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龙纹》 引子 天以近黄昏,但阳洲城内却还是喧哗热闹非凡,正赶年关,阳州城内却以有年的气氛。大街上约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穿着绿衣用她那双宝石般的大眼睛打量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们,蹦跳着向身后的蹩脚老人问这问那,老人也不耐烦,一一应答着。只见那老人一把把少女拉住,左眼向左一瞟,低声道:“你看那边。”顺着老人的看的方向望去,却见那身穿白衣的书生及为扎眼,那书生脸色极白,似有隐疾。手中又拿一折扇,扇面却无字如雪般的干净,要知此时以是入冬时节,天色转凉,又如何拿扇。少女问道:“爷爷怎么了?这人是谁啊?”老人好似怕被发现,低下头低声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小声点,这八成就是你爹惹来的仇家。”“啊!”少女惊呼一声道:“他就是杀死爹爹的仇人。”“没错!孩子你好生记住他的模样,他便是江湖人称(白面无常)的罗一秀。”“嗯!”少女满脸泪水,只苦于学艺不精,祖孙二人无法报仇。 老人紧拉少女自前快走,未走多远却见前方有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咦!”老人微惊呼一声低声又对少女道:“前方那个和尚是个花和尚,酒肉不戒,力大无穷有以一挡十之能,那(大力金刚神力)更是无人能及,却不知他未何在此呢?”那少女恢复心情及快,嘻嘻笑道:“爷爷不要如此小心,你不知道我可知道,这阳洲城中虎阳镖局的江龙,江老爷子今日金盆洗手之日,见到这么多的江湖中人不足为其了。”“哦?是江湖人称(万镖不丢,大旗不倒)的江龙啊!那便要去捧个场。”说罢转身欲走,却被少女拉住,那少女一脸愁容道:“那碰上那人怎么办?”少女心细缜密,心知自家仇人还在其中,便提醒道。老人一乐道:“无妨,十五年前我和你父亲与他厮打时你才出生,他现在认不出你。我嘛……”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早年间的躲避仇家,早以把自己的脸给毁了。 此时,江府络绎不绝,连乞丐都前去讨个馒头。李千不说是名乞丐,却也差不了多少了。他是个弃婴,是老乞丐把他捡回去的,他从小就开始攒着自己施舍来的钱财,为了吃上一顿洗手大餐,他豪不犹豫用钱买了这辈子他穿的最好的衣服——锦段青杉。他打理好,拿起买衣服时冲店小二要的礼品盒,走到江府门前,便看到江府的管家正在招呼客人。李千急上前,高喊道:“江管家,近来可好啊!”李江拱了拱手,把手中礼品盒子交给了下人,下人暗想这挺大的盒子怎么这么轻呢?他很想打开看个究竟,可他一个下人怎么会让他打开,谁又会知这就是个空盒子。江管家从未见过李千)但见他穿的如此阔绰,长的还算清俊,想必是哪个富家的少爷,只是自己忘记了。江管家急忙招呼李千入府,李千进府后,望见那江龙正坐在桌前与众人有说有笑,这一座自己便不能过去,现一角只有一胖和尚坐在那里,心道是大家都不爱吃素不愿与这和尚一座。现前后左右均是舞刀弄枪的江湖汉子,嘴里还不时的骂娘,心知在别处都不能吃消挺,只怪自己没有口福开荤了。便坐在了和尚身旁,那种和尚点头微笑不语。 不一会,酒席上来,每桌上的均是酒菜鱼肉无一例外。那么众人本以为和尚只吃素,无一人坐在此处,众人是江湖汉子,吃的东西怎么的也得有半斤八两的,这桌子菜虽多但人也多,这倒便宜了那二人。酒席刚上,江龙便起身敬酒回话,可这李千与那胖和尚却是不理,只顾吃肉喝酒。李千心道:“这和尚估计跟我一样饿了好几天了,不然怎么连荤菜都吃。二人刚刚吃到一半,江这便要金盆洗手了,手还未伸到,便听“咣s”一声,水盆被暗镖打翻在地,众人向门外望去,来人竟是[白面无常]罗一秀。江龙见到不由大怒。高喊道:“来人!把你贼子给我赶出去。”连喊三声却无人回应,罗一秀把手中绳子一拉,只见江龙妻儿老小均在此绑着。罗一秀道:“江府下人一百余三十,都被我杀了。”他说的很简单,可能他杀人跟吃糖豆一样简单。“什么?”江龙一惊,见妻儿老小的啼哭声,心为之一颤,“哦,对了还有一只小狗狗。”江龙狠声道:“阁下与我不知有何冤仇,还请阁下高抬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大事化小?难!杀父之仇怎能无冤。”江龙微微冷笑道:“小娃娃,我江龙保镖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你的家父是谁?”“少tm装蒜。”罗一秀勃然大怒,一把拉过江龙的妻子,剑架在了脖子上渗出一丝血迹。那女人哭哭啼啼直下的跪地求饶,决无半分骨气,众人见了顿时生了一丝丢江老脸面的心思。罗一秀拉着她的长发,冷道:“二十年前,玉佛寺的镖。”他把时间,地点记得清晰,显然是有个大仇。“啊!”江龙一惊,他到死也记得,也正是这一镖让他打下“万镖不丢,大旗不倒”的称号。这一战,他杀了不少人,但他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强盗。那个头头最为厉害,他是龙头山的匪首罗中,他九死一生的破下龙头山,方打下这个名号。“难道罗中是你的父亲?”又想他当年杀进大寨,见一男孩在死人堆中哭泣,他本应斩草除根的,可心中又生了一丝怜悯之心,他没有下去手,心中不由苦笑。罗一秀答道:“不错,我就是罗中的儿子,罗一秀。”“什么?”众人一惊,不想雪山派弃子,杀人无数的“白面无常”还有一段血泪史。“哎!”江龙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之事与他人无关,均我一人所为,还请阁下高抬贵手。”“他们都得死。”说完,只见罗一秀直插进江龙的母亲,江老夫人的腹中用力一绞,谁都无法猜到罗一秀在想什么,他抓着江夫人,却插进来江老夫人的腹中。江龙只觉脑袋嗡的一下,这是他头一次没有照顾他的老母亲。罗一秀不想把他的身世告诉别人,难道要众人知道我罗一秀的爹是土匪吗?罗一秀下了杀意。 众人看着罗一秀的眼神,不由得一颤。未曾想江湖中流传的杀人狂魔,竟比传说中可怕十倍。那李千早已没了吃意。鼻子里传来的血腥味早以让他把腹中的食物吐的干干净净。可和尚不为所动,依旧大吃鱼肉。李千一听到罗一秀说要杀光所有人,心中苦笑道:“没想到这顿饭,却是我最后一餐。”“你狠!”江龙咬牙切齿道,“是吗?”罗一秀一问,同时手中的剑又落了下去,“咔嚓!”一剑杀了江龙的夫人与他唯一一个女儿。众人均是一愣,刚刚还在说话的人,下一秒却有杀了人,快,太快了,不仅剑快,连脸变得也快,也许这跟他生活的环境有关罢!江龙气的颤抖道:“你……你好黑的心肠啊!”说罢,拍桌而起,抽出腰间的紫金双锏,这双锏跟了他有二十余年,死在锏上的人早已过百,他这秦琼九式更是让贼人闻风丧胆。江龙冲出,直向罗一秀腰间打去,罗一秀急是向后一躲,同时手中剑的剑直向江龙的胸口刺去,江龙单锏一挡,另一锏风头丝毫不减。罗一秀只好连退三步,方笑道:“江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家父死在你的锏下倒也不冤。”只见从席中走出一人,此人冷哼一声,道:“江老爷子武功盖世,阁下怎配与江老爷子动手。”此人长得颇为消瘦,双眼虚但有神,留有一小山羊胡,手中又拿一胳膊般粗大的棍子,约六丈。那铁棍轻轻一立,地上青砖顿时一裂,那铁棍倒是及重。你说他很像一只猴子,那么恭喜你,你猜对了。此人便是猴头门掌门吕广。罗一秀见状,笑道:“小小门派掌门,竟也口出狂言,未教九流也争大家之风。” “你……你……”吕广气的脸色发青,也顾不得什么,举棒便砸。 此时,只顾吃喝的胖和尚抬起了头,冷哼一声道:“哼!无知小辈,自凭自己天生神力,便目中无人了。”说罢又转身看向那些名门正派,均是一脸不在意,好似这不是一场你争我夺。对李千道:“小子,你可看清楚了,人啊可莽,切可勇,莽而不勇则无智,勇而不莽则无胆啊!”“是是!”李千点点头称是。心中却不明白这饿鬼和尚,说什么人啊,生啊的。他心中不明白,但在座的明白,这和尚内力深厚,声音不大,但字字传入人耳使人为之一颤。这胖和尚假说吕广太莽,真说各大门派胆小怕事。 且说吕广手拿铁棍,连挥数十下,但却都被罗一秀躲闪开来,那刚刚在街上的爷孙二人均是大惊,那老人心道:“此子竟比当年厉害了许多。”只见那罗一秀向后一退,方到铁棍打不到的距离,道:“还是滚你娘胎在练几年吧!”吕广大怒,铁棍耍的更是生风。众人无不皱眉,想此人心浮气躁,决无在无武功成就。只望那罗一秀长剑一挥,直压在长棍上,吕广只觉手臂一沉,只觉手搬大山般,不由大喝一声,急运内力。吕广自持自己天生神力方打造一把四十九斤的铁棍,可吕广竟是提不起来。众人看这分明,心中大亥,只听吕广又是一喝,内力又是一涨。罗一秀心中一惊,心想此人力如神助,如不撤力,铁剑必是折断。罗一秀喝道:“住!!”一脚顺势踢出,吕广心思全在棍上,竟未注意,若挡已是来不及了。这一脚直踢到胸前,不料那吕广真气护体,罗一秀连震退三步。那吕广虽及时运内力护体,但他却踢飞数丈远。 吕广大怒,心道:“若不能杀了你,我猴头门绝无跨入一流之境。”吕广提棍冲去。众人均想此人真是傻得可爱,猴头门只怕从此在江湖除名。未等吕广冲上前去,只听江龙道:“吕掌门停下,吕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江某家事还是自行处理吧!还望见谅。”“好说,好说。”吕广心知前去九死一生,此时有个台阶下来,怎么不下。“想走。”罗一秀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物,向空一扔,同时单指一弹。一绣针向空中之物刺去。“唰!”那物顿时破裂,从里飞出数万只绣花针,不知谁叫了一声“不好,是千女神针。”话音刚落,那针如数万支利箭穿向人群。 众人均是躲闪。李千颇为机灵,瞬间蹲在了桌子底下,又觉不保险,又把椅子藏在了身前。在看那胖和尚,双手合十,诵念心经,仿佛此时与自己无关,却也奇怪,那针绝无一根向那胖和尚刺来,针以飞尽,众人死伤大半,只剩下一些武功高强的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余下的见罗一秀还在不时的冷笑,心道:“再发一次千女神针,自己还能挡住几次,真是有命去无命回。”当下众人均是对江龙拱手道:“此乃江老家事,我等不便插手,青山绿水,后会有期。”也不等江龙答话,转身便走。罗一秀冷哼一声不在答话,心知躲过千女神针的人就是修为高过他的,他们幸好不知我只在雪山派里只拿出一支,否则还真的有点扎手。又一望除江龙外,场内还剩四人,有一祖孙,还有一个胖和尚和一个毛头小子,心中暗暗放心。在见那老头颇为眼熟,但却又不知从何见过。正眉头一皱,思索着。只听江龙怒吼一声,提起双锏冲了上来。江龙老了,变成了没牙老虎,没人在来巴结他了,他成7了孤家寡人。此时他无牵无挂,他只想杀了这个魔头,为家人报仇,然后自杀。 江龙一锏直刺罗一秀的小腹,罗一秀自知此人不比那草包吕广,宝剑一挡,罗一秀只觉锏上内力一涌,急是向后一退,不由得向后一退,那江龙见状忙另锏跟上,直扫罗一秀头颅,这便是秦琼九式的一式“退打将军直扫头”。罗一秀急是一缩,肯知锏到半路直向下砸,又是一式“神打将军力劈山”。罗一秀刚想抽剑回挡,但另锏必会跟上,只恨自己用的是单剑不是双剑。忽灵机一动道:“看针。”单手一挥,江龙急是抽锏回防,却未见针,方知上当。那李千却看的是心惊肉跳,心中暗怪自己刚才害怕未走,此时想走却也晚了。只见未等江龙出锏,罗一秀抢先出剑直刺过去,江龙回锏一挡,另一锏直打罗一秀手臂,罗一秀急是剑身一旋,急运内力,另一掌化为拳头,直是一挡。锏打在罗一秀的手臂上,江龙只觉一震。江龙连退三步,步还未稳,罗一秀起身又是一剑,剑如闪电,这便是雪山剑法的一式“天外飞仙”。江龙暗在惊奇,二十余年来,这小子能有如此材质与内力实为少见……当下打起二十分精神,身体回旋,躲过了一式。双锏化剪向罗一秀腰间剪来,这正是一式“敌溃赢军剪如山”。只望那罗一秀单剑一力,直直绷住,使江龙进不得,江龙一愣,惊道:“你会破了它?”罗一秀冷笑一声,双手弃剑,双手打在江龙的小腹之上,江龙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以无力再战。 罗一秀捡起地上的剑,冷冷的望着江龙,哼道:“当年你杀死我父亲时可曾想过有人会破了你的杀手锏,我在雪山派低三下四,就是为了要破你这招,每当我练的发狂,见师兄弟们高高兴兴的我就生气,生气我就杀一人,久之雪山派发现了。追杀我,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杀人了。”李千只觉罗一秀好不冷血只让自己听的是头皮发麻。“咳咳……。江某以败,无话可说。”罗一秀哈哈大笑,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大仇终可报了。一剑直刺了过去。那院中绿衣少年刚要上前,却被老人制止,微微摇头。以少女的武功,上去是送死。只望一道残影飞过,一把捏住剑身,使剑前进不得。来人正是那胖和尚。看的李千暗自惊讶,未曾想连走路都要颤三颤的胖和尚,竟然如此厉害。 江龙道了一声谢,胖和尚微笑着点头示意。单手一挥,转身望向罗一秀。罗一秀挺剑而立,问道:“和尚,来找死吗?”胖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低头不语。罗一秀直挺剑一刺,直奔胖和尚面门而去,那胖和尚急是一闪,直闪到罗一秀身后,却也未出手。罗一秀见状,急是回身又是一剑扫去。这一剑暗藏内力,如狂风卷叶般,却见那胖和尚微微一笑,身子一动不动。这使罗一秀更加怒了,这一剑更是又快有狠。只见那胖和尚双手一合,只把利剑夹住,罗一秀急是一抽却未抽出,又一抽还未抽出,牢牢的夹在胖和尚手中。罗一秀大急,急是单掌打向胖和尚的天灵盖,那胖和尚急是一转,双手夹剑不撒。胖和尚一喝:“去!!”双手往边上一拉,那罗一秀如同在弦之箭,直向边上不受控制似得窜了过去。眼看马上撞到墙上,那胖和尚急又一拉,胖和尚力量极大,罗一秀连退三四丈方才稳住身形。 罗一秀暗惊,心道:“这八成就是大雷音门现任主持,江湖人称小鲁达的胖和尚了。”有望那胖和尚只顾点头微笑,如同木偶一般,从不多说一句话。罗一秀单剑一立,打个剑决,笑道:“胖和尚今天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雪山神剑。”只听罗一秀忽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刚刚念完,罗一秀剑上就发出无不寒气,使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之后越来越冷,直到地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李千看的暗暗惊奇,要知此时已是年关,却也未怎么冷,只是加件单衣就是,从未见过结冰之事。只听桌子旁的老人眉头一皱,低声对绿衣少女道:“这雪山弃子竟然得了雪山密传《雪飘九天》。”那绿衣少女却是刁钻,冷冷道:“这等杀人狂魔怎么能有,多半是偷来的。”院子里冷冷清清,这祖孙二人虽小声说话,却也被众人听到。罗一秀也未答话,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心中对这祖孙二人越发的眼熟。不管如何就凭刚刚的话,就不能留了。 说时迟,那是快,就见罗一秀一剑回旋扫过,正是“雪飘九天”的一式梨庭扫雪。胖和尚只觉寒气扑来,急是一退。罗一秀岂肯放过,一脚急是踢了过去,刚刚踢到和尚身上没来的急一喜,只觉一股打力把他弹了回来。罗一秀急是稳住了身形。那胖和尚却是不急,还在微笑。在罗一秀眼里无非就是嘲讽之意,不由怒由心烧,心道:“这胖和尚倒有几分武艺,就是雪山掌门也未必拿的住他。”罗一秀又问道:“和尚,你为何不出手。”胖和尚双手合十,站在原地,缓缓道:“和尚我不能出手,大力金刚神力有九重天,练到第八重才能收发自如。和尚练到第六重,怕伤及无辜。”罗一秀撇了一眼身后的祖孙,眼珠一转道:“此院甚大,你我刚刚可以大开手脚打个痛快。”胖和尚称号为“小鲁达”自有鲁智深争强好胜的血统。“也罢。”胖和尚双手一握,双拳打出,直逼罗一秀心口。罗一秀急是一剑扫去,罗一秀只觉胖和尚双拳涌出无上内力,如泰山压顶之式。双拳还未接剑,胖和尚单拳变爪,一把抓住宝剑,另一拳反打在罗一秀的小腹上,罗一秀急是弃剑向后退去。 “阿弥陀佛。”胖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飞奔而来。又是一拳直奔罗一秀门面,罗一秀边挡边退,同时罗一秀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心口隐隐发闷,暗怪自己妄大。只见那胖和尚所过之处,均是残桌破椅,毫无半点完全之意,那绿衣少女看的惊奇,不自觉一步步向前。说来也巧,此时胖和尚正从前打过。老人急是惊呼一声,大叫小心,同时手向少女衣袖拉去。那胖和尚急是一泄内力,双拳回缩,那罗一秀却借势拍出一掌,同时袖口飞出一根银针,那胖和尚自持有金刚神力护体,掌力暗暗化解,但是刚刚卸力却是伤了经脉。那我问:针呢?在看那老人早做在地上狂喷鲜血,已是活不成了,那少女哭的是梨花带雨,替老人不时擦拭口角血迹,与老人不知何时地上的点点血迹。老人强提一口气道:“我……你爹……报仇,凶手是……”老人早以无力抬手,微微动了一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少女急是大力摇晃老人,可老人早以起不来了。“我知道凶手是谁?我会杀了那胖和尚给你报仇。”说着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胖和尚,胖和尚一个踉跄,呆坐在地上,“怎……怎么可能!”“噗!”的一声,胖和尚急火攻心猛吐一口鲜血,就算大力金刚神力也是无用,此时大势已去。 李千望见绿衣少女,不由一呆,凭他记忆,他所见过的女子当中直属怡华院的小想长得最好看,就算小想从未正眼瞧过他,但现在却也该变了。院子里只剩下凄惨的哭声,与发恶的笑声。“今日我要杀光院子里的所有人。因为我高兴。哈哈。”他也该能成功了。他走向绿衣少女,绿衣少女冷漠的注视这他,她想如果她逃出去,一定杀了罗一秀与那胖和尚,可惜不能了。李千大叫小心可却无能为力。“住手!”一女声想起。“噌!”一阵寒光闪过,宝剑以撒手而出。直插在门柱上。“狂龙点星?”那女子撒手而出宝剑的绝技,正是千女神针暗器手法。只见前方门外走进四男一女,身穿白衣的,为首的是名女子。来的正是雪山弟子,雪山五杰。为首女子正是五杰之首胡雪杰。罗一秀望了一眼,狠呸了一声,便逃之夭夭了。胡雪杰也不管他,与其四人交出个礼盒,对江龙安慰了几句,又望了眼绿衣少女便道:“此女与我有缘,便跟我上山吧!”少女望见祖父的尸体,不禁黯然落泪,烧了祖父的尸体,把骨灰带在身边,一齐上了雪山。 江龙颤抖着打开了礼盒,里面却是一支五十年未到的人参,这玩意他家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他自持江湖各大门派理应给个薄面,未想竟变成了这般模样。他举起金锏,喊到:“从此再无我万镖不丢。”话音一落,金锏以穿过他的头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那焚烧尸体的地方又跟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 第一章 杨公宝图 李千还未走到家时,江府便失火了,这样也好,死的人尘归尘土归了土。李千也知道江湖上的人就如同绿林强盗般,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李千心中发誓绝不根这样一群人勾结在一起,否则对他是没有好结果的。此时他看到了一群白衣侠士,可能他该改改刚才下定的结果,他看到了他见到他一生中所看见的最漂亮的人,那个绿衣少女,尽管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李千有些鬼迷心窍般远远的看着她,他在想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了。远远的看着他们进入了客栈。 李千也想进去,可是他哪还有钱。他想:“在看她一眼吧!”他心知以后再也不会见不到她了,又自我安慰着进入了客栈。进入客栈,小二忙招呼他,李千逼不得已就胡乱点了几个菜,他想就是揍我一顿,那也值了。却又听有人道:“没想到小伙子挺孝敬我老人家的,知道我还未饱。”打眼望去,正是那胖和尚。胖和尚呵呵一乐,二话不说便坐在李千身旁,大摇大摆的吃了起来。李千只好陪笑,却又敢怒不敢言。心道:“这和尚好不大脸,看来真是饿了好几年了。”那绿衣少女不由得怒由心烧,心道:“这少年与这胖和尚好似很熟,他们都不是好人。”想此,他又想起了惨死的爷爷,心中好不是滋味。胖和尚眼光及尖,他当然看见那绿衣少女凶恶的目光,不由得头低低的。他知道他从未失手杀过一个平白无故的人,他真的是把拳头的内力撤了,也没有打到他,但他真的就是死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猛的把头抬起,望向五杰,道:“你们跟了我几天了?”五杰一听,均是微微握剑,胡雪杰笑道:“胖和尚实话告诉你,你的大力金刚神力本是我雪山派先祖杨笙所留下的狂龙决还望你归还。”胖和尚冷道:“雪山派本是杨笙弟子所创。跟杨笙虽有一定关系,但杨笙根本没有传他真决,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关系。”胖和尚说的很慢,让人有些懒洋洋的感觉,话音刚落,只见胖和尚拉着李千急是斜着飞了出去。众人一愣,“追。”五杰带着绿衣少女急是追赶过去。 森林中,双方你追我我赶你。胖和尚本被罗一秀打了一掌,在加上急火攻心,本身就有伤,在加上李千,不大一会就追上了。五杰“噌”的一声,把剑拔出,将胖和尚围在中间。胖和尚低头诵起金刚经,他只有在想杀人的时候才会念它,因为只有它才会让他平静内心的怒火。五杰对视一眼,五剑齐出,直刺胖和尚腰间,胖和尚打了个佛号,五人只觉胖和尚腰间有一股力,竟连剑也刺不进,也拔不出,众人不由得大惊。李千望见,心中不免羡慕起胖和尚的无上武功。“去!”胖和尚又大喝一声,众人又是连退数步,方稳住身形。见那胖和尚胸口略有血迹,众人又是大喜,胡雪杰道:“他受伤了,大家一起上。”五杰怒吼一声直充上来。胖和尚进退了几步,冷笑道:“想不到我胖和尚竟栽倒你们几个小娃娃手里。”胖和尚气势不减反而更胜,拳拳生风一时与五杰打的难舍难分。胡雪杰一剑急刺,直刺心脏。胖和尚一躲,不想另一剑跟上,胖和尚连躲连退,竟无反抗之力。胡雪杰喝道:“胖和尚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什么东西?狂龙决吗?”胖和尚不退,单手夺过一人的剑,反身一剑,那人已是没了气息,众人一愣,反退一步。胡雪杰冷哼一声,望向死去的一杰一眼,才缓缓道:“你知道是什么,杨冢地图拿来。”“哈!”胖和尚一笑,回身一剑,双剑相接,那人只觉胖和尚剑上有莫大的吸力,怎么抽也抽不回来。胖和尚一挑,那人的剑以脱手飞出,只见寒光又是一闪,那人胸口一凉,紧瞪双眼也没了气。 胖和尚只觉后背有东西刺入,急是回身一剑,连退几步,对胡雪杰道:“看到刚才那一招了吗?那便是杨冢的秘籍。吸龙决的一式吸云吐雾。”胡雪杰一惊,问道:“你找到杨冢了?”接着又像是自问自答道:“是了,大雷音门均是拳脚棍棒为长,没有擅长使剑的,你一定找到了。”胖和尚笑道:“不错,我还有引龙诀你看不看。”“难怪,难怪。”胡雪杰小声对众人道:“如今死了二杰,我等无力再战,撤!”话音刚落,那剩下的二人怎么不愿,也不敢不从。 待走后,那胖和尚手捂胸口连退几步,李千忙扶住胖和尚在树边坐下。胖和尚靠到了树上,但此时胸口的疼痛有增无减,连忙暗运内力,可一运内力只觉针扎的痛。他猛的想起刚刚胡雪杰在他身后一剑前他的后背猛一痛,他是中了千女神针了,想不到他会死到一根小小的针上面。抬头望向李千,苦笑道:“你这小子,到有个好心肠。看我这酒肉和尚到也不嫌。”李千道:“s大师,你虽不戒荤腥,但你却是一个好汉。”他想便了所以词只有他听过说书的讲过的“水浒”里边的好汉才配的上他。胖和尚呵呵一笑,道:“和尚人称小鲁达,倒也没汝没了好汉的称号。”说完二人又是一乐。接着胖和尚的脸黑了下来,摇头叹道:“哎,我没有一样比的上鲁智深,叫什么小鲁达。鲁智深又一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行人做事那才叫好汉,可和尚我……”话未说完,胖和尚又是一阵咳嗽。李千道:“大师你这么厉害还说谎啊!”胖和尚道:“不错。”胖和尚只觉这两个字重如千金。想起当年在佛祖面前的誓言,现在却在自己的眼里狗屁不是。胖和尚叹道:“出家人理应把生死度之身外,可和尚我却为了活命,竟说了一生当中从未犯的戒。”“不知大师那里说谎了,倒是大师的武功挺厉害的。”“和尚给你讲个故事吧!”他快死了,他要把自己的遗言说出去。“唐朝末年,天下大乱。赵匡胤起兵造反,那时他只是小将哪有什么钱财招兵买马。正巧有这么一人,此人名叫杨笙,那挖坟掘墓的手艺那是祖传的,号称三十六路绝技。并且他武艺高超,把它和盗墓结合更是如鱼得水。赵匡胤便十分看重此人,结拜为兄弟,直到赵匡胤称帝,二人距离才渐渐拉远,但杨笙官位却越做越大,从他面圣而不跪,可以看出他有多大的官了。赵匡胤疑心杨笙起兵造反,便在宴会上来了一场杯酒释兵权。那杨笙怎能干,就来了场皇臣论,杨笙说‘皇为民,解劳苦。’意思就是让l赵匡胤跟平民百姓一样,平起平坐。赵匡胤大怒,他想如果人人平等,要什么皇帝,便赐杯毒酒给了杨笙。”李千惊奇问道:“杨笙喝了吗?”“喝了,不禁喝了,还喝的有滋有味的,在屋里连走几圈却什么事也没有,说自己喝到了绝世好酒。后逃出皇宫,赵匡胤亲下手瑜就一个字杀。”李千惊呼一声,道“那杨笙好生了得,喝毒酒还不死的难道是神。”“不,要不他就不会隐居了。他虽未死,但毒酒却毒瞎了眼,他直逃到雪山上,一生连创三部秘籍,吸龙诀引龙诀狂龙决。雪山边上便是昆仑山,那山上的就是我大雷音门的先祖,先祖和杨笙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在杨笙死前曾把狂龙决传给了先祖,又画了一份藏宝图,上面的道路崎岖根本看不出个数,断断续续的道路如同飞龙般,其中道路又觉的按顺序排列,褶皱如同鱼鳞,江湖人称鲤龙纹。杨笙便埋在这份图的所在地,先祖只听杨笙说里面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天下无敌的三部秘籍。先祖怕别人知道狂龙决的威力,遭到杀身之祸,便把狂龙决与自家功夫结合创下了大力金刚神力,先祖又隐隐记得吸龙诀剑法几式,可是无法杨笙秘法高深无法参透,一直与大力金刚神力传了下去,带后人参悟。先祖死后,杨笙弟子知道此事,追杀我大雷音门的弟子,无奈只把门派从西域昆仑传入中原江北一带。”胖和尚喘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可知道杨冢里面是什么?”李千摇了摇头,“洞中有金银无数,富可敌国,有武器无数,他那三部龙诀有个总称名叫天龙部意思就是皇帝是他的部下,他眼睛瞎了,打不了天下,但留下鲤龙纹就想让众人帮他打下天下,可鲤龙纹一直无人参透,就一直到了现在到了朱元璋,国泰民安,就是解了鲤龙纹也不可能造反了。 第二章 和尚传法 胖和尚话音刚落,突觉心口疼痛更加厉害,如同虫蚁啃咬。胖和尚脸色铁青,咬牙道:“小子,贫僧从不欠人什么,贫僧吃了你一顿饭,贫僧就把自家的绝学交给你。”李千他惊呼一声,他太想学了,他幻想到他从此横行江湖,连刀枪都近不了身。只望胖和尚穿衣半裸,只见他身后如有飞龙般的纹身,这便是鲤龙纹。胖和尚拿起戒刀,一把撕开了李千的衣裳,开始纹了起来。只有大雷音门的主持才会有这样的纹身,不知李千知道了会怎么样。纹完后,胖和尚也精疲力尽了,他回光反照道:“我现在就把大力金刚神力交给你,你一定要行侠仗义。”刚刚说完,胖和尚就圆寂了。李千虽不是佛门中人,但也知道佛门规矩。他焚了胖和尚的尸体,找出了三块舍利,他绝定一定要把胖和尚的舍利带回寺庙里。李千隐约听到胖和尚说过大雷音门在西北一带,他决定他要找到它,也算是让死者瞑目了。李千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刚要走,只听道:“走,你走的了吗?”没想到胡雪杰竟是周而复返。李千哪里能想的到,胡雪杰发了一根千女神针,刺进了胖和尚的身体里,想到胖和尚必定把东西交给李千,算好时间回来,刚好碰上了李千。 李千惊呼一声,转身就跑。李千借助森林树枝的茂密,胡雪杰无法运用轻功,一时间胡雪杰等人倒也追不上李千。有道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李千竟跑到了断崖边。李千望见胡雪杰马上就到了,手摸了摸胖和尚的舍利子,心反倒平静了许多,想道:“大师这么信任我,我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看着这万丈悬崖,心道:“大师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别死了,否则你就变成了孤魂野鬼了。”刚刚要跳,众人也刚刚赶到,“快抓住他。”胡雪杰大叫一声,一杰急是飞出,单手一抓,刚好抓住李千的肩头,李千大急,心想道:“落入他们手里,算是完了,我还没有练成神功呢!”想此心头更急,急是乱踹,但也只是白费力气。胡雪杰摸向李千的怀中,拿出大力金刚神力如获珍宝,哈哈大笑,这的确是让江湖人发狂的武功秘籍。“你给我。”李千发魔般的抢去,“嘶啦”大力金刚神力竟被李千撕下了一页,“臭小鬼,你给我。”胡雪杰急是探抓欲抢。“死也不给你。”李千一把就把那一页塞进了嘴里。“张嘴!”胡雪杰掐住李千的脖子,冷冷道。她对李千丝毫没有办法,“把他扔下去吧!他是想死了。”胡雪杰一摆手,李千被扔下了悬崖。绿衣少女却是呆呆的望着悬崖,她呆了。“我报仇了吗?为什么我没有那种感觉,这就是杀人……”她狠害怕,她害怕胡雪杰有一天也像李千那样把她扔下去,她不明白为什么雪山派的人杀人不眨眼,连个少年都不放过,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他。 不知道多久,李千才从昏迷中醒来了,李千想笑,但却怕牵动身体的伤势,大师保佑,下次多给你烧些纸。李千现在正在挂在半空中,他想下也下不了。李千苦笑一声,这真是老天给他开了个笑话。他强忍疼痛,从嘴里竟掏出了大力金刚神力的那页秘籍,也不知这书是用什么做的,字迹竟然是没有模糊。他想要报仇,可是这一页又有什么用,想起胖和尚的临走遗言,让他保护好秘籍末入了坏人之手,可现在…… 不多时,只见一个女子骑马从山下走了过来。只见这马全身一片通红,只有那额头上有一缕白毛,毛色亮丽,一看就知道是大宛的纯种马。在看马的主人她穿的是白色丝绸琉璃衣,头上扎的是丹凤戏珠簪,手持马鞭,与她相衬,十分漂亮。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家闺秀。“救命。”李千好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那女子抬头望了一眼,捂着嘴笑道:“你怎么跑那么高?”“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上面?再往上就是天了。难道你是神仙。”“我……我……我不是神仙。”李千一时间不知怎么说才好。那女子也是没有想到,这树上的人真的是太老实了,以至于她不确定是不是跟踪她的。待李千看见女子见到自己的囧样在笑,他才知道是在逗他,一时也跟着嘿嘿的笑了几声。那女子道:“你这人真好玩,真不知道你怎么上去的。”李千奄奄一息道:“姑娘,你能不能快把我放下来吗?”那女子反倒一笑道:“我猜你一定是学艺未精,轻功还未学会呢?你师父是谁?”“我没有师父。”“你没有师父?那你还敢这样。”说着,单脚踩在马背腾空而起,手一扬马鞭向李千抽去,抽打在李千身上却未感到疼痛,接着李千只觉自己被巨力拽了出去,紧接着玉藕般的手环住了李千的腰。李千只觉自己环在百花丛中,香气四溢。李千头一次这么近看女子的脸,她长得真好看。李千不禁楞住了。就这么一瞬间李千落在了地上。 还未等李千回过神来,只觉寒光一闪,李千还未见到她拔剑,剑以紧贴他的脖子上,快,太快了。那女子道:“你是谁派来的?”李千先是一惊,然后一脸笑意道:“姑娘,想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是不应该武刀弄枪的。”说着用手推了推贴在他脖子上的剑身,但却未想到那女子的力气出奇的大,竟丝毫为推动,只好作罢。女子冷哼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为什么跟踪我。”女子的剑贴在李千的脖子上更紧了。李千急忙道:“大姐你看我都这样了怎么跟踪你。”女子的心终于有点软了,见到李千那虔诚的目光,她的心终于软了。她是她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第十三个的女儿朱钰,今日刚刚从皇宫逃出了,误认了李千是来追她的。朱钰把剑归了鞘。“你走吧!我不想在见到你了。”朱钰骑上了大宛,头也不回的走了。李千看着潇洒着朱钰走的样子,同时在抱怨自己没有本事,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还怎么去为胖和尚报仇,抢回秘籍。李千摸了摸怀中的舍利子,现在也只有舍利子才能给他信心了。他坚信只要向西北走,他肯定能找到大雷音门。就在此时,只听到打斗声。李千强忍身体的疼痛躲近丛林中,只望那罗一秀正和胡雪杰等人相斗,李千望见了绿衣少女,心中有些兴奋,但却不敢动,生怕自己惊动了罗一秀等人。 李千在远处隐约听道罗一秀要什么东西,紧接着一言不合二人打了起来。只望罗一秀单剑一旋,直刺胡雪杰咽喉,胡雪杰回手一剑挡去,不想那罗一秀手劲极大,直把胡雪杰的剑砍断。胡雪杰急是一闪,那剑急是紧贴胡雪杰头皮划过,罗一秀手同时把手拍到了胡雪杰的胸口,同时一抓。胡雪杰的怀里的大力金刚神力竟是被罗一秀抓去。其三杰见壮急是护住胡雪杰。“快把书抢回来。”胡雪杰大叫一声,只见罗一秀又是一剑,三杰紧跟着三剑刺了过去。只见那三人与罗一秀的剑只差半寸,双方谁也刺不进去。双方竟是用两败俱伤的打发,再拼内力。只见四人双眼通红,丝毫不让对方半分。罗一秀一人对三人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心口隐隐作痛,多半是旧伤复发了。罗一秀内力一撤,躲向一边,紧跟着发了雪山剑法的一式风萧易水,其三人只觉一股寒气逼来,欲躲,可现在血气早已被这招剑法冻僵,连内力也都使不出来。罗一秀一剑化三剑,如同根根冰刺直刺进三人心脏。罗一秀狂笑不以,估计他认为胡雪杰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攻击力了。罗一秀只见两根千女神针以向他的双眼此来。他知道这是千女神针的一式双蝶扑花,名虽美,但这针却没有这么美。罗一秀急是一闭眼,“啊!”针还是刺了进去。罗一秀强忍痛意,闻声只听剑声,罗一秀急是反手一挡,运功飞出。真是无巧不成书,罗一秀去的地方正是李千藏身之处。李千惊呼一声,正好暴露了他的行踪。“走!”罗一秀单手一抓,抓去李千急向海岸逃去。 第三章 离家海外 李千被罗一秀拉的了岸边,“你要干什么?”李千吼道,此时他已经什么也不怕了。“你最好跟我老实点,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老瞎子,你到底要干什么?”“老瞎子?是了,我现在是个老瞎子了。现在我需要你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他说的话冷冷的,加上他那一直流血不止的眼睛,让李千为知颤抖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坐我的眼睛。走。”不由分说,直接把李千抱起,飞了出去。“前面是什么?”“有亮光,看不真切。”现在以是傍晚,李千早饿的老眼昏花,根本抬不起眼睛来。“是了,是他们,没想到我猜对了。”“八格!快滚开中原人。”罗一秀拔剑而起,直抵向他的脖子,“你要干什么?该死的中原人。”那人见剑抵在脖子上,根本不害怕。李千看的出奇,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穿着好似唐朝的衣服,地上的鞋子竟是由木头做的,他们个子极矮,说的话竟好似是牙牙学语的孩子。“扶桑人,号称扶桑的忍士竟这么不堪一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八格,你个中原人别以为我们害怕,扶桑的忍士是不会害怕的。丫加给给。”众人拔出弯弯的刀冲了上来。那用剑抵在脖子上的人丝毫不怕,拔出弯刀向罗一秀心口刺来,也许他以为中原人都是软弱,根本不能把他怎样?所以他死了,他的头颅和他的脑袋分家了。李千从未见过那死的人竟然还用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可惜他什么也没摸到。罗一秀见众人冲了上来,急从腰间抽出令牌,“我想你们的王现在还没忘记我?”众人见到令牌急是一跪,“参见神机军师。”他们知道这令牌是他们的王亲自颁发的,足矣看出对人的重视。李千对着这种感觉想飞,他也想这样,他也想向罗一秀那样周游列国,让众人膜拜,那是真正的大英雄。“我要去扶桑,给我船。”发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穿了出来。 船渐渐的游向了东方,李千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他不知道他该怎么才好,他离开了家乡,上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国度,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嘴里一个个说着:“八格。”他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中原人,李千也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小矮子。“看什么呢?”李千回头望去,是罗一秀,真不知道他虽没了眼睛但走路比正常人都溜,还抓他干什么呢?“我有些想家了。”李千觉得罗一秀也没有那么可怕。“是啊!我也有许多年没有回家看看了。”“你家是哪?龙头山吗?”罗一秀缓缓的一笑,道:“我十三岁可以徒手打败师兄,我十六岁就可以徒手杀了他,我的努力全是为了报仇。到了十八岁我自己一人到了扶桑,扶桑的忍者,竟是一些玩杂耍的一些障眼法。那时我想求学武功的心碎了,我想回家了,可我没有钱,连路费都没有。”罗一秀不在说了,而是反身唱道:“我流落江湖,犹在家乡间。我仗剑行侠,只为成名万。” 李千和罗一秀上了岸,罗一秀轻车熟路,离在皇宫的约有几十米的地方,有个小茅屋。已经荒废了很久了,估计是罗一秀很久以前在这住的。一共有两间,罗一秀也改了称呼,叫李千我徒弟,对外通称罗一秀为李千新收的小徒弟。几夜,罗一秀对李千还算不错。直到一天有人来找罗一秀,根罗一秀说了几句,虽然李千听不懂,但还是能看出来,他对罗一秀狠尊敬。罗一秀却是对他不冷不热的。走时,很是尊敬的对罗一秀鞠了一躬。夜晚,罗一秀就到了李千的房间,罗一秀扔下了一本书,这书正是胖和尚的那本大力金刚神力。“你来读。”“我读,你知道我不识字。”“什么?你竟然不识字?”罗一秀冷笑一声,他找的眼睛竟然也是个瞎子。“既然你不识字,我要你还有什么用。”说着,用手直刺向李千的咽喉。李千有些颤抖,但现在他不能害怕,害怕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我告诉你你杀了我,你还信得过谁?”罗一秀停下了,是啊,他除了信任这个不会武功的傻小子,他谁也信不过。“我现在就教你,给你一天时间,你必须要给我学会,否则自己给自己收尸吧!”李千暗暗舒了一口气,他赌对了,罗一秀不敢杀他,因为他是个很重要的眼睛。第二天罗一秀又来了,李千的底气硬了很多,李千只说了一页,便说累了,起身就回床睡觉了,气的罗一秀哇哇大叫。待罗一秀走后,李千却在仔细琢磨那一页的秘籍,直到有所明悟,方才休息。有过了几天,又有人来找罗一秀,简直不第一个人还尊敬,可罗一秀连理一下都没有。待那人走后,罗一秀有来找李千。“李千,你最近好像变轻快了,走路也变得没声音了。”“是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最近吃的好吧!”“是吗?”罗一秀冷冷的说道,让李千脸色变得煞白。李千刚想往退,却被罗一秀一把扣住胳膊上的脉门。罗一秀看不出一丝的生气,自言自语道:“练了一点内力,不错,不错。”他声音狠缓,话音刚落,他急是一扣李千的脉门。“啊!”李千痛的大叫,紧接着李千只觉嗓子眼里有一粒豆粒大小的东西咽了进去。“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什么?只不过帮了你一把。你不是要学武功吗,我就把雪山派祖师爷练的七零丹给你吃了,你现在看看。”李千急运内力,果然内力比以前强了许多,胸口也紧跟着发闷。“你是不是感觉胸口发闷?”李千点点头,他不知道罗一秀到底给他吃的是什么。“哈哈哈哈!!”罗一秀一阵冷笑道:“天下哪有白给的早餐,要是有我能给你。这个丹药的确给了你无上内力,但也限制你使用内力,你使用的次数增多,你胸口的疼痛就会增大,到时你就会疼死痛死。哈哈!”李千只觉罗一秀的声音更加憎恶了。“你好狠。”李千强忍痛意,他为了报仇,不能不练。直到一天,那书没了一页。罗一秀只听到李千读道:“阴烩阳一脉转阳烩阴三脉。”“不可能。”罗一秀一急,一爪直抓向李千,李千却是轻轻一躲。“没想到你成长的这样了。看来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也罢!”罗一秀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李千脸色苍白,今天晚上是他的内力反噬的日子,李千只觉胸口一闷,紧接着一口鲜血急是喷了出来,也许正如罗一秀所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接着罗一秀在也没有找过李千,李千也大胆的把书页接上,把书上的心法招式一一记住。这天屋里又来了一人,这人在李千在扶桑所见的人里是最高的,他长得眉清目秀,在眉间有股金龙,威严之高不是何人所能及的。用我们通常所说的话说就是“王八”之气。李千最近也学了不少扶桑语,只听那少年道:“学生拜见老师。”罗一秀这回竟是理了那少年,不知那少年有何魅力。“你别拜了,我与你也是只有师徒之名,我也从来没有交过你什么,你父亲还好吧?”李千听的惊奇,不想二人竟还认识。“父亲已经仙去了。”“啊!我与你父亲可是生死之交,如今他死了,还是很遗憾的事。”罗一秀话语一转,道:“如今是谁当家?”那少年一跪,高叫道:“请老师出山,帮我一统中原。”“一统中原?”罗一秀冷哼了一声道:“好,既然王跪下了求我,那我就保你河山。”李千知道了那罗一秀当了汉奸,那少年就是扶桑的王。 近几年,罗一秀的伤越来越重了,估计他信不着李千把秘籍交给了别人念,可缺了一页的秘籍终究有些隐患,使罗一秀旧病复发,约伤越重。李千在屋里正给罗一秀煎药,突见王身边的小太监正急匆匆的向北边跑去。“诶,小太监你干什么去?”李千急是跑了出去,喊道。“王在北边,我去给他送东西去。”“这回又给王送什么好玩的了?”王,毕竟是小孩子,在扶桑总是没有什么玩,他时不时从中原派人那些玩意回来。“你可真是的,每次都是你先玩,真不知道你是王,还是他是王。”李千嘿嘿一笑道:“没事,大不了我在罗军师面前美言几句,到时你就是我小sd师弟了。”“说好了啊!给,这是图纸。叫跳格子”看来罗一秀还是有点用的。李千很快在地上画上图纸的样子,先单腿跳三个,然后双腿落地,在跳一个,在落地,原路返回。跳着跳着,李千竟然突发奇想,把跳格子与轻功联系的了一起他的步伐跳的越来越快。竟有一丝顿悟。他仰天长啸,飞奔上了房顶。他望向小太监去的北方,正是一片黑压压的人,不,是军队。李千蒙想起当年王所说的话,“一统中原。”李千大惊,难道…… 第四章 大吃霸王餐 李千急是跟随小太监跑了过去,那地方真是借备森严,那一个个军人们比直的站着,等待着王的审训。那军队全幅武装,竟还有一队拿着洋枪,这玩应看似烧火棍可比烧火棍厉害多了。“看他们的样子,三年前的承诺要兑现了。”李千心想道。同时也暗骂罗一秀这个大汉奸。李千偷偷跑到海边,他知道如果是要进兵中原的话,那海岸上一定有船。果然,那海岸边上有五艘巨船。李千上了一艘,心道:“不能留,毁了它。”李千放动上面的火炮。“轰!”五艘巨船转眼变成了火球,李千跳上了备用的小船,渐渐向远方游去,他想他应该可以回到了家。他听到了海岸边的咒骂声,放箭声,还有放洋枪的声音。可惜此时的他早已有雄厚内力,小船飞快早已有过了他们的范围。他想他终于可以回中原了。 艳阳城是紧邻京城最近最近的一座城池,这里的土地富饶,繁华,是个比京城成还热闹的地方。城外,有一干尸般的老人在树荫那里歇息着,他的身份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贴身太监__袁元,他武功及高,凭借他那手烟花云雨功更是让来刺杀朱元璋的刺客闻风丧胆。他是名太监,也是一名保镖。他在树根下吃着皇帝赏个他的“萨其马”这东西也只有皇帝,娘娘才能吃的到的点心。“萨其马”的香气很快就把在那玩耍的一群孩子吸引过来。“想吃吗?”袁元掰下了一块,扔了过去。那群孩子如疯了般抢了起来,“哈哈。”袁元大笑,在他眼里这群孩子如狗般的低下,根本不配吃“萨其马”。抢到“萨其马”的孩子意犹未尽,又跑到袁元身边。“好,很好。拿着,杀了他们,这个萨其马就是你的。”袁元能给那孩子一把刀,又对着一群孩子道:“我的萨其马只有一个,分不了你们那么多,只要你们只剩下一人,这个就是你的了。”孩子们露出了凶光,他们害怕不想杀人,可那萨其马香的离谱,控制了他们的大脑。袁元看着这一场血猩的画面,呵呵的乐着,只有血腥才能让他感到快乐。终于剩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袁元身边,袁元慈爱的摸摸他的头,笑了笑。孩子拿过萨其马一口吃了下去。那萨其马真香,孩子还没品出味道,只觉腹部一阵绞痛,不由得,喷出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的血的上面还有刚刚放进嘴里的萨其马。孩子急忙蹲下,捡起萨其马直往往嘴里塞,可越是这样,他死的越快。看着地上的尸体,袁元哈哈大笑,也许他要工作了,他要找到十三公主朱钰,他就可以回宫了。 艳阳城东部有酒楼,它是聚集了五湖西海的人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在酒楼里做主,没有钱的,那就是上了酒楼里你也连这里的一根葱都买不起。这酒楼本身就是江湖人士开的,他根本不怕你闹事。朱钰在江湖闯荡了三年,与其说是闯荡,不如说是旅游。她没钱了,但她穿的还是很讲究的,她去了酒楼因为她饿了好几天了,她要吃饭,虽然她没有钱,但他老子厉害,不服平了你的架势上了酒楼。她是吃的酒足饭饱了,当小二冲她要钱时,她说没有,那小二瞬间变了脸,叫来了打手,可朱钰跟随峨眉山月轮苑里的静水师太学了好几年的武艺,那是这些打手可比。“我是十三公主朱钰,谁敢动手。”话还未说完,只听那小二高喊道:“掌柜的,又有个公主来了。”什么叫又有个,我本来就是嘛。朱钰不解。只听旁边有人喊了一声,“是你呀,你也来吃霸王餐了。”那边上绑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千。“怎么是你?”话刚刚说完,只见一位半百老人走了出来,此人竟是江湖上好称“铁公鸡”的秦欢。秦欢道:“你俩可真是天生一对,一个王爷,一个公主。难道现在吃霸王餐都是这样了。”朱钰听了这话,脸颊通红,骂道:“你这老头子好不要脸,谁跟他天生一对。”话音刚落,朱钰已经拔剑刺去,那秦欢举起拐杖一挡,哼道:“哼!小丫头脾气还不小,今天我就把你卖到妓院抵债。”“你敢。”朱钰大叫,她那里知道这“铁公鸡”秦欢这个称号,秦欢是个有名的噬钱如命,算是掉地上的一文钱,他也要找回来,别人打他一下,他要打别人两下,做什么也不吃亏。他说的话估计是真的。李千看着二人打的激烈,急忙提醒道:“他狠厉害,你小心点。”“知道了,没想到都三年了,你还这么烦人。”只见,朱钰一剑“刷刷刷”连刺三剑,分别向秦欢的眉间,喉咙,胸口刺去,那秦欢紧跟着连挡三剑,秦欢一棍为剑,直戳向朱钰的腰间,朱钰及时一躲,一剑又是一刺,拐杖比剑本身就长了几寸,在加上朱钰江湖阅历不行,被拐杖刺中心口穴道,定住身子。“哈哈,还说你俩不是天生一对,连败的招式都一样。”“放开她。”李千大吼一声,李千竟然挣开了绳子冲了上来。“好一个郎情妾意啊!”秦欢嘲笑着。“你走哇。我的事不用你管。”朱钰叫道,生怕遭到他人嘲笑,她是个公主,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我就这么遭她讨厌吗?”李千心里想道。转身又看向她通红的双眼,他又心道:“就算我糟她讨厌,我也要救下她,还她当年就我的情。”说着,及是一拳打出,秦欢微微冷笑,丝毫没有把李千放在眼里。慢如乌龟似的抬棍一挡,紧接着只觉手臂一麻,连退几步,惊骇不已。朱钰好像忘记了刚才的情况,吃惊的看着。“有点意思。”秦欢稳住身形,举手一棍砸下,李千急是一躲,忙运内力,顿时只觉气血翻涌,双眼一黑,他已经习惯了。他忍住痛意,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嗔煞破地”双臂一挡,那棍上源源不断的内力涌来,更让李千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直逼喉咙,却又被李千压了下去。李千一脚飞出,但却在秦欢的意料之中,秦欢一脚把李千的脚压了下去,起身又是一棍。这会李千喉咙里的鲜血直逼口中,再也忍不住了。李千打倒在地晕了过去。“李千!!”朱钰哭喊道,也许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毫无相干多久的人流泪。 “住手。”一声音训斥道。“袁公公救我。”朱钰呼喊道。“公公?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成亲了。是这个小子吗?”朱钰大吼道:“你胡说八道!”“大胆,此乃大明公主。”“大明公主?老板真是,难道那小子也是真的?”小二在秦欢的面前说道。“是又怎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的儿子女儿就能吃霸王餐。”袁元看着朱钰在一旁偷笑,难道是这个公主惹了祸,便缓缓道:“好吧!你要多少钱?”“钱?这那里是钱的问题,我要你们卸下一个胳膊。”前面说了这秦欢是个不吃亏的主,而袁元是个爱杀人的主。于是一场大战即将发生。 “你不要欺人太甚。”袁元一掌拍出,烟花云雨功本来就已掌功见长,这一掌声势浩大,秦欢自知接不上来,急是一躲。不想此招乃是虚招,一掌一变,直排秦欢胸口。秦欢急是拿拐杖一挡,不料那掌有莫大之能,竟是拍断了他的拐杖,把秦欢打翻在地。“过然,大内的太监很厉害。”“你去死吧。”袁元被秦欢戳中了他的心事,下了杀机。“袁公公饶了他吧,是我们的不对,把钱给他。”“是!”“哈哈,没想到,烟花云雨功的传人竟是朝庭的鹰犬。”秦欢微微冷笑,袁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道是回去后在杀你也不迟。正想和公主朱钰走,只听朱钰道:“袁公公把他带上好吗?”“这恐怕不好吧,后宫里有个男的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我就要带上他,他受伤了,救醒他再把他送出去也不迟。”“好吧!但记住咱们对外就称他是我带回来的小太监。” 李千醒了,他在公主的房间里,她可以为此骄傲了,因为出了她的几个哥哥,服侍她的宫女,连他的父亲都是少来。“你醒了。快起来,你这刁民都把公主的床弄脏了。”从门外进来个嬷嬷,她总是说别人刁民,但在别人眼里她何尝不是这样呢。“嬷嬷,没关系的让他在休息一会吧!”朱钰走了进来,笑道。“嬷嬷?”李千思绪飞速旋转,变的很快,她明白了朱钰她是公主,是千金之躯。“我该走了。”李千急是下地,要走。虽然他现在的伤还没好,走路还比较吃力,但他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你现在走不了了,因为你现在已经是我琼碧宫的一名小太监了。”“什么?”李千摸了摸“那儿”还在。李千看着朱钰,他最恨别人威胁他,控制他。当他看到朱钰那一脸笑意,好似在嘲笑他,他怒意更浓。“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我在这。”李千吼叫道。“你干什么?你敢吼公主,信不信诛你九族。”“有什么不敢?”“嬷嬷算了。” 朱钰哭了,她哭的很伤心,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吼她,李千跟那些下人们不一样,也许李千吃软不吃硬。“好了,你别哭了。我在这儿就是。”“呜”朱钰一下子抱住了李千,拍打他的后背,“臭李千,本公主可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哭过,你是第一个。”李千望着楚楚动人的朱钰他可能要把持不住。“大胆,你敢以下犯上,来人……”一个很不时情调响起,“嬷嬷,我的事不用你管。”“可是……”朱钰微微皱眉道:“我困了。”李千看了一眼他很不喜欢的嬷嬷,冷哼道:“听到没,公主困了,我去侍寝去。”“你……你……”嬷嬷生气了,当然李千就是想让他生气。 第五章 我会回来的1 “小李子,快把缸里的水打满。”老嬷嬷在刁难李千,李千必须得服从命令,谁让现在他是一名小太监呢。他想走,但是他走不了,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他是大明的开国皇帝,李千要告诉他扶桑要攻打中原的事情,他现在虽然见不到,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李千快去把那盆衣服洗了,真是干吃白饭的家伙。”看着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的嬷嬷,李千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真的很烦别人控制,使唤他。李千一下子把水桶里的水全部泼在了嬷嬷的身上。嬷嬷大吼道:“小免崽子你要反天啊!来啊,把他给我拉出去打。”所有的宫女与太监一个动的也没有,估计这老嬷嬷已经引起了人神共奋了。“好啊!那我来动手。”说着拿起洗衣盆的棒槌直向李千打去。 李千急是用手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急用力。“哎哟!”嬷嬷吃痛急是把手一撒,李千手急眼快急是把将要扔到地上的棒槌捡起,向嬷嬷打去。“叫你这个白吃饭的不干活,叫你嗑瓜子,叫你欺负人……”“哎哟~公主救命啊!”嬷嬷向里屋叫道,可能她从来没有受过欺负,竟大哭起来,她哭了众人却又不敢笑。“何人大喊大叫。”当朱钰看到嬷嬷的样子她笑了,所有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嬷嬷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啊?”嬷嬷向是找到了救星,急跑到朱钰面前,告状道:“公主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朱钰板起了脸,一脸严肃道:“是谁欺负了嬷嬷站出来。”“是我,你想把我也打一顿吗?”李千顿了顿又道:“你最好打死我,然后把我扔到乱坟冈,让野狗吃了最好,省得招惹人心烦。”“你给我进来。”嬷嬷一脸坏笑的看着李千,心道你小子要倒大霉了。 看着朱钰坐在床上冲着自己笑,李于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不打你也不骂你,用一切温柔对待你。李千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要干什么啊?”朱钰嘻嘻一笑,看着李千道:“你果然与那帮太监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我又不是真太监。”朱钰红着脸,啐了一口道:“流氓。刚来就打了嬤嬷,以后还不得打我。”朱钰当然知道嬷嬷欺负宫人们,可这可是当年一手把她带大的,她又怎么好意思呢?她说的话本是完笑话,但李千却当真了,忙道:“不会的,你救过我,我永远不会打你的。”“真的,那你还救过我呢。”朱钰一转身弹起琴,唱着小调,二人相互看着对方,有一股心照不宣的默契。也许月老早以为这一世的人们选好了路。 忽听一声“皇上驾到。”二人急是一醒,忙跪地恭迎圣驾。李千偷眼打量中间身穿黄袍的人,那威严比那抚桑的王大了许多,他现在老了许多,但老了却不代表他变成了无牙老虎。也许朱元璋在世一天中原永不沦陷。在看旁搀扶朱元璋的二人,一个是四王爷朱槺,另一个是太子朱允文。 “哈哈,朕今日听见了老十三难得有雅性弹琴,朕就来走走。”说完就看向李千,“咦,这小太监在屋是干什么?”公主与太监在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这小太监在教儿臣唱歌。”朱钰急而李千挤眼示意。“哦哦!对奴才在教公主唱我家乡的小调。”“是吗?朕忙于公务也好久未听了,你唱一段。”李千心道我这破嘴瞎说什么。但他只好硬头皮唱道:“一夜连风雨,草棚火龙现。火龙金龙斗,金龙平苍生。一世好男儿,唯我大明王。”这一段唱的正是朱元璋的故事,朱元璋好似回到了从前,那个争天下的时代,多少人与他争天下,他是龙,真龙天子,他就是王。“唱的不错,你可知讲的什么故事?” “回皇上,讲的是圣上曾经给人放羊,有一夜下雨那天风很大,你在放羊的草棚里住下,不巧失了火,圣上睡着了不曾知道。但皇后怕你冻着给你拿了见衣服,见看着失火。看草棚里却是泛起金光不泛红光,猛一看才知道是圣上显威,一条金龙盘旋在上空护住了圣上,之后才有了大明,人们歌颂圣上为大英雄。” “大英雄,好好。小太监讲的不错有赏。朕是真龙天子,使终是真龙天子,那些凡夫俗子还敢跟我争天下。我将佑我大明千秋万代。”“佑我大明千秋万代。”众人高喊。“可那是假的对吗?”李千使终相信那只是个传说,一个可以让平民们信颂皇帝的诗歌。朱钰急忙拉李千,因为李千触动朱元璋的底线了,但李千绝对是个爱较真的人,通俗来讲就是:“爱钻牛角尖。”朱元璋怒道:“朕是真龙天子,永远都是,不是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哼!”朱元璋转身要走,但那就话一直压在他心头,他正是效仿陈涉吴广起义,那的确是假的。一口鲜血直压喉咙,朱元璋强忍了下去。李千猛然想到了那件重大的事情,“皇上……”朱元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四王爷朱槺冷眼看了李千一眼,朱允文却是对他笑了笑。李千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朱钰也不明白,为何李千有如此大的魅力牵动她的心,她怕李千死,如果他死了她也不会活的,她很相信。这就是爱吗? 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晚上,李千盘腿打坐,此时(七零丹)的药力全部化为了内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这也说明李千如果在运内力,他反噬的伤害就更大。如今每格半月必会反噬一次,如果在用内力,只怕性命不保。 李千耳朵微动,他听到有人来了。李么忙叫道:“谁?”“我。”来人正是当今太子朱允文。“奴才叩见太子爷。”“免了。”李千慢慢悠悠还未跪下就被朱允文扶起,他很讨厌给一个跟他一边大的人下跪,难道就是因为他爷爷牛吗?李千见朱允文有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笑道:“太子来此有何事吗?”“我……我……”朱允文吱吱唔说不出话来。李千微一皱眉,他很烦这样的人,忧柔寡断,也许封他为太子是朱元璋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你说吧!只要能力所能及的我就答应你。”“好!我想请你扶我上位。”李千一惊,心道是不是这孩子虎了,找个太监扶他上位,那干什么太监呢?不禁苦笑道:“太子,这事恐怕不行吧!我一个太监……”李千不在说下去,他很有自知之明,但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不好。“今日看你举指间与常人有异,就知你不是池中之物。而且你很有自己的见地,我……”朱允文还未说完,就被李千打断道:“那你需要我怎么做?”李千这三年跟罗一秀可没有白学,还真把朱允文唬的一愣一愣的。 如今的朝庭分为了两派,一派以朱槺之首,另一派就是以朱允文。跟随朱槺的都是些将相,势力过于庞大;朱允文只好笼络人才,等待机会。李千听明白的,这是要把他拉过去当枪使啊!估计朱允文的人被朱槺弄死的人多了去了,不然怎么进小太监这样的人都招,自己去了还不是死。当下摇道:“多谢太子了,可我身份卑微,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朱允文见李千不答应,语气有些冷道:“算我打扰了。”冷哼一声,转身而走。朱允文对李千的好感是大为下降。剩下几天,李千总跟着朱钰学习弹琴,识字,真是好不快活。 第六章 我会回来的2 皇帝的寿辰到了,朱元璋大赦天下,他几个的皇子皇孙分别绞尽脑汁拿出礼物,想取得朱元璋开心。朱钰给朱元璋弹奏了一首《英雄杀》,这可比送礼物好多了。朱元璋老了,老的人就爱回忆以前的事情,何况朱元璋年轻时经历的事情是热血的。“好,好!难得听老十三亲自弹奏一曲。”朱元璋大为称赞,他又想起了当年他横刀立马,杀敌破军的神勇。朱元璋低呤道:“饮马寒刀渡,英雄人未归。昔日长城战,英雄人未还。如我大明在,谁放与它来。”朱元璋对这个江山有太多不舍了,他还有很多理想没实现就已经老了,他还有一个未成熟的孙儿,他怎么敢把江山交给他,所以他要为他铺路,大臣们能谴则谴,该杀就杀。今日寿辰,朱元璋看不出一丝高兴,他望着那些皇子皇孙们,还都是一些登门大雅之堂的人。他忽然想到了朱槺,一个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到欣慰的皇子,朱槺很像他,可以说有过而不及,也是唯一一个不服他管的皇子。他怕,他怕朱槺在他死后传位朱允文朱槺不服,所以他不惜一贬在贬,让他去看守最艰苦的边塞。说起来老四与老十三呢? 且说我们的十三公主朱钰早在朱元璋呤诗时就拉起李千偷跑了出去。说起来这公主体力惊人,竟把李千累的气喘息道:“公主你要干什么去啊?”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四哥有些反常?”朱钰反问道。李千想了想,他实在没有发现什么,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以就有些不对付吧!李千想了想道:“没有啊!我好像没有见过他。”朱钰生气的哼了一声,急拉着李千向燕王府跑去。 燕王府是个比皇宫小一半的大院,院里的人头根本数不过来,若不是认识路,那就得迷路了。朱钰很显然认识路,她早以把她三哥家在她五岁时就摸清了,她闭眼都知道她三哥在什么地方,会议大厅。从她记事起她就看见四哥除了吃饭睡觉就在这里,她很好奇。她今天想知道什么事能比父皇的寿辰还大。 二人轻手轻脚的趴在窗前听着,只听朱槺喊了一声,道:“老五,你这消息确定吗?”老五就是五王爷,除了朱槺没人敢管是王爷叫老五。只听五王爷回道:“四哥,我你还不知道吗?这可是袁公公亲耳听见,在父皇说的梦话里。”朱钰听的心奇,心疑惑道:“袁公公,会是他吗?”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敢想,如果她细想一会,她就会想出来,能近皇帝身的除了袁元没有别人。朱槺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还是小心一点好,必竟是掉脑袋的事。”五王爷急道:“四哥,我曾开过大哥的棺,我验过了朱允文跟本不是大哥亲生子。” “什么?”这个消息不仅让朱槺吃惊,连窗外的两个人也吃了一惊。朱槺狠声道:“即然不是那朱标的,那就是吕妃这个贱人给他带了绿帽子。”朱槺眼睛已经喷出了火,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孽种留在世上。 李千望着朱钰,朱钰正在行细听着朱槺二人的对话,丝豪没有注意到李千。她真的好美,美的无法在美,李千看呆了。此时他早把三年前的那个绿衣少女忘记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喜欢上了她,月老的红线估计已经把他二人绑在了一起。 “你在看什么?”朱钰发现了李千愣神,有丝不满道。“你很漂亮。”李千毫不犹豫的说道。朱钰惊喜道:“什么?”他知道我也喜欢他吗?“谁?”朱钰那一声声音很大,竟让屋里的朱槺听道。“快走。”朱钰一把拉住李千的手,好滑,李千不禁愣住。 “找死!”趁李千愣住,朱槺一爪抓来,一把抓在李千肩上。这一爪足以可以把李千的琵琶骨抓碎,未想李千一挣,回手一拳,朱槺急是一挡,退了下来。 “四哥,别让他们跑了。”“我知道可十三妹还在那。”“此事事关众大,只能大义灭亲了。”五王爷下了杀机。李千急挡在朱钰面前,急道:“不许你杀他。”朱槺冷哼一声,道:“小太监也能动情吗?” 说着朱槺一拳打过去,那李千急是一躲,急是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菩提老树”,直向朱槺的腰眼打去。朱槺一闪,又是一拳向李千打来,这一拳如风般快速,眼见李千躲不过去了,李千脑中急一闪,竟把原来在扶桑所玩的游戏跳房子的步伐,运用上了上边。身子一转,转了过去。朱槺又是一打,李千又是转了过去。朱槺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李千运用的是什么奇怪武功。只见李千身形一转,又是一招“菩提老树”,朱槺冷哼一声,以为来个招式用老,急是提前一防,不想李千招式急是一变,运了一招“大修罗汉”,直打在朱槺的肩头。朱槺急忙运内力一抵。李千只觉手臂一麻,体内内力不自觉涌了出去。朱槺闷哼一声,他不明白为何一名毛头小子的内力竟能赶上他的二十年功力。朱槺一发狠,意向李千下部踢去。朱槺真的气疯了,如果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太监怎么能踢那。可李千偏偏一挡。朱槺清醒过来,喝道:“你不是太监!”接着又转头看了一眼朱钰,冷哼道:“十三妹,你要好好说说了。” “快,快抓住他。”此时五王爷带着军队赶了过来。 在后宫大堂上,众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朱元璋眼睛里的那条火龙直冲额头,他绝不允许有男人来迷乱后宫,就算诛他九族也不足为过。“袁公公这小子是你领回来的吧!”朱元璋斜眼看向袁元,他越走疑心病就越重。他现在不无怀疑已经服待他二十多年的老太监现在要反。“皇上恕罪。是公主……”“够了。”朱元璋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哪怕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可当他听到一向最乖的老十三竟反逆道:“是我,我喜欢他。他死我就死。”朱元璋气的颤抖,连说了三声好,方稳住情绪,道:“你是大明公主你怎么……”一口气还未说完,朱元璋只觉胸口作痛,一口鲜血直喷出来。“父皇!”众人惊呼一声,急欲冲上来。朱元璋大吼道:“退下,我还未老的不成样子。”说着指向李千,狠道:“李千,你……”朱元璋一生中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此时竟是不知说什么好。李千抬起了头,他想在看看这个大明皇帝,死后变鬼也能吹嘘一下。他又望朱钰一眼,他想拉着她的手,离开皇宫,可是现在不能实现了。而朱钰从他的眼里读懂了一切。 李千苦笑了一下,缓缓道:“你要怎么处致我?杀我?还是诛九族?”朱元璋咬着牙,他真是恨不得把李千碎尸万段都不解恨。却听自家女儿道:“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朱钰护在了李千身旁。朱元璋气的大拍桌子,为了他的女儿,他决定了。“传令下去,即日起李千逐出京城,十三公主朱钰面壁思过三年即日生效。” 李千冷哼一声,道:“我绝不是那种贪图利益的人,我为了天下告诉你,倭寇不日将会打来。”朱恶狠道:“小子你在说什么?”朱想一脚将要踢到,可却被朱钰护住,一时下不去手。朱元璋冷笑道:“我大明的江山岂是他小小一个倭国所欺。”李千从朱元璋眼里看到了霸道,是皇威。 李千望着皇宫,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它了。“李千!”朱钰竟是跑过来。“李千你喜欢我吗?”娇小的女竟是问出了这么大胆的问题,李千用手把她粘在脸颊的头发整理好,微笑道:“就这个问题吗?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有你这话我就足够了。”“你要好好的,三年后我一定回来。”李千现这话心里都在打颤,他不知道三年后会变成什么样。 望着远走的李千与朱钰二人,朱槺冷笑道:“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李千就找雪山三杰(五杰杀死了两)作掉吧!”在旁的五王爷道:“那十三妹呢?”“在塞外找个未取亲的大汗,把她嫁出去吧!作哥哥的也算是仁人义尽了。” 第七章 北门1 且说李千行走十日,转眼望去早已是看不到京城。晚霞已是渐渐落下,若不快点赶到山脚下的那家客栈,只怕又露宿街头了。李千苦笑一声,他现在手里那里还有盘缠,朱钰给他的盘缠他早已经花光了。正如那首词所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只听有人喝道:“三年了,你还记得我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雪山三杰接到五王爷的来信,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好在李千是步行,否则还真的赶不上。李千望了一眼,狠声道:“是你,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李千一想到胖和尚的死,他体内内力竟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啊!”李千怒吼了一声,他的内力竟如同火一般涌了上来,李千眼里充血变得通红。他紧握拳头冲了上去,直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招,一拳打了过去。胡雪杰剑未出鞘,因为她认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跟未用不着剑。胡雪杰冷哼一声,缓缓地抽出手一抓。 胡雪杰冷笑道:“你太弱了,你跟本不佩当《大力金刚神力》的传人。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报仇。”接着与其二人哈哈笑起来。李千最怕的就是被人嘲笑,那样的感觉换谁都是不好受的。李千眼里在喷火,双眼变的更红,那体内七零丹的内力接连无限一涌而上。胡雪杰被震的当场脱手,连退四步。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千的内力忽然变高了许多,难道他是在隐藏实力。可李千越是厉害,胡雪杰越说。她冷冷道:“就这点力气吗?一个男人连个女人都大不过,你还怎么报仇?” 正当她嘲讽之即,李千急是运了《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大修罗汉”直扑胡雪杰面门,一拳声势浩大,如同严寒的冰雪直打脸上。胡雪杰只觉脸部如刀割一般,一剑出鞘。同时胡雪杰见二人还在看热闹,不由得大怒。急大喊道:“还不快过来帮忙。”二杰急是出剑相助。 其一人直刺向李千咽喉,可以说雪山派的剑法很快,这一剑跟闪电差不了多少了。另一人一剑刺向李千腹部。李千威力巨大,急是一撤,又运起跳房子步伐,剑只擦身而过。“什么?好奇怪的步伐。”众人诧异道。只见李千见众人一愣,急是一边跳转身形,一边出拳。李千又出了一拳,直打向胡雪杰的心口,胡雪杰急是单剑上挑用了一招雪山派的起手剑式。李千手臂一缩,又来一式“智者千渡”,身形一转,转过那三口利剑。双拳齐出欲要抢占先机,未料急于求成,却门户大开。三剑如用毒蛇,直向李千心口齐刺。李千大惊,双臂齐护胸口。“唰唰!”两剑刺下,李千急运大力金刚神力抵住,怎知胡雪杰那剑到了半空,轨迹一转。如鬼魅般,转到李千后背,急是一砍。李千顿时皮开肉绽,滚向了一边。 李千又是一起,不料一脚将至,又把李千踢倒,李千内力涣散向李千的五脏六腑冲击,使李千痛苦不堪。只见又是一剑刺向倒地的李千。李千急是一滚,另一剑又至,直刺到李千的腰间。李千只觉体内的内力气血翻涌。一股内力直冲脑头,心头胸闷的更甚,那一剑竟是被真气崩了出去。李千大叫一声,使众人不禁被强大的气势逼退几步,李千一下了晕倒在地。 “小二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胡雪杰对其中一人道。她自己以为有诈,自是不敢上前。那人把了把李千的脉络,道:“师姐他体内的内力涣散,不受控制,正在反噬他的心脉。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胡雪杰大笑,她大为放心道:“很好,就算我们不杀他,他自己也要死了。走吧!” “驾!驾!”只见二人身骑黑马,一老一少骑马而奔了过来。那少的眼力极尖,息忙指着一处惊叫道:“师父,你看那有个人。”老的定睛一看,果然是个人。于是催马上前道:“走!过去看看。” 老人翻身下马,把了一下李千的脉膊,眉头紧索起来。他未想到这少年内力极其深厚,但不知为何脉膊如此奇特,内力竟是如同野兽般反噬着主人的心脉。老人忙叫道:“快把他扶上马,我们快回[北门]。”这老的正是北门的四长老松山,而那少的便是松山的爱徒华兴。 说起北门可以说是无不被江湖人竖起大拇指的门派。它的成就绝对不比雪山派差,甚至成立时间比雪山派还要早。只不过是上次武林大会盟主之位被雪山派掌门方平正得到,一统了江湖所以江湖对雪山派居首,而北门落以第二。 二匹快马急速奔回北门。那北门的两名守门弟子,见到忙恭敬道:“拜见松山长老,华兴师兄。”那人生怕有一丝怠慢,到时只怕有自己好受的。“嗯!”松山长老点了一下头,忙道:“快带我去见掌门师兄。”二名守山弟子颇为为难道:“可掌门正在闭关,不能见人啊!”松山长老大急,大吼道:“快点给我去找掌门。”两名守山弟子吓得急是一哆嗦,正欲开门,松山却是一把把山门踹开,大步而进。他不知道为何他自己会这么着急,为了救人吗?他对自己的弟子还没这样过呢!为了救人只怕不全是吧! 北门有三名长老,属松山最小。经松山一闹其余长老也全部闻声敢来,掌门也出了关,他们五个师兄弟感情还是很好的。只见那松山见了掌门急是跪地求道:“求掌门救救这个孩子。”掌门急忙扶起松北,点了一下头。问道:“这孩子是怎么搞的?是谁打伤的?”松山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北门掌门见壮更加肯定了是松山打伤的孩子,要不他怎么不说,定是不好意思了。要不他怎么会这么救这孩子。当下拍了一下松山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给李千把脉一会,然后道:“我救不了,就算把这孩子救醒也不能活多久了。”“怎么会这样?”松山一脸失落,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早就死了呢?而华兴看着李千心里却充满恨意,巴不得他早死了才好。他师父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都是他这个人抢了自己的师父。他现在都怀疑李千是在将晕,装可怜。看着松山那失落的表情,他真恨不得杀了李千。 只听掌门又道:“还有一法,就是我等五人以功力封住他体内三大经脉。使他的血液流动缓慢形成龟息。这样他一生都不用被反噬了。可前提就是他坐不能运内力,否则他的内力就会冲击这三道禁制,到时前功尽气,那就等死吧!” 松山苦笑一声道:“不能运内力吗?这孩子是个苗子,对他是不是太惨忍了。”掌门想了会,道:“还有一法那就是上苗疆去找医仙。”“医仙?号称能把刀捅进你的肚子,还能让你不死的吗?”“对就是他。”北门掌门高叫一声,道:“阚至婆之所以能号称医仙,那他的医术就已经到了神仙地步。”“阚至婆?”松山念叨一声,道:“原来医仙是个女的?”“他是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把这孩子扶起……” 五人急是同时运力,分别向李千的头维穴,内关穴,梁丘穴分别发出内力。只觉李千体内的内力一涌,众人险些把持不住。只听北门掌门喝道:“坚持住,心静空明,封!”众人也紧跟着一喝:“封!”岂止李千那内力竟是源源不绝,只听松山叫道:“不好!”李千体内内力比之前更为强大,紧的一涌,竟把众人逼退。只听北门掌门又道:“此子内力过于强大,若要让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乃是武林一大害。一定要封上他。”哎!说的这么加冕堂皇干什么,就说这孩子比你内力大了许多就完了呗。众人均想道。 李千苏醒了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把他吓了一跳。那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未洗,正呲着黄牙冲他笑的干枯老头,这分明是个乞丐,可未何会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糟老头快滚开!”华兴骂道,那老人好像很怕他,急忙大喊大叫的跑了出去。见华兴李千有些惊异,忙解释道:“这老头当年偷学我们北门武功,不巧被掌门发现,废了武功,竟变成了疯子。”“噢!”李千点头道:“是你救了我吗?”华兴冷哼一声,挖苦道:“我哪有那本事,是我师父与众位师叔。算你走运活了下来。否则早把你扔到乱坟岗喂狗了。哎!你现在能走吗?我师父要见你。”华兴话头一转。李千不知何时得罪过他,让他对自己这般无理,怎奈是在人家这。正所谓:人在屋檐下,怎肯不低头。他虽然四肢无力,但从不低人一等,倔强咬牙道:“能!”“嗯!这样倒少了我不少麻烦。” 第八章 北门2 李千四肢无力,走起路来也是很慢。待李千与华兴走出了房门,却见那乞丐老人在一棵桑树前正被一群北门弟子揍打。那老疯子看起来颇为熟练,用手臂护住头颅,嘴里不时的大叫着什么。李么急是跑了过去护住了他。 李千高叫道:“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尊敬老人。”众人颇为不在意,只道是一个毛头小子。一人冷道:“他偷了厨房里的东西就该打。”李千望着老乞丐手里已经被抓的不成样子的馒头,估计八成是老乞丐饿了,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拿老疯子当人看。李千忙又道:“饿了吃你们一个馒头怎么了?还名门大派一个馒头都舍不出来?” 另一人道:“他的饭在那。”说着用手指了指。李千望去,却是已经馊成一团的饭菜,才苍蝇都不来了。“这也是人吃的?”李千大怒,这也太欺负人了。“这算不错的了,怎的小子找碴是吧!”说着抬起了拳头。还未等李千答话,却见那老乞丐竟是给了一块脏兮兮的馒头,示意他吃。 “哈哈!这老乞丐还知道心疼人,你吃!吃了这账一笔勾消。”李千吃了,他不是怕他们,而是他领了老乞丐的情,知道知恩图报的也许在别人眼中,他不是正常人。“哈哈!小乞丐与老乞丐——绝配了。”众人大为嘲笑道。只听华兴咳了一声,走了过来,众人叫了一声师兄,害怕般灰溜溜的散去。李千心头一热,心道:“这华兴还是不错的,若没有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心里对华兴大为感激。 李千与华兴来到了松山的房中。松山微笑着对李千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有什么打算?”李千心道:这北门与雪山派都是名门大派,罗一秀能从雪山派拿到七零丹,那北门保不齐有个什么八零丹、九零丹的,到时没准还有什么七零丹解药,自己的伤也就好了。我自己还没有强大报不了仇,我需要学习更高深的武功,也许就在北门了。到时我在去西北,去找大雷音门。 想此,李千忙道:“我叫李千,我以无家可归了,不知北门招不招弟子啊?”松山哪里知道李千心里的小九九,点头笑道:“你己经学过武艺,不适合在学别的武艺,也就是说我北门不传带艺入门之人。并且你已经不在运内力了,你的内力伤及经脉,我等将你的内力封印。否则你就会没命了。”李千脸色一变,成了废人也是狠痛苦的事情。“当然你还能运内力的,如果次数多了会打破封印会要人命的。”松山见李千脸色一变,又加了一句道。 不能练武了吗?李千苦笑声,他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呢!“即然你无家可归,我们这里又缺个杂役,那你就在北门当杂役吧!怎么样?”松山问了一下。“可以。”李千平静了一下心情,他还是能运内力的,只不过次数少点罢了。看着李千如此之快恢复心境松山也是暗赞了一声。 从此李千就变成了杂役,杂役每天就是有什么活干什么活,没活了才能歇息,如果又有活了你还得接着干,直到干没……李千还是有个盼头的,想到没准北门就能把自己伤治好……虽说是遥不可及。所幸他也不管了。他很心疼那老疯子,所以每当他每次路过个街口,看着那树下的老乞丐,正在那里如同木头般的坐在那里,痴痴的笑着。他总是于心不忍,总偷拿出自己留下的馒头给他。 这一天,李千在山林里砍完柴回来,正要把柴送到厨房。只听厨房里一阵打斗与叫骂声。在一看竟是那老乞丐又被众人围欧,其中还有一名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华兴。老疯子痛的呻吟着,李千急是放下柴,跑了过去护住了老乞丐,大叫道:“你们又要干什么?你们还是人吗?就算他不对,你们也不能打一个老人啊!” 华兴冷哼一声,他是众人的头头,众人都听他的。众人见华兴拉下了脸色,一个个急是讨好般叫嚣道:“怎么着?你算哪跟葱啊!你是老家伙的孙子啊!装什么装?”李千纂紧了拳头,他得忍,谁让这是北门,而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杂役。李千皱眉道:“不管怎样我绝不会让你欺负他。要打你们就打我吧!”众人急欲动手,却被华兴拦住。华兴心里怒的难受,但面上却冷哼一声,冷冷道:“我看你这个小杂碎能保他几时。我们走。”待众人散去,李千训斥老乞丐道:“你怎么还来偷吃的?我不是给你了吗?”李千把怀里的馒头递给了老疯子,老疯子接了过去,嘿嘿傻笑着,从他眼里流出了一丝精光。 夜晚,李千劳累了一天,打个哈欠正准备睡觉。只听门外有声响动。“谁?”李千耳力极尖,他急是跑出门外。只见人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这人好快的轻功。”李千暗赞一声,忙运起跳房子的步伐,虽说跑起来怎么好看,但却颇为实用,没了下风。 不知跑了多久,只觉那人影一晃没了踪影。“什么人?不知此是北门禁地吗?”有五个守山弟子身穿白衣,在黑夜格外扎眼。李千疑惑不知那人影为何把自己引到这来。李千笑答道:“哦!我是北门的杂役,这不是刚刚打扫完吗?一时找不到厕所就想找到辟静的地方解决。就选到了这里,这里还真不错,有山有人的。”那守山弟子点了点头,道:“快走,这里是北山禁地,藏着列代掌门秘宝,关系众大,不是你撒尿的地方。往前走二十五米,在上拐你就能到厕所了,快走。”守山弟子又是一段喝斥。李千听的不由得冷笑,心道:北门禁地?我闯他一闯那有何妨。 趁着守山弟子不注意,李千急运轻功跑了进去。还未走多远,就见李千一脚踩空,急接着只见那路边所有摆设的雕像紧跟着转了起来,把李千团团围住。“怎会这样?”李千急是一退,不料那一塑料雕像向他心口点来,他那里知道这一招正是北门《残花折柳手》的一式“怒点狂梅”,李千急是一退,但却另一雕塑跟上,手臂横扫过来,这又是一式“随风扫叶”。李千心道:既然你们攻击上盘,那我就蹲下走。刚刚蹲下,就见雕塑一脚踏来,这叫“踏花赏月”。 李千急是一踢,李千不知这雕塑是什么做的,这一脚踢的他是腿臂微案,那雕塑丝豪未有损坏。这机关乃是北门列代掌门制造,这每一雕像都代表一位掌门,如今已经传到第十名了。雕塑机关一经发动就停下来,致死不休,除了你能毁了他,若者你有能耐穿过去。李千忙站身运起大力金刚神力,那沉睡的内力渐渐清醒。见雕像伸手指来,李千忙是一抓,双手又向后一滑忙是卸力,运了一招“黑熊抱树”,急是一拉向身后一扔。那双像一碰竟是连推数米,压着又一雕像倒地不起。李千又连用了,那雕塑全部倒地,并无损坏。他很小心,生怕被外面守山弟子听听见。 李千走了一路,路过数十家山洞,他看呆了,他也必须看呆。因为数十家山洞里面除了书还是书。山洞外还有你要的名称,如圣人洞,那洞里必定诸子百家的经典之作。门派洞,里面就有大大小小数千家洞的详细记载。此外海有番国洞,海外洞,罗刹洞等等,只有你想的到,没有你看不到的。在文字你都前所未闻多了去了。在往前走,那就是断崖,断崖上写在罗刹文,底下写着中原文字,看似是后写上去的。那上面还有五个中原大字《残花折柳手》。 在看那地上竟有两个深坑,把膝盖一放,竟是吻合。他哪里知道,当年也有个跟他般大小,也是一名姓李的侠客,在此十年解下北门先祖十谜,方得到断崖文子。顿悟用剑刻下了《残花折柳手》五个大字。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姓李的又来学残花折柳手了。也保不奇那姓李的侠客就是李千先祖。 第九章 残花折柳手1 李千越看越惊喜,刚刚那一丝慌乱早已是无影无踪。这武功的确是太过于秘奥,看一眼就不控制的想看第二眼、第三眼,以至到后来就根本陷入其中。 李千渐渐忘记所在之地,他越看越是惊奇,越看越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本来说看完这一招就回去睡觉,可看完了竟是想看下一招他又是什么样。李千体内的内力竟是不受控制,自行的运转起来,双手也跟着动了起来。 这《残花折柳手》是本奇书,乃是分筋错骨,点穴融为一体的招式。但其中手法绝对让人惊叹不已,高深莫测。未有悟性之人,一招半式你都别想学会。凑巧李千就是一个有悟性的人。 《残花折柳手》共分三大部,第一部是抽筋,在人体内的筋不管你怎么隐藏,但还是有的。是它控制你的行动,只要拉住敌人的筋,敌人想跑都难,抓住了敌人的筋,就是抓住敌人的劲。但人的筋就是不隐藏,抓起来也是很难,所以其中手法细腻的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 第二部是错骨,除筋外,骨头是人第二武器。错骨顾名思义,就是把敌人的骨头错开,可以用土话说也就是脱臼。错骨,你是想错哪的骨?胳膊,大腿,更高明的就是肋骨。一个人如果肋骨也让你给错开了,估计他不死也是要废了。除了错人的骨自己的骨也能错,当错骨大成便会随心所欲,想错谁错谁。如果敌人打中你,而你把骨头错开几分,你体内的肠胃也会受到牵连错开几分,到时敌人打在你的一团肉上就如同打在一团棉花上,将是对你大大有利,这样你的免疫力可以说是十之有九。 第三部点穴是其中最简单的方法,但也是不容易学成,这也别怪我长篇大论一下了。人体不管你发现的,还是没发现的,共有大大小数千种穴位,其中周身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有七百又二穴位,每一处穴道就有它的用处。又有一百单八个要害,七十二个点击轻微不致人死,又有死穴三十三种。又包扩:麻穴,昏穴,死穴和不死穴。这《残花折柳手》点穴手法看似简单,其里面说道也有很多。点穴双指变成了三指,人体穴道从胸往下都是横纵一样的往下排,三指点穴法可以同时点上两处穴道加大攻击,点两处穴道,可以说是这两处互相铺成,无论你单解哪一处穴道都是无用的,怎么点就怎么解。但却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穴道的摸索性和距离性,才能使用熟练。 李千看的如痴如醉,此时的天已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也缓缓升起它那火红的脸。待三声鸡鸣,李千方才惊醒,看了一眼那石壁上的武功,依依不舍的跑了回去。 路上正好碰上华兴。华兴却是一反常态,好似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一脸殷勤的华兴跟着李千打声招呼,笑道:“李兄弟你这风风火火的上哪里去了?”李千心知若有人问起自己去哪,也不能说自己去了禁地啊,所以早已想好了对答之法。李千忙答道:“啊!这不是吗,刚刚肚子有些痛找个厕所,这不刚出来吗?你不信,那你闻闻。”李千急是把衣袖往华兴脸上护撸。华兴一脸厌恶,急是捏着鼻子忙道行了。这也正是李千想要的结果。有些人衣服虽脏,但心却是干净的。有些人衣服干净,心却是已经臭气熏天。 华兴见二人都有些尴尬,忙没话找话道:“哟!李千兄弟怎么这么晚了才去食堂啊?现在可能都没吃的了。我这还有点,要不你上我那吃去。”李千打了个哈哈,忙道不必。对华兴的一反常态有些不太适应。 李千又笑道:“噢!可能啊我最近太劳累了,没休息好啊!所以赶不上去食堂吃饭了。或者是我拉肚子耽误了时间。”华兴眼皮一跳,可能他这一天都吃不下去饭了。紧接着,竟是一急,李千可能真不太适应这样先头冷淡,紧接着又热情,难道华兴也是“慢热型”的人。李千也紧跟着吓得打了个激灵。 华兴笑道:“这怎么行!你这样,看李千兄弟也是细心之人,今天你就去照顾含灵花吧!”李千脑海里翻得很快,可他却是从未听说过从未听过含灵花这个名字,不是他孤陋寡闻,就是华兴又要取笑他吧!心里恶狠狠道: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真是没好事。李千脸色有些冷,态度也有些冷问道:“含灵花是什么花?华师兄你又要干什么?”华兴一拍脑袋,却是未生气,紧是摇头陪笑道:“你看我这脑子,这含灵花可大有来头。它是至今为止北门仅发现的一株新植物,虽说人工养殖很多,但却跟母体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北门无价之宝。”二人均是一笑,可李千的笑却是难看了许多,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禁脸上微热。 接着华兴又道:“这含灵花只有母体忌水,但却又不能没水,所以你只需细心处理。”当下对李千说出了地址。李千心中窃喜,这地址正好离北门禁地近,到时上禁地还算说的过去。他连声感谢华兴,李千心里想道:“这人也是不错,竟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可李千却哪里见到华兴那阴险的笑容。李千哪里知道万恶的源头,险恶的人心。 李千很小心的看护着含灵花,倒也没什么事,把时间都放在琢磨昨夜那《残花折柳手》中还未破解的奥秘。渐渐的入了神,手舞足蹈的舞弄着,却听一阵响动。只望那老乞丐正在含灵花丛中游走。时不时的打个滚,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含灵花怎能受得了老疯子这般摧残,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残的不能在残。 “喂!你干什么?”李千真的气疯了,这老疯子哪里会答话,他要是会答话,还能叫老疯子吗?眼见那含灵花已经毁了大半,李千想到他绝对不能给华兴找麻烦,因为是华兴介绍自己来的,如果没有看护好华兴也会受到牵连。李千此时还在为别人着想,可别人是否为他着想呢?答案是否定的,他不知道一场天大的阴谋在等着他。李千急向前冲去,可花圃过大,又有含灵花挡路,一时半会也跑不过去。就算是老疯子,李千也对他算是仁之义尽了,但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只望那老疯子向那母体摘去,李千想起了华兴的话语:这别的含灵花可以死唯独这母体不能死。“你t娘的疯子。”李千从不骂人,这次他真的是很生气。李千冲了上去,可惜太晚了。李千希望他能把根拔起,到时还能栽种,可是那可能吗?是不可能的。“你这个疯子。”李千气急的是拳打去。 这一拳他没有运内力,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老疯子。不料那老乞丐一抓,阴差阳错的正扣住他的命脉,李千急的内力一涌,老疯子被打的急向后退去,但还是抓着李千的脉,门待那力没了,老疯子扣他脉门的手劲更大。李千惊道:“老疯子放开我。” 那李千眼里喷火,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李千急向回一拉手臂,那老乞丐也是向回一送,正巧手臂被老疯子送在李千的气海穴上。李千只觉气力一散,身体机能瞬间失灵不受控制。那老乞丐看了一笑,竟把含灵花母体塞进了李千嘴里,哈哈大笑的向后一推,然后跑了出去。 李千倒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疯子!”话音刚落,李千只觉身体变的突奇的阴寒,可能那含灵花有事吧!好几百年的花了,怎么的也有点药性。李千苦笑一声,暗骂那老疯子。在远处那华兴却看的真切,邪笑一声。他略施小计,就把那疯子给骗了。他心里暗笑道:那老疯子真是好骗,只不过给了他一个馒头。 约过了半个时辰,李千手脚方从阴寒中走出,身体渐渐有些知觉。可那含灵花药性由冷变热,竟引发出了体内内力。内力变得狂躁不安,竟不再受控制。内力猛的一冲,直逼脑内。李千晕死了过去。 李千隐约看到了星空,那星空比所有他看到的星空更美,正是星光璀璨,光芒四射。只见数万星辰竟化成人形,那人形星辰竟锁着三条锁链,分别是脚,手,头。李千心道:好好的人为什么要锁着。他哪里知道这三条锁链就是他的三道封印,他的三道救命符。只见一条脚锁链瞬间之离破碎,也就是随之他的一条封印碎了。 就在此时李千被不知名的大力一弹,李千猛的惊醒,他发现的手脚能动了。他发现他体内的内力竟是大增,可能是那花的效果。他不知是该骂老疯子,还是谢他。他体内曾经不起一丝波澜的内力,竟然感觉到了。只觉体内如同大海般风起云涌,冲击着,因为他的禁制碎开了一个。 “快!那小子毁了咱们的圣花。”只听华兴大叫道,那后面的北门弟子一个个均在叫嚣着,丝毫看不起李千,谁道李千是个杂役呢,谁会为一个杂役出头。这介绍他来养花的是华兴,而打头来抓他的也是华兴。李千苦笑一声,他是个聪明人,他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事。他招手,大叫大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是我干的。过来抓我啊!” 在大堂上,掌门居中,四大长老分居两旁众弟子分别在四大长老身后,李千跪在大堂正中。掌门气的脸色铁青,一眼不眨的望着李千,他现在恨不得拿他当花栽上,但也弥补不了北门先祖找到的七零花。掌门冷哼一声,狠声道:“忤逆子,你可知那含灵花已经开了几百年了?你毁的不只是一枝花,有可能连这植物也跟着绝种了。”李千抬起头,微笑道:“李千甘愿受罚。”此时吃都吃了,还怕什么。你越害怕,别人就会越嚣张。大长老脾气火爆,一听急的指点而起,骂道:“狗杂种罚你,杀你都不足为过。这小子当年我就说不该救,老四不肯,怎么样,现在捅篓子了吧!”李千怒斥大长老,眼睛喷火,狗杂种这个称呼,他很不喜欢。他根本就没见过父母,狗杂种?又是个什么东西。李千冷冷道:“李千自知身份卑微,但是做人有的是人格的。人生来平等,无有人可以出言抵毁,否则我拼死也要斗上一斗。何况是华兴陷害我。” 大长老一惊,急是向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李千的眼光真是怕了。他大喊道:“反了,反了!竟敢说我本门弟子诬陷你。你们说李千该不该杀!”大长老转身问了一句。众弟子紧跟着应和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四长老松山冷冷地看了华兴一眼,心里狂骂道:这小子就t娘知道找麻烦。他的徒弟他心里知道,华兴见松山冷眼看他,心里顿时一凉,师父知道是我。其实他松山有安排,李千对他还有用,心里所想无人知道。松山急忙是跪倒在地,大喊道:“请掌门从轻处理。”“什么?”众人一惊。松山紧磕了一头,又重复道:“请掌门从轻发落。此事因我而起,可我却也不忍心这个孩子。当年李梁在北门也曾犯过大错,师父却是李梁求情。那时我等还小,不知为何。只记师父曾说过:人不轻狂妄少年,谁没有过错,也没有谁错谁对,对错只不过是众人评判的标准,说你对就对,说你错就错。那只不过是枝花,如果因为一枝花而杀了一人,倒让江湖人嘲笑了。”众人一片慌乱,纷纷议论。更有甚者造谣李千是四长老的私生子。松山干咳了一声,脸色微怒,他一生未娶,怎能有儿子? 第十章 残花折柳手2 掌门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不错,四长老从未为一人求过人,如今为了一名少年竟肯下跪。好吧!李千你死罪以免,活罪难逃。你从此进入打扫房,从此由你打扫山门,不打扫完没有饭吃。”“是!”虽然北门山门大的出奇,一天能打扫完算是不错了。可这可比他死好多了。 李千感激的望了一眼松山。李千又转头望了一眼华兴,华兴正冷冷地看着他。就算你现在不死,以后也得死。 三年后…… 正是:江湖少时多如梦,眨眼已是千年来。原来的少年,如今已是正直壮年。曾经的狂妄已经是变得平静了许多。李千已经在山门前打扫了三年,他从不多说一句话,当然也没有人愿意理他。只是他总是夜晚必会前去禁地,练习一下《残花折柳手》,从不间断。这三年来倒也略有小乘。 这三年的打扫说来也是不易,不仅扫掉了李千身上的棱角,同时也磨掉了他的性子。他是否忘记他多年前的愿望,忘记他来北门是干什么的。忘记愿望的人是已经不在可怕的无牙老虎,连猫都不如的老虎。 现在的他缺少的是当年的冲劲了。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可能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时间了。时间能磨没一切。李千却忘却了所有,不知曾经的那人形星辰不?也正有一条锁住了他的大脑,也正因如此才压住了他的记忆神经使他的记忆随之变淡。 这一天,天气将暗,正是晚霞刚刚出现的时候,也是这一天最美的时候。山门前贴了一幅告示,众人正看的起劲,你推我搡好不热闹。李千大是好奇,紧是放下手里的活,对众人道:“你们在看什么?”“吁”众人急是一轰而散,连看一眼李千的都没有,好似李千是个空气。 大家生怕与李千有半点瓜葛,谁让李千得罪的是未来掌门华兴呢!华兴可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要让华兴看见,以后当了掌门还不给他们穿小鞋。李千摇头苦笑一声,自己的人缘也混的不怎么的啊。当然他也不想跟这帮欺残压弱,怕强的人在一起,但李千也觉得有些失落。人一失落就会想起心爱的人,李千是否在想她。 只见北门山门前贴一黄榜,上方写到:“古至今来去,盟主召告天。四年大会现,此至北门地。江湖豪杰众,不问天下成。愿:诸位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下方还有雪山派掌门也是当今武林盟主——方平正的落款。 李千想到了杀害胖和尚的胡雪杰,仿佛当年种种犹如昨天,他不仅紧握拳头。但他又想到那当年他看到的绿衣女子,那拳头又松开了。李千想到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切。他心道:她会不会来呢?他失落后想到的女子竟是他豪无认识,不知姓名的女子。 他忘记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不该忘记的人。她是大明的公主朱钰,此时的朱钰正在想着他呢!因为李千是她的盼头,她在等他。可李千是否还记得三年之约呢?如今三年到了,而李千又在干什么?李千你别忘了我,那声音随然响起。怎么会我就是把我忘记了,也不会把你忘了的。这又是谁说的。 “李千别打扫山门了,长老们让你去打扫房间,好让那些江湖人士居住。”李千思绪被打断了,应了一声,点了下头跑了过去。李千他忘记了,是禁制允许他忘记的。人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不用久而就会忘记,偶尔想起来也是片片刻刻。 又过了几天,那武林大会的日子又近了些。北门众弟子们正在分分钟钟都在练习剑法,都想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倒也少了李千不少麻烦,省的他们再来嘲笑自己。李千此时正在打扫山门的道路。正是青青一棵松,直立山门中。近来不少事,见证多挫磨。 这棵不知见证了多少江湖往事,只怕说起来也是辛酸带雨吧!李千正望着松树。只听道:“雪山派到。”那最后一声拉了及长的声阶,雪山派为第一大派怎么也得比这北门老二强横一些,让北门弟子出门迎接。 李千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她,没错就她,虽说这么多年有所改变,但李千还是认出了她。她还是穿着一身绿衣,她比着前几年还要有一些超凡绝俗,更漂亮,而且很像一个人,那个正在想他的那个人,只不过他忘记了。她的前面便是胡雪杰三杰,看样子他们的功力增进了不少,那何时才能报仇雪耻,李千那颗斗志的心凉了,他不想在报仇了,这样真的很累。 胡雪杰望了李千一眼,冷哼一声。心道:这小子还真是命大的出奇,难怪这三年来,没有他的尸骸,也没有他的踪迹,感情跑到这里来了。 在向前便是雪山掌门方平正了。李千本想在看绿衣少女一会,不想那北门掌门出来了,给足了方平正面子,但挡住了李千的视线,李千这个气啊,心道你找出来干什么,晚出来一会不行。只见二位掌门寒暄了一会才进入了山门。李千紧跟着底下了头,但眼睛还不时的瞄向绿衣女子。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几日,又陆续来了好多门派。眼看武林大会就要来到。北门弟子们又大大加快了训练的脚步,他们需要争夺这一次的第一,成为江湖第一大派,而不是千年老二。 李千打扫着就打扫到了北门的训练场。李千见到了绿衣少女与那华兴还有几名弟子谈的甚欢,有乐有笑。李千望着那绿衣少女,不禁看呆了,和当年一样。他幻想着那与绿衣女子说笑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也许他当真忘记了朱钰。男人嘛!如果没有自己的媳妇在身边把持,他们很可能把持不住。(就大多数男人而言) 华兴等人很快发现了李千的异常。众人走上前来,只听一人道:“李千你可知道这里只有北门弟子才能来的地方,你来干什么?”华兴也紧跟着挖苦道:“李千你瞧什么呢?是不是在找些花草来吃啊!”众人大笑,他们可不知道李千所吃那花草的威力。另一人道:“不对!我看八成我们的小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李千也不答话,这些年他学的最多的就是忍。李千转身就走。“哎,别走啊小蛤蟆。李千看上了杨师妹。”众人又是大笑。那绿衣少女却是羞得脸色通红,白了众人一眼,拉起李千手道:“别理他们,走我领你去玩去。”众人大跌眼镜。心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李千被细腻雪白的手拉着有些心头一荡。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名女子,一名喜欢他的女子,跟绿衣少女一样她们长的都很漂亮。她叫……该死怎么想不起来了呢?她也这么牵过我的手,她叫什么来了?我好像还说要去找她,找她干什么来了?还钱吗?为什么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李千哪里知道,正是封而他体内力的禁制压迫到了他的记忆神经,倒至他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这也注定了他与朱钰的情感会一波三折。正是:牛郎织女各一方,千里姻缘不能牵。 二人坐在房顶上看着夕阳反照绿衣少女的脸上,李千不禁看呆了。她真的太美了。这是比所以的夕阳都美的。“你在看什么?”“你真的好美。”李千一愣,他以前好像说过这句话好像说过,但绝对不是同一人。那人也是这么问,他也是这么答,只不过李千忘了,一个他不该忘记的人。 少女的脸被羞的通红,顾作生气道:“你这人真是好讨厌,刚认识我就说这话,起码你该问问我名字。”“啊!我叫李千。”看着李千那灿烂的笑容,少女就气不起来了,反倒觉得他很单纯。“我叫杨雪。你要记住我啊!”李千点了点头心道:我可是一直都记得你,倒是你把我忘了。 二人从此一直形影不离,李千却把那《残花轿柳手》荒废了。也许初恋的感觉是一生中最好的回忆。当然李千只是算个暗恋。但这也人北门的所以弟子眼红不以,这小子真tm走狗屎运了。 这一切却被这一天打破了。那一天李千正与杨雪在北门山路间散步嘻戏,忘记了打扫。正碰上对面的华兴众人,李千必未理会,与杨雪说笑,擦身而过。只见一名弟子对华兴道:“师兄你可是北门佼者,而杨师妹也是雪山派的仙女,你俩可是天生一对。那李千算哪门子葱。”另一弟子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他那神气样,估计还真以为自己是雪山派的女婿了,连地都不扫了。”众弟子均是看李千眼红,已经早想教训他一顿了。只不过没有出头的人,如今机会来了。 华兴冷哼一声,要是杨雪跟了别人也就算了,可跟名小杂种,一想到这他胸腔里的气,如同火般的往上涌,一听众人这么一说他就更来气了。一时间欲把所有火气发出来。难道他比不上李千吗?他一个堂堂的未来掌门竟比不上一个杂役。越想他就越来气,心里发狠,一定要会会他。 捡起一块石子向李千腿上的膝眼穴弹去,李千此时已经不向刚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内力今非昔比。李千毛孔全张,只觉一股风气向他腿部打来,急是一运《大力金刚神力》护体,石子未到,就已经碎裂了。 华兴不仅暗赞了一声好功夫,急是一空翻,翻到李千身前,挡住了去路。“华师兄你干什么?”杨雪有些生气,小声不满道。华兴冲她一笑也未说话,他真不知道,他堂堂一未来掌门竟会败给一个小乞丐。这小杂役哪里有他英俊了。 华兴转脸冲李千冷冷道:“小子在这北门你也看过不少弟子练功了吧!想你也学了不少,怎么样晚上树林跟我比比。”杨雪一听,急道:“杨师兄,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李千跟本没有学过北门一点武功。”“没有?他还好着呢!怎么样躲在女人背后的家伙?”李千脾气刚烈,杨雪生怕李千痛意,紧拉着李千衣袖,李千一听这话,连杨雪拉衣袖的知觉都没有了,李千淡淡道:“好啊!就怕你不行。”“哈哈!好不见不散。”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轰动了所有北门弟子,所有弟子全部老早的跑去占个好位子,否则到时看不见了。更甚者开始赌谁赢,一比四的几率。结果无一人压李千的。当然就当输了也没有什么,就当与未来掌门舒通关系,关键他们的掌门怎么能输给一个杂役。 只望华兴此时已经来到,大家不免对华兴大赞一番,李千也颇为受用。约等了一个时辰,李千却还是未到。大家又是嘲笑李千一顿,李千害怕。华兴冷哼一声,心道:狗屎就是上不了台面。 看着天色以黑,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大叫道:“走!我们找他去。”黑丫丫一片的队伍涌出了树林。在一看那李千正在打扫着山路,众人大怒。只听一人道:“李千你为什么不去树林?”李千却是缓缓道:“没打扫完上那去。”说完,也不抬头,继续打扫这山路。话刚说完,只见那人急是把李千手中的笤掃一扔,大骂道:“你小子别给脸不要睑啊!” 话刚刚说完,只见那人一拳向李千左脸打来。这一拳风力十足,众人本想那李千已是倒地。不想李千身子极其灵活,急是一躲,同时身形一转,单手一捏,正抽中那人的手筋,急是一捏。正是《残花折柳手》抽筋部的一式“捏花惹草”。那人急是一抽,李千还有些不熟练,几乎欲把不住。李千紧是一用力,只听那人一声哎哟!已经痛的爬不起来。 第十一章 武林大会1 华兴邪笑一下,狠声道:“不错,你的确可以做我的对手。”话音刚落,只见华兴一拳以是打到,李千忙是运起一式“随风扫叶”急是一躲。但却见华兴那拳一晃,竟是个假招,又直逼李千云门穴,李千急是向后一退,那拳紧跟而上,步步紧逼。众人又是一嘲,都是对这场战争的结果豪无意义,笨想也能想出来谁能赢了。 但众人却见那李千双手一抓,已是抓到,紧是退了一步,卸了力。双手急是一转,紧接着又是一拉。招式无比怪异,使众人一愣。只听“咔嚓”一声,华兴又是惨叫一声。那华兴手臂已经错位。这正是断骨部的一式“大旋涡手”。 只望华兴紧退了一步,脸上的汗珠如豆般大纷纷掉落,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李千。众人又是一愣,刚刚的胜利者竟是变成了失败者,难道华兴师兄真的不如李千?李千紧步逼近,只听杨雪在旁喊道:“李千加油!”李千一乐,如果一名心爱的女子看着自己决斗大显身手那的却是最高兴的事,也是狠男人的。 李千未注意到杨雪正向他身后一步步,李千正紧盯着华兴,他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耍耍威风。当他看到那华兴那一声邪笑,他知道大事不好。他急是一回头,但已经晚了。只见寒光一现,一把尖刀直刺在他的肩胛骨上。他看到了那拿刀的人,是她?为什么??李千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他眼前猛的一黑,那内力冲击的更甚。直逼脑门,李千只觉一口腥咸直在喉咙里打转,他强忍痛意,咽了下去。李千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心爱已久的人,他和那人有三年之约,那个人叫……他忘了。她叫什么了? 只望那杨雪竟报怀送抱,跑到华兴的怀中,嗲里嗲气道:“华师兄吓死人家了。”那华兴搂住杨雪哈哈大笑,虽然胳膊还是安上,但也是痛的可以,笑容也有些面目可憎。但杨雪是爱他的,这些痛又算什么呢。 李千缓缓蠕动身体挣扎着想要起来,可那肩胛骨的伤太重了,怎么还能站起来。李千强忍疼痛,问道:“为……为什么??”李千抬起了大半身子,单手拄着地,他艰难地说道,他必须问明白。的确,被心爱的捅了一刀,痛的却是心里。 “哈哈!为什么?”华兴恶毒的一笑,虽然华兴是在杨雪帮助下胜的,有些胜之不武,但他却是胜利了。一脚踏到了李千的后背的伤口上,那李千刚刚有些爬起的迹象,却又痛的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华兴恶狠道:“你一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滚回娘胎里去吧!”众人哈哈大笑。李千紧握拳头,他绝不能让别人诋毁自己的亲人,他娘他自己还没见过呢。李千身体被华兴踩着,脸紧贴在地上。李千恶狠狠的看着杨雪,他大吼道:“为什么?我有对不起你吗?” 杨雪从华兴怀里出来,冷哼道:“这世界上只有名与利,其他的狗屁不是。你只是个小杂役,怎么能跟北门的未来掌门相比。而且这是你欠我的。”华兴搂住杨雪更紧了,杨雪终于知道我比他好了。华兴高兴的大小。 李千的眼神变了,变的同情。不想昔日的单纯少女竟变的如此不堪。为了前程什么都愿放下,包括她自己。难道那些天的快乐都是假的?李千坚信华兴也会向自己一样的,但他自己怎么死的他都不会知道的。这女人啊如果心机太重的话,那天下就大乱了。 “好好好!”李千连说三个好,却又不知在往下说什么。只是睁大双眼望着杨雪,脸色恶狠。杨雪被李千恶狠的目光吓的紧退了一步。“华师兄我很不喜欢他,他敢这样看我,你给我杀了他。” 杨雪手指一指,脸咬牙切齿道。李千真不知道他怎么欠他的了,难道李千何时得罪过她,要她这么恨这么对自己。华兴一笑,狠声道:“不喜欢还不好办。”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提要求,自己怎么会不答应。 说着华兴一把搂住杨雪,冲众人道:“给我打,打到他冒泡。”众人听令,马上围上李千,紧踢了几脚,众人早就想打了,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一个杂役的,就算被掌门知道那还有华兴师兄挡着呢。 李千一声未吭,他记住了所有人,他会一一奉还的。他看到华兴那个邪笑的脸,还见到了杨雪那美丽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李千只觉脑袋发晕,身体已经麻木。李千那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他大喊道:“你没打啊,最好打死我。” 就在此时,只见那正在打狠打李千的几个人以是倒地,看似被人点了穴道。众人紧退一步,一楞,急是左右张望。心道是那个武林高手才能跑到北门,难道是掌门?他们不敢在往下想去。却听那草包华兴还大喊大叫道:“你们打啊!!怎么不打了”却见眼前一人影闪过,紧着抱起李千没了踪影。 那人正是那引李千来到禁地的怪影。那怪影大步流星,背着李千丝豪感不到一丝重意,速度飞快。正是流光迅影,飞驰闪电。李千这才知道,上一回是怪影是故意在等他。一想到自己那蹩脚轻功,不由得脸上发烧。 那怪影把李千带到了禁地,运起内力为李千疗伤。李千只觉有两股内流直从身体丹田处升起,相缠一起,让他只觉身子发紧,狂热不堪,如同进入火炉一般,不禁大汗淋漓。甚是不舒服。 渐渐只觉这两股内流越缠越大,越缠越紧,竟是由身体阴脍阳转到阳脍阳体脉内,李千身体由热变冷,李千打了个激灵,李千只觉那两股内力却是散发出无限寒意。正如大寒时节,满天飞霜。天下万物,冻绝一切。正是由三伏转为了大寒。 李千一声不吭,这点苦还是能忍住,可身体内那两股内力激打在自己的五脏六腑更甚,李千脑海一闪,分之三离的记忆竟是从他脑海消失。 他不想忘记苦等他的那个人,当然他也没有记起来。那个跟他有三年之约的人,那个有个高贵身份的千金玉叶,却偏偏看上他的那个人,她是谁来了?我跟谁有三年之约了?在……哪了?京城!这是他唯一记得的,三年之约——京城。 “你受过伤,被北门救过?”怪影急是把内力一撤,李千体内的两股内流突然少了一股,一时内横冲直撞在五脏六腑,李千痛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怪影点了点头,他不知李千身体还有一股内力。当他输入内力时,那两股内力在体内均不好受,可李千竟是忍着,一声不吭,他的性子可是练武极品。 当李千苏醒过来,天以是大亮。他这才看清楚那怪影,他背有丝微驼,但给人一种看起来他很精神,背很挺。那人全身浸在斗篷内,虽看不真切。但李千隐觉他像一个人,李千惊叫道:“是……是你!”怪影嘿嘿一笑,心中赞道:练武之人就是眼耳鼻手为一体,眼力极尖,很好!怪影拿下了斗篷,笑道:“不错,你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老疯子。 待一问,李千才知道前因后果。这已经是多年前的恩怨了。老疯子当年在江湖上人称“仁义大侠”,这大侠也不是白得来的,不仅是他的武功高,这也与他的仁义之心,行侠仗义有关。故又有人不风流妄少年的古话。老疯子爱上一名女子,但那女子见他名气很大,变跟了他。不想没跟他几天,竟和一名北门弟子私奔而逃。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怎能还要,怎能不报仇。可原因就是他没有人家北门名气大。气的老疯子追了三天三夜方才追到,老疯子那时成名以久,对这北门小人物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不想那弟子竟是北门掌门所选的未来掌门,练就了《残花折柳手》第一部。虽无内力,但凭借高深武艺,竟是把老疯子打的落花流水。 老疯子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要弄明白《残花折柳手》中的破绽,然后报仇。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他不惜卖身,甘愿在北门当一名杂役,这也是老疯子看中李千的原因,因为从李千身上,他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他打探到禁地里的《残花折柳手》的所在,竟是破了外面的雕像步伐一闪而过。只是那北门太过于自大,以为雕像阵法天下无敌,但却被两名杂役钻了空子。 老疯子连保受屈辱七年之久,终是把《残花折柳手》练就大乘。他杀了那个弟子,可惜被人看见,惊动了北门掌门。与掌门一战,他败了,掌门他废了全身武艺。他终知自己必死无疑,但他的一身武功就是无人继承了。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从此竟无人在理他。直到李千出现,他想他从这里找到了盼头。他引李千来此,一直暗中观察,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李千一听,急是跪下,作磕头状,谢道:“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莫敢遗忘。”老疯子哈哈大笑,连说数声好,可能他仁义大侠终于有传人了。老疯子转脸教导道:“你只用了两式残花折柳手,无太大毛病。但你第一式捏花惹草,若用上抽入断水……”老疯子向李千手腕上的脉门一抓,李千急是一闪,但老疯子快如闪电,手臂一侧,仍是一把抓住,用力一拉。李千手腕一痛,身体竟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筋脉在跳动,控制他的一举一动,这不是他所能及的。老疯子撒开了手,李千眼中一片炽热,若是他有老疯子一半的功夫,那么他的大仇就能报了。 老疯子好像看出李千的心思,呵呵一笑,又道:“第二式大旋涡手若换成一式龙爪错骨……”话音未落,还未等李千躲闪,老疯子的手早以一把掐住了李千的脖子。老疯子见李千脸色微微转红,松开李千的脖子,作一脸可惜状道:“若你用这招,只怕你就少受皮肉之苦了。”李千扭了扭脖子,干咳了几声,一听这话他忙想到了杨雪,心里却是难受无比。李千忙道:“小子从入江湖均是一人摸索,从未有名师指点,还请前辈指点。”老疯子一听,点头笑道:“你小子自己能摸索到这个地步,悟性倒也不错。老夫就指点你一招……”话未说完,李千做哭状,打断道:“前辈能否多数几招?就一招是不是太少了?” 老疯子一笑,摇头道:“老夫一生只顿悟这一招。有人一生一招还没想到呢,这需要自己去顿悟明白吗?”李千点了点头,他真是觉得老疯子说的很有道理。老疯子又道:“虽说这一招老夫从未实施,但你若明白此招含义,一生受用。”说完又顿了一下道:“武功均是人创,人是有灵气的,那么招式也需活灵活现,其中就可以有豪无章法的打法,这可以不是招式,是你手舞足蹈出来的,那也算是个招式。就算是有破绽,对方也猜不出这是什么,到时你一招制敌。可以说的就是以乱取胜。”李千暗暗点头,一直虚心请教,一日内功力竟有所提升。 李千那复仇之火竟是一点点升了起来。每夜老疯子总会在禁地教导李千武艺,那之前不解这处,竟变的如此简单,一点就破。这一夜所有的弟子全部早早休息了,因为明天将是争夺武林盟主之战。这一夜老疯子竟是未来,老疯子从不会迟到的,难道老疯子竟不辞而别了。北门无一人知道老疯子上哪了,他们也不会注意一个疯子。一个疯子消失就消失了,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 第十二章 武林大会2 这一夜老疯子竟是未来。老疯子从不会迟到的,难道……的确李千猜对了,老疯子不辞而别了。北门无一人知道老疯子上哪了,当然他们也不会注意一个疯子。一个疯子消失就消失了,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 第二天,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了。比赛的地点设在了北门后山之中。众人一来到此地,无不惊叹北门后山的美丽,这倒也让北门的弟子有些自豪了,心里暗道雪山派是个土老帽。后山处美,美在有瀑布飞流,彩虹搭虹,水流见底。又有白云飘飞,时有仙鹤飞去。白云苍狗正是仙境般出处。 方平正首先上台,紧跟着是北门,大雷音门,后又跟着等等数百家门派,坐次排的清楚,由高到底。李千见到和尚,心中暗自高兴道:是大雷音门的人,我终于不用去西北了。 李千笑了一声,心道自己再也不用跑到老远去,那他去哪呢?回京?上京城又去找谁去?三年的约定又是跟谁?李千不在想了,想想眼前的,那正是有诗云: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啊!又有诗曰:天净地泽万物开,一僧一俗似缘来。少年为诺走天下,暗柳变成花明来。 这大雷音门弟子还很好说,出家人跳出世间繁俗红尘,六根以净。此次前来主要来此担当裁判,不参加这场比赛。但北门掌门与方平正却是怎么也不对付,都想挣这个竹尖的头。还有数百家门派,谁不想门派名气大些,坐次太高一两阶。 众人各自打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众人依列坐下。只听方平正高喊道:“我派弟子愿领教北门高招。”方平正邪笑一声,心道:这次看不把你们打的抬不起头来,看你们还怎么猖狂。北门一听雪山派点名挑衅,不由众人大恕。北门掌门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他正想点人上台,只见一人也未报见他,“嗖!”的一声,直蹿了上去。 北门掌门一见眼前一亮,心道:此人定会些功夫,否则怎么原因打头阵呢?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好苗子未发现有些惋惜。 只见二人相互拱了拱手,拜了一拜,便拉开了架势。只望雪山派那人喝了一声,身子一躬,那弱小的身子瞬间膨胀,如同胖大剂般,竟是撑裂了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肌肉,正是用真气度过身体,使身体变得强大。 北门那人颇为自负,心高。冷哼一声,撇撇嘴道:“怎么这不是选美大赛,露什么上身,台下还有女的呢。”众人哈哈一乐,台下的女子均是羞得脸色微红,啐了北门那人一口。却未想那话音刚落,只望那雪山派那人一脚踢来。 北门那人惊是一愣,那一脚如同风驰,当北门那人回过神来,已是来不及。这一脚正中下巴,瞬间把北门那人踢了出去。北门那人倒地滚了几圈,眼看就要滚下台去,北门众弟子急是大喊大叫。北门那人瞬间清醒,急是一起。不由暗侥幸未有掉下台去。看的北门掌门不由自主的大为摇头,本以为是个英雄,没想到是个狗熊。 北门那人又自觉自己倒地脸上无光,不仅丢了自己的脸面,也把北门的脸面也丢个一干二净。紧是干咳一声,自觉硬气的说道:“刚才……刚才是我大意。” 北门弟子刚硬气的说完,雪山派那人一脚又至。这回北门那人倒是机灵许多,一把拉住雪山派那人的腿,向后一蹬卸了大半的力道。他嘿嘿邪笑,紧是一抬,却是未抬动。紧接着北门那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只觉那脚后劲十足,有千金之重,他忙运内力抵抗,可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听那雪山派那人大喝了一声,那腿急是一用力,北门那人闷哼了一声,竟如断线的风筝,只身踹飞下了台。饶是北门那人运力抵抗,却还是疼的晕了过去。 方平正点头一笑,这早在他预料之中。北门掌门与大雷音门的主持(胖和尚死后,下一任继位)却是有丝奇怪。未想这雪山派弟子竟是如此厉害,竟能把北门弟子踢下台去。那北门弟子也可是酒囊饭带,一名小小弟子竟是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是否有些勉强了。 若不是这雪山派给弟子下了血本,给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行的通了。这真是奇怪,大为的奇怪。北门众人勃然大怒,还想往台上冲去,可却见北门掌门一抬手给拦住,北门掌门还想在看看。 只见一个个的雪山派弟子上台与各各门派相斗,所有的雪山派弟子与第一个弟子一样,都如同下山猛虎,一个个威风无比。那些想上升名次的门派,不但没上升反而下降了许多。一个个垂头丧气,心里指不定怎么后悔能。那些不想上升的,想保留原位,或者上升也行,但我保证绝没有那想下降的。尽管没有想下降的,但一个个确实都下降了。 北门掌门看了好久,点了点头,好似看出了门道,心想道:这雪山派肯定吃了什么药,借助药力瞬间提升功力,可却有时间限制,我只要拖住他们一时半会,他的力一泄,到时就是最佳反击之时。当下对松山身后的华兴道:“华兴你上,记住不要正面攻击,要侧面迎敌。” 华兴称了一声,就上台了。华兴早就想上台了,因为他要给他心爱的女人大显身手,证明他自己。的确也许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总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想显显自己的实力。但结果也许总会有些差强人意。 只见二人相互一拜,这是最基本的礼节问题。华兴还未起来,那人却是一脚踢来。华兴急是弯着腰用手一拍,同时身向测一闪。华兴自幼在山上,门派之事均是师父,长老们所讲。有岂知江湖传言,那雪山派武功那是手法,脚法,剑法堪称江湖三绝。那人腿功自是了得。 那人见华兴一躲,那腿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向华兴扫去。华兴已是来不及躲闪,急是用手一挡,硬接下来。这一接不要紧,华兴只觉手臂震的发麻,隐有控制不住之意。华兴急是忙运内力,单脚向后一杵,急是一用力,向前一顶。只见二人同时向后一退,均是连退三步。华兴手臂微微颤抖,心中暗道:“这人的腿力好厉害。” 只见那人大吼一声,又是一冲。一腿又是向华兴的头颅劈去。华兴急是运起一式“金蝉脱壳”向边上一躲,那一脚竟是把台子打了个大洞。这人真是好腿力,不知雪山派用了什么药道,把弟子们变的如此强甚。那人气势不减,又是一冲。 方平正抿了口茶,嘿嘿一笑。他早知道就是这个结果了,只要他打败了北门掌门,那么他早晚一统天下江湖,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只见台上,那人一拳打向华兴,这一拳运用了雪山派的雪山拳法的一式“雷霆万钧”,一听这名就知道是快如闪电。 华兴哪里躲闪的了,这一拳正打在他的小腹,华兴闷哼一声,连退几步,还未清醒过来,又拳又至。 这一拳差一点没把华兴的隔夜饭打出来。那人又是一脚踹到华兴又是一痛。华兴感觉到了,这一脚的威力比上一拳的威力小了许多,也许他没力了吧!华兴大胆猜想,他有紧挨了几拳,北门弟子失望无比。这怎么可能,如果连未来掌门都输了,那他们能有什么用啊!华兴果然感觉到那力气是一拳比一拳的小。华兴哼了一声,是时候该他反击了。 华兴急是一运力,反掌向那人后背一打。那人躲闪不及,急是一个踉跄,向后退去。紧接着华兴抓住机会,飞起又是一脚,那人双臂紧护却是力不从心,直把他踢下台去。 华兴大笑了一声,还未笑完,只见一绿影扫过,华兴竟是未来及防躲,一脚踹到,华兴便是滚了下台。方平正笑了一下,道:“这一场我们雪山派输了,现在就由我雪山第一女杨雪来领教北门高招。”之后看向那被华兴踹飞那人。不由眉头一皱,心道:我的大业就毁在你手里了。 方平正刚刚说完,只听华兴这才看见,把他踹下台的不是别人,正是杨雪。李千暗自好笑,心道:你也重蹈我的覆辙了。 华兴跪在地上对杨雪做哭状,颤抖道:“雪妹,为什么啊?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只听杨雪微微冷笑道:“不要怎样对你?你以为我是真心对你,你只不过是我身边的一只狗……”杨雪说的慢条斯理,雪山派众人哈哈大笑。这让华兴更是大怒,脸色通红。 “你……”华兴颤抖着不知说什么好。华兴又猛的想到什么,急是大喊道:“那你说咱俩互相学习对方武功然后就能心心相印,成为侠侣也是假的吗?不是对吗?”华兴一脸怂包样,这让雪山派众人又是哈哈大笑,纷纷嘲笑华兴。他们雪山第一美女,怎么能够跟地上下跪的鼻涕虫当侠侣呢!这北门众人纷纷脸色无光底下了头,他们北门怎么有这样的人呢?难道北门无女人吗? 杨雪眉头一挑,摇头笑道:“也不是全是假的。”华兴一听杨雪话里似乎还有转机,急忙爬过去,怀抱杨雪大腿道:“雪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看着华兴那一脸花痴样,杨雪勃然大怒,他这是干什么?非礼我。还有一大帮人。杨雪无不大怒。杨雪单脚一抬又把华兴踹下台去,喝道:“滚!谁要你,我只不过说你给我的北门武功不是假的。”雪山派众人又是一笑,这怂包真当真了。“雪妹……” “够了!”华兴还想说什么,却被北门掌门打断。只见北门掌门脸色铁青,气的颤抖。北门掌门喝骂道:“华兴,你丢的是北门的脸。你……你太让本座失望了。”接着看那华兴一动不动的楞在那里。北门掌门怒道:“还不回来,在那丢人现眼还不够吗?”华兴只好跑了回去,眼睛却依依不舍的望着杨雪,他想杨雪还是爱他的,只不过人太多了,女孩子总有点矜持。华兴还在自欺欺人的想着。“谁来!”杨雪在台上大叫。无一人赶上前去。 华兴把杨雪利用他的理由全部转接在李千身上,他觉得是李千的挑唆让杨雪无视了他,其实杨雪还是很爱他的。他决定报复李千一下,让他也尝尝苦头。尽管他不知道那个救走李千的那人是什么人。但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他需要发泄一下。 华兴全然不顾及北门声誉问题。他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一同向后退了一步。“你这废物要上吗?我知道你是胖和尚身边的人。否则我怎么会害你,可是你命大被人救走了。要你不是胖和尚身边的人,我们可能还会像以前那样成为好朋友。”李千微微皱眉,他有些高兴,也仅有一丝高兴。高兴是因为她还是像当年那样纯洁,她只不过为了给爷爷报仇而学会保护自己罢了。但他的心里也只有一丝高兴,翻不起任何波澜,难道是她曾经害过我吗?不,不是!因为一个人,他想不起来的人。那个深爱他的人,只不过他已经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杨雪一语道破天机,说出十年前的恩怨往事。再坐的几乎全知道当年的事,是哪胖和尚失手杀人,惹得惨死,连尸首都未找到,他们那里知道是李千火化了胖和尚。 只听大雷音门主持定觉站了起来,缓缓地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二位就是当年的有缘人。杨施主只怕你错怪家师了。家师虽然《大力金刚神力》不成,但手脚轻重还是知道的,并且家师还未打在你爷爷的背上。” 第十三章 武林大会3 接着定觉转身看着众掌门,一脸虔诚地说道:“诸位掌门看见了吗?”他生怕众掌门不敢出头,到时自己的师父就平冤不了了。 众掌门迟疑了一下,他们想了想。那时他们已经走了,他们真的没看见,但他们不能说。难道他们会说是因为害怕“千女神针”所以没有看见吗?所以急是纷纷摇头,忙道没有。 杨雪冷哼一声,杨雪当然知道这里的事情。杨雪本以为是定觉做了假证,与众掌门串通一气。这更让杨雪觉得是胖和尚杀死了他的爷爷。更加杨雪生气。 杨雪气的骂道:“臭和尚,这帮人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以为我会信。难道就一句话就能让我的仇不报了吗?”杨雪眼神更冷,她一定要在今天报了仇。 定觉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李千从定觉神情中,恍惚中看到了胖和尚,定觉与他的师父很像,包括那一分一毫。也许他就是胖和尚的转世。有他继承胖和尚的衣钵,胖和尚在天也能瞑目了。 定觉摇头道:“杨施主错了,你看。”说着一名小和尚把包裹递给了定觉,定觉又从包裹里那出了一根银针,银针的表面微黑证明了他的年头,那根针李千感觉到了,正和当年从胖和尚尸体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杨施主,刺针是和尚我从江府废墟里找到的,那地方的旁边有些骨灰,也许就是你爷爷火化之地吧!我从里面找到了这根针。十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就是想为家师平反。这针想必你也见过,这就是千女神针,不妨你看看是否是我伪造的。” 见杨雪呆呆的楞在那里,想必她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了。但杨雪不敢相信,她不敢接。定觉又道:“世界上只有两种地方有千女神针,一是雪山派。可那时的雪山派并未到,二就是罗一秀。所以你的爷爷是被罗一秀杀死的,而不是家师。” “是真的吗?”杨雪低声嘀咕道,连退了几步,“不,不!不是!”杨雪大喊道:“我爷爷是被你们杀死的,罗一秀该死,胖和尚该死,你们都该死。”杨雪哭着跑了出去。是啊!一个记恨多年的仇人,如果有人告诉他仇人另有其人,他真的会受不了对我,更何况是一名姑娘。李千又想起那年她的第一次哭,漂亮,而且更像一个人,李千早已忘记十万八千里的人。 方平正冷哼一声,缓缓道:“这场我们不战而败了。”心里却是想把杨雪大卸了八块,这杨雪怎么能被人说的就跑了,你等他回来,看我不收拾她。方平正想此,接着又道“如今我们胜两场,你们也胜两场。下一场就是决战,看看今年我雪山派和北门谁能排在第一。老五。”说着声音更加凌利了。方平正叫出一人,上了台,看了一眼李千,也只有他看起来最弱了,打架当然要从弱的入手。 只见老五挑衅般的勾勾手,示意李千过去。李千冷哼一声不在理会老五,只是对定觉道:“大师,家师的舍利等打完我自会交给你。”定觉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真像胖和尚,难道大雷音门都是走装逼路线的吗? 李千缓缓地走上了台。老五冷哼一声,对李千充满了藐视。北门掌门也是暗自心惊道:怎么是他呢?他不是不能运内力了吗?但一想是众弟子推选出来就一定有过人之处,他那里想到是众人想让李千出丑啊。 北门掌门很自豪的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此人是我北门的一个杂役。”意思就是说我们北门一个杂役就能把你雪山派弟子打败。众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不仅雪山派的笑,连北门也跟着乐了起来。北门掌门却不以为然,只觉得北门已经找到胜利的感觉了。他那里知道华兴等人的心计。 老五一听李千是名杂役,小看之心更为厉害。此时李千上了台上,竟一动不动如同木头般,使众人又是一阵嘲笑,嘲笑李千害怕。那老五腰板挺的更直了,要说老五刚才还有丝忌惮,现在早已无影无踪了。方平正却是笑不出来了,方平正微皱了一下眉,他发现这杂役却是跟那些北门弟子不一样。见他走路无声无息的上了台上,就可看出此人的轻功境界极高,而且他竟是看不出此人的武功修为,其中只有两种原因,一是此人没有内力,二是此人内力高出他许多。当然第一条否了,但第二条就更说不过去了。这方平正那里知道李千中七零丹,内力早已被北门掌门与四大长老封印。早已不显内力。方平正感到这场武林盟主的争夺有些不易。 只望老五一拳急是打来,那正是快似闪电,如同脱缰野马,声势浩大。李千件来势汹涌自是不敢迎接。急是运起跳房子步伐,双掌一拨,急是向边上一闪。老五暗道一声来的好。不等招式用老,腿又是一扫。李千急是弯腰运起一式背剑童子,那一拳紧跟着他后背扫过。 李千只觉背后发冷,紧的暗道一声不好,现在的他正是受控于老五。果然那老五急是把用那扫过的大腿向下一砸。李千急是忙运内力一挡,同时大力金刚神力护体,来了一式猴王背山。老五只觉大腿被李千后背一震,李千也只觉被铁棍打了一下,但李千的性子却是你越是猛,他就越凶,也可以说他就是倔。李千体内内力又是一冲。那猴王背山的式子看似用老,但有内力一冲,又变成新的招式。老五见大事不好,急是运起内力一挡,但已经晚了。饶是老五内力护体,但也觉大腿震的微麻,连向后退了三步。 定觉看的真切,心中暗道:此子也会大力金刚神力,练的如此炉火纯青。但这可是我大雷音门的秘宝,他怎么能会?难道师父把衣钵传给了他。说是把主持之位让人,说是舍得,那是假的。定觉心里未免有些空落。 其实定觉也会《大力金刚神力》,但会大力金刚神力的不一定得到胖和尚衣钵,前文说过要得大雷音门胖和尚的衣钵,是靠胖和尚后背的“鲤龙纹”。老五暗叫一声好功夫。从出道以来,他竟是第一次被同龄人打退,对李千不由得产生心心相印的想法(作者书言:别想歪了啊)。他甩了甩那微麻的胳膊,又冲了上来。 只见老五又是一冲,飞起一脚,紧踹李千小腹,这一式更是狠上加狠。李千转身一侧运起跳房子之法。那老五另脚跟上,李千又是一闪。老五连打数下,老五只擦到李千的衣边,而李千竟是一招未发。 只见老五突然一拳向李千脑袋很是砸下,李千想要躲闪已是来不急,只好双手硬接。肯知那拳内力源绵不绝,李千急是运大力金刚神力一护。饶是如此依然是后劲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只听“咔嚓!”一声,场台的地板上竟是硬被砸开个大洞。 华兴看的真切,冷哼一声,挖苦道:“哼,看见了吗?这李千都给人跪下了,真是丢我们北门的脸啊!”可众人都知道李千与老五旗鼓相当,却又是不敢说,这次华兴真的玩过火了。华兴见北门掌门与四长老正怒斥自己,急是把脸一低,不敢言语。 李千见老五那拳正在微微发力,自己体力渐渐有些不知,知此不是长久之计。李千脑海灵光一现,他突然猛的想到老疯子所说的招式用活,以乱取胜。 李千急是把双臂一抬,那老五的胳膊也跟着一抬,但顺势又飞速落下。李千身体急是一趟,双腿踹向老五的檀中穴,紧接着借力飞出。老五被踹中檀中穴只觉真气一乱,连退五六步。这招本是《残花折柳手都》的点穴部的一式,但用脚点穴的只怕李千是第一人了。北门弟子看的精彩一片叫好,华兴冷扫了一眼,众人急是一安静,不由得北门掌门冷眼扫了一下华兴,心想着什么时候把你未来掌门的位子撤下。 只望老五揉了揉檀中穴,双拳紧握,这回他不敢贸然的出手了。 只听老五大喊一声道:“剑!”那从人群中一把剑已经扔了出来,大家看明白了这雪山派要当众派之首是势在必得,看来雪山派要拉下脸了,不管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法,只要得了第一便就行了。 李千少时看过罗一秀的雪山剑法,那自然是奇妙无比。自知若让老五得到这剑,必会引起麻烦。急是双腿一蹬,运起内力一跳,欲意抢剑。肯知那老五先人一步,剑以出鞘。李千只觉凌厉的剑气向他扫来,李千急是一闪。但也割下他袍子一角。 这一式正是雪山剑法中的一式“九天飞剑”。二人纷纷落入台上,李千只觉老五比当年的罗一秀还要可怕的多,他猜想就算是现在的罗一秀也比不上他。李千一打眼这才发现老五的双眼通红,身躯比原来高大数倍。跟先前弟子一样,增强了数倍功力。 李千冷哼了一声,道:“借助药力提升功力,你能用几次。到时只怕你会承受不了药力暴毙身亡。”老五哈哈一笑,喝道:“用不着你管,我这一次还是承受的了的。” 也许能使他用药力来提升内力的,只有李千一个,如果没有二派之争,他们会成为朋友。二人均对对方的功夫叹赞不以。 只见老五一剑急是刺来,李千急是一躲。同时运起老疯子所说道理“以乱制敌”。一拳一脚同时向老五打去,老五一剑直扫李千的手腕。本想李千会缩手,但李千反而挺而上前。华兴对人小声笑道:“这小子只怕逼疯了。用这个怪招。”声音虽小,但北门掌门听的真切,心中暗想真得什么时候废了华兴。 老五不知李千花式,急是一撤。这一撤不要紧,李千又近了一步。老五连连后退,李千步步紧逼。这让北门弟子无不大赞。老五心里大急,脸上豆大般的汗流了下来。心里对李千颇有好感,也只有李千才会在同龄人里打他这么狼狈。也许没有门派的束缚,他俩会成为好朋友吧!却只听刚刚抿过一口茶的方平正喝了一声道:“烟花三月。” 老五一听急是“刷刷刷!”连刺三剑,一剑比一剑强,直取李千的咽喉。李千忙运大力金刚神力护体,但那犀利剑式却是把李千的大力金刚神力破开。李千情急之下又运了《残花折柳手》中的一式“捏花惹草”,直抓剑身,那老五剑式竟是前进半分,李千趁老五愣神之际,一脚又是一踹。老五被踢下了台去。 北门掌门看的心惊:他怎么会我北门绝学?松山却是一笑,他救回一个好宝贝,不仅会大力金刚神力,还会残花折柳手。方平正一见自方输了,勃然大怒道:“你这不是北门武功,不算数。”说着一招“雪鹰抓”已是抓去。李千见此招凌厉无比,对方又是雪山派掌门。自知是不能硬接,只是暗运内力大力金刚神力护体,急是步步后退。那雪鹰爪竟是暗含破雷之势。李千眼见就要躲不过去了,只听松山喝道:“雪山派掌门也以大欺小吗?”方平正抓向李千的雪鹰爪急是一撤,但也撕裂李千后背衣衫一块,紧的李千肩膀上留下了五指爪印。李千只觉体内内力急是一冲,李千急是一晕。方平正摇头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 说罢,方平正一摆手雪山派紧跟着方平正浩浩荡荡的离去,北门挣得魁手。松山见李千晕倒,急是把李千抱回自己房中。定觉从哪李千肩膀上的破洞,竟看见那李千后背竟有纹身,竟是那“鲤龙纹”。他连忙跪倒在地,高喊道:“众师兄弟恭送掌门。”所有的和尚都高喊起来,纷纷一拜。使人一头雾水。 第十四章 回京1 这松山真是可以,他自己对待他的徒弟,他都没有这么上心。他忙前忙后的,又是给李千煎药,又是给李千输送内力,他只想让李千快点醒来。当然他想要逼李千传他那两部绝学,否则他才不会这样做呢。 当他第一次救走李千,给李千把脉时,他就感觉的李千有《大力金刚神力》护体,但他却是不知道李千怎么的又弄到了《残花折柳手》的功法,要知道只有掌门才可以学的功法。这两部功法足以让松山狂热不已。他不惜加大药剂,加大内力输送。也许他没有想到李千会不会给他。 而李千却是云游在星空之中。李千知道他是在做梦呢,这如此美得地方他何时见过,竟在梦中身临其境一回。只望星空中的星辰组成一个个小人,竟无一不演练着《残花折柳手》功法。那些功法缓慢无比,李千看到有破绽处,他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点。李千飞速在看,有些不懂之处迎刃而解。那些小人飞速组成从点穴部跳到抽筋部,又从抽筋了部跳到了错骨部。 李千暗自想道:这《残花折柳手》还可以这样用吗?竟是可以跳着招式。他又想到老疯子所说的招式要活灵活现。还未等李千思索完,只觉一阵风把数亿星辰吹散,猛的形成人形,正是那李千头一次看到的那个图形。只见那脚下的锁链瞬间被毁。 李千猛的惊醒。头中涌出大量记忆。 ,不知为何这原本属于李千的记忆,竟是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走!”李千大急道:“三年之后我会回来的。我要回去。”李千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想不起来他要回去干什么了,他也隐隐知道了这些什么,但只不过有些不真切。他疯狂的把盖在身上的褥子拿了下了,急要下地。 那松山却是急忙护住李千,急道:“我刚把你就回来,你要走还差这一天半天吗?”李千狂躁的心情安静了下来,李千望着松山,松山脸不红,心不跳。松山满脸笑容的望着李千。李千松开了那抓在松山胳膊上的手臂。松山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他花好几天时间才就回来的,他还没问秘籍的事呢,怎么会让你走。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李千又是一把抓住松山的胳膊,倒把松山吓了一跳。李千问道:“你又救了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前辈?”李千此时情绪渐稳,他要先解决眼前的。他的确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松山把李千扶回床上躺着,脸上有些说笑的语气,但话语却是一点没有,松山笑道:“把你《大力金刚神力》和《残花折柳手》交给我就好了。”李千这才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时候,只有你帮我我帮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还有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礼尚往来。 李千脸色一沉,把脸转到了一遍,不在言语。他知道他的武功尽在众人眼里,知道他的功法以《大力金刚神力》为主,而《残花折柳手》为铺。既然松山知道自己偷学北门武艺《残花折柳手》那北门也会知道,北门定当不饶自己。松山见李千正想着什么,以为他在想什么。只听松山道:“啊!你刚刚才好,我们不说这个。”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几天,李千渐渐康复。这几天松山时不时的来问李千,但均被李千打个哈哈敷衍了事过去。松山的脸色也跟着李千的敷衍越来越冷。喂李千的药味也是越来越淡,时不时有些别的味道。李千心想道:如果我还在这待着,可能会性命不保了,正趁现在还未发现自己偷学了禁地功夫,跑吧!想此急是下地。正是天不随人愿,无巧不成书。只见松山已是进来,见到李千正在穿鞋。 松山冷哼一声道:“怎么想走?你走啊,现在北门上上下下个个都知道你在我这里,他们只道你还未苏醒,还没来抓你。若你出去可别怪我提醒你。”李千却是一气,他很讨厌受人威胁的感觉。李千倔脾气一上来,气道:“哼!就算死也比在你这里强。”松山却是哈哈一笑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点点你气海穴上三寸处。” 李千急是一点,李千痛的闷哼了一声。松山哈哈大笑,哼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江湖阅历也不懂。你以为我就那么好心给你喂药。我有做了一点点小小的料放了进去。”说着还用手比了一下。 接着又道:“所以趁现在药力还小,没有发作。最好把功法给我,我不仅给你解药,而且还会在掌门面前美言你几句。”他又笑了一下,摇头道:“不,不用这样。你给我功法后,待我大成时我做掌门,到时你就是北门未来掌门怎么样?” 李千一想到当年的胖和尚的临终遗言,让他好好保护《大力金刚神力》,可《大力金刚神力》的功法他却没有保护好。就是想松山有着一样狼子野心的罗一秀抢去了。只怪自己没有功夫,处处受人欺负。 那倔脾气又是一冲,不仅一怒,强忍疼痛之感,冷道:“没有……我……我就是有也不会给你。要不你杀了我。”李千喊出这句话竟是要疼的要晕过去。李千此时已经走出门外,松山竟是未拦,可能他认为李千没有胆子喊,让北门弟子来抓他。他见过很多有骨气的人,可是都是在自己的命上面没了骨气。 只听李千强忍疼痛喊道:“我……”那一口气竟是上不来。李千咽了一口唾沫,但在松山眼里是李千真的不敢喊。只听松山威胁道:“你要是喊了,那就没有解药了啊。”李千听了这话,竟是化怒气为力量。“我李千在这,你们来抓我啊!”李千提起一口气,强忍疼痛喊了出来。 松山脸色苍白,一下子摊坐在了地上。是他的自信害了他白白浪费三年的时间,一切都毁于一旦。“这……这小子还真有钢啊!”他的三年心血…… 大堂上…… 李千也有三年未来了,这里的一切还是跟三年前一样,什么也没有变。自己还是跪在这里,所有人的坐次还是那样坐着,只不过这回没有人该可怜自己了。如今的众人都是冷眼看着自己,当然李千不需要他们的同情。 只听北门掌门喝道:“我北门可与你有仇?”李千微微答道:“不曾有仇。”的确,他说的却是实话,李千没必要撒谎。“那为何毁我北门两件密宝?还偷学我北门武艺,你可知偷学武艺是要挑筋废武的。”北门掌门已经无法再忍了,当年封印他的内力看来是对的,否则指不定得闯多大的篓子。 李千一愣,他不知道他毁了哪个秘宝。所以摇头道:“毁你北门两件密宝?我知道一样是七零花,可那是你们北门未来掌门华兴派个疯子过来陷害我的,这是你们自作自受。” 李千指着华兴,那华兴不禁的退了一步。“畜生!”大长老破口大骂道:“当年我就说要杀死这个畜生,可老四你非得阻拦,现在怎么样反咬你那宝贝徒弟一口。”李千勃然大怒,骂他可以,但觉不能侮辱他的亲人,他连他的亲人长什么样还没见过呢,如果他是畜生,那他亲人是什么? 李千指着大长老鼻子骂道:“老东西,当年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吗?别倚老卖老。”那松山说道:“我自己的徒弟我自然知道,但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我徒儿诬陷你?”华兴一听,心中却是感动无比,原来师父还是爱我的。不由得也道:“对啊!你有证据吗?”大长老却是被李千气的急是大叫道:“反了,反了。”总之场上要多混乱就多混乱。 北门掌门大喝道:“肃静!”要么怎么说是掌门,那一股霸气之风瞬间压倒众人。掌门指着李千鼻子,气的颤抖道:“李千,你做的孽还不敢承认,那众掌门的石像是怎么回事?”李千一听,很轻松的笑道:“哦!不就是倒了吗,扶起来不就得了。”这一说,众人又是指指点点,纷纷议论。这真是孽障啊! 掌门“啪”的一掌拍向桌子,紧的上面的茶壶竟是震裂,但桌子丝毫未损。只听掌门声音沙哑道:“忤逆子,你说的轻巧,那石像已经陷地三年,早与地连为一体,除非大能者能搬出来。再坐的谁是大能者?” 场内一片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李千不好意思道:“那还真是我的错。前三年的恩怨都一起补上吧!我李千要是吭一声,还一下手就不是爷们。”“好!”北门掌门吼了一声道:“本座佩服你。本座不杀你,只让你废了武功,卸下招子,这事就结了。”废了武功,卸下招子无一不是要了众武者的命,李千也是如此。为了保命而卸下招子,但也逃不过江湖的恩怨死于非命。 李千道:“不行,你杀我可以,但绝不能让我废武。士可杀不可辱。”掌门眼睛喷出了火,是大火,是地狱的怒火,北门掌门的胸腔快要炸了。心道:留你一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他狠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死是吧?好,本座我就成全你。”只见掌门一掌飞出,急向李千脑袋天灵盖上拍来。李千只觉掌风扑面而来。李千知道这一招足以要了他的命。但他真是条汉子,竟真的未躲,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眼见那一掌即将拍下,只见一镖打了过来,掌门急是一缩手,撤了回去。只听道:“掌门我等前来救你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雷音门主持定觉,正手持巨棍威风十足。定觉急是运起轻功一飞,飞到李千身边,扶起在地上愣神的李千。扫了众人一眼,冷道:“尔等欺辱我大雷音门掌门,我大雷音门与你们没完。” 北门掌门冷哼一声道:“你乃大雷音门主持怎么又冒出个掌门,大雷音门也养虎为患了吗?你莫不是想救这小子。”定觉却是比他师父胖和尚强些,若是胖和尚,早已无言以对。定觉脸上丝毫不变色。他道:“家师把衣钵传给了李千,他就是我大雷音门主持,但李千没有出家只好说是掌门。他可以算我大雷音门的俗家第一掌门。”定觉说的更为自豪。就此时外面厮杀一片,北门掌门狠声道:“真的反了,不仅玩赖的雪山派欺负我们,就连秃驴都欺负我们头上了。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北门也不是好惹的。” 这句话竟是挑起众人心中的怒火。紧接着众人混打在了一起。定觉急是把李千护在身边。李千忙问道:“大师,为何说我是掌门?若是为了救我,你们真是不值得。”定觉边打边说道:“师父把鲤龙纹传给你了,你便是掌门了。历年来都是只有主持才能有鲤龙纹的。”话虽这么说,但定觉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他的理想和抱负还没有实现呢。 李千忙道:“不,不。我可不能当和尚,我还没娶老婆呢!”李千与定觉均是哈哈一笑,定觉心道:有这种善解人意的掌门我死了也值了。李千笑的有些勉强,因为他那气海穴上三寸处又是一痛。定觉急道:“你怎么了?”“我……”李千此时却是痛的说不出来。定觉急是拉住李千的脉门一把,只觉李千气象混乱不堪。定觉急道:“你受过内伤,还中过毒?” 李千艰难的点了点头,紧跟着豆大般的汗珠掉落下来。定觉急是又道:“还好你中毒不深,快跟我回大雷音门。”定觉急是向李千输了一口真气,李千只觉疼痛之感减少点,李千跟着定觉走了几步。李千又想到了什么忙道:“不,我要上京,有人在等我。”说着,强忍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 第十五章 回京2 定觉急道:“哎!你命不要了,还找什么人?”李千强忍疼痛,他想如果这点痛都吃不了,那还怎么报仇,怎么找人。一时间倔脾气又是上来了,狠声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李千的痛意更甚了,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话……他估计定觉肯定不会让自己走的。定觉见李千态度如此强硬,只好语气一松,缓缓道:“那好吧!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们大雷音门独有的止痛药,等痛的时候吃一个,估计会好点的。” 定觉递给了李千一小瓶药,这便是大雷音门的止痛药。李千点点了头,心头一暖,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当然不包括那些虚情假意之人,但李千看出来了,听定觉说的话也知道定觉对自己是真心好的。连说话的时候定觉不经意之间加了一个我们,人的一个不经意,往往是最真情流露,定觉是真心的对李千好。李千在心里道了一声谢,吃了一粒止痛片。这药还真好使,李千顿时只觉疼痛感顿无。 李千只觉自己轻松无比,急是跑了出去,他生怕定觉改变主意,把他拉回去。估计他还真硬不过定觉。定觉也是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李千已是跑了老远。李千只听定觉还在远方道:“你找完人一定要回来啊!”李千没有答话,当然他答话定觉未必听的见。李千只是在心里嗯了一声,默默记住定觉对自己的情,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有人可以利用你才对你好,而有人是真心对你好的。可能这个教训李千一辈子也不能忘记了。在他看来大雷音门的人就像他的亲人一样,不说最亲近的,但那也差不多了。待李千身影渐远,北门的人追不上了。定觉这才抽身出战场,急是向众寺人道:“撤!!” 树倒猢狲散,军令如山倒,众人急是撤回。 李千运起轻功,急是猛跑。时不时的向后望去,这一切都因为自己,自己的心里竟然还是有些伤感,毕竟他在北门已经待了好几年了。在一望,已是望不见北门的山门,心里只觉说不出来的难受,竟是有一丝难以跨出北门的门槛的情节。李千一发狠,跑了下去。 李千此时的内力已经今非昔比,功力大大增强。李千脚力极快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山下,那边上竟是不知何时开了一家茶馆。李千只觉里面芳香四起。李千这才发觉自己也有些口渴。李千走的匆忙未带银两,暗叫糟糕。但往怀中一模,却是沉甸甸的石块壮物体。李千心道:八成是定觉大师给我的银两吧!不禁心头一热,心里却已经把定觉当成自己的知己。和尚本来便是有些清苦,这些银两也不知定觉攒了多少年。 李千急是跑了过去,高叫道:“店家,来碗茶。”“好嘞!”店小紧的应道。现在正是炎夏,加上今天阴天了,天气闷热的可以。又是山脚下,过往的行商,侠客无不在这间小茶馆歇息片刻,这里倒也红火。 李千正看着这间茶馆来往的人们,正看的兴起,那茶已经端到。李千刚刚喝了一小口一,只觉清香无比,大为的甘甜,在喝第二口,又觉得甜中带苦。卓时的新奇。李千正想喝第三口,只听有人唱道:“闲云野鹤在四方,白云苍狗瞬间变。凡夫俗子求功名,可怜不知白发生。” 歌声嘹亮,响彻云霄。李千定睛一望,那唱歌的竟是树下的一名乞丐。这乞丐还会唱小调,卓时跟他唱的“闲云野鹤在四方”一样的悠哉。这乞丐满脸的络腮胡子,坦胸露乳的在树下躺着,虽是乞丐,身体却是比一般人还要干净。李千在他身上都能查出这乞丐有几根肋骨,他的确是太瘦了。露出他长满腿毛的黑腿,光着双脚。那乞丐可真的瘦到不能在瘦了。只听这乞丐唱完,道:“哎!饿了饿了。睡觉就好了。”说着侧身而息。 刚刚躺下,只见山上那有个挑担买酒的,那几大坛酒少说也有几百斤重,但他却面不改色。只听他喊道:“我这里大米酒,状元红,女儿红……保证世上仅有,应有尽有。”一听到酒这词,那乞丐忙是一起,条件反射般嘴上流出来了哈喇子。只见他抹了抹嘴上的口水,喝骂道:“孔老三你能不能让人睡觉了?”这一声竟是极大,竟然把林中山雀惊飞了。众人看的真切,均知是那买酒的把那乞丐的馋虫勾了出来。只苦于那乞丐没有钱买。 只听那买酒的道:“酒鬼你都欠我多少酒钱了?咱俩是不是该算算了。”那卖酒的虽比那乞丐底上一头,但却也不怕他,说的极为硬气。那二人好似久就认识,都是在打闹说笑。只听那乞丐支支吾吾,最后一摆手道:“算我怕了你,你卖吧!我走还不行吗。” 那乞丐急是一起,可能是因为饿的缘故。还未等他站起,只见他身体一晃,竟是又趴在了地上。只不过给众人徒加笑料罢了,众人哈哈大笑。那乞丐却也不气,双手拄地爬起。骂骂咧咧道:“你,孔老三给俺碗酒喝,让俺提提神。”这回的声音却是奄奄一息,如同饿了他几天几夜般,真不知刚才是不是回光返照。那孔老三却是未理,只当作听不见,顾自叫卖。 那乞丐却是大急,一听见酒名更是酒瘾犯上作乱,呻吟声大碶起,如同要死了一般。乎是一阵风吹过,紧跟着那酒香飘来。正是古人道:酒香不怕巷子深。使人暗道一声好酒。只见那乞丐鼻子紧嗅,猛咽口水。更是急得是大吼大叫道:“不行了,要死了。老子忍不住了。”说着,急是一起,伸手竟是抓去,这一掌竟是快如闪电。竟然丝毫未有刚才的样子,好似如同有些功夫的底蕴。 李千暗暗摇头,心道: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一个乞丐能会什么功夫。见那乞丐有些可怜,好在自己又有些银两,有些江湖语道:“那黑汉子,我这里有些银两,便拿来与你吃些酒来吧!不要抢酒吃了。”那乞丐哈哈一笑,对孔老三道:“看见了吧!有人管酒。” 李千一乐,点了点头。却听见店小二提醒道:“壮士,那黑汉子酒量甚大,来往壮士起先均是想与他结交。不想这汉子酒量甚大,竟是几两纹银几两纹银的喝,那架得住他这么喝。喝上个上等好酒,几坛子不会醉,脸不红耳不赤。气色不改。不过说来也怪,喝完了,竟是能睡上个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不死。来往壮士均是被喝怕了,也不在请他。故而他就开抢孔老三的酒还说是有人来还,可却没了音信。待后来孔老三学乖了,也不施他酒喝,他已经饿了三天了,你这一去,只怕肉包子打狗,你那银子只怕给他填账都不够。” 那乞丐一听,急是摆手摇头,忙是说道:“我不曾多喝,只喝一碗解解馋气就行了。小兄弟你行行好吧!”说着一脸乞求的看向那李千,生怕李千不给他吃酒。 那李千一笑,心道:既然答应了人家,便不能改,否则这可不是好汉的行为。李千示意店小二无妨,道:“看他说只吃一碗也是无妨,近年来我也不曾喝酒倒也忘却了它的味道,今日一闻到酒香,倒也勾起几分馋意。那汉子你去喊那卖酒的,只不过我盘缠少,就只能请你一碗啊!” 那小二暗暗摇头,心道是吃亏是你自己的事。当下也不在言语。那乞丐一听闻言大喜,急是向孔老三招手道:“喂!有上门的生意你都不坐?”孔老三闻言急是跑了过来。 孔老三刚刚放下担子,担子上挑着六坛人脑般大的坛口的酒,孔老三有些肉疼,嘟嘟囔囔道:“还有三两酒钱还未结呢,又要酒。”那乞丐看见酒眼睛发直,那里顾得上许多。那乞丐只喝道:“孔老三别墨迹,所以钱让这位爷结。”说着一把抢过一坛酒,抱起来就是大口大口的喝,那李千对他说请他喝上一碗的话语早都忘记在了脑后。 李千猛是一惊,心道:这汉子的酒量真是大的出奇,我叫他喝上一碗,怎么竟然全喝了,如今的盘缠恐怕不够了。那乞丐喝上了一坛竟是面色不改,意犹未尽的样子。 店小二见状,脸如讨功般忙道:“壮士看你不听我的话语,这汉子就是个乞丐,但他长得高大,行言举止异于常人。看似和善老实,他说只吃一碗酒的这招,不知骗过了多少人,你被骗也是不怨。另外孔老三的酒钱是十分的黑,你可要有点心里准备。”当下打量了李千一眼,生怕李千拿不出银两来。 那乞丐喝完了一坛,又要打开第二坛,却被孔老三拦住。孔老三急是道:“哎哎~你先前一坛的酒钱还未给呢!”说着一把护住酒坛,生怕那乞丐抢去,这护住酒的架势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那乞丐却是个见酒就疯的主,只顾自己痛快,那里还管别的。那乞丐力气极大,一把拉开了孔老三,大吼一声滚开,孔老三紧是踉踉跄跄连退了好几步。那乞丐急是举起另一坛酒便又狂饮一番。 那肚子渐渐被喝大了些,自觉有些喝不下了,这才停下口。人也恢复了平静,看看地上的酒坛,这才猛的想起李千刚刚说的话来。那乞丐一脸歉意道:“嘿嘿!俺一时忘记了。”李千心道:这两坛酒能有多少钱,到时盘缠省着点花也就够了。 李千一乐,道了一声没事。接过乞丐手里的酒,还剩下约有一碗,饮了一口,不错。当真比那客栈里的酒好的多。李千赞了一声道:“好酒!”孔老三颇为自豪道:“当然,自家酿的绝无掺水。一共是十两纹银,拿钱吧!”李千一惊,忙道:“十两纹银,你坑人的吗?”那孔老三却是一脸委屈的大喊大叫道:“哪里坑人,今日两坛酒共四两纹银,前日三两,还有大大前天三两,上个月五两。我这为了凑个整,是少要没多要。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你是不是没钱啊?” 孔老三大量这李千,看李千穿的朴素,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在一看那乞丐跟没事的人似的,装作不知。不由得大怒,骂道:“好你个黑汉子,我只道你在这行乞的乞丐,一时贪酒,但也是个汉子,从不骗人,没想到你却在这跟外人合起伙来骗我来了。” 孔老三越说越气,急是一把拉住那乞丐的衣角,晃动着。那乞丐急是一挣,把孔老三挣倒在地,一脸无事道:“是他说请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孔老三在地上竟是大叫没有天理。那店小二一听孔老三这么一闹,多半是李千没有钱。急是一反常态,冷道:“壮士只怕没有钱来喝霸王茶吧!”李千一听语气有些不对,连忙给了茶钱。心道这酒钱虽贵但却是物价所值。好不痛快的还了酒账,如今不还也不行了。换完后,自己却只剩了几文。不由苦笑一声。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吧! 那乞丐一脸哭状道:“哎!这地方太吵了,睡不着觉了,不待也罢!还换个地方赌钱去。”李千一听,心中有些好气,你有钱赌博,竟是没钱还酒钱。 却只听那乞丐接着对李千道:“俺谢谢你给俺的那几坛酒,如今馋虫也解了,俺便赌上几把让俺把你的钱赢回来。算俺欠你个人情,以后在道上提我赌酒老鬼,保你好使。”李千一笑,心道:这乞丐多半是个疯子,竟是让我提他名号,多半是讨债的更多了。李千面不改色道:“多谢!下次我们再喝。”心中却道:在也别见了,下次只怕把我都得喝进去。不由得认为这赌酒老鬼是个疯子。 第十六章 回京3 李千与那乞丐拜了个别。那乞丐满脸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要饿死的架势。李千却是老大不乐意,心中不由苦笑一声,帮助了别人自己却要被饿死在街头,真是好笑。现在他竟是认为是孔老三与乞丐是一伙的,乞丐喝酒别人买单,孔老三便漫天要价。一想到这李千有摇了摇头,想到那乞丐的豪爽。心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千不在多想,不由加快脚步。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能找到地方,或者有能碰上一个好心的人收留他,否则他真该露宿街头了。李千想着,脚力又是一快。 李千内力深厚,走出了好几里,却是丝毫未有感到劳累。李千见来往均是过往行人,过路行商,见到的客栈倒也很多,但本想也知道,觉不会收留一个没钱的人。客栈倒多,可房子却是一间也没有,这倒也不无是客栈谋取利益的一种手段。可李千却心中不由得大急,眼见天上乌云密布,转眼便会下雨。难道他真的要在雨中过上一夜吗。心中不由得暗骂那精神不正常的乞丐说话不算数。李千又是一笑,是啊!他都不正常了,那怎么能说话算数呢? 天色渐晚,除了上午的那一碗酒,却是还滴水未进。此时的肚子已经发出抗议。在不找户人家,估计真的要饿死街头。正想着只听数声狗吠。只见前头的乃是半人多高的天上神犬,这犬全身通黑,威风凛凛,好不神气。正是:猛虎下凡似不如,道叫神犬号啸天。 在后面方有一人正在行走,他便是狗的主人。过往行人无不一阵羡慕。人与狗在路上飞快行走,估计是怕那老天不开眼下雨。这飞快行走不要紧,到时把后面的小黑狗吓了一跳。小黑狗急是追上去,狂叫不以,紧紧跟着竟也不敢上前。 那神犬血统高贵,那里受过这样的气。急是回头,发出“呜呜”声警告着。那小黑狗竟是不敢上前。本想教训那小黑狗一下,却被主人呵斥道:“走!”那神犬竟也听话,急是灰溜溜的向前跑去。那小黑狗一见叫嚣的更是厉害,紧追了过去。 那黑狗实在忍不住了,猛是一回头,这次露出了它那闪闪发寒的牙齿。那小黑狗紧的一退,竟连喊声也叫不出来了,只是紧紧的盯着黑狗防备着。主人急是过去,拍了那狗一下,喝道:“走!”那黑狗竟是连把翘起尾巴夹在了腿中间,灰溜溜连跑了数丈之远。在也不顾那狗的叫唤。 李千不由得感慨万千,心道:在只狗不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吗?真是如古人所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心中不由得想到北门的众人。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可却是祸上加祸。那松山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也许江湖就是这样的。这也正如人们所说:祸不单行,福无单至。 李千见天色已晚那沉闷的雷声轰轰作响,不由得从中回过神来,脚步又是加快了速度。 正是山路十八弯,一险高一险。李千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从白天已经走到了黑夜。此时天色已晚,却还是未见到人家,不禁有些气馁。 此时的李千真是早已饿的老眼昏花,加上天色已晚,漆黑一片看不见路。李千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竟是从大道上,拐进了一条小道上。这条小路却是越走越窄,越走树枝越密。李千连走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可是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还能往返回走。李千心道:走吧!听天由命吧!李千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了。 李千已经完全认不得路了,只是照着一个方向前进。正走着,李千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已经是眼冒金星头脑不听使唤。李千也不知是饿的四肢无力,还是怎么的,竟是一下子被一根树枝给绊倒在地。李千被镪了一嘴泥。李千抬头紧呸了几口。只见前旁树林沙沙作响,四周静悄悄的,气氛有丝诡异。 “咔嚓”一道闪雷劈下,李千只觉有丝亮光反射回来,像是眼睛的寒光。李千急是一望,竟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树林中竟是呆呆的望着李千,一动不动。李千还是趴在地上,生怕碰到那人底线发怒。现在自己就是连个小孩子也打不过的。李千猛咽了一口口水,大喊一声道:“谁?”对方没有答话,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李千。那到底是不是人? 李千急是一起,慢慢的向那人影走去。要知道现在属于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加上快要下雨,天气闷热,李千的后背已经湿了大片。李千的额头竟是几滴冷汗划了下来。李千又咽了一口口水,李千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正在急剧加快。 李千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那人却是连动都没有动。李千只觉得有一丝蹊跷,紧跟着一脚踢了一根树叉过去,树叉急是飞速过去。“咔嚓”又是一道闪雷,那树叉打在人影的身上,那人影竟是向后一倒,倒地不起。李千好似知道了什么,急是跑过去一看。 那人死了,他的身体冰凉,已经死了好长的时间了。那人的咽喉处,好似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李千脑海里浮现出二人打斗时的情节,竟是有些熟悉,那手法……李千猛睁大了眼睛,惊了一下。 他记得那手法,也许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雪山剑法的第三式,这本是防招,可那人极其自负经常拿这招杀人,他可以说是天才,一个杀人的天才。那人就是罗一秀……难道罗一秀回来了?回来杀我的?那我也不怕你。李千紧握拳头,猛吸了一口气,一想到当年的屈辱,如今就算打不过他,也绝不会像当年那样,看自己如同看蚂蚁一样。李千强打起精神,又紧的往前走去。 李千此时脚下不稳,两眼发黑,踉踉跄跄的行走着。未走多远,见看见有蓝光冒出,忽闪忽现。李千竟是一惊,心道:常听北门的师兄们说深山老林里有一种烧不死人的火,叫鬼火,冒着蓝光,常在坟地进出,想必就是这东西了。没什么好害怕的。李千虽然这么想,但却还是不免心里发毛,常说鬼火是阴间之物,对于这种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紧的跑过去,竟看到那如同干尸般的人。虽看不真切,但也看出是个人影,在灯下晃动,红火被风一吹,化成蓝光,如同鬼火般。“咔嚓!”又是一道闪雷,李千见到老人面貌,竟是冷不防叫道:“僵尸?!”那老人也被李千吓了一跳。“啊?僵尸在哪?”说着,老人吓得惊坐在了地上。 老人定睛一看,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叹了一声,忙道:“哎!你这一声大叫,倒吓我一跳。竟然把我上厕所的心情弄没了。”话音刚落,那天上哗哗的下起了大雨。那老人道:“年轻人,进来吧!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李千闻言急是近了房中。 那老人感慨道:“哎!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三更半夜的跑到这地方干什么?旅游吗?”老人自言自语着。李千听着老人的唠叨,没有答话。李千倒对“你们”这两个字颇为好奇,心道是也有人来此。还未细想,只听老人端来了还未冷却的面汤,缓缓道:“山里没有什么好吃的,这是里面的那些人吃的,你随便吃点吧!”李千急忙点头,在他看来这也是好的了。 老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李千与那另一个在一个屋里,并且只有一墙之隔,只要从炕上下来,或者从炕上墙上面的隔断看,就能看个究竟。只听里面一人道:“这地方真是淡出个鸟来了。”声音极大,一听便知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又听另一人道:“老三你别急,到时候只要咱们出了这山,到时咱俩找找乐子。”说完,这二人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人说话倒慢条斯理的,好似书生一般平和,斯文。 天下着大雨,闷雷一个接着一个,正映衬屋里阴沉的气氛。只听又一人冷哼一声,微怒道:“走?往哪走?我找你们来是找乐子的?”竟是三人,这人倒好似二人的结合体,说话中带一丝威严。那二人好像很惧怕这人。陪笑了一声。另一人干笑道:“老大,你说在这你能找到杨笙宝藏,可如今连个毛都没有,在这深山老林里弄得心里怪发毛的,不如……” 不等另一人说完,只听又一人发怒道:“混帐!你们怎么懂这些?我在大力金刚神力里找到的秘诀,只要你们没有念错,哪里还会有错。好好养病。”李千忙吓的一惊,是了这一定是罗一秀了,看罗一秀双眼以瞎,只听那人道:“哼!你眼睛瞎了,还这么横?还不是我们读给你听,你说的地点,那怎么没找到?”三人越说越僵,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就会打起来。 罗一秀哼了一声,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号称不吃亏兄弟三人,赵不已经被我杀了,我跟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怎么不找我麻烦?凭你们二人联手杀我只怕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们分明就是想练这绝世所学。可是你们却是越练越差,你们可知道为什么?那大力金刚神力少了一页,你们知道吗?” 李千听的心惊肉跳。这罗一秀果然名不虚传,连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也猜出来了。那其二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江湖号称不吃亏的仨兄弟其俩,赵吃与赵亏。那赵氏的兄弟俩急是一惊。只听赵亏对赵吃道:“二哥,咱俩掉套里了。咱俩吃亏了吗?”赵吃也不答话,估计现在脸色很不好。只听赵吃大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罗一秀呵呵一乐道:“那你们檀中穴是不是经脉受阻啊!”二人急是忙查看。果然正如罗一秀所说。本以为这神功便是由 罗一秀道:“以前估计我打不过你们俩,现在你俩不一定打不打得过我。”赵吃脑子转的极快,自知现在对自己不利,他可知道这罗一秀有什么手段。赵吃呵呵一乐!陪笑道:“罗先生,其实我二人只是开几句玩笑。”那赵亏刚想说什么,却被赵吃拉住。 罗一秀语气很缓,但李千知道罗一秀声音越缓,说明他要的杀气就越重。罗一秀道:“这样最好。”那不识时务的赵亏挣脱了赵吃的手,还问道:“二哥咱们好像吃亏了?”赵吃一脚踹了赵亏一脚,狠声道:“吃亏,吃个屁啊!”“哈哈!”罗一秀大笑。他喜欢这样,越有人怕他,他就越是开心。李千记得,这笑声,也只有罗一秀能发出来。那恶心的笑声又在李千的耳边响起。 想当年罗一秀二十多岁就能力挑数家门派,大闹江府。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现如今又杀了号称不吃亏的赵不,力制其二人,那武功只怕不减,反而增加。以他一人之力恐怕难以逃脱罗一秀的魔爪。李千只好听天由命,李千小心谨慎,竟是一夜未睡。 待到鸡鸣三声,房间也渐渐亮了,桌子上的油灯也快要灭了。只听罗一秀道:“咱们该走了,这屋里的人一个不留。”李千一惊,不想多年罗一秀还是这心狠手辣。那只听赵亏道:“哈哈,太好了,杀人我喜欢。”只听屋里那老人的一声惨叫,李千双手紧握,他却不敢吭声,也不敢救,那罗一秀便是他最恐惧的人。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怕,但想不到现在却是未有勇气。也许这正是古人所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头还有一个。”话音刚落,只见李千急是运了一式“猴子捞月”,一下子窗而出。 第十七章 赌酒老鬼1 只听赵亏大喝一声,骂道:“小崽子有种站住,你别跑。”话音刚落,赵亏紧是急是从破洞窗户内冲了出去。罗一秀等人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李千听了这话,跑的更猛了,他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听这小孩子赌气的话。心道:这是哪里来的草包。心中不免对赵亏充满了蔑视之心。 逃了一会,凭着李千的蹩脚轻功,虽是很快,但却把本来不用的力的地方也全部用上了力。却是比人家多用了一倍。渐渐的,李千只觉体力渐渐有些不支,步伐紧跟着慢了下来,丝毫未有刚刚闪电般的速度。李千自知是跑不掉了,不禁停下了脚步,暗暗蓄力。又见那赵亏的一掌紧随其后的向李千后背打来,如同破山碎地之力,更是飞快无比。李千急是回身,忙是运起内力一对。李千顿时只觉半拉肩膀瞬间一麻,竟是被对方一震,弹飞了出去。 李千忙是在空中一个空翻,落地又连退五步方才稳住身形。那赵亏也不由得连退三步,手臂瞬间麻木,没知觉好一阵。赵亏不有暗叫大意,心惊这李千的内力竟是如此之大,与他的年纪根本不符,定是有些奇遇。 只见那罗一秀紧随其后,也是跟了过来,侧耳听着前方的动静,待迟迟没有动静后,罗一秀问道:“老三什么人?扎手吗?”赵亏甩了甩微麻的手臂,听见罗一秀这么问,竟是有些抹不开,只觉自己栽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真是自出道以来的奇耻大辱啊! 赵亏心中不免一股虚荣之心不免升起。为了不让罗一秀小看自己,说自己没有用。赵亏忙高叫道:“罗先生没事,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不妨事。”刚刚说完,赵亏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够力度,不能够挽回自己刚刚所丢失的面子,又加了一句,作狠声状道:“这小子我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我就能解决了他。他的三脚猫的功夫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赵吃搀扶罗一秀在一旁,也是忙是陪笑着,说好话。作一脸自信状道:“无事,这小子老三就能对付了,不牢咱俩动手。”罗一秀点点头,赵吃看见后,顿时一脸骄傲,硬气许多。虽然罗一秀看不见。但也对,他们“不吃亏”三兄弟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亏呢。怎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他们自抬身价,不愿意合战李千,这也正合了李千的意。李千心头一喜,暗道:“若是三人还真不好办,我定会必败无疑。但若是这一人,这个草包,只要我机灵些,也不无逃走的可能。” 刚刚想此,只听赵亏大喝一声,急是一拳向李千打来。赵亏要一雪耻刚刚丢掉的脸面,这一招正是有开山破敌之势。李千自知此人内力深厚力大无穷,与自己的大力金刚神力有异曲同工之处,不敢跟赵亏硬碰硬。李千急是身形一转,那赵亏的拳紧擦着李千的衣角划过。李千暗道了一声好险。 李千双手也不闲着,趁着空挡急是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修罗金刚”,劈头盖脸的向赵亏的头颅打去。那知这赵亏看似草包,其实却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这一拳本是一招虚招。只望那拳头微微一晃,竟是拳风一转,直向李千的大赫穴打去。李千急是收招,转臂回挡但却以是来不及。 李千忙是运起内力,身体内急是运转起大力金刚神力,自持大力金刚神力护体,从无落败之事,如今面对如此高手还是心里有些发慌。那赵亏见李千是个毛头小子本是轻敌,这一招也只运了七八成内力。心道:我这一招也能把你打成肉泥,何必多多浪费功力。 却未想这一打,二人硬碰硬。李千闷哼了一声,被赵亏打在穴位上,穴位突的一紧,紧跟着一口腥甜的鲜血直逼口中,但却被李千硬生生的逼下,强作笑意,不让众人看出一丝受伤之意。在看那赵亏只觉打在铜钟上,拳头竟是被猛的弹了一下,转眼间竟是被“大力金刚神力”震飞出去。 赵吃脸上无光,喝斥赵亏一顿。心道:我都把你吹出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长脸。可赵亏被大力金刚神力弹的半死,早已痛的倒地呻吟,哪里还会听赵吃的话。赵吃气的不打一处来,心中有不免暗道:我怎么有你这种不争气的弟弟呢。不由得气的踢正在倒地呻吟的赵吃。可越是这样,赵亏的声音却是越大。 罗一秀摆了摆手,示意赵吃不要怪罪赵亏,只望罗一秀那空洞洞的眼睛一眯,问道:“对方是什么人?”赵吃大量了一下李千,心中不免好气,心道:你这毛头小子怎么会把我弟弟打倒在地,你这杂碎这事没完。心中气傲之心大起,冷笑道:“哦!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老赶,星星之火罢了。” 罗一秀一听竟是一急,心知这“不吃亏”仨兄弟个个心高气傲,争强好斗之心一个比一个强,恨不得把眼睛长在脑袋瓜子上面。不由得大怒,一把拉过了赵吃,脸对脸冷冷道:“难道毛头小子就那把赵亏打倒在地吗?你可以把赵亏打在地上是不是也可以管你叫毛头小子,你配吗?” 赵吃看着罗一秀那空洞洞的眼睛,竟是有些害怕,脸上的冷汗一个跟着一个的掉落下来。赵吃颤抖道:“可……可……可能是……老三轻敌吧!”罗一秀紧是反问一句道:“轻敌?”罗一秀放开了赵吃,赵吃竟摊坐在地上,这句反问正让他无法回答。心中不免一气,心道:当年大哥在世之时,我等是多么潇洒,如今竟是让一个毛头小子骑在脖颈子上拉屎,无人撑腰啊!不由得,心里一片酸楚。心中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兄弟二人同舟共苦,自己也不在欺负三弟了。 罗一秀望向那正要偷偷要逃跑的李千,他能听见他十步之内所有的声音,不管多么细微,就是他听的清楚刚才用的什么招式。罗一秀冷冷道:“别逃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 话音刚落,李千额头上的汗紧跟着流了下来,这句话的力度足以让李千害怕了。难道罗一秀知道他是谁了吗?李千紧退了一步,尽管他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害怕,但却还是有些颤抖。他最害怕的人,也是他最大的仇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可他却是不敢。 李千颤抖道:“你……你想怎么样?”罗一秀摸了摸他留了许多年的八字胡,冷冷道:“连师父都不叫了吗?”众人一惊,赵亏躺在地上也不在呻吟,一听这话心道:坏了,这把罗一秀的徒弟打了,他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罗一秀已经知道李千是谁了。当年在扶桑为掩人耳目,确实是有过师徒之名。李千硬着头皮,硬气道:“不错,我是李千。可你不是我师父。”罗一秀确实教会了李千一点,便是千万不要让敌人知道你在害怕。 罗一秀哈哈大笑一声,声音更冷更缓道:“这些年为师还以为你死了,可是哭了好久啊,没想到那‘七零丹’还没反噬你,你真是命大啊!也罢,为师怕你死前受苦,我就送你一程。”罗一秀说的竟是合情合理,他根本就是要杀死李千。 罗一秀不愧号称“白面无常”,脸子转的很快。话音刚落,罗一秀竟是一爪抓来,这一爪如同草原上的雄鹰,有过而不及。正是雪山派独有的绝门武功“雪鹰爪”。李千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提起神,全身内力飞速巡转,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急是一拳打出,一挡,这一拳更是猛烈,有毁山填海之势,倒是没有汝末了大力金刚神力的名声。只见罗一秀突的爪化掌,急是一扣,紧跟着向上一翻,卸去力势,竟是一把包住李千。 李千忙是运起全身内力,欲要抽出拳头。岂知那罗一秀手劲甚大,只听罗一秀喝了一声“住!”李千竟是没有抽不回来。罗一秀嘿嘿邪笑了一声,急是一掰李千手臂。 只听“咔嚓”一声,李千的胳膊竟是脱了臼。李千闷哼了一声,另一拳打出。罗一秀闻声又是一抓,同时紧的一脚飞出,揣在李千小腹上。李千竟是连踹数丈远,方才倒地。赵氏兄弟二人竟是一惊,心中倒吸了一口气暗道:这罗一秀倒是真狠啊! 罗一秀缓缓走去,冷哼一声道:“嘿嘿!我知道你现在恨死我了,可你连我这老瞎子都打不过,恨我又要什么用?”李千艰难的站了起来,接上了骨。气喘吁吁的狠声道:“只要我这次能走,总有一天我一定能打败你的。”“什么?打败我?他说他要打败我。”罗一秀哈哈大笑,转头问向了众人。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尽管没有什么好笑的,但众人也是跟着笑。“很可惜,我相信你超过我,所以今天我不能放你走了。” 李千趁着罗一秀说话之际,急是一冲。运起残花折柳手中的一式“拈花惹草”。竟是一把抓住罗一秀的手,罗一秀欲要抽回,李千隐有抓不住之意,李千急是一捏罗一秀的手筋。罗一秀猛是一痛,隐痛抽出紧是退了几步,惊道:“这是什么招式?”李千听了这话,又想起那老疯子所说的以乱取胜。 李千不在答话,急是拳脚齐出。罗一秀听那李千招式声音风声很紧,但却也很乱。罗一秀只觉李千门户大开,刚想出手,但又一想李千心思缜密那里会犯这种错误。心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八成要给我下套。心中又是冷哼一声,道:别人能中你诡计,我跟你五年,我可不会上当。当下忙是收手。 李千抓住机会,急是运起残花折柳手中的点穴部的一式连点罗一秀的三处穴道。罗一秀见李千三指齐出,心中暗道:这小子三根手指怎么点穴?虽不知是什么,但想来也是这些年李千在外略有奇缘,否则“七零丹”又怎么没发作。 想此也不敢硬接,急是一挡,手臂一挑。李千的手臂顺势向上一扬。急是一刺正中罗一秀的“气海穴”。罗一秀闷哼了一声,连退三步。罗一秀只觉内力一乱,遭到了反噬。这一戳可是让罗一秀受了不少内伤。 李千嘴角上翘了一下,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终于可以打败罗一秀了,李千的确是忘记了赵吃,否则他早逃跑了。这是他一个极大的错误,练武之人正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听罗一秀急是大喊道:“老二,还不帮忙。” 赵吃大喝一声,飞起一脚急是踹来。心道:小子你可下落在我手里了,今天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李千一惊,只觉后面疾风扑来。但闪却是来不及了。这一脚正中李千后背。“噗!”李千急是吐了口鲜血,被踹飞出去,直到撞到参天大树上方停下来。这一脚,只怕用上了赵亏所有的气力。李千急是一起,但此时竟是一分力也使不上了,刚刚站起打了个踉跄又到了下去。 李千倒在地上听天由命了,他真的不甘心,难道就这样死了吗?我还有心愿未了呢。只听罗一秀没有了刚才的语气,命令赵亏狠声道:“杀了他!”可见他已经是动了杀意。出道这些年来,除了雪山派掌门能打自己这样,还没有人让自己受如此内伤。这小子成长如此之快,如果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 罗一秀又想起当年李千逃出扶桑,他受到万般屈辱,从护国大军师竟是变成了叛徒。他已经变成汉奸了,当然也不在乎多加一个叛徒的称号了,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要宰了李千。罗一秀越想越气,下了杀意。此时虽然现在他受了内伤,走一步都困难,但赵吃没有啊。 第十八章 赌酒老鬼2 赵吃向李千一步步走去。心中见到李千愤怒的目光,不免打颤。心中安慰道:你别怪我了,我们哥俩也是受控于人,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吧!下地府后可别找我给俩啊!要找就找罗一秀吧!赵吃正想着,手却丝毫不含糊,一剑急是刺了过去。 当然,李千身为主角是怎么能死的。这可以说正是无巧不成书,李千已经紧闭上了双眼,心中叹道天亡我也!不做丝毫反抗,准备等死。李千只觉鼻子前一阵酸臭味急是飞过。心道:难道罗一秀换招了,不杀人了,准备用臭熏死人。心中猛的一颤,心中更觉得这招狠毒无比。忙是睁眼观看。只见一黑影急是向赵吃的脑袋上飞去。 赵吃竟是来不及躲闪,正打在他的额头。这力道扔的可不小。那赵吃的脑袋猛是向后一仰,身子紧跟着也飞了出去。连飞出数丈放才倒在地上。痛的赵吃紧捂脑袋。赵吃在定惊一看,那打他之物竟是一草鞋。头顶上的鞋印隐隐若现。李千望着赵吃那额头的红迹,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就是命不该绝。 赵吃勃然大怒,猛的一起,身子晃了两下,险些没有站稳。虽然现在他脑子还有点晕,眼前有金星闪过,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赵吃何时受过这等亏。罗一秀听的真切,竟是比眼睛还要清楚。 罗一秀忙叫道:“老二你没事吧?”赵吃狠道:“没事!”看来今天他要大开杀戒啊!赵吃紧接着高喊道:“什么人?不知可否亮个像?”天空中不时回绕着连响了五六声,方才无音。可见这赵吃功力在全盛时期是什么样。 只听天空中有人哈哈大笑道:“那老小子啊,你怎么混得这样的地步,跟这罗一秀混上了,而且你功力还大损。真是丢你大哥赵不的脸,也汝没了你们哥仨不吃亏的称呼!”罗一秀与赵吃皆是一惊,听闻此人声音,便知这人可是江湖上可以称的上是前五号的人物,武功正是不弱,放眼天下何人敢不从。 “哎!”赵吃向空中叹了一声,高叫道:“你隐居多年,可知江湖的变迁,赵不已经死了。你也只怕不曾是前五了吧!”那人又是哈哈大笑,一声高过一声,有意显露自己的功夫,是不是还在前五。连那痛的在地呻吟的赵亏,听了这笑声,如同吃了一片止痛药一样,急是一起,跑到赵吃身边竟是有些害怕,颤抖道:“二哥咱……咱们跑吧!何尝吃过亏。” 罗一秀一听,冷道:“你们想跑?”罗一步说的话语极冷,使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哥俩紧退了一步,找好逃跑的路线,刚想答话。却只听天空又传来声音,那声音又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如今少了一个,想不吃亏也不行了。如今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了杀人的心思,只想把这青年带走。你们看如何?”赵亏一听这话大喜的高喊道:“好啊!好啊!我们不要了。送给你都行。”哥俩正乐自己终于不用死了,可见他们是多么怕这神秘人,倒让李千羡慕不已。 那罗一秀刚刚交手知道那李千功夫了得,如果放过他正是放虎归山。到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想此,只听罗一秀喝了一声,忙道:“不行!这青年必须要死。你俩敢快给我杀了他。”说着用手一指李千,脸色通红,一反刚刚慢条斯理的斯文样。 那哥俩见自己的活命的法宝要被人杀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罗一秀了。现在罗一秀受伤,如无牙老虎,也不会害怕他。只听赵吃拉下脸皮来,脸色一冷骂道:“姓罗的别以为我兄弟俩是你的仆人,让你吆五喝六的,告所你就算我俩真气受阻,到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有尿的见真章!” 罗一秀仰天大笑,脸色铁青道:“是吗?你们可知这孩子就有大力金刚神力?”罗一秀的口气处处逼人,使吃亏二人神色一紧,他们动心了,这回他们也有可能真的要舍下一头,要吃亏了。“罗先生你看……”还未等那作可怜状的赵吃说完。 罗一秀打断道:“好吧!你们走吧!”哥俩一听,闻言大喜,心道:如今只能先保命要紧。兄弟俩忙是大谢罗一秀。紧是跑走生怕罗一秀反悔,赵吃也是一阵后怕,心道:若不是先唬他一下,还未必让我们走……还未想完,只觉后背一痛,紧接着那心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在看一旁的赵亏,已经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 “老三?!”还未说完,自己也如赵方那般口吐鲜血了。赵吃强回过头,可见那罗一秀这微微邪笑,赵吃猛是想起什么,叹道:“这是千女神针……”却是又有咸咸的鲜血堵住了他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赵吃还有一口气在口,为自己吊命。只听罗一秀哈哈大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绝不容忍有人被判我。我要当王,无上的王,江湖的王乃至天下的王。”“罗一秀你好大的野心啊!你……”话未说完,赵吃以倒地气绝。罗一秀只怕是疯了,已经疯的丧心病狂了。 只见罗一秀脸色一变,冲山林叫道:“赌酒老鬼出来吧!”不想罗一秀早以发现赌酒老鬼的身藏之处,可看出此人细心之处,心计深的可怕。李千一听到赌酒老鬼的名字心中一惊,不想他真是个武林高手,难怪他说此大话,我竟是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只听那人哈哈一笑,从林中翻身而出,但却不是那乞丐,倒是那卖酒汉孔老三。罗一秀虽无双眼,但心却比眼还亮,只听他喝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千这才明白,大敌当前,罗一秀为什么会杀他的两个帮手,自己独站敌人。原来竟是知道这孔老三不是赌酒老鬼,但却要念出赌酒老鬼的名字逼孔老三现身。只听孔老三哈哈一笑,赞道:“不愧是白面无常,竟然猜出我的身份。”那罗一秀冷哼一声,对孔老三的客气话却是不理。罗一秀又是问道:“你到底是谁?”罗一秀从来是头脑清醒,对于敌人他从来不爱听赞美的话,当然除了他自己外,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孔老三一笑,道:“你听过江湖的一句话吗?卖酒喝酒,杀上一宿。卖酒抢酒,救人一宿。”李千听的明白,这卖酒的当然是指孔老三,喝酒的自然是赌酒老鬼。当下对赌酒老鬼的身世大为好奇。可能他们是隐居的江湖高手吧! 罗一秀又哼一声面不改色,可心却是乱撞不停,紧张不已,紧跟着手心冒出汉来。罗一秀顾作震定道:“传说赌酒老鬼有一友,这人就是个卖酒郎。二人可以说身形不离,赌酒老鬼走到哪,那卖酒郎就跟到哪,所以江湖中人只要见到卖酒的就必能见到喝酒的。那些刚刚出道的小子们为了出名怎么办?江湖中人本就不太好找,只凭这句话便能杀上数百人,杀他个一天一夜。故有卖酒喝酒,杀上一宿的说法对吗?” “不错!”孔老三点了点头,正是因为如此,他二人才隐居起来。只又听罗一秀道:“这喝酒抢酒,这里的抢酒的也是赌酒老鬼。赌酒老鬼生性爱赌,但输多赢少。若是无钱喝他好友的酒便该抢了。赌酒老鬼当然也很过意去,若是有人给他买酒,吊他一命,他便给人当一宿保镖。可你这卖酒的为何而来?”李千听到这里为之一乐,想不到赌酒老鬼的名号这么有用,对赌酒老鬼的好奇心更甚。 孔老三一笑道:“你说了我是他朋友,朋友被压在赌场,朋友有难我怎么不帮。可他的朋友却又是个穷光蛋,当然要找这位小友借点了。”“哦!”孔老三本以为罗一秀还有后话,不想罗一秀以是拿他的拄棍一扫,真逼孔老三心口擢去。罗一秀打架就是这样般出其不意。孔老三未想到罗一秀眼瞎还能打的这么准确,还能便出他的方位,不由得费了一声。同时孔老三急是一闪,他不敢硬接。他敢肯定罗一秀这一招可以把他身体戳个窟窿。 那罗一秀棍头一偏,一转,急是又是一扫,直向孔老三的头颅劈头盖脸的劈去。这一式来的更猛。李千看的也是暗自发惊。这才明白罗一秀不是强李千半点那么简单,他还差的远呢。若不是他靠高深的功法加上罗一秀的一时大意,只怕他在罗一秀身边连十招都打不过去。 就这一愣,二人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斗了三十回合。只见罗一秀在与孔老三说话之际已经暗暗蓄力,已经回复了七八分。只见二人的掌法越使越快,在二人周身如同有数万只手掌在身边。 罗一秀掌法越使越快,凭借雪山派武功竟是越使越顺,孔老三渐渐没了下风,一招躲闪,处处回闪。孔老三心中大急不想被一瞎眼人给打成这般模样了,倒是也丢脸。心中越是大急,掌法就越乱,连连后退。 只见罗一秀以棍当剑用了一式“九天飞剑”这一式与老五那一式完全一样,他本以为老五的剑法,已经不差罗一秀。的确老五的剑法跟年轻时的罗一秀不差了,现在他的剑法即狠又老练,威力大胜从前。与老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只见孔老三用臂一挡,棍子直抽在他的胳膊上,痛的他低呻一声。连忙躲闪,借势跑到了李千跟前,抓起倒地李千的后背,急道了声:“走!”当即运起轻功飞去。孔老三武功不行但轻功却是了得,难怪他挑着担子,跟着赌酒老鬼走数万里地。李千只觉孔老三的那轻功正如行云流水,腾云驾雾般,那罗一秀渐渐落入身后。 在一看,罗一秀以是看不见。孔老三又跑了一会,自觉罗一秀追不上来了,才放下了李千。李千忙道拱手谢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孔老三一听急是作哭状道:“哎!还什么大哥救命之恩,我还要你救我呢!只要你能救了我。不……”他又改口道:“能救了我的银子,你当我大哥都行。” 李千听的一头雾水,忙道怎么回事。不提还好,一提只听孔老三骂道:“都赖赌酒老鬼那畜生,赌酒老鬼正喝完你请的酒,正是神清气爽之际,他就犯了赌瘾,说要京城赌钱赢钱后把上年欠我的还我。我这一听我得要钱啊!我怕他赢钱又花掉,那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为了保险些,我便跟他同去了。我俩是连夜赶到京城,那时城门紧关,我二人又翻城而入。” 李千一听,自觉不及。连夜赶到京城那是何等的内力啊!他本以为自己也算是名高手,但在真高手面前,只怕连普通人都算不了。只听孔老三又道:“找了家赌场,那畜生竟然没有带钱,他厚颜无耻的用花言妙语骗起我全部积蓄,哪知这畜生竟是个臭手,连赌数把,竟是一把未赢,输了个精光。最后逼急了,竟又把自己输了进去。这厮又厚颜无耻的让我找你赎人,还说你挺有钱的。他装的一脸无事的样子,我气不过,朝他撕要,这畜生竟耍无赖般,一把跑到了门口,颇为欠揍的说道[此乃天黑昏暗,老衲未看真切,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众人只知我二人形影不离,那是这小子欠了我好几年的银子,若我不跟住他,他便耍赖跑没影了。你说这事气不气人。” 孔老三竟是气的大喘粗气。李千听后哈哈一笑,刚笑到一半只觉气海穴紧是一缩,竟吃痛起来。想是那毒性发作。“药……药……”李千倒地痛的说不出话来。“小兄弟你怎么了?” 第十九章 回京续1 “你怎么了?”孔老三急是一惊,他实在不知道李千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被罗一秀做了手脚。孔老三正想着,只听李千急是痛道:“药……”李千艰难的用手强忍疼痛指了指胸口,示意有药。 这次的痛却是比上一次痛的多,李千的脸渐渐惨白,后背已经湿了大片,身体也渐渐脱虚了下去。孔老三见状,急是向李千怀里摸去,摸到了一个小瓶,这就是那个药吧!急是掏出了小瓶喂了李千一粒。李千此时是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早已经痛的晕倒。 李千晕倒了,那药哪里能吃下去。孔老三急是渡了一口内力,欲要把李千嘴里的药催化。孔老三刚刚挨到李千后背,渡了一口内力。孔老三只觉李千体内内力竟是向他反了过来。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竟是横冲直撞,丝毫不受控制。 孔老三一惊,心道若是在这样下去,李千非得被内力撑爆不可。刚想撤力,却见李千体内的内力如有吸力,竟是急吸住孔老三的内力不放,如贪吃孩子,一点点把孔老三内力吸了过去。孔老三大骇,心想不知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怪异之事。 李千体内内力竟然如强盗一般,把孔老三体内内力一点点剥干。孔老三又一想自己本身就是黯淡武林纷争,隐居起来当一个卑贱的卖酒郎,如今内力传给他也总比在自己身体浪费的好。 这只怕是天意啊!刚想发力,把自身内力一股脑的全都输送到李千体内。但却又怕李千受不了,只好任由李千体内内力一点点吸取。那李千内力竟是吸得很慢,越吸了孔老三一半内力便渐渐退去,不在吸了。孔老三只觉眼前一片模糊,眼皮约有千金之重,竟是坐着睡着了。 待李千醒来,李千只觉自己身体内力更为强大,有一股好像使不完的劲。但冲击经脉更甚,却不知这是祸还是福。在见孔老三,孔老三竟是一掌度在他的后背睡着了。李千暗想是他运内力救了自己。当下他心中对孔老三充满好感,心道定要把他的所有被赌酒老鬼输去的钱财赢回来。却见那孔老三竟是好似比先前苍老了许多。 李千忙转身一看。李千的响动惊醒了孔老三,孔老三把掌收回,有些未睡醒似的,打了个哈切,有气无力的缓缓道:“你醒了?”李千点了点头。 孔老三望了望天,天色见晚。忽是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急忙道:“不好,只怕误了时辰,不知那老鬼怎么样了?快走!”说罢,孔老三生怕赌酒老鬼遇到危险,急是拉起李千大步流星奔去。 那李千自知的可未有孔老三那么好的轻功,急忙说道:“孔大哥,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轻功啊!还劳烦你载我一程。我现在就剩几文钱了,我本想买点粮食省吃俭用的走到京城,现在有你载我一程,我想倒也可以用这几文钱上赌场碰碰运气。”只听孔老三呵呵一笑,心道:若是如此,我还用的着。孔老三忙摆手道:“无妨,我就指点你一招轻功,保你日行千里。”如今孔老三虽说有一半内力,自己走还行,若是带一个人,可能就有些费劲了。 现在若不是自己内力传给李千,也用不着这么费劲忍痛教李千这轻功了,若是不教,却还不知何时能到京城,也不知赌酒老鬼是否有了危险。这孔老三传给李千的轻功也不是寻常之物。这乃是大宋年,水泊梁山的好汉“神行太保”戴宗所创功夫。你想想那“神行太保”是何等人物,他日行岂止千里那么简单,这也不难怪李孔老三心疼。 孔老三虽说是想隐居,但却也是不想把这种压箱底的功夫交出来,如今只好忍痛了。孔老三口口相传,李千耳耳相听。李千极其认真的听着,这轻功蕴含九五之数,李千颇为聪明,不大一会就学会运用九五之数,但却不知实践起来怎么样。李千见天色已晚,若是在不走,就算是乌龟也马上要追上来了。 李千生怕罗一秀追上,忙是运起“戴宗步伐”与孔老三一跑。李千转念心想道:“若是我把跳房子运用到九五之数上,会不会更快。”李千忙是把跳房子步伐与戴宗步伐一结合,果真飞速奔驰,倒比孔老三快了许多。孔老三暗中点头,心中赞道:这九五之数教给李千也没辱没了他的名号。约两个时辰,二人来到那家赌场。 李千拿着那几文钱却是颇为不好意思,有些犹豫不决道:“孔大哥,这几文钱怎么可能把赌酒老鬼赎出来啊!”。孔老三运用起赌酒老鬼说动他的语气,和气道:“哎!没事。咱们去赌。我也看那赌酒老鬼赌明白了,无非凭运气猜大小。没准咱们运气好,就赢钱了,不仅你盘缠有了,我也把那畜生赎出来了。”李千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被孔老三推搡进了屋里。 只见里面竟是乌烟瘴气,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到官家子弟,小到平民百姓各路人均在一起赌博。莫不知有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 只里面的人都有一些爱好,有抽水烟袋的,有喝酒的,骂人打架无一不有。只要是不涉及赌场利益的,赌场老板连理都不理。那赌酒老鬼就是一个,身边有数十个酒坛子,自己却倒在椅子上,脸色红扑扑说道:“酒……给我酒,等他们来了少不了你们的。”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孔老三气就不打一处来。气的孔老三哇哇大叫,急是一把抓住赌酒老鬼的脖子大骂道:“你。老子在外拼死拼活的,为你找人差点连命都搭上,你竟在这过神仙日子。”孔老三越说越气,正想伸手打醒这醉醺醺的赌酒老鬼。 只听有人道:“钱带了吗?钱不给够了,可是不能让他走啊!”只见赌场老板马三带着几名兄弟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脸和气,未发现有半点铜臭的味道,倒也与那些地主老财不太一样。 只听孔老三脸上尴尬,陪笑道:“我没有那么多的钱?”刚一说完,只见马三眼如铜铃,勃然大怒道:“当初是他夸下海口说是有钱的主来赎他,我这才把他当大爷般养着。如今竟跟我说没钱。没钱就拿手指头抵,在不行不还有脚趾头呢!说吧你们要他哪?”这要哪,就是要砍下什么,是要家属们自己抉。马三是最通人情的小混混,否则他的赌场也不会这么火。但家属的价格给的也不能离谱,通常按输了多少钱,就卸下那。假如说你输了几两白银,那就砍下你的一根手指头,多了两根,三根,不行就在砍手了。以此类推。这赌酒老鬼已经输了几百两白银,加上这些酒钱,估计怎么的也得砍了他半拉身子。马三已经拔出一把砍刀,欲要切下去。 那赌酒老鬼竟是开口骂道:“孔老三,你赶紧滚赎子,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的贼遛,竟未有一丝醉意。孔老三未反应过来,没有注意赌酒老鬼。竟是急忙向马三陪笑道:“马哥,你别发怒,我还没说完呢。”想不到,二名武林高手竟会如此不堪,或许他们不屑与普通人动武吧!或者他们真想隐居。 马三眼睛火般燃烧。马三骂道:“你还有什么话,急眼了连你胳膊腿也给卸了。”孔老三忙笑道:“马哥哪能呢!我只不过有几文钱想赌,行吗?”那马三本是心高气傲之徒,这些年有些钱财,财大气粗的说话也颇为硬气。 马三心想道:这几文钱怎么可能赢呢,那点子也太好了点了。就算是赢也不能一不能赢得太多。马三哈哈笑着,说道:“行,虽然老子从不赌小钱,但谁不喜欢白白送来的钱呢?”接着又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们能赢,这钱老子不要了,要是你们输了给那老鬼收尸吧!”二人大惊,可这赶鸭子上架,二人心思算计好,若是输了那就大不了跑呗!反倒现在自己的功夫对付这帮人可是手到擒来。孔老三也是个愣子,也不懂什么。就来个最简单的猜大小。可能李千等人的运气太好,二人竟是赢了。马三与众小弟们都吃了一惊,这是什么点子。这赢得人想在捞点,输得人也想捞点。 马三不服气道:“再来!”就这样接连十把均是李千二人赢了。这可把李千乐坏了,这下盘缠真够了。只听那醉酒的赌酒老鬼这回硬气的哈哈大笑道:“终于不用在这了,上全聚楼我请客。”孔老三见状,脸色却是一冷道:“你没醉啊?”赌酒老鬼心道:我什么时候醉过。 只听那赌酒老鬼呵呵一笑道:“若不这样装醉,只怕他们早打死我了。”那马三一听竟是大怒,心道:你们把我当猴子耍呢。一把把桌子踢翻,耍起无赖道:“你们定是出了老千,把他们给我抓住。剁了他们的手”只望那马三身后小弟急是走了过来。 马三虽是小混混,但却从不祸害百姓,欺男霸女。众人心道:你心地不错,否则定让你吃些苦头。赌酒老鬼道了一声走。说着紧拉二人跑去。那三人果然来到了聚仙楼。只听那孔老三道:“还算你有点心,知道请我们吃饭。”赌酒老鬼打了哈哈不在说话。孔老三却是忘记了这钱均是他与李千赢回来的。李千却是看的欣喜,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以真正的朋友,如今他看到二人这种打闹样子,正是真正朋友才这样的,李千看的颇为羡慕。 三人刚要进去,却听道那小二道:“臭乞丐快出去。”三人在看一下自己,赌酒老鬼本身就是乞丐不用说了,在看二人早以造的灰头土脸,活脱脱的乞丐样。这也不怪人家。那赌酒老鬼此次颇为大气,丝毫没有以前那乞求样,必竟有钱硬气了吗。 只见那赌酒老鬼从怀里取出银子道:“别总拿你的狗眼看人。我兄弟三人可刚刚淘完金回来,才造成这般模样……去给俺兄弟们找个雅坐,在给咱们买几件上等的好衣服回来,剩下的就赏你了。”其实赌酒老鬼也颇有算计,心道;这买完衣服剩下的钱也没有多少了,给他倒也不亏。 那孔老三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老小子有点良心,知道这钱不是给你买酒的。”话虽如此,但却总能体现出一种兄弟之情。那李千也是心头一热,兄弟,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李千正是那翩翩少年,穿着锦缎罗衫正趁着自己的俊俏脸。正应了那句话:人是衣服马是鞍。三人虽穿上了好衣服,但却也颇为不自在。紧蹭着后背,后背发痒。 只听孔老三道:“我说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感觉有数万只蚂蚁在爬呢?”赌酒老鬼也是如此,强忍着痒道:“没事!只怕有钱人都是这样。他们能忍咱们也能忍。”说着竟然真的忍住,不在抓痒了。众人听了赌酒老鬼的话也跟着忍住。 他们那里知道他们穿管了粗衣,穿上这滑不溜手的衣服当然会这样了。正坐的二楼,李千只见楼下那铜锣声一片,只听有人道:“公主来了!”李千应声望去,只见街道上的众人纷纷闪开道来。只见那轿子里正坐着女子,却隔着轻纱看不真切。 李千看的愣神,心道:只怕是公主出宫游玩吧!那公主好似发现有人看她,她拉开轿帘的一角一看。她忽是紧捂她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在大街上丢脸。她看到了那人梦寐以求的人,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公主朱钰见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人,是她喜欢的男子。却是不知这里头万般曲折。 第二十章 回京续2 李千望着朱钰发愣,看见朱钰那哀怨的眼神,心头猛的是一痛。李千喃喃道:“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哀怨?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心了吗?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她。”赌酒老鬼这次真的喝醉了,只有高兴他才会喝多。他一步一晃的走了过来,向楼下望了一眼,看见了公主的轿子,哦了一声,醉醺醺道:“兄弟你也动心了吗?这心思只能想一想了,像公主这样的人我们八辈子都是修不来的。这可不是我们普通人可比的啊!” 赌酒老鬼拍了拍李千的肩膀,只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向李千这岁数的当然不免对异性产生好感。可李千却觉这“修不来”如千金般的巨石压在自己心头喘不出起来。连李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李千不由苦笑。 不知未何,李于听了这话竟有一丝伤感。不免泛起小孩子脾气来,心道:这公主不也是人吗?不也是双肩夹着一个脑袋,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公主到底是什么人。李千双腿紧蹬,运起“戴宗步伐”紧是一跃,笔直的跳下了楼去。见人们也是想一睹公主芳容紧紧的跟着,李千急是跑了过去,紧紧的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那朱钰,朱钰也望着他。 可李千的眼里却少了那份柔情。朱钰却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我安慰道:“他也许还没有忘记我。”她不在想这伤心事,她又是望着李千,心中赞道:他比以前更俊秀了。但那不愿想起的事,却是又上心头,心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他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李千你快点来找我啊!否则我马上就要……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嫁到边塞,不由心中一苦,强忍哭意,又望了一眼李千,牢记在心里,忙是一转头不在理会,看到李千她会哭的更厉害的。 李千在朱钰的脸上又看到了那种表情,和杨雪的那种一样使人怜爱,使人心疼的表情。李千心头更是一紧,这公主却是令他狂燥不安。一股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所打翻了。 李千不记得是否认识过公主,当然他认为自己是不可能认识公主的。但他望见公主的第一眼却有一股说不上来似曾相识的感觉。李千却是大为的奇怪。李千真的很喜欢朱钰,人的记忆失去了就机会渺茫的找回来,记不清一切,只有重要的东西他才记得。那朱钰就是李千最重要的,就算他再怎么失忆忘记了,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也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千竟是,一步并两步,紧跟到了皇宫。直到见到侍卫阻拦方才回去。李千走在大街上却是浑浑噩噩。他感到的好似来过京城,这里的一切他都感到那人熟悉。见身旁的一对情侣真正买东西,他隐约从中见到了什么,见到两个青年男女手拉着手偷偷跑到了大街上玩耍,其中有他还有那个公主。李千猛的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犯了花痴。 朱钰趴在窗前,她在想刚刚的经过的那个人是李千吗?如果是,那为什么感觉他好像不认识我了。如果不是,但却是如此……朱钰越想越乱,但却忍不住在想。不禁心里有一丝丝失落,她提醒自己那不是李千,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朱钰这三年本来平静的心变得又不平静了。他心里还有我吗?他会不会记不起我了?不,不会的。朱钰使动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思想,从头脑里剥离出来。接着她又自我安慰,李千从来不会说谎的,他总是言出必行,否则他又怎么会回京?想着那本来愁苦的脸变得有一丝轻快了。 正想着,只见那朱槺以是大步流星,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道:“十三妹恭喜你了。我前来给你道喜来了。”朱钰却是不解,有些哀感地问道:“有什么好恭喜的?如今父皇的身体一天天不好,不理你我倒也罢了,可他却是一直念叨皇侄,一天天为他操劳。宫中更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冷清了许多。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 朱槺眉毛一横,恶狠狠道:“你放心吧!父皇自有安排的。我相信那太子坐不了几天了。”接着又是一脸和气道:“十三妹你觉不能死了,你若死了还怎么嫁人?”“嫁人?”朱钰嘀咕了一声,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气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一想起李千眼泪流的更甚。她高喊道:“我不嫁。愿谁嫁谁嫁。” 朱槺脸色拉了下来,有些生气道:“告诉你,这由不得你,你非嫁不可了。父皇马上就会把圣旨降下来。”“我不嫁,我不嫁……”朱钰捂着耳朵,本以为这样就听不着他的叫喊,可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朱槺又道“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那畜生,可他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你,你把他带进皇宫本身就是一件错事,你还想一错再错吗?还是嫁到边塞的大汗那,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吧!”朱钰大吼道:“你胡说,你还不是想……”朱钰猛的愣住,不在往下说了,她也不能往下说了,这是有关皇室的血脉的秘密,她知道了她就得死,死她不怕,但她怕见不到李千。“想什么?”朱槺的脸色发冷,冷汗从他脸上滑落,他很怕朱钰往下说,他也怕他会忍不住杀了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还不是想让我和他见不了面。” 朱钰话语一转,转了过去。朱槺冷哼一声,冷道:“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转身而走,朱钰的房门被锁上了,兄妹二人心照不宣。朱槺已经不能放她出去,否则朱钰指不定闹出什么样子,直到她嫁出去为止,否则他一步也不能离开。朱钰趴在桌子上,低声哭泣着,李千你快点来啊!这样的女人更需要自己心爱男人的依靠。 过了几天,公主成亲的日子眨眼就要到了。朱元璋大赦天下,皇榜贴在了京城脚下。众人围观,对此均是说明祖圣明,边塞大汗英勇无比,明祖女儿美丽多娇,正是郎才女貌。李千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正所谓好人多磨。不管你有多大的缘分,却正是如同西天取经般九九八十一难,牛郎织女各在一方。 李千望见皇榜心里却是一阵心痛,这好似跟他有深仇大恨似得。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心头怒火中烧。他出手飞快,这是他潜意识里的,竟是不受控制。当他清醒过来,竟是一把把皇榜撕了下来。李千有些不相信公主会嫁人,凭他的直觉公主绝对不会嫁到那么远的,也许公主也在等一个人…… 李千不知为何,在大街上竟是咒骂起来,只听李千道:“这可恶的皇榜,都是骗人的。公主觉不会出嫁边塞的。”李千说的颇有底气,好像公主是要嫁给他似的。众人看着李千,议论纷纷,对李千指指点点,竟是如同看疯子一般。“兄弟,你怎么失了心疯。”赌酒老鬼与孔老三见状急是一把拉住李千,忙对众人说对不起。李千却如同大疯般,挣开了二人。指着众人骂道:“你们看什么?”众人忙是吓得退却,那样子生怕李千上来咬住他们。 这京城本就是贵人多的地方,多少的达官贵人都在这里落脚。今日官兵们也不知跑到哪里,倒是让李千张狂起来。倒也是巧合,正好李千的这一出,被出来游玩的十一王爷瞧得真切。朱元璋众儿子女儿均是学习前文中神尼的功夫,这神尼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教了朱元璋的众儿女十年,便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了。可朱元璋的这几个孩子个个聪明过人,加上勤思好学,在加上神尼武功高深,众皇子们也是武艺小成。 正赶上李千怒斥百姓,这乃是在天子脚下犯罪。只听十一王爷怒喝一声,道:“光天化日,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张狂,还有没有王法。”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加上自己身份,刚要上前教训李千。只听有人道一声“公主游驾!”紧接着铜锣声一片,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游驾了。那轿子的窗帘微拉,能从中隐隐约约能见到,李千一见,竟是如同疯了一般,高兴的哈哈大笑的叫道:“哈哈,她不是公主,她绝不会是公主的……”孔老三与赌酒老鬼也是微愣,心道:这李千难道真的得了失心疯了。众人大骇,不知李千有什么依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这也是个直觉吧! 那十一王爷勃然大怒,如果刚才说李千是刁民,这次就是妖言惑众。凭着自己是十一王爷,平日里谁都不敢惹他,如今更是看不起李千。待轿子走后,十一王爷终是忍不住了,大叫道:“大胆刁民,竟敢妖言惑众。我十三妹也是尔等可以评论的。” 说着,急是腾空飞起一脚,直踹李千的下巴。李千见状微微冷笑,心道这种功夫也敢卖弄。但又怕看似普通的招式更为厉害。急是又一把把扶他的孔老三二人,往边上一推,一巴掌急是拍落那飞起的一脚。 这让赌酒老鬼二人无不大喜,暗道:俺兄弟没有得失心疯啊!否则他又怎么会知道防躲。只见李千与十一王爷斗的是难解难分。这不是李千不济,而是李千正试探对方的路子。赌酒老鬼二人刚想上前帮忙,又想到李千本身就是要骨气的人根本不能要他二人帮忙,当然对付这样的人也不需要他二人帮忙。 此时二人已经大战了十个回合。这京城的人就是比别地的不一样。若是在别的地方见双方打斗,早已是看热闹,围的是水泄不通。而京城,那本来人山人海的街道,人们早已吓没影子了,生怕殃及池鱼。街道上一片寂静。只听到有人高叫道:“站住,别跑。”只见那迎面跑来一小乞丐,后面竟是京城的禁卫军,士兵……总之当兵的全员出动。十一王爷见状,心中不免有些好气,道:这些人竟是连一个乞丐也抓不住,要尔等何用。 只听打头的,高喊道:“抓住他,他是……他是……”打头的累的气喘吁吁,说不上来话来。还未等他说完,只听那逃跑的小乞丐却转头打断道:“我是你爷爷。”说罢竟是躲在李千的身后,眼神里却是没有可见丝毫的害怕之意。 十一王爷不在理会。急是一拳又是打来,声势平平。在李千看来十一王爷身形臃肿缓慢,破绽百出,根本就是一个学了些庄稼把式。李千早已把他底摸透,对于他的招式早已牢记于心。李千急是一把拉住十一王爷的胳膊,十一王爷刚要回撤抽回手臂,却是感到李千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越挣反而越紧。十一王爷急是一痛,此时李千的一脚已经踹向小腹。 十一王爷向后一倒,几个下人们忙是过去相扶。十一王爷他身份高贵那里受过这种气,从来都是他踢人家,那里有人敢踢他。他自觉自己的武艺高超,却不知道是因为他是十一王爷,皇帝的儿子故意让着他。他把这次的输,推在了自己的大意。十一王爷颇为不服,嘴里不饶人道:“大胆刁民我会告诉父皇来你拘捕的。”李千一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不是他们有“尿”,而是他的老子。李千心道:难道有钱有势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难道穷人家的人就没有尊严了吗? 李千紧咬牙牙关,一拳还想打,那小乞丐急是拉住,看着十一王爷,心中却是有说不出来的苦楚,忙道算了。众人见禁卫军冲上来,急是一跑。李千紧拉着小乞丐跑了出去。不知李千看没看见那小乞丐的脸微红。 第二十一章 回京续3 众人紧是要追,只听十一王爷道:“不要追了。”可能是感到自己丢脸了,十一王爷紧握拳头,他一定会抓住他们的,不过不是现在。只见那打头的禁卫军紧是跑了过来。护在十一王爷身边,生怕十一王爷有危险。那打头的对十一王爷有些敬畏道:“王爷,刚刚那乞丐就是十三公主啊!”“什么?”十一王爷一惊,大喝道:“那你们还不快追,你们这帮废物。” 还未逃出禁卫军的追赶,李千只感觉小乞丐的手从他手上一抽。李千一愣,只听那小乞道:“不行,我该走了,你们还是先走吧!”那小乞丐有些不舍,看他的表情却是像个哀怨的女人。那李千见那小乞丐依依不舍的离去的表情,竟是有一丝心痛。跟他看公主时的表情一样,也是这般。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李千只是把这种感觉落在对小乞丐的勇敢使他对小乞丐有些好感。见小乞丐离去的背影,李千忙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千。”那小乞呵呵一乐,回头说道:“你叫李千,我叫朱百,咱们上辈子可能是一家啊。”说完倒有一些如女人般的脸红,李千却是未发现。李千又问道:“我怎么找你?”“还是让我来找你吧!” 说着转身没了踪影。 那小乞不是别人正是那朱钰。朱钰呵呵傻笑,想起李千跟着自己的哥哥打斗时,那帅气的动作,她已已经满足了。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厉害。李千还是那么好心,不管什么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会有求必应的。可李千为什么又忘记她了呢?她想一定是李千出了什么变故?就像那翰林院里老先生所说的,人如果受到尖锐之物撞击,或者受到什么晴空霹雳的打击很有可能失忆的。也许李千也是这般吧!但朱钰坚信,不管李千怎样,她一定会让李千在一次的喜欢她的,她真的很喜欢李千,她可以为李千放下一切。虽然她不知道李千是否喜欢她。在朱钰的眼里李千是那么十全十美。 那一天,朱钰被锁在宫中,她已经发泄的没有力气了,屋中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打砸了。可除了来送饭的丫鬟和打扫的太监来到这里外,连她最亲的父皇都未曾看过她一眼。她如今已经心灰意冷,眼泪已经哭干了,可她还在哭。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送饭的丫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把送饭的丫头留在屋里,用师父教给她的易容术给丫头易了容,而自己却换上她的衣服,逃跑了。她知道她有些狠心,她不知道丫头会怎么样,也许会死,也许会嫁到边塞大汗那里。用她的幸福,换取了自己的自由。不管如何都是她对不起那丫头。 这几日,李千天天出来找跟他有约定的人。当然李千一个已经失忆的人,他在人海茫茫中那里还能找的到,他已经早记不起那个人是谁了,还怎么找。这无疑是大海捞针般。可是李千一直坚信,只要他出来,那人如果遵守约定就一定会有人出来找他,他也就有人知道了以前的所有事情。这天又出来寻找了。正走着,却看城门口又贴一告示。李千心道:难道又皇帝的那个公主出嫁。心道是前一公主逃跑,要下一个公主顶替。李千自己反而心中大喜。只见李千三步并两步,紧是走上了跟前。还未等说什么,众人已经退开好几步,好似很怕李千。李千大为的奇怪,定睛在一看那告示,正画着李千等人的头像。 写着通缉,赏银多少。 李千一惊,心道:难怪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暗道自己怎么如此大摇大摆的。见众人正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要去找官兵。李千挡着自己的脸,忙跑了出去。心道:“我得去告诉赌酒老鬼与孔老三,让他们这些天少出去些。否则那真是自投罗网了。正想着,也许是自己低头怕众人认出,或者是自己想事太认真,意是未看见前方有一人。 二人相撞,李千低着头忙道对不起。那人呵呵一笑,却是没有生气,只在李千身旁小声道:“你就是李千吧!”李千一惊,他不知未何那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八成是官府派来的捕快吧!也有可能府早已把自己的行踪摸的是一清二楚。只见李千急是一把抓住那人胳膊,低声吼道:“你是谁?”李千的动作恰到好处,若是不走近很难看出在干什么,还以为两个朋友之间是在交谈。那人一吃痛,哎哟一声,急忙道:“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来给你送信来了。” 那人急忙拿出信来。李千接过,半信半疑的松开了他的胳膊。那人急是马上逃走,生怕李千杀了他似的。“哎~”李千这一喊,那人跑的就越快。而李千本想他说声对不起的。李千打开了信只见那信上写道:“今日傍晚,我在凉门亭等你看夕阳。朱百”李千一笑,那几个字颇为秀气,倒像是一个女子写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小乞丐,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的笑容,一个他好似见过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一笑,李千就更显熟悉。他只到自己没有老弟,而把小乞丐当做兄弟。 傍晚,李千回真来到了凉门亭,李千从来不会失约的。在看那朱钰早以在凉门亭等候多时。李千越来越发觉得这名叫朱百的小兄弟像一个人,像个女人。一个李千认识的人,也许这个人是李千最爱的人,一个他已经忘记了,想也想不起来的人。夕阳照在朱钰的脸上越发的娇媚,阴柔。若说她装男子还有那么一分男子气概,那么现在早都没了。李千看愣了。心道:如果他是女人,他一定很好看。当然李千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女人。 朱钰摸着脸,有些脸红。心道:难道被发现了吗?朱钰作粗声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吗?”说着朱钰摸着自己发红的脸。朱钰又自问自答道:“乞丐吗,脸上当然脏了。”虽这么说,可她脸上一点灰尘却未有,干净的很。若是你要见自己的心上人,当然要打扮的漂亮些。李千回过神来,有些伤感道:“没有,你很好。只不过想起点旧事。”朱钰听到李千的话语,心知这些年可能是有些变故,忙问道:“什么事?” 朱钰很好奇,李千这些年干什么了。李千叹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两个人,也是这样看着夕阳?”“女人吗?”朱钰心里泛起酸来,有些失落。可能李千真的不喜欢他了。她现在可以想象,李千与那个女子在房顶上看夕阳。正如她与李千在皇宫房顶上看夕阳一样。李千却是未发现朱钰的脸色,很仔细的想了想,道:“第二个是女人,第一个我却忘记了。” 朱钰听到了她最不想听的话,紧咬下唇,强忍哭泣。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响起,朱钰有些颤抖道:“那第一个忘记了,第二个女人对你很重要是不是?她是你心爱的人吗?”李千摇了摇头,道:“不,相反。第二个只不过跟我是好朋友,恰恰是第一个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偏偏我忘记了。我好像跟他在京城有个三年之约,只不过我不记得那人是谁了。也许她才是我心爱的人吧!” 朱钰转悲为喜,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她最想听到的话了,也是李千第一次说喜欢她。她很高兴,她问道:“既然是最重要的人,那为什么会记不起啊?”朱钰穷追不舍,她一定要把李千忘记她原因找到。 李千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李千突然不说了,紧是一愣,倒是把朱钰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了?”李千只觉气海穴上三寸处猛的痛,一股钻心的痛,比前两次更厉害。刚刚还好好的李千,此时竟痛的倒地说不出话来。这可把朱钰吓怕了,急是扶起李千,忙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了?”朱钰对李千所有的一切充满了好奇,真不知李千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药!在……怀里!”李千说的很慢,也很艰难。他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为之颤动一下。 “哦!哦!”朱钰慌慌张张的往李千怀里一摸,双手颤抖,显然极为紧张。没有,什么也没有!李千怀里根本没有药。“没有……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李千听了这话,如同晴空霹雳。也许是跟十一王爷打斗时掉了吧!那该怎么办?李千身体颤抖着,忍住痛,使自己不叫出声来。“啊!”李千还是忍不住了,猛是大叫一声,身体如洗了一般。一下子痛晕过去了。可李千的眼睛还在不停的转动,可能在晕睡中也在被痛楚侵袭着。 朱钰见状,心中不免对李千颇为心疼。朱钰心道:晕了也好,否则痛的会更厉害。朱钰望着李千那痛苦的面孔,鼻子却是一酸,眼泪一股脑的从眼睛内涌出。朱钰心道:李千啊!你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啊!心中如波涛,眼泪如洪水。一滴眼泪滴在了李千的脸上,李千脸皮一颤。朱钰本以为李千要醒过来,急是把眼泪一擦。生怕李千发现什么。李千却是没有醒来。朱钰望了一眼李千,心中苦笑道:李千你还真像一个孩子啊!对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闻不问的。如今你倒是晕倒不管了。你可知我得费多大的力才能把你拉回去啊! 的确,她一个弱女子,娇生惯养的公主,何时做过如此的体力活。 李千渐渐苏醒过来,他闻到了重重的草药味。其中不乏他被草药味熏醒的可能。李千在定睛一看,只见上方正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的金匾。原来是家医馆。只听门外一阵撕吵。只听一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在一此毒以入病者骨里,只怕已经是回天乏力了。若要医治只怕只有解药能碰碰运气了。”只听一声暴喝道:“,信不信老子让你回天,你就不能说句好话,你可知那可是俺亲兄弟。”紧着又有拉架的声音,撕打的声音响起一片。李千笨想也可以想到那人是谁。对他的那句他是俺兄弟,心头一热,颇为感动。 李千生怕赌酒老鬼惹出事端,急是一起,忙高声叫道:“我没事!我好着呢!”赌酒老鬼急松开了抓在医生的脖领的手,又挣开了朱钰与孔老三,忙向里屋跑去。朱钰与孔老三忙向医生道歉,紧跟赌酒老鬼步伐,向里屋跑去。 只听赌酒老鬼对医生有些好气道:“你这小老儿好不痛快,这么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无非就是想坑点钱罢了。”那医生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得罪眼前的煞神。 李千摆摆手,笑道:“他没说错,这种毒的确不是他们所能治的。只怕只有大雷音门的主持定觉了。”赌酒老鬼一听,急是拉住李千的手道:“大雷音门这好办,哥哥这就带你去,若是他们不同意,我定要把那些秃驴搅个鸡犬不宁。看他们帮不帮。”李千急是拍了拍赌酒老鬼的手,示意让他别冲动。李千急忙道:“当天我就是为了回京,为了那三年之约,否则我真的就跟大雷音门去了,这一点哥哥不用担心。” 李千真的生怕这赌酒老鬼打上去,急忙稳住赌酒老鬼。却听那朱钰听了这话甚是感动。眼泛泪光,颇为心疼的哀怨道:“命都没了,还要什么约定。”那孔老三一乐,笑道:“你这小乞丐也知道心疼人了。”朱钰听了颇为不舒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钰竟是以为孔老三看不起乞丐。朱钰竟是会错了意。朱钰颇为不服道:“乞丐怎么的,他还是乞丐呢!”说着指了一下赌酒老鬼。 第二十二章 东倒西斜 那赌酒老鬼看了朱钰一眼,心中暗道这小乞丐是个性情中人。倒是与李千挺像的。赌酒老鬼撇了撇嘴,对于这小乞丐的快言快语,他那火爆脾气倒也没有地方发泄。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赌酒老鬼又转脸对李千道:“如今我们几个人已经被通辑,所以留在这地方不是长久之地。而且我们的钱财也是花的差不多了,真是天意让我们走啊!所以啊!老弟,我看你还是别等了。就算你走了,跟你约定看到你的通辑令也会知道怎么回事的,不会怪罪你失约的。对吧?何况是这些天了他要找你也该找了,怎么不见他的踪影,也许他失约了吧,又或者他有什么事呢?” 赌酒老鬼的确是有一套,他把李千的心给说活了。的确像他这样的人,嘴必须好使。“可……”李千想了想,还略有些迟疑。他知道如果他一走,估计这辈子都未有可能回来了。这也可能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了,命没了你还等谁啊?”朱钰大急道。朱钰是其中最着急的一个,她怕这个约定耽误李千一辈子。只苦于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要她说她就是李千要等的人吗?但朱钰心里那一丝丝小甜蜜在自己的心头徘徊,让自己高兴万分。李千望了望众人,最后看向朱钰。不知为何,李千绝得他与这个朱百特别的有缘,心里好似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听他的。李千最终点了点头。原因是因为那个他认为的小兄弟。李千只觉自己的脑袋万分沉重,自己却又是怎么点下去的呢? 临近出发,李千换上了粗杉,这几天的全身都痒死了,还是粗杉穿在身上舒服。看来这有钱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李千打理好了包袱,走出了屋。此时的天还是擦了个白边还没有亮。他赶在黑天走,就是怕和众人告别,因为他认为告别会使人心里的伤感加深。 如今城门已经有重兵把守,这只怕全是自己闹出来的原因。看来只能走老路了。不知李千发现没有,这京城城墙约有几丈来高,就算轻功在怎么高明,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支持也非可以办到的。这李千却是轻轻一蹦,便可跳出,这连李千自己都没有发现。若是李千发现后,估计这可以谢谢孔老三了。 出了京城,在望京城一眼。正是凄惨万分,却又有万般无奈。有如诗曰: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李千转身便走。还未走几步,只见前方竟是赌酒老鬼等人的面孔已经缓缓的浮现在李千的眼前。众人都打扮成了以前的装扮,正和李千想到了一块去了。只怕他们也有李千的同感吧!李千倒是吃惊不少,真不知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会现在走的。 李千急走上前道:“你们怎么来了?”那赌酒老鬼狠拍了李千后背一下,接着把搂住李千,李千被搂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李千心里却是感动万分。赌酒老鬼从未哭过,但这次却是哭了。只听他道:“你小子怎么才来啊,老子都冻死了。”众人呵呵一笑,可气氛却是没有一点笑意,反而感到更加的凄凉。孔老三也是眼睛泛红道:“我们早就知道你就在这时候走了。我和那老鬼早就把我们那些衣服都卖了,倒为你凑了些盘缠,你也别嫌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此分离吧!” 李千急是推脱,道:“老哥这可不可啊!你们没有钱财,以后该怎么过啊!”孔老三道:“哥哥们以后会干些老本行,以后总会有钱的。现在你没有盘缠,大雷音门远在万里你怎么过去啊!” 只听赌酒老鬼又道:“我们老哥俩早就有隐居之意,我等早以把武功荒废多年,现在也不知有没有用了。我们也不准备闯荡江湖了。钱财还是你这闯江湖的用吧!”赌酒老鬼又拍了拍李千的肩膀,趴在李千肩头小声在李千耳边道:“将来如果你能在江湖上混个命号,老哥定会为你捧场的”。 李千点了点头,心中感动万分,听了这话眼里更是也泛起泪光。心道:如今老哥如此看得起我,若是我不在江湖混上一席之位,怎么对得起众人。 众人见李千的样子有些难舍难分,眼睛更是泛红。果真道别会让人很伤心的。只听孔老三故作笑意又道:“行了!老鬼n别在这煽情了。该我说几句了。”说着一把把赌酒老鬼拉开,又道:“老哥知道你不可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不老哥给你找一个免费的仆人。这可比我们好多了,要不我们还真放心不下你。”说着把朱钰往前一推,朱钰却是脸一红,心中却是大喜,心道:我能跟在李千身边已经别无他求了。朱钰却又要故作粗声粗气道:“谁……谁做他的仆人。”众人哈哈大笑,不知道赌酒老鬼等人会不会知道朱钰是个女儿身。 待二人走后,孔老三望着二人的背影,道:“老鬼你看那小乞是不是个姑娘?”那赌酒老鬼却是打个哈哈,摇头道:“这就是他们的事了,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接着又道:“不过也不错,让他忘了那漂亮公主,别一天天的胡思乱想,做梦娶公主。”孔老三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难免心高气傲了点,但是兄弟幻想娶个公主倒也不错。”接着孔老三无限的乱想中,只怕都想到自己当国舅爷了。 赌酒老鬼见状,急打了个哈切,又缓缓道:“最近没有睡觉好困啊!你接着想,我得找个地方睡一觉了。”说着急走。却只听那孔老三边追边喊道:“哎!老鬼你好像去年的帐没还呢?哎!老鬼你别跑。” 天渐渐亮了起来,虽说是初秋,但今日的天气却是炎热。李千与朱钰行了许久,李千却是什么事也未有,那朱钰却是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累的不行。朱钰暗道:李千的内力几时变的这么好了,到比三年前强大了许多。 李千见状,暗道自己大意,自己有内力加持,一个普通人的体质怎么会跟自己一样。李千转身忙道:“朱贤弟,前方好似有个破庙,今天咱们就在那休息吧!”朱钰听到那“朱贤弟”却是颇为不爽,略有生气。虽然心知自己现在是假扮的男儿身,可所在心里却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那句朱贤弟如同针扎般的痛。朱钰生气道:“我还能走的动,用不着你关心。”当下走了一大步超过了李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竟是越走越快。李千竟也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他。 说到那间破庙,可真是破的不能在破了。真不知那些善男信女跑到了何处。这间破庙荒废了多年,有些潮湿,阴冷。李千找来了干柴,生起了火。而朱钰却坐在干草上冷着脸。李千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小乞丐的脾气倒是挺大。真不知道孔三哥把朱百带来是让他侍候我,还是让我侍候他。 李千刚刚坐在火堆旁,只听朱钰一声尖叫,倒把正在往火堆里填柴的李千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把一根极小的木刺扎进了手指里,流出了鲜血。李千有些生气,有丝不耐烦道:“你又要干什么?”朱钰有些害怕,颤抖着指着一处,弱弱道:“有……有蟑螂啊!”说着竟躲在了李千身后。这倒把李千弄得没脾气了。李千真不知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李千有些好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竟还怕蟑螂。”说着拿一根木棍在火堆上打,一颗火星竟是弹到了那只蟑螂身上,瞬间着起,化成灰烬。竟是无一点偏差。看来李千真的成长了许多,也许现在的他有些资本了。 只听朱钰又是一声尖叫,吓的更甚。李千微皱眉头道:“又怎么了?”朱钰颤抖道:“有……有……有老鼠啊!”李千苦笑了一声,心道:这孔老三给我找这人,是让我照顾他吧!李千只好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当你见不着时,就算你害怕也不会害怕的。”朱钰听后,急是闭眼,果然好了很多。这的确是个最好的办法。朱钰偷偷的挣开眼睛,偷偷瞧向李千,又对李千的评价中多了一个聪明。 这时只听门外有一年轻人道:“爹,这庙里有光。”忽又听一年老的人道:“走,进去看看,今天咱们就在这里逗留吧。”语气颇为霸气。只见二人推门而入,那年轻人却是个跛子,向西边倾斜。而那年老的也是个瘸子,而他的却是向东边倒。 李千在北门听过很多江湖奇闻。其中便有一个就是:江湖中有两个无恶不作的恶人,却是少有的父子上阵。老的叫吴二,小的却叫吴三。按照中华的起名传统,这名字却由父子俩却变的哥俩。老的左边的脚往后翻,叫东倒,少的右边的脚往外斜,叫西斜。二人走的路也是如此,江湖便有人称父子俩为:东倒西斜。话说二人无恶不作,武艺高强的狠。江湖中人躲他父子俩还来不及,现在不想在此遇到了。 刚刚想此,只听那吴三道:“爹,我想要那女的当媳妇。”只见吴三指向朱钰。朱钰一愣,紧摸了一把脸,心道:怎么?被发现了?吴二道“喜欢你就抢。有爹给你撑腰,怕甚?”不知是天色昏暗,还是什么。吴二竟把女扮男装的朱钰的真身看破。 想不到东倒西斜二人还是个睁眼瞎。李千暗自笑了一声,朱钰躲在李千背后,脸上有些发红,底气不足地说道:“小……小爷是男的。”那吴三好似没有看出来。又见朱钰躲在李千身后一娇小心态,说是男的,哪里会信。吴三不由色心大起道:“小娘子是不是男的验验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吴三一掌以是向朱钰的脸上抓来,朱钰紧退了一步。心中大叫李千救我。但李千好似无动于衷。只见那掌刚到半空,李千急是举起火棍向吴三抵来,在昏暗的屋中只见红光闪过。吴三手心只觉被烤了一下,自知如果挨上定会烧熟。 吴三手急是一缩哎呀一声,道:“爹那小白脸只怕是那小娘子的相公,他打来了。”这句话倒让朱钰脸色发红,心头一甜。心道:你这色鬼倒是说了句人话。只听吴二呵斥道:“那就杀了他,把他娘子抢回来。怕甚?有爹撑腰。” 那吴二坐在一边,丝豪没有观看之意,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可以对付。只见那吴三一发狠,一掌以是打向李千的头颅。李千只顾烧火,连眼都未眨一下。朱钰惊呼一声忙道小心。李千却是暗运内力,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护体,心中打好小九九,定要那看似跟李千一边大,却是心智有些不全的吴三好看。吴三的掌将要打到,只见吴二身影一闪,竟把这掌接住,把吴三弹到了一边。李千本以为他看出门道,要救儿子。却听吴三道:“爹又你干什么?你都阻止我好几次了,连一个媳妇都没有混上。”若把他们所说的话传出去,江湖中人还不笑死,东倒西斜没杀过人?李千起先觉的有假,仔细一想又觉不是了,在人说话的字眼有的是不经意间留露出来的,比如又字。只听吴三道:“爹还不是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东倒西斜的厉害,否则我们怎么成名。这小子已经吓傻了,还杀他干什么?爹喜欢看不傻的,别人越害怕爹就越欢喜。这个小子没有意思。”这东倒西斜原来是这样成名的,这江湖的话,有可信,也不能全信。李千心中冷笑一声,笑江湖人的愚昧。一味的听风是雨,却不自己眼见为实。话音刚落,门外又一声音想起。 第二十三章 在庙内 只听庙外有一人喝道:“东倒西斜我看你们还往哪里逃。今日你们的死期到了。”话音刚落,只见吴三一听这么一说,竟如如临大敌,竟是腿打哆嗦,颤抖着身体道:“爹……爹……爹……是……是……”吴三竟吓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吴三猛咽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显然对门外那人害怕至极。 那吴二喝了一声,打了那吴三的脑袋一下,这打的吴三一个踉跄,但却还是止不住吴三的颤抖。吴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恕骂道:“你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俩人还不过他一个人。有爹给你撑腰呢。你以后要自己闯荡江湖去,爹怎么能放心呢!”吴二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稳住吴三,吴二的话虽这么说,但吴二也是声音打颤,小腿一阵阵发软。那吴三哪里会相信呢!这话连吴二自己他都不相信。“砰!”门被人一脚踢开。 东倒西斜猛打了一个激灵。 只见门外这人,这人长得倒是很清秀,身穿雪色白衣,一尘不染。这种装束李千见过,而且过得很多,这正是那雪山派装束。这名男子,脸色冷漠,那手中的剑正泛着寒光。虽说他与李千根本不认识,但李千望见此人的第一眼,一股厌恶之心顿时生起。也许他对雪山派的众人都是厌恶的,但也许也不觉对,他跟那老五可真是对路子。望见这人反而想起了老五。还有一人,那人便是杨雪,李千不禁想起杨雪那可爱的笑容,她笑,他也想笑。朱钰看着李千的笑容,心中不免好气道:他一定在想女人,而且一定是很漂亮的女人。你看他这笑容笑的都不一样。不免大气,心中指不定把李千骂了多少遍。也许有时候你真不能小看女人的直觉,那往往是很准的。 那朱钰转头不理李千,看见此人的坚韧的脸庞,不由暗道了一声好帅。又越发发现这人好似李千。却是更加喜爱。心道:此人看样子比李千好多了。心中对那人的好感极速上升。有时候真是好看比不好看的占优势。别说那些客套话,说什么不以貌取人,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若是那样就好了。 那东倒西斜见到此人,却是如同见了煞神一般,紧的后退了一步。本来腿脚不好的二人,这一退更是踉踉跄跄。更是害怕的说不出话来。若是把此事说出去,只怕江湖中的人都会感到诧异,这东倒西斜怎么会如此不堪,竟会被一名小辈追杀。也许这东倒西斜也就这点本事了,只不过是众人把他们给吹嘘出来的。 李千望了一眼,冷哼一声,他可对雪山派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当然这里头不包括杨雪,还有那个老五了,也只有这俩人,才让李千对雪山派的评价好一点,但也仅此一点罢了。 只见吴三颤抖着指着这人,转头问向吴二道:“怎……怎么办?”吴二紧咽了一口口水,也不言语。但他现在却是比所有人都紧张。吴二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吴二紧抹了一把,吸了一口冷气。现在只能祈祷他把逃跑的路线找好了。 那人斜瞧了二人一眼,却是不理会二人。反而转头向李千二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向朱钰问道:“我可以在这里借宿吗?”东倒西斜暗暗祈祷让李千等人不同意。能躲过一时算一时吧! 李千听后,厌恶之心更甚。心道:这人怎么如此死皮赖脸,若是跟这俩父子有仇,那就赶紧打完走就好了,在这里又成了什么。而且朱百在我身后,怎么也能看出主仆关系,为什么问他不问我,这人分明瞧不起人,虽然说话客客气气的,但一见便知是个势利子。心中气不免大甚。对这人更加仇恨。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时,你会越看越不顺眼的。 未等李千开口拒绝,朱钰急忙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李千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人,他也很不喜欢雪山派。不知这朱百小兄弟见了这人便如亲人似的。也许他看出了朱钰对他有些好感,所以他才问朱钰而不问李千的。 那人也是不客气,好似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在这里的架势。听后直是坐到了朱钰身旁,这正合了朱钰的意了。也许女生都有一种情节,就如男生欣赏女生,只是那种欣赏,绝无他意的欣赏。也许女生也是这样。朱钰的回答,这无疑让东倒西斜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惧怕与寒意,可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一屁股瘫坐在地,哪里还能逃跑。李千见状,心中怒意大甚,心道:难道雪山派弟子都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了,能让江湖前辈害怕成这样?这分明是欺负人。 那人更是自来熟一般,竟与朱钰交谈甚欢。朱钰喜欢李千,对那像似李千的那人更是有好感。只听朱钰问那人道:“你是江湖上所说的惩恶扬善的大侠吗?”用朱钰自打跟神尼学过武艺后,对那江湖有了无限向往,不惜逃出皇宫。只可惜逃出后,除了毛贼遇上了几个,看了江,也望过湖,但竟也是连江湖的面也没见着。这也让她对江湖无限遐想,特别是大侠般的人物。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二人说话,李千心里大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在吃朱百的醋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吃醋的。李千又自己在心里问:李千啊,李千,你为什么要生气,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说什么关你屁事。李千心中苦笑着,心里却是难受万分。 那人打个哈哈,颇为谦虚道:“大侠算不上,我只不过是雪山派弟子中的一人,如果换了别人也会这么做的。惩恶扬善是我雪山派弟子的本分。”朱钰惊呼一声李千冷哼一声,他真是越发讨厌这个人了,这种客套话他不知在多少人嘴里说过,说这话的这些人,无一不是一名虚伪的人。看这人对这大侠二字却是颇为受用。当下对这人又多加了一条定义。李千反问道:“行侠仗义?只怕都是个借口。古人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人微微一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李千。心道:这人怎么说话处处带刺呢。只听那人颇有不快道:“兄弟,你只怕对此有些误解吧?可能是你有什么事情没有看开。”李千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正如自己看他的那种厌恶之情。李千冷哼了一声,不在答话。那朱钰却打断道:“别理他,他那人就这样。”现在的朱钰真不知道李千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连她都有些不认识了。这也许就是成熟罢!李千听此心头怒气更甚,真不知他为何这样,吃一个大男人的醋。 朱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追杀他们呢?”那人眼前一道寒光闪光,朱钰吓了一跳。那人望向早以吓破胆的二人,狠声道:“非杀不可,杀与不杀不需要理由。”说罢,那人手中握的剑更紧,手指的青筋根根暴起,向东倒西斜缓缓走去。而那本来害怕的东倒西斜反而不害怕了。也许在世界上不杀比杀更可怕。李千见状心道:这人倒也如此霸道至极。分明是在江湖里张扬跋扈惯了。 只听吴二挺身一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骂道:“老子纵横江湖数十年会怕你这个小毛头。”话虽这么说,但也还是有些发虚。只怕这人真是有些真功夫。父子二人纷纷站起恕斥二人。太欺负人了,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为何不怒。只见寒光一闪,那人的剑如同闪电般刺向二人。吴二紧退一步,对吴三喝了一声上。自己却是不上。那吴三倒也听话,“噢!”的一声狼叫,冲了上去。倒真如狼崽子般,狠劲一发什么也不顾了。那人直取吴三咽喉。哪知吴三身形一晃,来了一式“金蝉脱窍”,往边上一闪。刚刚发狠的劲,全都白费了。那人这剑式落空,出现那人眼前的竟是吴二。他所要对的敌人是吴三,而不是吴二。那人却是一惊,不想这二人配合的如此默契。 当他想明白已经晚了,那人剑急是一撤,身形一转,欲要躲闪开来。吴二暗道一声好机会,趁这机会吴二急踹了一脚,直向那人的小腹踢去。李千看的真切,他在想如果换作自己那该怎样?能不能接住?在李千自己看来他可能连东倒西斜的一半还未到,自己肯定接不住。现在的他可能到现在还未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 那人急着剑招一横剑身一挡,“铛!”的一声,那人只觉那不是脚,而是铁锤。紧接着那吴三见状,紧的绕向那人背后,向那人用力一打。那人紧是一测身,剑又是一撤,猛的回转,又一剑横劈向吴三胳臂。正是一道白光闪过。李千暗道了一声好剑法!果然这雪山派的剑法轻巧凌厉。 吴三正是不敢硬接,急是把手一缩,未等收回。那人竟是把剑一晃,紧压在吴三的胳膊上。正是剑挨臂,臂挨剑,眼瞅着就要劈上吴三的胳膊上,吴二急是大叫小心,但却也是来不急了。那人一见,那剑更是快速无比。 正如书中所言,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即。只见一片红光真逼那人的剑身打来,那人急是一劈,顿时火光一分为二,火星四射。原来是一烧火棍。那人冷看了李千一眼,那李千却是若无其事的在那里烧火,除了他,别无他人。那人冷道:“是你?为什么?”那人剑锋一转,望向李千。 李千缓缓抬起头,冷道:“杀人不需要理由,救人也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理由?很好!”那人冷笑一声。那人早就看李千不顺眼了,李千也是一样。只见那人放弃了东倒西斜向李千走去,也许他觉得李千更能成为他的对手。更或者他觉得这人比那二人更容易对付。 李千身体中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如火一股热,内力虽说已经被封印,但运转之快,绝不是以前可比的。李千眼睛一眯,风缓缓在他的周围吹开,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杀气。朱钰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紧是拉住李千的胳膊。她太怕自己心爱的男人变成杀人狂魔了。可是李千也顾不得这些了,一把挣开朱钰的手,健步如飞般的冲了上去。 那人嘶了一声,丝豪未看的起李千。虽然刚刚强大的气势吓了他一跳。只见那人连刺三剑,直取李千头颅,那人一剑挨着一剑,快速无比。那李千刚刚观看时本以为这剑如何快,而现在看来竟是缓慢之极。李千心中冷笑,心道:看来真是眼见为实。李千脑袋微侧,忙是运起“残花折柳手”中的拈花惹草。一把抓住剑身,急是一转。那剑竟是转了方向,叫了一声回去。果然那剑向回刺去。那人连退几步,这才方把剑的力卸了下去。 李千微微冷笑道:“他们是好人,而你三脚猫的功夫杀不了他们。而且好人永远都是会有好报的。好人永远是不会被坏人打倒的”吴二竟是暗自一喜道:得会刚才我没杀他,否则我还真的难逃此劫了。可他未想凭李千的功夫,根本就不用他抵挡。这句话更是激起了那人的怒意,虽说他的武功不是雪山的弟子中最好的,但却也是一派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在李千眼里却成了三脚猫,这如何不让李千气愤。心道:你未免也太气傲了吧!那人颇有不满,冷道:“你说他二人是好人,若是他二人是好人,只怕所有人都是好人了。”说完一掌拍出李千刚想一挡,不想那人一掌到了一半竟是由掌化爪,竟是假招,正是雪山派的雪鹰爪。急是向李千的肩膀抓来。朱钰急是惊呼了一声。 第二十四章 变故 只见,李千急是回手一挡,正要把那人的招式挡住。那人见状忙是回手一翻,单掌紧是在李千手腕上翻了一圈,紧的一拉。李千只觉大力拉他一下,正急一步被拉的跨了出去。那人未等李千回过神来,单手的一剑又是向李千腰眼间刺来。李千脑袋中又闪出以乱制动的方法。急不经意间运起那以乱制动。李千急是猛一弯腰,同时一拳已是打出。只见这拳晃晃悠悠的,看似无力的打了过去,竟是要硬接那一剑。李千的门户大开,大起大落。这招式更是破绽百出。 若是李千硬接此剑,李千的手就算是不断,那也是要废了。这无疑让众人一惊。东倒西斜心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打的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人更是一骇,心道: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或者是另有打算?否则又会这么乱的招式对我。那人估计得失心疯的几率不大,那必是心中打好了小算盘,下好了套子,就等我钻呢! 想此,那人急是把剑抽回忙是回防。生怕李千趁乱冲上。可李千却是稳扎稳打,那人连连后退。本是他占了先机的人,如今却是失去了。李千渐渐落入上风。李千又是急是一起,运起“残花折柳手”点穴部的一式“怒指苍天”,正指向那人的巨厥,上脘,中脘。那人本已近习惯李千那种破绽招式,不料李千猛的变招,更是快速无比。那人手忙脚乱,隐有防不住之意。那人紧是一防。哪知李千出的却是假招,只见那李千忽悠一下,手臂一晃,忽地左掌变爪,随手钩出,就更加让人摸不清头路。不知李千在打什么鬼主意。这爪快速无比,在定睛一看,已是抓住那人左腕,这一招正是那雪山派的雪鹰爪。那人急是一惊,立即向外挣夺开来,跳出圈外。 那人急了,心中微惊,心道:他怎么会我雪山派招式?用我本门招式抓住自己,这无疑让自己栽了个大跟头。又在众人面前,更是让他羞愧不已。那人心中怒火中烧,心道:你用我的招式来抓我,是要体现你武功的高超吗?这根本就是卖弄。 想着,心中更怒,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那人急是飞起一剑向李千太阳穴刺去。这一剑加上了愤怒更是快速无比。但也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忘记本质的精华。那李千急是举手一挡,反腕钩出,运了一式“大漩涡手”,那剑本来快速无比,但在李千的手掌一对比却是缓慢不堪,只见李千手腕左转右转,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十……竟是让人见了如同有数千个手掌般,让人眼花缭乱。在定睛一看,李千已是抓住了那人刺过来的剑。李千这功夫竟是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时候了,这功夫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人更急,奋力一足踢去,欲要挣开李千的手臂。 你说李千好不容易抓住,怎么那么容易就松手。只见李千身子往左偏了偏,欲要躲过去。这样无疑是打草惊蛇,那人怎会感觉不到。那人的脚也往左偏了偏。正一脚说偏不偏,说正不正。正好踢到了李千的胸腔,李千只觉一股大力直压肝脏。李千心道:完了,真是大意了,这一脚非得把我经脉踢断不可。李千后背一躬,卸下点力气,想减缓点疼痛。 竟是不知怎么,体内的骨头不受控制般不自觉的错了一步。紧的那人的这一脚陷了下去,如同踩到棉花般。那人眼睛大睁看着李千,吃惊不已。李千竟是如同一副臭皮囊般,不但疼痛减少,竟连踢到的一脚也如同没事人般。李千也是吃惊不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完好无损,除了有一些痛外,毫无大碍。这让众人吃惊不已。心道若是让自己练成这样的神功,就算是挨打自己也愿意啊!可能李千已经把残花折柳手变成了一种反应,而他却是把残花折柳手的错骨部功夫练成,连李千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李千没有注意罢了! 李千微楞,因为此事太惊奇了。那人趁机,急是单脚一撤,急是手臂绕了个小圈,微一运内力气劲,喝了一声,已把是李千的震脱开来。那人跳出圈外,手立剑诀,见久持不下,反而落了下风,已是大急。脸上渐渐冒汗。脸上冒汗,心中却是冒火。只听那人大喝一声,道:“我跟你拼啦!”单脚向后一蹬,纵身高跃,如同雄鹰般,疾扑李千面前。同时双手运起雪山剑法,直往李千两边太阳穴道打去。李千见状,心道:看来今天必须要挣个高低,搞个鱼死网破了。我若还是手下留情,你还以为我本事就是这些,你就是这样不死不休的。那李千也是大怒,仰身避开。这人竟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那人腰带一紧,使雪山剑法的一式“凤舞九天”,身子跃起,向那李千的心口疾刺过去。只见白光一闪,已是到了李千身前。那李千知他怒极,当下自是不敢硬接他的犀利剑法,拧过身驱,左掌往外穿出,右掌往里游回,点穴部的“妙手探花”往他小腹的穴道上击去。 那人知道李千的厉害,也是不敢硬接,猛向右避过。同时剑头一转,右手拿剑疾向对方肩井穴插下。李千左肩微沉,向下一倾,避开剑锋,剑紧擦着李千肩头划过。李千不待那人剑招用老,急是运了抽筋部的一式“偷云换日”紧的向他的双手的筋挑去。那人想躲已是来不及了。这时不论如何变招,都不免中他一抓。那人心一狠,双手倏地飞出,快如闪电,弃剑而退,紧的跳出圈外。那李千手疾眼快紧是一把抓住了剑,猛的刺去。 众人看的惊喜,看到精彩之处,齐声惊呼。只见那人却是手捂小腹,手背鲜血淋漓的往下流。那人极其自负,本想没了武器也可以与李千一决高下,不料自己的武器却成了杀他的武器。朱钰惊呼一声,急忙过去扶那人。却被李千一把拉住,朱钰急得大叫道:“你怎么这么狠,他没有事吗?”朱钰一把推开了李千,急是跑向那人。 李千见朱钰这么关心他,心里突的一痛,却不知道为何。朱钰紧摇晃那人,那人却是一动不动。朱钰探了一下他的鼻孔,已是气绝身亡。朱钰吓得急是一缩手,一屁股摊坐在地上,紧是向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怒道:“你杀了他。你怎么这么狠?你真是个杀人狂魔。”她不希望她喜欢的人杀人,就算杀的是坏人。说完自己独自坐在一边声闷气去了。 正是有人忧来,有人喜。那东倒西斜却是高兴万分。心道:这小子果然厉害,不过比我们还差点。没有他我们一样杀死那人。现在这二人还在嘴硬。李千见朱钰生气本想安慰朱钰几句,李千真不知这“小子”怎么如此好的心肠,他更像是个女人。难道自己的手下重了,李千也是不想杀死那人,可谁知那人偏偏好好的武功,就是没有接住那一剑呢?也许这就是命啊! 李千还未走到朱钰身前,只觉气海穴紧跟着一阵剧痛,这次连内力也是往上一涌,竟然是连控制都控制不住,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李千猛的一倒,大叫一声“痛……”竟是再也说不出来话来。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李千见东倒西斜在此,心道:自己得忍着,否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指不定这二人会怎么样。当下忍住,可是未忍多久,那内力一涌,倒是把李千的忍功破了,又喊起痛来,而且比以前更甚。听的东倒西斜直掉鸡皮疙瘩。 朱钰可能还在气头上,本以为李千是在骗她。心道:李千啊李千,这三年不见,你也会耍花花肠子了。刚刚喊声小,见我无动于衷便不喊了。接着喊声有大,分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朱钰冷哼道:“你别骗我,痛死你天下就少了个杀人狂魔。”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李千竟是叫的更甚,这朱钰更加印证李千是在装的。心中不免好气道:哼!以前痛了一会就晕了,这次为何还没晕,一定是装的。就算你痛死我也不上当。这次朱钰倒是误会李千,这可苦了李千。叫喊了半柱香的时间却是无人理会。 可这东倒西斜对这恩人十分同情。那声音撕心裂肺根本不像是装的。只见二人急是跑到朱钰身前,跪倒在地忙道:“小兄弟一切都是我们父子俩的错,跟恩人没关,求你救救恩人吧!”朱钰一愣,未想这些江湖中人如此的重情重义,也许她错了。看来真正的江湖他找到了。真是不想刚刚还一肚子坏水的二人,竟是如此重义气。朱钰不忍,急是跑了过去。只见李千竟是四肢抽搐,连叫都喊不出来了。“他……他原先没这样啊!”朱钰吓怕了,急是想扶起李千,只听李千大吼了一声,真不知此时他怎么还有力气。众人只觉一股内流扑面而来。众人紧退了约三丈远,方稳住身形。朱钰也是吓得不敢上前。 在定睛一看李千已是晕倒。那吴二抓住李千的手腕,欲要把脉。只觉手如同抓向刺一般,猛的一痛。吴三急是撒手,惊叫道:“什么?他的内力竟是如此混乱,竟是在全是游走,欲要破体而出了。”“那怎么办?”朱钰忙问,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李千了。在听这吴二的话,破体而出,这是吓坏朱钰了。吴二道:“如今只能找个高手看看了。”朱钰一听大喜道:“那大雷音门主持定觉大师算不算高手,我们正要去找他。” 吴二眼前一亮,喜道:“那再好不过了,大雷音门主持德高望重,内力深厚无比,自是高手。”可能比他们二人武功高的都可以称为高手了。吴三一听,急是道:“那还等什么,我去背他。”吴二一听忙道:“你是要去找死吗?他现在的内力外泄,他的内力咱俩加一起也只怕不够,如果你觉得内力深厚,我不拦你。”众人只好为李千做了一个担架,众人竟是不敢再碰李千,李千体内的内力是越来越勇,现在碰李千真是找死。东倒西斜抬着李千,急是向西北赶去。这倒是省了朱钰不少力。朱钰望着李千昏迷的脸,一脸抑郁,心道:哎!你倒是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只要你醒来了,我什么都依你的。 大雷音门,就是和尚待的地方,那里相当的庄严宏阔。想当年大雷音门祖师为自创一派,不惜与少林寺对战,另开一家寺院,想必武艺必是高超,不比那杨笙差。接着远在昆仑移居西北,景色必然优美,建造出来的古寺必然是漂亮些,否则怎么招揽那些善男信女。这古寺正是:清晨古刹,钟音阵阵。西北之地虽是条件虽然不好,也是穷苦些。而且时有风暴天气,但也景色却是优美寂静,正是烧香拜佛的最佳之地,僧人们最喜欢的地方。淡出红尘往事,一心皈依我佛。 如今的定觉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北门如今正式向大雷音门开战了。如今虽说雪山派还未有所行动,但估计过不了多久,方平正的狼子野心就会漏出。到时天下三分,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及的。到时大雷音门还不是他人嘴里的一块肉。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雷音门的掌门人,弟子们已经是看到了希望,可掌门竟也是身负重病。竟是中了多年来无人知晓的七零丹,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反噬而死的,难道大雷音门要毁在他的手上?真是天要亡我大雷音门。定觉跪在佛祖面前祈祷着。希望佛祖能给天下苍生一条活路吧! 第二十五章 三玄五密 “咚咚!”庄严古寺的大门被东倒西斜二人敲响。朱钰正在照顾李千,边照顾边哭,惹得东倒西斜心烦,心道:这小子怎么跟娘们似的。就此,一名小和尚掩着哈欠打开了古寺的大门,不悦道:“今日不上香,若是想上香明天过来。”小和尚双眼至始至终都是紧闭,连正眼都没瞧。这让东倒西斜一阵感叹,大门派就是大门派,就是与众不同。小和尚把门一拉正要关上,东倒西斜急上前挡住。那小和尚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有些生气道:“你看你这人,我都说上香的明天。”未等说完,朱钰打断道:“我们是来找定觉主持救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定觉颇为耗费精力,直到给李千调息二十周天,方才把李千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又觉不放心,划破李千手指运功逼血,见到李千鲜血深红方才放心。但定觉也是内力大损,不仅如此而且每天还要打理那两个麻烦鬼,若不是见他二人救了李千一命,早就把他二人赶了出去。不过,跟李千一同来的小兄弟长得还算清秀,有时更觉得他不是男子,却像个女人似的。定觉不由得好笑。劳累了几天,算准今日李千便无大碍了。倒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定觉走到了昏迷在床的李千身边,望着李千苦笑了一下,心道:你倒是在这一觉睡了几天,可苦了我们这些人了。又干笑了一声,抓起李千手臂上的脉门。只觉李千身上的内力猛的向自己弹来,身体猛的一颤,五根手指如同针扎一般,十指连心不是一般的痛,定觉竟也是受不了李千的内力。内力隐有把自己弹开的架式。定觉心道:这内力好生毒辣,我用手靠近都是如此疼痛,不知李千如何。定觉心系李千,担心他的安危,又怕大雷音门群龙无首。定觉急是暗提一口气强忍痛意,紧是运起一丝内力渡了过去。此时李千体内的内力真是畅行无阻,而且隐有把定觉内力吸去之势。若说定觉第一次为李千把脉时,李千的内力像一股洪水,随时喷发。但当时有堤坝阻挡,洪水再怎么张狂,那也只能在堤坝里面。而现在内力越长越高,便如洪水长高冲破了堤坝,却是没有防护洪水的东西了,任由内力在体内乱窜。现在李千体内内力却是已经高于定觉很多,定觉没有办法帮他了。就算是高过李千,他也是帮不了李千的忙,七零丹,世界上又有什么解药可以解开呢?定觉紧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小子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可如今他也是无能为力了。心中又道:就算我把他的毒解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是会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定觉正在独自苦笑自叹。此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道:“如今我父子二人自知杀缪太多,我父子二人准备出家。”那些僧人和尚们哪里会肯,高喊道:“大胆!佛门清静之地岂荣尔等喧哗。”接着外面一阵撕喊,不时还有撕打声。定觉想也能想出这个搞蛋鬼是谁。急是走了出去。只见那东倒西斜父子正和众人争论,却见那朱钰在一旁拉着。众人见定觉出来,忙道了一声:“主持!” 接着东倒西斜二人道:“主持你出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你说你们广收信徒,为何却不收我们,难道这也分人吗?” 定觉打了一声佛号,道:“众生万物都是平等,为何有分人一说。”接着又道:“我佛打着慈悲为怀的旗号,看见可怜之人便收回寺院,久而久之就连乞丐也来我寺院,等坎过去了,便又不当和尚了。这本也没什么,但架不住人多,而我这寺院又不是避难所,众生堂。处处都要银两,而这西北本就艰苦,一天的香火能有多少。而且你们尘缘未了杀缪太多,我怕你二人坚持不住,所以你二人只要今生今世永不反悔,我便收下你们。你们同意吗?”“行!”东倒西斜竟是连想都没有想,异口同声道。接着二人忙是磕头谢恩。只听吴三小声道:“爹!当了和尚今生今世儿子都娶不了媳妇了,老吴家断根了。而且还不能喝酒吃肉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哎!能跟着恩人混,何尝没有媳妇。到时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人家吃剩下的就够咱们一辈子用的了。”这二人不是没有别无他求的,二人一合计这李千小子竟是大雷音门的掌门,跟着他混总比自己混好,二人一合计以后就靠这棵大树了。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估计打错了。要是他知道李千也是个穷鬼会怎样? 定觉却未发现,李千此时眼睛乱转。李千可以说他在梦中,也可以说他的灵魂在游离。连李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中。眼前一片黑暗和孤独,恐惧,还有死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光明能给人带来安全感,黑暗给人带来的也只有恐惧。李千跟那些所谓的高手们打过大大小小数百场仗,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但现在却是害怕极了,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 这让李千不禁的苦笑一声。 他只觉脑后一闪,他感到他背后的是光。也许这是他天生对光的感悟。李千大喜一回头,除了黑,还是黑。可他感觉到了光,感觉到了所有地方。他看到了所有地方,他突然往一处跑去。李千看到了光,是星辰的光。 只见那星辰正如李千上一次所见一样,每一颗星辰转化成了每一个小人,每一个小人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只见这些星辰纷纷一合,竟是又变成了新的一式。这让李千每次都感到惊奇。只见这一式竟是像狮,那一式像虎,还有这一式像熊。每一式都有自己所化的动物。李千在脑海里急是思索,心道:这只怕是大力金刚神力的另一种练法。李千在脑海里演化了一式“鼠”,李千只觉体内璇玑穴跳了一下,但却使自己舒畅万分。李千又演了一式“龙”,那膻中穴也紧跟着跳了一下。 李千暗自又喜又惊奇,正要再次演练。只见那数亿颗星辰竟又组成了人形,这人形如今只剩下头上的那条铁锁了。只见那人形体内里的数万颗星辰竟是依次亮起。这正含人体穴位之道。李千正是一名聪明人,暗道:难道是大力金刚神力的运含之道。还未想完,只见那星辰又组成数十颗小字,这正是李千从未见过的。那上面写道:鲤跃龙门得天下,赵匡宋祖金龙化。三十六技打天下,宋竭杨胜必反他。李千还未细想,只见那数十个小字急是一飞,打在了那条铁锁上,那铁锁顿时破碎。也就是说李千的最后一道保命符没有了,第三道封印破了,李千的内力随之一现,竟是无比强大。但李千的记忆却是都完整了。这算是个因祸得福吗? 李千猛的一醒,他坐在床上。如今没有了禁制,他体内的内力变得更加深厚,也许如今的他可以算上个高手了。可以保护他所要保护的人,也可以报仇雪恨了。他又想起了朱钰,那个他喜欢的女人。朱钰嫁人了,这是他最不相信的事实。他记得他见到了轿子里的朱钰,他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拦下她。连见了朱钰二次却为什么在装傻充愣。他想到了那朱钰幽怨的眼光,难怪,李千报怨自己。他真是糊涂,李千打了自己一下,身体不痛,痛的是心。他想难道是要去追朱钰吗,真是个孩子气。可李千晕倒时辰较长,两腿早以血脉不通。两腿发软,竟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李千苦笑了一声,报怨自己是个废人。心中骂道:李千啊李千,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心中的抱怨,那眼泪竟也跟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止不休。他心里痛啊!自己心爱的女人竟这样在自己眼中失去了。他为什么就不拦住朱钰呢,就算是死也值了。只要跟她说上一句话。李千越想越伤心,那眼泪如同狂风骤雨再也停不下来。正是那: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时常总是朱钰来照顾李千的,今日被东倒西斜父子俩一闹,却是来晚了许多。当她推门而入时,她呆住了。“咣当”一声,水盆打翻在了地上,急是跑过去,忙高兴叫道:“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说着,朱钰忙扶起李千,眼睛里竟是激动的流下了眼泪。李千望着朱钰,不知为何他真觉得他的“朱百兄弟”竟是如此的像朱钰,如果朱百兄弟是女儿身,可能他真会把他当成朱钰的。未想到的是:李千恭喜你答对了。 李千一把抱住了朱钰,眼里的泪水如同洪水般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李千高喊道:“朱钰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要嫁到边塞去。就等我几天就够了。或者……最后一句话却是说不出来,好像对自己说也好像对朱钰说,也好像对所有人说。不过朱钰不管了,只要李千喜欢她就足够了。朱钰暗喜道:“他真的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朱钰暗自掐了自己一下,这不是梦,是真的。难道是自己的祈祷感动了佛祖了吗?那日日夜夜的幻想终究成真。朱钰被李千搂着,脸上不自觉的红润起来,心里是美滋滋的。心道:李千你不要伤心,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等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自从东倒西斜剃度出家之后,李千身边便出现了两名光头,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李千,照顾李千的饮食起居。就连李千要出去散步时,吴二与吴三也要抢着背李千,倒让李千有些惊恐。那句话更是让李千吓了一跳。“李老大,以后我们父子就跟着你混了。我二人从此也会吃香喝辣,女人无数,管他和尚不和尚。”吓到李千急忙捂住二人的嘴,心道:这可不能让定觉知道啊!否则他还不找我拼命。 李千自是这么想的。这不今天李千本想出来走走散散心,那东倒西斜就紧追不舍的。二人搀扶着李千,对着李千也是好的不得了,是啊!这可是他们的靠山。这倒把李千整的极为不自在。 三人在路上行走有说有笑,李千大为欣慰。正说着,只见那天空上传来“哇哇”的叫着。三人抬头一望,正是那一群乌鸦,黑压压一片在天上飞。估计是乌鸦出来觅食来了。吴三见状好不气恼道:“这该死的乌鸦,好不晦气。”这乌鸦本身寓意就是不吉祥之物,一看就是说不上来的膈应。 李千却是不信这个邪,紧是一望。却见那黑压压乌鸦前头,却是有只白鸽紧铺打翅膀,吓得咕咕叫着。李千眼力急尖,指着那鸽子叫道:“你们看那是啥?”二人顺着李千的手望去,心领神会。二人点了一下头。吴三紧是一跳,在空中紧倒了几步,探手一抓。正是抓住。 吴三抽出鸽子脚上的信件,交给了李千。吴三又伸手一举,这是要把这鸽子摔死。李千忙是拦住吴三,忙道:“哎!你别摔死他啊!这可是大雷音门的信鸽,摔死了把你拿去当信鸽去。”吴三这才放开了鸽子,心中暗叹这大雷音门伙食清汤寡水,本想改善一下伙食,看来不能吃到烤乳鸽了。李千也暗自庆幸自己手疾眼快把吴三叫住了,否则定觉真的要抓狂了。同时暗骂这吴三牲口。 李千打开了信件,只见上面写着:雪山派掌门神功大成,欲要一统江湖。 第二十六章 在雪山派的变故 定觉手里拿着那张信纸,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沉默不语。只怕现在他比谁都紧张。看着这封信心中一阵寒意,信比猛兽还要厉害啊!在手里重了许多。看来天下恐怕真的要乱了。定觉坐立不安,他决定要干点什么,可是自己又能干什么呢。自己无德无能,看见众掌门怎么的也是比他们小上一辈,自己说的话全然是无用的。真是该死。定觉暗骂了一声,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斗过那些老奸巨猾当了几十年的掌门,也许自己当掌门是个错误。定觉越想越是焦急。走的也越来越急。 只听朱钰焦烦道:“哎呀!主持你就别走了,这样也没用啊!”主持?听了这话,定觉心中冷笑一声,他自愧自己没有大志,担不起主持这个责任。主持这个称号可是众人太过于抬爱自己了。但大多数原因就是自己是胖和尚的娣传弟子。子传父业,他只不过摊上了一个好师傅罢了!现在看来,主持这个称呼是多么的可笑,连门派的生死都抉择不了,还配当这个主持。定觉越想越急,心中止不住的苦笑。 定觉猛然又想起李千,李千绝对是个人选。定觉心道:如今李千已好了大半,只要到了苗疆找到阚婆就能治愈李千的七零丹毒素。而雪山派与昆仑山相连,而那苗疆也正与昆仑山为邻。并且家师的确是把鲤龙纹传给了李千,所以按照传统李千是大雷音门唯一的继承人,这是没有错的。难道李千就是阻止这场浩劫的人吗?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定觉越想越是高兴,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定觉又暗叹一声,心道:如今把这烂摊子交给李千虽说是不仁意些,但也只有这样了。跪地道:“还请掌门定夺!”李千一惊心道:这和尚这是要把烂摊子交给我?李千倒是忘记了什么掌门的事情,误会了定觉,李千以为定觉是要乱投医。李千当下不悦,但却不能摆在脸上,急忙去扶定觉道:“大师你这是干什么?我还不想当和尚。这是你们和尚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到显得我小人得志似的。” 定觉听此,心知李千有些误会,忙道:“你不用叫我大师,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呢!你会大力金刚神力,这说明师父在临死时收下了你这徒弟。我也知道你尘缘未了,否则师父在死前就会跟你说明白的,而不是偷偷教你大力金刚神力。而且规矩也是不能变的,得鲤龙纹者就是我大雷音门的主持。这可是上古古训,祖师爷定下的,这可改不了。一个俗家弟子得了鲤龙纹但也是要按照祖训来的。”众人一听到鲤龙纹三字,众人一惊,不想早已销声匿迹的鲤龙纹竟在李千身上。朱钰也是吃惊,心道:李千隐藏的好深啊!连我他都没有告诉,也不知传出去了江湖又会是怎么的萧然大波。挣个头破血流也不是没有的!说起鲤龙纹,李千只觉背后猛的跳动了一下,那地方李千感觉到了,这便是鲤龙纹的龙眼所在。这让李千大为奇怪。但李千也没有细想,李千心道:这只不过是我条件反射罢了!却不知那次在梦中,也是如此这般。 李千是个独行侠,从来都是有事自己扛。他从来不希望自己托家带口的,那样就不是他常说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会有很多的事情要想一想该不该干了,那时自己可就不是一条命了,他手里握着许多人的命呢。他不想对不起太多的人,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沉重。原来的李千是这样想的,现在亦是如此。李千有个朱钰就足已,但朱钰也离开了他。李千心头一痛,他又想起了朱钰。而现在他已经毫无牵挂了。正成了人们所说的孤家寡人。李千心头又是一紧。当下,李千耍起小孩子脾气来,有些生气道:“大不了你大雷音门的东西还给你。我给你刺图,我一生都不在用大力金刚神力了。就算你废了我的武功我也毫无怨言。”定觉一愣,不想那李千如此的有骨气。 定觉接着呵呵一乐,摇头道:“不可能!祖训说过除了圆寂可以传图外,其它时候只能有一个鲤龙纹,世界上绝无出现两个。否则又会惹出什么事端。这是改不了的。你认命吧!”李千一惊,心道:这为了掌门就死了,倒是不值得的事。也正如定觉所说的,李千只好认命了。李千缓缓道:“好吧!”只好放弃了,否则连他自己都感觉虚伪了,人家的热脸不能贴在自己的冷屁股上啊!磨磨唧唧倒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风。 定觉一听这话,可是高兴坏了,这乱摊子终于送出去了。虽说刚刚自己骗了他犯了戒,但有句老话不说的好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比起这个来,这点小戒算个什么。 他是知道自己绝对干不好这件事情的,倒不如把这件事给大能者去做,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呢!另外他相信,也绝对相信李千比他强的多。李千对这件事情,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缓缓道:“我想我们应该去雪山派打探一下,你觉的呢?”说着把头转向了定觉。定觉如今把烂摊子交了出去,心里一阵轻松,说不出来的愉悦。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才是掌门你作决定。”李千望着定觉的样子,越看越像自己掉进套子里了。 次日,东倒西斜送李千出了山。本来东倒西斜也是想去,却被定觉一句你们二人看守山门,否则定把你俩逐出寺院。吓的东倒西斜急忙跑了回去。定觉与李千挎上了马欲走。只听有人高喊道:“你们等等我!”李千抬头一,看皱了一下眉。来人竟是那朱钰,向此处飞奔而来。李千心道: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去了又有什么用,我们还要照顾她。想此李千当下喝道:“你道我们是出去旅游吗?还不快回去!”朱钰心知李千为她好,可心里却是有丝不快,朱钰有些不服道:“我知道不是去旅游。你别小看人,我朱百也是条好汉,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并且老话说的好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李千倒对朱钰没了办法,真不知他怎么有这些话来对付。李千哪里知道,朱钰为了能来,可是下足了功夫。 这样的对付,倒让李千想起了朱钰。朱钰有时也会这样的。有时李千倒真认为朱小兄弟就是朱钰了。他猜想道:“莫不是这朱元璋少时风流,生下了他。又一想朱小兄弟姓朱,倒是有丝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李千又暗想道:若不是朱元璋生的,皇亲国戚倒也没准。我李千这一生无憾了。不仅和公主处过对象,而且还让皇子当过仆人。李千又想到了朱钰,心里却是一阵苦笑。定觉见李千不再言语,紧的打了个哈哈道:“多一人多个照应,就让他跟着吧!”李千点了点头,没准这是未来的王爷啊!这倒是真不能得罪,李千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心道:将来给那朱元璋送过去,没准又是一笔钱财。朱钰见状,却不知道李千心中所想,只道李千答应了她。朱钰呵呵一笑,她怎么会让李千再次离开她呢!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三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雪山。雪山的天气严寒,海拔高,处于极度缺氧的状态下。本来不适合人们居住,而雪山派正是利用这一点,利用环境训练弟子,让弟子们的武功更是更加快速。那雪山派还建造了冰屋供弟子们居住,看似严寒,而里面却是温暖之及,也不知雪山派是怎么整的。当然,谁说雪山派就非得是一个只有阴天寒冷,没有阳光,还有丛林的地方啊!雪山这个地方倒是很美。 今天的雪山就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不知怎么的,今天的阳光格外暖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雪山派可能是因为雪山太寒冷,或者因为别的什么,竟是连一个看门弟子都没有,这可是便宜了李千等人,倒少了不少麻烦。众人心中暗笑,心道:这雪山派连最基本的形式都没有,看来人心涣散,也不足为惧。当下对雪山派的评价一落千丈。这雪山派的山路九曲十八弯,一阶跟一个台阶,高不可攀,陡的可以。这李千与定觉倒有内力支撑,不觉的累。可这朱钰却是不一样了,加上雪山地式高缺氧,没走几步,朱钰就累的气喘息息。紧跟着冷汗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 李千拉住朱钰的手,把她拉了上来。朱钰心头一甜。却听李千抱怨道:“早跟你说不让你来了,你看现在”朱钰本来好好的心情,却被这句话搞得无影无踪。未等李千说完,朱钰的倔脾气却是上来了。朱钰微怒道:“我还可以走用不着你帮忙。”说着,一把挣开李千的手,大步向前走去,眨眼变成了小点。李千急追了过去,真不知怎么又惹到这比皇帝还难伺候的朱百。定觉微微一笑,心中叹道:这朱百跟李千倒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雪山派倒是像一府邸,三人感叹这方平正到时会在这里享福。三人翻过了墙头,又干倒了几个弟子。抓住一名弟子严刑逼供了一番,待查询到方平正的住处,又把这名弟子打晕,转身便寻找到掌门方平正的房间。三人俯耳测听。只听里面吼声震震,如同野兽一般。众人心道:难道方平正的爱好竟是养动物?李千听的真切,在一细听,又觉他在听过这人的声音,是老五,竟是老五。万平正哈哈大笑道:“老五你坚持住了,这是先祖给留下的七零丹,我给你改了药性没有了副作用。只要你忍过这一时,你的功力就会大增啊!你要坚持住啊!” 众人一阵好奇,李千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洞,只见那屋里雾气腾腾。那在中间竟然是用铁链绑着五个人,那其四人脑袋耷拉着显然已经气绝多时了。只剩下那老五在那苦苦挣扎。李千真对老五不值。也许各为其主吧! “啊!”只听里面一声大喊,那老五竟是挣脱了铁链。铁链破了。只见老五身体瞬间膨胀,可以看见他的血管。说来也巧,一根铁链碎片竟是急向窗外飞射出去。说来也巧,那碎片正从朱钰的面前飞过。朱钰不禁大叫一声。“谁?”三人暗叫不好,急是飞奔。只见屋里的方平正飞了出来,一爪抓向最后面朱钰。正是那雪山派的雪鹰爪。 “小心!”李千急是大叫一声,猛的一挡,同时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熊”。李千一掌拍出,这一掌早已超出胖和尚的气势,已经有力拍泰山之势。李千已经练到了大力金刚神力的第七重。刚刚运起,李千只觉体内的檀中穴紧是跳了一跳,这让李千大为惊奇,难道他在提醒我运错了吗?现临大敌,李千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手对决,绝对不能有一丝分心。 众人见李千掌法犀利,来势凶猛,紧是一惊。方平正与定觉暗惊,未想这李千竟是成长的如此之快。方平正心道:绝不能放虎归山。二人二掌相对,李千只觉力铺面涌来。连退三步。李千赞了一声,果然雪山派掌门的功夫不是盖的。那方平正竟也后退一步。暗道一声好功夫。竟是有些欣赏李千。方平正急是运起雪鹰爪,竟是抓向愣住的朱钰。“小心!”定觉大喊一声冲上前来,运了一式“修罗金刚”。方平正爪变成了掌,与定觉一对。定觉一口腥甜直逼出口。紧接着急是一倒,竟是无力站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 逃出生天 方平正勃然大怒,冷哼一声,狠声对定觉道:“别以为你可以跟你师父一样,便是你师父来,也不能不给我面子。” “你……”定觉气的发抖,方平正竟然敢如此诋毁胖和尚,一时定觉气的发不出话来。这话方平正说的自是极其的自高气傲。李千一听一急,他绝不允许有人说胖和尚的坏话。胖和尚可以说是李千的师父,是这辈子第一个对李千好的人。 李千心道:一个死了的人,你也不让他死的瞑目吗?李千越想越气,一怒,急是冲了上去。就算不为了朱钰,也要为了胖和尚。 李千急是冲了上去,但他跟方平正的距离较远,若是前去,虽说费不了多少时间,但对众人看来,这点时间能做很多的事情。 方平正早可以抓住朱钰了。方平正见李千如同一只疯牛般,自是不敢硬接他的势力。方平正心中还自我安慰着,他不是打不过李千,只不过就是有一丝棘手罢了。他没有时间跟这个毛头小子胡扯,他还要帮老五增强功力呢。 看来方平正可不是一般的大脸啊! 接着方平正又想起了老五,说起来,老五跑哪里去了呢?想不到雪山派掌门也耍起无赖,拿人当作人质了。 方平正心头苦笑一声,但手的气势不减,更是快速无比。朱钰见方平正抓来,吓得急是惊呼一声忙是向后退去,不料碰到石块,身子竟是向后一跌。 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方平正暗道一声好机会,紧的一抓。正把要跌倒的朱钰抓了回来。方平正这一抓不要紧,竟是把朱钰头上掩盖自己是女儿身的方巾抖掉了。朱钰的头发散落开来。那女子姿态顿时显露出来无疑。 定觉一惊,有些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见她竟是有些不对劲。原来竟是个女儿身。”李千见了非但不难过,反而激动的笑道:“她……是她,真的是她!她一直在我身边,还在等我。”李千暗骂自己好傻,心爱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说着李千竟是激动的留下了眼泪。一时心绪一开,一时的悲苦全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其中有喜也有悲。 李千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急是大叫道:“你给我放开她。我决不允许你动她一根毫毛。”方平正见李千上前走了一大步,紧把扣住朱钰喉咙的手又是一紧,冷笑道:“哦?看来你很在乎她,他是你情人吗?若是你不想让她死,你就给我老实点。”说着方平正转头望向早已梨花带雨的朱钰。 朱钰听了这样的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心中一气。她在方平正的话里听到了轻浮的意味。李千听后,关心朱钰安危,急是停下脚步。朱钰没有答话,朱钰望着李千她心里有道不明的滋味。这不是朱钰想象的画面,他想象的画面应该是李千怀抱着她,而不是方平正扣住她的喉咙,不让李千过来。 未想到二人的见面竟是分离。朱钰猛的一挣,大叫道:“李千,你快走吧!我朱钰能看见你我死而无憾。”这么一说,李千竟是一步步又走上前来。死就死吧!朱钰死了我也不活了。李千心中一发很,又走了一步。方平正看着李千紧紧逼来,他忙退了一步,那掐在朱钰的手紧更大了一些。 方平正心里发慌,怎么会?我怎么会怕他,我会怕一个毛头小子。方平正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却不知古话曾经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平正忙一手指着李千,一手扣住朱钰,大喝道:“别动,你女人的命在你手里。”李千果然又害怕的停下了步伐,他真的不敢冒险。李千双眼通红,怒斥着方平正,真不知道这雪山派的掌门怎么这么不要脸。李千狠声吼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要你跟着陪葬。” 方平正只觉冷气从脚底升到了头皮,紧是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自己对这小子怎么这么害怕。 但方平正面不改色道:“动不动她,就是要看你了,只要你筋脉运行,冲破天突穴,鸠尾穴,大椎穴三穴我可以不伤她。”定觉听了急是一惊,这三穴均是人体大穴,虽说并未有什么大碍,但却是血流的众多循环之处。也是神经较多的地方,可想冲破的痛意。若是不及时处理可能就会流血过多而死。 定觉急道:“不要!”朱钰却也被方平正掐住脖子说不出话来,但也微微摇动着头。李千看着朱钰,心道:若是不救自己喜欢的人,何称好汉。李千眼睛一狠,发出了阵阵寒光,众人见了竟是不像人光,略有些绿色,竟是有些像狼的眼神。 “噗噗噗!!”只见从李千的身体上冲出了三道血箭,众人急是一惊。方平正暗赞一声好汉子。李千冲破穴位后,头有一丝发晕,眼皮竟是如有千金重,可能是失血过多了吧!李千的脸色瞬间变白,这倒让朱钰心疼了好一阵。 朱钰心道:原来他三年就是这样过的,真不知照顾自己。若是有人抓住,也让你这般,你也照实做了,你倒是有多少血流啊!李千强打起精神,声音很小,但却坚定道:“我办了,你可以放过她了吧!”方平正此时已经不惧怕李千,因为现在的李千根本不足为惧。他可以让李千一个手的。 方平正哈哈大笑,对李千道:“李千啊李千!我只说我不杀她,但没说放了她。你不会第一次到江湖吧,没有听过兵不厌诈的道理吗?” “你……”李千气的说不出话来,今天竟是栽到了这里。李千初入江湖的时候,第一次的告诫他的就是这个吧!李千此时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人,也许遇到了有些事情时,的确脑袋就不太灵光了。 李千冷冷道:“你还想怎样?”李千现在只想救出朱钰。方平正微笑道:“听说你是大雷音门的掌门,那你一定是有鲤龙纹了?如果你能开启杨笙的宝藏……”众人听了这话一惊,心道:这老狐狸果然是狼子野心。还未等方平正说完,只见雪山派弟子已经冲了上来。 定觉先前暗自运力,如今急是站了起来,拉起李千便往门外跑。 李千竟是不动,转头望向那朱钰,目光呆泄。可朱钰的身影却渐渐在他的视线里模糊。老天为什么这样,让刚刚见面的两个人在次分离。正是如同牛郎织女般,而他二人的磨难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定觉二人已经跑了好远,只听方平正的声音阵阵传出。只听方平正叫道:“别忘记咱俩的约定。只要你不死的话。”最后的那句话竟是有一丝得意。 只见二人还未跑出一半,只觉一剑向定觉扎来,定觉急是拍出一掌,正中那人的头颅,那人瘫倒在地。还未走,又是一剑向定觉的后背刺来,定觉一惊。现在的李千身负重伤,定觉便把李千背在背上,这一剑,绝不能刺上。定觉急是回身,用自己的胳膊一挡,顿时皮开肉绽,紧跟着半拉手臂跟着淌血。定觉闷哼了一声,一脚猛是踢出。 在一看李千,此时的李千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一脸死气,如同死了一般。定觉急是叫道:“掌门你醒醒,千万不能睡啊!”定觉知道如果李千现在睡着了,估计这辈子就醒不过来了。可李千却是毫无反应。 定觉又是躲过一个人,又大喊道:“李千你醒醒,你还有你心爱的人没有救呢!”这一招果然好使,李千眼睛急是一睁,炯炯有神。竟是以前更精神。李千心道:我不能死,朱钰还等着我呢!果然爱的力量是无限大的。 定觉大喜,道:“好!今天咱们兄弟俩就一起作战。”李千此时竟还能笑出来,道:“定觉师兄,你犯杀戒了。”定觉哈哈大笑,豪气顿生,打的更狠了。 定觉道:“这又何妨,只要能救了你,照顾好你。犯了杀戒又有什么?”李千听后,心中一阵感动。李千真是欠定觉太多了。 定觉虽说功力不够,但却对付这些弟子还是可以的。只见定觉已经冲出一条血路出来。此时定觉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好的,浑身是血。真是不太容易,李千欠他的更多了。 定觉冲到了半山腰,向后望了望却是无人追过来,心渐渐放下,体力瞬间下降,忙是歇息。却听一女声道:“李千上一次你大难不死,这一次不知你就还有没有这个好运了。”这人便是胡雪杰。 “是你!”李千冷了一声,心道:果真是阴魂不散。但如今二人却是成了人家菜板子顶上的鱼肉。李千从定觉后背上走了下来,一发狠道:“今天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吧!”说着,脑袋一晕,脚下打了个踉跄。 胡雪杰冷笑道:“你站都站不稳,还怎么算账。”定觉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却护住李千,如同母鸡护住小鸡一般。李千微推了定觉一下,定觉知道李千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他哪里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此,只听又一人道:“师叔,杀这二人还用师叔动手。”胡雪杰心中一喜,这是老五,有他在,那就更好了。还未回过头去,说话,只觉心头一凉,在一看那剑竟是从后背插进了她的心脏。怎么会?老五你……还未说出话来,已是气绝身亡了。李千的大仇报了,虽说不是他杀的,但胖和尚的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可仇就这么报了,报的如此不尽人意,李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心里却是有些空落落的,也许报仇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千望向老五,此时老五的身体更黑了,身体更壮了。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晒晒更健康吧!从他的身体上李千感觉到了极其强大的气势。估计老五现在的功力估计和李千是不分上下了。李千道了一声谢。老五却冷哼一声道:“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练剑童子。”李千笑了一声,与定觉向前走去,这个情,李千欠了所以人的,估计他一辈子都还不上了。听了这话李千提不起一点怒意,反而心里热乎乎的。 只听老五道:“你好好的活着,你的命是我的。”李千知道老五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听了这话更是心头一热。 李千晕倒,不能说他不是在做梦。他梦见自己,梦见他在洞里杀人,只见他狠的一砍,那人头颅被他破断,血如洪水般涌出,激了李千一脸。他看见了所有人要杀死他,李千猛是人叫,从床上猛是坐起,汗流颊背,原来这是个梦。他想到了朱钰,想到了当时的一切不仅拳头紧握,杀意四起,但他又收敛了许多。是因为朱钰,朱钰的确是可以使李千的头脑变得清醒。 李千大量了一下这个房子,房子里的东西朴素无比,不大但很洁净。这是哪里呢?这是一户人家吗?李千摇了摇头,心道:若是人家怎么会又没有人呢,只把他一人放在房间里。若说不是人家,为何这里又如此的干净?是定觉送我回来的吗?定觉呢?如果定觉有什么不测,他要愧疚一辈子的。刚刚醒来的李千大脑反应竟是如此迟钝,竟像一个傻子似的。看来李千的事情真是太多,压在他的心里喘不过气来。李千急要下地,出去。 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客官,你需要的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是家客栈,那定觉定是在别的屋里。李千忙打开门。那小二一愣,李千只听那小二低声嘀咕道:“这光头怎么变成了一小伙子?”李千耳力极好更是听的真切。心道:这定觉和尚估计是盘缠不多,竟是二人只租了一间房间。是啊!一个和尚住在庙里,吃的是庙里,又不出来,哪里有多余的钱财。 第二十八章 眉目 当下李千忙问那小二,道:“小二,你说的和尚,有没有看见他去了什么地方?”那小二想了想,猛的想的了什么,急是点头,忙是叫道:“有!那和尚刚刚出去说是让我过来送上饭菜,如果有人找他就上火龙坡找他。你看我这记性,竟给忘记了。你看我,我还当是和尚大变活人呢!”说着脸色竟是有些泛红,对自己的那取笑颇为后悔。一时间那小二又唠叨起来。李千听着那小二的唠叨,虽然自己很不爱听,但他却依然微笑着听完,倒是让小二感动不已。头一次有人这么看得起他。对李千的好感倍增。 李千吃过小二送过来的饭菜,打起了精神。不仅他打起了精神,连他体内的内力也打起了精神。体内的内力向上一涌,直冲脑后,竟是七零丹的药力发作了,李千知道自己每运一次内力,便会涌上一次。所以李千急是坐床调息。运起大力金刚神力的动物招式,先运起十二个生肖。正好自己先试练一下。李千突的只觉那璇玑,华盖等十二个穴道均是一一跳动。李千暗自惊奇,心道:我练的没有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千心中大为的奇怪,连体内内力也顾不上了,又想道:难道大力金刚神力到了后面,就是这样。李千越想越是奇怪。 李千又是一运内力,那穴道却又是跳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狠。李千又想道:常听人们说走火入魔会出现怪像,难道我走火入魔了?李千竟是连调息内力也是忘记了。难道是鲤龙纹?李千猛的想起了什么。李千若有所悟,他知道自己不说是细心,但绝对是没有练的。 李千错急是拿出镜子,向后背照去。接着按着招式一一对照。果然第一个穴道跳动正是那像龙角的地方。紧着那一片的穴道也紧跟着跳动起来。在往下是龙眼,鱼鳞的身子,接着便是龙脚。给个蕴含的穴道大不相同,这鲤龙纹总占了人体四十五道穴位,寓意九五至尊之相。那杨笙果然想当皇帝,自己也没有练错,李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李千心中冷笑,想不到杨笙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哪里都有他要称帝的幻想。接着李千一喜,想不到自己机缘巧合竟是破解了鲤龙纹的秘密。朱钰有救了。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线索,李千能不高兴吗。 李千收拾好东西,他决定赶紧去找定觉,他要把这个发现告诉定觉。他太激动了,以至于他想一下子到定觉的身边。李千的阅历没有定觉高,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去问问他,定觉当过主持,一些事情他很明白,李千一直有这种不耻下问的心里。 在火龙坡李千果然见到了定觉。李千太过激动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颤抖道:“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定觉坐在凉亭内,看见李千忙三火四的样子,微笑道:“这是把你背到这里的时候找到的。看!没想到这么小的地方,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大自然真是美妙啊!”定觉止不住的感叹,定觉哪里会说,客栈只有一间,而且房间太小了,住不下。李千顺着定觉的手指方向望去。 的确,那很美。青青的松山在巍巍耸立,又丝雾气更使那山有些朦胧的美感。正是近秋,有些大雁向南飞去,时而摆开一字形,时而人字形。那当真是景色宜人。有几分仙境的意味。李千心中赞叹一声,想道:如果我救出了朱钰,一定会跟朱钰隐居在这里的。李千正是无限的遐想,想到了跟朱钰成亲生子,到最后一群孩子叫他二人爷爷奶奶,一直到死,他们合葬在一起。 李千忽然又转过身,有对定觉道:“我知道其中鲤龙纹的奥秘了。不应该说是奥秘,只不过是心法的问题罢了!”定觉哪里会听到这些,一听到鲤龙纹那眼睛都在放光。急是大叫一声“什么?”,接着又斜眼看看四处无人,有小声道:“你真找到了。”定觉也懂得小心谨慎。接着定觉又是自言自语道:“好,好,太好了!终于……先祖的遗愿终于可以了了。”定觉急是拉住李千的手臂,向客栈跑去,连看景的心情都没有了。李千心中一阵暗骂,暗道:这小子是个人来疯,你别看他一直人摸狗样的,看来内心挺疯吗!李千想着,捂嘴大笑。李千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他多会从里头找兴趣的。 定觉坐在客栈屋里,屁股还没坐热乎。忙问道:“怎样,你发现了什么?”李千原原本本的告知定觉一遍,定觉紧是一试,可他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定觉急道:“那纹身是死的,内力却是活的。可我为什么却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在定觉看来,李千教他的心法,连乱打都算不上,七七八八的,根本拿不上台面,真不知李千为什么拿它当宝似的。李千摇了摇头,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定觉想了想,道:“可能你的大力金刚神力比我高?所以那招式在你手里变的高深,而在我手里却是连基本的武功都算不上。” 李千点点头,表示赞同。定觉又道:“我的大力金刚神力已经练到了第六层,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是说,你就必须高于我。而师父练到了第七层却也未出现你的情况。所有鲤龙纹必须是八层以上的人才能运用。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说着定觉一阵羡慕,心道:李千啊李千,你果真是个奇才,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心中又好一阵羡慕,嫉妒。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天资呢!李千褪下上衣露出了鲤龙纹,又运起内力。定觉只见那龙角突是一跳,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怪事啊! 这武功怎么可能会让人身体的穴道失去控制呢! 紧接这,李千又连运内力走了几个周天。只见龙眼跳动。鱼身接着跳动,跳动的更加频繁。瞬间又转到了龙脚。龙本身有四脚,至尊有五脚。而这鲤龙纹正是有五脚的真龙,可见杨笙对称霸天下的野心,那跳动的还不是五脚一起,而是当中那个。定觉用手一连,正是一条弯延小路。那看似杂乱无章的鲤龙纹竟是瞬间勾画出来。原来这鲤龙纹就是一张地图,只不过应该用心法同时运用。难怪杨笙要送给大雷音门先祖大力金刚神力呢,不是好朋友的关系,而是杨笙怕他的宝藏,心愿没人替他完成。 可是若是找到这一条弯延小路,中原上上下下几万里,若是找谈何容易。定觉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方法的?可有口诀?”李千想了想,他不知道那个算不算口诀,便说道:“鲤跃龙门得天下,赵匡宋祖金龙化。三十六技打天下,宋竭杨胜必反他。”李千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但如今他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能想到朱钰现在在受到什么苦,一想到这些,李千就是心疼万分,只想把朱钰快些救出。 定觉念叨了几遍,猛是回过神来,喊道:“鲤跃龙门得天下,赵匡宋祖金龙化!”李千却为感到什么不对的,忙道:“怎么了?”定觉眼前一亮,笑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地方啊!赵匡宋祖金龙化,那是什么化成的金龙,这便是上一句的鲤跃龙门得天下啊!鲤跃,便是约里镇啊!”接着定觉又道:“那约里便有一个宋祖庙,那不正是印证了第二句了吗。” 李千听完急是一喜,笑道:“那也就是说杨笙宝藏便在约里的宋祖庙?”李千现在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脑袋一片空白。定觉道:“可能吧!但我觉得那约里镇只是其中的龙角,我们连一半还未到呢!”李千点了点头,急忙道:“那好,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强。事不宜迟咱们即日动身吧!”定觉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掌门心早以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未想到李千还是个孩子性格。 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了约里。约里是个小地方,但人流聚集的大多是名流贵族。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挨着宋祖的庙堂,能脸上有光;在一个便是让自己的儿子光宗耀族。当然,小地方与大城市当然是没法比了。不过行里却是热闹非凡。二人中一个是山上的和尚久未下山。一个是从山下来没有多久的,二人看到处此热闹的场面,竟是欣喜万分。 李千心道:如果是朱钰看到这个场景就好了,他一定没看过。李千想起那当年自己与朱钰偷偷跑出皇宫,在外面朱钰可是好奇心大起,那也许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了。若是朱钰看到如此场景,指不定怎么开心呢!李千不禁有些失落。 正在自己愣神之即,只见一辆马车急是行过。那李千站在中间,却是未听见马车的撕命声。“闪开!你敢挡江湖中五爷的儿子。”赶马人却是紧挥捂马鞭,狐假虎威的喊道,却是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未有。可能他感觉很多人都是爱命,根本没人敢拦如此快的马车,而且还是五爷儿子的。可那也只是大多数。 “小心!”在那边看着脸谱的定觉急是大吼一声,他反悔自己只顾贪玩,竟是未看住李千。这一吼不要紧,不仅李千回过神来,连众人也围观上来。“吁!”那马一阵撕吼,马的双腿抬起,眼看马上就要落下。李千急是运了一式“熊”。双掌那么一抓,李千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马腿,那马又是一阵嘶鸣。众人看的心惊,李千只觉双臂一沉,竟是隐有抓不住之式。又急是运了一式“虎”往边上一甩,那马又是叫了一声,马车竟是转了一下,发生偏转。 众人见了无不叫好,散去。只听那车夫骂道:“小子,你的想死啊!”说着一鞭子正抽在了李千脸上,李千脸上顿时露出红印。“你……”李千双眼怒瞪,刚想发作。却被定觉拉住,在江湖上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则忍。那马车里只听一男子把手拿了出来,拍了拍车夫的肩膀道:“老张算了。” 正是要走,只见人群中跑出两人。这二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那女子挺着肚子,竟是怀有身孕。只见二人正是挡在了马车前。只听那女子有些弱弱道:“刘公子你到底还娶不娶我。”这一闹众人又是围了上来,对那女子指指点点,你身怀六甲在大街上行走不说,竟还不知羞耻的攀高枝,让人娶你。“女儿啊!”老人老泪在眼眶中打转,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听车夫怒道:“今天的刁民怎么这么多?我少爷是何等高贵,怎娶你这等凡夫俗女,何况你以身怀六甲,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那女子被说的无地自容,哭喊道:“少爷是你说你要娶我的,这孩子就是你的啊!”现在哪怕他让自己为妾自己也认了,自己只要一个名分就行了。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这没出事的孩儿想想。众人嘘吁一片,没有想到另有隐情。只听那马车里传来冷冷的声音道:“什么?我的孩子?你都敢在这大街上这样,我怎知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也不知是哪个野爹的。”那马车里头的男子始终没有露面,那女子一阵哭笑,难道他就这么狠心吗?当初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吗?那女子越想越苦,哭的更甚。 那马车里的人生怕被那女子缠上,忙对马夫老张道:“老张我们走。快!”说着,那么嘶鸣了一声竟是从父女俩的身旁擦身而过。那老人险些撞倒,急是打了个踉跄。只剩下那女子摊坐地哭喊,众人对她指指点点,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老人咬着牙道:“这就是你的命啊!只能怪爹没有本事了。”老人也颇为无奈,留下了很久都不知道的泪! 第二十九章 宋祖庙打斗 李千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颇为不服道:“难道富人就可以这样吗?有钱就可以天来一切?”李千就是气不过这满身铜臭的人。定觉打了一声佛号道:“寺里师叔曾说过钱不是万钱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可能钱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势了。那车夫管他家老爷叫五爷,本家又是姓刘,估计就是名震江湖的“力霸天”刘五,可能他武功不是最好的,但势力却是大的惊人。还是少惹为妙。李千点来点,他本来就是寻找鲤龙纹心切,加上定觉这么一说,只好作罢。 天渐渐擦黑,路上的人也渐渐少了。正是快要入秋,天气寒冷之极,若无大事,却是很少有人出门的。李千二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打探到宋祖庙的所在地。刚刚来到庙门口,却见刚刚那名女子竟是在庙门前上吊了。那手腕处有道裂缝,血迹已经干涸了。在看边上老人也是倒在血泊中,显然是老人受不了丧女之痛,一头撞向了门柱而死。定觉只觉身边一服寒风吹过,不是秋天凉意,而是李千的杀意。 只见那门柱上写有几行小字,正是那李清照的一首《武陵春》。但李千见了看到她的不仅是愁,还是羞辱。心上人不要自己了,还在一大群面前羞辱自己女儿家的清白,这如何能让她出去见人。李千真后悔当时未什么不帮帮她。李千二人把那女子放下,替父女二人整里好遗容。定觉又念了《金刚经》为二人超度,望他们下辈子,能有人好梦。 李千进到里面,却无什么特别之处。仅有宋祖金身在此屹立不动,在下方竟是有刘家祠牌共计二十位,显然这刘五想让他家世世代代在宋祖的庇佑下繁荣昌盛。李千不仅一怒,本想打烂祠牌,又一想死者为大,难不成跟一个死人过不去,这倒也不是好汉行为。 李千单脚一跺,青砖上顿时现出一只脚印清晰可见,竟是连半点龟裂也未有。李千见定觉还是诵念《金刚经》本想打断,不想这一听,竟连自己也是有所空明。把所有事物看开了,李千心里为之一轻,是他把所有看的太重了。李千不禁听的入迷。待念完后,李千只觉眼前一亮,在一看门外,以是天黑。李千道:“走吧!把死者入土入安吧!”定觉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定觉这么郑重李千还是头一次见到。 第二天早,这天说来也巧,这一天正是那刘家上宋祖庙来祭祖的日子。宋祖庙里供着刘家上上下下二十四个排位,当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老刘家飞黄腾达,殊不知可笑至极。刘五等人刚刚到宋祖庙,刘五等一大家子便看到了这李千所踩的脚印。那脚印深深的陷进地里,地砖没有一丝裂缝,好似事先做好的一般。刘五见状,冷汗瞬间从脸上哗哗的往下流淌,紧跟着眼皮也跳了起来。刘五心道:这样的功夫江湖中可没有几个。刘五又想了想,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高人。 刘五接着对自己的家人道:“最近大家小心点,这可能是咱们老刘家的仇家。”刘五又问了下人几句,但却毫无所获。那刘五的大儿子见状,却是不为在意,心中暗怪自己的父亲越老越是太小心了,畏首畏尾,丝毫不像年轻时的样子。刘五的大儿子紧是拍着胸脯喊道:“父亲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在我家先祖面前张狂的小子抓住的。我定是要他不得好死。”刘五斜眼瞧了一眼大儿子,冷哼一声。刘五心道:若你能抓住他,那能让江湖的众高人的脸面何在。不禁对自己的大儿子越发的讨厌。刘五转过了头,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吗! 大儿子知道自己的父亲发怒了,紧是低下了头,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刘五恨铁不成钢的狠声道:“抓,你怎么抓?你有人家的功力吗?做事之前要好好的想想头脑,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刘五那手指紧是点着大儿子的脑袋,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儿子的脑袋灵光点,却不知道是越点越笨。那大儿子底着头,任由那刘五的指点,看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大儿子不敢抬头,不敢直视刘五那狼光般的眼神。但他却是不服,嘴里却是要逞那一时之快。大儿子小声嘀咕道:“他能踩一块青砖,我也能在青砖上踩一个脚印。”这声音却颇有一些自负的意味,看来刘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如此的清高自负。 刘五耳力极尖,虽年过半百,却是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要见壮。只听这自负的话,为之一怒。点大儿子的脑袋更狠了。刘五喝道:“你能?你能在青砖上踩个脚印而不龟裂吗?如果可以以后的一家之长就你来当。”刘五心中暗骂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是一些酒囊饭袋啊,难道他刘家的人把祖宗牌位都送到这里,借下宋祖的气运不好使吗? 那大儿子见自己的父亲这回真的发怒了,紧是底下了头不在言语。生怕在次惹父亲生气。不仅他不敢,众人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看来刘五的威严还是很大的。刘五猛然一转念一想,心道这不会又是老五惹得祸吧!这小子真能惹事。刘五忙是抬头,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却未见到他最小的五儿子,这小儿子也是让他最不省心的。看来真的是他没跑了,最近还听说这小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八成是人家要上门讨个说法吧!刘五心中又是一阵暗骂。刘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儿子不但上了人家,而且当众在街头辱骂人家,使人家一家两口自杀身亡,不知道这刘五会气成什么样?若是在平时不来,贪玩点,惹点祸那也就算了,可今天是给祖宗祭祀的日子竟也不来,这可说不过去了吧!刘五把先头教训大儿子的怒火,一下子全都转移到最小儿子的身上。 刘五拳头紧握,心中发狠道:都是让他母亲给惯的。可你小子回来我不打断你小子的狗腿。这想法不止一次出现在刘五的脑子里,可他一次也没有用上。见到他最小的儿子却也只是说几句。起初小儿子当然听了,可久而久之竟是小儿子不害怕了,连教训的话都是不想听了,这耳听那耳就冒了出来。 刘五冷哼了一声,强忍怒气,开口道:“不等他了,开始祭祀吧!”刘五的态度虽然有些缓和,但众人们还是感觉的了从脚底向上的寒意。刘五话音刚落,只见那一口黑棺材急是飞来,向着刘五飞了过去。众人心头一紧,心道:谁在这时候找事,真是不想活了。 刘五急是一掌拍出,这一掌快速无比。刘五单掌一接,只觉那棺材上有无尽的力道,竟是把他弹退一步,刘五紧后退了一步,卸下了力道。刘五又双掌一拉,拉住棺材,紧的一脚又是踢出。那棺材急是被踢的飞转出去。刘五黑着脸,喝道:“什么人,敢来我刘家祠堂放肆!”那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了起来。 那棺材被人用手一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千。李千单手话了一个弧,紧夹住那棺材,后退一步,又转了一圈,方才卸了刘五力。心中暗暗心惊,心道这刘五果然名不虚传。刘五见壮也不由暗道一声好功夫。 李千眼睛一竖,道:“今天我是来收你儿子的命的。”刘五共有五个儿子,如今少了一个儿子,但笨寻思,也知道就是这个操心的老五闯了大祸了。众人听言,勃然大怒。刘五大量了李千一番,却是没有看见这李千又什么出众的地方,但却口出狂言。刘五心道:这人可能不好惹啊!还是小心为妙,莫在阴沟里翻船。 刘五还未来得及提醒众人,那刘五的四个儿子却是紧冲了上来。刘五暗道一声坏了,心道这几个儿子怎么这么莽撞,跟那酒囊饭袋有什么区别。只听大儿子把自己父亲教训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这里,狠声道:“我兄弟几个你找那个?”李千大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冷道:“都不是!”李千也看出众人来者不善,更加的小心。“不是就滚!”大儿子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四人同时出拳,向李千打来。那拳头虽说不快,但力道十足。打在身上定是不怎么好受的。李千紧忙把棺材一放,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注入腿上,飞起一脚。正踢中棺材的盖子上。那棺材板如同利箭般急是飞出,快若闪电。冲在最前面的大儿子只觉一股寒风,直是扑面而来。他倒是敢接。大儿子心道:若是我接下,那父亲就不会看扁我了。正是在虚荣心的指使吓,大儿子急是运起内力,一接。那棺材板顿了一下,但却不止。大儿子紧是向后划去。大儿子也是不好受,只觉这双臂麻木毫无知觉,就如同断了一般,大儿子暗怪自己托大。其三人见壮,忙是一个跟一个的抵住对方后背,欲要帮大儿子抵住。可众人却是紧紧向后滑动。众人心惊,暗道来人的内力之强。 那劲力渐渐的转小,那棺材板渐渐有些缓和,似乎没有了后劲。众人的滑动的也跟着慢了下来。正滑动到刘五身边,刘五急是向最后的一个儿子紧是拍了一掌。那人向前一拱,紧接着众人也是一样,也是一拱,那劲力一个接着一个。在大儿子身体上劲力一拱,那大儿子又是一推,那棺材板竟是弹了出去。那棺材板快如闪电,驰如骏马。果然刘五不是泛泛之辈,对的起他的名号。 李千自是不敢一接,见那棺材板已是飞来,急是运起“戴宗步伐”,向上一飞。那棺材板飞的快,李千比它更快,急是站在棺材板上,运起一式“熊”,急是一个千斤坠,欲要把棺材板压下去。 那刘五道了一声来的好。也急是飞出,刚好落在棺材板上。一脚踹到李千的胸脯。那李千一心要把那棺材板压下,竟是没有注意,防躲不及,正是踢个正着。那李千只觉胸脯被踢得脑袋嗡的一下,脑海中猛的浮现起错骨部的一式“缩骨倒头。”那刘五起先觉得李千的胸脯坚硬无比正是那大力金刚神力所为,但他也不足为惧。现在却如同软踏踏的气球,这一脚正陷到李千胸脯上,李千身体瞬间陷下去,李千身体上出现脚的形状。刘五只觉那李千身体竟如同棉花般软绵绵的。众人虽不明所以,但却一片叫好,只道那刘五占了上风。 众人本以为那刘五能踹透李千的身体。刘五却是有苦难言,自己的腿如同长在了李千身上,怎么抽也抽不出来了。刘五又觉那李千胸脯猛的长起,一股大力急是把自己一弹。刘五竟是不受控制,竟被弹了出去。刘五紧是一个空翻,落地后踉踉跄跄的又退了几步,方稳住身形。 李千紧是揉了揉胸脯,暗道一声好险。“砰!”的一声那棺材板正是落在了棺材上。几个儿子扶住刘五,刘五急是一起,推开了众人。刘五笑着拱拱手赞道:“好功夫,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知你的师父是何人?”李千也是拱拱手,人家客气,他也客气。李千道:“刘老爷客气了,刚才我只不过在你面前献丑了,你才是真正的宝刀未老啊!”刘五哈哈大笑一声,心里却对李千这话这么的想的,也对自己的胃口。说白了,就是李千拍马屁拍到了正地方。刘五看看自己的这几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刘五在看李千心道此人真是个英雄少年,竟是不卑不亢,恩怨分明。越看李千越是顺眼。 第三十章 天下的公平 当下对李千的好感更甚,竟是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怒气也是跑了一半。只听刘五笑道:“小兄弟,不如到寒舍一叙,你看如何?”旁边的管家却是对自家老爷的态度却颇为不理解,顾提醒道:“老爷,你怎么……”“父亲……”众人也均是劝到。刘五推开了拉他的管家,冷眼又瞧了他那几个儿子。众人急是把嘴一闭,不在言语。刘五对这些人气就又是不打一处来。心道:为什么我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呢! 李千听出来了,刘五是有意拉拢自己。也可以说是要阻止他杀刘五的儿子。是啊!谁愿意让人杀自己的儿子。李千脸色一冷,黑的如同包公般,冷道:“难道你儿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有逼死他们父女俩的帐不算了吗?难道有钱有势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众人一怒,却是惧怕刘五不敢言语。是啊!是自家儿子闯祸了,自己理亏,但杀死自己的儿子就绝对不行。 刘五听出了李千言外之意,脸色一拉道:“那你想怎地?”言外之意就是可以商量商量。可李千为人正直,他斩钉截铁道:“死!”言外之意就是这事没有商量。“你放屁!”众人闻言大怒,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只听刘五手一扬,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刘五喝道:“此人大闹宋祖庙,打搅我刘家祖先仙灵,你们说该怎么办?”“杀了他!”众人大喊道。众人怒气冲天。 说着,众人竟是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众人们均是为了阻止李千,真是助纣为虐。看来刘五儿子的坏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本质,都是众人惯坏的。李千冷笑了一声,暗道:终于要出手了吗。李千心里早已有了防备之心。对于他们他不得不防。对此事,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比刘五拉下脸来的还快的人大有人在。 当下眼中凶光一现,李千下了杀机。 只见,那刘五家丁们个个手持棍棒,正猛向李千的后背砸去。棍棍生风,看来刘五家的家丁也是有些武艺的,但李千却对这些虾米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李千猛是一回头,运了一式“拈花惹草”,正是捏中了那家丁的手筋。那人只觉手如钻心的痛,竟不由自主的张开手指。棍子正落在李千的手中。 李千又来了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马”,单腿一踢。这一踢踢了个正着,竟是一把把那人踹的痛晕了过去。只见又是五根棍棒极速向他打来,李千急是运起内力,手中棍子横着一挡,李千喝了一声,那五根棍子竟是应声而断。李千棍子一扫,五名家丁已是倒地不起。李千顿时豪气顿生,就如同那水泊梁山的花和尚鲁智深大闹五台山般,一时竟是有如鲁智深附体般,无人可挡。 正在李千大显神威时,只听有人喝道:“呔!贼子这里容不得你来猖狂。”来人正是那刘五。在看刘五的那几个儿子,早早就躲在了刘五身后。听见这话更是大喜,可能他们已经被李千的王八之气给吓住了吧!李千冷哼一声,心中暗道不想那江湖响当当的人物,未想到儿子会是这种熊样。真是虎父犬子。也难怪这刘五训斥他的这几个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书归正传,只见那刘五,飞身一掌,已是拍到。只见这掌快速无比,李千只见掌后跟了数道残影。李千自知自己能力,不敢托大,自是不敢硬接。李千忙是一闪,侧身欲要闪过。肯知那掌竟是假招,刘五单掌一晃,又是一道残影,已是向李千的肩膀打来。李千暗道一声老狐狸,李千想要躲闪却也来不急了,竟是打中。李千已被这掌打飞出去。待撞到了宋祖庙中支持庙的大梁,方才滚了下来,碰倒了一片的牌位。李千暗道一声大意,又紧吐了一口鲜血,正喷在那台子是。说来无巧不成书,那鲜血由高到低,顺流而下。竟在那台上形成血字。原来那鲤龙纹的地点竟在此处。若是不被喷上血,倒也是不好发现。李千心中一喜,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李千定睛在一细看,那上面写着上联:“龙混俊园血烟在。”便没了下文,没有下联的诗倒也是奇怪的事情。还未等李千细瞧细想,那刘五几个儿子见李千末了下风,却是冲了上来。 个个不在惧怕,一个个的都想在刘五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威风,让刘五知道在这几个兄弟里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几个儿子本是打不过李千,而现在李千却是受了内伤,哪里还能躲在后面,均是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欲要在刘五面前显露一手。众人正是志气高昂,那李千见状忙是一闪,却是闪的颇为吃力,紧打了个踉跄。众人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三拳五脚重重的打在了李千身上。 李千又是一退,此时的身体竟是沉重不堪,抬不起一丝力气。看来自己受得内伤很重。那李千强打起精神,运起以乱制动之法。双拳齐出,忽是门户大开大合,破绽百出。又像是大起大落竟是像似毫无破绽。那几个儿子均是愣头青一般,竟是笑道:“这小子疯了。竟是出如此的庄稼把式。”那又是一拳打过,竟是躲过李千双拳,紧是向李千的心脉打去。李千隐隐感觉到心口上有股冷气。 李千却也不回防,双拳又是向前一出。竟是两败俱伤的打发。众人一乐,看那小子的双拳有气无力的,能伤的了谁。只怕现在这小子死期已经到了。那刘五却是一愣,心道:刚才我与他相斗,那小子也不是个农夫莽汉般的人物,机灵的狠。可如今他为何这般,只怕这么出自有他的妙意。只怕是个圈套。刘五想此,猛的一惊,生怕众人上当,忙道:“快回防,莫中了他的计。”那人一听,心有万般的不甘,却也是不敢不从。那人急是撤回了拳头。李千又是一招,下盘却是紧跟着不稳。众人一喜,暗道一声好机会。又是出了一式,但却又被刘五制止,又是回挡。那李千连出六七式,那众人便挡了六七式。本来刚刚处于下风的李千,竟是隐隐占了上风。众人连退不以,叫苦连连。心道:这招式本就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都怪父亲太过小心了。若不是如此,我们早都拿下他了。刘五心中也是大急,心道:难道真是我太过小心了。心中又暗笑自己越活越小心了。 刘五见大事有丝不妙,急是一个健步冲过去,欲要速战速决。李千暗道大事不妙。当下竟是颇感吃力。刘五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竟是飞出一人挡住刘五去路。只听来人道:“阿弥陀佛,有此好事,怎么不叫贫僧来凑凑热闹。贫僧就爱凑热闹。”众人一惊,从来人的轻功来看,来人的功夫就不低。那来人正是那定觉。 李千见状忙是笑了一声,一边应付众人,一边高喊道:“你终于来了,这刘五还真是不愧是力霸天,你可要小心点。”定觉又是打了声佛号,点点头,转身便对刘五拱拱手道:“大雷音门定觉,自不量力,来领教阁下高招。”定觉说的颇为客气,但你越是客气,敌人越是觉得你是害怕。刘五见状,“呲”的冷笑一声道:“你果真是自不量力,如果胖和尚来我还有些忌惮,但你一小辈……” 话未说完,只见刘五一脚把身边棺材踢了出去,急是向定觉飞速旋来。这一式只用了八分力道,意思就是要试探试探定觉的功夫底子。定觉只觉寒风扑面而来。紧是退了一步,运了大力金刚神力的一式“力挽狂澜”,紧是一接。饶是定觉有防备,还是一觉手臂一麻,紧紧后退了好几步。心道:我得打起精神来,这力霸天果然有一套。定觉刚刚放下棺材,那刘五紧是飞起一脚踹来。更是精奥无比。定觉眼睛大睁,猛的一惊自知自己托大。自己和这刘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刘五这一脚快如疾风,定觉暗暗吸了一口气,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护体,接着急是一闪。 定觉只觉如同厉刀般的腿风从耳边擦过,定觉只觉脑袋发凉,定觉暗道了一声好险。定觉在一斜眼一瞧,见李千正和那刘五的四个儿子斗得是难舍难分。但李千也是累的气喘吁吁,有点力不从心。定觉一边防备着刘五,一边叫道:“李千掌门,我等是不是该跟他们道个别了。”李千也是有些力不从心,暗怪自己太过莽撞,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同时暗赞定觉的见机行事。李千忙道:“定觉大师说的对啊!你早说么?就等你这句话了。” 话音刚落,只见定觉双眼一横,单脚踏地,急是运了一招“修罗金刚”。那边上棺材高过了头顶定觉手臂向上向棺材一打。“砰!!”那棺材顿时碎成数万碎片,向四空散去。众人忙是躲闪。趁即,定觉忙是一把拉住李千,道了一声走!李千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心痛,那棺材可花了不少钱呢。不仅收尸不成,还碰了一鼻子灰。刘五暗道一声不好。自是不能让二人逃跑,忙是高喊道:“别让他们跑了!”但却也是来不及了。 李千二人一路踉踉跄跄,跑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见后面无人,终于支撑不住,倒地喘息。定觉又是打了一声佛号,气喘吁吁道:“贫僧,自打遇见你,就是在天天逃跑中度过的。”意思中有些抱怨,但定觉的话语里丝毫没有体现出来,反而拿此事说笑。李千躺在地上,笑了一声道:“知足吧你!锻炼锻炼也好啊!这次也不是不无收获。我找到了一句诗。”躺在地上的定觉一听,忙是一起,惊喜道:“什么诗?”有关鲤龙纹的一切事物,都会让定觉激动不已。李千想了想,道:“好像是龙混俊园血烟在……”定觉念了几句却是没有想出什么,不由得大急。念叨这句更快,竟是欲要癫狂。李千忙是拍了拍定觉,忙道:“没事。不忙,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 定觉听出李千的意思,吃惊道:“什么?你还要去找刘家麻烦?”李千咬咬牙,发狠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为那父女俩报仇。杀了他。我一定会为穷苦的人讨个说法,为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想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总有一天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李千就是这样,恩怨分明,而且他很懂得为老百姓出头。也许世界上正是需要这样的人。定觉笑了笑,点了点头,他觉得李千说的话很有道理。定觉道“也许会有你说的那么一天的吧!天下间的公平,自会有个说法。罢了,我就在陪你去一趟吧!谁让咱俩是患难兄弟呢。”二人相互会心的一笑。不知二人所说的公平到何时才会体现出来,也许没有公平…… 刘五的小儿子,也就是五少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踌躇不安,未想到自己闯了如此大的错,竟是把自己的父亲与众哥哥们闹得是灰头土脸的。这不他一回家,连谁都没有告诉,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怕父亲发怒,虽然每次父亲要打他时,他的母亲都会拦着,之后不了了之。但这次他不知道也不敢保证母亲能不能拦着父亲,这是有关父亲的颜面问题,也是父亲最不能容忍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那娘们上了。五少爷大喊了一声,大为的抱怨,心情一阵烦躁。 第三十一章 说书人 “咚咚!”敲门声想起。“谁啊?滚!本少爷的心情不好,别惹我。”我少爷没有好气的说着,可见他在家中多么的横行霸道。只听外面有点弱弱的男子声道:“少爷,有你的信?”那男子有些害怕,连声音也是小的如同蚊子一般。五少爷本来心情不好,但被这声音搞的一乐,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喜欢别人怕他。别人越怕他,也就越尊敬他。接着他眉头又是一挑道:“我的信?难道是怡红院的小欣?这么快就想我了吗?”除了小欣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给自己来信了。这下他的心情更好了,五少爷一乐,急是把门打开,接过那低头不语的下人手里的信件。他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五少爷望了那人一眼,冷道:“你是哪里的小人,怎么还不走?”从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快。那人听后,急是把腰躬的更弯忙道:“刚才那送信的姑娘说等少爷看完信后,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五少爷眉头一皱,嘟囔道:“这小欣怎么这么磨叽了?有什么悄悄话当面说吗?何必告诉别人。”五少爷不在细想,急是打开了信件,那上面的字竟是让他“啊”的一声,吓得急是把信件扔到了地上。只见那信件上写有四个血红的大字:“还我命来!” 五少爷猛退了一步,指着那地上的信件,猛咽了一口口水,颤抖道:“这……信是谁……给你的?”真是匪夷所思,死人怎么会来信呢。那下人也是吓得大惊失色,但却看不见他的脸,估计也不是那么好看的。那人忙道:“一个女人,穿着粉色衣服。长得挺漂亮的,素颜。”“啊!”五少爷竟然又是一叫。他记得那女子那天来拦截他马车时就是身穿一身的粉衣,她当然也是素颜,穷人家的人怎么会抹胭脂水粉。五少爷强定下心神,又咽了几大口口水,自我安慰道:“不……不是她。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心中却止不住的打颤。五少爷强定下心神,又问道:“那女子对你说了什么?”那小人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示意让五少爷侧耳过来。五少爷大为的好奇,侧了过来,只听道:“她说虽然不能在阳世成夫妻,那就在阴间吧!”这几声那下人说的极为凄惨,五少爷眼睛瞪大,自觉不好,忙是一闪,可那把冷冰冰的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 五少爷痛的眉头紧皱,怒斥着下人。不想这下人真敢下的去手,难道是恶鬼上身吗?五少爷正想着,那一直低着头的人忽是抬了起来,而这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李千。五少爷认出来了,这人便是在大道上挡住他的人。来报仇了吗?五少爷强打起一丝气力,奄奄一息道:“是……是你。”李千眼神微冷,道:“我不想再杀人,这是你逼我的。下辈子记着做个好人。男人就应该付起自己的责任,这是你欠他们的,想要报仇下辈子吧!”说着,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就从五少爷的腹部中拔出。五少爷痛的大叫一声,李千又向后拥了五少爷一下,五少爷倒地不起。 你想,五少爷叫的这么大声,就算是聋子也能听见了。“快快!”家丁们发现了李千,数以百计黑压压一片向李千冲来,有那刀的,有拿枪的,有拿棍的。直奔李千过来。刘五见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中,就算是假人也得生气啊!刘五大怒,喝道:“你们杀了他!你这个畜生。”声音嘶哑,可怕的像个魔鬼。李千倒也不气,干笑了一声道:“刘老爷子,我敬重你,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儿子自找的,若想报仇我李千奉陪到底。再见!”说完,只见一钩子紧是勾住了李千的腰间,李千顺势一飞,那接应李千的正是定觉。二人翻出了墙壁,还不时的听见刘五的怒吼声。对于这个杰作,二人一笑。 定觉在屋里走了很长时间,当他遇过了想不则自的事情就会这样。定觉嘴里不时嘀咕着“龙混俊园血烟在。”这一句话。说实在的天下中无不一人都想亲眼见一下,那流传百年的杨公宝藏。 李千望着定觉来回走动,心中更如乱麻般乱。李千心情烦的直拍桌子,骂道:“什么狗屁的龙混俊园,全都是放屁……”李千猛然想到什么,他喃喃自语道:“龙混,俊园?如果是有园林有龙的地方便是苏州了。”定觉听了这话,想了想道:“虽然不知你想的对不对,但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李千肯定道:“能称做俊园的,只怕除了苏州园林,那也就只有皇室御花园了。”二人自持不敢上皇宫,当下准备好行囊,快马加鞭向苏州飞奔而去。 苏州与杭洲有天上人间的美称,又有上有京杭,下有苏杭。苏州在杭州之下,那却一点也不比杭州差,但却一直被杭州压的抬不起头来。往往皇亲国戚游历人间,均是去杭州游赏一番,而那苏州却是一笔代过了,久之杭州美称越来越多,苏州却是越来越差。 李千看到苏州美景无不称赞一声。定觉打了一声佛号,赞道:“难怪当年诗人姜夔道:雁燕无心,太湖回畔随云去。只怕就是我也忍不住要隐居起来。”说着经过路途遥远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李千一乐道:“真不知和尚们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但却是还要念阿弥托佛真是奇怪。”定觉又是打了一声佛号道:“佛也可以使人带来动力的,你没念过经当然不懂。”李千摇摇头道:“是吗?那怎么我念了也是一样?”“信念!人的信念是很坚韧的。”说着定觉又笑了笑。李千仔细体会着定觉话语,却是大为奇妙。定觉武功不一定能赢了李千,但见识却是可以做李千老师了。 二人刚刚坐在客栈内,只听那边有人道:“话说……”原来这客栈设有说书人,这无不是一招揽生意的方法。那在座的吃饭的客人也不在吃了,连那端饭的小二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说书人正了正嗓子,响木一拍,道:“话说那宋祖赵匡胤自起兵造反后,队伍是一天天扩大。手下良将众多。今天咱们说的这个可了不得了,那位说怎么厉害法?且听我言。 这位,可是有三十六技在手,个个绝学。什么[金钩倒],[卧龙盘]更是数一数二的。当年得到赵匡胤赏识,从此一心护主,盗宝无数,江湖中人称他为[技如海],朝庭称之为护国大将军,此人便是杨笙。” 响木又是一响,众人拍手叫好。那小二也是想拍,却是手里端着饭菜,他紧是把饭菜放了,随众人拍手叫好。那响木又是一拍,众人急是鸦雀无声,生怕露掉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那人又道:“正所谓蛇化角为蛟,蛟化五脚为龙。翻江倒海,腾云吐雾,正是一鸣惊人。而那赵匡胤的势力此时正如蛟般,比龙还差的远些。正是在宋祖势力蒸蒸日上之时,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兵变,让宋祖几乎失去了所有人马。自是一举沦落天涯。宋祖身负重伤之即,现在若是不跑,那宋祖便会称为阶下囚。杨笙大急,急是背起宋祖逃亡天涯准备东山在起。若是没了宋祖,便是如同龙没有了脑袋,毫无用武之地啊!就算不为赵匡胤想,那也要为千千万万的兄弟着想啊!杨笙带着宋祖,万般头绪用上心头。闲言少叙,正好逃在了当今苏州林园。 这么的,咱在说点题外话。且说这唐朝现在正一步步走向灭亡,而所有城池几乎都是在重兵把守,巡逻。几乎是步步为营,但每天都是有城地失守,闹个人心惶惶。若是不盘查,根本就进不了城,就算进去了,也是有巡逻的盘查,若是你答不上来,一个字杀!那脑袋就咔嚓一声,就滚落在地上了。”众人一听这话,紧是摸自己的脖子,好似掉的是自己的脖子一般。 “杨笙加上已经身负重伤的宋祖,此时已经无路可去。杨笙就算是铁人也打不住这几天带着宋祖跑啊!只好逃到了园林里。说来倒巧,正碰见一姑娘在园林中赏玩。这姑娘见到这二人,倒把这姑娘吓坏了,以为是劫财害命的强盗,忙大喊大叫。杨笙忙解释,隐去所有,只道自己与宋祖是落难,又遇到土匪,如今被土匪追杀,才跑来此地的。 那姑娘倒也信了。姑娘却是不敢把二人带回家,这一个姑娘家家的,带了两个男子回去成什么了。就算自己不觉什么,那邻里间,外姓人怎么看?姑娘自知如此,好在自己经常来园林游玩,知此园林有山洞,便引二人过去躲藏养伤。那姑娘不知何许人也,也不知姓氏。只知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人们都叫她烟儿。又因为总是穿一身红衣,总有人叫她为血烟儿。”李千二人一听大喜,心道对上了。又听道:“这姑娘心好善良,每天便送一些食物给二人,就算是刮风下雨,自己来不了,也会让下人们送去。这份情谊就算是亲人有过而不及。 姑娘本来长的就美,加上那时杨笙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二人一来二去便产生情义。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杨笙本想待宋祖好了伤势,便向他提起此事,到时自己助赵匡胤打了天下,不求他的什么就凭他当初给了自己一口饭吃,看的起他盗墓这损阴德不入流的手艺。杨笙是这么想的。正是人算不如天算。那赵匡胤竟也对姑娘产生了感情,是啊!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这样好心又漂亮的姑娘上哪里找去。可未等杨笙开口,赵匡胤却把这件事告知杨笙。杨笙如同晴天劈雳般,正是左右为难,闷闷不乐好几天。杨笙自是忠心护主,可那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称大丈夫!这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正当杨笙想要告别赵匡胤带那姑娘私奔时,不想造化弄人。姑娘知此事后,为了不让杨笙为难,竟是一头撞在林园花石碑上,气绝身亡。”众人争开大口,好似便是自己经历此事。定觉打了一声佛号,脸上有些悲痛。李千也是摇头,心中叹道:“那姑娘倒也是真性情之人。” 接着又听那说书人道:“正因如此,护国大将军在那花石碑上刻下大字:龙混俊园血烟在。运用那三十六技,竟是在边上雕刻了一只天龙。流传至今。”响木又是一拍,那说书人道:“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多谢大家捧场。”那人拱了拱手,及是客气。那众人们这才回过神来,大叫好。更有甚者还叫道:“李十文在讲一个。”那李十文却是见怪不怪,不在理会众人,转身离去。李千二人紧是跟上。 二人未见到这李十文有什么武术功底,便把李十文当成了普通的说书人。江湖人用江湖规矩,普通的就按常规而来。李千忙是走上前去,对李十文鞠了一躬道:“李先生留步。”李十文忙是回了一礼道:“你我年龄相仿,不必多礼。要听书还请明天吧!”李十文竟把李千当成了听书迷。李千忙道:“在下李千,来此想游历园林。在客栈听到所说之事,大为好奇。见先生学实浓厚,不知先生可否做一回向导?” 李十文一乐道:“你姓李,倒与我是个本家。也罢!我就帮你一满足笑应你要给我买酒啊!”定觉一听,急是阿弥托佛。李千满口类应。不知是年龄相仿,还是因是本家。李千竟是与李十文聊的开来。李十文介绍园林介绍的很详细,不管什么总会说出一两个典故来。不一会便到了…… 第三十二章 李十文 那在李千的正前方便是那如李十文所说的花石像了。那石像真是栩栩如生,李千犹如看见了真人一般。那正是:忽见彩蝶翩翩舞,疑似佳人入梦来。那血烟的石像果然是美丽动人心弦。果然是那有红颜祸水的容颜,连定觉都在感叹着。李千赞了一声,那李十文听后,颇为自豪,就好向那就是他自己似的。李十文道:“当然了,这可是杨笙当年运用三十六技雕刻了十来天呢!就找这花石也是经历了万险,也只找到这一块。”李千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李十文从何处知道这些,只能说他的知识渊博。 那血烟石像正望着前方的湖,也许她与杨笙在这湖有无尽的情意吧!那雕像的旁边竟有一条石龙,正守护在血烟石像。那龙身上正写着:龙混俊园血烟在。是人用指力写的,可想当时杨笙的功力有多高了。 李千暗赞了一声,摸了摸那龙,叹道:“难怪……难怪当年赵匡胤要杀死杨笙,龙代表着九五至尊的皇帝,杨笙竟然让龙守护他心爱的女人。赵匡胤都记在了心里,待称帝后,就要杀死杨笙。”定觉又是打了一声佛号,叹了一声,对杨笙颇为不直。如今定觉的话语越来越少了,但却更能体现了他如今的成熟与阅历。李十文笑了一声,摸着血烟石像道:“你说的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杨笙在血烟死后就想要反了赵匡胤的,否则有怎么又写了这句话,只不过当时二人撕不下来脸皮来。因为赵匡胤要靠杨笙打天下,而杨笙也要靠赵匡胤增长人脉。” 李千点了点头。这李十文谈吐不凡,颇有见解,丝毫不像普通人,他到底是谁?李千有些起了疑心,试探道:“先生,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宝图,埋葬着数不尽的宝贝,就算十辈子人都是败家子不管怎么败祸,但也是应有尽有。不知先生是否知道这东西??” 李十文哈哈一笑,自知李千在试探自己,但也直言不讳道“我在这里说书已经有将近快十年了,又怎么不知道?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鲤龙纹?”李千二人一惊,世界上知道此时的人很多,但绝不会是一个跑江湖的人知道这么多的。二人心道:难道是方平正派来查我们二人的,但这人知道这么多怎么看也是不像。但也小心为妙。 李千与定觉二人均是一闪,退出李十文范围外。双腿紧绷,谨慎的望着李十文。他们一定要小心,这鲤龙纹可以说是物价之宝,得到它便可天下无敌,无论武功还是金银。这东西谁不想要啊!这可是能让人打的要命的东西啊!李十文一笑,从他脸中看不出一丝紧张,他缓缓道:“呵呵!别害怕,当你们要来此地时我就知道你们要找鲤龙纹了,要害你们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可以不谦虚跟你们讲,你们二人根本打不过我。”二人一惊,看对方年轻的出奇,怎么能说如此大话。现在的李千可以说是江湖中已经少有敌手,加上“残花折柳手”与“大力金刚神力”更是如鱼得水。就算那李十文不吃不睡练功,否则又怎么能如此自大。 李千身子里有一股劲,更有一丝狂妄,一股可以让人害怕的狠劲。李千道:“既然你那么厉害,那就比比吧!”说着急是一冲。他要教训教训这个自大的人,殊不知自己现在也是如此。李千运起一式“熊”,但却见李十文却是不躲,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李千不禁慢了下来,心道:我只道他乘口舌之快。我这般如此只怕到叫人笑话我,莫说我以大欺小。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武功。李千好心,这么想着。 可李十文却不这么想。李十文见他尚自迟疑,但脸上已有跃跃欲试之色,忙是喝道:“快动手,你不出招,我可要打你了。”李十文脸上有丝冷意,李千听了这话心中有丝不快,心道:我不打你,你反倒这样。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下冷道:“既是先生有命,那李千就得罪了。”运起势子,蹲身屈臂,画圈击出一掌,又是练得最熟的那式“熊”。李千担心真的伤了李十文,所以只使了六成力。本以为可以教训教训李十文,给他个下马威。不想,这一掌打到李十文胸口,突觉他身上滑不留手,犹如泥鳅一般,手掌一滑,便溜了开去。 李千险些摔倒在地。 李十文一脸无所谓,却又有些嘲笑道:“干吗?瞧我不起么?怕我吃不住你的高深武功吗,是不是?”李千冷哼一声,对于刚才对他的好感全无。这话传到耳朵里更是刺耳无比。李千勃然大怒,冷道:“看招。”这第二掌乃是抽筋部的一式“大漩涡手”。自知李十文武功高深,已是再也不敢留力,更加谨慎,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李千深吸一口气,呼的一响,左掌前探,右掌倏地从左掌底下穿了出去,直击李十文小腹。李十文见状,一喜道:“来到好,这才像个样子。” 当日老疯子曾教李千在地上练掌,要他掌一着地,立即发劲,有多大使多大。几经练习,方到有震地碎石之功。这时,他依着千练万试过的法门,指尖微微触到李十文的衣缘,立时运功发劲。不料就在这劲已发出的一瞬之间,李十文小腹突然内陷。李十文猛的抓到他的手臂只听得喀的一声,手腕已是脱臼。 他这掌若是打空,自是无关大碍,不过只是白使了力气罢了!可却在明明已经击到了对方的小腹,可那受力之处而发出急劲,用劲的所在之处忽然化得无影无踪,待要收劲,哪里是还来得及,只感手上剧痛。李千急忙跃开数尺,一只手已举不起来。 定觉见李十文,身子不动,一招之内便把李千弄得脱臼,不由的暗暗佩服。 李十文见李千眼睛恶毒,自知他不服气。只听李十文喝道:“你也吃我一掌,好叫教你服气。”语声刚落,李千已闻掌风扑面而来。李千吃了一惊,忍着脱臼之痛跳起,正要向旁躲避,左掌疾缩,抢向左方,一招“龙”急是飞速打出。他手掌刚出数寸,嗤的一声过去,李十文便已知他出手的方位,怎么出招。李十文抢占先机,抢在头里,以快打慢,连打数掌。李千退避稍迟,险险被她子爪扫中,惊奇之下,急忙后跃,心想:“她知我掌势去路已经奇怪,怎么又能在我将发未发之际先行料到?难道他也会大力金刚神力?”着实奇怪。第三招更是郑重,正是他拿手的大力金刚神力,只听得嗤的一声,李十文如钢似铁的五只手爪又已向他腕上抓来。 那大力金刚神力无甚变化,李千招数太杂,太过生疏。虽然每招威力奇大,但李十文既得预知他掌力来势,自能及早闪避化解。又拆数招,那青衣怪客忽然嗤嗤嗤接连弹出三颗石子,李十文猛下三记杀手。郭靖勉力化开,还了两掌。 两人相斗渐紧,只听得掌风呼呼之中,定觉更加焦急,见李千已经是连连后退,自是坚持不了多久。定觉心道:行了,我也别干站着了,我帮李千一把吧!定觉忙是在地下捡起一把瓦砾碎片,有些在李十文身上乱掷,有些就照准了那李十文的脑袋投去,一来扰乱声响,让李十文不知道李千来路。二来借乱助李千一臂之力。不料李十文身上加劲,小石子有的还未到就碎成粉末。有的打到了身上就弹了出去,那力道更劲急之极,破空之声异常响亮。定觉见状,更是自叹不如。心中更加焦急,竟是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时定觉已然住手,呆呆望着那个李十文。这时李千已全处下风,那李十文听风便位,洞悉一切,有制敌机先,招招都是凌厉之极的杀手,但却一分也没有伤到李千。 突然间呜呜两响,定觉又飞出两颗石弹,石子破空飞出,前面一颗飞得较缓,后面一颗急速赶上,两颗一起打在李十文身上,却又弹出,两颗石子在空中撞得火星四溅,石子碎片八方乱射。李十文借着这股威势直扑过来。李千见来势凶狠,难以抵挡,忽是李十文身形一晃,李千只觉背后风声响动。李千疾忙向前飞跃,颈后己被敌人拂中,幸好纵跃得快,否则颈后穴道也要被他拿住。李千不由大怒,不待回身,反手还劈一掌。 李十文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李千这才回过身来,踏步进击,双手呼的转了个圈子。只见李千拳势沉重,却少了拳法中应有的飘逸之致。倒也是打的太急了。 李十文见他步稳手沉,招术精奇,倒也不敢轻忽,闪开对方的圈击,拳似电闪,打向李千右肩。李千以一招“格开。李十文左拳钩击,待得对方竖臂相挡,倏忽间已窜到他背后,双手五指抓成尖锥,双锥齐至,打向他背心要穴。 李千身子急向后急仰,躲了开去。李千心中暗叫:“好险!”转身拒敌。他武功远不及李十文精妙,拆了三四十招,已连遇五六次凶险。只见李十文踏步进迫,把李千一步步逼退,当下李十文一声长笑,抡拳直进,蓬的一拳,击在他下颏之上。李千吃痛,心下惊惶,伸臂待格,敌人左拳又已击到,片刻间,头上胸前连中了五六拳,登时头晕身软,晃了几晃,跌倒在地。李十文又是一掌急是打来,李千身子急是一侧,哪知李十文那掌未至,腿又一出,一拨一勾,李千竟是被踹飞。 定觉急是跑了过去,对李十文大吼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人影树名,还请留下字号!”定觉自知李十文手下留情了,否则李千早就死了。但却不知道江湖中何尝冒出这样的一般人物。 李十文却为听见定觉的话语,只觉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下手重些。李十文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轻重。我并非有恶意的,只想告诉你们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罢了!”李千倒地喘息,他感到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不知这李十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是如此厉害,只怕他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离了。李千如今是输得是心服口服。 李十文转头对李千微微一笑,好似明白李千心理,道:“你的武功不错,但你练的太杂了,如果你只攻一门,你也会有我现在的成就的。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江湖之事的。另外在给你们一个衷告以后别在出风头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意思。”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听他高声唱道:“命中的姻缘莫改变,天下的万物在眼前。又道是熙熙攘攘,攘攘熙熙,皆因一字命!命中注定,虚有虚无,皆因一字梦……”声音渐渐末了远方,没了声音。倒真像是闲云野鹤的仙人一般。李千叹了一下,自我批评道:“也许我们最近有些张狂,忘记了江湖中最忌讳的两个字:气和傲了。”定觉点了点头,也觉得最近有些不足,道:“是啊!我道我们已经堪有敌手,不想这人竟是一招把你制服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李千望向那人走的方向,眼神有些飘渺道:“也许他是天上的世外仙人,被派来点醒我们的。否则我真不知道这人这么年轻为何功力如此高深。” 李千扶着那石龙的龙爪缓缓起来。却见那龙爪竟是压力下去。那地急是一颤,接着隐隐约约又陷下去之势。“小心!”定觉扶着李千跑到了一边。只见那龙竟是在血烟的石像面前缓缓的底下了头,更是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第三十三章 鲸鱼群 杨笙心里的意思就是要赵匡胤给血烟低头认错。也就是要皇帝给他俯首称臣。李千心道:原来那李十文说的是真的,杨笙真的是想要赵匡胤给他俯首称臣。杨笙的死只怕都赖他自己。这不是找死呢吗!在见那林园湖水竟是分成两拨,从地下升上来了一条石阶,不知通向何处。那血烟石像正是望着那地下通道中。二人见了大呼神奇,李千道了一声下去看看,接着二人走了过去。 二人紧是跟了过去,见那台阶直通海底,真是深不见底,四周黑压压一片。一个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另一个却是在好奇心的逐使下。二人竟是胆大的走了进去。这里面可谓九曲十八弯,好在只是一条通道并无分道,倒也不怕迷路。走了一段,二人只觉四周是一片寒冷,二人有内力支撑自是不怕。但不一会,就觉呼吸困难,脑袋发晕。定觉脚盘不稳,而后退了一步,那眼睛沉重的欲要闭上。 而李千也比定觉好不到哪里去。李千气喘道:“咱们快点走吧!这只怕是洞穴最深处,过了这,前面就好了。”二人如同乌龟般,每走一步便如千金沉重。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脑袋才恢复了空明。二人速度渐渐快了起来。走了大半,正是感到风的吹袭,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海鸥的叫声。 二人望见了亮光,出了洞。正见前方便是一片沙滩,前方大海汹涌丝毫不比那长江黄河的气势差。在看天上太阳东照,天空蔚蓝,丝毫不像下午之景,这分明是上午的景色。定觉道:“江湖传言,中原与罗刹共分一个太阳,当中原白天,那罗刹便是黑天,反知便是白天。约里与雪山相近,雪山又邻近罗刹。而如今只怕我等在通道中走了三四个时辰。”李千道:“太阳我在抚桑时也曾见过,回来时却是跟中原太阳未有变化,这太阳分明就是一个,哪里来的多个?” 定觉却也不知个所以然,吱吱唔唔道:“怎么能只有一个太阳呢?上古时期天上出现九只金乌,便是后羿氏赶走了八只,被分配到各国各地。”对于此事,二人不明所以。也许这个谜底到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它的。放下此事皆且不提,且说这海。 这海面一望无际,怎可能会有杨公宝藏的地方。这块的景色得却很美,可惜却是没有一人欣赏,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二人沿着沙滩走了一会。忽只见前方有一镇海石兽——赑屃。身驼一石碑,却不像佛门中的一样有佛经在碑,这石碑却写着:龙呤万洞俯称臣。这万洞必是那宝藏所在。一想到几百年为江湖之人无一不抢的血雨腥风的杨公宝藏即将出世,二人便热血沸腾。可定觉的一句话却浇灭了二人的心,只听定觉道:“这海一望天际,哪里有万洞?” 二人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僵硬,那高兴的气氛瞬间变得无影无踪。李千坐在沙滩上,望着那蔚蓝色的大海,那在美好的景色在他眼里,却是缺少了一个人的陪伴。如果朱钰在这该多好啊!李千的眼睛变的朦胧,多了一丝沧桑感。 “嘎嘎!”几只海鸥瞬间飞过,紧着瞬间下降,形成了一条弧线没入了远方,再也不见了。“快看!”李千急是大喜,忙是起身。也许定觉是对李千这种一惊一乍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只是淡淡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定觉起身顺着李千的手指方向望去,忙叫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千太激动了,以至于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千平稳了一下心情,急道:“海鸥是以弧线飞行的。”“那又怎样?因为风势问题,海鸥会有时以弧度飞行减少阻力的。”定觉不以为然,他觉得李千真是被逼疯了。 李千道:“可我却看见这,这海鸥一下子冲到了海里,没了踪影。再也没有出来。”定觉低头想了想道:“可能是老年的海鸥体力不支,倒在海里淹死了吧!”李千又是一急,他不相信自己的推论会被推翻的。忙道:“不会的,那只海鸥后面还跟着几只小海鸥,难道也是体力不支?”定觉眼睛猛是一睁,原来不大的眼睛现在却是如铜铃般大小。定觉狠不相信这个观点,发问道:“你的意思是古人说的天远地方是错的吗?不,古人说的全都是至理名言没有错误的。”李千道:“也许古人也有错的时候呢?” 话音刚落,只见海边上竟是水柱冲天,不时的有嚎叫之声。那个全身通黑,脑袋上喷出水柱的庞然大物,竟是海鲸。定觉竟是一呆,这东西竟是比房子都大。定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李千在北门时翻阅过北门珍藏的古集,曾见过这动物的图画,知道这是罗刹特有之物,名叫鲸。性情温顺,经常出海喷水换气。 李千见鲸们全部转头,正是要回去。李千不由小孩子性子一起,起了游戏之心。只见他急是运起“戴宗步伐”,双腿一倒,竟是踩着海水飞了过去。正是一招“蜻蜓点水”,一下子踩到了一只鲸的后背,喊道:“我们来比一比啊!”定觉一笑,也是紧跟着李千飞了过来。 那李千的鲸鱼好似意犹未尽,又是吼叫声大起,又是水柱喷天,行动缓慢,又时竟是不在前进。 定觉见状,竟是后来居上。定觉哈哈一笑道:“你的鲸已经不行了,我赢定了。”说着竟是超过了李千。李千一急,争强好胜之心一起,忙答道:“谁说我不行了。”说着运起“戴宗步伐”,左跳右跳,以鲸做垫脚石,不大一会竟是赶在头鲸的背上,把定觉落的好远。 定觉又是一笑,此时只怕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固然如此,但定觉还是觉得还是枯燥的吃斋念佛好的多。的确,一个人如果离开了故乡,不管什么事,都觉得自己的故乡好,不管自己的故乡如何的破烂。这也是人们所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定觉回道:“好!今天咱们就一较高下。”正说着,只见前方竟是有座孤岛,在一看后面,那沙滩已经望不到了。本以为与李千闹着玩一下,不想真是让李千猜着了。李千也是一喜,原来在宋朝之时,杨笙便知道了那中原的土地不是方的,而是圆的。也就是说世界上的太阳只有一个,是因为中原是圆的,有时太阳照不到了,顾有白天与黑天。 那二人的鲸,跑了一会,李千只觉那头鲸忽然身子一扭,竟是脱离了孤岛的轨迹,其余鲸也是一群群跟着头鲸的后面。李千忙运起了一式“虎”,那头鲸的身子又是一扭,向孤岛游去。那头鲸怎可会这般受人摆布,不由大吼一声,一道水珠直喷冲天。其余鲸也跟着大吼一声,数十道水柱向天急冲。那轨迹又是偏离,丝毫不在理会李千二人。 李千在鲸背上一蹦,直跳上鲸口的水柱上,借势一跳,竟是跳到了孤岛的岸边。定觉也照葫芦画瓢,也跟着跳了上去。二人相互搀扶从海水里走出。二人劳累奔波,加上未吃东西,此时竟是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岸边,全身湿透,身子竟是发寒刺骨,牙关紧颤,半分的内力也使不出来。二人互相搀扶起来,生了堆火,又在海里捕了鱼,以填饱自己的肚子。这都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书归正传。且说二人发现此岛大的离奇,正如那句诗所言的“万洞”。这孤岛大大小小的洞不下数千,其中还是不算有未发现的山洞。二人在此停留二日,倒也发现了端详。每当清晨那鲸便向岸边走去,不一会便是个来回,倒是不用担心上不了岸。这一日,二人在岛上游走,未走几步,定觉只觉脚下一软,紧跟着脚底一空竟是掉了下去。“小心!”李千急是大叫道,紧是单手一抓,却是擦着边,抓了一个空。 却见这洞竟是比先前那个还深,还大。李千这回可不敢轻举妄动,他这几天下来,却是什么危险也没遇到,这就大为的奇怪,难道杨公宝藏就这样好拿吗?李千自觉此事蹊跷,对下面高声叫道:“喂!你好吗?”紧着里面声音回响不止。里面却是无人回应。李千接连喊了几声,却是没有一声回应。可能里面太深了,以至于声音没有传上来。李千生怕定觉有危险,举起火把,跳下了洞中。 洞是笔直通下,李千只觉下面罡风不断扑面而来,刺在脸上生疼。不大一会,火把的灯光已经能隐约照在地上。李千急是把火把向下一扔,地上瞬间亮起,能看见大致的方位。李千左转右拐,减小下地速度,直至落在地面借势一弹方稳住身形。 举起地上的火把,却是未见到定觉的身影。李千一喜,这证明了定觉并无大碍。李千的心落下了。只听这洞中有水流的哗哗声,忙是闻声而去。李千心道:定觉只怕从这里去寻找出口去了。拐了一个弯,只见那地下瀑布竟流向小河内。这河里有鳐鱼,有鲟鱼,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奇形怪状的鱼。这些鱼均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鱼眼均是白色。只怕是长期在地下黑暗处,鱼眼已经退化了。李千举着火把上了小桥,刚刚走上一步,只见有一条如同泥鳅的,又似是鲟鱼的鱼身上紧是一道蓝光闪过,这光竟是比火把上的光更亮。紧接着只见那刚刚还在河里游走的鱼现在竟是漂了白肚。李千暗吃一惊,心道:这鱼好生的厉害,不知叫什么名字。只怕这鱼才是真正的海底霸王。 李千又走了几步,只见一群牙齿尖厉竟是上来吃那群刚刚死去的鱼。李千心道:未想到连动物也是弱肉强食的。正微微愣神。只见一条鱼竟是跃起,这鱼跳的很高,直扑李千门面而来。李千冷哼一声,单臂一挡,欲要把那鱼摔下。不料,那鱼一口竟是咬到了李千的手臂上。李千吃痛闷哼一声,那火把掉进河里瞬间熄灭。李千忙运起“大力金刚神力”把那鱼弹飞。在一看手臂,隐约只见那伤口深得见骨,竟是在闪烁寒光。李千撕下布条绑在伤口上,心道:这鱼倒也不比刚才那头差。李千极速过了河,相安无事。也许是那亮光惊动了那些鱼,这鱼长期在黑暗中难免对亮光有些排斥。 李千摸着黑往前走去。李千警惕的看着四周,虽然他现在就如同瞎子般。李千走了一会,只听脚下竟是“嘎吱”一声,竟是踩到了木状物,李千急是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根木箭。在一看,地上的木箭竟有数十根,定觉已经从这块过去了。 李千忙是过去,本以为定觉已经触动了机关便没有了。可却听“嗖!”的一声,李千只感觉一道疾风从耳边擦过。李千暗叫了一声大意。急是一退。这一退不要紧,只听“嗖嗖嗖!!”数声,竟是暗李千的穴位上打来,丝毫未有误差。李千不禁暗赞了一声。李千忙是一闪,凭着“戴宗步伐”在万箭中穿梭的游刃有余。竟是把一直不熟练的“戴宗步伐”练的更加熟练,步伐竟是快上加快。约过了一会,那箭渐渐小了许多。李千急是一闪跑了过去。 又走了一会,只见本来漆黑一片的山洞竟是一亮,整个山洞竟是金光闪闪到,洞壁上竟是度上了金子。只望前方竟是一扇大门。李千忙是推开,走了进去。却见竟是一片树林,在看上方竟是星光闪烁。刚才还是白天,怎么现在竟是黑天了。难道又回到了中原……李千心道:这杨笙真是属耗子的,竟是挖了两条跨国度到地道。 想此,只听林中竟是打斗声四起。李千心道:只怕是定觉遇上了麻烦。急忙跑了过去。只见那二道身影打在一起。李千看不真切不敢亮相。只见那人一掌打在了另一人的小腹。另一人闷哼一声,急是飞了出去。借助那月光,李千看出那人正是定觉。可定觉武功不差,能打败他的用手指头都能数了过来,这人到底是谁呢? 那人身上的剑出了鞘,打了个剑花。李千听风辨位的功夫虽差,但这声音他听过好几年了他觉不会听错的。这人就是罗一秀,那个杀人狂魔。只见罗一秀一剑急刺,定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因为这剑太快了,没有多少人能接住,他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际…… 第三十四章 设计 李千急是挺身飞出,罗一秀剑快,而李千身形更是快捷。李千双手紧是一合,运了一式“童子拜佛”,正抵在那罗一秀剑上。月光照在二人脸上,仇人又见面了。罗一秀面色诡异的一笑,利剑一横,那李千的双手不得不开。却见罗一秀的剑又突的向上一划,如同毒蛇般直向李千面门划去。这一剑却是比刚才那剑更狠,更准,更快。李千忙运起“戴宗步伐”急是一撤。饶是如此,李千脸上还是被划上一道血痕。 罗一秀撤剑回收,耳朵望向二人,忽是哈哈一乐道:“见了为师还不拜见吗?”真不知这罗一秀怎么知道的。当年李千在抚桑为掩人耳目,曾与罗一秀师徒相称。虽有师徒之名,但李千却大大受辱,连个下人都算不上。李千性情刚烈,这是李千一辈子不愿谈起的事情。一听这话不由大怒,怒喝道:“罗一秀我跟你拼了,今日新帐旧帐一起算。”话音刚落,一拳急是飞了过去。 罗一秀见状又是一乐道:“好!今日为师就领教一下我好徒儿的高招!”罗一秀只听左耳边风声大起,身形忙是一侧,同时把剑插在了地上,又是举臂回身挡了李千一招,道:“今天我就赤手空拳的与你较量一翻,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罢,单手化爪,雪鹰爪。一爪急向李千心口部抓去。这招可了不得,看似跟“黑虎掏心”般的庄稼汉招式一样,却是暗藏后劲,暗有后招。这招可未是掏心挂肺,牵肠挂肚。 李千急是一闪,正是那千钧一发之际,那罗一秀另一掌急是向李千心口袭来。李千这回却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忙是运起残花折柳手断骨部的一式“雾里探花”。这一式更是高深莫测,虚有虚无,李千连打六七掌,一掌挨着一掌,一掌快过一掌,一掌比一掌猛烈。这掌打头颅挂两边,打喉咙挂两肩,打心胸挂两肋,正合九九之势。欲要断了罗一秀的骨头。正是李千挥舞着手臂,眼花缭乱,别说一般人,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能接住。李千越使越熟练,竟是隐有得心应手。起先未熟练之处竟是一练即通。 李千挥舞着手臂眼花缭乱,本身欲意便是把敌人无从下手,起到出其不意的地步。李千却忘了,罗一秀本身就是个瞎子。说实话,罗一秀听风辩位的功夫真不是盖的。只见罗一秀轻轻一晃,转身便躲过了李千的一拳,又一转身又躲过了一掌。虽是躲过,但却是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意。 转眼之间,罗一秀竟是转到宝剑身边。只见罗一秀单脚一踢,李千回臂一招。罗一秀借势忙是后退一步“蹭!”一道寒光,利剑已是出鞘。罗一秀紧是一刺,正是雪山剑法的一式“单剑开山”,正是有开山之势。李千冷不防被刺个正着,正中李千肩膀。李千只觉肩头一痛,暗叫不好,猛是一退。罗一秀一招得势,步步紧逼,李千竟是渐渐处于下风。罗一秀大笑一声道:“好徒儿,想不到如今的你都成长,这种地步了。好好好!” 一听到“好徒儿”仨字,李千不由一怒,狠道:“我到什么地步,用不到你来管。”说完,李千的拳法猛是一冲,竟是更是迅猛。罗一秀自知如今已经能与李千打个平手,自是不敢与李千硬拼,斗个两败俱伤。罗一秀连连后退回防。约过了二十回合,罗一秀只觉李千到气势渐渐弱了下去,步伐也渐渐慢了许多。只见李千已经是满天大汗,气喘吁吁,隐有体力不支之势。罗一秀心头一喜,又是一笑道:“好徒儿,今天只要你把那杨公宝藏的准确地点告诉我,我不但放过你,你的小伙伴我也可以放过。”李千猜想这杨公宝藏一定在此,定觉发现了它准确的地点。这才引来了罗一秀。 李千有些气喘,但是拳头又是一猛。嘴头发狠道:“罗一秀你别做梦了……”“是吗?”罗一秀缓缓道。趁着一个空挡,罗一秀一剑又刺,一把挑到李千的另一肩上。李千闷哼了一声,两肩的血迹已经把他染成了血人,加上猛烈攻击,李千被鱼咬到的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渗出少许血迹。还是那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本一直以来未有发作的“七零丹”竟是隐有发作之意,李千只觉丹田一痛,内力竟是不受控制的一冲,李千一个下盘不稳,竟是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定觉身边。 罗一秀大笑,真是老天帮忙啊!罗一秀剑头一指,缓缓道:“你们还不说吗?”李千脾气倔强,冷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罗一秀又是一笑,转身望向了定觉,又缓缓道:“你说吗?只要你们说了,我可以放过你,要是不说……你知道我的名字是叫白面无常。”定觉有了些力气,扶起了李千,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只要你能放过李千,我要杀要剐随你。”“不要!”李千大叫,心头却是一暖。罗一秀点了点头,赞道:“好!很好!你真是条汉子。”定觉把地点告诉罗一秀,李千只苦于现在没有力气,否则定要阻止他。当然若他有力气,也不会受控于此。 也不知这地方是哪里,不过却与雪山派离得很近。这鲤龙纹本身便是一张故弄玄虚的地图,虽说能到,却是也大为的绕远。只要人们有心,在雪山的周围找上一找,便能找到。这正是一个瀑布。只听定觉道:“密道便在这里了。”李千一看,只见在瀑布下面,又有二龙吐水,这地方便是人们常来到“二龙瀑布”,却是未曾想到这便是杨公宝藏的所在之地。 定觉过去,把二龙龙头一转,龙头被转了过去,不在吐水。只见那瀑帘竟是分开,漏出了一个洞。罗一秀听此声大喜,撇下二人,急是运了一式“旱地拔葱”,飞了上去。“李千快走!”只听定觉大叫一声,说着竟是把机关一关,那罗一秀竟是被关在里面与他梦寐以求的宝藏埋葬在一起。 李千见状哈哈大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定觉也是一晃,暗道自己庆幸,二人竟是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上了一遭。二人哈哈一笑,心里却是不由的冷笑。心道这世人的真是为了一场闹剧搞得江湖血雨腥风,竟是不曾想这杨笙的宝藏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杨笙为什么画一个世人不懂的鲤龙纹啊!还要大费周章,从中原打洞到罗刹,在从罗刹打回来。这只怕杨笙自己才能回答吧! 李千二人见天色已经擦起了白边。忙是一起。李千道:“咱们还是快去告诉雪山派就说咱们已经找到了杨公宝藏。”定觉忙道:“用这么急吗?在等等吧!吃了饭在去。如今的罗一秀在杨公宝藏中还是未死,再饿他几天再说。你看如何?”不得不说定觉心思缜密。李千现在平稳的心早都飞到了雪山派内的朱钰身上,忙是摇头。李千就是这样,他从不为自己着想,现在的他受伤又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可他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李千忙道:“不!多一天,朱钰就多一分危险,只要我看见了朱钰,只要从鲤龙纹的地图走,行程就是快马加鞭也是五六天,到时罗一秀想不死也是不行了。” 定觉点了点头,自知这李千是个倔脾气,他决定的事情,自己还还真拉不过来。定觉答应道:“好吧!我跟你去。”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又是一笑,人生中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说起雪山也真是奇怪,方圆四周均是绿野仙踪,只有这雪山白茫茫一片,寸草不生。李千运起内力护住自己的身子,以防被冻伤。正走在雪山前门,只见对面走来两名雪山派弟子。那弟子见到李千二人自知是打不过,忙是回跑大叫道:“兄弟们,那李千又杀回来了,快跑啊!”说着见到李千二人如同见到煞神般,忙是大跑大叫。 二人竟是一愣。李千心道:这方平正好不如意,你扣下了朱钰。现在却好像是我们兴师问罪似的。正想着,只见那山头上竟是下来了数名拿剑的雪山派弟子把李千二人团团围住。众弟子剑指李千二人,围着二人转圈。李千与定觉背靠着背也转着。他们都是紧握拳头,这样的事是个人都要发怒,难道方平正真要反悔了吗? 只听李千怒吼了一声,猛是一冲。定觉也跟着冲了上去。一时间你只看到李千与定觉二人的身躯淹没在人群中。这人群混乱不堪,只听道传来的阵阵撕打声,嚎叫声。正是一个脑袋跟着一个脑袋,全都是黑压压一片看不出谁是谁。“住手!”只听一声怒吼,众人纷纷散开,形成一个大圈。只见这人身穿白衣,手拿寒剑,一脸冷漠。这人李千倒也认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在胡雪杰背后的二杰。 二杰是五杰中除了胡雪杰以外最为才华横溢的人,他很有可能是老五争选掌门的最佳人选。如今众人怎么会不听他的号令。只听二杰把剑一横,冷冷道:“你就是杀死大师姐的李千吗?”李千一听这话心中不免好笑的想道:你大师姐分明是老五杀死的,你怎么能反咬我一口呢。但又转念一想道:是了!老五定是把我的姓名填了上去,否则就算是我,我也无法找到比这更好的理由。李千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朋友为难,都是把牙往肚子里头咽。李千忙是大叫道:“不错!就是我。今天有尿的单挑,把以往的恩怨了结。这样一群人打我二人算什么好汉!”二杰在心里不由赞了一声,心道:好!也许只有水浒里的好汉的称号才能配的上他。而定觉却是大为的摇头,心道:你小子怎么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的头上扣呢! 二杰自小跟胡雪杰就是亲近,把胡雪杰看做自己的姐姐。当他听到自己的姐姐竟是被李千杀害时,他本是不信。但今日听到李千亲口说出,不由把这些天来积攒的怒气全部爆发出来,连叫了三声好。二杰一拳已是打到李千的心口。李千却是早已把这残花折柳手的错骨部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双腿紧退,乃是暗取巧劲,把二杰的力道卸去了大半,骨头随心所欲,如同缩骨般的功夫般。心口一软,二杰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来。李千那天听到李十文曾是说自己的武功太杂。而李千便是这样越是说他不行的,他就是越要成功。二杰急是一退,又是一剑刺来。只见二杰舞的剑飞快,这剑在阳光下一晃,竟是看不真切,只望见数十道影子。这剑如同鬼魅,变化不测。 李千暗赞了一声好剑法,紧是这招一变,又运起抽筋部的一式“借花献佛”。这一招可了不得,不仅是李千第一次出式应敌,而且只见这一式神充、气足、身轻、手快,李千如同灵猴般游走在二杰身边。李千手法很快,刹那间就见那捏,抓,跳,动,窜,无一不使了出来。虽不熟练,但也让二杰手忙脚乱,未有还手的余地。想当年这残花折柳手本是李萧还是在那北门残花折柳手罗刹字秘籍时,翻译十年才练成的看家本领,这才名震天下。而这李千却不知怎么,竟得形似神似,神似形似。很是像样,竟是得了李萧的五分真传。李千急是一抓,十掌十扣,又是旋,飞,转,捏,掐。身形倏转,身边个个都是李千。竟是让二杰分不清那个是真李千。 忽是二杰只觉自己眼冒金星,早已是晕头转向了。一个步伐不稳,李千暗道了一声好机会,飞脚一踢,把二杰踢倒在地“噌!”的一声,剑已经插到了地上。 第三十五章 老奸巨猾 众弟子一惊,人群中只听有人喊道:“那李千又要把二杰杀了!”李千心中一阵苦笑只怕现在自己在雪山派弟子眼里已经是个杀人狂魔了。众人不由混乱大喊大叫,却是不敢上前。却又听道:“李先生手下留情,家师有请!”这人正是老五。李千,定觉纷纷向老五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李千欲走却见地上的二杰正怒斥李千。李千哈哈一笑道:“你是不服气吗?还是看看你的身上再说吧!”李千等人走去,二杰忙是翻开衣服,却见身上竟是有无数个被人掐过的痕迹,李千竟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早死了数千遍了。二杰心里不由一苦,凭这手功夫他便一生都是不及。 且说,这李千二人在老五的带领下,左拐右转打开了房门,对二人道:“掌门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说着老五退了出去。二人进了房门,见那方平正正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满脸笑意。在看旁边站着的那位,正是朱钰。二人见面后,竟是再也忍不住。正是你情我浓,两情相悦。长期的久分,让二人在也忍不住,紧紧的抱在一起。久久不分。 朱钰忙是推开李千,这倒把李千弄个一愣。只听朱钰道:“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李千一听,心头一热。紧是一把把朱钰又拉在怀里,忙道:“没事。我好的很。”这时候很不趁景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听道:“你们小两口缠绵该缠绵够了吧!我遵守了承诺,你们呢?”方平正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道。 李千见定觉支支吾吾,暗道坏了。定觉怎么不说话,那可是我想半天才想出来对付方平正这老东西的。原来二人为了让方平正取信,竟是想好了答复之法。李千见状忙道:“哦!是这么回事……”李千把二人经历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其中不乏隐去罗一秀与二龙瀑布的一段,又不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一番。可那方平正哪里会上当,正是老奸巨猾般,看见定觉支支吾吾,更是起疑。心道:李千这小鬼,倒是机灵的很,不得不防。而那定觉这秃驴支支吾吾的,分明是心里有鬼。这更加让方平正不可信了。正是百密而有一疏,李千却是忘记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了。 方平正面色不改,呵呵一笑道:“很好!那还请三位在寒下多待几天吧!我正派人告知所有的江湖各派各势,到时我们一起出发。”“什么?”三人一惊。李千不由心道:这老东西果然偏不了你。而方平正却是暗道:我看你在各大门派面前,怎么骗人。双方各怀鬼胎,草草了了的没了下文。三人等了三天多,正是在雪山派如同监狱般,让三人浑身不自在。只听一声嘹亮声响道:“北门掌门人松山到。”这使李千大为的吃惊,心道:松山?他果真当上了掌门。 方平正忙是出门迎接。只听松山道:“方掌门,我没来晚吧!”方平正忙是呵呵一笑道:“盟主说的哪里的话,你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来的不晚,恰恰是第一个。”松山听方平正喊了一声盟主,心里老大不自在。若是别人松山还有可能高兴半天。松山心道:看来你还是接受不了雪山派是第二的事实。不免冷哼一声,冷冷的扫了李千一眼,有些轻浮的进了屋。 又过了几天,又有十来个江湖名流来到雪山派。这雪山派除了在开武林大会时这么热闹过,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这些人里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听说过名号的,有没有听说过的。大到王宫贵族,小到基层百姓,无一不来,均想看看那多年来搞得血雨腥风的杨公宝藏。这其中不乏有李千的大仇家“力霸天”刘五。 前头咱们暂且不表,且说后头。这可了不得了,来的是谁,且听我一一道来。只听那看门弟子竟是被吓得发颤道:“那……那喝酒如喝水的老鬼,与那黑人钱的孔老三来了!”说着竟是赶紧往里面跑去,吓得踉踉跄跄。李千一听这话却是眼前一亮,心道:大哥来了?!方平正也是微惊,但马上恢复正常,呵斥弟子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那弟子倒也听了,忙正色道了一声是。 方平正起身拱手道:“方平正在这里恭迎二位。”说实在的,若不是赌酒老鬼的功力高过他自己很多,他才不会这样呢!赌酒老鬼与孔老三却是未理方平正,转身走向了李千。“大哥二哥,你们也来了!”只见赌酒老鬼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千的肩膀,高喊道:“兄弟,大哥俺想死你了!那天我们听到是你要带领众人寻找杨公宝藏。也就是你,若是别人老子才不去呢!来这地方老子的嘴都淡出个鸟来了。”只听孔老三呸道:“老鬼,你少装蒜了。你不是说见到兄弟就不喝酒了吗?你放狗屁呢!”“不喝酒,那赌钱总行了吧!”二人大闹起来,丝毫不把方平正当回事,面色铁青。而李千恰恰相反反而有些红光满面,李千看见二人竟是像回到了从前。李千又把朱钰介绍给了二人,赌酒老鬼一口一个弟妹的叫着,倒把朱钰羞得脸色通红。 方平正见来人差不多了,忙是下令出发。队伍在李千的带领下竟是声势浩大到前进。这里头有骑马的,坐马车的。更是有一些王宫贵族竟是骑着罗刹上供而来的木轮车。这木轮车可以说是在中原的新鲜玩意,又二轮,一前一后,可是人坐在上面掌握平衡却是不倒,坐在上面反而舒服至极。这轮子近似圆形,呈椭圆状,上面有两个踏板,脚踏行走。众人见了大为新奇,不禁暗叹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神通广大的爹啊! 书归正传。且说众江湖人,不下三百浩浩荡荡的便到了那苏州园林。李千与朱钰紧拉着手,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心心相印,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他们二人没有谁可以在把他们分开了。方平正与松山二人走在前面,心中却不免各打了一下算盘。方平正斜眼瞧了一眼松山,松山也瞧了一下方平正。均是心道:到时我只要把杨笙秘籍抢出来,天下第一还不是手到擒来。在向下想,二人更想到了一块去了,均是又暗道:李千这小子太过机灵,到时到了地方留他不得。那刘五居后,看见二人的眼神早已明白怎么回事,心中暗道:好好好!让你们挣个鱼死网破,我好渔翁得利啊! 定觉打开机关,进入了那湖底暗道,那湖底暗道越走越深,氧气越是稀疏,不少江湖人均是望而止步,摇头暗叹无缘。 三百多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这倒是李千所愿意看到的结果。越往里走,李千牵着朱钰的手越紧,生怕朱钰因缺氧而不能进来,好在他多想了。朱钰比他想象中的坚强多了,朱钰只觉呼吸一紧,竟是有些呼吸困难,越往深走,更是觉自己的肺要炸开了。朱钰心道:我不能拖李千的后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握在李千的手更是握的更紧了。 这回险些要晕倒,脚底打了个踉跄,好在李千在黑暗中并未在意她的样子。朱钰又想道:现在我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但不管怎样我一定跟李千一直走下去的。说着,倔脾气一上来,脚步走的更快。李千心知朱钰有些不适,更是放慢了脚步。肯知朱钰脚步一快,竟是超越了自己。李千忙是追了上去,心知朱钰的脾气比自己还倔,现在更不能问她是为什么,倒不如不说话省些氧气。李千知道朱钰不想让自己为难。心头更是一热,心道:李千啊!李千!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是让大明的公主跟着你,人家跟你没吃过什么福,反倒你处处给人家苦吃。 朱钰有坚持着走了一段路,说实话她对这漆黑的地道,与该死的缺氧行为已经是害怕死了。她如今如同像洗完澡般,水气朦朦。忽是感到有一丝凉风袭过她的脸面,使她减少了一丝热气。朱钰大喜,急忙拉着李千的手,撒起娇来道:“快到出口了,咱们快走不等他们了。”说着见李千的脸上一愣,本以为李千不会答应。却见李千紧拉着她的手,猛跑起来。众人已经,心道:这是要撂挑子。 只听有人喊了一声追,众人紧随其后,追了上去。赌酒老鬼见状也是忙高声大喊,起哄道:“李兄弟,你私奔,用不着把我们扔在这地方跟杨笙陪葬啊!”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下众人更乱了。只听松山怒斥着方平正道:“你这老东西,我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鬼机灵着呢。你怎么能让他领路。”众人听这么一说,对着方平正指指点点。方平正此时是百口莫辩,心道:大意了!大意了!本以为这事实与他说的相仿便没有事了,竟未想的他会跑。方平正忙高声道:“还是追吧!这小子知道路线,若是他跑了,可是完蛋了。”众人一听这话,忙是穷追不舍。这方平正留了一手,心道:这大雷音门的主持还在我手里,若是追不到李千,还是你们跟着陪葬吧! 朱钰看见了阳光,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难看的脸色转为了红润。正抓在李千的手紧是一缩,渐渐起了羞愧之心。起先在秘道内本来不觉得什么,现在见光了,竟是有些拘谨。朱钰脸颊更红,摸着自己的脸更是觉得微烫。这样更加让李千觉得怜爱了,望着朱钰正微微发愣。只听秘道里传来声音。只望那众人因为缺氧,加上劳顿,又跑了一段,现在灰头土脸的,喘的喘,扶的扶,倒的倒,什么样的都有。朱钰一乐,李千也装作无知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这么慢,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们半天了,朱钰又是一笑。有时说些笑话装点可爱,但不无是泡妞的方法。 众人脸色一红,自觉无面,竟是把李千当成要逃跑。可四周是海,若不是安上翅膀怎么可能会跑?众人又是一惊,是啊!四周是海怎会有宝藏,难道在海里吗?有人道:“这四周是海怎会有宝藏,莫不是在要我们?”众人见有人打头,也是纷纷附和着,场面又是一震混乱。定觉运起内力,忙高声叫道:“还请大家听我说一句!”众人安静了下来,大雷音门自胖和尚死后,气势竟是丝豪未减,反而更胜从前,对于这位年轻主持众人不得不让上一让了。 只听定觉道:“我定觉在此向江湖武林义士声明,李千乃我大雷音门现任以俗家弟子身份接任主持之位,他说的话,每一句均是代表大雷音门所说。”这句话一出,倒是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李千感激的望了定觉一眼道:“如今这地方乃是罗刹境内与中原时辰颇有不同,现如今罗刹还有一两个时辰才能黑夜,而中原却是还有几个时辰才能亮天。我们在这加作休息,明日一早待便可离开此地。”这句话压住了众人,使人惊讶不已。均是想道:这也倒是没有白来,就算没见到宝藏也值了。众人倒也不在说了什么。方平正冷哼一声,松山低声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只听那赌酒老鬼与孔老三呵呵一笑。赌酒老鬼道:“兄弟真是不简单,当上了主持。等兄弟下令把和尚不喝酒这条戒律废了,我也当上个几天和当。”孔老三眉头一挑,斜了一眼赌酒老鬼心道:你咋竟知道丢人呢!朱钰也咬耳朵,趴在李千耳边低语道:“你当了主持,可就跟皇宫太监一样了。”李千也小声细语道:“当就当吧!在当一次公主的小李子又有何妨。” 第三十六章 洞中天 朱钰只觉耳朵痒痒的,极其舒服,听了这话更是脸上一红。啐了一口李千,心里却是极其受用。李千只是呵呵呆笑,心中却大奇怪道:当初的朱钰可也没这么柔啊,如今怎么越来越柔了。也许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 待到第二天,众人已是休息完毕,吃了海里的鱼,虽说是腥了些,还有一些咸咸的,但也是比没有的强。只听到“呜呜”声响起,李千暗道一声来了。忙是拉着朱钰的手来到了海边,紧是抱起朱钰急是一跳。这是李千第一次抱着朱钰,朱钰不禁脸色又是一红,但手确是紧紧搂着李千的脖子不放。 众人也照葫芦画瓢,运起轻功跳上了这种不知何东西的庞然大物。有的一不小心踩到了鲸的呼吸口,一股水流急是把人冲下了后背。几番周折,众人才明白怎么回事,倒也没有掉队。李千依然抱着朱钰丝毫未有放下来的迹象。朱钰有些害羞道:“李千,你快把我放下来?”李千道:“为什么?我不累!”李千抱着朱钰如同抱着棉花般,为了防止朱钰滑下鲸滑滑的后背,他只能这么抱着,的确是不累。朱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李千一笑道:“好!我把你放下来了。”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可朱钰在鲸背上竟是一滑。朱钰大叫了一声,忙是一抱。二人脸对着脸,眼中有我,眼中有你。感情正是慢慢加深,更加根深蒂固。朱钰有些伤感地问道:“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李千道:“不要胡说,你有我就足够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接着话题一转道:“你想不想变快,当他们领头的。”朱钰心有灵犀般,好似知道李千要干什么,忙道:“不要!太危险了。”李千却道:“没事。”李千运气戴宗步伐,左拐右跳,怀里抱着朱钰丝毫未有沉重感,跳到了头鲸上。李千道:“老伙计又麻烦你了!”那头鲸竟好似听明白李千话语,竟是喷出水花表演,朱钰拍手叫好,可这却苦了刚刚站稳脚步的众人们…… 正感到那头鲸忽的一转,瞬间百只头鲸也跟着转了过去。“呜呜!”头鲸又是一叫,一个叫,百头也跟着叫了起来。瞬间百根水柱直冲升天。李千暗道一声好机会,紧是把朱钰抱在怀里更紧了。李千猛的一跳,跳上水柱,借力一冲,直跳到了对岸。朱钰冷的直打喷嚏。李千急是运起内力,把身上湿透的衣服烘干,急是披在了朱钰身上。朱钰渐渐有了暖意,心里的热意更甚了。 众人纷纷效仿李千,有的用力过猛冲到了岸边好远,又的却是直接被冲进海里,毫无生还的可能。这么一闹,这个队伍却是大幅度的缩水了很多。从一百五十号人变成了将近一百人。到岸的无牵无挂的人暗暗庆幸,有的却是愁眉苦脸,保佑自己未到岸上的同师兄弟大难不死。 李千照顾朱钰,由定觉带路。定觉却是比李千更适合带路。走了一路,定觉便说上一路。哪地方有坑,哪地方又树,无一不说出来。众人拿定觉与定觉对比,却是对定觉感激更甚,一个劲的说着客气话。本来无声冷淡的队伍,竟是变得热闹起来。 不一会,便走到了那巨大的圆坑旁。定觉打了声佛号,提醒道:“这里面漆黑无比,身不可及。若是轻功不好的,贫僧劝诸位还是在此等上一天,待明天鲸出现,坐个顺风车回去吧!”众人却是各怀心思,刚刚对定觉的好感跑的无影无踪,心道:这和尚好坏的心思,竟是如此骗我们。我们九死一生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会走。一下子竟对定觉冷下来了脸色。 众人准备了几个火把,纷纷的跳下了洞去。一时间百十来号子人跳下了巨坑,倒成了一时的风景。先跳进去的有的轻武不好,笔直的掉了下去,一时间惨叫不断。众人听的心惊,心道:这小和尚,竟然真的没有骗我们,这真能摔死人啊!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加上心惊肉颤,竟是与跳崖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千自持有“戴宗步伐”的轻功,若是自己下来倒也是没有什么,可却带了一个朱钰,加了一个人的力量,下降的速度竟也是比别人快了很多。这刘五见状,竟是心中暗笑道:哈哈!按照这速度下去,就算你不死也会变成残废的,到时我在……想着,心中邪笑一片。朱钰好似也看出了问题。看着怀抱的李千道:“李千我们下降的速度好像比他们快很多。”李千心中也是大急,却不知怎么回答。忽又想到第一次进坑时用的那招,虽不知管不管用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李千道:“你想要慢的,咱们就慢。”说着,脚踏石壁紧是一弹,弹到了左边,又是一弹,弹回右边。连续弹了几次果然慢了许多,众人见状忙纷纷效法而做。 待落到了地面,李千以是累的汗流浃背了,倒地喘息着。定觉见休息人众多,也不想走了,坐地歇息。却听方平正道:“定觉还是向前走吧!不要磨蹭了。”松山与刘五也是附和道:“是啊!快走吧!马上就到了!”这三人一早的心就飞到了杨笙的宝藏里,想进去得到他的绝学一统江湖了。若是把罗一秀找来,他们可能会聊的来啊! 定觉却是冷哼一声道:“你难道没有看见这么多人,在调养生息吗?”三人却哈哈大笑,只听刘五道:“你可知这宝藏的重要性,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人分口饭。这狼多肉少啊,就算是富可敌国的宝藏,花上几十辈子的宝藏也架不住这些人强啊!” 却听倒地的一人急是抓住定觉的脚踝,急道:“定觉大师啊,求求你别把我们扔在这里啊,我们不知道路在这里就是死啊!” 定觉道:“不错,我是不会放下你们的。”接着那方平正三人一急,刚想说什么。却听定觉对正要说话的方平正道:“方掌门,若是你不想让众人分一口羹,你何必号召天下江湖众人呢!”众人被定觉说的哑口无言,方平正不敢反驳,众人跟是不敢了,是方平正邀请的他们,若是反驳必是把自己说了进去。 待众人休息了片刻,众人又是往前走去。几个那火把的人争先恐后的向前跑去。他们是拿火把的,所以看路很是真切,在这一点上他们很占优势,但这也是他们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武器。前方是条小河,那里头养的鱼却是比陆地的老虎,狮子等大型动物厉害数倍。定觉第一次进来是摸黑进来的倒也不知道此事,倒也没有提醒。而众人对定觉起了依赖之心,见定觉没有提醒便以为没有什么事。李千知道它们对光敏感,本想告诉他们,但想到当年江龙一家惨死却无一人敢声张,却是没有告诉众人。 李千只告诉了几个好友,都纷纷的停下来。众人现在巴不得有人停下来,先去自然得的东西就是越多。方平正三人却是老奸巨猾,留了个心眼。三人均想道:这机灵鬼不走,只怕又想什么鬼主意呢,还是小心为妙。想着,只见河里一片大鱼跳了上来,急是咬住了众人,这些鱼却是比李千那时的厉害了许多。李千本想教训一下众人,却见那几条鱼咬一人竟是可以把人咬死。一时间河里被染成了红色。生还的人数渺茫,再是一查人数竟是只有五十来个了。 大难不死的人总是幸灾乐祸,心道:这鱼就是这般手段,待我去了不杀它们个片甲不留。虽这么想,敢上前的却是一人没有。定觉打了一声佛号,哀道:“这倒是贫僧的疏忽了。是贫僧害死了你们啊!愿尔等前去我佛西方极乐世界,莫下阿鼻地狱。”众人听了这话,心道了一声不错,就是他没有告诉我们,才导致众人死于非命的。这和尚还楞装不知道,当个老好人,分明是想把我们至于死地。不禁对定觉又回到初期的态度,可能还比这差。众人一反常态,却忘记刚刚那般祈求的脸面。 众人没了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过独木桥上,生怕那鱼又出来跟发了疯般撕咬众人。但却没有出来,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往前走了不大一会,定觉又道:“前方便是飞箭机关,大家小心点!”众人却是冷哼一声,心道:你刚刚不说,现在又说分明打什么奸计呢。倒有几个胆大的,横冲直撞的走在前面,丝毫未把定觉的话当回事。 只见那打头的几个人,正大步流星刚刚走了几步。只听“咔啦”一声,众人急是一停。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众人的呼吸,还是呼吸。只听“嗖”的一声,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不好!”。众人急是一散,那还未反应的,马上就被利箭刺了个透心凉。李千暗是惊奇,心道:这利箭已经射了三次了,竟然是好像无穷无尽的。 又是往前走,只见那半个墙壁度着金。众人眼睛冒光,这只怕就是杨公的宝藏了。众人争先恐后的急是向前跑去。打开了大门,白光刺着众人的眼睛。待适应后,却也是失落无比,这地方却是雪山,竟然又回来了。这些努力竟是全都白费了越是这样,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更有不济者竟是倒地痛哭起来。李千与定觉却是更合了二人的意了。杨公宝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打开宝藏,不知会有多少人为此死去。松山这人却是细心洞悉着一切。当看见那定觉的一脸坏笑,心中暗道:不对,这其中只怕有蹊跷。 松山跟着方平正,刘五相互对视了一眼,三人想到了一块去了。这三人却也是各怀心思,本想自己独吞还不够,现在却是要把真相说出,跟众人分享,怎么想怎么心疼。可若是不说,难道这宝藏就一辈子埋在地下吗?松山指着定觉的鼻子,忙道:“你在说谎,难道你自己没有来过这里吗?你分明是在说谎!”这一说,无疑是一个导火索。 众人急是向定觉问去,这倒是李千与定觉始料未及的。有人道:“哎!这些人好狠的心啊!若是早早告诉我们是这里,我们就不用走那些冤枉路了,也不会死那些人来。”又有人道:“我早看出大雷音门的和尚不老实了,你看看他那样……”在利益面前,无疑把人类最丑陋的一面表现出来。李千听了大怒,但却被定觉压制住,如今正是自己理亏。定觉望向松山咬牙切齿道:“好!我带你们去!” 接下来,定觉打开机关。众人忙是一进。未想到这又另有一层玄机。只见这里面竟是别有一番洞天。有花花草草,大树成荫,但却有说不上来的诡异,使人看不出一丝美景来。只听一人道:“这杨笙是个挖洞的老鼠吗?怎么……”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人竟是口吐黑血,全身溃烂而死。众人一惊,心道:这杨笙的亡灵在此吗,竟是如此……李千却是看出了门道,忙道:“这花草树木的香气有毒,大家千万别闻。”话音刚落,又有几人溃烂而死。众人心知此中的厉害,忙是捂住了口鼻。 在继续往前走,众人对前方的道路充满了忐忑。这是盗一个盗墓鼻祖的墓穴,也不是什么好盗的墓。李千处处留意,却是未发现罗一秀的尸骸或者身影,李千内心深处还是对罗一秀充满了忌惮。 又向前走,这其中不乏有一些人身体溃烂而死。有的较轻,身体出现了溃烂,但众人却还是紧跟着众人。但不一会也相继咽气了。李千道:“若是受伤了,毒气就会污染皮肤,倒是也会死的。”众人一听急是把手,头缩进衣服里,生怕沾染半分毒气。 第三十七章 人世的邪恶 又走了不大一会,只觉这地是越来越软了,地上的腐叶也相继的加多了。这所谓枪打出头鸟,那打头的几人还未呼喊,竟是陷进腐叶沼泽内,渐渐的没了踪影。李千见状,心道:也许罗一秀就死在了这里,所以才没有尸骸。 见到此壮众人惊恐不已。走起路来那是更加的小心了。本来个个都想在前面的,现在却是一人也是没有了。众人又走了很久,这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忽见一座高山屹立在尽头,天空中竟是一只大雕在山洞中搭窝。李千心道:这只怕是真正的宝藏所在地了,否则杨笙不会弄只雕来守护他的坟墓。众人见山洞屹立在高山的半空中,四周有无台阶不知怎么上去。就算是上去了,不知道怎么把那半人多高的雕给弄走。 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众人找来了绳子,趁着大雕出去弄食之际,急是向上爬去。一时间竟有数十名武林侠客正成了一道风景。李千背着朱钰,却有怕不保险,又在朱钰的腰间绑了一条绳子。说来正是巧,那大雕竟是回来了,离老远就能感觉到它那巨大的翅膀拍出的狂风。那大雕拍掉了几人,急是又向李千拍来。 畜生就是畜生,根本不懂人的思维。那大雕本以为众人是来侵占它的老窝,所以出于本能的反应。这大雕体型巨大,估计在此已经是没有了天敌。这大雕眼神发亮,嘴呈尖钩漆黑状。全身通黑白二色,只有头顶上的一撮红毛大为奇怪。此雕便是西域罗刹名种,血统高贵,名为:丹红杂毛雕。传说是由鲲鹏与鹰生下的后代。这丹红杂毛雕血统高贵,骄傲无比,传说如果有人拔下它头颅上的那一绺红毛它便会认谁当主人。可要是能拔到谈何容易。 书归正传。只见那丹红杂毛雕急是向李千扑来,朱钰急道了一声小心。李千急是单手一转,双脚一用力。“嗨!”的一声,抓住了另一根绳子。那丹红杂毛雕身形一转,有些李千的双眼扑来。李千心中不由苦笑道:你干嘛只抓我一个人啊!李千又是一荡。那丹红杂毛雕连抓了数十次,李千也跟着荡了数十次。李千心中大急,心道:我这样不行,体力是其一,如果碰到了朱钰,伤到了她可不好了。 李千又是一闪。紧着,把朱钰交给了定觉。见那丹红杂毛雕直冲天空大吼了一声,知道李千逃跑靠的是双手。爪子急向李千的双臂抓来。李千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那丹红杂毛雕的双爪。那丹红杂毛雕勃然大怒,急是仰天长唳了一声,竟是一把把李千拉起。众人惊呼一声,竟是未想那丹红杂毛雕有如此能耐。朱钰眼中也颇为焦急,但双眼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李千有危险。 正是有人忧,有人喜。方平正三人心中一阵冷笑,心道:好,好。这只雕真是个好样的,最好把李千摔死。只听刘五急道:“现在由李千挡住大雕,咱们快走!”众人闻声,急是向上爬去。那丹红杂毛雕见状,心中焦急。急是又向众人飞去,苦奈李千抓住了它的双爪,速度缓慢,隐隐有下降之势。那丹红杂毛雕急是大甩,李千望了一眼下面,只觉深的眼晕。若是掉下去,不是粉身碎骨,就是摔成肉泥。当下抓在那丹红杂毛雕的手更紧。 那丹红杂毛雕又是一声长唳。勃然大怒,它的血统高贵,没有谁敢抓它的爪子的。那丹红杂毛雕脑袋一低,急是向李千一啄。李千向后一闪没有啄到。那丹红杂毛雕紧跟着又是一啄,李千来不及闪开,急是松开了一只手。那丹红杂毛雕的气势更甚了,又要啄下。李千见状不妙,忙是身形一转,单手向下一拉,借势一翻。翻到那丹红杂毛雕的后背上。那丹红杂毛雕又是向下一沉,猛是拍打翅膀,方才稳住。 那丹红杂毛雕猛是上下飞动,左右摇晃,欲要把李千晃下。那李千急是紧紧搂住那丹红杂毛雕的脖子。那丹红杂毛雕猛的一啄,李千的手急是一缩。绕是如此,李千手背上划出一道二寸长的血口。李千心中暗道:这大雕的嘴真毒啊!李千见那丹红杂毛雕晃动的越来越猛,隐有把自己晃下之意。又一囧见,那丹红杂毛雕的头顶,有一缕杂毛呈红色。李千心道:抓住这个看你怎么啄我。 李千猛的一把抓住,肯知那丹红杂毛雕用力很大,哪是一缕羽毛所能承受的。李千竟是一把把那羽毛拽下,一个不稳,猛的从那丹红杂毛雕身上滑落,向下急是下坠。朱钰猛的一惊,急叫李千,可却也是来不及了。肯知那丹红杂毛雕竟是仰天急是长唳一声,也跟着向下飞落。神鸟不愧是神鸟。竟是一把接住了李千,向上飞去。众人一愣,竟是不明所以。 书接上文,在前文我们说到只要拔掉那丹红杂毛雕头顶上的一缕红毛,那丹红杂毛雕便会认谁为主。而正是无巧不成书,李千正是从那丹红杂毛雕头顶把那红毛拔下。朱钰问定觉是怎么回事?定觉道:“野马在人骑上后背时,也是如此桀骜不驯,若是制服,忠心护主。这只怕也是这样吧!”众人听后,一阵羡慕。心道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呢。 众人又往前走去。洞内腥臭无比。只见这洞内尸骨,尸骸很多。有人的,有动物的。这些东西只怕均是那丹红杂毛雕吃的。也就是说,在他们以前也有人来过这里,只不过却是与宝藏无缘罢了。但世界上除了鲤龙纹这个地图外,也就是自己在雪山四周找入口了。可那二龙瀑布机关保存完好,根本没有可能从里面进去。那又是什么?只怕这个秘密只有杨笙知道了。要怪就怪杨笙留下的秘密太多了。 众人又往里走了一会,那血腥味渐渐减小。隐隐听见有水滴滴落的声音。越往里走,越是越来越黑。直到最后,竟是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了。有人道:“这么黑怎么走啊!”刚一说完,只听“噗噗!”几声,洞内竟是瞬间亮了起来。那边上竟是不知何物做的蜡烛,几百年了,竟是还能用。众人见了大叫奇怪。在往前走却是与以前不一样了,贴的都是金砖,竟是把山洞搞得如同宫殿一般。李千暗道:果然杨笙真是想当皇帝。这也不难怪赵匡胤要杀他。 正要往前走去,只听轰隆一声,只见从山洞里竟是出现了,四个巨石人。这四个巨石人竟是如同人一般,竟然能够行走。众人看的大为新奇。只听一年老的人道:“这是杨笙的三十六门绝技里头的造化功,早年我也只听我的爷爷提起过,说他爷爷的爷爷曾经见过,没想到我有声之年也能见到,老夫死而无憾了。”未想到,那人竟是留下眼泪。看来杨笙的粉丝还是很多的。 却见那几个石头人,脑袋一转。“噌!”的一声竟,手臂处竟是出现一把剑,猛向众人刺来。要知道这石头人本来就是死物,靠的是机关方能行走。而人却是知道疼痛,知道累。只见那石头人一人使了一式剑招。众人急是躲过,但那石头人却是不死不休,紧跟上来。 只见这石头人剑“挑”“刺”“钻”“捏”“掏”“插”“拂”无一不用上。李千却是颇为留意,竟是把石头人的见招一一联系在一起,不由点头,心中赞道:“这杨笙果然是个神人,武功剑法竟是如此的厉害。”众人合力把一个石头人的身体打烂,顿时零件四散,但众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干倒一个,其余的就好干了些。不一会又把其余的三个打碎。只听刘五道:“大家快走吧!否则一会又会出现什么东西呢!”众人急是一走。 真正的宝藏就在前方,众人走到了尽头,一座大门挡住了众人,也许这里面便是那宝藏。众人勃然一喜。忙是推门,门却是闻丝未动。在一细瞧,只见那大门上竟是有手臂般大小的圆形孔。众人均想道:这只怕是个钥匙孔。可上那里找如此般巨大的钥匙。在一看旁边有一撬棍。有人道:“不如我们把门撬开。”众人忙道好主意。 众人合力搬动那根粗棍,向下猛是用力。大门闻斯未动。众人又是用力向下搬去,这次用上内力。这大门沉重无比,那撬棍渐渐变了形,才听见机关“嘎嘎!”的转的声,也许多年不用了吧!众人脸上露出了笑意,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梦寐以求的宝藏,心中激动万分。 大门打开,紧紧是条缝隙,众人又合力推开。众人见到里面的场景更是惊呆。那里面竟是连着瀑布,竟是一条水帘洞。里面金条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大把大把的抓,把洞里映的金碧辉煌。众人忍不住走上了跟前,抓了起来,哈哈大笑。 方平正那起了唐朝时期唐太宗曾题名的字画,独自意淫。松山见状,忙是抢了过来,道:“老东西你门派唐太宗的东西不少,你还是给我吧!”正说着却见松山被人踢了一脚,松山一个不妨,被踢到在地。那人一件,却是大喜忙道:“啊!这不是唐太宗提名的字画,这是大汉的刘备托孤图,只是有唐太宗提名。” 这一说不要紧,众人紧是放下了所以东西紧跟过来,来抢这张图。不妨有人被人晕倒被踩得头破血流。松山紧跟着大叫道:“我才是武林盟主,你们赶紧把图给我。”就算他这么说哪里有人听啊!赌酒老鬼在一边看的摇了摇头,对孔老三道:“老家伙啊!如今这里面也不免沾染了世俗脏气,末了杨笙威名,咱们走吧!” 孔老三点了点头。李千见二人要走,忙是跑过来,忙道:“老哥,如今你们一走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面。”赌酒老鬼与孔老三均是拍了拍李千肩膀,笑道:“放心,会有机会的。将来我们俩还得喝你们俩的喜酒呢!”这一说完,李千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朱钰。朱钰脸颊微红,底下了头。赌酒老鬼二人哈哈大笑,转眼便从瀑布跳了下去。却听孔老三大叫道:“老鬼,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别藏了,金光闪闪的谁见不到。” 李千摇了摇头,望向了众人。这样的地方他也是实在不想待了。李千拉着朱钰的手,转身便要离去,如今他只想与朱钰安度一生。功和名只不过是在世的虚浮罢了。江湖也许就是现在这番场景了,再也不会有他曾经偷偷逃票听书水浒传中的那种好汉了,江湖应该是那个样子。 李千又望见了定觉,他也在那里站着,望着众人,嘴里念叨着什么,也许是在念经吧!李千走了过去,道:“定觉,你不去吗?”李千转头又那挣个头破血流的众人。定觉打了一声佛号,笑道:“你也是没有去吗?我是在看那个聪明人。”说着手指一指。李千顺着定觉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刘五竟是手里拿笔正在抄写着什么。李千在一看,那墙壁上刻有小字,又有图画。 这顶上的便是多年来众人传颂的杨笙三十六技。在一细瞧,这技法却也是精奥许多。李千渐渐望的入迷。他看了这个技法,心想道:如果把这技法运用到大雷金刚神力却是要高深许多。李千看的飞速,把制造机关的技法全部略掉,没有细看。却见李千见了一招却是大惊失色。指着这招对定觉道:“你还记得李十文吗?”定觉心知如果没有事情李千是不会提起他的,忙问怎么了。只听李千颤抖道:“这三十六技李十文也用过。”定觉一惊,道:“你看清楚了吗?”李千点了点头。他不会记错,这一辈子都记着。李十文给他的教训,也可以说是李十文教会自己做人不能太过轻狂。 第三十八章 杨笙的宝藏 却又听刘五大叫道:“若是想得宝籍请向里走。”却见那刘五抄写的书文全没有看见,估计他抄完藏在了怀里。但刘五怎么会有这么好心,难道他要三十六技就知足了吗?这说谁也不会相信。但他这一说果然好使,众人忙是放下了财宝,向里面山洞跑去。这众人生怕好东西被别人抢去好东西。说实在,众人只顾在洞外争抢,还真没进入里面看看。这刘五心中一阵好笑,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李千却是大为奇怪,心道:若是又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去,这其中只怕有诈。李千倒是比以前小心多了。刘五心中一阵邪笑,心道:你们抢吧!我把你们锁在这里看你们怎么办?是从瀑布跳下去吗,那也是九死一生。我有三十六技在手,到时也天下无敌。我也不要什么《天龙部》了。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殊不知这人心的险恶就在于此。这时刘五已经超过了李千等人向门外走去,众人现在只顾宝藏,哪里顾得上刘五。 这刘五倒是方便了许多,心花怒放就往外走。 李千见到刘五的邪笑,心中一惊,猛的想到了什么,这干坏事的不都这样吗?李千暗骂一声老狐狸,忙道:“他想把我们锁在里面。”可是众人却是丝毫未有听见,一心只顾杨笙的秘籍。杨笙的大宝藏。那刘五听后大惊失色,急是踉踉跄跄向门外跑去。心中暗骂那李千多事,但庆幸的事众人没有理会。定觉靠在最外面,急是出手一拦。这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只见那刘五反手一转,正抓住定觉手腕脉门,急是向后一推,喝了一声去。定觉急是踉踉跄跄退了三四步。 定觉急是又想上,却是被李千拦住。李千知道定觉根本拦不住刘五。李千把朱钰交到定觉身边,猛是一冲,运起大力金刚神力,一拳急是向刘五打来。刘五急忙一退,狠声道:“小崽子们别找事!”刘五虽脸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大为焦急。知道这件事如果众人知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李千听此话后,更是一怒,道:“找事?今天我就找定了!”说着,运起一式“虎”。正是拳拳生风,有猛虎下山之势。刘五自是加倍小心,不敢硬接,急是又退了一步,紧紧防住李千的招式。紧接着,刘五一脚踢出,直逼李千下门。李千急是身子一转。躲闪开来。 还未等李千转过身来,刘五急是把脚一翻,又是一脚,直奔李千后背而来。李千只觉背后寒风四起。说时迟那时快,李千未有多想,只见李千紧双手着地,身子斜侧,双脚却是向后一夹,直把刘五那脚夹住。这招正是那杨笙的一技金钩倒。刘五一惊,要抽回脚,却也是来不及了。只见李千双脚急是用力,往外一翻。那刘五猛的一惊,竟是不受控制,猛的被李千摔倒在地。刘五心道:想不到,这小子成长如此之快。但心中羞愧之心更甚,心道:老子好歹成名多年,竟会让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毛头小子打倒。 刘五单掌一拍地,急是借势一起。这一下倒是让刘五弹到了门口。刘五强忍怒气,心道:行了,我也别跟你们一样的了,三十六计走吧!定觉看出刘五心思,急是大叫道:“千万别让他跑了。”李千猛是一追,却一惊是来不及了。现在不跑就是傻子。大门缓缓的关上,隐隐从门外听到刘五的奸笑声。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天下真的要乱了。鲤龙纹一出,天下将乱。这只怕杨笙最想看到的画面。只不过鲤龙纹出世的时间太晚了。 李千三人虽有万般无奈,现在却也是无济于事。唯一的出口只剩下那瀑布了,如果命大的没准有一线生机。但这里的人们竟是为了争抢宝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可笑。 就在此时,只听山洞里面竟是吵乱片。李千三人急是进去。这里面倒是比外面好上了许多。只见居中的便是杨笙。难怪众人争吵,是个人见了也会大为的奇怪。那杨笙竟是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李千越发的觉得杨笙根本就是没有死,他只不过是睡不着了。李千又想起了胖和尚所给他讲的故事。杨笙吃下了剧毒而不死,也许杨笙真的已经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书归正传。在看杨笙身上身穿龙袍,那全身金灿灿的,果真有一股帝王像。果然杨笙想当皇帝,已经开始穿龙袍了。这杨笙真是狂妄自大,竟敢明目张胆的穿皇袍。在见他身后立这一把剑,只怕这便是江湖中流传已久,号称天下最锋利的宝剑——深源。 只见这杨笙身前放着便是《隐龙诀》与《点龙诀》。众人暗自一喜,果然好宝贝都在这里。如果众人知道大门封死,只怕就不会这么高兴了。只见边上写着一封娟书。众人忙是拿起细瞧,上书写道:我杨笙数年创此秘籍,得此宝藏。有《天龙部》今日赐予有缘人,若是有缘人或我后人得此宝贝后,必要祝我完成大愿,推翻宋朝,一统江山。否则生生世世我杨笙死不瞑目。杨笙绝笔。 众人见后,只觉后背一阵发凉。看来杨笙在众人眼中就是神一般的人物。众人见后,略有迟疑,倒是没有争抢。一是怕把这天下难求的秘籍撕碎。二是要对这宋朝的古人杨笙表示尊敬。三是这娟书上写着得到他的秘籍,就要推翻朝廷。否则杨笙死不瞑目,这怎么也有些害怕啊!再说这也不能和朝廷对战啊!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看着那栩栩如生,如同未死的杨笙,却又是有丝敬仰之心。心道:谁能够把身体保留百年不腐,这杨笙前辈果真是个神人。 方平正见众人不说话,心中一喜。他可不怕这些事情。又见那娟书写着留有我后人字样,不由大喜。心道:这果真是祖宗显灵。当下道:“呵呵,既然大家都不想要,这秘籍只怕非我莫属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拿。众人暗骂这方平正大脸。看这方平正见众人的目光均扫向他,他倒也下的去手。这方平正的脸真不是一般的厚。这回众人倒是团结一致,急是挡住了方平正的去路。那松山自刚才连一件宝物也未抢到,心中愤愤。如今有个大大的宝藏,又怎么能让众人平白无故的得去。北门又是这届盟主,自是有带头作用。松山把身子一探,不服道:“方平正在座众人都没有挑这个头,虽说你那雪山派在江湖有点名号。但你方平正算什么东西。”这松山倒把众人捧上了天,意思就是告诉方平正,这些能人还没有抢头,你怎么好意思。告诉方平正你不行。 众人听后,无不点头,看来他们对这话还是很受用。方平正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他当然要怒了,这不怒的就是木头。方平正面红耳赤的骂道:“放你奶奶的p。在座的谁不知道,你们一个个谁t娘d不知道老子就是那杨笙后人,算起来辈分那杨笙还是老子的祖师呢!”如今方平正拉下来了脸,对众人指指点点,为了这两本秘籍竟是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脏话一个接一个。不想平时文质彬彬的雪山派掌门也会说出这种无赖话。李千听了这话,想起了当年的胡雪杰,也是这样跟胖和尚说的。李千一想起胖和尚那和蔼的眼光,心中触景生情。 挺身向前道:“你那祖师何时是杨笙,分明是杨笙的徒弟,但他已经被杨笙逐出了师门。你何尝是杨笙的后人。”李千大义秉然,他找到了当年胖和尚的身影。一生做事坦坦荡荡,那才叫大丈夫,真好汉。方平正听后,勃然大怒,心中暗骂你这小子多什么嘴啊!怒道:“小崽子,你别多管闲事。滚!”说着雪鹰爪一出,直抓向两部秘籍,众人见状,急是争抢起来,心道:你要抢,我还想要呢!不一会又打的鸡飞蛋打,头破血流。为这秘籍大打出手,把杨笙遗言忘到了一边。 李千见状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心道:为了这功名,要死要活的值得吗?死后,难道也不让生灵安息吗?李千松开了拉着朱钰的手,交到了定觉照顾。朱钰望着李千,眼中充满了自信,也许她知道她的男人就是一个英雄,一个绝不会是一直围着她的,李千他就是不寻常的人。他注定一生都是这样。 李千急是冲了上去,大叫道:“别打了。”但是众人都打红了眼,根本不听,还是以为李千也要来分一碗羹。僧多粥少,肉少狼多。有人想道:行了,你也别说的大义秉然的了。说白了就是要抢秘籍,干脆我打你一闷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东西不都是能抢的。只见一人急是向李千的脑袋的太阳穴上打去。李千忙是一躲,运起残花折柳手的点穴部,急是向那人的檀中穴一点。那人哎呦一声,只觉那檀中穴起先一麻,紧跟着痛就来了。那人捂住痛处倒地不起。另一人见状又是冲上,心道:这小子还挺厉害,我得小心点。李千又运了一式“熊”,一掌直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打了一旋,晕倒在地。这李千这众人身边回旋根本没漏难色。众人暗惊心道这小子可真厉害。 在见松山猛然大叫道:“你们一起上啊!”而自己却是大退一步,心道:这小子却是如此厉害,我已是不及。还是逃吧!说着,连秘籍也是不想要了,急是向外跑去。殊不知外面已经锁死,再也出不去了。 李千冷眼望了望围着他的众人。手紧握成拳头,那大力金刚神力一发不可收拾的向外涌出。李千大吼一声,竟是把众人震退了一步,定觉见状,眉头一皱,心道:若是如此在毫无节制的运用内力只怕他那“七零丹”就要发作了。只听方平正冷哼一声,吼道:“你们退开,这小子让我来对付。”他对李千颇为不服。众人一喜,道:“有雪山派掌门来,那这事情就好办了。” 只见,方平正一抓抓来,更是那招雪鹰爪。李千猛的后退了一步,正和当时情景一模一样。朱钰大叫小心。李千紧又是一退。退到墙边,单脚踏墙借势猛出一拳。那方平正那爪急是一转,绕过拳头,直扣住李千手腕脉门。李千一惊,急是拔出旁边的那把“深源剑”,猛是一斩。方平正急是一撤,那剑未到剑气先至,把方平正衣袖划了个窟窿。 众人一惊,心道:好利的剑,这些年竟是未有上锈,还是如此之利。果然是把绝世好剑。方平正又是一冲,他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竟未想到李千成长的速度,也许跟当年那李萧差不多了,江湖只怕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只见方平正又是一拳向李千的肩头打来,李千用剑忙是一扫,方平正害怕深源的锋利,忙是把手一撤,方平正连打数十招,李千就连挡数十招。众人只见李千身边寒光一个接着一个,二人均是谁都得不到便宜。 李千心道: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吃亏的还是我。当下想起了那机关石头人的剑法,又想起刚刚在石壁上看见的三十六技中的剑诀。心头一转,剑头一挑,方平正一惊不想李千变招如此之快,忙是退出圈外。 却只听一人道:“只怕我也是杨笙后人吧!”话音刚刚落,只见两声惨叫,众人一惊忙是一退,只见那罗一秀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手中拿着血红的利剑,用那空洞洞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大家。众人猛的一颤,有的大吼大叫道:“是……是那个杀人狂魔。” 真正了他那罗一秀的名号“白面无常”! 第三十九章 决斗 话说只听一人道:“只怕我也是杨笙后人吧?”只听有人高呼大喊道:“是那个杀人狂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面无常罗一秀。 众人见了茫然大惊。不知这罗一秀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原来,这罗一秀被定觉李千圈到这里后竟然阴差阳错的跑回来了这里。 罗一秀和他的仇人李千相见,不由分外眼红,自己是杀人无数,偏偏就漏掉这人。罗一秀厉声对李千喝道:“小杂种!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话音未落,李千眼前人影晃动,腰腹间已被罗一秀一把拿住。李千一愣,就这一瞬间罗一秀大喝一声“去”,将李千高举过顶,猛的重重掷下。李千猛然晃过神来,腰间一挺,来个鲤鱼打挺。稳稳站住,向后连褪去几步。众人见到不由得暗道一声好功夫。 罗一秀又是一冲,李千猛的一闪,闪到一老道后面,只听李千叫道:“瞎子我在这呢。”罗一秀被李千戳到痛处勃然大怒,猛的又是一冲。不想却把那老道当上了李千。又是同一招式。 那道士一愣,瞬间砸下。那老道只觉背脊欲裂,屁股也似摔成八片。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这老道本是刘山五子的老五,与其四道形影不离。 其他四道士见罗一秀倏忽而至,身法快得邪乎,皆是一惊。又见罗一秀不管是不是失手,错打老五,这口气是绝对不能咽下去的。呛啷四声,拔剑而起,四道寒光,刺向罗一秀四处要害。 这四人一剑快过一剑,一剑跟着一剑,罗一秀紧是运起轻功,倏忽间让开四只来剑,向四人各拍一掌。四个道士但觉掌风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疾往后跃,但方一退下,并力又上,进退攻守,暗合法度,似是一套厉害阵法,数招之后,四人前后呼应,越发默契。 罗一秀眼睛以瞎,不时靠耳朵听风便味,一心四用,却是大感吃力,倒也没有落入下风一时反被四人困住。 老五道士揉着背脊爬起来,见四人一时难以取胜,紧是抽剑加入战团,众道士阵法威力更盛。其中一名长髯道士武功最强,手中宝剑更是难得利器。剑光到处,寒气森森,逼得罗一秀汗毛直竖,当下打起精神,滴溜溜掠地飞奔,一边打起。 只见罗一秀漏出一个破绽,老五道士一剑直刺,直入心脏。老五道士宅心仁厚,不想伤人性命,剑身刚到,就转剑而退了。 那方平正本以为五个道士随意便可打发这个罗一秀,忽见老五道士剑法转疾,迟迟不刺下去,不觉吃惊,定睛瞧去,看出门道,方平正高叫道:“死老道,宰了他这瞎子,瞧他还有什么门道把戏!”眼见老五道士仍不肯下杀手,罗一秀转弱变强,方平正不由得焦躁起来,叱道:“老道就是老道,真他娘的呆,这时候还充什么好人!” 方平正身子一挺,顿足抢上,左掌攻其罗一秀胸部,右掌打罗一秀的白脸。他最怕罗一秀出来跟他抢正统,是以出掌便攻,也不顾是否顺手,是下了死手。罗一秀与见方平正对面,见他一掌攻来,急忙挥剑格挡。那黑脸道士见罗一秀破绽漏出,不由暗道一声好机会。紧是出来一掌,罗一秀不及,背着身子,硬挺着挨了一击,一个筋斗翻了出去,鲜血喷了满路。待得落地站稳,五腑六脏就似在油锅里煎熬一般。正难受的当儿,臀部忽又挨了一下,声音响亮。他以为方平正追来,方动拔腿逃命之念,忽听身后有人咯咯直笑,顿时吓得众人一愣。 就见不知何时,杨笙的手臂已经抓住了罗一秀的手臂,罗一秀瞬间吓得是魂飞天外,对此大惊,不知这死人是不是复活了。但只觉这体内内力凭空出现数成,顿时内力大增。罗一秀只听心里有人道:“小子,你杀了他们,我暂时还不能起来。” 罗一秀一听这话猛的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是他祖师爷活了过来。罗一秀心头嗯了一声,那抓住罗一秀手腕的手啪嗒一声落了下来,这杨笙根本已经不能称人了,他现在跟神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手臂一落,罗一秀只觉自己内力大增,那可不是增的一点半点。罗一秀顿时底气大增,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一起上来吧!”大家对罗一秀的笑声有些害怕,真不知一个受伤之人会叫出这么浑厚内力的话。方平正见众人有些退缩,猛然叫道:“大家不要怕,我就不信咱们一起上打不过他。”众人听了方平正的话顿时底气一足,但却无一人敢上,只是围着罗一秀在转。 人群中有人高叫道:“天山三老老来了。”气势洪足,那人又一声长笑,空中银光一闪,当先一人白衣冲出,手持二丈银画戟,巾带齐飞,神威凛凛。另一个身穿黑衣,样子普通。有人怪道:“既是天山三老怎地只来了两个?”另一人冷笑道:“两人仅够了,没听说过么:天山三老,二人无敌……” 罗一秀一听,面露失望之色,摇头冷哼一声,蓦地一手按腰,扬声叫道:“天山三老,都是狗屁!”叫声遥遥送出。众人一听哈哈大笑。那白衣人,不由一怒。猛冲过去。那黑衣汉子见势不妙,高呼道:“老二莽撞不得。”话音未落,白衣人,健步如飞,已到罗一秀近前,蓦地凤眼生威,大笑道:“罗一秀口说无凭,吃我一戟。”画戟抡出个圆弧,咻咻风生,十丈之内,众人都觉胸口一窒,无法呼吸。 罗一秀左手提着利剑,瞧着铁戟扫来,寂然不动。众人只当他抵挡不及,纷纷露出喜色,张口欲呼,忽地眼前一花,罗一秀右手不知何时已将戟柄攥住,双目陡张,大喝一声:“止。”那罗一秀身子微晃,双足倏地入地半尺。那白衣人顿觉一股巨力顺着戟杆直透肺腑,继而传入脚下。刹那间,骨折声响,白衣人双腕齐断,身子如流星一般,喀喇喇直撞洞口墙壁上,口血狂喷,殷红如雪白衣,这时间,众人方才叫出口来,只不过叫不出口,出口时已化作哄然骇呼。 清啸如风,人群中马上弹起一道灰蒙蒙的人影,正是那黑衣人。黑衣人襟袖飘动,御风而来,手中软剑洒作漫天剑雨。这路“烟花三月剑”是他平生绝学,便如诗中所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飘飘洒洒,不可捉摸。 方平正与天山三老颇为交好,见老友一招败北,方平正已是悲愤难抑,又见黑衣人逞强出手,不由失声叫道:“兄弟且慢!”才要纵起阻拦,方平正把黑衣人一把拽住,黑衣人诧道:“老哥哥……”黑衣人目有痛色,摇头道:“天山三老,武功输了,却不能输人!”方平正一愣,想起天山三老生平倨傲,一旦出手,决不容外人相帮,便是平生知己,也不例外,只得颓然叹了口气,停步不前。 罗一秀双足钉在地上,瞧那剑雨飘来,轻嘿一声,倒提铁戟,舞将开来。众人一瞧无不吃惊,敢情他竟以这六十斤的长大兵刃,使出剑法,灵动轻盈之处,不下黑衣人那柄薄如蝉翼的软剑,“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他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众人眼里,戟仿佛如同黏蝉的长竿,黑衣人更似在竿头乱舞的灰蝉,屡屡到罗一秀身前,但均被罗一秀迫退。 斗了十来招,“铮铮铮”,剑戟三击,利剑断作四截,罗一秀大喝一声,戟尾嗖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小腹,不待众人骇呼,劲力斗吐,黑衣人连人带戟飞了出去,当得一声,戟尾没入一块青石,将他钉在上面。霎时间,场中死寂一片,群豪目瞪口呆,竟忘呼吸。 黑衣人咽下一口鲜血,双手一合,竟将画戟拔了出来,反手插入地中,跷起大拇指,朗朗笑道:“白面无常,勾魂天下,罗一秀,真有你的!”他惨败之余,竟然出言称赞对手。众人均是一愕,罗一秀冷哼一声,两眼望天,神色漠然。殊不知他是靠他的祖师爷帮忙。黑衣人听得胸中剧痛,失声叫道:“……我……我……”话未说完,泪水已滚滚而落。 黑衣人又不知为何淡淡一笑,还未说话,腹上碗大的创口血如泉涌,已将他身前黑土浸成酱紫色。 只听白衣人笑道:“既然没死,怎就絮絮叨叨,尽说出这些泄气话儿?”话语一顿,冷笑道:“不嫌害臊么?” 黑衣人一愕,失笑道:“你说得在理,但有一口气在,便可再战。”白衣人拇指一挑,赞道:“不错,这才是好男儿的言语。”说着挣扎起身,挪前两步,黑衣人见他摇摇欲堕,便拄着铁戟,将他扶住。黑衣人一挑眉,扬声道:“罗一秀,我们老大是否伤在你的手里?” 罗一秀冷笑一声,道:“你们老大么?”白衣人道:“正是!”罗一秀淡淡地道:“他在黄鹤楼口出狂言,对我无礼,我与他对了三掌,那小子尤能不倒,内力尚可。”二人心头俱然,老大为“天山三老”之首,绰号“神枪白龙”,枪法独步当世,掌力称绝东南。三人本约好在黄鹤楼相会,同赴杨笙宝藏,孰料昨日二人见到他时,大哥仆在黄鹤楼前,昏迷不醒,察其伤势,似是伤于雪山派武功。二人正因照看他伤势,觅地安置,是以来迟。此时听罗一秀所言,天山老大竟只接下他三掌,委实叫人好生泄气。但殊不知,罗一秀用的雪山派独门暗器“千女神针”,方可杀死天山老大。 白衣人略一失神,掉头向黑衣人笑道:“老二,走得动么?”黑衣人啐道:“什么话?”白衣人笑道:“好,给老大讨个公道。”说罢二人拄着铁戟,一步一跛,向罗一秀走了过去。群豪无不露出悲愤之色,人头涌动,皆欲上前,方平正的得意弟子更是头发上指,跨出一步,方平正却一挥手将他阻住,厉喝道:“不许去。”他口中呼叫,一只右拳却已捏得咯咯作响,指甲刺破掌心,流出殷红鲜血。 罗一秀瞧着二人逼近,目光一闪,冷然道:“你们定要为他报仇吗??”白衣人道:“不错!”罗一秀一点头,忽地扬声道:“好!给你便是了。”回手一掷,将飞剑掷出,飞剑直刺向方平正。方平正见剑晃晃悠悠飞来,疑有诡诈,马步一沉,双手接下,却觉并无劲力,顿时心中茫然。 罗一秀不敢托大,不知自己内力为何突然减少,不知自己是否干过二人,弃剑,以单手对二人,炸他们一炸,不想二人上当了。 黑衣人,白衣人二人错愕片刻,白衣人忽地叹道:“好个罗一秀。”黑衣人也叹道:“今日当真败得痛快!”白衣人摇了摇头,笑道:“可惜,虽然痛快,却是无酒。”黑衣人哈哈笑道:“不错,如此快战,实当浮一大白!”他二人谈笑自若,竟不将生死成败放在心上。 方平正对徒弟喝道:“靳飞!”靳飞会意,从包裹里,拿出酒坛,舀了两碗血酒,躬身送到二人身前。二人接过饮尽,掷碗于地,相视一眼,纵声长笑,笑到一半,戛然而止,遗体兀自傍着森森铁戟,傲然挺立。 罗一秀看了二人一眼,眉间透出几分萧索之意。他貌似桀骜,实则极具机心,此来先断木阻路,震慑寻常武人;在把李千邀来做人质,众人不敢在上,而后再凭单打独斗,各个击杀,迫使李千说说出那大力金刚神力的妙处,是可谓计出连环,算之无遗。谁料李千如此滑头,黑衣人、白衣人二人如此硬气,令他生出惺惺之意,但如此一来,情势横生变化,罗一秀纵然厉害,却到底孤身一人,群英盟却人多势众,更有李千、方平正等一干好手,当真拼将起来,结局犹未可知。 第四十章 对决 李千见壮,心中愤怒无比,暗运内力。李千只觉内力一涌,就源源不断的一拥而上。定觉看的明白,勃然大惊,喊道:“你如此不留节制的向七零丹接力,必会反噬的。”李千对此不闻。突然间,李千脚下青砖猛然一陷。李千走上去,道:“我来领教一下您的高招。”众人给李千让开了地方,李千进入了圈子。 罗一秀冷冷的望着李千,他不动,李千也不敢动,两人目光如锥,凌空交接。场中气氛沉如铅铁,在旁武士均觉承受不住,呼吸转促,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咄。”罗一秀大喝一声,壮如狮吼,身旁物品为之一颤,就连插在地上的剑也哚动几下。 此乃二人交锋,震敌之术,对手闻声按捺不住,必然应声出手,罗一秀觑其破绽,便可一剑挑之,破敌无数。谁料李千对罗一秀颇为顾及,不敢先攻,仍是下蹲不起,蓄势待发。 罗一秀一声喝罢,不料对手无动于衷,他与李千正眼对峙,极耗精神,只觉体内精力消逝得飞快,背上热汗滚滚而落,对方的精力却似源源不绝,对峙已久,仍然两眼明澈,静若深潭。久而久之,罗一秀身心俱疲,双腿微微抖将起来。 罗一秀突然间哈哈大笑:“哈哈,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成长的很快,但你知道总是强者为王的这个道理吗,咱们还是拳头上见高低吧。”说罢一拳挥出,这一拳并不迅捷,相反很慢,李千似乎生出错觉,时光随他巨拳推移,竟也变得缓了。 李千神色凝重,一拳看破,这分明是大力金刚神力的招式,难道他要与我在这功夫上面见个高低。于是李千也慢慢送出一拳。两只拳头,一只瘦小干枯,一只硕大丰满,撞在一起,偌大的山洞倏地一震,洞上方尘埃瓦屑簌簌而下。李千心头便似压了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人纹丝不动,慢慢收拳,另一拳又缓缓打出,两拳未交,洞中已如飓风卷过,洞顶哗啦啦跳跃有声,侠客们面色惊恐,纷纷闪至墙边。定觉骤然惊悟,忽地挣起,挡在朱钰上方。还未在看清情况,洞石坠如雨落,打在定觉头颈后背,定觉为了护住朱钰一时行动不便,打在后背疼痛难忍,连连惨哼。倒让一旁打斗的李千心头一暖。 打了五六十个回合,众人忽听罗一秀闷哼一声,倒退一步。众人见状,均是一喜。 “我早已说过了,你根本练不了这种功法。”李千踏上一步,“你能放而不能收,能行而不能止,伤敌八千,自损一万,终究难入神妙之境。” 他说一句,送一拳,罗一秀则退一步,步步后退,已近墙角,蓦地他长臂后伸,抓住一侠女,嘻嘻笑道:“这娘儿们皮肉细嫩,滋味绝佳,咱们师徒理当有福同享!”说着将那女子迎向李千。大金刚神力至大至刚,血肉之躯身当其间,便与蝼蚁无异,李千劲力疾缩,变拳为抓,接住那女子,但觉巨力涌至,顿时倒退一步,再瞧女子,已是肋骨寸断,口吐鲜血,竟被罗一秀趁势震死,李千面流露悲愤之色,破口大骂道:“呸,谁跟你是师徒”。 李千见身旁利剑深源所在,不由拔起,剑指罗一秀。心中不由大怒,大喝一声,劈出一股强大的剑气。 罗一秀弯腰捡起地上的利剑,手中的利剑往前一挥,利剑狂吟,两道剑气相碰,旋风四起,气流响起古怪的异响。 “轰”的一声,李千被震退了六步,但他脸上煞气越来越浓,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向罗一秀走去…… 众人睁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这刚刚还处于强势的李千,竟然变弱。罗一秀转势变强。 罗一秀脸色阴沉,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全身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身周五尺之内响起诡异的动响……众人脸色一变,惊叫道:“雪山飞剑!”众人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将李千一把推出了三丈开外。众人见了他这一手神奇的功夫,迟疑他就是神仙。不,应该说他是鬼,白面的无常鬼。 定觉见李千久攻不下,不由得心中大急,也顾不得什么,抢下一人手中的剑冲了上去。 只听定觉飞身上前,喝说道:“兄弟,咱们今日杀了这匹夫,为了报仇。”李千一震利剑,奇道:“什么报仇?”定觉暗道自己没有说明白,只好又从说道:“这贼杀才害的人实不少,为死去的亡魂报仇。”长剑抖处,径刺罗一秀左肋。他知此刻之斗实是极为凶险,自己跟罗一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若是二人合壁而施展“大力金刚神力”,也许也不会怕他,就怕自己拖了李千后腿。当下目不斜视的望着敌人,使开罗汉剑法,一招一式,法度谨严无比。这一路剑法若是由胖和尚等少林寺长老出手,自是端稳凝持,深具厚重古朴之致,在定觉使来,却不免显得少年老成,微见涩滞。 罗一秀知他二人联手极是厉害,自己不能马虎半点。于是运起全身功夫,一上手即使开雪山剑法,突又从洞中捡起一把金刀,右手利剑,左手金刀,招数凌厉无前。定觉的罗汉剑法乃当年达摩祖师所创,虽不如敌人凶悍,却是变化精微,定觉谨守不攻,接了他三招。李千一声呼叱,生怕定觉有危险,挺起利剑攻击罗一秀后心。 罗一秀恚恨难当,心想道:“这洞中偌大的宝藏原本都是我的,此时却来众人联剑攻我。”又想道:“若是摆在了这两个毛头小子手里,我威信扫地,颜面无存,非但再难能在杨笙宝藏里分一杯羹,就连这我的名号也已不保,很难在成大事。” 但他仗着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是要凭武力一逞,只要打败李千,便挟李千的心上人朱钰当做人质,得到杨笙宝藏许些好处远走高飞。心中越想越邪,手上的倒乱刃法却越来越是猛恶。 突的一刀砍在了定觉胳膊上,定觉紧的一闪,突的飞出,倒地。李千猛叫了一声,欲要再冲,却被罗一秀喝住,只听罗一秀道:“你如此拼命也要分一杯羹吗?还是想独霸整个宝藏。”李千本无此意,被罗一秀这么一说,却有些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这众人却更加坚信了李千要独吞宝藏。马上把李千围上。罗一秀哈哈一笑,趁乱退出,不知这山洞竟是有条密道,罗一秀趁乱退出,什么也没有拿,欲要众人自相残杀,到时在回来坐收渔翁之利。这点定觉看的真切,却也无能为力。 只见一人冲上,李千看了一下,默然半晌,忽道:“你非我敌手,白白送命,有何益处?”那人高叫道:“那又如何?人生在世谁无一死。陈某宁做死鬼,不做懦夫,哼,姓李的,你不敢来是么?好,我来会你。”迈开大步,走向前去,走出不到十步,便听嗤嗤两下,那人双腿骤麻,屈膝跪倒。这两记暗器来势奇快,那人分明听得响声,却也不及让开。群雄纷纷抢上,忽听叫声大起,靠近洞口的人纷纷倒地。 定觉始才看清,那暗器并非铁莲子、飞蝗石,却是李千从地砖上随手捻起的碎屑,不觉心里发休:砖屑轻微,不经风吹,但一过李千手指,便逾越百尺,毫厘不差击中群雄穴道,这分内劲准头,江湖中只怕无几人能及。思忖间,忽见那人双手撑地,咬牙瞪眼,向李千缓缓爬近,额上青筋暴出,颇为狰狞。定觉见他如此神色,心头微感害怕。 李千手指轻挥,射出两粒砖屑,击中那人双肘要穴。那人四肢俱软,趴在地上,情知杀敌无望,甚或连敌人一个照面也难得一见,心中悲不可抑,伏地大哭。定觉看得不忍,诵了一声佛号,说道:“李千,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你让他过来,有话好说。”李千摇头道:“世上也有许多解不开的怨仇。这人性情刚直,脾气暴躁,不死不休。我有事未了,不能束手就毙。但若直面交手,我不全力以赴,又未免瞧他不起,辜负他一片杀敌之心。”说罢叹道,“如他所言,我就做个不敢出头的懦夫吧!”定觉秀眉微蹙,欲言又止。豪杰越聚越多,联手向李千猛冲。李千突然退到一小洞里,坐镇洞中,正是要借此地利,叫众人无法围攻。群豪冲突数次,都被李千一一逼退。 渐渐入夜,众人身心乏备。嘴里兀自叫骂。这帮人出生草莽,不乏粗鄙轻佻之辈,骂了一阵,不免涉及男女之事,口齿渐渐不堪。只听方平正道:“老子在这里挨饿,那狗贼倒是安逸快活,却不知他这会儿怎生摆布那个小娘们儿?”另一人轻笑道:“那还用说,你雪山派掌门想得到的,他想得出来,你想不到的,他只怕也想到了,就看这个上,那个下,这个下,那个上,不消几个回合,扑通一声,哈哈,大伙儿猜猜怎么着?”旁人凑趣道:“怎么着?”那人嘿嘿笑道:“就看那娘们儿用力太猛,将那狗贼一家伙退出洞来来,摔他个七零八落,呜呼哀哉啦!”众人纷纷狎笑起来。 方平正笑道:“你奶奶的,刘大纲你这张鸟嘴,亏你这他娘的想得出这招。嘿,不过,那娘儿们可是个胡儿,皮肤白得跟奶似的,身子高挑,情如烈火,真来那么一下子,也未可知。”众人又笑。刘大纲笑道:“不错不错。可咱们千方百计要取那狗贼性命,倘若到头来却被一个雌儿拔了头筹,忒也没脸。哈哈,那狗贼倘若真这么一死,也算是扬名千古,遗丑万年,怕只怕,咱们提前说破,叫他多了个提防……” 定觉对这般下流言语不甚了了,只觉得朱钰瑟瑟发抖,禁不住痛的呻吟一声道:“别动气,这正和了他们的意。”朱钰咬牙不语,伸手捏断一块瓦粒,忽地奋力向洞外掷出,那刘大纲正说到口滑,忽听风声急来,慌忙抡起钢刀格挡,只听一声大响,钢刀脱手飞出,刘大纲龇牙咧嘴握着虎口,指缝间流出血来。 朱钰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掷,威力强劲至斯,也觉诧异,回望李千,只见他含笑点头。朱钰胆气倍增,向洞外高叫道:“谁再胡言乱语,姑奶奶打烂他的狗嘴。”洞外静了一静,群豪骂声又起,这一回更是猥亵下流。朱钰气恼已极,抓起一下瓦粒石子,没头没脑向洞外掷去,她这些日子随李千苦练内功,已有小成,虽不能收发自如,但手劲奇大,又是敌人在明他在暗,一时间,只听洞外痛叫声迭起。群豪扶着伤者狼狈后退,直到朱钰无力再也掷打不着。 定觉看得有趣,哈哈大笑,却又牵制伤口,面色一变。只忽听一人叫道:“李千出来。”李千蓦地睁开双目,拂袖起身,长笑道:“神天王,久违了!” 这一声用上内功,雄浑悠长,直如虎啸龙吟,震响八方,众人只觉耳朵一震,都能听见。群豪正要重开骂局,被这叫声一镇,各各噤声,一时悄然。 却听神天王朗声道:“李千,你也算是一世之雄,为了如此功利争个不死不休,不嫌害臊吗?”李千道:“我没有争,只不过是你们怕我争。”神天王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出来向众人认错。”李千道:“若不如此,那又如何?难不成要我硬闯杨笙宝藏洞吗?”他顿了一顿,又道,“天王风采气度,素来令我敬当年之风,我略有耳闻,阁下之义素来让我敬佩,李千也是佩服万分。而今阁下的后天派也要来助纣为虐吗,我李千本无恶意,今天众人若要放过我等,我与朱钰从此远走西域,终生不履中土!” 第四十一章 梦回百年前 朱钰心头一暖,原来李千早就有意与朱钰隐居海外,若是真能如他所愿,就是自己受尽千般苦难也值得了。 李千等人,忽听一声清啸,洞外一道黑影冲天而起,身势大起大落,直向洞内飞来。朱钰吃了一惊,她手中恰有一块石子,想也不想,大力掷出。那黑影却不躲闪,右掌一翻,那石子噢地原路返转,势大力沉,快了一倍不止。朱钰碎不及防,不知如何应付,但听耳边嗤的一声,石子四分五裂,化成粉末,落在脚前。 回头一瞧,但见李千袖手而立,淡然道:“让他过来。”话音方落,一股惊风挟着雨点从窗外扑将进来,朱钰眼前一花,洞中多了一个黑袍黄面的瘦削老者,定觉面无表情道:“前辈,你好啊!”老者瞪他一眼,怒道:“好,承蒙尔等关照。”定觉点了点头,好似遇见了多年老友。对此人颇加敬佩。 李千知道此人,此人便是神天王,这神天王的功法高啊,那是比定觉的辈分都要高好几层,在十八岁一站成名,最后人们送他神天王的称号。 李千躬身施礼,很是恭敬道:“天王的武功愈发精纯了。”神天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摇头叹了口气,当年他二人有几面之缘,不想如今是这样见面。神天王皱眉道:“你倒是贵人多劳,苍老了许多。” 李千苦笑道:“不才落破经年,自然老得快些。”朱钰见二人相对唏嘘,不似敌人,倒象朋友,心下甚奇,问定觉道:“他二人认识吗?你认识他么?他是谁呀?这老头好怪啊。” 他连珠炮似的将心底疑问道将出来。定觉打了个禁声,并不理会,忽又小声道:“此人我只听过其名,没有见过,倒是李千见过几面,一是为了客套,二是能不打就不打。” 神天王对李千道:“不论如何,你不能这样,这是大大不对,走跟我出去认错。” 李千微微一笑,道:“神天王不必多言是非。这些人好比豺狼饿虎,我若出去必死无疑。” 神天王浓眉拧起,口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过得半晌,缓缓道:“如此看来,唯有一战了。”李千叹道:“神天王,若非得已,我不愿和你动手。” 神天王把袖一拂,道:“这些子都是废话。你若当真有心,就跟我出去认错,莫要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李千见他言辞绝决,全无回旋余地。不禁心生疑窦,笑道:“神天王这是何苦?只须众人放我,我不仅当面认错,抑且负薪请罪,绝无二言……” 神天王双眉一挑,喝道:“那么闲话少说,接掌便是。” 双掌一错,拍向李千。李千微微一笑,双掌拒出。四掌相接,均无声息,忽然间,神天王身子一晃,倒退两步,黄脸上腾起一抹赤色,吐了一口气,身子蓦地鼓涨起来,好似长大一倍,双足倒踩九宫,步履滞涩。 李千心头一凛,原来神天王一招不胜,竟玄功运到十足,如今双方身处斗室,一旦用上全力,三招两式,立分生死。李千心上疑云大起,高叫道:“且慢,神天王,我若要凭恃武力,早已服输,何必动上生死?”神天王望着他,默不作声,双袖依旧鼓荡,但目光闪烁,已不如适才凌厉。 二人对峙片刻,忽听一声长啸划破长空,夹杂着天上霹雳,震人心魄。对敌二人均是一愕,神天王目有喜色。只听那啸声渐响,苍劲悠长,恰似一条怒龙,摇头弄尾,奔腾而来,初时尚在数里开外,片时已至洞外,忽高忽低,扶摇而起,瞬间逼近洞内。 李千峻声道:“朱钰,照顾好定觉。” 朱钰见他神色凝重,迥异平时,一怔便道:“好!” 话音未落,啸声陡歇,一团白影从洞口蹿将出来,扑向李千,李千马步陡沉,右掌圈转,使上残花折柳手中的大涡旋手,劲力从左掌吐出,这一圈一吐,寓攻于守,威力绝大。那白影与他一撞,满室狂风顿起。朱钰只觉劲气扑来,站立不住,背脊紧紧靠在墙上。 二人交手快不可言,走马灯般拆到二十招上下。那人怪叫道:“小子功夫不错。” 忽地拳脚并施,逼得李千错退三步,李千定住身形,掌法一疾,又将他逼回原地。 神天王见两人来来往往绕室激斗,难分高下,心念一转,高声道:“牛岛主费神了,我先走一步。” 那人笑道:“妙极,老子闲得筋酸骨软,今晚正要大大地费神,啊哟……” 他说话分神,被李千指尖拂在肘上,酸麻难禁,叫出声来。 这白衣人正是天下富商巨儒岛主牛万两,他年幼时家道中落,凭借自己才能白手起家。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江湖中无人能及,罕有对手。 神天王心知二人急切中难分胜负,抢上一步,一爪抓向朱钰,朱钰刚想抵挡,但此时满室劲气纵横,逼得她动弹不得。李千见状,大喝一声,从残花折柳手转化为大力金刚神力,他这一招之间化六大风劲,着实高深莫测。牛万两见壮手忙搅乱,仓猝间被逼退数步。李千足下一转,蹿到洞前,一掌向神天王拍到。神天王自知不敌,哗啦一声,从洞内飞跃而出。 神天王欲跑,却被李千抓了个正着,李千把七零丹内力逼到最大,猛的打出一掌,砰的一声,神天王已经倒地不起。 神天王见李千追来,左右望了望,正寻找出路,正自转念,眼前白影一闪,忽见牛万两飞出,笑嘻嘻地道:“照啊,小子,刚才打不过瘾,咱们接着再打。” 说罢骄指点向李千心口。李千见他光明磊落,心中佩服,身子一摆,笑道:“小子甘拜下风。” 牛万两叫道:“怎么打爷爷也是天下无敌。” 李千道:“那可未必。” 牛万两一听这话气的火冒三丈,道:“好,咱俩比比。” 斗到约莫五十合,牛万两久战无功,使出“仙神功”,真气透穴而出,锐风纵横,无处不在。李千与之拆了数招,但觉洞内狭小,大力金刚神力大开大落,颇有些施展不开,当即招式一变,使出残花折柳手的一式“星罗散手”来。这近年来,李千武功数术俱各精进,一扫呆板生硬,变化精奇,长拳短打一经使开,放乎穹庐,收之太微,飘逸处似星芒闪忽,森严处如北斗阵列,转瞬间便扳回劣势,与“仙神功”斗了个旗鼓相当。 又斗半晌,李千将残花折柳手使得性发,招术越变越奇,渐已不拘泥于天象,指掌间山奔海立,沙起雷行。要知道,他如江湖与众人格斗练出许多前所未有的绝学,天象地理,万物变化,无所不包,无所不具,藐藐然已臻大成,便是北门历代大贤,也难望其颈背。牛万两虽是岛主,是江湖百年不遇的奇才,遇上如此对手,也觉难斗,但此公老而弥辣,遇强越强,敌手越强,他越觉兴奋,斗到快意处,撮口长啸,盖住风雷啸响,听得塔下众人魂摇神驰,几乎站立不住。 两人斗到两百招上下,李千穷神知化,数理万方。牛万两渐觉难以抵挡,忽地绕塔疾走,李千正欲追赶,忽见牛万两突的一转身,只见他十指吞吐,指劲却弯曲曲绕过塔身,无声射来。这指劲转弯之技,委实出人意料,李千措手不及,肩上中了一指,火辣辣疼痛无比,忽觉牛万两劲又至,匆忙让过,一掌拍出,掌力当空划了个弧形,半途转折,疾走,击向牛万两头颅。 眼见牛万两头颅要开,忽见李千一转,已经把掌式收回。牛万两对此心服口服,不由叹了一声道:“我输了。”就此又一人出现了。 只听这大胖子喝道:“姓李的有种你过来!”大胖子不等李千答话,冲过来对准李千面门就是一拳。李千不闪不让,待拳到面门数寸,突然发招,左掌直切敌人右拳脉门。大胖子料不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连退三步,李千也不追赶,大胖子定了定神,施展五行拳又猛攻过来。大胖子五行拳的拳招全取攻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容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连续不断。他数击不中,突发一拳,使五行拳“劈”字诀,劈拳属金,劈拳过去,又施“钻”拳,钻拳属水,长拳中又叫“冲天炮”,冲打上盘。李千的招术则似慢实快。一瞬之间两人已拆了十多招。以大胖子的武功,怎能与他拆到十招以上?只因李千近年来深自收敛,知道大胖子这种人乃是绿林中的强盗般的人物,这些人只是贪图功名利禄,天下滔滔,实是杀不胜杀,是以出手之际,颇加容让。 这时大胖子正用“一”拳一挂,接着“二”拳一闩,忽然不见了对方人影,急忙转身,见李千已绕到身后,情急之下,便想拉他手腕。他自身雄力大,不怕和对方硬拚,哪知那人长袖飘飘,倏来倏往,非但抓不到他手腕,连衣衫也没碰到半点。 大胖子发了急,拳势一变,以擒拿手双手急抓。李千也不还招,只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数招之后,大胖子见有可乘之机,右拳挥出,料到李千必向左避让,随即伸手向他左肩抓去,一抓到手,心中大喜,哪知便是这么一抓,自己一个肥大的身躯竟平平的横飞出去,蓬的一声,重重实实的摔在两丈之外。 他但觉眼前金星乱迸,双手一撑,坐起身来,半天摸不着头脑,傻不楞的坐着发呆,喃喃咒骂:“妈巴羔子,奶奶雄,怎么搞得,好你赢了。”李千转身欲走。 方平正不愿意了,猛的大急,叫道:“不行,大家一起就不信打不过他。” 刚一说完,只听又有人大笑,哈哈不觉,一声胜过一声,李千不由运起内力抵抗,在一看这人竟是那杨笙,只见杨笙眼睛已经睁开望着众人。 “啊!”众人一惊猛的后退,太奇了,怎么会是这样。 只见杨笙一起道:“好,好,好的很。” 众人不知他说话何意,只见他大手一挥,众人只觉山摇地动,无数罡风飞出,石头滚落。只听杨笙道:“尔等都替我陪葬吧!”说完,洞府瞬间塌方。 李千晃晃悠悠找到朱钰二人手拉着手,可是地面晃动的太厉害了,二人刚刚拉住的手瞬间就被分离。“不!”李千猛叫一声,只觉七零丹内力一发,晕了过去。 “不!”李千猛然被惊醒,却见自己此时躺在床上,身体上缠满了纱布,在打量这个房间,却见有一女子正在打瞌睡。 李千一惊道:“杨雪?” 杨雪转醒,为之一喜道:“你醒了。” “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啊!”杨雪突又感觉不妥,又说道:“这里也是阚婆婆家。” 接着把事情缘由一说。 杨雪从比武大会上跑出后,便有些后悔,自己在江湖无依无靠,不知上哪里。但又不敢回去,怕掌门人方平正责罚,又怕众弟子耻笑。不由只好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名为江湖客栈的店内。杨雪自觉有些疺累,欲要吃个饭,打尖住下。不想这饭店竟是一家黑店,因看上了杨雪美貌,想让她做压寨夫人。 阚婆婆走到这里因而救了杨雪,自此杨雪跟随了阚婆婆。说起阚婆婆便是这江湖中第一大神医。因为名气大了总得耍耍大牌,所以这阚婆婆脾气不好。想求医的没几人敢来,想求医的没几人敢来,除非有大病的。 突然李千猛然想起什么事,欲要穿鞋出去,杨雪一看,有些吃醋道:“是去找朱钰去吧?” 李千一惊,被说中心事,不由脸色一红道:“你怎么知道?” 杨雪冷哼一声,有一丝不悦道:“照顾好你自己吧,你都在梦里念了他三百声了。给!” 说着朱钰把一本书放到了李千跟前,李千问道:“这是什么?” 杨雪道:“我没有看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千随意这么一翻,这一翻不要紧,咱们梦回百年前。 第四十二章 李萧 元朝末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民不聊生。顾有不少能人义士纷纷涌起,其中有不少的儿女情长,一段佳话流传。李萧就是这样的人。说起缘由,还要往上倒个二三十年。 李萧是花柳街出了名的混混,一天吊儿郎当的,混日子过,十六七了想给他找个姑娘都没有人跟他。 就一天李萧看上了一个姑娘,姑娘也说了只要他好好过日子就从了他。这李萧高兴坏了,那几天是天天一副正派样,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怎么夸他呢。 不想,另一条街的混混也看上了这姑娘。这李萧本想找他拼命,可一看,那人的胳膊都比自己的大腿粗,瞬间就软了,任他把姑娘抢走。这姑娘哭着走的,说实在的他真是喜欢这李萧啊。当下这姑娘就哭着对李萧说了一句话李萧一辈子也不能忘,那姑娘道:“怂逼。” 这李萧一听这话,固然不能忍气吞声,寻师访友就学成了武艺回来报仇。有人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上江南寻找江湖人称剑如雨的穆之与穆老英雄。这穆之与现在已经是六十上下那是成名的剑客,你说他能耐大不大,但是一口金剑就耍的生风如雨,要不怎么叫剑如雨呢。 历尽了磨难,终于找了了穆之与。穆之与问明白了缘由,点点头道:“孩子你这事做的对,欺男霸女的事咱不能做,也不能凭着武艺害人,如果你能答应这两点我就教你武功。”李萧紧忙答应,这一练就是三个月,李萧只觉自己已经有个把力气了。 李萧问道:“师父若说我现在可不可以打过他啊!”穆之与对这李萧越发的喜爱,这孩子真是伶俐啊,一学就会。穆之与道:“若说是普通人就是比你大十倍的人也不是你对手,若是他有师父,你也练他也练那就另提并论了。” 李萧苦笑一声,道:“师父,还真让你说着了,他真有个师父,名叫刘哈哈,人称哈哈大师。”穆之与一听吓一激灵,怎么了,这刘哈哈真是厉害啊,再加一个自己也不是他对手啊。穆之与马上道:“孩子你走吧,我教不了你,因为那刘哈哈真是太厉害了,找个比他还厉害的人当你师父吧!”李萧苦笑道:“找谁啊?”穆之与说道:孩子,若说找谁那可是太多了!中原土地肥沃,人烟稠密,这练武的能人,数不胜数,现在据我所知的,元朝四大剑侠,谁惹得起?天伦侠,林志,林维一那是头一等的人物;黑脸张飞佛李大李善韦;大力金刚神力传人林瑞;八卦太极掌门人李全钧。这一个赛一个。还有,江南的名剑客,张神一、李志斌,李神来、花了一等等。还有云南的五老侠和四绝。哎呀,那太多了! 李萧有些着急,他心气也傲,忙问道:师父,您别跟我叨咕这么多,我问您最能耐的,谁也比不了他的是谁?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为师我告诉你:离咱们这六百二十八里地,有一个人,江湖人给他送个外号叫书生儒人昆仑侠的慕容天知,他就是第一的高人,空前绝后,谁也比不了他。 李萧点了点头,又问道:噢,离咱这儿才六百多里。他住的什么地方? 住在牛头山,智慈岛智慈观,他是个出家的道人。李萧眼珠一转,又道:我说师父,那咱们找他去得了,您把我介绍给他,跟他学能耐多好。李萧恳求穆之与道。 咳!孩子,谈何容易呀?慢说你我,就是成了名的剑客,想拜他为师,人家也不收哇!再说人家什么身份?能摸摸脑袋就是一个吗?你真是痴心妄想。穆之与气的笑骂道。 我看师父,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慕容天知是人哪,还是神?哪来的神呢?他是个人。 人,那就好办,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人,他都懂得感情,咱们不好对他好点儿吗?多说点儿好话,多磕点儿头,或给送点儿礼,多殷勤点儿,他心里头一高兴,不也就答应了吗?师父,您领我去一趟吧,就即便拜师不成,我也开开眼,瞅一瞅天下练武术的头一位,怎么样? 李萧嘴皮子利索,这一顿话,把剑如雨穆之与心说活了。穆之与一琢磨,你看看哪,我活到好几十岁了,还赶不上一个孩子。是,慕容天知不也是个人么?人,就可以接近,那真要对他好点儿,他很可能就把李萧给收了。他只要把李萧给收了,我脸上也贴了金了。对,不如大胆试一试,就即便不成,我们就当溜达一趟,哪怕看一眼,死了也不冤。就这么样,穆之与下了决心了:李千啊,咱们说走就走。我安排安排家里头,后天,咱们就起身。哎,好嘞! 穆之与准备了足够的银两,爷俩带了几套衣服,把家安排好了,起身赶奔牛头山。六百多里地呀,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到牛头山雇了船,一直赶到智慈岛。就见大海之中有一个孤岛,可是这个岛子方圆数十里,那是挺大挺大的,枝叶茂盛,还有不少人家哪。船只靠岸,他们把船钱付了,把小船打发走了,爷俩开始登岛。一边走着一边见人就打听:我说借光,智慈观在哪?就在山半腰。二人顺着盘山道,转来转去,转到智慈观。 爷俩一看,当时就傻了,这座大庙几乎占这岛子的三分之一呀!也不知道有多少层大殿,多少层庙,古香古色,金碧辉煌哪!九道山门,门前还有两溜石碑,多达数百块,一眼望不到头。再看这座庙,年头可不少了。哦!究竟什么年代修建的,谁也说不清楚。这爷俩没心考古,是上这儿来访高人来了,一看角门都开着呢,出来进去,人不少,他们俩仗着胆子就进了庙了。一看这里边,劈劈柴的,挑水的,跑道送信的,干各种杂活儿的,看去有千人之多。有人看见他们俩,也没理会,连问都没问。李萧扑棱着脑袋,东瞧西看,他突然发现,哟!庙门的旁边有棵古树,古树上吊了个大钟,这口钟大呀,简直都出了号了!心说,我还没看过这么大的家伙那!这得有几万斤吧?李萧那儿,正傻愣愣地看着呢,就见前面来了个胖子,是个出家的道士,看年纪不超过四十岁,急匆匆走到钟下,把袖子一挽,单掌一立,就击这钟,咚一咚一咚!把爷俩震得赶忙把耳朵堵上了,这钟都传遍全岛啊!敲钟是什么意思呢?是开饭了。钟声一响,干活儿的人把手中的活计放下,进大厨房吃饭。穆大侠一想,这家伙手怎么这么硬呢?不用打钟的锤子,用手打,我试试。穆大侠好奇,来到钟旁,把单掌一立,就是三掌,结果是声息皆无,这钟根本就不响。穆大侠一吐舌头,哟看见了,就是这慈祥观,普通的一个人,都有绝艺在身哪看来我这侠客是白当了。 且说剑如雨穆之与领着李千来到牛头山智慈岛智慈观,他们爷俩一进这庙,就感觉到与众不同,真是世外的仙境。所见所闻,都使俩人无限惊讶!就拿剑如雨穆之与来说,那也是侠客,不用说干别的,连那口钟都砸不响,可见这功夫差得多远。穆之与不住地赞叹,回来领着李萧,开始找里边当家的,可找了半天哪,当家的出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道人,待人挺客气道:无量天尊!二位施主里边请。把他们俩人请进客室,小道士献茶,然后才问道:二位,到庙上有事吗?是烧香哪,还是找谁? 穆之与一抱拳道:老人家,我有点事跟您说。我这儿领着个孩子,这孩子呢,特别喜欢功法,打算拜老剑客慕容天知为师,烦您给通禀一声,我是为拜师而来。这老道听完了一笑道:哈哈!您贵姓? 我兔贵姓穆,叫穆之与。噢!实在对不起,我们老当家的,几十年不在智慈岛上了。哪去了,连我也说不清。我二十岁进岛,就见过他老人家一面。至今两鬓斑白,连第二次都没见着,何况是你们二位了。这么办吧,来一趟不容易,在这儿歇歇,明日一早,二位请回。哎,顶出来了。穆之与一听,得了,这算白来。跟李萧商议道:那赶紧回去吧。 李萧转动着小眼睛,脑袋里头不住地盘算,在旁边察言观色。听完这番话他不相信,等到穆之与一说,李萧一扑棱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傅,您别听他的,他是满嘴胡说八道,我就没听说过慕容天知一走几十年不见面,这叫搪塞咱们。师父,别错打主意啊,咱来个死磨硬泡,不走!早晚能弄个水落石出。哦!也对。穆之与听完了,就去跟老道说:这么办吧,我们来一趟不容易,一半会儿不想回,如果是庙上觉得我们吃闲饭,那就给我们爷俩找点活儿干,不然的话呢,我们吃住多少钱,银钱照付。我们想等着老剑客。施主,我看不必了,你们等也是白等。 不!我们是非等不可。对!我们是非等不可!” 这个老道一看,这两个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没有办法,只好道:好吧,既然不听我的话,你们二位就住在这儿。啊,庙上清苦,招待的也不周,还请二位原谅。来人哪!把这二位请下去,安排住处。来人把他们爷儿俩领到前院,有一大溜客房,在东头给他们找间房住下了。这屋里头啊,还没什么家具,两张床一个茶几,茶壶茶碗还有把凳子,虽然不太讲究倒也宽敞明亮,爷俩就住在这儿了。 从第二天开始,他俩就庙前庙后地转游,看人家干活儿忙得手脚朝天,爷俩也没什么可干的,觉得心里十分烦闷。反正到时候跟着一起吃饭,到时候熄灯睡觉,人家干活儿的时候呢,他们爷俩就在院中坐着。光阴似箭,一晃就两个多月。穆之与实在住不下去了,到这天晚上,跟李萧商量道:咳,我看明天还是走吧!在这儿空费时,连慕容天知的面都见不着,咱这是何苦呢?反正也就当溜达,开了开眼,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萧脑袋一晃道:那不行!我说师父,已经来了两个多月了,咱们就此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反正我有个信心,迟早能见到慕容天知老剑客。我就不信他不在庙里。只不过咱不认识罢了。 穆之与问道:那你说要不走,咱怎么办呢?咳!还在这儿住。师父,这么办,明天开始,咱爷俩找个活儿干,跟那些老道在一起,套套他们的话,早晚能套出实话来。好!穆之与一时没了主见又听他的,咬着牙又住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他们混在老道当中,劈劈柴,挑水,干庙里的零活儿,有时候还在外面侍弄庄稼地。但是,问谁谁也说不知道。你就怎么套也套不出实话来。可见,慕容天知是没在家里。穆之与实在忍不住了,对李萧道:孩子啊,你要不走,我可走了,我家里那么多的事,哪能陪你在这儿哪?孩儿,咱们还是走得了。 李萧紧是摇头道:不行!我是下决心不走了。我觉得在这庙上住着还挺有意思,吃饱了没事就干活儿,干完活儿就睡觉,挺好。师父,您事是多,您要愿意走的话,我不走了,您就把我留在这儿得了。 穆之与心想,也行,也不是个办法,穆之与道:孩子你要在这儿可要听话啊!缺什么,少什么,给我往家写信。说着话,他摸出兜里的钱,给李萧留下二十五两银子,那几套衣裳也给他留下。你呢,觉得烦闷,就回家找我去。乐意住,你就先在这儿住着,咱们爷俩信上通话。 第四十三章 拜师学艺 穆之与全安排完了。第二天,找上那个当家的,把这事一说,当家的乐了,微笑道:施主,我说呀,你就在这儿住多少年也白住。依我良言相劝,你爷俩一块儿走,何必还留下一个?你就在这儿再住也是白搭。 李萧一笑,微微摇头道:老人家,您放心吧!我就在这儿住着,照样付钱,绝不给庙上增加负担。我是非等这慕容天知老剑客回来不可。当家的点头说道:那好,既然小施主决意不走,那你就留下吧。穆之与这才告辞。李萧一直把他送到渡口边上,一直看到上了船,这才洒泪分别。 按下穆之与回家听信儿不提。单表李萧,又回到那间屋里头一坐,觉得孤单单,冷清清,很不是滋味。心说,哎呀!真不容易呀!慢说学武艺,就是见有名的名人,都费这么大的劲呀!我就不信见不着!打这儿住下,李萧照样吃饭干活。光阴似箭,眨眼就过俩月。 正是无巧不成书啊。说来也巧,有这么一天,李萧闲着没事儿了,离开这智慈观去远处溜达,他发现这个地方山景如画。悬崖峭壁,面对大海,哎呀!这山景太美了!抬头看,有一座高峰,这座高峰像锥子似的,高耸入云哪。李萧心一动,倔脾气一上来,今天我呀,爬到尖上去,我看看这座山峰究竟有多高?在那居高临下往下一看该多有意思啊!反正我也没事儿,爬山。就这么样,他开始往山峰顶上爬,爬到半山腰,他眼往东北方向看,发现有一座悬崖峭壁,面对东方,跟大镜子面相似。哎?他往这石壁当中一看,似乎有座洞,这座洞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在半悬空,但也云雾缭绕,雾气蒙蒙。李萧想,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有个洞啊?我要爬进去看看,多有意思。 这洞怎么能上得去呢?他就来到这个悬崖下头,东瞅西看,哎!他发现了,虽然这石壁光滑如镜,但两边有藤罗,这下我冒险攀藤罗而上,顺便试试我的能耐。想到这儿,他把袖面一挽,蹬着藤罗就开始爬山。爬呀爬呀,费了九牛二虎的劲,跟这洞口拉平了,一看快中午了,才爬到山顶上。他坐下喘喘气,手扒着山石往下一看,咳呀!这地方太美了!不过这山太高了,这风也硬,呼呼直响,他瞅着有点儿天眩地转。他趴在山崖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等平稳下来,找这树藤当绳子,又找了棵树,把这一头系牢。他恐怕这树藤断了,连拽了几次,反复试验,觉得万无一失了,把树藤那头连大腿带腰全系上了,仗着胆子来到悬崖边上,开始一步一步往下倒。这玩艺儿真吓人哪!哎呀!李萧往下一瞅,脑袋嗡嗡直响,这手要一松下去就没命了。虽然说腰里头有绳子,这玩艺儿也不太保险。后来他咬着牙横着心,哧——哧——哧——很顺利地滑到山洞的旁边。他这身子在空中悠了两悠,就到了洞口边上,最后李萧一使劲,哎!这身子狠劲往里悠,双脚落地,他就把洞口抓住了,他总算达到目的了。 他小心往里走了两步,到平坦之处,把腰里的绳子才解开。绳子放在原处,等出来的时候,还得顺着绳子上去。他坐下微微喘喘气,拢二目往洞里边瞧,外头有亮他还能看清楚,一看这洞体,曲曲弯弯,不知通到什么地方,但是往里去就看不见了。李萧仗着胆子往里摸摸。就这样的,开始钻山洞。到了里边,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懵头转向了。他走了一段路,就不敢走了,心说,这里头究竟什么玩艺儿,有没有什么野兽?再把我吃了怎么办?他停神站住,一想,得了,我别往深处走了,明天我准备了火把再说。 可就在他转身刚要走的工夫,嗯?他觉得眼前好像有光亮,什么玩艺儿?他蹲下把眼睛拢住仔细一看,里边放出两道光来,可把他吓坏了,他把脑袋一扑棱,吸口冷气,噔噔噔倒退了几步,等仔细再看,没错,是两道光。什么玩艺儿呢?正在他一晃之间,就听见里边有人说话,声似巨钟,也加上这山洞严实,瓮声瓮气的,就好像庙里边挂的大钟的声音相似:什么人!尔因何到此? 哟!李萧一听是人哪。噢,怪不得这么亮呢,是人的眼睛放出来的光。啊!李萧心道:有人就不怕。他顺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拢光仔细观瞧,这回看出来了,好像里边有一座高台,在高台上盘着腿坐着个人,面向着洞口。你看,冷不丁在亮处往这里看,看不见,里边往外边看,可能看清楚。李萧一瞅这人太古怪了,就在那坐着,比一般人的个头都要高,是个大骨架。心想,这是不是就是老剑客慕容天知呀?难道说在此修炼不成吗?难不成真成神仙了?要真是他可太好了。 李萧想到这儿,心头一喜,双膝赶快跪倒往上叩头,忙叫道:老人家息怒!在下姓里,我叫李萧,怀着一颗诚心赶奔牛头山智慈岛智慈观,要拜慕容天知老剑客为师,无奈来了好几个月也没见着。弟子斗胆,来游逛山水,发现悬壁上有一石洞,为了探险好奇,故此我才来到洞中,没想到把您老人家给惊动了,实在是罪该万死!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我这儿有礼了。 噢,李萧慕容天知他不在山上,即使在山上,也不能收徒弟。念你是个小孩子,不懂庙上的规矩,我就不怪你了。从哪来还回哪去!赶紧离开此地! 李萧多聪明,他一琢磨,听这意思他大概就是慕容天知。既然见着了,我是高低不能走哇!非得软磨硬泡。想到这儿,李萧又往上磕头,急忙叫道:老人家,您要不告诉我名姓,我是高低不能走。请老人家把姓名赏下来。 这个人不说话了,两个人保持沉默。李萧一看,你不说话,我就在这儿跪着,跪个水滴石穿我也不走。这时辰真难熬,一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流过去了。李萧在这儿一跪就跪了一白天,又跪了一个整夜。到了第二天,李萧还不起来,那个人也不理他。李萧一想,这怎么办呢?这玩艺儿腰酸腿疼,太难受了。这样不吃不喝,不拉不尿这叫什么功夫,有心动一动,怕显出自己没有诚心来。就即使这个人他不是慕容天知,看这意思,也不次于慕容天知老剑客,高低我是跪到底了。他咬着牙在这儿坚持着。 也真难为李萧,就在这个人跟前跪了三天三夜。后来,李萧实在支持不住了,觉着头发沉,身子发软,扑通!一声,倒在洞内,那个人还没有理他。李萧躺在地上躺了两天两夜,这就五天过去了,一般的人叫阴七阳八,说这个人要不吃不喝,女人七天能不死,男的八天能不死。李萧已经躺了五天了,这就接近死亡的边了,口中干渴,眼珠乱转,想要动弹已经不能了。李萧心中暗想,完了,完了!我这条小命也算是交代了。我哪是遇上人呢,我遇上活鬼了,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啊!哎哟,小命算交代了。 李萧闭上眼睛又挺了一天一夜,前后加在一块儿就是六整天六整夜。李萧迷迷糊糊已经失去知觉,这才把里边这个人给打动了。 书中代言,里边这个人是谁?李萧真没猜错,正是书生儒人昆仑侠慕容天知。原来,慕容天知就在庙上哪也没去。李萧和剑如雨穆之与一来,他就得到禀报了。管事的问明来意,就禀告老剑客,老剑客一听,什么?拜我为师,不笑话么!我平白无故的,我这把年纪能收徒弟吗?我那徒孙重孙都多大岁数了,根本是做不到的事。因此,让手下人拒绝。其实,拜慕容天知的人成千上万,都是这么被拒绝的。有很多人也是不走,住到庙上,说我非等着不可,等来等去泄气了,走了。唯独这李萧没走,你说有多巧,他还找到这山洞里来了。慕容天知心中想,我考验考验你,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诚心。没想到直考验他六个昼夜他没动,把老剑客给感化过来了。慕容天知一看李萧躺在地上不动了,双腿一飘,从台上下来:无量天尊!善哉!善哉!难得!难得呀!这么点儿孩子,有这么一份苦心,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呀!老人家说到这儿,赶紧往身后一招手,过来两名小道士。闹了半天哪,人家这儿也有人,推开这石门往里走,有几间密室,屋里头光线充足,吃喝都有。那是慕容天知休息的地方。李萧刚来,哪知道这些奥秘呀! 有两个小道士过来,把李萧抱起来,就抱进小屋,慕容天知也跟进来了,赶紧从墙上把葫芦摘下来,把里边炼就的丹药给取出三粒,给李萧含在口内。这种药真是通气通神呀,人吃了以后,走五官通七窍,时间不大李萧就明白过来了。哎呀——他睁开小眼睛一看,有两个小道士在身边呢。往那边一瞅,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迈苍苍的道人,看眼神好像山洞里见的那位呀!李萧闭上眼睛一回忆,啊!我饿迷糊了,是不是把这老道给感动了,把我给救了?要如此,看来还有门儿呀!李萧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跪在慕容天知老剑客的面前,以头磕地:老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我一颗诚心的分上,您就把我收留了吧!您要不收,我宁愿死在您的面前。嘣,嘣,嘣!一个劲儿地磕响头。 慕容天知老剑客一瞅,真是犯了心思了,心说,我要不收这孩子,难得他有这么颗诚心。倘若他伤心过度,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凭靠这把年纪我不是作孽了吗?李萧,站起身来! 李萧一喜,问道:老人家,这一说,您是乐意了?你先站起来再说。李萧一听急忙道:不行,您不答应说什么我也不站起来,我愿跪个水滴石穿。 咳!这孩子,起来好商量。慕容天知的意思,你起来咱慢慢说,哪知道遇上热粘皮了,李萧一听顺杆就爬上来了:多谢师父慈悲,弟子给师父磕头了。他又磕了四个响头,这就算拜慕容天知为师了。把老剑客弄的哭笑不得呀。心说,我也没答应呀,你看这孩子怎么就把我贴上了呢?哎呀,话已经出口,没法往回收了,只当就是救他一条小命吧:李萧,别的先别说,下去用斋。 李萧吃完了饭,擦完了嘴,二次回来见慕容天知老剑客。老剑客瞅着他这模样微微点头,心道:你看这孩子长的,浓眉大眼,那是俊俏万分。真是个好苗子。我得好好问问他是谁。接着慕容天知问道:李萧,能跟我说实话吗? 能!好,我问你为什么要学武艺?”李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慕容天知一点头,又问道:李萧,你以前都跟谁学过能耐? 嗯,是跟江湖人称剑如雨的穆之与学过。 慕容天知一听惊讶道:噢,既然有侠客教你,何必拜师呢? 哎!老师,您瞧您说的,人不常说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往高处攀呀?您老人家可是武功天下第一要跟您学,不比别人强得多的多吗? 慕容天知一笑,心道这小子有些滑头,倒比我那些呆板徒弟好的多,慕容天知点了点头,乐道:哈哈!好吧,从明天开始,你就练你的功夫,我瞅瞅有什么本领。李萧一喜,紧忙应承道:哎! 第四十四章 打擂 李萧这么一练可了不得了,怎么的,老剑客慕容天知发现这李萧确实是个好苗子,若是在穆之与手里确实是屈才了。可自己也年是以高,恐怕教不了多少年。老剑客慕容天知一合计,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慕容天知对李萧是特别的喜爱啊,紧的挑自己最拿手的功法教啊!先是八卦六十四掌,走弓步,又分一百八十二掌。这李萧练的起劲,外加他天资聪慧,没过几个月就练熟了。 慕容天知见了又点了点头,又教了他内八路武艺,那是不管多么深奥,那李萧也会给你摸透。慕容天知老剑客又教他十八般武艺,那李萧练的又是上手。教的越多这李萧练的越快。 光阴似箭,转眼就是三年。这李萧可是学了大半武艺,不说是样样精通,却是比三年前高出一大截,成名的剑客也比不过他。近来这慕容天知有些身体不好,总是咳嗽。慕容天知心知自己已经老了教不动了。心道:我已经教了这孩子七八分,若是在教只怕这孩子吃不过来。另外我也是在是教不动了。就把李萧找到自己面前,把事一说,李萧有万分不舍,跪倒在地磕头谢恩。 慕容天知将近百岁高龄,身体大不如前了,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道:“孩子,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你就去吧,上江湖闯荡,但你要夹着尾巴做人,别以为为师厉害,你可要知道比你厉害的人大了去了。”李萧对老剑客的话一一记下,就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按下不提,李萧他独闯北门,大破北门大阵,学得了残花折柳手,又单手打败大力金刚神力的传人林伟,与八卦太极掌门人李全钧结为异性兄弟。这些咱都了了过去,李萧在书上只是了了数字片刻过去,连报仇之事都没有写。这些事情咱在下书中会说。现在咱就说的是一件大事。 就说李萧不忍民不聊生,皇帝荒淫无道,李萧跟随重侠客帮助朱元璋一举反元。可元朝也有一群拥护侠客,这时就江湖好汉,侠客就是大打出手。那边的就说:“你们怎么可以帮他们呢,那可是造反啊!”这边的也说:“你们为什么帮他呢,说这皇帝是个好皇帝我们造反不对,可这皇帝荒淫无道啊,你这不是助纣为虐么,还有他是蒙古的鞑子,非我族类啊!” 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在江南设下打擂,直到把一方打赢为止。故事由此开始。 朱元璋起初还有点怕,后来一想这算什么,走在前面就挂着大牌子,那块人已经人满为患了。这时候朱元璋开始查点人数,到时候可不能丢脸。并指挥伙计们往上端吃喝,大家边吃边谈。也就刚过半个多时辰,忽然间就听见人群外边一阵大乱。李萧众人正在看台上喝茶恭候,就听人群外边一阵大乱,有人道:闪——哪!躲开! 众人闪目观瞧,就见那边尘土大起,人喊马叫,来了有十几匹战马。甭问,是元朝官员的人来了。 时间不长,就见一将军骑一匹银白色的大马,后边带着十来个侠客,一个个扬眉吐气,挺胸叠肚,手挥马鞭赶打堵路的观众;再往后看,紧接着又上来一支马队,马背上男女老少,佩刀的、悬剑的、背鞭的,足有四五百号。眨眼间,就到了西看台前。 李萧众人定眼一看,不由得打一冷战!心道了一声不好。怎么呢? 原来,在那将军的身后有三匹马,上边坐着三个老头,这三个老者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花白剪子骨小辫,身穿乞丐衣服,单叫出一个都分不出谁是谁。就这三位,你就惹不起。谁呀?他们是从边北关东来的,号称关东三老:于一个、于二个、于三个。你说这名字怪不怪。 这三个人各怀绝艺,是关北武术的代表,他们讲究粗犷有力,跳出了内八门之外。没想到关北三老居然帮元朝助纣为虐了。 再往后看,更惹不起了。云南后天派的、大雷音门的、雪山派的、天山派的,左一拨右一拨,不下四五百人。 最引人注目的,还在后边。就见四个年轻的官兵抬着一把特号大椅子,这椅子是用绳子绑在两根木杆子上的,唿扇唿扇地往前走,不时发出吱吱咯咯地响声,在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僧人,肩宽背厚,肚大腰圆,就见他双手合十,连眼皮子都不撩。 李萧拽了朱元璋一下,道:主公,看见没?朱元璋顺着李萧的手指一望,点头道:李萧啊,我看见了。李萧道:这就是大雷音门的主持安通,我打伤的是他的徒弟,他的大力金刚神力更是出神入化。 朱元璋一听,恍然大悟道:噢,就是他?李萧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又道:只要我们把他赢了,那就等于赢了一半。朱元璋一听,一喜。为何这么说?朱元璋又问道。因为元朝四大剑客没来,来了,咱们也惹不起!李萧解释道。 书说简短,人们看着,不住地指手画脚,议论纷纷。这时候元朝官兵的人也全都上了西看台。东西看台之间相距不超过二十五丈,双方都看得清清楚楚。西看台的人坐定后,就往东看台瞅。就见第一排当间坐着个黑脸汉子,二目放光,看着就吓人,很多人都围护着他,像众星捧月一般。这是谁呢?他们认识。这人正是朱元璋。再往边上一看,哎呦,这不是李萧么,唐可厉害,得多注意些。 再看西看台上,在头一排居中而坐,身后站着金银铜铁四个徒弟。将军忙上忙下。这会儿天也不早了,按现在的时间来说,就是上午九点钟左右。老百姓越聚越多。 正在这时候,就见从西看台走下一个人,穿人群就来到了东看台。只听有人叫道:请问你们哪位管事?李萧起身,紧皱眉头问道:什么事?有话跟我说吧!李萧也不认识这人是谁。噢,侠客爷,方才奉将军所差前来询问一下,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如果要到齐了,现在就准备开擂!李萧一摆手,道:我们恭候多时了!告诉你们将军,你们什么时候开擂,我们什么时候奉陪!那人一点头,哈腰道:好啦!这位应声而去。 他上了西看台和将军耳语了一阵,将军点点头,又和安通说了会儿话,安通点点头。将军起身走下西看台,又登上了擂台。 他绕着擂台转了两圈,然后冲左右一抱拳,扯着嗓子就喊道:喂,父老乡亲们!凡是打一拳、踢一脚的师父和弟子们!各位朋友!今儿个咱们立下一座擂台,叫杭州擂。为什么要立擂呢?有的人知道内情,也有不知道的,不管怎么说,我还要向诸位交待一下。不久前,造反的人要谋朝篡位,元朝的官兵也不是死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办呢?后经高人指点,我们决定在这儿立擂,通过这个擂台赌斗输赢,让天下的老百姓给见证!无论哪家输了,从此就滚出中原!最后,我再声明一点,这座擂台是官准立案的,经过本地文武衙门的照准。我代表元朝表态了,不知那边的朋友有何打算?我想请一位上台来讲讲,哪一位上来呢?说着话,他冲东看台指手画脚。 将军这一番话,早气坏了东看台上的老少英雄。朱元璋不能过去,这样做有失身份,他就让他的军师去,道:军师啊,众目睽睽,你我都这般年纪了,要注意分寸,千万压着点火!军师知道朱元璋怕自己脾气火爆,一时莽撞。于是微笑道:哥哥放心!军师下东看台穿人群,顺梯子就上了擂台。 军师用手一指将军道:将军,老朽在此!将军一看是朱元璋的军师上来了,便道:老军师您好啊!军师看了看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把我请上来有什么事?将军道:老军师,您看我不是在跟您解释吗?您说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怎么样?您要乐意通过这个擂台赌输赢,咱就这么办;您要不同意,也行,那您划个道,我跟着走,您看如何呢? 军师心说:你跟我扯什么淡呢?你把道划好了我们跟着走,现在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问我们乐不乐意,我们能说不乐意吗?想到这儿,军师便道:将军,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我同意。将军一笑,道:好啦,您说话当然算数了。各位听见没有?这才叫快人快语!老军师,空口无凭,咱立个字据吧!好!侯二侠果断地答道。 桌子摆好,纸墨笔拿上,俩人签字画押,然后交换。手续办好了,军师气呼呼下擂台回归东看台。 单说将军,就像已经胜利了似的,比刚才还高兴,哈哈大笑道:哈哈!诸位,我们已签字画押,下面就要开擂比武!无论是谁,都可以登台比武;再进一步说,你向哪一方都可以,任凭自选。不过我也得讲清楚,擂台就是战场,万一有个伤着的或死了的,那怨他活该倒霉!如果谁想讹擂台,那咱也不允许!请诸位在上台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别找不痛快。现在就开擂了!有道是:头三出没好戏,我学艺十二年,武功甚差,开擂之前我先给垫垫场,望大家多多包涵! 说完,将军把长大的衣服闪掉,紧带子,蹬靴子,往下一塌腰,就练了一趟三十六路螳螂拳。 李萧从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就见他手扶桌案,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盯着将军的一招一式,心中暗竖大指:这小子伸手发招、抬腿都有独到之处,可惜都不是一路人。李萧不由得惋惜,若是可以没准还可以教到一个好朋友。 将军刚一收招,掌声四起,赞声不绝。他一高兴,冲众人抱拳道:各位,现丑了,现丑了!我练得不好,请各位包涵!既然大家如此捧场,那讲不了,说不起,我再练趟兵刃!说着话,他冲手下的人一点手。再看几个伙计从后台把兵刃抬出来了,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锐、镰、槊、棒、鞭、铜、锤、抓、拐子、流星等,带尖儿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儿的;麻花的、拧劲的;长的、短的、圆的、扁的,什么形状都有。 朱元璋瞪大了眼睛一看,心道:好家伙,若是大元朝,再多几个这样的人,你说元朝能灭么? 只见,将军一伸手操起一把大铁刀。就看这刀,刀头三尺三,刀杆三尺三,刀转三尺三,这叫三亭大刀,此刀未开刃,是专门给献艺人准备的。就见将军操起三事大刀围台口转了两圈,平平气,定定神,往下一撤身,口中,大喝道:走!这一字,把大刀就舞动开了。一开始,他是一招一式,什么力劈华山、二郎担山、推窗望月,练的是春秋八法。可后来越练越快,大刀呼呼挂风,人随刀转,刀随人走,整个台上一片白光。台下掌声不绝。最简单的招式在他那里都练活了。 书中代言,大刀这东西可不好练。你看一般人都使刀,使是使,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练武术讲的是,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手腕,手腕子上要是没劲,那大刀就练不好。 书接前文,将军把八八六十四路大刀练完了,把刀往那儿一戳,一定势,气不长出,面不更色。他把大刀轻轻放到兵刃架上,穿好衣服,冲台下左右一抱拳道:各位,我可不是比武的,我是来垫场子的。现在咱们正式开擂! 众人一听,哗哗的鼓起掌来。众人早就等不及了,一人练有什么意思呢,俩人练才好玩呢。 第四十五章 高英强连胜二少侠 说完,将军顺梯子下了擂台,回到了看台。他坐在那儿挺胸拔肚,洋洋自得地品着茶,颇有将军威风。众人一看,无不竖大拇指,这元朝有此人,真是幸运啊。 这个时候,就见有一个人起身来到将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将军点点头,这人顺梯子下了西看台,来到了擂台上,往那儿一戳,抖丹田高声喊喝:“呔!各位师父,听着哪!在下蒙元朝皇帝所约,前来参加这个武术盛会。方才将军说了,头三出没好戏,我就没好戏,我打算请一位上来跟我搭搭手、过过招。我说对面造反的各位,谁赏脸赐教,与某家比试高低?” 李萧定睛一看,心道:嗬!这主也太猖狂了,这人长得也太凶了,平顶身高六尺挂零,一张长长的大马脸,宽脑门子,翘下巴颏儿,两眼往外鼓鼓着,塌鼻子,大翻鼻子头儿,一张站鱼嘴,满嘴的大板牙,稍微有些焦黄的胡须,短衣襟小打扮,腰扎犀牛皮的板带,下边三彩的裙子,蹲裆滚裤,蹬一双鹿皮底的快靴,伸手像个菩萨,骨节挺大,满脸骚皮疙瘩,年龄约有三十五六,一说话闷声闷气,两眼贼光四射。 要说,这人是谁呀?是将军的好朋友。离这地方不远,有个太湖村,村里上有三个人,人称侠义三雄,他们三人煞血同盟,拜个把子,那是比亲兄弟还亲啊! 大哥叫金虎王李三霸,二各叫三目神人花海华,三哥叫催命连环高英强。擂台上站的这位,就是三寨主催命连环高英强。按理说,高英强是村民百姓一个,应该干种地的事情,跟带兵打仗是不相干的;官府干的,是给百姓安居乐业,给保家卫国的。而高英强他们就应该安稳的过日子啊。但是,这玩艺儿也得看交情,这将军就跟高英强有交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粘上关系了,高英强也会来点事,年节送点礼,拉拢拉拢,这样二人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这不将军一看设下擂台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万一那伙人厉害,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哎,我认识高英强,这人武艺挺高的,我就找他吧,少一人不如多一人呢。这不就把高英强请来了。给了他黄金万两,把高英强乐坏了,前几年送的礼,都回来了。说这高英强也不是莽撞之人,他也有意卖弄,这好让将军知道他自己是多么多么厉害,拿你的钱财不是白拿的。 书接前文,夺命连环高英强在擂台之上口出狂言,大喊大叫,引起了李萧等侠客官兵的不满。这里头有俩兄弟,江湖人称落雷闪电,老大叫张文玉,老二叫张武器,他们哥儿俩都认识他,原因就是他们都是百姓出身的。张文玉心说道:姓高的啊,姓高的,你可不应该呀!金砖不厚,玉瓦非薄,咱们处得都不错,过年过节的咱们没少在一起,也请过客,也送过礼。我们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大字不识一个,可最简单的道理都懂的。这元朝现在的皇帝是什么玩意,你们还保他。你们要真是懂得是非,差不离的也应该谁也不帮啊;现在你们非但不这样,还往火上泼油!张文玉有涵养,识文断字,只是有些愤怒。 可张武器一看高英强也来了,不由得气攻两肋,噌一声他就站起来了,道:“哥哥,我去对付他!”说着话,他就要走,张文玉用手一按他,道:“慢着,二弟要沉稳!”为什么张文玉要栏二弟呢?他怕二弟上台一旦把对方打坏,这可就麻烦了,今后没法调解了,坏了两家的关系。但是,他虽然伸手拦二弟,可心里还没拿定主意,叫谁去呢? 张文玉正在犯愁,白身一现张二水过来道:“师伯、师父,头三出没好戏,何必您老出头!您老是侠客,怎能轻易露面呢?这种货只有我们这样的去对付才合适!”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文玉的徒弟。张文玉点头答应:“徒弟啊,多加谨慎!”“是,知道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今年二十岁的张二水,血气方刚,也想在人前显一下武艺,再看他把长大的衣服闪掉,运了运气,紧带子,提靴子,就下了台。张二水推了推众人,道:“借光!大家闪闪!”老百姓往左右一闪,张二水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擂台下,往上看看,这擂台有一丈二尺高,他没走梯子,故意玩儿了个飘,身子轻轻往下一撤,脚尖点地,脑瓜一晃,“嗨!”噌一个旱地拔葱,上擂台双脚落地,声息皆无。众人鼓掌喝彩。 张二水晃着肩膀走到高英强的面前,道:“高叔父,认得我吗?”张二水经常跟张文玉去他家做客,他当然认识了。“哟,这不是少侠客张二水吗?”张二水点头道:“对,是我!”张二水答罢一阵冷笑,“哈哈!高叔父,您今儿可真高兴啊!怎么,还想跟我们比试比试吗?”高英强语气发冷道:“那当然了!不比试上这儿来干什么!张二水,这么说,你登台是打算和我接接手喽?”高英强用藐视的口气反问道。张二水点头道:“对!你叫号,我就得应战。高叔父,听说你的功夫不含糊,今儿我打算借此机会请教请教!”高英强哈哈大笑道:“哈哈!少侠客,我看您最好找个凉快的地方歇歇!我也不是小瞧你,趁现在年轻,你赶紧再跟你师父好好学几招,然后再登台,就你现在这两下子,还拿不出手!你看台下千万只眼睛怎么瞅你呢?你真栽个跟头,不但自己脸上无光,连你师父也跟着你少色。叔父不愿和你伸手,快回去另请高人!”高英强这一套不软不硬的话,可把张二水刺痛了。“呸!高英强,你卖什么狂啊?!咱甭用屁熏人,你就接招吧!”话音未落,张二水左手一晃高英强的面门,右手使了个推窗望月,朝高英强的花盖穴就是一掌。 高英强一看张二水真的动手了,闪身让步,就抓张二水的手腕子,张二水。曾一声把手往回一撤,一抢另一只手,使了凤凰单展翅,奔高英强的耳根就是一掌。这叫切掌,一旦砍上,人就废了。高英强一看来势甚猛,不敢怠慢,赶紧使了个缩颈藏头,往下一哈腰,张二水一掌走空。俩人插招过式就战在一处。 张二水和高英强插招过式就战在一处。实质上张二水也并不软,他受张氏兄弟的真传。就见张二水两臂齐摇,身形转动,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跟高英强打了个难解难分。 台下声息皆无,人们都看直了眼。但时间一长了,张二水就有点抵不住了,这与经验有关系。高英强年长,年轻时候经常在外跟人打斗,因此他的实战经验十分丰富,他心里有底,闭住气,沉下心,玩儿开了持久战。 张二水年轻,好胜心强,有多大的劲就使多大的劲,一口气把劲全使出来了,打到三十个回合,张二水累得吁吁待喘,鼻子、鬓角都见了汗,拳脚也显得迟钝了。 高英强一看,心中冷笑道:怎么样,小毛孩子,我劝你你不听,干脆我给你来一下子吧!想到这儿,他双掌一晃,就向张二水发起了进攻,把张二水逼得是滴溜溜身形乱转,一下就没了主意。嗖——啪两声,让高英强一脚蹬下了擂台。 虽然他双脚落地没摔着,但叫人家给打下来了,脸唰就红了,赶紧分人群回归东看台。 张二水来到张文玉的面前,道:“师父,我大败而归!”张文玉没说什么,张武器却气得把秃脑瓜一晃,道:“我早看着了!平日让你好好练功,你总觉着自己行了,怎么样?人前丢丑!回去!”张二水打了败仗,当然也没说的,一头扎入人群,到后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眯起来了。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张二水一栽跟头,他兄弟张大水挂不住了,起身来到张文玉跟前,道:“师父,我过去吧?”张文玉一点头道:“嗯,上去吧。”这是有意训练他们一下实战经验。张大水分人群来到擂台前,和他弟弟一样,也使了个旱地拔葱上了擂台。 张大水双脚站稳之后,用手一指高英强,道:“姓高的,来,我跟你接接招!”高英强认识张大水,“哟,打了弟弟,哥哥上来了!张大水,你弟弟武艺比你强,他都不行,你不更白给吗?找个别人吧!”张大水一怒,冷道:“废话,你接拳吧!”张大水使了个通天炮,朝高英强就打去。高英强一闪身,此拳走空,俩人就战在一处。 实际上,张二水和张大水的功夫相差无几,只是张大水比张二水的劲大了些,发招也快了点,一上台,一拳紧似一拳,恨不能把高英强打倒在地,给弟弟争脸报仇。比武要真正的功夫,光凭热气不行。张大水毕竟不是高英强的对手,刚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他就觉着手腕、脚迟钝了。高英强也不客气,乘虚而入,朝张大水的后背就一掌。就见张大水噔噔噔——嗖就栽下了擂台,幸亏他会轻功,没有摔着,往前跑了几步才停身站稳,他脸一红,迈大步赶回东看台。 张武器把鼻子都气歪了,看着徒侄们一个一个都让人家给踢回来了,刚开擂就输了两阵,多晦气!他有点坐不住了。正这个时候,小俗僧李达过来,道:“阿弥陀佛!师父,弟子我去!” 要说张文玉的几个徒弟,比不过这张武器的徒弟李达,要说本事大的还数这小俗僧李达。那位说怎么叫小俗僧呢?原来,这李达是江西人,自幼父母双亡,无家无业,流落街头,后来被龙王庙的和尚收养起来,当了小和尚。在庙里,李达是个劳动僧,敢情那庙表面上是佛门禁地,大慈大悲;实际那里边黑暗得要命,和尚也分出等级,劳动僧是最下层的。李达整天跑东跑西,忙里忙外,受了不少罪,还经常挨大和尚们的打。 有一次,张文玉,张武器兄弟俩经过此地,正好住在了龙王庙里头,他看这小孩儿不错,常常哭天抹泪,身上到处是伤,就动了恻隐之心。后来张武器花十两纹银,把李达赎了出来,带回了自己的村子,并收他为弟子,开始传授他本领。虽然从那时起李达已不是和尚了,但他总不愿改换装束,张武器也不反对。李达这人聪明过人,因此张武器特别喜欢他,师父一偏爱,传授的功夫也就多了点,所以李达比他们哥儿几个的武艺都高了点。 书接前文,看两位师兄都吃了亏,李达也有点挂不住了,再一瞅师父的胡子都掀起来了,所以他赶紧起身请战。 张武器看看李达,道:“我就看你的啦!”李达应声点头,分人群下了东看台,顺梯子又上了擂台。 李达停身站在高英强的对面,两手并齐,双脚靠拢,规规矩矩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高施主请了,小僧这厢有礼!”高英强一看面前这个骨瘦如柴、大脑门、尖下巴颏儿、身穿灰布僧衣、肥袜云鞋的小和尚,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小俗僧李达吧?”李达答道:“不错,正是小僧。” 高英强冷笑挖苦道:“我说李达,你早还俗了,还穿这僧衣干什么?假装和尚?你也登台比武?我不是说大话,你的两个师兄都不行,你不更自给吗?别耽误时间,快回去请高人登台!”高英强根本就瞧不起李达。 李达眼珠子一转,坏水就上来了,他笑道:“阿弥陀佛,高叔父言之有理!但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说我的两个师兄都栽了跟头,我这个当师弟的能不露面吗?我明知吃亏也得上来伸伸手,明知挨打,也得上来陪陪招,不然在师父面前我无法交待呀!高叔父,您可得手下留情啊!”李达装出一副可怜相。 第四十六章 文俊巧胜高英强 高英强这一瞅在小俗僧李达这窝囊劲,就放松了警惕,哪知他中了李达一计。高英强一摆手,笑道:“放心,李达,我绝不下死手,打你两下,你赶紧回去,把你师父唤来!”李达点头称是道:“唉唉!小僧多谢了!”说完,李达亮了个童子拜佛,一亮门户道:“高叔父您请!”高英强又一摆手,道:“哎,你先伸手吧。咱俩打,我能先伸手吗?”高英强挺客气。他客气,李达可不客气。晚辈我可要得罪啦!头一撇我打您的面门,这一掌叫单掌开碑。着!”李达他还告诉人家。就见李达伸出来的手,软似面条,动作迟缓,高英强撇着嘴把这一掌门开。心道: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窝囊。紧接着只见李达又把腿抬起来:“高叔父,我可要踢您了,这一招叫象子踢栏。”高英强使了张飞骗马,这一脚走空,紧跟着又来了一掌。“高叔父,这招叫老君关门,您小心点!”高英强心说:这倒好,哪招都告诉我,这仗打得个什么意思?他一躲身,此掌走空。众人一看,要都是哭笑不得,心道这是怎么了,这小子平常不挺能打的么?现在怎么认怂了。 二人一来二去,左躲右闪,打来打去,高英强就放松了警惕。李达一看时机已到,坏水就冒上来了。就见他突然使了个闪电进攻,招数加紧,这下可够厉害的,高英强本来没把李达当回事,现在李达一个突然袭击,弄得他是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一个不注意,被李达一脚蹬下了擂台。这一脚正好蹬在小肚子上。 观众都乐了。朱元璋乐得双手捂着肚子笑,心道:罢了,罢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这孩子有出息,足智多谋!张武器快乐得笑容满面,嘴角直颤。心道:这孩子真给我长脸。 他们在这儿高兴,高英强可受不了了,面红耳赤,脸比刚才又长了一倍,就见他从地下爬起来,噔噔噔又上了擂台,手指李达,勃然大怒道:“呔!小俗僧李达,你小子损透了!我没打你,你倒先下了手!今天跟我你完不了!”说着话,他使了个饿虎扑食,奔李达就来了。李达往旁边一闪:“阿弥陀佛!高英强,您这人的脸皮有多厚哇?擂台上有这个规矩吗?叫人家打下去又上来,没完没了!我说您赶紧请回吧,另换一位!您看这多丢人,随说你是我叔父,但连我都为您脸红!” 哗,台下左右又是一阵大笑。 我没真打!”高英强争辩道。“没真打?不真打您上这儿来干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能上这打擂吗?晚一些,脑袋都得搬家。您这不强词夺理吗!就像您这种没皮没脸的人,不配跟我伸手!阿弥陀佛,贫僧告退了!”李达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万一高英强一发火,那就不好收拾了,所以他赶紧就下台阶。就见他满面发光,大摇大摆地走下擂台,又回到了东看台。 李达来到师父的面前:“阿弥陀佛,弟子回来了!”张武器拍拍李达的肩头:“好!旁边坐着歇歇。”按下李达不说。 咱单表高英强,他一瞧李达把自己扔了个跟头回去了,不由得火往上撞,用手指着张武器,道:“张二哥,我说你就收这样的徒弟呀?真应了那句话了: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我看你也不是个好柄!你上来,有本领就上台来!”高英强此时是野性发作。 张武器能听他这套话吗?心中大为不悦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跟我家有点交情么,你看你干得这事,损阴丧德!我们为了的是天下百姓,天下的黎民,可你倒好,办这种不是人的事;真要是把脸皮撕破了,什么交情我也不顾了,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现在竟然也站到大庭广众之下张牙舞爪,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成! 想到这儿,张武器起身就要上擂台。正这时候,就见有人过来了,这人谁啊?这人是张武器结义兄弟的徒弟,人称白虎侠文俊。文俊走了过来,一哈腰道:“二伯父,您压压火,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种货就得我们哥儿几个对付!我去!”张文玉闻听心里十分高兴,点头道:“文俊,这可是战场,非同儿戏,要多加谨慎!”文俊点头称道:“师伯放心!”文俊又和朱元璋,李萧打了个招呼,这才走下看台,分人群登上了擂台。 文俊走到高英强的面前,停身站住。高英强一看,这不是阳志侠李小的徒弟么,他能耐大,这徒弟我也要多加谨慎!想到这儿,高英强一阵冷笑:“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就叫文俊。”“不错,是我。请问您是哪位?”文俊挺胸问道。二人一来二去,一言不合,高英强就怒气冲冲,道废话少说,你想跟我过过招,伸伸手不成?”文俊点头答道:“有这个意思,又没这个意思。”“此话怎讲?”高英强用非常生硬的口气问道。文俊微微一笑,道:“我说高英强,我不是自夸其德,你那两下子我方才都看见了,老实说,不怎么样,我好有一比。”高英强问道:“比什么?”文俊道:“你好比压马的肉墩——酒囊饭袋,俩者钱买碗兔子血——贵贱不是玩艺儿!”文俊刚一说完,台下众人哗然。 大伙儿一乐不要紧,高英强可挂不住了。高英强气道:“好哇!小子,这是比武的战场,不是斗口的地方。休走,看拳!”文俊往旁边一闪,一摆手道:“且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您先甭上火,您这两下子不配与我动手。为什么呢?我打的是真英雄,会的是好汉,您说您这两下子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算个啥?少侠客跟您伸手脸上无光,您还是去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吧。您把那有能耐的请过一两个,就当间儿那个和尚,脸蛋子像猪肚子似的,您把他拎过来,那少侠客才能奉陪!” 还没等文俊说完,高英强的一拳就打过来了。文俊闪身躲过,又道:“这可不怨我,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概您的肉皮子有点发紧了吧?既然如此,少侠客就给你熟熟皮了!”高英强闻听气攻两肋,就见他晃动双拳,朝文俊就下了绝情。 那位说文俊为什么说这些话呢?一方面小伙儿有点骄傲,是在发狂;另一方面他是要坏,故意气高英强。练武讲究心平气和,只有这样,发招动式才能稳健;相反,则容易手忙脚乱。高英强哪知这是文俊的一计,火果然就被文俊给点起来了。两人一伸手,大伙儿就看出来了:高英强虽勇,但不如文俊巧。别看他年纪不大,根基却非常深,经过几年的闯荡,他的武艺果不寻常。 书接前文,文俊和高英强俩人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输赢。就见文俊上面使了一个白云献日,下边抬腿直点高英强的心门,高英强一看情况不好,吐气吸胸,屁股往后一撅就躲文俊这一脚,文俊往前一跟步,又抬起另一条腿,这一脚可厉害,这招叫环花底贯裆,奔高英强的裆内踢去。书中代占,男子的裆是宝贝,即使碰一下也了不得,无论什么样的高人,对这儿都特别注意。 书接前文,高英强见此脚来势甚猛,急忙把双腿一并,身子一拧,腾一声脚尖正点到他的大腿根儿上。多悬哪,幸亏高英强躲得快,否则非一命呜呼! 就见高英强双腿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就从台上摔了下去,差点没摔死,他双手捂着小肚子和大腿嗷嗷直叫,在地上翻来滚去,豆大的汗珠顺两颊直淌。官兵们一看自己人受了伤,赶紧跑过去架上了西看台。将军等人此时也迎了过来,一脸焦急道:“怎么样?老哥哥的伤症如何?”“哎哟——”高英强疼痛难忍,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快找大夫!”将军高声叫道。工夫不大,大夫来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夫吩咐伙计把高英强的衣服全扒光了,他定睛一瞅大腿根儿,吓得惊叫一声,道:“哎哟,这伤可不轻呀!”就见大腿根儿被踢起个大紫包,大夫用手指量了一下,这一脚如果再往里挪二寸,高英强的命就没了。大夫给他按摩了一会儿,让他喝了止痛药,在伤处抹了点消肿药,等包扎完了,高英强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众人把他搀扶在座位上,伙计又端来一杯热茶,高英强瞅着擂台上的文俊,心道:搁着你的,放着我的,我跟你完不了! 单说文俊,把高英强踢到台下,心中沾沾自喜,他往台中央一站。挺胸抬头,冲四外一抱拳,道:“呔!打一拳踢一脚的子弟老师们,戳杆子、立场子的朋友们,各位乡亲们!小可姓文叫文俊,外人送号白虎侠。我是广西人,提起我各位当然不知,要提起我师父,那可了不得,就是那位!”文俊说着用手一指一个老头,这人谁啊?这人是后天派后天七子之一,因不服后天派助纣为虐这才投奔这里,人称南极叟翁段时天。接着文俊又道:“他是我受艺的老师。方才诸位也看着了,跟我伸手的那位叫高英强,他的能耐挺大,但得分跟谁打,临伸手之前,我就对他说别打别打,可他不听,结果弄了个自讨没趣。我现在还想请一位!元朝官兵那儿坐了六七百人,谁打算学高英强,上台跟少侠客伸伸手?我请一位!” 段时天听罢,脸唰就沉了下来,心道:这个孩子嘴太坏,哪能说这种过分的话呢?完了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朱元璋和段时天的想法却大不同,他乐得直拍巴掌:“好!好汉出的嘴上,好马出的腿上,文俊这番话真解气!”他手摸下巴,自言自语。按下他们不说。 单表西看台上的人,高英强挨了打,将军也挂不住了,他对众人道:“各位,我请哪位老师上台?”话音未落,就看从将军旁边站起一个出家的僧人。阿弥陀佛!将军,不要担心,输赢胜败兵家之常,刚打了一阵子算得了什么?贫僧不才,去会文俊!”将军一看说话者,心中十分高兴,点头答应。 这人下西看台,分人群登上擂台,往文俊面前一站。大家一瞅,来者高文俊一头半,身体魁伟,面赛镔铁,黑中透亮,亮中透明,两道大刷子眉,一对大环眼,狮子鼻子,方海口,满嘴整齐的白牙,两片扇风耳朵,看上去有五十挂零。就见他挺胸昂头,双掌合十,口涌法号:“阿弥陀佛!文俊,可认识贫僧?” 文俊怎么能认识他呢?文俊一笑道:“请问老师怎么称呼?哪座宝刹名山的?”僧人答道:“贫僧是少林寺的,我的法号叫万法,人送外号万法归一佛。书中代言,这万法归一佛万法是少林寺老方丈金光照眼佛的关门大弟子。他们的武艺全是硬功夫,那真是击石如粉。老方丈闭关不知道这事,否则就不会让他来了。 书接前文,文俊抬头细看,心道:这脸是够冷的。估计出手狠毒“哎哟,是少林寺的啊,我算开了眼啦!那么说出家人也要比武不成?”文俊又问了一句。万法点头道:“对,正是此意。文俊,你方才打了胜仗,看来你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贫僧不才,要陪你过过招!”万法答道。 “好哇,我能跟出家人伸手,真是三生有幸!老师父您请吧!” 文俊初出茅庐,他哪知道少林寺的人是惹不起的,人家那是内八门户之中的佼佼者,凡动硬功夫者,一般都比不了,他们讲的是里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俩人打了没七个回合,文俊心里就一动,心说:我碰到钉子上头了! 第四十七章 刘岩坤胜四场 话说文俊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把万法放在眼里。等俩人一伸手,文俊才知道自己碰上了硬的。万法身上的肉像铁块一般,一般人的手碰上去非折了不可。 就在文俊全神贯注地大战万法的时候,李萧在看台上坐不住了。为什么?李萧看出他俩的差距了,心说:不行,这孩子不是万法的对手!他是段时天段老前辈的徒弟,又是棵好苗子,前途无量,万一吃个暴亏怎么办呢?想到这儿,李萧就问大伙儿,一拱手,客气道:“各位,谁去把文俊换回来?” 话音未落,铁砂掌刘岩坤站起来道:“李贤弟,我去吧。”李萧一点头,称道:“老哥哥,有劳大驾!” 刘岩坤分人群来到擂台下,冲台上高声喊喝道:“文俊,你且收招让步,把他交给我!”文俊打得正高兴,忽听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不快。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探头一看是刘岩坤,急忙下台来到刘岩坤的面前,问道:“老侠客,您叫我?”刘岩坤点头道:“嗯,大侠李萧叫我来替换你。”文俊一听是李萧的命令,不敢不听,赶紧回到东看台,往段时天身后一站。段时天有心教训他,又一想现在不是时候,得换个场合。 再说刘岩坤,顺梯子登上擂台,冲万法一抱拳道:“老师父您好,老朽礼过去了!”万法归一佛万法一看,便道:“这不是李老侠客吗?” 刘岩坤道:“正是。老师父,刚才我看见你大驾光临,心中非常高兴,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我打算和老师父过两招。” 万法笑道:“哈哈!我说刘老侠客,您太客气了。您贵为侠客,可我算个什么呢?不过,既然您如此高抬贫僧,我就现丑了;另外,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跟刘老侠客学两招。请!” 说是说,做是做,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就见万法归一佛万法晃动双掌,啪就是一个单掌开碑,奔刘岩坤打去。刘岩坤心道:都说少林寺练的是硬功夫,今儿我就接他一掌试试。想到这儿,老侠客甩动胡须,摇右臂就朝万法归一佛万法这一掌迎去。大伙儿一看,这一招可真新鲜,不躲,而是硬往上撞。 两个巴掌往一块儿一碰,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再看万法,身子向后一栽,噔噔噔倒退了五步,顿时就觉得虎口发酸,掌心发热,膀臂发麻,两助发胀;与此同时,刘岩坤也倒退了三步,也觉着手腕子不得劲,膀臂酸麻,胸口发热,俩人一伸手就来了个铁砂掌对铁砂掌。刘岩坤心想道:罢了,少林寺的硬功夫果真名不虚传,不能硬碰硬了,干脆我用软招赢他。万法心中暗道:不愧叫铁砂掌刘岩坤,果然厉害!我要多加谨慎,不能再硬碰硬了。 就见这俩人斜身转步,战在一处。 看热闹的人不一定都是门外汉,俗话说: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其实,在这人群当中也有很多世外的高人,人家不露面、不登台,并不等于没能耐。行家一看,无不对刘岩坤产生一种钦佩之感:不愧是成了名的侠客!你看他身如蛇形,眼如闪电,拳似流星,腿如铁钻,发招动作都恰到好处。万法归一佛万法也不含糊,别看身躯高大,伸起手来恰似猿猴,两臂摇开跟风车相似,呼呼掌上挂风。 这才叫上山虎遇上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针尖对了麦芒。 他俩在台上打着,下面观众的掌声如雷鸣海啸,一拨过去,一拨又起。 单说李萧,双手扶桌子,腰板挺得笔直,眼睛睁得一般大,在东看台上屏息观瞧。他既是在学习,同时又为刘岩坤担心,心说:万法的掌法如此厉害,万一刘岩坤挨上一掌,那可不好交待呀!你看,比武的人还没怎么样呢,他的鼻子尖却冒了汗,这就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李萧看着看着,身子不出得左右摇晃起来。他真有点沉不住气了。 再看朱元璋,双眉紧皱,二目圆睁,神情不安,双拳紧攥,你别看他伸手不行,但他对武艺的鉴赏能力却很强,经验也十分丰富。他一看刘岩坤仍未有取胜的迹像,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转脸便问李萧道:“李萧啊,你看刘老英雄能抵得住吗?”李萧道:“主公,您放心,他俩现在不分上下。”李萧尽量用稳重的口气安慰道。朱元璋一听又道:“可别让老头儿栽了跟头,人家是为了咱们呀!”“主公,您放心,实在不行我就上。”李萧胸有成竹地答道。 朱元璋一听点头道:“对,你做好准备!”朱元璋一听李萧这话,不由得心中暗喜。 他们二人着急,张氏兄弟更着急。就见张文玉凝目而视,呼吸紧张。你想,刘岩坤是来帮他们的忙,真要一个跟头栽到这儿,那怎么交待呢?此时此刻,台上台下声息皆无,一片肃静。 俩人打了六十几个回合之后,泾渭分明,胜败可辨。那位说谁不行了?万法归一佛万法不行了。别看他一冲一撞颇有气势,时间一长了,气脉就有点打不上了,招数也显得迟钝、缓慢。 再看刘岩坤,两臂摇开,越战越勇,啪啪啪不断地向前进攻,把万法逼得围擂台滴溜滴溜乱转,打着打着,就见刘岩坤虚晃一招,噌跳出圈外,冲万法一抱拳道:“老师父,果然名不虚传,刘某领教了!” 万法收招定式,吁吁直喘,心说:罢了,刘岩坤够意思,对我手下留情,不然我非栽跟头不可,见好就收吧。想到这儿,万法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老侠客手下留情,贫僧有礼了,告退!”说完,万法转身下擂台,回归西看台,对将军道:“老朽大败而归!”将军客气了几句,转脸对大伙儿道:“哪位上?” 话音未落,就见关东三老的于老三于三个站起来道:“总镖主,不才老朽愿往!”将军一乐道:“哎哟,老人家,您要上台可太好了!请多加小心!” 于三个登上擂台,来到刘岩坤面前一拱手道:“请问您就是清明商河镇的老英雄刘老侠客吗?”刘岩坤一看,嗬,又升了一格,这不是边北关东的关北三老于三个吗?但闻其名,不知其艺何精,便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于三个又道:“三生有幸,想不到我们哥儿仨在此能结识中原的高人,能跟刘侠客伸手动招,这是我们的荣幸!不知老人家可赏脸否?” 刘岩坤一笑道:“我刘岩坤无非是个无名的小卒,蒙江湖抬爱,送了我这个小小的绰号,老朽有名无实。既然老人家愿意跟我伸手,我是求之不得!也打算学学边北关东的武艺。” 于三个哈哈大笑道:“您太客气了!请!”俩人互道了个“请”字,就见于三个身形转动,两臂摇开,向铁掌刘岩坤啪啪啪不住地进攻。刘岩坤接架相还,身形闪动,双掌齐晃,俩人就战在了一处。 这回倒好,急茬儿对急茬儿:刘岩坤性如烈火,于三个沾火就着,就见俩人发招飞快,如同闪电,四臂齐摇,打了个难解难分。 书说简短,俩人打了也就是三十多个回合,刘岩坤身形一转就到了于三个的背后,单掌往空中一立,“嗨!”朝于三个的后心便打。等此掌快碰背的时候,刘岩坤心说:且慢,冤仇宜解不宜结,我不能下这么狠的手,无故得罪关东的人,犯不上。所以,刘岩坤只用了三分的力量,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于三个噔噔噔往前跑了几步,身子一晃,使了个骑马蹲裆式,这才站住。再看他脸一红,回身抱拳道:“李老英雄果然名不虚传。我认输了!”话罢,于三个转身回归西看台。他表面上嘻嘻哈哈无所谓,实质上,他觉着胸中一阵阵闷热,五脏直翻跟头,嗓子里往外冒热气,两臂发麻。 于二个一看兄弟大败而归,心说:这样回了关东能说得过去吗?紧接着于二个登台同刘岩坤又大战了一场。书说简短,于二个和刘岩坤打了不到二十个回合,也大败而归。总之边北三东三老个个皆输。 刘岩坤连胜四阵,不禁暗喜。按理说,铁砂掌刘岩坤应见好就收,可老头儿一高兴就说了几句过头话,只见他一拱手道:“各位英雄,刚才与我伸手的三老,都很厉害,别看他们下台了,人家那是容让我,他们要拿出真能耐,我不是对手。不过我刘岩坤今天登台不是冲着他们三位,也不是冲着万法归一佛,我是冲着那位而来的!”说着话,他用手一指西看台上的安通又道:“请上来吧!”他这么指名点姓地在台上一嚷嚷,安通可就挂不住了。安通本不准备这么早就露相,唱主角的得压大阵,可他这个人生性好斗,再一看刘岩坤又连胜四阵,元朝官兵的威风大减,要是再输两阵,士气越发低落,这仗就没法再打了。安通久经沙场,实践经验十分丰富,他明白,打仗凭的是士气,如果大伙儿一鼓掌,也许就能胜,反则大家一松气也许就败。他一想自己不出面不行了,非得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把大伙儿的精神提起来不可。 想到这儿,安通咯吱一声站起身来道:“阿弥陀佛,将军!” “弟子在!”将军起身答道。“准备准备,贫僧登台!”安通吩咐道。将军一听安通要上阵,就有点急了,道:“哎哟,老罗汉,现在用得着您吗?早呢!大将压后阵,您再等一会儿吧?” “不,难道你没看见吗?这刘岩坤口出狂言,指名点姓叫贫僧出头,我不去,岂不怕他了?闪退一旁,贫僧登台!” 就看安通晃着高大的身躯,迈开方步,撒着嘴,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走下西看台。金银铜铁四僧扶着老师上了擂台,然后往两旁一站。 安通迈大步来到刘岩坤的面前,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刘岩坤,贫僧来了!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合!”刘岩坤心说:这倒好,真把他给激上来了。打就得打这样的,打他一拳顶别人一百拳,如果把他赢了,就等如胜了这四五百人。 想到这儿,刘岩坤冲安通抱拳道:“老师父,谢您赏脸,刘某不才,学过几招粗拳笨脚,本打算前往大雷音门拜访各位主持,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与主持方丈相遇!机不可失!来来来,我刘岩坤可要得罪了!” 刘岩坤刚要伸手,安通摆手道:“且慢,刘老侠客!贫僧登台非是冲你而来。为什么?你这两下子不行,不行哪!快请回去歇息歇息,你连胜四阵也够瞧的了!把张文玉,或者李萧给我唤上来,我要战一战这隐居天下的高手!等你缓过了劲,如愿与我比试,贫僧奉陪!”安通根本没把刘岩坤当回事。刘岩坤活了六十多岁,还没听见过这种话,心中不由得阵阵发烧,心中好气道:你的口气也太大了吧?你把我当什么人?瞧你说的这番话,比骂我老祖宗还厉害。想到这儿,刘岩坤又冷冷道:“安通,你不必口吐狂言!你是有名气,可那是你自己的感觉。我刘岩坤要捧你,怎么说都行;要不捧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呢?想让张大侠登台不难,但你得先把我赢了!”安通双眼一蹬道:“阿弥陀佛!刘施主,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不听贫僧良言相劝,来来来,贫僧得罪了!”说着话,安通把僧衣卷了卷,把底襟掖到带子上,周身上下收拾了个紧凑利溶,亮了个二郎担山式。 这仗就这么打起来了。别看刘岩坤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夹着一百二十分小心。就见他身形往后倒退了几步,晃双掌也亮出了门户:这一招叫冲天一炷香。 第四十八章 震五湖对主持 俩人互道了个“请”字,刘岩坤噌往安通的面前一纵,双掌合十往前一推:这一招叫老君关门,朝安通的花盖穴打去,刘岩坤这回连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安通心说:你不是铁砂掌吗?今儿个让你碰碰我身上的筋骨。想到这儿,安通把胸脯往前一挺,骑马蹲裆式,把肚子一鼓,双手叉腰,“嗯!”在这儿等着挨打,耳轮中就听得嘣的一声,刘岩坤的双掌正砸到安通的花盖穴上。要换个别人,这一掌下去,那胳膊、手就全废了。安通的筋骨硬如金刚,刘岩坤这一掌落上去,震得他双臂发麻,两个手腕子好悬没折了,掌如火烧似地那么难受。再看安通纹丝不动,面色泰然。 刘岩坤急忙倒退几步,右手一捋胡须道:“好硬啊!”安通咧大嘴一乐:“阿弥陀佛,刘岩坤,怎么样?见好就收吧,你差的多呢!”这可不是大话。 刘岩坤一合计:既然我一次没打动人家,再伸手也是白来,反而人家要伸手打我一下,我可受不了,干脆,见好就收吧。想到这儿,刘岩坤身形后退,满脸赔笑道:“安通师父,我领教了!高!”老头说完转身下台,分人群回归东看台。 大伙儿见刘岩坤回来了,纷纷上前问阵。张文玉道:“贤弟,你连胜四阵,仍不含糊,如果这些弟兄们都能像你一样,咱大明快是必胜无疑啊!”“哥哥,您甭捧我了,我根本不是安通的对手,这是见好就收。您派人去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坏了,张武器上台了。 再看张武器来到台上,秃脑袋一晃,啪啪啪把胸脯拍了三响,道:“安通,认得我吗?”安通睁怪眼看看侯杰,便问:“你是何人?”张武器一报名姓,安通连连点头道:“哟,您就是张武器?失敬失敬!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闻而未见。没想到二侠客赏脸登台,贫僧非常荣幸!来来来,贫僧陪您走几趟!”张武器并未答话,转动身形,使出三十六路开元拳,纵身往前就是一拳。 再看张文玉,坐在东看台上二目圆睁,观望着台上二位的一招一式,心急如火,他暗暗为二弟张武器担心。他心说道:二弟呀二弟,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你就没想想自己是不是安通的对手?连刘岩坤都大败而归,何况是你呢?你这不是找着栽跟头吗? 张文玉有心去换兄弟,但又一想道:不行!让人看着我们太不值钱了,哥儿俩打一个,可不过去吧,又怕二弟吃亏。 你看张文玉忧心冲忡,李萧又如何安然得了?他心中暗道:二哥,您这不是找着丢人吗?您那两下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未必高于刘岩坤。李萧有心上去把张武器换下来,一看人家正打得不亦乐乎,自己不好插手,急得他手心都冒了汗。按下他不说。 单表台上,虽说张武器的三十六路开元拳也不含糊,但一跟安通比就显得逊色多了。 没出二十个回合,张武器打了安通三拳:头一拳打到后背上,第二拳打到安通的小腹上,第三拳打到脑袋上。再看安通纹丝不动,若无其事。这下可把张武器给急坏了,他心里一急,手足无措,朝安通当胸就是一拳。安通一闪身,噌一把抓住张武器的手腕子,只见安通单臂叫力,往外一甩:“你给我出去吧!”就像大人扔小孩儿似的,嗖的一声就把张武器从擂台上撇下去五六已远。 大伙儿一看,吓了一跳,呼啦往两旁一闪,亮出一片空地,张武器脑袋朝地就栽了下去,眼看脑袋就要挨地的一刹那间,他丹田叫劲,腰里一使力,啪一个倒毛跟头,双足落地。幸亏他的功夫过硬,否则非摔个脑浆迸裂不可。 虽说没有摔着,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从台上扔下来,张武器脸上发烫,唰一下就红到了脖根儿。他回到东看台,唉声叹气地往那儿一坐,道:“唉,这跟头栽得好暴哇!” 张文玉道:“二弟,这是你自找的。四两棉花纺一纺,你看看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贸然上台,轻举妄动,你说你能不当众现丑吗?” 张武器心中本来就窝着一团火,听大哥这么一说,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他埋怨道:“大哥,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您也不伸手,我也不伸手,咱还打得哪份擂?我不就是输了吗?我没人家的武艺高,您叫我怎么办?难道说因武艺不高就临阵畏缩不成?” 朱元璋一听,觉得张武器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解释道:“二位老侠客,不要相互埋怨啦,登台比武胜败难料。既然老侠客吃了点亏,咱就再派别人去!”张氏兄弟听罢此言,谁也不言语了。 正这个时候,旁边站起一位道:“二位老哥哥何必争吵,不就是安通吗?小弟不才,愿与他比试比试! 张文玉扭脸一看,这人是谁?正是飞流神仙侠黄鹤,黄飞谈,张文玉便叮嘱道:”贤弟,要多加谨慎!这个凶僧甚是厉害!“黄飞谈笑道:”老哥哥请放心,赢了他我也不算光彩,输了他我也不觉得丢人,只当上这儿来学习学习。诸位少陪了!“黄飞谈这人潇洒大方,平易近人。话罢他转身下东看台,上擂台走近安通,拱手道:”安通师父请了!老朽这厢有礼!“安通圆眼怪翻,定睛瞧看,惊道:“阿弥陀佛,这不是张老侠客吗?”黄飞谈道:“不错,正是老朽。安通师父,您今日大驾光临,能到江南擂来,真给咱武林界大大增色啊。您看这成千上万的观众,只看着您的发招定式,就能长不少知识,学习很多能耐,黄某也不例外,别看我没登台,我也向您学习了不少能耐。您的硬功,堪称一绝,天下武林弟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朽是望尘莫及呀!说我既然不行,为何还要登台呢?常言道: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张某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和尚学几招,不知您能否赏脸?”黄飞谈这一番话,谦虚、柔和、中听。 安通闻听,点点头道:“阿弥陀佛,老侠客过谦虚喽!既然您已登台,贫僧非常欢迎。我这两下子也不怎么样,望求张老侠客多多指教!”话罢,两个人互道了个“请”字,各亮门户,就战在一处。 就见黄飞谈两臂齐摇,身形转动,显而易见,他比张武器的功夫要高一筹,但若想胜安通,似比登天。安通是硬功,黄飞谈是软功;安通讲的是以力相撕毁,黄飞谈讲的是以巧破千斤。 俩人大战了三十五个回合,未分输赢。再看黄飞谈的鼻洼子和两鬓都冒了汗,招数也越来越缓慢。 张文玉在东看台上瞅得清楚,心说:飞谈是来帮忙的,我能叫人家吃亏吗?非得让安通打倒了才算完了吗?想到这儿,老英雄把衣服收拾收拾,低声向朱元璋道:“主公,您先坐着,我上台去看看,把黄老侠客换回来。”朱元璋早为黄飞谈坐立不安了,一听张文玉要求上阵,心中不由得高兴,就听他道:“好吧,老侠客,看来非您不可了,注意啊!”“唉,我知道。”张文玉应道。 李萧一看张文玉要亲自上阵,急忙起身相拦道:“大哥,用不着您去,杀鸡焉用牛刀?再说在家千口,主事一人,您哪能亲自登台呢?小弟我去得了!”张文玉笑道:“大将督后阵,有你的仗打,你先在这儿养神吧!”张文玉笑着对李萧道。别看他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根本不相信李萧能胜安通。张文玉心想道:万一李萧让安通给打了,他现在还没有外号,将来怎么给他起呢?今后他还闯不闯江湖?张文玉既爱护李萧,又不相信他,因此婉言谢绝。 李萧一看大哥不愿意让自己去,也不好勉强,就退回原位而坐。 单说这张文玉,转脸对二弟张武器道:“我不在,由你料理一切。”“大哥可要留神!”张武器为大哥捏着一把汗。“我知道。”张文玉应毕,冲大伙儿抱拳告辞,转身下了东看台。 且说台上,安通和黄飞谈打得正难解难分,就听有人大喊一声:“呔!老罗汉果然武艺高强,黄老侠客的能耐也不含糊。你们两位且住手,老朽在此!”二人闻听,各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黄飞谈回头一看,是大哥张文玉,他顿时就明白了,心说道:我老哥哥真聪明,他来的正是时候,再打几个回合我就招架不住了。 黄飞谈用手帕擦擦头上的汗,道:“大哥,这么说您要亲自登台跟安通比试喽?”张文玉点头道:“正是。贤弟,够意思,你到下边去休息休息,把他就交给我吧!”黄飞谈应声回归东看台。按下他不说。 单说这张文玉,稳稳当当来到安通的面前,拱于道:“老罗汉,可认识老朽?”安通怪眼圆翻,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对方不像是个练武的,倒像是个学馆里的教书先生,便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您可是震五湖的张文玉张老侠客?”张文玉答道:“不错,正是老朽。“安通一听,惊道:“哎哟,久闻大名!别看我远在大雷音门,早就听说您这一号了,张大侠是隐世大侠之一嘛!没想到今天在此与震五湖相遇,真是贫僧的造化!“安通故作惊讶道。 张文玉一摆手道:“老罗汉,您谬说了。不错,张某是学过几招,可那都是些粗拳笨脚,再则说如今年过古稀,老而无力,实则空有其名,无有其实。老罗汉,在未动手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讲在当面。”“弥陀佛,大侠客有话您就只管说,老僧洗耳恭听!”安通应道。 张文玉问道:“老罗汉,我不明白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江南擂的?”安通沉吟片刻答道:“我是应约而来。”张文玉点头道:“噢,谁约您来的?”张文玉追问道。“大元朝的圣旨啊!是将军请我的。”安通应道。张文玉继续问道:“他怎么跟您说的?”“他说……张文玉,您甭往下问了,无论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我已被请来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就得给人家帮忙效力,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安通反问道。“不,您说错了,咱们得把事情交待清楚,要换个别人,我绝不说这些废话,可现在是您呀,堂堂大雷音门主持,又是出家的罗汉,比别人的身份要高得多,因此不得不把这些事情跟您讲在当面。”张文玉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您听听这讲理吗?大帽子压人,无理取闹。他们约我们上插比武,我们有心不答应,但好像是怕他们;答应了也并非我们的心愿,这叫强人所难。这事要换到您头上,您怎么办?这名义上是擂台,以武会友,实质上就是战场。方才您也看着了,打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我恐怕您不明白内情,助纣为虐,帮虎吃食。凭您这个身份,合算吗?事情说明白了,我希望您不要参与这个事。既然已来了,您就在旁边坐阵,看个热闹,何必帮将军与我为仇做对呢?当然,我们这些人未必是您的对手,难道您手大能捂得住天吗?万一有个人比您的武艺高,把您给打了,您说您怎么回大雷音门?依我看,您犯不着。老罗汉,我的话说完了,请您马上回去换个别人。不知意下如何?” 其实安通什么都清楚。他听罢张文玉的话,嘿嘿一笑道:“老侠客,算了吧,依我说你们都是同行,将军领人打砸,大概也有原因,您就别纠缠此事了。他提出立擂比武,您不也领人来了吗?手脚都上了擂台,您怎么还能说不乐意呢?这叫自欺欺人哪!如果我安通还没上来,您把我叫到旁边,讲这番道理,我要再登台,就没吃过人饭。可我现在都打了好几阵了,您又劝我回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们两家谁是谁非与贫僧毫无关系。老僧的意思就是以武会友,您这不也来了吗?别光顾说话,咱们也伸伸手,我也会一会著名的震五湖,瞅瞅张文玉有何本领,我好学上几招,带回大雷音门,见着我师兄天地佛昆道,也有个交待。不然见了这么高的高人,没交上手,我要后悔一辈子!张文玉您看如何?” 第四十九章 志游天侠 张文玉听罢,心说:这仗非打不可了!安通他不往正题上说,硬往旁边扯。很明显,他是在袒护将军。 想到这儿,张文玉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老罗汉执意要动手,张文玉我也应该遵命了!那可就讲不起了,我要得罪大罗汉啦!” “阿弥陀佛,无所谓得罪,咱们俩人比试比试!” 再看张文玉,往后一撤身,把袖面挽了挽,紧紧带子,周身上下紧凑利落,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晃动肩头,运用原功。那位说这是干什么?张文玉知道安通的厉害,因此他要动用真功夫。张文玉一生谨慎,尤其这一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再说安通,也做好了准备,心说:我已连胜三阵,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面临强敌,不得不防。 就见他骑马蹲裆式往台上一站,晃着秃脑袋。这才叫摇头晃屁股,惹得众人都乐了,心说:这是什么毛病?是不是后背有虱子了? 错了,外行。安通这是在运用气功,如果把他的衣服脱了,你可以看到:胸脯能鼓起一寸厚,后背能鼓起一寸厚,这是大力金刚神力的基本功夫,安通运足了气。就见两人滴溜溜身形乱转,四只眼睛盯在一起,光转不发招。 书中代言,在敌我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谁沉得稳,谁取胜的可能性就大,反则很容易吃亏。 书接前文,再看整个场内鸦雀无声。人们直脖、瞪眼、屏息,仔细观瞧。究竟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单表李萧,此时手扶桌案,腰板直挺挺,两眼瞪得一般大,眼毛一眨不眨,他暗自替张文玉捏着一把汗。这些人都怎么想,咱不一一细表。 且说擂台上,两人转了十几圈,安通终于沉不住气了,就见他身形一转,噌往前一纵身,就跳到了张文玉的面前,而后双掌一分,喊了一声道:“阿弥陀佛!老侠客,贫僧得罪了!”噗的一声,一个单掌开碑,奔张文玉的面前劈去。 张文玉一看,此掌来势甚猛,掌上挂风,往旁边一闪身,安通此掌走空。张文玉扬手,啪一架安通的胳膊,身形往下一矬,竖右掌奔安通当胸便打。安通一看,掌奔心门而来。那位说,安通把肚子挺起,接一掌呗,不敢。安通知道张文玉的厉害。 就见安通晃身躯、摇双臂,与张文玉战在一处。六七个回合之后,仍不分高低。就这个时候,只听得人群中有一位,抖丹田大喊一声道:“二位,暂且住手!我来了!”本来场内挺肃静的,被这一喊喝声马上就给搅乱了。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飞身登上擂台。 张文玉和安通见此情况,各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俩人平身站稳,定晴观瞧,就见来者平顶身高五尺八寸,长得细腰宽膀,扇子面的身材,面如冠玉;宽脑门儿,尖下巴颏儿,眉分八彩,一对大豹子眼,通贯鼻梁,方海口,三绺短墨髯,身穿宝蓝色长衫,腰系一根凉带,左肋下还佩带一口宝刀,足有三尺六寸长;黄锃锃的刀牌,大黄的玩手,金八钩、金什件儿、白鲨鱼皮刀鞘,一看就是宝家伙;再看来者二目如灯,太阳穴鼓鼓着。一看就知道此人有硬功夫在身。 张文玉和安通都不认识,大伙儿也都愣了。 就见这位冲张文玉一抱拳道:“老侠客,您就是震五湖张文玉张老侠客吗?”“不错,正是老朽。”张文玉笑罢,又问道:“敢问您是哪位?”来者哈哈一笑道:“我是个无名的小辈,姓吴叫吴到,山东人。” 张文玉闻听不甚惊讶,闹了半天,此人正是威震江湖的志游天侠吴到。单说志游天侠吴到,他是正宗正派,江湖众多侠客之一,家住山东。要说起吴到这个人,他能活至今日,那真是不容易啊!一生之中坎坷不平,乃至险于非命!咱暂且不表。 就说这一天,他正好来到江南,登记了店房,就上街溜达去了。在街上听人说在江南北高峰下,立了一座擂台,官兵要与起义军在擂台上决一雌雄;另外还听说,两家请来了不少高人。吴到心说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闯荡就是为了多遇高人,让人家指点,自己能开阔眼界。就这样,他才来到杭州擂,从开始一直观看到张文玉与安通对战。 书中代言,吴到与两家可不相识,他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看问题,分析是非,他总觉着起义军有理。从张文玉与安通交上手的时候起,他一直暗自为张文玉使劲,希望起义军胜于官兵。同时对安通是大大地不满,心说道:你是个出家的僧人,出家人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早晚三叩首,佛前一炷香,你不干这个,却跑到这儿来杀生害命,贪恋红尘,打这个,踢那个,你根本就不是个好和尚。看意思,张文玉未必是安通的对手,我不能袖手旁观。老师常道: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我得管管这个闲事,想到这儿,他才大喊一声,登上了擂台。 单表志游天侠吴到,让过张文玉,和安通见面,报过自己的名姓。安通不禁一愣打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他早就听说过吴到的大名,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遇上了。安通心中是大大地不悦。他一看吴到怎么公开站到造反派那一边去了?就见老罗汉把脸一沉道:“吴爷,要这么说,你是想给起义军出力啦?是否还有与贫僧动手之意?”“哈哈哈,老罗汉,非也!您想错了。他们两家金砖不厚,玉瓦非薄,谁跟我也没有交情。他们两家沾事皆迷,惟独我旁观者清。我从头看到现在,你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我吴某皆铭记在心;谁是谁非,我看得清清楚楚。另外,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打问过了,大家均说元朝气数已尽,您看您这大岁数了,出家人修行拜佛,多肃静,何必贪恋红尘,妄开杀戒呢?您说您在这儿张牙舞爪,天下之人岂不笑话吗?希望老罗汉听我良言相劝,尽早离开是非之地。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实在不行还有官府,何必咱们多管闲事呢?如果老罗汉乐意,我二人携手下台,离开此地。不知尊意如何?” 安通闻听此言,气得把脸蛋子一甩道:“志游天侠,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倒轻巧。你怎么知道元朝不对呢?你怎么就断定张氏兄弟有理呢?分明你是在袒护他们!你呀,甭劝了,老僧既已登台,绝无半途而废之理!这儿不是讲理的地方,是比武的场所。既然你吴到来了,你干脆就伸伸手,与老僧过过招,谁赢了谁有理!” 吴到闻听,摇头叹息,心说: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无奈何,慨叹而问:“大和尚,这么说,我这话都白说了?”“嗯,差不多!”安通愤愤以答。“好,那就算我没说。这儿不是比武的场所吗?今天我就会一会怎么样厉害的大力金刚神力!”志游天侠吴到火也上来了,把龙麟宝刀摘下来交给张文玉道:“张文玉,拜托您给我看一会儿,我要与他比武较量!”张文玉也不好拦挡,接过宝刀退在一旁。 再看吴到,周身上下收拾个紧凑利落,晃双拳大战安通。敢情伸上手了,志游天侠吴到才觉着安通的确厉害,心说:我刚才在旁边看他的招法,好像还没发现什么,这一伸手,才知道这小子的掌法超群出众啊!我也未必能赢了他。想到这儿,他就把师父教给他的绝艺拿出来了。 俩人战到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安通暗挑大指称赞吴到的武功,心说:想要伤他似比登天。他俩正打着,就听头顶上轰隆隆响起一阵雷声,紧接着就下起大雨。六月三伏的天气变化无常呀,一阵儿阴,一阵儿晴。人们光顾看台上,谁也没注意天上。 这下人们可乱了,台下的观众东奔西跑,各找地方避雨。比武的人也心慌了,吴到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安通也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俩人当场讲好:等雨过天晴接着比。 人不想休,天叫休。安通回到西看台,张文玉和志游天侠上了东看台。老少英雄起身把志游天侠迎上来,纷纷让座,侯二侠赶紧命人谢茶。大家互相寒暄,张文玉又特意把李萧和志游天侠介绍了一下,志游天侠也没听说过这么个人,无非也就是点头而已。大家落座闲谈。 别人都说说笑笑,唯有李萧的心中十分沉重。他想什么呢?他想擂台上的事,心说:安通连胜五人,毫无怯意。看来志游天侠这两下子也未必能赢,一会儿开擂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正这个时候,朱元璋说话了:“李萧啊,你在想什么?”“主公,我想擂台上的事。”“我也想这个事。真发愁,你说谁能胜了这个大和尚呢?”“主公,您看呢?”“我看呀,非你不可!”“哟!”李萧往两旁看看,冲朱元璋一摆手道:“您这话可犯众怒啊!我怎么能行?成了名的侠客都赢不了他,何况我呢?”“不不,李萧啊,你别客气。你别看他们是成了名的侠客,也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李萧啊,我总觉得你行。你看这么办行不行,呆一会儿比武时,你就上去,干脆一巴掌把他削倒在那儿不就完了吗?!”朱元璋力促道。李萧心说:您说得多痛快,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因此,他笑而不答。 工夫不大,雨过天晴,太阳也出来了,众人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稍过片刻,云牌三声响,将军又上台了。他冲众人一抱拳道:“各位乡亲,方才天公不作美,下了一阵暴雨,现在云散日出了,咱继续接茬儿比武!” 将军回到西看台请安通登台。安通休息了一会儿,体力大大恢复,他让徒弟把小葫芦拿过来,从里边倒出七粒丹药,吃了下去。这药是他亲手炮制的,叫强筋壮骨大力丹,能补神补气。安通吃完了丹药,就觉着浑身的骨节咯巴巴直响。再看他雄赳赳二次登上擂台,点手指唤吴到。 志游天侠也休息过来了,他一看安通在台上唤自己,甩衣起身就往下走。“且慢,老侠客!您好好休息休息,这我们就感恩不尽了。我去战他!”张文玉把太平快给拦住了。志游天侠一愣道:“张文玉,您是不是瞧不起我,看着我不行?”“不不不,我绝无此意,老朽要不行,再请您出头露面。”张文玉这么一说,吴到也不好勉强了。 张文玉转身刚要走,“张文玉,等等!”他回头一看,是朱元璋叫他,赶紧又转回来道:“您有何事?”朱元璋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沉不住气呀?你是众侠客之主,焉能轻举妄动?我看还是让李萧上吧。李萧啊,你去!”李萧急忙起身应是。张文玉拉住李萧的手左叮咛右嘱咐。说罢多时,李萧这才迈大步走下东看台,分人群就往擂台上走。人们一看,怎么上来个大老赶子?刹那间议论纷纷,说长道短。李萧也顾不上这些了,顺梯子上了擂台,来到安通的近前一拱手道:“大和尚请了!”“阿弥陀佛!”安通看罢,就是一愣,心说道: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啊,看样子倒是有一团子精神。 看罢多时,安通用手一指李萧道:“什么人?”“在下姓李名李萧!你待怎讲?”“李萧,这这这……哎哟!”安通不听则可,一听不由得激灵灵打一冷战!他想起来了,这就是拳打他徒弟的李萧!想到这儿,安通怪眼圆翻,看了看李萧道:“你就是那个打伤我徒弟的李萧吧?”“不错,正是在下。” 第五十章 一波又起 李萧说完了,往下平了平气,定了定神,又在台上转了几圈。然后一拉架式,走行门,迈过步,就练开了慕容天知教他的大力八卦掌。台下鸦雀无声。 万多和万少是头一回看李萧练掌法,因此他们俩就十分注意。一边看,一边低声耳语道:“师兄,李萧这个娃娃果然名不虚传!他这掌法是按外伤内,含有鹰爪力、铁砂掌、大力金刚掌、大力昆仑掌的功夫。打山山开,打地地裂,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出掌真有千斤之力!好,确实是好掌法!” 不只是他们俩称赞,就连正宗内八门正统看见了,也全都挑大指称赞。 再看李萧,把六十四路大力八卦掌练完了,一收招,台下又是一阵掌声。李萧就想下台,就听台下有人喊道:“李侠客,给我们练一趟剑法吧!”李萧一看盛情难却,伸手从鹿皮套中拽出双短剑,冲台下众人一抱拳。“嗨!”镗啷啷,就练开了子母双剑。但见剑光闪闪,李萧身形转动如飞,呼呼挂风。台下赞声四起,久久难落。 李萧练完收招,气不长出,面不更色。他把双剑一并,插入鹿皮套,冲台下众人一抱拳,含笑致意。他就准备要下台。 就见从台下蹦上来一个人。来者高声喊到:“李萧,你先慢走!”李萧一惊,回头观瞧。嚯,就见身后站着个大个儿。平顶身高九尺挂零,宽肩膀,大肚子,粗胳膊,大长腿,大脑袋瓜子,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真是五大三粗哇!一张脸灰中套紫,紫中套青。两道大抹子眉,一双大花眼,称砣鼻子、一字嘴,两个虎牙齜出唇外,满头卷毛红发,穿一身古铜色的短靠,背后背着一对锯齿飞镰大砍刀。 李萧看罢多时,并不认识。他冲来者一抱拳,道:“朋友贵姓?拦我李萧所为何故?”这家伙听罢,大嘴一咧,笑道:“哈哈哈!李萧,你的名声也太大了!听说你一出世就掌打罗汉,大闹北门。还在江南擂上掌打大力金刚神力。李萧哪,你这脸从地上都露到天顶上去了!武林之中没有一个超过你的人。我以为你的武艺有多高、多神。方才我看罢你练的内家功,真是大失所望啊!闹了半天你这点能耐也太平常了,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你这算什么能耐呢?这就叫内家功夫?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口出狂言,李萧,我真替你害臊!可能你听了我这些话会不服气。来来来,咱两个比一比,你要能把我赢了,凡是我这个门户的人都承认你是个大武术家!你要赢不了我,你就回家种地去!” 李萧微微一笑道:“朋友,我方才说过,我这两下子名不符实,空有其名,没有其实。我也没敢在人前显耀。朋友,既然您说我不行,那么请问,我哪个地方练错了?请您指出!您若能指出来,我就拜您为师!” “这个——嗯——”这位被李萧问的没词了。再看此人把脑袋一晃,眼睛瞪得老大,反问道:“李萧,我指什么呢?都不怎么地!哪一招都不行!你是不是不服气?休走,招掌!”话音未落,这小子往上一冲,奔李萧劈面就是一掌。 李萧一闪身,用胳膊一挡,道:“且慢!朋友,想比武吗?”“对!”“好,谁来我都欢迎!但我得弄明白您是哪一位?贵姓高名?仙乡何处?您是哪个门户的?”“哈哈,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某家乃湖南虎华山胡家寨的,我们父子九人,号称胡家九猫。我乃是老大,人送绰号飞天猫胡永忠是也!” 李萧听罢就是一愣!他又问道:“你叫什么?”“飞天猫胡永忠!”胡永忠重复了一遍。再看李萧紧咬牙关,心中暗想:“这小子恶贯满盈,该着他死,今天就送到我面前来了!” 这九猫都是谁呢?老横叫胡天铃,长子胡永忠,次子胡永孝,三子胡永昌,四子胡永强,五子胡永仁,六子胡永义,七子胡永礼,八子胡永闭。胡天铃经常在外头吹牛,说谁要敢碰他们父子一下,就要谁的命。更可恨的是,他们的手段太残忍,动下动就杀人,因此被人们视为是胡南的九害。 就在李萧众人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客栈门外跪着数百名虎华山人,要求见李萧。李萧得信,领着老少英雄就出去相见。李萧就问他们道:“父老乡亲,你们找我有何事?”“哎呀,李大侠,您给我们报仇哇!”李萧不明白,又问:“你们让我去找谁报仇?”老百姓纷纷诉苦,这个说:“他们把我爹大卸八块!”那个说:“他们把我姐姐抢去先奸后杀!”那个又说:“他们先后杀了我家九口人!”这个又说:“他们把我娘当天灯点!”总而言之,人们是哀鸿遍野。 李萧听罢,气满胸膛。他就对老百姓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放心,我现在要参加重阳盛会,暂时没时间赶奔虎华山。等盛会结束之后,我一定前去给大家报仇雪恨!” 从那以后,李萧就把胡氏九猫牢记在心。今天,李萧在重阳会比武台与胡永忠相遇,心中十分高兴。李萧心道:这是老大,剩下那几个肯定也来了。对他们我绝不能心慈手软!李萧暗下决心,要给百姓除害! 想到这儿,李萧把脸往下一沉,道:“喔,你就是飞天猫胡永忠!李某耳有所闻。自从我来到湖南就听说了你们爷九个的大名。你们九猫占据虎华山,为非作歹,糟踏百姓,无辜杀辱良民。你们抢男霸女,作恶多端,真是绿林界的败类!李萧正想找你们算账,没想到你们今天给我送上门来了,来吧!你要是把我赢了,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要赢不了李萧,我就给死者报仇雪恨!” 李萧这一番话,气坏了胡永忠。就见他从背后拽出锯齿飞镰刀,奔李萧就砍。李萧一闪身,把双刀躲过去。两个人一来一往,就打到了一处。 李萧心道:跟这种东西就得速战速决!两个人打着打着,李萧冷不丁撩衣服,“嚓嚓嚓!”拽出宝剑,一转身使了个撩阴剑,“扑哧!”一声,就结果了胡永忠的性命。大伙儿都没看明白。 再看李萧,把宝剑擦净,交于左手。他指了指胡永忠的尸体道:“罪有应得!”台下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李萧剑斩胡永忠,可气坏了台下胡氏八人。就见“噌”地一声,老二胡永孝就蹿上了比武台。他拽双刀奔李萧就砍。 李萧一笑,问道:“你是谁?”“胡永孝!”“噢,你要找你哥去吗?我送你去!”说完,李萧晃宝剑大战胡永孝。也就过了七八个回合,胡永孝的刀往下砍,李萧“噌!”往起一跳,就来到他的上垂首。李萧把宝剑一翻,压住他的双刀,使了个拨草寻蛇,叭啦一声,一道寒光闪出,剑尖直奔胡永孝的脖子刺去。 胡永孝往下一低头,宝剑走空。他刚一抬脑袋,李萧把手腕子一翻,宝剑又回来了。这一招叫回光返照绝命剑,快似疾风,如同闪电,胡永孝躲闪不及,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再看胡永孝斗大的人头从宝剑尖上甩到了台下。李萧一抬腿,把胡氏兄弟的两具死尸就踢下了比武台。 “哗!”台下又是一阵骚动。胡永孝一死,他弟弟胡永昌又跳上了比武台。这小子使的是一双压把拦龙锤,他疯了似的,边往过冲,边喊:“李萧哪,且慢走,我要给两位哥哥报仇哇!”话音未落,“呜!”就是一锤。李萧一闪身,用宝剑压住他的双锤,道:“等等,来者何人?”“三爷胡永昌,人送绰号闹海猫,招锤!”说着他抡锤又砸。 其实他们哥儿仨的能耐都差不多。两个人打了六七个回合,胡永昌就有点吃不住了。他用锤一砸李萧的脑袋,李萧闪身上步,立宝剑砍他的锤把。当啷啷!一阵声响,胡永昌吓得一哆嗦。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再看李萧把手腕子一翻,宝剑奔胡永昌的嗓子,“扑哧”一声,胡永昌的人头落地。李萧飞起一脚,把死尸和人头踢下比武台。 刚把胡永昌的尸体蹬下去,李萧就觉着脑后有恶风扇来。他知道有人想暗下毒手,飞身形往外一纵,此人一棍落空。李萧回头一看,背后站着一个大个儿,手中擒着一根牛筋大棍。李萧冷笑一声,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暗下毒手?”“李萧哪,连我也不认识吗?我是你家四爷,名叫胡永强!”说着话,他抡棍就打。李萧不敢用剑碰人家的根,因为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因此李萧就闪、战、腾、挪,施展小巧功夫。 胡永强认为李萧怕他,因此就频频发动进攻,左一棍,右一棍,棍棍打李萧的要害之处。李萧往下一蹲身,“噌!”一下跳到他的身后,把手腕子一翻,朝他的脖子就是一宝剑。胡永强躲闪不及,“喀嚓!”一声,人头落地。李萧一口气剑斩四猫。其实,李萧斩这四个小子没费多少时间,按现在的时间来算,也就是八九分钟。 再说剩下那五猫,这时还躺下一个。老魔胡天铃疼儿子疼死过去了。手下人把老寨主扶住,捶前胸打后背,正趴在耳边呼唤。 就在这个时候,胡永仁和胡永义哥儿俩各拎一把大刀,蹿上了比武台。哥儿俩齐声暴叫:“李萧哪,拿命来!”说完,哥儿俩双战李萧。五六个回合后,李萧的剑光一闪,直奔胡永仁。胡永仁躲闪不及,宝剑尖儿正扎在他的嗓子上。胡永仁的脑袋刚一落地,胡永义又奔过来了,双手抢刀砍李萧的后脑。李萧飞起一脚,使了个倒踢紫金冠。这一脚正好蹬到胡永义的裆内,把胡永义蹬起一丈多高,“啪!”一声又摔下来,七窍流血,当时丧命。 刚把他们哥儿俩放倒,胡永礼和胡永闭哥儿俩哭喊着就蹿上来了。每人掌中握一把大宝剑,四目燃烧,奔李萧就刺。也就过了五六个回合,李萧使了个左右开弓,“扑哧,扑哧!”两颗人头落地。这是李萧出世以来,头一回大开杀戒。 李萧把宝剑擦净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飞身形,跳下比武台。 那位说九猫都被李萧宰了,怎么老猫胡天铃不上去给儿子报仇呢?因为他还没缓过来,大夫还在那儿抢救呢。按下他不说。 单表李萧,分人群来到各位侠客的面前,冲各位一拱手,道:“我现丑了!”这时文俊跳过来道:“师叔,今儿个我可开了眼,您这手真漂亮!真好比削瓜切菜一样!”朱元璋拍着李萧的肩头道:“李萧哪,这才对呀!我一向主张就这么打,可你就是不听。你看这多过瘾!你先歇一歇,一会儿再给我接茬儿杀!把这些王八兔息子全给我斩尽杀绝!” 李萧一笑,没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跳上比武台。此人平顶身高五尺挂零,相貌一般,但胡须长得好看,条条透风,根根露肉,墨里藏针,在胸前飘摆,有二尺六七寸长。两鬓斑白,后脑勺上系着个小辫,用簪子别着。一身青布衣服,圆领前襟,腰中系一根绒绳,下穿扑腿的便裤,系着腿带,脚登一双洒鞋。背后背一个小包,手里拎着一条大枪,这条枪有六尺五寸长,溜尖的三棱透甲锥,后边还有八棱透金镗,戴着斗大一团红缨。这条枪的枪杆特别粗。再看老者眼赛金灯,把大枪往台上一戳,单手持须髯,发出一阵冷笑道:“哈哈哈,天下的英雄,各门的好汉,各位父老乡亲们,老朽我算开了眼。方才李侠客施展神威,剑斩八横,果然名不虚传!我正想跟李侠客比试,没想到他下了台。也罢,让李侠客在旁边喘喘气,缓缓劲儿,我先请一请李侠客的朋友,哪位上来跟老朽比一比枪法呢?” 第五十一章 神秘生物 “弥陀佛!”万多往旗杆上一瞅,道:“可不是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彭侠客,就麻烦你上去走一趟吧!”“遵命!”其实哪是忘了,他们分明是在故弄玄虚,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再看彭侠祖,进屋拿出一面红色的旗布,上头没有字,他往开一抖,旗宽有三尺,长有一丈二,上边还带着五彩的穗头,被风一吹,哗哗直响。“等一等!”万少又过来道:“待贫僧题上几个字!”说话之间,小和尚把大墨盘给端过来。万少挽了挽袖子,操起大笔,略加思索,刷刷点点,写了一副对联。写完之后,他用嘴吹了吹。等墨干了,他才递给燕子飞海彭侠祖。 再看彭侠祖,把旗卷起来,背在背后,冲众人一抱拳,转身来到左面的那个旗杆下头。他抬头看了看十五丈高的大旗杆,说了声:“招!”噌噌噌,快似狸猫,疾如闪电,眨眼间就到了旗杆顶上。就见他用腿把旗杆盘住,一伸手从背后把旗扯下来,用绳系好,把旗就挂上了。 人们抬头观看,上联写:拳打江南与塞北,闻其名人人丧胆;下联配:脚踏三山和五岳,见踪影个个奔逃。横批四个字:少林正宗。 少林寺的人们齐声叫好,李萧众人一看,立刻火冒三丈。 白虎侠文俊把脑袋一晃,跳过来道:“李师叔,这儿还闲着一根旗杆,咱也应当挂旗!”李萧点点头道:“准备!”准备什么呢?准备旗。李萧他们也带来了。文俊把一杆杏黄色的大旗拿来,把旗杆去掉,三尺五宽,一丈三尺八长,黄缎子压着黑边,五彩的穗头。他双手递给李萧,李萧的书法不行,震五湖张文玉操起大笔,刷刷点点,也写了一副对联,吹干,卷好。李萧问:“谁去挂旗?”“我的事!”文俊接过大黄旗,笑呵呵来到天井当中,冲西边的众人一抱拳,笑道:“哈哈哈,众位,认识我是谁吗?”万多他们一看是文俊,一个个气得咬牙瞪眼,鼻子里直哼哼。文俊又道:“诸位,有的是肉吃,你们还叫唤什么呢?哈哈哈,我明白,这是表示跟我亲热。我说众位,大家先略坐片刻,我要挂旗助兴!”文俊又一想:燕子飞海是一个人挂的旗。我也要按他那方法挂,就显不出什么来了。我得别出心裁,来个特殊的花样!想到这儿,他一眼就看见了院子当问儿的宝鼎。这宝鼎是铁铸的,里边点着檀香,有八百多斤重。文俊围大鼎转了几圈,用手抠了抠宝鼎,又点了点头道:“我说诸位,今儿个我要背着大鼎上杆挂旗!”“哗”院内又一阵大乱。 众人一听可真新鲜。就凭文俊这文静静的小伙子,一个小个子,想背起这鼎上旗杆?这真是口出狂言!大伙儿怎么想咱暂且不表。 单说文俊,双手抓住大鼎的耳朵,用力一搬,“嗨!”宝鼎一倒,香全倒出去了。他又一伸手从兜里把大绳和飞抓白链锁掏出来,拴在宝鼎的双耳上。然后弄出两个套,往自己的两个肩头一套,双手扶地,连晃脑袋带咬牙,“嗨!”就站起来了。噔噔噔,他大步流星来到右边的旗杆之下,围旗杆转了两圈,直晃脑袋。那位说:“他那是干什么呢?用气呢,没气功上不去。” 再看文俊双脚点地,使了个旱地拔葱,“嗖!”一下蹦起五尺多高。就这一跃,引起东西两厢满堂喝彩:“好哇!”尤其是东廊之下,李萧他们把手都拍红了。大伙儿这么一喝彩,文俊更来劲了。就见他晃脑袋来了个盘杆挂旗。 白虎侠文俊身背宝鼎,在旗杆上来了盘杆挂旗。什么叫盘杆挂旗呢?他双手抓着旗杆,两脚蹬旗杆转圈往上爬。文俊的武功虽然不行,但他跟张武器在一起呆了几年,对各种功夫的绝妙之处,他心中有数。他知道这样转圈能减轻分量,而且把这鼎悠起来,让鼎带着人往上走。 再看文俊,眨眼间就爬上了旗杆顶。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文俊从背后拽出大旗,用绳子系好后,他又螺旋着滑下旗杆。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时,他一松手,“嗖!”就摔下去了,差点没把李萧他们吓死。人们都认为他是失手摔下去的,哪知文俊是故弄玄虚,再看他在空中一翻个儿,双脚落地,没摔着。 文俊一笑道:“哈哈哈,众位,怎么样?”“好哇!”“哗!”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文俊一高兴,又说道:“要是真好的话,那我再来一个!”人们又连叫了三个好,文俊才把宝鼎放回原处。他气不长出,面不更色,赶紧回归座位。单表众人,抬头观看这面黄旗,就见上面也写着一幅对联。上联写:万朵桃花一处发相煎何急;下联配:少林武当为一家平起平坐。横批为:天下第一。 可见震五湖张文玉有文采,瞧他写得多好,马上把少林寺的对联给驳回去了。李萧手下的人看罢连连称好,掌声不绝。小弟兄们乐得直拍桌子。他们在这乐呢,万多、万少气得直晃大秃脑袋。心中暗道:这虽然不是比武,但我们也是栽了。彭侠祖爬杆献旗,跟文俊背鼎献旗截然不同,相比之下,我们不是栽了吗?再看对联,让人给驳回来了,那也是栽了! 两个和尚就有点恼羞成怒。就在他们哥儿俩面沉似水、虎视眈眈盯着李萧时,旁边有人看出来了,起身往过一凑,跟万多、万少一拱手道:“二位师父,咱们就这么喝酒有什么意思?来来来,我练一趟宝剑,以助酒兴!”这人说完,“嗖!”就跳到天井当院。 大家闪目观瞧:这人能有三十七八岁,大块头,面赛铜锣,上面长满了桔子皮疙瘩,阔口咧腮,耳戴金环,满头红发,穿一身青色衣服,腰里狮子头大带缠腰,光着脚丫子,戴着脚镯,身后背一把特大的宝剑。李萧众人都不认识此人。 书中代言,来者是后天派的大弟子,人送绰号双目通佛子,叫崔志昆。这家伙的剑术在武林中堪称一绝。表面上他为了讨好万多、万少,要在席前舞剑,然而此人居心叵测。他一露面,少林寺的人热烈鼓掌,李萧的人,也不能不表示欢迎,也报以热烈掌声。 再看崔志昆,解开纽襻,把大衣脱掉勒一勒带子。探臂膀,按绷簧,嚓啦啦一阵声响,宝剑出鞘,就见一道寒光。他把手中的宝剑一立,嗖嗖嗖,先练了个仙人指路,后练了个冲天一炷香,单脚独立,往那儿一站,众人齐声喝彩。崔志昆心中高兴,他走行门,迈过步,就练开了。他练的是什么呢?七星连环剑。后天派以七星连环剑驰名武林。崔志昆的剑招果然新奇,不比一般。他开始练得慢,人们还能看得清楚,后来他越练越快,人们连他的身形也看不见了。只见一团剑光,“呼呼呼!”满院乱转。 崔志昆练着练着,一双眼睛就盯在了朱元璋的身上。他心中暗想:这个人不简单,他是李萧的铁靠山朱元璋!要没有他,李萧绝露不了脸,更活不到今天!想要铲除李萧,必须先拔朱元璋这根棍儿!崔志昆没安好心。他想瞅个空子跳过去一剑把朱元璋刺死。他心里这么想,招法也就顺心转。啪啪啪,这一招叫燕子探海,脚朝着朱元璋,脸朝着西廊。一般人看不出阴谋在哪儿。他又换了一个招叫卧看巧云,这一招更毒,冷不丁一掉个儿,宝剑就可能伤着朱元璋。 震五湖张文玉紧挨着朱元璋,他一看这小子没安好心,老侠客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甩掉衣服,从桌子后边就蹦出来,高声喊喝道:“好剑法!一个人练剑多单调,来来来,老朽陪你双舞!”只见震五湖拽出宝剑,在朱元璋的桌子前边就练开了。他练的是中魁剑,遮、拦、搪、躲、挑、扎、盖、刺。简直练得跟剑山一般,整个把朱元璋就给护住了。 崔志昆见阴谋被识破,人往上撞,心说:“张文玉你凑什么热闹?你要不来,我不就大功告成了吗?你这叫我在人前丢丑,好不气人!”舞着舞着,他不舞了,猛一转个儿,一个卧看巧云,直奔震五湖刺来。 老侠客早有准备,用剑往上一撩。崔志昆赶紧把宝剑撤了回去。震五湖手腕子一翻,奔崔志昆的脖子就刺。崔志昆滴溜儿一转身,拿宝剑平着往外一托。嚓啷啷!一阵声响,两柄剑就碰在了一处。这哪是舞剑呀,分明是玩儿命啊,俩人舞着舞着,舞到一块儿去了,俩人互相进攻,杀了个难解难分。 人们看着,谁也没言语。李萧看得清楚,万多、万少没安好心,三番五次给我们来下马威。想到这儿,李萧左手握住拳头,右手握住腰中的宝剑。 单说震五湖,老头子一边舞剑,一边暗想道:崔志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得罪的是少林寺,跟你们后天派有什么关系?你给万多、万少打溜须,想在人前立一功。你要伤我们一般人还有情可原,可你要刺杀我们的主公啊!你小子不怀好意,想要造反。就这一条,你就犯下了不赦之罪!我焉能对你客气!想到这儿,老侠客双手捧剑,啪啪啪啪!使了个盖顶七剑。扎脑门儿,挂双眼;扎鼻子,挂两腮;扎颈项,挂咽喉。崔志昆手忙脚乱,光顾上头。震五湖突然把腕子一翻,剑尖朝下直朝他的小肚子刺去。这一招来得太快,崔志昆躲闪不及,耳轮就听“扑哧!”一声,宝剑就扎入崔志昆的小肚子。就见崔志昆大叫一声,扑通栽倒。老侠客手腕子一拧个儿,把宝剑拽出来,鲜血从剑口直往外喷。 震五湖身形倒退,抬脚把宝剑在鞋底子上擦了擦,还鞘背在身后,冲万多一拱手,道:“二位师父,崔志居心叵测,自取灭亡。我送他到西天去了!“说着他回归本座,端起茶碗就喝起茶来,拿起筷子就夹菜,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少林寺的人这才一阵大乱。万多、万少吩咐一声:“把崔志的尸体拉下去,好好安葬!”几个小和尚过去把死尸抬走,又擦干了地上的血迹。按理说一场风波算过去了。有那事吗?耗子拉铁锨,大头在后边。 崔志昆的尸体刚被拉出去,就听有人嗷嗷暴叫:“各位,舞剑算什么特殊的?那有什么意思!我弄点特殊的给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位说着话往后边一指,再看从后边走出一对外国人。这两个外国人身高九尺挂零,肩膀宽有三尺五寸。光着膀子,露着黄色的护心毛。胳膊像小房檩子一样。下边穿着半截鹿皮裤衩,腰里系着皮子板带。毛乎乎的大腿肚子,光着脚丫子,戴着脚镯。每人耳戴金环。那位说,这是哪国的人? 在喜马拉雅山的南部,有一个小部落,这个部落叫阿里族。这儿来了个酋长,此人名叫哒拉,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哒拉。他叫这两个士兵干什么呀,让他们俩抬进个笼子来。往当院一放,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众人看罢,无不惊骇!这笼子里头有个动物,这动物长得太特殊了:龙脑袋,驴屁股,牛犄角,马尾巴,鸡爪,骆驼背,两个腮帮还带着鳞。凶光四射,满嘴青牙。就见它张着火盆大嘴,在笼子里头滴溜溜乱转,瞅着两廊的人直发威。“嗷!”一声,蹦起七尺多高,撞到了笼子顶上,紧接着跳起来用脑袋撞笼子。在场众人没有不害怕的。 两个军兵各拿鞭子,往两旁一闪。酋长哒拉哈哈大笑道:“我说李侠客,各位英雄,你们看见没,这才叫特殊的东西呢!我知道李侠客手下没有弱者,请问你们谁能说出它叫什么名来?它是一种什么动物?哪一位敢进笼子里头把它降伏?李侠客,你怎么样?震五湖,你看呢?”他这么指名点姓地一叫号,还真把重林和震五湖给难住了。他们倒不是惧怕这条猛兽,而是不知它叫什么名。这玩艺儿是什么怪物呢?李萧和震五湖叫不出来,因此沉默不语。 第五十二章 开擂 这时候,在东廊下的人丛之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哒拉呀,你甭在这块儿耍威风!弄来这么个破玩艺儿,能难得住谁?老朽在此!借光,借光。”他分人群走到院子当间儿。李萧和震五湖一看,正是仁义自在江湖仁义大侠纪海纪海川。 他怎么叫仁义大侠哪?就因为他的腿脚勤,哪儿都去,到处行侠仗义长见识,又对三山五岳、水旱两路的珍奇动物以及天上飞的鸟类,都有研究。他曾经也到过这个部落,也看见过这种动物,因此他心中有底。哒拉不认识纪海川,他微笑道:“老朋友,你能叫出我这动物的名字来吗?” “嗯,略知一二吧!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个动物叫泥雨龙!” “喔,对,太对了!老爷子真是博学多才呀!请问你是哪一位?” “要问老朽,乃是无名的小辈,我是雷州岛海城县的人,姓纪名阔字海川!” “哎哟,江湖上有一位邀游四海的仁义大侠,是不是阁下呢?” “不错,正是老朽!” “嘿,李侠客真是海交哇,连您都认识,佩服,佩服!老侠客,既然您知道这个动物的名,我有言在先,您敢不敢进里边会一会泥雨龙呀?” 纪海川一乐道:“我正有此心!” “请!”再看纪海川来到笼子边。那位说从哪进呢?顶上有门,您别愁。纪海川是行家,他把小辫往头上一盘,拽出块绢帕来,勒在头上。闪掉长大的衣服,勒了勒鞋带,把浑身上下收拾停当,稳稳当当又往前走了几步,脚尖点地,“噌!”往上一蹿,真好像四两棉花落到油盆里,声息皆无。他一伸手把笼子顶上的盖子打开,又一纵身,“噌!”就跳进了笼子。 再说这野兽泥雨龙,五天都没吃东西了。为什么呢?哒拉专门饿着它,让它见了人更凶猛些。它吃不着东西心里边也难受。现在一看跳进个人来,它摇头摆尾,张牙舞爪,嗷地一声,直奔老头儿就扑过去了。纪海川往旁边一闪身。泥雨龙就扑空了。它的爪子抓到笼子的铁栏杆上,叭叭叭!划出一道火光。这要是抓到人身上,必定骨断筋折。 再说纪老剑客,啪!一转身,就跳在了泥雨龙的背上,“叭”一声,又把它的犄角给抓住了,然后往怀里一扳,抡拳就打。啪啪啪!拳头像雨点似地落在了泥雨龙的头上。纪老英雄练过硬功,手上有鹰爪力的功夫。单掌开碑,击石如粉。可是他连打泥雨龙六拳,泥雨龙纹丝不动。它不干了,嗷一声,把前蹄子抬起来脑袋一晃,使劲一甩,仁义大侠坐不稳,一下子就摔下去了。 再看泥雨龙,伸出鹰爪奔纪海川就扑过去了。 仁义大侠被泥雨龙甩在地上,它奔老侠客就扑过去了。仁义大侠赶紧使了个就地十八滚,往旁边一跳,泥雨龙这爪子才抓空。老侠客第二次纵身,把它的尾巴给拽住,往怀里一拽,飞起来一脚,又踹泥雨龙的裆。那知这泥雨龙猛一掉屁股,老头儿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它的腿上。哎哟,可把仁义侠给疼坏了。泥雨龙的腿像铁柱子一样结实。就老头儿一愣这工夫,可坏了!再看泥雨龙倒身转躯,伸出爪子就是一下,正好抓在老头儿的肩头上,连皮带向被它抓下去半斤。老头儿疼得一声惨叫,脚尖儿点地就跳出了笼子,一溜歪斜败归东廊。刚一到李萧的眼前,一头就摔倒了,面色更变,咬牙道:“李侠客,我败回来啦!” 李萧赶紧命人给老侠客上药。因流血过多,老头儿当时昏迷不醒。大伙儿急忙给他上药,喂药、包扎,然后扶老头儿下去休息。按下他们不说。 单表哒拉,看罢此状哈哈一笑,道:“我再请一位怎么样?喂,李萧,你是带队的,又是内八门的传人。你的师父别开天地,另兴一家把式,他是活圣人。徒弟自然也差不了,你怎么能在那儿看热闹呢?这事情就得你来办。李萧,你要不过来,你就是个匹夫!” 他这一句话,就激怒了李萧。他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心说:这个东西太狂傲了!李萧手持宝剑刚要奔过去,文俊过来说道:“师叔,杀鸡焉用宰牛刀!您就把这事交给我吧!” 单说李萧,一看文俊要前去迎战,拍着他的肩头道:“你可要多加小心!” “师叔,我办这事您还不放心吗?我保证手到病除,马到成功!”文俊说完就走到哒拉面前,嘿嘿一笑道:“我说你狂什么呢?弄这么个五不像来这儿欺骗人,它不就是泥雨龙吗?我们家光这玩艺儿就养了一百多条,我常领它们上街溜弯儿。这有什么可怕的呢?你在这儿等一等,看我去收拾它!”说话之间,文俊飞身形跳上铁笼子,把盖儿一掀,“嗖”一声就跳下去了。 再说这个怪兽泥雨龙,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甚是凶恶。它一看又跳进一个人来,叫了一声,探鹰爪就掏文俊。文俊把脑袋一扑棱,闪身跳到一旁。泥雨龙用尾巴一扫,病太岁脚尖儿点地往空中一纵。泥雨龙这一下没扫着,它的脾气就上来了。就见它张开血盆大嘴,奔文俊的大腿就咬。文俊使了个张飞大蹁马,啪!一个跟头,又躲在了一旁。一人一兽,就展开了激战。 在旁边观看的人,一个个屏息凝神,定睛看着。 再说文俊,躲来躲去,从腰间拽出宝剑,双手一捧,奔泥雨龙的背便刺,这下扎得真准,耳轮中就听“咚”地一声,把宝剑就给弹了回来。文俊就觉着手腕子发酸,结果没刺伤。泥雨龙也急了,吼叫着向文俊扑去,文俊蹦起来,照它的脑袋就是一剑。“当啷!”一声把宝剑弹起三尺多高,仍未伤着泥雨龙。 文俊现在才明白:这个东西善避刀枪。他还听说这种动物吃铁、吃钢。忽然间,文俊眼睛一亮心道:我腰中不是还有鱼肠宝剑吗?我何不用此剑来试一试呢?想到这儿,文俊装好宝剑,一伸手,又拽出了鱼肠宝剑。笼子里立刻打了一道闪电,文俊双手捧剑,朝泥雨龙就过去了。 这怪兽伸前爪向文俊扑来,文俊往下一蹲、泥雨龙扑空,它的正好来到文俊的上方,文俊一看时机已到,双手举剑,使了个冲天一炷香,用力往上一刺,“扑哧!”一声,一尺二寸长的小宝剑整个都扎进了它的胸膛。文俊又用力往怀里一使劲,“哧”地一声,拉开三尺多长一个口子。再看泥雨龙翻了两翻死在了地上。 再看文俊,从头到脚全是血,他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一琢磨:这也太便宜它了,不行,我干脆把它的皮扒了,做身衣服,这玩艺儿有多结实!文俊就把泥雨龙的皮子扒下来,叠了叠,然后披在身上。脚尖一点地,“噌!”一下飞出了笼子,跳到天井当院,笑道:“哈哈哈,我说哒拉呀,你养着几头泥雨龙?都给我赶来!这张皮子只能做一套衣服,我师叔和我师父他们还没有呢,你多给我凑几张怎么样?” 这些话把哒拉气得五脏冒火,两肋生疼,他暴叫道:“好小子,还我的泥雨龙!”说着话,这小子晃两掌直奔文俊扑了过去。“呀喝,你还恼羞成怒了!哒拉,大概孔圣人没从你们那儿走过,你们不懂得什么叫‘仁义’!今天,天下武林界的朋友欢聚一堂,喜迎重阳盛会,这乃是一个喜庆的吉日。你看看你,弄这么个怪物放在这儿,玷污了佛门圣地!你想借助这只野兽大开杀戒,把我们置于死地,其险恶用心何其毒也!干脆,你也跟着泥雨龙去吧!”说完,文俊晃鱼肠剑直奔哒拉刺去。 哒拉光顾生气,忘了招法,刚过五六个回合,文俊一宝剑从背后就给他插进去了。文俊用力往上一挑,“哧”地一声,在哒拉的后背上就开了个“后窗户”。这小子连哼都没哼,就死于非命。文俊在哒拉的死尸上擦了擦鱼肠剑,然后又往怀里一插。他冲万多,万少一抱拳,诙谐地说道:“弥陀佛呀,弥陀佛!二位师父,咱一会儿见!”话罢,他蹦蹦跳跳又回归本座。 万多,万少气得腮帮子直哆嗦,怒道:“阿弥陀佛,把死尸撤下!”几个小和尚把哒拉的死尸抬下去掩埋不提。又过来几个小和尚把铁笼子抬下去,院里头又恢复了原貌。 这时候,已近晌午。就见万少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跟众人说道:“各位朋友,原拟上午大家聚餐,这本来是件快事。哪知道,席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这么多人,我看也在所难免。下午,众位请到后门的万法归一涧。那儿是正式比武之处,请各位光临!”他说完了,大家又坐了一会儿,酒席撤下。众人纷纷离开少林寺,赶奔万法归一涧。 这万法归一涧就在少林寺的后边,相距不到十里地。大伙儿说说笑笑,时间不长就到了。 再看这个地点,可太好了,不仅四通八达,而且环境也十分幽雅。三面环山,一面是涧,但见群山叠翠,树木葱茏,真使人耳目一新!凡是来到这儿的人,顿时就觉得胸襟开阔,无比的兴奋! 在正中央,是一片平川。方圆有三十亩,坐北朝南,并排搭着三座高台。这三座台,高矮不一。靠左面的这个台,高有三丈三尺,上头有三个黄金大字:比武台。中间这个台,高有六丈六尺,上头也有金灿灿的三个大字:恩怨台。靠右边的这个台,高有九丈九尺。上头也有三个大字:圣人台。 这三座台与众不同的是,都没有梯子。这就是说,上这儿来比武的人,得有真功夫。你要上不去,干脆也就别比武。就这三座台子来看,这就是一个考验,看一看哪一家子的武功出众。 再看台下四周,人山人海、风雨不透。朱元璋从来也没参加过这种盛会。他一看这场面,乐得是眉飞色舞。就见他指手画脚,问这问那,李萧在旁边给解释着。就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再看万多,万少飞身形跳上比武台。别看三丈多高,对他们俩来说就像上一张高桌那么容易。万少双手合十,高声诵经文道:“阿弥陀佛,三教的英雄,九流的好汉,各界的施主,今天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咱们就利用这个喜庆的日子,召开天下英雄大会。今天前来参加我们这个盛会的,有各门的门长,各派的派主;有侠客,有剑客,还有许多无名的隐士。真是盛况空前、前所未有!贫僧代表少林寺八百六十名师徒,向各位视以节日的问候!祝大家平安岁岁,岁岁平安!阿弥陀佛!”众人热烈鼓掌。万少又提高嗓门儿道:“众位,为庆祝我们这个节日,贫僧特请来威震江湖的李萧李侠客,为大家表演内家功!现在,就请李侠客登台献艺,大家欢迎!”“哗!”掌声排山倒海般震荡着群山,发出阵阵悦耳的回声。 万少说完了,哥儿俩“噌噌!”从台上跳下来,走到李萧面前,微微一笑道:“李侠客,请吧!”朱元璋用手拍了拍李萧的肩头,鼓励道:“李萧哪,这可是你露脸的好机会!好钢使到刃上。现在可就看你的了,登台吧!” 李萧一笑道:“谢主公的鼓励,我就献丑了!” 再看李萧,迈大步,分人群,来到比武台下。他把大衫往腰里一掖,脑袋一晃,使了个旱地拔葱,“噌!”一下就跳起一丈八尺多高,再看他用左脚一登右脚的脚面,继续提气,“噌!”一下就跳上了比武台。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李萧站在台上,冲台下四周的人们一抱拳,道:“哟,呔,父老兄弟们,各位师父们,在下就是李萧。我是京南李家庄的人。奉师之命,行走江湖,以振兴内家拳,不过,我是粗拳笨脚,很拿不出手去。蒙万少、万多两位师父看中,把我请来,我不得不现现丑。如有不到之处,请各位师父多加指教!” 第五十三章 银枪大聚会 朱如万一听,火往上撞,他分开人群来到比武台下,双脚点地,“噌!”上去一丈二尺,又用左脚一踩右脚的脚面,“噌!”又上去一丈二尺,他又一用劲,才跟比武台并齐。他用胳膊一按台边,腿一飞,这才上了台。就冲这手就不行。咱前文已说过,上台本身就是一次较量。你连台也上不了,你就没资格比武。再看朱如万,累得吁吁待喘。他平了平气,才道:“老朋友,你是哪位?”“小伙子,你呢?”“棍扫天下朱如万!”“喔,你就是朱如万,久仰久仰!哈哈哈,你来干什么?”“老英雄,我特来陪你走上几趟!”“喔,是这么回事。我说朱如万,你这两下子,还差点,我听你的名声挺大,刚才你这一登台,我就发现你差得太远了!因此我也不打算跟你比了。你从哪儿来,就哪儿去吧!” “废话少说,你接招吧!”朱如万是红脸汉子,能招架住他这样奚落吗!就见朱如万抡棍就砸。老头儿一闪身,又道:“嚯,我说小伙子,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可吃亏在眼前啊!你要是非打不可,咱这么办吧,只打三招。我就在你的大腿根儿穿个眼儿就行了!”把朱如万气得抡棍就砸。这老头儿把掌中的大枪一抡,啪啪啪,到了第三招,他用枪就扎朱如万的面门,朱如万用棍往上一撩。他这可上当了,就见老头儿的枪一滑,又奔下边来了,对准朱如万的左大腿根儿就是一枪,老头儿把枪往出一拽,朱如万大腿根儿上的血就喷出来了。 朱如万惨叫一声,栽栽晃晃跳下比武台。众人一看,无不惊骇!朱如万是祖国人的老朋友,三爷一栽,他就觉着自己脸上也无光。他一晃大宝剑,飞身上了比武台。 到了台上,祖国人冲老头儿一抱拳道:“老朋友,您是哪个门户的,请报个名吧?”“哈哈,年轻人,你先别问我,我先问你是哪位?”“鼎上火源祖国人。”“喔,你就是祖国人,失敬、失敬!你这外号也不错,就冲你刚才一上台那两下子来看,你比朱如万的功夫可强得多!不过,你还是回去吧,不然的话,我在右腿上给你穿个眼儿!你信不信?”“我信。不过我请问,您是谁呀?”“咳,你别问,老朽乃山村野人,不值一提。你要想知道我是谁,也可以,你来看,你得赢了我掌中这条枪!” 祖国人怎么也问不出他的名姓,不由得火往上撞,他晃宝剑大战这老头儿。打到第三招,老头儿晃枪扎祖国人的小腹。祖国人用宝剑往外一挂,他也上了当,就见老头儿往回一撒手,把枪尖儿一转,正好点在祖国人的右腿根儿上。祖国人疼得大叫一声,一手捂伤口,一手提剑,跳下了比武台。大夫给他包扎伤口不提。 单说台上那个老头儿,连胜两阵,没费吹灰之力。这才叫老叟戏孩子。老头把胡须一捋,笑道:“哈哈哈,众位,方才老朽略施小技,就赢了两个人。其实也不算赢。为什么呢?因为祖国人和朱如万都是些毛孩子。我得战几个大人物!我说哪位还上来,秋佩雨,你敢上来吗?” 震五湖一听,大大不悦。心里说:难道我震五湖还怕你不成?老头儿想到这儿,冲朱元璋一抱拳道:“主公,您先在这儿歇一会儿,老朽失陪了!”朱元璋也看出对方的厉害来了,他拉着张文玉的手再三叮嘱:“老侠客,不可大意!”“主公,您放心吧!大江大浪我都闯过多少了,一个小小的渠沟还能翻得了我这条船吗?李萧哪,陪着主公,我去了!”说完,他分人群来到台下。就见他脚尖儿点地,喊声“走!”“噌噌噌!”超过台子有二尺多高,轻飘飘落在比武台上。就这一下,台下掌声不绝。 再看张文玉,来到那老头儿的面前,丁字步往那儿一站,手捋胡须问道:“老朋友,贵姓呀?张文玉来了!”那老头儿把枪往台板上一戳,冲震五湖抱拳道:“老侠客,能见着您,我真是三生有幸!”“朋友,你不必客气啦!既然你点出我的名姓,老朽岂敢不到呢。方才看你的枪法也不错,因此,我也想来领教领教!”“哎哟,老侠客,您太客气!要这么说,那您就请吧!” 张文玉一看他不愿报名姓,也就不再多问了。再看震五湖一伸手从背后拽出宝剑。震五湖这把宝剑叫背手剑,传说这是当年秦始皇使用过的。因为这把剑太长,抽剑时得背着手,故此称背手剑。这把剑重二十八斤八两。 老人家把宝剑往出一拽,比武台上就打了一道雷闪。“走!”他喊了一声,往下一蹲身,这就亮了个仙人指路。他冲那个老头儿一点手,道:“老朋友,请吧!”再看那位把枪拔起来,跟震五湖就战在了一处。震五湖乃是四大隐侠之一,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在招法上,那都是第一流的。但是,现在和这个人一伸手,震五湖就相形见绌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宝剑也不好使了。 再看对面这个人,把大枪施展开,乌龙摆尾,怪蟒翻身。啪啪啪,一招紧挨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二十几个回合之后,把震五湖累得浑身是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不由得身形倒退,让人家逼得满台转。可那个老头呢?谈笑风生,毫不费力。刚打到第二十五个回合,震五湖抡宝剑就刺,老头儿用枪尖儿往上一挑宝剑。还没等震五湖还手呢,就见老头儿后把一立,前把一翻,奔震五湖的左腿就刺。 震五湖使了个张飞大骗马,往旁边一躲。哪曾想人家这一枪是假的。再看老头儿抢枪奔震五湖的太阳穴便抽,老侠客一看不好,往下一低头。“叭!”枪从头顶飞过,把震五湖的帽子给打掉了。震五湖的脸当时就变了,因为他明白,这就算我栽了呀! 再看震五湖飞身跳出圈外,一抱拳道:“张某认输!”说完,他跳下了比武台,回到众人之中,觉得脸上无光。他五十年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这时就见文俊安慰道:“老爷子,您这两下就不含糊了!给您帽子,快戴上吧,别着了凉!”把震五湖气得照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按下他们不说。 单说台上的那个老头儿,连胜三阵,一点也不疲乏。手托长枪放声大笑道:“众位,今天我这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了,方才和我比武的那位是震五湖,他的功夫可了不起呀!但是,他比我还差一点!大概李侠客也歇过来了吧?老朽千里迢迢来到少林寺,就是冲你来的,你快上来吧!” 李萧闻听火往上撞,他刚要上台,忽然身旁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李萧,用不着你,你是当家的,哪能轻易出场,贫道在此!”李萧回头一看:正是铁面侠欧阳胜。李萧点了点头,欧阳胜把拂尘晃了三晃,穿人群来到台下,他把拂尘一背,脸一仰,脚尖儿点地就跳上了比武台。 再看欧阳胜双手合十,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老英雄请了!”那老头儿把枪往地上一戳,看了看欧阳胜,道:“哎哟,出家人也来了,如果没认错的话,您是不是铁面侠欧阳道爷?”“不错,正是贫道!你认识我?”“认识,认识!欧阳道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想当年我路过杭州时,看到过您教徒弟练武。此事已有十载挂零。不期今日在此相遇,这实是足慰贫僧了!” 欧阳胜点了点头,道:“老朋友,你是什么人?”“哎呀,道爷,我是个山村野夫,无名的小辈,不值一提,道爷,您要赢了我,我就报出名姓!”欧阳胜听罢,把拂尘往腰里一掖,然后又探臂膀拽出宝剑流彩虹。他这把兵刃虽然没有震五湖的剑长,但钢特别好,往出一亮直往外射粉红色的光芒。再看铁面侠和老头儿互道了个请字,就战在了一处。咱简短捷说,俩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没分输赢。 李萧看得清楚,老哥哥铁面侠的鼻子尖儿都见了汗,剑法也显得慢了。再看对方,说说笑笑,一如既往。从这一点来说,铁面侠就抵不住对方。咱再说这老头谁啊,这么厉害。这人不在内八门之中,江湖人称毒绝一指,吴老五。 单说文俊,他躲在人群中,两只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心说,不好,不妙哇!铁面侠一输,我李师叔就得上,他要再一输,我们就得返回蒙头睡大觉,还反什么元!文俊想着想着,在地下来回乱转。 再看铁面侠,道冠也歪了,汗也流下来了,文俊心中十分着急,但他只顾着急,一不注意,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好不高兴,骂道:“你长没长眼睛?”文俊如梦方醒,这才知道自己撞了人啦,赶紧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往台上看了,没注意——”文俊忽然不往下说了。 文俊盯着这个小伙子,从其眼神可以看出,他决非等闲之辈。这人二十五六岁,细高条、宽肩膀、厚胸膛,微微两撇小胡子,长得是相貌堂堂。手中托着一条大枪,这条枪,尺半长的鸭子嘴,一团素白缨,枪身刷亮,有鸭蛋粗细。就见小伙子撇着嘴,满脸不在乎,显出一种瞧不起人的样子,真是性骄气做,神圣不可侵犯。文俊心说,他在这儿呆着多没意思,干脆,我把他鼓捣到台上得了,好让他换下铁面侠。 想到这儿,文俊的坏水又冒出来了。他冲小伙子一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光顾走路了,不注意把您给撞了。撞的怎么样?我给你揉一揉!”“不用,不用!往后注意就是了!”“唉,往后注意!”文俊稍稍停了一下,又道:“哎,我说您怎么在这儿摆弄大枪啊?这地方禁止摆弄枪,您不知道?” 小伙子听罢就是一愣,追问道:“这话是谁说的?”“就是台上那吴老五老头儿说的呀!他说他已经是使枪的祖宗尖儿,谁拿枪谁就是他的耷拉孙儿。这话您没听见吗?他刚才在台上宣布,谁要在底下摆弄枪,一枪就把谁扎死,我说您这不是找死吗!幸亏让我看见了。您呀,趁早躲到人群外边去吧!万一让老头儿看见你,你可活不了哇!” 小伙子闻听此言一阵冷笑:“哈哈哈,我来晚了一步,刚才那话没听见。就是台上那个吴老五说的吗?”“对,您可惹不起他啊,趁早躲远点。他有个小小的外号,叫‘毒绝一指’。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他掐指一算,天下没有剑客,只有他是。哪位碰着他,哪位连魂也得消哇!另外他还叫‘神枪无敌’啊!” 小伙子不听便罢,一听气得脸都变了色。他暴叫道:“老匹夫,竟敢口出狂言,小瞧使枪的人!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他!”文俊暗笑,心说:这把火可算点着了! 再看小伙子分人群来到台下,高声喊喝:“吴老五,休要猖狂,小爷在此!”话音刚落,他一飞身就上了比武台。文俊一看,心中暗喜,赶紧归队。 单说这小伙子,来到台上,把大枪一转,对准吴老五这条枪就是一下,把吴老五的枪崩起老高。小伙子站在铁面侠和吴老五的当中,回头对铁面侠说:“老侠客,您累得够呛,下去歇一会儿吧!把这老匹夫交给我了!”铁面侠正盼着来人呢,老侠客单手提剑往旁边一跳,把脸上的汗擦了擦,道:“无量天尊!施主,贫道失陪了!”说完他跳下比武台,重新归队。他出汗出得浑身都湿透了,铁面侠边擦汗,边问李萧:“无量天尊,替换我的那是谁呀?”李萧摇头道:“不认识。他不是咱们的人。” 第五十四章 血雨腥风 铁面侠正纳闷儿呢,文俊又过来道:“您不认识,我认识。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碰上他了,我就对他说:‘你看台上那个老道有多可怜,连道冠都打歪了。你要不上去帮帮手,他的无量佛非被打成弥陀佛不可!’这样他才登上了比武台!” “他叫什么名?”“他叫——张王李赵!”大伙儿一听,全乐了。 单说台上这个小伙子,上台之后把大枪一晃,真是耀武扬威。吴老五一看,心中不悦。他高声喊喝:“呔,小娃娃,你是何人?”“哈哈哈,你先别问我,你是谁?”“老朽我不报名字,不赢了我掌中的枪,我绝不报名姓!”“得了吧,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您就是毒绝一指神枪无敌吴老五吴老匹夫吧?” 吴老五倒退了两步,吸了一口冷气。然后他点了点头,道:“对,你算说对了!那么小娃娃,请问你是谁呢?”小伙子闻听哈哈一笑,道:“我跟你可不一样,小爷我走得正,行的端,正大光明,人送绰号单枪豹子头,姓韩,名志强!” 小伙子这一报名不要紧,吴老五就打了个冷战!他问道:“韩志强,我提个人,不知你认识不?”“谁?”“韩振方!”“他是我的爹爹!”“我再提一个人,韩振远是你什么人?”“那是我二叔!”吴老五听罢,心中又惊又喜,他吃惊的是,今天可真是神枪大聚会呀!使枪的尖子都来了;高兴的是,我跟老韩家结下血海深仇,今天仇人就在眼前。我何不将他置于死地,以报仇雪恨! 吴老五为什么这么恨老韩家呢?那么吴老五跟韩氏兄弟到底有什么仇呢?因为他们都是练枪的,这叫同行是冤家。想当初,吴老五找韩氏弟兄比过枪法,结果让韩振方扎了他一枪,因此他才怀恨在心。 往事少叙,单表吴老五,手握大枪,哈哈大笑道:“韩志强呀,韩志强!这叫父债子还!你拿命来!”韩志强一笑道:“我说吴老五,你甭在这儿吹胡子瞪眼睛,我要能让你在小爷的手下过去十个照面儿,我就不叫单枪豹子头!”说着话,他把掌中这条枪一翻,使了个乌龙出洞,嗖!奔韩志强的嗓子便刺。韩志强撤步闪身,用掌中的枪一压吴老五的枪,高声喊喝:“胆大的狂徒,你还敢在小爷的面前卖狂?!看招!”再看韩志强把手腕一翻,使了个白蛇吐芯,点吴老五的面门。吴老五急忙撤回大枪,使了个举火烧天,往外一挡。小英雄韩志强把枪拽回来,后把一立,前把一低,奔吴老五的肚子,“叭!”枪就到了。吴老五一看来势甚猛,说了一声:“不好!”往旁边滴溜一转身,韩志强一枪扎空。两个人两条枪,一来一往,就战在了一处。 台下众人全都瞪眼屏息往台上看着,李萧等众英雄也闪目观瞧。朱元璋看着看着,一竖大拇指道:“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还是年轻人啊!”说到这儿他又问李萧:“李萧啊,你看他们俩人谁能胜?”李萧一皱眉,道:“主公,现在还看不出谁输谁赢,不过时间要拖长了,恐怕这小伙子要吃亏!”“是吗?要这样的话,万一他输了,谁能接替于他?”李萧一笑,坦然道:“咱这么多人,实在不行还有我呢!”“嗯,我看非你不可了!李萧哪,你要做好准备!”“是!”他们爷俩个正在这儿说着话呢,台上就分出了输赢。 李萧说的一点没错。眨眼的功夫,韩志强就不行了,让吴老五逼得满台乱转。再看吴老五把牙关一咬,道:“小兔崽子,我报仇的时刻到了!”说罢,他又一叫劲,使了个盖顶八枪,啪啪啪,扎两眼奔脑门儿,扎两腮奔颈嗓。一枪扎前心,一枪扎小腹。这八枪,一枪比一枪快,如同闪电一般。韩志强急忙接架相还,弄了个手忙脚乱。他一个没注意,被吴老五一枪扎在了小肚子上。耳轮中就听韩志强惨叫一声,大枪落地。这一枪把韩志强扎了个穿膛。吴老五也真够狠的,后把一压,前把一抬,把韩志强就给挑起来了。他一直挑着走到比武台的台口,然后用力一甩,道:“去的吧!”再看韩志强在地上摔了个脑浆迸裂! 正在这个时候,从人群外跑进来俩人,就像疯了似地扑在韩志强的身上,大哭大叫。来者是谁呢?正是韩志强的爹爹韩振方和叔叔韩振远。 韩振方让兄弟在这儿看着儿子的尸体,自己浑身上下收拾了个紧衬利落,说了一声:“闪开!”他冲出人群,飞身上了比武台。吴老五一看韩振方也来了,不由得心中暗喜!他把手中的双龙戏水五毒枪一托,道:“老朋友,别来无恙乎!”韩振方圆睁虎目,高声叱喝:“呸!吴老五,咱俩何冤何仇?你怎能下此毒手?!今天,老朽我要给儿子报仇雪恨!”说着话,他一伸手从腰间拽出鹿筋螣蛇枪。他这支枪能折能弯,不用的时候,往腰上一围,像裤腰带似的。 再看韩振方把手中螣蛇枪摆三摆,晃三晃,直奔吴老五。吴老五用枪一拨,就把螣蛇枪给压住了。吴老五又道:“韩振方,想当年我打把式卖艺到你的韩家寨,听说你的枪法出众,特去登门领教,你教也好,不教也好,但你可不该当众羞臊于我!你把我打翻在地,还连着摔了我三个跟头,那时我就对你说过,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我立志学枪,将来要找你报仇!刚才我把你的儿子给杀了,我十九年的苦功总算没白下!现在我也不该你的,你也还清我的了,因此我也不愿意和你伸手。我希望你赶紧走下比武台,去给你儿子操办后事。如果你非要给你儿子报仇,那也可以。但是,你应事先想好了,到时可不要怪我吴老五心狠手毒啊!” 韩振方冷笑一声,道:“老匹夫,你休要在这儿卖乖!招枪!”说罢,韩老剑客挥舞掌中腾蛇枪,奔吴老五就下了绝情。可是二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仍战不倒吴老五。就见吴老五精神抖擞,一条大枪上下翻飞,风雨不透。韩振方的心里就有点着急,心中暗想:儿子死尸在地,难道我睁着眼还报不了这个仇吗?他这一着急,招法就有点乱,刚到二十五个回合,吴老五啪拉一转身,正好转到韩振方的左侧,捧枪便刺。韩振方躲闪不及,吴老五一枪从韩振方的软肋扎了进去,韩振方惨叫一声,撒手扔枪,就倒在了台上。 吴老五把枪撤回来,用枪点指道:“老匹夫,刚才我有言在先,只因你不听忠告,才得今日的下场!找你儿子去吧!”说着话,他哈腰拎起韩振方的腿,“嗖!”一声,就扔下了比武台。 二爷韩振远一看此情此景,痛断肝肠。他把哥哥的尸体抱过来,跟侄儿的死尸并放一处。然后他来到台下,飞身跳上比武台,大战吴老五。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叫吴老五一枪从前心就扎进去了,韩振远惨叫一声,摔下了比武台。 这下,整个场内就乱作一团。人们议论纷纷,都指责吴老五太很了。正这个时候,李学武也赶到了。李学武是二人好友,因为李学武途中有点事,故此晚来一步。 再看李学武,见此状,怒不可遏,虎目圆睁,心中暗道:老朽为你们报仇了!想到这儿,他飞身上了比武台,一哈腰把韩振方的螣蛇枪捡了起来。他用枪点指吴老五,道:“老匹夫,你可认识老朽?” 吴老五一看面前这个小老头儿,满面红光,白胡须,长得挺精神,他不认识,便问:“老朋友,你是哪位?”“哈哈,神枪剑客李学武!”“哎哟,久闻大名!没想到老剑客也光临了!难道说您也想跟姓吴的比试不成?”“然!吴老五,你无情无义,如同!妄开杀戒,错杀无辜!”吴老五一笑,道:“李学武,你可别用大话来压人!我姓吴的就是这么个人,做了就不怕,怕就不为,做了就不悔,悔则不为!谁愿意为他们报仇都可以,我欢迎!”“休要猖狂,招枪!”李学武大喊一声,双手颤枪,奔吴老五的前心就刺。吴老五接架相还,两个人一来一往就战在了一处。 李学武把刚学来的“绝命三招”就使上了。一枪换三枪,三枪换九枪,啪啪啪!招数翻飞。但是,他要胜吴老五,似比登天。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吴老五上头一晃,底下就是一枪,这一枪正好扎在李学武的肚子上,李学武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外头传来哇哇的哭声。众人转脸一看,就见一个女子身穿斗篷,背后背着一个小孩子,冲开人群跑到了韩振方他们爷几个的死尸旁,放声大哭。来者何人?她正是韩志强的小媳妇,叫罗刹女魏宗霞。那位说她怎么也来了呢?原来,李学武和韩氏兄弟的谈话,都被她听见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性骄气傲,目中无人,心说:万一他也去参加重阳盛会,登台比武,那还了得吗?后来,她发现公公他们三人都走了,心说:我也得去!就这样,她才背上孩子来到了少林寺。 接前文书,魏宗霞哭罢多时,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再看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她迈大步来到比武台下,脚点地,飞身跳上了比武台。她从腰中拽出螣蛇枪,一指吴老五,道:“呔,吴老五,咱们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你毁了我的家庭,咱们仇深似海,我要给丈夫和爹爹他们报仇!”说着话,她端枪便刺。吴老五往旁边一闪,定睛看了看,道:“请报名姓!”魏宗霞报了姓名之后,吴老五又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报什么仇?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去吧!”“招枪!”魏宗霞大喊一声,又是一枪。她左一枪,右一枪,就下了绝情。这下可把吴老五给激怒了,他道:“黄毛丫头,给脸不要脸!就凭你这两下子,还能给他们报仇?你要登鼻子上脸,老朽我可不客气啦!”魏宗霞根本就不听,左一枪,右一枪,枪枪加紧。后来把吴老五气得忍无可忍了,他这才动了真功夫。俩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魏宗霞因悲伤过度,再加之劳累,一头便昏倒在地。再看吴老五手提大枪围着他们娘俩转了几圈,心说:算了,留下她们这两条性命吧!他又一想:不行,放虎归山,必要伤人,何况这孩子还是个男的想到这儿,他举枪就挑那小孩子。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远处跑来九匹马,八匹青马,一匹大白马。这九匹马亮如镀银,尤其是为首的那一匹大白马,高头阔背,高八尺,长丈二。蛤蟆脸,葡萄眼,刀棱脖子,竹钎子耳朵,马的脖下挂着十八个威武紫金铃。 再看骑马的主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六尺五寸,细腰宽膀,扇子面的身材,面如银盆,宽脑门儿,方下巴。一双朱砂眉、相衬一对大豹子眼,鹰钩鼻子,菱角阔口,满嘴的白牙,鼻子下头留着八字断梁胡,看年纪不超过四十岁。头上戴大檐宽边草帽,两根飘带随风飘摆。上身穿宝蓝色的长衫,挽着雪白的袖头,下边穿紫色夹裤,白布袜子,登一双青缎子鞋,鞋上系着蝴蝶扣。就见这位左手拿着马鞭,右手拿着折扇,右肋下挂一条锃明刷亮的大枪,左肋下挂一口大宝剑。后边那儿八个人都戴着草帽,一个个挺胸瘪肚,摇头晃脑。 这九匹大马来到人丛之后,平身站住。为首的那个人用扇子扇了扇,然后又掏出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他手搭凉棚往台上看。 第五十五章 吴老五战败 开始他没说话,看了一会儿,他把眉头一皱,道:“这老头儿真来的无理!怎么欺负一个小媳妇?”他说话的声音还挺高,别人听见后,回头看了看,就没怎么注意,可白虎侠文俊倒注了意,心说:这主是谁呢?好威风,好气魄!观其外,知其心,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想到这儿,文俊挤出人丛,来到马前,冲马上这主一抱拳道:“哎哟,大哥辛苦啦!” 马上这主低头一看,皱眉道:“不辛苦,不辛苦!老弟认识我呀?”“萍水相逢,初次见面!”“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打招呼呢!”“我看您好不威风,想必定是武林高手!”“哈哈哈,朋友,好眼力!真叫你猜着了。不错,我喜欢武术,也练过几天!”“您右肋下挂着的那是什么?”“大枪呀!”“哎哟,朋友,您听我的话,快把这玩艺儿扔了吧!”“啊?!”这人听罢就一皱眉,又问:“为什么?”“为什么?您刚来,不知详情。您瞅瞅比武台,今天一色比的全是大枪。您看着台上那老头儿了吗?他方才说了,他是使大枪人的祖宗,天下使枪的人都是他的耷拉孙,谁要不服气,他就给谁捅个眼儿!您上台前看一看,死了好多人啦!他们全是使枪的高人。您看台上那小媳妇,也是不服气才上去的,看意思她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我才提醒您赶紧把枪扔了!” 这个人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剑眉倒竖,二目圆翻,他冷笑了一声:“哈哈!多谢你的关照!我这个人还不听邪!他要说他是使枪人的祖宗,那我就是他爹!”说罢,他扬鞭催马,来到比武台下。再看他双脚甩开镫,脑袋一扑棱,“嗖!”一声,离鞍上台。 文俊心说:我真没看错,这位可真了不起呀!就他这一手,没几十年的功夫是达不到的!文俊算猜对了,来的这个人可太狠了! 在后天山,有一个后天派,此人正是后天派的二教主,人送绰号拼命阎罗赛罗成,名字叫顾什铁。他们兄弟二人,他师兄是后天派的大教主,人送绰号万里追星,叫顾什行。到了西北地带,一提起二教主顾什铁,没有不害怕的,真是闻声丧胆,鬼神皆惊。 顾什铁此次来参加重阳盛会,心情十分复杂。第一,顾氏兄弟反对造反朝廷,他们对朱元璋十分不满,他们打算聚众教徒,举起义旗,把朱元璋这个造反派推翻,恢复大元的江山;第二,他们对李萧有点不服气,对于李萧,他们早有所闻,一路之上,随处都可以听到关于李萧的传说,这就更气坏了顾什铁。他恨不能生双翅飞到少林寺,给李萧个下不来台。 书接前文,吴老五举枪刚要对魏宗霞母子下毒手,顾什铁此时已上了比武台。就听他高声喊喝道:“呔!老匹夫,你还不给我住手?!”他这么一喊,把吴老五给吓了一跳,老头儿撤大枪,飞身跳出圈外,定睛瞧看。就见上来这主四十多岁,长得特有精神,身上挎着一把大宝剑。吴老五一笑,道:“朋友,你是哪位?”顾什铁连理都没理他,他先来到魏宗霞的跟前,低头看了看,又把手放到她的嘴边试了试,还有热乎气,顾什铁便道:“一个弱小的女人,多惨呀!我要不来,你哪能活到现在?哎,本来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沾衣裸袖便为失节。但是今天的情况特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说着话,他把左手探出来,挽了挽袖子,对准魏宗霞的穴道,“啪!”就是一掌。这一掌打得是走五官,通七窍。就听魏宗霞“哎哟!”一声,她才缓过气来。 魏宗霞睁眼一看,吴老五手持大枪站在那里,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了,才知自己是昏迷而倒的。她又一想:这个中年男子可能是来救我的,想到这儿,她勉强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哄孩子,一边问顾什铁:“恩公,是您把我救了的吗?”“哦,是这么回事,不过谈不上是什么恩公,我这叫见义勇为,只不过帮了你个小忙罢了!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因何昏倒在台上?你跟他有何仇恨?” 魏宗霞闻听此言,眼泪又掉下来。她用手一指台下那四具死尸道:“恩公,你看这血淋淋的四具尸体,都是这老匹夫所为!”顾什铁闻听此言,把牙关一咬,道:“哎呀,可真够狠的呀!你叫什么?”“我叫魏宗霞。”“好啦,你也别下台,你就在旁边等着,把这掌中抢磨得快快的,等我把这老匹夫打倒后,你用劲给我扎他!”魏宗霞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只好带着孩子退在了台旁。 单说顾什铁,闪掉外衣,把帽子摘了,拢发包巾,用一块绢帕罩着脑袋。他把大宝剑摘下来,然后冲台下一点指,几个伙计把枪扔了上来。顾什铁接住枪,撇着嘴,挺着胸,抖了抖手中枪,道:“吴老五,过来吧!”吴老五一看,心中暗想:这是个谁呢?还真够凶的啊!眼空四海,旁若无人哪!你有什么能耐竟敢口出狂言!我陆某怕过谁呀?想到这儿,吴老五往前一纵身形,把掌中双龙戏水五毒枪一晃,道:“喂!朋友,这么说你是想跟我比试比试?”“当然!”“请问朋友,你是哪一位?”“我是山东县后天山的,姓顾,叫顾什铁!”他不报名便罢,一报名把这吴老五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闹了半天这就是拼命小罗成,这可是活阎王啊!他怎么也来了?不能,我不能跟他伸手。冤仇宜解不宜结。何况我们之间无仇无恨呢!干脆,我说上几句客套话就算了。有道是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再说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想到这儿,吴老五一抱拳,道:“哎哟,我以为是谁呢,闹了半天是二教主!哈哈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早就想到后天山去拜望顾氏弟兄,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遇。二教主可好?吴某礼过了!” 顾什铁把眼珠子一瞪:“呸,少套近乎!我用得着你去看我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主张扶困济危,杀富济贫,你却杀人害命。你今天连伤数命,难道就如此罢了不成?今天,我要给死者报仇,你拿命来!”吴老五一看,冷笑道:“二教主,你不听我良言相劝,那我就得翻脸动手。真要动起手来,你也未必能讨上便宜!”“是吗?那也可能。来吧,你我二人比武较量。我要看看你姓吴的有什么能耐!招!”说着话,他甩手就是一枪。吴老五往旁边一闪身,两个人接架相还,就战在了一处。 按下他们俩不说,单表白虎侠文俊,跷着脚,神着脖子,扶着李萧的肩膀往台上看。他一看这俩人一进一退,杀了个难解难分,他看不出上下来,就问李萧:“师叔,您看他们两个人谁能取胜?”李萧略想了片刻道:“我看后来的这个主有两下子。虽说我对大枪没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此人枪法出众,能胜过那个老者!”文俊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还真让他们俩给猜着了,吴老五再厉害,也不是顾什铁的对手。再看吴老五,让顾什铁逼得满台乱转,只能招架,不能还手。顾什铁把吴老五逼到西北角下,啪,啪,啪!又是几枪。吴老五眼花缭乱,也不知怎么招架好了,一个没注意,被顾什铁一枪扎在大腿根儿上,好悬没把大腿给卸下来。吴老五惨叫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顾什铁回头一指点魏宗霞,道:“过来吧,你来报仇!”“是!” 魏宗霞紧咬牙关,把手中的大枪一挥,直奔吴老五。来到吴老五的面前,她用枪尖指着吴老五,道:“老匹夫,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机没到!丈夫、公爹、叔公公、那位伯父,我给你们报仇了!”话音未落,大枪先落,“扑哧,扑哧!”她一口气扎了吴老五三十六枪,简直把吴老五扎成了筛子。魏宗霞回过头来,谢过了二教主顾什铁。顾什铁一乐,道:“算了,别客气!你可要保重,好好抚养这孩子,把他培养。下台去吧!”魏宗霞应声从台上跳下去。众人帮她把尸体拉走不提。 单表白虎侠文俊,也不知怎么他就挤到了台前,他用力往上一跳,飞到半中央又掉了下来。这下可把他气坏了,他退出去几步,用力一冲,又使劲一跃,双手正好扒住了台边,他又一用力,这才上了比武台。他来到二教主顾什铁的面前,一抱拳,道:“哎哟,朋友,您可太高了!咱俩一见面,我就知你准赢不可!果不出我所料。佩服,佩服!可赞,可赞!”顾什铁一乐,道:“朋友,你也别高抬我,我这叫瞎猫碰死耗子——碰对劲了!哎,你光顾跟我说话,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是吗?那我就自我介绍吧。我叫白虎侠文俊!”“啊!你就是文俊?”“哎,听说过吗?”“哎哟,早有耳闻哪!我在路上就听说‘文俊是李萧的影子’。这话对吗?”“太对啦!我跟我师叔李萧,食则同桌,卧则同榻,坐则促膝,形影不离!” 再看顾什铁突然把脸往下一沉,道:“文俊!李萧在哪里?你叫他给我滚上来!我跟吴老五的事完了,可跟李萧的事还没完呢。我今天要领教领教!”文俊闻听大吃一惊!心说:他跟我李师叔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文俊想到这儿,把牙一龇,道:“我说二教主,是谁跟您说了什么?还是李萧得罪了您?您怎么这么大的火呀?”“废话少说!你叫李萧给我上来,如果你不把李萧拎上来,你就永远别再下台!”说着话,顾什铁一晃大枪,奔文俊就是一下。文俊一闪,急忙道:“别别别,咱哥儿俩怎么能动这个呢?您不就是叫李萧吗?我现在就给您捎个信儿!”文俊说罢,一扭头,冲台下喊道:“喂,师叔,台上这个人要您上来,可能他要拜您为师。你快上来看一看这个徒弟怎么样!”顾什铁听罢,可气坏了,心说,我多会儿跟你说这个来?你他妈满嘴喷粪!他怎么想,咱暂且不提。 单说李萧,一听顾什铁指名点姓叫自己上台,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台下,脚尖点地,使了个旱地拔葱,飞身上了比武台,李萧高声喊喝道:“呔,文俊,不必担心,师叔在此!”李萧一露面,把文俊乐坏了。他急忙把李萧叫到台边上,低声提醒道:“师叔,您可别惹这家伙,他太厉害了!连吴老五都不是他的对手。您要是把他得罪了,您非吃亏不可呀!”李萧一笑,道:“不必多说,我自有道理!” 李萧来到二教主的面前,深施一礼,道:“朋友,你就是后天派的二教主吗?”顾什铁看了看李萧,道:“嗯,你就是威震江湖的李萧李大侠吗?”“不错,正是李某!”“呸!李萧,你知道我为什么参加重阳会吗?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虽然你不该不欠我的,但我就不爱听别人传扬你!你要能跟我讲清楚,我转身就走;如果你要说不明白,今天我就饶不了你!” 李萧一笑,道:“朋友,您也别太认真了。人们虽然传扬我,实质上我也是扬不起来的。天下的高人成千上万,就拿您来说,就比我强。为什么要起外号呢?无非是对人的一个鼓励。我听说您叫什么:‘拼命阎罗赛罗成’,事实上您能像阎罗那样吗?就拿方才的事来说,您仗义勇为,扶困济危。阎罗他能办这种事吗?所以我认为朋友您不必认真。” 第五十六章 后天派送 “呸!你找什么借口呀?看你长得挺老实的,还挺会耍花舌!要改,你现在就改,不用去问你师父。你师父还不如个屁呢!你改完了,我扭头就走,否则,今天我可不客气了!”他这番话,气坏了台下震五湖等众人。 正这个时候.文俊又过来道:“哎,二教主,这又何必呢?有道是五湖四海皆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这个道理恐怕您比我更明白!我师叔这个事迹是大家给传扬的,你要是单抠这外号就没意思了。我说这么办行不行,咱下去找个饭馆喝两杯?” 顾什铁把眼睛一瞪,道:“滚,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先收拾李萧,后收拾你!”此时,顾什铁是越说火越大。他这就激怒了李萧,就听李萧道:“朋友,我看你刚才扶困济危,可是个好汉呀!你要在李某的事情上纠缠不休,这恐怕也不太合适吧?二教主,咱这么行不行,暂时先请到台下,让他们接茬儿比武。你我的事情咱们最后再说!” “不行!你今儿个不讲清楚,我决不下台,你也休想下去!”李萧苦笑了一下,道:“要这么说,你是非跟李某比试不可了?”“当然!要不我来这儿干什么?”说着话,他把大枪晃了几晃,就想伸手。李萧被逼无奈,他刚想亮双短剑,就在这个时候,台下有人大喊一声:“且慢!” 话音一落,嗖!就蹦上一位来。再看这位的眼睛跟桃似的,都哭肿了。大秃头顶,山羊胡,一身古铜色衣服,背后背着一对八叉鹿角耙。李萧不认识他,顾什铁也不认识他。顾什铁一瞪眼,道:“你要干什么?”“请问,您就是后天山顾家营的顾二爷吗?”来者问。“对呀!”来者继续道:“二爷,您先别跟李萧打。我求您点事,您先下台休息一会儿,把李萧交给我,我要用鹿角耙把他打死!”顾什铁闻听就是一愣!便问:“你跟李萧有什么仇?”“我的八个儿子都死在了他的手下!”来者痛心道。 前文书说过,李萧把胡家寨的八个少寨主全都给宰了,他们是胡永忠、胡永孝、胡永昌、胡永强、胡永仁、胡永义、胡永礼和胡永闭。他们的爹爹胡天铃,当时因极度悲伤,昏死了过去,因此就没能登台,现在他缓过来了。胡天铃说着话,从背后拽出鹿角耙,奔李萧就要打,被顾什铁一把把衣领子给抓住了,不悦道:“回来!哪来这么个老东西?你叫什么名?” “老朽叫胡天铃!”“我说你吃过人饭吗?我们俩在这儿交手,你凭什么插杠子?滚!你跟李萧有仇无仇我不管,但你不能干扰我!你先到旁边等着吧!”“哎呀,二教主,咱俩不是一回事吗!你为他的绰号,我为我的儿子!我杀李萧跟你杀李萧不都是一样吗?”“滚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相提并论?我跟李萧是另外一回事,与你不同!你才死了八个儿子?太少了!最好连你也死了才好呢!” 胡天铃一听顾什铁不说人话,开口便骂,他就急了眼,警告道:“我告诉你顾什铁,你个要眼空似海,目无一切!我胡天铃也不是好惹的!”“哈哈哈!好好好!李侠客,您先在旁边歇一会儿,我替你把这小子收拾了,然后咱俩再交手!”顾什铁一转身,奔胡天铃就去了。 胡天铃气急败坏,把双耙一合,照顾什铁的脑袋就砸。顾什铁绕步斜身,抖大枪和他战在一处。刚过十几个回合,胡天铃被顾什铁一枪扎了个透心凉,当时气绝身亡。他死不说,单表二教主,把枪尖儿上的血擦了一擦,点手唤李萧:“来来来!李萧,咱俩开始吧!”李萧一笑,道:“既然如此,李某领教了!”“好哇,你招枪吧!”顾什铁说着话朝李萧就是一枪。李萧往旁边一闪身,伸手拽出双短剑,刚要动手,就听台下有人高声喊喝:“呔!李萧,用不着你,把他交给我们俩啦!”话音刚落,噌,噌!从台下蹦上来俩人。一个细高条,一个短粗胖。李萧看罢,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人家的名姓。就见这细高条头戴宽边卷檐草帽,颏儿下留着白胡须,窄脑门儿,缩腮帮子,斗鸡眉,小圆眼睛。再看那个胖老头儿,翘下巴,一对黄眼睛,背后背马莲大草帽。后来李萧想起来了,这个细高条的老头儿名叫王银王世伦,这胖老头几名叫老寿星陈必阳。 他们往台上一看,李萧正要跟顾什铁动手,王银心说:李萧哪,你可不能跟他伸手。这家伙叫狠命阎罗啊!手狠心黑,功夫非常好。你要伸了手,岂不名声扫地吗?他们哥儿俩一商议:“得了,咱管管这事吧!”就这样他们才上了比武台。 接前文书,李萧想起来之后,赶紧施礼,道:“二位前辈驾到!李萧这厢有礼了!”“李萧哪,你挺好吧?”王银关切道。“托二位老人家的福,我身体很好!”“哈哈哈!李萧,你先到旁边歇一会儿,看我们哥儿俩的!”老剑客陈必阳,迈步来到二教主顾什铁的近前,一拱手道:“二教主,别来无恙乎?”“嚯!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哇!这不是老剑客陈必阳吗?”“正是老朽!二教主,您大概跟李萧不熟吧?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识一家人啦!李萧是交朋友的人,他这人可好了!八月十五之时,我们在一起会过。此人侠肝义胆,为人朴实,够个朋友!我希望二教主高抬贵手,不要计较什么名气不名气的,那样多掉价呀!二教主,看在老朽的分上,拉倒了吧!来,我给您指引指引,往后你们要多亲近,朋友之间应互相帮忙!您能说您就没有用李萧之处吗?” 顾什铁把眼珠子一瞪,责问道:“我说陈必阳,您管这闲事于什么呢?这不是笑话吗?胡非您贪图他的好处?我顾什铁可不是这种人!我顾什铁有个毛病,只要说出话,就得办成事!老剑客,我希望您闪到一边,看个热闹。我今儿个非拔他这根棍儿不可!”陈必阳把脸往下一沉,非难道:“二教主,您太不讲情面了吧?就凭老朽偌大年纪在这儿给您说好话,您也应该赏个面子。再者一说,我跟您大哥是好朋友哇!慢说是您,就是您哥哥在这儿,我向他说几句软话,他也得给我个面子呀!您的脾气古怪,我陈必阳的脾气更古怪!我要管事就得管到底!二教主,您非要跟李萧伸手,也可以。但是,您得先会会我,您要把我赢了,您就随便吧!”“哎哟,陈必阳呀,我看你是成心上这儿来捣乱的。二教主我谁也不怕!”顾什铁说罢,把枪放到台板上,把大宝剑也摘了下来。挽袖面,甩草帽,跟陈必阳就战在一处。 李萧以为,陈必阳有多大的能耐!他受自有名老剑客的真传。想当初在八月十五,巧献绝艺,震惊全场,没有不服的。哪知陈必阳跟顾什铁一伸手,相形见绌,陈必阳不是人家的对手。顾什铁不仅枪法出奇,而且拳脚也出众,他使的是五毒迎风掌,呼呼挂风。五十多个回合之后,陈必阳实在招架不住了,虚晃一招,扭身就走。他稍慢了一点,就被顾什铁追上了。再看顾什铁,蹦起来一掌,正打在陈必阳的后背,陈老剑客“哎哟!”一声,噔,噔,噔!往前抢了好几步,好悬没摔下台去。陈必阳一捂肩膀,回头道:“顾什铁,我认栽了!”说完他就地坐下,动不了啦。 王银王老剑客一看,火往上撞。他飞身形跳过去,道:“我说顾什铁,你真是翻脸不认人!你既然把我师弟打了,你再问问他师哥答应不答应!五湖流水尽,王银在此!”说着话就是一掌。顾什铁往旁边一闪,微微一笑,道:“咳!我知道,你们俩是枣木棒捶,一对,露脸也同时,挨揍更在一块儿!既然你们是师兄弟,我打了他,也得成全成全你!”“好!来吧!”说着话,二人就战在了一处。 王银王老剑客是受八侠之首老剑客的真传,功夫相当好。可万没想到,俩人刚打到四十多个回合,被顾什铁一掌打在后背上,王银趔趄了几下,差点儿没趴下。按下他俩不说。 单表李萧,迈大步走到顾什铁的面前,把掌中的双短剑一晃,道:“二教主,果然名不虚传!李某要领教领教!”“唉,这就对了,还得你李萧这样的人物!他们都是刀下的菜。李萧呀!咱俩是比拳脚呢,还是比兵刃?你要拿双短剑,我可要用大枪了!”“随便!”“嚯!真不愧是江湖仁义的大侠呀!口气不小!我真要用大枪把你赢了,这叫欺负你。干脆你把双短剑带起来,咱俩就比比拳脚吧!”李萧点点头,把双短剑装入鹿皮套。再看他往下一哈腰,呼,呼!就亮出大力八卦掌。顾什铁把双臂一摇,呼呼挂风,就亮出五毒迎风掌。两个人往一起一跳,就战在一处。顾什铁要试试李萧的力气,因此他使了个单掌开碑。李萧看出他的意思来了,心说:我接你一掌,心中就有数了。今天或露脸,或栽跟头,就在此一举了!想到这儿,他把单掌往上一亮,喊了一声:“开!”大力八卦掌对五毒迎风掌,两个巴掌就碰在一块儿了,就这一下不要紧,把顾什铁震得两臂发麻,噔,噔,噔!倒退了六七步,身子一栽,好悬没摔倒。他觉着掌心发热,骨环酸疼。 再看李萧,纹丝没动。这一掌把台下也打乱了,“哗……”掌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在山谷中发出阵阵回音。尤其是李萧这方面的人,一个个把巴掌都拍红了,把嗓子都喊哑了。书中代言,李萧如果不是留意各家武功,处处学艺,他绝不是顾什铁的对手。顾什铁脸一红,道:“哟,名不虚传!来来来,你再接我这第二掌!”说着话他又是一掌。李萧心说:我接你这第二掌又有什么呢?他把左手往起一立,“啪!”两只掌又碰在了一起。这一掌把顾什铁的胳膊崩起来有三尺多高,他身子一晃,又好悬没栽倒。 再看李萧,仍然是纹丝不动。顾什铁暗挑大拇指,赞许道:罢了!我算服了!不管今天我是输是赢,就这两掌来看,李萧内家的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哪! 李萧也暗赞对方。李萧自从出世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顾什铁呢,多少年来就没遇见过对手,凡是和他会过的人,都得背上他的掌印走,唯独今天,他才发现了自己的劲敌。他明白,自己要拿不出来点真东西,今天就下不了比武台。 单说台下的诸位侠客、老少英雄无不惊骇,全都为李萧捏着一把汗,同时也看出了顾什铁的厉害。说到这儿,咱得交待,顾什铁的亲哥哥顾什行啊,是后天派的大教主,他们哥儿俩是一父二母所生。老爷子在世之时,是大教主,他们哥儿俩是少教主。老爷子他临危时把俩儿子叫到面前,那时顾什行已四十多岁,顾什铁才四岁,四岁的顾什铁当然不懂得事,顾什行就不然了,他跪在爹爹的床头,眼泪好像珍珠断线一般,在这儿听候遗训。老爷子拉住顾什行的手,道:“儿啊,我死之后,你就是后天派的大教主,为父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于你,不然我死不瞑目!你已成家立业,我不担心,我就担心你兄弟,因为你们是二母所生,因此我怕你对他不好。孩子,你向爹起个誓,对待什铁能不能像亲兄弟一样?”顾什行闻听,磕头碰地,道:“爹爹,您说的哪里话呀?一父二母所生跟一母所生能差多少?而且我没有三兄四弟,只这一个小兄弟,我怎能另眼看待呢?我一定视他为亲兄弟而待之!如果我口不应心,临危不得善终!” 第五十七章 往事 “好孩子!”老爷子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把我这身能耐都传授给你了。你兄弟太小,我无法传授,我一死,就更传授不着了,这挑重担就就挑在你肩上了。你要把咱老顾家的绝艺传你兄弟,把他抚养!”顾什行再次磕头受命。叮嘱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与世长辞! 顾什行给父发丧出殡以后,就继承了大教主的职务。他们组织一种农民组织,他们专门杀富济贫。他们在全国的教徒不下百万。保护元朝。不料后来农民纷纷起义,造反。 后来,顾什行一想:造反派是我们所不及之事,因此他们就把这事给放在了一边,专门学习武术。老爷子死后的第二年,顾什铁正好五岁,顾什行就开始给他弯腰折腿,但是顾什铁不爱学。老爷子在世时对他娇生惯养,所以这孩子还挺任性,他有时还跟哥哥瞪眼睛。你告诉他往东走,他非朝西跑;你告诉他打狗,他非骂鸡。顾什行一看不行,心说:严师出高徒。善,不能领兵,得用家法约束。后来他就警告兄弟:“以后我告诉你什么,你就得听。起五更的起你就得练,你必需早起早睡,教给你什么,你必需会,你学不会,我就揍你二十板子!再不会,就揍二十五!总之,你学不会,我的板子就往上长!”一开始,顾什铁不听,他认为哥哥是开玩笑,因此他仍然要赖,这就激怒了顾什行,他把兄弟按在板凳上,揍了二十板子。 这玩艺儿还真见效。往后只要顾什行一瞪眼,吓得什铁就直哆嗦,打这以后,什铁的功夫夫进展不少。顾什行的夫人就劝他:“这是咱兄弟,你把他打得狼哭鬼嚎,叫街坊邻居听着,算怎么回事呢?难道说你要咱兄弟,独吞财产不成吗?往后你得注意呀!”顾什行一笑,道:“我脚正不怕鞋歪,夫人你放心,将来咱有了孩子,我也这样教训!你别看他这会儿恨我,等将来他学得能耐,他得感谢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的功夫,顾什铁就十二岁了。这时他的功夫已经非常出众了。顾什行看罢十分高兴,他就给教门立了个规矩:不管八大乡主,十二家掌门的,哪位来了,都得给什铁留下三手两手。顾什铁二十二岁的时候,功夫就了不起了。他集天下武术于一身,一般的侠客都到不了他的眼前。因此他也就骄傲起来了,眼空似海,目无一切。顾什行一看兄弟都二十几岁了,还没有个媳妇,心中就着急,他就开始给兄弟物色媳妇。说媒的不少,可他都看不上,这可把顾什行给急坏了。后来他一想:干脆,我领他出去溜达溜达,一则让他开开眼界,会一会各地的高人;二则为他找个好媳妇。就这样,哥儿俩离开家乡,游历天下。 同年,他们就到了浙江苏州刘家滩。到了刘家滩,找了个店房住下。晚上没事,哥儿俩在院里乘凉,一看院里全是年轻人,一个个身穿绸缎,令人吃惊的是,这些人有的拄着拐杖,有的挎着胳膊,还有的用药布包着眼睛。他们哥儿俩找人一打听:“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人口打咳声,道:“您不知道,这杭州刘家滩立了一座擂台,叫招夫擂。有一个大姑娘登台比武,她说谁要能把她赢了,谁就是她的丈夫。我们这些人怀着贪心就去比武。比武的期限为一个月。今天是最后的一天,我们这些人叫她纷纷打下擂台,后来她也没招着丈夫!” 顾什行一听,心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招夫擂”!可惜我们兄弟来晚了一步。想到这儿,他又问:“但不知立擂的姓什么、叫什么?”“立擂的可了不起呀!他是江南八大剑侠的第二位,叫大光明笑面佛刘文采!那个大姑娘正是他女儿,叫出水芙蓉刘芙蓉!”“哎哟!”顾什行闻听此言,就是一愣!他虽然没见过刘文采的面,但听说过此人的大名。顾什行暗喜:看来他姑娘跟我兄弟正是一对呀!回到屋里,顾什行就跟兄弟商量:“我看刘芙蓉可有点能耐呀!”“哼!有什么有耐?看他们立的这擂,就知他们也不是好东西!”“别这么说话。咱可以试一试!” 第二天,顾什行让兄弟在店房听信儿,自己到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个货郎挑子,他装成一个货郎,直奔刘家滩。他打听着刘文采的住处后,就来到了刘文采的后门。抬头一看,院中有一座楼,顾什行知道姑娘肯定在这楼上住着。 他手摇小鼓在门前转了几圈,刘家的门开了,走出个小丫鬟,她奉小姐所差,出来买丝线。顾什行把货郎挑子放下,让小姑娘挑。小姑娘边挑边说:“哼,成色一点也不好!你还有什么新鲜货吗?”“哈哈,新鲜货不少,就怕你买不起!”小丫鬟翻了顾什行一眼,道:“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买不起,我们小姐还买不起吗?你拿出来让我看看!”顾什行从货郎挑子的下头取出一只簪子来。这簪子叫八宝如意龙凤簪,这是母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他现在打算给兄弟找个媳妇,拿它作定礼。小丫鬟接过簪子一看,赞不绝口:“好,真漂亮呀!我说老头儿,你这簪子要多少钱?”“价钱好商议。你先回去问问你家小姐要不要!”“那你等一会儿吧!”她高高兴兴回到楼上。 刘姑娘正在楼上绣花,她手中干活儿,脑子里却在想事:拿这次招夫擂来说,一个多月就没选着如意的郎君!因此她就觉着心灰意懒。正这时候,小丫鬟喜道:“姑娘,给您丝线!”刘姑娘接过线来看了看,皱眉道:“也不怎么样!颜色一点不新鲜!”“是呀,我也这么看!姑娘啊,卖货那老头儿有一件东西,问您要不要。您看这个!”小丫鬟说着把宝簪递了过去。刘姑娘接过簪子一看,惊喊道:“哟!这可是个宝东西啊!这是那个老头儿的吗?”“哎,就是他的!”“他要多少钱?”“他没说。他说等您看中之后再商议!”“老头儿在哪儿?”“就在后花园门外!”“请!” 刘姑娘更衣来到楼下。不多时,由小丫鬟引进,双方见过。顾什行一瞅这屋可真排场啊!在地中央还放着个鱼缸,这鱼缸里一色全是金鱼,里边还配着几棵小草,让人看了,觉着清雅。刘姑娘就问:“老人家,这簪子是您的?”“哎,是我家祖传的!”“您打算卖多少钱?”“哎,识货的,分文不要;不识货的,少说也得二百两!”“那么请问老人家,什么叫识货,什么叫不识货呢?”“姑娘,你要能叫出这簪子的名,这就是识货。我宁愿奉送!”“哎!是这么回事,我得好好看看!”刘芙蓉说到这儿就看这簪子,想它叫什么名。 顾什行站起来,走到鱼缸跟前,倒背着手,哈着腰,在那儿观鱼。刘芙蓉看了半天也猜不出这簪子的名来。她一想:干脆我给他俩钱就算啦!想到这儿,她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原因呢?她一看这卖货的老头儿背着手看鱼,脑瓜直晃,一鼓一鼓地,吹这鱼缸。再看鱼缸里的水哗哗乱翻,一起一落,水中的金鱼乱窜。这要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幻术,刘芙蓉可明刘,老头儿在使大口添缸气。她暗道:这哪是卖货的老头儿,分明是武林高手!他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显能耐来了?莫非他也来赶招夫擂?刘芙蓉就有点误会。想到这儿,她火往上撞,“啪!”把簪子往地下一扔,站起身,“叭!”就是一脚,正踹在方砖上,再看方砖全都碎了。 顾什行偷眼一瞅,暗竖大拇指:罢了!就这么一下,他就看出姑娘有踢柏木桩的本领。他心说:这姑娘的模样也不错,配作我弟妹!他想到这儿,哈哈一笑,也没拣那簪子,转身就走了。等刘芙蓉追到门前,老头儿的踪迹不见,货郎挑子也没拿。刘芙蓉觉着这事奇怪,她就拿着这簪子到前屋去见父亲。见着父亲,她把方才的事情讲说了一遍。刘文采听罢大惊!因为什么?他听说老头儿会大口添缸气。刘文采心说:这是谁呢?“丫头,你怎么没把他留住?”刘文采问道。“爹爹,等我追到门口,他已经没影了!”“咳!这才是世外的高人哪!可惜我没见着!”刘文采挺不高兴,一夜无话。 到了次日天光见亮,刘文采正在吃茶,忽然家人禀报:“老爷子,有个人要见您!”“谁呀?”“他没报名姓!”“噢,请!”时间不长,从外边走来个人。谁呀?正是顾什行。顾什行把八彩礼往桌子上一放,躬身施礼道:“您是刘老剑客吗?”“噢,不错,正是老朽!请问老人家您是……”“我是后天山人,姓顾叫顾什行!”“噢……啊!”刘文采闻听此言,就是一愣!急忙问道:“莫非您就是后天派的大教主顾什行老剑客?”“不错,正是在下!”“哎哟!大教主光临,真是我预料之外啊!里边请,里边请!” 两个人携手揽腕进了屋里,分宾主落座。伙计把点心摆在桌上。刘文采不明白怎么回事,就问:“老剑客,这是……”顾什行用手一指桌上的点心,道:“噢!初次登门,带了点东西!”“哎哟,老剑客,您还给我带礼,我真是受之有愧!来呀,摆酒席!” 酒宴摆下。刘文采就知对方有事,便问:“老剑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您是访友呢,还是……来到我家所为何故?”顾什行一笑,道:“咳,说起来真叫人发愧呀!实不相瞒,我这次是领着我兄弟来的,我们俩是一父二母所生。别看我这般年纪,可我兄弟正在风华正茂的时候。他今年二十三岁,尚未娶妻。说媒的有的是,姑娘成百,他都没有看中。他要找一个人才、武艺样样都行的。这可叫我为难了!我们哥儿俩来到杭州之后,听说刘家滩立了一座招夫擂,可惜我们哥儿俩来晚了一步。故此,我昨天略施小计,化装成货郎,见着了姑娘,实在对不起!大概姑娘也跟您说了吧?如有不当之处,望求老剑客见谅!” 刘文采听罢,大笑道:“没说的,咱都是一家人!”刘文采一合计:他兄弟要找媳妇,我女儿要找丈夫,这可真差不多呀!但是我得见见他兄弟是个什么模样呀!想到这儿,他把酒杯放下,就问:“老剑客,您兄弟现在何处?”“就在店房之中!”“能否把他请到家里,让我看一看?”“可以!”刘文采派人去请。 时间不长,顾什铁来了。他往屋里一站,刘文采就看中了。老头儿心中高兴,借口来到姑娘的楼上,把事情说明。姑娘闻听,不以为然,道:“爹,您先行一步,我随后即到!”就这样,姑娘换好了衣服,挂上宝剑,由丫鬟陪着来到了楼下,她捅破窗户纸一看顾什铁,心中就高兴了。但她又不知对方的武艺如何,所以她就让丫鬟把爹爹叫出来,和爹爹提出与对方比武的要求。刘文采进前厅把姑娘的要求说了。 刘姑娘提出要与顾什铁比武。顾什行闻听,哈哈一笑,对刘文采道:“老剑客,令爱的要求并不为过,我们答应就是了!”顾什行转脸又对顾什铁道:“二弟呀,既然刘姑娘有这个要求,你就到院中与她比一比吧!”大哥放了话,顾什铁自然不敢不听。他心中暗想:哼!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个什么本领?竟敢与我比武? 第五十八章 败北 他想着想着,迈步来到院里。刘文采、顾什行及几个仆人全跟了出去。家人已在长廊之下摆好了桌椅,放上了茶壶、茶碗,刘文采和顾什行并肩而坐。刘姑娘早已恭候在此,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在旁边侍奉着。两个丫鬟替刘姑娘拿着一口宝剑和一条花枪。 单说刘姑娘,她一看父亲陪着客人出来了,急忙抢步过去,问道:“爹爹,这就是客人吗?”“对对对!丫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后天山的大教主顾什行大爷;这位是他的胞弟二教主顾什铁!”刘文采稍停了一下,又对顾氏兄弟道:“二位,这就是我姑娘刘芙蓉!”因为顾什行已与刘芙蓉见过,所以俩人相视而笑。刘姑娘闪秋波,打量打量顾什铁。就见这小伙子相貌堂堂,英俊无比,刘姑娘心中就爱上了五分。众人稍坐片刻,互相说了几句客气话,比武开始了。就见顾什铁站起身来,把长大的衣服闪掉,冲刘姑娘一抱拳,道:“小姐,但不知咱是比拳脚呢,还是比试兵刃?”刘姑娘一笑,道:“二教主请便!你看什么好?”顾什铁一笑,道:“姑娘,我看是比拳脚好。因为兵刃之上没长眼睛,万一失手,就会造成大错!”“如此说来,甚好!奴家奉陪!”姑娘含笑道。 再看俩人,哗拉!亮出门户,就战在了一处。顾什行和刘文采在一旁定睛观瞧。但见两个人身形晃动,四臂齐摇,打了个难解难分。顾什铁猛,刘姑娘巧,正好是以柔克刚。俩人打了四十个回合,没分上下。顾什铁暗挑大拇指:罢了,这姑娘真是名不虚传!难怪她性骄气做找不着丈夫呢,就这两手她可真不能白给呀!刘姑娘心中也暗赞顾什铁,她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微微一笑,道:“二教主,我领教了!”这就算结束了。但姑娘还有点不甘心,她还想比一比兵刃。刘姑娘伸手把大宝剑拿了过来,按绷簧把宝剑拽出来,笑道:“二教主,肯否赐教?”“姑娘,在下奉陪!”顾什铁说罢,也伸手拽出宝剑,俩人各亮门户,两剑齐摆,又战在一处。但见剑光缭绕,两人互不相让。开始时都挺客气,打着打着,俩人都急了。刘姑娘一剑紧似一剑,奔顾什铁的致命之处。顾什铁也不相让,剑法加紧,也奔姑娘的致命之处。俩人战到三十五个回合,仍未分输赢。 刘文采看到此处,心中暗道:别往下比了,万一谁一失手,那还了得吗?顾什行也有同感。就见二位老人站起来制止道:“别比啦!”“住手!”刘芙蓉和顾什铁同时跳出圈外,把宝剑收起。可刘姑娘还不服,她还要比比枪法,顾什铁奉陪,俩人仍比了个平手。书中代言,他们俩的功夫真就那么平吗?不。要说刘姑娘,比顾什铁还高着一筹。因为她爱上了顾什铁,所以在手下都留了情。顾什铁也看出来了,他暗中感谢姑娘。 刘姑娘擦了擦脸,把斗篷披上,又回到了楼上。刘文采觉着有门儿了,又把顾氏兄弟让进了前厅,摆酒宴招待他们哥儿俩。刘文采抽了个空来到姑娘的房间,问道:“丫头,你乐意吗?”刘芙蓉一笑,点了点头。刘文采大喜,到前厅跟顾氏兄弟一说,顾氏兄弟当然也乐意,因此,这门亲事就定了下来。顾氏兄弟当天起身赶奔后天山。 转过年来,顾氏兄弟就来迎亲,把刘姑娘接到后天山顾家营完婚。婚后,小夫妻十分恩爱,俩人在一起互相学习武术,传授本领,交流经验,因此小两口的功夫都提高了不少。刘文采也经常上后天山来看女儿,一住就是半年六个月,他每次来都要给顾什铁留下几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就是十八年。他们夫妻所生一子,叫顾才顾进德。他们把孩子交与海外一个高人,一个道人,让他传授孩子本领。按下这个咱不说。 单表顾什铁,别看他的年纪不大,可性骄气傲,目无一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就更骄傲了。一提练武术的,他就撇嘴,他谁也瞧不起。在最近几年里,南来北往的各地的英雄好汉,到顾家营来拜望顾氏兄弟,有人就谈起了李萧。顾什铁听罢,十分不悦,他心说:这个李萧有什么能耐?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名气呢?可惜我生在这个较偏僻的地方,我要生在中原,还能显出他来吗?我早晚也得去拔了他这根棍儿!因为人们常对他谈起重林,所以他的火也越来越大。 这一天,顾什铁跟哥哥说:“哥哥,我跟您告个假,打算出趟门!”“你上哪儿去?”“我去找李萧!我非跟他比一比不可!”“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名声太大了!风头压过了所有人,您说这不是欺负人吗?咱哥儿们可不能让他震住!我早看清楚了,天下练武术的就有两个高人,除了哥哥,就是我!他李萧算个什么东西?!” 顾什行闻听,心中不悦,责备道:“二弟呀,你的毛病怎么这么多?人家李萧招你还是惹你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捧他,想必他也有一定的能力!此事断乎不可!”顾什行这几句话把顾什铁气得好几天吃不进去东西,唉声叹气,卧床不起。顾什行一看,心中着急:坏了!他万一要急出点病来可怎么办呢?唉,干脆就让他出去散散心吧!顾什行把四个家人唤来,他们四人跟随大教主多年,一个个非常能干。顾什行把他们叫到眼前,当面授意:“你们二教主近来很不痛快,我打算让他出去散散心,让你们四个人陪着!”“是!”“记住!散心是散心,花多少钱都可以。但是,绝不能让他跟李萧比武!记住了吗?”“记住了!”顾什行把人都安排好了以后,又跟二弟商议:“二弟,你是不是觉着心中有些烦闷?”“哥哥,我太闷了!”“那你到外边去溜达溜达吧!”“哥哥,太好了!我正有此心!”当天晚上,兄弟二人彻夜长谈。 次日,顾什铁又带了四个家人,一共是九人,就离开了顾家营。他们主仆九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后来顾什铁执意要去找李萧,几个下人怎么也拦挡不住。他们到了后,先找了个店房住下。一打听大明王府,有人告诉了他们。他们去王府一找,李萧不在,听说他到少林寺参加九月九重阳盛会去了。顾什铁闻听,心中大喜:弄了半天还有个盛会呀!我可得去开开眼,顺便在大会上与李萧比武。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李萧打倒!就这样,他们主仆九人又离开,赶奔少林寺,他们下人四人怎么劝,二教主也不听。 这一天,他们来到少林寺,正好赶上了英雄会,此时比武已开始多时。闲言少叙,书归正传。顾什铁和李萧战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他们俩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从台下又跳上来好几位。他们都是些谁呢?铁面侠侠欧阳胜、震五湖张文玉、张武器,还有隐侠志客陆毅然。他们为什么要登台呢?担心李萧打不过人家。他们几位在台下看得清楚,心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李萧当众丢丑,往后怎样顶门立户?老哥儿几个一商议,这才相继登台。 就听震五湖高声喊喝:“李萧,住手!”李萧不知出什么事了,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他回头一看是几位老哥哥,赶紧过去施礼道:“诸位哥哥,有事吗?”震五湖拉住李萧的手道:“李萧哪,你也够累的了,请到台下休息,愚兄替你!”张武器也过来道:“贤弟,用不着你费劲,愚兄我在这儿!我们哥儿几个替你打!”李萧一笑,道:“哥哥,言之差矣!我跟二教主尚未分出输赢,怎好要别人替换?众位,我谢谢了!还是由我来打!”“不!兄弟,不用你!我们哥儿几个也看出来了,一般的人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大伙儿要求轮战!多会儿把他累得趴下了,你再伸手也不为迟!”张武器又道。按理说,这几位侠客不应说出这种话,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他们认为李萧不行。李萧一晃脑袋道:“各位,我领情了!倘若按你们说的那样办,那我们不成了小人了吗?即使赢了人家,也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我李萧愿意跟二教主比。如果他把我打了,怨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诸位哥哥请回,我不听你们的!” 李萧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顾什铁一直在旁边听着,而且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暗挑大拇指道:“嘿!李萧这个人真是条好汉子!光明磊落。难怪江湖上的人有口皆碑,津津乐道呢!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有骨头!”李萧把几位哥哥劝下台去,转身又来到顾什铁的面前,一抱拳,道:“二教主,方才你我二人打到一百多个回合,我发现二教主身手不凡,不愧是后天派二当家的!我李萧看上眼了,在下甘拜下风!您看怎么样?”顾什铁闻听,暗惊道:什么?他不打了?那哪行呢?!顾什铁把眼一瞪,道:“李侠客,别客气!大伙儿看得清清楚楚,你我还未分输赢,你怎么能不打了呢?瞧不起我吗?这可不行。今天你非打不可!”李萧一看,左右为难。心说:这个人看上去还不错,怎么这么硬呢?看来甩也甩不下去,只得再比了!李萧无奈,这才晃双掌,第二次大战顾什铁。 其实,李萧的能耐和顾什铁的能耐比,还差那么点,他没有人家那么硬。但是李萧占着个“巧”。他巧在什么地方呢?第一,李萧心灵,脑瓜好使;第二,李萧这人非常谨慎,从不骄傲,凡事都认真对待。这就是李萧立于不败之地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顾什铁的能耐比李萧高一点,但他却吃了亏。为什么?第一,他性情急躁,恨不能一下就把李萧打趴下;第二,进攻甚猛,而疏于防守;第三,李萧是童贞,而顾什铁却已婚,他在气血方面不如李萧。他们俩打到一百一十个回合,顾什铁心中急躁,他两掌一并,使了一个双撞掌,奔李萧的左右华盖穴打去。李萧滴溜一转身,顾什铁两掌扑空。此时李萧正好转到他的背后,李萧把单掌一立,用足了力气,使的是大力八卦掌,奔顾什铁的后背砸下。李萧认为他能躲开,事实却截然相反。李萧的掌往下一落,耳轮中就听“啪”地一声,掌就落到顾什铁的后背上。李萧也后悔了。再看顾什铁,噔,噔,噔!往前抢了二丈多远,身子一栽,摔倒在地。他双掌按台板,起了两下也没起来。再看他大嘴一张,“哇!”一口鲜血喷在台上。台下顿时就开了锅,人们对李萧的赞声不绝。万多、万少,不由得心中暗笑道:打得好!打得好!那位说他们莫非向着李萧吗?不是。他们没安好心,这叫幸灾乐祸。万多、万少明刘:顾什铁挨打,顾什行绝对不会不管,他肯定要找李萧算账!那样我们不就省事了吗?出于这种想法,所以他们才高兴。不表他们。 单表李萧,哎哟了一声,赶紧抢步过去,把二教主扶起来,用手一接顾什铁后背的血海,给他止住了血。李萧又从腰间掏出了几粒丹药,给顾什铁灌了下去。过了很长时间顾什铁才明白过来。他睁开双眼一看,抱着自己的正是李萧。顾什铁的脸一红,心中暗想:完了,这个跟头栽得太狠啦!本想把李萧栽了,没想到让他把我栽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叫我丢人现眼,我可给后天派抹黑啦! 第五十九章 单掌开碑 顾什铁又缓了一会儿,猛地把李萧往旁边一推,道:“姓李的,你真有两下子。我服你了!我承认你另兴一家武术!”说罢,他不由得仰大长叹:“天哪,天哪!既生下我顾什铁,为什么又生下个李萧!古语云:两雄不并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顾什铁还有什么脸活在天地之间呢?”说着话。他两眼发直,伸手拽出大宝剑。 人们以为他要与李萧玩儿命,那曾想他把宝剑往脖子上一横,道:“李侠客,咱们来世再会!”李萧急忙上去夺剑,已经晚了,只听得“扑哧!”一声,顾什铁的人头落地,死尸栽倒,台下又乱作一团。顾什铁带的那八个家人,一个个捶胸顿足,哭天唤地。李萧把二教主的宝剑拾起来,他一只手拎人头,用一只胳膊夹着尸首,跳下了比武台。李萧把这八个人叫过来,一一问过姓名后,就对一人说:“方才你亲眼目睹。你家二教主要与我比武,李某再三谢绝,可他执意不从,我没办法了才与他伸手。怪我一时失手,打在他后背之上。我没想到二教主的气性这么大!望求你们几位把尸首运回故土,见着大教主顾什行,好好解释清楚。如果大教主要报仇,也可以。我在家候信!不过我想大教主会通情达理的!”“李侠客,我们看得清楚,回去以后一定如实禀明!”那人道。李萧每个人给了他们十两纹银。马上又派人去买回一口好棺材,把二教主的尸首装殓起来。 单表朱元璋,他一想:这么热的天,路途又这么远,不等回去尸首就流汤了。想到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玩艺儿冬暖夏凉,放在尸首底下,死尸肯定腐烂不了。这可是他的随身宝物啊!为了李萧,朱元璋宁愿舍弃它。那人接过来玉佩,放在顾什铁的前胸上。朱元璋还不放心,又从兜里取出一颗宝珠,放到顾什铁的颈项之中。有这么两件宝物,尸体绝不会腐烂。八个家人把棺材盖儿盖好之后,与诸位侠客告辞,这才离开了少林寺,赶奔后天山。 八个家人进了顾家营,一商议不行,不能抬着棺材进院,那样怕把人吓坏。那人让他们七个人在外头等候,自己进上房去见大教主。顾什行正在屋中犯愁呢,扭头一看那人回来了,他刚要问,那人先开口了:“参见大教主!”“二教主呢?”“二教主在门外车上!”“啊!他怎么不下来?”“大教主,您先别着急。二教主在路上受了点风寒,身体不爽,所以在车上躺着!”那人这么说,这叫缓步前进,先让你知道一点,等你看到棺材也不至于过于惊诧。 顾什行心中明白,二弟的武功甚好,一个头痛脑热怎能把他放倒呢?看来不妙!想到这儿,他起身迈步就往外走。等来到大门外再往车上一瞅:“哟!”顾什行身子一晃,好悬没栽倒。他回手把那人拽过来,怒吼着:“奴才!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八个家人全跪下了。顾什行一想,不能急,得赶紧搭灵棚。想到这儿,他吩咐一声,众人开始忙乱。工夫不大,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时后天派的门人弟子也都闻讯赶来。顾什行让八个人跪在眼前,问道:“说!怎么回事?”那人道:“大教主,是这么回事!”那人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地讲说了一遍。 顾什行听罢,双眉倒竖,回头冲着棺材道:“二弟,二弟!你怨谁?你这是自取灭亡!临行之时我是怎么嘱咐的你?你忠言逆耳。”老头子边说边哭。后天派的门人弟子听罢也不让了,他们马上集合在门外,就要去找李萧算账,被大教主给拦住了:“各位,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们的做法,我坚决反对!你们找人家李萧干什么?全都回去听信儿!”众人退下。他让那人等人把棺材盖儿打开,往里一瞅,眼泪落下。他忽然发现在兄弟的颈项之中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伸手抠出来一看,是一颗宝珠。再一闻尸首,香味儿扑鼻,他又从身上摸出一枚玉佩。顾什行便问那人:“这是哪儿来的?”“这是李萧的一个朋友给的。”大教主吩咐一声:“把这两件宝物好好保存起来!”然后他又找人把二教主的脑袋缝在脖子上,洗净鲜血,更换了衣服。 时间不长,二教主的死讯就传到了刘芙蓉的耳朵里。她弄明白二教主的死因后,就来找大教主。刘芙蓉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大教主又把事情的经过讲说了一遍,刘芙蓉听罢不但不掉泪,还指着棺材冷笑道:“丈夫啊,丈夫!大哥劝过你多少遍?我又劝过你多少次?我对你说咱们跟姓李的一无怨,二无仇。人家成名碍你什么事?你真是个该死的人哪!”她略停片刻又道:“哥哥,您保重身体!”“弟妹,别安慰我了!我就担心你呀,你要能保重身体,哥哥我求之不得呀!”“哥哥,您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的!哥哥,我看咱们赶紧给什铁出殡吧!”“唉!”顾什行的心中稍微松快了点。他又一想:我得给我侄儿顾才去信呀!想到这儿,大教主把那人叫过来,让他骑快马赶奔海外请少爷回来。简短捷说,那人把少爷接回来。顾才进门一看,“哎哟”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大家赶紧进行抢救。过了好半天,少爷才明白过来。他放声痛哭:“爹爹,爹爹呀!我临走之时您老还好好的,怎么在眨眼之间就离开了我们哪!您是怎么死的?!”刘芙蓉把顾什铁的死因讲说一遍。顾才听罢,火撞顶梁,叫道:“哎哟!姓李的,你是我们老顾家的冤家对头!我要不杀你,我誓不为人!”说着话,他拽宝剑就往外闯,被他娘打了一个嘴巴。“娘……您……”“奴才!你还不收起宝剑?你凭什么去给你爹报仇?等你有了能耐再说!” 大殡出了七七四十九天,隆重非凡。整个后天派的门人弟子全都来了,送葬之时,能有万人之多。把死人埋葬之后,人们都准备回去,可刘芙蓉说什么也不走,顾什行一看,他理解弟妹的心情,因此他拉着侄儿藏在树林之中,等着刘芙蓉。 单表刘芙蓉,一看人们已了,手拍着石碑,放声痛哭,这些天来,谁都没看见她这么哭过,把嗓子都哭哑了。就听她哭道:“丈夫啊,丈夫!你我成亲以来,夫唱妇随,恩爱无比,实指望白头到老,没想到你把我们娘儿俩扔在了半路之上!我当初发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死!”她说到这儿,伸手把匕首拽了出来。顾什行和顾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俩人赶紧往过扑,但已来不及了。刘芙蓉双手一使劲,匕首扎透前心,死于非命。 顾什行连连摇头道:“弟妹啊,弟妹!你这是何苦哇?!”顾才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哭得是死去活来。众人把刘芙蓉埋葬之后,顾什行心中不悦,暗道:李萧啊,李萧!单我兄弟一个人死了,我决不会找你报仇,可现在连我弟妹的命也搭上了,我能不找你报仇吗? 再看小英雄顾才,拉着顾什行的手道:“伯父,您带着我去找李萧,我跟他完不了!”“嗯。”顾什行把脸往下一沉,道,“孩子,一则你年轻;二则你的武艺尚未学成,你怎么能报仇呢?你还回海外学艺去吧,这儿的一切事情有伯父我来操办!”顾才无奈,只好又回到了海外。 顾什行在家里又待了几天。这一天,他暗带兵刃,去找李萧。这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再说比武后,李萧等众人忙乎了半天,总算把顾什铁这个事给处理完了。李萧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的心里很不踏实,怎么想也觉着自己这一巴掌打得不对。朱元璋在一旁看出了李萧的心事,便道:“李萧哪,我看算了吧!这事也不怪你,是他把你逼的。失手也罢,不失手也罢,比武总得分个输赢嘛!嗯!李萧,别往心里去了!”“是!”李萧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从少林寺的人丛之中蹦出个和尚,口诵法号:“阿弥陀佛,诸位,方才我看得真过瘾啊!真是高人辈出,各显身手,可见咱们这个重阳会没白摆。贫僧不才,我要显露一手。不过,我可不上台,咱们就在地下来比!”闹了半天这地上有梅花圈,也是比武之处。这个梅花圈方圆能有三亩地,四周围着黄绳,里边摆着石墩、沙袋、铁锁、刀枪架子等等。那和尚一转身跳进了梅花圈,他双手合十,不住地口诵佛号。李萧一看,这和尚长得可真够凶的啊!身高八尺挂岑,肚大腰圆。黑乎乎一张大脸蛋子,耳戴金环,秃头顶,受着戒,身披袈裟,外罩紫色大褂。下穿半截白布袜,脚蹬一双平口厚底的僧鞋,腹系丝绦,往那儿一站,真好比凶神一般。就听他道:“阿弥陀佛,诸位,有认识贫僧的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贫僧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通天罗汉。我乃海外三教寺的,我还有两位师兄,一个叫野鹤飞天黄田黄天祥;一个叫神棒无敌慕容越。我们仨人号称‘海外三怪’。我这次下场,要练点新鲜的东西,让大伙儿开开眼。我要练个单掌开碑。来呀,给洒家准备!”他这么一叫唤,就见五十多个小和尚用撬杠和小车推进来一尊石碑。 原来,这尊碑就立在少林寺的门前,是唐代流传下来的,因年久失修,这碑就倒了。他发现后,让小和尚们抬到车上,准备拉往比武场。闲言少叙。这碑有一人多高,半尺多厚,是青石的,碑上的字迹已然模糊不清。再看小和尚们用撬杠把石碑撬下车来,又拉到梅花圈的中间儿。这通天罗汉,围着石碑转了几圈,高诵法号:“阿弥陀佛,各位,大家看见了吧?这是一尊青石碑,八百多斤。今天,贫僧一掌要它断为两截!” 书中代言,武术上有“单掌开碑”,但真要打这么厚的碑,实属罕见呀!通天罗汉把长大的僧衣闪掉,从小和尚手中拿过一根板带,这板带是生牛皮的,用三层牛皮纳在一起。通天罗汉把板带往腰中一系,一个骑马蹲裆式,就开始运气了。眼瞅着这和尚浑身的肉直起包,两胳膊当时就粗了三圈。他运足了气,噔,噔,噔!几步来到石碑的前面,摇头晃脑道:“开呀!”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响,再看那石碑的上半截已落地上。顿时,人群中爆发出暴风雨般的掌声。通天罗汉十分得意,他冲四外行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献丑了!”稍停了片刻,他又道:“今天武当派的人来了不少。我想请一位,跟我比掌法。哪位出来,也像我一样,把石碑打折!有没有?我请一位!”众人沉默不语。通天罗汉以为他这一掌把大伙儿给震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怎么,众位是不想捧我这个场呢,还是不敢亮自己的相?李萧,你最有能耐,你练的是残花折柳掌和大力八卦掌,还是你来吧。你打一打石碑,让我们开开眼!李萧,你敢过来吗?” 他这么一吵吵不要紧,就激怒了一位世外的高人。这人一阵冷笑后,道:“大和尚,说话要注意,不要太过分了。在下不才,我来试试!”话音一落,就见从人群中走出来个老头儿。此人穿着打扮非常一般,一身土黄布裤褂,又肥又大,扎着腿带,蹬一双便鞋,头戴马连大草帽,还系着帽带,身后背着个小包,鼻子尖儿冒光,嘴唇通红。李萧等众人都不认识。 第六十章 戏耍罗汉僧 这老者笑呵呵来到梅花圈的当中,冲通天和尚一抱拳,道:“师父,请问您贵姓高名?”“某乃通天罗汉是也!”“哦!老朽在农村的时候就听说过您的大名。通天师父,您刚才练的那单掌开碑,我看见了。说实在的,老朽根本就没看上眼!”“阿弥陀佛,老头儿,难道说你也能练单掌开碑?”“不光我一个会练,在我们那地方,老的少的,赶车的、放猪的,都会练。三岁的小孩儿就能把这碑打折,一岁的小孩儿也能把这碑推倒。因此说您这两下子可太不新鲜了!” 通天和尚闻听此言,气得浑身发烫,两眼发直,口诵法号道:“老头儿,你是谁呀?你的口气可真不小哇!来来来,你练一练,别要嘴皮子。你要能练到贫僧那种程度,我就服你了!”“是吗?你已经把这石碑打折了,我还打什么呢?”“没关系,我这儿有的是,来呀,抬石碑!” 时间不长,几十个小和尚又推进来一尊石碑。这尊石碑比刚才那尊可大多了,高六尺半,宽三尺五,厚七寸,是花岗石的,小和尚把石碑置于平地之后,通天和尚嘿嘿一笑,道:“我说老头儿,敢来试试吗?”老头儿一看,乐呵呵道:“嗯,这碑才值得一打呢!”老头儿边说边围着碑转了三圈。他发现在石碑的下边压着像王八似的一个动物,身上有龟纹,抬头咧嘴,相貌凶恶,人们叫这种碑为“王八驮石碑”。老头儿转了三圈,然后站在碑后,道:“好吧,我今儿个就练一练,让你开开眼。我要把这石碑打折了,这就不新鲜了。咱们来点特殊的!”“阿弥陀佛,老朋友,你来什么特殊的?”“我要把它打得转个个儿,让它的前边来后边,后边转到前边。你看怎么样?”“老朋友,你说了可就得做呀!”“这叫什么话呀?!当着普天下的英雄,我岂敢大言欺人?咱们当场试验!” 再看这位老人家,银髯飘摆,把胳膊一晃,往前紧跑了几步,叫到:“开啊!”再看那石碑,呜一下,正好转了个个儿。把王八跟石碑接触的那石头帽给震折了。凭这一下,就看得出他比通天和尚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啊!四周众人掌声如雷,可见这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人。 书中代言,这老头儿是谁呀?闹了半天,他是元朝八大名剑中的第四剑,人送绰号神掌天侠,叫花了一。他练了五十五年掌法,打这种石碑,对他来说如同玩笑一般。他打完了不说,可臊坏了通天和尚,不悦道:“老头儿,你可真有两下!我再练一手绝艺,你看看,你要能练上来,我就拜你为师!”花了一一乐道:“是吗?那你就练一练吧!”通天和尚一转身,道:“来人,给我准备了!” 众人定睛瞅着。不多时,几十个小和尚又用小车推进来一个大磨盘。这大磨盘的直径有三尺五寸,厚有八寸,中间儿有个眼儿,能有千斤左右重。小和尚们把大磨盘放到平地上,把它垫稳当,然后又端来一盆豆腐。这豆腐是刚做好的,热气腾腾。大伙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几个小和尚把那盆豆腐扣在了磨盘之上。通天和尚把袖子卷了卷,对花了一道:“老头儿,我再给你练个绝的,这招叫隔豆击石。我要隔着豆腐打石头,保证豆腐不烂,石头开!”花了一听罢,不禁一愣!心说:他还会这种功夫?花老剑客有点不相信,便道:“通天和尚,那你就练吧!”“好啦!”就见通天和尚围着磨盘转了三圈,然后把手往豆腐上一放,就运上了气功。“开呀!”通天和尚大叫了一声,就见豆腐颤了三颤。小和尚们把豆腐拿下,再看磨盘,已化为两段。人们看罢,大惊失色,赞叹声顿时响彻上空。 通天和尚看了看花了一,又问:“老头儿,你敢来试试吗?你要能练到我这种程度,我就拜你为师!怎么样?”这可难住了花老剑客,心说:我该怎么办呢?不行,我得试试!想到这儿,他就让通天和尚为他准备。工夫不大,几十个小和尚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韩老剑客来到磨盘之前,挽了挽袖子,把手放到豆腐上,运足了气,高喊一声:“开!”这下可热闹了,就见豆腐渣四溅,韩老剑客的胡子都变成了白的,上面挂满了豆腐渣,再看磨盘也断了。 通天和尚一笑:“哈哈哈!我说老头儿,这可不行啊!‘隔豆击石’,要求豆腐不烂,石头断。你却全打坏了。可见你的功夫还差得多哩!”韩老剑客的脸一红,一头扎进人群之中,认栽了。 再看通天和尚,背着手,晃着脑袋,一边踱步,一边说风凉话:“众位,你们知道我练这功夫练了多少年吗?我练五十余载!故此才这么精彩、特殊、出众!否则人家能叫我‘海外三怪’吗?在你们之中还有敢与我比试的吗?李萧,你敢比吗?” 李萧闻听此言,脸一红。为什么呢?因为他也同样练不了,他没学过。不读哪家书,不识哪家字。正在李萧左右为难的时候,白虎侠文俊说话了:“喂,秃驴!你叫唤什么呢?不就是要练这玩艺儿吗?这算个屁!洒家到了!”话音刚落,文俊就蹦进了梅花圈。 大伙儿看罢全乐了。李萧气得一跺脚,心中暗道:“文俊,你这孩子可太不像话了!该出头的时候,你也出来;不该你露面的时候,你也要露面!你怎么能行呢?别人我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怎么能会这种功夫?你要是当场现丑,岂不丢了咱武当派的脸吗?”李萧的心中十分着急。再看文俊,谈笑风生,来到通天和尚的近前,一拱手,道:“大师父,阿弥陀佛!”通天和尚一看是文俊。那位说通天和尚认识文俊吗?当然认识,因为文俊在众人面前出现已不是一回二回了。“你是文俊吗?”通天和尚问道。文俊一乐道:“对呀!”“文俊一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想比一比这个?”通天和尚用手一指大磨盘道。“瞧你说的这话,刚才你叫我李师叔,他能上来和你练这个吗?他作梦都不爱梦这个。你这隔豆击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为你脸红!”“文俊,休要胡说!我不管别人,就问你敢不敢练?”“当然敢了!通天师父,我可把话说到前边,假如我要练得上来,你怎么办?”“弥陀佛,方才贫僧说过,谁要能练上来,我就拜谁为师!”“是吗?”“贫僧焉有戏言?”“诸位,大家都听见了吧?他当众发誓,我谅他也不至于反悔。通天和尚,你现在就磕头吧,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阿弥陀佛,你休要胡说八道!你得先练!”通天和尚吩咐一声,小和尚们又推进来一个大磨盘和一盆豆腐。一切准备好之后,文俊又道:“诸位,咱得看一看这磨盘,别让他们给掺了假!” 几个小和尚用撬杠把磨盘撬着立起来,文俊让四周的人们观看。四面八方的人都看过了,文俊又让小和尚去打一桶水来。小和尚提来一桶水,文俊把袖子挽了挽,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鼻子,又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帕掖在腰里,他开始洗手。一边洗,一边往磨盘上撩水,他边撩边说:“众位,我得把这磨洗得干干净净的,为的是让大伙儿看得更清楚些。”他把磨盘两面都洗干净了,又吩咐小和尚把磨盘重新放好,把一盆热腾腾的豆腐往磨盘上一扣。一切就绪,文俊站到磨盘的旁边,用嘴吹了一下,道:“行了,用不着动手,有这一口气就得了!来来来,把豆腐搬开,看看磨盘怎么样?” 通天和尚一听他说练完了,心里就觉着不对劲儿,心说:这不是胡说吗?通天和尚让小和尚们把豆腐搬开,再看磨盘,已裂为八瓣儿。四周众人都不胜惊讶,议论纷纷。李萧更吃惊了!但他知道文俊不是凭真功夫,而是用其他方法弄裂的磨盘。可文俊究竟用的是什么方法?李萧不明白。 单表文俊,他哈哈一笑,问道:“通天和尚,我是吹牛吗?你怎么办?”通天和尚口诵法号:“阿弥陀佛!”文俊又道:“你念‘佛’也没用了,你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磕头吧!”通天和尚实在没办法了,一咬牙,一横心,道:“好啦,我认了!不过我要问一问,你这种功夫是怎么练的?”“你先磕头吧,我慢慢会告诉你的!” 通天和尚红着脸给文俊磕了仨头。文俊一瞪眼道:“我又不是死人,你怎么磕三个头?得磕四个!”通天和尚无奈,重新跪倒又磕了一个头。他从地上站起来,对文俊道:“文俊,咱有言在先,你可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练的!”文俊嘿嘿一笑,道:“这玩艺儿可太难练了,起五更爬半夜,得拿出拉屎的劲儿来!不过,我看你人品不错,我就传授给你吧!”文俊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个小瓶来。他把瓶盖儿打开,往手上倒了点白色的药末,然后又把瓶子揣了起来。他又让和尚提来一桶水,文俊把药沫放入水中,用手来回搅动,等搅匀了,他又命小和尚们抬来了一个磨盘,他就用桶里的水洗这磨盘。洗完了,他又让小和尚们过来搬这磨盘,小和尚们一搬,磨盘断为八块。 通天和尚不明白,就问文俊:“文俊,你这是……”“噢,我用的化石粉。不用武功,用这玩艺儿就能化石为粉啊!”通天和尚一听此言,不由得火往上撞,心说:好哇,你这个臭小子,弄了半天你是在糊弄我!想到这儿,通天和尚就要找文俊出气。可文俊已踪迹皆无。这下可把大伙儿给乐坏了。朱元璋把文俊叫到面前,问道:“文俊,你这药是从哪儿弄来的?”文俊把得药的经过一说,众人全乐了。 怎么回事呢?原来,文俊在福州的时候,上街去闲逛,逛来逛去,他发现十字路口围着一伙儿人。文俊好奇,他从人丛外往里头一瞅,原来是个练把式的。这卖艺的人有五十多岁,穿的破破烂烂。这人专练“隔豆击石”,文俊看迷了。等人家练完了,往店房走,文俊就跟在了此人的身后。那人回到店房,把门关好,在屋里偷偷数钱。文俊捅破窗户纸,往里头一瞅,心说:好小子,一看你这个模样,就知你没什么绝艺!想到这儿,文俊一脚把门踹开,进屋抓住那人便道:“你犯案了!”那人差点儿没被吓死,声音颤抖道:“朋友,我犯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我犯什么罪了?” 文俊一瞪眼,道:“什么!你还敢犟嘴?!方才你欺骗民财!”“我怎能欺骗呢?”“你练的那‘隔豆击石’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你要不说,我就把你扭送到官府!”那人一听,吓得“扑通!”就坐在了地上。稍镇静一下,那人又道:“我说这位大哥,我这可不是欺骗民财呀!我用的是一种药粉,叫化石粉,不管多么坚硬的石头,只要一抹上这种药,它就得坏!” 文俊听罢,心中暗喜,他又厉声道:“把药拿出来!弄了半天你连点真功夫都没有!”“嗯……”“拿!”“哎,哎!”那人真让文俊给唬住了,他伸手把药拿了出来,交给了文俊。“还有多少?全都交出来!”“没有了。就这一瓶!”文俊把药瓶掂了掂,道:“好了,归我啦!”“哎哟,大哥,您可得给我留碗饭呀!”“不行,不能让这种骗人的东西存在!”说到这儿,文俊从兜里掏出一个老钱,扔给了那人。 第六十一章 名剑张神一 文俊讲完了得药的经过,众人乐得眉开眼笑。单表通天和尚,气得两眼发直:“阿弥陀佛!文俊啊!你可报透了!你他妈的是我的耷拉孙儿!小子,你给我出来,否则我就到人丛之中去抓你!”通天和尚像头疯驴似地,扑进人群之中,就要抓文俊,文俊吓得躲在了李萧的身后。李萧伸胳膊阻拦道:“且慢,大师父,你这是何必呢?重阳会讲的是当场献艺。你怎么跑到人群中来抓人?”“怎么的,他欺骗我!”“哈哈!”李萧一乐,又道:“你乐意让他骗,你要不乐意,他能骗得了你吗?在场这么多人,怎么别人不拜他为师,就你拜他为师呢?这证明你有一颗贪心。这事不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文俊躲在李萧身后道:“对呀,我师叔说得太对啦!我是逼着你给我磕头来,还是按着你给我磕头来?不是你自己趴下磕的头吗?”“阿弥陀佛,小兔崽子!”通天和尚边骂边抡掌朝文俊打去。这下可就激怒了混元子花了一花老剑客。花了一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呢!他一看通天和尚蛮不讲理,伸手要打人。花老剑客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通天和尚的衣领道:“秃驴,你太不讲理了!你真要比试掌法吗?来来来,老朽陪你!”通天和尚一看是花了一,更气坏了,俩人跳进梅花圈就战在了一处。 通天和尚的功夫是不错,但他不会活用。两个人打到三十几个回合,花了一一转身来到通天和尚的背后,一掌把通天和尚打了个狗吃屎,把两个门牙都碰掉了。通天和尚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扎进人群之中。通天和尚这一败,可激怒了他二师兄黄田黄田祥。就见黄田大吼一声,跳出人群,手指花了一道:“老匹夫,你甭拿我兄弟开玩笑!洒家在此!”说完他飞身形跳进了梅花圈。 这黄田,一张西瓜皮脸,两道朱砂眉飞通两鬓,花白胡须散满前胸,周身上下穿一身虎皮色的短靠,腰里系着板带,显得干净利落。再看黄田,不容分说,探掌便打,跟花了一就战在了一处。花了一的能耐是不小,但他绝不是黄田的对手。俩人打到四十几个回合,花了一让黄田一掌打出去几丈远,差点没吐出血来。花了一一头扎进人丛之中不见了。 单表黄田,冲周围众人嘿嘿一笑道:“诸位,方才那和尚是我师弟,刚才被我打下去那老头儿也不含糊!你们哪位不服,请上吧,咱们比一比掌法!”他在里边发威这工夫,从山坡上过来辆车。赶车的老板二十多岁,长得十分精神,大檐宽边草帽,一身蓝布裤褂,挽着白袖面。青腿带,青缎子鞋,手里握着杆大鞭子。再看这车,青骡子拉套,大白马驾辕,还有两头小毛驴拉着边套,显得非常华贵。车上还搭着个小棚,棚上有青纱窗,里边还挂着五色的窗帘。里头坐着个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等车来到人群外边时,车老板赶紧把车煞住。他伸着脖子往人群里边看了看,然后又跟车棚子里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再看棚帘一掀,从里边跳出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长得可真不错呀!青水脸,尖下颏儿,挺宽个脑门儿,一身灰色道装,腰系丝绦,背后背一把宝剑,手拿拂尘。她来到人群后边,呼啦!把拂尘一晃,探身躯往里观看,看罢一笑。众人回头一看,都不认识,谁也没敢多说什么。 单表黄田黄天祥,站在梅花圈中口出狂言:“诸位,我们海外三怪全来参加这次盛会。我们哥儿仨站在高处往下一看,没人!只不过一个李萧罢了。就拿刚才那文俊来说,他会个什么呀?只会胡说八道。真叫人可发一笑!哪个敢下场来跟我比划比划?哪个敢?怎么啦,成千上万的人,真是卖不了的书……该穿起来了!哈哈哈!”他在这儿一卖狂,可激怒了刚来的这女子。就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用拂尘一指黄田,道:“这东西,可恶!应当把他的牙全掰了!三儿啊!”“在!”三儿就是赶车那小伙子,应道:“老剑客,什么事?”“看守车辆,我到里边教训教训他!”“老剑客,但能容人,且容人。您一路可伤了不少人了!这人虽然是狂了些,但看他这般年纪,您把他的上牙掰了就行了,把下牙给他留下吧!” 再看这女子,把手中拂尘摇三摇,晃三晃,迈步走进梅花圈。她来到黄田的面前道:“孽障!你叫什么名字?”黄田一听,大大不悦!心说:我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怎么能叫我孽障呢?你年纪轻轻的,竟敢在我的面前摆架子!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道:“我说丫头,要问我,黄田黄天祥!”“噢,海外三怪都来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就是为收拾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而来的!” 黄田一乐,又道:“你是谁呀?你能不能报个名姓?”这女子嘿嘿一笑,道:“且慢,我有名有姓,但不能跟你说。为什么呢?因为你长了一张臭嘴,我怕你臭嚼了我的名姓!等我把你的牙掰下去了再说!”“哎哟,我长这么大岁数还没掉过一颗牙呢!你掰一掰,让我看看!接掌吧!”说着话他朝那女子劈面就是一掌。那女子一闪身,黄田一掌击空,这女子把拂尘插到身后,挽了挽袖子,就跟黄田战在了一处,也就过了五六个回合,就听黄田惨叫一声,闪退一旁。怎么回事?他被那女子给掰掉了一颗门牙。 俩人打了十几个回合,那女子一晃手,“啪!”又掰下黄田的一颗门牙。众人不断喝彩。再看黄田,满嘴是血,狼狈不堪。心说:这女子可不好惹啊!看来我硬打是打不过她的。哎,干脆,我给她来个特殊的吧!想到这儿,他嘿嘿一乐道:“喂,你先停一停,我真服你啦!你别走,我练手绝艺给你看看。你要能练得上来,今天我就彻底服气!我马上就回海外去,往后永不出头!”那女子一乐,道:“是吗?如此说来,你就练一练你的绝艺,让我观看观看!”“你稍候!来呀,给我准备!”他这么一说,手下人就懂吗?懂。因为他们早就布置好了。 时间不长,就看几十个小和尚赶进来一辆牛车,上头拉着六十四根梅花桩。这桩子都有杯口粗细,笔管条直,上面都刷着油漆,一头尖,一头圆。再看这些小和尚们,进来之后,一起蹲在地上扒拉土。干什么呢?他们得弄出六十四个坑。那位说六十四个坑,现刨来得及吗?别担心,人家早就刨好了。不用的时候,用浮土埋上;用的时候,再把浮土扒拉开,所以,时间不长,六十四个坑就全刨好了。小和尚把这六十四个桩子全埋进坑里,又用木夯砸结实了。怎么叫梅花桩呢?八根木桩为一组,六十四根桩子为八组。八八六十四根桩子,正好组成一个梅花形。这还不算,稍过片刻,这些小和尚们又抬来两个大木箱子。那位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呢?全是尖刀。这些尖刀长都有二尺五寸,锋芒利刃。每把尖刀的后边,都有一个大砣。小和尚们把这些尖刀都埋在了梅花桩的空隙之间,一个个寒光闪闪,刀尖朝上。 黄田一看准备好了,大步来到那女子的近前,道:“高人,刚才你练的那几手可太阔气啦!我十分佩服!既然如此,咱也不要泛泛地打,每人都来几手绝艺!你看见没,这叫梅花桩,又叫梅花阵。你要有能耐,咱就到上边去打!怎么样?”说话之间,黄田坐在地上,把腿带解开,把裤腿儿往上挽了挽,又将鞋袜脱掉,露出两只大脚丫子来。他周身上下收拾了个紧衬利落,一扭身,“噌!”就蹦上了梅花桩。他用大脚指头尖儿点在桩尖儿上。他能站稳当吗?当然不能,他得不住地来回倒步,从这桩子蹦到那个桩子上,身子摇摇摆摆,两只胳膊平伸起来,为的是保持平衡。他边倒步边说:“喂,高人,上来吧!这回就看你的啦!” 单说这女子,她可是个了不起的剑客呀,她的功夫太高了!可有一样,她练不了这种功夫,为什么呢?因为她是个女人,那时的女人都缠足。虽然她的脚已放开了,但跟一般人的脚不一样,如果光着脚丫子上木桩上,观之不雅啊!就是会练这种功夫,她也不能练。所以这女子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她知道黄田是故意刁难自己,她微微一笑道:“黄田,我服你了,我认栽!但是,你可不是凭功夫把我打栽的,你是用这种东西把我吓栽的!你明知我没法练这种功夫,又故意刁难于我,这笔账咱先记下,一会儿再算!”女子说完转身就走。 文俊一看,心说:怎么能叫她走了呢?说什么我也得把她留住!想到这儿,他挤出人群,跑到车前。这时那女子已上了车,就见文俊隔着棚帘施礼道:“哎,这位大姐,您留步哇!”车老板一看来人了,赶紧挑帘道:“老侠客,有人找您!”那女子往外一探身,问道:“你是谁呀?”“我叫白虎侠文俊,我师叔叫李萧,他师父是我师祖慕容天幕老侠客!”“啊!怎么,欧阳老侠客是你师祖?”“哎,是呀!”“那你就磕头叫我师祖吧!”“啊!”文俊闻听就是一愣!心说:这位是吹牛呢,还是真的?我没听师叔说过这么个人呀!他又一看,这女子长得十分正气,不像个开玩笑的人。文俊心说:磕头就磕头吧,反正也不吃亏!想到这儿,他嘿嘿一笑,道:“师祖,请上受师孙一拜!”说完他磕了四个头。这女子笑着把文俊搀起来,道:“文俊,免礼!”文俊又看了看这女子,问道:“师租啊,我也给您磕了头了,敢问您老人家尊姓大名?”“哈哈哈!文俊,不必多问!早晚你自然会清楚的!”文俊一看对方不肯报名姓,心说:也罢!我得先把她留住:“我说师祖,您可不能走啊,您瞅这儿有多热闹!您先别走,您就在旁边看看热闹。等我回去把黄田那小子给揍完了,您再下场献艺!今儿个,咱爷俩就包打这重阳会啦!您看如何?”“好!既然如此,我就不走了!孩子,你真能上梅花桩吗?”“能!”“好,今天你师祖我也要开开眼!”“您等着,我马上就去揍那王八羔子!”说完文俊就回归本队。 那位说他敢上吗?上个屁!他哪会呀?!再看文俊,两只眼睛不住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心说:说什么我也得找个能上梅花桩的!他边想边看,忽然发现了一个人。心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他要上梅花桩,准保能赢! 在人丛之中,站定一人,正手拈胡须微笑着。他一看这人,谁呀?大真寺江南名剑张神一。原来张老剑客也来了,因为这老头挺古怪,自己又是大真贵教,跟大家凑合到一块儿,吃喝不方便。所以老头从到之后,到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租了间房子就住下了。每天他都上少林寺来溜达,今天是九月九重阳盛会,老剑客故此也来了。他挤到人丛之中,在这观阵,所发生的一切,张神一全看见了。张老剑客也是大吃一惊。这次的盛会真是前所未有,高人辈出,一个赛似一个。他特别看着李萧,掌打顾什铁,威震天下。老剑客一挑大拇指,罢了!李萧这能耐可长进喽,干净利落,看这样子,不在我之下。这次黄田黄天祥摆下梅花桩,在桩上发威,老剑客张神一好笑。他笑什么哪?心说话:黄天祥你甭美,人哪,太高兴了就该倒霉了。别忘了,月满自亏,人满了必败。 第六十二章 见好就收 老剑客正在想的时候,被文俊一眼给看见了。文俊赶紧分人群来到老剑客面前一躬到地:“哎哟,老剑客,您老一向可好啊?我这儿给您行礼啦。”张神一虽然跟他没有深交,但是对他的印象挺深,说道:“文俊,免礼平身吧。”“老剑客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大伙都在东面哪,您请到东面得啦。”“不,不,一个人呆着清静。文俊啊,不必客气,赶紧回去吧。”“哎哟,别个,老人家,您看梅花桩上这位多猖狂。别人呀,还真对付不了他,我看,还非您不可。老人家,您意下如何!”“哈哈!文俊,你又跑这鼓捣我来啦。老朽上去能行吗?”“咳呀,您这是怎么说来着,就凭他那两下子,怎么能敢跟老人家您比哪。您要上去,是手到病除,马到成功,没问题,没问题。”文俊说的话不多,张神一挺爱听。闹了半天,人都爱听好的。 尤其是张神一,你别看这么大岁数了,谁要恭维他几句,老头可高兴啦。听文俊说完,张神一一乐:“好吧,那咱爷们就试试。不过咱把丑话说到前头,我要被人家打了,你可得把我背回去。”“您放心,我套辆车把您拉回去。”张神一笑笑,没再说话,手中拿着五斤的铁条,出了人群,来到梅花桩切近。 张神一用铁条一指:“哎,这位姓黄叫黄天祥吗?”黄天祥在梅花桩上一低头,一看站着干巴巴一个老头,秃脑门子,尖下颏,一对蓝眼珠瓦亮,看罢多时不认识;“啊,老朋友,您是哪位?”“嗨,我是从大清寺来的,在下姓张,我叫张神一。”哎哟,黄天祥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您就是老剑客张神一啦?”“嗳,不错,正是老朽。”黄天祥也乐了:“老人家,常言说得好:‘既在江边站,就有望景心’。今天您下了场啦,难道说要与在下比试不成?”“对了,你算猜着了,老朽有这个意思。”“那老剑客您就请吧。”黄天祥还是来者不拒。就见张神一往地下一坐,把腿带儿解开,鞋袜扒掉,把裤腿往上挽了挽,穆到膝盖上面。老头把腰带子掖了掖,把五斤的铁条往带子上一别,先围着梅花桩转了两圈,运了运气,脚尖点地,噌,蹿上梅花桩。 黄天黄天祥在东北角,张神一在西南角。嘿,两个人这个好看哪。脚尖踩着梅花桩的桩子头,两臂伸着,不住地摇晃,因为站不稳当,不来回移动,就掉下来了,就跟如今那踩钢丝绳差不多少。两个人晃来晃去,围着梅花桩直转圈。只听得哧哧哧哧,冷不丁往一块儿一蹦,就来了个面对面。黄天祥来了个先发制人,左掌一晃张神一的面门,右手使了个单掌开碑:“张老剑客,我可得罪了。”“啪!”就是一掌。张神一往下一缩脖子,掌走空了。他把双掌在底下一并,使了个推窗望月,奔黄天祥前胸便打。黄天祥往后一退,噌!跳到另一棵桩上,这就叫一个回合。围着梅花桩,哧哧哧哧,又转开了。转去转来,两人又往跟前一凑,老剑客不等他动手,自己先动手了,把掌一晃,直劈黄天祥的面门。黄天祥用左手往外一架,正手掌奔张神一的软肋。张神一往旁边一闪身,滴溜,躲在另一棵桩子上,这是第二个回合。 哧哧哧哧,又转开了。咱们简短捷说,转两圈往一块儿一碰,啪啪,打几掌,接着又转。就这么样斗到二十六个回合。黄天祥一慌,心中暗想:这老剑客张神一不好惹呀,快似猿猴,急如闪电,怎么打也打不着,不由地心中起急。而张神一有张神一的想法:这二十几个回合,他是要试试黄天祥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蹦过来打两招,蹦过去打两招。 通过这二十几个照面,张神一一看,嗯,黄天祥也就这两下子,没什么新鲜的招数,他把心就放下了。等两个人再往一块儿一凑,老剑客就使出绝艺,上面使了个盖顶三掌,黄天样往上一撩,上了当了。手在上面,底下来了个大敞门,把脖腔下面全交给张神一了。就见老剑客使了个阴阳童子腿,这一招不易使用。就见他左脚一蹦,右腿抬起来直奔黄天祥的小肚子。黄天祥躲闪不及,啪!这一脚就把他蹬出去了。这可不是在平地,这是在梅花桩上,而且两人还在中问。黄天祥往后一退,一脚蹬空,从桩上掉下来。咱们前文书说了,地下净尖刀,一尺半长的尖刀,尖都朝上,那半截埋在地里。黄天祥一屁股坐在尖刀上,噗!一下子,就给扎透了。他往旁边一滚,旁边还是刀子,正从软肋上扎进去了。就见这家伙翻了两翻,死于非命,全场的人一看,无不惊骇。一方面赞赏张神一的本领高,另方面一看黄天样死得太惨了。 少林寺的人也是一阵大乱,万多、万少高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唉呀,黄老侠客死得太惨了!”“南无南无……”这二人念起了金刚经,意思可能是替黄天黄天祥超度。然后命令小和尚过去,把死尸从刀子上起下来,用门板抬回少林寺,然后再进行处理。 黄天祥这一死,可疼坏了海外三怪的头一怪,欧阳胜大叫一声,翻身栽倒,顿时人事不省。过来一帮人,把他扶起来,扒拉前胸,捶打后背,趴到耳根呼唤:老剑客醒醒,老剑客醒醒。这么呼唤,也没把欧阳胜叫过来,因为这家伙气性太大了。万多、万少掏出最好的灵丹妙药,让人给欧阳胜灌下去,然后扶到旁边的椅子上,让他慢慢苏醒。 按下欧阳胜在这慢慢苏醒暂不说,单表少林寺的人群之中,站起三个大和尚,“阿弥陀佛,老匹夫张神一,你可忒手狠心毒,贫憎与你岂能善罢甘休!”这三个和尚走出人群,他们仨一商议,先派出一个来。就见这位一边走一边扒袜子,一边走一边脱鞋,把裤腿往上一挽,露出尺半长的大脚丫子。那大脚指头跟烤地瓜差不多少。 就见这位身高一丈挂零,膀阔三停,面似镔铁。一张大麻子脸,两个大扇风耳朵,耳坠着金环,看年纪也有七十岁挂零。飞身形跳上梅花桩,直奔老剑客张神一。张神一一看认得。谁呀?四川青楼寺的三僧,上来这个,叫如来燃灯佛了空,是这三僧的第三位。想当初,在蟠桃会,他们曾经相遇过。老剑客张神一把他打过。这小子一口气,苦学苦练三十余年,今天想要借机报仇。 再说了空,来到梅花桩上用手一指:“张神一还认识贫僧吗?”“哈哈哈,扒了皮也认得你的骨头,你不就是那了空吗?”“正是。张神一哪,三十一年前,咱们在万里的白树林蟠桃大会之上,曾经比过武。咱俩无冤无仇,贫僧被你一掌打得口吐鲜血。为了你,我一口气隐居在四川青楼山,三十一年我没露面啦。二五更的功夫,勤学苦练,这才练就了金砂掌。老匹夫,来来来,咱俩再比一比,我叫你知道知道贫僧的厉害。”“啪”地一掌,奔张神一就打。老剑客往后一退,没还手。了空往前紧跟了几步,这叫鸡蹬步,啪啪啪,就到老剑客面前。 啪,又一掌,张神一滴溜一转身,又躲开了。大和尚得寸进尺,跳起来又一掌,张神一往左一拐,他又打空了。了空不解其意,把眼珠一瞪:“张神一,你因何不还手?”老剑客手捋须髯一乐:“了空啊,方才你不是说,三十年前咱俩在山西蟠桃盛会,我一失手打了你一巴掌,把你打得口吐鲜血。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让你这头一掌。这第二掌,这次是九月九重阳盛会,这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应当乐乐呵呵的。为了庆祝这个喜庆的吉日,我让你第二掌。”“弥陀佛,那么第三掌怎么解释?”“哈哈,要说起这第三掌嘛,我觉着你离死差不远啦,临死以前,我给你留个纪念,让你这第三掌。”“咳,老匹夫休要大言欺人,接掌!”了空跳起来就是一掌,这回张神一可不让步了。 就见老剑客把身形往下一塌,二臂齐摇,接架相还,跟了空战在一处。李萧大伙在底下看着,李萧一瞅没问题,张神一稳操胜券,了空根本就不行。李萧猜得真不假。 两个人动手十五六个照面,就见金老剑客使了个旱地拔葱,嗖,从了空的头顶上蹦过去了,正好落到了空背后。大和尚一转身,正好跟张神一来了个面对面,还没等他还手,就见金老剑客使了个抽梁换柱,这一掌正打在了空小肚子上,啪!这么大的个了空,二百五十多斤,让张神一这一掌打得脚离梅花桩,身子起了三尺多高,脑瓜朝下,栽下梅花桩,正好碰在尖刀上,“噗”地一声,把脑瓜瓢给穿漏了,了空七窍流血而亡。众人一阵惊呼,看这老头可真够狠的,一打就是个死的。万多、万少赶紧命人过去,把了空的尸体抢回,用一领凉席把他卷起来,送到少林寺。 刚把他送走,二当家的银面如来佛了尘,跳上梅花桩,用手一指,哇哇暴叫:“老匹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给我师弟报仇雪恨。”说到这,往上一闯,劈面就打。金老剑客也让他三招,银面如来自在佛不懂是怎么回事,就问:“老匹夫,因何也让我三招?”“哈哈哈哈,我说了尘哪,你怎么还不知道老爷子我的脾气哪?我向来是礼貌待人。别看让了你兄弟三招,对你也是一样,绝不另眼看待。因为你是三宝门下,出家的和尚,苦修苦练,实在不易啊。看在这个分上,我才让你头一招;第二招,咱俩全是一个祖师爷留下来的,别看教门不同,但武术相似,都是武圣人的子孙,冲这一点,我让你第二招;说这第三招吗,你跟你兄弟差不多,好像是临别纪念,在我送你上西天以前,给你再留一招。”“哇呀呀,老匹夫,我叫你信口胡说。”啪!就是一掌。张神一等说完了,唰,把脸往下一沉,金老当时就变模样了,眼球都是红的,眼眉都立起来了。 张神一最好斗了,就跟了尘战在一处。交手十六七个回合,老剑客往后一转,正好躲在了尘背后,把单掌正好对准他秃脑袋,“啪!”就这一下,把了尘打了个脑浆迸裂,死尸栽下梅花桩。张神一连胜三阵,底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文俊比谁看得都欢:“老剑客哟,你可真有两下子。我猜得不错吧,今天是非您不可。老剑客再卖点力气,照这样打下去,把这些秃驴全给我打光了。”他这一喊,张神一精神抖擞。第三个上来了。就是死者的大师兄,如来逍遥佛了如和尚。了如哭着就上来了,脸蛋上的肉直蹦,一边擦眼泪,一边甩鼻涕:“嗬嗬嗬,师弟哟,你死得太惨了。张神一,你往哪里走!”金面如来真比那俩师弟厉害,跟张神一老剑客打到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张神一一看,有主意了。打着打着冷不丁一转身,头朝前脚朝后,使了个倒踢紫金冠。这一脚正蹬在了如和尚裆里头,人武艺再高,也架不住这一手。 张神一腿上有踢紫柏木桩的本领,对一抱粗的硬木,一脚就能踢折,何况他的肉裆。叭!一下,尿泡子就给蹬裂了。了如和尚“哟”地一声,大头朝下从梅花桩上掉下去了,正摔到尖刀之上,顿时毙命。张神一连胜四阵,老剑客一想:差不多了,见好咱就得收。常言说:出头的椽子先烂。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得功成名退,不然的话,就得出差错。张神一想到这儿,转身跳下梅花桩。 第六十三章 遇险 老剑客还没等收剑,就听人丛之中,有人大吼一声:“尔休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把性命给我留下。”嗖!又蹦出一个来。张神一一看,这个人跟别人可不一样,小个子五短的身材,就跟猴子一模一样,肉杠子眉毛,一对鸡眼还有点黄眼圈,鹰钩鼻子,长人中,小菱角口,一嘴的青牙。这个人不长胡子,满脸的汗毛都带着卷儿。头上顶着虎头巾,身披虎皮大衣,下面打着裹腿,蹬双洒鞋,手里拎着一对特殊的兵刃。老剑客可不认得。书中代言,他拎着这家伙是一对血美梨花棒,一只长有三尺三,两头是红的,当中是白的,他手掐着这白的地方。就见此人连蹿带蹦来到张神一近前,嘿嘿一笑:“我说你这个人是谁呀?敢不敢报名报姓?”张神一一看,不报名就显得是怕他似的。往后倒退两步,这才通名报姓。等报完名姓,这个人听完一阵冷笑:“无名之辈呀!你师父我倒听说过,有这么个达空大师,不过在华山还行,要在全国来讲,也数不上数,何况是他的徒弟。没想到你在这钻了个空子,连胜两阵伤了两条人命。能那么便宜让你走吗?今天我叫你知道知道我双棒的厉害。”张神一就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哈哈哈,我呀,号称海外三怪的头一个,我叫欧阳胜。”老剑客一听,吓了一跳。因为听老师对自己说过:海外有三怪,最厉害的就数这个欧阳胜。掌中一对血美梨花棒,打遍天下没有对手。没想到这次盛会他也参加了。张神一不乐意跟他打,一无仇二无恨的。因此,摇了摇头,道:“欧阳老剑客,你我二人萍水相逢,素来没有恩张,何必非要动手不成?我还有事,暂时告辞。”“等等,告辞门儿都没有。张神一,看见了没有?尸体在这儿摆着哪,能完得了吗?告诉你,死者和我都不错,我要替他们报仇雪恨,叫你在棒下作鬼,拿命来。”欧阳胜说着往上一蹦,蹦起来一丈多高,把双棒并在一处,劈头就砸。老剑客一闪身,用宝剑往上一挡,剑正碰在血美梨花棒上,宝碰宝,锵锒锒,打了一道寒光,火星子四冒,把老剑客震得膀臂酸麻,两个人就战在一处。 前文说了,海外三怪来了仨人。二怪是通天和尚,就练单掌开碑那位;三怪是黄田黄天祥,死在老剑客手下。这是第一怪,由于他悲痛过度,昏厥不醒,经人抢救之后,这才苏醒过来,战场上也变样了,正好张神一剑大发神威。他想起他两个师弟死得太惨,一肚子火这才跳进来。等跟老剑客伸手打到三十个照面,要论功夫张神一不怕他。但是,今天兵刃吃了亏了。宝剑没有人家双棒沉,碰上就容易撒手,不碰就得躲着来,这就显得被动了。就见张老剑客且战且退,身形滴溜溜转动,欧阳胜一步不让,步步紧逼,双棒抡开呼呼挂风。嗖嗖嗖,锵锒锒,宝剑正碰到双棒上。你看,怕这手,这手还真来了。张神一也没想到,佛光剑一碰到双棒上,咔吧!一声,把宝剑崩折。张老剑客是颜色变更,一提身跳出圈外,急得晃头跺脚。他想,这把剑,乃是老师镇庙之宝。交给我时说得清楚,剑在人在,剑不在人必亡啊。难道是说,该着我命结束啦?我要回到华山见到老师这该怎样交代?老剑客正在发愣的时候,欧阳胜哈哈大笑:“你愣什么哪,心疼宝剑啦?你这条命都保不住,哪里走!”抡棒又砸。老剑客剩了半截宝剑,更抵不住了。正在紧急关头,就见人丛之中,有人喊喝:“无量天尊!欧阳胜,尔不必猖狂,贫道在此,张老剑客这厢来。”张神一听着声音熟悉,提着半截宝剑,顺声音望去,就见人丛之中出来一位。 这位身材高大,十分魁伟,往脸上看,面似丹青,脑门子上长了一道竖纹,花白须髯散落胸前,捋发包巾,金簪别顶,身穿古铜色一身衣服,外罩又肥又大的道袍,手拿拂尘,身后背一对八叉鹿角棒。这道主一进来,震五湖、张二侠、隐逸侠、文俊等可乐了:“李萧,这回可好了,你知道这位道爷是谁吗?”李萧还真不认识,就问这是谁呀。“哈哈,这是你们本门本户的二师伯呀,黑脸张飞佛李大,李善伟。四大名剑的第二位,你师伯来了!”李萧一听也高兴了,来的正是黑脸张飞佛李大李善伟老剑客。因为这次九月九重阳盛会,声势太大了。从半年前筹备,各门各户没有不知道的。少林寺的万多、万少传请帖,撒请柬,把所有的人全都请到了。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户的门长、各派的派主,纷纷前来参加,你想这么大个举动李大李老剑客能不知道吗?故此,这才从家乡起身,前来参加。老剑客可不是为了好奇,目的是来看看徒孙李萧。听说李萧挺有出息,名震环宇。老头子心里特别高兴,没想到我武林上三门能出来这样出色的人物。都说不错,我们爷俩还没见过。我这次赶来少林寺,主要是来看看李萧。老剑客来到时间不长,一看人山人海,到哪儿去找李萧去?所以他就挤到人群里看热闹。本来李老剑客不想露面,哪成想这一瞅,战场上打得太激烈了。他认出是张神一。 别人不熟悉张老剑客,可李大认识。想当初上华山拜会达空大师时,遇上过张神一。那时候张神一还没出徒。李大一看,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啊呀,使血美梨花棒的这个欧阳胜可太猖狂了,震坏佛光剑还不依不饶的。眼看着张神一性命难保,我要不上去,将来见着他老师,我怎么说呢。所以李大李善伟大喊一声,这才挤出人群。张神一一看,认识啊!“老剑客是您!”“无量天尊,正是贫道。张老剑客不必惊慌,宝剑损坏就损坏,咱另想办法。你且暂退一旁,把这东西交给我啦。”李老剑客过来就敌住欧阳胜,从背后伸手拽出这对八叉鹿角棒。这段书就叫宝棒对宝棒。 欧阳胜一看这老道不认得。他把血美梨花棒一分,道:“呔!来的这个老道你是什么人?”“哈哈,若问贫道,我姓李名大字善伟。”“喔哈哈,您就是四大名剑的第二剑李老剑客,万岁亲口封的四大名剑之一。”“不错,正是贫道。”“哈哈,没想到在少林寺英雄会上,能见到这样的高人,欧阳胜我算没有白来。李老剑客,这么说您想跟我比一比喽。”老剑客点点头:“我倒不想比,我看你太猖狂,今天我打算教训你。”“好哇,既然老剑客有这番盛意,我欧阳胜求之不得。你使的是棒,我使的也是棒,来来来,咱俩就棒对棒。”欧阳胜说到这,飞身形往前一纵,抡捧就打。老爷子李善伟晃鹿角棒往上一架,耳轮中就听,嘡啷啷,真是震耳欲聋。两个人各执宝棒,倒转身形,就战在一处。谁也没想到,这欧阳胜能有这么大能耐。跟四大剑侠战到一块儿,毫不畏惧,血美梨花棒不屈于八叉鹿角棒。招数紧急,身形倒转,跟李老剑客打了个难分难解。简短捷说,两个人打了五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 他俩打着先不说,话分两头,再说朱元璋。朱元璋今儿个不知什么毛病,肚子有点不好。看着看着,觉着肚子有点疼痛,要上厕所。朱元璋一看,大家全神贯注,都在看这场比试,就有点不乐意惊动大伙儿。朱元璋一想,上个厕所还让人陪着干啥,干脆我自己去得了,到那儿我解完手就快回来。所以,他和任何人也没打招呼,正巧别人也没发现,都被激战给吸引住了。朱元璋一转身奔树林。树林里临时搭的厕所,是用席棚围着,虽然不讲究,但能够遮羞。于是贝勒爷进了席棚,用手刚一解这裤腰带,就觉着肩头上有人拍了他一把,“叭!”把朱元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哟,原来是你。” 把朱元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个黑面大汉。这家伙长得矮墩墩的,身子挺结实;四方大脸,面如镔铁;两道刷子眉,一对蛤蟆眼往外鼓鼓着,秤砣鼻子,火盆大嘴,稍微有点胡子茬;身穿蓝色长衫,挽着白袖头,腰里结着根绸带,前后的大襟提起来往腰带上一掖,在手里拎着明晃晃压把鬼头刀。朱元璋记性挺好,一看这人眼熟,稍微有点懵住了。只是稍微一愣,认出来了,心说:这个人让李萧一掌给打吐血了,这小子就跑了。啊呀,今天遇上他可够呛!朱元璋就吃了一惊。其实朱元璋还真猜对了。他是大雷音门主持的徒侄,想当年和李萧结下一掌之仇。这次是少林寺开九月九重阳会,大雷音门派来不少人。他呢,也跟着来了。但是这小子安心不善,在人丛之中两只狼眼始终盯着李萧,另外盯着朱元璋。他的心里总想:李萧哪,你那巴掌打得我太狠了!我回到云南趴了半年才起来。至今我也没忘这个仇恨。你小子等着我的,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老虎还有打腕儿的时候,你等着我的,有了机会,非宰了你不可!他更恨朱元璋,心说:这小子就李萧的后台呀! 没有他支持,李萧怎么能成了名呢?没有他帮忙,李萧哪能到现在呢?斩草必除根,我要不把他杀了,就难消我胸中的怒气!现在别人都注意看梅花圈比武,唯独他盯着李萧和朱元璋。他一看朱元璋,一转身分开人群出去了,后面连个人跟着都没有。他的心一动,暗想:机会来了!他一看朱元璋奔厕所了,可把他给乐坏了。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我也上厕所去,要没人的话,我就结果他的性命,把脑袋、尸体往厕所里一扔,上哪找凶手去?想到这,他挤出人群,也到厕所来了。您说这事多巧,厕所空无一人,都在前面注意观看决战,都被欧阳胜的宝棒和李善伟的宝棒所吸引住了。他一看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拍了朱元璋一巴掌。等朱元璋发现了他,他是一阵的狞笑:“王驾千岁,还认识我吗?”“呵,你是不是内谁吗?”“对!好记性!哈哈!我的王,咱爷俩有缘哪,在厕所碰上!你说咱这笔账得怎么个算法呢?嗯!你是李萧的后台,李萧是我的仇人。我要把你杀了,比杀李萧可强啊!你也别叫喊,这里离比武场很远,谁也救不了你!你要明白事,就别嚷嚷!我给你来个痛快!”说着话,他一按绷簧,把鬼头刀拽出来了,唰!在朱元璋面前一晃。朱元璋呢,也会武术,这些年老跟李萧在一起,所以粗拳笨脚,十八般兵刃他还都拿得起来,能那么老老实实就叫杀了吗?朱元璋看他一拽刀,用左手一晃他的面门,嗨!右手一掌打他的小腹。他急忙往旁边一闪身,哎咳,你还会两下子武术,我还真没看透。“着刀!”他奔朱元璋就是一刀。朱元璋一躲,他这一刀用力过猛,刀砍在土墙上,咔嚓一声尘土飞溅。就见朱元璋利用这个机会一转身,嗖!跑出厕所。他一看,把鼻子都气歪了,心说:你要能在我眼皮底下跑了,我可太饭桶了!提刀在后面就追。 要不说人哪,到时候得保持冷静;要是脑筋一乱,行动也就迷失方向了。朱元璋的心是想往人群里跑,可是由于脑子这一乱,把道跑错了。人群本来在北边,他却奔南边跑下去了。他一看大喜,拎刀就追,把朱元璋追得鞋都跑掉了。 第六十四章 得救 朱元璋一抖手,心说:这可怎么办?喊,喊不出来;跑,跑不动。看来今天我这命算是交代了!他回头一看,他离着他不远了。再回头跑,脚下没注意正好绊在树根上,咕通!趴倒在地,把草帽也摔掉了。他往前一跟步,跳在他跟前,用一只脚把朱元璋给踏住了,喇!把钢刀给举起来了:“我的爷!王,你给我闭眼吧!”说完奔朱元璋就是一刀。朱元璋把眼一闭,心头一凉:完啦,我这条命就算结束了! 朱元璋眼看性命难保,突然在树后转出个人来,厉声喝道:“住手!我看你敢动!”这个人说着飞身形跳到他身后,一托他的手腕子,反手使了个顺手牵羊,把他整个给甩出去了,噔,噔,噔!正撞在一棵树上。他用胳膊一挡,脸算没给碰着。这小子大吃一惊,甩脸观瞧,就见身后站着个年青的林士。这小伙长得太漂亮了,平顶身高在六尺左右,细腰梁宽肩膀,黄白脸尖下颏,两道细眉,一对大眼,通官鼻梁,方海口,年轻人没胡须,辫穗耷拉着,身背后背着大草帽,身上穿着月白缎长衫,腰裹扎根腰带,单手提着丧门螺丝棒。这段书叫宝棒大聚会,凡是使棒的都来了。朱元璋朱元璋一轱辘身从地上爬起来:“啊呀!多谢壮士,您是哪位?在下我姓朱,我叫朱元璋。”“您就是朱元璋?”“不错,正是本爵。”“哎,王驾在这儿,我给您叩头啦!”朱元璋用手相搀:“请问壮士尊姓大名?”“回王爷的话,在下姓林,我叫林林武士同,是山东人,有个小小绰号,叫神棒大圣。”嘿!朱元璋一听这绰号,多好听!这小伙也精神。提他谁也不知道,提他的祖先太露脸了。他的二十一世的曾祖,就是水泊梁山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豹子头林冲。传下二十一辈,这是他的后代。林武林士同专门在棒上用功夫,受过高人的传授,别看岁数不大,武艺特别精通。 原来他父亲林成也保过镖,年老之后得了儿子,林成望子成龙,把自己的能力传授给林武,希望他将来顶门立户。这林成就使棒,善使一条丧门螺丝棒,他把这招数传授给了儿子。儿子林武特别聪明,没用三个月就把他爹这点能耐全学在身上了,练起来比他爹还强。林成一看,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哎呀,我得请高手!不然的话,我就把这孩子给耽误了。也仗着老头手里有俩钱,找了四个先生,分别写出布告,张贴在林家镇的东西街口。布告说的是,我家有一子名叫林武,打算聘请行家学习棒法。如有应聘者,聘金优厚。围观的人不少。哪知道这布告真好使,贴出去没十天,来了个出家的和尚,看完了之后,直接找林家。门上人到里边送信儿,林成领着儿子林武出来了,一看这出家人能有六十来岁,光头顶受着戒,背后背着蒲团,下面还挎着个铁木鱼子。赶紧施礼:“老师父您有事啊?”“阿弥陀佛!请问本家的主人是哪位?”“小老儿我叫林成。”“请问这张贴的告白条是您贴的吗?”“不错,正是我家张贴的。”“听说你家少爷要找人学习棒法,贫僧特来任教。”“哎呀,太欢迎啦!快快请到屋!”林成把和尚请到屋,先茶后酒,在席面上一问,和尚报名五台山文殊院来,名叫法慧,人送外号叫罗汉神棒,专门研究棒术。林成当时就把后院腾出来,让罗汉神棒住下来,领着林武过来拜见了师父。从此以后,林武跟这和尚学能耐。这法慧先让林武练了练棒,等练完了,和尚点点头:“好孩子,有出息!从现在开始我教你新招法,教给你一百二十路罗汉棒。它是我们出家人和尚当中最特殊的棒法。你可要好好地学!恐怕你十年八年学不到身上。”打这林武开始学棒,结果没用二年,把棒就学会了。法慧一看这孩子太聪明了,真没想到啊!哎呀,再教下去就没的可教了。法慧就对林武说:“孩子,别耽误你!为师我回五台山了,你往后还可以学,继续深造。” 法慧走了之后,他父亲又贴告白条。没过半个月,来了个出家的道人。把这老道请到家里一问,老道复姓南宫名南宫煽,人送绰号叫九宫道人。南宫煽住下继续教给林武五十通棒法,又教给他九宫八卦棒。南宫老剑客还说:“这个棒法比谁的棒法都强,这是我们三清弟子专门研究出来的。又打和尚又打俗家,你以往学的那些都不属正道。”林武没有二年又学会了,不单学的是棒,而且高来高去,陆地飞腾,所有的能耐全会。南宫煽一看这孩子太聪明了,把我兜里的能耐都给掏去了。不行,我不能耽误这孩子,再给他介绍一个高人。 这个人可了不得,江湖诨号叫宝棒镇四海老剑客马年山,家住云南五里桥烟云堡马家寨。和马年山一提,老头不收。后来南宫煽一再要求说:“老剑客,这孩子要没有出息,您看着不可造就,那您就拒绝;您要看着有点出息,您就收。”把马年山哀求得没办法了,最后答应:“你把林武领来我看看。”南宫煽又跑到山东青州府林家寨,和林氏父子一说,爷俩都很高兴。林成给拿上川资路费,叫儿子起身赶奔云南。等到了五里桥烟云堡,见着了马年山,老头一看小伙子长得不错满精神。头天住下没说什么,第二天吃饱了没事叫他练练。“你就专门练棒,我看看。”马年山对林武道。林武先练自家的扑风八打十六里棒,后练罗汉棒,最后练九宫八卦棒,把马年山给吸引住了:“啊,孺子可教也!这孩子真是个好苗子!这要学下去,将来还了得吗?”马年山说:“这徒弟我是收下了!”南宫煽说:“怎么样?我跟您说,您还不相信!我告诉你说,用不了三年,他就能把您的全部能耐继承!”马年山谢过南宫煽,这就叫家人把林武给收了。偏赶那一年,林武他父亲病故。父亲一死,他回家奔丧,办完丧事把家产变卖,一心无挂了,回到云南,二次学艺。从回到云南,他全心全意地往棒上下功夫。光阴似箭,眨眼六年。这六年的功夫,把能耐是整个学成了。马年山领着他闯荡江湖,到各大名山、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户拜望高人。小伙当众叭,叭,叭!一练,大伙这就给他送了个绰号叫神棒大圣,就形容他这一根棒能赶上孙悟空。这个美称得到小伙子身上,特别高兴,回到家继续跟马年山学艺。 正在这个时候,离他们不远的铁扇寺举办重阳盛会,天下英雄大聚会。林武听到这个消息,心就动弹了,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铁扇寺,没事就跟老师要求:“老师您让我去看看。”“不行,在家待着。”“师父,您就给我一天假就行,我到那儿开开眼。”“不行,待着!”哎呀,林武一看老师不答应,怎么办呢?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跪在老师面前:“师父您总不答应,是不是怕我惹祸呀?您放心,我保证不伸手!我这一次要去,只想开开眼,难得有这么个盛会。别人我都不想看,我就想看看震八方的李萧,因为这个人名望太大了。究竟他什么模样,我始终不解。瞅瞅林武界这些个人都怎么比,是不是能让我长点能耐?您就答应我的要求吧!”“咳!”马年山口打咳声,“孩子,不是为师不让你去,那儿不是个好地方。八十一门的英雄大聚会,哪是什么大聚会?那是一场凶杀恶战,不定得死多少人!你年轻脾气暴,又有能耐,我怕你到那儿路见不平,再一伸手。孩子,你要再出了事,我怎么办?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话说回来,你要被人家打伤了,我出头不出头?我再出面,也许叫人家给打了。即使我不叫人家打了,我把人家打了,于心也不忍!这不没事找事吗?既然三番两次非去不可,为师只好答应。切记不许给我惹祸!”“记住啦!一定不惹祸,就去一天我就回来。”老师爱徒弟,这才答应。啊呀,把林武乐得肩头扛着宝棒,换好衣服,带着川资路费离开五里桥烟云堡,赶奔铁扇寺。 到这一打听,比林在后山。其实他早来了,挤在人群后边仔细看着。他一瞅,这次比林会真新鲜!坐北向南搭着三座高台,都没有梯子。台上都有匾。搭凉棚他一看,紧靠左边的比林台,用眼睛一衡量三丈多高。林武心纳闷儿:这么高的台子,没梯子怎么上去?噢,明白了!可能凭能耐。不用说这个人林艺高低,单上这个台也不容易。正中央这个台叫恩怨台,比那个台高一倍,能有六丈多。紧靠这边这个台就更高了,能有十来丈高,叫圣人台。在三台前面还有个挺大的梅花圈。再一看,人都要挤满了,真是盛况空前,前所未有。林林武士同心花怒放,挤到前边去看热闹。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瞅见了,把他看呆了,小英雄时优时喜,后来他发现李萧掌打杀八猫,这才认识他是李萧。哎哟,可真了不起呀!林武心里一想:比如说,我和李萧是仇人,我们俩要是伸伸手,我掌中一根棒,能不能打过他?够呛!心里头没底。但是他又非常赞成李萧,老想找个借口和他亲近亲近。萍水相逢,没人介绍,没法张嘴。后来一琢磨:还是听老师的话,井水不犯河水,谁胜谁败和我们家没关系。我今天是来看热闹的,我不管这一套。看来看去,到了下半场,他觉得肚子不太得劲要解手,所以林武就奔厕所。您说多巧,朱元璋也来解手。他正碰上那人行刺,林武一瞅有人拎刀要杀人,他心里一翻个儿:我管不管?管吧,怕老师责备;不管,眼瞅一条人命! 后来林武一想:师父,这可别怪弟子多事!见死焉有不救之理?您平常也经常教训我,练林术就为的是替天行道,除霸安良。又告诉我,学好了能耐,要扶困济危。现在这不有个人要出危险,我能瞪眼不管吗?事在紧急,不容他多想,就大喊一声,冲过去,把那人推在一旁,把朱元璋给救了。朱元璋感恩匪浅。但是那人这小子不知深浅,心想:我眼看就要把朱元璋杀了,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你算什么东西来管闲事?我先宰你,后杀朱元璋!他捧鬼头刀就过去了:“呔!小子你是哪里来的狗崽子!爷宰了你!”抡刀就砍。林武呢,也生气了,心说:刚才把你摔个跟头,你跑不就得了!你这人怎么是个滚刀肉呢?林武火往上撞,用手中螺丝棒往外一挡,棒正好碰刀刃上,嗖一声就把那人的刀给崩飞了。林武一反手,棒往下落。本来没想打死他,只想吓唬他一下,哪知道那人这小子没躲开,这一棒正砸在脑门子上,嘎!咕通! 死到这儿了。那人一死,可了不得了!你想,这事能完得了吗?这才结下了后文书的仇恨,暂且不表。 单表林武一抖搂手,啊呀呀,我说这位这脑袋怎么这样不结实,一碰就碎了呢!这工夫林武在他身上把血迹擦净了,再一瞅,在这倒着个死人多不好看,拽着脚脖给扔山涧里去了。拿沙土盖上血迹,回来见朱元璋。朱元璋一瞅,这小伙子真了不起,我好好和他交一交,最好让他跟李萧能认识认识。我们现在正当用人之际,岂不多个左膀右臂!朱元璋就问:“你家离这儿多么远?”“不太远,六十多里吧,五里桥烟云堡。” 第六十五章 血战 “咳,壮士能不能随我到前山?”“行啊!听说李侠客跟您不错。我没别的要求,能不能给我指引指引,让我跟李侠客说两句话?”“太行了!李萧是我的人,你是我的恩公,这太没说的了!我让你们俩做个好朋友!”一句话把林武乐得直蹦:“我的爷,您的心可真好!”二人在说笑之间,从这个山涧旁边转过树林,来到梅花圈外。李萧正在这急着呐,一看朱元璋没影儿了,可把李萧给急坏了,刚想去找,一看朱元璋领着小伙儿回来了。朱元璋冲李萧一点头,李萧不知是什么事,就过来了:“爷,您哪去了?都把人快给急死了!”“嗨嗨!我上茅房啦。那你着什么急?”“出事没”?“有点小事不大。”“什么事?”“是这么回子事……”哟!可把李萧给吓坏了! 朱元璋点头把李萧叫过来:“李萧哪,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位是我刚认识的。要没有他,本王的性命难保!这小伙子姓林名林字士同。”紫面昆仑侠赶紧过来躬身施礼:“朋友,多谢你!你可救了驾,帮了我的大忙了!”“李侠客您太客气了!我久慕大名,如雷贯耳!早想得识尊颜,可惜没有这机会。今天巧了,能和李侠客相遇,足慰平生!”小伙还很客气。李萧把他让到里边,并介绍给震五湖、张二侠。大伙儿说了几句闲话,眼光全落在梅花圈当中。 林林武士同往里一看,里边也有几个使棒的,这就把他给吸引住了。要使别的兵刃他可不注意,因为他一生爱惜棒,对于这玩艺儿特殊感兴趣。他就发现里边这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神棒无敌欧阳胜,正在大战李大李善韦,血美梨花棒对八叉鹿角棒。现在打到一百五十个回合没分出个上下,这一下把林武给吸引住了。林武真替两方面使劲,他就问李萧:“李侠客,请问这两个人哪个是咱们一伙的?”李萧一指李老剑客:“这是咱们一伙的人,是我本门户的二师大爷李善韦。”“哎哟,四大名剑,排行第二。”“对!”林武嘴没说,心里看出来了。什么原因?李老剑客已经打不过欧阳胜。就见欧阳胜步步逼紧,李老剑客只能招架,不能还手。林武一想:既然是李萧的二师伯,跟我也不远。他为了讨好李萧,进一步拉拢感情,所以林武就和李萧商量:“侠客爷,能不能让我下场?”李萧一笑,心里话:这位真是自不量力!李老剑客要是不行,就凭你能行?但是又一看,林林武士同是满怀信心。一想:让他试试,也未尝不可:“林壮士,你要下场去,可千万要多加谨慎!”“哎,没说的!”林武跳进梅花圈,把老师告诉自己的话扔到了九霄云外。再看他手握丧门螺丝棒,来到两个人中间,高声断喝:“呔!二位暂且住手,我来了!”两个人正打得激烈的时候,忽听有人呐喊,各晃双棒跳出圈外。李善韦单手提棒,把头上的汗擦擦,抬头一看,来了一个小伙子,不认识。问道,“壮士你要和哪位伸手?”“李老剑客,咱是一家人,您别误会!我刚跟李侠客交上朋友。您哪,请到旁边歇着,您把他交给我吧!” 说着话林武提丧门螺丝棒,直奔欧阳胜。欧阳胜可也累坏了。虽然说他占了点上风,但是李老剑客是硬敌呀,把他累得噔!噔!噔!心跳成一个了。他一瞅,换上个小伙来,二十来岁,不由得一阵冷笑,心说:这孩子是哪来的?真不知天高地厚!就这个战场,你也有资格参加?大概你是活腻歪了!想到这,把血美梨花棒一分,高声喊道:“呔!哪来的娃娃,你是何人?”“嗨嗨,问我呀?五里桥烟云堡的。在下姓林,叫林武是也!”“无名鼠辈!既然下场,也要跟老夫比试高低不成?”林武一乐:“你算什么东西!跟你比怎么的啦?你不就长着个挨棒的脑袋吗?我告诉你,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替旧人。要讲究珍珠、玛瑙、古铜玩器,年头越多越值线,这大骡大马和人啊,越老越不值钱!你有什么自夸自美的?今天我就会一会你的棒,我瞅瞅你这个神棒究竟有什么本领!着棒!”他蹦起来,手晃丧门螺丝棒,搂头就打。欧阳胜往上一架,三条棒碰在一起,咔!把林武的丧门螺丝棒崩起有二尺多高,把林武震得是膀臂酸麻,心里说话;哎呀!别看这老头年纪不小,还真有把子劲啊!我可要多加小心!欧阳胜也觉着胳膊发酸,知道这小伙子有把力气,因此格外加小心,二人就战在一处。打到四十多个回合,李萧一看林武不是欧阳胜的对手,话说得挺大,能耐可不行。欧阳胜越战越猛,林武是越战越败,让人家逼得围着梅花圈直转个儿。打着打着,就听咔吧一声,可坏了,林武的丧门螺丝棒被人家折为两段,给打折了。林武大吃一惊,心说:我这也是宝棒!哎唷,让他给损坏了! 没有家伙怎么动手哇?一愣的工夫,欧阳胜回手又是一棒,直奔后脑勺。林武一看不好,使了个缩颈藏头,脑袋躲开了,后背没躲开,让血美梨花棒正给拍上,叭!把林武打得噔噔噔往前抢了二三十步,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还没动弹,就满口喷血洒在地上。哗!全场人一乱,大概把这小伙子打死了!李萧马上派人过去把林武扶起来,抬回来一看,人事不省;扒开衣服一瞅,两道血印。这还得说林武年轻,另外他会气功,刚才他一看躲不开了,闭住一口气,他要不会这本领,得打他个筋断骨折呀,命也没了。李萧马上命人抢救。有四个人过去了,把林武救回本队去。 再看林武牙关紧咬,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把衣服给他扒掉一看,后背上两道血檩子,就像两根擀面杖塞到肉里一样。李萧就一皱眉,用指头一量,离穴道就差半寸。如果这棒再往下挪一点儿,林武的命就保不住了。这时,隐逸侠客过来,把药箱子放在地,赶紧把盖打开,从里面取药。现在隐逸侠客可忙了,成了大夫,谁受了伤都他治。因为他医学很精通,内外两伤全懂。他一看林武,必须得动手术,把淤血给挤出来;不然的话,非化脓不可。先给吃点止血丹,又给吃了止疼散,最后用一把匕首,哗!把后面的血檩子给破开,挤出的血都是黑紫色的,这血全都挤净了,又上了最好的刀伤药,用药布包扎。这时候林武才明白过来。就见小伙子五官挪位,痛若不堪。“啊呀呀!疼死我了哇!”他就觉得像油烹的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受的地方。同时他觉得对不起李萧,自己说了半天大话,还叫人家给打回来了。我倒是小事,我老师的脸面岂不减色呀!他正在难过的时候,突然见人丛之中有人高诵法号:“阿弥陀佛!欧阳胜,体要猖狂!贫僧到了!”林武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老师,五台山文殊院的老当家,法慧和尚。就见老和尚单手提棒,跳进梅花圈。实质上这老和尚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人家参加这次盛会主要是看热闹,两方面胜败输赢与人家没关系。他也不想下场,只是一看里面是比棒,把他给吸引住了。他做梦没想到林武下场,而且叫人家打得那么惨,震折了丧门螺丝棒,而且大口吐血。法慧能不心疼吗?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老师父这才闯出人群,要跟欧阳胜见面。 欧阳胜哈哈大笑:“和尚你是哪一位?”老和尚一报名,欧阳胜哼了一声:“就凭你无名少姓的也敢参加这个战场!噢,你徒弟挨了棒,你心疼。那么好吧,我打发你们爷俩个一块儿去!着棒!”与法慧战到一处。法慧那个能耐不见得比林武强多少,二十几个照面,掌中棒正好碰在血美梨花棒上,咔吧!法慧的棒又给震折。老和尚一哆嗦,就在一愣的时候,血美梨花棒又到了,叭!正揍在老和尚脑门上。就这一下子,就打了万朵桃花,死尸裁倒于地。全场皆惊,又是一阵大乱。林武疼得“啊呀”一声,就昏了过去。人们把尸体抢回来,林武也明白过来,抚尸痛哭:“师父他是为我呀!不然的话,能惨遭毒手吗!欧阳胜呀欧阳胜,咱俩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只要林武不死,我是非报仇不可!”李萧恐怕他见着尸体过于悲痛,急忙命人用芦席把法慧的尸体裹起来远抬深埋,暂时先埋个地方,容当九月九重阳盛会之后,再想办法移尸,该送到哪去就送到哪去。 法慧刚死,听见有人高诵佛号:“无量天尊!欧阳胜,你太猖狂!贫道在此!”林武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第二位授艺的老恩师南宫煽老剑客,提丧门螺丝棒进了战场。因为老道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呀,跟法慧的思想是一样的,也不想下战场,后来看见发生这些事,把他老人家激怒了,故此提棒下场大战欧阳胜。结果伸上手了,老剑客南宫煽就有点害怕,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心里一发慌,棒正碰在梨棒上,咔吧!又把棒打折了。道爷一看不好,转身就走,让欧阳胜赶上,手起一棒打到后腰上,把南宫煽老剑客打了个腰断两截,七窍流血而亡。哗!众人大乱。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来今天让这欧阳胜夺魁了!这老头一口气连胜六阵,伸手就完。啊呀,这欧阳胜真是个了不起的!不表众人如何议论,单说李萧急忙派人把尸体抢回,用芦席卷上埋起来。林武又痛哭了一场。这时候天黑了,不能继续比试了。万多、万少当即宣布:今天的大会暂时结束,明日接着比。大伙儿纷纷散去。 不表少林寺里的人,单表李萧保着军旗、朱元璋,和各位侠客大家回奔饮马河甘家堡。等回来,一个个是愁眉苦脸哪!因为今天这个仗打得不顺手,还抬回不少伤号,又几乎把前院都住满了。因此虽然晚饭做得丰盛,众人难以下咽,一个个摇头叹气,默默无言。还就数这文俊比别人活跃得多,前院到后院问问这儿,问问那儿,最后他问林武:“我说朋友,你叫什么名来着?”“我叫林林武士同。”“呵,什么绰号来着?”“叫神棒大圣。”文俊噗哧一笑,“我说您呐,最好改个外号,您别叫神棒大圣啦,叫见面就败八戒,您看好不好?您别丢人啦!您话说得大圣、大圣的,结果伸手就趴下了!连我都替你害臊!”他这话刚说完,正好叫李萧听见了。李萧心说:这人真不是东西!你嘴可太损了!当着矮人不说短话,本来他打了败仗就够窝囊的啦,死了两个老师,心如刀绞!这不叫火上添油吗?李萧照着文俊肩头拍了他一巴掌,文俊回头一看是李萧,吓得他吐了下,不敢说话了。李萧赶紧解释:“林壮士,我这个侄儿有嘴无心,他诙谐成性。刚才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林武一笑:“李侠客您甭解释了!他说得对不对?太对了!我就是饭桶!我怎么被人家打了呢?怨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啊!别找借口,我是纯粹的猪八戒,把我打了,活该!怨我没能耐。我一点都不生气!”文俊一听,觉得失言了。您看人家这小伙子多么谦虚! 人家没有翻脸,还说我说得对。文俊也赶忙过来赔礼:“哎,林壮士,朋友,怨我这嘴大舌长!我这嘴呀什么都说,您可千万别跟我一样!我这不是嘴,简直是粪门!” 第六十六章 丢棒 文俊说:“老人家,你徒弟可叫人给揍了,您究竟是出头不出头?现在我就等您一句话。”马老剑客把头一晃,把牙一咬:“看来老朽是非出头不可啦!恩公,别往下讲了,老朽答应就是啦!”“哎哟!多谢老剑客啦。”“我帮你的忙,你帮我的忙,这叫礼尚往来。”“好好好!老人家,不能耽搁呀,咱们现在就得起身。”“说好便好,咱们马上就走。”您看这老头儿也是个急性子。他命人到后屋把自己的宝棒取出来。 他使的是什么棒啊?名字叫“墨角棒”,据说当年大山里头出现了一头墨麒麟,这麒麟长着俩犄角,叫马年山发现了。光为制服这麒麟,费了三年的功夫,后来下了弓弩炸药,才把这怪物给弄死,把它头上的角用锯给锯下来了。这对角是黑的,经过泡制之后,所以起名叫墨角棒。 自从得了双棒之后,老头儿爱不释手,平日都舍不得使用,今天为了对付欧阳胜,把宝棒拿出来了。老头儿掂量掂量,二十五年没使唤了。今天就凭着这对宝棒,要给我徒弟报仇雪恨。 老人家把宝棒背在背后吩咐马小臣看家,马小臣还不干:“叔叔,带着我吧,我整天在家呆着太闷得慌啦,您领着我去,我也开开眼。再者一说呢,我师兄叫人家打啦,伤势还挺重,我也得。去看看我师兄啊!”老头儿闻听长叹一声,心说:孩子,你真不懂事儿呀,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带你去吗?我怕人家把咱们老马家绝了根儿,我就敢说准赢啊?到那儿就把欧阳胜打了?难道说就不许被人家打了吗?如果你不去,能接替老马家后代香烟;你一去非给我报仇不可,一怒之下也许死在人家手下,咱们老马家就没人啦!但是这话儿当着文俊面,又说不出口。 孩子执意要去,老头儿没办法:“好吧,带着双棒,随我起身。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比武之时,不准你下场。”“瞧叔叔您说的,我这两下子,能端到席面上去吗?我根本就不想下场。”“这就行。”说着话跟文俊起身。 书说简短,天到似亮不亮,他们赶到少林寺。文俊一头扎进屋里,到屋里就吵吵:“各位!给大伙道喜啦!马老剑客来了!”屋里人全站起来了,哗!以李萧为首,前来迎接。武林武士同一看,哎哟!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我师父真来了! 李萧过来跟马年山见了面,文俊从中一给介绍。老头子定眼瞧看,李萧是位紫面大汉,眼赛金灯面带忠厚。老头子非常高兴。李萧把马年山接到里面,执酒款待,一直喝到红日东升。酒饭用完了,有人把残席撤下,李萧一抱拳:“老剑客,您偌大年纪,把您请出来,真叫我等于心不忍哪!但是这欧阳胜甚是猖狂,打死了一僧一道二位出家人,真是手狠心毒,可杀不可留。我等不是他双棒的对手,这才把您请出来,望老剑客多多帮忙。”“哈哈哈哈,李侠客,恐怕老朽只有其心无有其力呀!我可不敢说准赢欧阳胜,反正咱试试吧,老朽是尽力而为!”说话间一人进来了,说:“时间已到,该赴会去了。”“起身!” 哎哟!这大队人马,八九百人呼噜呼噜出了,直奔少林寺。 万多、万少照样把他们接下来,假心假意把他们接进大雄宝殿。略坐片刻,喝了杯水,又起身奔后山的梅花圈。再看今天,比头一天的人还多的多呀!昨天那场比试,消息传开了,有的想看热闹,没来得及,今天都来了。远山坡上、树上都是人啦!把梅花圈围了个风雨不透。 李萧领这伙人都站在正南,少林寺的人都站在正北,其他是老百姓,他们对面是看得非常清楚。都站好之后,头一个跳进梅花圈的正是欧阳胜。再看他手中提着一对血美梨花棒,耀武扬威,他把双棒往起一碰,当啷啷啷啷!“呔!李萧,今天是比赛的第二天,我问问你们哪个下场?李萧哪!你敢下来不?今天我会会你掌中的双剑,你要不敢来,你就是个匹夫!”李萧刚要前去,文俊急忙拦住:“哎师叔,等等等等,我说两句。”晃晃悠悠,他到了梅花圈上了。文俊把手中三棱吕祖套风锥一晃:“呔!欧阳胜,认得我是谁吗?”“嘿,小辈,我能不认识你吗?文俊!”“哎!不错,本人正是你文大爷。欧阳胜呀,今天,就是今天,你那方面是你,我这方面是我,咱俩分上下论高低,咱俩大战八百回合,我三棱吕祖套风锥要会会你掌中的双棒!”“哟!文俊,这是真的?你真跟我比试?”“废话!我不跟你比,我下场干什么?你看我的能耐吧!”文俊说着,嗖嗖嗖嗖!自练了一顿大锥子。哎呀!把欧阳胜乐得肚子都疼:“我说文俊,今天是比武,你自己练什么?你可过来呀!”“废话!过去我完了。今天还用我下场吗?让我师兄就行了。”扭过头他冲着马年山一点头:“马老剑客!该你的啦!你不行,看我的!”马年山心说:这坏小子,咱们在哪儿论的师兄弟呀!老头子向李萧一抱拳,说声:“失陪!”背着墨角棒下场。 “文俊!闪退一旁,老朽到了。” “好!看您的啦!”马年山这一出场不要紧,欧阳胜一看,激灵灵打个冷战,哟!怎么我的对头来啦!心说:怪事儿呀!昨天打发月明去了,带着两件宝物,玉石珍珠佛,一串素珠。月明说得挺好,一定把马年山给稳住,怎么不但没稳住,这老头儿来啦!我们两个人今天要是动了手,我欧阳胜是凶多吉少。且说这宝棒镇四海马年山在梅花圈中遇上了欧阳胜。两人一见面真叫欧阳胜吃惊非小,他知道马年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而且他那对宝棒是天下无敌呀!大概今天是凶多吉少,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比,他只得硬着头皮在这儿应战。两人当场把话说翻,四臂齐摇,各晃动宝棒战在一处。 少林寺的群贼全都屏息宁神为欧阳胜观战,恨不能盼着欧阳胜一棒打死马年山。李萧老少英雄几百位也全替马年山捏着一把汗,恨不能盼着马老剑客得胜,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就见这两个人一伸手,谁也不肯轻易进招,都加着百倍的谨慎,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脚步不断地挪动,转来转去,瞅准了时机往前一纵,啪啪啪!就是几招,然后撤出身去再继续看风头。因此,两人这一打呀,可就占用了时间了。从早晨起来打到中午,从中午又打到日头平西,战了有二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 万多、万少一看不好,打的时间太长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为了保存实力,两个和尚这才站起来,高诵法号:“阿弥陀佛!诸位先别打了,请二位住手!”马年山收住双棒,飞身跳出圈外,欧阳胜也回归本队。万少冲着两方面作了个揖,道:“哎!今天咱们大家算开了眼了,宝棒对宝棒,两个世外高人全拿出压箱底的能耐,真使你我大家受益不浅呀。不过天色已经晚了,我看不利于再战,明天再接着比试,不知众位意下如何?”两方面的人都没有意见,同声称好。第二天比武就这样结束了。 文俊过来赶紧把手巾往上一递:“马老剑客擦擦脸吧,今儿个我可真开了眼啦!您这对棒都使神了,这个万少是个老狐狸,如果再打二十个招回,我保您取胜。”马年山摇摇头:“少侠客,别称赞我了,真要再打二十回合,保不住我就叫人家把我给打了,哈哈哈哈。”众人过来给马老剑客道了辛苦,大家陪着回了。 大家回到,酒宴摆下,马老剑客手中端着酒杯,默默无言,紧锁双眉,脸上露着愁云。李萧不解,就问:“老人家,因何不悦?”“哎!李侠客,咱们当着真人别说假话,欧阳胜不愧是当世的英雄,掌中一对血美梨花棒可称万人之敌呀。老朽总想,明天再接着比,我没有把握能赢人家。”李萧也有同感哪,不过他得给老头儿鼓气儿呀:“老人家,不必担心,明天接着比武,您是非胜不可!”“多谢李侠客的鼓励,老朽是尽力而为吧。”大家劝酒,吃完了晚饭,残席撤下。 年青的弟兄都爱乏,这两天连日比武也困得要命,所以都纷纷离去归屋休息。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睡不着,大家陪着马年山在这儿闲谈。年青的当中数文俊最精神,你看都睡了,他不睡,在屋里转来转去地跟着瞎说。文俊就说:“老剑客,您还有没有拿手活,压箱底的绝艺?明天最好您都施展出来,我看就能成功。”大伙儿同道:“老剑客,文俊说的不假,您还有什么绝艺吗?”“哎!”马年山晃晃脑袋,“各位,惭愧之极,要说还有没有压箱底的呢?有!我还有回光返照双绝棒,这棒我没使用,明天实在不行,我就得拿双绝棒赢他。如果这三招还不好使,我是准输无疑呀!那老朽我可就不行了。”大伙儿一听这词挺好,回光返照双绝棒,大家挺好奇:“老人家,要不这么办吧,天气尚早,大家无睡意,您最好当众练一练。一个呢,把这套棒熟悉熟悉,再一个让我们也开开眼。”马年山一听这主意甚好,我真得练习练习,不然的话明天要使用,也免得到场上生疏。这叫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所以,马年山就同意了。大家欢欢喜喜到了后院。 周围摆了一圈儿桌子、凳子,摆上茶壶、茶碗,各位侠客归座。今天到这儿来观看的有隐逸大侠,有震五湖张文玉,有二侠张武器,有铁砂掌李开,有李萧,南侠,北侠,同时在座的有能有四五十人之多。 李萧命人多点灯笼,因此这院里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大家陪着马年山又坐了一会儿,马老剑客这才站起身来:“各位,老朽可要献丑了。”说着话周身上下紧衬利落,他把双手洗擦干净,抄起这对墨角棒,他侄马小臣、徒弟武林武士同旁边给老师护着。马年山来到当中,先稳当那么一会儿,平平气血,然后往下一塌腰,就练开墨角棒。当然了,一开始他不能拿绝艺,先练一些普通的棒法。再看他身形倒转,越练越快,啪啪啪!练了三千三百六十路行者棒。行者棒练到最精彩之处,众人无不鼓掌叫绝。 老头就开始练回光返照双绝棒,众人屏息仔细看着。这头一招儿叫撒手棒,这玩艺儿可担挺大的风险哪,打着打着棒就得出手,成功了好,要不成功兵刃就落地了,那就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其难度可是不小啊。所以,这绝艺最不好练,得把棒扔到空中,然后飞身纵起接双棒,最后再空中翻个跟头连人带棒打对方,这种功夫是最难练不过。包括轻功、硬功、气功,再加上手、眼、身、法、步,必须配合得默契,才能够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因此练这种功夫的人是相当少。就见老剑客练着练着双棒,冷不丁一抖手腕,嗖!两条墨角棒撒手腾空,老英雄就打算蹦起来接他的双棒,哪知道在墙头上蹦起一个人来,这人快似狸猫,急似闪电,啪!伸手把双棒接着,一转个儿,扑棱!连影子也没了。您说这人的身法有多快,在座的老少五十来人都没瞅清这人什么模样。 难道说大伙儿的眼睛还没有他身子快吗?不是,因为这个人青纱罩面,脸上挡着呢,所以才没看见。院里头顿时一阵乱,哗!心说这是谁呀?别人还差点,马年山挂不住啦! 第六十七章 结 老英雄一抖搂手,哎哟!他这个人是成心跟我作对,我这对墨角棒是我的命根子,这要是丢了,我都不能活呀。而且明天比武我还全指着这对双棒。心说:这人是干什么的,要说偷棒也没这么偷的,抢啊!难道是少林寺派来的人?或者是有人故意跟我开玩笑?老头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但是,他也没站住,飞身上墙头,在后边就追,连李萧大伙儿都跟着追出来了。但是,就这么脚前脚后,再找这个人踪迹皆无。大伙儿围着转到天亮,也没见到这个人的踪影。 马年山回到屋里头,往椅子上一坐,长吁短叹,老泪纵横,老头儿就感觉到有点不祥预兆,就好像把他的心掏走了似的,这个跟头栽不起,他难受啊!大家的心里也不自在,尤其是在这丢的双棒,所有成了名的剑侠都在这儿,不光是马年山怕丢人现眼,在场的人全栽了。大家的心里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就连文俊那么好开玩笑的人,今天也没词了,连晃脑袋,带抓头发,急得他是里外地转哪!明天还要比武,这怎么跟少林寺的人说呢?李萧首先说话了,他跟震五湖商量:“大哥,我看这么办吧,明天的比武可以推迟一下,让文俊到少林寺下书,告诉他们说老剑客身体不爽,后日再比。”震五湖点头,此计甚妙。由李萧写了封信,交给文俊,让文俊下书。白虎侠走了,咱先不提。单表众人,还得解劝马年山,因为比武全指着人家呢,把老头儿急得躺下了怎么办。经过大家再三规劝,老英雄这才答应休息。回到自己屋里,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像开锅似的。其他众人回到屋里也各自休息,他们都躺下了。年青人早睡着了。天刚亮就全起来了,小弟兄探头往屋里一看,怎么这些老爷子都不动弹了,一打听才清楚,今天不比了,推到明天。可为什么呢?噢!听说老爷子晚上练功把双棒丢了,小弟兄们无不惊骇,这么惊人的场面没看着!一看老头们都在屋里休息,大伙儿连气也不敢喘,有点窒息,不如到门口蹓跶蹓跶,心里还比较痛快。因此这十几个小弟兄偷偷离开到街上蹓跶去了。 这是个大镇子,南北一趟大街,东西门户,足能有五六百户人家。这趟大街上,有饭馆,有店房,有茶楼,什么都有,赶上三六九大集,还挺热闹。所以,小弟兄们蹓来去的在街上转个圈。看看快中午啦,一转身又都回来了,看看这些老头儿们都起来没起来。等回到家门外就大吃一惊,为什么呢?正堵门口围着一圈子人,足能有二三百号,很多人都抻着头翘着脚往里看。小弟兄纳闷儿:这门前出什么事儿啦?所以,带着头儿的挤进了人群。一看,就是一愣!再看人群当中站着一个小个儿,五短身材干巴巴一团精气神。此人长了个猴形,鼓脑门翘下巴瓦刀脸,这张小脸儿也就三寸来宽,把巴掌蒙上看不见脸蛋儿。肉岗子没毛斗鸡眉,一对小黄眼珠儿是贼亮贼亮的,小鹰钩鼻子、薄嘴片,一嘴芝麻粒儿牙。头上戴着软包巾,身上穿青挂皂,十三太保的扭绊,腰裹扎着根丝带,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旁边放着个长条包袱。再往这人脸上观看:花白胡须,哎!胡须还往上翘翘着。看这意思能有六十挂零。别看这样,动作敏捷,说话嘎嘣脆,正在里边摇头晃脑地那儿讲着呢。小弟兄们刚来不知发生什么事儿了,就挤到人群里在这儿听着。 听那人说话是本地口音:“乡亲们!哎呀,我初次到少林寺,我一看这地方真山,真水,真有意思。到这干什么?访个朋友,可惜这朋友搬了家了,结果我扑空了,这叫投亲不遇访友不着,把我腰中一点盘缠钱都花没了,您说怎么办呢?举目无亲,抬头无物,伸手跟大伙儿要钱,觉着于心有愧,怎么办呢?只好把我最心爱的兵刃给卖了它,就怕大伙儿不识货呀!要识货真能卖俩钱儿。那位说:你卖什么兵刃?大家上眼。”说完了就见这人儿一哈腰,把那长条包袱拿过来,把扣解开一抖。另一人、又一人小弟兄们一看,哟!正是马年山老剑客的那对墨角棒,那能不认识吗?心说:丢了,怎么跑到他手里来啦?难道说这人使的双棒跟马老剑客那个一样?嘿!这事儿可巧啦。大伙儿交头接耳,接茬往下看。就见这位一伸手把双棒拿起来,在手里掂量掂量,又在人群之中晃了晃:“哎!看见没有?就是这对兵刃。大概有不识货的,我给介绍介绍,这对兵刃叫墨角棒,它不是钢的也不是铁的,乃是一种怪兽头上长出来的。这种怪兽叫墨麒麟,众位光听说可没见过,这是一种神兽。后来把这个神兽制死,从它头上锯下这对双角,经过加工之后,便制成这对墨角棒。各位,这对兵刃,要爱上了,无价之宝!要不喜欢,粪土不值。谁让我困在这儿呢,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忍痛割爱,暂时把它卖了。有识货的没有?有买的没有?”他在里边这么一白话,兄弟们是勃然大怒,跟众人一商议:这小子是个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就是他干的,马老剑客的双棒就是他偷的。 假如你偷了东西,远奔他乡,我们这火儿还小点,你可不应该跑到这儿来鼓火儿来啦!你是成心有意的找茬儿!甭问,这人大概是少林寺派来的,不然的话也是少林寺的三亲六故。这还了得,小弟兄们一商议:揍他!揍他!揍他!大家就叫一人进去。一人分人群,叭!一下跳到里头了:“哎呀!我说你先等一等。”这人把双棒交到单手,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看:“什么事?你有意思买双棒吗?”“吾就是要买,拿过来让吾看一看。”“我不相信你,要想买可以,一手钱一手货。”“啊,你要多少银子?”“我要多了讹人,我就要十两纹银,给钱我就卖,谁让我困到这儿呢!”一人一想:十两银子不多,我先把双棒哄弄到手,然后咱们再算账。一人一咬牙,从兜里拿出十两银子来:“唔呀!你看吾这银子够不够?”那主儿把十两银子拿过去,在手里掂量掂量:“嗯,分量倒挺足,不过成色不太好,你还得回回手。”“唔呀!那是最好的纹银。”“是吗?好像这银子是空壳的,不怎么好似的。”说着话,他用手一攥,“嗯!”大伙儿再一看,真是魂飞天外。您说他这手有多大劲,把这块银子捏的变了形了,当时就扁啦!哎哟!一人一瞧:“好小子,不但把银子哄弄到手了,你还把银子给糟踏了,你一定是个诳夫,岂能与你善罢甘休,还吾的银子!”说着话往上一纵,劈面就是一拳。那主儿微微一笑,往旁边一闪身,一人打空了。就见那人伸出俩手指头来,在一人的前心点了一下,“别动!”“哎哟!” 再看这一人,这乐子大啦:伸着脖子瞪着眼,举着胳膊抬着脚,纹丝儿不能动了。怎么回事儿?中了点穴了。另一人、又一人一看,这还了得。小哥俩一前一后跳到场子中间:“老匹夫!你是谁?你敢不敢报通名姓!”老头一乐:“哎呀!年青人啊!气别太大,我既然在这个门口呆着,我就不怕,怕我就不来。你们干什么非逼我报通名姓呀?除非你把我打倒,我才能说,打不了我的话,我不能报名。”“着拳!”另一人劈面就是一拳。老头儿一闪身,伸出俩指头,“别动!”另一人也动不了啦。又一人在后头蹦起来一巴掌,老头一转身,这一巴掌走空了。“别动!”被老头儿一捅,又一人也动不了啦。众人一看,坏了!这家伙太高了,干脆我们这种功夫伸不上手,快报信儿去吧。 小兄弟们转身就往里跑,正好李萧从屋里出来。因为李萧睡了一觉,心里有事儿睡不踏实,他又惦记着朱元璋胤。起来,他到朱元璋那屋看看,朱元璋正在熟睡。李萧轻轻的退出,打算上厕所,迎面正好遇上小兄弟。李萧一瞅他气色不对,就问他:“什么事儿,你慌慌张张的?”“啊呀!师叔,大事不好了!那双棒让我们找着了。”“什么双棒!”“就是老剑客马年山丢的那对墨角棒!”“啊!棒在何处?”“师叔,你先别生气,是这么、这么回事。”小兄弟讲述了经过。李萧火往上撞,心里说:这是什么人?敢堵着这个门口挑衅,我一定要会会他。李萧转身往外走。可是他们这一说话呀,被屋里的震五湖等大家听见了,呼噜一声全出来了:“李萧!什么事儿?”“各位哥哥!宝棒找着了,就在门口。”哗!老少英雄一百多人全闯出来了。 围观的老百姓一看闯出这么多人来,都躲出老远去,就把这老头儿给扔在这儿啦。这老头儿连动都没动,一手提着棒,一手理着他那小胡子,笑呵呵地盯着李萧众人。等大伙儿都出来站好,李萧一看另一人、又一人、一人都在这儿站着呢,一瞅中了点穴了。李萧过去啪、啪、啪!三掌,破了穴,哥三个“哎哟”一声,这才回归本队。 李萧迈步奔这人儿来了,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他。哼!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能是他,虽然没瞅清五官模样,从个头身条儿来看,酷似盗棒之人。想到这儿,李萧冷笑一声:“朋友,贵姓呀?”这老头儿瞅瞅李萧一乐:“哎嗬嗬,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就是李大侠吧?”“不错,正是李某。老朋友,这对双棒是怎么个事儿?”“李侠客,您甭问,就这对双棒啊!我根本就不喜欢,送给我,我都嫌它累赘。不错,是我昨天晚上偷了双棒。我为什么要偷这对家伙呢?有个原因,因为马老头马年山太狂了,他说的什么话,说的回光返照双绝棒,呸!恬不知耻!就他那几手还叫绝命双棒呀?干脆,就承认输得了。真要到少林寺的后山和欧阳胜伸手,非败不可。我为了教训教训他,警告警告他。” 且说这门口偷棒人正在跟李萧答对,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了马年山。老剑客来到门外,正遇上李萧。他就问李萧;“这位是谁!”李萧说:“我也不认识,我们两人正在谈论棒的事儿。您来得正好!”马年山紧走两步,来到这个人面前看了几眼,再瞅瞅那对棒,是自己的:“朋友,马某这厢有礼了!”“啊,老马头儿!为双棒来的吗?”“不错,正是要讨回我的双棒!”“嗨!按理说呢,应当给你,不过呀,恐怕我有个朋友不太同意。要双棒行,跟我走一趟怎么样?”“到哪里去?”“嗨!你就跟着走吧。我上哪儿去,您就跟着上哪儿去。”这位说话之间,把地下东西收拾起来,一转身就出了南正门。他脚底下十分敏捷,不快着跟他,跟不上。 马年山见拿走宝棒,能善罢甘休吗?老爷子在后头紧跟。连武林带马小臣全在后面跟着。李萧恐怕马老剑客有三长两短,也在后边跟着。李萧这一走,那大伙儿当然得跟着啦,呼噜呼噜跟出一百多位来。文俊也跟出来了:“我说,怎么回事?”大伙儿把这情况跟他一说,“哎哟,坏啦!又出差头儿了!我也得跟着看看去。”文俊在后头紧追不舍。有的侠客没有跟上去没跟着去,因为家里头还有个朱元璋呢,他们怕中了少林寺调虎离山之计,把人都调走了,家里出事儿怎么办?这叫以防万一。按下他们不说。 这件事到此结束,不知后面的千万侠客,又怎样行侠仗义,也许我们心中也有这样的侠客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