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男生寝室》 第1页 [侦探推理] 《105男生寝室》作者:修鬼电神【完结】 正文 楔子 现在是仲夏晚上9时许,nj城的n校外不远的一处火锅摊上,六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和三个女孩正酣畅淋漓的吃喝着。 “月明,你把这瓶啤酒吹了,这顿饭我请了。”一个眼睛已经喝得通红的男子举着一瓶刚打开的啤酒对他对面一个挺帅气的瘦高个叫到,那个叫月明的男人,瞪着差不多快滴出血的眼睛,接过了瓶子,大着舌头说:“阿虫,你说话可要算数。”阿虫又开了瓶,举起来说:“干脆这样,我陪你一瓶,让你先喝十秒钟,如果我先喝完,你就把我那份子钱凑了就行。”旁边的其余几个都起闹了:“月明,怕他吗,上了。”只有一个坐在月明身边的女孩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月明勐的打开那女孩的手,一下站了起来,差点一个趔趄扑翻桌子,阿虫大笑起来:“哈哈,喝不了就别装了,开个玩笑,大家还是凑份子吧。”说着,举着手中的酒瓶要给旁边的人倒酒,月明忽然大叫一声:“老子不要你让十秒,看着!”话音刚落,瓶口已经对上了嘴,一串气泡冒过后,瓶子里已经只剩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酒,也许憋住了气,他拿开了瓶子喘起气来,阿虫见状,也站了起来,他也不杂的,站起来都有些摇晃了,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朝里倒,一口一杯,转眼已经喝完了三杯,一瓶啤酒也就能倒个四杯多半,他吞下最后大半杯的时候,月明还在和剩下的酒做最后拼搏。阿虫放下了瓶子,看着月明一口一喘的把剩下的酒倒进了喉咙,他坐下一摊手说:“大家看到了,我喝完后他还不只挣扎了十秒吧,说了我让他了,唉,人帅了没法啊,今天的份子有人帮我凑了。”月明坐下又喘了一会气才说:“你输了,请客吧。”所有人都楞了下,大家都看到了阿虫先把酒喝完,而且他喝完后至少半分钟月明才喝完的,难道他喝傻了?月明伸手从阿虫旁边一个皮肤黑黑的长脸男子面前端起一杯酒说:“马面跟前这杯是你刚才从你那瓶酒里倒出来的,你没有喝完。”阿虫恍然大悟,确实他只喝了三杯半酒,但胜利的喜悦和酒精的作用使他脑袋有些不清楚了,他打着哈哈说:“好好好,今天这顿我请了,不过我有个提议,大家本来是准备凑份子出来的,既然我请了饭,大家的份子钱凑起来一会去ktv唱歌怎么样,反正明天是周末,有两天时间可以尽情的睡。”他的提议大家都觉得不错,于是这小插曲过去后,一干男女又热闹起来,从学校到奥运会,从奥运会又到了宇宙飞船,能侃的都拿来侃了。不过月明有些迷煳了,他本来就不是很能喝,刚才也是拼着一口气灌下了那瓶啤酒,他只感到喉咙里老有东西朝上面涌,只好用手使劲捂着嘴。旁边那个女孩发现了他的不妥,在他耳边柔声道:“你怎么了,想吐吗?”阿虫的眼光其实一直没离开过月明,他并不在乎这顿饭钱,那点酒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刚才的醉态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想整个人来出出丑,平时他就有些妒忌月明的桃花运,才2年级就和本班的班花好上了,现在看到这情形,幸灾乐祸的说:“我看你是顶不住了,厕所在那边,快点出来啊,准备二滩(第二场)。”月明还想说什么,不过喉咙里的东西已经不受他控制了,拼命想往外沖,他忽的站了起来,踉跄着朝厕所跑去,阿虫朝月明旁边的那女孩一努嘴说:“兰花你还不快跟去看看,扶着点他哦。”兰花脸上一红,虽然她和月明恋爱是公开的秘密了,但这种情形下,她还是有些挂不住,旁边的几个女孩也劝到:“快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她到底还是牵挂着男友,刚才也发现了他确实喝多了,忙站起身朝厕所跑去。马面看着她的背影感嘆道:“那小子真tmd有福气啊,老子正琢磨着准备下手,被他抢先了,不就会画点东西么。”话音刚落,他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被他旁边的女孩狠狠的掐了下,他无奈的对众人说:“看嘛,现在找了个没人要的母老虎,一有点想法都要咬人,别说行动了。”旁边那女孩作势还要动手,马面忙端起杯酒说:“好我的亲亲姑奶奶,我自罚一杯,行了吧。”阿虫砸着嘴望着另一对男女说:“看,还是我们乌龟和梅子有风度,吃他的,喝他的,说他的。”乌龟挽过梅子的肩说:“刚才凑份子都还不要命的喝,现在更不应该浪费了,来老婆,我们喝个交杯酒。”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他一下,不过还是跟他喝起交杯酒来。旁边的小狗、秋妈和贱人可不干了,纷纷大骂起来:“你个贱人,摆明了欺负我们孤家寡人怎么的,活腻味了是不?”乌龟慢条斯理的喝完酒,放下杯子,左手还放在梅子肩上,右手轻轻一摊,做了个“随意”的手势,开始接受三人的轮翻轰炸…… “呕——”月明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吐了多少东西出来了,只感到象被掏空了似的,他无力的撑着洗手池,开始一遍遍的漱口,忽然门被轻轻的敲响了,接着兰花的声音传来:“没事吧,我可以进来吗?”这种路边摊位的厕所修在门面的单间里,没有男女之分,相信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吐过后感觉好多了,月明打开了插销,动作敏捷的把兰花一把拉了进来,兰花一惊,刚想说什么,嘴已经被月明的嘴封住了,她忙将头偏向一边,低声道:“别,外边那么多人。”月明放开了她,对她笑了笑说:“那我们等会再说。”兰花脸红了红说:“没事了吧?不能喝就少喝点嘛。”月明努力直起腰,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髮,抬起头看着不远的夜空说:“不用怕,下个学期我就要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兰花有些疑惑:“你说什么?”月明很有信心的说:“下学期我有个很好的朋友要转学到我们班,到时候我们再请这几个傢伙喝酒。”兰花眼睛也随之一亮:“很好的朋友,是不是你经常说的那个写文章还不错的朋友,我也很想见见他。”月明笑了笑搂住兰花的腰说:“是啊,我的画大部分就是根据他写的东西画的,说实话我还真不大放心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不过我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哈哈。”兰花见他没什么事了,便说:“我们快出去吧,他们要等急了。”
第2页 他们回到酒桌时,除了几个女的外,男人差不多都已经进入胡言乱语阶段了,阿虫见月明搂着兰花回来了,含混不清的说:“回来了,差不多了,走,二滩。”几人都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月明暗叫不妙,他刚才把吃进去的东西差不多都吐光了,正想回来饕餮一番,只听得阿虫大叫一声:“老闆,算帐!” 月明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0点了,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支撑着坐了起来,今天寝室的人竟然出奇的整齐,都在睡觉,按照以往的周末经验,有另一半的人在周末基本上是不在寝室的。想到这,他回忆起昨天晚上在ktv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基本上是他和阿虫在喝,其他人都在厕所呆过,自己都又去了一次,阿虫却一直顶住了,所以在最后他和阿虫基本上是被抬回来的,那几个男生好象又把几个女的送回了宿舍。对了,给兰花联繫一下吧,想到这,他摸出了手机,屏幕却一片漆黑,又没电了。他取下电池放到充电器上,这手机是他买的2手货,只有一块电池,他下了床,穿上衣服,到水龙头旁简单洗漱了一下,到门卫大爷旁的公用电话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甜美的语音向他提示到。“怎么回事,她的手机怎么也停了。”月明喃喃道,他感到肚子有些饿,昨天晚上光喝酒了,又吐了几次,肚子里早没货了。“算了,下午再和她联繫吧。”他走到了校门口的小吃店旁,叫了碗面,吃起来。 他刚吃完面,正准备去女生寝室找兰花时,天忽然变暗了,几个炸雷下来后,大雨顷刻下起来,他只好狼狈的返回自己的105寝室。 寝室里几个人已经起来了,看来有几个是被炸雷惊醒的,还在揉眼睛,但阿虫仍然睡得跟死猪似的,连身都没翻一个,看来昨天确实醉得不轻。月明这才发现寝室里有点暗,他去开灯,却没反映,“停电了?”上铺的秋妈有气无力的问到,月明不甘心的又按了几次:“看来是的。”秋妈伸了个懒腰说:“完了,还说下午去上网的。”乌龟已经穿好了衣服说:“我估计停不了多久的电,应该会来的,反正还早,我们去吃饭,吃了回来打牌吧。”这个提议得到了几个人的贊同,除了死猪似的阿虫。 阿虫是在晚上8点的时候醒来的,抱起旁边的茶壶就朝嘴里倒,幸好里面的水是梅子早上打了送过来的,已经不烫了,他一口气灌下了大半壶,喘了口气,看了看几个点着蜡烛奋战升级的室友,搭上条毛巾出去洗漱了。 外边的雨还在下着。月明觉得有些不对劲,兰花一直没有跟他联繫,但一直停电,电池没法充,他问乌龟借过手机,还是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也许是她的手机也没电了,没法充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月明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电了,电池也已经充满,他装上手机电池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他有些颤抖的按下了3个数字,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终于,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件东西,然后僵硬的朝外边走去。寝室的几个人是一个赛一个的懒,没有人理会他。 一、噩梦的开始 “吱——!”伴随着一声急剎车声,一架东风货车停了下来,但也无法阻止它前面那个人被撞飞的结果,人们一下围了上去,司机也下了车,不停的向周围的人解释:“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违章突然跑到车行道上来的,不关我的事啊!”周围的人们似乎不大在意他的解说,那和他们无关,他们只关心躺在地上那个人死得透不透,在一旁指指点点。这里离n校并不远,校门口看门的大爷一看是从里面走出去的学生被撞了,忙跑了过去,费力的拨开人们,抱起那学生,那是一个长得挺帅气的瘦高个,不过此刻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些学生虽然很少和他交流,但他毕竟也是每天都看着他们在这封闭式的学校里玩闹,也有那些想出校门的学生在他面前玩花招的时候,所以他禁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对围观的人们大喊到:“你们还在干什么,快报警,叫救护车啊!”围观的人们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指点他们的,有几个倒是掏出了电话,不过是打给朋友来看热闹的。司机这才回过神来,摸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一会儿,警察到了,围观的人们知道这种死人的稀罕场景看不久了,闹哄哄的不肯散去,警察费了很大的劲才分开人群挤了进去。救护车也很快就到了。 救护车很快又走了,拖着尸体走的,被撞飞的人脑袋先着地,脑浆子都涂了一地,早就没有了唿吸,尸体的身份也很好确定,根据他身上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就可以判断——肖月明,男,19岁。 看门的大爷和司机被带到了警队,几个围观群众也不放过这可能上电视的机会,接受了採访,“确实那个学生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就有些恍惚。”“是啊,他应该是明明看到那车过来的,一下从人行道对着那车冲过去。”“当时我只听到‘蓬’的一声,就看到这学生躺地上了,哎对了,这採访什么时候播出?”警察见事情已经比较清楚,就准备打道回府。这时几个学生从n校跑了出来,其中一个对着那个年轻警察大喊一声:“刘子!”那个年轻警察转过了身,他知道喊他这个绰号的人不多,一看那个叫他的人,立刻露出了要咬人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你,你这只乌龟可活得真久啊。”他又对旁边的队友说,“我和朋友叙叙旧,你们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其余的警察便先离开了。乌龟跑过去摸摸他的肚皮说:“几天不见你的肚子还是那么大呢,快有8个月了吧?”刘子有些得意的说:“怎么,不服气吗,将来找了老婆还可以跟她比谁的肚子大就不用干活,我起码可以清闲好几个月。”他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人说:“他们是?”乌龟介绍到:小狗,秋妈,阿虫,马面。刘子打了个哈哈说:“我怎么象到了动物园呢。”大家都会心的笑了起来,乌龟擂了他一拳说:“我看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不急回去的话,我请你喝点东西。”刘子嘿嘿一笑说:“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敲诈你呢,走吧,去麦当劳喝咖啡。”
第3页 “可惜了,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当时就没气了。对了,是你们学校的。”刘子和乌龟他们到了麦当劳,喝咖啡闲扯的时候扯到了车祸上,乌龟他们刚出来,自然不知道是谁被撞了,听他这么一说,连忙追问下去:“我们校的?谁啊?”刘子抿了口咖啡说:“我不认识,不过看到了他的学生证,没看清是哪个班的,好象是叫啥月明来着。”“什么?”几个人同时惊愕的站了起来,“你是说月明?”秋妈几乎凑到了刘子的鼻子上,刘子有些吃惊:“是啊,应该没看错,是你们什么人啊?这么紧张?”马面嘆了口气说:“他是我们的室友,也是很好的兄弟。”刘子也跟着嘆了口气,毕竟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的失去,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又接着说到:“那些目击者都说,这个学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恍惚,应该是看到那车开过来的,却好象看到情人似的对着车扑过去,我怀疑他应该是想自杀。”阿虫自言自语道:“自杀,没可能啊,这小子勾搭了这么漂亮的班花,又没啥不开心的事,难道是前天酒喝多了还没清醒?”刘子喝完手中的咖啡,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说:“时间不早了,各位我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他就走了,他没有注意到,其他几个人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秋妈和小狗去参加了月明的葬礼,看着往日生动的表情此刻死板的躺在火化炉外的停尸板上,两人还是感到了心酸,毕竟是同窗兄弟,生命有时看起来也很脆弱。停尸板不顾月明亲人的哭喊拦阻,坚持把月明的尸体带进了火化炉。小狗感嘆了句:“这真是一个谁都必须要来的地方啊。”秋妈正想说什么,忽然看到月明的遗像前有一个老头的身影,竟是学校看门的大爷,也许是没有看管好学生让他很内疚,他久久的跪在月明的像前,喃喃说着什么,秋妈走过去对他说:“大爷,别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大爷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秋妈,用低沉的声音说:“不是我的错,那是谁的错呢,犯了错的人总会有代价吧。”秋妈点点头说:“那司机已经给了很大的赔偿了。”大爷嘆了口气说:“赔偿?钱能买回一个人的命吗,也许只有用命来偿命吧。”说完,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朝外边走去。秋妈有些奇怪,不过这老头他本来就没啥好感,小狗过来叫他走了,他回头看了眼月明的像,忽然,他发现月明正对着他诡异的笑着,那死板的照片上的眼睛竟然满含着狠毒,他勐的一惊,但再看时,月明还是一脸阳光般的笑容,对着前来的亲友们。“眼睛有点花了,应该没事吧。”秋妈自我安慰到。小狗见他神色有些慌张便问他:“怎么了,羊颠疯发了?”秋妈勉强一笑说:“没事,走吧。” 他们转了几次车回到寝室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其他三个人正在斗地主,见他们回来了,阿虫招手道:“来来来,打升级。”马面和乌龟不干了,他们一直在输,阿虫起码赢了他们200多,升级是消遣不赌钱的,他们找谁要损失去?小狗出了个主意:“我们先打会升级,等下饿了让阿虫请客怎么样?”乌龟朝秋妈努努嘴说:“我们打牌,那他呢?”秋妈忽然感到有些没来由的不安,此刻他总感到有谁在盯着他,浑身不舒服。阿虫笑道:“身上不舒服了是吧,你和乌龟打赌看谁坚持的时间长,看来你输了。”乌龟有些得意:“哈哈,想当年我两个月都没洗澡,这才俩星期你就顶不住了,如果你再坚持几天说不定我就输了,梅子都说了我几次了。”秋妈一想也是,俩星期没洗澡了,身上估计已经被虱子安营扎寨了,怪不得老不舒服。他抽下自己那块干得发硬的毛巾,然后从自己那堆衣服里找了条比较干净的内裤,提起水桶朝水房走去。 水房里灯亮着,201寝室的黄牛正在洗衣服,见秋妈那架势,打趣道:“顶不住了吗,要来显身材了?”秋妈边脱衣服边说:“不服气吗,多少女人羡慕我的魔鬼身材。”黄牛笑了笑说:“那你慢慢显摆,我先走了,免得看到你那排骨勾引起我的食慾。”说完把洗好的衣服装进桶,提着朝楼上走去。秋妈脱得差不多了,把桶放在水龙头下接着水,浸湿毛巾,开始在身上擦拭着,忽然灯一下灭了,秋妈一惊,水房里没有其他人,怎么回事?他摸索着从脱下的长裤里掏出打火机,刚点着火,一桶冷水迎头泼下,虽然是夏天,不过还是让他够呛,接着传来黄牛淫荡的笑声:“哇哈哈哈,舒服吧?”灯打开了,黄牛提着桶飞快的朝201跑去,秋妈打了个寒战,冷水对皮肤的刺激让他感觉舒服了些,对于黄牛的捉弄也不那么生气了,他对楼上喊了句:“谢了,牛哥。”然后又开始懒懒的蹭着皮肤,蹭出一条条黑“面条”,自言自语道:“是早就该洗洗了。”水差不多放满了,他举起桶,对着自己的头泼下,然后又放在水龙头下接水,擦干脸上的水后,睁开眼时看到墙上的镜子映出自己那排骨身材,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髮,忽然记起一件事:水房里是没有镜子的……他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但却又被那镜子牢牢的吸引着,镜子里他的样子慢慢变了,竟变成了月明!他想大叫,但喉咙却只是咯咯作响,发不出声音。镜子里的月明说话了:“我们是好兄弟,你来陪我好吗?”秋妈牙齿在格格打架,终于发出了声音:“不……不……”月明嘆了口气说:“难道我们兄弟不应该在一起吗,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寂寞,想打升级都没人陪我。”秋妈颤抖着说:“我回去给你烧两个人来陪你,别找我,我知道你很寂寞,不过撞死你的是那个司机,不关我的事啊!”月明又嘆了口气:“两个人?那不会错了,我的死是不关你的事,那么我呢?”秋妈听不懂了,但他马上懂了,镜子里月明的样子慢慢变了。
第4页 “啊——!” 水房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105寝室是离水房最近的寝室,听到这声音,马面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谁在水房里发神经了?10分调主”小狗甩出一张牌说:“不知道,也许是滑倒了吧。我再加个老k。”阿虫大叫一声:“放到,大王直接通杀。嘿嘿,就差这20分,下庄吧。”乌龟放下了牌说:“好象是秋妈的声音,我们去看看不?”阿虫催促到:“快出牌,看啥呢,一个大活人还怕出什么事吗,下庄了要承认。”乌龟已经站了起来说:“我们去看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是滑倒的,应该要自言自语几句,但他叫了后就没声音了。”阿虫还不想离开牌桌,于是大叫一声:“秋妈,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吭声。”外边忽然又是一声大叫:“妈呀!这小子怎么了?”他们感到有些不对了忙扔下牌朝外边跑去,两声尖叫过后已经惊动了整个宿舍楼,不一会儿水房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只见秋妈赤条条的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满脸惊骇之色,身下竟有一滩大便,手直直的指着天花板,乌龟急了,大叫到:“快叫医生啊!” 校医很快赶到了,忙按了按秋妈的脉搏和听了听心跳,也慌了,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验尸报告也很快出来了,死者是因为极度惊吓导致心脏骤停引起死亡。 校园里怎么会有东西那么吓人,会把人吓死?虽然学校和医院沟通好了,只对外说是因为不小心摔倒,摔到了后脑勺引起的死亡,要求以后大家要注意安全云云。不过秋妈的死状是很多男生都见过的,知道绝对不会有那么简单。纷纷要求学校给个说法,学校有些急了,放出话说如果谁再讨论这事就一律开除,毕竟才开学不到一个月,这学校又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所以这件事渐渐平息下来。不过学校还是请求警方协作,对此事做一个调查。 二、阿达 “同学们,今天我们有个新同学要到我们班学习,他叫孟绅。”老师介绍完毕,让那个同学走了进来,大家一看,原来是个很普通的男生,十八、九岁上下,理个平头,戴付眼镜,一米六七的样子,比较壮实,脸上还有几颗小痘痘。他进门后对着老师和同学们各鞠了一躬说:“大家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学了,请多关照。”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的,你去那个位置坐吧。”孟绅点了点头,过去坐下了。 乌龟对这新同学的到来表示欢迎,帮他将凳子挪到了比较合适的地方,孟绅对他点了点头说:“谢谢。”然后坐下了。忽然乌龟发现他的眼光一下定格在了桌子上,这张桌子曾经是月明坐过的,桌上有一些月明上课无聊时的涂鸦,只见孟绅抚mo着那些图案,口中喃喃有辞,但听不大清楚。 下课后,孟绅来到了学生处领取自己的生活用品,在领到铺盖、被褥后,学生处那个胖子对他说:“现在寝室差不多都满了,只有一号楼那个105还有空位,你就去那住吧,反正里面都是你们一个班的同学。”孟绅点了点头,背起东西朝105走去,他没有注意到,背后其他几个老师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眼神。 孟绅来到了105寝室,里面早已经躺了4个人,接连失去两个室友,让他们多少感到有些恐惧,尤其是秋妈就在离他们寝室不到20米远的地方死的,当然,这一切孟绅还不知道。阿虫见孟绅进来了,起身对他点点头说:“你好,我是这个寝室的室长,欢迎你来我们寝室住,这里除了湿气有点重,其他还不错。”孟绅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说:“谢谢各位,我的位子是这里吗?”他边说边将东西放到了一个空着的床位上,当他看到床头那个床牌时,表情凝固了,阿虫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我叫阿虫,这三位是小狗、乌龟和马面。”孟绅机械的点了点头,默默抚mo着那张床牌。阿虫发现有些不对了,走了过来,见他这个样子,便问道:“你们认识?”孟绅嘆了口气说:“我是他朋友,他没给你们提过我吗?”阿虫有些迷煳:“你是他朋友,他朋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孟绅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边整理边说:“是吗,他的朋友很多吗?”小狗此时已经从上铺下来了,刚才上课他在睡觉,还没仔细看过这位新同学,此刻一见,觉得有些面熟。孟绅说话了:“上次是你和另外一个人来参加过的月明的葬礼吧,还是我接待的你们。”小狗想起了,他就是上次他和秋妈去月明那里的时候接待他们的人,连连“哦”道:“想起了想起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孟绅对他笑了笑说:“对了,那位同学呢?”阿虫黯然的望了一下自己的上铺,嘆了口气,又转头望着外边的水房说:“前天还在……”孟绅有些奇怪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说:“前天还在?前天不就是月明的葬礼那天吗,他又怎么了?”阿虫摇了摇头说:“他回来后去水房洗澡,摔死了。”孟绅眉头皱了起来:“这里怎么了,这么说来10天不到这个寝室就死了俩人?”上铺的马面接过话说:“可不是,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邪了。”一直闭目养神的乌龟忽然坐了起来说:“朋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月明经常提起的那个什么阿达?”孟绅撇了撇嘴角道:“这个绰号他都告诉你们了。”阿虫有些纳闷的说:“可月明不是说你下学期才转学过来的,怎么现在就来了?”阿达忽然严肃起来,按了按额头说:“我总觉得月明的死有些蹊跷。”小狗插嘴说:“有什么蹊跷,当时那么多人看到的,他可能是头天酒喝多了不清醒才会走到车行道上。”阿达伸出个指头摇了摇说:“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了,他应该不会这样,明天我想请个假去找我个朋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第5页 “你真的要退学?”学生处那个胖子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旁边的班主任陈董也跟着劝道:“兰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你的成绩这么好,退学了太可惜了。”兰花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胖子和陈董说:“领导、老师,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不过我确实不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再说我还有点事必须要处理,谢谢你们。”胖子看了看陈董,陈董嘆了口气,背着手走了出去,胖子摇了摇头说:“你退学的话,我们可是不退学费的,你考虑清楚了?”兰花咬着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胖子提起笔签了几个字,拿出一个印盖上,把那纸条递给兰花说:“拿去给校长看吧。” 兰花背着自己那不多的行李,慢慢走出了学校大门,看门的大爷竟然不在,她回头望了望学校,忽然拿出那张退学证明,轻轻地撕成了碎片。 这在71班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下课后大家纷纷猜测兰花为什么会退学。 “我猜呀,肯定是月明死了对她的打击太大,想离开这伤心之地。” “谁说的,我知道为什么,她早就想甩掉月明了,在外边早就有几个有钱的相好了。” “对对,我看也象,说不定是肚子被搞大了,怕在学校里呆不下去才走的。” 几个追求过兰花碰过钉子的男生见那些个女生讨论得热火朝天,也加入了进去,“是啊是啊,你们看兰花那*,月明怎么能满足她嘛。”“我就说月明怎么焉兮兮的那么瘦,肯定是被她榨干的。” 语言越来越不堪入耳,原本就心情不好的阿虫勐然站起来大吼一声:“你们还要脸不!月明死了,兰花走了,你们在背后这么损人,积点口德行不!?”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但很快一个叫老怪的女生发难了:“哎哟哟,想不到我们阿虫还是正人君子叻,不知道以前兰花给过你什么好处啊?”阿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老怪得势不饶人继续挖苦道:“哟哟,被我说中拉,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哦。”阿虫气极,勐然掀翻了课桌,大吼一声:“你够胆再说一句!”课桌倒地的声音惊动了旁边办公室的班主任陈董,她急忙跑了过来,见里面几个学生已经剑拔弩张,忙大喊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啊?”老怪见陈董来了,便闭上了嘴,阿虫恨恨的瞪着她,也不好发作,陈董见他们不闹了,便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闹啥嘛,快收拾下,马上上课了。” “你好,我找下你们周队长。”阿达很有礼貌的对一个小警察说,小警察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你是谁啊?周队不在。”阿达楞了楞说:“我和他约好的啊,这样吧,我去他办公室等,他在哪?”小警察朝里面努努嘴说:“进去直走左转上楼左转第二间。”阿达道了声谢,朝里面走去。经过直走左转上楼左转到达第二间时,他看到里面有个胖胖的二十来岁的警察正在上网打游戏,便轻轻敲了敲门,那警察反映相当敏快,一个alt+tab就切换到了户籍整理的窗口,阿达笑了笑问道:“请问周队长是在这个办公室吗?”那警察好象听出了不是领导的声音,转过身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男子,没好气的说到:“是,你有什么事。”阿达见他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便微笑着说:“我是周队的朋友,跟他约好的,有点事找他。”胖子听了,“哦”了一声,说:“那进来坐吧,我跟周队打个电话。”阿达不客气的进去坐下说:“不用,我给他打就好了。”说完掏出了手机:“喂,大莽吗,是啊,我是阿达,哦,你回来了,好的,我在你办公室等你。”等阿达收起手机,胖子凑了过来问到:“大莽?我们队长叫大莽?”阿达点点头说:“对啊,你还不知道吗?”胖子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大莽,好哇队长,终于被我知道你的绰号了吧。”阿达把视线转到了电脑上,见下面被切换的图标竟然是《生化危机4》,那可是自己闭上眼都能玩通的游戏,便走过去切换到了游戏画面问到:“你喜欢玩这个?”胖子忙过来说:“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打到这里的。”阿达一看,是刚入夜不久的场景,马上就该面对一个巨人boss了,又看了看游戏里面角色的弹药说:“你这点东西搞不死那巨人的。”胖子挠了挠头皮说:“我都死了好几次了,我估计只能用刀了。”阿达笑了笑说:“那你的弹药呢,打蚊子去了吗?我打到这的时候弹药压都能压死他。”胖子有些不高兴了说:“那你能搞定他吗?”阿达笑了笑说:“看好吧。”说完便操作人物朝boss冲去,几枪下去,boss跪下露出了背上的寄生虫,胖子咋唿道:“快去砍那虫子。”阿达却掏出了手雷,朝天上扔去,一声响过,boss躺下了。胖子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阿达正要说话,门口一个人先发话了:“谁这么大胆在我办公室耍游戏?”阿达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胖子马上立正道:“周队!”“大莽,没多久不见嘛,就不认老同学了?”阿达站了起来。大莽张开了双臂说:“那我们来个美国式的拥抱吧。”阿达推开椅子和大莽抱在一起,两人互拍背部的“啪啪”声让胖子有些觫。“刘子,倒茶去。”胖子应了一声,屁颠屁颠朝外边跑去。“坐,坐。”大莽拉过自己的椅子让阿达坐,又搬过一张椅子坐下,“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阿达正想摸烟,大莽早已扔过来一包云烟说:“抽我的,抽我的。”阿达笑了笑打开了包装,一人点起一支,刘子正好端着两杯茶进来了,也点起一支,坐在电脑前继续奋战。阿达吐了口烟说:“我转学过来了,你还不知道吧。”大莽喝了口茶水说:“现在知道了,说正事吧。”阿达咂咂嘴唇说:“n校最近死了两个学生,你也知道吧。”大莽脸色有些沉了,点了点头。阿达继续道:“我原本准备下学期才过来的,但月明死了,我不相信他会去撞车自杀,我想过来调查一下这事,也许你能帮我。”大莽吸了口烟说:“月明的死因很清楚,很多目击者都看到是他自己去撞的车,我们还找交警要过那段路的监控录象,确实没什么其他原因。”阿达听了,急切地问到:“我能看看那录象吗?”大莽点了点头说:“这个好办,刘子,先别玩游戏了,把那段录象调出来给他看看。”刘子极不情愿的关掉了游戏,调出了那段录象。
第6页 月明脚步有些踉跄,但看到那车过来的时候,却一下就翻过了人行道护栏,朝车冲去。然后就发生了前面的事。 “怎么样,很清楚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确实是事实。”大莽扔掉了菸头道。阿达不甘心的把录象又看了两遍,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又慢放了遍,拉近了镜头,忽然发现一件事,有一瞬间月明的背后的影象有一点脱节似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叫过大莽,把那瞬间定格下来,大莽看后一摊手说:“这个很正常的,这监控的解析度本来就不是很好,而你又拉那么近,监控的是整条街的情况,又不是月明的特写,有些模煳很正常。”阿达“哦”了一声,大莽接着道:“就算那有一点脱节,也没有任何人推他或者外力作用的迹象啊,除非是……”阿达接过话:“非人的力量?”刘子听了半晌,也听出个大概,插话说:“现在是无神论了,别搞封建迷信。”阿达转过头对刘子说:“不,这不是迷信,有很多事情还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也许真的存在这种非人的力量。”大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倒是有另一件事让我们很头痛。”阿达眉毛一挑:“哦,愿闻其详。” 三、传说 放学了,同学们开始一窝蜂地朝寝室跑去。 阿虫默默的下着楼梯,他不相信兰花会是那样的人,他走得比较慢,待他从4楼下到2楼时,楼道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抬起头嘆了口气,却发现月明竟然在楼梯间的窗子上对着他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和狠毒,他一激灵,定睛再看时,窗子上除了一个忙着结网的蜘蛛并没有其他东西,“这两天应该好好休息下了,眼都有点花了。”他自言自语到。 回到寝室躺下时,只有小狗一个人躺在床上,阿虫看了看那几张空床,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惊慌,他生怕又有哪个室友突然间离他而去。忙问小狗:“乌龟和马面呢?贱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小狗睁开眼望了他一下,又闭上眼说:“乌龟和马面当然在温柔乡了,贱人要明天才回来,哎,少了两个人打升级都不好邀脚(凑数)了。”阿虫听了,稍微放了心,从枕头下摸出牌说:“那我去104和201看看,有没有打升级的。打一圈差不多就该吃饭了。”小狗来了精神,坐起来说:“好的,你去吧,我先把牌洗好。” 阿虫到传说中的懒虫室104看了看,8个铺位全躺着人,还有的已经发出了鼾声,不过有两位女生正在里面给他们服务,他喊了声:“有打升级的吗,差脚。”最里面的懒虫火罐竟坐了起来,“我来,正想打打牌了,你先过去吧,我穿上鞋就来。”阿虫应了一声:“好,那你先到105去,我到201再叫个人。”他转身朝201走去。 水房是到201的必经之路,虽然有些不那么懒的男生在里面洗衣服,阿虫还是有些秫,毕竟这里刚失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加快了步伐,想穿过水房,忽然看到一个洗衣服的男生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那分明是秋妈的脸……阿虫一惊,大叫一声,朝后退去,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湿漉漉的地上。其他几个男生也转过了头望着他,阿虫定下神来,刚才对着他笑的原来是自己的班长老万,他和秋妈都是排骨精类型的。“也许又是眼花了。”阿虫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老万甩甩手上的泡沫说:“我就那么吓人?”阿虫连连道:“不,不是,我只是滑了下。”老万用脚蹭了蹭地面,“嗯,沾了水是有点滑,我得跟学校提议下了,整一下这地面,以免又象秋妈……呃,对了,你不会也来洗衣服吧?”阿虫耸耸肩说:“我只是想去201找个人打升级,3缺1啊。”老万听了,连忙说:“别上去了,现在他们都脱了鞋在睡觉,进去得戴防毒面具,你等下,我把衣服晾好就来。” 大莽看了看刘子,又看了看阿达,忽然摸出烟点上说:“刘子,你跟他说吧,不用保密,说详细点。”刘子答应了一声便开始说了:月明的自杀是很清楚的,基本上排除了他杀或交通肇事的可能,虽然他的动机我们都不知道。但三天前n校有个学生在水房洗澡时摔死了,按理说属于意外死亡,不属于我们管的范围,不过校长找到我们,给我们出示了一份医院的证明,他不是摔死的,在他倒地之前就已经死了。他是活活被吓死的。阿达“哦”了一声,“吓死?”刘子接着说:“没错,是吓死的,医院瞒着家属作过解剖,他的苦胆都破了,当时肾上腺素和啡肽的分泌巨量超过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请注意医院说的是巨量,不是大量,他当时就大小便失禁,活活吓死。校长不知道学校里出了什么东西,会让一个成年人活活吓死,又不敢对外声张,便请求我们秘密调查此事。”阿达插话道:“校长提供了什么线索吗?”刘子望了望大莽,大莽扔过来两支烟说:“说吧,他不是外人。”刘子点上烟深吸一口,慢慢道:校长说,他也不清楚,但学校里有个传说…… “n校是建于建国后不久,1951年修建的,当时校址选在nj市的东方,由于资金问题,不能购买很好的土地,便选择了一块坟场作为校址,虽然有人觉得那不太吉利,不过在当时的条件下,也只能买那样一块土地,大概200亩左右,在奠基时,就挖出了许多人的骨骸,但年代早已久远,无人前来认领,当时挖出就随便扔了,也有的说还挖出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但那时校长还是小孩子,也不在本地,他也是从校志上看到的。当地的一些农民觉得那些骨骸到处扔着不好看,也怕有什么瘟疫,便收集起来集中安葬了。学校建成后,当年就招收了一批学生,不过相当不安生,不是有小东西被盗,就是女生换衣服时有不明人物偷窥,但从来没抓住过人,当时学校的校长张哲是一位40来岁的学者,因家中有此类人物,所以颇通阴阳之学,知道这是因为搅扰了那些孤魂野鬼的住宅导致的。便请人作了一场法事,在那群孤魂野鬼的骸骨墓前烧了很多东西,并每年的清明节和农历七月十五都进行祭祀,渐渐的,学校平静了下来。直到那1966年开始,中国歷史上那一场浩劫……
第7页 “打倒一切封、资、修。”“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封建主义头子张哲!”一时间,校园里贴满了大字报,那天正值农历七月十五,张哲原本正和几个老师对那个骸骨墓进行祭祀,一下子被逮了现行,立刻被揪斗,张哲没想会很严重,出于保护下属的心,便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强迫那几个老师做的,于是被造反派揪到了学校的操场上,戴上高帽子,反绑着双手,背上还架了块木板做的罪行牌,跪在毛主席像面前,造反派慷慨激昂的陈述了张哲校长的封建迷信行为,并号召红卫兵小将们一起打倒他。当时学校已经不成其为学校,老师只有看加入红卫兵小将的学生的脸色行事,迫于形势,也只能向他们平素敬仰的校长吐唾沫,陈述其莫须有的罪名。原本以为这样闹闹就完事了,没想到一个红卫兵小将大概由于捍卫真理之心太切,抄起张哲背后的罪行牌就朝他的脸打去,顿时他脸上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其余的小将们也纷纷上前拳打脚踢,当时有几个老师怕出事,忙叫了位德高望重的老红军前来才解了围。 “可怜张哲校长50开外的人了,被打得面目全非,尤其是他的脸,那道伤痕几乎将他的脸皮分成了两个半个,而且还遍布抓痕,校长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但他还喃喃念道:“这都是些孩子,不能怪他们……”老红军见校长实在可怜,又怕那群失去理智的红卫兵小将再找他的麻烦,便把校长带到了自己家里。但晚上就发现他消失了,第二天清晨,一个女红卫兵在上厕所的时候,经过树下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头,她正想开骂,却看清是一双人的脚,抬头看时,张哲校长被一根绳子吊在树上,那狰狞的脸正对着她,她当时就被吓得屎尿流了一裤子,后来就疯了。 “后来又发现,那座骸骨墓也不知道被谁挖开了,里面的头骨全都不见了,那群殴打校长的红卫兵小将却一个个不时碰到早已被烧化的校长还挂在树上望着他们,或者晚上看到有骷髅头在朝他们飘来,当时还吓死了几个。大家都知道,校长虽然说不恨这群孩子,但他却是带着怨气去自杀的,他要回来报仇了,那群孤魂野鬼长期受到校长的祭祀,现在校长含恨而终,他们也要为校长报仇。 “一时间学校里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当时的局势又处于非常时期,不得宣传迷信思想。政府不得已责令公安部门限期侦破,公安部门调查了许久,却一无所获,不过校长的冤魂却也没再出现过。为了了结此事,政府秘密请了位高人前来学校,高人指出,学校的设计原本就存在缺陷,教学楼、图书馆、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实验楼构成的自南向北的倒五角星阵,虽然相对五行平衡,但中央却缺少调和之气,加之修建于坟场之上,阴气较重,故如果有怨气很重的人自杀的话,就会共鸣产生厉鬼。镇压之法是在中央操场处修建一幢男女混住的教师楼,将操场分为5份,在五角处各自修建,并为张哲校长和那群孤魂野鬼立灵冢,清明和七月十五进行祭祀。学校立刻进行了改造,自此未发生类似事件。 刘子说到这里,扔掉菸头说:“现在的校长说,如果说学校里还有能吓死人的东西的话,也许就是那位校长和那群孤魂野鬼。”大莽接过了话头:“这可是高度机密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对外人说。”阿达听到这里,对大莽笑了笑说:“校长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你怎么对我说了?”大莽耸耸肩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是外人嘛。”阿达嘘了口气说:“感觉是听了个编得不太好的故事,这就是那所谓的传说?跟小说里的情节差不多嘛。”大莽朝靠背上一躺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还去看了下给张哲校长和孤魂野鬼立的灵冢,说来也怪,那上面竟然出现了几道裂缝,组成了一个‘恨’字。”说着,他走到电脑前,调出了几张照片,阿达看了看照片,灵冢不过就是一个小土包,周围箍了圈石头,大概2米见方,冢前的碑上刻了校长和孤魂野鬼安息等字样,土包的裂缝有几张特写,那几道裂缝确实组成了一个“恨”字。阿达苦笑着说:“你不会告诉我又象那些小说里的,月明和那个死亡的男生是当年迫害校长红卫兵的后代,现在被校长寻仇了吧?”刘子竖起拇指说:“高,实在是高,我们队长确实是这样想的,哎哟!”大莽给了刘子一栗暴,转过头对阿达说:“那是开玩笑的,基本上我是不相信有鬼神之说的,你不是很会编吗?你又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呢?”阿达吸吸鼻子说:“连周大侦探都没办法,我还有啥说法呢。”大莽又靠到了他的椅子上说:“我的工作可不止这一件,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继续调查这件事的话,就跟刘子多亲近亲近吧,现在学校这事由他负责。”刘子捂着额头叫苦道:“队座,你这就扔给我了?”大莽打个哈哈说:“反正那学校还有你几个相好的,你干脆就化装成学生,进去好好调查一下。”阿达一听,勐的一拍手说:“这倒是个好主意,想不到你那莽脑袋终于转过弯了。”刘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原本就是刚高中毕业就考进了警察队伍,n校里正好有乌龟这个以前的死党,这个阿达看来也比较好相处,这个任务应该不难,他涎着脸皮说:“队座,我这可是冒着被吓死的高危险工作,得给我多买几个保险,完成后再给我多申请点补助。”大莽坏笑着说:“好啊,我叫局座给你买保险,受益人写我的名字。”刘子一下变成了哭丧脸:“不要啊,队座。”阿达在一旁忍俊不禁,干咳了两声,大莽一挥手说:“没其他事你们就先走吧,先亲近亲近,我明天去找校长办你的入学手续。”刘子敬了个礼说:“谢谢大莽队长!”大莽一楞,刘子已经拉着阿达跑出了办公室,他大叫一声:“二流子,你回来我要你好看!”
第8页 四、该死的没死 终于聚起了四人打牌,105寝室传出了久违的吆喝声。 阿虫本来在聚精会神的打牌,忽然感到门口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他是背对着门的,忽然感到没有勇气转身去看,于是朝对家的火罐示意看看门口,火罐抬头一看,原来是看大门的大爷,便大声道:“大爷,现在才几点,晚饭都还没吃呢,不到熄灯时间吧,你怎么就来晃悠了?”阿虫听说是大爷,松了口气,也转过身奚落道:“大爷你也手痒了,进来打两圈不?”大爷摇了摇头,嘆了口气转身走了。小狗催促道:“快出牌啊,我调主了。”阿虫甩出一张牌说:“这老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正常似的。”老万开口了:“也许是你们寝室连续出事,人家也是好心来看看,你们不要老往坏处想嘛。”这时,忽然一双手从阿虫的身后伸出,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三人一下愣住了,阿虫拼命挣扎,手里的牌散落了一桌,后面那人忽然一下把阿虫从凳子上拖下来,阿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三人一下大笑起来,阿虫听到背后也传来了笑声,现在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是谁了,一拳朝背后捣去,传来了贱人独特的惨叫,阿虫站起身拍拍灰说:“老子就知道你个贱人回来要干点什么,拿我开刀呢?”贱人放下背包,打着哈哈说:“也是你坐的位置不好嘛,怎么怪得了我。”阿虫转身开始捡牌说:“我的牌啊,那么好,这盘肯定打他们大光的。”老万本来就是一把臭牌,见状忙把手中的牌朝桌子上一扔,和在了一起,还用手搅了两下说:“谁知道你的牌好不好,乱了,弄不清楚了,重来,重来。”阿虫不干了:“想耍赖啊,不行不行。”小狗的牌也不怎么样,也把牌和到了一处说:“应该重来,洗牌。”火罐也把牌扔到了桌上。阿虫没法,只得重新洗牌,小狗乐道:“要怪你也只能怪贱人,不关我们的事。”阿虫狠狠地瞪了贱人一眼,贱人打了个哈哈,爬到上铺去了。小狗一边摸牌一边问到:“贱人,不是说你的假期明天才到吗,怎么今天就来拉?”贱人从上铺探出头深情的看着小狗说:“我想你啊,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火罐说:“那想我没有呢?”贱人脸色一沉说:“哪里来的小子,到我们寝室干嘛。”火罐得意地说:“有人请我来的,怎么着。”贱人又看了看老万,嘆了口气说:“看来乌龟和马面又沉浸在温柔乡了,我不回来连打牌都没人,哎。”他忽然顿了顿,“对了,不是还有秋妈和月明吗,他们人呢?”此话一出,包括火罐和老万的神色都黯淡下来,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多少还是有些伤心的。老万嘆了口气说:“这几天你不在,发生了一些事,他们……也不在了。”贱人吃了一惊:“你说什么?秋妈他……”阿虫放下了牌,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事情的经过。 “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刘子提议到。阿达看看刘子的身材,摸摸下巴说:“我说刘警官,你准备保留啥样的身材呢?”刘子拍拍肚子说:“象我这样的身材要保持就必须摄入大量的食物,但我还准备继续上升,懂?”阿达点点头说:“懂了,懂了,走吧,吃什么呢?吃碗面?”刘子朝街上望了望说:“那家的红烧肉不错,走。” “哦,原来你初中毕业就去当兵,然后就参加工作了,怪不得这么年轻。”阿达边嚼红烧肉边说。刘子嘴里已经塞了好几块肉,努力咽下说:“是啊,今年才20,都有快5年工龄了。要装学生都不用怎么化妆。”阿达摇了摇头说:“我真佩服你的胃口,我要象你那么胖,早该制订减肥计划了。”刘子继续朝嘴里填着肉说:“我也是没法啊,想当年在当兵的时候,啥时候见过象样的饭啊,那时的身材叫一个好啊。一回来分配到警队就跟着莽队长混,他待兄弟可是没说的,我就变成这样了。”阿达放下了筷子端起杯啤酒啜了口,朝街上望去,车辆还是依然川流不息,行人也井然有序的走着,看不出几天前曾经有一个人死在那里。刘子见阿达有些发呆,便咽下嘴里的东西敲了敲盘子说:“这里才有肉呢,朝外看个什么劲。”阿达勐然回过神来,拿起了筷子,却没有去夹肉,他摸了摸额头道:“你真的认为那个学生是被那传说吓死的?”刘子正在喝啤酒,差点一口没喷出来,缓过气后放下杯子说:“基本上我是不认为有鬼神存在的,但我还是有点怕,你想想,能把一个活人吓死的东西摆在你面前的话,我估计我们俩也好不到那里去,还有,就算是人为的,他是在暗处的,突然吓我们一下,我估计不死也得吓出心脏病来。”阿达又放下了筷子说:“我倒不觉得,吓人的东西恐怖片里见得多了,虽然我不敢说我真的面对了会是什么样,但肯定不至于被吓死,真正会吓死人的,我倒认为是看起来不那么吓人的东西,比如说一个蒙冤的鬼,如果出现在一个不认识的人的面前,那人也许不会感到非常害怕,但如果出现在陷害它的人面前,那人会因为心里有鬼而受到严重惊吓。”刘子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真的有鬼,和大莽队长的想法一样,当年的校长回来找红卫兵后代的麻烦了?”阿达摇了摇头:“我也不认为有所谓的鬼,这一切的真相,正等着我们去发现。”刘子点了点头,举起了杯子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来干一杯。”
第9页 贱人听阿虫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嘘了口气说:“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小狗对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贱人便问到:“对了,不是说来了个新室友吗,他上哪去了?”小狗说:“不知道,今天一天都不在,课也没上。”老万见他们没完了,又看了看表说:“算了,不打了吧,我吃饭去了。”说着便起身告辞了,火罐倒没有走的意思,大大咧咧的坐着说:“今天晚上我就跟你们混了。”阿虫伸个懒腰说:“我也吃饭去了,你们看着办吧。”说着,便端起饭盒朝食堂走去了。 到食堂里打好饭,菜是回锅肉,正合他胃口,虽然没几片肉,不过他还是吃得满嘴流油。他忽然觉得食堂里有点闷,便端着没吃完的饭,信步朝学校的水库边走去。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天边的一片晚霞证明着太阳正在那边作最后努力,阿虫吃完了饭,舀了点水在水库边洗着饭盒。 说是水库,其实就是一个十来亩大的人工湖,里面栽种了不少荷花,还有一座九曲桥连接着小小的湖心亭,这里实在是学校里情侣们的好去处,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现在虽然天还未全黑,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开始在湖边缠mian了。 “阿虫,来钓鱼啊?”一个声音忽然在叫他,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乌龟,旁边依偎着梅子。这是他们寝室的暗语,钓鱼即是看有没有合适的单身女学生,好伺机勾兑。阿虫有些羡慕的望着眼前的两人说:“我本来想钓乌龟的,没想到被钓了。”梅子知道他们寝室的人开玩笑是没分寸的,早习惯了,也笑着说:“如果他不介意的话,我倒愿意让给你。”乌龟干咳了两声说:“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对男性,尤其是雄性的虫没兴趣。”阿虫恨不得一脚将乌龟踹到水里去,连连挥手说:“快从我视线里消失,滚得越远越好。”乌龟笑得相当淫荡:“哦呵呵,嫉妒了吗,梅子你就可怜人家一下,把你们寝室的那个英英介绍给他嘛。”梅子捂着嘴点点头说:“好的,我回去问问嘛。西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阿虫忍不住骂了一句:“好一对龟男女。”他觉得不解气,又拾起一块石头,狠很地砸向水面,水面顿时盪起了一圈涟漪。阿虫百无聊赖的坐在湖边草地上,盯着那圈涟漪,忽然,他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涟漪应该是向周围扩散,然后渐渐消失的,但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涟漪的范围始终在1平方内,且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越缩越小,越来越集中,构成了一个形状。那形状他认识,是一个人脸的图案,人脸他也认识,竟然是——秋妈。阿虫自问胆子还是不算小的,虽然情侣们为了保持距离离他有一定距离,但他忽然发现喊人原来是那么困难。秋妈的脸越来越清晰了,等涟漪平静下来,秋妈睁开了眼,只不过在水里看起来他是没有颜色,眼睛虽然睁开,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哗”的一声,秋妈竟然从水里立了起来,就象是一团长得象秋妈的水忽然立了起来,从水面上缓缓朝阿虫走来。阿虫很想跑、很想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脚也软得站不起来。他努力偏了偏头,旁边不远处的那些情侣就算是瞎子也应该看到水中的异常,但那些情侣象什么也没有看到,竟然渐渐的离开了他的视线。秋妈终于走上了岸,又朝阿虫走来,嘴里还说着什么。阿虫听到了:犯过错的都要死,一个也跑不了,不可饶恕。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出了声音:“我……我……没有……”秋妈一步步的朝他逼近:没用的,一个也跑不了,我们在下面好寂寞,你就来陪我们吧,反正105寝室谁也无法逃脱,这个学校谁也无法逃脱。阿虫恐惧已经达到极点,竟然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秋妈的鼻子大声说:“你tmd太自私了,你和月明的死又不是我们造成的,凭什么要我们来陪你,你如果有冤雠,还相信我们这些兄弟的话,不妨直接告诉我们,搞得神叼叼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管你是人还是鬼,要我的命就来取吧,不过也得掂量下你够分量不!”说着他顺手抄起了饭盒,那东西好歹是铁皮的,砸到身上还是有杀伤力的。秋妈一听,竟停下了脚步,嘆了口气说:“没用的,所有人都会死。我只不过是傀儡,灵冢……”话还没说完,秋妈忽然象失去了支撑,化成了一滩水,阿虫此刻才发现,身上已经全湿了,连裤裆里都传来一阵骚臭,他刚想松口气,忽然发现秋妈刚才消失的地方有个东西漂浮着,竟是个爬着蛆虫的骷髅头,那骷髅头残缺不全,不过有个地方倒挺整齐的,那就是——牙齿,它一下子扑过来一口咬在阿虫的脖子上,阿虫尖叫一声,手一松,饭盒掉到了地上…… 阿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全是白的,校长、教导主任、陈董,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穿白大褂的人,还有几个穿西装的他也不认识。校长发话了:“你遇到什么了?” 下半部(上) 五、谁是下一个(上) “陈老师,你先出去下。”校长对陈董说,陈董有些茫然:“什么,我出去?”校长点点头说:“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回学校去吧。”陈董看了看阿虫,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不舍的走出了病房。
第10页 “砰!”随着病房门的关上,阿虫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那房门关上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重,但有那么多人正热切的望着他,他便开始讲述……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大莽叼着烟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刘子望了望阿达,笑了笑说:“还不错,昨天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对我还没有不良想法。”大莽一口烟差点噎住,咳嗽了半天才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对同性都有兴趣。”阿达也忍不住干咳道:“咳咳,其实还是满不错的,不过跟他挤一张床感到床真窄。”大莽扔给两人两支烟说:“好嘛,方案上面已经批下来了,这是你的证件。”说完他把一沓东西递给刘子,“这次任务也许不简单,但至少没什么危险,你要记住,如果确实查出了什么,就打这个电话和我们联繫。”他又指了指证件上面的一张纸条,“还有,平时联繫不能用这个号码,用我的手机号和我保持联繫,当然如果想请我吃饭也可以。”阿达点上烟吸了口,吐了个大大的烟圈说:“我还有个想法,需要莽队长配合下。”大莽抖抖菸灰说:“说来听听,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可以帮忙。”阿达笑了笑:“不会要你去卖身的,我想看看n校的校志。”大莽撇撇嘴说:“我还以为什么呢,你到校图书馆去借不就行了。”阿达晃了晃右手说:“我是说,记载那个传说的校志,图书馆的我问过了,没那东西。”大莽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说的那东西我都没见过,我也跟校长要过,他说那东西在档案室里,没有调查令看不了,我本来就不大信那玩意,申请调查令又麻烦,就没有看了。”说完,他望着阿达凝重的脸,打个哈哈说:“你还真信那个传说?”阿达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那传说也是线索之一,如果了解清楚一些应该有些帮助。”刘子插话道:“起码我觉得那个灵冢应该有点文章。”阿达也点了点头,看着大莽。大莽扔掉菸头,伸个懒腰说:“那灵冢我见过,还拍过照,你也见过了。”阿达又点点头说:“照片我见过,那灵冢在什么地方呢?”大莽仰起头,想了想说:“反正是一个地下室,毕竟那东西修建在一个非常时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修建在外边,你们那学校还是有点大,那地下室也跟迷宫似的,没有他们带路我还真找不到。”阿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刘子见状,拍拍阿达的肩膀说:“你小子回去还是安心读书吧,调查的事还是交给我们。”阿达忽然苦笑了一下,好象在自言自语的念到:“我如果想安心读书的话,又何必转到这学校来。” “砰!”病房的门再次关上了,坐在外边等着的陈董忙站起来,但却没有看到阿虫出来,她忙问校长:“我的学生呢?他没事了吧?”校长偏过头,侧过身从她身边快速走开了。她有些茫然,忙把目光投向医生。医生带着一成不变的职业化表情,冷冷道:“他疯了。”“什么?”陈董惊叫一声,“送他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医生瞟了陈董一眼,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其他事情你可以从你们校长那里知道,反正他现在是妄想症和偏执症的严重患者,必须在这里隔离治疗一段时间。”陈董还想问什么,医生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同时进去的还有那几个穿西装的,医生随手关上了门。“陈老师。”陈董被吓了一跳,毕竟在这看起来就阴森的医院里忽然被叫一声有点恐怖。她转身一看,是看校门的大爷,他是第一个发现阿虫昏倒在湖边的人,也是他叫的人把阿虫送来的。陈董松了口气说:“李大爷,什么事?”大爷嘆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陈老师,这件事又发生在你们班的学生身上,虽然这个同学没死,但已经是第三起了,我觉得这似乎不象是意外。”陈董一激灵,她也希望相信这些是意外,但的确很不象是意外。大爷继续道:“不知道陈老师对这几件事有什么看法。”陈董似乎没有听到,摇了摇头。大爷又嘆了口气:“这件事不知道完了没,如果没有完,下一个又会是谁呢?”大爷说完,背起手走了。 “同学们,昨天又有位同学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医院治疗,暂时不来上课了。”陈董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然后强打精神上完了那节课。 虽然陈董没有提究竟是哪个同学出了意外,但阿虫的位置空着,大家多少明白了些。乌龟在昨天晚上曾经见过阿虫晕过去的样子,他看到阿虫的脖子下面有一滩血,脖子上好象还有点伤痕,梅子当时就吓得蒙着眼不敢看了,他原本也以为又将失去一个同学,但从陈董的话听来,似乎阿虫并没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他眉头皱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似乎没有联繫,从月明被车撞死到秋妈在水房里摔死,这次又是阿虫在湖边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受了伤,他略一沉吟,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把小狗、贱人和马面叫到了一起,压低声音说:“等会放学了我们碰个头。”另外三人似乎也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味,点了点头。 “铃铃……”上课玲声把学生们召唤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原本这节课是自习课,但陈董又进来了,还带着两个人,一个大家都认识了,就是前天那个孟绅,另一个胖子只有几个人认识。陈董开口了:“同学们,今天又有位新同学来我们班,他叫刘臣,大家欢迎他。”刘子走上讲台,对大家鞠了个躬说:“大家好,请以后多指教。”陈董扫视了下教室,看到阿虫那个座位空着,嘆了口气说:“你先去那里坐着吧。”
第11页 很快又到了下课时间,乌龟、小狗和马面立刻围住了刘子,阿达也走了过来,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拉起刘子说:“回寝室再说吧。” 看着105寝室又住进两个人,看门的大爷嘆了口气,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你个二流子,什么时候变学生了。”乌龟抢先骂到。刘子一本正经的收拾着秋妈睡过的床一边说:“人家想充电嘛,所以就来学习了。”乌龟作了个干呕的动作,小狗也问到:“你不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警察吗?怎么……”刘子转过头继续保持着无辜状说:“人家真想学习学习嘛。”阿达忍住笑说:“这傢伙是来做调查的,他的身份你们应该知道,这两天我都跟他在一起,知道你们有过一面之交。乌龟是他以前的同学就不用说了,不过他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贱人早已回到了寝室,刚才阿达的话他全听到了,不过他没见过刘子,此刻便问到:“警察?调查什么?”阿达和刘子对视了一眼,阿达示意刘子接着说,刘子清了清嗓子道:“相信你们也觉察到了,那个秋妈的死也许并不那么简单,我来就是调查这事的。”他并没有说那个传说,毕竟校长当初曾经再三叮嘱他们不能让学生知道这事。乌龟见他停住了,便问到:“就这事?”刘子点了点头说:“人命关天,你还认为是小事吗?”这时,刘子的手机响起了,他刚一接,脸色立刻变了,朝外边走去。众人只听到他“哦”“哦”的声音,然后看到他从门口伸长脖子朝里望了望,然后对叫阿达:“阿达,你跟我出来下。”阿达刚走到门口,马面的女友叶子来找他了,乌龟对马面使了个眼色,马面点了点头,对叶子说:“你先回寝室去,我等下来找你。”叶子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说:“不是说好了,放学就陪我去街上买鞋吗,我假条都写好了,我不管,马上陪我去。”马面忽然大吼一声:“叫你回去等我就回去,罗嗦什么,我等会来找你。”阿达站在门口,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毕竟和女生都还不熟。刘子拉了他一把:“快跟我来,有事。”阿达和刘子很快离开了男生楼。叶子没料到平时一直很顺从的马面竟然这么大声的吼她,她几步跨进寝室,想把马面从床上拖下来,马面看了看乌龟三人,他们似乎没有过来劝的意思,忙小声说:“我们有点事,一会儿谈好我就来找你。”叶子不依不挠的继续拖着他,马面急了,勐一下甩开手,叶子粹不及防。一下坐在了地上,贱人看不下去了,过去想扶叶子,叶子打开他的手,站起来拍拍灰,指着马面说:“好你个马面,你有种,有种别再来找我!”说完把手中的假条一撕,转身跑了出去。乌龟嘆了口气,掩上了门说:“好吧,我们开始吧。” 六、谁是下一个(下) 人工湖边,虽然天气有点闷热,但还是有些男女怕冷似的贴在一起。阿达被刘子一口气拉着跑了那么远,有点累了,甩开刘子的手说:“你要干嘛,性取向有问题啊,把我拉到这情人湖来和你相亲啊?”刘子望了望周围,见没人有空注意他们,便压低声音说:“刚才莽哥打电话来了,说又有新情况,也是105寝室的一个学生又出问题了。”阿达一激灵:“难道是……阿虫?”刘子继续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过肯定是刚才没在寝室的人。”阿达揉了揉太阳穴说:“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你坐的座位就是他的。等等,我想到了,陈董,从她的反映来看,她应该是知道这事的了。”刘子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说:“那这么看来,不管对手是人还是那传说,目标是105寝室?”阿达眉头拧成个大疙瘩:“对了,大莽说没说阿虫怎么了?”刘子指了指湖水说:“他就在这里出的事,被那个看门的大爷发现的,颈部受伤,动脉破裂,幸好被发现得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不过队长说他醒来时胡言乱语,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神智有些不清楚。”阿达一摊手说:“你直接跟我说他疯了不就行了。”刘子勉强一笑说:“可以这么说。不过……”他顿了下,阿达催问道:“不过什么,大莽还说了什么?”刘子有些佩服的看了阿达一眼:“果然大莽队长没看错你。大莽队长还说,当时n校校长找他去参加那学生的询问时,他原本不想去的,不过去了他才发现这也许是一个突破,那学生脖子上的伤口,不象是利器所致,也不象是抓伤或刮伤,而是象被咬的。”阿达眼睛一下瞪大了:“咬的?”刘子抓起阿达的手就是一口,然后说:“就这样咬的。”阿达一看自己的手,立刻问到:“人咬的?还有牙印?”刘子点了点头:“大莽队长很仔细的检查了那伤口,绝对是人的牙齿印,不过又有点疑点了。”阿达象是在自言自语:“脖子是一个人的要害,绝对是防御的重中之重,脖子又有点圆,阿虫也不是喜欢洗澡的人,脖子上的污垢应该有些,咬上去绝对不容易咬稳,反抗很容易,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刘子哼了声说:“你好象忘了件事,他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在他受伤之前也许被吓晕了。”阿达忽然弯腰拾起块石头狠狠扔进水里大声吼到:“究竟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周围那些情侣有些不解的朝这边望来,刘子忙拉了拉阿达说:“我们回去吧。”
第12页 路上,刘子好象又想起了什么,小声对阿达说:“也许我们还是应该注意一件东西,那个阿虫也提到过,就是那个什么灵冢。”阿达偏过头说:“你认为我们该从那么莫须有的东西入手?”刘子耸耸肩说:“我们毕竟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有点线索也许应该去看看,我已经跟队长说了,他正在申请调查令。”阿达抹了把脸说:“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去看下阿虫。”刘子摸出了手机说:“这个简单,我叫大莽申请调查令的时候把这条一起加进去。” “好,我们今后谁也不能再提这件事,知道的现在就只有我们4个人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几个最好不要落单。”乌龟面色凝重的说,贱人有些担心的说:“我总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马面皱着眉头说:“虽然月明和阿虫跟那件事没关系也出事了,不过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乌龟一挥手说:“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没有漏洞,大家不用多想了。”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几个人一下停止了谈话,小狗大声道:“谁?”外边传来了本班201寝室臭脚王的声音:“我,王帅哥,有打牌的吗,差脚。”马面过去打开了门,臭脚王探头望了望说:“上面,差两支脚,有人去吗,没人我就只有去104看看了。”小狗站了起来说:“我去。”马面朝床上一躺说:“我暂时不想动。”贱人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也站起来说:“我也凑个吧。在哪打?我可不想去201,今天没戴防毒面具。”黄牛此时已经下来了,听了说:“我早准备好了,去湖心亭打,老万过去占位置了。” 他们走出寝室后,乌龟也朝床上躺去,马面忽然从上铺探出头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我们总得想点办法对付一下。”乌龟懒洋洋的说:“难不成你想退学,我就不信什么鬼神。”马面翻身跳了下来说:“干脆我们请下笔仙,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事。”乌龟一听,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你相信这东西?有用吗?”马面掏出了电话说:“我不知道,不过叶子她们请过,听说挺灵验的。”乌龟略微思考了下,有些担心的说:“但那件事不能让她们知道啊。”马面边拨号边说:“我知道,我们说得含蓄点就行了,对了,你把梅子也叫上,这个要多几个女生才行。”马面拨通号后就朝外边走去,乌龟知道他又要低声下气赔礼道歉一大番了,也掏出手机给梅子打电话了。 梅子很快来了,两人趁寝室里没人时温存了一番,不一会儿马面焉塌塌地拖着有些得意的叶子也来了。 “玩这个我可是高手,上次我还请了个帅哥的魂来,缠着我们寝室的燕燕不放呢。”叶子摆好纸和笔,不无得意的说,梅子则显得有些紧张,紧紧挽着乌龟的手臂,乌龟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我们开始吧。” “笔仙,笔仙,我们诚意请你出现,如果你愿意出现,请你画个圈……”四人分别用一根指头勾着一支铅笔,让它立在纸上,叶子虔诚的低声念到,“笔仙,笔仙……”忽然她住了声,她感到手中的笔开始动了,在纸上慢慢画了个圈,其他三个人的表情跟她差不多,带着期待,也有些紧张。叶子小声道:“笔仙,请问你是女的还是男的?”,笔牵着他们的手,在纸上画了个“♂”,叶子有些兴奋:“那你一定是个帅哥吧?”笔停了一下,画了个圈,马面干咳了一声,也开口问到:“那你知道我们寝室最近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吗?”笔忽然乱动起来,但纸上竟没有划痕,乌龟有些急了,忙道:“笔仙,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笔一下脱离了他们几个的手,漂浮在了半空。四人有些呆了,笔忽然又落在了纸上,迅速画了一个顶部有些圆的长方形,下面有一个不大的半球,马面看了看那图形,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看着象只乌龟?”梅子忽然红着脸低声道:“请问我和阿毅能永远在一起吗?”笔又停住了,乌龟用力搂了搂梅子,直直地望着那支笔,笔慢慢地又画了个圈,梅子脸更红了,朝乌龟怀里靠了靠,马面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叶子,深唿吸一口问道:“下一个是谁?”笔好象发疯了,疯狂的动起来,最后停下的时候,在纸上画了个箭头,随后一下裂成了四片,笔芯碎成了粉末,四人吃了一惊,尤其是叶子和梅子,她们以前玩笔仙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从开始到最后都是风平浪静的,最后还需要恭敬地把笔仙送走,这次却那么不寻常,而且笔仙似乎也有什么顾虑似的,最后竟然破灭了。乌龟拿起那张纸,认真看了看笔仙留下的几个图形,然后说:“好了,既然笔仙走了,我们去买点东西烧给他吧,走,吃饭去。” 那张纸飘落在地上,上面仍然留着那几个图案。窗外有一个人在那里看了很久了,嘆了口气,伛偻着走回了门卫小屋。 七、阿达转学的原因(上) 105寝室门被推开了,里面可以说是一如既往的狼籍(相信所有住过校的男同胞都有同感吧,握个手),阿达和刘子朝床上一躺,阿达骂到:“你个死胖子,离我远点,这床挤不下两个。”刘子伸个懒腰说:“你别说我,你也好不了多少。”阿达使劲一挤说:“这可是我的床,你给我下去!”刘子闭上眼舒服的说:“我可不想爬到上铺去,我们换个床位吧。”阿达想把这块肉推下床,不过有些力不从心,刘子忽然一把将阿达拽了出来,扔下了床,嘿嘿笑到:“你小子跟我斗还轻了点,就从了我吧。”阿达揉了揉肩,恨恨地望着床上那堆肉,想从地上捡点什么东西进行下形式上的反抗,忽然摸到了一张纸,他捡起想擦擦鼻涕,忽然发现上面有几个圈,还有个乌龟似的东西,楞了一下,这时忽然他的电话响了,阿达掏出手机,还不忘朝刘子晃了下拳头,他一看号码,是个不认识的,他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谁啊?”“你好,是孟绅吧?”“对啊,我是。”“哦,你好,我是班长老万,有点事想问你下。”“说吧。”“你有什么业余爱好吗?”“我啊?写点东西而已,偶尔也画画,还喜欢电脑游戏。”“哦,是这样的,刚才我们谈话的时候谈到你,我想起我们校有几个业余社团,你有兴趣参加吗?”阿达忽然沉默了一会儿,老万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又问到:“怎么,不想参加吗?现在的学生基本上都参加社团活动,业余生活也丰富一点嘛。”阿达又沉吟了下,问到:“请问月明以前参加的什么社团呢?”“哦,月明啊,他当然参加的漫画社团了,还是副团长呢。”“这样啊,我也参加漫画社团吧。”“好的,我一会跟他们团长说说,他会跟你联繫的,那就这样吧,再见。”“再见。”阿达收起手机,刘子已经坐了起来,阿达的手机声音虽然不大,但一个寝室就他们两人,他也能听个大概,此时他涎着脸皮说:“亲爱的,我也想入个社团。”阿达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早说。”刘子谗笑着说:“我也跟你一起吧,等下那个啥团长不是要跟你联繫吗,你就连我一起报名吧。”阿达正想说什么,电话又响了,还是老万打的:“你直接到湖心亭来吧,团长现在过来了,她想见见你。”阿达收起手机对刘子扬扬眉说:“你去吗?”刘子立刻跳下床穿上鞋说:“let’sgo!”
第13页 “早知道不回寝室了,害得我老人家又走那么远。”刘子边走边抱怨着,“中午吃的饭又有一半都白吃了,是不是啊,亲爱的。”说完他努力作出含情脉脉的样子望着阿达,阿达忽然觉得有些冷,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堆肉已经跳上了他的背,差点把他压趴下,“我靠,你起码得有1吨吧!”“没有没有,才85斤而已。”“我靠,是公斤吧,快下来,我顶不住了。”阿达惨叫到,刘子嘻嘻哈哈道:“我要保持身材,顺便帮你减肥,一举两得了。”阿达实在顶不住了,一侧身子将刘子撇了下来,直喘粗气说:“我估摸着你这身肉可以进屠宰场了,瞧你那肚子,起码得有8个月了,弄不好还是双胞胎。”刘子扭捏着说:“就是嘛,人家都有了,你还不爱护人家,小心人家一尸两命三命……”阿达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开始怀疑那个极度吓人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眼前这堆肉。 湖心亭就在眼前了,里面有套不错的石桌椅,小狗和贱人正和另两个同学打着升级,老万正坐在旁边和一个女生聊着什么。“老万,我来了。”阿达大声招唿到。老万朝他招了招手道:“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下。”看到那个女生时,阿达发现刘子的眼都直了,确实是个美女,一米六许的个头,长髮披肩,身材和脸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戴着副小巧的眼镜,她见阿达和刘子过来了,便站起了身伸出手说:“你们好,我叫甘雨,是现任漫画社团的团长。”阿达正想伸手,刘子已经抢先一步凑过去握着她的手,正色着说:“你好,我叫刘西,你可以叫我西西或帅哥。”阿达忍住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刘子,做人要厚道,人家老万主要是介绍我吧。”刘子狠狠瞪了阿达一眼,然后又作出摆酷状望着甘雨说:“甘团长,请接受我们吧。”甘雨看着刘子那样子,有些想笑,老万干咳了两声说:“我说刘子,该放手了吧。”刘子有些不舍,但顾及形象,故作恍然大悟状放开了手说:“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甘雨笑了笑,又朝阿达伸出了手:“你好,你就是老万说的那个孟绅吧?”阿达伸出了手,接触到甘雨的手时,刘子明显看到阿达身体抖了一下,表情也变得很奇怪,阿达也许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象徵性的握了下,偏过了头。甘雨有些奇怪,老万拍拍栏杆说:“坐下谈谈吧。”刘子一听,马上凑过去坐到了甘雨身旁,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是很热爱漫画的,虽然我不大会画,但对于艺术的追求迫使我急切的想加入贵团。”甘雨掩着嘴干咳了两声,阿达此刻已恢復了常态,坐下说:“我看过一些贵社的漫画,觉得已经有相当不错的水平了。”甘雨有些奇怪:“哦?你不是才来没多久吗,怎么会看过我们的漫画呢。”阿达努力保持着微笑说:“我有个朋友,以前是贵社的,我跟他联繫很密切,也经常和他交流这些。”甘雨正想问点什么时,刘子的电话响了,他有些不想接,不过当他看到号码时,立刻站了起来对众人说:“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匆匆走出了几步,压低声音开始接电话。阿达估计是大莽打来的,也许对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帮助了。他也不想过多耽误时间了,便站起来对甘雨说:“如果甘社长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了吧。对了,我们一个月得交多少费用呢?”甘雨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说:“我们社团的收入主要是靠接一些广告形象的设计或社团成员的作品通过扫描入电脑上传到网上赚取稿费,如果你的作品能够保持一定的发表量,就不用交纳费用,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一个月是50元会费。”阿达点了点头,握了握甘雨的手说:“好,那就这样吧,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刘子接完了电话,见阿达已经离开湖心亭朝他走来,便迎了过去说:“大莽队长打的电话,调查令已经申请下来了,我一会就去拿,我们是先调查什么呢?”阿达略一沉吟,抬起头说:“我觉得可以先看看这学校的档案,再去看看那什么灵冢。”刘子耸耸肩说:“那东西有什么看头,我看过的,就一个小土包。”阿达却坚持说:“不,我觉得也许那东西有点搞头,还有,不知道这调查令可不可以让我们去看看那个疯了的同学?”刘子挠挠头说:“这我倒不清楚,刚才还没想到这茬,没问大莽。”阿达正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号码,脸色忽然大变,对刘子说:“你先去拿调查令吧,顺便问问那事,我有点事。”刘子有些疑惑,不过看阿达转身快步朝无人的地方走去,也许确实有什么,便朝校门外走去。 阿达回到了寝室,躺到床上掏出钱包,默默注视着里面夹着的一张相片,那是两个男人的合影,他和月明亲热的搭着肩,看了一会儿,阿达的眼角忽然滑过了一颗水珠。 “月明?你没死?”阿达忽然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正是他不顾一切转学过来的目的,月明坐到了阿达的床边,轻轻却牢牢的按住了想起身的阿达,嘆了口气说:“你走吧,和那个警察快离开这里,你们是不属于这里的,责任也不需要你们来承担。”阿达想起身,但月明的力量竟不是他所熟悉的,他竟然无法动弹。月明继续低沉着声音说:“我只不过是它选中的执行人,无法保证你以后的安全,我这次是来提醒你的,快回去吧,回到小洁身边去。”阿达努力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执行人?”月明放开了手,身形渐渐淡了:“对不起,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月明,你赶快和那个警察离开这里,下一个很快就会出现了。”阿达脱离了束缚,一下坐了起来:“月明,不要!”
第14页 寝室里一如既往的凌乱,阿达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刚才难道是梦吗?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阿达一看又是刚才那个号码,他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不等那边说话,他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我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查出月明的死因,不管对手是什么。”然后他就把电话关了。 下半部(下) 七、阿达转学的原因(下) 档案室。 “我怎么觉得里面阴森森的,有点冷呢。”刘子缩着脖子道,“我说大妈,多久没人进去了?”看门的大妈有些不高兴:“什么好久没人了,我每个星期都要进去打扫的。”阿达看了看这个档案室,修建在教学楼的地下室,门口只有盏昏黄的灯,大妈有些不耐烦了,进去替他们拉亮了两盏萤光灯然后到门口站着说:“你们要看什么快点啊,我只等你们10分钟。”刘子有些不高兴了,把调查令在她面前晃晃说:“知道这是什么不?你必须配合调查。”大妈撇撇嘴,变戏法似的从她背的小包中掏出一件未织完的毛线衣织起来。阿达摇了摇头,开始在一堆堆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资料中翻找。刘子倒比较聪明,直接问道:“喂,大妈,校志在什么地方啊?”大妈朝东角努了努嘴,刘子朝阿达一扬眉,两人立刻走到那堆人多高的资料前。 “这些我都看过的,跟图书馆的资料是一样的,怎么没有那段记载?”阿达边翻边说,刘子也翻得手软了,这堆校志无非也就是记载着这学校的歷年丰功伟绩,培养了多少优秀人才云云,而且两人翻得挺快的,只想看那段时期的记录,其余都是一眼带过,但这堆资料已经翻得不到一尺高了,却没有找到丁点记载。大妈又开始抱怨了:“两位,我可站了快2小时了,马上该吃饭了,你们还要弄多久啊?”刘子站起身松动了一下筋骨说:“快了,马上完了。”阿达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你翻到哪一年了?”刘子看看手中的资料:“呃,这是,1976年的。”阿达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资料,若有所思的说:“我手中是1965年的,按照这堆资料的摆放顺序来看,中间那十年的资料你看到过吗?”刘子看了看没剩下几张的资料,知道那肯定是从1951年建校至1956年的资料了,他皱着眉头说:“难道校长也骗我们?”阿达的眉头也皱到了一块:“我担心的倒不是校长骗我们,我是担心这中间那十年的资料也许被人……”“快点,我要去吃饭了!”大妈忽然来了一嗓子。刘子忍不住了,扔下手中的资料冲到大妈面前叫到:“你信不信我告你个妨碍公务罪,吵什么吵。”大妈也急了,一仰脖子道:“告嘛,有种把我抓进去啊,反正我一个退休老婆子,有的是时间,你们还得管饭。”阿达见不是头,忙放下手中的资料疾步过去说:“大妈,别生气。我想问一下,校志中1966年至1975年的那段记载怎么看不到?”大妈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手中的毛线针掉了下去也没有察觉,连声道:“不知道,不知道……”刘子刚想说话,阿达抬起手止住了他,尽量放缓语调说:“大妈,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大妈好象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不,不……你们最好别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了。”阿达朝前走了一步,正想再问点什么,大妈忽然尖叫一声:“对了,又有2个学生死了,是他们回来了,我要走了,不在这里呆了……啊——!”说完她转身就跑,毛线从她的包里一直放出来,直通向地面。刘子和阿达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忽然刘子的眼睛定格在了一个地方——门口的那把大锁上,挂着大妈的那一大串钥匙,阿达顺着刘子的目光一看,也有些明白了,里面有好几个锁着的柜子,也许他们能在里面发现点什么。刘子取下了钥匙,用力深唿吸一口说:“我看我们也可以先去吃饭了,下午再来吧。”阿达也有些紧张,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回到了地面,见到了久违的阳光,阿达眯起了眼,毕竟在昏暗的地下室呆了一上午,眼睛有点不适应。两人回寝室稍事休息了一下,然后朝食堂走去。 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的停在了n校门口。 “小姐,是这里吗。”戴着墨镜的司机低声问着后座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摇下车窗探头朝外边望了望,然后问司机:“权叔,这里就是那个n校吗?”司机摘下墨镜看了看旁边的gps,然后点点头说:“没错,这里是n校了。”少女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跨步下了车。 车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哇,是法拉利也。”“看这牌号,不是一般人的车吧。”“下来了个美女,真是香车美女啊!” 少女皱了皱眉头,转身对司机说:“权叔,你去找个地方把车停了,然后找个宾馆住下,我一会跟你联繫。”司机有些迟疑:“小姐,您还没吃饭那,车上还有点东西,先吃点吧。”少女忽然笑了笑说:“难道我来找他,他还不请我吃饭吗?”司机面有难色说:“可是,这种小地方的东西恐怕不适合你吃吧。”少女挥了挥手说:“你走吧,不用管我,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转过身朝校门口走去。司机摇了摇头,按了几声喇叭稍微驱散了围观的人群,缓缓朝街上开去。
第15页 “请问,这里是n校吗?”少女来到门卫室打听道,大爷抬起有些浑浊的眼,低沉着声音说:“门口有牌子的,你有什么事吗,你好象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少女点了点头说:“对,我是来找个人的。”大爷指了指窗台上的一个本子说:“找人?坐下登个记吧。”少女看了看窗台下那脏兮兮的椅子,摇了摇头,从随身挎着那精緻的小包中掏出一支钢笔,大爷看到那支笔时,表情有些变化,因为那支笔跟面前这少女的穿着和气质太不合宜了,样式老套不说,塑料制的笔身最后破了个口子,笔套竟然和笔不是原装的。还没等他想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孩会用那种笔时,少女已经抬起头说:“登记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吧。”大爷颤巍巍的走过去,拿起本子看了看:姓名:单曲青,事由:找人,时间:2008年10月20日。大爷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进去了,你要找谁,我看你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也许我可以帮你。”单曲青低声道:“我想找一个叫孟绅的,你认识吗?”大爷身体微微一颤,朝里面指了指说:“你去男生105寝室看看吧。”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甜美的声音再次提醒到。单曲青无奈的将手机放回挎包,朝着那幢“男生楼”走去。 “怎么又是回锅肉,尽见蒜苗不见肉呢?”刘子朝着打菜的大叔嚷嚷着。大叔打起一瓢回锅肉说:“我又不是弄菜的,我只负责打菜,你问我有什么用,快把饭盒拿过来。”刘子微撅着嘴伸过了饭盒,打好菜后,回头一看,阿达也撅着嘴回来了,他的饭盒里是红烧鸡肉,分量还挺不错,刘子冲过去夹起一块叫到:“今天鸡肉这么多啊,你怎么不早说。”阿达龇牙咧嘴的说:“你尝尝。”刘子将鸡肉扔进嘴里:“还不错,有点咸……呸。”刘子一口将鸡肉吐了出来,“这什么怪味?”阿达有些幸灾乐祸:“哈哈,知道我为什么不吃了吗。”刘子跑到外边水龙头漱了下口,转回来说:“这好象是……”阿达没好气的说:“麻醉剂的味道。今天早上我看到有群学生在操场边上逮着鸡打针做实验,我估计做完就变成红烧鸡了。”刘子有些生气:“这不是坑学生吗?老子叫队长抄他去。”说完掏出了电话。阿达伸出手制止了他:“你别忘了,你我都不是以学生的身份来这个学校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刘子眯起眼说:“我当然不是来学校学习的,你难道不是?”阿达嘆了口气说:“我也不是为了学习才过来的……”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号码,刘子注意到他的脸色又变了,阿达正想走开,刘子一把拉住了他说:“我们既然有同样的目的,就应该相互帮助,你有什么困难,也许我可以帮你。”阿达摇了摇头,这时手机一声比一声叫得急,阿达又无法挣脱刘子,只得接了起来:“餵……什么,你在我的寝室……你怎么……好,我马上回来……算了,见面再说吧。”说完挂了电话,刘子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好奇。他还没问,阿达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下,是个不熟悉的号,接起来:“餵……哦,甘团长啊……哦,下午几点……好的,我们一定到。”他挂了电话对刘子说:“下午放学后5点社团决定为我们俩接风,先去娱乐会,然后晚上一起吃饭。”刘子咽下一口口水说:“怎么那美女不打我的电话?”阿达将手机递过去说:“这是她的手机号,你如果有想法就自己打过去沟兑吧。”刘子迫不及待的抄下了手机号,阿达将饭菜倒进泔水桶,粗粗洗了下饭盒说:“我回寝室有点事,下午就不陪你查资料了,你自己去吧,有事电话联繫。”刘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他也觉得这事也很重要,便和阿达分手,朝档案室走去。 “你先坐会吧,他应该快回来了,我去吃饭了。”马面对寝室里的一个少女说,少女点了点头,马面便让叶子挽着手朝食堂走去,刚走到楼梯口,“哟,你回来了,寝室里有个美女在等你,快点。”马面对迎面疾步走来的阿达说,阿达道了声谢,马面坏笑着说:“慢慢谈,我们不会那么早回来的,我给他们都打个电话,今天我们去湖心亭玩。”阿达好象没听到,几步跨进了105寝室。 “青儿,你还是来了。”阿达看到里面的少女时,低声道。单曲青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怎么就准你到这学校,我就不能来吗?”阿达关上了寝室门,坐到自己的床上说:“你不是说过不再理我的吗,青儿,你知道我……”单曲青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说话是算话的,可那是我说的,我说着玩的不行吗?”阿达又嘆了口气:“你来这里干什么?”单曲青忽然一下子抱住了阿达:“跟我回去吧,我爸爸说了,只要你回去,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你也答应过我的。”阿达左手按着眼眶说:“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和月明的关系……”“我知道,原本你早就想和他在一个学校念书的,为了我,你答应陪我一起读那个学校,直到这学期完成我去国外留学,这个诺言你没有完成。”阿达又低低说了句:“对不起……是我有负前言,但没查出月明究竟是怎么死的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单曲青忽然流下了泪,松开了阿达,靠着墙说:“难道你为了他,真的要放弃我吗?”阿达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单曲青擦了擦泪说:“我记得只有一次你是更重视我的,那个所有男人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和月明同时掉到水里,你选择的先救我,结果却是月明会游泳,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从小我们一起长大,那时我父亲还是个无名小卒,你关心我,爱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后来我父亲发达了,有了别人几辈子也赚不来的钱,我成了真正的公主,你依然对我不卑不亢,把我当妹妹看,我父亲很看好你,说你以后的成就不会在他之下,我也知道我们长大后,渐渐地你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那也是我所愿,但那时月明出现了,你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目标,成了好朋友,我也可以理解,你们一个写作,一个绘画,确实是好搭档,当你们缺少经费的时候,我也帮助过你们,我觉得我已经做得不错了,直到后来,你们一有空就在一起,甚至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和我在一起还多,我还开玩笑说过你们是不是同性恋。”她抽泣了一下,阿达十指深深抓进了头髮,单曲青接着说:“那时你的表情把我吓了一跳,我解释了半天你才没有生气,终于月明考上的学校和你不一样,其实也许你早就知道了,是我父亲做的,他也想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些。那天你到我家作客,对父亲说你爱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父亲也很喜欢你,你对他说你将来会跟他一样,然后风光的迎娶我,父亲也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你提出想和我一起转到这个学校来,原本跟你在一起的话,到哪里都无所谓,不过一想到月明,我始终有些酸酸的感觉,你也笑过我,犯不着跟男人吃男人的醋,我也知道,所以我提出只要你陪我在那个学校念完那一年,我便去留学,其实我根本不想走,也许根本就不会走,会跟你来这个学校,但是,但是你却没有遵守你的诺言,我们在一起才1个月余,月明又把你抢走了……”阿达站起来,从单曲青手上取下挎包,打开掏出瓶水说:“青儿,喝点水吧,你说了那么多了。”单曲青接过水,抿了几口,“只有你和父亲才叫我青儿……”“小洁!”单曲青一愣,四周看了看,阿达又从挎包中掏出一包面巾纸,轻轻帮她擦拭泪痕,然后说:“你还记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你吧。”单曲青低下了头,阿达抚mo着她的头髮说:“也只有那混蛋想得出来,我叫你青儿的时候,他居然想到了清洁……”这时,阿达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起了,阿达一看,是刘子的,刚接起,传来了刘子急切的声音:“我这边有情况,快……”然后传来“啪”的一声,估计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第16页 八、月明的警告 阿达连连“餵”了几声,见再无声音传来,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见单曲青有些茫然的望着自己,他略一思考,对单曲青说:“青儿,你快走吧,如果你愿意等我,这件事完成后我会回来的。如果你认为没必要……忘了我吧。”说完,想出门。但单曲青一下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阿达没有转过头,伸手扳开了她的手指说:“这里也许很危险,你快回去吧。”说完,快速跑了出去。“餵……”单曲青想追,但自己的高跟鞋一下没站稳,崴了下去,“哎哟!”她发出一声尖叫,阿达好象听到了,略略一顿,不过很快又继续跑了。 单曲青有些无奈的扶着墙站着,“同学,我可以帮你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她身边传来,吓了她一跳,转头一看时,却是看门的大爷,单曲青只感到左脚踝钻心的疼,就问大爷:“大爷,能扶我到105寝室去吗?”大爷点了点头,伸出手说:“来吧,小心点。” 阿达忽然发现寝室离图书馆居然那么远,等他喘着粗气跑到时,只见刘子目光呆滞的站在地下室外,脚下是他的手机。阿达四周望了望,没什么人,现在大部分人都在食堂,或者吃完饭回寝室休息了,只有天上的太阳正向大地散发着它的热情。 “刘子。”阿达小心的叫了声,刘子好象回过了神来,僵硬的转过头,阿达这才注意到,刘子的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怎么回事?”阿达迫不及待的问。刘子长长嘘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然后指指身边说:“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刘子骂骂咧咧的来到档案室外边,档案室的门大开着,这到不奇怪,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里面那几盏灯的光线似乎越发昏暗了,刘子虽然胆子不小,但还是觉得有些发毛,直后悔没硬把阿达也拖来。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他掏出那串钥匙,来到一个锁着的书柜前,蹲下试了几下,打开了那书柜,里面的几份资料似乎更是古老,他摸出了手机,借着显示屏的光亮照了照,里面有只硕大的蜘蛛,不过已经是空壳了,“这柜子指不定多少年没开了,密封还不错,蜘蛛都饿死了。”刘子自言自语道,他拿出那几份资料,看了看封面,上面写着“n校校规——1952年8月”,看来是建校初期的校规,他翻了几篇,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放了回去,站起身时忽然感到背后有一点异常,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不过职业的敏感让他有一种直觉,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一下转过身,但看到的只是书架,他下意识的把右手放在腰间,摸着手枪,虽然枪里并没有装子弹,不过多少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又仔细感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便放下手,自拊也许是有点过敏了。当他摸索着打开第二个锁着的书柜时,忽然感到一阵冷风吹到脖子上,他一激灵,外边太阳挺大的,而且从上午进这个地下室起就没感到过冷,这让他有些不安。他又凝神感觉了一下,似乎还是没发现什么,只有壮着胆,右手再次放到了腰间,左手拿着手机,用两根指头提出了里面的几张资料。“1967年7月20日,原校长张哲……”他看了这几个字,知道这便是他想找的东西了,而同时他也感觉了背后多了点什么,这次肯定不会错了,他勐然站起转过身喝到:“谁!”眼前的东西让他吃了一惊,虽然说是个“人”,但自己的目光竟能透过他看到后面的书架,这个人虽然他不是很熟悉,不过他还是认识——就是上次被车撞死的那个男生,月明。月明摇了摇头对刘子说:“你就是那个警察吧,快和阿达离开这个学校,你们是不属于这里的,没必要卷进这件事。”刘子虽然有些紧张,但也不是十分害怕,他勐的掏出了枪指着月明说:“你究竟是人是鬼,想做什么?”月明嘆了口气说:“省省吧,收起你的枪,那对我没用,我是不想伤害外人,但我的主人却不会那么仁慈,在我还能控制局面之前,你快回去,和阿达还有小洁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刘子只感到地下室里忽然变得阴风阵阵,但那些纸张、资料却不见飞舞,月明见刘子没有动,忽然有些紧张:“快走,我不想伤害你们,但他们来了就不一定了。”刘子努力冷静下来,忽然发现直接和目前看来还没有恶意月明对话是一个获得线索的大好机会,忙问道:“他们?他们是什么?”月明摇了摇头说:“晚了,他们已经来了。”刘子勐然觉得周围又多了点什么,他不敢转头,用眼角余光略略一瞟,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几个漂浮着的骷髅头,而且那些牙齿很整齐的骷髅头他曾经在那个叫阿虫的学生身边发现过,他再也无法忍受了,大叫一声朝外边跑去,月明在他身后嘆息着:“快走吧,希望还来得及……”刘子第一次发现原来地下室距离地面的二十多米居然那么远,后面那几个骷髅头紧追不捨,他忽然想起了左手还拿着手机,忙不迭按下了阿达的号码,万幸的是刚好回到地面,有了讯号,他只来得及说出那几个字,就有一个骷髅头追上了他,勐然咬了他的左手一口,他吓得一松手,手机掉在了地上,而一到太阳光下,骷髅头怪叫一声,融化般的消失了,其余几个似乎也很忌惮太阳,在地下室入口附近阴暗处盘旋,似乎很不甘心放过刘子,刘子看了看左手,还好出来得快,手上只有一圈淡淡的齿痕,没有被咬伤。他再看地下室时,月明也到了入口处,他似乎不惧怕阳光,飘到刘子身边说:“现在也许阳光救了你,但夜里我就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快叫阿达带着小洁离开这里,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帮助了,也算是警告吧。”说完,他又飘回了地下室里。
第17页 阿达听刘子说完,抓过他的左手看了看,上面确实有一圈齿痕。刘子说完,又长长嘘了口气,这才想起枪还握在手里,忙插回了腰间。阿达按着额头考虑了下,然后抬起头问到:“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离开吗?”刘子正过去拾手机,闻言直起了腰说:“我不准备离开,我这人有个怪脾气,只要我开始做的事,越是有人阻挠我,我越是要弄清楚。”阿达一拍手说:“这脾气,合我的口味。”刘子拾起手机看了看,还好似乎没摔坏,他擦了擦灰,偏过头带着笑意对阿达说:“我想刚才我还算冷静,问了那个月明一个问题,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我想还是给了我们一个指示。”阿达眉毛一扬:“哦,愿闻其详。” 大爷蹒跚着走了出去,青儿靠着阿达的床坐下,男生寝室惯有的气味也无法掩盖上面她所熟悉的气味,她看了看床牌,上面还挂着未来得及换下的月明的照片,她喃喃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朋友吗?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爱情和友情不能共存吗?”“你错了。”一个声音回答她,虽然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不过还是吓了她一跳,“谁?”眼前出现的东西更让她惊恐不已,月明缓缓从照片里走了出来,应该说是爬了出来,“小洁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任何阿达的朋友,更何况你是阿达的爱人。”青儿已经说不出话来,月明火化的时候,她就在阿达身边。月明看出了她的恐惧,便飘到了离她稍微远点的地方说:“小洁,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学校不久便会遭遇灭顶之灾,任何人都逃不了,不过我是它选中的执行人,我唯一能够帮助我的朋友的就是让你们知道,并且尽快离开这里,我也知道你来的目的,阿达其实是很爱你的,你也知道吧,我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开头,只要这个学校的人都是无法逃脱的。你快劝阿达带上他的朋友赶紧离开,趁我还能控制局面的时候。”青儿终于没那么害怕了,定睛看了看月明,却看不真实,月明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好看些,又开口了:“确实我的死对于阿达来说有些意外,不过这是命中注定的,你好好劝他下,他是很爱你的,应该会听你的,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我无法保证你们以后的安全了,小洁,保重。”青儿呆呆的望着月明的身影渐渐淡了下去,直到消失。 九、什么地方不对呢 仲夏的中午1点左右的阳光更是热情,大家似乎都更愿意待在寝室里吹着风扇睡午觉。 湖心亭里几个男女正坐着聊天,一边打着升级,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湖水里有双眼睛正恨恨地盯着他们其中的几个人。 刘子清了清喉咙说:“我问月明他那所谓的主人是什么,他说他们已经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了那群骷髅头,你想想我们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东西?”阿达略一思索:“大莽说的那个传说里好象提到过骷髅头。”刘子点了点头:“骷髅头是从那里出来的?”阿达恍然大悟:“那个什么灵冢!”刘子伸了个懒腰说,“算了,回去睡一觉吧,刚才我可够呛。”刘子整理了下衣服,站了起来。阿达眼光一下转到了地下室,“你确定你看到过月明,还查到过那段时期的资料?”刘子心有余悸的望着地下室,点了点头。阿达也站起了身,朝地下室走去。刘子忙说:“寝室在那边,你走错了。”阿达边朝里走边说:“既然目前看来月明对我们还没有恶意,那我倒想跟他交流交流。”刘子有些犹豫:“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但那群骷髅头呢?”阿达无奈的转过头说:“既然他们能咬到你,那他们就应该是有实体的,你的枪是干什么用的?”刘子挠了挠头皮说:“我原本以为这事情不会很危险,便没有在枪里装子弹,怕走火误伤人。”阿达闻言也有些怕了,不过他还是继续朝里面走:“既然你这堆肥肉他们都追不上,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信心的,至少我们得把我们想找的东西拿出来,在调查灵冢前需要了解下,知己知彼嘛。”刘子有些不服气了:“你小子小看我,老子以前可是侦察兵出身,虽然比较太丰满了,不过身手还没老。”说着,也跟了进去。 他们互相吵骂着,都知道这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恐惧,好容易走到了刚才刘子找到的那个档案柜前,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怎么回事?难道那骷髅还有吃纸的爱好?”阿达望着空柜子说,刘子有些不甘心,借着灯光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好象找到了什么,他拿出了一张纸,在灯光下一看,又吓了一跳,阿达接过纸一看,确实有些恐怖,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纸上扑出择人而噬,阿达看了看在一旁的刘子,又仔细看了看纸张,这纸张已经发脆,骷髅的色彩也有些黯淡,应该是有相当长时日的东西了,他问刘子:“你看到的骷髅就是这种吗?”刘子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嗯,不过骷髅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阿达忽然将纸张在他面前一晃,刘子此刻神经已经比较紧张了,又被吓了一跳,不满的朝阿达大叫到:“你小子疯了,老子现在是草木皆兵了,你还吓我!”阿达略一思考说:“你确认追你的那群骷髅不是画在纸上的?”刘子把左手朝阿达眼前一伸:“你见过纸上画的骷髅会咬人吗?”阿达一想也是,不过他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资料会不见而留下一个纸上骷髅,他转头对刘子说:“我们还是有必要去调查下灵冢。”刘子点了点头,不过马上说:“你小子必须和我一起去,老子不想单独行动了,省得挂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第18页 两人笑骂着走出了地下室,阿达忽然想起青儿也许还在寝室,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不过看情况今天下午只有翘课了,他对刘子说:“下午你去上课吗?”刘子摇了摇头说:“我回队里一趟,跟大莽汇报下情况,顺便带点子弹。”阿达点了点头说:“好的,我回寝室去有点事,别忘了下午放学时的活动。” 刘子走后,阿达拨通了青儿的手机:“喂,青儿吗?”“你在哪儿,快来,我好怕。”“怎么了?”“快到你们寝室来,来了再说。”电话挂断了,阿达忙甩开步子朝寝室奔去。 “青儿,怎么了?”还没踏入寝室,阿达迫不及待的喊到。青儿一听到阿达的声音,扶着床站了起来,阿达进门一看,见青儿如此模样,忙过去扶着她,“你怎么了?”青儿一下抱住了阿达,再也忍受不了,放声大哭起来,阿达忙抱紧了点,轻声道:“小声点,现在该上课了,外边人多。”青儿略微止住了哭声,阿达放开了她,扶着她坐下,觉得她的脚有点不对,弯下腰一看,只见她的左脚踝已经肿了起来,高跟鞋也扭断了根,再一联想自己离开她时那声惨叫,内心立刻被歉意充满,他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她,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青儿抽泣着说:“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了,我们赶紧走吧,刚才太吓人了。”阿达从她的挎包中掏出纸巾替她擦着泪说:“怎么了,难道我的青儿太美了被色狼调戏了,我帮你收拾他去。”他本想缓解一下气氛,但他发现错了,青儿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而是一下变得很紧张,他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便双手捧着她的脸说:“发生了什么事?”青儿望着床头那张空白的照片喃喃道:“月明,月明来找我了。”“什么?”阿达一下站了起来,“又是月明。”他忽然发现床头那张月明的照片现在竟然变得空白了,他一下抓起照片,似乎想从里面抓出点什么来。青儿继续道:“刚才月明从照片里出来,告诉我说这个学校现在很危险,要我们赶紧离开,要不然我们都会死……”“他在哪里!”阿达勐然打断了青儿的话,青儿摇了摇头说:“你给我打电话前不久,他就消失了。”阿达紧紧握着那张照片,有纸张碎裂的声音传来,“月明,为什么你不肯和我见面,是你不敢面对我吗,也许你是为了我好,让我走,其他的人我管不了,但我不会走,我一定要查出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青儿听了阿达的喃喃自语,拖着他的衣服说:“不要,我们走吧,月明他说过,以后他就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了,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学校,继续平凡的生活吧。”阿达松开了手,照片的碎纸张一片片飘落下来,转过头望着青儿,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你走吧,是权叔送你来的吧,他在哪里,一会我背你去他那里。”青儿再也无法忍受了,支撑着站了起来说:“孟绅,我最后问你一次,究竟跟不跟我走?”阿达闭上了眼,摇了摇头,青儿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看样子在你心中爱情和友情始终无法共存,我虽然理解,但我不能忍受一个死人还要和我争,既然到了这个程度,我只有放弃了,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阿达沉默着再一次拿过青儿的挎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喂,权叔吗,不,我是孟绅,请你来n校一下,青儿的脚受伤了,好的,你快来吧,我会照顾她的。”阿达放下手机,歉意的望着青儿说:“对不起,也许你的理解有错,我努力的经营友情与爱情,但我无法把它们作比较,也许它们都很重要,如果你这次说的不是气话,我只能说是我没那个福分,辜负了对我那么好的女人,如果有机会,我会尽力补偿你的……”青儿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在阿达努力叠好的被子上放声大哭,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过阿达还是发现了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时,原来看门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也许是刚听到青儿的哭声赶来的,“怎么了?这里是学校,别乱来!”大爷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威严一点。阿达走过去说:“没什么,她有点事找我,哭有时也是一种宣洩,没别的原因。”青儿忽然抬起头说:“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是你辜负了我,是你欺负了我!”大爷在学校久了,学生中的情侣们吵架也是家常便饭,见也许没什么其他的,便转身走开了,留下了一句话:“年青人,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过去的就过去吧,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阿达嘆了口气,回到了寝室坐下,青儿已经止住了哭泣,擦干泪痕端坐在那里,两人无言的对望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小姐,你怎么了?”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寝室门口,寝室里的光线为之一暗,“权叔,你来了,我们走吧。”青儿说完便扶着床站了起来,权叔忙过去扶着她:“怎么了?”青儿还有些期待的看了阿达一眼,他正望着窗外,青儿一咬牙说:“我们走。”权叔见状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扶着青儿朝外边走去。阿达勐地转身抬起右手刚张开嘴,但又无力的垂下了,喃喃道:“对不起,我会尽力补偿你的,对不起……”他一下躺到床上,忽然间觉得很累,渐渐睡着了。
第19页 刘子回到学校时,发现外边竟围了一大圈人,职业的敏感让他意识到出事了,忙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原来那里停了一辆法拉利,一群人不过在看希奇而已。又有人挤进来了,原来是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过女子的左脚好象受了点伤,男人掏出钥匙开了门,扶女子进去坐好,然后坐上驾驶位,发动车按了几声喇叭,驱散人群后缓缓开走了。刘子看着那车直流口水,不过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呢?算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神经有点过敏吧。 “你小子这时候还在睡觉,快起来,老子回来了。”刘子一进寝室就看到阿达在摊尸,咋唿道。阿达一睁眼就看到硕大一堆肉立在眼前,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揉揉眼说:“这么快你就回来了。”刘子把手錶伸到他眼皮下说:“几点了,看看吧。”阿达一看,都4点半了,还有10分钟就放学了,又伸了个懒腰说:“还早嘛。”刘子朝阿达的胸口擂了一拳说:“下午甘美女的约会呢?”阿达一下才想起还有这事,“也还早嘛,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刘子拍拍腰说:“这次来多少骷髅头我给他爆多少。”阿达乜着刘子的肚子说:“果然有位科学家说得好:脂肪是天然的伪装,足以挡住别人的视线。”刘子想吞了阿达,他一屁股坐到了阿达的床上,阿达明显感到铁床朝下一沉,忙站了起来。刘子哈哈一笑,忽然想起刚才校门口的见闻,便说:“刚才我在校门口看到一辆法拉利,爽啊,那才叫车。”阿达知道那是谁的,哦了一声,刘子继续道:“我总觉得那车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后来来了一男一女,那女的真是个有气质的美女,不过脚好象有点伤,我又觉得他们有点不对,但还是说不上来。”阿达点了点头,忽然他心头也闪过一丝感觉,刚才好象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念头一闪即逝,再也无法捕捉,他努力思索了许久,转念想到,也许是最近两人神经太紧张了,有点过敏了。这时,刘子的电话响了,阿达朝刘子望去,只见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那模样简直无法用词彙来形容,唯一比较接近的就是——肉麻。“喂,小雨吗,对啊,是我,哦,你们放学了啊,在什么地方等呢,嗯,好,我收拾一下就过来,什么,把那家……孟绅也叫上,这个,他好象有点不舒服,什么,要改期啊,我问下他。”他蒙住了话筒,脸色一下垮下来对阿达说:“甘美女打电话了,听我吹说你不舒服竟然说要改期。”阿达得意的说:“看来俺还是挺受重视的嘛,你小子才大姨妈来了不舒服。”刘子恢復了刚才的表情,继续对着电话说:“他说没什么大碍,不他会准时到的,那好吧,到时候在,哦哦,实验楼下吗,好,再见。” 十、又死人了 刘子对着寝室里那半块玻璃整理了半天,阿达有气无力的说:“快点行不,我在这坐着都快长蘑菇了。”刘子回眸一笑,右手拇指和食指扶着下巴说:“看我的下巴性感不?”阿达瞟了瞟说:“你是说的哪个下巴,上面那层还是下面的,或者是中间那个?”刘子一下变得有些严肃:“我要减肥了!”阿达努力忍住笑说:“你要是能减肥我就戒菸。”刘子不甘示弱的说:“你要是能戒菸我就戒饭了。” 实验楼下,甘雨正和几个同学在那里摆了几张桌子,后面挂了些他们社团的作品,看样子又在招揽成员。 “加入漫画社团,充分发挥你的想像空间。”一个路过的同学接过一张他们的宣传单念着,忽然他好象对面前给他发传单的美女产生了兴趣,涎着脸笑着说:“不知道里面可否有人体绘画的模特?”甘雨脸变得有些红,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正色道:“我们是择重其意的漫画社团,没有你说的那些。”那男生朝前走了一步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脚一下离开了地面,朝一旁飞开了,还好是草地,不过也把屁股跌成两半了,甘雨也吓了一跳,不过他看清楚那飞人后面的两人时,立刻掩着嘴笑起来。“小雨,你看在色狼丛生的学校里需要一个保护你的人是多么重要,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当这个人。”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起甘雨的手,摆了个漫画中相当经典的造型,不过女主角的表情就不怎么样了,阿达忽然发现刘子原来在故作深沉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帅。那个飞开的男生骂骂咧咧的揉着屁股爬起来,正想扑过来拼命,不过一看刘子那身材,还有旁边那眼镜似乎也比自己壮上几分,只得悻悻的走了。这时其他的成员也围了过来,他们还不知道那堆站在团长前的肉有什么想法。甘雨的手还被刘子握着,觉得有些尴尬,忙抽出手朝阿达一摊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新成员,孟绅。”阿达对着其他成员微笑一下说:“叫我阿达就行了。”甘雨又指着刘子说:“这位是……”“刘臣。大家可以叫我帅哥”大家一阵闹笑,其中一个小个子眼镜提起笔在纸上刷刷了几笔,递过一张给刘子,刘子一看,那上面竟用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了他的样子,不过确切的来说是5个球,1个是身体,另4个是脑袋眼睛和嘴,颇有几份神似,阿达见刘子的脸色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凑过去一看,立刻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哇哈哈哈哈!!真形象啊!”刘子正有气没地出,立刻仍掉纸,双手抓住阿达的衣领将140来斤的阿达象小鸡似的拎了起来,“诈尸了啊,吓老子一跳。”阿达被拎得喘不上气来,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关键是你长得太有艺术感了。”周围又是一阵闹笑。甘雨忙过去说:“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闹了。”周围早已围上了一群人,刘子放下阿达对甘雨媚笑着说:“看吧,吸引了那么多人,我是看这里人气不旺,帮你拉点人来。”
第20页 “哎,摆了那么久的摊,居然没几个感兴趣的。”一个瘦高个感嘆道,甘雨已经给他们介绍过了,罩杆,其他3个男生是黑牛、过滤嘴和秃驴,那个过滤嘴正是刚才给刘子画速写的那个,擅长即兴简笔速描,另外还有两个个女生是熊猫和小鱼。 甘雨将社团的情况简单的向阿达和刘子介绍了一下,两人这才知道原来漫画社团在本校内算是第二大社团,有成员三百多名,仅次于爱音乐社团,今天来的几个人都是各个系的负责人,除了计算机系没有人参加外,其余的系都多少有人参加。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甘雨对现任副社长过滤嘴说:“你把今天的新社员统计一下,以后再为他们接风好了,准备收拾东西去吃饭了。”过滤嘴答应了一声,去招唿其他几个人了。刘子拉起甘雨的手说:“雨儿,我们俩去吃烛光晚餐怎么样?”甘雨有些尴尬,今天的晚饭她是安排好的,大家一起去吃冷涡鱼,阿达拍拍刘子的肩说:“刘帅哥,你得考虑下我们的感受嘛。”刘子一个马式后蹬,幸好阿达有些防备躲开了没有蹬到要害,甘雨忙从刘子手中抽出手说:“今天晚上大家一起,等他们收拾好了就走。”刘子转过头咬牙切齿的望着阿达,阿达被望得有些发毛:“你要干啥,关我什么事。”刘子掰着指关节说:“不关你的事,不过就你熟悉点,我只有揍你两下出出气了。”又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走走,吃饭去了。吃完下来升级了。”小狗敲着饭盒叫着还躺在床上的贱人,贱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嗯,是差不多了,走吧。”说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拿起饭盒,和小狗朝食堂走去。 “大家把杯子举起来,欢迎我们的新成员。”甘雨举起装着豆奶的杯子站起来说,坐在她旁边的刘子忙举起酒杯,伸到她跟前说:“好的,谢谢,来喝个交杯酒吧。”阿达见状干咳了两声,过滤嘴干咳了两声说:“一碗水要端平,如果要交杯酒的话,在座的每个人都要跟你交下。”阿达忽然觉得这群人还是挺有意思的,也举起了酒杯说:“很高兴认识大家,干杯!” “篷!”“咣当”。食堂里现在是人满为患,贱人正挤进人群,打了一份饭菜,一转身就跟另一个人挤上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饭盒掉在了地上,“谁他妈没长眼睛啊!”那人破口大骂到,贱人原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正愁平静的生活没有激情,不过他这次却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对不起,撞到你了。”那人似乎见贱人态度好,好欺负,又骂道:“你小子没长眼睛啊,要撞回去撞你妈去。”贱人忽然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将他打了个趔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小狗此时也过来了,认得那人是35班的人,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在学校里唿朋唤友有几分势力,人称阿发,他忙暗中捅了捅贱人,低声道:“这傢伙有点难缠,快跑。”贱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乜着阿发没做声,也没动。此时周围那些学生都围了过来,不过在中间留出了大约3平方的空地,阿发被这记耳光打得有些晕头转向,似乎又是那种长那么大没被打过的人,稍微清醒点的他立刻站稳身体,又想开骂,不过他也知道敢动手打人的绝对不是好惹的,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拨开人群走了。贱人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就这样结束,不过也落得清闲,拾起地上的饭盒,挤了出去。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看头了,渐渐散了。小狗看着在水龙头下洗饭盒的贱人,忽然感到有些害怕,毕竟那个阿发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等会贱人就有麻烦了。 “就是那小子!给我打!”伴随着阿发的一声喊叫,几个跟他同来的学生立刻沖向了刚打好第二份饭菜,正坐下准备吃的贱人,贱人早有防备,站起身来。,小狗忽然发现他的眼中竟露出了那种只有野兽看到猎物时才有的光,上次好象在哪里也见到过。贱人不等那几个人冲到,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沖在最前面那个人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余下的几个人一愣,贱人挑衅似的伸出了中指,几人一换眼色,怪叫着扑了上来,贱人朝后面退了一大步,其中一个人的一抓落了空,被贱人抓住手勐的一拖,然后提起膝盖对着他的肚子一顶,一口酸水立马吐了出来,贱人又是一顶,将他顶开瘫坐在地上,其中一个见势不对,抄起了一张凳子朝贱人扔过来,贱人一蹲,凳子擦着头皮飞了过去。其他几个觉得有些不对了,这傢伙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贱人直起身子,对几人轻蔑地一笑,他知道这几下已经足够击溃他们的心理了,于是他又开始坐下吃饭。阿发明显憋了很久,看得出他很不甘心,不过还是冒出一句:“我们走。”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轮酒了,阿达虽然还是面不改色,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群未来的画家似乎也还在热身状态,旁边已经摞起了两件空啤酒瓶,刘子也似乎很兴奋,对于敬酒的是来者不拒。还不停和每个人碰杯,阿达乜着刘子的肚子,估计要把那一圈装满还是需要点东西的。这时秃驴撬开一瓶酒递到刘子跟前说:“用杯子喝太没激情了,来吹喇叭不?”刘子二话不说接过瓶子就要灌,阿达伸手托着瓶子说:“慢,这也算敬酒吧,你也该陪一瓶嘛。”秃驴迟疑了一下,熊猫和小鱼起闹了:“上啊,想灌人家被人家灌了吧。”秃驴一听,立刻提起一瓶咬开了瓶盖,朝刘子一举说:“来,加深我们认识的印象,我敬你一瓶。”刘子伸出瓶子和他碰了一下,秃驴便对着瓶子吹起来,阿达一眼便看出这小子不过是在硬撑,刘子则不慌不忙的啃了口鸡腿,然后倾斜着瓶子朝嘴里送,瓶子里几乎没有冒泡,一瓶酒已经见底。刘子放下瓶子继续啃鸡腿,秃驴则又折腾了一会才咽下剩下的酒。这时甘雨提议到:“既然还没尽兴,不如再弄点酒搞活动吧。”刘子马上说:“好,我们分一边吧。”秃驴一下站起朝厕所奔去,罩杆也觉得这俩新来的不好对付,便挖苦道:“你有本事就带3位女士一起。”阿达也发言了:“我无所谓,划拳猜骰子随便。带几个美女也不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黑牛大叫到:“服务员,再搬两箱啤酒!”
第21页 今天正是学校礼堂放电影的日子,小狗和贱人吃完饭回寝室转了一圈发现没人,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都去礼堂找情侣座去了,其他几个寝室情况也差不多,没奈何,两人只好也朝礼堂走去。 “什么,放完了啊?”贱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小狗见叫醒了他,便站起身说:“你可真能睡的,两个小时大好时光就被你浪费了。”贱人伸了个懒腰说:“我只是懒得见这里到处是情侣,就我们俩光棍,眼不见心不烦,走吧。” 两人走出礼堂,已经是快10点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食堂门口又聚集了一群人,上面有个餐厅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准时推出消夜车,东西比较多,品种也丰富。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也去一人买了个滷鹅翅膀,边走边啃着。 走到学校的花园时,贱人扔掉手里的骨头,擦擦手说:“我有点尿急,你先走吧。”小狗答应了一声,继续走着。 花园里此刻静悄悄的,只有鞋子与地面接触而产生的沙沙声,几盏不是很明亮的灯挂在过道上,照着路。 小狗忽然发现有些不对,这个花园也是情侣们的胜地,特别是晚上,多多少少总会发现几对的,怎么今天晚上……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前面的一盏灯下,一男一女正背对着他在那里抱着做什么,他忽然有恶作剧一下的想法,这种野鸳鸯一般都在灌木丛中,至少也在越黑的地方越好,这两位胆子倒够大,居然在路灯下。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他们身后,装出很严肃的声音说:“你们两个,哪个班的?”这是教导主任最常用的一句话,一般的情侣听见早就落荒而逃,不过今天这两位竟然没有什么动作,仍然继续卿卿我我,小狗不由得拍了拍那男的的肩说:“哥们,胆子还真大嘛。”男的没有动作,只是说到:“是吗。”小狗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男人忽然转过身来:“那么你的胆子呢?”小狗眼睛一下瞪大了,果然这声音是他应该熟悉的,人他也认识,一个他亲眼看到推进火化炉的人——月明,他指着月明,嘴张得很大,但却发不出声音,那女子也说话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别管他们了。”月明对小狗微微一笑说:“有人愿意放过你,也有人不愿意。”小狗已经说不出话了,月明用指头在他额头轻轻一点,他就倒了下去。 贱人撒完尿后,惬意的抖了抖,整理好衣服准备去追小狗。他紧走了几步来到了一条长廊,忽然感觉到有阵冷风吹过,这种天气是不应该有这么凉的风的,不过还是挺舒服的。贱人没有做多想,继续快步走着,这时他忽然发现周围似乎有蒙蒙艟艟的人影,手中似乎还提着傢伙,看来是今天下午那群欠打的傢伙又来了,贱人冷笑一声,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走着,他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靠近了,忽然有什么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头也不回,左手一下抓住肩膀上,腰一弯,右肩一顶,准备来个漂亮的过肩摔,但却一个踉跄,自己差点摔倒,肩上那东西还在,但却是空荡荡的没有着力的地方,他把左手抓到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饶他胆量过人,也吓了一跳,手中竟抓着一截腐朽的手,这时他后面传来阴沉的声音:“贱人,我就想找你借个火,为什么把我的手拿去了,还给我吧。”贱人忽然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他缓缓回过头,只见一个“人”站在那里,右手已经断了一截,正淌着腐血,尚未完全腐烂的左手两根指头夹着一根烟,那张脸虽然已经浮肿腐烂,不过还是依稀可以辨别出他竟然是——秋妈,贱人倒吸一口冷气,扔掉了手里的半截手,秋妈说了声谢谢,走过去拾起手接到了手臂上,然后张开残缺的嘴唇龇着看起来很完整的牙齿对贱人说:“我们还差一个脚,你来陪我们吧。”贱人此刻已经浑身筛糠起来,忽然他一激灵:“差1个人?难道小狗已经?”秋妈木然点了点头,贱人忽然又听到有人叫他,他转头望去,只见花园中的一张石桌旁坐着两个人正向他招手,赫然就是小狗和月明,月明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周围那群蒙蒙艟艟的人影他也看清楚了,原来竟是一群提着自己脑袋的人。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到:“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要找我!”说着他勐的一拳朝秋妈砸去,正打在秋妈胸口上,将他打了个穿心洞,一股恶臭的腐血喷了出来,溅了贱人一脸一身,秋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忽然诡异的笑了,对贱人说:“现在我们是一体了,可惜了,这样又少个人了……”贱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原来自己的手已经抽不出来了,秋妈胸口那被他打穿的洞正在癒合,自己的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绝望的感觉已经完全吞噬了他的意志,他最后发出了一声惨叫…… “阿达,阿达!快醒醒!”阿达还正在追着周公的女儿跑,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将他拉了回来,他不满的说:“谁在叫床啊!”他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刘子急切的神情,不用说也知道:有事发生了。 尾声 十一、调查灵冢 昨天晚上残余酒精的作用使得头还有些隐隐作痛,但阿达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套上t恤朝刘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刘子朝外一扬头,示意还是到外边去说,阿达站起了身,望了望寝室里面,只有乌龟和马面还在唿唿大睡,另外的床都空着,难道是……
第22页 “或者你都猜到了,”刘子吐了个烟圈说,“寝室里又少了两个人,今天早上在花园里发现他们的时候,尸体已经硬了。”说完,他吸着烟望着阿达,阿达也点着烟,不过却没有吸,任它在指间燃烧,刘子嘆了口气,烟雾随之裊裊而上,“看来它是在向我们示威了,也许月明说得对,只是不想伤害我们,在他还能控制事态的时候要我们选择离开。”阿达扔掉了手中只吸了一口的菸头,低声道:“看起来寝室里的另两个人还不知道?”刘子点了点头:“也许吧,要不估计也睡不着了,不过大莽已经知道了,高层领导也知道了这个学校接二连三发生命案,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也许不久这个学校会被全面封锁来进行调查。”刘子说完,又长长嘆了口气。阿达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现在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刘子点点头说:“基本上就是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上面是这样说的,要尽一切可能封锁消息,那几个发现他俩尸体的晨练的学生已经被带走了,不过我们还有点机会,因为大莽今天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到这里的事只有他和局长知道,局长也没有对上面的人说,我想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一点再做些事,如果专案组来了,我肯定就要归队了。”阿达一下站了起来望着刘子说:“我们一直准备去但没有去的地方,有兴趣去看看吗?”刘子脸上飘过一丝恐惧,但立刻也站起身说:“走吧,我还不信就死在那里了。” “我只记得这里了,里面的路我可记不大清楚,要进去吗?”两人到了学校后山的一个看起来象是废弃的防空洞前,刘子略带调侃的望着阿达说,“里面也许就藏着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也有可能我们俩就交代在这里了。”阿达也偏过头望着刘子说:“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呢。”说完他掏出包烟说:“来吧,临行前整支。”刘子微笑着接过说:“但愿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支。” 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站着一个人,望着他们俩的身影渐渐没入洞口的黑暗中,他嘆了口气喃喃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不过还好我的计划已经快完成了。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然后他也紧跟着刘子和阿达进入了黑暗的洞中。 “哎哟,你踩到老子了!”黑暗中传来刘子的大叫,阿达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我故意的。”刘子骂道:“好小子,出去了我要你好看。”阿达摸出了打火机点着,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不太宽的范围,虽然这个防空洞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不过却没有霉味,火光也兴奋的跳跃着,看来空气也很充足,刘子掏出了手机,阿达骂了一句:“你个笨猪,这里面有信号吗?”刘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把你那破火机收起吧,老子的手机比你那东西亮多了。”阿达一看也是,那手机上装有一个微型电筒,发出的光比一般手机的显示屏也强得多,能照亮大概两三米远的地方,阿达熄灭了打火机又掏出烟点上支说:“好你小子有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刘子笑得有些淫荡:“关键的主角一般要在关键时候拿出关键的东西才最关键。”他忽然发现阿达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见他把烟和打火机递过来说:“再抽支吧。”刘子接过烟叼在嘴上,接打火机时就发现上当了,那打火机刚才烧了那么久,活象块烙铁,差点没把他爪子烫熟,他大叫一声:“你给我记住!”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了不知道有多远,刘子忽然站住了,正色着说:“我们到了。”说完他将手机朝四周一晃,然后走到一个地方按了一个什么按钮,漆黑的洞中亮起了几盏灯,虽然不是非常明亮,不过还是可以看清楚洞内的情况。阿达环视一圈,这里是个不大的内室,那个他们想找的东西就孤零零的立在一角,刘子关上了手机说:“虽然这里九曲十八弯,不过好象还是只有一条路。”阿达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那个小小的石堆前,蹲下拈起一点土在手里搓了搓,然后自言自语道:“根据刚才我们走的路的坡度来推算,这里离地面大概有3米,但这里似乎并不是一直没有人来,连这土都是新培的。”刘子接过话说:“这不奇怪,现在的校长跟我说过,他们会定时派人来祭扫,一是宁可信其有,二也是出于人道吧。”阿达“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忽然发现刚才拈土右手食指和拇指竟然变成了黑色,但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他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也没有什么气味,刘子见阿达有些不对劲,忙过来看了看,然后使劲搓了搓阿达的指头,问到:“痛吗?”阿达差点没哭出来:“老大,轻点行不,快断了能不痛吗?”不过那颜色确实淡了下去,而且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刘子手上,阿达忽然笑了笑说:“你不会告诉我这是颜料吧。”刘子也笑起来,忽然刘子的笑容凝固了,右手指着一个地方说不出话来,阿达发现刘子面色有异,忙转头顺着他的手看去,也大吃一惊,原来刚才还无异样的灵冢此刻竟又出现了几道裂缝,分明又组成一个恨字。刘子一来已经经歷过一起恐怖的事件,二来又有人在旁壮胆,伸手朝腰间一抓,却龇牙咧嘴的叫起痛来,原来他本来想抓枪却抓到了自己肚子上用来做伪装的脂肪层,阿达小心翼翼的朝灵冢靠去,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停住了脚步,几个东西从灵冢的裂缝中飘了出来,这东西刘子见过——会咬人的骷髅头,骷髅头在空中漂浮着,虽然看不出它们有什么表情,不过还是猜得出它们不怀好意,在它们背后又飘起一个人来,阿达强忍恐惧抬头一望——那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不过脸上有一条从左眉角至右嘴角宽约2.3厘米的伤痕,此刻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冷,刘子终于掏出了枪,指着那老头说:“你想做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头忽然大笑起来,那声音说不出的刺耳,他旁边的骷髅头也随着他的笑声而乱舞不已,阿达壮起胆大吼一声:“够了,什么东西那么好笑!”老头的笑声勐然一顿,从他那边传出沙哑的声音:“快四十多年了,你们已经忘了我了吧,但并不代表我也忘了你们,当初你们那样对我,现在我终于有机会了。”刘子握枪的手有些抖,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声音说:“你就是张哲,那个时代是疯狂的时代,所有东西都被扭曲了,我们知道你很无辜的成了时代的牺牲品,但现在死的那些学生难道就不无辜?”张哲冷笑了几声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復,凭什么要我成为牺牲品,我要你们知道在无助和恐惧中等待死亡的感觉。”阿达感觉得到这个老校长已经有要动手的意思了,他瞟了瞟刘子,见他虽然脑门子上布满冷汗,但眼中却流漏出坚毅的神情。“好了,你们知道得够多了,反正迟早也是死,我就先送你们一路吧!”说完,张哲朝两人一指,几个骷髅头立刻怪叫着扑了过去……
第23页 一个郊外的小房子,门口竟停着一辆法拉利。 单曲青睁开眼时,只觉得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睛难受,她依稀记起昨天晚上和权叔吃完饭后就睡着了,原本打算今天回家的,但这里显然不是家,她坐起身,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除了自己躺的床,基本上就没什么摆设了,只有一张饭桌和几张木凳在屋子一角。 “你醒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原来在屋角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似乎是个男人,但肯定不是权叔,她吃了一惊,一般人都能想到一个男人在一个美女昏了后能干点什么,但她又感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对,那人走到了床前,坐了下来,单曲青看清楚了他,那人似乎知道她要尖叫了,右手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左手放在唇边作了个禁声的动作,单曲青点了点头,她也不能做什么了,那人放开了手说:“也许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把你接到这里一会儿。”单曲青胆子大了些,问到:“什么,一会儿,那是多久?权叔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那人笑了笑说:“他接到你暂时不回去的电话,已经先回去了,你不用问了,我既然能把你接来,当然能模仿你的声音。”单曲青还是有些怕,朝里面缩了缩身子说:“那你把我接到这里来做什么?”那人似乎受了伤,捂着腰长长喘了几口气说:“也许所有事都该有个结果了,既然你都无法劝得动他,那么我便告诉你整个事件吧,我需要你的配合。”说完他便开始讲起来…… 十二、真相 “砰!”刘子开枪了,正中其中一个骷髅头,但却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嚓”声,然后是子弹打在墙上的弹跳声,骷髅头上出现了一个枪眼,但丝毫没有阻碍它的行动,继续飘了过来,阿达也慌了,他的错误推断也许就会要了两人的命,一个骷髅头已经飘到了刘子身后,正朝他的脖子上咬去,阿达勐的冲过去将刘子一下撞开,然后一拳捣向骷髅头,然而灯一下却熄灭了,自己那拳似乎触到了什么,但绝不是骷髅头,忽然他听到刘子的一声惊叫,然后就安静下来,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漆黑的墓室一下静得可怕,阿达只觉得冷汗已经流遍了全身,这时的他反而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他摸索着掏出打火机,想找到灯的开关,但却一无所获,他大叫了几声刘子,却没有人回应他,刘子、张哲、骷髅头全都消失了,他忽然觉得一阵心痛,一下跪倒下去大叫起来,手好象摸到了什么东西,在地面的摩擦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把摸到东西拿到火光下看了看,差点一下没拿稳打火机,原来他摸着的是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狰狞骷髅头,就跟刚才那几只一样,忽然他心头一亮,难道是…… 终于望到亮光了,阿达长长嘘了口气,刘子猜得没错,里面虽然七弯八绕的,但幸好只有一条路,他扔掉了手中那个烧坏的打火机,看看手中的纸,摸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得到对方的答覆后,他又拨通了甘雨的电话。 “嗯,我不擅长立体作画,一般涉及到这个方面的都是过滤嘴设计的。”湖心亭内,甘雨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阿达急匆匆的邀她出来,而且一见面就问这个问题,阿达搓着手说:“我想看看过滤嘴的作品,行吗?”甘雨掏出手机说:“我这里面有一些,你看看吧。”阿达翻开相册,里面是一些社团作品的展览图片,他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是过滤嘴画的吗?”甘雨一看,神色有些黯淡:“不是,那是以前月明的作品,我本来想把它删了的,忘了。”阿达若有所思,喃喃道:“难道真是……”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却是一串0,他有些奇怪的接了起来,忽然脸色大变:“什么,在哪里,好,我马上来!”甘雨见他急吼吼的样子,便问到:“是什么事啊?”阿达声音都变了:“不好了,青儿和刘子都出事了,我得赶快过去!”说完就转身想跑,甘雨叫住了他:“喂,在哪里啊?”阿达搔搔脑袋说:“一急我还忘了问,对了,周家嘴在什么地方?”甘雨说:“那地方还有点远,我有电动车,我送你去吧。”阿达想也没想便说:“好,我先回去寝室一下。” 阿达三步并作两步朝寝室跑去,忽然看到看门的大爷从寝室楼里出来,朝自己的房子跑去,他已经没空去注意为什么一个老大爷有那么矫健的步伐了,回到了寝室,那两个人还躺在床上,不过阿达没有管他们,从床上抓了件东西塞到裤兜里,然后冲出寝室,他没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两人已经没有了唿吸…… 甘雨已经骑着电动车在操场里等着他了,阿达见她戴着头盔,而且还拿一个给自己,忙说:“那里可能会有点危险,你就不用去了,信得过我的话就把车借给我吧。”甘雨嫣然一笑说:“你找得到吗,有了危险你会保护我吧。”阿达有些尴尬,甘雨将头盔递给他说:“快点吧。” “操!谁把老子弄到这里来了,放开老子!”刘子粗暴的骂着,在那个墓室里他只感到有人用一块手帕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然后他就知道完了,乙醚的味道他还是知道的。然后醒过来就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放在一间屋子里了,这时,屋子的门开了,一个老头走了进来,“李老头,原来是你!”刘子一下便认出了那是看校门的李大爷,“快放开老子,老子拆了你的骨头。”李大爷对他笑了笑,将一件东西扔到他旁边,刘子一看,却是自己的手枪,李大爷对他说:“我不想伤害你,你也不用着急,一会儿事情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要杀要剐随你便。”说完他就出去了,刘子却知道这个人不是李大爷了,他的声音和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一样。外边传来了电动车的声音,门又开了,一个他好象见过的美丽女孩走了进来,靠着门站着,刘子刚想问她,但她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刘子一向对美女没有免疫力,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危险,但他还是忍住了。
第24页 阿达下了车脱掉头盔,四周望了望,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又是那个空号,他接了起来,里面传来还是那冷冷的声音:“不用找了,就在你前面正对着的那个房子,外边有辆法拉利那,进来吧,叫你旁边的那女人回去吧,她进来对大家都没好处。”阿达还没有说话电话就挂了,他对甘雨说:“你就在外边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甘雨想了想说:“也好,小心点。” “吱呀”。门被推开了,阿达在推开这扇门时就知道,也许是该结束了。“阿达,好久不见。”李大爷对他说,眼中竟有点点泪光,“光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阿达已经不用看他的脸了,李大爷用手在脸上擦了擦,那些皱纹立刻不见了,露出一张不失帅气的年轻脸庞,阿达也抹了把脸说:“学校里的事,是你做的吗?”月明点了点头,阿达长嘆一声:“你是怎么做到的?”月明从衣服上取下了一支精緻的笔说:“你还记得这支笔吧。” “光头,你怎么用这么破的笔。”“没法啊,用得顺手了,再说有点钱也玩游戏去了,就没买笔。”“咳,我这有支笔,是青儿送给我的,你就拿去用吧。”“你不怕小洁叫你跪搓衣板啊?”“要跪也是你跪,谁叫你引起我的同情心了呢。” “后来,小洁确实有些生气,你竟然把我的那支破笔给了她,她也一直保存着,上次她到学校来找你,我看到了。”月明平静的说,阿达身体在颤抖。 “他们都是该死的,你先看看这个。”月明递过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简讯“月明,我没脸再见你了,你们寝室的那几个人把你送回去后,将我拖到后山树林里,把我……月明,我爱你,来生再见……”阿达有些明白了:“是兰花?”月明点了点头说:“如果她的死被学校发现了,必然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当然这种事应该也是能调查出来的,但估计不会全判死刑,我不能让他们如此自在,我要他们全去陪她。”阿达面无表情的说:“那么,那个退学的兰花也是你装扮的了?”月明点着头说:“是的,他们并不知道兰花自杀了,而一个学校的学生如果几天不出现,学校肯定会和家里联繫,那么也会惊动警方,我也不能为她报仇。”阿达嘆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怎么做到的?”月明低下头说:“这就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无辜者,李大爷,我化装成了他,把他化装成了我,然后将他推到了马路上,然后我便以他的身份活着,而且他还有监视寝室内部活动的权力,使的我计划更容易实施。那个邱妈不经吓,两幅画就把他吓死了。”阿达有些吃惊:“照你说来,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你画出来的?”月明继续点着头:“心中有鬼的人,当然会被自己的心魔吓死,如果不死也是半死,我只需要再补一下就行了,虽然我体力上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我懂得利用人的恐惧心理,阿虫没有参与那件事,所以会有勇气反抗,我不得不使出再吓人点的东西,然后自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里面的刘子豁然开朗,怪不得在清理阿虫伤口的时候没发现有严重的感染,而如果是真的骷髅头咬的,恐怕里面的细菌才少不了。 “至于后来他们在寝室里玩的笔仙,也是我利用视觉误差和光线做出的,在那之前我也没想好要先杀谁,最后他们问我的时候,我随意画了个箭头指向门口,意思是下一个进门的便是我的对象,没想到是……”月明忽然停住了,阿达已经明白了:“是我,对吗?”月明点了点头:“你的到来确实让我方寸大乱,我就知道迟早会被你发现,所以才会有刘子在地下室遇鬼的事件,我不想伤害你的朋友,所以我只吓吓他,让你们离开这个学校,但那次却让我有了意外收穫。”阿达接着说:“你是到那个时候才知道那个所谓的传说的。”月明还是点头:“果然是阿达,我原本只想着只要是人,对自己的骨骼,尤其是骷髅头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没想到却发现了那个传说,我便有了借传说之名吓退你们的想法。于是我便用那个传说的执行者之名,冒险现身去寝室警告你,幸好那时你在半梦半醒间,但却还是没有听我的。”阿达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等,你说骷髅头是你画的,那次刘子手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月明笑了笑:“齿痕当然也可以画,那次可是我压箱底的作品,我用颜料在空气中作的画,当然只能保持一瞬间,然后溅一些到他的手腕上,只要掌握得好,形成一个齿痕是可以的。在他看来,就是空气中忽然出现一个骷髅头咬了他一口,但很快在阳光下消失了。”阿达嘆了口气说:“接着说。”月明捂着腰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我又去了105寝室,想吓吓小洁,我想你是爱她的,让她劝你离开,没想到,你还是让她伤心了。”阿达勐然想起青儿现在还不知去向,忙问道:“青儿呢?”月明抬起手止住了他说:“你放心,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她被你伤心时,我就在寝室外边,听到有人要去接她,我便化装成了那人,顺便偷了辆车,将它画成了送小洁来时的法拉利,将她接走了。”
第25页 听到这里,刘子再次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的车基本上都用电子锁了,而月明当时却用钥匙去开车门,还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老爷车,居然被他装扮成了法拉利。 阿达也明白了当时自己觉得有地方不对,权叔是不知道105寝室的位置的,但那天他却径直就来到了那里。 “如果小洁回了家,你们就基本上没有办法和好了,我把她留下来,也算是你为了我而冷落了她,我做的一点补偿吧,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月明平静的说。阿达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你还是这样,我早该从他们死的顺序就猜得到你的,但我始终不愿意把自己的思路朝你身上引,你是不忍心看到乌龟和马面的女朋友因他们的死而伤心才没有杀他们吧。”“不,他们都得死!”月明忽然声音提高了。阿达嘆了口气说:“既然我们已经开诚布公了,我的性格你当然很清楚,我不会让你再越陷越深,再去杀他们的,回头吧,还来得及,去自首吧,我们还是朋友。”月明仰起头望着天说:“你阻止不了我的,他们已经死了。”阿达勐然忆起,刚才他回寝室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再是睡懒觉的人也不应该睡得那么沉,再加上扮成大爷的月明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那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吧。月明继续说:“前面几个确实让我煞费心机,后面两个本来也想让他们死得浪漫些,不过你发现了我遗落的纸张,我知道你不久便会知道真相,只有直接点了。”阿达摇着头说:“不,我知道在你心目中的爱人是无法取代的,但你太疯狂了,现在回头吧,去自首吧。”月明苦笑着说:“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准备好去陪兰花了,我知道法律,我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自首也没有用了,对不起了,我无法完成我们的承诺了。” “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友情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长期交往,以心换心才能构筑的,我们要做一辈子朋友,无分彼此……” 月明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阿达一惊,勐然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身体,“你怎么了?”月明带着最后的笑容望着阿达说:“怎么不让我死在个美女的怀里,哈哈……”阿达大叫着:“不,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去完成我们的承诺!”月明虚弱的说:“你可以继续,我要先走一步了,我可够倒霉的,居然被刘子的跳弹打中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想和他交个朋友。”阿达摇着头说:“不,不,你死了已经和我做了一辈子朋友,但我却要一个人背负着承诺了。”月明抬起手指着屋子里的一扇门说:“他们在里面,我没有为难他们,下辈子,我还希望和你们做……朋友……”阿达只感到手臂勐然一沉,月明已经没有任何气息,阿达朝天大叫起来:“为什么啊!如果我不来,你就不会死了吧!”外边响起了警笛声,阿达知道是大莽来了,警察也许就是该收拾残局的。 刘子的绳索被解开后,阿达实在是忍不住想笑,虽然目睹朋友的死让他无比悲痛,不过月明在临死前也不忘留下最后一笔,刘子那一身肥肉上竟被月明捆出了几个字——小雨、其实我是英雄…… 尾声 阿达默默的站在月明的墓前,以往两人相处的片段歷歷在目。一旁的刘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要回去了?”阿达闭上眼点了点头,刘子旁边的甘雨说:“你们两个真是逃兵啊,加入社团才没多久就两个都跑了,我怎么办。”阿达笑了笑说:“我要回去了,但刘子还在这个城市啊,你们继续吧。”刘子楼着甘雨的腰说:“就是,他走了就快滚吧。”阿达望着两人,笑了笑,回头望去时,不远处一辆法拉利正停在那里。他感慨道:“是啊,我该回去了,我不是只有一个朋友的。”听了他的话,刘子对阿达正色道:“对,我们随时欢迎你来。”甘雨也点了点头说:“再见。”阿达提起自己不多的行李朝背上一搭说:“放心吧,你们办事的时候我一定来。” 坐在车上,阿达望着窗外,虽然在nj市生活的时间不长,但其中的经歷却让他永生难忘。“哎,你怎么了?”青儿在一旁问到,阿达使劲搂了搂她说:“没什么,真有什么也等到以后再说吧。”阿达从怀中掏出了那件他从床上抓到的东西,看了看,扔出了窗外,一张照片随风飘远…… “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的头髮比你帅,所以叫我光头。”“错,听俺道来,月明者,月亮也,月者,圆也,圆者,头也,亮者,光也,月明者,光头也。”“我靠,你可真能掰的,哈哈,给你介绍下,这是青儿。”“哦,小洁啊。”“我靠,人家叫青儿!”“青儿……嗯,清洁的清嘛,就叫她小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