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遗梦》 序言 一直在萧瑟的秋风中等待梦 想着在无垠的宇宙驰骋 和她相会于落日的校园 在孤寂的夜晚,遥望着她的城堡 可是……这仅仅是梦想,仍孤独的踯躅于海滩 只有路边昏暗的路灯默默陪伴着他 落日染红了云霞 他徘徊在十字街口 凝望月光 月光是不是也很孤独? 何处是我的天堂 祈求上苍,再给他一次辉煌 可是,他依然走不出那片月光 他只好继续我的梦的旅行 穿行在茫茫的黑夜 期待幸运的落叶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 他以为爱得很深、很深,来日岁月,它不过很浅、很浅。 最深最重的爱,竟在将要失去时候 记忆存在细胞里,在身体里面,与肉体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然而,有些事情梦里依旧 那遗憾化作余音袅袅,长留心上。 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 追寻爱情,然后发现 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第一章 春城求学离桑梓 千里乡情寄壮志 飞驶的火车擦过宁静的夜空,远去的长路一直绵延到远方。车厢里灯光有些昏暗,此时已是凌晨,疲惫的旅人早已横七竖八,加上杂七杂八的行李更有些狼籍了。 昏黑的灯光下,一个满脸憔悴却又不似疲惫的年轻小伙子托着腮帮,深情的凝望着后移的黑幕。那表情那眼神亦是那样的感人。他叫上官秋,他在思念亲人抑或恋人吧……面对着如隔天涯的别离,他有些难受和无奈。细看他的着装,淡褪的白色t恤依旧可以看到那往日的泥土和汗水浸渍后留下的浅纹,已褪成浅白的牛仔裤与t恤看起来有些许的相配。它来自遥远的南方,似乎是命运的安排,他不得不远别家乡,带着满怀的壮志去异城寻找别样的梦! 火车依旧在飞驶,那个叫上官秋的小伙子一直都在凝望着窗外,时间也伴随着火车飞逝,窗外的地平线上已有一些曙光。林立的高楼也渐渐撞入眼瞳,望着眼前,再回想家乡。她陷入深深的沉思…… 伴随着汽笛一声长鸣,所有的旅客都卸去长途后疲惫,挂起久违的笑容。托起来自异乡的旅包,朝向车门一阵狂钻,所有绅士、所有闺阁小姐、所有九斤老太都瞬间变了性情,放下了各自应有的展示。 上官秋还愣在那里,望着匆忙的人群他似乎也意识到它已到达了追寻已久的地方,匆忙拎过说起旅包其实有些不实,它只不过是旧的刺眼的帆布袋,周边都缕成了小孔。透过孔依稀可以看到袋里的衣物和食品,其中几个苹果还鼓着大肚皮拼命的叫唤要出来遛遛。他着一包又一包摇摇晃晃,随着蜂拥的人流朝外奔。 所有的旅客都挂起长途之后久违的微笑踏向各自的去处。踏下火车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使他顿时感到外面世界的繁华:川梭的车流林立的楼阁,繁盛的街市、交错的吆喝……。这一切都令他十分羡慕,他拉着行李慢行在街的人行道上,身边偶尔有几个彪形大汉从眼角洌过他们黑里透红的脸上始终挂着憨厚的笑容,他们一边大步急走一边扯着响亮的嗓音阔声大论。他们 没有过多的顾忌和在意周围一些无谓的眼光,只不是他们的个立独行,而是北国男人应有豪爽与粗犷。上官秋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站在后面远远的地方投上深深的敬慊之意。 上官秋拖着旅包沿街市前走,他仔细观看两旁各色的店铺,东北特有的气息似乎都很少。大都带有少许南方或是远方的异域特色,融入这里的事物也许再也不需要北国粗犷江南婉柔的讲究啦,来到这里人尤其是江南的人,他们会在过往的人群中找寻远古东北人气息,可是见到的男男女女总会令他们失望。在年轻的一代似乎所有的地域达到了完全的糅合。 “大叔,工大怎么走呀?”上官秋见路旁一个枣红脸的大汉正拉着驴车,车后一大堆梨,只见双手黑黝黝的,微微还沾着点点泥灰,他左手握着梨,右手甩着鞭子,闲悠悠的啃着梨,一点儿也不在乎手于梨的干净与否,一个劲儿往嘴里塞,见上官秋在叫他,慢腾腾停下车,回过头眯眼瞧着他,粗粗的嗓音说:“小伙子啥,你说啥呀?” “大叔,我想去工大去,不知道路、、、、、、、” 还没有等上官秋继续往下说,大汉就打住了上官秋的话,扬起粗粗的嗓音说:“哦,工大,恩,走这路,到了南湖就是了”。 谢了,大叔!“上官秋沿着大汉指去的方向,满心欢喜的说。 大汉没有接过话头,而是转过悠悠的转过身就准备继续赶车,见上官秋还站在旁边瞧着他,以为他还没明白。又回过头补充:“小伙子啥,一直往前走,不要磨弯就是了。”之后操起鞭子握着梨继续架驴车前走,上官秋朝他微微招了招向他致谢,大汉头也没回,一会就消失在原处的拐角。 此时上官秋心情有些须激动,有如近乡人的心怯,想到寻梦已久的地方,终于在眼前了,所有可以在显的激动感受都齐齐灌满肠胃。 第二章 唯美春城展新景 从此锦绣傲北国 近了,近了!所有的思绪顷刻都被拉到那一处,自己不远千里寻梦之地终于立在眼前。只见苍劲的古松,粉红的校舍与金黄的落日辉映成一片,构成了一副唯美的山水画镶嵌在这北国的春城。跃动的身影,匆忙的学子,靓丽的女孩,甜甜的笑意,静谧的枫树,清新的书香,上官秋脸上泛起一弯舒心的微笑。眼前的景色有些令他心醉,迷糊糊地仿佛取得了卓著的成就,满身光环地面对路人羡慕。妒嫉的眼睛。 上官秋掖着旅包,趁着松林道往前走。密密的松树向路中央伸着可亲的手臂,召唤着过往的学子,上官秋细细的欣赏着松树的每一朵,这虽然有江南小桥流水的优雅和有亭台楼阁得别致,但这绿叶的草地。古香的松树在北国的春城也算得是上眼的一景。顺着松树往边远眺,错综的枫林。摇晃着泛黄的枫叶,等待着晚秋清艳的着装,去诠释轰轰烈烈的生命。松树下星星点点地立着几处石桌石凳,偶尔也有几个女孩穿梭嬉笑,只为追忆几时天真和憧憬,没有成年的忧愁,没有旁人的闲语,有的只是那种对率真洒脱的热切渴望。 上官秋不知是迷上了松树林的枫林,这是因那群女孩唤起了沉睡的童心,停驻在松林道便久久地遥望。 “喂,小兄弟,你好。”一个满头卷发的正向上官秋招手只见他发迹间掺杂着几丝红发,显得有些刺眼,耳间还赫然扎着精美的耳钉,右手叼着嘴,满脸笑意的向上官秋走过来。 望着眼前走近这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上官秋迟疑了一下,怀疑的望着,没有答话。 走近的青年见上官秋有些拘谨,朝旁边的过道上甩过手中的烟,笑着说:“小兄弟,我叫方孔,是材料学院的,欢迎你呀!” “谢谢,我叫上官秋。”上官秋不自然的摸着脑袋说。 “上官秋,还有些不习惯吧,第一次来春城就是这样的,看到你的样子,我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哈哈!我可是你的学哥哟,对这里很熟悉,以后有事找我呀,到了东北,胆子就放大点啦!”方孔拍着上官秋有模有样的说。 “嗯”,上官秋不好意思地低头摆弄着t恤。 见上官秋有些拘谨,方孔笑着拍了拍他。好似长兄的谆谆教诲。 上官秋更显得拘谨了,他不住的望望过路的学子,又穿过松林将目光停滞在不知道名目的灌木从里。 “不要误会,我是这里的学生,现在在校外做兼职,以后闲了,就过来找我,我包给你介绍一份好工作哟!” “谢谢,我会记着的。” “好啦,我走了,以后有事记着找我啊!”方孔向上官秋摆了摆手,消失在远往的匆忙学子中。 上官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感动。这不远千里的寻梦之旅就此离港远行?前方是浅滩还是深湾都已是没有域名的不知地况的处女地。彼岸是近在眼前还是远在天等着来自异乡的寻梦者去尝试! 第三章 醉人佳地消离愁 一室兄弟汇四海 也许是这离家乡的苦是扰乱了他的心绪,也许是嘈杂的吵闹惊动了他的早梦,他轻轻地穿上衣服,合上门,走到寝室外的柳荫道。清新的气息掺杂着淡淡的土香,柔曼的柳枝低垂着娇躯,这早上的校园是异常的静,路上几乎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匆忙的过客,他们没有闲情去玩赏那些暂时不属于他们的景色。上官秋双手插在兜里迈着小步,一边欣赏着柔曼的柳枝,一边若有所思的数着脚下的路。偶尔会有几只小麻雀连着柳枝摆弄清丽的噪音,迎接清晨第一丝甜美的朝露。 柳荫道的尽头是一片松林,位于似乎心中早已有一个可宿留他燥烦心绪的佳地,他沿着柳荫道一直走到尽头,此时清晨的松林是一种另于地美,散射的露花恰似仙女遗留的珠玑珍宝,上官秋没有太多的好奇,绕过松林,来到那片不曾亲自到过的枫林。 眼前的一切似乎是来到北国的第一次眼前展现的新鲜元素。红黄的枫叶,和着微风左右摇摆着,犹如燃烧的烈火在舔舐着苍穹。这里一人也没有,只有露水轻轻下滴的声音,但空气却暗夹微微的暖意。上官秋激动的跑过去,“啪”一下坐在石凳上,仰着头细看这枫叶的每一丝叶脉,聆听着枫叶矜持的告白,似乎这枫叶就是他在北国的梦中佳人或是莫逆之交,才一回顾便是纵情万分。这离家的苦愁。吵闹谈笑的嘈杂都在倾刻得到完美的过滤,犹如天籁在他耳际间回荡。他贪婪的接收这如沐春分的美意和恰适。这是从江南到北国的第一次给予他的赏赐,他相信,命运之神会让他在这片枫林里找到那份属于他的梦。 以后的每一天清晨,在那片枫林里总会找到他那熟悉的身影,不知是江南才子特有的秉分,还是只为那一份寻觅的梦,他都如约而至。她来到这里的每一分都掺杂着甜甜的回忆,伴随着北国的风翩翩而舞,红红的恰似翻飞的彩蝶,要是淘气的枫叶则会落在石凳石椅上等待着“伊人”的柔曼之手去安慰它们。她来到这里的每一分都掺杂着甜甜的回忆,他吝惜他们因秋而去的惆怅,他总会拾起每一片提前飘落的枫叶,如获至宝的仔仔细细的瞧看每一份提前来到的真挚回忆。 似乎校园的生活就是课堂和活动的串缀的,有了课堂是厌学犯的牢笼,所有的盼望是远在别处的放纵,而有了活动则是推销者的大会,只有不拘小节的一路杀到底。大学开始的每一段对每一位新进汝的人来说总是充满一种无名的好奇和激动。明天上官秋班里要举行一个“新生交流会”。听说有活动的到来,不管是“罚款”活动还是“奖赏”活动,总会被踏入异域的学生办的有甚新年的热闹。上官秋静静往寝室踱,一路上同室的朋友都大展嘴巴功夫使劲描绘他们各自的规划,“哈哈”的大笑声撒满他们走过的每一寸地,站在上官秋旁边的男孩也和他一样一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含着笑,黝黑的脸浃渗透着东北人特有的枣红色,厚厚的嘴唇露着傻傻可爱的笑,他是东北本地的,是典型的东北人。他是上官秋的室友,大伙都叫他余大,其实他叫余风。 室友闷一进寝室就忙呼起来了,上官秋看起来有些疲倦,一到就倒到床上蒙着头一动也不动。可同室的朋友都显得十分激动,将书向床头一扔,立马开始准备明天的交流会了。 冷雨做事情最火辣,他是四川人,似乎做事倒与家乡吻合,可名字却不甚妙,总有些不匹配。他三下两下搬出刚买的新衣,站在寝室的小镜下试一遍又一遍,却总觉不很满意。又呼一下子跑到洗漱间的大镜下左右照来照去,还是有些许不满意,又凑近镜子前,恨不得将那壁上的大镜搬回寝室好好照三天三夜。 至于钟灵秀,他也不逊色,他对这次交流会很看重,他来自江苏,血液中自然流淌着江南多情公子的基因,他趴在床头,双手托着小圆镜左一下右一下照着,一会儿对着镜子嗫嗫嘴,一会儿在镜前微微傻笑,倘若不仔细,还以为那位闺阁小姐住错了地方。 室友中还有一个小胖胖,胖的还必须在后面再加上适当的夸张的形容词来修饰。小小的脑袋,短短的手臂都近乎成了胖胖白白的莲藕,走到人面前犹如一尊弥勒大佛。傻傻的有些可爱。可他有一嗜好。就是喜欢吃零食。有时半夜还会爬起来吃一袋零食才可以入睡。对于这次交流会他自然也很高兴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顷刻在方丈之室里搅动起来。 “上官秋,你怎么啦?你傻啊,要见到mm,心里在发愣吧?”余风拍了拍上官秋的肩膀,朝他哈哈的大笑起来。 “没啥。我只是……” “兄弟,不要多想身后的事情啦。” “不是的……余风” “兄弟,不要再学江南那里的脾气了。看,东北大汉,恩!”余风笑着曲着胳膊向上官秋展示他健壮的躯体。 “嘿嘿……”上官秋笑着向余风致意。 两人渐渐拉进距离,坐在床头你一句我一句热闹开来…… 第四章 初试美梦感同窗 公子佳人本邂逅 川流的人群如爬动的蚯蚓受到惊吓一般,直朝教学楼伏地而进,前面拼命的往里钻,后面悠悠闲步慢进,偶尔会看见冒个mm摆个post展示柔美的身段,或是那个小伙子张着大眼珠在人群中搜寻一下漂亮的mm一饱眼福,然而个甚的是那个喜好耍酷的小伙子叼着烟在人群中生起串串青烟似乎在当众设坛祭奠神灵! 一进教室只见导员站在讲台,双手撑着讲桌,严肃的收着脸若无其事地翻看会议簿,专心劲可以屏蔽掉走进来的学生。 “同学们………”一连串形式语言伴随着簿纸的翻动从讲台炮出,在座的学生都带着朝圣的心情“聆听”,各个双肩笔挺,上官秋和他的室友都在后面。冷雨和钟灵秀拥在一起嘻嘻笑着,偶尔会指着前面的女孩评姿论容的,恰似两个老大妈在菜市场指着东西念念叨叨,在朝墙角边一睹,“滋滋”……“赫赤”……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桌底传出,简直就是一个别样的无人音乐会。仔细瞧一眼,也就不那么惊异了,原来是朱胖,只见他藏在桌底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胖乎乎的躯体蹭得桌子一摇一晃的,在往旁边看,只见上官秋静静的听着。余风偶尔摔过头瞧瞧室友,然后“扑赤”一笑。 讲桌上断断续续的闪过匆匆的身影,他们踏上讲台,习惯性的报上自己的姓名、家乡、年龄之类的,然后带着满意的神色迈下讲台,等待众人的齐齐喝彩。 奇怪的是,靠墙角有个女孩,只见她一袭白衣配着浓黑的秀发渗透着丝丝柔美,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伴随着眼睛的眨动优雅的上下翕合,从一开始,她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出神的凌望着窗外。 此时上官秋上台了,“大家,好!”上官秋一手抓着衣角一手搔着脑壳脸红到了下巴,他吞吞吐吐的望着门外说:“我来自浙江,那里是一个美丽但不富饶的地方,……我希望可以用我的知识来改变家乡,我希望用我的成就为双亲换得一点平常人一样的尊严,还有我的爷爷奶奶……”他一边述说着自己的梦,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从他话中可以深深的体味人生的艰辛和他对未来梦想的执着。 可是上官秋的介绍最终没有继续下来,他苦涩望着满教室的同学,不知道是心里的压抑还是激动,他站在讲台停滞了很久,之后带着深深的歉意走下讲台,令他意外的是下面一片掌声,他回过头朝他们会心一笑。 不知道是上官秋的示范还是其他原因,冷雨、钟灵秀他们本来是一直观望,突然都齐齐走上讲台,抛出花俏而流利的语言,不时赢得台下的阵阵大笑。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交流会结束了。蜂拥的人群再次拥向出口,似乎先前的交流没有起到作用,所有的涌动的人群都忘掉了彼此,换上面具使出浑身劲力往外钻…… “等等,你是上官秋吗?”问者是那个白衣女孩,一头披肩发如黑瀑般自然的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伴随眼睛优雅的闪动,薄薄的嘴唇泛着动人的色泽,玲珑的眼睛显得娇巧可爱,柔柔的身段突现着成熟的美,不足的是眼里微微透着血丝,显得又有些疲倦,好象不久前生过病,可是这丝毫掩饰或削减她那的活泼可爱。 “是啊!”上官秋转过头见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腼腆的回答道。 “好,我叫林雪柔。”女孩背过手,笑着说。 “林雪柔,,挺好听的耶!”上官秋不自然的说。 “当然啦!”女孩泯着嘴高傲着头神气的望着上官秋。 ‘那你找我有事吗?” “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呀?恩?”雪柔装着严肃的脸色质问上官秋。” “不是…。。。不是的”上官秋连忙解释。 “大哥,不要这么害羞嘛!”雪柔拍了拍上官秋的胳臂,暗笑着说。 上官秋顿时脸红到脖子里,答比上话了,尴尬的望着雪柔。 雪柔可不管那么多,逗他:“大哥,看我们朝鲜族男人个个就没有你这么害羞,咯咯……。咯咯……你真像个江南小子啊!” 上官秋似乎找到可以突围的缺口,扬起红红的脸,不好意思的撤开话题:‘你真是朝鲜族啊?” “对呀,怎么?你小子想查我户口啊。”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呀?是不是怪不得这么漂亮啦!恩”雪柔拉着上官秋的袖,耍着鬼脸向他盘问,唰”一下字上官秋脸又红得见到脖子底了,不过又很快拉回来了。 “是啊。”上官秋暗笑着转过话锋,“不过就是一点点而已嘛,其他就有些夸张嫌疑了。” “什么,一点点儿?你小子有露出原形了吧。”雪柔撅着嘴“不甚满意”指着上官秋。 “小姐,我原形是啥,是虎,是狮,还是人啊?你说说看吧!” “我看你”,雪柔一边说一边围着上官秋有模有样的仔细从头到脚瞧了他一番,”你原形呀,我看,恩,就有那么一点点儿小猪的成分,怎样啊?” “一点点儿嘛,没事的,主要成分是灵长类就足够啦!”上官秋装出一副不屑的动作神气的瞧着雪柔。 “咯咯。。。。。咯咯,我咋发觉你越来越东北化了,好好学,小子。恩。有出息!”雪柔捂着嘴笑得前扑后仰。 上官秋不知所措的望着雪柔,傻傻的有些可爱。 “好啦!我走了。”雪柔溢满喜悦的向上官秋挥手作别。 “哦,再见!”上官秋话刚出口,雪柔早已飘到几步外,亮闪的黑发伴随着她柔曼的肢体上下翻跃,有如捻手即失的瀑流顺势而下,上官秋若有所失的望着雪柔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第五章 枫林奇遇萌爱意 遥望江南西湖情 又是你啊!”又疑惑又惊奇的望着枫林里依着枫树遐思的女孩喊到。 “怎又是你呢?”那女孩装着一样的语气笑着问上官秋。 “哦,雪柔你叫林雪柔。”上官秋高兴得拍着脑袋。 “想起来了,呵呵,对了,你怎么也想这来这枫林呀?” “我想起来了,没有限制我。”上官秋得意地说,“你又怎么来这见?” “咯咯,想来就来了。”雪柔狡黠地看着上官秋。 上官秋有些不自然,“啪”一下坐在石凳上,抓起桌上飘落的枫叶劲地看着。 “哎,我问你问题。”雪柔期盼的眼神问,“江南很美吗?” 上官秋见打开了僵局,笑着看雪柔的脸说:“肯定啦!还用问嘛!” 雪柔坐过去,拉着上官秋的胳膊一边拽一边问:“那江南有啥好看的呢?” 上官秋笑着耸了耸衣服,清清嗓子说:“恩……恩……” 雪柔见上官秋耍赖皮,急得站起来抓住上官秋的耳朵,使出狠狠的口气教训他:“你小子,快说啊,想急死我呀!” “我说……我说,东北女孩尤其是朝鲜女孩都是你这样野呀,我看好象不是啊?” “,怎样?嘿嘿!快快说呀! “哈哈,说,我说,在我们家乡呢,最美的当然是西湖啦,有什么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还有……” “好呢,好呢,我的大哥呀!你也太急了吧,慢慢说,在来。” “哎,你小丫,西湖呀,待我想一会儿,哦,恩,听着,诗人发话啦,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桃柳夹岸。西湖两边是水波潋滟,远处是山色空蒙。恩,恩,你如果此时走在堤上,你会心驰神往的,还有,还有,西湖呢,美景不是春天独有,夏日里接天莲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后疏影横斜的红梅,更有那烟柳笼纱中的莺啼,细雨迷蒙中的楼台,无论你在何时去都会领略到不同寻常的风采。怎样啊,美吗?”上官秋满心得意的瞧着雪柔。 此时雪柔早已经被那描述给迷住了,呆呆的愣在枫林的石桌边双手托着脸浃。 “小姐,发啥愣?比你们北国美多了吗?” “真的吗?”雪柔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望着上官秋。 “那肯定是啦,我可不骗小孩子,哈哈……” “咯咯……我一直很想到江南去看看 呀,到时候你要免费为我作向导啊,嘿嘿。” “当然啦,不过到我还要看看我心情怎样,要是好嘛,我会考虑向导加保镖全方位服务,都可能是免费的哟!天下难找第二!“ “你小子,哼!” “哈哈……哈哈……” see it in the colors of autumn, a gentle snowfall in winter, a sudden shower in spring, the radiance of a summer day behold it in theughter of the young and the old…… 一连串深沉的嗓音从枫林边传来,好像是在朗读英文诗歌,声音渐渐近了,这时候的校园朗读英语自然是美妙的了,至于英语诗歌也就更美妙了。尤其是在这随处是红通通枫叶的地方,也许只有那具有至高欣赏能力的人才会选择这里。 声音更近了,上官秋转过头一眼就认出是余风:“余风,是你呀?” 余风一眼扫过去,见上官秋和雪柔在前面的枫林里,似乎意识到自己是闯入者,向他们招了招手,马上转过身准备走掉。 “余风,过来嘛,一起探讨。”上官秋站起来笑者喊他。雪柔也站起来,微笑者向余风示意他过来。 上官秋有些疑惑的望者余风,希望从他那里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余风屏住笑声,正经的对上官秋说:“是的,我们早认识啦,不过在你之前一点而已。” “没有看出来呀,你们还是老乡啊,不简单,恩,不简单。”上官秋上下打量了雪柔一番,笑嘻嘻的对她说。 余风和雪柔相视而笑,上官秋的滑稽动作真是大出他们的意外,一个害羞的江南小子现在也是如此逗人。上官秋更疑惑了,望望余风又瞧瞧雪柔,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枫叶依旧在静静的飘落,可这却烘托不了周围的环境,在林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他们欢跃的笑声,只有这给予了校园一丝丝青春的活力! 第六章 朝族小妹拜兄长 东北男儿结金兰 枫叶飘飘,寒秋又来临。北国的寒秋别是一番滋味,黄黄的红红的永远是那么炙烈那么粗犷。尤其是北国的校园也又有着别样的异域美。枫叶静静的飘落。夹着黄红的色彩似彩蝶在空中翩翩而舞。近处的石桌旁有几个青年,他们文静的坐在那里托这书,聆听这外书里智慧女神无穷的教导。周围的风声叶落声只是她们耳钟曼妙的旋律。 “余风,do you have girlfriend?”雪柔耍着鬼脸向余风笑。 “没……没有啊”余风声音很微弱也很生涩。 “好啊,那我作你的小妹,可以吗?” “小妹哎,……好…… 好啊!:” “太好了,上官秋你就为我们做见证吧,我和余风,嘿嘿,今日在此洁为兄妹哦!”说完,雪柔”咯咯”笑起来。似乎这令她太高兴了。 望着雪柔灿烂的笑容,余风默默的托起放下的书,乱糟糟的翻看着,他心里的确有很多无奈。可是面对很多自己却又无法去抉择的时候人就不得不这样了。余风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上官秋的眼睛,可雪柔毕竟是女孩子,对于男孩的心理或许有些不懂,只见她依旧沉浸在愉悦中,余风的表情她都不曾发觉。 “余风,,发啥愣,你的书拿倒了”上官秋拍了拍余风的肩膀。 “哦!”余风尴尬的望了望雪柔,又望望上官秋,迅速翻过拿倒的书。 “咯咯……大哥今天收了我这个小妹肯定是太高兴啦。以至于忘了书怎样拿了。”雪柔眨眨可爱的眼睛看着余风。 “别谈这呢,我今天要竞选班长,那么看可不以帮我一下,?”上官秋脱开话题,希望可以给余风解除尴尬的局面。 “我说上官秋,竞选可不关我们 的事情,你自己好好看着办吧!”雪柔朝上官秋暗笑。 “你小丫,哼!”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不要闹了,还是说说上官秋的竞选的事情吧,”上官秋摆脱了尴尬,耍处大哥的摸样还是回事,,”我看,上官秋竞选竞争很大的,你太腼腆,不够大方,在这一点张文豪胜于你,再者你不够老练,这点李明君优于你……’ “没问题的,有半数就有希望嘛,再说,他这小子人还算不错,功课嘛,也事马马虎虎过的去,不过 和我比起来还不行啊,放心吧,我会谦让,不和争了,呵呵。”上官秋瞪了雪柔一下,心里有些不服气。雪柔照旧:”你只管去,有我在后台运筹,还怕不成功,不成功我赔你,咯咯。” “哈哈,你小丫……。。” 七 第七章 小展厨艺酬佳人 春心萌动多柔情 “我给你算到了吧。怎样啊?”雪柔狠狠掐了一下上官秋的肩膀,甜甜的笑着说。 “谢谢”上官秋转过身一本正经的望着雪柔笑。 “谢我,你打算怎么谢呀?” “谢你啥,肯德基,麦当劳……。” “哎,这些我都喜欢,这样吧,你就亲手做一份我们朝鲜族的香辣拌饭,怎样?” “好啊,到时候你就看我的手艺吧,那我现在就去。” “:嘿嘿,”雪柔站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傻笑,看着雪柔在后面咯咯的笑,上官秋被搅得莫名其妙。 上官秋走进餐厅,绕过偏门径直朝后门去,迎面见到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师傅,问道:”师傅,我想借用一下厨房烧一份菜。这样吧,我就帮你洗盘碟作为报酬吧,” “恩!”老师傅僵硬的摆过头,用下巴点了点墙角水池边的一大堆盘碟,然后背过手等待上官秋的答案。 “好吧!”上官秋看到自己的请求得到应允,高兴的忘了那一大堆盘碟,转过脸直朝雪柔做鬼脸,之后钻进厨房,开始工作起来,望着上官秋是高兴劲儿,雪柔抚了抚低垂的鬓发,满怀憧憬的棱望着窗外飘落的柳叶,他不知道这飘落的柳叶是不是意味着生命的终结,他们还有来生吗? ……………… “小丫,看,”突然一股香辣味扑鼻而入,雪柔还没有反应过来,楞在那里只隐隐感觉眼角有湿湿滑滑的东西滴落下来。”开饭啦!”:上官秋见雪柔没有反应,故意大声嚷道。 “哦,做好呢?”雪柔意要掩饰从眼角滑落的泪珠,便转过脸背对着上官秋。 “好啊,你要再客气,我呵要下手了。”说完就端起盘准备往嘴里塞。 “绅士风度,小子哦,急啥?”雪柔装出一本正经的教训上官秋。。 “是,小姐。谨遵圣旨!哈哈……” “呵呵……。我发觉你小子越来越会耍嘴皮子了。雪柔拈起勺往盘里舀了一勺。掠到嘴唇边尝了一下,“恩,手艺不错嘛!” “那还用说嘛,在家里,都是我主勺,我爸爸妈妈——声音有些梗塞,如断弦的琴一般嘎然而止,泪水在他眼中打转,随时寻找可以决出的缺口。 “男子汉嘛,看我们东北的男人,不要想嘛!” “没什么,吃吧,”上官秋低下头默默吞咽着盘中的拌饭。望着上官秋伤情的样子,雪柔似乎挺过意不去,一会儿望望上官秋,一会儿又低下头尝着拌饭。 这样一顿饭就在沉默中悄悄过去了。可糟的是还有一大堆盘碟等着他们去解决。雪柔嘻嘻哈哈瞧瞧上官秋,又回过头嗤嗤的捂着嘴瞄一下墙角的盘碟。上官秋坐在一边微微的含着笑,细细的观看雪柔的一动一笑。 “雪柔,你还是先回寝室吧!我一人去洗那些盘,一会就完成啦。” “不可以,我要留下来,看看你是怎么洗的,不然以后我咋嫁人啊,谁还敢娶我,嘿嘿!”上官秋撅着小嘴唇向上官秋示威。 “你小丫,要是没人敢娶你,到时候我还是会好好考虑一下,可不可以同情你一番,就这样顺便娶了你,也是有可能的嘛!” “哼,臭小子,我鄙视你!” “好啦,不和你闹了,真心话,你听不听啊。”上官秋转过头等待雪柔的询问,“你不去了,我代你去干吧,新世纪的好男人嘛就不得不去洗盘啦!” “谁跟你去洗盘,我才懒得干呢,我要去监督你干活,否则你偷懒咋办?”上官秋得意抱着双手眯着眼“轻视”望着上官秋。 “有你的,臭小丫,‘我鄙视你’!”上官秋也不甘示弱,学着雪柔的细细嗓音偷笑往餐厅里奔去 “哼,我以后不再理会你呢?你自己看这办吧,耶……” “好呢,小姐,你原谅我吧,可怜可怜我嘛,恩?” “好啊!”她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拽住上官秋的耳朵,恶狠狠的望着他那狼狈样子。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上官秋转过脸正好碰见雪柔那柔美的眸子,突然两人眼光撞在一起,犹如一鸿清泉被荡开了漪沦,再也回不了原来的平静。雪柔的脸浃微微的泛着红云,呼吸有些急促,她失去了平时的活泼豪放,娇羞的歪着头不好意思的盯着窗外,上官秋感觉有股热血澎涌在心头,他一把揽过雪柔娇巧的身段,紧紧的偎在怀中,雪柔犹如一只柔软的羔羊贴近他的心房,上官秋轻轻的俯下头,吻住她那淡淡的唇,雪柔闭着眼,心里蹦蹦直跳,此时她在沉醉,沉醉在幸福的港湾,她相信爱情在此刻就是萌芽的开始。 第八章 新式好男泪盘碟 浪漫双亲惑天地 “哎,哎。大哥你的盘呢,还没有洗完啊!”雪柔挣脱上官秋的厚实的臂膀,咯咯的望着他 甜甜的笑着。 “哎咿,你小丫!”上官秋苦笑着。 “大哥,恩,你想翻悔啊!” “柔儿,我,我,我喜欢你!” “我还要考验一下你吗,不急,慢慢来。快去洗吧,哎呀!” “好,听小姐吩咐!”上官秋做了个鬼脸朝墙角慢悠悠擦过去。 脏兮兮的墙角满是油脂,厚厚的一块一块的像长满乱疮的死牛皮隐隐散发着腐臭。地上散落的满是土豆丝,大葱叶,黄瓜皮……混着溢出的泔水恰似一锅做好的“八宝粥”。 呱呱……只见上官秋蹲坐在池边的小凳上,左手托盘,右手握抹布,有模有样的擦洗着油渍满布的盘碟。 雪柔也蹲在上官秋旁边,不过她真的没有动手,只是一点不漏的观看上官秋的洗盘的每一个环节,倘若不知道还真以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监工。 “在家里,家务活都是你一人干的,对吗?”雪柔歪着头眨着眼问上官秋。 “对呀!”上官秋头也没抬起来,简单的回答。似乎那些都不值得给她讲,过去的苦痛已经如过眼烟云,在他成熟 的心里根本不会留下痕迹。 “那我现在也干。”雪柔恳求的望着上官秋,希望他可以给予她一次锻炼的机会。 “可要帮我干完啊,否则酷刑伺候。”上官秋张着手做出鹰爪形向雪柔展示它的厉害,可雪柔不吃这一套,拍一下打开上官秋的爪,狠狠的说: “怎么,看不起我呀,我才不会半途而废呢,哼!” 雪柔挪近了小凳,蹲坐在对面,伸手就向水里抓盘子,“哇,好冷呀!“雪柔惊叫得赶忙撤出手,不好意思的瞧着上官秋。上官秋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握着盘暗暗的笑雪柔。见她又要伸下去,笑着对她说:“小姐,怎样?现在还来得及喔。” “别小看我,哦,你可以我也可以》”雪柔撅着嘴咬咬牙又伸下池中,照上官秋的样子呱呱的擦起来,一边擦还一边向上官秋做鬼脸,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女孩倔劲儿上官秋既好笑又有些无奈。 “对啦,你爸爸妈妈还好吗?”雪柔低下头使劲地擦洗手中的盘,希望可以用这避过自己唐突后的尴尬,楞了一会,见上官秋没有回答,她又蹦出一句:“我知道你心中有苦衷,不说就不要勉强呢,我不怪你的。” 上官秋抬起埋下的头,望着雪柔苦涩的笑了笑,对她说:“其实没有什么,要不我给你讲该故事,怎样?”雪肉高兴的撤出手靠近上官秋,听他说着。 故事在二十五年前,在浙江,有个男孩从小就有参军报国的志向,长大后他真的如梦一样的参了军,在参军后的第二年,他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不幸的是在战场上他失去了双腿,从战场回来后,一直孑然一身,周围的女孩都不愿嫁给他这样一个双腿残废的人,也许是天意,在他35岁那年,全过大饥荒,很多人背井离乡希望可以找到活命的地方。恰巧就在那年遇到了他的战友,他也是为逃荒来到了浙江,途中还带着一个小妹。在了解到他的情况后,当即要小妹留下来照顾他和一双老人,可他面对战友的理解,他却不可能接受,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害怕误了一个年轻姑娘的美好前程。留给他的已经是不可能美满的人生了。他始终没有答应他战友的好意,无奈他战友最后留下小妹“偷偷”远走他乡。 上官秋停下手中的盘,深情的望了望窗外,似乎眼前在浮现那段真情的画面。雪柔正听的入神,见上官秋突然打住,急起来直嚷道:“快说呀,说呀,那厚意来怎么拉?” “后来,他都与战友的小妹保持着陌生的态度,不肯接受她的感情,因为他不会误了她。可战友的小妹一直对他非常的敬佩以至于几次请求自己可以留下来照顾他和两位老人,然而一切都显得不如意,他还是不接受她,一次一次的逃避,两位老人也不好做两人的月老,他们明白那位姑娘的好意,也懂自己儿子的心思,事情还在僵持之中,似乎没有一点可能的希望。 可后来事情却有了改变,一天,一大群人火气冲冲的撞进他家的门,冲着他要和他算帐,当时的狠劲和无理有甚要吃了他。 当时村里在闹饥荒,食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奢侈,有限的食物只可以勉强让人不会死去。可是战友的小妹却不顾众的禁忌,偷偷跑到队里的田地里挖甜薯,不巧的是被守夜的看田人抓住了,在当时那个火红的年代,偷盗无疑近乎死罪,而对于一个异乡人,可以想象当时所受的耻辱。然而她的偷盗却是因他,看到他因为吃不上食物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她实在看不下,可是没有办法,便狠下心来去偷甜薯。 在之后的日子里,所有人似乎戴着异样又可气的眼光对她这个不守‘规矩’的妇人吐净了嘴里一切可能的吐沫和闲语。可令人欣喜的是,从那以后他渐渐的接受了她,是为她的真挚和可敬而感动的接受了他。后来在两位老人的撮合下两人成就了婚姻,可是世俗的眼光始终缠绕着他们,让他们没有缘和平常人一样过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在他们周围充满内了可恶的吐沫。上官秋眼角里含着泪,他伤器情的转过身调整了一下自己,又继续说: “至于故事中的人自然是我的爸爸妈妈啦,他们……” “哇!好浪漫的爱情啊,好伟大的妈妈,我太羡慕啦!”雪柔惊讶的看着上官秋。 “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在最后还是没有成就美满的生活,在我妈妈生下我后的第二年就不幸的患上了疯颠。,行为和举止都异于常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爸爸又患上了同样的恶病——”说到这里上官秋继续不下去了,哽咽的低垂着头。 “别说了,我懂你的心情,那些伤心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我没事的。” “别逞强啦,赶快洗吧,待会儿出去走走就好了。” “真的,没事,我现在可是东北男人耶,豪放派的怕啥。”上官秋学着雪柔平时的语气苦涩的笑着。 “嘿嘿!”雪柔望着上官秋,“那你后来就担负起家里的重担啦?” :“不是的,后来是爷爷和奶奶承担了所有重担,他们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本该呆在家里享受轻福的,可还要为我们操劳,既要照顾爸爸妈妈,又要送我上学,我这辈子欠他们的太多了,恐怕还不完了……” “没事,哈哈……我帮你还,没问题的。” 上官秋微微笑了笑,然后接着说:“我来这里就是希望可以用我的成就来报答他们的恩情,再就是希望可安慰一下双亲,让他们在尘世中能够得到平常人一样的尊重。”上官秋说完泯着嘴唇深情的凝望着远处灿烂的晚霞,静静的目送它消失在远方淡青的天际。 第九章 万里白雪秀北国 大爱无言真热血 北国的雪总是来的那么早,枫叶、柳叶还没来得及换下秋装,冬天的气息却粗暴的到来,急急忙忙的为换上素白的冬装去迎接另一个新主,风儿也失去了温柔的性情,挥着鞭驱逐每一位路人。 在这大学的校园,同样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天地,偶尔会有一枝或两枝寒松俏出来,傲视着北国的冰雪世界,倘若幸运的,还可以瞧见几只可怜的小雀在冰雪中为生活而奔波的痕迹。要是有某个张牙舞爪的异类学生,它们会扑棱的一下掠到远处的雪枝上,楚楚可怜的等待着有个可能的时机出现,可以让它们去找寻藏在雪地深处勉强填饱的食物。 真实的校园总不会完全的宁静,在这春城的校园也不例外的,在白雪松林间,携手徜徉其中的一对对浪漫情侣是不可以缺少的亮景,他们或挽手徐步在林间的雪道上,聆听着脚下白雪深深的祝福。或是捧着白雪在林间回忆儿时天真纯洁的竹梅之情,或是托着书在林下静谧的用眼神彼此探寻异域的真知。 绕过松林,正眼就可以看见那片枫林红红的身影,树叶早已经凋落得所剩无几了,树下红红的枫叶衬着白白的雪花仿佛推帘而入的美人拖着红白相间的长裙,轻逸的将要飘起来。上官秋站在树下已经一动不动的快要一个多小时了,他双目紧闭却不似在睡觉,牙紧紧的咬着上唇,双手向后环抱着枫树,心中似乎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压抑。也许他在感慨命运的沧桑,也许在思念他乡的至亲吧! 突然,上官秋睁开眼,刷刷的踏着枫叶直奔公寓楼,风在耳边狠狠的刺痛着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平日娇柔的雪此时也在脚下可恶的拖着他前行的每一步……。。 “nike啊,小子,多少?”好象是冷雨的嗓音。 “五百五嘛”,回答的好象是韩树云,他一边摆弄着刚买的新鞋一边不屑的和冷雨答着话,好似鞋此时成了他新的话友,别的只不过那鞋的一点点陪衬而已。 “恩,差不多,我这七百五十,真够戕的。“钟灵秀伸了伸脚下的鞋,见没有亮出鞋边的牌号,又提了提裤口伸到韩树云面前,想要他见见他的大世面。 上官秋刚准备踏进寝室的门,听到他们的谈论,提起的脚又慢慢的落下来了,他心里有些迟疑。 “上官秋,咋不进去呀,?”余风从外面进来啦,见上官秋站在门外没有进去问道。他好象也是从雪地里回来的,大衣的毛领上白白的雪花还隐隐可见,鼻尖红红的微微透着晶莹的小冰晶。 “我正想进去呢!”上官秋一边尴尬的对余风说一边抬起低垂的手臂。 见上官秋和余风回来了,冷雨他们习惯性的甩过头吐出简单的几个字节,“回来啦”,话还没有落音又唰唰的几下摆过头继续热闹他们的。 余风没有理会他们。顺手解开大衣甩手就抛在床头,然后踱到阳台,仰望着远方雪后湛蓝的天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所有的人只是他眼瞳里无谓的过客。 上官秋看了看他们,有些厌倦的转过头,拉出床底的箱。打开箱盖,在里面左右的摸了一番,拿出一张烫着金字的红包,只见“奖学金”三个字在他眼前辉映成一道红光。上官秋抚摩了几下,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合上箱盖,准备往屋外奔去。 突然一个憨厚的声音叫住了他,他回过头见原来是朱胖,他正裂着嘴嘻嘻哈哈的望着上官秋,见上官秋停下来了。他又望望冷雨他们,笑着说:“兄弟,得了奖学金,请我们吃饭啊! 上官秋迟疑的望着朱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别学抠门嘛!哈哈!”钟灵秀见上官秋没有说话,转过头夸张的对着他笑。 “兄弟,我确实有事情啊,现在不行呀!”语气中带着些须恳求。 “是不是又去泡mm啊,哈哈……哈哈……”钟灵秀向上官秋耍鬼脸。 顿时一阵“哈哈”声穿遍室内的每一个可以到达的角落,只见他们狰狞的笑容早已将脸皮拉成了七形八怪的,牙齿露的满眼尽是。 余风转过头,看了看他们,又望望上官秋,对他们正经的说:“兄弟们,别闹啦,上官秋真的有事情,那顿饭我代他请你们吧!” 见自己突破了重围,上官秋递给余风一个感激的眼色,然后转过身就往外面奔去。 “等等,我这里还有一个,你也顺便带去吧,虽然没有你那么多,也算凑个数。”余风叫住上官秋,递过一个一样烫着金字的红纸包。 上官秋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手里红纸包,朝他会心一笑,说了声谢谢,一骨碌转身消失在冰雪天中。 。。。。。。 “你是哪个班的,名字?” “大姐,不用写啦,不值得写。一份微薄的心愿而已。” 原来学校一个叫柳平云的女孩患了尿毒症,青春的花朵在将在黑夜里消磨掉最后的阳光,可是更远更美的彩虹却是那么令她渴望,为了让她和所有处在花季的少女一样,学校组织了一个“青春永恒”的捐助活动,希望可以用所有人的爱心为她重新浇开生命的玫瑰花,让它绽放青春的绚彩。只见在捐献箱前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可以数的清的人,旁边不时涌过一群谈笑的人,他们不知道是没有看见还是看见了也还装作没看见,在他们的心里深处也许在怀疑着这又是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又在用别人的同情可耻的卷财,或许是真实的知道那可怜的人儿在等待他们的爱心,可是面对众人又不好亮出自己的尾巴,只好假惺惺的找个还算可以的理由骗过自己的良心。 仔细看了看站在箱前的人,上官秋好像也在,他正在和一位学姐答话。 “你还是写下你自己的名字吧,我们也后好联系你,也好向组里上报啊!” “心意是不可以写名的,这些是所有人心愿而已。” “好吧,没办法,就依你的,一共1950元。”学姐清点上官秋递上的红包,对旁边的学姐报数。 “谢谢,谢谢!” “没什么,再见!”上官秋微微一笑,又转身消失在银色的世界里。 第十章 至亲无助悲垂泪 只恨自我无用才 夜色茫茫,灯火却依旧灿烂。校园的松林路失去了白日的热闹,静静的,冷冷的,只有风儿还在呶呶不休,它不知疲倦的窜过每一棵沉睡的松树,顽皮的要他们可以和他作长夜的话友。松林偶尔会听见冰挂跌地的碎声,犹如美玉坠地的清脆和柔润。路边的话亭里晃动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纤细的背影里可以隐隐的猜出是上官秋。他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不时在它周围踱来踱去,心里好像藏着不得已的苦衷。他好像想到了雪柔,他北国邂逅而遇的第一个可亲的女孩,她也许是自己的知己,她那样快乐那样的活泼那样的可爱,自己的苦衷在她新中倘若要留下来,简直就是一种残忍,她的心不可以有一些琐事埋在她的心扉。犹如长白山永远不会容纳住近于人烟的污垢。上官秋有些迷茫,他也许在期待着有个可以助他的神灵可以在此时来到他身边。 原来上官秋所忧虑的是他家里的事情,从他家乡来的消息告诉他,爸爸的病情在近日有写加重,疯癫时常发作,一天比一天厉害,甚至是几日都滴水不进,可是更不幸的是从战场回来后负伤的创口伴随着气温的骤降,出现了严重的溃烂,听到爸爸的情况后本来就有了解决的办法,可是事实人总是很难预料,在即将将奖学金寄回去的时候又遇上了为柳平云献爱心的活动,在亲情的与人性的较量后他选择将奖学金捐给柳平云,毕竟是一个年轻是生命,她还有许多大好的前程等着她去争取,面对爸爸他也只可以说不肖之类了,可他也不安心啊,想到爸爸日日遭受痛苦的折磨,眼中的泪不自主的往下渗,心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痛,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呀,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嘟嘟”几声好像电话接通了,上官秋徘徊了很长时间,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爷,我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的钱捐给同学啦……”声音有些低沉几乎听不见。 “蛙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别放在心里,没啥事,我会想办法的,你还小啊,就是苦了你呀!” “呜……”藏在眼角的泪水竟相而出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本想得到爷爷的一哦番数落,以便宽慰一下自己的痛楚,可是爷爷的却处处为他解忧,这更让他不知所措了。 “娃儿,男子汉嘛,哭多没出息!”电话那边的老爷子笑着说,从话中可以微微感受到老人历过风霜后坚定的眼神。眼前的苦难也根本折服不了他。 “爷,你和奶奶都年纪大了,享受不到福气,却还要为我们操心……” “哈哈,我们俩老还年轻呢,还要看到你娶新娘,小仪看我说的怎样?”老爷子爽朗的笑了笑。 电话那边的上官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老爷子说。 “放心吧,爸爸的病我会想办法的,你可要放心去学就行啦!” “恩,我知道,你和奶奶要多注意身体啊!” “别说你奶奶啦,她呀,天天念叨你,放不下你,哈哈!” “等我学好啦就会回去看她了,叫她不要为我担心,我在这边很好的。” “我就说你很好的,她就是不相信。不耽误你休息,你早点回去吧!外面很冷的。” “好吧,我回啦,再见!”上官秋挂下电话,俯在话亭边,望着漆黑的苍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夜好好静,松林间隐隐的可以看见白日里冰雪消融后积起的滩滩小水洼,映着微弱的路灯光泛着道道寒光,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窜过松林消失在远出不见灯光的地方,上官秋有些疑惑,这黑夜里会是谁呢?他没有多大在意。 第十一章 痴情少女多薄命 无心男儿竟无知 “余风,这几天咋没有见到雪柔那小丫啊?”上官秋跑上前去叫住余风问,他已经有喊几天没有见到雪柔,几天来心里总觉得缺失什么,想到每天和她“拌嘴”的日子,总好象有一种莫名的充实和恬静,她似乎早已经植入了他的大脑,每分每刻都是她的搞笑动作和可爱眼神,他相信这也许就是爱情,不是物品的包裹,挟带不了一丝丝商业的气息;他也懂得爱情,不是肉体的代名,搀杂不了一点点龌龊的兽欲;他珍视这分情谊,他也感谢上苍的眷顾,可以给予他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可此时他好象有些须失落,他已经有几日不见她。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没有了可以重新活泼起来的理由,他好象失去了全部。 上官秋失神的望着匆忙的路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余风嘟嘟囔囔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夹在舌里妨碍他要吐出的每一个字。 “她怎么呢?”上官秋有些紧张,走进前去问。可余风心里有些苦衷,站在那里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呢?”上官秋有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走上去拉住余风的袖口激动的问。 “她住院了!”声音很短促也很低沉。 “怎么啦?”上官秋听到住院既惊讶有些忧虑, 余风顿感觉鼻子一酸,转过脸,仰着头痛楚的望着天空翻卷的云朵。 “你快说呀,她到底是怎么啦?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你还问,你还问!”余风顿时火冒三丈,鼓着外大眼睛瞪着上官秋,紧握的双拳恨不得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我做啥啦?”上官秋不知所措,显得有些无奈,但见平时稳重有度的余风竟然这样的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使出大嗓门问。 “你知道吗?她为了帮你,跑到ktv唱了一个星期的歌,仅仅为那几百元的小费。”余风转过脸揉了揉鼻子,继续说,“你知道吗,一开始她就不让我告诉你,她害怕让你知道会加重你的压力。她已经坚持了6天,在周日唱完最后一场正准备将几百元送到你手上时,晕倒在台上,现在在医院,检查已经出来啦,是……是咽喉癌。” “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上官秋听完余风的话,刹时脑门一炸,他往后退了几步,依靠玻璃门框上,呆呆的眼光失去了应该具有的色泽,泪水不自主的滴落下来。 “她现在在医院躺着,你一会去看看她吧!”余风又揉了揉鼻子,拍拍上官秋的肩膀,然后迈着流星步向寝室方向奔去。 “不可能的,我见到她时她还是好好的,不可能……”楼道的出口静静的只剩下立在那里偶尔会有几个同学从他身边擦过,他们好奇的回看上官秋的滑稽的表情,等走远了便又张牙舞爪的学着上官秋的样子,上官秋俨然成了异类。可上官秋心此时近乎碎了,所有都已经无所谓了。 第十二章 一别相逢满悲愁 海誓山盟已惘然 医院离校园不是很远,几十分钟的路程就可以到,一路上上官秋提着水果灰着脸色,无力的靠着扶栏,凝望着窗外驶过车辆,余风站在他旁边,正神情凝重的望着上官秋,似乎永远不放心旁边的这位兄弟,内心里默默的为他祝福。 刚下车,余风见上官秋有些激动,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雪柔还需要静养。上官秋实在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将水果往余风怀里一摊,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朝病房本去,一进病房门,就被一个雍容的老太太拦下来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官秋,问道:“你是不是叫上官秋呀?” 上官秋估计这就是雪柔的妈妈,屏住喘出的粗气,恭敬的回答:“阿姨,我正是的。” “哼,我女儿不想见你,你走吧!”老太太没好气的瞧了瞧上官秋,转过身准备拉住门做出关门动作。 上官秋急忙为老太太解释,可老太太执意要关门。根本不理睬他无助的解释,眼看门就要关了,只听见里面传出微弱的声音。 “妈妈……让他进来吧,我想见见他一面,答应我,好吗,好妈妈?” “雪儿,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拉开门一脸无奈的望着里面,她也明白女儿的心思,可对于自己的女儿在这弥留的时光,作妈妈又怎么忍心去剥夺呢? “雪柔”,听到雪柔的声音,上官秋既惊又喜,径直朝里面奔去,一进去,只见雪柔躺在床上,娇俏的脸浃已经被病魔折磨的更加的瘦削,眼红红的可见条条血丝,眼窝已经险下很深了,见上官秋进来了,闪动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吃力的笑着,然后指着旁边的座椅示意他坐下来,惨白的脸蛋上泛着片片淡淡的红云,她心里看来很激动,将压着的枕垫勉强往上提了提,细细的瞧着自己日日思念的人。 唰一下子位于暗藏已久的泪水奔涌而出,所有想好的问候语在瞬间不知道踪影了。只剩下呆呆的双眼凝望着眼前的女孩,所有的滋味都充斥了肠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顿时雪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搅糊涂了,又吃力的往上移了移枕,微微的舒展脸浃说:“你小子,趁我在时候,又会起来江南小男人的那点脾气啦,咳……咳咳……咯咯 ……”上官秋往前移了移椅,靠近雪柔,瞧着雪柔的脸说:“雪柔,你还好吗?”凭着女孩子的细腻,她一眼就看得出上官秋从嘴角浮出的这几个字是多么沉重,只见上唇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靠在床边在微微颤抖,她明白他此时的痛苦,她始终带着微笑,转过头从身后挪出一个信封,对上官秋笑着说:“这一点,不好意思交给你,杯水车薪,嘿嘿!可是我亲手挣的耶,我真的很高兴,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挣钱,而且还是为我最爱的人,怎样,伟大吗?” “雪柔,你一直都很伟大,一直都是,可是不需要这样,可是这些我不……不可以,你先回答我。”上官秋站起来执意不收接信封,“你为什么……为什么瞒我啊! 雪柔痛苦往前探了探身子勉强地说:“不要听余大哥的,我这病就和感冒肚子痛差不了多少,记得吗,那晚我偷听了你的电话,你说说看,未来的公公大人出了毛病,我能坐视不管吗?嘿嘿!所幸我就约了几个伙伴去ktv玩了几天,那可恶的老天爷就是不允许我瞎玩,就用这小兵稍稍惩罚我一下,没事的,乖,听我的,咯咯!”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上官秋转过身望着天花板暗暗落泪,内心早已撒得七零八落。室内静静的,雪柔脸色比先前更苍白,吃力地喘着微气,可他一直都不曾失去那份甜美的微笑,可刚到唇边又咽了回去。时间渐渐的流逝,最后还是雪柔打开了僵局。“上官秋,如果有一天,我想到江南去看看,看看西湖边的断桥,红梅,你会带我去吗?”雪柔秉烛微弱的气息等待着上官秋的回答。 上官秋苦涩的笑了笑,说:“我会的,只要你好了,就是整个江南,我也会带你去看的。” 雪柔微微笑了笑,深情地望着上官秋说:“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到江南,还会想起那个北国的小丫吗?咳咳咳……咯咯……。” “不会的,不……会的。”上官秋激动得不知话语的逻辑组织了,其实他心中明白雪柔,她无法接受一切它可能远别的消息。 “如果是真的呢?”雪柔一边哭一边说,突出的每个字都似乎带着心灵的振颤,他也明白留给她的时日已不多了,每一分钟对他都是一种奢望! 上官秋听后,俯下身拥着雪柔,滚烫的泪珠滴打在雪柔苍白的脸颊上,安慰道:“雪柔,相信我,等你好了,我去和老师说,我要带你去江南看看,看看断桥,听老说,那是一座姻缘桥,桥上一直都流传着许仙和白娘子的绝唱,还有啊!西湖岸边的红梅,听说是西子脸颊上的花黄飘落到哪里而成的,还有白堤……雪柔,雪柔,你还在听吗?”上官秋低下额头,看了看雪柔,突然发觉不对,她脸色更苍白了,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可爱,它似乎是怀着美梦在沉睡的公主等待王子的归来! “雪柔,你醒醒呀!雪柔”上官秋抱着雪柔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可换来的却是无言的沉睡。 雪柔的妈妈听见里面在叫女儿的名字,心一惊,直朝室里撞,见女儿倒在上官秋怀中,“嗖”的一下拽开上官秋,扑到床上,抱着女儿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上官秋丝毫不敢犹豫,抓起墙头的呼叫话柄,向护士室说明了情况。话柄刚挂上,医生、护士漆器的都到了,紧急救护工作马上展开,雪柔被推进了急救室,外面得人心此刻都被揪起来了,焦急地等待着。 大厅里的时钟滴滴嗒嗒的催赶着每分每秒,很快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地往外走,那紧绷的表情明显的诉说一个不祥的事实。 上官秋拨开从救护室走出的医生,直接朝里面去,只见雪柔正安然的躺着,脸上凄白,笑容却自时之终都没有变化,淡淡的血色泛起在脸浃,上官秋有些不相信,俯下身轻轻的抬起她的手,期望她可以给予他一点点可能的希望,他已经无法在面对眼前的人儿,她为了自己都将生命做了赌注,这也许是他今生再也无法找到的好知己。 上官秋握着雪3柔的手,心里都念叨着一千次一万次祝福,可每一次换来却是无言的沉睡,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只愿知道她是在做最美的旅行。 时间在继续消逝,上官秋还倚在雪柔的身边,他仔细的瞧着眼前的人,咫尺的地方让他今日可以仔细凝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见雪柔鬓发有些散落,他擦过身去轻轻的帮她理顺了一下,突然他的眼角扫到了枕下一张病历单,上官秋好奇的拾起来,一看,顿时脸色 得凝滞了,他甩下手中的病历单拥着雪柔嘶哑的吼叫:“雪柔,快醒醒,我是上官秋啊。”可雪柔还是沉睡依旧,望着雪柔,他的心在泣血,自己一个大男人没用还拖累一个可怜的女孩,自己真的是太没用啦! 上官秋“啊”的一声向外狂奔出去,余风意识到事情的确有些严重,站在旁边的雪柔妈妈此时已泣不成声,余风搀着她,一步步往手术室门外靠近,希望能够看见可怜的雪柔。“嗞嗞”雪柔被推出来了,只见她架着氧气,脸色并不好看,还处在昏迷中,连雪柔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都不曾感应到。所能见到的征象也肯定告诉他们将是不幸的。 第十三章 花开花落任去留 忆得枫林旧时景 松林边的枫树下又多了一个人,是上官秋。这一连几个星期不论风霜雨雪他总会准时出现,并且每次总是从朝日升起到夕阳西下,一直都没变过,今天,他又准时到了,这次不同的是,拎着两塑料袋。哇!香辣盖饭,红白相间还镶着青绿的小白菜幽幽散发着香气,显得诱人。很快两盒都被打开了,他用勺叼了面前的一盒拌饭,默默的朝嘴巴里塞,呆滞的目光凝望对面冒着热气的盖饭,其中偶尔几次没有舀到盖饭,可他却神经质的傻傻地往嘴里塞空勺,即使兜到了或是被拌掉到石桌上,这一切他都没有觉察到。 风拂过枫叶,偶尔会有几片高傲的枫叶在风中飘摇呐喊着,最终还是承受不了风长时的折磨选择了无奈的放弃。有的枫叶纵然选择了放弃,他也要落在树根滋润春的繁花,有的却相反,选择了彻底的放弃,把本来微薄的枝叶落入阴水沟中作彻彻底底地消亡。 上官秋坐在石凳上抱着手,日光定在石桌上已经足足四个钟头了。“沙沙”有个满头卷发,发际间还夹杂着少许红发的青年迎面而来,见是上官秋,顿时像蚂蚁见了膻一般,冲着上官秋笑了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屁股坐下来。唯一不知是没觉察到还是不屑理会,头也不抬得蹲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卷发青年侧过头瞧了瞧上官秋,笑着说:“小兄弟,有心事啊!别瞎想啦!还记得吗,方孔?” 听到“方孔”,上官秋抬了抬了头,很快又埋下了头。 “小兄弟,心事藏久了就成病了。别多想,快活一时是一时嘛!”卷发青年翘起二郎腿,在兜里摸了一下,掏出一支香烟,给上官秋递了过去, “不,谢谢!我不会。”上官秋没接递过来的香烟,用带着死人气息的口吻说。 卷发青年见上官秋并没有接香烟,自己塞到嘴里,仰着又细细瞧看,吐出袅袅烟圈。 “兄弟,你看看我,瞎他妈屁事不想,多快活啊!”卷发青年弹了烟灰,仰着头接着说:“男人嘛!就他妈的随心所欲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斜头瞧瞧上官秋的反应,话倒是有了一大堆,却都是泥牛入海,上官秋依然如死去一般。 见起不到效果,它按灭了烟,站起身来,一边拉着上官秋,一边带着要求客气地说“小兄弟,就听我这一次,你在这瞎耗时间,不如和我出去逛,散散心,ok?” 上官秋面露难色,最终还是敖不过方孔的热情,跟着他离开了枫林,只剩下那两盒拌饭,还静静地留在那里,让它们默默记录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从那以后,在那片枫林里面也没有看到那个曾经熟悉的背影,他难道选择了另一片客人的风景抑或选择更远的蓝天吗?总之他都不曾回来过,而枫林却依旧。 可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却有另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他,就是余风。短暂而又漫长的两年过去了,风霜雨露,雷鸣霹雳,都不曾间断过。 …… 今天这北国的天气格外有些特别,在这里还可以找到一点点可人的迹象,柳叶吐着新绿谣望着外江南迟到的温暖,松叶蜗在密密的枝里等待着春季甜甜的回音。总之北国的春还是有江南的气息的,大好的天气余风自然不会错过,既为欣赏这别样的春,又为澄去旧年的不快意的琐事。 做完功课后,余风踱回寝室,刚进门就听见朱胖扯着嗓门放着异样的怪音: “哥们,听说,上官秋那小子找了一分好差事,现在什么……什么钱呀,房呀都有啦!” 冷雨见插不进去,干脆站起来,大声嚷道:“还有呢,女人也有啦!” “哈哈……哈哈……”一阵粗狂的笑声扑荡在小小的寝室里,牙齿露得满脸竟是。狰狞的面容好像被人撕碎一般。 “哈哈,你小子那德性还是省省吧,到时候我请你擦大头鞋!别羡慕他啦!”钟灵秀拍了拍朱胖的肩膀。 “人家宜大哥就是行,够男人!”冷雨用甜甜的嗓音格外的突出“大哥”二字似乎上官秋都真正成了他亲大哥,可别人不知道,他的哥们却很清楚,冷雨对上官秋也许除了有事情找他时候是叫他最甜,在人面前上官秋俨然就是他的大哥,可背后就形同陌路的人。 余风站在门口很久,想进去可是举起的手却迟迟落不下,他每天已经厌倦了这里生活,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看幽默还是在听相声,自己的室友俨然成了一帮无所不论的闲客或是一群耍猴的江湖艺人。他不知道上官秋是否是因为冷雨的原因,而出走别处以求得生活的宁静,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他正面的坐下来好好畅谈一下未来的宏图大致了,每次短暂的见面,他总会感觉上官秋在刻意回避他,他几次都尝试去和他沟通,可一切都是徒劳。 寝室的闲论在继续,声浪一浪淹过一浪,余风转过头,向着枫林的方向走去,也许只有那里可以让他有一份自在和安稳。 第十四章 春回灿烂应放怀 狰狞小丑却伤兴 今天这北国的天气格外有些特别,在这里还可以找到一点点可人的迹象,柳叶吐着新绿谣望着外江南迟到的温暖,松叶蜗在密密的枝里等待着春季甜甜的回音。总之北国的春还是有江南的气息的,大好的天气余风自然不会错过,既为欣赏这别样的春,又为澄去旧年的不快意的琐事。 做完功课后,余风踱回寝室,刚进门就听见朱胖扯着嗓门放着异样的怪音: “哥们,听说,上官秋那小子找了一分好差事,现在什么……什么钱呀,房呀都有啦!” 冷雨见插不进去,干脆站起来,大声嚷道:“还有呢,女人也有啦!” “哈哈……哈哈……”一阵粗狂的笑声扑荡在小小的寝室里,牙齿露得满脸竟是。狰狞的面容好像被人撕碎一般。 “哈哈,你小子那德性还是省省吧,到时候我请你擦大头鞋!别羡慕他啦!”钟灵秀拍了拍朱胖的肩膀。 “人家宜大哥就是行,够男人!”冷雨用甜甜的嗓音格外的突出“大哥”二字似乎上官秋都真正成了他亲大哥,可别人不知道,他的哥们却很清楚,冷雨对上官秋也许除了有事情找他时候是叫他最甜,在人面前上官秋俨然就是他的大哥,可背后就形同陌路的人。 余风站在门口很久,想进去可是举起的手却迟迟落不下,他每天已经厌倦了这里生活,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看幽默还是在听相声,自己的室友俨然成了一帮无所不论的闲客或是一群耍猴的江湖艺人。他不知道上官秋是否是因为冷雨的原因,而出走别处以求得生活的宁静,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他正面的坐下来好好畅谈一下未来的宏图大致了,每次短暂的见面,他总会感觉上官秋在刻意回避他,他几次都尝试去和他沟通,可一切都是徒劳。 寝室的闲论在继续,声浪一浪淹过一浪,余风转过头,向着枫林的方向走去,也许只有那里可以让他有一份自在和安稳。 第十五章 沉沦不羁任放荡 义兄拳打醉梦人 “小乖乖。”“嗯。”迎面走来一双男女,男的身着风衣,高耸的领口微微可以遮住半边月,左手吊着一字烟,右手紧贴在旁边女孩的腰际。正准备低头去亲吻那旁边女孩,女孩打扮挺妖艳,眼影很浓,不仔细看,还很难找到隐藏在睫毛下的眼珠。他右手挽着皮包,一扭一扭的迈着猫步,见男友低下头做亲吻的姿势,他顺势仰过头配合着男友的姿势。 “威大哥,上课啦!”是钟灵秀在喊,好久难听见的“大哥”两个字又在他口里“甜甜”的叫出,过往的同窗听见这个异的声音,肉都快要掉几层了,可是他去站在那里做着傻乎乎的笑容,满眼羡慕的瞅着上官秋和他身边的女孩。 “嗯。”声音很沉,不过带着七八分傲气吐出的,似乎可以将周围的人压在脚下。难道这是上官秋,是他吗?只见他顺手将烟头扔到门外的过道上,双手扶着旁边的女孩轻柔的说:“上官秋,我要上课啦!那事你先帮我负责。要注意,别出啥问题。” 那个叫上官秋的女孩甩甩秀发,娇滴滴的眨着眼说:“知道啦!放心吧,等你哟!” “嗯,bye”青年舒了口气。 “bye”,女孩做了个飞吻。 见女孩走出教学大楼,那上官秋大哥转过身准备往里钻。此时他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大哥,给,你忘记代数我给你带过来了。“原来是冷雨,他笑嘻嘻的递过书,希望能和那个威大哥继上几分寒暄。 “嗯,谢了。”那个威大哥顺手接过书,转身就径直找个座位自己坐下了,只有冷雨还呆在那里,因为威大哥没谢他。她咬了咬牙,低着头无奈的选了座位在威大哥后面坐下。 时间也许本来就留给那些珍视他的人,每分每秒都似一个可贵的真知。可对那无所谓时间的人,的确是一幅用黄金打制的鸟笼,用它去圈住拥用高智商的人。很快教学楼就喧闹起来,是下课了。那些被时间围住的人又重新得到了自由。他仅挂起疲惫后灿烂的笑容,朝着网吧被我开始新的圈养生活。 “上官秋,。”余风跑出教学楼拽住那个先前那个身者风衣的威大哥。 “大哥,你天天残我,有没完啊?”上官秋摆出不懈的神态。 “你小子有种就到延边去看看雪柔。她现在病情还在加重呢!” “我是个烂货,我没种,怎样?”说着上官秋抓着余风的衣襟吼着。 刚走出楼门外的同学愣愣的站在那里,其中有那么几个女生捂嘴吧偷偷的朝着他们笑。 余风拨开上官秋的手,顺手一拳打在上官秋的右脸蛋上,顿时一块青紫的血淤浮出脸来。 “你是不让谭上官秋给耍疯了,雪柔连命都不要,为你小子铸钱,你的心还有没有啊!”余风涨红了脸,使劲地向上官秋吼着。 此时上官秋不致被拳击痛了还是心有亏欠,他捂住脸颊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响的站在那儿,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站在一旁的余风见上官秋一句话也不说,脸涨得更红了,咬着牙,攒着拳头,说:“你到底去不去延边,回答我?” 上官秋转过身,仰着头,用牙齿使劲地咬住拇指,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啪,”又是一拳打在上官秋眼角,拳刚落,眼角尖尖的肿涨起来,余风不管那么多,气愤地说:“你到底还去看不看雪柔?” 上官秋依旧捂住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余风此时一气到极点,转身局准备走。可他实在无奈,他又一次在上官秋背后停下脚步,无奈地说:“你知道吗?雪柔道来了十几封信了,她在信中恳求我不要告诉你,他已是咽喉癌晚期,她怕你无法接受。他每天都打电话询问你的学习情况,我每天都在骗她,说你还是一样好,学习忙没时间和她联系,只好由我代替啦!余风是在压抑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如洪水般奔涌而出。教学楼外的人渐渐没有了,空旷的场上只留下上官秋蹲在地上任凭风的撕割。 第十六章 迷茫学子陷酒色 奸恶秃鹰诱纯真 北国的寒冬是彻底的,尤其是午夜路上几乎没一个人影胆敢来试验一下它的厉害。偶尔会有几个可敬的农人身着胖乎乎的棉大衣蹬着三轮车擦过繁华的路段去为生活而奔波。 里校园最近的“明依ktv”却是春意盎然,从闪烁的霓虹灯中几乎找不到任何可怕的寒意。这里人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他们或是商贩或是旅人或是富家公子,但更多却是学生,他们也是由消遣和服务之分的。 推开玻璃旋门,迎面可见两个面容优质天真的服务员,从他们依据一同的旗帜中可以看出他们还是学生。绕过前台向右转,你的眼球也许会要播得更大些,只见舞台上人头攒动,台下二个吉他手站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弹着,和着鼓点和音乐,舞池里的人甩动着腰枝,希望可以尽情的抛开藏在心里多余的事情,目光再向前移,前面有一个吧台,旁边的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个男男女女,从他们幼稚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们都未曾真正进入社会,还是处花季的少男少女,不过靠在墙角的分明是一个老江湖,只见他身黑色肃穆的西装,眼角里透着微微的杀气,他注视着舞池里旋动的女孩,犹如高空盘旋的秃鹰随时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目光再往前移一下,会看到上官秋竟坐在他的对面,他左手叼着一枝烟,抱着头,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艳月,你过来!” “哦,我马上过来哟!”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心都在振颤。 叫了对面的打扮的花枝朝展的女孩,只见她唇红涂得几乎看不到嘴唇了,双眼眼影有甚恐怖片的装素,浅浅的吊带配着露肌的矮腰牛子裤突现着柔曼的身段,她听见秃鹰在叫她,吊着烟一扭一扭的朝秃鹰走去。 上官秋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叫艳月,他微微的抬起头,睁看眼,看了看艳月,他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端起一扎啤酒一下子灌进了肚里,然后移过左手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仰着头慢慢的吐着烟圈。 “艳月,我明天要去新疆有事情办,ktv的事情就交给你去打理,知道吗?”秃鹰轻轻的吸了一小口啤酒,对艳月严肃的说。 “老板,你就放心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让你满意!”艳月凑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娇滴滴的说,秃鹰顺势拥过她的腰枝,用粗大的手点了点她的俏鼻,上官秋坐在一边有些不耐烦,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进啤酒,烟圈一串连一串快要弥漫整个天花板了。 “上官秋,我交给你货要尽快出手。”秃鹰看出了上官秋的表情,转过头对他说。 “是的,知道,洪哥。”上官秋熄灭了烟,对着秃鹰点了点头。 “好啦,你先回去吧,艳月留下来我还有事情和她谈。”秃鹰叼着烟嘴望着艳月雪白而艳丽的脸露出一丝不可掩饰的淫笑…… 第十七章 落魄失魂心如灰 挚诚兄弟见挚情 校园里异常的安静,远处的灯火早已昏暗,只有寝室里隐隐可见几点闪烁的蓝光,那是一帮打得“死去活来”的游戏家正在通宵夜战。不时还传出一阵粗狂的叫喊,“杀死啦!杀死啦!”北风拍打着松枝,可怜的“斗志”忍受不住折磨也只得苦苦哀求。 上官秋一个人行在松林道上,低垂的脑袋紧紧的贴着风衣领口。偶尔会撞上路边静立的古松,他左一踉右一跄犹如失魄的游魂,眼前的路左右摇晃着,他吃力的拖着躯体往前奔,突然,“扑”的一声上官秋被绊倒了狠狠的摔在地上,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嘴角沾满了灰渍,血还慢慢的往外渗,他眼眶里微微含着泪水,映着灯光发出淡淡的冷光,他一声不吭的慢腾腾的爬起来,双手低垂着又继续往前拖去。 很快寝室门近了,这对他来说既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他已经看很长时间没有进去了。回忆着之前的时日,他每天都和艳月出入旅店酒吧。灯火洒绿,声色犬马,他都如舔食毒洒一般一律尝过。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当他拥着艳月在怀时,不知是冲动还是放肆,所能感受的一切都萦绕着雪柔纯洁的眼瞳,可他无法克制那份冲动而起的“情”。 上官秋站在门外愣了很久,举起老高的手又似触电般缩了回来,他握了握双手吁了一口气,希望可以得一丝温暖。他搂了搂风衣,偎依着门板倒下呼呼睡过去了。 外面的黑幕渐渐收上去了,“吱”一声门开了,接着“啪”一声出来的是余风,他一眼就看出是上官秋,只见他满身是灰,嘴角渗出的血迹早已成紫黑,他双腿向前自然伸着,歪着脑袋倚在门框边,神态安详,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波折后获得的第一次安息。 “上官秋,醒醒!”余风迅速蹲下去,拍了拍上官秋的肩膀。 “嗯……让我再睡一会儿!”上官秋迷迷糊糊的打开余风的手,又继续呼呼睡了。 北国的寒冻侵袭着地板,对于任何一个强健的小伙子也是一个残酷的考验。室友都出去上网了,一宿都没回来,望望上官秋,他摇了摇头。 余风俯下身,抱起上官秋的腰使劲儿往床上蹭,折腾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拖到了床上。余风又蹲下身,脱掉他的鞋。突然,一小包白色的东西从鞋底滑落下来,余风没多大在意,拾起顺便放在桌上,又轻轻拉过被为他盖上,然后轻轻合上门大步迈出去。 不一会儿时间,余风又进来了,只见他拴着两包东西,轻轻拔开了桌上东西露出一块地方,将两包东西放在桌上,又回过头欣慰一笑,在桌上的纸里寥寥息画了几笔,便拿出一本书轻轻合上门又出去。 “呜呜”被里传出上官秋的哭声,原来,余风买东西回来时,他已经醒了,见余风还是那样真诚对待自己,为了避开尴尬,他窝在被里一直装着没醒的样子,现在他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他爬里来准备往外走,回头一看,桌上几个苍劲的字,“有面包、牛奶,吃好后看看雪柔给你信吧!” 雪柔的信?上官秋迟疑了一下,扭过头一掀枕头,一大摞信赫然映在眼前。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是上面的一封,清新的字体上微微散溢着淡淡的芳香。信封完完整整的,都未曾开过封,从模糊的邮戮里可以看出,这封信是昨天来的,他往后退了退,靠着床栏,打开信封一看,眨上顿时洋溢不曾有过的幸福笑容,他微微动着嘴唇读着: “仪,你还好吗?还要你爸爸妈妈,我现在可好呢,咯咯,每天妈妈都给我准备我最爱的东西,都快把我当成小孩儿啦!在家我都快腻了,真想再来学校天天和你拌嘴,听你上次给我的回信,就知道你小子可行啦,好好干哟,不然就家法伺候,咯咯……”读到这里,上官秋再也读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笔使出全力写下“谢谢”两个字,然后一把抓过那小包白色的东西就外奔。 “啊”,刚出面就迎面撞上了玩了一宿刚回寝室的冷雨、钟灵秀他们,见上官秋从里面出来,并且眼角还挂着泪,尴尬的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忘记了让路,上官秋见是他们,撞过去朝楼下跑去,背后只传来冷雨他们阵阵的议论声,或褒或贬,对于此时的威仪来说似乎只是无人知晓的鸟语或是闺阁人深沉的自叹。 第十八章 恶狼紧逼撕破脸 人生长路始徘徊 夜晚的松林小道从来是安静的,昏昔的路灯透过旁逸的松枝投下点点光晕,偶尔会有几枝冰挂承受不住这北国的酷寒跌落到干涸冷涩的地面遂出几声惨叫,可这不似丛林那般充满阿森恐怖之气,因为这毕竟是校园。 沿着路灯投下的点点光晕映射出的小路往校舍方向漫步去,一阵 的细语从松林边的灌木丛中传出。倘若这是一对情侣,显然有些牵强。 再稍稍移近脚步,依稀可以听见那藏在丛中的细语。 “那货还没出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啊?” “我打算不干了,明年就要毕业了。” “哼哼,你可要想清楚,你小子,他妈的,淌过臭水的脚还能香啊?嗯?” “我的确不想干啦!我想……” “你小子,给老子啥别想。” “听我解释……” “不听他妈的废话,你小子,好自为之。” 话刚落音,丛中探出一个头,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他耳铃闪着刺人的寒光。走近一看,是方孔。他见周围没有人,钻出来,现了一下衣服,拍了拍灰尘,跺了跺双脚,仰着头甩了一句话:“上官秋,告诉你,三天内办完,否则,你老子等着给你收尸吧!” 想必躲在里面的另一人一定是上官秋,他 一声也没回方孔的音,只是从灌木丛里腾起一圈圈烟去…… 第十九章 故里双亲游北国 欢喜相见温亲情 冬日的北国春城显得别一番情趣,白白的雪花躲躲藏藏的占用了春城的每一块枯黄苍劲的草丛和花坛,随处可见的松枝上也点缀着团团雪绒,它们笑着瞧视着每一个匆忙的过客,雪城春城自然以地独具的魅力吸引着远方异乡的客人,他们来这里也只为这冰雪筑成的精灵。 春城的北站口如往日一样,人滚如潮如洪,他们或为探亲,或为游览,或为生活奔波,所有的人都似乎带着一份期冀而来。 扫视人流,此时,一对老态龙钟的老人从站口出来,他的斑白白头发在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老爷子左手拎着一袋东西,右肩也扛着一长袋,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满面红光的与老太太谈笑,饱经风霜的脸庞里丝毫不见曾经遭遇苦难后的苦楚和无奈。身旁的老太太也许是第一次出远 门,望着从身边擦过陌生脸庞,抓着老爷的衣袖一边细心的走着,一边听老爷子绕有兴致的讲他当年的“英勇”。 “爷爷……奶奶!”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失亲情应有的甜美。迎面叫唤的是上官秋,他站在出口,嘲 着老爷子和老太太挥手。 “是文儿,看,老头子。”老太太拉了拉老爷子,指着上官秋兴奋的说。 “嗯,我早看到了,别急!”老爷子一边一本正经的对老太太说,一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子。 “文儿,看你,又瘦啦!可苦了你啊!”老太太上下左右打量眼前的孙子,抚摸着上官秋的手心痛不已。 “没有啊!奶奶——”上官秋声音有些梗塞,溢满眼眶的泪水还是勉强忍到了肚子里。 “别罗罗嗦嗦啦!”老爷子放下肩上的袋,然后笑着对孙子说:“你看你奶奶,天天在家里念叨,说这几天天天梦到你。我说嘛,见到了还是罗罗嗦嗦的。” 上官秋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一句话没说,欣然一笑。老太太听了老爷子的话,装作没听见,还是一个劲问上官秋。 “文儿,今天不上课啊?”老爷子问。 “嗯,双休嘛!对了,爷爷,奶奶,你们还没吃饭吧?” 还是老爷子心直口快,笑着说:“唉!我早饿了,一路上不是你奶奶罩着,我早吃了。” “文儿,别听老头子的。”老太太微笑地辩解着。 “嘿嘿!你们俩老还是那样,走吧,我们去吃饭。” “哈哈……哈哈……” 第二十章 小妹完美童话梦 大哥矛盾眼前人 “大哥,上官秋呢?”雪柔坐在枫林边的石凳上,声音很沙哑,微微地可以感觉声音中携带的苦楚。 余风抚了抚桌上枯萎的枫叶,笑着对她说:“他现在还好啊!” “当然啦!一个大男子汉的,呵呵!”雪柔望着随风飘起的落叶说。 余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突兀,连忙解释:“哦,上官秋,他刚去接他爷爷奶奶,很快回来啦!” “啊,他爷爷奶奶也来啦?肯定是上官秋那小子又在他们面前吹嘘他自己,善良的老人不得不信他啦,呵呵……”雪柔“狡黯”地笑着,苍白的脸浃上泛起微微的红润,心里的激动幸福赫然跃于外表。 余风一言不发的坐着,他明白,雪柔心中的那个上官秋已经远去,可现实的上官秋他真的无法向这位小妹交待,他不忍心打碎她心中那个唯美的童话,他害小白她不能承受那份心灵的穿刺。或许上官秋在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亮丽的光彩。虽然现实没有足够理由说服他,但他始终相信上官秋的意志可以泯灭一切可恶的暗潮,让他再重新燃起生命的亮灯,他的低潮只是奋力前掷的体力蓄集,在短暂停滞后,会重新绽开另一处亮彩。 可余风却忽略人性的另一个脆弱,拥有在怀的东西即使是如何可恶如何糟糕都会派生出一种迟疑心态,上官秋选择了声色犬马,却不知另一个可怕的东西在向他逼近,向他索要本可以缤出更长更美亮彩的生命。 第二十一章 面善老板野兽心 自强女孩辛酸泪 傍晚的天色真的很美,淡青的天际轻轻地点缀 着粉红的晚霞,橘黄的落日衬着天边淡淡的云层,朦朦胧胧的,给观者以甜甜的醉意。 图书馆的阳台上坐着两个人,好像是上官秋和艳月,上官秋扶着雕栏出神地望着西沉的落日,遐想着远方的另一个世界,艳月蹲会着,双手放在胸前不自然地摆弄着劲脖前的金链。 “你是03届的,你怎么帮上洪峰的?”上官秋打破了静寂,扭过头关切地问。 艳月放下手中的金链,抬起头理理低垂的鬓发望着上官秋说:“你问这干什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矣!”上官秋迅速回过头。 艳月淡然地笑了笑,低着头说:“你想知道吗?” 上官秋没有反应,依旧扶着雕栏望着远方的淡青天际。 艳月自然地站起身来,一边摆弄着金链一边叙说的曾经发生在她身边的故事。 四年前她和听者同龄的少男少女一样怀着花一样的心迹远别家乡来到春城寻找着异城的美梦。生活的不易和人生的磨难让她很快学会了自立。在到春城的第一个冬季,她就在一家旅店获得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兼职工作。勤劳和踏实的品性很快赢得了老板也就是洪峰的信任。在以后每次薪水结算时洪峰总会额外的加上超出意的外的数目。这对于一个天真单纯的异乡女孩来说,无绺是一种莫大的鼓舞和安慰,之后艳月对旅店的工作更加尽职尽责了。 很快两年的时光过去了,洪峰一如既往的对待她,关系俨如父女。她从心底感谢命运能让她遇到这样一位好老板。 可事实却总让人难以预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闯进老板的办公室,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好老板”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兽,他竟以旅店为外表,进行地下毒品交易。年青气盛的她当即便要揭露老板的真面目,可面对他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自私心站居了上峰,让她选择了放弃。同样她也离开了那家旅店,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是注定的劫难,她在给一家小孩作完家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今世今生不会忘却恶梦一样的事。竟然被四个冲出的歹徒强暴了,面对恶魔的蹂躏所有撒心裂肺的呼叫都成了无助的眼泪。可事发之后那个洪峰如命运安排一样的出现在她面前,他阄又戏剧性的请她回旅店继续工作。凭着年青人的敏感,十有八九猜到是那个人面兽心的洪峰幕后指挥的。可是眼前真挚的男发和世俗的无情挟裹下,她又一次彻底选择了放弃,连同青春完美的爱情,连同锦锈的前程,和洪峰一起沉沦,随后就专心经营着舞厅、旅店掩饰下的毒品的交易,彻彻底底地作了金钱脚下可怜的附庸。 艳月讲完了故事,深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去。 “等等,你难道没想过揭发他吗,你是无辜的,你有自己的生活,何必呢?”上官秋叫住艳月同情地望着艳月。 “哼,艳月冷笑一声,”揭发他我又能怎样呢? “你可以重新选择新生活呀!” “新生活?”艳月声音有些颤抖,“上官秋,你和我不一样,你陷得还不深,及时收手,雪柔姑娘还等你,她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珍惜啊!”艳月说完消失在图书馆外…… 阳台上只留着上官秋疲弱的身影,她还在远望着远方的天际,希望能从那异域的 天国里找到可以重新开始的自我。 夜幕渐渐垂下,西垂的落日地慢慢消失在辽远的天际,笑声朗朗的校园也归入了往日的安静,偶尔会有几行路人在松林道上留下几点欢悦的笑声,他们或许是疲于校园的枯燥选择了去外面的世界里寻找白日里失去的活力,或许是生活的不易让他们选择在黑夜中寻找延续生活的之来,更或许是一对情侣惯于黑夜的宁静和轻松选择在宁静的夜晚去沟通彼此的真情。总之在这真实的校园,或许有更多的人愿意睁眼那是黑夜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 天涯咫尺无颜见 黑夜茫茫真心在 透过校外旅店的窗,依稀可以看见两个老人依在窗台上投下的长长身影。他们花白的发丝衬着室内的光显得有些耀眼,他们正笑着指点远处闪烁的霓虹,深为这异域的繁华而惊叹。冬日春域的夜晚,寒风总是会如约的经过。今晚是依旧来到,俩老吐出的气息很快化作两股白气消失在窗外,可寒风没有丝毫消退他们的新奇和激动,远方的夜景化作眼瞳里美妙的亮彩。 “吱”一声门开了,俩老日惯性退回头一看,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青年,老爷子笑着走过来问: “小伙子,找我们有事吗?” 余风见是两位老人,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和无礼,连忙笑着解释说:“爷爷,奶奶,你们好,我是上官秋的同学,叫余风,我有事想找他。” 听说是上官秋的朋友,老奶奶高兴得一边收拾桌椅一边给余风沏水,老爷子则示意余风会下来慢慢说。 和老爷子谈话,余风才知道。老俩是政府安排过来旅游的,想到孙儿还在这里,俩老就借机过来看看他,这里住宿是上官秋刚刚安排的,之后上官秋就说有事便出去了。 余风听出了一些眉目,在他看来上官秋今晚肯定是去找雪来了,这也正合他此来的目的,便索性和俩老降起了家常…… 都说上官秋安排好两位老人后,是出去找朋友了,可他要找的并非雪柔,因为他欠雪柔的太多了,实 在无法也不敢去面对近在咫尺的女孩,上官秋如平常一样,走过松林小道,立在女生公寓楼下许久,两眼一直都不曾离开过二楼的阳台,在那里他还依稀记得那一段段甜蜜的回忆,有过温馨有过欢悦。今夜的阳台没有多少变化,雪柔今夜又伫立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一袭白衣在夜中显得有些娇媚。如瀑流般的黑发自然地垂到肩上,皎洁的面浃泛着清纯的微笑。 上官秋在楼下黑暗处仰望着雪柔,借着阳台微弱的亮光依旧可以看到雪柔历过病魔后消瘦的痕迹。他好站出来对眼前的女孩说一声对不起,可是自己现在犯下的错误已经没有余地让他去面对这咫尺的女孩儿。上官秋默默地为她祈祷着。 第二十三章 青春男儿心本善 为救少女却失明 突然,上官秋转过身朝着没有路灯光的小道奔去,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迅速穿过枫林,朝“明依ktv“走去,熟悉的路熟悉的方向,今晚却不是一样熟悉的心境。 越过校园过的栅栏,上官秋顺手点燃了一只香烟,抬头瞧了瞧熟悉的牌,吐过几串烟圈后,甩手将烟头扔在台阶上,狠狠的推开旋门,径直朝吧台迈去。炫目的灯彩,嘈杂的叫喊,迷茫的烟雾令人有些窒息。上官秋一眼就看见艳月了,只见他正坐在吧台上手插在篷乱的头发里,斜傍着吧台,右手扶着一大扎啤酒,出神着望着舞池里疯狂的人们。 上官秋走过去,抓起艳月的手就往外拉,艳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惊叫着上官秋松手,可上官秋面无表情,坚定地说了一句:“出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吗?”艳月恳求说。 威仪没有回答,依旧硬硬地抓着艳月的手使劲往外拽,艳月见拗不过他,便依了他,到了门外,艳月气愤地甩掉上官秋的手说:“干什么嘛?” “艳月,我想请你帮忙,和我联手告洪峰。你应该有自己的梦,知道吗?”上官秋放下艳月的手,带着几乎恳求的语调说。 艳月被这句话一问,顿时气愤的神色不见了踪影,只是低着头望着靴尖一言也不发。 “难道到现在这时你还没看清他吗?不要再糊涂了!”上官秋走近艳月,大声问道。 “不要说啦!不要说,好吗?”艳月换着头哭着喊道。 突然,从舞厅的旋门里窜出几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望着上官秋,眼见这降势,上官秋明白了几分。此时从里面钻出一人的声音,是方也的,他一本正经叫唤着窜出的这几个大汉,“叫上官秋进来,我有事找他。” 上官秋料到肯定是出事了,望了望艳月,撞开那几个大汉朝里去,只见方孔坐在吧台边的沙发上,要着手中的火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上官秋,阴笑着说:“你行啊!货呢?” 上官秋转过身,背对着方孔,双手抱胸,一种不屑的眼光望着舞地里跳动的人们。 “我问你呢?小子,别给我装蒜!”见上官秋不答话,方孔“嗖”一下子站起来,拍打着桌子涨红着脸瞪着上官秋,显出一种要将他吃下去的样子。 “方孔,我劝你一句,不要再和他吭 一气,你清楚他的勾当,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吗?”上官秋不卑不亢,露出真诚的眼神看着方孔。 “什么?哼,你小子成白眼狼了,是吗?”方孔气得紧紧地抓住桌上的啤酒瓶走近上官秋身旁。 上官秋有些失望,见方孔的举动有些反常,他也瞪着眼死死盯着方孔。 突然上官秋的背后扑后两个大汉,挽住他的手臂,还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早已被那两大汉反剪在背后,上官秋使劲地挣扎,可一切都是徒然。 方孔奸笑地看着上官秋,举起手中的玻璃瓶得意地敲着他的头说:“小子,你行,还敢反啊!”上官秋鄙视地望着方孔,使出全力希望可以挣脱困境,见上官秋不老实,方孔咬了咬牙,抬起玻璃瓶直撞他头一砸,顿时一股殷红的血顺着脸滑落到衣襟上,上官秋“啊”的一声挣脱了背后几个大汉的束缚,提起拳打在方孔的脸浃上,刚回拳又被背后几个大汉缚住了胳臂。此时方孔嘴角里的血也渗渗而下他揉揉脸浃,气得抬起碎掉的玻璃片直朝上官秋额头处甩去,“啊!”又一声,上官秋倒在地上抱着眼打着团,很快鲜红的血弥满了整个脸庞,甚至手指都被染成了红色,此时舞池里疯狂的人,吧台上迷醉的人目光都死一般投向这里,不知是吓呆了还是已经被酒醉死了神经元,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对血腥的场面付出一点微微的正义之辞。他们都瞪着眼珠恰似在观摹一场黑帮大片,情景的逼真让他们失去了弹动舌与喉的能力,也失去了年青人应有一身热血,都齐齐唰唰换上了一幅漠然的表情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要啊!”一个女孩的嚎哭声从外向里传来,是艳月的声音,只见他使劲地撞开旋门,一路疯跑向上官秋突然“啊”一声脚下的高跟鞋绊倒了她,望着上官秋在地上痛革翻滚的样子,泪水顺着脸浃滑落到地上,她使出全力想要支起自己,也许是真的脚扭伤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够站起来,只有可怜地伸着手躺在那里。“月姐,我扶你!”俯身过来是一个前门接待员,她也是刚过来做兼职的,可爱天真的眼神透着丝丝诚挚,她挽起上官秋的胳膊,扶着她慢慢走向上官秋。 “上官秋,上官秋”,艳月甩开旁边那女孩的手,扑过去抱住上官秋的头叫喊着他的名字,可此时上官秋完全失去了理智,喊叫声越来越大,眼里溢出的血已经拖满周围的地毯,也许是痛到极点,艳月根本抱不住上官秋,很快他又挣脱了。 方孔站在旁边的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翻滚嚎叫的上官秋,六七个彪形大汉则抱着胸淡然地注视着舞厅里某个不知的角落。 “梅青”快点叫救护车呀!扶艳月的那个女孩儿喊着前台正在发呆的小姐。 “哦”,叫梅青的小姐也许是吓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听见有人在叫她拔救护中心的电话才迅速拿起眼前的电话。方孔阴冷地笑了笑,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似乎明白了他的指示,只见他们迅速钻出旋门很快消失在黑幕中。 不到两三分钟,上官秋被送上了救护车也消失在黑幕中,只留下舞厅里的人们, 他们似乎在埋怨着这突来的打斗惊扰了他们跳舞的雅兴,都皱着眉被此传递着共识。吧台上扎啤一扎又一扎,似乎所有人的酒兴已被那场打斗挑起了,沙发上烟圈一圈又一圈,似乎也在回味着那场难得逼真的打斗境头。 所有的话动依旧,只不过是默默的进行着而矣,酒虫和烟民在此时此放慢都发了狂,不知是在祭奠主灵还是在庆祝佳节! 第二十四章 双眼尽残牵寸肠 纯情少女心泣血 医院的急救室门外徘徊着几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锁着眉,一律都伸着脖子凝视着紧闭的门,揪着心焦着等待着里面可能的一切。 紧挨着门口的是雪柔,红肿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到泪水浸渍后的痕迹,长长的睫毛快要搭拉在一处了,薄薄的嘴唇紧泯着,她双手握着火红的枫叶,似在奢侈地回忆着曾经在那片枫林里落下的串串金色珍珠。她清楚的明白,留给自己可以“挥霍”的时光已不多了,可那段珍挚的情谊那远方期待已久的异域,她有太多的不舍,那枫林里唯美的童话,她有太多的好奇,她不相信来世,她要与眼前的人一起携手到天涯寻找那个枫叶之梦,可她多么害怕眼前咫尺天涯的告别啊! 站在雪柔旁边的是余风,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回的徘徊着,虽然他无法明白眼前这位与自己共处三年的兄弟,但他深感他的挚着和深情,他深深地祝福着眼前的这位兄弟,他相信他一定会平安的走出来。 至于雪柔旁边坐着的两位老人自然是上官秋的爷爷、奶奶,老爷子坚毅的目光看着墙上“嘀答”的时钟,他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旁边的老奶奶抓着老爷子的手,忍不住地望望紧闭的门,泪水沿着满布皱纹的脸斜淌下滴落在衣襟上,手中握着的纸帕颤抖得久久举不起来。 艳月则独自坐在对面的条椅上,提前皮包,默默的低着头,不自然的瞧着紧闭的门。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时间伴随着“嘀答”声很快就消逝了三小时,可里面的还必须况越来越揪心了。 “吱”门开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里传出:“谁是上官秋家属,进来签字!” 顿时焦急等待的人刹时都站了起来,伸着脖子希望可以看到上官秋,余风跑过去,扶着老奶奶和老爷子走进救护室,屋外只剩眄雪柔和艳月在门外等待着宣告。 “呜呜……呜呜”老奶奶悲恸的哭泣声从里传出,雪柔和艳月心一惊,直往里面冲,一进门,只见上官秋歪斜着头,作出不想见人的姿势,他的眼睛被绷带围得紧紧的,只剩下鼻子和嘴巴还在微微颤动着。老奶奶坐在旁边,捂着嘴尽量不让发出声响。 雪柔立即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沉重,她往后蹑蹶了几步,艳月见雪柔支持不住,快步上去扶住雪柔,顿时俯在艳月肩上“呜呜”痛哭着。 再看看老爷子,他一句话也没说,签过字紧锁着眉头迈出门外,坚毅的目光再也掩饰不住深深的伤痛,老奶奶抓着上官秋的手,失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上官秋右手紧抓着床单,左手微微颤抖着,紧紧咬着嘴唇,他几次想张口说话,可微开的嘴唇又在瞬间合上了。 艳月走过去,拍了拍余风的肩膀,示意他出去一下,余风带着满脸疑惑看了看艳月,但还是出去了。 “余风,上官秋到底怎样?” “他昨夜是怎么回事?你先回答我?” “你会知道的,我再问你他怎样?” 余风揉了揉鼻子,背过身痛苦地说:“他……双眼视网膜穿刺。” “什么?不可能!”艳月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哭喊着,然后捂着跟巴呼呼地跑出走廊外……余风没有作更多的解释也没太在意她的举动,直直走回上官秋的病房。 病房里除了老奶奶和雪柔低沉的哭声,一切都是那样沉重,都似乎在等等着上官秋肺腑颤动的每一个声音。 雪柔实在压抑不住了,她不明白命运怎么会如此刻薄,竟不能让她快乐安然的走完生命最后的历程,仅有的一点梦都快要在此放慢化作泡影,可她不甘这命运,他依旧相信也宁愿相信这眼前的并非事实。 她轻轻俯下身,托起上官秋颤抖的手,希望可以给予他一点点心灵深处的安慰。凭着枫叶林携手走过的那段甜蜜的日子,她的芬芳气息,她的柔柔玉指,她的振颤心跳也许让他体味了眼前这个女孩一定是雪柔,他僵硬地扭动着胳臂,想要缩回被雪柔托起的手,雪柔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枚还带着人科温的枫叶,轻轻放在他的手心,然后笑着看着他,希望可以以此来抚慰他锥痛的心,可令她想不到的是,上官秋转过头,攒紧手,“滋滋”火红的枫林在倾刻间全碎了。 见枫叶在上官秋手中化作了碎片,雪柔的心也在瞬间彻底碎了,眼眶的泪水翻滚而出,所有的等待在不经意间化为乌有,难道心仪已久的人竟是如此无情吗?难道他真的变心了吗?她站起身来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 “上官秋,算我这辈子看错你了。”话刚音,雪柔便捂着嘴,一路小跑地朝外面奔去。 见雪柔奔出去了,上官秋双手抓着床单,从绷带里微微渗出晶莹的泪液,伴随着血迹很快染红了绷带,坐在一旁的老奶奶一边哭着一边抚着上官秋的手说:“娃儿,别伤心,那女孩是个好娃儿,算你好啦!奶奶……帮你跟她说去,嗯?”老奶奶毕竟上了年纪,面对上官秋的心境她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她的安慰更增添了上官秋心中的苦痛。 第二十五章 黑幕已见新曙光 心灰如死暗别离 “余风,给这是一大早上官秋爷爷送过来的,叫我转交给你。”张文豪递过一个封得严实的小黑包。 “给我的?”余风接过包一边拆一边问。 “是啊!那我走了,我还有事。” “谢了。” 余风拆开黑包,只见最外面放着一张褶皱的信纸,他往后退了退,靠着一棵松树蹲下,打开一看,眼前的让他有些诧异,东倒西歪的字体加上错乱不堪的行列,他几乎认不出信中到底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在他脑际,是上官秋写的,他双眼受伤了,肯定是他写给自己的。余风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他谨慎地辩认着每字每句,读着读着 风心跳无形中加快了,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他赶忙抓起黑包里的东西向医院奔去…… 刚到医院前门,就迎面撞见了上官秋的爷爷,他黯黑的眼圈挂着无助的眼神,见余风过来了,迎面走上前,没作一句寒暄,劈头问道:“小余,你和上官秋在一起,他经常会去哪里呀?” 余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糟了,他慌忙回答说:“博物馆,公园,科技馆呀,他都经常去,老爷,你说威仪想去吗?” “不是啊!娃儿,上官秋今早起来不见了,哎,都怪我们俩老。”老爷子自责地说。 “老爷,你说上官秋今早不见了?”余风紧张的望着老爷子。 “是啊,具体该是在昨夜里,他奶奶还守着他,今早就不见人影了,你说,哎!” “不要着急,老爷,他肯定没去多远。” “对了,他走时还留给你和我们各一样东西,你看,娃儿是不是想不开啊!……”老爷子掏出一包东西,余风拆开一看,原来是一枝漂亮的野山参和一个皱巴的信。“小余,你帮我看看,我眼不好使。” 余风接过信,念着: 爷爷、奶奶: 您去安好,孩儿不肖,在此给您们跪下了,我已在负你们的厚望,你们给予我的太多了,恐怕这辈子我也还不清了。爸爸、妈妈我也不能孝奉他们了,我已犯下大错,不祈求你们的原谅,只希望你们可以平安快乐! 老爷听着信,坚毅的眼中盈满昏黄的老泪。他不知道上官秋竟做错了什么,可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孙子双目竟放心,儿媳疯颠依旧,残酷的现实已经将两位老人逼到了近乎崩溃的边缘。他的行将就木的躯体还又能承受多少呢? 余风站在旁边,看到老爷子不觉一阵心酸,安慰说:“老爷,不要急,您先回去等消息,我回去动员同学帮忙找,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孩儿,麻烦你啦,我就去附近找找看啊!” “行,那我去了。” 老人拖着疲惫的躯体向远处涌动的人群走去,希望可以找到他苦命的孙儿。 余风站在那里,一直目送老人轻了褂角才回过眼。 上官秋到底在哪里呢?会不会回延边找雪柔呢?余风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可是他也无法确定上官秋的去处,便一路小跑向学校。 刚进校门,几束异样的眼光投射过来,刺得他深身一阵惊栗,发生什么事啦!余风没有多想加快了脚步,直朝大楼奔去。 一进大门,只见大厅里聚着几群人,东一簇西一簇,忙活着嘴巴谈论着新奇的事。见余风奔进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的扫过来,声音也在倾刻消失了,余风有些窒息,心房怦怦直跳,只感觉一团灼热顺着耳廓散遍脸上每块地方,他不敢正视他们,侧移到边角的梯道,“嗖”的一下跑上去,失声的人群又恢复了躁动。 余风在二楼楼道上停了下来,舒了口气,望了望楼下,心里还在微微发怵。唯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还是……?不会是威仪吧?余风刚准备上楼,迎面接见李敏君,他眉角微锁,手中托着一伤报,见是余风,勉强笑了笑说:“余风,你才回来呀?” “嗯,出什么事情啦?”余风满脸疑惑的看着李敏君。 “你还不知道啊!”李敏君诧异的问,接着又递给余风手中的报纸,“你看看,哎!” 余风拽过报纸,铺开一扫,只见艳月的照片赫然出现在报头,余风没有多想,继续往下看,他的手微微在颤抖,心里的弦越绷越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那么的近,可上官秋的留信又使他明白了许多不曾知晓的故事。 原来,余风误会艳月了,当日艳月看望上官秋后,就去警局自首了,他加并告发了洪峰、方孔一伙利用舞厅、旅店为屏障进行的地下毒品交易,警方立即对洪峰一伙人实行紧急抓捕,可洪峰却因提前知讯由新疆越境逃到了哈萨克斯坦,方孔也提前逃离了春城,至于上官秋虽不是主犯,但也多次参与了洪峰的毒品交易活动,并利用学生的身份多次联络销售毒品,在最近一次交易中,掌握了洪峰大量的毒品…… 余风有些读不下去了,他脑门一炸,顿感事态的严重。可上官秋现在又不见了踪影,难道所说“掌握大量毒品”就是那歪斜的字体说的吗?余风感觉背后一阵寒栗,所有的毛孔都张到了极限,他迅速掏出黑皮,打开一看,小小的铝簿袋塞满了整整一包,他不敢肯定这具体是什么,但他相信上官秋所说的。他迅速转身准备下楼,李敏君站在旁边看着他的举动似乎有些反常,诧异不知说什么。 “枫林那个人好奇怪,好像是个病人耶!”说话的是一对情侣。 听到“枫林”,余风脑门一亮,顿时想到了事情的端倪,拦住谈话的情侣,焦急地说:“你们说什么,枫林里有个病人,你再说一遍。” “我说呀,老哥,真的,你自己去瞧瞧。”女孩被余风公安厅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余风,男的倒很豪爽,凑过来不屑地对余风说。 余风一阵狂喜,拍着脑壳说:“哎!我咱没想到啊!” “李敏君,帮我把这包东西迅速送到警局,一定要送到啊!谢了。”余风扔过手里的黑包,对李敏恳求说。 李敏群满脸疑惑地接过包,刚想问他原由,突然余风又飞出一句:“对了,还有这封信,别的不要问了,千万要送到。”李敏君从余风的表情便可掂量出其中的轻重,他没有再问什么,径直跑下楼向警局方向去了。 第二十六章 枫叶又飘人已去 只留伤心满人寰 熟悉的路,熟悉的景,可今日却不允许他再去信庭漫步了,他一路狂奔,绕过松林,直插枫林小道,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回味,红黄的枫叶和着寒风“沙沙”作响,偶尔会有几片凌在高空翩翩而舞,似乎在俯瞰着这凡俗的世界。 “上官秋!”余风一眼扫过枫林,发现枫林下的石凳上躺着一个人。篷乱的头发在寒风中无力的摇曳着,双眼紧蒙着厚厚的绷带,脑袋斜倚在石桌上,右手僵硬低垂着,桌面上放着两盒香辣拌饭,饭盒周围落满了枫叶,饭盒好像已经放置了很长时间,可里面瓣鲜的拌饭都又令人不得不相信这是不久前放的。 余风既惊又喜的疯跑过去,叫了上官秋一声,可他还是一动不动,仍旧斜躺在那里。侨汇风估计他是睡着了,俯下身准备将他背起来。 突然,余风吃惊缩回手,往后退了退,原来他全身冰冷,僵硬的躯体显然在告诉余见他——已经——死了。余风眼前一阵黑,他不相信眼前的兄弟竟然已经远去,他又俯下身抱住上官秋失声哭喊着,可眼前的兄弟再也无法给予他一点点可能的回音了。他又手死死的揽着饭盒,从绷带里渗出的血顺着石桌滴落到枫叶上,凝成了一果果凄艳的血花。他双眼虽已废,可空洞的眼瞳依然痴痴的守望着东西的长白山,他似乎很挂念雪柔,他在等待着她的归来,可是机遇近在咫尺时,他的眼他的心都无法承受那伤锥痛。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已没有资格去面对爱他的人倾力而出的挚情,他选择了自我的毁灭,希望可以把那份完美的梦留在这片枫林里,永远记住那个黄昏和他携手走过的人! 风此时也发了狂,它也在伤痛,它卷起散落的枫叶吹向树梢为上官秋为那份留在这里的梦作最后的祭奠。 后序 很多年以后,在那片经历了风霜雨雪的枫林里,依旧可以寻找到那对熟悉的身影,他们已经随枫叶羽化成仙,他们双鬓早已斑白,脸上依稀可见岁月残留的痕迹。他们迎朝阳而起送黄昏而息,来到这里的每一位旅客都是带着虔诚而来,他们只为聆听这一对恋人曾经执着的往事。他们相信很多年前遗留在这里梦可以给予他们更多的亲情,爱情以至人生的箴言。他们也明白这对恋人的不易,他们经历了奈何桥的痛苦和炼火的煎熬成就了俗人难见的美满,他们会秉乘这份梦珍视这可留的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