槽糕,忘记关掉了! 我捂住自己的口袋,脑内急转着,搜索着可以应急的借口。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我出口之前自己就截断了我的借口。看了一眼电脑里面显示的内容,像是完全痴迷进去一般,“如果不是你的干扰器,我恐怕还不能监听的那么容易。gideon不愧是我的老朋友,这么快就找到了aaliyah nadir 。”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拿起电话,紧张地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mr.hawks?” 他微笑着挂断电话,恶意的看着我,“怎么?现在不装了么?ethel ”他用手撑着欣赏着我脸上骤变的表情,眼睛里尽是冷酷的光芒,“isaac早就知道了是么?所以派你这个蹩脚的‘信息交流员’来这里。可惜,你们都没有证据。放心,我并不是要打电话,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电话········”他看着我,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按,看上去似乎是回车键。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知道他已经将aaliyah nadir的位置发了出去,挫败和害怕支撑着我问出这句话,“为什么要杀死john summers?” “你们果然知道了!”他扬着胜利的笑容,“是怎么猜到的?不过,都没有关系。还有5分钟,一切知道的人都会消失。”他站起来,扒下一点百叶窗看着外面采取行动的人们,露出了轻松的表情:“hassan nadir会在被cia特工发现的时候,因为意图杀害aaliyah nadir和反抗抓捕而被当场击毙。没人会怀疑我,而jason,也把视线移到了kruger spence 那个蠢货的身上。” “那我呢?”我看着他因为得意而变得丑陋的脸,抬起头问着。 “你?”他转过身子,耸了耸肩膀,眼里的轻蔑溢了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享受着、等待着即将来到的结束。 他期望的、设计好了的结局。 我也露出了微妙的笑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gideon第一时间就把你当做内鬼的话,你期望的结局还是那样么? 外间变得很安静,只剩下gideon语音指挥行动的声音,可是事情的发展“好像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正在安抚着那个叫做gina sanchez的探员的情绪,但是最终,他“失败”了,几声急促的枪响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hawks睁开了眼睛,整个人散发着愉悦的情绪。他整了整西装,对着我伸出右手:“谢谢你的合作,ethel。‘信息传达’得到位极了。” 我带着笑容握上了他的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和害怕,“你满意就好。” 他对我的表情感到诧异,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望向了门口。那里,本该不在这里的bau成员们都严肃地看着他,gideon的表情费解而沉痛。 “why?”gideon看着这位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他们甚至一起服过役,“你为什么会背叛你的信仰?没有理由啊?” “hassan 没有死?”他站直了身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gideon看了我一眼,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硬币,深邃的眼睛直视着hawks,“因为ethel给了我这枚sacagawea。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hawks闭了一下眼睛,在这几秒钟,我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喷笑,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迅速一揽,扶住了我的脖子,“原来是我们的挟信息员’,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了。”他紧了紧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你都知道的么?不过,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话,那你还是太年轻了,ethel。” “放开她!”我从未看过reid反应如此之快,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语速惊人外,他一直安静地温吞地站在自己的小组里,几乎连台词都不多。现在他却第一时间,和看起来就很可靠的hotch同时拔出了枪,指向hawks。 拔出了枪,拔出了枪,嗯?拔出了枪“百发百中”的reid! 我看着指向正勒着我脖子的hawks的枪口,顺着它看向那个了执枪的人现在显得分外正经的脸。只觉得冷汗从背部源源不断地滚向腰间,几乎连腿都要软了。 卧槽,reid你能不能不要凑热闹,快把枪放下! 第28章 瞄准头部 “放开她!”我从未看过reid反应如此之快,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语速惊人外,他一直安静地温吞地站在自己的小组里,几乎连台词都不多。现在他却第一时间,和看起来就很可靠的hotch拔出了枪,指着hawks。 拔出了枪,拔出了枪,嗯?拔出了枪“百发百中”的reid! 我看着指着勒着我脖子的hawks的枪口,顺着它看向了执枪的那张分外正经的脸。只觉得冷汗从背部源源不断地滚向腰间,几乎连腿都要软了。 即使我脖子上的膀子勒得再紧也比不上reid手上的那把瞄准着hawks的枪带给我的战栗感。看着他紧扣着的、随时可能开火的手枪,脑海里飘过的是ca hayes太阳穴上的大洞,和reid无辜的惊愕的脸蛋。我的嘴巴颤抖着、完全不受控制地大声喊了出来:“reid!瞄准我的脑袋!”我抱着hawks横在我下巴上的胳膊,欲哭无泪,“要不你让hotch开枪好么?千万别瞄准我的腿!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被爆头啊! “你疯了么?!”hawks的身子僵硬了,愕然地在我耳边说着,勒着的胳膊往他的脸庞转了转,像是要看清我的表情。 卧槽,你要是知道这位“百发百中”高智商博士的光辉爆头史,你可能就要吓尿了好吧,哦不,被他瞄准的你是无法了解我的苦楚的,我宁愿是我,劫持的你! 我紧张的看着reid,惊恐的发现他执枪的手颤了颤,罕见的严肃脸瞬间破裂了,无措又委屈地看着我。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一丝奢侈的同情可以给他,应该被同情的人是我·····这是对面那些用着看疯子的眼神看我的bau们无法理解的,当然,除了那个瞬间会意并黑线着望向reid的真神枪手·博士射击专用教练·hotch。 “你们在玩什么花样?”显然,这位hawks先生并不了解此刻焦急煎熬的我的心情,他微微放开了他的手,将我推向了gideon,双手上举,带着一种难以理解的悠闲:“把枪放下吧。” hawks轻而易举地放开了我,显然他并不是要把我当做人质,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一个玩笑。 “你并不害怕被抓,bruno。为什么?”gideon将我拉起来,让右边的reid扶着腿软的我,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hawks,他神秘严峻的脸上是难以看透的失落,“在你做这些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了这种准备‘如果被抓就被当场处决’,生命对于你并不重要,你自己的生命不重要,你的家人alice和zack对于你来说也不重要,你的同事的生命不重要,当然,我们的,也不重要。”gideon走近了hawks,看着他那张仍旧保持微笑的脸,背对着我们的声音显得万分不解,“你把你以前的信仰全部否定掉了,但是,为什么?不是意识形态的原因,没有仇恨触动,没有家庭情感挫折,更不是工作升迁问题,一切都在轨道上,那么,为什么?” “你们都太傻了,”hawks看了一眼gideon,转过眼神在我的身上,他显得有些懊恼,却依旧一副全局掌握的样子,“如果你们认为,像我这样知道那么多事的人会被关进监狱的话,那你们就太傻了。” “为什么要杀害john summers?”elle直视着他的眼睛,她上挑的眼角里满怀着不解,“他和你做了12年的同事。” “为了钱。”我不知道他平静的脸上的那抹晦涩是不是为了john的死而难过抱歉,如果是的话,那么也太廉价了。 “你扭断john summers的脖子的时候他正在查你的银行记录,”我顺着扶着我的温热的手掌往上看,reid的侧脸边有几丝散落的头发,但是他的眼神十分的专注,声音也很肯定,“所以他知道你的秘密。” “哪一个?”hawks偏过头,脸上的表情夸张而轻佻,完全没有一丝羞恼和愧疚,“我有太多了。”说话时的表情带动着脸上的肌肉和皱纹,尾音带着沙哑的轻声调。 “你想利用hassan把钱转出去。”博士的语气非常确定,不带一丝疑问。 “嗯哼—”hawks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鼻音,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从hassan那里得到的2000万,足够让我的脑子幻想好一阵子沙滩美景了。” “你只能从我度假时寄给你的明信片上看到沙滩了。”gideon看着他的眼睛,伸出了手,脸上已经没有了失落和伤感,“把枪给我。” hawks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他下压着自己的嘴角,无言地从自己的腰间将手枪拔出了枪,握着枪管,递给了gideon。他看了一眼等在门口的几名cia办事员。转过头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对着gideon“道别”:“我想,你对我做了这些,我的朋友。”他扯了扯嘴角,“后果会远远比你想象的更让你难受。” gideon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hawks离开的身影。当hawks经过我的时候,他微微顿了一下,低着头看了看我,“see youter,cia的‘新信息员’。” 胳膊上传来了紧缩感,几乎要捏疼了我,reid松开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温热的气体从头顶拂过,“恐怕你们不会见面了,”reid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带着他独有的青涩感,“我想你是没有机会从监狱里出来了。” hawks轻蔑的看了一眼单薄的reid,脸上的笑意不改,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里面的深意是我无法理解的。 我扶住搭在肩膀上的手,带着流于表面的歉意看着hawks,“可惜,kent叔叔不会让我来这个地方上班的,这和我想象的行政工作完全不符。而你,mr.hawks 。”我摊了摊手,“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八字不合,命理相克,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见第二面了。我有这么说过么?”我靠近他阴沉的脸,“你真的和kent叔叔是朋友么?你脸上的皱纹看上去好像比他大三十岁呢,我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你想捞钱退休的想法了。最后,never see you again,鹰伯伯!” hawks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被两个沉默的cia特工带走了,没有手铐,没有挟制,仿佛保持了他行动部主任的最后的风度。其他留下来的cia成员目送着他离开,没有任何人开口,也没有任何交流。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忧伤和其他任何情绪,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横。我不禁怀疑这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我忽然想起kent叔叔说的一句话:间谍是这个世界上一群最聪明的骗子,永远不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在任何时候。 “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邀请我们来?”reid看着hawks的背影开口问着自己的组员。 “是summers让我们来这里做评估的。”gideon半撑着桌子,有些疲倦地说:“当我打电话来的时候,bruno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必须查处我到底知道多少,并密切和我联络。” “那真不是个好主意。”hotch微笑着接过话。 “而且,他还邀请了ethel来这里面试,”gideon松下紧绷了一整个下午的肩膀,抬着眉毛看了我一眼,“希望压制消息的结果,是让他扩散的更快。比如说,你的叔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硬币,递给了我。 “我的叔叔?他知道些什么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只是一场面试么?只是我的面试官是个罪犯罢了,我可真是倒霉!”我耸耸肩,接过硬币,挑着眼睛不满的看向gideon:“为什么只有一枚?我还以为你们会算上‘利息’呢,我可是又一次面试失败了,我这个可怜的待业青年,难道不准备请我喝一杯什么的么?” bau们都开怀地看着我,脸上是一种熟稔而无奈的微笑。 “我以为你要先去看个医生什么的。”elle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一脸装模作样的惊恐:“‘reid!瞄准我的脑袋!千万别瞄准我的腿啊!’扑哧——”她学着我的话自己都忍不住破了功,“你是在演话剧么,待业青年?” “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识过reid的枪法好吧。”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向正直的、知道真相的hotch寻求肯定,“你是知道的吧,hotch!reid的‘百发百中’。” hotch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人,脸上的严肃表情早已不见,努力压抑的嘴角还是上翘了不小的弧度,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他轻咳一声,带着揶揄的笑容看着我们:“在那个时候,不得不说ethel的做法的确是明智的。” 我得意的瞥了elle一眼,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黑气,顺着仍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纤瘦修长的手往上看,是一张哀怨的脸。 看着reid耷拉着的无形的耳朵,我的同情心和“善良”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对着他单纯的干净的褐色眼睛,我的那颗不靠谱的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拉出一抹安抚的微笑:“那个,你说的电影展下周还有么?我忽然又很想看了。呵呵!” 第29章 不是···· 无节操最近的写文状态每况愈下,忽然发现没有大纲绝对是智硬····· 请各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梳理一下········ 调整一下状态,计划一下大纲········ 因为我发现这两天写的几章感觉不对···说不上来,太流水拖沓! 如果这样下去我觉得不但对不起自己的节操,更对不起每天看我更新的深夜党们! 我怕以后我的小说会写成忏悔录·····我原来就是个爱看小说的人,也明白一篇小说狗尾续貂是和太监一样的神烦!我不想自己的小说成为泥轰少年漫:前面**,中间苦逼,结局傻逼! 请各位给予过我支持的读着们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想想···· 对不起,最后谢谢你们!我保证在两天之内梳理好。 第30章 约会? 滴嗒——滴嗒—— 殷红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滴落在暗哑的地板上,扭着蜿蜒的轨迹渐渐汇成一滩深红的血水,不停地泛着涟漪。顺着滴落的血水往上看去,只有龟裂的天花板和浸满离奇的猩红的裂缝。从嘴里不断地喘息出潮热的白雾伴随着心跳的加剧,战栗的心脏慢慢从胸腔中堆积起涨潮般地寒意,身上的战抖使得视线更加清晰,也产生了波动式的摇晃。 “不要,不要来找我······”空旷的室内颤抖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和突兀,这是一种连对自身产生的动作声音都会产生恐惧地压抑。 拼命转动着门把手,咯哒咯哒的金属锁住的声音带来的是绝望般地打击。颤抖着的手离开了古旧的铜把手,眼神却不能从这上面离开。 咯哒—咯哒— 本应该停下的转动,在双手离开之后仍在继续着,一下一下,渐渐变得急促,发出的声音像是击打在心脏上一般,不要,不要打开! 咯——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转动停止了。幽暗的门缝渐渐打开,露出站立在那里的惨白的魅影,猩红开裂的嘴角一直滑到脸颊消失的地方,翻胀的弧度似乎是一抹笑意。刺痛人双眼的嘴巴慢慢拉起,带着阴寒的笑意翻滚出几个单词。 “look at me······” 再抬眼便只有疾速贴近的恶心的脸。 啊—— 我揉揉被左边的潜在女高音歌唱家刺痛的耳朵,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盗用教授的台词,jk罗琳答应了没?果真是三流恶俗恐怖片,我默默摇头,这感觉,简直不能更好! 让我们时间回到两天前······ 因为reid被我们嘲笑他神妙的枪法而耷拉着的具象化的耳朵,同情心泛滥的想我要去安抚他,或者说我被他单纯的干净的褐色眼睛撞了一下不太靠谱的心脏? 所以我满怀善意的开口征询了他:“那个,你说的电影展下周还有么?我忽然又很想看了。” 可是我们单·蠢·天·真的博士眨巴着他那双我简直想要直接戳瞎的无辜的眼睛,非常给面子的直接拒绝:“不用了,那个电影展已经结束了。”期间,他还非常困惑地看着一直用手肘捣着自己腰部的man 。 活该这家伙一直单身! 最后,在bau小组成员各种于我来说不忍直视的“善意提醒”下,这位极具绅士风度的reid先生才活像是被逼良为女·昌一样羞涩的接受了man友情赠送的两张电影票,由暂时的待业青年我来陪他一起去看。简直就像是全程妈妈陪护。 其间各种,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有些疲惫地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的男孩,这个巨型婴儿从电影一开始到现在都安静的默默地吃着抱在怀里的巨型爆米花。现在,他正一边往鼓胀着两腮的嘴里塞着散发着奶油香气的爆米花,一边用他水汪汪的仿佛泉水浸润过的眼睛盯着我。见我看向他,还迟钝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眉目间都是疑惑的味道。这家伙真的有26岁了么? “怎···怎么了?”reid迅速地嚼了两下,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看了一下周围,压低了声音向我偏了偏头。他鼓胀的两腮快速地瘪了下去,只剩下颚骨边因为长时间咀嚼而显得有些已经不能算是微微发肿了的咀嚼肌。 “你很喜欢吃爆米花?”我看着刚刚开场20分钟便已经见了底的爆米花筒,犹豫着将自己怀里还没有动过的那份递给他,“这份也给你吧。” “不,不用了。”他摇了摇头,却愣愣地接过爆米花,慢半拍地解释道,“我并不喜欢。”天知道昏暗的电影院里我是怎么样看到他发红的耳廓的。 先摸摸你快要突破天际的咀嚼肌再说吧,鼹鼠博士。 我忍着伸手去戳他鼓起了的腮帮子的冲动,卧槽,压抑不住。我眼睁睁地看着背弃了脑神经的手指直直地戳在了reid的下颌角外侧,还手感颇佳地摸了摸他鼓胀起来的太阳穴。这可是金庸所说的武林高手之象啊。 “都肿了,”我看见他睁大的眼睛,掩饰住自己的看上去就像是调戏的猥琐行为,一脸正直地辩驳他的话,“你都吃了二十分钟了,这也算不喜欢?”我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怎么皮肤比我都好?不是说好了外国汉子的皮肤可以磨刀来的么? “呃,其实,”他瞥了我一眼,抱紧了怀里的空桶,低垂的头给我一种像是他想要将头埋进桶里的感觉,声音也变得更加微弱:“man说在看电影的时候评论细节上的科学性会让人觉得厌烦。”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梳理整齐的头发因为靠坐在电影院宽大的背椅上而翘起了几缕呆毛,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补充般地加了一句:“虽然我觉得这部电影已经算不上是细节上的科学性了。” 然后,然后他就控制不住了······· 看着他小声地不间断地从历史学、人类学、生物学多角度全方面地评断电影各种bug,我有一种上网点击了毒舌电影黑粉的戳骨视频的既视感。 “对不起!”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有些窘迫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自然的咧开嘴角想要微笑,可是昏暗的室内只能看见他洁白的牙齿。“我好像又做错了。”他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那个···那个你,你,觉得我,我,”他闭了闭眼睛,狠狠心说出来的却是:“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呃,我觉得第二个出场的女鬼的指甲油蛮特别的。”就像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古板的面试官,我以为暗红色的指甲油以及绝迹江湖了呢。我看了看手表,才播放了二十四分钟,其中四分钟还是在听dr.reid说那些“不符合原理”的bug,显然我无法做出其他评价,即使在我看到这个电影的海报的时候就认定了它是一部烂片。 “指甲油的成分一般由两类组成,一类是固态成分,主要是色素、闪光物质等;一类是液体的溶剂成分,主要使用的有丙酮、乙酸乙酯、邻苯二甲酸酯、甲醛等,指甲油危害成分中,邻苯二甲酸酯会妨碍正常的荷尔蒙平衡,导致严重的生殖损害和其他健康问题;而苯和甲醛均是致癌物质。丙酮、乙酸乙酯属于危险化学品,它们易燃易爆,在挥发时产生令人炫晕的刺激性气味,对室内空气产生染污,在长期吸入的情况下,对神经系统可能产生危害,还对粘膜有强刺激性。所以你,”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环着胳膊而搭在上臂上的手指,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呃,你,你这样很好。”他挠挠头,似乎有些苦恼的呐呐,声音的的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怎么了?”我发现reid越来越能够影响我的情绪,至少现在他一脸苦恼纠结的情绪再也不能让我选择性忽略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ethel,你是不是觉得,”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男性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颤,他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只是眼神在电影幕布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是不是觉得和我看电影很无聊?” “呃,不,你怎么会这么想?”看着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赶紧撇干净自己的罪名。善良的我连忙打哈哈,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居然被你发现了,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重点不是“和你”,而是这部电影。 “那···你为什么不害怕?”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丧气失望,揪着自己耳边的滑下的头发,恶狠狠地捋到耳后,嘴里嘟囔着,“明明man说···呃”,他察觉有些不对,慌乱地改口:“女孩子都会有点害怕恐怖片。” “是么?为什么会害怕?像哪样的害怕?”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让我不得不凑近他。 “像,像····”reid因为我的靠近而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结巴着,黑暗中都能在荧幕的反光里看出他烧红的脸蛋,“就像那些女孩······”他紧张地随手一指,直直地指向了我左边刚刚尖叫出声的女孩,可是下一秒他自己的手却受惊般地顿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我顺着他呆滞的视线看了过去。 嗯,的确很害怕,都坐到旁边男人的怀里去了。不知道reid指的是因为“害怕”而使得两人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水声的嘴巴,还是因为害怕,男子“安抚”地深入女人裙子里来回蠕动的手? 我将眼睛从那个姑娘半退的衣衫下露出的白花花的胸脯里拔了出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舌头被猫叼走了的红烧博士。 “那些?” 嘿!博士不要停!嘿!博士继续说嘛! 第31章 都走开! 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我第一次和reid靠得如此之近。 昏暗的环境里,幕布反射着忽明忽暗的跳跃的光芒,影院轰隆的音效和诡异的配乐笼罩起周围的一阵暧昧地压抑的喘息。我忽然发现这位博士的脸上还有着一层细腻的绒毛,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二十六岁的美国青年,干净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带着尴尬和一种从未有过的灼人光芒。从他的脸上传来一阵阵带着温暖感的香味,居然有点像是elle推荐给我的那款面膜的味道。下意识地,我将目光移到了他泛着光芒的褐色眼珠下面,竟然发现他眼袋上的青黑似乎比平时要好得多。 ············他不会是用了面膜吧?我就说怎么皮肤比我还好! 吹拂在我脸上的热气和刚刚心底的遐思一块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我用眼神在reid的脸上灼烧出一个洞之前,我迟缓的神经终于发现,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屏住了呼吸,红色蔓延了整张脸,几乎的要把自己给憋爆了。 “啪—啪——”我轻·拍着reid的脸,掌心下是滚烫的温度,“呼吸啊,笨蛋!”就算是看到了现场直播也不必一副童子军的样子吧,我还以为他们bau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是案件照片或是录像什么的。 reid从呆滞中惊醒过来,我觉得与其说是被我拍醒,不如说是被清脆的巴掌声惊醒。他喘息着,缩着脑袋小幅度地往后挪着,拉开与我的距离。 “对,对不起!”他慌乱地飘散着自己的视线,嘴里道着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歉意。他抱了抱自己怀里的控纸筒,力气大的让它变了形。 我真的发现和这位过于腼腆的博士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对自己品德产生怀疑的冲动,因为他几乎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让我有一种自己调·戏了他的感觉。 “······”我该说没关系么?可是被看了活春宫的好像不是我。我在心里深深地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之后,抵着嗓子问他:“我出去一下,你要再来一桶爆米花么?” 他愣了一下,剧烈地摇了摇头,力气大得感觉要把脑袋晃下来。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我和你一起去么?”摩擦在椅背上的棕色脑袋已经没有发型可言,向两边各髭出一缕头发。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年纪显得更小。 “不用了,”我撇了一眼他眼中并不明显的期盼,将自己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你还是好好研究人体骨骼弯曲度的问题吧。”我起身,微微弯着背脊,看着他眼里的失落报以善意,俯身贴到他的耳边,轻声建议道:“要不看看隔壁的人类荷尔蒙分泌也不错。” 看着博士脸上的表情变化,真心觉得比这部不知所云的电影更加精彩。 ================================================================= 这个电影院的洗手间在安全通道的尽头,要经过飘着香气的票务台。我沿着绿色的灯光走下去,却在推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熟人。 “hi~miss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这位正站在隔间外的镜子前补妆的红发美女正是我昨天下午面试的那所公司的经理助理。作为一家证劵公司的人事经理助理,没想到会在这种时间遇见她,我以为她的休息日只有月中的一两天呢?毕竟昨天去面试时那家公司的繁忙景象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hi~miss watts。”是叫这个名吧?我有些不确定,虽然昨天才刚刚见过,但是只是在办公室门前看到了一眼。“你也是来看电影么?” “是啊,amy她说很想看今天的这部恐怖片,所以推掉了今天的日程,但是她又害怕一个人看,所以叫上了我。”她显得有点过于热情,灿烂的微笑与昨天的公式化判若两人,亲热地和我解释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起amy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无奈,“我真不明白这种骗人的片子有什么好怕的,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这种东西。” amy应该就是她的经理amy fifarek,一个年过三十的面相严肃的美籍德裔女人,昨天还用德语和我对了话,整个人的气场霸气侧漏得让我想起了前世的教务处主任。我完全不能将她和watts口中那个为了看电影而推掉工作,还小女儿气得害怕鬼片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去。 我有点尴尬地拉了拉嘴角,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幸好watts也并不介意我的沉默,反而是笑着和我闲扯起来:“你的面试通知可能明天就会出来。”她眨了眨自己精心描绘的眼睛:“不过我偷偷告诉你,你的成绩很棒,面试通过了,明天就会通知你上班的事宜。” 她有些俏皮地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可不要说我透露的啊!” “谢谢!我明白。”我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有些尴尬地对着她笑笑,“那个,我先进去了。”我指了指厕所的隔间,脸上开始冒起热气。 watts会意的笑了笑,点点头,转过脸看着镜子继续刷着自己的唇彩。 等我轻松地从隔间推门出来,watts还在扑着散粉,动作优雅而缓慢。我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回去看电影么?” watts侧脸对着我,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微抿着的嘴巴发出有些含糊的声音,“等会吧,电影实在是太无聊了。”她顿了一下手上的粉扑,看了看我的手腕,“能告诉我几点了么?我等电影还有5分钟的时候再回去。” 我抬了抬手,扫了一眼,抬起头看着她修饰的极其精致的脸蛋,“三点四十四。”我有些纳闷地撇了撇她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耸耸眉,没说话。 “天哪,还有一个小时,难道我要在厕所待一个小时么?”她夸张地张了张嘴巴,一件一件地将化妆品放回包里。“这里就没什么地方可以呆一会的么?”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票务台右边有一个咖啡店。”我将手伸到水阀下面,用冷水扑了扑待久了后发热干燥的脸。 “我和你一起走吧。” watts等着我拭干脸上的水后,笑着发出了邀约。 “当然可以。”我感到莫名地回以笑容。 看着watts走向咖啡店的背影,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怎么总觉得这位watts小姐非常的奇怪,不是说amy fifarek害怕电影情节所以叫她来陪看的么?怎么一直在外面乱晃?而且她的妆化得也太浓了吧,简直就像是在磨蹭时间。 我的眼神从票务台划过,却被一个身影顿住了。 等等,在票务台那儿买爆米花和汽水的家伙是谁? 我的脸上挂满了黑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无奈地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脸,摇摇头,转身往9号厅走去。屏幕上的光线有些暗了,电影情节好像是发展到了一个类似洞穴一样的阴暗地方,使得我找自己的座位变得有些困难。 7排10座,7排10座·······1排,2排,3排······7排,我有些不确定的从后面几排数了数来确认一下,11排,10排,9排·····9排! 等等!9排边上的那两个家伙不会也是! ·········· 真是服了他们了! 我觉得我的心苍老了好几岁,疲惫地挪动着自己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reid先生就像任何一个乖宝宝一样维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不过他的神态显得有些过于翘首以盼。让我有一种拍拍他脑袋说一句“好乖”的冲动。 看着他无知的表情,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我看到的事情和他说。 “你要吃么?”reid看着我纠结的眼神,将怀里的桶递到我眼前。 “不用了,你吃吧。” reid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脸转了过去看着屏幕,却又时不时地用余光打量着我,介于前半场过于亢奋的解说bug,现在,他又开始用爆米花堵住自己的嘴巴,虐待起自己的咀嚼肌来。鼓动着的腮帮子一上一下,加上他频繁地偷偷飘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像一只鼹鼠。 “有什么事么?”我实在受不了他小心翼翼的自以为的偷瞟,不得不开了口。 “没,没什么!”他嘴里包着爆米花,说话有些含糊,干涩地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身子扭了扭,看起来坐卧不安,但是却什么也没说。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开始频繁看着我,这次,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羞涩地不可思议:“e····ethel,那个,那个,”他垂着自己的脑袋,回避了我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的脚可不可以不要贴着我的脚腕?”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脸上燃起的是烫人的红晕,“我····我觉得·····有点痒。” “what?”我挪了挪自己的脚,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我,我是说,你能不能·····”reid却以为我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缩了缩脑袋,又改口说:“没,没什么。” 不会是有人偷偷在座位底下骚扰他吧?我上次看到报纸就有说有人喜欢在公车上偷摸别人的脚腕。 我带着无语的表情,微微抬起身子,向reid座位后面看去。 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他的右边?我坐不住了,站起来往那边移过去。 “嘭——” 我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往reid的身上摔了过去,压的他闷哼一声。我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双手撑在他的座位两边,大腿贴着他的裤管,胸口压在他的小腹。 还好不是狗血的嘴对嘴。听着耳边剧烈的心跳声我的心里暗暗庆幸。 我感觉到抵在我胸口坚硬的物体,眼神漂移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reid似乎涨红了的脸,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明晰。 “那个,reid,”我揉了揉作痛的胸口,扫了一眼他的胯骨边,“你怎么会······看电影还带枪?” “我·······” reid还没开口,头顶的灯光就亮了,电影结束了。 “你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惊讶中带着兴奋。 我和reid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那帮无聊的家伙。garcia、elle、man······居然还有**?!此时,他们正在用惊讶的、八卦的眼神看着我仍保持着的压在reid身上的造型,浮想联翩的鸡婆表情几乎要射穿了我和reid。 我翻着白眼看着他们:“我只是被东西绊住了,可以把你们脸上的表情收一收么?”一边撑着reid的座椅离开他的身体,一边无奈地往地上摸了摸,想把那个绊倒我的东西拿起来。 但是摸索的手掌却只抓到了一个微凉的、柔软的东西。我咽了咽口水,僵硬的低下了头,借着头顶的灯光看清了它的真面目:一只瘫软的手臂,当然停止的脉搏意味着它也许连接着的是一具尸体。 我抬起头对着reid同样惊诧的目光,干巴巴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刚刚一直贴着你的脚腕的并不是我的脚呢,dr.reid。” 你被一只手调戏了呢!脚腕是你的敏感点么?博士? 第32章 意外的神助攻 我抬起头对着reid同样惊诧的目光,干巴巴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刚刚一直贴着你的脚腕的并不是我的脚呢,dr.reid。” “尸·····尸······尸体?!!!”reid的脸上充斥了惊讶和不可置信,他顺着我的手看向自己的座位下面,座椅的下面从后穿过来平摊着一只属于女人的手,暗红色的指甲油似曾相识,青色的血管浮凸在干瘦的手臂上尤为明显。手掌、手臂和手肘贴着地面的地方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我手指按压的地方呈现出青白的凹痕。 “没有脉搏了,”我捏了捏手下的腕部,看了reid一眼,放下“手臂”站起身来看向后排的位子,那里摊卧着一个穿着米色套裙的女人,黑色的卷发凌乱的散在她的脸上。奇怪的是,她的套装的短裙,并没有穿在她的身上,而是和一条紫色的蕾丝内裤一起胡乱地扔在一旁。整个人以一种非常**的形象躺在那儿。 “死了。”elle从后面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挤在狭窄的走道里摸了摸死者脖子边上的动脉,对我们宣布。她站了起来看了看站在出口处与工作人员对话的man,摇了摇头。周围的一些观众围在边上,脸上露出害怕与好奇。 “请大家退后一点。”elle对着我们偏偏头,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大声的劝阻:“请保护现场,谢谢!” 周围已经开始有些躁动,有许多人要求出去却被门口的工作人员和man拦了下来。“请各位耐心等待一下,警察马上就到了。”man的安抚暂时让散场的人留了下来 ,他皱着浓密的眉毛,一脸肃色,“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耐心等候一下。” 我勾过座椅的椅背,看着正在初步观察尸体的elle,她的周围没几个人,或是说,死者所在的这排位子只有6个人,2对情侣和两个男人。现在,他们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因为和尸体靠得很近,所以显得比别人更加惊慌和恐惧。 “怎么样?”reid学着我扒在座位上往后看,因为电影院的座位过道实在太窄,他没有走过去,而是直接从上面往下看。 “窒息死亡。”elle小心的反转着死者的头部,在此之前还用手机拍了几照照片。她抽出一张纸巾,捏在手上慢慢地提起散落的衣物,看见上面点点灰白色的液体,面不改色地按照原样放回,“脱掉的衣物上留有灰白色液状物,可能是精·液。”她收回手,将纸巾窝成团,眼神飘过正在打电话的**和因为恐惧而没有过来的garcia,对着我和reid撇撇嘴,“暂时是这样,我并不是专业的法医,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可以判断她的身份么?”**挂掉电话走了过来,为了保护现场,她站到了我和reid旁边。 “amy fifarek,”elle从座椅上的黑色手提包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39岁,看上去像是一个白领。”她翻了翻包里的物件,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没有名片,不过有一个手机。”elle按了一下锁机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但是她却皱了皱眉,“有密码,看来只能等一会了。”她回过头看了看garcia,对着**问道:“garcia带电脑了吗?” “你不能期望我们的电脑女王在看······”**挑了挑眉,断了一下,偏头看了我们一眼,带着另有含义的笑容:”·······看电影的时候都带着办公用具吧?” 也不是,reid不就是还带着枪么?这才比较奇怪好不好。 我的眼神扫过reid的裤子,看得他莫名其妙的一哆嗦。 等等,elle刚刚说那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我急忙伏趴在椅背上,往下看去,“elle你把她的脸移过来我看看!”不会这么巧吧? elle蹲下去,轻轻地勾着死者的额骨将头微微偏了过来,头顶的灯光打下来,仍被座椅当了一部分,只露出上半张脸在光线下面,但是也已经足够了。“怎么?你认识她?” “amy fifarek,”我叹了口气,不知都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我抬头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个身影,“我昨天面试的那家证劵公司的人事经理。”我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尸体的那种腻人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我的手上,“我的面试官。” “喔哦~”man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站在了elle身后的过道处,脸上的表情看得让人想一拳打上去,“我没说错吧,你还真是好·运呢!ethel~” “···········”我无视了这个bau的据说情商极高的第一情圣(这是elle的说法),转过头看向reid和**,“还有一个人你们最好去找一下,是她的助理watts,”我指了指地下躺着的尸体,“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在厕所遇见了她,据她说她是陪同‘害怕恐怖片却偏偏推了工作来看电影的amy fifarek’来看这场电影的,现在,”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她离她所说的‘散场前5分钟回来’已经迟了20分钟了。你们可以到票务台旁的咖啡厅去看看。” “我去吧。”**止住了man和elle,“这里需要有人来维持秩序。”她看了一眼渐渐有些骚动的大厅,眉间皱了起来。“那个人的外貌特征?”**看着我问道。 “红色长发,淡黄色连衣裙,脸上的妆容·····呃······非常精致。”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却在下一秒触电般地放了下来。好像摸过尸体还没洗手······ “got it!”**金色的头发甩过一道亮丽的弧度,干脆地走了。 我的眼睛搜寻着整个大厅,扫过每一个可能的角落,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我皱了皱眉毛,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来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悄悄地扯了扯旁边的reid的衬衫边,看着他愣愣看过来的眼睛,压低声音悄声问道:“尸斑大约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我刚刚看到尸体上有大片暗紫红色斑痕,那应该是尸斑吧?” reid看了一眼正在说着什么的man和elle,学着我的样子,微微低下了头,也压低了声音给我普及,“尸斑是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的结果,尸体低下部位的毛细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即为尸斑。它的产生时间分为三个阶段,”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最早出现的是坠积期,尸斑坠积期一般在死后2~4小时开始出现,但也有早在死后半小时或迟至6~8小时出现的。极少数濒死期迁延的病人,由于循环衰竭,在死亡前便可见到少许尸斑·····”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忽然发现man一直充当着打断者的角色,难道是门踹多了? reid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直起身子把声音稍稍放大了,“ethel你刚刚问我的,你看到的那些斑痕,可能就是尸斑,但是不排除其他物理和药理的原因。”他觑了一眼带着诡异笑容的man,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神,转过头对我说。 “呃,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的脚贴着你的脚腕的?”我好奇地问着他,却不想把他弄了个大红脸。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他躲闪着我的目光,他偏过头留下一对隐匿在头发里发红的耳尖,声音闷闷的:“电影放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也就是三点五十五分。你回来的三分钟后。” “就是说你憋了一个多小时才跟我说?”我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眼光去看这位博士了,“你不是说很痒么?” “我·····我·······我······”他“我”了个半天,愣是没了下文。 就在这个时候,电影厅的入口进来十来个警察。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匡提科地方警署的探长simmons 。 他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漂移了一下,然后直直地走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他对着站在尸体旁的man和elle问道。 “amy fifarek,女性,39岁,初步鉴定是机械性窒息死亡。”elle指了指散落的衣物,“也许死前和人发生过关系,她有一个同伴,不在这里,我们的组员已经去找了。” simmons探长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排斥bau的组员,反而是有些打趣的笑道:“你们是正面遭遇,还是打野食?” “事实上,是背后遭遇。”man耸了耸眉毛,指了指我和reid,“就是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坐在了死者的前面,第一个发现尸体,哦,可能还被死者的芊芊玉手绊了一下。” simmons顺着man的手看向我们,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哦,再一次见到你们真好,miss编外,和,”他看了一眼我旁边的reid,“书记官博士。你们这是在约会?”他指了指我们的座位。 “yes!” “no!” 我和reid对视一眼,转过头再次同时出声。 “no!” “yes!” “well,反正这也不算是录入口供,我不会算你们是给假口供妨碍司法公正的。”simmons送了耸肩,非常闲适地笑了,“不过你们带证件了么,这场电影好像是18r。” 我们都满18了好么?我以前怎么会以为simmons探长是个严肃古板的好探员?打趣嫩脸青年很有意思么? “没有。”reid居然老实地回答了,脸上是一种局促的表情。 他只是在开玩笑好么?我看着对面几个人促狭的笑容,对这位reid先生的情商实在是绝望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现在还在作痛的胸口,有点奇怪的看着reid,“你连枪都带了,却没带证件?” “我没带枪啊?”reid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褐色的眼睛显得尤为无辜。 “没带枪那你·····”我顿住了,不会是······ 难以克制飘向reid胯间的眼神,我的耳尖感到一阵阵发烧。 到底是我不纯洁,还是你不纯洁?没有带枪的reid先生? 第33章 谁的节操? 我偷偷地按揉了一下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扫过reid那张单纯青涩的脸,极力克制自己那种想要仔细观察他鼠蹊部位的冲动。 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幻觉,幻觉···········可能我是撞到了扶手吧·······啊哈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 我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脑海里越来越奇怪的联想扫到脑外。 “对了,你们就坐在死者前面,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么?”simmons探长坐在了死者边上的座位上,肩膀靠着椅背,头微微抬着,扫过前面一排的位置,伸着腿测量着什么。 “呃,那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死者应该至少死亡了九十五分钟。”reid撑着座位,说出了一句让其他人都感到诧异的话。 “这么精确?”elle挑挑眉毛,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隐没在翘起的嘴角,“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她用眼睛瞟了一眼死者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嘴里的“你”一语双关,既像是在说reid,又像是在说我们两个人。 “不,没有,什么都没听到,没有!”reid的眼神顺着elle的指引看向了地上染有可疑液体的女性贴身衣物,显然是联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撞到了前一排的座位,发出了一声不小撞击声,漂移的眼神使得他滴血的脸色更加不具有信服力。 真该庆幸simmons探长的部下已经将死者周围的位置清空了,要不然让我旁边的那两个“被观影者”留在这里,我想reid可能会被这句话吓得窜逃也说不定。 “哦?”elle并没有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状似正经地继续追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眼神却漂移到我的身上,简直像是要将我盯出一个洞。 “我,我,我,”reid看了看我,嘴巴抖动了好一会儿,手指深深地扣紧身上的包袋,求救似地用他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我,躲避着饶有兴趣的elle和man,还有那个装作不在意却竖起耳朵的simmons探长,可惜还在纠结某件事情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求救信号,而是有些心不在焉,被完全无视掉的reid只好更加窘迫地看向elle,憋出了一句极短的话来:“我,那个,死者的手在九十五分钟前达到了我的脚旁。”他的眉毛几乎要达成了一个结。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死者的手?”**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对着simmons探长点点头,“amy fifarek的助理dy watts,”她看了一眼我,金色的眉毛微微皱着,表情有些纠结地继续,“她说她知道amy fifarek是怎么死的,但是要等到她的律师来了才肯说,而且她需要ethel作为她的时间证人。” “什么?”我听见了我的名字,状况外地看了看盯着我的人们,“什么事?” “ethel,”**吸了一口气,严肃地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全无,“dy watts说你可以证明amy fifarek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 “dy watts?是谁?”我的脑袋慢了一拍,听见时间证人什么的感到有些莫名,尤其是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等等, watts?她的助理?”我指了指地上的amy fifarek。 **点了点头。 “她怎么知道amy fifarek什么时候死的?”我抓住了**话里面的弊病,脸上的肌肉随着我的疑惑而向眼睛挤压,眼睑觑了起来:“她说‘我可以证明amy fifarek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我都不知道amy fifarek具体死亡时间好吧。”我忽然想到了watts在厕所里面的奇怪表现,“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在电影开场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去了一次去厕所,在那个时候,我在厕所里面遇见了dy watts,她正在里面不慌不忙的化妆,或是说,她正在厕所里面用化妆来消磨时间,”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眼神从他们肃然的脸上扫过,顿了顿,继续道:“她明明手机就在洗手台上,却偏偏向我询问时间,脸上的妆容明明已经非常细致了,却依旧慢慢地修饰,而且她自己说是陪着‘害怕恐怖片却偏偏推了工作来看电影的amy fifarek’来看这场电影的a却抛下amy fifarek自己一个人在厅外闲晃,甚至主动要求和我同行让我目视她去往咖啡厅并一直待到了散场——待到了amy fifarek的尸体被发现。” “你的意思是,dy watts故意造成了不在场证明,”simmons站了起来,眼神直视着我,宽厚的额头上堆积起一层层的抬头纹:“她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摇了摇头,迟疑着:“不,我并不知道,但是,她的行为透着诡异,而且她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本来就很可疑。”我看着simmons墨蓝色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她怎么就知道我可以给做时间证人?换句话来说,我只是在,呃,”我顿了顿,转着眼睛珠子想了想,“我只是在三点四十四分看见她在厕所,并不能保证她是不是在这之前就杀了amy fifarek。她是怎么判断amy fifarek的死亡时间?” “只能说明,最起码她知道些我们暂时不知道的事情。”man作了总结,他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扫了扫死者的周围,头歪向一边,“如果我是一个凶手,我杀了和我同行的人,我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呢?”他蹲了下来,靠近尸体看了看,“我是个女人,所以把它摆成像是男人做的?”他看了看地上的衣物和上面的污渍,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管怎么做,第一个被怀疑到的一定是我,我应该更稳妥一些,至少不该是在这里杀人。”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宽大的电影厅,“即使四周一片黑暗,但是别人离我并不远,”他伸出手测量了一下最近的位子,“无法保证别人不察觉到任何东西,这太冒险了。”他盯着我和reid,皱着眉头,“你们什么也没听见?”看见我们点点头,又微微地摇了摇头,“如果做成是发生关系的男人做的,不至于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很容易引起人怀疑。这太不合理了。简直就像是要引人怀疑一样。” “你们别忘了,我刚刚已经说过,”**突然插话进来,“watts说她知道amy fifarek是怎么死的,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她来找到答案。不过,”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往这里走来的法政人员,耸了耸自己的肩膀,细致的锁骨在宽大的衣领里凸出了一个诱人的形状,“先要等到尸体的检查结果,和watts强调的律师来到之后。” 我们为到来的法政人员让开位子,看着他们在周围收集证物,采集照片,用一个黑色的裹尸袋将amy fifarek的尸体带走了。 “你们要不然和我回局里一趟,”他看了看elle和man,特别强调了一句,“尤其是你。”他将眼神转向我,脸上的皱纹不像上次我作为嫌疑人时那么严肃讥诮,而是有些和煦,“miss ,你作为嫌疑人的所说的‘时间证人’,总要为她的‘无辜’做个证明吧。” “这算是二进宫么?”我嘀咕了一句中文,无奈地对着simmons点点头,自嘲般的笑了笑:“啊,总比上次作为嫌疑人要好得多,这次还有警署特制的棉花糖可可么?” “有啊。”simmons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显出一丝神秘。“当然有,必须的。” “等一下,”**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看了一眼完全化作背景墙的reid,带着疑惑不解:“reid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确定死者应该至少死亡了九十五分钟?” “噗——”这次我反应了过来,并且表现得有些过激,我带着戏谑的看着被我喷笑出声而弄得窘迫不已的reid,对着**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因为reid敏感的脚腕被amy fifarek的手骚扰了九十五分钟。” “被一个死者的手骚扰了九十五分钟?” 出声的是simmons探长,他金色的眉毛挤压着眉心的皱褶,表示非常不能理解,“dr.reid你非常喜欢别人碰你脚腕,甚至到了舍不得离开的程度么?” “··········”年轻的博士已经羞恼地想要钻到地下去了,紧紧地抱着自己的邮差包就好像它能够遮住自己一样,可是他嫩红的脸蛋却暴露在现场每一个人的眼底。 听见探长精辟的结论,我不禁给他点了个赞。 哈哈哈哈,舍不得离开死者的调戏哈哈哈哈。舍不得什么的,实在是,哈哈哈···哈··哈,等等! “你的脚可不可以不要贴着我的脚腕?” reid的话忽然又浮现在我的脑海。原来的调笑变得有些艰难,“舍不得”三个字在我的脑海里来回翻滚,我默默地没了声息,耳朵热了起来。 “ethel。”man他们和simmons探长一起坐上了警车,而reid则坐上了我的车子。他磨蹭了一会,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裤子,显得十分犹豫。 “什么事?”我的声音也不是很高,还没有从刚刚的尴尬,或是说一丝莫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没了平日的跳脱。 “那个,那个。”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转了过去望着窗外,却偷偷地用车窗的反光看着我的表情。“elle说下个星期三是你的生日,可是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忽然有事,所以,我,所以我。”他在口袋里摸了摸,他出一个木质的盒子,颇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的。他扭头看着我的侧脸,将东西放在了座位之间的储物盒上,“所以我提前把你的生日礼物送给你。” 我看着前面的红灯,慢慢停下了车子,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眼里的期待和真诚逼得慌张地将眼神转到那个盒子上。 “谢谢,我很喜欢。”我有些语无伦次,紧张地看了reid一眼,“我是说,谢谢你送我生日礼物。” 不过reid表现得比我还要紧张,他拘束地拽了拽衬衫的袖子,慌乱的脸上却丝毫掩饰不住愉悦,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你,你喜欢就好。”完全忘了我根本还没有拆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嘀嘀—— 后面的车子按响了喇叭,我这才发现红灯已经过去十几秒了,连忙松开手闸将车子开了起来。当我转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reid没有带枪,那我撞到的会不会就是这个盒子? “你刚刚一直把这个装在口袋里?”我装作不在意地随口一问,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偏向reid。 “嗯,是的。”reid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卧槽,原来不纯洁的真的是我·······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丝失落感呢?一定是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等等! “那么大的盒子你为什么不放在包里面?塞到口袋里不挤么?”搞得我还视女·干了你的小兄弟那么久······· “我,”reid支吾了一声,搓了搓自己的包袋,吸了一口气,声音却变得清晰起来:“我想一伸手就可以送给你。” 我的余光看见,现在reid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再无一丝怯懦。 第34章 迈进一步 “我,”reid支吾了一声,搓了搓自己的包袋,吸了一口气,声音却变得清晰起来:“我想一伸手就可以送给你。” 我的余光看见,现在reid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再无一丝怯懦。 车窗外的世界仿佛和这里隔绝了,我只能听见自己急剧加快的心跳声,一种缺氧的感觉漫过了我的脑袋,我才发现我已经屏住呼吸很久了。我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空气的凝滞:“为什么这么说?”平静的语调里有着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希冀。我在期望着什么?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reid眨了眨眼睛,褐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侧脸,他拽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我身上满溢出来的情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悠长地呼了出来,就好像将所有的紧张和异样一起排出体外,声音放大了一点:“为什么说你想‘一伸手就可以送给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将车子停进了警局的车位,熄了火,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第二次叫出了他的名字,“spencer?” “·········”reid似乎被我问住了,他茫然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和复杂,“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低头看了一眼纯色的木盒子,摸到了自己的背包,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一种得救了的笑容:“因为我的包里有钥匙和袋装面包,你知道,”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捕捉着我的视线,像是在寻求赞同,“钥匙会划花盒子,面包会有留下污渍的可能,这样的话,作为礼物的话就不太礼貌了。” 我的心脏停滞了一下,嘴角深深地抿了起来。 “难道,难道不是么?”reid感觉到了我的不开心,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开始躲避我的视线。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当我觉得reid在对我表示喜欢的时候,下一秒他便缩进了龟壳,让我不知道他这种模糊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他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一直是我会错了意? 每每想到第二个可能,我都有种心被捏紧了的感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说的没错,reid”我眯起眼睛看着表现得有些失落的reid,又将他的称呼改了回来。看着他满含难过的眼睛,我心里的负面情绪消退了一点,但是这还不够。 “么~” 我俯过身子,凑近了reid,在他光洁的下巴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我感觉着双唇下面光洁细腻的触感,半抬着的头看着reid骤然睁大的眼睛,和他眉间舒展的缓慢动作。细细的品味着来自内心的巨大震颤。 “这是礼貌。”我直起身子,看着他长大的嘴巴和僵直的身子,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就像你说的那样!” 阳光从车窗斜穿进来,照在reid的脸上,使得他的脸一半陷入了阴影。这个时候,他的脸有着和平日不一样柔和与快乐,欣悦从他的眉间、眼角和舒展的脸颊毫不掩饰地发散出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纹路,每一抹阴影甚至唇角那一两根没有刮干净的胡须,都好看的那样不可思议。 如果连个人必须有一个人先迈一步的话,我先来也无妨,谁叫reid你的情商都被智商给吸收掉了呢?但是,我绝不会一直一个人向你走过来。剩下的路,你爬也要自己向我爬过来! 对!我绝对不是在记仇! “下车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车锁,径自松开安全带下了车。 “不是礼貌。”reid慢慢地按下安全带的扣子,看着我下车的背影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带着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的卑微:“我只是不想给你拒绝的时间。” =============================================================== 进入警局,我几乎轻车熟路地和reid来到了simmons探长的办公室,一推门,就看见了man他们的身影,看上去已经到了好一会儿。 “终于来了,miss。”simmons探长看见我们的到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和我上次做笔录时的文件夹很像。“我还以为你们一起私奔了呢。” 这位探长自从上次的案子以后,一直给我一种人设崩坏的感觉。和他面部神经坏死的表情所带来的高冷感不同,他似乎特别热衷于打趣我和reid的关系。 不转身我也能感觉到背后reid的僵直和羞涩。我摇摇头,对屋里这帮无良偷笑的家伙表示无语。 “怎么?”我打断了这种尴尬的氛围,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夹,“难道watts的口供已经录好了?效率这么快?” “现在只是在等法医的报告了。”man的笑容消失了,不,应该说屋子里的人的显得沉闷起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凶手’已经出现了”man在说“凶手”这个词的时候,眉毛微微地跳了一下,眼神表现得有些讽刺。 “凶手?是谁?watts?”reid接过了simmons手中的档案,看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几秒之后,便惊讶出声:“omg,怎么会这样。”他抬起头看着simmons和自己的组员们,随后将视线转向了我,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很是滑稽,“是amy fifarek。” “自杀?”我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看向其他的人,“是amy fifarek自己杀死了自己?那种,”我的手在空气中滑了个圈,耸着眉毛,表情纠结地做了个手势,“那种,呃,自杀现场?” “确切的来说,是设计成‘凶案现场’的自杀现场。”**饶舌地说了一句,食指绕了绕自己胸前的金色秀发,“amy fifarek想要做成是dy watts杀了她而故意做成的凶案现场。” “等等!”我看了一眼半靠坐在办公桌上的simmons探长,脑袋里飞速转动,“让我想想。”我的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脑门,缓慢地推测着:“watts知道amy fifarek想要陷害她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奇怪,那么冷静,还故意在厕所里和我相遇,造成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elle吸了一口气,“dy watts知道amy fifarek想要将她的死推在自己身上。” “amy fifarek的死亡现场是那样的拙劣和漏洞百出。”man挥了挥手,比划了一下,“散落的衣物和污渍,毫无抵御性伤痕的尸体,周围毫无所觉的奇怪现象。”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都是故意引起怀疑的,amy fifarek将一支注有精·液的注射器放在了dy watts的包里。当法医发现,amy fifarek死前根本没有进行心生行为的时候,那么,包里有一支注有精液的注射器的dy watts便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而且她还唯一的同行者。而这一切都将成为dy watts为了掩饰罪行所做出的假象。” “amy fifarek是怎样杀死自己的?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机械性窒息?”我皱了皱眉毛,感觉到不可思议。 “就是那条裙带,她系在了扶手上面,自己伏在地上勒死了自己。”simmons看了reid一眼,“所以才会是那种造型,”他顿了一下,勾起了一抹笑容,“手掌搭在dr.reid的脚腕上。” “dy watts知道这一切?”怎么知道的?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避免自己被‘陷害’?是这个词?” “她们是恋人。或者说是床伴。”**似乎和dy watts接触过,她从watts嘴里得到了一些信息,“dy watts在amy fifarek将注射器放进她的包里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想做什么。amy fifarek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一直在看一些凶杀案的新闻,表现的非常反常,而作为她的助理兼床伴,dy watts自然察觉到了一切。” “动机呢?我是说,光是注射器并不能作为dy watts杀死她的证据啊?这不足够!”没有杀人动机,法官并不能判定dy watts杀人。 “保险金。”simmons将一张保单的复印件地给了我,“九十万美金,受益人是dy watts 。”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reid看完了笔录,抬头加入了话题。 “·······不知道”man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dy watts说自己也不知道。” “不对!”我感到不对劲,困惑地开口:“就是说amy fifarek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想要陷害dy watts,并且杀了自己。而dy watts察觉了这一切,故意做了不在场证明?”我环视着屋里面的人们,“也就是说dy watts知道amy fifarek想要自杀陷害她,而她悠闲自得得避开了谋算,任由自己的床伴,”说到这个词我别扭地顿了一下,“去死?” “是的。”simmons探长坐了下来,将笔录放置在抽屉里,“如果法医的结论没有出入的话。” “那么,”我咽了口口水,“dy watts不会有任何‘问题’?就算她看着一个人死掉?” “没有,没有法律规定她有罪。”**复杂地开口,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道。 “还有九十万的保险金。她完全‘没有’理由去阻止一个先要陷害自己的人自我灭亡。”man的语调显得很沉闷,“虽然这一切非常不合理。” “也就是说,不一定是我。”我垂下了眼睑,“dy watts只是在那里等着任何一个可以证明她不在场的人。只是恰好前一天刚刚见过的我出现在那里。” “等等!”simmons探长听到我的话,重新将档案夹拿了出来,翻过了前面两页,手指在第三页滑移,直到停顿在某个地方,他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amy fifarek是你的面试官?” “呃,没错,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simmons探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记得上次你来警局是因为sabrina wood的死来做笔录,她好像也是你的面试官。”他合上文件夹,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我还没跟你说么?我和你的导wrence是老朋友,原本他向我推荐你来这里应聘心理疏导教师,可是现在我要考虑考虑了,你实在是太‘幸运’了,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面试官来的。” 可恶!!!有必要说出来么?!!!还有你们这帮偷笑的家伙!!! 卧槽,连reid你都嘲笑我!你以为转过身子我就看不到你颤抖的肩膀了么! 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让你们这帮无良的家伙见识见识待业女青年的愤怒! 第35章 无病呻吟 “相信我,那个地方能让你轻松下来。”man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荡漾,眉毛舒展的样子十分的玩世不恭,现在的做派像极了诱拐孩子的怪蜀黍,“火辣的艳阳天,夜晚微微凉风,有喝不完的点缀着小纸伞的甜蜜沁爽的热带饮料,到处都是期待着留下假日美好记忆的年轻美人。” “梆梆——”他在我的面前打了两个响指,带着迷人的笑容:“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不动心么?ethel?” “e on ,如果你是说的是要去加勒比海的牙买加度过两个星期的‘美好假日’的话,”我扯了个非常僵硬的假笑,然后快速收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慢地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来:“我的答案是‘no’!”我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笑得乐不可支的elle,“你的这番说辞和刚刚说服elle的一摸一样,你甚至没有诚意到连那副伤眼的表情都没变化。”撇了撇嘴,嫌弃的翻了他一眼:“如果要去加勒比海的话,我还不如去看加勒比海盗呢,我觉得johnny depp和ondo bloom比你嘴里面的牙买加年轻美人养眼的多。况且我根本没时间去旅行。”说到这里我有些懊恼,“kbm证劵公司因为amy fifarek得死决定重新招聘人事部人员,这意味着要不我要重新去那个有着dy watts的地方再次接受面试,要不我就要继续寻找一份新工作。”我摊了摊自己的手掌,“好吧,一直都是新工作。” “你不觉得是你的运气出了问题么?”man非常欠扁地靠坐在沙发上,“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好像从未应聘成功过,让我数数,嗯,第一个是布瑞塔公司······” “那个被毒死的色狼。”elle挑挑眉接口。 “布雷德肖大学。”man扳起了第二根手指。 “被烧死的教授?”elle甚至戏谑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腰部,这个时候作为我的朋友难道她不该保持一下沉默么? “杜克化学实验研究所。”man用手一撑,滑坐到了elle旁边,对着她抬了抬下巴。 “sabrina wood,你的高中‘好友’。”elle心领神会地和他一唱一和起来。 “还有cia的‘信息研究员’和这次kbm证劵的人事助理。”他和elle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地笑了。“我忽然发现你最近真的很倒霉,你过去二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ethel,我想你真的需要放松一下了,找工作真的不急。”elle用手里的杯子掩住她上翘的嘴角,“一个美好的假日能够带你找到一份美好的心情。” “可是我现在的好心情都被你们两个给毁了。谢谢你们提醒我百折不挠的应聘史,我恐怕会成为美国第一个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的斯坦福毕业生了。”我惊恐发现了这个事实,抽搐地列了列自己的嘴部肌肉,“哦,天哪,我一定会被记入校史,成为斯坦福之耻!” “放轻松,ethel,你现在只是暂时的低迷。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么: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man拽了一句拗口的中文,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你还看过《西游记》?”我开始对眼前这个在我心目中一直扮演踹门角色的巧克力帅哥刮目相看,“不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当然,我去年在拉斯维加斯度假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女孩,是个中国通。”man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相信我,去一趟牙买加,那里的美好会让你忘记这些烦恼。等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走运了。” “你说的就像一个神棍。”我嫌弃地看了man一眼,转过头指着他无奈地问起elle:“这家伙是不是收了回扣?” “elle耸了耸肩膀,笑着喝了一口咖啡:“他的朋友是那里的管理员。” 原来如此,我嗤笑一声。 “好吧,既然你这么盛情地邀请我,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吧。不过·····”我偏过头看着露出笑容的man,“有没有折扣?” “当然,旅馆房间会员价。”他抛给了我一个媚眼,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wait!你不需要现在就订房间吧?”我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 “reid!”man坏笑着做了一个口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漂亮男孩~最后机会。我可以叫我朋友给你弄个旅馆房间。”他坏笑着看向我,“或许别的什么。你甚至可以在哪里找到一些浪漫时光。”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我的心拎了起来,就像漂浮在温热的牛奶里,感觉到热胀和闷气,不自觉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耳朵下意识地追寻电话里微弱的声音,即使我根本听不见。 “······” “哦,这不一样。”man将手肘搭在沙发座上,对着elle挑挑眉毛,做了个坏笑“elle和ethel都会过来。”我别过头,喝了一口冰凉柠檬水来降下脸上升起的热意。 “·······”电话那头好像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说,你真的不去?”man皱着眉毛看了我一眼,我避过了他的眼神,状似不在意地低头看着自己一阵子没修过了的指甲。 “好吧,再见。”man挂了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复杂地看着我们,“reid说他要,呃,回家。” “那很好啊,我们几个去不就行了,难道你还要组团不成?我以为你是要去猎艳而不是去开什么读书会。”我灿烂地对着man笑了笑,“什么时候出发,我都要等不及了。” 我看到了man和elle的对视,但是我现在没有了强颜欢笑去安抚他们的力气,虽然我现在仍挂着过于夸张的笑容,但是我的心真的很累,或许man说得没错,出去旅游一趟,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也很好。 ===================================================================== 漫无边际、没有遮挡的天空,白色细腻带着阳光热意的沙滩,透蓝得就像块纯净的蓝宝石一般的海洋。并着一阵阵吹拂着的、惬意的海风,我整个人瘫软在舒适的躺椅上享受着下午四点那并不过于热烈的阳光。一切都比预想的要美妙。 “看吧,我没有骗你们吧。”man得意的翘着自己粗壮的腿, 发出一阵惬意的低沉的笑声。 “你的确没说错。”elle坐在我的旁边,享受的表情连眼睛都舒适地闭上了。 “还不错。”我喝了一口备受推崇的牙买加红带啤酒,漫不经心地回了man一句。好吧,我承认我只是看他那副牙疼的表情不爽罢了。 “你真无趣,ethel!”man‘受伤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胸肌,“如果是我的baby girl的话·······” “抱歉,你的baby girl可是认为电脑游戏比你有魅力多了。”我推了推脸上的太阳镜,仰卧在椅子上,打断了man的美好幻想,提醒着他被garcia抛弃的事实,“面对现实吧,没有魅力的男人不会比我有趣到哪里去。” “你说谁没有魅力?”man感觉到了自己情圣形象受到了攻击,不满地半坐了起来,“哦,等一下。看看那边。” “什么?”我和elle都顺着他的眼睛看了过去。 ok,那里还会有什么呢,一位身材**的黑白混血美人。 “我想我有事可做了。”man迅速地站了起来,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墨镜将他的眼睛遮了起来,不然我一定可以看到他发光的,或者说是发情的眼睛。“elle,ethel,你们没事吧,我是说。”他对着那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没事,我们都会很好,你去吧。”elle调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good!你呢?ethel?”他将头掉了过来,看着我,我觉得他眼里的期待就要穿破太阳镜射穿我了。 “你看我像需要喂奶的小女孩么?”我勾起自己的嘴角,半捂着阳光照射着的脸,“赶快走吧!” “好答案!等会见,哦不,明天见!”man四散着过度的荷尔蒙,招摇的离开了。 “wow,原来man的审美观是这样的,看见了没?”我对着elle挑挑眉,八卦的笑了:“有f哦。” “那我就是超模咯。”elle看了看自己并不非常丰满的胸部,自娱自乐,她瞥了一眼我的胸部,顺着视线看到了挂在那里的东西,“wow,很漂亮的项链,谁送的?” 我并不看她,而是将身子躺回了椅子,右手摸了摸项链的吊坠,感觉到微凉,“为什么说是别人送的?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么?”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过去。 “你这么说一定是别人送的了。”她侧过身子,将头勾了过来,连眼角都带着促狭的笑意,“是reid?嗷—” 还没等我回答,一个白色的物体直直地砸向了elle的头,是一个沙滩飞盘,看起来还蛮痛的,但是elle现在恐怕没有一点点的感觉细胞能够分给痛觉了。 “对不起!”一个穿着蓝色沙滩裤的成熟帅哥走了过来,似乎有点法国血统,在看到elle的一瞬,原来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怎么说,就像刚刚离开的man。他完全无视了坐在一旁的我,眼睛放电地看着elle,“一个人?” “呃,no 。”elle看了我一眼,可是我觉得她的视线根本不想从那个帅哥的眼睛里挪开。 “yes!” “抱歉!” 我和那位帅哥同时开口,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她的确是一个人。因为我接下来的时间和她没有关系。”我侧过头对着elle挤了挤眼睛。 “thank you!”elle悄悄地对我无声地做了个嘴型。 you’re wele。 好吧,说好一起来度假的两个人结果真的都去猎艳了。我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吊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 有什么样的男人会送完全没有关系的女性项链呢?reid的举动总是沉坠在阴霾之中,让我若隐若现地看到希望,又在下一瞬隐匿在迷云深处。完全和他单纯真挚的为人不同。我以为我上一次已经靠近了他,但是现在他又开始躲着我。这不仅仅是种沮丧,还有种无力的闷痛。 “hey!”一道阴影罩住了我头部的光线。 “有事么?”我抬起头看过去,是一个有着灿烂金发和橄榄色肌肤的年轻男子。 “我看到你好像是一个人。”这里的人的似乎都很热情,至少搭讪技术娴熟,“需要我教你冲浪么?”他的眼睛带着勾子,非常缓慢地从我的脸部刮过。 “冲浪?你是认真的?”我看了一眼平静的海边,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挂上了有些讽刺意味的笑容。 “或是别的什么的。”那个人并不为我的态度而退却,而是更加靠近我发出意味模糊的邀请。 他的笑容太过热烈,健硕的光裸的上半身似有似无地在我眼前展示着,可是我的眼里却恍惚浮现起reid说着那句话时的面庞:我想一伸手就能送给你。 可是你却不在我一伸手的距离。 “不,谢谢。我要回去了。”我站起身子,对着他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往酒店走去。 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忽略别处的风景,我捂着脸发现自己开始对其他的帅哥都置若罔闻了,八块腹肌都不会流口水了·····反而会觉得那个年轻博士微敛的笑容和单薄的身材帅到不可思议! 我一定是得了一种叫做“reid效应”的病!而且得的莫名其妙! 甩甩头,我忽然憋闷地想起这个家伙最近的奇葩举动,火气又不由得上来了,淹没了我对他所有的好感。 哼!了不起啊?!大不了以后我不欣赏帅哥,去拐带美女算了,反正美国开放得很,山不就我,我就去跳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过渡吧,或是说reid找死史的开端。 下一章,死亡模式开启,r宝协同其母亲回归······· 话说小可爱你得了“reid效应”真的好么?噗,那不是宠物病症么? 第36章 游戏开局 华盛顿欧文说过:泪水所浸染的神圣,非软弱的体现,而是力量的制衡。泪水传递着不能逾越的哀伤,和无法言语的爱。 但是我他妈现在只想用眼泪来表达我的哀痛之情! 你有见过有这么倒霉的么?我在美利坚周游各个州的警局不算,现在还在和两个fbi探员一起度假的时候,在英联邦的成员国被一群拿照的威·武警察半夜从床上拖起来,非·常·礼·貌地请进了牙买加蒙特哥湾地方警署喝咖啡,好吧,还没有咖啡。 我该庆幸我没有裸睡的习惯么?虽然我身上的这件吊带睡衣也好不到哪里去! man可没有说过牙买加除了到处都是期待着留下假日美好记忆的年轻美人之外,还有一帮凶神恶煞毫无风度的警察! “那些血迹怎么会在你的门前?”我面前的这个黑人警察,非常**的用一只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神具象化的就像是半月形死鱼眼。 “我,不,知,道!”我从鼻子里喷出愤怒的叹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前世一个叫做鼻孔君的影视形象是否重合了,但是我已经到了喷火的边缘:“你已经问了二十八次了,警官阁下,我的答案不会有变化,哪怕一个标点!那就是:我不知道!” “谁是受害者?”这位警官完全无视了我的话,眼睛眯了起来,身子向我凑近,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仿佛想要给我压力一般,过厚的灰红色嘴唇平静地再次吐出同样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我以前怎么会觉得simmons警长是个固执死板的警察呢?眼前的这个家伙比他令人崩溃多了,我用右手摸索了一下光裸的肩膀,房间里的冷气让我感到不适极了,但是这名不知名的警官却让我愤怒得想要燃烧了!你问我为什么不用双手,呵呵!因为我的左手被紧紧地拷在椅子上,现在紧勒在我手腕上的手铐快要把我点爆了。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受害者是你对面那间屋子里的女人杀的么?所以血迹在你们两个的屋子门前消失了。”他似乎非常欣赏我愤怒的表情,身子向桌子上撑了撑。 “她是个fbi!我们都是来度假的好么?真是受够了!”我忍住自己想要对他嘶吼的冲动。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血迹在你们两个的房间门口就消失了,告诉我受害者的头在哪里?”他开始大声地对着我质问,似乎觉得我之前的愤怒是已经被冲破了心理防线的表现。 我伸出唯一一只获准自由的手,面无表情地将脸上被他喷溅到的口水,几乎要被他的问题逗笑了,“well,我一定是汉尼拔,因为我将受害者的头给吃了!”我嫌弃地将手在桌子上抹了抹,对他扯出一抹假笑:“哦,我忘了,好像汉尼拔也是不吃人头的!” 我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拒绝再说任何一个字,因为我觉得,那都是对我智商的极大侮辱。 “那你知道‘她’是谁么?”这名警官并不气馁,而是从文件夹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眼前。 我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我无语的看着这张就像是三十年代恐怖片剧照的照片,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发黄的旅社墙壁上用着看似血液的红色液体书写着两个单词:“sa·ve her”(拯救她。)。墙壁上血液飞溅,斑驳诡谲。“恐怖片?”我纠结着自己的面部肌肉,疑惑的看了这名警官一眼。 “那些血迹怎么会在你的门前?”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再一次重复起原来的对话。 “你自己玩吧,孩子。”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一会了。” 整整10个半小时,这位警官毫不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问着我同样的问题,我都要被他的精神折服了。我感觉到身子一阵阵的发热,疲倦和不适席卷了我。 “叩叩—”门外的人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在看见他们的一瞬,我几乎有种“他们就是我的真爱”的错觉。我从没有觉得hotch那张扑克脸是那么的亲切迷人。他的身边我看见了同样脸色发白的elle,她穿着背心短裤,披着一件西装外套,看来是从只穿着衬衫的hotch身上脱下来的。wow,她应该和我一样,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拖了过来。看见她比我裸·露得更多的肌肤,我可耻的感到了一种同命相怜的安慰感。 “st.pierre探长。”hotch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地看向了面前这位我终于知道名字了的警官,他将手里的证件递到了这位警官的眼前。“我是fbi特别探员hoter。” “我们这还没结束呢。”这位st.pierre探长抬起头看着他,态度却好了得不是一星半点。 “miss 和我的两位下属昨天下午才抵达你们的国家。而我带来了一位法医,他正在停尸房检查尸体,他以尸僵程度为依据检查出死亡时间至少是二十四小时之前,”他将自己带来的报告往st.pierre探长面前推了推,“而死者的胃部还残留了二天之前他订的客房服务送来的食物。”他深深地看了st.pierre探长一眼,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却出奇的令人信服,“你们的验尸官也同意这些检验成果。这意味着,不论是miss ,还是我的下属 agent greenaway在案发的时候都没有踏入你们国家的领土。” st.pierre探长沉默了一会,眼神在报告上扫着。 “现在,我明白你们的处境很困难,我们非常乐意力所能及地与你们合作。”hotcher的微微俯下了身子,双手撑着桌子,“但是,我们将会在弗吉尼亚的匡提科与你们的警方进行配合。” st.pierre探长看了他一眼,合上了档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扔在桌子上,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斜靠在门边man走了过来,拿过钥匙俯□子解开了我的手铐,他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打量,带着令人温暖的安慰,“穿上吧,好运姑娘!” 身上一瞬间回暖了,我紧了紧身上的夹克,头一次不含任何调侃的情绪对着man微笑,“看在衣服的份上,我勉强承认你还算是个有魅力、有情趣的绅士。不过······”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道:“以后请你别再邀请我参加任何假日旅行,我是说任何!还有,再也别叫我什么‘好运女孩’,我他妈简直是霉透了。” =========================================================== hotch非常善解人意的邀请我和他们一起乘坐了bau的专机回到了匡提科,并顺路送我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我连澡都不想洗,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四肢瘫软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我可能生病了,但是我完全不想去吃药,更不要说是走出门去医院了。 就在我还没有沉入梦乡的时候,我的门铃被人按响了,清脆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过来,并不大,但是持续得折磨人。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踢踏着鞋子,慢慢地挪到了门口,可是那儿却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盒子,白花花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俯□子,靠近盒子听了听,又嗅了嗅,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更没有闻到任何化学品的味道,这才将盒子抱起来,转身进入了家里。 突然出现的神秘盒子将我的疲惫和不适暂时压在了理智下,我的头脑出奇的清醒,仿佛被沉入了冰块里。伸出的双手慢慢地将盒子的盖子打开,就像在拆开一个我等待已久的礼物。可是,不小的盒子里面,光秃秃的只有一张卡片和一封信。 我将信封沿着封口小心地打开,原木色的信纸上用着华丽的花体字写着几句话,我默默地读出声音:“非常抱歉让你经受了这番惊吓,我亲爱的ethel。”我皱了皱眉,确信这个人认识我,“请你相信,这绝非是我的本意,但是我相信,最终找到她的只会是你,因为它一直属于你。动用你的魔法吧,我可爱的ethel。别让我感觉到无趣,游戏开始了,就别想停下来。” 我抖了抖手里的信纸,魔法?这指的是什么?不,应该不是我的秘密。这里面的她指的是什么?而它又指的是什么? 我拿起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卡片,看了看。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塔罗牌。红色的图腾上悬浮的是一个银色的杯子,上面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cups 。”我的手指划过卡片的牌面。圣杯?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拨打了elle的电话。 “elle?我是ethel。我刚刚收到了一样东西,对,没有寄件人。”我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我觉得,这可能和我们在牙买加的遭遇有关。”我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的最后一行字,“而且,我想,这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r宝没出现,不开森······ 下章一定让他风骚出场!!!! 按在墙上舔!!!(够了,别再发疯了。。。)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让r宝追上可爱呢,虽然这两个人在这本书里面,从头到尾只和对方有感情线。下一章不知道能不能见家长,哎~╮(╯▽╰)╭ 第37章 真的女流氓?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anyway,目前正处于第五次应聘失败的待业中,照这个趋势下去,很可能即将成为斯坦福大学历史上最长待业时间的纪录保持者。现在,我似乎卷入了一场不知名的游戏当中,按照游戏规则的指引,第一次来到了传说中的bau办公区,不过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尴尬得进退不得。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garcia,平日里开朗甜蜜,跳脱八卦的baby girl,现在正满含眼泪地站在了会议室里,羞愤屈辱又愧疚难当地面对着组员们无奈的责备。 “我很抱歉。”garcia的道歉让整个办公室的陷入了沉默,我看见平日里和她关系最好的man搓着自己的手,无声地低下了头,而**对她的处境感到难受,却又欲言又止。她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工作上的。 garcia深吸了一口气,将哽咽压了下去,颤抖的声音努力镇定着:“但是我找到他了。”她成功的引起了组员们的注意,语速快得让我想到了reid,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他的名字叫giles, frank giles ,他住在维吉尼亚的阿灵顿,离这里4英里远,我有他的地址。”她将手上的便签递给了hotch。 我想,我现在可以进去了? 我敲敲门,听见hotch开口,便推门进去了。我好似没有看见garcia通红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只差reid的bau小组。将怀里的盒子放了下来。 “我们现在正要出发。”hotch拿起担在椅子上的外套,对着我点点头,“你能在这里等一会么?ethel?” 我看了一眼他望过来的眼睛,搔了搔自己因为生病而有些发烫的脸颊,“是关于牙买加的那个案子的么?如果是的,恐怕你们必须带上我了。”我抽出了盒子里的信,展了开来,认真地看着hotch的眼睛:“我已经在游戏里面了。而且,也许有些什么信息是专门给我的。” “·······给她一件防弹衣。”hotch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对着**说道。“你必须向我保证,跟在队伍的最后,不可以引起任何麻烦。否则,bau将永远的将你拒之门外。”hotch走近我,捕捉着我的眼神,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严肃。 “当然。”我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前提是忽略掉气场弱得打颤的小腿肚。 =========================================================== 在亲眼见识到man的踹门绝技之后,bau们一拥而入,挤进了那个叫做frank giles的unsub的房子里。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绝对找不到一个叫做 frank giles的活人,因为它现在正蹲坐在我旁边,茫然地摸着自己肚子上的大洞。我在人群后面,无能为力地耸耸肩:但是现在显然并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被耍了!”elle将配枪塞进枪套,呼唤着其他的组员,“进来吧,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 我跟在gideon后面最后一个进入了房间,歪着脑袋看着,仔细扫视着这间屋子。 “你不害怕尸体?”man指着屋子中间的 frank giles,他被一把剑直直穿过胸腔,钉在了床上,剑身的尾部甚至插·过了床板,刺进了地面。 “为什么怕呢?”我耸耸肩,对着他摇头,“我大学期间选修了carlo教授的课程,第一堂课就是和各类‘好伙伴’一起共度良宵。现在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还害怕。”最主要的是经常能够看见会动的‘尸体’,这些石化了的,又算得了什么? “那不就白费了两张票了么。”man纠结地看着我,低声飞快地抱怨了一句。语速快得我没有听清。 “这个家伙喜欢用写在墙上标志?”elle看着正对着门的墙体上用鲜血留下的信息。 “here thy quest doth truly begin !”我读出了墙上的字,撇撇嘴,看着其他的人:“‘寻求真正的开始’。莎士比亚?有什么意义么?用古英语留下标志,戏剧迷么?” “这是一种宣告。”gideon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走进了我们,鹰凖般眼睛盯着涂着血液的墙体,严峻的脸上带着冷意:“宣告游戏开始。可能这才真正是他的第一条信息。” 古英语,魔法,圣杯,难道犯人是个小说迷么?等等! 我快步走到尸体边上,对着正在检查的法医开口,“我可以么?”我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尸体,“我不动手,只是看看。” 女法医看了我一眼,抬头征询hotch,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bau气场强大的行动主管。再次声明:“不动手,只是看看。”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是对法医,还是对我。 我暗自欢呼一声,蹲了下来,仔细观察起插在尸体身上的那把剑。法医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其他的动作,耸了耸肩膀继续手上检查工作。 “hey,探员们。”我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伸出手招呼他们过来,“来看看这个。” “什么?”elle蹲在了我旁边,顺着我的手,看向了剑身,上面刻着几行字,“想要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留着剑等到小时消失?” “小时消失?留着剑?”hotch蹲在了尸体的前面,抬起头看向了墙面:“如果需要时间推移的话,这可能代表,从这边窗子过来的光产生的影子会指向什么东西。” “小时消失?”man摇了摇头,“二十四小时制里面,午夜是00:00,但是午夜不会有影子。” “那小时消失是指什么?”elle皱着眉毛看着man。 “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 外厅传来的声音和我的重合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出现的人,正是疑似躲了我很久了的reid,他对于我在这里的出现感到非常惊讶,揣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不自在地松了松蓝色的领带。 我抿抿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慢慢地站到了门后,别过眼不去看他失落局促的表情。 hotch看了我一眼,转过头轻咳一声,“为什么是下午三点。” “中世纪的说法,”reid往hotch身边挪了挪,装作不在意的扫了我一眼,对着其他的组员解释道:“一天被分割为小时区间,每天的日课祷告时间,早课:上午六点,第三课时:上午九点,第六课时:中午十二点,第九课时:下午三点,然后是晚课:晚上六点。” “那小时消失?”elle还是没有搞懂。 “第九课时也就是none,什么都没有。也就是小时消失。所以是下午三点。”我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微微往后靠在了墙上。 elle笑了,她伸出手指点点reid的方向,似是开玩笑又十分认真地说道:“reid,你以后不准离开我们了。”她瞥了我一眼,一语双关的补了一句:“或者是ethel。” reid看了我一眼,湿漉漉的眼睛里除了羞涩还有纠结和压抑,在和我对视的一瞬间又腼腆地、受惊般地收了回去,双手好似不知道怎么摆,也学着我抱了起来,看到其他人看过来,又立刻放了下来,静静地贴着裤缝。 才不要被你卖萌的样子打动呢!我别过头不看他。 “现在时下午四点二十了?我们该怎么做?等到明天么?”man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皱着眉头看向reid。 “或许我们可以模拟下午三点的阳光。”reid听见他的声音,快速地反映了过来。 我撇了撇嘴,看着他们忙活着想要模拟下午三点的阳光的做法,甚至费力地去找什么聚光灯,忍不住走到了正对着窗户的墙面,看着那把剑现在在墙面上的位子,在它的附近敲击起来。 人太聪明就会想得复杂。 “ethel,你在做什么?”正对着我的reid第一个看见了我的举动,他快速地左右看了一下自己的组员,发出的声音却还没有蚊子大。 “一个小时的光线偏离会有多大?既然是要找东西,光线能够指引到的地方,除了这面墙还会有什么?”我头都没回,继续敲击着。 “咚咚——” “空空——”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左右敲击了一下仔细听其中的不同,回头看向‘踹门哥’man,敲了敲手底下的位置:“这里是空的。” 踹门哥不愧是踹门哥,用折叠刀将纸板墙划了一个微小的口子,徒手捶了两下就在完好的墙体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洞,露出了里面放置的盒子。 “锁着的!”man翻看了一下,蹙着眉看向了hotch。“怎么办?砸开它?” “最年轻的掌管着钥匙。”gideon擦拭着自己的眼睛,盯着盒子平淡地来了一句。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发觉到了其他人看向我的视线,连忙挥挥手,“我可没有什么钥匙。我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塔罗牌和信,你们不会指望让我用一张纸来敲开它吧?” reid傻傻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了过来,在身上四处摸索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纸袋子,自里面倒出了一个东西,他傻笑的看了我们一眼:“呃,事实上·····在我这里。”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快步走了过来,蹲□子,用手里的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盒子。 “音乐盒?舒伯特?”gideon凑近了一点,辨析着盒子里面传来的音乐,看着reid从里面拿出了那张纸条:它永不会入黑夜,就如同明日于众生。“盖子。”他忽然出声,手指指着盒子的上端,“锁下面的那个小按键。”随即自己伸手按了上去,同时解开了盖子上的夹层。 “看来我们找到我们的任务了?”elle看着夹层里的光盘,上面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着“任务”,她颦蹙着眉头,脸颊有些无语地抽搐:“这个unsub不会太诡异了么?他真的是在玩游戏?” “没错,而且我想我知道他在玩什么游戏了。”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走了过去。“骑士与圣杯的游戏。” “什么?” “看看那把剑上的字。”我指了指插在尸体上的剑。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补充道:“不是unsub刻上去的那些,而是剑身本身的铭文。” hotch又仔细地贴近了剑身,手指划过暗金色的铭文,低沉的嗓音划过凝滞的空气:“whoso pulleth out this sword from this stone and anvil is duly born king of all ennd 。” “也是古英文。‘凡能自石台上拔出此剑者,即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我看了看导致床上那个尸体穿胸死亡的华丽古剑,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继续道:“也就是石中剑。” “还记得你们说的么?最小的保管钥匙。显然reid不是最小的,应该是我。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很小。”我看了一眼右手蹭着自己脖子的reid,有些长了的头发微微翘起,显得更加孩子气。“所以我应该是排除在外的。可是我收到的信件却是说我处在游戏之中,让我动用我的‘魔法’什么的,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所以说,你们才是一个团体。”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bau小组,拂过额前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刘海:“团队、石中剑、圣杯、魔法,你们能想到什么?这简直是一个寻宝游戏,而那个‘她’,应该就是我们的圣杯。” ============================================================== 上车的时候,reid被elle他们驱逐了,和我坐在了一辆车上,除了开车的那位不认识的司机先生,车子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完全不能想象hotch、gideon和他们五个人挤一辆车的场景。 “hi,ethel,假日你过得还好么?”reid磨蹭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中间还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 “如果你是说半夜只穿着一件吊带裙被一大群警察从床上拖起来,一直审问了十来个小时的话。”我看着他局促得坐得板正却连视线都不敢偏过来的样子,怒火中烧地冷笑一声:“那还真是美妙极了,难怪mr.reid怎么都不愿意去呢,真是有先见之明。” “对,对不起!”他惊讶地张了张嘴,又有些忧虑的看着我:“我听他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elle,为什么你也会被卷进去?那,你,还好么?“ 他眼里的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担忧让人感到窝心又窝火。我压下心里的情绪,转过头看向窗外,瓮声瓮气地答道:“很不好,难受死了,虚弱得绝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不必像避一个女色狼一样避着我。如果你觉得上次我那个‘礼貌’很恶心的话。那我以后会自动离你远一点。” “没有!”reid像是只被扔进水里的猫,急切地拽着我的胳膊,却不敢用力。“我只是,我只是········” “你真的不觉得难受恶心,不是在安慰我?”我低落的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胳膊。 “不是!我是真的····真的。那个喜,不,我是真的没有觉得。”他哆哆嗖嗖地憋出了几句不成音调的话。 “真的?” “真的!” “那好,那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证明。”我转过头带着一脸狡黠的笑容对着他,刚刚表现出来的低沉失落统统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reid长大了的嘴巴,顺着毛茸茸的头顶划过他眼睑下又加深了的青色痕迹,最后延续到他有些干涩发白的嘴唇。渐渐加深了嘴边的笑意。 “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把我的‘礼貌’还回来!” 叫你躲我,叫你缩龟壳,叫你反反复复不知道在自卑什么!惹急了我,你以为你脸皮厚得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酷炫狂霸拽真女汉子好流氓不解释!!! r宝我对不起你,好好的一个软妹子让我给黄化了········ 我看见有人说r宝和可爱进展太快了·····但是你们忘记了后面还有绑架事件、爸爸时间、炭疽事件········想想都是一把泪啊,编剧太狠了······ 先给r宝一些甜头,两个人确定关系还有等等呢,至少要在绑架之后。 现阶段,小可爱还在生气·····估计吧,那个····要过几章,不欺负够r宝她不会恢复正常状态的。 第38章 遍地都是神助攻 “还!还回来?!!”我不知道我这句话给纯洁的reid先生带来了怎样的震颤,他只能几乎可以看做是尖叫一般、断续地重复着我的话,不知算作是惊吓还是激动的他,忘形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撞到了车顶,巨大的撞击声引来了那名开车的探员的注意。 喔—那一定很痛! 我欣赏着他被撞得眼睛分泌出生理盐水的可怜样子,毫无同情心地挑挑眉。看着他毫无所觉地开始结巴,浑身上下的血液开始涌向他白皙的脸蛋,眼珠飞快地转动游移,干涩的嘴巴翕动着,“我我······那个·····”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我的下巴,随即像是被烫着一般收回了眼神,捏紧了自己的包,他忽然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脸上的血色统统退了下去,车内只剩下呼吸声。 你有一点喜欢我么? 我真的很想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但是我明白,如果我现在问出来,只会让我们两个陷入尴尬地境地,或是说,只会伤到我自己。因为reid,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或是说所有人,这个心结让他一次次地封闭自己,甚至让我倍感受伤,但我却奇异地不想责备他,令人想笑的是,我甚至对于他的纠结感到心疼。 该死!我一定是欠他的!所以两辈子的好脾气都耗在了这个连把妹都不会的家伙身上! “你在等什么呢?博士,”我越过他的脸看向窗外,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开口打破了车里的平静。 “什·····什么?”reid抿抿自己干涩的嘴唇,装作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紧张到膝盖都在发抖。 “你以为是什么?”我拿起自己的包,起身拍了拍他,几乎要拍得他再次撞上车顶。看着他紧张夹杂矛盾的眼神,我轻笑着放过了他,“当然是下车啊,我们到了,reid。” “我以为······什么?”他迟钝地看了看车窗外面,发现真的已经到了。微微地舒了一口气,眼角却向下耷拉着。“哦,好的。”他拉了拉车门,却没有打开,微微站起身子看向前面的警探:“odair,车门还锁着,怎么回·······” “呜——吱——” 还没等reid把话问完,车子忽然启动起来,几秒之后,又一个摆尾急速地停了下来。 微勾着身子的reid被这一场变故带了一个不稳,准确结实地砸向了座位上无辜坐着的的我。这次闷哼的换成是我了,这家伙看起来很瘦,却这么重!难道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过现在我的心思已经无法集中到博士先生的身材问题了,因为我感觉到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脖子上,下巴上刮过的事一阵阵微微湿润的气流。 这次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了吧?我努力抬着自己的下巴,躲避着那鼻息吹拂过的痒意。 “啊,对不起,对不起!”前座传来了一个毫无诚意地道歉声, “我忘记了总局最近规定不可以把车停在门口,”那个叫做odair的探员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们,在镜子里面映着的是一双灰蓝色的戏谑的眼睛。“你们····没事吧?”他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揶揄。 “ethel,你还好么?” reid没有理他,反而是双手一撑,微微抬起了身子,紧张地看着被压得满脸通红的我。 “唔!你可以先起来么?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起来了。”我对着呆愣得毫无所觉的reid“友好”地建议道,“如果你可以把手换个位子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嘭——”我还没来得及阻止,reid就着火了一般以比刚才更快速度更加凶猛地撞上了车顶,他跳起来的动作就像是闪离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哥斯拉。 我真是为这位博士的后脑勺感到悲痛。再聪明的脑袋这样撞真的还好么? “对不起,对不起!”reid完全没有顾得上自己两次受伤的后脑勺,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坐垫,烧红了自己的脸,蓬乱的棕色头发使得他的书呆子气少了一些,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位一向单蠢腼腆的博士在望着我的下一刻,却说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来:“这,这算是“还了”么?”我感觉到他的视线直直地看向了我的脖子。顺着他视线我努力地在他的脸上需找他此刻的情绪,不过我无力的发现,这家伙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句多么了不起的话。他清澈的眼睛里除了我的倒影,什么都没有。 “博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我凑近他的眼睛,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咖啡的苦涩味道,认真地看着他。 “什么?”我靠近的动作,使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肩膀不自在地向后伸展。 “我的罩杯是多少?”我挑着眉头,平静地说了出来,仿佛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34c 。”他缩着脑袋迟钝的回答着。 “很好,”我站起了身,打开车门,勾着头对着他“甜美”微笑,回答了他刚刚提出的问题:“不但是还了,而且超额了!” =============================================================== 如果我没有看见man和那个叫做odair的探员做的心照不宣的猥琐表情,我会真的以为刚刚那个事故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我无声地笑着,盯着man溜圆的后脑勺,记下了这一笔。 至于不知道是调戏人还是被调戏了的博士,直到进入了办公室之后,他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沸腾着自己水嫩的小脸,带着那颗羞耻感严重受到挑战的心脏,快速的退到了角落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飘过来。 看来reid的情商和反折弧都被他惊人的智商挤压得到了令人感到可怜的地步,我挑挑眉,转过头,看向了刚刚放入了那张光盘的电脑,对着gideon清了清嗓子:“我在这好么?”我指了指正在播放的投影仪。 “坐下来吧。”gideon看了我一眼,两条深深的法令纹紧紧地绷着,他看起来很烦躁,似乎在压抑着愤怒地情绪。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爆发。看来这个案件对他的影响很大。 我耸耸肩,没再说话,选了一个靠后的位子坐了下来。看着那个unsub录制的光盘,闭上嘴安静地听着bau成员们的分析。 视频里面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看上去应该是个男子。动作缓慢,声音嘶哑低沉,他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觉得那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我皱皱眉头,难道是哪个电影画面? “我向你们保证,你们最终会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你们或许还会感谢我,”那个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划过你的小腿,带着仿佛喘息般粗重的呼吸声,“你们在进行一场搜寻任务,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就靠你们成功的完成任务。”画面闪过一个金发的年轻女孩,苍白而崩溃,“现在请仔细地听清楚,只有一个规则,你们必须遵守,这个规则就是:只有你们的队员和局外者ethel 可以参加搜寻。”他们的眼神忧虑地看向了我,我不甚在意地拉了拉嘴角,“局外者”?听起来还挺酷的,不是么? “一次搜寻必须以适当的方式来完成,否则就不是搜寻了。”画面还在继续,不过最重要的信息出现了,“现在,你们将会收到一件东西,里面有你们完成搜索需要的最后线索,你们会发现你们会需要一本书,它激发了很多有着这个和我一样的冒险经历的人,相信我,我真的希望能尽快看到你们。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意味着一个成功的结局。” “他说的东西是什么?”elle放下了自己的笔,瞪视着一片花白了的屏幕,转过头来看向了其他人。 “难道他还会自己送上门来?”man靠向了椅子看着他们的行政主管,“邮件?快递?这家伙怎么敢直接来到这里?” hotch摇了摇头,“我们把线索在板上理一下,或许我们能有点头绪。” 我注意到gideon的状态好像有些失控,他忽然站了起来,快速地推门出去,脚步沉重得仿佛透过声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hotch看了眼被打开的门,眉头紧锁地对着我们嘱咐:“你们先继续,我马上就回来。”然后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们。 听见hotch在走廊里叫了几声gideon的名字,elle环视了一下剩下的人们,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好了,这次这个疯子不但惹毛了我,还激怒了我们的老大。” “准确的来说,他激怒了我们所有人。”man看了她一眼,发现了她过于疲惫的状态,皱着眉,“你多久没睡了?” “睡觉?”elle夸张的假笑了起来,“从牙买加回来我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尽快把那个让我丢人丢出国的bitch抓回来一枪崩掉!”她看了我一眼,表情收敛了一些,“抱歉,ethel,我不是想故意提起来。”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想你们早点抓到他。”我发现现在的bau状态有些失控了,他们似乎都被这次的事件触到了逆鳞。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打断这种压抑的气氛,“他刚刚提到一本书?我想这应该和马上送到的东西有关,我想等那个东西到了,事情说不定就有进展了。” “东西已经送到了。”出声的是站在门口忽然出现的hotch,他挥了挥手上拿着的一份信,脸色现在难看得很,阴沉地发散着恐怖的低气压。“haley送过来的,他找上了她。”hotch偏了偏头看了我一眼,平息着怒火简短的解释道:“我的妻子。” “是什么?”man站了起来,看向了他手里的东西。 “还不知道。”hotch将东西抽了出来,展平贴在了看板上,“全是数字。” “我的眼皮真重。”elle看了一眼看板上的纸,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我几乎看不见了。” “我想这是某种加密的信息。”reid走了上去,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是书码。”我看着这经典的桥段,看着他们有些诧异的眼神,耸耸肩“你们难道没有看过间谍电视剧么,天朝经常有的。书页、行数、字数,三位一体。他不是说我们要一本书么?” “没错,”reid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说到案件,他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无所不知的天才博士,他指着纸上的一行数字,为其他人解释道:“比如:第118页,第三十行,第三个字,我们需要找出是什么单词,然后填空。” “所以我们需要一本书。”我疲倦地托了托自己沉重的脑袋,加快博士的解释,“但是问题是书要和呃,unsub?你们是这么称呼的么?”我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必须和他是同一本书的同一版本。” “我们怎么能找出是哪本书呢?”man摸了摸自己的头,叹了一口气看向了reid。 “我不知道。”reid皱着眉绷紧了下巴,“对了!”他转过头看向了我,眼睛亮了起来:“还记得寄给你的那封信么,ethel?” “呃?‘但是我相信,最终找到她的只会是你,因为它一直属于你。’?”我回想着信上的内容,重复着那句话。 “没错!应该就是说你拥有钥匙,解开谜题的钥匙,就是那本书。”reid咬着自己的拇指,推断着:“所以‘年龄最小的掌管钥匙’,绝对不是说我看起来年龄最小的意思,这根本是错的,你才是年龄最小的,钥匙说的就是这本书。” 他到底对我说他年龄看起来最小有多在意啊? 我抽抽嘴角看着他,觉得无语又无奈:“你知道我有多少本书么?怎么才能判断是你需要的那本?”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所以现在我们就去你家找找看,如果是的一定会有线索的。”elle总结道,她站了起来,对着我点点头。 “ok,你们说的。那就去吧。”我头疼地妥协,事先声明,“但是别想我动手,no way!”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无节操我对r宝炒鸡好的,我原来写的是 你总是这个样子么?dr.reid?”我看着他躲闪着的眼神,心里感觉凉凉的。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真的已经无法克制住内心的负面情绪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一直以为在reid眼里我是不同的,所以任由着bau那几个人的调侃和鼓吹,甚至一次又一次地主动伸出我自己的手。 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不,是再也没有以后! bad end 所以,r宝你要知恩图报,快点到我的床上来吧╭(╯3╰)╮ 也许有两更···· 大概吧···· 据说许多学生妹都是新号,看文很贵啊,要不然我先放三天再改会不会便宜点? 第39章 遗传与妈妈 “你从来-从来没有说过,”elle叹息地看着这间房间,惊讶地对我重复着词语,强调着:“你有一个图书馆,ethel!” “不,这不是我的。都是我从老房子里面带过来的。我的房屋管理员说我的老屋水管有些问题,房屋内湿气太重,不适合保管书籍。所以我让他雇人把书都送了过来。”我摸摸鼻子,看了看放得随意的满地书籍,解释道:“呃,我只是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去买书柜,呃,所以,”我尴尬的对着他们笑了笑。 “难怪你说你绝对不想找。”man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耸动的眉毛看得让我想一拳打上去。 “但我保证我都是按照规律排好的。”我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讨好地笑着。“reid在哪?” “这里!”书堆里伸出了一只手,橘黄色的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一只手表,修长得过于纤细,他实在是太瘦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gunter wilhelm grass亲手签名的初版《die bleel》,那是1959出版的绝版书。”他站了起来,用手擦拭着手里书籍的灰尘,兴奋地翻了开来,头也不抬:“德文原版,哦,看起来保存得真好。”他顿了一下,看见自己手上的灰印在了书页上,心疼地吹了吹,不舍地合了起来,看着我补充道:“我是说之前,之前保存得真好。”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谴责之意:“这些都是我爷爷和爸爸的藏书。不过现在都留给了我。他们才是真正爱书如命的人,所以我把这些保存了下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整理么,正好今天你们来了,顺便帮我收拾收拾?” “你真的没救了。”elle对我的无耻表示鄙视,头疼的看着堆满了这间房子的书堆,看着reid无力道:“这要怎么找?难道它不会自己插根旗帜标示出来么?” “你想得太多了,”我蹲了下来,翻了翻脚边的一摞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叹口气,“不能这样,否则那姑娘老死也等不到我们找到那本书了。”我抬着头看向reid:“他说我们已经得到了线索,我觉得书名应该在线索里面找,他不会送毫无意义的东西给你们的。” “gideon在他的秘密小屋里收到了一张1963年的nellie fox的棒球卡片和一个装着人头的盒子。”elle对着我面无表情地挑挑眉,“没错就是我们在牙买加‘杀掉’的那个无头尸” reid看了她一眼,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收到了稀有的纹黄蝶标本和‘去救她’的字条,我在拉斯维加斯的······”他顿了一下,抬了一下眼睛,“收到了一把钥匙。而我们在那个giles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个放着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的音乐盒和一把和刻着信息的‘石中剑’。” “wait!”我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灰尘,看着其他几个人:“这些信息你们都没用到么?也许年份、作者、内容什么的都在里面。总比我们在这里大海捞针的好吧。说到没用到的信息,”我摸了摸下巴,仔细地回想:“reid你还记得那个音乐盒里面有张字条么?” “曾经陷入黑暗,但对每个人来说有宛若白昼?”reid很快地就重复了这句话,他眨眨眼睛,眉毛纠成一团,自言自语:“我总觉得在哪听过。” “google 一下,博士先生。”我看着拧着眉头苦思冥想的reid,默默地拿出电脑:“哦,《百鸟会议》,”我抬头看了一眼凑了过来的reid,“我一直只记得杰弗里·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 “我就知道我听过!”reid显得有些兴奋,他看了一眼屏幕,呼出一口气:“我妈妈给我念过,这首诗被公认为情人节的出处。” “很好,中世纪诗人的情人节诗歌。”我侧眼看了看他过于靠近的脸,“你不觉得只有一样东西不是中世纪的么?” “那张卡片!”reid直起身子,看向了elle和man,“也许那本书就是1963年出版的!”他转了转身子,看着地上的书籍,忽然顿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说得对,ethel!中世纪。中世纪英语中的fowls(鸟)写作‘fowles’。john fowles,同属于中世纪的作家。” “《the collector》·······”我看了一眼屏幕,沉默地将电脑反转了过来,“就是它了。” 这本书的封面上是叠铺着三样东西,长柄钥匙,一束金发,和一只纹黄蝶标本。 “通往尽头的小路,就从他的脚下开始。为了找回最初的平静和已破碎的心。她带着她的骑士的秘密,坐在窗口。让她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一个冒险。” “这是什么?”,man看着按照书码组合出来的句子,皱了皱眉,“另一首诗?” “不,是一个谜语。”reid看着桌子上的纸张,摇摇头。他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一直有个问题。”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凑在一起研究“谜语”的探员,问出了憋了好久的问题:“你不觉得有点怪么?”看着他们望过来的疑惑的眼睛,我咽了咽口水:“你们说的那些应该都是你们自己的私事吧,有哪个系统会记录下小时候的爱好,喜欢的明星,还有gideon的秘密小屋?garcia的档案里面不可能有这些吧?” “你说的没错。”reid呆呆地看着前方,脸上一片空白,嘴巴里面开始低喃:“曾经陷入黑暗,但对每个人来说有宛若白昼,”他忽然紧张地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我要立刻和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附近的外勤办事处联系,”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只手焦虑地捂住了另一只耳朵,“这里是行为分析组的spencer reid 博士。”reid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我们,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我需要尽快把我的母亲带来维吉尼亚,得到保护性监·禁,我认为她现在很危险,”他的嘴唇抖动了一下,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是的,她在拉斯维加斯的bennington疗养院,她叫diana reid,她是那里的···”他眨了一下眼睛,流露出深深的哀戚,“病人。” “ethel,你是对的。”reid挂掉了手机,以一种非常缓慢地语速说着,他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内疚和难过:“他不会知道这些,直到有一个人把这些说了出去,那个人就是我。”他看着我们慢慢地坐了下来,眼睛一分钟都没有挪开:“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秘密说给我听,因为他们认为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每天都会把自己的生活写信给我的母亲。我是说,所有事。” “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man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的看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每天写信给她么?”reid按着man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摇了摇头,“我写信给她可以让我不用对没有去看她而有负罪感。”他的眼神移开了,在此之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做告别一般,他将声音放得非常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你们知道精神分裂症是会遗传的吗?” 他侧着的背脊挺得笔直,睫毛飞快地翕动,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脆弱而又坚强。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我抿了抿嘴,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脑袋变成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安慰他。我摸了摸发冷的指尖,看着因为沉默而更加低沉的reid,哑着嗓子开了口,声音喑哑得恍若磨着沙砾一般,却努力地将我的语气变得更加轻柔,也更加平淡:“reid,你能告诉我人能活多长时间么?” “150岁,理论上。”他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简洁得说了一句,简洁得完全不像是他, “事实上,没人知道人能活多长时间,这不是以我们个人的意愿所能决定的,一如我们生命里面的其他东西。”我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但至少我们掌握着现在,为着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忧伤什么的,是种多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欲言又止,左右不定,但是这种理由也使得他更加脆弱,也更加善良。 “呀,忽然觉得自己好有哲理啊。”我轻笑着大力拍了拍reid的背,像是要将他的低落一下子拍掉。“你喜欢什么书?随便拿走吧,我刚刚可是看到你对着几本书偷偷流口水了,不要太感谢我们这种土豪,啊哈哈哈!” 一直沉默着的elle狠狠地拍了我的头部,翻了个白眼吐槽着:“是啊,一直待业中的土豪。” “嘀嘀嘀——”man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们一眼,直接接通了。“ok,我们马上回来。” “是**,”他挂上电话,终于露出了微笑,“她说已经查到录像里的那个女孩的身份。让我们马上回去。”他看了一眼elle,拿起自己的夹克担在小臂上:“elle你和我直接去找那个女孩的家里了解情况。”他顿了一下,转过头嘱咐我们:“reid带着ethel直接回总部。” “呃,好的。”reid愣了一下,点点头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有些尴尬地转过脸来看着我,“那个,我们现在就走么?”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喝掉最后一口冷掉了的可可,看着他还愣在原地的身影疑惑道:“走啊?” reid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背向窗户的他陷入了逆光之中,看不分明他的表情,他慢慢地将揣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平了平自己带着的领带。在沉默中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逆光中,我看不见他那双干净的眼睛你是怎样的情绪,也看不见他那张微薄的嘴唇是怎样难熬地翕动:“ethel,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么?” “为什么不?”我非常自然地看着他,即使我跟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摸了摸背在身后的手腕,看着那个逆光的身影。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他艰涩地说了一句,一只手不安地摩挲着手臂。 “哦,那个啊,那又怎么样。”我扬起一抹戏弄的笑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眼睛的位置:“比起那个,我更加关心你是怎么‘一下子’,”我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拖长了音调,“就知道,我是34c的。你经验很丰富么?dr.reid?” “咳咳咳——” 你怎么一下子改文艺路线了啊,有些受不住啊,博士!还是羞愤欲死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r宝的躲避梗撸完了,发现实在是太拖沓了······ 下章见家长,感情开始推动···· 这个案件下一章也就完结了。elle也没有中枪。离开梗换一个开心一点的吧。 第40章 渔夫王(伪更) “被绑架的女孩叫做reba bryant,在维吉尼亚州的波士顿城南失踪的。两年前,也就是她十六岁的时候被绑架。”hotch挂断了电话,对着刚刚回来的我们点点头,似乎是对于时间有了进展而稍稍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了一些,“a bryant的家中去了解情况,并且联系了当时处理这件失踪案的警探,也许会有什么收获,你们那怎么样?书码解开了么。”他松了松过于紧勒的领带,微微地吐了一口浊气。 “hotch,”reid对着他们的行政总管显得有些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写有那个谜面的便签递给hotch,退后一些看了我一眼,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臂,骨节都凸了出来:“书码解开了,是一个谜语。我想那个凶手已经找上了,呃,”他顿了顿,肩膀有些紧缩,“我的母亲。” “什么?”hotch的眉头再一次颦蹙起来,眉间叠起深刻的皱纹来,他的眼光里带着惊讶和担忧,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安抚,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的组员,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冷酷严肃,“你··········” “那没事!”reid快速地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眉毛艰难地向两鬓伸展着,似乎想要表现得轻松,“我已经让拉斯维加斯附近的外勤办事处联系帮忙把我的妈妈带过来了,”他咽了一下口水,面有难色地看向hotch,僵硬的手指在自己上臂的衬衫上反复摩挲了几次,“事实上,unsub可能接触过我的妈妈。我是说,他可能从我的妈妈那里知道了我们的信息。”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变得艰涩:“从我每天寄给她的信里面得到的。” 事实上,作为bau的行政主管,hotch似乎早就知道reid母亲的情况,听到这些,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即使他的脸色并不是非常好看,但是他也没有责备这个年轻的博士,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却忽然看指着纸上的一行字:“reid?这里面的‘她’指的是你的母亲么?” “呃····什么?”reid被他忽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勾着头看过去,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抬眼看向hotch,“是的,我的母亲。” “well 。”hotch忽然放松地笑了,整张脸都舒展开来。“看来等你妈妈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得到新的线索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手指指着写在纸上的谜面里的一句话:“‘她带着她的骑士的秘密,坐在窗口。’,mrs.reid应该就要给我们送来unsub的秘密了。”他站起身,走到了案件板边上,将这张纸贴在了其他线索照片旁边。直到这时,我在注意到了这间屋子的布局。 “呃,你们平时都在这里工作?”我的手指在空气中飞快地划过一个圈,看着有些莫名的hotch和reid,吸了一口气,“我是说,难道不是早上那间会议室么?” “事实上,”hotch疑惑地和reid对视一眼,手里还在整理着看板上的照片,“只是今天这里的投影仪坏了,所以才用了那间会议室。”他指了指头顶上挂着检修小黄挂牌的投影仪,对着我继续道:“平时我们都是在这里办公。” 我走到了铺放着几个文件夹的桌子边上,视线滑过桌子圆润的边缘,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reid:“reid你有和你妈妈说过你们平时研究案情时所用的桌子么?” “呃?对不起,你说什么?”reid皱着脸疑惑地看着我,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抓了抓自己的脸颊。 “你有和你妈妈说过你们平时研究案情时用的是圆桌么?”我抱着自己的胳膊,重复了一眼我的问题。 reid看了hotch一眼,犹疑地看向我,嘴巴张了张:“呃,嗯,我说过吧。”他看起来来不是非常确定,虽然不是非常理解我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过。怎么了?” “好极了,”我敲了敲这张圆桌的桌面,发出沉闷的敲击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幸灾乐祸道:“看来你们的unsub是把你们当作了圆桌骑士了。” “什么?”hotch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平日里非常不起眼的桌子。 “还记得那把‘石中剑’么?”我指了指板子上的那张照片,“大不列颠王国的国王亚瑟,和······”我再次摸了摸这光滑的桌面,来回看着他们的眼睛:“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们。”我从包里抽出那张寄过来的塔罗牌:“我一直以为这张牌只是说让我们寻找的那个姑娘就是圣杯,现在看来,可能是在暗喻那个冒险故事。”我将塔罗牌拍在了桌子上:“其实寻找圣杯的冒险故事。” “音乐盒!”reid忽然出声,他走到了看板边上,叠着胳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对着我和hotch快速地说了起来,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喜悦:“那个音乐盒是有意义的,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被人们认为是艺术成就最高的是弦乐五重奏之一,许多人认为这个音乐表达的就是溪水、鱼、渔夫三者关系, unsub在暗示自己的身份。”他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明亮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自信昂扬:“你所得对,ethel,的确是圆桌骑士与圣杯的故事,unsub把自己当作了渔夫王。掌管圣杯的圣杯王。”他回过头对着hotch快速地解释起来:“亚瑟王的年轻骑士出发去寻找圣杯,来到渔夫王统治的城堡,渔夫王因受到阻咒而失去生育能力,他所统治的国家遭到同样厄运。直到等骑士找到圣杯,诅咒才会消失。所以unsub才会说‘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意味着一个成功的结局。’!” “等等,你们能把那个录像再放一遍么?”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脑袋里面的光束一闪而过。 hotch看了我一眼,拿出电脑放入了光盘。我仔细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不断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停一下。”我急切地低声叫道,手指摸索着着屏幕上定格的场景。 “我想我知道‘圣杯’在哪了。”我低声地喃喃,抬起头看着这两个探员,“在我家,内达华州的shiloh 。我早该想到。” “你家?” “是的,”我侧过头看了一眼蹲坐在电脑旁的reid,满脸复杂,声音也喑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在我看到从老宅送过来的书的那一刻我就该发现,老屋水管有些问题,房屋内湿气太重,不适合保管书籍。如果那是真的话,我们今天看到的书不会有那么厚的灰尘,干燥的、覆盖平均的灰尘。”我拿起了那张塔罗牌,放在自己的面前:“信里面所说的我拥有它,并不是reid所说的书籍,解码的钥匙,再珍贵的书都不会只有一本,但是圣杯只有一个。hotch的到的信息是对的,‘最年轻的掌管钥匙’,他并没有说错,reid你本来就是最年轻的,因为你们才是‘圆桌骑士’,你们bau小组,而我,”我指着自己,轻咬了一下发烫的下唇,“我是‘局外者’,并不能算在内。” “喂?man,你马上和elle回来,unsub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在内达华州的shiloh·····”hotch拨打了man的电话,征询地看了我一眼。 “k.b128号。”我看着hotch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 可悲的是,我并没有被允许进入这栋房子,即使是这栋房子挂的是我的名字。我和elle被留在了房子外面,看着大批进入的执枪警察,我忽然有种在看美国大片的感觉。 我转头看向担忧的elle,看着她脸上一副恨不得把枪冲进去的凶狠样子,缩了缩脑袋,“放心吧,如果他在里面一定跑不掉。”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况且reid也进去了,他可是带着枪呢!” elle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摇摇头:“我实在不明白reid的枪法到底在你的脑袋里留下了怎样深刻的印象?你难道就不担心?” 我耸耸肩,摸了摸有些冰冷的胳膊,对着她做了个鬼脸:“你有没有见识过他‘百发百中’的威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担心什么?man和hotch可是都进去了,还会有什么问题,总不会有炸弹吧。”我勾起一抹揶揄的坏笑:“在我眼里,reid的枪法可比炸弹可怕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有一栋这么棒房子,这都可以叫做是豪宅了吧。”elle靠着车子,看向夜幕中的老屋,赞叹一声。 “这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我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样子靠在了车身上,冰冷的车身贴在身上,透过一阵阵的寒意,也使得我发热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你爸妈?嗯·········抱歉”elle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整个人侧了过来,散发着独特魅力的脸在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无措,“我是说,那个。” “啊,没事,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所以没有什么感觉。”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洒脱的笑了笑,“我很感谢他们留给我这栋房子和不菲的遗产,这样我才能在待业中还过得这么潇洒。” elle皱着眉,对着我安抚地笑了笑,她刚想开口就被二楼传来的轰隆声给打断了。 二楼的地方传来巨大的爆破声,明亮刺眼的火光划破了黯沉的夜幕,沙石和灰尘从空中喷溅,带着一颗颗红色的火星,像是飞逝滑过的流星。双脚从地面就能感觉到充满力量的震动。 真的,有炸弹?!! 我来不及感叹一句,就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我和elle支撑着彼此,看着从房子里面迅速撤出的人们,寻找着熟悉的面孔。终于在那穿着fbi背心的人群里,看到了那几个狼狈的身影。 “所有人的撤出来了。”hotch将人质交给了医务人员,和其他组员一起走了过来,他对着我点点头:“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了,ethel。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找到unsub。” “没事。”不是道为什么,面对hotch我总是有一种看见了教导主任的感觉,他的强大气场总让我不觉地正经起来。我看了一眼火光通天的房子,视线扫过他们,定格在那个一脸黑色痕迹的单薄身影上:“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说话的是man,他抹了一把自己汗湿了的脸,皱着自己的眉头看向了房子,“除了unsub自己把自己给炸死了。” 我顺着他的眼睛再次看向还在燃烧着的二楼,看着或是似乎有向下蔓延的趋向,幽幽地说了一句:“有人报了火警么?” “没事,人已经都撤离了。”hotch勾起了一抹微笑,看了看自己的组员。 我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凉了半截,艰难地发出一句微弱的j□j, “有谁记得这是我的房子?”我往前面走了两步,看着被火势逐渐吞噬的房屋,脑袋一阵发晕,“我的房子啊!” 请看下面作者有话说!!谢谢!!无节操跪谢!!! 作者有话要说:【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m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 妈妈没撸出来!!!不开森,又要拖到下一章了,还好案件结束了。 在这里鸣谢以下各位美妞的打赏! 猫猫豌豆 爱卿 喵 一生安尘 小研 yiseliuli 天边的云 絮语 冰焰 梓友 rm ttiinnaa 会肥的橘子 jairnop 论文 _深`蓝. 溫媃 公子小白 至于其它问题,那个你们就当我抽筋吧~~~ 脑洞大了什么的,你懂得,一切照旧。 看文的好像老号比较多 ps:有的同学说定点的问题,这样吧,每天8点半准时更新,如果有二更则会是深夜档,12点到1点之间,会另行通知。 以上,无节操跪谢各位的支持! 第41章 没有见到的家长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anyway···········好吧,先等等,现在我恐怕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什么腹诽介绍,请给我三分钟的时间,让我默默地做一个忧伤的表情。因为········在二十分钟之前,一名幻想自己是渔夫王的unsub,在我的房子里把自己炸死了。对,关键词不是“把自己炸死了”,而是“在我·的房·子炸死了自己”!虽然我真心期盼他的爆破地点不是摆放着保险箱的书房,呵呵,但是看着二楼冲天的火势,我觉得我真的是想太多了········现在我只能默默地祈祷kevin帮我购买的美国标准房主保险足够强大,不然的话,我去白宫**,这主意怎么样? “ethel?你还好吧?”elle看见我呆愣在草坪上,望着刚刚达到的消防员开始救火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 “当然,”我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眼前的火景,声音带着我从未有过的飘忽感,“这可是我见过的最贵的篝火晚会了,我简直感动得挪不开眼睛。” “你没有为你的房子投保?”man看起来很想调笑一下暖暖场,但是他勾起的眼角在看见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时候,凝滞了下来,表情变得惊讶又小心,“不是吧。你?真的没买?” “不,我买了。标准房主保险。”我看着他摇摇头,声音很是平和。 “美国最常见的标准房主保险单通常可以覆盖由火灾、雷电、龙卷风、暴风雨、冰雹、煤气爆炸、烟尘、故意破坏、失窃等以及其它的自然灾害引起的损失。”出乎意料的,出声的是hotch,他似乎抢走了reid博士的科普功能,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可以安抚人的情绪,严肃的面部表情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的沉稳可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帮忙。”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一种人设混乱的感觉。 “咳咳,”他看见我充满疑问的眼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显然他并不常常做这种“额外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平时要亲切一些,“我以前是名律师。” 律师那么高收入的职业居然专职做探员,真不知道hotch他们部门的工资待遇怎么样?要是缺人的话,看在我积极帮助破案的和为了bau凄惨地牺牲了老屋的份上,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帮把我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 “哇喔。那真棒,我觉得你的对手一定被你吓得腿都软了吧。”我完全没有从打击中缓过神来,脑袋里一片模糊,居然毫无压力地将心里的吐槽非常自然地说了出来,后来每每想起此刻我都有种撞墙的冲动。“那房子里的东西呢?珠宝什么的,古董,中国字画,瓷器哦,保险箱里好像还有两幅我爸爸珍藏的毕加索。” 我每说一个字就能看到他们的眼睛张大了一点,直到最后完全一副脱窗的样子。 “············这种额外的风险在一般保单中往往不被包括在内,标准保险单一般只为珠宝的失窃提供1000到2000美元的保险。”hotch沉默了一下,还是为我做出了解释,不过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小心,甚至扯出了一抹安抚的微笑,完全不符合他往日冰山酷哥的形象,像是怕触碰到我衰弱紧绷的神经一样,慢慢补充了一句:“我想,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一定都为它们单独投保了吧?” “呵呵,”我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看向已经扑灭了大火的房子,看起来分外的凄凉,不死心地开口问道:“我真的不能进去看看么?” 寒冷的夜风刮过我的脸颊,渗入我的衣服里,单薄的衬衫并不能抵御从骨子里泛上来的寒意,斑驳枯黑的墙体露出幽深的门户,那是原来木质哑门的位子,现在就如同一张怒张的大嘴,像是要把我整个吞没。事实上,它做到了,一想到里面被烧毁掉的物品,我的眼前就一阵发黑,连日来的不适仿佛一瞬间爆发出来,我觉得天地都在摇晃,眼前飘过不知名的色块,手指冰冷却脸颊发烫。 在我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是谁,帮帮忙接住我吧,踝关节脱位的感觉真心不好,我还要去找工作呢! ===============================================================================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应经躺进了熟悉的、拥有着美味烤牛肉汉堡的乔治维克私人医院,哦,还有傲人身材护士小姐 。 伸了伸自己的脚,左右转动了一下,很好,灵活自如。我终于放下心来,浑身上下除了有些疲软,使不上劲以外,舒服得就像躺在棉花里,如果这时候再来一个香喷喷的烤牛肉汉堡和一杯热乎乎的棉花糖可可,就再好不过了。我悲哀的发现,即使再大的打击都阻止不了我的那颗熊熊燃烧的吃货魂。 我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想要按一下呼叫铃,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完全没有了知觉。卧槽,不是吧!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扭了过去,几乎都听见了骨头的咯嗒声。 “dr.reid!”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从牙缝中啮齿出阴恻恻的声音。用冰冷的的视线刺向这位将整个头压在了我的胳膊上睡得安稳的家伙。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脸颊贴在了蓝绿色的病号服上,整个头的重量完完全全地放在了我可怜的小臂上,不知到底压迫了多长时间,使得它整个的麻痹了。让我误以为我一觉醒来得了什么重大的疾病,自己的胳膊瘫痪了呢。 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耸动了两下,睡得发红的脸颊舒服地蹭了蹭下面的那个不属于他的可怜的胳膊。嘴巴张合嗫嚅了一下,发出了模糊的呓语。 我发誓,如果他再说什么“妈妈”之类的话,我一定把他从5楼扔下去! “reid!!!醒醒!”我完全看不惯他睡得安逸的样子,或是说,完全见不得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发麻的胳膊上,伸出另一只手使劲拽了拽他棕色的头发,还手感颇好地胡乱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 “ethel!你醒啦!”他终于在我的“温柔”呼唤中醒了过来,迷糊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眼睛还没有聚焦,半边脸上还残留着睡觉时压迫的红痕。“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感觉还好么?” “应该说你睡得还好么?”我指了指自己仍被他抱在膀子里的小臂,脸上的表情却不自觉地软化下来。 “呃,抱歉。”他迅速地将手臂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就你一个?你来了多久?”我看了看空旷旷的病房,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elle他们都回家休息了。”他将椅子挪了挪,靠得离我更近了一些,站起身将我扶了起来,贴心地将枕头垫在了我的背后,“我昨天晚上来的。” 我耸耸眉,看着有些不一样了的reid,怎么说呢?更自然?我不知道,实在说不上来。“你昨天我晚上就来了?”我看了看外面猛烈地太阳,“呆了一整晚?” 他微微地挠了挠脸颊,眼睛垂了一点,看着我的鼻子点了点头。顿了一下,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睛低垂着,声音低了下来,类似嘟囔地小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问是谁接住了你么?” 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羞涩,或是说,不羞涩就不是reid了。 “接住?”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哦,接住,是谁?”我完全没有理解到他话里的含义,而是不经意地问着。 “是我,这次我接住你了!”他看起来很是高兴,不过这让我又想到了上次的惨剧,脚腕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你不是说你妈妈过来了么?你不用陪她?”我挑挑眉,看着他仿佛接到了100万一样的夸张表情,并不接过他的话,而是靠了靠背后柔软的枕头,抬头看着他。 “她已经走了,呃,她不太喜欢bau的环境。”说到了他的妈妈,他颤了一下,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的,手指抠着自己的裤子,快速地转换了话题:“你要吃些什么么?你睡了一天一夜应该饿了吧?” “汉堡,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无奈地跟着他转换了话题。 “你刚刚醒来,还有些发热,还是不要吃汉堡了。”他伸手掖了掖我滑落的被子,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过于稚嫩的连完全不适合这种严肃的表情。微微翘起的头发使得他说教的行为看起来非常可爱。 可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观察他的表情,我的全部心思完全被他伸出的手上那串缠绕着的黑气吸引。那团飘忽的隐约的黑气环绕着他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面是一块微微发青的红肿。 “你的手怎么了?”我尽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哦,没什么?”他快速地拽了拽袖子,将那块青紫覆盖了起来,眼睛却移向了一旁,闪烁着。 “reid?”我紧紧地看着他,眼睛里是不容拒绝坚定,“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却将声音压得死死的,有些艰涩又有些难受:“没什么,我妈妈不小心抓了我一下。”他抬起头带着满眼的祈求和期望,语速变得急切起来:“她只是,她只是被案子吓到了,她平时吃药的话并不会这样!我是说,这太突然了!” “等等,reid!”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你的手上的痕迹是你的母亲弄出来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却无力地点了一下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只能微笑着看着失落的却将背脊挺得直直地男孩,看着他蒙着雾气的眼睛,慢慢地说了一句:“reid,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吧。” 或许你不必烦恼,什么该死的遗传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忘记定时了,就这样**裸地放在了存稿箱,自我鞭挞一百下,跪求原谅!!!!! 第42章 引子 看着reid一副泪目的样子,我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似乎误会了我的话,脑补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整个人呆愣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眼睛里的雾气还没消散,就被震惊和微妙的喜悦而充斥。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上,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具象化地冒起了热气。 “你·你··你···你是说,”他咽了咽口水,抿着自己的嘴角,似乎想要抑制住脸上的傻笑,不过显然不太成功,“你是说,你想见见我妈妈?我是说,见我妈妈?”他的手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裤子,整个人像是要蹦起来。 “没错,你的,妈妈。”我看着他愚蠢的面部表情,有一种捂脸的冲动,终于想到我的话让他误会到了什么地步,他难道就不觉得如果真的像他误会的那样,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跳过了什么很重要的环节?我不得不打破他奇妙的臆想,几乎不忍看着他期待的眼睛,我清了清嗓子,“事实上,我是说我想见见你妈妈,帮她介绍一个医生。”我看着他愣住的脸,笑得有些讪讪。“jason boleyn,我叔叔的朋友,也许可以帮到你的妈妈。” “医,医生?”reid呆呆地重复着我的话,脸上的表情都挂在了那儿,看上去很是失落,不过因为听见了有关他妈妈的事情,稍稍转移了注意:“jason boleyn?我以前看到过他的那篇关于精神分裂的研究报告,想要拜访他,甚至还让garcia把我的预约黑进了他的预约表前50位,不过应该是他的助理再次筛选了预约名单,我至今没有得到通知。” “well,你现在得到通知了,不是么,”我对着他得意地笑了笑,将背后的枕头往上拉拉,抵着我腰部的枕头让我坐得很不舒服,“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呃,你现在就可以。”他抓了抓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虚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医生说你只是有点感冒发热,又因为,呃,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昏倒了,并没什么大碍,醒来之后就可以回去了。”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小心翼翼,搓了搓自己的手腕,盯着我慢慢地低声说道:“ethel,其实‘毕加索’也没什么,放在角落里面收藏的东西不值得那么伤心,而且,即使伤心也不能使得损失减少不是么?” 我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想看到这个家伙。 你不是智商187的超级人形百科全书么?说几个因祸得福的著名故事、名人名言什么的会死么?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你是来拉仇恨值的吧! 我摆摆手,无力地对着他一脸冒号的无辜模样,瞬间感到累不感爱:“你不是说我可以出院了么?那你帮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我觉得我再在这里呆下去,真的会把这家伙从楼上扔下去的,至少要换个低一点的地方,免得我刚刚破产,又要被指控杀人。 事实上,还没等我和reid沟通好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妈妈一面,他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一脸焦色和踌躇的reid,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关系,工作重要。”我对着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挥了挥手,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我想,我和他妈妈见面的事情可能要暂时搁浅了。 “要不,要不,”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做艰难地挣扎,“让mr.collins 送你吧,我刚刚在服务台看见他了······”他将话裹在嘴里,模糊地不知道说给谁听。 “你说什么,”我看着已经停到了面前的出租车,回过头皱皱眉毛,不解的看向reid,“抱歉,我没听清。” “·······没什么。”他连忙摆摆手,看上去舒了一口气,帮我拉开了出租车的门,盯着司机大叔看了一会,然后低头看向顺势已经坐了进去的我,“回家之后发个信息,不,打给电话给我。门户一定要关好,还要检查。看到可以人物的话你就立马打电话给我,呃不,你直接报警好了·······” 前面的司机大叔见他絮絮叨叨了没完,勾过头看向了这位啰嗦的瘦削男孩,油光满面蓄着一抹胡子的圆脸咧出了个善意的嘲笑,“嘿,伙计,这是大白天,哪会有那么多危险。我会负责把你的女朋友安全送回家去的。” “······”reid似乎被女朋友三个字噎了一下,脸色通红,却没有解释,而是偷偷地瞥了我一眼,嘴巴里却霹雳巴拉的说了起来:“白天犯罪的概率虽然少于夜晚,但是并不是不存在,事实上很多连环杀手喜欢在白天作案,因为这样会给他们一种游离危险的刺激感和成就感,而且,一般来说,出租车司机更容易成为城市里面的隐形杀手,因为他们最容易和陌生人建立信任关系,所以危险性远远大于·········” “reid!”我看见司机大叔越来越黑的脸,嗅到了一种可能会被拒载的危险气味,连忙打断了reid不断刷恶感的做法,将他轻轻往外一推,迅速关上了门,隔着车窗和他挥了挥手,“我到家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见!” 司机大叔也非常快速地踩了一脚油门。望着车后,我只能看见reid迟钝地半举着手的呆蠢造型。 “你的男朋友真有意思!”司机大叔非常熟络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就像reid说的那样,出租车司机很容易和陌生人建立信任关系。我看见这位半秃了头的司机先生,揶揄地耸了耸自己淡金色的粗眉毛,脸上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当年我追我老婆的时候可不会这么傻气,他是医生?还是警察?”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长相平凡的司机大叔,都忘了要辩驳男朋友的问题了,“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警察的?我以为一般人都会觉得他是学生什么的呢。他是doctor,不过是那个doctor。”我对着他挑挑眉毛,觉得有意思极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作为司机,每天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他得意地笑了笑,微微撇了撇嘴巴,“你的男朋友说的没错,我们出租车司机很容易和乘客搭上话,每天都要遇见不同的陌生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我上次还把一个抢劫犯送到了警局门口呢,唔,不过你的男朋友的确太嫩了,瘦得就像一个行走的竹竿。如果不是他弯下腰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腰那里好像别着配枪的话,我可不敢猜测他是什么警察。所以我不还问你他是不是医生么。” “你真厉害!”我对着他比了比大拇指,对于他对reid精辟的形容赞同到笑瘫在座椅上。 “嘿!你在干什么!”大叔忽然停下了车子,按了按喇叭,将自己的头探到窗外,对着什么叫着,显得有些愤怒。 我顺着他探着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小女孩飞跑的背影,金色的长卷发看上去非常熟悉,在阳光呃照耀下跳跃着,如同闪动的鎏金。地上坐着一个哭泣着的、年龄更小的男孩,他看见小女孩跑掉了,抹了抹眼睛,有些后怕地撑着自己短小的腿,抽噎着站了起来,看了车子的方向一眼,跌跌撞撞地往一个方向跑走了,中间还软软地跌了一跤。 “哪里都有欺负人的讨厌小鬼。”司机先生看着小男孩离开的身影,嘟囔了一句将头伸了回来,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我,“抱歉,我刚刚看见那个女孩在踢那个可怜的小家伙。所以停了一下车子。” “没关系,您真是太热心肠了!”我对着他连忙摆手,真诚地赞美。 “那是!”大叔一点都不含蓄,反而非常高兴的挑了挑胡子,表情十分逗乐。他看着前面的路,和我胡吹起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凭借一腔热血和天使心肠,使得一大圈姑娘追着他跑的光辉事迹。看着他几乎媲美脱口秀的精彩表演,我暗暗想着自己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出租车司机是这么的能说会道自来熟,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在司机先生看见我“十分投契”的情况下,豪爽地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我有需要的时候尽管打电话。我看着这位活宝司机快速离开了的车尾气,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站到家门前,掏着自己的钥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微妙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将钥匙攥在手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推了一下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完全没有被锁的痕迹。 被推开了的门狭着一道缝,从里面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我掏出了手机,手指虚按在了拨号键上,从另一只手紧攥着刚刚拿出来的电击枪,大着胆子轻轻地将门推大了一下,贴着门侧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有人!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贴着屋里的死角慢慢地观察起楼梯的方向。却被桌子上冒着热气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在那个杯子的边上,好像还有一个盒子,就和上次送到门口的一模一样。 我明明已经把这个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送给了bau,怎么········ 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丝猜测。 我慢慢地走向了桌子,瞥了一眼用我最喜欢的紫色马克杯装着的棉花糖可可,里面颜色鲜艳胖乎乎的棉花糖,却让我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我快速地打开盒子,粗暴的将盖子扔在一边。直接撕开了那封该死的熟悉的信。 “为了给你带来的麻烦,我感到深深地遗憾。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想你知道在哪。 ps: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能够亲眼见证你的秘密。——你真诚的c b” 我瞪视着被信纸压在底下的长柄钥匙,闭了闭眼睛,拿了起来,一刻不停地来到了书房,堆积着从老宅送过来的书籍的地方。那里放着几个和书一起送过来的木箱子。“原本应该”是丢失了钥匙的老箱子,只是据说是怕受潮,而一起送了过来。 我站在了这几个沉重的大木箱面前,比了比手里的钥匙,摸索着打开了其中一个。在一阵灰尘飞扬中,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本应该和那个渔夫王一起炸掉了的东西。 没错,就是“毕加索”。 我皱着眉头看向箱子角落里的那一大串钥匙,扫过其他几个箱子,忽然明白了。 “da——da——da————” “this is ethel speaking········” “········” “超级碗么?嗯,是的,我非常有兴趣。” “········” “好的,mrs.kyle,明天晚上我会准时到的,谢谢你的邀请,再见。” 我挂上电话,收起了笑容,转身道卧室收拾几件衣服,准备连夜就去亚特兰大,哪怕今晚要在酒店里度过。 我实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至少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新人物:mrs.kyle-----凯尔夫人 jason boleyn----杰森·波林,可爱用来打掩护的精神科专家 旧人物打酱油:collins----科林斯学长,从来都是酱油医生帅哥打过场。】 好吧,你们要的“毕加索” 我就说我对可爱是真爱····reid一直在悲剧,从未停止过。 这一章字不多,但却是4个案件的序幕,有两个是原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顺便说一句,cb只是逗比boss,仅用于推动剧情和最后领死,请讨厌他的和喜欢他的人不要过度关注,我会尽量减少他的露脸几率,免得误伤大家的感情。 ps:再次给没有婆婆缘的可爱点蜡! 第43章 遇袭死了没 “etehl,真没想到你会对美式橄榄球感兴趣。”电视转播到了中场,mrs.kyle拿着一壶自制的果汁走过来,脸上带着非常亲切迷人的笑容,“一般好像中国人都不太喜欢这些,就像dennis公司里的frank和suzanne,他们就从来不参加任何橄榄球活动,”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水壶,里面橙黄色的果汁沿着透明色的壶壁转了转,看起来很是诱人,“还需要来一些么?” “谢谢,你真是太体贴了,tina!”我将手里喝了大半了的杯子往前递了递,发自内心的赞美,“不得不说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不管是果汁还是刚刚的德州慢烤牛胸肉,实在是太美味了。”我另一只手半托着杯底,接着她倒的果汁。 “你能喜欢实在是太好了,”mrs.kyle笑得更灿烂了,她捋了一下滑落在耳际垂顺的金色长发,让我忽然想到了同样美丽的bau金发外交官。她微嗔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有些抱怨地勾着唇角:“dennis他们可不喜欢我的果汁,对于他们那些人来说来说,香槟和啤酒就够了。” “但是他们还不是对于你的菜非常捧场么?”我接过杯子,对着她点点头,抿了一口。“其实说起来,其实中国人并不是不太喜欢美式橄榄球,事实上,中国人比较崇尚技巧性的体育活动。亚洲人并不像美国人一样强壮,也不崇尚身体对抗。而且传统的思想教诲中国人中庸平和地对待事物,对于橄榄球这样激烈的活动,对于我们来说太过‘奔放’了。”我顿了顿,对着她狡黠地笑了一下,刻意地压低了一点声音:“况且,在中国美式橄榄球并没有国际优势,一般连赛事都不怎么播放,就像美国不特别关注兵乓球一样,每个国家都会热衷于自己擅长的体育项目,然后变得更加擅长。这就是自豪感与实践力的关系。” “wow,你说的没错。”tina对了我眨了眨深灰色的眼睛,歪着脑袋看了围着电视的那一帮人,“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什么的么?”tina和dennis是一家网络信息公司的老板,他们的公司是亚特兰大雇员最多的企业,对于资讯数据什么的,tina显得非常敏感。 “呃,不太像,春节联欢晚会对于中国人而言更像是一个团圆的象征。”我看了看她颇感兴趣的眼睛,忽然感到和一个美国人在超级碗之类也谈论春节联欢晚会是多么的奇怪。 “好吧,”她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靠在了沙发上。“说实话你和collins真的不是情侣么?他打电话来为我们介绍你的时候简直让我们吓一跳,我们还从没看过collins关注过什么女生,我和ann还大打过赌,赌他是不是gay来着呢,”她压低了声音,偷偷地往她丈夫那里看了一眼,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以前还怀疑过dennis和collins的关系,一度让dennis离他远点。”说完她自己都笑了,对着我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 我有些尴尬地随着她笑笑,抓了抓自己的下巴,“collins是我的学长,他很照顾我,可能是他看我实在是太倒霉了,所以才这么帮助我。我是有男朋友的。”鬼使神差的,我忽然冒出了这一句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tina有一点非常好,就是即使喜欢开玩笑拉近距离,但是也不至于过分的程度,她很好的把握了那个度。见我有些尴尬,就笑着转移了话题:“不能这么说吧,其实我和dennis也是你的学长不是么?”她微微向后靠了靠,“再怎么说也要帮助自己的学妹不是么,而且你那么优秀,相信以后也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员工。”她耸了耸自己的肩,做出一副财迷模样,“那不就是为我创造更多的利益么。” “我还以为要面试什么的呢。”看到她不再把我和collins扯在一起,我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放松地拽了拽脖子上的项链坠子。现在我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就是时不时摸摸这个幸运星,总觉得它能够使我感到平静。 “你上个星期接到的那个改写程序就是我们的雇员考试了,至于面试,”她愉悦地笑了笑,双手收拢了一下头发,甩在背后,e on!你不会以为从你进来到现在我们只是无聊八卦,一直打探你的个人信息吧,说实在的,我挺喜欢你的,不过,下个星期开始上班的话,你还需要2到7个月的见习期。我们不会给你开什么后门哦,我可是个严肃的老板。”说完她还刻意地板了一下脸。 你真的不是无聊八卦来着么?我看着她闪着异样光芒的眼睛,心下不住怀疑。 “hey!你们怎么还在聊?都已经结束了!”dennis和benson夫妇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 “结束了?我还没看到今年的中场演出呢!”tina惊讶地看了一眼时钟,发现时间的确已经不早,有些懊恼地对着自己的丈夫抱怨。 “还没见过看超级碗不问获胜队伍而是关心中场演出的人呢,”dennis有些无奈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却好脾气的为她描述:“就跟报纸上说的一样,是滚石乐队。” “hey,别这么说么,dennis,”mr.benson有些猥琐的笑了笑,对着dennis挑了挑眉,“如果说和04年的那次j jackson‘卖力’表演一样,还是挺有新意的。”他说的是第三十八届超级碗大赛时,j jackson在超级碗比赛中场表演的时候,在亿万观众面前j□j右胸。 如果他知道两年后的超级碗比赛,会中断转播,中途插播一小段成人j□j电影的话,我想j jackson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想想美国还真是强大,我实在无法想象在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被黑进一段“脱俗”表演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好了,超级碗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mrs.benson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不正经的丈夫,对着kyle夫妇道别,转过脸来对着我问道:“,需要我们顺路送你一下么?” 我看了看她热情的邀请,和她有些醉意的丈夫,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的酒店就在前面一点点,我走走路,正好消化一下,今天晚上实在是吃得太多了。”我看了一眼贤惠的tina,“你做的菜实在是太棒了,我不得不再次赞美。” 在告别了kyle夫妇之后,我在黑沉沉的夜幕里慢慢地走着,这里的温度很低,我把身上的外套紧紧地裹了起来,竖起领子半遮住自己的脸,踩着穿过树叶缝隙投下来的破碎的月光,心里感到一阵愉悦。 虽然还有些烦恼阴魂不散的caesar bentley,但是至少钱是保住了,出来一趟,工作也找到了。真是吃了盖中盖,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了! 我开心地想着,准备拿出手机和elle分享一下自己的新进展,那家伙在我拒绝了他们今晚的酒吧之夜的邀请之后,一直嘀咕着呢。我掏了掏自己的包,却一无所获,无奈的发现,没有记性的我可能将手机遗忘在了kyle家的沙发上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已经看不到影子了的房子,叹了口气,转身默默地往回走。 希望不会打扰到他们。 我快步疾走着,速度快得都有点感到岔气了,但是我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如果不再早一点的的话,可能真的会打扰的那对年轻的夫妻,我可不想被未来的老板埋怨,真希望他们还在收拾餐具什么的。 我“哒哒哒”地登上台阶,欣喜的发现他们客厅的灯还亮着,伸出手想要按一下门铃。可就在我的手还没碰到门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氛围。转了转头看向了白色的大门,发现它并没有关严,而是我昨天回家的时候一样,都开着一道细小的缝,冰冷的光线从门缝处透了出来,不觉得让我打了一个激灵。 我微微地推开了大门,看着空无一人的玄关,奇怪的发现玄关处的那个白色电话就那么挂在那里,听筒垂在木柜上,将弯曲的电话线拉了下来。 空气中蔓延的是一种腥甜的味道,有一点像是铁锈。脸色一白,我猜到了这到底是什么。 后背上有一丝粘腻的汗液顺着我的脊背滑了下来,我的脚慢慢地往后退着,颤巍着却有些迟钝,我的脑袋里知道我应该马上出去,找到别人报警,这才是最安全的,可是我的内心又有一丝犹豫,如果我出声大叫是不是会引起附近邻居的注意,或许可以阻止可能一些事情,或许kyle夫妇并没有死,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魂体,不是么。 可是事实并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 “嘭——” 我身后的门被人一下子关了起来,我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不敢回头看过去,听着近在身后的脚步声,我只感觉他一步一步地踩在了我的心上,让我难以喘息。我不敢大声喊叫,这么近的距离,我怕激怒了他引发更惨烈的悲剧。我默默数着他的步子,双手捏着自己的包袋,从里面悄悄拿出一把电击枪,估算着他靠近的时间。 一步,两步,三步·····他顿了下来,冰冷的鼻息似乎穿破了我的头发和衣领,喷击在我的脖子上,是我的颤抖更加剧烈,但是抓着电击枪的手却越发地平稳。 感觉到他慢慢靠近了的身体,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迅速转身,狠狠地将电击枪挥向了我身后的人。 =========================================================================================== “hey,reid,你不去喝一杯,怎么在这里盯着手机。”an暂别了舞池的美女们,走到了座位上,喝了一口酒,发现那个年轻的博士依旧保持着那个造型,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一旁的garcia,“baby girl,这家伙这个样子多久了?” “额么,一个小时又三十分钟。”garcia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抬起头对着an心照不宣地挑了挑眉毛,“ethel没有给他打电话,你知道的,她拒绝了他的邀请。” “不是elle的邀请么?”an泛出一抹春情荡漾的笑容,看向了reid。 “事实上,是reid打的电话,用时29秒,连话都没说全,就j□j净利落的拒绝了。”garcia满含“同情”地拍了拍reid的肩膀,把扒在桌子上的博士拍得更加低落。 “欢乐时光结束了,伙计们。”穿着红色露脐短t的*走了过来,脸上是完全不符合她此刻*造型的严肃,“我们又有案子了。” e on,我才刚刚开始慢摇舞步,屁股都没晃起来呢!难道unsub就没有休息日的么?”an皱着眉毛,一脸崩溃。他环视了一眼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的reid,捂起了自己引以为豪的俊脸,“好吧,就是因为你这种毫无情趣的举动,活该你一辈子泡不到ethel!”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新人物:mrs.kyle&tina-----凯尔夫人蒂娜 】 这张内容很少的原因是,作者发现时间轴出了问题,头疼不已·······后面看来要大修了。 ps:明天两更。 第44章 女主怎么了? “一个小时之前,乔治利亚州的kyle的夫妇在家中遇袭,丈夫当场死亡,妻子重伤,被后来的警察送入了当地医院抢救。”*打开了视频,看着自己的组员,刚刚在酒吧里的灿烂笑容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专业和认真,她为自己的组员介绍着这场不久之前的惨案,不过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困惑。 “这么快?这是与以前的案件有什么不同么?”an也不再抱怨自己未尽的慢摇了,他收敛了脸上的散漫表情,摊了一下自己的手:“一个小时,我从来不知道现在警察的效率已经快到,一个小时就能把案件送了过来。” “地方警察一般会很快到达现场,但是这次不同。”*用遥控器定住了画面,转过身子别着眉头看着an,并从其他的组员脸上一一滑过:“我们的unsub事先给911接线中心打了电话,等一下,是其中一名unsub。”她顿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随着她的手势而小幅度地挥动着,“这名打电话的unsub说,另一名叫做raphael的unsub正准备杀害屋子里面的人。他甚至害怕地哀求接线员快点让警方过来,在raphael杀了住在那间房子里的两个罪人之前。” “罪人?”gideon重复了一下*的用词,或是说unsub的用词,他挑了挑眉毛,说实话,相较于其他同年龄段的人,他显得年轻多了,脸上除了两条深刻的法令纹之外,其他皱纹细小得几不可见。此刻他却有些讽刺地攒着眉头,挤出一些并不明显的眉间纹,嘴角微微地垂着,这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神秘莫测:“unsub会使用这个词说明他并不觉得那名叫做raphael的同伙的杀人动机是错误的。那么他打着通电话的目的就复杂了。” “警方到达那里用了多久。”reid举了举手中的笔,抬着头看向*,他的表情十分平淡,这件案子对于他来说和别的案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当*说道unsub是用受害者房子里面的电话拨号的时候,他还半惊讶半感兴趣地耸了耸眉毛。对于他来说同情受害者是一方面,嫉恨罪恶是另一方面,但是完全不应该将自己的个人情感过多地投入进去,这样会使得分析受到干扰,他所需要做的,并一直坚持做的,就是更快更好地作出分析和数据,帮助案件更迅速地解决掉。 “4分26秒。”*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数字,她观察了一下组员们惊讶的表情,转过身继续播放了画面,跳进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现场,“在这4分26秒之间,raphael就完成了这场惨剧。” garcia被画面上的残忍景象吓得扭过头去,这个善良的女孩无论多久都无法接受过于残忍的事件现场,这对于她来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并没有停顿她的叙述,她看起来要坚强得多,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正义,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平静地叙述着案件的每个她所知道的、由地方警局送过来的细节,以便于自己的组员更快更好地了解案情:“当地警方在死者的床上还发现了这个。”她指着画面里的那张沾着斑驳血迹,并用黄色的马克笔标记起来的一张纸,看上去似乎是从什么书上面撕下来的。 “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有一匹灰色的骏马,骑在马上的,叫做死亡,阴府也紧紧地跟随着他。”gideon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轻声地读着上面的字,他的脸色没有任何波动,紧蹙着眉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若望默示录》,第六章第八节。”reid看了一眼他的同伴,一如既往地做着他的本职科普工作。 “他们认为自己在消除罪恶。”an一直在搅拌自己的咖啡,却没有喝上一口,他盯着投影上的启示录,并没有看其他的人:“他们是使命型杀手。” “使命型杀手不会自己停止杀人。”gideon看了一眼an,“一个在4分26秒之内就可以完成凶杀并离开现场的unsub,说明他很可能并不是第一次作案。garcia,你在乔治亚州和我们自己的罪犯数据库里查查关于叫做‘raphael’的记录,看看有什么线索。” “ok,我会把所有叫做‘raphael’的资料都查一遍。”garcia对着gideon点了点头,准备一结束就回到自己的“领域”赢取掌控权。 “an、reid和我去现场看看。”gideon转过头对着hotch征询着。 “我和*就去警局和当地警方看看那里有什么记录和资料。”hotch点了点头,赞同了gideon的建议,他将最后与法医联络的任务交给了elle。 “reid,你有打电话给ethel么?”会议结束后,elle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准备和小组人员一起搭乘专机,她用手上的文件夹捅了捅reid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问着他。 “没有。”reid显得有些丧气,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个女孩对话,虽然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于与人沟通,但是在那个女孩面前,他总是犯一些非常丢人的错误,有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即使他感觉到了那个女孩的情绪,但这对于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不过对于他来说,和ethel在一起总能使时间过得很快,那是种不同于看书的快乐,也不同于他13岁那年第一次运用一个小小的“物理魔术”偷偷地吓唬了那个叫做hillman的足球队长。那是一种只属于自己偷偷回味的隐秘的却又充满了阳光的快乐。 “是么?”elle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一通电话,认识无人接听,她颓唐地挂上了电话,“不会是睡死过去了吧,明明说好到了酒店就打电话给我的。”她借着手机的光看了看时间,“算了,都2点了,应该睡觉了吧,明天早上再打吧。我看她一定是忘记了,等回来见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敲她一顿。”elle有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手机,就好像这样就能看见那个没打电话过来的女孩一样。 “这么多血液?看来我们的被害者被伤得‘很深’。”gideon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几乎蔓延了一个人平躺着的面积,甚至有一些延伸到床柱下面。“死者被刺了几刀?” “刺?”一旁的中年警员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他微微地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眼神却很严肃,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这个词可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砍和割。”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和四肢,划了几条线,从一端到另一端,“割喉一刀,砍刀肩膀上一刀,然后是沿着动脉割破放血。没有抵御性伤痕。” “妻子呢?她是在哪里被伤的?”reid拿着本子记录着,打量着这间房间。 那名警员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划过一丝不太信任的情绪。这很正常,几乎每一个看到这个年轻的fbi的第一眼,都会觉得他太小了,不过他仍旧平顺地回答了:“在浴室,不过比她的丈夫好一点,凶手捅了她腹部一刀,伤到了肝脏,现在虽然仍未脱离危险期,但至少没有当场死亡。” “就一刀?”gideon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浴室门口,看见门上喷溅的血迹,皱了皱眉:“割了丈夫那么多刀,还几乎房管了所有的血,为什么妻子却只捅了一刀呢?” “他没理由放过妻子,”reid指了指浴室门上的刀痕,并用手摸了摸:“很深,看来unsub用了很大的力气,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只刺了妻子一刀,而不确保她会死亡。” “不,他没有放过妻子,”gideon站到了于是前面的窗口,摸了摸木质窗框,回头看了reid一眼:“有人打断了他。”他将手挪开,那里是一个干涸的血痕,像是手掌的形状,却没有指纹。 reid走了过来,往窗户外面探了探头,“是大门,难道是有什么人来拜访了kyle夫妇?”他转过身看向了那个地方警员,“警方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么?目击者?”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他表现得比reid更奇怪、更好奇,“警方到达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大门是敞开着的。如果有什么人看到了什么,早就会和警方或媒体联系了。”他耸了耸肩,夹着自己的记录本,“kyle夫妇是乔治利亚州最大的网络公司老板,几乎是警方处理的同时,那些记者就像闻见荤腥的苍蝇一样包围了这间房子,开始了狂轰乱炸的报道,我想,现在乔治利亚除了植物人以外,没人会不知道这个事件。” “这没有道理,除非。”reid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和gideon对视一眼。 “除非那个人被unsub带走了。”gideon接过了他的话,迅速转身往楼下大门处走去,边走还边在分析,声音从楼梯往上飘:“大门是开着的,很有可能另一个目击者进入了这间房子,发现了unsub,然后被unsub带走了。” “这里很干净,没有打斗的痕迹啊?”那名警员紧紧地跟随着reid和gideon跑了下来,他转头扫视了一眼毫无异状的玄关。 “你们怎么跑下来了?”楼下与当天到达的警员交谈的an,看见gideon几人快速地跑下来的行为,停止了对话,走了过来。 “我们可能还有一个目击者。”reid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自己的嘴,无辜地加了一句,“不过现在可能也是我们的另一个受害者,他很有可能被unsub带走了。” “你们把脚挪开,”gideon忽然在沉默中出声,他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几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脚下。“把地毯拿开。”他指了指那个黑色的羊毛混纺地毯。 an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蹲□子,拎着地毯的一角,慢慢地揭了过来。地板上是一片干涸的血迹,连着地毯的另一面都吸了一些,红色的血迹在黑色的地毯上虽然不是非常打眼,但却依旧可以清晰辨认出来的。 “这么多的血量,并不足以致人死亡,我们或许可以假设,那个‘目击者’还活着?”an比了比血块的大小,皱着眉看了一眼reid。 “不,这要看受伤的部位,如果是后脑的话,这么多血液已经足以证明他的伤害之大了。脆弱的部位受伤的话,哪怕出血量很小,也不一定能够存活。”reid摇了摇头,正经地纠正了an,这是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东西。 “好吧,你赢了。”an耸了耸肩,不在于这个家伙争辩,他的目光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向了一旁的电话柜,忽然停了一下:“那里好像有什么,电话柜的缝隙里。”说着,他就半跪着,探下了头,用手指从柜子和地面的缝隙处,勾出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上面还沾着少许干涸的血液。 是一个星型吊坠的项链,上面用细小的钻石组合成了一个兜型的星座,相连着十颗钻石,是摩羯座。 “嘿,你干什么?”an手上的东西被人一把抢了过去,项链的链子猛地划过an的手掌,带来一丝痛意,但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了,因为他的组员,那个单纯的baby boy现在表现得非常-非常不对劲。他的脸上几乎爆发出一种可以称作是惊恐地情绪。 reid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项链,熟悉的吊坠和他在店里纠结踌躇好久买到的那个一摸一样,他颤抖着把吊坠翻了过来,几乎拿不住那轻飘飘的细链子。 e 那里是一个花体的字母,是他考虑了好久让店员小姐刻上去的。包含着他的小小私心。他名字的缩写和ethel的没有一个是一样的,只有这个e是他名字里出现的最多的字母了,虽然很牵强也很幼稚,但是他就是想在那上面留下一点属于自己气息。就如同每一个陷入爱情的盲目雄性。可是现在,这个让他忐忑了一夜,窃喜了很久了的字母,却将他的心狠狠地踩入了冰水,冻成了冰块。 reid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毫无所觉地迅速掏出了手机,颤抖着的手连连按错了好几次键,又狠狠地删掉,花了好长时间才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接电话,快接电话!”reid神经质地低声喃喃,他的举动让其他的人如坠云里,又陷入紧张。 “da——da——da————” 熟悉的铃声从客厅的沙发上传了过来,几乎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了reid的胸口,让他完全无法呼吸,像是心上破了一个口子,每一次喘息就像是拉风箱一样的自我折磨。他重重地向后撞在木质半身柜上,发出了一身响亮的“嘭咚—”声。手机无力地从手上滑了下来,眼里尽是绝望。 “reid······你”这个时候,敏感的bau们已经大概有所猜测,an担忧地看着陷入了危险情绪的reid,却被他打断了自己的话。 “an你说得对,那么少的血量一定不会出事的。”reid的声音喑哑得有些破碎,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忍出声,“ethel上次流了那么多血,不是只是伤到了表皮,最重的还是脚腕。”他扯了扯嘴角,回想着上次那个妄想症博士的列车案件时ethel的“凄惨“外伤,脸上的表情让人感到心碎。 你刚刚还说这要看受伤的部位,如果是后脑的话,这么多血液已经足以证明受害者凶多吉少了。an抿了抿嘴,并没有将这番话说出口。他也很希望ethel不会发生任何事,事实上,当reid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惊讶并不亚于reid,作为一个朋友,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成为自己案件上的一张参考图片。 “unsub将ethel带走,说明她很可能活着。”一旁的gideon盯着reid开了口,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严肃的眼睛里也饱含着一抹担忧,不光是为了濒临崩溃的reid,也是为了现在生死不知的ethel。但是他仍旧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分析,安抚着reid:“这个屋里的两个受害者都没有被带走,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gideon看着reid幽幽看过来的眼睛,努力地平和着他的心,“而他是一个使命型杀手,kyle夫妇是他选好的‘罪人‘,但是ethel不是,他不会杀死她。”现在不会杀死她,在他找到她的‘罪行’之前。gideon没有说出在场的人都知道的这个事实,他直直的看着reid空洞的眼睛,像是触到他的灵魂深处,声音变得更加安抚人心:“reid,你要想出办法去救她,多一分钟的等待就多一分危险,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不是么?我们要去救她,我们都会把她就回来,你要相信我们,也要相信你自己。”gideon可能以前都没有说过这么感性的话了,但是他真的非常在乎自己的组员,他将reid看作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后辈,甚至曾经将自己的秘密小屋都告诉了他。他也很喜欢ethel,那个倒霉的、每次都碰见案件却还是很有活力的女孩,甚至时不时地、不经意地地给an、elle那帮八卦的媒婆团一些小小提点。他很希望reid和ethel能有一个很好的结局,而绝不是侧写师和受害者这种令人痛苦的悲剧。 “对,你说得对。ethel还等着我们去救她。”reid的眼睛不再涣散,但是脸色却依旧难看,嘴巴苍白得没有血色,拳头却在口袋里死死地捏紧了。他仿佛一瞬间成熟了好多,即使他的头发还是在耳垂处微微翘起,眼睛依旧非常清澈,但是他的眼神却透着一束令人心折的坚毅的光芒。 “等着我去带她回来。” 而此时我们的ethel········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新人物:mrs.kyle&tina-----凯尔夫人蒂娜 】 好吧,这章就是来ooc的,这章就是来报复社会的······ 打人可以,不要打脸。 女主全章没出现,无节操表示好带感啊! 停在这种地方,无节操表示更带感啊··········· 这章第三人称装逼结束,明天无节操要大开脑洞,请各位准备好避雷针····· 第45章 快乐的玩耍 “你是谁?”我无力地半仰着头看着这个深色头发的男人,他看起来30岁出头,脸上是一副愧疚而害怕的表情,眼睛里全是惊慌,乱糟糟的胡渣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理过了,给人一种病态苍白的感觉。我挣了挣自己的四肢,发现都被绳子死死地绑在了椅子上,慢慢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胀痛,从腕部发散开来,被绳子绑的那一小块地方已经开始失去知觉。太紧了,我不知道在这样帮下去我的身体会不会出现问题。 “hankel,tobias hankel 。”这个并不阴沉却稍显懦弱的英俊男人的头发很乱,刘海的缝隙处我看到了一个凸出来的疤痕,在他的左额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字架。“我很抱歉他们伤害了你,但是我真的阻止不了他们。” 我的脑袋还在发胀,锐利的疼痛已经化为了满脑的昏沉,强睁着自己的眼睛,盯着他的,想要确认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可是我看不到任何讽刺和作假,而是一片真诚,他是真的在道歉。为了“他们”。我从嘴巴里喘出断续地气息,“谁?为了谁?” “我的父亲,和raphael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们都在这里,控制着我,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们。” 好极了,碰到一个疯子,还幻想出来了另外两个人格。 我很确定并没有什么“爸爸”和raphael在这个家伙的身体内,我根本没有看到任何魂体,不过这更糟糕,因为我完全失去了对于全局的掌控,我擅长的是将真正的恶灵驱逐,而不是人内心演化的恶棍。 “他们对kyle做了什么?kyle夫妇。”我在昏迷之前都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灵魂,我满心期望着至少他们还活着,即使我嗅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浓烈血腥。 “那些罪人已经死了。”tobias的眼里全是悲悯,他的唇有些微微颤抖,手指搓着自己的灰色外套,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星星点点地血迹。他的情绪忽然失去了控制,不知道到底是在对谁说话,蹲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头,发出一声声难以抑制的啜泣:“我们到底干了什么?” 就像是变脸一样,在他还在浑身颤抖的时候,一切情绪如同潮水一般从他的身上退去了,只剩下一种凶狠阴沉的气质。甚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难以置信的是,他发出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凶恶残暴的声音:“你应该遵循上帝的旨意,敬畏他,恪守他的戒律。听从他的命令,遵从于他。效忠他!”他的语调在不断的加重,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你那样做不是在遵从上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身子又在不住地颤抖,恢复了原来的声音,但是这次连尾音都充满了恐惧。 “啪——” 他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声音再次变成了那个凶恶残暴的“他”:“不要质疑我,孩子!”他停止了颤抖,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是一种冷酷的光芒,直直地看着我。“杀了她。” “不,不,不!”他的眼神迅速地变换了,抱着自己的一支胳膊,拼命地摇着头:“她没有犯罪,我们不能杀她!” “我们都是罪人。”他慢慢地走近我,眉头皱成一个严酷的形状,却没有动手。 “那么,kyle犯了什么罪?”我抑制着自己的颤抖,却难以阻止自己的悲伤,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或是说他分裂出来的人格,都不会放过我。我只能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鼠,希望这只猫能够迟一点杀掉我,迟到足以让我遗落在现场的手机使别人知道我的“失踪”,我相信elle会知道我的境况,也相信bau会来救我,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尽量多活一会儿。 “他们太贪婪,拥有太多财产。” 这个声音对于自己的称呼让我姑且认为这个是tobias所说的父亲,他的气息很凌乱,冷酷却凌乱,很显然他并不是什么有条理的人,但是却极度粗暴,又有控制一切的*。 “他们犯了贪婪,”我一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指尖掐入了自己的手掌,从想要哽咽的咽喉处艰难地问出一句话:“那你呢?不可杀人难道不是摩西十诫之一么?”从他一系列的宗教宣扬,遵从上帝的言论中,看上去似乎是个偏执的基督教徒,但是任何一条基督教义都没有教唆人去残害别人。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冰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撒旦的同伙。” “我不是什么罪人,难道罪行都是你规定的么?”我知道我不能给他定下我罪名的时间,那会给他一个杀掉我的理由,我急切地否认,并反问回去,脸上努力也的确表现出毫无畏惧:“那么这个世界不就都是罪恶了么?” “那让我给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罪恶!”他一把抓住我背后的椅子,拖着后背往一个房间走去,完全没有看我一眼。椅子腿和地面的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我的脚拖着地上,从绑缚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看看吧!”他将我的椅子拖到了一个装满了显示屏的房间,抓着我的胳膊对着播放着的屏幕,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屏幕。“这个世界一团糟,充满了贪婪、竖心旁生欲和疾病,需要的是冲洗。”他的头在我背后低了下来,在我上仰的脸上埋下了阴影,我的眼睛里是他倒着的脸,冷静的面部表情和疯狂的眼神,他已经失去了控制。 我的眼睛顺着他的迫使,看向了那一个个闪着幽暗的光芒的屏幕,那里有的是面对着镜头坐着的人,有的是某个房间的场景,在屏幕的左上角,他都为他们一一作了注释:小偷、荡·妇、骗子。 我看见其中一个被标志着“小偷”的屏幕,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包括血迹斑斑的地毯,和正在勘查的一群警察,在那里面出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gideon和reid。我看着他们平静又悲悯地对着另外一名警察说着话,看着他们观察着整间屋子,看着那个男孩就如同往常一样微微皱着自己的眉头,眼神却移到了他的头发上,他好像换了一个发型,在他头发的尾端微微地烫卷了,看起来不那么书呆子气,甚至有了一点花美男的影子。 我的嘴角不能抑制地微笑起来,心里又暖又涩。他们看起来很好,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案子了,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正坐在屏幕的另一端默默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救援,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他们根本还不知道我已经陷入了这件案子,已经被这个疯子绑走了。我完全无法想象,是不是我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失踪”。 不,我要相信,他们一定会来救我。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了清醒。从刚刚那个“父亲”的话里,可以看出这个人格并不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又并不是一个高智商有知识素养的人,他思觉混乱,手段残酷,凶狠易怒,胡乱地用宗教作为借口随意地裁决别人,进行杀戮,他显然是tobias的行为主导者。现阶段,我首先要保持自己的“纯净”,让他没有理由去裁定我的“罪行”。他的视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电脑的摄像头,他通过这些来窥视他人的生活,从中判定别人的“罪行”,而他的分类又过于简单:小偷,骗子,和荡·妇。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慢慢地思考着,他所分类的小偷好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偷,而是富有者,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格所选择的人,都是他所憎恨和嫉妒的,他嫉妒富有的人,憎恨背叛家庭丈夫的女性,痛恨别人的谎言。我皱皱眉头,难道就像是tvb港剧里面的狗血情节?丈夫被妻子背叛,老婆跟有钱人跑了,所以开始心理扭曲,行为偏执? “不,不!”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tobias的声音,他看上去似乎在阻止着什么,他迅速走到了屏幕前,眼睛盯着其中的一个被标志着“荡·妇”的显示屏。在那里,一个衣着性感的女人为一个男子打开了门,并热情的和他拥吻 。两个人耳鬓厮磨地离开了,似乎是去了房间。 “不,她只是犯了个错误,我们不必去,”tobias的眼神移开了,盯着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哀求着:“上帝的旨意是宽容和博爱。” “闭嘴,”“父亲”制止了他的求情,慢慢地戴上了自己的兜帽,帽檐一直垂到了鼻子,遮住了上半张脸。但是坐着的我可以从下面看到他的表情,那是一种等不及了的复仇的快感。 “你要去做什么?”我急切地喊了出来,挣扎着却只能晃了晃肩膀。我知道马上那个屏幕里的女人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我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内心的声音告诉我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仅仅是沉默的看着这些········我闭了闭眼睛,就如同wace和tina,我会下半辈子都寝食难安的,当然,前提是我还活着。 “父亲”细细地捋平了外套上的皱褶,就像是要去做一个伟大的事业,微微赏了我一个眼神,竟有些愉悦地说着:“去执行上帝的旨意。” “那他妈根本不是什么上帝的旨意!”我挣动着肩膀,梗着脖子对着他吼了起来。 “啪——”我的额头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血液从发热的伤口争先恐后地淌了出来,浸红了我的左眼,半红半白的视线变得很奇怪,看着tobias那拿着一个沾血的键盘的身影,就有如魔鬼。 “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他冰冷地说出了一句话,扯出了残酷的笑容,“或者安静的坐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找出你的罪行,再为你执行。” 我害怕了,浑身的颤抖连紧紧缚住的绳子都阻止不了。刺骨的寒意漫过了我的咽喉,冰封住了我继续的话语,我的心在谩骂的我懦弱,理智却抑制着我行动。我动了动嘴,眼睛里流露的是恐惧和哀戚,声音却不由得颤抖着:“求你!不要这样做。” 在那一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求他放过那个女人,还是放过我。 他满意的看了一眼我的恐惧,将键盘扔在地上,盯着我的眼睛:“好好地看看上帝的旨意吧。”他拽了拽自己的兜帽,带着冰冷的笑意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听见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他连我的嘴都没堵住,显然根本不担心有人会发现我被困在这里。 额头上的血液流得少了一些,但是我却有了一种头昏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心理还是生理。我静静地看着那个屏幕,却毫无办法。我根本挣脱不了绳索,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我感觉我正在失去对于四肢的控制,再这样下去,我会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彻底地、永久地失去对于四肢的控制权。 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或是一个小时?我终于在那个屏幕里看到了tobias的身影,我看见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大门,从容地来到了门厅,用那个摄像头边上的电话拨了出去,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掉。捧起这个摄像头,看上去似乎应该是装有摄像头的笔记本电脑,慢慢地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个房间,将它放在了一个能够拍到整个房间的地方。 我从那个摄像头看见了那个背影,tobias挥舞着屠刀的背影,看见他是如何将那个光裸的男人拖下床,像是屠宰牲畜一样割喉放血,利落地在他的四肢动脉上划过口子。一旁的女人只能惊恐的尖叫,抱着被子等待着那个屠夫的杀戮。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我看见他将那个女人打晕,离开了现场。过了三十分钟,出现在另一个屏幕里。一个黑暗糟乱、类似畜棚的地方。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个女人捆在了两个柱子之间,任她跪在那里拼命挣扎。 他要做什么?我当然明白他将那个女人带回来并不是要放过她,我努力的想着基督教里面对于淫·欲的惩罚,但是我并不很了解《圣经》,所知道的一些知识都是从其他的文学作品里看来的,包括摩西十诫。只记得《神曲》里面好像有一段关于七宗罪的描写,好像是戒之在色-火焰罚之。难道他想烧死她? 但事实比我想的还要残酷得多。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跟前两个完全不像,看来应该就是那个第三人格raphael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如同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波动:“他们回去告诉耶户,耶户说:这正应验耶和华藉他仆人提斯比人以利亚所说的话,说:‘在耶斯列田间,狗必吃耶洗别的肉’。”说话到此为止,但是我却听见剧烈地犬吠声,不光是从音响里,更是从房子的东面传来。接下来的画面,我想会成为我下半辈子的噩梦。三只黑色的大型猎犬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扑向了那个被困住的女人。 一个离我只有房子与畜棚的距离的地方,一个女人被饥饿的猎狗啮噬撕咬,吃光殆尽。 我闭了闭眼睛,血液浸润的眼睛竟然感觉到一阵干涩: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罪行了,不在七宗罪里,却比他们更加恶心,那就是伪善,不敢直视他人的死亡,却又不敢全力阻止,害怕自己也会有同样遭遇。 真是伪善透了。 我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嘴巴却抖动着一个真正善良的人的名字:“reid!reid!你快点来救我好么?”我将自己的头仰在了椅子上,连捂住耳朵,将那惨叫声隔离的能力的没有,“我就快要发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mrs.kyle&tina-----凯尔夫人蒂娜 wace:第二个死掉的面试官,大学教授】 应各位面试官的要求,要和可爱快乐地玩耍,所以有了这章。 可爱:reid你快点来嘛! reid大声:好! 但是,这个unsub下章开始做死了,他会将可爱带到一个可爱的主场地址,原著记得很清楚的人们都知道那里是哪里····坟墓·······so,下章结尾开始,可爱就会女汉子就萌神? 谁知道呢?还有,不准备让tobias死掉·······还是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吧,不要放弃治疗啊! 第46章 虐成狗? 在那几条狗吃光殆尽了那个无力挣扎的可怜女人之后,tobias回来了,是真正的tobias 。 他带着一脸的悲戚和煎熬,拖着几乎瘫软身子的身子走了进来,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从腰间将自己的皮带扯了下来,快速地紧紧绑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臂,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玻璃瓶,用针管抽取了那些不知名液体,微微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小臂,直直地将针头戳了进去,脸上是一种解脱而放松的神情。 我复杂地看着他的手臂,那里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许多针孔,无一不昭示着他瘾君子的身份。 一个精神病患者外加瘾君子,我从未发现我的运气好到了这种地步。 过了一会儿,tobias似乎从那瓶试剂给他带来的快感里醒了过来。其实说是快感并不准确,他看上去似乎是做了一个美梦,不停的呼唤着妈妈,呼唤着她,让她带他一起走。我暗暗猜测,那瓶液体可能含有致幻剂的成分。 “你受伤了?”tobias看来并不知道他的另一个人格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担忧的看着我流血不止的额头。他快速地站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拂过我粘腻在伤口上的头发,揪着眉头看了一眼我的伤口,转身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医用药箱,看上去用了很久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动作轻柔又熟练地用碘酒帮我清洁了伤口,我每一次因为疼痛的抽气声都让他难过而不安地说一声“对不起“,他将纱布按在我的头上,深灰色的眼睛小心地看着我的,来确认自己是否弄痛了我,他的眼里尽是愧疚和自责,“我阻止不了他,对不起。”纱布轻柔的裹在了我的伤口上,他利落地打了一个结,甚至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护士都要专业细心。我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个伤疤,动了动嘴唇:“你的父亲经常打你么?”多么奇怪的疯子,那么温柔怯懦,却又那么偏执残暴。 “不,那不是打,那只是········”他躲闪了一下我的眼神,怯懦地别开了眼睛:“他只是在锻炼我,在宣扬向上帝效忠。” 我看了他躲避的神情,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曾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曾被人孤立被人欺凌,他也有一颗善良敏感的心,有时也会怯懦退缩,但绝不会屈服于自己的*与罪恶,更不会将痛苦施向于别人。他们俩是不一样的。如果他的父亲这样对待他的话,他可能会对着他背诵儿童保护条例的吧。 脑海里浮现十几年前看到的那个被绑在足球门框上、欺负得涕泗横流的小博士,满带哭腔的对着比他强壮得不知道多少的足球队长,抖抖索索却语速极快地背诵几乎没几个人知道的城内高中的校纪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身体的微微颤抖扯到了长时间被绑着的胳膊,感觉到一阵刀割般的疼痛,让我不由痛苦得皱紧了眉头。 “你很痛么?”tobias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微垂的眼睛里都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担忧,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自己胳膊上的皮带接了下来,勒在了我的胳膊上,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眼睛盯着我的,满是安抚:“放心,很快就会好的,相信我。” “不!不!我不疼!”我忽然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酸软麻木的身子拼命挣扎,急切地阻止着,喉咙里几乎都破了音:“不!不!我不需要那个!” 可是tobias并没有理会我,他轻而易举地按着我根本无力挣扎的胳膊,慢慢地将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推进了我的静脉。我看着他缓慢的动作,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我感受着那股冰凉的液体进入了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慢慢地扩散,头脑慢慢地浑浊恍惚,并没有感到任何快感,而是陷入了一场睡眠。 我梦见了很久没有梦到的人,久到那时候我还并不熟悉美国的卷舌音。前生的事情仿佛电影一般快速地回放着,已经不是那么清楚了。我在迷蒙中恍惚地想着,我几乎都快记不得那些人的面孔了。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严肃的、慈祥的、宠溺的、失望的、欣慰的·······陌生的。二十几年实在太久,我竟然对于那几张脸感到了陌生,除了那两个人,那是即使在梦中都不敢喊出来的称呼。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 “三个月前,有人报警说在kyle夫妇的房子外面发现了小偷。”*从那个固执的乔治利亚地方警署管理员那儿得到了一些近期的案件信息,显然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目击证人当时在附近的公园遛完狗,正往家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黑衣的男子,翻过后墙,开始偷偷地往屋子里爬,但是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小偷已经逃走了。” “有任何描述么?”reid看了她一眼,从未有过的急切。 “没有,不然就不会在未完结的案件里了。”*抱歉地回视他。 “目击证人的名字和住址?”hotch扫了一眼有些紧绷的reid,对着*询问道。 “hankle。”*翻了翻档案袋,看向了笔录信息:“住的地方离这里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去找他!”reid第一次自己主动说提出了外勤任务,他将背包跨在了肩上,站了起来,“说不定他可以想起来些什么,什么都好。” “reid,你现在这个状态并不适合·······”hotch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自从知道了ethel被绑架之后,reid的情绪一直并不稳定,他太过急切了。 “我不能等!”reid的声音变大了,他并不在乎旁边看过来的人,这和平时那个敏感到孤僻的他完全不像,他的眼里带着祈求和坚定:“我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我会疯掉的。” “*你和他一起去。”hotch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嘱咐道,但是眼神并没有移开,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一点:“reid,你要知道,没有消息···” “就是好消息。”reid接过了他的话,但是并没有变得轻松一点,他拽着自己的包带子,从未这样直视过自己的行政主管:“但是hotch,你也知道,任何绑架都是有安全期限的,ethel已经失踪超过24个小时了,看看那些视频吧,我无法想象她现在正在面对些什么,我必须做些什么。” hotch妥协地叹了口气,拍了拍reid的肩膀:“去吧,她会没事的。”他曾无数次希望自己的这位成员变得成熟一点、勇敢一点,但绝对不是这样残忍的方式。 “她会的!”reid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对着hotch点点头,小跑着追了过去。 我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过来的,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tobias迅速地用一段胶带封住了我的嘴,事实上,药剂的副作用让我根本无力呼救。我并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那个药剂和我在书上看到的那些症状并不相似。tobias可能自己配置了自己的药剂。 我看着他惊慌地将那些监视屏全部换成了屏保状态,对着我小声的说了一句:“嘘—不要发出声音,charles会生气的。”他的眼里没有警告,而是害怕和安抚。显然,charles就是他分裂出来的父亲。 “有人在家么?” “hankle?mr.hankle?有人在家么?”这个声音!是reid!还有*!我盯着眼前的tobias,嘴巴里发出一阵呜呜声,身体剧烈地扭了起来,脚尖蹬着地面,微微撑起椅子,发出一点拖曳声。 “不不不!不要这样!”tobias惊恐的按着我的身子,听见愈来愈急促的敲门声,咬了咬牙,再次给我注入了一管液体,我绝望地感觉到脑袋失去清明,reid和*的声音渐渐模糊,而我再一次被那个不知名的药剂拽入了令人备受折磨的梦里。 “现在只有我了。” “你是谁?” “我是raphael 。” “ethel!ethel在哪里?” 细碎的对话声和一股恶心腥气的味道将我从噩梦中拉回,头顶的灯管好像在不停的晃动,或者是我自己的头,我的眼睛慢慢地对焦,耳朵里都是嗡嗡的电流声,神智并没有完全清醒,我似乎听见了reid的声音,近在咫尺。 reid,reid!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眼睛一瞬间睁大,清楚地看到了前面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的男孩,心沉到了谷底。他也被抓来了! “reid!”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睡醒,手脚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但是却被屈辱地关在了一个狗笼里。我的手抓着冰冷的栏杆,蜷曲着的腿感到血液回流酸涩。我的眼睛紧紧地贴着那些冰冷的栏杆,贪婪而又害怕地看着那个被抓起来的博士。 “ethel!”他不可置信地将头转了过来,眼睛上是一块红肿的青紫,鬓角而有些出血,似乎和我一样被charles招呼过了。“你还好么?”我所在的这个角落有些昏暗,坐在灯管底下的reid竭力地睁着眼睛,却还是很难看清我的状态。 但是tobias并没有给我们叙旧的时间:“我从不关心人类的诡辩和解释。”是raphael,那个毫无人类情绪的人格。他看了一眼我和reid。“我关注的只有上帝的的旨意。”他拨弄着手里的手枪,显然是从reid手里抢来的,他将所有的子弹倒了出来,不过只有三颗。“而这就是上帝的旨意。”他比了比手里的一颗子弹,放进了弹巢,将子弹盘旋转,发出一阵金属转动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关上。 我和reid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玩俄罗斯轮盘,但是参与者恐怕只有我和reid。 “不!不!tobias!”我大声地呼唤起他那个善良的主人格,不仅是在救我自己,也是在救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博士:“tobias,不要这样,快点阻止他们,我和他都不是罪人!tobias!” “没有用的,他们都离开了。”raphael平静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正在“滋滋”作响的烤盘,将枪口对准了我:“鱼的心脏和肝脏,可以驱走邪魔。” “不!放过她!放过她!”reid看着将枪口对着我的raphael,激动地大叫起来,身体挣扎着,手铐和椅子碰撞着,发出“叮当”的撞击声。reid语调中的哀求让我感到深深地揪心,可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去看他一眼,我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不!他在,烤鱼的心脏和肝脏可以驱走邪魔,但是tobias并不是!他是人类!”我紧紧地盯着他毫无感情的眼睛,语调中带着哀求:“tobias!我知道你不想这样!我知道你听得见!快停下来!” 我当然知道这些可以驱走魂体,这也是为什么我一醒来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很浓重的阴气,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幽灵的原因。但是tobias并不是什么邪魔,他只是个将自己分裂成好几个人格的患者。 “我不想·······”tobias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动摇,拿着枪的手指开始颤抖,另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枪身,他看着我的眼睛变得悲悯而恐慌,抽搐般地摇晃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抱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挣扎,“我控制不了他们!我不想这么做!”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他那个善良的主人格。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reid和蜷缩在狗笼里的我,愧疚地捂着自己的脸,“你知道我不想的。”他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十字架,在自己失控之前,离开了这间小屋。 “你还好么?ethel?”reid的一只手是可以移动的,他摇晃着椅子,似乎想要将椅子倒下来,撑着地面移动让自己向我移过来。 “别动reid!”我赶忙阻止了他,“不要动,不要过来,保持着你自己的姿势,他随时会回来!”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事!”reid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依言停止了摇晃。 “我很好,reid。”我抿了抿自己的嘴,他的话让我一下子委屈起来,眼眶里有一股酸涩的液体正在酝酿,但是我并不想给他听见任何啜泣软弱的声音,我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克制住了自己软弱的情绪。“真的很好,reid,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 reid并不相信我的说辞,他难受地张了张嘴巴,艰难地点了点头。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疼痛的色彩,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tobias有三重人格,他自己、他的父亲charles和raphael。”我抱着自己酸痛的腿,换了一个姿势,狭小的狗笼带来的不仅是羞辱,还有拘束:“tobias善良但是懦弱,听从其他两个人格的话;‘父亲’狂躁粗暴,具有控制欲,憎恨谎言、富人和背叛别人的荡·妇,raphael完全没有人类的情感,只要判定‘罪行’就会执行。”我舔了舔皲裂的嘴角,无比认真地对着reid强调:“千万千万不要激怒‘父亲’,也不要表现出任何‘罪行’。要相信你的组员,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相···信···我?”reid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里没有泪水,却就像在哭泣:“可是我救不了你,还被抓了起来,刚刚,他就是要用我的枪杀了你!” “我相信你,一直相信着你会来救我。”我没有一丝犹豫,用着最最温情的语调对着reid说着:“你真的来了不是么?你不知道,比起被救,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个疯子更令人害怕。”虽然我一点都不想你也面对这种局面。我轻笑了一下,靠着冰冷的笼子,有些轻快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你的枪的话,它从来没准过,我想吐槽已经很久了。” 旷野的风从tobias没有关好的门缝里吹了进来,带来了一阵阵彻骨的凉意,但这并不仅仅是寒风的侵袭,还伴随着死者的阴气,是一大群灵体的阴气。但是被那火热的烤盘上的鱼内脏克制在了房屋之外。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 我看了看房间的周围,除了四台笔记本和一台录像机之外,只有一些杂物,还有一个······ “reid!”我看不清那个东西,reid离他更近,我叫唤着他的名字,让他帮我证实我的猜测。“你看那里,你的两点钟方向。” “是个墓碑。”reid顺着我的话,看了过去,虚着的眼睛好不容易看了清楚。 这里是······墓地? 我咬着自己的手指,脑袋里面飞速地思考起来,如果是墓地的话,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tobias回来的比我想象的更早,不过糟糕的是,回来的不仅仅是tobias,更是他那个残暴的“父亲”。 “你在看什么?”他抱着一些木柴,冷酷地看着reid。 reid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就像怕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样:“没,没什么,”他注意到了tobias声音的变化,试探地说了一句:“你是charles?” “你是怎么知道的?”“父亲”顿住了自己的动作,本来他应该是要将鱼的肝脏丢掉的,但遗憾的是,他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我,“是她告诉你的?” “不不不,是我的组员查到的!”reid后悔了,他不该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或许会牵扯到我。 “你在撒谎,”“父亲”残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找到了他的罪行:“撒谎是种罪恶。”他慢慢地走到了reid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柴。他粗暴地将reid拖到床边,提起他的一只脚,脱掉鞋袜。“如果你承认你的罪行,这磨难会很快过去。” “不,他不是罪人!”我拽着铁杆,恐惧让我的心感到了无比的寒冷,我对着reid祈求地摇摇头:“reid,不,你不是,不要承认!” reid看了我一眼,显得很平静,他眼里的害怕掩饰得并不好,但是他却非常镇静地开口:“是的,我不是罪人。” “父亲”并没有看向我,而是举起了手里的木棍狠狠地击向了reid的脚心,击打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响,reid没有求饶,只发出一阵阵忍痛的呜咽。 没有比这个更痛苦了,亲眼看到reid遭受折磨比看到那个女人被撕碎更让我绝望。亲近的人在眼前遭受不幸却无法援救,这是世界上最令人感到痛苦折磨的事情。那一下下的击打不仅仅是打在了reid的脚心,更是打在我的心上。 “他是教徒,他也是教徒!他不是什么罪人。”我带着哭音喊了出来,泪水划过了冰冷的脸颊,烫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熟知上帝的旨意,他能够背诵圣经,他是虔诚的教徒!说些什么呀,reid!”我知道reid的能力,这或许可以让他免于疼痛。 “父亲”的手顿了下来,看了reid一眼,“她说的是真的?” “上帝对摩西说:你晓谕上帝的全会众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耶和华,你们的神是圣洁的。”reid快速地背诵起来,疼痛使得他的声音有些紧缩,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tobias的眼神,揣摩着他的情绪。 “你熟悉《利未记》?”“父亲”有些怀疑的看着他,眼睛挑起一个危险的角度。 “我熟悉《圣经》的每一个字。”reid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表现得无比真诚。 就在这一刻,tobias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温驯起来,他烫到手一般将reid的脚放了下来。将手里的木棒扔到了一边。我和reid都松了一口气,是善良的主人格tobias。 “不好意思,我的父亲伤害了你。”他盯着reid光裸的左脚,眼睛里闪过的是痛苦的回忆,他似乎有满腹的歉疚和怜悯,可能他以前也这样被自己的父亲“教育”过。但是令我害怕的是,他忽然抬起了头,走到桌子边,拿起了胶皮管子和药品,走向了reid。 “不!tobias!不要给他那个!你的父亲没有打他!”在reid疑惑不解的时候,我害怕地叫了起来,失态地撞上了笼子的顶部。 “不,他一定很痛!他需要治疗!”tobias回头对着我说着,脸上是一种伤感的情绪,他似乎将reid当成了他自己,每次“父亲”人格伤害了别人,他都要作出补偿和治疗,通过注射药剂。 “没有!他没受伤!”我指着reid洁白的脚掌,因为“父亲”并没有过多地击打,所以伤痕并不明显。“不要!tobias,他不痛的!” reid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咽了咽口水,抽吸着鼻息:“我,我没受伤,我不需要那个!” “不!需要!惩罚之后就需要疗伤!”tobias变得有些激动,虽然还是那个温驯的声音,却很固执,他将注射器插入了瓶口,吸取了药剂,看着reid,“很快的,一会就不痛了!” “不不,我不需要。”reid恐惧地摇着自己的头,惊恐地看着那个注射器,一如当时的我。 “受伤的不是他!”我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在tobias将药品注射到reid身体里之前,喊了出来,我的声音变得非常平静,“受伤的是我!”我指了指自己的头部,那里的绷带上还沁着血迹。 tobias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我,目光在我的头上流连,“你很痛么?” “不!ethel!你不要这样!”reid变得更加恐惧了,他的眼睛飞快地在我和tobias之间游移,声音都在颤抖。“求求你!” 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对着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掀起了自己的衣袖,给他看上面的几个针孔,眼睛注视着tobias,无比平静的说着:“是的,我很痛。”我知道这样的行为比让tobias给reid注射还要让他痛苦,但是,我就是这么自私。不能够看着他也和我一样。 我不知道这次我昏睡了多久,在我醒来的时候,tobias又变成了raphael,正在冷静地逼迫着reid在四个屏幕里面选一个,作为下一个目标,而对着他的摄像头开着,似乎在将这场选择传送到某个地方。 “其他异教徒正在看着呢。选一个出来,我就告诉你那个能活命的人。”他并没有发现我已经醒来,而是紧皱着眉头危险地看着reid。 其他异教徒指的是谁?我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臂,微软地靠坐在那里。或许是bau的成员? “我不会选择谁应该被杀戮,你会像偷猎者般把他们的遗体留下。”reid的声音很疲惫,还有些沙哑。但是我欣喜的发现他正在传达着信息,他从不会将没有用的修饰词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偷猎者,指的就是tobias昨天带回来的那两只羔羊。那么,视频的对面一定就是bau。 但是reid的拒绝激怒了raphael,他凶狠地将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眼睛和他对视着:“你真的能够看穿我的思想?你难道看不出我不是个骗子?选一个去死,然后救下一个,不然他们都得死!” reid被狠狠地摔回椅子,他紧张地喘息着,眼睛微微地垂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raphael:“我选择一个活下来。” “哪一个?”raphael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四个显示屏。 reid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在那四台电脑上一一划过:“最右边的······” “罪人什么时候都能惩治,但是异教徒必须先解决掉!”我打断了reid的话。 “ethel,你醒了?”reid惊喜地看向我,眼神却难过的看向了我的胳膊。 我有些难堪地缩了缩自己的胳膊,盯着看了过来的raphael,指了指那里的摄像头,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那几个异教徒不更应该被解决掉么?”我在reid吃惊的目光里挑了挑眉毛,看向了他:“reid,我们已经身在坟墓,何必管别人呢?” reid很快地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飞转着自己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说的没错,ethel。” raphael回头看了一眼reid,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毫无异样,“你有六个队员,你选择谁?” “我,我选择,aaron hotchner 。”reid看了一眼拍摄着的视频,开始快速地编造信息:“他是典型的自我陶醉型,他觉得他是队伍中最棒的,出自j□j纪第二十三章第四小节:让他不要欺骗自己,去相信空洞、虚荣、错误和轻浮。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有报应。” 虽然我明知道reid的这番话都有深意,但是我还是不由地想要微笑。我缩着自己的身子,用膝盖遮住了自己的嘴角。我将他形容hotch的修饰词和hotch一一对应,虚荣?轻浮?自我陶醉型?如果不是在这个地点,我绝对会大声地笑出来。我幻想着视频对面的bau现在的表情,尤其是hotch那张严肃正直的脸,默默地为reid点好一支蜡烛。 raphael并没有被reid的话打动,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摄像头关掉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骗子?” reid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着自己的眼睛。 但是raphael并没有放过他,他抽出了reid的手枪,再一次指向了他:“撒谎是种罪恶,罪恶就需要受到惩罚!” “我不是骗子!”reid盯着枪口,否认道。 “啪——”空枪。 “承认!”raphael毫无感情地盯着reid,他是真的想要杀掉他。 “我不是。” “啪——”空枪。 “承认!” “等等!”我焦急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着reid绝望而又平静的表情,大声地将raphael的注意引了过来。 看着raphael空洞的眼睛,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窗外吹来的变得更加刺骨的寒风,阴凉的气氛席卷了我,却给了我救命的办法。 “如果从来不相信上帝!”我直视着raphael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这种异教徒应该怎么死?”我对着reid做了一个口型:相信我! “死于烈火!”raphael并没有过多地情绪,他甚至回答了我这个问题。一旁挣扎的reid被他不耐地一枪托打昏。 “很好,”我担忧地看了一眼正在流血、陷入昏迷的reid,不过这样我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我继续抬起头看向已经走近我的raphael,带着无比的勇气:“我就是那种异教徒。” raphael危险地虚起眼睛,将手枪扔在一边,打开了狗笼的锁,将我从里面捞了起来,就像拽起一支真正的狗。 他完全不认为我有力气逃跑,甚至将昨天带回来的木柴放进了我的怀里,打开了小屋的大门:“走吧,异教徒,你该接受你的命运了。” 外面阴气森森的墓地完全不能使我感到害怕,我甚至奇异的感到欢愉,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reid,我在心里默念:等着我回来吧,reid。我们要一起回去。 raphael催促地推了我一下,让我几乎都不能抱好手里的木柴,那些“杀死”自己的工具。我抬头审视了他一眼,低下头掩住了嘴角的讽刺。 等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异教徒,真正的“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tobias hankle:三重人格的使命型杀人犯,raphael:拉斐尔,大天使,其中一重人格】 我对r宝太好了,什么都让可爱顶了········· r宝完全没起到就没效果,光被人救了······哎╮(╯▽╰)╭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玩可爱就停不下来了,我一定是取名的方式不对····· 下一章一定让r宝男人一回!(会的吧?)关于毒品的问题,我想说,可爱会比r宝好点,天朝教育的孩子对于这个深恶痛绝,绝对不会像r宝一样自己又去接触,打死了她也立马戒掉,再说她精神力比较强,戒的也比较快(这算金手指的么?抽打,你太过分了!)最主要,戒毒期间是感情稳定加速期····(够了,你非要搞这个么?)哎,我会说为了啪啪啪我无所不用其极么?(你是不是有剧透了 ?) 下一章完结(呃,这个案件···) 第47章 结束了 我是ethel chan,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现在正位于呃····美国乔治利亚州的一个鬼气森森的坟场。大约是47个小时之前,我被眼前这个有这三重人格的病人绑架并辗转到了这里,期间和这个不断转换人格的unsub“愉快”的玩耍了很久,而我这个连尼古丁都没有接触过的土鳖并被他款待了4小瓶自制药剂。现在,我正抱着一大捧木柴跟随着他穿梭在这片坟场间,去执行所谓上帝的旨意。你问我现在的心情如何?当然是好极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漫山遍野的幽灵是这么的可爱迷人,我都等不及和这位慷慨的unsub分享这种盛况了。 “我可以选择一棵树么?raphael?”我抱着木柴跌跌撞撞地跟着raphael走在这片毫无人烟的坟场间,raphael并没有回过头看我,他只是不停的走着,似乎在寻找一个最佳的执行点,补充一下,是烧死我的地方。 raphael停了下来,手里的刀悠闲地拍着自己的手心,他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阴森,带着一种野兽的光芒。他毫无波痕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要给与我最后的赏赐:“可以。” 我径自抱着怀里的的木柴,走到了一棵矮橡树边上,哗啦啦将手里的木柴扔在了地上,回头看了raphael一眼,声音无比平静:“raphael,我能在我死之前问你一些问题么?”我慢悠悠地将脚边的木柴一一码好,摆了个颇有艺术性的造型。“不对,应该是说,tobias,你病了多久了?才会觉得自己是自己的父亲,还认为大天使降临这种····唔····这种可悲的幻觉。” “我是raphael,”tobias并没有被我的话激怒,他仍旧非常冷静地扮演着自己的第三人格,严酷的声音伴随着墓场的阴风显得格外的冷:“不要诡辩了,异教徒,我对于这些不会有任何感觉。” “是么?”我的手停了停,摸到了一根带着锐利的边沿的木柴,轻轻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背部遮挡着自己的动作,用中指的鲜血在自己的右手上快速地画了一个符号,这是我跟拉斯维加斯的一个老朋友学来的,当时用过一次,效果好极了,希望在这个时候,tobias给我注射的药剂不会影响到它的效果。 我捏着手里的符咒,转过身歪着头看着raphael,他将自己的刀j□j了刀套,从腰间拿出挂着的麻绳,向我靠了过来,眼神在我和这个矮橡树之间游移,似乎像是比划着看如何能将我捆得更好。当然,直视着我的他并不能看到他背后的一大群“本地居民”,他们似乎被我手里的东西所吸引,摩拳擦掌地往这棵橡树飘来。 “你说你是raphael,你说你是charles,可是在我的眼里,你只是tobias,一个病入膏肓的可怜虫!”我笑着双手交握,自觉地伸向了他,方便他将我捆紧。嘴里却说着和表情完全不符的挑衅。“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自己是异教徒么?tobias?” raphael并没有理我,而是低下头非常认真地用十字法将我的双手紧紧的捆了起来。他抽紧的绳子使我感到了割手的疼痛。 “因为我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并不在乎他的毫无反应,我的脑袋抵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我可以看到波诺,那个红头发的小女孩,就在我们经过的第一个墓碑里,她的洋娃娃好像卡在那里的了,刚刚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帮忙呢,它的眼睛状况不太好,好像少了一只眼珠,不过剩下来的那只幽蓝得就像块水晶,你们以前认识么,它好像挺喜欢你的?还有那个肯尼,它真像一位绅士,我喜欢它的那根手杖,你说他怎么会在这种荒野墓场的?哦,还有吉尔、巴斯和伯恩。”我看着他的身后,一一数过,带着一副浮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你人缘还真不错,他们有一半多都认识你喃。” raphael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紧了紧手里的绳子,将我往树前一推,重重地撞出声响。他紧抿着的嘴唇破例地多出了一句话:“你在撒谎。”但是他却仍旧下意识地回头环视,但是除了黄绿相间的杂草,和一座座并不整齐的墓碑,他什么也看不到。 “撒谎?”我滑坐在木柴上,放松地靠在橡树粗壮的树桩,抬着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不不不,你误会我了,如果是撒谎的话,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人呢?撒谎的是你,tobias。”我缩了缩寒冷的胳膊,没有给他辩驳的时间:“你说你是raphael,可是你却看不见这遍地幽灵,你说你是尊崇上帝的旨意,可是你只是按照圣经的字面意思去理解执行。你的逻辑混乱,行为失控,完全不像是一个天使。你说你的父亲在你的身上。”我顿了顿,忍不住笑了,对于他逐渐混乱的气息感到快意:“抱歉,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灵魂,除了你自己,tobias,要知道我可是可以看到你身后的所有‘朋友’。” “闭嘴!”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激怒残暴,沙哑低沉,眼睛里都是j□j的情绪,他变成了他的父亲。 从腰间抽出来的刀已经不能吓唬我了,我将右手抵在树干上,手心里发出微蓝的光芒。“你知道你的妈妈在哪里么?tobias?”我从没有用过这样蛊惑的声调,眼睛微微瞟向那个“人群”中那个女士,它看起来死的时候还很年轻,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tobias的背影无声地垂泪,金棕色的头发挽得那样一丝不苟。如果不是她飘忽的身形,我恐怕会错认为她是一位活人。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也许你的父亲说她和别人跑了?还是说把你抛弃了?”我看着他逐渐狂躁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你那么的聪明,你可以玩转网络让别人找不到你,你可以通过电脑监视你想到看到的一切东西,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而警察却连你的长相都不知道,你甚至可以自己配置药剂。”说到这里,我冷下了自己的目光,嘴角也愤怒地抿了起来:“可是你却被你那愚蠢暴躁的父亲愚弄,执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使命,你躲在自己的世界,用毒品麻痹自己,却从来不敢反抗你父亲的虐待,你爱你的母亲,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到底怎么了?你有智慧的大脑,却没有控制的能力,你只会一直欺骗自己,甚至分裂出你的父亲!”我嘲笑地勾起嘴角,毫不吝啬地对他展示着我的鄙夷:“你就是个懦夫!甚至不知道自己最爱的母亲早就被抛尸在这里!” tobias的脸色现在复杂极了,面部的肌肉快速地抽动着,眼睛里的情绪不停的转变,就像是有三个人在不断的拉扯。他深灰色的眼睛惊疑地转着,扫视着附近,在一个个墓碑上面划过,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你想看看你的母亲么?”我用手撑着树干,站了起来,浑身的酸涩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兴奋,我看见黑色的阴气开始缠绕着tobias的手臂,他拿着刀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眼前的tobias丝毫不知道被符咒吸引来的鬼魂已经开始逼近他,有的一些正在被他的母亲拦截了起来,可是它撑不了多久了。 我慢慢地靠近他,此刻我们的身份已经开始颠倒,不再是他控制着我的自由,而是我,决定他安全与否。我微颤着自己的手,从他僵硬的右手里把刀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慢慢地、艰难地磨开了手上的绳子。 “你想看看你的母亲么?”当然不光是你的母亲。我看着他浑浊的眼睛,将那把威胁了我很久的刀,狠狠地扔到了草丛里。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不是有着病态的表情,但是这连日来的愤怒和害怕,绝望和疼痛将我的心磨得尖锐起来,我即使因为tobias母亲的祈求感到犹豫,但是这已经不能阻止我接下来的行为了。 “那就好好看看吧!”我看着他眼里的那丝怀念和急切,将手慢慢地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手心里的符号就像是透过了手掌,耀蓝色的光芒从我的手下爆发出来,一个十字形的符号浮现在我的手背上。我感觉到灼热和冰冷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汇聚在我的手上,耳边的呼号声变得更加清晰。 我慢慢地挪开了手,看见他瞳孔里开始映出不一样的世界。夜晚的坟场比平时更加恐怖,循规蹈矩的矮橡树都变得张牙舞爪,皎白的月亮半隐在乌云之后,亮银色的云边却衬托着夜色更加的黑暗,而这黑暗完全不影响鬼魂的狂欢,夜晚是它们的主场。各式各样残缺的、腐烂的、焦灼的、熟悉的灵魂在tobias的眼里快速的闪过,甚至有几个干枯的老鬼伸出手来拉扯他新鲜的胳膊。我已经无法认出现在主宰着tobias的人格是哪一个了,他的面孔扭曲着,带着惨白的恐惧,被森森鬼气影响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所有的声音被困在了喉咙里,只能“咯咯”地响着。 “我还没有那么仁慈,”我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将手心里的残痕抹掉,感觉到渐渐散离的阴气,裹了裹衣服,对着鬼影交重出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有你能救他。”只有仁慈的母亲可以制止残暴的父亲。 剩下来的,就和我无关了。 ============================================================================================ 我开始后悔刚刚和tobias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光着自己的脚掌,在阴森的墓地里奔跑。来时的路变得无比的漫长,先前的事件耗费了我太多精力,我感觉到了胸腔挤压下的剧烈喘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reid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不知道他醒了多久,光线照在他微垂的头上,给他的打上了浓浓的阴影,一滴滴晶亮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在了他神色的裤子上,晕染了一大块潮迹。紧咬着的嘴唇里发出悲伤地呜咽,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抽搐。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半扶着墙壁,看着那个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男孩,轻笑着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或许你可以把你的眼泪留在我的葬礼上,我亲爱的reid!”在这一刻,两天多来的苦痛才真正离开了我,我可以从毛孔里感受到自由和快乐的气息。呃,前提是忽略房间里的腥臭味。 “ethel!”reid的身体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喜交加的叫声,脸上还残留着眼泪和鼻涕,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发出一声剧烈地响声,整个人向我扑过来。 “嘭——” 兴奋的博士忘记了,他的脚还和那把椅子牢牢地绑在一起。 “我想说,你真的要减肥了,reid。”我轻咳一声,胸腔里的空气给这个家伙挤出了大半,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副涨红了脸的缺氧状。“快点起来!” “我起不来!”reid接口很快,他微微将自己的腿和胳膊撑到一边,抬起了一点自己的体重,却没有挪开。褐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就好像从没有看过我。他的脸凑在了我的上方,颤抖着的唇还带着沙哑的哭音:“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ethel。” 我抿了抿嘴,看着他湿润的眼睛,泪水将他的眼睛清洗得特别明亮,里面布满的血丝也不能遮挡它此刻的光芒。他的头发微微地垂下,刮在了我的脸上,随着湿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拂过我的下巴。我不自在地转过脸,感觉到了发烧的烫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打破自己的尴尬一样:“hey,reid,你身上的男人味都发酵了,”我翕动了一下鼻翼,做了个鬼脸,“都酸臭了,赶快挪开,我现在只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reid灼灼地看着我,脸微微地凑了下来,清亮的声音因为疲惫和哭泣而有些沙哑,“ethel,你的身上也不太好闻,有一股动物的腥臭味。”他的声音搔过我的耳廓,热气感觉已经窜进了我的耳蜗。 “但是我不想离开。”他的下巴搭在了我的颈窝,说话时的颤动随着颌骨磕在了我的颈窝上,带来一阵阵奇怪的瘙痒。我本应该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以防被他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但是他的心跳声骤然局促起来,在我们两个之间清晰地响着。空气似乎停滞在这一刻,我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我···” “你···” “fbi!” 小屋的大门被狠狠地踹开,an黑亮的脑袋随着清凉的夜风闯进了这间小屋,后面迅速涌进的是一帮熟人。 “···” “···” “···”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an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确认没有unsub的存在,挑了挑自己粗黑的眉毛,带着一抹荡漾的笑容对着我们挥了挥手,退了出去,还不忘带走八卦的elle,而最令我吃惊的是,一项最正直严肃的hotch,居然对着我们点点头,转身出去,甚至礼貌的关上了门。 卧槽,你们回来,听我解释啊! “啊,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an再一次推开了门,探过了脑袋,带着一脸不忍直视的笑容:“如果方便的话,先告诉我们一下unsub现在在哪好么?” “先滚回来帮我把这个家伙拎走啊!!!你这个脑袋里面只有八卦的鸡婆!” 整整一屋子的fbi!我觉得我的形象全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tobias hankle:三重人格的使命型杀人犯,raphael:拉斐尔,大天使,其中一重人格】 我觉着我还是写甜文吧,一开虐我就整个人都不对了······· 终于结束了,可以继续*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啊。 这一章写得好没激情,果然是应该亲下去····· 第48章 表白成功了没? tobias最后是被gideon给找到的,他似乎出现了强烈的幻觉,对于身边的一切都开始有了强烈的恐惧。除了一种情况:分裂出第四重人格,他的母亲。不过使得bau异常奇怪的是,当tobias分裂出第四重人格之后,他的其他两重人格就再也没出现过,这并不符合一般人格分裂的进化规律。而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tobias的第四重人格到底是什么。 那个真正的母亲。它会在tobias剩下的岁月里一直陪伴着他,弥补回他缺失了的28年母爱,保护他再也不用忍受残暴的父亲所带来的折磨,不管是哪种意义上的“父亲”。当然,是在乔治利亚州的疗养院里。 我无从给他们解释我究竟是怎么从tobias的手里逃回来的,我也无法给他们解释为什么tobias会变成那个样子。我用沉睡躲避了过去,但是这并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直到我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天,我叫住了正要和其他组员一起离开的hotch。 “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hotch。”我看了一眼其他的人,毫无保留地将脸上的为难和纠结表现出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的眼神停留在了hotch身上,眼中带着真诚和祈求。 “我等一下就回去,elle你们先回局里吧。”他对着自己的下属点点头,看着有些犹豫着不想离开的reid,抽了一下眼角,“reid你去给ethel买点吃的,我看她也饿了。你今天就暂时不用回去了,先在这里照顾她吧。”他盯了reid片刻,发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无奈地咳嗽一声:“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reid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滑过却没有移开,转着身子扒在门框说了一句:“我一会就回来。”说完话却没有马上就走,而是期待的看着我。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出去了,但是头和上半身却扒在门框上探了出来,配着他那双明亮清澈的褐色眼睛,我真的有一种冲动:扔一根骨头过去,看他会不会摇摇尾巴。 “好的,”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睛,按下捂脸的无力感,向上拖拖蓝色的被子,叹了口气向他妥协:“你快去快回。” “好!”他开心地点了点头,一下子将自己的头缩了出去,还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过了2、3秒,便只听见走廊传来的“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快速地愈消愈弱,重归于平静。 hotch对于自己队员的行为难得地给与了表情,他无语纠结地看着关上的房门,发现自己第一次这么彻底地被无视了。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微妙的叹息止于了滚动的喉结,抽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床边,平视着我的眼睛里稍稍减少了那种严肃的感觉,甚至带上了一抹可以称之为随和的微笑:“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么?ethel。” 我受宠若惊地看了他一眼,脑袋里的话已经转到了咽喉处,带着一种堵着的窒息感再一次斟酌,在他的眼里,我不断地从那个稳重可靠的灵魂里摄取着力量:“关于tobias的事情,”我听见我的声音没有了一丝的犹豫,也放下了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只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自己病发了。虽然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瞬的转移:“但是,我无法解释事件的整个经过。我想,我可以从你这得到帮助的,是么?hotch?” “他是被你刺激而导致精神更加异常的么?”hotch的眉头皱了又松,脸上的表情让我无法捕捉到他的真实想法,他的眉毛和上眼睑之间的距离很短,显得人尤为严肃,即使是舒展眉头的时候,看上去也像微蹙着眉头。但是,下一刻,他笑了起来,比微笑的弧度还要大一点。“不管是因为什么,你当时的行为都属于正当防卫,肢体冲突也好,语言刺激也罢,这都并不违反法律。相反地,你不仅救了你自己的生命,更救了reid的生命,还有那剩下的三个目标。至于你当时到底干了什么?”hotch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做出一副非常官方的样子,就和他平时工作的时候一摸一样:“我们从来不在组员内部做侧写,当然,也不会对一个无辜的朋友进行侧写。而我对于你的帮助就是,好好休息,受害者过多地回忆案件中的事件并不适宜他的心理治疗,往往会造成选择性失忆等症状。”看着我了然的点点头,他站了起来,伸了伸自己的西装外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对我感激的表情回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eid应该也要回来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或者已经回来了。”他慢慢地踱步到门口,打开了门,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毛:“reid?”他的视线微微下移,“你已经买好的东西了,效率不错,正巧我也要走了。”他侧过身子让reid进来,对着我微微点头:“那我就先走了,再见,ethel。” 可是坐在病床上的我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因为我感觉到了自己的鼻涕正在顺着人中淌下来,胳膊上的汗毛不可抑制的竖了起来,眼睛开始出现了莫名的光斑,心跳变得急促,整个人陷入了奇怪的恍然。我难堪地抽出面纸捂在了鼻子上面,手指微微地颤抖着,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装作一副只是感冒了的样子抬起头看着他:“不管怎么样,谢谢你,hotch。” 看着我的状态,hotch昙花一现的轻松样子完全消失了,隐隐的带上了一丝担忧,但是他却给我留下了遮掩的尊重。面如常态地点点头离开了,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reid一眼。 看着hotch离开时的表情,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甚至超出了预期。我之所以会选择hotch来说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他是bau小组的行政主管,更是因为他比其他组员更擅长处理这类事件。bau的每位成员都有着自己的过往,在这个每天接触到各类案件的特殊群体里,他在办案时将自己的主导地位退而让给经验更加丰富的gideon,但是却一点都不会推搪自己的本职工作,出色的在管理和参与中取得了平衡。一个擅长控制和管理的人,必定更加擅长于保守秘密和尊重他人。当然,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仅仅是被迫注射了四次药剂,就已经产生了戒断反应。虽然很尴尬难堪,但却更好地为我的行为解释了。或许hotch会认为,我之所以不肯说出当时发生了什么,就是因为过程太过痛苦——和tobias被发现时散落在旁边的药水瓶联系起来。 我在reid惊讶的眼神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品,感受着自己身体难以形容的异状,渐渐将瓶子捏紧。焦虑和烦躁让我的牙齿开始微微地磨啮,颚骨透过面部皮肤反复地凸起,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另一个手腕,在煎熬中等待着这一阵可能并不算严重的感觉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ethel!”我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一只颤抖的手重重地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撞向了他的胸膛。“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是无法计算的痛苦和内疚,身体上的战栗通过那个密不可分的怀抱一丝不少地传递给了我。 本来只是想好好挨过那一段反应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颤抖着的、温暖的怀抱打消了一些克制的情绪,我毫无所觉地狠狠咬向那个闷在我脸上的胸膛,连着那件单薄的衬衫一起死死地咬在嘴里,还好微末的理智让我还记得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不至于咬出血来。我感觉到我面前的这个人在我咬上去的一瞬,狠狠地震颤了一下,随后用更大的力度将我圈了起来。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瞬,我就在那一声声微颤的抱歉和紧·窒的怀抱里慢慢地度过了第一次戒断反应。我感觉到所有的焦躁和头晕,随着流满全身的汗水一同从我的身体里排出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我有些瘫软地窝在reid的怀抱里,感受着脱力般的空白,脑袋里却没有想着本应该思考的药品戒断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我和reid的关系。 “reid,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汗水仿佛把我的智商也一起带走了,我毫不矜持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脑袋里还有着空茫的恍惚。我的手指取代了我的嘴巴,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衬衫,因为我咬了太久,那一片已经有些潮湿。 我靠着的这个身体僵了一僵,发出重重地一声喘息,我感觉到他的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微微鼓起,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微微放开了我,看着我渐渐清明的眼睛,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却依旧掩饰不了烧红了脸的紧张情绪。 “我的妈妈以前是教中世纪文学的教授,但是她最爱给我念一首诗,”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鼻尖和我的只隔着不到两英寸的距离,说话时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带着痒意和暧昧。“how many loved your 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我从未想过他读诗的时候会是这副样子,和他平时普及别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背诵过千百遍一般,每一个单词都是那样的打动人心,他并不卷翘却依旧很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如他忐忑的心情,握着我的肩膀上的手,掌心的灼热像是要烫进我的心里,汗湿的衣服让我无法得知,这究竟是我刚刚淌出的汗水,还是他手心里因为不安而产生的汗液。“我可以,我可以·我·····”他的眼睛紧张地眨着,嘴巴不停地张合,那一个单词像是卡在了喉间,急于吐露,却羞于开口。我看着他焦急地憋红了脸,结巴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连膝盖都抖动了起来,眼睛里的急迫和烦恼都要溢出眼眶。整个人都开始不自觉地屏息。 “你可以。”我微微地笑了,带着一种从心底爆发出的悸动,“任何事。”终究还是不舍得看到他这幅可怜的摸样,如果喜欢的话,再退一步和再进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我绝不会后悔,因为这一瞬间reid眼睛里爆发出的光芒,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最美的风景。 “真的?!不不不,”我没想到reid眼中巨大的喜悦仍在继续,他的嘴巴里却连连吐出否定。他看见我似乎被伤到的表情,几乎要跳起来,“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咳咳咳。”他急切地被口水呛住了,却不敢慢上一秒,一边艰难地咳嗽着,一边焦急地解释着:“我·咳咳咳····是说,我必···咳咳····须自己说···咳···出来。”他的脸已经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呛着了,红得发烫。却依旧坚持着,似乎想捋平自己的呼吸再说接下来的话,他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呼吸完全平复下来,他的眼睛已经被他折腾的泪光闪闪。 “我喜欢你,ethel,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reid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褐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水迹,清澈的仿佛被雨水冲刷过的秋日天空,他的嘴巴微微地抿着,看上去那样的认真。“我想以后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 “但是我觉得是我照顾你比较多?”我绷着脸蛋,看着他一瞬间垮下来的脸和垂下的头发,开心地欣赏着他委屈的表情:“不如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我一定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照顾你的。” reid被我这句话噎着了,纠结着自己白皙的脸,皱起的眉头和脸颊简直就像一个带褶的包子,嘴巴张张合合,呐呐不语。 “说yes啊笨蛋!”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听见了一个没有掩饰好的“画外音”,我一脸黑线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趿拉着鞋子快速跑到了门前,一把将门打开。 “呵呵,ethel,那个garcia说她不知道你住哪个病房所以我们就送他过来。”elle推了推被她和garcia用手肘压在底下的an,一瞬间整理好自己的发型,指着一旁的garcia解释道。 “啊,是啊,我们正好下班了,所以让他们带我来探望一下你。”garcia看了一眼转了下眼睛的elle,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我看了看一旁望天无辜状的*和完全破罐子破摔放弃解释的厚脸皮an。按着自己额头上爆起来的青筋深呼吸。 ethel,你是三观正常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不要和这帮一天到晚过分八卦组内最年轻成员情感问题的空虚男女计较······个屁啊! 卧槽,我可怜的爱情史已经这帮寂寞的家伙从头到尾围观全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又忘了的人物对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tobias hankle:三重人格的使命型杀人犯,raphael:拉斐尔,大天使,其中一重人格】 不知道这算不算表白成功?这两个人应该算是情侣?不过还有的折腾呢,你以为r宝这么好泡?(会么?不知道····) 你们说戒毒什么的是一带而过还是怎么说?怎么办,我又想和面试官愉快的玩耍了···· 这一章好像崩了好几个人·········跪求原谅·······太晚了脑袋不好使,这两天上课,模拟考,准备考试什么的实在是太坑爹了,啊,还有4个小时我又要出门上课了?!!!!!!妈蛋,说好的婴儿睡眠呢?!!! 还有着一章里面reid的情诗是叶芝的《when you are old》 总觉得译本太多,选择我最喜欢的一个了。为了怕被人说骗钱,所以r宝就只念了一段····这里补全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这里用的译本是袁版 袁可嘉译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r宝说的那一段是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ps:两英寸约等于5厘米 第49章 三段感情 事实上,即使是被狠狠地折腾了一番,但是我身上的伤被证实仅仅只需静养两天。而对于我交给an让他们帮我检验一下的小药瓶,问题可能要严重得多。tobias在吗啡酮里面加入了少量的致幻剂,四次的剂量足以让我染上毒瘾,而前一次感受到的戒断反应很好的证实到这一点。不过也因为致幻剂的原因,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严重。我甚至不需要药物戒断,只要进行自然阶段就行了,虽然会比较痛苦。 那位女医生为我开出的一系列医嘱,全部都由我新上任的女朋友,哦,错了,是男朋友,reid一手包办了,作为我未来休养时间里的陪护人员,记忆力超群的他居然还用上了笔记本将医生的话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记了下来,并且在医生说完之后,迅速地提出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细致到了每天的水应该喝多少毫升(我很高兴他没有真的问出来关于排尿量之类这种令我尴尬的问题,虽然我看得出他真的很想问。)在那名医生的脸色彻底变黑之前,我拉住了reid。 “为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没有问清楚呢。”reid看着医生一副如释重负离开了的背影,对我拉住了他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医生回答病患问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这是你合理的权利。”他用手上的笔搔了搔自己的下巴,眼睛下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我。 “看看时间吧,我的博士。”我指了指他戴在衬衫外的手表,亲昵的拉起他的手,往他的眼睛下面抬去:“已经半个小时了,你总得让别的医患使用他们的合理权利吧。” 他愣一下,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就势牵了起来,脸上微微泛红,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你怎么总是不喜欢叫我的名字?”他的语气带着有些懊恼的抱怨,眼睛却盯着我们交握的手,那种状似不经意的看法。 “不知道,感觉博士、reid更有爱一些?”我挠挠头,不确定道:“你知道的啦,我是中国人来着,本来习惯就和你们不太一样。”我拨拨头发,掩饰住发红的耳尖。 “你不是从小就生活在美国么?而且中国人也是有昵称的好吧。”我忘记了虽然reid情商不高,但是智商和储备库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迅速地揪出了我的漏洞,视线紧紧捕捉着我的,手指扣住了我的指缝,带来一阵热意。对于称呼这一问题,他似乎有着出乎意料的执着。 “中国人的昵称完全不同的好吧。”其实我并不是不叫别人教名,而是一到了reid身上,总感觉有些别扭。我转了转眼珠,坏笑了一下:“按中国的称呼,你不应该叫我ethel,而是叫我‘可-艾’,”我清晰地说出了两个中国字,歪着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狡黠:“英文的话大概就是love啊,lovely什么的,如果你以后叫我这个,我就叫你spencer。”我挑衅地看着他,用我的节操打赌,他绝对说不出来! “lovely!”reid连脸色都没有变,非常快速地说了出来。并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卧槽,这还是当年足球框前辣个羞涩可人的little reid么?一定都是an的错! “·····spencer·····”我垂着自己的脑袋,对于自己的下限居然败给了reid感到羞耻,有些懊恼地投降:“你还是叫我ethel吧,我以后会叫你spencer的。”叫“lovely”什么的羞耻度略大,抬起头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实在是低估了美国青年的成长速度。 “不,以后我叫你‘科-埃’。”reid对视着我的眼睛,拗口地说出了走音的两个字,他还反复地自己练习了两遍嘴巴咧成奇怪的角度,就像是在念咒语一样,虽然成果不太喜人。 算了,“科-埃”就科埃吧,总比“磕碜”好多了。反正也没多少人听得懂。我保留下自己最后的限度:“都只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好吧。”reid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脸上的表情让我感到有些愧疚,不过就是一个教名,有什么叫不出来的呢?我张了张自己的嘴巴,舌尖和闭合的门牙之间发出“s—”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蛇“嘶嘶”吐信子,就是让后面半截卡在舌尖说不出来。我叹口气,好吧,真的是叫不出来,呃,暂时。我不着痕迹地歉疚地看了reid一眼,决心以后在别的地方补偿他。 “陪我去看看tina?”我居然破廉耻地使用了撒娇技能,拽着他的手指晃了两下,用来打消他的那幅受伤的表情:“好么?” reid没有说话,只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棕色的脑袋因为烫了一些小卷,显得更加毛茸茸的了。我忍下心里内疚的情绪,对着他过于灿烂的谄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拖着他往tina的病房走过去。 可惜,一心内疚没有回头的我没有看见,我们那个真诚善良、天真软萌的天才博士,一扫刚刚表现出来的极其委屈、无奈妥协的表情,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狡黠得逞的笑容。 ========================================================================================= 为什么上次被tobias绑架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任何魂体呢? 因为dennis的魂体一直跟随着tina,一步都没有离开。医院的阴气很重,使得dennis的魂体更加清晰了一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的手居然可以触到tina,不过,也只有tina。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好么?”我套上了防菌服,止住了reid的动作,“我想和tina单独说说话。”我看了一眼reid将要皱起的眉头,咬了咬唇,补充一句:“拜托了,spencer 。” “····只可以一会儿。”reid看了我一眼,故作严肃地轻咳一声:“你知道你现在需要别人照顾,不要太勉强了。” “····好的,spencer长官!”拜托,明明刚刚医生说了我只需要好好休养,在某些“必要”的时候,需要有人看管一下,什么时候说过需要每时每刻接受照顾啊?我满腹吐槽地对着他敬了个礼,吐吐舌头,推着他出了门。 “她是那么美,不是么?”dennis没有看向我,半透明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朦胧。他抚摸着tina的手,眼神没有一瞬离开过她的脸颊。 “是,她很美。”我看着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tina,金色的长发柔顺地铺在枕头上却有些灰暗,那双美丽的深灰色眼睛被沉重的眼皮覆盖再也不能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丰润的双唇一点血色也无,和白色的枕头一个色调。失去了活力的tina显得那么羸弱,苍白枯槁得令人叹息。 “医生说她自己不想醒来。”dennis的声音和他的身影一样飘渺,那双不同于其他魂体一样空洞的眼眸里升满了悲伤和深情,他的手指细细地划过tina的脸颊,从额际到眉间,从眼角到鼻尖,最后流连于那双惨白的嘴唇。“这都是我的错。她亲眼看见了我被杀死,毫无还手之力,像一只羊羔一羊被那个人肆意屠宰。”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个深刻的刀痕,不停地摇着自己的头颅:“我明明答应过她,要一辈子保护她,做她的保护神。可是,她的保护神真没有用,那么不堪一击,连死了都要让她痛苦。” dennis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魂体,一般来说,鬼是没有眼泪的,如果要留的话,也只会是猩红的血泪,但是我分明地看见,一串串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没入tina深凹的眼眶里,居然也没消失。 “不,你还是保护了她,”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一滴滴水迹,声音放得很轻,对着他骤然转过来的头,微微地叹息一声:“tobias,那个凶手是一个使命型的杀手,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杀人,即使是目击者我的误闯,也只可能让他在杀了tina之后,再来解决我,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我走上去,为tina掖了掖被子,将她的一缕散落的头发捋到她的耳后,看着她苍白却没有伤痕的脸:“是什么影响了他的神智,让他下意识地放弃了杀死她的念头,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转过头,看着dennis俊美灰暗的脸,点了点头:“那个‘人’,就是你,你太过强烈的保护*影响到了tobias,让他放弃了tina而注意到其他事情上去。我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事,你也是我见到过的第二个实例:即使死了依旧行使着保护的魂魄。不过你比它还要特别一点。”我看着他抚摸着tina脸颊的手指,“你能感觉到她的温度么?” dennis的手微微挪开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把你的手递给我。”我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犹疑着,纠结了一会,最终将手放了上去。 什么事也没有。 “真奇怪,你既不是人,也不像一个鬼魂。”我看着毫无反映的手心,那里明明在很久以前就被某个嘴滑的家伙画上过符咒,他说过,除了我自己去接触,否则擅自触碰到的鬼都会感觉到灼热得烫手,甚至怀有恶意的话就会被吞噬,就像以前的wace 。可是dennis什么反应也没有,他表现得比我还奇怪。 我看着他曾经琉璃蓝的眼睛现在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但是依旧有着不同寻常的光芒,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暖的光芒。“tina会没事的,她应该只是暂时性的,即使她自己不想醒来,她的生魂还在她自己的体内,不会睡很长时间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dennis交执在tina身侧的双手,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dennis,不要离开tina,一直到她痊愈,或许,我是说或许,她可以看到你。” 我没有理会dennis矛盾又期盼的眼神,转身离开了这间病房。 或许我可以期待一场新的第六感生死恋?看来我要打电话给那个家伙问问了。 就在我走出病房的时候,我看到的不只是等候已久的reid,还有一个满脸颓色的家伙。 我挑挑眉,看着她把reid挤到一边的动作,安抚地瞄了reid一眼,转过头问她:“怎么了,看来心情不太晴朗啊?” “把ethel借我一会儿。”她径自扔给reid一句话,就急急忙忙地把我给拖走了。 “说吧,什么事?”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靠着软和的枕头看着欲言又止的elle。 “你还记得那个tony么?”她看上去真是有些不对劲呢,我们平时飒爽干练,该调笑就调笑,就差和an争着踹门的elle探员,居然会这么扭捏。 “tony?tony stark?我很久没看漫威了,怎么了?难道钢铁侠又出新剧情了?”我对于她莫名其妙的一个名字反应无能,毫无压力地开始插科打诨。 “是那个tony,我们在牙买加遇见的那个。”她用枕头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翻了一个白眼。 “准确的来说,是你‘遇见’的那个。”我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强调了一下,“是那个飞盘男?怎么原来你们还有后续?”我觉得和他们待久了我的八卦因子也在不断地增长。 “他向我提出想要和我订婚。”elle淡淡地给我来了一个地雷。“今天上午。” “这么快?!”我惊讶地眼睛都要脱了窗,用力地扳了扳手指,“你们认识好像才一个月吧?!!”美国人都是这么快的么?不是说恋爱关系很容易确认,但是婚姻什么的,还是比较慎重的么? “其实我以前遇见过他,在飞机上。”elle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眉眼间透露着一丝烦躁。 “你不喜欢他?还是怎么说?”我不明白她此刻为什么纠结。 “一切都很好,在他提出订婚的时候我还很慎重地考虑了,但是这一切,都止步于他说出他马上就要来匡提科任职。”elle的脸色便不是很好,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不喜欢那个和钢铁侠同名的飞盘男。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退缩了,还是很不舍得的那种。 “这不是很好么?你们都在匡提科不是很方便么?”她的话让我感到一头雾水。 “问题是,他是来升职为fbi犯罪调查科的副主管。”elle抱着我的枕头,闷闷地说出了口,“那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走,调到别的地区。” “他是fbi?”我完全不能想象,那个到处散发着荷尔蒙,文艺有格调得就像一个画家的帅哥居然是个fbi?“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elle很光棍地说了一句,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你总不会是找我来咨询的吧?!”我看了看从桌子上拿起镜子照了照,自鸣得意地摸脸:“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可靠睿智啊。” “算了吧,你和reid折腾了那么久的劲头,我咨询你的话不如去咨询hotch来的靠谱。”她刚说完就被自己举的例子吓得打了个寒战,摇摇头,靠着椅背:“我和你说的原因是,我不开心,拉着你一起烦恼一下好了。”她装模作样的摊摊手。 “呵,算了吧,”我看了看她那张有着南美风情的脸,对于她的魅力熟视无睹:“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拿出来,只能让我开心一下罢了。” 你还是慢慢纠结你的钢铁侠吧,我和reid怎么了,不知道细水长流才是真么!!! 作者有话要说:【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陈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帅哥探员侧写师 摩根 elle-小组成员 艾丽(是这个翻译么?)还有埃伦什么的翻译法garcia---加西亚 bau的电脑专家,阳光甜蜜小女孩 mrs.kyle&tina-----凯尔夫人蒂娜 dennis ---死掉的tina老公wace---前面死掉的炮灰教授面试官】 reid开始雄起?!!!! elle进入离开倒计时,当然不是为了tony一个原因,还有一个烂梗,总体来说,比中枪好。但是只是离开bau小组。 emily出场倒计时,出现略狗血。 戒毒情节准备不做过多赘述,一带而过,等到reid番外或是甜蜜番外的时候描写。 kyle夫妇很重要,以后会作为关键人物出现。虽然已经死了一个····╮(╯▽╰)╭ 第50章 你先进来 接下来的戒毒过程并不像reid想的那样痛苦,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虽然仅仅被迫接触过四次,但是吗啡酮已经如同跗骨之蛆深入到了我的骨髓深处。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饮食也变得不规律,有时接连两三天都不像吃哪怕一块面包,有时暴饮暴食得让胃都开始抽痛。焦躁不安已经不能用于形容我的情绪,令人害怕的是我开始产生暴力倾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控,发病时的肌肉疼痛和抽筋会使得我如同一个癫痫病人一般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打滚,鼻涕和眼泪从不听从我的意志,它总是肆意地践踏着我最后想要维持的形象,让我可怜的就像一个求乞的疯子。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任何人见到我,或是说,我最最不想让reid看到我这幅屈辱的样子。但是自从我第一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后,他就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满脸无辜地站在我的门口,甚至退掉了他已经住了5年的房子。 “我是你的男朋友,ethel。”他拉着自己咖啡色的行李箱,定定地站在门厅的外面,天气并不十分温暖,但是他只在衬衫外面加了一件毛线背心,本就白皙的脸被冻得愈加苍白,他的眼神非常打动人,就像是不停触拨你那根柔软的心弦,既感动又酸涩,如同慢慢发酵的面团,将你的充实得满满的:“我不想这个时候被你关在门外。我应该在你的身边。”他的嘴唇绷了绷,眼睛里划过一抹暗色,声音也低了下来:“那本来应该是我去面对的。” “····我以为我们当时在医院已经说好了,我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你只要经常探望我就好。”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症状这么折腾人。就像现在,我感觉到了身上开始作痒,那是种难以忍受的痒意,我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右手用力地却小幅度地抓着自己的颈脖和下巴,reid的脸开始模糊,我忍着尖叫地冲动,尽量平和地开口:“而且你根本不用自责,我只是不想两个人都被注射那东西罢了,况且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被打了两针了。”这该死的痒意完全没办法消除,我已经抓破了一点皮肤,可是除了越发灼热以外,根本无济于事。 “嗬···你先进来·····嗬···嗬···”我粗喘着,感受着难以抑制的震颤,reid的身影模糊地只剩下一个影子,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什么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心慌和恍惚占据了我的身体。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好像已经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双手颤抖着拉扯着自己的胳膊,手指深深地陷入皮肤,好像能够转移自己的焦虑和不适。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我剧烈地喘息着,心里的烦躁感让我产生了一种破坏欲,仅剩的理智和自己生理上的苦痛疯狂拉扯着。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但是我仍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最后的自尊告诉我,不要放纵自己说出任何祈求的话,那是种用生命和尊严做的最为卑劣丑陋的妥协。 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世界仿佛是无声的,脱力和疲惫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厌倦,整个人像是漂浮在虚渺的空中,轻飘飘的,令人有一种啕哭的。但是当我听着耳边平静的心跳,我感觉我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我感受到我的手松松地圈在了一个精瘦的腰上,从那具身体上传来的温热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我轻轻地蹭了蹭脸庞的胸膛,毛线背心柔软地刮在我的脸上,带着洗衣液的香味,我有一种想要溺死在这个怀抱里的冲动。 “你现在感觉还好么?有没有想要喝水?心口痛么?”reid感觉到我轻微的动作,他像是被惊醒一般低下头看着我汗湿的脸颊,声音里带着担忧和无措。他的声线很清亮,是一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独特味道,但当他轻下声音带着满满的关心的时候,那是种不知道到如何珍惜的小心翼翼,你会觉得你被世界捧在了手心里。 其实挺过戒断症状之后,我整个人都感觉到疲惫地不想说话,我喜欢看着他焦急的脸,喜欢他关心我的样子。虽然很幼稚,但是这会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比熬过戒毒苦痛的成就感还要令我愉悦。 “你的手怎么了?”我看见他手上的伤痕,像是一道牙印,狰狞地掐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深深的淤血,让我的心被揪紧了,害怕又迟疑:“是我咬的?” 他看了我一眼,急忙地将手收了回去,被他挑起的那缕头发又落在了我的眼睛上,粘腻着冰凉的汗液。他的解释急切有无力:“一点都不痛的,真的。”他作势快速地曲张着手指,在我的眼神下慢了下来。 “你是笨蛋么?”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我被他揽在沙发上,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悬空出去,不知道他保持着这个别捏的姿势多久了。我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软哒哒地走到了置物柜,拿出医药箱走了回来。“自己犯得傻处理好,”我将医药箱扔给他,故意语气说得凶巴巴的,其实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力气去帮他处理伤口,我无力颤抖的双手没有办法给他细致地缠上绷带。但是我并不想放过他这愚蠢的行为:“dr.reid,我真为你聪明的行为感到赞叹,你将手指放进一个完全被有理智的人的嘴里,难道是觉得少一根手指更能发挥你的非凡智慧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将手指放进我的嘴里也可能造成我突发性呕吐时,呕吐物回流造成窒息。”我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这个犯傻的博士。 “我····我忘了···”他瞄了一眼我伤痕累累的嘴唇,张了张嘴说出了这个无语的理由,“可是我怕你咬伤自己。你的嘴巴还在流血。”他不自觉地将手指伸了出来,触到了我嘴上的伤口。 “那都是你的血,”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感觉到除了有些疼痛外,嘴唇上并没有太大的伤口。来不及收回的舌尖触到了一个微凉的手指,这个意外的触碰使得我和reid都愣住了,直直地对视着,空气变得胶着起来。 “我说,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嘴上拿走了么?”我尴尬而又有些羞射地清了清嗓子,状似不在乎的缩了缩头,“我还没退化到要吮手指的年龄。” 我的话好像并没有打断这种粉红色的尴尬,reid赤红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手,还呆呆地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这让我不由得也一起脸红。 “今天不早了,你先去客房休息吧。”我掩饰般地看了看窗外完全沉下来的天幕,侧着脸对着reid,一句话决定了reid的去留。 =========================================================================================== “你以为你的能力可以救你自己么?” “什么?”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我沿着一豆微茫的光点茫然地往前走着,回音般地在耳边缠绕着一个模糊的声音,带着冷酷、嘲笑和蔑视。漫漫的、毫无目的前行跟随着那抹光明汇聚到一个放着强烈白光的门口,我迟疑着,伸出手触了过去,隐没在白光里,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有一种感觉告诉我,在门的那一边一定有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双手撑着“门框”,试探着,将自己的头探了过去,刺眼的白光在那里渐渐消逝,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屋出现在我的眼前,看上去非常熟悉,黑暗的树林里从小屋里透出一抹光,却显得异常的冰冷。 我一阶一阶地踏上台阶,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我的控制,自发地动作着,慢慢推开了这个看上去异常熟悉的木门。屋里的摆设明朗地投入我的眼帘,简陋杂乱的环境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身体却背离了我的意志,径自地走了进去。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晃了晃自己恍惚的脑袋,扫视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却仍旧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以为你的能力可以救你自己么?”那个模糊的声音有一次出现了,这次他变得清晰了一些,平静冷淡、毫无波动。 “谁?谁在说话?”我转着自己的身子,心里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恐惧。 “你以为你的能力可以救他么?”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更加得意残酷,冰凉地在我的耳边拂过。 “救谁?他是谁?”我急切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不知名的恐惧攀沿席卷了我全身,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捏紧了我。 “就是他啊。”那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变得柔和温驯,却焦急地恳求着我,“你快点救救他啊!”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却看到了令我心神俱裂的一个画面。在那个澄黄的灯泡下面,那个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的男人,赤着一只脚,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仰着的头靠过椅背,半悬着,只能看着一个平抬的下巴。在那个棕色的脑袋下,顺着头发嘀嘀嗒嗒地滴落着一滴滴粘腻的液体,红色的血迹浸透了陈旧的木板,从缝隙中浸了下去。我渐渐地,不由控制的走进了那里,身体完全不理会内心狂叫的拒绝,一步步地慢慢靠近。直到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年轻的脸,和那个额头上的殷红弹痕。 “reid!!!不!!!” “醒醒,ethel,醒醒!”月光透过窗子照在reid急切的脸上,他摇着我的手臂将我从那场噩梦中唤醒,看着我大汗淋漓、惊魂未定的脸,他半跪在床边,抱着我的肩膀,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那是梦,ethel,都过去了。那只是一场梦。” 他来得很急,乱糟糟的头发翘得可笑极了,淡蓝色的睡衣连扣子都没有扣好,露出一小片胸膛和凸出的锁骨。整张脸还肿肿的,一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睛却完全已经醒了,正带着将要满溢的担忧看着我。 “reid?”我伸出手摸了摸他温热的脸,顺着脸颊滑到他的额头,那里光洁一片,没有任何伤痕。“你还活着。” 他楞了一下,却立马握住了我的手,见自己的脸凑近,热度从他的手心和脸颊过渡到我的指尖,声音轻柔地,像是怕惊扰到我一般:“我还活着,我就在这里。”他的另一只手抚着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将我的恐惧和惊慌慢慢地抚平,“睡吧,ethel。我在这里。” 夜晚似乎给了我莫名的软弱,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摄取着那仿佛无尽的热量。看着他青涩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安抚,我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你能陪我一起睡么?”看着他瞬间通红了的脸和紧张的神情,我的理智忽然回转了,但是却还是带着不知名的不安。我想了想,挪了挪身体空出了个位子,毫无暧昧地对着他补充道:“就是陪我睡一会可以么?” 我听见他在黑暗中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挲声,reid慢慢地躺了上来,手还紧紧地被我握着。 我并没有靠近他,而是和他隔了十公分的距离,也许是个十公分的距离让他松了一口气,屏住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虽然从手传来的力度告诉我他现在的身子有多么僵硬。 “你会一直陪着我么?”今晚噩梦之后的我变得特别矫情,几乎消减了白天的所有智商,就像是一个花痴女,虽然我并没有意识到。 “······我不知道,”reid的声音从枕边传来,十公分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却恰好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体里透过来的热气。reid的声音茫然而又认真,他沉默了一下,“但是我希望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他顿了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手紧了紧,“只要你希望。” “···这是你说的,spencer。”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床另一边的那个人的心跳和吐息,“我会一直记着的。晚安,spencer。” “晚安,ethel。”他微微地往我这侧了侧身体,为我掖了掖空出的被角,声音放得很轻,而那只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收回去。 就这样,reid在我半默认地态度下,正式入住了我的房子,并真正侵入了我的生活。 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而是感到了我的生命开始慢慢地变得不一样,变得充实而充满期待。 “叮咚——” “reid?你没带钥匙?”我走到门前,喝着reid从garcia那里拿过来的特制饮料,据说这种饮料特别适合加强新陈代谢、体内排毒的人事喝,虽然具体功效不知道怎么样,至少味道还是不错的。自从我戒断期以来,不,应该是reid入侵陈氏大宅以来,他没收了我所有的棉花糖可可,言辞激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论据论点证明它对于我现在身体的毫无益处。我想着今天早上他上班时故意板着脸说教的样子,不由地想笑。 “呃,你好,我是对面刚刚搬进来的住户。”出乎意料的,打开的门外是一位深色头发和眼睛的白人美女,而且看起来出乎意料的眼熟。 “呃,你好!”我赶紧放下手里颜色可疑的饮料,理了理并不整齐的头发,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我,那个,还没来得及打理一下。”我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哦,天哪,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没事儿,并不是很乱”这位美女居然也顺着我的话说了。她捧着一小盒东西,有一些奶油香气从里面飘过来,她笑得很热情:“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 “呃,谢谢!”我有些呆愣地接过她送来的礼物,忽然发现我自己一直都忘记了的事情。在我入住一个多月以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以至于我都没有拜访过我的新邻居,除了上次见到的那个古怪的小女孩,我就只见过眼前这位比我还后来的邻居。再联想到上次门前出现的那一小盒饼干,天哪,不会是!我内心在暗暗捂脸,我的礼貌热情都被吗啡酮给腐蚀了么? “hello?”前面的黑发美女看到我的出神,有些奇怪地出了声。 “啊,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微微欠身,脸红着和她道了歉,带着真诚的笑容对着她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ethelchan,欢迎你来这里居住。” “你好,”她听到我的名字愣了一下,眼睛重新观察起我的脸来,却也没忘了介绍自己:“emilyprentiss,很高兴见到你。” “emily?emilyprentiss?”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张愈发成熟却依稀还有一些熟悉的影子的脸,感觉受到命运的戏剧性。 这个世界真的小到这种地步么?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走进了电视剧,每天都过得这样富有戏剧性真的好么?谁能给我相应的演出费用?姑娘我到现在还没有工作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出现三个人物,男主女主忽略 emilyprentiss-----万众瞩目的艾米丽女王,bau小组新成员 好了,无节操一写到感情戏加治愈系就卡壳,所以,戒断今天结束,明天开始新剧情·····如果觉得今天的感情戏比较恶心ooc什么的请尽情吐槽······无节操跪领 大家一起去进行主线吧,反正r宝已经登堂入室了,连床高地都占领了,粉红什么的,分分钟的事情。 这个网址是抖森当你老了的/视频? 里面还有卷福版夜莺颂 当然还有本,威士肖版夜莺颂就是那个演香水的,也是007打破天幕杀鸡的新任q,还是云图里面的那个作曲家。w,,)个人觉得卷福版最好听,但是比不上教授!!!教授天鹅绒般地嗓音,""""""月豆同!!!斯内普教授。。。。。 第51章 真的情敌 我和emilyprentiss的相识是一场是一场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误会。这个故事要从16年前开始说起,持续时间并不长,只有大约3个月。不过这三个月足够我从头到尾了解到这名“半流浪少女”的全部黑历史······ 16年前,当我这辈子只有7岁的时候,kent叔叔还并没有“退役”,那一年他的身份是一名客居意大利的美国商人,带着7岁的侄女两个人住在佛罗伦萨的一个社区里。在别的居民的眼里,年轻的叔叔每天衣冠楚楚地忙于出门和人“谈生意”,而他仅有7岁的疑似自闭症侄女每天呆在家里拒绝上学。这个时候,emily出现了,她在佛罗伦萨国立图书馆外捡到了“意图离家出走”的我。从此我们正式搭上了线。 我并没有否认emily一心认定的离家出走罪名,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善良的emily将我送了到了警察局并一直等到警察联系到了我的叔叔。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我们住在同一个社区。也许是同属美国人?emily开始在课余时间主动和我接触。天知道那个年纪的青少年不是最讨厌孩子的么。但是对于这一点,kent叔叔和我都保持了出奇一致的想法,叔叔在警察局电话打过来的3分钟内,就知道送我过去的emily就是美国大使prentiss的女儿。对于一个完全没有危险性又主动承担带小孩的善良女孩,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去伤害她一颗真诚助人的心,不是么? emily当年是一个非常非常书呆子的女孩,她的母亲常年忙于工作,带着她奔波于各个国家,使得她常常转校,根本难以保持一段友谊,所以她更多的时间是自己一个人去看书。呃,我还记得她当年最喜欢的作者好像是美国黑色幽默作家kurtvonnegut。 16岁的emily在图书馆门口捡到了我,就好像捡回了一个责任,她乐此不疲想要将我从自闭中拉出来。她说了很多关于一个以“从前有个小女孩”为开头的苦逼励志少女的故事,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所以我这个外表年龄六岁的伪儿童,从这位完全毫无防备的少女嘴里知道了她的全部黑历史,如果她知道这个壳子里面住了一个即将超过三十岁的“姐姐”的话,我恐怕她会吐上一斤心头血。不过当年我还挺遗憾的,叔叔需要无声无息地迅速撤离,所以我连她的生日礼物都没有送给她——kent叔叔的胡子,我可是很不容易地收集了好久。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她觉得他迷人极了,虽然可能她并不知道我一直都懂那性感的屁股是什么意思。 ============================================================================= “你是ethelchan?那个佛罗伦萨的ethelchan?”emily的表情像是吃了个惊雷,她属于那种五官并不精致但是看起来很舒服的气质美女,一张淡红色的嘴巴并不小,现在张得更大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和我打了个见面礼。 “well,如果你是那个因为kurtvonnegut的《母亲之夜》而吹了11场约会的emilyprentiss,”我将蛋糕放在一旁,对着她促狭地挑挑眉,“那么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ethelchan。” “oh,god,你会说话。”她懊恼地遮住自己的脸,头疼地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我偏着头请她进门,指了指自己的牙齿:“那个时候我正在换牙,嘴上有几个牙洞什么的实在是太难看了,所以干脆不说话了。坐,要喝些什么吗?”我看了一眼厨房,撇了撇嘴:“不过现在这里可能只有果汁和矿泉水了。”所以说reid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矿泉水好了。”她自发地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捏了捏沙发上的海绵宝宝抱枕,颇感兴趣地笑了笑:“你7岁的时候可不喜欢什么卡通人物啊。” “啊,别人送的。”我看了一眼被她蹂躏着的抱枕,耸耸肩,将水递给她:“抱起来还满舒服的,不过我好像记得你倒是挺喜欢蓝精灵的?” “oh!快别说了,你那年只有七岁,你到底记了多少?”emily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一副求放过的样子,软在了沙发靠垫上。 “呃,全部吧,应该。”我坐在了她的对面,抱起了另一个派大星,舒服地窝在沙发上,对着她眨眨眼:“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对kent叔叔说过你当年垂涎他的事情。” “那—是—少年时期的美好憧憬好吧!”她将抱枕对准我脑袋扔过来,恼羞成怒地否认,紧张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稍稍松了口气:“你的叔叔这两天没来吧?” “呃,他太忙了,还没来过呢。”我将两个抱枕一把全在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不认为我们住在一起?” “你已经这么大了,不可能还和自己的叔叔住在一起吧?而且你这里哪有男人住的痕迹啊。”她对着我的房子抬了抬下巴,“桌上是单人相框,门厅处没有报纸,沙发上除了幼稚的抱枕什么都没有,电视机落了一层灰,看来很久都没有看过了,鞋柜那只有粉红色的拖鞋,冰箱里只有矿泉水和果汁。”她对着我身上的衣服满含嘲意地笑了:“你还穿着这种两件式的宽松‘儿童睡衣’。” 哦看来博士你的存在感很低么。 “那可不一定啊。”我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居家服,将腿圈了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藏了一个男人在家里?” “well,那他肯定活不久了。”emily挑了挑眉毛,将杯子捧在手里,“你的叔叔一定会把他削成肉片的,居然敢觊觎他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宝贝,这可要有屠龙的决心啊。你知道,像他们那种人,都是穿着绅士皮的核武器。” “错了,kent叔叔已经退休了,他现在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和你那活力四射的爸爸可不一样。”emily的爸爸是kent叔叔以前的顶头上司,不过这个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的,我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就骤然收起了对于kent叔叔的爱慕之情,她抗拒cia的特工,尤其是像他父亲那种每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专业演员”。“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叔叔虽然和我提过你,但是并没有说你现在在干什么。我记得你当年好像想要去念···耶鲁?” “是的,耶鲁,你的记性真是该死的好。我已经毕业十二年了,现在fbi的犯罪调查科,不过最近有调职的意向。”她翘着自己的腿,看上去很放松,黑色的睫毛微微垂着,眼睑下有微微的浮肿,虽然画了淡妆可还是有些明显。看来她最近过得不怎么样。 “有什么麻烦?”我看着她的疲态,紧了紧自己的胳膊。 “没什么,我的调职申请被拒绝了,我申请的那个部门的主管并没有招收人手的意向,他们的部门人数都是固定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振奋起来了:“不过这也说明并不是我的能力不够不是么。” “也许你等等的话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既然是人数固定,那么总会有要找人的一天不是么?”我看着她不置可否的表情安慰着,语调一转开始自怨自艾起来:“唉你只是调职问题,我现在连工作的没找到呢。” “怎么回事?”她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看起来并不为我担忧,而是充满了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应聘的时候都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件,说多了都是泪。”我烦躁地蹭了蹭自己的小腿,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这个,你是学什么的?”她毫无同情地轻笑一声,将头靠向自己支着的胳膊,偏着头看我。 “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工作?”我看着她施舍地点点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觑着她:“我有一个心理学哲学博士学位,还拥有计算机科学、物理学和公共管理学学士学位。对于工作的要求不高,”我想了想自己悲惨的工作经历,决定再降一降:“靠的近就好了。”我已经不在乎有没有阿飘什么的了,经过这么多事,我觉着只要找一份满意的工作,我都能和阿飘愉快的玩耍了。 “哇喔,”她张了张自己的嘴巴,发出一声赞叹,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惊喜,“没想到当年的自闭女孩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难怪有显示证明患有自闭症的人士有很大概率在某些方面比别人更有优势。”她低头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是在拜访邻居,并没有带包,耸了耸肩,抬头看向我:“我的包在家里,我记得有几张名片可能能帮到你。”她站起身子,相较于女性而言微薄的嘴巴拉出一抹笑容,“走吧,到我家里去看看,我的新邻居。” “工作的话,就再等等好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小臂静脉的位置,小小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一摇头,带着笑看向她:“但是参观你的新居的话,我当然是·····哦,等等。”我看向她带来的蛋糕盒,皱皱眉有些头疼:“你提醒我了,在参观你的新家之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指指那个绿色的盒子,“你的蛋糕是自己做的?” “呃,差不多吧。”emily张了张嘴,我发现每当她感到惊讶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她都会做这个动作。她笑得狡黠又尴尬:“我把买来的蛋糕加工了一下,所以算是我做的。” “好主意,不过我不能这样了,”我有些遗憾地撇撇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拜访自己的邻居,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等等,你说这么长的时间?”她疑惑地皱了一下眉毛,眼睛确认般地看着我的。 “没错,”我耸了一下肩膀,回视着她,点了几下头,“一个月多一点。”看着她无语的眼神,我张开了我的手,空按两下:“我发誓我只是这段时间遇见的事情太多了,不都不知道我好吧好吧,”在她完全不相信的鄙视下,我举起了双手,投降:“我忘了。” “你的叔叔一定很遗憾自己的‘小蛋糕’一直被自闭症困扰着。”emily摊了摊手,那语气让我想一拳打到她高挺的鼻子上去。 “够了吧,不要再提什么小蛋糕,而且不也不是什么自闭症。”我看着她嘴边的笑纹抱了抱胳膊,危险地眯起眼睛,决定让她也不快活一下:“emily,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妙地收敛了窃笑。 “我跟你说过我从没有将你暗恋kent叔叔的事情和他说过,”我看见她不安地张大的眼睛,鼻翼在微微翕动,不由暗爽地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他自己早就发现了,”我促狭地勾起嘴角,补充了一句:“包括他们那帮老朋友,哦,就是说包括你爸在内。” “what!”我想要不是她已经稳重了好多,她现在一定会跳起来的。 可是我的戏还没有看够,甚至坏心眼的加了点了料:“没什么,我只是说当年你结结巴巴地和kent叔叔聊什么《第五屠宰厂》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充满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至少有3个cia在听,其中一个还是你爸。” 果然还是看到别人倒霉比较开心,围观别人的感觉最好了。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欣赏着emily精彩纷呈的脸色,却不想乐极生悲踢到了桌子。 “嗷”短促的呼痛声很快被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掩盖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举着枪冲来的reid,感觉到胳膊一紧被身旁的emily拉到了一边。更加凌乱的一幕发生了,我看见身旁这位据说是拜访邻居的老朋友迅速地从自己的后腰处拔出了一把枪,举向了我的男友,她的拉扯力让我再一次地绊上了我的脚,一个不稳撞上了桌子。 “fbi,放开她!” “fbi,放下枪!” “什么?!” “什么?!” 我看着两个人用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眼神看向我时候,脑门上的青筋已经跳个不停了。面无表情地推开了emily抓着我的手,也止住了reid冲过来的动作。 “介绍一下,spencerreid,我的男朋友,”我站到了他们俩中间,按下了他们的枪:“这位是emilyprentiss,我的邻居兼老朋友。”我看着他们尴尬地把枪塞回枪套,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们对持着的姿势,蹭了蹭受伤的脚趾,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现在,有谁可以为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我,我只是,”reid看见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看向了自己,他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胳膊,手指指向门口,“我看见门没有关上,又听见ethel你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就····” “就拿着枪冲了进来?”我纠结着眉毛,叹息地看着这位天才博士,“你这样拿着枪冲进来难道不怕被人投诉么?” reid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看了看我们,眼睛转动了一下:“事实上,进入房间的人很大概率都是你所认识的朋友,一般来说是不会投诉的。” “你这是事后的结果之一。你在冲进来的时候有想过么?”我忍不住戳戳他狡辩着的脸颊,“而且,万一是邮递员呢?万一是推销员呢?难道你也举着枪冲进来?” “·····可是你说的情况他们根本都不会进入房间,而且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我····”他微微垂着脑袋,看起来无辜极了,褐色的眼睛看着我的,带着一丝委屈的情绪,“我看见那个半开的门,就像是上次在kyle家看到的一样,我害怕你又出什么事。ethel。” “好吧,你赢了,没有下次。”我完全被他的眼神打败,发现现在的reid先生越来越会利用他的优点了,至少每次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坚持地看着我的时候,我都会无条件投降,甚至捐献出了我的棉花糖可可···· 往事让我心酸不已,我还来不及为我岌岌可危的底线哀悼一下,就发现对于他我已经没有底线可言。这太令人伤感了,对不对? “呃,打断一下。”emily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黑色的眼睛纠结地看着我,眼神颇有些复杂,“所以,你真的藏了一个男人,呃,”她看了一眼挠着自己脖子reid,纠正了一下,“男孩,这就是你的‘小’男朋友?”她凑到我的耳边憋着问着,眼神却盯着一脸青涩的reid:“你叔叔知道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么?呃,他这么,呃,纤细,我觉得你叔叔让他两只手加两只眼都可以把他轻易放到,你真应该提醒他买份高额保险。” “excuseme?”reid对于她的称呼非常的不满,他的怨气简直都要满了出来了,带着诡异的视线扫了一眼emily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转而看着我:“她说什么?什么男孩?‘小男朋友’,我可是比还你大三岁!” “mr.reid,我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比较,呃,年轻。”emily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反而还揽住了我的肩膀,我觉得她一方面是看reid很有意思所以逗弄他,一方面只是在报复我当年的“自闭听故事”的仇。她比当年可热情多了。“哦,你不会介意我说话比较直吧,你知道,”她的手对着他腰间的配枪指了指。“我可能是被刚刚的突发事件给吓着了。” “首先,形容一个美国男性的外貌看起来比一个亚洲女性更年轻这可并不是什么夸赞,其次,如果我没听错的话,missprentiss你是一名fbi,fbi探员可能会被突然的持枪闯入者惊扰到,但绝对不会将恐惧持续这么久,”我从来没有看过reid的语言这么,呃,具有冲击性,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好吧,介于他的外貌和气场,我只能说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哈士奇。他的表情严肃不爽极了:“而且,作为一名戴着配枪拜访朋友的,或者说,通过那盒看上去像是礼物的蛋糕和missprentiss你这身并不是非常正式的服装,再加上并没有其他随身物品,我可以假设你可能是附近的住户,但是带着配枪来拜访你的新邻居,不是看起来更加可疑么?顺便说一句,惊讶的表情是不可能持续这么久的,missprentiss。最后,”他走了过来,将我拉到他的旁边用胳膊圈住我,就像刚刚emily做的那样。他伸出另一只手,双眼直视emily:“请叫我dr.reid,missprentiss。”他用了太多的“missprentiss”来称呼emily,这样强化了他的语气。我看着他上挑的嘴角,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样子简直是太···难以形容了。 emily张大了他的眼睛,从上到下看了reid一遍,对着我耸了两下眼睛,“ethel?” “别看我,”我对着她耸了耸肩膀,不过被reid压着看起来不太明显,“事实上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会在送新邻居‘自制’蛋糕的时候还带着你的配枪。” 我的话使得reid挺直了的自己的背,我感觉到愉悦的气息从他的胳膊传到了我的身上。 “ok,dr----reid,很高兴见到你。”我看见emily露出了8颗牙齿,或者更多,她的笑容带着莫名的战意:“那么现在我们能去我家了么?ethel?我以为你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好和我一起在床上看《蝙蝠侠》了呢,”她挑衅地看了一眼reid,眼睛里的光芒已经快要闪瞎我的眼睛。她恶意地拉开嘴角,笑容可掬地补充了一句:“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哦,我记得你当时说你最喜欢georgeclooney那样的型男。”她的手在自己的腰腹部来回虚晃,眼睛却看着reid瘦弱平坦的腹部,语气欠扁急了:“八块腹肌的那种。” 拜托,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才七岁,喜欢屁的腹肌型男啊!况且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睡过了?你不是才说我装自闭哑巴骗取你的悲惨黑历史的么?怎么对你说?我瞬间无法直视这个吐槽点慢慢的女人,可是她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不说是你就死定了! “呃,reid,那我就先去和emily参观她的房子了,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快速地估算了一下emily和reid的武力值,非常没骨气地对着reid说了一声抱歉,踮起脚拍了拍他耷拉着的头发,“我晚上就····” “就不回来了。”emily勾着我的胳膊,不给我安慰忠犬的时间,对着reid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甚至还高兴地加了一句:“今天晚上她就和我睡了,拜拜,dr.reid。” “但是ethel你的。”他焦急地看了一眼我的胳膊,眼神很是复杂,即有炸毛又有担忧。 “别担心,emily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对着他眨眨眼睛。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被心急的emily关在了门后。 “所以,你是故意的?”我看了看反常的emily,顺从地跟着她走着,她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奇怪的幼稚感,看起来优雅又愉悦:“我从前可不知道你这么的,呃,孩子气?” “当然,要不你以为呢。”她美丽的黑眼睛对着我眨了一下,灿烂的笑容使得她洁白的牙齿都闪耀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的男朋友简直就像一个护食的犬科动物,炸毛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那你一定是只猫,”我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对于她这种恶趣味嗤之以鼻:“你没有看见你刚刚和reid对话的样子,简直就像猫狗大战。如果你想调至的话,考虑考虑bau,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你们共事时鸡飞狗跳的场景了。” “他是bau小组的?”emily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看上去像是幻想有些破灭的感觉:“我已经还没有告诉过你,我那个被拒绝的调职申请就是递给bau的?” “是的,你没有。”我充满兴趣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惊讶的眼睛,勾起了嘴角:“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emily,请提前通知我买票进场,那一定非常有趣。” ========================================================================== emily并没有真的留我过夜,事实上并没有多少成年人真的喜欢和别的同性同睡一张床,尤其是注重的美国人。但是emily也足足留我到00点20分,看完了两部碟片之后才放我回家。对于她这种恶趣味,我只能保持缄默。 但是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reid半坐在我的床上就像坐等一个丈夫出轨归来的主妇。自从上次我做噩梦以来,这些天他没玩都陪我睡觉,老规矩,十公分安全距离,不过效果挺好,至少我做噩梦的次数少了,即使做了噩梦,醒来之后也可以很快地再次睡着。不过现在,这位完美的陪睡人员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太美妙,他的手里甚至还攥着一罐已经快要吃光的牛乳糖。当我进门的时候,他的腮帮子臃肿的就像一只鼹鼠,正在繁忙地咀嚼着,用力地就像活啃某人的骨头。 “再次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鼹鼠博士。”我促狭地对着他挥挥手,半靠在门上。 “我以为你要等到明天才回来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reid的语气简直就像一个怨妇。他嘴巴里的东西被他艰难地咽了下去,可能是咀嚼多了,脸上有点肿,看起来就像婴儿肥。 “所以你就在我的床上吃光一罐牛乳糖来报复我?”我看着我淡紫色的被套,很好,上面很干净,看起来并没有掉落什么碎屑。“哦,还有一盒蛋糕。”我看见了柜子上的那个空了的绿色蛋糕盒。我以为他不会吃emily送来的东西呢。 “实在是太糟糕了。”reid看了一眼空空的盒子,似乎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东西,“蛋糕粉和超市奶油的混合体,我以为拜访邻居应该更有诚意一点。”他不高兴地瘪瘪嘴,可是空空的盒子却使他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所以你把他们都吃光了?”我对着空盒子挑挑眉,半跪在床上凑近他,“spencer,你好像对emily很有意见?” “她在逗弄我!”他不满地发起牢骚,看起来就像一个对同学不满的小学生,红红的腮帮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研究人类行为的,我了解这些。从她的语言、动作、眼神。” “可是你也知道她是善意的不是?”我忍住摸摸他的头的动作,我觉得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他绝对会炸毛的。 “是,但是我还是讨厌她。”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拒绝的样子。 “为什么?”我笑了起来,拉了拉他的胳膊,半靠着他,欣赏地看着他变红的耳尖。“难道你?吃····醋了?” “没···没··没有。”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变得全红了,看起来真的不擅长说谎,他避开了我的眼神,半抬着自己的下巴:“我只是觉得她带着配枪进入邻居的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spencer,emily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安全第一。”我蹭了蹭他僵硬的胳膊,终于发了一回善心来调解这两个一见面就互看不爽的家伙。“所以,你不能责怪她随身携带着她的配枪。她需要安全感。” “那她不应该让你这么迟回来。”reid的语气松动了一点,却还是梗着脖子,有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博士固执得要命,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可疑了一点,很快地遮掩性地补充了一句:“回来太迟不安全,而且晚睡对身体不好。” “你觉得经常熬夜喝咖啡的你说这种话有可信度么?”我促狭地靠近他的脸,嘴巴里吐出的气喷在他的脸上,像是将他给烫熟了。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可抑止的笑意:“所以说,你还是吃醋了。因为什么呢?一起睡还是腹肌型男?” 他仿佛被我的动作吓住了,看着我对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眼睛有些失焦。褐色的眼睛带着朦胧的梦幻感。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变得有些暧昧,我看着reid的眼神心脏开始骤跳,血压也上升了,轻咽了一下口水,我扯开了话题:“对了,我发现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有拜访过我的邻居,你什么时候有空,有兴趣和我一起拜访我的邻居么?” “拜访邻居?和你一起?”他被我的话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但是他的表情很是奇怪,既像是高兴,又像是纠结,脸色变来变去,一目了然。最后他还是晃了晃自己的棕色脑袋,像是不管什么了一样,对着我高兴地点点头,“我周日有空,呃,”他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如果没有突发事件的话。” 我理解地点点头,毕竟unsub从来不过圣诞节和感恩节不是么。我看了一眼emily送过来的蛋糕盒,摸着自己的手指,“不过我们还要先准备一下见面礼。”我想了想,征询地看向reid,拉起被子钻了进去:“sweetheartpastry怎么样?” reid愣了一下,看着我凑近的脸,突然将脸侧了过来,他的动作太快了,我只能感觉到两半带着牛奶气息的温软物体在我的嘴角轻轻地触了一下,温柔的就像轻颤的蝶翼。我听见reid的声音带着一种得逞的笑意,靠着我的胸膛发出一阵愉悦的震动:“那真是,好极了。” 我有些反应不及地附上了自己的嘴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呆呆地问了一句:“你····你知道sweetheartpastry?” “有一个中国女朋友,去学习更多的中国知识是很有必要的。”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却该死的可爱:“所幸的是,我很擅长于书本上的学习。”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嘴贱的本能又回来了,我居然淡定地摸了摸嘴角,咂咂嘴巴,看着reid眼睛里的我的倒影:“well,牛奶味还不错,不过下次如果你喝的是棉花糖可可的话就更好了,说不定我会直接扑上去。” 我想我一定上辈子就是流氓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出现三个人物,男主女主忽略 emilyprentiss-----万众瞩目的艾米丽女王,bau小组新成员reid一生的情敌 下一章进入案件!我已经摩拳擦掌好久了,好久没有看到我们的“小伙伴们”了······ ps:sweetheartpastry=老婆饼 妈蛋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宿舍断电断网了!!!!!!!宿管阿姨你可以不要这样无情残酷无理取闹么?不是说好大四不拉闸的么?!!!!不是说好给大四好好写论文的呢!!!!!! 只好回家码字什么的实在是太心酸了,学校是在放逐我们么? 最后:reid爱吃牛奶糖什么的原剧里面是有的,还有,emily可能有些ooc,不过她的确一开始和reid不太对盘,不过大多数是reid找揍,也许是当时还处在吸毒中二期,不过到了后来那个民族情结的案件的时候,emily为了reid被打了,他们两的感情就可铁可铁了! 请大家先不要介意,以后···应该···会掰回来的。她只是,好吧,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水土不服?! 有人问道啪啪啪问题····这个,详情请参考我的名字····· 迟来的更新是在是抱歉了,无节操跪迎各位小主万福金安!以上!!!111 第52章 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其他情侣在醒来的那一刻看到自己恋人的睡脸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六点的阳光一点也不强烈,就像是薄雾朦胧下的微白,透过淡紫色的绸质窗帘,散进了灰暗沉静的房间。微微吹拂的风不停地掀起并不沉重的窗帘一角,将多一些的光亮送了进来,卧室光线只能让人模模糊糊地看到影子,唯有近在五指之间的事物才稍稍清楚一点。 我相当于是在reid的怀里醒过来的,昨天晚上睡得太迟的他看起来睡意沉沉,平缓的呼吸声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有节奏地轻轻响着,我们之间的十公分安全距离在并不充足的睡眠里被缩短成了最小自然数。我的左脸贴着他的胸膛,单薄的睡衣将他胸口的热度毫无损耗地传达给我,伴随着那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轻柔的吹拂在我头顶的呼吸。圈在我肩膀和背部的胳膊并不柔软,但是却让人异常的安心,就连颈项处的微酸都显得那样令人心悸。 我微微挣了挣,仰起头看向他的睡脸,温柔湿润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眼里,使得我眼睛发痒的眨了眨,但是那种轻柔的微热却像是烫进了我的眼睛里,温柔的烙下印记。他是背着窗户睡的,整张脸半陷在阴影里,光影使得他年轻的面庞多了一丝神秘。他的下巴中间有一条并不明显的美人沟,这种欧米伽型下巴在平日里并没有使得reid更加看起来更具魅力或是其他什么,但是在薄暮晨曦的早上,微微冒出胡茬的脸上,却会显出异样的性感。我的头微微往上凑了凑,将脸对着他的,看见他深凹的眼睛下的青影,和微微勾起的嘴角,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我的恋人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侧脸。reid并不会有世界上最美丽的侧脸,但无疑的是,他有着世界上最纯洁的睡颜,有着世界上最最令我怦然心动的脸。不论那双纯净清澈却坚毅敏感的褐色眼睛睁着或合起,他都是那样的打动人心。 我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轻轻地亲了上去,感受到双唇下的眼珠微微转动,往后仰着头,凝视着、等待着自己的恋人在睡意朦胧间慢慢地睁开眼睛。 “早上好,ethel。”尚未清醒的他,模糊地和我打了声招呼,褐色的眼睛亮晶晶地带着恍惚和雾气,还不能将我的脸清楚地在眼里摄成影象。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应该是咧开了一道傻傻的笑容,低哑的声线像是被羽绒塞住了喉咙,被气流带出的轻绒柔柔地刮过你的耳朵,飘到你的心里。 “早上好,spencer。”我再一次凑了上去,在那个淡红的嘴巴上轻轻地触了一下,心里满是悸动和满足。“你可以松开我了么?我想起床了,今天还要准备给邻居的礼物呢。” 他的胳膊紧了紧,有些发凉的鼻尖在我的耳侧脉搏处蹭了蹭,整张脸埋进了我的颈窝,磨蹭着,发出半睡半醒、呓语般哼唧。从我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挣扎似的在我的下巴下像是宠物撒娇般蹭动着。我忍不住支着唯一一只自由活动的手用力地揉上去,学着an的口吻,却带着无尽地柔软:“babyboy,该起床了。”我想了想,决定学习天朝妈妈的必备起床语,窃笑着将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加了一句:“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上了。”说着,我又拍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肉,但是手感还不错。 “啊—嗯——”reid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声,最后重重地用脸在我的颈脖揉了揉,跌跌撞撞地起床,连眼睛的都是半睁的。在我目瞪口呆中,他麻利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赤脚在地毯上走着,径直地撞上了厕所····对面的墙壁。不小的“咚”的一声撞击声划破了室内的温馨气氛,我既是忍俊不禁又是感到心疼,带着纠结的笑意看着那个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显然还没了解状况的家伙。他疼痛又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墙壁,眼睛里是生理性的盐水。瘦削颀长的身子孩子气地蜷蹲着,睡了一晚有些微肿的红润脸颊四面张望着,加上双手捂额的姿势,转头的动作幅度大的就像一个小动物。一分钟过后,他的眼睛渐渐地清明起来,微张着嘴巴看着在床上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的我,捂着头的两只手迅速地挪了下来,臊红着脸将它们盖在两颊上,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小步挪着脚步,走进了真正的“厕所”,“嗙——”一声关上了门,留我在外面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想,圈养一只reid的好处就是,他综合了女性的所有需求:百度、男友和宠物。 =============================================================================================== “冬瓜属葫芦科,一年生草本。原产于中国和印度。”reid将一袋酵母粉放入推车里,转过脸对我说着,他竖起一只食指,小拇指微微地敲着,并没有阴柔的感觉,反而很是自在和学术,每当这个时候他都非常地自信,看上去愉悦自得极了:“事实上,美国人大多数将冬瓜归为南瓜,同属于葫芦科,但是冬瓜并不适合美国人的烹饪方式,所以几乎不能在超市看到有所出售。所以我们可以和missprentiss一样,做蛋糕、饼干之类的美式点心。” “但是我不喜欢蛋糕,看看这些,奶油、牛油、发酵粉、甜味剂······”我数着推车里面的东西,嘴巴微微地撅着,叹了一口气。 “你喜欢棉花糖可可却不喜欢蛋糕?”reid顺手推过车子,他看起来不解极了,两条眉毛结了起来。“我以为你喜欢甜食。” “不不不,我是说,我不喜欢做,”我侧过身子,手肘支着推车的扶手,伸出一只手:“第一,棉花棉花糖可可是热的,我喜欢热食。第二,棉花糖可可做起来只要两步,将可可倒入杯子,放入棉花糖,一切ok。而做蛋糕光发泡奶油起码就要打上15分钟,我会觉得我的胳膊简直就像是洗衣机一样悲惨。蛋糕什么的直接买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蛋糕是有特殊意义的。”reid看了我一眼,从推车里拿出画有蛋糕图案的面粉袋,“你知道么?蛋糕是古老宗教神话与奇迹式迷信的象征。早期的经贸路线使异国香料由远东向北输入,坚果、花露水、柑橘类水果、枣子与无花果从中东引进,甘蔗则从东方国家与南方国家进口。在欧洲黑暗时代,这些珍奇的原料只有僧侣与贵族才能拥有,而他们的糕点创作则是蜂蜜姜饼以及扁平硬饼干之类的东西。慢慢地,随着贸易往来的频繁,西方国家的饮食习惯也跟着彻底地改变。”因为没有听见我的任何赞同声,reid顿了顿,终于想起来抬头看着我的脸,从沉醉中停住了长篇大论。他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我是说,我帮你打奶油,呃,”他看了看我上挑的眉毛,不自觉地跟着我一起耸着眉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有搅拌面粉?” “你总是这么与众不同么?我是说注意点。”我无力地皱了皱眉毛,“虽然我不太明白蛋糕为什么会和宗教迷信扯上关系,花露水什么的真的可以放进蛋糕里面之类的,我也不知道蛋糕是可以驱魔还是其他什么,whatever,”我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托着自己的颌骨,对着转动着眼珠的reid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但是我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最后一句话。那么今天······” 嘀—嘀—嘀嘀—— “接吧,我就知道unsub是从不放假的。”我挥了挥手,对着一脸纠结尴尬的reid做了一个理解的表情。你问我为什么会认为是bau的电话eon,那可是spencerreid,什么电话会让他一听到铃声就这幅表情?答案只有一个,案子。 “hotch?”reid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就连接电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另一只手托着电话的底部,眼神小心翼翼地就像是在做情报工作。 “现在?”reid纠结地看了我一眼,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好的,我马上回来。”他很快就挂上了电话,郁结地看了一眼手机,像是要把它瞪破一样,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才转过头看我。他舔舔干涩的嘴唇,酝酿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开口:“ethel,我马上要回去一趟,那个蛋糕可能·····” “没关系,我刚刚看到那里好像有卖自动搅拌器的,”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reid因为工作而离开是多大的事,每一个看过他们案件的人都会觉得,没什么比那些需要他们拯救的人更重要了。看着他有些沮丧难过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甚至踮起脚来摸摸他的头:“大不了我学emily直接买蛋糕粉和奶油好了。哦,对了。”我对着他眨眨眼睛,勾起坏笑:“我还有emily,她就在对门,我相信她一定很愿意和我一起做蛋糕的。” “不不,我工作结束就回来帮你。不用麻烦missprentiss的。”reid听见了某个人的名字就不自觉地胃疼起来。“我还要陪你去拜访邻居呢。”显然后一句对于他来说比较重要,他连语调都重了不少。 “你不用太急的,正好今天我可以邀请emily住在我的家里,我们可以慢慢选择到底做什么样式的蛋糕,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去做东西了。”我貌似非常认真地和reid讨论这个问题,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对了,我还可以和emily一起去拜访邻居,她应该已经都认识了。这真是太棒了,spencer!”我点点头拍拍reid的肩膀,一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的样子,“没事的,spencer,案件什么的慢慢来,这里·有·emily!”理解是一回事,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放弃逗弄这个可爱有趣的博士的任何机会。 “不!等我一起回来拜访邻居,我明天晚上之前就回来,不,今天晚上!”他急速地理了理自己的背包,将手机放了进去,“我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才。” “不要太急,注意安全,我是说,你们所有人。”我看了一眼匆匆忙忙、战意满满的reid嘱咐着,翻着个白眼补充一句:“还有你不是不支持智商被量化的么?” “now,i’am。”reid难得这么自负地说了一句话,他快速地转身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住跑了回来,看了看货架边上并没有别的人,闪电一般地俯身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红着脸像是解释一样:“今天早上的早安吻。拜拜,ethel。” 我被他的行为惊呆了,可以说真不愧是美国小哥么?我看着他快速的、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所以他根本就是记得早上的事,这家伙怎么“成长”的这么快? 我想我很有必要和an好·好谈谈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嘿,他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我对着货架的转角处淡淡地说了一声,连姿势都没有变化:“你已经跟了我们几个街区了,从薯片堆里偷窥的感觉好么?”我转过身子,直直地看向那里:“何必偷偷摸摸地呢,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看见你。” “但是你可以,不是么?”一个介于变声期的声音从货架里传了出来,随后慢慢地探出了一个金色的脑袋,但是却没有推落任何东西,当然,鬼魂是推落不掉任何东西的。 “就如同你所见到的。”我看着这张稚嫩的脸,带着儿童的纯真和少年的青涩。我想如果不是那个额上的伤口的话,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青少年,不,即使有着那道狰狞的伤口,他也依旧那么的精致漂亮。 “我知道那个人,dr.reid,我在照片上看过他。fbi的博士。”这个男孩大概一米六左右,作为刚刚发育的孩子来说并不算矮了,当然,我是说他生前。他蔚蓝的眼睛里除了少年的清澈,还有一丝不符合年龄的复杂和坚毅,现在,他端正地站在了我的对面,对着我礼貌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友好的微笑:“我也知道你,,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女士。” “很好,这样至少介绍就已经解决了一半了,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我并不为他友好的表现而放松警惕,他表现得太诡异了,虽然我并不惧怕这些游魂,但是他本身的态度就令人生疑:“或者我们换一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叫luke,lukesummers。我的爸爸,是jonhsummers。”虽然luke的眼睛里带着期望和恳求,但是他的背依旧是挺直的,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此次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luke眯了一下自己蔚蓝色的眼睛,金色的睫毛却不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阴影,他顿了顿自己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和艰涩,从鼻子里叹出一声无奈的鼻息:“我的身体。” ···········这么长时间不见船王叔叔你还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出现五个人物,男主女主再次忽略 emilyprentiss-----万众瞩目的艾米丽女王,bau小组新成员reid一生的情敌 lukesummers----卢克美少年魂体一名johnsummers---约翰,卢克的爸爸,在cia一章中已经挂掉,别称:船王叔叔。 谁能告诉我,怎么样拯救一个会自动关机的电脑?真的是“蓝屏”的,不加盖!!!!!!!! 我觉得过两天考完试我要去换电脑了·······已经修了1、2、3、4、、5,重装系统已经拯救不了他了。 妈蛋老是掉落稿子什么的真的会疯掉的!!!!!!!!!!!! 这一张是昨天的,补得心力交瘁,写过一遍的东西发现再写起来就那里都不是味了,还会掉梗啊!!!! 好了,晚上还有一章,今天早点更吧,10前?差不多吧。ps:冬瓜是老婆饼的内馅 第53章 副本收集器 我是ethelchan,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求职运奇差的我现在似乎遇到了些小问题,不,是大麻烦。一个美少年生魂竟然要聘用我作为他的“身体搜寻师”,可是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来支付我工资?难道我真的要在待业、无业或者无偿工作之间选择其一么?这位小帅哥,你能提供正式工作证明么?这种工作经验根本不能作为经历写入简历的好不好,完全就是白工么。 “ok,你说你叫lukesummers,那么,我可以直接称呼你为luke么?”我看着这位生魂颇不自在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显然对于一旁的派大星不太感冒。听到我说话,他抬起头,收起了别扭的表情。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这位年龄大约在15岁左右的男孩,居然给了我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青稚的脸上是过于成熟却一点也不让人难受的冷静和淡然。我毫不怀疑船长叔叔绝对教了他很多学校以外的东西。 “········好好说话。”我被他这种人生赢家的态度给打败了,他到底是在模仿谁啊?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将某个情圣的脸压了下去,“好吧,我们单刀直入,你要我帮你找你的身体,也就是说你知道自己还没死?” “我还没死?”对面的男孩绷着的面具被我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给打碎了,脸上终于出现了青少年式的激动和亢奋,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形象问题,清咳两声,尽量平静地看着我,眼睛里却难掩波涛汹涌的情绪:“我并不知道自己死没死,只是不想用尸体称呼自己罢了。不过,,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真的还没死?” “你可以称呼我ethel,and·····”我对着他僵硬的笑了笑,看着他急迫的表情反而拖慢了自己说话的速度,“请你把你那不知道从哪边学过来的奇怪表演结束掉好么?看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幅历经沧桑、宠辱不惊的表情实在很令我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你造么!你到底和你爸学了什么?”尤其是比某个27岁的大龄儿童还要稳重成熟的感觉,真是令他的女友我替他感到无比的忧伤。 “呃,中国功夫、柔道、擒拿术、追踪反追踪能力、建立安全接头点、及时转移,学会化装,学会接头暗号、代号、密码电报的接发方法、数据处理和枪械·····”luke不由得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快速地数了起来,虽然他坐得应经很直了,但是他仍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姿势,就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弩。 “停!”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刘海捋到额后,看着一脸超熟表情的luke,细声叮嘱:“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只要简单的说一句,john叔叔把你当做cia特工一样训练就好了。”还真是一个兢职·兢责的父亲,我暗暗吐槽将儿子直接扔给别人的船王叔叔,脸上却带着笑容:“那你学的怎么样?哦,不,我们换一个话题。”我看见对面动了动嘴巴刚要说话的luke,有些不礼貌的直接打断了他:“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luke沉默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wow,你让我帮你找你的身体,可是你连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头绪么?突然冲过来的车子,忽如其来的疾病,失恋感情忧郁昏倒,洗澡脚滑摔跤什么的。”我无语的看着光棍的luke少年,对于他的“我不知道”感到万分地无力。这样找个屁啊。 “没有!我很正常,没失恋,没摔跤,没生病,没车祸!”luke少年顶着一脸青筋有些牙痛地说着,青白的小脸蛋显得有了一些活力,我看得出他很想咆哮,但是他还是内伤地忍了下来。看来表情管理得不错。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虽然他已经没有那玩意了,但是多年做人的习惯使得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下,带着让人蛋疼的微笑看着我:“虽然我没有遇见你刚才所说的情况,但是最后的记忆是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在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被门后面突然冲出来的黑影一棍子打晕了。后面的事情我就全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整天浑浑噩噩地飘荡,直到被爸爸找到。”他的脸上几乎没有悲伤的表情,但是紧握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情绪并不平静的事实。 “你学习了中国功夫、柔道、擒拿术、追踪反追踪,居然还被正面敲了暗棍?”我鄙视地看着他,就差做一个losers的动作了,“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门门学,门门不精啊,你不是坑你的精英老爹么? “我的智商测试是188,我学习的任何东西都非常出色!”看到自己的引以为傲的智商受到了怀疑,这位成熟的小男孩开始用牙缝说话,脸上忍耐的表情让我都为他内伤。“只是发生的太突然了······” “188?那很高么?”我看了一眼眼前犹自辩解的小孩,决心为自家博士找回场子:“你能一分钟读两万个字么?” “·····不能。”他楞了一下,老实地回答了。 “那你在十二岁就取得了高中的学历么?并且随时可以充当谷歌使用?”我再给了他一次机会,大方地施舍一句。 “·····不能。”他翻了个白眼,虽然幅度很小,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 “那你就要换家机构去测试一下了,我的男朋友智商是187,但是他一分钟读两万个字,而且过目不忘,随时可以充当人形字典。而你,”我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十五岁还在读高二,连这些最基本的高智商功能都不具备,学习了天朝博大精深的武术居然会被人正面敲闷棍。我想,那个机构一定是忘记给你的成绩加上小数点了。” luke少年纤细的神经被我狠狠地拽断了,脸上是几乎要破功的忍耐表情,但是依旧没有停止为自己的智商辩解:“我再说一遍,我并不是没有学好,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再给我几秒钟,我就····” “你就会选择一个更美好的表情去迎接摔倒么?”我对着他诡谲地笑了笑,看着他头上的那个伤痕,也是唯一的伤痕,忍不住再一次践踏他那颗脆弱的少年心:“你知道么?凭借我阅遍百鬼的了解,人在死之前受到的对待会完完全全地反映到他的魂体上,也就是说,你不用说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我一屁股坐在了美少年的旁边,无比哀痛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带着无比做作浮夸的同情:“自称智商超绝、功夫一流的luke你,就是被一棍子打出了魂体。哦,强调一下,正面攻击。我想,攻击你的人也很郁闷吧,没想到你脆弱的脑袋打了一下就让你成了植物人,他回去应该也很难交差吧。” 你以为你一副赖上我的样子我就会因为船长叔叔大方地收留你么?开玩笑,就是长辈也是不能打扰我和博士的二人世界好不好,不知道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是最需要空间的么?家里飘着一个这种外表太过着急内在幼稚臭屁还喜欢角色扮演的小孩子还怎么谈恋爱啊! “听好了,小鬼!”我圈住了luke的脖子,不客气地揉着他那一头灿烂的金发:“我可以帮你找你的身体,但是在找到你身体之前,你必须都听我的。” “······” =========================================================================================== 有一个生魂家养小精灵是什么样的感觉? 爽爆了的感觉!博士再也不用担心我的体力,哪里干活指哪里! 我就是这样翘着腿一副地主婆的样子,指示着luke将所有的家务都干了,反正魂体又感觉不到累,不用白不用,住宿总是要付费的不是么? “ethel姐,蛋糕已经放进烤箱了,奶油也发泡好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luke狗腿地站在一边,完全没有了刚来的时候那种稳·重·大·方、坚·毅·成·熟,就连骨子里的臭屁也好好地收好了。我想,应该不是我对他说如果不早点找到他的身体,也许会发生一些不和谐的事情的缘故吧?我只是不经意地说起reid他们最近接触到的几个恋尸癖、恋童癖和什么什么爱好者的案子,感叹一句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实在是很危险什么的罢了。绝对没有故意吓唬他。 “还不错,”我审视般地看了看井井有条的厨房,颇满意地对着luke点点头:“看来家政这一门你还是学到家的。” “都是ethel姐教得好!”时刻担心着自己的贞洁的luke小朋友为了讨好金主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地卖萌狗腿,毫无压力地把自己的“前任教官”—自己的老爹给卖了。 “把手伸出来。”我调·教够了野生的“新客户”之后,终于大发善心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两只都伸出来,把袖子摞上去。” 这个知道和自己的身体有关的聪明孩子,乖乖地将袖子一层层翻了上去,伸出了两只细白却并不干瘦的胳膊。 没有针眼,没有伤痕,什么都没有。 我深深地皱了皱自己的眉毛,放下他的袖子,看向他。“你有时会感觉到疼痛么?哪怕是最轻微的?” “没有。”luke晃了晃金色的脑袋,脸上老实得有点呆。 “那就怪了。”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状态很好,除了头上的那个已经结痂的疤痕,完全没有任何伤痕。他的脸色是生魂惯有的苍白,但是却并不干瘦,脸颊饱满,四肢有力,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植物人的样子。他的胳膊上也没有输液留下的针孔,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到底是怎么供给营养的呢? “那你这段时间以来有感觉到什么么?”我拍拍他的头让他坐下,眼睛紧盯着他的,尽量轻柔地帮他回忆:“炎热,寒冷,潮湿,气味,声音·······诸如此类的感觉?” luke使劲地想了想,脑袋被自己的手抓成了稻草,却还是皱着眉毛失落地摇了摇头。 “一次都没有?”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追问一句。 “没有。”luke还是摇了摇头,他看到了我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是不是,不太好?” “不,你很好,”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眯着眼睛思考着,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不正常。“但是生魂不同于其他完全脱离身体的鬼魂,他应该和自己的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魂体的反应就是身体的反应。但是你看看你。”我扫视着他并不很高的身体,“没有伤痕,没用变瘦,精神饱满,但是却没有输液用的针孔。这不符合常理。他们到底是怎么保存你的身体的?” “你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很安全?”luke很快地抓到了他想知道的重点。 “没错。至少是现在。没人会花那么大的力气去保持一个没有用的植物人的健康。”我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干净合体的衣服,现在才发现那是一套睡衣,“你说你是在进家门的时候被打昏的?当时你穿着什么?” “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迅速地抬起头:“这是我的睡衣,是不是说我被人换上了衣服?” “你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湿度、温度、气味、声音,那么我们只能从这衣服入手了。”我看了一眼他干净的没有污渍的衣服,断定地推测:“这应该不是你这段时间唯一的一件衣服吧。” “一共有四套,只有这一套是我的。”luke的反应很迅速,他甚至自己开始描述:“其他的三套都是蓝色白条睡衣,尺码款式都是一摸一样的。质量看上去很好,但是我没关注过是不是有商标。” “所以,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尽量体会你能感受到的任何外界感觉,并从衣服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我闻见了蛋糕的香味,走到了烤箱前,小心地将烤盘取了出来,顺手将一旁的奶油裱花递给luke,接着刚刚未完的话:“除此之外,你还要为我做家务以支付你的‘身体搜寻服务费’和‘收留魂体房屋租金’。” “你在和谁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spencer?!”我紧张地看了一眼拿着裱花器的luke,侧过身子挡住了那个在别人眼里是悬空中的裱花器。一边淡定地看着reid说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案子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他将自己的背包放下,走了过来,看见桌子上摆满了烤好了的蛋糕和已经发泡好了的奶油,惊奇道:“你已经全部做好了?你的身体没事么?” “没有,我今天一整天都好极了,没有感到幻觉,有没有感到焦虑,没有发痒,没有疼痛。好像症状的间隔越来越长了。”我摇摇头,将裱花器放了下来。看着被自己挤得活像某种排泄物的奶油,挫败地叹了口气。 “我来吧。”reid看到了我的表情,伸手接过桌上的奶油,稍稍在我做砸的蛋糕上试了试,就开始快速地给别的蛋糕裱起花来,而且形状比我成功多了。他看了一眼仿佛更加挫败的我,抿了一下嘴角,看起来很愉悦:“其实蛋糕裱花和建筑学、数学很像,你只需要计算一下他的构成和力度,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形状。” “还有这种说法?”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耳边卷过的头发垂到了他的耳侧,遮住了他一部分的表情,却仍旧可以带到带笑的嘴角。我顺便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luke已经出去了。 “当然,不是。”reid抬起了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他的耳廓边上。他的眼里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狡黠,“这只是跟手感和专注度有关。”他停了一下手,将自己脸颊边上垂着的头发别到耳后。 “reid,你有考虑过剪短发么?”我看了看他过长的头发,总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我撩起他一缕头发提到他的耳朵上面比了比,感觉上要好看一点? “呃嗯?你想让我剪短发?”他摸了摸自己刚刚卷过的发尾,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看了一下我的表情。 “不,我只是说说。快点裱花吧,spencer。”我看了一眼梳理台边上的大钟,开始催促:“都已经10点了,你再裱两个,我们就去睡觉吧。你已经累了一整天了,早点休息,大不了明天早上再弄吧。” “·····好。” =============================================================================================== “你说我还要多久才能完全结束戒断反应?”我侧过身子看向十公分外的reid,他似乎很累,但是却仍旧没有睡,眼睛耷拉着又强自睁起,听见我的声音也将脸侧了过来。 “2到3个星期吧,应该。”reid的语气有点奇怪,听起来并不是十分高兴,还有些颓丧。他眼珠转向我又移开,再转过来,再移开,不停地在我的脸和天花板之间游移,过了3分钟,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等ethel你好了之后,我就要去找房子了。可是我可能没什么空去看房子。要不然我先住在酒店,再等有时间慢慢找吧。” “你就住在这里好了。”我奇怪地看了一眼有些反常的reid,眨眨眼说出了挽留:“你是因为要照顾我才把房子退掉的。反正我这里房间多,你可以住到你找到合适的房子再说。” “那就太好了。”reid盯着天花板的眼睛迅速地转了过来,高兴地放着光看向我的,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慢慢地将自己的眼神移开了,清了清嗓子:“咳,我是说,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没事。”我压抑着嘴角了然的笑容,放缓了自己的呼吸,“spencer你们今天去了哪里?” “·········” “spencer?”真是的,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着了。明明刚刚还在说话,一眨眼就睡着了。还带着那种满足的笑容,真是像个小孩子。我摇摇头,关上了床头的灯。在reid平稳的呼吸声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thel!醒醒!ethel!” 是谁?声音好耳熟,不,是有点耳熟,真难听! “醒醒,ethel!” 别再晃我了,好困,好想睡觉。 “快点醒醒!!!” 到底要怎样啊!我愤怒地在困意里被摇醒,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低气压地瞪向了前面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回来。 一只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圆滚滚的带着惊奇,在它本来对称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幽幽的血洞,正在涓涓地冒着粘腻的血液。过于凑近的脸上满是被水泡过的湿润的白色浮肿,冰凉的鼻尖抵在了我的脸上,仿佛还在滴着冰冷的水珠。 “唔!”我发出了一身短促的惊叫,却紧紧地被捂在了嘴里。一转头看见了牵着这个小鬼魂的luke,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看来就是他帮我摇醒的。 “ethel,你看看它,我刚刚是在草丛里把它捡回来的。”luke对我的浑身发散的恐怖气压毫无所觉,居然献宝似的,将那个小鬼拉了过来。还颇为期待的看着我。 卧槽,你期待什么?!!!我带你回来不是给你乱捡东西的!!!半夜带它回来给我看,你是想让我也变成生魂么?!!! 我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睡得蓬乱的头发,看着眼前这三只期待的眼睛,忽然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感觉。luke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在我的眼里比旁边的那位更加恐怖,难道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柯南?怎么随便一逛就是被凶杀的鬼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出现三个人物,男主女主再次忽略 lukesummers----卢克美少年魂体一名特长:开副本! 糊涂快抱歉!!!实在的搞不定我的电脑,还是用的家里面的老式台式,上网卡得一塌,笔记本是完全崩溃,放弃治疗了。。。。。。。。。。迟到什么的,你们鞭挞我吧。。。。。。好了,这个案件真是开始。,.更新更对,就是那个小鬼“"“二 第54章 电灯泡的正确用法 “ethel,你看看它,我刚刚是在草丛里把它捡回来的。”luke对我的浑身发散的恐怖气压毫无所觉,居然献宝似的,将那个小鬼拉了过来。还颇为期待的看着我。 “我可以养它么?”看着luke那双亮晶晶的蔚蓝色眼睛,我想我原来对luke高贵冷艳的理解还不够透彻,智商188绝对是船长叔叔为了安抚自己“残疾”的儿子特地做的假测试吧?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老爹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来找我了。 “我以为你的身体没有找回来之前,连你都是我在养?”我咽了一口口水,对于顶着美少年这种期待祈求的眼神说出拒绝的话感到有着巨大的压力。我看了一眼一旁完全不明白情况的小鬼,它正拽着luke的衣角,唯一的一只眼睛在我和luke之间迷茫地来回看着,时不时疑惑地摸摸自己被开了膛的肚子。看着luke一幅期盼的表情看向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发出“啊啊”的声音期盼地看着我,仿佛是要帮luke的忙一样。 “求你了,ethel,please!”luke看着我有些动摇的眼神,立马趁热打铁拉着那个小鬼凑到我面前,45度仰视我,卖萌地嘟起自己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这货真的是照cia特工训练的?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kent叔叔卖萌的脸········让我喘口气先。 “······你以前养过····其他小动物么?知道怎么照顾他们么?”我看了一眼这个小鬼三寸豆丁的身材,猜测他大概只有4岁左右。看着他懵懂无辜的表情,不由叹了口气,带着稍稍溢出来的怜悯转头看向了一旁莫名激动的luke,“它死之前的受到很大的折磨,但是它并没有很重的怨气,看来它应该也有些什么问题。”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颦着自己的眉头,继续对luke解释:“如果不是太过内向、有自闭症的话,就可能是智商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样的孩子照顾起来要更加用心。而且,”我看了一眼它紧紧拽着luke的小手,微微地摇了摇头:“你并不能一直陪伴他不是么?等你找回了身体之后,也许没有看到魂体的能力了。那么它怎么办?”可别说扔给我啊。 “我看不见了,不是还有你么?”luke皱了一会脸,然后完全没有压力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期待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更是浓烈了。“我以前养过很多动物的,仓鼠、金鱼、蜥蜴和黄金蟒。我应该可以照顾好小一的。” 喂喂,仓鼠、金鱼就算了,蜥蜴和黄金蟒是怎么回事啊,这像是小朋友的宠物么?而且让我当接盘侠什么的话,你还真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我的青筋完全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捂着额头看着他。“·······小一是指的它?”我复杂地看了一眼好奇地看着周围环境的小鬼,它好像对于睡得很沉的reid来了兴趣,慢慢地靠近他,一下一下地戳着他从被子里面露出来的那只脚,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游戏。 “对啊,因为它只有一只眼睛,所以叫小一啊。”我擦,少年用你这一脸无邪的理所当然来戳这个小鬼的伤疤真的好么?虽然它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可是这并不是他可怕的全部,luke的天然是我完全无法参破的大宇宙恶意,他居然还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以前爸爸不让我养小动物,因为只要我养的动物都死了,但是小一不一样,它已经死了,所以应该没有关系了吧。” “·······”我发现自从认识了luke之后我经常会找不到可以接口的话,我忽然一点都不想帮你找身体了怎么办?“它是在哪里发现的,我们还是帮他找到凶手算了,找点投胎对它会比较好。”我一脸严肃正经地看着luke,带着前所未有的积极。 “真的么?那好吧。”luke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反刚刚的卖萌稚气,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挑了挑他金色的眉毛,微微翘着的嘴角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反正我刚刚只是随口说说玩的,只是没想到ethel你当真了,不过你能答应帮小一找凶手真是太好了,爸爸说你最讨厌麻烦的事了。”他老成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精致的正太脸上露出了一个抠脚大汉的表情:“也许以后可以用床上的那个竹竿来提些要求?”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阳台上,让寒冷的夜风冰封了一下我的情绪,将即将喷发的怒火硬生生地憋在了胸腔里。“你还记得你的身体还需要我来帮你找吧?luke summers?”我转过身子扯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扭曲笑容,“还是你想等到x-man的全集全部出完你再醒过来?” “啊,小一,你快点从那个竹竿身上下来,他快要被你压死了。”luke的表情漂移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坐在reid脸上的小鬼,如释重负地找到了可以转移的话题,带着掩不住地喜悦挑高了声调,避过了我的阴恻恻的目光。 一般来说,鬼压在人的身上,会造成身体的沉重和酸痛感,但是对于一部分触灵体制的人来说,这种沉重的压力会更加严重。而reid很荣幸的就是后者。 “真是受不了你们!”我头疼地快步走了过去,双手托起了那个同样是棕色头发的小鬼的胳膊下,将它从reid的脸上托了起来,免得它把同样是棕色发色的小博士给闷死。我和那个满脸茫然的小鬼对视了一眼,发现它和那个差点被他闷死的博士长得有点相似,一脸好欺负的样子,正无辜地眨着仅剩的一只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似乎是感觉到我没有恶意,还非常高兴地拍了拍我的脸,发出“啊啊”的声音,微张的粉嫩小嘴露出了一截被割断的舌根。 我低头看了一眼被闷得满脸通红的reid,喘息了两下,又侧过身子睡了过去。稍稍地舒了口气。将这个棕色头发的小鬼抱在怀里,感受到一阵阵微凉的寒气。原来luke并不是随意地给它取了个名字,而是它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名字了。“看来它并不记得自己遇害的经过了。”我半跪在床上,摸了摸这个乖巧的棕色头顶,对着一旁的luke叹道:“要不然经过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智商有些障碍的孩子也会有潜意识的恐惧感。” “那怎么办?”luke皱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幼小的鬼魂,“我们不就是再也找不到谁杀了它么?” “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我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眼他的伤痕。粗糙、断续,但是并不是犹豫着无法下手的那种,反而看上去像是新手的探索?心有怜悯或是有所犹豫都不会将胸腔打开得这么大,更不会有这么多的伤痕。我闭了闭眼睛,记下了它的伤口,伸出手抹平了他的空洞的眼眶和狰狞的胸腔。 “你可以将它变回原来的样子?!!那不是就可以让他说话了么?”luke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有些惊喜地问了出来。 “不,这只是障眼法罢了。”我摸了摸棕发小鬼的头,看着他开心地摸着自己的身体,和它满足惊奇的眼睛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我只能让它看起来好一点罢了。我说过了,魂体是身体的反应,我改变不了的。我只是灵媒,而不是塑魂师。” 变回原来样子的小鬼看起来很可爱。棕色柔软的头发,白皙幼嫩的小圆脸,天真无邪的黑眼睛像是泉水浸润的鹅卵石,短短的四肢划动着,像是要挣脱我的怀抱向一旁沉睡的reid扑去。就像是每一个可爱又调皮的孩子,但是它发出的“啊啊”的破音透露着他这副可爱的表象下面受到的残酷恶毒的对待。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对这样的孩子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 “我们只能从它被发现的地方找起,一般被杀死的魂体都不能离自己的尸体或是被杀的地方很远,要不然就会流连在一些特定的人周围,亲人、朋友或是凶手。它出现的地方必是它执念所在的地方。我们可以顺着这些找到它的尸体和亲人,送它回去。”我松开手,让不断挣扎的小鬼自由地扑在床上,阻止它继续坐在reid的脸上,看着它趴在旁边开始拨弄起reid的头发,不由感叹触灵体质果然很受魂体的欢迎。忍不住摸了摸那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脑袋,反而见它不满地抱起了头,挪了挪小屁股,坐到另一边去,继续戳起博士的脸来。我讪讪地收回了手,看向luke继续道:“我们只要把它送回去就好,追查凶手什么的,这是警察的工作。我们不应该介入,也介入不了。” “我是在你家的花丛里捡到它的。那时候它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是迷路了。”luke声音低了下来,坐在了小鬼的旁边,“我们真的不能帮它找到凶手么?我是说,万一警察找不到呢?美国每年都有数不胜数的悬案,其中很大一部分就一直变成了档案室里面的封存文件。”他拍了拍小鬼拱起的小屁股,对着它露出的傻笑回了一个温暖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落寞。 又是我家的花园,那里是什么风水宝地么?我无力地吐槽一句,看着luke落寞的金色脑袋,忍不住开口振奋他:“不会的,你看那是谁?”我按了按luke塌下去的肩膀,指了指那个睡着了的男人,无比信赖又无比自豪:“那是dr.reid,一分钟读两万字的行走的百科全书。他的小组是全美国最出色的犯罪克星。他们有最资深的侧写师,有最酷的电脑技术人员和各类你想都没法想象的破案怪咖。明天,明天我就拉着他去拜访邻居。务必让bau发现这个小东西的案件。”既然是在我家的花园发现的,那么这个小鬼要不就是在这附近遇害的,要不根本就是这里的居民。 “他的智商多少?有我高么?”luke并没有抓到我话里面的重点,反而对于我夸耀reid的聪慧而耿耿于怀。 “他的智商187,当然比你高。”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拍了拍luke的肩膀,轻微地摇摇头:“孩子,不要纠结智商上的硬伤,这是天生的。” “你是不是小学没毕业?!!!我可是智商188,比这个竹竿高多了!”luke非常不满地将我的手挥了下来,“真不知道你看上这个竹竿哪里了,真是没有眼光的女人。” “well,认为188比187高·多·了的你才根本不像是小学毕业了的人呢。再说了,”我将再一次爬上reid那可怜的脸的小鬼抱了过来,扔进了luke的怀里。“reid能做到的你都做不到,怎么显示你智商比他高?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量化的东西。在我看来,reid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 “为什么?”luke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抱紧了还要挣扎的小鬼。 “因为他喜欢我呀,我这么善良美丽,选择我做女朋友的人难道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么?”我撩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头发,故意俯□子在reid熟睡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调笑着看向一旁的luke,夸张地晃了一□子,连声音都飘了起来:“哎呀,我的reid实在是太聪明太可爱了,我最喜欢他了!” “呵呵,是么。”对面的luke并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也没有被我破廉耻的表演给震住,而是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意味深长地往下看了一眼。“但愿他没有被你这么善良美丽的人给吓住。” !!!!!! 他的眼神让我莫名的我的背后一紧,感觉到寒意从我背上的汗毛孔上钻了进去。撑着床的手掌下传来了一阵微微地翻动,衣服摩挲的沙沙声飘进了我的耳朵。我僵直着身体往下面看去,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我。 “说,你还在睡觉。”我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挤出一句。 “我·······我在睡觉······”reid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就连黑夜都无法遮住他眼睛里的羞涩和惊讶。我发誓,他嘴角的笑容绝对称得上是窃喜。 我无力地垂下头,烦躁地挠乱了自己的头发,认命地看清现实:“好吧,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 “呃,从你说,呃,说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开始。”reid侧过脸,留下一只烧红的耳朵,修长的脖子从被子里面探了出来,连带着被蹭开的第一颗扣子,露出一小块皮肤和明显的锁骨。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眼神躲闪了过去,脸上的诡异的娇羞表情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其实,ethel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找我聊聊天的,我,我,”他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又快速地转了过去,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颤抖:“不要····堵着我的呼吸,我····我那个····我是说,”他忽然沉默了一下,将话停在了一半,挣扎地闭了一下眼睛,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完全措手不及。reid在几秒后睁开了眼睛,骤然伸出手握住我的,另一只胳膊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揽了下来,让我的嘴唇狠狠地撞上他的,甚至让我感觉到了牙床被撞击后的酸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他完全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反而快速地摄住了我的唇瓣,深深地吮吸着、厮磨着,在我终于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舌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了我的口腔,生涩地撩拨着、勾弄着我的。我一直觉得交换口水是一种非常恶心的行为,但是现在,在reid热情而青涩的撩拨下,我竟然伸出了双手紧紧地从他的胳膊下面揽住了他的肩膀和背脊。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忘情地和他拥吻起来。黑夜给了我们无尽的勇气和悸动,紧紧相拥的身体传递着同样剧烈的心跳,虽然我们两个青涩的家伙时不时还会撞上对方的牙齿,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渐渐地感到窒息和缺氧。可是这窒息带来的是更加疯狂的接触,仿佛每一次纠缠都是燃烧前的最后一秒。 “wow!” 一声响亮地口哨声将我从大脑发热中拉了回来,我受惊地狠狠推开了闭着眼睛的reid,看着他迷茫的、还饱含着火热的眼神和那红肿的、被液体浸润得亮晶晶的嘴唇,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根本不敢回头看那两个完全不知道避避嫌,甚至恶意围观的魂体。 “怎么了,ethel?”reid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自己那里冒犯到了我,有些小心翼翼地缩回了按在我后脑勺的手,改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喘息还没有平复,大口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让我不由得像是烫到般地缩了缩。 “啊,对不起,我马上就带它走,你和竹竿继续,继续啊。”luke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他为了显示自己出去的痕迹,还重重地带上了门。天知道要不是正好夜风从我没有关上的窗户刮了进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reid解释那扇会自动关上的门。 reid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但是现在他更关心的是我的反应。“对不起,ethel,我······”他不解又无措,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被狠狠地推开了。心仿佛被吊到了半空中,而那根绳索就攥在了眼前这个人的手里,再也逃不掉了。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我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说完这一句话,就忽然再也没有了大声的力气,仿佛所有的勇气都随着那一声口哨消散在刚才的激情。我静静地拥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诡异地涌上了一丝久违了的羞涩,“睡吧,spencer,明天还要早起去拜访邻居呢。”我装作很困地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很假,但是比我三秒前准备装作毒瘾发作避开的烂桥段好多了。 “嗯,睡吧。”reid没有再继续刚才的问题,双手和我一样紧紧地拥着我的背,却将我的脸微微侧出一点,“不要闷着自己,睡吧。” 我闭上眼睛,数着reid的心跳,渐渐地陷入平静,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耳边传来reid温柔的声音,即使在我睡着的时候他还是那般的紧张:“我···我也最喜欢你了,ethel。” 在我维持着嘴角甜蜜的笑意进入睡眠之前。 我想我可以咆哮一句:你不会是把我当做夜袭的女色狼了吧?!!!!!!!闷住你、戳你的脸的都是那个小鬼啊!!!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不知道是几点····· 今天去买了新电脑,认为38会有优惠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新电脑键盘用的好别扭啊,希望过一段时间手感能够养成······ 忽然发现,第一人称羞耻度略大,以后啪啪啪怎么办? ······发现写的有点奇怪····算了,到时候大修再改吧,这种东西是不是多写写就好了?(我果然是没节操····╮(╯▽╰)╭) 第55章 世外港湾 我有没有介绍过我新入住的社区?好吧,现在重新介绍也来得及。hiddenharbor是一个安全性非常好的私人社区,它的开发商mr.king和市长私交甚好,是一个桌子打扑克的关系,这在社区里并不是什么秘密。elle给我介绍这个社区的时候曾经说过它的宣传语:世外港湾,远离城市喧嚣,安详,宁静,安全。虽然我入住的第一天就已经受到了mrs.wiggin的“特殊欢迎”,见识到了这片社区并不如他所介绍的那般安全。但是,事实上它的安全系统还是非常对得起它高额的屋主协会会费的。刷卡登记出入,每天如此,非社区人员想要进入这个社区,必须由业主使用门卡登记带你进入,并且不能超出登记时说明的时间,否则必定会一通电话过来询问你的安全甚至上门确认。而安保人员24小时巡查制度保证了不会有任何漏网之鱼,想要在这个社区里里面杀人,只有三种可能:一、你是这个社区的业主,二、你是这个社区的服务人员,三、你是记录在册的拜访人士。 我拜访的第一家就是屋主协会的会长:ir。 说实话,这位屋主协会的会长ir并不是一个令人感到愉快的人,虽然我这样粗略的评价一个人并不是非常礼貌。但是,ir就像是每个人生命中都会遇到的某个人,她的生活幸福,收入颇高,受过良好的教育,从小顺风顺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或许还当过学生会里面的骨干。她关心周围的每一个人的生活、事业、家庭,孩子。说话的时候往往站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喜欢用“we,our”,从不吝惜表现出自己的善良、大度和····优越性。仿佛她所有的一切都很讨人喜欢,如果除却她的态度和目的的话。 “很高兴见到你们,ethndspencer。”我忘了说了一句,她还非常喜欢拉近和别人的距离,简称装熟,她直接称呼reid为spencer的做法使我感到有些不快,要知道就连reid的小组成员都没有几个直接称呼他为spencer。“你们不会介意我这样称呼你们吧?”她带着得体的笑容,设问的话却用着反问的语气,强势的个性可见一斑。 “ofcourse。”当然介意,可是即使低情商如reid,也只能尴尬的笑一笑。我将做好的蛋糕递给她,抿抿嘴笑得微弱:“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蛋糕,前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没来得及拜访邻居,实在是很失礼。” “啊,真可爱,谢谢。”ir笑着接了过去,透过玻璃纸做的盒盖,扫了一眼,顺口说了一句。我注意到虽然她的笑容很热情,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多少赞赏之意。她并没有双手捧着蛋糕盒,而是用一只手扶着盒子的一边,使其另一边抵着自己的上半身。“请进来坐一下吧。”她侧过身子,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友好的笑容,“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社区里面住户的情况,你知道的,我是屋主协会的会长。” st.ir一家的房子非常具有典型性,奢华的家私,精巧的装饰品和满满一整柜展示窗的奖杯奖章。他们的客厅并不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而是展示自己的窗口。 reid一进门开始除了有些拘谨,看上去非常感兴趣地观察了ir的客厅,他的认真观察并没有使得ir感到不满,相反的,这样细致地参观我想更加迎合了ir的表现欲,虽然我觉得reid这样认真地参观可能仅仅是职业病犯了,这个答案应该并不会使得ir感到满足吧? “这里是个私人社区,只有三十一户住户,屋主和屋主之间没有秘密,我们都亲如一家。人们都很友好,当然屋主协会的贡献也不小,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在夸耀协会的功绩,只是事实如此。”ir递给我们两杯水,坐在了我们的对面。“你住久了就会发现,这里是一个秩序井然又安全舒适的地方。哦,除了那个意外,”她翘起了腿,状似遗憾地看了我一眼:“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你的那间房子,我是说,wiggin一家是那么的友好,当警察将daisy的尸体从花丛下面·····”说到这里我看到她难耐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带着厌恶的情绪,“真是太可怕了。”她挥了挥手,像是扫掉什么脏东西,“不说这样的话题了,对了,ethel,我听madison提起过你,她说你是一个很友善的邻居。”她指了一下墙上的合照,“我的女儿,我想你应该认识。” 我顺着她的手指象征性地往墙上看了一眼,挑挑眉,回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是的,印象深刻。”reid对于我的话颇感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抿抿嘴,没有说什么。我和他小幅度地对视一眼,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继续道:“她很漂亮。”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她与有荣焉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想她一定很想见到你,”她站起身走到楼梯处呼唤了起来:“ie?”但是并没有回应。ir遗憾地耸了耸肩,走了回来,“一定是和nora出去玩了,她们总是形影不离。”她重新坐了下来,“nora是gulliver家的大女儿,他们家就住在18号,gulliver先生是一名律师,而他的太太乔治维克医院的外科医生,两个人都是体面有涵养的人,但是nora这孩子一点也不符合像她的姓,你知道的,《gulliver''stravels》,她有点缺少冒险精神,可能有些太胆小了,她总是离不开madison。”她转了转自己手里的杯子,拉了拉两颊的肌肉,对着我和reid笑了笑:“well,我还没有请教一下你们的工作是?应该已经毕业了吧?” reid愣了一下,见我看着他示意,轻咳一声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真的,介绍得很·认·真:“eh,我是一名bau探员。就是fbi的行为分析部。过去是叫做bsu行为科学部,但不这么叫了,他们把它改成了bau。它是ncabc的一部分,就是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那也是叫cirg的一部分,紧急事件反应分队·······” “他的意思是他是一名fbi探员。也是个博士。”我打断了reid认真的介绍,对着ir点点头。因为我看出ir并不是真的想知道bau到底是什么,她所需要的仅仅是知道我们的职业是不是体面,能不能给她提供感兴趣的话题,和下次给别人介绍时的“趣味”罢了。“我刚刚毕业,还在找工作。” “spencer你是一个fbi?”ir挑了挑眉,说实话我对于她的称呼还是很难以接受,显然reid也是如此。他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了刚才介绍时的侃侃而谈。但是ir并没有发现,也许是她从来没有关心过别人的反应,她转过头看向我,感觉带上了一丝同情?:“现在的工作是不太好找,marcus,我的丈夫,他们的公司甚至除了常青藤的毕业生都不接受。你是学什么的呢?ethel?或许我可以让marcus帮你介绍一个工作,不过他的公司可能会有些困难。” “yeah,常青藤的确很有优势。”我勾着一抹客套的笑容看了看ir,和reid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我是斯坦福毕业的,呃,主修心理学哲学,取得了博士学位,还有几个什么计算机科学、物理学和公共管理学学士学位,工作什么的,暂时没有找到比较合适的。”虽然很无耻,但是每次我确实都很享受若无其事打人脸的行为,这应该就是无业女青年的狭隘猥琐之心吧。 “那还是真是厉害。”看得出ir稍稍地噎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地救调节过来了:“说到工作,我们世外港湾里有一个特殊的工作人员,theodorebunch,场地管理员,说实话每次屋主会议的时候我都想提议他们开除他,他实在是太····”ir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不注重卫生,酗酒,我从来不让他清理我家的泳池。没人喜欢他,除了henry,olson家的孩子。”她耸了耸肩膀,一只手放在沙发上:“有的时候我都想让allen,呃,henry的妈妈,让她让henry离那个管理员远一点,那个家伙实在是太恶心了,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henry这个孩子和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他5岁了却连话都说不清楚。你知道的,这种情况不也不太好和他的妈妈说什么。”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听她介绍住户们的情况,虽然她的话的确让人很不舒服。但是如果忽略掉ir话里面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的介绍还是非常有用的,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我就大致了解到了世外港湾三十一户人家的大致情况,既然世外港湾没有发生过其他死亡事件,那么就是说可能那个孩子的死并没有被人发现,另一方面我们也找到了最有可能的目标:henryolson。那个5岁却连话都说不清的怪孩子。 “很可怕?”从st.ir家出来不过花了20多分钟,但是reid的表情却诡异极了,眉毛死死地皱着,嘴巴也紧紧地抿了起来。 “什么?”他没有一下听懂我的话,如梦初醒地转过头看向我,手里的盒子有些变形。 “放轻松,不要抓得那么紧,我们还要用它来拜访邻居呢。”我赶紧从他的怀里拯救出我的伴手礼,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说你被吓到了吗?怎么那种表情。” “没什么,只是ir让我想到了上次调查波士顿一个案件的时候,那个凶手的妻子和她的表现很像,一样的自恋型人格和超凡的控制欲,但是那个妻子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每个星期都会去狩猎一个年轻的姑娘,并残忍的杀死。”他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不安地对着我笑了笑“抱歉ethel,我不该在休息的时候和你说这些。” 我可以说你的感觉还挺灵敏的么?如果我上次没看错的话,那个st.ir的女儿madison很有可能就有反社会人格。就是ir口中乖巧可爱的小甜心。 “你不需要总是对我说抱歉的好么?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无奈地对着reid摇摇头,太礼貌了以后让我怎么下手啊?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我甩甩头,将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晃走。“emily?”我的眼睛一不留神看到了不远处抱着购物袋的emily。 “ethel?”emily抱着一大包东西,看起来买了不少。她颠了颠自己的袋子,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我,不过想到我们住在对门,遇见什么的是非常自然的事,随后她就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reid,挤眉弄眼的说道:“哦,还有dr.reid。”她故意称呼reid为doctor,就好像听从了上次reid的话,但是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戏弄:“怎么,拜访邻居?”她实在是没有手了,用下巴指了指我们手里的盒子,走到我旁边耳语,却是用reid也能听见的声音:“和男朋友一起拜访自己邻居,你们还真是有新意。” 我当然能听出她话里面的打趣,可是某只遇见女王猫的笨狗却脑补了不少。 “是我们的邻居!missprentiss,而且在美国男女朋友一起拜访邻居是再普通不过的了。难道你常年住在印度么?missprentiss。”我忽然发现reid一旦开始生气,他就不停地“礼貌”地叫别人的名字。 “噢,天哪,我只是跟ethel小声说着我们女生的话题,怎么dr.reid你居然偷听!”emily一副指控的摸样,眼神却充满了善意,她高挺的鼻子耸了耸,微薄的嘴巴一张一合,“况且ethel是一个中国人,当然不能和其他美国青年一样分析啊,算了,我也知道你并不像我一样了解她,毕竟我比你早认识她十六年呢。” 我敢发誓,reid现在绝对很想将自己手里的蛋糕拍到emily那张欠扁的脸上,前提是她不是个女生的话。我明白为什么emily每次看见reid都不遗余力地逗弄他,甚至完全不符合她一贯的大方御姐形象。因为她当年自己个人独白的时候,曾经表示过被父母忽略的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非常想要一个可爱单纯的弟弟。你问为什么不是妹妹?因为妹妹的话就下不了手欺负了。而reid这张蠢萌的脸实在是太符合她幻想的弟弟了。而另一方面,我觉得她可能已经和某个人接上了头·····某个见到reid之后可能会给一个非常“美好”的回忆的大佬。 当然也许我可以自恋一点,emily实在是太喜欢我了,所以讨厌“抢走”我的reid?好吧,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恶心又白痴。但是我实在无法直视这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半世纪,智商加起来可以分给三到四个正常人的fbi之间的对话。不知道emily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变回那个优雅!知性?的emilyprentiss。 “你们找到了么?”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变声期的公鸭嗓子,我很自然地转了转身子,在reid和emily看不见的地方对着突然出现的luke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说话。我还记着他昨天晚上不自觉的围观行为,而且还带着一个5岁的小“鬼”。 luke不好意思的摸摸脸,和拽着它衣角的小鬼对视一眼,默默地闭上了嘴巴。那个小鬼不明所以地拽了拽他,又转过头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微笑。 算了,和孩子计较什么呢,而且一等到找到他的身体就把他打包扔掉就好,cia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reid!”我忽然叫了一声reid的名字,眼睛却扫了luke一眼。“我们该去拜访olson一家了。我记得它好像就在那边是吧?”我的手指了一下右手不远处的那个蓝色屋顶的房子。打断了emily单方面惨无人道的戏弄,虽然reid已经开始用知识来“拍打”她。 luke了然地看了我一眼,抱起小鬼开始往那个方向飘去。而reid和emily也停止了“友好”的对话,一起看向了我。 emily黑色的半长发垂在了肩上,黑色的大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托着自己有些下滑的袋子,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 “no!——henry——” 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正是我刚刚决定要拜访的olson家。 emily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变得肃然,她猛地将怀里的东西扔给了我,摸了摸自己后腰的枪,手指对着我点了点:“等着!”,示意我不要离开,就快步向那里跑去。 一旁的reid看了看olson宅的方向,下意识地用手伸向自己的腰间,当然他什么也没摸到。今天他没有带上自己的配枪,虽然我觉得这比他带着枪安全得多,当然,对我而言。 reid纠结地看了我一眼,“我·····我去看看。你就不要去了,万一有危险。”说着就想将手里的蛋糕交给我。 “放在长椅上。”我手里的东西都要漫过我的视线,只好向边上走了两步将emily的东西放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对着reid催促道:“你快过去吧,我没事的,就在这里等你们。”因为我已经知道那里应该发生了什么。我想了想,为了不让reid多想,加了一句:“小心点。” reid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但是还是转身跑了过去。他的跑步速度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废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olson家的大门里。我眯了眯眼睛,等待着他们带着那个孩子的消息回来,当然,也只可能是坏消息了。 等等,那个花园不是olson家的么? 一直望着那里的我忽然看见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olson家花园的栅栏里钻了出来。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小半张脸,粉红色的裤子却很是显眼。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 ir: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圣克莱尔夫人 ir:马库斯·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夫人了不起的丈夫据说在一个大公司任高层 ir:麦迪逊·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olson:亨利·奥尔森小鬼 allenolson:埃伦·奥尔森小鬼的妈妈 luke:熊孩子卢克船长叔叔的儿子生魂 daisywiggin:黛西·维京可爱房子的前主人欧石楠下dy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准bau成员 noragullive:诺拉·格列佛小区居民9岁女孩 《gulliver''stravels》:《格列佛游记》 大家也看出来了,下章开始案件开幕,凶手百分之八十的读者也知道了,我就不圈出来7。还有,刚买的华硕症,我买这个的原因是,当然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无节操有非常严重的选择障碍,电脑城入口海报最大的就是他,如果海报一样大的话,我可能要和我妈石头剪刀布很久了。。。。。。。。。已经放弃治疗了。。。。。。 第56章 跳水的汉子 匡提科警方到达的速度很快,几乎是15分钟之后,我就又见到了好久没见的simmons探长。 “?!”simmons探长见到我看起来显得很惊讶,虽然他严肃的脸上并没有显出过多的情绪,但是微张的墨蓝色眼睛足以将他的诧异表露出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年轻警察,“我记得这次的死者是一个5岁的男孩是吧?” “henryolson,5岁的男孩。olson家的独子。”那名看上去就像是警校刚刚毕业的愣头青一样的年轻警官,一板一眼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确认了一遍才回答。 “为什么又在犯罪现场看见你?再一次?”simmons探长的话里面并没有怀疑,而是一种类似感叹的陈述句。他抬了抬自己纹路分明的额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有种预感,这次的案子又会有什么东西让我大吃一惊。” “因为我住在这里。”我指了指一旁的蛋糕和购物袋,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况且这次也不是我在犯罪现场,我只是和朋友在社区里面交谈的时候听见了尖叫声,是他们发现了现场。”我下巴对着在olson家门口正在和警察做着笔录的reid和emily抬了抬,“不要说得好像我和杀人案件有什么关联一样。simmons探长。” “那再好不过了,要不是这次的死者是一个5岁的孩子,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差点以为又要调查一个面试官的死亡呢。”显然前两次的案件给simmons探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甚至顶着那张严肃刻板的连说着打趣的话,他看了一眼正在做笔录的两个人,轻微地挑了挑金色的眉毛:“那不是dr.reid么?”他看了我一眼,削薄的嘴唇拉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真是巧。” “探长!”一名短发的女警官走了过来,眼睛瞟了我一眼,转过头对着simmons,停止了将要说的话。 uren,你说。”simmons探长顺着那名警官的眼神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出人意外地,他并没有让我避开。 “法医初步检查,henryolson不仅仅是被砍了几刀,他的内脏都被取出来了。上肢,胸骨到□,而且切口也被打开了。”她合上了文件夹,吸了一口气,侧脸的肌肉抽动看起来在隐忍什么:“进一步的检查要等到送回实验室,虽然leo说死者的身体根本都不用解剖了。”她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位年轻的女警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愤怒,她的吐了一口浊气,继续将自己的话说完,声音阴沉的可怕:“因为死者已经完全的被剖开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嫌犯不仅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个变态?”两名警官将一个黑色的尸袋送上了车子,幼小的尸体只占了尸袋的一半大小,其中一名警官几乎是双手捧着那个半垂的袋子放进车子里,动作轻微而又沉重。simmons的眼神暗了下来,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的尸体,仿佛被那个稚嫩的轮廓烫到了眼睛。 “不仅仅是个变态,长官。对一个5岁的孩子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个家伙完全是个怪物。”那名叫uren的女警握了握手里的文件夹。“死者的家长现在还没有平复好情绪,那个母亲目前完全做不了笔录。” “笔录先等一等吧uren你先回局里,看看leo还能不能在尸体上发现什么线索。”simmons对着女警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为什么让我听到这些”我看着女警离开的身影淡淡地问了一句,“我记得simmons探长你的原则好像是不允许案件的细节透露出去的吧?” “因为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simmons的语气很肯定,墨蓝色的眼睛说不上锐利地看着我,但是却很认真:“为什么这么冷静?听到这样的惨剧就uren那样见过‘市面’的女警都难掩愤怒。你应该还没有看过尸体吧。如果像你说的那样。” 我可以跟你说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见到过魂体版了么?显然,不能。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一些事情还没有说。我之所以这么冷静········”我看了一眼周围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是因为我看到了更加可怕、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我紧紧地盯着simmons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我看见了一个人从olson家的花园钻了出来。一个孩子。” “孩子?!”simmons探长的眉毛死死地纠结在一起,眉间的皱纹挤成了一个个深刻的皱褶,他的声音压低了,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眼光流连在那些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孩子身上:“谁?”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街头的那个长椅。“我当时就站在那里,正对着那个摄像头,距离虽然不远但是也不近。我只能看见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子,身高大概在这丛蔷薇的高度,”我比了比olson家花园栅栏处的蔷薇丛。“她还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裤子。” 我并不能直接说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ir,因为以摄像头拍到的我的图像,我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谁。而且基于疑点归于被告的原则,我这种猜测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反而会使人认为我在针对madison,这将会让我后面的行动变得很被动。 但是显然,simmons探长并不是个笨蛋。“世外港湾的安全性很好。”说到“安全”这个词的时候simmons的表情显然很矛盾,带着一种轻微的讥讽:“连警方进来都要一辆车一辆车的检查放行。如果你看见的没错,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凶手,他都一定看见了什么,并且,作为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孩子。”旁边忽然变得嘈杂起来,人群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simmons肃着眼睛扫了一眼,声音却没有停顿:“那么那个孩子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里的居民。” “这个变态杀了henryolson。” “昨晚是他把孩子引诱出卧室的!” “抓住他!” 人群不仅躁动起来,简直就像是是扭打起来,几个强壮的男人揪出了一个瘦弱苍白的男子,他们的情绪看起来非常激动,粗暴的动作使那名男子显得无措又呆滞。几名警官走了上去阻止这场混乱,可是人们的情绪并没有得到平缓,他们开始指责咒骂这名好像叫做theodorebunch的男人。就好像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几个人甚至言之凿凿地肯定是他将henryolson引诱了出去杀害的。 那个叫做theodorebunch的男子始终一言不发,或者说他完全被人们的愤怒和定罪惊呆了。他茫然地看着人们愤怒的面孔,直到被simmons探长护到身后。 “靠后,靠后,冷静下来!”simmons探长将愤怒的人群隔离开来,转过头让自己的属下将这名男子送上车子:“带他回警局。” “发生了什么?”reid做完了笔录,听见了嘈杂紧张地来到了我面前。他的身上湿透了,甚至还沾着血迹,看起来就和emily一样狼狈,棕色的头发贴在脑袋上,只有一簇粘在一起的滴水的鬓发垂在脸颊上。 我将刚刚从家里面拿来的毯子递给了他,看着他裹在了瑟瑟发抖的身上,另一条抓在手上,等着emily结束过来。“你们怎么湿成这样。”啧啧,水灵灵的萌汉子哟······· “那个孩子被扔在了泳池里面,他的母亲跳了下去抱着孩子不肯放手,我和···”他梗了梗脖子,撇撇嘴:“missprentiss跳了下去,将那个母亲拉了上来。”他的头发不停地滴着水,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嘴唇甚至有些打哆嗦。 da——da——dada————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是elle。 “elle?”我将手里的毛巾递给reid,示意他拿给emily,看着他瞪了瞪褐色的眼睛。 “ethel?reid在你旁边么?”elle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她所在的地方听起来很嘈杂,有很多人对话的声音。 “在,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reid,眼神下滑到他湿漉漉的裤子口袋,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an和hotch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但是他一个都没有接。”elle好像松了一口气,对着旁边说了一句:“他在。” “手机?”我对着reid眨眨眼,“你的手机呢?” “噢,看起来不能用了。”reid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淌着水的金属块。显然他的手机并没有潜水功能。 “你自己和他说吧。”我对着elle说了一句,将手机递给了reid。 “elle?嗯,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当然不是!”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发红。“案件?世外港湾?对,是我们住的地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咳嗽一声,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顺便遮住了半张脸。“是的,我在案发现场。嗯,好,我马上过去。” reid挂上了电话,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接到了通知,让我们参与到这个案件的调查中去。我马上要去一趟匡提科警署。”他用毛巾搓了搓自己的头发,拿下来之后便成了一个乱蓬蓬的棕色稻草头。 “现在?”我看了一下他当前的状态栏,不认同地摇摇头:“你现在先回家换身衣服,”我抬了一下手表,看了看simmons探长还没有结束的样子。“或许你还可以洗个战斗澡,等会搭simmons探长的顺风车过去。反正家也不远,不是么?” reid犹豫了一下,但是看见simmons探长他们好像还没给死者家属录笔录的样子,点点头,自觉地拿起了东西,见我没有动,奇怪地眨眨眼,“ethel?你不回去?” 我挥了挥手上的毯子,指了一下还在做笔录的emily:“我等emily,你先赶紧回家吧。” reid情绪不太高,小小地努了一下嘴巴,但是被我所说的“回家”这个词打动了,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头发,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你自己小心。”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孩子。 “快走快走!”我不领情地对着他挥挥手,催促着,看着他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reid离开的身影,转过头看向仍旧愤愤不平的人群,看见说话最大声的那名穿着橘色衬衫的男子,他的情绪很激动,和周围同样愤怒的居民们交谈着。似乎刚刚就是这个男人和其他几个人将theodorebunch,那个“杀人犯”给揪出来的。他们当时还说了什么?对了,他们还说了“昨晚是他将henryolson给引诱出来的”“你以为可以和孩子们在这附近而不被发现?”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有人看见了theodorebunch将henry引诱出来杀掉的。时间上的确没说错,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早上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今天早上拜访st.ir家时,那幅家庭合照上的ir——ir的父亲。 ======================================================================================== emily做完笔录的时候表情比reid还要难看,似乎是因为是个女人的关系,她对于孩子的死亡比男性更加有感触一点。但是她给我一种诡异的平和感,她的情绪控制的很好,甚至冷静地和我说她的猜测:杀害henry的人应该不是他的父母。补充一句,一般来说孩子死亡的话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他的父母。 “我不知道他的母亲当时的表现是不是假装的,但是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emily和我站在我们两家门口相对着的路边,抱起自己的东西,黑色的眼睛里是冷静的分析:“而且我看到了他们家的花园,他们打理的非常用心,他们热爱自己的花园,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是有罪的,那么尸体都不会被发现在花园里清澈漂亮的泳池飘着,还留着那么多血液。他们没有杀死自己的孩子,是别人干的。”她推开了自己家的院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很有味道的五官散发着一种沉静的感觉,黑色的半长发贴在两颊,却一点都不狼狈:“我先回去了,ethel。”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仿佛还能闻到那个孩子的血液的味道,眉头皱了皱,脸色有些暗淡:“我要先把自己打理一下。” “再见,emily。”我对着她挥挥手,看着她开门进去,转身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你看到是谁了?”我将门关上,对着出现了一会的luke问道:“那个孩子呢?henry?”他刚刚一直飘在我的旁边,却一句话都没说,虽然我本来就不会在人前回复他任何话,可是这么寡言并不符合他这两天表现的跳脱。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有在他的身边看到那个叫做henryolson的孩子。 luke表现得有些沉郁,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是一种惨白的表情:“它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坐在了沙发上,蜷起了自己的腿,仿佛还没有醒过来似的:“我和它一起跟着那个女孩离开,追着她到了st.ir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再一次回到olson家的时候,小一就忽然不见了。”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更多了一层迷茫和害怕:“它是不是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那我会不会也和它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它应该是滞留在它的父母那里了。这很正常。”我大力推了一把文艺地演绎忧郁的熊孩子,揉乱了他一头金灿灿的短发。“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而且你是生魂,如果忽然消失了那还是件好事呢,那就说明你回到了你自己的身体里去了。”这家伙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分分钟一种性格,难怪他老爹把他给扔了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luke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蔚蓝的眼睛里掬满了安心。“对了,我和小一追着那个女孩到了st.ir,听见那里的人叫她······” “ir。”我打断了luke的话,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接下来的是应该就不需要管了。reid他们的小组已经介入了这个案件,而且simmons探长也不是什么无能的警官。他们会发现madison的异样的。”我看了一眼盒子变形了的蛋糕。瞟了一眼它惨不忍睹的形状。抬起头期待地看着壮·劳动力·luke,温柔地笑了:“现在比较实际的是,我们把蛋糕重新做了吧,luke。” “明明就是我在做么·······”luke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自觉地飘到了厨房认命地重新打起了奶油。 “对了,ethel。”luke卖力地搅拌着面粉,忽然抬头问了我一句,蔚蓝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刚刚在olson家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们抓走了一个叫theodorebunch的人,他们应该不会最后搞错人吧。”他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挠了一下卷曲的额发,带着一丝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像ir那种小混蛋,就这么容易对付了?” “小混蛋?你在说你自己?”我对于他的用词感到无力,坐在那里“欣赏”luke工作的姿势换了换,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放心吧,bau加上匡提科警署,这么多精英还搞不定一个9岁的小姑娘的话,那他们都可以回家喊妈妈了。”我的戒断反应这两天已经差不多了,就是偶尔会有些嗜睡。看着luke麻利地做着蛋糕,心里暗暗想着等到今天晚上reid回来的时候,或许案件就可以解决了,明天正好可以把剩下来的邻居拜访完,不过就是担心现在这种情况去拜访邻居真的好么? 我的心里还在纠结拜访邻居的事情,仿佛这个事件马上就可以解决了一样。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luke少年之所以比其他的熊孩子还要令人头疼,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抽风程度,更是因为他有一张百发百中的“乌鸦嘴”。其危险程度,比起reid的配枪都毫不逊色。 正如他所“诅咒”的那样,theodorebunch的嫌疑在“目击者”的出现和凶器等证物的发现之后几乎被确认了,而因为某个事件,bau的成员被禁止进入世外港湾。 案件陷入了僵局。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 ir: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圣克莱尔夫人 ir:马库斯·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夫人了不起的丈夫据说在一个大公司任高层 ir:麦迪逊·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olson:亨利·奥尔森小鬼 allenolson:埃伦·奥尔森小鬼的妈妈 luke:熊孩子卢克船长叔叔的儿子生魂 simmons:匡提科警署的探长,超直感的高贵冷艳神助攻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准bau成员 下一章,elle准备离开走起。。。。。。也开始准备颠覆bau的三观。。。。小小的,当然只有一个原则,坚定不移地以不暴露可爱为前提。 第57章 依旧是情敌(酱油飘过)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示我现在的恼火,当我接到保安处拒绝让reid进入社区的电话通知的时候。reid的手机在早上的泳池里被泡了个透,完全失去了开机功能,他只能尴尬的站在世外港湾的保安大门,用借来的电话和我联系。我完全被无法想象他是如何面对着电话里那个语气不善的保安人员以借来这通电话的。但我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现在不仅低落而且失措。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和人沟通的人,更别提面对别人莫名其妙的恶意。从他断断续续、语焉不详的话语中我拼凑出了整个事件的始末。elle在调查过程中因为行为过激,将年仅9岁的ir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导致她左手骨折。虽然她坚持是ir自己跳下去的,但是遗憾地是,那里并没有摄像头。 bau小组所有成员被世外港湾拒之门外,被这个私人社区列入了黑名单。 简单的挂断了这通电话,我连室内鞋都没有换,仅仅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却一秒钟都不想耽误,直接开出车子,加速到了保安大门。 “spencer!”我看见那个站在保安室外,无聊地拽着自己的包带的博士,将车子停在了右侧,推门下去。“到底怎么回事?可以为我解释一下么?先生!”这句话并不是对着reid说的,而是对着那名站在检查口处的mr.benson,他是世外港湾的保卫处负责人,平日里倒是说过几次话。还算是一个比较友好的人,但是现在他的表情很是为难。 “,刚刚屋主协会给了保卫处通知,mr.reid所在的bau小组被列入了黑名单,你知道,世外港湾是一个私人社区,屋主协会有权禁止伤害业主安全的人员入内。”mr.benson的眉毛微微地颦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怎么回事?”我转过头看了一眼reid,“不是说是禁止进入调查么?怎么连回家都不行了?” “hotch还在和上层协商elle的事情,garcia正在交叉对比想要查出可以证明ir是否有过校园霸凌经历和反社会行为,但在此之前,elle被要求停职调查。我们小组也被拒绝入内。”reid沮丧地摇了摇头,低声跟我解释:“但是我们的侧写完全可以推测出ir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elle本来想单独和她聊聊,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因为st.ir夫妇只允许女警和他们的女儿沟通,谁知道········” “谁知道ir自己跳下了台阶弄断了自己的胳膊还反咬了elle一口,”我接过reid的话,脸上的表情僵硬极了,我感觉到我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不是对bau的,而是对那个聪明的小姑娘的:“我想elle当时一定震惊极了,madison的表演绝对非常精彩。”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reid无辜地眨着自己的眼睛,拿出自己的电话。 “ir?”天知道我要多努力才能压住自己的怒火平静地打通这电话,“thisisethelchan。”我稍稍讲电话拿开了一点,对话那头尖酸刻薄的语调让我的耳朵发麻。我甚至听到madison在电话里惺惺作态地呼痛声。“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屋主协会禁止让业主入内。”我看了一眼呆呆地看着我的reid,语气稍稍重了一些。“受伤?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我想你女儿对henry做的事情即使脑袋跌伤了都是轻的。我慢慢吐了一口气,语调放轻了一点:“可是我想那并不是reid做的,不是么?美国公平住房法可没有规定同事的行为会影响到业主的居住权利。我的未婚夫并没有对madison做出任何伤害性行为。”我看了一眼呢莫名有些激动地reid,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是的,我知道这对于madison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我和reid会代表他的组员当面对她致歉。”我搓了搓自己的指尖,拉出了一抹笑容,“你说的没错,好吧,既然madison不想看到任何bau的成员的话,那么我可以单独去陪她,她的手伤得那么重,必须有人照顾不是么,你和ir都那么得繁忙,我正好现在还没有工作,比较空闲,可以担任她的家庭看护,当然,也可以照顾她落下的学业。”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征询她丈夫和女儿的意见,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果不其然,“当然,madison当然有权利做出选择,明天我就过来,先试着照顾她,看她是否满意。”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对着reid挑了挑眉毛,“一切都取决于她。那么,ir,你是不是可以直接和mr.benson说一声,解除这个误会?······好的,谢谢!” 我将电话直接递给了mr.benson,这并没有耽搁很久,仅仅是两句话之后,mr.benson挂断了电话,递了回来:“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不,你们也是为业主负责。”我客套地回了一句,打开车门让reid上车。 “坐在沙发上,reid。”我一进家门就将电脑打了开来,“你的手机这两天用不了,你可以用这个软件和garcia联系。”我快速地在电脑里拉出一个对话框,将摄像头打开,发出邀请。一屁股坐在了reid的旁边。这个软件还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garcia给我装上的。用来无聊的时候聊天,据说她一天18个小时都可以随时回复。 “这里是神奇女王办公室,有什么需求请下订单。”garcia的脸从屏幕里出现,看上去还在bau的办公室。 “尊敬的女王殿下,我想我现在想要点一个叫做bau受挫拒之门外小组的套餐,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我将手里的抱枕抱了抱紧,语带调侃地开起了bau们的玩笑。“ps:位于小混蛋居住点的内部间谍。” “哦,那你真是来得太巧了,因为那个叫做madison的小魔鬼,所有的成员,当然除了坐在你旁边的那根筷子以外,都在加班,为了可怜的elle美女不被提起民事诉讼。”garcia的语速非常快,还伴随着“嗒嗒嗒”的键盘敲击声,语气变变换地就像是说话剧,非常符合她活泼的性格她的眼睛完全没有离开屏幕,但这一点不影响她的操作:“套餐下订中,三、二、一,欢迎来到bau网上会议厅。” “真是打搅了,各位加班的探员们。”我看着屏幕里面出现的bau,虽然画面看上去并不非常清楚,但是他们疲惫的样子还是一览无余。 “给我一个好消息我就原谅你。”开口的是an,这名巧克力帅哥和elle的关系很不错,现在在这个莫名其妙、难以解释的“指控”下达之后,他的表情也正经了不少。“哦,reid,你已经回去了,告诉我那个禁制令已经取消了。” reid的头凑了过来,看了一眼我,身子往我这里挤了挤。“不,现在世外港湾的禁入令落实得非常彻底,我刚刚是被ethel领进来的。以住户的身份。事实上如果不是ethel打了一个电话给ir,可能还要更久。” “关于这一点,我知道为什么。”garcia的声音插了进来:“ir不仅是世外港湾的屋主协会会长,而且是开发商mr.king的妹妹。” “好吧,坏消息。”an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扬了一下脑袋。 “那是给你的,”我挑了挑眉毛,稍稍抬了一下屏幕,对着那个郁闷地一言不发的女探员开口:“还有一个好消息是给我们美丽的elle探员的。” “怎么,那个小怪物决定承认自己的自残行为和可怕谎言了?”elle摊了一下自己的手,疲惫地往椅子上靠了靠,一天发生下来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 “不,还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毫无压力的打消了elle这个不切实际的美妙幻想。用手肘捣了捣右手边的reid。 “呃,事实上,刚才ethel和ir通过电话,他们同意考虑让ethel照顾madison,作为她的看护员和家庭教师。”reid在怔愣中缓过神来,抓了抓自己的下巴,不时地看看我。 “well,那你就可以单独接触到madison了,至少可以从她嘴里面找到一些线索。”但这并没有改变elle的颓唐的心情,她的声音还是很沉闷,“但是你也说了是考虑,不是么?” “不,他们一定会答应ethel去的。”出口的是gideon,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缓慢低沉,眼睛透过摄像头看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ethel和警方认识,所以他们不会放过接触到警方调查进度的渠道。如果madison真的和我们侧写的描述一样的话,她会主动和ethel聊起关于henry的案件。” “没错,”我赞同的点点头,“事实上,我想和你们确认一件事情,当然,应该就是我猜测的那样。madison是作为目击者去你们那儿的么?” “是的,ethel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st.ir夫妇还要求将这件事保密,因为他们不希望他们的‘小宝贝’受到影响。”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听过an在说“baby”的时候,语调是这样的讽刺。 “嘿,别用那个词,这样会给我代入感的。”garcia马上就j□j频道,发出了抗议。作为an的babygirl,她感到压力很大。 “因为我猜测我早上在olson家看到的那个钻出栅栏的孩子,就是ir。”我往后靠了靠,揉了揉手里的抱枕,继续说着:“而且我在现场看到的那个极力指控theodorebunch的男人,就是ir,ir的父亲。他言之凿凿,仿佛亲眼看到theodorebunch杀了人,这么快就产生的认知,可不像是从邻居哪儿听过来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看到的,那么就是他的家人看到的。他当时还嚷嚷着一句‘你以为可以和孩子们在这附近而不被发现’,他提到了孩子们,所以我猜测是madison对她的父亲编造的这个‘事实’。” “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尸体是那个样子。”hotch在一言不发中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尸体的破坏程度很大,是过度型杀人,但是却没有性侵犯。伤口粗糙并不是全是因为技术问题,更多的是体力不够。而刚刚garcia说过,ir是世外港湾的屋主协会会长,她也拥有场地管理员的住所钥匙,因为场地管理员的房子是屋主协会提供的。这也就意味着,ir也能进入theodorebunch的房子,拿走那套鱼刀。” “鱼刀?”我转过头看了一眼reid,对于这个单词感到疑惑。 “法医说现场发现的那把凶器是一把去鱼内脏的刀,theodorebunch也承认那是属于他父亲留给他的鱼刀里面的一把,但是我们并没有在他的房间里找到剩下来的刀。”reid的手比划着那把刀的形状,尖锐的刀尖,和带着弧度的刀身,并不是很大。 “那我是否可以猜测,剩下来的刀具可能就在madison手里?”我摸摸下巴,脑袋里面闪过了一个念头。 “我们还不能肯定madison就是杀害henryolson的凶手。”对于残忍杀害一个5岁孩子的凶手,居然是另一个9岁的孩子这样的假设难以接受。 “不,我们是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madison就是凶手,但是她完全符合侧写。”gideon摇了摇头,他似乎已经肯定了madison就是那个剖开henry的凶手,两条深刻的法令纹变得更明显了,脸上淡淡的,像是在思考什么。“如果真的是她拿走了theodorebunch的鱼刀,那么一个9岁的女孩会将剩下来的刀具藏在哪里呢?” “我九岁的时候就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是秘密的话,就藏在枕头下,或者床下。”elle敲了敲桌子,回想自己青葱岁月时候的做法。 “我是藏在衣橱的后面,至少要移动衣橱才能看到。”garcia作为曾经的9岁女生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但是an打断了姑娘们的回忆史,他的眉毛动了动,像是蚯蚓翻了个身,“一个有着反社会人格的控制狂,她会将凶器藏在哪里?那不是信,也不是日记,并不小。” “你们还记得madison说过她是在哪里看到theodorebunch诱拐henryolson的么?”reid突然开口了,他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右手竖起了一只食指,比划着:“是树屋,她的树屋。还记得她是怎么说的么?”reid的眼睛里放着光,比平时更加富有魅力:“她和妈妈吵了架,所以一个人爬上了树屋,因为她的父母从来不上去。一个的属于她的地方,没有人会去。” ================================================================================================= “ethel,你真的要去么?”在通讯完毕之后,reid的情绪反而更加忐忑了,他来回地转着圈子,望着我欲言又止:“我们现在并不确定madison一定就是那个凶手,万一,万一凶手是ir夫妇两个人呢?”他看起来紧张极了,烦躁地薅着自己棕色的头发,眼睛不避不闪地捕捉着我的,“又或许st.ir夫妇发现自己的孩子杀了人,要替她遮掩呢?那么你就很危险了,ethel。” “呃,你是不是忘了,”我打断了他这里不断臆想着的自说自话,我想如果我再不打断他的脑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在他的脑内剧场j□j掉多少次了。“他们说的是,不允许bau靠近他们的女儿。” reid点点头,脸上带着疑惑。 “可是emily不是啊。”我笑着拍拍reid的肩膀,圈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清楚地看到他干净的褐色眼睛里的情绪,“你不可以陪我去,我可以让emily陪我去啊,老实说,她比你看起来可靠多了。”我的嘴角咧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语调有些上扬:“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会一个人去啊。” “你是说我不可靠?!”reid生气地捞着我的腰,将我一把带向他,脸颊鼓了起来,眼睛里面全是指控:“missprentiss是位女士,为什么会比身为男朋友的我还让你觉得可靠?” “呃,可能是因为她有4块腹肌?”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她比你更有男人味”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咽进了肚子,不过这一句话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reid眼睛都瞪圆了,可是他的关注点不是正确的方向,他颤抖着自己的嘴唇,艰难又惊诧地出声:“你是怎么知道她有四块腹肌的?”话音刚落,他又快速地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更加大声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腹肌!” emily嘛,十六年前一起游过泳,当时的确有四块腹肌,虽然并不明显,不过不知道十六年后她的身材是否还保持安好。但是reid········· 我的眼神从他瘦削的腰腹滑过,再比了比自己的腰·········粗不了多少········ 我伤心地摇了摇头,满脸悲痛,坚决不承认自己的腰围高于女性标准,一定是reid太瘦了! “ethel!”reid的脸都涨红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害羞,好吧,或许是恼羞成怒。但是他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太圆,只能让我想起撒娇卖萌的大型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但是善良聪慧的我还是为他的自尊心做了充分的考虑,摸了摸下巴,从上到下再打量了一下reid修长的身形,非常正·经·严·肃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要不,你爆衫一下,证明你有腹激·······当然其他什么肌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 ir: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圣克莱尔夫人 ir:马库斯·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夫人了不起的丈夫据说在一个大公司任高层 ir:麦迪逊·圣克莱尔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olson:亨利·奥尔森小鬼 allenolson:埃伦·奥尔森小鬼的妈妈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准bau成员reid永远的情敌 elle当然不会因为这种憋屈的事件走人,会因为·····好事情······当然很多人都猜到了·· 明天灭掉人格障碍萝莉····这个萝莉一点都不萌!!!! 我好像是把emily写成了r宝的头号情敌了怎么办,一生的情敌啊··· 第58章 妈妈救我和救我妈妈(修文) 晨光熹微,天已破晓 上面这种文艺清新的话并不是我一时少女心大发的感触,而是忍不住立马去刷副本的急切。好吧,我承认因为昨天晚上对那个恼羞成怒的小博士做出了酱酱酿酿的事情,使得我并不发达的脑袋有些当机。啊,不要脑补太多,我们仅仅是科学地研究了一下关于腹肌的问题。当然,reid并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爆衫,他只是大脑发热地将我的手硬生生地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以证明他比emily更可靠。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作为spencer·资深学霸·常年被运动学渣欺凌·白斩鸡·竹竿·reid,他真的没有那个学名叫做腹肌的东西,哦不,应该说是他的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内斜肌和腹横肌都完美的融为一体。所以,在我真诚地对着他的期待的大眼睛的时候,非常诚实地半感叹半安慰地说出了多年真相:“其实,spencer,你还是有一整块腹肌的。” 之后的羞愤欲死、恼羞成怒我不想再提。reid先生再一次严格的遵守了十公分床距,并坚决拒绝和我说出一个字。虽然他丰富的表情可以阐释他所有的语意,但是我真心不想吐槽他用手捂嘴的幼稚行为。 拜托,你这样还算是27岁的汉子么?难道我真的戳到了你脆弱的男性尊严了么?可是我明明只是说出了你没有腹肌事实,又没有说你没有哔哔哔—谁能告诉我傲娇化的蠢萌怎样拯救? “spencer,你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咩?”餐桌上我看着默默不语,却带着狠意咀嚼着吐司的reid,无底线地卖萌讨好,甚至加上了拟化音。e on,节操那货值几个钱?再不哄哄女朋友(?)都要跑掉了!“我等会就要去st.ir去见madison了,你不要跟我说些什么吗?” “你不是有miss prentiss陪着你么?”reid凉凉地看了我一眼,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口齿却清晰极了,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着四块腹肌的miss prentiss 。”他喝了一口牛奶,嘴唇边留下了一圈奶渍,毫无所觉地挂着这圆圆的白胡子子,再加上肿着的咀嚼肌,我想他想要撑着酷炫狂霸拽的壳子侧漏了。 一生气就不停地吃牛奶糖这种我小学就不干了的事为什么reid可以毫无压力的坚持了二十七年啊,我看着他因为吃掉一整罐牛奶糖而肿大的咀嚼肌真心认为,其实他还是有一块非常发达的肌肉的,当然我知道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我和reid单方面的冷战可能要持续到下个星期。 “可是emily又不是我男朋友,她就算有八块腹肌也不是我的菜。我最喜欢有内涵的人了。”我靠着reid,一把将他的胳膊抱在怀里,拼命地对着他眨眼睛。 总的来说,reid还是比较好哄的,有内涵、男朋友,这已经让他绷紧的嘴角微微地上翘了一些,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没有问出“真的么”这样狗血的台词,只是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咳,那个,你今天去st.ir家里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虽然madison只是一个9岁的孩子,但是她有着很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尽量不要和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摄像头也要开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呃”他想到自己已经报废了的手机,眨眨眼睛,顿了一下:“打给garcia或者elle。” 摄像机是garcia提议放进包里面免得发生和elle一样坑爹的事件的,可是我想了想美国的人权法,犹疑地问出了口:“带摄像机没有关系么?这好像是侵权吧?” “如果没有用就直接删掉就好,如果有用的话,”他想了想,褐色的眼睛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罪恶感,无辜的翕动了两下眼睛,说得就像喝水一样平常:“hotch和*会搞定的。他们是专业的。你的安全最重要。” 一时间我对于这个神奇小组的敬仰之情又上到了一个无法描摹的高度。这样专业卖队友真的没有关系么? 叮咚——叮咚—— “一定是emily!”我高兴地放下了叉子,站了起来。轻快地跑到了门口,完全没有看到reid瞬间黑掉的脸色。“快进来吧,”我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递给了她,看着墙上的时钟,对着她问道:“吃过早饭了没有?我做了培根、煎蛋和吐司。吃一点怎么样?” “单面双面?”emily毫不客气地换上鞋子,鼻子嗅了嗅,勾起了一抹笑容:“很香么。” “都有!”emily的饮食习惯很奇怪,一般来说大多数美国人都喜欢吃单面的煎蛋,可是这个奇葩长了一个中国人的胃,更喜欢吃双面的煎蛋。“进来坐吧,橙汁还是牛奶?” “早上好!dr.reid 。”emily非常灿烂地对着坐在桌子边的reid打了个招呼,自觉地坐在了我的旁边,转过头接过我递给她的食物,“橙汁好了,我已经过了补钙的年龄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reid,笑得不怀好意:“dr.reid你一夜成熟不少啊,连胡子都白了。” “你也早,miss prentiss,”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方,将奶渍擦拭干净,扫了emily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剩下的煎蛋叉进嘴里:“牛奶不光是年轻人需要饮用的,那些雌激素水平突然减少,骨钙被溶解,脱离骨骼的速度加快的女性也非常需要。” 任何时候都不能拿女人的三件东西开玩笑:体重、年龄和孩子。 虽然我真心想为reid出色的反击点赞,但是直接说一个武力值超过自己几十倍的女汉子到了更年期什么的·······reid,我会为你叫救护车的。 “啊,那个,emily你今天很早么,不用上班么。”啊,我这个蠢货,不是昨天自己晚上刚刚通过电话确认过么。我看着emily紧紧攥在手里的叉子和手上冒出的青筋,为了reid的身家性命岔开了话题。 “这不是要保护你么?”emi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看向我,优雅地解决掉自己的早餐,擦了擦嘴,“毕竟我还是很可靠的啊,在任何方面。”她的笑容拉大,甚至可以用和蔼可亲来形容,“当然,我并不是说dr.reid你不可靠。但是,”她挑剔地扫了一眼reid的身板,有些遗憾地说道:“就是看起来不太有·····安全感。” 够了,别闹了,你没看见reid死盯着你腹部的眼神,就像正室瞪着怀孕的小三么?!!!我捂着脸,不想再搭理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为什么一男一女会给我情敌过招的既视感,这又不是某江*小说。 =============================================================================================== 纽约时间八点四十分,我和eir家的门口,出乎意料的遇见了另一个女人:allen olson——henry olson的妈妈,更加奇怪的是,henry的魂体并没有在她的身边。我颦着眉毛寻找着luke的身影,他不是说henry回到家就不见了么?怎么没有跟在它妈妈的身边? 但是我装作转头,就差做一个360度转体运动了都没有看到那个金发少年。这下好了,luke这家伙也不知道乱跑到哪里去了。真熊孩子不解释。 “ethel,emily你们真早啊。”仿佛忘记了是她自己约定的时间一样,ir夸张地感叹了一句,这才看见旁边的mrs.olson,有些惊讶地挑挑眉:“allen,你怎么来了。”但是她并没有等mrs.olson开口,就火急火燎地让我们进去,语速非常快的自说自话起来:“你们快进来吧,幸好你们来得早,今天我有一个聚会,”她看了一下手表,脸上的表情矜持而又高傲:“是和marcus公司的几个高层太太的约会。不过我可怜的madison今天因为受了伤,所以不能去学校,要不是ethel你们来了,她一个人在家我还不放心呢。”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满而愤怒的表情:“其实并不是我对你和spencer有意见,但是说实在的,他的同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放弃追究她民事责任的权利的。哦,我可怜的madison,她才9岁,居然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忽然想到了那个真正可悲的刚刚失去了自己4岁的儿子的mrs.olson,双手十合,怜悯地叹了一句:“对不起,allen,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emily对着我隐蔽的挑了挑眉毛,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只好对着她耸了耸肩膀。我转过头看向了mrs.olson,发现这个悲情的妈妈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并没有对ir虚伪的同情做出反应,而是愣愣地看向了台子上的照片,是madison的照片。听见ir说到了她的名字,才慢半拍地抬起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她如是说,看上去很是恍惚。 ir并没有在意她的状态,或是说她已经宣扬过自己的善良之后,对于mrs.olson的哀痛只能表示理解,当她再次开口的时候,说出的话刷新了她的下线,也让我和emily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哦,allen,听着,可能现在的时机不对,又或许你也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ir甚至还带着笑容,嘴巴一分钟都没有停歇,完全不关心听见的人有着怎样的感受。自以为委婉的说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不会好受的,你知道的,留在那间房子里。所以如果你和kevin急着想要搬走的话,我想我认识一个买家。”她翘起了自己的腿,坐在了mrs.olson的旁边,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人情味,“当然,法律要求对房子的状况要完全披露,所以我恐怕‘带游泳池’不再像往常一样是一个优点了。”她盯着msr.olson的眼睛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连我这个旁观的人都感到难受,“但我知道我可以给你能到一个公正的价格。” 她完全没有给mrs.olson开口的时间,只是自顾自地将这些在我看来很是过分的话一股脑的说完,她甚至带着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等待着mrs.olson的答复。 mrs.olson并没有对她的话有所反应,她只是难堪地微张着嘴巴,没有说话。 “你不必急着给我回话,allen,” ir难得通情达理了一回,她似乎想到了mrs.olson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善解人意地给她留下了考虑的时间:“不过,你知道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时间越久房子贬值越大。除非住的人不讲究。” ir顿了顿,想到了这里还有一个住在一个花园里埋着“这种事情”的我,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哦,ethel,我不是在说你。” “没关系,”我对于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的价值,我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我的确不太讲究这些。毕竟只有完全没有怜悯和人性的人才会用金钱价值来衡量亡者遗留下来的伤痛。” ir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但是她忍住了,作为一名体面的人,她只是优雅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语调变得冷淡了一些:“时间快到了,那我就先走了。madison就拜托你们了。”她转过头看向了mrs.olson:“要和我一起走么,allen?”她完全忘了,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没有去了解mrs.olson来这里的原因。 “不,我想我可以和她们一起照顾madison 。” mrs.olson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 “哦,不,不行,allen。” ir拒绝了她,果断地摇了摇头,脸上又挂上了那个可笑的“怜悯”,她的话总是那么的直接:“我知道henry的死对于你的打击很大,但是madison不是henry,她不能给你带来慰藉。” “我只是知道那名女警让madison受了伤,我想帮助你,毕竟miss 和miss prentiss都不是一名母亲,她们对于照顾孩子还是不太擅长的。我可以和她们一起。”mrs.olson说出了一个很是合理的理由,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ir,我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直视着她ir似乎被动摇了。 “那好吧,” ir拿起了自己的包,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我下午就回来。madison就麻烦你们了。” “放心吧。” “我去给madison做点早餐吧,” ir走了之后,mrs.olson站了起来,她快速地走到厨房,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她应该还没起床呢。” “那我和emily去看看她。”我对着mrs.olson点点头,拉着emily从中庭穿了过去。 “你不是说要找madison的么?”eir家的庭院走过去,有些疑惑地指了指st.ir家的二楼。 我张望了一下左右,压低了声音:“法医说现场发现的那把凶器是一把去鱼内脏的刀,”我看了一眼emily变幻的神色,在庭院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theodore bunch承认那是属于他父亲留给他的鱼刀里面的一把,但是reid他们没有在他的房间里找到剩下来的刀。那是一组鱼刀。”我的手比了比,沿着外墙走着:“ir是世外港湾的屋主协会会长,她也持有场地管理员的住所钥匙,因为场地管理员的房子是屋主协会提供的。这也就意味着,ir也能进入theodore bunch的房子,拿走那套鱼刀。” “所以,ir很可能藏有那些剩下来的鱼刀?这也能证明她有可能就是杀害henry olson的凶手?”emily的反应非常快,甚至对于ir一个9岁的女孩做出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惊讶。“你知道她藏在哪里?” “是猜测,”我摇摇头,指了指出现在眼前的白色树屋:“madison说过她是在这里看到theodore bunch诱拐henry olson的。” “所以?”emily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所以?”我耸了耸肩膀,光棍地来了一句:“所以你只是上去看看madison在不在上面,你又不知道她在那里,误闯什么地方是很正常的,要是发现什么‘意外的惊喜’,那也不是你能预料的不是么?” “我?”emily挑了挑眉毛,削薄的红唇微微挑起。“那你呢?” “我去和我们的madison小姐谈谈,毕竟我作为她的家庭看护候选,总要双方了解一下的。”我看着那个天蓝色窗帘的房间,拍了拍emily的肩膀,拿出了手机:“有什么发现直接打电话给这个人。”我将garcia的电话调了出来,露出一抹“我是土豪,‘豪’无人性的豪”的笑容:“告诉他们直接冲过来,撞坏安全护栏的钱,我包了。” ============================================================================================== 我是ethel ,陈可艾,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占据主导地位的天朝老根,外加某些不为人道的小能力。现在坐在我对面这个一脸天真可爱的9岁女孩,就是活生生将一名4岁的孩子用一把去鱼内脏的刀完全剖开的凶手。另外,演技出彩的她弄断了自己的胳膊,顺手诬陷了一个fbi探员。 我看着手机震动之后emily传来的好消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还在报怨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elle的怒火,导致那个“凶恶”的警察(哦,我一定会一字不差地转达给刷新新形象的elle的)生气地弄断了自己的胳膊的无辜的孩子。 “madison?”我露出了一抹笑容,或是说,如释重负:“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么?” “你说什么,miss ?”madison眨了眨自己幽绿色的眼睛,想要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可是直到她到底做了什么的我只会觉得违和。 “我是说从你一开始打听wiggin家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告诉了我,你并不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我靠着她卧室里面的小转椅,看着她僵硬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madison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石膏,看上去茫然极了。 但是我并没有停下来,搓揉着自己微凉的手背:“当我第二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被发现欺负孩子逃走的背影,甚至还带着喜悦的蹦跳。在那时,我就知道,你的毛病,madison 。”我看着她开始惊慌的表情,拉大了自己的笑容,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因为我知道,她天生就是一个魔鬼,“madison,你真的很聪明,你知道大人世界的规则,知道正确的价值观,你也遵守它,表面上是。”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一定会百看不厌,那样冰冷又稚嫩。“当时你的心里面住着野兽,你从来不去克制它,你在所有的人勉强扮演一个纯良的无辜的孩子,躲在大的规则下,用那把鱼刀,剖开了henry的身体。完全只是出于兴趣。你甚至聪明地找到了替死鬼,把大人们都玩得团团转。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madison?” “miss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奇怪的话,等我妈妈回来了,我一定会告诉她,我不要你做我的家庭看护,也不要你辅导我的功课。”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得意的、不受拘束的恶意,嘴角勾起的笑容我发誓我从未从孩子的脸上看到过:“我知道我可以,我可以选择我的看护,哪怕只是临时的。你知道的,这一切都由我来决定。” “哦?我这是算被辞掉了么?虽然这并不是一份正式的工作,而我也根本不想做你的看护。你没有那么重要,madison。”我听见外面传来的警笛声,紧促而尖锐,但是听起来是那么的悦耳。我甚至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你知道么?madison,调查这件案子的探长simmons曾经说过,我是面试官克星,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来决定我是否胜任看护工作实在是太好了,我完全不介意你作为我的面试官。因为,你应该得到一个‘公平’的结局,这样才能对得起被你剖开了胸腔、取出了内脏的henry 。” “所以,那是真的?”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是mrs.olson。“真的是你杀了我的henry?”她颤抖着双唇,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那个女警和我说,theodore bunch可能不是杀害henry的凶手,问我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他的时候,我就有个猜测,没想到真的是你,madison 。告诉我,你对henry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mrs.olson 。”madison的表情纯良极了,就像任何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的声音里面甚至带着不解和委屈。 “是么?”mrs.olson的脸上带着一抹恍惚的笑容,她慢慢地走了过来,仿佛完全没有看见我。拉起了madison的胳膊,轻柔得就像一个母亲,可是她本来就是一个母亲。“跟我来。” 她的动作很快,力气大的出奇,madison被她一把拉了过去。 “你要带她去哪?mrs.olson。”我看出来mrs.olson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她甚至有些病态,“警察已经来了,我们找到了凶器,一切都会结束的。” “游泳池,我要让她说出她到底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mrs.olson 不顾开始哭喊的madison,拖着她往后院的游泳池走去,我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只是紧紧地跟着他们,我害怕的不是mrs.olson对madison做出什么,而是她对madison做了什么之后会伤害到她自己。 “他当时哭了没有?我知道你喜欢看到henry哭。”mrs.olson扯着madison的胳膊,打开了泳池的护栏,她的声音带着恨意和哭音。我看不清她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的,但是我很抱歉!”不知道madison是因为mrs.olson疯狂的表情还是激烈的动作,又或者充满了水的用泳池,她开始嚎哭,仿佛真的开始忏悔:“我不懂原来,这会持续永久。我没有考虑过。我不懂。”她痛哭的表情就像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无辜后悔又乞求原谅。 mrs.olson的表情变得痛苦挣扎,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放过这个只有9岁的孩子,可是她也放不下丧子之痛带来的狠意,这两种情绪折磨着她,直到madison的下一句话。 “当我看到你尖叫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不对的。”她仿佛知道自己打动了mrs.olson,嘴里话变得清晰一点,眼神里面带着小心翼翼,但是仍在哭泣:“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 madison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这个错误让mrs.olson柔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愤怒和悲痛席卷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她震惊了,她从没有想过这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儿子的残忍,这更是为了看到自己痛苦:“你看见了我?” madison慌张了,马上改口,甚至还保持着她的泪眼,声音却一点都没有了刚刚表现的真诚:“呃,我的意思是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她转了下眼睛,补充了一句:“从远处。”但是什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周围的人靠了过来,我才发现hotch、man他们都已经进来了,他们正举着枪,对着泳池边的两个人。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引起那个愤怒的女人的注意。 “从远处?”她的眼睛愤怒的眯了起来,哭泣与悲痛使得她的声音变得难以听清:“你等着我发现他的尸体?你想看我脸上的表情?”她激动地禁锢着madison的身体,仿佛想要把她撕碎,她伸出了手握在了madison细嫩的脖子上,眼睛里全是痛苦。 没人知道ir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好像是从后院的小门进来的,泳池边的墙体完全遮挡住了她,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握着铁锹,站在了mrs.olson的背后。 “放下铁锹!”man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大声地喊着,这不仅仅是在制止ir,也是在提醒毫无所知的mrs.olson。“不然我开枪了。” 但是ir并没有理他,她甚至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铁锹,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个时候,两个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了抉择。 “嘭——” man真的开了枪,但是打在手臂上的子弹并没有能阻止ir挽救自己孩子的决心,她的手臂仍保持着挥下去的动作,直直地往mrs.olson的后脑勺打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让所有的人出乎意料。 ir的铁锹停住了,不是因为她放弃了,也不是因为hotch再次打出的子弹,而是因为挡在mrs.olson身后的那个孩子。 henry olson 只有我看见它是从mrs.olson的身体里挣了出来,带着最最恐怖的面貌做出了一个最为温情的动作。它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半透明的身体隔住了铁锹的击打,一直空洞的眼睛透过自己母亲的肩膀看向了那个呆滞的惊恐的ir 。 man趁着这个空挡冲了上去,一下子制住了握着铁锹的ir。 一切都结束了。我暗暗地放下心来,但事实证明那还太早了。 “你有看见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hotch有过这样的表情,即使再骇人的案件他也只不过皱皱眉头,现在他的严肃形象全毁了,连同着气质神秘深邃的gideon,嘴巴张大的我都能看见他们的扁桃体。 “刚刚那团白光是什么?” “你也看到了?” “现在没有了。” 我看着看见了那一幕的三个男人,感觉到舌头正在打结,我避开脸,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附和他们的对话,还是直接装作没有看见。 天哪,reid你快来!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科学的说辞来解释这不科学的现象啊!!!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够了!) ir: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 圣克莱尔夫人 ir:马库斯·圣克莱尔 圣克莱尔夫人了不起的丈夫 据说在一个大公司任高层 ir:麦迪逊·圣克莱尔 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 olson:亨利·奥尔森 小鬼 allen olson:埃伦·奥尔森 小鬼的妈妈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 准bau成员 reid永远的情敌 睡觉·····困了····· 明天看看这章还有没有什么要改的,脑袋现在有些不清醒············ 第59章 好妈妈一辈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四岁男孩的鬼魂可以实体化保护自己的母亲,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dennis死后可以接触到tina一样。我发现这半年以来我的世界观进入了一个怪圈,虽然以前我也未曾有过什么端正的三观,但是至少我没有遇见过这样不合常理的鬼魂和·········没有灵力却可以看到鬼魂的人·们。 “·······所以你们也看见了。”hotch虽然仍未从那个诡异事件带来的迷惑中走出来,但是作为一名资深的探员,他迅速地恢复了自己的职业素养,再拨打完急救电话后,看着沉默的人们忍不住出了声。 ir 受伤的胳膊用绳子在上端系紧,她已经陷入昏迷了,整个人半躺在游泳池的护栏边。man听见了hotch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他,在其他人来之前,对于在场的人而言,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man蹩紧了自己粗黑的眉头,荷尔蒙过甚的脸上看起来一片空白:“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是的,我看到了。”他扫了一眼沉默垂泪的mrs.olson,眼神在她周身寻找着,说话的样子就像是要他承认自己是个女人。“看到了,哦,上帝,也许我真的看到了上帝。”他烦恼的抓了抓自己寸草不生的头顶,把那个叫做气度的东西彻底扔掉了,深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纠结与疑惑:“shit,这难道是《邪恶力量》。下次调查的时候我要怎么正视那些疯子的臆想?我觉得我都出现幻觉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思念过reid,谁让他来给我一个科学的解释?” “或许是henry olson在保护自己的母亲也说不定。”经验最丰富的gideon慢慢地开了口,吐辞很是缓慢,却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他时刻皱着的眉头现在几乎要结在一起,往日里神秘深邃的脸仿佛陷入阴影。锐利地眼睛富有深意地看着瘫坐在不远处的mrs.olson,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从刚才起一直一言不发的我,我看不懂他的眼神,说不上是探究,也说不上是疑惑,只是那样颦蹙着眉毛看着我,声音和平时没有两样:“ethel,你刚刚看到了么?” 一时间,三个人的眼睛都聚到了我的身上。 “呃·······我,”我感觉到冷汗直冒,这当然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有暴露的可能,毕竟我刚刚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因为我刚刚什么也没做,所以我完全摸不准他们眼里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最主要的是,不管我说不说谎,面对这几个研究人的行家,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我,浑身都是破绽。我揣摩着他们刚才的对话,斟酌起自己的用词,小心翼翼地拖长了自己的语调,试探着:“我什么也没看见?” 歪打正着的是,他们以为这是我和他们商量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也就没有过多地观察到我脸上的不自然。 “当然,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gideon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话,但是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才转过去看向自己的组员。“我们都无法解释,所以,我们都没有看见。” “········”hotch沉默了一秒,果断丢弃掉自己的纠结,作为bau的行政主管,他当然知道非自然事件的影响性,所幸只有这几个人看到了,能达成一致有何乐不为,难道非要和自己的上层汇报自己几人在调查过程中看到了状似灵异事件的非自然现象?哦,算了,永远不要挑战美国政府的好奇心。hotch松了松自己紧皱的眉毛,从鼻子里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脸上严肃的表情很好地保持着,却说出了一句看似是玩笑的话:“不是这样的话,你们谁来给我写这份头疼的报告?” bau有情商低的人么?当然没有!除了那个不在场的小博士,其他人的情商绝对都超过平·均·值。 正直这东西如果放错了地方那就不叫做正直,而是叫做作死。 man看了看自己两个面相严肃的组员,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毛,显然是默认了他们的说法。看到他们不再深究,或是说虽然对于这件事仍旧还留下了许多疑问,这三个聪明的男人都选择了保持缄默。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冷汗流了半茬,都被衣服吸了进去,一如渐渐放松、消失了的紧张情绪。 但是还是有人不消停。 man之所以是man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踹门技术举世无双,还因为他为人死·不·正·经。当所有人默默将这个“突发事件”好不容易咽进肚子里的时候,他居然挑了挑自己骚气外露的眉毛,不知死活地开起了自己正经组员的玩笑:“万一我们真的遇见的是《邪恶力量》的话怎么办,这可是个单元剧。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是不是要让garcia查查 wier兄弟的电话号码?” “hotch?man?”elle和其他的后续人员的进入打断了man的活跃气氛,她看了一眼被扶到了一旁,简单的做过处理了的昏迷状态的ir,皱了皱眉,“救护人员马上就到了。ir呢?”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 呃,好像我都忘记了那个被吓昏过去了的女孩,她那副惊恐的样子,显然看到的和hotch他们并不一样。 “在那里,”man指了指被自己铐在了护栏旁的ir,显然对于这个小姑娘并不抱有任何好感,他耸了耸肩膀,“不过可能是被忽然的惊吓给吓昏过去了。”man一向对于unsub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但是这次,就连hotch都没有阻止他,即使那个unsub只有9岁。 “你怎么没有和hotch他们一起进来?”我记得elle一直作为先头部队,不光是出外勤,而且总是冲在第一线,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难道是因为madison的事情?” “不,不是,”奇怪的是,elle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上去就像是腹痛一样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不过她好像是因为周围的人太多了,所以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默默地将话咽了下去。她睁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转移了话题:“reid和*去ir学校调查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应该不需要了。我去看看ir 。”她抿了抿嘴巴,从man那里接过钥匙离开了。 “她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一眼elle急匆匆走开的背影,不解地对着右手边的man问了一句,“有点不对劲啊。” man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嘴巴啜在一起,用余光低下来看我:“谁知道呢。我们小组之间从来不对其他人做侧写,”不过这货马上八卦地低下头凑在了我的耳朵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刚刚的表情不对啊,到底是看到什么了?”他拉起嘴角,露出了异常洁白的牙齿:“当然,我就只是问问。” 我慢慢地将头转过去,扫了一眼正在忙着处理“后事”的hotch和gideon,默默地将眼神收了回来,转到了man光溜溜的脑门上,肌肉挤出一抹真诚的笑,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看着他状似不经意的眼睛,无比清晰地开腔:“待你长发及腰,我再和你说可好。” ================================================================================================ 虽然这件事告了一段落,但是我从gideon和hotch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似乎还是对这件事有所怀疑。gideon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对于我的表现已经有所猜测,不过,可能是因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可能并没有想到我有的那些能力,他只是知道我有所隐瞒。所以在我留下来和mrs,olson谈谈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路出马脚的,我甚至回顾了我和他们见面以来的每一个动作和对话,但是一无所得,又或是到处都是破绽。我甚至觉得就连看似嘻嘻哈哈的man也有所感觉,所以他才看似八卦,其实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但是他们最终还是保持了缄默。 我不知道再和他们接触下去我这些小秘密还能隐瞒多久。但是莫名的,我又有种被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奇怪感觉。或许我和man说的话是真的,等到他的头发留到了腰间的时候,我会跟他们所有的人坦白也说不定。当然——那都是骗人的。事实上,我连reid都不想告诉。不是不信任,是太沉重。信任别人是一种非常安心又非常煎熬的抉择,而保守秘密则是世界上最为甜蜜又最为苦涩的事情。我不敢尝试这根底线,因为在爱别人之前,我最爱的,还是自己。 我看着bau离开的身影,无声地搀扶着有些瘫软的mrs.olson回到了她的家。她的丈夫并不在家,因为他出去购物了。去买henry的棺材,售货商说了,他们把它做成孩子大小的,这样实际上还便宜点,但是这需要订做。 连日来的打击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几乎都要摧毁了她的灵魂。从刚才事情结束开始,她就处在一种麻木地行尸般的状态。她不再流泪,也正常说话,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声音飘渺。我以为她对于周边的事物已经失去感知了,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你们都看见了,是么。”mrs.olson坐在沙发上忽然来了一句,她的声音打破了死气沉沉的空气,几乎是吓了我一跳。她的眼睛转了过来,深深地看着我,不再是那样平静无波,我感觉到在他的眼睛深处,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又重新开始跳动。她见我愣在那里,嘴角居然微微地、几不可见地勾起了一点弧度,洗去了半小时前的歇斯底里:“你看见我的孩子了,是么?”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位母亲的眼神让我说不出谎话,而我的理智却也不会让我暴露自己。 但是mrs.olson并不在乎我的沉默,她的眼睛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照片,声音幽幽地却又很肯定,“你们都看到了,我知道。”她站起来,取下其中一张henry的独照,坐在了我的旁边,轻轻地用手抚着相片里的那张脸,声音变得遥远:“henry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走路、说话都很迟,而且他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发出声音。kevin曾经以为他患上了自闭症,但是我知道,并不是那样。”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语意温柔得就像henry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只是比别人慢了一点。但是我们都不急,不是么,他还那么小,我可以等他慢慢地张大,慢慢地,谁都不急。”我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我知道她并不需要,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听她讲完关于那个叫做henry olson的男孩的故事,“他真的很安静,他如果知道我这么说的话,他一定会生气。”mrs.olson露出了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笑容,“他时常会弄湿自己的床,他自己也不想这样,他一直睡得很熟,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惊醒了他,他就会把尿湿的床单和衣服换下,然后自己把它们丢进洗衣机里。有时,不打扰我们的话,他就一个人看卡通。他真的很乖,是不是?” 我握着mrs.olson冰凉的手,点了点头,轻轻地、认真地应上一句:“是的,他真的很乖。”我感觉到有一滴炽热的液体打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没去管它,任由它滑落到我的脚下。 “我知道madison在欺负henry,虽然henry从来不说,但是如果你的孩子带着瘀伤回家,又有哪一个母亲感觉不到呢?”她的手紧了紧,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在唇瓣上印上了苍白的齿印。“但是我并没有去找ir,甚至没有警告过madison,因为我以为孩子的磨合会使得henry变得更开朗一些,虽然我有意识地在madison想要欺负henry的时候装作经过,但是我还是没有阻止他们来往。但是现在,我却已经没有了阻止的能力。我很失败,是不是?”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和henry相似的黑色眼睛漫上了一层雾气,嘴巴颤抖着,压抑着自己的啜泣:“所以,所以我才看不见他,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我只得握紧一些她的手,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你们都看见了,不用瞒着我,ir的铲子明显被什么给挡下了,那应该,不那就是我的henry。”mrs.olson摇了摇头,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有了一丝光亮:“我看见madison的表情,我听见她叫了henry的名字,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了我的儿子。”她摸了摸自己脸颊,笑得那么温柔又苦痛:“他一定是和以前一样,撒娇地蹭着我的脸,每次这个时候,我的心都会化掉。”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我,带着异样的坚定:“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边。”她的背后隐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虚影,那么的微弱又模糊,但是我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这个女人的儿子,henry olson 。它像是糊上了一层影子,就像是拂晓时将将要被吹散薄雾。可是我能看见它嘴角幸福的微笑,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可怜的孩子还能这样单纯而幸福的微笑,它看上去甚至就要消逝了。 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不停地鞭挞着自己的灵魂,因为我的无能为力,因为我必须选择无能为力。但是现在,难道我真的就要再一次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再善良不过的孩子就此消逝?再也不能待在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母亲身边? 等等!待在母亲身边?它在那个时候就是从mrs.olson的身体里挣脱出来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mrs.olson的全身,将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细细地感受了一下她的气息。她并不是所谓的触灵体质。那么,henry能够待在她身体里面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怀孕了。 我微微的笑了,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henry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很幸福。”我微微地抬起手,轻轻地将那个微弱的灵体拽在手里,看着它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却乖巧的一动不动。我对着它笑了笑,将手放在了mrs.olson的肚子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她的孩子,送回到它应该去的地方。白光微现,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个乖巧的孩子将再一次从他的母亲体内分娩,再一次和他的母亲血脉相连。“真的,很幸福。” ============================================================================================= “ethel?”reid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他听起来有些犹豫,但是却并不是不高兴。 “什么事?”我从olson家出来,整个人轻松了好多,听见reid的声音心情更加愉悦了。 “那个,man他们吃了你做的蛋糕,觉得很好吃。”他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了点的地方,他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然后,然后原本我们准备一起去聚餐的,但是我想起来你可能还不太适合去人太多的地方。”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有些小心翼翼,“我想,我是不是可以邀请他们来我们家?”说道我们的时候,他的音调高了一点,却颤了一下,像是有些心虚。“当然,如果你········” “可以啊,他们喜欢吃什么菜?中国菜接受么?”我打断了reid的“如果”,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来得及,他们都来么?几个人?”我完全没有发现我用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我已经很自然地将reid和自己摆在同一方。 “都行。”reid的音调欢快了起来,听起来很开心。他不再压低自己的声音,“他们都来。”reid从善如流地学着我的说法,很开心地划分阵营。“elle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不过这是man猜的。我一点都没看出来。”reid小小地吐了man一手好槽。但是我觉得,在这方面,man应该比他灵敏点。 “好的,那我叫上emily,反正都是一个系统的。”我暗自拉上了一个强劳动力。说到劳动力,我摸了摸下巴,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我忘掉了。啊!是那个!“reid,你说他们吃了我做的蛋糕?我什么时候送蛋糕给他们了?” “就是桌子上多出来的那些啊,”reid浑不在意地开口。 我正巧推开家门,快步走到梳理台上,看了看上面多出来的蛋糕,额上蹦起了青筋。我控制着自己不要磨牙。“我能问一下,都有哪些人吃了么?”我盯着梳理台旁忽然出现的失踪好久了的熊孩子。眼睛就要射出火来:“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口味。” “啊,hotch、man、gideon和*。”reid一一地数了起来,并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至少隔着电话他看不见我恐怖的脸色。“对了,还有garcia。elle最近胃口好像不好,所以她没有吃。” hotch!man!!gideon!!! 很好,我都明白了! “好的,那晚上见。”我不等reid反应过来,再也忍不住地挂上了电话。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那个满脸无辜、金发碧眼的熊孩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亲爱的luke summers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做的蛋糕里会有鬼魂的眼泪这种奇葩的东西?” 如果你不好好解释一下,你就不用等到找到自己的身体了,我会直接让你回炉重造!!!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忽略(够了!) ir:可爱住所的屋主协会会长 圣克莱尔夫人 ir:麦迪逊·圣克莱尔 圣克莱尔家的女儿 henry olson:亨利·奥尔森 小鬼 allen olson:埃伦·奥尔森 小鬼的妈妈 luke summers----卢克 美少年魂体一名(新客户,可爱:喂!够了哦!!!!)特长:开副本! wier:邪恶力量(应该都知道的美剧)温彻斯特兄弟。主角,捉鬼二人组。 emily:艾米丽,被作者玩脱了的御姐 准bau成员 reid永远的情敌。 man真逗比真相帝不解释(附带预言加持) 不出意外,elle下一章离开。 顺带···可爱是个小矫情不解释,脑洞黑洞就是她的最大缺陷,她是个伪圣母。纯的,善良但是还是自私的,不超出底线,平凡人一个。 第60章 过渡(说明) 我叫陈可艾,今年23岁,或许也可以说是是四十六岁。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重生人士。 啊,六十章才开始介绍我自己好像有点太失礼了。(咦,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上一辈子我的名字叫做甄昕韵,没错,就是真幸运。作为真幸运的我,平平安安的活到了23岁。除了六岁那年出过一次非常可怕的车祸,我的一生说得上是福星高照。没有父母离异,没有恶毒偏心祖父母,没有小白花私生子兄弟姐妹,没有撬墙白莲花绿茶表闺蜜,更没来得及交上复仇系凤凰风渣男男友。不仅如此,但凡我路过彩票点就必定会有所斩获,只要忘记带伞的话不久就一定会云消雨霁,每每翻书就一定会看到第二天要考的内容········除了时不时看到的一些怪东西,我可能就应该被人称作是天生的人生赢家,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太过顺畅的人生似乎有点太无聊了。但事实证明了,有着这样想法的我绝对是脑子有病! 我把我自己的人生搞丢了,而且搞得莫·名·其·妙。 我被穿越了,或者说是,我被一个平行时空的灵体占了身体。在我人生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面试上,被看中了英俊美貌的面试官身体的附身灵阴差阳错地抢了身体。最主要的,那货还是个男·的!!! 再后来,我就作为一个背后灵看着那个叫做王·二·锤的汉子是怎样用着我萌妹子的壳子到处逗比泡马子,最后皆(e)大(you)欢(e)喜(bao)地被他原来看上的壳子给简单粗暴地打包回家。在做背后灵的日子里,我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地认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鬼魂,也终于知道,我之所以从小会是不是地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都是因为我六岁时的车祸让我踩在了生死线上,以致灵魂不稳,这也是为什么我一起身交简历的时候就被后面扑向面试官的王二锤给撞出了身体。从此以后,这些性格奇怪的阿飘给我这个生魂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心想赶跑王二锤那货的我像海绵吸水一般地学习了很多东西,但最后等我锻炼到几乎要召唤师、道士、大贤士多位一体、修炼满级的时候,都没有找到机会抢回原本属于我的身体,万般无奈之下,我甚至想钻进我自己的肚子里(王二锤那货和美貌面试官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终于搞出了人命。),想要作为“我”自己的孩子出世,我几乎都想好了出生以后怎么样无情、冷酷、无理取闹地报复这两个无偿租用我身体的家伙。 可是我猜到了酷炫报复征途的开始,却没有料到坑爹命运的结果········我的这次出生跨越了银河系,冲破了以太,超脱了时空原理,居然来到了另一个没有真幸运的地球上。 可是,我更加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次再次作为人类(!)降临的我,被附赠了一身彪悍的驱魔人血液这种坑爹标配以外,将我上辈子几乎都要用到冷感的幸运值丢在了那个有着钢铁侠和蝙蝠侠的世界······ 难道我以后就要专职照顾熊孩子,每时每刻要防着这个猪队友叫我本来就没有捂严实的兜裆布给掀个彻底? 孙大圣说得一点没错,只有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 呕漏!qaq!!幸运你快回来!!!!! “什么叫做情不自禁、戳到泪点?”我感觉到大宇宙的恶意最近一直在光顾着可怜的我,恨不得吐上一斤心头血,“你看的是《憨豆先生》!又不是《第六感生死恋》!再说你一个生魂看毛电视?!!!!” “就是因为是生魂才看电视的啊,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多无聊,”luke为自己的仅剩福利做出了据理力争的捍卫,一张美少年的脸被糟蹋的不行,饱满的苹果肌上全是被我用手拽出来的红印,还因为被拉着的嘴角而不可抑制地流出了一行晶亮的哈喇子。他弯起自己金黄色的眉毛,看上去有些不满:“要不是因为你在你的房间搞了些什么东西,让我根本进不去,我也不会无聊的看电视,至少给一部游戏机嘛。生魂也是有魂权的!你让我干那么多的活还不能让我休息么?我才14岁,是受法律保护的!” “哦?”我放开了拉着他的脸蛋的手指,嫌弃地在他的身上擦了擦其实并没有实体的口水,除了可以显像的眼泪,他连脸上的汗都是虚幻的。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睛,淡淡地堵了一句:“那你去找妇女儿童保护协会来抓我呀。” “······”luke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饱经摧残的脸颊,虽然生魂一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从来不惯孩子”,尤其是熊孩子,那可是下了狠手加了灵力的。“ethel,你这样不对!”他一脸严肃,一副说教的模样,但是凄凉的脸蛋给他的威慑力加了一个负号。“我又不知道不小心加了眼泪之后会让人看到魂体,而且我道过歉了。” “对不起。”我飞快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地再次掐上他作孽的脸颊,扯一下,说一个字:“好了,我道过歉了,所以我也没责任了。我也不知道你会痛,真是对不起。” “······你不要这么无情、残酷、无理取闹!”luke一把将我的手从他的脸颊上挥开,两只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脸,防贼一般的盯着我。看见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愈加奇怪了,他不禁地打了个寒战,疑惑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你····你为什么不接话?”不是说好了,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地么? 看来他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你为什么要看电视?”我抱着膀子,放淡了音调,靠在梳理台旁看着这个愈加逆天的熊孩子,一天不教训,我真怕他今晚又带一个阿飘回来和我说“它好可怜,我们帮帮它吧。”如果以后在还没找到他身体之前,他天天学着天朝某特产剧和我泪眼相望,一脑子什么“高贵善良,不能不帮”,嘶——必须掐死在摇篮里!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只是撅着嘴不满道:“喂,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么?” “你为什么要看电视?”我掏掏耳朵,完全无视他的话,将买好的食材整齐地放在了案上。 “够了,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你为什么要看电视?” “···········” “你为什么·······” “嘤嘤嘤嘤!你别说了,我再也不看电视了还不行么?” 早这样不就行了么,我看着开始假哭的luke,皱着眉发现这家伙的表演能力真强,居然真的挤出了几滴鳄鱼泪。顺手将食材往自己身边拖了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眼泪接好,不要掉在食材上。” “那我走就好了!免得被人看见!哼。” luke傲娇地一抬头,脸上的眼泪都收了个干净, “先把眼泪擦干。” 我发现luke好像迷上了角色扮演,要不然就是精神分裂,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葩情绪。我终于不再怀疑他的确是船长叔叔按着cia特工训练的,至少演戏这一块,他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哼,你别以为对我讨好两句我就原谅你,我会告诉我爸爸·······” 我将一本厚厚的菜谱拍到了他的脸上,心情愉悦地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接着我刚刚的话继续说了起来:“然后把菜给做了,你就可以滚了。” “·······嘤嘤嘤嘤·······” “演够了就好了,我说了,把眼泪擦干净。不要污染食材。”我慢慢地的晃到了沙发边上,将这周的杂志拿了出来,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对着luke温柔嘱咐一句:“如果让我发现菜里面有你的眼泪的话,我会让你尝尝驱魔师的眼泪是个什么滋味。” ============================================================================================== 托了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的luke的福,在reid他打电话回来说还有10分钟到家的时候,所有的菜,不是马上就要出锅,就是已经优美地摆放在盘子里。以luke按着化学实验的做法来做的菜,虽然不是极其美味,倒也中规中矩。我估摸着时间,大手一挥,毫无仁义地让这个有可能被尚未消化完神奇蛋糕的bau发现的美少年生魂一边凉快去。 看着嘟嘟囔囔揪着围裙离开的luke,我完全没有想到万一被别人看到一个凭空飘着的小熊围裙会成为又一灵异事件。只是在摸着下巴考虑着帮luke找回身体后,向船长叔叔租用这个家养小精灵的可能性。 先来的是emily,当然住在对门的她比其他人都有地理优势。 “hi~ethel,送给你。”她递给了我一束含苞待放的海芋,看得出她特地挑了两株开得不是那么久的,混在盛开了的白色海芋之间,这样既不显得很寂寞,也可以多放一段时间。 “谢谢!”我双手接过了花,招呼她进来,谁知道她很是自觉地到了厨房。 “哇喔,这么多吃的?”她看了看luke小朋友的心血之作,满眼赞叹。黑色的眼睛张得很大,撇撇嘴看向我:“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你做中国菜呢,今天托reid他们的福才能吃到十几年的朋友做的一顿饭,还真是心酸呢。” “拜托,十六年前我能做饭给你吃么?”问题是你敢吃么?就不怕被kent叔叔直接灭了?我看了一眼大份大份的食物,才想起来刚刚就记得奴役luke了,完全忘了分量问题。我看了一眼摸摸鼻子的emily,带着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emily,等会能麻烦你帮我一起分盘么?我想总要有一个人去招待他们吧,你和他们又不是很熟。” emily没有任何异议的对着我比了个手势,她撑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坐在梳理台旁的高椅上,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说起来还真是巧呢,没想到reid就是bau小组的成员,而你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她顿了顿,高挺的鼻子在鼻翼的一侧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其实我觉着emily看起来有点像英国人,她的五官有一种英国的古典美。 “怎么了?”我将往汤里加了点盐,用长汤勺慢慢地搅拌着,看着云蒸霞蔚般地雾气隔在了我和emily之间,品着她的话音,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emily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满意的将自己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勾着头看了一眼,又安稳坐好:“我上次调职被拒绝,申请的小组就是行为分析小组。”她眨了一下眼睛,挑高了眉毛:“主管就是aaron hoter 。” “哦,那还真是太巧了。”我不在意地附和一句,我知道emily说这个话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她如果真的想进一个组的话,她的爸爸妈妈有八百多种办法可以帮她搞定。只不过她的骄傲与原则不允许她这么做,现在,她或许还有点被拒绝的郁闷,但绝对没有不忿。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我呢。”emily毫无形象地半趴在梳理台边,眼神有些哀怨。 “你需要么?”我抬眼扫了她一眼,关小了火,让汤慢慢地闷一会儿,擦擦手,将准备好的盘子放在梳理台上。 emily顺手帮我整理盘子,将它们和其他的食物分开来放好。得空中回了我一句:“当然···不需要。”她的话带着果决和爽朗,脸上的表情自信又高傲,看得让人想跪在她脚边膜拜······才怪。 “晚上好,ethel!” 我忘记了reid有门钥匙,完全用不着门铃,在我没听见的时候,人已经都来了。 “你们好,先坐一会吧,菜马上就好了。”我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们,发现自己的袖子还是摞着的,连忙带出一抹微笑,看着难得全员到齐的bau。 今天晚上来的人不仅仅有bau的小组人员,除了其中的几个老光棍(特指man,不过其实他们小组成员本就不多),hotch的妻子haley,elle的男朋友(或许是未婚夫)tony也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经常和人打交道的工作的缘故,一顿饭下来不相熟识的人也有了许多可以交流的话题,当然除了一个讲着除了他自己以外完全没有人能在一小时内理解消化的笑话的小博士。总的来说,还算是宾主尽欢。 但是,晚餐结束之后,elle就给在座的人放了一个大雷。不过,还算是个好消息。 她马上可能要退到二线工作,离开小组了。因为·······没错,你们都猜对了,她怀孕了。 “其实原来我也考虑过,但是这次madison的事件也给我了一个契机。”elle虽然已经向上面提出了申诉,但是madison那里还是没有相关的证据,顶上的头又盯得很死。要将她身上的投诉消掉还是需要点时间。但是她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为那件事担心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次这件事我自己也有错误,我太过冲动了。我不应该直接地和mrs.olson说出我们的怀疑,也不应该给了madison诬陷我自己的机会。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适合这份工作。我的性格太直了,耐力和冷静有的时候甚至还比不上reid。” 被点到名的reid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看着他的人们,不自在地缩了缩脑袋。 elle轻笑一声,左手和tony的交握,会心地相视一眼,tony是一个英俊成熟并且具有一种特殊的艺术气质的男人,这也让我一开始误以为他的职业是画家之类的艺术行业。他在这次聚会中虽然大多数时候作为了elle的男伴,并没有很多话,但他也绝不是一个沉默的陪衬。他能自然地接上其他人的话题,包括man的调侃,和hotch的寒暄,但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萦绕着elle,总是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任何需要。elle对于tony也流露着一种淡淡的温情,和一向干练飒爽的她有些不同,看着同事们带着祝福却又有着淡淡伤感的神色,她笑着开了口:“虽然我以后可能退居二线,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回来了啊,我们还是在一个系统里的。”她摸着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转而将话留给了别人。 “那个,madison会怎么样?”我看着有些沉默的气氛,轻咳一声,问出了一个我比较关心的话题。 “她现在正在医疗机构接受诊断。”*看着有人抛出了话题,连忙接了过去,和我一起将组员的低落情绪打散一点。 “她好像并没有受伤吧?”我皱了皱眉,想到mrs.olson好像并没有用叉子伤到她。 “不,是心理上的,”*挑了挑眉毛,靓丽的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一则新闻。“医护人员她好象有严重的妄想症。她在医院醒来之后一直声称有什么‘东西’跟着她,情绪很激动。” “什么东西?”我惊讶地低呼一声,然后发现hotch三人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让我莫名地感到心虚。但是想到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又故作正经地挺了挺背。 “鬼魂什么的。”说话的是elle,她对于这个一定程度上推动自己决定离开的女孩没有一丝好感,她在看到henry的照片的时候,对这个残忍伤害一个4岁孩子的凶手产生了深深地厌恶,或许是她马上就要当妈妈了的缘故,在这种事件上比别人更加敏感。她皱了皱眉毛,有些叹息般地说道:“不过还是要经过精神科医生的诊断。”似乎是想到了madison的精湛演技,她有些讽刺地挑了挑眉毛。不过一旁的tony注意到了她这种情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如果诊断出她的确有精神上的问题的话。那么她有可能就要被送往疗养院了。”*伤脑筋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案子对于他们小组的影响还算大,毕竟上了一个社区的黑名单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而且整个事件又太过让人叹息。她顺了顺自己金灿灿的直发,微微靠着椅背,看着我,红润的双唇轻轻开合:“不过如果诊断出精神上并没有问题的话,她应该就会被送到少年管教中心,直到十八岁再进行服刑。虽然这两年平等司法计划争议颇多,但是一般来说,她应该会受到永无假释机会的无期徒刑。” 我了然地点点头,不过说到疗养院,我好像还没有去看看reid的妈妈。我皱着眉思考起拜见“未来岳母”的计划,将madison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在不久以后,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连同着她的家人——不过却是报纸的一个版面。 虽然说是来我家聚会,但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待很久,也许是他们还记着我已经不怎么爆发了的戒断反应,吃晚饭没多久,就一一告辞了,还有心情愉悦的emily,自从elle说她要离开小组之后,emily就像是重新燃起了一种奇怪的斗志。 “对了,reid!”man是最后一个走的,因为这位技艺精湛的踹门哥被我拜托去将花园里的那块围起来的废木板给踹了,当然,我绝对不是歧视人瘦单薄的博士。 “什么?”reid看着勾着身子站在门口的man,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调侃意味,虽然他的雷达已经给与自己警告,但是慢半拍的反射弧让他还是呆呆地问出了口。 “你不是说从明天开始要和我一起去健身么。”他拍了拍reid单薄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八卦极了:“我还没有问你是为什么呢?我记得你以前宁愿在图书馆看一天的书,都不肯和我去训练房。你说你除了书本上的考试,都不会过,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现在怎么突然对于健身很感兴趣?难道是······”他暧昧地在我和reid之间看了看,眉毛挑起的弧度要多淫·荡就多淫·荡。 ········你想多了,m大妈,我想,小博士只是突然想去练练腹肌罢了······· 第61章 R宝番外·前奏(OCC慎入不喜者可以不买对全文没有影 i’am spencer reid,27岁(请忽略我这个bug,实在是因为年龄差4岁什么的是我的萌点--wjc)。现在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行为分析部的特别探员。 我知道我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呃,我天生缺乏对于情感的认知力。这并不是说我缺乏情感,而恰恰相反,我对于别人的感情有异乎寻常的敏感,但不幸的是,我并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些。对于我而言,与人交往是比解开庞加莱猜想还要困难的事。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人们的各种反应,即使我知道他们的语言动作从统计学来看应该是怎样的,但是人们往往并不能接受我所说出的话。当然,我并没有社会交流障碍,事实上,我的智商达到了187,虽然我认为智力水平是无法量化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呃,我的确是个天才。过目不忘,每分钟可阅读20000字,9岁升入了8年级,这让我的父母打消了我患有自闭症的猜测。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情感,以一种别人能够接受的方式,我就像一只没有声带的宽吻海豚,爆发着没有人能听到的超高频声音信号。 我的父亲并不喜欢我用统计学的原理看待生活中的一切事情,他致力于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更多的户外活动,更多的交流互动。但我的母亲认为我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她并不将我当做一个孩子,她以我的天赋为豪,当然这只至持续到她的精神分裂症状开始显现,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记不到清楚东西了,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会忘记。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的父亲离开了我们,一个人。 我曾经用过多种生物学和统计学原理来推理父亲离开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激发男子父性的后叶加压素和作用于爱情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以及血液中的复合胺已经在我父亲的身体里慢慢消退。简单的说,他不再爱我们,因为奇怪的我和精神异常的母亲使得他感到厌倦,而母亲恳求他带走我却被拒绝的原因,恐怕只是因为,我并不被他需求。 单亲家庭的孩子在拉斯维加斯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还是一个瘦弱的不善交流的书呆子。我并不喜欢别人对于我的这个称呼,我只是觉得书籍能给与我更多的快乐。可是在其他人眼里,我这个12岁就快要完成高中学业的人,并不,呃,正常。 说起来还是很难以启齿,那时候我正在图书馆看一本关于工程学的书,那个叫做harper hill lisben想在体育场后面的房间和我见面。alexa lisben是高中的校花。呃,我知道这个人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脸部符合黄金比例公式,眼睛到嘴巴占脸长36%、双眼距离占脸宽度46%·······好吧,是因为她很漂亮。当然,你们也都能猜到结局,一个校园明星邀约白斩鸡书呆子只有可能是一个目的:为了取乐。 当我看到操场那里除了alexa lisben以外,还有一整个足球队的时候。除了意外,隐隐地我感到了一丝原来如此的失落。接着我从他们恶意的笑容里感觉到我学生生涯里最令我恐惧的情绪。我的脑袋里回放的是上个星期从图书馆看到的少年心理学里面的内容:强烈的权力欲和支配欲使青少年喜欢控制别人,而家庭生活经历使他们对周围事物充满敌意,这种感情和冲动促使他们从伤害他人的过程中获得满足感。而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比群体殴打、勒索钱物、破坏物品、言语侮辱、威胁、散布谣言这等等的一切欺负行为还要让我感到屈辱。他们笑着扒光我的衣服,那样自然地将我帮在门柱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只是袖手旁观。我哀求着,哭啼着,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反应完全满足了他们的畸态心理。在那一刻,我本就脆弱的自尊被这个意外的尝试(试着去接触别人)被这轻佻的恶意践踏得支碎淋漓。 我想,让我还敢于和人接触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出现的那个孩子。是的,在那个倍感屈辱的时刻,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使我感到了我并没有被全世界遗弃。那是个比我还小的亚裔男孩,他甚至还没有harper hillman三分之二高,但是他狠狠地推了harper hillman一下,言辞坚决的让他们放过我这个“孩子”,当时我没有心思去品味这句话,不过事后我才想起他这句令我哭笑不得的形容。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矮小的黑发男孩,被harper hillman毫不留情地打中了脸,恐吓着的时候,他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这令我感到很是羞耻),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被所有人放弃的时候,他带着校园场地管理员和保安跑了过来。那个时候,我莫名地想起了雪莱的《致云雀》:整个大地和天空,都和你的歌共鸣,有如在皎洁的夜晚,从一片孤独的云,月亮流出光华,光华溢满了天空。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能够认识那个孩子。他就像他来的一样突如其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即使我后来询问了所有的校工和教师,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学校里面最年轻的孩子就是我了,并没有其他更小的亚裔男孩就读。他也许只是别的路过的孩子,本来校园的非教学场地在放学后都是对外开放的。我只好默默地记住了那个孩子,那个并不清晰地脸,不再提起,把他当做我生命里的一个美好的秘密。 再后来,我进入了加州理工,那里面有很多令我向往的著名导师,在此之前曾经有一两个星期我考虑过修耶鲁大学的经典名著专业。但是,我意识到,我已经读过他们课程里所有要教的书了。十六岁那年,我大学毕业,第二年取得数学博士学位。但在此刻,我并没有考虑过未来应该去做些什么。我喜欢学术,但是我知道我并不适合教授课程,而且我也不喜欢像别人建议的那样进入公司去赚大钱。直到albert,那个从数学竞赛到化学实验都和我争取第一的好友,建议我和他一起参加fbi的选拔,我想,如果不是他的提议,我可能一辈子都在实验室里和数据或是化学试剂打着交道。但是当我们都通过fbi的考核(好吧,我并没有通过除书本以外的任何考试,但是并不意外的,被一路开了绿灯。),albert却放弃了,他说他不能接受工作的每一天都接触着死亡和暴力。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放弃。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中途放弃一件事情,而是说,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份工作适合我,或是说,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并不畏惧死亡和暴力,对于其他工作的人际交往而言,面对尸体与犯罪现场并不能让我却步。我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理性。在处理情绪问题时,人类很难接受坏消息。这就是逻辑和理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逻辑上来讲,我是最适合这个工作的人。jason gideon,bau的资深元老之一将我领进了这个小组。在最开始的工作一直到后来他再次回归,他一直是我的导师一般的人物。他知道我的一切,当然,我的资料在进入fbi的时候就已经□裸的摊在了他们面前。他选择我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亲手送走了我的母亲,在我完成大学学业的第三年,那一年我18岁。我到现在还常常梦见,妈妈是怎样痛苦的哀求我,她不想离开。她叫着我的名字,说“spencer,不要这样对我,这是我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只能强忍着泪水,说着对不起。她眼睛里面的受伤刺痛了我,但是我仍保持着那所谓的理智,做下了决定。 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虽然我也会对于受害者和犯罪产生同情和怜悯,但是我能够将我的情感抽离,完全理性地看待案件中的数据,是的,我将那些看做成数据,那样会让我感到好受一些。这也是我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能面对受害者家属和unsub的原因,因为在人的面前,那些情感就会从数据中跳脱出来,我害怕那些。我可以冷静地面对尸体、照片,逐一分析死者的伤口中的反应。但是我却不能对视受害者家属那双疑问哀痛的眼睛,我甚至畏惧unsub那些带着恶意和威吓的表情,即使我可以从他们的表情里分析出我所要的信息,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张开嘴和他们交流,连安慰都是干涩的。 后来,我才发现,我深深需要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去帮助很很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和家庭,让他们远离伤害,或者从伤害中得到情感上的平复。我不再是个体,孤独的、不被需要的个体。我可以提供帮助,提供价值,是被需要的存在。 就像是前面工作的每一次,我和小组来到了西雅图调查一个模仿小径杀手的unsub,或许有些不同的是,我亲自接回了离开已经的gideon,因为这个案子是曾经他亲手破获的。agent elle,西雅图的探员,也是新申请加入bau的组员将一份监控交给了我们。监控里显示的我们最新的受害者消失在街角的录像里。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亚裔的女性。就在gideon决定去询问这位目击者或者说是潜在嫌疑犯的时候,elle告诉我们,因为另外一件凶杀案,这位叫做ethel 的小姐已经被带到了警局。 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外,我透过单向镜见到了这个卷入了两宗案件的倒霉女孩ethel 。她看上去很疲惫,姣好的脸庞有些苍白,却不是恐惧和惊慌,而是有些病态。她比其他的亚裔女孩脸型更立体一点,可能具有欧洲的血统。细碎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有些精致的眉眼,嘴巴紧紧地抿着,带着不适和微微的气愤。尖翘的下巴抵在白皙的手背上,冷淡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镜子。虽然我知道她并不能看到镜子这边的我们,还是不由地被她眼神看得耳尖一热。是的,我认识这个女孩。三年前我去斯坦福做一个讲座的时候,在学校的附近被一只拉布拉多犬追到了一条暗巷,就是这个女孩经过,顺手牵开了狗。不过当时实在是太过丢人,我赤红着脸蚊子一般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不知为什么,被她的那双清澈而又深邃的黑色眼睛烫得落荒而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更没有得知她的。 我的指尖狠狠一颤,这个震动仿佛传递到了我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我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gideon,发现他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镜子那头的女孩。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被她认出来。心里既是尴尬又是矛盾,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时间,我的出场甚至有些丢人,作为被一个女孩从狗嘴下面拯救的男人,我本应该希望她将这件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可是当她真的忘记了的时候,又莫名地有一种奇怪的酸涩泡胀着我的心,我居然冲口而出地质疑着她发现案件里面的猫腻却没有制止,事实上在我出口的第二秒,我就被后悔这种情绪包裹起来了。我既害怕她真的与杀人案有关,又害怕她对我产生反感。她没有生气,甚至平静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gideon看上去很欣赏她的细心和推理,友善地和她道别,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看向我,这让我有些失落地站了起来。就在我离开的前一秒,她忽然抓住了我的线衫,宽大的衣口被她拉下了半个肩膀。我窘迫地看向了她,脸热得不像是自己。她似乎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抹嫣红。她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请求我在案件结束之后,将结果告诉她。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拿着那张纸离开的,事实上,直到man狠狠地拍了我一下才让我从一种莫名的恍惚中醒过来。 那天晚上,案件顺利地结束了,heather woond活着被gideon从unsub的手里救了回来,可是我却捏着那张本应该作为材料的车型画像忐忑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右下角那串我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我翻来覆去地想着,手机被拿起,又放下。我该怎么说呢?你好,我是今天下午你见到的那个dr.reid,我打电话是来告诉你heather woond已经被安全的就回来了。不不不,这样好像太官方了。那,你好,ethel,我是spencer reid,你下午·····不不不,这样好像太轻佻了吧,她是个中国人,我直接叫她的名字会不会让她感到反感?我紧紧地攥着手机,在脑袋里面将这段短得不能再短的话组合排列了二十三种形式,直到选好了我认为最为恰当的那一个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凌晨1点了。我气馁地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失落地关上了灯,可是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想我可能有些不对劲了······· 我以为上次西雅图一别,我可能很难再见到她。我再一次进入了工作和回家的单调模式,只有偶尔man会调侃我那个所谓的“忘记号码”的事情,总是状似不经意的说起那个女孩。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快又再一次地遇见了她,在一个连环纵火的大学里。她好像又是去应聘工作,不过却再一次卷入了案件当中。我不知道man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提出她的嫌疑的,但是我在众人出声之前就立马否定了这个可能,甚至说出了我偷偷让garcia查出来的她的信息。我不想让她和任何犯罪联系到一起,这让我感到不安。不过这一次,她又一次地提醒了我们案件中的一些信息。这让她获得了bau其他组员的好感(在这时我并不知道man和garcia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我不知道当elle告诉我们那个连环纵火犯可能在ethel那里时我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只知道我的心脏几乎都停止跳动了。一向不怎么直面unsub的我,坚决地和hotch一起赶到了她的房间。看见那个举着点火器的疯狂的身影,我下意识地开了枪,甚至赶在了hotch之前。枪体的发热都掩盖不了我汗湿了的手心。并不是杀人之后的恐惧,而是另一种终于赶上的心有余悸。 再后来,命运的安排让我感到欣喜又纠结。我开始频繁地遇见她,不过是和我的小组,在一个又一个案件当中。man甚至给她取了个“好运女孩”的绰号,但是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其实,从列车上的那个案件开始,小组里面的成员感觉到她身上怀有秘密,我也隐隐地感觉到在ethel身上,似乎有什么与常人不一样的事情,但是这些都在大家的缄默中默契地忘却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全组的人都开始在我的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从上个案件开始和她交好的elle总是不经意地说起她们一起去泡吧时,她谈论起的兴趣爱好、喜欢类型。而man则开始莫名其妙地推荐我一些我并不感兴趣的热门电影。就连hotch都开始关心我休假时是否又是呆在家里,面无表情地建议我多出去走走。我慢慢地开始明白他们的意思,从刚开始的窘迫到蠢蠢欲动的羞涩,都被我每天寄给妈妈的信件给一下子熄灭了。我现在还不能为我的人生负责,或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和资格去参与到另一个人的人生中去。因为,我不能确信我是否会是第二个悲剧,就像是我的父亲母亲。那个我爱着的、愧疚着的存在就身处于那个内达华州的疗养院,因为一种可能遗传的病症:精神分裂。 在那个借宿在她家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我梦见一片片黑色的阴云笼罩着我的天空,我看见我的父亲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我梦见我的母亲坐在疗养院的窗前读着那本《百鸟会议》,她的精神似乎更不好了,眼神恍惚,表情错乱,感受憔悴地让我心焦。我看见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追逐在我的身后,我的组员们带着遗憾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而ethel,她站得远远地,脸上是一种全然冷漠而陌生的表情。我害怕惊慌地奔跑着,我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就像是我在疗养院看到的那些病人穿的一样,我知道这是个梦境,但是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上有一种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我,一种恐惧从我发颤的皮肤蔓延到我的灵魂深处。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那一声熟悉的、温柔的叹息从我耳畔划过,“你现在安全了”,这像是一道神奇的咒语,将我身上的阴冷给退却了,我仿佛看了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握着我的,让我不自觉的微笑,远处的妈妈静静地看着这里,脸上带着平和地笑容,我紧了紧手中的那只手,拉着她向妈妈走去,呼唤着她·······可是第二天等我醒来,ethel似乎睡得并不好,她甚至带着一种不满的表情看着我,让我感到诧异又无措。但是这并没有困然我很久,马上我又沉浸到和她一同去上班的窃喜中去了。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表现是不是太过糟糕。据man和elle的话讲,如果他们是ethel的话,根本不会再搭理这样反反复复的我。一方面,我若有若无地保持着和她的距离,另一方面,我又不可抑制地想要去接触她。没人会知道在电影院里,我感觉到那个触碰着我的脚腕的触感时,我内心的纠结与忐忑。我紧紧地攥着那个我选了整整一天,有摩挲了一个晚上的礼物,努力不让喜悦和羞涩漫过我的理智。脚腕的痒意也抵挡不住她主动接触我让我产生的不舍。汗水从我的发际淌下,我深深地庆幸这是在一个黑暗的电影院里,这样我异常的烧红才不会被她看在眼里。虽然后来证明,这又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误会。 在与她的接触中,我干了太多的蠢事,我发现每一次和她相处,我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糊成一团的大脑。不是喋喋不休地谈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是,隐隐地,我能感觉到她似乎也对我怀有好感,这比从elle口中听到的据说还令我欣喜若狂。我想这应该就是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5-羟色胺的释放的苯丙胺共同作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考据党请尽情提意见······· ps:对于r宝性格的分析仅为无节操个人臆断········ 以上就是忘记电话号码&喊妈妈的原因。 明天不出意外,新的案件。 熊孩子找身体要放上章程···· 附图: 第62章 拉开帷幕 陈可艾从来没有想到,帮助以前认识的叔叔-的儿子找寻身体会是这么的简单。不好意思,人称有点混乱,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美国这个人口并不算密集也绝对称不上稀芜的地方,找到一个13、4岁少年已经不能自由移动的身体会是这么的轻而易举。我几乎都准备好了长期奋战,摩拳擦掌想要回到学校号召几个牛掰的技术帝“好朋友”帮忙黑黑cia监控系统,钻钻黑帮基地什么的,谁知道仅仅在我上网搜搜luke身上的那件被换上的蓝条定制睡衣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前”远房姑父的电话。 他在书友见面会的时候,有一个书迷将一封信交给了他,里面是一个男孩的照片,照片后面写着肯塔基州的一家疗养院的地址,还有我的电话号码。 “那个男孩的外貌是什么样的?”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luke,紧了紧电话,“头发、眼睛、肤色还有大概年龄。” “白种人,金色卷发,颜色有点浅,”dave叔叔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令我毛孔耸立,并不是说他的声音很恐怖还是难听什么的,只是我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双犀利的眼睛。他的音调和其他美国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一种天生的奇特气质,将他和其他美国人区分开来,或许和他的意大利贵族血统有关。“他闭着眼睛,看不出来眸色。介于他脸色比较好,并不像是营养不良或是发育迟缓的样子,我猜测他应该不会超过14岁。但是,ethel。”他顿了一下,看上去旁边有什么人再和他说话,他应该是用手按住了话筒,微弱地传来了一段模模糊糊的意大利语,好像是和什么发行商有关。过了大概一分钟,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旁边的嘈杂声远去了。“你知道是谁要我给你这个信息的么?虽然我并不想探听你的*,但是显然这个人知道我认识你,既然他将东西交给了我,我必须保证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任何意外。如果是那样的话,isaac和judy恐怕会把我的房子给炸了的。”他提起kent叔叔和judy姑姑的时候声音微微地拖长了,我几乎都可以想象他嘴角的那抹揶揄的笑容。据说就是因为他这种莫名的反派气质,使得我过世了的三舅爷(真是难以形容我祖辈错综复杂的关系谱。以至于我一律是用爷爷和奶奶称呼的。)并不喜欢他这个意大利女婿。 “我不知道。”我知道如果我说谎的话会被dave叔叔发现的,他对语言心理学颇有研究,所著的两本书都有对于语言心理学的分析。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真话说一半,“但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男孩应该就是luke summers 。john叔叔的儿子。就是那个和kent叔叔很熟的船王叔叔。” “那为什么是你而不是isaac?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安全事件吧。像你这种低危险人群难道比isaac还?”他的话没说完,但是话外的意思我们两个都知道。在同作为heinrich家的外国女婿的时候,虽然他并不如他的前辈也就是我的爷爷来的受欢迎,但是也足以让这位资深侧写师摸着了kent叔叔的工作的一些蛛丝马迹。 “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dave叔叔,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那个,”我了个去,到底是谁手欠把信让dave叔叔转交给我的?不知道解释起来很麻烦么? 我当然知道像这种情况并不正常。为什么有人会知道我和luke有关联?即使我认识船王叔叔没错,但是这也是通过kent叔叔的。而且他为什么又知道我和dave叔叔的关系,为什么将本可以直接交给我的信息,拐了个弯,经由一个资深侧写师的手到我手里?这就像一个漏洞百出的陷阱,但是我却被他直白的布局给迷惑了。他赤·裸·裸地告诉你他是有问题的,并且一点都不加掩饰。不知道这比起苦心孤诣的布局而言,哪个更危险一点。 “两天后我在肯塔基有一个签售会。”就在我支支吾吾的时候,dave叔叔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了一句话,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看上去风(hua)度(hua)翩(gong)翩(zi)的意大利老派绅士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等我签售会结束,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听上去轻快了一些,我想他现在应该是笑着的:“我想我当年的身手还没有因为我现在的文艺工作而退步,要不然太对不起我每周花高昂的经费雇用的私人健身教练了。” “谢谢!”我真想形象地给这个多年没见的前姑父一个响亮地么么哒。果然意大利的绅士就不是美国糙汉子可以比较的,比如那群八卦的探员和那个迟钝的博士。我几乎用上了做礼拜的虔诚态度对着电话微微稽首,虽然电话那头并不能看见,“dave叔叔我马上就收拾行李,明天下午之前应该就能到了。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a domani!” “a domani!” 挂掉电话的我心情非常复杂,那是一种你本来接手一个麻烦之后,万般无奈之下为解决这个事情准备了种种方法和途径,慢慢产生了一种攻克困难的挑战欲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你,别忙活了,并没有让你求证1加1,而是然你直接说出1加1等于2罢了。通俗的来讲,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可是隐隐地,不,是非常直白的,这又比一开始的搜寻更加复杂了。那里有什么等着我,不是别人,就是我。或许还要加上dave叔叔,不会有那么巧,他正好在两天后在肯塔基会有一场签售会。送信的人算好了我会和他一起去。我开始回顾我的人际关系圈,回想到底有什么人会和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又能够知晓我和其他人的关系。虽然我和dave叔叔、船王叔叔、还有kent叔叔的关系并不是什么捂得死死的机密,但是一定程度上来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luke—船王叔叔—dave叔叔,这三个人和我的联系的交叉有也只有kent叔叔,可是kevi叔叔最近关闭了所有联系工具去帮一个老朋友的忙。我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可以用于帮助的信息。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美国大片里面的主角会明知道有什么不对却依旧去做一些事情、去一些地方。并不是天朝少年认为的人傻胆肥,而是你不知道如果你不去会发生什么。如果有陷阱的话那里并不会只有一个,因为布置陷阱的人想要你掉进去,他不会因为你的停留和拒绝而停下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下一次的计划会更激进更详密。所以我决定抛开一切顾忌,去那个疗养院看看。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让luke或是其他“朋友”谈谈路什么的。街角那个卖报纸的“大叔”生前就很像情报人员嘛。 不过首先,我要想想怎么和新任的“管家公”reid先生交待,虽然我的戒断反应已经近乎神速的痊愈了,但是他依旧坚守那名叫做k什么的医生作出的医嘱,让我静静地在家里静养。他甚至在日历上圈上了日期,让我数数,呃,还有一个月零11天。我忽然发现当reid固执起来的时候,他的气场比hotch还可怕。 但是事实却是············ “david rossi是你的姑父?!!!”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表现得这么激动,就连我们两个正式成为情侣的那一刻都没有!reid几乎像我前世隔壁的那个叫做抠森的大叔看见了美国队长时候的痴汉表情,至少眼睛里面的绿光是一样的。他来回地走着,兴奋地拍着自己的手腕,“啪啪啪”地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他想要用疼痛来感受真实?“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断地地快速地重复着这句话,脚下发出哒哒哒的愉悦的踏步声,我有种他就要蹦几下子的感觉。 ··········这种表现真的没有问题么?怎么办?你有什么要考虑“怎么办”的?! “是‘前’姑父,”我莫名地有些不爽,忍耐着一脚踢上他小腿的冲动,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语气恶劣地开口:“他和judy姑姑离婚了,而且judy姑姑是他第二任妻子。”当然他也是judy姑姑的第二任老公。 但是reid并没有察觉我的异常,他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david rossi了。他停止了来回地踱步,整个人凑了过来,鼻子几乎要贴着我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眼睑处,抓住我的那只手,掌心灼热而有些汗湿。那双褐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求知欲?”,紧紧地盯着我的:“我读过他所有的书和自传,他在那本·········” 够了,我的羞·涩·的男·朋·友难得主动够胆完全没有脸红地靠近我,居然还是因为一个男人,我的前姑父,这是何等的悲哀! “spencer,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去见他。”我加重了出去一段时间。现在我忽然想他可以发挥他的“管家公”功能了,但是他的模式并没有开启。 “真的?!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带上书么?我有很多问题要资讯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电子产品,或许我可以带上我的笔记本。我记得我有一个本子是专门记录他的书籍的。好像是在········” “是我!一个人!不是我们!”我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脑袋,企图拉回我这位学霸男友的注意,“我,spencer,我和dave叔叔两个人有点事情。可能要好一段时间呢。”所以,你不该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么? “那怎么办?”他终于有点担心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棕色的头发像是具象化的耳朵,无力地耷拉着,清澈的眼睛转了一下,再次说出的话让我想一把抽死他:“那ethel你帮我问问他那个皮革商scarsdale的事,还有他对于阅读习惯的侧写,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有那个ruby ridge,那件事他只是轻轻一瞥········”他噼里啪啦说出一串乱码,最后还不甚满意的地撇了撇嘴,加了一句:“要不你直接把我的笔记本带着?我记得应该是从第11页到47页,其他的地方是我做的心得。我在上面还有·······” “spencer~” “怎么了?”reid愣愣地看着我笑如春花的样子,天生迟钝的反射弧终于给了他一个迟缓地示警。但是出于兴奋状态的他还没有能够很好地处理这个信息。只能够看着我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一副天然深泉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我想告诉你。”我抚了抚自己耳边的头发,缓慢地将它们捋到耳后,盯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额头抵着他的:“本来还想给你一个离别吻的,不过看起来你更想要dave叔叔的关怀········那么,我一定会在肯塔基多住一段时间。务必将他所有的书都读完,彻彻底底地完成你的重托再回来。” 这种男朋友,肯定是充话费送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dave ---david的昵称戴夫 david rossi---反派脸资深高黑富侧写师。 a domani意大利语明天见 caio也很好,既用于见面,又可以是再见 无节操没诚信····自我鞭挞一百遍···· 昨天八点五十才到的家,连行李都没整理,满脑子都被今天的考试给击溃了····全是数字和公式妈蛋·····一开word打字就不自觉的打什么lim 什么sep 什么inf ········都不敢上组别上和帅哥学霸对答案,就怕被打脸····一脸血····· luke少年的案件要上轨道了,不然不赶走着这个生魂,怎么啪啪,准备二十章以内啪啪啪····· 这个案件会断断续续持续到最后面试大boss。 reid的福利都是他自己(并没有)作掉的。 正在码第二章·····这章应该是序幕?过渡? 第63章 苏醒 两点钟方向那个一脸黑帮大佬气质正在和年轻女书迷做wink的汉子,就是我的“前”姑父,david rossi。别看他这一脸“不是好人”的样子,但是他却是bau元老级人物。改用天朝诗人顾城的话就是:他有一双看似罪恶的眼睛,他却用它来看破罪行。好吧,我之所以觉得他不像好人除了他的面相的却不符合天朝人对于一脸正气的审美之外,更加是因为我上辈子在美国作交换生的时候,在报道上看到的那个和dave叔叔长得一摸一样的儿童绑架犯。那面目狰狞,简直不敢相信。而且作为意大利籍的dave叔叔一直被heinrich爷爷,也就是我奶奶的哥哥深恶痛绝。这位老派的德国人一直记着两次背叛德军的意大利“油头”,对于娶了自己女儿,并且还是二婚的意大利轻浮鬼一直心存偏见。(当然,他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二婚的事实)你绝对不会知道这位刻板严肃的德国大爷是怎么评价这位美国籍意大利女婿的。 眼神猥琐,胡子难看,轻浮浪荡,不可一世。 我的耳边好像又回响起三舅爷中气十足又斩钉截铁的评价。看着那个在粉丝面前极度风度翩翩的dave叔叔,dave,dave?不就是那个很红的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大叔?还真有点像呢。我的眼神不由漂移了一下。话说,三舅爷还是有那么一点对的。 “你确定他是好人。”显然存在着这样的疑惑的并不是我一个。luke撑着他的下巴,万分怀疑地看了看他,少年的语气很是奇妙:“他比那个叫做man的还不像是正经人呢。” ········m妈躺着中枪。 “真汉子是不用看外表的。”我看了看我坐着的工作席,其他的人都去维持工作了,还有两个美女自己拿了两本书排在了队伍后面。我这才放心地和憋了一路上蹿下跳的luke说话。 “真的?”我不得不说dave叔叔的外表很有欺骗性,但是他到底要长得多坏啊?能让少年这要怀疑他。不过看在他还是很受女性欢迎的份上,也许他该庆幸他只是长得坏坏的,而不是长坏了? “真的·····吧。”我看见dave叔叔已经站了起来,和最后一个粉丝告别,对着旁边的合作商说了什么。我知道签售会已经要结束了。“好了,别说话了。”我按了按luke不安分的脑袋,这家伙一路上都不得消停。 “caio~”dave叔叔一眼就认出了6年没见的我,他熟稔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却带着善意的调笑。“那个男孩有20岁了么?” “ca······什么?”我的问候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话给问住了。卧槽,难道他看见luke了?!!! “你的男朋友。”dave叔叔转了转自己方形的戒指,笑纹加深了。他是一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袖口、手表和西装都是要搭配完美的。但是今天的场合并不适合西装笔挺的装扮,他穿了一件浅黄褐色的衬衫,配搭了一条并不出众的牛仔裤,显得平易近人了很多,但是他仍旧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傲慢气息,却不令人讨厌。说实在的,除了长得有些坏坏的,dave叔叔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的。“看看你的项链,”他修理的常年保持一个造型的胡茬遮住了嘴角边细小的纹路,但我敢保证他是在调笑我。“爱心型的项链坠子这么老套,还刻了字母。应该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 “··········”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上次那条项链被扯坏了之后,不知道是谁撺掇reid又买了一条项链,不过这次,他就目的明显地将我们两个的名字缩写都刻了上去。呃,其实dave叔叔说的没错,款式和意义都很老套········我没有在吐槽!“20岁?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打扮,”dave叔叔五个指尖聚在一起,反手在我的身前比了比,“不知道还以为你还未成年。一般来说,情侣的装扮会尽量地符合对方的年龄而不是自己的 。”他顿了一下,笑容更深了,“那个男孩不会还未成年吧?” “他27了。”我极力捍卫我不容置疑的节操,老年吃嫩草什么的绝对不是我这种·········好吧,我可能真的老牛吃了嫩草,但是这辈子的年龄我绝对比他小。 dave叔叔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我忽然好想拿出reid的照片出来给他看看,不过好像拿出来就更说不清了·······一脸蠢萌完全不是27的节奏啊。怎么能比亚洲人还显脸嫩。 di——di——di——didi———— “rossi,”dave叔叔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微微侧过头接了起来,但是他仍是一脸惬意,完全没有别的人那样忽然接到电话时会不自觉地收敛起脸部表情。“下周不行,我有事请。·······不,也不行,那是我自己的时间,要不下个月,要不明年。”他说完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看了我一眼,破天荒地为我解释了一句:“出版商,关于下本书的情况。”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他刚刚威胁了自己出版商的事实。好吧,他的确一直这么···呃···霸气侧漏(自我)。“我们现在就去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抬起头对着我补充道:“我和carpenter院长约好了15点。” “院长?”我发现我每次和我这位前姑父说话都有一种调频道的感觉,我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肯塔基疗养院的院长。我们先上车。”他对着我偏了偏头,示意我跟着他走,“我给肯塔基疗养院捐了一整套最新的疗养复检设备。所以我在他们的名单上面。”这位真土豪大叔为我打开了车门,我看见luke趁机飘了进来,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dave叔叔从来不是那种做事不让人知道的人,相反地,他有时候会像一个孩子一样将自己做的事情展示给别人看。就像他以前教会了judy姑姑做意大利菜之后,他跟我所知道的5个人说了这件事情。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而且他的态度是那种并不令人厌烦的得意,看多了你会觉得这个样子还蛮可爱的。 当然,我这个时候并不用多说话,只要做出膜拜的表情就好了。 “那个男孩是三天前被送去的,医生为他检查了身体。一些检查结果要过两天才会出来。而初步的检查,没有明显的外伤,除了额部有一处钝物击打的痕迹。”dave叔叔边开车边对我说起他已经掌握的情况。“他是以anthony 的名字被录入的。”说道姓氏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而不是你所说的luke summers 。但是一切手续都很合法。” “这个名字真难听!”从后面传来一个炸毛的抗议声。 “anthony ?”我从后视镜看了看不知道是嫌弃我的姓,还是嫌弃我的姓的熊孩子,冷冷地飞了他一眼刀,让他安生下来。“有没有记下来是谁送他进来的?” “奇怪的就是医院的监控系统被人黑了。当天的录像都被人洗掉了。只留下了一个ethel 的登记姓名。”dave叔叔的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两下方向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的名字?”我这回表现得就像一个复读机,脑袋里面却全部都被一系列的问号给充斥了。这件事好像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就可以做成的。我开始有些怀念人形电脑reid先生了,至少他可以帮我帮着一团毛线给理一理。 吱—— dave叔叔将车子停了下来,我抬眼看过去,眼前就是一个建筑的入口,看上去有点像是比较老旧的医院。但是仅仅是建筑风格上的,它并不给人以颓败的破落感,而是很闲适。 “这间医院并没有什么问题,那间病房也没有。但是那个孩子呢?”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脸上的表情说是严肃还不如说是认真。他很少会对自己的熟人做出这样的表情。至少我就很少见到他对着我皱眉头。“ethel,我没有去问isaac,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错误。但是你至少要告诉我,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他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动作缓慢而优雅:“我是你的姑父。” 前任姑父。 我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一句。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叔叔。”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在dave叔叔看不到的角度对着luke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按着我们说好的计划过去。看着他会意地点点头,又快速地看向dave叔叔。“我只是收到了一样东西(luke),说船王叔叔的儿子失踪了。让我帮忙找找。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关联。”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谎,我只是平淡地又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躲避,也没有过分捕捉。事实上,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很想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信你。”dave叔叔考量了一会儿,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但是我觉得他似乎还在斟酌我的话。他知道我没有骗他,只是隐瞒了什么。 所以说我最讨厌和这帮bau打交道了。前任的也是! 怎么我最近周围的人都是和bau有关的人?多年前的好友,前姑父,男朋友······不对,我忽然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围绕着bau发展的既视感。上辈子疑似是一个漫威的电影世界已经够猎奇了,你能想象当我在电视上看见交流班的那个技术宅同学peter parker居然是蜘蛛侠的时候眼睛脱窗的样子么?难道我这辈子还是在一部电影里面?或许是一个系列电影?那应该是什么?《变态杀手与犯罪克星》?《每天打开门都能见到连环杀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身边的这几个人一定是主角。 噗——一想到那个嫩脸青年是电影主角我就有种莫名的喜感。好吧,好吧,我挥了挥手,将脑袋里reid穿上一套口味略重的奇葩紧身衣拯救地球的景象晃掉。我不应该白天就幻想起来,还是这么不靠谱的幻想。 “我们先去看那个男孩还是先去院长办公室?”dave叔叔打开了车门,看着我还呆呆地傻坐着,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呃,先去看看luke吧。”我推开了车门,利落地下车。拉了拉自己微皱的衣摆,对着dave叔叔说道。按道理说身体在这么小的范围里会对魂体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力,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够luke找到自己的身体并回来的了,难道是太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看呆了?还是又沉醉在自己美貌里面了? 嘭—— “嘶——” “对不起!” 跌坐在地面上的我只能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从我的视野里越跑越远,那个高挑的身影给我的印象并不深,但是模模糊糊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说不上来。 “你流血了。”dave叔叔皱着眉看着我渗血的胳膊,那并不是擦伤,也不是跌伤,而是一个平整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了一个大约5公分的口子。也正是他说出来我才感觉到这处伤口的疼痛。 “这是刀?”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划痕,不深,但是微微地向外翻着,5公分的口子并不算很小,血液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是刚才那个人。”我快速地转过头看向刚刚那人跑走的方向,当然,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先按着,我们去检查一下伤口。”dave叔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深蓝色的手帕,按在了我的伤口上,这个时候我居然考虑的不是细菌感染或是那刀具是不是带有病毒之类的严肃问题,而是满脑子: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随身带手帕?真不愧是我的牛掰土豪前姑父。 di——di——di——didi———— “rossi 。”dave叔叔看了一眼电话,一只手扶着仅仅是伤到了胳膊的我,一只手按了通话键。“dr. carpenter?是的,我们已经到了。·······你说什么?”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使得他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嗯,我们一会就到。”然后慢慢地挂断了电话。 “ethel。”dave叔叔的眉毛有些纠结,一条上一条下,眼睛不自觉地挤着,“anthony 醒了。” “谁?”我的脑袋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智商都从那道伤口流失了。 “就是你说的luke summers,”dave叔叔晃了晃电话,细小表情隐没在大面积的胡茬里。“刚刚dr. carpenter打电话来,说那个男孩醒了。” “什么?!!!” 这不科学!我还没有用血液将luke的生魂和身体连结呢!就算他靠自己的意志返回躯体,也不可能这么快,要不然全世界的植物人不都能苏醒了么?!!! 我看着自己胳膊上还在涓涓地渗血的伤口,看着那暗红色的血液,不禁傻傻地怀疑起来:难道我血液的灵力已经高到隔着这么远的空气都能够粘合魂体的地步? 混蛋!你当这是超级撒亚人变身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家谱问题 可爱的父亲、妈妈、和爷爷都是中国人,奶奶是德国人。没结婚之前姓heinrich。 这里面的亲戚几乎都是奶奶那里的: 奶奶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 老大是姐姐,嫁给了美国人kent,生了isaat,也就是kent叔叔。 老二和老三是是哥哥。也就是二舅爷、三舅爷(这是中国的称呼) 老三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judith heinrich(也就是judy姑姑。)和david rossi结过婚。 以后说道爷爷这里的关系的时候,会补一个完整的关系图。 关于文里面的德国和意大利的渊源,读过一站二战史的妹子都知道。话说回来,意大利的确是一个可(qi)爱(pa)的国度啊。 下章开始,luke少年可以自由活动(才怪),灯泡即将回收到cia制造厂(不可能)。他的这个案件才刚刚开始,不过不会连续出现,作料是上面几集没有交代清楚完结的人物。无节操会慢慢地写清楚的。 可爱下下下章开始就可以和r宝过二人世界了。 ················ 当然,还有可爱的面试官(们) 这两张主要是在埋地雷···· luke少年送回cia之后,我们就可以愉快地嫖(绝对不承认)r宝以及和面试官们玩耍了。 附图: 第64章 打包送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不漂浮在半空中的luke少年,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淡蓝色的床单和被子并没有给他其他病人那种虚脱病态的脆弱感。他简直就像是仅仅闲适地在自己的床上做着美梦。青少年独有的嫣红的嘴角还微微地翘着,皮肤光洁,红润细腻,细软的短短绒毛让他的长相更加柔软和稚嫩。那一头被打理的异乎寻常地富有光泽的灿烂金发,简直要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从各个方面来看,luke健康的简直马上就能去做保健品广告。不管这段时间他在哪里,他一定被照顾得很好。这也是令我困惑不解的地方。要想照顾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这并不困难,但是要照顾一个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孩子还能使他如此的富有生命力?这恐怕不光光是耐心细心可以办到的。 “你感觉怎么样?头部有没有感到晕眩或是其他不适?你已经至少三天没有喝水了和进食了,可能说话会感觉到喉咙会有些困难。”一名男性的中年医生俯身检查着luke的身体,他的手轻轻地拂过luke的面前,慢慢地伸出几只手指在他的眼前移动。“你可以看清楚只是几么?慢慢来。” “······三·········” luke的声音并不是很干涩,显然这让那名医生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只是顿了一瞬,鼓励般地再次开口。“很好,你还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么?”他拿起一旁的报告又再次快速地扫了一遍,余光却注意着luke,几乎是两三秒的时间,他就放下了报告,带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少年。 “有些累,还有些饿。”luke将自己的身体往上蹭了蹭,半靠在病床上,他的视线并没有和我交汇,脸上的表情和我以前看到的也不太一样。太过安静,就像是个乖孩子。 “有没有感觉到四肢无力,或者头部晕眩,思考的时候会不会有凝滞的感觉?”医生凑近了一些,用手测量了一下luke额头的温度。背对着我们,声音变得更轻柔了。 “没······呃,有一点。”显然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但是出于某种原因,luke快速地更改了自己的话,几乎在同时,我可以看到他表现得“柔弱”了一些。他的脑袋懒懒地搭在了床头,被子盖过自己的嘴角,有些恹恹地看了医生一眼。 “········ok,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或者你的家人的联系方式?”看起来rossi叔叔已经和这位医生说过anthony 这个登记时用过的名字可能并不是这个男孩的真实姓名,但是出于考察luke醒来后意识是否清醒,顺便核实一下他的个人信息的心理,这位半秃着头顶的中年医生继续问了一句。 “summers,luke summers 。”luke说出自己的名字,就将自己的嘴巴抿了起来,拉着被子盖过自己的鼻尖,无视了医生的后半句话。蔚蓝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拒绝的意味。 “你好,luke,i’am david rossi, ”dave叔叔看见医生愣在原处,上前一步站到了病床的一边,看向了那个孩子。带着一抹“慈?祥”的笑容对着luke做起了介绍,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想套一套那个孩子的信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在这里的么?” 不得不说luke的表现令我崇拜极了,他几乎是非常明白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dave叔叔,是那种极其怀疑和戒备地打量,然后装作没有听见掉过了头,看向了阳光射进来的那扇窗户,只给dave叔叔留下了一个乱糟糟的金色的后脑勺。 ············ 我好像看见了医生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但是他却几乎神速地在dave叔叔膝盖上射了一箭:“咳,他应该已经清醒了,双重意义上,也没有听觉和理解上的障碍。”所以他只是对你不感冒。我想这就是医生的潜台词。这下我可以确定了,这个医生应该和dave叔叔认识,或许关系还不错? 听到这个话,luke纡尊降贵地偏了偏脑袋,四十五度角,看了dave叔叔一眼。当然是向下的:“这个胡子留的这么难看的爷爷,我才不认识。所以我没有理由回答他的话。爸爸跟我说过,不要和那些不认识的一看起来就很可疑的人物说话。” 噗—— 你绝对笑了吧,医生?(我当然也知道看见dave叔叔这种高大上的土豪吃瘪是一种非常愉悦身心的事情。啊,不小心暴露了我的一颗仇富心。) 说实话,luke的行为真的很不礼貌,但是他却演绎出了一个傲慢无礼的处于发育期的任性男孩所具备的特质,这种特殊的性格(他所表现出的)使得他有很多理由可以不回答他根本无法解释的问题。他也不用考虑自己的谎言应该怎么样去编织才不会被眼前这个前bau探员拆穿。聪明如他已经知道,从他嘴里冒出的谎言越多,那么他自己的真实被探听得越多。当然,也不排除他有故意让dave叔叔吃瘪的可能,我记得他在上车的时候就对dave叔叔做了个鬼脸,看来dave叔叔这种气场太过外放的人生赢家是会被全年龄的汉子记恨的啊。 “我需要一个电话。”luke没有理会病房里面有些僵硬的几个人,转过头直直看向了我。“这个姐姐可以借我一下手机么?”他表现得完全就像是第一次见面,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无,只是带着一丝红晕,看上去似乎有点害羞的样子,就像是不太擅长和陌生的女□流。 我的反应还要慢他两秒,不过脸上的惊讶也可以解释为突然被借电话的表现。dave叔叔看了我一眼,眼神流露的意思我完全不像探究。我尽量不经意地避开与dave叔叔目光交汇,低下头从包里面拿出手机,“给你·······啊,”我顿住了伸到一半的手,转过头征询地看向那个面带笑容的医生:“dr.carpenter?”我扫了一眼他胸前的铭牌。惊讶地发现他就是这家疗养院的院长。手指僵了僵,但是还是继续把话说完:“我记得医院好像是不允许用手机的?” “是的,手机可能干扰一些精密仪器。”他对着我点点都,转过身子微微弯下了腰,“如果你需要打电话的话,可以到固定区域。不过要等你身体再好一点。” “我可以帮你打这个电话,如果你需要的话。”dave叔叔不甘寂寞地再次来战。他作为一个职业病已经放弃治疗的前探员,对于这件事情的执着是超乎想象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我觉得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luke再一次无视了dave叔叔,他连头都没有转动,直直地看着那名医生,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dave叔叔的话一样。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我不建议你现在就下床行走。”医生瞥了一眼无奈却依旧表情自如的dave叔叔 ,给面子地拉平了嘴角的弧度,对着luke叮嘱道:“即使你现在觉得········”他顿了一下,眉毛高高地挑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奇异意味。“一点问题都没有。” luke孩子气地撇了撇嘴,把头摔在了枕头上,像是生闷气地不说话。 “你的头受过伤,不要那么重地晃动脑袋。”医生看见luke的表现,不太赞同地说了一句,随后掉过头将dave叔叔叫了出去:“dave,你和我来一下。” dave叔叔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点点头,手指在我和luke之间动了动。 “我在这里。”我让过走道,看着dave叔叔和那名医生出门。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回到身体里面了呢?”我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之后,立马快速走道luke的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luke将刚才的卖蠢表情都扔掉了,稚嫩的脸蛋在下颌处还有些婴儿肥,但是眼神却清澈又严肃。 “当我看见我身体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道白光将我吸了进去。那道白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但是却很舒服。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 他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快速地将两条腿挪到床边,利落地站了起来,试探般地走了两步,看上去很稳。 “你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段时间刚刚苏醒的患者。你悠着点好吗?”我赶紧将他按回到床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即使你真的精力充沛,也给我装作大病初愈,浑身无力的样子行不行?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刚刚dr.carpenter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么?”其实连我自己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怀疑了,“你究竟昏迷了多久?飘了多久?怎么你的状态不太对啊。” “我也不知道。”luke显得比我还要茫然,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慢慢屈伸,声音满含着疑惑,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他自己:“我飘了大概半个月,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不适感,相反地我还感觉像是睡了一觉似的,浑身舒服极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船王叔叔已经死了,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关于他的母亲的任何事。如果他实在没有地方去的话,我可以把他带回去,等到kent叔叔回来再说。 “我有一个电话号码。”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晦暗不明。“是我爸爸给我的,他的联系员,mr.cooper,他会照料我接下来的事情。房子、学校、监护人。这两天我只要在医院等他就好。” “如果你暂时没有地方去的话,那你·······”我皱了皱眉头,摸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比reid差点。 “不用了。”他打断了我的话。露出了一个微笑,显得轻松了许多:“那我要怎么解释我是如何认识你的?那帮家伙完全知道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啊。你还是回去和那根竹竿相亲相爱 吧。我可不想再回去给你做免费童工了。” “········你知道我的号码,只要你有需要。”我知道cia的专业人员来安排肯定要比我妥善一些。而且“打昏”luke的家伙还没有浮出水面,我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这个孩子。在脱离了kent叔叔的关怀之后。 ===================================================================================================== “就这样结束了?”dave叔叔坐在车子上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他的侧脸在夜色的衬托下虽然说不上深邃,但是却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没有偏过头,直视着前面的路况,在一路无言中首先开了口。 “啊。”我发出一个单音节,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从结束和luke的对话,到离开肯塔基疗养院之后,我总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 “luke summers这件事情发生得莫名其妙,结束得又太过简单。如果有人怀着某种目的将你和这件事串联起来,又怎么会只是让你去看看他呢?”他的声音有一种催眠的感觉,好像是在导向我的思考:“dr.carpenter告诉我,luke summers是三天前被送进来的,所有费用都是现金支付。留下来的所有信息都是错误的。一个完全捏造的身份和一场经由我的‘邀约’。并且,正常的人三天只摄入营养液会是那么的·····”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形容词,脸上的肌肉有些纠结,“活蹦乱跳?至少dr.carpenter跟我说,他比一般人醒来的表现要‘活跃’得多,”dave叔叔轻轻地啧了一下嘴,余光看向我:“不该是这么简单。他为什么要将我也给绕进去?明明你自己去就可以了。那个luke虽然表现得像是对我不喜,但是他的语言行为却让我觉得他好像见过我,但是我的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一个男孩。他的性格塑造上,不得不说,”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我挤了挤眼睛:“是的,‘塑造’,他并不应该像他表现出的那种任性。一个13岁的男孩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演戏呢?他应该完全不认识我啊。” 所以dave叔叔你的重点是怎么出动你这个精英却一点奇妙的事件都没有发生?我想luke没有想到他牺牲形象扮演了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却还是被dave叔叔“秒懂”了。所以说,bau什么的,简直是在作弊嘛。 “luke是船王叔叔的儿子,cia会接手他的事情的。如果有人真的怀有某种目的的话。我也猜不出任何利益相关者。”我叹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车座上,拉了拉安全带,消极地说着。 等一下。cia!我终于发现luke说的话有哪里奇怪了。他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是如何认识我的?“那帮家伙”应该指的就是cia,cia完全知道luke根本没有见过我,但是cia也肯定能够查到有人送了一封信给dave叔叔,让他指引我去看luke。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和cia解释我们两个人认识的问题,大不了推给死去了的船王叔叔。但是,为什么,他就好像是根本不想和我离开的样子。难道真的是童工用得太狠了?不对,luke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对了,你的男朋友isaac知道么?”dave叔叔见我沉默了半晌,以为我对于luke这个话题很是抵触,于是换了一个话题,脸上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八卦的表情,却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应该·····知道吧。”虽然我没有正式和kent叔叔介绍过reid,但是我的动向他一项是了解得透透的。重活一世的我并不反感这种建立于关心目的上的“特殊保护”,而且kent叔叔从来不真正侵入我的生活。 “应该?”我看见dave叔叔嘴角的笑容拉大了,本来就有些下搭的眼角眯了起来。“对了,我上次听judy说你毕业之后没有工作。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两个?” “好啊。”我想到我的戒断反应已经结束了,找工作的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再说前姑父是出了名的人脉广,圈子富。在土豪手底下干活什么的,实在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不过什么时候judy姑姑和dave叔叔又有联系了?不是说离婚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过话了么? “我回去发到你的pda上面。”dave叔叔将车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打开门锁,转过头叮嘱道:“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解开安全带,拎起包准备下车。比平时重了一些的包包唤醒了我的可怜的记忆。我顿了顿,慢慢地转过了头,第一次这么谄媚地看向这位好说话的前姑父。 “dave叔叔,你现在有时间么?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些关于你作品里面的疑惑?我是你的粉啊!!!!!” 自己的前姑父在男友眼里比自己还要有吸引力什么的,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luke走掉了(我还会回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luke的身份maybe不简单? 好吧,后面的文章除了和面试官愉快地玩耍之外,前面死掉的(喂喂!)和没死掉的(喂喂喂!!!)都会回来串各戏份,将前面没有解释清楚的事件和后面的案件串联到一起。 ps:可爱因为螺丝叔被r宝打得脸今天终于让luke好少年帮她打回去了,螺丝叔被狠狠地嫌弃了。土豪果然招人恨。 可爱完全忘记自己的伤了,那个会让她记住的。方式(你猜?) 当然,本文的宗旨是出了和面试官愉快地玩耍之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 · · · · 嫖·r·宝! 下一章,r宝怒刷存在感! r宝:我这算男主么?连着两章的没有出现了! 无节操:抠鼻,你想想人任盈盈········ r宝:qaq 第65章 一切变化都是有因的 “reid怎么了?”案件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办公室,因为还有几份报告,所以bau的成员们都在自己的位子上敲打着键盘,当然,这并不包括来自18世纪的dr.reid,可是他也一反平时坐在man对面的桌面上话唠发作地喋喋不休,而是下巴抵着自己的手背,颓丧地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安静的手机。走出办公室的*挑了挑眉毛,靠在了man的桌子旁,好奇地问着,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well,如果你是问今天我和他一起出外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的话。”man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了看reid耷拉的后脑勺,对着*挤眉弄眼:“我们的pretty boy被每一个我们盘问过的站街女调戏。” “哦~”*抿了抿自己的嘴巴,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点了点自己的头,虽然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笑意,但是灰蓝色的眼睛却比平时要亮很多。她转了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整理东西的emily,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 作为bau的联络官,她对于人事的调动知道得要比别人多一点。她是组里面唯三知道emily是美国大使prentiss的女儿。当然,有了garcia的“手艺”,其他的人也随后都知道了。介于hotch和gideon并没有签署emily的调职书,再联系一下她母亲的身份,这不由得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虽然garcia看到了emily出色的档案,但是她出现的时机太尴尬了,erin strauss在elle离开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让她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了bau,就在elle把东西拿走的第二天。即使elle仅仅是调到了文职工作,但是erin strauss这样极度公式化的行为让其他的成员感到了一种随时都可以被人取代的莫名挫败感。bau成员都是情绪管理的大师,但是大师也是会有平凡人的情感的,在现在,他们都处于一种观望的态度,在hotch没有正式为他们介绍这位成员之前,他们也不会主动去认识她,即使他们已经在reid和女友的住处见过了这位探员,但是当时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么。朋友的朋友并不是我的朋友。想要融入bau的前提是,主动地融入它,用实力。档案再美好也不过是一段数据,在bau里面的探员哪一个不是佼佼者呢? “哦哦~你说错了哦,baby。”garcia忽然从*的后面探过了头来,淡金色的头发上挑染了几簇粉红,涂着橘红色唇膏的嘴巴一张一合,脸上带着神秘而又自信的笑容。“尊敬的penelope garcia统治一切。当然,万能的penelope 女王也知道一切事情,包括我们的天才帅哥为什么像是掉了奶嘴一样怏怏不乐。”她对着man耸了耸鼻子,带着一贯事实上并不暧昧的“暧昧”笑容:“用你性感的屁股打赌。” man和*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早就习惯了garcia这个开朗姑娘的幽默感,事实上,正是man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一直乐于和她一唱一和。他们并不反感garcia的玩笑,就连hotch和gideon也很少阻止garcia的个性发言,她仿佛是一道色彩艳丽的光,给bau这个略有些压力的小组带来了片刻的轻松。每个人都爱她。 “哦,baby girl,你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天才。”man一如既往地夸赞着garcia,对于garcia他总是有无尽的耐心和宠爱。 “你这么说,因为这的确是个事实,我喜欢我俩的关系,几乎都不需要语言。”garcia毫不谦虚地接收了man的夸赞,和他们并排站着,半靠着一边其实也八卦满满的*,压低了声音:“我不是侧写员,但是我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小博士这两天总是看自己的手机。而且时不时磨磨蹭蹭地到我的办公室说了一大串乱码,问我一些关于肯塔基州最近的情况。介于我的高智商,很轻松地从他辞海一般的掩护里摸出了一些信息。”她用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嘴唇慢慢地变化轮廓,将那单词说得缓慢而富有感情:“ethel,去了肯塔基州。和她的前任姑父处理某些事情。有意思的是,她的前姑父就是那个david rossi 。” “那个david rossi?”出声的是*,每次挑选档案的她对于这个前探员比man更加清楚一些,而且也正是这位犯罪心理作家的作品,让那个大学毕业不知道怎么定位未来的*选择了fbi这条路。可是她没有想到,ethel居然和他会有亲戚关系。 “e on,重点不是david rossi吧。”man对于这个bau元老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目前而言,他对于无女友史几乎都要和自己的年龄一样的组内吉祥物的“坎坷”感情轨迹更加感兴趣。他看着自己的baby girl,挑了挑自己粗黑的眉毛,脸上的表情揶揄极了:“重点应该是我们可怜的博士,被自己的女朋友给‘抛弃’了,难怪这两天休息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什么精神,还一直握着自己的电话。”他和其他的人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溢于言表,“或许我应该给他支两招。” “哦,那你就又错了哦,甜心。”garcia啧啧两声,摇了摇自己的手指,把自己手里的咖啡放在了man的桌子上,“在我看来,他们完完全全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知道么,他们有14处交叉经历,不同时间段居住过同一个社区,上过同一个小学和高中,相同的课外小组·······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就像我和你,天作之合。” “你调查过他们?”*被garcia话里面的信息量给愣住了,她看了reid一眼,压低声音重复了自己的话:“你调查了自己的组员和他的女朋友?这是违规的。” “no,no,no,亲爱的*。我并没有调查自己的组员,虽然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而且说实话,你觉得你们每次让我调查的信息难道真的都能从合法途径调取么?那你们可能只能看到财经频道的每日新闻了。”garcia淡定地摇摇头,笑得却更开心了,橘红色的色彩使得她的表情更加鲜活:“你还记得当初在西雅图的‘小径杀手’模仿案么?”她看见*点了点头,就凑近了一点,声音更富有感情了,就像是在叙述一个动人的故事:“在那个时候,reid让我调查一个人的信息,就是ethel。但是他让我调查的时候,案件已经锁定了unsub,所以我有些奇怪。而且ethel的档案太干净了,他给我形容也太可疑了。介于reid不同寻常的语气,兼ethel是一个‘干净’的年轻姑娘。是的我能从我们的小帅哥的快速的抖音嗅到他迟缓的发育信号。所以,天才的我顺手用交叉法比较了了她和reid的资料。当然,我并没有看reid的档案,只是作为一个参照物做了一个交叉。” “算了吧,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在cia的名单上了。”*无奈地撇撇嘴,灰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翻了个白眼。“还记得你上次利用cia的网络去搜索威廉王子的电话号码么。这告诉了我,永远不要在一个黑客面前谈论*。” “威廉王子?”man对着自己的baby girl状似不满地挑挑眉。 “哦,sweetie,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性感的巧克力铸就的帅哥。”garcia笑着恭维自己的“黑骑士”,却发现他们八卦的对象猛的站了起来。连忙轻咳一声。 但是这位被自己组员八卦的天才博士却没有向他们走来,而是站到了那个黑发的新探员面前。 “hi~miss prentiss 。”reid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迟疑又有些尴尬地和emily打了个招呼,脸上破天荒地带着友好的笑容。 “hi!dr.reid 。”emily挑挑眉毛,看着面前这个略显局促的博士,淡红色的薄唇裂开了一抹公式化的灿烂笑容。黑色的眼睛里都是调侃。 “呃,呃,那个,”reid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力气大得都能听见挠动头皮的“沙沙”声。他支吾着,眼神在左右漂移。在emily越来越大的笑容里,快速地说了一句话,但是却很清晰:“ethel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哦?她居然没有和你联系么?”emily不愧是美国好“情敌”,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开口就在年轻博士脆弱的膝盖上插了一箭。对于这个腼腆的博士,不去欺负一下好像有点太可惜。“你不会是惹她生气了吧。” “er,没有。”没有·····吧。reid看了emily一眼,联系到ethel离开的时候的状态。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有些不确定了。 “well,博士,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emily将手上的东西统统放下,推了推面前的纸箱,坐在了椅子上,对着旁边的椅子抬抬下巴,示意reid坐下。“你作为bau的成员,是专门研究人类行为心理的,但是你却完全不了解自己女友的心情。” “········”reid将椅子拖了过来,靠着桌子坐下。眼睛不安地眨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 “你可以从疑犯的话里面听出他是紧张还是兴奋,但是你却不能听出ethel对于你是否是生气。据我对于他的了解,她不会在不生气的情况下,不和你联系。”emily看了一眼reid捏在手里的手机。“你一定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我不能对ethel进行侧写。”reid无力地辩解了一句。 “那不是侧写,是了解,去理解你的女朋友。”emily就像是一个人生导师一样,右手在自己的身侧晃了一下,第一次这么平和地对着这个小博士说话。“你爱一个人,不去理解她是不行的,看你这么笨,有什么话还是直接问出来好了。猜来猜去,气死的还是ethel。”emily果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打击reid的机会。 “笨?我智商187,每分钟能够·······”reid对于emily对自己的诋毁进行了快速地辩驳,褐色的眼睛里都是不满,干净分明的眼珠都被瞪圆了。 “每分钟能够阅读一万个字,而且过目不忘,是不是?”emily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将自己的腿翘了起来:“ethel都和我说过了。但是你真的知道ethel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 “她喜欢吃中餐,喜欢甜食和味道辛辣的东西,不喜欢泰国菜,不喜欢生腥的食物·········”reid快速地说着自己女友的爱好,事无巨细地从对于事物的爱好说到对于衣着的偏好,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像是在发着光:“她习惯晚上睡觉之前喝杯水,但是总是会让她第二天起来产生轻微的水肿。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开灯,但是却喜欢左侧卧着睡觉,按着一些科学说法,这样的姿势虽有利于身体放松,有助消除疲劳,但心脏位于胸腔内左右两肺之间而偏左,所以这样的姿势会使心脏受到挤压·······”一说起自己的女友,这个27岁的旷男又开始喋喋不休,脸上的表情随着回忆自己女友的日常而变化,时而甜蜜羞涩地微笑,时而颦蹙皱眉一脸不赞同,十足妻奴! 真是够了,这里还有一帮单身的痴男怨女呢!!! 就连一旁的man三人都开始有些不爽了。这种明晃晃的秀恩爱是不是太欠扁了一点? “我想那你一定知道ethel最讨厌男人留长头发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emily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再次打断了reid自己一个人的美好回忆。 “真的么?”reid眨眨眼,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自己微长的头发,皱了皱眉。好像ethel是有说过他留短发比较好一点,她不会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发型很久了吧? “当然,而且她应该还不喜欢瘦弱的男人,那样很没有安全感。”emily挑挑眉,信口开河,说的煞有其事。 啊,ethel是有说过自己是一整块腹肌,还说prentiss有四块腹肌,更加有安全感。reid带着一种怨念的目光,看着emily的小腹。不自觉烦恼地咬起了指甲。 “没错,女性最喜欢有安全感的男性了。”一旁的garcia忽然开口,她拍了拍man结实的膀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你看不时候很多很多美女喜欢derek么?当然是因为他这身性感的肌肉。”这三个人在reid没有发现的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当然也听到了reid那一大段秀恩爱的剖白。 “光是安全感还不够,女人还喜欢浪漫和主动。男性不够主动,会让他们有挫败感。”man唯恐天下不乱,扯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荡漾地看着“天真”的小魔法师。将水搅得更浑浊。 “啊,是的。ethel好像还不喜欢作为含蓄的女性还要主动出击的恋爱关系。你知道的,她是中国人,比一般的美国姑娘还要腼腆的多。”emily看了man几人一眼,会意地接过了话,黑色的眼睛里放着看好戏的亮光。 “怎么主动?”reid被这几个人说的一愣一愣,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可能在很多地方让ethel难过了,虚心地向着这几位“恋爱导师”求教。纯善的脸上都是认真。 当然他显然忘记了这几位出色的恋爱导师现在都是单身。 “每天一个火热早安吻和晚安吻当然是必须的!”garcia圈着man的胳膊对着reid强烈的建议道。 “话题不要离开你的女朋友,不要总是滔滔不绝地说着火星语。”man显然对于reid这个恶习头疼已久,作为组里和他最亲近的男性成员,reid几乎每天都会和他普及知识。“尽量多的肢体接触会使得恋爱气氛更好。”man耸着眉毛,对着reid做了一个“你懂得”表情。脸上淫·荡的表情不言而喻。 “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不光男人是视觉生物,ethel也是外貌协会的成员。”emily挑剔的从上到下扫了reid一遍,不甚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是厚道的·看戏中的*。可是显然这个bau美女成员并不想和其他的成员太过不同,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最后总结了一句:“最好每天都对她说‘我爱你’。” ================================================================================== “hi~agent prentiss 。”garcia几人看着若有所得,回去“悟道”的reid,对着emily打了个招呼。garcia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首先向她发出了疑问:“ethel真的对于男友有那么多的······偏好?” “我和ethel分开的时候,她还不到9岁。你觉得我会知道她对于男友的偏好么?”emily光棍地耸了耸肩膀,摊开自己的双手,一脸坦然。“我只是看不惯dr.reid那副幸福的恋爱表情,按着他的相反标准说了说罢了,我可是每句话都有加上‘好像’、‘应该’、‘我想’之类的词语修饰的吧。如果dr.reid误会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emily!”garcia对着emily伸出了自己的手,改变了对于她的称呼。“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我也喜欢你那个‘每天一个每天一个火热早安吻和晚安吻当然是必须的!’。”emily学着garcia的口吻重复了她刚刚教唆可怜的小博士的话,“我想我们在升温那两个迟钝家伙感情的目标上有着一致的追求。那两个人发展地那么慢,我真不知道如果顺其发展,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教母。” “嘿,甜妞,教母的位置我可是早就预定好了的。”garcia扶了扶眼睛,不满地和emily争论了起来。 “我十六年前就认识她了,所以也许你可以期待他们的第二胎。”emily摇了摇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脸上的表情很是理所当然。她一笑起来就给人一种非常爽朗的感觉。 “那他们必须至少要有三个孩子了。”*双手交叠,抬着眉毛对着其他两个姑娘慢慢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会意地笑容。 ============================================================================= 此时此刻,还在肯塔基州的酒店大床上呼呼大睡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的教唆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着。 而自己未来的生育问题,也被未来的“教母小队”给默默拍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女主··········· 你们可以尽情鞭挞我·········· 其实emily不光是美国好情敌,也是美国好助攻!他们都是。 当然,明眼人都明白这一章是为了什么··········· ps:最早发现两个人的苗头的是g妞。 下一章,可爱回来,和r宝初步的交流一下之外,将收到r叔给与的“面试介绍信”。 啊,下一个面试官大家都认识。 你们说按照他们的教唆,r宝会变成这个样么? 附图: 第66章 我要被和我的电脑搞死了 有一个人脉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前姑父,那么你的工作推荐也会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 “andrew kat石油公司的副总裁,他们的公司总部设在das texas。”dave叔叔和其他慢步调的土豪完全不同,他完全不会让他的生活空下来,这和他非常自我的性格也很不搭。但事实上,他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全日程一族,除了在各个地方找写作题材之外,你几乎找不到他有什么度假的时间,也仅仅是在他说过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一张名片来到了酒店。“他的一个业务助理刚刚放了产假,所以我向他推荐了你。”dave叔叔打开后备箱,帮我把行李放了进去。 “石油公司?可是我对这个完全不了解啊。”虽然机会很让我心动,但是像这种公司一般不会要一个完全没有业务经验的新人。我坐上副驾驶,扣上了安全带,看了一眼手机,呀,那个家伙我不打电话给他,难道他不会打过来么? “你有一个半月的学习期。其他的业务助理会帮助你尽快了解工作事项。当然我也相信你的学习能力。”dave叔叔说得非常轻松,眉毛跳动的弧度让人咬牙,“andrew的公司最近要收购一个德国的炼厂,而且它旗下生产的润滑油在欧洲和中国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精通德语、中文和法语的助理。然后,你就通过了他们的初级挑选。” “所以那是一个经常要出差,满世界跑的工作?”我挑挑眉看向了正在开车的胡茬大叔,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念头,“dave叔叔,这个工作·······不是你推荐的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没有转过头,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他的声音在我听来莫名的心虚。 “是kent叔叔,是吧。”我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车前方,看着交错而过的车辆,感到一阵无力。 “yep,我不得不说ethel你的第六感越来越厉害了。”他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将那一瞬的尴尬收了起来,“isaac前两天联系了我,他刚刚结束了特殊‘业务’,过几天可能会去匡提科看你。”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纠结着眉毛看上去很是疑惑:“你怎么猜到是isaac的?” “我不认为你会给我推荐一个满世界飞的工作。”我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车窗,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胸腔里好似有叹不完的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spencer住在一起的?他不是‘出差’很久了么?好吧,我还以为kevin他们不会将这种小事情也报告给他呢。” “这种‘小’事情?”dave叔叔嗤笑一声,对于自己曾经的“brother-inw”,他是既欣赏又无语,那个一脸面瘫的精英男,总会面无表情地干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这可能是 heinrich家的共性,他永远忘不掉自己第二个岳父是怎么样一脸严肃地当面说出自己的那些“缺点”的。“你忘记了那个叫做jerry的男孩了?” “jerry?”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除了那只神气活现的老鼠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怜的男孩。”dave叔叔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说着遗憾的话,“那个连续送了你四天花的小男孩,我还记得他那首动听的情歌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颦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烂桃花? “呃?十三岁还是十四岁?”dave叔叔耸了耸肩膀,手指指腹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动作看上去极富音乐感,“就在他唱完那首the wayyou look tonight之后,isaac非常有礼貌地带着几个黑衣大汉,将那个孩子拎到了他的家里,极其诚恳地告诉他的父母:‘如果这个小子再一次到我家门口扔一些不知所谓的垃圾,并且发出野猫发春的恶心噪音,那么,我就会将做出一些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让他带着他那些早衰的念头离我的侄女远一点,拉斯维加斯忽然少了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所以,你认为你和那个叫做spencer的男孩同居的事情,算得上是‘小’事情?” “哦,e on,我已经23岁了!”我有些崩溃地缩了缩腿,额头郁闷地撞了一下椅背,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我的kent叔叔不可能这么无理取闹······吧。” “事实上,那叫做保护过度。”dave叔叔就好像在看一出家庭喜剧,笑容在蔓延半边脸的胡茬下忽隐忽现。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准备已久的名片,转手递给了我,语调句尾拉得长长的:“所以,你的选择是?” “ok,我投降,我去面试,先送我去服装店买身衣服吧。”对不起了,spencer,你的身板和武力值在kent叔叔面前,连根竹竿都算不上,顶多可以称作是“脆弱的牙签”。 下午一点半,我准时站在了andrew kane的办公室里,带着一份dave叔叔早就准备好了的简历。说实话,我真的不太喜欢das ,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还是和elle去“喝下午茶”,最后被一个恶灵加持的劫持犯打得头破血流,并且,在那个毫无绅士风度的reid的“袖手旁观”之下,跌错位了自己的踝关节。 这不是我的幸运地!真的! 我看着眼前这位十分繁忙的副总裁,暗自吐槽。 这位叫做andrew kane的石油公司副总裁完全不符合我上一辈子看过的任何总裁小说,他既不邪魅狂狷,也不风流倜傥。或许三十年前他可能也是一个英俊的美国小伙,但是现在,松弛的皮肤和花白的头发让我明白了为什么kent叔叔会选择业务助理这么一个关系密切的职位,他完全不怕我会和自己的男性上司产生任何非工作情感。因为我的胃口还没有重到和自己的爷爷辈谈恋爱。不得不说,kent叔叔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当然,他应该不知道在我以前的世界,最萌年龄差是400岁,而且我对门的rogers先生就是一个90岁的大胸美臀帅爷爷。 说实话,andrew kane并没有和我说多少话,他实在忙得昏天黑地,至少他表现得是那样,在我面试的五分钟里,他接了两个一分半钟的电话,我觉得要不是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我可能连他的一个正眼都得不到。 “miss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你可以直接去找我的秘书katrina,她会告诉你接下来的事项。”他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戴眼镜,但是他却虚起了眼睛。他看上去有些烦躁,在那通没有避讳我的电话中,他的语气可称不上友好。 “呃,我可以拿回我的档案么?”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档案夹,刚刚他打开了一下就放在了一旁。 他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灰白的眉毛紧紧地皱了一下,眉间松弛的皮肤叠出了一层层皱褶。他的指尖滑过了桌子上的文件,眼睛却看着我的,看上去有些出乎意料,可能他认为怎么会有人拒绝这份工作,尤其还是一个“关系户”。“当然,可以。”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五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我站起身,接过那份档案,看也没看就放进了包里,对着他微微欠身,“谢谢你,mr.andrew 。” 走出ebbett石油公司的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我完全没有想到kent叔叔看人的眼里这么精准,那个叫做andrew kane的背后站着整整一排怨灵,在我走进那间房间的一刹那都要被吓尿了,阴森森的寒气逼得我指尖发凉。 “进行的不顺利?”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的dave叔叔看见我走出电梯,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报纸折好放回了茶几上,站了起来,抬了一下手腕,挑了挑眉毛,他的眼角和眉毛都是向下弯垂的,并不是松弛的那种,却看上去有些油滑,但是他个人的气质却掩盖了这一点,仅仅不会那么正气凛然罢了。 “我恐怕是的。”我点点头,拉了拉有些下滑的包袋,拍拍被档案撑出一个角的包,撇撇嘴:“我把档案拿回来了。” 不得不说dave叔叔的胡渣留得真的很有趣,这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的胡须是沿着两条深深的法令纹修剪的,从鼻子往下,两条法令纹包围的面部区域被一英寸长的胡须给包围了,除了下嘴唇底部留有一些光洁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笑点与别人不同,每次看见他的胡须,我都莫名地想笑,也许回去可以让reid试试。 da——da——da———dada————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地挑起,抬头瞄了dave叔叔一眼,说了一声抱歉,转身站得远了一点。 “spencer?” “ethel,咳咳,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id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听起来非常的安静。 “刚刚结束。”我挠了挠自己的脸,看了一眼表情揶揄的dave叔叔,再站远了一点。 “结束了?!哦,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reid的声音高了一些,随即马上压低了一点,但是听起来很高兴,最后一个单词还有些破音。 “今晚吧。”我看了一下手表,盘算了一下飞机的时间,加上所有不定性因素,“大概晚上7点左右。” “喔,太好了,我,呃,我在家等你一起吃饭。”reid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同,感觉上有些亢奋。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那一定很蠢。 “哦,我可能吃过晚饭回来。7点太迟了。”我坏心眼的咂咂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低落的情绪似乎可以通过电波传到这一头,reid的语调呐呐地,我似乎听到了他抓头的声音,“好吧。” “除非今天的晚饭有芝士培根披萨,我忽然好想吃披萨了。”我慢慢地加了一句。 “当然,当然有!”瞬间满血复活应该就是reid现在这个样子吧,我听见哐当一声,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但是reid的声音欢快得让我以为那是一个错觉。 “那我们晚上见了。”我挑挑眉,准备向dave叔叔走过去,他已经上车了。 “等——等一下!”reid忽然叫了一声,止住了我的脚步。 “怎么了?” “我·····我·······”reid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听见他细小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这种情绪带得紧张起来。他期期艾艾地发出一连串语意不详的声音,在我的耐心就要被磨光的时候,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说清了自己话:“ethel····我···我···我想你了。还···还有···我··我···”他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或是说破罐子破摔?,很大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觉得感动或是羞涩,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更多的是——“spencer?你是不是吃坏脑子了?” “·············”如果说刚才被我戏弄的时候reid只是失落的话,现在他简直就像是被清空了血槽,他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调痕迹了一声:“我们晚上见吧,ethel。see you。” “see you 。”我欢快地挂上了电话。 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我看了一眼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戳了戳reid的大头照,古怪地纠结起自己的脸。 这家伙怎么怪怪的,难道真的吃坏肚子了?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从我周身蔓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 “reid?怎么了?”man坐着椅子,脚掌一撑,从另一边滑了过来,发出咕噜咕噜的转动声。他看了一眼沉闷的reid,一条眉毛挑了起来,黑色的额头挤出了三道纹路。刚刚去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很高兴的么。“ethel现在不回来?” reid摇摇头,趴在了桌子上,头上似乎有一道阴云:“她今晚就回来。” “那是怎么了?你有惹她生气了,说错了什么?”*靠在reid桌子的左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金色的头发顺着她低下的头垂了下来。 “又一次?!!”garcia彩色的脑袋冒了出来,桃红色的嘴巴夸张地张了张。一旁的emily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她却戏谑地勾了勾嘴角。 就在reid打电话的时候她们就盯着他了,事实上,打电话这个主意就是garcia撺掇的。 “没有。”reid翘起的发尾随着他的脑袋晃动了一下。 “那是怎么了?” “又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三个姑娘不解地同时出声,这个可爱的博士的恋爱过程简直是最佳的工作调剂。当然,就连man也没阻止,准确地说,他也很关注他们的pretty boy的“心理状况”。 “她问我是不是吃坏脑子了。”reid死死地皱着眉头,脸上除了无语、失落还有一大箩筐的疑惑不解,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恋爱导师”,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我只是找你们说的那样,和她说了。”说起“你们说的那样”,reid的耳尖有些发红。 其他的几位恋爱大师对视一眼,脸上是心领神会的微笑,使了使眼神,最后由ethel“十六年来金牌好友”作了总结。 “她可能只是害羞了,这说明,你努力得还·不·够。” 求别闹,你们就要把纯洁善良和谐美好的小博士,玩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二更,五到20分钟放上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刷的上? 我已经搞第四遍了,换了三个浏览器,再弄不上去我就砸电脑睡觉!!!!!! ========================= 可爱,好女孩是要在自己的男朋友说爱你的时候果断说“me too” e姐你们这么玩弄博士是会有报应的,他死情商但是智商187,等到他醒悟过来? ps:这章出现将会吹水h大大的女纸,原著党都知道 好了,r叔叔这章之后就要修养几章,放一张美照纪念一下 附图: 还有可爱的世界的·乱入的·大胸美臀的·90岁·冰冻·帅爷爷 附图: 第67章 小纯洁 我是ethel ,中文名陈可艾,现年23岁零三个月,美籍华人,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和一身神奇的驱魔血液,是经过两世“修炼”的专业驱魔师和道士。现在,我正面对着这辈子以来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我的男朋友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更可怕的是,我居然看不出来! “spence?”我看着在昏暗之中摆着扭曲pose的小博士,脸上的表情漂移了一下,默默放回那把杀伤力经过kent叔叔认证的电击枪,但是却没有松手,“你········怎么了?” “我,我在等你回来吃饭。”他放下了一直撑着额头的手,将双手插进口袋,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迈着模特步走了过来,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他的头发好像剪短了,不过因为涂了太多的发蜡,我并不知道他的发型现在是怎样的,但只求他以后不要保持这个大背头的样子。你能想象娃娃脸弄大背头的样子么?反正我是我惊吓到了。 spencer·我男友·reid今天特别不一样。 平日一副学生打扮的reid,今天居然穿上了一套笔挺的西装,三天不见而已,他的脸上蓄上了一小圈胡须,配着他黑色的眼圈显得很是特·别。他走近了我,却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撑在墙边,抽搐着脸看着我。眼睛看上去好像是闪到了,或许他掉了一根睫毛进去? 我犹疑的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无辜地对着我眨眨眼,油腻腻的大背头没有消失,脸上诡异的微笑也没有消失。 我加重了一下力气,握了握他有些发凉的手掌,盯着他清澈的褐色眼睛,心里默念了一个口诀,没有变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蹭了一手粘腻腻的手汗。我低头看了看他脚上的粉色拖鞋,裤脚边露出两只颜色不一的袜子。 看来是本人,没有碰到脏东西。 “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很诡异的案子?”我皱了皱眉毛,想到了一个可能,试探着问道。 “没有。”reid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对着我奇怪地眨眨眼。太多的发蜡也没能拯救他那一头毛茸茸的头发,一簇顽强的头发在他的头顶翘了起来,就像是一根天线。 我放弃了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点着的蜡烛,在墙边摸索起开关,“停电了么?还是电路出了问题?怎么不开灯?”不会是烛光晚餐这么渗人吧。 “不,我是说,我,我准备了一顿晚餐。”reid牵着我手来到到椅子边上,非常绅士地拉开了椅子,把我按了下来。 ··········真的是烛光晚餐 “wow,谢谢。”我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幸亏高台蜡烛的光芒不是很亮,坐在我对面的reid并没有发现我抽搐的嘴角。 “这是86年的红酒,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年。”reid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为我倒上了红酒,出奇地强调了一下红酒的年份,他一向不是那种会留心这种东西的人,除非是作为信息记录下来。 清透的红色液体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冶艳,我纠结地晃了晃酒杯,抬头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抽着眼角问道:“86年的酒很好么?”你这样看着我真的很渗人好么? “那是,那是你的出生年。”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愣愣地答了一句,头上的那根“天线”呆呆地晃动了一下。 “·······所以?”我看着那根呆毛,手动了动。为了克制住我自己,我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直直地看着reid脸上唯一正常的鼻子,咳嗽一声:“spence,你知道我不会喝酒么?我是传说中的······”我的食指和拇指比了比一个微小的距离,“一杯倒。” ········ reid沉默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更加奇怪了,白嫩的包子脸上全是褶子,每一条都带着奇妙的遗憾和·····跃跃欲试?不过他闭了一下眼睛,快速地晃了晃脑袋。将脸上的那种矛盾的表情收了起来。 “那我们来吃饭吧。”他有些委屈地坐了下来,不过马上又期待地看着我。“味道怎么样?” 我还没吃呢········· 不忍心再次打击他的善良的我,欢脱的拿起刀叉:“一定很棒,我都饿极了。”我对着他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状似迫不及待地埋下头享用他为我特别准备的晚餐,特别准备的,特别的,特·········· 芝士培根披萨配········牛排? 我一口气没有接上来!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把我胸腔里面的气体都给吐出来了。放下刀叉,站起身来,打开了头顶的灯,重新迎来电气时代。 “你到底怎么了?”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合,看着对面那个非正常状态的reid。,看着他有些无措的表情,将椅子拉近了一点,面对面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不漏过一丝情绪:“这不是你,reid。” “我,我,我·······我只是········”他憋了半天,只是将自己的脸弄成了酱紫色。他的手扒弄着自己的头发,显然已经忘记了头上厚厚的发蜡,使得自己的头发混乱地变成了犀利哥的造型。 我沉默着拉起他,来到了我的浴室,让他半弯着腰将头撑在浴缸上方,打开花洒,帮他那头我看了一晚上伤了半天眼睛的头发洗了,我的胸口侧贴着他的背脊,感觉着他的精瘦的躯干慢慢地软化,配合着我揉洗头发的手,将头低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reid的头发很柔软,就像是他的心一样,给人一种灵魂都要化掉的感觉。我按揉他的头皮的时候,他甚至会无意识地轻微地仰头蹭一蹭,头皮上有很多神经末梢。有些神经末梢距离大脑很近,按摩头皮能刺激头皮上的毛细血管,很容易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虽然我现在看不见reid的表情,但从他放松了的肌肉上来看,我知道他感觉到了轻松。 “以后不要再用那么多发蜡了。”我将毛巾盖在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全部包住,让他坐在床边,半跪在他身侧的床上,给他轻轻地擦拭起头发。双手放在他的耳侧,从最底下的头发往上擦。 reid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动作,微缩着自己的背,将头放低一点,这个时候,他显得特别的乖巧。刚刚洗过的头发乱糟糟地四炸在空气中,朝着各个可能的方向怒指着,棕色的头发衬得人特别的柔和,并不粗重的眉毛在深色的眼眶上显得更淡了,他的鼻子比一般的美国人要短一点,或是说小巧一些,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寡淡秀气。 我的手穿过他柔软的发丝,慢慢地按摩着他头部的皮肤,细细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他真的剪短了,和我想象地一样好看,这样的发型让他整个人都深刻干练起来,清爽地露出了他的脸部轮廓。 “你到底怎么了?”我平和地摸着reid的头发,轻轻的说出了声音。 “我很不好。”reid的头微微地着,将自己的表情掩藏了起来,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很清晰,一点也不结巴,非常的冷静:“你有很多爱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短发,不知道你喜欢热情火辣,不知道你喜欢真实的表达,不知道你喜欢健壮果敢的人,我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生气,为什么生气。从一开始,就是你勇敢地靠近我,我只会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总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是谁说这些的?这就是今天奇奇怪怪的原因?”短发?健壮果敢?热情火辣?!!!! “是·········emily。”reid犹豫了一下子,没有挣扎地将emily供了出来,为了减轻嫌疑,他甚至将“miss prentiss”换成了“emily”,果然是放得一手好冷箭。可是人家emily什么时候说过什么热情火辣了? “········”看来emily果真喜欢逗弄可怜的博士,我心里默默鄙视这个幼稚的女人。“我没有这样诡异的爱好,她是在开玩笑的,spence。” “你不喜欢短发么?”他的脸抬了起来,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耳边,触碰着他剪短了的发尾。 “·······喜欢。”我看着他的新发型,不能昧心地说出不喜欢。 “那你不喜欢我向你表达我真实的感觉么?”reid认真的看着我,褐色的瞳孔清晰地倒影着我的脸。 “·······喜欢?”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你喜欢她的四块腹肌吧?”reid幽怨的说了一句,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衣服里面,紧紧地贴着他的腹部。 “··········” “你肯定也是像emily说的那样,喜欢···”他的头凑近了我,微微潮湿的头发触到了我的脸,光洁的额头着我的,剩下的话变成了暧昧的呢喃,“火热的亲吻。” 让我去打死那个胡说八道的二百五!!! “事实上,我也喜欢。”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简直就像是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心脏上。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悸动中,我只能呆滞地看着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深棕色的眼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关上了他那双令我感到心悸的眸子,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侧,火热的呼吸像是滚水一样烫在我的脸上,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这完全比不上他鼻子下方的那两瓣紧紧贴着我嘴唇的柔软。 他的鼻息和我的鼻息交融,火热的气流带着鼻子里的轻喘被我毫无办法地吸进鼻子里,烫疼了我鼻腔,弄浑了我的脑袋,灼烧了我的心脏。我感觉到胸腔里满满的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reid唇瓣包裹着我的,牙齿轻轻地啮噬着我的下嘴唇,手掌紧紧地按在我的后脑勺上,我感觉到他跨坐在我的腿上,整上半身贴着我的。 “张开嘴,ethel。”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右手细细地抚摸着我的后颈,向着脊背的上端滑去,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死死地咬着牙关,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他的话放松了自己的咬合肌。 reid的舌头仿佛是被解了禁一般灵活地探入了我微张的嘴巴,他按得我的头更紧了,简直是把我和他的下颌按在一起。他像是在吞噬我一般,嘴唇不断的碾压厮磨,舌头激动地缠着我的,交缠着的舌头发出搅动的细响,我的喉咙不由得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让似乎让reid停顿了下来,紧接着是更加热切的追逐。 reid并不知道他的手掌有多么灼热,手心里面的汗在我的脊背上留下了潮湿的痕迹。他的手在颤抖着,一如他触碰到我身体的发抖着的膝盖。这让我明白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自如。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意识到,纯情如reid,也是一个美国男人,一个27岁的无师自通的天才。 我感觉到reid越来粗重的喘息,和平时清朗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他的嘴巴渐渐从我的唇瓣上往下游移,一寸一寸地亲吻着我的皮肤,在颈窝的地方重重地吮吸了一下,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像已经一片空白的我。我上衣的扣子被他毛躁地解开了,火热的身体感觉到一丝微薄的凉意,直到他的双唇印在了我的胸口,微微啮噬着我敏感的锁骨。 他褪去了自己的衬衫,西装外套早在洗头的时候就被扔在了沙发上,火热的胸膛紧紧地贴上我光裸的上半身,磨蹭着,嘴巴再一次深深地吻上我的,一条腿抵在我的腿间,另一条半拐着,纠缠着我的左腿。他的手在我背后慢慢地摩挲,摩梭着胸衣的扣子,右手渐渐下滑,忘情的抚摸着我的后腰、尾椎,甚至还有往下的趋势。 奇怪的是,我完全没有推开他的念头,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的另一半,我的两辈子都被告知要爱惜自己,自重自爱。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我想,我无条件投降了。败得一塌糊涂,心甘情愿。我完全记不起矜持,因为这个人,是reid,我最爱的spencer reid,世界上最最干净美好的存在。 我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放纵自己去回应他这个让我心动的吻,这也让reid变得更加热切起来。 “嘭——” “哐当——” 一些巨大的响声让我和reid从纠缠中惊醒,卧室的门被人踹开,一帮黑影闯了进来,三三两两的手电筒打在我们的脸上,强烈的光让我们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你们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见过reid这样惊怒的声音,他几乎对着这帮闯入者吼了起来,他压在我的身上,将我遮得死死地,一把拉过一旁的被子,将我们两个盖了起来。他死死地扣着我的身子,另一只手向着自己床头的抽屉摸索,他在拿枪。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凉。 那些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不停地用手电筒扫着我的脸,几个人互相确认了一下,“是她。” “打扰了,miss ,我们只是想要请你把文件交出来。”其中一个高大的黑影叫着我的名字,说出了一句话。可是他并不像他话里面表示的那样彬彬有礼,他和其他几个人低声说了一声,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什么文件?”我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东西,只能够撑着reid,让他在黑暗中去取自己的枪。 “请你把文件叫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卧槽,你们在这种时候闯进来已经是最大的伤害了好不好。我他妈还半裸着呢。我的男朋友都要被你们看光了。 “请·······” “咚——” “哼——” “咚——” 忽然几声闷响之后,那几个人手上的手电筒都掉到了地上,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利落地放倒了这几个忽然闯入的家伙,这几个看上去块头不小的家伙就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一个一个快速地倒下。 我咽了咽口水,感到了一阵比刚才还要强烈的恐惧。 屋子里面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我和reid呼吸的声音。 “我给你30秒,整理好你的衣服从我的侄女身上下来,你这个长着眼睛的竹竿。”那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在黑暗中响了起来。“等我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如果我看到你还有一颗扣子没扣好。我就把你剥干净扔到动物园里和熊猫做伴。” ·················kent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的话请轻点打······ 的话请轻点打······ 的话请轻点打······ 的话请轻点打······ 的话请轻点打······ r宝梦想着自己的新形象能够一举拿下小可爱 附图: 他以为自己的新形象是这样的, 附图: 但是实际上是这样的: 附图: 和这样的: 但是他凭借自己的机智和阴险达到了目的,骗取了可爱的同情心?黑了e姐一把: 但是的但是,他没有料想到无节操是个下限捉鸡的后妈,她把人间凶器扔了过来,于是······· 第68章 婆媳关系 “长眼睛的竹竿?!!!”reid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不管是先前破门而入、极度没有礼貌的“strangers”,还是后来气场强大(主要是武力值)、疑似“岳父”的kent叔叔。reid的反射弧一向有些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关注点居然停留在那个形容词上面,而不是kent叔叔说出的威胁。我想,从某个方面来说,reid是一个相当剽悍的存在。我犹记得在我以前居住的社区,所有的孩子都很是惧怕这个外表帅气的叔叔,即使他们的妈妈、阿姨、姐姐都喜欢有事没事过来搭讪。(咦?我是不是把reid归类到了孩子里面去了?)。 “你还不起来么?”我其实腿已经吓得发软了,被看护自己二十余年的叔叔“捉奸在床”,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情”。我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剧烈地抽搐起来,推了推reid光裸的胸膛,催促道:“快点起来,spencer。”kent叔叔说的三十秒绝对是不含水分的。 “什么?·······”他看了一眼手撑着的地方,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这也正好,他也无法看到我迟钝地开始发红的脸颊,或许还有些发青。 “你还有19秒。”我用力把他推到一边,赶快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卫生间,还不忘带上自己被褪下的衣服,将门反锁起来,“我叔叔说的绝对是真的,如果你不马上穿好衣服,他真的会把你剥光扔进动物园和熊猫做伴,相信我,他是专业的。”我将reid推开的力气简直是开了基因锁,几乎都要把他推到了床下。kent叔叔生气的时候绝对不是可以招惹的对象,哦,spencer,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已经自身难保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叔····叔叔?!”我只听见门外reid惊呼一声,他缓慢超长的反射弧终于产生了效用,他似乎哐当一声栽倒了地上,还来不及呼痛,就急忙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 可惜reid超高的智商并不表现在穿衣这一技能上。几乎就在我穿好自己的衬衫的那一刹那,门外就传来了kent叔叔来自地狱的呼唤。 “看来你并没有你档案上显示的那样智力正常呢,dr.reid。”kent叔叔拖长了音调,声音显得傲慢而冷淡,我能听见他的声音的高低,以此判断他的移动状况,因为我根本不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另外,reid踉跄撞床的“悾悾”声接二连三地传来,我都要被他蠢哭了。“我说过,把衣服穿好,难道你并不理解这里的含义么?还是你根本听不懂英语?”他的声音靠近了,似乎在卫生间门口停留了一下,然后想reid走了过去。 “我····我····我可以解释,那个·······”reid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变音,结结巴巴还带着颤抖,我不知道kent叔叔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对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的。但显然,绝对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那种。他并不想在这里听reid的解释。 “well,解释?你当然可以,dr.reid 。”kent叔叔很是慷慨大方地同意了reid的请求,当然,慷慨大方一词简直不能形容。“毕竟你是ethel的朋·友嘛,我对于我侄女的朋友,尤其是你这种突·如·其·来、不·怀·好·意的朋友,总有着你想象不到的耐心与宽容,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男人,哦,抱歉,我的用词有些不太恰当,是我这个男人和你,还是下去单独谈谈,怎么样?”他在说到那几个形容词的时候,我几乎都能听见叔叔磨牙的声音,他对于reid的轻蔑和厌恶简直已经爆表。 “唔!·········”reid发出了一身短促的呼声,就没了声音。 洗手间外传来了一种什么物体被拖曳的声音,具体是什么,我想我根本不用动脑子就可以猜出来。但是这种可怕的声音给我一种kent叔叔已经杀人移尸的错觉。最可怕的是,这可能并不是什么错觉········· ········作为reid的女友,kent叔叔的侄女,现在的我·······真的一点出去的心都没有,解救男友什么的·······他应该还活着吧,那就随他去吧。 不知道存着怎样的心理,我过了大约3分钟才慢慢地打开了门,期间,我对着镜子将自己360度检查了个遍,在看见脖子上的那个微红的痕迹的时候,我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没有办法,只好在脖子上担着一条毛巾,把头发披散在了脖子两旁。我这是为了拯救reid。我暗暗地对自己这么说,毕竟这玩意又不是我自己搞出来的,至于心里面的心虚······那不是心虚,是仗义,纯的!(我完全忽略了将reid一个人扔出去面对暴怒的kent叔叔的事实。) 我抖抖索索地将走了出来,看见房间的灯已经被打开了,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kent叔叔完全不担心他们会醒过来么?我抽抽嘴角看着“玉体横陈”的黑衣大汉身上、脸上的脚印,看起来叔叔是踩着他们将reid拖出去的。忽然觉得“拖”这个字,真的好心酸。 回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床,reid的皮带居然还胡乱地放在上面。我伸手将他拿了起来,又联想到我将这玩意拿下去给reid的时候被kent叔叔看见的场景·······打了一个哆嗦,算了,reid虽然瘦了点,但是没有皮带,一时半会儿还是撑得住的····吧。我心安理得地将皮带扔回床上,想了想,又将它扫到地上,用脚踢到了床底。 等我觉得自己身上无懈可击的时候,迈着小碎步,以一颗就义的心大发慈悲地去拯救那个独自面对大魔王的小博士。也许,应该,他还安好? 家里的照明似乎被全部打开了,我扶贴着冰冷的墙,一阶一阶地下楼,墙体的凉意丝毫不能让我焦躁的心冷静下来。屋子里面安静极了。我想象的呵斥声并没有穿过来。不过也是,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kent叔叔大声骂过人。好吧,主要是他不需要。 “hi~叔叔,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我正准备将头探出去,就被kent叔叔逮了个正着。干笑一声,拉了拉自己的衣摆,僵硬地走了出来。“你晚饭吃过了么?” kant叔叔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西装,挺拔的腰似乎从来不为任何事与时光稍稍颓败。也许是面瘫的缘故,岁月并不使他苍老,比起二十年前,他仅仅是更加的成熟,英俊的脸上只在眉间留着几道深深的皱褶,却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深刻,他似乎从未变过。从另一方面来形容····他二十岁的时候像三十岁,三十岁的时候像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还是像三十岁。 “吃什么?批萨配牛排么?”他苍蓝的眼睛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地挑起,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品位怎么变得这么特别。而且,让人·····不能苟同。”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站在墙角的reid。 ··········谁能告诉我那个单眼熊猫是谁? 还有他为什么捂着自己的·······那个位置?叔叔,你这么凶残,姑奶奶造么? 我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为自己的男朋友小小地声援一下,“叔···叔叔,他····他···他他······”好吧,我失败了。 “你是指我们可敬的dr.reid?”kent叔叔带着明显的笑意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reid哆嗦了一下。那可怜的惨遭蹂躏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他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了下来。”kent叔叔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冷峻的眼睛居然柔和了一瞬,偏着头看向我,何其平常地补了一句安慰:“放心,不过七八层。” 从楼梯上跌下来会把眼睛跌成贱狗造型么?从楼梯上跌下来会跌倒自己的那个部位么?呀,不对,重点错了,什么叫做“不过七八层”?reid你还安好么? 我连忙看向那个瑟瑟发抖(并没有)的可怜博士,居然胆大包天地对着kent叔叔不满地抽了抽眼角,“从楼梯上跌下来还会是那个样子?!!” “那是因为善解人意的我,帮助了我们年轻气盛的dr.reid,平息了一下并不恰当的···”他讥诮地看了一眼捂着裆部的reid,苍蓝的眼睛里发射出如同利刃的寒光,我觉得光是那眼神就能让reid非自然地成为古代的宫廷主管了。kent叔叔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reid瞪大的眼睛,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单词:“冲动。” 我无奈地看着这对最强老虎和最弱鼹鼠实力悬殊的“对恃”,不,是单方面的欺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不能全然地偏向reid,即使这是我和reid同时做出的事情,即使这并没有错误,但是对于一个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长辈,我说不出一句带刺的话。我知道,kent叔叔只是不满,但是他绝不会没有底线地再进一步。他从来不会真正伤害我重视的任何事物。呃,reid脸上和那啥的伤,选择性地忽略一下吧。其实作为在交往阶段被他有意无意地打击过几次的我,心里看见他被kent叔叔蹂躏的惨象,心里还是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暗爽的。其实比起别的被kent叔叔盯上的家伙,reid要好多了,在cia里面干过的人没几个手不黑的,反正有人跟在后面收拾。 “那个····kent叔叔·····”reid居然这么叫出了口,但是,不出意料地得到了kent叔叔冰冷地一瞥,危险地眯起的眼睛让他可怜的反射弧接收到了信号,咽了咽口水,连忙识相改了口:“mr.kent。”看见叔叔的表情,reid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提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裤子,我忽然开始后悔没有带下来那条皮带来。)露出一抹极傻的笑容,因为紧张的缘故,还有些僵硬:“我是spencer reid,ethel的男朋友。” 真勇敢! 我悄悄地给reid点了个赞,同时在kent叔叔危险的气场下,满怀同情地给他点了一排蜡烛。 “你楼上的那群人暂时不会醒过来。我等会让人把他们拖走。”kent叔叔完全无视了reid,转过身看向了我。“顺便我会帮你把这里的‘垃圾’清干净。” reid局促地收回了停滞在半空的手,尴尬地抓了抓自己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没有扣好的衬衫露出了突出的锁骨,有些可怜地看了我一眼。褐色的眼睛里还有一丝,呃,委屈? 哎,这糟心的婆媳关系······ 我往reid边上站了站,顶着kent叔叔的气压,圈住了reid的胳膊,对着kent叔叔再次介绍:“叔叔,这个是我的男朋友,spencer reid,你可以叫他spencer。他是fbi的探员,隶属于bau小组。”我感觉到身边的reid欣悦的灵光,真的是灵光,都发亮了。 “spencer?不用了,这不太礼貌,毕竟我和dr.reid并不熟。”kent叔叔摸了摸自己的拇指,不悦地看了看我,再狠狠地刮了reid一眼。“你不用给我介绍这位先生了,我都知道。资料里面写的很清楚,比你知道的要多。”他挑挑眉毛,面对着我们坐在了沙发上,就像是坐在了审判席。“well,这件事情我们放后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微微地皱了皱眉毛。“我的时间不多,楼上的那群人是das当地几家石油公司和商业巨擘雇用的人,这只是第一个保险的非正式‘探访’。”他在自己的右边拿起一份资料,扔在了茶几上,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沙发上还放着一份不厚的档案夹。“这个是das立案的备份,只有少数的警局高层和几个牵涉其中的ceo才知道。你等会看一看,明天会有当地警方派遣的人过来找你。不用担心,并没有多少事情。”他扫了一眼reid,盯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ebbetts石油公司的律师顾问和其他的律师团已经向警方施压,这件事情会秘密处理,他们已经通知了dr.reid所在的bau小组,不,是他们的主管,aaron hoter。不过,明天上午,我相信整个bau小组都会接到通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起了那几个在我房间躺尸的家伙,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资料”? kent叔叔看了我一眼,我居然从他苍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懊恼,这可并不多见。他削薄的嘴巴动了动,缓慢地解释起来:“andrew kane将你的档案留在了他被害的现场。他们认为,他不小心将你的档案和另一份记录着某种‘交易’的文件弄混了。” “某种交易?”reid插了一句话,对于案件,他总是比别人更加投入,他甚至忘记了kent叔叔的可怕气压。“一般牵涉到公司内部交易的文件带来的都是巨大的麻烦,这个跟ethel有关么?”他似乎对于这种事情很了解,或许是接触过相似的案件。reid紧了紧握着我的手,有些紧张地咬了咬自己的指甲。 “并不是公司内部交易。”kent叔叔看都没看reid一眼,推了推茶几上的文件夹,对着我挑挑眉毛,“只是几个龌龊的男人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加重了“龌龊”这个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reid。但是reid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无辜的眨眨自己的眼睛,让kent叔叔怏怏地转过了头。 “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那和andrew kane也有关了?”我忽然发现了什么,我开始明白为什么kent叔叔刚刚会表现出那一丝懊恼了。我不怀好意的问出了口。看这位来自面瘫星的叔叔变脸,一直是我们全家的兴趣爱好。 “咳,dave对于工作环境的调查并不如kevin仔细。”kent叔叔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将责任都推给了dave叔叔。非常巧合的,他的手机响了一声,就像是拯救他的尴尬似的,虽然从kent叔叔的脸上并不能看出来。 “楼上已经处理好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抬头对着我点了点。 reid茫然地看了看他,又转头看着会意地点点头的我,疑惑地问道:“处理什么?” 出乎意料的,kent叔叔居然纡尊降贵地对他开了口,虽然是以一种“你这个蠢货”的口吻:“那些地上的‘垃圾’。” “他们并不需要从门进入。”我看着reid更加茫然的脸,善解人意地为他解释,“事实上,自从我认识他们以来,他们都比较喜欢,爬窗?”我无语又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是真的,kent叔叔手下的那几个成员,都不太喜欢走门。也许是爬窗更能显示他们的技巧?好吧,也是因为reid在这里,他们从来不会在陌生人的面前处理事务。 “好了,我走了,ethel。”kent叔叔站了起来,对着我稍显冷淡地点点头。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客房的存在并不是让它空置着的。如果我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又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或是又有人利用他可笑的愚蠢的表象愚弄的单纯的侄女的话········”他站到了我和reid的中间,背对着我对着reid继续接下来的话:“我一定让他后悔留在这个世界上。” 该如何处理强势岳丈和弱鸡男友之间的关系?谷歌求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发的上去,如果发上去了的话,就是我人品终于恢复到正常值了。 我想,每一个上*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我这两个和*的奋斗史了,太糟心了,我宁愿去跪舔kent叔叔的脚趾(才怪) 男方已经见过家长了,可爱什么时候去刷妈妈的好感度? 图片的问题,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存疑,我过两天补上前面的地址,这两天*发病实在是让我刷屏刷得精·尽·人·亡了。 累,敢不爱。 ps:kent叔叔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说好长大之后做自己的新娘的呢?嘤嘤嘤嘤,居然被一个竹竿给抢走了,说好了一辈子的小天使的呢。 还有有的人说手机看不到图的问题。 呃,这个,我用的是uc浏览器,可以看到,在页面设置里面有图片质量,选中“全彩”。浏览模式选的是适应屏幕。 以后附图我会加上地址的。老是 502 bad gateway 是几个意思???!也许电信的网速好一点?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抽了,还是我电脑的问题,还是网络的问题。如果是后面的,我就去撺掇老爸买个台电,以前家里面的老机子已经当废铁卖掉了。 ps: 我觉得昨天那张用r宝视角写一定很猥琐。 其实第一人称已经很破廉耻了。 还有好像是??还是nana还是另一个妹子说昨天小纯洁里面r宝坐在可爱身上好像位置错了, 其实并没有,他只是想顺势按倒,可是打开方式不对。 而且r宝是女朋友的不是么? 还有kent叔叔为什么和其他美国家长不一样,这个,大龄未婚单身“爸爸”养女二十年,从一个乖巧的小毛毛,到唯一共享秘密的小萝莉,再到相依为命的花季少女侄女,最后一不留神,仅仅一个多月而已,就被一个各方面看不过去(其实是r宝看上去弱爆了。)的小子拐跑了,还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把心爱的侄女拐上床的场面。叔叔的小心脏啊。 说好了长大之后不理会其他愚蠢的家伙,只要嫁给叔叔的呢?(并没有) 一切的一切,实在抱歉,请各位看文的小主原谅,无节操拜谢~ 我是悲剧的无节操,专注爆菊*二十年。 无下限,人品低。 第69章 什么书 kent叔叔对于reid的友情建议看上去让这个单纯的博士显得非常不满和无措。可是kent叔叔完全无视了他的欲言又止,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你的叔叔看上去不太喜欢我。”reid委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青黑的眼眶,小小声地嘶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显得无比的可怜。 “呃,放心,spencer,他不是在针对你。”我淡定地拿起kent叔叔留在茶几上的档案,头也不抬的看了起来,嘴巴还在回着这个“求关注”的可怜孩子,不过内容却不怎么美好:“事实上,我就从没见过kent叔叔喜欢过什么人。”虽然他的确对你比较粗暴。我翻了一页,没有听见reid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你准备就一直这样待着么?”口味略猎奇啊。 “什么?”reid见对我装呆卖好并不奇效,原来幻想的温言安慰,柔情百折(他的确想多了)通通没有出现。整个显得更加委屈了,脸上那个青黑的贱狗标志给他的脸蛋添了几分搞笑。听见我问出的话,有些不再状况地反问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问是不是kent叔叔打到你的·······”我语意停顿了一下,目光顺着他的眼睛下移到了那个部位,挑挑眉:“所以你现在需要冷凝止痛?”没想到他的内裤是骚包的黑色三角呢,我一直以为会是和他的袜子一样色彩艳丽的平角裤,海绵宝宝什么的。 这个家伙的裤子掉了半截居然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大腿还蛮白的嘛··········· 一、二、三 我心里默默数着数字,等待着reid迟缓的反应。 “唔!!!!!”哦~可怜的羞愤的小博士 “嘶啦——”哦哦~阵亡的脆弱的西装裤 “咚——”哦哦哦~这优美的栽倒姿势 spencer·不穿外裤·reid似乎太激动了一些,赤红着脸将自己的裤子赶忙提起来,却不想脚下踩到了裤脚,一时间太过用力把自己的裤子撕了一截,还把自己绊倒在沙发上。 “别!看!我!”我已经不知道把这个称作是reid羞愤欲死的嘤呤(?)还是恼羞成怒的掩饰了。他颓丧地仰面倒在沙发上,下半·身称得上衣衫褴褛,白花花的皮肤在裤子的裂缝中风骚外露。一只胳膊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死死地把眼睛给捂了起来,就好像这样就会不太丢人一样。散乱着的棕色的头发下,是一对火烧的耳朵。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又异常地微弱。 “看来并不是要止痛啊。”对于自己男友的尴尬羞涩,我已经感到了习惯了,要是reid会淡定地穿着内裤走过来,我想我才要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呃,他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正常了。 我看了看赖在沙发上不再动弹的reid,看来他已经准备要和沙发长期抗战了。“那我先去睡了?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呃·······平缓情绪?”我拿起了档案,准备带回房间继续看,说实话,虽然还没有到深夜,单薄的衣服已经让我感到冷意了。 “我和你一起。”reid闻言将自己的头拔了出来,顺手拿过一旁的“派大星”,半提着破碎的裤子,半用抱枕遮着。脸上的红色还没有褪去。 “不用了,你自己去客房吧。”我将档案袋抱在怀里,偏着头看着显得有些急切的reid。下巴抵着档案袋的上沿边。 “为为····为什么是客房?唔·····”reid慌张地低呼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露骨,忙不迭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将凌乱毛躁的发丝顺到一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顿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挺符合常理的理由,来捍卫自己的主卧权:“那个,ethel,我陪着你的话,晚上会安全一点,刚刚那些事情······” “不用了,spencer。”我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胳膊,打断了reid的话,毫不留情的在他脆弱的膝盖上狠狠一击,“就算发生了刚才的事,我觉着你在的话也安全不到哪去。再说了,kent叔叔说把垃圾清干净了,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开玩笑,reid刚刚准备的是掏枪啊,拿到最后危险的到底是别人还是我就说不清楚了。 “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reid快速地捂着自己的眼眶,可怜兮兮地哼出声音,“我刚刚···跌得有些痛。”他小声地说了一声“跌”这个词,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带着闪瞎人眼的期待看着我,“你可以帮我上点药么?ethel。” 我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和那个青黑的眼眶,感觉他背后都要出现一条晃动的尾巴了。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地往下抬了抬下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想,你‘跌’伤的那些部位,可能我不太适合为你上药。要不,我打个电话给man?让他帮你?” ············ 看着委委屈屈地往客房走着的reid,一步三回头的怨夫摸样,我直接打开了卧室门进了房,过了三十秒,慢慢地把头探了出来,看见还站在客房门口的reid,张了张口:“我忘记和你说晚安了,spencer。”看着他希冀的神情一下子被再次扑灭,感觉好爽。 “·······晚安,ethel。”reid耷拉着脑袋,把手握在了把手上。脑袋上的小卷毛都无精打采地贴着头顶和脸颊,声音没力气极了。 “哦,忘了说了,kent叔叔一般不会在匡提科待太久。他可能下个星期就会回拉斯维加斯了。”我并没有什么深·意的加了一句,状似无意的扒了扒脸,对着reid出了声。 “!!!”reid瞬间抬起了头,褐色的眼睛放起了亮光。翕动了两下嘴巴,“你,你是说!”他的声音仿佛又活了起来。 我点点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勾起一抹纯然的笑意:“我是说,晚安,spence 。我的晚安吻呢?” ===================================================================================== kent叔叔留下的档案要比das当地警局的要完善一点,因为我想当地警局应该不会把人物关系写得这么“生动形象”。也许kevin这个金牌助理很好地归纳总结了一番。 andrew kane死在了das的culter酒店,那是一个多接待商业名流和政府官员的高端酒店,比起其他的酒店更注重安全措施和*保障。andrew kane是下午5点被自己的助理发现死在了客房里,因为他本该参加当晚的一个慈善晚宴。 说起来也非常讽刺。资料里显示这位ebbetts石油公司的副总裁,在四年前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了,并且从此切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还有他们唯一的女儿的抚养费用。可是他死的时候,却是应该和一个巨额现金结账的高级交际花在一起。不知道当晚的慈善晚宴嘉宾们如果知道,kane先生的慈善捐款还不如送给“特殊服务”人员的十分之一多,哦,不,如果这也算作是资助边缘人士的话,kane先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大慈善家。 你问为什么会有我的事?因为那间特殊交易的套房里,除了留下了一具被毒死了的、赤身*的尸体之外,还多出了一份我的个人简历。呃,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个人简历会卷进这种带着淤血的桃色新闻。 嘶!等等。我站了起来,看着档案照片里面那个本该被我拿回来了的简历。快速地走到储物柜旁,打开了今天面试时背着的黑色包包,那个过于大的档案袋从拉链中撑了出来。 如果那个是我的简历,那么,这个又是什么? 我慢慢地将这个黄褐色的档案夹拿了出来,这种档案袋普通的就像是任何一个人会用到的东西。翻了翻这个封皮和我的简历一摸一样的“神秘档案”,这面这些看起来不明觉厉的东西让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向我讨要资料了。如果我有一份这种东西在别人手里········我可能比他们更急。 我看了一下时间,并不是太晚,推开了门走向了客房。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手里拿着那份不属于我的档案袋。心情毫无一丝背负了大秘密的沉重,而是一种分享大八卦的跃跃欲试。 奇怪的是,reid过了好长时间才来开门,要不是他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我还以为他不准备给我开门了呢。“有什么事么,ehtel。”他那双一眼望到底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包含希冀的“快说有事”。 “我看到了一样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找你看看应该怎么办。”我扬了扬手里面的档案,对着他神秘地笑了笑。“我想如果kent叔叔说的没错的话,明天你们的小组会很需要这份东西的。” “就是因为这个?”reid看上去有些失望。他打开了门让我进去,床上摊着一堆东西:破损的裤子,乱七八糟的医药箱,还有基本封面可疑的书籍,居然还是包起来的。 “你在看书?”我好奇地向着床边走去,伸出手:“是什么书?” “不是什么,床头书,床头书而已。”reid很是紧张地抢在我前面,将所有的书籍一把揽了过去,扔在一旁,还用衣服盖了起来。 我看着他奇怪的行为,怀疑地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这份档案是什么?”reid躲闪着我探视的眼神,挠挠下巴,转换了话题。 “今天下午一点的时候,我去了das的一家公司面试。可是因为某个原因,我觉得我不太适合那家公司,所以我向我的面试官,也就是ebbetts石油公司的副总裁andrew kane先生要回了我的简历,不过,他好像给错了。”我耸了耸肩,把这份如果送到报社一定会有一篇爆炸性的新闻的档案递给了reid,坐在了他的床上,抬着头看着他:“今天下午五点钟,我的这位可怜的,哦,不,是生活丰富多彩的面试官被人发现死在了酒店的客房里,在那里,还摆着我的简历。” “这说不通。”reid翻了翻那份档案,皱着眉毛坐在了我的左边,还不忘往这边靠靠。“这种档案什么会给错?它应该会被妥善地收好才对。一般是不可能直接放在桌子上或是档案袋之间。”他指了指档案里的几个名字:“这些人的‘丑闻’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除非······”他抬头想了想,虽然在我看来就像是愣住了,接着转过头盯着我,加快语速分析了起来。使我成为了他的“观众”:“ethel你是下午一点的时候去面试的,而他是在五点的时候被发现的。他的死亡时间········” “详细报告没有出来,不过法医初步认定是下午的两点到四点之间。”我回想着kent叔叔复制的警局调查报告,为reid解读了起来。 “也就是说,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准备拿着这份文件。”他指了指手里的档案,将腿放到了床上:“去见那个房间里的人的。所以才有可能会将这份文件拿出来,以至于和你的简历弄浑了。那么,他去见的那个人的身份,就不会是警方推测的交际花了。有谁会带着‘情·色’交易记录去嫖·女·支?”他忽然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脸红了半边。 我完全没有理会他这种经常性的莫名其妙的脸红,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他的“羞耻点”在哪里。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整个人感觉到一阵疲惫。“kent叔叔说明天会有das的警方联系我,这么说我就又要去一趟das。哎,spencer。”我猛地坐了起来,看向了不知道在看什么的reid,直接问道:“如果你们明天也要办这个案子,那么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你们不是有专机么?”近距离观察bau的酷炫座驾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忽然发现你们bau的待遇真好,要不然我去投份简历什么的,不是还有什么fbi培训计划么?” “那可不行!”reid出乎意料地否决了,他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将脑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畔轻声说着:“我们那里可不允许恋爱关系。”他不知从那边学过来地,用自己的下巴在我的颈窝蹭了蹭,“待遇什么的,我完全可以养你的。” reid这句声音并不高的承诺,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以后的某个日子,我才实打实地发现,他所说的“养”,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不过在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卧槽,这种浓重的土豪气息到底是什么回事,reid你今天的大姨夫还没有结束么?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今天终于把论文写完了,从明天开始专心致志码文,时间应该可以哭定下来了。不会太迟。明天试着看看到底几点。 r宝有的时候是真害羞,有点时候是装无辜·······绝对是一个清纯和妩媚(?!)混合的小妖精? 可爱一如既往的汉子和装傻。 下一章去看好吃叔的小桃花,这两张就光是在折腾r宝了。是时候给他点福利了。要不先去帮他的麻麻把病症解决掉? ps:我似乎把r宝写得太蠢了,后面要改进啊。好像文章又开始啰嗦了。后面开始自我改进*2 第70章 移情别恋? “我不明白为什么hotch你会选择这个案件。”man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着*刚刚发给他的文件,深色的脸上高高地挑着两抹浓黑的眉毛,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对向了hotch:“这个是个区域案件,一个受害人。被,呃········四亚甲基二砜四胺?那是什么?” “是一种无味、无臭、有剧毒的粉状有机化合物。它是一种磺胺衍生物,主要用途是杀鼠剂,由德国科学家在1949年首次合成的。”reid坐在了我的对面,他对于抢占了我旁边位子的emily有些怨念,听到了man的问题,再次发挥了自己百科达人的功能,比拿着电脑正要解释的garcia还要快一点,他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又叫做毒鼠强,在中国多用于治理鼠害。” “事实上,andrew kane并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hotch坐在所有人的侧面,面对着自己的组员,他将手上的一份材料递给s这半年来的新闻剪报。” “对冲基金发表了一项声明,david madison律师称ashford在家中平静地死去。平静的死去?”man接过剪报读了出来,对于“平静地死去”这一说法,他质疑地挑了挑眉毛,但这并不是唯一,他接着读了下去,“据公司的律师称,stanton在家中平静地死去?哦,一共有几个?一、二·······六,六个,这些律师难道都不会找些新词么?”他合上了剪报,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最后对着第一个接触这个案子的行政主管看了一眼:“我猜das今天的早报应该也是ebbetts石油公司的副总裁andrew kane先生平静地在家中死去。” “的确是这样。”hotch叹了一口气,他看起来很疲惫,他似乎昨天晚上就开始这项工作了,今天一大早是在飞机上和自己的组员会面的,“半年内死了六个商界的、政界的名流。das的警方在昨天晚上寻求我们的帮助,不过,这件案件会比较棘手。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群体的特种文化,他们会竭尽所能地将我们拒之门外。” “gideon在哪?”garcia环视了一下周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她并不是侧写师,对于案件的帮助更多的,不,几乎都是在电脑信息上,这是她第一次坐上小组的飞机和组员一起出外勤,她看上去有些兴奋,沉重的案件也不能使她的新奇减少一些,“呃,我不太明白,sir,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去?哦,其实我非常乐意坐这辆闻名已久的大家伙。”她看了看安静地坐在emily边上的我,补了一句:“还有ethel。” “gideon有些事情,请假了。”hotch看了看garcia橘红色的头发,抿了抿嘴:“死者周围的关系是不会允许我们介入调查的,他们会统一宣称自己的当事人是自然死亡。所以我需要你从他们的电脑入手,查清楚他们是否有不明金额的流动,或是非正常的电话、信息。而ethel,”不知道为什么,hotch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似乎在他严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戏谑,“das的警方在昨天死亡的andrew kane的套房里,找到了ethel的简历。他们认为ethel和这件案子有联系。” “事实上,ethel是昨天晚上七点到的家,而法医报告显示andrew kane的死亡时间是下午的两点到四点。在那个时间段,ethel只可能在飞机上,这已经是最快的行程方式。她和这件案子无关。”reid几乎是抢在了我开口之前,他的语速又急又快,让hotch感到了无奈,那可真不容易,不是么。 “我想hotch的意思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reid。”man忍着笑看了reid一眼,舒服地靠着座椅,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对着我打了个荡漾的眼神。 “你在昨天下午去他的公司面了试?”emily对于文件看得异常认真,她刚刚融入这个小组,所有的联系都亟待进一步巩固“andrew kane是你的面试官,所有有你的简历这我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石油公司的副总裁在一个私密性非常高的酒店开房的时候还要带着应聘人员的简历?”emily的嘴巴张了张,显得有些不解,她转过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发言。 “你又去面了试?”man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对着右边的*勾勾嘴角,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让我猜猜,这位可怜的andrewkane一定是你的面试官。” 我对着man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一边的reid识相的将文件丢到他的脸上,引起了这位笑起来就像是“发情的公狗”(kent叔叔的形容)的巧克力鸡公花枝乱颤的嘲笑。 不理会man的卖蠢,直接看向emily:“如果你昨天晚上来我家做客的话,说不定你就会知道原因了。”我对着emily抬抬额头,将东西从背包里面拿了出来。“如果是我的简历,andrew kane当然不会拿着去酒店,但是如果他并不认为那是我的简历,那就有可能了。”我将那份褐黄色的档案袋递给了garcia,这里最神奇的技术员,“相信我,这可比戴安娜王妃的死亡记录更劲爆一些。” 这份资料是连hotch都不知道的,garcia的阅读速度虽然比不上reid那样非人类,但是总是在电脑上处理大量信息的她,这几页纸看起来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opps,这简直就是第二个拉链门事件。”garcia看得脸带红光,兴奋极了,她飞快地在自己的电脑上地敲打了起来,“现在,神奇的penelope garcia要来看看这些人都是谁。” “baby girl?”man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谁能给我解释一下那到底是什么?” “喔,帅哥,虽然我很爱你,但是现在先让我看完这些东西。”garcia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再她那位天作之合的拍档身上了,她快速地敲打着键盘,眼睛一刻都不能离开屏幕。 “ethel?”hotch站到了garcia的后面,看到了文件上的名字和记录,皱了皱眉,惊讶地看向了我。“你怎么得来的?” “事实上,是那位andrew kane递给我的,当然,我仅仅是向他要回我的简历,不过他好像一时失了手。”我对着他耸了耸肩,看着飞机里面另外几个疑惑不解的人轻咳一声,开始解释:“那份被当做是我的简历的档案里,写着一些人的交易。像是什么ashford kianton wood,yes······一共29个人。都是和一个叫做d.k的人的交易,全部是现金,每次一万。还有一些奢侈品和房子什么的赠物。” “是的,太罪恶了,每次一想到我要为家里面系统升级而存上半年的娱乐款项的时候,这些人的挥霍就让我觉得恶心。简直就像玛丽·安托瓦内特。”garcia明媚的脸上带着一种仇富?的不爽,她敲打键盘的力度变得大了一些。 “玛丽·安托瓦内特?”man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嘟嘟囔囔的baby girl。 “玛丽·安托瓦内特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法国皇后。传闻,玛丽短暂的一生中留下了两句名言,其中一句就是当大臣告知她,法国老百姓连面包都没得吃的时候,她无知地说了一句‘那他们干嘛不吃蛋糕?’。后来在巴黎人民起义的时候被送上了断头台。”reid看不懂眼色地为man解释起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组员无奈的表情,事实上,他还在继续普及着:“但是历史上玛丽·安托瓦内特绝对没有说过这句话,是后人将愤慨宣泄在这位热衷于打扮的皇后身上。说这句话的人是路易十五的来自波兰的王后玛丽勒金斯卡,原句被记载在卢梭的《忏悔录》里,大意为·········” “哦。reid,我想man已经知道了。”我及时地打断了reid的滔滔不绝,如果再不加制止我想他可能都要顺着卢梭讲到了启蒙运动了,我看着reid无辜眨眼的样子,又环视了一下bau小组一副“干得好”的模样,甚至连hotch都给我送来了赞赏的一瞥,忽然明白了reid小话唠平时没少折磨他组员们脆弱的神经。 “让我再说一句,这句话其实和中国古代的一个皇帝的话很像,那个皇帝在子民都吃不上饭的时候,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吃肉酱呢’。”他对着我眨眨眼睛,竖起一只手至转了转,一副求夸奖的模样,man受不了的摸了摸他滚圆的脑门,*和hotch无奈地别过了脸,只有emily嗤笑了一声。 “呵呵,你对中国的研究真厉害,那个,garcia,你查好了么?”我没有就他对于“何不食肉糜”说成了肉酱的地域性差异,干笑一声,将话题转到了garcia身上。 “喔喔,我是谁?”garcia得意地敲了一下回车,将电脑转了过来,“就在我们的小帅哥发散他微弱的雄性求偶气息的时候,当当当——这29个人都上了无所不能的garcia的名单。完全不出意料的是,hotch所说的那六个受害人包括昨天死亡的andrew kane,都在这份名单里面。除此之外,这份名单不是社会名流就是政界议员,一句话,就是上流社会的衰人大集合。” “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unsub是按照这份名单杀人的?”emily看了一眼数目庞大的“桃色丑闻名单”,摸了摸脸颊,看了看其他人:“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份名单入手。” “等等,验尸报告说andrew kane是被毒死的?下毒是最佳的作案手法,无声无息,瞬间致命受害者完全意想不到。这并不需要体力,unsub也许是个女人?”man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翻了翻搭在膝盖上的文件。 “完全可能,因为andrew kane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一位高级女·支女。”hotch垂了垂眼睛,“一晚上一万美金,现金结账,除了买到这个女人的服务之外,这些名流买的还有隐蔽和安全。他们极有可能是老顾客,交易多次,她并没有一见面就毒死了andrew kane,她甚至还没有和他发生关系,这位unsub带着杀机,从容地走进了房间。” “所以她不仅预先有计划,而且布局行事有条不紊。”reid开始侧写,认真的摸样看上去很不错,如果不算上那个青黑的贱狗造型,看来昨天的药膏不太管用:“她先决定那个顾客该死,然后再计划如何下手。” “最后在将毒药放进酒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受害者毒死。”emily看了看现场图片的那一对酒杯,总结道。 “等等,打扰一下。”我像一个学生一样举起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对着说话的emily摇了摇头:“我想你们搞错了一点,你们的unsub可能是用毒鼠强,啊,就是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毒死了死者,但是,绝对不是将药放进酒里。”我看着其他人望过来的眼神,拉了拉嘴角:“以前中国有一则新闻,是一个男人自杀,在二锅头,嗯,就是白酒里面放了一包毒鼠强,但是他依旧活了下来。四亚甲基二砜四胺的确对毒性极高,性质稳定,不易分解容易造成积累,但是它还有一个物理特征,就是粉状且不溶于甲醇和乙醇。所以,死者不太可能会被酒里面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毒死,换句话说,unsub应该不是药粉放进酒里面的。” “那他是怎么被毒死的?”emily皱了皱眉毛,看了看警局人员的初步调查,“他们在酒杯里发现了微量的四亚甲基二砜四胺,呃,是杯壁?” “那你要找法医检验一下他的胃了。或许是吃什么的时候沾上的,或许直接放在某种可能进入嘴巴的部位。比如钞票啊,纸张什么的,再猎奇一点,说不定是unsub直接涂在死者嘴唇上也说不定。”我耸耸肩,将自己以前看过的动画片情节说了说。 “对了,你刚刚说,‘如果你昨天晚上来我家做客的话,说不定你就会知道原因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emily合起文件,看着飞机缓缓降落,忽然问了一句。 “啊,是这样。”我抬头看了一眼hotch,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昨天晚上,一群未经允许的人,闯进了我的家,礼貌地问我讨要‘那份文件’。hotch,我想这个也许可以帮到你们‘邀请’那些ceo们的合作,也说不定,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做过公诉人,也许可以帮我讨要一些赔偿吧?” “当然,乐意之至。”hotch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会意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所以,reid脸上的那个印子就是昨天那帮人干的?”man不悦地皱了皱眉,继而愉悦地舒展了一下表情,拍了拍reid的肩膀:“没想到,reid也会英雄就美了么。我还一直好奇他脸上的那个奇怪的造型到底是怎么弄的呢。” “no,no,no”看着reid显得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摇了摇手指,转过头看向了emily:“事实上,昨天解决掉那些人的英雄人物,是我的叔叔,isaat。也是他,将那些文件,我是说警局调查文件交给我的。”我并没有隐瞒叔叔身份的意思,事实上,garcia和emily早就知道了,我怀疑也许hotch也知道。 “kent?他昨天晚上来了。”emily惊讶地呼了一身,带着一脸探究的眼神看向了reid,“那,dr.reid也在?” “正面遇见。”想到昨天晚上遇见的场景简直是·······戏剧性。 “wow,你还安好么?dr.reid 。”emily完全没有压力地开口调戏,顶着其他人不解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解释道:“ethel的叔叔,呃,很可怕的存在,对于那些不经过同意就擅自靠近他的‘小天使’的混蛋小子。”她撑了撑下巴,毫无同情地加了一句:“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保护过度的亚洲家长,虽然ethel是中国人,可是他却不折不扣是个美国人。不过,这的确是个意外之喜啊,dr.reid,提前见了家长不是么。” “grattioy boy 。”man也毫无同事爱地拍了拍reid的肩膀,挑动着自己猥琐的眉毛,假意祝贺着(或许他真的是这么想的),“看来你脸上这个英雄徽章也不是英雄救美来的啊。” “咳咳—”hotch轻咳一声,将reid从窘迫中拯救出来,他简直尴尬地坐立不安。“我刚刚收到一个信息,andrew kane的女儿已经联系上了,等一会reid和*去找她了解一下情况,man和emily去现场看一看。garcia你和我一起去警局。”他将目光对向我:顿了一下:“至于ethel,你和我们一起去das警署做一下笔录。”他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了下来,站了起来,忽然又转过身子看了看reid,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reid你还是和man换一下吧,”他指了指自己眼眶的部位,严峻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揶揄:“这个样子去拜访家属不太好。” 连最正经的大boss都不放过你,哦,可怜的reid,真该拍下你现在的表情。 ============================================================================ “sir,我觉得我应该和man他们一起去死者家属那里看看,也许可以通过死者的电脑看到些什么。”garcia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紫色的小坎肩加上了黄色的连衣裙,这种撞色看起来非常抢眼,更勿论她胸前的那一大朵花饰,但是这的确很适合她的性格。她跟着hotch的步子有些急。这位行政主管的步伐也太快了些,就像他雷厉风行的作风。 “man会经过家属允许将电脑带回来的,现在,我需要你在办公室查找一下近年来有没有发生过相似的案件。”hotch并没有回头,这是侧着脸对着自己活泼的技术员嘱咐着,径直走进了电梯,转过身等我们进来,按下了两个楼层:“ethel,我现在和garcia去三楼,你自己一个人去四楼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站在一旁。“等会结束之后我要和你们联系么?还是?” “你的笔录做完之后就去酒店吧。”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看着楼层到了,让garcia先出去:“到时候会有人招待你的。”他按着电梯的自动闭合门,看着我点头,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算不算是吃公款?山姆大叔果然是粗大腿。 我看了看那张酒店的名片,将它塞进了口袋。看着将将开启的电梯门。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对着眼前的这个金发的背影忙不迭地道歉。 “啊,没关系。”这位被我撞到的姑娘回过了头,不太在意的摇了摇头,金色的头发像是流粲的黄金,微微忧郁的气质却有着十分艳丽的五官,深深凹进去的眼眶显得别外的深邃,淡绿色的眼睛清澈而幽深,矛盾得让人想一探究竟。礼节性的一笑让她嘴角的一个小小的梨涡显露出来,使得她稍显冷淡的脸看上去阳光了些。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却不像同年龄的美国女孩一样画着妆,脸上很是干净,却能眉目明艳得让我眼前一亮。 wow,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的话,reid你应该不介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r宝有的时候真的很喜欢显摆的!!!而且一开始就滔滔不绝。 megan kane出来了,她绝对是个大美女啊!!! 还有原剧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毒鼠强不是不溶于酒精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下在酒里面的?而且r宝还说易溶于酒精? 如果有bug的话,请指出啊,谢谢~~~ 第71章 女神女神你还好么? 正当我被眼前这位女神闪得目眩神迷的时候,她微微侧开的身子将她身后的某个不科学的生物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这才眼泪都要掉下来。 被轰掉半个脑袋的欧巴桑什么的,你有为我今天的午餐考虑么。 我看着这位金发美女身后的那位血肉模糊的背后灵,感觉到一阵美国恐怖片的恶意,被轰掉的半个脑袋挂着血浆和肉末,可以从展览着的半个脑壳里看到人类大脑的神奇奥秘。缠在鼻翼和嘴角的一颗眼珠,带着微微的灰褐,只能从另一颗仍旧完好地按在眼眶里暗绿色眼珠看到这个背后灵并不和善的情绪。它的手指已经开始显露恶灵的特征,尖锐发黑的指甲从还有人形的指尖慢慢伸出,就像任何一个死相惨烈却又心怀不甘的魂体,这位看上去衣着光鲜的欧巴桑(即使一身子血水和不明的粘稠物也不能掩饰她一身高档货。),正在慢慢蜕变掉它残留的人性,向着真正的鬼魂,或是说怨灵发展。再过一段时间,这个还能隐约看出人形的魂体,就会变成一个富有灵力,散发怨念的恶灵。对于它所“跟随”的人而言,它的情绪会慢慢渗入这个金发的忧郁的姑娘。甚至更糟,它的怨念和恶意会趋向这个年轻的姑娘做出一些完全违背她本性的可怕事情。 这就是堕落的预兆。 当你发现你的女神后面跟着一只半恶灵怎么办? 是大开金手指:女神别怕!洒家来保护你! 还是故作高人状:姑娘近日身体可好,贫道昨日夜观天象。见紫薇东移,掐指一算,恐姑娘有邪灵附体之祸。 ··········· 不管是哪一种,我想只可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其他的警察小哥当做精神病患者直接用警车送到特殊治疗场所,不管我的鼻子下面有没有贴上两抹装相的八字胡。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人一魂,慢慢走进繁忙的警务大厅。警局的煞气让这个长牙五爪的魂体收敛了一些,带着阴翳蜷缩在那位宿体的影子里。这也让这位美女的气色好了一些,不再隐隐的发散着一种*的气息。 “你就是ethel 了吧?我是das地方警署的探长warren,感谢你来协助我们的调查。”以为看上去有些欧洲血统的中年警官走了过来,对我伸出一只手,表情严肃地开口,他看了一眼我面前的那位金发女孩,敛了敛眉毛,回头张望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对着后面的那位女警官做了什么眼神或表情,只见那名警官快速地走了过来。 我伸出手,用前半个手掌微微握了一下这位叫做保护者的名字的探长(warren又有保护者的意思。在古德语中。),淡淡地挑了挑眉毛,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特殊邀请,我恐怕也不会来得这么快。”我看着他没有变化的眼神,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位探长心知肚明。 “我们随时准备着等待你立案,miss 。”他微微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对着身边的那个神秘姑娘比了比身后的女警:“miss kane,我很遗憾你父亲身上发生的不幸,我们也联合了fbi的bau小组展开了专项调查,现在,请你跟这位chris警官去待客室待一会好么,fbi的两位探员已经去往你的住所去了解情况,正好和你错过了,我们已经通知了那两位探员,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他说的是man和*,没想到他们扑了个空,这位受害者的女儿居然自己来到了警局,这和原来说好的并不一样。但是,warren探长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看着这位miss kane毫无动容的表情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的平静无波地脸慢慢地说着,眼神没有离开她的面部,像是在观察着什么。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 那位miss kane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颔首,眼睛也看着warren探长的,并没有感到任何不自在。她比其他同年龄的女孩都安静一些,身上少有年轻人的朝气。这也许和她身后的那个魂体有关。我看着那个魂体缠着kane的身体,双手抱着她的腰部,整个魂体贴在kane的身上,仅剩的半张脸下半段埋在她的背后,只露出一只冷冷的眼睛,不断地吸取着kane的生气。 我皱了皱眉,皱着眉和它对视一眼,看见它骤然睁大的眼睛,和开始散发恶念与威胁的眼神,它的嘴巴龇裂着,露出沁血的尖锐的牙齿。kane如有所感地看了看我,眼神里尽是困惑,但是过了两秒,她就淡淡地转过了脸。 “miss ?miss ?”一旁的warren探长打断了我的出神(这是在别人看来,我正在愣愣地看着kane身侧空无一人的地方)他拉平了自己的嘴角,带着审视看着我,“你还好么?” “是的,我很好。”我最后看了那个奇怪的魂体一眼,转过头对着warren探长歉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请你跟我来。”warren没有多说话,但是眼神存疑地看了看kane的身侧,带着我来到了一间房间,看起来并不像是审问室。 ···········我居然忘了我只是个提供笔录的证人,并不是嫌疑犯什么的,看来过去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已经让我产生了这般奇妙悲摧的条件反射了么?参观审讯室是怎样诡异的兴趣爱好? “建议我问一个问题么?miss ?”warren在打开记录本之前,看了我一眼,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好奇,最为一个演员而言,过于犀利的眼睛给了他失败的演技:“你看上去,认识miss kane?” “不,那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摇摇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直视着warren探长的眼睛,“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miss kane。” “是么,”warren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相信,蔚蓝色的眼睛在微低着的脸部自然上挑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刚刚你看着miss kane那么久,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么?” “她好看呗。”我摊了摊手,光棍地开口,脸上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那么漂亮的姑娘,所以就多看了两眼,有些看呆了罢了。” 你这他妈还算女人吗?warren探长抽了抽眼角,干笑了一下,眼睛里面虽然还有怀疑,但是更多的是无语。他叹了口气,打开了记录本,按了按自己作痛的太阳穴:“miss ,你能告诉我昨天下午一点钟你在andrew kane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么?” “面试。”我耸了耸肩膀,在他开口问起其他细节之前,知无不言地回忆了起来:“我是昨天下午一点到了mr.kane的办公室,他看上去很忙,我的面试时间并不长,只有五分多钟,在这五分多钟时间里,他打了两通电话,大约各是一分半钟。我和他的对话只有‘你的德语和中文那个比较好’,‘你的法语读写能力还行么?’和‘miss ,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后续的事项你和我的秘书联系’就这三句话。” warren探长停了停笔,皱着他金色的眉毛,点了点纸上的某处,抬头问我:“你知道他打的电话是给谁的么?” 我摇摇头,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没有听出来,不过应该是同一个人,”我摸了摸下巴,看着warren的眼睛,不太确定道:“因为他好像两次说了‘我说了等了见面再说’,”我耸了耸肩膀,往后靠了靠:“反正不管是和谁通话, kane先生的语气听起来都不像是和愉快的样子。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他的通话虽然长,但是对方讲的比较多,kane先生的答话多是语意不详的语气词。我可能帮不了你们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他的秘书进行接洽呢?据我们了解,你在面试结束之后就离开了。”warren将笔放在了桌子上,收敛了一些眼睛中的审视。 因为他身后那一排快乐的“小伙伴”这种话我会对你讲么? “呃,因为工作环境吧,那里的工作需要到处飞,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去面试也是我的一位长辈帮我介绍的,不去好像有些不大好。”我挠了挠脸,一脸憨·厚地说了出来。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miss。”warren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我这个听上去还算靠谱的理由,但是这次,他紧紧地看向了我,眼睛认真地盯着我的,判断着我接下来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我们在犯罪现场发现了你的个人求职简历。请问,你有什么想法么?”他并没有用解释这个词,但是他的眼睛里全是审视。 “哦,那个啊,我想那些昨天来我家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吧。”我从包里面拿出一份已经复印了八百多遍的“绝密档案”,放在了warren面前,“很简单,昨天我问kane先生要回我自己的个人简历,但是他却把这个给了我,因为外皮一样,所以我没有看就带了回去。” “就这么简单?”warren探长皱了皱眉毛,打开了这份档案,看到里面的内容,既是惊讶又是不出所料的抿了抿嘴,他将有些厌恶地将档案合上,推到了一边,带着一丝隐隐地不情愿对着我说道:“miss ,请问这份文件你看过了么?当然,不管怎样,请你帮忙保守者份文件里面的·········*。”他在提及“*” 的时候厌恶性地撇了撇嘴。 “当然可以保守秘密,但是我的朋友已经看过了怎么办?”我并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非常轻巧地答应了。 “那你的朋友是。”warren并没有多想,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啊,我的是一个自由记者,他的毕生心愿就是获得普利策奖,这次他终于找到机会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我无奈地对着warren探长摊了摊手,一脸无能为力:“你知道的,谁也阻止不了一个人追求理想的信念。我想那份东西过两天就会出版了吧。” “·······好吧。”warren探长的表情很是巧妙,一方面有些暗暗地幸灾乐祸,另一方面有看上去带着几分无语。“谢谢你的协助。”他如是说。 “没关系,”我站起身,和这位看上去并不同流合污,至少心里并不认同那些人的可爱探长握了握手,忽然想到什么地开口问道:“如果我和死者家属联系,应该不妨碍司法公正吧?” “什么?”warren探长奇怪地皱了皱眉,蔚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带着不解地说着:“当然可以,你是要去慰问家属?” “当然不是!”我再次摇了摇头,状似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一脸痴汉得看向warren探长:“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和miss kane进行进一步联系,你知道,她真的很漂亮~” ························你不是那个fbi探员的的女朋友么,这么光明正大地出墙真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不是说已经不抽了么? 这绝对是·········哎 502 503 504各种错误 一种组团开房np的赶脚······· 现在早上好像好一点了,这是让我这个深夜党从良的征兆么? 好了,发个megan的美图 还有人想看叔叔,其实我没有找到英俊潇洒有威武霸气的图片,还在寻找中,所以,先拿着张抵抵? 绝对霸气又威武 ps:我想问一下,新浪微薄地址留下来,无图党的妹子们可以看到么?,我今天网上新建一个微波账号,在留言下面把图片地址放上去,自己的微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好吧,无节操是无知党······· 第72章 WTF 走出了warren的办公室,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转了转头在这吵杂的办公区四处张望了一下,在warren探长微微抽搐的目光下找到了那个发散着微弱的阴气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墙体并不能遮住人的灵光,在这种特殊的灵光下,只要你想,你就能穿过厚厚的墙壁看到里面的人或是怨灵,听起来很像热感应仪器是不是?但是很少会有驱魔师会使用这种能力,这就像是24小时开着透视仪,将一且固体恒在的事物给透视化了,除非当你的能力因为生理上的一些毛病非自然地打开了。这其实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至少是看起来。即使是经常看见灵魂的驱魔师,也不会想要着这样做,你会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没了遮挡,没有了*,也没有了保护。被各种人魂包围的世界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就是种噩梦。 我并没有像第一次在西雅图见到reid(那或许不是第一次,只是我以前一直这么认为)时使用了那种能力,事实上,那一次也是因为发烧和心情抑郁而有些能力失控。我看着那扇慢慢被黑色的怨念攀爬的办公室门,看着灰色的煞气和它抵抗着,并始终完美地压制着。在警察局这种地方一般很难滋生怨灵,并不是因为警察多么公正,也不是说司法机构多么的严明。而是这是宣誓与罪恶抗衡,并于在生之时压制着怨念和罪恶的思想,凝结成了一种灰色的煞气。并不是白色的,这也证明了这种煞气并不是阳光仁慈的,它是一种镇压性的力量。这也让或多或少枉死在司法制度下的怨灵只能在警察局外进行复仇。 “miss ?你还好么?”warren探长微微皱了皱眉毛,他顺着我看向的地方看了过去,是chirs副警长的办公室,也正是megan kane所待着的办公室。心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一开始,眼前这位ethel 对于megan kane总有一种别样的关注度,他并不认为真的像他所说的因为megan kane漂亮什么的,虽然中西方审美观不一样,但是这位混血的亚裔姑娘并不比megan kane逊色,而且,她的眼神除了一些欣赏之外,更多的是审视和复杂。warren探长暗暗地将这位ethel 加入到了调查名单中,出声打断了这难以理解的出神。“你在看什么?”他故意问出了口,试探着。 “啊,没什么?这是难得来一次das的警署,想看看和匡提科的有什么不一样。”我愣了愣神,打哈哈地回过了头,说出了一句特别像不良少女的话来。随后自己被自己的话给雷住了,马上解释道:“我上次去匡提科协助过调查,和这次一样。”呃,好像更奇怪了。我被并不知道此刻,我已经上了眼前这位干探的特殊名单。 “·········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miss ?”warren挑挑眉,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他看了一眼正往这里过来的bau们,看见我摇摇头,便礼貌地颔了一下首,向hotch几人走了过去:“你们好,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warren。” “ssa hoter。”hotch伸出手和他轻握了一下,微微带了一些礼貌性的笑容,说实话其实不知道他的人绝对看不出他还在笑。hotch实际上是肃着一张脸为warren探长介绍自己的组员的:“这位是agent prentiss,这位是dr.reid。我们另一位技术员garcia在三楼正进行一些信息调查。其他两位探员正在从andrew kane的家中赶回来。” reid和emily看了看warren身后的我,并没有主动过来说话,我对着他们撇了撇嘴,做了一个“我先走了”的口型。认识他们是一回事,但是在这种场合说太多花的话反而显得不太好了。 我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这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等待预约的市民,在预约窗口进行登记,他们才能进入内部办公室。 我坐在了一个靠窗的角落,等待了起来。假使reid他们没有先结束的话,那么我等待的人就是那个“负重”的megan少女。我并不是看见灵体就主动去除灵的人,事实上我很少这么做,除非干扰到了我的生活,虽然这么说感觉很冷酷,但是有很多被灵体俯身的人是会感觉到我的行为的,而他们往往并不会感激我的“帮助”,而是害怕、恐惧,甚至认为我和那些恶灵是一个阵营。kent叔叔曾经帮我处理过两次这样的事情,其中有一次里面的一个还是追求过我的邻居,他的一个世交在实验室工作,你完全可以想象到要不是kent叔叔,那么我现在可能就在某个福尔马林罐头中度过余生了。 但是现在,我之所以会想要主动接触这个女孩的原因,除了她身上的那个怨灵正在不断地吸取着她的生命力,而且它的怨念开始影响到了这个宿主的精神,时间久了,必然会在潜意识里驱使她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有些罪犯犯罪往往将自己的犯罪*归于他的潜意识,一种难以克制的精神*,但是,其中一小部分并不是真的是他灵魂深处的*,而是别人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再也不会向任何人讲出我的特殊能力,再也不会高估人性的下限。或许,还有一小部分是,这姑娘这么年轻,不应该被一个怨灵毁掉了一辈子。(好吧,我承认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 就在我慢慢等待着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坐在了我的旁边。轻轻地,完全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 “哦,你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不会主动过来和我说话呢。”我看了看旁边这个年龄不小的警察,慈眉善目的完全不像一个辣手警探。没想到着这里还会遇到以前认识的大叔。“要来杯咖啡么?你们警局旁边的咖啡店还挺不错的。” “哦,够了ethel,你在和我开玩笑么?”jordan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isaac现在还在cia么?” “不,叔叔早就退了,和你一样,退休之后就到了二线。”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我有些幸灾乐祸:“可不像你退休之后还这样发挥余热。哦,你现在可热不起来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提起这个jordan就有些讪讪地,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往后靠了靠。 “是啊,被毛头小子一枪击毙还真是华丽的失手啊。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在cia混出来的?”jordan原来是kent叔叔的老同事,比他还要大上18岁,在kent叔叔初出茅庐的时候,就是这位联络员和kent叔叔密切联系的,在9年前,他“退了休”,一个人来到了自己的老家das当起了悠闲的巡警,谁知道在一个抢劫案中,明明刚刚才宝刀未老的将其他抢匪抓了起来,还没等到其他警局小菜鸟表示“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就被抢匪13岁的儿子在人群中放了冷枪,还悲摧地滑了一脚,以至于一枪爆头。 所以有的时候,我还是真的不明白山姆大叔各种逆天机构中,到底是怎样养育这帮精英的,怎样的幸运值才能让他们活过那段枪林弹雨的日子。 他将自己的帽子挪了挪,遮住了那个洞眼,但是过硬的厚脸皮是他们那帮人的标配,我倒是看不出他真的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他转了转自己的手指,收起了寒暄:“每次看到你一个活人能够看见鬼真的是······” “活见鬼,是不是?”我接过了jordan,当年他死的时候,因为没有亲人,事实上,他们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结婚生子。在他的葬礼上,kent叔叔带着我,和其他几个“老朋友”作为他的远房亲戚出了场,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它)才知道了kent叔叔遮掩了很久的秘密。“好了,jordan大叔,不要绕圈子了,你坐到我边上不会就是叙旧的吧。” 说实话,即使kent叔叔和他的交往还不错,但是我并不是和他非常的熟,也仅仅见过三、四面。他的故事还是在那次葬礼的时候听kent叔叔说的。随处到能见到鬼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没什么,好久没有和活人说话了,所以有些想念。”jordan向后靠了靠,敛了敛眉毛,静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好吧,ethel,我能问你一件事情么?”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原因会使一个鬼停留在一个地方,离不开?”jordan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脸上的表情比原来严肃多了,“明明我上次还是在墓地看见你的,为什么自从我来了警局一趟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离不开?不太清楚。这种原因有很多。”我喝了一口咖啡,暖了暖身子,坐在一个鬼魂的边上或多或少地会被它影响,“有的因为自己死在那个地方,有的是因为凶手在那个地方,有的是自己重视的人或物在那里,还有的是因为魂体本身不想离开。”我看了看警局周围,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但是这应该不太可能,这一般出现在中国,一些灵媒或是道士利用死者的物品或是法器将魂体困在了一个地方。不过这个我自己就没有看过。你在这个警局随处都可以去么?有没有靠近不了的地方,或是什么地方最吸引你?” “喔,混蛋,那帮小子将我脑袋里的那颗子弹放在了我的照片下面了。”jordan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恼火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骂了一句:“那帮该死的小混蛋,让我在警察局飘了8年。” “好吧,到时候我让叔叔想办法帮你要回那颗子弹。”我幸灾乐祸地耸了耸肩,抬手看了看手表,“都一个多小时了,怎么那个人还没下来?” “哪一个?那个带着‘家伙’的女孩?”jordan大叔十秒钟解决了自己被困多年的疑团之后,看起来愉悦多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电梯,摸了摸下巴:“那个人好像是jane kane吧。” “不是,她叫megan kane。”我摇了摇头,纠正了他的错误。 “不不不,我说的是那个半个脑袋的jane kane 。”jordan大叔敲了敲桌子,但是没传出一点声音。他有些沮丧地看着插·进了棕色木料桌面的手指,看来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抬起头,用暗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她是四年前自杀的,好像是她的前夫断绝了她的经济来源,然后就用手枪自杀,谁知道选的角度不好,轰掉了半个脑袋。” “那就是说,它是megan kane的妈妈?”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毛,处理了一下措辞:“它,一个母亲,附身自己的女儿,吸取她的生气?”我还从没见过这种例子呢,我抬头对着jordan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哦,那可是个大场面了。”jordan讽刺地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半透明的身子从我的旁边飘到了我的对面,指了指警局的大门:“四年前,jane kane的父母控告andrew kane,对警方说是他枪杀了jane kane。后来警方调查发现,是jane kane自己将自己的自杀布局成他杀的假象,她甚至让自己的女儿看见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将房间布置得和搏斗过的一样,也让andrew 有在场作案的证据。但是她忘记了,andrew kane的财产足够他找上一个连的人来证明他的不在场,而ebbetts的整个律师团都出了马,不但没有给他们一分钱,还反过来控告他们损毁他人名誉。”jordan的自身经历使得他并不像别人一样富有过多的同情心,对于jane kane的自杀,他甚至是带着鄙视的,对于这一切,他是以一种闹剧的口吻说出来的。 “我明白了。”我沉吟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帮助那个女孩。虽然我不怎么相信因果福报这种说法,但是在不会惹来麻烦的情况下,我并不介意帮一帮我看得顺眼的人。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jordan大叔叮嘱了一句:“对了,你在这段时间之内最好小心一点,里那个叫做warren的探长远一点。我发现他好像对于魂体有微弱的感知。” “warren?”jordan皱了皱眉毛,站了起来。或使用飘更好一些,他往电梯那里看了看“好吧,我知道了。对了,那个家伙下来了,我就先走了。”他有些不适地甩了甩胳膊,显然对于怨气的感应更加灵敏一些:“那个鬼东西身上的玩意,真让人忍受不了。” 其实你也是鬼东西好吧,我看着jordan大叔一下子消失在了大厅里,暗暗地吐槽。 就在jordan消失的下一秒,megan kane从电梯里慢慢地走了出来,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她对于自己父亲的死亡绝不是无动于衷的,相反地,她深深地压抑了自己浓烈的悲伤,动人的大眼睛带着微微地红肿,就像是桃花妆。但正是这种悲伤,令她身上的那个怨灵更加的愤怒和疯狂,它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汲取着宿主身上的生命力,它女儿的生命力。 “hi,miss kane 。”我主动上前和她打了个招呼,看着她对过来的淡绿色眼睛,苦苦搜索着话题:“刚刚撞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ethel ,你可以叫我ethel。”我心里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我觉得你看起来很面熟”之类的搭讪的话, 事实上,天神还是眷顾我的,我碰见了今天的第二个意外,还是美好的那种。(jordan大叔那只能算作是惊讶,这个可是能够算得上是惊喜。) “ethel学姐,我认识你wrence教授经常提起你。我看到过你在小组活动中留下的照片。”出乎意料的是,megan kane居然认识我,可是她刚刚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她带上了一丝让我受宠若惊的微笑,伸出了手:“我是megan kane,你可以叫我megan,我是法律系的三年级生,辅修心理学。” 女神主动和我握手,今天绝对不洗手了! ========================================================================== “megan kane虽然有杀人的动机,但是她是今天刚刚从大学回来,她的导师和同学可以证明,昨天下午她上了一个下午的课。她并没有作案时间。”被我认为对于鬼魂有微弱感知的warren探长,现在正在和bau的成员们说着自己已经掌握的信息。“相反的,另外一个人,在我看来比较可疑。” “frank evans?”reid看了一下笔录,抬起头对着warren探长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大多数的男性对人杀人方式上会有所偏好,他们喜欢更具控制性的暴力方式,力量上的绝对控制会让他们有一种雄性········”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他的助理,而是这个人。”warren探长打断了reid的话,指了指照片墙上的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是她,ethel 。” reid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比刚刚被打断了话噎住了的样子更加尴尬,他看了一眼十分认真的warren探长,犹疑地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张了张嘴,轻咳了一声:“咳,为什么这么说?e····miss 也没有作案时间啊?” hotch和emily的表情也很特别,不过只是对于reid表情的一种反应,他们的队员现在的表情看起来真是有趣极了。 warren探长虽然对于他们特别的反应有所察觉,但是他还是回答了reid问题:“她对于megan kane有着特别的关注,从她一见到megan kane开始,她就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观察她,甚至盯着她的腰侧。”所以这才是warren对于鬼魂有所察觉的真相?warren没有注意到reid越发古怪的表情,他只是看着hotch看上去很是严肃的脸,继续道:“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特别关注megan kane,她说因为kane特别··漂亮。”warren抽着自己的眼角看着墙上那两个人的照片,毫无所觉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在笔录结束的时候,ethel 甚至问我她可不可以和megan kane私下接触,因为她很喜欢megan kane。”warren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看着bau的成员们,开着其实在某人看来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如果不是ethel 与这个案子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就是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对于megan kane感兴趣,是个同性恋。” reid的脸黑了。 “哦,我想你想多了,warren探长。”emily笑着为自己的朋友解释,但是对于reid而言可能更是一个打击:“ethel是我的朋友,她真的只是喜欢漂亮的姑娘。那只是一种择友方式,她就是,年轻人口中的外貌协会。”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看着如同便秘的小博士,颇有良心的加了一句:“而且据我所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哦?是么?”warren探长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状似开玩笑的加了一句:“我遇见很多年轻人,在没有见到喜欢的同性之前,都是异性恋。以前有一个枪击案的凶手,他甚至和自己的妻子生了6孩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 di—di——— reid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他黑着脸按了几下,短信上的内容却让他像是着起火了。面沉似水已经不能形容这个年轻的小博士了。他身上蔓延着沉重的黑色低气压,柔软的棕色发丝恼怒地蓬起,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唇畔,压抑着自己莫名的怒气。 “怎么了?”hotch看了看平日里单纯敏感的下属,皱了皱眉毛,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是man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reid摇了摇头,脸上僵硬地就像一块石头,他将自己的信息和warren探长说的话联系了起来,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女朋友并不是同性恋,但是这种行为还是让自己像是泡子醋缸里,这让他感到自己变得冲动又愚蠢但是却又完全无法用理智去控制,就连回答hotch的话都像是从牙缝里咬出话来。 ——spencer,今天我遇见了我的学妹,她正好是das本地人,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我和她一起住。对了,她叫做megan kane,是个大美女哦~ 所以还是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jordan的插入如果觉得很僵硬的同学请谅解一下,因为无节操忘记应该在第六七长得时候就把它插进来了,因为最后的时候可爱需要鬼朋友的帮助·····然后智硬的无节操手贱的忘记了。你们就当清明节“好朋友”联欢吧。 今天试了一下,好像白天更新都毫无障碍, 所以姑娘们,你们喜欢上午还是下午? reid的脸黑了,他决定要黑化,要崛起········ 可是···他行么? 下一章展示不准备让好吃叔和小桃花有接触,毕竟人还是有妇之夫呢! r宝的表情: kidding me? wtf 第73章 真的不幸 利索发完信息的我完全没有料想到reid的“生机勃勃”,而是很欢快地和着这位目标人物乘车回去她的家。说实话,和一个美女同车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美女腰间缠着一位半个脑袋凶灵,并且离你就只有一掌距离的话,对于你来说也会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实际情况是,我就快要被冻僵了。 “你看上去很冷,要加件衣服么?我的后座上有一件外套,不嫌弃的话你就穿上吧。”megan看见我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胳膊,眼睛也不好长时间偏离前方,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微微向后座偏偏头,体贴的建议着。她身侧的那个“妈妈”也支愣着冰冷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恶意看着我,龇着利齿的残损的嘴巴,垂下了暗黄色的涎液,并不在伸出干枯的手触碰我,显然已经在前两次想要摄取我生气的时候被我肩膀上的“火焰”灼烧怕了,此刻,它一直用着恶毒的目光盯着我,像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蛇,而它的仅仅圈着自己女儿的腰部,并不是因为保护,而是将megan当成了自己的猎物,戒备着我。 我不明白前一辈子为什么会有人认为鬼魂比人类更可爱,他们常常说鬼魂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或恶毒,或狠厉,明明白白。但是人却往往会隐藏自己,将最为阴险,最为狠毒的内心藏在华美的皮囊下。较之鬼魂更为丑陋可怕。我从来不这么认为。鬼魂一物其实就是人类死后的延续,是他本身的灵魂。虚伪的人变成了鬼魂之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没有了现实世界道德法律的限制,他们往往会无限制地放大了自己内心的黑暗。狠毒的心并不会因为你死了或者活着而有所改变,明明白白的丑陋并不比有所隐藏的狠毒更美好。真实往往才是最令人齿寒的。 就像是眼前这位不断吸取自己孩子生命力的“母亲”。 “谢谢。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对于这位本来就很有好感的姑娘,我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我微微侧过身子往后坐拿起那件枚红色的外套,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那个贪婪地、不加节制地吸取自己女儿生气的恶灵身上狠狠一拍,对于毫无所知的megan来说,我只是重重地扶上她的靠座。 我并非不想立刻就将这个恶灵从megan的身旁赶走,但是这种供养性质的恶灵,只有找到它在宿主身上留下的宿体,才能真正让它消亡,就像是当初teddy身边的leo,它真的在teddy身上植入了一个芯片,不过那个芯片只有鬼魂和通灵者才能看见。reid取出那片自己带过来的芯片骗过了teddy,但是却不能骗过leo。我在最后扰乱了teddy的思绪之后,趁乱抚了抚teddy的眼睛,对他说他再也不会看到leo。在每个人看来,我不过是在安慰那个精神错乱的男子,事实上,我说的是实话。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任何非自然生物了,因为我取出了那个宿体,leo植在他眼睛里的芯片。也是因为那个宿体是黏在teddy的瞳孔上的,才会使得他看得见魂体。我很清楚megan身上的宿体是什么,就是那对泛着诡异粉红色光芒的珍珠耳环。但是我不能贸贸然地要求她取下自己的耳环吧。 我套上了megan的外套,却无法抵抗来自恶灵的阴冷,仅仅是用这样的行为快速拉近和megan的距离罢了。我无视掉那个因为我狠狠一拍而有些张牙舞爪、色厉内荏的恶灵,带着一抹微笑看向开车的megan,语气中稍稍带着并不会太过的感激:“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嘴巴撇了撇,假意埋怨:“都怪我的男朋友,把我的证件放在了他的包里,打电话也不接,都没有办法去酒店。真的是打扰你了。”我毫无压力地浇上一壶黑水到reid的头上,演技真实得都快把我自己骗了过去。 “没关系。”megan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是冷淡的那种,而是因为她本身的忧郁气质,使得她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丝哀婉。她和大多数美国甜妞不太一样,虽然有着明艳的五官,却不会让人感到轻浮,青年的活力从这个年轻的脸上完全无法寻觅,她就像是一个经历了生活的酸涩苦痛的中年人,沉淀了所有的张扬和桀骜。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冷淡了,侧过头快速地看了我一眼,将笑容放大了一点,虽然很是真诚,却还是有些苍白:“反正我········一个人住,”她敛了敛嘴角的弧度,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快速地垂了一下,“不存在什么打扰。” 我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这个话题现在接过来太早了一些。说多了会显得交浅言深。 所幸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 “到了,你先下车吧。我把车子停到车库里面。”megan将车子停在了一所洋房前,打开了车锁。 我站在megan家的门厅前看了看这个暮气沉沉的房子。看起来这所房子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除了屋主协会每个月都会组织清理的草坪和小径以外,在我这个角度看来,其他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好久好久,这并不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家,连一个温馨的住所的算不上。它的华丽和它的寥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宣告着此间的主人的落寞和孤单。满腔满腔的爬山虎像是一层层孤寂的阴影,将这个本应该明朗的、温情的家给包裹了起来。 “抱歉,这间房子已经好久没住了,我一般都住在学校,并不怎么回来。”megan将车挺好之后走了过来,手里提着几大袋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些日常用品。她的话里面带着一些羞涩,脸颊微微地泛红了一些,看上去有了一些少女的生机。“不好意思,ethel ,你能帮我拿一下么?” “哦,抱歉,我来拿。”我赶忙接过她手上的袋子,看着她从包里面掏出了一把钥匙,一把单独的,没有和其他钥匙连在一起,有没有任何挂坠的钥匙。孤孤单单地被她慎之又慎地从背包的内层拿了出来。 她将钥匙对着钥匙缝对了几次,微微颤抖的手让这非常简单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她楞了一下,侧了侧头还是没有看我,好似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连开门都不利落了。”随后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对准钥匙缝插了进去,转了一下,将门打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我感觉megan整个人微微地战栗了一下,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发现,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带我来她的家,因为她自己也在恐惧,恐惧着这间房子。 “进来吧。”megan状似不动声色地从我手里将东西接了过去,领着我走了进去。对着会客厅的沙发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抹还有些僵硬的微笑:“你先坐一会,我去煮点水。太久没住人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买了一些果汁和汽水,你要喝什么?” “果汁,谢谢!”我对着她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了kane家的会客厅。并没有坐下来,而是观察起墙上的那幅画像来。 那是一幅全家图,里面的人我都见过,或许形态有些不同。里面是一个虚幻的美满的家庭,只有megan笑得最为真实。从这张照片就可以看出kane夫妇的貌合神离。 “从学了选修了心理学之后,我一直在研究这幅照片。”不知什么时候,megan kane站到了我的身后,她递给我一杯果汁,勉强的笑了笑,将眼神凝滞在了那张代表着幸福的照片上。 “谢谢。”我接过了冰凉的果汁,往她的身侧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个恶灵,显然是因为到了自己死亡的地方,所以自由地活动了起来。不仅仅是鬼魂会对通灵者会有感觉上的影响,驱魔师的气场会对于恶灵有一种非常难熬的排斥力。 “你还记wrence教授教的表情学么?”megan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绿色的眼睛里一片空茫。 “表情是比语言更加真实可信的信息。” “表情是比语言更加真实可信的信息。” 我和wrence教授每次开课之前的开场白说了出来。相视一笑,带着傻气和苦涩。前者是我,后者是她。 “他们的笑容,都没有用到右脸。我一直以为是矜持,到头来却是假象。”她看着画像里的父母,脸上的表情变得虚幻而又讽刺,“嘴唇左边向撩起,上嘴唇上抬,眉毛下垂,眯眼···········他们的表情全是破绽,但是我却天真地毫无所知。以为我生活在一个完美的幸福的家庭。” “至少你的表情是真实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活在父母用*和虚伪构建的假象中的女孩。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将我最为倾吐的对象,一个认识不超过7个小时的人,好吧,除了教授和学习环境的联系。 “我曾经wrence教授说过你的事,ethel。”她并没有看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画像中的自己,声音带着疑问:“不,是你的一片心理分析报告里面写过,你说你在刚出生的时候,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直系亲属。你为什么可以通wrence教授的心理评估。”她转了过来,淡绿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我看过你的档案,无意冒犯,一个生活在拉斯维加斯的亚裔孤女,即使有叔叔的照顾,你为什么完全没有心理上的阴影?在你的性格还不是外向型的前提上?你不爱你的家人么?” 我并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作为心理分析个例被人研究,我以为自己那份小结报告只有组里面几个交流成员看过。但是我并没有非常恼怒,因为这并不能刺痛我,而这,也不是眼前这个姑娘的目的,她只是单纯的困惑。但是我无法解释,因为我有上一辈子的记忆,所以对于这一辈子素未蒙面的亲人并不会有太多的情感,这并不能成为心理分析的引例。 “因为我更爱我自己。”我听见我的声音这么回答。 megan沉寂了一下,整个人转了过来,一直脚的脚尖还对着画像,颦蹙着秀气的眉头:“ethel,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在想,拥有这样一个父亲,和生来就是孤儿哪一个更加可悲,但是始终无解。我爱他,在他没有打破自己的谎言之前,他一直是最值得尊敬的父亲。”megan抬起自己的左手,在她的小拇指上带着一只很细小的戒指,看来是很小的时候就带上去的,使得她的左手比右手更纤细一些。“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贞洁戒指。可笑吗?一个为了女·支女而放弃了家庭的父亲,送给自己的女儿一只贞洁戒指。”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kent叔叔的调查里面描写得比她知道的更详细。即使我用最美好的眼光去看待那个男人,也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一个无耻的虚伪的完全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 “后来我找上了那个女人,请求她离开我的父亲,可是没用。”她苦笑了一下,眼角干涩,看上去已经不会为了这些哭泣了,“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离婚了,再次结婚的人也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比我只大5岁的女孩。我这才发现,男人,对于婚姻根本没有所谓的忠诚。家庭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可有可无,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丝毫没有感情地断绝干净,不留一丝余地。”她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却没有取下来,眼睛微微地垂着:“ethel,你知道么?我大学三年的学费,都是我自己打工,拼命获得奖学金付的。他没有给我一分钱。他甚至不认我这个女儿。可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新婚妻子,在结婚之前就做了财产公证,现在他忽然死了,他的钱,他的股份又不得不留给了我。” 我发现megan提的更多的是她的父亲而非她的母亲,这表明,她对于父亲的情感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要比对于母亲的更为浓烈。 “你的母亲很漂亮。”我看向了那张全家福,里面那个姿态优雅的女人,脖子上带着一串圆润美丽的珍珠项链。微微皱皱眉,看向了画像里的megan,年轻的少女耳朵上带着那副眼熟的珍珠耳环,但是颜色却是纯白的。“你的父亲很喜欢送给你们首饰么?” “没错,男性的支配欲。”megan冷冷地嗤笑了一句。“他最喜欢送我们珍珠,象征着富有、美满、幸福、纯洁和高贵。原来不过是一颗错误的沙砾。”她摸了摸自己的耳环,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了一些,眼角开始泛起淡淡的黑气。 我迷了眯眼睛,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不管时机能不能算得上成熟,果断开口,声音里带上一丝暗示:“可以把你的耳环给我看看么?” megan怔愣了一下,眼中的恍惚之色稍退,摸着耳环的手动了动,取下一只递给我。 卧槽,还有一只怎么办? megan看着我直直看着她另一只耳朵的眼神,不解地颦了颦眉毛,摸向了另一只耳环。 “不可以!!!不可以!!!它是我的,她是我的!!!” 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无法阻止我的恶灵嚎叫着,飞快地越过了我,狠狠地撞进了megan的身体。 我快速地退后一步,看着被恶灵完全附体的megan,挣扎着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再和什么抗争着,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红色的血丝快速地在她的眼球上蔓延,身体变得僵硬带着震颤。“她”赤红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另一只耳环,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冷酷的笑容爬上“她”形状姣好的嘴角,向我伸出了手。 “你真的不爱megan呢。”我冷冷地看着“她”,完全不害怕这个拥有了实体的恶灵,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任由“她”的双手爬上了我的脖子,“你还算个母亲么。就这样吸取自己女儿的生命力,抢占自己女儿的身体。” 她的手指慢慢地收紧着,好似在戏弄一个被围堵了的耗子,并不急于扼死我,全红了的眼睛看不到瞳孔和眼球的分界,只能由她的表情判断,她正在欣赏我慢慢窒息的表情。“她是我生的,是我赋予了她生命。现在,我要收回来,又怎么样?”她歪着自己的头,恶毒的笑容里满含着不在意的意味,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女儿。 “是··是了,一个在乎自己····女···女儿的人,怎么会抛下自己的····女儿,自杀,还用自己的尸体去报复自己的女儿········”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正在往我的脑袋里涌去,事实上,它已经开始缺氧了。我用尽气力,将自己再凑近“megan”一些,仿佛要对她低语,使得她疑惑地歪着头看了看我,放松了警惕。 就是这个时候了。 我闭了闭眼睛,将深深扎进自己手指的耳环拔了出来,并不多的血液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抹了抹,两只手快速地伸向“megan”。带着血液的手,一只伸向她的耳环,另一只抹向她的眉间。 浓重的黑气从megan的身上四散开来,带着一阵不甘的哀鸣,被收聚在这两只本该纯净的珍珠耳环里。我看着变得灰黑的耳环,毫无怜惜和犹豫,将它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踏了上去,慢慢地转动,碾碎。 而倒在地上的megan并不知道,她刚刚被自己的母亲舍弃了,又一次。 世界就是这样,并不是每一个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儿女,有那么一小部分,爱自己胜过一切,而不幸的,这都被megan碰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将megan扶上沙发,开始在脑袋里酝酿如何和她解释关于她忽然昏倒的事情,也要和她解释,关于她的耳环怎么就变成了珍珠粉的事实。 da——da——da———— “spencer?”我挑了挑眉,看了看时间,没有想到reid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他要忙着查案呢。“是,我在megan的家里了。”我看了一眼昏睡着的megan,按了按太阳穴。 “ethel!听我说,杀害andrew kane的凶手并不是其他几个案件的unsub,是他的助理frank evans,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megan kane,你现在和megan kane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最好马上来警·········” “啊,是啊,megan好像太伤心了,身体不适,都晕倒了,我刚刚打了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spencer,今天就不去你家了,我要去医院找顾她。”我打断了reid接下来的话,语带担忧地开了口,身子蹲了下来,看着沙发上的megan,好似没有发现身后轻微的动静。 “ethel?!!你····现在可以不惊动那个人走出来么?”reid的声音紧张起来,但是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变得结巴,咽了咽口水,竭力平静自己的音调。 “恐怕不行啊,megan晕了很久了,我拍她的脸完全没用。”我假装再次拍了拍megan的脸蛋,不知道这是不是变相的吃豆腐,不过,这豆腐吃得真憋屈。 “我们马上就到,别挂上电话,ethel!”reid尖着嗓子嘱咐着我,完全无法装作冷静地催促着身边的人:“man,快点!” “好的,再见,spencer。”我举起双手,将手机放进口袋,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它挂掉,“嘿,你是要钱么?不要伤人就好!”我装作不知道他的意图,将他当做一般的强盗,并不回头看他的长相,顺着抵在后背的尖锐物体,慢慢地站了起来。 可是回答我的是干脆利落的一闷棍。 咚—— 在我到底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 卧槽,为毛要等到我站起来才打昏我,让我“高空”撞地玩么?还有,打脖子不要那么用力好么,他妈会直接打死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让r宝救美如何? 好像··可能·····应该·······可以吧 我听过一个说法是,只要你爸妈没有离婚,你他妈就要相信爱情,那么megan小可怜呢? 你要相信好吃叔!!!!!! 附图: 我还是觉得她制服诱惑最美 好吃叔你太端正啦 第74章 案件结束 我叫陈可艾,腐国名ethel,今天23三岁零多少天记不得了,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两辈子的天朝心。**********请到看最新章节******这一辈子,老天用了我上一世的逆天幸运值换来了这一身坑爹的驱魔血统,如果重生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换一个平实的超能力,比如什么葫芦三娃的铜头铁臂,又或者是美国队长的六倍体质,最不济让我和隔壁班上的那个楚轩一样痛感失灵也行。我已经不记得被打过多少次脖子了,这要是后脑勺的话铁定失忆到远古时期,美坚帝国实在太凶残了,上一辈子明明就只有一大波超级英雄拆纽约玩玩罢了,哪来这么多低技术连环杀人犯,就不能够玩高智商的么?光打人算怎么回事呀! 我是在剧烈地酸痛中醒过来的,脖子至颈窝的地方像是灼烧般的剧痛,每动一下就如同直接在颈骨上磨刀。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不过显然足够让unsub将我和megan转移到一个阴森森的类似储藏室的地方,他并没有封住我的嘴巴,只是将我的手脚用胶布结结实实地扎了几圈,扔在了墙角。而megan,她比我惨点,备用铁链吊在了墙上,那里应该原来是挂某些重物的地方,在顶上的天花板上钻了两个结实的挂钩,正好方便挂上铁链,将megan由双手向上挂了起来,就像美国大片里面的人质。 megan此刻不知道是什么状态,垂下的头发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表情。铁链的长度不太够,或许unsub故意用这么短的铁链,将将让megan的脚离开了地面,即使她无意识地伸展了身体绷直了脚尖,也难以找到任何支撑。圈住她手腕的扣锁看起来质量不太好,承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的接触面被粗糙的扣锁磨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正在缓慢地渗着暗红色的血液。 我轻声地叫了几声,呼唤着megan的名字:“你还好么?megan?”我摸不准unsub没有封住我们的嘴巴的意思,是因为根本不怕我们呼喊让人发现,还是他根本不在这里。 “你醒了?”出乎意料的是,megan是清醒的,她抬起了头看向我,凌乱的头发使得她看上去很是狼狈,但是她的脸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也没有慌张、惊恐和害怕。她淡绿色眼睛幽幽地看着我,完全不在意她此刻的情况,就好似从手腕上淌下来的血液是别人的一样,“我还行,就是胳膊有些酸。你呢?” “脖子快断了以外,其他都好。”我维持着脖子的角度,不敢轻易地转动,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困在前面的。挑挑眉,看来这个unsub是个新手。可以活动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发现手机还在,不过却没有一片漆黑,在这关键的时刻········它没电了。世间少有充电宝!“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我望着这间房间的唯一光源,就是那个有一下没一下转动着的风扇。 “呃,不知道。”megan动了动身子,看起来想要活动一下麻木的胳膊,不过叮叮作响的铁链显然让她感觉更难受了,不合时宜地,我看见了她形状姣好的胸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晃动了一下,不由感叹美国少女的发育果然是惊人。咳咳,不,是megan你辛苦了。 “这里是你父亲的房子。”一个人哒哒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光亮的皮鞋和老旧的木板击打出一种特别的味道。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我并没有见过的男人,四十多岁,长得非常普通,平凡的五官让人看得过目即忘,事实上要长成这样也很不容易。可是他看起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甚至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一把干净的椅子上,平和地看着megan,就像是闲话家常:“是你父亲用来赠送给‘女朋友’的房子,你应该没有见过,但是你不会不知道这些的存在吧,megan。” “frank?”megan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些惊讶,但是并没有持续很久,她漂亮的嘴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淡淡出神:“怎么?连你也加入他们的游戏了么?还是觉得那种不过瘾,所以直接,”她歪歪头,看了看自己上方的铁链,声音变得讥诮:“开始踩法律线了。” 那个叫frank的男人并没有生气,他看了一眼megan流血的胳膊,皱皱眉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撕成两块,小心翼翼地垫在了megan的手腕边,将伤口裹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megan,脸上带着一抹复杂:“抱歉,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我必须做些什么。” 卧槽,劳资的脖子都他妈要断掉了,你还谈什么不想伤害,难道我不是人? megan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将脸别了过去。 “我以为你会懂我,megan,你难道不痛恨那些人么?”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眼睛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痛恨的神色,嘴角紧紧地绷成了一条直线,看着megan投射在地上的影子:“andrew为了年轻的姑娘抛弃了你和你的妈妈,他甚至从来不支付一美分赡养费,却在那些姑娘身上一掷千金。你难道不痛恨他么?” “是你杀了那些人?”megan惊愕地将脸转了过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她使劲地动了动身子,眼睛迸发出一种悲痛恼怒的神色:“是你,杀了我爸爸?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做?” “你难道还为他感到伤心?”frank看起来不解又愤怒,他站了起来,将脸抵着megan的额头,看着她迸发着怒火而亮得惊人的眼睛:“你还称那种人渣是父亲?你的父亲?” “呸!”megan徒劳地挣扎着,恶狠狠地啐了frank一口,完全不回应他的话。 “那么,我来告诉你,”frank隐忍地闭了闭眼,慢慢地把脸上的唾沫擦净,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开了些,看了一眼静静地看着这里的我,不带一丝表情的坐了下来:“你那个‘仁慈的、慷慨的、’好爸爸,他到底做了什么。他骗了我的可怜的daisy,拿走了她的客户名单,想要威胁剩下来人。你以为他对你很好么,你以为他还爱着你么?”他慢慢地将身子背了过去,扶正了椅子,留下了一个整齐的背影,“他两次切断了你的奖学金,有意思么?他不给你一份钱供你上学,但是却花了30万让人买通你的教授给你低分,幸运的是,他失败了。我还记得那个教授的名字wrence,他难道没和你说过么?现在,你想还称呼他为父亲么?父亲,他也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megan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她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做的,这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她破碎的情感上,让他失去了对于父亲的所有幻想。 “为了支配欲,这类人在自己的关系解除之后,并不会希望事物脱离自己的掌控,包括过得更好,脱离自己的人变得不幸会使他产生快感。”我看着眼神挪过来的frank,挑了挑眉,换了个姿势靠在了身后那个有些潮湿的墙壁上。对着他笑了笑:“那么这位先生你呢?你完全没有必要绑我过来,因为我既不认识你,也不了解你的计划,多帮一个人的危险性大多了,那么,你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你有那份名单,miss。”frank将头转了过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但是他的声音里却透着愉悦:“daisy的客户名单,是我亲自将她和你的档案掉包,原本想要在存档的时候偷偷拿走,谁知道你先拿走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后背却挺得直直得,不知道是和我说,还是对着megan:“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杀人,更没有杀死andrew,死亡对于他们太便宜了。”他顿了顿,好似要开始将真相说出来,我看见他的手不断地摩挲着某样东西,侧脸在阴影下显得黯然:“我的女儿今年和你一样大,megan,但是她被判给了我的前妻,我已经12年没有看见过她了,as,重新组成了家庭,她拒绝我的探视,并在从我这里拿走一大笔抚养费之后,彻底的藏了起来。我以为,没有我这个只顾工作不顾家庭的父亲,daisy或许会过得更好。但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居然是为我的老板联系夜间服务。daisy,我的女儿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她才22岁,却有了29个客户,呵呵······那些家伙!”他笑得艰涩又自嘲,带着无尽的苦痛和心疼:“每一个人,那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她的祖父。当我发现她是我的女儿的时候,已经太迟了,daisy已经杀了5个人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杀死那些人渣真的不需要理由。andrew不知道从哪里发现了daisy的事情,他并没有报警,只是要求daisy将客户名单给他,他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你这样年轻的姑娘不应该被这种事情所折磨’,折磨?他说折磨!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甚至提到了你,megan,他说他是多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多么讽刺。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把柄,可以帮助到自己的利器罢了。”frank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深深的扎进椅子把手上的海绵,调整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他从daisy那里骗走名单之后,复制了两份,一份放在保险箱里,一份就是你手上的那个。那天晚上,他带着那份‘名单’去见daisy,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daisy和他都死了。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连死都和这种人渣待在一起,我从将daisy的尸体放进了大行李箱,就像当初将daisy放进摇篮里一样。我将箱子藏在了2123号房间,那是每次andrew都会多定的一个房间。你不会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daisy放进那个箱子的,是我丢失了自己女儿十二年,是我为andrew联系的鸨母,是我·····毁了她。我那时有多心痛,现在就有多痛恨。” “所以你现在想干什么?”megan安静了许久,带着无尽的疲惫开口,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想起自己的家庭了,她宁愿自己的父亲只是像frank一样失察导致悲剧,而不是因为完全不爱自己。她现在对于frank,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和恼怒,但是也仅仅只是同情。 “我想公布那份名单,看看那些家伙的脸色。”frank的头向上抬了抬,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他的嘴角勾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往椅子上靠了靠,整个人放松下来:“来了。” “fbi!” “fbi!”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起来,我看见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举着枪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枪口直直地对着frank,但是眼睛却急切地向我看来,他的脸色很糟糕,头发也乱成一片,苍白的脸上带着庆幸和后怕,褐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消失。 “慢慢地站起来,frankevans。”一旁的hotch扫视了一下两个人质之后,稍稍松了口气,手枪对准frank,冷静地命令着。 “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agenthoter,我只想知道,现在那些董事会是不是正在忙的焦头烂额?”frank从容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他并没有得意,而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满足。“为了这个,我愿意付出一切。我会说出所有的事情,agenthoter,但是在这之前,我能看一眼今天的晚间新闻么?” hotch复杂的抿抿嘴,快速地把frank的手拷了起来,将自己的配枪放回枪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用他一向平淡的口吻开了口:“das警局会有电视机。”他很了解,等着frankevans不仅仅是一项绑架罪名的指控,还有整个das上流社会的怒火。 “那就够了。”frank开心地笑着,脸上每一道纹路都放松的舒展着,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像是要走向自己的领奖台。 “你知道么?evans先生。”就在这时,reid忽然开口了,他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了愤怒和狡黠。他直直地看着evans的眼睛,就好像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脸上是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无辜:“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ethel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联系了自己当初新闻系的校友,他现在在纽约时报工作。你想要公布的那份名单,其实是本周末的特别报道。” ················辛苦半天外加背上罪名和整个das上流社会为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几乎都可以看到frank瞬间被清空了的血槽。 谁能想到reid也是会有脾气的?他居然很好的使用了语言攻击! 我愣愣地看着reid快速地向我走过来,用一把小刀小心地划开了我身上的胶布,微垂的脑袋翘着几簇棕色的小卷毛,手指轻柔地将胶布撕开,却带着危险开了口:“和美女学妹玩得还开心么?ethel?” ···········他的嘴炮是和谁学的? 我看了一眼正在将megan放下来的hotch,呃,好吧,也许是跟他学的放冷气? reid顺着我的眼神往megan那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将我扶了起来。抿抿嘴,在我因为脚麻而踉跄跌倒的时候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还是传说中的公主抱。但是他自己却颤了几下,看来体力不是甚佳。 我看着hotch和megan看过来的眼神,丢脸地闭了闭眼,拉拉reid胸前的衣襟,对着他轻声说了一句:“能不能把我放下来?spencer,我可以自己走,我只是脚麻了。” reid并没有说话,只是努力紧了紧自己的胳膊,有些僵硬地带着我往前走。光洁的侧脸在这个角度看上去是那么的严肃而认真,带着少有的魅力······个鬼啊! 就在reid紧了紧胳膊的时候,他并不纯熟的公主抱从背部滑到了脖子,我仿佛听到了“咯嗒”一声,那是来自我饱受摧残的脖子的悲鸣。 我想,我的脖子,可能出了些问题。我不知道美国是不是有中国推拿师,但是我知道,如果reid不能完美地解决我的脖子问题,他就死定了!!!分手!!马上分手!!!ly 第75章 要去约会啦 我是在医院里看完各大电视台对于这次das行业巨头桃色事件的报导的,晚间新闻的女主播口齿略犀利,将这29个名单上的名流人士此前的公众形象一一和此次的事件做了一个三****一时间,das的各个媒体像是闻到了荤腥的苍蝇一般,用尽各种办法去追踪采访剩下来的23个ceo和高管,所幸这次卷入事件的人数庞大,以至于das和其他地区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第一次不再站在竞争者的立场,而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地而愉快地分享了这些涉案名流,就像在一个餐盘里分切了美味热乎的牛排。 附带一句,danny,也就是我以前的同学,那个纽约时报底层工作的拥有熊熊“娱乐不死生命不休”的职业精神的小记者,在我住院的当天晚上发来了“慰电”,并且义正言辞地谴责了frank这位绑架犯没有新闻精神的提前曝光行为,顺便希望亲至现场的我能够提供一些独家爆料。我思考了30秒,就一脸正直地将kent叔叔处理的那7个黑衣人的来历颇为详实地告诉了danny,顺手打造了一个误入das高层桃色事件而饱受精神上和生理上双重打击的受害者形象。当然,如果不是需要danny的报道作为强有力的舆论压力来支持我对于那几个不长眼的ceo的赔偿要求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任何含有我名字的信息告诉danny那个脑补帝的。 咚咚—— “请进。”我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镜头里被记者包围的中年大叔一脸暴躁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由衷的喜悦,难怪这么多人喜欢看到别人倒霉,装13的土豪被扒掉道德马甲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ethel,你感觉好一点了么?”megan捧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她看见了病房里各式各样的花束,耸了耸肩,将自己手里的那一束百合放在了窗台上,压在了另一束百合上面——那是hotch探访的时候送的,说实话,他的这一束花真是令我感到受宠若惊。 “你觉得这个围脖漂亮么?”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牵引,死鱼眼地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我觉着我现在就像是最新款的dior香水瓶。” “看来你还不错,”megan见我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就知道并没有多严重,她自然地抽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腕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但总的来说,并不多严重,只是磨破了一些皮。她看了看电视上正在特写着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在看新闻?哦,这个人我认识,他是ebbetts的总裁,人比较低调,但是私生活就和‘他’一样混乱。” 我们都知道megan所说的“他”指的是谁,这件事结束之后,megan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伤心了,至少比刚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讯的时候好的多,不知道是不是frank的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低调?嗯,恐怕他以后是低调不起来了。他的私生活故事就像是个美国艳情片,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美国公众都愉快地分享了个遍,包括他剥夺自己前妻财产权的行为,我想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如愿进行了,至少有7个著名律师在新闻中表示愿意无偿为他的前妻追讨她被剥夺的巨额财产。三个地方法官愿意为他无视法庭判决的行为进行佐证。”我看了看终于被关注到了的弱势群体,抓了抓自己的耳背,整个脖子被套住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这并不影响我愉快的心情:“你呢,继承了你父亲的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还是回去读法律么?不考虑修读一个金融之类的,到时候担任高层顺便考虑考虑雇用我做你的助理?我可是在你们这失去了大好的就业机会啊。”我颇为厚颜地调侃着。 “你不是当时就拒绝了任职聘用么?”megan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一同被绑架的经历使得我们两个的相处更加和谐自然了些,她不再是刚见面时有礼但是冷淡的样子。她看着电视里那几个自愿无偿维权的律师,眼睛里是浓浓的思考:“我在想,或许以后我可以专职当一个离婚诉讼律师好了,帮助那些被抛弃了的女人也很不错。” “还有男人,你以为现在离婚倒霉的都是女人么?”我看着她漂亮的淡绿色眼睛,淡淡地说,“并不是所有的背叛者都是男性,如果你带着这样的思想的话,你根本当不了一个好律师,也许这些报道让你看见了大多数男性的不堪的一面,但是,你不能认为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的存在。我可不想以后见到你的时候你变成一个‘重度厌男中二症患者’,要是一不小心步入了什么目标渣男的‘连环杀手’恶俗剧情的话,难道我要在悲情法制版和重大新闻头条上看到你的光辉形象么?”我并不知道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将附在megan身边的那个恶灵驱逐了的话,megan以后真的会变成一个美艳的女杀手。 “看看吧。”megan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看上去并没有听进去,虽然她并没有了恨意,但同样,她对于男性也没有了基本的好感。我开始担心她是否会走上华丽的巴洛克蕾丝道路。 “ethel,我回来了,抱歉!我没有买到棉花糖可可,只有香草可可。”reid直接推门进了病房,手里像是耍杂技一般拿着一大堆食物,几乎遮住了他小半张脸。他看见坐在这里的megan,脸上的表情漂移了一下,抿了抿嘴,对着她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ethel的男朋友,fbi的特别探员spencerreid,你可以叫我dr.reid。”随后拖了张椅子坐在了靠我更近的地方。将食物放在了柜子上。 “······你好,dr.reid,我是ethel的学妹,我叫megankane,你可以叫我megan。”megan对于人的情绪的感知并不大条,换句话说,她能感觉到reid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但是她并不在意,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不愧是我喜欢的妹子,就是大方得体! 我鄙视地看了一眼reid,看着他怪里怪气地对着我挑挑眉,做了一个“学妹啊~”的口型,带着一排黑线,笑着看向megan:“你别理他,他最近大姨夫来了,直接叫他reid就好。”对每一个我的“女”朋友都自我称呼“dr.reid”,他的情商果然让狗给吃了,难道不知道女闺蜜是最不可以得罪的么?像我这种帮着他弥补好感度的自我修订版天朝好女友到那里去找啊!真是的。 reid哼了哼,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我的话,却从干净的眸子里看出几分微弱的不别扭。看起来就像是不好意思了?他将隐约飘散着食物香味的食品盒打了开来,将我面前的拉板拉开,放了上去:“趁热吃吧,你应该肚子饿了。”他转移话题的行为真是相当的生硬,不过动作却非常的轻柔。他将我往后扶靠在枕头上的动作几乎媲美拆弹,小心翼翼地就怕碰到我脆弱的脖子。 我撇了撇嘴,看了看没有炸鸡的晚餐,孩子气地抗议起来:“不是说好要炸鸡的么?炸鸡呢?炸鸡!我要吃汉堡,要吃鸡腿,要吃鸡块,要吃鸡柳!!!这些是什么啊?”香草可可配玉米粥和pasta算是什么晚餐?这糟糕程度堪比他的牛排配披萨,甚至更糟糕,居然连肉都没有! reid抓了抓自己棕色的头发,自从他剪短了之后不管他怎么挠头都不会将自己的发型弄得更乱了,只会让头上那毛茸茸的小卷毛显得更加蓬松。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脸上却是说教的表情,“ethel,你现在不太适合吃那些东西,医生说那些不容易咀嚼和消化的东西现在可能会加重你的伤,你的脖子现在最好就承担一些容易咀嚼的事物,最好是流食,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我们在吃呃·······炸鸡,好么?虽然我并不赞同吃这类垃圾食物,它不仅热量含量超标,蓄积在体内导致过剩诱发肥胖,而且不易消化,容易损伤胃粘膜。而且油炸食品的卫生安全也并不乐观,”他看是絮絮叨叨地板起手指,数着炸鸡的几个被曝光的重大事件,眼睛认真的看着我,就像是一个古板的医生。 一旁的megan目瞪口呆地看着reid喋喋不休地唠叨,对着我戏谑的挑了挑眉毛,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开始看戏。 “咳咳,spencer!”我咳嗽一声打断了reid就快破灭了我今后吃油炸食品的兴趣的演讲,翻了个白眼,不仅是对reid,还是对幸灾乐祸、默默看戏的megan:“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能吃不容易消化的东西,我亲爱的dr.reid?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从颈部肌肉轻微炎症进化到了黄韧带拉伤?我说了,在我伤好之前,我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快点去练练自己的体能好么?还是我该庆幸你没有整个把我扔在地上?”我看着reid涨红的脸蛋毫不留情的吐槽,因为一旁的megan是从头到尾见证医生怎样质疑我二次受伤的脖子和整个受伤经过的目击者之一,所以她完全明白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艳丽却稍显冷清的脸嗤嗤地笑了起来,为了给那个薄皮的博士面子,她效果不挑明显地捂起了嘴巴。 “·······”reid张了张嘴,委屈地坐了下来,坐姿端正得堪比天朝的小学生。他将玉米粥断了起来,用勺子搅了搅,自觉理亏讨好着:“ethel,你不太方便,我来喂你吧。” “我们是普通朋友!才不要你喂。”我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嘟囔一句,可惜手上的脖子不支持我将头掉过来,只好闷闷的开口:“我要先吃pasta。”至少那个比较有味道一点。 reid听见我第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眨了眨,耷拉着脑袋,却并不移开自己坚持的眼神,湿漉漉地就像一只大型犬。也是这种眼神让我不由得消了些火,讪讪地改口,才不是因为可怜他呢! “我先走了,ethel。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我们有空再联系吧。”megan站了起来,形状姣好的玫瑰色唇瓣拉开了一抹揶揄的笑容,看了看我和reid两个的互动,眼睛里面的冷漠稍稍减少了一些,她对着我眨眨眼,说了一句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话:“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应该治治我的‘小毛病’,世界上也是有这样的······”她对着我们挑挑眉,笑了笑,“朋友的。再见,dr.reid。”说完她笑着对愣愣地reid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reid对着megan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转了过来,温柔细致地将还温热的pasta喂进我的嘴巴里,这种工作他显然并不常做,但是他轻柔的动作使得他稍显僵硬的喂食不会让我难以消化,他看着我乖乖地将一小盒pasta慢慢地吃干净,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misskane不是还在上学么?怎么,你们以后还有什么日程安排么?” 我不甚在意地喝了一口香草可可,感觉今天的晚餐并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只是刚刚堵上reid几句,调戏他一下让自己不太愉悦的心情好转一些罢了。我并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是自然地说了出来:“不是啊,megan她读法律系,我的以前的一个同学开了一家事务所,在业界还蛮有名的,就在匡提科,所以介绍她去实习看看,下个月她就过去了。以后她到了匡提科,自然联系就方便的多了。女孩子嘛,出来看看电影、吃吃饭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我耸了耸肩,却感觉到颈窝一阵抽疼,白了一旁的reid一眼,狠狠地掐了掐他白嫩的脸蛋。 “她也要曲·······匡提···客·······”reid被我拉着脸颊,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一脸呆萌地反问道:“看看电影、吃吃饭?” “对啊,你那么忙,我们两个都没怎么出去玩过,emily现在和你在一个小组,也很忙,正好megan下个月就到匡提科了,她实习的时候有空就陪我去看看电影什么的,不是很好么?”我漫不经心地换着电视台,发现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节目,脑海里面开始计划等到megan到匡提科以后和她一起去看几部电影什么的,据说卡梅隆的《阿凡达》要上映了,到时候正好可以和megan一起去看。 卧槽,看电影吃饭不是男女朋友的互动节目么?你讲我撇掉和其他的女孩子去看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可惜我只是能看到一些非科学的事物,但还没到看穿人心的逆天地步,reid心底的咆哮我是一点都没有听见。 “misskane法律系实习会很忙的,你去打扰她不太好吧。多学点东西,多听些庭审对于她来说很必须的吧。ethel,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reid期期艾艾地试探着,将脸凑近了一些,无比诚恳地说着。 “嗯,你说的也是,那我等她不忙的时候再找她去看电影吧。”我看都没看reid一眼,直接拍了板。 你的男朋友在这里啊!看电影找他好不好! 噗——reid艰难地咽下一口心头血,抱着我的胳膊,将我的视线拉了过来:“我算了算我这两年的年假都没有休,要不我陪你去看电影吧。”他抓了抓我的手,修长的手指和我的交扣,压下微微抽搐的嘴角,脸上带着淡淡的期待,褐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看电影?”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衣冠不整的尸体,和reid的那句“不要贴着我的脚腕”,差点作死地摇了摇脑袋。我纠结着脸,不太情愿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忙么?要不,算了?我可以等megan·······” “不忙!绝对不忙,我等会就打电话给hotch将假期定下来。我们下个星期回去就去看电影。”reid咬着后槽牙打断了我的话,忙不迭地摇着自己毛茸茸的棕色脑袋,一头蓬松的小卷毛给他晃得颤动了几下,就像是大型犬耸动的耳朵。 就算背上一整章员工福利(你确定有那玩意?)也要让hotch给自己放假,不然的话,女朋友就要给人撬动跑了,还是上赶着的那种。反正man年假已经休完了,missprentiss刚刚加入小组真是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不会因为自己而缺少人手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面的所谓教父教母的自称,想要做教父教母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捍卫未来教子的父亲的主权不是最重要的么,你们就辛苦一些吧。 reid毫无压力地将并不繁重?的工作交付给了自以为并不明显的看戏众,心安理得地开始计划自己休假时和女友的甜蜜计划。 我看着reid傻傻呆笑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进一步勾搭自己的男友什么的,很难么? 作者有话要说:约会模式开启的话··············· 无节操的人品值会提高么? 不过,依照我的节操和他们两个的幸运值········ 应该,会有一段美好?的记忆的吧······· ps:r宝的智商很高,但是可爱的也不低,最重要的是,可爱的情商是r宝的n次方倍(好像是个人都是),所以,现在可爱还是吃定了r宝,妥妥的。 小桃花暂时离场,好吃叔卖萌来一发 好久不见的男神··精病···r宝 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抱上老婆,绕地球三圈,不气喘,不力竭! 还有好吃叔和mgg的犯甩合照 你萌以为*的只有mgg么?那你们实在是太甜了。 and!!!!!!! 不是说好了存稿箱自动发的么。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么?八点的设定怎么到了九点还没发出去啊??? 而且还修改不了!!!! 重新删除发出,妈蛋这真是我的电脑或者我的人品问题么(不可能!!我的人品才不低!!!),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别人出现这样的问题啊???求指点!!!!l3l4 第76章 约会开始就不太顺啊博士 脖子上的牵引带也只带了三天,医生很是惊奇我的康复能力,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推进去再检查一遍,还一个劲地问是不是学了什么“中国功夫”。事实上,这一辈子的康复能力的确比一般人快了许多,就连上次的戒断反应也只稀稀疏疏地持续了两个多星期,虽然比起这个我更加期望的是有一副刀枪不入的身体。reid倒是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惊奇,他这两天除了在病房里陪我之外,就一直在研读什么旅游计划,因为不喜欢用电脑,他几乎都要把书店的旅游攻略搬空了,一分钟两万字的速度实在不是盖的。我看了一眼他的旅游计划,好家伙,比我当年的毕业论文还要多上十来页。 “我们是要去旅游,而不是去考古,spencer。”我耐着性子将他的旅游计划看了一遍,里面的一些专有名词让我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简单一些,你想去哪里?计算一下时间和路线,我们直接走就好了。” 对于自己精心准备的旅游计划被否定,reid并没有什么不悦,他有些腼腆地抓了抓脑袋,力气大得让一旁的我听见了手指和头皮摩擦的沙沙声。“那这个怎么样?世纪嘉年华。就在佛罗里达的bridgewater,我们可以顺便走75号公路,那里的鳄鱼谷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去远足。”reid指着宣传页里面的一张,脸色红润的就像前世小学准备出游的孩子。他靠坐在我的身侧,腿上是一大堆旅游图册,分为已经背下来的,没看过的,和正在扫描的三部分。 “佛罗里达?你的假期够么?如果我们走公路的话很远的。”我扫了一眼reid指着的宣传页,里面是两个热情的美国大叔,用套索套着一只看上去像是短吻鳄的生物,一时间忽然想到了上辈子看到过的金克拉广告,身上打了个忍笑的寒颤。“你喜欢鳄鱼?那里对游客开放么?” “放心,我请了14天的年假,完全可以走公路走。”reid往我这里靠了靠,挺直了后背,将肩膀放在了我的脸侧,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将那一本手册的剩下十几页给看完了。他抿了抿嘴,轻咳一声,又往我这里靠了靠,肩膀放直得我不注意都不行。“鳄鱼是迄今发现活着的最早和最原始的动物之一,它是在三叠纪至白垩纪的中生代由两栖类进化而来,约两亿年前,这比人类的发现要早得多得多,它和恐龙是同时代的动物,其实我更喜欢恐龙,但是恐龙都已经灭绝了,只有去参观化石,而鳄鱼的存在证明它更加强盛的生命力。其实鳄鱼的化石也被大量的发现4个亚目中有3个已经绝灭。根据这些广泛的化石纪录,有可能建立起鳄和其他脊椎动物间明确关系·········” “spencer?”我头也不抬地打断了reid语速越来越快的科普介绍,我现在已经能很淡定地面对他时不时地走题跑偏了。讲解狂和科普控也许就是reid传说中的兴奋点,你要等他发挥了一会儿之后再将他从高度兴奋中拉回来。“你喜欢鳄鱼。”我用的是陈述句。 “不,我是认为···”在我淡淡地眼神里,reid嘟囔了一下,瘪了瘪嘴,“好吧,我喜欢鳄鱼。”但是他仍旧最后抵死自白了一句,似乎觉得喜欢某种生物的爱好表现起来有点低龄化,盯着我的眼睛辩白着:“事实上,我更喜欢的是远足。” 就凭您那小胳膊腿?喜欢远足?我以为你更喜欢呆在图书馆让你的大脑远足。 “那我们去弗吉尼亚远足吧,正好直接做飞机就可以回去了。”我扫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看今天的报纸,尤其是danny那个混蛋写的那一版。我就说不能给这家伙任何信息,他居然为了吸引眼球另外出了一个故事版,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将我以前不小心(?)卷入各种离奇杀人案件的故事给找了出来,拼凑了一个玄幻的故事,并给我取名为“罪案聚向器”,虽然他良心一丝尚存地没有将我的真实姓名给登上去,但是认识我的人都会知道那是我好不好!我几乎都可以想象下一次见到emily他们的时候他们那幅幸灾乐祸的嘴脸了,哦,还有sian,这两个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嘲笑我的运气了。千万别给我碰到danny这个混蛋,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胡说八道,难道记者的操守不应该是写实么? “·······好吧,其实是我喜欢鳄鱼。”reid被我的话堵了一下,脸颊的软肉微微隆起,颇不自在地承认。 “好乖~”我看着图册上的路线掐了一下reid脸颊边上的软肉,带着调侃夸赞了一句,“顺便可以去佐治亚的亚特兰大看看,正好顺路。对了,bridgewater人多么?”我想了想最近的确不太妙的运气。 “居住人口并不太多。”reid并没有生气,只是对我的动作有些懊恼,他蹭了一下被轻轻掐了一下的脸颊,想了想,当然,他并不需要查找刚刚看过的资料。 “那最好了,人多就意味着麻烦。”犯罪率就高,倒霉的几率也就大多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扳着手计算了一下时间,“那我们回到弗吉尼亚就要用掉八、九天了,你确定你们那里没有事情?”我想了想bau几乎算得上繁忙的出勤率,不太确定地看了看reid。 “我有十四天的假期呢,不算上今年的。”reid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完全不为自己辛苦劳作的组员们担忧,无辜的表情看上去极为欠扁。 不算上今年的······有十四天······· 好吧,不能停留在天朝辛勤本分的劳苦大众的放假观上,资本主义列强一向都是·····这么奢侈。 我抽了抽嘴角,忽然感到了一阵不爽,看了看reid不停地放在我面前的摆平了的肩膀,淡淡地将脸往边上偏了偏,推了推他看上去并不非常宽厚的肩膀,嫌弃地开口:“你挤到我了,spencer。” “我只是·····”reid愣了一下,这和他料想的女友亲昵地靠过来完全不同,难道是他的姿势不对? 其实是他说话的姿势不对··········刚刚的土豪款一下子刺激到了上辈子被各种补课、无休轮番折磨的天朝人民,一下子丧失了靠美利坚肩膀的胃口。 我翻着手里的报纸打断了他未尽的、或许也是根本说不出来的话,淡淡地补充一句:“如果你的意思是让我靠到你的肩膀上的话,麻烦你趁着你这么悠闲丰富的假期时间去增个重什么的。要不你的形状美好的骨头会硌着我脂肪分布均匀的下巴。” ·············· ======================================================================== 永远不要把你的话说得太满,因为世界上有一种可恶的定律叫做“墨菲”。 “哦,看来你的鳄鱼观察报告是做不成了。”我看着被警戒线拉起来的公园入口,对着一旁很是沮丧的reid“安抚”着。警戒线旁边停着几辆警车,一个穿着淡绿色花衬衫的秃顶大叔正在和几个警员说着什么。零零散散在不远处站着几个背包客,望着被围起来的地方窃窃私语,看起来也像是来旅游的。 “·····还不如直接去亚特拉大水族馆,还可以看看鲨鱼。”reid看了一眼平日里经常看见的工作现场,有些失望地扯了扯眼角,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划了一道,将鳄鱼谷这个选项给划掉了。说实话,当时我就对他说依照他的记忆力完全不需要写什么旅游标记,但是这个iq187的博士先生不知道和那个童心未泯的家伙学的,居然说这样才有旅游的氛围。而现在,第一项旅游计划的失利,让我的心里默默升起了一种诡异的预感:那上面的旅游计划都不会圆满。 “鲨鱼?为什么你的喜好都这么特别?”我看了看reid的小身板,一副小鼹鼠的模样,缘何喜欢的都是那么威猛的生物?生性互补么?我拿下自己的帽子用帽檐扇了扇,看了看手里的宣传册,看看周边还有什么可以玩的,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吧。“reid这附近还有什么可以玩得么?你不是说远足么?” “不是特别,只是鲨鱼早在恐龙出现前三亿年前就已经存在地球上,至今已超过四亿年,它们在近一亿年来几乎没有改变。这些古生物都你不觉得都特别的神奇么?”reid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是一种迷幻的色彩,看来他不仅仅是对于文字书稿情有独钟,简直就是上个世纪回来的生物。 “嘿,那你喜欢沃尔图里么?”我打开车门,将背包放在后座上,看着还恋恋不舍看着警戒线内的博士,拍了拍车窗:“上车吧,spencer,或许我们还能找到地方远足。” reid卷了卷自己袖子,坐在了副驾上,他心不在焉地看看自己被划掉的旅游计划,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没有吃到万圣节糖果的孩子,哦,万圣节,我有说过这家伙十分迷恋万圣节这种孩子最喜欢的节日么?还有复活节和圣诞节。我已经不想记起他一个人吃掉了12个复活节彩蛋的英勇事迹,那真心让人觉得牙疼蛋碎。他忽然抬起头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了我一句:“你说的沃尔图里是什么?”看来刚才的两分钟他自己的记忆库里面并没有找到相关的词汇。 “几千年前的古生物种群。”我看着后视镜,将车往后倒,顺着小路上的标牌绕到公路上去。 “不可能,我怎么没有印象?”reid愣了一下,像是对自己不满使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苦苦地思索着,嘴巴还念叨着:“我居然没有看到过?难道是中国的古神话?” “绝对美国制造。”我无语的看了看这个已经与时代半脱节的少年,踩上油门往不远处的山脉开去,那里好像有一个远足的热门区,听着副座还在念念叨叨的reid,我翻了个白眼,叹口气:“你不会没有听过《暮光之城》吧?”上辈子这还并不是部小说电影,伊莎贝拉还曾经是我留学的时候邻桌小哥的暗恋对象,不过后来她转学去福克斯。但是我没想到,现在30岁以下的美国都市青年居然还有不知道的。 “《暮光之城》是什么?”reid皱着眉毛看了过来,他疑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还是没有想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过。 我笑着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调笑两句:“你读过中古高地德语的《尼伯龙根之歌》却不知道美国流行小说《暮光之城》?你的梦中情人不会是辛追吧?孩子,你要多了解现代人的生活了,万一下一次你遇到的unsub是一个现代小说迷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转向的标牌,拉了一把方向盘,看见前面三三两两的车辆,将车速降了下来。 “我可以到时候看啊,一般来说现代流行小说的字数不会超过百万字。因为他们没有庞大的理论基础和严密的世界构架。”reid眨了眨眼睛,一脸就这么简单的表情看着我,对于现代流行小说的嫌弃溢于言表。 卧槽,我忘记这家伙一分钟能读2万字了。学神了不起啊。 忽然有种读现代流行小说的unsub(未知)被瞬间鄙视了的感觉。 “怎么人这么多?”我摇摇头没有再和这个智商不同于常人的家伙计较,但是前行的车子被排到小径边的车队给堵了下来。我按下车窗,将头伸了出去,看见前面整整齐齐地挺了*辆车子。“怎么这里很热门么?来远足的人很多啊。”我将车沿着路边停好,看了一下旅游介绍,并没有发现这里是一个多么有特色的远足地点。忽然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怎么破? “怎么还不下车?”reid和我并不一样,他兴冲冲地背着包下了车,不是我吐槽,他那身太过学生的休闲装,穿起来就像是一个呆萌童子军。 ·······还好我是亚洲人,脸嫩。 但是越往上我越发现有些什么不对劲,这些成群结队的人们都没有带上任何远足用品,脸色也不像是远足那样轻松愉快。他们大都颦着眉头,张望着左右的小径,或是互相安慰或是扶肩鼓励。 “好像有什么不对?”我握了握reid的手,抬着下巴指了指前面一个眼角泛红的中年女人,那样子根本就不想来远足的,“spencer,我们似乎来错地方了。这里难道是什么公祭区?” “呃,事实上这很像我以前出外勤的时候,组织搜救。”reid抓了抓着自己棕色的头发,阳光下面泛着一种金棕色的光芒,短短的卷毛刮过自己洁白的耳廓,尴尬的说着自己的猜测:“我估计可能这里是不是有人失踪了,刚刚不是还在鳄鱼谷看到几辆警车么。” “······不用估计了。”我扯了扯嘴角,看到了不远处几辆熟悉的黑色suv,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体质。我拉了拉reid的衣襟,头疼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是来陪你出外勤的啊。” “你怎么在这里,ethel?”出乎意料的,我看到的居然是dave叔叔,他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比我还要惊讶。 “dave叔叔,你?复职了?”我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配枪,说实话,戴起来比reid像那麽一回事多了。 “agent gideon因为个人事务‘退休’了,所以erin请我回来。”dave叔叔草草地说了一些理由,眼神却扫到了reid身上:“他是?spencer?”dave叔叔想了想我上次和reid通电话时的称呼。 “reid?ethel?”一旁正在和刚刚看见过的绿色花衬衫大叔对话的hotch注意到了这里,他皱了皱眉,和那个咬着戒烟棒的大叔点了点头,走了过来:“你们不是旅游了么?这么····巧?” “我们原本准备走75号公路顺路去鳄鱼谷的,不过那里被封了起来,所以就就近来了这里。你们呢?”我看了看和dave叔叔陷入了莫名对视的reid,挑挑眉,看向了*oss,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这里发生了一件案子,我们正在追查一个连环杀人案,现在为止还有一个女孩失踪,极有可能还活着。这些教会的成员自发地过来帮助搜救。”说话的是an,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佳,虽然他本身就是深色人种,但是我很少看见不见一丝笑容的an,是案件很严重么? “那边在干什么?登记?”我看了看不远处emily和*正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那儿,似乎在和其他的志愿者说些什么。我放低了声音,看了看这几个眉头深锁的探员,避开被其他人听见的可能:“你们难道怀疑unsub在这次的志愿者里面?” hotch点了点头,看着那边的登记处,声音同样压低了:“这次的unsub可能是教区的一员,而连环杀手往往喜欢加入调查当中,所以将志愿者的名单登记下来,交给garcia,我们就可能有一份不错的嫌犯名单。”hotch的嗓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沉稳,但是可以从他的眼角下看出他的疲惫。 可以看出这个小组现在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处境,gideon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退休了,虽然从上次案件就没有看见他了,但是对于这个小组来说,他们失去了一个一直相互扶持的长者,而elle也走了,虽然调到了文职工作上去。dave叔叔莫名地加入了进来,和还没有彻底融合的eu的大动作换血让这个小组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我来说,见鬼的是,这两个新加入的成员我居然都熟识。我感觉我似乎好像迈上了一个越来越奇妙的轨道上去。总有种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不该喊上reid,和他结束这场开局就不顺的旅行,让他尽快归队,毕竟这还是他自己的工作。做决定的是他。我有些纠结地看了一眼正在观察人群的reid,却不想被hotch看了个正着。 “reid的假期是到26号,现在你们如果没事的话,也可以帮忙加入到搜救志愿者中间去。”hotch虽然是个铁面上司,但是他并不是没有人情味的主管。他看出了我的纠结,直接为我们拍板。 “你们?reid?”dave叔叔看了一眼hotch,疑惑而又了然的看了看我和reid,他长长了一些胡茬的在嘴角的弧度上集聚,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他就是dr.reid?bau的的成员之一,天才博士?”他摸了摸自己的戒指,想了想,补了一句:“就是那个读书笔记?” reid不由站直了腰板,这使得他更像一个童子军成员了,他有些激动地看着dave叔叔,眼神颇为热切:“长官,你好,我是spencer reid,bau的特别探员,我前两天接到通知说您要回到bau小组,没想到现在就看到你了,对了,您上次给我的交流笔记,我看过之后,对于scarsdale的笔记鉴定和他的心理分析那一段········” 卧槽,不忍直视,这他妈就是痴汉么,对象还不是我!!! “我们去登记了,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对着dave叔叔和hotch几人点点头,“轻柔”地拽上还在滔滔不绝、坦然搭讪的reid,快速地往*他们走去。 “他一直都这样?”dave叔叔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下属,不过现在已经是行政主管了的hotch,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除了不说话的时候。是的。”hotch对着他点点头,看了一眼被拖着走的reid,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r宝和可爱甜蜜(一点都不)的旅程的美好(别开玩笑了)的开端。 算是拯救(?)之旅? 喜欢可以正确的啪啪啪,不过好像大和谐来袭?那就小甜蜜吧。 这一章淡淡开端,算是导入········ r宝各种刷存在想要可爱靠过来,靠肩膀目标未达成,果然是说话不经大脑惹的祸。 话说*抽得心情好差,加上大姨妈,简直是更年期2.0无节操。 对前两天等更新的妹子道个歉,没有及时更新。 r宝的确不知道《暮光之城》是啥 而且他真的很爱万圣节 第77章 愉快地午餐 emily和*并不进行登记工作,而是在一旁观察自愿帮助搜救的志愿者。她们两个站在遮阳棚的外面,两个不同类型的美女一脸肃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在他们的动作、语言、表情上暗暗分析。男人、女人、青少年、中年人、老年人、教师、学生、建筑工人、教会人员······每个人都表情都不一样,在那出示身份证、俯身签字、接过安全哨的短短30秒内,要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他们寻找的unsub,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个unsub的智商如果超过了130的话,他的条理性和反侦察性会更高于一般人,想要光凭这30秒的流水印象就鉴别出来,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ethel。”我将身份证递给了眼前这位正在处理登记的年轻的警官,看着他在我的身份证上看了一眼,抬头看看我,有些杂乱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旅游?”他看了看我的打扮,将身份证上的信息简单地登记了下来,将手中的笔递给了我,看似不经意地多问了两句:“怎么会想要加入搜救?你可能都不认识失踪的女孩吧。要不要看看的照片?”他的动作比为其他当地志愿者登记的时候缓慢了一些,并不明显,甚至还带着和善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却是怀疑地在我的脸上流连。嘴角的笑纹微微垂着,并不真实。 我接过他手中的笔,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已经惊讶地看过来的两个bau探员,俯身在签名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在n这个字母的尾部小小地勾了一笔,习惯性吹了一下,抬起头毫不躲闪的直视着这位年轻的地方警员,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合理怀疑。“啊,是的,原来想去鳄鱼谷看看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正好看见了朋友,顺便来帮帮忙。”我从容地指了指五米外的emily,并没有掩饰认识他们的意图,因为刚刚和dave叔叔他们交谈的情境并不隐蔽,虽然这位一直忙着登记的警员没有看见,但是这并不代表unsub没有看见(如果他真的像hotch他们猜测的一样在这批志愿者之中的话。)我接过自己的身份证,随手插·进皮夹,看了看手中的蓝色哨子,慎重地挂在了脖子上。 “两个人一组,请不要走散。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就吹响哨子······你有伙伴么?”那名警官看着emily点了点头,随即循例问了我一句,表情比刚才真实一些,至少怀疑减少了。他从登记册的末页中抽出了一张照片,是一个暗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孩,笑得一脸阳光。“这个就是tracembert,她失踪的时候穿着淡蓝色的t恤和灰色的短裤。还有一根天蓝色的发带。”这名警官好像认识这个姑娘,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差,他只让我大概看了几眼之后,就将照片“啪”的一下夹回了登记册里。但是他还是礼貌地再次问了一遍:“miss,你是否已经找好了同伴?我们不能确定在树林里面是否有危险,所以请你找好同伴在去。” “我知道了,我的同伴就在那里。”我指了指在另一边登记的reid,对着这名黑色短发的年轻警官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总会找到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她”说成了“他”。只是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才心悸般地皱了皱眉,感觉到一阵不适。 “一定会的。”面前的这位警官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口误,或是说并没有在意,他对着我点点头,然后示意下一位志愿者进行登记。 我并没有直接去等reid,而是走到了emily的旁边,并不遮住她的视线,事实上,正是她招手让我过去。“不会打扰你们么?”我抬着下巴指了指排队登记的人们,看着停下观察的*和emily,意有所指地说着。 “rossi和hotch接手了。”emily扫了一眼站在了登记警官身后的两个人,看来他们已经和那个花衬衫的探长忙完了。emily黑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卷密的睫毛均匀地向外眼睑翘着,显得眼睛更大了,她动了动嘴唇,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你和reid怎么在这里?hotch···?”她打量了一眼我的衣着,抽了抽自己的眼角:“不会是你们来这里度假吧?” “我们的小博士想要来看从三叠纪到白纪的中生代就已经存在的鳄鱼,所以我们‘顺路’开车过来了。不过鳄鱼没有看到,看到了你们。”我撇了撇嘴,站在了emily和*的中间,感觉到了身高上的压力,这两个家伙怎么出外勤还穿高跟鞋?“怎么?很难办么?我看man的脸色很差啊。”我看见了一反往常荷尔蒙控制失调的风骚气质的man,感觉他活像是被hotch附了体。“难道是大姨夫来了?e女王,快说点他不高兴的事情让我们高兴一下啊。” “garcia在咖啡店里面遇到了一个帅哥。”emily和*对视了一下,有些鄙视地蔑了一眼据说情商很高的man,翻白眼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然后?”我挑了挑眉,觉得下一句才是重点。 “然后我们的情圣man先生,直接说了那个男人是‘不怀好意’的什么的。”*金色的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另一个有着一头美丽金发的故人。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啊,我幸灾乐祸地望着脸色更加黑沉沉的man,轻快地往这个平日里就死不正经的八卦男人的脆弱膝盖补上一箭,“garcia一定气坏了,我觉得man很能要好一阵子听不见他的‘babygirl’的甜言蜜语了。真是····太好了。”我努力不要让自己愉悦的表情表现得太明显,万一被其他协助寻找失踪女孩的志愿者误会了就不太好了。 “你笑得太明显了。”emily白了我一眼,按了按我的肩膀,让我克制一下自己的“不良”情绪。 “哦,对了,你们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几个警察的脸色都不太好么,尤其是那个花衬衫的大叔,看起来真是····凶恶。”我斟酌了一下形容词,还是用上了这个中性词,看了看周围凝重的气氛,感觉到很是压抑,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就好像有什么很奇怪的东西。我的心下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案子死了很多人么?是不是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特别诡异?特别····凶残? “我和hotch去看的尸体。死者的胸口被刻上了一个倒转的五芒星。”emily轻微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腕,英气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异样,描绘细致的棕色眉毛深深地绞着,“死者被发现的时候下半身都被鳄鱼吃掉了,但是接下来的检验结果证明,她只是被抛尸在鳄鱼谷而已。死者的十个手指都被切了下来,喉咙被割破。法医在死者的胃里发现十根手指,都是从第一指节割下来的。这也是唯一一个unsub表现出来的虐待倾向。” “让我猜猜,那十个手指并不是死者的是么?”我摸了摸下巴,心底浮现了一个猜测。 “呃,没错。”*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望着张着嘴巴的emily,顿了一会,才将emily的话补完,事实上,即使此刻皱着眉头、表情怪异的她依旧美得动人:“法医得出的结论是,那十根手指有6根都是食指,并且是在死者生前被强迫喂入的。garcia查了胃里发现的手指指纹,十根手指都是出自不同的人,都是失踪女性。最坏的推测是,我们已经有了十一个受害者。” “hey,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挑了挑眉,脸色凝重地看向她们,感到开口还是有些艰难,以至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们的脸色:“你们的unsub,会不会,吃人?” “吃人?” “什么?” emily和*表现得十分吃惊,她们错愕地相视一眼,转过头盯着我的眼神让我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 “倒五芒星标志是撒旦教的标志,撒旦教圣经的封皮就是一个倒五角星标志。宗教的最大的罪恶之一不就是吃人么?”我看着她们脸上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有些犹疑地扣扣脸颊,脚尖不自在地蹭了蹭脚下的泥土,这种一副‘你实在是太重口味了’的表情真的让人太害羞了,我无法,只好将自己的观点阐述的更加完整一些:“把手指喂进死者的胃里面,难道不就是一种信号?很多人认为撒旦教徒们崇拜的是恶魔,其实他们只是将撒旦当作实践的目标,一个指引符号,他们真正崇拜的是自己,自己内在的身性。并不是因为崇拜恶魔而犯罪,而是因为犯罪而崇拜恶魔。所以,你们看到的倒五芒星只是一种标志,真正的信息应该是被喂进去的手指。而且失踪的又都是女性,难道不是因为口味的问题么?喂喂~不要以为我太重口味,你们,难道没有看过《thesilehmbs》么?” “《thesilehmbs》?天朝的小说么?”emily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为她解释。一旁的*也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我的小伙伴不会这么没常识! 我张了张嘴巴,看着她们疑惑的样子,忽然想起《沉默的羔羊》是我上一辈子看过的小说,如果这个世界也存在的话,那么这么著名的悬疑小说emily她们怎么会没听过呢? 我眨眨眼,试探地问了一句:“hannibal医生你们听过没有?”不会搞个乌龙吧,这要怎么解释啊。 emily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而*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抱着臂,眨着她那双美丽的灰蓝色眼睛等着我讲话说完。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明在这个世界除了一些漫画和电影和上一辈子的现实人物重合以外,其他的书作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啊。我上一次还在书店里看到了上一辈子的著名天朝愤青作家的译本,怎么美国自己的书作就没了呢。无法,我只好呵呵一笑,将话题岔过去:“可能是我在网上看的小说吧,你知道的网络小说的信息量太大了,一般不容易出名。再说了,我的推测也不无可能啊。”我看着emily和*一致挑眉的动作,无奈地举起了双手:“好吧,你们就当我重口味吧。啊,那个,reid怎么还没来?”我张望了一下登记处,寻找着我可爱的博士,他就不会抓着我的话不放·······只是会吧嗒吧嗒说个没完而已。 “我看见他好像去领食物了。这次搜救活动之前是有免费的午餐供应的。”emily指了指离登记处大约30米的地方,那里是一个临时的分发处,几个一看就有餐饮相的高大微胖的白人男子正在为排着队的志愿者分配食物,有一、两个被排队的人群给遮了起来。小博士就拿着餐盘在队伍的前端。“你们没吃饭么?”emily看了一下手表,觉得平时这个时间我和reid都应该吃过了。 “·······今天早上的早饭是我做的阳春面,某个大脑和小脑不协调的家伙把一整碗面条喂给了自己的裤子。”我摊了摊手,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永远学不会用筷子。有时候我真怀疑他的智商是不是有选择性的。” “难道就没有叉子?”*并不了解我的恶趣味,作为正直的软妹(并不),她没看见emily一脸意会的笑容,不解地问了一句。 “有吧,不过给我收起来了。”我耸耸肩膀,对着她们挤了挤眼睛,无赖地叹息道:“难道你们不觉得reid犯蠢的样子很好玩么?”为了维护我渊渟岳峙的高大形象,我自然地将话题放到了午餐上去:“你们吃过了么?(好吧,国人就喜欢这么开头。)没想到搜救之前就提供午餐,早知道我早上不吃那么多了。” “我们在警局吃过了过来的。而且那是给志愿者提供的午餐。”emily看了已经结束了的登记工作,对着我挥挥手,示意有事:“我们先去整理一下登记名册,等会结束再聊。”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食物分发处,示意自己去找沉醉在免费午餐中的reid。但是就是这么无意的一转身,人群缝隙中露出的那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确定地睁大了一些,脑袋空白了几秒,慢半拍地将自己咽部聚集的口水艰难咽下,唾弃着自己随身附带的乌鸦嘴功能。 “ethel?你在看什么?”*看着我顿在原地的造型,顺着我的眼睛望过去。但是那个男子已经低下了自己的头,神情自然地为志愿者盛放着类似汤羹的食物。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 “········医学奇迹。”我喃喃地吐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但是内心已经风中凌乱了。 你有看过一个男人肚子里面里面挣扎着那么多怨灵么,你当你是鬼母啊?都快生了有没有啊。 我的身子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僵硬地将自己的视线顺着那个男人手里的长柄勺子望下去,看着搭在瓦斯炉上不断加热的大锅,忽然有种巫师熬制药剂的错觉。那一团团黑气是什么啊?不要告诉我是舞台特效! ·············· 卧槽,reid那个*小吃货!!! 我快步地走了起来,焦急地寻找起刚刚还在队伍前端的reid。 梅林的红裤衩!reid可千万别嘴巴那么快啊!还想不想愉快的亲亲啦?还想不想和谐的么么哒!!!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各位软妹在六点看到这张更新,就说明,无节操已经正确地掌握了存稿箱技能。 那么,你懂得,后面时间就这样了。 好吧,无节操这段时间实在是······你们鞭打懒惰的我吧。 下一章结束鳄鱼谷副本,愉快地去下一个约会·旅游·糟心的地点。 你说r宝吃了没? 约会副本不会太长,大概三、四个案件吧。(案件?!!!不是说好的甜蜜蜜的么?) 好吧,这一章的r宝几乎没出现,约会都这么没存在感,他真的是男主角么? 哎,明明原来是要啪啪啪的,硬生生地删掉了存在·······摸摸摸、么么么、就是不啪啪啪应该不会被和谐吧?下面某章我改的含蓄一点应该就没事了吧。啊? 附图: 你猜我吃了没?嗯? 吃·了·没? 第78章 吃了没?到底吃了没? 人类最基本的两大需求是食欲和忄生欲。食欲是人类生而持有的必然冲动,但是在什么情况下,人会把自己的同类当做食物? emily和*的惊讶是因为她们对于人性保有着最基本的猜想,即使她们已经面对了那么多的可怕的、罪恶的案件。人类对于一些悖逆道德的恐怖行为总会产生不信感,因为他们往往是基于自己的道德水平来评价事物的,但是,罪恶这个浸满黑暗的空瓶是没有盛接的底部的。 人食其类,听起来骇人听闻,但是,在天朝的文字记载中,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遇到大的灾荒,人们易子而食的事历代有之。男子断其双腿,女子割齐*。白居易的《秦中吟》之七<轻肥>就有这么一句“是岁江南旱,衡州人食人”。但是,这种事件都是出现在古代蒙昧社会时期,或是大旱饥荒、或是战争围城。 现在却不一样,这里是现代社会。我无法得知为什么会有人以同类为食,也许是食欲的异化,或是性格的畸胎发展,但是将人肉烹煮之后分给无辜的毫不知情的人们食用,这无疑是一种罪恶的推助,他已经不满足于一个人食用人肉而产生精神上的快感,或是说食用人肉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精神上的罪恶感,所以他要将这种罪恶感散播给其他的人,让别人和他一样,都陷入了食人的罪恶当中······无论是什么原因,这种做法将他的罪行推到了极致,那些无辜“被”吃下他的战利品的人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会饱受良心的折磨,更勿论这里大多数的志愿者都是来自教区的基督徒。 我的脑内急转着,但是却也空白一片,我现在只想在reid吃下那该死的“肉食”之前,将他一掌拍死。热烈的阳光让我的脑门出了一茬子密汗,睁大的眼睛被光照得刺痛,但是却没时间闭上缓缓。刚刚还觉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好似一下子变得密集起来,reid185公分的身高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地标优势,单薄的身杆被排队的人群给遮住了,我快步绕了两圈,才找到这个埋头苦吃的家伙。 “·····你····你·····你·····”我看着他手中干净的餐盘,感到一阵头晕目转,这个毫无形象地半蹲在an的车旁的博士,已经放下了餐盘,擦拭着沾着红色调味汁的嘴角,“你都吃完啦?!!!!!!!” “啊?”reid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眨了眨干净的眼睛,低头看了看餐盘,那里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酱汁,在我看来就像是凝固的血浆。reid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不解地点点头,自然地回了我一句:“你也要来一点么?” 来——你——妹!!! “你就这么饿么?”我感觉到了我的胃部在一阵翻滚,早上的食物伴随着胃酸或许还有胆汁疾速地往我的食道喷涌,我干呕了两下,在其他bau组员诡异的眼神下,跑到了路边吐了起来,恶心感蔓延在我的四肢百骸,太阳穴鼓胀地突突抽痛。我的蹲了下来,一直到只能吐出苦涩的胆汁位置,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裤管,看着被自己吐出来的呕吐物,感觉一阵虚弱。 不管以前在任何书籍更甚至是影像逼真的影视作品中看到吃人肉这一现象,我都只是感觉到人性的黑暗和一阵心理上的不适,但是,现在,我发现,当你知道你身边的人吃下了人肉,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你的内心都会产生巨大的反应,会作用于你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面罪恶比知晓罪恶来得更加不易。 “你?还好么?”reid他们都走了过来,但是伸出手的却是dave叔叔,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我的背部,纠结地看着我泛着恶心的脸,脸上的肌肉在不自在地抽动着。在我看不到的角度,意味深长地审视了reid一眼。“需要去医院么?” “你怎么了?ethel?”reid被我突如其来的呕吐吓了一跳,他甚至没看到其他人怪异的眼神,没有感觉到呕吐物的酸臭味,毫无停顿地直接蹲在了我的右手边,眼睛紧张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他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摆在哪里,无措地伸出,却又停住,毫无所觉地摆出了一个搞笑的造型,“你是晕车么?还是着凉了?是不是早饭吃的不太舒服?”他吧嗒吧嗒地讲着,居然都没有讲一大堆知识名词。他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扫视着,手背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摸到了一手冷汗,吓了一跳:“你不会是中暑了吧?我扶你过去休息,要不我们去医院?”他看着我扣到脖子上的纽扣,慌张地伸出手想要帮我解开散热。 我一把把他的手按住了,摆摆手对他们示意我没事。脸上还是惨淡一片,虽然吐光了胃里面的东西,但是这种恶心并不是出于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怎么说?难道说我是看见了有人把人肉吃了所以瞬间感觉不好了?那他们会问: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人肉?这样,我应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我是练过了? 我扶住reid支撑着我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居然没用地感觉到了腿软,以前不管看到什么鬼怪的场面,我最多只是出一身白毛汗,但是现在,我就像是被恶意钻进了身躯,在每一个血液流动的地方游走,无力感如同麻药让我软了半个身子。我这才发现,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恐怖的场面,而是难以预测的人性。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关心和询问,而是迈着虚弱的步伐向着分配食物的地方走去,我躲闪着bau们的眼神,忍着心底泛上来的恶心,压抑着翻滚的胃酸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去吃点东西,我可能有点低血糖。”我没有拐着reid,而是拉着dave叔叔这个已经被人知晓了fbi身份的人,看似踉踉跄跄地却又目标明确地直直地走向那个分着人肉的男人,在人们的一片惊呼之下,用自己的身体撞翻了几个刚刚盛好的餐盘,并且成功地状似不经意地将自己的手机扔进了那个正在加热的食桶中。 “嘿!小心点!” “你在干什么?” “what the fuck?!!” 几个被我撞翻餐盘的志愿者看着自己被汤汁浸润的衣服,生气地嚷嚷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难看极了,一副如果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让我“好看”的模样,不过看在dave叔叔的面上(或许是他身份的面上,这也是我拐上他的原因),他们并没有更加过激的动作。 其实我真的好想扶住食桶直接往里面吐上几口,这样也不用把手机扔进去,但是考虑到我所剩无几的形象,和对于那桶食物的敬畏,我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机给扔进去,“污染”那桶不怎么美好的食物,顺手撞翻几个即将品尝“美食”的无辜路人甲的餐盘。不过毫不知情的他们似乎并没有也不会有感激之意。 “对不起,她可能有些中暑。”dave叔叔虽然并不认为我的行为真的是中暑所致,但是此刻他只能顺阶而下,将我的行为定性为中暑导致的眩晕乏力。他甚是平和地为我的行为到了歉,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他的道歉并没有多大的诚意,可能是因为他骨子里的那种傲慢让人看得想抽上几下。 “对不起,呕——我有点,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今天穿的太多了,我真的很抱歉弄脏了你们的衣服,能不能等一下我好一点的时候,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干洗费的问题,呕——,不好意思,呕——我真的是太抱歉了。”我唱做俱佳地落实了中暑这一托词,半闭着眼睛虚弱地拉着dave叔叔的衣袖往别处走去,当然还不忘嘱咐一句:“我的手机掉进了那个桶里,dave叔叔你能不能帮我赔偿一下他们的损失,那桶食物我就买下来了,让an带到车子那边去吧,我还要找一下我的手机,那里面有一些东西很重要。我想存储卡应该还是好的。” an的脸上挂满了惊讶,不只是他,其他的组员也不怎么理解我的行为。hotch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抿抿嘴,和an挑起眉毛将那桶食物搬了下来。也因此看到了脸色诡异,表情奇怪的配餐人员。他眯了眯眼睛,观察了那个自从我让an把食物搬走是就脸色不自然的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严肃的脸上完全没有显露一丁点蛛丝马迹,他大大方方、毫无异样地看着那个人,对着身旁的探长耳语了一声,就向我们这里走过来。 我被dave叔叔换手交给了reid,一直扶到了bau的座驾里,半靠着真皮的座椅,感受着空调吹来的一阵凉爽,但是这并没有给我焦灼的心带了一丝半点的轻松。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dave叔叔虽然和我的关系很好,但是也止步于亲戚关系,还是前亲戚,我无法跟他说出我的秘密,这个在我的家庭中只有最最密切的kent叔叔知道的秘密。我也无法跟reid说出我所看到的一切,即使我觉得我挺喜欢他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爱,但是也因为是如此,我更加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我信任他,但是我也害怕他,不,是害怕任何可怕的、我不愿看到的事情。我在心里斟酌着语句,串想着我学过的、看过的任何可以用到的犯罪学、心理学甚至统计学、社会学知识,任何可以帮助我解释我知道那桶汤里面装的是什么的信息。 “ethel,你?还好吧?”reid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坐在了我的旁边,手指梳弄着我的头发,像是想要让我的难受好一点。他干净的褐色眸子里,满是担忧,嘴角微微地向下垂着,手指冰凉干燥,可以看出他的心绪。 我看着他的嘴巴在我的眼前一张一合,鬼使神差地托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恨铁不成钢地冒出了一句:“spencer,半年之内你不要吻我,kiss也不行。”吃吃吃!什么都吃,嘴那么快干什么?等你全身血液都更新干净了再和我做朋友吧,你个要吃不要命的家伙。 “为····为····为什么呀。”reid被我的话给震住了,呆滞地保持着下巴抬起的姿势,嘴巴大大地张着,脸上一副委屈地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是啊,为什么啊?”an抬着那桶食物,放在了车门出,拉开的车门正对着90多公分高的食桶,红色的就像是罗宋汤的汤羹,还微微地冒着热气,即使在暖和的天气也能看到食桶上面因为热量而升腾的白色水汽,在我眼里,那团轻飘的白色水汽,聚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被黑色的雾气包裹着,扭曲着旁边的空气,形成一个诡谲的视角。 我定了定神,没有理会reid和an的话,将自己的思绪稍稍理了一下,也不管是否还有漏洞,反正我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漏洞百出了,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只要大体上说得过去就行。 “刚刚那个人呢?”我看了一眼站在车门口的几个bau成员,尤其是一脸靠谱的hotch,探了探头,从贴着膜的车玻璃里张望了一下,补充道:“那个分餐的员工,白人,棕色卷发,180公分左右,穿着竖长条淡黄色衬衫,微胖,戴着一副很丑的眼镜。” hotch的话让我彻底安下了心:“我和jordan探长说过了,他们会让几个警员密切观察他的。”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心,但是并不非常严肃,嘴角虽然拉平了,却没有给我一种压抑的氛围,他算是认真却又平和地问了我一句,用着陈述句的口气:“那桶汤有问题。我看见那个人的表情很奇怪。在an拿走食物·····”他看了一眼an,再将视线重新放在我的身上:“不,在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你知道些什么,ethel。” 那个花衬衫大叔也姓jordan?美国飞人还真多。我暗暗地吐槽了一下美国密集的撞名指数,整整精神重新回到话题里去。 “你们应该听过andrei chikatilo和jeffery lionel dahmer吧。”我想了想,没有用hannibal这个貌似并不存在了的例子,脸上的表情尽可能地严肃起来。 “jeffery lionel dahmer是美国著名连环杀手,残忍地杀死了17名男性,绰号‘密尔沃基怪物’,他会把他有兴趣的猎物绑架,然後杀害、强·女干,最终吃掉。而andrei chikatilo的绰号是‘俄罗斯食人魔’,也被称为‘森林地带杀手’,他将被害人骗至森林等人迹稀少的隐秘所在,将被害人扼死或用刀反复戳刺腹部致死,然后进行女干尸、虐尸,并剖取尸体的器官食用,他甚至声称‘最喜欢’饮用被害人的鲜血········”reid虽然还被我刚才的话所困惑着,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大脑运作,或是说发挥他百科全书【暗黑版】的功用。他甚至还处于被我托着下巴的姿势,就这样抬着下巴解说起来。 “停下来,reid。”hotch干脆利落的打断了reid详细分析这两名著名杀人犯的杀人手法,直直地看向了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抹落实了的肯定,但是他并没有一丝轻松地感觉,反而脸色更加严峻了:“ethel想说的是,那两个连环杀手都会有一种杀人标志。”hotch低下头看了看那桶食物,脸色难看得发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逼人的气压,冰冷地说出了那个词:“吃人。” “是的,不仅如此,他还很可能让其他的人吃了他绑架的受害者。”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食桶,用一种犹疑地语调说出其实我已经确定了的事实。“分享了他的罪恶。” bau的成员都是理解超群的人(除了某个在特定范围迟钝的令人发指的博士),他们几乎在我还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现在,他们都用一种难以置信地惊诧目光看着那个散发着肉香的食桶,an粗黑的眉毛甚至叠在了一起,所有人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an,把这桶食物拿去化验。”hotch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口,虽然他的语速已经比平时快了很多。他将自己扣得紧紧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整齐的领带往下拉了拉,鼻翼微微翕动着,这已经是他表现出的极大愤怒了,对于他这个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人而言。他看了看正准备开始搜救的志愿者,顿了两秒,加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并没有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让我感觉到很慌乱,他这种理所当然的信任让我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错觉。但是幸好还有一个人拯救了我的这种窘境。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换句话说,你怎么能肯定你所说的话?ethel?”dave叔叔虽然没有制止hotch他们的行动,但是却问出了他们的疑问(或许只是少部分人的疑问),他眯起了眼睛看着我,因为疑问而向上移动的脸部肌肉带着他脸下端的胡茬沿着单薄的嘴唇,或是说嘴边的皮肤移动着。他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并不是他所想的,只是一种习惯,我想我可以把它当做是职业病。 “你不了解天朝历史,我对于天朝文学,尤其是古代文学非常感兴趣。天朝历代的文字记载中,关于战乱、饥荒和暴君都经常会有一个话题,那就是吃人。易子而食、析骸而炊这样的事情在天朝蒙昧时期的古代虽说不是非常常见,但也不是寡闻。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北宋时期的战乱,金狄乱华时期,官民盗贼,更互相食。人肉公开买卖,其价格比猪肉还要便宜,还可怕到将人肉分成各种种类,什么老瘦男子叫‘饶把火’,年轻女子名为‘不羡羊’,小孩子为‘和骨烂’,又通称为‘两脚羊’。我本身对于这种话题就比一般人敏感。emily告诉我你们这次的案件,死的人都是女子,unsub将她们的手指剁下来为给死者,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我给你们她们的一部分,给她们自己吃了,剩下来的呢?”我看了看bau严肃的脸,咽了咽口水,“剩下来的部分,我吃了。”我没有给他们解说女性的腿部和胸部是食人魔最偏好的······之类太重口味有损形象的的话题。 “说得通,”reid的脸上的凝色不是非常重,虽然他比平时严肃了一些,眉毛也皱了起来,但是更多的是思考,他比其他的成员看起来要冷静多了,清澈的眼睛里干净如昔,不过这次他解释的声音比平时要少了很多激情:“这好比忄生冲动,人类的两大需求—食物和忄生产生了交叉。” 我看了看dave叔叔的脸色,明白这并不能完全解释我为什么确定这些,咬咬牙,继续天马行空地发挥,将自己的话圆回来:“最重要的是。”我稍稍提高了嗓子以掩饰我内心的心虚,目光紧紧地捕捉他们里面最单纯的一个——reid的眼睛,看着他无辜眨眨的神情,我居然感到了一丝罪恶感,我压抑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在我联想到这些东西之后,我看见了那个分餐的男人的表情,他看着每一个过来的志愿者,给他们食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诡异到一种神经质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那种表情,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他像是迫不及待地让所有人吃那锅东西。眼神可怕极了。”最可怕的是他一肚子挣扎着的怨灵,你能形容一下不断凹凸扭曲的脸在肚皮上骤集么?密密麻麻地鬼脸狰狞地呼号,就在腹部的那一小块地方。 嘀嘀—— “garcia?”hotch接通了电话,看了我们一眼,准确的说是an,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我转到公放。” an的脸色看起来很是懊恼,他松了松眉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轻松,但是他紧紧抿着的嘴巴,和完全没有外放风骚气质的异常出卖了他的情绪。 “floyd feylinn,其实真实姓名是floyd feylinn ferrel,他舍弃了自己的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找不到他的以前那些黑暗的小秘密了,但是我是谁?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penelope garcia,让我动动手指头,他的睡前故事就像是列队的士兵,嗙——就全部出现在我的屏幕上了。他在hazelwood精神病院待过一段时间,1998年一场大火毁掉了所有的档案记录,不过幸运的是,天才的我还查找了当地警方的交叉记录,警局留下了当初那个事件的档案,floyd feylinn ferrel在七岁的时候咬掉了~呃偶~咬掉了自己妹妹的耳朵,并把那块肉吃掉了。他的父母报了案,警方因为他是青少年,而且医生诊断他的症状远不止一般7岁男童的精神忄生欲,还有口欲,呃,这都是什么?”garcia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活泼,听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的样子。 “garcia,floyd feylinn的住址?”hotch简明扼要地问了出来。 “这还用你问?就在bridgewater insane,我已经通知附近的警员去查找traceymbert。”garcia非常得意,她似乎觉着调戏自己的面瘫boss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可惜hotch并不是一个非常容易打动的人。 “good。”hotch说完几乎都不算做的称赞的一个单词,就直接挂了电话。但我觉得garcia会把它当做是最好的赞美。“我们已经有了unsub了。”他看了看周围的组员,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凝重了。“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traceymbert。”他看了一眼已经不怎么冒热气的食桶,眼睛里一片暗沉。 “至少你们可以保证没有下一个traceymbert。”我早就知道这个桶里面装得到底是谁了,虽然脸部扭曲地很难辨别,但是的确就是那个登记的警察小哥给我看的照片,尤其是那根天蓝色的发带,这个食桶里的····无疑就是traceymbert。 “对了,我能问一个问题么?”我看了看这里做主的大boss,hotch,一脸诚恳地望过去。 “什么事?”hotch的眉头还没有来的及舒展,他用那双犀利的眼睛一身标准的fbi的气场看着我。 “我扔进去的手机,能用你们的公款报销么?”我指了指那个罪恶的食桶,讨好地拉大了笑容,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的行政主管:“我刚买的,上一个在das被绑架的时候摔坏了。” ··········· ================================================== “呃···ethel····你到底为什么说····呃,那句话?”案件结束之后,reid和我准备再次出发,就在还没有和其他的组员告别的时候,reid吞吞吐吐地将憋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完全没有看到背后一群八卦的组员。 “什么话?”我以为他察觉到了我话里面的漏洞,心不自觉地拎了起来,连这家伙都骗不过,那那一群人精····· “就是····半年····半年之内····”reid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身后的an就把话接了上去。 “spencer,半年之内你不要吻我,kiss也不行。”an捏着强调,将我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大牙,我该夸赞他不愧是黑人么?嘴这么没遮没栏,活该garcia封杀他。我等会一定打一通电话,好好“慰问”一下garcia。 我暗暗地对着an比了一个中指,无语地扫了一周笑得毫不遮掩的emily和jj,还有看不出表情但是并没有走开的hotch和dave叔叔,最后将实现放到这个不分场合问话的白痴博士身上,叹了一口气:“谁叫你不好好吃我做的早餐,跑去吃什么免费午餐,等你身体里面的血液都更新过一次,我们再做好朋友吧。下次要知道,东西不能乱吃。” 后面几个人浑身一颤,不止是笑还是心有余悸,好像才想起来reid也吃了那桶特制的午餐。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啊?你说那个啊,我没吃啊。我只是吃了西红柿培根三明治和矿泉水。”reid拍了一下后脑勺,恍然地开口,头顶的棕色卷毛随着她的动作颤了两下,就像是具象化的犬耳。 “那你餐盘里面的那些汤汁?”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他餐盘里面有一份专门用来装浓汤的碗的啊,而且的的确确是有喝完的残迹。 “那个····那个····那个啊·····”reid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却不像是自己吃了的一样。僵直了自己的后背,支支吾吾起来:“我没吃····那个····没吃····哈···哈哈哈。” 我忽然了悟了,他这副什么既不像是自己吃掉了,也不像是直接倒掉了,反而········“你给谁了?” “我倒到意面里面给他们加餐了。”他尴尬地抓了抓脑袋,根本不敢回头看那几个已经风化的组员,声音低得像蚊子,但是在那几个人的耳朵里不啻于九天玄雷。“我看an他们几个和探长的公餐只有那一份干净的意面,又不能去吃免费的志愿者午餐,所以到了几碗酱汁给他们。” “几碗?!!!”我已经不忍心看an几个人的表情了,这一次,我第一次看见从人类的身上还能产生具象化的黑气,不亚于怨灵的怨气。而一向淡定的hotch和时刻优雅的dave叔叔··········· reid,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r宝这算不算是报复? 我是男主啊,你们一个个戏份比我多算是什么?我这是约会呢!!!你们都跑来存什么戏? 好吧,他不会这么说,他只会委委屈屈地憋在一角画圈圈。 r宝:要独处,要甜蜜,要各种娘酿酱酱······ 无节操:好的,我·同意了 好吧,是无节操我太坏了,一下子射倒一排。好吃叔带头中枪。 但是,他还是赢了—— 附图 好吃叔你的名字惹的祸啊 这味道······· 看来这小子不揍不行了,看来还是要决斗 你们吃的可还高兴? 第79章 公路对话 假使你得罪了你的男性朋友会怎么样? 我支着脑袋满怀同情地回想着,前世的时候看得最多的是天朝的几个小伙拉着倒霉鬼的双腿兴趣激昂地照着任何坚固的物体上撞去,两腿之间的特征和树木、邮筒、篮球架或许还有墙角紧密而热切地“拥抱”。啊,对了,上辈子纽约一次周期性陷落的原因就是那个满脑肌筋的北欧强拆锤神没有带自己的杀马特滴滴去墨西哥交女友,得罪了自己中二期的滴滴(据说是他爸在战场上捡到的,不过推特野闻是在斯塔克兵工厂的男厕旁充话费送的。),那个穿衣品位周期性变化犹如天朝股市的二公主,一气之下将纽约玩了个底朝天。 如果说男性的报复野望都是相似的话,那么报复者被得罪程度和报复主体具有的客观能力,就决定了受体的悲剧作用。身为reid天朝好女友的我昨日夜观星象,掐指一算·········基于an的武力值,hotch的强气场和dave叔叔的土豪财富值········ 怎一个·······字了得? 虽然我不是忠诚的基督教教徒,但是我还是默默地为reid念上一句“阿门”。 我和reid是在das警署全体警员的瞪视下离开的,我想在未来的几年里,das地方警局是不会欢迎reid来这里协助办案的。尤其是那个和an一起吃掉最大份“双料”午餐的花衬衫戒烟棒jordan探长。他看着reid眼神简直是要连他一起吃了。如果他不在一直抱着垃圾桶呕吐的话。 “hotch刚刚和你说了什么?”我顺着公路继续开往reid计划的第二个目标,亚特拉大水族馆。看了看半沉的暮色,也许11点之前还能到达亚特拉大找一家酒店住下,至于晚餐e on,你真的觉得我还需要吃晚餐了么?倒是reid那个无感的家伙正在副驾津津有味地嚼着警局旁边买的热狗,上面涂满了红红白白的番茄酱和沙拉酱。他·真·的·还能吃得下!难道不觉着很像脑浆么?我不知道他对于让自己的三个男性组员外加5个出勤的das警局警员吃下了人肉意大利面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反正他现在吃着造型诡异的热狗看起来的确毫无压力。我觉着我如果是an的话,今天就不会让他出得了警局。 “小组报告。”reid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嘴角和上唇挂着红白参半的配酱,在唇廓堆起一圈可笑的胡子,稍显秀气(原谅我只能用这个词)的鼻尖都沾上了一抹番茄酱,简直就像源氏物语里面的末摘花,不过那一点粘腻的番茄酱还长着一小块轻飘的面包屑,随着他的咀嚼而颤颤巍巍地飘动,却就是不掉下来。他似乎连自己都摸不清头脑:“hotch等我回去要短休,多陪陪jack,虽然不放大假,但是小组报告就没时间整理了。不过hotch从来没有让别人写小组报告过,如果转交也应该是*,她一向负责案件的整理的。可能是因为我放假回去要尽快进入状态?”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平日里超高的iq完全没有让他感觉到自己组员的异样,或许他感觉到了,但是并不擅长处理。 “·······哦,这样啊。”我敢打赌,hotch绝对会从这次的案件就开始为reid“存款”,不过在我看来,仅仅是小组报告什么的,hotch相较于他冷峻的气场而言,出乎意料的宽容啊。不过小气又记仇的dave叔叔和唯恐天下不乱的an会做些什么,就难以预料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出来:“spencer·····” “什么事?”reid将自己的脑袋从晚饭里拔了出来,傍晚的公路车流量并不多,每隔几分钟才会从车窗外开过一辆车子,总的来说,我的车速并不快,相对平稳的驾车和关上车窗的密闭空间使得本就安谧的公路旅行更加沉默,只听见reid在一旁咀嚼的声音,我发现我们两个相处的时候,这个看上去极度瘦弱的博士总是在吃东西,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如此。不过令人懊恼的是,他依旧是那么的高挑瘦削,即使是一张完全不应该存在的青涩稚气的逆生长的娃娃脸,都没有可以捏起的两颊。他疑惑地看着我,每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他非常重视你,因为在他的眼里,不会存在任何出你以外的东西。我觉得,如果说超高的智商和过人的理智是他能够胜任bau这项完全和干净纯白的他没有交集的工作的先决条件的话,那么还有一项非常可贵的品德也使得他完美地融入了这个角色,那就是专注。就像此刻,哪怕他还是一脸茫然,甚至脸上带着食物的碎屑,但是没有人会认为他是轻忽的。 “你为什么没有吃那些东西?我是说,那个····东·西。”我没有转头,视线没有一丝偏离驾驶范围,可是我的耳朵几乎都要张开到最大,身子不经意地向着他靠了靠,好似距离再稍稍远那么一丁点儿都会影响到听清他回答的话。我忍了好久,好容易没在那些群起激愤的躺枪倒霉虫的面前问起这个敏感话题,但是看到他现在毫无障碍地吃着卖相这么糟心的晚餐,我实在是难以憋住了。“而且你还,”我颦了颦眉毛,却又压了压嘴角,不知道到底是该反胃不适呢,还是该幸灾乐祸强压笑容,在说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反复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几乎是将这个音节慢慢掰碎了,再反复沉吟出来,“还为他们添了‘几’碗。” “我也不知道。”reid的脸色在我的视线外,所以我并不能看到他此刻有些忐忑并且小心翼翼的情态,他的声音像是反复斟酌后的缓慢,和他一向超速的语速完全背离。他握了握手里的东西,热狗外包装的纸袋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车内显得异常的明显,但是他的话却攫取了我全部的注意力,那句听起来语气犹疑的假设性回答,几使得我手心淌汗,没留神就会打滑方向盘。“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我在看到那桶肉汤的时候,我感觉非常不好,我似乎发生幻觉了。我看到·······水蒸气在肉眼下呈现的白色气状物变成了黑色。但是我肯定并不是视觉后象,也没有光刺激。” ···············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是不是扭曲的,但是我的确不小心将油门踩到了底,僵硬的背部几乎都要石化了,就像是一道忽如起来的闪电劈到了我的脑门上。我听见我生硬地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就像是在嘲笑reid眼睛发花了一样,我脑子里面几乎转了十个来回,才艰涩地吐了一句:“wow,还黑色气体,那你不就成了超感干探了么?我亲爱的dr.reid 。”我就像是非常平常地打趣,却又小心地加了一句试探,刻意语调轻快的试探:“那,spencer你在看到那个食人魔的时候看到他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了么?” “没有,我刚刚在警局看了他20多分钟。除了表情学可以看出他和其他人的不同外,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reid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沮丧,我完全不敢转过头去看他的眼睛,就怕眼睛里面慌张的神色泄露了我的秘密。他摸了摸下巴,却摸到一手的番茄酱,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拿出纸巾粗鲁地擦着自己满是酱汁的嘴巴。声音断断续续地,伴随着擦拭脸颊的微弱声音,我的绷直的神经已经让我的耳朵敏感到这般地步了。“但是···我确定·······我当时的确······看到了黑气······或许是超感官知觉?”他顿了顿,语调上扬了一些,语速也加快了,“虽然超感官知觉还处于不可知论里面,但是有很多学者都认为认为世界上可能还存在另一种超自然能力,可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感觉将讯息传入大脑,它能预知将来所要发生的事情。是脑电波信息辐射与接收过程。而宇宙空间存在不同形式的物质射线,都会对人的大脑构成潜意识的思维影响。人的第六感思维意识,来自于人的大脑神经元细胞网络。当自然界的某些事物对人体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因素时,其心态就会产生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往往就会让人预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或不安于现状的心理作用。就像是我今天看到的奇怪的画面,或许就是超感官知觉?” 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听reid自动科普,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无奈又好笑的情绪,每一个单词,每一个语气都在我的脑袋里再三细读,深怕漏掉任何一个单词和情绪。这也是我头一次感谢reid这种万事科普的精神,让他自己将这个事情用科学的方式圆回去了。我陡然觉得,如果有reid这种脑子,我又何必夹紧双腿、战战兢兢地捂着自己的小秘密,随时一大串专有名词将人糊弄过去。 虽然reid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的是满腔的疑惑。为什么reid可以看到那些东西?哪怕那并不完全。据我所知,触灵体质并不代表他可以看到些什么。最多比别人更加敏感。可是看到怨气已经不是敏感的范畴了。似乎有什么在reid的身上开始变化。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是刚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但是我有种感觉,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我的秘密坦诚在他的面前,虽然,并不是现在。 “等一下!”我在反复回味他的话的时候,似乎还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你说,你看到了那桶食物冒着‘黑气’,哦,是你感觉到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 “嗯哼。”reid轻巧地哼唧了一声,语气正常极了。 “那·······那你为什么还给hotch他们加了料。”我用余光看了看他此刻的脸,虽然暗沉的夜色并不能让我完全看清。但是他那双媲美小鹿斑比的眼睛,却在黑暗的车厢里闪着狡黠的光。我抽了抽嘴角,脑内浮现了那群青筋毕现的家伙,眨了眨眼睛,无奈地加了一句:“还,一加就加了几碗。” “我从没说我给他们加的酱汁是那桶unsub准备的啊。”reid也对着我眨眨眼,纯良得一如往昔,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我顿住了,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却看到了和往日不一样的狡黠。 #“啊?你说那个啊,我没吃啊。我只是吃了西红柿培根三明治和矿泉水。” “那你餐盘里面的那些汤汁?” “那个·····那个······那个啊·····我没吃····那个······没吃·····哈·······哈哈哈。” “你给谁了?” “我倒到意面里面给他们加餐了。我看an他们几个和jordan探长的公餐只有那一份干净的意面,又不能去吃免费的志愿者午餐,所以倒了几碗酱汁给他们。”# ········· reid看着我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一言不发,却笑得得意,文弱却英俊的脸上勾起了狐狸般的笑容,哪怕依旧清澈的眼睛里,都带着一抹得逞般的愉悦。我在他的眼角、笑纹中找到了他属于天才的傲娇值。 “所以说,你将和我的对话分层了是吧。”我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对话,感觉到一排黑线从我的脑门滑下,“你餐盘里面的汤汁残留根本就不是那桶肉汤。你是故意顺着我的话,来误解我们的。” 还装作一副尴尬为难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幼稚的行为,“你不觉得这玩笑开过了么?你没有看见an他们的脸色么?”我觉得他就像是想要把你塞进食桶里。 “啊,我刚刚才想起来你可能说的和我理解的不一样,所以发了个信息给garcia,让她通知hotch他们免得让他们误会。”reid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特光棍地说了一句,就好像是“啊,不好意思,是你们自己误会了,啊?我道过谦了,还有什么事么?” 还不如不告诉他们,你绝对是不想回去了。 我忽然发现旁边这个笑得一脸纯良,平日里羞涩单纯的家伙原来是一块硬骨头。我开始默默回想我又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却没有发觉的了。张无忌说的好,不光是长得越漂亮的人越不能相信,看起来貌似忠厚的人也······他妈让人一脸血。 智商187,dave叔叔你们栽得不怨··· “······你订好酒店了么?”我已经从累感不爱的情绪中脱离,或是说,我终于明白了reid令人捉鸡的情商都用到哪里去了,摇摇头不再纠结反正和·我·无·关的食物真相问题,专心掉过头开车,虽然我并不疲惫,但是不得不说在美国公路开车是一件特别容易睡着的事情。 “唔,现在是春假,到处都是出来玩的学生,酒店······嗯·······”他在手册里面找了找,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抬起了头,沉默了起来。 “怎么了?”我半晌没听见他的后续,奇怪地偏过头看了看他。 “我的假期很长。”他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将本子合了起来,有些焦虑地舔咬着自己的嘴唇,两个大拇指不停地转动,“亚特兰大不如不去了。我们把车开回德克萨斯,在那里坐飞机去内达华州吧。”他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侧脸,热切地像是要用目光让我答应一样,他的尾声轻飘,还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我们····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像是怕我拒绝一样飞快地加了一句,“当然,你要是想去看鲨鱼的话,我们还是直接去亚特拉大,我们······” 我打上灯,将车子停在了路边,reid的话也尴尬地停了下来。车子里一片寂静,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开始不自在,显露出后悔情绪的大男孩。 “你妈妈喜欢甜品么?”我看着越缩越憋屈的男朋友,摸着下巴问了一句。 “什么?”reid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反射弧一向很长。 “蛋糕?酥点?中式点心她能够接受么?你总不能让我在机场买礼物给她吧。”我翻了个白眼,看着又变得迟钝的家伙,完全找不到他坑队友的狡猾。 “当·····当······当然,哦,不,我是说······”reid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脸上涨红得就像是要冒烟了。眼睛里带着纯然的喜悦,“她会喜欢的,会喜欢······” “算了,我们还是现在德克萨斯呆两天吧,”我看着reid兴奋的脸,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侧,重新发动车子,往返程开去,“既然是春假,那么墨西哥湾人一定很多,我记得我叔叔以前带我去过一家酒店,那附近的商业街有一家书店,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选一本书,我记得你的妈妈好像很喜欢诗集不是么。” “······好。” 我勾了勾嘴角,听见reid轻轻地说了一句好,语调温柔得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 不过,你为什么到这里才对我说啊?开回去的话又要多花2个小时,开公路真的很累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去看妈妈······婆婆···· 不过,春假····墨西哥湾,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 一路顺风,我的姑娘们···为什么要加上“们”? 说实话,r宝并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白兔。真的。 总是在吃但是就是不胖的r宝#智商187却搞不定筷子 充话费送的二公主#报复心强#不易喂食#杀伤力大#身价体弱#心灵脆弱 第80章 又失踪了为什么要说又? 我是陈可艾,腐国名ethel chan,现在时间23岁又一个季度三十六天若干小时,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外加一个放荡不羁的二世灵魂和一身略显坑爹的驱魔血液。爱美食、爱睡觉、擅长利用一切非科学“好友”达到最便捷的装13目的,有一个既*且牛逼的男朋友,据说智商187,情商与其总和为200,正呈现逆生长现象,对此,我感到很是忧伤。我是现处于美利坚-德克萨斯州-墨西哥湾-休斯顿街酒店316号房-bau临时征用房间的陈可艾,我不是王*锤,也不是菊妹柚品宣言,更不是祥林嫂,但是我真的万万没想到,我表现为异性恋的男友,已经失踪7个小时,侧写为被一名已经女·干杀了两名美籍男子的精神分裂症兼具异装癖症状的unsub绑架。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他的贞操是否尚好? ================================================================================= “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只是和外面那群荷尔蒙侧漏的大学生一样来享受一下春假狂欢的。”晚上8点,我和reid刚刚停好车子,来到咨询台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群阴魂不散的小伙伴··········reid的脸简直歪掉了,他保持着掉下巴的造型,看着自己告别刚刚5小时的同伴,三秒以后,他眼睛里面的怨念让他周围一米都成了无人区。我侧脸对着一脸莫名的酒店经理,无力地撑着大堂的服务台,已经用一种放弃治疗的语气对着面前这几位大晚上别着配枪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放射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压的bau人员。我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告诉我,不是又一桩食人魔案件就好。” 听见我的话里面惊悚单词的酒店经理,用一种不明觉厉的眼神在我们这两个“霉游”人员与脸色不佳的bau调查精英之间来回扫视。这位皮肤呈现橄榄色的制服系火辣御姐,稍稍地往后站了一些。 “两个男人死了。”emily看了一眼还处于被最纯洁单细胞的博士涮了的黑色气场里的男士们,耸耸肩,颇无压力地压低声音看向我和reid,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还对着平日里猫狗般互看不爽的小博士暗暗地比了一个大拇指。“我们刚刚在das结案之后,就接到了通知,这件案件已经被媒体报道,所以我们直接就过来了。” an的脸色比白天更差了,我居然在他黝黑的脸上看出了一抹青色,应该不是我的幻觉。他正绷着嘴巴,危险地眯着眼睛看着我身旁的小博士。而dave叔叔并不在这,而一向严肃的hotch居然对着reid展开了一抹明·显的笑·容,我敢打赌,那角度已经超过了30度。哪怕只是站在台风眼的我,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死了,两个,男人。”我的语气已经无比的平静,居然有一种,“啊,幸好不是我入住之后才死掉的,果然死人不是我气场的问题”这种让人崩溃的放弃解释和反抗的心理。这才是旅游的第二站啊,还是临时改主意到达的地方啊,你敢不死人么?不是说好了面试才死人么,不是答应一辈子做面试官的天使的么?(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我捅了捅敏感地感觉到危险气息的reid,偏偏头,用一种自以为小声其实周围这几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吐槽:“要不然我们还是放弃旅游吧,我觉着你这是在行走的出外勤。要不你把你的旅游规划复制一份给garcia?这样说不定可以预知案件发生。” 我没有看见bau小组的成员一排黑线的表情,事实上,我已经并不在乎这些了。 “就统计学而言,案件发生的频率,和你是否参见派对、聚会或旅游,是毫无关联的。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我们只是更多的记得这种时间发生的案件而已。”reid将自己的证件放在了服务台上,等待着正在处理另一名客人的酒店人员。嘴巴却没有听着,表情丰富地辩驳我的言论,完全没有听出我的讽刺。 “我并不是在和你一唱一和,spencer,我这是在反讽。”我翻着死鱼眼看着这个频道不同步的家伙,在自己的包袋里面摸索起证件,身心疲惫开了几小时车子被糟心地在春假爆满的旅游区找了好久车位,让我只想马上找到一张床躺下来,我的脊椎骨正在尖叫着安全警报,可是我的这位天才的男友却还是这么地精神十足。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捅了捅an,精致的眉毛微微挑起,艳光四射的脸上是一副揶揄的样子:“这不是上次你跳慢摇的时候,被召回时候reid说的话么,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案件了么?” “那个三重人格的raphael?”an的兴致不高,但是却还是回答了一句,他看了看左右张望的reid,扯扯嘴角:“当然,我还记得reid被解救时候的造型呢。” 我觉着这里的酒店经理的职业素养真真是极高的,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我们这里几个人的人物关系,并瞬间明白相较于那几个煞神一般的探员,我和reid才是两个急需入住的客人,她顶着hotch的低气压,对着bau几人说了一声“失陪一下”,就用一副极端专业性的笑容看向我和reid,“两位是要入住么?请问是有又预约?” “呃,没有,请问现在还有空房么?”我忽然想到现在好像是旺季,春假学生出没的酒店高峰,我居然忘记事先打个电话问问时候有空房这种常识性的问题。 “有的。”不是道为什么,这位酒店经理的眼神顿了一下子,她非常自然地看了我和reid一眼,脸上还挂着专业性的笑容,“请问您需要几间房间?” “··········”其实和reid同住一间房间是一件非常正常又很省钱的事情,但是,我身后忽然灼烈起来的视线让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两间,谢谢。”我左侧的reid还没来得及说话,边被我一锤定音,他突兀地转过头盯着我,用眼神传达着疑问和其他被我忽略的信息。 “哦~两间。”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感到更不自在了,而面前这位酒店经理的眼神更让我想要倒带重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的空余客房因为是临时别人退订的,所以两间的话可能并不在一个楼层,你可以接受么?”我看了一眼这位经理的胸牌,虽然第一时间我是被她波涛汹涌的##给震慑住眼睛的。这位就做julie的美女经理不知道是纯粹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别的什么,可疑地强调了一下房间的位置,她扇动了两下眼睛,脸上的灿烂微笑一点变化都没有。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将证件递给她,顺手拿过reid的,reid捏着证件的手紧了紧,像是不舍得似的捏了两下,才给我拽了过来。我斜过眼睛看过去,就见到他放射出一种委屈的气息,皱着鼻子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我介意”这样充满反·抗·意识的话,不过被我淡淡然地镇压了。 “316号和219号。这是您的证件和房卡,祝您入住愉快。”酒店经理julie将房卡和证件递给了过来。似乎是看到了另外一个服务人员过来了,她对着我们点点头,再次走向了bau,不知道为什么,她这种看见客人而将fbi撂倒一边的职业精神和霸气侧漏的酷炫,让我想要拜倒在她的a字裙底下。 “316和219,”我晃了晃房卡,看着表情奇怪的reid,直接无视他的眼神,“你想要哪一个?” “··········我去问问hotch如果我现在去帮忙调查这个案件能不能算作是工作,让我的假期多两天。”reid没有接上我的话,只是撇着嘴,鼓了鼓自己的脸颊肉,随意地抽走我手里的一张房卡,丧气地说着。 “恐怕不能,dr.reid,”和酒店经理说了什么的hotch忽然接过reid的话,毫无异色地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简直能做“正经人”标准模板。“你有20分钟去整理你的东西,我可以算作这是你对于小组的无偿的专业帮助。”他对着我点点头,脸色平和了许多:“抱歉,ethel,我们应该不会耽误你们的旅游行程。就是今晚而已。”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要把reid关进审讯室里待上一晚。 果然,hotch被惹毛了。 “我来帮你吧,dr.reid。”an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强硬地接过了reid的行李,抽走了他的房卡,看了一眼:“哦~316号,好像正好是凶案现场的隔间,”他挑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着reid拉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闪亮的大白牙看起来有一种渗人的意味:“希望你没有看《美国恐怖故事》的习惯,我亲爱的pretty boy。” 卧槽,难道凶案现场的楼层不需要封锁的么,看起来好凶残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感觉非常的高兴的,还有些小激动呢。 我就这么看着bau几个组员淫·笑(不对!)微笑着,拎着(也不对!)搀扶着我的男朋友走进了电梯,过于强大的奇怪气压让我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了电梯门前,表示自己要走楼梯上去,2楼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难以攀爬的高楼,就这样善解人意地挥别了我满脸无辜、时刻用眼神求救的男友。 reid作死的本领是够得,扮猪吃老虎的技能也是满格,但是就是命途多舛了些。本以为4小时前才将信息发给garcia,即使被自己坑了的组员知道事实,再见面也是十来天之后的事情了。谁知道,报应来得如此的快。 我摇摇头,拎着并不多的行李等待着电梯。酒店的楼层并不多,所以下一趟的电梯也仅仅只花了1分钟左右,是直接从三楼下来的,并且也没有人乘电梯下来。 “请等一下!” 我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渐渐关闭的电梯门外传来,条件发射地按住了电梯按钮,站在了一旁。虽然电梯里并没有其他的人,但是在天朝看电影乘电梯的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谢谢!”来人是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瘦弱高挑,外形看上去和reid很像,就连发型也和reid以前稍长时一样,显得有些文弱。他的腰间是一条帆布的工作带,挂着几个袋子,里面插着一些类似剪刀、电钳的工具。看来是这间酒店的工作人员。 “没关系。”看着他点点头,将手悬放在电梯按键上,顺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几层?” “三楼,谢谢。”他楞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说话的样子有些躲闪,目光漂移着,再过得脸上扫过又转开了。 “mr.hale!!!”我震惊地看着这张俊秀的脸庞,无法控制地叫出了“他”的称呼,我看了看他黑色的头发,又有些不太确定。他的气质变得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一样的阴翳,但是比起上一世看到的那种傲慢的、隐忍的沉默,我眼前的这个人更像是自卑懦弱。 “对不起?”他侧着脸,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避免着和我的眼神交汇。并不矮小的身材却因为畏畏缩缩的动作,而佝偻着背脊,显得更加病弱。虽然同样是毫无人气的惨白,但是他看起来就像是生病或是嗑药的青年。因为我突如其来的称呼,他诧异地看了看我,又立马将眼神调开。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看了看他胸前的铭牌,再次看了他一眼,确认了眼前这名叫做“adam”的青年并不具有吸血鬼的毒液,更加不是上一世有过几面之缘的吸血鬼先生。暗笑一下,才刚刚和reid讨论过《暮光之城》,就真的看到一个和卡伦家族的吸血鬼长得很像的人。不过这也是让我诧异的地方,这一辈子有很多的文学影视作品都影射了,不,是照搬了上一辈子遇见的人或非人。但是我还从没见到过一个和以前看到过的人如此之像的,就连电视上那个演员也不能媲美。 这个长得酷似那个总是一副“*求不满”模样的吸血鬼的男人并没有被我的称呼干扰,不甚在意地对着我胡乱点点头,正巧电梯也到了楼层。我对着他歉意地笑了笑,拉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电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渐渐关闭的电梯门里,那个男人也抬起头看着我,对于我回头探视的目光,并没有加以躲闪,而是诡异地勾起了嘴角,颓丧耷拉的眼睛精神地展开,眉头也不像刚才一样愁云惨雾版地紧皱着。我在他亮绿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奇异的光芒,像是讽刺般的哂笑。恍惚间,我仿佛看见电梯里他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同一光源下竟有两个。 那是什么?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刚刚错误地将那个adam当做是上辈子的那个血族,所以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不适的气息,那种刻骨阴寒的感觉和那些血族的邪魅感觉仿佛,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那个男人的身上有什么并不寻常的物质。可是我已经错过了辨识的机会。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并不想卷入这种事件里去。世界上这种未知的事情太多,我并不能确认每一件事情都是我能够处理的,并且是我应该去参合的。在这种过于密集的地点参合反科学事物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不但容易被发现,而且会吸引到许多其他的敌我不知的“朋友”。如果不是确定存在危害或是正在伤害其他的生灵,又或是和我有关的,我并不会很高兴蹦跶进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过去的那个隔壁桌的小蜘蛛用他纤弱的背脊扛起了皇后区的反罪事业,这虽然让我很是敬佩,但是我并不会去效仿他,这也就是普通人和面具英雄的区别。 我爱世界,但我更爱自己。 我不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推门进去219号房间,没有收拾东西的精力,看了看reid给我的信息,挑挑眉自行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瘫软在有一种酒店独有的清洁剂味道的大床上,人事不知的睡着了。 da—da—da——dada—— “hello?”我闭着眼睛不情愿地摸起了非常执着、响了很久的手机,撑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很好,早上5点20分,比我的闹钟还早。 “ethel?你有看见reid么?你知道他在哪里么?”emily的声音急匆匆地从电话那头穿过来,直接震到我的耳鼓上,带着不能忽视的焦急和烦躁。她的身边听起来乱糟糟的,各种人声混合,一点也不像是早上五点的安谧。 “谁?reid?”昏沉沉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哑着嗓子无意识地回问了一句。 “reid,spencer reid!!!!”emily的声音越来越急躁,她就像是要从电话那头冲过来晃醒我一样,低低地啐了一口,就差来一句国骂,声音高了一个音阶,“reid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死死地瞪着电话,脑袋里面一片混沌,身子软了半边。 原来这才是迟来的旅途惊喜么?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让你们住一个房间么,不好意思什么?你朋友们都理解的不是么?那是美国,又不是印度。 啊,原来以为入住存在bau和unsub的酒店已经是顶天了,谁知道这只是小菜一碟。气场并不是r宝带来的,可爱,只是你很久没有去面试而积累下来过多的怨气╮(╯▽╰)╭ 附图: 暮光里面,贾小哥比嫩牛五方帅多了 犯罪心理里面······这也许就是高帅富和锅仔的区别? 不过作为女人他还是很成功的⊙﹏⊙b汗,至少比我强····· bau绝对是r宝的情路障碍。。。遮脸啊,绝对,抢戏没说的。 看,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r宝,你站好。 嘤嘤嘤嘤,我的出镜率呢?男主戏份呢?福利呢? 无节操:你去问*要。对,就是“*”两个都是~ 第81章 男主地位不稳 【产品名】spencer reid 【官方名称】 reid&dr.reid(通用名以及一切正经人持有称呼) pretty boy(m妈专享) 天才帅哥&小白脸(g女王专利) spence(bau之花、世界唯一使用此称呼的前被暗恋者) 以及死蠢博士、行走的竹竿、长眼睛的牙签(等等形象有效的寓意美好的象形名称) 【保有技能】 熟练运用化学、物理学知识阐述一些小众(接受者几等于1)的需要进行超过两小时解读运算的“通俗易懂”的笑话 在任何场合充当着-看不懂脸色-说话戳肺-超直球-让人感到挫败怀疑自己的原生态可能是胎盘一类废弃品-冷场帝角色 在不仅在bau内部充当语音百科自动报读机(一般不讲究场合),往往达到科普忘我的境地。冷却时间:0.01秒 在刻意或自然状态下,天人合人地达到天然卖队友的结果,成就名称:<天然黑-卖蠢-坑得一手好队友-猪队友不解释-美帝好队友>。目测黑化值:10 【能力参数】 力量:c(除书本考试无一及格) 脑力:a+(书本考试无一不及格) 耐久:b—(据说这个很重要但是目前没有实际参考。) 脑力:a+(除书本考试无一及格) 敏捷:b+(玩得一手好泡妞扑克、救人芯片,爆头率100%) 魔力:a+(25岁以上的初哥不解释。) 幸运值: e(柯南小帮手这种事我会跟你说么?) 【目前状态】 被一名官方认为是精神分裂的一体双魂青年绑架。魔力值岌岌可危,纯洁度频临掉阶,有望由魔法师转职。 ========================================================================== 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我并没有去316号房间,而是直接去了第二个死者的房间:319号客房。 319号房间是reid房间的对门,我还没进去就看见了an紧皱着双眉站在门口,带着蓝色塑胶手套的手托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整个人陷入一种冷凝的状态。316号的房间敞着门,里面听起来很是嘈杂,我似乎听见hotch和什么人正在争执,声音严肃冷酷让人心头一颤。但是我现在没有了腹诽的心情。 “你来了,ethel。”an一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我,脸上的焦躁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他的眉间皱起深深的印迹,对着我点了点头,向房间里抬了一下胳膊,看起来非常疲惫。“进去看看吧,人都到齐了。” 我抬眸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316号房间,却对着an摇了摇头,抬着下巴指了指对面有些阴森的凶室,脸上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能进去看看么?” an顿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里面的人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 “ethel,你来啦。”hotch快步地走到了门口,他的脸色比an更加难看,似乎早上来的很急,连脸上的胡茬都没有清理。他看了看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的我,皱了皱眉头,眼睛在我和an身上飘过。他并没有说reid的事情,虽然emily已经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了。“有什么事情么?”hotch并不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过来,事实上他是在问我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作为reid的女朋友,我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reid此刻的下落,应该在第一时间进入到房间里和他们交换信息。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表情奇怪地看着对面的房间。 “我想进去看看。”我没有多说一句,直接抛出了我的目的。我看了一眼316室里面那些陌生的警装人员,将目光对准了门口的两个人,抿了抿嘴巴,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别的人在场。你们可以当做没看见我。”我抱着膀子站在阴影处,说话的速度无限接近那个已经失踪了的博士,看着hotch脸上看不出表情的神色,我动了动嘴唇,补了一句:“我不会干什么多余的事情。” “an你和我进去查查reid昨天晚上的客房记录。”hotch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下一秒好似没有看见我这个人一样,转过身和an交谈起来,径直走进了316号房间,并用身体挡住了里面人可能看过来的视角,并不忘平淡地对着an嘱咐一句:“把门关上,我们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侧写。记得通知reid的女朋友快点过来。” “听见了,boss 。”an学着garcia的称呼高声应了一句,转而低着头对我挑了挑眉,递过来一张房卡,脸上的难色稍释,嘴角挂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声音压低了一些,“我想你听见通知了dy,快一点过来,我们还要早点把我的走失了的小男孩给失物招领回来呢。” 我接过房卡,对着an点点头,却没有嬉笑,非常认真地开口:“还用你说?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找我叔叔练练拳脚,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在一个充满了客流和警力的酒店被绑架。真是难看透了。我想我叔叔一定非·常·乐·意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的。”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呢,因为我隐隐地感觉到reid暂时并没有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坚信着,连带这心跳也是微微紧张地加快而已,并没有上一次遇见tobias时候的心脏骤停,那种被人慢慢捏紧了的感觉。我甚至可以冷静地想象等reid回来之后怎样好好地教训他,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误。但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绑架了是在是和我从小看到的那些大杀器汉子们相去甚远。看来吃·钢·咬·铁的真·汉·子是需要磨练的,如果说刚才和an只是说说的我,现在已经真的开始考虑把reid托付给kent叔叔一段时间的可行性。 我捏了捏手里的房卡,三角形的的标志边上写着319这三个数字,正是眼前这件房间的房卡。hotch和an的连问都没问的表现让我明白,他们可能真的已经知道我有什么秘密了,虽然具体是什么并不了解。但是他们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到了安心。我也真正明白为什么reid可以把bau当做家一般的存在。 勾了勾嘴角,慢慢地将房卡插入卡槽。推开了这间只有一些人才能感觉得到的满是阴冷的房间。微冷的空气带着冰凉的腐臭包裹着我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并不明显的毛孔耸起一个个细小的疙瘩,但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在遇见bau的大半年以来,非正常死亡的怨灵我已经看得有些麻木了。而且每次都是这种看上去好扭曲的怨灵。我看着床上那个被塑料袋套头的怨灵,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该夸赞bau的业务熟练? 我背着身子,手放在身后,轻轻地将门关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我此行的目的所在。 “几个人?”我看了看这个男鬼被紧紧绑在床柱上的双手,皱了皱眉,原来我预料的可只有那一个不太正常的“adam”。可是他一个人能把这个家伙绑成这样么?这个男鬼虽然光裸着身子,但是也正是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可以看出这个大块头并不是想reid那样的弱鸡,那粗壮的大腿估计把reid两条腿绑一起都没它粗。它的显像正常,也并不像是服用药物的样子,看看这床柱之间的距离,光凭我看到的那个瘦弱畏缩的“adam”,能做到这一点么?难道我怀疑错了人?那家伙不过是个路过的“非科学人士”罢了? “唔唔唔——”男鬼挣扎着,仿佛就像死亡前那一刻的样子,拼命地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以换取它的生命,可是它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透过泛白的透明薄膜,我看见它充红的双眼,松散的瞳孔外布满了生理性的血丝,脸上的肌肉横向纠结着,以一种扩张的狰狞的形象表现出它那时的挣扎苦痛。 我垂了垂眼睛,才发现它的嘴巴被一条白色的布条塞捆着,在脑后扎成了一个结,整个头套在密不透风的塑胶袋里。“啊,抱歉,忘记你不能说话了。”我搓了搓手,想了想上辈子那个不靠谱的大叔教会我的方法,放松自己的心神,将意念凝聚到我的双手上,伸出去,轻轻地将那个套住它的袋子拿掉,顺手解开它脑后的绳结,整个过程尽量不碰到它的魂体。但是那种由鬼魂的意念而凝化而成的物体也并不会给人以舒适的感觉,那种透骨的阴冷有着那本是无形的物体传到了我的身上。我顿了顿手,并没有解开这人手上的绳结。说实话,超度什么的,并不是我的专项业务。有的时候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用力过猛,将怨灵超度得魂飞魄散了。 “好了,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么?”我困扰地看着它光裸的*,极力忽略掉某个部分——这还真是菊花残、满腚伤。我皱了皱眉,将眼睛对准了这个可怜家伙的眼睛,将视线放低,抿抿嘴,“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抓住元凶之后一般可以化解一些怨气,超度起来也比较方便,不容易成为地缚灵。 “我是daniel keller。”这个男鬼并不像它的外表表现那样大脑简单,虽然它还是被害了。它居然还能保持自己清晰地思路,看着我斟酌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它闭了闭眼睛,摇摇头,正经地纠正道:“i was daniel keller,前天以前。”它似乎看出我并没有听它娓娓道来的闲情逸致,又或是它很是急迫想要抓到那个害死它的凶手,在短暂的自我介绍后,它简洁明了地说了起来:“那是个男人,装作是一个女人,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或许带着棕色的长卷假发。我办事的时候一直以为那是个异装癖,但是当我······”它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歪着头地继续:“当我也许是灵魂出窍?你们灵媒是这么说的吧,”它看见我抿了抿嘴,晃晃自己惨白的脑袋才定下神接着讲重点说出来:“当我······那一刻,我看见他怎么样换了一个装扮,将我的身体塞进衣橱,”它看了看被贴上一个标牌的白色拉门衣橱,眼神像是回忆,又像是疑惑,“我恍惚间看到那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两个······影子?我不知道,我原来并不能看见,但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他回头对我笑了一下,就好像是能看到我一样,脸上印出两个头像,咦~吓死鬼了!”它哆嗦了一下,就好像还能感觉到凉意一样打起了冷战,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咬起自己的唇瓣:“等一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那张小脸蛋,我好像见过他。”它慢慢地扬起自己惨白的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是那个酒店员工?我好像在服务台见过他。”这个男魂语速非常快,吧嗒吧嗒地讲个不停,连喘息都没有,让我有一种解说员的既视感。而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被ooxx和谐死掉的家伙,居然最后的反应是低咒一声,脸上表现出一种悻悻的神色,“我靠,我当时还跟hagen说那家伙长得不错呢。” 怎么有一种瞬间出戏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被······这样的。”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对于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不可提的伤痛,它虽然对于自己的死感到一丝惶然,但是并没有其他怨灵一般重的怨气,也难怪我感觉到的怨气紧紧是冰冷,而不是可怖。 “谁叫他打扮得那么正。”这家伙毫无悔意地抬起头,脸上一副抱怨的样子。“我女朋友和我闹别扭2个多月了,正空窗呢,这哥们不早说他是男的,干吗杀人啊,打个炮又没什么的。”它看见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它,全无节操地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看我太帅了啊?爱你就要杀死你什么的,真他妈酷!” 卧槽,这货长脑子了么? “你,是校队的吧?”我看了看它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身材,抽着眉毛“夸赞”着,“那种抱球蒙头跑,天天现肌肉的橄榄球队。” “怎么?你看出来了?”它得瑟地笑了笑,充血的眼睛和惨白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可怕又有些好笑,被捆住的双手不好抬起,就耸了耸自己结实的肩膀。“身材好就是没办法。” 我收回我说它并不像它的外表表现那样大脑简单这句话,这货就是一肌筋怪兽。还都长脑子里面了。你死了啊,有没有,重点在哪里?在哪里?还是说美国小伙都像你这样大条么?对了,上一次遇见的matthew也是这样“奔放不羁爱逗比”。是我气场有问题么?怎么感觉耳朵的打开方式不对啊。 “对了,小美女,虽然比不是我的style,但是看在你有求于我的,态度良好的份上,我有个礼物送给你。”这个男鬼看了我一眼,转了转眼睛,突然来了一句。 “是什么?”求你妹,我紧了紧眉毛,对这个不知所谓的脑残没了脾气,暗暗吐槽着一个鬼魂能送给人什么礼物? “在衣橱里,你看一看就知道了。新鲜着呢。”它眨眨眼睛,对着我狡黠地笑了笑。 我怀疑地看着它的脸色,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慢慢地拉开了挂上标牌被关起来的衣橱。 “······”原来是这个啊,我沉默地抽搐着自己的脸颊。蹲□子检查了一下这份大礼,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默默地将拉门合了起来。 “好了,我走了,等案子结束再来看你。”我恍然间觉得能看到这样的鬼魂真是一件令人心·酸又纠结的事情,扫了扫那个衣橱,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算了算时间也不过过了八分钟,现在去还能赶得及hotch的侧写,我最后看了这个叫做daniel的自恋鬼一眼,张张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一点都不难过么?” “死都死了,还难过个什么劲啊。”这家伙一仰脖子,看起来豪气万千,一副豁达的不得了的样子,忽然,它顿了顿,歪着头想了一下,一脸苦恼地看着我,“我能够问一个问题么?” “什么?”我看着它正经起来的脸,不由认真起来。 “你是灵媒是吧,可以捉鬼么?”它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就像是换了一个魂。 “大概可以。”我模棱两可地含糊着。 “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个家伙带过来给我啊?”它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就差搓下巴,淌口水了,“反正他也是要死的,等他死了,把他的魂带过来,我还没有压回去呢。就让他下半辈子给我暖床,呃,不,做基友好了。”它咂咂嘴,脸上一副荡漾的表情,“这就是真爱啊。超越生死的真爱。” “······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站了起来,忍住一巴掌抽上去的*,抬腿就走,“那个人可能不会判死刑,因为他是科学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所以你还是继续空窗吧。” “不要啊,人生如此的寂寞,没有基友怎么过?!!” 啪—— 我狠狠地将那个脱线鬼魂的嚎叫关在了门内,虽然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 回去就要烧烧香,总是见到这种东西就算了,来几个精神正常的不行么? ===================================================================================== “reid并不符合unsub的选择类型。”我一推门进去就听见an说着这句话,不由挑挑眉看向他,屋子里面的人一下子全停了下来,看着站在门后的我。 “这是ethel chan,dr.reid的女朋友。”hotch为我向坐在一旁的三名警官介绍,比起刚刚看到的满满一屋子人,现在就只剩下bau小组和这三个陌生的警官了。他们看着我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并不伸出手,我也没有凑上去,转过头看向正在翻看笔记本的emily。 “你在看什么?”我走了过去,俯着身子看向电脑屏幕。我的这个毫不避讳的举动,让那三个警官皱了皱眉,看向了bau的boss hotch。 但是他却不为所动,仿佛那三道火热的视线是空气一般,脸色淡然地解释了一句,“ethel chan是我们的实习探员。”我从来不知道原来hotch也这么会扯淡。 emily看了我一眼,挑挑修长的眉毛,却没有回头去看hotch的脸色。她定住了电脑的视频,对着勾了勾嘴巴,“reid昨天晚上一直在看这个视频。”她按了一下空格键,视频继续播放了起来。 “······这个是,adam?”我看了看这个抱着人一起冲进泳池的身影。摸了摸手背,心下却一定,好了,这下连接口都不用找了,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你认识他?”emily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照理说我并不应该认识这个人。她的嘴巴张了张,看着我默认的表情,过了几秒才继续补充到:“这个是酒店的员工,也是第二个尸体发现人。这一个,”她轻轻地敲了敲屏幕,指着那个被抱着冲下水的大块头,“是第一个受害者。” “不要敲啊,这个又不是公费买的电脑。”我拍下emily敲在reid刚买的电脑上的手,心疼地摸了摸电脑,“你下次去garcia那边喝咖啡吧,她一定很欢迎你。”emily刚刚认识garcia没几天,让她去触触霉头,我记得以前elle就和我吐槽过garcia一碰到自己的机器就像是护崽的母鸡,可怕得不得了。连reid都被吓呆过两次。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emily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担心谁?reid?”我耸耸肩膀,一副死了我再找的模样,“世间男人千千万,死了一个我再看。”我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正在侧写的an模仿reid动作的样子傻爆了,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请过来一下。”我清了清嗓子,保持着撑着桌子和椅背的造型,对着那几个表演舞台剧的小伙伴招呼着。 “发现什么了?”hotch抬步走了过来,紧接着是an,那三个警官也互相张望了一下,往电脑这边走过来。 “你们又没有找过这个人?”我指着电脑上被定格的图像,那个跌坐在地面上的柔弱青年正戴着一副和他表现的并不相符的神情。 “ada?”显然这几个人都认识这个叫做adam的男人,却仍旧疑惑地齐齐看向我。 我摸摸额头,无辜地看向这几个高大上的探员们,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这个家伙,不简单。” 来来来~听ethel给你讲那些神奇·瞎掰·反科学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去见妈妈 r宝:唔唔唔——让我出来,我是男主!!! 下章旅行结束,直接去见妈妈,然后开始报复射会,去找工作,和面试官愉快地玩耍,再不去的话,本文就要改名字了,eg:#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约会?##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旅游表?##每次和男友出门都会遇到奇葩##打开眼睛的方式绝壁有问题#·········· 附图: 我是男主啊是男主,怎么老是被冷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garcia爱护电脑而吓到的r宝 相信我,下一章会让你出来的,嗯,以后不会在冷藏了,,,,应该 第82章 案件结束吧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那名不知名的女警第一个提出了质疑。她看了一眼稍展眉头的hotch,一脸怀疑地对着自己的搭档使了个眼色,“你们的人刚刚才侧写说,两名犯罪者中,女人负责勾引受害者进入房间,捆绑他们,而男人强女干,最后杀害他们,男性的那名始终处于支配地位。这个ada可不像是具有权威力的男性。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服从他支配的女人又是谁?” “好问题。”我看了一眼这个将话头直接送上来的女警,拍拍emily的肩膀让她往边上靠一靠,方便其他的人看到电脑上的视频:“我想这也是reid发现的东西。”我按了一下空格键,视频继续播放,游泳池边出现了第一个受害者和一名女性服务员,两人正在拉扯,这是adam出现了,他试图帮助那个女性酒店工作人员,但是被强壮的受害者推倒在地,我再次按了一下空格键,画面停住。“看,这是第一个受害者,和adam,显然他们发生了争执。adam并不是打架的料,注意看他的动作,他的避免眼神的交汇的低头,出手制止的动作,出现了三次,直到第三次才真正碰到受害者的身体,再看看他的脚尖。”我放大了视屏,将重点放在了adam的脚,幸好画质并不算模糊:“他的脚尖是对着那名女性的,他在和受害者正面争执的时候,他的脚尖对着的对象却不是那名受害者,再看他的脸部,眉毛拉高,绷紧,嘴唇抖动,狠狠咬住,松开,再咬住。这个过程他在退缩和害怕中反复。紧张,不安,缺乏自信,愤怒却不断地压抑。显然,他不擅长甚至怯于和受害者对话。” “你的意思是,这个被他脚尖对着的女性就是他的搭档,处于支配地位的女性?这和你们的侧写可不一样。”这名30多岁一头蓬松的小卷发的女警探,眼神并没有离开视屏,她看得非常认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认同adam就是unsub。在她看来,这个视频更加说明了adam不可能是unsub,因为他过于怯懦和瘦弱。 “不,我说的并不是‘这个’adam 。”我挑了挑眉头,看向了其他眉头紧皱的人们,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不是,‘这个’?”hotch的反应永远是最快的,他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地勾起,“你这个视频还没完?”他已经大概懂了我的意思。 “bingo!”我狠狠地按了一下空格键,让视频继续,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电脑是reid这个反科技者好不容易才买的,眉头一跳,花了两秒钟表示一下抱歉。“你们看,adam被推倒之后,垂着头,冷静了3秒钟,然后。”我停住了他抬起头看向受害者的表情动作。“你们看,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额头绷紧,眉毛高挑,嘴巴紧闭,眼神变了,完全没有躲闪,直直地看着受害者。看他的肩膀,整个舒展开了,而不是畏缩着,背部也挺直了。”我再次让视频继续,让他们看着adam接下来的动作,毫无迟疑地扑向受害者,抱着他一起摔进游泳池。“你们发现没有,在这3秒前后,adam展现出的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表现。畏缩懦弱,自卑胆小再到充满攻击性,”我看着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的hotch慢慢地说出了那个词:“傲慢。这种完全不属于ada的性格。这说明什么?” “人格分裂症。”hotch一锤定音。 “所以,我们要找的并不是两个合作伙伴,我是说,我们没有考虑群体动力被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体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unsub。garcia有没有查过adam的背景?”我看了一眼g女王的巧克力帅哥。 “··············”an没有说话,他只是皱着眉对我撇了一下嘴巴。 “我来和garcia联系。”ean,挑挑眉,拨通了电话,“garcia,我们需要ada的资料··············好,你等一下,我开公放。” “好的,e,ada的一声就像是‘如何做一名unsub’指南。母亲 rose是医院的常客,臂骨骨折,肋骨断裂,各种配偶虐待反应的委婉说法在她的身上都能找到。当adam5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死亡。这里用了突然死亡··············从此,生父不详的adam由他的继父作为监护人,mike harrsion。接下来adas的福利院,直到16岁被准许离开。”garcia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找到的档案过于凄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甚至没有一句甜言蜜语,这和往日完全不在乎公放也要调戏一下自己的组员的行为截然不同,但是其他几个人只是心领神会地看了一下某人,就将自己的全部精神重新专注到ada身上。 “我敢打赌,如果我们查查mike harrsion的资料,一定会和受害者非常的相似。”emily对着手机说了一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抬着自己的眉头看向其他的人。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an站了起来,轻轻地搓了一把脸看向我们,就像是把疲惫搓掉一样,“长期在继父的暴力虐待下成长,造成了童年的不幸,当自己处于一个身边布满了和自己曾经的施虐者十分相似的强壮男性的环境中,使得他的精神崩溃。” “正因为他无法保护自己,所以就分裂出一个保护者形象的人格,但是,他为什么会绑架reid?绑架reid的到底是adam还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emily手里的笔转了两圈,敲击在桌子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reid可能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擅自行动的人。他在发现线索的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队员,他并不是英雄主义者。”hotch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他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我忘记了,adam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二个尸体的发现者,他如果想要进入这间房间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为什么?” “这就要去问adam或是reid的了。”我翻了个白眼,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 bau的效率很高,在十分钟之内就找到了adam,并开着车子将他送到了当地警局,不过我认为这也是adam这个所谓的主人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的“保护者”给他通了多大的篓子才和平日里一样躲在天台颓废地“治疗”自己的“偏头痛”。几乎没有反抗的,他一脸莫名的和脸色难看的an顺从地回到了警局,虽然他表现得十分紧张和害怕。 “他不记得自己的次人格做了些什么。”虽然并没有医生证明adam却是患有人格分裂症,但是bau的成员接受了我的这个推论。事实上,这也并没有什么错的,这是这个人格分裂并不表现为生理上的,而是某种常人无法接受的形式罢了。除了看起来最是剽悍的an在和adam进行笔录以外,其他人都站在玻璃窗外看着adam的一举一动,可惜的是,adam并不认为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而我们也不能将这个病症直接说给他听,an问的几个问题他都是以“精神不佳”,“头痛”,“不记得了”作为结尾,hotch甚至动用了测谎仪,追问他是否杀人、reid的下落以及其他一些确保测谎过程的常识性问题。效果并不显著。 “不,足够了。”我看了看里面的那个慢慢变化的影子,脸上带着笃定的微笑。“an已经把‘她’逼出来了。” “‘她’?”hotch轻声问了一句,颦着眉头看向了里面的情境,并没有觉得adam有什么变化。而emily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行为看上去并没有变化的懦弱的“adam”。 “注意他的用词。‘她’很聪明,明白作为‘adam’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口吻说话。但是,这是因为这样,才在那些用词的时候情绪产生了微小的波动。再者‘adam’是一个初中肄业的孤儿,而且也不是热爱学习的人,这在他的档案里面反映出来了,他并不会那些大学里面才会高等数学知识,他说的是‘我不知道’,这很正常,可是这却也发生了波动。这只能说明,‘她’意识到作为‘adam’自己并不应该懂得这些知识。‘她’虽然模仿‘adam’模仿得很像,但是潜意识却有着女性的”肢体语言。所以我推论,她的主导人格,也是这次案件的unsub可能是个‘女性人格’”我笑着看了看hotch,指了指一旁的emily,“这一点,女人就是知道。” “你说的就好像那个‘次人格’并不是adam分裂出来的人格,而是另外一个独立的人。”hotch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探究很好地收在了眼睛里,“我记得上一次遇见的那个三重人格的raphael,他的其他两个人格并没有超过tobias本身所接触到的知识面。哪怕自称父亲和raphael所知道的宗教知识也不过是tobias自己所接触到的一些凌乱的自己整合的条目。可是这个adam,即使分裂出来的人格具备了自己所未知的天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达到自己知识面以外的境地。” 因为他根本不是精神分裂,鬼才知道他身体里面的那玩意是什么来路。 “现在重要的是不是他精神分裂的细节,而是他分裂出的那个人格到底是‘谁’?只有侧写那个人格的行为,你们才能得出他杀人的具体经过。”我避开hotch探究的眼神,余光看见emily也注意到了我话中的细节,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以前遇见的人都没有这么难搞的。 “你知道reid在哪里了。”hotch不再看我,淡淡地看着审讯室里面的adam,整个人放松下来,极度肯定又淡然地说了一句,引得旁边的人一同看了过来。 “呃嗯,放心,我已经通知dave叔叔去‘收尸’了。”我挑挑眉,觉得和这个严肃的大家长说出自己“遗弃”行为有些亚历山大,不过reid这次给大家添加的担忧指数,和hotch脸上沧桑的胡茬给了我一种说出来绝对是“普大喜奔”的感觉。我掂量了一会儿,试探性的看了一眼hotch,将头转了过去,放低声音,“我听说reid很害怕鬼屋之类的东西,是这样么?个人认为真男人是绝对不能这样的,所以我告诉dave叔叔等会吃完晚饭再过去接他。反正我看过了他的状态还不错,姿势优美,表情柔和,到dave叔叔去接他顶多清醒三四个小时,作为理工男应该没什么的。”我像是刚刚才想起来一样,一敲手心,“对了,我忘记说我是在319号房间看见他的了,就在那个尸体被发现的衣橱里。不过我当时一个人,搬不动他,所以没有放他出来。拜托到时候直接告诉他是你们调查出来的好么?” “··············当然可以。”hotch沉默了一下,速度快的就像是并没有存在间隔,他的眉心缓缓地舒展,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很是严肃,却带着一丝隐秘的笑意,轻咳一声,用一种莫名的好似案件陈词的语气说了一句,“干得不错。” 我该说一声多谢夸奖么? an这时候正好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们,“怎么rossi说要请我们会餐?还在休斯顿市中心?怎么,reid找到了么?” ··············我大概明白了整组bau对于reid的怨念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发现五一节···作为摩羯座的典型,我感到头痛·脚痛·心痛···· 和朋友相约去玩,当做提前的毕业旅行,被放鸽子,在火车站迷路之后没了电脑包,我才买了没多久啊,几个月啊啊,连保修期都没过啊······手机还泡水了···· 卧槽,一到网吧看看,尼玛还入榜要求字数了,我只有两天时间了,一万多怎么码字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发现下个月要节衣缩食了,电脑啊,烦躁,不好意思问老妈要钱买,只好去兼职了。还好楼下的网吧收费不贵,不对,应该庆幸我有身份证还可以去网吧。 下一章开始反转。开始报社的无节操。r宝主场。 第83章 你再说一遍 如果我知道reid被救回来之后会是这种样子,我当时绝不会把他一个人原地放在那里。什么教训,什么气愤,什么玩笑,又怎么抵得过reid他本身对于我的意义?我也开始反省,有的时候是不是他表现的脾气太好,从不生气,以至于我无限制地挑战他的底线,对于玩笑,对于他的态度,总是那样没有分寸地由着我自己的脾气。 人总是这样,会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有恃无恐,也会在自己喜欢的人身后患得患失。 我不知道当我看见reid被dave叔叔带回来时脸色煞白的样子,原来准备调侃的表情破碎成了什么模样,我在其他的人脸上都看到了同样的表情,担忧和后悔。 reid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将头狠狠地撇了过去,并不像是气愤,也不是冷战似的漠然,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和惊慌。我看着他的双手夹在dave叔叔的肩膀上,那双细瘦的胳膊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就像是大病一场的惨白,整个人像是面条一样瘫软地靠着别人,剪短了的头发遮不住他大部分的脸,露出来的皮肤就像是洗澡一般被汗水打湿。 我的耳朵里面听不到dave叔叔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对,是我的余光,我的眼睛里已经满是那张闪躲的脸。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却发现我几乎没有力气移动我的双腿,那短短的十来米,对于我来说,漫长过我走过的任何一段路途。 “spencer?”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我这样轻微而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微弱地就像是一吹气就会击碎我眼前这个男人。 reid并没有抬起头看我,事实上,在听到我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狠狠地颤了一下,两颊上的汗滴被这剧烈的颤抖抖落。还未等我的手扶上他的肩膀,他的下巴就忽然无力地搭在了dave叔叔的背上,歪在一边,整个人失去了动静。就如同死了一般。 我尖着嗓子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音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reid人事不知地歪了过去,他滴落在我手背上的汗水像是冰块一样,将我的手给冻住,整个人只能呆滞地看着他。 an反应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我的身后窜了过来,从我的身边带过一阵温热的风,却吹得我生凉。他将手放在了reid身上,dave叔叔配合他把reid放低一点。an揪着眉测了测reid的呼吸和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睑,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没事,他昏了过去,emily,马上叫救护车。” “他没有明显外伤,也不像是什么病发病的症状,好像是吓坏了,不要等救护车了,我们直接开车送他去医院。”dave叔叔像是已经大致检查过reid的情况,作为去将reid带回来的人,他比其他人多了解一些。 其他的人拥着an,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打横抱起reid,快速地带着他往外走。hotch拍了一下带愣在原处的我的肩膀,力道轻得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不可闻地嗟叹了一声,也跟着an他们走了,整间屋子只留下我和emily。 “没事的,没事的,他只是吓到了。”emily就像当年遇见我的时候紧紧地抱着我,就如同我还是当年那个看起来无比稚嫩的孩子。我闻见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却不像以前一样令我感到安心。她小幅度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后背,安抚中带着一丝担忧:“别哭了,ethel,reid他没事的。rossi说他没事。” 我的脑袋迟缓地转动着,脸上僵得就像一块石头。我根本感觉不到我是否在流泪,不止脸上是冰凉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块肌肤都像被泡在冷水里。可笑的是,我不仅仅是因为reid的昏倒,他的失措和害怕、受伤而倍感心疼和惊慌,我更为他对我的态度而感到透骨的冰凉和难过。他害怕我?为什么?还是说他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感到愤怒?我忽然记不起就在几分钟之前的他的表情,如同隔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让我无法从他的眉毛,从他的眼角,从他鼻子皱起的情态,从他嘴巴张合的动作去判断他的心。我慢慢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reid的那一滴汗滴似乎还残留在哪里,我就像慢慢推开那层粘腻的汗水那样摩挲着,就如同能够感知他那一刻的感受。可惜,我的手背上,只剩下我自己渗出的绵密的冷汗,留给我的是不断变冷的体温。 承认吧。 我只是不像爱自己一样爱他,所以才能那么开心地放纵他一个人留在狭小的衣橱,所以在他昏倒的时候在内心深处骚动着的是害怕他讨厌我的情绪。我可以为他主动走向他,可以为他受伤也感觉不到疼痛,可以为他屈辱地注射那一罐药剂,也许有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为他献出生命也说不定,但是,我无法为他放下我那一颗丑陋的利己的心,我爱他,因为我爱他;我爱他,因为,他········爱我。多么卑鄙! 我责怪过他的口无遮拦,我愤恨过他的畏缩不前,我对他每一次停滞不前的情感感到由衷的疲惫,可是我忘了,我········不是他。过的顺风顺水的我无法知道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是怎样度过他的童年、少年、青年,在一个唯一一个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母亲罹患精神疾病的漫长岁月里,这个羸弱而又敏感的灵魂是怎样面对他根本不擅长面对的人群。我曾经见过的校园暴力,那个被挂在足球门柱上的瑟瑟发抖的孩子,也许只是冰山一角,他的每一次眼神闪躲都意味着曾经受过的伤害,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无法否认,当我认为自己被他深深伤害的时候,他最先伤害的,是他自己,而他的目的,却是想要保证没有任何人因为他收到伤害。 我该怎么去爱他? =========================================================================== “医生说初步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进一步的报告要等一周之后才能出来。”an站在病房的外面,按着我的肩膀,他看上去像是放松了许多,但是脸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整个人冒着热气,站在他的边上可以感觉到一股股热意散发过来。“hotch他们刚刚离开,reid已经醒了。医生说可以进去看看。”他没有问我这两个小时到哪里去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如同我这个病人的女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眼睛里全是理解和安抚。 “我知道,emily已经过去了。你也去吧。”二十分钟前,emily接到了hotch的电话,已经了解了reid的情况,而且因为在adam的房间里发现了疑似作案工具的绳索和异装用的女裙,所以赶去警局准备连夜审问adam,所有人都对他憋满了火气。或许还有一些迁怒。我看了看淡蓝色的病房门,并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舔了舔自己干涩起皮的嘴唇,还能尝到一丝腥味。我对着an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声音凝重地保证着:“我来照顾他。” an看了我一眼,浓黑的眉毛皱了皱,叹息般的吐了一口气,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reid只是吓着了,谁也不想这样,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他侧过头看了看大门紧闭的病房,眼睛里带着细微的担忧,脚掌在地面上无意识地摩擦了一下,“他是个男人,很快就会好的。”他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他自己。 其实我并不明白reid到底是怎么了。我在早上的时候明明检查过他的身体,衣衫完好,面容舒展,就那样安静的睡着,只是有一股特殊的几乎可以忽略的乙醚的味道,我还特地用酒店的湿毛巾在他的面部擦了擦,散开了一会衣橱,保证没有残留的乙醚挥发物。我在这两个小时里,让远在bau总部的garcia进入了fbi里面的职员档案,也并没有发现reid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之类的疾病史。可越是这样,也越让我不安。他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强烈?为什么对我会有逃避感? 我就像一个精分患者,不断地自我鞭挞,又不断地猜测苦恼,反复的不安和内疚让我的脑袋浑噩一片。 深吸一口气,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关节敲击着冰冷的房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是睡着了,还是········ 我的心颠了颠,像是被一根柔软的皮绳慢慢勒紧。慢慢地将手放上把手,动作缓慢的如同气结的老叟,闭了闭眼睛,平缓自己的呼吸,将把手顺时针转动,咯嗒一声打开了这扇6点8英尺的门,静止隔绝着的门。 他在装睡。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这样的拆穿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快慰。 reid的演技并不好,更确切的说,他的演技烂透了,他完全做不到自然平和,眼珠飞快的转动着,哪怕隔着闭合的眼睑,我也能看出他的慌张。不停翕动的睫毛和他愈发苍白的脸让我完全不敢上前推“醒”他,一场无比拙劣的戏目却让人无法鼓起一丁点儿勇气去拆穿。 我默默地拉开椅子坐下来,其实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这样平静地看着床上的reid。我听见手机不断的震动,贴着裤子口袋不停歇地传来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尤为突出。 不知道是手机的震动声,还是我专注的眼神,让躺在床上那个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装睡的男人更加不安。他放在被单外面的手指蜷缩抖动着,手背上凸显出一道道明显的青筋。喉结小幅度的上下滑动,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睁开不停翕动的眼睛。 “我曾经听人说过,‘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spencer。但是你总要有‘醒来’的一刻。”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安静到让我发狂的凝滞,哪怕他对我这次过分的恶作剧感到愤怒,也要给我一个道歉和悔过的机会。我知道我这次是在是比较过火,但是这样躲闪的行为已经不完全是生气可以解释的了,我感到有一丝异常,即使我在这种内疚和后悔的情绪之中,也能迟缓地感觉到reid的表现和他的性格不太相符了。前两个小时,我一直停留在reid昏倒的后悔和后怕中,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自己迟来的反省,却忽略了其中的诡异之处。“我很抱歉,spencer。我不应该头脑发热地将你留在衣橱里。这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这样不理我,好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就不会感到疼痛?ethel?”过了好一会儿,reid才发出声音,但是却将脸转了过去,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看我。他嘴里面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刮疼了我的耳朵,以一种完全不像他的方式。我看着他死死地揪着淡蓝色的床单,苍白的手在皱褶中青筋暴露,他的声音极力冷淡,却带着颤音。 “········spencer?”我皱着眉,说不出话,紧紧地盯着那个表现奇怪的男人。 “你和当年那些把我绑在球门柱子上的人没有区别。”reid将头转了过来,猛的睁开眼睛,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冷静地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眉头微微地皱着,即使他努力地绷着表情。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那张满是破绽的脸。 “我说,你和harper hillman没有区别。你知道我说的是谁。”reid连音调都没有变化,他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我,眼睛发红,鼻子微微攒动,对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着。陌生的像另外一个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背后一凉,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却极力地坐直了自己的背脊,整齐地将两手慢慢地交叠在膝盖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演戏,在拙劣不过的演技。我不知道reid到底怎么了,不知道这20个小时内他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绑架和被关在衣橱里这件事情可能会使他受到一定的惊吓,但是,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上一次被tobias绑架他也没有表现出这样刺人的一面。我原以为他会对我生气、愤怒,但是这样冷淡咄咄逼人的reid,却是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不,事实上,是可以表现得这样伤人的reid,是我从来没有直面过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这些都让我感到无比的难过和········愤怒,虽然首先戏弄他的我可能并没有了那个资格。 “没什么。”他终于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像强逼着什么似的,左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眉骨,然后再放下,微微湿润的眼睛再次盯着我的,抿了抿嘴,刻意淡然:“我们分手吧,分手。”他重复着自己的话,加重着,就像对他自己强调一样。 “这就是你想说的么?”我几乎都要被他的话逗笑了,不得不说他真的激怒我了,我死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舔了舔唇瓣,笑着看向他,“分手?你说分手?呵呵,是你在医院里面说过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和我一直在一起,现在又在医院里说要和我分手,你以为是首尾呼应么?”我讥诮地看着眼角泛红的reid,嘴巴比他更加咄咄逼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说谎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你为什么有要摸自己的眉骨,建立视觉阻碍,为什么话语重复,不断上扬?你当我是白痴么?” “那你就没有说谎么?”几乎是在同时,reid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撑着身子开始质问我,他抖动着自己的肩膀,扬着自己的下巴,垂下嘴角,身体却不自觉地快速地向后靠去,“你说你认识nd,你说你是他的学姐,可是你明明是在拉斯维加斯读完的高中;你说你看见的caesar bentley的车牌号,但是garcia在街角的录像里明明看见他的车牌被涂抹过;包括mrs.odin、john summers········许许多多莫名其妙的关系和奇怪又准确的信息,你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说谎么?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实话,又怎么要求我不说谎?从一开始你就隐瞒着一切,并且从来没有准备和我分享。”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想说的话,是么?你憋了好久了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冰凉的双腿感觉到微微的疼痛。我将所有的表情收敛,滑下来的过长的刘海遮住了我的眼睛,我这才发现,因为reid失踪的事情,我今天早上赶过去的时候根本忘记了梳理头发。我俯□子,冷冷的看着reid的眼睛,绷紧了自己的嘴角,“那么,看着我,你再说一遍,你要和我分手。” “分手。”reid愣了一会儿,连空气都被凝滞住了。半晌,他才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紧咬地颌骨在脸颊深处抽动,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冷淡却遮不住痛苦,“我说,我们分手。” “很好。”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不知为何却感到无比的平静,甚至伸出手,将reid头上凌乱的棕色短卷发温柔的理理平顺。“记住,spencer,这是你说的。”我直起身子,在椅背上摸索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来得及带上包。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收回了手,转身走向了大门。伸手握住把手,却感觉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更要冰凉。我停住了身子,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三下,侧过头对着reid的位置,却不看他的脸,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如果我说我一直隐瞒的秘密就是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正直的dr.reid,你能相信么?” 我没有等reid说话,或许他也没有话可以说,转动把手,拉开门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刚刚更新才发现上一章根本没法出去_(:3」∠)_ 无节操终于买到了电脑····凑钱买到了电脑。 好吧,我又成了负资产。我明明是刚刚买过的人啊,五一节是送别人东西么? 于是这次买了另外一个牌子,希望可以转转运。 拖了好长时间才更新········· 一定有很多人想和小可爱分手。。。。。。。 可爱:你够了!!! 这一章不是虐,是*的开头,并不是画风不对。 下一章r宝就sb了····· 好了,诸位可以猜一猜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是突然中二,还是被adam ooxx···(这个:-d当然不可能·····吧),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其实我觉得可以猜得出来。 ps:猜对了就给红包~~~~ 附图:分手吧,这没什么的···· 第84章 我的男友能见gui 我叫陈可艾,ethel chan,女,真实年龄哔十哔岁差四个月,正在经历人生之中第一次失恋——由对方一个情商为个位数的蠢萌单方面提出的分手。心理经历:心如止水—火冒三丈—疑窦云生—无比蛋疼。(咦?好像顺序略奇葩?) 一出医院门我就发了一条信息给emily说我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厅等她,发完信息脑袋抽搐的我拔了电话卡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上一辈子我看到马路上有情侣吵架扔手机什么的总是无比的鄙视,但是现在我看到手机屏上那个傻笑的家伙就想把它冲进马桶里,扔垃圾桶已经够有公德心的了。 当我喝到第5杯棉花糖可可的时候,emily才姗姗来到,她连腰侧的配枪都没有拿下来,不过因为这两天这群fbi在这里办案,再加上周围都是即使在咖啡厅也带着三分酒意的春假大学生,所以带着凶器的美女干探并没有引起过多的重视,准确的来说,她那把枪并没有她的脸和身材吸引的人多。 “你是要把自己胖死么?”emily看了一眼桌子上服务生并未收走的杯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她推了推都延伸到自己这里的带着可可甜腻香气的杯子,招了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请给我一杯柠檬水。” “柠檬水?我以为你会喝咖啡。”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往肚子里面灌可可,抬眼看了看从来都是咖啡派的emily,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咂咂嘴,感觉到甜的发苦。谁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好一点的?我除了肚子很胀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看到你喝得这么凶残,我还能喝得下么?”emily翻了个白眼,看着服务生终于收走了排队的杯子,挪了挪椅子,凑近了一些,“你怎么了?怎么都不接电话?reid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哪里。小组的人都被他打遍了,尤其是rossi,手机都没停过。” “你告诉他了?”我翻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清了清喉咙,感觉可可和融化了的棉花糖粘在了我的喉咙上,脑袋里出现了一片滩涂的景象,默默地打了个寒战。 “当然······没有。”emily对着送来柠檬水的服务生点了点头,噘了一口,靠在了椅背上。纤细的眉毛扬了扬,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关机?” “关机?你小看我了。”我对着街角努了努嘴,“已经扔了,电话卡我也掰掉了。”我又拿起杯子,并不是因为又想喝今天已经喝够了的甜品,而是用那个绿色的马克杯遮住自己下半张幽怨的脸,“spencer,哦,不,是reid,他说要和我分手。”我低着眼睛没有看emily的表情。 “分手?!!”emily惊讶的叫了一声,声音稍稍大了一下,她抱歉地看了一下周围,不过并没有引起旁边人的注意,她压低了声音,舔了舔自己削薄的嘴唇,“你是说,reid提出要和你分手?”她确认了一下我的表情,眼睛纠结成奇怪的模样,“这不可能,那可是,reid!”她看见我对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知道我并没有开玩笑,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答应了?” 我很感激emily没有一见到我就使用自己的侧写加持,这样我感觉到自己内裤的颜色被捂住了。想到那个一脸单纯却在肚子里面默默累积了那么多疑问的reid,我的眉毛跳了跳,吐了一口浊气:“当然。他说了三遍分手,我不答应岂不是不给他智商187天才博士的面子。” emily默默吞下了自己的疑问,虽然我知道她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她却没有开口,“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我武力值不够,你和an帮我打他一顿就行。”我用手指划了划杯子的边沿,低着头在脑袋里面不断重演今天发生的一切,嘴巴上却漫不经心地吐槽。 “······”emily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还是看着我的眼睛斟酌着开口,“可是,reid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很急切,听上去并不像是想要分手的样子。或许是开······”她咽下了接下来的话,开玩笑这种说法和reid联系到一起,连emily自己都不相信。“或许是他今天受了刺激,和你有些误会什么的。”她换了种说法,但是显然自己也不是非常肯定,眉毛揪成了一字。 “你说他打电话?”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emily已经说过的话,是了,她还说过打了个遍。但是我才出医院多久?这不像是分手的正常反应吧?“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你刚刚挂断我的电话的后一秒。”emily看了看我皱着眉毛的样子,试探道:“所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也是他单方面的误会。”我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虽然心里面百转千回地开始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了,adam的案件结了么?” “结束了。你说的没错,adam还有一重人格,amanda。”emily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像是还有什么疑窦未解,但是她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将话题转了过去,“你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回酒店收拾东西回家。”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慢慢地加了一句,“一个人。” “真的不和他说话了?朋友也······”被我的眼神噎住了接下来的话,抿了抿嘴,学着我当年年少无耻的时候卖萌地沿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样子。“好吧,好吧,不说了。” “‘分手也是朋友’在我们天朝就是一句口号。”我蔑了她一眼,对于她一把年纪还做这种动作简直是闪瞎人眼,“我们天朝姑娘崇尚的是,分手之后,除非清明重阳,否则绝不联系。”被甩了也要上赶着做朋友,我们又不是甄嬛,何必上赶着矫情。 ============================================================================ 虽然我嘴里面说得很绝,但是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联系到emily说的话,我当然明白reid今天的表现绝不正常,至少并不是他所说的想要分手的应该有的表现。他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知道,但是他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把分手说出口的人,当初我们两个在一起,他最起码纠结了一个月才能说出口,还是在被解救之后。像这种慢性子,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忽然爆发,而且他的分手原因根本算不上原因,至少不应该是他的。那些疑问我想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才有,而且,这并不能导致他说出那种话来,更何况他的那些对于我的怀疑,更像是我提出他在说谎之后才临时冒出来的借口。 他明明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还很正常,所以,我要找到原因的话只能从两个地方。一个是他自己的房间,另一个就是他被绑着的319号凶室。reid房间的房卡我并没有,但是an早上给了我的那张319号房卡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他。说不定我可以再去碰碰运气。 当然,我绝不是想要挽回reid那个二货!而是抱着科学严谨的作风去鉴证事实的真相。 “我记得我没有给你把绳子解开吧!”一进门到处乱窜的某光裸男鬼就在我的眼前做了一个清晰特写,回神看了看他的手脚处,已经没有了绳索的牵制。 “不知道啊,它自己忽然就消失了。” daniel keller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於痕,无所谓地甩了甩胳膊,对于自己在我面前裸奔的状态,一点压力都没有。不过它还是侧着脑袋想了想,嬉皮笑脸地估摸了一下:“好像是你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是不是你的法力什么的?”它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的手,就像我浑身布满了所谓的圣洁的“法力”。 “当然不是。”我鄙视地看了它一眼,对于这个跳脱的完全没有死亡意识的鬼魂一点办法都没有。想了想那三个警察说的话,猜测也许是他们在adam房间找到了凶案用的绳索,带到了警局的缘故。“可能是因为警察找到了绑你用的绳索。有的时候凶器作为证物被找到之后,或许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也是怨气消失的表现之一。”虽然daniel keller嘴巴很贱,做人做鬼都猥琐的很,但是作为受害者,它并没有什么罪无可恕的地方,相反的,它是一个被adam,或是说他身体里面那个所谓的amanda的“分裂人格”的牺牲品。所以我耐着性子将这些说给它听,虽然它看上去并不在意。 “你来这里并不是只是为了这个吧?” daniel keller坐在了床上,也许是因为它死在那里,所以它就像是活着一样自如地接触着实体。这个看起来非常傻气的鬼魂其实一点儿也不笨,事实上,作为学校的橄榄球队队长和男学生会会长,它并不像自己表现的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没错。”我看了它一眼,可能是因为adam被捉起来了,所以作为受害者,daniel keller身上的怨气少了许多,不过它本来也没有多少,完全不像一个被凶杀的冤魂。它现在的面貌也无限接近作为人的时候,只残留下一些充血的痕迹。这无疑是我见过的心态最好的鬼魂,“我想问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我指了指衣橱的位置,看着daniel keller还带着几缕血丝的眼睛,“被塞在衣橱里面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之类的?” “你是说那个瘦得跟竹竿一样叫起来却非常有精神的小帅哥么?” daniel keller露出了一个回忆似的微笑,眼睛转动了一会,带着一些僵硬感。它惨白光裸的胳膊在下巴下支起一个角度,像是特意让我着急一样,停顿了好一会,“他是被扛进来的,睡得就像一个死猪一样,受没受刺激我不知道,但是塞进衣橱里面的时候撞了好几下脑袋。” “撞了几下脑袋?”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但是没有想出了一二三四,没听说过撞几下脑袋就会精神崩溃什么的啊?难道是绑架之前发生了什么? “等等!”我忽然发现daniel keller的话里面有什么不对,“你说‘瘦得跟竹竿一样叫起来却非常有精神的小帅哥’?叫起来非常有精神?!他不是昏迷的么?他怎么会叫?” “后来醒了嘛。” daniel keller点点头,飘到了衣橱边,蹲了下来,身子对着打开的衣橱 ,侧着脸对我招了招手。“他醒了之后就拼命地撞门板,叫‘有没有人’什么的,我就跟他说等一会就有人来帮他了。他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他我叫‘daniel keller’,最后他一激动把门板都撞坏了。没想到身板那么瘦,头还蛮硬的呢。”虽然daniel keller说得一点感□彩都没有,就像是流水账一般,但是我分明看见了它眼睛里面的不还好意。 “你是说,你们,对话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撞坏的衣橱拉板,在那个凌乱的衣橱内部和一脸无辜的daniel keller脸上来回打量,完全无法消化它话里面的信息。 “我还和那个小哥打了个招呼呢。” daniel keller狡黠地笑了笑,对着我歪歪头,身上大块的肌肉和它脸上故作无辜的表情成了鲜明的对比,它的嘴角拉开一抹恶劣的笑容,毫无压力地光棍耸肩,“不过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经吓了,我只是和他说了声‘晚上好’,他就给吓晕了。所以我只好守着他醒过来了。” “守着他······醒····过来?”我咽了咽口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reid会脸色苍白成那个样子,“你是说,他可以看见你?不对,你说你守着他醒过来,就是说······你到底吓晕他几次?” “这不能怪我,你不是也没有被我吓着么?谁知道他一个男的会被我吓晕?” daniel keller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作为一个鬼,怎么能不吓晕个把人呢?即使我刚刚才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电影还是看过几部的。” “到底几次?”我揪着自己的衣摆,无视它的打岔。 “呃?他醒来昏倒,醒来昏倒,有的时候我还没说话他就自己晕过去了,这绝对不能怪我。”看着我越发凶恶的眼神,daniel keller抿了抿嘴,眼睛眨了眨,言简意赅的来了一句:“11次···吧。没有更多了。” 11次?我该庆幸reid没有把自己给吓死么?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看到鬼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写呢? 第一:世界上最能够放心的就是两个人共同的秘密 第二:怕鬼的r宝能够看见···什么的是我的萌点 第三:可爱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让r宝用科学的方式圆谎了。 第四:妈妈的问题也更好解决了。 好了,明天同一时间。妈蛋,忘记给存稿箱弄时间了!!! 明天8点。 第85章 男主的纠结 医院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它似乎比其他的地方更需要灯光,不但是对于救治人员而言,也同样适用于住在里面的人。因为它不仅仅是用于减少视觉上的错漏,更在一定程度上为一些人驱散了心底的恐惧。因为医院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无数喑哑叹息的地方,如果在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光明只会让人感到淡淡的繁忙或忧郁,那么夜晚,一切平息时候,幽暗的角落总会衍生出无尽的阴森和诡谲。 尤其是对于一个坚(hu)信(ran)科(jian)学(gui)又单(dan)纯(xiao)正(ru)直(shu)的人。 reid所住的病房并不是重症病房,也没有其他精密的仪器,在这一层普通病房,住的多是修养的普通病人,例寻查房多是换换生理盐水或是葡萄糖。所以在病房里面使用手机并不会像在上面几层一样被护士瞪视制止。但是reid的电话却一直没有被接通,手机那头甜美的电话答录音不断地在他的耳边来回“播放”。他气馁地将手机摊在自己的耳边,挂在枕头的边缘摇摇欲坠。reid博士是一个反科技者,在其他的同事都用上平板电脑来看电子档案的时候,他还是固执又开心地用着纸质的材料。有的时候他喜欢写信多过于打电话,因为面对面的电话很难减少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而写信却可以反复斟酌。可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就面对面,甚至连无线电的距离都没有,对着ethel说出了分手。他用132个单词解释了自己的“心意”,将自己的女朋友赶离了自己的身边。即使他在开始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步入后悔。 ethel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id发现自己187的智商忽然不够用了。虽然他并没有骄傲的习惯,但是作为他认为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长处,在某些时候,他还是为此暗暗窃喜的,尤其是别人一脸郁闷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即使将自己的短发揪下来好几根,也没能确定ethel话语里面的真正含义。或许说,他不敢确定。 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reid的小腿从后脚跟跟腱的地方向上迅速蔓延起一阵寒意,让他整个身体都竖起了汗毛。但这恐惧却不是对于ethel的,而是他想起了在那个衣橱里看到的“东西”。那个本就应该已经死去了的daniel keller。但是在一个隐匿的角落,他又感觉到心底的一阵欢欣和放松。如果,如果是他希望的那个意思的话,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发病,更进一层的说,是不是说明,或许,他和ethel是同一种人,存在于他既不信又惧怕的传说故事里面的人:可以看见亡魂的巫女,或是说,巫师? 他不知道。 理性告诉自己,自己病了,产生了幻觉,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他不应该将ethel牵扯进自己的失落里。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离开自己的家庭,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和一个不再回头的背影。他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似乎自己也从不提起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但是在这近二十年里,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曾千百次的回忆起自己父亲的脸,或是说无数次幻想自己父亲离开时脸上的表情。是的,他已经不记得了,按照某种说法,他不愿记起父亲的表情,所以刻意地忽略了。可是梦境又将自己拉回了那段回忆,由着自己心底的幻想,变成他最不愿接受的一种情形:如释重负的解脱了的畅然表情。他不愿以后在ethel的脸上也看到这种表情。 可是现在,却又有一种可能,他可能并没有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罹患了精神疾病,而是某种隐秘的却同样不可告人的“病理”:他能看见常人看不见得东西,就和ethel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完全一致。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演着自己认识ethel后的每一个细节,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看似有迹可循却又出乎意料的惊人举动。如果说他猜测的这种情况是正确的话,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释。他用以作为借口的质问,现在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于是他就像一个溺水濒死的人,用着自己最后的勇气去抓住它,去向ethel证实这个他从前完全不可能相信的“事实”。在足球场上他没等到赶走harper hillman的英雄“男孩”,在加利福尼亚的小巷旁他没留住那个为他安抚住吠犬的女孩,现在,他想最后勇敢一次,挽回那个被他的退缩推走的女孩。以往就连鹅妈妈童谣都能使得晚睡变得艰难的自己,第一次,全身心的希望,自己真的能看见那些疑似脑电波残留的鬼魂。他想,他再也不会害怕了。(个屁!) 翻来覆去的思考使得黑夜越来越难熬,reid看着耳边的手机,黑暗中隐约只有一个小小的影子。他忽然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异样,抬起手腕,却发现手上还连着点滴的吊针。reid摸向了床头,打开了灯。 “呀,回血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沿着戳进手背的针头向着导管倒流了一小截血。他看了看病床右上方的袋子,瘪瘪的,已经完全没有液体了。reid摸了摸脑袋,想要按一下铃,却发现在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手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 不知道为什么,reid缓下了按铃的动作,脑袋里面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有什么不太对劲?他这样问着自己。他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床右上方的药水,大约是50的容量。可是他印象中是下午的时候那个一脸木然的女护士给他挂上的,按照时间,已经过去了9个小时。他有点莫名其妙,心下一动,自己按着针头出的皮肤,将针头拔了出来,在固定处的小胶布下捏上两根棉签,看着那根针头带出了几滴新鲜的血液,其中一滴不小心抖在了床单上。 “阿切~”reid大声地打了个喷嚏,按着棉签的手暂时空不开,所幸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作氧的鼻子。一阵阵冷风拂来,让本就不结实的博士感到更加寒冷,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右侧,发现窗户是大开着的,外面黑洞洞的,看不见一丝星光,反而夜风吹拂窗户两旁的白色窗帘,半遮半掩地在窗口飘起。 百分之六十五的入室杀人案件都是由窗户进入的。 莫名的,这么一个数据忽然地浮现在reid的脑海。他怔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暗笑自己职业中毒,坐起身子将脚放在床边,准备穿鞋去将窗户关上。可是他的脚在床边够弄了半天,才找到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床下的鞋子。他眨了眨眼睛,将已经止住血的棉签随手放在了桌旁,准备在关上窗户后在处理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天气冷,还是室内的空调温度被护士打得太低,好不容易找到的鞋子,甫一入脚,竟有些冷得冻脚,一茬茬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和鞋子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向reid的身体攀沿。reid冷得跺了跺脚,脚趾在鞋子里面紧了紧又张了张,按着枕头边的手拿起滑到枕头一侧的安静的手机,一边站起身子,一边暗暗想着要不要再给an他们打一个电话,他已经半天没有联系上ethel了,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他报一个消息什么的,明明他每个人都打了电话,唠唠叨叨地嘱咐过不管有任何消息,都打一个电话给自己。 reid神思不属地走到了窗边,一只手按着窗框,向左边拉。可是这个看起来并不陈旧的拉窗,拉起来却分外费劲,像是卡着什么似的,缓慢的磨过窗沿,发出一深深窸窸窣窣的摩挲声。皱着眉头的reid抽了抽鼻子,发现窗外寒冷的空气不仅冻住了鼻子,还带着一阵腐臭的气味在鼻腔里游走,让他感觉到一阵作呕。reid的手指抖了一下,他的心底开始蔓延出一丝丝诡谲的异样,但是难以抓住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抿着嘴,刻意地不再去想,转过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床边,想要拿起那两根废弃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可是等着reid的,却是空空的桌角:那里哪还有什么沾血的棉签? 本来看上去还有几丝明朗的照明“啪”的一声灭掉了,并不是断掉电源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被某个人直接从开关处关上了似的,可是这间屋子里面,只有reid自己。reid睁大了眼睛,两只脚凝固在了原地,半伸出的手蜷缩了两下,僵硬地收了回来。他忽然想不起来,他是从哪里拿到的那两根棉签,那两根棉签就像是原本就在自己手里一样。这个年轻的天才博士开始全身微微的颤抖,震颤由他的四肢向他的心脏打去。连压下口水都显得无比的艰难。以前读过的黑色书籍,好似可以用许多科学现象解释的灵异案例,现在都变了个面目,变成了一个个清晰又模糊的而恐怖形象,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飞过。reid似乎听见了耳边传来一阵阵嘶哑的喘息,并着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就像是在骨头上刮过的咯吱声。他发觉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样,低头的刹那却看见是一双干枯褐色的手,一大一小,看上去并不属于“一个人”,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脚腕,上面还有他并不陌生的尸斑。reid的尖叫声不可遏止地冒了出来,却又压在了嗓子眼,并不是自己理智上制止了自己的失态,因为哪怕reid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种心理暗示产生的错觉,但是他仍旧害怕地两腿疲软,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他连尖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reid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看看,但是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千万不能回头。身后诡谲喑哑的桀桀怪声并不因为reid的“视若罔闻”而消失,相反的,它伴随着难闻的腐烂味道和难以忍受的阴冷慢慢地靠近了reid,像是在逗弄这个牙齿都发出畏惧的颤颤声的男孩,它极其缓慢地动作着,亲昵地将贴上了reid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轻笑着。reid僵着身子,他连颤抖都感到吃力了,脖子像是被冻住一样,自己脑袋里面不停地告诉自己,将头转过去。 就在他拼尽全力,想要转动自己失去控制的头颅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另一边也并不安全,他的左肩一沉,有什么东西搭了上去,一个虽然安静却发散着更加冰冷的视线的“人”,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喷吐着泛着恶臭的鼻息。 reid的双腿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绵软起来,像是要直直地栽倒地上,以一种双膝跪地的方式。但是他被身后的那些“东西”支撑起来,几个并不绵软的柱状物缠住了他的腰腹,紧紧地勒住,像是要慢慢嵌进去,将他从中间截断。reid的脑袋在恐惧中不由自主的猜测着,那个可能是“它们的胳膊”。 reid曾经接触过液氮,但是他穿戴着防护器具。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液氮里。寒冷,恍惚,和不可抑制的恐惧。身后和耳侧的声音源源不断地钻进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幸还是不幸,恐惧包裹下的他,就像是隔着一层咕噜噜翻滚着的沸水,听不清任何声音,却也没有逃离的能力。他可能要死了,reid这样想着。他努力想要回忆起自己重要的人们,回忆起那些快乐的事,并不多,却让他感觉到越发的害怕,他还不想死,他有想要拥有的东西,他还有没有说出的话。 reid努力地睁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却不知道该在哪里找到希望。不过他并没有等太久。 “嘭——”病房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这扇单薄的门甚至并没有被锁上,过度的推力让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似乎还有肉掌拍打上木板的声音。 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黑暗中带着一种令人惊愕的淡淡光芒,并着无尽的焦急和愤怒,就这样直直地闯进他的眼帘,驱散了满室的寒冷。他在害怕中,淡淡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了那个人,就感觉到了安心和放松,再也不需要强撑着眼睛,放纵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也没有听见那个人几乎破音的怒斥。 “妈蛋!放开老娘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r宝可以看见鬼,但是不意味着他可以像可爱一样运用这种金手指。 首先,他必须不害怕。。。。。。。但是这不可能。而且,下章初步完善r宝的问题,顺便沟通妈妈的问题。 r宝的作死行为,无节操放过了··········可能? 二更也许掉落,看晚上的状态怎么样。 其实这一张可以看做r宝视角的番外?算了,这明明不是。 咦?文章最后一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胆子极小的软汉子,r宝 第86章 好吧我是混蛋 人从来都是一种欺软怕硬的生物,及时是*消亡之后以鬼魂的形式存在也无法磨灭这种刻在灵魂深处的特质。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曾经见过许许多多形形□□的鬼魂,无一例外。reid就像是街边那个拖着鼻涕四肢短小却又浑身奢侈品的肥羊,让每一个在他附近的鬼魂都想上去踩上一脚,哪怕是最善良的灵也心生逗弄之意。我无比庆幸我来的还算及时,reid并没有和任何一个鬼魂对视,要不然解决起来要麻烦得多。另一方面,幸亏他没看见他身后那样壮阔的场景,各式各样缺胳膊断腿死状惨烈的医院小精灵恐怕要让reid这个本身就不甚大胆的家伙,心理辅导到下个世纪。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我在和那个319室的“玩弄”了reid11次的肌肉鬼对话5分钟之后,就秒懂了reid说出分手并表现出那样尖锐的苦逼模样的原因,他以为自己精神病发作了。我知道他母亲的精神分裂症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让他很难放开心胸和别人交往,虽然他本身的性格也存在问题。我理解他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的心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赞同他自作主张像是一个圣父一样将我如此简单而且荒谬的推开,这不仅仅是对他自己的伤害,而且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可是我并不胆小,世界上的苦难那么多,对于经历一世的我来说,我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两件事能让人分开,一个是死亡,一个就是不够爱。而在我而言,能看见鬼的情况下,我和他只有一种原因能够分开,那就是在爱之一字上的拙劣。我不知道reid是不是真的非常爱我,但我至少知道他不够爱他自己。 原本我并不想立刻来找reid,因为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他的话实实在在的伤害到了我。这并不因为他的理由而作稍稍转移。但是我同样明白,这样无厘头的伤痛也不足以让我放弃reid这个可能算的上是我唯二在乎的人。我在小小地折腾了那个肆意吓昏他11次的daniel keller之后,斟酌了再三,在他的电话已经长时间无法接通的情况下,整理了一下“东西”,立刻赶往了医院。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医院总是鬼魅丛生的地方之一,一个刚刚“开眼”的触灵体质,并处在身体不佳的状态之中,简直明晃晃地对着一票鬼魂喊着大喇叭:人傻、体弱、速推倒。而事实上,我的推测一点儿也没错。我几乎都没有刻意地回忆几小时之前跟着警局的一个带路小哥来到的楼层,因为只要循着大批大批兴奋的鬼魂就可以立马找到那个一无所知的笨蛋。就连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黑夜中阴气森森的医院里,那个一脸虚弱的家伙简直亮的就像一个1000w的照明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改变了reid的体质,但是现在无疑比他过去的通俗触灵体质更加可怕的多。 满屋子的蠢蠢欲动的鬼魅因为我突如其来的闯入而怔愣了一下,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它们想要争取reid的身体的*,也多亏了因为鬼魅众多,它们之间的互相争夺使得reid暂时还没有危险。不过,这也是暂时,只要其中一个最为强大的鬼魂占了上风,那么reid的身体就会成为它最好的饵料,剩下来的鬼魂也不会再去攻击它,而是对付我这个“异族”。 我捏了捏手里的东西,一点都不霸气地慢慢地平举到身前,一步一步地向着reid靠近。那些外国的鬼魂并不认识这块玉简上写着的符咒,但是它们都感觉到了符咒给它们带来的威胁感。我从未试过在玉简上写驱鬼符,但是事发突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难以第一时间买到黄纸和朱砂,况且有没有得卖还是两说。我只能从我的行李里面找到最有灵气的玉简,这是我从小就当做是护身符的东西,无论到什么地方我都会带在身边。在缺乏朱砂的情况下,我只好用自己的血在玉简上虔诚地写上驱鬼咒。我明白这一次和我以往都不尽相同,随意用这辈子承袭的驱魔血统画上两个小符咒并不抵用,夜晚的医院是我做不愿踏足的地方,对于一个能看见鬼的人来说,这样一个充斥着各种苦难哀戚的鬼魂的地方,并不是一个好去处。以往我只要住院,晚间都会在门上和窗户处画上一些驱鬼咒,以图一个干净。但是现在,这一圈的鬼魅都把我当做了威胁,看做是抢夺它们嘴边肥肉的敌人。我小心翼翼地勾着脚,时刻注意着reid周边的情况,病房中不到5米的距离让我竟生生走了两分多钟,几乎是脚尖贴着脚跟,没去管其他张牙舞爪的贴着墙边那些摩肩擦踵的魂魄,只是死死地盯着勾着reid肩膀和腹部的两个领头凶灵,它们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在符咒的逼迫之下,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偶有不适地龇了龇自己阴深深泛着冷光的牙齿。看着这两个几乎恢复了人形还不断地向外四溢着鬼气的小boss,我忽然感觉到背脊上一阵凉意,当初那个姓马的小哥是怎么说的?是先先咒还是先结手?还是直接冲过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最恨师傅死得早! 在这种时刻我还能够在心焦之中省下个把时间吐槽,可能是因为周围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虱子多了不痒大约就是这个情况。那两个看上去虽然外形完好,但是阴森可怖的鬼气缭绕着整个魂体,牙齿和指尖微微冒出一些尖锐的棱角,它们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变化,由鬼魂稍显呆滞无神的瞳孔,慢慢地变得狭长内敛,带着阴翳和讥诮。这两个颇有年龄的“老鬼”阴恻恻地看着我的手上的玉简,尽管我想要避开,但是还是被它们捕捉到了视线,被鬼魂直视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阴冷的手抚摸内脏。难以忽略的不适下,我看着它们在我举着的这块半调子驱鬼符的威慑下,微微退后了一些,但是,残存着淡褐色尸斑的手,仍旧牢牢地勒着reid的腰腹。它们并不准备放弃到手的猎物。 “你们,谁说的算?”我眯了眯眼睛,看着带着reid慢慢后退的鬼魂,装做镇定地开了口,心下百转千回的话尽量以一种高深莫测的模样说出来。虽然我上辈子理论知识学了不少,但是因为是生魂飘荡的形式,所以我并没有多少实践机会,这辈子也多是和其他的鬼魂说说话,用对于它们而言好似剧毒的血液吓唬一下而已。如果这两个鬼铁了心要将reid的身体占为己有,以供养气,那么事情会变得麻烦的多。 “你是灵媒还是驱魔师?”那两个鬼魂并没有对视,而是心照不宣地扯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在它们的脸上显得有些奇诡,那个看上去死的时候应该只有20来岁的男鬼径自开腔,而另一个以发敷面的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我暗自猜测也许这个开腔的男鬼才是它们的主导,它不像是喊话的听令,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暗褐色的血迹侵染,但是四肢健全,从款式上来看应该是十几年前的式样。一个残存了十几年并将魂体修补完全的鬼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它虽然松开了勒在reid腰间的手,但是暗暗将reid推向了另一个敷面鬼,让他牢牢地被控制住。 “你猜?”我并不是想要激怒它,而是真的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样回答才算合适,如果我说我是灵媒的话,倾向于构建联系的灵媒并不能起到威慑作用,不光是这两个打头阵的小boss,后面那群灵智混沌的鬼魂就会一拥而上,即使我并不害怕它们,但是这一下子混乱视线就足以让那两个鬼魂浑水摸鱼,将reid就地正法;但是,如果我说我是驱魔师的话,这样壁垒分明的身份不单会引起忌惮,而且说不定会引起它们的暴虐心理。真是里外不是人!我并没有停下来,在它们的容忍范围内,仍旧小小地挪动着脚步。如果现在有人在场的话,会看见我用一种非常傻*的姿势举着玉简,就像fbi举着证件,但是并不能起到多大的用处。 那个暗金色头发的男鬼并没有顺着我的话讲,但是它也不甚在意我的模糊的回话。暗青色的脸上带着一种兴味的笑容,它甚至挑了挑眉毛,如果它还活着的话,那张阴冷的脸蛋或许可以称得上是英俊。“我猜你是驱魔师。”虽然说着“我猜”,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笃定,它单手制止了其他鬼魂蠢蠢欲动的窸窣,将reid捏着衣领,提溜了起来,还微微地甩动了两下,就像是摆弄一个它完全不在乎的摆件。 我的眼珠不可抑止地随着reid晃动了两下,舔了舔嘴唇,直接对着它摊牌:“我是一个有着驱魔师血液的灵媒而已。”我看出了这个男鬼并不想吸取reid的生气,它简直就像在玩一个新奇的玩具,我原以为这次是我来的及时,但是,在我看见它们两手上沾着的那两滴血液就知道,这只是它们没有侵占reid身体的意向罢了。“谢谢你守着他。”我明白它能理解我的意思。 “只是太无聊了。”它将reid向我一抛,一点都没有不舍情绪,在抛过来的过程中,它甚至还踹了一脚,像是扔了一件垃圾一般拍了拍手。“你手上的那玩意叫什么?有几分意思。”它淡蓝色的眼珠子像是蒙了一层雾霭,但是眼角的勾起却无端显得犀利。“不过似乎放错了地方,看起来有些可笑。” “············”其实我还是觉得买不到黄纸而改用玉简的行为是有些傻气,但是请你一个外国鬼能不能那么懂行?我这是土豪泛滥不行么? 这个鬼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它再一次地原谅了我的沉默,而是阳光的笑了笑,很讽刺,在一张被氤氲覆盖的脸上,我居然看到了无比的生气。“我叫rupert rickman,曾经是一个驱魔师。很高兴认识你, 。” 我没有问它为什么认识我,因为我曾经住过一次das的医院,也许它在那个时候就知道我了,又或许是其他途径,但是我也不想去知道了。它的身份完完全全地惊到我了,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必然有驱魔师的存在,但是在过去的二十年内,我只遇到过两个,而且还是形单影只、自己摸索悟道的“野生驱魔师”。就我上辈子的经验而言,驱魔师死亡之后一般不会停留在世界上,就算停留也不会存在这么长时间。“你认识我。”我的眼神扫了一下被我放在地上以一种奇葩造型沉睡着的令人嫉妒的reid,顿了一下,想了想,“或者说是,我们?”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口,“你有什么············要求?”我没有用请求这个词,因为我觉得在这张鬼气森森却又无比自由的脸上,无法将一丝一毫的态度上的低下加上去。 “很聪明。”它招了招手,窜动在它身后的那群鬼魅就一个接一个的慢慢消失离开,只留下它身边那个以发敷面不知男女的鬼魂。这个简称rr的前驱魔师无比惬意地坐在了病床上,让另一个鬼魂像是执事一般立在一边。“我想让你去我的公司看看,去应聘某个人的属下。如果你智商还够的话,帮我把它玩垮。”rr打了个响指,从旁边的鬼魂手里接过一张泛黄的纸,扬扬眉毛,递给了我,居然是实体。 大哥,你不要这么酷炫狂霸拽好不好,上辈子我做生魂的时候,只能挪挪水杯、飞飞书页什么的,变出实物这不是鬼魂的业务好不好! “这个是什么?”财产让渡书?我看着上面的文字蹙了蹙眉毛,“十二年前,这玩意还有效用么?” “那些东西在我的儿子成年以前是被冻结的,那时候他才一岁。”rr说起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过多的温情,它弹了弹手指,我手里的纸就自己卷了起来,飞进了我的口袋。“我遗嘱上的说明,完全可以让你拿到这些。”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财产有多少,但是,这些看起来并不等值。我要做的事情,会是这么简单?”我没有将那张所谓的让渡书拿出来,眼睛直视着它那双雾蒙蒙的蓝色眼睛,即使感觉到身体因为寒冷的紧缩,也没有挪开。“你对reid做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展示给我看?”它虽然保护了reid,但是那一大拨鬼魅显然是它故意给我看的,它的能力我那全可以让所有的鬼魅无法靠近reid,而不是在他的房间里面演绎“精灵总动员”。 “钱对于我来说并没有用,不是么?”它抱了抱手臂,垂下的金发让它的脸看上去柔和了一些,过于年轻的脸蛋并不会显得稚嫩,而是一种独特的气质,和它原本展示给我的那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至于这位dr.reid,不过和他开开玩笑罢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胆小的通灵者呢,虽然只是个‘半瞎’。”半瞎的意思是那些可以感觉到鬼魂却难以看清楚的人们,很少有半瞎能够像reid一样突然看清楚另一个世界。这位对于门外的世界异常熟稔的rr,用一种嫌弃又兴味的眼神扫了扫仍躺在地上的reid,转而将眼神看向我,“他的体质被改变了,不习惯这种情形可是不行,我这也是为了他提前做个预告罢了。” “要我替他说声谢谢么?”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reid,余怒未消,故而没有搀扶起他来,这样圣父的杰出青年,感冒什么的打不到他的。 “不必了。”似乎觉得和我的话说到了尽头,直接用钱砸人的土豪前驱魔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它身侧,那个看上去像是管家的鬼魂就会意自行消失了。它面色不改地看向我,眉毛优雅地挑起,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至于你说的委托问题············我还会找你的,而且······你会发现那对于你来说非常的容易。”它故意停留了一会,似乎像是转移了话题一般,身体也在慢慢地消失,却比其他的鬼魂慢上许多,就像是渐渐消散的雾气,“作为你的前辈,我可以给你了一个预示,ethel的身上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诅咒,不过,并不用担心,这个诅咒并不是指向你的,以后,你就可以发现了。”rr在微亮的室内隐去了身影,只留下一句模糊的话,和一个不怀好意纯属看戏的笑容。 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这么不得了的话好不好,什么诅咒啊?什么叫做不是指向我的啊?难道是指向这个倒霉的家伙的么? 我看了看脚边快要苏醒的“前”男友,好像学着世界名画《呐喊》拗造型。 诅咒什么高大上的神技,前辈你快回来解释清楚啊! 作者有话要说:领取新的面试表get√ 新的人物出现get√ 预计r宝要黑化getx 这张结束就是一次性解决外地副本,回到面试官主题。妈妈的问题会很快解决,并在爸爸副本出现的时候具体分析。或者是结婚副本? 无节操这段时间,好吧我承认,因为不能蟹肉所以有了新文创意,写了一些些新文了,正在存稿子,爸比也让我去考世界上最叼的职业——城管,毕业了准备租房子,刚刚落脚。 以上借口,全数真实。后面我也不做什么保证了,因为我发现,我的保证都是浮云,常常自打嘴巴。 所以跪求原谅,无言码字证明决心。 求原谅,不要扔下我~~~~ 第87章 沟通 我,陈可艾,曾经以为凭借一身碉堡驱魔血和两世半调阿飘经,可以横扫这个奇葩的世界,但是我果真太傻太嫩太天真。我万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诅咒的东西,土豪前辈你能说清楚么?遇到天命各半和身负剧毒(诅咒?)这样没节操的事情,可不可以申请转战隔壁虐恋情深单元剧组么? ========================================================================= “你醒了?”我还在满心纠结那个不靠谱的鬼魂驱魔师rr留给我的那句爆炸性的所谓“预示”,感觉到脚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看见reid皱着那张气死半打美国女青年的逆生长包子脸满脸痛苦地醒了过来,嘴巴里面还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什么,不自觉地按揉着自己脖子、肩膀和腰部的动作昭示了他昨夜在地上“休憩”得并不十分舒适。他眯了眯眼看了看已经晨光熹微的病房,歪了半晌的棕色卷发在头顶处竖起一根类似天线的呆毛,跟着他坐起的动作一晃一晃地和我打着招呼,有些恍惚的他顺着我的裤脚向上慢悠悠地望了过来,愣愣地盯着我的脸看了三秒,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脸色就发生了骤然变化,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几乎摔了两三个大马趴才抖索着手撑地站起,在我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转身钻进了病床上的被子里,我没有看到他的颤抖,因为他几乎就像是羊癫疯一样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看上去似乎想要把每一个被角都卷进去,就好似这样就可以用被子做一个金钟罩。 ·········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么多惨不忍睹的鬼魂都没有听见reid的尖叫,今天他却在看见我的脸的时候叫得如此撕心裂肺,果然是前男友,一生黑! 我忍住按扶脑门上那根跳动的青筋的冲动,瞪着床上那个巨大的让人实在是无法忽视的被茧,狠狠地朝着那个应该是屁股的高高翘起的地方拍了下去,在reid接二连三的惊呼中,伸手准备拉开那个被他蜷缩在周身的被子。就在这个时候,从被子的一角快速地伸出了一只手,将刚刚reid爬床时散落在一处的手机掏了回去,紧接着,我听见被子里面传来了闷闷地通话声,reid几乎是被吓得变了一个腔调:“an?快来救救我!!!救命!!!医院有好多鬼!!!它们变成ethel来抓我了!!快来救我我我我!!!!救命!!!” 我抽着嘴角,听见reid那一声声荡气回肠的“help”,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开了reid身上的被子,看着那个仍旧背对着我蜷缩着抱着枕头的呆货,忍无可忍地踹了上去:“看清楚了,谁是鬼啊!你有见过这么像人的鬼么?”我躲过reid因为吓了一跳而扔过来的手机,不再管床上的那个家伙,走了过去,拾起手机想要向an解释(或者吐槽),谁知道那通电话已经在跌落的时候被挂掉了,更令我眉角抽动的是,那通电话根本不是打给an的,而是bau的八卦女王——garcia 。我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心里诡异的感到了一阵愉悦,这下子,reid糗大了。 “ethel?”reid终于丢开了了紧抱在怀里的枕头,缩着脖子看着我确认道,眼角泛红,显然吓得不轻。 “嗯哼~”我挑挑眉,坏心眼地将手机关了机,绷着脸走了过去,看着reid仍有些疑虑的脸,一挥手,将自己的手拍按在他的脸上,使劲搓揉,把他那张脸揉成各种忍不忍赌的模样,并用自己的手机,施施然地拍照留恋,完了,才怪声怪调地开口:“怎么样,可以确认是人了吧?你有见过鬼有体温的么?” “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reid呆呆地看着我的脸,不自觉地吐出了一句,他说完之后,停了大概一分钟,这一分钟之内,我注视着reid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长大紧缩,熹微的晨光在他的褐色的瞳孔上,像是光影一般的变幻着。我们两个都没有再开口,我还记得,我们似乎昨天才刚刚分手(哼!)。 reid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用自己乱翘的后脑勺对着我的眼睛,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感觉到他有什么变了,但是他看上去和平时的死蠢模样并没有变化。“心跳·······”他自说自话地缓慢地将手按在了我的左胸口,像是再三确认一般,连整张脸都贴了上来,一边恍惚般地侧耳听着,一边呐呐:“有心跳·······” 喂喂,看看有没有心跳什么的,手腕和脖子不久可以了么?摸胸什么的真的好么?别再用脸蹭了,小心我拍死你啊! 但是reid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用自己的手臂紧紧地圈着了我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手指摩挲着我的耳侧,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像是要把我照进去一样,不放我我每一个眼神的变化。我听见他近乎呢喃的声音,气息喷吐在我的脸上,温热的就仿佛要把我打湿:“有体温,瞳孔会放大·······释放肾上腺素·······有战逃反应·······”他的脸越靠越近,神情也和平时那张白纸一般的脸不太一样,尾音越放越轻,就像是缭绕在脑海里的轻烟,清亮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刻意地,变得有些深沉,丝羽般地刮过我的耳廓,“ethel·······你脸红了·······”。 “啪——”我一巴掌按上他的脸,将他推离我的安全距离,咬着槽牙,努力控制我不争气的发热的脸,色厉内荏地喷出鼻息:“你离我远一点,我们两个刚刚才分手 !”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reid又变回了那副无辜的样子,扒了扒头发,并没有对于我们分手这一话题产生任何反应,只是眉头微不可查地颦了一下,在我的反应前掩了过去。 “确认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手背在身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的心硬下来:“心跳?体温?你们不是习惯性摸脉搏么?检查瞳孔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把头贴着死人,检查体温和瞳孔了?” “·······我忘了。”reid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他看了看我,将我按在了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坐在了床上,非常自然地接着说下去:“可是你是ethel,我是你的男朋友,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他并没有给我辩驳的时间,紧接着用一个严肃的话题岔了过去,至少脸上看上去极度认真:“ethel,你是不是可以看见鬼?”他顿了一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首先妥协一般:“我可以看见,前天,昨天,我都看见了。我还以为我得了病。我快要被逼疯了。”他的眼睛碎成一汪泉水,认真、清澈并带着一丝幽幽的焦虑。 我被他的话题引去了全部注意力,从而忽略了他话里面的意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情商一度被鄙视的家伙,用他自己的方法,在一分钟内思索了挽回关系的流程,并用自己无辜的脸蛋完美地打消了我的疑虑,效果颇佳地自行下了台阶。后来我才知道,reid这个反科技者有着一大帮各式奇葩网友,而他自己也发表了各种类似《30秒挽回恋情》、《怎样打动你的女友》之类标题就很掉节操、烂白俗的帖子。智商187 的人又怎么会真的那么“笨”?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会不会,而只是想不想的问题。有的时候,你必须承认,看起来白的人,可能是因为所有的黑水都敛在了肚子里面。 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到的,的确是鬼魂。”此刻的我本应该沉默,但是,我却忍不住和他说出来。不光是因为他现在可能和我一样可一看见这一切,共同的秘密是最为坚固的,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去保守秘密,并不是那么轻松,尤其是要隐瞒住你身边最为亲密的人们。“·······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和你讲这些事情。”我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在吞咽口水中思索着。“我从小就可以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得东西,我甚至可以后它们交流。”我并不准备连同我上辈子的事情一起说出来,半真半假地将一些事实隐瞒,“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东西是人死后残留下来的魂灵。”我抬头看了一眼听得无比认真的reid,他的脸上并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异色,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所以,你才能知道那些只有死人才知道的线索?”reid挠了挠下巴,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奇怪,于是改口说道:“不,是那些·······呃·······从鬼魂身上得来的信息?就像是nd和daisy wiggin?”他的记忆真的很好,连那些受害者的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曾经对这两个长相惨烈的鬼魂记忆深刻的话,我可能只能回忆起他们的性别和大致案件。 “没错。”我有些尴尬地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似乎回忆起自己当初的拙劣演技。 “等一下,那那个leo呢?”reid抛出了一个人名。 “leo?”我回忆起自己和他认识之后遇见的叫做leo的人,不过叫leo的并不少。 “那辆列车,那个精神分裂的teddy!”reid手指在空气中对着自己的胳膊做了一个翻转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那个说自己胳膊里面有‘芯片’的男人。那个leo不会也是真的存在吧?” “没错,那里的确有一个叫做leo的背后灵。”我回忆起了那次在列车上发生了事情,额头和脚腕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疼痛,我忍不住对着reid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凉凉地加了一句:“当然没忘记,我们的dr.reid还让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住了两周的的医院,那叫什么来着?踝关节错位。” “·······”reid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了一下,“那当时teddy是真的疯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说自己的身体里面有芯片?” “他的身体里面的确有芯片。”我看着reid张大了自己的眼睛,自动地为他接着解释:“不过并不在胳膊上,而是在他的眼睛里。那个芯片应该是属于那个叫做leo的背后灵的,不过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teddy得到了那片芯片,附带着leo的怨气的芯片通过某种方式进入了teddy的眼睛,所以使得teddy能够看见leo,而且leo的灵魂也开始影响teddy的精神。”我想了想,又举了一个他知道的人作为例子:“你还记得那个megan kane么?” “就是那个andrew kane的女儿?我记得她在das的时候和你一起被绑架了。”reid很快就想起来这并没过多久的时间,这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是她。”我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耳朵的位置,“她的耳环上附有她死去母亲的怨灵,并且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都影响着她。当然,她以为那是自己看见自己母亲尸体之后的阴影。那样带有死者怨气的物体,会在时间的推移中骚乱附体的精神,从而达到传递怨念或者更严重的,附体宿主的效果。”reid似乎被我说的话震慑住了,紧张地打了一个冷战。我挑挑眉,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在那一段时间,我将那副耳环踩碎了,宿体消失,这种牵连也就不复存在,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das就会出现一个新的连环杀人犯,以andrew kane这样的人为目标,直到那个怨灵的怨气消散。不过,这一般不会实现。怨灵一旦沾染血液,就会无休无止地肆虐下去,除非消亡。” “那我呢?难道我也是得到了某个附有怨灵的东西?”reid紧张地站了起来,神经质地开始翻找自己的周身,并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不,并没有。”我看着reid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看到类似这种东西的存在。”在reid开口之前,我就自行解释下去,“reid你本身就是触灵体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半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你的眼睛现在完全可以看见鬼魂的存在。并且你的身体对于它们有着很强的吸引力。”我想起昨天晚上好似一个巨大灯管的reid,无奈地再次叹息。 “吸·······吸引力!”reid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几乎都要弹腿跳起,“什么叫做很强的吸引力?”他一边摇头一边看向我,自我否定着什么。 “就是说,你的身体是最好的宿体,生气也比其他人更具‘营养’。”不知为什么,我说到这个的时候居然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戏谑地看着reid慌张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无时不刻放着光芒、供应美食的免费豪宅。” reid看着我这样的笑容,反而安定了下来,虽然他还有几分紧张,但至少不会像是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了。他摸了摸自己手腕,相较于欧洲男性来说秀气的鼻子不自觉地耸了耸,“我该怎么做?” “尖叫。”我摊了摊手,指了指凌乱的病床,恶劣地笑着:“或者立刻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饺子的模样。对了,你有吃过饺子么?就是一张皮密不透风的把‘馅’给裹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或许电话求救什么的也很不错,不过我曾经听说有的鬼是通过电器出现的。” “我是理工大学的毕业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不科学的话么?”reid脸上带着羞恼的红色,但是他并没有像过去一样慌乱的辩驳,虽然他还有一些心虚:“我只是对于一些未知的事物存在着纯然的·······敬畏。” “那么说,你并不是害怕么?”我挑眉,想起自己当初被吓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对于刚刚表现得比我更甚的reid,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reid虚晃着眼睛,并不和我对视,声音也有些虚弱。 “好吧,你很勇敢。”我对于他的话不予评价,心下却想着刚刚那通错打给了garcia的电话。我觉得,和他纠缠这种问题一点意思都没有,通过garcia,bau内部肯定会对于reid这个“胆大”的毛病予以各种途径的证实和“鼓励”的。我摇摇头,将自己包里面的玉简放进原本装置的袋子里面,把它系紧,拉出红绳子,站起来弯腰挂在了reid的脖子上,塞进他的衣服里,拍了拍:“收好了,这个东西可以让那些你不想看的‘家伙’无法靠近你。” reid将玉简隔着衣服捂住,没有依循他一贯的好奇心拿出来观察,而是对视着我的眼睛。“ethel,谢谢你。我知道我昨天的话很过分,但是我·······” 我很想学着狗血肥皂剧一把捂住他的嘴,但是并不是想要对他说什么‘没关系,我都懂’,开玩笑,我像是那么大方的人么?我仍旧制止了他的话,“不用谢,这只是对于前男友的分手礼物罢了。再说了,这只是让那些‘嗯哼’不能靠近你,但是我并没有说你以后就看不见了。”我对着reid畅快地笑了,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你应该不会害怕吧,我勇敢的dr.reid。”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收敛起脸上的微笑,坐下来,平视reid的眼睛:“reid,你知道你的妈妈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么?” “我妈妈?”reid怔愣了一下,对于我的话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或是说他明白了什么,但是潜意思却感到不可置信。“1990年10月。我不知道15号是不是她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但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不太正常的时刻。”他顿了一下,还是不安却又难以克制地问了出来,“ethel,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妈妈她·······并不是因为病情,而是·······”他没有说出那个词,而是换了一个比喻:“而是和teddy一样,有那么一个leo存在?” “我不太清楚,这一切都要等到见到你妈妈才能得到定论。”我没有肯定,因为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因为我根本没有见过reid的妈妈。“那就是说她大约‘病了’快二十年。”我暗暗算着时间,思索了一会,“你明天带我去内达华州吧,我要去看看,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吧?”我对着他抬抬眼皮,意有所指。 “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的事情,reid表现得有些激动又有些犹豫,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复杂,但总体来说,还是高兴多一些。我正准备站起来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reid咬咬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ethel,我可以和我妈妈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么?你知道,我曾经写过信给她。他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他并不是想要征询我的意思,而是在斟酌着试探。 “可是,我们不是分手了么?”我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刺到,“还是你提出来的呢。” “那·······”reid并没有被打击到,他搓了搓手,伸手握住我的,纯净的褐色眼睛里面是一种奇异的笑意和忐忑:“那我可以重新追求你么?” “嘭——” reid并没有等来我的回答,我们被巨大的声响吸引了目光,不过我是幸灾乐祸的,而reid·······咬牙切齿不足以形容。 我就知道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无法说出我的话,因为,世界上存在着一个人物,叫做“踹门哥”~ 还记得你那个求救电话么?我可怜的小博士~ 作者有话要说:经此一役,r宝怕鬼的高大形象会树立在bau内部,经久不衰,g妞e女王踹门哥绝对不会放过这么有意思的梗,r宝以后不但要面对各种案件中的“好朋友”,还有组员的各种调戏。 ps:虽然r宝能看见了贵,但是,他不敢去沟通,而且身有利器,那些朋友也无法靠近他····· 还有,可爱身上的诅咒不久就会被人戳穿,毕竟r宝已经知道有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存在,以他的智商,通过概率学·····可爱虽然有感觉的,但是无法肯定,再加上敏感的r宝。 不久,她一直失业的真相就要出来了。 那么,前面各路遇见过的面试官&阿飘&变态就要和新一轮的面试官出来玩耍了。 附图: r宝你还撑得住么? 第88章 妈妈泥嚎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猜测,如果我的身上所谓的那个诅咒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邪恶力量的话,那么如同rr所说的“并不是指向我”的意思,或许就是针对的reid,因为即使作为他的恋人(前?),我也不得不说,他的恋爱经历实在是太糟心了。每当他鼓起勇气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的那帮美妙的组员就会以各种形式破门而入。如果说,破坏人恋情会被驴踢,那么an上一辈子绝对是死于reid脚下的(?)。虽然我现在还并不知道我身上的所谓诅咒到底是什么,不过,看见reid这样有趣的表情,我忽然一点都不害怕了。 “what the f*ck!”reid低声的骂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脏话,我原来还以为美国的国骂会与这个天才小男生完全没有交集呢,不难想象他心里面的懊恼。reid看着an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被他抢走了含在嘴里面的棒棒糖。一种带着懊丧的恼火。“放过那门吧。”他说的就像是另一句‘放过可怜的我吧’。他狠狠地刮了一眼刚刚放下腿的an,扫了一眼由门把出簌簌掉着细碎木屑的惨遭重创的病房大门,语气又急又快,声高也升了一调,“这是医院病房的门,需要你用脚去踹开么?” “ethel?”an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我,墨黑的眉毛不动声色地皱起,打量着我的神情,微抬着下巴,意味不明地吐出了我的名字,“真人?”他这样问着,让身后的几个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吧,你还真的相信garcia说的异形、鬼魂、复方汤剂什么的?”emily背着胳膊将手里面的配枪塞进了枪套,推开了挡在前面的an,和后面穿着印有fbi字样的蓝色马甲的*一起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表现完好的我和reid,尤其重点关注了一下满脸不忿的reid,挑挑眉毛开口:“hello,dr.reid?我还以为你被伏地魔叼走了呢,咦?你的魔杖呢?不会是给斯内普教授给掰掉了吧?怎么,他们没有给你几个钻心刮骨尝尝味道?” “或是异形皇后看中了你聪明的脑袋,想要把你拖回去寄生做养料?”*一般不出外勤,但是因为被garcia通知的时候其他的几个组员不在,这位温柔却不是强悍的金发美人儿强硬地要求和emily一起过来,当然,她并不是相信garcia所说的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担心他们组里面这位最为单纯柔·弱的天才博士遭遇不幸,昨天reid轰然晕倒的情境实在是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们再也经不起自己的组员再受到这样的伤害了。但是现在,看到reid平安无事,甚至脸色比前一天还要红润的多,她就明白自己的担忧实在多余,情商极高的联络官一眼就看出了,reid恐怕正在和自己的女朋友联络感情(你真的这么认为?),不过他还真是倒霉,每一次关键时刻都会遇见an的踹门,可是,*一点都不为他感到可惜,相反,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担心和身上这件新的被防弹衣勒出了痕迹的新款,*在心里暗暗地笑出了声。“你到底和garcia说了什么?”*一边不适地脱□上厚重的防弹衣,一边将自己垂顺的金发捋到了身后,问完reid之后对着我揶揄地挤了挤眼睛,“ethel你知道么?garcia最起码用了六部以上科幻电影和恐怖片来形容reid的处境。她几乎连说了七八个oh my god,我想你们最好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她解释一下,她听起来都吓坏了。” emily和*一连串的炮轰让reid云里雾里,他还保持着刚刚那副气愤的样子,但是眼睛里面却全都变成了茫然和诧异,他并不知道garcia为什么会通知组员们,直到我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地上被他扔出来的手机,对着他比了个口型:你的求救电话。 reid的脸立马变成了赭色,他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回忆起自己不久前惊慌失措,将我错认为鬼魂并用电话向an求救的场景。他的脑海不断的回放着自己当时紧抓着被子不放的样子,还有那通用着尖叫和颤音喊出来的求救内容,脸上火辣辣的热度让他恨不得再次钻进被子里。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氛围中,没有一点声音。emily和*满脸是果然如此的放松,站在一旁欣赏着reid难得一见呐呐难言的场景,而an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眉头紧皱,直到现在都没有松开。reid则支支吾吾,完全说不出话来,尴尬和羞恼已经支配了他刚才被打断了时的无奈愤怒。站在reid身边的我,看见an的神色,眉间动了动,没有说话。 “只···只是一个噩梦,”reid闭了闭眼睛,羞愤欲死地说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不过emily她们并没有发表质疑,只是抽了抽嘴角,不发一言地听着reid继续编下去,“昨天发生的事情太恐怖了,所以潜意识中将那些事情加工成了·······”reid张了张嘴,看见房间里面并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话,不自在地搓了搓脸颊靠颌骨的地方,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我不是打电话给an的么?怎么你们说的是garcia?”reid忽然反应过来一直以来感觉到不对的地方,自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话题让他岔过去。 “据我所知,是你打电话给的garcia,然后garcia通知的组员,至于我,你所说的那通电话的目的地,也是由*告知的。”an被reid突然点名,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闷笑起来,“你知道为什么hotch和rossi没有来么?”an脸上的笑意看起来就不怀好意,他一屁股坐在reid旁边,大手安抚似地拍了拍reid单薄的肩膀,没等reid问就径自说下去,就好像完全等不及看好戏了一样,“因为他们正在和当地警局的警员做最后的侧写和解释,所以赶不及过来。最精彩的是·······”他砸了砸嘴,晒出了自己尤为洁白的牙齿,不过泛出的白光却让reid打了个寒战,“garcia直接打到了的当地警局电话,用的是公放,而你那段我们几个人无缘听见的求救电话,心焦的garcia原原本本地放给了hotch他们听,为了让他们可以用于侧写。” “警局当时在场有多少个人?”reid几乎都要被雷劈成焦土状了,他气若游丝地幽幽飘出了他最关心的话题,虽然可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件case参加调查的都在,还有几个自愿加入学习的。”知情者之一的*看着reid的神情撇撇嘴,表示同情,当然,眼睛里面都是一种不忍卒睹的幸灾乐祸:“加上hotch和rossi,一个16个人。” reid看上去简直就要灵魂出窍了。 看着被自己的不良组员围观得体无完肤的reid,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偷偷关掉的手机,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介于an看上去并没有忘记问reid拨打那通电话的初衷,又或是reid这次的出糗太过惨烈,,在reid被逗弄得爆发之前,我从口袋里面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garcia的电话。 “捉鬼大师办公室,这里是正在努力进化的全能女王garcia,如果连环变态杀手没有用他血淋淋的刀刃抵着你的动脉的话,请在三秒内挂掉电话。三、二·······”garcia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虽然一如既往的富有生机,但是却含着隐隐的烦躁,还没有等我开口,她就开始倒数,看起来真的是想挂掉电话。 “garcia,我是ethel。”我被她的语调带动,赶忙出声,据她开头的话我猜测,或许她现在正在为reid的那通拨错的电话而忙着些什么。 “ethel?!”garcia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她停止了倒数的行为,惊呼了一声,几乎没有停顿地开始快速地向我开炮:“你是ethel么?真的是ethel?我的天,你知道reid被鬼魂袭击了么?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巫师一类的,我在网上搜了一些资料,并没有记录(?)说鬼魂可以变成人的模样,倒是那个英国女人的小说里面有什么复方药剂可以将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我一直就说哈利波特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上绝对有不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物存在,哦,我可怜的reid博士,他上次就说玛丽亚·谢列斯塔号不过是船上出现了不为人知的□□,我上次就发现了,reid小宝宝绝对是害怕鬼的,他还不承认,喔,你没听见他那么惨烈的呼救,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喔喔喔,天哪,我现在查到的这些资料大多数都是杜撰,不过其中有几个是科学家都无法证实的真实事件,受害者的下场实在是,omg,这些图片实在是·······”她顿住了自己的惊叹和低叫,似乎是想安抚我,又像是安慰她自己,“你放心,ethel,我已经通知了其他的组员,他们已经赶去救援了,而且我刚刚将reid的电话通讯发给了总部,让我认识的技术员和探员帮忙,如果还不行,我就黑进cia的系统,听说他们以前接到过这样的人物,fbi内部的人员一直风传情报局里面有一个专门负责灵异事件的部门,我会将材料整理好发过去,请求帮忙的!” “等等!garcia!等一等!不要再把reid的电话记录发出去了!”我听见garcia的话之后,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咽了咽口水,在reid这个糗事在被全美国警方和技术部门知道之前,开口制止住garcia听上去太过疯狂的“救援行动”。不过我这一句话,也成功将reid和其他正在看热闹的人的眼光吸引了过来,reid干脆站了起来,紧张地伸长了脖子,在我身边转着圈,连忙摆手,不断地重复着:“让她停下来,不要再把我的声频泄露出去了!”我看了他一眼,满怀同情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我想我的笑容一定看起来非常幸灾不仁,以至于他看上去更是急切和恼怒。“reid没事,”我这样说着,摆摆手让他不要再在我的眼前晃荡,看的人眼发晕,“他说他只是做了个噩梦什么的。” “什么?噩梦?”我听见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哐当”,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garcia的转椅发出熟悉的拖地滚动的声音,好像是停下了手里的事情,键盘的敲击声终于停止了,她就像是被人按了停止键,继而从牙缝里磨出了自己的怒火:“就是因为一个噩梦,我们的天才帅哥就在早上6点40打来一通令人神经衰弱的电话,叫得像是三流电影里面的谐星,让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连忙通知全组组员,还花了一个小时提前去了匡提科,调动所有的系统去分析他的音频,还四处找人帮忙?你知道我看了多少部恐怖电影介绍和恶心的视频?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图片和案例我想我今天晚上是睡不好觉了,你让reid自己回来和我解释,否则我永远拒听他的电话,以后他的纸质材料就到此为止了,你让他自己去研究平板电脑吧!”garcia声音越来越高,不难看出她一个早上的折腾使得她的怒火高涨,不过幸好,她并没有挂掉我的电话,“哦。ethel,不好意思,我这两天的脾气有些不太好,你不知道,bau这帮男人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garcia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丝歉意,但是在说“这帮男人”的时候,我似乎听见她牙齿摩擦的声音。看来,an和她的矛盾还没解决。 “没事,”我咋了咋舌,满怀同情地看了一眼得罪了神奇女王的“男人们”,并为无辜躺枪的dave叔叔和boss hotch点上一根蜡烛。“相信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们总会栽倒你的手上的。你是谁?无所不能的garcia。”我注意到了屋子里面变得奇怪的视线,赶忙换回了正题,想起了自己的目的。“garcia,你现在有时间么?”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24分钟,不过我是谁?说吧,有什么事?”garcia并没有就刚刚的话题纠结太久,闷声闷气地说出了前半句话,就又显露了她俏皮的本质。 “帮我看看有没有最早的到内达华州的飞机。”我看了一眼亮着眼睛望过来的reid,眨眨眼,将眼神撇了过去。“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订两张机票。” “下午一点二十。两张么?好了。”garcia噼里啪啦地敲打了一阵键盘,怪声怪气地压着嗓子开玩笑:“我能问和谁去么?去干什么?” “和reid。”我挑了挑眉毛,没去看reid的神色,在emily诧异的目光下说出了那句话:“去见男朋友的妈。” ============================================================== 从上飞机到驱车来到这所疗养院这一大段时间内,reid欲言又止,没有说话,我也闲的没有搭理他,事实上,并不是因为我还在和他生气或是戏弄他之类之类的心理,而是·······好吧,我的心里早就原谅了reid,并且并没有将分手什么的放在心里,之所以一直对他那么说,不过是对于他的小小报复和提醒。而现在·······我只是有些·······怯场。 你见你男(女)票的妈妈不会害怕么? 你还算是人类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半年以来和医院、警局、疗养院非常的有缘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认为疗养院是一个是和面见“婆婆”(真不要脸)的好地方。□□的姑娘尤其害怕面对自己男友的妈妈,这绝对是婆媳剧导演和编剧的功劳。当然,虽然国外好像婆媳关系比国内好多了,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内心的忐忑,而此行的“真正”目的,似乎又在另一层度上为我削减了这种恐惧和羞涩。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次来是看看reid的妈妈到底是什么,呃呸!是来看看他妈妈到底怎么了。 reid虽然很少见他妈妈,但是他几乎每天都写信给她,母子俩在信件上的交流都可以写出多本家庭沟通书籍。但是我认为,他们绝对是从来不谈论他们之间的情感,也从不表露,reid上次在渔夫王的案件时曾经和我们透露过,他们的信件只叙写日常的生活和身边发生的事,几乎算作的完全冷感情介入的日记簿。 “我们直接过去么?”reid努力表现出自然的样子,但是他的手却难以克制地搓捏着自己的裤子,眼神复杂地站在前庭,我看见他削瘦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声音在喉咙里翻滚了半晌,才艰涩地继续:“万一·······万一真的是,”他没说出那个词,伴随着口水咽了下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示出任何·······”他没有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和我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怕我会失控。会被别人看出异常。”reid虽然单纯,但并不单蠢,他在bau里面带了几年,遇见的人和事都很多,那些阴暗的、根本不能言明的案例,虽然并没有使得reid为人处事的能力得到多大的改善,但是至少不让他将人性看的那么的简单。 哦,对了,你害怕鬼。 我咧了咧嘴巴,看着reid异常严肃的脸没有对着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抬起reid的手腕,在腕骨出划了一下,抬眼看向那汪褐色的眸子,“还记得上次的案子么。你说你的手腕被你妈妈不小心捏伤了。但是,我在上面看见了不属于人类的黑暗气息。像是怨气,又像是鬼气。因为见到你的时候已经隔了一段时间,所以那股气息并不清晰。所以我并不能由此判断那到底是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他的情绪带的有些低落,低声叹了一口浊气,“走吧,是什么只有看过了才能知道,最坏的情况你也接受了很久了。” “我有些害怕,ethel。”reid微低着头,前额的头发垂在眼前,却再也遮不住他的眼睛,在眉毛出凌乱地搭着,那双干净的眼睛此刻像是浸了难以化开的担忧,我只能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我的倒影,他就单单看着我,无比认真地说,“我害怕了,ethel。”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我是说,我从来没有遇见和父母有关的选择。上辈子,我过的非常幸福,幸福的近乎任性,我和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过大的分歧,也从未为他们担忧,这也令我很惭愧。这辈子,我更加没有了这种机会,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那对伉俪情深的夫妻就双双死去,而我也从未看见过他们的灵魂,虽然很惭愧、很羞耻,但是我真的在某种程度上庆幸我不会看见这具身体的父母,我害怕和他们解释为什么他们刚刚出生的女儿有着一副成年人的灵魂。我看着reid夹杂着后悔、害怕、担忧的神情,心底冒出的是一种深深的酸涩,伸出手,我握住他冰凉的指尖,看着他的眼睛,“去吧,reid。那是你的母亲。” “是啊,那是我的母亲。”reid声音小的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dr.reid?”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大厅的楼梯边,手里抱着一叠档案夹,看见reid和我站在这里,稍稍诧异地转了转眼睛,“bau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她扶了一下有些下滑的镜架,正色道:“diana在她自己的房间,今天没有出来活动。” “不不,kelly,我只是来看看她。”reid有些尴尬的摆摆手,脸上带上了些许的赭色,他对于自己长时间不来看自己的母亲以至于现在被人认为是又发生了什么案件牵扯到自己的母亲而感到愧疚,他对于自己下意识避开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没有感觉的,相反的,他常常感到深深的羞愧和自责。reid不甚自在地沉默了一下,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带我的女朋友见见我妈妈。”他这样说着,耳根却红了。 “真好。”这位kelly小姐善意地对着我们笑了笑,也并没有让reid为她介绍的意思,“diana最近的情况很稳定,你可以带着这位小姐登记之后直接到她的房间找她。”她对着我点点头,笑着道歉:“抱歉,我还有一个会要开,失陪了。”她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走了回来,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reid,“对不起,dr.reid,我忘记告诉你diana的房间号了。在·······” “不,我知道。”reid像是被点到了一般,立刻打断了她,舔了舔嘴唇,“在2053号房间。我知道的。” “那就好。抱歉打扰了。”kelly明显睁了睁眼睛,嘴巴张了张,看上去复杂又诧异,不过她最后理解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抱着怀里的文件走了。 “我从没去过我妈妈的房间。”reid看着我淡淡地解释,他的眼神躲闪着,渐渐定了下来,“但是我一直知道在哪里。走吧,ethel。” reid的母亲住在最舒适的房间,reid在这上面从来不吝啬,但是这并不能掩饰他的别扭所给他母亲带来的伤害,虽然这并不是他本来的意思。可是我明显感到,当reid一走进这层区域的时候,他开始不知所措,指尖也微微地颤抖。他站在房门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像是向我吸取着勇气。 reid在门前站了大约半分钟,他侧着脸看了看我的眼睛,敲了敲门。 “门开着,自己进来吧。”一个非常柔和的女声从门里面传了出来,淡淡地,漫不经心。 reid愣了一下,转动把手,牵着我走了进去。 “我不想吃药,我感觉好多了。”那位女士背对着我们,坐在窗前的摇椅上,从侧面看过去,似乎正在读着一本厚厚的书。从她的身影看上去,她非常的瘦弱,虽然坐着,但是却可以看出她身形非常的颀长,不难知道reid的身高是遗传自谁。暗金色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尾部微微的卷起,贴着优雅的脖颈。一副金边眼镜搭在她的鼻子上,整个人的剪影看上去极其的知性静谧,你难以看出这是一位精神失常的女士。 事实上,她的确不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reid称呼自己母亲的声音卡在了喉头,他震惊地看着自己母亲身后的那个虚影,这是他近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楚,那个满头鲜血凹进去半个后脑勺的男人,机械性地转过头看向我们,破碎的眼睛挂在脸颊上,一边的镜架已经断了一半,尖锐的金属深深地戳进了脸上的皮肉里。他歪着头看着我们,身上的黑色气息裹住了reid母亲的肩膀和双臂,就像是用这股黑色的鬼气捆绑住了它和diana。 reid看着那个鬼魂,手快速的锁紧,捏痛了我的手指。 “gary michaels!”他认出了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最后一章结束,老朋友新朋友齐上场。 and 得罪了g妞并且被他知道怕鬼并且真的可以开始看见鬼的r宝的下场········ 你们懂得。 上一章的图是mgg在水中生活里面的龙套。 那部电影很棒。星光熠熠,但是,我还是不自觉地去找那个龙套r~ 附图: 你们能懂得我在这帮大腕里面一眼看见那个身影的心情么? 闪光的布景板~~ 第89章 憋了很久的见面 我叫陈可艾,ethel chan,今年二十三岁,未婚,性别女,爱好····可能是男。目前单身失业,无不良爱好,个人技是保家镇宅驱鬼魂,以前我认为这项技能并不怎么管用,除了学习的时候走走捷径之外,就是免费看看真“鬼”电影,但是这半年来,我发现,除了可以快速指认凶手之外,连“精神病”也可以治愈了,我想我找到了以后的工作方向,就业十分有望。不过目前,最困扰我的问题是,当你发现你的男友妈妈——倒带重来——你的前男友妈妈十分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不但和你的前·男友外形相像,而且,情商高、气质佳、为人亲和幽默有魅力,除了性别以外,简直甩你的前·男友十条大街。 大锤,你怎么看? ========================================================== “gary michaels!”reid认出了那个“人”。 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不,应该是reid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震颤,咬的发白的下嘴唇抖动着,嘴里面的单词变得破碎。他的喉结小幅度的上下滑动,下颚绷紧了,慢慢松开了我的手,颀长的身子微微前倾,就想这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我拽住了他的胳膊,在那个瘦削的小臂上,我感受到了迸发的筋肉,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难以克制的动物,我无法预知他下一刻想要去做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冲上去把那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的鬼魂撕裂。 我不知道,原来reid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在那个清澈的褐色眼睛里面,居然也会有赤红的火光。 “停下!你想干什么?”我紧紧地拉着reid的胳膊,将自己的声音压低,reid突如其来的动作,力道大得我几乎都抓不住他,反而被他带着往前冲了一步。我一急,另一只手扣着reid淡绿色的羊毛背心连带着拽上了他的皮带,使劲回拉的时候,让他腰侧的钥匙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你能干什么?” “我——”reid短促的叫了一声,却没能继续下去,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变得尖锐,我看着他垂头看着我的眼睛,才发现他的眼角已经红了。 “spence?”我们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房间里面另外一个人的注意,reid的母亲诧异地看着我们,皱了皱眉,将手里的诗集放在了膝盖上,她并没有起身,只是侧过头看着我们,因为看书而下滑得过低的眼镜,被她纤长的手指托了托,我注意到她其实是在看我。但是她却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我们去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她并不严厉的一眼看得膝盖一颤,手马上松开了reid的衣服和胳膊,夹紧双腿站直,讪讪地看了过去。 “妈妈。”reid的激动被他妈妈淡淡的一声呼唤而压了下来,他真的很不擅长和自己的妈妈相处,几乎在同时,他下意识地和我一样立正站好,双手握着拳头垂放在裤缝处,但是他的眼睛却难以克制地望向他母亲身后的那个“影子”。 diana的面容很寡淡,或许是因为长期“生病”而使得她显得有些病态,脸颊苍白瘦削,嘴唇也是淡淡的颜色,只有那双眼睛,看起来平静而深刻。她的气质偏硬,有着独特的味道,让你感觉像是可以透过她并不强悍的外形看到她坚韧的骨骼,但是这却又不意味着她并不温柔,一种沉淀下来的女性魅力并着仿佛可以嗅到的书香气在她的周身慢慢溢散。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掉她身后的那个十分不雅观的魂魄。“你又瘦了,嗜好甜食也不能拯救你的体型。”她慢慢地取下了自己的眼镜,眼角垂了垂,并不激动的语调将尖锐的讽刺说得很是平淡,“你好,ethel,我应该可以这样称呼你吧?”diana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淡蓝色的衬衫和到达小腿的浅咖色长裙让我想到了上辈子那个让我一直仰慕不已的古代文学教授,我看着她嘴角泛出一抹优雅的笑容,比知性更温暖一些,对着我点了点头,非常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糟糕!他妈妈比他更优秀、更吸引人!!!简直就是我的style,怎么办? 不对,反应错了!) “当然······”我忍住自己紧张的想要咬唇的冲动,僵硬却又尽可能自然地露出一抹微笑,脑袋里面飞过无数的单词,却只有结结巴巴地憋出了一个变调了的称呼:“mrs.reid············”明明diana看起来非常温和,但是却无形的有一种让我感到神经紧绷的气场。 “叫我diana 。”diana眼角微微挑起,这样的表情在那张和reid有几分相像的脸上显得有些奇怪,或是说,让我感到新奇,即使她并不真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是被当做是病人的她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恍惚、呆滞、愤怒、疯狂·······一切可以称之为病态的情绪,就好像坐在转角的咖啡屋里,认识一个新的朋友。我不知道reid所看见的diana所谓发病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在看到这样一个的diana,我忽然有些惋惜,又有些新奇。 “diana。”我从善如流地低声叫了一句,我感觉到上辈子在含蓄的□□养成的p民气质在diana面前展露无疑,让我很想捂脸。 但是diana并没有对我的反应感到诧异,她只是善意地笑了笑,下一秒慢慢收敛脸上的笑纹,转头看向了reid,眉毛微微蹙起,一反对我的良好态度,讽刺起了自己的儿子:“怎么,你从那栋政府大楼里面过来看我了?还是我身边又出现了什么变态杀手?你最近写给我的信件内容我并没有说给任何一个‘可以和我说说话’的人听,而且我说过了,我的生活、我的专栏都和政府无关,如果你不想因为我让你的组员信息泄露,那么就请你在你的信件里写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再次被那帮‘法西斯’突如其来地带走。” “妈妈,我并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reid尴尬地缩了缩肩膀,他脸上本就不太好看的气色变得更差,自己紧紧地攥着自己的一只手肘,视线从diana的身后收了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而且我并不是······我上次只是在担心你。” “担心我?”diana和reid一样抱起自己的胳膊,她看上去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愤怒,但是从她的神色和动作可以看出,她只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伤感,为此,她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并不尖锐:“你所谓的担心我就是让我做我做讨厌的事情?你知道我最讨厌飞机,更讨厌别人插入我的生活。” “妈妈···”reid对于自己妈妈的恼火很没办法,而且他的注意力总是被diana身后的那个鬼魂所吸引,他不断克制自己的怒气(对于那个扰乱自己和母亲生活的鬼魂),在同时,他还要被自己妈妈的话所引起的愧疚而折磨,这使得reid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是reid的这种表现却让diana误会,她也微微地颤抖起自己手来。 “你知道的,”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比起刚才似是而非的“恼火”,这是的情绪才是真正的激动,“我是个病人。你知道的不是么?不正是你······”她看了我一眼,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她的双手不自然地拽了拽自己漆上的毛毯,眼神却在我的脸上徘徊。她在紧张,并且后悔。 “你不是病人,diana。”我看着这对奇怪气场的母子,心里微妙的纠结了一下。说实话,我看得出他们互相关心,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diana对于我这么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都可以温和对待,却对自己的儿子克制不住地连连讽刺,但是她却从始至终攥着自己的拳头,对于自己儿子的表情格外注意;而reid,这个本就不善言辞,更正一下,除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就笨嘴拙舌的天才博士,在自己母亲的面前,简直就像是被割了舌头,从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没说到点子上去。这让我感到很是无力,我该说不愧是母子么? “对不起,你说什么?”diana有些反应不及地再次看向我,她有意识地避了避绕着自己脖子的黑色气息,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更大的褐色眼睛深深地在我的脸上搜索着。她的眼睛和reid长得很像,但是更加清明,更加深邃,有一种时光沉淀的味道,虽然这用在一个精神患者身上显得有些讽刺。 我看了一眼求救似地看向我的reid,叹了一口气,“介意我们坐下来么?diana?”我指了指她身边的双人沙发。 diana没有说话,她点点头,脸色有些复杂。 我拉着reid坐下,手按着他紧绷的膝盖,在reid起伏的吐息中看着diana的眼睛,“diana,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我停了一下,想了想,侧过头看向reid,“对了,你说的那个是谁?叫······gary?” “gary michaels 。”reid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的眼神射向那个呆滞的鬼魂。 “······”diana惊诧地张了张嘴巴,在光影中看到她骤然紧缩的瞳孔。“spencer,你说谁?” “gary michaels。”reid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了看我,停下了不自然颤抖的背部,眼神定定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他的眉头紧皱着,身子却坐直了,有一种不容躲闪的意味,和年龄不符的微涩的脸庞表现出一种坚定的味道,有什么在他的身上开始转变。 “不,我并不认识什么gary michaels。”diana表示出拒绝的姿态,她抿紧了自己的唇线,慢慢地靠向了摇椅的椅背,像是失去了力气。 “不,他就在······”reid并没有给diana躲闪的时间,他摇摇头,冲口而出,却被我狠狠地拽了一下胳膊。 “我们并不关心gary michaels是谁,diana,reid他只是关心你。”我猜测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没有一个鬼魂会无缘无故的跟着一个人十几年,但是这个原因并不关我的事,准确的说,即使diana和那个鬼魂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也不能干扰到我,一个可以看到鬼魂的人,对于法律会有着尊重,但是“失忆健忘”也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我相信reid的母亲并不会是一个卑劣的人。“今天来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你的儿子,”我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还是没骨气地放弃了那个说法,“和他的朋友。” diana眼神犹疑了一下,她看了看reid的脸色,奇妙地抬了抬眉毛,却没有说话。 diana可不可以看到gary michaels这并不一定,因为她并不能看到其他的鬼魂,就像是reid进来时没发现直接飘出去的那个游魂。但是她绝对可以感觉到什么,从她刚刚有意识的闪躲那个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鬼气我就能知道,不过显然,她并不准备开口说出这些。 “妈妈,对不起。”reid奇怪地开口道歉,显然他并不常说这句话,或是说很少和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这让diana怔愣地看向他,脸上失去了刚刚那层坚硬的保护膜。reid的头发凌乱,自从他将头发剪短了之后,卷翘的短发就很少服帖过,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此刻的认真,他的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陌生,落地窗摄进来的阳光让空气中的浮埃给他的脸打上了一层朦胧,这或许是我的眼睛在此刻产生了的奇妙的感觉。reid是一个英俊的人,但是在他的糟糕的打扮下并不显眼,甚至有些呆愣,让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书呆子,但是现在我才意识到,他并不真的在情感上缺乏智慧和思考。我听见他不像往常或得意、或激动、或怯懦低靡的声音,它出奇的沉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有力,“我从没有相信过你的话,我甚至让医院的人员带你来到这里。我自以为是地认为这对你我都好,但是,我错了。”reid的眼角泛红,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颤抖,“我是个胆小鬼。” diana的脸上松动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像电视上那种解除误会之后戏剧性的效果,生活不是电视剧,虽然有时挺戏剧化的,但是感情却不会像电视演绎的那么急转起伏。reid的话说得再动听,再有力,也迟了十多年。这对母子之间的隔阂并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打破的,就像他们之间的羁绊也不是十几年的冰冷关系就可以斩断的。对于他们而言,有多少的爱,就有多少的伤害。 “我是一个灵媒。”我用一种最通俗易懂的形容来介绍自己,没有在遮着捂着,因为我发现diana和reid一样是触灵体质。我几乎用上了论文答辩时的严肃表情,看着diana难以形容的纠结表情,我舔了舔唇,看向她的脖子,自己的手指划了划自己的颈部。“你能看到这个是么?” “!!!”diana触电般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神情变得更加紧张,她紧了紧手指,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reid也能看到。”我看了看reid,对着diana补充道:“我是说,现在他也能看得到。” diana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松口气或是其他什么的,作为一个母亲,她甚至更加不安了,她惊恐地看向我们,接着看向自己的身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裹了裹自己薄薄的嘴唇,平静又绝望地沉下声音:“是因为我么?”她深深地看了reid一眼,原来的紧张和伤感慢慢地带上了愧疚,还有一份让reid无比揪心的自嘲:“没想到所谓的‘精神分裂’没有遗传,这见鬼的毛病却留给了你。” “不,事实上,你和reid并不一样。”我看了看diana身后的影子接过了她的话。成功地打断了她的低沉,“reid和你都是触灵体质,但是,你和他不一样,你只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什么,但是reid现在是可以看到,不,是可以看清楚这一切的。”我看见diana想要开口的表情,知道她想说什么,“你之所以可以看到这个鬼,是因为你和它有着羁绊,或是说你身上有它的宿体。你从没看见过其他鬼魂是不是?”我看着她骚乱的气场和清明的眼睛继续说道:“这个鬼魂长时间的跟着你,使得你的气场不稳,我曾经听人说过,鬼魂长时间的跟随会让人的灵魂逸散,有的人会神志不清,有的人会健忘失忆,有的人会疯狂甚至被恶灵驱使附体。不过,幸运的是,你身后的这个gary michaels的鬼魂并不完全,他似乎在死之前被人先敲坏了脑袋,它并不能思考,以至于它在这十几年里只能跟着它的宿体。只要你把那个东西扔掉,一切感觉就会消失。”我扫了扫diana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 我话里面的信息量并不大,而且对于十几年来慢慢了解自己到底怎么的diana而言并不难以接受,虽然她自己也不确定。这个智慧的女人在我的眼神示意下立刻就明白了我所指的宿体是什么,可是她并立刻没有拿下它,而是沉默地摩挲着。 reid并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他在我话音未落的时候就紧张地搜索着自己母亲的周身,伸长了脖子,几乎坐不住地抬了抬屁股。 reid的神态取悦了他的母亲,她轻笑一声摘下了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托在手心上,“其实我应该察觉到的。”她的眼神流连在那枚戒指上,脸上充满了温暖,一丝阴暗也无,“我那段时间,那段没有‘发病’的时间都没有带这个戒指。这些年我忘了很多事,有的时候甚至忘记吃饭,忘记自己在哪里。也忘了自己发病的时候带着这个戒指。”她将戒指放在阳光照耀的茶几上,扫了扫自己的身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淡淡地笑了,“看,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以为这又是我的错觉呢。”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睛:“好像感觉好一些了。”其实她应该还能感觉到屋子里面的鬼气,但是gary michaels已经跟着戒指站在落地窗边了,diana身上层层叠叠的黑色气息正像是抽丝般地慢慢剥离,整个人像是从云雾中走出来。 reid复杂地看了一眼那枚金色的戒指,diana并不能看到上面暗红色的血迹,但是reid却可以看到。那种逸散着黑色气息的血迹并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那是gary michaels的血?”他不知道是在问谁。 “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探员先生。”diana释然地笑了笑,将自己膝盖上的毛毯折了起来,放在了一旁,微微倾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你想要调查你可怜的母亲?”她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笑意。 “我忘记了,那只是一个十几年前的陌生人而已。而我在是一个fbi之前,”reid在进入这间房间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和diana相似的脸上展现出了不一样的轻松和狡猾,颇为肉麻地刷新了他的情商最高值,“我首先,是你的儿子。” diana挑了挑眉毛,没有对于他的话有所发言,而是极其不给面子地转过头问我,“这个怎么办?”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戒指,抿了抿自己的嘴角,“是要扔掉么?” reid的表情垮了下来,沮丧地看着掉过头不看他的母亲。这或许是diana对于这个别扭儿子的小小报复,又或许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和自己的儿子这样和谐的说话,自从她进了这家疗养院,她就只和reid通过几乎媲美记事公文的信件交流,不,那都称不上是交流。而现在reid破裂掉的表情却很好地取悦了房间里面的另外两个人,是的,包括我。 “交给我处理吧。”我拿起了这枚戒指,看了看diana闪烁的眼神,眨了眨眼睛:“不舍得么?可是这个必须处理掉。普通的清洁是没有用的。” “不,”diana笑了笑,看了看reid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只是习惯了而已。” reid的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么。 “那就重新买一个。”我将戒指放进口袋慎重的放好,即使明白自己这样的话算得上是交浅言深,但是却莫名地从我自己的嘴巴里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自己重买一个,现在的款式更多、更漂亮,而且,会有人买给你的。”我看了看反应迟缓的reid,又表情自然地看向diana:“请恕我冒昧,diana你真的是reid的妈妈么?说实话,reid没有遗传到您的美貌和气质就算了,就连情商都低的吓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病’了这么多年,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实在是记不太清了。”diana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动人而俏皮的笑容,这让她成熟而病弱的脸显得生动得多,她状似嫌弃地看了一眼reid,撇了撇嘴。 reid无辜地看了看房间里面两个无视他,莫名将话题转向抨击自己的女人,摸不着头脑地眨了眨眼睛,脑袋跟随着转移的视线来回转动着。他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在我们讲话的缝隙,赶忙□□来一句话:“妈妈,你想什么时候回家?我去帮你办手续。” “回家?现在?”diana扯了扯嘴角,温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呆儿子,摇摇头,“你上次写信不是说你现在和ethel住在一起么?”她没有避讳地直接说出来,说实话,这让我忽然感到了一丝尴尬,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好像并不算什么。“我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我想回去了,再说吧。”她将眼神移了过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下次你能来这里看我么?ethel?”diana转转眼珠,示意一旁的reid,表情舒展开了:“毕竟reid的‘朋友’不是太多啊。”说完,她状似疑惑地对着reid挑着眉毛,“这和你说的关系,不太一样啊,spencer?” ========================================================= “我在是一个fbi之前,首先是你的儿子。”走出疗养院,我挤眉弄眼地看着如释重负显得尤为激动的reid瓮声瓮气地说着,“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啊,博士先生。”我看着面露尴尬的reid,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啊!对了,这不是上次rond先生说的么。原来你还记得啊,那个纵火案里面受害者的爸爸。” reid摸了摸脑袋,将脸别了过去,留下一个红彤彤的耳尖,他的手紧了紧自己背包的包带子,瞄着眼睛看我,不知道是为了转换话题还是别的什么:“ethel,那个戒指你要怎么办?”他好像对于那个戒指也颇为在意。 “融掉。”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因为被连夜画好的半调子符咒裹起来的宿体,使得gary michaels暂时消失了,只有还残留着寒气的戒指。“这玩意和上次megan的珍珠耳环又不一样,踩不碎。怎么?你想要?难道是想要留着戒指和gary michaels做伴,顺便练练胆子?” “不······”reid急忙否认,缩着脑袋退了一步,活像我会把戒指和gary michaels打包塞给他似的。“只是问问。我想看看顺便买一个一样的送给我妈妈。”他后面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却可笑地加重了顺便这个词。 “你的情商看来还有救,知道买一个款式一样的。啊,是‘顺便’。”我看着这个别扭的家伙,完全没有理会他低声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不过,那也只是长得像,意义也不同了。” reid沉默了一下,拽了拽自己的包带,没有出声。 “你的妈妈她这些年忘记过吃药,忘记过吃饭,忘记过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却没有忘记自己的戒指。你是侧写师,你应该看得出这个戒指被保养的很好,你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话音未落,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你好······是的······下周二?”我看了一眼身边的reid,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本子,“好的,您说······大厦······接待······好的······我记下来了······谢谢!” “面试电话?”reid帮我拿着包包,撑着包袋让我把本子放在上面记下信息,低着头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咦?这个公司······” “你知道?”我叭地一声合上了本子,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总觉得不详的气息伴着他这句话爬上了我的脊梁。 “没什么,以前的案子去过。那是一个女支女杀手,杀了19个白人女性,那是去年一月份的······”reid从本子上抬起眼睛,好似没有感觉到自己自己的话题有什么不对,巴拉巴拉地喷涌似地说起来。 看来rr前辈给我找的工作看起来······好吧,他只是女支女杀手,应该不会干扰到我。本来拿那么多的“委托金”本来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但是19个,是不是太多了些? 就在我内心默默叹气的时候,reid也忽然停下了案件陈述,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察觉到reid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就像是便秘了。 “对了,我是在想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你家收拾行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径自绑好安全带,脸色自然地说着:“不过我最近大假才结束,可能没有时间找房子。” “怎么?你要搬?”我现在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样故伎重演真是侮辱他自己的智商。 “可是,你刚刚说你是我的朋友?”reid直直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让人眼瞎的希冀,尾巴在身后如若有形的晃着。好吧,那个呆萌的萨摩耶又回来了。 “是啊,我们不是分手了么。”我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脸色,连自己的脸都没有转过去,发动车子,感觉到旁边的怨气,抿了抿嘴角,语气淡淡地加了一句:“可是你不是说要重新追求我的吗?看来,你的心不诚。” 算了,还是和你继续折腾吧。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考试回来了····成绩也出来了。南京人太凶残了吧?城管啊,我考90分居然连前50都没进。这年头都是什么学霸考城管啊?唉,看来要抑郁几天了,不过,毕业了,暂时不想工作,就先在家里面把这个小说写完吧。 拖更11天的无节操这果然是报应!!! 好了,未来婆婆看完了。该去和面试官玩耍了。 面·试·官!!! ps:有没有南京的小伙伴考城管考进的?我来仰视一下!!! 这一章的婆婆有些ooc,应该是参照第一季末、第二季开头的毒蛇妈妈,还记得那句话么? 这就是你骨瘦如柴的原因,太多咖啡了。 不过我觉得刚开始的diana对r宝实在是太多吐槽了,两个人见面就火花四溅,嗯,算不上,但是气氛实在紧张。 不过如果我儿子一大了就把老娘塞进疗养院还从来不看我,我绝对抽死他,管他什么原因呢! 有句话太贴切了:原谅他是上帝的义务,我的义务是负责送他去见上帝! r宝的后顾之忧结束了,该开始发力了。 我听说*的亲热戏要维持在脖子以上?这是什么奇葩的标准?太不纯洁了! 有本事你限制在小腿以下,演示给我看看! 顺便问一下,这是真的么? 附图: 没有亲热戏,福利被剪掉的发力r宝··· r宝:脖子以下?你在开玩笑? 第90章 拥挤的大厦 rupert rickman塞给我的那份让渡书在我回来的第一天就交给了kevin,拜托他转交给kent叔叔。kent叔叔的各种优·良品质中,最令我感到温暖的是,他从来不会问我在我身边发生的那些稀奇古怪、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方面他自己就有这方面的经历,而另一方他在我身边放了很多眼线,我并不在乎那些善意到几乎看不见的保护,不加双引号的,因为我的确需要那些,尤其是在我的叔叔和我说了那个和凯撒大帝名字一样的变·态杀手似乎对我的所谓不知名的秘密仍旧兴趣未消的时候。好吧,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很是方便。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在这个变·态杀·手横行的世界里,我会没有装上天·朝防盗门?如果没有这帮弟兄的话,我恐怕连气窗都想焊上防盗网。当然,我绝对没有想要让那个经常踹门的某人去试试防盗门的硬·度。不过事实证明,即使如此,我还是非常倒霉。半年来,我被绑架挟持了不下三次,医院警局的副本都要被我刷爆了,买房子还能买到“藏宝地”。我渐渐怀疑,rupert rickman所说的诅咒是不是就是有关气运的。 kent叔叔虽然并没有问我那份文件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他当天晚上就打来了电话,从时间上来看,这件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要严重。 “m公司是一家传媒公司,在十几年前,它是美国乃至世界的传媒巨·头,但是自从他的创办者rupert rickman去世之后,公司就停止了上升。”我从电话里面听见一些机器轰鸣的声音,不难判断kent叔叔最近并不悠闲。但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kent叔叔令人安稳的声线通过手机,传达了过来,即使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仍旧让我感到我终于从漂浮在半空中的棉花堆上双脚踩着了实地。“大多数业界人士认为是rupert rickman的接班人oleg dennings采取了保守而刻板的管理模式,才使得m传媒公司在传媒界沉寂下去。” “但是?”我知道kent叔叔话里有话,最重要的信息并没有说完。 “但是,事实上,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从rupert rickman去世之后,m公司的最大的信息来源阻断了。”kent叔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似乎这些都是非常平常的消息,“某种程度上来说,rupert rickman掌握了美国最准确、最具时效性的信息,这让‘我们’当年都自叹不如。”他所说的我们,正是他当年服务的机构,那个位于兰利的情报局。 “我知道m公司是日报起家的,我配同学旁听过一堂经济学,那个教授就曾说过有关于它的案例。”这也是我对于rupert rickman这个名字感到熟悉的原因。 “但是你绝对没有从你们教授的案例里面知道,m公司的原始基金是从哪里得来的。”kent叔叔笃定地嗤了一声,不知是在笑什么,他习惯性地敲击了一下手机,从电话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咚咚声。“说来也有趣,整整四千万,都是rupert rickman从赌场里面赢回来的。”他停了一下,在我的吸气声后补了一句,“用十个susan anthony。” “十美元?”这不可能,即使是记忆力如reid也不可能在赌场里面用十美元赢来四千万,更何况在十几年前。“他出老千了。”我肯定。 “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kent叔叔等了一会,似乎是等身边的人都离开了,又或是他自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开口:“或许,他和你一样。那么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所以他才能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赢回那么多钱,他根本没出老千,但是他又确确实实出了老千。这也能解释了他后来所谓的最准确、快速、令人欣羡的新闻来源。这简直就是人才啊,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还有这些工作可也做,或是说,利用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顶峰,简直就是给我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不得不说,kent叔叔真的非常敏锐,并且富有想象力。“没错,他的确是,我在das见过它。”我用了它,这让kent叔叔明白了我到底遇见了什么。“他让我去面试副总裁秘书,并且在让渡书里面给了我33%的股份还有所有的财产,它只有一个要求,玩垮它。” “你并不准备现在就拿到那些‘委托金’。看来,它还会再来?”kent叔叔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能听出他声音里面的不赞同。 “他有一个儿子,但是他并不准备让他拿到一毛钱。”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毫无疑问,这并不包括reid),因为他会推动着话题发展,不用你做过多的解释,“而且,它首先让我去面试,再让我玩垮它的公司。它看起来并不在意自己留下来的一切,人或者事。换句话说,它只想他们过得不好,它就开心了。” rupert rickman其人有一种‘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感觉,这让我联想到我看见它时它身上的衣着,那星星点点的血迹,“rupert rickman是怎么死的?” “是宣布死亡。”kent叔叔给了我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他没有妻子,只有一个私生子,在他儿子四个月的时候,他在一次旅游中失踪了,几年后,法院宣布他死亡,但是很奇怪,他的财产都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律师行以他的授权和遗嘱管理着。安排得妥善得就好像他早知道自己会失踪一样,那一年他才二十七岁。” 他并没有和我说他是怎么死的,但是,绝对不是简单的失踪。即使他看起来并没有怨气,更没有不理智的怨念,但是这也可能是他本身所具有的能力让他保持了有别于别“人”的理智。 “不管怎么样,这一类的委托是不可以中止的。”这是我上辈子学到的最为深刻的知识,我看过太多对于“他们”言而无信的例子,没有一个是好的。即使这个委托是半强迫的,但是在我同意的那一刻起,这个契约就生效了,况且,rupert rickman给与我的并不吝啬,他根本不吝惜这些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的财富。“我已经约好了面试,就在下周二,我明天就动身去纽约。” “ethel,你明天就去纽约?”reid从楼上下来,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打电话,听见我的声音,他提高了声音,不知为什么有些急切。自从回来之后,似乎他就因为我的那句话而放下了心,忘记了在das的那家医院里面他所说出的话,或许是他故意忽略的。他甚至没有从我的房间里面搬出去,虽然最后被我一枕头打了出去。(反正留在那里也没有福利) “他还没有搬走么?”kent叔叔的声音冷了下来,有些危险的意味。他听见了reid的声音,就自动开起了嘴炮模式。“我以为他在das就和你分手了,怎么,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没有力气搬家么?我不介意连着他一起打包送回去。看他需要几个袋子。不过那副脆弱的身板,可能用几个袋子都是浪费。” 我敢打赌,kent叔叔绝对什么都知道,但他还是选择性失忆地忘记了我和reid一起去探望他妈妈的事情是发生在das之后。我一点都不奇怪他知道我和reid曾经分手的事情,也许我是不像一个正常的自我青年,因为对于他这种近乎探秘的行为,我一点都不生气,顶多有些无奈。当你习惯了他们的处理方式之后,你会发现,你所谓的心理平衡和自己的安全、他们的关心爱护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kent叔叔,”我转过身挑眉看着reid说着,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惊恐,手足无措像是被点到穴位一样呆立在原处,手里面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但是我觉得,碎了的不仅仅是杯子,还有reid那颗脆弱的少年心。“那没有事我就先挂掉电话了。过几个星期等你不忙了,我带他来见你。”听见我的最后的一句话,reid脸上的表情几乎都要焦土话了,他猛烈地摇着自己的头,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叉。 “我会好·好等着的。”kent叔叔冷笑了一声,撂下了一句话:“一定好·好·招·待·他!” “再见——”回答我的是狠狠挂掉的手机。 “怎么?你不想见我的叔叔?”我歪着头看着reid,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加重了‘我的’,看着他又一哆嗦,看来上一次叔叔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那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不—不——”reid又急忙摆了摆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他褐色的眉毛都要打成蝴蝶结了,这时候他所剩无几的情商告诉他,让他违心地说出了让自己纠结不已的话来:“我是,没准备好····太激动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蹲□子准备处理被reid打碎了的被子碎片,看也没看他用后脑勺就能想到的痛苦表情,愉快地说“等我面试回来,我们就好好计划去拉斯维加斯看我叔叔的行程。”我顿了顿,像是仔细地想了想一般,仰着头看着他:“他说他会好·好·招·待你的。”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reid灵魂出窍的白色气团。 “你明天就走么?”reid过了一会,从所谓看叔叔的噩耗中拔了出来,但是似乎精神更差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丝急切和失落,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却又在我看向他的时候把视线转了过去。 “是啊。”我看了一下记事本,反手摊给他看:“下周二就要面试,正好是3月7日,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面试完在纽约玩两天再回来。”我的本子上在3月7日上用荧光笔打了一个绿色的圈圈,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怎么?你有事情?”我眨眨眼,奇怪地看向reid。“你不是最近很忙么?大假之后难道不要赶报告什么的么?” “············”reid含糊了一会儿,失落地从我手里面接过地上的碎片,细心地将它用透明的袋子扎了起来,放在了垃圾桶里。眼睛低垂着,心不在焉地转动着,“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吃顿饭。我听an说,匡提科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很不错。” “时间多的是,下次再说吧。”我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上楼去收拾东西,在reid低着头失落不已的时候,背对着他的我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过生日嘛,早就知道了,这种表情真有趣~ ====================================================================================== 不提我怎样装作毫无所知,挥手告别了一脸委屈赌气还强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dr.reid。在到达纽约的第二天下午,我仅仅是提早十分钟到达了m公司。说实话,这家传媒界中算不上老牌却也在十几年前辉煌一时的传媒公司,即使风光不再,但是却依旧财大气粗。我看着装潢得金碧辉煌的接待大厅,有一种进入了某个国家博物馆的感觉,瞬间高大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当然,还有别的人看不到的各种鬼魂。一团团灰白色的阴影使得这个明亮华丽的大厅,在我的眼睛里显得阴气森森,浑身的毛孔被打开了。 记得到reid两天前所说的那宗连环杀人案,我开始怀疑这家m公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水宝地。以至于这里出现的鬼魂,都不是什么善茬,抬目看去,统统都是死于非命。 “?”服务台的小姐是一位深棕色头发的娇小女士,她穿着合·体的黑色套装,浅褐色的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向我,即使发现我在愣神,也只是轻柔地呼唤了一下,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这是您的临时通行卡,大厅、电梯和办公区都是使用它进入的。”她指了指大厅内的那个装有感应器的通道,和通道后面侧手处的电梯。“请在您面试结束离开的时候,交还到这里。顺便请您按照本公司的规章,请不要将照相机、录像机等一切摄影存储设备带进办公区,那里不允许进行任何拍摄行为,如果给你带来不便,请你谅解,祝您面试顺利。”这位叫做的小姐似乎有着一些亚洲血统,具体是哪个国家难以辨析,她的皮肤比其他的美国女孩要细腻一些,双手将通行卡递过来的时候,我的视线在她在关节处长着一些奇怪老茧的地方扫了一下,笑着将通行卡接了过来。 这家公司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不论是一进门就看见的阿飘,还是看似笑容甜美的前台小姐,莫名的让我有一种心底发寒的感觉。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这次的面试,而是按着那位玛丽小姐的指引,坐上了空无一人的电梯。也许是上班的时间刚过,所以不光是我这部客梯没有人,电梯外也没有等待的人士。电梯里面十分干净,没有任何的宣传画报和广告框,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盒子,除了感应板上的电梯按钮和显示,什么也没有。电梯光洁的金属墙壁倒映着我清冷的身影,当然,没有那些在反射里面不应该存在的物体。我的头微微垂着,像是没有看见这满电梯的魑魅魍魉,手指悠闲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外·侧,还轻轻地哼着歌。在我进来的第一秒,这一电梯的非人类,就将那阴恻恻的视线投向了我。但是随着电梯的攀爬,这些鬼魂便不再搭理我,就像是见惯了看不见它们的“白痴”人类,自顾自的开始交谈,从编辑部的主管和他的男下属外·遇到策划部的豪放女kate昨天和这个月第七个男人外宿。还有一个打扮得很哥特的少年,锲而不舍地在我的眼前瞪眼睛。鬼魂就是这样,和人类过于相似,因为它们曾经就是人类,死了之后的话题也不会离开八卦艳·情,你不能指望一群鬼魂讨论今天的时政人物和国际局势,除非美国的的大大又出了什么丑闻。 从大厅到电梯,再到办公区,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m公司对于人员的严格管制,到处都是运作着的摄像头,就像是大片里面戒备森严的宝库,除了电梯里面,这很奇怪,一边就差在卫生间装上摄像头的高密布置,一边是在电梯这种容易出事故又密闭的空间里忘记装设监控,m公司的布置,让人看不透。而等我从电梯里面出来,还没走两步,面对的又是一个刷卡通道。还有三三两两的游魂肆无忌惮地在墙壁和工作区之间穿行,对于它们,可没有什么刷卡进入的说法。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所大厦里面会有这么多的鬼魂,它们随心所欲地在家公司的各个角落漂浮着,就像是被人收集进来的一样,又或是这里面的人多灾祸,以至于吸引这么多的游魂冤鬼。但是毫无疑问,这一定和它的创始人——rupert rickman(那个已经死掉了的驱魔师)脱不了干系。 “咚咚——”我看了看这扇花纹别致的双开木质大门,皱了皱眉,发觉上面的纹路似曾相识,可是这并不是回忆花纹研究的最好时机。甩甩头,我轻轻地敲击着办公室的门,虽然本来这应该是这位lee先生的助理的工作,可是那位40来岁的女士只是抬了抬头,让我自己去这间办公室。 “请进。”我听见了一声中文,是一个颇为清越的声音。咬字标准的就可以直接去当天·朝的主播。而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回答。 “你好,我是今天来面试的陈可艾,ethel chan 。”我在看见这个黑发黑眼的亚洲男子的时候,瞬间决定从善如流地用中文开口。 “你好,我是vincent lee,李文盛,请坐。”他用中文做了自我介绍,可是却没有介绍自己的职位。看见我坐下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细细地打量起我来,那双清俊的眼睛带着的是毫无暧昧的笑意,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反而有些亲切。这位年轻的男士身上有一种沉淀的气质,和他俊逸的脸庞相得益彰,甚至我觉得他的脸过于年轻了。“我并不是你的面试官。”他看着我抛出了一句话,却显得非常刻意。 “对不起?”我疑惑的看着他,虽然我知道他的名字和我今天要见的那位副总裁助理的名字并不一样,更何况他根本不像是一名助理。但是他直接说出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奇怪,原本我以为只是临时换了人选,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等一会amy会带你去副总裁办公室,mr.piven会议结束后就会亲自给你进行面试。”他的话似乎含有别的意思,但是却又无懈可击。他看着我面露疑色却一点都没有不自在,而是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请你别介意,陈小姐,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也适合我们的‘部门’,不过并不是助理。”他的话让我云里雾里,我都开始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中文。 “mr.lee,你的话,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适合你们的部门?可是我投递的求职信明明是给总裁秘书办公室的。”我看着他那张令我倍感亲切的天·朝脸,颦着眉头问了一句,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你是想要看看我是否适合你的部门?那你是在做一个小面试么?” “不——”这位lee先生不知为何,在听见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迅速地摇了摇头,挑起了眉毛,笑意凝在了嘴角,“我当然不是为你面试的,我也不是你的面试官。我们会遵循你的求职意愿,这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对话罢了。我和你未来的顶头上司关系并不融洽,所以提前看看他的新助手是什么样的,另一方面,在美国见到一个同种人,不免好奇一下。”他僵了一瞬就恢复了自己的风度,自然地为我解释,虽然,我一个字都不信。 真的会有人会想了解自己的对手的新下属,还是尚未确定的助理?而且以天·朝人堪比老鼠的生存力,美国虽不是满大街都是天·朝人,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到了好奇的地步。而让人无法忽略的是他在刚刚那一瞬对于我所说的话做出的反应,简直就像推掉一个扔到他怀里的炸弹,让我不由得斟酌起我刚刚到底说出了什么让他差点失态的话。 我在lee的办公室里坐了大概10分钟,自从说完了最后的那一句话之后,他就开始闭口不言,就好像多说一句就会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直到那名40岁左右的amy小姐敲门进来说piven先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这才打破了屋里的尴尬,不过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尴尬。 “那么就不耽误你了,。”lee站了起来,握了握我的手,热情得完全不符合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在我没开口之前,塞给了我一张名片,只印有电话和名字的奇怪名片。“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打我的电话。” “·····好的。”我干巴巴地点点头,随便扫了一眼就把那张名片塞进口袋,我一定不会打的(个屁!)。 经过了这一段莫名其妙的插曲,我终于见到了我真正的面试官,m公司的副总裁jason piven 。当他看见是这位amy小姐送我过来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明显的诧异。mr.piven是一位深金色头发淡蓝色眼睛的白人,他大约45岁左右,保养的很是得宜,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却没有像大多数中年人一样可悲的发际线,他原来并不准备花多少心思和时间在这场面试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t lee的原因,他细致地问了问我的工作情况和学历背景,甚至拐弯抹角地试探着我的家庭背景。 “恕我冒昧,t lee?”出乎我的预料。piven先生也没有说出lee的身份,而是直呼其名,但是他的表情却异常的郑重其事。额上两条深刻的抬头纹随着眉毛而集聚,让他看上去尤为冷峻。我看见他带着镶有猫眼石的戒指的食指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敲打,有节奏的敲击声给人以紧张的逼迫感。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冷电一般地直射我的双眼,却让我看出了他的失控感。 “今天以前,我并不认识lee先生。”我并不退却,也不直视。而是看着他的下眼睑,带着正常的疑惑看向他,说着实话。 piven先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目光愈发的严峻,似乎是在剖开我的思想,又或是在斟酌我的回答。但是,最终,他放弃了,沉默了一会儿,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皱了皱眉,却又平和地通知我面试结束,让外面的助理带我出去。 我摸不着头脑地走出了办公室,再一次进入了电梯,这一次的面试比我任何一次的面试都要奇怪,每一个人的态度都让人费解。他们就像是云雾里面的人,各种行为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是却又用自己的方法随意地掩盖着,更不在乎让人知道自己的异状,甚至连敷衍都说的极其自我。我不知道这位存在感十足的vincent lee到底是谁?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向我介绍过他的真实身份,他仿佛超然于这家公司的高层。而这位vincent lee先生为什么要在我面试之前和我进行所谓“短暂的交流”,这也是最令我费解的事情。 就在我被这毫无头绪的经过堵得满心烦闷的时候,那个哥特式的娘娘腔“男孩”终于不再直直地瞪着我了,而是和我身后的那个“斜眼妹”对视了一下,坏笑着伸出手想要戳我的鼻孔,被我一手打了下来,而我的手臂也在碰到它的一刹那自动地印出了肉眼察觉不到的火焰,烫伤了那个哥特小鬼。整个电梯安静下来了,其他还在絮絮叨叨的鬼魂像是照了镜子似的狠狠地盯了过来,三秒过后,它们尖叫着飞离了这个拥挤的电梯,或是穿墙而过,或是之间“嘭——”的一下消失了。只留下那个捧着胳膊叫唤的小鬼。 这时候我又该庆幸这家公司没有在电梯里安装监控了。我看着自己半挥出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却又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妄想恶搞·我的小鬼,在出电梯的前一秒带着大大的笑容看向它,“忘了和你说了,刚刚坐电梯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去韩国整个容了,这样不用眼线你的眼睛也会比芝麻大那么一点。” “·············我们已经报警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是······滚开········” 当我一出电梯门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大厅传来了争执的声音,几名保安拉着一名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还没等我走近,那名男子手里的瓶子就被他一挥手扔了过来,根本没有盖子的瓶子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正好落在了我的头上,在一瞬间证实了被砸到的疼痛之后,我感觉到除了掉落的瓶子里大多数的液·体之外,少数的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正顺着我的脑袋流了下来,带着微微的温热,还有难以忽略的腥·臭味。 what the fu*k!!!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默默去减肥········ r宝下章出场。咦?难道这章有他么? 李文盛先生不是男配···不是boss···是 ,好朋友?同种人? v l:喂,不要乱说话啊,什么面试啊?不要害死人啊!我才不是你的面试官! r宝的生日,可爱会忘记么? ps!!! 改完之后我身心俱疲,根本不知道到底是123言情太猥琐还是我太猥琐,因为它说有六个不良词汇,可是我完全看不到,以至于整个人开始往歪出想·····(当我改到合·体的套装的时候,我的下线就没了)不要管我,我已经变质了·····不要嘲笑文里面邪恶的分割“·”,它是我节操崩塌的声音···· 附图: 二十多岁却像八岁的生日男子。 第91章 每次出门都能遇见BAU 我,陈ethel,可艾 chan,不对!是陈可艾,ethel chan,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淋上一头血!是的,血液,不是传说中的黑狗血,而是屠宰场随处可见的猪血。我站在阴风阵阵的大厅里,不仅要面对着众人同情、庆幸、诡异的目光,还要被一大群奇形怪状、极度无聊的鬼魂围观嘲笑。我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脸上的液体抹开,但是头发上仍旧稀稀落落地滴着带着腥臭的血液。上一次满头血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在那个三重人格的tobias的狗笼里。好极了,我对我自己说,这至少不是我自己的血。 那几个保安看见我被淋上了一头疑似血液的不明液体,也无法得知我到底有没有被那个看起来颇重的硬质塑料瓶砸漏了脑门,看着我头部的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除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保安主管的男子外,其他几名人员不再是拉着那个“泼血”男子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而是合力控制住他,准备交给仍未到达·迟来一步的警方处理。 “小姐,你没事吧?”那名主管走了过来,脸上公式化的担忧加上了几分真诚。他摸遍了周身都没有找到纸巾,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是这里的保安主管john,对于这一切我感到十分抱歉,请问您是否需要一位医生?” “不,不用了,虽然我的脑袋很痛,但是至少我可以肯定我头上的都是猪血。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处理一下这些漂亮的涂鸦的地方。”我对于这个处理冲突失败的保安主管十分的不满,连一分好颜色都不愿给与,皮笑肉不笑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已经放弃了擦干净脸上臭烘烘的液体的我,嘴巴也开始不客气,“当然,如果你们当时处理的及时的话,我连脸都不用洗。你说是么?” “真是很抱歉。对你造成的损失,我们公司会全额赔偿。”这位叫做john的主管并没有介意我的讽刺,但是他仍旧小小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怀疑,虽然他克制住了,“我现在会让我们的员工带您去处理一□上的污迹,还没请教一下,小姐你是?”他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临时通行证,挑了挑眼角,尽量不将自己的怀疑带入到话语中,“顺便,请问您是怎么知道这些液体是‘猪血’?”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其他人控制住了的男子,尽量自然地回视我。 这算是怀疑我和那个人一伙的么? “她是今天来面试piven助理的ethel chan。”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没有回头也听出了是谁。“没想到只是半个多小时没见,你······”这位英俊的lee一点都没有大吃货国的君子之风,甚至他脸上的笑意真实的让人牙痒痒。他从围着我的鬼魂之间分花拂柳地穿了过来(很抱歉我用了形容女性的词汇,但是lee行径我实在用不着其他的词可以代替),这一次,我终于发现了他身上的违和之处。“john,这里交给我吧。”他对着那名主管露出了一个官方的微笑,示意他离开。 “非常抱歉,。”这名主管看了一眼lee,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接下来的动作居然是向我道歉,脸上的歉意也比刚才真诚得多,当然,我们都知道他表达的歉意是针对什么的。“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可以直接找我。”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肃着脸,酷劲十足地离开了。 “如果你不想让人怀疑的话,就不要将别人看不出来的事情说得那么直白。”lee看着john离开的身影,眼睛在那个被人带到一旁的投掷者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毫不压抑自己的音量,用中文抛出了一句话。 “就像你现在毫不掩饰地从‘好朋友’中间像是明星一样走过来,让所有家伙都给你让路?”我收回自己看向那个始作俑者的带着凉意的目光,学着他的句式反问了回去。一个正常人,只会从鬼魂身上穿过,而不是让鬼魂为之让路。看得出,这些鬼魂对于lee,有着忌讳和审视。我这才想起,这满是鬼魂的大厦里,我在他的办公室里没有看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连鬼气都没有感觉得到。“你知道我是可以看出别人看不出的东西的ethel chan,那么,你又是谁?” “我说过了。”他对着我眨眨眼,一点都不俏皮,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我是vincent lee,陈文盛,和你是‘同种人’。”他的话和原来并没有区别,但是所表达的内涵却已经迥然不同。“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么?同胞小姐,ethel?” 虽然在异国他乡看见和自己有着同样秘密的“同种人”应该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位同乡驱魔师眼睛里面的戏谑却让我感到十分的不爽。我总感觉到他什么都知道,至少,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在看见我的第一刻,不,应该是他还没有看见我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了,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那么让人费解地和我进行所谓的“短暂交流”,可是他当时却什么也没说。 “可以让我把这身猪血处理一下吗?我想我需要一套干净的衣服。”我现在并没有心情和这位老乡叙旧,当然,我们根本没有旧可以叙。我扯了扯开始结块的衬衫,干巴巴地扯开一抹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算作是给你看一场好戏的报酬?” “当然。”他的笑意未敛,做了一个绅士礼,帮我按开了“干干净净”的电梯。 =========================================================================== 从警局回来,我的肚子里面憋了一肚子的疑团和恼火。是的,警局。我又免费去参观了一下皇后区的警局是怎样的人满为患。作为受害者的我做完了一个简短的笔录就在众警官“这种倒霉的事情都能遇见”的同情目光下回来了。而我也知道了,原来那个在m公司捣乱的家伙是上个月被他们的一则报道而毁了生意的农场主。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那么远带着一瓶猪血到纽约的?而对于那个自称是我的“好伙伴”的lee,抱歉,他在挥着手和我告别之前,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不,他说了一句令我更加头疼并感到浑身不自在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da—da——dada———— 我刚刚关上酒店房间的门,就听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过并不是在我的包里,而是在那张两米的大床上。我今天忘记带了,甚至现在才发现。 “ethel?”reid有些焦急的声音在我按上接听键的第一秒就亟不可待地冒了出来,在那边嘈杂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你还好么?” 我嗅了嗅自己身上还没洗掉的味道,撇撇嘴:“还没死。”一秒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他的问题有些不正常,是因为我没接电话么?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你现在在哪里?”reid的身边似乎是an小声地说了一句“没事”之后,又噼里啪啦地开始问我:“刚刚*好像在警局看见你,你是出了什么事么?我们打的电话你都没接······”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滑动了一下,咋了咋舌,上面居然有30几通未接电话。“警局?”我反应起来他所说的话,有些讶异地反问了一句。在警局看见我?知道我在纽约的他们不会认为在别的警局看见我,那么就意味着·····我撑撑眼皮,心里漫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来纽约了吧?” “我们今天早上坐飞机来的。”reid虽然没有听到我明确的回答,但是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这么说就是意味着那刚才*看见的人真的是你?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警察局?现在在哪?”reid的问题像是炮弹一样连连扔过来。 “天哪!你们真的来了?”我无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只要我去的地方都能遇见bau?这才是我的诅咒是么? “我没什么,只是被人泼了一脑门血。刚刚去警局录口供,现在已经到酒店了。” “泼血?为什么?你是遇见······”reid听见我的话更激动了,我被他的惊呼声震到了耳朵。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reid还没有抓狂之前打断了他的脑补:“什么都没遇见,那个人是想泼别人的,不小心泼到了我,这是一个意外。”我恍惚间想到我住的酒店意外的离警局很近,脑袋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reid?你们这次住在哪里?”为了显得我的话不是很奇怪,我假意加了一句:“我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你们?” “住在哪里?你等一下,我问一下*。”reid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小声的说了什么,才再次讲电话放在耳边:“我们的酒店在警局附近。塞西尔酒店。” 我捂着脑门,闭着眼睛,“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都来了,”reid对于我的语气毫无所觉,他还特别强调了一下:“对了,除了garcia。”提起这个,reid忘记了他刚刚还在纠结我在警局出现过的事情,压低了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地八卦到:“她和an吵架了。” 我板着手指算了算,心里的猜想越来越清晰,并没有理会reid一时抽风的八卦,这家伙平时一幅书呆子样,在熟人面前就是一个男神·精病。“不要告诉我你们的房间号是2013,2014、2015、2016、2017和2018?” reid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的房间安排,他看了看自己身边伸着耳朵的*,小声地问了起来,在*的惊讶之下,重新拿起电话回答我:“不,我们今天只定了5间房间,除了2018 。”他皱了皱眉毛,接着疑惑地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住在2012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早上路过服务台,无意中听见了那通来自警局的房间预定电话,在那一瞬间所产生的的奇怪假象果然不是我多想。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生活会是如此的富有戏剧性。“我早上经过服务台的时候听见警局的预订电话。” “2012?ethel?”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emily的声音,不过过了一会就没有声音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ethel,我先挂电话了,我们去工作了,晚上再联系。”reid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还听见本子或是文件整理时敲击桌面的声音,不用想,一定是这个老古董专用的纸质文件的跺桌子的声音。 “好的,再见。”我明白他们要去工作了,干脆利落的说了一句,在reid客套之前,率先挂掉了电话。 见鬼!看来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去找那个rupert rickman问问那个所谓的诅咒到底是什么?天天遇见bau,和工作中的他们“亲密接触”,这简直就是危险预告。对了,没错!每次都是满头血! ============================================================================= “这次的受害者除了都是男性以外,他们还都是成功人士。”emily翻了翻手里的几份受害者资料挑了挑眉,目光在他们的家庭和工作背景上划过:“保险公司的金牌业务员,即将升职为纽约区的总经理;服装公司的总设计师,正在和小股东收购自己公司的股份;广告公司的老板;还有,ir?咦?这个不是上次那个st. irethel和我的邻居。”她抬头看了一眼reid,将资料反手推了过去,指了指最后一页,“上次社区里面那个女孩杀手madison的父亲。我见过他,他在上次那个案件之后就和自己的妻子搬离了社区,听别的邻居说,他们好像离婚了。”她歪了头看了看档案,辨析着倒着的单词,在配偶一览的确是空的,上面注明了离异,“看来是真的。” “他以前是软件公司的业务经理,那件事情之后他离开了公司,自己成立了一个游戏公司。”reid低着头看了看文字,他鼻梁上的眼镜看上去很土,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书呆子,还不住地向下滑,这一点文字他没用几秒就看完了,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这个案件都发生在纽约,但是受害人却并不全居住在纽约,这个ir离婚后住在佛罗里达,公司也在那里。他只是上个月来纽约谈生意的。” “他前妻现在住在哪里?”hotch对着电脑那边的garcia问了一句。 “纽约。”garcia在eir的名字的时候就将他的所有背景查了个遍,她用自己带着绿色羽毛的细长圆珠笔抵了抵自己鲜红色的粗框眼镜。“猜猜我查到了什么?”她对着自己的boss挤了挤眼睛,“就在皇后区。她是两个月前才住过来的,一套价值260万的房子,一次性付清。哦哦,我讨厌有钱人。” “她离婚了,经济能力可以支付么?garcia,查查她的经济情况。”dave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搓了搓自己的络腮胡子,对着组里面的信息女王开口。 “你在向谁发问?在你说之前我就查清楚了,而且我还聪明地查了查他们离婚时的财产分配和其他任何细小纠纷的信息。”garcia敲击了几下键盘,hotch他们这边的传真机就响了起来:“我传过来了,这位前st.ir夫人在和自己丈夫离婚的时候分割了百分之九十的财产,房子、基金、股票和在他们夫妻名下的游艇。丈夫几乎净身出户。” “告诉我还有个但是。”emily将手里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探过头看向了电脑屏里面的garcia,她咂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纸张的一行字上划了一个圈,“他在离婚后开的那家公司可不是他们离婚后财产分配的那一点点美金可以支撑的。” “yeah~你猜对了。但是——就在他们离婚后的第二个星期,也就是他们财产分割后的第二天,有人向ir先生的户头转了500万。她通过了多个账户,包括国外的银行,想要掩饰这笔钱的来源,不过,当当当,还是被我找到了ura osborn,也就是我们的前st.ir夫人”garcia停了一下,红色眼镜后的涂着橘红色眼影的眼睛转了转,在嘴巴停滞了三秒之后,女王般地扫视了一圈电脑上对面的画面,才拖长了语调:“并且,这一笔钱的金额超过了他们两个的所有流动资产,而前st.ir夫人也并没有变动任何她的不动产。最后,我查到这笔钱,是属于她的父亲,owen osborn先生的。至于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前夫这么一笔钱。就交给你们了。” “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前夫一大笔钱?还是一个在离婚的时候拿走了几乎全部家财的女人?”dave看向自己的组员们,这个多次离异的老探员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发觉自己的组员都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向了自己,他仍旧风度翩翩地微笑着,虽然看上去有些邪气:“我从来不在离婚后联系我的前妻,不主动联系她们。”看着几人没有移开的目光,他耸了耸眉毛,摊开了双手:“好吧,她们也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对着自己的组员们,“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自己的前夫、前妻,所有过期的情侣多数不可能再做朋友。尤其是女人。”他将话题转了回来,“osborn不可能在离婚之后还能心甘情愿的给自己的丈夫一大笔钱,这与情感的变化趋向不符。除非她是依赖型人格障碍。她是么?”他看向了reid 。 “恰恰相反。她有自恋型人格障碍,控制欲很强。”reid抬头看了一眼dave,推了推眼镜,想起自己的那个邻居言行,他还记忆深刻。 “不管她是自恋型人格还是依恋型人格障碍,ean,你们去她家,看看她在她丈夫死亡的那段时间在哪里,还有那笔钱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丈夫是用了什么手段的话,那么她也有杀人动机,如果不是她,那么也可能是他的丈夫用了相同的手段做了其他的事情。”hotch 打断了大家对于osborn的研究,对于这个女人,他的印象也十分深刻,中了两枪还决意杀死他人(虽然最后她声称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并且也逃脱了刑法),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且她当初对于elle不依不饶的指控,很大程度上造成了elle的离开,这让整个小组的人都对她负面情感。不过在新的案件中,他们又必须撇开这种负面情绪。想到这里,hotch顿了顿,撤回了刚刚的分配:“不,不对。ean跟进另外两个受害者家庭,osborn由dave去。”他转过头看向挑起眉毛一脸疑问的dave,“上一次我们的小组和她产生了冲突,而且她的女儿也是我们抓捕的。所以她对于我们会带有情绪。当时你还没有加入小组,所以你去比较合适。” “好。”dave点点头,同意了。 “对了,reid。”hotch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拿在手上,站起来对着还没分配任务的reid说了一句,“这次警局的档案由*整理,你和我去趟法医那里。” “好的。”reid习惯性点点头,却在站起来的那一瞬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什么?!!解剖室?” “不然你想去咖啡厅么?”hotch难得开了一个玩笑,但是他发现reid的脸色很不正常,不经皱起了眉毛,“怎么了?有事么?”解剖室又不是没去过,reid以前去解剖室的时候比任何一个探员都要镇定,甚至对于再血腥的尸体都能脸色如常的侃侃而谈。 “不——”reid咽了咽口水,嘴里说着“no”,却是点着头的。他紧紧地握了握自己胸前的某样东西,克制着指尖的颤抖:“没什么。”在hotch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后。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慢慢地低声念叨着:“没什么。没什么的。会没什么的吧。都这么久了。”可是他迈动的步伐却是比任何时候都缓慢。 ================================这是reid上赶着去见鬼的分割线===================================== 我一直在等着reid所谓的“晚上来电话”,但是一直到11点他仍旧没有来电,我开了几次门,也没发现隔壁几间被bau预定了的房间有人入住的迹象,在这种穷极无聊之下,慢慢地靠着床边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 “reid?”我打开门惊讶地看见衣衫不整的reid,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打劫了一样:“你怎么了?一整晚没睡么?” “我半夜被an扔进了hotch的房间。”reid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怨念,连翘起的卷发看起来都想美杜莎的蛇辫,虽然短了些,但是还是很形似的。“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半小时,被hotch赶了出来。”他像是吃坏肚子一般补充了一句。 “怎么回事?”reid睡觉还是挺安稳的,没梦游、没呼噜。 “我今天去了解剖室。”reid呆愣愣地冒了一句,脸上的倦色如同要滴落的黑水。他猛地晃了晃脑袋,机械地继续:“不,是昨天。”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戴在衬衫袖子外的手表,扒拉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第一次如此慢地计算了一下时间:“十三个小时之前,我在那里看到了鬼。”他在说到鬼的时候,连声音都变得不想自己了。 “所以做噩梦把an和hotch吵醒了?”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同情这个可怜的家伙,看着他乱得像是著名商标(雀巢)一样的头发,我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有意思的是这家伙还配合地低下了脑袋,让我不用继续踮着脚。“进来吧。”我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早,你在床上补一会儿觉吧。” reid迟钝地点点头,像是机器人一样慢吞吞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当我关上门的时候,却发现他直愣愣地盯着床没有动作。 “又怎么了?”我走过来推了推出神的缺觉博士,心里盘算着这家伙是不是被吓傻了。 “ethel。”reid转过身看着我,褐色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在梦游。“我只是大脑的一小部分神经细胞活动,处理感觉输入产生随机脉冲。”他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饶舌的单词,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将近半分钟,才说出了他最想说的重点:“绝对不是怕鬼。” “那你还睡不睡?”我抱着肩膀看着这个一脸心虚的家伙,凉凉地说了一句。 “当然······” “咚咚咚——” reid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看来你睡不了了,不怕鬼,只是见鬼之后使得大脑的一小部分神经细胞活动,处理感觉输入产生随机脉冲一整晚以至于被室友赶出来两次的天才博士。”我一口气将reid的话原封不动地回复给他,看了看已经停止被敲击的房门,挑挑眉毛:“你的慷慨大方的室友们找来了,看来你们工作的时间又到了。希望今天你不会看见那些你‘根本不怕的东西’。” 我看着仍旧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的reid,看来缺觉和惊吓让这个家伙受挫不少,摇摇头走过去打开房门,心里却叹息着:作为一个经常接触连环凶杀案的fbi,在能看到鬼魂的情况下,胆子这么小,真的可以么? “早上好······”我一边打开门一边猜测到底是哪一个组员这么早发现了失踪了的小博士,但是结果却出乎我所有的预料。那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个矩形的盒子,静静地被人放置在门口。 上一次我收到这种东西的时候被烧了老宅,还卷进了一个针对bau的阴谋,这一次,妈蛋,大宇宙的恶意能不能不要这么频繁地光顾我?!!!我叫陈可艾,不叫陈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天·朝是不良词汇(==)所以我用大吃货帝国代替了。应该都能意会。 r宝如果要去m公司的话,会被吓出哔——的。 我想所有的组员都会幸灾乐祸。 g:叫他所有恶心的画面都能面不改色的看下去。 j:纯学术地对着一地一墙的血液来分析到底有多少血量实在是够了! e:看着被食人魔吃掉的尸体一脸正经地讨论被吃掉了多少肉量,他还可以更可以一些么? m&h&d:虽然我们是男人,但是我们也是正常人,面对被火烧、被强酸强碱腐蚀、腐烂彻底的尸体,还是会有厌恶感的······不要无限量地拔高形象,兴致盎然地和法医一起讨论,甚至在尸体旁和正在吃午饭的peter分享三明治真的是够了。 r:你们在说谁? ps:面试官已领便当。便当盒已出现。 下一章:r宝的快乐生活。 附图: r宝!你的boss叫你天天去解剖室快乐地玩耍~ 第92章 某人 并不是每一种牛奶都叫特仑苏, 也不是每一种猫眼石都叫cymophane 。 我从来没有想到第一个送给我这么珍稀的戒指的人居然不是我的男朋友,不过,我想reid也不会想到,即使他正坐在不远处,黑眼圈都要挂到脖子上了。 “是什么?”reid坐在床上,正在考虑是不是先睡上一会儿,但是时间上仿佛不太可能,他在喝咖啡和小憩中纠结着,看见我对着打开的盒子发愣,有气无力地问着。 “不好说。”我面上很是镇定,但是手指却有些颤抖,双手捧着,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半掩上盖子,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和手机,从两个角度对着盒子里面的东西照了起来。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专业的,按照昨天网友提供的简易方法,大概是90几万美金吧。” “什么?”reid还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听见我说出的数额,有些讶异地站了起来,他趿拉着鞋子,吧嗒吧嗒地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后,俯着身子向盒子里面看了过去。“············”reid沉默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睑被他大力的揉红了,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发觉这并不是他的幻觉。“这是············”也许是看多了这样的画面,reid并没有害怕或者惊惧,而是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极大。 “如果谷歌先生说的没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cymophane,按照这个的大小,市价大概90万左右,”我僵硬的笑着,将手里面的光源“1&2”递给了百科博士reid,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脸颊,发觉自己的手指居然都没有变冷,看来心理承受能力在大宇宙恶意的磨练下发生了质的变化。我将盒盖小心地放在桌子的一边,给reid挪开了一个位子,看着他愣神的眼睛,抽着眼角艰难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似乎多寄了一只手过来。呵呵。”我尽量忽略那淡淡的腥味和一种独特的冰霜的气息,从口袋里摸出电话,“你说是我拨电话给911,还是你直接敲门让dave叔叔他们过来?” 等到hotch他们过来的时候,不过才过了3分钟,不小的客房里一下子进来了6个人,显得有了些人气。hotch和an的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看来reid所说的“被赶出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至于eve叔叔,他们正在学术地观察那个“礼品盒”,而其他人犹带着一丝倦意面色不明地看着我。 hotch挤了挤自己的眉间,长长地舒了口气,“你有看到送东西来的人么?”他在进门之前就看了看走廊里的监控,但是这种安全性的监控并不代表一定能够拍到某些特定人物的脸。 “没有。”我开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不过我听见了跑步声。那个人敲了三下门就停止了,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罢了。”这让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特别敲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撞见他么?万一我正要开门呢?”我的手向右比划着,“虽然我的房间靠近逃生通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被发现的可能。安安静静的把盒子放在门口等我发现不是更好?” “这说明他非常有把握,或是说他必须确定这个盒子是送到你的手上的。”an看了一下手机,叭得一下合上,那种老式的手机也不知道怎么经得住他折腾的。“现在是六点,酒店的服务生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会将走道间再次清理一遍,所以他想要看到你亲手将东西拿回去。”an看了看水吧,“有咖啡么?”他转了转脖子,一脸疲倦不堪的样子,“昨天reid不知道怎么了,和他一间房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hotch轻微地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an,抿着的嘴角让人看不出是赞同还是怨念。 对于an关于咖啡的诉求(不如直接说是对于reid的控诉),我光棍地耸了耸肩膀,对着an比了比正在喝掉最后一罐咖啡的reid。 “这的确是cyve叔叔终于研究出了个结果,他们摘下随身携带的淡蓝色橡皮手套,哦,错了,是an随身携带的橡皮手套,dave叔叔昂贵的西装里面是不可能放得下让他衣服出现难看褶皱的物品的。“上面还有一个字母,‘p’?”emily毫无芥蒂地将戒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皱着眉,“‘p’ for what?一般来说戒指上的刻字应该是名字的缩写,两个或三个字母。单独一个字母的时候,应该会是‘p&a’或是‘p love b’,诸如此类的吧。”她转了转套在大拇指上还显得有些大的戒指,又对比了一下那只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的手。“刚才就觉得奇怪,尺码不对。”emily将戒指递给dave,看着他一根一根地试了起来,发现即使是套在中指上,也稍稍松了一些。 “我看看。”没有选择地将屋子里面的罐装咖啡通通喝掉了的reid,完全没有注意到an的视线,他抓了抓自己的腰间,猥琐的动作在他做来显得非常的呆头呆脑。“这个戒指被人撑开过。”reid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度数对于他到底有什么帮助,因为他还是眯着眼睛看着并不微小的戒指。“你看这里。”他对着emily指了指指环的内侧,“皮脂残留的痕迹到这里就断了。”他忽然将倾侧着的脑袋正了过来,皱着眉眨眨眼睛,“不对,这种价值的戒指,不太会是这种指环可调节的吧。”他看了一眼正带着戒指的土豪dave。 “为什么你们的重点都在这枚戒指上?”an举起了双手,他在从进门的时候就被包装精美的人类断手“吸引”住了,应该说自从那个食人魔的案件之后,an短时间内对于一切将尸体单独分装,并且伴随有收藏、冷藏的案件都会有些“神经衰弱”,虽然不至于到有阴影的地步,但是视线偏重也是会有的。“难道没有人关注这只手么?”他当然知道在法医和技术人员不在场的时候,从唯一能够代表身份的事物入手是最快的,但是这家伙就是不太高兴只有他一个人对于那只断手感到不自在,难道上次食人魔的案件只有他一个人受到影响了?(原谅他吧,生气的garcia只是忘记了告知他一个人,他吃的那玩意不是人肉,而其他的人,例如hotch和dave,也许他们是真的忘了 。) an征同意见地左右张望,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他,若是平时,和他有着共同读书爱好的emily也许会附和一二,但是现在,她的眼睛在那个有着三条完美光带的金绿色宝石上流连忘返,她应该是在努力观察细节,但是这并不耽误她欣赏珠宝不是么。所以我们bau的情圣an只能在挤眉弄眼中颓然地搭下肩膀。 “ethel,你有没有想过有什么人会送这种东西给你?”hotch在一旁沉默了许久,观察那只手无果后,直接拿起手机对着那只戒指拍了一张照片,一边拨电话一边看见我摇了摇脑袋。“garcia?”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给garcia发挥的时间,径自开始:“我发一张照片给你,你查查这个东西属于谁。”他只停顿了一秒,恐怕只给了garcia说一个“呃”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开始传照片。 “其实······”我看着各自忙碌,或是正在讨论的人们,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好像是申请发言一样:“也许我知道这个戒指属于谁。但是这只手我就不太确定了。”我的一句话将其他人的动作定了下来。“‘p’也许是piven 的意思。我昨天见过这枚戒指,我还回来特地查了一下,据说是市值90几万的猫眼石,金绿色,宝石的晃动或改变光照的角度,光线能灵活地移动或者自由地开合变化,光带清晰,颜色完美·····”就算我不去分析也能知道这几个人近乎翻白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咳咳!好吧,我说重点。”清了一下嗓子,撇撇嘴,将所有的废话合成一句:“它就戴在我的面试官手上。”我看着面前的几个僵住了的人,觉得这个场面、这个台词似曾相识得让我不由得感到尴尬:“我昨天面试的那个公司的人员。m传媒的副总裁,piven 。” “面试官?” “面试?” “你又去面试了?” 面对着这几张我完全无法形容的脸,我有苦难言地摸了摸脑袋,干巴巴地憋了一句:“我发誓,我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手还好好的长在他的胳膊上,没接合、没伤口,绝对不是义肢,真的!” 顺便问一句,这个戒指真的可以送给我么? =========================================================================== 我又一次地坐在了纽约皇后区的警察局,不过这一次,我不再坐在警员的办公区作为一名无辜受害者做一份双方都挺漫不经心的小笔录,而是被一队bau精英“护送”到了单独的问讯室。具体是什么身份,其实我想他们也很难鉴定。 “又见到你了,。”昨天为我做笔录的美女警员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回生二回熟,直接被委派来给我做一份关于一宗“疑似”谋杀案的笔录。当然,我知道玻璃的另一边就是bau的几位,“掐指一算”,正好是*、reid和dave叔叔。 “相信我,我并不是很想见到你们的。”这句话我发誓我说的无比真诚。 “我并不是说你们很讨厌的意思,我是说········”好吧,我其实没什么要补充的,我是真的很讨厌警察局。 对面那个非裔女警员的脸僵了僵,接着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橘黄色的档案夹和笔录。她可疑地没有看着我,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里的笔倒着敲击了桌面两下,才重新开口:“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那个盒子的。” “5点40左右吧。”也许是做了太多次嫌疑人、受害人、目击者····对于笔录我简直熟悉得令人发指,还没等她一条一条地询问,我就扶着脑袋,学着reid的语速噼里啪啦地节省起我自己的力气和时间来:“我没看到送东西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头绪,我更不认识什么会送人体片段给我的人。我没前科,没案底,最近也没和人发生争执,我所说的见过那枚戒指,注意,我说的是戒指,我没有附带扫描人手就能识别别人身份的功能,我只能说我昨天在我的面试官手上见到过款式相同的戒指。而他正好叫piven。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以前也没有去过m公司。昨天的面试过程虽然不是非常成功,但是也绝对没有发生过冲突。换言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piven先生的手,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要杀死他。除了我见过款式相同的戒指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谢谢!” “需···需要一杯咖啡么?”那名警员愣愣地看着我,眼角不停地抽搐着,她将手里的笔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无语:“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的。”她的笔录上只零星记了几行字,“我们这只是例行问话,请你协助帮助罢了。”她不知为何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玻璃,当然那也是reid他们站着的地方。“怎么都这么能说?”这一句话她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职业病’犯了。”如果你半年内就像灾星附体一样做了不下十份笔录的话,你可能都会见到警局就过敏。我吐了一口浊气,摸摸自己的微凉的胳膊,看着对面那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女警,转转眼珠:“咖啡就算了,你们这里有热可可么?” reid和*他们并没有在门口等我,好像是去会议室开会了,我看见办公区少了不少警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进步神速都开始公布侧写,但是我在那位叫做judy的女警员的指引下,并没有找到热饮机,却在墙角碰见了昨天撒我一脸猪血的男人。 “是你?”这个满脸杂乱胡茬的大汉在看见我的一瞬,脸色尴尬地缩回了正要从口袋里面掏出什么的手。他不知道是该站在我的面前还是给我让出路来,熊一样的身躯居然像孩子一样微微颓缩着,浓浓的眉毛下面,老虎一般的眼睛却像猫咪一样温顺地看着我。(说实话,我完全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侧搓了搓,卡带似地伸出,又闪电般地缩了回来。“你好,我···我···我·····我是gaius j ck,你可以叫我gaius,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伤害到你的。”他在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想蚊子哼哼,但是却在道歉的时候闭着眼睛大声喊得让我都听见了耳内回声。 这是美国人?不像啊。 我满目纠结地看着这个三十岁左右被毛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男人,说实话,对于昨天的事情,如果说我不在意,那真的是不可能,但是,面对一个态度如此····良好的人,想要像泼妇骂街,或是贵妇高冷都不太做得出来。“你····你多高?”我仰着头看着这个叫做gaius的男人,不知怎么的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 “呃?”gaius被我不按牌理的问话问住了,他蒲扇似的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脸上的表情有一种reid充气粗犷版的既视感。“大概···六尺七英寸?”他不确定地回答了一句,过了不到两秒,他居然可笑地连连摆手:“我不是要打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和你道歉,你不要害怕。” 智商140以下,可以确定。除非他是reid2.0 。 “我没误会。你···要道歉,是吧?”我躲过他挥舞得幅度过大的手,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却看见他瞬间委屈得僵住了的身体,心下被寒得顿住了脚步。“呃,那个,gaius?”我看见他期待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毛毛的,“你的道歉我接受了。那个,你以后不要在这样做了,撒猪血什么的,这个······”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他们用假的报道让我的农场关了门。”henry交握着自己的双手,粗狂的双手却握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被胡须和长刘海遮住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但仍旧径自散发着委屈落寞的气息,“那是我祖父就一直经营者的农场,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可是他们却因为什么曝光率、噱头·····我没有办法。” 我嘴贱!多什么嘴啊?一句话原谅了,走了不就好了吗。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大男人,本应该有愧疚感的我却怎么也出现不了,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寒意从脊背后面传来。难道是这个人出生农场的缘故,所以煞气才这样的逼人? “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啊,gaius。”我装模作样地一拍手,也不去找什么热可可了,对着gaius挥挥手,连再见都不想说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那,下次见。”gaius直起身子,看着我匆匆忙忙地身影,微微提高了声音和我道别,一直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处。“下次见了,ethel。” “怎么了?”我还没走多远就碰见了an和reid几人,他们看起来正要出去,手上拿着资料夹,一向黑社会气质十足的an还提前戴上了太阳镜。他们看着我好似见鬼一样的表情,由*开口问了出来。(reid?他正紧张兮兮地看着我的身后。对,身后!) “没什么,碰见昨天泼我一脸血的家伙了,他非要····”和我道歉,这句话还没说完,an就狠狠地拍了reid的后背。 “嘿!ethel!是不是他因为昨天的事情纠缠你?怎么?他难道要打你?”an明明看见我衣衫完好,无明显破损,却似模似样地“推测”起来,不过,他推得却是reid。“嘿!reid,你听见没有?昨天砸ethel一脑门血的人找过来了。” “what?!!!”reid刚刚松一口气,将视线从我的身后收回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他反应不及地被an拍了一个趋势,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子。 “你还不去么?an对着reid挑了挑眉毛,连一旁的*都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 “去什么?”reid状况外地问了一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an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什么他才打了鸡血似的挺起腰板,“哦,去,当然,他在哪儿。咳——我是说,那个家伙在哪里?” “你去干什么?”我咂摸着嘴巴,看着这两个人唱起二人转来。“打架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reid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脆身板。 “怎么会?我当然是去和他理·······” “当然是去揍那个家伙一顿,我们的小博士可是个男人了。”an根本没有给reid说话的时间,他直接打断了reid的话,并为reid定下了硬性目标。如果不看他一脸揶揄的神色,或许他是真心为reid出主意的。但是在我看来,他只是想看自己组里的乖男孩“叛逆”一次,看看平日里老是用智力打压自己的pretty boy吃回蹩。 “啊?”reid诧异地看着径自为自己决定了的an,却又抵不住我期待的眼神(纯粹他自己脑补),只好硬着头皮咬牙说了起来,看上去似乎也是“豪气万千”:“没错。” “你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对于他们的话题,我不可置否,只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呃······”reid的眼神游移着,他拨弄着即使戴在袖子外面却还松垮的手表,余光看向an,似乎想要寻求外援,“呃·····14····5年前吧。”reid抛出了一个颇具威慑力的答案。 14、5年前?不就是我看到他被挂在门框上玩儿的时候?拜托,那叫单方面被打,不叫打架好么? “那个人六尺多。”我往边上站了站,给reid让出了一条路,“满脸胡渣,三十多岁。” “reid也是六尺多。”an赶忙接了一句话。而reid像是在赞同一般挺了挺腰板。 “reid?reid六尺一,那个人六尺七。”我看见reid的脸僵住了,他的脚在地上磨蹭着,眼睛盯着我的,看上去颇为紧张。我将视线移开,看向an只粗一圈而已,不过像只棕熊。” “what?!!·······那那····不过··四肢发达而已·····”reid咽了咽口水,将惊叹后面的话一起咽了下去,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有些尖锐的话,也许别人会认为他是真的这样信心十足。别以为我没看到他偷偷摸摸自己软哒哒的胳膊肉。“我····我去了····”他的声音开始飘忽起来,就好像自己要去赴死一样。 “去哪里?”我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止住了reid的动作和an看好戏的心情,“我没有说那个人已经走了么?” reid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明显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都掩饰不住却还梗着背装模作样,“‘愚蠢的人经常显示厚颜的暴力。’所以用智慧和法律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方法。”说完,他还得意地看了看我们:“我可是智商187的技巧型天才。”现在他在熟人面前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会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样一来,弱鸡男友的称号看来只有等kent叔叔来了才能帮他摘掉了。 “对了,怎么样了?”我不再去捧reid的臭脚,因为我发现自从解决了他妈妈的问题之后,reid的自信心爆棚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虽然不是无时不刻地散发着得瑟的气息,但是以前在熟人面前还会收敛的小得意是再也无法收拾了。遇到他抽筋的时候,晾他一会就好了。“你们那里有结论了么?那只手真的是piven的?” “没那么快,我们联系了m公司,piven在昨天下班之后的确没再出现过,但是做传媒的有时候忽然消失一段时间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使他是个副总裁。”*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忽然喘息了两下,看上去有些不适,又或是说,有些干呕?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向我,灰蓝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garcia查了一下他的体检报告,血型和那只手的血型时候一样的。不过指纹还要等到从m公司的高层指令库里,呃,找出来。”她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眉毛有意识地上扬了几度,声音却低了下来:“m公司暂时不同意将piven的指纹交给警方,因为piven失踪还不到24小时,而且他们根本不认为他已经失踪了。” di-di-di-dididi—— —— “抱歉。”*对着我点点头,将手机接通,“jareau。”她的嘴角像两边扯着,看上去极其疲惫。“hotch?·····嗯,是的,我看见她了,她就在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我,视线在一个水平线上移动。“什么?”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扬起背部,皱着脸环视着我们,“好的,我知道了。” “piven没死。”这是她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 “你说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在我认为那个手必定是piven的时候,居然从*口中得到这种消息。 “hotch说,就在五分钟前,m公司接到了piven的电话,说他有私人事务,暂时不能来公司。”她看见an的想要说话的表情,直接将他的猜测打碎了:“不是电话录音,garcia证实过了,是他自己家里的电话,通话3分多钟,秘书因为上午的警察来访而试探地打乱通话次序,并没有问题,是他本人。” “但是他突然请假,怎么可能这么巧合。”an虽然被这个消息打乱了思维,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而且那枚戒指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饰品。”reid抱着他根本不需要看第二次的档案夹,看了看我,脸上并没有别的多余的表情:“如果ethel昨天看到的那个不是假的猫眼石的话,相同品质和外观的十克拉cymophane出现在同一个地区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 。”他拿出一张照片,似乎是从某个杂志上剪下来的,“这是我刚刚在当地的财经杂志上剪下来的,你们看,”他指着照片里的那个人,“piven的确有一个一摸一样的戒指。我不认为他会戴着一枚假戒指登上财经版块的头版。” “那我们就要知道,这个戒指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只被截断了的放在盒子里面的手上。”an拨通了电话,“我去问问piven的地址。”说着朝一边走去。 “我打赌他问不到。”reid的脸忽然奸笑起来,团起了两块红扑扑的脸颊肉,褐色的眼睛里面闪着顽皮的光芒:“garcia已经把他的电话转到了‘糟糕透顶办公室’。” “我赌二十美元,”*看了看an的背影,对着我和reid意会地笑了笑,“他把他的baby girl得罪的不轻。我已经帮他转问了5通电话。” “reid!”an脸色难看地在不远处叫了一声reid的名字,不难看出电话的结果可能有些糟糕。“你和我去piven的家。过一会儿hotch把地址发给你。” “庄家通吃。”reid对着我们耸耸眉毛,不掩幸色地说着。“ethel,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他看着*装作无意地后退的样子,侧着身子小声和我说着:“酒店附近有一家中餐厅据说很棒。” “等你电话。”我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对着他扯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我很快的!”reid听见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带着轻快地脚步走向那个“过气”的bau黑脸情圣。 “他现在会用筷子了?”*虽然刚刚装作不介入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妨碍她听全了八卦。她对着我眨眨眼睛,“居然连中餐厅都有听说,看来最近进步很大么。” “上一次去吃饭的时候,他问服务员有没有叉子。”我面不改色地对着reid离开的方向,余光却和*打了个眼色,“结果,服务员给了他一个勺子。学龄前儿童专用。” “‘妈妈’辛苦了!”*打趣地点点头,将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妈妈同辛苦!”我顺手将胳膊反搭在*大美人的肩膀上,环着她的脖子,意有所指地反说回去。“是吧,*新妈妈。”我从她完全没有起伏的腹部看到她惊诧地张大的眼睛,死不要脸地调笑起来。 小样儿,不就是揣了个球,本天师难道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买了西班牙········· 就没有然后了。 从这章开始,前面没死掉的人陆续出现。 死掉的也陆续出现。 该死解释可爱的&&的时候了,总是死人什么的,总要有人怀疑才是。 ps:六尺一大概是185,而六尺七,两米一不到吧。 你们说r宝会不会被吓破胆啊? 那么可能就是第一个被吓死的男主角了。 附图: 我不是女人,我最会打架全身都是腱子肉!!! cm第一美男(真!)即将诞生: 第93章 醒来 “gaius j ck,我想要他的身份信息和照片,最好是近期的。”我的第六感从来没有骗过我。我撑开酒店房间的窗帘,看着窗外,任何可以照到这间房间的地方,仰视的街角,直面的大楼,俯视的大楼,当然不可能让我看到任何东西,即使我感觉到那里存在着。“kevin,顺便让人帮我查查我这半年来面试的事情。” “·········” “还有所有我在面试中接触过的人,给我一份他们最近的情况。”我看着手里的本子,这花了我一个下午在上面计算一些东西。“拿到之后拷贝一份给叔叔,”嘴角不可抑止地勾起,但是我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讽刺和冷意,只有无奈的、投降般的妥协:“反正你以前也是这么做的。”脑袋里面浮现了kevin和叔叔如出一辙的扑克脸,果然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反驳,将膝上的黑色本子扔在桌子上,理了理自己刚刚上的裙子。“我等着你的东西,记得这次不要用盒子给我送过来,我最近对盒子过敏。” 6点了,先去餐厅等reid吧。 ================================================================================== 我知道我的状态很不对,这根本不需要bau的几个人质疑,我也能感觉到我这半年来到底在什么事上显得尤为奇怪,虽然*说piven并没有死,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出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当我看见那只手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只手是属于piven。有人会被砍掉一只手还若无其事地请假回家处理私务的嘛?我只能假设,piven,我的最近的一位面试官,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件让他要与冰冷和腐烂为伍的事情。 jason piven,andrew kane,dennis kyle, ace,phoebe singleton 。 我从来没有觉得六个人的名字这么的触目惊心,半年来,我的面试官除了一个被cia带走了的前cia主管bruno hawks,其他都遭遇了死亡,非正常,死于非命的那种。我不相信这都是巧合。而在此期间,坐火车遇“神经病”,买房子送“人肉花肥”,看电影有“自杀果尸”,拜访邻居来“反社会人格小女孩”,出去旅游不是碰见“食人魔”就是“一体双魂”杀人狂。我不是笨蛋,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专门克我的面试官,就是我整个人都不对了,我在自己的命途上走偏了,得了一种叫做“灾难体质”的不治之症。 关键是,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道理平静了20年忽然变成了这样。rupert rickman说的那个所谓的诅咒又会不会是这个的原因? 那我还要不要去找工作?或者说,如果并不是这个的原因的话,那我还要不要出门? 一团乱麻。 我想,只能等kevin的结果了,看看到底是在什么上面出了问题。 希望不是最糟糕的可能。 “ethel!”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清瘦的博士穿着橙色条纹的衬衫,脸上却带着沉重的表情。他尽量笑着,但是眉头却深深地锁着,这使得他的脸看上去很有趣。就像你无法想象老人纹出现在一个稚声稚气的孩子脸上。他试着将工作上的事情放在脑后,但是他800转的脑袋却在这个时候不受自己的控制。 “吃点什么?”我将菜单递给他,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事实上一分多钟内他的视线还在菜单的左下角,据我所知,那里只有一道这家中餐厅的保留菜单:水煮鱼。能接受它的人并不多,只是老板的几个老顾客喜欢它才放在那里。“hello?你还在么?”我的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说实话,和一个木偶吃饭会很伤胃。 “嗯?啊,是,吃什么?”reid毫无所觉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地吐掉,打起精神开始看菜单,但是他的视线只是胡乱地在菜单上乱扫。 “spencer。”我叹了一口气,将菜单从他的手上收过来,看着他茫然的目光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你·········好吧,我来点。”我对着服务员招了一下手,那个看上去亚裔混血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似乎对于笑容过敏,脸上挂着僵硬地笑容,连说话都像是在念台词。 well,这下真的胃疼了。 “说吧,piven怎么了?”送走了那个面部神经坏死的服务生,我再次叹了一口气,看向对面那个神游的博士。 reid张了张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有些油腻的桌面。平时会背上一些稀奇古怪的卫生条例或是细菌滋生什么又臭又长的外星语的reid,居然缄默了,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抹上了油脂,而是直接挠了挠脸,尴尬又抱歉:“对不起,ethel,我·········”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托词,只是又说了一句,“抱歉。” “fine 。”我拉下他的手,用纸巾细细地给他擦了擦。他的手指纤长又干燥,在指腹的地方一点油脂的亮光,不仅如此,他还抹到了自己的脸上。因为我的动作,他的手指僵硬了一下,似乎又想去挠自己的开始泛红的脸颊,但是他克制住了,在条件反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后,放松了自己的手,还往我这里递了递。“fine,你是reid,spencer reid。”不出状况的话就不是逗比青年dr.reid了。 “garcia对比了那只手的指纹,资料库里面并没有匹配的。这说明这只手的指纹可能并没有前科,至少在美国。”reid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他抬着眼睛看着我,带着几丝故意装出的诡谲意味,前半句的话显然并没有意义,只是营造了一个看上去“富有悬念”的氛围。 他等待着我的追问,可是我只是挑高了眉头,抱着胳膊噙着笑:“然后?” 服务生在此刻上了一道汤面,这本该是最后上的,但是晚餐的高峰显然让她没了次序,带着几分国内中菜馆的地气,周围也稍稍声音大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中餐馆来了不少中国留学生的缘故,还是因为吃中餐的时候根本就静不下来。这并不是一种贬义,而是一种让我感到倍觉亲切的热闹。不过reid却被那个“嗙”的一下被跺下的盘子吓了一跳,这让他刻意营造的气氛跳篇了。 “这是什么?”他呆呆地看了一眼正准备转身的服务生,这个嚼着口香糖的白人姑娘浑身带着一种碉爆天的气息。 “四川担担面。”这个黑色大波浪发型的漂亮姑娘居然吐出了一口四川腔,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reid,微微地翻了一个白眼,“ sichuan style,你可以当做是泡汤的意大利肉酱面加上魔鬼椒,反正我看见stanley就是这么做的。”她没给reid张嘴的时间,努努嘴继续开炮:“我恨每个人都要问我‘这是什么?’”她怪声怪气地扭扭头,眉眼间堆积了好似从上个世纪来就没消减过的不满:“总不会是把你对折几半放碗里,那就收不了10美元那么多了。”说完她又看了看不远处几个正在招手的警察,做出一副即将窒息的表情,“问完了么?筷子,那边几个条子又有事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中餐馆要叉子?难道不会用手么?”她根本没有给reid反应的时间,直接走开了,我分明看见她被胸部撑开的衣领边上还别着一个“仅为‘不举’提供其他餐具”的塑料牌。 “我刚刚说到什么了?”reid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火辣”的姑娘,他保持着半张着嘴的姿势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棕色的小卷发受惊般地耷拉下来,脸上除了惊呆了的表情以外,就是一种反应迟缓的感觉。他甚至忘了自己说到什么了,忘记,这和reid简直就是绝缘。 “对了,我刚刚说piven的指纹在美国没前科。”他缩着肩膀又再次刻意想要吓唬人,不过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bug。“然后garcia对比了一下断手的指纹和m公司的职员档案,然后你猜她看到了什么?”reid十分敬业地压低了嗓音,双手的伸出,习惯性地弯曲起无名指,水平位置的青黑眼袋一点都没有给他增添阴森感,而是越发的好笑。 “哦,你难住我了,我····猜是garcia看到了那个指纹正好和piven相符合?”我假笑着扯开自己的嘴角,每说一个单词就点一下头。 “你知道了?”reid看起来是失望极了,他那卖弄和憋笑的表情僵硬在了两颊,露出了他微微尖锐的犬齿。 “看在上帝份上,你刚刚自己说了‘piven的指纹在美国没前科。’。”有的时候总是难以相信眼前这家伙的智商有187。“好了,天才博士,请您为你可怜的无知的女朋友解一下惑好么?顺便提醒一下,如果你再张着你的嘴的话,你口腔里的淀粉酶和溶菌酶就要对空气中的细菌进行谋杀了。” “我真的说过了?”reid耸着鼻子看着我,却在我变换了的眼神下乖乖闭嘴:“好吧,也许我真的说过了。”开场不利一点也无法影响reid对于接下来的话题的兴趣,他重振了自己脸上pikapika的笑容,手指又不受控制地晃了起来,“1892年英国遗传学家高尔顿的《指纹》中说过‘在640亿人中才能找到一对特征完全相同的指纹。’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不同的人拥有同样指纹的情况。” “重点,please!”你就是无法阻止reid的演说欲,如果不是没人能够听懂他的冷笑话,我想也许他会是一个好老师,我是说,善于催眠的好老师。 “所以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确定那只手就是属于jason piven。哦,谢谢。”他让了让送上来的菜,但是却没有停顿下来,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百分之十是jason piven在m公司录指纹的时候带了指模。” “然后?” “jason piven失踪了,在他给自己的公司打过电话之后。”reid拿起了自己的筷子,研究似的在手上晃了晃,筷尖在碗底对齐,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尾部,“我们听了他的那通电话,他对于公司询问他的事情感到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听见有一只带着相似戒指的手被人发现。而这通电话也让我们确认了,那只手就是piven的。”reid顿了一下,偷眼看了我一下,悄悄地放下了筷子,挪到了盘子与碗之间。一脸平静地继续话题:“他说了一个单词,重复了两边遍,”他竖起自己的两根手指,微微前倾自己的身子:“‘when’,他是这么问自己的秘书的,虽然他轻描淡写地否认了那只手的归属。” “他的重点不是为什么会有一只疑似自己的断手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而是关心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瞟一眼筷子,眨眨眼,“所以你们认为他的确是去了一只手,虽然他并不承认。不过他这么问的话,很可能这并不是他做的。那么,三个问题,一:为什么他要隐瞒这件事,二:是什么样的人会将他的手剁下来,并留下标志,三:为什么要寄给我?” “这很难说。”reid摸着自己的胳膊,却偷偷用自己的手指将筷子往边缘捅了捅,“在没有足够的依据时,人的动机是难以描述的。存在着需要和诱因两种条件,和正诱因负诱因两种可能。jason piven是m公司的副总裁,这样的人为剁掉自己的手的人做掩饰的原因可能比一般人更复杂。” “为什么是一只手?”我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指尖和桌面接触时发出“咄咄”的声音,“为什么不是一只手指,或是其他更容易的器官?”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只手,我记得那只手好像是被冷冻过一样,带着寒气。这样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就是死人么?”我对着reid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再慢慢挪到手掌,像是确定什么般地捏了捏:“123条韧带、35条强劲的肌肉、48条神经和30多条动脉,不去计算那数量众多的小血管,piven能过活生生地和自己的秘书通话简直就是奇迹,除非他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处理人,要不然他难保不会死于感染和失血过多。等一下!”我看了一眼reid,试探道:“那个断手处理过的,为了让人觉得是死人的手。”我挑起一根筷子在自己手臂的地方比了一下:“那只手的切口很平实,不像是活着的时候被剁下来的。但是piven在那个时候却是活着的。他是冰冻过之后再次切割么?对于断手进行二次处理就是为了让人觉得那只手的主人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那通电话?” “先将断肢进行冰冻,再取出切割掉刀口处?”reid微微睁大自己的眼睛,摸着自己的胳膊而后思考着可能性。“1999年,加州的一宗骗保案件,嫌疑人就是将自己的一条胳膊留在了野外,并让野狗啃食胳膊的切口,做出尸体被野兽吞噬了的假象,再由妻子去领取高额的保险金。但是,piven的那通电话·····等等,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问‘when’。他准备自己的死亡,却出现了插曲。”reid拿出手机开始按键,嘴里却不住的念叨:“但是这也只能作为一种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将自己的手剁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韧带和动脉就能让人痛不欲生,处理不好的话,他可能会在三分钟内休克,甚至死亡,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garcia?”他接通了电话,毫不意外,就是他们的最强资料库,“帮我查一下jason piven有没有买保险?受益人是谁?等一下,或者看看m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的资金动向。”reid习惯性的“妙语如珠”并没有得到神奇女王的高贵一瞥,相反,不知道garcia说了什么,使得reid打击般地抓了抓脸颊,眉毛微微地垂了下来,“好吧,那我等你电话。呃,”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辜地眨眨眼,褐色的眼睛里面带着一抹惊讶和难以形容的色彩,“祝你约会顺利。”他这样说着。 为了reid最后的那句话,我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garcia在约会?是那个让她和an冷战的家伙?” “我不知道。”reid将电话塞进裤子口袋,气馁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正在燃烧的热碳被人生生浇上了一瓢冷水,滋滋的喑哑冒着白气,一片委顿之色,“不过根据她今天和an的通话,我猜是的。garcia说等到她明天上班的时候再帮我查。‘信息又不会消失’,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reid看上去有些委屈。 “她说的没错。”我再也忍受不了眼前放着慢慢变凉的食物,而我只能干看着,“我也需要好好的吃饭,现在并不是bau时间,doctor~”我用筷子夹起豆豉排骨放进自己的碗里,幸福的咬上一口,虽然味道和纯正的中餐不太一样,但至少吃起来还行。 “哦,对不起!”reid再次道歉,这是他这顿饭和我说过最多的话,“不过我的筷子好像脏了,我想我可以问服务生再要一份餐具。”他带着一副“真是可惜”的遗憾表情指了指被他自己推倒一边沾上些许汤汁的筷子,难以掩饰眼睛里的愉悦和狡黠。 “或许你可以问刚刚那个服务生要一只叉子,”我对着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那个黑色长卷发的女侍应,手指在自己领口右侧点了点:“我刚刚看见她身上有一块小牌子,标识专门为特殊人士提供刀叉的服务,我明白筷子对于你来说没有必要,你还是问她要叉子吧。”只要你看清那行字之后还有勇气去说的话。 ========================================================================== reid在饭后就被hotch叫回去了,在警察局后街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具残尸。最糟糕的是,最先发现和曝光的是闻见荤腥的记者,他们用各种骇人听闻的耸动标题来给这个敢在警察眼底下抛尸的大胆杀手命名。他们甚至将近几个月来的企业家被杀案和这个案子联系到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媒体开始臆测这个被人锯开的下半身是属于久久未曾出现的jason piven 的,虽然他只消失了一天。 “!”在酒店门口我被一个手里拿着暗金描文本子的女士给拦了下来,她的打扮十分职业,价格适中的羊绒外套细细地压着服贴的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胸上半指的地方,并不会凸显出事业线,却干练又富有女人味。“我是helen,ab日报的记者。能打扰你五分钟的时间么? ”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helen小姐。”我看了看因为我俩站在路中间而微微侧目的行人,皱皱眉,“我们能到咖啡厅里再说么。” “当然!”helen看起来很高兴,她矜持却友善地笑了笑,将肩膀上的包往手肘后推了推,把那本特别的本子单手夹在肋边,走在我的右侧,“真是非常感谢你!” “这家的布朗尼非常好,”helen在我点完咖啡之后笑着加了两份布朗尼,她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虽然有一些自来熟的嫌疑,“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再次自我介绍一下,helen king,你可以叫我helen,斯坦福新闻系的毕业生,虽然有点翻老记录的嫌疑。”她风趣地笑了笑,眼角噙着真实的笑意,“我是danny的学姐,也是他的前辈,在上一次das女支女连环杀人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学姐·········“叫我ethel就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么?”我抿了抿眼前的咖啡,每当我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会想要喝咖啡。这两天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得太多,脑袋里面的线索就像打结了的毛线,不知道线头在哪里,连缕一缕的头绪都没有。但是总不能满脸冰霜地对着笑脸人。 “那我就直接说了。”她将手里的本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从本子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顺着桌面慢慢地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从某种途径得到的照片。”她注视着我的表情,脸上的微笑微微收敛,好似笑容会在提及这个话题时显得不庄重。“一张非常特别的照片。” “这是·········”我只一眼,就被照片上熟悉的情景吸引住了视线,在皱着眉仔细观察完照片的正反两面之后,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对面表情专注的helen,“恕我直言,”我挑高自己的眉角,眼中饱含着怀疑和不赞同,“你应该直接将这个东西交给警察。” “我会的,但在此之前,我想要确定这张照片的真实性。即使通过技术检测,应该没问题。”helen双手交叠,身子微微后倾,这是一种转移的动作,她的话不尽不实。“我知道你收到了一只男性的断手,我想问,那是和照片里面的一样的么?”她完全不委婉地直接说了出来,连用词都没有避讳,“你认为那是jason piven的吗?你认为为什么会有人送这个给你,或者,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jason piven。”她停顿了一下,动了动唇瓣,双手微微摊开,“我是说,私底下,除了面试的关系。” “你们记者都是这么直接的么?”我看见她耸眉,也没有计较她可能根本没有解释的意向,轻叹一口气:“说实话,你问的问题,我可以用一个答案告诉你,那就是,‘no,我并不知道。’”我将咖啡放下来,也没有去碰她说的那个很棒的布朗尼,搓着指尖靠在椅背上,“and,helen,你真的应该去警察局,这张照片可以省很多事,至少可以帮助警方早点确认piven的死讯。”我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情态,真诚地加上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但是从piven和m公司通电话到现在不过10个小时,即使他打完电话就死了,这张照片也很难和警方解释。”helen不是凶手,甚至不是坏人,她的气息非常干净,还带着一种执法者才有的正义感。那种白色的气息让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绝她的邀请。 “我回去警察局,我只是想先确认一下,你早上收到的那只手是不是属于jason piven的。ethel,你不是警察,这也不算做是渎职。”她看了看左右,舔了舔唇,过了两秒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听着,ethel,我相信你,我做记者8年了,见过的人很多,自认为也算是可以辨别什么人可以相信。”她把膝盖上的本子翻到一页,转过来指着上面稀稀疏疏的几行人名示意我看,“我关注这个案子很久了,这些人不是企业家就是上流人士,但是他们还有一个更显著的特点,”她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天蓝色的眼眸满是认真和凝重,形状姣好的红唇慢慢地张合:“他们都在死前一周将自己名下的房产卖掉了。而且是卖给同一家公司。” 我看见那几行名单中出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就是那个表面甜美无辜的杀手少女的爸爸,ire 。 “我很高兴你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如此信任我,helen。”我的话里面并没有讽刺的因素,但是也并不赞同:“但是你不应该这么做,你要做的是第一时间将你知道的告诉警察。这很危险,helen。”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我就是,停不下来。”helen苦笑了一下,她用自己的手攫起那张特殊的照片,重新夹在本子里:“就在我准备去查那家公司的时候,我在我房间的门缝处看到了这张照片,还有写着你名字的纸条。”她脸色复杂地从包里摸出了一张两指宽的纸条,递给我,“就在两小时前。” 这个字迹很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这意味着你触及到什么了,helen,你可能知道的比你认为的都多。”我皱着眉将纸条再次递还给她,“带着这个一起去警局,你很危险,现在。”我知道我的语气并不适用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是helen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种心慌的感觉,就像以前的wace,就像还没苏醒的tina。“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现在就去警局,”我想了想,在包里面翻了翻,找出很久之前emily给我的名片,递给helen,“你可以直接找这个人,或是bau小组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会很愿意帮助你。” helen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流露出不愿或是不满,她很平静地听我说完,不赞同也不反对,沉默地搅拌着根本没加方糖的咖啡。“我知道了。”她的声音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平静却又仿佛压抑着暗涌。“我可以····真的相信你一次么,ethel?”她说的话很奇怪,但是眼神却让人不容拒绝,一种认真到让人难以转移的坚定。“普利策是我一生的追求。”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放轻松,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到收银台那里打包两份布朗尼,桌上的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吃。”她耸耸肩,脸上的肃色一扫而光,“虽然第一次应该是我请你喝咖啡,但是在拿纸条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没带钱包。” “当然。”我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太大。 ========================================================================== 看着helen提着蛋糕往警局方向离开的背影,我心下的不安愈演愈烈,几乎蔓延到我的眼角,使之难以克制地跳起来。那个摆荡的紫色蛋糕盒就像是一种飘摇欲坠的光芒,即将熄灭消失的光芒,甚至让我忽略了helen绰约而脆弱的背影。 “spencer?”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我的手就拨通了reid的电话。 “ethel?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eid那边有什么人正在大声叫着什么,背景音嘈杂一片,reid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扬高了起来。 “我们现在并不能确认jason piven死了·····”那里一个女声这么说着,高昂的声音穿破了手机,传了过来。 “ethel,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reid显然在这种环境下无法听清电话,或是说他根本说不下去。 “jason piven死了。”我直接说了出来,心里的不安驱使着我无法等待。 “what?!”reid愣了一下,对着身边说了一句“安静一下,可以么。”,但是效果并不佳,“ethel,你说什么?”reid再也无法换个地方听了。 “jason piven死了。”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顺着鼻息吐出,“一个叫做helen king的女记者收到了拍下jason piven四分五裂的尸体的照片,她正往警局去了·········” 吱—— 嘭—— 街角传来尖锐刹车声和巨大撞击声让我的话戛然而止。从一辆蓝色保时捷上跌跌撞撞地下来一个绝不超过25岁的青年,他满目惊恐地看着自己车轮底下的人影,或是说半个被绞断的下肢,一双被血液染红的白色高跟鞋戳在车轮一侧。车门处一盒翻倒的蛋糕沾上了他的裤脚。 “不是我的错,”青年跌坐在地上,对着围观的车主和新任张皇而歇斯底里地解释,“刚刚有一辆小货车忽然右转把我的车撞过去的,我没有想撞死人。”他簇新的车头上的确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但是人们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什么留下的,因为被撞倒的人实在是太过惨烈。 我听见有不少人惊慌地打电话报警,但是没有人叫救护车,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个车轮下的女人已经死了。 “ethel?ethel?”reid的声音不断地从电话那头穿过来,可是在我耳朵里只有嗡嗡的杂音,我的眼里只有那个紫色的变了形的蛋糕盒,我甚至不敢去看那个并不十分熟悉的身影,一种来势汹汹的恶心撞击了我的胸腔,我几乎要在下一秒吐出来。 “没有证据了,没有照片了,spencer。”我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声音,是通过骨骼传来的感觉,“helen king死了。” 就和jason piven一样,死无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进入大乱斗环节··· 炮灰一二三陆续出现,面试官循环播放。 不要吐槽无节操的更文速度,因为无节操买了西班牙,买了意大利,买了法国······· 我以后决定只买大吃货帝国。 普及一下,普利策是新闻届的诺贝尔··· nana同学不要吐槽什么“禁语”····我只是有一颗更文的雄心,却有一副懒癌晚期的重症身体。 明天应该不会更,因为我明天会写,但是应该写不完,尽量早点写完上传。 我已经养成了一次性哔哔哔哔很多的不良习惯。 要·改·掉。 妈妈让我去找工作,但是还是觉得先去计划旅游· 听说收集七个虫子可以召唤一个红包,当然,重复的朋友就不算了····· 女侍应不解释··· 就当max以前在这里干过吧。 附图: 你们说max的名字真的不是隐射她的胸么? 第93章 作死的无节操 你的身上有一个诅咒,不过不用担心,那不是针对你的。 ——ruprt rickman =========================================================================== 呼啸而至的警车来到这条挤满了人的街道,警察并没有拉起警戒线,因为helen飞溅的脑浆和碾碎的残肢横跨了半个街道,物证采集的人员在人们惊惧恶心的视线里飞快地拍着照片,那个年轻的小警员几乎就要呕吐当场。一个探长正在打着电话,救护车和运尸车都没有联系上,因为无休无尽的预算问题,helen的尸体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下要等到三个小时后才能转移。一个女警员和m.e的人员商量着,是否可以将尸体和证物一同带走,整个过程就像是做生意。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交通事故,和其他所有血肉横飞的意外都无区别。。 我看不见helen,她没有留下,它也没有留下。就像是彻彻底底舍弃了破碎的皮囊,去往可以寻找她所谓正义、所谓光明的世界去了。 而此刻,这个喧闹的街区,仿佛被玻璃罩住,隔开了两个世界,所有的声音从水雾的那边传来,虚化中只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肉和呆立原地的我。一种如此深切、如此刻骨的熟悉和悲哀从心底溢出,好似无数次看到过这样的情境,虽然是不同的悲剧,却总是如此血淋淋地披露在我眼前,那种难以言明的不安和难以挽回的惨剧。每次被死亡惊醒,却又总是忽略这些不安,每次站在死亡外围看着他人,难道我不应该为那些无力地柔弱地如同幼女的劝诫负责?我总是告诉自己,没人不会死,没人需要为别人的死负责,而事实上,没人能够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别人在你眼前死去。我害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瞪视,也怕鬼魂用仇视的眼光刮骨。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鲜活的生命逝去,只留下不过是惋惜和后悔的感悟这样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却又干着一个卑劣者的行为让我明白rickman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不是针对你的,不用担心。”不是针对我的,不用担心。他嘴角的笑仿佛也变了个颜色。 可是谁又能肯定下一次躺在那里的人不是reid?万一下一次,下一次躺在那里的是reid,是kent叔叔,是一切我所关心所在乎着的人呢?我也是这样双手冰冷的站在原地,将一颗凉透了的心脏嚼成碎片,独自一个人卑微而“庆幸”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为我没有将那一时的预感当真而陷入无尽悔恨中去? 我并不可能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当做自己的责任,但是这一个瞬间逝去的生命,或是说一个又一个夭折了的生命彻底将我拉出了保护膜。我无法预料下一个是谁,如果我为了这一时的谨慎,而放弃了我自己的真实感受,那么,下一个陷入危险地可能是任何我所珍视的人。就算暴露了,又有多可怕?甚于被夺去他们? 这已经是我的第二段人生,死了也不过做游魂,rr不就是个鬼魂头子?最坏不过和reid来一段人鬼情未了!上辈子edwardsnowden都要拍成电影了? 豁出去了很难写么? =========================================这是ethel准备乱来了的分割线========================================== “ethel?ethel?”reid呼唤了两声,可是电话那头只传来断线的“嘟嘟——”声,他皱着自己的眉毛飞快地按着号码,可是却再也没有接通。 “怎么了?”刚刚被reid不自主重复的话语吸引力注意力的组员看了过来,an拍了拍reid的肩膀却没有引起一丝回应。 “该死!”reid反复地按着号码,另一只手凶狠地拨开脑门上的卷发,手指用力地在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piven死了。”他抬起头看着rossi,脸上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嫌疑人的死亡而表现急切,更多的是一种焦急,“ethel说的,她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联系不上她。” rossi看了他一眼,嘴巴抿起,两颊显现出一种严肃的姿态,并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机和reid一样开始拨号,但是结果并没有两样。这使得他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配合着他颇具异国特色的脸,看起来非常凶恶。“她说了什么?”rossi吱啦一下推开了椅子,给另外一个人发起信息,嘴上却问着reid。 周围的人因为这两个人的低气压而变得安静起来,*翕动着美丽的灰蓝色眼睛,停下了刚刚拿进来的资料,和an一同皱着眉看向reid。 “她说piven死了,还有一个人········叫做helen。”他猛地抬起头,在自己的资料夹里翻找,空出一只手拨起了garcia的电话。 “神奇女王办········” “garcia!定位一下ethel的手机,还有一个叫做helen的人。”reid直接打断了garcia的日常“问候”,他埋头在哗啦啦翻响的文件里,用脸颊和肩膀夹着手机,脸上却是罕有的肃色。“我听见汽车刹车的声音,可能是有人出了车祸,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刚刚发生的车祸。”他的手指停住了,看在一行很小的文字,“helen,helen king。是个女记者,她是ir案件的报案人。” “这个人和ethel有什么关系?”an凑在reid边上扫了一眼helen king的笔录副本,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死了,”reid直愣愣地看着an,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ethel说她死了。”他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留下一圈发白的痕迹,仿佛不死心地一般再次拨打起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仍旧是无法接通。“她应该就在刚刚出了事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reid恼丧地摁掉电话,“我刚刚在电话里听见类似汽车撞击和刹车的尖锐声音,然后ethel就说‘helen死了’。我想应该是刚刚发生的车祸。” “查到了,”garcia的声音忽然从电话扩音器里传出,因为过于激动声音放大而产生了一两秒电流的“滋滋”声。“塞西尔酒店前,就在你们住的那个酒店,18分钟前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伤者········呃,死者是一名女性,警局已经有人过去了。”garcia顿了一下,声音里面有一丝不可置信,“ethel的手机无法定位,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四分五裂连电板都飞了,就是被屏蔽了。”garcia有些不安,她停顿了一下,语调迟疑,“但是在20分钟前,她打了一通电话给你,信号塔的记录,她应该就在车祸现场。她········omg,reid,不会,不会是!!!!” “不是ethel。”*看着reid有些变色的脸,连忙回答了多愁善感的garcia,她小心地瞄着reid的眼睛,肯定地张了张嘴,“车祸过后她还和reid说了话,她不是说‘helen’死了么,那个应该才是死者。”*看着reid的脸色稍缓,连忙转换话题,“那helen king是什么人你查到了么?garcia?” “那就好。”garica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吁了一声,胸口拍打的声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看来真的吓着了,“helen king是ab日报的记者,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没前科,记录良好,咦?她是ethel同学danny wells的同事。她是采访所谓“纽约上流人士连环杀人案”的记者,写过两篇稿子。” “你们有人出警么?塞西尔酒店附近的车祸?”reid在众人的目光下直直走向办公室外的警员,那个中年的警官刚刚放下电话。 “felton他们已经去了,有什么事么?”这个黑色头发的警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看着fbi中这个看起来比他儿子还嫩的家伙,问了一句。 “可以给我接通他的电话么?”reid直接拿起了电话听筒,看向中年警员,脸上绷得紧紧的。 “········”警官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回答,认命地按起号码。 “是felton警官么?”reid在电话接通的第一刻便开口,“这里是bau特别探员spencer reid。”他连dr.reid着平素最喜欢的自称也没说了,“你现在在现场么?塞西尔酒店?” “ ········” “请你帮我注意一下现场目击者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做ethel chan的华裔女孩,”他顿了顿,“如果你看见了,请让她直接接电话。” “ ········” “没有?”reid的声音有些尖锐,他握紧了听筒,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知对方又说了什么,才再次开口,“好的,谢谢,不过如果你看到她了请给我打电话,第一时间。”他吸了口气,报出了自己的号码,这可能是他报数字时语速最慢的一次。 “我们马上去一趟么?”an看着reid报号码的样子,捅了捅身边的*,却发现她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你说呢?”*拎着包带把reid的包扔给an,“helen king也是案子的线索不是吗?而且你觉得reid会在这里等下去?” “well,well·····”an叹了一口气,挎着reid的包,这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的别扭,“我们的pretty boy都快成哥斯拉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他黝黑的脸上还是能看见一丝担忧。 “希望不会有事!” ============================================================================== 我并不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两辈子的原因,外加上常常搭载阿飘的顺风车,我可能并不会拿到那些学位,更勿论在bau那帮精英面前突发惊人之语。对于所谓的阴谋,在我而言极其遥远。我并不明白为何我身边那些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往往会死于非命,如果是电视剧,我恐怕就成了传说中的“一面杀”。但是世界上不会存在这么多的巧合,等到“一面杀”变成“多面杀”的时候,我恐怕连自杀都来不及了。我默默地梳理着半年来错综复杂的人物谱系,一个个死于非命的人在我脑海里晃过,我明白那里有一个人,他必定是人,才能将我和这些事件串联起来,从那些莫名其妙的盒子,再到rr的邀请。 又或许,我的猜测全是错的。 我必须明白现在当务之急的是什么?helen的死,piven的死,还有helen所说的那一系列所谓“上流世界杀人案”。这些必定存在联系。而我与其中的联系,不过是一次短小的面试和一个不能言明的盒子。我不明白,如果是我认为的那个人做的话,他为何表现得如此拙劣,就像是大张旗鼓地将我简单粗暴的卷进事件,作为一名旁观者?这没有道理。因为我根本不惧怕这些,也无法起到作用,除了更快地暴露他自己外,并没有任何好处。 piven必然是死了,那张照片是真实的,还带着浅浅的死气。我不知道piven的灵魂是否还残留在这个世界,但是按照helen所说的时间推断,应该就是他和公司人员确定过时间不久,也就是那只手寄来之后。我大致可以这么推测,piven,或是piven和某人,为了某个不知道的原因,砍下了自己的手,为了做出死亡的样子,将手冰冻之后再将切口砍掉。 那么就有了一个方向,piven消失,或是死亡的理由。以及他死亡之后的受益者。这些必定是不能言明的黑料,足以让一个传媒大鳄以死遁逃。当然,在此之中,还有一个认识我的人,引导着helen来找我。再········让她死在我面前。 我软软地坐在桌上,脚踩着椅子,看着落地窗外,楼下交通现场的残局还没清理干净,更甚至,helen的残肢只是稍稍盖上了塑料布,尚未放入那个黑色的运尸袋。 等一下,helen死前! 我急匆匆地从桌子上跳下,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背包,它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分明比我进入餐厅时更重了些。 嘀—— 在我手触及包袋的一刹那,屋子里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响动,准确地说是门被解锁的声音,我惊诧地看向门口,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带,摸向了叔叔给我的警报器。 我看着半遮在门后的高大身影,眼神几乎在看不清面部的男子身上凝聚,一只深棕色的皮鞋迈了进来,踏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我却感觉是踩在了我噗通作响心脏上。 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无话可说。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错了········· 对不起·············· 懒癌晚期·····厚颜无耻········· 晚上二更,不更去死········· 就是打不通电话,一定是联*移*挂了吧? 第94章 不做不死 helen king是被杀死的,这是部分人知道的事实,最先联系我的并不是被我挂断电话的reid,也不是街边捏着鼻子嚼着口香糖的警员,而是风尘仆仆的kent 叔叔,他什么也没带,满身疲倦却又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站在我的门口,彼时我正在看着我包里出现的意料之外又算是预料之中的东西。 当然,不能提到我被突然出现的叔叔吓了个半死。 “这是你对你久不见面的叔叔的欢迎么?”kent叔叔在我满是惊疑的脸上流连了一下,挑了挑挑眉,但就在他开口的下一秒忽然停住了,或是说他被自己手机的震动声吸引力注意,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嗡嗡震动的手机,还有那像是短信信号灯的绿光闪烁。kent叔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拥抱而是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大厦。 怎么了? 我没有问出来。不过kent叔叔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叔叔的目光在对面、斜侧的几栋大楼之间刮过,最后停留在其中一座的某一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但是他确确实实地露出了一个冷笑,就像是与人对峙一般抿着嘴角。叔叔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凌厉并讥讽,但他并没有站那很久,而是慢慢地将窗帘给拉了起来,转过身子快速地在房间里摸索。更加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不消一会儿,或许只用了几十秒,他就在我的客房里摸出了四个“点缀”得隐蔽的窃听器。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好看,不提心脏是怎样剧烈地跳着,满脑袋里自发地疾速回忆早上和reid说话的时候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很不错!”kent叔叔假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干扰器,狠狠地按下那不起眼的银色扣子,毫不吝惜地扔在了沙发的夹缝处,动了动手指,让它陷进沙发的内层,就好像沙发原来就是那个样子的。那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赞扬”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无线电另一头的某个人。 “我没想到现在的家伙这么多了。”叔叔松了松肩膀,轻笑一声,坐在了不知所措的我对面,招了招手让我坐在他的旁边,在我慢慢坐下后,像小时候一样重重地揉了揉我的头顶,宽厚的手掌传来一阵令人安心的温度。“不过对我来说这样的家伙还是太年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caesar bentley?”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家伙,在我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盒子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他了,“那个gaius也是他吧。”他并没有真正地掩饰自己,随意地露出那么多的破绽,故意地接近我,漫不经心地撒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谎言。他知道我最终会认出他,也希望我认出他。 真不愧是穷极无聊真逗比。 “的确是那个·········”叔叔停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名词,最后轻挑着眉毛抖出了一个字,“疯子。”他颠了颠手中的四个“小虫子”,劲瘦修长的手指看起来非常有力,窃听器落在掌心的样子像是将一切都掌控在方寸之间。“一个聪明又幼稚的疯子。”手掌轻轻翻开,让战利品干净利落地掉入垃圾桶。“虽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只是时间的问题。”叔叔转换了一个话题,但是我过了一会才知道着本是一件事。“ruprt rickman究竟让你去m公司做什么?”手机从他的口袋里被掏出,快速地滑动了几下,几个人的照片间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还记得这几个人吧。”这并不是问句。 “·········是的。”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这几个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他们现在怎么样?” “tina kyle两周前醒过来,三天前出院之后就去了拉斯维加斯。cindy watts上周从原公司辞职也去了拉斯维加斯。而她,ir被诊断为间歇性人格障碍,在das疗养院,不过我查过了,她并不在哪里,两周前,她被一个不知名的人从医院带走,虽然每天还有人给她填写观察日志。还有一些人也到了那里。”kent叔叔不以为意地平铺直叙,对于他而言完全正常干净的社会才是真正的笑话。他并没有忘记我并没有回答的问题,在稍稍掀开一些信息之后,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rickman到底让你做什么?ethel,你必须告诉我。他是九级,二十年前就是。”即使是这种情况下,kent叔叔的眼睛也是带着温度的,这似乎让他分清楚他面对的到底是任务还是其他,或是让我明白,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受,“他和你一样,是个通灵者,而且,善用自己的能力。是cia的底牌。却从未忠诚于任何一个组织。只要他高兴,他可以站在任何一个高台。” “他让我去m公司,想尽一切办法搞垮它。”我看见叔叔的眼睛抽搐了一下,苦笑着扯了扯嘴角:“·········之类的,我觉得他太抬举我了,搞垮一个公司什么的,说的是我么?不过·········他说我身上有一个诅咒。”我在叔叔浑身紧绷、即将爆发之前连忙加上后一句,“但不是针对我的!我猜测这可能和我近一年来的遭遇有关,这一年死的人太多了。都出现在我的周围,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触发了他们。太近了,让我反而看不清楚。”我紧了紧裤腿,脸上带着讽刺和自嘲的笑,膝盖却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微微颤抖着,“不过,他们都是知之不深的路人。”我摸了摸后脑勺,整理整理自己的表情,朝着kent叔叔大大地笑了一下,“难道是灾星来着?” “怎么会?那小子活蹦乱跳着呢。”一只手盖上我的脸,遮住了我的眼睛,声音恶声恶气,连reid的名字都不愿说,手下的动作却万分轻柔。他轻轻地叹息一声,“你最近的确是太倒霉了,kevin把整理好的报告给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你真应该看看那家伙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的助理被吓得失眠了一个星期。” “·········”不知为什么,忽然怎么也不能自作伤感了,甩甩头,一眼看见了叔叔放在旁边的手机。“不过,tina真的醒了?”我想起了那个金发的友善的女士,“她的丈夫在她的身边。”我抓了抓下巴,“我上次在医院看见过。” “他的灵魂?”叔叔对于我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怎么回事?有什么特别?” “它·········他能碰到tina。”我将随身的本子拿了出来,翻到了自己整理的那一页,“我想他应该不会离开自己的妻子,如果像叔叔说的这些我遇见的人都莫名的被人聚集在某个地方,那么,作为鬼魂的他应该会比自己的妻子看到更多。” “那你是想去拉斯维加斯一趟?”叔叔敲了敲膝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是我却听出了他话里面的不赞同。“你是可以去,可是不是现在。虽然已经收集了一些关于 bentley的东西,但我现在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他虽然脑袋有问题,但是智商却不低,和某些政要有一些丝丝缕缕的牵连。” “他并不是想玩死我。”如果是的话那瓶扔在我脑门上的东西就会是强碱或是强酸了。“而且,我至少知道他并不能看见魂体不是么?这样我·········” “你不能把这个作为你的依仗。ethel!”叔叔的脸色不太好看,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你也不能肯定他不知道你可以!我看过他做过的那些举动,他在试探你。他在慢慢的缩小你的特殊,最终会知道你的秘密!而且通灵并不是万能的,只要不害怕,魂体通常不能对人造成重大的影响,这不是你对我说过的么?你觉得caesar bentley那种人像是会害怕鬼魂的人么?当他知道你的底牌的时候,丧失兴趣的时候,你难道要让他看不见的鬼魂吓唬他们?知道一切并不代表可以做到一切!ruprt rickman难道不是很厉害的通灵者么?那他为什么会死得让人讳莫如深?”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眼睛里没有一丝放松:“ethel,你活在的这个世界是活人的世界,是物质的,无论另外一个世界给你怎样的便捷都不能代表一切。最终改变你的,支配你的只会是活人的力量。” “可是我不想憋着不说,看着那些人死!”我知道叔叔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不能···不能什么? “没人让你那么做!”叔叔并没有咄咄逼人,他甚至比其他时候更温和,“但是,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在别人之前,先是你自己!” 他一下又一下地捋着我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怀担忧的劝导,像是在对着一个发脾气的小姑娘慢慢地安抚:“我从来不担心你的秘密被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一个通灵者,这并不可怕,没有人可以越过我伤害你,但是,我最担心的是你自己去接近危险。你难道就不能信任你可怜的叔叔?难道他已经衰老得不值得你去信任?” 衰老? 叔叔你用这个词形容自己,那些前赴后继想要做我婶婶的年轻美女们造么? 前半句让我沉默的话在这个词出现的时候瞬间跳频。叔叔的这一番话让我真真正正的意识到我刚刚不过是在和自己的叔叔矫情,但是我绝不承认! “叔叔你搞错了,我并不是想一个人去。”我觉得再不打住这个话题,一向正经的叔叔会将我带向一个难以预知的无语空间。“我会和reid一起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dr.reid那么厉害了。”叔叔冷笑一下,整张脸垮了下来。 “reid现在也可以看到魂体了。”我想了想,还是对叔叔说了出来,不光是因为我信任他,而且还是想要证明一些事情,“叔叔,你说会不会是我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影响到他的?他虽然原来就是一个触灵体质,但是却不能看见。” “这也是你选择让厉害的dr.reid陪你去拉斯维加斯‘探险’的理由?”叔叔故意不抓住重点,他讨厌关于reid的事情,直接的说,他讨厌reid。“不过ethel,你肯定了不起的dr.reid不会看见鬼魂吓得大喊妈妈?” 虽然叔叔冷笑的弧度令人发指,但不得不说,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不怕吧。”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言不由衷的开口。 叔叔并不相信,反而从我的表情确认了这一切,“那你让他陪你去找tina的丈夫?我开始期待他的表情了。” dadada——da——dada—— —— “reid?”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kent叔叔,接通了电话。 “ethel!你在哪里?”reid的身边较之刚才更加嘈杂了,车鸣声不断。“你的电话怎么一直不通?” “不通?”我皱了皱眉,不解地看了一眼屏幕,“我不知道,我现在在酒店。” “你没有和警察去录口供?”reid的声音大了起来,就像是要压过周围的声音,当然这只是代表我的话他并不能听得很清楚。“你,你还好吧”他哒哒哒地一路小跑,那边的声音渐渐小了些,“我刚刚和hotch在现场。”电梯开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按按钮的声音也清晰可辨。“现在·········” “你正来找我?”我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兴味的叔叔,眼角抽了一下,外面就响起一阵疾速的愈发清晰的脚步声。“真是好时机·········”我干笑着喃喃。 电话没有掐断,但是reid也没有说话,却而代之的是门“嘀——”的一声被门卡打开,门把转动,进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ethel你还好么?”reid还保持着一手拿着电话贴在耳边的姿势,另一只手将不知从哪里来的门卡塞进包里。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有我房门的门卡?reid那个纯良脸究竟是什么时候搞到的?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他担忧地张望着门内的情况,但是当他看见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惊愕地·········或许应该是惊吓?浑身不自觉的一抖,手上的东西双双掉在了地上。“叔·········叔叔!”reid张大了嘴巴和他脸上一切可以控制的器官,抖了抖唇瓣,地叫了一声。细嶙的脖子上,喉结上下滑动,几乎僵直地靠在了门口。 “叔叔?”侧对着reid的叔叔玩味地重复了一下词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起身,“你叫我···叔叔?”他随意的将手扶在沙发上,收紧的虎口像是掐紧门口那个呆子可怜的脖子,“你是没吃药吗?mr.reid?还是·········”叔叔调高了尾音,笑容阴森,眼神直直地看向reid的背后。“你被趴在你身后的那个没脑袋给吓傻了?” 噗咚—— 我头痛地捂着自己的脑门,不去看reid摔得四仰八叉、脸无人色的样子。 “哼,这就是我们勇敢万能的dr.reid ”叔叔无比鄙视得轻哼一声,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嘴角拉着脸上并不明显的笑纹弯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拜托,reid你先回头确认一下好么?摔成这个样子你还可以再胆小一点么? 还有叔叔,你不要看不到随口乱说好么?今天可是中元节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说不说不说以后是不是日更,但是应该是深夜党······ 明天看吧,如果明天更了,就是日更深夜党。 反正我食言而肥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次下决心,加快节奏,开始日更。 还有人信么? 我怎么会怕呢?我可是配枪的汉子 第95章 过渡 “根据helen king收集,我们暂时用这个词。”an将一张张零散的笔记放在桌子上,浓黑的眉毛扭曲地皱了起来,“我们初步的侧写,unsub的目标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他对着hotch耸了耸肩膀,“错了?” “不,一直是当地媒体声称所谓的‘富豪杀手’,他们给杀手赋予了名字,”emily将几份档案按照某种规律排放好,点了点其中一个,“但是,与其说他们是上流人士,不如说他们正遭遇某种变化。” “即将成功的人群。”hotch毫无意外地接口,他的脸上并无别的表情。 好极了,我还以为是卖房族呢。 “什么人会去卖房子?”hotch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侧过头来直视我,他并不直接说出答案,而是换了一种启发性的问式。少有人能从他那张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这样老师提问般的行为让人不禁眉头一跳。 我真的很想说缺钱。 “唔···”舔了舔唇瓣,放弃心里的腹诽,我苦着脸想了想,“需要大笔资金的人··· ···也许是穷途末路,又或许是需要···周转?” “几名受害者的账户并没有出现赤字,并且准备了大笔资金,”hotch将garcia调出来的信息倒置过来给我看了一眼,“这些案子与jason piven并不相同,他们不是同一个unsub。” “等等,他们不是缺钱,不,不不,他们是缺钱。”忽然想到什么的我有点语无伦次了,但是hotch他们并没有介意,而是善意的笑了笑,an还意味地挑了挑眉毛,“他们是需要发展新的事业,他们在聚拢资金。所以他们卖房···也就是说他们卖房时会··· ···” “会什么?”reid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他迷惘地抬起头看了看我。一旁的dave叔叔皱了皱眉,但是他忍住了什么。 我此刻并不理会reid的状况外,看着其他的bau,嘴上顺着reid的问句,带着一种别样的说不上来感觉,就像有什么气体正在身体内蒸腾,让我不吐不快:“他们去抵押房子,在这个时候最能得到房产经纪的信任,有利于自己的估价的是什么?”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我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我马上就要创立自己的公司了’;‘我马上就要升职’;‘我差一笔钱就可以···’诸如此类的意向明朗的未来假设,更何况他们的确是这样。”我在几份不同的档案上圈出了同一个房产公司的名字,“所以helen的推测错了,并不是他们卖房子,而是他们卖房子的原因:即将获得更大的成功,至少在他们的预想中是这样。” an偷偷对着我咧咧嘴,眼睛怪气地对着reid挤了挤。 dave叔叔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慢节奏,“我们的unsub应该是35岁到45岁之间,离异,没有孩子的抚养权或是失去了自己的家庭。” “他曾经距离成功一步之遥,但是遭遇了巨大的人生转折。”hotch紧接着他完善侧写,微抬的眼皮依旧不动声色,“这场转折很可能让他失去了工作,或是家庭。” “他沉默寡言,做的工作也不起眼,根据这次案件的特殊条件,他很可能是房产公司的登记员或是管理员之类的低级文职工作,这样他能够接触到受害者的信息或是他本人。and···”emily抵了抵自己的鼻尖,看向组里面唯一一个还未发言的人员,reid。 ··· ··· reid呆呆地眨着眼睛,他还没有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笔杆,啪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尤为明显。 “reid?”作为bau的大boss,hotch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面并没有很明显的责备,而是微微的疑惑和担忧,但,不得不说他这副表情就很“可止小儿夜哭”了。 “什么?”reid条件性反问了一句,但是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这让这个一向对工作极度认真的小博士红了脸,“sorry。”reid首先道了歉,但是他还是极其忐忑地看了自己齐齐注视过来组员们一眼,“我还在想jason piven的那枚戒指。”他抬头看向我,“ethel你还记得你说你看到过piven带过那枚戒指么?” 我疑惑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证实了那只手属于jason piven的,那枚戒指似乎也应该是他的。”reid放在桌面上的手撸了撸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溜圆的眼睛烁烁地看着别人,“但是那枚戒指被人撑开过,油脂的部分稍稍停留在24号的样子,但是那只手的指环应该只在21号左右。” “jason piven陷入了一个危机,经过他手上有一笔2000多万的不明款项,”hotch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在平板上划动着手指,放大了一份文件,“并且这笔钱通过了他的账户,在一个月前全部转到了俄罗斯的一个户头,我让garcia查过,这一个月内,这笔钱在各个国家穿梭,最后就蒸发了,”hotch站起来,在资料墙上piven的照片下写上了2000万的字样,他在组员发问之前,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全部都是失踪人口和瘾君子的账户。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有几个国家的银行比较麻烦,如果要找到账户的信息,我们先会被数以万计的质责信件淹没。” “我们假设那笔钱是某种赃款,那会不会是jason piven想要吞了那笔钱,或是丢了那笔钱,”我摸着自己的下巴想起了一种比较狗血的情况,“他想躲避钱的所有者,所以准备假死。还记得他和自己的员工通话时说的话么?” “when?”emily挑了挑眉,倾着头,一只胳膊支着自己的下巴。 “right!”我点点头,“正常人听见这种事情,首先的反应应该是,‘怎么会这样’或是‘弄错了吧’,而piven虽然也在疑问,但并不是认为这件事本身很奇怪,重点是发生的时间,好像调好的时钟,在它不该响的时间发出了声音。所以,我们也可以假设,jason piven本来就是要让人发现自己的那只断手的,但是时间提早了,而且是在第三个人的操作下形成的。” “就是说那里有一个,或者多个unsub和piven一起筹划这件事,将piven准备的失踪或是假死变成了真死?”an啧了一下深色的唇瓣,靠在了椅背上,“那么为什么要把那枚戒指套在断手上?”他看着其他人无谓地耸了耸自己宽厚的肩膀,“如果是为了钱的话,直接将手放出来不就好了?反正最后指纹是可以对得上的,那戒指很值钱不是么?” “至少他不应该让戒指戴在比原来型号更大的物品上。”dave叔叔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在这一段似乎有什么事情说不通,“这里反映出两个相反的意向。但却没有一个是符合jason piven的心理趋向的。” “为什么要寄给ethel?”reid说出了自己最深的疑虑,其实别的人也都想到了,“这不符合行为,难道不是吗?”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组员,最后担忧的眼神凝滞在了我的身上,一张青涩的娃娃脸呈现出了一种难得的凝重,“自己的属下,同事,家人,甚至最好的是直接送到m公司不是更好么?ethel不过是他见过一面的应聘者,完全不符合发现piven身份的目的,除非,他根本不想第一时间让人觉得jason piven死了。” 或是他只是单纯想让我“欣赏”一下。 但是在座的各位都不会这么想。 “jason piven的妻子在二十年前就和他离婚了,他并没有来往密切的亲人。”dave叔叔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发出低沉微小的声音,“家人、下属、公共场合···”他的眼睛在眼眶中慢慢地转动,半掩的眼睑给脸上带上了些许阴影。“这并不像是一个人的行为,送手给ethel的人不一定就是jason piven,更不一定是凶手。送东西的目标并不是piven,而是ethel本人。” “没信件、没留条,即使唯一留下的戒指还是变形的。”emily点了点头,扎起的头发辫尾垂在肩上,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没有针向性的行为本身就意味着他的目的就是收件人。那是为了什么?恐吓?” “这并不像是恐吓。我们必须加上当时piven并没有死的前提。”reid突然插了进来,他挂着一幅再认真不过的表情,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像是撇掉掉落在眼睛上的睫毛。“如果这件案子里所反映出的行为轨迹的确是属于不同的几个人,那么,送断手给ethel的人必定知道一切。在死者计划诈死的时候将死者的‘道具’送给一个案件并不相关的人,这种行为就像是一种要约。” “就像是‘你猜这是什么?’,”an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皱着眉看着我,“他认识ethel,而且,对她很感兴趣。” reid沉默,他微抬着头坐在方桌的另一边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微微的下撇着,棕色的眼睛永远都是亮晶晶的,当时此刻却似乎带着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他细细颤动的嘴唇终究没有将自己的忧心忡忡说出来。 “我有种感觉,这个unsub并不在乎piven的生死,他似乎是顺着ethel的轨迹接触到这个事件发生。而···”dave叔叔搓摸着自己蓄着胡渣的下巴,眼角垂成一个凶恶的形状,“他或许是因为ethel而知道piven,发现这件‘有趣’的事情而和她分享,挑战,我喜欢这个词。” “helen king。”我瞄了一眼默默无声神情低落的reid,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深切的思考之中,“她收到了jason piven的照片,我想这必定不是偶然,而她来找我,将资料给我之后就死掉也不会是真的意外。”我的眼前出浮现那一幕的血肉模糊,手指下面漆红色的桌面都有些让人作呕,“那个人想告知我,但又不是单纯的帮助。他只是想让我顺着他的安排一起玩‘游戏’。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生与死,只在乎有没有意思。但是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reid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他错愕地看着我,甚至站了起来,椅子被他直起的双腿推后,发出尖锐的拖曳声,“你知道是谁?” “··· ···不,”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直直地对视着那双清澈见底的褐色瞳孔,“我不知道。” “你知道。”reid忽然变得极其固执,他的脸微微发红,前倾了大半个身子,消瘦的身材以外地散发出一种执着的压迫力。“你没有用任何推测性的词汇。你不想对我们说出那个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reid!”我抿着嘴看了一眼周围,虽然这种行为看上去像是极端不信任bau的组员,至少an就诧异地挑了挑眉。“我不能把不确定的推测说出来,尤其是容易误导你们推断的臆想。”其实这也是推辞,我的确不想说。“我只能说,我没有危险。”暂时。 “我们先回到第一个案子。”出乎意料,先打断这个无谓的争执的人是dave叔叔,他像是没有感觉到我的隐瞒一般,表情自然地敲了敲桌子,“我们的‘富豪杀手’。”他隐晦地看了我一眼,流露出的意味让我觉得背后一寒。 reid张了张嘴看看他,又不甘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咬着嘴唇坐了下来,垂下眼睛不再说话。短短的卷发趴在额前,顺着低着的头,揽下半边阴影。 我亟待摆脱这种尴尬的气氛,脑筋急转着,其实也是随口胡诌,但心下却又嚼出了一丝熹微的味道:“hotch你给我看的文件,这些手续,从登记到填单,全部都是受害者自己进行的。” “然后?”emily在刚才的冷场中保持沉默,她并不是擅长处理尴尬的人,虽然她eq不低,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喜爱科幻小说的书呆子。所以我一说话,她就乐于接话,微笑着打散凝滞的空气。 “他们为什么要亲自处理所有的事情?”我看着其他人若有所思的脸,硬着头皮将话题拉回来,不觉得也慢慢进入状态。“他们正处与上升期不是么?面临巨大转折又身价不低的他们应该忙于别的事情,即使需要资金周转但是也不该全部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我拿起一张几乎没有多大意义的登记单,“没必要连这种可有可无的附表都自己填吧?他们难道没有秘书、助理什么的么?妻子、朋友代办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亲自处理最后的信息核查、合同签订不就可以了?除非··· ···” “除非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要卖房。”hotch垂着眼睑,盯着着看似凌乱的信息。 我挑挑眉,没有接下去。 “你猜我想到了什么?”an勾着头看了看后面的照片,确切地说是照片边几行不起眼的小字。“jason piven也曾有三套房产。”他用的是过去时,眼睛亮得灼人。 “garcia。”hotch拨通了garcia的电话,他抬着头看着其他的组员们,嘴角意外地微微勾起,“查一查我们的受害人的财务问题,重点是他们所在的公司。”他停了一下,眉头无奈地抖了一下,“garcia,不光是jason piven,是案宗上的7名受害者··· ···是的,全部。”hotch将手机外放,平置在桌面上,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阵键盘敲击的声音,伴随着garcia意味不明的嘟囔。 “哦,我知道你是想要看着这个。”garcia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omg,为什么我原来没注意到,这绝对是··· ···”她的声音低了一些,似乎是感到尴尬,这并不常见。我想她是想说,这绝对是对于她这个神奇女王的耻辱之类的话。“虽然做得很完美,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就是迟了些,她更小声含糊地说了句,几乎含在了舌头跟。“我们的受害者如果没有提前见到上帝,他们可能都要进班房。哦,我的天,他们动动手指就拿走了我一整套吃饭家伙。”就在她打字的时候,其他人的电脑都收到了文件,显而易见,是garcia传过来的。“我想你们一定想要这些,七位受害者,没错,所有受害者都不怎么干净。他们在自己公司的账目上做了手脚,让不属于他们的钱流进了不明的地方。不明?喔,是的,不明,我不喜欢这个词,但是要查清楚恐怕还要等一会,这该死的··· ···” “等一下,garcia,在此之前你查一查为这些受害者办理卖房手续的职员,或是能够接触到资料的人。”hotch打断了garcia的自言自语,“白人,男性,35到45岁之间,离异或丧偶,入职时间不超过3年,曾经事业有成。” “7个,登记员、业务员、验房师、清洁工。”几乎就在hotch说完下一秒,garcia毫无停顿地念着。 “高学历,可能留有案底。”dave叔叔补充了一句,“一无所有也不代表非要干着无人问津的工作。”他看着其他人解释着,“信誉危机和牢狱之灾。” “joshua colban。” “吧嗒——” emily的笔突然掉了下来,奇异的,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并不是源于那并不响亮的碰击声,而是其他人都看见了emily的表情。疑惑、震惊、怀疑、最后陷入阴影。 你认识他? 没人这么问她,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只是屏息等待着emily开口。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她会开口,但是安静到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喉间变得艰涩,只好安静地等待着。 “joshua colban。”emily抬起了头,看向了hotch,但是我注意到她并没有对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我想,我们找到要找的unsub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节操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心中的不安和愧疚难以言表。这三个月无节操没有被外星人带走,所有的借口都不成立。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这是第一部小说,是一定不会坑掉的。 已经有了一定的存稿,决定在大年三十之前完结掉。最理想的是在发文一周年完结掉。 结局已经考虑好,只是中间还需要好好构思和润色。不会再长时间断更了。 最后,再说一声,抱歉! 第97章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emi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淡淡的语气看似毫不在意,但是我的余光看到她双手的食指正重重地抠弄着自己的拇指,细致的下颚紧绷着,透着令人难以忽略的压抑。 emily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这件事我并不是不知情的。虽然她以为我还小,当然9岁也的确不能算是成熟。但是,我还是通过社区里几个长舌的阿飘了解到emily并不光彩的过去——这是emily自己和那些心怀晦涩的人所认为的。emily并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十几岁的她无助地选择了放弃这个孩子,我并不能说这样做到底算不算对,对于emily而言,当时的她并不具备承担另一个人的生命的责任感或是其他什么的,对于她,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另一方面,那个孩子,我并没有看见过,大多数还不具备意识的婴儿,是不具备完整的灵魂的,他们大多飘散在时空中,直到遇见另一个极其难得的机会,重新投生人世,此间的困难几乎媲美亡者复生。但是这一点,emily并不知道。也无人能够责备她的选择。但我却又明白,emily的表现,并不仅仅是悔恨自己荒唐的过去。 “那时我还没你大。”emily仿佛有了诉说的意愿,她看着车窗外的光点,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任由霓虹不断地在她的脸上映出斑斓的色彩。 我默不作声,脚下却放松了油门,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短的故事。dave叔叔让我载着emily去受害者家里,为的是调开emily,也是为了让她说些什么。并不是为了了解案情,而是为了她的状态。探员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没有必要挖开伤口,处处直面软伤。他们从不想让自己的同事、朋友为了工作将自己磨练的刀枪不入,在大多时间内,组员们的利益、心情和其他民众一样值得尊重。 “多大?”我空出一只手将emily扣在背后的安全带拉了拉,示意她扣上,口吻轻描淡写地仿佛我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16?17?我不记得了。”emily的姿态就像喝醉了酒,软绵、轻佻、浑不在意。谁会知道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段日子里的每一个细节,煎熬并没有让她如愿地躲避遗忘,而是总在午夜梦回时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就像每一次一样,我又转到了一个新的学校,新的社区,新的读书会……就连商店街卖的玉米浓浆的味道都是新的。”她轻轻地喟叹了一声,带着淡淡的鼻音。“除了依旧飞来飞去的妈妈。er,那时的我没有朋友。我每天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最坐在街尾的咖啡店,看着其他同龄的人结伴而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融入那些人更重要、更迫切的了。为了这个,我可以做任何事。”emily终于转过头,无比认真但又苦涩地反复说着,“anything!” “于是,我怀孕了。而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候选名单长得让我前所未有的羞愧。”emily的声音渐渐有些起伏,“就算如此,我还是没有融进那个圈子,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就连神父,神父都不允许我进入教堂,因为,堕胎是不被神所宽恕的。可是,就在我痛苦得几乎失去了我个人的意志的时候,有两个人出现了,让我如此真切地看到,其实我早就拥有我想要的友谊。是他们,陪着我去医院堕胎,握着我冰凉的手无比坚定地走进教堂,告诉神父,如果神不能原谅我的错误,那么他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因为他不明白,我根本没有错。”emily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淡淡的细纹让唇边一片柔和,“你完全不能明白,在一个教会区,在无比虔诚的基督信徒家庭,这样的话是多么的艰难。但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后退,在那个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最勇敢、正义的存在,不过如是。” “lban就是其中之一?”我轻喟一声,将车停在了路边,看着渐渐墨黑的夜空被路灯点亮,没去观察emily脸上的表情,甚至关掉了车灯,让车内陷入一片晦暗中。 “yep。”emily缓慢地头,发梢从肩膀滑落,和衣服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重重地靠上了椅背,“在认识我之前,他们甚少撒谎,成绩优异,不像其他青春期男生一样肆意妄为。但是,在那件事后,他们开始叛逆,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甚至吸毒。”emi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悠长地、沉重地吐了出来,却仍旧有未尽之意,“那才是让我最害怕的。就算我学过的所有……所有可称为理论的东西都帮不了我,愧疚这种感情,无论自己武装得多么好,都会从细小的狭缝钻进来,渐渐腐蚀掉、鞭挞着你的心,就和回忆一起紧紧锁在一起。” 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实上,我并不会安慰人。从小到大,上一辈子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品尝过生活的甘苦,我的心理年龄,仿佛随着曾经逝去的岁月一起消逝在记忆里。我给不了emily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甚至给不了她有效的开解。emily比现在的我大十来岁,令我羞愧的是,心理上,这个女人,她比我成熟何止十倍。我知道,她不是不明白如何放开自己,只是不愿意。 我帮不了她。 我羞愧地想着,“这不是你的责任。”这是我唯一可以出说的话。 “我知道,”她回答道,但在良久之后,她又轻缓得几乎无声地告诉自己,“但是我不能。” “我以为我会和rossi说这些事情,没想到会和当年那个迷路的小豆丁一起回忆我惨绿的少年生涯。”emily笑了,眉头却还未舒展。 “你为什么认为是他?”看着emily的样子我忽然想要问上一句,“你应该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吧?” “四年。” “四年?”我皱了皱眉,转过头想要在黑暗中捕捉emily的表情,“可这些案件是这一年开始的。你为什么会认为是lban。”我并不是怀疑emily的专业性,但是,一个曾经愿意在那样的坏境下帮助emily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他会成为一个“猎人”。最重要的是,为什么emily会认为是他,“一般没有人会把连环杀手往自己的亲友身上联想。” “joshua也并不是一般人。”emily的声音很疲惫,“和我,和matt都不一样。”她拿出手机找了又找,翻出了一张照片,指着右边的黑发男孩,“这就是joshua,他一直都是学校的优等生,22岁就从大学毕业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我从没想过emily是那种会在手机里面存上老照片的人。“那件事后,他们才真正走进了我的生命,可是和matt不同,joshua虽然也不再信仰上帝,但是他却往另一个方向。”emily闭了闭眼,像是疲倦,又像是苦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四年前,在他事业最鼎盛的时候,他的妻子联合自己的对手挪走了公司的大部分资金。一夕之间,公司垮台,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就有了外遇,就连疼爱很久的angie都不是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在那一天,”emily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黑暗中,有一种渗人的感觉。 “他杀了那对母女。” =================================================================== “fbi!”an拿着证件看着开门的黑发男人,却被屋子里飘出的恶劣气味熏得一窒,皱着眉看了看一旁将配枪插在前腰的小博士,却没能得到他的对视。放弃般地回过头看向看门的男人,“请问你是lban么” reid并不是没有闻到这种难以言表的味道,但他的视线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虽然这么说就好像是说他是一个gay一般,但事实上他直愣愣的眼神已经让an皱了无数次眉毛了。当然,如果我在这里的话,也许会明白reid变成这样的原因。 “是,呃,我是,请……呃……问有什么事么?”刚刚的话,仅仅是屋内传来的味道,而眼前的男人一开口,一种酒臭和食物腐蚀的酸涩气味顺着他响亮的酒嗝直接喷在an的脸上,迫使他僵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尽管此刻an非常想将搜查令拍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然后让后面几位退了几步的警员直接将男人抓回警局吹吹冷风,强制醒酒,但是承担了bau所有厌恶性工作(踹门、破墙、和unsub近距离接触、在规定范围内吓唬unsub……)的踹门哥还是忍住了,“这是搜查令,现在怀疑你和在内的七宗谋杀案有关,你可……” 并没有让an讲话说完,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将脸凑近了他,又打一个响亮的酒嗝,胡子拉碴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那个家伙终于死了么?”他歪了歪脑袋,眼神恍惚地看了看门外的人们,吧唧了两下嘴巴,“不对,你说我杀了他?还七宗?我杀了他七遍?哈哈,那还真是挺过瘾的!”他神经质地笑着,突然“砰—”的一声将门推到了底,和侧面的衣帽架剧烈地撞击了一下,让an和所有警员下意识地摸上了配枪。“进来吧,这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一定是醉了,比我还要醉。”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醉了,还意识不清地晃了晃,嘴里嘟囔着,却又让所有人都听见:“那家伙,我至少杀了他一百多回,算少了,少了……” n进了屋,当然,他并没有收起自己的□□,反而是更加警惕了,他感觉lban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颓唐,至少不应该是一个神神叨叨的酒鬼,garcia查出来的资料表示他曾经不动声色的害死自己的妻女(至少公诉人是这么认为的),就在自己的公司一夜倾倒之后,如果不是一个露营者的意外证词,他甚至不会被怀疑。当然,最出彩的还属他在法庭上那段神泪俱下的自我辩诉,为自己赢得了大部分陪审员的同情。5年的牢狱lban只坐了1年零三个月就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来了。当garcia将资料传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和他们的側写大相径庭。虽然有着类似的时间轨迹,但lban的行为并不像是unsub所表现的自大型人格。他根本不会做这么多事,如果他以前杀妻女的事实成立的话,没道理出狱之后作案手法会出现倒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en杀了人,但是,既然他出现在了名单上,那过来问问并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一个酒气冲天的醉汉?这居然跟側写贴近了,但却显得更加怪异了。仿佛是他故意这么做的,但是没有理由不是么?有人会想要让自己被怀疑吗?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不知道bau的側写的话。但an认为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an吐了一口气,想要减少屋内恶劣空气对于自己的干扰。身后的几个警员已经无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一片狼藉,这是an对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所有的痕迹都有迹可循,翻倒的酒柜,歪斜的茶几,混乱的沙发,被液体染成深色的地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类似呕吐物的东西零星地喷溅在沙发一侧。就在an的脚边还有几个半满的快餐盒,看上去应该是中餐。斜斜插着的筷子已经断了一只,上面的咬痕就像是扳开时用牙咬着其中的一根,不过也许是醉酒后手抓的方式不对,以至于直接扳断了筷子,截口处还有一点点暗红的血迹,应该是划破了嘴。 “yboy。”an看着脸色发白的reid,他似乎一直不在状态,放空的眼神环绕着lban的身边,手指居然间歇性的颤抖着,等等!是整个人都在颤抖,简直就像见了鬼。“你没事吧?”an狠狠地用肩膀撞了撞脸色难看、眼神呆滞的小博士,却不想把他撞了个趋势,直接撞上了微黄的墙体。 “hey,reid!”这回不仅仅是皱着眉头了,an看了一眼眼神怪异的警员们,担忧的注视着reid。“发生什么了?”an能够从reid的神色和僵硬的肢体动作中判断出他在恐惧,但是对于原因,an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reid虽然是组里面的小宝贝(这样说真的好么?),可他并不是胆小的人(这其中还是很有水分的),至少an从没看见过reid对于案件工作有所畏惧的。an心中有一种隐秘的猜测,但是却又说服不了自己。 “·······”reid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艰难地吞咽了口水,看向n,“我没事·······”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reid的膝盖还是在不住战抖,“我·······我还是先去m公司吧那里还是要·······了解一下。”他如是说,甚至不待an说话便转身离开,步伐越来越快,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左脚绊了右脚两次,几乎都差点摔倒。 “whatthehell?”an看着摇晃着的门,深深地拧起眉毛,下一刻,意味深长地看向屋子里的那个黑发男人,不解的在他周围寻找蛛丝马迹。 第98章 一个人的误解能够结得有多深? 足以到令他忽略真相,看不清理性的地步。 坐在审问室里的lban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杂乱的头发被他梳理得一丝不乱,脸上的胡茬也被修剪干净。淡淡的酒气被薄荷味的爽肤水盖住,从紧扣住的、雪白的衬衫中幽幽袅袅地散发出来,又被罩在了合体的深色西装里。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被独自一人晾在了审讯室,还背着连环杀手的嫌疑,却也没有张望和焦虑,仅仅是低垂着眼睛,右手不断摩挲着自己的婚戒。金色的戒身光滑一片,看上去经常被人抚摸。 完全一派成功人士的样子。 n的样子晃了一下,身边和colban同来的警员显然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看着bau与近旁的同僚快速地交换了几个眼神。 “reid呢?”david看了一眼an空空的身侧,随口问了一句。但在看到an皱眉的时候又追加一问,“发生了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an想起reid奇怪的表现,有些担忧,却不怎么多说,转而指指双面镜里的男人,“这个lban有点……er,矛盾。”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他的房间完全显示出两种人的行为表现,大多数显示在细微处,但是如果说是刻意做出的假象,有的地方又做得太完美了。” “人格分裂?”david没有揪着reid的问题,而是顺着an的话推测着,且看了看双面镜内的人,随后却摇摇头,“不,现在还不能判断。”david事先看过lban的档案,档案里面的lban有两个转折点,其中,第二个变化并不在杀妻案后,也没有表现在lban坐牢的时间内,反而是在他出狱后的第二年。一个时时刻刻从容不破,有计划,并可以不受外力干扰、坚定不移地执行的人,其变化,必有因。而david直觉地感到,这个“因”和整个案件有关。 想到这,david拍了拍an的肩膀,眼神示意了一下,便推门进入了审讯室。 把手旋转的声音并不算响,但是在这样安静的房间内也足以令人侧目,而lban却没有丝毫动作,直至听到david和an稳健的脚步声才稍稍抬眼。 “我是rossi,这位是rgan。”david随手将褐黄色的档案丢在桌上便坐了下来,刻意用一种较为轻慢的态度开口,并由下而上、缓慢地打量着lban,食指看似不耐烦地在桌面轻轻地、以一种令人烦躁的频率敲打着。 “lban。”lban并没有表现出被冒犯了,事实上,他反而轻笑了一下,慢慢向后坐着,抬起头,方便david观察,“很高兴见到你们。” n的表情甚为放松,眉眼舒展着,嘴角微微翘起,却不令人感到厌烦,与几小时之前的那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截然不同。而他在说“很高兴见到你们”的时候竟然看上去是完全真心实意的,而n似乎在“你们”这个单词上稍稍停顿了一下,却又好似是他的错觉。 “恕我冒犯,您酒醒得真快。”david挑起眉头,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都难以挖掘,手指也没有停止敲打。而一旁的an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lban仍旧是微笑着,眉间一丝不悦也无,沉默地看着david,好似看透了他们的把戏。 “2013年6月13日、2013年5月21日、2013年7月21日、2013年9月19日,这几天你能不能说说你都在干些什么?”david停止了敲桌子,身体大幅前倾,紧紧地盯视着lban的双眼,丢出一连串的时间。 lban眨了一下眼睛,“我不记得了。”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肩膀并没有耸动,眼睛也毫不躲闪地回视david,竟然给david二人察觉出一丝轻快。 “well,那,这个人,你对他有印象么?”对于lban的敷衍,david早就有了准备,对此,他也并不失望,而是将的照片放到了llban的鼻子前面。 照片离llban的脸极近,都贴上了他高挺的鼻梁,但这并没有能迫使llban稍稍向后躲闪哪怕一点儿。他几乎没有将眼神停留在照片上,而是带着笑意看向了自进来以后便恶声恶气的david,继而转向看上去见了鬼温和的an,自如地开口:“我很失望,davidrossi先生。其实我很喜欢你写的那几本书,在监狱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是再好不过了。”他并不忌讳提及自己曾经坐牢的过往,就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所以我很遗憾,你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和我交流?看得出an探员并不习惯唱白脸。” llban伸出手将抵在他脸上的照片抽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握,直视david:“,48岁,二十三年前由加州大学毕业进入m公司,十年前成为副总裁就再也没有升过职,七年前开始与妻子长期分居,却一直没有离婚,一子一女和妻子一同生活。”llban缓慢地,毫无变化地念出了一段david在garcia传来的文件上背得烂熟的资料。却在空气凝滞的几秒后,轻轻地来了句转折:“看上去。”他如此说道。 “实际上?”david直直的看着llban的深色瞳孔,探究道。 “那是你们要做的事情,也是我一直以来所期待的。”llban却是舒适地靠在椅背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bau”。 接下来不论david和n都只保持沉默,最多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淡笑,最后甚至闭上了眼睛,完全地拒绝交谈。 ========================================================================================== “他态度并不符合側写。”迟来的hotch在双面镜外只看到了审讯的后半部分,他看着结束出来的俩人,开口:“llban和有私仇,这和其他几位受害者并不一样。”语气中并没有多少不确定。 “他对其他几个受害者的名字表现的太平淡,却又不像不知道,反倒像是一种了然。”david揉揉自己作痛的眉心,往临时办公室走着,还不忘和hotch提出自己的观点,“除了对的话题有轻微反应外,他对我们所说的一切的毫不关心,甚至是他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他完全不关心自己是否能解脱嫌疑,却对于有一种近乎厌恶的关注。” an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看向了david,“david,还记得我们之前调查么?”他不等他回答便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llban在出狱后其实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但是他却沉寂了六个月,然后便直接干起了低廉的工作,”电话那边传来了garcia活力四射的声音,an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babygirl,你查查看llban和之间的交叉,和他出狱后做了些什么、资金流向。” “再查查llban的妻女和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reid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hotch的身后,语带犹豫地在人们差异的眼光中插了口。他的黑眼圈看上去更深了,衬衫的领口被他拽开了一个口子,有点狼狈的样子。 “看看llban的妻女和之间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an从善如流地加上了这一句,但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故事上”微微地加重了语气,眼睛却紧紧地盯着reid。 reid却是避开了n,准确地说,是在llban的周围打转,却又快速地移开了。 见此,an挂上了电话,眼中的担忧却更深了。 而david和hotch并不是没有所觉,却没有开口,眼中回转着不知名的情绪。 而另一边的我,却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足以证实我身旁的这位bau探员多年来陷入了误解的怪圈,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的阴差阳错。 你真的确定llban真的杀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第99章 九十九 我是etheldisappearedchan,陈失踪半年可艾,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满满的中国情怀,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目前正处于失业中。因为某个花名无节操的无良作者,我被迫失踪了半年,不过大家可能并不需要前集提要,因为大多数老读者在很大程度上或许需要重新观影······我为什么会说出作者无哔--草这样的话,那也一定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dead什么rich,也一定不是因为什么谷什么阿吵,王什么大咚来着,纯粹是因为坑底默默趴着的怨念体。 ok,让我们言归正转,不然某人可能会因为骗字数而被请去喝茶。 ======================================我是作者食言而肥胖了20斤的分割线===================================== dave叔叔让我载着emily去受害者家里,是为了调开emily,舒缓她的情绪。但是并不是所有受害者都欢迎我们的到来。比如说眼前的这位,将门差点甩到emily脸上的hoult太太。对着“砰-”的合上的大门,emily呐呐地瞪了瞪眼睛,无可奈何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着emily的嘴巴翕动了两下,看上去,她低落的情绪却奇异地好上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注意力被转移了。 “她对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对待推销员。”emily抿抿嘴,坐上了副驾驶,但显然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闭门羹,“至少之前那个会等我亮完证件再关的门,哦,还说了一句‘我很抱歉’。”但这些都没有困扰她很久,因为真正困扰emily的是另一件事。“除了不在纽约的的家人,还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st.star夫人。我们几乎被所有的受害者家属拒之门外。” “这正常么?”我以前并没有大量地接触这种谋杀案受害者家属,所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问了一问,因为即使我和一般人有那么些微的不一样,但我也不是总能感应到,或是说看到些什么。人愿意待的地方不一定总是家,况且是有可能被绑缚在被害现场的亡者。可是这么多受害者住宅,却没有一个带有灵的气息,就有些奇怪了,再联系上这些家属的奇怪态度。“emily。”我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一开始你们调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说他在二十年前就和自己的妻子离婚的是么?” emily点点头,习惯性地挑起了眉毛,“后来garcia查到他根本没有离婚,而是长期分居两地。”她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给了她闭门羹的hoult宅,发现落地窗的窗帘一角被人偷偷掀开,在发现她看过去的时候,又迅速合上。“加上hoult夫人,我见过的几位家属,都似乎有些淡漠。”她理了理手里的资料,按照顺序又重新看了一遍,“所有人都是,即使憔悴,却一点都不伤心。”她“啪-”的一下合上文件夹,看向我,“我得回去找一下dave和garcia,这些人的态度不对。他们的家庭关系可能并不像资料上那样。” “我们这就回去?”我发动了车子,头也没转地问了一句。 “不,等一会儿。”emily抽出了一张资料,读了一下上面的地址,“去这里,我们去家先看看。” 从有些神经质地hoult太太家开车到的家并没有花很长时间。事实上这些有钱人住的还是同一个高档社区。不过,相较于有着两个孩子的hoult宅住的地方就有些冷冰冰,甚至有些阴森。看得出这座房子的主人并没有花任何心思去打理它,不难想象,可能从设计师手里拿到这套房之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他甚至没有请园丁打理那些疯长的草坪。 “带上这个,”emily递给了我一双蓝色的塑胶手套,并自己也熟练地套上。 “我进去没关系么?”我看了一眼还拉着的警戒线,以及那个坐在门口悠闲地看着报纸的警员,低声问emily。 “没事儿,dave和hotch手上有一份特殊人才培养计划书,我觉得hotch好像有意向把你丢进训练学校去学习,虽然dave并不同意招你进组,但是,他们都默认让你多学点什么。”emily径自抬起了警戒线,头一撇,示意我过去,完全不顾她说的话对我造成的影响。 “······”我看了她一眼,明白这并不是个询问的好时机。只好缩着脑袋,踏进了这个“凶宅”。 emily和警员稍稍聊了两句,就在他开门后带着我进了屋子。但一进这间豪宅,不光是我,emily也感到了一些奇怪。 “空调系统还在运行么?”emily奇怪地问着这位留守的警员小哥,“温度好像有点低。” 虽然不是盛夏,但是外面也是阳光明媚,温度也较为高。但是这栋房子,却隐隐地透着寒气,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只是将空气中的浮尘折射地更静谧,不带一丝温暖。整个屋子静悄悄地,不知是不是隔音太好的缘故,屋子外人们活动的声音都没透进来一丝。明明刚刚对面的房子的草坪上,还有两个孩子在玩飞碟,嬉笑声并不算小。 简直是死一般的沉寂。 “可能吧,”二十来岁看起来有些傻白甜的愣头青警员看了一眼墙上的开关,伸手想要关掉又停住了,看了眼emily,有些好笑地迟疑道,“这个可以关么,不影响探案吧?” emily挑挑眉,“关上,这里并没有具尸体要保鲜。” 警员就如同得到圣旨般快速地伸手,看来穿着短袖的他有些冷了。可是,即使他在触屏上“滴滴滴-”地按着,这个控制屏也仅仅是配合的发出声,却一点也没有执行指令。 “p······,”看来是没记住emily的姓氏,警员含糊了一句,指了指并不听话的控制屏,“好像坏了。” “好吧,derek警官,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看看。”emily无奈地看了看站在墙角也不自觉挺直腰板的警官小哥,却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姓氏。 这个和an姓氏一样的小伙子,在听到这句话后,高兴极了,背挺得更直了,“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可以叫我。”说完就走了出去,甚至激动地将门关得发出巨响。“啊,对不起!”他重新推开门,探进头到了歉,又慌忙地再次将门关上,差点夹到自己的脑袋。 emily和我面面相觑,不由轻声地脱口而出,“fresh。” emily耸耸肩,“我当年可没有这样。”似乎是在否认什么,转而开始观察整个屋子,“居然没有一张照片。”她四顾了周遭,用手摸了摸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沙发,指尖抹上了一些灰。又看了看平整地地毯。“似乎也没什么客人。”她凑近了唯一一个看上去有使用痕迹的按摩椅,看了看电源连接处,又自己坐了上去,“一个人在家的休闲居然不是看那台超大的4k电视,而是望着一面墙?”emily顺着椅子的视角看过去,又扭头看了看崭新的写满了我很贵的电视,“电视甚至没有连接电源。” 她来回踱着步,在按摩椅和那面墙之间逡巡,伸手拿下墙上挂着的雕件,看上去是硬木和石头制成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默默无声的我,有些奇怪,“你怎么了,ethel?为什么不说话。” ······ 我会说我被你手上的那玩意吓傻了么? 我看了一眼emily,确切的说是她的身侧,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拖着步子走向她。硬着头皮开口,“这个雕件挺特别的,我看看。” emily顺手将手上的雕件递给我,又开始观察别的,“这些代表什么?”她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她自己。 我看了一眼无知是福的emily,叹了口气,在雕件下凹出慢慢摸索,没俩下,指尖就摸到一块松动的硬物,以至于我手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emily,你看这······”我咽了咽口水,“是不是颈骨。” 就像是被人扭了脖子一般,emily震惊地看向了我,继而将眼睛定在了我手上的有些焦黑的骨头上。“在哪发现的?” 我指了指雕件的凹槽处,那里在取出骨头后,显出了一个洞,也将雕件空洞的背部现了出来。 emily仅仅是愣了两秒,便反应过来,将自己手中的另一个雕件翻了过来,不期然地看到了另一个稍稍白了点的骨头,却不像是颈骨,更加细小,但这回她能确定是人的骨头了,因为那分明是人的指骨。 “well,原来我们碰上了一个收藏家。”emily呐呐着,眼睛在这面墙上还挂着的五幅雕件上来 回瞪视,手却自发地拨通了hotch的电话。“hotch,我觉得你们可能要来一趟的房子,这里有些东西你们必须要看看,对了,叫上现场调查员。” 而在emily出去叫那个傻白甜警员说什么的时候,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看着贴着墙飘着的一大一小。无奈开口,“你们叫什么名字?” “llban。”憔悴苍白的“女人”干干地回答着,就连她腿旁的“小女孩”也没能使她稍稍有些“灵魂”。看上去她对周遭的一切浑不在意。 “小女孩”拉了拉“女人”的裙角,见她并没有为她介绍的意思,虽然仍旧很害怕,但克制不住对于终于有人能和她说话的新奇,细声细气的开口,还带着一点点孩子特有的奶音,“我叫llban。”她因为死亡而显得暗淡的绿色眼睛里溢出了一种期待的光芒,让这个小小的女孩显得愈发可爱,她近乎急切的问道,“姐姐你认识我爸爸么,妈妈一直都不理我,我想我爸爸,我想回家。” 有些熟悉的姓氏不由让我看了看还在门外的emily,确定她还在和那个警员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很正常。不知为何,稍稍松了口气。转身蹲了下来,直视这个可能还不懂得自己已经去世了的angie,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就好像会吓坏她一样,“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angie带着我不能理解的喜悦和小骄傲,奶声奶气地说道: “llban。” 第100章 串成线 我是ethelchan,陈可艾,23岁,美籍华裔,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和满满的中国情怀,来自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目前正处于失业中。我除了有单手开汽水罐的个人特技外,还有一种毛茸茸的小毛病,近期可能有传染给女主角男即我男友的现象,我绝不承认是因为某些·亲密接触而导致的,接触性灵感应太悲催了,上辈子我就听说有一个好像叫灵·指?的大高个,只能隔着保鲜膜和女朋友接吻······虽然听上去蛮带感(划掉!)的,但是真的这样的话,我觉得ledr.reid可能会咬着小手帕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抽泣。 脖子以下的污秽的事情我们先不讨论,现在在·线·求·急的是怎样快捷有效地提醒一个坚信自己旧时好友杀害妻女的事实的探员,能够知道自己在另外一个受害者的家里找到的骨头是属于那对母女的。对,没错,那个看上去像是刚从隔壁秀场走过台回来套上csi马甲的现场调查员表示,因为这几块骨头碳化严重,很可能取不到dna。而对于bau这些伙计来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通过心证进行工作的,但是实际上,心证和物证在他们眼中同样重要。只有在某个唯心主义的领域看到所谓心证的我,如何给他们提供物证? 难道让我上去拍拍emily的肩膀,神棍上身地开口:hey,姐们儿,刚才我摸了摸骨头,发现这几块骨头都很清奇,你有看过《可哔的骨头》,或者《识骨哔踪》么?我靠谱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些骨头可能属于一对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俩母女的。哎,好巧,这俩人正好是你刚刚说的那对被自己的丈夫、父亲,就是那个叫llban的家伙杀掉的倒霉催的母女,bb······ 呵呵, 让我用洪荒之力翻个白眼先。 刚刚挂掉电话的emily,有些烦躁地向后缕了一下根本不妨碍视线的头发,而她漫无目的的眼神就刚好扫到了满脸纠结的我。 “怎么了?”可能是因为我的脸色并不好看,以至于emily迟疑地搓了搓我有些发凉的胳膊,“怎么这么冷?”她看了一眼还在从摆件里取出焦骨的工作人员,继而扶着我的肩膀,向外走去,“我陪你出去站会儿。” 一连串的动作让我目不暇接。 我目光流连了一瞬,便点点头,不再看似乎是被绑定在墙体附近的两个灵魂,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扭捏走出了这座凶宅。至于如何想emily讲述实情,仍是无解。 午间的阳光十分刺眼,我刚从阴冷的屋子里走出,就被阳光照射得眯了眼,但是仍旧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suv稳稳地停在了远处的草坪边。 来的人是hotch、an和reid,他们的车被一辆小卡堵住了,三个人只能下车走过来,归功于炎炎的烈日,这一小段距离依旧能让人满头大汗,reid甚至用手上的档案袋遮着自己的前额。于是三人到了现场的时候,reid的领带已经松松地挂在脖子上了,而感觉快要被晒化的an直接没了领带,领口的口子也解开了几颗,绷出了他结实的胸部肌肉。至于hotch,你从来是要把他给区分开的,即使额头满是汗水,衬衫也被沁湿了,他的领带也是一丝不苟地呆在它该在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热了h走路的速度极快,并且快速地发问,“情况怎么样?”而他似乎注意到了脸色苍白的我,皱了皱眉头,“怎······” 另外一个人比他更快,“还好么?”reid径直扶上了我的胳膊,可是手上的温度并不比我高多少。 我奇怪地看着应该被晒得体温升高的reid,反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指尖冰凉,额头上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卷曲的刘海,使得棕褐色的头发贴在了脑门上。他的脸显然是被晒得通红,但嘴唇却殊无血色,“r?你没事吧?” reid眼神游移了几秒,看似不找痕迹地瞄了瞄身边的人,抿了抿嘴,摇摇头,“没什么······”接着他就相当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呢,手怎么这么冷。” 我明白了他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十之八、九和他新开启的“世界”有关。 “不,没事儿,只是屋子里面太冷了。”我也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可是下一秒,我停住了,我意识到屋子里面有一些reid可能接受不良的东西。“reid!”我眨了眨眼睛,微微提高了声音,状似开玩笑地说道:“你听过康涅狄格州灵异事件么?”我耸耸肩,双手摊开,“所以说有尸体的房子就是要比其他地方温度低一些。” “康涅狄格州灵异事件并不是房屋里面有尸体,而是曾经做过殡仪馆,”reid马上就摇头反驳,就如同条件反射,“按照探索节目的推测,真正使得房屋温度骤降的原因是灵······唔!”他骤然停止了说话,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声,引得an侧目,而hotch和emily在我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进去查看了。 “pettyboy,你是害怕了么?”an乐见于面对尸体一向面不改色的reid表现出这种胆怯的情绪,这让他又想起了上次的那通响彻整个警局的所谓“噩梦电话”,嘴角难以抑制地翘起,搭上了reid的肩膀,“我可以······reid,你怎么了。”一搭上reid的肩膀,an就发现他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除了瘦弱突出的骨头外,reid整个胳膊僵硬得可怕。难道是玩笑开过头了?an内心并不认同这个理由。 “i’。”reid吸了口气,掩饰性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对着自己的组员。所以只好再次生硬地转移话题,“an你先进去吧,我······我有事和ethel说。私下的。” “ok,”an的眉头并没有平缓,他只是对我点点头示个意,就大力的揉了揉reid的肩膀,“我在那里。”他的“there”说的就如同“here”。 “屋子里有······”reid看着an进去了,从大敞着的门躲躲闪闪地往里面看,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只好拧巴着脸问我,连话都不敢说全。“呃,当然,我并不是害怕。”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挺直了背,眼角却是觑着的。 虽然看着reid这样的表现,我有点好笑,却又不由地有些心疼。难得的,我没有调侃可怜的dr.reid,“里面有两个,一个是llban的妻子llban,而另一个是他的女儿···” “llban?”reid惊讶的打断了我的话,神情里却带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ly。”我点点头,往现场里张望了一下,确认了en那里有进展了么。”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reid抿了抿削薄的嘴唇,淡色的嘴唇更加白了。他张望左右,最后,紧张又极其认真地看着我,“还记得garymichaels吗?” garymichaels?我思索了一会才在记忆中对上号,“那个在你妈妈身边的束缚灵?”那个痴痴呆呆、只剩半个脑袋,依靠dania的戒指残留在世间的残魂?“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已经消失的灵魂我就从未在世间再见过,而且那个灵魂也不像是能控制自己转移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和dania绑定了二十来年。 “对,他消失了,但是······”reid有些神神叨叨地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我的耳朵,“我在llban的身边看到一个和garymichaels一样的鬼魂。但是又有一些不一样。”他皱了皱眉头,鼻子似乎没有感觉到地微微动了动。“就好像······”reid伸出两只苍白修长的手,掌心贴合,两手的手指反方向外翻,稍瞬,又全部贴合,下一秒又再次分开。“y状间歇重合错位。”说完,他就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解释。 听了reid的描述,我死死地拧起了眉头。“从哪里开始完全贴合?” “胸腔往下。”reid比了比自己单薄的胸口。 胸腔往下? “男人不比女人,很少有一直佩戴的饰物,既然是胸腔往下,那应该不是附身在饰物上。”我沉吟片刻,才慢慢开口,“我需要看看才能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我看了一眼reid,“你觉得llban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的时候,我比较相信reid看人的方式,从数据和行为学上,不带感、情、色彩。 “他观察敏锐,行为有节,但在受到语言和行为攻击时,整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防御和拒绝信号,如果不是自我控制力极佳,则应当不表现为攻击性人格。”reid习惯性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微微绷着脸,整理着思绪,“而另一方面,在他家进行第一次问询的时候,他家里的布局呈现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为表现。就好像······”reid嘴角厌恶性地下垂,停顿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名字,“tobiashankel。” “不,相信我,tobiashankel是真的精神分裂,我并没有看到他父亲和所谓大天使raphael的灵魂。”想到那段痛苦的戒断时光,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是还是将两者区分开来,“我猜测,由于某种介质llban被某个不知名的灵魂附体了,按照你的说法,”我斟酌了一下词语,怕吓着本就不太有胆量的小博士,“这个灵魂有侵占llban身体的趋势。” reid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嘴角平直向外抿着,看上去有些紧张和焦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类问题,他从前所坚信的世界观、科学论无法解释他所面临的现象。不是震荡效应,不是电磁磁场,也不是光线折射,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隐秘而不可知的阴暗介质。这类现象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精神健康问题,稍缓了他难以触碰的家庭问题,但也一定程度上地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所认为的不可能存在的事情是否真的不存在。当然,此时,他更多地是对一个人的性命的担忧。 但是现阶段,没有见到llban的我并没有任何安慰他的方法。毕竟我不是林正英。 “reid!” h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打破了reid的沉默。他嗫嚅着,将几个单词含在嘴里,吸了一口气,“我先进去。” 我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吧。注意墙壁。” 闻言,reid好似打了个寒颤。 “记得llban当年因为哪家公司破产的么?”hotch见reid进来后侧身示意他走近,将手上的木质墙饰递给他,手腕轻微向自己的方向撇了一下,“看看内侧。” “m·h,m·h?”reid不自觉地念出声来,但却并没有线索,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对着光线稍稍将这个的木雕举高观察,继而凑近了闻了闻,“这种并不是常见的木漆制品,好像是蜡。”他脱下了手套,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木雕的光面。 “我能看看么?”刚刚我并没有注意这些挂在墙上的工艺品,只当是装着骨头的骨灰罐了,听到木雕和蜡两个关键词,不由得想到前世一位非常喜欢的教授曾经开过的小灶。 “八声杜鹃。”我接过reid递过来的木雕,辨别了一下这个体型较小的木雕的服纹和眼纹,顺手指腹和指甲背蹭了蹭表面。 “什么?”an挑了挑眉头。 “呃,英文名怎么说来着?”我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中文。摸摸脸,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rulinus,英文名是pl······” “,又叫雨鹃,鹃形目,体型较小,为灰褐色及棕色杜鹃,成鸟灰头棕服无横纹,亚成鸟全身横纹,无眼纹。主要分布在印度东部、中国南部、苏拉威西及菲律宾等地······” ······ 不用我解释,大家也都知道楼上是谁······ 我看了一眼谷歌上身的reid,转身看向习以为常的bau小伙伴们,“厨房的刀可以用么?哦,等等,算了······”我看着身边几人忍俊不禁的表情,就明白他们想歪了。“不是说那个人形播放器,我只是说这个。”我举起手里的木雕,耸耸肩,“不过我忘了这可能算毁坏证物。” “你要切了它?!”听到我的话,一直在旁边做壁花的不知名警员从我的手里夺过木雕,就好像慢一秒我会将它吃掉似的。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顺便,请让我对着他这副感觉被哔骚扰的少女模样慢放我的白眼。 “well,我只是想说,这个应该是红酸枝木雕,”我指了指墙上还剩下来了的几个,示意他们走近看,那位警员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来,“这些木雕的木材细腻,坚硬,深红色带有黑色条纹,而且年轮看上去很紧密,木材的纹理清晰而顺直。如果用刀刮一刮,里面也是红色的新茬,那应该是很不错的红酸枝木。”说到到这,我不由地看了认真观察的reid,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红酸枝木呢,为了保留古朴自然的原貌,大多为烫蜡,不上漆。不得不说reid你的鼻子真不错,到底是怎么用气味辨别的呢?” “?”reid显然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反而意外地指出了一个我还没说的信息,“等等,虽然颜色很难辨别,但是,这些木雕是不是都是一种······” 我有些差异地看了reid一眼,点点头,“没错,都是鹃形目鸟类。”说完,我又伸手将其他几个木雕翻了个个,“我原来以为这些应该是中国的木雕制品,但是中国一般采用的是圆雕、浮雕、和根雕,这些半弧形的木雕都介于圆雕和浮雕之间,感觉是被劈开挖空的圆雕作品。”我顿了一下,语带自豪地说,“不过我觉得中国的手工师傅做这种东西也完全没有压力就是。说实话,这些木雕用的材料都很不错,但是手工却略显粗糙了,而且上蜡的水平不够,没有形成包浆。”我忽然想到hotch一进来的时候对reid说的话。“为什么会提到让llban破产的公司。” “因为在那里也有这样的工艺品。”hotch没有带电脑,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看了garcia发来的调查报告的人,他示意an将pad递给他,手指滑动几下,放大了一张图片,“就在锐思科技公司的cto,michaelhorowitz的办公室。” “啊!”reid恍然地摇摇手指,“瑞思科技曾经和llban一手创立的m.e就一项科技专利进行了旷日持久的官司。”他抓了转自己的脖子,开始回忆:“是···呃···,对,就是‘友通’llban称自己设计了这款软件是为了让因为误会或者时间地域隔离而产生隔阂的老朋友重新建立友谊。使用者自己录制视频或讯息发送给朋友,只有对方确认双方仍旧是朋友后,才能点开查看,否则该信息就会被销毁。” “这款软件很值钱么?”an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软件,而一旁的emily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我也不太理解,说实话,这种软件听起来就比较小众,感觉更多地可能是情怀。为什么会引得两家公司争得头破血流? “这款软件真正让两家公司对簿公堂的是它软件强大的加密技术和搜索技术。”reid无意识地托着下巴,手指轻敲自己的脖侧,“锐思科技称m.e盗取了他们最新的加密和搜索技术,运用在一款鸡肋的社交软件上,是为了掩盖m.e商业犯罪的痕迹。并且,他们拿出了2008年到2012年四年的研究记录,和完整的软件设计存档。” “josh···”emily打断了reid的话,并出现了自认为的语误,“不,是collban,”她顿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缓的叹息,“collban虽然做事极端,但是非常自傲,他不可能盗取别人的软件设计。” emily的话虽然简短,但是语气却非常肯定,并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疲惫。 “但遗憾的是,他公司的系统中的记录全部被人为销毁了,最大的计算机安全中心也被大火烧毁。”hotch接过了reid的话,平和地看着emily,“就连家中也被盗,网络储存被篡改。” “咳咳···假使···”我看了一眼沉默的几个人,清了清喉咙,“假使llban并没有窃取软件设计,那么,问题就不光出在锐思科技公司了。”我掰了掰手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既然锐思能够拿出四年的研究记录,那么至少有一个人四年来不断地将研究成果出卖给锐思。所以至少m.e内部是有问题的。或许······”我看了一眼en的妻子也是有问题的。记得么llban杀妻杀女案曾经提到,他的妻子将公司的核心机密透露给对手公司?甚至传言llban五岁的女儿并不是他的孩子。” “但这和有什么关系?”an晃了晃手中的木雕,将视线拉回手上的案子。 “这就要去问llban了。”hotch总结道,“他知道到比我们要多。” 第101章 看得见 、llban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计算机女王garcia答案一向是否定的,她通查过这两个人,甚至连两个人的朋友圈都摸索了一番。但是除了假定llban是所谓的富豪杀人案的凶手,而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这两人几乎是两天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这没道理。”an用食指点了点桌面上的照片,发出了闷闷的“嗒嗒”声,他抬起头环视自己的组员,最后定格在hotch的脸上,“是传媒公司的副总裁,而llban在入狱前是科技行业的新秀,连一同参加过的酒会都没有?” h摇摇头,“或许并不用从他们的直接交际上查,”他对着视讯另一边的garcia开口,“garcia,你分别查查、llban这两个人和michaelhorowitz之间的关系。” “an挑挑眉。的确,在家找到的雕刻似乎是个突破口。“对了,那些木雕是有什么特定的意义吗?布谷鸟?” “准确地来说,被称为布谷鸟的大多为四声杜鹃。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在家中发现的那些不仅仅是鹃形目,可以缩小至杜鹃科。”david一直在整理那些装着骨块的木雕图片,看是去兴趣颇高。 “!please!”garcia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一直听你们说,老是让我想到。”garcia嘟囔着,键盘的敲击声却没有停歇,“你们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你们的邮箱里了。顺便总结一下和kent是同一家高尔夫会所的会员,而collban和kent是科技领域的竞争对手,也是m·e和锐思官司之争的核心人物。哦,等等和collban的妻子llban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嗯,他们都是校计算机协会的成员,我来看看,这里有一张他们那届的竞赛照片,嘿,他们不该传到网上的。” bau不约而同地点开平板,看着garcia传来的照片,原来的假设有了新的支持。 “所以llban的软件很可能就是他的妻子偷给的。”an看着照片上正在接吻的两人,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en在法院说的话并不一定就是假的。” emily沉默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可是,公诉人找到了证人证明llban看着自己的妻儿在车里被烧死,完全没有采取措施。” “但是她们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法医根据尸检判断,母女二人是先被人掐死的。”david突然出声,他看了一眼闪烁的手机,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捉摸,“llban要见一个人。”他扫了眼注视着他们的组员们,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想见ethel。” reid并没有参与这次谈话,因为他独自去了法医那里,就那些骨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这一般都是他的任务。不过,说是独自也不准确,因为我也和他坐上了同一辆车,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所谓的不会开车,绝对是个新式笑话。 “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车的吗?”我坐在副驾驶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熟练驾驶的reid,眼角有些抽搐,当年非说自己不会开车,忽悠我几次开车接送的小博士,原来是个老司机。“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我抱胸靠着椅背,完全侧过脸,盯视他有些僵直的侧影。 “……”reid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傻笑,声音一下变得很小,“十六岁……” “哦?” “好吧,”他单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像是要减少一些尴尬似的,却又有些隐匿的得意,“如果他们愿意十四岁就给我发驾照的话。” “呵。”我忍住狠搓他头顶的冲动,移过目光,淡淡地说:“你还是想想怎么让法医能够知道其中两块骨头是collban母女的吧。”我不得不承认,当reid也能看见这些东西后,我的内心还是有几分开心的,毕竟总是要保守一个秘密是十分不易的。好吧,大部分是因为,我不用在绞尽脑汁怎么让别人知道一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了,嗯,一种甩手掌柜的既视感。 “吱——” reid一个愣神,不得不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我,“那里面有collban母女的骨头?”他的眉头死死地拧起,顺手熄灭了车子,车内变得无端安静起来,只余他的喃喃:“collban母女五年前在城郊被杀,先被人掐断喉咙,再弃置在车内烧死llban一直称有人将他打昏,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妻女在燃烧的车子里。”他咬了咬手指,声音变得模糊,“如果不是送检过程出现了问题,那么……” “那么llban并没有说谎,现场还有其他人。”我接下了他的话。没错,一直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可是现在明显collban母女的灵魂帮不了一点儿忙。“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惊讶?”而且明显是刚刚对我的话才有的反应。 “ethel。”reid无辜的看着我,“我根本没看见collban母女的灵魂。”他的喉头滚动着,咽下了口水。“我只是觉得那间屋子很冷。” “?!!”不是吧! 我伸出手不知轻重地按了按reid的眼皮,感觉到他不安地转了转眼珠,指腹温热一片,眨眨眼,深褐色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我,映出一张疑惑的脸。“我确信那两个鬼魂一直站在那里。”我呐呐地说着,不得其解,“你也才见过llban身上的灵体。”我放下手,背靠车窗,“就是说你并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看见。”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id!你还记得刚刚在那间屋子里,你和emily都说有些冷是吧?” “还有an和hotch。”reid的眼神有些莫名,觑着眼看了我一眼,“虽然他们并没有说冷,但是却都停止出汗了,并且出现毛孔收缩的现象,”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要强调区分一样,“但是其他的警员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reid看着我欲言又止,终是放缓了他本就温柔的声调,“叔叔也能感觉到吗?” 我沉默了,虽然kent叔叔从未说过,但是我隐隐感觉,他也是渐渐能够察觉到那些东西的。“所以这算什么?传染吗?”我嗤笑一声,从前不太和别人接触所以并没有发现,但是现在却无法不去正视了。我疯狂的想起这一年多来,bau组员的变化,尤其是david叔叔几次别有深意的行为。 “我们把ethel你的能力看成一种能量的话,”reid并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他的手盖住了我的,十指相扣,传来令人心悸的温度,“我们就是没有能量的个体,两个个体接触的过程中,高能量向低能量传递。但说到底,我们使用的还是你的能力,你独一无二的能力。” “噗嗤——”我笑了起来,心里却有些忐忑,“你害怕吗?” “你害怕你自己的这种能力吗?”reid不答反问。 我直视着他清亮的眼睛,抖了抖嘴唇,终是吐出了一两个字,“不怕。” reid笑了,“那正好,我怕的要死。”手却扣得更紧,“但我有你。” 我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却装作叹息,“总是不会说话。” dadada——dada—————— 手机响起,让我不由地抽回手,“emily?”我看了一眼reid,有些奇怪,“我和reid在一起啊。”emily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有些反常的倦意,但是依旧让我听明白了,“我一个人吗?”我有些不安的扣了扣裤缝,斟酌着回答,“好。” 我挂上电话,看见reid支棱着耳朵,显然对我和emily的对话有些敏感。 “你一个人去哪里?”reid发动车子,却没有其他动作,等着我说话。 “en要见我,”虽然reid可能已经明白了,但是我依旧补充了一句,“单独的。” reid转过头,稍稍抽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开口,“ethel,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那么llban就是设计出强大加密、搜索软件的人,他有没有,有没有可能,”他握紧了方向盘,一字一顿,“知道你能看见那些灵魂?” 虽然reid并不赞同我单独去见llban,但是,却没有阻止我。沉默着,开着车将我送至警局。 collban答应说话的前提除了单独见我外,还要求关掉一切录影设备,就连双向镜外,也只能让emily站在那里。为此,他愿意戴上镣铐以示安全。 但是越是如此,reid也愈发相信llban是知道一切的。他不安的嗫嚅了一会儿,最终,抿抿嘴,在我的示意下沉默着和hotch他们离开原地。只留下emily站在双向镜外。 “我在外面守着。”en对视了一秒,就马上扭过头去。尽量柔和地嘱咐我,“只要你不想继续,你就出来。” 我看了看emily苍白的脸,抖了抖嘴唇,压低声音:“emily,不管等会儿你听到了什么,请你相信,我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说完,不敢看emily的眼睛,直接推门进去。 llban的双手被背拷着,两双脚都固定在椅子两遍,本该十分狼狈的他,却依旧从容,不得不说,英俊的脸给他加分不少。听见开门的声音llban抬起头,因为双臂被牵制着,不由的让他绷起胸膛,而这一番动作,让他一丝不苟的黑发散落下来几缕,但显得整个人相当平和,既没有ean他们所说的傲慢富有攻击性,而是微笑着看着我。如同会晤一个久未蒙面的老朋友。 但是我却被他身后的那个黑影吓了一退。 reid并不能认出llban身上的那个灵,因为他从未谋面,en身上的那个灵,因为她无从得见,但我认出了,因为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我刚刚看过一张所谓的旧友情深的照片,而那个灵,便是llban和iss共同的好友。 在emily给我的版本里,那个阳光热情的matt,会为了emily反抗教会,终止了十多年的信仰,最后为了和虔诚的教徒父母对抗,甚至染上了毒瘾,死于一次驱魔仪式。在她的形容里总有无限的激情与活力来温暖怯懦的自己和阴翳的joshua。 温暖? 如果说圈住自己老友的脖子,无限量地攫取生气,无时不刻伺机抢夺*也算的话,那怎样的感情能称之为友谊呢? 看见我的动作llban确认了一下我的眼神,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却笑得越发温和,“果然,你能看到。。” 第102章 自扒马甲 我注视着的表现让llban舒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却笑得越发平和,“果然,你能看到。。”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llban的这句话,我仍是吃一惊,哪怕知道尘埃落定,却不能不去忐忑。 “请坐。”他笑着,就像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宴请客人,但是腿却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想要挣脱脚镣的挟制,完全不顾脚腕被铁器拉扯发出吓人的“咯咯”声llban细微的皱了皱眉,疼痛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就像瞬间消散的晨雾,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地将呻·吟咬在后牙里,才慢慢继续看着我,甚至风趣地戏笑:“我对rossi说过,要用短一些的脚链,看来还是长了一些。” 我看着他惨白的脸,以及慢慢沁出细密汗珠的鬓角,心下有一丝不忍。我此刻完全明白,这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并不是他故弄玄虚,也不是他精神出现了异常,而是源于那个只有上半身还没抢夺成功的。而当我的视线转向“他”的时候,那张青筋交错的脸上带着的阴沉欲滴的恐吓,成功让我不自在地将椅子向后移了一些,在意识到这些的瞬间,我转过头,透过镜子看见皱眉欲动的emily,出声制止:“没事儿,emily,你就站在那里。” 听见我的话后llban眼神稍黯,下意识地往镜子那里扫了一眼,但是却只能看到我和他两个人的影像,或许还有的影子。而同样是听见旧友名字的,却拉开了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他倾下头,在llban的耳侧低语,“你要让她知道吗?josh?”边说,眼神还一瞬不错地看着我,提高了声音,像是在提醒我,“我们亲爱的emmie可不太结实呢。”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发出声音,“他”原先只是充满邪气地胡乱动作,更像是在随意摆布llban。此刻,“他”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和神经质,但让我无法不去在意的是,比起其他灵魂,“他”的声音更有生气,仿佛打破了那层隔膜,更接近一个活人。 这对于llban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hew在说话的时候停止了对于joshua的腿的控制,这让joshua整个人安定下来。出乎意料的,他恍若空气一样无视了matthew的话,也不再去看那面亮的有些刺眼的镜子。而是直视着我的眼睛,深色的瞳孔里毫无波澜,“,我请你来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他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看了我身后的镜子一眼,然后再次开口,在我听来多少有些认命:“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忍住没去看身后的双向镜,而joshua的眼神也让我无法避视,“不……太多。” joshua闭了闭眼,从鼻腔里慢慢呼出一口气,就不再说这个哑谜。而是仿佛死水一般地锁住了自己所有的表情,他不再抬头,也不再看我的眼睛,对着镜子后面的人说着,“bau想要调查的这起连环杀人案,并不是单独犯罪。在这个案件的背后是一个犯罪网。最初这个组织借助的是的信息网,再通过设计的电脑病毒截住一些不明资金。后来,他们利用我的软件,筛选那些有黑钱的、并且与家人朋友不合的人,杀人牟利。”说到这,他好像意识到这间房间里并没有录音,但是却也没有再次重复的兴趣了,“我的资料都整理在我的电脑里,再过24个小时,它会自动发送到你们组员,那个叫做penelopegarcia的邮箱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忍耐着什么的emily,几乎没有思索,就开口问joshua一个萦绕某些人心头很久的问题,“你的妻子和孩子是你杀的吗?”其实我知道他并没有,但是镜子后面的人却十分在乎,在乎到不敢去问。 “……” llban并没有回答,倒是在桀桀怪笑,“哦,可怜的ie宝宝在等着你回话呢。”“他”指了指镜子后面的emily,另一只手无比自然地抚上joshua的脖子,指腹轻点,一路滑上脸颊,两指强迫性地将joshua的脸转向emily所在的方位。“就告诉她你是怎样看着和angie被一点点烧掉的怎么样?”matthew毫不在意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反正那也不是你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别有意味。 我没有理会llban的沉默,眼神下滑,往两人相连最紧密的地方瞥了几眼,才又开口:“你不说话,那为什么要单独见我,还要让emily在外面。”我坐直了身子,将的声音过滤掉,“我以为,你已经有准备让emily知道一些事。”我盯着他忽然抬起的头,让他看清楚我下定决心的表情,一字一顿,“就如同我一样。” 某个穿红蓝色紧身衣的hero的伟人叔叔曾说过:能力有多大,责任有多大。我深以为然,但说实话,自从我觉察自己这种能力的最初,是被很多不太美好的景象吓得双腿失去功能的,并且直到现在,我也无法习惯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非人类。虽然它们并没有伤害过我,准确地来说,我并没有遇到过想要并且能够伤害到我的幽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被它们伤害。所以我尽量避免去接触它们,可是在我遇见bau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主动接触的幽灵几乎和我见过的一样多。不过即使如此,我依旧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合理解释我通过非人类得知的超常讯息的方式。而现在,我稍稍知道或许这种能力会渐渐被人察觉,那些特定的被我所肯定的人,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想,他们或许也有知道的权利,至少,先让emily,让她知道一些她极其想知道的事实。虽然,我现在并不能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负不负责任。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有些不安的,但是llban却完全不会感受到这些。 “说什么?”他嗤笑一声,慢慢表现出emily认知中该有的毒舌,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鬼相信?” “哦,我约摸是个人。”我不理会他的自嘲,大拇指点点身后,“或许emily也是。” llban审视我良久,并没有丝毫动容,他本就不是容易被打动的人。“,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是吗?”他卸下了力气,靠在椅背上,身后的手铐发出叮当声。“如果没有你那个仍旧在cia卖命的叔叔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报纸的头条。”他轻笑一声,“不,政府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或许你不是躺在某个实验桌上,就是成为某些组织的工具。”不知为什么,他最后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心存希望的话……” 叔叔还在为cia卖命? 我摇摇头,先不去想这个问题。面对joshua的不友好,哪怕原先有着的一些微弱同情也消失殆尽了。我摆出一副比他更加傲慢的表情,环抱双臂,从下往上打量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换过器官吗?腹部受过伤吗?换过皮肤组织吗?”我在脑海里搜索着,“纹身?脐环?脐钉?”说到这,我好像感受到寒意似的打了个颤。 llban淡漠的脸直到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稍稍有了变化,但是他动了动嘴角,还是没有说话。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脐钉? 我忍住心里的恶寒,又抛出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什么事都没有。”llban掀了掀眼皮。 “emily。”我不再理他,转头对着镜子外的emily开口,“请你进来。” joshua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是他忍住了。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背又小幅度地挺直了。 过了一分多种,emily才开门进来,她脸上的疑惑和疲倦交杂,本就纷杂的思绪让原本干练的她有些黯淡。“什么事?”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joshua一眼,连话都短了。 “我很抱歉。emily。”我站起身,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我一直想着这么一天,“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斟酌着措辞,盯着她渐渐严肃的眼神,“我可以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我感受到llban投来的视线,也听见了的呼哨,这让我稍稍停顿了一下,“灵魂。”我最后补充道。 emily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短促地吸了口气,但是并没有持续很久,快到我根本无法得知她是否真的听明白了我说的话。她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分多种,完全没有表情地扫视着我脸上每个角落。“所以reid也知道?”她的表现好像她早有预感。 “比你早一些。”我挠挠自己的脸,下一秒才发现这是reid的招牌动作。尴尬的放下手,没有说出reid其实也能看到一些的事实。 她僵硬地点点头,转而看向llban,“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他应该让我知道什么?” llban张了张嘴,唇上血色尽退,竟然无法与emily对视。 真不像个男人。 我暗暗腹诽,却忘了自己不过也是赶鸭子上架。 “很多事,关于他可能没有杀自己的妻女,白白蹲了几年铁窗。”我耸耸肩,看向仍在尝试吞噬llban生气的,“还有你们共同的好朋友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依不舍,恨不得取而代之的事情。” 如果说,刚刚emily还能保持冷静,那么现在的她就像被人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惊愕和无措在她的脸上泛上点点涟漪,不停扩散。哪怕她此刻可能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对这件事爆发出的激烈情感。 她几乎是失声地,不自觉地往llban的身上瞪视,“她……说,……这都是……都是……” llban再次长久地闭了闭眼,妄图将一些情绪收敛在自己眼底。但是他的表情仍是失控的,紧张、懊恼、苦涩、绝望慢慢归于复杂,艰涩地转移话题,但依旧等于变相回答了emily的话,“emmie,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帮助别人而自甘堕落。”他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匿的情感锁定住emily的眼睛,“别将不值得的事背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哪句话激怒了,“他”迫不及待地拽扯着llban的身体,气急败坏地高声说着,“那你也该告诉她,她可怜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愈发恶毒,将那一丝有别于其他灵魂的生气掩盖,“或许,你该告诉她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我诚挚的、好人josh!” “他是什么意思?”我被话惊住了。 “没什么意义。”llban变了脸色,他紧张地看了一眼emily,接着又压住了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恳求,“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了意义。” “他说的是谁?”emily无法看见,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她察觉其中的猫腻,“难道我不能知道吗?为什么?” “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呀~”matthew明知道emily听不见,却依旧对着en的神经,“他”还不忘将我扯进去,“chick~你帮我和我最爱的emmie说啊。” “你闭嘴!”llban无法忍受地对着大吼,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回应。“别说。”他哀切地看着我,“请你,别说。” 第103章 (本章依旧没有男主出现,嗯,可能我已经不萌他了:-d,反正也不是我的男票。) 常常有人会有这样的错觉,他(她)也喜欢我; 当然,也有人有这样的错觉,他(她)极度讨厌我。 就让别人产生错觉的能力上llban和是一对杰出的兄弟。也许是因为,伪装的情感往往比真实的情感更加完美,纯粹由理智支撑的事物,怎么能有破绽? --------------------------ethelchan不知所措分割线---------------- 面对两个,不,是三个意味不同却同样强烈的视线,我控制不住地侧过了脸,如果说人的眼睛真的能放射红外线的话,这会儿,我怕是瞎的。 我隐约明白所说的孩子,就是他们三个的转折点,在emily的回忆里,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当然joshua和matthew也不应该知道。但是matthew的话里,赤·裸·裸的透露出孩子的出现以及死亡都有隐情。 此刻,令我感到为难的是hew说出这一切有极大的几率是为了伤害emily,joshua的恳求也未必是真心为了emily,难道不是为了隐瞒一些他自己的难堪?当然,最令我煎熬的是,我不确定,我是否有代替emily选择的权利。 “如果是关于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求别人别说?!”emily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这让她内心的愤怒更加炙热,而她直接将这份怒火烧向了joshua。 砰—— 在猛烈的撞击声夹杂着椅子拖曳的刺耳摩擦声中,emily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狂怒。她一手揪着joshua的领口,一手握着椅背的一角,将joshua狠狠地撞向了墙边。但,疼痛的似乎是她自己,叠着椅子的一只手夹在墙壁和椅背之间,因为突然的撞击,当即从关节处涌出了血。 “你总是这样,和我做朋友也好,和我绝交也好,不让我去找matt,让整个年级的人孤立我,让我离开你在的地方,”emily的声调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哽咽,她深色的眼睛里滚动着泪水,却虚着眼睛,将将忍住,“甚至在matt死后都不允许我去参加葬礼,还迫不及待地将我赶出去。”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迫不及待地划过她的脸,坠落在joshua的脸上。但即使这样,她也不避开joshua的眼睛,带着由心底渗出的疑惑和悲伤,直视着他,“凭什么?” joshua几乎不敢对视emily的眼睛,他好似怕泄露出一丝情绪,也更像是担心被emily的悲伤动摇自己的决心。 一旁的matthew笑得更张狂了,“他”非常愉悦地欣赏着老友们痛苦的表情。 emily的话虽然不是针对我的,却仍然让我的脸颊刺痛,我握了握拳头,在依旧无解的纠结中开了口,“我没有权利隐瞒emily任何关于她的事。”我的声音打断了眼前的凝滞,引来了两人的目光,我垂下眼,看着狼狈坐着的joshua,“你也没有。” joshua并不在乎我的话,他依旧坚持着沉默。 但这并不困扰我。 我拂开了emily犹自强撑的手,拿出手帕,抖开,轻轻裹在伤处,才再次看向joshua,“我认识emily的时间比你短一些,但是我从未见过她这样愤怒和伤心,而这些负面情绪正是源于被蒙蔽的痛苦。你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必定清楚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她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懦弱的小女孩,即使真相再痛苦,她也能熬过去。作为朋友的你,也该陪着她熬过去,而不是让她一直活在谎言里。”我指着emily无法看见的黑影,直直的看着joshua涌动着情绪的眼睛,“只有你说,才不会比它嘴里面冒出来的话更糟糕。” joshua终于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两睫中遮下一片阴影,眼光沉沉,像是稍稍动摇。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又怎么会让我在镜子外面。”emily忽然笑了,带着轻嘲,虽然嘴角弯出了弧度,但是她的眼睛却是冷的,“joshua,虽然我从未真正了解你,但是我是个侧写师。以你手里的证据,你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她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冷硬的加了一句,“matt即使死了,他……” 听见emily依旧说出了matthew的昵称,joshua有些绝望却又了然地闭上了眼睛,再一次侧过脸去。 而我也终于发现这个问题,让我不得不先打断emily。 “emily,”我有些苦恼,不得不以我最真诚的表情看向她,“你不会没有明白我一系列的举动的意义吧,”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还是说,你并没有真的相信我能看见那些东西,只是觉得我和joshua同时爆发了精神病?” emily并没有说话,她眼睛闪了闪,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我。 我叹了口气,emily如果不是觉得我俩有什么毛病,就怕是觉得joshua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给洗脑了。虽然她隐约明白些什么,但是她的三观让她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而作为侧写师碰到过这么多骇人听闻的案子,她总有千百种科学的理由解释关于我的一切。我现在不知道,她究竟是一点都不相信,只是和我们虚与委蛇;还是处于有点触动,却无法完全相信的矛盾状态。 “你要知道真相,就请先相信这个大前提,哪怕是假装的也行。”我握住她另一只完好的手,按在了joshua的腹部,嗯,姿势有些尴尬,也足以让两人僵硬。“这里,是寄生joshua的核心。”我紧紧攥住emily的手,不让她缩手。“听我说完,emily。然后你再选择是否相信。” “你先放手,”emily的手掌握成了拳头,为了不碰上joshua的小腹。 “好吧。”看到她如此抗拒,我从善如流地放开手。“我不知道你所认识的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已经死亡了的并不是个阳光小天使。”我对着不停说着话的matthew讽笑,完全不理会它嘴里的哪怕一个单词。急于获得他人身体的恶灵,比想要拿到毒·品的瘾君子还不能让人相信。“它通过llban腹部的脐钉,附身在joshua的身上,吸取他的生气,最终想要鸠占鹊巢,占了他的身体。”我顿了顿,转而看向joshua,“不得不说你和你的外表不太像啊,居然喜欢这种bulingbuling的东西。不过,这难道是送给你的?如果和它没有关联的话,它是无法附身的。” “是纹身!”joshua忍无可忍地解释,搅动这胳膊,就好像要掀开衣服证明,可惜他的手背牢牢地拷着。“就是我们一起纹的那个符号。”想到这点,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皱眉看向emily的腹部。 “不要告诉我你们的那个图案正好是什么反教会、反上帝的?”我抽了抽嘴角,想到了一个可能。 emily怔忪了一下,随即微微撩开了自己的衬衫下摆,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倒五角星标志。 标准的撒旦教标志。 我忍住捂脸的冲动,看向已经把衣摆放下了的emily,“你们三个人的都一样?”看见两人默认的神态,我有些想把他们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你们又不信撒旦教,乱纹什么?难道觉得很炫酷?”对着joshua那副关心则乱的表情,我翻了个白眼,“放心,没有一个鬼会放弃你这样良好的驱壳而选择异性的身体。”想到matthew有些变态的表现,不得不补了一句,“再说,它已经和你锁在一起,除了消逝或者占据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时,我们因为我……未婚先孕、堕……胎的原因,被教区排斥,甚至不允许去教堂。”emily按着自己的腹部解释着,说起往事有些伤感也有些怀念,“matt为了表示我们三个不再相信不庇护信徒的教会,约定我们三人一起去纹身,虽然并不信撒旦教,却还是选择了这个标志。”在基督教和犹太教教义中,撒旦是与上帝为敌的魔王,撒旦教,是对基督教、犹太教精神统治的一种极端反抗,也只有当时年少气盛、倍感委屈的他们,才会选择这样看似游戏又可笑的反抗举动。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眼前这两人年少轻狂的样子,不过matthew这个神经病倒是可以理解。 我忍不住叹息,“emily,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有些人死后,灵魂是会停留在活人的世界的就是其中之一,它依附着你们共同纹上的撒旦教标志,抢夺着自己旧友的身躯。仅凭这个,你就该听听joshua的解释。那些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真相。”我拉开原先我坐着的椅子,将emily按下去,让两人面对面。“哪怕你只当这是一个故事,也请你听这个珍视着你的人说完。” “珍视?”emily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从她刚刚质问joshua的话里,谁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对joshua的在乎,说实话,她当时表现的真的有些像一个怨妇。 “如果不是珍视着你,他就不会总是第一时间关注着你。也不会害怕我将matthew的话直接告诉你,从而伤害到你。”我站在桌子的旁边,将空间让给两人,“不过,这都要他说出来后,你自己判断。”为了不让某个恶灵过于激动,我并没有现在就将一个事实说出。“还有你,joshua,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被matthew占据了身体,那么,那些事实就会在那时成为它伤害emily的利器。” “不会的,他做不到。”joshua抿着嘴摇头,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对策。 “你是想说你成为凶犯被抓,或者……死掉是吗?”emily的反应很快,虽然她没有接受matthew还在的这个设定,也完全不能立马接受自己的好友成为别人嘴里的恶灵,只能对我们话里的matthew避而不谈。 “我想这恐怕不太可能。”看出emily又有爆发的倾向,我不得不制止joshua这个愚蠢至极的念头,“如果你没有试过自杀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将自己逼到极其危险的境地完全有可能提前控制你的身体。只要人放弃生存的信念,恶灵是很容易取而代之的。”对于emily说的第一种情况,我却有点转不过脑筋,“若是你说被当做凶犯,你不是已经将资料整理准备交给警方了吗?如果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你以为在现在我们了解的情况下,会轻易相信你就是凶手吗?” 真是够了! 对于绕了这么久,joshua还不肯将事实据实以告,我感到了十万分的无奈和疲倦。更不提,emily这种似信非信的摇摆态度。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继续陪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少年往事纠结,我看了一眼手机,深深吐口浊气,径自敲敲桌子,“我们在这里已经折腾了四十多分钟了,joshua。我不知道你还想隐瞒什么,又为了什么隐瞒。但是你莫名其妙地将我拖进来,变相逼我承认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事实,之后却又一言不发。不管你是怕emily不相信,还是怕伤害她,这都让你的行为变得莫名其妙。我可以原谅你恶灵附身可能产生的意识混乱,但是也到此为止了。”说完我转头看向依旧叫着恶灵昵称的emily,“你想让他说事实,却又对我们说的话半信半疑,完全对那个,”我指了指joshua的身侧,“那个恶灵避而不谈,你又怎么能知道真相?”真是够了,两个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都固执的不行,完全不听对方的话,难怪会多年陌路。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又也许emily和joshua也受够了这样的对话所带来的煎熬。终于,他们各自迈出了一步。 “你说,我听。”emily沉默了一会儿,克制地交握双手,看向joshua。“就从……”她顿了一下,有些不适,“从你不让matt说的事开始。”看着紧闭双唇的joshua,她咬咬唇,“不要,让我逼ethel告诉我。” “……”joshua艰涩咬了咬牙,脸颊清晰地浮起颌骨轮廓,不难想象他内心的挣扎。“关于angie的事情。” “你的女儿?”emily讶异的皱了皱眉,她不明白这和joshua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不。”joshua轻微的摇了摇头,“是你的angie。记得吗?我们一起给那个孩子取了名。” emily惊愕地抬起头,她努力说服自己发生了幻听,但内心的激荡让她几乎在当即便尖声追问,“关于她什么事?” “关于我是她的父亲的事呀。” “matthew就是她的父亲。” 几乎是同时,joshua和matthew出声回答,但是前者带着无尽的苦涩和自责,而后者,却是轻佻而自得的。 “这不可能!”emily猛地站起来,她强睁着通红的眼眶,用尽通身的气力去反驳这个可怕的事实,“我根本没和kent有过关系。”巨大的震惊让她直接叫出了matthew的姓氏,就像竭力撇清这种关系。 “你忘记了,你说过,你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吗?”一旦开始,有些话就不再艰难,虽然依旧痛苦,但是joshua尽量平淡地叙述着,“因为你在校园舞会上被人下了药,却不知道和谁发生了关系。那个人,就是matthew。”他极尽可能将事情说得简短而清楚,“也是他告诉神父,你未婚先孕,先让你面对社区的压力,教唆你去堕胎,再将你堕胎的事情告诉教会,在你惊慌失措、频临崩溃的时候,来做你的英雄。”他在说英雄这个词的时候,有着无尽的憎恶。“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善意。” 就像终于忍受够了多年来的沉重,joshua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他所谓的帮助你,不过是他又一个游戏,他享受这种玩弄别人的快感。一边赚取别人的信任和感激,一边将人推入深渊。他不在乎你,也不在乎angie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的胸像风箱一样鼓动着,内心喷薄的苦痛恨不得和话语一起呼啸而出,“他也,毁了我。” 整个故事过于离奇。 llban和在同一个教会街区长大,除了两者都很优秀外,完全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父母,都认为,是这个阳光小天使包容着傲慢又冷漠的llban。但没有人知道,事实恰恰相反,他们天性和长相完全大相径庭,完美的驳斥了相由心生这一通论。热情阳光的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反人类,而傲慢又冷漠的llban才是那个一直包容着友人的控制闸。所谓的平和终止于一个女人的出现,那就是emily。 emily漂亮聪慧,却不自知,甚至带着一丝惴惴不安,孤独的她急切地想要融入新的环境。而恰恰这种不自知的美和天真,强烈地吸引了llban。但在他还未表示出好感的时候hew就已经洞悉了这一些,也终于开始向他的竹马显露出他恶毒的一面。 在那个校园舞会上,被迷女·干·的人并不只有emily一个hew在那个晚上给两个人下了药,一个是iss,另一个人就是llban。他丧心病狂的在同一张床上迷女·干了两人,并拍下了视频。一开始,joshua也并不知道那个人matthew,他仅仅是痛苦于自己受到的侮辱。而这一切,终止于他发现matthew就是那个将emily的手术单寄给神父的人。 joshua带着满腔愤怒去质问matthew的时候,那个人依旧笑的和阳光一般,却含着快意拿出了那段不堪的视频。 “看,你和你心爱的emmie都是我的。”joshua满怀耻辱地看着emily,眼神让人心碎“他就是这么说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emily张了张嘴,但是她却无法这么说,她开始明白joshua一系列急转直下的行为。“所以你让我离matt远一些,让我离开那个社区,不允许我再联系你们?”听到这段往事,emily的震惊和心疼远远高于她以为的痛苦。 joshua说起这段往事,明明可以把自己的遭遇隐瞒下来,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但是一旁静默的听着的我,隐约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将我变成他的玩具,但是,只我一个就够了。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看着emily复杂的眼神,joshua微微笑了,却总也抹不掉其中的苦涩,“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不是吗?我慢慢的侵入matthew的电脑,记录他的行程,在他的家里装了12个监控器。一点点的将他藏东西的地方找出来,反复确认有没有其他的遗漏。这一切,我足足花了六年。” 房间里变得静默,仅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似乎怕惊扰到那个回忆往事的男人。 joshua的情绪比emily平和得多,他的所有情绪就如同夜幕下的深海,将所有波涛隐匿在黑暗深处,虽然羞恼和仇恨让他不时停顿,但却又催促着他继续下去,“上天剥夺了他作为人的情感,却讽刺地给了他在金融上的天赋。也因此,他认识了,也认识了,进了那个圈子。”说道他自己的妻子,joshua却完全不带一丝情感,“这好像给他的丑恶又添了一把火。他最后一次利用那些视频,要挟我娶了已经怀了孕的。当然,就像我说的,他并不在乎孩子究竟是谁的,他只想将我困进去。那个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还是那个michaelhorowitz的,抑或是随便另一个人的孩子,他居然也让她叫做angie,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说到这,joshua终于看了一眼萦绕在他身边的matthew,并露出了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容,“我等不及了,这一切令我恶心。就当我想要一次性清除所有的东西的时候,他居然染上了毒瘾。呵,他还要挟我给他毒资,”他转过头看向emily,“我怎么会拒绝他呢?我,求之不得。” “他死于一场驱魔,而建议他父母找神父的人,正是我,就如同当初那个告密的他。”joshua的表情急转直下,他完全没在意自己的嘴角被忍怒的牙齿咬破了,“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甚至准备离婚,准备设计那款软件,和你说清楚这一切。但,新一轮的噩梦又开始了。我发现,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摆脱他的可能。见鬼,呵,真见鬼。”他仰着头,无法抑制的大笑出声,眼泪从干涩的眼角滑下,隐没在鬓角里。好一会儿,他才停了笑,继续看向emily,“我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疲倦,甚至偶尔会失去意识,而在那个时间段里hew会取而代之。一开始是短短几秒,最后发展到他开始在我的记事本、电脑里留下只言片语。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明显,说的话也越来越清晰。你知道吗?和angie出事的那一天,在我被人打晕后hew其实是醒着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和angie被杀死,可是我却无法在法庭上解释。”说到这,他看向了我,“我出狱后,在网上看到了一段布雷德肖大学失火的视频,那个教授烧死的时候,你的表现引起了我的关注。”他没有再继续,可能是因为失望了。“michaelhorowitz通过窃取了我的软件,但是他开始厌倦我日复一日的起诉,以及越来越贪得无厌的,于是,他们杀了和angie,直接嫁祸给我,想要让知情的人一次消失。至于究竟是michaelhorowitz杀的,还是别人,我不太清楚,就如同我所说的,他们是一个团伙,虽然明面上的一些成员我已经找到了,但是我相信,并不仅仅只有那些。”joshua结束了他的叙述,却不敢移开自己的视线,他近乎平静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缓缓问了最后一句,“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那么你,emmie,你相信吗?”虽然他表现得轻描淡写,但是过于认真的眼睛已然昭示了他的忐忑。 emily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她只是随着joshua的叙述改变着自己呼吸的频率,在故事的一开始,她便已经相信了joshua。即使故事再脱离她的常识,但她明白,如此骄傲的joshua,不可能说出那样,让他连想都觉得耻辱的事。 “我相信你,josh。”emily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恶灵,突然而起的憎恨和多年来的感情相冲突,但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伤害已经发生过了,重要的人也死了,她现在关心的只有自己误解了多年的真正的朋友,“那你怎么办?”想到这,她意识到什么,看向了默不作声的我,迟疑道,“ethel,你有,你知道……什么办法可以让……” “只要你相信我。什么都无所谓了。”joshua打断了emily的话,他摇摇头,完全释然于emily的那句相信。他依旧以为自己即将被matthew取代,但是已经不再遗憾。“我……” 可惜他憋了好久的抒情被我无情的打断了。 “哦,洗纹身的地方很多,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去植块皮也是可以的。”我抠了抠手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洗?!!”joshua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脸上的温情被我的话凌乱成一脸便秘,“我以为……” “你就问我你还有多少时间,又没问我怎么办。我不是说过它是依附于这块纹身的吗?难道你的智商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双手一摊,无赖地回道,“说一遍留一半嘛,这都是和你们学的。” 被你们憋了那么长时间,迟一点说有助于你们抒情嘛,不能只有我被虐狗,等一下,我又不是单身狗来着,为什么会被虐? 第104章 过渡 llban在一种分外扭捏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状态下走出警局的,这一次,他并没有以前伪装的那么好,至少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别扭。emily的神情也不甚自然,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却很有默契的坐上了同一辆车子。 这两位经年未见的老朋友从审讯室出来后没说一句话,但我知道,他们之间有太多话要单独沟通。时间和误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异化、变复杂。但是两人的情感是没有变的,如果不在乎对方,哪里来的那么激烈的情绪呢? “为什么en一起去洗纹身?”reid对于我的解释一脸蒙圈,“他们墨水中的纳米颗粒聚集在脾脏和肾脏了?病原微生物会在纹身时进入人体,引起感染性疾病,如疖、痈、丹毒、脓疱疮。但emily去年不是献了血吗?血库协会并没有……” “kid,那只是种说辞。”an受不了地拍了拍reid的头,“你该好好教教他,ethel。” 对此,我干巴巴地笑了笑,没好意思告诉他,emily和joshua去洗纹身并不是什么说辞,他们的的确确是要去洗纹身,而且进入人体的也不是什么病原微生物。 “兰利那里来人了。”一直在办公室里的hotch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没有合上的翻盖手机,出声唤回了组员们的注意。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头痛,虽然大部分时间h的脸色都极其严肃,但此刻,他眉头紧锁着,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等到所有人的目光看下他之后,才继续:“llban的邮件似乎早了一些,cia和内政部都来了人。” 这两个名称在警察里面都算不得讨喜,闻言,所有人都皱起了眉。an甚至不由得啧了一声。 “cia和内政部?”david叔叔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看来llban并没有把话都说完。”他看上去依旧对llban有所不满,事实上,david叔叔是一个颇为固执的人,reid就说过,david叔叔曾经在一个什么灵媒和教授的案件里表现得比较情绪化,虽然他最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且巧妙地设计了那个自大的天才教授,但是,被人看低依旧让他不爽很久。傲慢无礼和耍弄成员,joshua两者都占全了。 我装作听不懂地转过了头,不去和他对视,虽然之前reid的话和emily的一些表现,都让我明白bau可能对我的“特别”有所察觉,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继续戳穿自己,我还没那个勇气。说实话,我还是对满脸严肃的hotch有所敬畏的,即使他曾经一脸正经地问我和reid拉斯维加斯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是一群好人,但是就连他们自己都无法保证会不会下意识地去側写别人,毕竟这种工作状态几乎快要成为他们的本能了。对此,保有秘密的我,即使知道自己的秘密终究会被他们发现,但总不由得希望那一天来的迟一些。这么一想,我似乎没什么资格去嫌弃joshua和emily的自欺欺人、刻意隐瞒。人总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总会大声一些。 “ethel我先送你回去?”r万年不会看脸色reid终于超常发挥了一次,他颇为生硬地打断了david的话,这让david叔叔的脸看上去透着几分戏谑和欣慰。 “让ethel开车吗?”an想起了reid装作自己不会开车的笑话,挑了挑眉,他们默契地让reid转移话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reid一脸羞愤欲死,即使瞪视着an,在那张脸上也显得尤为无辜。 “恐怕不能。”说话的并不是reid,也不是我,而是一个令我极其意外的人。他和几个正装的中年男子一起走过来。即使走在一旁,也气势压人。 “叔叔?!”我看着忽然出现的kent叔叔,后背却生出一丝凉意,并不是恐惧,而是莫名地感觉到一种萦绕而来的不祥。 叔叔看了我一眼,冷峻的脸看不出丝毫表情,他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手指磋磨了几下。 那是让我别说话的意思。 他们来的如此之快,出乎了hotch的意料,同样迅速的是他们已经完成了和hotch的寒暄,“这件案子,接下来有我们接手。”和kent叔叔一同来的一位中年人,看似礼貌却不容置疑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继而转头和kent叔叔对视一眼,再看向我,仪式性的声音里带了几丝波动,“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他的脸看上去尤为熟悉,我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因为kent叔叔的暗示,我没有说话,但是并不表示别人不会出声。 “我记得cia似乎没有逮捕权。”an虽然被cia招揽过几次,但是对这个情报机构还是没什么好感。他拍了拍要上前的reid,代替他看向了那位中年人。 “rgan,”那位cia的官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却没有看向an,这给他的行为添了几分傲慢,“这并不是逮捕,而是保护。具体为了什么,抱歉,请恕我无法说明。” 这句话让现场的空气凝结,形势一下紧张起来。reid摆开an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侧身在我身前,“那么抱歉,根据1947年的《国家安全法案》,即使cia的局长也无法向我们发号施令。”他的手掌并不温暖,但却紧紧地握住我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带上了几分尖锐,看上去像是要背诵安全法案的节奏。 “ethel,过来。”kent叔叔打断了此刻的剑拨弩张,他对我伸出一只手,示意我过去,并对一直保持沉默的david叔叔开口,“hel必须和我们一起走。”kent叔叔和david叔叔有过的几年姻亲关系让两人有几分默契,他直接和david叔叔开口,就是在向其他人表明一种态度,有几分解释的意思。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完全不想搭理reid的选择。 女朋友的叔叔老是无视我,好气哦,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reid的脸颊微微鼓起,对kent叔叔的行为颇为无奈,他紧了紧手,低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似乎在里面看见了几分幽怨。而一旁的kent叔叔也完全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像是我不过去,他就要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一样。 很好,中华千古谜题duang地一下摆在了我面前: 妈妈和女友一起落水,你救哪个?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刻,david叔叔意外地提出了一个意见,“ethel,你和isaac走。”他顿了一下,像是要看好戏地添了一句:“reid你也去。”他摊了摊手,隐没在胡茬中的笑意透露了他的情绪,“这案子总要有人跟进,没人会比reid更适合了。” 叔叔面无表情地凝视了david叔叔几秒,扯了扯嘴角,“rossi。”他其他的都没说,仅仅是像在骂人一样地叫了david叔叔的姓氏,转而含笑看向了reid,不得不说,这个表情让reid不由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捏了一下我的手叔叔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看在眼底,“还等什么?需要我给你开车门吗?”刚刚令人发寒的笑意已经完全收敛叔叔若无其事转身,意外地没有驳回david叔叔的建议。 我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reid,干笑着对其他几个组员声招呼,默默拽着愣神的reid跟上kent叔叔的步伐。而刚刚和叔叔已通过来的几个人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和hotch继续交谈,并递给了他一个黄色的档案袋。 “我们马上回拉斯维加斯。”这是kent叔叔在车上说的第一句话,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被他强制坐在副驾的reid像个小学生一样收拢着自己的长手长脚,闻声条件反射般地开口,“不去兰利?” “现在去兰利很危险。cia内部也不安全。”出乎意料的叔叔回答了reid的问题,虽然脸上挂着寒霜,但却似乎不是针对reid的。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挡板边上的暗格里拿出了个东西,精准地抛进我怀里。“认识这个。”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拿起一角挂在我外衫扣子上的东西,不需细细查看,便认出了这件物品。 “八声杜鹃?”reid勾着头,视线越过车座看向我手中的物品,因为被安全带勒住了肩臂,他维持这个动作颇为费力。 没错,这个褐色的、有些分量的东西正是在家里发现的木雕。 “不对。”我看了看木雕的内壁,发现里面的字母并不相同,“这不是在家里的。”我将木雕递给reid,示意他看里面。 “r·r?”reid翻过杜鹃形状的木雕,看向了挖空的内壁,“家里面的那个是m·h。”说完,他又端详了一会儿,迟疑道:“这个比在家里发现的那些要……油润、光滑。”他尝试用几个单词来形容两者的区别,甚至凑近用鼻子嗅了嗅,“虽然看上去保存的很好,但应该比那些制作的时间要早。” 叔叔侧目看了reid一眼,脸上的嫌弃似乎少了一些,“早了二十多年。” “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询问,心下却又开始涌动着不安。 叔叔沉默了一刹,通过后视镜和我对视,“你还记得让你来m公司的那个鬼魂吗?”不待我回答叔叔就继续说了下去,“三十年前,他是cia的一员。负责跟进调查一个案件。” 这个话题reid第一次听见,他既震惊又带着几分气恼看向我,却为了弄清楚事实,不敢开口打断,这让他脸上又多了几分憋屈。 “我记得。”我有些心虚地避开了reid谴责的眼神。“他负责什么案件?” “杜鹃计划。” 第106章 第 106 章 如果说每个超能者是穿梭来新世界的粒子,一个又一个粒子从异世界突破介质,归宿于另一个匣子,而这一个个打开的通道,必将会逐渐导致世界的崩溃。。。所以随着世界意识的增强,它也会开始吞噬这种让自己消亡的存在,不过这种吞噬是极其温和的,它不断同化世间的个体,让超能者本不该有的特殊,逐渐湮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恩赐,一种让他们真正获得存在感的美妙恩赐。 但对于一些人,这也是他们与世界赛跑的开始。 ===================================================================================== 拉斯维加斯 今夜,不夜城的霓虹闪耀着一种泛腥的红光,黏腻的气息扩散在每一个幽深的巷口,择人而噬的黑暗却安静地潜伏在角落。一串缓慢而规律的脚步声曳着暗色的物质,在黑黢中扯出一道带着寒意的影子。 “还剩几个?”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男声在深巷中响起。 夜风带着无法听见的暗魅私语,扫荡着这个月光和霓虹都照不到的地方。 “那就找到下一个。”明明没有任何声音,男子却交谈似的继续着。“不然现在就烧了你。” 男子不再多语,压低帽檐,从巷口的黑暗步入不甚明亮的街道,徐徐的步伐好似一道影子,不为任何人注意。 在这道影子走后不久,一个踉踉跄跄的年轻人一手荡着一个酒瓶,跌跌撞撞地拐进了巷子,还算有几丝清醒地对着墙角呕吐起来。 “该···该死的···呕···二二十一点。”他每吐一口,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倒进一大口威士忌,就好似非要填满自己的喉咙才舒服。而这种呕吐声和咕噜声夹杂的状况,让他的话语破碎嘟囔,不过幸好,也没人会去在意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嗯?”他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拖沓的疑问,试探踢出的脚反倒让自己又一个趔趄,“老兄,不···好意思,吐···你身身···身上了。麻···啊烦你挪···挪,呕——”话音未落,他又猛烈地吐了起来,这回,因为呕吐而前倾的身子终于被醉意打到,顺着无比沉重的脑袋,栽了下去。 “哦,抱···抱歉,兄弟,”年轻人拍拍被他压住的“兄弟”,晃着脑袋想要站起,一片漆黑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想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胡乱摸索着home键,凭借着仅剩不多的清醒,打开了手电筒,趁着光看向被他吐了一身的倒霉兄弟,“我可能真的···喝···喝多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一边==================================================== cia和内政部拿出了一份滴水不漏的材料来接手这些还算不上完结的案子,几人虽然满腹疑问,但是面对对方“完美无瑕”的假笑,他们只能返回临时驻点,收拾仅剩的资料,在已经被“彻底清理”过一遍的情况下。 “他们不能这样!”电脑那端的garcia是情绪最激动的一个,“还没有人能在邀请我开始一场组队游戏后,就突然,boom!把我踢出去!上帝知道我看了多少关于断肢、烧伤的照片,oh***,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睡好觉了,一闭上眼就是那些可怕的事情。而他们就这样把我踢出去了!嘿!那帮人还侵入了我的电脑!删了我的文件!他们怎么敢!那是,我·的·电·脑!” “这都是出于‘安全’的考量。babygirl。”man脸色也不好看,即使他的脸色本来就看不出颜色,但是完全没有笑意的嘴角,就说明了一切,“****it,我的文件去哪里了?”man在一堆杂乱的纸张中翻找着,不时捡起一张,“**这应该是你的。” “哦,谢谢。”**连头也没抬起来,接过了文件,快速地扫了一眼,就把它放在一边,继续整理乱成一团的档案。作为要最后写报告的人,这些重度缺失、杂乱的档案足以让她头疼好一阵了。 “omg!你怎么了?我的巧克力甜心,”对于man的话,garcia显得更加激动了,“你简直就和那些内政部的**一样。他们给你喂了什么牌子的迷情剂?那可是我·的·电·脑!honey,我需要安慰,你的甜言蜜语或是美妙一夜什么的,而不是什么**安全考量。他们的行为已经让我感到不安全了!有什么比被人黑进电脑更可怕的了?我的电脑!被侵入!” “garcia,你知道吗,在你尖叫的这一会儿,我差点就要以为你没办法找回那些文件了。”david有些忍受不了地挤了挤眼,打断了garcia的崩溃,“我想你一定还有备份。” 从某种角度来说,garcia算是极度崇拜david的,就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她就停止了对于man的抨击,“当然,长官,自从遇见那个无脸怪后,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好习惯”garcia指的是以前用电脑联网以至于所有人的信息泄露,被那个自称“渔夫王”的疯子很是折磨了一番的经历。 就在这时,hotch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皱着眉头却快速地接听。 “mrkent?”hotch环视了一下正在打包文件的组员们,语速不变地说着,“不,并不打扰。”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组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十分露骨地看向了hotch。 “这恐怕不行,kent先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hotch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快速的翻开一份刚刚理好的档案,手指滑动,挑出一张照片,嘴上却不动声色,“我们的材料已经全部转交给了内政部,这里恐怕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顿了一下,眼角带着一丝奇异地笑意,“或是人。毕竟我们是一个team”他这样说道。 man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也满含深意而又快活地挑起了眉毛。 “我完全明白您在说什么。mrkent,但我也坚持。”hotch看着齐齐注视着自己的组员们,声音毫无波动,“iteam。”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让其余的组员了然地对视了一眼,电脑那端的garcia无法参与到“对视活动”中去,只能紧张地捏紧了橙色的缀着毛团的笔,生怕说一个单词就打断了这端的节奏。 电话那端的isaat并没有立刻为hotch的要求妥协,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了hotch的所有反应,但是此刻的你来我往,不过是筹码加减的“礼节性”对话,一般也不会进行太久。 “······” “是的,我坚持。”hotch说完这句话,停滞了一分钟,像是和对方陷入了胶着,他脸色平静,紧紧皱着的眉毛却泄露了他的秘密,因为isaat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轻巧地同意了hotch的“非正当”请求,直接甩出了一个案子,一个他们刚刚结束,刚刚转交的案子。 准确地来说,是一件极其相似的案子。 在拉斯维加斯发现了“第·三·具”肢体不全的尸体,和他们刚刚经手的那个案子相似,出现了镂空的木雕——八声杜鹃。 多么让人熟悉,不是吗? “我以为,您将ethel和reid带去就是为了这件案子。”他用的是陈述句,却带着一丝疑惑。 “现在的情形内政部已经无法控制了。”kent通过电话将自己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内政部不过是个幌子。“您和您的的团队,请,务必能来帮忙。”他说着形似请求的话,句读得有些过于平静。“除了那位missgarcia。” “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hotch紧皱了眉头,他这才明白,自一开始kent就是想要让bau全体去参与这个案子,不,是除了garcia。他并不明白排除技术员的原因,这种看似对于自己某个组员的不信任,让他有些恼火,但是他的性格让他按捺着情绪,探究着或许存在的客观原因。 “我很尊重missgarcia的工作能力,但是这里的工作并不适合她。”kent并没有回避,“出于各种考量,作为管理者,我想您应该要保护您的组员。”他的语气并不强硬,却不容置疑,“请您务必认真考虑。” 虽然答案让人不甚满意,但是在david的点头示意下,hotch还是做出了让步。一番高效率的交谈后,hotch有些头疼的挂上了电话,抬起头,对上了几双亮的渗人的眼睛。 “······”hotch沉默了一瞬,在强大的表情控制下,简短的开口,“打包所有东西,十五分钟后飞机上说。”他看了一眼电脑那端的garcia,倏然愣了一下。 刚刚最后的那些对话,是根本没必要,garcia本就不会和他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就像以前的绝大多数外勤。 那么,kent又是为了什么排除了她? 或是说选择了除了garcia以外的b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