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咸鱼的悠闲人生》 第1章 重生战场 轰隆，轰隆，轰隆…… “这是什么声音啊？大周末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居然放鞭炮！”张帆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着。但还是太累了，不想去骂人，还是翻个身接着睡觉吧。 “张同志，醒醒！” “营长，醒醒！别睡！” “小张，小张！” 一道道呼喊声，从周围传了过来！ “谁啊，不知道打扰人睡觉，很不道德么？”张帆心里想着。准备出言训斥一下，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了？张帆心里想着。昏昏沉沉的再次睡去。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 张帆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白色。 这是哪里？看着好像是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 难道昨天喝的是假酒？喝到住院了？ 各种念头在张帆心里不断的盘旋着。 嘶……一阵剧痛从脑袋上传来。张帆想伸手揉揉头，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没有一点力气，根本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 张帆看到，一个穿着老式军装的年轻人，拎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水壶从外面走了进来。 年轻军人刚一进病房，看到张帆睁着眼睛盯着自己。 “营长，你醒了？”年轻军人大声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兴奋和惊喜。 张帆这会有些发懵，这是谁？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是看到这个人的状态应该是跟他很熟。 另外，这个人口中喊的营长又是谁，难道是自己？ 各种各样的不理解都震撼着张帆紧绷的精神，一个没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张帆感觉自己有了更多的力气。 再次看向四周，还是那间病房，还是那白白的屋顶。 可是这次，他的周围站了很多人。 有开始看到的那个穿着老式军装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大夫。 看到张帆醒来，这些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之后，几个大夫开始在张帆的身上动了起来，检查，打针，一系列操作。 张帆还是有些懵逼，就是喝点酒，至于这样么。 他想看看自己的身体，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这会的张帆，除了眼睛能动一动，手指能动一动，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点力气，支撑不了他想看自己身体情况的想法。 作为一个现代人，本着打不过就加入，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的咸鱼思想。既然动不了，也就不动了，任由这些人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 还没有搞清现在的状况，张帆不敢多说一句话。 “情况好多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一个大夫说着。张帆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从露出来的眼睛来看，这个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 “队长，可是咱们这边的医疗条件也不行啊！在这样下去，张营长的身体也很难恢复。”另外一个大夫说着。 “嗯，通知上面吧，看看能不能尽快把他运回国内。不过还要等几天，现在他身体素质也不支持。”那个被称为队长的大夫说道。 几个人检查了一会，就吩咐那个穿着老式军装的士兵，要如何照顾张帆就离开了病房。 “营长，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其他人离开了，病房里只有那个年轻的士兵，焦急的对张帆说着。 我要说什么？这人是谁？张帆心里焦急的斗争着。 “水，水。”既然啥都不知道，那就装病吧。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张帆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充满了撕裂感。 “好好，马上。”年轻士兵欣喜着从暖壶中倒水。并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张帆喂水。 “这是哪里？”张帆喝过水，嘶哑的问着。 “营长，这是战地医院。您被炸弹咬了一口，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我看还有一口气，就赶紧把你送了过来。”小士兵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之后，两人就聊了起来，张帆装着说话困难，就让小士兵给自己讲讲这段时间的事情。 没想到，这个小士兵还是个话痨。事无巨细的就给张帆讲了起来，这期间，大夫又进来了一次。 “大夫，我们营长怎么不记得我了？”小士兵问道。张帆躺在床上，有些尴尬。 “不要急，你们营长脑袋受了伤，失去了记忆，你这段时间，在这里多给他说说曾经的事情。应该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大夫安慰着小士兵。 听到这个，小战士的心情稳定了下来，在大夫走后，又开始给张帆讲曾经的事情了。 原来，这个在床上躺着的张帆是一个解放军战士，也是一个战斗英雄，这个小战士是他的通讯员，名叫刘涛，今年才17岁，但是已经跟着张帆共同战斗三年了。 三年了，那会这小子才14，就是一个小豆丁。用张帆的脑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上了战场。 通过刘涛的描述，张帆知道了，这会他们还在半岛战场，在前几天的一次战斗中，被米国鬼子的炮弹炸伤。 整整一个下午，就听到刘涛不断的对张帆说着各种事情。有他们这些年的作战情况，有他们之间的相处事情，也有他们营的一些主要人员。这会，战斗还在继续，所以，那些人也都没过来看望他。 刘涛还说，当看到张帆浑身是伤的时候，老首长差点晕厥过去。 通过刘涛的叙述，张帆大概知道了一些现在的情况，但是对于这个身体的过往知道的并不多。比如，他的父母，他家庭等等事情，还是一无所知。 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原身，跟他同名同姓，也是叫张帆，应该就是在战斗中牺牲了。但是自己这个后世的灵魂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是怎么死的，张帆还是一无所知。 不就是喝多了么，不至于就嘎了吧！张帆烦躁的想着。 可是，自己的世界，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不能割舍啊！年迈的父母这会不一定要怎么伤心呢？好在还有个妹妹，希望他们能好好生活吧。张帆想着。 啥也做不了，每天躺在床上，张帆也就只能胡乱的想些事情了 。作为一个现代社畜，别的本事没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还是可以的，所以，躺在病床上的张帆仅用了两天时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第三天，一个穿着军装，一身威严的老人，走进了病房。 “小帆啊！身体怎么样了？”老者坐在病床边，询问着张帆。 “老首长，好多了，在躺几天，我就又能上战场了。”张帆兴奋的说着。 通过这两天小刘涛对张帆的说法，张帆九岁就投身了革命，当时是鬼子扫荡，张帆老家的整个村庄都没了，因为张帆上山砍柴，躲过了柜子的扫荡，可是回村之后，只有一片废墟了。这会，游击队打了过来，张帆也没有地方去，就跟上了游击队，开始了自己的革命生涯。就是这个老首长一手把张帆带了起来。 这十几年，老首长又做领导又做父亲，把张帆拉扯大了。所以，张帆在看到老首长的时候，自然有一种孺慕之情，也就故作轻松的安慰着老首长。 “小帆啊，你也知道，这会战争紧急，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你了。所以，过两天，就会安排人将你送回国内接受治疗。”老首长说道。 张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帆啊，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前线你可就不能留下了，这次回国养好伤，就转业吧。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来安排。”老首长慢慢的说着，仿佛这些话让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张帆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前世的他没有当过兵，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是，或许是这具身体的感情涌现了出来。张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泪还是自己流了出来。 病房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老首长再次说道：“小帆啊，咱们打了这么多年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人民能够安居乐业么。现在战争也都到了尾声，咱们都是要回去生活的。你先转业回去，找个好工作，等战争结束，我也就回去了，还等着你孝敬我，给我养老呢！” 老首长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着这些安慰着张帆。 通过张帆这两天的了解，这位老首长当年也就是个普通农民，全家都在鬼子的扫荡中没有了，父母媳妇孩子都惨死在鬼子的屠刀下。老首长也就投身了革命，最开始也就是想为家里人报仇。凭借着这种必死的勇气，屡立奇功。自从遇到了张帆这个小家伙，或许是缘分吧，触动了老首长心中的父子之情，这么多年就带着张帆在身边。 好在张帆也是争气，跟老首长有同样的经历，也是凭借着要给家里人报仇的勇气，别看年纪小，凭借自己的本事，在队伍中也是威名赫赫。 两人又聊了一会，军情紧急，老首长让人安排好了张帆的事情就急急离开了。 第2章 来到四九城 后面的日子，张帆的生活过的还算是舒服，因为动也动不了，每天就只能躺着，刘涛伺候他的吃喝，大夫轮流换药。三天后，张帆被抬上了火车，向国内而行。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会有一些不甘的情绪，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半岛，结果动也不能动的就回去了。 可是现在的张帆，却没有任何情绪，他没有原身的记忆，也没有原身的感情，本着好好养身体的想法，张帆就任由别人摆弄着。 在火车上跟着周围的伤员们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又过了几天，张帆已经躺在了四九城军区总医院的病床上，闻着四周消毒水的味道。 张帆终于无聊了起来，这种只能躺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帆的情绪，小护士在给张帆的换药的时候说道：“不用犯愁，你恢复的很好，在休养一段，你就又是能跑能跳了。我们院长都说了，你就是个奇迹。安心休息，有事就喊我。” 看着小护士阳光般的笑容，张帆郁闷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 后面的日子，就是没事跟小护士聊聊天，被小护士投喂，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起来。 一个月后，张帆已经可以坐起来，自己吃饭喝水了，还偶尔可以站起来在病房中扶着东西走几步路。 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张帆还是会偶尔的头疼。那种突然而来，浑身震颤，疼到恨不得撞墙的感觉，张帆还是很难忍受。 他多想现代的医疗啊，可惜，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大夫建议他用吗啡。但是张帆拒绝了，就咬牙忍耐着。 “今天感觉怎么样？”日常询房，张帆的主治医生刘大夫问道。 “感觉好多了，什么事情都能自理了，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偶尔头疼，但是频率已经很低了，现在两三天才会有一次。”张帆说着。 刘大夫点点头。“你这身子骨真的不错，在休养一段，就可以继续工作了。不过还是要尽量减少用脑，那里可是被炮弹炸过，但是慢慢的，头疼也会减轻很多。” 张帆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刘大夫就继续去忙了。 又是大概一个月后，张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了。 “营长，这是准备出院了么？怎么不多休养几天。”小护士看到张帆收拾东西，赶紧问道。 “都躺了几个月了，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这每天这么闲着，这身骨头都快松了。”张帆说着。 “出院了，也要注意休息，有什么情况要赶紧回来复查啊。”小护士关心的叮嘱着。 这几个月的住院时间，张帆觉得这个小护士就是个话痨，没事就会找张帆说些八卦闲话。 躺在床上没事做的张帆自然成为了他最好的听众。 张帆在从半岛回来之前，就问过刘涛，毕竟是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了。问他是否愿意跟自己一同转业回国，刘涛表示，就不跟张帆一同回国了，他现在再获得点军功就可以升职了，他准备在获得几个军功章，好回去给老娘看。 张帆自然不会勉强，也就由着他去了。 从医院出来，张帆背着自己的行李，左右看了看，还问了几个人，就向一个方向走去。 张帆的专业安排早就安排好了，现在他需要到军管会去打听下，自己被分配到了哪里。 这会是1953年初，半岛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也陷入到了僵持阶段。 国家成立也已经三年多了，这会，军管会的权力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大了，很多权力都分给了街道，派出所等等各个部门去了。但是，因为时间较短，很多事情也都还在理顺当中，所以，这会像张帆这样因伤转业的人员，还是要到军管会去负责分配和安置的。 不是应该由武装部来解决这个问题么？张帆一边想着，一边向军管会的方向走去，或许是这会还没有武装部这个部门吧。就算张帆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也上过大学，可是，历史上对这个时候的介绍也没有那么详细，只讲授了一些大事，像转业人员安置这种小事情自然在历史书上是不会提及的。 想那么多干嘛，让到哪里就到哪里，去了自然有人管自己。 军管会离军区医院并不远，走路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来到军管会门前，门前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一个四九城军事管理委员会的牌子挂在上边。 “同志，有什么事？”就在张帆观察的时候，门卫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老人探头问道。 张帆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军官证，递给老人。 “领导，我是过来办理转业的。不知道要到哪个部门？”张帆问道。 “别叫领导，叫大爷就行。早就退伍了，现在就在这里看大门。”老大爷一边看着张帆的军官证，一边自嘲的说着。 张帆没有接话，他可是知道的，这会能在军管会的门口看大门，这无论是政治素质还是军事素质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这么年轻就是营级干部了？”老大爷很是惊讶的问道。 “参加工作比较早。”张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好小子，进门右转，上二楼，看到主任室的牌子，进去找赵主任。你这个级别要他来管了。”老大爷把军官证递给张帆，笑着说道。 这几个月的时间张帆的感觉都很好，无论是在战地医院，还是在军区医院，包括在这个军管会这里。他都感受到了很的善意和关怀。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军人就是最可爱的人！ 第3章 转业轧钢厂 进入主任办公室，张帆立刻一个军礼。 “首长好，我是张帆，过来办理转业事情。”张帆立正说道。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赵主任也立刻起身，回了个军礼。 “小同志，放松就好。到了地方，不用这么多礼。”赵主任让张帆坐下，接过了他的军官证看了起来。 当看到，张帆，营长的时候，赵主任激动的站了起来，热情的伸出手，跟张帆握了一下手。说道：“张营长，这是身体恢复好了？怎么不多休养一段。” “躺了几个月，骨头都快松散了。现在可以行动了，只是偶尔头疼，没什么大事了，就赶紧出院，过来了。”张帆说道。 “你的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首长亲自打电话过来关注过你的事情。”赵主任说着。 “让首长费心了！”张帆说着 “说说你的想法，有什么自己想去的单位没有？”赵主任热情的问道。 “服从组织安排，都是为人民服务。”张帆顺嘴说着。上一世的张帆也就是个企业员工，每天996，别的不行，但是溜须拍马，制作ppt还是不错的。但是在这个时代，他也知道，别的没用，表忠心才是最有用的。 果然，听到张帆的话赵主任点点头，说道：“这从战场下来的同志，觉悟就是不同。” 肯定了张帆之后，赵主任继续说道：“小张同志啊，按照惯例来说，你这种部队的转业干部是要分配到公安系统的，你的级别也不低，最低也要是个所长的。但是，首长亲自叮嘱，你这次受伤有些严重，组织上考虑了一下，准备先让你到一些轻松的岗位上休养一下，但是，你的档案还是要放在公安部的，这也是首长亲自交代的。你也知道，现在公安系统还是太忙了，每天的工作都忙的回不了家，不便于你休息。” “首长的意思就是，让你先休息休息，等半岛的战争结束了，你的情况应该也好了很多，等首长回来了，亲自安排你的事情。你看这样可以么？” “我个人没有意见，到哪里都成。就是我这一直在部队，刚刚到地方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希望前期能跟着其他人好好学习学习。”张帆说道。 赵主任这会对张帆的印象更好了，小小年纪，级别这么高，但是不骄不躁，忠诚谦虚，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很是难得啊！ “小张同志，咱们也都是部队的，我也就不说其他的了。其实有很多工作的，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急需人才。我仔细的选择了一下，给你找了个工作。我觉得挺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你看看在给我答复。这个工作是一个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现在企业的公私合营开始了试点阶段，就是公有制和私有制合并经营，也就是国家和原来的资本家一同经营企业。”赵主任怕张帆不懂，还解释了几句。 “这个轧钢厂就是个试点。轧钢厂的原厂长在解放前也是一位红色资本家，给我们组织提供了很多帮助。现在国家解放了，他也捐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但是组织上不能接收。就提出了这个合伙经营的思路。原厂长目前只是留下了股份分红，所有的生产经营都是由工业部派出人员进行领导。把你派过去主要负责安全保卫，保密制度，防特等等事情。这是你的老本行，老首长介绍，解放前你还做过一段地下工作。我考虑了一下，这个工作应该很适合你。”赵主任一边介绍着工作，一边给张帆解释着着推荐这个工作的原因。 其实张帆对去哪里工作都无所谓，这个年代也不能做生意，很快就要开始凭票供应了，有个稳定的工作，能养活自己，之后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算是圆了张帆两世的梦想了。但是，当突然听说自己被安排成为副科长了，还是有些惊讶的，上一世对着领导溜须拍马，请客送礼，最后也就是个小组长，这一世，刚刚转业就是副科长了，还是个国有大厂，这起点不是一般的高啊。 感谢原身！张帆在心里跪地三叩首！ “我都可以，既然组织相信我，我保证完成任务！”张帆立刻表态。 赵主任点点头，就开始刷刷的写起了介绍信。 “小张，你带着介绍信到第三轧钢厂找他们杨厂长。那边就会给你安排好的，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你好好工作，但是更要注意的是休息。你要知道，你的档案可还在公安部呢？等你身体允许了，估计老首长就会把你调回去了。”赵主任再次同张帆握手，热情的说着。 “感谢赵主任了，这么为我着想，等我那边安排好了，一定请赵主任一个东道。”张帆打蛇上棍，既然人家这么热情，自己更要好好攀扯。这个军管会的主任，在军管会结束之后估计也会是个重要部门的高官，留点香火情，多接触接触，对未来总会有好处的。 离开军管会，张帆打听了一下，这个第三轧钢厂离这里还挺远，走路过去估计要一两个小时。没有办法，没有出租车啊，只能腿着过去了。 临近中午，张帆终于来到了第三轧钢厂。 却看到门头上挂着“红星轧钢厂”的硕大牌子，在门口也是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战士，门口传达室的旁边挂着四九城第三轧钢厂的牌子。 看来这里以前是叫红星轧钢厂，搞了这个公私合营之后才改名叫做第三轧钢厂的。 红星轧钢厂？张帆总感觉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又想不起来了。是原身的记忆么，好像也不对，原身好像没有来过四九城啊。自己的记忆，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会一个轧钢厂的名字，张帆有点诧异，但也没想太多。 跟门卫简单沟通，就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小张同志，早就知道你要过来，我们可是一直等着呢！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杨厂长热情的打着招呼，还给张帆倒了杯茶。 张帆有点受宠若惊，这么大的领导至于对他这么热情么？ “杨厂长，以后您是我的领导，叫我小张就可以了。有什么指示您安排就是了，您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张帆不知道这个杨厂长的用意在哪里，那就只能先表忠心了。他才不相信，这个杨厂长会因为他的级别，他的立功情况就会对他这么热情。 这军队和地方企业完全就是两套做事思路，在部队，执行命令听指挥，完成任务就好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是到了地方，就完全不是这样了，这里需要人脉，需要头脑，更需要的是各种心思手段。可惜这些张帆并不会，否则上一世也不会就是个小组长了。 但是，张帆同时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人的能力，在古代，一个七品小官的脑袋估计都能把张帆玩死，还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张帆完全没有自己是后世过来的，就有什么优越感。越是资讯不发达的时候，人心更越是难测。 听到张帆的话，杨厂长好像很是高兴。 “小张啊，你这刚从部队转业，厂里的很多情况也还不清楚。你就先从保卫科管起来，都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你管理起来也熟悉。等熟悉情况之后，在慢慢的给你加担子。你看可以么？”杨厂长试探的问着。 张帆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是怕自己过来分权吧！想想也是，自己转业过来，19岁的副科长，还是军管会主任亲自交代的。也就难怪杨厂长会多想张帆的背景和能力了。他才不会相信，张帆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了这个级别，就是来做副科长还算是低配了的。 这人刚来，杨厂长还没有摸清张帆的底，自然就是先拉拢拉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张帆自然就顺着话说：“我刚刚到地方工作，什么都不懂，还要厂长多提点，多指导。” 杨厂长对张帆的回答好像很是满意，依旧微笑的说着：“小张啊，还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来给你协调解决。” 厂长询问新来的副科长有什么困难，这一是应该做的，代表组织的关心，二则自然是要探探张帆的目的了，从一个人的要求上就能看出这个的目的和野心了。 张帆自然也知道这些套路，就直接说道：“厂长，我老家不是四九城的，所以在这边没有住房，不知道厂内有没有宿舍，我先安顿下来，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虽然初到四九城，困难很多，但是张帆也就只能提些无关紧要的困难了，因为，这个问题厂内在知道他要过来的时候就应该解决了。既提出了要求，需要领导解决，又没有那么困难，不让领导为难。 完美！张帆暗暗为自己的职场智慧给自己点了个赞。 杨厂长果然高兴。 说道：“你这个级别怎么能住宿舍呢？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所，你等下到街道居委会赵杨主任，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你过去还有好多事呢！你的户口本，粮食本都要落在这里。等街道把你的住房安排了，你先休息几天，把房子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到人事科报道。人事科会把一应东西都发给你的。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人过去就成。都打点好了。” “太感谢厂长了，刚刚转业，很多事情都摸不到门，本来还想着要费很大劲呢！这都让领导解决了，太感谢厂长了！”张帆一边说着一边感恩的行礼。 两人寒暄了几句，张帆就告辞离开。 累，真累，比打仗都累。跟这种老家伙聊天，斗心眼，比干什么都累。张帆心里想着。 两人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算了，张帆不再去想，反正也没有准备在这边干一辈子。只要别得罪人，别让人使绊子。再过几个月，老首长就回来了，自己还是啥也不用想，跟着老首长混去。舒舒服服过日子。 第4章 红星四合院，怎么这么熟 这会已经是中午了，张帆不禁心里骂了两句，这个杨厂长也太不讲究了，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连个午饭都不给解决。 找到一个小饭馆，吃了碗面。好在这会还没有开始凭票供应，否则张帆就真的要犯难了。 吃过午饭，张帆又在小店内坐了一会才向街道居委会的方向继续走去。 “张帆同志，你好，杨厂长已经打过电话了，你先把你的转业证明文件给我，我让人先把你的户口什么的都办了，咱们再聊。”这个居委会的杨主任是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穿着中山装的中年妇女。这个人好像很是干练，跟张帆握了手，就让张帆先坐下，之后拿着张帆的东西，就向其他办公室走去。 没一会，杨主任就再次回来，坐在张帆对面，同他聊了起来。 “张帆同志，你好，我叫杨青，解放前也是负责四九城的群众工作，这解放后就在街道工作了。我就是四九城的人，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过来找我，这大街小巷的事，我都知道。”杨主任首先发言。 “麻烦杨主任了，我这是第一次来四九城工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以后还真要麻烦杨主任了。”张帆客气的说着。 “你的情况我看了，人民英雄啊。放心，你就安心住下，全心工作就成，这生活上的事情，有我们街道居委会呢！”杨主任大气的说着。 “给你安排的住房是在咱们这片，离轧钢厂很近，走路就十几分钟。院子里住的也都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大家都是同一个厂子的，以后你的工作生活也都方便一些。这个四合院是咱们这个片区连续三年的优秀四合院，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红星四合院。”杨主任开始介绍起四合院的情况。 “这个院子是个三进的四合院，以前是个王爷的别院。整个院子建的也是大气结实。给你分配的房子是在院子的中院，一共两间正房，一间厢房。解放前还是有人居住，解放后就腾空了，前一家把厢房改成了厨房。这几年没住，房子也确实要修缮一下了，等会我带你过去，你看看，想怎么改。正好咱们居委会这边就有装修队伍。到时候，给你一同带过去，你要怎么弄就跟师傅说。另外，家具这些东西，我们居委会的仓库里面就有，等你房子收拾差不多了，就过来拖也就是了。”杨主任一点一点介绍着房子的情况。 听到杨主任的介绍张帆大概了解了自己未来住的地方的情况，总体来说，比较宽敞，两间正房，一间厢房，自己以后结婚生子也是足够的了。 张帆开心的对杨主任表示感谢。 就在两人寒暄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办事员走了进来，“王主任，都办好了。”女孩说完，就把两个本子递给了王主任。 “小张，这就是你的户口本，以后就是咱们这个辖区的居民了。这是粮食本，每个月的粮都要凭这个本子到粮店购买。这个月虽然过了快十天了，但是还是给你里面放了整个月的粮食，应该够你吃了。收好了，以后经常要用的，这要丢了，补办起来很麻烦的。”杨主任仔细的嘱咐着。她作为这个辖区的居委会主任，对这些转业回来的人很是了解。这些人在部队的时候，根本不会去关心什么户口，粮食之类的事情，都是有部队管着的。但是来到地方，这些东西就极其重要了，不仅要自己好好保管，这未来的口粮可都在这上面啊。看着张帆这么小的年纪，杨主任还真的怕这孩子不会自己生活。好在在轧钢厂还有食堂，应该会好一些。再怎么说，也是个副科长，厂子里面应该也会有照顾的。 自己这边也就只能以后多过去看看了。这小伙子，可是英雄啊！自己这个片区烈属有几个，但是活着的人民英雄可就这一个，这以后就是重点的观察对象了。杨主任心里想着。 “走，我带你到你的房子去看看。”杨主任雷厉风行的直接起身，穿上军大衣，就准备带着张帆过去了。 这个老大姐还真是利索，办事情也不拖拉。张帆对这个居委会主任的印象很好。 两人走到居委会门口，杨主任向一个办事员问道。 “小刘，老赵头最近有活没？”杨主任问道。 “没有。这会应该在后院歇着呢！”小刘回答着。 “你去，帮我叫一下他，就说有活了。”杨主任吩咐着。 “小张啊，现在国家刚刚解放，各种东西都缺，人们的生活也挺困难的。各种东西都是百废俱兴啊！这也没有什么修房子的人，大家都凑合住着。有了你这个活，这老赵头肯定开心。肯定给你好好干！”杨主任说着。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一个洪亮而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主任，有活干？可太好了，我家里都快断顿了！” 张帆抬头看去，一个体格粗大，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过来。 “小张，这是咱们这片负责搞房子的老赵，是个手艺人，家里几辈子都干这个的，你放心，手艺很好的。”杨主任对张帆介绍着。 “老赵头，这是红星轧钢厂新来的保卫科副科长张帆同志，居委会刚刚给他分配的房子，需要修缮，你跟着一起过去看一下。具体怎么弄，你跟张科长商量着来。”杨主任说着。 介绍完，三人就向红星四合院走去。 这会张帆还在想，到底是在哪里听过？红星轧钢厂，红星四合院，三进四合院，优秀四合院。 这些名字一直在张帆的脑袋里面盘旋，就好像那么熟悉，在哪里听过，又感觉很是荒诞，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几十年前的事情啊？ 很快，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几人就来到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前，张帆来的时候就四周看了一下，这一大片都是居民区，各种各样的大杂院，有的大，有的小，但是都住着很多人。 停下脚步，张帆抬头看去。 “红星四合院”五个大字挂在门牌上。这个位置以前应该是挂着xx府的位置。在门旁边的柱子上，还挂着一块“优秀四合院”的小牌子。这就应该是杨主任说的那个居委会颁发的荣誉了。 看到这个大门，张帆的那种熟悉感再次在脑海中闪烁。但是张帆又怎么想也想不起。想着想着都有些头痛了。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杨主任，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我跟我家老闫说。”张帆看到一个身材消瘦，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笑着对杨主任打着招呼。 “三大妈，轧钢厂新来了副科长，分配到你们院子了，我带过来看看房子。这位就是张帆同志。”杨主任对中年妇女说着，并引荐了张帆。 “小张同志，这位是红星四合院管事三大爷阎埠贵的媳妇。院子里的人都叫他三大妈，你也就这么叫吧。院子里的事情都是由三个大爷来解决的。”杨主任对张帆介绍着。 “三大妈好！”张帆打着招呼。 “你好，你好，小张同志，这么年轻就成为副科长了！”三大妈惊讶的说着。 第5章 金手指到账 几人寒暄了一下，杨主任就带着两人继续向院子里面走去。 “小张啊，你常年在部队，这地方的情况你了解的少。现在刚刚建国，这四九城里面各种特务还是活动频繁，咱们的工作人员和公安人员还是人手不足。所以，上面就让群众来管理群众。每个大院都选了几个管事大爷，他们平时就帮着居委会处理些邻里之间的口角纠纷，更重要的是要预防敌特，见到陌生人，问明情况，感觉不对，就立刻向居委会报告。我们要让敌人陷入到人民的汪洋大海中。你住的这个院子，因为是个三进的四合院，住的人很多，所以选择了三个管事大爷，一大爷易中海，跟你一样住在中院，是你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德高望重，很有威望；二大爷刘海中，住在后院，是你们轧钢厂的七级钳工。院子里的事情，基本就是他们三个研究解决。解决不了的就会报到我们居委会来解决。”杨主任耐心的介绍着院子里的情况。她倒不是怕张帆在这里吃亏，这个院子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人，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会脑袋犯抽的过来主动得罪保卫科的副科长。杨主任的意思也就是让张帆知道一下院子里的布局。 在杨主任的介绍中，张帆的脑袋好像开了窍。红星四合院，红星轧钢厂，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特么是电视剧的世界啊。上一世张帆在单位摸鱼的时候，看了很多这本书的各种变化小说，刷某音的时候也刷到过这部剧，也看过一些。难道自己这不是穿越，而是穿书。 可是书里也没有他张帆这个人啊！ 张帆突然愣愣的站在那里思考着，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张帆的脑海中响起。 【叮！感觉到宿主满足系统加载条件，系统加载中1%,5%……】 系统，我特么还有系统，这是什么配置。 正在张帆胡思乱想的时候，杨主任在给张帆介绍着四合院的情况，但是没有收到张帆的回应，就回头看去，就看到张帆愣愣的站在那里，开始时冷漠的思考，后面是窃喜微笑。 这还是这是怎么了？杨主任心里想着。突然想到，这孩子脑袋受过伤，不会这会犯病了吧。 杨主任赶紧上前，摇晃了一下张帆。“小张，小张，你没事吧！” 正在等着系统加载的张帆，被杨主任摇醒，才忽然知道自己这是失态了，赶紧用手捂头。 说道：“不好意思，杨主任，刚刚又头疼了。这毛病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没事吧！要不咱们在医院在看看吧！”杨主任关心的说着 “没事，没事，最近已经稳定了很多。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养着了。”张帆说着。 杨主任看着张帆，叹了口气。那个表情仿佛在说，挺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个毛病。眼光中充满了怜悯，可怜。 张帆有点受不了这个眼神，打个哈哈，换了个话题。 “杨主任，哪间房子是我的？”张帆问道。 “马上就到了。”杨主任说。 既然话题换了，几人就继续向前。 转过一个月亮门，就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地方。这里的房子建设的也更加恢弘漂亮，比前院那些挤在一起的房子不知道宽敞了多少。 “这两间正房，一间厢房，就是你的房子了。”杨主任指着花廊后面的几间房子对张帆说着。 几人上前，杨主任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几人没有急着上前，这么久没住的房子，肯定都是灰尘，开门放了一会，几人才进屋去看。 房子很是宽敞，但是因为几年没有人住了，所以，破损还是很严重的，墙脱皮了，窗子破了，蜘蛛网到处都是，就连很多柱子都被虫蛀的严重。 张帆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但是老赵头却是前前后后的仔细看了起来。 “东家，这房子要好好修葺一下了。有些承重柱都要修补一下了，虫蛀的严重。不知道东家除了修缮这些，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要。”老赵头把三间房都看了一下，对张帆说道。 “叫我小张就可以，别东家东家的，都新社会了，人人平等。我是这么想的。”张帆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张帆在开始看的时候，就开始盘算起来要怎么用这个房子。他的打算很简单，三间房一间他自己住，里面隔出卧室，客厅，书房，方便自己使用，另外一间房估计以后是孩子住的了，就暂时先不动，把房子修缮一下，墙面，窗子，柱子，弄齐整也就是了。最后就是厨房，张帆肯定要把厨房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厨房，一个部分是卫生间。 这会的四合院张帆还是很喜欢住的，接地气，敞亮，光线还好，门前还有院子。可是，不方便的就是上下水和卫生间了。每天都要跑到外面公共卫生间去方便，这就很不方便。张帆上一世可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公共旱厕卫生间的，但是也听父辈们说过，据说冬天都冒尖了，也没人收，上个厕所都只能半蹲。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所以，张帆最为强烈的需求就是家里必须有个卫生间和洗澡设备。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跟赵师傅说了一下，赵师傅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俩人商量了一下，就确定了。 “赵师傅，这个活要多久能完成啊？”张帆问道。 “小张啊，这说是三间房，其实也就是两间房的事情。但是这房子年久失修，我把灶台什么的都重新给你垒一下，顶上的瓦也要重新串一串了，五天吧，保管给你弄好。五天后，你就可以回来住了。”赵师傅保证的说道。 “成，那就麻烦赵师傅了。另外，赵师傅，你看看，这个活包工包料，我还不管饭，我就一个人，也不会弄啊，就你们都自己来吧。您看看需要多少钱？我先给你付些定金。”张帆说道。 “不用，你这房子的修缮费用，都是轧钢厂出的，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就看看你想怎么弄就行了，我建议你把另外一间也直接修了。省的以后再麻烦。”杨主任还用了一个你懂吧的眼神看了张帆一眼。 张帆就知道了，这个意思就是，这一次弄完，轧钢厂报销，下次再弄就要自己花钱了。 张帆立刻明白，就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两间正房被修成了上下两层，这会的房子都举架很高，有五米多。所以，房子里面修个跃层完全没有问题，这样就是，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卧室和书房，还加了几间客房。 杨主任点点头，表示不错。 就转身对赵师傅说：“老赵头，这个活你好好弄，要用好料，别凑合。另外，那些窗户，瓦片什么的，都换成新的算了，另外这门，柱子也都不行了，你与其修修补补，还不如都给换了。” 张帆暗呼一声，好家伙，这比自己还要狠啊！自己就是加了点东西，这杨主任恨不得把房子都给自己重建了。 张帆自然从心底里感谢这个杨主任，虽然接触时间短，但是能够感觉出这个杨主任是真的关心自己。 投桃报李，看来以后也要好好的报答杨主任一下了。 【97%，98%，99%，100%！系统加载完毕。】 张帆脑海中的机械声再次传来。 趁着杨主任正在跟老赵头强调细节。张帆开始仔细聆听脑海中的声音。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请接收。】 “接收！”张帆想着。 脑海中啥也没出现，只有一句话，【礼包已放入空间背包，宿主自由查看。】 “你这系统是什么系统？啥功能啊？”张帆心里问道。 系统没有回答。 等了一下，系统还是没有声音。 “系统，你死了么？我要咋用这个系统啊？”张帆继续说道。 系统还是没有回答。 “系统爷爷？” “系统祖宗？” …… 张帆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的呼叫信号，可惜，系统始终没有一点声音。 看来这个东西要自己一点一点摸索了。 脑海中想着空间背包，一个荒芜的空间出现，只有一个四方盒子放在里面。 没有华丽的包装，也没有闪耀的效果。 “我的这个系统不会是个简陋版本吧？怎么跟小说上的都不一样啊。这么敷衍，这么单调？”张帆心里想着。 正准备打开这个礼包，杨主任叫了他一声：“小张，这边就交给赵师傅吧！我就先回去了，这边可能要半个月能完工，这半个月，轧钢厂在招待所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先去那边住，你当前的主要事情不是工作，是休息。招待所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每天服务员会给你送饭的。” “太麻烦杨主任了！”张帆感谢着。“杨主任，这以后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帮忙呢，老杨主任杨主任的叫，有些见外，我能叫你杨姨么？”张帆赶紧套近关系。 “哈哈哈”杨主任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当然可以，那就说定了。这不管你是多大的领导，这以后都要叫我姨了。” “那是自然。我这里现在不方便，等收拾好了，再邀请杨姨过来暖房。”张帆说着。 好好，杨主任连忙答应。花花轿子人人抬，好听的话都爱听。何况杨主任这个做群众工作多年的人，最是了解人情世故。这张帆主动接近，她自然高兴，这可是19岁的大厂副科长啊，处级待遇，这以后办点什么事还不容易。 杨主任作为街道办公室主任，更是了解国家的政策和大概的发展方向，现在是公私合营的试点，以后推广开来，这轧钢厂可就是国有大厂了。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更加是水涨船高。 房子的事情处理好了，杨主任又带着张帆去了街道的招待所，办理好入住，就匆匆的回居委会忙去了。 第6章 咸鱼的人生，咸鱼的规则 进入房间，放下背包。张帆终于独自一个人了，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未来。 莫名其妙的喝了场酒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还只是本书，或者是部电视剧，但是无论这里是什么，对于张帆来说，这里就是个真实的世界。无论人物是否是虚构的，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么多有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就一定是真实的。 以后要怎么办呢？ 这是摆在张帆面前的主要问题，好在原身不错，立过大功，这样的身份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吃香的，起码无论风气怎么变化，总不能把一个打过鬼子，还上过半岛战场的最可爱的人变成其他成份吧。 所以，第一步很成功，政治正确。 那么后面就是自己的工作了，保卫科副科长，以后主要负责保卫科的事情，貌似现在的科长年纪大了，应该是快退了，那么自己只要不出错误，就是自然而然成为科长。 张帆抽空打听了一下，貌似这个副科长的工资一个月有七十多块。不要说他一个人吃喝了，就是再来几口人，都是绰绰有余，貌似电视剧里说过，三大爷闫老师，三十多块的工资，养活了一家六口。 所以，想到这个，张帆对未来的生活更加没有负担。这个工资，在这个时代，基本就是个大款了。 嗯，要工作有工作，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这找对象不是随便说啊！什么样的找不到。只有他挑别人的，想到这些，张帆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奸诈而猥琐。 想想上一世的自己，每天拼死工作，结果还是买不起房，相亲认识的也没人看得上自己，到死都是个光棍。 还是这一世好，起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想到自己前途的光明，张帆恨不得大念导员诗词，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正在幻想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张帆又想到自己的居住环境，有点愁苦啊。 貌似这个四合院可不简单，无论是那个可以用语言就绑架了傻柱一辈子的易中海，还是刘海中，阎埠贵，还有那个不知道聋不聋的老太太，或者这个院子里住的任何人，貌似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都是从旧社会出来的人，拉帮套，吃绝户各种事情都是层出不穷的，各种手段更是阴险恐怖。 这些东西对于张帆来说，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没准都已经被人卖了，自己还不知道的，看来要谨慎的对待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张帆悄悄的给自己敲响了警钟。 至于，怎么做，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见招拆招吧，好在自己在轧钢厂也是个干部，这些人应该还不敢对自己急着下手。 张帆后悔啊，怎么没有去好好的看看电视剧，或者好好的去看看小说，多少知道一些后面的走向，也方便自己布置一下啊。 最后，张帆想到的，就是他的系统。 可是，这个系统却让张帆更加烦躁。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系统，也不知道这个系统是干嘛的，更不知道这个系统对于他来说有啥用。 就是三不知，啥也不知。 系统也不理他，绑定了这么久，就发了个新手大礼包。一句话都没有，那些甜甜的系统呢？那些跟宿主聊天的系统呢？为什么美好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呢？ 张帆有些无能狂怒了！ 抓了抓头发，还是会先看看，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给了什么吧？ 在脑海中再次找出那个系统背包，看到里面的四方盒子。 用意念打开…… 没用，盒子没开！ 芝麻开门…… 没有反应！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依旧没有反应！ 我日，一句国骂在张帆的心头流转。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系统啥也不干也就算了，给了的奖励还打不开。那要这个系统干嘛？绑定个毛线。 反复试验，没有结果，张帆也就放弃了！ 忽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个月了，系统也一直没有出现，自己到了四合院的时候，系统开始了绑定，并且分配了新手礼包。 现在在外面，礼包打不开。 这个系统是不是只有在四合院里面才能用啊，或者只有在四合院里面才能激活这个系统。 总之，貌似这个系统一定跟四合院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联系。 看来，要回四合院试试了。 不过这会，天色晚了，张帆还没有吃饭，赶紧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回到旅店，也就收拾收拾休息了。 第7章 开始工作，入住四合院 第二天起床，张帆在旅馆下面的小广场上，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打了一套军体拳，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就当舒展筋骨了。 今天去干嘛呢？张帆想道。 还是去轧钢厂上班吧。房子还要半个多月才能修好，自己也不能天天在旅店休息吧。 洗漱一下，在旅店吃了个早饭，就向轧钢厂走去。 因为昨天已经来过，这会门卫也没有阻拦了，让张帆自己去人事科报到。 这会正好是上班时间，张帆终于见识到了建国初，这种大厂的上班规模。 无数人或走着，或骑着自行车，排着队，穿着同样的黑褐色工装，缓慢的通过厂门口的检查。 规模之庞大，让张帆暗暗咋舌。 轧钢厂的广播里面放着歌曲，咱们工人有力量！ 磅礴的歌曲，无数人的努力。让张帆很是热血澎湃！ 正在张帆还沉浸在这种热血之中的时候，一道声音惊醒了他。 “同志，你是谁？来找谁？” 张帆定睛议案，是一个身材壮实，穿着军装，但是没有领章帽徽的年轻人，盯着张帆问道。 这应该是保卫科负责检查的人，张帆心里想着。 “同志，你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张帆拿出介绍信和报到证，递给这个年轻人。 “小孟，不用查了，他昨天来过。”一道声音传来。张帆一看，是昨天打过交道的门卫大爷。 小孟还是随意的翻看了一下介绍信，之后还给了张帆，告诉他人事科怎么走。 张帆点点头，这个小孟的警惕性还挺高的，虽然有门卫老头的担保，但是还是认真检查了一下。张帆不禁对自己以后领导的队伍有了些信心。 如果，就因为门卫大爷的一句话，这个人就真的不检查了，那张帆就真的要担心了。 看来，这些人虽然退伍了，但是革命精神并没有退伍啊。 来到人事科，做好交接，科长亲自带着张帆来到了保卫科，张帆也见到了保卫科的科长郑耀国。 “郑科长，这位是新来的保卫科副科长张帆同志。”人事科长介绍着。 “好，麻烦了，人到了我这，您就忙去吧。还让你亲自带过来。”郑科长跟人事科长开了几句玩笑。 人事科长走后，张帆与郑科长互相打量了起来。 这个郑科长是一副军人的长相，面部轮廓，五官清晰，棱角分明，一头干练的短发，更添了几分利落与英明。只是，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都说明了这个人年纪不小了，张帆在想想他得到的消息，这个郑科长应该是快退休了，估计年龄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了。 可是那双有神的眼睛也说明了，这个老人还有无限的精力。 在张帆打量的同时，郑科长自然也打量了一下张帆，这个年轻人身材不高，偏瘦，长相普通，没有任何特别的，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着故事，这个人一定是扔到人群中都分辨不出来的路人。郑科长想到从档案中看到的内容，这小子还从事过一段地下工作，这个长相倒是很适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郑科长暗暗慨叹，真实人不可貌相啊，眼前这个十九岁的少年，眉眼间都还带着稚气，可是却已经投身革命十年了，打过鬼子，干过老蒋，还在半道上打过老外鬼子。每一项都是普通人一生的谈资了，可是这个少年确实用生命加入了其中，郑科长不禁赞叹了一下。 “小张啊，先坐，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咱们保卫科。”郑科长一边倒水，一边对张帆说着话。 张帆赶紧过去，接过水壶，准备自己倒水，但是郑科长却坚持为张帆倒了水。 “小张啊，咱们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这些事情咱们都自己来。别弄得跟那些厂领导似的，客气来，客气去的，我都不适应。”郑科长把水放在张帆面前说道。 通过这句话，张帆判断出，这个郑科长在厂里应该并不受重用，或者是他看不上其他人，或者是他融入不到其他人的圈子。张帆想到，如果不是这个特殊的年代，估计这个郑科长早就被边缘了。 张帆不能说什么，这种话怎么说呢，既不能同意，也不能反对啊。 最后只能讷讷点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知道了，目前全厂职工大概在五千人左右，保卫科全部人员一百四十二人，分成了四个大队，每个大队三十多人。 一大队长赵国强，今年42岁，队里40人，主要负责厂区的巡查；二大队长李胜，今年30岁，队里35人，主要负责城区前后两个门的日常监察；三大队长李兴国，今年35岁，队内50人，主要负责全厂的反特工作，刑事案件等等；四大队长杨强，今年38岁，队内15人，主要负责保卫科内部的监察。 这个时代，大型国有工厂的保卫科可是个大部门，不仅人员充足，素质还高，全部为部队转业，另外，各种设备配置还都是很不错的，手枪，机枪，冲锋枪，炸药等等，保卫科里面都有配置。有些企业效益好的工厂保卫科，甚至连大型的炮，坦克之类的都是有的。 平时就负责厂内安全，一旦有战争发生，这随便收拾一下就是可以上战场。 张帆一边听着，一边暗暗点头，对轧钢厂保卫科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些只是咱们保卫科的基本情况，你先看着适应一下，至于他们的巡逻时间，训练时间，等等事情，你就一边上手，一边看着。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咱们两个再聊。这段时间我就安排四大队的杨队长带着你到处看看。他们对本来就是负责内部检查的，所以对其他各个大队都很是了解。”郑科长说着。 “麻烦科长想的这么周全了。我就一边学习，一边工作。”张帆知道这个郑科长的性格，还是一个老兵的性格，倔强而执拗，所以客气话尽量少说，能表达自己意思也就行了。 至于郑科长说的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哪里需要调整，什么都不需要调整，你做科长弄了这么多年，我一个刚刚转业的副科长来了就说要调整，这是要干嘛！张帆才没那么傻，表达了自己只是个新兵，先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郑科长性格再有问题，也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点点头，就带着张帆来到了办公室，找到四大队杨队长，交代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张处长，欢迎来到轧钢厂保卫科。”杨队长好像很会说话，在郑科长走后，就立刻对张帆表示了欢迎。 “杨队长，别客气，我还年轻，很多事情都要跟你们学呢！晚上不知道其他几个队长有空没，我请大家吃个饭，就当我拜码头了。”张帆也是客气的说着。 “这应该没问题吧。咱们等会出去看看，应该能碰到他们几个，到时候问问。”杨队长说着。 “科长，咱们从哪里开始看？”杨队长继续问道。 “我又不知道，这才第一天来，你看着办吧，我就跟着你了。”张帆讪笑了一下说道。 “成，那科长，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介绍。”杨队长说着。 “没事，别这么紧张。我是级别高些，但那些都是在部队的事，现在我就是个新兵，啥都不知道，还要靠你们提点着呢，别出了丑，也是丢咱们保卫科的人不是。”张帆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杨队长开始了第一次对厂内情况的了解。 一路从厂大门口开始，前门到后门，厂区内的宿舍，食堂，工厂，办公楼等等地方都走了一遍。 路上也碰到了其他的三个组长，杨队长都介绍了张帆，并说明了晚上张副科长请客吃饭，几个人也都欣然答应。 这也是应有之意。 新领导过来请客吃饭，怎么可能不去，无论是想向领导靠拢，以后不被穿小鞋，还是想互相探探底，这个饭都要吃的。 第8章 漂亮房子，众人艳羡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快下班的时候，几个队长来到张帆的办公室。 “科长，咱们晚上去哪里吃啊？”还是与张帆比较熟的杨队长先开口了。 “你们找地方吧，我也不熟，这来了还没几天，哪里都没去过。你们找地方吧，就你们平常都喜欢去哪里喝点？另外，以后别科长科长的叫，被别人听到也不好，我比你们小，但是毕竟坐了这个位置，几位如果愿意，我也就不客气，大家以后就叫我老大吧。”张帆说着。 “老大，这有点那个色彩吧。弄的跟要成立山头似的，这个不行。这样吧，咱们也不论大小，以后我们都叫您老张，您看怎么样。”年纪最长的一大队长赵国强说道。 “好啊，咱们都是老同志，就这么办吧，老赵。”张帆笑着说道，毕竟张帆说叫老大，在这个年代确实不好，万一被打成什么派系，那就是大问题了。 几人没聊几句，厂区的广播声响起。放的还是歌曲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就代表下班了。 几人快速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结伴向厂区外走去。 几人找到位置，是一个离厂区不远的小饭店，据几人说，这个店的老板曾经也是个大饭店的厨子，后面就自己过来开了个小店。别看装修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确实不错。 张帆让几人点菜，自己到附近买了几瓶白酒。 一场酒下来，宾主尽欢。大家的关系也拉近了很多，张帆也发现每个人的性格都各有不同。一大队的赵队长是年纪最长的，脾气也是嘴硬的，做事情喜欢直来直去，雷厉风行；四大队的杨队长就有些交际手段，跟谁都聊得来，也很有天赋，从来不会让场子冷下来，几个人聊天杨队长在里面穿针引线的，在说些奇闻轶事的，几个人都很是开心。 就这样，张帆一边在轧钢厂观察环境，跟这几个队长没事喝点小酒，日子过的很是舒服。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张帆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房子要装修，还是居委会的杨主任打电话过来告诉张帆可以过去收房了，张帆才想起这个事情。真的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什么都不会惦记着。 这半个月，张帆每天早上晚上就在旅店吃饭，中午就在轧钢厂食堂吃饭，完全没有记起，自己还有个房子。 接到电话，张帆看看也没什么事情，就跟郑科长说了一下，就回四合院去验收房子了。 今天不休息，所以，四合院里面也没什么人，都去上班了，留在家里的也都是各家的媳妇，都是些妇女儿童老人的。 张帆反正也不认识，在门口跟三大妈打了个招呼，就向中院走去。 转过月亮门，就看到了自己家被分配的房子。赵老头正在门外站着，四处看看，应该是在看哪里还需要改动吧。 张帆没有走近，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会三间房已经是窗明几净，白墙灰瓦，很是大气。 老赵头还把窗户都换了，并且扩大了一些，看起来更是大气敞亮。 张帆走近，“老赵，你这房子修的是真漂亮。我都不记得以前什么样子了。” 听到张帆的声音，老赵头赶紧回身，说道：“小张同志，过来了，快看看，给你弄的怎么样，哪里不满意，您就说，正好人都在，很快就会弄好。” 张帆就在老赵头的带领下开始了参观自己的新房，三间房都被打开连通了，中间是新修了几个门，既可以分隔开几间房，也能隔音，互不打扰。 首先进入的是中间的房间，上下被隔成了两层，一条楼梯连接。一楼的客房很是宽大敞亮，张帆很是喜欢，还想着要在床下放一张躺椅，没事的时候可以躺着晒晒太阳。走上二楼，一间主卧也很是宽大，老赵不知道怎么想的，已经在里面打好了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其他的没有。 卧室在中间，两边是两间空房子，都有窗子，张帆准备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客房。 另外一间房，张帆没有过去看，因为两边都是一样的，只是另外那边的一楼还单独隔出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屋子多了，以后也可以多生几个不是。 下了一楼，向厢房那边走去，这里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中间是一个空地，老赵说可以储存些东西，两边是厨房和卫生间。 张帆赶紧到卫生间里面看看，马桶，浴缸，洗手台，都是一应俱全，张帆站在这里都开始想象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厨房也装修的很不错，东西也都置办齐全了，锅碗瓢盆，柜子等等东西，都有。 “我看着居委会的仓库里面都有，就顺手都给你带过来了。你看看还缺什么，等会咱们就过去拉。”老赵头在后面说着。 张帆这会已经不是感谢就能表达他自己的心情的了。 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地方，被老赵头收拾的这么好。 张帆赶紧从身上掏出了十块钱，递给老赵头。 “小张，这不能收。钱什么的，居委会都给结了。”老赵头推脱着。 “赵大爷，您收着。这房子被您修的太好了，这是给家里孩子的，您收着。”张帆说着。 老赵头勉强收下了。要知道，这个时候，五块钱就有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花销了，这十块钱可是大钱了。 老赵头怎么能不高兴。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张帆居然发现了每间房里都有暖气片。这会已经有集体供暖了么？张帆并不知道。 老赵头看到这个，就立刻上前。“小张啊，你这房子太大，屋子还都修在了二楼，这在用炕就很不方便了。我就在你家里修了暖气，不过，这个东西，到了冬天，就要你自己烧了。”老赵一边说着，一边拉张帆来到了厨房，果然，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水箱，还有一些各种设备，张帆是看不懂。 不过老赵头还是耐心的给张帆讲了，这个东西要怎么弄，如何添水，如何烧，如何放水等等。 张帆一一记着。 最后老赵头的一句话，张帆是最开心的。 “小张啊，我就住在隔壁四合院，有问题就过去招呼我一声，过来给你弄。用几次也就习惯了，这个东西烧起来有点费火，但是确实暖和，还干净，比火炕，煤球炉强多了。还不用烧热水了，随时都有的用。我在卫生间的浴池哪里还给你接了一个出口，冬天也随时洗澡。”老张头洋洋自得的说着。 张帆更是开心，恨不得在给老头点钱。 可是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是知道的，更知道财不露白。也就说了些感谢的话。 之后两人又统计了一下家里还缺什么东西，就向居委会而去。 在去的路上，老赵头忽然拍了一下脑袋。 “小张，有个事情没跟你说。我在你厨房下面还挖了一个地窖，冬天储藏蔬菜用的，就不用跟院子里的人一起用了。忘了告诉你在哪里了。等下，咱们拉完家具回来，你提醒下，别又忘了。”老赵头说道。 “赵大爷，您想的可真全面。”张帆说道。 这时，老赵头，鬼鬼祟祟的靠近张帆，轻声说道：“我在你的客厅里也挖了一个地窖，也能放东西。” 说完还一脸你懂的表情，对张帆眨眨眼。 张帆了然的点点头，并没说什么。 其实他想说，你挖的，你们这个工程队都知道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 张帆又想到，不对啊，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还是没有想起来，就算了，继续向居委会走去。 跟杨主任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仓库。 这一打开，好家伙，几个仓库都是满满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张帆不禁发问。 “呵呵”老赵头笑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抄了那些地主，特务，汉奸等等，这些人家里得来的。走，我带你去看看好东西。” 说着，就带着张帆向仓库里面走去，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很隐蔽的房间。 老赵头打开锁头，并拉了一下房内的灯。 张帆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居然没有窗子，屋里漆黑一片，灯光亮起，张帆才看清里面也都是各种家具，不过从光亮度和样式，就跟外面的完全不同。这应该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东西。 “看看吧，这可都是好东西。”老赵头说着。以老赵头的手艺和年纪来看，这家伙在解放前应该是接过很多大户人家的生意的，眼力自然不凡。 虽然张帆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是张帆也知道，就这些家具，再过个几十年都是天价的东西。 “赵大爷，您这是要害我啊，这东西我哪敢用？被人举报了不得了的。”张帆假惺惺的说着。 “放心吧，都是废品，有手续的，从居委会出去的东西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你那里需要的东西多，好的，差的一掺和，谁都看不出来。”老赵头说着。 “真的假的。我这刚回来，你可别让我犯错误。”张帆问道。 “放心吧，小张，你等会咱们拉完，你跟杨主任说一声。就都明白了。”老赵头说着。 听到这个，张帆放下心来。确实，东西过了明路，也就没什么了。这年头认识这东西的人不多，就算认识，也不敢说自己认识。 上一世，好像看小说，有人不是在这个年代的废品收购站，买到了黄花梨家具么？ 这个年代，谁知道黄花梨是干嘛的啊，能用就行。没准谁家的碗柜就是那个朝代的古董呢！ 想了这些之后，张帆也没管那些，就直接让老赵头找人开搬了。桌椅板凳，茶几摆件，甚至博古架，书柜之类的东西，张帆都搬了两个。 估计这辈子也就只有这次的机会可以这么放肆的在居委会仓库搬东西了，那就不能放弃。 张帆还试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把一个五斗柜收进了空间背包。还真的成了，别说，这东西虽然打不开，但是能收东西也不错，张帆心中暗喜。 不对啊，这一世的张帆应该是个五好青年，怎么能偷东西呢？张帆才不去管这些。 既然老天让他重来一次，那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几个力工，四九城叫窝脖儿，搬了两车的家具，来到了居委会的门口。 门口有人点货，记录，之后把这张统计的纸张去找主任签字。张帆也跟着一起去了，跟杨主任说。 “杨姨，从里面那个房间也拿了点东西。”张帆说道。 “嗯，能用就行，我今天忙，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回去收拾，要赶紧给你介绍个对象了，这家里没有个女人，真的不行。这擦擦扫扫的事，你怎么做的来哦！”杨主任说着。 “杨姨，我今年才19，这也太早了吧。”张帆反抗着。他反抗的原因，主要是怕这个身体没有发育的好，影响以后的生育。 两人说了几句，张帆看杨主任确实忙，就赶紧离开了。 来到门口，看到老赵头正用一脸“怎么样？我说的对吧。”的眼神看向张帆。 张帆没有说话，暗暗给老赵头比了个大拇指。 赶紧回家，让你个力工，帮忙把各种家具都放在了张帆需要的地方。 刚刚还空空的房子，这下有了家具的进入，就更显得这是个殷实之家。 张帆又掏出几块钱，给了老赵头，让他分给这些帮忙的人。 “成，小张，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就到居委会找我。随时过来给你弄。”老赵客气了一下，就离开了。 张帆看到这一屋子的东西，想了一下，赶紧到招待所退了房，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再次回到四合院。 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围了好几个大妈。 七嘴八舌的说着，这房子真阔气，刚刚看到家具什么的。 张帆没有去管这些，走到前面打开房门，就准备进去。 第9章 贾家想要房 “这是谁啊？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人群中有人小声的问着。应该是张帆的这身军装太过于有说服力，并没有人说什么小偷啊，特务之类的。 “小张啊，你先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下。”三大妈叫住了准备进屋的张帆。 张帆转过身，面向这些大妈。说实在的，他是真的不想跟这群大妈有什么交情。这些人有理讲不听，没理辩三分。万一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被人抓住小辫子，这就消停不了了。所以，张帆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不说话，装作很腼腆。毕竟原身才只有19岁，腼腆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各位院子里的邻居，这位新邻居叫张帆，在轧钢厂保卫科任副主任，以后就是大家的邻居了。大家欢迎一下。”三大妈说着，并带头鼓起了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三大妈说话还是有一套的，几句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 “大家好，我叫张帆。在轧钢厂上班，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以后希望能跟大家友好相处。”张帆没有说太多，对大家点头示意了一下。 后面，三大妈给张帆介绍了一大妈，二大妈，还有贾家的贾张氏，以及一些前院后院的邻居。 这个三进的四合院住进了三十户左右的人家，有的人家房子大，有的人家房子小，各有不同。 介绍完之后，大家就渐渐散去了。但是，张帆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贾张氏那边的眼神中写满了贪婪和恶意。 这是怎么了？我感觉错了么？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得罪他啊？张帆心里想着。 张帆不知道的是，你比别人过的好，这就是别人厌恶你的足够理由了。 没管这些，张帆还沉浸在自己新房落成的喜悦之中。 放下了包裹，锁好门，就又向轧钢厂走去。 请假可是要扣钱的啊，再说，张帆这才刚刚工作，还是不要搞特殊的好。反正家里基本弄好了，晚上回来就可以住了，明天又是休息，明天在收拾吧。 回到办公室，跟郑科长说了一下。 郑科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这家里突然有点急事，请个几个小时假，也很正常。 但是，如果张帆今天请假之后就不回来了。郑科长虽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对这个人的判断就完全不同了。 张帆这个人，上一世虽然喜欢上班摸鱼，但是对于早晚打卡可是坚决执行的，毕竟，如果有劳资纠纷的话，这打卡记录可就是证据啊。 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张帆万分怀念有手机的日子，看看小说，刷刷视频，这才是上班摸鱼的正确打开方式啊。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人们每天上班下班，天黑就开始造娃，因为这是唯一的娱乐。怪不得这个年代能生那么多人出来。 张帆胡思乱想的摇了摇头。 要不自己开始写小说吧！张帆忽然想到。 也不是不行，可惜文笔一般，即使是要复述上一世看过的小说，估计也写不出来那么好的故事，还是算了，就别坏了那些小说了，那也是无数人的精神食粮啊！ 人越无聊的时候，脑袋里的稀奇古怪观点就是越多。 想了半天，张帆终于想到了自己忽略了什么？就是系统背包里的礼包。 今天到四合院去，还是忘了打开，看来晚上回去，一定要想着这个事情，得到礼包都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打开，越想越是抓心挠肝。 张帆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下班，回去开盲盒。 人越是无聊的时候，时间就会感觉过得越慢。 终于，听到了厂广播里面放出了那首让张帆想了几个小时的歌曲。立刻起身，收拾桌子，一套行动下来，都不到半分钟。因为这个事情，他已经在这个下午做了很多次了。 伴随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张帆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四合院走去。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领导的形象，张帆恨不得跑起来了。 好在四合院离轧钢厂不远，加上这具身体的士兵出身，看起来张帆一步一步的走着，但是频率和步幅都跟普通人不同，十几分钟的路，张帆五六分钟就到家了。 赶紧上楼，来到卧室，拉上窗帘，坐在床上。张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主要是怕万一礼包打开有什么异象，这样起码安全一些。 意识沉入脑海中的空间背包之中，对着那个四方盒子，发出一个打开的指令。 成了，成了！张帆心里暗呼，因为他看到那个盒子终于打开了。 【新手礼包：身体恢复药剂*1；士兵训练手册*1；搏斗技巧*1】 久违的电子音在张帆的脑中再次响起，张帆听到这个声音，那是舒服无比。 心里想着，这个系统还挺靠谱的，知道自己生病了，身体不好，给了自己一个身体恢复药剂。知道自己在保卫科工作，就给了两本手册，方便张帆训练保卫科同事。 靠谱！张帆给他的系统一个高度的评价。 你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啊？ 没有回应。 签到系统？ 财富系统？ 改命系统？ 任凭张帆如何询问，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懒得想了，就当是个哑巴系统吧，反正给的好处已经拿到了。 张帆先拿出那个身体恢复药剂，想想前世看的小说，想也没想，直接喝了。 嗯，酸酸的，甜甜的，有营养，味道好！ 一股暖流从口腔直接向下，张帆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帆晕过去了。 不是疼的，也不是药剂的味道问题，就是单纯的晕了过去。可能是药剂的作用吧。 就在张帆躲在家里恢复身体的时候，整个院子的各个家庭里面，都在窃窃私语。 “当家的，你们厂里新来了一个保卫科副科长，你知道么？”一大娘端着玉米糊糊，还有几个二和面馒头放在了桌子上，问向一大爷易中海。 “没听说啊，不过他们保卫科的事情，跟我们车间没有关系，也碰不到。你问这个干嘛？”易中海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他就住在咱们院子里，就是前一段装修的那几间房子。小伙子今年好像还不到二十，就当上你们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了，这小伙子真能干。”一大娘用她朴素的想法说着。 “你见过人了，怎么样？”易中海却是已经开始了头脑风波，问向他媳妇。 “就见了一面，小伙子挺害羞的，没怎么说话，就是看起来不大，一身穿着军装，应该是部队退伍的，我想你们厂子的保卫科不都是退伍的么，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一大妈说着。 易中海边吃边想，他思考的应该是，这个新来的张帆，能不能成为他的养老备用人选，或者能不能成为他徒弟的血包。 年纪不大，应该好忽悠，单身，没有父母，保卫科副科长，待遇高，这一切的一切都比傻柱强太多了，简直就是他徒弟家最好的血包。 易中海已经开始慢慢盘算了。 …… “当家的，你们厂子新来的那个保卫科副科长就是咱们院子里前一段装修的那户人家。今天小伙子回来了，应该是装修好了，那房子，那家具，真阔气，一个人住那么大。”二大妈酸酸的跟刘海中说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这个事情，让刘海中很是愤怒，他这半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个小官，可惜，到现在连个组长都不是。而这个新来的不到二十岁的小娃娃，却已经是保卫科副科长了，正处级待遇。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刘海中不愤怒呢？之后的事情，就是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倒了霉了，正在吃饭的两人什么都没做，就无缘无故的被他爹给了一顿皮带。直到两人倒地不起，刘海中才重新坐下吃饭。 而他媳妇二大妈，只是看看，什么都没说。大儿子，也就是把两个弟弟放在了床上，之后重新坐下吃饭。 整个家里仿佛对这个事情都是司空见惯，不是什么大事。 …… “闫老师，这个新来的小伙子，你怎么看？”三大妈在桌边问向阎埠贵。这个阎埠贵，一直自诩为文化人，跟那些工人不同，所以，最喜欢别人叫他闫老师，这在家里，他也喜欢三大妈叫他闫老师。 “这个人，咱们先别去招惹。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很有些东西。就当做普通邻居，既不太近，也别太远。”阎埠贵说着。 “这么邪乎，不就一个半大孩子么？”三大妈不屑的说着。这张帆家里的东西，他可是一件一件的看着，眼馋了很久啊。 “半大孩子，你见过哪个半大孩子杀鬼子跟切西瓜一样；你见过哪个半大孩子10岁就开始练习杀人了；你见过哪个半大孩子能全须全尾的从半岛战场上回来？”阎埠贵轻声的说着，并用眼神威胁着三大妈。 听到他这么说，在对上那个眼神，三大妈立刻明白，这些事情都是他男人打听出来的，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也就明白这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我的天爷啊，从十岁就开始了？”三大妈拍了拍胸口，仿佛收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所以跟你说，就当做普通邻居，咱们看看，总有人会先出手，咱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谁都惹不起。你看着吧。肯定有人要倒霉了！”阎埠贵笃定的说着。 “就是不知道谁是第一个倒霉的！”阎埠贵的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对于他来说，那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看热闹和吃瓜了。 …… “东旭，这个新来的，是你们厂子里的，这个什么保卫科副科长是很大的官么？”贾张氏回到家里就开始盘算了。从下午看到张帆的房子，贾张氏的眼睛就快生出钩子了，恨不得这是她自己家的。 “娘，我不知道啊。我每天在厂子里，怎么会知道他们领导的事情。我就是一个三级钳工，根本不会跟他打交道啊。”贾东旭仿佛心思并没有在贾张氏的问话上面，随便的说着。 但是，他媳妇秦淮如却是个心思通透的，一听到贾张氏这么问，就知道贾张氏一定是有了什么打算。 柔柔的拍了一下贾东旭。“东旭，娘问你话呢！”这柔柔的一拍，让贾东旭心思乱动。 整个人都长在这双白白的小手上。 “娘，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人家是领导，我怎么有机会打交道。这个要问问我师傅，他应该知道一些。他好像跟保卫科的郑科长关系不错。”贾东旭再次说道。 “怎么了，娘，他招惹你了？”秦淮如问道。 “当然招惹我了，这个小畜生。”贾张氏刚刚说完，贾旭东就立刻起身，准备出门。 “东旭，你干嘛去？”秦淮如立刻问道。 “我去收拾那个小畜生，居然敢欺负我娘！”贾东旭气愤的说着。 “娘，他怎么欺负你了，他好像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啊！”看着盛怒的丈夫，又看向婆婆，秦淮如问道。 “这个小畜生，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还修的那么漂亮，也不知道可怜可怜我们家。母子两代人住在一间房子里，你们以后有了我大孙孙，难道还要挤在这一间房子里面么？”贾张氏恨恨的说着。 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贾东旭也是有些无奈。 但自从他爹工伤走了之后，这孤儿寡母的活着，就靠的是这不讲理，否则不得被别人欺负死。 他坐下后，问道：“娘，你想怎么办？” “旭东，你去问问你师傅，看看能不能让他借给我们家一间房子。这样咱们家住的也宽松些，你们两个过去住，那房子修的漂亮的很，就跟那些地主家的房子一样。那家具也都是好的。”贾张氏对着儿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对于他们贾家来说，这么多年了，整个四合院没有他们家没有借过东西的人家，并且，也没有能从他们家收到还东西的。所以，对于他家来说，这个借房子，基本就是要房子了。住着住着不就成他家的了。 听到贾张氏想的是这个，秦淮如自然是开心不已，这要是能成，那该多好，也不用夫妻间做点事，还要怕这个婆婆听到。 贾东旭自然也想出去住，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地方啊。 “娘啊，这事不好办啊。那可是我们厂子的领导啊，能跟厂长一个桌子吃饭的人。咱们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最后事情没成，我的工作再没了！”贾东旭还是有些胆小，所以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你傻啊，谁让你去说，让你师傅去。成了，咱家落好处。没成，也是他易中海得罪人。跟咱们家没关系，你说是不是！”贾张氏转着精明的眼珠，对儿子说着。 秦淮如暗暗为自己的婆婆点了个赞，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担忧揪心的样子，仿佛是觉得这样做不好。 “我师傅，能帮咱们么？再说，他能办成么？”贾东旭不确定的说着。 “那个老绝户，还指望着你给他养老呢！你说的可怜点，他肯定会出手的。至于能不能成，那就要看他的能力了。一般来说，在厂里他是八级钳工，是个大师傅。很有威望，说出来的话，都要听的。在院子里，他是一大爷，院子里的人也都听他的。但是，这个新来的小畜生，不知道是个什么路数。所以，这个事情成不成都在两可之间。就看怎么做了。”贾张氏说道。 话音利落，贾东旭和秦淮如都开始想这个事情是否能成，要怎么做。 第10章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娘，那咱们怎么做？”贾东旭问道。常年跟随母亲生活，这个贾东旭基本没什么主意，一切都是听他娘的。说他是孝顺也好，说他是妈宝也行。总之，贾张氏让他打媳妇，他就立刻打。 秦淮如已经嫁进来快一年了，自然知道这娘俩的德行，所以，一向装可怜，扮柔弱，不去触碰这娘俩的霉头，也算是自保了，起码省去了几顿打。 “你俩先去易绝户家去卖惨，就说家里住不开了，淮如怀孕了，这孩子出生，总不能祖孙三代住在一间房吧。总之说的越惨越好，那个老东西会帮你们出头的。”贾张氏说道。 “可是，淮如这没怀孕啊？”贾东旭说着。 就在这时，秦淮如突然感觉腹部有些不舒服，直接就在桌子上干呕了起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突然，让她想忍都忍不住。 “对，就是这样。秦淮如，做的不错！”贾张氏恨不得给她这个儿媳妇鼓掌，这装的太像了。 “不是，娘，就是闻道这个咸菜的味，突然感觉不舒服，很恶心。”秦淮如强忍着干呕说着，之后又忍不住，跑到旁边，对着痰盂再次干呕了两下。 等到秦淮如不吐了，再次回到桌上。 贾张氏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淮如。这眼神，让她有些害怕。“淮如，你有多久没来那个了？”贾张氏问道。 “娘，我那个日子一向不准，也没有仔细计算过。”秦淮如害羞的说着。 仿佛想到了什么。 贾张氏忽然大笑了起来，连声说道：“好，好，好，我这个大孙来的太是时候了。” 看着贾张氏癫狂的样子，贾东旭秦淮如夫妻都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看着两人的样子，贾张氏开心的说着：“傻小子，你要当爹了，你媳妇怀上了。” “娘，真的么？”贾东旭惊喜的问着。 “八成是了。我算了一下，她那个应该有一个多月没来过了。应该是怀上了。”贾张氏说着。毕竟是生养过的人，对这个事情还是格外的了解。 听到这个消息，夫妻俩自然一片欢喜。 “东旭啊，这几个月，你俩分床睡吧。小孙孙还小，别弄掉了。”贾张氏说着。 “知道了，娘。”两人虽然不愿意，但是关于孩子的事情自然不敢放肆。 几人高兴了一会，贾东旭问道：“娘，你为什么说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啊？” “你个傻子！他易绝户最怕什么，就怕吃不上他人生的四个菜。这第三个菜，他打的是你的主意，所以，他死的那一天，还是有人给他一碗送行菜的。可是这第四个菜，他可完全没有打算啊。他死了之后，他是要供奉的，所以，他就打的是你孩子的主意。本来我是想让你们骗他说你媳妇怀了，现在真怀了，还怕什么，他一定是会同意你们的想法的，并且，他也会尽全力让这个事情成的。”贾张氏为了自己的算计沾沾自喜。他自信他完全掌握了易中海，这个老绝户。 其实，易中海年纪并不大，才四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是，易中海两口子可是结婚了二十年了，还没有怀上，这就肯定是有问题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后代了。所以，他从收贾东旭为徒开始，就已经在开始算计养老的事情了 “你俩，明天早点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开出证明，之后就去易中海家哭诉，有了这个，他肯定答应。放心。”贾张氏安排着。 “娘，那万一，没怀上呢？”秦淮如弱弱的问了一句。 “呸！贱蹄子，不可能没怀上。在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贾张氏恶狠狠的说着。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秦淮如没有怀上，就还是骗易中海说她怀上了。总之，贾家就是想要房子，跟怀上没怀上都没关系。 但是，对易中海来说，这怀上还是没怀上，可是他下决定的重要因素。 …… 就在各家都在讨论着张帆的房子，家具，工作，待遇等等事情的时候。 昏迷的张帆悠悠转醒。 醒来之后，他感觉自己浑身轻松，那种因为弹片炸伤会后的疲累感再也没有了，就连总感觉脑袋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了。他解开上衣，看向胸口那个巨大的伤口。这个伤口也是那个炮弹留下的，这会，皮肤光洁如新，那个如同蜈蚣一样的缝合口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只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浑身皮肤，仿佛获得了新生。 不会全身的皮肤都是这样吧。 张帆臭美的凑到了穿衣镜之前，看向自己。整个面部轮廓没怎么变化，但是就是看着比以前顺眼很多。如果说以前只是普通人，那么现在看起来，虽然还是个普通人，可是却有了些亲和感，就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感觉。不像以前，看完了也记不住。 虽然变化不大，但是张帆还是很开心。他对自己的长相其实没有太多要求，好看，难看的又能怎样，重点是，这身伤痛都没有了。 不由的慨叹，这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啊！ 过了一会张帆已经没有了那种感慨时的惊喜，但是却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点臭臭的味道。 张帆觉得应该是出了一身的汗，才有味道了。 既然这样，这个新房子，新卫生间，就洗个澡吧! 来到卫生间，看到浴池上的水龙头。张帆打开热水，这些热水，就是现在屋内循环的暖气水。 浴室放着水，张帆又来到厨房，向那个水箱里面放入水，让他继续烧起来。 水放的差不多，又打开旁边的凉水阀，试了下水温，张帆就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真舒服啊！在1953年的初春，春寒料峭的，张帆居然可以在家里泡澡。 他更爱他这个新家了。上一世的张帆，努力工作了几年，都没有这样的房子。 感谢原身！张帆脑袋里的小人，再次跪地三叩首。 一边泡澡，张帆一边想着，要给原身立个牌位，每天上上香，逢年过节摆摆贡品。总算是要感谢他给了自己这副身体不是。 并不是张帆迷信，上一世的张帆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自己都会发生灵魂穿越的事情，还有什么发生不了的呢？所以，有些事情，张帆也不得不信。 但是，总不能排位上写自己的名字吧！自己供奉自己，这是个什么事？算了，牌位照供，上面不写名字。 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在战场上救过自己的一个人，但是自己不知道名字。 这样说也挺好。 洗漱一会，张帆清清爽爽的离开浴室。还顺手把衣服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屋内有暖气，根本不耽误，第二天穿。 还是要买些衣服，裤子，鞋什么的！总不能每天都穿着军装吧，就这一身，别人看着也不好，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了。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书房，坐在座位上，拿出了空间背包里的两本书。慢慢的琢磨起来。 两本书，对于现代军队来说，应该都是基础科目。无论训练还是搏击，都是基本操作。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这就领先了五六十年啊！这些东西，可是军队几十年总结的结果，也是无数次与各个国家交流总结出来的结果。 可以说，这两本书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张帆得到这两本书自然就是要训练他的保卫科了，但是张帆还想，找个机会，要把这两本书送给老首长看看，有了老首长的推动，这些东西应该可以很快在军队和公安队伍中推广开来。 用这东西来训练，事半功倍，领先了其他国家五六十年的训练方式，张帆就不信还打不过他们。 半岛战争虽然马上就要结束了，但是张帆也知道，各个边境都不太平，阿三那边经常挑衅，黑猴子那边也是蹦跳个不行，让军地素质快速提升，看看这周围，还有那些国家还敢跳。 张帆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对这些军人还是很崇拜的。这一世，既然原身是个老兵，那么他也有责任为部队做点什么。 张帆一边看着这两本书，一边为未来的应用而盘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向窗外，家家户户都没有了灯光，张帆也感觉，该睡觉了。这没有手机的日子，连个时间都不知道。 看来，该买个手表了。知道时间，就好安排很多事情了。 关灯睡觉，今天好事太多，张帆一夜好眠。 第11章 三大妈的生活哲学 第二天，张帆醒的很早，这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早睡早起的习惯。而是因为，他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昨天，他兴奋的一下班就回家开始喝恢复药剂了。到现在，他才想起来，昨天还没吃饭。 可是，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吃的啊。这个年代，没有外卖啊，并不是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到啊！ 只能等，谁让家里什么都没有呢！ 看来必须要学着弄吃的了，否则，真的是三天饿六顿了，这还得多亏，轧钢厂有食堂，否则就是三天饿九顿。 说那么多也没用，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张帆决定天亮后就要出去采购，除了衣服鞋帽，被褥窗帘。还要在家里囤些食物，另外，那些米面粮油什么，也必须要买。 虽然脑袋里面想了很多，可是肚子的抗议让他不得不正视现在的问题。 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转移下思想方向了。 先是狠狠的喝了几口水，压压腹中的饥饿感。 之后，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当，点算了起来。 张帆的家当也就是几个方向，一个是他入伍这么多年的补贴，亏得他入伍时间够久，前面虽然年纪小，没给补贴，只是给了吃喝，其实张帆也挺高兴的了，毕竟没有饿死。但是，建国后，定军龄的时候，又把那些年算上了他的军龄，所以补贴又重新发给了他，这么多年下来，居然有一千三百多块钱。早些年当小兵的时候，一个月的补贴是八块钱，以前是九十六块。后面，随着立功，完成任务什么的，补贴也在不断的长，班长，排长，连长到最后的营长，每一级的补贴都不同。并且，张帆年纪小，也没有家人，补贴根本没地方花，这么多年也都是老首长给他攒着。这次复员回来，一次性都给了他，张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要知道，轧钢厂的实习工，一个月才17块5啊，一级工也才22块5。这一千三百多块，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拿出来的。 这并不是说当兵有多能攒钱，其他人哪有他这样的，年纪大的要买这买那，有家庭的还要把补贴邮寄回家，基本都是补贴不够用，哪有人可以攒住钱啊，也就是张帆这个奇葩，居然当兵十年还能攒下这么多家当。 第二个方面，就是退伍转业，部队给了一笔安家费，并不多，两百二十块，对于一个人转业到地方，安家足够了。单位会给分房子，也就买些家用，添置些东西，五十块钱就足够。也就是张帆是营长级别，才这么多。 最后一个方面是张帆立功受奖的一些奖金。本来都是些军功章和证书。但是，老首长看他马上转业离开了，就根据他的立功，私人给了奖金，个人补贴给他的。一是为了奖励，二是准备让他赶紧结婚，手上肯定要有点钱。 这一盘算，不得了，张帆居然有两千多块。 别看不多，对这个5块钱就可以养活一口人用一个月的时代，张帆这两千多块，妥妥的大款啊。 想想四合院里面赚钱最多的人，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月工资99元，加上补贴，一个月110块左右。一共两口子，就按一个月用20元。这两千块钱，也是他家攒两年才能攒出来的。 要不怎么说呢，这老小子还真有钱，工资比张帆这个处级干部都多，张帆现在的工资才78块，加上补贴也不够90。貌似易中海的工资比他们保卫科的郑科长还多。张帆心里不由的骂了一句，狗大户！ 把自己的所有钱都统计了一下，张帆已经忘了自己的饥饿，开始畅想今天要出去买些什么？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张帆也不管是几点了，赶紧穿好衣服，就跑出去找早点摊了。 要不说呢，这会人的就是勤劳。这会估计也就五点多六点，但是各个早点摊子都开始营业了。 张帆赶紧找了个地方，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包子，豆浆，油条，大饼，张帆都来了一遍。终于感觉到肚子饱了。 慢慢向四合院走回去，盘算着，这会还早，供销社应该还没开门。 刚刚走进大院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大妈们，已经带上筐准备出去买菜了。 这时候，张帆才意识到，早上的菜应该新鲜便宜，另外，如果跟着这些大妈一同去的话，应该不会被坑。 但是院子的大妈，他没一个熟的，这怎么办。 就在张帆站在大门口，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张科长，这是在干嘛？起的这么早，跟我们一同去市场不？你这刚来，应该还不知道市场在哪里吧。” 张帆抬头，看到是三大妈在跟他热情的打招呼。 张帆想了一下，好像院子里的大妈，他也就认识这个三大妈。貌似在电视剧中，这对夫妻很是喜欢占小便宜。但是张帆也感觉无所谓了，有三大妈带着他去买菜，估计中间能省下的就有不少了，肯定不会吃亏。 张帆立刻同意，回家拿上筐，就跟着这些大妈一同去了菜市场。 “张科长，你还年轻，肯定没有自己生活过吧。我跟你说，过来买菜，一定要起的早点，这好肉，只有在早上有，晚了，可就没有什么好肉。咱们先在这里排队，等会再去买其他的。”三大妈给张帆讲着生活的智慧，拉着他在一个肉摊前面排队。 “三大妈，咱们都一个大院住着，您就叫我小张吧，这科长科长的，听着生份。我这以前在部队，还真的没有自己生活过。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三大妈帮忙呢！”别人示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张帆肯定也是投桃报李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就看到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汉子把一条一条分割好的猪肉抬到了案板之上。等着买肉的人群赶紧站好位置，排队等着开始买肉。 很快就到了三大妈。 “小张啊，这肉就要买肥的，能榨油，还香。”三大妈一边跟张帆传授着知识，一边快速的买了两块钱的猪肉。这时候，一斤肥膘六毛八，这两块钱，可是能买三斤左右的肉呢。 到了张帆，按照三大妈的指点，也买了几块钱的肉。 看到还有猪头，猪蹄，猪下水，这些东西张帆喜欢吃，但是不会弄。 也许三大妈看出了什么，就说道：“小张，你喜欢吃这些？我会弄，回去我给你弄。” 有了三大妈的作保，张帆自然不会客气了，赶紧又买了个猪头，一副猪下水，四个猪蹄子，还买了几根排骨。便宜的很，一共才花了7块钱。 张帆想了一下，也就大概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是缺少油水的，所以，最贵的居然是肥膘肉，省下的这些猪头下水什么的，大家都不愿意做，难洗，味道大，油水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买，自然价格就便宜很多。 张帆几块钱，就买了这么多东西，自然很是开心。回去卤上一锅，想吃的时候就切点，喝点小酒，美滋滋。 之后，又去买了些青菜。这会属于早春，地里的菜是肯定没有的，能买到的也就是白菜土豆豆角这些，也都是人们秋天储存起来的。院子里的人都有储存的菜，但是张帆没有，就买了一些。 当然，这中间都少不了三大妈在旁边帮忙砍价。不管菜怎么样，三大妈都能说出来问题，总会砍点价下来。 张帆心里不得不对这些家庭妇女暗暗佩服。如果是张帆自己来，最少要多花几毛钱。 可不要小看这几毛钱，就这几毛钱都够一个普通的两口之家一两天的吃喝嚼用了。 砍买的差不多了，三大妈就准备带着张帆回去了。 “三大妈，我这家里什么调料都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买啊？要不买菜回去了，也做不了啊。”张帆说道。 三大妈点点头，表示了解，就带着张帆来到了一个小摊子上，买了些盐，酱油，醋，糖等调配料。 张帆自然还要买些花椒，大料，辣椒等等准备回去卤菜的用品。三大妈在旁边不断的说着，买这些不划算，没必要放之类的。 但是张帆知道，这个时代，大家之所以不喜欢买猪头，下水这些东西，就是因为舍不得放料，自然做出来的味道就不可能好吃。 “三大妈，难得跟着您出来买东西，有您在，我不会被坑，肯定要把东西买全。万一，下次我自己来，被坑了怎么办？”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这些话说的三大妈很是高兴，就是那种自己的工作得到了很大的开心。 “没事，小张，就咱们这片，谁要是坑了你，你就来找三大妈，保准给你要回来。”三大妈自豪的说着。 买好东西，就向四合院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张帆还询问了，哪里去买粮食，怎么购买等等事情。 三大妈自然倾囊相授。 回到大院，张帆把猪头，下水，猪蹄子，递给了三大妈，请他帮忙处理干净。 回到家里，把东西都按照使用习惯，摆放好。 上一世的张帆，出生在农村，家里也是靠种地为生，这些家里的事情他也都会做，后面考上了大学，在城市生活，因为是一个人，还有外卖这个东西，也就越来越少的自己动手了，现在既然来到了这个年代，很多手艺真的要慢慢捡起来了。在这个时代，不动手就只能饿着。不管有多少工资，也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啊。 再说，现在是53年，公私合营已经开始试点了，明年54年，就开始了全面的公私合营，并且还开始实行了凭票制度。买什么都要票，就算你手里有钱，但是没有票还是什么也买不到的。 时代的要求，必须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好在，张帆也不是什么五谷不分的富家少爷，他只是因为懒，不愿意做，并不是不会做。 东西放好之后，估算了一下时间，粮店应该开门了。就带上两本，去卖粮食了。 白面，玉米面，二和面，大米都买了一些，看到粮店里面还有地瓜卖，也就买了一些。反正，这个月两本上能买的量，张帆一次性都买了回来。 反正房子大，家里还有地窖，有地方放，这些东西也不容易坏。 看着厨房的东西渐渐的多了起来，张帆现在充满了安全感，总不会再挨饿了！ 这会，三大妈也把处理好的东西送了过来。 张帆盘算了一下，先把猪头和下水卤起来。 起锅，烧水。东西下锅焯水，扔了些葱姜酒在锅里，撇出浮沫，之后把东西捞出来用冷水再冲洗一下。 重新起锅，少许油，几颗冰糖放进去，等待融化。 干嘛，自然是炒糖色。炒糖色这个事情可是刻在骨头里的。 虽然很久没有做菜了，但是张帆再慢慢的一点点的找回感觉，想想自己的小时候，在家里过年，都是自己帮着母亲，在厨房卤着，炸着各种东西，方便过年时候吃。 糖色炒好，加入热水，猪头，下水重新下锅，在加入花椒，大料，干辣椒，酱油等调味品，就盖上锅盖，小火慢熬。 锅内咕嘟咕嘟的小泡一点点的炖煮着。 慢慢的，香味渐渐飘散出来。 张帆一直坐在灶前，盯着锅底的火焰大小。这时候，就是要小火慢慢的熬，越炖越入味。 这种卤菜，越入味才越下酒。 随着香味弥散出去。 院子里又开始了讨论。 “这是谁家在炖肉，真香！” “是不是傻柱家又在熬肉了？” “这是谁家在熬肉，也不说给我送点过来！” …… 每家说的都不同，但是看到小孩子们都在吸溜着口水，就知道这锅卤肉有多香了。这个年代，家家厨房都是通过开窗来换气的，所以，谁家做了好吃的，很快周围的邻居就都知道了。 卤肉就小火慢慢熬着，张帆估计在卤个一个多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看向旁边的肥膘。张帆是不喜欢的，作为现代人谁愿意吃这么肥的东西啊。 清洗了一下，把肥膘切开，上面那为数不多的瘦肉，留下来，准备炒菜用。 剩下的肥膘，自然是熬油了。 这个东西不难，在家的时候，也经常看母亲熬猪油。算是驾轻就熟了。 很快，搪瓷罐子里面就盛放了不少猪油。 剩下的油渣，这东西张帆很是喜欢，以前家里炸了猪油，他就等着吃这个东西，捏起一块，沾一点点盐，咬起来又香又脆！ 但是不能多吃，这太腻了。或许是这个年代的猪都是家庭喂养，没有那种三个月出栏的，所以肉也就格外的香。 一个多小时，卤肉熬好了，猪油也熬好了。张帆很是有成就感。 肉就放在锅里，自然凉下来就好。 这会还早，张帆准备去供销社一趟，还要买很多东西。张帆收拾了一下，虽然卤肉还没有凉，但是张帆也赶紧切了些大肠，猪肝，猪头肉的，用碗装好，给三大妈送了过去。 这一早上，人家帮了不少忙，有来有回，下次也好再求人家帮忙不是。 “三大妈，我把那个猪头和下水，卤了一锅，您尝尝。”张帆把碗递给了三大妈。 “小张，自己留着吃，这多不好意思。”三大妈客气着。 “三大妈，您跟我客气，我下次可就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张帆说着。 这不就是这样么，送东西，人家推拒，你在送，两三个来回，也就收下了。 这大概就是人情世故吧！ “那就谢谢小张了，下次有什么事就直接来找我，保准不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三大妈赶紧把碗里的肉倒了出来，准备让张帆把碗带回去。 “三大妈，还真有个事情要麻烦您。这蒸馒头，我不会啊。您能不能帮忙，给我蒸一锅。我这就把面给您带过来。”张帆说着。这东西他是真的不会，主要是发面什么的，他总也控制不好，再说这个年代也没有酵母，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弄了，一事也不烦二主，就可着三大妈来吧。 “成，我给你整上一锅，你在家里放着，要吃，就放锅里热热也就成了。”三大妈说着。 张帆那上碗，准备回去拿面。 三大妈好像想到什么，说道：“估计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要多少面，我跟你过去吧。” 这三大妈做事还是利索，话刚说完，就拿出一个小盆，跟着张帆去了他家。 “这么多就够了，你这一个人吃饭，家里什么都充足。但是也不能浪费，我给你蒸点二和面的，在蒸点白面的，再蒸点窝窝头，就够你这周吃的了。下周想吃什么，再跟三大妈说。”三大妈一边从面口袋里面盛着面，一边说着。 “那感情好，麻烦三大妈了，我等下还要出去买点东西，中午回来的时候，再去您家拿了。”张帆道谢。 三大妈笑着，就回去了。 张帆虽然不会蒸馒头，但是毕竟是农村出来的，这多少面能出多少馒头的事情，他还是会算的。 就等等看，看看这三大爷一家是不是真的像电视剧里面那样。 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张帆就锁好门，向供销社走去。 “同志，能给我介绍一下手表么？”来到供销社，张帆向售货员问道。 这会供销社刚刚开始，售货员的姿态还是不错，没有像后面公私合营全面展开之后的牛气，也还没有发展到殴打顾客的程度。 年轻的售货员耐心的给张帆介绍了几款手表，有进口的，也有国产的。 张帆比较了一下，最后花费135块钱，买下了一块上海牌的手表。 有扯了几匹布，买了两双皮鞋。 还买点了点糖果，蛋糕，罐头，白酒，香烟等东西，就回家了。 在四合院附近，找了一家裁缝铺，量好了尺寸，坐了两身中山装。 毕竟大小也是个领导么，所以，衣服上怎么都要有几个口袋的。 回到家里，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安置好，张帆才坐下来休息一下，明年开始就要实行票证制度了，能买的东西，还是今年都提前买了吧。 虽然做个副科长，一些难搞的票也能搞到，但是，现在买了，到时候剩下的票据，就算送人，也是个人情不是。 张帆心里盘算着。 第12章 易中海的算计 就在张帆这一上午买买买，卤肉榨油的时候。 中院，贾东旭一家也早早的起床了。 “东旭，你们早点去，检查好了，先回来跟我说一下。”贾张氏催促着儿子和儿媳。 “知道了娘，早上人少，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贾东旭回应着，就带着秦淮如出门了。 两人到了医院，检查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尿检。 两人紧张的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两人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看了一眼检查单，微笑的抬头对两人说道：“恭喜啊！你媳妇怀孕了。” 终于得到想要的结果，贾东旭和秦淮如都很兴奋。连生给医生道谢。 “谢我干什么？这是你们努力的结果。”医生说着。好吧，这个医生还挺幽默。 “不过，也要注意啊。现在才怀孕两个月左右，还是要小心的。不要做重活，不要摔倒，这怀孕前三个月都要万分小心。这会胎还不稳。另外，就是注意孕妇营养。还有，你媳妇刚刚怀孕，你们的夫妻房事可必须要停下来了。”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这是两人的第一胎，所以，两人都很仔细的听着医生的嘱咐，一一记下。 两人开开心心的带着检查单，回到了四合院。 “娘，娘，你看的真准，淮如真的怀上了。已经两个月了。”一进屋，贾东旭就兴奋的对贾张氏说道。 “好好，”贾张氏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让秦淮如赶紧坐下，还给他倒了杯热水，里面居然还放了红糖。 “东旭啊，你赶紧去割点肉，回来给我的乖孙子好好补一补。”贾张氏赶紧安排了起来。 这种待遇，秦淮如嫁进来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平时都是干活，还要挨骂，偶尔还会被打一顿。 本来秦淮如还准备说，没准是个孙女。但是看到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状态，她赶紧把这些话都憋了回去。 这么好的时候，怎么能说这么扫兴的话呢？ 安心享受吧，秦淮如估计一直到孩子生出来，她的待遇都能不错。 贾张氏没有让秦淮如动手，自己去厨房把肉炖上，窝窝头蒸上。 就对贾东旭说道：“儿啊，等会你去把你师傅和她媳妇叫过来吃饭。边吃边聊，这下淮如怀上了，这易中海肯定会给我们办的。你们俩，知道要怎么说么？” “当然知道，就说我们有多不容易，多需要房子呗！”贾东旭说道。 “嗯，说的越惨越好。淮如，你在哭一下。这个事情也就稳了。”贾张氏说道，眼睛里满是算计的光。 夫妻二人点点头。 “师傅，师娘，中午家里炖了肉，到我家里去吃午饭吧。”贾东旭来到易中海家，热情的邀请着。 易中海早已经把贾东旭当做自己的儿徒，就是明摆着的养老人选，这会看到贾东旭这么孝顺，家里炖肉都来叫他，自然万分开心，还到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就跟着贾东旭向家里走去。 可是一大妈的表情却有些勉强，他对丈夫的这个徒弟颇有微词，这个徒弟从来都是没有事情不登门的，这次又是买肉，又是请吃饭的，肯定有事情。但是，因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个孩子，一大妈在家里的地位也极为尴尬，对一大爷的事情自然不能多说，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好在一大爷这人，除了有些担心养老的问题以外，对一大妈都不错，每个月的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是交给她的。 也就是因为这些，贾东旭平时过来求易中海做些什么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贾东旭今天又是想要干嘛。 师徒两人，边吃边喝，气氛很是融洽。 贾张氏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给贾东旭递了个眼神。贾东旭就知道，应该开场了。 “师傅啊，自从我爹走了之后，这家里就是我们孤儿寡母。幸亏师傅收我为徒，事事为我考虑，替我打算，否则，我贾东旭怎么娶上媳妇，还成为了三级钳工呢！”贾东旭说道。这家伙还是很有办法的，先提恩情，表明自己是知道感恩的人，也就是让易中海放心，这个徒弟不会背信弃义，不给他养老的。 “你我师徒，说这些干嘛。都是师傅应该做的。”易中海说着。你看，这易中海这不就已经给自己戴上高帽子了么，给徒弟打算了这么多，还都是他自己应该做的。 “师傅，师娘，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宣布！秦淮如怀孕了，你们要有徒孙了！”贾东旭兴奋的说着，还拿出了医院的检查报告。 要不说呢，贾张氏也算是人老成精，对别人看的准不准不知道，但是他对易中海看的却极为准，他清楚的知道这老易头需要什么，在乎什么。 果不其然，当易中海听到秦淮如怀孕的时候，表情从震惊到大喜，眼睛眉毛都笑到一块去了，贾东旭有后，就是他的养老人有后，那他自己的养老事情还操什么心。 “好，好，无论你媳妇生的是男是女，这个干孙子我都认下了，媳妇，明天去买点好东西，给东旭媳妇补一补。这是好事！”易中海开心的说着。 几人开心的说笑了几句之后。 贾东旭画风突变，勉为其难，磕磕巴巴，吞吞吐吐的对易中海说道：“师傅，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当年就是我爹分了这么一间房，我结婚了，这跟老娘还是住在一间房里。如果就是我和媳妇，我们也能忍着，但是，现在我媳妇怀孕了，这马上家里就要又添一口人了，这祖孙三代都住在一间房，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这房子这么挤……这孩子……” 贾东旭对付他师傅易中海真是把好手，这话都是说到一半，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想，自己去接了。 “是啊，你家确实太小了，这以后有了孩子，这就更挤了。可是，现在整个四九城的住房都很紧张啊，你看咱们厂子还有很多都马上结婚了，可是没有房子，还是只能住在宿舍呢！这房子问题，不好解决啊。跟厂子和街道申请，也申请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啊。”易中海难过的说着。 “师傅啊，你看，院子里新来的那个张帆，就一个人，住着三间房子。咱能不能先跟他借一间房啊？等他结婚生孩子了，我家的房子估计也就解决了，有了房子我们也就立刻搬出来。这家里确实困难，能不能请邻居们帮帮忙啊！”贾东旭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大妈一听这个，心里说，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做肉请师傅吃，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说的好听，还借，你家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可是，他虽然看明白了，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家里当家的还是易中海，他也就只能听着。 易中海听到这个，没有立刻表态，就低头沉思了起来。“东旭啊，这个事情不好办啊！这个张帆刚刚来咱们院子，他是什么情况，咱们都不知道。并且，他还是个干部，保卫科的副科长。这个保卫科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他一句话，可就能把人抓进去啊！”易中海说着。 还算他是个明白人，连保卫科副科长家里的房子都敢打主意，真的不知道这个贾东旭是怎么想的，随便找点借口，他的小鞋都穿不完。还真的是老鼠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了。 其实，有些东西贾东旭也是知道的，但是当透过玻璃看到张帆了那间房子之后，他就更加舍不得这口肥肉了。 再次恳切的说道：“师傅，这个张副科长还年轻，还不到二十岁，肯定是个热心肠，看不得我们家挤这么小的房子。再说，我们是借他的房子，又不是要他的房子，或者，我们租他的房子，我们给租金，这总行了吧。” 听到要给钱，贾张氏就要开口，但是被贾东旭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前面是这么说，但是交了两个月房租之后，在卖卖惨，说家里没钱了，活不下去了，难道还能被赶出来不是，如果张帆真的因为点钱，就敢把孕妇从房子里赶出来，那张帆的名声也就不要了。贾东旭就是这么打算的，出点小钱，占套房子。这算盘打的，估计轧钢厂都快听到了。 易中海再次思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秦淮如这个最佳助攻开始了表演，一双大眼睛开始蓄泪，很快，几滴泪珠就哗哗的掉了下来。“一大爷，要不是家里有困难，我们也不会开口。这家里马上就要再添一口人了，可是房子就这么大，这可怎么住啊！”秦淮如抽抽噎噎的说着。 看到一大爷还没有表态。 秦淮如直接下了猛药，说道：“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还生什么生，明天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句话对着桌子上的几个人无异于核弹爆炸。贾张氏，贾东旭，易中海，一大妈都开始围着秦淮如苦劝。 有的讲道理；有的摆事实；有的哭诉；有的怒骂……各不相同。 过了一会，易中海说道：“好了！都别吵了。” 大家安静了下来。 “这个房子的事情，我去试试，但是，他的职位什么的都在这里，这个房子不需要租，每个月5块钱吧。你们别操心，房租我来出。”易中海拍板了。 易中海这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啊，对他这个徒弟家里更是知道。摆明了不想出钱，就是想要房子。但是，这个张帆的房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要的，自己就当花钱消灾了。毕竟徒弟的这个孩子，也是他易中海需要的传承啊！ 虽然她知道秦淮如也就是吓吓大家，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确定了事情之后，易中海说回去再想想怎么弄，就带着一大妈回家了。 待两人远去，贾东旭开心的说着：“娘，事情成了！我们能住大房子了！” 贾张氏也十分开心，认为自己的盘算成功了，任你易中海奸猾似鬼，不也要被她贾张氏牵着鼻子走！ “怎么样，老娘我的主意可以吧！”贾张氏得意的说着。 之后就是贾东旭和秦淮如对他的恭维！这几个人为什么这么开心呢？房子还没到手，开心个什么劲？ 这还不是因为，这么多年，在这个院子里，易中海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回到家里的易中海，坐在桌边喝茶。 “当家的，你真的要帮东旭去要房子？”一大妈担心的说着。 “什么要房子，是租他的房子。他那么多房子，也住不完，租出来一间怎么了？”易中海虽然什么都清楚，但还是咬牙说着。 “当家的，你可要想清楚啊。这个张帆可不简单！别出什么事？”一大妈依旧担心不已。 “一个小娃娃，有什么不简单的，没爹没娘，不就是运气好，从战场上活了下来，才有这么高的级别么？但是，在这个四合院，还轮不到他。”易中海依然咬牙说着。 一大妈看自己也劝不了什么，就立刻闭嘴了。 看到这样，易中海还是说了两句软话：“你也知道，咱们没有孩子，这以后还是要靠旭东来养老的，这平时就要多帮帮他家，他才能对我们好。” 听到这个，一大妈抽泣了起来，说道：“都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你留下个一儿半女，当家的，要不咱俩分开吧，你在找一个，总要给你家留个后啊！”一大妈这些话倒是带着几分真心，结婚这么多年，易中海对家里是真的不错，她也真的想易中海有个后，不用再为养老的事情这么担心。 “你说这些干嘛，咱们是从什么年代过来的。没人养老，咱们就找个人养老。说什么再找一个，这种话别说了。这些事，你也不用管，就把家里管好就行了。你把家里收拾收拾，我去后院跟老太太商量商量。”易中海起身离开，向后院走去。 易中海对这个新来的张帆，有点看不准，所以他准备去后院问问聋老太太的意见。 这个老太太今年有将近七十岁了，老话说了，人老成精。这老太太看人很准，对人心的把握更准。所以，易中海很相信他的话。 第13章 请客吃饭 张帆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随便他们去谋划吧，无论是做为战斗英雄还是做为轧钢厂保卫科副主任，张帆并不认为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的头上动土。 既然明面上不敢，那就只有一些阴私手段了，可是阴私手段怎么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这会的张帆美美的吃了一顿猪头肉，大馒头，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在书房继续翻阅系统奖励的那两本书。不仅要看，还要自己练习。 这可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准备烧的第一把火。没有必要为了确定自己的位置和威信搞些人事斗争，在训练中出成绩，依旧可以收拢人心，并且提高了保卫科的战斗力，更是能够大大扬名。等到老首长从战场上回来，看到自己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依旧能够做出成绩，对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一定更加顺畅。 张帆就这样，一边看书，一边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书写，绘画，旁边还增加备注。自己也锻炼了起来，虽然家中没有什么训练器材，可是地方宽敞啊，做些俯卧撑、仰卧起坐、平板支撑、引体向上什么的还是足够的。 这具身体的原身本来就是个兵王，虽然身材消瘦，但是肌肉线条都是最适合发力的状态。可惜经过几个月的卧床休息，原本的肌肉身材已经略显臃肿了，后面经过恢复药剂的调节，虽然好了一些，毕竟长时间没有锻炼了，这体能还是要慢慢恢复的。 张帆经过两个小时的锻炼，出了一身大汗，但是筋疲力尽之后的汗水总是让人感觉到分外的舒畅。 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张帆越来越喜欢现在的生活了。有工作，不怕被开除；有房子，不用交房租；有存款，没贷款。这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日子，怎能不让人舒畅。离他的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上一世的张帆，就是一个公司社畜，没理想，没房子，没存款，没未来，就连一个好身体，都没有，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失眠，多梦，脱发，中年发福。 既然重来一次，就要一切向好的方向努力，就从锻炼自己身体开始吧！ 张帆暗暗下着决心，健身这个东西很奇怪，每个人都想着要锻炼锻炼，有个好身体，可是锻炼了几次就都放弃了。 可是，现在的张帆有了原身好的身体底子，确是有点越练越上瘾的感觉，可能是丁点的成就都是坚持的底气吧。 把自己收拾干净，又把中午的饭热了一下，又是美美的吃了一顿。 收拾好东西，张帆继续在书房研究那两本书籍。 看了看手表，九点多了，张帆上床睡觉。经过一下午的锻炼，美美的睡了一觉。 早上，伴随着轧钢厂的洪亮歌声，张帆来到办公室。 “老张，早啊！”杨队长看到张帆，打着招呼。 “早！”张帆回应着。经过上一次的酒席，张帆跟这几个队长的关系都不错。虽然每个人的性格各有不同，但是都是从部队出来的，整个保卫科，至少没有人在背后出阴招，使绊子。 “老杨，咱们保卫科的训练是怎么安排的？”张帆问道。来到轧钢厂工作半个多月了，张帆基本都是在熟悉这个厂子，熟悉保卫科的工作流程，很少过问什么事情。 这会，杨队长听到张帆主动询问训练上的事情，就知道，这个新来的副科长准备开始做事了。 回办公室拿了一些资料，来到张帆这里，给张帆介绍了一下保卫科的训练情况。 保卫科的训练被郑科长安排的挺紧凑，各个小组都被分成了几个班次。每天上午各个小组一部分人去执行日常任务，其他人就是训练，下午进行调换。值了夜班的同志，也要坚持出完早操，才能回去休息。 虽然还没有精确到后来发展的八小时三班倒的工作制度，但是已经初具雏形了。 看来这个郑科长还是很有些办法的，虽然性格执拗，但是保卫工作，训练工作都安排的井然有序，从不掉队。 看了一下时间，很快就开始上午的训练了，张帆就准备去看看。 在杨队的带领下，来到训练场地。也就是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一个大型的工厂企业，居然还给保卫科划拨了这么一大片地方进行训练。 张帆也看了一下训练课程，基本跟部队保持一致，跑步，越野，力量练习，搏击，射击，等等科目一应俱全。 张帆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现有的训练基础上进行一些姿势的改变，发力方式的改变，让整个动作更符合人体的发力方式，可以发挥出更多的爆发力。 这方面的改变，并没有改变原有的训练科目，课程，也没有改变原有的训练时间，所以，郑科长并不在乎。 只是以为张帆想要做出点事情，也就没有去管。 张帆来到训练场，将正在训练的保卫科人员都集中了起来，先是教了一套军体拳，之后又重新增加了一些训练科目。 首先来说军体拳，张帆教授的这套军体拳是后世总结出来的，对力量的应用，发力点等等方面都经历过无数人多次的调整。比原来的军体拳更加适合身体的调动。大家跟着张帆学习，打了三遍之后，大家基本都可以自己演练完毕了。当大家都顺畅的打完之后，感觉这套拳法比原来的拳法更加顺畅，而且打完一遍之后，全身却更加的通透。虽然是第一次打，但是大家都感觉到了这套拳法的不同。开始还在心里吐槽这个新来的副科长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人，这会已经没有任何牢骚，都跟着在练习。很多人打完拳之后，还在互相探讨一些姿势问题，用力问题。张帆看到之后很是欣慰。 第二个改革方面，就是在力量练习方面增加了平板支撑，高腿跳，开合跳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是这些动作都是能够练习核心力量的项目，所以张帆还是坚决的推行了下去。而这么多保卫科的同事，对这个也没有太多怨言，毕竟曾经的项目已经训练了这么多年，这会增加了一些新花样，大家也都挺开心的。 至于搏击技巧，张帆还没有推广，他准备等到这些人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之后再开始推行。毕竟，如果练了半天，一点改变都没有，突然改变太多，大家的怨念也就越重。所以，让大家都体会到了大幅度的改变之后，再推行搏击技巧，效果会更好。 增加了这些之后，张帆就让大家互相学习，继续训练，就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他虽然没有过带兵经历，但是也知道跟手下同吃同住同训练，自然会培养出更好的感情。 反正回办公室也没事干，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摸鱼也就是坐着，还不如在这训练场上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呢。 大家都在进行各自的训练。 张帆先是进行慢跑五公里，之后就是障碍跑，力量练习，最后，还到靶场打了一会枪。 如果是前世的张帆，别说五公里，就是一公里都要打个车。好在这个身体真的棒，在张帆的运动中，慢慢恢复了状态。 唯一不足的就是射击了，这东西虽然有原身的身体反应，但是张帆毕竟没有认真的练习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很少中靶。让在旁边看着的杨队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也太菜了，是怎么成为战斗英雄的？杨队长心里想着。不过突然想到这个人负伤退役，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也就渐渐理解了。可是，对于当兵的来说，这打枪就跟游泳一样，学会了，就不会忘，所以，他还是对张帆的射击情况很是费解。但是，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看破不说破。 张帆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可是，除了努力练习，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帆知道，在部队里面有一句话，好的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会他可是保卫科副科长，也不差这些子弹。就是喂他也要把自己喂成一个神枪手。 几个小时后，中午休息的广播响起。张帆跟着这些队员，一同去食堂吃饭。 “老杨，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吃饭完后，几个人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张帆突然开口。 “领导，您指示！”杨队长立刻表忠心。 “不是工事，是有点私事要兄弟们帮帮忙！”张帆说道。 杨队没有说什么，就在那里等着张帆的下文。 “是这样的，我刚刚住进四合院，但是对这些人都不了解，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帮我个忙，给我查查这些人的资料。不要那些官面上的资料，我想知道这些人的脾气秉性，做事方法，处事手段。行不？”张帆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张，你就说想查谁，我把他祖宗都给你刨出来。”杨队立刻说道。他也知道，这个新来的科长并不是每个人都想查，可能是有几个人得罪他了，他想找找别人的小辫子。 张帆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个助力，再说，也就是调查一下，算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又没有要动手什么的。所以也就直接说了。“我那个院子还是有很多咱们轧钢厂的同事的。八级钳工易中海，七级钳工刘海中，轧钢厂子弟小学教师阎埠贵，食堂厨师何雨柱，还有个后院的聋老太太，帮我查查这几个人吧。好像还有一个宣传科的许大茂。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这以后我再院子里生活，总要了解一下大家的。”张帆说着。递给了杨队一包烟，还有一个你懂的眼神。 杨队乐呵的接过烟，说道：“老张，这新到一个地方，确实要对周围有些了解的，别被人使了绊子。” 杨队回复了一个我懂了的眼神。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什么，都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到了下午，张帆继续在训练场地练习，这次重点变成了射击，其他的只是简单的锻炼了一下，舒展身体，促进心肺功能吧。 日子匆匆而过，这几天，张帆还发现了一个省去做饭的新办法，就是中午打饭的时候多打一份，晚上带回去热一下也就可以了。 食堂的饭菜还是便宜，作为职工福利，也就收些基本价格。饭票可以到财务科去换。 张帆一个人生活，一切都足够。 房子已经修好了一个星期了，应该请赵主任和居委会的杨主任过来暖暖房了，本来也是要请两位吃个饭的，正好有这个机会，就请两人到家里一同热闹一下。张帆想着，那等会就到两个地方去跟他们说一声，就约明天晚饭吧。 确定好了之后之后 ，张帆就准备过去通知两个人。 可是，杨队突然跑到张帆的办公室给了张帆几张纸，里面是他这几天的调查结果。张帆没有看，就放在桌子上，问向杨队长。 “老杨，你有自行车么？”张帆问道。 “怎么。您要出去办事？”杨队没有回答，问了一句。 “嗯，准备去军管会一趟，聊点事。”张帆说道。 “咱们队里就有，厂子配给咱们巡逻用的，您什么时候过去，我带你去拿车。”杨队说着。 好么，居然还有这个福利。其实张帆一直不太想用手里的各种权力的，一是自己确实没什么事情办，二是到哪里都不是很远，走着也就是了。可惜，这个军管会确实离这里太远了，还是找个自行车过去方便。 张帆看看手表，准备快下班的时候再过去。打发了杨队长，就开始翻看，这些找出来的资料。 资料内容不是很多，大多是这些人家的家庭情况介绍，并没有太多的其他的内容。但是，对每一个人都简单介绍了一些不是很容易找到的消息。比如，在对易中海的介绍中，点名了他媳妇一大妈老家是四九城附近刘家庄的人，家里还有一个侄子在家务农；比如，在介绍阎埠贵的时候，除了一些基本情况，还写了这个人还有很多其他的赚钱渠道，给人介绍对象，代写书信之类的；比如，在介绍何雨柱的时候，还写了他的父亲是跟谁走的，现在在哪里，那个小寡妇是个什么情况等等。 总之，花边新闻还不少，但都是有据可查的。当翻到聋老太太的介绍时，却显得有些正式，只写明了一直在九城生活，没有孩子，是个五保户。 张帆看了一下这些资料，就开始沉思。这个杨队的这份文件，既用心了，也没有太用心。一些资料虽然比人事档案多，但是也没有多太多，多是一些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情，或者认识很久就会知道的事情，但是对于张帆这个新人来说，还是足够的。 张帆也没有想说什么，毕竟他跟这个杨队长的关系，也就是同事，还没认识多久，人家也没必要为了他那么上心，提供了一些其他资料已经不错了。 只是，在对聋老太太的介绍中，张帆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同。在对这个人的介绍中，不仅内容少，还没有其他的消息。这肯定不是杨队长找不到，而是没有告诉他，或者关于这个老太太的消息被什么人遮挡住了。 但是，对于一个新人，自然要表现的对一个孤老太太不那么在乎的样子。 张帆随便看了一下，就把这些资料放进了抽屉里面，毕竟，张帆跟杨队长说的也就是要都了解一下这些邻居，方便相处。也没有太在意。 去跟郑科长说了一下出去办事，今天就不回来了。还有一个多小时下班，郑科长也没有说什么，就让他去了。 之后在杨队长的带领下拿到了自行车。 一路去了军管会，还有居委会，通知了两个领导星期五晚上到家吃饭。 就回家去了，准备明天上班的时候在把自行车还回去。 有了自行车，这一路很是速度，两个地方跑完，到回家，也才用了两个小时，还在两人的办公室聊了会天。 这更坚定了张帆要赶紧买自行车的想法。 晚上在家里吃完饭，张帆本来还准备去书房看看书，锻炼一下的。但是，忽然想到，明天请人吃饭，自己这手艺不太行，还是要找个人过来帮下忙。 是找三大妈，还是找何雨柱，张帆盘算了一下，后面想到，反正都是一个厂子的，请他做饭，给点钱，也就是了，都是一个院子住着，也不能总是不大找不不是。 所以，就决定先去找何雨柱说说。 住在院子里一周了，只是在食堂看到过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交流，就自己先来这破冰之旅吧。 看看这个原剧中的主角是个什么样。 决定好了之后，张帆拿出一包烟，还拎了一瓶酒，就向何家走去。张帆的房子和何家都在中院，穿过门口的花廊也就到了，中间隔了几户人家。 走到门前，看到屋里的灯亮着，张帆就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何雨柱，您好，我是院里新搬来的张帆。”张帆介绍着自己。 门打开了，张帆看到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面容稚嫩，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男孩。 “你是张科长？你好，有什么事么？进屋说！”何雨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张帆看起来有些紧张。 进入何家，张帆四处看了一下，房子很大，但是看起来很是脏乱，被让到凳子上坐下。 张帆没有说话，何雨柱也没有说，好像做错的孩子一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柱子啊。我刚刚住到咱们院，比你应该大两岁，就喊你柱子了，你就喊我张哥吧。可以吧。”为了打破尴尬，张帆开口说道。 “好好，张哥，找我啥事？”柱子直接问道。 “是这样，听说你是咱们厂的厨子。明天晚上，我在家里请两个长辈吃饭。但是我这技术不太行，想请你帮忙做几个菜。你看，有时间么？”张帆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行啊，张哥，几个人，要做几个菜？都准备什么了？”提到做菜，柱子的自信好像回来了，话也多了起来。 “算上我，就三个人，四菜一汤就行，不铺张，也不浪费，就做些家常菜就行了。你看着怎么安排，家里还有点瘦肉，上次榨油剩下的，还有猪蹄和排骨。”张帆说道。 “那就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猪蹄，一个土豆丝，一个白菜片，排骨汤。两荤两素一个汤，可以么？”柱子问道。 “行啊，那就麻烦你了。需要什么配菜你也就顺手给弄了吧。我这有5块钱，你先拿着，不够在跟我说。”张帆说道。 “那用的了这么多，菜你都有，就缺点配菜，几毛钱的事。这不是骂我么！”柱子很是推拒。 “别，别，柱子，你听我说。你是个厨子，也是靠手艺吃饭的这麻烦你给我做餐饭，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这钱你拿着。如果就是咱俩吃，我肯定不给你钱，这不是请客么，指望着你给我长脸呢！”张帆还是坚定的把钱给了何雨柱，把一包烟和一瓶酒也递给了他。 两人又聊了几句，发现何雨柱好像话不多，完全没有电视剧里那么贫，估计是第一次打交道吧，或者因为自己的领导身份。随便吧，张帆懒得想，厨子找到了，明天也就不用自己操什么心了。 第14章 宾主尽欢 跟柱子聊了几句，张帆就起身回家了。简单锻炼了下，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张帆就躺在床上开始回想今天的事情。 上一世，他并没有追过这部电视剧，更不要说原着小说了。只是在一些短视频和穿越文里面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 但是，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发现了很多的不同，或者说跟电视剧中差距很大。 据他了解到的是，主要人物何雨柱，好像是给那个秦寡妇拉帮套去了，把人家的三个孩子都养大了，安排了工作，给了房子，结了婚，结果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没有什么往来，断了关系，最后无人养老，冻死在桥洞了。 可是刚刚跟何雨柱聊了一会，却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腼腆和害羞，做事情也挺仁义的。感觉不会做出那些不管妹妹，每天围着寡妇转，自己的孩子都不管的事情。 或许是现在还小，还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或者是后面被人慢慢改变的吧。 总之，张帆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到来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注定，但不管怎么样，自己来了，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并不能因为自己事先知道些什么事情，就对某些人，某些事形成刻板印象，还是要自己慢慢接触，慢慢了解，才能对事情形成判断。 总之，自己才来不久，跟院子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接触，就慢慢来吧，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理想。好好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自己的全部理想了。 又想了一下国家后面的发展，如果没有偏差，应该跟上一辈子学习的历史是差不多的轨迹，只要苟着，苟到改革开放，凭借前世知道的东西，随便做点小生意，搞搞股票，也可以让孩子们成为富二代了。 中间的这些年，凭借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出太多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几个事情之后，张帆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张帆稍早了一些回家，今天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请客吃饭，家里的烟酒都有，糖果也有，再买些花生瓜子苹果橘子的也就是了。 随便买了一些，回家放在桌子上摆好。 没一会，何雨柱就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 “张哥，厨房在那边，我先把东西都处理了。等客人到了，你来厨房告诉我一声，我就开始准备，快的很。”柱子说道。 “好嘞，麻烦柱子了。”张帆客气着，把何雨柱带到厨房，还给他指了指一些厨房用品，油烟调料什么的都放在哪里，还有米面的位置，让柱子蒸一锅米饭。 柱子点点头，就开始利索的准备，洗菜，切菜，处理食材，动作很快，也很有条理。这一看就是个熟手。 想想杨队长给的资料，这个何雨柱从小就跟着父亲何大清学习厨艺，算是家传，后面拜师川菜师傅王振华为师，别看现在年纪小，还不满18岁，可是已经出师了，目前在轧钢厂食堂当个学徒工。 根据资料记载，他当学徒工也是因为年纪太小，但是现在很多食堂的小灶已经是何雨柱在掌厨了，估计等年纪在大一点，就可以马上成为正式厨子，可以定级了。 张帆看了一会何雨柱的动作，就离开了厨房，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回到房里，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突然想到，水壶里面没有水了。 又回到厨房，烧上一壶水。 没一会，就听到敲门声。 “小张啊，我过来了。”女声清脆透亮，一听就是杨主任的声音。 张帆赶紧打开门，笑着迎接杨主任进来。 “杨姨，赶紧坐。”张帆热情的转身倒茶。 在回身的时候，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网兜，里面是两盒点心，两瓶罐头。 “杨姨，这来家里吃饭，怎么还带东西啊。我是个小辈，要这样，也应该是我先去看您不是。”张帆说着。 “这次不一样，新房落成，给你暖房，那肯定还是要带点礼物的，下次再来，我可就直接过来了。”杨主任性格爽朗，含笑几句，就把事情揭了过去。 两人落座，聊了一会闲天。 “小张啊，怎么，最近怎么开始调查院里邻居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院子里的事情，你给我说，我来解决。”杨主任忽然说道。 张帆很是纳闷，自己就是前几天让杨队长简单查了一下这院子里的几个人，这杨主任怎么就知道了，那杨厂长是不是也知道了。 嗯？杨厂长，杨主任，杨队长，这仨人不会有啥关系吧。 但是张帆面上不显，说道：“哪有什么事情，我这不是刚来院子里住，这院子里住的人家这么多，总要多了解一下。我又不能跟那些大妈小媳妇的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聊，就只能用笨办法，了解了解。总要知道该避讳些什么不是？我这年轻气盛的，万一什么话说的到不到的，在戳了人家心窝子，就不好了。” 张帆解释了两句，杨主任自然也没有纠结这个事情，说道：“是了，这个院子有二三十户，一百多号人，这人多事就多，平时往来啊，聊天啊，确实是要注意一些，别咱们随便一说，人家却多想了。了解了解也好，前面也是忙，没空跟你说。今天正好有空，就跟你说道说道。” 之后，杨主任就说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其实也跟杨队长调查的差不多，就是对每个家庭的人员情况，经济情况介绍的更加全面了一些，还特意点了两家经济特别困难的家庭，让张帆如果能帮衬就帮衬一下。一家是前院的李婶家，家里就一个小老太太带着个孙子过活，家里的其他人都在逃难中没了，现在也就这个小老太太带着孙子，也没什么工作，街道给了个小房子，平时李婶就在街道接点手工活，还有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一个月也就能赚个七八块钱，属于贫困户。另一家是后院的老李头一家，情况也差不多，儿子媳妇都没了，老头带着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幸亏这老李头还有些木工手艺，就在街道做些木工活，赚点钱养活几个孩子。 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街道也一直关注着。 张帆点点头，或许是现代人的关系，共情能力还是很强，自己生活的一般，但也看不过别人生活的凄惨。这一世，张帆自己过的还不错，偶尔伸伸手帮下忙，也没什么。 不过，张帆还是要看看，要看看这些人都怎么样，生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救急不救穷，别粘上了就甩不掉，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两人正在聊着院子里的人和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小张啊，住在哪户？” 张帆一听，是军管会的赵主任。 张帆赶紧开门迎接，寒暄几句，就带着赵主任进了房间。 本来还准备给两人介绍一下，结果两个人认识，自顾自的打起了招呼。 张帆一想，也应该，四九城刚刚解放的时候，全都是军事管理委员会来进行管理的，后面稳定了一些，才慢慢的有了街道居委会这些组织，另外，很多退伍人员的就业安排上，两人也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时候。 看到两人聊天，张帆赶紧到厨房通知何雨柱，可以开始了。 再次回到客厅。看到赵主任也带了两瓶酒。 赵主任看到张帆的眼神，就说到：“小张啊，今天是给你暖房。咱们部队退伍人员能够安居乐业，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今天，咱俩就喝这两瓶，说呢，你小子是个有福的，在部队，有老首长看着你，这刚把房子弄好，就碰上昨天有人给我带了两瓶滇省那边的好酒。你这福气啊，还在后面呢！” 赵主任随便几句话，却很给张帆长脸，这就是在告诉街道的杨主任，这孩子在部队可是有人罩着的，现在转业回来了，我也看着呢！你们这边，可别给使什么绊子。 用两瓶好酒，狠狠的给张帆涨了很多面子。 “可不是，这是个有福的。否则，谁能9岁就跟着队伍，这还不到20就是营级干部了。这回来了，可是轧钢厂的副科长了。我可是听说，明年这轧钢厂可能要扩大和大量招工啊！”杨主任自然顺着说了，两人说到，张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几人聊天的时候，何雨柱过来说，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张帆赶紧准备去后厨端菜。 杨主任看到何雨柱，也是开心的说：“柱子，是你在后面忙活啊。最近怎么样，进了轧钢厂，还行不？” “杨主任，挺好的，还没谢谢你帮忙呢！”何雨柱说着。 “我能帮什么忙，还不是你的手艺好，我可是听你们主任说，等你满了18岁，就立刻给你评为6级炊事员。也就半年多了吧。好好干！”杨主任说着。 张帆很佩服这个杨主任，片区里，每家的事情好像都能信手拈来。 来到厨房，张帆端着菜，郑准备进屋，何雨柱说到：“张哥，你们吃吧。我还得回家给雨水弄吃的。就不等了。” “柱子，这是什么话，你弄了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回去还做什么，怪费事的。”张帆赶紧放下手上的盘子，又拿出了几个盘子，开始往里面播菜。 “这不好，这不好。”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都推辞着。 “有啥不好的，就是个家宴，你可别当成什么大席面，邻里邻居的，这你回去再生火，别人不一定怎么说我呢。再说，咱俩昨天就定了个四菜一汤，你这弄成了六菜一样，要是剩下来了，我才不好给你了。”原来，何雨柱不仅弄了昨天说的四个菜，还弄了个九转大肠，拌了个黄瓜。这么多菜，三个人怎么吃的完。 何雨柱也就没有推辞，每个菜都带了一些，又装了些米饭，带回去给雨水了。 饭菜上齐，酒水打开。几人从客气的聊天，到热烈的家长里短都聊了起来。杨主任不仅能说，这酒量也不错，三个人两瓶酒很快喝完，张帆又拿出了两瓶。最后，三个人喝了三瓶。宾主尽欢，各自离去，不用多说。 喝的有点多，张帆也就没有收拾，锁上门，就上楼睡觉了。 第15章 易中海找谈话 就在张帆几人在吃饭喝酒的时候，中院何雨柱家里。 看着桌子上的菜，雨水有些不敢相信。 “哥，今天怎么弄这么多菜啊？”雨水说着，表情委屈痛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因为去年，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了的前一天晚上，也是给这兄妹俩做了一大桌子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这会又看到这么多吃的，雨水怕他哥哥也不要他了。 “雨水，别乱想，今天隔壁的张哥叫我去他家帮忙做饭。这不做完了，就每样都给我拿了一些，让咱俩就不用开火了。”柱子这是知道了妹妹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释了一下，还摸了摸雨水的头，安慰着。 听到这个，雨水渐渐安定了下来。 “张哥，就是那个新住进来的么？他家的房子好漂亮啊，我都趴窗子上看到了。”雨水说着，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哥，他刚来的第一天我就闻到他家炖肉了。” “哥，我还听到贾大妈骂他来着。” “哥，后院的老太太好像也说他来着。不过说什么我没听清，小声念叨的，可是脸上表情不好。” “哥，……” “好了，赶紧吃饭。这白米饭你不吃，我可都吃了啊。别去管别人怎么说，我看人还不错，昨天让我帮忙做菜，还给了我5块钱，今天又让我拿菜。”何雨柱说着。 雨水也就不再说话，赶紧扒拉着碗里的饭。 何大清走了的这一年，柱子还没有出师，自然也没有工作，好在学厨的饭店管饭，要不，这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这样，两个孩子这一年也不好过，柱子下班后还要带着妹妹出去捡破烂换钱。好在，现在柱子出师了，也在轧钢厂有工作了，有了工资，两人以后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雨水啊，你今年也快9岁了，该上学了。以前哥哥没钱，现在哥哥有工作了，过几天我去找三大爷商量商量，让你下学期就去上学。”吃饭完，何雨柱对妹妹说道。 “真的么？哥，我也能跟他们一起去上学了？”雨水高兴的说着。 “当然了，轧钢厂有学校，在等几个月，就跟着他们一起上学。就是这几个月，哥还要上班，你还得自己在家呆着，别乱跑，万一碰上拍花子的，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柱子郑重的跟雨水说着。 “哥，你放心吧，这些天我都是在院子里玩，哪里都不去。就是没人愿意跟我玩。”雨水委屈的说着。 柱子摸了摸雨水的头，说道：“雨水，那你就先自己玩，等上了学，就有小朋友一起玩了。” 兄妹俩说了一会话，也就各自睡觉了。 之后几天，正常工作，张帆也渐渐适应了现在的时间表。每天到了单位就是跟着保卫科的人训练，几天之后，或许是苦练终于有了结果，也或许是唤起了原身的身体建议。张帆的射击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没有百发百中，但是也很少有脱靶的了。 点点的进步更加坚定了张帆持续训练的决心。 唯一糟心的大概就是那个系统吧。 除了给了个大礼包，啥事没有了，这都住进四合院一周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帆不禁腹诽，这个系统不会是坏了吧！ 如果不是那个空间背包，还是随时都可以应用的话，估计张帆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个有系统的人。 张帆正在家里写写画画，主要是要把那两本训练用书，改编成自己的经验总结，这样以后交上去的时候，才能不被怀疑。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从一楼传来。 “谁啊？等一下，马上来。”张帆一边下楼，一边说着。 门打开，张帆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面目威严，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大爷，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快进来，有啥事，您招呼一声就是了！”张帆热情的说着，让易中海进屋来了。两人虽然没有交流，但是每天上下班也是能碰到的，早就互相介绍，打过招呼了。 让易中海坐在沙发上，张帆倒了杯水，还给他递了一根烟。张帆上一世身体都是亚健康，也跟抽烟喝酒有关系，所以，这一世的张帆从来不抽烟，但是家里还是会备着一些，总要有些人情往来么？ “小张啊，你来院子里也一周多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易中海亲切的问着。 “挺好的，我这就一个人，上班下班的，也就晚上回来住一下。挺方便的。比我们在部队的条件好多了。”张帆简单的回答。 虽然张帆准备自己来体会这些人情世故，但是毕竟很多小说都写着这个易中海是个道德绑架的高手，君子剑的楷模，总会给人道德的一刀，让你难过都没地方说去。这会，易中海这么和蔼可亲的过来询问自己的生活状况，张帆总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啊，这一定是有事啊！ “小张啊，你也来了这么久了，咱们大院一直都是优秀文明四合院，靠的就是院子里大家的共同努力，大家尊老爱幼，团结邻里，互相帮衬，才有了大院的现在。你说是吧，小张。”易中海说着。好像在说着丰功伟绩，可是，这些话怎么听都对啊，大家邻里邻居的住着，不就该互相帮衬，彼此团结么。 张帆自然连连点头，说道：“这也是院子里三位大爷的功劳啊。一大爷，你辛苦了。”张帆也不知道怎么接，就拍了个马屁。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易中海开心的说着。 “小张啊，现在有这么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啊！” 嗯，菜来了，正戏这是要开始了。张帆心里想着，就知道这个易中海过来就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面上，张帆还是装作聆听状。 看到张帆的样子，易中海很是满意，继续说道：“小张啊，事情是这样的。咱们中院的贾家，一个老婆子贾张氏带着儿子贾东旭，儿媳秦淮如一起生活，这家里呢，就只有一间20平不到的房子，本来这三个人住就已经很挤了。现在呢，这个秦淮如又怀孕了，这住房就更是紧张了。总不能让着祖孙三代住一间房吧。过来跟我说了，我就想，这确实很困难，那就租间房子住吧，这不就解决了。可是咱们院子里的情况，你也都知道，哪里还有空房子啊。这不就想到了你，你看你就一个人，住着三间房。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看能不能租一间房子给你贾婶家？”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探视的眼睛不断看着张帆的面部表情。 才发现，整个一大段话说下来，张帆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都是微笑的听着。这让易中海心里有些没底。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脸上总要有变化的不是。 虽然脸上没有变化，可是张帆心里早就骂上天了。tmd，他家怀孕生孩子跟我有个毛关系，又不是我的；住不开别生啊；劳子刚装修好的房子，就要租给你；…… 总之，骂的挺难听。 但是面上还是不闲，仿佛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之后，张帆说道：“一大爷，这个事情确实有点麻烦啊，这祖孙三代住在一起确实挺不方便的，还有这小孩子刚出生肯定是又哭又闹的，这也影响大人休息啊。” 张帆先顺着易中海的话，说着这贾家的困难。 听到张帆这么说，易中海很是高兴，频繁点头。说道：“可不是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们这院里的邻居不帮忙谁帮忙？你说是不是。” “是的，这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我这也没有什么亲戚，自然义不容辞，肯定要帮忙啊。一大爷，你说怎么办吧。”张帆问道。 这一句话，易中海倒是有点卡壳，这要住他家的房子，他怎么好像还挺开心的。 过了几息，应该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易中海赶紧说：“小张啊，你看，你这两间房子够大，你先租一间给贾家，你看看这个房租多少合适？” “我这一个人住两间房也确实有点多，就我一个人，有点浪费。租一间给他们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个房租？”说到这里，张帆停了一下。 易中海赶紧说：“多少钱你说个数！”办事情就是要快，能现在弄完最好，省的出变故。 “一大爷，这房租我不好说啊？”张帆危难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知道你这房子刚刚装修好，肯定是要比别的房子贵一些的，你说，我去跟你谈。放心，有一大爷在，肯定不能让你吃亏。”易中海急切的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一大爷。那我就直说了，这个房子不是我的，是街道分给我的，说句实在的，这个房子是国家的。我可没有权利出租或者进行其他的事情。我就只能在这里住着，所以，这个房子的租金要去跟街道居委会谈啊。我不能做主啊！”张帆为难的说着。 “不过，一大爷，你别担心，明天我就到居委会去问问，房租肯定不能收贵了。”张帆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 “还有，这个房子的装修钱，是轧钢厂出的。如果贾家要租这个房子，估计这个装修钱，还是要给轧钢厂的。你也知道，总不能让国家，让企业吃亏不是。但是也不用担心，您是咱们厂子里的老人，还是技术大拿，你跟杨厂长说说，估计不会收太多。意思意思一下也就是了。”张帆说着。 听到这个，易中海彻底停了下来，刚刚的热情高涨也再也没有了，仿佛还带着点怒气。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张帆说到没有一点错啊。房子是国家的，装修是工厂的，他张帆凭什么说租就给租出去了。 这一下，梗的有点久，足足过了一两分钟才平息了心里的情绪，易中海继续说道：“小张啊，你说的也对，这个事情还是要找单位，找街道来解决，咱们不能把国家的房子随意处置了。幸亏你提醒我啊，要不我还是犯错误了。” “别这么说，部队教育我，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更不能占国家，单位的便宜。”张帆仿佛很是自得的说着。 “不过，一大爷，这事你也别担心，贾家的困难是确实存在的，人民群众的困难就是街道应该解决的，咱俩，明天，兵分两路，我去找街道说说，您去找厂里说说。这事情本来就该解决，估计是街道，厂里太忙，忽略了，咱们都催催，应该可以解决的。”张帆开始给易中海出主意。 这易中海哪里敢啊，这贾家住的确实挤了一些，但是也都是政策分配的。贾家只有贾东旭在轧钢厂工作，如果不是他结了婚，他都应该去厂里住单身宿舍，还不是因为他爹就是在厂里工伤去世了，厂里未来照顾他家，就让他接了班，继续住在这里。 至于说他老娘，贾张氏，她是农村户口，老家有房子，也就是说，按照道理，他应该回农村去住。这一间房给贾东旭秦淮如夫妻来住，即使是有了孩子，也是住的开的。 也就是说，从贾东旭的爹住到这里，就是轧钢厂分配给他的。后面工伤去世，房子就应该回给厂里，重新分配。至于贾张氏，已经给了工伤补助等费用，自然要离开这里。 工厂为了照顾着剩下的孤儿寡母，没有让他加腾出房子，还让贾东旭接了老贾的班，也就不再重新分配房子了。 无论是街道还是厂里都做的是仁至义尽，合情合理。 易中海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他怎么会把这些事情捅到街道和工厂去呢。 听到张帆这么说，赶紧对张帆说：“小张啊，这个事情咱们还是先不要去说了，我回去在想想。现在国家刚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住房都有些紧张，咱们也不能给组织增加负担啊。我在想想，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就不用你去街道了。” 说完了这个事情，既然没办成，留着也没有意义，易中海起身就准备离开。 “一大爷，您考虑好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干部，跟街道和咱们厂里都是能说上话的，您要是不好意思说，就跟我说，我去找他们。人民群众有困难，怎么能不解决。”张帆大气的说着。 易中海心里估计也骂的很难听，但是面子上还是要感谢。“小张啊，你真不错，愿意帮助邻居。有需要你帮忙的，我一定告诉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易中海快步回家了。就好像后面着火了一样。 第16章 聋老太太 易中海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家里，刚刚坐下，就看到徒弟贾东旭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贾东旭自然看到了易中海的样子，心里一跳，这是没成啊。 “师傅，怎么样？那小王八蛋不同意？”贾东旭急切的问道。 易中海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啊，说人家不同意，可是人家不仅同意了，还愿意帮忙；说人家同意了，那很显然也不对啊，房子又没拿到，怎么算是同意呢。 所以，易中海更加呼呼的喘气，心中五味杂陈，生着闷气，好悬没气出来内伤。 贾东旭看到师傅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事情没办成，估计还被人给骂了一顿，立刻跳了起来。 “小畜生，居然敢不同意，还敢欺负师傅你，看我不废了他！”说着，贾东旭握着拳头就准备出门。 “站住！”易中海憋出了一句话。 或许是这句话泄了气，他终于呼吸均匀了。 “怎么的，师傅，怕他个屁，一个小崽子，看我给你出气。”贾东旭说着。要不怎么说这脑袋简单呢，没有他娘和她师傅，这贾东旭就是个屁，连个脑子都没有。 “出什么气，还废了他。你也不掂量掂量，人家9岁就开始杀人了。”易中海愤怒的说。如果这不是他徒弟，不是他准备培养出来准备养老的，估计早就骂开了。 这句话，好像一盆冰水，把这个脑袋一热还不如屁股好用的贾东旭浇醒了。 悻悻的再次坐下，但是手还是握着拳头，脸上也气的通红。 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师傅，那这口气咱们就这么咽了？” 易中海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下。说道：“不急，你媳妇现在也才两个月，还有时间，我们在重新盘算盘算。” “师傅，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小畜生怎么敢让你气成这样。”贾东旭问道。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生气，并不是被张帆气的。他只是自从当了一大爷之后，一直在院子里作威作福，大家都捧着他，敬着他。从来没有吃过亏，结果这次碰了个软钉子。人家说的都对，结果事情没办成，这是他受不了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严收到了挑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就你这脑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易中海说着。 但是，还是把跟张帆的谈话内容告诉了贾东旭。 说完之后，易中海嘱咐道：“回去跟你娘说一声，这个事情没成，咱们还要重新打算。让他别急，再想想办法！” 贾东旭点点头，就回家去了。 “当家的，我就跟你说了，那小子不好惹，你非去惹这个麻烦干嘛？”一大妈轻声的抱怨着。 “你懂什么？就算没成，也要探探他的底。要是个刺头，就要想想办法把他赶出这里了。”易中海说道。 “当家的，你可要想清楚啊，人家可是当官的。别出什么事啊。”一大妈很是担心。 “能有什么事？厂长都得给我面子。整个厂子八级钳工一共就我们三个，我还会怕他！”易中海恨恨的说着。 “你在家待着吧，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易中海嘱咐道，就向后院走去。 “干妈，这两天怎么样，想吃什么就跟我家里的说，让他给你弄。”一进聋老太太的屋子，易中海说道。 看到易中海的样子，老太太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道：“我劝过你了，那小子不好惹。尸山血海跑出来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拿捏？” “干妈！这小子也太气人了。不是要去找街道，就是要去找厂里。这不是气我么？”易中海愤愤的说着。 “那他说的有什么不对么？”老太太问道。 易中海憋着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人家说的有道理，站了理。你就没有办法说他了。房子是国家的，装修是厂子的。如果房子要出租，肯定是要通知街道和厂子的，这哪里有错。”老太太说道。 “可是，干妈。这小子不是个听话的，这要在院子里搞风搞雨，那可不行啊。”易中海说着。 “要不咱们去找找杨厂长吧，您老跟他关系不是挺好的么？没准说说，就成了。左右不过是租间房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俩出面，杨厂长会给面子的。”易中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中海啊，我跟杨厂长是有些关系。可是你也知道，这人情越用越薄。在我的五保户问题上，还有你的级别认定上，杨厂长都帮了忙，他最后也就能帮我一次了。你要把这最后的人情用在这个事情上？这是一方面。另外，你觉得杨厂长会为了我这个糟老婆子去得罪一个19岁的副科长？人家那可是根正苗红的英雄，打鬼子，打老蒋，打米国鬼子，现在转业了来做副科长，他们的那个科长明年就要退了。你觉得杨厂长会傻到为了我们得罪他？还有，这么年轻的副科长，你就确定他身后没有人？你好好想想吧。”聋老太太一点一点的给易中海分析着。 “干妈！你说的我也知道，就是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易中海仿佛想开了什么，长出一口气，有些委屈的说着。 “这有什么，咱们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些王爷贝勒的我爷爷见过，袁大头也来过，孙老头也来过，鬼子也来了，老蒋也来了，现在他们来了。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呢？但是我只知道一点，不能顶着来。”聋老太太说着。 “干妈，你是说，这天还能变？”易中海警惕的问着。 “变不变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跟他们对着干。你还年轻，慢慢走着看。没有人一直顺着，也没有人一直倒霉。你也活了半辈子了，怎么还看不开这个。”老太太说着。 易中海点点头，在老太太这里又聊了一会，好像心情好了很多，美滋滋的回家去了。 张帆自然不知道这些人在谈论什么，更不关心他们在盘算什么。作为一条咸鱼，能躺着坚决不坐着。 这会张帆正躺在床上看小说，这或许是他在这个年代，唯一的娱乐活动了。可惜，正在他看到兴头上，忽然停电了。 这个时代，一三五准时停电，二四六不确定停电。总之就是习惯性停电。既然停电了，张帆也没纠结，更没有去点蜡烛。翻身就睡觉了。 在这里过了一段日子了，没事的时候，张帆跑出去买了一些书，打发打发时间，还买了一台自行车，方便日常用。 自行车刚进院子的时候，还引起了一片赞叹。这个都不说了，对于张帆来说，也就是个代步工具了。 至于收音机和缝纫机，张帆就没有买了，对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兴趣。 第17章 一条咸鱼配个咸鱼系统 三点一线的生活，张帆过的很是安逸，上班，下班，训练，吃饭，日子过的单调而匆忙。 张帆发现了一个很不同的点，就是这个年代的人，虽然生活贫乏，大多面黄肌瘦的，但是每个人都目光炯炯，对生活充满希望。 每天上班下班都能看到这些意志坚定的人们。也深深的影响了张帆，所以，张帆在这段时间的上班中，也加紧了自己的训练，以及保卫科队员的训练。 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六月份，半岛战场捷报频传，张帆知道，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应该很快就要谈判了。 趁着这个机会，张帆跟郑科长申请了一次，保卫科的对战演习。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所有的保卫科战士，都感觉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且，提升是全面的，从体能，速度，核心能力等各个方面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在后面的对战训练中，各种新式打法，新式套路更是让杨厂长，郑科长等人眼前一亮。 郑科长还亲自下场，跟队员对战了一场，自然没有打过这个年轻人。 一是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更重要的是被这个队员的各种手段弄得疲于应付。 “你这些花招都是哪里学的？”战败后的郑科长并没有气恼，而是问向这个队员。 “张副科长教的啊！这两个月从日常训练，到战斗技巧，都是根据张副科长的要求进行的调整。包括军体拳都有了些变化，大家都觉得效果很好。”队员回答道。 郑科长点点头，回到了主席台。 训练结束，杨厂长请保卫科的人一同吃饭，表扬了一下这段时间保卫科的工作。 杨厂长也是部队上退下来的，虽然实战的机会不多，但是这眼力不会差，一眼就看出了现在保卫科状态的不同。 “小张啊，这些都是你这一段的训练成果？”杨厂长问道。 “厂长，这是我们保卫科共同努力的结果。对曾经的训练项目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调整，效果更为明显。”张帆回答道。这种时候，怎么能说是自己的成果呢，都是集体智慧。 杨厂长笑笑，说道：“不错，不错，以后更要好好训练，争取在反特工作中做出突出的贡献。” 杨厂长说了些场面话，一顿酒席，虽然是在食堂安排的，但是一大家也吃的很是开心。 随着演习效果的传扬开来，整个厂内都知道了张帆这个新来的保卫科副科长极大的提高了保卫科的战斗力。 表扬声，赞扬声一片。 训练取得了成就，张帆自然也十分开心。 晚上回到家里，刚准备咸鱼的躺下看小说。 一阵就久违的机械声在脑海中响起，这让张帆更加的兴奋。这个东西没有死，还有的救，这是张帆的第一反应。 【叮！根据宿主获得的声望，符合抽奖条件。现在开始抽奖！】 张帆没有去想别的，立刻开始用意念跟系统沟通抽奖事情。 很快，一共三次抽奖，结束。 一共获得了《跟踪与反跟踪》、《易容与化妆技巧》、《痕迹学与足迹学》三本书。 这他么是个学习系统吧，除了礼包里面给了一个身体恢复药剂，之后得到的都是书。 系统！ 系统！ 张帆又开始在脑海中呼唤着系统，得到的结果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估计脑海中只有张帆自己的无能嘶吼！ 这特么！ 算了，张帆已经没有继续骂系统的想法了。 仔细思考一下，系统说的是因为声望，而获得了抽奖机会。那么这个系统应该是个抽奖系统，不是签到系统或者任务系统。 那么如何获得抽奖机会，就是这个声望了。怎么获得声望呢？张帆思考起来。如果说最近他做的事情，获得声望最多的，也就是对保卫科的训练改革，并取得了成果，现在很多人都在赞扬他。 这就应该是获得声望的途径，就是让更多的人表扬他，赞扬他。 那么未来要如何获得声望呢？ 张帆自然明白了，肯定是要从新获得的书中来找了，上一次获得的声望不也是系统礼包里面送的书么！ 看来，知识就是力量，多读书，读好书！ 从系统中得到书籍，运用开来，获得声望，得到抽奖机会，在获得新书，学习御用，获得声望。 应该就是这样的循环。 张帆确定着自己应用系统未来的路。 而且应该是声望达到一定程度，这个系统就会出来抽奖了。并且，系统出来的地点只能在这个四合院。在外面，他就不会出来。 张帆捋顺了一下这个系统的思路和方向，觉得自己想的应该没错。 不过，想的错没错也没什么大用。反正系统也不理他，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不该出来的时候，怎么骂也没用。 嗯，就很棒，一条咸鱼获得了一个咸鱼系统，就很配！ 第18章 阎解成调戏妇女 咸不咸鱼的无所谓，好东西当然要赶紧看看了。张帆自然选择倒在床上，从空间背包中拿出几本书，三本书，张帆选在先看第一本《跟踪与反跟踪》，打开书本，慢慢学习。 书中写的东西深入浅出，有的地方还配上了一些图画，方便理解。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本书中的内容很是庞杂，既讲述了要如何跟踪人，如何发现跟踪自己的人，还讲述了，要如何借助跟踪路线的人，物体等等东西进行躲藏，还有要如何根据情况抄近路等等等等。 这简直就是一本跟踪与反跟踪的百科全书。 系统为什会给我抽中这个？张帆不禁想到。 突然想到，今天吃饭的时候，杨厂长说的一句话，要加强反特的工作。 这跟踪，化妆，足迹学等等东西，这不都是对付特务用的手段么？ 看来，抓到特务也是可以提高声望的。 张帆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就更加仔细的学习了起来。 其实，如果是原身的话，有些知识他都是知道的，这些跟踪易容什么的在原身的十年部队工作中也学习过，总结过。 但是对于现在的张帆，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就是一张白纸，要重新学习一遍。 这一晚，张帆看书看的很晚，导致第二天居然起来晚了，幸亏有台自行车，否则张帆今天就要迟到了。 做为现代准时打卡的社畜，迟到早退可是坚决忍受不了的。 这几天的时间，张帆就是上午去训练场跟队员们一同训练，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办公室看书学习。 这一天，午饭之后，正当张帆在办公室努力学习的时候。负责巡逻任务的一大队队长赵国强突然跑到办公室。 “老赵，怎么了，这么着急，啥事啊？”张帆问道。这个赵队长，在几个队长里面是年纪最大的，所以，一向都很是沉稳，这么着急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 “科长，最近有几个事情，我得跟你说说。”赵队长坐在张帆对面，开始说事情。 原来，是最近在厂区外面突然出现了一群流氓，专门逮住那些落单的下夜班的女工进行猥亵。已经发生了三四起案件了。 轧钢厂所处的这片地方，附近还有几个工厂，其中最大的就是轧钢厂、纺织厂和食品厂。 现在建国初年，各个厂子都是主抓生产，所以，工厂工人都是三班倒的工作。每一班工作八个小时，三班轮换，工厂全天工作。 这就有一个班次是在晚上十二点进行交接班的。有的下班，有的是上班。 这就不免的有人会在单位拖一点，或者起的晚一点。就出现了有些人单独在路上走。 这就让这些流氓有了可乘之机，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四起单身女工被猥亵的案件。 “科长，咱们怎么办，刚刚纺织厂与食品厂已经打电话过来了，问我们的想法。”赵队长问道。 “郑科长那边怎么说？”张帆问道。这种事情，张帆肯定还是要先看看领导是怎么决定的。 “郑科长说，要您看着办。最近郑科长好像身体有些不好，请假住院了！”赵队长说道。 “这个，你跟其他几个队长说说，咱们这两天到医院去慰问一下郑科长。”张帆说着。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咱们保卫科的主要工作就是要保障生产安全，保障工人安全。现在，在厂区附近出了这种恶性案件，咱们必须要马上行动起来，保护好工人的安全。先分出两个小队，每队六个人，专门进行夜间的厂区周围巡逻。主要就是夜间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的这个时间。” 张帆想了一下安排，又说到：“你们四个也是有家有口的，这个工作就安排给一些单身还没成家的同志吧。其他人正常排班，我这也没事，这夜间巡逻的事情就我来负责吧。” 张帆感觉暂时能做的也就这些。 赵队长松了一口气，因为有了事情基本都是处理的。只是，一般的情况都是他这个负责巡逻的队长带队进行，这次有了张帆来做，赵队长自然松了一口气。 越看这个新来的张帆，越是舒服，这么为这些有家有口的人考虑。 “另外，你跟其他两个单位的保卫科同志，也通下气。说说我们这边的安排，另外，让所有参加夜间巡逻的人都带好工作证和红袖章，别抓捕的时候，自己人跟自己人搞起来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人。”张帆补充着。 “科长，要配枪么？”赵队长问道。早就说了，这时候的大厂保卫科基本就是个战斗组织，什么武器可以有，也可以有。 “暂时情况还不清楚，就每个小队配两把枪。给我也领一把。万一是敌特在搅风搅雨，也不会没有武器。”张帆说道 赵队长点点头，就去忙了。 下午，张帆就见到了被单独挑出来的12个队员，都是年轻力壮的，张帆让他们自由组合成了两个小队，每个小队自己推选出了一个临时小组长。分配好了巡逻范围，当天晚上就开始进行巡查。 张帆看了一下轧钢厂周围的地图，按照轧钢厂的前后门位置，两个小队各自负责一个区域，主要巡逻的区域都是居民区通向厂区的道路，重点的区域就是一些没有路灯，晚上人少，方便隐蔽的一些区域。 张帆跟几个道路熟悉的人，划定了几个主要范围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晚上十点半，厂区训练场重新集合。 张帆当天也就没有回家，晚上还要过来，没必要两边折腾。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在办公室继续看书了。到了时间，就来到训练场，准备开始行动点。 这个时候的厂区食堂每天只供应一顿饭，就是中饭。早饭和晚饭都是不供应的。虽然，单位是三班倒，但是还是白班的工人是最多的，其他两班的人都不多。另外，其他两班的时间也不合适做大锅饭，最后厂内也就以发补助的形式解决了这个吃饭的问题。 在训练场上集合了之后，张帆说了点事情的严重性，并给大家打了点鸡血，就解散了，各自按照事前准备好的路线巡逻去了。 张帆跟在负责后门巡逻的那个小队，一同过去巡逻。 通过这四次猥亵案的发生地点，张帆发现都是在这边的几条街附近，那一块地方路灯坏了，道路还是非常复杂，主要是岔道特别多，如果是不熟悉那里环境的，估计都会迷路。 张帆看到这些事情的发生地点，就感觉应该就是住在附近的人干的。 打上手电筒，在这附近开始了巡逻。 因为岔路太多，小队的几个人也开始两两一组，分头巡查。 张帆就自己在这附近走了起来，在一个岔路口看到了一个大树，张帆也懒得走了，四周都有人，就爬到树上，坐着等消息了。 关上手电筒，靠在树干上向四周看去。 借着惨白的月光看向这会的四九城，一片漆黑。不远处有些地方还有路灯在亮着。而张帆所处的地方确实漆黑无比，或许是这棵大树，或者是周围的院墙，张帆从上面看起来，这一片区域仿佛一个黑洞，只有些稀疏的光亮。 四周一片漆黑，坐在树上的张帆很是无聊，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在周围听到了一些嘻嘻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几个人快速走路的声音。 张帆立刻警醒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天色太黑了，月亮被云彩挡住了，一点光亮都没有，张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 正在张帆想着是不是到下面去看看的时候，几道声音传了过来。 “二黑，真的有姑娘从这边走么？”一个有点公鸭嗓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男孩子到了变声期时候的声音。 “放心吧，前几天我就是在这边搞的。”一个成熟一些的声音响起。 “咱们怎么弄啊？”另一个声音问了起来。 “你们听我说，咱们等会，看到有单身的女的过来，咱们就一起上，拦下来，随便摸，摸完就跑。”前面那个成熟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黑，不会出事吧？”那个公鸭嗓的声音好像有些害怕，有些颤抖的问着。 “没事，我们都弄了几次了，这么黑的天，什么都看不到。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弄的。”那个成熟的声音自信的说着。 貌似这个二黑稳定了人心，后面就没怎么说话了。 过了一会，就听到有很多的人声传了过来，还有几个手电筒打在路上。 应该是快交接班了，这会接班的人已经向工厂走去了。 张帆继续坐在树上看着。那几个人没有动，张帆自然也不会动。刚才经过声音判断，几个人的躲藏地点，离张帆隐藏的这棵树距离不远，张帆估计以现在的身手，从树上下去，再到那里抓捕几个人，应该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 这期间，那三个小组，也在这边巡逻了几次，但是都没有发现躲藏在角落的几个人。 刚刚那个高峰期过去了之后，远远的有一道单独的手电筒光亮起。听脚步声是急匆匆的，应该是起来玩了，怕迟到，在向工厂跑着的人。 不仅张帆在盯着他，那几个角落里的人也在盯着他。 渐渐走近了，大家同时发现，真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扎着两个麻花辫，这肯定是大姑娘啊，结了婚的小媳妇都不梳这种头发了。 “行动！”张帆听到了那个成熟的声音。 他也飞快的从树上跳下，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啊！”一声女孩的尖叫响起。张帆不知道是这几个人得手了，还是女孩看到了有黑影接近他吓的。 总之，张帆加快了脚步。 走到近前，发现几个人离女孩只有一两步的距离了。女孩因为害怕，手电筒已经掉在地上，整个人被吓的一动不动。 张帆虽然人还没到，但是大喊一声：“什么人？站住！” 听到有男声传来，几个人好像怕了，并没有对女人继续动手，而是向各个岔路跑了过去。 “抓流氓！”张帆再次大喊一声。 这就是他们几个事前约定好的。 事态紧急，如果等那几个人来，这群家伙估计都跑没影了。张帆自然没有等待，赶紧追上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从后面飞起一脚，将人踹倒，并快速的从身上拿出手铐，将人反手拷在了地上。 起身继续向前面追去，再次赶上一人，照着这人后背就是一拳。 要不说呢，这个原身的身体素质真的不错，加上张帆这段时间的加强训练。 这一拳，就把这个黑影打的趴在地上抽动了起来，连喊叫的声音都没有。 张帆没有管那么多，因为只带了一副手铐，就抽出腰带，将人绑了起来。 再次抬头，已经看不到人了。 张帆也就把这两个人拉到了一起，才抬头看向那个女生。 “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你还好么？”张帆问道。 可能是看到了刚才的战斗，女孩已经没有了开始那么惊慌，慢慢站起身，说道：“还好，幸亏你来的及时。我是纺织厂三车间的。” “你先等一会，等我们同事过来了，在送你去纺织厂。”张帆说道。 女孩没有回话，就捡起手电筒愣愣的站在一边。 很快，其他六个人也从不同的岔路来到了这里，其中还有一组抓到了一个人。 “科长，我们过来的路上，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在跑。就抓了过来。”队员说着。 “嗯，我这边抓到了两个，估计他们还有同伙，先带回去，审一审，应该都会吐出来了。”张帆说道。 之后几个人，就带着那个纺织厂女工还有三个嫌疑人向厂里走去。 中间，张帆让两个人带着那个女工去了纺织厂，并跟纺织厂的人做好了沟通。 进入轧钢厂保卫科的审讯室，张帆才仔细看向这三个人。心里骂了一句，这特么的那是什么干猥亵的啊，这就是三个半大孩子。这抓过来的三个人，看起来也就是15,16岁的样子。最小的一个估计身高还没有一米六呢！ 还没有怎么审讯呢，这几个孩子就都招了。另外还有几个人也参与过这种事情，张帆就派人去他们家里抓人了。 事情很简单，也就是人在发育过程中突然对异性的身体产生了好奇，就有人出主意，晚上在这边乱摸。就这样，一群无聊的半大孩子，晚上干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说，这孩子半夜不回家，家里人也不找？”张帆向一个同事问道。 “找什么找，到了吃饭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这么大了，丢不了。”这个同事好像很有经验。 张帆点点头，大概这个年代孩子太多，对待孩子的教育方式也就是这样了，简单的说，就是活着就行。 时间慢慢过去，所有参与过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被带了过来。有些今天没出来的人，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看到屋里蹲着的人，就知道了。 张帆本来也不想管这些，可惜，好死不死，里面有个人让张帆看着就觉得头疼，谁啊？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里的老大阎解成。 这小子好像才十四还是十五吧，好像比柱子还小一两岁，应该还在读初中吧，怎么就跟着做这种事了。 张帆觉得麻烦的原因，就是阎家出了事，这个三大爷肯定会来找自己，这是帮还是不帮呢？ 哎！算了，既然遇到了，先问问吧。 “过来！”张帆对阎解成吼道。 度过了刚刚被抓的惶恐，这会这小子吓得要死，看到了张帆，立刻哭了出来。 抽抽搭搭的说着：“张哥，我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就是跟着他们去看了一眼。” 眼泪鼻涕搞了一脸。 “你看着你爹怎么收拾你吧。”张帆说道。 又吩咐旁边的一个同事，让同事给他录口供，看看到底干了什么没有，如果没什么大事，也方便说话一些。 有了这个情况，张帆就算回去睡觉，估计也会被阎埠贵瞧起来，这孩子可是从他家里带走的啊！ 张帆也没回家，就在单位的值班室，找了个床，睡了一觉。 果不其然，此时的四合院，阎埠贵眉头紧锁的在张帆家门口走来走去，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没人回来，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家了，等天亮再解决吧，这大半夜的去哪里找人啊。 第19章 慢走不送 早上一上班，张帆就看到桌子上放着昨天晚上的审讯结果，赶紧拿过阎解成的看了看。 这小子，搞了半天给人家望风去了。 有翻看了其他的几个记录，看完后，暗骂一句，这帮小子真的是闲的，逮到一个就是虎摸一气，之后就一哄而散。那些被猥亵了的女同志，倒是没有其他的损失，就是被吓的不轻。有几个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 “科长，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啊？”赵队长来到办公室，问向张帆。 “按理说，咱们保卫科也就是起到保卫防范的作用，这些人抓大了应该交给军管会，派出所或者居委会吧。咱们不能自己处理吧。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张帆问道。 “这种小事，交过去了也就是教育一顿，之后就放了。所以，以前这种事情也就是关几天，写检讨，给人登门道歉。也就是这样了，都是一群半大孩子胡闹。”赵队长说着以前的情况。 张帆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你要说这些孩子有什么坏心思，这些人也不是很懂，但是要就这么轻拿轻放，对这些孩子的教育又起不到作用，张帆有些头疼，还真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弄了。 忽然，四个字在张帆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劳动改造”！对啊！让这些孩子进行劳动改造，用辛勤的汗水来洗刷自己犯下的罪行。 既起到了惩罚的作用，也能达到教育的效果。 张帆就跟赵队长商量了起来，毕竟赵队长年纪在这里，经历的事情也多，自然意见也更加中肯和可行一些。 两人商量之后，就是道歉，检讨，教育，劳动，一套组合拳。 俩人刚刚商量好，就听到敲门声。 赵队长正准备离开，就到门口打开了门。 张帆一看，好家伙，三个大爷都来了。 “三个大爷都来了，来，来，里面坐。”张帆说道。 赵队长一看这架势，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以来就听说了，有一个孩子是张帆院子里的，对着张帆眨了下眼睛，就赶紧出去，关门。 一晚上没看到孩子了，阎埠贵很是着急，就立刻准备开口。 张帆摆了摆手，说道：“三位大爷，你们来我这里是什么事情，我也知道。昨天晚上，人抓回来我就看到了。放心，孩子没事，现在就在保卫科关着呢。也送了饭，放心，饿不到。” 阎埠贵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着急，就问道：“小张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昨天保卫科来家里抓人，什么都没说，就把人带走了，我这一晚都没睡着，急死了。” 张帆点点头，这肯定的啊，谁家孩子谁不着急啊。 就在张帆组织词语，要怎么跟阎埠贵说的时候。易中海，又跳了出来。 “小张啊，不是我说你，有事情要跟我们几个大爷说啊，有事情咱们院子里解决，怎么能直接让保卫科抓人呢？你这样做太不利于邻里团结了。”易中海说道。好家伙，这事情他都不知道，就跳出来说自己不注意邻里团结了。这帽子先给扣上了。 张帆作为邻居，既然知道这个事情，应该跟家属说清楚，这无论是邻居还是保卫科的人都是应该做的。 张帆也不准备就直接跟易中海他们起正面冲突，所以，沉吟了起来，没有说话。 要不怎么说呢，还是阎埠贵这个小学老师有眼色。看到张帆的状态就知道，这个易中海坏事了，虽然他不知道易中海找张帆借房子的事情，但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上来就直接批评保卫科副科长，这个老易也太不会说话了。 刘海中却一直没有说话，他好像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别人叫就来了，但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领导干部发脾气啊。 看着张帆没有说话，易中海又有一股火上来了，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就准备继续数落张帆。 话还没有出口，手已经指向了张帆。 或许是原身的条件反射，当这根手指指向张帆的时候，张帆快速的抓住手指，并向后搬去。 “啊！”的一声惨叫。 张帆才松开手，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张帆自然不会想着维持什么关系了。 开口说道：“你易中海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这些人的同伙？” 这句话一出，直接把他打成了同伙。 “不是，不是。”易中海被掰了手指，这会又被说成是同伙，也惊醒了起来，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你又不是他们的同伙，又不是他们的家人，来我这里干嘛？难道易师傅找保卫科有什么情况汇报，那我找人接待你吧。”张帆说着，就要拿起电话摇人。 易中海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了，赶紧按住电话，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老阎家的老大，就跟着他一同来了。” “我保卫科做事，难道还要跟你汇报。”易中海这几天的做法确实让张帆很是生气。前面借房，张帆就用软钉子顶了回去。这次更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放厥词，还敢指责自己，就差骂人了。 张帆自然不会客气。 “不是，不是。”易中海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脑袋也转不过来了，只有这两句再说。 “既然没事找我保卫科，那就不送了。”张帆直接送客。 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盯着易中海。那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气势也放了出来。 易中海看了张帆的眼睛，什么也没敢说，转身就离开了。 张帆收敛气势，端坐于办公桌后面。 阎埠贵，为了打破这种局面。赶紧说到：“张科长，张科长，你可得跟我说啊。这老大到底是干了啥啊，要是真的干了啥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也就回去了，当没生过这个孩子。”这家伙，还挤出了几滴泪。 到了这时候，刘海中还在旁边看热闹，一句话也没有，不知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虽然有了易中海这个倒人胃口的插曲，但是张帆总还要顾及些脸面的，怎么说呢！这个年代，一个人的口碑是十分重要的，一个人的名声一旦出现了问题，无论是结婚，升学，升职等等事情都会受到影响。 就连张帆所在的这个轧钢厂，在任何人的升职这种事情上，都会调查一下这个人的口碑情况。 所以，虽然张帆把易中海赶了出去，但是还要在院子里有些人是帮他说话的。 张帆并没有想法把自己塑造成道德模范的样子，但总要有几个能说的了话的人不是。 再说了，事情本来也不大，无论是个人感情还是工厂职务，有些话张帆也是该说的。 “三大爷，别急，事情不大，你听我慢慢说。”张帆一边安慰着有些暴躁的三大爷，一边给他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三大爷也渐渐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学校老师，再说，这年头，扣并不是毛病，换个说法就是节约，会过日子。 但是，大儿子参与了猥亵妇女的案子，这个事情能把他臊死。 “这个小畜生，不学好，在哪里，我要去打死他。”阎埠贵动怒的说着。 “三大爷，别急，别急，小孩子，慢慢教，慢慢教。”张帆说着。心里想的是，这都是特么什么破事啊？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对对，小张说的对。老阎啊，回去好好教育。”刘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活了过来，也顺着话安慰起了阎埠贵。张帆不由微微侧目，这个货不是奉行着棍棒底下出孝子么？不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么？张帆这还没有住进四合院多久呢，都听到过后院的哭喊声。这会，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谄媚的笑，还能安慰人？ 过了一会，阎埠贵好像平息了怒火。 “张科长啊，这个事情保卫科要怎么处理啊？如果事情不大，能不能让我把老大带回去，我好好收拾收拾他，保证他下次不会再犯了。”阎埠贵有些祈求的看向张帆。 “三大爷，别这么说。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麻烦的是这是三个厂子共同办理的，现在保卫科里面还有纺织厂和食品厂的人呢！您知道我什么意思吧。”张帆说道。 阎埠贵赶紧点点头，三个厂子的人都盯着呢，张帆在想办这个事情，也不能现在就给阎家老大放了啊。 张帆继续说道：“三大爷也不用担心。这个事情暂时还没有扩大，做案的还都是一些半大孩子。何况你家老大也就是跟着看了个热闹，虽然最后的处理结果还没有商谈出来，不过估计也就是赔礼道歉教育处罚。孩子在我这里，你也放心，不会让他被欺负了去的。” 张帆向安抚了一下阎埠贵，表达了自己会照顾的，之后继续说道：“但是，三大爷，这孩子才多大，就敢做这种事情，这如果不好好管管，这以后还不知道敢做什么呢！人放在我们这里也好，管他几天，让他也知道有个怕的。要不，让孩子感觉，自己犯了错，有你这个父亲可以解决，现在是小事还好，万一以后犯下什么大事，三大爷，在想教育可就没有机会了。” 张帆为了做好自己的事情，还是推心置腹的多跟阎埠贵多说了几句。毕竟来到四合院，三大妈也算帮了不少忙。这个时候，能多说点就多说点吧。何况，这个阎埠贵，不是个蠢的，应该能明白张帆的意思。 这会阎埠贵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想了想张帆的话。说道：“小张啊，真的是让你费心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三大爷信你，我先回去跟你三大妈把这个事情说说，这家里都乱了营了。” 张帆点点头，再次安慰了几句，就送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一走，赵队长再次回来了。 “科长，这是过来求情的？”赵队长微笑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张帆总感觉这个微笑里面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情。 “可不是么？这院子里的人也是不安生啊，我才住进去一周多，就出了这种事，麻烦的很。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张帆有些诉苦的说着。 “科长，没事，那个人的口供我看了，没有直接参与，就是给看看风，不是大事。”赵队长说道。 这是在试探自己了，张帆心里想着。刚刚工作没多久，才在保卫科的人心中，凭借训练方法积攒了一些人气，如果这次张帆就徇私了，虽然事情不大，但是大家的感觉可就大打折扣了。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就都化作乌有了。 无论是张帆想在这个岗位上立柱脚，还是他推测的他的那个常年不见的系统需要名望，他都不会去做那些徇私的事情的。 “赵队长，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保卫科的职责就是如此，什么大事小事，既然跟着去了就是参与了，这就是同一个犯罪团伙。无论他做什么了，都要受到处罚。最后的处理结果也肯定是跟他们的行动挂钩的，但是，没有道理免除处罚啊。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虽然孩子还小，还没成年，但是也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联系一下其他两个厂子的保卫科领导吧，等会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些人的处理结果。这么多半大孩子在咱们这关着，万一哪个出点事情，咱们这责任也不小。”张帆说着，就打发赵队长做事去了。 “还有个事情，科长，这晚上的巡逻还要继续么？”赵队长问道。 “在继续一个月吧。除了这一批，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另外，你跟后勤部联系一下，把那些通向咱们厂子道路上的路灯都仔细排查一下，该修理的修理，该更换的更换。昨天那地方也太黑了，别说一个女同志独自行走，就是男同志单独行走也有点害怕。”张帆说道。 赵队长点点头，就赶紧去忙了。 三个厂子离的都不远，不到一个小时，两个厂子的保卫科副科长就都来了，估计是听到了纺织厂这边派的是副科长主持会议，所以也派的都是副手。 纺织厂的副科长是一个年过40岁的中年汉子，肚子有些大，已经开始后中年发福了，不过看他的走路方式，待人接物，应该也是部队退伍下来的，名叫孙明。 食品厂的副科长是一个不到30岁的青年人，整个人很干练，长得也是浓眉大眼，很是精神，名叫宋保国。 一共就三个人开会，一个赵队长列席会议，负责记录和杂事。张帆也就没有让人去会议室，而是让他们直接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队长好像对这两位也挺熟的，就给三个人介绍了一下。 都是部队退伍的，大家也天然的带着一些亲近。 最后的讨论结果，跟张帆想的也差不多，这些人先是要对受害人当面道歉，取得受害人原谅；之后就是每人写一封检讨，进行深刻的反省；之后就是劳动改造和教育，每个人根据他们做的事情不同被罚了不同时长的扫厕所，白天扫厕所，晚上来轧钢厂保卫科接受教育。 张帆这会仔细想想，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处理结果跟他想的差不多。原来，不仅有阎埠贵这个轧钢厂子弟学校的大儿子在里面，还有其他的轧钢厂家属也在里面，估计是还没有找到去哪里找人，还没有找过来，另外一些纺织厂，食品厂的职工家属子弟也都在里面。除了带头出主意的两个，没有三个厂的亲属，其他的基本都属于三个厂的家属子弟。 这事情闹得，搞了半天都是自己人。想想也是，这附近的大院里住的也大部分都是这些工厂的职工家属。 张帆有点自己想多了的感觉，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估计也就这样了。 这个年代，不是敌特，不是涉及到生产的大事，其他的貌似都是小事。有了这个想法，张帆也好像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电视剧里，很多事情都是三个大爷组织个全院大会，就解决了。可能就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吧。 “张科长，年少有为，咱们以后还要多联系联系啊！”会议结束，纺织厂的孙明率先说道。 “两位老哥，小弟初来乍到，这以后还要两位老哥多提点呢！这转业到了地方跟在部队完全不一样，我现在真的是摸着石头过河，生怕什么事情办错了，给咱们部队丢脸了。”张帆委屈的说着。 “咱们几个以后多亲近亲近，这一片的事情还要咱们几个共同解决的。过两天，我这个当老哥的做个动，咱们哥仨边喝边聊。”孙科长豪气的说着。 宋科长没说什么，就是笑笑，但是张帆也看出了他跟这个孙科长私人关系不错，两人应该是老交情了。 三人寒暄了一阵，就各自回去忙碌了。当然了，离开之前也都在轧钢厂保卫科带走了自己厂里的子弟。 都在边走边骂着。 张帆站在窗口向外看去，这还真是谁家的孩子谁来管啊。 无奈的笑了一下。 轧钢厂这边自然也忙碌了起来，通知这些孩子的家属，让他们带着孩子去给人家道歉，取得谅解，之后回来写检讨，扫厕所，接受教育。 三大爷再次来到轧钢厂，知道了处理结果，对张帆又是一番感谢，这些处罚都是他能接受的，只要不罚钱，让他儿子多扫两个月厕所都成。 张帆知道这个老师有些抠，还是提点了两句，让他去道歉的时候，带点东西，别空手去，有些诚意，事情也结束的快一些。 这也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人，人情世故自然精通，虽然肉疼，但是也一点就通。 赶紧拉着他家老大，边打边骂的离开了轧钢厂。 第20章 各家算计 事情都处理完了，张帆也放松了下来，就想着今天要吃点什么，上次做的卤肉味道不错，还能放的住，张帆就想着再卤一锅，一个人吃饭，就拿出来热热就成了，也方便。对于一条合格的咸鱼来说，首要任务还是要吃好。张帆有点感觉自己是一条不合格的咸鱼，太懒了，连吃好这个前提都没有解决。 下班后，张帆来到市场晃荡，这会已经晚了，想要买到肉，那是别想了，肉铺的摊子上也就是一些别人不要的东西了，还有一副下水，一点里脊肉。这时候，里脊肉都是大家不喜欢要的地方，太瘦了，没有油水。 张帆赶紧把这点剩的都买了，还问了下老板，怎么今天没有猪头，老板说，今天的猪头都被一个人买走了，说是家里有人生孩子了，这猪头虽然不好弄，但怎么说都是肉啊。 张帆摇头惋惜，但是也没办法，这会想买肉，那可不是有钱就行的，还要看运气，没有运气猪尾巴都捞不到。 想到这个，张帆又问了一下，有没有猪尾巴，老板说，就留了一根，准备自己回去下酒的。 张帆自然不夺人所好，就跟老板说，下次给留一下。 老板含笑点头，很有一点同道中人的感觉。 又去买了点辣椒，回去卤一锅肉，慢慢吃，今天就炒个辣椒炒肉，拌个米饭，绝味。 刚到四合院，就看到三大妈站在门口。 “小张，回来了，今天的事，三大妈要谢谢你！晚上你就别做饭了，到家里吃吧。”三大妈一边道谢，一边说着。 “别这么说，三大妈，我来这里住了，很多事都麻烦你呢，这能搭把手的事我肯定要帮忙的，你家也不容易，人口多，我还是自己弄。你看，我买了副下水，还要麻烦您给收拾出来呢！”张帆说着。 看着张帆样子坦诚，三大妈也没有再劝，说道：“好好，你就给我，收拾好了给你送过去。不过看这时候，你今天是吃不上了。” “没事，明天在弄，弄好了给您送点尝尝鲜。”张帆说着。就向自己家里走去了。 没去管别的，到家之后，蒸了点米饭，炒了个辣椒炒肉，倒在盆里一拌，张帆一个人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同时，前院阎埠贵家里，一家几口正围坐在桌子上吃晚饭。阎埠贵也给几个孩子分好了今天的吃食。 “当家的，我请小张过来吃饭，他推脱了，让我们自己吃，不过他又买了一副猪下水，让我帮他收拾了。”三大妈把事情跟阎埠贵说了。 阎埠贵点点头，说道：“这个小张不简单啊。推了就推了吧，咱们这准备临时请客，也是我想错了。他可是不是院子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 “当家的，你不是说他得罪了老易，那他在院子里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吧。”三大妈试探的问着。 “今天他说易中海的还，有理，有力，有节，没有错处。倒是老易，太过顺风顺水，被人捧的太高，才会出这种昏招。真以为他在院子里面作威作福，跑到人家保卫科还拿那种架势跟人家说话。人家已经给他留面子了，要是换个人，让保卫科把他抓起来，扣个在保卫科挑衅政权的帽子，够他喝一壶的，起码关个几天没问题。但这个事情，咱们还是要破点财了，还是要备点礼物去看看老易和老刘。总是为咱们家的事情出头的。”阎埠贵一边盘算着一边说着。 “那这次老大的事，小张到底帮了忙。咱们是不是还要给他送点什么啊？”三大妈问道。 阎埠贵想了一下，说道：“不用了，咱们请他吃饭，他不会来的，送东西，更不会收，就算硬送过去了，他也会换东西给回礼的，更麻烦，就算了。”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太丢人了吧？”三大妈说着。 “你还没看出来么？这个小张别看年纪小，是个有主意的，他从一开始就把咱们这些人当做普通邻居，关系都保持的不远不近，你带她菜市场买菜，他就回咱们一碗菜。他让傻柱给他做菜，就马上给钱。看明白了么？”阎埠贵问道。 三大妈没有说话，看向他。 “人家就是要保持这种关系，不想与谁有太亲近的关系。可是，这个人仁义，如果院子里的人出事，能帮忙他还是会帮忙，但又不会没有原则的帮忙。比如咱家老大的事情，看起来他帮了忙，可是如果他真的向帮，昨天抓到人教育教育就放了，或者早上我去找他，也就放了，但是他没有，一切都按照政策来办。好像帮了，又好像没帮。他把这些事情都处理的很有方法。让咱们既乘了他的情，又说不出来什么。咱们感觉他帮忙了，可是你想想，那些没去找他的人不也是这么处理的么？”阎埠贵说着。 三大妈好像刚刚反应过来，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那以后，咱们怎么处理他？”三大妈脱口问道。 “处理什么，就当做普通邻居，他让帮忙就帮忙，他是个有节制的人，不会做哪些下做事，你看着吧，明天他就会送卤好的肉过来。不要把他当做这个院子里那些人！他不一样。”阎埠贵说着。 三大妈点点头，其实他还挺怕子当家的要算计这个新来的小张的。人家是干部，待人还和善，最重要的是给他收拾收拾猪下水，就有肉吃，这多好，自己家还占着便宜呢！ 这会听到当家的决定，还是挺开心的。 “老大，你跟我说说，昨天你被抓到保卫科，他看到你后，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慢慢想，不要忽略什么！”阎埠贵转头对儿子说道。 “我是后面被抓进去的，刚到保卫科，就被人审讯了，之后就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他就看到了我。先是看了那个人记录的东西，之后就说，臭小子，闲着没事干是吧，看你爹怎么削你。之后好像跟人说了什么，他就走了。我就被关起来了，不过晚上那个看着的人给我送了点水还有一床被子，早上收被子的时候还多给了我一个窝窝头。”阎家老大一边想着一边说着。 阎埠贵点点头，对着媳妇说：“你看看，这人做事就是局气。方方面面，滴水不漏。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当家的，这怎么了？”三大妈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不懂，这要是换了个人，早就过来找我要好处了。”阎埠贵慨叹一声。 过了一会，他对自己的三个儿子说道：“你们三个，以后见到他就叫哥，没事出去疯玩，捡柴，捡煤核什么的，也给他家拿点。知道不，尤其是老大，人家帮了你，你要知道报答人家。” 三个孩子虽然不懂什么，但知道如果不点头会挨削。都默契的点点头。 就在阎埠贵家里商量事情的时候，中院易中海家，易中海今天又丢了个大脸，被一个半大孩子骂出了办公室，虽然没有任何难听的话，但是，就差直接指着和尚骂秃子了，一切结果都差不多，这一天，一口气就一直定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下了班，易中海就赶紧回家了。 可是到了家里，也不能对着他媳妇发火啊，就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这前后没几天，被张帆这个小崽子弄了两次，虽然第一次感觉说的什么都对，虽然事情没办成，但是也接受了张帆的说法。但是有了这一次的事情，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张帆就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小崽子，居然敢不把他易中海当回事，居然敢跟他掰手腕，这是不想在这个院子混了啊！易中海心里腹诽着。 立刻给自己进行起了头脑风暴，各种想法层出不穷，可是想了半天，以前所用的一些办法都对这小子没用。 这就让他犯了愁，要怎么对付这个小子呢？ 在单位，他是保卫科副科长，虽然工资没有易中海高，可是人家是干部，他易中海在怎么大拿，也就是个工人。 在院子里，人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跟院子里的人接触，更别提有矛盾了。连矛盾都没有，他这个一大爷也完全没有出手的地方。 到底要怎么办呢？易中海挠起了头，这几天的烦恼都要让他把头发挠秃了。 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好在这么多年的经历还是让他很快沉稳了下来，既然暂时没有想法，那就等，他就不信这个张帆完全没有把柄抓。 也就是张帆新来，这个院子这么多户，哪家没有点阴私事情，哪家没有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易中海在院子里生活了这么久，熟练的掌握着每个家里的事情，表面上帮人家捂盖子，实际上握着别人的短处，这才是他在院子里能成为一大爷的有力手段。群众基础好啊，这个群众基础，并不是他为别人做了多少好事，仅仅是因为他掌握了更多的消息罢了。 “当家的，今天怎么了，这怎么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啊。”一大妈端上了晚饭，对他说道。晚饭很简单，几个窝窝头，两碗棒子面粥，一碟咸菜。 “还不是张帆这个小畜生，完全不给我面子，说他也不听，居然还敢顶撞我。”易中海泄愤一样的说着。其实也就是在无能狂怒。 “你们这上班也不在一个地方，也碰不到，他怎么又招惹你了。”一大妈担心的问道。 易中海这两口子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彼此感情还是不错的。易中海在工作上或者院子里的很多事情也都跟她说，也是为了让他知道在面对这些人和事的时候要怎么做。 听到媳妇的问话，易中海也把白天丢脸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 听到自己当家的手指被掰，还被赶出了办公室。一大妈又是担心，又是愤怒，赶紧把药油拿出来给易中海搓上，嘴里念叨着：“他怎么能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动手呢？” 一大妈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平时也就是收拾收拾家里，做做饭，缝缝补补的，其他的时候就是跟着院子里的各家媳妇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对这些外面的事情根本不懂，但是自己男人被别人打了，他朴素的感情自然是难过心疼的，再加上，长期被他男人宣扬的尊老爱幼什么的思想影响，她更加认为张帆的行为是十恶不赦的。 虽然一大妈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啊，什么的，但是他知道可以没事跟大家聊天，多说说张帆的坏话。 就这样，两口子聊了会天，各有各的打算，但都是针对张帆的。 在家里吃过饭的张帆，自然不会知道外面的这些事情。收拾了东西，就准备上楼看看书，睡觉了。 这个火红的年代，是真的无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所以，每天吃过晚饭，各家基本都是有媳妇的造孩子，没孩子的就四处胡闹。没看到后院的刘海中那么喜欢打孩子么，张帆估计就是无聊憋的。虽然不是绝对的原因，但起码会占到一大半的原因。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起。 “谁啊？”张帆刚走了几层楼梯，就转头过来开门，心里腹诽着，谁啊，这没事干的，这会过来敲门。 “是我，柱子！”外面的人声回答。 张帆打开门，看到隔壁的何雨柱，端着一盘花生米，拎了一瓶酒，站在门口。 “柱子啊，怎么这会过来了，早点过来，给我弄两个菜，咱俩还能吃点，今天买了副下水，早知道你过来，我今天就卤上了。”张帆一边让何雨柱进屋，一边说着。 “这不，刚吃完饭，想喝点酒，一个人喝又没意思，就想跟张哥一起喝点。”何雨柱憨憨的笑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酒瓶。 “喝酒，好啊，我也正没事做呢！”张帆说着，就开始想家里还有什么。这一个人生活，家里真的没有啥吃的。 于是，就拿了点瓜子，开了一瓶水果罐头。 两人就开始喝了起来，这个年代，大家好像喝酒也没有那么多说道，应该也是因为没事做，喝了酒好睡觉。对下酒菜更是没什么要求，几个花生米都能喝半宿。 “柱子，最近，工作怎么样？雨水还好么？”张帆问道。 “张哥，都挺好的，现在是学徒，工资22块，但是在食堂上班，能吃饱。家里就我和雨水，足够用了。等再过半年，我就虚岁18了，我们主任说给我个六级炊事员，工资就有37块5毛了。”何雨柱开心的说着。这会才17岁，放在张帆的年代，这还是个孩子，高中生，可是在这里，这个孩子就是个顶门立户的孩子了，不仅要赚钱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年幼妹妹。 “你妹妹今年多大了，这孩子看着太瘦了，你也给多弄点吃的补补。”张帆说道。 “张哥，你是不知道，我爹跑了的这一年，雨水可是跟着我受苦了。”何雨柱有些委屈的说着。 “行了，向前看吧，现在这不越来越好了么？你有这手艺，到哪里都成，好日子在后面呢！”张帆安慰着。 两人聊了几句，张帆知道，这会雨水已经七周岁，虚岁八岁了。 就问道：“柱子，这你白天上班，也不能让雨水就这么待着啊？这也八岁了，等到下学期，九岁了，就让他上学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学期都开学了，也进不去，就先让他在家里玩几个月吧，下学期就给他报名，让他去上学。”何雨柱说着。 “嗯，如果有麻烦，就跟我说，咱们厂子就有学校，应该不会麻烦的。”张帆说着。 喝了酒的两个人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 “柱子，你到底学的是什么菜啊？上次做菜，怎么又是川菜，又是鲁菜的。”张帆问道。 “我家里的传承是谭家菜，不过那个是官家菜，我也就看我爹做了两次，现在估计没人吃的起了。所以，我爹让我拜了川菜大师学川菜，饭店里还有个鲁菜大师，没事也教教我。所以就都会了。”何雨柱开心的说着。提到做菜，他还真的是挺有兴趣。 “那你真的很厉害，居然拜了两位大师为师。你虽然出师了，但还要继续好好跟他们学习，以后没准能成为国宴的厨师呢！”张帆说着。 听到这个，柱子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着：“张哥，我跟两个师傅都没有联系了。在饭店做学徒，没有工资，我爹走了，我要养妹妹，没办法，就只能做点赚钱的事情了，所以，所以，我不是厨师，是自己跑出来了。” 张帆突然有点想骂他。 但是想想，这孩子也是被逼的啊，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带着妹妹，不赚钱，怎么生活啊。 缓了口气，张帆说道：“柱子，你应该是很小就开始拜师了的，那个时候应该都是行过全礼的。这就跟现在咱们厂里拜的老师傅就不同了。那可真的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关系了。” 听到张帆的话，柱子眼眶都有些微红了。“那张哥，现在还能回去么？我也舍不得师傅，师父师娘都对我很好。我刚离开的时候，大师兄还来找我了，但是我拒绝了，要出去赚钱。后面，大师兄也总是偷偷的给我塞粮食。”何雨柱说着。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张帆知道这个柱子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对别人好十分。也许是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后面父亲也走了，缺少关爱吧。 “没事的柱子，你还小，犯了错误，回去磕头领罚也就是了。这周放假，咱俩买点东西，我跟你一起过去，好好跟您师傅说说，他应该还会继续教你的。”张帆说着。 “真的么，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柱子兴奋的说着。 他之所以，到了轧钢厂上班了，还没有回去找他师傅，也就是要面子，有点怕丑，怕被师傅拒绝，也就是小孩子的心性。张帆感觉，一个人无论什么能达到被称为大师的程度，都一定有着过人的气量，所以，张帆也认为，这个川菜大师不会跟柱子计较这些事情的。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足足喝了两瓶多，何雨柱才回家睡觉。张帆也是感觉喝多了，关上了门，没有收拾，就爬上床睡觉了。 这个年代还有一个好，就是东西都实在，这酒啊，都是纯粮食酿造，虽然喝起来辛辣一些，但是第二天绝对不头疼。可不像后世 那样，喝点酒，头疼几天。 第二天，准时起床，准时上班。 踏入厂区，听到那充满力量的歌声，在看向周围都是满怀对未来希望的眼神，张帆也充满了干劲，感觉自己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 本来一条咸鱼的张帆，渐渐感觉自己也越来越有干劲，充满了力量。 不过，这种饱满的热情也就仅仅维持到了办公室。又是没啥事的一天，跟着队员做做训练之后，张帆就只能坐在办公室继续学习系统给发的书了。 晚上下班，今天张帆可是要做卤肉的。 所以，进家门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卤猪下水这个事情，其实没什么复杂的，主要就是时间长，要随时看着火。 从小火慢炖开始，那独属于卤肉的香味就从锅里传了出来。慢慢的整个中院，前院，后院，都闻到了这股香味。 “真香啊！这是谁家在炖肉啊！” 类似的声音在各个家里面响了起来。 “娘，咱家这也好久没炖肉了，明天切几块钱的肉，炖了吧。”贾东旭对他娘说着。 “成，让你媳妇明天去切几块钱的肉，我的乖孙孙想吃肉肉了。奶奶给你买肉肉吃啊！”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秦淮如的肚子。 这会已经有些显怀了。 自从秦淮如怀孕开始，日子既过得舒服的多了，每天不用干那么多活，婆婆贾张氏也会帮他做一些，丈夫贾东旭也不跟她动手了，偶尔馋了就给贾东旭说，婆婆也不阻止，只要是给他这个孙子吃的，都行。 可是，越是这样舒服的日子，秦淮如越有些担心，这万一要生的是个女孩可怎么办。 她可是知道她这个婆婆的，在家里没事骂这个骂那个的，每次骂到老何家的二丫头时，都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 她都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生了个丫头，他们这母女两个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贾张氏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窝窝头，咸菜条，越想越不舒服。 又开始骂了起来。“这个小畜生，就知道吃独食，肯定也是个绝户，也不说给我送来点。小畜生，没有好下场，房子也不给我们，肉也不给我们，肯定是个绝户。”贾张氏嘀嘀咕咕的骂着张帆。 骂了一会，闻着肉香，越来越忍受不了，忽然，这三角眼一转，就想到一个办法。 “秦淮如，你现在挺个肚子，过去借点肉。就说你现在怀了孕，需要营养，明天咱家割了肉就还他。”贾张氏对儿媳妇说着。还给他准备了个大碗。 “娘，这样不好吧。哪有去人家借肉的。”秦淮如委屈的说着，并看向他丈夫贾东旭。 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一下子就勾住了他，再加上自从怀孕以来，贾张氏为了孩子，从来不让两人同房。还有就是，借肉这个事情贾东旭也觉得丢人，就对他娘说道：“娘，这太难看了，这院子里都是轧钢厂的，让人看到，我成什么人了。”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也有些犹豫。 这会贾东旭还在，每个月二十多块的工资也足够三口人的嚼用，还能攒下钱。所以，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都还比较顾忌脸面，很多下作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做。 但是，贾张氏还是只犹豫了一会，还是坚持的说着：“你们听我的，淮如你就过去借。他是你们厂子的副科长，借给我们了，他还好意思来要？不借给我们，他就有脸了？” “娘，那不是借不借他都不舒服？”贾东旭说道。 “就是这样，让他不借房子给我们家，恶心恶心他也好。”贾张氏一脸狡黠的笑着。 第21章 秦淮如要来借肉了 看着自己婆婆的样子，又看到自己丈夫肯定的点头，秦淮如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就接过那个碗向外走去。 要不怎么说人老成精呢，这老东西想的办法是真的绝。只要自己不要脸，那丢脸的就是别人。 这就是要把张帆逼到绝路啊，借了也要吃亏，不借也要吃亏。纯纯恶心人。 秦淮如拿着碗，向张帆家里走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丢脸的事情，就是在他们农村也没有这样的。她走的异常缓慢，还三步一回头的向家里看去，只看到丈夫和婆婆趴在窗户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事情已经到这里，这不去也不行了，毕竟没怀孩子之前的打骂可是印在心里呢。回去又不敢回，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怎么说。 没人注意到，同住在中院的易中海正准备到后院找聋老太太吐吐槽，缓解一下心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淮如缓慢的在院子里走，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也就没有出门，站在门后面也盯着秦淮如。 速度再慢，院子也就只有这么大，走了一会之后就到了张帆的门口。 “敲门！”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心里都在暗喊。 “这秦淮如去找张帆干嘛？不会有什么故事吧。”易中海心里盘算着。 秦淮如刚准备敲门，就看到门打开了，张帆端着一碗刚刚卤好的猪杂就要往外面走，因为不知道外面有人，还差点撞上。 “哎呦！”张帆快速稳定身子，向后面退了一步。“贾家嫂子，怎么站在这里啊？这是有啥事么？你等我会啊，我有点事，等会就回。” 张帆绕过秦淮如，关上房门，就向前院走去。 每次张帆都是让三大妈给收拾下水，所以，卤好了也会给三大妈家送一碗。这个事情虽然就是张帆和三大妈家的事情，但是在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一点秘密，上次送过之后没一会，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秦淮如自然是知道的。就说道：“行，那我等你一会。” 张帆没有理她，继续走。心里盘算着，这个秦淮如不会要过来借肉吧，否则怎么会带这个碗啊，要借棒子面，应该不会用这样的碗。 这会张帆就有些尴尬了，这借不借都恶心，特么的，这贾家怎么又开始后找事了，上次的借房子应该就是这贾家怂恿的易中海，这次又跑过来借肉。 不想这些了，想这些也没用。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吧。 突然想到，不是有阎埠贵么，看看能不能借着他的桥过了这一关。 虽然是前后院，但其实也没多远，穿过月亮门也就来到了前院。 到了三大妈家，张帆说道：“三大妈，吃了没呢？这肉刚刚卤好，没吃就正好给你添个菜。” “哎呀！小张啊，你这一开锅，我们前院就闻到香味了。快进来坐坐，一起吃了算了。”三大妈热情的说着。 这年头家家都不富裕，整个社会的物资都不丰富，请客吃饭都是提前打招呼的，家里还能剩下一个人的口粮。所以，这种临时碰到叫吃饭的事情，懂事的人都不会同意的，人家就是客气客气。可是如果你认真了，那可就都尴尬了。 比如四九城的老人（不是老年人的意思，就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在街上碰到了，都习惯的问，xx，吃了么？对方回答，要么就是吃了吃了，您吃了么。或者就是，没呢，这不马上就得了。 所以，人家问你吃没吃，并不是要请你吃。 “三大妈，改天吧，这锅里还做着呢！”张帆回答着。 如果是平时，这种事情阎埠贵一般也不用出来打招呼，可是想到今天毕竟承了人家的情，不出来不太好。就拎着家里的半瓶酒出来了，说道：“小张啊，又来送好吃的了。咱们邻居，你三大妈没啥事，顺手给你收拾了，怎么还送东西过来，这味道。” “哪有，三大妈可是帮了我不少。这不都是应该的。”张帆说着。 “小张啊，你看，三大爷这里有好酒，你就一个人生活，也没啥事，要不陪我喝点。”阎埠贵继续说着。他知道张帆也会推脱，毕竟俩人还没有到一起喝酒的关系。 给三大妈送东西，也是回馈三大妈给他收拾猪下水的情分。所以，说到 格外大方。 可惜啊，他不知道，这会张帆正想找个借口拉着他过去呢，有了阎埠贵在，张帆还真不相信，秦淮如还有脸提借肉，就算提了，有阎埠贵作保，他贾家也要还。 正找不到借口呢，这不，阎埠贵自己递枕头过来了。那肯定不能让这条鱼跑了啊，赶紧说道：“三大爷，既然你出酒，那我出菜，走，咱爷俩上我那喝点，正好前两天柱子跟我说了个事，我还想跟你说来着，就今天吧，等会我把柱子也叫上，咱们爷仨喝点。” 阎埠贵这会就有点发懵了，他就是客气客气，已经在想张帆推脱了之后他要怎么说的事情了。结果，这个张帆怎么就同意了。 不过，都是社会人，自然也就顺着说。 “成，那我就不好有意思了，到你那里吃去。”阎埠贵说着。 就跟着张帆向中院走去，阎埠贵拎着酒瓶的手都紧了紧，不过又想到，跟这个副科长处好关系，以后好处多着呢！不禁松了松手。还在后悔，怎么没往里面兑点水，那可就是整瓶的了。 两人来到了张帆家门口，看到秦淮如还在门口站着。 阎埠贵看到她手里的碗就忽然都明白了，知道今天张帆怎么这么反常，同意跟自己喝酒了，还要拉自己过来喝。 脸上微笑，没有变化。 两人走近。 张帆还没有说话，阎埠贵就先问道：“贾家媳妇，这是找小张有事啊？” 秦淮如本来就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这会看到张帆不仅独自回来了，还带上了三大爷，她就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手里又端着碗，急中生智，说道：“三大爷过来了，是这样的，今天忘了去买粮，这不要做饭了么，才看到。想着先跟张兄弟借点，明天买了再还回来。” 阎埠贵没有接话，他怕接了话要他家借。张帆赶紧说：“贾家嫂子，等我一下，我进去给你盛。” 张帆赶紧拿过秦淮如手里的碗，到了厨房，盛了一碗棒子面。这东西他虽然买了，但是从来不吃，这口感，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但是，整个大院都吃这个，他又不能不买，所以，买了之后就一直在这放着。 端出来之后，就递给秦淮如。 “贾家媳妇啊，这咱们大院你知道，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但是，也要知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道理。明天买了粮，记得给小张还回来啊。”阎埠贵端着架子说道。 秦淮如脸色通红，点头应了几声，就赶紧向家里走去。 在这个时代，这种邻里之间借点粮食的行为也很是正常。有的家庭人口多，有的家庭人口少，但是粮食本上的量都差不多。到了月底，就有人家会断粮，左右邻居互相串换一下，到了第二个月，粮本上又了粮，在还回来，这也是大杂院邻里关系亲近的一个原因。 但是，大杂院也有大杂院的隐藏规定，比如，吃饭的时候不要去别人家串门等等。大家也都一直遵循着这些规定，但是，互相借点粮食可以，哪有去别人家借肉的啊，谁家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改善改善伙食，你还要过来借。在大杂院的隐藏规矩里面，这都是不允许的。 看着秦淮如离开了，张帆同阎埠贵对视一眼，微笑了一下。 “三大爷，赶紧进来，您先坐一下，我去把柱子叫过来。”张帆说着。 没一会，就带着何雨柱过来了，何雨柱还是带着一瓶酒还有花生米，还有一块腊肉。 “张哥，三大爷，你们先做，我炒个菜，咱们在开喝！”何雨柱说着就拎着腊肉去厨房了。 阎埠贵又有些楞，他本来以为张帆说傻柱找他有事，就是个借口，为了让他过来，帮忙摆脱秦淮如借肉。这会柱子这来了，到底有什么事情？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 就在秦淮如回家之后，躲在窗户后面的贾张氏，就直接开骂：“小贱人，能有什么用，让你出去借点肉都借不到！一天就知道吃，什么用都没有。” 贾张氏一边骂着秦淮如，一边用那双三家眼翻着她。这会秦淮如怀孕了，否则贾张氏早就上手了。 坐在旁边的贾东旭，仿佛没事发生一样，任由他娘骂着他的媳妇。 秦淮如满肚子委屈，说道：“娘，东旭，不是我不去借，是张帆带着三大爷回来了。这事要是让三大爷知道了，咱家还哪有脸在院子里住啊。”刚刚说完，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一幅美人落泪，真的看的人我见犹怜。 贾东旭这会早就被秦淮如的样子弄的心里痒痒的，再加上他也想明白了，这不要脸可以，但是不能让人知道。如果真的让全院人都知道了自己媳妇去找人借肉，自己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一个男人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这不是等着人戳脊梁骨么！ 赶紧安慰道：“淮如，娘不是冲你，是冲那个小畜生。”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上前，抱着秦淮如，还给他擦眼泪。 “这小畜生还真的有脑袋，居然把阎老扣带过来了。东旭，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阎老扣知道他家有肉，去他家蹭吃的。”贾张氏有点想不明白了。 “谁知道，估计都有可能。”贾东旭这会心思都在他媳妇身上，哪里去管他老娘说什么啊。这么久都没弄了，今天又看到秦淮如哭了，那样子，这心里自然痒的难受。 又是咒骂了一会，就开始吃饭了。 另一边，站在门后偷看的易中海也看明白了，就算没有听清几个人的谈话，但是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便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这个事情却好像给易中海打开了一个方向，这老家伙不仅没有开始那种郁闷的情绪，反而喜滋滋的回屋了，也不去找聋老太太吐槽了。 张帆自然不知道躲在玻璃后面的几只眼睛，更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 这会正在桌子上陪着阎埠贵，何雨柱喝酒聊天。一共三个菜，卤的猪下水，辣椒炒腊肉，花生米。三个人都吃喝的很是满足。 几杯酒下肚，阎埠贵首先问道：“小张啊，你前面说有事，什么事啊？” “三大爷，是这样的，柱子这不是已经在咱们轧钢厂上班了么，家里还有个小妹雨水，今年也8岁了，这个学期没赶上，要下个学期才能上学了。这需要什么手续啊，还是要怎么办啊，您在学校上班，给说说。”张帆几句话就把事情介绍完了。其实雨水上学这个事情很简单，学校是轧钢厂的子弟学校，何雨柱在轧钢厂上班，到了招生的时间，带着雨水去报到也就是了。 可是如果阎埠贵在学校愿意照顾一下，比如选择个比较好的班主任，选择个好班家，选择个好座位什么的，还是很有帮助的，这刚才看到阎埠贵，也就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就说出来了。 何雨柱这个小学毕没毕业都不知道的人，完全不知道上学的套路和手续，自然也觉得找三大爷能帮忙，所以就乐滋滋的过来了。 阎埠贵心里一想，上学这个事情，傻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张帆肯定知道，但是这会还这么说，就是想让他出出力，既然是张帆自己提的，那就当还他帮忙家里老大的情分了。 “小张啊，柱子啊，这上学也没啥手续到了时候，我带她过去也就是了。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柱子你白天上班，这雨水就自己在家，也不是个事。我明天去学校跟校长说说，就让雨水直接插班到现在一年级，放学回来了我就给他补补课，只要期末考试能及格，下学期就上二年级，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阎埠贵这也算是出了大力了，不仅给插班，还要给补课。 张帆心里很是满意，但是看到柱子还是呆呆的，估计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直接开口说道：“那可就太谢谢三大爷了，这早上学，早毕业，早给国家做贡献么！就是这每天给雨水补课，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阎埠贵，转了转眼睛，说道：“没事，没事，都是邻居，就当帮忙了。” “这不合适，这不合适，我每个月给您点补课费吧。”柱子说着。别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三大爷每天给雨水补课的话，这个钱肯定是要出的。 说完，就看向张帆，意思就是，给多少合适。 “这样吧，三大爷，柱子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也才工作没多久。这样，我做主，柱子每个月给三大爷3块钱补课费，一直到新学期开学。三大爷，您看您成么？”张帆问道。 “行啊，就这么办啊，放心，我阎埠贵给补课，肯定让他能跟上。”阎埠贵说道。 几个人都很开心。 说实在的，这会都马上七月份了，这个学期马上结束了，但是，张帆就不管那些了，既然阎埠贵答应了，那下个学期，小雨水可就直接要上二年级了，答应了，就肯定会让孩子跟上的。这一年级的课程估计内容也不多。 三人又是喝了两瓶半，张帆又搭了一瓶酒，都喝的面目通红，各自回家了。 第21章 师徒关系 之后没什么事情，张帆继续自己的咸鱼生活，上班，锻炼，看书，睡觉。 系统已经好久没想过了，张帆每天也在想着要如何才能获得更多的声望，头发都快抓掉了，也没有找到办法。 上次抓那几个耍流氓的，也就在几个厂子的保卫科里面有人知道，但是毕竟抓的就是几个半大孩子，大家佩服他行动挺快的，其他的也就没有了。 完全不像在厂子里面推广的练兵和格斗技巧的时候，一百多名保卫科人员都是崇拜的。 所以，也没有获得什么声望，张帆至于如何确定得到多少声望的，完全就是看系统出声不出声。 难道，要把自己的练兵和格斗方法传给另外两个厂子保卫科？张帆在想着这个事情的可行性，后面还是放弃了，因为这个东西不仅要随时调整姿势，还要每天盯着。 想想这么麻烦，另外两个厂子也不能让他每天去啊，就算了。 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等机会了，等老首长回来，到时候如果能在全军推广的话，有了效果，那这声望不就是杠杠的，自然不怕没有声望了。 没有别的事那就继续咸鱼着。 到了周末休息日，何雨柱一大早就跑了过来叫张帆。 张帆这才想起来，好像答应他跟着去他师傅那里道歉。没有睡够的张帆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跟他有什么关系，往自己身上揽什么。 为必这就是主角光环？张帆在洗脸的时候有些无奈的想着。 不过想想，来到了这个世界，住在了四合院，这个柱子看起来还不错，起码现在还不错，就算为了自己以后能吃到更多的好吃的，投点资也是可以的。 其实这个事情何雨柱也没必要非要拉着张帆，但是他总感觉这个新来院子里的张哥很是能说会道，有他在好像很多事情都能很容易解决，另外他也怕师傅不理他，自觉不自觉的就想拉着他一同去。 两人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些罐头点心烟酒，之后就向着何雨柱师傅家走去。 到了一个院子门口，张帆看了一下，这个院子不是个大杂院，就是一个一进的小院，看着院内的样子，好像这里也就住了两三户人家。 张帆走到一户门前，刚准备敲门，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不高，但是身材很是魁梧，年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 “柱子，你怎么过来了？”男人看到何雨柱很是开心，声音也挺大的。 “师兄，我来看师傅师娘。”何雨柱说着。 之后就看到一男一女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难得看起来有些老，脸上皱纹也挺多的，还有些黑，但是女人看起来白白净净，很是温婉。 “柱子来了！”女人也很是高兴的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不是走了么？还来干嘛？”男人很是恼怒的说着。 “师傅，师娘。”何雨柱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张帆看着情绪不太对，伸出一脚，趁人不注意，踹向了何雨柱的腿弯处。 何雨柱立刻就跪在地上了。 这一跪，眼泪也哗哗的就下来了。 整个气氛都到位，何雨柱跪在地上哗哗的哭着。 看着这么大个孩子一直哭，这师傅也看不下去了。 沉默了几分钟，中年男人走上前，扶起了何雨柱，哽咽的说着：“好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多大的人了，还哭。” 这人上了年纪，眼窝也浅了，这中年汉子眼睛都湿润了。 旁边的中年妇女看到事情差不多了，赶紧上前。说道：“还不是你，看你把孩子吓的。赶紧进屋，别让人看了热闹。” 这会，几个人才看到何雨柱后面的张帆。 “这是？”王师傅问向何雨柱。 “师傅，这是我们院子里的张哥，张帆，也是我们厂子保卫科副科长，刚刚部队转业。”何雨柱高兴的介绍着。 “好好，当兵的都是好样的，这么年轻就是科长了，真好，真好，赶紧进屋，这第一次来，招呼不周了。”王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请张帆进屋坐。 几人落座之后，何雨柱就委委屈屈的说了这一年要赚钱养妹妹，带着妹妹捡废品，扛大包等等事情。 “你这爹啊！哎！”王师傅叹息一声。“还有你这孩子也不对，不是还有师傅呢么？还能让你饿到，也不知道过来说一声。你大师兄也是的，就知道偷偷给你点吃的，也不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师傅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前面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是王师傅的大儿子，也就是何雨柱的大师兄，今年23岁，名叫王振国。 王师傅还有一个女儿，王翠花，今年15岁。 王师傅这个年纪了，还是在饭店工作，看的人多了，几人聊了几句，就立刻知道了何雨柱这是怕自己过来不能成功，就拉着张帆过来给自己壮胆子。 心里骂了自己徒弟一句，就热络的开始跟两人聊天。 “王师傅，听柱子说，他这还没出师，就离开了，您看还能不能接着教他。”张帆试探的问着。 “小张同志啊，这事你可能不清楚，其实柱子的水平已经可以出师了，就是还没有走最后的出师宴，所以后面听说他去了轧钢厂食堂，我就以为是接了他爹的班，也就没管他了，哪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王师傅说着，还叹了口气。 “这不都是互相瞒着，怕对方担心导致的么！柱子，以后可有什么事都得跟你师傅说，有你师傅在，还能让你吃了亏去。”张帆说着。 王师傅的眼睛一直在两人身上扫，也为自己的徒弟开心，这年头的大杂院什么情况，王师傅自然知道，吃绝户的人有的是，这柱子爹跑了，院子里有这样一个人时时提点着，帮趁着，这是他徒弟的福气。 柱子听着张帆的话，憨憨的笑着，点头应下。 “王师傅，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办个出师宴啊，这样柱子以后也能堂堂正正的当厨子啊。这规矩的事情我也不懂，还请王师傅提点。”张帆对王师傅说着。 王师傅看到张帆这么会做事，哈哈一笑，说道：“小张啊，没有那么多规矩，这几天我就请几个老朋友过来，都是四九城出名的大师傅。到时候，让柱子做一桌菜，让大家评价评价，也就出师了。可以独自掌勺工作了。” “那柱子要准备什么不？”张帆问道。 “柱子自己定个菜谱，菜品是要师傅出的。这个之后我让他师兄跟她联系，他们都知道，到时候，你就等着吃就行了，也看看柱子的手艺。”王师傅说道。 几个人又开开心心的聊了一会。 因为王师傅在饭店工作，这会也要过去上班了，就没有留饭，张帆两人就开心的回四合院去了。 张帆一想这不行啊，自己大放假的跟着何雨柱出来，连个饭都没有混到。 这不行啊，对于一条咸鱼来说，打扰他睡觉这不能忍，不给他吃饭，这更不能忍。 最后，肯定是柱子请他吃了这餐午饭了。 俩人三个菜，喝了点小酒。 张帆舒舒服服的又补了一个午觉。 这种小日子才是咸鱼的人生。 第22章 路遇特务 对于一个现代社畜来说，每个休息日，最舒服的永远不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而是和自己的床来了一次全天候的拥抱。 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上班的张帆神采奕奕。上午训练，中午吃饭，下午办公室看书，张帆已经把自己的生物钟调整的很是舒服。 临近下班，张帆又在思考今天吃点什么。家里没什么菜了，粮食还有一些，就随便炒点菜，蒸个米饭就成了。可是，下班之后，这附近几个工厂的职工都会涌进那个菜市场，人太多了，张帆不想跟那么多人去挤，这整个就是一个晚高峰。 随着下班歌声的全厂响起，站在二楼办公室窗子向下看去，人群密密麻麻的就像蚂蚁一样匆匆的向厂外走去。 张帆特意在办公室里面多留了一会，想法很简单，就是躲过这波晚高峰。 他也知道，错过这会再去买菜，也剩不下什么好的了。主要是他也就一个人吃饭，买不了多少，随便挑点东西也就够他用的了。晚点过去，剩下的菜没准还便宜些。 看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张帆也收拾好东西，就向菜市场的方向走去，既然存心躲着晚高峰，张帆也没骑车，就推着自行车慢慢的向菜市场晃荡着。 到了菜市场，张帆不禁摇摇头，人还是那么多，没有办法，来都来了，就推着车在人群中缓缓的移动了起来。 买了一点瘦肉，主要是想买符合这个年代的主流好肉，早就没有了，也就剩下这些纯瘦的边角料，没人愿意要，都觉得不划算，也就便宜了张帆，炒菜，用太肥的也不张帆也不爱吃，又去买了点青椒，大葱之类的东西，就推着车向家走去。 这会，菜市场已经没有刚才的繁华了，甚至有些卖完了菜的商贩都已经开始在收拾摊子，准备离开了。 张帆一边盘算着晚上喝不喝点小酒，一边想着要如何获得声望，这个是他最近总是在琢磨的，毕竟，系统跟他一样的咸鱼，貌似声望点不到，就不会出现。 边想着，边推车前进。 突然，“哎呦！”一声把他从思考之中拉回了现实。 看向车前，才看清楚，自己没注意，推着车撞到了一个人。 “你xx的不长眼睛啊，直接推着车往人身上撞啊！”倒在地上的人骂着。 张帆虽然有些不爽，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精神不集中，赶紧停下车，边上前准备扶起这个人，边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同志，一时间想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 刚刚伸出手，准备去扶这个人。 他已经在他旁边的一个人搀扶下起来了，嘴里继续骂骂咧咧。 张帆有些生气，道歉也倒了，都不是故意的，至于这样么？但是毕竟也是他有错在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着：“同志，你看看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咱们到医院去看看吧。你放心，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因为心情不是很美丽，张帆这几句话说的也有些情绪。 那个人还在骂骂咧咧，甚至激动地，手向后腰摸去。 刚刚扶他起来的那个朋友，立刻拉住他的手，之后，在他身上四处拍了拍，好像在拍灰。 对着张帆说道：“同志，不好意思，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医院了，我这朋友脾气不太好，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就拉着那人向市场外面走去。 张帆看着两个人，心情不是很美丽，本来还美美的想着回家要不要喝酒呢，结果遇到这两个倒心情的人。虽然是他自己撞了人，不对，但是这人骂的也太难听了。 走了两步，张帆突然想到了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刚刚那个被撞倒的人在骂他的时候，有好些话好像不是四九城的方言。倒有点像西南那边的方言，什么瓜批，什么铲铲的。张帆的上一世，也没有与西南的人共过事，但是那个时代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啊，很多方言混剪什么的，网络上都有。所以，这会两人刚刚转身离去，张帆突然想到了这个。 这个时代不像后世，随便走到哪里，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移动是极其困难的，不说道路不方便，铁路什么的都特别慢，就是那一道一道的检查手续，一般不是因公出差的都不会去外地了。 这是就在这个大杂院聚集的菜市场上，张帆就遇到了一个外地人。张帆感觉自己有点中奖了，就继续推车准备回家。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各种状态就好像慢镜头一样，不断在张帆的脑海中闪现。 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都穿着一身灰布的汗衫，虽然不是很新，但是上面没有补丁，在这个年代，两人的家庭生活应该算是不过的 另外，两个年轻人看起来瘦，但是张帆总感觉两个人都很有力量的样子，张帆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每天都跟着保卫科的人在训练，别的不说，这眼力还是有所提升的。这个时代，没有搞健身的，所以也很少有那种巨大肌肉的身形。就算是部队，警察，保卫科这些常年都需要锻炼的人，锻炼出来的肌肉也不是那么大，而是更适合发力和各种技巧的贴身肌肉。张帆脑海里在对比，总感觉这两个人是训练过的。 还有，那个倒地的小伙子，在站起来后，手自然的向后腰摸去，本来张帆是以为他摔到腰了，用手按压一下会舒服很多，但是这个动作也很像掏枪的动作。 这个想法让张帆立刻警惕了起来，并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一个词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特务！ 每天单位开会，都在提这个，不过张帆是没怎么在乎，他对特务的接触只有前世看过的谍战剧，《伪装者》《麻雀》《风筝》之类的。 但是这个时代不同了，国家刚刚成立，现在整个四九城，最为重要的事情一共就两个，一个就是反特，一个就是生产。 想到这些，张帆就准备跟上去。万一不是呢？不是就不是呗，就当自己多走了几步路了，这又没什么，可万一真的是特务的话，那可就是阶级敌人，必须严厉打击。 打定主意，张帆向前面看去，两人也还没走多远。 张帆赶紧把自行车停在了车棚里面，给了大妈5毛钱，让大妈也帮忙看一下车里的菜。就快步跟上了两个人。 跟踪这个事情，如果还推着自行车，那不就是标准的人群中最特殊的人么，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张帆才停下自行车，自己远远的跟着两个人。 这一路的跟踪，脑袋里面的《跟踪与反跟踪技巧》那本书里面的内容，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在菜市场的这一路还算好，因为人多，虽然没有刚刚下班时候的那个样子，但是人也不少，还有很多买不起菜的人家，这会都来到菜市场，捡一些别人不要的菜叶子。 因为人多，所以，张帆跟的还算顺畅。 可是，走出了菜市场，外面就是马路，四合院，大杂院，工厂等这些地方了。 人也就越来越少。 张帆脑海中开始想着书上的内容，如何跟踪才能不被目标发现；跟踪多久需要变化一下跟踪路线；如果目标开始试探，要如何躲藏等等等等。 一路上，走了很远，张帆虽然没有跟踪过人，但是凭借书上的内容和还算聪明的脑袋，每一次那两个年轻人向四处张望，或者故意停顿的时候，张帆都化险为夷了。 如果说，刚从市场开始跟踪两个人的时候，张帆还不确定这两个人就一定是特务，但是，跟踪了这一路，张帆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一定就是特务了。 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个人这一路的走路方式，走路路线，都跟那本书上记录的反跟踪技巧很是相像。 正常人谁会这么走路啊，走走停停的，还时不时的向四周看看，偶尔还突然停下，假装系鞋带。 这明显就是心里有鬼，特殊身份啊。 就这样跟着两个人，张帆的心里也是充满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快乐！ 书中的知识应用的也越来越顺畅。 这一路，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来到一片大杂院的附近。其实也不是直线距离有多远，而是，这两个人在的路，有时候是在迂回，有时候是在原地打转。 这还真的幸亏，《化妆技巧》《足迹行为分析》这两本书的帮助，否则张帆要么是跟丢了两个人，要么就是被人发现了。 路上，张帆还用能捡到的东西，泥土，红砖，煤球什么的给自己和身上的衣服都涂涂画画。 这会在看向张帆，已经跟菜市场里面那个穿着中山装推着自行车，一看就是干部的人完全两个样子了。 两个人来到一个门前，停了下来，好吧，就算这里是个门吧，因为确切的说，这里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了，这里以前应该是个门的位置。 两人在门前停下，又向四周观察了一下，就向这个残破的房子里面走去。 等了一会，看两人没有出来，张帆仗着胆子，也向前走去。站在那个破门外，向院里看去，一片的残破，看样子，这里应该是被炮弹之类的轰炸过，里面的房子上屋顶还有一个巨大的窟窿。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一直没有人过来修缮和居住。 张帆又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在后面的围墙上和附近也没有发现新鲜的足迹和痕迹，就断定，这两人应该还在院子里面。 可是自己刚刚已经观察过了，整个院子基本上一览无余，哪有藏人的地方啊。 不过他可不敢走进去查看，毕竟这两个人身上估计有枪。 张帆才不会傻到用肉身跟着人家热武器对战呢！ 那怎么办呢？ 当然就是摇人了！呼叫支援人员。 张帆想了一下，自己对这一片不熟，无论是街道居委会还是派出所，警察局，张帆都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时代的电话也不方便，很少，也不能给轧钢厂打电话。 自己还不能离开，又怕两人在自己离开找人的时候走了。 一时间张帆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张帆站在一个角落里面踌躇不前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孩子跑动和玩闹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张帆看到了几个小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在一起玩闹着。 张帆交过了几个人，用自认为最为和煦的笑容，对几个小孩子说着：“小朋友们，哥哥请你们吃糖，你们帮哥哥一个忙好吧。” “什么忙！”一个看起来个子最高，年纪应该也是最大的孩子走上前来问道。 不过眼神可不是很好，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帆。 这年头，抓特务这个概念是深入人心，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所以，张帆自动忽略了这个孩子警惕的眼神。 “是这样，你们到街道居委会去找人，就说这里有特务，特务有枪。要快点过去，之后就拿着钱去买糖吃吧。”张帆对这些孩子说道，并拿出5毛钱递给那个身高最高的孩子。 “注意保密，除了居委会的人，不许跟任何人说。”张帆还强调了一下纪律。 或许是这个年代的教育，这些孩子一听到有特务，有枪这些词，立刻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吵吵闹闹了。 那个拿着钱的孩子，还像模像样的敬了个军礼，说到：“保证完成任务。” 之后，就带着几个孩子快速的向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张帆安安发笑，这还真是，什么时代养出什么样子的孩子，如果是后世，你跟一个孩子这么说，这个孩子估计立刻喊出抓坏蛋，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被围堵了。 张帆为什么没有让这些孩子去别的地方找人呢。主要是，张帆对这个年代的各种管理机构都不是很熟悉，历史书上页没有很详细的介绍，张帆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归哪里管，军管会，警察局，居委会，工厂保卫科，张帆也不知道怎么选择。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个时代的街道居委会有很大的权利，无论是邻里纠纷，打架劫舍，还是小偷小摸，夫妻关系，他们都管。张帆想的是，就算纪委会不管这个事情，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要报告给哪里。所以，张帆特意强调了特务有枪的事情。 还有一个原因是，张帆也不记得在他的世界里面，他看了那个谍战片子，里面的一个情节就是有人到警察局报警，结果在警察局门口碰到了一个警察，就把事情说了，结果这个警察是个伪警察，就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警察人员，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就把消息卖钱了，导致牺牲了很多人。 所以，张帆还有些怕去找这个时候的警察局。 毕竟，国家刚刚成立，军管时期马上结束，可是这个时候的警察局，还真的是部队转业人员，旧社会遗留人员，临时招聘人员等等都错综复杂的一同工作着。 但是，相反的情况就是街道居委会，这个时代的街道居委会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经过层层政审，才开始工作的。很多人在解放前就是在这里负责群众工作的，所以，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十几分钟之后，张帆就听到紧密的脚步声向这边接近，听着这整齐的步伐，张帆就知道自己的援军来了。 张帆躲在角落里向外看去，看到一对穿着军装荷枪实弹的军人。 张帆打了个招呼，就看到一个中年汉子向这边走来。 “同志，是你报告，这里有特务？”中年汉子压低声音问着。 “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张帆。”张帆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看到工作证，中年汉子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这时候，全国都在抓特务，所以他们也经常接到虚假线索，看到这个人是工厂保卫科的，那肯定是部队转业的，所以，对这个报案增加了很多信心。 张帆就把这一路的事情都跟中年汉子说了。 只见他点点头，就带着人把这个破落的院子围了起来，之后，就带头，持着枪向院内走去。 张帆依然躲在那个不远不近的角落里面，这里两面都是墙，很是安全。 几个人进入了院子里没多久，张帆就听到了枪声，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阵，枪声就停止了。 张帆探出头，向里面看去。没多久，就看到几个士兵，押着那两个年轻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其中那个开始对张帆骂骂咧咧，准备摸枪的年轻人，这会腿上流着血，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应该是腿上中了枪。 那个中年汉子腰板都挺直了一些，走向张帆这边。 “同志，感谢你提供线索，这两个人一定是特务，至于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回去还要审问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怎么联系您？”中年汉子问道。 “都是我应该做的，到轧钢厂保卫科找我就成。这如果在我们轧钢厂那边，这点事也不用叫你们，我们自己就能搞定了。这今天偶然碰到，身上也没带家伙。”张帆也热络的说着。 两人都是部队转业的，所以，聊了几句就很是热络了，分开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张帆看看表，都快八点了。 赶紧向市场跑了过去，幸亏这个大妈就住在这里，所以，即使就这一台车子了，大妈还是在旁边坐着看着。 张帆跟大妈道谢，就赶紧骑上车，向四合院回去。 院子里的人家，早就吃完饭了，这会郑三三两两的坐在院子里唠着家常。 这会已经七月初了，虽然早晚还有些凉，但是天气不错，总比家里闷着的好，所以，都坐在院子里，男人天南海北的吹牛，女人就缝缝补补，纳着鞋底，气氛一片和谐。 张帆不禁慨叹，新国家，新气象，真好啊，虽然国家的物资还不充足，虽然经济发展还不行，但是人们都算安居乐业，人人平等，也没有了那么多阶级的压迫。 “小张啊，怎么才回来！”刚一进院子，就被阎埠贵看到了，立刻打着招呼。 “晚上有点事，才回来的晚了些。”张帆回答着。 看着张帆车上也就一点点菜，三大爷也就收了顺点东西的念头。 说着，“赶紧回去做饭吧，太晚了，早饿了吧。” 张帆点头，继续推车上前，看了一下，三大爷旁边就坐着小雨水，这三大爷别说，还真的说到做到，正在给他补习课程。 “雨水，好好学啊，下学期可就是二年级了。别考最后一名，可就丢人了。”张帆跟小雨水开着玩笑。 “小张啊，你不知道吧，这小雨水聪明的很，一说就会，估计下学期就能进班级前几名。”阎埠贵开心的说着。 “那都是三大爷补习的功劳，雨水要是考前几名，咱们就让柱子搞一桌，咱们爷们几个再喝一顿。”张帆说着，就推车来到了家门口。 赶紧做了点饭，吃了起来，耽误了几个小时，还真的有些饿了。 吃过饭后，张帆再次躺在床上看起了书，有了今天这次的跟踪经验，书里的很多说法和应用技巧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让张帆对这些知识理解更深了，不由慨叹，这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夜已深，合上书，关了台灯。 张帆就准备睡觉了，可是，今天的经历还是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回放，睡不着。 张帆就总结了一下今天的行动，发现特务，反应过来的时间太久了，如果能够提早反应，也许找个没人的地方，张帆就可以提前下手了。 其实，这对张帆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相比较于后世，别说特务，就是打架闹事，张帆都没有经历过，也就是偶尔会跟人吵架，但是想要刀刀到肉，那可就想都不要想了，公安局的大门口就贴着打架成本呢。 再说，特务这个事情离张帆也太远了，他的时代，一片岁月静好，唯一接触到特务的渠道也就是各种谍战剧了，一些新闻上也偶尔报道国安局破获的间谍类案件，可是这些新闻也不能报道细节啊，所以，很多信息都被各种明星八卦给压了下去。 虽然，张帆占了这个身体，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几个月了，虽然不断的在练习身体素质，格斗技巧，射击等等，也在学习各种知识，可是，他的思想意识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 造成的结果也就是，他虽然在训练学习，可是还是把这些事情当做游戏，当做在这个世界上履行，并没有真正的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人。张帆相信，如果是原身遇到今天的情况，一定是更快的反应，更快的解决，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一边观望，一边思考，而且，更多的思考着，如何保护好自己。 作为后世的人，可能思想里面根深蒂固的还是自我保护，而不是这个年代提倡的奉献。 看来，所有事情的根源，都在思想上。 这一段时间，张帆所有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个游客的心态，无论是解决三大爷家里老大的事情，还是帮助柱子跟师傅的和好，等等事情，都是权衡再三，或者是作为一个邻居的本分，或者是为自己拉些盟友，但是，这些都是权衡再三的结果，而不是坚定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因为今天的特务事件，也给张帆敲响了警钟，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跟这个时代的人一样，要努力生活，要燃烧自己的热情。 自己边想着，边把自己的热血点燃。 可惜，咸鱼就是咸鱼，就在自己给自己打鸡血的过程中，张帆进入了梦乡。 第23章 事后思考 第二天，张帆刚刚跟着同事完成了上午的训练，现在张帆的体能是真的不错，一天一个五公里啥事都没有，还能进行其他的各种训练。 午饭之前，办公室来了几个人要找张帆。 被杨队长带了过来。 “科长，一位东区警察局副局长和街道办事处主任过来找您。”杨科长对张帆说着。 张帆一想，就知道是昨天的事情。 亲自出门，把两人迎接到了办公室，安排落座。 杨队这个八面玲珑的人自然赶紧给大家倒好茶水。 “张科长，我们这次过来是跟您讲一下昨天的事情。”就是昨天的那个汉子开口说道。 旁边的杨队长很有颜色，为了怕张帆尴尬，立刻给张帆几人介绍了起来。 这个东区警察局的副局长姓毕，居委会主任姓黄，两人是一个片区的。 “昨天的事情，组织上对您的表彰结果要过两天才能送到你们厂里，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感谢你为了反特工作做出的贡献。”黄主任说道。 “黄主任，这么说可就是骂我了，反特工作也是我们保卫科的主要工作。昨天也就是临时碰到的，这身边没人，要不我们轧钢厂保卫科也能立个大功！”张帆说着。 “是的是的，咱们工厂保卫科，街道居委会，警察局，本来就是一个集体，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彼此合作呢，咱们不说这些外道的话，一家人就说一家人的话。”黄主任赶紧说着。 “毕局长，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还能通报些事情，这样以后我们遇到了也能快速反应过来，也知道一些特务的手段。您知道，我们厂保卫科的同志，都是部队退伍下来的，让他们跟敌人拼命，那是没有问题，但是，他们也不懂这些特务的弯弯绕绕啊，有时候碰到了都发现不了，我也是为这个事情很是头疼。”张帆说道。 “张科长，别急，这以后，咱们多亲近亲近，您空了，到我们局里的档案室，查查资料，这些特务的手段多的很，但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他们就是要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毕局长说着。 之后，又把昨天那两个特务的情况给张帆介绍了一下。 这两个人隶属于蓝党保密局，是建国前就奉命潜伏在四九城的特务，潜伏地点是一个黄包车公司，通过这走街串巷的拉人，就了解到很多情报。 昨天的那个破房子，他们挖了个地下的密室，作为他们的发报地点。 两人昨天过去，也就是要跟他们的上级进行汇报的。 “这地下，电台还能有信号么？”张帆问道。 “要不怎么说这特务手段多呢？他们绑了一根电线放在了院子里的树上，沿着大树上升，大树够高，再把电线伪装成树枝的样子，真的很难发现。”毕局长介绍着。 张帆这才想起来，那个破落的院子里还真的有一棵粗大的树木，看样子应该长了很多年了。 昨天晚上张帆还复盘了一遍这两个特务的事情，可是这棵树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哎！社会经验不足啊，张帆心里想着。 几人又聊了几句，两人也就回去了。 张帆虽然留了两人午饭，但是两人还是坚持的离开了。 这年代的人大部分都很守规矩，知道大家都不富裕，所以从来不干那些饭点去别人家的事情，各个单位之间的沟通也是如此，如果需要留饭，也都是提前打招呼，或者提前就带上口粮，或者事后回请。都规矩的很。 本来，这件事情对张帆的触动就很大，所以，提笔把事情的经过，还有特务的一些手段，还有一些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等等，都写了下来，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案例分析，准备找个时机分发给工厂保卫科，让大家提高警惕。 也给自己提高了警惕，以后要更加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第24章 郑科长就要退休了 张帆用了一天的时间都是努力的全面和修正着这份记录，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一份报告。 所以张帆拿出了上一世自己给领导写ppt的经验，各种细节，各种想法全都认真的写了上去。 还调整各种段落结构，修改整理了足足三遍，才觉得满意了。 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下班。 张帆就带着报告去找郑科长了，毕竟他准备把在这个东西发下去让全体保卫科的人员学习的，还是要先跟领导沟通一下的。 来到科长办公室，刚准备跟科长打招呼。 郑科长却满脸堆笑的站起来迎接他，嘴里说着：“小张啊，干的不错，本来还准备等嘉奖下来再跟你聊的，你这今天就来了，就今天跟你聊吧。” “怎么，科长有事？”张帆有些诧异的问道。自己自从来到轧钢厂，这个科长除了第一次跟他说了一些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聊过什么，也就是张帆有事的时候跟他打个招呼，他也不说什么都同意了。 “小张啊，情况你也都知道，所以，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一下，安排好。”两人落座之后，郑科长就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郑科长本来还有两年多才到退休的年纪，但是他最近的身体也确实差了很多，他就跟领导提出想提前退休，开始后养病。可是工业部里也没有这种先例，于是几个领导一眼就，为了照顾郑科长这个老革命，也为了让他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养病，得到的结果就是，调任郑科长任轧钢厂副厂长，生了半级，但是没有什么主管的事情，就是管些宣传，档案和工会的事情。 对于一个生产型的企业，这个职位也就是个养老的闲职，但是从副厂长的工作岗位上退休，以后的待遇也会好很多。所以，无论是组织上还是郑科长个人都很是满意。 本来组织上还不放心现在就把保卫科的工作都交给张帆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子，但是自从张帆来到保卫科，先是改变训练方式，极大的提高了保卫科的战斗力，后面又只用了一晚的时间就抓到了猥亵案的嫌疑人，现在又是凭借个人能力帮助警察抓到了两个特务。 所以，组织上也不准备继续考察张帆了，准备让他直接接手保卫科，成为科长。 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这工作能力确是让大家都认可的。 本来，郑科长还是准备等到张帆的嘉奖下来，就把两个事情跟他一同说了，现在张帆过来了，也就直接说了，张帆的嘉奖就让厂领导去负责就成了。 也可以让张帆凭借这次的嘉奖直接接任科长，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后面郑科长又交代了一些保卫科的事情，这些事情也都是张帆这段时间一直处理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接手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小张啊，我这班岗就站完了，后面就看你的了。有什么问题多跟厂领导交流，没事找我，咱俩喝点。”郑科长准备结束这次谈话了。 毕竟他也就是提前知会一声，正式的谈话还有厂党委书记和工业部的人过来谈，他也就是提前交接一下工作。 张帆也就客气了几句，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科长快退了，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熟悉历史大概脉络的张帆，知道，在未来的十几二十年，各种政治运动风起云涌的，做个工人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对于咸鱼的张帆来说，就在这轧钢厂保卫科干着，就挺好，等到后面的改革开放，在去赚大钱，机会多的很。 咸鱼就要苟着。 “小张，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情？”郑科长问道。 “科长，这不是这次跟警察局合作抓铺特务么，有了些心得，所以写了个东西，准备给您看看，如果可以，就发给咱们保卫科的人都学习一下，对以后咱们面对特务的时候，也有一些思路和想法。”张帆说道。 “好，好，你放下，回头我看看，在跟厂领导沟通一下，看看是现在就让大家学习，还是在等两天，等你正式履职科长，再让大家学习。还是要找个好时机的。”郑科长饶有兴趣的说着。 张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东西如果现在下发，就是他正式成为科长的阶梯，如果成为科长之后下发，就是他作为科长的第一次理论学习。 各有各的好处，但是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看领导的想法。 事情是好事，但是一定要在恰当的时候来用。 张帆点点头，又跟科长说了些注意身体的事情，就告辞离开了。 忙碌了一天，这可是张帆上班这么久难得充实的一天。临近下班的时间，自然是想想今天回家吃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考虑中饭晚饭的问题，才是正经事。 中午的问题解决不了，全厂职工包括厂长副厂长都是吃食堂，他自然不能搞特殊，也就是白菜土豆的。但是晚上这餐饭，却必须吃好，他这全天的营养可都靠这一餐呢。 这具身体可是才19岁，正是需要营养补充的时候。张帆一个人生活，工资又高，自然不会让自己亏嘴。 跑到菜市场买了只鸡，又买了点别人不要剩下的排骨，加上点青菜，张帆美滋滋的回家了。 这会都七月份了，各种小菜也都上市了，张帆自然不会放过这种物资充实的时候，貌似再过几年就有自然灾害了。 经过了张帆的反复试验，他的空间背包不仅可以储存东西，还能永久保存，所以张帆每次买菜，都剩下点东西放进去，就当屯粮了吧。 虽然还有几年，但是好像很快就要实行票证制度了，到时候买东西可就不方便了。 张帆都想有机会去乡下，买几头大肥猪，杀好了，囤起来。可惜，没啥机会。 那就只能在找机会了。 回到家里，收拾好鸡，先切了半只，把鸡汤炖上，就准备开始处理排骨，在弄个红烧排骨，炒个小菜，一个鸡汤，这晚饭两菜一汤，还是两个荤菜，属实有些奢侈了。 不过张帆也是有些想不通，这排骨多好吃，怎么就没人愿意买呢？ 别人当然不愿意买，跟猪肉一个价，还都是骨头，谁愿意要，最受欢迎的就是大肥膘，正常人家过日子，一点猪油炒菜都算是荤菜了。 就连轧钢厂食堂做饭，油都是定量的。 所以，这个年代的食堂做饭，任你手艺有多好，没有油那不是一样出不了味道。 不要希望食堂能有什么好吃的了，能吃饱也就不错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便宜，厂子也就收个成本费。柴火钱，调料钱都是厂子补贴了。 这有了肉，就想喝点酒，来到这个时代，张帆好像也喜欢上了喝酒，大概真的就是没有娱乐项目，天一黑，基本就是睡觉了，这喝点酒再睡，还舒服点。 可是，张帆觉得一个人喝酒，就总像喝闷酒一样，于是，就跑去找柱子，也算是个好的酒友。 来到柱子家一看，这两兄妹自从在轧钢厂上班之后，这两兄妹吃的还不错，晚上炖了一锅猪肉白菜炖粉条。 “张哥，过来一起吃一口。”柱子热情的招呼着。 “我是来叫你过去吃的。家里炖了鸡汤，还炖了排骨，咱哥俩喝点。”张帆说着。 也不等柱子推脱，就端上这一盆菜，拉着柱子和雨水，就向家里走去。 柱子还准备回去拿酒，张帆也没让，家里有。 两人也喝过几次，柱子也就不推脱了，带上碗筷和干粮，就跟着张帆过去了。 “张哥，这啥日子啊，怎么搞这么多好吃的。”柱子刚坐下就问道。 “没啥事，我这不也在长身体呢么！自己给自己补补！”张帆说着，顺手给雨水盛了一碗白米饭。 之后，兄弟俩就边喝酒边聊天，雨水才懒得听他们的，一边吃肉，一边扒拉着米饭。 “你这鸡汤，排骨，这火候，这时间，都有点问题，味道还行，就是差点意思。”喝了几杯酒的何雨柱开始点评起张帆的手艺。 “你是专业的，给我好东西也做不出你的味道啊，要不我不是就去食堂做事了。”张帆说着 “下次弄了好东西，叫我，我来给你弄，保证让你吃的好。”柱子豪气的拍着胸口。 张帆眼睛一转，说道：“柱子啊，你看，这家里也就我自己，要不我跟你俩搭伙算了，我出钱，你做啥我吃啥，你看咋样？” 柱子想了一下，说道：“张哥，不是我不干，是我家这两口，你就一口，这多多少少的也不好意思，别耽误了咱们兄弟感情了。” 张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挥了挥手，说道：“一个小雨水，能吃多少，我这一个人也是废火废料的，我也不多给，一个月我交八块钱，你看着弄，早饭晚饭都交给你了。” 张帆豪气的说着。 前面说过了，这时代，一个成年人的一个月伙食5块足够了，张帆出了8块，已经算是多付了。 柱子还要推辞，雨水在旁边说道：“傻哥，你就别推了，大不了以后多做些好吃的，咱们都吃好了，不也就成了。” “哈哈哈，还是小雨水看的明白。”张帆开心的说着，还给雨水夹了块排骨。 气氛更加热闹了，张帆，柱子两人推杯换盏。 正在这时，听到院子里有敲门声，还有喊声。 “柱子，乖孙，在家么？” 几人停了下来，仔细一听，应该是有人在敲何雨柱家的门，听声音，应该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柱子赶紧出门，说道：“奶奶，我在这里呢！”之后，就向着老太太走了过去。 “怎么不在家吃饭，去别人家干嘛？”聋老太太说着。 “张哥找我喝酒，就在一起喝酒呢！奶奶，怎么过来了，有事招呼我一声。”柱子说着。 “没啥事，出来溜达溜达，几天没看到你了，就过来看看。你们喝酒呢，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在找你聊天。乖孙子，少点喝，对身体不好。你还小，正长身体呢！”聋老太太说着。 之后，就是两人向后院走去，柱子把聋老太太送回了家。 虽然在院子里，但是两家离的不远，还有就是这年代的房子也没有那么隔音，张帆这还开着门，两人的聊天也就一字不落的被听到了。 没一会，柱子又回来了，“张哥，老太太我送回去了，咱们接着喝。”柱子说道。 两人继续喝酒，张帆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两家的关系。 根据柱子的说法，大概是，这个院子最开始就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住，后面何家，许家在这买了房，才住进来。在后面就是轧钢厂的这些人住进来。 何大清还没有跟寡妇跑的时候，就跟老太太关系不错，何大清做了什么好的也会给老太太送过去，之后，柱子在院子里出生，有时候父母有事不在家，都是放在老太太家里的，在后面有了雨水，何母去世，家里就只有何大清，柱子两个大老爷们，也不会照顾雨水这个小姑娘，老太太就没事帮忙，一直照顾小雨水倒了四岁。 虽然，何大清也付了钱，但是两家关系也算极为亲近。 正在张帆听着柱子讲这些事情的时候，雨水插了一句话，“他也就对你好，好吃的好喝的都藏着等你回来吃。我去找他要从来都不给我，还说什么丫头片子，赔钱货的，吃那么多干嘛，早晚是别人家的。” “雨水，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柱子板起脸，严厉的说着雨水。 “柱子，别这样，雨水这么说，就肯定是经历过。一个孩子，还能编出这些瞎话？”张帆打着圆场。 又问向雨水：“你怎么知道他藏起来了？” 雨水顽皮的笑笑，说道：“当然是我看到的。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玩，就看到老太太抱着什么东西回屋了，我就在后面偷偷看，就看到他把一袋子点心藏在了枕头下面。我就想吃，过了一会，跟他要，他就说没有，什么的，还骂了我几句。后面我哥学徒回来了，他就让我出去玩，单独拿出来给我哥吃。” “哎呦，那我们雨水不是吃亏了。”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没什么吃亏的，东西是老太太的，自然老太太喜欢给谁就给谁，不给我我也不应该说什么，就是不喜欢他骂我赔钱货。”雨水有些委屈的说着。他一直都感觉是因为自己，他爹何大清才跟寡妇跑了，不要他们哥俩了。 张帆赶紧缓和气氛，“看我们雨水，才多大就这么懂事。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别人给了，也不能收，人情最难还。如果没办法，一定要收，我们要怎么办？”张帆问道。 “要谢谢人家，之后跟哥哥说，让哥哥还礼。”雨水脆生生的说道。 “这都是谁教你的啊？”张帆有些诧异的看向雨水。 “以前爹说过，后面哥哥也跟我说过。”雨水说着。 “行啊，柱子，这妹妹教的不错，不仅给雨水照顾的很好，还教会她要怎么待人接物，不错，不错。”张帆说着。 听着张帆表扬自己，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害羞的。 气氛又好了起来，两人喝了两瓶，就各自回家睡了。 雨水这丫头把桌子收了，碗洗了。 张帆是很美滋滋的，这以后饭的问题都解决了，自己注意给背包囤食物就成了，争取能愉快的度过未来的困难年代。 第25章 升职了 之后两天，张帆自然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事情还没有公开，那自己自然不能说。 这天下午，杨厂长打电话过来，让张帆过去一下。 张帆就知道是要谈自己接任保卫科科长的事情了。 来到厂长办公室，看到不仅杨厂长在，还有党委书记，工会主席，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等几个人，相当于轧钢厂整个领导班子的人都在这里了。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面目慈祥的老者，张帆估计应该是工业部的人。 张帆跟各位领导打了招呼，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几个人开始正式谈话，说是谈话，其实基本上就是通知了，因为张帆无论是政治背景，还是实战能力这一段时间都得到了肯定，一个革命英雄，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营级干部了，转业回来也就应该任职处级干部的。轧钢厂看他年纪小，所以当了个副职，但是工资待遇都是按照正职来处理的，也就是权利小了一些。 几人聊了一会，肯定了张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又对张帆未来工作进行了指导，之后，书记正式宣布。 “张帆同志，根据你一直以来的表现，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报经工业部同意，从即日起任四九城第三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书记宣布完毕，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帆一一道谢，并表示一定会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做出努力，发光发热。 表决心么，这个时候是一定要说的。 之后，几个领导就各自离去了。 李副厂长走到张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小张啊，以后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就直接过来找我，咱们研究着解决。” “李副厂长，这以后就直接归您领导了，放心，我们保卫科绝对是一支能够战斗的队伍，您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有事您吩咐就成了。”张帆再次表起了决心。这会这么多人在呢，尤其是杨厂长还在，张帆自然不会傻傻的称呼他为李厂长，虽然那样会让他舒服些，但是在这种场合，他也不敢答应啊。 另外，这个李副厂长就是厂里主管后勤保卫工作的，也就是张帆的直接领导，所以，张帆这么说既表明了决心，也让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如果这些话是在私下里说，就是张帆在站队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就是服从领导安排，听从领导指挥了。性质完全不同。 李副厂长饶有兴趣的看了张帆一眼就离开了。 这会，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杨厂长和那个张帆第一次见面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张科长，是这样的，你前两天写的总结，郑科长交到了我这边，我看了一下，想着，还是等你转正之后再下发下去，也是你的一个功劳，对你坐稳这个位置也有帮助。这以后就是保卫科科长了，科里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有需要我们厂领导协调的，就过来说。”杨厂长说着。 “这位是工业部的领导，姓白，要跟你聊会天。你们聊，张科长，照顾好白老。”杨厂长继续说了一句，就把办公室让给两人了。 “白老，您好。请指示。”张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老老实实的立正站好，表现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放松吧，过来坐。”白老还是一副慈祥的样子。 “是这样的，老王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白老说道。 这一句，张帆就知道什么事情了，他口中的老王，就是张帆口中的老首长，那个从九岁带着他长大的人，跟他是父亲领导的关系。 “老首长还好么？怎么还没回来。”张帆急切的问道。但是忽然感觉有些唐突，有些尴尬的赶紧闭嘴。 白老没说什么，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别急，我慢慢的跟你说。老王挺好的，这会战争已经进入了谈判阶段，他也就回国了。组织上本来准备给他安排工作了，可是他提出想回老家看看，打了这么多年仗，家里的坟也该修修了，就请了一段时间假回他老家了。估计要过几个月回来。走的挺急的，就让我过来看看你，让你好好工作，等他回来再找你。你恢复的怎么样？” “让首长担心了，恢复的很好，就是有些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但是对生活没什么影响。头也不疼了。”张帆说道。 “好好，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新中国都成立了，痛苦的事情忘记了也好。我看你现在过的也不错，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你们的领导同事，都对你评价很高。不错，就算转业到了工厂，也没有丢掉咱们当兵人的脸。老王那家伙知道了，一定高兴。”白老说着。 “领导夸奖了，不知道老首长会到哪个部门工作？”张帆还是很想知道的。 “这个组织上还在研究，公安部，工业部几个部门都在研究，不过还要看他的意思，他如果不想转业，那就还要在部队继续工作。不过，老王也说，打了这么多年仗了，想参加国家建设。看这意思，他是不想留在部队了。等他回来再看吧，不过这个老家伙，无论在哪里都是要扛起一副担子的。”白老说着。 张帆点点头，他对老首长还是有些了解的，老首长当年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民，鬼子扫荡，全家都没了，老首长为了报仇，才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是，一个普通农民的思想还是想要过自己小日子的，现在新中国成立了，估计老首长想的应该是解甲归田了。 未来还有好多大风要刮的，张帆想着，跟老首长聊天的时候，还是要说一说，劝一劝的，留在部队挺好的，在未来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跟白老聊了一会，张帆看出，今天白老过来一方面是工业部确实要派个人过来看看，另一方面就是替老首长过来关心一下张帆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张帆就送白老坐车回去了。 这会，大喇叭里面也响起了广播。随着刺啦刺啦几声之后，一个甜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报工业部同意，我厂保卫科副科长张帆同志由于工作能力突出，调任我厂保卫科科长。特此通知！另外，张帆同志前天配合公安通知成功抓铺敌特分子两人，特提出表扬，奖金一百元。” 广播连续播送了三遍，这下全厂都知道了张帆成为保卫科科长了，并且还获得了奖金。 听到张帆抓捕特务，厂子很多人都是崇拜和恭喜的。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替张帆开心，自然有人就是不开心的，比如易中海，贾东旭等人。 这些每天想算计张帆东西，又算计不到的人，这会看到张帆升职又得奖，心里酸的不得了。 张帆的这次表彰，让易中海的一些手段又不得不停下来了。 这个老家伙，本来算计了张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近就打算在厂子里面散播张帆不尊敬老人，不团结邻居等等事情，来破坏他的名声。 可惜，还没有等他行动，这全厂广播就来了，这无异于又一次抽了他的脸，让他更加难受。 听到广播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一样，不断变化着颜色。 贾东旭悄悄走到他身边，问道：“师傅，这个小畜生又升职了，咱们怎么办啊？” “急什么，慢慢来，在这个厂子里，在院子里，还能让他胡来，早晚我要把他赶出去。总会有机会的。”易中海恨恨的说着。 “我就知道师傅有办法，这房子可就指望你了。”贾东旭赔着笑脸，拍着马屁。 看到自己徒弟这么顺从的样子，易中海终于缓和了一下情绪，舒服了起来。 这个徒弟没有选错，这么听话，以后一定是孝顺的。易中海心里想着。 不管别人怎么想，张帆这会可是春风得意，在回保卫科的路上，遇到的人都上来恭敬奉承的。 “张哥，恭喜啊，升职了，晚上我弄几个菜，咱们庆祝庆祝。” 张帆定睛一看，是柱子。 “柱子，这会食堂都快开饭了，你不在食堂待着，跑这来干嘛？”张帆诧异的问道。 柱子在的这个食堂离他们保卫科的办公楼并不远，但是这会应该是食堂最忙的时候。 “哦，食堂那边中午有个招待，少了点菜，我去仓库领一下。”柱子说道。 “嗯嗯，快去吧，晚上咱回家喝点。”张帆说道，就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一到办公室，看到四个队长都在这里。四个人都热情的恭喜了张帆，但是张帆知道，这会四个人的心里都有些忐忑，新人新气象，四个人心里也没底，张帆升为科长后会不会拿他们几个开刀。 “你们几个怎么都跑过来了，咱们几个这么客气干嘛。”张帆一边给几个人发烟，一边客气的说着。 “领导，这是大事啊，咱们晚上喝一顿，庆祝庆祝。”杨队长热情的说着。 其他几个人也起哄。 “今天晚上约了人，咱们几个明天晚上一起喝一场，老规矩，你们找地方，我请客。”张帆笑着说着。 几个人继续奉承了一会，就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正好你们都在，我说个事，这次帮助公安那边抓到了两个特务，我总结了一下，你们四个正好带着你们的队员都学习一下。我这两天想了一下，咱么保卫科的战士，战斗素养是没的说，就是咱们没有从事过这种反特的工作，意识跟不上。大家先带着队员学习一下，稍后我到公安那边看看案卷，在多了解一下这群特务的行为方式，回来咱们再研究，应该对我们厂子的反特工作有帮助。”张帆对几个人说道。 几个人接过张帆写的东西，点点头，表示马上去办。 “科长，现在反特工作是主要工作，咱们也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不，联系联系公安那边专门做这方面工作的人，过来给我们讲讲，让大家开开窍，大家就应该明白特务是如何进行破坏活动的了。”一大队长老赵，老成持重的说道。 “嗯，好，我跟他们联系联系，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专门的人过来指导一下最好。”张帆说道。 几个人就离开了，各自组织队员学习张帆写的东西去了。 几人走后，张帆忽然想到，自己学习到的东西也可以给队员推广下去，跟踪的技巧，化妆的技巧，足迹的学问，这些东西，现在对抓捕特务有用，以后对破案也是有用的。 让这些人多学点东西，对他们也有好处。 张帆想到就开始做，反正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学习，他的学习习惯也是一边看，一边做笔记，把自己的看法写出来。 所以，现在给保卫科的人制作学习资料，也是容易，就重新总结一下，也就是了。 奋笔疾书了一下午，洋洋洒洒又写了好多字，张帆不仅有些感谢自己上一世做ppt的能力，做这些文字工作还很是容易。也不用张帆自己想太多，把书上的内容融汇总结一下，写些自己的感想，也就差不多了。 一直到厂内广播再次响起来嘹亮的歌曲声，张帆就知道今天的工作又结束了。 又是一天充实的工作，果然，适当的表扬可以让人充满干劲。你看，这今天刚刚被升为正职，咸鱼张帆不就努力工作了一整天么。 想想张帆那个时代，啥都不给，光画大饼就想让人干活，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用吧。 就在张帆收拾好了，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杨队长又跑了过来，一脸谄媚的说着：“科长，郑科长已经搬到了工会那边，办公室已经腾空了，您这边什么时候搬过去？” 嗯？张帆刚刚意识到，是啊，这职位升了，办公室也要更换了。可是，这么着急的就搬到科长办公室去，好像有些不太好吧，再说，郑科长好像是在医院疗养，怎么会有时间过来收拾东西呢？ 别是手底下这些人来乱弄，那自己这名声可就不怎么好听了。忍受不了老同志，刚刚升职就让手下把老领导的办公室搬走了…… 总之，如果有了这个把柄，可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了。 张帆虽然有点急，但是面上并不显。说道：“哦？这么快就搬完了么？怎么也没听说郑副厂长回来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咱们总要去见见的。” 张帆虽然说的不经意，但是也点清楚了，你们这些人做事都小心些，郑科长人家不是真的退了，人家是升了，现在是副厂长了，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想要收拾你们几个，还是做得到的，穿个小鞋可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队长也立刻反映出了张帆的意思，赶紧一脸微笑的说着：“科长，郑副厂长没有过来，现在还在干休所疗养。下午的时候，是党办、办公室、工会的一些同志过来帮老领导收拾的。说是老领导的意思，我们几个想上前帮忙，都被制止了，其他部门的同事收拾的挺干净的。新办公室那边我们也跟着过去看了一下，跟现在的也差不多，在厂长楼那边。” 要不说，这懂事的人就是会说话，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情经过，都交代清楚了，还点明了是哪里来的人。 张帆想了一下，这样挺好，总之不是保卫科的人弄的就可以了，否则，无论是自己新官上任，下面的人为了跑马屁自作主张，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自己都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说不清了。 点点头，到郑科长以前的办公室看了一下，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原来摆着的字画，书籍之类的东西都搬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张大的办公桌，一排书架，一组招待用的沙发，一个可以放些茶杯，茶叶等杂物的柜子。 东西虽然少，但是整个办公室并不显得空旷。 “行，那就这样吧，我那边再收拾收拾，抽空我就搬过来。”张帆对身后的杨队长说道。 就算想搬过来，也不能这么快的，总要等几天的，再说，张帆也不准备让人帮忙，自己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可是在办公室的东西确实不多，自己随便收拾一下也就是了。 这年头，讲究的是人人平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下面的人想要帮忙，但是张帆还是要做的尽量不让别人说闲话，所以，就淡淡的这样说了。 看了一下，也就没啥事了，都是下班的点了，值班的除外，其他人都急急的回家了。 因为今天柱子说准备喝点，所以，下班后，张帆又去了趟菜市场，看看能买点啥，稍微转了一下，看到一只大公鸡，不知道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没有被买走，张帆赶紧上前，这年头买点东西都跟抢似的，要不怎么老人经常说有人动作太慢的，说他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呢，就是因为这个，物资太少，不抢不行，动作慢了可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志，这只公鸡多少钱？”张帆问道，但是手已经抓住了公鸡的翅膀。 “4块钱。”卖鸡的面无表情的说着，看着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 “怎么这么贵，一只老母鸡也就一块五，大一些的最多才两块，你这公鸡怎么要4块啊。”张帆有些诧异，脱口而出。这年头买一只鸡的，基本都是家里有病人或者生孩子的，所以都喜欢买老母鸡，更加温补一些。公鸡肉质更柴一些，没什么人喜欢买，所以价格肯定比母鸡便宜。 这个半大孩子应该也是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估计就是因为要的钱太多，所以一直没有卖出去，这会已经是傍晚了，如果再没人买，估计就卖不出去了。 所以很是急切，也有点委屈。断断续续的有些哽咽的说着：“家里没粮了，就只有这只大公鸡了，要买粮，要给娘看病。”因为声音很低，还有些哽咽，所以张帆大概也就听到了这些，总结起来大概就是，家里母亲生病了，也没有粮食了，就只剩这么一只大公鸡了。 简单的说，并不是这只公鸡值多少钱，而是他想要多少钱。张帆估计这4块钱的价格还是他盘算了很久，买药多少钱，买粮多少钱，之后把买粮的钱在减少一些，就定了个4块这个价格。 张帆叹息一声，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啊。 也就没有多说，给了小孩子4块钱，把公鸡绑了翅膀，拎到车上，又拿出一块钱，递给小孩子，说道：“赶紧去买粮吧，等会连卖粮的都没了。” 半大小子终于抬起头，脸上很脏，但是眼睛还算明亮，没有说话，接过了一块钱，对张帆弯腰行礼，就赶紧向卖粮的那边跑去了。 张帆笑笑，就又在市场上转了一会，又买了点青菜，这每天蔬菜都是白菜，土豆的，张帆真的有些受不了了。买了点黄瓜，西红柿，又买了块豆腐，这回去，弄个小葱拌豆腐也挺不错。 张帆愿意买这只明显贵了的大公鸡，并不是他是什么圣母心，看不得别人受苦，也不是他有钱没地方花，瞎显摆。 就是张帆感觉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一定会有一些自己的使命，但是一直很咸鱼的张帆，不太去思考这些事情，但是共情能力还是有的，所以，遇到这些事情能帮就帮一把，当然了，也就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涉及到钱财的也不会超过5块钱。帮助阎埠贵家里那次是这样的，帮助柱子一家也是这样的，互帮互助，有商有量才是张帆的处理问题方式。 回到家里，刚刚进院子，就看到阎埠贵又在门口坐着呢，估计有事想看看能从谁手里顺点东西，但是阎埠贵也很有分寸，向张帆这样的，他从来不伸手，就是打打招呼。 张帆正准备向里面走，又在前院的月亮门旁边，看到在玩耍的小豆子，这个小豆子今年5岁多，就是前院李婶家的那个孙子，现在这祖孙两个人过活。 张帆看到小豆子，一个念头闪现了一下。 低头问道：“小豆子，你会烧热水么？” 小豆子虽然一身的衣服都是补丁，但是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小脸都是如此，可以看出，李婶对他的照顾很是仔细，另外这孩子也不不像别人家孩子那样每天疯玩，估计怕奶奶太累，也很珍惜自己这身衣服。 小孩子还是很腼腆，张帆问完了之后，有些腼腆的小声回答：“张叔叔，我会烧水的。” “别叫叔叔，叫哥哥。那你会收拾公鸡么？”张帆再次问道。 “张哥哥，我会的，跟着奶奶学习过。奶奶在菜市场做过这个。”小豆子回答。 张帆点点头，拿出那只大公鸡，对小豆子说：“那小豆子，你帮哥哥一个忙，帮哥哥把这只大公鸡收拾了。收拾好了之后给哥哥送来，哥哥就把鸡头，鸡爪子还有内脏送给你，当做报酬可以么？” 小豆子一听，有鸡头鸡爪子还有内脏拿，眼睛都亮了起来。一是家里实在困难，很久没有吃过荤腥了；二是，这也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小豆子还是有些犹豫，诺诺的说道：“张哥哥，我要先问一下我奶奶。” “好，你去问一下你奶奶，说要帮张哥哥一个忙，张哥哥会给报酬。问好了，就到你柱子家找我。”张帆说道。 小豆子立刻向家里跑去。 旁边的阎埠贵自然听到了这些事情，心里有些酸酸的，以前都是让自己家帮他处理猪下水，这会处理鸡居然找了小豆子，那么自己家就少了一碗肉吃。这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也不能跟张帆说什么，更不能跟着老婆子小孩子的去抢什么。 也就只能叹息一声，继续去浇他的花了。 “柱子，我回来了，买了点菜，你看着弄。”张帆没有回家，反正晚上都在柱子家吃，那就吃完再回去了。 刚进屋，就一边喊着柱子，一边拎着买的菜向厨房走去。 “张哥，还买了鸡，给我吧，我这就收拾出来。”看到张帆进来的小雨水，利索的就准备抓过鸡。 “小雨水，这只鸡不用你收拾，我跟前院的小豆子说了，让他来收拾，收拾好了我答应把鸡头爪子还有内脏都给他。”张帆说道，就把绑好的鸡放在了屋门口。 小雨水一脸诧异的看向张帆，这年头别说鸡头鸡爪，即使鸡屁股都是好东西，为什么要让别人收拾，为什么要给别人。 小雨水的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 张帆拎着菜走到后厨，递给了柱子。 看到柱子在切肉，看着肉块大小，应该是准备做红烧肉。 张帆心里美滋滋，这晚上有鸡有肉，再加上柱子的手艺，舒服。 东西交给柱子，他也就不管了，坐在门口喝起了水来。 没一会，就看到小豆子跑了过来。 “张哥，我奶奶同意了。我过来拿鸡。”小豆子开心的说着。 “嗯，在门口，你自己拿。收拾好了帮我送过来。”张帆没有起身，就对着小豆子说道。 “好的，我动作很快的，不会耽误你们吃饭的。”小豆子说着，拎上鸡就向前院跑去。 五岁的小豆子，长期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这个子也就是个小豆丁，那只鸡都快有他腿高了，可是这小家伙还是拎着翅膀就跑了起来，看来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没过一会，小豆子又拎着一只白条鸡跑了回来。 “张哥，你看看，收拾好了。”小豆子一脸邀功的把鸡递给张帆。 看了一下，收拾的很干净，很多翅膀下面等地方的毛也都弄的很干净，看来这孩子是真用心了的。并且，鸡都没切，还是一只整鸡送回来的。 张帆点点头，这李婶对孩子的教育还真不错。这么大一只鸡，如果切好了，少了几块谁也不知道，可是这个小豆子却没有切，就整个的送了回来 张帆点点头，说到：“不错，小豆子收拾的真干净，下次还找小豆子帮忙。你等一会，我让你柱子哥切一下。” 拎着鸡来到厨房，把鸡切了一下，把鸡头还多切了半个鸡脖子，两个鸡爪子，内脏，还有鸡屁股都切了出来，用一个碗装好，足足装了一大碗。 端出来，递给小豆子。 “小豆子，这是你的报酬。”张帆说道。 “张哥，什么是报酬啊。”小豆子端着碗，很是开心的问道。 “报酬就是工资，你做了事情就要获得工资。这一碗就你的工资报酬，劳动所得。”张帆耐心的解释着。 “哦，我知道了。我也能赚工资了。”小豆子开心的向家里跑去。 “慢点，别摔了。”张帆在后面喊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这就高兴的跑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就听到柱子喊，开饭了。 坐在饭桌上，看着一个炖鸡，一个红烧肉，一个黄瓜，一个豆腐，三个人四个菜，又是美滋滋的一天。 柱子打开酒，给两个人倒上。 张帆夹了一个鸡腿，放在雨水的碗里。 三个人就开心的吃了起来。 第26章 在柱子的思想里留下火种 小酒一喝，小磕一聊。 “张哥，我就会收拾鸡，你怎么还给小豆子收拾啊？还要给他东西。”小雨水啃着鸡腿，满嘴流油的说着话。 张帆想了一下，没有回答，端起酒杯，问向柱子：“柱子，你怎么看？” 小雨水也放下了手中的鸡腿，看向哥哥。 “小雨水，咱们已经有鸡吃了，张哥应该是看到李婶家里生活困难，就送给她家一些吃的。”柱子说着。 小雨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跟碗里的鸡腿战斗。 紧接着，柱子喝了一口酒，也不解的问到：“张哥，你想给他家就直接送过去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孩子给你收拾鸡啊，小豆子才多大啊？” 张帆刚想回答，小雨水插嘴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想让小豆子通过劳动获得，这样吃起来才安心。” 小雨水的话，让张帆有些意外，放下酒杯，惊喜的问向雨水：“小雨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雨水轻轻的说：“爹刚跑了的时候，哥哥也没有钱，我们两个生活的很困难，有的时候太饿了就想去别人家里借点吃的，等哥哥有钱了再还。我去过一大爷家里，也去过聋奶奶家里，还去过三大爷家里。每次去三大爷家里借点吃的，三大妈都会让我帮忙扫地，或者摘菜，或者洗衣服才会给我。” 雨水刚刚说到这里，柱子就发起火来，说道：“这个阎老扣，居然让一个孩子给他干活，我又不是不还他！”说完就站起身，准备过去找阎埠贵家里理论。 张帆一把抓住他，说道：“柱子，冷静，急什么，听雨水说完。” 看到张帆拉他，柱子坐下，但是还是一脸愤恨的样子。 “小雨水，别管你哥，你继续说，你都跟三家接过粮食，有什么不同么？”张帆问向雨水。 “我也说不明白，但是每次都很不同。跟一大爷家借窝头的时候，一大爷每次好像都不是很开心，也不跟我说话，就自己在那里喝酒，一大妈倒是一看到我不用我说什么，就很 快的塞给我吃的，但是好像她也不是很开心，每次我从她家出来，都能听到一大爷跟他说什么声音很大，我也就不敢在去他家了。而且，借了东西之后，如果哥哥还没有还，我看到一大爷和一大妈就想躲着走，怕他们跟我要窝头。”小雨水一点一点的回忆着。 “你这孩子，就是想多了，一大妈对你多好。”柱子又开始说话。 张帆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他就闭上了嘴。 “每次去聋奶奶家借东西，他都要说好多话，我要在那里等很久，听他唠唠叨叨的说完，才会给我一个窝头。我站在那里很怕，怕他不给我，可是我真的太饿了，没有办法就只能等着。” 雨水说到这里，柱子又要说话，看到张帆的样子，就自动闭上了嘴。 “那小雨水去三大爷家借东西是什么感觉呢？”张帆继续问着。 “每次去三大爷家里借东西，三大爷脸色都很不好，嘴里念叨着家里吃的也不够了，还问我，一个窝头够不够，我说够了，他就让我坐在那里吃，还给我倒了热水。吃完之后，他就跟我说，窝头不用我还了，但是要帮他家做事，就让三大妈带着我做些扫地，刷碗，洗衣服之类的事情。做完了，就让我回去了。”小雨水说着。 “那小雨水什么感觉呢？”张帆问道。 “我说不出来，不过每次去三大爷家借东西，我都挺舒服的，不害怕，但是有的时候他家吃饭锁着门，我就借不到了。”小雨水说完了。 “那小雨水说说，这三家，如果你必须去一家借东西，你想去哪家借呢？”张帆问道。 雨水想都没想就说到：“我想去三大爷家里借。” “为什么啊？雨水，你看一大爷，聋奶奶都不让你做事，也都给你了，你怎么不想去他们家里借。”柱子立刻问道。 “吵什么？雨水才多大，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过，柱子，你已经是上班的人了，以后这何家也要你顶门立户，传宗接代了，这点事情你也想不明白么？”张帆说道。 柱子想了半天，问道：“张哥，这有啥事情啊，这邻里邻居的借点东西不是很正常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 “哎！”张帆叹了口气，这脑袋，带不动啊，带不动。 “你这脑袋啊，我也不让你自己想了，就直接给你分析分析，你在想对不对。”张帆直接说道。 “这去一大爷家借东西，一大妈虽然很快的给雨水拿了，但是雨水虽然小，也是有想法的。每次借完之后，人家夫妻俩都吵架，雨水会怎么想，肯定想的都是因为自己，让人家两口子吵架了，那雨水心里能好受么？虽然帮助了雨水，但是雨水也很希望你快点把东西还了，以后最好也不过去借了，因为雨水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吵架。估计一大妈的感情更多的是同情，可怜和怜悯。”张帆说着。 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雨水倒是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声说道：“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张帆不禁摸了摸小雨水的头，这孩子真懂事。 “再说聋老太太，每次虽然也给了雨水，但是每次都要说很多话，估计也不好听，用小雨水的话，估计都是什么丫头片子，赔钱货之类的。这样的情况，谁还愿意在过去借啊。”张帆继续分析着。 “再来说最后一家，阎埠贵家里，雨水去借东西，人家说的很明白，家里也生活的不好，也吃的就是窝头，还询问了雨水自己的意见，是不是可以。吃完之后，让雨水帮忙干活。这是为什么？”好吧，张帆也不指望柱子能回答上来，就自问自答的直接说了起来。 “人家这是在照顾雨水的自尊心，让雨水觉得自己并不是在乞讨，而是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这样，再有下一次的时候，雨水也能坦然的过去，路上见到了也能正常的打招呼。因为，这之中并没有谁欠谁，你明白了么？”张帆说着。 柱子明显理解不了，还在那里进行着头脑风暴。 小雨水，好像明白了，说道：“所以，就是我愿意去他家里，因为我并没有觉得我欠他的，他不是同情我，也不是可怜我，而是我自己用劳动赚到的粮食。哦！我明白了，张哥，你也是这样，让小豆子给你收拾鸡，之后再把鸡给他，这就是他的劳动所得，他接收了是应该的，因为这是他用劳动换取的。对么？” 张帆又撸了一下这小丫头的头。表扬道：“小雨水，真聪明。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讲究的是你来我往，有借有还。一般人就会像一大爷那样，同情你，可怜你，就给你些东西，但是从接受者的角度来说，心里并不舒服。还有些人就像三大爷家里这样，东西给了你，还要让你明白，这是你的劳动所得，保护好你的自尊心，那雨水，你知道为什么三大爷家里有的时候吃饭锁着门么？” 雨水想了一下，说道：“是他家在家里改善伙食，吃好吃的么？” 张帆欣慰的一笑，又问道：“如果是在吃好吃的，锁了门，雨水会不会记恨他家呢？” “不会的，院子里谁家生活都不是很好，能吃点肉，肯定要关起门来自己吃了。这是爹在的时候跟我说的，让我偷偷的吃，不要让别人知道。”雨水狡黠的一笑，很是精明。 “嗯，不错，是的，国家刚刚成立，谁家的生活都挺困难的。难得吃顿肉改善伙食，怎么舍得被别人要了去。他家里还有三个儿子，都是能吃的，有好吃的当然留给家里的孩子补补身体了，这都是应该的。但是，也告诉我们，就算我们要做好事，也要分的清，这个事情是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比如，家里的粗粮每个月都够，这时候如果有别人实在困难，吃不上饭了，咱们就可以借给他一些，但是，如果咱家生活也是一般，难得吃一次肉，那么这个肉就不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这时候如果还是给别人，那就不是大方，而是装大方了。”张帆一点一点的说着，教育着小雨水。 小雨水似懂非懂的说着：“那就是如果我有两个窝头，我吃一个就够了，那么另外一个就可以借给别人。可是，如果我只有一个窝头，那么就不能借给别人，因为我如果没有了也会饿死。” “就是这个意思，小雨水太聪明了。记住了，以后就要这样，有两个窝头才能借给别人一个，还要让别人帮你做事。”张帆夸奖着雨水。 看着，还在那里抓头发的柱子，张帆忍不住叹气，带不动，带不动啊。不觉得，踢了他一脚。 “张哥，你说的我大概都明白了，可是要如何分辨谁家应该借，谁家不要借呢？比如，你上次借给贾家一碗棒子面，第二天他就还了回来。可是当天咱们有那么多卤肉啊，咱们也吃不完，为什么不能借给他家呢？”柱子问道。 “柱子，这个事情就要仔细分析了，你愿意听不，愿意听我就跟你说说，不愿意听咱俩就喝酒！”张帆说道。 “听啊，听，我感觉听你说这些事，挺有意思的，还能学到东西。”柱子说着。 “好，那我问问你们俩，在你们父亲不在的这一年，你们的生活很不好，有的时候实在没有吃的了，需要跟别人家借，这个时候，你们会看到院子里谁家做了肉食就去借么？”张帆问道。 “当然不会，我爹告诉我们，别人家吃饭的时候不能上门。我就算在饿，也是等别人家吃完了，再过去借个窝头。”雨水抢答着。 “那这是为什么呢？”张帆问道。 “张哥，是不是，只有没办法了，才会出去借，而借来的东西是为了活命。”柱子说道。 “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一样，看到别人家过不下去了，肯定都是同情，可怜的。也都会借的，但是要看借的是什么，肉是要活命的东西么？”张帆说道。 柱子和雨水都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另外，这都在一个院子住着的，谁家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是基本清楚的，比如，前院阎埠贵家里，一个月工资是三十多块，家里要养活五口人，贾家，贾东旭一个月也是三十多，养活三口人，总之，这个院子里的情况，心里都要有个数，所以，别听别人说的，要自己盘算，谁家生活困难，谁家生活还可以，都能想的出来。实在困难的，咱们有能力就帮一把，没有困难的还让咱们帮，咱们为什么要帮啊？”张帆说着。 貌似前世看的那些短视频，小说什么的，都说这个柱子被贾家吸了一辈子血，张帆就准备提前给他启蒙，让他学会自己分析问题。 这一趟话说完，柱子和雨水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继续喝了起来。 突然，张帆又想到秦淮如的问题，就想在问问柱子。说道：“柱子，你真以为那天秦淮如来我家里，就是真的要借肉么？” 柱子好像又愣住了，他也问道：“难道不是么？她拿了那么大一个碗，只有你家卤肉，明显就是想要肉啊。”柱子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你说，如果我把肉借给他家，他家会还么？”张帆继续问道。 “肯定不会，他家里跟这个院子很多家都借过东西，就没有还的，贾奶奶还跟我家借过一碗面，也没还，后来我爹就再也不借给他家东西了。”雨水说道。 “那小雨水，你说，如果我借给他肉了，他又不还，我会怎么办？”张帆问道。 “能怎么办，那贾老太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到了他家的东西根本要不出来，只能自己吃亏。”柱子终于开窍了，开始说道。 “嗯嗯，那你说，如果我不借给他家又会怎么样？”张帆再次问向柱子。 “那肯定就是骂你，那贾老太婆那张嘴，什么都能说出来，说你不尊敬老人，说你不团结邻居，说你奢侈浪费，总之什么话他都能说出来。”柱子直接说道。 “你看，你这不是都明白么！这哪里是来找我借肉的，这不就是过来恶心我的么！让我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最后我无论借与不借，得到的结果都是自己恶心。”张帆说道。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柱子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你学着吧，这都是仔细盘算过的。”张帆说着，又举起了酒杯，两人继续喝了起来。 一顿饭，张帆在柱子那贫瘠的脑海中洒下了火种，只等待野火燎原了。 后面，两人都喝的有些多了，张帆踉踉跄跄的回家睡觉，柱子直接趴在床上睡了。还是小雨水，担负了太多，要给这两个哥哥收拾碗筷，打扫战场。 酒席中还发生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柱子问雨水，为什么不去二大爷刘海中家借吃的，雨水有些害怕的说，二大爷天天打孩子，他怕被打。 张帆笑了好久。还别说，刘海中这个打孩子，真的让他躲过了很多人家的借东西，就连贾家贾张氏都没从他家里借出来东西过。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也是神清气爽。 第27章 柱子大茂打起来了 喝多了就睡，起床就上班，这种日也不错，压力不大，没有996，更没有007。想过劳猝死都很难，张帆美滋滋的在洗脸刷牙，更思考着自己的美好小日子。今年19了，再过几个月就20了，可以找人相亲了。 嗯，好吧，老婆媳妇热炕头的日子，才是张帆这个咸鱼想要的，在他的世界，这种美好的生活是实在是太难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雨水敲门进来了，送了今天的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粥。 “小雨水，怎么送过来了，我过去吃就是了。”张帆擦着脸，说道。 “张哥，我哥今天有点事要去他师傅家，让你帮忙请两个小时的假，他就先走了，我就给你送过来，说一声。”雨水脆生生的说道。 “好嘞，知道了，你这假期也快结束了吧，学习怎么样？”张帆问道。 “还行，三大爷每天给我补课，说我下学期跟上二年级的课程没有问题。”雨水说着。 “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大学，出来就是干部，比你哥强多了。”张帆鼓励着。 嗯，雨水点点头。 快速吃完早饭，张帆就骑上心爱的自行车，上班去了。 先到了食堂，帮柱子请了个假，就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没什么事情，就跑到操场跟着队员们一同训练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就等着柱子回来做饭了。 柱子在食堂上班，这会还是个学徒工，中午饭忙完了，还要收拾食堂，打扫卫生什么的，有时候还要去食堂的仓库整理物资什么的，再加上，食堂偶尔还有招待的任务，他们这些学徒还要上菜收拾什么的，所以基本每天都比张帆下班要晚一些。 成为科长之后，已经连续喝了几天大酒了，张帆有些招架不住了，跟柱子喝了一天，跟同事喝了一天，还请李厂长这个主管领导喝了一天。 张帆感觉现在呼吸都是白酒味，准备找柱子说，晚上吃点清淡的，清理清理肠胃。 等了一会，就看到柱子向家里走来。 “回来了，柱子，今天弄的简单点，清粥小菜就成了。”路过张帆家门口的时候，张帆喊了一声。 “知道了张哥，昨天雨水算饭钱，说咱俩太浪费了，让我省点，我也想着这两天搞的简单些。还有，张哥，后天是我的出师宴，咱俩早上一同过去吧。”柱子说道。 张帆想想，从上次跟柱子去他师傅家，这都有一个多月了，看来是到了安排出师宴的时候了。 张帆点头答应，但是还是说：“我可不跟你去那么早，我中午过去吃个饭就是了，难得的休息，我还是好好休息。”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柱子也知道了张帆的为人，说他懒也不是那么懒，家里还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说他不懒，只要是休息日，就一定会睡到饭做好了，过来叫他。也就没勉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之后就继续向家里走，准备做晚饭了。 快到家门口，就看到雨水坐在门口哭。 “怎么了，雨水，谁欺负你了，跟哥说。”柱子立刻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张帆才向这边看去，走了两步，才看到雨水在哭。两家中间和隔着两户人家，还有些回廊树木的，张帆回来这一会，开始还跟雨水打了招呼，也没发现这小丫头怎么了，怎么这一眼没看到，这还是就委屈的哭了，也就赶紧上前看看情况。 “哥，哥，大茂哥，说咱爹不要我了，就是因为我是个丫头片子。”雨水才多大啊，这会哭的都快喘不上气了，哽咽着，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但是张帆两人都听明白了，这是许大茂跑过来，闲着没事，又逗雨水了，结果把雨水气哭了，估计这许大茂也是吓到了，这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柱子听到这个，双眼气的通红，拳头紧握，就直接向后院冲去。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羔子，给爷滚出来。”到了后院，就听到柱子大声的喊了起来。 张帆没去管这种事，主要是他也觉得这个许大茂有点欠打，这不是闲的么，自己嘴巴里没味道，就拿别人调调味道。所以，张帆坚定的觉得，这个许大茂就是自己找到，太欠了。 没一会，柱子一口火没地方发泄，又跑了回来。 “他家没人，妹妹，别哭了，等会他回来，哥你给报仇。这个王八蛋，看老子怎么收拾他。”柱子又开始安慰妹妹。 这时候的这种大杂院，没有什么南北通风的那种讲究，尤其是这种大夏天的，家家户户都开门开窗透着气。 张帆就看到，柱子虽然在厨房做饭，但是眼睛一直看向院子里。 没一会，就看到许大茂的爹娘回来了，手里带着菜，看起来就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柱子没有动，继续盯着。 这个四合院就前面这一个门，许大茂要想回家，就只能从这里走，或者从后院的院墙跳进去。可惜，院墙太高，这会许大茂才14岁，正在上初中，根本跳不上去。 那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几个人都吃完饭了，张帆也回家了，但是，柱子就端个凳子坐在门口，看这样子是准备死等许大茂了。 天色都擦黑了，许大茂鬼鬼祟祟的从一个个墙角，躲着回来了。 但是，等了几个小时的柱子怎么能看不见，为了不耽误堵住许大茂，柱子连个厕所都不敢去，生怕错过了。 如果让许大茂回家，这个仇可就难报了，他爹娘肯定会拦着的。有着丰富斗争经验的柱子自然不能放过在外面堵住许大茂的机会。 张帆自然不会去管着两个人这种打打闹闹的小事，小孩子打架靠什么，尤其是在北方，就是靠体力，张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长期在食堂打杂的柱子不可能输给还在上学的许大茂，何况，许大茂比柱子还小了一岁多。 看到许大茂从墙角一点点的向后院挪着，柱子立刻站了起来，向许大茂冲了过去。 “傻茂，就是你欺负了我家雨水！”柱子攥着拳头厉声喝道。 “傻柱，我又不是故意的。”许大茂刚想解释解释，从心里踏实害怕柱子的，这么多年的斗争，动嘴柱子没赢过，动手柱子没输过。不过，凭借许大茂的经验，如果是跟柱子斗一斗，柱子基本也不下死手，但是如果是惹到雨水，这个柱子可就真会下死手。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干的，别说那些没用的。”柱子继续厉声喝问。 “就是我干的，怎么着，傻柱，还想跟你爷爷练练。”这许大茂也是宁死不服输的，嘴上虽然硬，但是身子已经准备后撤，赶紧跑走了。 按照以往的斗争经验，这会的柱子应该在骂几句，才会出手的，许大茂也就是准备趁着这个空档就逃跑。 可惜，今天不知道柱子是等太久了着急，还是因为妹妹受委屈了，很是急切。 只见，柱子一句话没说，快速向前迈出两步，一拳头直接向许大茂的面门上而去。 这许大茂没想到这傻柱啥也不说，直接开打，一时间躲闪不及，就被封了眼睛。 紧接着，柱子又是踢出一脚，本来是想把许大茂踢到，可是许大茂刚刚被打了眼睛，疼的要死，正用双手捂着眼睛，腿上还想逃跑，有看不到路，这巧不巧的，这一脚，正好踢到了许大茂胯下。 这痛苦的酸爽，许大茂当时就嗷的一声叫喊，之后就呈现大虾一样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按照两个人正常打架的套路，一般这会，柱子也会停手了，骂几句就会离开。 今天这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许大茂倒地，也还是继续拳打脚踢。 看到这个样子，张帆赶紧从房里跑了出来，因为就是在中院里，所以几步路很快就跑了过去，拉住了柱子。 可是，倒在地上的许大茂这会痛苦的大声呼叫着，吸引了院子里很多人都过来了。 还是那句话，在家都无聊着呢，这突然有个事情，这不都出来看热闹了。 最先出声的是从后院跑过来的许家父母。 “哎呦！我的大茂诶！这是哪个王八犊子把你打成这样啊。”许母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这也怨不得他，他从后院跑过来，根本就没有看到是谁动的手，只看到了自己儿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 许父双眼冒火，扫视四周，看到了同样攥着拳头的柱子，不用猜了，肯定是他，拎着拳头就要去打柱子。 “好了，好了，小孩子打闹，你这个当长辈的也跟着掺和，像个什么话。”易中海发话，一开口就是已经在帮着柱子说话了，先把事情定在孩子打闹上，这事情就成了孩子的事情。 大人就不方便动手了。 “易中海，你他妈的少放屁，我家孩子被打成这样了，你一句话就完事了，我家孩子还被白打了。”许父可是从来不在乎这几个大爷的，他们年龄都差不多，这个许家还是早就住进来的人家，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可跟这些后来搬过来的不一样。 “老许，我这也不是说就白打了，该怎么办怎么办，但你跟个孩子动手，这也不像样不是。”易中海说道。 许父刚刚开始的一股怨气，几句话之后也冷静了下来，赶紧过去看许大茂的状况。 被踢过裆部的人也是知道的，那种疼痛是直达灵魂的，但是也就那么一会，几分钟之后也就好了。 几个人聊天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看到这么多人，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觉得有些丢人了，因为打架没赢。也就索性继续躺在地上哭闹。 这年头的孩子打架，打输了的，回家告父母，或者告老师，之后就是父母带着到对方家去说理。打赢了的就会被父母打几巴掌，在跟人家赔礼道歉。 也就是这样了。 父母安慰了几句，许大茂就站起来了，说道：“傻柱打我！” “柱子为什么打你？”张帆问道。他知道，这会如果不说话，那这无故打人的名头可能就要扣到柱子头上了，最后就是要赔偿了，柱子家又没个大人，只能张帆上了。 许大茂知道这个事情他没理，就不说话，也不哭了。 看到这样子，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有事，两人虽然从小打打闹闹，但是关系还是不错的，算是个玩伴，因为柱子能打，许大茂在院子外面被欺负了，柱子也给他找过几回场子。 “他不说，你说，柱子，你为什么打许大茂？”易中海说道。他对柱子的感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已经选定了贾东旭作为自己的徒弟，肯定是偏向贾家的，但是也知道柱子这人实在，还能打，想着在院子里有了柱子的支持，靠武力就可以让很多人闭嘴了。并且，这孩子脑袋一根筋，很好忽悠，加上后院的老太太很是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在院子的很多事情上，易中海还是很偏向柱子的。 “他把我妹妹欺负哭了，我就要打他。”柱子说道。 这下大家伙都明白了，先是许大茂欺负了何雨水，之后柱子才打了他。 许家父母看到自己不占理，许母立刻说：“那这打的也太惨了，这是往死里打啊！”许母哭了起来，谁家孩子谁心疼，何况许家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孩子，一直当个宝一样护着。这会看到儿子这个惨样子，她肯定受不了。 许父也是一样，这个儿子他都舍不得打一巴掌，这个样子，老许也是难受的很。 一时间，从孩子打架，变成了大人们的争吵。许家让柱子赔钱，易中海让许家就这样算了，小孩子玩闹。 争执不下，张帆才懒得参与这些事情，因为他知道柱子肯定吃不了亏，就算这会还不行，柱子一旦吃亏，后院那个老太太可不是真聋，他会出来给柱子帮忙的。 跟自己没关系，张帆自然乐的在旁边看热闹，吃瓜，顺便看看院子里的众生百态。 后院的刘海中看了一会，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就回家了，他家的几个孩子还是围着看热闹。 前院的阎埠贵，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仿佛也在观察着什么。 其他人，或者在看戏，或者在评论。 有的说许大茂是个坏种，人家小姑娘也过去招惹。 有的说傻柱太狠了，下手太重了，早晚进去。 等等等等，说啥的都有。 果不其然，大人们说了一会，还是易中海胜出，许家算是吃了个哑巴亏，自己带着许大茂回家舔舐伤口去了。 柱子啥事没有，事了拂衣去。 张帆就是看了个热闹。 “张哥，你刚才拉着我干嘛？”柱子还是愤愤的。 “我拉着你干嘛？你自己想想我拉着你干嘛！”张帆反问道。张帆发现自己很有当老师的潜质，从来不去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是提出问题，让他们自己去想。 “敢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把他废了。”柱子根本没听张帆说啥，还在自顾自的发着脾气。 张帆很是无语，这家伙还真的是一根筋。 “哥，你再打，就真把他打坏了。到时候就真出事了。”雨水在旁边柔柔的劝着柱子。 这句话，倒好像喝了一口热水，五脏六腑都让柱子熨帖了起来。 “怕啥，能出啥事，也没少打他，这不啥事都没有。雨水，别怕，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柱子说着。 不说别的，这兄妹两个人生活，柱子对雨水还是很好的。 可是，张帆从这个对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的事情。 “柱子，你以前也经常打他？”张帆问道。 “嗯，张哥，那个许大茂天生的坏种，没事就撩拨我一下。我说不过他，自然就打他，那个坏种，瘦不拉几的，每次都被我收拾。”柱子洋洋自得的说着。 “你每次都打的这么重么？”张帆问道。 柱子想了一下，说道：“那没有，以前我爹在，也就随便打打，因为打重了，我爹往死里削我。” “那现在怎么打的这么重？”张帆疑惑的问道。一个孩子的行为习惯都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们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及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也不知道，我爹不在了，我也就越来越放开手了。”柱子直接说道。 “你爹走的这一年，你们打过几次，是越来越重了么？事情都是怎么解决的。”张帆问道。 柱子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理解不了，不知道张帆问的意思是什么，就没有说话。 “这一年也打过几次，他老跑过来说我爹不要我俩了，说我俩是丧门星，说我俩是绝户。我哥就打他，打完之后就是一大爷给解决的，没啥事。”雨水说道。 张帆越想这个事情越不对，宠溺，放纵都是害了一个孩子最快的办法。 一方面你觉得别人在护着你，一方面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放肆，开始天不怕地不怕，开始觉得无论自己怎么样都会有人解决。 人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这是张帆的看法。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跟柱子说这些事情，柱子肯定接受不了，也听不明白。 张帆酝酿了一下，说道：“柱子，小孩子打闹没什么，但是一定要注意分寸。你这每天颠大勺的，力气比同龄孩子大了太多，在跟同龄人打架的时候，一定要收着点力气。” 柱子很是不理解：“打架不就是要拼尽全力么？” “那你爹为什么削你？”张帆这样问道。 “不知道，小打小闹，我爹不管，但是打重了我爹就削我。但是我爹跑了，别老提他。”柱子有些不耐烦了。 “柱子，让你收着力，是怕你真的把人打坏了。如果真的把人打坏了，谁都救不了你。如果警察过来把你带走了，谁能救的了你。”张帆说道。又想到，说这些，柱子都不会在乎的，就加了一句。“你如果出了事，你妹妹雨水才多大，不得被人欺负死。” 果然，张帆前面说话，柱子根本不在乎，这会提到雨水，柱子终于有了反应，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过了一会，看到柱子表情缓和了，应该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张帆继续说道：“柱子，你爹跑了，以后这何家就要靠你顶门立户了，你还要照顾妹妹。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好好想想，要不要这样做，要怎么做。就算不是为了你，为了雨水你也要多想想。你看看，谁家的大人天天出去跟别人打架的。你现在顶门立户了，就是大人了，不能在跟小孩子计较那些小事了，你要更多的考虑如何照顾家里，照顾妹妹了。” 听到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已经是何家的顶门立户之人了，柱子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了。 过了好一会，柱子才说：“张哥，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考虑过，也没人跟我说过。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对，以后有事情我会多想想的。许大茂还要吃它爹妈的，但是我是大人了，我要赚钱养家了，跟他不一样了，不能跟他计较小事了。以后有事情，我可以问你么？” 看到柱子这个样子，能看出来，这孩子真的开始想事情了，就说道：“随时问我，咱俩家这不一个锅里吃饭呢么？我也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有事情，咱俩就商量着来。” 听到张帆的话，柱子，雨水，好像都有了主心骨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打扰了自己的读书时间，处理这种烂事。 张帆有些无奈，安顿好了柱子兄妹，就准备回家，走了两步，还是觉得要到后院看看，别把人家孩子真的打坏了，都是半大孩子，出手没轻没重的。 自己虽然不是柱子的家长，但是来到这个院子几个月了，这对兄妹还是不错，挺对他胃口的，张帆就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回到家里拿出两瓶罐头，又拿了盒糕点，就提着东西向后院走去。 刚进后院，就看到聋老太太出门。 “老太太，这是出门遛弯啊？”张帆打着招呼。 “我那乖孙这不是又惹事了么，我寻思着过去看看。那孩子不容易，娘死了，爹跑了，就剩我这傻孙子了。老太太我喜欢他，得过去看看。”聋老太太说着。 这打架的时候你不在，处理的时候你也不出来，怎么滴，就一定要当做自己是那个最后出来定局的人啊。张帆心里吐槽着。 看到张帆手里拎着东西，就问道：“小张啊，你这是要干啥去？” “这不柱子把大茂打了么，我过去看看那孩子，也是被打的狠了。”张帆说道。 “那个坏种，有什么看的。”聋老太太小声的说了一句，就向中院走去了。 张帆也没管他，来到许家。 敲了几下门，就看到许父出来开了门。 “张科长，怎么过来了？”许父说着。 许父也在轧钢厂工作，是在宣传科负责播放电影及设备维护的，但是因为长期工作都是去乡下给广大农民群众放电影，所以也很少在厂里。但是，自然也是知道张帆这个年轻的小孩就是现在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 被许父让进了屋里，张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不是中院的何雨柱把你家大茂打了么？我过来看看。” “这点孩子的事，怎么还让你这个大科长过来了！”许父有些受宠若惊。他常年在外面放电影，所以认识很多领导，也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但是，这领导来家里，还是第一次。 知道了张帆是保卫科科长之后，许母可就有话直说了，“张科长，你们保卫科不就管这个事情么，把那个傻柱抓进去，好好教育教育，看把我家大茂打的。” “瞎说什么呢？进屋去，两个孩子打闹，不看他傻柱，也要看看他爹的面子不是。”许父说着。 “他爹都跑了，都不管他了，你还看他面子。”许母骂骂咧咧的进屋了。 张帆不动声色，问道：“大茂身体怎么样了？这该去医院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 “没事，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小打到大。”许父说道。看他的样子，情绪还挺多样，既想收拾柱子，又不想把事情弄大。 俩人聊了一会，张帆问道：“怎么，听着许师傅跟柱子的父亲关系还不错。” “哎！一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还算关系不错。我们两家是这个院子除了隔壁老太太最早搬过来的，那会世道乱，有几次家里都断顿了，也是靠着柱子他爹救济，才过来的。”许父简单说了一下。 张帆点点头。说到：“许师傅，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在这院子住，就跟柱子两人搭了伙，也算有了这段香火情。柱子这孩子情况你也知道，他爹在的时候还行，这他爹走了，这孩子也越来越混。当然啊，我不是包庇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主要是我觉得，这孩子还是要批评教育着来，孩子本性还行，我也想着，就当带这个弟弟妹妹吧，能管好了那最好，管不好，我也顶多就是自己回家做饭的事。”张帆表明了自己今天来的意思，也就是代表柱子家长过来赔礼道歉来了。 许父自然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这是来处理问题的，有要求就可以提了。 许父说道：“有你管着，那是最好的。这还是不容易，能把妹妹养活，这有了工作以后也会越来越好。这我也就挺放心的。这俩孩子的事，也不用咱们操心，从小就这样，打完了没准啥时候就又一起去收拾别的孩子了。” 许父也故作大方的说着。还说起了两人小时候的趣事。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就告辞离去。 路过柱子家门口的时候，张帆向里看了一眼，老太太还在，不知道在跟柱子说些什么，但是张帆没管，向家里走去。 张帆相信的是，他虽然感觉这个柱子还行，但也就是一时的想法，能帮那就帮帮，如果真的被人三两句话就忽悠过去了，那也就算了，也没少了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28章 李厂长的办事效率 回到家里，打开系统发的书，继续研究起来，最近这一段，张帆就是努力在跟着几本书战斗，已经快要写完了，毕竟打算把这些东西推广给全报卫科，所以很多内容不能按照书上写的来，还要用自己的理解重新弄一下。虽然是抄，但是经过了一些加工，这种事情在张帆的时代他经常干，毕竟那么多ppt怎么可能是自己写的，都是不知道从网络的哪个角落抄出来的。 美其名曰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其实也就是多抄了一些。 第二天上班，张帆先去找了一下李副厂长，升职之后，张帆就单独请过他吃饭，所以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张帆对他的感觉也还好，还不到三十岁，就坐到了这个位置，虽然在一众的副厂长中排名靠后，但还年轻，为人八面玲珑的，这未来可期。 “小张啊，这么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李副厂长面带微笑，热情的招呼着。 “李厂长，有个事情要跟您请示一下。现在我们保卫科的主要工作就是保护生产和抓捕敌特。可是我们科里这些部队转业下来的人，都没有什么对付特务的经验，让大家去冲锋，都是好样的，可是这些特务的手段可是多样的，我这两天就想着，用个什么办法能让同志们更加了解特务。我就想到到警察局那边去看看，他们的斗争经验多，我就想过去取取经，查看一些旧档案，里面应该有很多特务的行动方式。之后回来再教给大家，您看怎么样？”张帆说着自己的想法。自己是有一些书籍学习，也总结的差不多了，但是总要过个明路，要不自己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有些说不清，到警察局那边划个水，就很好解释了。 张帆说完，还给李副厂长递了一根烟。 接过张帆的烟，李副厂长抽了起来，思考了一下，说道：“嗯，你这个提议不错，到警察局那边学学经验，回来了也能提高咱们保卫科的战斗能力。你准备去几天？” “到那边主要也就是翻看些旧档案，卷宗什么的，用不了多久，如果那边有总结好的经验那就更好了。估计有个三四天也就差不多了。”张帆说道。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学习吧。警察局那边有关系没，联系好了没？”李副厂长问道。 “还没有联系，这不是先过来跟您请示么？”张帆说道。 张帆的做事态度，李副厂长很是舒服，这一口一个厂长，做事情之前还特意先过来请示，之后再行动，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成，那这样，你就不用联系了，我跟书记去谈谈，由厂里面出面，会更容易一些。走了私人关系，这之后你还要请客送礼的，麻烦。咱们厂子可是大厂，警察局那边会重视的。”李副厂长直接把事情揽了过去，就让张帆回去等消息了。 这也让张帆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有 一些战友转业到了警察局，还有些人位置还挺高的，但是现在的张帆都不认识啊，又没有原身的记忆，让他自己去找关系，估计也就能找到上次抓捕特务时候认识的毕局长了。 李副厂长的办事效率很高，下午就找到张帆跟他讲，书记已经跟警察局那边打好了招呼，让张帆直接过去就是了。 张帆自然又是一顿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么。虽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应该的，但是还是要客气客气的。 已经是下午了，张帆也就没有去警察局了，准备第二天再过去。 第29章 努力学习 第二天，张帆就没有去轧钢厂，直接到警察局去了，因为这会的警察局在四九城也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在相对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总部。 貌似还没有整改，所以都是按照解放前的形式留了下来。 档案科就在总部那里，很多卷宗什么的都是放在总部里面的。 张帆来到总部，出示了工作证和介绍信，门卫检查了一下，就让张帆进去了。 到了档案室，找到李副厂长给联系的人，寒暄了几句，就被带到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里面到处都是鬼子，应该就是存放卷宗的地方。 “张同志，你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看看对特务案件的调查，以及特务行动的一些方式方法。在这方面，我们局里这两年也总结了一下，你看看对你有帮助没。因为，关于特务的案件，很多都是保密的，甚至是绝密的，不能给你看。能够给你翻阅的应该对你帮助不大，都是一些简单的案子，就像你上次在路上偶然碰到了特务，这种案子，你就算看了，也学不到什么。”这名档案科的办事员，一边带着张帆在这些柜子里面穿梭，一边说着。 这个结果张帆是有预料的，毕竟这种特务的案子都很复杂，有些特务虽然被抓了，但是整个案子都没有结束，所以卷宗并不能公示，还有的涉及到了很多层面的秘密，更不能给张帆看了。张帆本来也就是准备来这边划下水，让自己编写的内容有个可靠的来源，所以他本来就是打算随便看看什么都行的，但是听这个办事员的话来看，警察局应该是编写过这方面的书记，应该比较全面的介绍了特务的工作特点和工作习惯。 “说来，也是巧。去年在湘南的一个地方，抓到了一伙特务，结果后面证实，这群特务居然是教官，专门培训特务的，从他们那边搜出了一份他们的特务培训手册，有了这个东西，也加快了咱们抓捕特务的速度。里面写的也比较全，特务的伪装啊，接头方式啊，逃脱方式啊等等内容，里面都有。你就看这个，对你们一定有帮助。不过就是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办事员对张帆说着。 听到这个，张帆很是欣喜，这不就更全面了么！ 连连点头答应，并对办事员表示感谢。 办事员带张帆来到一个桌子旁边，让张帆坐下，就走到一个柜子旁，翻找了一下，拿出了几本书，递给了张帆。 又交代了几句，办事员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张帆也就留在这里独自学习这几本书。 在警察局里看书学习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安静，自由，没人打扰。并且这几本书里的内容还真的是丰富，这专门培养特务的地方，写的东西都是这么的专业。 书里不仅讲述了特务要如何潜伏，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讲述了跟踪、暗杀、投毒等等事情要如何布置，如何弄到材料，如何具体实施。 总之，讲述的格外详细。 并且，关于特务要如何与上级联系，如何发展下线等事情，里面也有了详细的论述。 张帆看到这些就感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的印象里，对于特务的感受都是那些前世谍战剧里的画面，但是，那些电视剧也都是以我党的行动为主线的，对敌人的介绍很多都是一笔带过，毕竟只有主角才能使聪明的，睿智的，坚强的，敌人就只能是愚蠢的，冲动的，话多的。 所以，张帆对特务的感受一直也都有些误区，就是这些人早晚都会暴露，会被抓住，而且在日常的行动中，这些人也都会有意无意的留出把柄，被人抓到。 可是，这会看到敌人对特务的教学丛书的时候，却有着完全的不同，这些特务无论是潜伏还是行动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只要是认真学习过的，在后面的任务中都应该很少能露出直接的把柄给别人，怎么说都是受过训练的，看来，张帆还是被上一世的影响太过深入了。 想到《潜伏》中那个毒蜂制造的死间计划，用几个人的生死就可以把鬼子的整个战略布置进行调整，挽回了正面战场的巨大损失，可以看出来，这些特务可都不是吃素的。 另外，从这些书中，张帆也知道了，这些特务所学习的也并不都是一些躲藏在暗处，见不到光的事情，他的学习内容也很是全面，从体能，射击，机械驾驶到徒手制造炸弹，制造毒物，甚至要如何用材料指纹的事情，在书上都有记录，虽然有些东西没有讲述具体的制作过程，但是关于应用技巧等方面确是讲的无比详细。 看了这些书，张帆都不禁对这些特务有了一些钦佩，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是，这些如果能从这个特务学校毕业的人，尤其是优等生，那肯定是一个多面手，各方面面都是能力卓越的。 一边看，张帆一边的啧啧称奇。 这种只在档案室看书学习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多时候，张帆都觉得意犹未尽的，那个办事员就进来了，提醒他该吃饭了，该下班了等等。 上一世的张帆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做过一个事情，这会才有感觉，怪不得伟大的导员一直教导我们要只争朝夕！ 在警察局学习了四天之后，张帆就把和几本书都学习的差不多了，在重点的地方也都做过了记录，还用自己的理解做了很多的注释。 当然，张帆选取的地方都是这些特务的行为方式和潜伏要求等等内容，关于那些动手的制作炸弹什么的，张帆就选择性忽略了，这些东西交给保卫科的同志也没什么用。 在这几本书里，张帆还看到了一个他上一世就觉得很奇特的东西，摩斯密码和电台播报。 上一世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就总在想，这些人是怎么用那个东西随便敲一敲就能把消息传播出去的，最为冲击的是，还能被人截获，破解。 这一切就好像在玩密室逃脱，总有一些找到答案的快乐。 由于时间短，任务重，所以张帆也没有学会这些密码和发报什么的，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简单的说就是用数字来对照文字，之后再把这些数字用电波发送出去。 每个组织里面都有自己的电波频段，在固定的时间接收这些信号，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把这些数字转化成文字，也就实现了远距离的信息传递。 看了这些，张帆想起来前世自己好像看过一个电影，影帝出演的，好像是专业的人不仅可以在空中听到这些信号的传递声音，甚至是哪个人发出的，哪个机器发出的，都能听的出来。虽然不知道哪个电影是真实故事改编的，还是就是编剧编出来的，但是现在身处这个时代的张帆还是对这样的人很是佩服。 学习了几天，张帆感觉要学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再说他本来的意识是过来划水的，这是看到很多的新奇资料才这么认真学习的。在离开之前，跟办事员打了招呼，还郑重道谢。 办事员也很是有意思，不仅跟张帆开了几句玩笑，还让他有机会常过来。 因为厂里面李厂长给了一个星期的学习时间，这才过去四天，对于张帆来说，那么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回家休息，高强度的学习了四天，对于咸鱼来说，当然需要的是一个短暂的机期，缓解一下过度劳累的大脑。 嘿嘿，当然不是真的累，一个十九岁的人，正是学习的好时候，这几天的学习，张帆自然不觉得累，但是，对于一个咸鱼了一辈子的人来说，休息，就是要休息，累不累都要休息！ 这几天，有的时候张帆看书太过投入，就让办事员在警察局食堂打了一些饭菜，就在那边吃了，就没有回四合院吃饭。所以，这几天也没有跟柱子两人搭伙，这今天终于要休息了 ，张帆就准备去菜市场买点好的，回去让柱子弄一下，好好慰劳慰劳他的五脏庙。 就在张帆去警察局的这一天，没有回来吃饭完，柱子和雨水在吃着饭。 “哥，张哥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么？”雨水一边吃着一边问向柱子。 “嗯，张哥这几天时间都不固定，好像是去哪里学习了，说有时候就不回来了，让我们不用等他。”柱子含糊的回答着。 小雨水眼睛一转，突然想起来昨天柱子把后院的许大茂给打了，好像还打的挺惨的，虽然是因为给自己报仇，但是雨水也没想到她哥哥会出手的那么重。 第30章 道歉与半夜惊魂 其实，事情出了之后，雨水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个许大茂虽然嘴巴很贱，有事没事的都喜欢说些有的没的，可是这个人对雨水也还算不错，因为从小也算跟柱子一同长大，所以，很多时候也真的把雨水当妹妹，如果雨水在院子外面被欺负了，柱子不在，许大茂也会挺身而出的，还有，就是这个许大茂是家里的独子，许家生活的也还不错，所以经常会有些糖果零食之类的，这个许大茂也会偷偷的塞给雨水一些。 想到这些，雨水就感觉自己家做的也有些不对，当然，不对的并不是打了许大茂，打许大茂这个事情很正常，如果柱子长时间没有打他，许大茂都会觉得有些不对。雨水的小脑袋觉得不对的是，不能打的这么重，万一把人打坏了，总是不好。 虽然小雨水还小，但是也经历过母亲病死，父亲跑路，他十分明白，人有时候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小小的人，就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 “雨水，想什么呢？”柱子问了几遍，雨水都没有听到，后面还是柱子推了一把她，她才反应过来。 “啥事，哥？” “你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几遍，你都没理我。”柱子问道。 “没想什么？”雨水敷衍的回答。 “说吧，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大事，你才不会想成这个样子。”柱子说道。 “嗯，哥，我就在想昨天的事情。你说，咱们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大茂哥，去给大茂哥道个歉。”雨水有些不太敢跟柱子说这事，就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柱子的回答一定是，“看他干嘛？那个坏种就欠打。” 但是这次，柱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也思考了起来，后面才勉强的说道：“妹子，你说这个事情哥是不是做错了，要不为什么张哥说我做的不对，说我下手重了。” “哥，我也感觉你下手重了，但是张哥也说了，被人挑衅，被欺负了，还手没错。”雨水说道。 “哥，昨天后面聋奶奶过来了，他怎么说的？”雨水继续问道。 “奶奶没说什么，就是说那个坏种打了就打了，如果他敢来找事，有奶奶做主，让我不要怕他。”柱子回答着。 雨水皱皱眉，他的小脑瓜还是想不明白这都有什么差别，也不明白有什么不同。就没有说话。 吃完饭，雨水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就准备回他的屋子了。 柱子叫住了她，说是要跟她聊聊。 “妹子，你说，昨天张哥说的话，都是啥意思，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他为啥还问我，以前都是怎么解决的，这有关系么？”柱子问道。 “不知道。我听不懂，不过我觉得张哥是真的为我们着想的。”雨水说道。 “这个我知道，可是一大爷，奶奶对我们也很好啊，为什么他们说的又不一样呢？”柱子拿着头，想不明白。 兄妹俩一时都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还是小雨水聪明，想了一下，就对柱子说道：“哥，你看你跟你师傅的关系问题，这一年多别人也没说什么，甚至咱们都感觉也就这样了，可是张哥却不是这么认为的，最后按照张哥的方法，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几天还能办出师宴了，以后你就是个正经的有师傅的人了。还有，这一段时间，张哥跟我们说的事情，虽然我不懂，有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的分析是很明确的，想想他对秦淮如借肉的分析。” 柱子听着妹妹的话，又问道：“那这次呢？这次怎么办？” “我是想，张哥肯定是为了我们好，何况他还是你们厂子的领导，他见得事情，经历的东西一定比我们多，自然也看的比我们明白。他说的话，我们听不懂，那就听不懂，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先按照他说的做，以后总会明白的。听张哥的意思，也就是想让你跟大茂哥道个歉，你把人打伤了，道个歉也应该，你们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当年爹在的时候，咱们两家关系还挺好，这一年，大茂哥也会给我塞点糖什么的。”雨水说道。 柱子点点头，想想就这么做吧，想不通就不想，跟着张哥混，肯定没问题。 于是，兄妹两人买了点糕点，就去后院许家了。 “许叔，许婶，我过来是跟大茂道歉的，我下手太重了。”柱子一进屋就把东西放下，真诚的说道。 看到柱子的样子，许家父母都是一愣。这个柱子这一年多可是打了他家大茂不知道多少次，这还是第一次过来道歉呢。 但是，许父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赶紧把儿子许大茂叫了过来，说道：“昨天怎么说的？” 许大茂看到是傻柱过来先道歉的，自己感觉也就没有丢面子，也就跟雨水说道：“雨水妹子，是哥不对，哥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了，哥跟你道歉。” 几人闲话几句，许父总结道：“好了，你们小孩子，以后也要注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玩闹时候也要注意力度，行了，出去玩去吧。哦，柱子，你把东西拿回去，昨天张家小子过来替你道歉了，我这也不能收两份礼啊。” 看柱子不同意，他就把东西塞给许大茂，让他带出去给柱子兄妹。 就这样，几个孩子又在一起玩闹了起来，不过这会柱子跟以前有了些明显的不同，他也不怎么跟许大茂和雨水一起胡闹了，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玩。 貌似张帆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要顶门立户了，这些话起了作用。 努力学习了几天，张帆美滋滋又在市场里面买了点排骨，还买了只鸡，就回到了四合院。 这张帆不买就不买，一买就买很多，看的院子里众人都有些酸酸的。这年头，吃饱都不容易，这张帆还没事就吃肉，怎么能不让人眼红呢。 各家的样子，张帆才不会去管，忙碌了几天，这些都是对自己的奖赏。 今天张帆没有让前院的小豆子给他杀鸡，而是让后院的老李头家两个小子干的，报酬都是一样的。 整个大院各个家里的情况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自然都知道前院李婶家和后院的老李头家是这个院子生活最为困难的。 所以，这次柱子和雨水问都没问张帆为什么这样做，在分鸡的时候，柱子还特意把整个鸡脖子都切了过去。 张帆也没管这些，这柱子手艺是真的可以，一桌饭菜烧的有滋有味，也就是这会的调料还不是很多，多少差了点意思，但是，这火候掌握的是真不错。 张帆美美的吃了一餐，又跟着柱子喝了几杯。 回房睡觉，张帆准备这一觉睡到地老天荒，不吃饭绝不起床。 可惜，事不从人愿。 这天半夜，已经熟睡的张帆就被院子里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本来不准备理会，还准备翻个身接着睡的。 可是，楼下紧密的敲门声，让他真的没办法再继续睡了。 披上衣服，下楼开门。 打开门，看到是一个穿着军装，手上端着枪的人。 张帆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这个士兵说到：“同志，你先出来，有个特务跑到了这个院子，我们要搜查。” 张帆自然听劝，啥也没说，就直接从家里出来了，这才算是彻底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仔细向院子里看去，只见院子里的人都站在外面，孩子的哭闹声也不断响起。 张帆看到阎埠贵也走到了中院，就凑上前去，准备递根烟在询问消息，可惜，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才想起来，起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拿，就直接问道：“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说道：“我也睡了，听到敲门声，就起来过去看，说是军管会的人，我就开门了，他们就说有特务跑到我们这个院子了，还问我看到人没。这都睡了，谁知道啊，他们就自己进来搜查了。” 张帆点点头，估计是正在埋伏抓捕，结果人逃脱了，这才开始了四处搜查。 没一会，一队士兵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着一个应该是领导的人说道：“报告，没有！” 那个领导也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就准备收队了。 张帆走上前去，提醒了一句：“同志，院子里有菜窖，不知道检查了没有？” 听到张帆的提醒，队长赶紧带着人，让张帆带路，来到了地窖的位置，就封锁了起来。 让张帆站远一点，队长就带着人打开了地窖门，用手电筒向里面看去。 刚刚打开门，手电筒刚刚照进去，就听到了枪声。 张帆反应很快，赶紧躲到了一个墙角的位置，偷偷的向里面观察。 因为这会是夏天，才叫里面什么都没有，更别提遮挡物了，所以，很快，就没有声音了，张帆看到两个士兵从地窖里面拉出了一个穿着短褂的人，不过，看着状况，应该是被枪打重了，貌似还挺严重的，连站立都做不到了，后面还是两个士兵临时弄了个担架，给抬走了。 “同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提醒，这个特务一直在这里，这可就危险了。”队长立刻向章法道谢。 “不用客气，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最近正在学习如何反特呢！这不，就用上了。”张帆客气的说着。 两人聊了几句，队长就带着人赶紧回去了。 看到满院子惊魂未定的众人，张帆就咳嗽了一声，大声说道：“邻居们，没事了，都回去睡了吧。特务被抓到了。” 听到张帆的话，大家都知道他是保卫科的，肯定是了解了一些事情，听了这话，就都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该哄孩子的哄孩子，该照顾老人的照顾老人。 看到大家陆续回去了，张帆走到阎埠贵的身边，提醒道：“三大爷，大门还是锁好再睡吧。别在有什么事情。” 阎埠贵点点头，赶紧向前院走去。 因为他住在前院，就在大门边上的两间房子，所以，这大门的开门，关门什么的都是他家负责的。当然了，也方便了他在门口占各家的便宜。 见没什么事情了，张帆也就准备回去睡觉。本来睡得好好的，这突然被叫醒，估计在睡着就很难了。 跟柱子雨水也打了个招呼，张帆就进屋了。 进去一看，这些当兵的还真的不错，屋里没怎么乱，也没有什么翻动的痕迹，就是屋里的门都被打开了，应该是用来检查的。 张帆也懒的把门都关了，就直接 上床了。 本来是个小事，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总是那么不舒服。 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易中海，这会很是不舒服。这跟院子里众人讲话的人应该是他，大家也应该听完了他的说话之后才能离开。可是这个张帆，完全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在院子里的地位再次降低。 回到家里的易中海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喘着粗气，仿佛一头发火的牛。 他只想到别人抢了他的风头，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刚刚那惊慌失措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人性！ 躺在床上，张帆有些辗转反侧，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起来，哪里就那么容易继续睡着啊。 拉了一下台灯，还不错，今天很给面子，没有停电，张帆就拿出笔记继续翻看，补充。 过去了一两个小时，终于睡意袭来，张帆关好灯，翻身睡着了。 睡得晚，自然起的晚，早上雨水过来叫他吃早饭，他都没起来。反正今天不用去上班，全当放假休息了。 直到中午了，张帆才从饥饿中起床了，其实，醒是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罢了。 也就只能说，张帆还是不太适合这个年代的生活，在这个时代，哪里会有人起的这么晚的，会被邻居的唾沫淹死，就算放假休息，大家也都是早早起来，做这做那的，总之就是十分忙碌。 懒得管那些，对于咸鱼来说，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只要不上班，那就是休息的日子。 第31章 柱子的出师宴 在家里呼呼睡了两天，过了两天猪一样的日子，就算醒了，除了吃饭，其他时候坚决不起床，好吧，这已经不仅仅是咸鱼了，这简直就是一头猪。 正当张帆爽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柱子开口说道：“张哥，明天就是我的谢师宴了，你真的不跟我一同过去？” “不去，去那么早干嘛，你那些师傅师叔的，我又不认识，去了也是闲坐着，还不如在家里躺着，中午过去吃个饭，美滋滋！”张帆一边吃饭，一边含糊的回答着。 “张哥，你都睡了两天了，真是头猪！”雨水在旁边扮着鬼脸，笑着。 “哼，我是猪，你就是小猪。明天雨水跟我一起去，我骑车带你去，怎么样？”张帆对雨水说着。 “好的，我跟张哥坐自行车过去。不跟哥哥腿着过去。”雨水立刻答应。 “成吧，别迟到啊。我师父可是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你过去的，你要是不去，我师傅得骂死我。”柱子说道。 “哥，你就放心吧，明天张哥如果不去，中午就没饭吃了。”雨水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柱子想想也是，这两天如果不是雨水放假，家里有吃的，估计张帆中午都没吃的。 几人说说笑笑的吃了晚饭，就坐在屋门口纳凉喝茶。 这会四合院的众人基本都是坐在自己家门口乘凉，八月底的天气，太闷热了，屋里就更热一些。易中海打着蒲扇，他媳妇一大妈坐在旁边补着衣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对门贾张氏也是坐在门口纳着鞋底，看到这一幕，张帆还真的有些疑问，自从他来到院子住了这也有小半年了，这个贾张氏真的是什么都不做，就是每天纳着鞋底，张帆看来看去，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没有看到过他纳着鞋底出去卖，就这样每天都在纳鞋底，当然了，他还有一个别的事情做，就是东家走走，西家看看，之后就开始说各种八卦，简称嚼舌头。貌似他前世在看某些小说的时候，就有无数书友都在评论，这个老太太怎么总是在纳鞋底，张帆也没有考虑明白，这来到这个时代，都看了半年了，也没搞明白这个老家伙怎么总是在纳鞋底。 张帆微微一笑，就继续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贾东旭在一边跟她媳妇聊着些什么，秦淮如就说两句笑三次的，还别说，这个小媳妇长的还真挺漂亮的，珠圆玉润的，挺符合这个年代的人审美，用这个年代统一的说法就是好生养。可惜，张帆在他自己的时代，无论是什么信息渠道，看到的美女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秦淮如给他的感觉也就是还行，算是个天然美女，没化妆，没整行，能有这个水平，确实不错了。不过，通过这半年的观察，好像这个秦淮如也没有那么惨啊，每天洗衣服干活的。张帆看到的是也就是正常家庭的劳动，并不是很辛苦的，这年代，家家户户的媳妇不都是做这些事情么。 张帆转念又一想，也许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太早了，这会贾东旭还在，秦淮如又是怀的第一胎，夫妻生活蜜里调油，媳妇又怀孕了，那自然对这个新媳妇还是不错的。 其他几户人家也是如此，有孩子的，孩子都在一起玩闹，没孩子的就夫妻老人坐在门口纳凉聊天。 张帆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家家户户知根知底的，总比后世，邻里之间谁都不认识谁，就算死在了家里，都没人知道。 在这个四合院，如果有人一天没出现，都会被人念叨，如果两天没出现，估计就有人敢冲到你家里去看看。 舒舒服服喝了会水，天色也晚了，张帆就回家继续把自己还没写完的东西写完，之后也既休息了。 “张哥，你快点，去晚了不好。今天可是我哥的大日子，你怎么还起这么晚。”小雨水这一上午都在唠唠叨叨。 张帆倒像是个小孩子，被说来说去的。张帆也不禁赶紧加快了收拾的速度，蹬上自行车，带着雨水就向王师傅家的方向骑去。 其实也并不晚，两人到的时候，大家都在院子里聊天。 天气不错，人也有点多，就在院子里支起一张大桌子，大家围着桌子聊天。 “小张同志过来了，赶紧坐，赶紧坐，柱子应该也快了！”王师傅开心的说着。 今天不仅是柱子的大日子，也是王师傅的大日子。当年王师傅在收下柱子的时候，就是当做关门弟子收的，所以柱子也就是他最后一个徒弟了。 这关门弟子出师了，做师傅的当然是老怀安慰了。 张帆对这些老规矩并不知道什么，怎么拜师，怎么出师，根本不懂，何况现在是新国家了，旧社会的那种师傅制度，规矩的也渐渐都被取代了。 所以，柱子的这个出师宴，办理的也不是很复杂，就是叫了几个在四九城各家酒楼比较出名的大师傅过来做个见证，其实也就是王师傅的师兄弟和一些关系不错的。 叫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做个见证，评价评价徒弟的手艺，是否能够独当一面，可以单独开灶；另一方面就是要把徒弟介绍给这些厨师界的老前辈们，告诉他们，这是我徒弟，以后可要照顾照顾。 一个圈子有以一个圈子的规矩，这也就是当师傅的在给徒弟铺路。 张帆略微坐了一会，喝了点茶水，跟几个人也随便的聊了几句，不过人家聊的都是食材如何处理，如何摆盘，火候如何掌握这些事情，张帆也插不进嘴，就自己喝着茶水看着。 心里想着，幸亏没听柱子的，来那么早，要不一定会更加无聊。 好在等的时间不长，很快，一道道菜就上来了。 看的出来，王师傅为了这顿饭也是下足了本钱，八菜一汤，五荤三素，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了。 如果到了明年凭票供应，想凑齐这么一桌子食材，那就相当困难了。 张帆更加坚定了要给空间背包里面多囤些东西的想法了。 很快，菜上齐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看的出来，柱子这也是用出了自己的全部本事。 所有的菜品都是川菜，毕竟柱子在王师傅这里学习的就是川菜，自然出师宴也就要做川菜了。这川菜又称为市井菜，因为其鲜香麻辣，味道层次多样，所以很受老百姓喜欢。 这就不同于柱子家里的家传菜，谭家菜了，那个属于官家菜，食材上就完全不同，都是对于鲍参翅肚的焖制功夫。 几个菜很是不错，其中的蒜泥白肉，柱子还听了张帆的话进行一点修改。传统的蒜泥白肉，都把用黄瓜做底，给白肉解腻，张帆好像以前吃过一家，用白肉把黄瓜丝卷了起来，不仅每一口都层次多样，上桌的时候也好看很多。 得到了在座的所有人的交口称赞。 “老王，你这徒弟不错，不仅把你的手艺学了有七八分，还有自己的创新，可以出师了！”一个人评价着。 “是的，是的，这欠缺的几分，也就是经验和火候的掌握了。还是年轻，独自掌勺一段时间，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有一个人评价着。 总之，王师傅的这些师兄弟都给了很高的评价。 一时间吃的宾主尽欢。 张帆更是吃的不亦乐乎，反正他也不会评价，好吃就成。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调味料，味道上还是差了一些，但是，这个时代的食材啊，不说别的，就是那猪肉，随便用水煮一下，蘸点酱油都能让人吃的停不下来。 最后，柱子还给王师傅磕了头，算是出师宴结束了。 “柱子啊，你现在这手艺可以了，有没有兴趣考级啊？”一个人问道。这个男人是新华楼的主厨，姓赵。 “赵师傅，这考级有什么用？”柱子直接问道。 不仅柱子在问，其他几个人也看向赵师傅。 赵师傅停顿了一下，好像就是要吸引大家的注意。但是看到的是几个师兄弟喷火的眼睛，怕被打，赶紧说道：“是这样的，这几年国家刚刚成立，也有很多的招待安排，各个部门，各个企业都有。以往都是凭着师傅的名气，他们在找人过去做菜。这时间长了，大家就发现这种方式找到的师傅手艺都各有不同，所以，有几个单位的领导就研究了一下，准备对厨师进行考级，之后大家就方便了，可以用这个级别来找厨师了。” 几个人听到后，都觉得很新鲜，不过想想，也挺好，按照不同的招待规模，也可以找不同的厨师。 “这个事情定了么？”王师傅问道。 “至于是不是全国都要这样做，现在好像还没定，不过四九城这边准备年前就组织几次考试。领导们估计也是想通过这种小范围的试点，之后看看效果，在推广开去。”赵师傅说着。 “这第一次考试，就是在我们新华楼。下个月中旬，具体日子好像没定。我还听说，好像是把我们厨子都定为了炊事员，就跟售票员，售货员一样，都是工人阶级。还按照工人的级别认定，也给我们厨子搞了八个级别。据说一级厨子可是能给导员做饭吃的。”赵师傅神神秘秘的说着。 “这就别想了，估计菜老出手才是这个级别。”其他人开始了讨论。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也是很明显，这个考级应该就像现在的公私合营一样，先是找几个企业进行试点，之后再推广开去。现在已经有很多的私人饭店都开始进行公私合营了。估计以后，这个厨师考核也会推广开来的。 张帆心里想着，别说，这普通的劳动人民的智慧还是很前卫的，别的不懂，但是就懂要跟着政策走，准没错。 所以，柱子作为第一个实验人员，就被王师傅喊着下个月要去参加定级考试。 王师傅就认为这个定级以后一定有用，他们几个师兄弟，也准备看看时间合适不合适，也去参加，不过听说这第一次都是给八级，七级出师的认定，也就没了兴趣，就只准备让柱子这些刚出师的人过去试试。 大家聊的差不多了，都喝了酒，就告辞离开了。 张帆也带着柱子雨水向四合院走去。 “张哥，你说那个考级有用么？”在路上，柱子问道。 “怎么，你不想去考？”张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咱们厂食堂好像都是按照级别定的，学徒工，正式工，组长，主任什么的。好像级别也没啥用，就是炒大锅菜，级别高了好像也没啥用。”柱子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以后也是这样呢？现在国家已经成立了，各方面面都在改变，你看，以前轧钢厂是私人的，现在是公司合营了，以前的老人也都走了，工人的工资也不是按照以前的办法来定了。没准什么时候你们食堂也改革了。”张帆说着。他跟柱子说话，从来都不是告诉他要怎么做，都是让他自己去决定的，反正话说了，明白了就明白了，不明白那就只能自己想明白了。 “哦，那我知道了，一定要去考，没准我们食堂也会改革，按照工人的标准发工资，那我可一定要考个高级别的。”柱子兴奋的说着。 骑车子的张帆微微一笑，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小半年了，这个柱子好像也不像那些小说写的那样，这不是挺听劝的么？脑袋也没有那么蠢啊？ 看来，短期的工作做的还可以，多盯着点，别跑偏了就好。 当然，张帆这么做并不是无聊了或者怎么了。因为按照历史规律，他大概率的会在这个房子里要生活三十年，这三十年是一直谁都不打交道，自己过活好啊，还是有几个还算不错的邻居好呢。 现在他自己住着，有些前世经验，还知道防着些，但是以后有了媳妇，有了孩子，他们要如何生活呢？ 与其让大家都按照原着那么发展，还不如从来到这里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培养，这会柱子，大茂，阎家的孩子，刘家的孩子都还小着呢，孩子小当然是好洗脑啊！ 有选择的培养一下，以后在这个院子里也就有了一定的话语权，生活的也舒服些。 第32章 嘉奖 连续休息了几天，今天要去上班了，突然的早起，让张帆有些不适应。 但是当听到那雄浑的歌曲，看到那一张张斗志昂扬的面孔时，张帆也重燃了斗志。 美滋滋的走进办公室，一周没有来单位了，是先在科里开个会，还是先去见一下李副厂长，这对别人来说是个问题，但是对张帆来说，当然是先去拍领导马屁。 外出学习归来，第一个事情就是跟领导报告，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什么关系？这是什么感情？ 把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惯例，轧钢厂的领导今天要开个短会的，趁着会还没开，张帆赶紧向领导的办公楼走去。 敲门进入李副厂长办公室，正看到领导在一边喝茶，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应该是等会开会要用的吧。 “张科长，这是学习回来了？”李副厂长看到张帆进来，开口说话。 “是的，厂长，这不刚回来么？一周没在了，赶紧过来看看领导有没有什么指示安排。”张帆赶紧给李副厂长递烟。 李副厂长知道张帆不抽烟，但是这小子每天都带着烟，给别人递，一看就是个会来事的。 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开会还有十几分钟。 就坐正身体，对张帆说道：“你不在的这一周，你们保卫科抓到了一个准备到咱们厂子偷东西的小偷，目前人已经让警察局那边带走了。哦，跟你说一声，军管会那边已经来了通知，军管彻底解除了，以后咱们厂子这边归东区警察局管理。你回头跟那边的人联系一下，这以后有事情就要跟他们打交道了，下午我跟小食堂打个招呼，给你批一场招待宴，你联络联络感情。还有，就是对你的表扬，军管会那边来电话还说了，在对特务的搜查中，因为你的提醒，成功抓捕特务人员。奖励十元。这周你都没在，我就让财务室替你收着了。跟你这个月的工资一起发吧，荣誉证书在办公室，你回来了，有空就过去拿一下。你这个科长当的，比我这个副厂长还有牌面，这回来，还要我给你汇报工作。” “哪敢，哪敢，这不是领导关心我么？没有领导的支持，我怎么有机会到警察局那边去学习。现在学习回来了，领导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往死里用，留口气就行。”看到李副厂长跟自己开玩笑，那张帆也就用这种方式表忠心了。 李副厂长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开玩笑了，下一个阶段，你们保卫科的工作还是很重的，现在虽然军管撤掉了，但是情况还是很严重的。你刚学习了特务的事情，那么下面就赶紧把这些知识都教授出去，让咱们厂子在抓铺特务的行动中也立立功，也让你手下这些弟兄也涨涨面子。另外，就是对厂内的保护，现在生产任务越来越重了，半岛的战争结束了，国家现在把工作中心都放在了国家的建设上来了，所以需要机械的地方越来越多，咱们工厂的工作任务也越来越重。你们保卫科，既要保证生产，更要保护好国家财产。明白么？” 张帆赶紧点点头，总结起来，还是两个方面，保护生产，抓捕特务。 跟李副厂长简单的沟通了一下，表好了决心和态度后，张帆就回到保卫科，开始召集四个队长开会。 一共五个人，张帆也就没去会议室，把人都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跟大家客气了几句，会议也就正式开始。 “同志们，我出去学习一个礼拜，刚刚跟李副厂长沟通了一下，领导对我们保卫科这一周的工作很是肯定，并且还特别说明了咱们保卫科抓到盗取国有财产的小偷一人。在这里特此提出表扬，至于厂内具体的奖励，领导开过会后就应该能定下来。那么我们就先为在这次行动中做出贡献的同事表示祝贺和庆祝。”张帆带头鼓掌。 “赵队长，会后把这个事情的具体过程，给我一份。”张帆对一大队长老赵说道。 “我们保卫科的工作，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事情，一个是抓捕敌特，第二个就是保证生产。这次我到警察局那边学习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叹为观止的案例。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午的训练，腾出一个小时时间，学习反特经验。全员轮流学习，争取我们保卫科的所有人都能在生活中发现这些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破坏分子，并且能机智的解决这些事情。还有就是生产的保证。有很多不法分子也把眼睛盯到了我们轧钢厂的身上，这不就有人敢来我们这里盗窃了么？咱们一方面要防外贼，另一方面也要防着家贼。李队长，这夜间的巡逻还是要加强一下，白天，咱们这里人多，晚上就只有一些倒班的同志，看看咱们保卫科这边能不能增加一些范围和频率。”张帆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也就是把各个任务都分解开来，之后分发下去罢了。 会议开完，就看到赵队长把盗窃案的经过递给了张帆，搞了半天，这个老家伙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张帆看了一下案发经过。 其实挺简单的事情，就是一个住在这附近的一个二流子，平时没什么事情做，最近手里缺钱了，就想到厂子里偷点钢铁出去卖钱。 因为地形熟悉，早早的就开始准备，在轧钢厂的一个偏僻位置，把围墙上挖了一个洞。趁着夜色就溜进了轧钢厂。可惜，这家伙只是对这一片的环境还算熟，轧钢厂可没进来过，里面的仓库位置，钢材堆放位置等等都不知道。 正当这家伙在四处乱走的时候，被夜间巡逻的刘二牛等四人看到，之后实施了抓捕。 就在张帆在办公室里面翻看报告的时候。 工厂的大喇叭响起了刺啦刺啦的声音。之后一道甜美的嗓音响了起来。 “广大工人同志，广大工人同志，我厂保卫科科长张帆同志协助军管会抓捕特务一名，特此提出表扬。军管会奖励证书一份，奖金十元，轧钢厂奖励奖金十元。望广大工人同志学习。” “广大工人同志，我厂保卫科李二牛、刘天、张一真、吴申四位同志，在夜间巡逻过程中抓捕小偷一人，及时的保护了工厂财产，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对以上四人提出表扬，并没人奖励奖金十元。望广大工人同志学习。” 两条表扬，足足播报了三遍。 这一下，保卫科再一次在全厂职工面前露了大脸。听到广播，正在巡逻和正在站岗的保卫科同志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精神面貌空前的饱满。 当天下午，张帆就把自己的工作笔记与四个队长进行了分享，张帆总结了几个部分，有特务的行为习惯，联络方式；有跟踪与反跟踪技巧；有化妆技巧及痕迹观察等。 也就是张帆从系统送的书籍和在警察局查阅的资料中总结出来的一些东西，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仔细观察，耐心分析。 之后，张帆就是上午在训练的时候给队员们进行教学，下午就是四个张帆跟四个组长进行头脑风暴。 总之，接下来的半个月，整个保卫科都是分外的忙碌，各个小组还专门组织了学习小组，下班之后还在组织学习。 有了上次抓捕小偷的奖励，现在所有保卫科的队员都充满斗志，想着立功呢。 第33章 阴暗 扭曲 爬行 时间回到，张帆刚刚结束学习，上班的礼拜一，下午组织了四个队长进行学习之后，张帆还没喝上一口水，就听到了广播里面下班的歌声。 这个歌声实在是太亲切了，休息了几天的张帆都有点不适应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了。 晚上回去，一定要给自己弄点好吃的，补一补。张帆心里盘算着。 作为一个合格的现代社畜，应该在还没有 下班的时候就开始思考晚上要吃什么了。 回到家里，看到桌子上的红烧肉，张帆还有些愣神。这个柱子今天怎么这么舍得，要知道，大部分的时候，家里虽然不缺肉，但是柱子基本就是炖白菜，炖豆角的。 难得啊，看来是知道今天自己累了。 结果吃饭的时候，雨水才说出来，搞了半天是今天小雨水开学，他这个当哥哥的特意做的，跟张帆没毛关系，顶多就是个蹭吃的。 呵呵！ 回到家里，张帆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准备舒展一下身体。 【叮！恭喜宿主获得声望，满足抽奖条件。现在开始抽奖！】 这美好的声音在张帆脑海中响起的时候，张帆就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因为这次的抽奖跟上次的不一样。自从张帆来到这个时代，系统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到了四合院，系统就丢了新手礼包，就不见了；第二次是自己让大家学习训练技巧搏斗技巧，并且协助抓捕了两名特务后，估计是全厂都认识了他这个人，还有了不错的感觉，这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 看来这次是因为推广反特技巧及协助抓捕了一个特务，大家再次认识了张帆，并且好感度再次提高了。 但是，这次张帆看到的画面跟上次也是不一样的，上次，系统就说了个抽奖，之后就是发放奖品，几本书。可是这一次，张帆明显看到了自己的脑海中有一个巨大的轮盘，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小字，字迹太小，张帆也看不清。 但是，能出现转盘，就是要让张帆来转了，这对张帆来说，这个系统已经有了巨大的升级，是不是还有什么修仙功法、武器弹药之类的，那自己不就能称霸世界了。 “系统？”张帆卑微的用意念沟通着。 “是否开始转动转盘？”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是开始跟我沟通了？张帆欣喜若狂。 “如何能更快的获得声望啊？为什么只有在四合院才能沟通啊？”张帆再次沟通系统，把想问的问题再次问出。 “是否开始转动转盘？”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特么的也不是在跟我沟通啊，啥也不回答，就这么一句。张帆也失去了询问的耐心，也冷冰冰的表达，转动。 就看到脑海中的转盘开始了转动，从静止到快速转动，再到慢慢静止。 正当勾起了张帆的兴致，想看看转盘停在哪里的时候。 特么的，好像停电了一样，转盘忽然消失。脑海再次恢复黑暗，只有一句冰冷的话。 “奖品已经存入空间背包。” 张帆的心里无数匹马奔过，这是升级了么，这是进化了么。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烦恼了一会，张帆也懒得去想系统了，这家伙也就给了他几本书，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系统也没有什么特殊贡献。 当然了，还是去看看，这次抽到了什么。这东西还是实打实的赠品。 打开系统送的空间背包，牛啊，不愧是系统啊，帮啊。 张帆心里咬牙切齿的祝福着系统。 因为，他在系统背包里面再次看到了一本厚厚的书！ 没错，又是书，这不会是个学习系统吧！ 平复了一下越来越暴躁的心情，作为一个现代咸鱼，最好的能力也就是精神状态了，很会自我pua。 张帆自己劝了自己几句，情绪就好了很多。 总归是白送的，有总比没有强。 张帆快速的从背包中取出这次的抽奖奖励。 但是看到书本上的几个字的时候，张帆已经真的想骂人了，这是要闹哪样？ 《技工理论基础与实践》 无数的脏话在张帆心里盘旋而过之后，张帆开始冷静的思考。 自己一个保卫科人员，要这技工技巧干嘛，难道系统还准备让自己去当工人？ 很显然不是，当然张帆也不会这么做。坐办公室不好么，未来的日子有盼头，这不好么？ 难道还要去工厂当个车间工人，之后一步一步的升级，最少要升到六级或者七级才会有现在的工资水平。当然了，这还只是工资，并不是待遇。 这干部的待遇可是比技工的待遇好很多啊，除非能当上工程师。可惜，还没有听到哪个人是从工人成为工程师的，也许有，但是张帆没有遇到过。 那系统给了这本书是要闹哪样呢？ 难道真的是自己手气太黑，抽到的？ 张帆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很久，张帆才提起兴趣打开这本书，过这么久的原因主要是张帆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打开目录，张帆不得不慨叹，这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书也太全面了，钳工的入门与发展，锻工的入门与发展，焊工的入门与发展，电工的入门与发展，后面更是铣工,车工,磨工,铆工,刨工等等等等。包括了大部分的工人工种，张帆翻看了一些目录，就足足的有二三十页。 每一个工种下面，还有这门工种的意义，主要应用环境，入门技巧，升级条件等等内容。 简单的说，如果真的跟着这本书来学习，有了设计图，就可以自己在家里造航母了。 牛，是真的牛！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就是跟自己没啥关系，张帆无奈的把书送回了空间背包，就这东西，张帆想用自己的想法改变一下传出去都不可能。这东西随便一种没有个一辈子心血都不一定能琢磨的透。 书是好书，也只能先束之高阁。 先这样吧，看看有啥机会吧，总不能让明珠蒙尘。 很不开心的张帆，再次轰然躺在床上，不开心，就是不开心，难得系统出来了，结果啥都没得到，发点钱，给点物资也是好的啊！ 阴暗，扭曲，爬行！ 第34章 工厂盗窃案 一觉醒来，负面情绪也就没有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良好品德，大概就是可以快速的自我调节吧，系统虐我千百遍，我待系统如初恋。 对整个保卫科的培训已经一个多月了，所有的人也都培训完成。对于培训成果，张帆暂时还没有看到，但是现在保卫科的各位同志却好像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些毛病。 比如大门负责保卫和检查的同志，现在看着每一个进出厂内的人，眼神里都是探究和想要跟踪。 比如，在厂区巡逻的队员，遇到职工过来聊天，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中也都充满了探究，甚至言谈举止之间都充满了试探。 好吧，这大概就是反特培训的后遗症，看谁都像特务，对谁都要试探。 有几个小伙子刚刚结婚不久，回家跟新媳妇也来这套，结果可想而知，爆发了结婚以来最大的争吵。 听到这些八卦的张帆只能无奈的笑笑。 当然了，随着全体保卫科同志的警惕性提高，轧钢厂内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以前没有发现的问题。 这天，张帆正在食堂打饭，第三大队的组长李兴国，悄悄的靠了过来。 “科长，今天队员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东西。”李兴国小心的说着。 “李哥，先吃饭。”这里人多，张帆自然不能继续追问下去。 吃饭的速度很快，两人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主要是这时候这食堂的伙食也真的没有什么，天天都差不多，白菜土豆萝卜豆角，要是能搞上一顿炖白菜放了几片肉，那都是改善伙食了。 回到办公室，张帆就急切的问到：“李哥，发现了什么？” “科长，是这样的，这几天队员们在厂区内的巡逻检查比以前要严格一些，一些以前没有关注的地方也都认真进行了巡查，结果，在一个厂区院墙的墙角处，发现了一个洞，洞不大，完全不能让一个人进出，也就拳头大小。但是，队员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洞的位置极为隐蔽，那个位置很少有人会过去，在厂区的位置已经很偏僻了，所以，杂草丛生，如果不是队员们一点一点的检查院墙，根本发现不了这个洞。再有一个，同志们对这个洞也分析了一下，不是因为时间久远，自然破损的，也不是野猫野狗老鼠什么的刨开的，应该是人为的，上面有明显的挖掘痕迹。最后一个就是，大家这不是都学了些足迹学和痕迹学么，在通往这个洞的附近有几天内留下的痕迹。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个洞不简单。”老李很有兴趣的说着，好像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嗯，不错，大家这都是学有所用，开始仔细观察了。那你们怀疑什么？”张帆表扬了一句，就直接问结果了。 “科长，我们大队开了个小会，大家都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最后形成结论，应该是有内部人员通过这个小洞向外传递消息。应该潜伏在我们内部的特务。”老李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也不一定是特务吧，没准就是一些内部老鼠在偷盗厂区物资出去卖钱呢。 但是，这最近不都是在学习反特么，所以估计大家的脑袋也都是在向这个方向在想，就断定是特务传递消息了。 当然了，人没抓到，提前预判也都是不可确定的，还是要等抓到人，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哥，你们这个大队一直是负责厂区内部巡查，反特等等工作，那你们就继续正常巡逻，人员，队伍，巡逻次数，巡逻时间，都不要要变，就像平常那样，该怎么工作继续怎么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张帆决定的说着。 “科长，这可是我们队发现的。”后面的话老李就没有继续说了，但是他的意思张帆也是明白的。 不就是怕这里真的抓到特务了，他们大队没有功劳么。 “李哥，你可是老革命了，想问题可要全面啊。无论是谁最终抓到了人，都是咱们保卫科的功劳，还能抢了你们大队的功劳不成。还有，你要考虑全面了，如果是厂子的内部人员，那么他对厂子一定是十分了解的，如果你们大队出现了改变，那么犯罪分子就会警觉，到最后咱们的行动可就失败了。”张帆严肃的说。 “对不起，科长，是我想错了，保证完成任务，让这些人就按照平时的工作一样。”想了一下，老李立正打着包票。 “你要跟队员们说明白利害关系，大家都不是唱戏的，总会有些不自然，这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这个大队长的了。”张帆说着，还有点威胁的意思，就好像是如果你们大队的人暴露了，我可就要拿你开刀了。 看到张帆严肃的眼神，李兴国也知道了这个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少了很多其他的心思，就赶紧出去给队员们布置了。 张帆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还是要找稳重一些的赵国强，于是就找来老赵，两人开始研究，布置，制定策略。 张帆一个单身小青年，自然也就参加了行动，这种亲自抓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上次也就抓了几个半大孩子，张帆也想知道这次能抓到什么人？ 可惜，这次的事情进展并没有那么顺利，连续蹲守了三天两晚，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在还是金秋十月，天气不错，晚上有些冷，但还是能够忍受，大家也遭太多罪。 这天，张帆正在训练场跟着队员们进行训练，一个队员匆匆的跑了过来，正是这几天跟着张帆蹲守的一大队队员孙铁柱。 “科长，有人过去了！”铁柱走到张帆身边低声说道。 张帆赶紧跟他向那边走去。 当张帆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已经看到几个队员把人已经按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包裹。 人也抓住了，张帆就慢慢走上前。看了一眼这人。 “这是谁啊？”张帆问向身边的人，他虽然来厂里也这么久了，可是这个轧钢厂上下有三四千人，他跟其他部门的人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也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被压在地上的人就呼呼的喘气，一句话也不说。 “科长，你不认识他，他是咱们厂一车间的二级钳工刘麻子，大名刘老三。”一个队员立刻回答。 “他往外送什么东西？”张帆问道。 “一块废钢。”一个队员拿着包裹走了过来。 “外面接应的人抓到了么？”张帆继续问道。 “人还没回来，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外面都安排了人，应该跑不掉。”赵队长回答着。 “行，人赃并获，先带回去，审审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张帆说道。 之后一伙人就浩浩荡荡的向保卫科走去。 这会正是工作时间，所以，院子里并没啥人，这个抓捕的事情也就没怎么传播出去。 回到队里，看到了墙外负责抓捕的一个人跑了回来，满脸的不开心，这一看，张帆就知道，没抓到人。 “科长，对不起，没抓到人。”这个队员一脸委屈的对张帆说着。 张帆还没说话，赵队长就发起火来。“妈了个八子，你们都是吃屎的么，五六个人没抓到人？”赵队长骂完，还上去踹了那个队员两脚。 这年代大家的受教育程度都不高，这说话难免粗俗了些。何况，这里是保卫科，基本都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所以这工作氛围一直都是这样。 张帆很少说脏话，反倒闲的很是格格不入。 张帆赶紧拉住赵队长，对然他也知道，这大部分都是做给自己看的，没抓到人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能是能力问题，也可能是思想问题。赵队长都已经先打过了，那么就是让张帆惩罚的别太重了，这部队的习惯，就是护犊子。 张帆自然明白这些，就说到：“老赵，别急，这不还是抓到了一个么，好好审审，总会知道的。外面接应的人也不可能就突然消失了，现在就赶紧审问这个刘麻子。之后就组织人抓捕。看那个洞也有些时间了，这肯定不是单独的案件，肯定还有同伙，还有他们偷出去的东西是在哪里卖掉的。都赶紧问出来，这个事情不小。” 听到张帆的话，赵国强就知道，这是张帆不打算追究外面没有抓到接应人的事情了，所以，赶紧带着人向审讯室走去。 这人没有抓到，那这案子可就要靠这个刘麻子的口供了，在前面事情上有些丢了面子的赵队长，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把审讯这个事情拿下，将功补过。 张帆本来准备回办公室的，可是转念一想，貌似自己家没有看过审讯，不由的心里痒痒的。想想前世自己看到的那些电视剧，里面警察与犯罪分子的斗智斗勇，还有港片里面弄的那些通过微表情看穿人的心理等等镜头，张帆更想去看看这个审讯是个什么样子。 但是，张帆又想到，审讯这个事情，自己前明没有说要参与，这会又急吼吼的跑过去，这不利于科里的关系啊，万一这个老赵想多了，觉得自己不信任他，那多不好。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好吧，猎奇的心理还是战胜了其他，张帆赶紧起身，向审讯室走去，不过他也不准备进去，就想着在外面听听也就是了。 保卫科的这个审讯室就是一个房间改造出来的，用些铁栏杆焊在了窗框门框上，外面就是走廊。 张帆有些嗤之以鼻，这要是有坏分子在外面用些什么手段，里面的嫌疑人估计很快就挂了，而且这也不利于保密啊。看来这些人还是经历的少，不知道斗争的残酷啊。 张帆自然的升起了要改变这个审讯室的心思。 这会屋里传出的声音，还是队员在给刘麻子讲政策，做心理工作，但是刘麻子一句话都不说。 张帆就准备等会再来，他相信这个赵队长做了这么久的保卫科工作，肯定有自己的手段。 于是张帆又去看了一下拘留室，情况跟审讯室差不多，漏洞百出的，张帆自然要把这些都改变了。 不能说保卫科要铁桶一样，但起码的保护，防守，隔离，保密等情况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等到再次回到审讯室外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惨叫声，透过铁栏杆，张帆向内看去，嘿嘿，赵队长开始对刘麻子上了点手段。 张帆站在门外走了两步，还是没有进去，这年头的这些手段倒是也正常，很多小偷在被人民群众抓到的时候，都已经被打死了。 张帆又听了几句，很是无聊，没有那种通过微表情观察人心的惊喜，也没有那种话语之间的针锋相对。 没意思，还不如回办公室等着去呢！ 果然，在赵队长的强势之下，没多久，赵队长就吐气扬眉的带着审讯记录来到了张帆的办公室。 翻看记录，整个事情并不复杂。这个刘麻子就是从厂房里面带出不合格的产品，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就从那个洞把东西送出去，外面有人接应，都是提前说好的，这还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外面接应的是他哥刘老大。之后，刘老大就把钢材送到城西的一个废品站，卖了钱，兄弟俩分了。 事情是简单，可是牵连很广啊！ 根据刘麻子交代，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他们一车间还有四个人也在做，都是通过他哥变卖分钱的。 看了一下这四个人名单，好么贾东旭赫然在列，他可真刑！ 张帆没有想太多，看完了之后就直接把审讯记录还给了赵队长。 “带上人，上面涉及到的所有人全部抓捕。盗窃国有资产，这可是重罪，都够打靶的了。”张帆说道。 赵队长立刻站立笔直，还敬了个礼，之后立刻出去点人行动了。 其实，抓捕行动也并不是很困难，这会职工还在上班，那几个一车间参与过的人都在车间呢，有手就能抓。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刘老大刚刚在抓捕的时候就逃跑了，这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至于城西的废品收购站，那么大个地方，跑也跑不了。 事情的重点，也就变成了如何抓捕刘老大。 第35章 贾东旭一进宫 事情的发展跟张帆预料的一样，很快，厂子一车间还在工作的四个人已经被带了回来，审讯室不够，那就两个审讯室进行审讯，剩下的两个人先丢到拘留室去。 外出抓人的赵队长，回来了，当然只带回了废品收购站的老板，至于刘老大，没有找到人。 家里人说早上出去了就没有回来。 张帆想了一下，这会社会管的很是严格，这个刘老大应该没有出这一片地区，如果流窜到其他地方去了，都不用公安抓，估计片区老百姓都会把他扭送警察局，另外就是旅馆，火车站什么的，想都不用想，那些地方没有介绍信，想都不要想，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这家伙跑到山上去了。 “赵队长，第一，对他的家进行监控；第二，通知他所在的街道居委会，让居委会的人帮助查找；第三，他的社会关系赶紧排查，亲戚，朋友什么的赶紧进行突击检查，别让他跑了；第四，在这个片区通向外面的大路上增设一些巡查点，尤其是通向农村和山里的路。”张帆赶紧安排，在晚点，估计人真的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赵队长不敢耽搁，答应了之后就赶紧叫人，准备走。 “还有公共汽车站。”张帆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他刚刚想到，这个地方是不需要介绍信，可以直接上车买票的。 安排好了这些，就要等着审讯结果了。主要也就是什么时候，偷盗了多少，卖了多少钱之类的事情。 就在保卫科紧张忙碌的时候，轧钢厂一车间，这会也炸开了锅。一车间的三级钳工贾东旭，二级钳工赵东，二级钳工刘海，学徒工刘振四个人同时在工作时间被保卫科带走。 本来大家还很诧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忽然有人不经意的看向了八级钳工易中海，这会易中海的脸色可以用调色盘来形容，一会通红，一会惨白，一会漆黑。 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个易中海现在一共是有六个徒弟，被带走的四个人全都是他徒弟，剩下两个一个是刘麻子，一个是高铁柱。 这个刘麻子上厕所一直没回来，这个高铁柱是个脑袋不灵光的，自从跟着易中海学徒就一直被安排做些体力活。平时说话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跟这些师兄弟关系也不好，一直被大家当做劳动力使用。 “高铁柱，赶紧去把刘麻子叫回来。”易中海对高铁柱喊了一声。 高铁柱转身就向外跑去。 这会，易中海的心里是七上八下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的徒弟怎么都被带走了？ 而且，从那些保卫科的人面色上来看，这是出大事了。 能是什么事情呢？ 就在易中海盘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张帆，现在是保卫科的科长，难道是因为自己算计他，他开始报复自己了？ 易中海着急的原因大部分并不是因为这些徒弟做了什么，而是太丢脸了，当着这么多车间工人的面，他的徒弟都被带走了，这极大的打击了易中海这两年树立的形象。 不行，要赶紧找人！ 易中海当机立断，就要出去找人，可是车间这边还要安排一下，只能等着高铁柱带着刘麻子回来。 可是左等不回，右等不回。 实在等的心里烦躁，易中海也就不等了，赶紧去找了车间主任，说是临时有事，就向保卫科走去。 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这个保卫科的杨强，跟杨厂长是亲戚关系，所以，易中海跟他还算说的上话，他准备先去打听一下是个什么情况，之后再想要怎么解决。 他坚信，凭借他的面子，凭借他的关系，应该可以把自己徒弟们的事情搞定。 急匆匆的来到了保卫科，可惜这会保卫科已经戒严，门口四个队员荷枪实弹的站岗。 易中海刚刚向这个方向走，四个人的眼睛就开始紧盯着他了。 目光森寒，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靶心。赤裸裸的目光让易中海不敢前进，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在原地站了一会，看到整个保卫科好像要进入战斗状态一样，只见有人在向外面走，还都背着枪，没有人进入。就算是保卫科的人员进入都要检查证件。 这看到的种种让易中海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自己那几个混蛋徒弟能干嘛？ 易中海真的有些着急了，如果是自己的徒弟都不能捞出来，这就是在说他这个师傅无能啊。 但是，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要去找谁解决啊？ 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做什么。 正在易中海有些烦躁的时候，看到了保卫科的赵队长带着一队人，还押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易中海看清了那个被压着的人，正式他的徒弟刘麻子的大哥刘老大。 “刘老大怎么抓进来了？”易中海心里想着。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应该，不会吧？他一边思考着事情，一边否定着自己的猜想。 易中海当年收着几个徒弟，都是自己选择过的，六个徒弟都有它要利用的东西，但是这六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简单，听话，对他这个师傅言听计从。 同时，几个人还都有各种问题，也方便他更好的拿捏这些人。 比如，刘麻子等几个人都还没有结婚，半大小子，每天下班就是喝酒，打牌，闯闯暗门子。花钱的事情没少干，可惜，工资都很低，那么哪里来钱呢？这些人就想到了从厂里偷钢材的事情，这个事情，几个人虽然没有跟易中海说，但是易中海的眼睛可是看到过几次这些人把废弃的材料让这几个人带走了。 当然了，他是不会说什么的。 车间里面负责检查的人，因为给易中海面子，对他这些徒弟的检查也没有那么严格，何况检查完之后，就是所有废料堆在一起，成百上千吨的废料堆在一起，少了那点，也看不出来。 所以，这两年就一直这么过着。 易中海想的是，这些徒弟的小把柄，他有的是，当然也不在乎多了这个偷盗的事情。 可是，现在问题出来了，他的六个徒弟，五个都被抓走了，这可是当着全车间的人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啊，太丢脸了。 易中海手艺极好，很多急用的配件都需要他来做，所以在厂长面前很有面子，再加上聋老太太的关系，他跟杨厂长走的也很近。再加上级别在这里，厂里上上下下都很给他面子。 易中海现在纠结的是，要不要找关系捞出这几个人。 如果要捞，就需要动用一些关系和钱财。 如果不捞，就要丢面子。 在两个结果之间，易中海陷入了纠结，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想来想去，还得回去找老太太商量商量，看看老太太的意思，因为左论是厂里，还是街道，或者警察局，很多关系都是老太太的，他就算要用，还是要得到老太太的点头。 想明白了，他就赶紧向家里走去。 第36章 繁忙的易中海 而在易中海离去之后，一车间里面炸开了锅，轰隆的机器声也掩盖不住广大职工的八卦声音。 “这些人干啥了？怎么保卫科来车间抓人？” “谁知道，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呢？” “不会是特务吧？最近保卫科好像正在抓这个呢。” “谁知道，不过怎么都是易中海的徒弟，不会是老易干什么了吧？” “那怎么不直接抓老易？” “你不懂，保卫科要获得人证物证之后才会动手的，直接抓容易，容易。”这个人卡壳了。 “容易打草惊蛇。”另一个人补充着。 “对，对，对。” 就在大家讨论的时候，高铁柱自己回来了。左看右看没看到师傅易中海。 “铁柱，刘麻子呢？”刘海中出来问道。 易中海刘海中两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也都是高级工，虽然私下都有些小心思，但是在车间里面还是一致对外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俩的话语权才会更大。 高铁柱也认为两人的关系很好，就直接说道：“在厕所没看到人，我打听了一下，好像刘麻子师兄也被保卫科抓了。”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的讨论更加激烈了，好家伙，这是团灭啊，除了一个脑袋不好使的铁柱，别人都进去了。 “干什么呢？工作量都完成了么？”一道雄浑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来源是一车间的主任郭主任。 看到主任来了，大家立刻停止了八卦，继续在机器上开始工作。 保卫科里，经过这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人都基本交代完毕。 这几个家伙，虽然平时看着都硬气的很，一个个吆五喝六的，可是到了保卫科，看到那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就已经怂了，面对审讯员的多多逼问，都没用什么手段，就直接都说了。 “赵队长，挺快的么？就抓到了刘老大，不错，不错。”张帆对赵队长说道。 “这还不是科长出的主意好。要不，这家伙真的就跑到山里去了。”赵队长开心的说着。这外面的人没有抓到刘老大，让刘老大跑了，让他在科长面前很丢面子，这会人抓回来了，他也就算是将功补过了。 科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赵队长给自己拉响了警笛，下次任务一定要更加严密的布置，这种事情可真的不能再发生了。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知道了，这个刘老大，从院墙那里逃走之后，凭借对大杂院附近地形的了解，七拐八绕的就把保卫科的人甩开了。 他也知道不能回家，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晚上趁着夜色赶紧溜走。 他虽然不懂那些警察办案的人证，物证，证据链什么的东西，但是他知道一旦被抓进去，肯定没好事。 可是，不回家，他又去哪里躲着呢？整个四九城，管理的十分严格，亲戚朋友那里他也不敢去，心一横，就准备在厕所里面躲躲。这地方好啊，就是他住的大杂院附近的公共厕所，他太了解这里了，白天的时候，工人们都去上班了，男厕根本没人用，家里剩的都是老人小孩，即使看见了也是啥也不知道的。 好家伙，这个位置还真的不错，谁能想到会有人躲在公共厕所啊，这也是为什么赵队长找了半天，都快把这片的大杂院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人的原因。 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经过张帆的提醒，赵队长联系了街道居委会，本来赵队长也没指望居委会会找到人，毕竟，他们保卫科这么多精兵强将都没有找到。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在刘麻子躲进厕所的时候，正好是环卫工人掏大粪的时候，本来公共厕所的味道就够大，这一掏，那味道更不用说了，刘麻子在里面根本受不了，就跑到附近的一棵树后面躲躲，等这个工人弄完，他再躲进去。 可惜，他跑出来的时候被那个掏大粪的看到了。 大粪掏完，刘麻子继续躲进厕所，过了一会，又有打扫厕所的进来搞卫生。 街道为了给在家没事情做的人安排点工作，这掏大粪，打扫厕所这些工作都是交给了同一个人的，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对于这个年代，还真的是个好工作。 这个人再次在厕所里面发现了刘麻子，心里就觉得不对，啥毛病啊，这么长时间都在厕所里，最近这街道也在天天强调反特的事情，遇到异常情况就要汇报。 这个环卫工人根本不知道保卫科协查的事情，但是看到了特别的事情，就回到居委会，报告给了他们的组长。 就这样，刘老大，在公共厕所里面被捕了。 张帆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躲藏的地方这么有味道。 回到办公室，看到桌面上放着的审讯记录。 事情并不复杂，贾东旭结婚之前，这几个小子就经常混在一起，天天抽烟喝酒打牌的，手里自然没有那么多钱，就升起了偷盗厂里刚才出去卖的心思，主意是贾东旭出的，在隐蔽的地方弄个洞，他们几个人就从里面向外送，外面就是刘老大拿着东西出去买。 为了不让人发现，还特意找了一个很远的废品收购站。 整个盗窃过程持续了将近三年，好家伙，这个结果没多久，就开始了，这些家伙好死不死的赶了个好时候。要是解放前偷盗娄老板的私人企业，张帆也追究不了什么，可是这建国后，才开始盗窃的，虽然娄老板是51年才把轧钢厂献给国家的，现在还有一部分股份，但是，严格的说，从51年开始，这个厂子的财产就是国有财产了。可真刑！ 关于盗窃的违法所得，五个盗窃者，一个变卖者，交代的出入还是比较大。 可惜这几个人万万没想到，这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当初看到这些钢材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捡的废品或者家里不要的废品哪里有这个样子的，而且里面很多材料一看就不是老百姓用的。这个老板还是有些脑袋的，从第一次接收到钢材开始，就已经开始记录了，这三年每一笔收购了多少钢材，给了多少钱，都有详细的记录。 这个老板怕担责任，早就把记录本拿了出来，争取个宽大处理。 “科长，这个事情怎么处理？”赵队长问道。 事实清晰，证据明确，那么下面也就是如何处理的问题了。 但是这个处理，张帆有些犯难，按照他的想法，那肯定就是扭送警察局啊，具体怎么判，有检察院法院，不用他一个保卫科科长来想。 可是这个特殊的年代，保卫科属于双重管理单位，既要接受警察局的管理，还要接受轧钢厂的管理，毕竟工资奖金，福利待遇都是轧钢厂来发的。 所以，很多事情的处理上，更要谨慎。 第37章 轧钢厂怕是个筛子 “六个犯罪嫌疑人和那个废品收购站销赃的，全部先关押起来，不允许任何人会面，不允许任何人提审，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包括保卫科的人员。每天送两餐饭，你亲自来。其他人都不能接触。我先把材料写好，之后跟厂领导先研究一下，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理吧。”张帆说道。这个赵队长张帆还是比较放心的，另外这个事情也都是他办下来的，所以后面的看守工作也是交给了他。 赵队长点点头，人老成精，赵队长听到张帆这么说就知道是什么是意思了。 张帆赶紧把事情经过，抓捕过程，人证物证，口供等等材料，整理清楚，就去找李副厂长了。 李副厂长是张帆的主管领导，这有事情自然是去找他的。 “张科长，听说你们保卫科今天办了大事啊？”一见到张帆，李副厂长就开始热情的说着。 整个事情他都差不多知道了，保卫科二大队的李胜就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这种事情自然瞒不住他。 张帆突然想到，这李副厂长都知道了，那么杨厂长自然也知道了，那个杨队长可是杨厂长的人，可是杨厂长到现在还没有找他，在盘算什么呢？ 跟李副厂长汇报了一下情况，就把问题丢给了他，也就是这些人的处理问题。 最后，李副厂长说的是，这是轧钢厂合营以来最大的一起盗窃案，无论是时间长度，还是涉案金额，性质是恶劣的，损失是巨大的，所以，上会。 是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事情要上厂办公会了。 其实，如果是法律健全，这个事情很是简单，就是按照案值判了就是了，可惜，这个时候法律不健全，很多事情都是看人的想法。 这个事情拉出去打靶也行，赔偿损失也行，这就看这其中要如何运作了。 而且，还有一个复杂的点，就是50年到51年这之中的一部分损失是娄厂长的，还要看他的态度，51年到现在的才是轧钢厂现在能出决定的。 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其实都跟张帆没什么关系，抓捕盗窃人员，追回国有资产，无论怎么样，保卫科都是楷模。这一次的表彰奖励肯定是少不了的。 张帆回到办公室，李副厂长也开始给领导班子的人沟通，准备立刻召开会议。 回到办公室的张帆又把整个事情想了一下，想想是否有什么疏漏，想了一下，赶紧拿起电话，给东区警察局的刘副局长打了过去。 自从上次李副厂长交代了，现在轧钢厂归东区警察局负责。张帆就赶紧过去拜访了，张帆现在的组织关系就在公安部，所以从理论上来说，都是一个系统的。跟刘副局长沟通的也很好，刘副局长知道他的一些关系和战斗经历，所以，并没有因为他年轻而轻看了他，还特意请他喝了顿酒。 两人关系不错，这一个多月，互相请来请去的，喝了几次酒了，刘副局长还把自己的一些警察局的关系介绍给了张帆。 “小张啊，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有事么？我这边最近有几个特务的案子，估计晚上可没空陪你了。”刘副局长语速很快，听都能听出，他现在很忙。 张帆也就简单的把事情跟刘副局长说了一下，也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厂里要先上会。 刘副局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先把人关好，这个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处理，先等等看你们厂子的处理意见，我也跟领导汇报一下，四九城这么多公私合营的大型工厂，这么大金额的盗窃案件还是第一次，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你们厂子或者咱们东区警察局的意见了，估计还要看几个部里的意见。你就把人看好吧，稍后我跟你联系。” 刘副局长挂了电话，张帆也自然明白，这个事情可能还要看看工业部的意思了。 神仙打架去吧，对于张帆来说，两个部门管理，两个部门都汇报了，跟他也就没啥关系了。 当雄浑的歌声再次响起，咱们工人有力量，张帆忙碌了一天，收拾好东西，就向家里走去。 今天没有小灶，柱子回来的挺早。这个食堂因为每天就做一个中饭，至于其他的加班餐之类的都有专门的人负责，跟柱子的大食堂没关系，所以，平时只要没有领导要求的小灶，他下班时间都挺早的。 中午就是窝头白菜，张帆早就饿了，进了四合院，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奔向了柱子家的厨房。 “张哥，真羞，直奔厨房。”雨水看到张帆回来了，做了个鬼脸取笑他。 “哎呦，小家伙现在开始笑话我了，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张帆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两颗糖塞给了雨水。 “张哥，等一会，马上好，今天做了红烧肉。”柱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天吃这么好？”张帆问道。 “我哥说，今天张哥应该很累，所以补补。”雨水一边吃着糖，一边说着。 “你在食堂都知道了？”张帆问道。 “可不是，整个厂子都知道了，都在说今天保卫科过去抓人，张哥，到底出啥事了？”柱子从厨房走出来，也是一脸八卦的问着。 “盗窃，这几个人偷厂里的钢材出去卖！”张帆想了一下，这也没啥要保密的，稍微打听一下就都知道了，何况保卫科那么多人，这秘密，只有多一个人知道了，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哦，这事啊！”柱子倒是没有很惊讶。 这就让张帆有些疑惑了，一般人听到有人盗窃应该是愤慨的，怎么柱子这么淡然，难道他早就知道，或者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态度，难道你早就知道？”张帆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种事情很多的，我在食堂听别人说闲话，也听了不少，有人偷拿厂子的水壶，有人拿铁锹，有人拿煤炭的，就我们食堂，还有人拿白菜土豆的。”柱子说道。 不是吧，这轧钢厂怕是个筛子吧，这么随便的么？张帆心里想着。这可就是他们保卫科的责任了。 查，必须查。 “你没干过吧？”张帆问道，别查来查去，柱子也进去了。 “没，我是个学徒工，没资格。”柱子说道。 “怎么，你们食堂拿东西还有资格啊。”张帆问道。 “当然啊，大师傅才能拿两个饭盒，出师的可以拿一个饭盒。学徒的没有。”柱子的水平早就够了，所以自己不能带饭盒，就很是不平。 “饭盒里面都是什么啊？”张帆问道。上一世他确实看到了很多次，这个柱子带饭盒给秦寡妇，好像都是剩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就是菜啊，白面啊，肉啊，什么都有。还有领导招待餐的时候，提前拿出来的东西。”柱子说道。 “那你以后出师了，是不是也要带饭盒了？”张帆说道。 柱子有些纠结，一时没有说话，张帆也不说，就吃着饭，让他自己想。 过了一会，柱子说道：“本来我挺想拿的，那可是只有大师傅才有的待遇。但是现在不想拿了，毕竟你是咱们厂子保卫科的领导，我如果拿了，别人会说你的。” 好家伙，这个人不想拿了，还是给了自己面子，张帆有一句想骂人，不知道能不能说。 算了，还是个孩子，就说到：“柱子，那些都是公家的东西，自然不能随便拿，那就是偷，就是盗窃，还是国有财产，这都是要被追究责任的。再说了，你家缺这些东西么？你的工资，就养活你和雨水两个，不够么？” 柱子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张帆想到，算了，点到就行了，这个年代生活的都不容易，很多人都这么做，大家也就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所以，还是要他自己想清楚。 当然了，当保卫科行动开始，严厉打击厂子里这种行为的时候，有了例子，相信他不用想也就不敢了。 第38章 易中海，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话说另外一边，易中海急匆匆的从轧钢厂跑回了四合院，就直接奔向后院的聋老太太房里走去，他想让老太太给出出主意。连在院子里看到了一大妈都没说话，就直接走过去了。 “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刚进屋，易中海就急切的喊了起来。 “中海啊，这把年纪了，遇到事情还这么急，慢慢说，天又塌不下来。”聋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 易中海平息了一下急切的心情，缓缓的把事情跟聋老太太都说了出来。 这老太太一直生活在四九城，又经历过很多历史大事，见的多，听到这个事情，就思考了一下，问向易中海：“这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你这么着急干嘛？” “老太太，都是我的徒弟，这两年调教的都不错，这以后都能用的上啊，还有那东旭，可是我培养给我养老的。”易中海说道。 “早就跟你说过，那贾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信，我也不说，可是这个事情很难办啊。”老太太说道。 “不就是偷点东西么？这能有什么大事？”易中海还是有些不在乎，他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就是张帆在借着这个事情在下他的脸面。 “你也不想想，如果事情小，那保卫科怎么能那么严。估计这几个家伙偷东西已经有些日子了，并且卖了不少钱。”老太太就从易中海的复述中就分析出了这么多东西。 “要怎么办啊，别人不说，这东旭是一定不能出事的。”易中海有些着急。这个贾东旭自从他爹因为工伤去世之后，易中海就一直在有意的培养了，又是当师傅教技术，又是没事给点蝇头小利，还有意无意的提出一些尊师重道之类的事情，就是想贾东旭按照老规矩拜师，之后给他养老。 现在厂内的规矩虽然也是拜师，老师傅带新徒弟，但是都不是那种老规矩的，都不是那种要磕头，要有人证明的。 按照老规矩这师徒关系就跟父子关系也没什么两样了，三节六礼的，日后若这贾东旭没有给易中海养老，都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这几年的情况看起来，眼看就要成功了，所以，易中海可是万万不想让贾东旭出事的。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但是她又不看好贾东旭，也不看好贾家，自己还有老娘呢，谁愿意给别人养老啊。但是易中海又是她的养老人，这些年，一大妈给做饭收拾，两人也算听话孝顺，所以，老太太还是要给他出出主意的。 “中海，晚上下班，你到张帆那里去探探消息。现在人还在他们科里，他还是能够决定的。这小子级别高，资历老，就算厂领导想要严办，也是要给他点面子的，他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所以，你先过去探探消息，看看这小子什么意思。”聋老太太出主意道。 “可是，那小子跟我关系不好啊，上次因为阎埠贵家里的事情，还狠狠的把我骂了出来，还有房子的事情，这小子是不会给我面子的。”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在张帆面前没有面子，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就是先过去看看，怎么说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些小事，他也不会在意，你注意点态度，毕竟是有求于人。如果你谈不成，你别忘了，贾家还有个贾张氏，另外，你那几个徒弟不是有两个也住在院子里么，到时候一起过去，他怎么也不能得罪全院子吧。”聋老太太继续出主意，这是想用全院的人来给张帆压力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把计策更加完善了一些，易中海就回家去了，反正请了假，这会也快下班了，还是回家去准备准备。 正在吃饭的张帆和柱子，雨水，自然不知道易中海他们研究了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在贾东旭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些预料，这也是他把事情交给了厂里和警察局的原因之一。 白米饭配红烧肉，果然是绝配，在米饭里在浇些汤汁，那就能多吃两碗饭。 张帆美滋滋的吃着晚饭。 “张哥，你要小心点老贾家，那个贾张氏可是个胡搅蛮缠的，这个院子里就没人不怕他的。”柱子好像想了很久，还是提醒着。他在院子住的久，更加知道这个贾张氏是个什么德行。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就跟着贾家干过几次，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互不联系。 张帆点点头，吃了饭就回家去了。 刚刚进门，还没关门，就看到易中海急匆匆的向这边走了过来。索性也就不去关门，省些麻烦。 “一大爷，这是找我有事？”张帆问道。 “小张啊，有些事情大爷跟你说说。”易中海端着架子，说道。 张帆这个人真的不喜欢摆什么架子，叫他小张，小帆，老张都行，可是这个小张从这易中海的嘴里说出来，再加上这个态度，他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你个老登，跟我啥关系啊，装的这么亲近，心里无数头草泥马奔过。 但是也没有啥办法，总不能刚说第一句话就给他一拳吧，都这个年纪了，说出来也是自己没理。 张帆就忍着恶心，把人让进了屋里。 “小张啊，不知道东旭几个人犯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在工作就被你们保卫科带走了。”易中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着，还有些关心几个人的意思 “一大爷，这几个人目前涉嫌盗窃国有资产。所以，都被抓捕关押了。”张帆也没什么好态度，嘴里叫着一大爷，心里想的是老登，他们犯事了。 “小张啊，这都是一个大院住着的，你看能不能看着邻里邻居的面子上，把他们放了啊？”易中海说道。 张帆这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个易中海是怎么说出来的，盗窃国有资产罪名成立，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放人，你是谁啊？就是杨厂长也不敢说这种话啊。张帆很难理解他的脑袋里面是怎么长的，是个什么构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一大爷，我可没这权利。他们盗窃的是厂子的东西，又不是我个人的，要是我个人的，赔点钱也就算了，这可是国家的东西，你让我放人，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张帆直接说道，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老登，识相的就赶紧滚，跟你说话我都难受，忍着打你的冲动已经很久了，我快忍不住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没有眼色，不咬人，就是膈应人。 “小张啊，咱们院子可一直都是优秀文明四合院，这团结邻里，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你这样做，可是要连累咱们得不到优秀文明四合院的，院子里出了几个小偷，到时候别人都说咱们这个院子里有小偷，院子里这么多孩子说亲都困难，你也没结婚呢。有什么事情，咱们拉到院子里来解决么！”易中海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自说自话着。还是老配方，什么团结，什么帮助的。这会的易中海，估计这道德绑架也没练好，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张帆实在忍受不了了，再说下去，他都会自我怀疑了，难道是我偷了东西，你不去对院子里的人进行教育，跑过来教育我。 张帆就想赶走他，但是转念一想，多少要恶心他一下。 “一大爷，这么为他们几个人求情，我也查了一下，他们几个都是你的徒弟。未必是你易中海也参与了？或者他们的盗窃所得都孝敬你这个师傅了？”张帆冷冷的问道，并用看待犯罪分子的眼神看向了易中海。也不叫什么一大爷了，直接叫名字吧。 刚刚还在拿腔拿调的易中海，这会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能诬陷我，我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他们的钱我可没用过。你，你，你。” 这老头气的说了三个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脸色憋的通红，就转身回家了。 看到这老东西的样子，张帆也有了些小心思，貌似他这几个徒弟对他还不错，过年过节的都会提东西过来。那这买东西的钱是怎么来的呢？是工资所得，还是赃款，谁说的清楚。 看来要动动手脚，给这老东西来一下了，别有事没事的过来恶心自己。 事情没什么事情，就是难受。 作为现代社畜的张帆来说，打仗骂架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使绊子，穿小鞋，敲闷棍才是他的报复方式。 另外，这个事情都不用张帆怎么操作，逢年过节去给师傅送礼这个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么现在几个人犯事了，张帆只要动动嘴就能把人们的思路引到了赃款的上面来。 还有，这个事情出来了，整个一车间肯定是要彻查的，那么到时候，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国有资产的责任，张帆都不用指引，那些检查的，车间主任什么的，都会推到他易中海的身上。 越想越兴奋，张帆恨不得现在就去上班，之后就开始彻查一车间。 第39章 贾张氏一进宫 易中海走了，张帆以为就没啥事了，就准备收拾收拾休息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刚刚上楼准备换下衣服，又听到楼下敲门声，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哎！这还没完呢，不过也都是意料之中，家里有人被抓了，谁家不着急呢。 可是，这半年多来，张帆也知道了这院子里人的性格，所以，真的有些不太愿意跟他们打交道，一个一个的都是有理没理搅三分的，那个贾张氏算是其中翘楚，但是其他的人家也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 没办法，也只能下楼开门，果不其然，贾张氏打头，挺着大肚子的秦淮如站在后面，还有两个大妈，儿子也是易中海的徒弟，也住在院子里。 不仅这四个人站在门外，外面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围着。随着工人下班，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几个人被保卫科抓了的事情也就宣扬了开来。 本来按照这贾张氏的性格，早就要过来找张帆闹了，还是秦淮如跑去找个趟易中海商量了一下，才等到了现在。 其实也就是易总还打的一套组合拳。 “几位大妈，什么事啊，到院子里说吧。”张帆赶紧出门，并反手关上了门。 这些大妈还有一个孕妇，张帆可不敢让他们进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有嘴都说不出。 凭着点技巧，张帆就走过几人，来到院子里。 “我家东旭怎么了，为什么要抓他？”贾张氏的三角眼睛瞪着就问向张帆。 张帆看到秦淮如在后面拉了她一下，不然估计这老太婆说话会更难听。 其他两个大妈也问着同样的问题，都是问他家里孩子的情况。 “几个大妈估计问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大家也都听说了。那么跑过来再问我，我也就把知道的告诉大家。今天保卫科在厂区抓到了盗窃国有财产的刘老三，据刘老三交代，贾东旭等四人也都参与了盗窃国有财产的情况。之后，保卫科将几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根据审问，几人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交代的犯罪时间和犯罪过程以及违法所得金额。目前，几个人都在保卫科看押。暂时不能进行探望。不知道几位大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张帆大声说道，不仅让这几个大妈知道了，更是要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其实，几个人在过来之前，都知道了这些事，就算没有这次被抓，几个家里也都知道自己儿子这么长时间干的事情，所以，这次本来几个人事去找易中海想办法的，结果，易中海暗示这几个人带动院子里的其他人共同给张帆施压，想迫使张帆放掉这些人。 张帆也是大概猜出了这些事情，自然要先把事情说明白。 几个人看张帆就这么当着大家说了出来，意思就是他们家出了小偷，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么就说出来，心里怎么能舒服。 “哎呦，你们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有人欺负你媳妇儿子了，……”贾张氏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靠着他的老一套，企图通过撒泼打滚来混淆视听，强迫他人。一套唱念做打耍的有模有样。 张帆没说什么，就在旁边看着，另外两个大妈一看张帆这个样子，也觉得张帆开始考虑了，就有样学样，同时往地上一倒，学着贾张氏的样子，认为只要自己耍赖，就能得到想要的。 秦淮如自然不会去管，就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抹着眼泪。 柱子和雨水，看到这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有点害怕张帆吃亏，都悄悄的站在了张帆身后。 张帆在柱子和雨水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两人就快速向院外跑去。 易中海站在人后，悄悄观察着这一切，他自然知道这些都解决不了什么本质问题，如果张帆就这么屈服了，那么以后也就不用重视这个什么科长了，就可以随便揉捏了，但是总能恶心他一下。 刘海中也是站在人后一句话也不说，今天保卫科带着枪到车间抓人，他可是全程观看了，这会还哪敢出来装什么大官了。 阎埠贵一家也站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三大妈还想上去扶起几个大妈，被阎埠贵拉住了，摇了摇头，三大妈也就没有再动，叹了口气在那里看着。 没一会，就看到柱子和雨水都带着人走进了大院。 柱子带来的是轧钢厂保卫科晚上的值班人员。 “科长，三大队队员赵鹏向您报道！”队员看到张帆，立刻立正行礼，之后等待命令。 雨水后面跟着的是居委会杨主任。 “张科长，这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居委会怎么配合？”杨主任说道。 “杨主任，今天我们轧钢差抓获了5名盗取国有财产的小偷，现在他的家人追问我抓捕原因，在我详细解释了之后，开始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贾张氏还宣传封建迷信。我建议我们保卫科与街道办联合执法。”张帆冷声说道。 “这个事情，已经通报了我们居委会，我们全力协助轧钢厂的同志办理这个事情。”杨主任看到张帆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准备立威了。 张帆来到轧钢厂任保卫科科长已经有几个月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张帆这个新官却一把火都没有放，只是带着保卫科的人进行学习和正常工作。 如果懂得官场生活的人知道张帆这是在摸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新开张软弱可欺呢。 “赵鹏，这三个人胡搅蛮缠，扰乱社会秩序，宣传封建迷信，带回去关押教育。另外，这三家都是参与盗窃国有财产的家庭，对三家进行搜查，看看是否还有赃款赃物。”张帆直接说道。 “搜查的时候，注意纪律，麻烦杨主任的居委会同志进行监督。”张帆补充的说道。 赵鹏等人立刻行动起来，先是上来几个人，将几个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受到惊吓没有继续作妖的大妈带上手铐，直接带走。之后跟居委会的同志，一同对三家进行了搜查。 搜到的钱财，贵重物品等，两方共同点算，签字。 本来，这五个人无论最后怎么处理，这返还违法所得都是要进行的，既然你们三家跑出来愿意做出头鸟，张帆也不介意让你们先把钱财都拿出来，最后抵扣也就是了。 这年头的人都是读书少的，哪里会去做什么财产割裂啊，又怎么能证明自己的违法所得和劳动所得的各自用处呢？所以啊，张帆如果真的想要做的过分一些，几个家庭的粮食被褥都可以算作违法所得购买，全部带走。 张帆还没有那么没人性，也就是让人封存了现金，贵重物品等。 看到自己的 婆婆贾张氏被带上了手铐，还要抄家，秦淮如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这跟以前都不一样啊，以前他家出了什么事情，易中海出来说几句话就过去了，怎么这次动了真格的。 一时间急火攻心，突然喊道：“哎呦，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这也是张帆把居委会叫过来的原因，如果都是保卫科的大小伙子，遇到这个孕妇碰瓷，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甚至没准还要付出些连带责任。 张帆头提前预备好了，让雨水叫人的时候还要带几个居委会工作的大妈一同过来。 “杨主任，这边有个孕妇可能要生产了，就麻烦居委会的同志帮忙送到医院了。”张帆对杨主任说道。 “放心吧，这几个大妈可都是生养过的，不会出事的。”杨主任一边跟张帆说话，一边让几个人扶着秦淮如出门上板车，向医院方向而去。 就在看到居委会和保卫科的人进院之后，易中海就偷偷的跑到后院去找聋老太太讨主意了，老太太耳聪目明的，早就感觉到要出事，自然就是装聋作哑的，一句话不说，自己鹌鹑起来了，还劝了易中海，不要管了。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赵朋过来报告，已经点算清楚。 最后，双方签字的记录一式两份，居委会和保卫科各一份，财物及贵重物品由保卫科带走保管。 随着保卫科和居委会的离开，院子里的人也都回家了。不过大家看张帆的眼光都充满了戒备。 是的，不是畏惧而是戒备。 张帆摇了摇头，本来只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相处，结果，这神经病太多，也就只能快刀斩乱麻了，既然不能和平相处，那就都怕我，别来招惹我吧。张帆心里想着。 跟在张帆身后的柱子和雨水，眼神中的光彩很是热烈，仿佛包含着崇敬和自豪。 尤其是小雨水，脑袋都扬了起来。 张帆有些苦笑，这小家伙还是很有点狗仗人势的潜质的。 打发了两人早点回去休息。 张帆也就回家了，一切都安静了，可是他知道，明天上班会有更多的牵扯会找到自己。 第40章 易中海，跟我们走一趟吧 隔天上班，刚刚坐到办公室，张帆就找来了赵队长，对他吩咐了一下，吩咐什么？当然是诱导这几个人的口供说出来，给易中海送礼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这老东西没事就跑过来膈应自己，真当自己没脾气呢！ 在工厂突然被抓，盗窃事情供认不讳，在保卫科又关押了一晚，这几个软骨头，现在恨不得把几岁还在尿床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把口供给了张帆，赵队长就带着人再次向一车间走去。 “易师傅，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了解一下！”走进一车间，赵队长来到有些魂不守舍的易中海跟前，说道。 “找我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干啊？”易中海有些颤抖的说道。 “别紧张，易师傅，就是了解一些情况。”赵队长平和的说着。可是那表情，那眼神，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就在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两个队员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赵队长跟车间的另一个工人交代了一下，就带着易中海向保卫科走去。 刘海中看到了整个过程，心里也在打鼓，这是怎么回事，他对易中海可很是了解的，这个家伙极其重视自己的名声，也是极其谨慎的一个人，不可能参与到盗窃案子之中的，可是现在他也被带走问话了，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吧，刘海中也心里打鼓，就赶紧去找到一车间的主任老郭，把事情跟他汇报了一下，毕竟一个高级工被带走是会影响工作进度的，所以，郭主任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楞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晚上回去也是眼皮直条，毕竟是他车间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也撇不清干系的，但都是一些低级工犯的事情，他找点理由，也就是罚钱或者调岗的事情。可是现在连易中海都被带走了，他就更加着急了，打发走了刘海中，赶紧向厂长办公室跑去。 刘海中回到车床前，想了一下，叫过了易中海的徒弟高铁柱，让他赶紧把消息通知一大妈。 他知道，这易中海就是后院老太太的养老人，老太太肯定不会看着易中海进去的，那老太太还是有些关系的，做完了这些，刘海中才继续工作。 正在张帆在办公室里翻看审讯记录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杨厂长，让张帆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商量。 张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这个盗窃的事情，于是就带上审讯记录，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刚进办公楼，就看到李副厂长从楼上下来。 “李厂长，这是干嘛去啊？”张帆笑着打招呼，递上一根烟。 “你这小子，自己不抽烟，天天给我们递烟，这是要看着我们受害是吧。”李副厂长开着玩笑接过烟。 紧接着他所有看了一下，示意张帆跟上他。 两人走到办公楼外的一个树下，李副厂长低声说道：“小张，昨天的事情，领导层开了一次短会，没有形成最后决议，有的说要从严，有的说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总之没有统一意见，你这边怎么想的。” “李厂长，这个事情，东区公安局那边也知道了，在等最后的审讯结果还有咱们厂子的意见。估计最后也是两方商量，统一意见。我个人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国有财产的损失必须追回，另外，也必须给他们严厉的惩罚，让其他人都知道，这不是小事。”张帆说道。 李副厂长点点头，明白了张帆的意思，张帆的底线就是罚款加惩罚，其他的在研究，底线不能少。 “是杨厂长找你吧。估计是老易的事情，你看着办。”李副厂长说完，还给张帆打了个眼色。 张帆想了一下，意思就是拖一拖，等一等，审讯过程拉长一点。 于是立刻一个公事公办的表情，就继续向杨厂长那边走去。 张帆来轧钢厂工作的这段时间，李副厂长对他一直不错，工作上处处让张帆自己做主，他这个主管领导就做个甩手掌柜，让保卫科成了张帆的自留地；生活上这段时间，给张帆介绍了很多人脉，附近工厂的保卫科领导，工厂领导，警察局，居委会，各级领导，都拉着张帆过去拉关系。所以，张帆很多时候也是投桃报李。 虽然知道，领导层中间的竞争也是很严重，而且李副厂长还年轻，暂时根本没有去竞争的资本，但是，两人保持好关系，对以后的工作生活都方便很多。 只要不触及张帆的利益，张帆也乐的大家都好。 “厂长，您找我。”张帆坐在杨厂长对面问道。 “小张啊，刚刚听说，一车间的易中海被你们保卫科带走问话了？我就问一下，是个什么情况。当然，这不是干涉你们保卫科的工作，只是询问。”杨厂长说道，还重点强调了一下后面的话。自从在张帆的任命和表彰的事情上，局里都来人了，还聊了一会，杨厂长就知道这个张帆可不是简单的退伍军人，后面还有人呢，不管后面这个人他惹不惹得起，都没有必要平白得罪人。 “杨厂长，是这样的。经过对几名盗窃人员的审讯，发现，这五名盗窃人员都为一车间易中海的徒弟，这其中是否有关联，也许这并非是个案，可能是个团伙作案。那么易中海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是其一。其二是，几个人的口供都证实了，五名犯罪分子都曾多次向易中海送礼，这到底是人情往来还是分赃？其三，无人都跟易中海在同一个工作小组，易中海是这个小组最有话语权的人，零件分配等事情都是他说的算，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丢失了报废工件的事情他是否清楚。等等问题，我们保卫科都需要查清核实。所以，我们对易中海进行了问询调查。因为暂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否参与了这个案件，但是他又跟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们对他采取的是问询，不是逮捕。”张帆把事情经过，调查情况，口供笔录等等展示给杨厂长。 杨厂长点点头，说道：“好的，事情我知道了。那么下一步，你们保卫科还有什么行动？” “根据目前的情况，还有几个事情要核实。第一，一车间的零件丢失，是否还有其他人为其打掩护，车间的质检，统计，核实人员是工作疏忽还是参与其中。一车间的组长，车间主任等人是否知道这个事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将近三年，丢失了这么多工件，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关于一车间的问题都需要继续调查；第二，目前几方人员交代的违法所得数字对不上，废品收购站的老板，对每一笔账目都有记录，但是五名犯罪分子和一名销赃分子的交代数字对不上。这中间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或者他们几人是否有人还在顽强抵抗，这也需要继续核实；最后，就是这个案件使我们抓到的，那没有抓到的是否还有，其他车间是否也有这样的硕鼠，也需要核实。这就是我们保卫科下一步的几个方向。请厂长指示。”张帆把想好的工作安排也跟杨厂长说了。 “嗯，你想的很全面。我只提一点，你们调查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扰工人的正常工作。你也知道，目前工厂的生产压力很大。所以，生产和抓硕鼠两个工作在我这里都是同样重要的，希望你理解。”杨厂长说道。 张帆点头表示知道，并保证尽快完成任务。 从厂长办公室回保卫科的路上，张帆有些迷惑，杨厂长怎么没给易中海说说话啊，这半年多的厂里工作，总是听说他们关系很亲近啊。 这次找自己谈话，还就是工事的谈话，没有其他的事情，最后的嘱咐也就是厂领导对两个工作安排的一些担心，没有其他的。 难道，杨厂长跟易中海的关系，也就是因为他的手艺可以，在工作上表现不错，所以比较客气么？ 张帆思考着，那也不对了，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关系，为什么李副厂长又想让他们保卫科把事情深入调查，调查时间拉长呢？ 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太多，张帆有点想不通。 算了 ，反正自己工作也不是为了他们谁，自己说是站在了李副厂长这一边，但是如果李副厂长真的做了什么危害厂子的事情，自己一样抓。保持本心就好。 既然坐在保卫科长的位置上，就要保卫工厂！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张帆感觉想事情都通透多了。 或许为什么很多人想事情都总是绕来绕去，就是因为想的太复杂，弯弯绕绕太多，当明白了自己的目的，并且坚定目的后，也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张帆回到办公室，安排了二大队的李胜带人对一车间进行彻查，安排了三大队的李兴国对其他几个车间进行检查，主要检查的方向都是废弃工件的统计，入库等情况。 就在张帆这边在忙着布置工作的时候，四合院里面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高铁柱急急忙忙的跑进四合院，看到一大妈正在院子里打水，就赶紧上前。“师娘，师娘，出事了，出事了。” 一大妈回头一看，是高铁柱。她跟易中海也差不多，对这个徒弟不怎么看得上，觉得他脑袋有问题，所以一直也不怎么亲近。 这会看到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还说出事了就有些着急。 高铁柱因为是跑过来的，狠喘了几口气，才把易中海被保卫科带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大妈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幸亏还有几个院里的大妈也在院子里，听到喊出事了，围了过来，看到一大妈的样子，就赶紧扶住了他。 这会看到一大妈昏了过去，有人掐她人中，有人向他脸上泼水。本来也就是一时气急，经过大家的一弄，醒了过来。 立刻又着急起来，她常年都是在家里操持，也不知道这外面的事情怎么弄。 醒了的一大妈赶紧向后院跑去，找他的主心骨聋老太太去了。 急急忙忙的进屋，赶紧把事情都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也警觉了起来，昨天这个事情一出，易中海就过来找他拿主意了，她盘算过，这个事情易中海肯定会受到些牵连，不过应该关系不大，他级别高，工资高，完全没有必要参与那些事情。 但是，现在保卫科居然带人了，那么肯定就是手里有了一些证据。 不行，易中海绝对不能进去，他要是进去了，谁来给自己养老啊，这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聋老太太心里盘算了起来。 但是轧钢厂保卫科他根本没有关系啊。 昨天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劝说易中海不要管，还给他出主意去撩拨张帆的老太太，这会就急着开始找办法了。 这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 唯一的办法，还是要去找杨厂长。 “老易家的，背上我去轧钢厂找杨厂长。”老太太喊道。 一大妈自然赶紧背起老太太就向外走去。这老太太是个小脚，自然走路不快，而且也有些费劲，所以只要走远一些的路都是需要人背或者乘车的。 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一半，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拍了一把一大妈，让回去。 一大妈本来就没什么主意，这老太太一会走一会回的，更加有些懵。不是去救老易么，怎么又要回去。 老太太又觉得跟她解释也解释不清。 就没说什么，只是要先回去。 于是两人又转身回了四合院。 原来是老太太在路上忽然想到，这老易刚刚被带走，具体是跟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还需要打听一些消息，如果老易没事，那就没必要浪费人情，如果老易真的出了事，要被判，到时候再找人找关系，也来得及。 再说了，如果人真的有事，保卫科也是要通知家里的。 所以老太太决定回去，等等消息在盘算怎么办，他自己刚刚也是突然听到消息，有些慌乱了，没有沉住气。 院子里的情况张帆自然不知道，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帆又让人给昨晚带过来的三个大妈又教育了一遍，宣扬了一下政策，就让居委会的人过来把人带回去，继续教育，如果再有下次，就关牛棚。 张帆可不准备管他们这餐饭，昨晚关了一碗，这一上午也没人找他们，几个大妈哪里经过这阵仗，早就傻了，这会老实的要死，别说骂人撒泼打滚了，看人都不敢抬头了。 当看到居委会的人来接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喜极而泣，这次可是真的哭出来了，比昨天晚上撒泼装哭的时候真诚多了。 唯一可惜的是，三个人也同样的在保卫科关了一晚，但是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就看到一个个背着枪的保卫科人员，在走廊里面不断巡逻。至于抓他们进来的张帆，更是看都看都看不到。 第41章 棒梗出世 被居委会带回去的三个大妈，本来准备是继续进行思想教育，之后劳动改造的，可是，这秦淮如昨天被送到医院去了，一晚上还没声出来呢，居委会还是有些怕的，这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也是好说不好听的。 所以，杨主任赶紧让贾张氏去医院看看他儿媳妇，也就可以让那两个帮忙的居委会大妈先回去歇着了。 冲到医院的贾张氏，没有在病房找到儿媳妇，这一晚上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还有儿子还在里面，这会儿媳妇也找不到了，顿时感觉孤立无援，万事休矣。 丈夫早早离世，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结果还出事了，儿媳妇怀着孕生了一夜还没生出来，这贾寡妇忽的双腿一软，就嚎啕大哭起来，她感觉天塌了。 一旁的小护士看不下去了，赶紧扶起了她，问清楚情况才说，人马上要生了，在厂房呢！ 贾张氏立马跑向厂房，站在厂房门口的两个大妈被安排在这里守了一夜，正疲累着，看到贾张氏来了，就让她在这里等，两人就回去了。 没一会，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让贾张氏清醒了过来，当护士从产房中抱出一个白胖的婴儿。说道：“恭喜了，是个大胖小子。” 贾张氏一听是个小子，自己这是有了孙子，顿时笑成了一朵花，抱着孙子不知道怎么稀罕好。 可是稀罕了一会，突然想到，这孩子生了，可是孩子他爹还在保卫科呢，又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再说，这儿媳妇刚刚生产，大孙子也要照顾，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想了一会，没有办法，只能回院子去找易中海帮忙。 拜托了护士，说回去拿些东西，就匆匆的又向四合院跑去，可是刚回四合院，就感觉气氛不对，仔细一问，才知道易中海也被抓了进去。 这可怎么办，易中海进去了，这一大妈也不可能给他帮忙啊。让他两边跑，又照顾产妇又照顾孩子的，他可做不了啊。没办法，就只能去求求还算好说话的三大妈，他也知道，三大妈这个事情能做，但是，就是要花钱。 可是，都到了这会了，自然不会在乎这点事情了。毕竟，天大地大都没她大孙子大啊。咬咬牙，从家里的角落里抠出了他藏了很久的养老钱。 要不说，这贾张氏还是厉害呢，这家里都被保卫科搜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他的棺材本。 不去管贾家的事情。坐在办公室里的张帆这会收到了各个小组的调查报告。 其实整个轧钢厂作为一个老牌工厂，无论是在娄老板的手里还是后面的公私合营，在管理材料上都是比较仔细的，库房每天出了多少零件，多少合格，多少不合格都是有明确记录的。 那么为什么这三年这些人的事情还没被发生呢，也就是看管不严了。制度是制度，执行是执行。 制作制度的人认为制度已经完善了，杜绝了丢失的可能，但是执行的人只是执行，并不核查，也就是说，出去了多少零件，合格了多少，不合格多少，都只是个数字，完全没有人进行对比统计。 最后，当所有的不合格零件重新熔炼，重新制作之后，数字更加对不起来了。 这几年虽然换了几个仓库管理，可是来了一个就开始重新计数。 张帆看完，只能说一句，真棒，这个厂子能活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全靠自觉。 不过，相对这些，张帆更加钦佩这个时代人的素质，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三四千人的大场子也没丢多少东西。 这些生产上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但是这事情出来了，从厂长到主管生产的副厂长，一车间主任，组长等人，这顿批评惩罚是一定少不了了。 其他车间虽然也有一些个别情况，不过还好都没有丢失的，也就是用工厂的不合格零件制作了一些别的东西带回家自己用去了。 最后的一份也就是易中海的口供了，章法不用想都知道，这易中海是一定不会承认他对盗窃的事情是知道的，更不会承认他的徒弟用赃款给他买东西了，总之都是不知道，不清楚，没看到。 其实抓他之前，张帆都预料到了这些事情，但是，他作为五个人的师傅，这个领导责任也是要负的，一个师傅教了六个徒弟，五个是小偷，就算跟这个师傅没关系，但是这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这易中海的名声可是要臭了。 也算给了教训，张帆就等着谁过来求个情，这个易中海也就没事了，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过不过来恶心人。 不过张帆想了一下，易中海也不能从这个事情完全脱身，他那个最喜欢的徒弟贾东旭可是还有事情呢，最后无论是罚款还是怎么的，都要出钱，这些钱估计还要他这个徒弟出呢。 也就是这贾东旭已经结婚生子了，否则有几个小偷的师兄弟，估计这辈子也结不上婚了，谁家好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啊。 继续翻看资料，后面就是五个人坦白与互相指认，还有刘老大和废品收购站老板关于赃款的供述。 审讯了几轮，六个人的口供基本一致，事情是几个人喝酒的时候，刘老大提出来的，挖洞的想法也是他提出来了，之后拿着东西出去卖，回来分钱等等事情都是他一手操作的。 根据收购站老板的记录，三年的钢材零件一共花费了1430余元。 但是五个人的供述，总共能想起来的金额加到一起也就500元左右，按照他们的分成比例，这总数就不多了。 最后，还是刘麻子没有经过专政的压迫，指认了他哥哥刘老大。 原来刘老大通过降低收购价格，减少重量等方式，从中间进行了克扣，有了亲弟弟的指认，刘老大也没有了办法，供认不讳。 张帆想着，后世的电商平台都在说不让中间商赚差价，看来，这中间商是真的能赚不少差价的。 最后，经过他们的互相指证，每个人的违法所得，在50到100多不等。 张帆看了一下，这个贾东旭居然是最少的，还都是51年之前的事情，也就都是娄厂长私人工厂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他结婚了，结婚之后就懒得跟这帮师兄弟混在一起了，每天家里有人等着呢。 张帆不由的快笑了，这个贾东旭这算是什么呢，因为结婚了，这处理意见应该可以轻很多。 毕竟盗取个人财物和盗取国有财产的概念可是两个意思了。 张帆看了看，也没有写什么指导意见，就把所有调查到的结果形成文件，都交给了李副厂长，关于他们的处理都让领导去解决吧。 这个事情，到了现在不要说张帆的意见是个参考意见，就是厂子的意见都只能当做参考意见了，还要看公安部和工业部那边的意见了，各方都知道了，就不是厂子里面想捂盖子就能捂盖子的了。 但是张帆也还是盘算了一下，按照这时候的情况，这些人的情况可以直接拉出去打靶了，但是，如果在后世，这个贾东旭的情况，如果娄厂长愿意出具谅解书，也就是赔偿的事情，后面在教育教育也就是了。 张帆自然不会去管他贾东旭的死活，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责任。是生是死就看他家的祖坟了，如果祖坟冒冒烟，没准能留一条命。 忙完了这些事，张帆终于可以喝点茶，歇歇了。 可惜啊，这茶刚刚泡好，财务科就打过来电话，让张帆过去领粮票。 放下电话，张帆一边向财务科走，一边想着，这粮票已经出来了？那城市供应粮的制度就是出来了。这过了年，就应该全面推广开来了，有了粮票，其他的也都快了，肉票，布票等等都会出来了。 看来，困难的时候又近了一步，自己这囤物资大业也要加快进度了。 张帆不由得看了看系统送的空间背包，里面东西又多又杂，什么都有，米面粮油，肉菜蛋奶，应有尽有，像是个杂货铺，就是总量还是太少。这些东西都是张帆这么长时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想想每次多买一些东西，藏起来一点，张帆就不禁心酸，同时万分羡慕那么多穿越者，人家的系统一送就死几吨，要么还送什么农场，自己这个系统，算了，不想了，自己这个系统一天天跟要死了一样，活过来就丢两本书，其他时候就跟死了一样。不给力啊，不过还好，有个可以一直保鲜的空间，东西不会过期。 张帆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多收点东西了，这以后都用票了，粮食他还够吃，主要是这肉蛋之类的，肯定是不够的。 第42章 群众里面有坏人 处理一点琐事，就准备下班回家了，既然没人来找自己，那自己当然乐的清闲。 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正站在门口打转。 “三大爷，这是干嘛呢？不回家等着吃饭，怎么这转悠。”张帆打着招呼。 “还吃饭，那今天要等挺久的了。”阎埠贵笑着跟张帆说了起来。这会张帆才知道原来秦淮如生了，三大妈被叫过去帮忙照顾，贾张氏家里做饭，等会去送饭，三大妈才能回来。 张帆点点头，不错，这是未来的盗圣棒梗出世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张帆就回家了。 可是看了半天的书了，雨水还没有过来叫他吃饭，张帆就下楼向柱子家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雨水在熬粥。“雨水，怎么你在熬粥，快下来，别烫到。我来。”张帆说着。 张帆上前，抢过雨水手里的巨大锅盖。 “张哥，我有点饿了，我哥还没回来，我就想熬点粥，蒸点窝头，咱俩先吃，不等他了。估计食堂有事。”雨水离开灶台，跟张帆说着。 “我说的呢，我都有点饿了，你还没来叫我，这柱子也是，如果晚上要加班，也先跟我说声啊。我好带你出去吃。”张帆说着。 “估计他忘了吧。不过，张哥可是你说的，要带我出去吃。”雨水笑着说。 “成，这不是小事，小雨水想吃什么啊？”张帆问道。 “吃烤鸭，吃烤鸭。大茂哥说可好吃了。”雨水两眼星星一样的说着。 两人一边熬着粥一边闲聊着。 终于，两人端上东西准备吃饭了，柱子匆匆的推门进屋了。 看到桌子上的吃的，也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跟我说声。”张帆问道。 柱子可能是饿了，又连咬了几口窝头，才说道：“张哥，你不知道？” “什么啊，我应该知道么？”张帆倒是有些诧异，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跟自己有关。 柱子就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原来，在食堂临下班的时候，保卫科对食堂进行了突击检查，那些偷拿了食堂东西的人都被带走问话了，还把其他人盘问了好久，所以这柱子才刚刚回来。也因为临时的事情，才没有跟张帆说一声。 保卫科检查，张帆还真的不知道。今天不就是检查了几个车间么？这是谁这么聪明，都知道举一反三了，直接开始了所有部门的检查。不错，看来明天上班要过去问问。 “都谁被带走了？”张帆问道。 “张哥，你真的不知道有行动啊？”柱子没有回答张帆的问题，倒是很诧异的问着。 “我怎么会知道，各大队都有自己的工作任务，很多突然的任务都是办完之后汇报的，这不是很正常么？”张帆说道。 “食堂两个厨子，一个小组长，一个仓库管理的。我就看到他们四个被带走了，其他的帮厨和学徒都没啥事。”柱子好像反应了过来，跟张帆说道。 “为啥抓他们几个啊。”张帆问道。 “哈哈哈。”柱子还没有回答，就先笑了出来。 原来那两个厨子和一个小组长刚刚从仓库那里偷拿了一些肉和白面，刚刚分完，装在饭盒里，准备带走。 结果保卫科一进来，直接来了个人赃并获。 “别人都没拿么？”张帆问道，他想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没被检查出来的，没准还有什么办法带出去呢。 “没了，别人都没资格。”柱子说道。 好么，张帆突然想到上次柱子跟他说的，什么人可以带东西的。原来是他们内部严格的等级制度救了这些人，如果没有他们自我管理，估计这食堂也快被这些人偷光了。 张帆忍住想笑的冲动，赶紧把碗里的粥喝完。 就在几人吃完饭，张帆坐着消食，跟柱子和雨水闲聊的时候。 院子里传来声音。 “张科长在么？” 张帆赶紧出门去看，一个保卫科的同事正在敲张帆家的门。 “我在这呢？怎么了，还找到家里来了。”张帆一边向那边走去，一边问道。 那个同事在张帆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张帆立刻警惕起来，回家里换了身衣服，就跟着那人出门了。 “哥，张哥干嘛去了，不是下班了么？”雨水吻着柱子。 “估计又是有什么行动吧。这保卫科以前好像没这么忙过啊，怎么张哥一过来，就这么忙。”柱子说道。 “以前不忙，估计是以前的人不想管。你看你们食堂，这么久了，谁管过。张哥这以来，这不是都管了起来么。你看咱们院子，这几天多安静，那些没事闹事的，都被抓起来了。”雨水开心的说着。 他跟柱子的一年多生活困难的日子，贾东旭他们几个可没少嘲笑他俩，还有那个贾张氏见到他就是一口一个赔钱货的。 说到这个，柱子好像忽然想起来昨天秦淮如要生了的事情。 就问雨水：“妹妹，贾家嫂子生了么？” “生了，一个男孩。还在医院呢，估计要过几天回来。”雨水说着他听到的消息。 柱子没有说什么，但是雨水总觉得哥哥这会的表情有些奇怪。 另一边，张帆跟着赵朋骑着自行车向轧钢厂走去。 “怎么发现的？”张帆问道。 “就是偶然发现的，我也拿不准，这不是过来找科长么？”赵朋说着。 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赵朋所住的四合院这几天新搬来一户住户，一对小夫妻，是从街道租的房子，他们自己说的是男的在屠宰场上班，女的就在家里收拾家务。本来这一切都挺正常的，他们那个大杂院说不上勾心斗角，只能说互不往来，所以也没人管这新来的一对小夫妻。 赵朋也没怎么关心过两人，但是毕竟是保卫科的人，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从两人搬进院子，赵朋就有意无意的会看看两人。过了一个多月，也没发现什么，赵朋的警惕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 可是过了一段，院子里的怪事就发生了，也算不上是怪事吧，就是停电，经常到了晚上11点到11点半左右就会停电。本来这个事情也没人会发现，一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家都睡觉了，没什么人会在乎，二是因为这年头电力供应也就是那个样子，习惯性停电。 但是，赵朋作为保卫科人员，经常的倒班，夜班就是这个时候起来收拾，之后上班，一到这个时候没电，他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可是，当他抹黑走出大院，却发现周围第几个大院还是有电的，这一片都住的附近工厂的工人，倒班的很多，所以，还是能够看到别的院子里的灯的。 这种情况，前面几次，赵朋也没有在乎，毕竟电路故障，短路什么的也正常，但是当美洲都会发生一两次的时候，赵朋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就开始暗暗观察，发现每周礼拜一和礼拜四到了时间就会忽然停电。 停电很正常，但是这么准时准点的停电可就是有问题了。之后赵朋又到电力局去问了一下，电力局并没有收到电路问题，报修的情况。另外，最近的电力供应还是稳定的，没有大范围停电的情况。 赵朋就又询问了一下，后面一个老电工跟他说，如果有大功率的电器突然使用也会出现停电的情况，因为现有的电路设施带不动大功率的电器。 赵朋就想，这哪有什么大功率电器啊，家家也就只有几个灯泡，那能废多少电。 赵鹏越想这个事情越不对，最近张帆带领大家进行学习，里面提到，如果一户人家的用电量突然上升，很有可能就是有特务在进行发报，因为电报机的功率很大。 想到这个，赵朋就再次开始观察这对夫妻，礼拜一的时候，就是昨天，到了晚上十点多，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赵朋媳妇看到了这户人家的男人出门了，但是那天赵朋在工厂负责看押贾东旭那些人，没在家。 他媳妇今天跟他说，后面十一点半左右，那难得又出去了一趟。这中间真的停电了。 赵朋对这个事情越想越不对，就跑去找张帆说了这个事情。 张帆点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半夜上厕所，也不会半个小时一次。 两人没有先回厂里，而是先到了赵朋家里。 去看了看这个大院的电表箱。这个时候的电表箱都是一个大院一个电表的，每个月有人过来检查，电费就是整个大院每家均摊。 张帆看了看电表箱，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条没有挂在任何零件上的电线。这种情况就是有人在偷电了，用的时候就把这个电线向上面一挂，不用的时候就摘下来。 这年代的人对这些电路上的东西懂得不多，还有听说过有人被电死了，所以很少有人过来看这个，再加上这电箱里面的线很多，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可是张帆是谁啊，电线看不懂，但是总学过初中物理，简单的火线，零线还是会分的清的。一个院子的并联电路就算不会具体弄，但是看还是看的明白的。 “你们每个月电费多么？”张帆问道。 “没有多少，几毛钱，不过这两个月好像多了一点，多了一毛吧，应该不到。”赵朋说道。 紧接着，赵朋就问道：“科长，你说这两人？”说到这里，赵朋就没说了，而是向四周看去。 “走吧，回厂里。”张帆笑了一下，说道。这小子还有点警惕性，可以培养。 回到办公室，张帆和赵鹏两人研究了一下，这个事情就暂时保密，争取礼拜四可以人赃并获。还有就是，让赵鹏看着点，别让这两人跑了，礼拜四晚上确定两人在家，就通知张帆。之后带人过去。 俩人商量好之后，就准备回去。 张帆突然想到，今天好像食堂还抓了几个人，就准备到关押室那边去看看。 到了关押室，看到赵队长居然还在。 “老赵，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啊。”张帆问道。 “科长怎么过来了，我这不是想，这个案子没结，就在这边盯着点，别出什么事。”赵队长说着。 张帆点点头。“食堂那边是怎么回事？”张帆问道。 赵队长笑了起来，说道：“看到咱们抓了这些小偷，工人同志们都知道了这种行为不对，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举报，说食堂的厨师盗取国有财产，一小队人就过去了，还真的抓到了，口供都做完了，人还在里面关着呢，估计明天上班，小杨就会找你汇报了，他们队办的。” 张帆点点头，没说什么。 赵队长凑到他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 好家伙，信息含量极大。 轧钢厂目前有职工三四千人，一个食堂的供应量不能同时供应这么多人的用餐，所以，轧钢厂一共有两个食堂，柱子所在的就是这个第二食堂，也就是今天抓到厨师的地方。但是举报的人呢，居然是第一食堂的一个学徒。 情况是个怎么情况呢，原来，第一食堂是最早的食堂，非常的大，过去吃饭的基本都是工厂工人，所以，这个食堂的厨师领取物资就只有大锅饭的食材，白菜土豆二和面的，肉和油都很少，所以这个食堂的厨子其实也带饭盒回家，但也就是剩菜剩饭，是真的剩菜剩饭，菜汤，白菜叶子什么的。可是第二食堂的情况就有些不同了，轧钢厂的办公室，厂领导，保卫科什么的部门都是在这里吃饭，大锅饭虽然还是大锅饭，但是这个食堂还有很多小灶的任务。因为这个，第二食堂在领取材料的时候，肉蛋鱼什么的就比较多了。所以，第二食堂的厨子带回家的盒饭可就不一样了，或者是克扣领导的小灶，或者是提前做好的菜，都会把好的地方挑出来的部分。 这种情况时间久了，第一食堂自然不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负责两个食堂管理的主任，快要退休了，按照职位级别和工作时间，这两个食堂的大厨就成了竞争对手。 所以，这个举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挽回国有资产，更多的可能是为了职位竞争。 张帆不禁摇头苦笑，保卫科这是成了职位斗争的工具了。 也没管这些，就向家里走去，管他是不是工具，保卫科的责任本来就是这些，所以无论举报者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接到举报都是要核实的。 可是，保卫科的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借的，总要给这些人点教训，让他们知道一下保卫科的实力。张帆想着。 第43章 刷新kpi 又发生了这个事情，张帆突然有点不适应了，本来准备咸鱼到底的，这怎么这么多事情，本来还想着抓了个盗窃案，就完成了最近两个月的kpi，这怎么忽然又是特务案啊。自己是不是最近有点柯南体质啊。 不能想，不能想，万一一想就发生了，那就更加郁闷了。 这才星期一，距离赵朋观察的两人活动时间，还有两天多，因为张帆害怕手下这些小子出来几个贪功冒进的，所以，张帆对赵朋下达了严格的保密命令，并且要求他也不准进行跟踪盯梢等事情。 也是张帆来这里工作的时间还是太短，对手下这些人的实力，性格，处事方式都不是很了解。但是张帆知道，那些特务可是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万一大家不知道身前的上前试探，打草惊蛇，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当然，不让别人动，但是他自己可以动啊。张帆对自己目前的身手还有警惕性还是比较自信的，当然了，他也不会傻乎乎的离的那么近，就远远的看了两眼。 这个人也是没有什么其他操作，每天早上到屠宰场上班，晚上下班回家，普通的就跟其他人一样。 礼拜四这天，张帆带了几名保卫科队员，就找了个角落等着嫌疑人出现。赵朋按照正常的生活规律，这会已经躺下睡觉了。 整个大院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接近夜里十一点，张帆就看到那个屠夫悄悄地打开院门，之后四处查看了一下，又自顾自的向公厕方向走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屠夫就掉头向电表箱的位置走了过去。 娴熟的打开电表箱，弄了两下。就准备转身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就在这个时候，张帆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动手。 听到了张帆的命令，一道瘦小的身形快速从张帆身后奔出，几个山神，就已经靠近了这个屠夫，之后就看到了屠夫倒下。整个行动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行动迅速。 从身影冲出，到屠夫倒下，张帆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一共也就几息的时间，这身手。 可惜，现在想这些也不是时候，留了两个人看着屠夫，张帆带着其他人快速向院子里走去。 一行人悄悄的来到小夫妻家门口，赵朋这会也从家里出来了。 观察了一下，只见里屋点着一盏油灯，几人又在门口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 没有必要在等什么。 张帆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接到命令，一脚就向门上踹去。 一行人快速进入房中，枪口直直的指向了油灯亮着的地方。 眼前的一幕，让张帆放下心来。 最开始准备抓捕的时候，张帆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毕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对夫妻就是特务，单单凭借院子里用电的异常和男人出门时间的异常，也仅仅能够说明，这对夫妻有些特殊。 张帆也怕抓错了人，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这个年代的法律还没有那么健全，就算抓错了，解释几句，大家也就理解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是眼前看到的，张帆恨不得长出一口气。这很明显啊，这就是特务啊。 只见一个女人盘腿坐在炕上，炕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女人头上带着耳包，手在机器上不断的敲击着什么，发出了有节奏的哒哒声。 几名队员快速上前，抓住女人，并把她扭身铐了起来。另外有人上前立刻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手枪，字条，机器。 随后，保卫科队员开始了对房间彻底的搜查，有些枪支弹药，有些书本字条，其他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了。 或许是院子里的人听到了声音，这会也都起来了，愣愣的站在门口观看。 好在赵朋就住在这个院子，大家也都知道他在保卫科做事。这会听说是轧钢厂保卫科有行动，大家也就是围在外围看看热闹，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很快，房子搜索完毕，一行保卫科队员押着女特务，带着搜查出来东西，就向外面走去。 “不会吧，这个女的是特务。” “哎呀，我白天还跟他说话了，没事吧。” “他家男的呢？” “估计也不什么好东西，也被抓起来了吧。” …… 院子里的人在窃窃私语，互相讨论着。 行动结束，快速收队。 回到了保卫科，张帆有些头疼了，头疼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现在的保卫科已经人满为患了，有前面的盗窃犯，还有食堂那些厨子，现在又来了两个特务。 就算张帆没有做过这种事，也明白，这些人是不能关在一起的。 看来明天上班要赶紧把这些关押的人快速处理一下。 张帆想了一下，关于两个特务的事情，保卫科这边处理起来还是不方便，后续还有很多问题，这两个人应该只是报务员，这里面说不定就是有一条线。 还是转到警察局那边方便些。 张帆让赵鹏等人对两人进行严加看管，之后就赶紧给东区警察局打去了电话。 那边听说轧钢厂这边抓到了两个特务，很快的就开车过来了。办好了交接手续，张帆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正在张帆准备找个地方凑合一宿的时候，感觉到后背发凉，有一道愤懑的眼光在盯着他。 张帆赶紧回头，发现是赵朋。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愤怒。张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他发现的，结果人抓到了之后就被张帆交给警察局了。 张帆扭了扭脖子，安慰的对赵朋说：“放心了，你的功劳不会少，等着嘉奖就行了。现在多好，后续的事情又没咱们的事情，但是最后表彰的时候又少不了咱们。怎么，你还想每天出去抓特务啊，最后的结果不都一样。” 听到张帆的话，赵朋想了一会，好像也明白了过来，立刻化身舔狗，上来给张帆揉肩捶背的。 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第44章 易中海又行了 时间回到两天前，礼拜二，张帆一上班就被李副厂长叫了过去，自然是那些被抓人的事情，虽然贾东旭等人的案件还没有彻底结束，主要是对他们的处理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但是其他人的处理意见都出来了。 一车间主任，仓库不合格产品的回收负责人，一车间检查人员在这次事件中工作不到位，疏忽值守，负连带责任，扣发当月工资奖金，全厂通报批评。 易中海在调查的过程中没有发现参与过这次案件，但是作为案件嫌疑人的师父，管教不严。对事件负连带责任，扣发当月工资奖金，并降为六级工资标准，一年内不得参与考级，全厂通报批评。 二食堂大师傅等几人盗窃厂内物资，每人罚款50元，扣发三个月工资，全厂通报批评，两年内不得参加评优评选。 这些人的处理意见出来了，有些人暗呼侥幸，比如食堂的一些人，没有因为这个事情丢掉工作或者送到警察局。一部分人大呼倒霉，比如一车间的郭主任等人，现在他们看到易中海估计想吃了他的心都没有。其实以前他们在检查的时候也发现了会少几个零件，但是易中海这个大师傅会出面调停，让大家再找找，最后就不了了之了，这些人也是看着他的面子没有深究的，结果现在因为这个事情扣钱不说，丢人啊。 易中海这会，更是郁闷，本来也就是负些连带责任，他早就准备好了要罚款扣钱的，结果被张帆弄的当着车间工人面带到了保卫科，还连续被一帮小孩子审问，还被关了一夜。这最后，虽然还是一样，只是个连带责任，结果又是扣钱，又是降级，还要全厂通报，他这么长时间积攒的人缘口碑，立的人设一下子全都崩了。 曾经还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这会垂头丧气的直接向家里走去。上班？还有什么心情上班啊。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回去歇一下。 好在他走了，如果真的回车间，估计也被一车间的郭主任和统计员撕碎了。 一大妈正在家里魂不守舍的想着什么，突然看到易中海回来，立刻就哭了出来，话都没有说出来。 看到自己的老妻这个样子，易中海也是一阵感动。 立刻在媳妇的伺候下，收拾了一下，赶紧吃饭。 “你怎么不去找老太太，过去救我啊？”吃过饭，易中海立刻问向媳妇。 “我找了，都带着老太太走到半路了，老太太说不去了，回四合院。老太太说，你肯定没事，很快就出来了，没必要去浪费人情。”一大妈有些不忿的说道。这些年都是他在伺候老太太，结果这当家的出事了，这老太太完全不管。 易中海想了一下，也点点头，说到：“老太太说的对，我又没做什么，跟我也没关系，就是张帆这个小杂种非要恶心我，否则我也不用走这一趟。”易中海表情狰狞，双眼圆瞪。 “当家的，可别再去找他麻烦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么？人家是领导，是保卫科干部，咱们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一大妈继续劝说道。其实从张帆住进院子，一大妈就一直劝着易中海不要跟张帆作对。可是这易中海也不知道脑袋里面哪里搭错了筋，就非要有事没事的上去弄一下，想要把张帆弄得跟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尊敬他。结果这几次下来，好处没捞到不说，还被弄成了这样。 虽然愤怒，可是也没啥用，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估计这老家伙不会再去找张帆的麻烦了，甚至估计他最近看到张帆都想绕着走，这家伙太邪性了。 易中海想了一会，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会，毕竟这一天多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别看这家伙也是从旧社会出来的，但是在面对专政铁拳的时候，也就是一个软脚虾，也就是人老成精，还算有些城府，否则估计早就把他这么多年做的不堪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这边易中海刚刚准备躺下，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就推门直接进来了。 “老易啊，你可要救救我家东旭啊。这怀如生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一个孩子啊。这可怎么活啊，老易啊，你可要救救东旭啊！……”贾张氏知道易中海回来了，就立刻跑了过来，一进屋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套唱念做打就开始了。 “老嫂子，你快起来，快起来，起来说，起来说。”易中海有些手足无措。他对付人也就是凭借年纪，在说点大道理，基本就是站在了高点上，可是在面对这个贾张氏的时候，他的那些办法都没啥用了。这贾张氏的火力太猛了。 一个寡妇在家里痛哭流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一个男的，也不好上前搀扶。 一大妈赶紧上前，扶起了贾张氏，让他坐在凳子上。 “老易啊，东旭可是你的徒弟啊，你可是答应了老贾，要好好照顾他的啊！”贾张氏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嫂子，你听我说。这个事情我一直在想办法，你看，我这也刚出来，这办法也不是马上就能想出来的啊。”易中海勉为其难的回答着。 俩人又说了好一会，贾张氏知道这易中海就是在应付她。眼睛一转，贾张氏准备使出杀手锏了。 “老易啊，东旭是你的徒弟，您们是师徒，你不帮他谁帮他啊。我本来就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让他跟你磕头敬茶，让院子里的大家伙都见证见证。可是，这东旭出事了，怎么都要他出来才能办啊。”贾张氏说着。本来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个还有些奇怪，但是易中海却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就是，他贾家认了，只要易中海帮贾东旭度过了这一关，这个儿徒就是他易中海的了，养老问题顺利解决。 易中海立刻热络了三分，对着贾张氏保证，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来帮助贾东旭。 终于把贾张氏弄了回去。 易中海本来想立刻去找聋老太太想办法，可是又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赶紧回头对一大妈说道：“秦淮如刚生，你多过去帮着带带，买些吃的，送过去，这坐月子，下奶什么的都需要好好补补。” 一大妈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贾张氏，对贾家的人也都是淡淡的，但是既然当家的决定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一直没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他很是愧疚，也就更会听易中海的话。就点点头，收拾一下准备过去看看。 第45章 互相成全 安排好了家里的事情，刚刚被保卫科关押了一天一夜的易中海，早已感觉不到疲劳，这会他全部的精神都被可以马上收下贾东旭这个养老人的兴奋充斥着。 快速走到后院，来到老太太房里，两人研究了很久，没人知道两人商量了什么，但是易中海从老太太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面色红润，仿佛很是兴奋。 张帆今天倒是挺舒服的，保卫科再次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只有贾东旭、刘老三等人还在关押着，其他人都已经领完处分就各自回去了。 没有那种吵吵闹闹的感觉，张帆觉得很是轻松。 等到下班，张帆就准备去菜市场买只大肥鸡，这几天有些忙碌，张帆决定要给自己补一补。 可是等到张帆来到菜市场的时候，发现菜市场已经没有了，曾经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的菜市场，这会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一些还没有拆除的木架子。 拦住一个路边经过的大妈，张帆问道：“大妈，菜市场怎么没了，这怎么都拆了啊？” 张帆十分疑惑的问道。 “小伙子，这是很久没出来买菜了吧。现在改革了，所有的东西都只能到供销社去买了，不允许个人买卖了，供销社负责进货和售卖。这里也被拆除了。”大妈对张帆说着。 供销社这是成立了，还发粮票，看来这票证时代马上就要开始了，张帆一边想着，一边快速骑车向附近的一个供销社跑去。 供销社其实建国后就有了，不过都是卖的一些日用品，暖瓶，灯泡，柜子，布匹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在供销社售卖，还有一些私人的杂货铺也是什么都卖。但是，一些吃食，青菜，肉蛋什么的人们还是在菜市场购买的，现在这一改革，全都到了供销社了。张帆估计，曾经的那些杂货铺也都被公私合营了。小的就关掉，之后合并成为一些大的供销社。 来到供销社，张帆暗呼一声，好家伙，原本没有多大的供销社，现在被加盖的很大，还把各种东西都进行了分区。有专门卖食品的，有专门卖生活物资的，有专门卖各种大件的，这会正是下班时间，里面是人凑窜动，各种问价的声音，购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就是没有讨价还价的声音，因为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明码标价的。 没有了讨价还价，张帆还有点少了点什么乐趣的感觉。 赶紧走到卖鸡鸭的摊子前，要售货员挑选了一只肥大的母鸡，售货员乐呵的从鸡笼中揪出了一头肥胖的鸡。 怎么说呢，应该是这会的供销社还刚刚成立，一些售货员也都是曾经的小摊贩老板，所以服务态度还挺不错的，虽然不能讨价还价的，但是售货员挑鸡的速度和眼光都是不错的。 快速用绳子把鸡的翅膀绑住，称重之后，就递给了张帆。一块三，还不错。 虽然供销社已经被原有的面积扩大了不少，但是这会人都挤在这里，张帆还是感觉这挤来挤去的很不舒服，所以，也没有了什么闲逛的心思，拎着鸡就向家走了回去。 回到四合院，照例把鸡给了小豆子，让他帮忙处理。 现在无论是小豆子，还是后院老李头家的孩子都盼望着张帆买些鸡鸭鱼什么的东西回来，因为每次都是他们两家的孩子帮忙收拾，一家一次，轮着来，两家孩子也没什么争吵，都是自然的轮换着。 “柱子，等会小豆子把鸡送过来，你看看怎么弄一下。”张帆对着出门打水的柱子喊了一句，就回家歇着等吃饭了。 “张哥，今天准备怎么弄？”柱子却跑过来问道。张帆其实想吃口水鸡，可是好像这会没有这道菜，再说了，这天寒地冻的四九城，想找到青椒都困难，更别说还要芝麻这些更加难找的东西了。 就随便打发了一句，还能怎么做，炖土豆呗。 柱子做饭很快，没多久，雨水就过来招呼张帆过去吃饭了。 “张哥，最近的变化好像很大啊？”柱子一边吃饭一边跟张帆问询着。 “哦，都有啥变化啊？”张帆问道。他还以为柱子说的是食堂那几个厨子的事情呢。 “就是感觉好像要有变化了，咱们厂子开始发粮票了，每人每月固定一些大米白面棒子面二和面的，以后到粮店买这些就要用粮食本，粮票，钱一同购买了，不够吃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超过定量的粮店都没办法了。”柱子说道。 “还有，菜市场都到了供销社了，我听我同学说，以后还会有烟酒票，工业票，自行车票等等，他们说以后买什么东西都要凭票和钱一起才能买了。”雨水也在一边插嘴。 张帆点点头，自从单位开始发粮票，张帆就估计，应该很快就要施行这些政策了。这马上就要54年了，所有的企业都要收归国有了，不过跟他个人倒是关系不大，在轧钢厂工作着，还是挺方便的，一个国有大厂，各种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 “嗯，这事我也知道了，回头雨水你到我那里把我的粮食本还有粮票都拿过来。柱子，这以后家里的吃食，你就要有计划了。不过咱们这应该还好，三口人都是城市户口，都有定粮。但你也要有计划，别月初咱们大吃大喝的，到了月底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张帆对柱子说道。 “放心吧，张哥，别的不行，吃喝上没问题。还能饿到我个当厨子的。”柱子自信的说道。 “嗯，有计划就好，但是食堂的东西可不能碰，你们那几个大师傅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自然就知道这个事情的后果。多的我就不说了。”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表示收到。 “张哥，我还听食堂那些人说，好像厂子里也要改革了，所有的工人工作级别，工资制度，都要重新考核，重新评定了。这是为什么啊？”柱子问道。 “这个我还没听说，不过要是全厂都改革，那就肯定是有改革的必要。可能是旧的评定制度不合适了，才进行的改革。哦，对了，你自己也好好准备准备，那个厨子的考级，你上点心，没准以后这个就跟你工资有关系了。”张帆说道。 “我知道，我前几天去看我师傅，师傅还跟我说了，让我好好考，没准以后就有用。”柱子说道。 几个人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事情，一边聊些家常，一边吃饭，好像也挺好，就很有生活氛围。 张帆想到的就是烟火气。他上一世求而不得的东西。 可以说，张帆想用自己的经历改变柱子的人生，也可以说，是柱子和雨水在温暖着张帆这个孤独的灵魂。 互相成全吧。 第46章 贾东旭家里的祖坟爆炸了 第二天上班，张帆就收到电话，厂办公会开会，要张帆也去。一般情况下，这种会议张帆都不用参加的，都是厂长副厂长党委等这些班子成员参加的。 张帆他们保卫科，也就是会后李副厂长会跟他通知一下，告诉他下一个阶段的工作重心。 今天这叫张帆也过去开会，张帆就估计这是要讨论贾东旭等几人最后的事情了。 果然，当张帆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见到了几个面生的人，东区警察区的副局长，这个张帆认识，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这两个人张帆没有见过，心里估计了一下，这两个可能是工业部过来的人，毕竟警察局那边都来人了，工业部那边也应该来人的。 果然，会议一开始，就让张帆汇报一下案情经过，几人口供等情况。 张帆汇报完毕，基本就不用他说什么事情了。 杨厂长率先发言，说了一下这个案件的严重性，也说明了一下今天会议的主要事情，就是各方面研究一下几个嫌疑人的处理。 张帆这会才知道，那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是工业部过来的领导，姓曹，而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居然是轧钢厂的原厂长娄厂长，外号娄半城。从这个外号就能看出，这个娄总当年是有多么的富裕，半个四九城都是他的。 但是，这会，在会议上，娄总可没有了那种拥有半城的霸气，相反有些故意的躲避，那种不想被人发现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娄总，您先说说意见吧，毕竟厂子是52年才开始公私合营的，国有资产也是52年六月份之后才进入轧钢厂的，这52年之前的事情，还是要先听听您的意见。毕竟那会这轧钢厂还是您的私人产业。”杨厂长直接问向娄总。 娄总有些不舒服，他好像很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上发言。张帆当然理解这种感受，已经都退居幕后了，工厂都捐了，他自然想让人们都渐渐的忘了他，没人找他才是他最开心的。 这会被点名，娄总也没有办法，只能说点什么：“曹局长，书记，杨厂长。事情虽然在我经营的时候就有了，但是还是现在才把人抓到的，我现在在厂子占的股份也少，就不做什么决定了，还是几位研究处理吧，我听组织的。” 这个曹局长好像跟娄总有些交情，这会看到娄总有些尴尬，就主动给他化解了尴尬，直接开口说道：“这个案子是目前我们抓到的最大的一起案件了，部里的意见是严惩，能对犯罪分子起到恐吓的作用，也让人们都知道这种行为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么。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的，几个人的口供，违法所得，还是略有不同，在处理的时候也自然要区别对待。” 曹局长一句话，奠定了部里的意见。 但是张帆听出了一些不同的意思，一共就是几个人的盗窃案，按理来说归为一个犯罪团伙都不为过，那就是集体打靶的结局，没准在打靶之前还要开一场公审大会。 曹局的前半句就是个大帽子，要严惩等等，后半句话估计才是他的意思，什么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要保下一些人的啊。 张帆品着曹局的发言。 紧接着，东区警察局的副局长也说了一下意见，基本跟部里的是一样的，也是根据案值分开处理。 张帆点点头，这是都通过气了。 这些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了，按照张帆的想法早就把这些人送到警察局去了，他们保卫科抓抓人就成了，审问，判刑这些事情还是要给警察局，法院的，就算最后定刑，也应该是法院的事情。 其实是张帆忽略了，在这个时代他们保卫科的责任可是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如果这个事情张帆这个保卫科科长，这个直接破获大型盗窃案的直接人员，要求必须严惩，就是警察局和工业部那边都是要掂量掂量的。 这不是，张帆一开始就表明了，不参与处理，这些人也就看他年纪小，估计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套路，就没有在问询他的意见了。 可是，在这两天，李副厂长和副局长已经侧面给张帆暗示了几次，张帆也不是没听懂，只是单纯的不想管理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打靶也好，罚款也好，都跟他关系不大，让其他人去头疼吧。 不过，看到今天这些人的情况，张帆估计这背后肯定有人活动了，可是，就这几个人，都是厂子里的普通工人，谁会有能力去找到部里的人呢，这个就挺有意思的了，张帆就不自觉的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下几个人的意见。 整个会议开完，几个人的处理结果也就出来了，虽然还有一些手续要经过警察局和法院，但是基本就这么定了，改变不会太大。 张帆一场会议，也就最开始让他汇报案情的时候，还有后面问同意与否的时候发了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听几个领导的意见和品他们话内的意思。 刘老大被定为了事件的组织者，违法所得最高，他弟弟刘老三也是一样，最后定为打靶，还要没收全部违法所得。 赵东，刘海，刘振三人根据违法所得不同，被判了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吃国家饭。这以后也难了，工作也没有了，出来了还能干嘛，还背上了盗窃犯的名声，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最为奇特的就是贾东旭了，赔偿违法所得45块，罚款500块，降为学徒工。三年不得参加考级。 这可以啊，这是谁出手了啊，贾东旭虽然违法所得最少，只有45块，而且还都是早些年做的，结婚之后就没跟这几个人混了，可是盗窃就是盗窃啊，这跟其他几个人比，处罚的可是够清的，并且还保留了工作。 这人的能耐不小啊，而且应该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这厂领导，警察局领导，工业部领导，三方面缺一不可啊。 这贾东旭的祖坟可不是冒烟了，这是爆炸了啊，这不仅保住了这条小命，还留下了工位。 这是谁在做啊？张帆一直在思考着。 易中海？他应该没有这么庞大的能力吧。如果有这能力，他被抓的时候，早就有人过来捞他了，以他的实力，早就出来了。 那是谁？聋老太太？应该不至于吧，一个成天躲在后院不怎么出门的小脚老太太，能有这么大能力？让张帆有些不敢相信啊。 看来，对院子里的人还是不够了解啊，哎！也只能说自己没啥人脉，更没有自己的贴心人脉，根本获得不了这些人的真正底细。 就凭杨队长的那份调查，张帆用脚想都知道，那不可能是全部，只是让张帆看的罢了。 看来，这保卫科真的要动一动人了，总要有几个贴心的人才可以放心的摸鱼啊。 现在这几个货，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张帆都摸不准。目前能够确定的，只有李胜和杨强这两个人是李副厂长和杨厂长的人，那么其他两个人呢。 从这次的行动中来看，这个赵国强道士挺积极的，李兴国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这个事情就是他们组发现的。 还是要慢慢看看，张帆一边盘算着，一边骂着自己的狗系统，一天天的要么就是不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就是丢给他几本书，你看看别人的系统，要么就是无尽物资，要么就是各种人脉。 这严酷的时代，这没用的系统，这特么的就是让张帆自己努力啊，靠山山倒，靠水水干。 请问，还有什么比逼着一条咸鱼强硬翻身更难的。 回到办公室里，张帆郁闷的叹了口气。 当然，张帆叹气的原因并不是这几个人的处理，因为这个跟他关系不大，他叹息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以后不能这么咸鱼下去了，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培养自己的人脉了。 赵朋，这个人好像还可以，这次抓捕特务的行动中出力挺多的，看看能不能培养一下，当然了，还是要好好观察一下，别人家身后 本来就有人，这以后要给自己来个背刺，那可就玩脱了。 第47章 我也是有靠山的人 这边会议刚开完，刘副局长就来到张帆的办公室，公事上是警察局要把几个人带走，私事上就是准备过来点一点张帆了。 “刘哥，快，赶紧坐，我这里可没什么好茶，您就凑合喝！”张帆热情的招待着。 “小张啊，今天看出点什么没？”刘局微笑的看向张帆。 张帆没有说什么，嘴上也就说着领导的眼光高远什么的没营养的屁话，但是还是给刘局眨了眨眼。 两人喝过几次大酒，关系还不错，另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刘副局长自从被李副厂长介绍过之后，就跟张帆有一些有意接近，交浅言深的意思。 张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几次的接触下来，也一直表现的很是热络，但也仅仅都是维持着表面关系。 这次两人在办公室聊天，还真的是第一次，前面的见面都是在酒桌上，还是跟很多人的见面。 刘局也就没有在跟张帆打什么太极，而是直接来了一句：“小张啊，孟首长估计要过了年后才会回来，你这边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跟我说。” 听到李首长几个字，张帆立刻瞪起了眼睛，很是惊讶，这个孟首长就是把张帆带大的老首长，他惊讶的是，这个刘局长是怎么认识老首长的，怎么见过几次了，也没听他说过。 “瞪那么大眼睛干嘛？当时你转业就是把你安排到我这里来的，首长都安排好了，这不是你受伤有点重么，就把你放到工厂这边好好修养修养，最近怎么样，头疼的毛病好些了么？”刘局长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一点一点说道。 “好了，好了，刘局放心，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张帆的话语也瞬间热络了好多，如果之前是表面关系，寒暄的话，那么在听到老首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这个刘局是可以绝地信任的。 “说说吧，这次的事情你看出了什么？”刘局继续了开始的话题。 “还能是什么，这背后有人在运作啊，要不一个笑笑的贾东旭怎么可能跟其他的人差距那么多，不仅保住了命，现在连工位都保住了，这背后出手的人不一般啊。”张帆说道。 刘局点点头，肯定的说道：“那你猜猜是谁出的手？” “这点就是我没有猜出来的，最可能的就是他那个师傅易中海，可是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聋老太太，只有她，我没有那么了解，也很难看透。”张帆把自己之前的推测说了出来。 刘局开心的点头，说道：“你还真猜对了，我也是偶然知道的，貌似轧钢厂和我们局里都是这个老太太在活动，至于工业部那边应该是杨厂长在活动。这个贾东旭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后的这个处理结果就是他们活动出来的结果。” “这个小脚老太太，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张帆讪笑了一下。 “就在你的院子里，看起来不起眼的一个不出门的老太太，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确实很让人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我后面对他进行了一些调查，却没有什么发现。现在能够证明的也就是他动用的关系都是些老关系，貌似实在解放前，他对杨厂长和我们局里的一位同事有过帮助，不过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当然，这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要调查的了。”刘局说道。 “还有，你在那里住着，也没事观察一下，是特务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我们局里的那位，也都是老革命了，党性还是有保证的，他们不可能要帮着一个特务。另外，这两位同志的情况，政治部已经调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得，我自己慢慢看着吧。”张帆说着。 “你小子，是真的行，本来把你放在这边，是想让你好好养养伤，结果你这又是破获盗窃案，又是抓捕特务的，弄的有声有色的。怎么，想常驻这里了？”刘局长问道。 “我还不就是，组织上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现在这身体恢复了，我都想回部队了。本来一位老首长回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结果他先回老家了。”张帆说着。无论真假，表现还是要表现的。 “孟老应该过了年就会回来了，不过应该不会离开部队。我们研究了一下，你既然有这能耐，还是来我们警察局吧。估计年后就会在你们轧钢厂这边成立派出所了，到时候你就牵头还在这边工作吧。工作性质也没怎么变，就是工作地方变了一下。”刘局说道。 “怎么，这事定下来了？”张帆问道。 “基本确定了，现在军管结束了，我们警察局的网点还是太少了，在一些大型工厂的附近是肯定要成立派出所的，你们轧钢厂这个位置很好，附近还有食品厂等大型工厂。”刘局说着。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刘局就准备回去了。 “刘局，您跟李副厂长的关系？”这个问题张帆已经纠结了一会到底是要不要问的，但是既然刘局都那户了老首长的关系，那张帆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了。 “普通朋友关系。”刘局想了一下，就说出了这几个字，就走了。 但是这几个人也对张帆表明了，他跟李副厂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估计也就是因为职务上的关系，两人有了联系，之后再有一些钻营，就成为现在的关系。 虽然刘局在这里没有聊多久，但是看到刘局离开，张帆心里暖暖的，也许这就是有人关心的幸福感。 老首长，啊，老首长，人都回家里休息去了，还是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张帆心里感叹着。 还是好好干，争取老首长回来的时候，多弄点奖状什么的，也不算给老连队丢脸。张帆心里想着，这可能是这条咸鱼发出的最为正式的誓言了。 可惜，誓言就是用来破除的。张帆正充满干劲的翻看文件，没一会，就昏昏欲睡，真的太无聊了。 还是去操场上跟同事们一同练习练习身体吧，起码在运动的时候还是不无聊的。张帆就赶紧起身，向操场走去。 最近这一段时间，保卫科的这些同事，走路都是带风的，看谁都是眼神伶俐的，张帆上任以来，大家都感觉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看电影一样，惊险，刺激。无论是抓捕那几个小偷，还是食堂的人，包括那两个特务，虽然没有什么惊险的事情发生，但是那种直接到车间抓人，直接去厨房检查的兴奋还是历历在目的。 厂里的同事显示看到保卫科的人都是满脸含笑，客客气气，仿佛生怕被这帮阎王抓走一样，更让这些人感觉很有面子。 这会看到张帆向操场走来，立刻都围了过来，一口一个科长的叫着，这种感觉让张帆也很开心，就是那种被大家喜欢和崇拜的感觉，那种由内而外的自豪感，这些感觉可是张帆上一世生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作为社畜的张帆更多的感受都是同事间的互相竞争，互相甩锅，互相构陷。 还是会来到这个年代好，稍稍努努力，就会收到大家的欢迎和尊敬。 正在张帆享受大家的恭维时，一个办公室的办事员匆匆跑了过来，说李副厂长找张帆。 张帆安排大家继续训练，就跟着办事员向办公楼的方向而去，“什么事啊？”张帆问向办事员。 “不知道啊，刚刚急着让我过来找你，张科长咱们快点，看着李厂长的样子好像很急啊。”办事员说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啊，不是都解决了么？张帆心里嘀咕着。不过估计也不是啥坏事，就跟着办事员赶紧去找李副厂长。 “来了，小张，赶紧坐。”张帆刚刚出现在办公室，李副厂长就赶紧站起身来迎接。 这是要闹哪样，好事肯定是好事，但让一个副厂长这个状态迎接，好像又有些过了啊。 “李厂长召唤，我必须马上到啊。”张帆故作轻松的说着。 哈哈哈，李副厂长爽朗的一笑。 之后就直接说正事。原来，是因为特务案的事情，因为那两个人被抓，经过警察局的审问，供出了一条线上的人，最后警察局那边立刻出动，一共抓捕了潜伏在四九城的特务分子十二人。估计随着审讯的继续，还会有落网之鱼浮出水面。 这俨然成了四九城最近破获的最大的特务组织了，李副厂长把事情介绍了一下。 张帆点点头，大概知道了，但是这些好像跟他关系不大啊，他们也就抓了两个人，这其他人的功劳总不能算他们保卫科的吧。 看到张帆的样子，李副厂长也有些知道他的意思，就直接说道：“张科长，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很大，所以估计等案件办理完成，部里会组织一次盛大的表彰大会，表彰这一年在特务抓捕过程中有突出贡献的团队和个人，你和你的队伍都会获得表彰，怎么样，高兴吧。” 张帆立刻起身，站的笔直，说了一点套话，都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不过能获得表彰，张帆确实很开心，自己的工作再次得到认可。 跟李副厂长寒暄了几句，张帆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路还在想着获得奖励了，这人气不就提高了，不知道他那个不靠谱的系统是不是又能说话了，不知道这次会给他一些什么东西，总之，聊胜于无，给了就比没给强。 正在张帆美滋滋的想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工厂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了，一是通报了对犯罪分子的惩罚，让大家引以为戒，二是对整个保卫科提出表扬，并特别点名了张帆和几个在这几次案件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个人。 通知循环播送了三遍，全厂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帆感觉自己的腰板更加挺直了一些，龙行虎步，回到自己办公室。 中午到食堂打饭的时候，张帆却感觉到了有些不同，二食堂的大师傅们对保卫科的人貌似不是怎么友好，但是又不敢怎么样，就这矛盾的感情，张帆看的都很尴尬。 不过这个食堂比一食堂离他们保卫科近，也就没有管那些要杀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对，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张哥，明天我把饭打好给你送过去吧。”柱子悄悄的靠过来，对张帆低声说道。 “为啥啊？”张帆明知故问道。 “你看那些人看你们的眼神，干活的时候还说了好多你们保卫科的坏话，我可不敢说什么。”柱子缩缩脖子，说道。 哈哈哈，张帆笑了一声。对柱子说道：“柱子，都是工作关系，又不是朋友，合得来就没事聊聊，合不来就算了，人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想想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确的就可以了。” 柱子这半年跟张帆相处下来，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太能听懂张帆的话，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因为他妹妹雨水告诉过他，听不懂就先记着，以后慢慢懂。 “赶紧干活去吧，这过了年，你也就能转正了，工资更高了，好好干！”张帆说着。 对于这些厨子会不会因为不喜欢保卫科而迁怒柱子，张帆还是不相信的，柱子这小子不仅手艺好，还挺能干的，这些人没有必要这么做，怎么说，柱子也就是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又不是真的亲戚。 却说贾东旭这天也可以回家了，在轧钢厂交了罚款之后。 本来的罚款加上违法所得一共545块，扣除了在他家里搜出的200多元，还差300多，都已经跟易中海谈好了，要拜师要养老的，贾张氏自然不会在出钱了，就又跟易中海来了一套哭穷，易中海也乐的自在，让贾张氏签了一张欠条，就借给了他三百块，交过钱，贾东旭就跟这个易中海和贾张氏回家了。 第48章 柱子的反抗 却说贾东旭这天也可以回家了，在轧钢厂交了罚款之后。 本来的罚款加上违法所得一共545块，扣除了在他家里搜出的200多元，还差300多，都已经跟易中海谈好了，要拜师要养老的，贾张氏自然不会在出钱了，就又跟易中海来了一套哭穷，易中海也乐的自在，让贾张氏签了一张欠条，就借给了他三百块，交过钱，贾东旭就跟这个易中海和贾张氏回家了。 再次看到贾东旭的样子，秦淮如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会的贾东旭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关在里面，怎么能睡得着哦，还在里面听说可能要被拉出去打靶，这几天过得可是水深火热的，这会头发脏乱，胡子拉碴。 别的不说，这贾东旭还是很孝顺和爱护孩子的，还没有回家刚刚看到贾张氏，就跪了下去，抱着他老娘呜呜的哭了一场，这会回到家里，看到床上躺着的妻子，和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更是喜极而泣。 几个人安慰了好久，终于把情绪稳定了下来。贾张氏让贾东旭赶紧去澡堂洗一下，自己就准备去买点好吃的，回来给儿子补一补。 易中海也知道这会不是聊天的时候，跟几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回家了，说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毕竟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在家，他一个40多岁的人在这里陪这个刚生孩子的人，怎么都不合适。 晚饭的时候，贾东旭收拾干净同易中海坐在桌子上喝了几杯。 “师傅啊，这次真的要多谢您了，我听我娘说了，要不是您这前后帮忙，我这次可能就跟那几个人一样，都进去了。”贾东旭客气的对易中海敬酒，诚恳地说着。 看着徒弟的这个样子，再加上这徒弟一贯的表现，都是个孝顺顾家的，所以更加开心，嘴里说着没什么，都是应该的，心里却想着，贾张氏赶紧提提什么时候组织磕头拜师。 可是，几个人都没有提这个事情，都在听着贾东旭说着这几天的遭遇。 听到贾张氏一边拍腿，一边哭着，嘴里还不断的骂着。一会骂刘老大带着他儿子不学好，一会骂保卫科的人下手太狠，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又骂张帆不是个好的，不照顾院子里的人。 就在这时，易中海赶紧喝止住贾张氏。“老嫂子，快别说了，以后咱们都躲着点他，不是个好像与的。” “我还怕他，这个院子里我怕过谁。”贾张氏嘴上还硬着，但是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好像很怕人听到。 易中海无奈的摇摇头。 贾东旭立刻在旁边劝了起来。“娘，还是别说了，我这几天在里面也算是看明白了，别看他年纪轻，可是保卫科那群活阎王可是都听他的，对他尊敬的很。咱们还是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吧，可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我可怕死了。” 听到儿子的劝说，贾张氏赶紧借着这个台阶赶紧就下来了，于是又说起了别的。 “师傅啊，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成了学徒工，一个月就14块钱了，这家里现在又多了一口，还三年不能考级，我可怎么办啊？”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东旭啊，这个事情你就别瞎想了，有师傅在呢，放心，这几年让老嫂子和你媳妇也在街道接点零工，我在好好教教你技术，等到能够考级了，咱们就赶紧考级。放心，不急啊。只要人在，其他的都没事。”易中海劝说着。 贾张氏转了转眼睛，让他工作，那是不可能工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工作自从她从农村嫁给老贾，就没工作过，有时候家里做饭都不动手的，这会都有了儿媳妇，孙子，他怎么可能工作呢，再说了，这易中海说了这么多，也没说要如何帮助他们家，估计就是等着他提那个事情。 这个时候可不是他贾张氏可以拿捏易中海的时候了，就赶紧借口说道。 “老易啊，东旭这出了事情，家里的日子大不如前了，就要靠你这个当师傅的帮衬了，今天这东旭刚回来，本来我还想过两天再提，但是今天这当事人都在，咱们就今天定下来吧。就这个礼拜天，你们都休息，咱们就这天把东旭拜师的事情办了吧，也让院子里的人都见证一下，他师傅，你看还要请什么人不用。”贾张氏赶紧把拜师的这个事情提了起来。 易中海自然高兴，这个事情成了，他这以后也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像养儿子一样好好带带贾东旭，以后如果这贾东旭有什么别的心思了，自然有人戳他脊梁骨。 “好好，老嫂子，那就这个礼拜天，咱们就在院子里摆几桌，叫傻柱给咱们弄，在请上我几个厂子里的朋友，也就是了。老嫂子，你看行么？”易中海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叙述。这可就不是这个院子里的事情了，还有一些工厂的高级工。 贾张氏自己明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她这会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想的了，总之，现在对于贾家只有攀上易中海这条大腿才能好好的生活这几年，他可是有了孙子的人，当然很多事情都要考虑孙子要如何长大了。贾东旭以后可就只有十几块钱的工资了，这家里四口人，可怎么活下去。 就点点头，没说什么。 易中海既然目的达到，也就不会在危难贾张氏，直接大气的说道：“老嫂子啊，明天我让他师娘买点吃食送过来，淮如这会正在做月子，还要好好补补。另外，这拜师宴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好好照顾家里这两个，其他的我跟东旭张罗也就是了。”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算是把事情都定了下来。 总之，最后的结果两家都很开心。 唯一有些放心不下的估计也就只有一大妈了，可是，他的意见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他倒不是看不好贾东旭养老，只是贾张氏这个老婆子一贯的行事作风，让他实在没有心思亲近，但是也没有办法，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从贾家出来，让一大妈先回去，他准备去找柱子谈一下周末掌厨的事情，这会的易中海很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感觉，自己的未来的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可惜啊，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贾家这个坑到底有多身份。 这个之后再说。 来到柱子家门口，这会柱子，张帆，雨水也刚刚吃过饭，在先聊着。 听到敲门声，柱子起身过去开门。 “一大爷，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有啥事，快屋里坐。”柱子让进了易中海。 易中海看了一下屋里，发现张帆也在，就有些尴尬。 不过张帆才懒得跟他计较什么，又不是来找自己的。就跟雨水聊着一些上学的趣事。 易中海看到张帆没有搭理他，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情在大院里是没有发生过的，别人都是跟他打招呼的，可是，有气也就只能憋着，就有些口气不是很好的对着柱子说：“傻柱，这周末休息那天，你东旭哥要拜我为师，要弄个拜师宴。到时候，你过来给掌个厨。” “东旭哥本来不就是你徒弟么？怎么还要拜师啊。”柱子迷惑的问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不是都拜师几年了么，怎么又要重新拜师。 易中海也知道他，脑袋不是很好用，就说道：“这个你就别问了，到时候掌厨就是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一大爷，你别这么走啊，你总得说要来多少人，办几桌，几个菜，什么菜。都要说清楚啊，还有费用多少，是我带人过来，还是你们找人帮厨啊？”看到易中海要走，柱子急切的问道。 “这些事情，我明天再跟你说详细的，至于费用，就算了吧，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就是帮个忙，这帮厨的人我就让你一大妈和贾张氏来。”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这白干我可做不了。做了我是什么名声啊，以后可怎么出去接席啊！”易中海已经走出去了两步，柱子直接说道。真当他傻啊，白干谁给他干啊，听易中海这意思，估计最少是四五桌，累的要死还没钱拿，傻子才会干。 “这不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么？就帮帮忙，你不也经常做么？”易中海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一大爷，您也知道，找我做席面的哪个不是熟人，哪个不是熟人介绍的。您这不给钱，让我做了，别人也这么来，那我还做什么，还不如不干，老老实实上工不就是了。”柱子直接说道。 柱子的态度倒是让张帆有些不敢相信，这孩是什么时候成长到了这个程度。居然懂得为自身的权利斗争了。 张帆和雨水就在一边听着，也不说话。 易中海貌似也觉得自己不占理，就说道：“那就三块钱？” “一大爷，您出去打听打听吧。要不您找别人吧。这要多要少，显得我何雨柱不是个人私的，我还是不掺和了。”柱子直接说道。这正常的价格是8块，柱子拿5块，另外三块是要找两个帮厨的大妈，一人一块五，厨子走的时候，还要给每个人带两个肉菜或者其他物品，水果，酒水都成。这就是行市，他易中海又怎么能不知道。 刚想训斥一下傻柱，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张帆的眼睛，冰冷而凛冽。刚刚喝下去的酒好像醒了大半，刚刚的大好心情也立刻失去了很多。 就说道：“那就5块钱，帮厨的我来找。这成了吧。” “行吧，菜品都准备好，收拾好，我只管掌厨，回礼也准备好。”柱子说道。 易中海就赶紧回家了，其实他在对上张帆眼神的那一刻，他就准备走了，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冰冷，没有感情，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回到家里，易中海才想起来，这个人可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啊。 算了，不招惹他就好，事情总算都定了下来。 易中海离开之后，柱子关上了门，还是一脑袋雾水的回身问道。 “张哥，你说这一大爷和贾东旭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拜师都几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摆酒啊。弄的好想重新拜师一样。”柱子问向张帆。 “那肯定是第一次没拜好，所以重新拜一次。”张帆开着玩笑说着。 哈哈哈，雨水笑出了声音。 注意一脸懵逼的看向雨水。 “哥，你还没想明白啊，那你就没听院子里怎么说啊。院子里都传开了，这次贾东旭给易中海拜师是拜的儿徒，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那种。我都听说了，后院二大爷家里的小子都在说。”雨水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自己听到的八卦。也都是各家父母在家里聊的闲天，结果被孩子传了出来。 “这有啥区别啊，不都是这样的么？”柱子还是迷惑的问着。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柱子，时代变了，一些旧社会的习惯都渐渐的被抛弃了。现在拜师，也就是跟师傅学学手艺。但是在旧社会，你也是经历过的，想拜师，要三年帮工，三年学徒，还要给师傅白干三年，之后才能出师，还有什么三节六礼的各种规矩，最后还要给师傅师娘养老。可是新社会，不一样了，这种剥削人，压迫人的制度也都取消了。” 柱子想了一下，说道：“意思就是贾东旭以前拜师就是跟师傅学手艺的那种，现在准备按照旧社会的规矩再拜一次，以后就是一大爷的半个儿子半个徒弟是吧。” 张帆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多麻烦，当年我拜师的时候也是磕过头的，我想给我师傅白干三年，可惜我爹跑了，我就没办法只能出来带妹妹了。我开始还以为我师傅也是恼了我，结果后面跟着张哥去找师傅了，被师傅一顿臭骂，说完拿他当外人。嘿嘿。”柱子一边回忆跟着他师傅的点点滴滴，一边傻傻的笑了，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行了，柱子，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别人对你好，你就跟要对别人好。你这师傅，是个好人，还为你以后想，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师叔，师伯的。”张帆安慰了一下柱子。 柱子点点头，慢慢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小雨水，在以前也眨巴着大眼睛，流下了眼泪。 他又想起他的父亲了，又想起那段跟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 张帆一把抱起小雨水，慢慢的安慰着。 第49章 倒霉的拜师宴 安慰了一下两个想爹的孩子，张帆也就回家准备睡觉了。 【叮！感觉到素质声望提高，开启幸运转盘功能，是否开始抽奖。】 张帆刚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了脑海中传过来的声音，张帆立刻又兴奋了起来，这厂子里刚刚宣布了表彰决定，看来更多的人知道了认可了自己，这系统还来的挺及时的，不知道这次能抽到什么，别又是一本什么书，上次那本关于技工技术的书，张帆连翻都没翻，他现在的工作可是很舒服，才不想换到车间去从学徒工做起呢，再说，虽然有了书，不是还要自己学，自己这几辈子都没有干过那活，估计也不是那块料。 意思立刻沉入脑海中巨大的转盘里面，这次的系统感觉比上次还要好一些了，除了那个装扮精美的转盘，在外围还做了一些红毯鲜花什么的，可以看出，这系统好像比以前更加好了不少，完备了很多。 张帆半是兴奋半是忐忑的开始进行抽奖。随着转盘的快速转动，张帆的心也掉在了嗓子眼，他心里都在期盼，不要是技工技术，不要技工技术！ 终于，转盘缓缓的停了下来，张帆还没有看清楚停在了哪里，就看到一个四方形的彩色盒子从里面弹了出来。 【恭喜宿主抽中宝箱，可以打开查看礼物。】 张帆自然迫不及待的打开，不出所料，又是两本书弹了出来。《解剖学基础》《法医学理论与实践》。 看到这两本书，张帆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给系统一个什么表情，这是要闹哪样，终于不让自己去搞技术工人了，这会又让自己去做法医？ 张帆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感情了，过了一会，才想到，算了，白给了也不错，有总比没有强。又想到，自己好像以后还是要调回警察局的，未来应该会遇到很多刑事案件，好像学一些法医类的知识也挺好的，应该有利于以后的破案，如果成为神探，估计自己的声望就会更高。张帆想着想着还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貌似这次的奖励还是不错的，就希望下次再有这么好事的时候，在给自己基本现场调查类的书籍，应该对自己的帮助会更大。 想明白了的张帆，没有急着去看书，倒头就睡了。 日子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周末的日子，也就是贾东旭的拜师宴的日子，当然，无论是老贾家还是易中海都不会主动请张帆的，张帆也就乐的当做不知道，今天因为柱子要中午给他们做饭，自然人家会管饭，所以，张帆准备中午带着雨水出去吃顿好的，雨水已经说过几次，想去吃烤鸭了，张帆也准备吃顿好的打打牙祭，于是就决定中午带着雨水去全聚德搓一顿。 上午大概十点多，院子里的仪式就开始了，好像他们的习惯是先进行仪式之后再吃饭喝酒。 本来张帆都准备带着雨水走了，但是小雨水说他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非要留下来看看，还带着张帆一起看。 张帆没有办法，就跟着小雨水看了起来。 只见易中海搬了一张带靠背的凳子，坐在上首，两边坐着几个厂里的高级工，张帆也不太知道名字，厂里人太多了，之后就是贾张氏坐在下首，其他院里的人就围在旁边，随着一道道礼节，张帆只感觉复杂无比，不过看着别人表演，还挺有意思的，直到，让贾东旭磕头敬茶，易中海满脸都是笑意，一张有些皱纹的脸都皱到了一起，看起来很是兴奋和开心。 可是就在他刚刚接过茶杯，准备意思一下喝一口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都聚集在这里？”女声听起来很是耳熟。张帆回头一看，正是街道居委会的杨主任。 这边的事情跟张帆没什么关系，自然也不需要张帆出来解释什么，就拉着雨水往后面靠了靠，让出一条路出来。 杨主任越过人群走到人群中央，看到的一幕就是贾东旭跪在地上，正在给易中海敬茶。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新社会了，怎么还有人跪着？”杨主任直接问道。这国家刚刚建立，人民翻身把歌唱，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发生。何况你易中海跟贾东旭是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父母，跪拜父母还说的过去，这怎么跪易中海，样主任很有些愤怒，如果现在这一幕有人举报上趣，他这个街道居委会主任都要被牵连着挨批。 易中海还没有反应出来这有什么不对，就起身笑着向杨主任走了过去。 “杨主任，是这样的，今天是我收贾东旭为徒的日子，就请些朋友过来见证一下，您也来了，就一同坐下喝杯酒，也是个喜事。”易中海对杨主任说着。 听到这个事情，杨主任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这会刚刚建国几年，虽然政策是时时刻刻都在宣讲，在教育，各个街道也都在组织培训学习，可是那些年长的老人，还都信奉着这些旧社会的惯例，搞一些师徒关系，封建大家长那一套。 这些已经让杨主任很是气愤了，再加上这个易中海还有这个贾东旭刚刚因为盗窃案被轧钢厂处罚，还有那个贾张氏也是因为宣传封建思想，被管起来，街道现在还在教育着。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还在搞这些旧社会的礼仪，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居委会的教育不到位么？ 想到这些，杨主任心里的无名业火更是燃烧了起来。 “你，你，你。”杨主任气的面色通红，手指着易中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从何处骂起。 喘了几口粗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易中海，贾东旭公然宣扬旧社会习俗，跟我去居委会接受教育。”缓和了情绪的杨主任，也没有了骂易中海的想法了，直接拉回去教育吧。 听到这个，易中海立刻就慌了，不断的跟杨主任解释什么，但是有什么用呢，这里这么多街道的人在呢，就算杨主任想大事化小，也没啥机会，何况，易中海当着他面给他上眼药，他现在可是恨死了易中海。 看到这个情况，一大妈赶紧向后院跑去，准备找老太太救救易中海，可是老太太听到情况之后就开始装聋作哑，含混了过去，就是不动身。 要说这杨主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巧来大院呢？并不是有人举报，而是附近的几个居委会准备一同检查，现在大院里面还有没有欺负儿媳妇的恶婆婆，准备给这些恶婆婆们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改改这些习惯，刚从隔壁大院出来，就看到这边有人在聚集，就顺路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个事情。 本来只是解放妇女的一个事情，结果抓到了易中海搞旧社会拜师仪式。 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寸。 院子里面，一场好好的拜师宴，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还想吃饭，连主事的人都被居委会带走了。 张帆摸了摸鼻子，实在没有忍住，笑了一下。这易中海就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救出了贾东旭，同意拜师，他就开始得意忘形，就这种事情，这个时候谁不是偷偷的啊，背着人磕个头也就完事了，也没人说什么，可是他为了面子，想要排场，还非要搞成这么大的场面。 这下好了，还什么一大爷，估计以后每天都要到居委会去接受教育了。 “柱子，你这边估计也没事了，走吧，跟我俩一起出去吃吧。”张帆拉着雨水，对柱子喊了一声。 柱子还在后面拎着锅铲发愣呢。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会菜都下锅了，这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啊。 听到张帆喊他，也没想什么了，扔下锅铲，就跟着张帆走了。 三人直奔全聚德而去。 薄薄的饼卷上金黄的鸭肉，在涂上一层甜酱。咬在嘴里，满满的幸福感。 小雨水吃的满嘴流油，还在不断的卷着。 吃了一会，小雨水好像吃饱了，小口小口的喝着鸭架汤。 “张哥，你说一大爷和东旭哥怎么就被杨姨带走了。”刚刚吃了一口鸭肉的柱子终于问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么热热闹闹的事情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好像杨主任还说，他们是犯了错误，可是犯了什么错误，他还没有想明白。 “杨主任不是说了么，易中海，贾东旭进行旧社会收徒仪式，这不就是犯错误了么？”张帆说着。 “那什么是新社会啊？”小雨水睁着大眼睛问道。 “人社会就是人人平等，人民当家作主啊。我们都是国家的主人，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压迫我们了。”张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能让雨水更加明白这些，就这样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不过看小雨水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没有明白。 “小雨水，在旧社会，你是妹妹你就要听你哥哥的，以后你是否读书，嫁给谁，也都是你哥哥来定。但是在新社会，男女平等，你哥哥也不能替你做决定，无论是选择读书，选择学校，还是选择嫁给谁，都是由你自己做决定了。”张帆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话跟他说着。 “那怎么行，如果他找了个不靠谱的，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柱子立刻不同意起来。 “你不同意，可以跟雨水讲道理。新社会就是人人平等，不能用长辈的身份逼迫其他人，但是可以讲道理啊，如果你说的有道理，雨水肯定会听你的。”张帆说着。 柱子雨水都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张帆说的话。 过了一会，柱子断断续续的问到：“张哥，那你的意思是我爹他跟寡妇跑了，这个事情也是他的自由，我不能管他。” 听到这个问题，雨水也抬头看向张帆。 看来这个何大清的突然离开，让这对兄妹到现在都没有适应过来，他们虽然嘴上都说着再也不要这个爹了，但是看这情况，两人还是时刻的想着。 “你这么理解就不是很全面。你父亲确实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就是他可以选择同谁结婚，可以选择怎么过生活。但是，在做出决定之前他还要跟家里人商量，无论商量的结果怎么样，他都应该告诉你们，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这是第一，那么第二呢，柱子你虽然成年了，但是还没有工作，雨水还这么小，他就这么走了，属于弃养子女，你们是可以告他。他既然生了你们，就有义务把你们抚养成人。”张帆说着。他也搞不懂这个何大清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跟寡妇跑了，没有跟儿女说一句，也没有任何交代，这已经不能说是办了糊涂事，这根本就不是个人啊。 柱子和雨水的眼睛中闪烁着张帆看不懂的光。 让张帆也想起了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过的好不好。 一时间，三人都很沉默，没有在交流。 吃过饭后，三人就慢悠悠的向四合院走去。 走了一路，三人好像心中的那些怨气都发泄了很多。小雨水感觉气氛尴尬，就撒娇卖萌的调解气氛，一会要吃冰糖葫芦，一会要吃瓜子糖果的。 几个人就变成说说笑笑的向家里走去。 刚刚走进四合院，看到阎埠贵正坐着站在门口打转。 “三大爷，这是干嘛呢？大冷天的，不进屋，在这里当门神啊？”张帆跟他开着玩笑，来到这里之后，跟这个阎老扣喝过几次酒，感觉还成，不要说这个时代，就是张帆生活的时代，谁没点小心思啊。只要大是大非上没有问题，那也就是了。 “你还开玩笑，这院子里出这么大事，我着急啊。”阎埠贵说着。 “三大爷，易中海跟贾东旭搞封建活动，被带去学习了，您着急干嘛啊？”张帆有些不解。这事情跟他又没有关系。 “小张啊，你说我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被要求参加，这不会犯什么错误吧，我不会也会被拉去学习吧。那可太丢读书人的脸了。”阎埠贵愁眉不展的说着。 “三大爷，您别急，这新社会了，各方面的建设都是日新月异的，但是老的思想也不是这么快就能转变过来的。他家办喜事，叫德高望重的做个见证。您这一时不差，也算不得什么大错。但是这以后可要注意了，这旧思想旧观念可要坚决杜绝啊！”张帆说着。其实他也就是随便在这里跟他说说，对于张帆来说，用这个年代人的方式说话，他还真有点不适应，那些大话，大道理，他还不能应用自如。想到这个问题，他决定到书店去买几本导员的书回来看看，尽快学会这些话术，对他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生怕有什么连坐，那整个大院都得跟着倒霉。”阎埠贵拍了拍胸口说道。 “你看，让你提高觉悟，你这又是旧社会那一套。新社会讲究人人平等，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可不兴连坐那一套。”张帆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天气太冷，张帆就赶紧回家了。 第50章 食品厂爆炸案 转过中院，张帆发现今天中院的气氛很是沉闷啊，平时大家排队接水的水龙头前面都没有什么人。 估计是因为拜师宴搞的吧。 张帆让柱子两人回去，自己就向家里走去。 新得到的两本书籍还没有看呢，虽然有点血腥，不过还是要看看，和以后走向工作岗位还是有用的。 这一辈子，咱们也来体会一下神探的生活。 张帆一边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一边拿出书来准备好好学习。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随便打开一页解剖学基础，张帆就感觉自己是在看天书，这种东西是人类可以自学的么？别说努力学习了，张帆看着都感觉是在学习另外一种语言，所有的文字都认得，可是组织到一起，就很难明白是什么意思。 配合的图片就更有意思了，如果给一个人，张帆还能认出来胳膊是胳膊，腿是腿，可是，这把外皮撕开，鬼知道那是哪里。 张帆硬着头皮看了几页，之后就开始神游天外。这破系统就不能像别人的系统那样，直接让自己融会贯通么？还有，怎么总是发书啊？未必这是个学习系统。 可是，努力学习也没有啥奖励啊。没意思，马上过年了…… 找个媳妇…… 马上20了…… 老首长…… 张帆的脑袋已经开始了发散思维，或者说是在表面努力。 就像读书的时候，老师说的那种，看着每天都在努力看书，谁知道脑袋在想着什么。 想着想着，张帆的脑袋里面越想越歪了。最后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好在这时候，雨水跑过来叫他过去吃晚饭，吃晚饭。 回到书房，张帆准备继续挑灯夜读，准备攻克这个难关。 可惜，许下的诺言就是要自己破除。 这次更惨，一页书都没有翻完，就是困意袭来。 书本一扣，张帆就跑到床上去找周公聊天去了，睡吧，睡吧，梦里啥都有。 后面的日子过的很是平淡，上班，下班，开会，吃饭。 马上快过年了，张帆也组织保卫科开了几次会议，主要是强调年节期间的保卫工作，安排过年值班的事情，还有就是时刻防范敌特。 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就已经是准备放假休息了，这时候也都是全心全意为生产，所以就算过年也就是放三天假，之后就还是上班。 张帆和柱子已经为过年准备了很多东西，这半年多对于张帆来说，无论是个人还是精神都有了巨大的转变，所以，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几天的假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 柱子也因为是第一年上班，虽然是学徒工，但是毕竟和妹妹雨水也算是安定了下来，所以，也准备好好施展一下手艺。 要说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小雨水了，又有新衣服穿，又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吃，每天都美滋滋的揣着一兜子东西，跑出去找小朋友玩去了。 整个大院也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就连一向节俭的阎埠贵，也是破天荒的割了一些肉，带着全家改善伙食。 他那几个人儿子，这几天看东西都是眼睛放光的。 张帆这几天日子过得也很是悠闲，开了几个会，领了一些工厂发的年货，李副厂长还偷偷的给张帆塞了一些各种副食票。 最后两个小时上班，张帆正美滋滋的准备把办公室简单收拾一下，就回家了。 就在张帆哼着小调，擦着茶几的时候，一道轰隆的爆鸣声响了起来，张帆赶紧跑到窗口向外面看去。 只见远方升起了浓浓的黑烟。 怎么回事？张帆想着。看这情况，这应该是哪里发生了爆炸啊。看着方向，应该是食品厂的方向。 张帆把赵朋叫了过来，让他赶紧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朋这边刚刚跑过去，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副厂长打过来了，说是食品厂发生爆炸，应该是特务进行破坏活动。 放下电话，张帆想了一下，立刻调集了一部分队员，就向着食品厂的方向赶去。 没准那边有什么需要，就算不能抓到特务，但是这些人也能帮忙救火和救人。 就这样，一行人匆匆的赶到了食品厂。 等到张帆等人赶到的时候，食品厂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了，有食品厂自己的工人，还有警察局的人，还有一些住在附近跑出来看热闹的，张帆没有看到熟人，但是看到很多人找地方提水，跑来跑去的灭火。 张帆带着人向里面走去，没有多远就看到了食品厂的保卫科科长，站在那里对着手下的人大声喊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在布置救火。 “老宋，什么情况？”张帆走到身前，喊了一声。食品厂的保卫科长姓宋，也是一个部队转业回来的干部，这半年的时间，跟张帆也打过几次交道，为人有一说一，办事雷厉风行，很有军人气质。 “哎！应该是特务趁着快放假的时间，保卫科的工作有些松懈，混进了厂房，实施了这次爆炸。”宋科长懊恼的说着。说实在的，谁碰到这样的事情谁都恼火，马上就放假了，都是忙碌了一年，谁不想舒舒服服的休息几天啊。可惜，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这还放什么假。估计整个食品厂保卫科最近的工作就是追查爆炸案的凶手了。 “有没有人员伤亡？”张帆赶紧问道。毕竟人命才是重要的，如果再有人员伤亡，那这个事情就更大了。 厂区破坏，可以很快的修建，但是人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车间工人都到广场那边去领过年物资了，没有人在车间里面，只有一个工人，在往回走的时候，收到了牵连。炸坏了一条腿。其他的，就没有伤亡了。”宋科长说着。 张帆点点头，确实不错了，这大过年的，要是在出点人员损失，那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了。 张帆就跟老宋站在外面组织人员救火，抢救物资。 这一通忙活下来，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宋哥，我们先回去了。后面的你们就自己收拾一下吧。”张帆也很是疲惫的对宋科长说着 “谢谢了，小张，等过几天，我请保卫科的兄弟们吃饭。”宋科长客气了一下，张帆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这会都这么乱了，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就别给别人添麻烦了。 回到轧钢厂，张帆还是组织人再一次强调了节假日期间的巡逻工作，并调整了一下值班人员，增加了一些巡查人手。 才向家里走去。 “张哥，回来了，赶紧过来，饭菜一直在锅里热着。”看到张帆走进院子，小雨水开心的喊着。 张帆看着小孩子开心，又给小雨水塞了几颗糖。 第51章 工作调动 就这样，每天小雨水喊着吃饭，起床，上班的日子，让来到这个时代的张帆也感觉到了温暖和踏实。 大年三十，张帆还没有起床，就听到院子里面热闹了起来，有大人们互相打着招呼问好的声音，也有孩子们玩闹嬉戏的声音。 张帆也没有赖床，赶紧起来收拾。 打开门，准备去柱子那边看看吃什么，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阎埠贵家里的老大，正在家里门口贴着对联。 “解成，这大早上的，怎么在这？”一开门看到有人在家里门口弄东西，张帆还有些懵，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张哥，过年好。早上起来，我爹就开始写对联，这不刚写好，就让我过来给您家贴上。”贴完对联的解成，开心的对张帆说着。 “迎新春事事如意，接鸿福步步高升。”张帆看着门上贴好的对联，低声念着。心里想着，这个阎埠贵还挺会捧人的，暗暗感叹了一下。 跟着解成随便聊了两句，张帆就再次回房间里，抓了一把糖和瓜子，塞给了解成。 又说了好些吉利话，解成才向家里跑去。 张帆关好门，继续向柱子家走去。 走到门口，看到柱子和雨水也在忙活着贴对联。 “柱子，啥时候开饭啊，这一起来就饿了。”张帆看着正在忙碌的两人，说着。 “张哥，马上，都弄好了，在锅里呢。贴完了，就得。”柱子一边忙活着，一边回答着 张帆就在外边帮两人看着有没有贴歪。 就这一会，还有好多中院，后院的人从门前经过，大家都互相打着招呼，说着吉祥话。 整个院子都是喜气洋洋的。 到了下午，柱子也是下了功夫的，搞了六个菜，同张帆两人好好的喝了一顿。 北方的过年，基本上费功夫要做菜的一顿饭，就是这一顿，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吃的。 真正包饺子的时候，则是要到晚上八九点钟，也就是守岁的时候。 晚上同柱子雨水两兄妹又吃了顿饺子，张帆就开开心心的回家里休息去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张帆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袋里面盘旋的都是这半年来，到了这个世界后所经历的事情，好的，坏的，顺心的，闹心的，等等，各种事情在脑袋里面不断的盘旋。还想到了很多前世时候的事情，就这样，张帆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大年夜，就在这样的辗转反侧之中度过。 之后的几天，整个院子里都是在这样喜庆的气氛中度过的。连一直没有怎么露面的易中海，也出来的，跟院里人打着招呼。上次弄的拜师宴，被居委会拉过去批评了好久，也让他在院子里丢了好大的人，所以，有一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的，下班就直接回他家里了，张帆也是好久没有看到他的人了。 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柱子和雨水两兄妹还去后院的聋老太太家里，易中海家里都拜了年。 张帆也到了居委会的杨主任，东区警察局副局长，李副厂长等几个人家里拜了年，坐了一下。 三天的假期就在这样喜庆与忙碌中度过。 正月初三，院子里就恢复了往日的节奏，早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新年刚过，家家户户即使是早上，也能闻到一阵阵肉香。 伴随着厂子里雄壮的音乐，张帆来到了办公室。 刚刚坐下，就接到电话，李副厂长叫张帆过去，说有事。 这第一天上班，有什么事情，张帆一边向办公楼走，一边盘算着，能有啥事。 “李厂长，新年好！”张帆一进办公室就打着招呼，虽然前两天才到家里见过人，但是这在厂里，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好好，坐，跟你说点事。”李副厂长也热情的照护着。 两人聊了一阵闲话，李副厂长才说到正事。原来，是警察局准备在几个厂子这边新建一个派出所。 毕竟这边都是些大型工厂，人员众多，原有的派出所离这边太远，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及时出警，所以，早就打算在这边新成立一个派出所。 但是，警察局那边也想着这临近年关，就准备年后再弄，这不，年前食品厂就出现了爆炸的事情，所以，这刚刚第一天上班，张帆的任命就下来了。 任命张帆为轧钢厂派出所的所长，主管这边的工作。 张帆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发懵。毕竟，就这两天，张帆还见了副局长，也没有听说这个事情，这上班第一天就接到任命。确实很意外。 另外，张帆一直认为，这个任命应该是警察局那边的人找他谈，也没想到就是厂子里的李副厂长直接说了。 “李厂长，这派出所的地方在哪里啊？还有哪些人啊？这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派出所就我自己吧。”张帆立刻问道。 哈哈哈，李副厂长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猜对了。到现在为止，派出所还真的就你自己一个。”李副厂长说着，他还挺喜欢看张帆这个懵懵的样子的。 张帆听到这个，更加担心了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要办公场所没有办公场所，要人没人的，这怎么弄啊。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张帆在问什么。 李副厂长也不等着了，就直接说了起来。原来，经过警察局与轧钢厂的协商。新的轧钢厂派出所的位置，就让张帆自己来选，地址大概就在轧钢厂的范围之内，由轧钢厂出地方，警察局出钱，在进行建设。 至于，新的轧钢厂派出所的人员，在派出所建设基本完成之后，警察局会派遣一个十个人的小队过来进行工作。其他人员，由张帆在现有的轧钢厂保卫科之中选择。 新的派出所，暂定岗位45人，算上张帆。所以，其他的人员要张帆自己来选。 至于新的派出所需要用到的物资等东西，全部由轧钢厂支援。 好么，听到这些，张帆心里想，这还建什么新的派出所啊，这不就是从原有的保卫科里面分出来一部分人，换个地方工作不就是了么。 总之，人员还是原来的人员，地方还是轧钢厂的地方，甚至很有可能派出所将要用到的电话，手枪，手铐等东西都是原来的东西。 “这有啥意义啊，这不还是保卫科的配套么？”愣了一会，张帆脱口说出。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你这以后的工作内容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仅是我们轧钢厂的事情你要管，其他的食品厂，还有这一大片的人员可都归你们派出所管理了。你这担子，可是更重了。”李副厂长说着，很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毕竟，工作内容多了，但是工资没涨；压力大了，但是人员配置跟以前一样，甚至还没有以前人多了，这换了谁，能舒服。 可是，工作就是工作，既然安排下来了，那就是要坚决执行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本来张帆还准备去警察局那边找副局长商量一下，被李副厂长叫停了，因为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协调的，关于选址的事情，李副厂长也给张帆都想好了。 让轧钢厂出几个人过去把活一干也就是了。 到了这会，张帆才知道。 原来厂子里面都有了主意，在离三个厂子都不远的一个位置，轧钢厂还有一片房子，以前都是作为分配给职工作为住宅使用的。 但是，现在要成立轧钢厂派出所，厂子里面就决定把那里住的人都先搬走，之后，那个位置就给派出所使用，毕竟，那个位置不仅是个独门独院，方便使用，还离几个工厂都近，如果有什么事情，出警也快。 只是，这些东西还都停留在想象之中，这会刚过完年，总不好现在就让人搬家吧。 所以，要想过去建设，还有的等呢。 就连这个位置，还是几个厂领导一早临时协调出来的结果。 好么，这说了这么一大堆，就是告诉张帆，你要有工作调动了，去哪里，做什么，但是都要等着。 说了等于没说，张帆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个新派出所要想正常工作，估计也要到四五月份去了。 也算是给了张帆足够的时间，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人员筛选。张帆心里盘算着，前一段时间还在想着要在保卫科里面提拔些人，这会也不用在保卫科里面弄了，直接成立新的派出所，自己看中的人直接带走就是了。 回到办公室，坐着开始盘算这个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对于张帆来说没有什么好，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自从转业回来就是要到警察局的，领导为了让他好好休养一下，才让他先到轧钢厂这边干一段的，所以，调回警察局本来就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过，按照上次刘副局长说话的意思，还是要等张帆的老首长回来之后，才会对张帆进行调动，这会突然就下了通知，张帆估计还是跟食品厂的爆炸案有关。 想来想去，张帆还是决定给刘副局长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别有什么别的事情。 张帆想了一下，还是这么决定了。 “刘局，这怎么就突然下任命，让我到派出所任职了啊。”两人寒暄了一阵，张帆还是问了出来。 “小张啊，这个事情也是突然下的决定，你知道的，食品厂发生了爆炸案，到现在还没有抓到人。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啊。”刘副局长说着。 “刘局，您的意思是我到了派出所，主要就是要调查这个案子？”张帆问道。因为他估计了一下，这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新的派出所要想投入使用，最少还要一两个月，到时候，还什么爆炸案，黄花菜都凉了。 “不是，你们派出所未来的主要工作跟你现在在保卫科的内容差不多，主要还是保证几个工厂的正常生产，之后就是预防敌特。还是这两个主要工作。”刘局一点一点跟张帆说着。 两人聊了好一会，张帆才放下电话。 跟他想的差不多，主要还是因为这段时间，敌特的破坏行动有些频繁，警局和各个工厂的压力都有些大。 所以，最后警局在研究之后，就在几个重要的工厂附近都成立了新的派出所，方便在未来的时间里面能快速的出警和解决问题。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之后，张帆又想到老首长，现在也不知道放在哪里，那边的战斗打完了，就跑回老家了，也没给张帆留什么话，按理说，这年也过完了，应该回四九城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张帆有些阴谋论的想着。 摇了摇脑袋，挥散了脑袋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张帆打开桌面的笔记本，准备把保卫科的人员筛选一下。首先就是二大队的李胜，这个就不要带过去了，还是留给李副厂长就看着保卫科吧，四大队长杨队也是一样，留给以后新来的科长吧。剩下的赵队长和李队长在最近的工厂盗窃案和特务案件的侦破中都算出了很大力气的，张帆看的出来，这两个人还是挺愿意跟着他一起干的。 所以，张帆就准备找个时间跟他们谈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到派出所去工作。 这个年代，在工厂里面才是好工作，派出所的工作很多人都不愿意去的，毕竟，在工厂里面，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工作内容，都比派出所要好不少。 张帆自己都不知道让这两人跟自己去派出所到底是不是好工作了。其实，说实在话，如果让张帆在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和派出所所长之间选择的话，张帆都会选择留在保卫科。 哎！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 还有一个人选，就是赵朋，表现不错，跟张帆的关系也不错，本来张帆也准备在保卫科里面就重点培养的，这下不用培养了，只能谈谈话，看看能不能带走了。 就这样张帆在纸上写写画画，写出了几十个人名，都是他这一段观察，不错的苗子，准备重点培养的人选。 第52章 准备工作 反正时间还是有的，那边的搬迁也没有那么容易，怎么都得一个多月才能开始新的工作，所以，张帆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分头找人谈话。 可惜万万没想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大队长老赵，就跑到张帆这边来了，本来张帆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汇报，还准备耐心的听一下，可惜，这个老赵进来坐了半天，说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什么新年好啊，什么有空喝一杯啊，什么家里还不要什么不…… 一顿的云山雾罩，弄的张帆都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在张帆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老赵终于开始说事情了。 “张科，听说您要调到派出所去了？”老赵说道。 听到这个，张帆就想，这估计是听到了自己要调走的风声，这老赵这是想进步一下？估计是的，自己如果调走，现在的四个大队，年纪最长，时间最长，能力，级别都不差的，也就是这个老赵最有可能了。 所以，张帆想当然的认为，老赵这是过来准备跟自己说说，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于是，张帆也就直接说道：“老赵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消息，要到派出所去工作了。李厂长直接跟我宣布了工作调动的事情，也就是说，我现在虽然还没有离开轧钢厂保卫科，但是实际上我已经管不了太多事情了。等待交接之后，我就要走了，所以，有关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事任免的事情，这个我就没有发言权了。” 张帆隐晦的说了出来，意思也很简单，就是关于自己走后，轧钢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没有什么发言权。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这个职位可是极其重要的，虽然在轧钢厂没有进入领导班子，但是无论是级别还是待遇都是极其好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张帆就知道，无论自己走了之后，是从下面的人中提拔，还是工业部那边进行调动，这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自己的离开，就是一块肥肉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怎么能不让很多人动心呢。 听着张帆的话，开始老赵还有些开心的点头迎合，后面就感觉张帆理解错了，赶紧说道：“不是，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您到了警察局那边工作，这手底下总得有几个信得着的兄弟不，您看看我怎么样，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能够在拼搏一下的，您看，我能跟您过去么？” 老赵的话，让张帆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老赵是过来毛遂自荐的。 于是就问道：“老赵，您都这个年纪了，在轧钢厂不好么？而且，那边派出所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总体来说，轧钢厂的工资，待遇，福利什么的，应该在四九城都是顶尖的了，您怎么想跟着我到派出所那个苦地方去啊。” 老赵就开始说了起来，搞了半天，这个老赵在旧社会的时候被那群旧社会政府的狗腿子欺负过，他之后也是因为这个进入了部队，参加了革命，他就想是想替更多的人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当年他转业的时候，是因为轧钢厂刚刚开始公私合营，急需部队转业人员进行生产保障，所以，就征求老赵的意见，让他进入工厂保卫科。老赵自然不同意，就这样，组织还做了老赵一段时间的工作，最后老赵也是没办法，服从命令听指挥，勉为其难的来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这次，听到风声，张帆要调到派出所做事，他就又动了心思，这不，就跑到张帆这里来毛遂自荐了。 听了老赵的经历，张帆很是兴奋啊，本来还想着让老赵跟他过去，但是考虑到老赵的年纪还有轧钢厂的各种待遇，张帆都已经准备放弃老赵，而去寻找那些年轻一些的队员了。 结果，这个老赵自己送上来了。 于是，俩人又开始了激烈的讨论，不过这次可都是讨论要带哪些人过去，未来派出所要如何建设，要分为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要负责一些什么样的等等。 所以说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了老赵这个老同志的帮助，张帆的选人工作也更加快速了，两人很快的就初步的选定了60多人，因为，毕竟还要征求意见，这些人中肯定有一些愿意留在轧钢厂，不愿意跟着张帆去派出所的人。 另外，张帆也不担心，自己带人走了之后，轧钢厂这边无人可用，要知道，这年头，这轧钢厂的一个工作岗位，可是能让人抢破脑袋的，所以，这边只要有工作岗位，就立刻会补充过来。 这点张帆很是放心，这年头，如果是部队转业，轧钢厂保卫科可是要比警察局派出所吃香的多的。 张帆，老赵两人，这就进入了工作的节奏，两人越聊越是投契，越聊越是开心。 好在工厂的下班广播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话题，各自向家走去。 “柱子，我工作调动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在轧钢厂了。”吃饭的时候，张帆对柱子说道。 “张哥，你不在轧钢厂，要去哪里呢？”小雨水插话说着。 柱子也是一脸疑问的看向张帆。 于是，张帆就把这个附近要建一个新的派出所，管理这附近一个工厂和居民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张哥，那你现在人调走了，你房子怎么办？轧钢厂会收回去么？你要搬走么？”柱子连续问着。 听到柱子的这个问题，张帆也突然才想到，是啊，现在住的房子是轧钢厂的，包括翻新和重新装修也都是轧钢厂出的钱啊。跟他可没有关系，想到这个，张帆也有些头疼，可以说，他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住在这里，不说对这个房子有多少感情，但是这个房子的整个装修设计风格可都是由着张帆的心思来弄的，他对这套房子可是真心的喜欢。还准备未来孩子的房间呢，看来明天还是要去找李厂长聊聊，走走关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继续住在这里。 “这个还不知道，要看厂里的安排，明天我过去问问。”张帆回答着。 “张哥，没事，住不住这里都行，反正派出所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大不了以后做好饭我让雨水给你送过去。”柱子立刻说着。好家伙，这孩子居然想的是这个事情。 张帆笑笑，很是安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这三人产生了不少的羁绊，看着也更像一家人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张帆就回家休息去了。 每天的吃饭节奏都是一样的，柱子做饭，雨水洗碗收拾桌子，只有张帆，跟个大爷一样，啥也不干。也就是偶尔买些吃食回来，添添菜品。 第二天上班，张帆和老赵两个人又开始跟不同的人进行谈话，结果也跟张帆料想的差不多，有愿意跟着过去的，也有想继续留在轧钢厂的。但是，人数却比张帆料想的多了很多，张帆也没有想到这一年的工作，让这么多人对他产生了信任，有几个人甚至条件都没说，直接同意跟着张帆过去，说是就信任张帆这个人。 当然了，这样的人也是少数几个转业过来没多久，年纪还小还没成家的人。 一些老人，就提出了很多切实的问题，比如三大队的李队长，在张帆询问是否愿意跟着他去派出所的时候，就直接说，去新的工作岗位没有问题，可是这个住房怎么解决，现在一家人住的地方都是轧钢厂分配的，万一去了派出所没有了，这一家人总不能都跟着住大街吧。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止是李队长，还有很多在轧钢厂分配到了住房的人，毕竟，有瓦遮头的日子才能生活啊。另外，还有些人提出了吃饭的问题等等。毕竟，轧钢厂可是有食堂的，这去派出所，就这么几个人肯定是没有食堂的了，那吃饭的问题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总结了大家的一些想法之后，张帆就准备去找李副厂长解决一下。 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李副厂长自己跑了过来。 “哎呦，李厂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张帆赶紧起身给李副厂长端茶倒水。 “这不是过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么？”李副厂长满脸笑意的坐下跟张帆打着哈哈。 原来，李副厂长这次过来是跟张帆说，他们选定的那个院子，已经跟住户们都通知过了，整体搬迁到另外一个院子，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再说，房子也都是轧钢厂的房子，有意见的个别人，也被李副厂长用政策给压制住了。 根据李副厂长所说，这些人最快在半个月之内就会搬迁完毕，之后再让张帆过去看看院子，之后收拾收拾就可以开始办公了。 张帆也有些高兴，没想到办理的这么快。 “李厂长，这咱们厂对于新的保卫科负责人是怎么考虑的啊，是从现有的人中选择，还是有其他安排，什么时候交接一下，我也就能到那边全心工作了。”张帆试探的问着。 “这个问题还不急，你这边可以放心的过去工作，暂时厂办这边让我先管着保卫科，以前不也是我直接管理保卫科和后勤的这些事么。有问题我就给你打电话问问就是了，反正也不远。另外，咱们厂应该是要扩大了，估计这两个月就要开始建设新厂房了，到时候就要大量招工，保卫科也要招人，估计这保卫科科长的职务，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定下来。而且，这个事情咱们厂子也做不了主了，咱们厂子扩大之后，这所有的关键职位都是要由工业部来直接任命的了。”李副厂长说道。 张帆点点头，按照历史的轨迹，这会也应该是轧钢厂扩大的时候了。 “李厂长，还有几个事情，还是要跟您沟通一下。我这次到新的工作岗位，可能要带走一批保卫科的同志。这批同志的住宅问题，您看？”张帆就直接问道。两个人的感情很是不错，所以张帆也就懒得去搞什么弯弯绕了。 “这个问题，我们几个厂领导也研究了一下，现有住房还有你们的办公用房，已经统一由轧钢厂转到了你们派出所，所以，已经有了住房的人，都可以不用变了。但是，你带走了的人，应该还有一些没有分配住房的。现在四九城的人太多了，这住房也比较紧张。我也就给你争取了十几间房子，算是你给手下人的福利吧。做集体宿舍还是分配，你自己看着办，多了的我也帮不了你了。”李副厂长一边说着困难，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笑意的看向张帆。 张帆自然知道，能够争取到这些东西，这李副厂长一定是出了大力了，警察局那边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等到派出所成立，应该也会有一部分住房的，这样的话，对于这个新成立的小小派出所来说，算是解决了最大的一个问题。有了住房，这大家的工作也就稳定了下来，更有心思好好做事了。 张帆赶紧起身，对李副厂长表示感谢。 关于派出所警察吃饭的问题，李副厂长也给一并解决了，反正离轧钢厂近，以后还是在轧钢厂食堂吃，让张帆到后勤买饭票就成了。反正食堂那边也是只看饭票的，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好解决的。 这吃和住的问题解决了，就相当于解决了张帆的一大部分难题，这在给大家做工作的时候，就更好开展了。 这边李副厂长刚走，赵朋就跑了过来。 一脸委屈的看向张帆。 “这是怎么了，你做这个样子干嘛？”张帆问道。 “科长，我可是听说了，你别骗我，听说你要走了，要去派出所上班了。您这都分头谈话了，怎么不跟我说啊，不想带我过去么？”赵朋委委屈屈的说着。 看着赵朋的样子，张帆不禁有些想笑，这小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张帆为什么一直没有找赵朋谈话呢，就是因为自从特务案件发生之后，赵朋跟张帆的关系很好，一直围着张帆做这做那，所以，张帆也就认为赵朋的工作基本不用怎么做，找个时间通知他一下也就是了。 这不，还没找到机会，这赵朋不就自己找了过来么。 张帆笑笑，就把事情跟赵朋说了一下，赵朋自然双手赞成，表示一定要跟着张帆过去。 第53章 食品厂爆炸案告破 忙完了人员安排的事情，派出所地址所在的那个小院也已经基本腾空完毕，张帆被李副厂长安排的人带过去看了一下。 整个小院是一座单独的一进四合院，进门是一座影壁，转个弯，是几间倒做房，以前应该是这户人家下人或者看门人所居住的地方，不过张帆看了一下，应该是曾经分给了几户人家，房子都按照各个家庭的不同情况进行了改造，有的在门口又加建了类似于厨房的小房子，有的在家里打成了上下两层，总之，很是混乱。 张帆不禁摇摇头，转个身又向正院走去，正院还算比较规整，围绕着中间的天井，四周各建设了一排房子，中间就是一口水井，不过现在在旁边也加建了一个公共自来水池，原有的水井虽然不再使用，但还是保留了下来。 虽然整个院子还是比较规整，但是因为常年分配给不同的人家，整个院子里也是乱的很，有些地方被清空之后加建了房子，有些地方拆除了原来的花廊，挖出了地窖。 张帆整个院子走了一圈，还算比较满意，毕竟这个时候能在四九城找到这么大的一个单独院落作为派出所使用，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这改造还是要花费一些功夫的，毕竟，派出所的各种职能跟住家不一样，比如要有专门的户籍档案室，要有专门的嫌疑犯审问室，关押室，还要有专门的武器保管室等等。 这些地方不仅要有单独的地方，还要有严密的保护和防卫措施。 张帆在回厂子的路上，就在盘算这些房子以后要怎么安排，既要满足工作上的需要，还要方便周围居民的举报，满足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 “李厂长，这新的派出所建设，还要麻烦领导啊。”刚刚回到轧钢厂，张帆就跑去找李副厂长了。 “我跟你说，小张，你别太多要求，咱们厂子要地方给地方，要人给人，你还想怎么样？”李副厂长一边给张帆倒水，一边装作愤怒的说道。 张帆没有去管李副厂长的话，就自顾自的直接说了起来，其实张帆要的支持也很是简单，也就是需要轧钢厂后勤科需要抽调一些人过去帮忙进行拆除，重新建设的工作，另外，也就是派出所毕竟是要抓人和关押人的地方，那么自然也就需要焊制一些铁栏杆，进行防护和关押使用。 别看就是一些铁栏杆，这个时代，想去外面买都买不到，就算有了公安部的批条，也要看各个钢铁厂的具体生产情况，进行排队制作。可是，这些东西，对于轧钢厂来说，真的就是小意思。 都不说李副厂长说话，就是张帆直接到车间里面找几个车间主任说一说，人家也会帮这点小忙。 可是，张帆即将离开轧钢厂，到警察局工作，就不想再用这些关系，毕竟归根结底，还是有些越权的。最后如果被人知道，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想些什么，就 没人知道了。 所以，张帆还不如直接找李副厂长直接说出来，一切都过了明路，别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嚼舌头的。 听了张帆的话，李副厂长也没有纠结什么，他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一下张帆，不说两人关系本就不错，何况以后张帆就是主管这个附近所有治安事情的老大，他李副厂长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两人嘻嘻哈哈的聊了一阵，就把这些事情都定了下来。 具体的事情，李副厂长跟后勤部协调，张帆确定好了派出所如何建设之后，就到后勤部去找人就可以了。 所以说，这事情就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事情要是按照程序来走，估计还要一个月，而且还要去拜访各个部门，往小了说，也就是主管领导的一句话。 之后的几天，张帆忙碌的像个陀螺，一方面要跟后勤人员商量院子的建设问题，一方面要不断的跑警察局参加大小会议，还要协调那些人员进入新建的派出所。 总之，各种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不过，在局里开会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食品厂的爆炸案破获了。参与进行破坏的特务一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个女的是在食品厂负责仓库管理的人员，几个人提前准备好了炸药，趁着年前大家工作放松，就实施了这起爆炸。 这些都不是张帆想要知道的，他最想要知道的是这些人是怎么被抓到的。 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代，无论是刑事侦查的手段，还是各种配套的技术都没有，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做案的人可以说难上加难，何况，事情也过去了一段时间，只要这些人跑到别的地方，换个身份，也是可以生活的，那么这个案子就会成为悬案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就怕较真两个字。食品厂保卫科虽然事先没有任何消息，但是事情发生之后，就立刻开始了大海捞针，一步一步的缩小怀疑范围。还别说，这种人海战术还是有效果的，他们在确定案发时间，厂区内的人员之后，就开始对这些人进行调查。 虽然人数很多，但是也经不过事无巨细的一个一个过筛子。 何况，案发现场并不是毫无遗留痕迹的，虽然当时案发突然，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救人，现场脚印凌乱，很多作案人留下的痕迹都被后面来的人抹除了。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离爆炸点很近的地方，还是留下了几枚脚印，加上旁边有一些盆盆罐罐的东西，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就是这么巧，一个脸盆被爆炸，扣在了脚印之上，后面大家慌乱的救火救人都没有抹除掉这个痕迹。 东区警察局派出了几个有经验的老警察协同食品厂保卫科办案，其中一个就是个有过足迹学经验的人。 就这样，一方面是厂区保卫科的一个人一个人过筛子，一方面是对这几个脚印进行深入分析，确定作案人的身高等特征。这个食品厂仓库的女特务就渐渐浮出了水面。 后面又经过一些其他的调查，主要就是走访，翻阅档案等等工作。这个四人特务小组就被一锅端了。 张帆听得津津有味，看来自己这以后要学习的东西多了去了。别的张帆没有考虑太多，但是却刨根问底的问出了那个对足迹学有着经验的老警察。 赵局长在跟张帆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看到张帆这么问就知道了张帆的小心思，也就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就在这样忙碌的过程中匆匆而过，说实在的，这段时间，张帆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在办公室或者那边的建筑工地跟着大家随便凑合一下。 这天，工程已经进入了尾声，张帆也空闲了下来。就准备好好慰劳一下这段时间忙碌的自己。 一条合格的咸鱼就是，忙归忙，但是绝对不能亏了自己。 打开抽屉看了看，这么长时间没有怎么回家，这抽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各种票。 张帆就挑出几张肉票，其他的都胡乱的塞进了口袋。 伴随着雄壮的音乐，张帆下班了。跑到供销社，买了只鸡，割了点肉，又买了些鸡蛋，看到有白糖，也买了一些，有段时间没有回去吃饭了，也不知道家里面缺什么。 自行车刚刚抬进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一边浇花，小眼睛就一边扫着院门。 “张科长，有日子没看到你了。”看到张帆进来，阎埠贵热情的打着招呼。这段时间，张帆早出晚归的，跟他碰头的机会都没有。 “三大爷，这又是忙什么呢？这段日子太忙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张帆打着哈哈。还从口袋里翻出烟，递给阎埠贵一颗。 阎埠贵开心的接过香烟，用鼻子闻了闻，但是并没有点，而是别在了耳朵后面。 张帆看看，也就笑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就开始了寒暄，说实在的，张帆也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大部分时候都是阎埠贵在找着话题跟张帆说话。 就在张帆准备找借口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小豆子跑了出来。 “豆子，去，给我把鸡杀了！”张帆把倒掉在车把上的鸡摘了下来递给小豆子。 “好嘞。叔，等会跟您送过去。您就擎好吧。”或许是有段时间没见，张帆感觉小豆子也长大了一些。 “把鸡给你三大妈，她收拾的干净。”阎埠贵笑着说着。 “行了，三大爷，小豆子搞得不错，还是让小孩子弄吧。得，咱爷俩改天喝点，今天就先回去了。”张帆说着，就推着车向里面走去。 把自行车在家门口停好，摘下了车把上买的东西。张帆也没有回家，就向柱子家走去。 “张哥，你好多天都没回来了。”还没到门口，张帆就被小雨水看到了，立刻嘟起嘴巴抱怨着。 “怎么，这段时间没看到你，学习怎么样？”张帆随便问着，就带着小雨水向房里走去。 “挺好的，不会的我就去问阎老师。”小雨水坦诚的回答着。 “你哥呢？”张帆问着。 “我哥这段时间回来的也挺晚的，说是食堂搞改革，我也不懂。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小雨水说着。 “成，把这些放到厨房去，还有一只鸡，让小豆子去杀了。等你哥回来，咱们今天晚上大吃一顿。”张帆说着。就准备到门口旁的脸盆里洗洗手。 就在这个时候，柱子从门口回来了。 “张哥，这是忙完了？一进来就听三大爷说，你今天买了好多好东西。”柱子刚进门，也开心的跟张帆说了起来。 “成，东西都放厨房了，小豆子一会也会把鸡送过来。你先担担身上的灰，之后做了，咱们晚饭边吃边聊，我回去拿瓶酒，晚上陪我喝点。”张帆说道。 “成，您就擎好吧。这么久没吃好的了，肯定给您补补。”柱子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到水盆那准备洗把脸。 这过了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四九城每天都刮挺大的风，风中的沙子也特别多，每天天上都有点灰蒙蒙的，人们在外面走一圈，浑身上下都跟个泥猴子似得，脏得很。 张帆估计是西北那边的风沙，这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四九城都要受这种苦了，沙尘暴，谁也没办法，要好多年的治理才会有效果了。 回到家里，张帆换了身衣服，又好好的洗漱了一下，在柜子里面找了瓶酒出来，就准备过去吃饭。 看到柜子里还剩的几瓶酒，张帆就有些想抽自己嘴巴。本来想好了票证制度还没有完全推行开来的时候，就赶紧多囤点东西，结果自己太咸鱼，太懒了，想着想着就忘了，结果现在所有的物资都开始凭票供应了，这想多囤货，也没啥机会了。 张帆暗暗苦笑，不过也还好，就他一个人，这东西怎么也都够了，再加上跟食品厂，纺织厂那边的关系也都不错，这以后也少不了什么。 何况柱子也是在轧钢厂工作，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怎么也都不至于饿到。 暗骂了自己一句，张帆就拎着酒走进了柱子家。 柱子的手脚很是利索，没多大一会，就弄了几个菜出来，炖了只鸡，炒了个青菜，蒸了点白米饭，也就够三个人吃的了。至于肉，柱子和雨水一商量，准备留到明天吃了。 张帆也没说什么，能吃上炖肉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一天做了那么多，这生活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呢。 三个人，就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 “柱子，听雨谁说，你最近都下班挺晚的，在忙什么呢？”张帆端着酒杯，问向柱子。 “咱们厂现在是要全厂的职工都要重新定级定岗，我们食堂也在全员考核。技术好的级别就高，工资待遇也高。”柱子跟张帆碰了一下杯子，说着现在厂子里的情况。 第54章 贾张氏又作妖 原来，工业部经过这些年的经验总结，认为原有的职工定级标准有些问题，不太适合现在的情况，所以对很多细节，应用方法等都进行了标准的重新划定。所以，最开始是职工的重新定级考试，所有的评定人员都是工业部派人过来进行的。 另外，随着国家的发展，对很多职业也都进行了重新的评定，原有的个人买卖都被取消了，归到了供销社，那么这些人就成为了售货员，也是要进行重新培训的。 所以，各行各业都在进行等级考试，等级评定。 “你怎么样？这刚转正没多久，就要定级，你有把握没？”张帆随意的问道，他对柱子的厨艺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柱子年纪太小，怕他被人围着做饭，心里紧张，弄出个什么错误来。 “没事，国家考级的时候，我就考了个七级的炊事员。我们食堂的主任说我现在年纪太小，怕别人乱说什么，就给我先定了个八级的级别，但是让我给领导们搞小灶。”柱子虽然定的级别没有他的级别高，工资上会有一些损失，但是能看的出来，他并不怎么排斥，还挺高兴的。 因为定为八级炊事员之后，他的工资就是26块5了，比学徒时候可是高了不少，他已经很满足了。 张帆看着柱子的状态，点点头，他感觉柱子的状态跟他前世看的小说视频里面并不一样，或许是自己改变了，也或许是自己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不过张帆挺欣慰的，才16岁的孩子，不骄不躁的，已经很是不错了。 “嗯，给领导们做小灶也不错，多跟领导们打好关系，你这级别也就升的快些。另外，你这厨艺还是要不断的学习，没事多去找找你师傅，还有那些师叔。努努力，让你们老何家出一个国宴的厨子。”张帆一边给他分析着利弊，一边鼓励着。 “国宴？那是干嘛的啊？”雨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张帆。 “那可了不得，那可是给领导人做饭的。”张帆说着。 柱子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被张帆说的不好意思了。 “哥，那你要好好努力啊。以后给领导人做饭，说出去多有面子。”雨水满眼小星星的看向柱子。 柱子突然很不好意思，就唯唯诺诺的应承了几句。其实，对于经历过旧社会的柱子来说，如果成为御厨，的确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又经过几天的忙碌，张帆终于带着事前已经做好了工作的几十个人来到了这个一进的四合院开始了工作，东区警察局这边也派了十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到这边，一共52个人，就成立了轧钢厂派出所。 轧钢厂派出所所长张帆，副所长刘兴国、赵国强。 赵国强就是张帆从轧钢厂带过来的，原轧钢厂保卫科一大队队长，来这边算是升了一点职位，因为年龄也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张帆看其老成持重，所以让他负责派出所未来的行政，户籍，档案，训练等等工作。 刘兴国，是东区警察局派驻过来的人员，不到三十岁，但是工作时间却很长，解放前就进入了警察局，后来全国解放，他就作为旧警察被留了下来，因为表现优秀，个人背景清白，被作为旧警察的优秀代表参加过总部的进一步学习，因为常年在四九城工作，对这边的情况极其了解。解放后更是参与破获的了几件刑事案件和特务案件。来到派出所后，张帆依然让他负责派出所的刑事类案件的工作。 简单的说，两个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只要这两个人的工作没有问题，张帆这个咸鱼派出所所长就不用操太多的心。 另外，派出所内部也分成了几个小队。一队队长李兴国，原轧钢厂三大队长，现在负责派出所的出警，社会案件，三个厂区的联络等工作。二队队长赵朋，与轧钢厂保卫科队员，现在负责派出所的各种行动，被张帆称为行动小组。三队队长方芳，是一个总部派过来了大姐，今年三十多岁了，也是张帆特意从总部要过来的，主要负责派出所的户籍，档案，办公室，后勤等工作。这个小组的六个人，清一色的娘子军。别看都是女同志，可其中的三个都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之后转业回来的。在整个东区警察局都算是重点保护对象。四队队长邹强，也是总部派过来的人员，年纪二十多岁，也是一个转业战士，应该是属于总部的重点培养人员，现在被张帆安排着负责派出所的替补类工作。就是哪里缺人，这个小队就去哪里，也是派出所所有工作都要参与的小队，全部由年轻的同志组成，也是派出所未来的万金油。 那个一进的小院经过整体改造，进门处的影壁张帆没有拆除，这样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训练情况或者其他情况，能起到一定的保密作用。 进门处一排的倒座房被张帆改造之后成为了几个不同的部分，进门第一间房是接待群众工作的办公室，群众的报警或者任何事情都在这里进行，就相当于一个接警的地方，夜间值班什么的也都在这里进行。 旁边的几间房子被改成了办公室，档案室等不同部分。 最里面的一排房子，通过铁栏杆加固等工作，被改造成了几间临时拘留室还有一间审讯室。 主院另外两排房子，被改造成了行动组办公室，会议室，器械管理室，以及几间宿舍。 整个派出所也就算建设完毕，大家就陆陆续续的开始了工作。东区警察局按照每个人两元钱每月的标准在轧钢厂食堂购买了饭票，就直接放在了派出所办公室，让中午过去吃饭的人自己过去领取。因为只能解决一个中餐的问题，其他的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工作慢慢进入正轨，因为派出所刚刚成立，张帆就把工作重心放在了团队训练和辖区摸底的事情上面。 团队训练是未来派出所战斗力的重要保证，辖区摸底有利于派出所的这些新同志能更快的了解这一片，更快的掌握工作的重点。 国家在去年，就是53年，刚刚进行过人口普查，所以，现在派出所成立，在户籍这方面的资料还是比较充足的。不过，这个年代的人，想法跟后世的人很是不同，喜欢隐瞒人口，张帆想不清楚为什么，估计是旧社会抓壮丁的事情给吓的，所以，很多人家都喜欢隐瞒一些青壮年劳动力。 那么，张帆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辖区内的三个大厂，几十个大杂院的具体人员情况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这次的摸底张帆准备联合三个工厂还有两个街道居委会共同进行。有的时候，派出所的警察到居民家里进行情况调查，人们并不一定非常配合，但是对于居委会的人，配合度就相对高了很多。 安排好各种事情，张帆终于可以闲下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本来还准备研究研究系统给的那两本书的，可是那个法医的一些东西怎么看都跟天书似得，根本看不进去，张帆做过几次心理建设，还是没有看的进去，到现在也就对前两页的封面熟悉些。 另外系统发的那本技工基础，更是没啥用，到现在还闲着丢在那里。 最后，就是，老首长怎么还没有消息，这个让张帆有些担心，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按理来说，就算回家休息，年后也该回来了，可是这都过完年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张帆有些焦急了起来，但是，好像关于老首长的事情有些敏感，张帆也不知道要去问谁。 这天，张帆正在办公室里面坐着，负责案情接待的小刘就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入户调查叫支援，已经通知了四队的人员过去支援了。 张帆一听，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这不就是自己住的那个院子么？那里有什么需要支援的？再说，就是一个户籍调查，能出什么事情？ 张帆有些凌乱，一院子的人，要说坏吧，也没有那么坏，都是为了生存，可是，也都是欺软怕硬的，这次的户籍调查，还是派出所联合居委会的人一同进行的，就自己那个院子的人，张帆不用想都知道，一个个肯定都是笑脸迎接的，这会出什么事情。 反正这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张帆也准备过去看看。看看院子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四队的人已经出发了，张帆骑上自行车，就向家里走去。 刚来到大院门口，张帆就看到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了，院里还传出来一阵吵闹之声。 因为离的有点远，张帆也没有听清里面在吵什么。拨开人群，向里面走去。这些围观的人也都是附近四合院的人，各个家里这会有这个闲工夫出来看热闹的，都是一些在家里收拾的妇女老人还有孩子。 大部分人也都认识张帆，但是大家也都是知道他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自然的让出了一条道，让张帆进去。 走进大院，前院没人，张帆也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一听这个声音，张帆就知道了，这又是贾家出了事情，这贾老婆子又在拼命做法了。 按理来说，这不能啊，这个贾张氏看到居委会的人都跟小鸡见到老鹰似得，这会怎么敢闹了起来，未必他还占理了，这就更不可能了，一个户籍调查，能有啥事。张帆一边想着，一边就转到了中院，果然，在贾家的门口围了一堆人，有居委会的，有派出所的，派出所两个管理户籍的小姑娘也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脸色憋的通红。几个四队过来支援的同志，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张帆没有进入人群，就叫过了那两个小姑娘，询问情况。这两个小姑娘是警察局派过来的，张帆主要是为了平衡一下队里的男女比例。两人都是刚刚参加工作，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这次对这片居民的入户调查，还是两人第一次接收的任务，前面几天，两个小姑娘还叽叽喳喳的在所里跟大家分享遇到的人和事，看起来很是开心。 这次怎么脸都气的通红。 两个人看到张帆，应该是找到了主心骨，就赶紧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原来是，这次进行入户调查，一方面是要落实每个家庭的人员情况，尽力调查出隐藏的人口；另一方面就是要落实政策，进行一些政策的宣导。 现在国家的情况是，要落实户口制度，这个政策在早几年就开始宣传了，进行了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区分。从去年实行票证制度以来，也管控的更加严格了。 城市工人，根据粮食本，每个家庭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平价粮食供应，农村户口在城市里就没有这部分供应。因为农村户口的人员在农村是有土地的，能够自己生产粮食。 可是，这在到了贾家的时候，就出了问题，贾家的贾东旭在轧钢厂工作，属于城市户口。但是贾张氏和秦淮如却都是农村户口，按照道理来说，根据政策，因为贾东旭的工作，这一家子都可以成为城市户口，拥有这部分供应粮。可是，贾张氏这个大聪明，一方面把自己老家的土地租给了别人，每年可以领到粮食，另一方面，又不想种地，就在城市里跟着他儿子生活。秦淮如嫁进来之后，他还是这样安排的，所以，两人都是农村户口。 算是占了政策不全面的便宜，过了两年好日子。 可是，从去年的人口普查开始，就是要把这些政策上不全面的事情都做到全面。要么选择城市户口放弃老家的土地，要么选择农村户口，回老家务农，在城市里就没有这部分粮食购买的权利。 第55章 强制遣返? 这不，贾张氏这个大聪明怎么会也愿意，他就想两个便宜都占。 自从粮食政策实行以来，他家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每个月粮食都不够吃，只能买高价粮。 而且，居委会这边登记户口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他现在想换成城市户口也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按照政策，就是要遣返他回农村务农。 新社会，人人都是国家的主人，人人都要为国家做贡献。怎么能让这种不劳动的人一直赖在这里。 前面居委会的人也做过政策宣传的工作，可是贾张氏油盐不进，认为自己耍赖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就一直拖着，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这次派出所成立，再次进行人口调查的时候，贾家就成了黑暗中的灯火，显得格外的明显。 其实，小姑娘也没有说什么，开始都是正常的查查户口本，询问一下家里几口人，又问了问老太太是谁，秦淮如是谁这些简单的问题。 后面知道了两人都是农村户口，就问了一下两人什么时候回去，这马上春耕了，再晚了就耽误生产了。 本来就是一句简单的话，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了家长式的肺管子。认为是要强行遣返他回农村，就开始了吵闹，自然是他的老套路，坐在院子里一通唱念做打，企图用大家的压力逼走这两个面生的小姑娘。 两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这不，才急的脸色通红。 张帆听完，贾张氏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这两个小姑娘可不是对手，搞了半天，这两个小姑娘脸色通红的根本原因是吵架没有吵赢。张帆无奈的摇摇头。 事情搞清楚了，那就是怎么处理了。 张帆看了一下居委会的人，也是两个面生的人，看起来年纪也是不大。 张帆估计，这杨主任跟他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都是想让新人了解住户，方便工作。 张帆走到人群中间。 “你们在干嘛？”张帆厉声喝道。 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张帆。 贾张氏看到是张帆来了，立刻闭上了嘴巴。贾东旭盗窃案，他是知道的，就是张帆办理的，最后几个人拉出去打靶，他儿子现在还是学徒工，知道张帆的厉害，她自然就不敢在搞那些唱念做打了。 四队的人看到张帆，眼光热切，仿佛找到了组织。 居委会的两个人不认识张帆，但是看到他穿着警服，知道是派出所来人了，也就听他怎么说。 “所长，这……”一个四队的队员刚想解释什么。 张帆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说道：“怎么查个户口这么乱，先把人都带回去，慢慢询问，在这里聚集着像个什么样子。” 看着张帆严厉的样子，四队的两个人没敢再说什么，硬着头皮走到贾张氏身后。 张帆自然知道，这几个队员为什么还没有处理好这个事情。 就贾张氏的能力，只要有人敢靠近她，她也无非就是撒泼打滚，喊些耍流氓，欺负人之类的东西。 这会，看到张帆来了，贾张氏也不敢闹了，唯唯诺诺的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走！”张帆说道。连个眼神都没给贾张氏。 这个事情，就是简单的一点纠纷，本来就是坐下来说开了，也就是了，你不愿意回农村，现在农村的土地也不允许租了，粮食没有。城市里也没有你的粮食，你如果愿意在这里留着，也没人管你，留着就留着呗。 但是你这么闹，公然跟政府作对，跟政策作对，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无论是派出所还是居委会都是可以把她强制遣返的。 随着贾张氏的被带走，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散开了。 站在人群中的一大妈，叹了口气，但还是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这个小动作自然被张帆看在眼里，她能干嘛，一个家庭妇女，这时候肯定是跑到轧钢厂去把事情告诉易中海和贾东旭啊。 秦淮如因为孩子还小，也就没有让家属一同过去，还是留下来看孩子吧。 哎，这一家子，怎么就这么能作。这院子里的事情他家能占一半。张帆心里想着。 事情处理完了，张帆就让两个小姑娘跟着居委会的人继续工作，还嘱咐了几句，再遇到这样的就直接带回去。 两个小姑娘或许被刚刚张帆的样子震撼住了，有了张帆的撑腰，这会一个个腰背挺直的，表示，不会有下次了。 事情处理了，人群自然就散开了。张帆也准备回去继续上班。 “小张，这个贾张氏会怎么处理啊？”张帆走到门口，三大妈走到他旁边问了起来。 “哦，三大妈啊。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要看他贾张氏的态度了，一天天的就这么瞎闹，居委会派出所的人都在，他也这么闹。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张帆随意的说道。 “这个贾张氏还以为是以前呢，随便闹闹，就能得到好处。当年他家老贾工伤去世，不就是他跑到轧钢厂闹了一场，这赔偿金都高了很多，还给了一个工位。”三大妈认真的说着。 “那怎么能一样，现在是新社会了，谁都得按照规矩来，这么闹事，什么意思啊，跟政府作对么？先关她两天，看他以后还闹不闹。”张帆说着。 三大妈点点头，不过听从张帆的话中也算是听出来了，没啥大事，关两天，批评教育一下，也就放出来了。 回到派出所，张帆没让人去跟贾张氏谈什么，就直接让人把他关起来了，先让这个老妖婆冷静冷静，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冷静冷静，清醒清醒吧。 贾张氏这会被关在关押室，她确实有些怕了，这个新政府跟过去完全不同，从来没有上过什么手段，平时也都是宣传政策，就算有事情也就是批评教育几句，这次这么回事，怎么直接被带了进来。贾张氏一直认为这个新政府有些软，所以，她就准备闹，闹起来了自己要的也就得到了。 到这会了，她还没有想明白呢。 张帆刚刚坐到办公室没多久，前面负责接待的小姑娘就跑了过来，对张帆说，有人过来了，询问贾张氏的情况，张帆问是谁，果不其然，易忠海和贾东旭这么快就过来了。 张帆手指轻轻敲向桌面，思考着这个事情。如果这会不跟两个人说清楚，那么晚上回家，两个人肯定还是要到他家里找他的，无非也就是说那些邻里邻居的话，半是恳求，半是道德绑架的，还是在所里跟两个人一次性说清楚，省的下了班还要麻烦。 就让小姑娘把两个人带到了办公室。 “两位过来了，就说说这个事情吧。”张帆招呼两人坐在对面，先把事情经过跟两个人说了一下，让两个人对事情有一些了解。 “张所长，我妈年纪大了，糊涂了，真的不是想要闹事。”贾东旭憋了半天说出了一句话。 “张所长，贾张氏老脑筋，一贯喜欢胡闹，我们带回去，好好跟她说，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易忠海也说道。两人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一大爷，东旭。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当着居委会还有我们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就这么闹开了，还有那么多人民群众围观。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也不是我们这边就可以单独处理的，还要联合街道居委会，共同出处理结果，你们等一下跟贾张氏见一面，至于该说什么，你们自己考虑。如果，各方面的处理意见都是要按照政策来办，你们就要做好贾张氏被强制遣返回户籍地的准备了。”张帆也懒得跟两个人纠缠，把事情的未来处理情况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张帆本人对这个贾张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好的或者坏的都没有太多，虽然刚刚到院子里，易忠海就跑过来要租张帆的房子，但是也就是说说，顶多算是膈应了一下张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估计贾家关上门会偶尔骂骂张帆，但是他又没听到。就是个普通邻居，是否遣返，还是继续在这里住，张帆都没有什么意见。 要问，张帆的个人意见，张帆还挺不愿意让这老婆子回乡下的，有这个老婆子在院子里，院子里都热闹些。 听到张帆这么说，两人也知道张帆这边也做不了什么工作了，就急急到后面去看贾张氏了，关于几个人说了什么，张帆也不是很关心，不过那个在旁边看着的警察，正好是从轧钢厂保卫科带出来了，认识易忠海两人，也知道这个贾张氏跟张帆住在一个院子里。 所以，两人会面结束，那个警察就跑过来跟张帆汇报了一下，几个人聊了什么，无非也就是易忠海两人劝贾张氏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言辞恳切一些之类的。 张帆点点头，没有理会，都是应有之意罢了。 下午的时候，居委会的杨主任，应该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就亲自来了派出所，准备跟张帆商量一下，讨论出一个处理结果。 “杨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事招呼我一声，我过去找您就是了。”张帆热情的招呼着。 “臭小子，我过来干嘛你还不知道！在这跟我抖机灵。”杨主任也笑着应和着。 张帆对杨主任还是很敬佩的，解放前就负责群众工作，无论是政治素质还是个人能力，都是顶尖的，再加上，在张帆修房子的时候，这个杨主任也帮了不少的忙。所以，张帆一直对杨主任都很是尊敬的。 两人坐下，商量了一下，群众工作么，都是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杨主任的想法还是批评教育为主，毕竟这贾家现在秦淮如刚生没多久，孩子还小，也确实需要有个老人在旁边照顾着。 但是，还是要给贾张氏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怕，省的以后懂不懂就撒泼打滚的。现在的这些刚刚工作的小年轻，还真的拿这个滚刀肉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帆点点头，同意杨主任的想法和思路。 那么，事情就到了要如何教育上面。最后，杨主任提议，还是通过劳动改造来教育贾张氏的肉体和灵魂。 嗯，具体的简单的说，就是罚贾张氏扫大街和打扫公共厕所。 张帆在这个基础上加了一点，就是现在派出所关两天这个贾张氏，怎么说，自己手底下的人受了委屈，自己这个所长怎么都得给撑腰不是，关她两天，也算是给手底下的小姑娘出了气了。 杨主任常年做群众工作，自然知道张帆的小心思，虽然对张帆的护短有些觉得是小孩子胡闹，但是也没说什么，跟着这么个护短的领导干活，下面的人应该也会开心的。 谈完了贾张氏的处理意见，之后的事情就是派出所和居委会共同形成文件，到时候对贾张氏宣读一下就完事了。 看到没什么事情了，杨主任突然笑呵呵的看向张帆，这个笑容让张帆心里突突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杨主任还有事情。 只见杨主任笑呵呵的说道：“小张啊，这过来年，你就20岁了吧。杨姨就有话直说了，你这自己的个人问题是怎么想的？” 听到杨主任说的是这个事情，张帆有些小开心，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张帆这条咸鱼的理想从来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对工作和职位从来没有什么太多考虑，这看杨主任的样子，是要给他介绍对象了，怎么能让张帆不开心呢。 但是，该有的含蓄还是要有的，张帆硬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 还是杨主任有经验，这个人问题，无论男女，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就说道：“小张啊，你放心，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保准给你找个合适的姑娘。” 张帆知道，这是让他自己提要求了。也就不再憋着了，立刻说到：“杨姨，不瞒您说，这件事情我也一直想着，这不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么！” 第56章 张帆，你要媳妇不? 之后张帆就说出了自己对女方的要求，别说，要求还不少，第一，女孩要有文化，毕竟这个张帆可是从小就参加了革命，没读过什么书，所以，找个读过书的老婆，应该不过分吧；第二，就是要有新思想，女方的家庭不能是那种封建家庭，毕竟张帆肯定是要找个政治素质过硬的人家，怎么说他自己也是个根正苗红的进步人士啊；第三，就是女孩要有工作，张帆可不想找个每天都呆在家里的婆娘，这女人没什么事情每天都呆在家里，肯定会有事没事的要找张帆的事情。其实，这点也是可有可无，凭借张帆现在的职位，给自己媳妇安排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无论是轧钢厂还是纺织厂或者食品厂，他的关系都不错，安排个工作还是容易的。 关于女孩的长相，张帆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时代过于看重外表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心里在想，也不能说出来。 不过张帆对于这个身体的条件，还是很满意的，刚刚二十岁就是个老革命了，还立过战功，年纪轻轻就是派出所所长了，无论是政治素质还是个人能力都是被婚恋市场哄抢的对象。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没有家人了，这也没办法，这年代对于人的要求，有个家人帮衬着，总是好的，很多女孩的家庭还挺看重这个的。 就这个条件，张帆相信杨主任应该会给介绍个不错的。 听着张帆一条一条的说着自己的要求，杨主任就含笑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个小子没事的时候肯定都盘算好了。不过，这孩子也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参加革命，这转业回来了，也就一个人生活，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一个大小伙子忙活着，总是不方便的，身边有个能干的婆娘帮衬着，这小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臭小子，你这要求还不少。”听到张帆没有再说什么了，杨主任打趣的说着。 “是我要求多么？”张帆做出一副尴尬的样子。 “不多，你就是要找一个有思想，有文化，有理想的社会主义新人。多好啊！”杨主任表扬着。 张帆含笑陪着，当然要讨好一下这个自己的媒婆啊，这个时代，虽然国家提倡婚姻自由，但是人民群众的婚姻还基本都是靠人介绍的，条件差不多，没准见了一面就领证了。 所以，婚姻的好坏，都看媒婆这张嘴了，这可是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张帆自然对杨主任百般讨好了。 其实，张帆的婚姻事情，张帆也没有那么担心，还有老首长呢，就算这帮杨主任介绍了，还是要过老首长那一关。杨主任这边没介绍，老首长那边可能也给张帆想着呢。 但是，多个人介绍不就多条路么！ 为了弥补自己上一世的遗憾，张帆准备这一世，一定要挑一个各方面自己都满意的。 跟杨主任寒暄了一阵，后面还说了一下未来派出所和居委会的合作事情，杨主任就急忙的回去继续工作了，现在国家的新政策很多，居委会的工作压力也很大，能抽出这么一大块的时间跑过来跟张帆说话，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送走了杨主任，张帆美滋滋的坐在位置上开始幻想未来美好的生活。 晚上下班，张帆回到家里，贾张氏蹲不蹲班房，张帆根本就不在意，其中的利害关系也都跟易忠海，贾东旭两人说明白了。 可惜，就在张帆以为没有什么麻烦的时候，这两个人又跑到家里来了，秦淮如还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 张帆不禁心里暗叹，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在门口停好自行车，打开房门，让几个人进到屋里，大家分别落座。 “张所长，您看这个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这贾家嫂子也这么大年纪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易忠海先开口了，不过态度却比以前好了很多，或许真的认识到了张帆他惹不起，也或许就是因为有事相求就临时低头。但是说的话，张帆真的懒得听，每次都是这一套，也没点新鲜的，让张帆都有点怀疑，就这功力，是怎么给院子里的人洗脑的。 “张所长，我妈她认识到错误了，批评教育，回来我们也会教育她的。他真的不敢了。”张帆还没有说什么，贾东旭也立刻说道。他说的话张帆还是点点头，这个态度才对么，起码要认识错误，之后改正错误。不过他说的话张帆才不会相信，就贾张氏那个性格，无理辩三分的，会改，改什么？ 秦淮如站在两人身后，手里抱着小棒梗，什么都没说，眼睛含泪的看着张帆。 咳咳，张帆装作咳唆了两声，几个人安静下来，看向张帆。 “一大爷，贾哥，嫂子。这个事情，咱们下午在办公室里也说清楚了。这个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事情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社会影响确实不好，如果这次没有严肃处理，那些看热闹的以后都有一学一，那么以后居委会，派出所，政府部门的政策怎么进行宣传。这好的榜样，大家学不会，可是这一颗老鼠屎，就会影响现在的大好形势。”张帆说着。 看了三个人一眼，继续说道：“一大爷，您在院子里是管事的大爷，也经常要帮助居委会进行政策宣传，上次举行的拜师礼，也被居委会叫听了，你们也接受了教育，那就应该知道，现在的政策导向和未来方向。” 打人要打脸，揭人要揭短。张帆这会脾气不是很好，这忙了一天，下班回来，饭都没吃，就被这几个人堵住了门口，下午说的事情都忘了，所以，张帆也就恶心了一下他俩。 “这种宣传旧社会思想，开历史倒车的行为一定会收到严惩的。”张帆说道。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贾东旭秦淮如自然没有什么办法，还是易忠海强出头的说道：“张所长，现在这个贾张氏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这批评教育的什么都接受，总不能真的把人遣送回去吧。” 看起来，事前三个人已经商量过了，最怕的也就是把贾张氏遣送回原籍。 “这个政府还是有所考虑的，你们先别急，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居委会那边的处理意见。不过，这贾张氏在城市里面，又没有粮食供应，贾家嫂子也没有，这一家四口就东旭哥一个人有，这也吃不饱啊。留在城里，他家这负担也重啊。你们为什么就要把人留在这里呢？”张帆说道。其实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在城市里享福了这么久，谁还愿意跑到地里面去刨食吃。就是好日子过久了，过不了苦日子了。 听到张帆的询问，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张帆也没有纠结，就说道：“这也是你们家里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该管，就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如果不好听，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不过贾张氏的这个事情，已经在咱们这片的居委会，派出所都挂上号了。具体的处理结果现在也还没有出来，明天居委会的人应该会找她谈话，具体就看明天的情况吧。”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知道错了之类的没营养的事情，板子没有打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早干嘛去了。 过了一会，看张帆还没有松口，几个人也就悻悻的离开了。 张帆也向柱子家走去，准备吃晚饭。 看到三个人都进了贾家，张帆就知道，这三个人这是还有事情要商量。 商量，商量，有什么要商量的，老老实实在里面待两天，等着处理结果不就行了。 没有管几个人，张帆就跑到柱子家吃饭去了。 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雨水半大孩子，家里粮食也够，各种票据都有，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市场上的供应也没有那么充足，但是在这个院子里应该算是过的很好的了，三不五时的就有肉吃，小雨水看着看着就长高了一些。 许大茂偶尔跑过来蹭个饭，但是这许父很有规矩，他每次过来也都拎着吃的或者酒水。徐家的生活也是不错的，这会许父在轧钢厂办公室负责宣传工作，就是播放电影，也是个手艺活，待遇不错，许母也在轧钢厂股东娄总家里做工，待遇也不错。就许大茂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有什么好的都是给他的。 三个半大孩子，也是有说有笑，关系还是不错的，张帆就在一边看着，偶尔掺和一下几个人的话题。 “张哥，那个贾张氏是不是要被遣返回去了。”许大茂突然问道。 “怎么这么问？”张帆反问道。 “就是院子里的人都这么说，今天她被带走之后，其他家里人都是这么说的。”许大茂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张帆戏谑的看向三个人问道。 “那老婆子坏的很，看到什么都要说两句，还总是骂我，他走了最好，院子里也就安静了。”许大茂直接说道。 “就是，他也总是骂我，说我是赔钱货。”小雨水也在后面接茬说道。 “无所谓，我爹在的时候就说，不要跟他们家多接触。”柱子可有可无的说着。 看来这贾张氏做人是真的不行，这院子里的几个孩子都没有一个说他好话的。如果是大人估计说话就会含蓄很多，但是这孩子就肆无忌惮一些，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张帆心里想着。 “好了，不说这个了，都是大人的事，你们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柱子就是好好工作。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张帆说着。 “嗯，我学习还挺好的。”小雨水自豪的说着。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表扬了我几次，都说我做的菜不错。我们厨房主任说了，让我在坚持半年，就正式给我提七级炊事员了。”柱子也是开心的说着。 “嗯！你本来的技术就不错，不过就是因为年纪太小，所以经历的事情也不多，你们厨房主任也不是要压着你，不让你升职，就是想让你多多接触社会，之后在升职，大家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要跟大家都搞好关系，但是一定要有原则。”其实这些话，张帆也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 不过柱子好像没有很厌烦的样子，听到张帆说话，就点点头。应承的说道：“嗯，我知道的，张哥，我师傅也是跟我这么说的 。我还小，不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张帆点点头，看向许大茂。 “我今年初二，我爹说了，等我初中毕业就让我到轧钢厂接他的班，到时候我也是放映员了。”许大茂自豪的说着。 张帆点点头，这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许家父母对许大茂的打算还是不错的。 张帆也是鼓励了几句，几个小家伙好像都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很是开心。 其实张帆不知道的是，自从张帆在轧钢厂又是抓小偷，又是抓特务的，后面还从院子里抓了贾张氏。现在院子里的这群小孩子都把他当做偶像，认为他什么事都能做，所以，大家在得到张帆的鼓励的时候，就很受鼓舞。 就像在学校被老师表扬一样！ 张帆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几个孩子这么听话，他心里也是挺舒服的。 就这样，张帆来到这个世界，跟这个院子里的人羁绊也越来越深。 “当家的，这贾张氏遣返回去，东旭不是能更好的给我们养老么？你为了她 ，这么忙前忙后的，是为什么？”一大妈询问着易忠海。在一大妈的心里，想让贾张氏更加孝顺他们夫妻两个，那他自己的亲娘不在，应该更好。 “你不懂，如果他家出事情了，我这个当师傅的不管不顾，会寒了他的心。上一次，咱们出手救了他一次，这一次如果还能把他娘也救了，他不会更感激我们，更听我们的么！”易忠海跟媳妇说着。 第57章 老首长归来 “可是那个张所长也没有给出答复啊，这个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我也听到居委会的一些人在说这些事情，隔壁大院也有些人被遣返回农村了。”一大妈把自己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 易忠海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先在家里待着，我到后院去找找老太太。” 说完，易忠海就起身向后院走去。 正好赶上张帆从柱子家吃过饭回家。 这个易忠海真是没事闲的，这么大点个事情，又不像上一次贾东旭犯得事情，又不涉及到生死，他怎么这么忙活，一会跟贾家开会，这会又跑到后院去了，张帆都不用想，这是又去找老太太给出主意了。 张帆摇摇头，不理解，但表示尊重。简单的说，你跳吧，我看看还能怎么样。上一次贾东旭的事情，貌似就有聋老太太的影子，这次在看看，还能不能摸出什么事情来。这老太太还挺神秘的，本来就是个小脚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五保户，那是个什么？不过是无儿无女，没人奉养，街道居委会给予的帮助罢了。基本上只要政治上没有问题的孤寡老人都可以被评上的。 那就看看，可是如果明天没有人打招呼呢？张帆想着，同时有一个邪恶的念头产生，是不是再多关贾张氏两天。 易忠海走到后院，敲开了老太太的门。 “干妈，我过来了。”易忠海恭敬的说着。 “忠海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聋老太太问道。 “干妈，贾家出了点事情。”之后，易忠海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还有张帆的答复都跟老太太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怎么又是贾家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贾家就是个事窝。哎~”聋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易忠海也早就知道这老太太对贾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这会也就只能想到老太太的人脉了，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老太太也就是说说就能解决。 “干妈，这不是没办法了么？既然收了贾东旭这个徒弟，这就得帮忙解决问题不。那贾张氏虽然有各种毛病，但是东旭还挺好，是个孝顺的孩子。”易忠海说道。 “你这次又是怎么打算的？”聋老太太问道。 “干妈，我是这样想的，这次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把贾张氏留在四九城。但是贾张氏的毛病咱们都知道，估计也安生不了，等小棒梗在大一点，在找机会把他弄回乡下去，我也就没什么可求的了。”易忠海说道。 他跟聋老太太的关系很是亲近，自然也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老太太想了想，说道：“这个事情，就算咱们不找人帮忙，估计也不会把贾张氏遣返回去的。毕竟，她这孙子才刚生没多久，孩子还小，自然需要有人帮忙照顾的，街道和派出所不会做的这么绝的。” 老太太说着，要不怎么说人老成精呢，这老太太随便想想，情况就跟他猜测的大概相同。 但是，易忠海不喜欢这种没有掌控感的事情，他怕事情出现万一，就说道：“干妈，你也知道，这个贾张氏当初那个张所长刚来，他就开始算计人家的房子，后面还有些龌龊的事情，万一张所长想出口恶气，也没准就非要把他遣返，您也知道，他的权利很大的，对这个事情也很有说服力。另外，这个贾张氏在居委会那边也没有什么好脸，前面也闹过几次，居委会都差点把她关进牛棚。这没有一个方面是有力的，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给她说说话，真的没准就遣返回去了。” “她遣返回去不也是好事，她家那几口人，就一个贾东旭有供应粮，这日子还长着呢，以后都买高价粮，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你真的要填这个坑？”聋老太太还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认的这个干儿子。 聋老太太的年纪都这么大了，就是过一天是一天，她就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现在每天有一大妈照顾着，偶尔想吃点什么，还能让柱子给做，她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自然也不希望干儿子陷入到贾家这个泥潭之中。 但是易忠海在自己未来养老的这个事情上很是坚持，还是坚持的说道。“不过些许小钱，就当给他的恩惠了，有了这些，如果他还有什么其他想法，他也得被人戳脊梁骨，很难好好活着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你也知道，这人情就是越用越爆。当年你评级，咱们用了一次，结果因为贾家的事情你这级别也没有。后面，又是因为贾东旭的事情，再次动用了一次。你要知道，如果这次还是把这个关系用了，咱们以后可就不能再用了。你真的确定？” 聋老太太盯着易忠海，气氛很是严肃。 易忠海自然知道老太太说的是什么，他也陷入了犹豫，在反复考虑，值得不值得。 “你要知道，这个最后一次机会，我可是给你留着的。等再过些日子，前面的影响没有那么严重了，就可以给你找机会恢复级别了！”聋老太太再次说道。 听到这个，易忠海更加纠结，到底是把这个机会留给自己，还是给贾家。 看到易忠海的样子，老太太，也知道他一时间不会有什么决定了，就让他回去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说吧。 易忠海匆匆离开，回家里就开始自顾自的思考了起来，一会展眉微笑，一会踯躅难断。一大妈问了几次，他也没有回答。 就在易忠海这边不知道怎么决定的时候，贾家，秦淮如同贾东旭也在聊天。 “当家的，你说一大爷能把咱妈救出来么？”秦淮如问道。从语气中挺不住太多的感情。 “应该能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在家里的时候拦着点咱妈，总是这么闹还会出事。”贾东旭说着。 “我能拦得住么？”秦淮如悠悠切切的说着。不知道怎么的眼睛里还水汪汪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贾东旭看到媳妇这个样子，心中大旗摇晃，很有些把持不住。 这会老娘不在，孩子睡了，立刻上下其手起来。 第二天，张帆来到派出所，询问了一下情况，各方面的工作都有序进行，没啥大事，就到操场上跟着队员们一同训练了一会，之后就回办公室开始摸鱼生活。 要说，这个时代想摸摸鱼都没什么事情做，没有各种电子产品，自然也没有游戏可以打，也就是看看书，看看报。张帆不禁慨叹，不知道什么时候，读书看报，努力学习都成了摸鱼的渠道了。 等到下午，也没有什么电话或者有人过来给贾张氏求情，张帆有些意外，这不应该啊，昨天这易忠海忙上忙下的，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临近下班，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张帆也就懒得管这些了。 全天，也就居委会的宣传政策大妈过来了两次，都是给贾张氏进行思想改造的，张帆也就是远远的看了两眼，没有上前。 第三天，张帆又等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人过来求情，也就放弃了等待。人都关了两天了，现在老实的很，就让一个队员给贾张氏宣读了处理决定，就放他离开了。 不过，没有人过来接她，要她自己回去了，估计这到了家里又是一顿好闹。 在临下班的时候，一辆军车来到了派出所门口，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来到了张帆的办公室。 “所长，有人找。”赵朋过来敲门，对张帆说道。 张帆绕过赵朋，看向后面的两个人，都穿着军装，浑身上下有些肃杀之气。一个年纪轻轻，皮肤黝黑；一个年纪四十左右，国字脸，剑眉星目的。 张帆表示，不认识两人。但是，看到这个中年人，好像看张帆的眼神很是热络，张帆心里开始嘀咕，未必是以前的熟人，可是不认识了啊？怎么办？ “小张，怎么，还没有想起来？”中年人笑着说道。 看到张帆疑惑的样子，中年人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周方，跟在老首长身边做事。”中年人直接介绍了起来。 听到这个介绍，张帆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老首长的身边人。 赶紧上前，握手，抱歉，兴奋的问了起来。“老首长回来了么？现在在哪里？”张帆急切的问道。 “你这臭小子，别的不记得了，就记得老首长了是吧。这以前我对你也不错啊，怎么就记不得我了。”老周说道。 张帆尴尬的笑着，还挠了挠脑袋。 “行了，有事咱们慢慢说。跟我走吧，老首长这刚回来就要见你。”老周说着，就直接向门外走去。 张帆跟赵朋交代了几句，也赶紧跟上。 上了军车，张帆也不知道这车是向哪个方向驶去，毕竟，他对四九城还不是很熟悉，现在能说得上来熟悉的，也就是轧钢厂的那一片，其他的地方，去的也很少。 一路上，老周给张帆介绍了一个大概的情况，总体来说都是好消息，老首长身体不错，从战场下来之后，回老家待了几个月。现在又回到部队进行工作，本来老首长准备转业回到地方，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通知老首长还是在部队工作。 其实战争结束之后，老首长就想回到家乡工作，但是组织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老首长也没有坚持了，这就再次来到四九城，开始了工作。 俩人说着说着，就看到军车带着张帆来到了一个大院的门前，门前挂着红色的五角星，门前还有荷枪实弹的战士在站岗值班。 这一看就是军区的地方啊。张帆心里想着。 车辆略微停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出示了证件之后，大门打开，被允许入内。 车辆在院子里又转了几个弯，就停在一个独栋的小楼前面。 小楼看起来很是气派，从外面看起来，灰墙青瓦的，上下两层。进门就是一个不算很小的院子，种满了各种树木，很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 张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估计就是老首长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就跟着老周向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客厅，张帆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身材瘦削，头发花白的五六十岁的老者坐在沙发之上。 按理来说，现在的张帆也没有怎么见过这个老首长，只有在重伤中匆匆的见了一面，但是，这会再次见到老人家，张帆不自觉的眼中含泪，快步走到老者面前，挺直身体，敬了个礼，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喊道：“老首长。” “小子，快坐，都是大孩子了，还留马尿。到家了，赶紧坐。”老者看到张帆也是眼睛微红，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老爷子中年全家惨死，就剩了他自己，那一段时间也是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就憋了一口气，要给全家报仇，就投身了革命，但也是一直孤独的活着。直到看到同样遭遇的小张帆，本来也就是看不得小孩子受苦，给了口吃的，可是少年的小张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定了这个很少跟人说话的老人家，一来二去之后，两个人倒是真像是祖孙两人一样就互相温暖的活了下来。 “小子，身体怎么样了？恢复的好些了没？”张帆刚刚坐下，老人家就立刻开始问道。 “好了，都没事了，头也不疼了，就是有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张帆说着，有些尴尬。 “身体好了就行，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也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忘了更好。”老爷子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反倒觉得这是个好事情。也是啊，如果能让老人家忘掉很多过去的回忆，老爷子的生活也会更加轻松一些。 “你工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不错，干的很好，没给咱们队伍丢人。本来我想着，那边的战争打完了，回来了就退休回家了，种种地，咱爷俩也好好过过日子。这每天打来打去，跑来跑去的日子，不是好日子。种种地，老婆孩子的，才是好日子。可是没办法，还得在干几年。这周围都不安生。”老爷子无奈的说着。 第58章 祖孙 “老爷子，你这身子骨，最少还能干十年。”张帆轻声的安慰着。他知道老爷子的，也就是想战争胜利了，给家里人报仇了，就回去伺候伺候庄稼，养点鸡鸭鹅狗的。现在，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但老爷子应该又是被加了担子了。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就闲聊了一些别的。 “小子，你的终身大事你是怎么想的。”过了一会，老爷子突然问道。 “老爷子，居委会的杨主任要给我介绍对象了。前天来我这边说的。”张帆说着，还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跟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点点头，笑道：“行，你小子的要求都还靠谱。居委会介绍的应该也比我这个老头子给你看的好。让他们看着吧，我这边也给你留意着。” “谢谢老首长。”张帆说着。心中满满的感动，这老爷子是真的把张帆当孙子在带啊，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处处关心。 又聊了一会，老爷子看起来有些累了，张帆就要告辞离开。 “行，这次过来了，也认得路了，以后就自己过来吧。今天也不留你吃饭了，我得先歇会。让小周送你回去，也跟院子里的人打打招呼，下次自己过来方便。”老爷子说完，就向卧室走去。 张帆应承着，就准备跟着老周出去了。 结果老周没有向外走的意思，而是对着张帆笑笑，让张帆跟着他走。 张帆不知道意思，但是肯定是跟着啊，跟着老周在一楼转了一圈，又到二楼走了走，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只有老爷子的书房没有进去。 看完之后，张帆只以为是让他熟悉一下环境，结果，老周又带着张帆来到一楼一间位置最好的房间，外面就是花园，而且房间很大，里面书桌衣柜齐全。 老周看到了张帆的疑惑，直接说道：“这间房子是老首长给你小子准备的，回去收拾点东西，下次过来的时候，自己把房子收拾收拾。别让老人家担心。” 听到这个，张帆更加感动，这老爷子，还真的是什么都想到了。 跟老周客气了几句之后，两人就一起向外走去，老周不仅跟门口的警卫介绍了张帆，还到门卫的地方给张帆做了个证件，让他以后进出方便。 回到四合院，张帆又跟老周客气了几句，老周也就直接离开了，本来张帆还准备叫老周留下来吃个晚饭的，结果老周也是刚跟老爷子回来，要回家看看，张帆也就没有继续挽留，日子长得很，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回到四合院的时间，已经是过了晚饭的时间了，张帆也没有办法了，还是准备去柱子那里看看，只有那边还有吃的，张帆这边是啥也没有了。 敲了敲门，柱子跑过来开了门。 “张哥，才回来？”柱子问道。 “不会就睡了吧，还有吃的没？刚回来，还没吃。”张帆说着。 “有，等会，我给你热一下。”让张帆进屋，柱子就向厨房跑去。 这何大清还是挺有正事的，两间正房，一间偏房，早早的就被他隔好了，这偏房改成了厨房，也跟主屋连在了一起，就是冬天，厨房房间两边跑，也不会很冷。 张帆想到这个，也点点头，就这样性格的人，应该不会为了个寡妇就把两个孩子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查查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何大清就突然跑了。 张帆正在想着事情，就看到柱子端了一碗面出来，还打了一个荷包蛋在上面。这哪是热热剩菜啊，这就是新给下了一碗面。 张帆也没说什么，就呼啦呼啦的吃了起来，错过了晚饭时间，中午又是在轧钢厂食堂吃的饭，真的没什么油水，早就饿了。、 看着张帆大口的吃饭，柱子在一旁也不知道说点啥，就随便的问道：“张哥，今天事情这么多么？怎么才回来。下次先说一声，我们就晚点吃饭。” “没有，今天临时有了点事，没有计算的到。所以才回来，下次就先跟你说。雨水还小，还是要按时吃饭，不用等我。你有空，给我那边也备点馒头，面条什么的，万一有这种情况，也就不用跑过来了。”张帆一边吃，一边说着。 之后，张帆又跟柱子讲了一下，自己的老首长回来四九城的事情。讲着讲着，张帆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就问到：“柱子，你的鲁菜做的怎么样？” 听到问厨艺的问题，柱子挺了挺单薄的胸膛，说道：“张哥，我虽然主要跟我师傅学的是川菜，但是我有一个师叔是鲁菜的大师傅，这几年也没事教了我一些。我不敢说第一第二，但是应该不错，在酒楼当学徒的时候，师叔也让我掌过几次勺，客人们都说不错。” 张帆想了想，这个柱子以前做过九转大肠，确实不错，这以后就可以拉着柱子去给老首长做做菜了，老爷子老家就是鲁省的，应该会喜欢吃家乡菜。 张帆吃过面，就开始盘算这个事情。 “张哥，有啥事？需要做席面么？”柱子以为张帆这么问是需要他去做席面，就赶紧问道。 张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柱子点点头，没有犹豫，再次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胸口，保证到，肯定完成任务。 张帆笑笑。 吃过饭，就从柱子家出来，向自己家走去。抬头一看，对面的贾家灯还没有灭，也不知道又在商量什么？还偶尔能听到贾张氏骂人的声音。这老婆子估计是关了两天，这一回家又在发脾气吧。 张帆摇摇头，向家里走去。 第59章 阎埠贵上门 “所长，咱们要不要把整个片区的电表都查一下。”隔天上班，赵朋就神神秘秘的跑过来跟张帆说道。 “查电表干嘛？电力局会有人做的啊！”张帆有点没想明白，直接反问道。 赵朋有些神秘的又对张帆眨眨眼睛。 张帆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家伙，自从上次在院子里抓了两个特务之后，就发现了特务的这个办法。 因为如果使用电台，电力就会突然增加，而且比较费电。有时候会引起整个院子的停电，有时候会让整个院子的电费增高。 而且，特务布置电线也不会离自己比较远，那样的话，电线太多，更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这个家伙，准备还用这个方法再来一次。 张帆有些想笑，特务又不是傻子，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被抓过一次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这样，肯定会换个办法的。 刚刚想打消掉赵朋的想法，但是想一想，这个片区的任何事情，派出所都是有责任的，既然赵朋想查，那就查查呗，反正最近派出所的主要工作也就是户口的清查工作，都是顺便的事，总之都要入户调查的。 也就是在入户的过程中增加一些户内的情况调查，也不费什么事情。 想了一下，张帆点点头，就对赵朋说道：“好，这个事情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你就组织人开始调查吧。跟户籍部门的同事配合一下，也不显得特别。做好记录，最好在细致一些，把个户人家的户内基本情况都记录清楚，咱们以后的工作也就更方便了。” 听到张帆允许了自己的提议，赵朋很是高兴，立刻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张帆就笑笑，没有说什么。 一个新的团队，工作热情高，总归是好事情。 回到办公室，刚刚准备开始工作，就看到门口接待的办事员走了过来，说是张帆的熟人找他。 被带过来一看，张帆还有些纳闷，这不是阎埠贵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平时每天出入门都会看到他，有什么事情院子里还不能说呢？ 张帆也没有说什么，就让这个三大爷赶紧坐下，倒了杯水。 说到：“三大爷，这是有啥事啊？怎么在院子里的时候不说，还要来所里说啊？” “张所长，有些家里的事情准备找你帮忙。又觉得在院子里说不是很正式，就过来办公室跟你说了。”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着。 “啥事啊，您说，都是一个大院住着，能帮忙我肯定不含糊。”张帆说着。这么长时间的交往，张帆对阎埠贵还是有些了解的。做事做人都很有分寸，一般不会提出让别人很为难的事情，也就很大气的说了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才知道。原来是轧钢厂在年后，先是开始了全体职工的重新评级定级，之后就传出，轧钢厂准备扩大厂区，要大范围招人的事情。 阎埠贵自己也找了很多关系，最后都没有什么肯定的结果，原来他家的老大已经到了年纪，他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关系把闫解成安排去轧钢厂做学徒工。 张帆听到是这个事情，就开始思考。 现在轧钢厂在大范围招工，虽然说是大范围招工，但也基本都是原有职工的亲属朋友之类的，要不怎么在社会上没有什么消息呢。 四合院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按理来说，阎埠贵应该不用这么麻烦的跑来找自己啊。无论是易忠海还是刘海忠，或者其他人都是有资格介绍的。 何况自己现在已经离开轧钢厂了，他是知道的，这怎么还巴巴的找到这里来了。 张帆思考了一下，就对阎埠贵说到：“三大爷，这工厂招工，我们派出所也管不了啊。我这会已经没有在厂里工作了，您也知道，这人走茶脸，现在再回头过去找，人家也不会给我这个脸面啊。” 虽然有些推脱的意思，但是张帆更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来找自己。 阎埠贵有些支支吾吾，最后也没办法了，就跟张帆说了出来，搞了半天，是别人都要收钱。 啥意思？自己不要收钱么？搞个工作那么容易么？让自己当免费劳工？张帆心里想着。 没有说话，而是笑呵呵的看向阎埠贵。 “张所长，您可千万别多心。是那些人我怕搞不进去，钱又没了。还是相信您，不管怎么样，只要您一句话，怎么都行。”阎埠贵说道。 搞了半天还有这么个事情，看来这个三大爷平时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这会有事情了，又怕被人算计了去，这才想到张帆。 “三大爷，这个事情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先帮你问问。具体情况我回去再跟您说。”张帆说道。 阎埠贵刚想说点什么，张帆就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三大爷，都是一个院子住着，您这也别想的太多，都是邻居，总要互帮互助的。” 张帆说道，说完了，他就后悔了，这话是他该说的么，这tm不是易忠海的话么？怎么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可是张帆的意思明明就是劝劝三大爷别太算计了，要不这遇到事情也不会没人帮。 话说完了，张帆就想给自己几个嘴巴，一脸尴尬之色。 但是，阎埠贵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就说明白了，知道了，回去等张帆的消息。 看到阎埠贵离开，张帆笑笑，哎！这同样的话，可是意思完全不一样，听到的人理解的也完全不一样啊。 可是，这会也算是答应了阎埠贵，还是打电话过去问问吧。 跟李副厂长沟通了一下，这次轧钢厂面向全社会招工，虽然消息没有发出去，但是该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年纪合适，小学毕业，也就都可以参加竞争了。 聊了几句之后，李副厂长还特别关心了张帆一下，问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可以给他留几个位置。话语之中还提醒了张帆，别被不熟的人坑了，现在一个轧钢厂的岗位，在外面基本卖到了160块。 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也就都是点到为止，明白了也就明白了，不明白估计以后也就没人愿意带着你玩了。 放下电话，张帆想到的倒不是阎埠贵的事情，他的事情成不成张帆都无所谓，为了别人的事情搭进自己的人情，这就很不划算，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亲近关系。 第60章 轧钢厂工作指标 张帆想到的是派出所这群结了婚的人，家里有没有妻子需要工作的。 这轧钢厂的工作可真是好工作啊，福利待遇都是顶尖的，后勤，办公室的工作也相对轻松。 如果谁家里困难些，让媳妇出来工作，这还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想到这些，张帆就喊了副所长老赵，也就是原来轧钢厂的一大队队长。他对派出所的这些人了解也是最多的，更对轧钢厂了解。张帆相信，凭借他跟老赵的关系，解决几个工作指标还是容易的。 年轻人就没有什么要考虑的了，这次要考虑的就是派出所警察的家属工作。 晚上下班回家，果然，刚进大院，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转悠着，一看到张帆进来，眼睛都亮了起来，立刻上前，帮张帆扶着自行车。 “张所长，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阎埠贵急切的问着。 张帆笑笑，别的不说，这个阎埠贵对儿子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也没有逗着他玩的心思，就直接带着他走到旁边，轻声说了了句打听到的消息，160块，能弄到一个岗位。 本来张帆还以为，这个阎老抠在听到价格的时候会立刻打消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个阎埠贵在听到张帆的报价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立刻对张帆说道：“张所长，我家老大的事情就麻烦您了，您可千万给定下来。我回去拿钱，等会给您送家里去。” 怎么这么快就定了，张帆心里嘀咕着。 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下。“三大爷，你家老大上次那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没别的事吧。可别把我坑了啊！” “张所长，放心，放心，街道那边我都过去问过了，孩子没事了，表现的挺好，没问题，没问题的。”阎埠贵连连保证。 “三大爷，您也别一口一个张所长的，还是叫小张吧，都是一个大院的，听着就生分。行，那这个事情我这几天就给你确定了。”张帆说着，就推车向里面走去。其实他家老大的情况，张帆也了解了一下，本来事情跟他的关系就不大，就是半大孩子跟着出去胡闹，后面经过街道的教育，这孩子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每天写的检讨也很是诚恳，估计是阎埠贵指点的。教育了一段时间之后，俨然成为了街道的改造新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边吃一边跟柱子雨水聊天。 “张哥，你知道不？我们轧钢厂开始扩招了，现在外面一个岗位都卖到200多了。”柱子兴奋的说着，好像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岗位相当值钱一样。 好家伙，怪不得阎埠贵这个家伙听到160的时候，立刻就同意给钱呢，搞了半天外面都已经炒到了这个价格了，看来李副厂长对外面的消息也不是很了解啊。张帆心里想着。 “卖到这么贵了，不会还有人过来找你办工作吧？”张帆问道。 “怎么会有人找我啊！咱们这个院子里，轧钢厂的人多的很。我又是刚刚转正的，都知道我说不上话的。这不是有一大爷和二大爷么？他两个好像给不少人办了工作，都是210块一个。”柱子开心的说着，样子很是兴奋，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好家伙，这一个赚50，妥妥的比一个月工资还多，这两家能用这个事情赚个盆满钵满啊。 “我还听说，二大爷家的光齐哥这次也会进厂子的。”小雨水也插嘴说着。 “这两个孩子不是比柱子你还小一岁么？应该都不到十六啊，怎么都安排进厂子了。”张帆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好像是这次厂子找人要求是十六岁，不过也有些不满十六，但是年纪也差不多的，大家就都想先把孩子办进去，做个学徒，大不了多做两年学徒工，等年纪够了，在转成正式工。”柱子说着。 张帆点点头，他还真怕这个阎埠贵头脑一热，弄出什么改年龄的事情。那可是隐瞒组织，可就是大事了。 不过，这个也挺难的，当时抓到闫家老大的时候，才14岁多，所以才轻判的，这个街道什么的都是有记录了。 跟两个孩子聊了一会，吃过饭，张帆就回家了。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三大爷，不用这么急啊。你还不知道，我在柱子那里吃饭。”张帆说着。心里有些吐槽，这也太着急了。这次轧钢厂扩大规模，按照张帆的推测，最少还要招收三四千人，这一两个名额的，不用着急。 “哎，小张啊，你是不知道，这老大的同学能安排的基本都安排了，刘家老大也是板上钉钉了，这老大不就着急了么，一直催着我。”阎埠贵说着。 张帆打开门，让了阎埠贵进屋，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点钱，张帆还给他写了个收据，如果没有办成钱还是要退给他的。 这活干的，张帆有些吐槽自己了，啥便宜没占到。算了，自己也不差这一点，就看这个阎埠贵什么态度了。 如果还行，那就还是好好处，如果不成，那这关系也就到这里了。 看到张帆如此郑重的样子，阎埠贵嘴上说着不用不用，但还是喜滋滋的离开了。 张帆不禁摇头，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怎么会接这种活，费力不讨好的。算了，互帮互助，也是个四有新人。 隔天上班，就看到老赵喜滋滋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张帆。 “老赵，怎么站这等着，进去坐啊。”张帆说着。办公室虽然锁门，但是钥匙张帆都是丢在值班室的。主要是派出所有两台电话机，值班室一台，他这里一台。张帆怕有时候忙不过来，所以就把钥匙放在值班室了。反正他这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保密的东西。 “不急，不急。”老赵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张帆走进办公室，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张帆，这个老赵这会很着急。 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老赵就说起了事情，搞了半天，他这一统计，整个所里大概需要八九个岗位名额，这其中还包括他媳妇，也是没有工作，在家里操持家务。 名额的问题还算好，没有出乎张帆的预料，主要是，全都是家庭妇女。张帆看到这个也有些含糊，轧钢厂虽然大，但是怎么说也是以重劳力为主的工厂。塞了这么多妇女进去，给安排到哪里啊？总不能给安排到车间去做工人吧。虽然这时候提倡的是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是，在轧钢厂这样的重体力劳动集中场所，还是男人的天下。 厂里的女人都是后勤，办公室，食堂，卫生清扫等等这样的地方。基本算是打杂的，虽然都是工厂的正式职工，但是这待遇跟车间工人可是差了很多，而且很多福利也是没有办法享受的。 张帆在厂里也算是工作了那么久，对这中间的差别，还是知道的。 张帆看了下名单，就问向老赵：“老赵，这些人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啊？” 听到张帆这么问，老赵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轧钢厂工作的时间更久，对厂子里的情况更是了解。 立刻说道：“所长，我都打好了预防针，没有任何要求，完全服从安排，搞卫生，扫大街都可以。” 老赵拍着胸脯保证道，怎么说这也是正式工啊，虽然不如车间的工人，但是轧钢厂相比较其他的单位还是要强上不少啊。 再说，进去了就有了工作名额，以后有了家里孩子大了，也是可以顶岗的。到时候，那就不是这些打杂的工作了，只要有把子力气，完全可以去车间工作，这待遇自然就上来了。 张帆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不过，老赵你也知道，我也得到厂子里去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安排。如果不成，可别让大家埋怨我啊。” “放心，所长，我都跟大家说了，这外面一个岗位可是两百多块啊，咱们这边所长这么使劲，大家都明白的，如果有哪个白眼狼敢埋怨，不用所长说话，我们这帮老伙计先收拾他。”老赵再次拍着胸脯保证着。 让老赵出去后，张帆坐在座位上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 从整个新建派出所的整体工作热情上，这是个好事情，给大家稳定了家庭，让大家可以放心的工作；从轧钢厂方面考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都是警察家属，虽然是妇女，但是这思想意识绝对不会差，也不会让轧钢厂不好交代；从张帆和李副厂长的角度来看，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估计要招三四千人，各种岗位都有，这八九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张帆想了一会，感觉这个事情可行。 就带着名单，亲自跑到了轧钢厂找李副厂长。 刚刚进门，就看到李副厂长一脸我就知道的笑容看向张帆，但是嘴里还说着。 “哎呦，这是什么风啊，把我们的大所长亲自吹过来了！” 听到李副厂长打趣的话，张帆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派出所刚刚成立，各种事情都挺忙的，所以，李副厂长约了几次喝酒，张帆都没空，就推掉了。结果，这会有事找人家，就要亲自上门了。 尴尬啊！ 好在作为现代社畜，没有别的强，就是脸皮很是厚。 “李大厂长，这不是有日子没过来跟您汇报思想了么！这还不得亲自过来汇报情况啊。”张帆也开着玩笑跟李副厂长打哈哈。 这段时间，无论是在轧钢厂里，还是在派出所，李副厂长都帮了很多忙，也给了很多支持，两个人的关系也一直不错。还经常喝酒，所以，这互相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反而关系更加亲近一些。 过了一会。 “直接说吧。我还不知道你，那边忙的要死，亲自过来，肯定是有事。”李副厂长直接说道。 重点是，他现在也是忙的飞起，因为轧钢厂的扩招，这个事情还就归他管，每天要给他请客送礼的人都能排到厂子大门口。 张帆也没有客气，就直接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派出所这边需要几个工作岗位，来解决家属的问题。 李副厂长看看，啥也没说，就告诉张帆，明天上午九点，让所里人带着这几个人到后勤报到。带好户口本，粮食本，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说完了这些正事，李副厂长就把茶杯端了起来。 这是准备送客了。 张帆笑笑，摸了摸鼻子，又把阎埠贵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把160块钱拿了出来。 “哎呦，张所长，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李副厂长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李厂长，咱们什么关系，事情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我们派出所的事情，我直接找您解决，咱们也不谈钱。这个是邻居的事情，就按照正常的走，又不是我出钱。”张帆说道。 李副厂长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前面要了九个名额一分钱都没提，这一个名额，却直接给钱，都是人老成精，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于是，也就没有推辞什么，开了张条子递给张帆，让他给这个阎埠贵，自己带着条子到后勤报到。一个男孩子，更好安排，还年纪不够，这学徒工到现在还没招满呢。 “你知道不，现在这个工作岗位，外面都卖到了200多了。厂子里面的人，天天跑过来找我。”李副厂长笑着看向张帆，这是在点他，凭借两人的关系，赚点小钱还是可以的。 “害，你还不知道我，我才懒得操心这些事情，最好别来找我，我还怕麻烦呢。这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我刚到院子里的时候，对我也挺好，抹不开这个面子，要是别人，我早就推了。赚这两个钱，都不够担责任的。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又不是缺这点。”张帆笑着说道。 李副厂长想想，也确实是这个样子，一个人一个月七十多块，级别高，物资也充足，真的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钱脏了自己的手。 第61章 推广训练方法 张帆心里的想的是，就那几十块钱，真的看不上。这些年，随随便便弄点古董字画的，或者弄点房子，以后妥妥的亿万富翁，就算不弄这些，以后提前搞搞国库券，股票什么的，也不会差钱。搞这个干嘛，都不够丢人的，还把把柄放在了别人手里，好处不多，风险太大。没必要，十分没必要。 钱交到李副厂长这里，就是交到了厂子里，都有记录的，张帆也不怕查。 这个时代，名声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 事情都办完了，张帆也没有在这里多留，毕竟看李副厂长的样子就知道还有的忙，等会还不知道约了谁呢。 赶紧回派出所工作去了。 刚一进派出所，就看到几个老同事在夹道等着。 “这是干嘛？不好好工作！”张帆佯装愤怒的说着。 赵朋一脸嬉皮笑脸的跟着张帆进入办公室，说道：“所长，事情办成了么？” “你这是什么话？咱们所长出面，还能办不成？”另一个队员立刻说道。 好家伙，这帮家伙还会唱双簧，这是要把张帆架起来啊！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好好工作，这些后勤的事情我来解决，明天上午让赵副所长带着9个家属到轧钢厂后勤处报到，带好户口本，粮食本。行了，都干活去吧。我看谁要是干不好，就让轧钢厂那边不要他家属。”看到大家都给老赵打眼色，张帆也懒得跟他们在这里嚼舌头，几句话把大家都打发了。 几个人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张帆办公室，老赵留了下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张帆重点强调了一下，这些人家属的思想教育工作，到了厂里必须服从安排，不能给派出所丢脸，否则就直接不让过去了。 老赵自然知道轻重，跟张帆保证了几次，俩人又研究了一下别的事情才散去工作。 晚上回家，果然刚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还主动帮张帆抬了一下自行车。 “张所长，怎么样了？”阎埠贵急切的问道。 “走，去我那里说。”张帆说道。听到这话，阎埠贵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 两人进到屋内。 “三大爷，这个事情算是办成了。不过你家老大到了厂子里估计也是从学徒工开始，要能吃苦啊。”张帆懒得看着他急的坐都坐不住的样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条子，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想着上面的文字，还有签字，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对张帆千恩万谢的。 “三大爷，有几个事情我跟你说在前面。第一呢，就是这个工作指标，对外就别说花了多少钱，现在多少钱一个岗位你心里也知道，让别人知道了容易生事端；第二呢，就是老大进了厂子之后一定要认真干，可不能干别的事情啊，我可把我这张脸丢进去了；第三，就是要服从安排，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被工厂开了，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最后一条，就是无论谁问，都不能说是找我办的，别回头都来找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脸。”张帆对阎埠贵说着。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省的以后天天来找自己。 阎埠贵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张帆也相信他心里有数，两人又寒暄了一阵，这事情也就这样了，阎埠贵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看着阎埠贵这行动如风的样子，张帆不由感叹，这个家伙虽然抠是抠了点，可是这对儿子也是真不错。 没有再想这个事情，张帆收拾了一下，就向柱子家走去。 “柱子，礼拜天你有事情没？”吃饭的时候，张帆问向柱子。 “没事啊，张哥，怎么有啥事，我来办！”柱子立刻说道。 “我有一个老领导是鲁省的人，明后天我约一下，如果领导有空，跟我过去给他做餐鲁菜，怎么样？”张帆问道。 “别的我不敢说，这做菜，张哥，您就擎好吧。”柱子拍着胸脯保证着。 这边确定好了柱子没事，张帆就准备明天给老周打个电话，看看老首长那边怎么样。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礼拜天。 一早上，张帆和柱子就到供销社买齐了要用到的食材。 张帆没有骑车带着柱子过去，因为老周说，派车过来接。两人就准备回家等着。 刚在家里坐了没一会，就看到三大妈带着一个穿军装的人走了进来。张帆一看，就是上次开车的那个人，老周介绍了一下，叫小吴。 “张同志，咱们过去吧。首长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小吴看到张帆，就热情的说着。 “好，稍等一下。”张帆说完，就叫上柱子，拿好东西，跟着小吴上车了。 来到军区大院，老周正在门口等着张帆，这会看到张帆拎着这么多东西。 立刻说道：“小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首长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等着挨骂啊！” 说完还一脸不解的看向张帆。 张帆笑笑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轧钢厂的炊事员，何雨柱同志。今天啊，我是想给老首长做一餐鲁菜。这不，要看厨子怎么安排，怕东西不齐，失了味道，就都带过来了。” 听到张帆的话，老周笑了，说道：“还得是你小子，懂得他老人家开心。” 两人进入房间，张帆就让柱子拎着东西去了厨房。至于怎么做，张帆没有什么担心的，都让柱子看着办，张帆相信他能弄的好。 看到老首长，正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看气色比上次好了很多，看来这是休息好了。 “怎么又是这样过来的，不是让你带东西过来么？没事的时候过来住住。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说话都有回声。”老人家不开心的对张帆说着。 “领导，我这现在在轧钢厂派出所上班。那边离的近，这上下班也方便。再说，派出所主要就是管理的那三个大工厂的事情，万一晚上临时有事情，我这过去太晚不好。”张帆耐心的说着。 “嗯，嗯，工作要放在前面，保证生产，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老人家听到张帆这么说，就点头同意了。 这个事情聊完，张帆又说了今天带了一个弟弟过来给老首长做餐饭。还给老首长介绍了一下柱子的个人情况，家庭情况，以及自己自从住进四合院后，就跟着这兄妹两人搭伙过日子。 “你小子，这辈子都饿不到，就是知道混吃混喝，小时候跟着我混，这会又混到邻居家去了。所以我说，你就是有福气。”老人家听到张帆说跟人家搭伙过日子，就想起了曾经那个半大孩子就跟在他身后的样子。 俩人又说了一会闲话。 张帆从身上拿出了自己总结的士兵训练方法，递给老首长。 “这是什么？”老人家疑惑的问道。 “老首长，这是我总结的士兵训练方法，还有就是重新编制了一套军体拳。经过试验，训练效果要比以前咱们的训练好的多，对士兵的整体实力提高很快，并且有效的避免了在训练中的拉伤等问题。那套军体拳，也比咱们曾经用的好一些，更加顺畅，也更有实战效果。我在轧钢厂的保卫科用这套东西，训练了队员几个月，效果很不错。这不赶紧拿过来给您，看看能不能再部队里面推广么？”张帆说着。 本来还在随便翻着书的老首长，听到张帆这么说，立刻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知道张帆不会瞎说的，并且不会把没有效果的东西拿到他这里来。 翻看了一下，但是，这些书本上只有一些训练动作，每个动作要训练多少组，每组多少个，中间休息几分钟等等情况。军体拳也就是一些图画，根本看不出来效果的。 于是，老首长把老周叫了过来，把小册子递给了他，让他明天就开始找地方进行试验训练。 如果有效果，就进行全军推广。 听到老首长的话，张帆就知道这个事情稳了，至于效果问题，张帆没有担心的，毕竟已经试验了那么久，整个包围的训练情况他是知道的。 这次又可以有一波声望吸收了，不知道自己那个倒霉系统这次能给自己发点什么？ 很快，柱子的菜就做好了，开始陆续上菜。 九转大肠，锅烧肘子，糖醋鲤鱼，油爆双脆，四个大菜，柱子后面就拍了个黄瓜，炒了个醋溜土豆丝。 荤素搭配，一共六个菜。 无论是从摆盘还是味道，都是上上之选。 张帆闻到味道，就感觉饥肠辘辘了。 因为鲁省靠海，很多鲁菜也都用的是海鲜，可惜，这个时候，国家的物资都紧张，去哪里搞海鲜哦，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老爷子看着桌上的菜品，一个一个的点评过去，给予了柱子很高的评价。 之后，大家落座。 军人作风，可没有让厨子不上桌的道理，再说菜品也多，就拉上柱子，老周，还有小吴，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吃喝了起来。 小吴因为要开车，不能喝酒，其他人都没什么事情。 就喝了起来，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张帆直说，平时在家里可没有做的这么好吃。 还被老首长给骂了一餐：“臭小子，你现在是生活好了，忘了曾经连窝头都吃不饱的日子了是吧。就这菜，咱们半年吃一餐就不错了，你还想再家里天天吃。” 张帆赶紧讪讪的道歉，还紧着给柱子打眼色。 张帆因为没有原身的记忆，也是有些把握不好老爷子的脾气，万一老爷子习惯性打孩子，自己这顿打估计跑不了。 柱子收到信号，立刻说道：“老首长愿意吃，就是对我最大的表扬。以后如果想吃家乡菜了，就让张哥跟我说，我随时过来。” “好好，小同志，不错。不过，下次就是我准备什么你做什么，可不能听小帆的，还自己带菜过来。”老首长说着。 几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了一会。老人家今天很高兴，还多喝了两杯。 饭后，几个人还喝茶聊天，坐了一会，知道老人家脸带倦色，张帆就带着柱子告辞离开了。 “小张，以后多来，你看你一来，老首长多高兴。”老周送张帆来到车边，对张帆说道。 “周哥，这平时上班，工作也忙，就靠你和小吴照顾老爷子了。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过来。”张帆应承着。 两人聊了几句，小吴就把张帆和柱子又送回了四合院。 “张哥，这位就是老首长啊，我看很慈祥啊。开始还觉得这么大的领导，我还紧张的要死，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刚进家里，柱子就在后面说着。 “这是第一次见到你，你是没见到老首长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怕他。”张帆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就是顺嘴说的。不过作为领兵的高层，应该大差不差。 不过，张帆也警醒了一下，以后说话做事还是要在严谨一些，虽然可以用失去记忆解释，但是人的很多行为习惯是跟记忆没有关系的。 中午喝了些酒，这出门被风一吹，张帆也感觉晕晕的。 就跟柱子说，要上床躺一会，晚上饭不用过来叫了，睡醒了下个面就成了。 柱子点点头，他也喝的有些多，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张帆刚刚到达办公室，就接到电话，是东区警察局打过来了，说要各个派出所所长副所长到局里开会。 张帆不敢耽搁，带上两个副所长就向局里赶去。 会议进行的很快，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务实的，没有那么多空话套话，开会就是直接说事情。 怎么回事呢？是最近警察局里的电台监测部门，发现了一个电台信号异常活跃，这个电台信号解放后一直没有监听记录，但是在解放前，这个信号确比较活跃。 监听部门通过对比，确定了这台电台就是解放前使用的那台，应该是潜伏之后重新被启用了。 第62章 特务与送餐 之后整个警察局开始了对这个电台的重点监控和排查。但是，每次都找不到这个电台。 这个电台的使用习惯跟特务以往的活动完全不同，没有固定时间发报和接收，也没有固定地点。 每次发报的地点都是随机的，警察局都派出了点播测向车，还是没有找到这个电台。 这就让整个局里都很是紧张。 这不，把所有的派出所都叫了过来，一方面是在辖区排查，一方面是要注意路面的防控。 监听部门还发现了几次，这个电台的发报就是在白天进行的。 用局长的话来说，嚣张，太嚣张了。 领导任务的各个所长自然是回去安排任务了，争取能在这个任务中拔个头筹。 其实这次会议的内容很是简单，总结起来就是敌特活动依旧猖獗，下面所有人要行动起来拉网调查。 张帆让刘副所长过去把整个卷宗抄写了一遍，主要是这个案子有些复杂，单靠脑子记忆，有些细节记不清楚，只能把卷宗抄写一遍，回去还要慢慢研究。 回到派出所，张帆又召集派出所的骨干力量再次开了了会，情况介绍了一下，让大家研究一下卷宗，本来还想让大家谈一下看法的，估计是大家刚刚看到这个案子，都没有什么想法，那就只能用土拌饭了，拉网式调查呗，张帆还让人通知了街道居委会，让那边在入户调查和街面巡查的时候也注意一下行为不正常的人。 可是，这好像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用，防特反特的工作，所有的部门都一直在做，如果这种办法能够找到这个电台，估计也早就找到了。 只是目前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头绪，就先这么办吧。 会议结束之后，张帆带着卷宗回到办公室，他准备仔细看一下这个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卷宗上的记录也很是简单，就是电台检测部门发现了一个旧电台的重新启用，通过定向的测位，发现这个电台的活动没有规律，也没有固定地点。 东南西北的，各个地方都有这个电台活动的痕迹。 而且，时间上来看，大多集中在白天，或者说，所有的发报时间和接收时间都集中在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在精确一些，通过对检测到的十五次电台启用时间来看，时间都是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下午五点到六点半，这三个小时的时间之内。 至于发报地点，张帆没有什么想法，这哪里都能发报，说明发报人员是在四处移动的，并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或者说没有固定的据点。 那么这个发报时间就很是耐人寻味了，大部分的特务电台的发报时间都是集中在深夜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休息，所以，这会发报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可是这个电台确实在白天发报，而且时间都是集中在午饭和晚饭之前的一个半小时时间。这个时间大家都是在忙活着的，如果真的有人在这会发报，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可是特务就是选择在了这个时间发报，并且十几次的发报都没有被发现。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电台的发报员，是做什么工作的？这是张帆想到的问题。 如果这个人没有工作，那么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人是一个家庭妇女，所以不用上班，这样就有大把的时间来进行电台的工作。可是，根据卷宗记录，通过监听组的情况分析，这个发报员无论是发报手法，发报习惯，发报中出现错漏的情况等等来进行分析，这个发报员大概率是个成年男子。所以，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摆出。 那么第二种情况，这个发报人员是个男的，那大概率就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可是，如果是成年男性的社会闲散人员的话，就一定会在街道居委会以及派出所是挂上名号的，这个时代对于男人的工作情况还是十分关注的，一个成年男子不工作，那平时在干嘛，对于他的关心自然就会特别一些，因为这就是破坏社会稳定的潜在威胁。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抓到这个人，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就很低。 那么，如果这个人有固定工作，那么什么工作可以让这个人在午饭和晚饭前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在工厂企业或者正规的单位上班，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单位的下班时间都是要十一点半了，晚上更是在五点半了。怎么可能有这一个多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呢。 那么这个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帆在自我进行着头脑风暴，不断的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他首先想到了厨子，如果这个人是个厨子的话，那么就可能会在饭点之前要到供销社之类的地方进行食材采购，这个时间也就是这个人可以单独活动的，张帆想到这点，就在纸上写下了厨字。 不过，很快，张帆又把厨子两个字划掉了，改成了饭点。因为，很多饭店的采购并不是厨子在做的，而是由学徒人员或者专门的采购人员在进行的。 这个人还不可能是大型企业的食堂工作人员，因为大型的企业食堂采购，都是由采购科根据采购任务按月度进行完成的，并不存在每天的采购项目。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饭点的工作人员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一些小饭店或者曾经的个体饭点工作人员，这些地方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基本都是当天采购的，这就有了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 想到了这些，张帆在饭店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另外，张帆还想到，这个人还有可能是进行什么走街串巷工作的，这会全国都已经进行了公私合营，那种走街串巷的货郎，已经完全不存在了，所以，既然这个人是有工作的，那么就是这个工作性质就是走街串巷的。张帆想到了一个职业，废品收购员。 做这个工作的人员，也是每天都有走街串巷的，并且这些人的活动时间也基本都是中饭和晚饭之前，因为这个时候各个家里的人，他们的主要活动也就是收拾屋子，准备做饭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 就因为这个，很多废品也都是这个时间段被清理出来，需要卖出去的。 想到这个，张帆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废品收购员无论是时间还是活动范围好像都很符合这个电台发报员的活动轨迹啊。 张帆又在纸上写下了废品收购站几个字。 张帆就这样想来想去，最终也就想到了这两个方向。 主要是，这个年代，想要有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真的太难的。 如果是家庭妇女，还是有可能的，那些在家里的大妈，小媳妇们，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可是，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可能性就很少了。 毕竟，这个时代，基本没有女人出去工作养家，男人在家里照顾家庭的事情。 张帆正在玩笑的想着，这个时代每天都在提倡着男女平等，可是很少出现软饭男的时候。 他又想到了一个情况，如果这个发报员是个残疾人呢？ 一个成年的残疾男子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不工作了，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还拥有足够的时间。 如果这个人是个残疾人的话，肯定不会影响行动的残疾，毕竟活动范围这么大，残疾严重的不可能进行，另外，也不可能是双手残疾的，毕竟还要发电报。 所以，张帆想来想去，这个人可能是单腿或者单手的残疾。这样既可以不用工作，又有大量的时间和这么大的活动轨迹。 张帆想到这个，又在纸上写下了单腿或者单手残疾的人。 看着纸上写下的三个方向，张帆点点头，感觉自己思考的已经比较全面了。 这个四处发报的人，应该就在这三类人之中。 张帆赶紧把老赵和小李叫了过来。 三个人又研究了一会，查缺补漏的，就决定在辖区内，按照这三个方向开始排查。对辖区内的所有饭店，废品收购站进行一次彻查，至于残疾人的排查工作，就交给了街道居委会。 因为这类人群是需要社会救助的，所以，街道那边的资料会更加全面一些。 商量好了之后，两个副所长简单分工，就各自出去忙活了。 想了这么多，张帆有些美滋滋的飘飘然，感觉自己已经聪明绝顶了，不仅把范围缩小了很多，还已经确定了调查方向。 张帆已经开始yy自己抓到特务，被局里表彰的情况了。 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下午，两个副所长回来报告。 第一个饭点，基本可以被排除了，因为，这些进行了公私合营的饭点，也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并不像以前的个人产业的时候那样工作了，也是跟国有大厂一样，有固定的人员进行上门送货。 也就是说，这些饭店的工作人员也不用出去购买物资了，都是有专门的人送过来的，而且也是每个月固定时间送过去，并不是每天都送的。 第二个废品收购站，也基本被排除了，废品收购站的工作模式是，一个废品收购站负责一个片区的废品收购，就跟派出所一样，就是管理这一片的工作。在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也是这样，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一个固定的地区。比如一个人被分配在了南锣鼓巷进行废品收购，那么他就固定的在这里进行收购，是不能去其他地方收购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收购任务，如果你跨地区进行收购，就会影响别人的工作任务，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就算这个人在废品收购站工作，也不可能在多个地方进行随时随地的发报。 嗯，张帆这个小机灵鬼的两个主要方向，都随着调查被排除掉了。 最后一个，残疾人的方向，居委会那边也传回来了消息，基本没有可能。因为，按照现在的政策，只要不是完全瘫痪在床的人基本都要进行劳动的。 如果是张帆猜想的那种单手或者单腿残疾的话，这部分人基本都在街道的企业做事呢，糊纸盒之类的工作。 所以，就算这个人是个残疾人，也不会有这么充足的时间进行作案。 额！ 昨天还斗志盎然的张帆同志，这会就被现实给直接ko了。自己的三个猜想，本来自己还觉得有理有据，结果，这才一天，就被现实排除了。 三个人又在办公室里讨论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方向。 “所长，咱们在慢慢的找线索，别着急。如果这个案子这么好办，局里也不会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了。”老赵估计是看出了张帆的情绪不高，安慰了两句。 张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张帆这会早就平复了失落的情绪，作为一个社畜，别的本事没有，自我调节的能力永远都是棒棒的。 说实在的，挫折是有一点的，但是不大。毕竟局里那么多办案老手，到现在不是也没有结果么。自己这一下午就想出了这么多的方向，已经不错了，既然这几个方向不行，那么就继续想。 只要这个人存在，就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了，就一定有他的亲人朋友和社会关系。一定会浮出水面的，张帆给自己打着气。 张帆都有点想动员一场群众战争了，让这个特务分子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看他怎么跑。 可是，张帆也就是想想，特务人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手中肯定是有武器的，如果让人民群众来的话，估计会有伤亡的，这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张帆也就是自己yy一下，还是要局里和所里的专业人员来进行这个工作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慢慢再想吧。 没一会，就下班了，张帆骑上他心爱的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看到只有小雨水在自己做作业。 “你哥呢？”张帆问道。因为随着轧钢厂的扩招，厂区的职工大幅度增加，于是轧钢厂又新成立了第三食堂，柱子就被调到这个食堂工作了，还成为了掌勺大厨。 成为大厨的柱子就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工作了，很多拿菜，洗菜，切菜，收拾卫生这样的工作都是由学徒工进行的，所以，柱子这个大厨的工作很是轻松，只要负责掌勺炒菜就成了，如果没有领导的小灶安排的话，他基本每天都可以很早下班的。 虽然张帆对这种迟到早退的打工生活很是不赞成，但是食堂这个地方每天就只负责一顿午饭，就算柱子留在食堂靠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一来二去的，张帆也就不劝他了，存在就是合理，不理解，但是尊重。 所以，柱子很少比张帆还要晚到家的情况。 小雨水在旁边做作业，张帆也不想打扰他，就随便抽了本书，在旁边看了起来，又等了一会，张帆看到柱子还没有回来，就估计食堂那边应该有临时的任务。 所以张帆准备洗洗手，自己做饭吧，怎么都要把自己和小雨水喂饱不是。 就在张帆在厨房四处看着，想着晚上要做点什么的时候。 柱子进来了。 “张哥，你歇着去吧，我来。”柱子进到厨房就开始忙活。 “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食堂有临时任务呢！没了你张屠夫，我和雨水也不能吃带毛的猪。”张帆开着玩笑说着。 柱子笑笑，一边快速的下面，一边跟张帆聊着。 原来，今天工厂那边有一台机器出了点事故，有几个工人受伤了，现在还在厂职工医院住着。 食堂主任就给了柱子一个任务，就是做几份病号餐。之后让学徒的送过去，也算是厂子里面送温暖了。 所以，这柱子才回来。 这个时代真好，还有病号饭这种东西。张帆心里慨叹着。在他那个时代，别说生病了有病号餐，单位领导恨不得让人带病坚持工作。还美其名曰轻伤不下火线。呸！万恶的资本家。 张帆心里一边慨叹着这个时代的好处，一边又把前世的领导都骂了一遍。 柱子的动作很快，这边面煮好的时候，另外一个小锅里的酱也就炸好了，切点黄瓜丝，豆芽什么的。 一份老北京炸酱面也就做好了。 张帆右手飞快的夹着面条，左手那拿了一瓣蒜。嗯，真的是，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一口炸酱面，配上一口蒜，别提多香了。 吃了一会，张帆问道：“柱子，你们食堂那边经常送病号餐么？” “也没有，哪有那么多受伤的人哦。还有，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个什么病号餐，这不是最近扩招了么，食堂主任就弄出了这个。说是要体现工厂的关怀态度。”柱子一边吃，一边说着。 “哥，病号餐都吃什么啊？”小雨水在旁边问道。张帆看着她那眼睛眨啊眨的，估计这小家伙又在想坏事，估计是在想，如果这个病号餐好吃，她就准备泡几天病号。 柱子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妹妹的异样，还是一边吃一边说着：“也没啥，就是一碗面条，加了个鸡蛋，加了点青菜。” “都生病了，就吃这个啊。”小雨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张帆笑笑，跟小雨水解释了一下，生病的人胃肠功能不好，不能吃油腻的这些事情。主要是要防范小雨水泡病号，要吃的，这种心思。 其实，这小家伙也不亏嘴，怎么还这么馋呢？张帆想不通。 “柱子，你这炸酱面做的太牛了！真香！”张帆快速消灭了一大碗面条，一边抹着嘴，一边夸奖着柱子。 “我这不算啥。张哥你是不知道，当年我爹还在的时候，带我俩去过一次京味斋，那家的那个酱据说是有祖传的配方，那是真好吃啊，还有他家的烤鸭，虽然没有全聚德的那么出名，但是也好吃。是不是，雨水。”柱子一边说着这个京味斋的好吃，一边问向自己的妹妹。 小雨水眼珠转了转，说到：“哥，我那时太小，不记得了，要不你在带我过去吃一次。” 看到小雨水的样子，张帆不禁想笑，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柱子自然不疑有他，立刻说道：“成啊，这也快发工资了，等发了工资，我请你们到京味斋去吃一场。” 柱子豪气的说着，小雨水立刻举手叫好，张帆也跟着起哄。 整个气氛热热闹闹的。 “好，那就等发了工资，咱们好好的过去吃一餐。”张帆说着。 “张哥，你工作忙，咱们也就不用过去了。他们那边可以送到家里来的，也不用加钱，就跟在店里吃的一样的。到时候，我提前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送到家里来，咱们就在家里吃。”柱子说着。这段时间，柱子也看出来了，张帆自从到了派出所工作，确实要比在轧钢厂的时候忙的太多了。 “还能送过来？”张帆疑惑的问道。这个服务让他想到了后世的某团外面还有饿不饿。想到这些，张帆不禁嘴角含笑。 不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到店吃的肯定新鲜啊，这送过来的味道肯定跟在店里是不同的。 就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没事，张哥你放心。他们送过来的面是没有煮的，有我这水平，咱们煮一下就成了，绝对不比在店里吃差。再说，他们的那个送来的盒子，都是特殊制作的，下面有东西都能保温。您就擎好吧，肯定不会比在店里差。这四九城的好多人家，都是让他们送过去，请客的呢！”柱子口若悬河的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在柱子兴高采烈的时候，小雨水冷冷的问道。 看到这个，张帆就知道这个柱子高兴过头了，估计是什么时候背着雨水吃过一次，这不就被他这个妹妹发现了么，还是自己坦白的。 最后柱子又付出了一只烤鸭为代价，这场兄妹之争终于结束了。 张帆就在旁边笑笑看着。 忽然，张帆脑海中的灵光好像闪了一下，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就立刻问道：“柱子，这个京味斋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送餐到家里的服务的？还有，这个四九城还有那个饭店有这种服务？” 看着张帆忽然正式了起来，还一连两个问题，柱子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想了一下就说道：“这种服务饭点一直都有啊。解放前就有了，那会很多高门大户，官老爷的都是让店家送过去的。现在解放了，但是这种送到家的事情，也有很多，毕竟方便了大家么！据我知道的，不仅京味斋有这个，向什么全聚德啊，东来顺啊，还有好几个大的店子都有这种服务的。不过好像只有这种大的店子才有，一些小的店子就没有了。” 张帆点点头，想着，应该是这人力成本的问题，只有这些大店子才能请得起这么多人，专门给客人送餐。 “东来顺不是吃火锅的么？这个怎么送啊？”张帆问道。 “这个不知道，没吃过。不过听说，好像是从锅子到炭火，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过去。就跟在店里吃的一样。”柱子说着。 几人聊了一会，张帆就回家了。 回到家张帆也没睡着，还是不断在脑海中盘旋着柱子的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对法有启发，只是一直没有想到。 过了一会，张帆就有些困了，刚刚准备睡过去。 突然，那道灵光又是闪了出来。 张帆一骨碌爬了起来，打开台灯，拿出纸笔。 对了，对了，送餐。有送餐服务，就有送餐的人，这些人的工作时间可不就是在饭点前的一个小时左右么，并且，这些送餐的人可是没有什么工作范围和区域的。客人在哪里，他们就要把饭菜送到哪里。 对了，对了。 如果这个发报的人是个饭店的送餐人员的话，那么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工作范围，都满足了特务的活动轨迹。 只是，这个电台藏在了哪里，张帆还要亲自过去看一下。 第二天一早，张帆到办公室打了卡，就跟其他人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张帆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便服，就来到了京味斋。 这会还早，饭店虽然打开了门，但是还没有客人。 张帆就走了进去。 “这位同志，我们还没有开火，这会还没有吃的。”一个服务员过来对张帆说道。 “哦，我是听说你们这里可以送餐到客人的家里，所以就过来看看。”张帆说道。 服务员一听说是过来打听送餐的，立刻也热情的介绍了起来，送餐多好啊，又不在店里吃，也不同他们服务员搞卫生，他们自然很是喜欢这种客人。 对于张帆提出的一些问题，服务员也都是热情的解释。 比如张帆提出的饭菜会不会凉掉什么的。 服务员更是拉着张帆到后面去看送餐用的车子，他介绍的很是详细，大概是因为这种车子和送餐的盒子都是他们家独门制作的。 张帆看了一下这个车子，上面正好是可以放向一个巨大的食盒。食盒还分成了上中下几个部分，还有专门存放炭火的地方，就是冬天也不会让饭菜冷掉。 据说是这个京味斋曾经的东家在宫里看到食盒得到的启发，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张帆仔细看了看这个巨大的食盒，的确精致，而且可以存放很多东西，无论是加热保温，还是透气等等问题都考虑到了。 张帆最为关注的就是这个送餐的小车，应该是自行车改装之后的产物，前面两个轮子，后面一个轮子，送餐的人就骑着这种车进行送餐，方便还快捷。 车上的面积，放下一个电台，完全没有问题。这才是张帆最为关心的事情，也是他亲自过来看看的原因。 跟服务员又寒暄了几句，要了店家的电话，张帆就离开了饭店。 赶紧回到派出所，把自己的想法立刻跟两个副所长说了一下。 听到张帆的分析，两个副所长也是眼前一亮，认为这个想法就相当的靠谱。 几人又研究了一会，重点研究了一下卷宗，就是这个电台出现的时间和一点大概地方。 之后，两个副所长就分别带人，到这些可以送餐的店子进行调查。 这些大的店子都会留下客人的信息，哪位客人，几号，定了什么菜，送到哪里。这些东西，店家都会有详细记录了。 所以，他们只要到店子进行日期和位置的大概核实，基本就能确定是不是这个店子的送餐员做的这个事情，具体到哪个送餐员都是能够查出来的。 因为店家的记录本上，也会记录下谁去送的。因为保留了这个，在未来如果客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到人进行询问和调查的。 这样的记录既方便了店家，这会也方便了派出所的调查。 还没有到中午，就看到刘兴国副所长满面春风，走路都带风的跑到了张帆的办公室。 “所长，你算的还真准，人抓到了！”人还没有完全进屋，声音就传到了张帆这里。 张帆也是挥舞了一下拳头，还真给抓到了。 没等他进来，张帆就立刻起身，跟着他过去看看。 跟着刘副所长回来的，不仅有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普通的男人，还有一台他送餐用的小车。看到张帆出来，一个队员立刻邀功一样的，从车上拿出了一个四方盒子，打开盒子，正是一部电台。 这是稳了，人赃并获啊。 张帆让人把这个人看押起来，重兵把守，千万不能让这人出事。 交代了几句，张帆就跑到办公室里给局里打电话汇报去了。 其实，这种关押把守的事情，张帆真的不用操心，这个刘副所长有着丰富的反特经验，在抓到这个特务的时候，就已经全身搜查了一遍，还真的在特务的脖领处发现了一个药片。 所以，这个特务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已经认命了，想死都死不了，已经开始盘算，是抵抗一阵，还是立刻招供了。 “局长，这边抓到了一个特务，还有电台，不过具体是不是咱们局里要找的那个电台就不知道了。”张帆尽量把语调放缓，没有邀功，就像正常的汇报一样。 “你小子，抓到就是抓到了，搞这个样子干嘛！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人。”刘副局长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两人前面交流的就挺多，后面张帆也知道了这个刘副局长跟老首长还有些香火情，所以，两人的关系也就更加亲近一些。 两人聊几句，张帆就放下了电话。 头脑中又想到了自己被嘉奖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翘起。这个案子办的真棒！张帆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看来，这两天要请柱子吃餐大的，要不是柱子的提醒，张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出现了送餐服务，自然也就找不到这个特务了。 要好好谢谢柱子啊！ 很快，局里就派车过来，跟派出所这边办理了交接，人和电台都被带走了。 张帆也就放下心来，这下就跟自己都没啥关系了，不用在担心万一这个特务嘎了怎么办，这些胡思乱想的问题。 整整一天，全派出所的所有办公室都充满了笑声。 大家还在讨论着抓捕特务的各种细节。 张帆偶尔也会路过，就听听。 还真是相当的精彩，根据刘副所长的汇报还有这些队员的补漏，张帆大概还原了整个抓捕过程。 赵副所长和刘副所长两人分别带队，一队奔着京味斋过去，一队奔着全聚德过去，因为全聚德跟东来顺距离非常近，所以，赵副所长那队就要检查这两家店。 刘副所长带着人来到京味斋，掌柜的看到这么多公安，立刻就吓住了，不过看到这些人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要检查一下送餐本，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刘副所长看着送餐的本子，看着看着，就很快锁定了一个叫吴老二的人。因为根据局里的卷宗，几次的发报地点大概方位和时间，都是这个吴老二送餐的路上或者大概方向，时间也对的上。 刘副所长没有直接提出要找这个吴老二，怕惊到这个人，提前就跑了或者自我了结了。 就提出要检查一下送餐车和送餐员，理由是怕送餐过程中出现危险情况，比如起火之类的意外事情。 这种事情也是常见，无论是居委会还是派出所都会经常过来检查防火消防的设施的。 于是就把所有的送餐员和车都集中在了饭店的后院。 几个队员一台一台送餐车的检查，刘副所长就在旁边观察着这些送餐员。 当一台车子被检查出电台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人很是紧张，脚步的方向也是要逃离这个地方。 刘副所长慢慢的靠近，快速出手，直接制服了这个人，一问之下，果然就是吴老二。 之后就是快速的搜身，之后就连人带车的带回了派出所。 整个行动很是顺畅，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问题。 张帆不禁对这个刘副所长更加高看了一眼，要不是有过旧社会当警察的经历，估计这个刘副所长以后的路会更加好走。不过，这些事情张帆又管不了，顶多也就是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好好照顾一下了。 晚上下班，张帆又跑到供销社看了看，肉是没有了，只有几根骨头了，张帆也就买了下来，回去熬一锅骨头汤，下面吃也不错。 又看看别的，额，没剩下啥了。 看来以后想要打打牙祭，还是要起早就过来啊。这晚上下班再过来，啥都没有了。 就这样，张帆就拎着仅有的两根骨头回家了。 这东西是真的没人要了，上面的肉都被剃的很光，只有些肉星了，回去炖起来又废火又废料的，自然没人喜欢。 回到院子里，把两根骨头丢给了柱子，让他自己看着办吧，这供销社真的是啥也没有了。 柱子看着两根骨头也有些为难，这要怎么弄啊，肉星都少，跟白菜一起炖了算了，在蒸几个馒头，简简单单，又是一顿。 听了柱子的想法，张帆有些挠头，本来今天去供销社就是准备庆祝一下的，结果啥也没有了，可是张帆还是有些不甘心。 突然想到了京味斋的送餐。 就跑到外面，找了个电话打了过去，要了三人的炸酱面，还有一只烤鸭。 也就没有让柱子做饭了，就烧了一锅水，等着一会煮面也就是了。 饭菜送过来的还是很快，一方面是因为距离确实不是很远，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炸酱面和烤鸭都算是预备好的，不用那么复杂的现做什么。 三个人美美的吃着烤鸭和炸酱面。 “真好吃，比我哥昨天做的还好吃。”小雨水一边吃着，一边夸奖着，说的柱子满脸黑线。 确实不错，尤其是这酱，咸甜适中，虽然有些油，但是配上小菜一同拌面，很是爽口。 烤鸭也是不错，脆脆的鸭皮配上葱段，甜面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剩下的鸭架，柱子就准备明天调个汤，配面条，配馒头都是不错的。 吃过饭后，柱子可能受不了自己做的东西跟别人差距太大，还在不断评价着，这个面的改进方向。 张帆点头听着，这以后如果机会合适了，跟柱子一起开个饭店也不错，这柱子的手艺还是真的不错的，再加上年纪小，这未来的成长也是不可限量的。 主要是要看看，能不能给柱子找个什么好师傅，如果有机会找个国宴的师傅，那就可以原地起飞了。 吃过饭，几人就闲聊着，张帆也是胡思乱想着。 “张哥，前院的小豆子上学了，现在是一年级了。”小雨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前院的小豆子。 “哦，这个小豆子好像比你小两岁，应该还没到入学的年纪吧。”张帆有些诧异的问着。 “不知道，好像是三大爷帮忙弄的。”小雨水说着。 第63章 阎埠贵请喝酒 张帆有些微微皱眉，这个阎埠贵这是要干嘛啊，按理来说，他是无利不起早的，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的，小豆子家一个老婆子带个小孙子，哪有什么钱给阎埠贵去疏通关系啊。 可是阎埠贵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张帆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都跟他关系不大。他最近的小日子过的很是逍遥，老首长回来了，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也不怕一些人的针对和算计。 吃喝不愁，工作顺利，张帆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到了巅峰。 唯一差的就是还缺个媳妇，不知道杨主任那边什么时候给介绍。又要给自己介绍个什么人？ 张帆又开始幻想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日子了。 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偶尔弄点好吃的，打打牙祭，小日子还是可以的。最近因为老首长回来了，张帆每到礼拜天，单位没什么事情，就会跑过去跟老爷子聊聊天，小酒。 张帆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过去，礼拜六一下班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张帆的这个表现，老爷子很是开心，最然也就是每周过来住一晚，但老爷子感觉很好，每到这天都让人换着样的搞吃的。 这一老一小的日子就这样过着。 这天张帆正在上班，局里来了电话，让张帆过去开会。 又有啥事啊，上次的特务不是抓到了么？不会是要表扬吧。张帆美滋滋的想着。 来到局里，直奔刘副局长的办公室。 “领导，小张前来报告。”张帆站在门口，敬了个礼，说道。 看到张帆这么正式的样子，刘副局长忍住想笑的冲动，也正式的回了一个礼，之后让张帆坐下。 两人聊了一会，原来是有几个事情，要跟张帆交代一下。 第一，就是轧钢厂派出所这次在抓捕敌特分子的行动中，表现优秀，经过组织讨论获得集体二等功一次； 听到这个，张帆很是开心，这个轧钢厂派出所才成立没多久，这就立功了，这妥妥的是提高他个人声望的好机会啊。不过，怎么会是二等功？按照张帆的想象，最多也就是是个三等功，或者就是通报表扬就可以了。怎么会是二等功，这也太高了。 张帆虽然费解，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就听着刘副局长继续的话。 第二，就是轧钢厂派出所最近的几次行动，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仅对辖区内的情况重新摸底，还在摸底的过程中协同居委会等部门，进行了政策宣传，在群众中反响很好，提出通报表扬一次； 听到这个，张帆更加开心。这是他从后世的工作经验中学习过来的，到了一个新地方，肯定是要对自己的工作范围和工作内容有个详细的了解啊。另外，后世的派出所，户籍科可是一个大部门，无论是户口管理，身份证办理，身份信息查询等等内容，可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张帆在轧钢厂派出所成立开始，就让大家做好户籍这个工作，尤其要做好入户的调查。 美滋滋，居然还有群众反应，这就很好，这很群众。 第三，就是刘副局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张帆把一套训练的方法给了老首长，军队那边已经开始在进行试点练习了。刘副局长这边，也想要，想要在警察局内部推广开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真的不错，就向部里提议，在全国推广。 张帆自然乐意，大家都修炼他总结出来的东西，这他的声望不是妥妥的提高么。 不过，张帆也有些犹豫，就算声望提的再高又能怎么样，那个狗系统，每次也就发基本书，还不知道有用没用。 一想到自己的系统，张帆就有些头疼。如果不是系统给了一个空间背包，张帆真的不想跟这个系统有什么联系。 刘副局长，在对张帆通报了几个局里的通知之后，就跟张帆攀谈了起来。 通过聊天，张帆才知道，为什么这次抓到一个特务就可以荣立集体二等功。原来是这个这伙特务，不仅人员众多，而且行动疯狂。 在不断的审问和追查的过程中，通过这个电台发报人员，共抓捕潜伏特务25人，缴获枪支，弹药都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 这次为什么会给他们这么高的功劳，这就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这伙潜伏特务居然控制着一个弹药库，里面还有炸弹这种高危险物品。 刘副局长说，当时根据审讯记录，他们局里去挖掘这个弹药库的时候，带队的那个队长都是后背发凉。这要是没有找到这个地方，让这伙特务在四九城活动，就这些炸药造成的随时都不可无量。 张帆点点头。 “没想到，就是抓到一个电台，结果牵连出这么大的一个特务团伙。”张帆在旁边应和着。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一般情况之下，这帮潜伏特务的工作配置都是五六个人的小队，分为策划者，也就是行动的组织者，之后就是发报人员还有后勤人员，这个后勤人员就是给他们准备武器弹药或者弄一些剧毒物品的人。他们一般都是在确定了行动目标之后才会召集行动人员开始行动的。所以，这次的案子才在局里挂上了号。”刘副局长认真的跟张帆说着，还解释了一下一般特务小组的情况。算是给张帆进行知识普及，他知道张帆虽然参加了工作一年多了，但是没有直接面对特务组织的工作经验，这时不时也就提点一下。 规模的庞大，是组织上给予了集体二等功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这次的特务团伙之中，还抓到了一个大人物。 原来，在这次的人员抓捕之后，经过多人指认，交叉比对，痕迹分析等等，确认了这个特务组织中的一个人是保密局的潜伏特务021。 为什么说这个021是个大人物呢！原来这个人不仅在四九城解放之后，就开始进行潜伏工作，还组织了几次比较大的破坏行动，已经被保密局升为了中尉台长。还被岛那边的那个光头亲自发电文表扬过。 并且，这个人是一个保密局的老人了，他脑袋里面的东西，更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档案库。 “那要先恭喜刘副局长了，这个人要是全都招认了，这四九城的那些潜伏特务们，估计都会被挖出来了。”张帆对刘副局长说着。 “这老东西，鬼的很。对我们的政策，手段更是了解。如果没有什么让他动心的代价，他是不会说的。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能慢慢的磨了。”刘副局长叹了口气，看这样子，这几天应该都在为这个事情发愁。 张帆也就是笑笑，这个活他更干不了，所以也就只能安慰安慰了。 “小张啊，虽然国家都成立四年多了，但是这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别看这四九城表面平静，这暗地里的老鼠多的很呢！你估计一下，整个四九城现在还有多少特务！”刘副局长对张帆提出问题。 张帆有些挠头，这让他怎么估计啊，他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前世的张帆别说见过特务，就在身边这个圈子里，听都没听过。对特务的切身体会，也就是那些谍战剧里面的。演员他倒是认识几个，可惜，人家也不是特务啊。 这会让他估计，怎么估计，乱说么？ 这一世的张帆，抓捕特务的经历还是有几次的，但是后面的关于特务的审问工作，顺藤摸瓜的事情，都是局里在做的。 换个说法，就是张帆还真的没有什么对特务的正面工作经验。 “五百？”张帆憋了一会，顺嘴胡说着。他还真的是胡说的，他怎么会知道有多少潜伏特务啊。随便说了个数字，张帆感觉这个数字不会少，说少了就有些藐视敌人的感觉。但也不能说的太多，夸大了敌人的能力，也不好。 刘副局长笑笑，对张帆说道：“小帆啊，现在根据我们局里的调查，当然了，这些特务的人数最多的肯定是保密局的，除了这里，还有党通局的，国防部二厅的，外部势力的等等，所属不同。据估计，现在四九城的特务组织就有一百一十多个，特务人员最少一万多人。” “有这么多啊！这数字也太吓人了。”张帆听到这个数字确实有一些惊讶。他虽然估计了特务人员不会少，但是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 “所以啊，咱们的工作还是任重道远啊。你们辖区派出所的主要工作是保证生产，保证辖区内的群众安全，稳定。但是也要时刻注意防特反特，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刘副局长一脸深意的看向张帆。 俩人又聊了一会，刘副局长又说了一些最近工作太忙，就不召开表彰大会了，等会张帆回去就把局里的表彰跟队员们说一下，鼓舞一下士气。 张帆点点头。 今天的刘副局长应该是特意抽出一大段时间跟张帆谈谈，让他明白一下目前的形势，布置一下未来的工作安排。 张帆回到派出所，就把所有在所里的人员都在广场上集中了起来，宣读了表彰决定，表扬了一下大家这段时间的工作。 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同志们都很高兴！ 这个时代的人真可爱，没有什么实际的奖励，一份集体二等功的证书，一个口头表扬。大家就已经很满足了。 荣誉上的肯定要高过太多东西！ 晚上张帆下班回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站着。 “三大爷，您这又是干嘛？也不用天天守着门啊？”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张所长，这不就是专门在等你么！我买了只鸡，还买了瓶酒，等会让三大妈做了，晚上三大爷请你喝酒。”阎埠贵说着，就赶紧从身后拎出了一只收拾好的鸡。 看到阎埠贵要请客，这张帆心里可有些含糊啊，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转念一想，这应该是他家老大的事情已经都弄完了，这是专门过来感谢自己的。 但是张帆还是想跟他开开玩笑。“三大爷，我可听说了，您家的酒，喝完了头疼。”张帆说着，还笑了起来。 这句话说完，阎埠贵闹了个大红脸。“少听他们胡说。你看，我这刚买的，还没开封呢！” 张帆也知道阎埠贵这个人，虽然抠门小气了一些，但是还是分得清楚事情要如何做的。 这个时代，谁家里都不富裕，何况这么一大家子人呢，不算计着过，这到了月底估计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成啊，三大爷，我放完车子就过来。只是，这柱子和雨水？”张帆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 “都带过来，都带过来，就俩孩子，就别开火了。”三大爷大气的说着。 “得嘞，那就谢谢三大爷了，等会我就过来。”张帆说着，就推车向家里走去了。 “柱子，今天别做饭了，三大爷请客喝酒。”到了柱子家，张帆对两兄妹说着。 “张哥，这馒头都蒸上了，菜也切好了，一炒就得了。我跟雨水就不过去了吧。”柱子说着。 嗯，不错，这孩子越来越有分寸感了。 “东西都带上吧，把咱们三个人的口粮，还有菜带上就是了。这三大爷难得请次客，不去也不好。”张帆说着。 柱子点点头，他现在很听张帆的话，简单的说就是，虽然不理解，但是我听，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 雨水无所谓，哪里吃都一样，去阎埠贵家吃饭，她还能跟解睇一起玩，也挺好。 就这样，柱子在厨房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东西向阎埠贵家走去。 “今天我请客，这怎么还带着菜过来的。”阎埠贵笑着说道。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三大爷，家里都快做得了，开个火也就能吃了。这张帆回来说您老请客，这就都带过来了。”柱子说着。 张帆没有让他带肉菜，就是带了几片肥肉，一颗白菜，几个馒头。 主打的就是，今晚家里准备的就是炖白菜。 很快，饭菜做毕，几个人上桌。 第64章 揭老底 其实桌子上也就是阎埠贵，张帆，柱子，阎埠贵的大儿子。 其他的人，三大妈带着在小桌上吃，雨水就跟着解睇做到那边去了。 “今天主要是要感谢张所长对我家老大的帮助。老大，敬你张哥一杯酒。”阎埠贵开始组织喝酒。 一时间气氛热烈，宾主尽欢。 “解放，这就上班了，是大人了，在厂子里面要好好干！分配到哪里了？”张帆边吃饭边跟闫解放聊着。 “张哥，我被分配到一车间了，现在是个钳工学徒。”闫解放答着。 “拜了谁为师啊？”张帆随意的问着。这个时代的工厂，都是用老带新的模式，发扬革命的传帮带精神。所以，每一个刚刚入厂的新人学徒，都会被安排跟着一个老师傅，学学手艺。但是跟那种旧社会的师徒关系完全不同，也就是学学手艺的事情，至于师父愿意教多少，学生能学习多少，都很难来判断，全靠个人。 “还没安排，暂时做些杂活。”闫解放答着。 但是，说到这个，阎埠贵好像有些不开心，几杯酒下肚之后，阎埠贵才慢慢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儿子进厂之后，他就跑去找了易忠海。 两家都在这里住了一些年，还都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私交上还是不错的，加上易忠海的级别高，手艺好。所以，阎埠贵想让解放跟着他学习。 结果这个易忠海说，不打算收徒弟了，现在有了贾东旭，就准备好好培养，没有空闲的时间在带人了。 给他推了。 闹了阎埠贵好大一个没脸。 这一大爷不行，那就去找二大爷吧，级别也不低，可是这刘海忠说家里老大也进厂了，当然是要教自己儿子了。也没答应收解放。 所以，这会阎埠贵心里也是有些堵得慌。 张帆就是笑笑，本来安排闫解放进厂的时候，估计阎埠贵也找了两个人，但是估计是两人开出的价格，阎埠贵没有接受。 这会阎埠贵自己把人安排进去了，要拜师，这两人估计会给他用点手段了。 真是又怕兄弟过不好，又怕兄弟开路虎。 想到这个，张帆脑袋里的灵光又是一闪，自己不是有一本技工基础大全么？是不是可以培养一下这个闫解放。 想到这个，张帆脑袋里又开始了飞快的运转。但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在看看吧。重点是那个东西自己也看不懂，怎么教啊，只能让人自学了。 几人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饭局进行了很久。 这天上班，张帆正在翻看桌面的文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小张啊，给你安排了一个人过去！”刘副局长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 “谢谢领导关心啊，这次又准备派什么精兵强将过来。”张帆问道。其实他是有一些奇怪的，这种人员派遣的事情，局里跟派出所打个招呼就是了，一般都不用刘副局长打电话的。 这次领导亲自打电话说明，那就说明这个人不简单啊。 之后刘副局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人的情况，这个人名字叫做程才，今年29岁，解放前就在四九城从事地下工作，后面跟着蓝党跑到了岛上，一直潜伏在蓝党内部，前一段时间身份暴露，在撤退的过程中不幸中枪，落下了一些残疾。回到四九城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组织重新安排工作，因为程才本人在轧钢厂这个片区有个住宅，根据他的个人意愿，就分配到了张帆这里，本人意愿是做档案类的工作，虽然工作内容是基础的警察工作，但是级别很高，跟张帆相同。 也是因为这个特别的情况，刘副局长才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明。本来他是想当面跟张帆好好交代一下的，但是一想张帆这来回折腾也是麻烦，就打个电话简单说明一下情况。 “小张啊，这个程才可是组织的一个宝贝，你可要把人照顾好啊。”刘副局长在介绍了情况之后，还重点强调了一下。 “放心吧领导，我肯定把人照顾好。”虽然张帆还没有看到人，但是这种表决心的事情必须办好啊。 方向电话，张帆还是盘算起来。根据领导的说法，这个人应该是个老革命了，能一直潜伏在敌人内部，还被带到了岛上，这无论是级别还是能力都是杠杠的。另外，人负伤了，还落下了残疾，这才分配到档案类的工作，应该是腿脚不是很方便了。还有，这级别待遇是跟张帆同样的，这个点就让张帆要更加慎重一些。 张帆想了一下，见招拆招吧，暂时也不知道这个人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天下午，负责人事工作的小姑娘就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介绍了几句，张帆知道，这个人就是程才。 客气了几句，两人落座，闲聊了起来。 这个程才长得是真的不错，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连张帆这个男的见了都不禁赞叹一声，从张帆工作开始就听到局里有人风传，说蓝党选人很看外表。 这次见到这个程才，张帆都不禁相信了。 从程才的行动来看，右腿是有一些不方便，应该就是最后撤离的时候留下的病症。 俩人随便闲聊了一阵，因为都是刚刚见面，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张帆更不会询问人家潜伏时候的经历。这个是纪律问题。 随便聊了一下，张帆就让人给他找了一个空着的房间，作为独立的办公室。 “程哥，这我也是刚刚接到领导的通知，办公室还是有，就是还要收拾一下，这配套的东西就要等几天了。”张帆热络的说着。 刚刚两人聊了一会天，在两人都有心的亲近之下，已经开始了称兄道弟。两人都算是老革命，张帆虽然年轻，但是革命时间可是不短。所以整个聊天过程都很是顺畅。 “所长，这就不错了。我就是看看档案，也用不到那些东西的。”程才也客气的应承着。 “别的可能用不太到，但是这电话还是要安装一个的。组织上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找到你。”张帆说着。 安排好了程才，张帆回到办公室，又想了一下，看档案，这轧钢厂派出所都成立没有多久，哪有什么档案看哦，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随他们吧，反正张帆是不会主动让这个程才做什么事情的。张帆心里想着。 日子就这样匆匆而过，说实在的，这个时代的派出所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很多事情都是各个院子的管事大爷们直接解决了，很少有人过来报案的，还有那辖区内的三个大型工厂，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工厂的保卫科自行解决了，总之，派出所的工作却是简单了很多。 这样的日子，张帆很是喜欢，无惊无险，又是一天。相比后世的996，这样的咸鱼生活不要太好。 唯一让张帆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居委会的杨主任，自从上次说了要给张帆介绍对象之后，这都挺长时间了，怎么没有下文了。 张帆就盘算着什么时候要过去找找杨主任了。 通过几天的工作，张帆发现这个程才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在派出所里也不跟其他人闲聊，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翻看资料。 通过了解，张帆也知道了，这个程才，家里的老宅也是在南锣鼓巷那边，一个大杂院的厢房，家里也没人了，就他一个人生活。 “程哥，晚上没事，到我那里喝点？”这天，临近下班，张帆来到程才办公室跟他说道。 张帆也就是想联络联络感情，毕竟人家这职位待遇跟他一样，看现在的情况，两人以后也要长期的配合工作，这私人关系好些，工作上也方便一些。 “您不也是一个人么，咱们两个光棍，去你那不也要做饭么！还不如出去吃。”程才自然也是知道张帆的情况，开着玩笑说道。 “那你是不知道，我们院子里有个轧钢厂的食堂厨子，手艺相当的不错。”张帆说着。又把自己跟柱子两人搭伙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你说的这个何雨柱，是何大清的儿子吧。”程才听了张帆的介绍，就立刻问道。 “怎么，程哥，你还认识他爹啊？”张帆问道。 “那怎么会不认得，你忘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一直在南锣鼓巷住着。不说别的，那一片的老住户，我可都认得。这个何大清的手艺可是相当的不错，当年这一片很多人家的酒席都是他掌勺的。”程才好像回忆似得说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你这还真的什么都知道，成，那就说好了，等会下班，咱们就一同走。”张帆说着。 下班之后，两人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些菜，之后才向四合院走去。 刚进四合院，阎埠贵依旧在门口站着，看着一个个进来的人。 “三大爷，这是又守门呢！”张帆打着招呼。 “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按照街道和你们派出所指示，预防敌特么！”阎埠贵说着。 “得，是我不会说话。如果各个院子的管事大爷都跟您一样，我们派出所也就没啥事了。”张帆说着。 “你是老程家的三小子？”这会阎埠贵看到了张帆身后的程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阎秀才，有日子没见了。”程才也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还真是你小子，有些年没看到你了。可不能这么叫了，新社会了。”阎埠贵说着。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张帆就带着程才向中院走去。 “你怎么叫他阎秀才啊？”张帆问道。 “那会大家都这么叫他，我也就这么叫了。怎么，现在没人这么叫了？”程才回答。 “现在他是我们这个院子的管事三大爷，所以院里人都叫他三大爷，倒是没有听人喊过他阎秀才。”张帆说着。 走进家里，张帆让程才自己坐，就带着菜向柱子家走去。 “柱子，今天我请同事来家里吃饭，你做完帮我端过去吧。”张帆对柱子说道。 “成了，等会就好。”柱子接过菜，还问了问张帆一共几个人。 张帆说就一个人，也不用搞的太复杂。 说了几句，张帆就回家陪着程才聊天去了。 “程哥，好像我这院子里的人你也认识不少啊？”张帆找着话题说着。 “这一片的老人都还认得，如果是解放前几年搬过来的，就不认识了。”程才说着。 之后，还说了一些以前这一片的事情。 说着，说着，张帆突然想到后院的那个老太太。 就问道：“程哥，那你认识我们后院的那个聋老太太么？具体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她。不知道是因为他耳朵有些聋，还是就是姓龙。” 程才想了想，就说道：“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就是那个老太太了。” 之后程才慢慢的说起了这个老太太的事情，根据程才的说法，这个老太太具体姓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这一片以前都叫他聋婆子，应该就是现在的聋老太太了。 根据程才的记忆，这个聋老太太在解放前是个老鸨，在八大胡同开了一家妓院，做些皮肉生意，后面到处打仗，她也就没做了，索性用攒下的钱在这里买了个房子，就自己生活养老了。 不过是不是这样，他也不是很肯定，都是听别人的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张帆有些愣。不会吧，一个老鸨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脉，从救贾东旭这个事情上能够看出，需要的人脉不仅要在轧钢厂有关系，还要在警察局有些关系。 如果说跟轧钢厂能拉上关系还容易，那么跟警察局那边拉上关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可是救了贾东旭这个事情也是事实，并且还真的成了。按说，贾东旭的事情就算没有被拉出去打靶，关个几年也是正常。 可是，结果是人家不仅没事，还保留了工作。 第65章 介绍对象 很快，柱子就端着几个菜，同一雨水一同送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考虑到柱子兄妹的情感问题，几个人也就没有继续讨论那些老故事，也没有说关于何大清的事情。 雨水很快就吃完就回去了。 张帆，柱子，程才，三个男人，两瓶酒，几个菜，喝的很晚，聊了很多。 或许这种孤独只有光棍才能体会。 送程才离开之后，张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可是，刚刚程才说的话，很多都还在脑袋里面盘旋，挥之不去。尤其是说的一些关于后院聋老太太的事情。 虽然，程才一直强调，很多事情他也是听说的，并没有调查过，但是，张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对这个程才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了。 嘴巴很严，没有把握的事情基本都不开口。 所以，张帆对这个聋老太太曾经的身份还是有一些确信。 可是，这样一个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可以在这里拥有这么大的人脉力量呢？ 也就是因为这个，让张帆心里产生了一些想法，看来，还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人，一个住在大杂院的小脚老太太，还能动用庞大的人脉救人，其他人又能怎么样呢？ 还有，这段历史好像被人刻意隐瞒了，应该连居委会的杨主任都不知道，刘副局长知道的应该也不多，否则，在当时有了一些动向的时候，两个人都会提醒一下张帆。 那也就是说，这老太太的主要人际关系，应该还是在轧钢厂的。 想了一会，张帆就沉沉睡去了，毕竟一个后院的老太太对他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这么上心的原因也无非就是对他的身份有些难以确定。 隔天休息，张帆在家里也是闲的没事，还是到派出所走了一圈，看看也没什么事情，索性也就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为什么没有到老首长那里去呢，因为老周早就来了消息，这个休息日，老首长军区那边要开会，家里没人，张帆也就索性没去。 “柱子，最近工作怎么样？”张帆跟柱子两个人坐在门口，随便闲聊着。 “挺好的，工厂的招聘工作已经结束了，所以，食堂的工作也就稳定了下来，每天做多少东西，也大概稳定了，就是小灶有些多。尤其是李副厂长，经常要请其他一些厂子的人过来吃饭。”柱子随便的说着。 “好好干，轧钢厂现在也是个万人大厂了，你们食堂的工作也很重要，现在你年纪小，也别想那些升职什么的事情，咱们就低头干活，别像那些食堂大妈一样，四处传些小话。领导知道了不好，等过几年，你年纪大了，领导自然会考虑你的职位问题。有能力，有工作时间，到时候升职，也就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了。”张帆说道。 “嗯，现在领导们都挺喜欢吃我做的小灶的，跟领导接触的也多。我爹当年教我的时候说了，作为一个厨子，不管来的客人是谁，不要问，不打听，只管做好自己的饭菜也就是了。”柱子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个何大清还是很有生活智慧的。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张帆听到前院阎埠贵跟人聊天的声音，那个声音，张帆很是熟悉，很像居委会的杨主任。 张帆也就起身，向前面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杨主任，这休息日的跑过来干嘛。 还没走到月亮门，就看到阎埠贵带着杨主任走了过来。 “杨姨，三大爷。今天过来这是有啥事通知啊。”张帆问道。 杨主任笑着，对张帆说道：“没啥事要通知的，不就是你的事情要跟你聊聊。” 听到是自己的事情，张帆心里热络了起来，自己什么事情，肯定是上次杨主任说要给介绍对象的事情啊。 赶紧把杨主任让进了自己的房子。 还狗腿的前后端茶倒水的，看的杨主任一阵想笑。 “行了，你小子别忙活了。坐下，听我跟你说说，看看这个姑娘你满意不满意。”杨主任拉着张帆都坐了下来。 “这个姑娘呢，是一个我老朋友的女儿，今年18岁，人长得漂亮，学识还高，现在已经在读高中了，明年毕业，你如果有意思，可以先处处，等他毕业之后就可以结婚了。”杨主任简单介绍着女方的情况。 听到这个，张帆反倒是有些犹豫了。犹豫的原因，主要是这女的才18，张帆的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或许是前世记忆的原因，18岁，也就是个孩子，怎么在这里都来到了相亲是场了，张帆都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声畜生。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孩在读高中，在这个时代，谁家有条件送女孩读高中啊，这家庭条件？张帆有些犹豫。 看到张帆在思考和犹豫，杨主任很显然也知道了张帆在考虑的事情。 于是，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杨主任准备介绍的女孩，是原来轧钢厂厂长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解放前，杨主任在四九城做群众工作的时候，就跟这个娄半城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共同工作经历。 娄半城是一个实业家，从这个外号就能看出来，这偌大的四九城，他都敢叫半城，可以知道这家底是有多么丰厚。 娄半城一直信奉的是实业兴国，无论当年是打鬼子的时候，还是后面内战的时候，都给组织上提供了很多帮助，无论是资金，物料，甚至很多时候，还凭借自己的关系给很多同志都提供了帮助。按照这个年代的话来说，就是个红色资本家。 建国之后，新的国家百废俱兴，娄半城更是捐出了半副身家，来支援国家建设，也被很多领导点名表扬过。 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这身份总还是个问题。毕竟红色资本家，也是资本家啊。也是因为这个成分问题，娄董事长很是担心自己的儿女收到牵连。 两个儿子都是出国读书，之后也就在海外开始了生活，现在也都是结婚生子，在海外算是扎下了脚跟，身边就剩了这么一个如珠似宝的女儿，一直最为溺爱。 女儿现在马上高中毕业了，所以，这娄董事长就准备开始给女儿找女婿了，这才求到了杨主任这里，让杨主任给好好找找。 条件，自然是成分越高越好，这样，无论未来怎么发展，都能对女儿进行保护。 当然，有些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大家也自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杨姨，你知道我的，就是一个孤儿，一个泥腿子，这娄家的门第，终究是配不上的。再说，我这终身大事，还要看老爷子的一样。”张帆推脱的说着。 其实他自己对于这个娄晓娥还很是满意的，放在他的时代，这样的人家小姐，他连看都看不到。高门大户的小姐，还有万贯家财的嫁妆。这不是妥妥的穷小子暴富的逆袭小说么！ 再说了这富裕人家养出来的姑娘，自然跟那些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女孩不同。无论是思想水平还是待人接物的气派，就是那种从骨头里面散发的自信，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可惜，这个时代，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身份的问题。 如果身份的成分有问题，这可是会被追究的。别说升职重用等等，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全家都被拉出去批斗都是有可能的。 前世的张帆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很多老一辈的故事都告诉了他，风很大，不仅能吹倒大树，小草也不会放过。 这才是张帆最为担心的问题。 相比较于老婆媳妇热炕头，张帆更懒得麻烦，还是找个普通人，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香么？ 干嘛非要去试探自己的能力底线呢！ 别到时候，人没保护好，赔了老婆，自己也折进去了，还要连累老首长。那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杨主任自然知道张帆的意思，也没有多劝，说道：“小张，杨姨也知道你的要求和选择标准，跟你说这个也不是为难你。晓娥那姑娘我是见过的，如果不好，也不会推荐给你。问题肯定是有，可是这男女相处，又有哪个是十全十美的。不都是处着处着慢慢合适么！你放心，不满意也没关系，等下次杨姨这里有了好的人选，再给你推荐。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杨主任就起身准备离开。 “杨姨，中午就在这里吃吧。马上就要吃饭了，还麻烦您老跑这一趟。”张帆说着。 杨主任推辞了一下，就离开了。 杨主任离开之后，张帆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思考这个事情。 越想这个事情越透露着诡异，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杨主任不会给自己介绍这样的人家啊，可是杨主任为什么还要介绍。 是真的如杨主任所说，就是帮着熟人介绍一下，成不成都行。还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利用了杨主任的关系。 或者，是杨主任对自己有什么所图？ 张帆不断的考虑着每一种可能性。 对于一个20岁的毛头小伙子来说，这个娄晓娥的诱惑力可是不小。 年轻，漂亮，家世好，有钱，有知识，有品味。无论是哪一条，都有着不小的诱惑力。 可是，张帆可不是一个小伙子了，前世可是活了三十多岁，虽然大部分的经历都来应付公司了，没有什么这种生活经历。但是，他总是知道，这娶媳妇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由得他不慎重。 否则，上一世，张帆也不会三十多了还是单身一个，虽然有买不起房，穷这些原因，但是择偶标准的问题卡的太死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张帆盘算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人图的呢？不过是革命时间长了点，根正苗红的革命青年，再就是现在的职务待遇也还不错，但应该还不到让人动心思的程度。 既然没想明白，就不想了，回头跟老首长汇报一下，他应该能给张帆分析出个一二三的。 再说，要说张帆想找媳妇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直接让老首长在部队里面找个女兵，也就是了，无论成分问题，还是工作问题，都不是问题。 让张帆不舒服的是，就是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和算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不得不防了。 “张哥，吃饭了。”小雨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张帆的思考。 会散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张帆就跟着雨水去柱子家吃饭了。 “大茂也在啊！”一进屋，就看到许大茂也坐在桌子上。 “张哥，我爸妈去乡下了，就我一个人，就过来跟你们一起吃了。”许大茂站起身，恭敬的对张帆说着。 “好好，快坐下，赶紧吃饭。”张帆说着。 几个人就开始了午饭。 “大茂，你这中学快毕业了吧？”吃过饭，张帆问道。 “嗯，明年就毕业了。我爹让我毕业了就到轧钢厂去做学徒，跟着他学习电影放映。学好了，就顶他的班。我也马上就成赚钱了，不比柱子差。”许大茂开心的说着，还看向柱子两眼。 “就你？哥哥我可是八级炊事员，正经的掌勺大师傅。你来了厂子也就是个学徒工，有的你熬呢！”柱子说着。 两人现在关系虽然挺好了，也不打架了，但是碰到一起还是经常嘴来嘴往的争执几句。 张帆笑笑，也就没说什么。这两个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对头。 看向许大茂，张帆又想到了娄晓娥，按照杨主任的介绍，这娄晓娥应该比柱子大两岁，那就是比许大茂大三岁。 原着中，这个娄晓娥就是嫁给了许大茂，后面许大茂出去弄事，两人离婚，娄晓娥远走海外，走之前还给柱子留下了个种。 这一世，杨主任把娄晓娥介绍给了张帆。 那么张帆跟许大茂有什么共同的点，可以让人惦记呢。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俩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 就是在未来几年，也就是都有稳定工作的普通人罢了。 还是没想明白，算了，自己脑袋不好使，身边总有好使的，过两天去看看老首长，那是个人老成精的。 第66章 纺织厂事故 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还做了一些光挂陆离的梦。 总之，第二天上班的张帆感觉有些累。没有休息好。 好在派出所现在的工作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很多事情也不用张帆亲自做些什么。主要做些领导类的工作也就是了。 正在张帆悠哉悠哉的看着文件的时候。 赵朋跑了进来。“老大，纺织厂出事了，有人在纺织厂门口聚集闹事，纺织厂保卫科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协同处理一下。”张帆说道。 张帆拎起外套就跟着赵朋出去了，一看，这赵朋能处啊，人员都聚集好了。 也没有多做废话，集合，检查装备，整理着装，出发。 张帆也没有骑自行车，跟着所里的人一同过去了。 一边走，张帆一边想着，那边能出什么事情啊，如果是敌特等事情，就纺织厂保卫科的战斗力应该可以快速解决的，不要自己这边出警，事后也就是知会自己这边一声就是了。 那除了敌特的事情，就只有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了。 张帆猜测着，这种情况下叫自己这边过去，估计没什么好事，要么是碰到了难缠的人和事，要么就是纺织厂自己理亏。 纺织厂离派出所的距离很近，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纺织厂大门外。 果然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过在张帆看来，这外围的大部分人都是在围着看热闹，具体的当事人应该在中间呢。这也看不到啊。 张帆给赵朋打了个眼色。 赵朋立刻带着队员就上前，开始维持秩序。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派出所执行任务，不要围着了。”一个队员一边喊着，一边向里面走去。 这些围观的人一听说是派出所警察过来了，就立刻分开一条道路，让人进去。 张帆跟着这些人也走了进去。 看到一个老太太倒在地上痛哭，一个妇女拉着两个孩子也是在哭。 对面站着的几个人，张帆也认识两个。有一个是纺织厂保卫科的一个队长。 或许是纺织厂看到派出所的人来了，从长门里出来了几个人，张帆认识这个保卫科科长。 “张所，咱们这边说。”保卫科长拉过张帆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说了起来。 这一了解，张帆立刻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纺织厂前两天，纺织厂的一个工人因为喝酒后工作，进行了错误操作，致使一台机器出现了故障，机器发生了翻卷，这个操作不当的人员就被机器倦了进去，直接死亡了。 这些过来闹事的人就是死者家属，跟他们把事情都说了，但是还是不依不饶，不承认自己家里的人喝了酒，也不承认是错误操作，就认为是纺织厂的责任。 双方没有达成一致，后续处理条件自然达成不了，这不就出现了今天这个事情。 这家人还把街坊邻居都拉了过来给他家站台，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张帆想了一下，那也不能就这么聚集着啊，太不像样子了。影响团结，就叫过了赵朋，让他驱散无关人员，带着死者家属，还有纺织厂的主要领导，到派出所进行协调解决。 毕竟派出所出警了，那就不是纺织厂自己的事情了，要有出警记录，处理结果，双方签字等等事情都要做的。 赵朋去驱散了人群，本来这群被叫过来的人都是他们的街坊邻居的，本来也就想着帮下忙。结果现在看到派出所的警察都来了，这个时候，普通的升斗小民还真的不愿意跟警察发生什么关系。就是家里有了事情也是找德高望重的人调解的，有时候吃点亏也都认了。 这下一看，警察来了，都不用赵朋怎么说，人群就自动散开了，只剩了老婆子，妇女和两个孩子。 “大妈，大姐，这个事情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您这边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满，跟我们到所里说清楚。我们也会找来纺织厂的领导，专门过来解决这个事情。你们看行不？“赵朋上前对这一家人说道。 这个媳妇显然是个没有主意的，看到警察对自己说着话，有些紧张的看向老太婆。 赵朋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这里是要这个老太婆做主了，就继续说道：“大妈，您看，你们坐在这里也吵了，也闹了，可是这不是还解决不了么？如果要解决这个事情，最后不还是要跟纺织厂的领导进行协商么？你说对不。跟我们过去吧，到了我们那里，你们双方坐下来商谈这个事情，我们派出所做个见证，事后也不怕他们纺织厂不认，你说对吧。” 赵朋继续耐心的做着思想工作。 听到赵朋的话，老太婆明显有些心动，但是还警惕的看着警察和纺织厂的保卫科人员。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不会帮忙包庇他们吧。”老太婆说着。 “大妈，你说话可要有证据，讲良心。我们可是要帮你们解决问题的，再说，我们是派出所，他们是纺织厂，都不是一个单位，怎么可能是一伙的。”赵朋无奈的说道。 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大部分都有这个看法，或许是旧社会的警察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 要改变这种想法，并不是一代警察能够做到的，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和大量的工作。 听到这个，张帆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 如果警察不作为，那么结果就是这样的，老百姓不信任。 相反也是一个道理，如果老百姓在警察这里得到了公正的处理结果，那么自然也就会更加相信警察，有事情就会找警察解决了。 看来，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这思想问题的确不容易解决，但是并不是不能解决。 张帆准备回去开开会，让大家集思广益一下，尽快的找到办法，别的地方不敢说，起码自己这个辖区的老百姓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 最后，这家人终于被赵朋劝说动了，被人带回了派出所。 “得，你看你们厂子派谁过来，我就先回去等着了。”张帆对纺织厂的保卫科科长说道。 “成，我回去叫人，等会就直接到你们所里。”科长说着，就向厂区走去。 几人到了派出所，张帆找了一间大的办公室让几个人坐下，给几人倒好水后，张帆就让赵朋在旁边负责记录和调解，还找来了一个女办事员居中调解。 张帆就坐在旁边听着。毕竟这边是个老婆子还有个小媳妇，有个女的，还有两个孩子，这有个女办事员在，总归是方便一些。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工厂认为是工人的操作失误，而工人家里人自然不这么认为，认为是工伤，所以，这就产生了问题。 不同的情况，处理结果自然不同。 就在赵鹏询问着这一家的情况的时候，纺织厂的人也过来了。 有他们的副厂长带队，车间主任，还有一个人，据介绍是这个死者的师傅，保卫科的科长就在旁边看着，显然是不准备参与调解的。 后面在角落里看到了张帆，也就走了过来跟张帆坐在了一起，进行旁听。 之后，就在赵鹏的组织下开始了调解。 整个过程并不顺畅，双方各执一词，根本都不在一个线上，又怎么能谈到一起。 张帆看了一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啊。 于是，张帆就让调解先暂停一下，准备带着纺织厂的人出去谈谈。 总要把事情解决了啊，一直在这里杠着，对事情的解决，一点作用都没有。 “厂长，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想的就是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还有着死者家属过去闹，不仅影响生产，这造成的影响也么不好啊。你们厂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意见？”张帆想套套底。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后续的处理意见也就无非是补偿的问题了。 双方既然纠结的点是人是如何走的，那就索性不谈这个，直接谈补偿的问题。 “张所，说实在的，这个事情在厂子里面也引起了巨大的讨论，如果这次处理不好，那么其他职工有样学样，这厂子可就要出大事情了。到现在也没有具体的处理意见，厂长也在跟上面反应，具体的情况，暂时没有办法答复。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副厂长说着。 听到这个，张帆就知道这个事情不好调节了，毕竟如果工厂这边有了基本的处理态度之后，如果跟家属的期望有差距，那就可以慢慢的调节，两边做做工作，这个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这个纺织厂这边还没有具体的处理意见，还要等工业部的想法。 怎么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听到这个，张帆有些不舒服了。事情都发展几天了，这个纺织厂是什么意思，到现在都没有基本想法。怎么着，还准备跟死者家属玩拖延啊。 再说了，就算是死者自己因为酒后上岗，出现事故，那么纺织厂这边也是有责任的，起码一个监管不严是跑不了的，再说了，他们厂的保卫科，车间的主任副主任，机器的班组长，这一个都跑不了，都有连带这人。 最起码，这个纺织厂在管理上还是有漏洞的。 当然了，这也都是他们纺织厂内部的事情，张帆是解决不了这些事情的。 让死者师父去跟死者家属聊聊，看看家属那边的预期是什么？ 办公室里就只留下了张帆同纺织厂副厂长，保卫科的科长在一边作陪。 “副厂长，我这边也就有话直说了。这个事情既然已经报警了，那我们所里就会积极的进行协商和解决，争取尽快都能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无论是为了什么都好，这个事情可不能这么拖着。这关系到我们派出所在人民群众中的公信力问题。”张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副厂长也没有想到张帆忽然会这么说，也不由的正视起了这个事情。 “今天，你们纺织厂这边没有具体的处理意见。我就先说一下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无论这个工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的，工伤也好，违规操作也好，自作主张也好，什么原因都好，但是人是在你们纺织厂出的事情，管理人员也是你们纺织厂的。既然出了问题就要积极的解决，你们纺织厂这边咬着工人自己酒后上岗，操作失误，这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的作用。就算工人有过错，那么纺织厂这边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所以，希望纺织厂能在三天之内拿出切实可行的处理意见，积极的安慰死者家属的情绪，帮助家属处理善后事宜。您看怎么样？”张帆说道。 “这，这，这。”副厂长说了三个这字，就没有下文了。 最后来了一句，他做不了主，要回去跟领导汇报。 张帆本来就有些不爽这个纺织厂的做法了，结果派过来一个协商的副厂长还什么都解决不了，自从这个人进入派出所就没有说过一句安抚家属情绪的话，还句句都戳人家心。 这哪是处理问题，解决矛盾的态度。 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当上副厂长的。 副厂长离开之后，就剩下张帆有些熟悉的那个保卫科科长还在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这哪是处理问题的态度啊。”张帆问道。 那人先是笑了一声，之后就轻声跟张帆介绍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副厂长是因为这次工厂扩招而被派过来的，对工厂的事情也都不熟悉，才过来一个月，就碰到这个事情，本来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这个事情一看就不好办，其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就把他推了出来，结果就造成了事情越闹越大。 可是这个副厂长还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有问题，每次见到家属都说死者有问题。 这才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你们厂子里那些事情，也不归我们派出所管。但是你回去，可要跟你们领导仔细讲清楚，这个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如果这一家几口人，老的老，小的小，跑到市政府去或者跑到工业部去。咱们可谁都跑不了，谁也落不到好。”张帆对他说道。 那个人做这个工作也有些年头了，这种事情也见过不少。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跟张帆保证道，这两天一定解决。 第67章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张帆这边送走了纺织厂的人，又到调解室去看了看死者的家属情况，在赵朋和女警员的安慰下，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了，再有死者师父这个熟人的安慰与保证，早就止住了眼泪。 后面又听说，几天之内派出所还会进行调解。 几个人才起身离开。 其实张帆对这个家庭也也很是理解和同情。本来孤儿寡母的过活，儿子终于长大了，可以工作赡养母亲了，结婚生子，一家人的生活都有了盼头和希望。 结果一场意外，整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就这样没有了。母亲已老，孩子还小，现在又有了一个媳妇。 这未来，这一大家子可怎么过啊！ 张帆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唏嘘。 虽然死者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哎！张帆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事情。 汇报办公室继续开始工作。 隔天，张帆又给纺织厂保卫科的科长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和事情进展情况。 保卫科科长说，经过昨天的事情，纺织厂这边的其他领导都介入了进来，办公室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进行家属的慰问和安置工作了，估计今天就会出结果了。 放下电话，张帆有点想骂人，这不是闲的么？事情都发生了一段时间了，什么也不做。 现在人家闹起来了，就开始重新解决，张帆都不知道这些纺织厂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不过，转念一想，貌似当张帆问道昨天那个副厂长的消息的时候，科长三缄其口。张帆估计，因为这个事情，那个副厂长应该是在纺织厂走到头了。 呵呵，该死的公司政治。 下午的时候，纺织厂就派人来了派出所，说双方已经自行调解好了，但是张帆还是让双方代表再次来到派出所，在调解协议上签字，进行备案。 最后的调解结果是，纺织厂认为在这个事件的过程中，虽然因为工人的违规操作发生的事件，但是厂子负有一定的管理和组织领导责任。最后出于关怀，给死者家属120元慰问金，并且可以让死者妻子来纺织厂上班，顶替死者岗位。 原来给死者分配的房子继续由这个家庭居住。 死者母亲并不认字，在赵朋读完了调解协议后，就按了个手印。 在离开之前，拉着赵朋和那个女办事员的手千恩万谢。 在他离开之后，据同事闲聊，那个女办事员现在的工作热情更高了。 张帆就是笑笑，小丫头这是打了鸡血了。 下班之前，张帆给老周打了个电话，知道老首长晚上在家，就说晚上过去吃饭。就挂断了电话。 这会，大部分人家做饭都是按照人头来的，不报餐，基本就没啥吃的。 跟同事交代了一下，提现了一会走出派出所，跑到轧钢厂跟柱子说了一下晚上有事，让他们不用等自己。 张帆就向军区大院走去。 “小子，怎么今天跑过来了。这边离你上班的地方可是不近，遇到啥事了？”吃过晚饭，张帆跟老爷子坐在凳子上喝茶，老爷子问道。 张帆就把居委会的杨主任准备给他介绍对象，并把这个家庭的情况跟老爷子都汇报了一下。 “哦？这个娄半城，我是知道的，解放前可是在这四九城响当当的人物啊。居然给你介绍了他家的丫头。”老爷子说到这里，就一会皱眉，一会微笑的。 弄的张帆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 “对于这个丫头，你有什么看法？”老爷子问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人还没见到呢！主要就是对方这家庭情况，是不是太高了。”张帆含蓄的说着。 本来他想说，自己这身份不合适。但是，没有直接说。他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如果这样说，估计会被来一巴掌。 在老爷子的心里，张帆配谁都能配得上。 老爷子眼珠一转，大概知道了张帆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道：“有什么的，不就是个资本家么！再说了，还是个爱国资本家，成分是有些问题，但是你怕什么！只要看上了，就谈着。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帆听着老爷子的话，自然知道老爷子的意思。自己一个从小就开始参加革命的人，还在各种战役中立过功，这身份是没得说的，何况还有老爷子在这后面挺着，对方这身份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张帆确是知道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啊，虽然具体的不知道，但是那场风的大，确是吹倒了很多身居高位的人啊。 张帆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就连累了自己和老爷子。 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老爷子看着张帆犹豫不决的样子，有些不开心。 说道：“小子，你杀敌时候的那种狠劲呢！怎么对着一个娘们还犹犹豫豫的！不管怎么样，先看看人。无论怎么说，你要面对的是她，又不是他父亲。如果人合适，别的咱们再说，如果人不合适，你想那么多干嘛！” 说完，果然照着张帆的后背就来了一巴掌。 呵呵，果然不能再老爷子面前露出任何犹豫的表情，这爱的教育真的是随时就来。 之后，张帆又是插科打诨，又是伏低做小，老爷子才又渐渐的开心了起来。 “老爷子，其实我也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就对他有什么看法。咱们革命了这么长时间，咱们队伍里面不是也有很多高门大院出来的少爷小姐么！可是，他们都勇于同封建家庭作斗争，毅然决然的投身革命。我对这些家庭都没什么意见的，更没什么犹豫。”张帆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其他考虑。 老爷子听着张帆的话，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这些年，多次的战斗，队伍被打散了，重新组织人员，成立新的部队。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的人，也遇到了太多的事情。 多少进步人士带着家里分到的家产投身革命，多少人为了革命不惜跟封建家庭划清界限，多少人抛家舍业的投身革命啊！ “我就是觉得这个事情透着些诡异。老首长，您想想，我这个成份，单位，背景，按照杨主任的社会关系，按照道理应该有很多人选可以给我介绍。怎么翩翩就是这样一个家庭，我倒不是怕我保不住自己的媳妇，我怕的是有心人在后面准备利用这个事情算计我，甚至算计您。”张帆说出了自己最深层的考虑。 老爷子听了张帆的话，思考了一下，说道：“小子啊，不知道是不是你工作者一年多看到了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层想法。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多些考虑确实好，但是，更应该放手去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畏首畏尾的，反倒让那些心思阴毒的人有事没事的跳出来。” “咱们为什么要打半岛这场战斗啊？”老爷子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张帆就开始思考要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导员说了，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老爷子并不是要让张帆回答，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张帆立刻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曾经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和想法，这会立刻通透了起来。 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老是在思考，老是在犹豫，有什么用。想干就去干，这个事情既然怀疑了，那就要拿出实在的证据，揪出幕后之人的把柄，粉碎他们的阴谋诡计。 张帆想着想着，眼神更加光亮了起来。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这时候张帆的自信已经不是那种因为有靠山而带来的自信，而是因为自身的情况和能力自然产生的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张帆感觉一直以来，自己这个后世而来的灵魂，在这个时代，做事上都有些畏首畏尾，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儿出现问题。所以，无论原身身份背景怎么样，张帆这个灵魂都有些保守和不自信。 在经过老爷子的这番话之后，张帆忽然感觉原身的那种自信，油然而生。那是一种骨子里面的感觉，无所畏惧，披荆斩棘，仿佛前面的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玩什么办公室政治，搞什么平衡，拉什么人脉。原身的存在本身就是人脉。 看到张帆的眼睛越来越亮，老爷子也很是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这小子，就没有了曾经的那种锐气。他也考虑过，参加工作之后有些变化，是人成熟了，但是这种成熟，这种没有锐气的成熟，他并不喜欢。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他更愿意尊重张帆的生长和发展。 但是看到现在的张帆，再次找到了一些什么，老爷子自然高兴，仿佛又找到了曾经那个执拗的跟着自己的小子。 “不错，小子，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别人给介绍了对象，就去看，合适不合适自己拿主意。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那就是孬种！”老爷子说着。 “是！”张帆立刻起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看的老爷子哈哈大笑。 这一夜，张帆睡的很安稳。脑袋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种安心，踏实的感觉，张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仿佛就没有体会过。 睡觉时睡得舒服了，可惜，上班快迟到了。 等张帆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大家都开始繁忙的工作了。 张帆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迟到了，就装作刚刚从外面忙完的样子，赶紧回到办公室。 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张帆再次想到要在人民群众中树立起对派出所公信力的问题，就叫来了两个副所长还有每天都在档案室的程才。 四个人就在办公室坐了下来。 “所长，什么指示啊？”老赵一坐下来就开始问。 “同志们，咱们派出所成立了这么久，也做了很多事情。成绩取得了很多，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张帆还是在会议开始说了一下成绩。 大家鼓掌之后。 张帆继续说道：“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也看到了一些问题。比如咱们上次在调解纺织厂事件的时候，死者家属直接就说，你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这是一个事情，另外还有，我也是在大杂院住着的，大杂院的这些人从来就没有过报警的想法。有了什么问题也就是找管事大爷来出面解决的。通过这些事情，我感觉到了咱们派出所在人民群众之中的公信力很低，大家不信任我们。这样很不利于我们后面的工作，大家怎么想？” 另外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 老赵作为年纪最大的，硬着头皮说道：“所长，这个事情确实存在，尤其是在老居民之中。当然，这也挂不了他们。最终还是要怪万恶的旧社会，解放前，这四九城的警察局，那些旧警察，不仅不管事，还经常欺压老百姓。别说小偷小摸这种事情，就是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发生了，也没人出来解决。这时间长了，老百姓自然就对警察失去了信心。现在虽然是解放了，可是大家的思想没有那么快的就转变过来的。再加上，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大家也都觉得在院子里解决了也就是了，就慢慢形成了现在的情况。” 其他几个人也点点头。 也都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 程才甚至还说了，在解放前，那些旧社会警察还帮着反动派对人民和革命力量进行镇压的事情。 大家都说完之后，张帆说道：“当然，事情的存在不是一时半刻就会出现的，也不是立竿见影就会解决的。但是，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改变咱们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还是要从咱们怎么做开始。大家应该也看到了，咱们调解了纺织厂和死者家属的事情。那就能够看出，咱们只要是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办实事，就会受到大家的支持。” “所长，你有什么想法，给大家说说！”老赵说道。 “我现在的想法也没有太多，所以就拉着大家过来商量，但是无非也就是要从两方面来做。第一呢，就是咱们的所里人员还是要不断的理论学习，自己的思想做通了，就会更好的开展工作了；第二，就是要做，我准备把咱们这个片区划分一下，让同志们进行巡逻。这样不仅可以让来百姓经常可以看到我们，还能对犯罪分子起到恐吓的作用。”张飞娜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第68章 路遇抢劫 关于大家理论学习的事情，最后给了程才，他现在就是每天看档案，正好接了这个任务，以后带着大家进行理论学习，在派出所的人员中成立学习小组，各个小组组织时间。 关于巡逻的事情，大家提出来，这个片区范围太大，还有就是四合院的道路过于复杂，以目前派出所的人手，估计很难完成这个任务。 最后大家一讨论，派出所是没这么多人，但是这三个大型工厂可是有人的。把三个工厂包围的人员，也编入巡逻队伍，配合派出所开展工作。 当然也要配合派出所的调遣，关于这个事情，就要张帆到各个工厂去协调了。 张帆点点头。 “好，那咱们第一步就先这么做，如果以后大家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就提出来，大家一同参谋参谋。老赵，你先把巡逻的时间，巡逻路线，每个巡逻小组的人数都规划出来，看看差多少人，我到三个厂子里面去借人。咱们先把这第一步做好。”张帆最后总结结束了会议。 会议结束后，大家就分头去忙了，张帆也开始想这个与各个厂子沟通的事情。想了一下，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有上面的文件，如果只是自己用派出所的名义去三个厂子沟通，张帆也怕几个厂子不重视，或者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想了之后张帆拿起电话给刘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讲派出所这边准备对辖区内的地方进行日常巡逻，还说了一下巡逻的重要作用。 刘副局长听了张帆的汇报说道：“嗯，不错。你小子脑袋还是灵的。你们这个轧钢厂派出所就先做个试点，看看巡逻的效果怎么样。如果可以，咱们所有的派出所都可以推广开来。” 张帆谦虚了两句，又把现在困难跟刘副局长说了一下。 “嗯，进行这种规模和频率的日常巡逻，你们派出所的人员确实不够。让辖区内的重点企业保卫科人员加入进来，也是可以的。这样，我们局里先给他们厂子沟通一下，之后你们派出所在过去跟他们要人吧。虽然会对他们的保卫科的任务增加一些，但是毕竟也是为了保护工厂的生产么！你等我电话吧，我先去沟通一下。”刘副局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打完，赵朋也把他编制的巡逻路线，巡逻时间等东西给张帆送了过来。 张帆慢慢看着。 首先就是这个巡逻路线，张帆知道，即使在加上保卫科的人，也不可能把片区内的所有街道都巡逻的到，那么就要把重点的地方标记出来，辖区内最为重要的地方自然就是三大厂区的所在地，其次就是人员聚集的大杂院所在地。 看了一下赵朋的编排，基本都涵盖了这些地方。但是，张帆还在上面加上了一些不同的巡逻路线。这些路线经过的地方，虽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张帆的意思也不是让大家每天都巡逻，可以把这些路线编制为备选路线。 张帆的想法是，这个巡逻路线，巡逻时间，虽然大部分都是固定的，但是如果每天都这样进行，难免会被特务或者其他坏分子掌握和利用。 那么就需要有备用的路线，在一定时间内就可以更换一下，既扩大了巡逻范围，也让敌人琢摸不清派出所的巡逻路线。 能迷惑到敌人。 另外就是巡逻时间，张帆在赵朋的原有时间基础上又加上了几个不同的时间，让巡逻人员每个礼拜都进行一次更换时间。 确定了这些之后，张帆看了一下，每个巡逻班次的人员表。 最后面，赵朋写了，目前还差巡逻人员30人左右。 张帆点点头，跟他估计的差不多。张帆估计的就是派出所这边出15个人进行日常巡逻，配合上保卫科三十人，组成45人的日常巡逻小队。这样就不会影响派出所的日常工作，还能达到这次巡逻的效果。 唯一让所里人不舒服的估计就是，打破了原来的休息规律，工作时间也比以前要长了一些。 只能让大家克服克服了。当然，思想方面的工作，张帆觉得程才的思想工作应该可以解决。 在计划的最后面，张帆还标注了一些内容，大概意思就是，每天早上晨会之后开始日常巡逻，在晨会上还可以对当天的巡逻路线，巡逻时间，巡逻人员进行随机的调整。 张帆就是准备用多变的巡逻方式，来迷惑那些妄图掌握派出所工作动向的敌人。 上次跟刘副局长聊了一下，张帆也意识到了现在四九城敌特活动的猖獗。 既然不能快速的全部抓住，那么就要保持神秘和难以琢磨。让敌人尽量难以掌握所里的活动规律。 确定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刘副局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事情都沟通好了，让张帆带人去各个厂子自己选人就成了。 带上副所长老赵，两人就来到了三个厂子进行拜访。老赵在这片工作的时间久，不仅对轧钢厂的情况了解，对另外两个厂子的情况也了解一些。 无论是派出所还是工厂的保卫科，这会的军队作风还是比较浓厚的，所以，这一趟的任务交接还是很快的。 张帆尽量挑选的都是部队转业回来，并且还单身未婚的年轻人。 这些人家庭负担小一些，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影响工作。 并且，年轻人的战斗力相对来说也要高一些。 就这样，轧钢厂派出所第一批片区巡逻队，就这样成立了。 张帆在选定人员之后，通知的第一个事情就是隔天上午八点半在派出所集合。 行动之前肯定还是要开个全体大会，调动一下大家情绪，明确一下行动任务和行动意义的。 确定好了这些事情，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派出所的工作早已经进入正轨，至于晚上值班等事情早就不用张帆在去操心了。 但是，现在抽调了十五名警员要进行日常巡逻，也会打乱一下原有的值班情况。张帆本来还想跟两个副所长沟通一下的。 结果刚刚走到他们的办公室门前，就看到两个人已经在跟各个小组的队员在安排这些事情。 张帆不禁笑笑，有了这么一个团队真好，根本不用他怎么操心。 既然都安排好了，张帆也就不再操心太多，推上自行车，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走在路上，张帆忽然想到，好像很久没有给空间背包里面储存什么东西了。虽然现在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少了，如果就张帆自己的话，吃个两三年也足够了。但是，今天正好没事，就再去采购点东西，家里用一部分，自己在储存一部分。 这么长时间以来，张帆都用这种老鼠搬家的方式给自己的空间背包里面储存着各种东西。 正准备往供销社的方向走，结果越往那个方向走，发现人越多。这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也是附近各个厂子下班人员集中时候。再加上，这一段道路有些窄，最少还要两三百米，才会出现大路和几条岔路，也是一个人员分流的地方。 人多到连骑车都有些行动困难。张帆也就不骑车了，下来推着车，跟着人流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几百米的路，走起来也没用多久，就在马上就可以继续骑车赶往供销社的时候。 突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传了出来：“抢劫啊，抢劫啊！” 听到这个声音，张帆立刻寻声望去。可是，这里的人还是有些多，张帆这个角度根本没有看到这个呼喊的女人，四下又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男人抱着一个什东西，快速向一个岔路跑去。 张帆顾不得别的，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就赶紧向这个灰色身影的方向冲了过去。 人虽然多，但是张帆凭借灵活的走位，很快就扎进了这个巷子。快速的向前追赶，大约跑了五六十米的样子，张帆就再次看到了前面的那道灰色身影。 再次跟着向前追去。 灰色身影仿佛对这边很是熟悉，在有岔路的时候，他好像根本没有思考，就向一个方向拐了过去，张帆也跟着。真的，多亏这副身体的底子好，还有这段时间张帆也跟着队员进行训练。如果是上一世张帆的身体，别说这将近两百米的路了，就是这个速度的奔跑，张帆估计肺子都会吐出去。 又跟着灰色身影拐了几个弯，就看到灰色身影在一个死胡同的地方停了下来。 “小子，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张帆站在离这抢劫的人三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问道。就凭借这一路这小子在各个岔路的灵活走位，张帆就不认为他是不小心跑进死胡同的。 所以，张帆也并没有上前，而是留出了几米的安全距离。 “小崽子，就是你多管闲事？”灰色身影笑着，并没有说话。说话的声音是从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响起的。之后，张帆就看到，院子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了四五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为首的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弄的很是社会。 呵呵，这是来到贼窝了。怪不得那个灰衣小子不跑了呢！ “呦，没想到，这里还有个贼窝啊！”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识相的，赶紧走，我们也不为难你。否则，就别怪哥几个手里没轻没重了。”黑衣人没有管张帆的玩笑，带着几个人，比划着匕首，一点一点的向张帆靠近过来。 张帆可不想在跟他们啰嗦了，这会正好他们也没有准备好进攻，还妄想凭借人员众多，手里还有武器，吓跑张帆呢。应该是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干的，根本没有人敢跟他们反抗，所以，就掉以轻心了。 可是张帆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在他们走近张帆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张帆一个弓步，快速向前一步，就接近了这伙人，一拳直接打向最前面那个拎着匕首的家伙。 这么长时间张帆的锻炼可不是白练的，再加上原身的身体反应能力。几招就放倒了两个人在那里哀嚎了起来。 其他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在看到两个同伴倒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向张帆攻击而来。 几个人你来我往的战斗了几招，张帆的身手自然不是这群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没有多大一会，地上躺着五个人，或者抱着大腿，或者抱着肚子，都在那里痛苦的哀嚎着。 张帆上前，先是没收了那柄匕首，之后又找到了那个女子被抢的小包。 张帆一看，还是一个精致的女式包。 这女人身份不简单啊，就这个时代，有那个人可以用这个包啊。 张帆不禁慨叹，拎着这种包上街，怎么能不被人盯上。 武器和赃物收好了之后，张帆用几个人的裤腰带，把几个人绑了起来，并且穿成了一串。 “起来，走！”张帆对几个人吼道。 应该是刚才被张帆打怕了，几个人也顾不得疼痛了，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就是有人弯着腰，有人瘸着腿。 张帆才不管这些，拉着绳子，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张帆牵着一串人的情况，很快就引起了路过的人的注意。 走了快有一半的路了，张帆才看到一个女同志，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当女人看到张帆手里的包，又看到张帆身后的一串人的时候，自然知道了是张帆帮他找回了被抢的包。 赶紧向张帆走来，说道：“同志，谢谢你！谢谢你！” “这个被抢的包，是你的？”张帆问道。这会才仔细看向这个女人。说是女人真的把人说老了，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皮肤白皙，脸型圆润，眉毛如画，樱桃小口。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虽然穿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灰白色衣服，但是并不能掩饰女孩的漂亮。 “是我的，是我的，刚刚在那个路口，突然感觉有人一拉，包就被抢走了。我就大喊，之后追了过来。”女孩还有些因为东西被抢之后的害怕，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经过。 “同志，别急，别急，慢慢说，这东西都拿回来了，人也抓到了，喘口气，别急了。”张帆安慰着女孩。 女孩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被张帆安慰了之后，渐渐平静了下来，脸上还有些殷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女孩特有的娇羞，看的张帆一阵心动。 第69章 居然你就是娄晓娥 “行了，跟着我走吧。我是轧钢厂派出所的，现在人抓到了，你也跟着过来吧，做个笔录，之后领东西就可以了。”张帆说着。 女孩点点头，就跟在张帆身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那个岔路口。 张帆有些为难了，这又要推车子，又要拉人，没有那么多手啊。 女孩眼睛转了转看了一下情况，很快就知道张帆的问题了。 “警察同志，这台自行车是您的吧。我来帮您推车子吧，你还要抓着他们！”女孩立刻说道。 “好，那就麻烦同志了。”张帆说着。不仅长得漂亮，还这么聪明。张帆心里赞叹着。 之后一行人继续向派出所走去，张帆拉着一串的人，女孩推着张帆的自行车。 路程很短，但是张帆感觉路很长，好像跟女孩走了很久。 进到派出所。 “所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刚一进门，赵朋就问道。今天他值班。 “这不，回家的路上，碰到个抢劫的，结果还是个团伙。”张帆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人。其实心里想的是，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呵呵！ 赵朋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叫了几个人，把被几个人腰带绑着的人都接手过去。 自从遇到了这个女孩，张帆就没有去看这几个人了。 这会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如果不是衣服够长，都露屁股了。 因为腰带被张帆拿下来绑着几个人，所以，几个人站起来之后，又走了这么久，这裤子早就掉了下来。 那个被抢了包的女孩，好像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一点，看到后，哎呀的叫了一声，就捂着脸转到一边去了。 “所长，这个是？”赵朋看到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推着张帆的车子过来，就挤眉弄眼的问道。 “就是这个女同志的包被抢了。你带人给他们做做笔录吧。做好了之后，那几个抢劫的先关起来，明天再说吧，女同志的包让她确定一下物品，就可以还给了他了。”张帆随便交代了几句。 又转身跟女孩说着：“这位同志，你跟着警察进去，做个笔录，说一下案发经过，之后签个字，就可以带着包回去了。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在把东西丢了。” 女孩背着身，点了点头。 张帆突然想问问，需要他送回家不。又觉得这样太唐突了，这个年代，如果真的样说了，估计会被当做流氓。就算不是流氓，一个登徒子，性格浪荡的印象也是跑不了了。 没有什么可说了，张帆有些无奈的推着自行车，向家里走去。 也不想去什么供销社了，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的张帆也是无精打采，脑袋里面就一直回想着刚才那个女孩。还暗暗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干嘛不自己去做笔录，不是还能跟女孩说更多的话，也能知道女孩的名字和工作的地方。 可惜，后悔有啥用，造孽啊！ 也不知道晚饭吃了啥，晚上躺在床上的张帆也是辗转反侧。 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就在心中不断的闪现。 看书？没心思。 躺在床上胡乱翻看了几页，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个啥！关灯躺下，还是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脑海里面一直都是那个女孩的圆圆的脸蛋儿，亮亮的眼睛，还有那曼妙的身材。 好了不能再写了，再写过不了审了。懂得都懂。 就这样，张帆好像睡在热锅上一样。 起身冲了个冷水澡，清醒了一些。 看看手表都快凌晨两点了，赶紧强迫自己睡下。 一夜就这样难熬，早上上班，张帆还是哈欠连天。 谁让他没睡好呢！ 刚到派出所，就看到赵朋等昨天晚上值班的人正在交接班。 “昨天那个抢劫的怎么样了？”张帆停好自行车问向赵朋。 “都处理好了，那个女孩领了东西就走了。老大，跟你说个事，这次咱们还抓到了条大鱼。”赵朋神神秘秘的说道。 跟着张帆进入办公室，赵朋才说出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五个人，已经在人流拥挤的地方从事盗窃，抢劫的事情有十来起了。 每次都是因为人多势众，失主也不了了之。 还有就是，这时候人们真的不太想跟派出所打交道，就造成了一直没有人过来报警。 这次也是凑巧了，几个人被张帆抓到，这一审问，几个人也就都交代了。 “人证核实了，物证能不能确定，金额能不能确定。还有，继续审问，尽量寻找失主。”张帆一边思考一边说着。 赵朋一边点头，一边记着张帆交代的事情。 “放心吧，所长，等下我就过去交代一下，保证一天就都审出来。”赵朋保证着离开了张帆办公室。 赵朋走后，张帆这边又接了几个电话，有刘副局长打过来的布置一下最近的工作任务，有三个工厂保卫科打过来的说人员已经集中好了，一会就会过来报到。 总之，刚刚上班，张帆就恨不得来个分身术，忙的连口水都没喝到。 很快，三个工厂的人员也就来到了派出所，同派出所的十五人一起在小院里站好队。 张帆进行了一些训话，也就是强调一下这次行动的正确性，还有就是让大家集中精力，好好完成这次任务，最后就是说明了一下，这次的巡逻任务是一个长期任务，希望大家能克服困难，认真完成等等。 张帆这边讲完话，就是程才对大家进行思想教育，还有就是分组，分配巡逻道路，分配巡逻时间等等。 张帆没去管这些。 都安排好了，就按照计划进行也就可以了。 这一忙活，就快到中午了。 张帆晃了晃脑袋，虽然昨天没有休息好，但是这忙碌了一上午，也早就清醒了。拿出饭盒，准备跟着同事到轧钢厂食堂去解决中午饭。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接待报警情况的办事员走了进来。 “所长，有位女同志过来找您！”办事员说着。 “找我，什么事情？”张帆问道。 “说是特意过来感谢您的。”办事员说着。 “好吧，那就带过来吧。”张帆把饭盒放回桌子上，重新坐回座位。感谢我，感谢我什么？最近有做什么好人好事么？张帆心里盘算着。 没一会，一道美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这个女孩，张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不就是昨天被抢了包的那个女孩么，这不就是让张帆一晚上辗转反侧的女孩么。 张帆这会都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怎么早上忘记问一下，这女孩叫什么名字了。 “张所长，你好！我今天过来，是感谢您昨天帮我拿回了包，还抓住了那些坏人。”女孩大大方方，还把一个食盒放在了张帆的桌子上。 “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也听说你们警察同志不能收礼物，就自己随便做了几个小菜，聊表感谢的心情。”女孩说话清脆，做事大方。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打开食盒，端出了几个制作精美的菜肴。 “同志，同志，这不合适。我本来就是警察，遇到情况肯定是要处理的。这不合适的。”张帆这会各种感情都涌在了一起，有再次见到女孩的惊喜，有见到女孩说话做事的赞叹，更有作为一名公职人员应该推辞的尴尬。各种感情纠结在一起，倒让张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磕磕绊绊的说了几句话，还造了个大红脸。 女孩看到张帆的样子，对张帆微微一笑。说道：“那就不要把我当做受害人，就当做是个朋友吧。朋友之间请吃个饭也是正常的吧！” 紧接着，女孩伸出手，正式介绍道：“张帆同志，你好，我叫娄晓娥，今年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有参加工作。” 张帆的眼睛正盯着女孩白皙的小手呢，还没太听清女孩叫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僵硬的伸出手，浅浅一握。 女孩柔软的小手再次让张帆心中一荡，但还是不受控制的问道：“你是娄晓娥？” 听到张帆的疑惑，女孩也疑惑的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张帆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这样问挺不礼貌的。 另外，也不能跟他说杨主任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就是你吧。这时代女孩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这事情让别人知道，他俩要是没成，这娄晓娥想嫁人都困难。 脑袋一转，张帆恢复常态，赶紧解释道：“久仰大名啊。我转业之后是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自然知道我们的娄董事长，也听说他有一位掌上明珠。” 张帆随便说着。还给娄晓娥倒了一杯茶，放在旁边。 “那这次我们算是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好，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事情就来找我，保证给你办好。”张帆高兴的说着。 “那朋友请你吃餐饭，没有问题吧。”娄晓娥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 “那朋友也要讲究有来有回，今天你请我，改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张帆也没有在推辞。这请来请去的不就熟悉了。 “都行。请客就是个心意，不要太铺张浪费就好。”娄晓娥轻声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娄晓娥就把饭菜装到了张帆的饭盒里，之后就起身离开。 在聊天的过程中，两人还互留了电话，约定下次张帆请她吃饭。 送娄晓娥走到派出所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帆突然有了一丝依依惜别的惆怅。 “所长，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同事正从里面出来，问道。 “没什么！你怎么还没去吃饭。”张帆问道。 “这不正要过去么？所长，要我帮你打回来不。”同事看到张帆也没有去食堂，就问道。 “不用了，我今天带了饭。”张帆随便客气了几句，就回到办公室。 打开饭盒，看着精致的饭菜，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这小丫头手艺不错啊，吃过饭，张帆还在回味。 整个一下午的工作，张帆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袋里面都是娄晓娥的一颦一笑，就是在跟同事说话，那些画面还会偶尔在眼前闪过。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张帆匆匆的向家走去。 回到家里，柱子还没回来，估计是有小灶任务，张帆就一个人在家里坐着。 作为前世生活了三十多岁的人，张帆知道，他这是恋爱了。 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张帆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 在这一刻，张帆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那明亮的外表，或许是因为她的待人接物的气度，或许是因为…… 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正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这一刻，张帆没有去考虑什么她的家庭情况，也没有去考虑她的工作情况，甚至没有考虑在不远的未来，风起来的时候，是否会连累到自己。 张帆只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他想要把这个女孩娶回家，共度余生。 脑袋里面都在盘算着，要什么时候给女孩打电话，请她吃饭，才不会唐突，又不会太生疏。 要说什么话？ 要有什么样的动作？ 要聊什么话题？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在张帆脑袋里面盘旋。感觉好像是要完成某项重大的任务那样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甚至，张帆还想着，会不会有什么话会惹恼这个小丫头，要怎么道歉。 呵呵，大概情窦初开不过如此了。 又是食不知味的一顿晚餐，吃过饭张帆又回家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去了。 想着想着，张帆终于想到一个人，杨主任。 杨主任既然准备做这个介绍人，那就是应该有几分把握的，要什么时候去找杨主任说一下呢？ 张帆盘算了一下，还是等到自己请她吃过饭之后，在找杨主任做个正式的介绍。 这个年代还是有些麻烦，虽然都提倡着男女平等，婚姻自由。 可是如果真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自由恋爱了，还不知道周围人要怎么嚼舌头呢。 第70章 贾东旭再次被抓 张帆盘算着，要如何做，既能促成自己与娄晓娥的好事，又能保护好小丫头的名声。 总之，这一夜，张帆又没有睡好，一会想着要如何跟人家相处，一会又害怕人家不喜欢自己。 还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患得患失。 这一夜，张帆睡得还没昨晚好。 但是，早起上班之后，张帆还是充满了斗志。 因为他准备今天就约娄晓娥吃饭，一晚上的胡思乱想，让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跟着同事开过早会，主要就是昨天的值班人员汇报一下晚上的情况，没什么大事，昨天是第一天巡逻，也是第一天夜间的巡逻值班。 大家也都还处在熟悉的阶段，熟悉道路，熟悉巡逻路线上的重要地点等等。 汇报完了之后，跟换班的人交接 了一下。 该休息的休息，该上班的上班。 张帆回到办公室，就给娄晓娥打了电话，约了晚上请她吃烤鸭。 之后的张帆，看材料也看不进，想事情也想不通，满脑子都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要说什么等等。 好在今天没什么事情找他，要不就这种精神状态，没准就把事情办坏了。 中午到轧钢厂吃饭的时候，跟柱子说了一声晚上有事，不用等他吃饭了。 “张哥，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好啊，不是生病了吧？”柱子看向张帆，关心的问道。 “没事，这两天事多，没休息好。”张帆随意回答了一句，就带着饭盒回派出所去了。 下午两点多，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文件的张帆，突然听到院子里面吵吵闹闹的，就起身开门向院子里面看去。 只见几个人正围着两个人说着什么！ 张帆刚想让他们小点声。 一个队员看到张帆出来了，就赶紧来到他身边，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刚刚一个巡逻小队按照巡逻时间开始巡逻，就在巡逻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一个院子里面走去。 因为这也是这天各个工厂的保卫科的人刚刚开始巡逻，自然都警惕一些。这会正是上班的时候，怎么会有熟人在这边呢？ 巡逻人员就向院子那个方向而去，随便检查了一下，就发现了一个房间的房门紧闭，巡逻人员上前弄开了门，入内检查。 呵呵，抓到了轧钢厂的一个工人和一个女同志，两人都光着身子被巡逻人员直接抓在了炕上。 不用说了要么是在乱搞男女关系，要么是在进行非法交易。 这不，两个人都带回来了。 张帆随便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是谁，就交代了几句，声音小一点，别都围在院子里，就转身回办公室了。 这都什么破事啊，上班时间还能出来弄这事情。张帆心里想着，暗骂一声晦气。 没一会，赵副所长就推门走了进来。 “所长，刚才的事情你知道了不？”赵副所长问向张帆，并且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怪异。 看到老赵这个表情，张帆有些纳闷，不就是抓到两个搞破鞋的么，怎么这个表情。 “听说了，不是乱搞男女关系么？”张帆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是谁啊？”老赵问道，脸上还是一脸戏谑的样子。 “怎么？我认识？”张帆问道，还不断在脑海里面想着会是谁。虽然在轧钢厂工作了一年多，但是很多车间的工人，张帆也并不熟。这会看到老赵这个样子，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不仅认识，还住在你们院子！哈哈哈！”老赵笑了出来。 看到张帆还在思考，老赵也没有卖关子了。“就是你们院子里那个贾东旭啊！” 听到老赵的话，张帆愣了一下，贾东旭，这个家伙不是儿子还不满一岁么，就出来搞事情了？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张帆也有些八卦的问向老赵。 根据老赵的介绍，这个贾东旭和这个小寡妇好像已经拉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从上次他媳妇怀孕，就找上了这个小寡妇。 现在他媳妇生了，但是两人的联系也没有断。 这不，今天在弄事的时候被抓到了。 害，这家伙还真没有空闲的时候。怎么什么事情都干啊！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张帆问向老赵。 “能怎么处理，基本也就是批评教育。如果这个小寡妇还收钱了，就会被拉到城外的收容所进行集中教育。”老赵说道。 社会的法律并没有那么健全，很多事情都是由人来处理的。还有，就是，这会的人们脑袋里面还是有着很多旧社会思想残留的。 一些在旧社会八大胡同的妇女，虽然都被教育改造了，也有了其他的工作，但是也有的还是在暗地里从事着老生意。只是更加隐蔽了。 张帆想了一下，他思考的可不是这个贾东旭要怎么处理，他想的是要怎么处理这些还在暗地里做着皮肉生意的这些人。 如果在派出所的辖区还有这样的人在招揽生意，那就是派出所的工作没有做好了。 张帆想了一下，就开始同老赵研究了起来。 最后确定了几个方向，第一就是对在解放前从事这种职业的人重新进行一次摸排，看看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一般的女人也不会从事这个职业，所以，这些从事过这个职业的人就是派出所工作的重点了； 第二，就是对辖区内单身独居的女同志都作为观察的重点，同街道居委会一起，了解了解这些人的生活情况。毕竟，无论如何一个女同志单身独居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麻烦。就是小偷都喜欢偷这样的人家，做好预防和宣传工作同样重要。 两人商量了一会，老赵就准备出去安排任务了。 走之前，老赵回头问道：“所长，这个贾东旭和那个小寡妇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吧，我没什么意见。”张帆随意的说着。他是真的没什么意见，怎么处理，总不能直接把人拉出去打靶吧。说什么也就是生活作风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那我可就从重处罚了，这中行为要不得，又是在我们片区发现了，必须要起到警示作用，杀一儆百。”老赵说着。 “成，你看着办吧。最好还是通知一下街道居委会那边，他们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上还是有些经验的。”张帆说道。 老赵点点头就离开了。 最后几个人一研究，通知了轧钢厂，通知了贾东旭家，通知了街道居委会。 让家里人和厂子里的人一同过来接人，并让居委会做个见证。 简单的说，这个贾东旭基本上快要社死了。搞破鞋的事情弄的人人皆知。 这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轧钢厂可丢不起这个人，让贾东旭的师傅易忠海过来接人，还要开除这个贾东旭，不知道易忠海是怎么跟厂子里面说的，还是运作了什么，最后轧钢厂也没有开除贾东旭，而是延长了他的学徒期。 这个贾东旭也真是倒霉，上次盗窃的事情就让他两年内都只能是个学徒工了，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学徒期还要延长，看来这三年之内，他的工资待遇也就这样了。 这贾家的困难还要持续很久啊！张帆心里摇头想着。 这个家伙就不能老实老实么！家里有老娘，有媳妇，还有儿子，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呢！哎！ 张帆想想这家伙的事情，都替他叹气！ 没一会，易忠海带着贾张氏来到派出所要带人离开，在接人之前，聚会为的工作人员对两人还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让两人在带人回去后，还要加强监管和思想教育等等。 易忠海臊的一张老脸通红，贾张氏也是抬不起头来。 办好了手续，接走了贾东旭，三个人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事情，他们肯定不会让秦淮如知道的，要不然，这家里肯定要闹起来的。 虽然说是通知了厂子，通知了家里，但也就是两方派人过来就是了，又不是对厂里和家里一个一个人通知的。 至于那个小寡妇，会被拉到城为的集中学习点进行半个月的学习教育。 一下午的事情，就在处理这个烂事中度过了。 临近下班，张帆对着镜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这年头大家穿的都差不多，张帆就是一身警服。但是他还是拉拉这里，拉拉那里的，让这身衣服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 一下班，张帆就骑上车向全聚德而去。 两人约了下班后就在全聚德门口见面。 因为要跟女孩子吃饭，张帆这一路骑车都充满了力气，很快就来到了全聚德附近。 下了自行车，推行了一段，在旁边的自行车停放处放好车子，交了钱。 张帆还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准备在门口等娄晓娥的，谁知道，他刚刚走到全聚德门口，就看到娄晓娥已经在了。 “对不起，娄晓娥同志，我迟到了！”张帆立刻走上前说道。 “没有，没有，张同志，是我来早了。”娄晓娥清脆的声音立刻说着。 两人聊了几句，就向饭店内走去。 两人要了一只鸭子，面饼和配菜。 “娄同志，你今年高中毕业了，是准备继续读书还是准备工作啊？”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张帆问道。 “我还想继续读书，但是我家里人想让我现在就参加工作。我还在犹豫，张同志，可以给我提提意见么？”娄晓娥说着。 “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也就认得几个字，还是在队伍里面学的。但是我觉得读书好，学习更多的知识，以后也能更好的建设国家。”张帆只能继续装作文盲一样的说着，还充满了对学习知识的向往。也算是个老演员了，忽悠一下娄晓娥还是足够的。 “嗯，我也觉得现在还年轻，应该多读书，多学习文化知识。”娄晓娥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样，继续说着自己的理想。 在张帆的有意引导之下，娄晓娥说了很多她的想法，她的理想是学习文学，将来能成为一名记者或者编辑，用自己的笔来记录新国家的事情。 张帆自然是鼓励加赞扬啊。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周围的桌子都换了几次人了，但是两人还像有聊不完的话题一样。 “哎呀，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会被家里人说的。”娄晓娥看了一下手表，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这会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去，很不安全。”张帆赶紧请缨。 娄晓娥想了一下，最后就点点头。 但是，娄晓娥没有坐张帆的车子，而是两人走路回去，还能继续聊天。简单的说，就是压马路。 送娄晓娥回家的路很短，走路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但是这一路又好像很长，两人仿佛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一路都飞扬着两人的笑声。 “我到家了，感谢张同志请我吃饭，还送我回来。”娄晓娥说着。 “荣幸之至，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请娄同志吃饭，聊天。跟你聊天，我感觉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张帆说着。 娄晓娥听着张帆的话，自然明白了张帆是什么意思，脸色一红，就说道：“那下次我们电话约时间吧。” 说完，小丫头就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看着娄晓娥的背影，张帆心中不舍。时间过的太快了，就吃吃饭聊聊天，就过去了几个小时。 直到再也看不到娄晓娥的身影，张帆才悻悻的骑上车，向家里走去。 “张所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准备关门了。”张帆还在想着跟娄晓娥交往的事情，阎埠贵的话把他拉了回来。 “哦，三大爷，今天有点事，就下班晚了。”张帆随意的说着，就准备推车回家。 “张所长，今天贾东旭的事情是真的么？”阎埠贵靠近张帆，神神秘秘的问道。 “贾东旭？啥事。”张帆问道。很显然，下午在所里发生的事情张帆选择性的忘记了，他现在脑袋里面就只有娄晓娥。谁去想他贾东旭的事情啊。 “街道都在传，贾东旭跟人搞破鞋，被你们派出所抓到了。”阎埠贵疑惑的问道。 “哦，这个事啊，不是人都放了么！”张帆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那就是真的了。这臭小子，净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阎埠贵啐骂了一声。 “你家里那几个也大了，可要好好教育教育，别弄的跟他似的，啥都干，就是不干正事。”张帆说道。 “那是，那是，我家老大在厂子里干的不错，每天累的要死，哪里还有这个功夫啊。”阎埠贵立刻说道。 “好好干，行了，三大爷我也累了，改天在跟您聊，我先回去了。”张帆推上车就向中院走去。 第71章 相亲与系统奖励 张帆可没工夫在这里跟他寒暄什么，张帆也知道，阎埠贵的主要意思就是想在张帆这里打听打听一手资料，之后好出去散播小道消息，也就是增长自己的谈资，让别人觉得他很牛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张帆为了娄晓娥已经两天没怎么休息好了，加上今天跟她吃饭又是谨慎对待，时刻都保持最好的状态，这会激情淡了下来，配备感自然就上来了。 就从前院走到中院这么点的距离，张帆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赶紧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往床上一躺。 没空去回忆今天的美好，没空去展望美好的未来。 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隔天醒来的张帆感觉神清气爽，就连上班都充满了干劲，路过的每一个邻居，每一个同事，张帆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弄的早上正在交接班的同事都有些发愣，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刚走进办公室，老赵就跟了进来。 主要是汇报了一下昨天事情，因为最近有了一些这种个人作风的苗头，所以早上在开会的时候老赵也特意强调，最近这一段时间，不仅要把防特反特放在首位，这种独居的女同志也要格外注意。 张帆点点头，都是应有之义。 总不能让旧社会的八大胡同在他的下去里面死灰复燃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跟老赵商量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张帆坐在凳子上想了一下。 对了，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办，还没去找杨主任呢！昨天太累了，都没想这个事情。 得赶紧去找杨主任把这个事情定下来，既然决定了要追求娄晓娥，张帆也不耽搁。这种事情也没有在电话里面说的。 张帆跟同事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就向居委会而去。 “张所长，这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就是了啊！”杨主任看到张帆过来，放下手中的工作，热情的招呼着。 最近轧钢厂派出所的工作很多，不仅从开始的入户调查户籍情况就开始跟居委会联合工作，后面的巡逻等等很多事情的处理都跟居委会保持联动。 所以，这个工作时间，杨主任自然的认为张帆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杨姨，别这么客气。没啥事，这么挺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么，过来看看。”张帆有些狗腿的说着。 嘿嘿，这不是有求于人么？ 上次杨主任到家里给他介绍娄晓娥，他说要考虑一下，结果已考虑就这么长时间没回复。 人家肯定是以为杨帆不考虑这个了。 现在自己跟人接触上了，还想追求人家。 这不是还要麻烦人家杨主任么。 张帆想的是，这个年代虽然都在提倡着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可是，真正自由的也没有几个，万一在被扣上什么自由主义的帽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两人虽然都有些感觉，还是要找个正式的介绍人进行介绍。这个事情基本也就成了。 看着张帆的样子，杨主任还有些不解，不知道这张帆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人老成精，也就没有问什么，而是跟张帆随便寒暄了几句，等着张帆自己说出来。 要不说张帆还是年轻啊，没有这个杨主任能沉的住气，聊了一会之后，张帆就把前几天路上抓抢包的，结果意外帮助了娄晓娥，后面又跟娄晓娥吃过一顿饭的事情就跟杨主任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杨主任哈哈的笑了起来。 也没有为难张帆，话都说到这里了，自然知道了张帆的意思。直接说到：“小张啊，你看，这就是缘分。当时还准备给你们两个小的做一下介绍的，咱们也都有些顾忌，这个咱们也就不说了。可是你看，这缘分不就来了么。没有我介绍，你们这不也认识了，还相处的不错。年轻人，就要多相处相处才知道大家合适不合适么！” 张帆造了一个脸红。这种事情如果有父母在的话，也不用他张帆一个20岁的小伙子亲自来找人介绍啊。家长没有，总不能让老首长过来吧，估计会被老首长打死，还会骂一句，没用的玩应。 张帆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张啊，真的是工作了，长大了，你考虑的很全面。他的家庭出身本来就存在一些问题，如果真的被人说成自由主义或者个人主义的话，那还真的把事情弄的更麻烦了。好事都成了坏事。这个事情你放心，杨姨给你解决。这两天我赶紧约一下，带上你直接上门拜访。这个事情也就成了。你就回去等消息吧。”杨主任笑着说着。能介绍成一门婚事，她自然也是开心的。何况还是这么两个人，都是在她眼睛里面极为优秀的人。还有那边娄董事长的面子。 杨主任这是把几个事情都办成了，怎么能让他不开心呢。 张帆在离开杨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还准备在嘱咐几句。但是没有说出口，人家都答应了，还催什么。弄的好像不信任人家一样。 事情说好了，张帆再次骑车回到派出所，处理起所里的事情。 张帆观察了一下日常巡逻的队伍，基本上是三个人一个小队，时间不定的对各个路线进行巡逻，大家的积极性和认真性也都不错。 张帆点点头，随着巡逻成为常态化，一些突发事情也能快速的解决，这派出所的公信力自然而然的也就上来了。 话说，在张帆离开之后，杨主任在位置上坐了一下，盘算着这个事情。 盘算了一下，就拿起电话。 打给了娄厂长，把他交代的给女儿物色个人家的事情给办好了，电话里面还介绍了一下张帆的基本情况。 当娄厂长听到是派出所的所长，还年纪轻轻就参加了革命之后，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想给女儿找的人家，就是这样的根正苗红的人家，如果未来还有什么变动的话，也能保护好女儿。 虽然现在全国的建设都是如火如荼，日新月异的。但是对于娄厂长这个体会过不同朝代的人，还是总有些担忧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很担心这个小女儿的未来生活的原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娄厂长认为，无论未来怎么样，张帆的情况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杨主任，这个事情可真的麻烦你了。”娄厂长道谢着。 “娄厂长，咱们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再说我们居委会不就是要做这些事情么。您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上小张上门拜访，也是让两个孩子正式认识一下。”杨主任要把时间确定好。 “杨主任，这第一次见面，还是要正式一些。咱们就定在后天晚上吧，来家里，我宴请您和小张同志。让我也有时间准备一下啊！”娄厂长客气的说着。 “新社会了，娄厂长，不讲究那些了。成吧，就先定在后天晚上，我带着小张上门拜访。但是，您也知道，小张是负责派出所工作的，万一当天所里有临时任务，也就只能改天了，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啊。”杨主任办事还是周全的，万一到时候张帆有临时任务，又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到了下午，杨主任又给张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约了后天到娄家上门拜访。 确定好了上门的日子。张帆就开始盘算着要带点什么，这可是第一次上门见老丈人，丈母娘，可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尤其是娄家还是个这样的人家。 但是张帆也没有虚的，只要能代表自己的诚意也就是了。知道他家什么都不缺，只要礼仪周到也就是了。 张帆盘算了一下，无非也就是研究糖茶，干果糕点这些东西了。 这会，虽然人民生活并不富裕，但是社会上的供应还是比较充足的。所有的东西，供销社基本也都买的到。 何况这四九城还有一些百年老店，手艺还真的不错。 当天晚上，在家里跟柱子吃饭的时候，张帆就说道：“柱子，家里还有糕点票，糖果票没？” 张帆平时也不是很在乎这些，身上有了，也基本都丢在家里了，让柱子管着，家里两个大人一个小雨水，平时也没什么人需要这些东西，也就雨水偶尔吃些糖果。 “有啊，还有好多呢！平时也用不上，怎么张哥，需要用么？等会我给你找出来。”柱子边吃饭边说着。 “嗯，过两天要去拜访个人，要带些礼物。”张帆也没有具体说。等到事情成了，在告诉这两兄妹也就是了，这会说出来，万一传了出去，结果还没成，对女孩子的名声终究有些不好。 吃过饭，柱子就从墙角的砖下面，挖出一个铁盒子，递给张帆，打开后，发现里面弄都是各种票据。 “怎么还要藏起来啊？”张帆问道。 “咱家这东西太多，别让人惦记了去。张哥，要不都放在你那边吧。你是派出所所长，没人敢惦记。放在我这，我这天天还担心着。”柱子说着。 张帆笑了两声，说道：“那这样，米面粮油这些咱们生活上用的，你还是收着，其他的我拿回去藏着。哦，肉票也都放在这。别舍不得吃，咱俩大人没事，雨水还要长身体。” 柱子点点头。 找出一些票据，两人又把家里的票据分了一下，这不点不要紧，一点，张帆都觉得这东西真的多。就连自行车票，家里都还有一张。 也不怪东西多，张帆这个所长无论是在轧钢厂的时候，还是现在，每个月的标准都不少，柱子现在一个正经的厨子，标准也不少。家里又只有这三个人用，还真的用不了多少。 再加上，张帆现在主要管理的就是轧钢厂，纺织厂和食品厂三个工厂片区，这衣服布料的，偶尔还能从纺织厂那边弄些瑕疵品回来，也用不上票。 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多些。 “最近厂子里怎么样，有啥事没？”张帆问向柱子，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聊天了。 说到这个，柱子来了精神，把轧钢厂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张帆讲了一下，也无非就是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这食堂呢，也是各工厂的消息主要散播地点。里面帮厨的那些大妈们，也没什么事情，就喜欢打听些事情，这谁家有事他们都门清。 上班的时候，几个大妈凑在一起，也就是互通消息。之后加以个人理解，渲染和宣扬。 呵呵，是的，基本上那些小道消息，制造和传播的地方都是这轧钢厂食堂。 柱子常年跟几个人在一起，也是耳濡目染，这叙述起来，俨然有了这些大妈们的风范，一边描述，一边还加上自己的理解。 让人听的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跟柱子聊了一会，也没什么大事，轧钢厂现在任务挺重的，车间也是忙的要死。所以，贾东旭在上班时间出去搞破鞋的事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貌似他在厂子里面请的病假，好好的，又把车间主任，小组长连累了。 “估计一大爷又要赔笔钱，要不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柱子在描述了之后，还评价了一下。 张帆不禁另眼相看啊，柱子现在都看出来易忠海和贾东旭的关系了？ “不是我说的 ，是那些大妈们说的 。”柱子补充道。原来如此。 这小子！张帆心里慨叹着。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闫解放在车间里面没什么地位，易忠海和刘海忠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太想让他出头，弄的车间主任也不好办，就给他只派了一个四级钳工当做师父。 但是这个师父也不教他什么，每天也就是搬搬抬抬的，啥技术也学不到，还每天累的要死。 “怎么，他跟你说的 ？”张帆问道。 “不是，都是听他们车间的人说的。我们厨房的几个大妈说，都在一个院子住着，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他出头，故意整他呢！”柱子继续说道。 这人的心啊，比针鼻都小。 你教你的，他学他的，又不耽误，但就是会有人怀揣着极大的恶意给别人使绊子。 “那他干的怎么样？”张帆顺嘴问了一句。 “他每天还挺开心的，也没听说出什么事情。”柱子说着。 心性还不错，都被压着了，还是每天任劳任怨的，不错。张帆这会对闫解放的看法也有些不同了。 当初出了那档子事情，张帆也以为他是个混子呢。 通过这个事情看来，倒还是不错。 跟柱子聊了一会，张帆又问了问雨水的学业，都挺好。 也就回家准备休息了。 刚刚躺在床上，脑海中那道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响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声望提升。开启幸运抽奖。】 系统的声音比以前更加的有气力一些了，并且脑海中的画面也更加的饱满和真实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这个狗系统这是回光返照了？ 张帆不由的想到，从开始得到这个狗屎系统，就是一副带死不拉活的状态，很少出现，也没啥产出，到现在为止，也没怎么帮得上张帆，发放的一些书籍，用出也不到。 到现在上次发的关于法医和验尸的书，张帆还没看明白呢！ 转盘快速转动。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机械设计书一本。】 反常，很是反常啊，这个系统一直都是发放到背包中，就再也不管了，这次怎么还报出了书名。 “系统，你这是怎么了？”张帆不确定的问了问。不管怎么说，这个破东西也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就带过来的。 【宿主，系统处在恢复中，并不能回答太多问题，随着宿主的声望提高，系统也会提供更多的能力和帮助。】 张帆差点原地起飞，这个系统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之后，张帆又问了几个问题。 额！ 跟以前一样，啥回复都没有。系统再一次石沉大海。 但是通过这一次简单的沟通，张帆大概推测出，这个系统应该是因为什么能量不足的原因，所以有很多功能并不能使用。 会需要通过张帆的声望而补充能量。 这是什么，这不是在薅羊毛么！薅张帆的羊毛，补充自身。 谁能确定这个系统是出来帮助宿主的？ 张帆吐槽了一会，也就算了，毕竟之前吐槽了太多，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词汇来喷这个系统了。 又是一本书。 张帆打开，准备看看。 初级机械设计，几个简单的字写在封面。 书本很厚，比一本字典还要厚。 张帆打开，虽然对机械设计没啥兴趣，估计他也用不了，但是还是准备看看，看看里面都是啥，就当长长见识了。 呵呵，打开一看，目录上就写着，第一章，发动机的设计及原理；第二章，汽车的设计及原理；之后的，还有枪械的设计，潜艇的设计等等等等。 基本上张帆脑袋里面见过的机器，这里面好像都有相应的设计图和各个部分的拆解图。 这是要闹哪样，手搓航母么？ 正在张帆有些不解的时候，又想到前面的那本技工基础的书，里面把钳工，焊工，电工等等的技术也是从初级到高级都介绍了一个遍。 这还是一个体系啊，如果能把两本书都吃透了，说不定真的能够徒手搓航母了。 张帆的心突然变的热切起来。 如果能把这两本书搞出去，这国内的机械技术起码提高几十年啊。 正在热切的想着国家强大的时候，一盆冷水也迅速让张帆清醒。书是好书，东西也是好东西。可是，就这么弄出去，张帆怎么解释？ 系统给的？呵呵，系统是谁？ 偶然得到的？哪里得到的？ 就书上介绍的这些东西，比现在全球的技术都提早了几十年，这根本就解释不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张帆大概知道一些，还是要低调一些，苟着生活，才有未来。过于出头，迎接的估计不是政审，就是被当做神经病了。 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些问题，张帆意识到肯定是不能把书就这么拿出去的。谁都保不住他，想都不用想。 但是张帆又克制不住自己那颗既然先知先觉了，就一定要强国的心啊。 问题有些纠结，看似无解。 但是，张帆冷静了一会，再次想这些事情。 一切的工业设计都是因为有这样的工人可以提供更高超的技术。所以，技术工人也是重中之重，张帆还是准备循序渐进的来进行。 先是培养一批技术过硬的技术工人。 通过他们的慢慢的考级，升级，后面就可以慢慢的进行一些机械的改造。 通过这些机械的升级和改造，能大大的提高生产效率。 有了这些垫底，有些东西的出现，也会被人所接受，因为都是从生产实践中得到的成果。 想到了这一点。 张帆就想着，要教谁的问题。 第一，这些人肯定是要跟自己一条心的，不能泄露出自己的特别。在这个问题上，张帆想到了闫解放，可以先教给他一些钳工方面的知识和技巧，在经过他在车间的观摩，最后在上机操作，虽然过程有些缓慢，但是培养一个钳工也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就是这个人还要聪明，那些机械方面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弄的明白的。张帆想到了小雨水，小豆子等几个院子里跟他关系不错，家风清正的人。这些孩子都还小，还能从小培养，现在先好好学习，以后考学就学机械工程。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当然，这一切，都要一步一步的试探性的慢慢进行。 一边试探，一边培养吧。 张帆也就只能先这么办了。 这如果张帆有个大家族就好了，兄弟姐妹多，自然家里人口多，能用的人也就多了。 想到这个，张帆还想到了老首长那边，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培养的，看来还要有事没事跟老首长聊聊。 这年头，聊聊国家的工业发展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话题。 确定了几个不同的方向后，张帆再次把书本收进空间。 到现在为止，系统给的基本书籍，张帆都很好的保护在里面。 生怕一个疏忽，被人看了去，那就一切准备都晚了。 第72章 上门见父母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这天张帆早早就准备好，带上礼物就来到居委会等杨主任。 “张所长，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我这还没下班呢？”杨主任故作为难的说着。 张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经过了前天被杨主任调笑，也有些习惯了，舔着老脸就说道：“杨姨，今天你没啥事，就早点过来了，等您一同下班。” 看着张帆今天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杨主任暗暗点头。 张帆虽然长相平凡，但是原身毕竟是经历过战场炮火的，身上那种军人自带的雷厉风行气质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虽然长的一般，但是也算挺吸引人的。杨主任知道了张帆英雄救美的事情后，更看好这对小年轻，心里不断的评价着。 这个年代，英雄救美都不能结婚，还有什么事是必须结婚的？ 或许也是因为晚上约了事情，今天杨主任也不是很忙，这会也快下班了，两人就一边随便闲聊，杨主任一边处理着最后的事情。 “小张啊，你们那个院子最近怎么样？有啥事没？”杨主任随意的问道。大概就是当街道办事处主任时间久了，看到辖区的住户都是有意无意的问问。 “都挺好的，没啥大事。因为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现在工厂的工作压力大，所以，大家也都挺忙的。有些人，我感觉都好久没看到了。”张帆也随意的回答着。 毕竟张帆也是这片的派出所所长，所以，还是会有意无意的注意一下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别外面干的好好的，结果自己住的四合院给自己在后面扯后腿，连自己住的院子都弄不明白，传出去也不好。 两人聊了几句，下班时间也马上到了，杨主任立刻结束了工作。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对张帆说道：“好了，看你也急了，咱们走吧。” “不急，不急。都听杨姨的。”张帆笑着说道。这个年代的媒婆是不是都有这种毛病，喜欢调笑年轻的男女。张帆不禁灵魂发问。 两人笑着，就从居委会向娄厂长的家里走去。 在办公室的时候，杨主任只是看到了张帆手里拎着东西，这会才仔细看了一下，好家伙，这个人还真是准备的充分，两个提兜，看起来都是满满的。露在外边的部分能够看到些烟酒的包装。 这是准备了多少啊。杨主任不由心里想着。 不过也更加开心，张帆准备的越多，也代表着他自己的满意程度。也代表着他伤心，这媒婆上门也有面子啊。 看来啊，自己这趟媒是成了。 两人都骑着自行车，所以很快就来到娄厂长家的门前。 娄厂长家也是住在轧钢厂附近的，不过是在轧钢厂的后门附近。应该是一片空地，在当年娄厂长买下之后，自己建设的这么一栋房子。 张帆来到门口，略微观察了一下。 整栋小楼外墙都是砖红色，一共上下两层，整体面积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外面的院子也就是用铁栏杆围了起来，也并没有进行什么土墙之类的加工。 整体看起来简洁明了，但也规整大气。 用张帆的话来总结，既体现了主人独特的品格，又没有过分的奢华，引人注意。 不知道这个娄厂长一直就是这么个低调的性子，还是早就有所准备，弄了这么一套房子居住。张帆心里不由的猜测着。 一个人的居住环境，很大可能都体现着主人的性格和品位的。 比如一个习惯低调的人，如果让他住进奢华的房间，他自己都会觉得不舒服，反之亦然。 杨主任应该是来过这里，习惯性了按响了门铃。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打开了大门。 张帆看向这个人，还真是个熟人，许大茂的娘，许母。 张帆心里盘算了起来，不对啊，许母在解放前的确在娄半城家里做保姆，可是解放了之后，人人平等，应该没有在这里做了才是。就算因为待遇好，许母还想留在这里。娄厂长也不敢让他继续再做下去了。怎么今天也在这里？ “许大娘，您也在啊？”张帆看到熟人，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张所长，这晓娥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家里有事，晓娥她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过来帮帮忙，凑个热闹。我家那小子一直麻烦你了，啥时候有空，来家里跟你许叔喝点。”许母也客气的寒暄着。 “咱们这前后院的，客气啥。还要许大娘多说说好话了。”张帆客气的说着。 几人在向房内走的时候，客气了几句。 刚刚走到一楼门口，就看到了三个人站在门口。 站在中间的是一个面容方正，皮肤略黑，穿着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左边是一个面容姣好妇人，虽然穿着很是低调，但是那种长期富裕生活所养出来的富贵气息还是挡不住。 右边就是娄晓娥，今天也特别打扮了一下。 张帆刚刚站定，一双眼睛就被娄晓娥吸引了过去。 “杨主任，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娄父立刻客气的跟两人寒暄。 一行人进入屋内，杨主任赶紧给双方进行介绍。 “这就是张所长，真是年轻有为啊！”娄父看向张帆，都有点眼睛冒光了。 本来，听到杨主任给做的介绍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新来所长，娄父也就感觉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这两天四处打听了一下，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不得了。 知道了张帆的经历和工作情况之后，娄父和娄母在张帆还没进门之前，就一百个满意了。 “娄叔叔，娄阿姨好。就叫我小张吧，这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带点什么，就带了点小礼物，希望两位喜欢，不要见外。”张帆客气的说着。情绪也保持在正常水平。虽然第一次见对方父母，有些紧张，但是张帆只能尽力克制。谁家的家长都是喜欢稳当的人的。 张帆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要沉得住气的，再想要，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急切。别被人家小看了，弄的好像因为人家有钱，要上杆子倒插门一样。 会被人看不起的。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看到张帆的待人接物，娄父还是很满意的。 之后，宾主落座，大家随便聊了一下工作和生活情况。在杨主任这个媒婆的插科打诨之下，整个气氛也很融洽。 张帆一直表现的沉稳而热情。 娄晓娥今天反倒是没怎么说话，就一直脸色红红的看着大家聊天。 两人偶尔眼神在空中碰撞，也都有些害羞的立刻别了过去。 一切都被几个成年人看在眼里，都是经历过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相亲见面，但是几人聊天却没有一句跟相亲，处对象有关，都给彼此留下了足够的分寸。 就像老朋友登门一样的招待和寒暄。无论事情成不成，彼此都有退路。也成全了两家的脸面。 之后，就是家宴，娄父作为当家人，一直注意着客人的情况，也是宾主尽欢。 张帆看的出来，娄家为了这顿晚饭也算是费了心了，既没有什么奢华的食材，但是又极尽所能的让食材制作的美味。 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时间过的很快，晚饭结束，几人略坐一会，杨主任就要带着张帆告辞了。 “晓娥，替爸妈送送客人。”娄父对娄晓娥说道。 “杨主任，小张，我就不多送了，让晓娥送送两位。”娄父对张帆两人说道。 杨主任和张帆又是不客气之类的说了几句，就向外走去。 娄晓娥在后面跟着。 出了门，杨主任故意快走几步，跟两人拉开距离。 “我爸说今天杨主任来拜访，没想到还有你！”娄晓娥好像开始并不知道张帆过来，这会赶紧说道。 “估计是你爸怕你为难，就没说。这不也挺好的么？”张帆笑着说道。 “好什么，弄的我手足无措的，丢死人了。”娄晓娥有些气恼的说道。 “怎么丢人，这么漂亮，大家气度，很好的。”张帆轻声说着。 眼看两人的话就要越来越多，杨主任裂空说道：“张所长，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这个地方虽然行人不多，但是万一被人看到，这孤男寡女的在晚上单独聊天，也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所以，杨主任赶紧提醒，该走了。 张帆立刻就提出告辞，但也是推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 娄晓娥更是直到看不到张帆的身影了，才转身回家。那眼神，仿佛都能拉出丝线。 “娥子，你觉得小张这个人怎么样？”娄晓娥刚刚到家坐下，娄母就赶紧问道。 “什么怎么样？”娄晓娥虽然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但还是不好意思就直接回答，闹了个大红脸。 “这孩子，跟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现在也大了，该谈个朋友了。你爸托了杨主任给你做介绍，这不，这个张所长就是杨主任做的介绍。你感觉怎么样？”娄母继续说着。 娄晓娥还是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其实脑袋里的画面都是从与张帆刚刚相见到后面的每一个画面。 一边想着，还一边嘴角还笑。 “都听爸妈的。”等了半天，娄晓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娄父娄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儿呢如果不同意就会坚决反对，说什么自己还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同意了呢，就会说都听爸妈的。 这种小女孩的说法，两人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本来还对这个张帆感觉很好的娄父，这会感觉又突然不好了起来。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这是要丢了。 总之，感觉很是矛盾。 这个张帆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好的女婿选择，但是想到女儿就要离开自己，娄父又很不舒服。就这样，娄父坐在那里也是半天没有说话。 几人聊了几句之后，娄晓娥还是没有藏住心里的小心思，就把当初在街上丢包，张帆一人斗五人，给他拿回包还抓了五个人回办公室的事情，还有自己回请张帆吃饭的事情以及张帆回请自己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跟父母说了一遍。 老两口对视一眼，这还是真是巧了，没想到两个小家伙还有这种缘分。 不由得对这段感情也多了些期许。 不说娄家这边因为这场相亲的事情。 来看张帆，一切都是按照他设想的在发展，自然很是高兴，现在他和娄晓娥的关系已经摆在了明面，有街道主任做介绍，这以后就可以正常的交往了，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了。 下面的事情，就是要介绍娄晓娥给老爷子见面了。 关于这一点，张帆更是没有任何担心的，当时自己没有见到人的时候还有些有些犹豫，就是被老爷子醍醐灌顶的。 加上娄晓娥的气质涵养，相信老爷子也会喜欢这个孙媳妇的。 张帆想着想着就回到家里。 刚到院子门口，没有看到阎埠贵这个门神，张帆还有些意外，就推着车子向中院走去。 越靠近中院，越听到人声很大。 这是在干嘛，怎么好像全院子的人都集中在了中院。 转过月亮门，果然，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在这里。 这是在干嘛？张帆心里不由的想着。 “张所长，回来了。今天街道有点事情，需要通知，就开了个全院大会，你这工作忙，看你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先开了。”看到张帆推车进来，阎埠贵赶紧站起来对他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刚刚忙完。我放了车子，就过来。”张帆说道，赶紧把车子停好，从家里拎了板凳就出来了，坐在了柱子的身边。 “啥事啊？还要开全院大会。”张帆问道。 “刚刚开始一会，前面说的是街道下发的通知，要我们居民发动起来，预防敌特。还有就是，现在片区里面老鼠太多，让大家灭鼠和注意卫生。后面好像还有事！”柱子说道。那表情俨然跟食堂的大妈很像，就是一副坐等吃瓜的样子。 张帆不禁笑笑。 “好了，张所长也下班回来了。我们会议继续。”易忠海一副威严的样子坐在那里说道。 第73章 见家长 后面的事情他也没好意思说，是让阎埠贵说的。 他要是自己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原来，是街道要求，四合院召开大会对贾东旭的搞破鞋行为进行批判教育。 别人不知道，只以为这是他的徒弟罢了，可是院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易忠海可是拿贾东旭当做儿徒在培养的。 他要是自己说，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但是，街道任务，没有办法，还是要做的，之后还要全员签字的。 张帆明白了这个，也不禁戏谑一笑。 之后就是批判大会，张帆终于领略了这个年代的语言艺术，那些老爷们，老娘们的，一个个嘴巴里面好像都带着刀子。 贾东旭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张帆觉得，这如果是自己，早就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话也太难听了。 如果是张帆生活的年代，大家就算骂人，也会尽量避免身体器官，说的尽量文明一点。可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没啥文化，说话也自然直白。 从生理结构到品德问题，最后甚至快把贾东旭打成反动派了。 各种含着生殖器官的词汇从这些人的嘴中频繁喷出，弄的院子里这些没有结婚的小伙子，小姑娘们一阵脸红。 张帆这个两世灵魂，也没有经历过这个啊，都听得一阵脸色臊红。 说的好听的是批判大会，说的难听的这不就是公开的骂人大会么！ 会议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易忠海终于受不了了，简单的总结，让大家签字，之后就匆匆的结束了会议。 倒不是说虎头蛇尾，换成谁都不一定受得了。 “这么大动静，这贾家怎么没动静？”在回屋路上，张帆有些意外的问向柱子。 柱子没有憋住笑，哈哈的笑了出来。 “怎么没闹！张哥，你不知道，你听我跟你说，好大的一出戏。”柱子又露出了那副听到八卦，吃到瓜的表情。 根据柱子的叙述，贾东旭搞破鞋的这个事情，贾张氏和易忠海都是瞒着秦淮如的。这种事情少些人知道总是好的，尤其还是当事人的媳妇。 可是，现在要召开全院批判大会了，这事情就瞒不住了，也没办法，贾东旭就硬着头皮说了。 秦淮如这一听就炸了，自己刚给贾家生了儿子，这男人就跑出去乱搞，谁能受得了这个。 这不就又闹又吵的，整个院子都过来看热闹了。 贾东旭被媳妇骂了个没脸，还这么多人看着，就给了秦淮如一巴掌。 就是这一巴掌，秦淮如居然就晕倒了。 之后，院子又乱了，带着去医院什么的。 等人没事了，带回来。大家才知道，这秦淮如又怀孕了。 呵呵！张帆想到，这贾东旭还真是高产。家里家外都没落下。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情况已经是这个情况了，贾张氏骂了儿子，还打了几下，算是让秦淮如出气，还让贾东旭保证以后不敢了。 院子里的这些大妈们都是经历过旧社会的，这老爷们逛八大胡同，他们也是习以为常，其实也没把这个事情当做什么，也就是凑个热闹。 这会看到贾家媳妇又怀孕了，自然都是安慰。 还能怎么样，还能离啊，算上肚子里这个，都两个孩子了。 最后，秦淮如也没办法，只能认了。 这不，院子里开批判大会，贾家人都没出来。谁有脸来参加啊。 柱子越说也是越兴奋，说到高潮处，还拍起了大腿。 这小子，怎么好像被食堂大妈们带歪了，沉迷吃瓜传瓜。 张帆笑笑，也没说什么，谁还不好打听个热闹，都是人之常情。 两人说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 媒婆介绍对象第一个步骤，自然是打听双方情况，之后撮合双方见面；那第二个步骤，就是要通知双方相亲结果了。 张帆这边虽然知道，这相亲也就是走个过场，但还是要等着杨主任的通知，才能跟娄晓娥继续后面的接触啊。 等了两天，杨主任来了电话，说对方很满意，让张帆这边抓紧。 抓紧？抓什么紧啊？ 当然是结婚了，这个时代，适龄男女走到这一步，就要双方长辈商量要怎么结亲了，可以直接去领证了 张帆这边想的是，还要带晓娥去见一下老爷子的。 老爷子点头之后，在跟娄家父母见面，把亲事定下来。 就这样，给娄家打了电话，表示要带娄晓娥去见老首长。 “蛾子啊，张所长的这位老首长你听说过没？”娄父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有些担心的问向娄晓娥。 本来以为男方家已经没人了，没想到这会出来一位老首长，并且关于这个老首长的信息，娄父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到。这让娄父对这段关系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他跟我说过的。”娄晓娥轻声回答着父亲的问话。 之后就把张帆对他说的事情转述给了娄父。什么张帆当年是因为什么父母双亡，又是因为什么投身革命，老爷子对张帆是如何照顾，两人是相当于祖孙感情的。 啰啰嗦嗦，介绍了一些。 娄父听得不住点头，一方面是同情张帆的遭遇，那么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一方面又是庆幸张帆的好运，能遇到这样一个老人家，对他也是百般照顾。 “这位老首长是什么级别？”娄父继续问道。 “这个，他没说。”娄晓娥想了一下，张帆确实没有说这个。 倒也不是张帆有意隐瞒，主要是张帆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说太多老爷子的事情。他既不想觉得自己用老爷子的势来压人，又不想给老爷子惹上什么无端的麻烦。 娄父点点头，开始了盘算，这位老爷子也是早年参加革命的，还经历了这么多战役，这级别一定不会低了。 他更担心的是，这样的人家，向来看不起他们这种资本家的家庭，不由得又为娄晓娥的未来生活担心了起来。 不由得眉头紧皱。 坐在一边的娄母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赶紧询问情况。 娄父就把自己的担心跟她也说了一下。 一时间，娄家上下都充满了担忧与忐忑。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会忽然变的充满了不确定。 娄母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也就不断的对娄晓娥进行叮嘱，什么到人家要多干活；人们跟长辈说话要注意什么；什么到时候要如何着装，如何打扮等等。 听得娄晓娥一个头，两个大。 张帆这会，自然不知道娄家是个什么情况，他这会正在给老周打电话，问老爷子哪天有空。 “怎么，你要过来就随时过来啊。这边也有你房间，老首长每天晚上还是都回来的。”老周不知道张帆什么意思，这怎么还提前开始预约时间了，平时不都是直接过去的么？ 张帆就把要带着女朋友过去看老首长的意思跟老周先说了一下。 这次见面要正式一些，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么。所以，张帆还是要两边都确定好时间的。 老周一听是这个事情。 立刻来了精神。“小子，这么快就成了啊！”老周开心的说着。他自然知道，这小子在老首长心中的分量，这种好事，还是要提前跟老爷子透个气的。 “嗯，有些事情发生，所以还挺顺利的。”张帆没有详细说，反正到了老爷子那里，还是要说一遍，也就没在电话里面说。 两人商量了一下，就说约在了后天晚上。 张帆对这次带着娄晓娥见老爷子的事情很是放松，以老爷子的性格，也就是看看人，聊聊天，没有大的问题，也不会阻拦的。 那么什么是大的问题。 呵呵，如果娄晓娥真的是个颐指气使，喜怒不定的大小姐性格，那老爷子估计会把张帆的腿打断。 弄个这样的大小姐，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当然了，张帆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虽然还不知道娄晓娥管理家里怎么样，但是才十八岁，一切都可以慢慢学习的。 确定了这些事情之后，张帆这工作仿佛都打了兴奋剂一样，干啥都很有劲头。 手底下的弟兄可就有些迷糊了，这所长是怎么了，前几天眉头紧皱，一脸疲惫，什么都不想管的样子，现在又是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亲力亲为的。 今天，这还主动带着一个巡逻队跑出去巡逻了。 真是怪事天天有，最近特别多。 还别说，自从上次贾东旭的事情提醒。派出所开始了对辖区内单身独居女性的重点调查，还真的在辖区内找到了几个私底下从事人肉生意的人。 俗称暗门子。 经过调查，蹲守，几个失足女也是被人赃并获，几个人这会已经被送到城外的集中地点去改造了。 周围的邻居本来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但是也都在隐忍着，希望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会派出所给解决了，群众交口称赞。 再加上这每天的巡逻，那些平时有些小偷小摸毛病的人也不敢出手了。还有就是，很多邻里之间的纠纷，也被巡逻的警察看到了，就直接现场调解和解决。 一时间，辖区的治安质量飞速提高。 辖区内的老百姓们也对派出所的印象大为改观，一些大爷大妈们，没事也愿意跟警察们说说院子里的事情。 气氛很是和谐。 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这天就是要到老首长家里拜访的日子。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就见到娄晓娥拎着两个袋子来到了派出所。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等我下班过去接你啊！”张帆立刻上前，接过东西。 “不用了，我这没啥事，看你快下班了，就先过来了。”娄晓娥说着。 这会已经是到了年底，这四九城的天气早就冷的可怕了，这会娄晓娥应该是拎的东西太重了，喘息都有些不平稳。 张帆赶紧拉着她坐在炉子旁边，暖和暖和。 “外面太冷了，你就在家里等我就成。”张帆关心的说着。 娄晓娥心里一阵温暖。 张帆看了一下，今天这娄晓娥穿着棉袄棉裤，略显臃肿，外面还穿上了一套军绿色的外套。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弄来的。 小脸冻得有些红扑扑的，分外透着可爱。 两人在屋里暖和了一会，聊了一会天。张帆感觉到了娄晓娥有些紧张和忐忑。 张帆就开始跟她一些，自己曾经跟老爷子之间的趣事。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张帆根据老爷子的话，自己脑补的。 逗的娄晓娥咯咯的笑着，那丝紧张和不安也就渐渐淡了。 在她心中应该是个严肃而认真的老人，通过张帆的描述有了一丝林家老爷爷的味道，让她放心了不少。 她甚至觉得，这应该是个慈祥的长者。 两人聊了一会，就准备出发。 张帆把两个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就驮着娄晓娥向老爷子那边骑去。 今天虽然有些冷，但是风并不大，所以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也没有感觉太多的寒冷。 很快，来到大院门口。 张帆因为经常过来，士兵也就看了一眼。但是娄晓娥是第一次过来，就要在门卫处进行登记。 之后，继续向院里走去。 因为没有多远了，两人也就没有在骑上车子，而是推着车子走。 张帆也想给娄晓娥介绍一下，进来了要如何走。 这以后结婚了，娄晓娥也要自己过来的，提早适应一下也是好的。 转了两个弯，就来到老爷子的小院门口。 张帆习惯性的打开院门，就推车子进去了。 里面的人也一直在等着，估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张帆也就这个时间快到了，这会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就迎了出来。 张帆看到，老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口。 “来了！”老爷子高兴的对两人说着。 “老首长好！这怎么还出来了。”张帆说着。 “老首长好！”娄晓娥也跟着叫了一声。 老爷子听到张帆这么叫，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慈祥的看向娄晓娥。 跟他说道：“丫头，别跟那个臭小子学，叫爷爷就成。” “爷爷好！”娄晓娥立刻甜甜的叫道。 老爷子明显很是开心，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第74章 夜遇劫匪 外门有些冷，一行人赶紧向房内走去。 看到张帆从车上拿下的东西，老爷子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又买这些东西？家里什么都有！” “这可不是我买的，是晓娥带过来的。”张帆说道。 “爷爷，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带些什么。我爸爸说，必须要有礼貌。”娄晓娥说着。 “好，好，是个好孩子。以后过来就随便些，别带那些东西，家里啥都有，你人来，我就高兴了。”老爷子一改对着张帆的臭脸，开心的说着。 几人刚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老周围着围裙跑了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本来，组织上还给老爷子派了一个负责生活的阿姨，搞搞做饭收拾屋子的事情。 老爷子用不惯，这些活也都被老周承担了下来。 除非必要，老爷子连司机都不用。 几个人赶紧围坐一起，开始吃饭。这桌饭，张帆看了一下，应该是老周花了大力弄的，色香味都不错。 大家吃的也很是开心，张帆陪着老爷子喝了几杯。 饭后，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小丫头，这快毕业了吧，以后怎么想的？”老爷子问向娄晓娥。 “还没定，我爸爸让我参加工作，建设国家。张帆想让我继续读书，读大学。我还在考虑。”娄晓娥回答道。这个小丫头单纯的很，反正什么事情都是有一说一的。 “嗯，两个方向都很好。高中毕业，也算是高学历了。我跟小帆都是没读过书的，这个学历建设国家也足够了。但是，对未来国家的建设，还是不够，小帆说的也对，趁着年轻，学习能力强，多学习几年，读个大学，也能更好的建设国家啊。”老爷子说着。 “老爷子，晓娥的理想是成为记者，编辑或者作家的。”张帆说道。 “好好，作家，那可是大文化人了。”老爷子赞叹着。 几人边喝茶水边聊天，几句话，晓娥就恢复了自己状态，不紧张了，也没去想她父母的嘱咐了。 一个单纯的，有理想的小丫头形象就展现出来了。 不做作，随心而动，待人接物很有章法，还有那种发自内心的自信，都让老爷子很是喜欢。 老爷子很是高兴。 说道：“小丫头，以后这臭小子如果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收拾他！”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就算再单纯，也知道了老爷子的意思，这是同意了啊！ “臭小子，你们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啊？”老爷子问向张帆。 “老爷子，我想先确定关系，两家人坐在一起定个亲。现在，晓娥还小，还要学习，我想等她毕业了，在结婚。”张帆说道。 “那太晚了，但是现在晓娥才十八，确实小了些，先定亲，可以，但也不用等到她大学毕业，就等到小丫头二十岁，你俩就去扯证吧。”老爷子直接说道。 张帆自然不会打反口，就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娄晓娥没说话，一脸通红。 任谁对一个大姑娘说自己的婚事问题，都会这样的吧。 “行吧，那就下周吧。小帆，你约一下小丫头的父母，还是来我这里，咱们就把事情定了吧。”老爷子说道。 张帆点点头。 聊了一会，冬天天黑的本来就早，张帆就要送娄晓娥回家。 老爷子也没有挽留，还没结婚呢，待太久也不好。 军区大院还算好，路灯什么的都有，还能看清路。 除了军区大院，这外面，偶尔就有路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两个人就只能借着月光缓缓前进。 车子刚刚行驶到一个岔路口，张帆就隐约的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躲在角落里。 这还是要多亏他的眼力好，要不还很难发现。 张帆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不自觉的减慢了骑车的速度。 “晓娥，先下车！”张帆轻声说着。 “怎么了？”娄晓娥虽然惊讶，但是还是听话的先下车了。 张帆也下车，改成了推车。 “晓娥，如果一会有意外，就不要离开我身边啊！”张帆叮嘱道。 娄晓娥立刻紧张了起来。这年代，有些无业人员就趁着晚上打劫过路的，天又黑，路又滑，人都看不清，更别提抓人了。 “前面的人，出来！”张帆大喊一声。 声音传出很远。 之后，几个黑影就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小子，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值钱的都留下。”一个男声传来。听声音，这人年纪应该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大哥，还有个妞。”一道声音再次传来。 “小子，赶紧走，否则废了你！”拿到声音又说道。 距离越来越近。张帆也看清楚了，一共四个人，穿着灰布衣服，在这夜色之下，真的很难发现。 张帆测量了一下距离，在距离只有两三步的时候，张帆拎起车子就向前面丢去。 几个人没有想到，对方会先出手，一时躲闪不及，一个当先的人被自行车砸倒。 “小子，你找死！”另外几个人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抽出家伙，向张帆而来。都是些匕首，菜刀之类的东西。 张帆更快，在扔出自行车后，就快步向前。 一个直拳就向一个人打去。 噗的一下，这人就捂着脸倒在一边。 刚刚喊话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张帆近身，胡乱的挥动手中的匕首。 张帆趁着一个空当，一脚踢出，嘎巴一声，这小子的胳膊应该是骨折了。 之后，就是张帆快速的收割着几个人。 没多大一会，四个人都躺在地上哀嚎着。 这边的打斗声，哀嚎声，很快引来了周围住户的注意。 有些胆大的年轻人就跑出来看看。 “这位同志，帮我报告一下派出所。”张帆对一个小青年说道。 “好嘞。”就向一个方向跑去。 其他的人看四个人倒在地上，张帆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站在一边。 好事的人就上前询问，当知道几个人准备抢劫之后，还有人狠狠的上前踹了几脚。 这年代的人集体荣誉感很强的，居然在他们生活的地方进行这种事情，能不生气么！ 看着要动手的人越来越多，张帆赶紧上前阻止，说等警察过来处理。 张帆可是知道，前一段还通报了一个事情。 一个小偷被抓到后，就被老百姓给活活打死了。 虽然咎由自取，但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张帆，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派出所处理。 直接把人打死，还是太简单粗暴了。 很快，刚刚跑出去了那个小子，就带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过来了。 了解情况后，就把几个人拷了起来。 “这位同志，需要跟我们过去做个笔录。”一个警察走到张帆身边说着。 张帆拿出工作证。说道：“这位同志，我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所长张帆。我先送女朋友回家，之后在到所里去，怎么样？” 那名警察看了一眼张帆的工作证，对照了一下照片，没有问题。 就说道：“张所长，您先忙，我们先把人关起来。这天也太晚了，您明天到我们所里做个记录就成。” 两人说了几句，张帆就推上自行车，带着晓娥继续向家里走去。 还能听到后面人在说，这几个人这不是找死么？抢劫还敢抢派出所的。 张帆笑笑也没有理会，走到前面，看了看巷子的样子。 不由得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 如果两人没有下车，骑到这里，如果有人突然出现，推倒自行车，两人倒地之后，那可就处于劣势了。 就算张帆在能打，看看几个人的家伙，估计张帆也会受伤。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晓娥好像刚刚回过神来关心的问向张帆。 “没事，吓到你了吧！”张帆说道。 “放心，回去我就跟局里提意见，让所有的辖区都加强巡逻，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少的。”张帆继续安慰着娄晓娥。 一个小姑娘，平时哪有这么晚回家的，这天黑路滑的，还遇上劫匪，小姑娘肯定吓坏了。 娄晓娥听到张帆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警察局还听你的啊，少吹牛。”娄晓娥还捶了张帆一把。 “别不信，你看着吧，明天我就找局里领导去。这治安成这个样子，必须加大力度进行整改。”张帆豪气冲天的说着。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的，娄晓娥刚刚经历的惊恐也渐渐散开。 更多的是身边这个男人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很快，来到娄晓娥家门前。 “快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张帆说着。 “那你回去骑的慢点，路上滑。”娄晓娥说着。 “知道了！哦，晓娥，跟你父母说一声，下周要到老爷子家里吃饭。”张帆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回去吧。”娄晓娥说完，就一蹦一跳的向家里走去。 直到看到小丫头进了家门，张帆才骑上车向家里走去。 “娥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张同志没送你回来么？”看到娄晓娥到家，娄母立刻问道。有些恼怒的是，没有在娄晓娥身后看到张帆。 “是他送我回来的。不过他没进来，送到门口，看到我进来，他就走了。”娄晓娥说道。 娄母点点头，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自己的女儿就是她的宝贝，不能受任何的委屈。 “娥子，老首长怎么样？”娄父更加关心今天见面的情况。 “挺好的，很慈祥的一个老人。”娄晓娥就开始跟父母说起今天去见老首长的情况。 听完之后，娄家父母那颗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爸，妈，下周末。爷爷邀请咱们一家去吃饭，商量婚事。”娄晓娥本来还兴致盎然的说着今天的经历，这句话却忽然越说声音越小。 小姑娘很是害羞。 娄父娄母轻轻一笑。 “娥子，你才十八，就结婚是不是太早了。”娄父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女儿，问道。 “爸爸，张哥说让我继续读书，让我读大学。所以，他想先把婚事定下来，等我大学毕业在结婚。但是爷爷，说，不能等那么久，就先订婚，等我二十岁在结婚。”娄晓娥说道。 娄父娄母再次欣慰的点点头，也为这个未来女婿考虑周全而欣慰。 听到女儿说起今天的情况，还有这对未来的打算，就能看出，这张帆无论是什么方面都处处维护着女儿，尤其是后面听到两人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劫匪。 本来两人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当听到张帆以一敌四的时候，又充满了欣慰。 这样一个男人，又为女儿考虑，又能保护女儿，还要去哪里找这样的女婿哦。 一时间，娄父娄母一阵欣慰。 心中对张帆的好感也是越来越多。 如果说曾经对张帆满意，更多的是张帆的身份和背景。 那么现在对张帆的满意，更多的是张帆对女儿的关怀和担当。 说到现在，娄父早已经没有什么女儿太早出嫁的忧伤了，觉得就算现在就嫁给张帆也不错。 之后，娄父娄母又开始讨论，下周到人家见面，要带什么东西。 一会添加，一会缩减。 一会要这，一会要那。 娄晓娥没有参与，看着父母热烈的讨论，挠了挠头，赶紧回房了。 回到家里的张帆，正准备收拾一下睡觉，结果柱子跑过来敲门。 “怎么了，柱子？这么晚了，有啥事啊？”张帆问道。 但是没有在柱子的脸上看到什么焦急的神色，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张哥，听说你处对象了？”柱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帆疑惑的问道。这个事情，他谁都没说啊。 “我听他们说的，说你今天下班带着一个姑娘出去了。”柱子说道。 张帆一听，估计是自己跟娄晓娥去军区的时候，或者是派出所的谁传出来的。 也没有啥要保密的了，有媒人介绍，双方也见过家长了。下周就要讨论订婚的事情了。 “本来还准备等到订婚的时候再跟你说的，既然你听说了，就告诉你吧。居委会的杨主任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是原来轧钢厂娄厂长的女儿娄晓娥。下周两家要到一起商量一下婚事，你就带着雨水跟我一起过去吧。正好，你来做这餐饭。”张帆说着。 第75章 字画 挺好，还临时抓了个壮丁。 “真的啊，太好了，那张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来给你掌勺。”柱子开心的说着。 “那还早着呢。估计还要等几年，你嫂子今年才18岁，要等他20岁时候再结婚。不过会先订婚。”张帆说着。 柱子点点头，又跟张帆聊了一会。 那小眼神仿佛就在说，我什么时候能结婚啊。 这臭小子。 “柱子啊，你现在好好工作，等过两年，张哥给你介绍一个。保证你满意！”张帆说着。 “真的啊！那太好了！”柱子很是高兴。 “但是，谁也不能说啊！等到结婚的时候在告诉别人。听到了没！”张帆说道。 柱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娄家全家，带着礼物跟着张帆就向老爷子家里走去。 本来娄家准备很丰盛的礼物，但是张帆知道，老爷子不喜欢这样，也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按理来说，这次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是男方家长准备礼物送给女方的。 在张帆的百般劝说之下，才没有带那么多。 但是，娄父还是坚持的带了一幅字画，是他早年收购的清末名家作品。 按照娄父的说法，礼物可以不带了，但是这幅画作为给老爷子的见面礼，是一定要带上的。 张帆也没有办法也就由着他了。 呵呵，无论是对于张帆还是老爷子，两个粗人，能欣赏得了这种名画那才是出了鬼了。 因为柱子也算是经常来这边，也算熟悉，张帆就让他带着雨水先过来了，自己带着娄家人一同过来。 一进入家里，就是互相见礼，打招呼问好的。 张帆给双方介绍了一下，就拉着娄晓娥一边说话去了。 “老人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送您什么，就找了一幅字画带了过来，您别嫌弃。”娄父有些谦卑的说着，并恭敬的地上画作。 老爷子点点头，开心的收下，并没有打开，而是让老周接过。 这时，老周的手上也带着一幅画卷。 “你看，要不咱们两家怎么能成亲家呢，这不想到一块去了么！我这是副字，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是我一个老战友听说我这小子要谈婚论嫁，特意写过来送个祝福，就送给你了。不要推辞。”老爷子说完，给老周打了个手势。 娄父诚惶诚恐的连说不敢，缓缓同娄母打开卷轴。 “共同奋斗！”四个字跃然纸上。 字迹遒劲有力，有种力透纸背的感觉。 在看到最后的落款，娄父很是震惊，仔细看了几遍。之后脸色都有些因为兴奋而充血，很是兴奋的卷起了卷轴。 这四个字原来是伟大导员对华侨的题词，这会被抄录了下来，这意义也是非同一般。 “老人家，这太贵重了，太贵重了。”娄父连连说着。 “都是为了孩子。这饭菜也快好了，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老爷子说着。 看到这一幕，张帆还有些意外，老爷子可是从来不喜欢这些什么字画古董的。听老爷子说，当年他们抄了一户资本家，家里就有很多这种东西，一群当兵的，也不认识，真的毁去了不少。 看到张帆的样子，老周悄悄走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张帆也是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啊，老爷子居然找了一位老将军亲自写了这幅字。 当然，张帆想的也并不是这幅字的本身，更多的是一些象征性的意义。或许是基于娄家的基本情况，张帆虽然一时爱情上头，有些不管不顾的执着要迎娶娄晓娥，但是在很多时候，也在思考要如何保护好娄晓娥，甚至能够保护住娄家。 现在有了这幅字，相信，一般情况下，娄家还是安全的。 其他的，也就只能边走边看了。 整顿酒宴，气氛虽然和谐，但还是有些怪异。 整个都是老爷子在说话，娄父娄母都是点头称是。 无论是晓娥未来的读书问题，两人的定亲事情，还是到了二十岁在让两人结婚等等事情。 娄父娄母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只是在最后，说定亲宴也就是两家坐在一起吃一顿的时候。 娄父提出，是不是也要宴请一下张帆的同事，邻居。 “这些就不用了，等到结婚的时候，宴请两桌也就是了。没必要弄的太复杂了。国家现在百废俱兴，还是一切从简吧。只是订婚的时候，可一定要把杨主任请过来。这个媒做的好，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他。小子，听到没？”老爷子说道。 张帆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 很快，酒菜结束。 娄家父母带着娄晓娥就准备回去了，张帆要去送人。 柱子和雨水，在收拾桌子。 “柱子，你跟雨水留下来陪陪老爷子，聊聊天，我等会再回来。”张帆对柱子交代着。 “知道了，张哥，你去吧。这边我们来就成了，不用操心。”柱子回道。 回去的一路，娄父好像都很兴奋，脸色红润，一看就是心情颇好。 看到这未来的老丈人心情好，张帆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 娄家有小汽车，所以，回去的路也很快。 “小帆啊，你快回去陪陪老首长吧。我们这到家了，没事了。”娄父说道。 “成，那娄叔叔也喝了点酒，还是休息一下的好。我就先回去了。”张帆说完，还跟娄晓娥打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边又叽叽咕咕的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娄父娄母看的一阵摇头，也没管两人，就进屋去了。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回到家里，娄母有些诧异的问向娄父。自从开始公私合营之后，娄家的大部分产业都已经上交了，但是娄父还是每天都是忧心忡忡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娄父这么开心了。 “你是不知道啊，你才那副字是谁写的？”娄父故意卖关子的说道。 看到娄母的疑惑，娄父直接说了出来：“那可是一位老将军亲笔写的。” “那能怎么样？”娄母还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说多了你也不懂，这闺女嫁了个好人家啊。人家重视咱们啊！”娄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之后就喜滋滋的开始在客厅里面四处查看，仿佛要找个位置，立刻把那幅字挂起来一样。 这会，娄晓娥也走进屋里。 “爸，你这是找什么呢？”娄晓娥问道。 “找个好位置，咱们把那幅字挂起来。”娄父说着。 “爸，张帆走的时候交代了，让咱们低调一点。收藏着就好了。”娄晓娥说道。 听到这个，仿佛一碰冷水，把娄父淋了个通透，心思也清明了起来。脑袋转了转。立刻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是我太高兴了，还是小张想的周到。对，对，低调一些。我收到书房去。自己欣赏就好，就好。”娄父说道，之后就拿着画卷向二楼走去。 “你爸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副字么！他怎么这么兴奋。”娄母问向女儿。 “我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就是这么交代的。”娄晓娥也是一脸的不明觉厉。 母女二人相视苦笑，之后就开始坐在沙发上说些女人之间的体己话。 张帆再次来到军区。 看到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柱子和雨水，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自从张帆带着柱子过来做饭之后，两人也偶尔过来跟老爷子吃吃饭，聊聊天。柱子的象棋水平也不错，偶尔还跟老爷子下下棋。 老爷子也很喜欢这对兄妹。 “人都送回去了，怎么样，咱家不丢人吧！”老爷子说着。 “那当然了，老爷子，您是怎么想到弄副字的啊！”张帆疑惑的问道。他知道，这老爷子也不通字画的，怎么会想到送这样一件东西。 “什么意思？我也是懂一些的好吧。还有你，现在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了，不能再是个文盲了，抓紧时间学习学习。别被人说是个大老粗。”老爷子还在说张帆。 张帆心里腹诽着，你不也是个大老粗，还来说我。 但是，表面上一定是谦虚受教的。 眼睛一瓢，看到柱子在一边偷笑。 “柱子，你笑什么，你也要学习学习了。厨子也要有文化，有知识的。要不以后怎么去做国宴。”嗯，伤害转移。赶紧拖上柱子一同接受教育。 这会，讪笑的就只有小雨水了。 话说回来，在座的四个人，还真就只有她的学问最高。 小学二年级，居然是几个人里面学问最高的人。 “你这老丈人，丈母娘，人不错。我也调查了一下，没有做过什么恶事，相反，还扶危济困的帮助了不少人。以后，好好对人家姑娘，还有就是没事也劝说劝说你这老丈人，还是要为国家多做贡献么！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躲在后面了。他的能力，他的眼光，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老爷子意有所指的说着。 “知道了，就是现在这情况，也不由得他不谨慎一些。”张帆说着。 “有困难，就克服一下吧。历史上的问题，也要用未来去解决么！”老爷子说着。 张帆点点头，虽然没有全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但是大概意思也就是，功是功过是过，好好努力，多做贡献，总不会出错的。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老爷子有些精力不济了，准备休息一下。 张帆几人也就告辞回去了。 “张哥，嫂子长的真好看。”回到家里，小雨水凑到张帆身边说道。 “等小雨水长大了，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张帆笑着对小雨水说着。 “那等张哥结婚了，张哥是不是就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小雨水有些担心的说着。这么长时间，三个人一同吃饭，俨然像一家人似的，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张帆这个大哥哥经常给他们讲一些事情，帮助他们。有些亦兄亦父的味道，也弥补了小雨水对于父亲的思念。 所以，她有些舍不得。但是，人家结婚了，总不能还是每天这么照顾他们兄妹吧。 看到小雨水的样子，张帆想了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开玩笑的说着：“怎么，小雨水这是不准备给张哥做饭了，要赶我走了啊！” “才不是，结了婚，有嫂子做饭了啊！”小雨水说着。 “应该还是要跟你们一起搭伙的，你嫂子还要读书学习，我也要忙着工作，没时间弄这些，到时候，估计还要麻烦柱子和你了。”张帆说着。一方面是安小雨水这胡思乱想的脑袋，一方面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娄晓娥会不会做饭，他不知道，不过跟柱子兄妹一起搭伙还是很不错的，重点是柱子做饭是真的好吃。 “好诶！”雨水开心的说着。 正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阎埠贵敲门走了过来。 “张所长，听说你谈朋友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办事啊？”阎埠贵问道。 “三大爷，进来坐。办事还早的很呢，她还准备读大学，现在我们年纪也还小，在过两年在结婚，先把婚定了就是了。”张帆说着。 “张所长，这院子里，要不要安排一下，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说，三大爷给你弄。”阎埠贵关心的说着。 “三大爷，不用了。我家老爷子那边说一切从简，也就两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就是了。大操大办的不符合政策不是。”张帆说着。 他家老爷子？这几个字在阎埠贵的心里不断的翻腾，这个张帆不是个孤儿么？这会怎么家里还有长辈了。 但是他也没有细问，打听别人的家室情况，总归不好，看到张帆真的没有要在院子里办的意思，也就没说什么。 但还是提醒张帆：“张所长，这都是一个大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有了喜事，还是要互相沾沾喜气的，别弄的太生分了，也不好。” 阎埠贵的意思也就是让张帆还是要注意一下团结。 努力工作，贡献国家，团结邻里，尊老爱少，这基本就是这个时代对人道德的基本要求。 第76章 阎埠贵的事情 张帆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道：“三大爷，我知道的。等到我们正式结婚的时候，肯定是要请院子里的邻居们吃一顿的。这才订婚，也不用搞的太复杂了。但是，到时候，我还是会给每家都发些喜糖，大家沾沾喜气，热闹热闹就是了。” 阎埠贵点点头。 “不团结邻里关系！”这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外人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张帆自然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小辫子，发点糖果的事情。 何况，这院子的小孩子，张帆还都挺喜欢的。 大家热闹热闹也就是了。 看到张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阎埠贵目的也就达到了，起身就准备回去。 张帆，递给阎埠贵一根烟，问道：“解放，最近在厂子里怎么样？” 这个工作本来就是张帆介绍的，所以，张帆询问一下工作情况，也属正常。 可是，提到儿子现在的工作，阎埠贵叹息一声。 本来每次给他发烟，他都是夹在耳朵上带回家里的，这会也是拿下了烟，点了起来。 “张所长，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这俩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当时让他们给我儿子介绍进去，他们收那么多钱我也就不说了。多亏了您把孩子办了进去，可是这进去之后，这俩就开始使绊子。现在就算拜了师父，人家也不敢教什么。谁让他俩在车间技术大拿呢！我也想了，这孩子学没学到什么，也无所谓，有个正经工作以后介绍对象也好介绍不是。可是，这孩子每天都是干最累的活，每天回来，都是动都懒得动了。做爹的我，看着也是心疼啊！”阎埠贵吐着苦水。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办，工厂按照只对给介绍了师父，本来就是能学多少全看个人的。 就算没有人使绊子，就是师父不愿意教，都没出说理去。 所以，这有人递了话，打了颜色的，谁不都是给个顺水人情的。 “三大爷，跟我吐这么多苦水，这事情我也解决不了啊。”张帆笑着说道。阎埠贵这个人轻易不会说出这么多话的，既然说了这么多，那肯定是有小算盘了。 被人看出了心里想的，阎埠贵也不害臊，直接就说道：“这不跟你吐吐口水，看看能不能给孩子调个岗位么？” “三大爷，你可别打算盘了。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服从分配，吃苦耐劳。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张帆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肯定好好干，不会给你丢脸的。”阎埠贵赔笑的说道。 “这样吧，三大爷，如果你家解放，能坚持干两年，还是不能转正。我在想办法，怎么样？”张帆说道。 听到这个，阎埠贵立刻眼睛亮了起来。 “张所长，那我可太谢谢你了。别说两年，就是三年，五年，只要不是一直在学徒也就是了。”阎埠贵立刻感谢的说道。他都已经对这个不指望了，眼下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会突然听到张帆这么说，虽然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但是未来总有个指望不是。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阎埠贵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想着娶媳妇的事情，都快把院子里的事情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这会看到阎埠贵才想起来，院子里的关系和人，还是要继续经营的。 未来的很多情况，这些人都能起到巨大作用。 不要小看小人物，在某些时候，都是这些小人物的嘴解决问题的。 生活作风，邻里关系，日常状态，可不都是这些小人物在观察着，记忆着么！ 想想前世听说过的故事，好像很多人被举报，都是因为身边的邻居，甚至是亲人。 所以，张帆对于院子里这些邻居的情况还是一样，能和平相处就和平相处，实在相处不来的，也就算了。 一个好人，又不是要所有人都说好，只要大部分人觉得好也就是了。 所以，张帆的想法就很简单，争取到大多数人，孤立一小撮人。 这边处理完了阎埠贵的事情，柱子带着雨水也回家了。 张帆终于可以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为了媳妇，张帆可谓是机关算尽，劳心劳力。 不容易啊，张帆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第77章 娄家训话 日子继续，工作继续。 老爷子选了个年前的日子，两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这张帆跟娄晓娥的婚事也就算定下来了，并定在娄晓娥二十岁的时候两人成婚。 请来了介绍人居委会杨主任，轧钢厂现任公方厂长杨厂长共同为两人做个见证。张帆还特意请来了与他关系不错的轧钢厂李副厂长和公安局刘副局长。 一餐饭吃的宾主尽欢，娄厂长都比以前更加硬气了一些，在待人接物上面也都挺直了腰杆，恢复了一些当年娄半城的气度。 老爷子给张帆准备了一对金镯子，作为送给女方的定亲信物。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从哪里弄过来的，不过张帆估计是当年打鬼子或者后面打蓝军的时候从那边缴获过来的。 因为这是一对龙凤手镯，上面的雕工很是细腻，一龙一凤栩栩如生，就这制造工艺在这个年头真的很难看到，应该是个老物件。 娄父娄母都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不说东西值多少钱，他们家根本不缺钱，可是看到这制造工艺，就知道这女婿家里这是真的很喜欢他家女儿的。 这以后结婚了，也不会吃亏了。老两口还能有什么说的，满心满眼都是对女儿未来生活的美好祝福了。 张帆给介绍人杨主任准备了一双皮鞋。 “这可要不得，给辖区内的单身男女促成婚事，也是我们居委会的主要工作，这礼物我可不能收。”杨主任推辞的说道，心里很是开心。不说老爷子这边的关系，就是张帆这个20岁的派出所长，只要能记得一点情分，对未来的工作生活都会有所帮助的。 “杨姨，这可是特意给您买的。为了我和晓娥的婚事，您老人家可是磨破了几双鞋底，让你受累了。”张帆说着。 最后在其他人的起哄和鼓掌声中，杨主任接过了礼物。 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开心。 就连在工作上有些矛盾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都好像关系融洽了一些。 因为老爷子工作忙，难得休息一天，所以气氛虽然好，但是大家并没有多喝，略略意思了一下，也就散了，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两个人。 客人散去之后，老爷子问向娄父。 “亲家，你看，这两个孩子虽然婚事定了下来，但是毕竟还没有结婚。你家里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可以提出来大家研究研究。我和小帆都不是四九城的人，这四九城有什么规矩，我们也知道的不多。你就直接说，咱家总不会少了礼数的。”老爷子说道。 “亲家爷爷，新社会了，我们也都懂，一切从简，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那都是老规矩，跟新社会不一样。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就按照您老说的，这么照顾我家，我就再把娥子放在身边养两年，到时候，简单办几桌酒席，亲戚朋友们热闹热闹也就是了。”娄父客气的说着。 “行，晓娥这孩子我很喜欢，小帆年纪又小，怕这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让你加孩子受了委屈。”老爷子说着。 “爷爷，张帆对我很好。”娄晓娥害羞的说着。 “好，好，你们开心就好。以后就要互相支持，共同进步，好好学习，建设国家。”老爷子开心的说着。 张帆和娄晓娥点点头。 聊了一会，看到老爷子有些困倦了，娄家人就告辞离开了。 张帆自然被老爷子要求送人家回去，老爷子就自顾自的上楼休息去了。 这次过来，娄家没有开车，而是老爷子让司机开车过去接过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是老爷子的车送回去的。 “小张啊，你跟娥子今天订了婚，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就是现在是新社会了，还要领取结婚证才算是成婚，这要是在以前，你俩现在就算是结婚了。所以，这以后，你可就是有家的人了，可不能在外面跟女同志乱联系了。”刚刚到了娄家，娄父就赶紧跟张帆说道。 他一个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人，还是个男人，自然对男人更加了解。一个20多岁的大小伙子，需要什么，他怎么能不知道。但是，现在两人还没结婚，这有些事情，可就要提前讲清楚了。 虽然结婚证还没扯，可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基本就是夫妻关系了。 张帆自然明白娄父的意思。 “娄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待晓娥的。”张帆保证道。 “还娄叔叔，娄阿姨的，这婚都定了，以后就叫爸妈就成了，一家人，叫的怪外道的。”娄父挥了挥手说道。 爸？妈？这不好吧。改口费还没给呢！张帆心里嘀咕着。 一时憋了个大红脸。 娄父娄母以为张帆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叫过爸妈了，这突然让人这么叫，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的。 “哎呀，都是一家人，小张，别听他的，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娄母赶紧打着圆场。 “爸！” “妈！” 张帆赶紧起身，弯腰行礼，正式的叫着。 “好，好，好。”突然看到张帆这样，娄母有些怎么看女婿怎么顺眼的意思。不禁有些眼圈微红。 娄父也很是感动，赶紧扶起张帆。 之后，又聊了些别的事情。 “小张啊，你那边还缺什么不？这以后要两个人过日子了，虽然还有时间，但是有些东西也要准备起来了。改天我和你妈过去看看，看看缺什么少什么的，都添置齐全了。”娄父说道。 “不缺啥，啥都有。这两年都是我自己生活，工资待遇，福利什么的都好，也没什么花销。基本都攒着了，家里在我分到轧钢厂的时候，房子就重新弄了一下。住起来也方便。”张帆说着。 “这些东西，你们小孩子懂什么？改天我过去看看，该添置的就添置了。以后要过日子，这你们两个可怎么吃饭啊？”娄母又担心的说了起来。 说她家的晓娥不会做饭，也不会家务什么什么的，这两年要好好教教。 弄的娄晓娥一阵红脸，张帆在旁边看着发笑。 被娄晓娥看到了，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张帆赶紧端正起来，继续听着娄母唠叨。 “妈，我家隔壁是柱子一家，你见过的。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这两年我也都是跟他他们兄妹一起搭伙的。这吃饭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张帆说着。 之后，还说了一些何家的事情，以及两人相处的事情。 听得娄母阵阵点头。 “这样也好，这两兄妹是个好的，你们就好好相处。上次我也看到了，这两兄妹都不错。以后没事了，也带到家里来玩玩。晓娥啊，听到没，这就是你以后的弟弟妹妹了，要好好照顾人家，别大小姐脾气的，对人家指指点点。”娄母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女儿。 “妈，我什么时候大小姐脾气了！”娄晓娥无力的辩驳着。 “还不是大小姐脾气，像你这么大的姑娘，不会做饭，不会缝补，不会收拾的，也就小张看上了你。要不我和你爸可不得愁死。”娄母还拍了一把娄晓娥。 这话听着是在埋怨自己的女儿，可又何尝不是在说给张帆听。 我这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我和她爸从来没有让她做过什么脏活累活，这以后嫁给了你，如果要做这些脏活累活的话，那可就不对了。 张帆自然听得出来，但也没有答话，就笑笑的装作不知。 谁家的父母都是一个样的，自己家的孩子毛病再多，自己怎么批评都行，但是可不愿意让别人来批评，受委屈。 张帆自然理解这父母一片慈爱之心，但是两口子过日子，这家里的事情就是这么多，总要互相分担不是。 又不是娶个大小姐回来伺候着。 当然是互相配合，共同进步了。 第78章 娥子，你不会做饭啊? “你不会做饭啊，那天你给做的饭挺好吃的啊！”娄晓娥送张帆出门回家，张帆故意问道。 “许阿姨做的。”娄晓娥知道自己的事情隐瞒不住了，都被她妈妈暴露出来了，索性坦荡承认，还锤了张帆一把。 张帆哈哈的笑着。 “过两天没事，我到你那边看看，也认认门。方便以后来往。”娄晓娥说着。 “嗯，明天吧，下了班我来接你，还要买些糖果，包好了，给院子里的邻居分一下。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也定了，就让大家沾沾喜气也就是了。咱俩一起送过去，也让院子里的人都认识认识你，省的以后每次去院子还要被问来问去的。”张帆说着。 “为啥要问来问去的啊？”娄晓娥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张帆就耐心的给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社会情况，让他知道，现在四九城也并不安全，还是有很多别有用心的特务潜伏着的。所以，每个院子都被居委会设置了管事大爷，主要是就是管理管理院子里的邻里纠纷和随时上报陌生人。防特反特。 “啊！还有这么多特务啊！”娄晓娥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惊讶的说道。 “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如果有陌生人突然跟你询问事情，或者有人特意接近你，一定要注意了，不要乱说话，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张帆说着。 娄晓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止是陌生人，熟人也一样。不要什么都对外面说，谁也不知道特务的隐藏身份，没准就藏在咱们中间。”张帆继续说着。 娄晓娥马上也要去读大学了，这些事情还是要知道的，别真的被养成了傻娥子，什么事情都对外面说，那可就遭了。 低调，保密这是必须的原则。 之后，张帆还给娄晓娥说了几个他们抓到的特务的例子。 强化一下她的印象，虽然不能让她立刻明白人心险恶，但是一点一点的水磨功夫还是要的。 先在她的头脑中留下一点印象，之后一点一点的强化这个印象，张帆相信娄晓娥一定会很快成长的。 俩人又在外面说了一会话，虽然今天四九城下雪了，但是两人都没有觉得寒冷，反而感觉很热，一个一个话题聊不停。 后面还是娄母出来喊了她一声，两人才恋恋不舍的道别离开。 回到院子里，张帆看到柱子家还没有熄灯。 停了自行车就过去看看，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没睡。 “柱子，雨水，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张帆推开门，问道。 “张哥回来了，我跟雨水聊天呢！”柱子说着，还对雨水眨了眨眼睛。 “没事吧？有事就说，咱们还能一起研究研究。”张帆怕这俩孩子遇到啥事了，不跟他说，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的。 “真没有，就是随便聊聊。”柱子说道。 “行，柱子，明天晚上买点菜。你嫂子明天晚上过来，咱们吃个饭。”张帆说着。突然想到约了娄晓娥明天来家里，就赶紧跟柱子说了一声。他怕明天他有事，没空去买菜。 “好嘞，放心吧。这嫂子第一次来咱们院子，我肯定弄好了。”柱子拍着胸口保证道。 张帆想了一下，一事也不烦二主了。就继续说道：“柱子，你明天到供销社买菜的时候，再买些糖果回来。我跟你嫂子订婚了，虽然还没结婚，但是还是要给院子里的人都送些喜糖的，大家都沾沾喜气。家里的糖果票还有没？” “成，张哥，放心吧，家里的糖果票多的很。就雨水一个人吃糖果，能吃多少啊。还有很多呢！”柱子说着。 张帆递给了柱子几块钱，让他买菜买糖的。 柱子接过。 “小雨水，帮张哥一个忙怎么样？”张帆看向小雨水，问道。 “好啊，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小雨水问道。 “明天你哥哥买糖回来了，你就用红纸一包一包的分好，院子里有多少户人家，就包几包，可以么？”张帆问道。 “好的，这个事情简单。我能做，不过要我哥买几张红纸回来。”雨水说着。 几人闲聊了一会，张帆就准备回去了。 “张哥，你今年过年要在哪里过啊？”小雨水忽然问道。 张帆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进来的时候，这两兄妹应该在讨论这个事情。因为去年过年，是三个人一起过的，估计小丫头担心今年过年，张帆不在这边过年，家里就剩下他和柱子两个人了。 “今年过年还没有定哦。这个要先问问老爷子，老爷子现在不方便出来过年，应该是要到他那边去过年。小雨水，你和你哥跟我一起过去过年好么？”张帆说着。 小雨水听到张帆的问话，就转头看向柱子。 “张哥，这大过年的，不方便吧。”柱子有些拒绝的说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边也就是我和老爷子两个人，这边就你和雨水两个人。咱们就在一起过吧。在等几年，老爷子退下来了，我就把老爷子接过来，到时候就不用两边跑了。不过啊，到时候你可要忙了，要做的饭就更多了。”张帆说着。 柱子听到这个，反倒有些兴奋了。 “老爷爷，还要多久能退休啊。”柱子问道。 “估计还要四五年吧。”张帆不确定的说着。按说老爷子今年也已经56岁了，过两天应该可以退休了。但是张帆也不太知道这个时代的退休制度，尤其还是部队里面的，所以就含糊的说着。 “那咱们过去过年，不是要准备好多东西啊！老爷爷那边好像经常不在家里做饭，应该什么都要带着。”柱子说着。 “也不用，现在还早，到时候再问问老爷子什么情况。如果老爷子来这边过年，那不就最好么？咱们就都不用动了。我那边房子也足够，早就给老爷子留了房子。”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知道现在说这个事情还太早了。 “另外，还有你嫂子今年从哪里过来，咱们也不知道，要商量之后才知道。你们两个小孩子，别想那么多，听我安排就是了。”张帆说着。 柱子和雨水点点头。 看没什么事情了，张帆就转身回家了。 隔天晚上，娄晓娥又来接张帆下班。 这次娄晓娥带了一个包，里面塞的鼓鼓囊囊的，“这是带的什么啊？感觉包都快装不下了。”张帆问道。 “糖果，瓜子，花生，还有一些干果。”娄晓娥打开包裹，给张帆一样一样的看。 “我妈说，估计你没准备，派出所这边同事也要发一下的。”娄晓娥继续说道。 张帆尴尬的挠挠头，还真是，怎么就把这些同事给忘了呢？ 好在有娄母，想的周到，张帆也不用尴尬了。 就带着娄晓娥各个办公室走了一下，每个办公室都分了一些东西。 大家也是纷纷祝福这两人。 “所长，啥时候办事啊，早点说啊，咱们这帮人还是能帮上忙的！”赵朋起哄说着。 这时候办个婚礼，确实需要很多人帮忙，准备酒席，借桌子借椅子，等等等等，事情繁琐的很。 不像后世，什么东西都有人准备好了，新郎新娘到了就成。 “还要两年呢，晓娥还在读书，等她毕业了在结婚。”张帆跟大家说道。 还说了，到时候会正式的邀请大家参加婚礼的。 这样，大家才放过了张帆，重新去忙。 下班之后，张帆就带着娄晓娥向四合院走去。 因为离的也不远，张帆骑车骑了一半，就带着娄晓娥走进去，这个四合院外面的胡同还要拐两个弯，如果张帆骑车带她进去，张帆怕下次娄晓娥自己过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所以，就带着他走一遍，还给他介绍了一下路上的重点标识。 “三大爷，这怎么又在这里看门啊？”刚进院门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转悠，张帆自然的调笑了一句。 “什么看大门，这是预防敌特，政治任务。”阎埠贵强调着。 一转头，就看到了跟在张帆身后的娄晓娥。 “这位女同志就是张所长的对象吧。”阎埠贵问道。 张帆赶紧给娄晓娥和阎埠贵互相介绍了一下。 “三大爷，您先忙，我们先回去了。准备了喜糖，等会给您送过去啊。”张帆说完，就带着娄晓娥向里面走去。 “我们这个四合院有前中后三个院子。我住在中间的院子。”张帆一边介绍着，一边带娄晓娥转过月亮门。 走到门前，张帆停好车子。 就给娄晓娥介绍到：“这就到家了。房子一共两间半，两间正房，半间偏房，我改成了厨房。”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带娄晓娥到里面参观。 “这是厨房，下面还有个地窖。” “这是客厅，楼上是卧室和书房。” “这边的格局跟那边是一样的，楼下是客厅，还有一间房，楼上两间房。楼下这间房我是给老爷子留的。以后年纪大了，过来养老，住在楼下方便些。” 张帆一点一点的给娄晓娥介绍着房子的各个地方。 “这房子是你设计的？”娄晓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当时分了房子，我就改造了一下，住的舒服多了。”张帆说着。 “这房子真的太好了，改完了之后，感觉空间大了，用起来也方便。光线也充足，我太喜欢了。”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你喜欢就好！”张帆说完，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递给娄晓娥。 “这是房门钥匙，以后你要过来，我如果不在，你就自己过来就是了。”张帆说着。 娄晓娥也没有害羞，直接接过了钥匙，拿出自己家里的钥匙，串在了一起。 张帆笑笑，这性格，真好，不扭捏。 两人参观了一会，坐在客厅聊天。 张帆就看到小雨水，从门外塞进来小脑袋看着两人。 “雨水，可以吃饭了么？”张帆问道。 “是的，可以吃饭了。我哥让我来叫你和嫂子。”雨水推开门说道。 “走，咱们过去吃饭。”张帆说道，就拉起娄晓娥向隔壁走去。 两家很近，几步路就到了柱子家里。 一看，饭菜都摆上了桌。 这一看柱子就是下了功夫，还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红烧肉。 张帆在这个世界也吃过几次饭店，但是这柱子弄的红烧肉味道是真的好。 四个人就坐在一起吃饭。 娄晓娥虽然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但是也不小气，很是大方，一会询问雨水的学习情况，一会又问问柱子的工作情况。 总之，饭桌气氛也很是融洽，张帆很是欣慰。 “嫂子，你会做饭么？”柱子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弄的娄晓娥一个大红脸。 “怎么这么问？”张帆问道。 “我向嫂子如果不会做饭，以后就可以一直跟我们一起搭伙了啊！”柱子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一边吃饭一边说着。 听到这个，娄晓娥舒服了很多，她开始还以为柱子在嘲笑她不会做饭呢。这会知道了原因，也开心的说着：“我还真不会做饭，以后就跟你张哥一起过来蹭饭。柱子，你可有的忙了！” “不忙，这有啥忙的，工厂几千号人的饭都是我做的。”柱子拍着胸脯说着。 张帆看到，几个人又开始愉快的聊天，也放下心来。 “柱子，你这年纪也不大，这饭菜做的可比很多大厨还要好。”娄晓娥吃过饭，评价着。她可是跟着娄父吃过很多大饭店，吃过很多大厨的手艺的。所以，评价的也很中肯。 “我还没有锅台高呢，就开始被我爹要求切菜了。”柱子说着。 “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可是学厨的日子可不短了。再加上有些天分，这做饭确实掌握几分精髓。这以后，要是再能遇到个好师傅，指点指点，真没准能成个大家。”张帆说道。 几个人都连连点头，只有柱子有些被夸的不好意思。 休息一会，两人就带着雨水包好的糖块，挨家挨户的送了过去，大家自然也是祝福两人。 第79章 两人生活比蜜甜 “恭喜恭喜，张所长结婚了，咱们院子里这是又要添丁进口了，好事好事！” “恭喜恭喜！” “张所长这媳妇长的真俊！” …… 各种祝贺的声音在各个家里面传了出来。 张帆和娄晓娥也是乐呵的点头应是。 两人就从前院一路经过中院，走到后院。 当当当，张帆轻轻敲了敲聋老太太的门。对于这个老太太，张帆一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亲近不起来。 并且他感觉，自己来到这个院子之后的很多事情，后面都有这个老太太的身影。一直让他想不明白，但是那种感觉又是真真切切的。 聋老太太从里面推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张帆和娄晓娥。 “老太太，这是我媳妇娄晓娥，两家已经定亲了。给您送点喜糖。舔舔嘴。”张帆说着。 “啊，就结婚了！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聋老太太开心的接过喜糖，满嘴的吉祥话也是不要钱一样的说了出来。 聊了几句，张帆就说还要给别人家送喜糖，就离开了。 但是刚刚的感觉，张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这个老太太不是第一次认识娄晓娥，并且，这老太太也有点太开心了。 他跟张帆的感觉，应该也就是一般般，甚至都不能说上一般般。 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开心。 “晓娥，你认识这个老太太么？”张帆问道。 “不认识啊，第一次见。你们院子里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娄晓娥说道。 张帆点点头，也就没有说什么，把这个事情抛到脑后。 最后一家，就是许大茂家了，他家住在后院最里面的一户。 敲开门，开门的是许母。 “许阿姨！”娄晓娥开心的叫着。 她开心的原因是这个院子里，也终于有个熟人了。许母解放前就在娄家做事，也算是看着娄晓娥长大的，两人的关系自然还是不错的。解放后，娄家虽然遣散了众人，但是许母还是有事没事的去娄家，说是跟娄母联络联络感情，其实也就是继续帮娄家做事。 娄家虽然不能给他继续发薪水，但是有意无意露出的一些东西，算是互相馈赠了，也比她去别的地方工作要好上不少。 再说，要做的事情也不多。 “晓娥，张所长，快进来，快进来。”许母热情的让两人进门。并喊着许父过来。 听到两人说了事情，许父开心的接过喜糖，并对两人进行了祝福。 “张所长，什么时候办事啊。到时候招呼一声，我家大茂也大了，能干活了。”许父客气的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许大茂和柱子感情的慢慢向好，许父对张帆的感觉也自然有些不同。 加上许大茂没事就跑过去混个饭吃，两家的感情还算不错。 现在又有了许母同娄家的关系，两家的感觉更觉亲近一些。 “许叔，那还早着呢。晓娥在读两年书，我们在办。”张帆还是老话术，随便说着。 几人寒暄了几句，也没有多坐，就向回走去。 两人走后，许父坐在凳子上看着喜糖，想了一下，对许母说道：“以后，你就别去娄家了。” “为什么？就你那点工资，咱们一家三口怎么活啊。再说了，娄家也没有赶我，我为什么不去。”许母很是不高兴的说着。 虽然每个月娄家不能直接给她发钱，但是每个月能从娄家得到的可不止一个人的工资那么简单。许母自然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维持下来的关系，何况娄母耳根子软，她这边随便说说，就能影响到娄母的决定，这么好的事情去哪里找啊！ 她可不想放弃，这么容易得到的东西。 “你不懂！让你别去你就别去了。别等到人家当面说出来，连最后一点香火情都没有了。”许父严厉的说着。 “怎么会，我在娄家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他家人的脾气秉性我可是都熟悉的很啊，不可能不让我去的啊？”许母疑惑的说着。 “哎！”许父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你看啊，你在娄家也工作了这么多年，解放之后，娄家把所有的佣人司机什么的人都遣散了，还给了不少的遣散费。就是为了个好名声，在新政府的时候不会找他们麻烦。后面，你没事过去，也就是打着跟娄母的感情和关系，私下里帮她做些事情。这些事情娄厂长不知道么？他肯定知道，但是他一直没有插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太在乎。毕竟你跟娄母的感情不错，多少给些面子。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娄晓娥跟张帆结婚了。这张所长就是娄家的女婿了。”许父说着。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在他家做事，就是偶尔跟娄母聊聊天，这个他也要管？”许母还是不服的继续说着。 “娄厂长在精明，也就是个旧社会成长起来的资本家。对于新政府，新国家政策的把握肯定是不精通的。但是，这个张所长，你别看着孩子年纪小。但是，我可是打听到，他很小就投身革命了，这样一个人，可是对政府的政策把握的极其精通的。你这点事情，人家要是不愿意管，也就不会插手，但是人家如果愿意管，几句话，可就把这么多年的老脸都丢了。何况，张所长这孩子看着宽厚，他在院子里这么两年，这院子里的孩子们，可是都很喜欢他。就连咱家的大茂，也都听他的。”许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做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出格的，但是如果深究起来，总归会对娄家的名声有影响。咱们还是识趣的自己离开，别把这么多年经营的关系彻底断了。弄了个没脸。”许父说道。 听了许父的话，虽然许母听不太明白，也没有觉得这个是什么大事。但是，看到自己当家的跟自己说了这么多，那这个事情一定是必须这么办了。 许母虽然不懂这些大事，但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却是门清。 就问道：“那晓娥这次结婚，咱们要怎么做啊？” 这人情往来，不就是这婚丧嫁娶的增加彼此接触的机会么。这会，也是最能看出关系亲近与否的关键啊。 “晓娥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个事情你就作为一个长辈，该送的礼品，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再加上你跟娄母的关系，在稍微厚一点，就行了。但是，这家里做辈子什么的事情，你还是要过去的。这个事情娄母做不了，你帮帮忙！但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许父说道。 就是告诉他媳妇，要钱或者要东西这样的事情就别做了，别人给也不能要。 两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点到就知道怎么回事。 张帆两人回到家里，自然不知道许家两人在商量什么。但是，要不说呢，这个许父是个人精，早在张帆看到许母还在娄家做事的时候，张帆就已经准备什么时候提醒一下娄父了。这下，许家自己明白，自己离开，对彼此都是最好的事情。 两人又是有的没的聊了很久。这热恋期的男女，真的有说不完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题。 一会开心大笑，一会娄晓娥又好像被热闹了，捶打着张帆。 总之，两人腻腻歪歪。 眼看天色渐晚。张帆把娄晓娥送回了家。 “你以后工作忙，我就自己过去给你收拾收拾。”娄晓娥小声的说着。 “好，院子里的人你也都认识了，但是别跟他们有太多接触，他们说什么，你听听就好，别当真。咱们过咱们的，别搭理他们。有事，我回来处理。”张帆说道。 “你们院子里的人，看着都挺热情的啊，有什么事么？”娄晓娥疑惑的问道。 这人与人之间的复杂程度，尤其是他们四合院的复杂程度，张帆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时间长了，你自己也就知道了。咱们就从事情上来看，不急，你就别掺和就行了。去那边，就跟着柱子他们兄妹玩，就是了。”张帆说道。 娄晓娥也没有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问些张帆在战场上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张帆又不记得那些事情，就随便编写前世电影电视剧小说里的剧情，再加上从老爷子那边打探到的剧情，这些小故事，倒是听的娄晓娥很是上瘾。 又在娄家门口站了好久，娄晓娥才回去。 第80章 年前严打 隔天上班，就有同事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张帆的办公桌上。 “所长，局里刚刚下发的。”同时说着。 张帆点点头，拿起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随着冬天的来临，年关临近。天色黑的早了些，这四九城上的那些没有工作的闲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胡同里的抢劫案件，大杂院里面的偷盗案件，酒后斗殴案件等等都呈上升的趋势。因此，局里决定在年前进行一次针对这些影响社会团结稳定的案件，进行一次集中的严厉打击。 务必保证老百姓能够安安心心的过好年！ 张帆看完文件，就把文件传递给了所里的其他几个副所长，当然还包括了程才。 程才这个小子，最近很是忙碌，经常被借调到局里，一帮忙就是半个月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的的出。 所以，所里的事情，张帆也就尽量不去麻烦他。 可是，这人只要还在派出所工作，这上面的文件，该传达还是要传达的。 几个副所长都看完了文件，再次集中到张帆的办公室，开个会议，确定一下派出所的工作重点和工作方向。 其实，在轧钢厂片区，这些案件真的很少。毕竟，每天，不管白天黑夜，派出所都有巡逻小队在各个胡同里巡查。对犯罪分子已经起到了警示的作用，但是少并不等于没有，何况，这年关将近，谁知道那些游手好闲的人能干出什么来。 “大家都说说吧，咱们这边要怎么办？”张帆直接开场。 “所长，您有什么想法，先说说，我们能补充就补充一下，补充不了，咱们就直接开干。”老赵说着。 张帆想了一下，就说道：“这个事情呢，还是这些没有工作，闲着在家的人弄的。所以，咱们第一步，还是联合居委会，对辖区内的大龄，没有工作的青年，进行一下摸底，提前警示一下。别到时候真的犯了事，被抓到了，又跑过来求情，什么孩子小之类的。警示过了还要做案，那就是性质问题了，必须严办。第二个，就是，咱们片区属于工厂片区，这类人还是不多，但是咱们的巡逻还是要正常进行，这段时间，就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咱们就继续发扬这个有点，对犯罪分子也是个警示作用。最后，我想的是，这年关将近，咱们片区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却实不多，但是，这在工厂里面做事的年轻未婚的单身人士可是多的很。他们有工作的保证，手里有钱，自然不会搞那些抢劫盗窃的事情，但是，这赌博，男女苟且之类的事情，他们还是干的出来的。所以，我准备把这个方向，也作为咱们年前的工作重点。大家怎么看？” 几个人想了一下，老赵说道：“确实，咱们这一片游手好闲的都还是些半大孩子，另外，前一段也对辖区内的单身女性进行了彻查，这烟花柳巷的事情发生概率也不大，最大的点，应该就是这群小伙子聚在一起打牌赌钱了。这过年还放假，年前这帮人的心思早就散了，所以，我觉得这个应该作为重点。” “咱们这个巡逻队，现在已经在很多派出所都推广开来了。不过他们那边企业少，所以，这人员就总也跟不上，有时候出了案子，办案警员都不够。咱们这挺好，几个厂子支援一下，咱们巡逻队就建立起来了，这案件明显低于其他派出所，很多案子刚刚发生，就被巡逻队给抓住了。群众的反应也很好。这临近年底，每年也都差不多，确实是赌博案件高发的时候。有了这些地下黑赌坊，也就有了专门打劫这些赌博的人。”刘副局长说着自己的看法。 第81章 又要过年了 事实确是如此，这临近年关，各个厂子都会发些奖励物资什么的。所以，这人们手里都有些钱了。 有家庭的倒还好，一大家子人都等着过个肥年呢！可是那些单身的，老家在外地的人，可就是自己只顾自己了。 兜里揣着钱没地方花，那不就是跟着几个人抽烟喝酒打牌么！ 有人打牌，就会有人专门盯着他们。 无论是输了的还是赢了的，身上都会有钱。 这晚上走夜路回家的时候，就会被这些人专门打劫。 因为自己本身参加了赌博，所以这些人也不敢报警，最后也就只能自然倒霉了。 相比较起来，这种精准的打劫，反倒是危险性最小的。 没人报案，警察怎么查案。 听到刘副局长的话，几个人点点头。 其实，要打击这种大家聚赌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群众互相举报也就是了，但是说难也难，大家觉得都是邻里邻居的，再加上又是过年，打点小牌也是正常。所以，很少有人举报。 “那这个事情，还是要发扬群众基础啊，只有群众配合，事情才会更加方便啊。”张帆说着。 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找街道居委会啊，在群众工作方面，他们比派出所可是有经验很多。 几人商量了一会，确定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后就各自去忙碌了。 现在，整个派出所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了，同居委会联系的事情都是老赵在进行，同三个工厂保卫科联系的事情都是刘国兴在负责。 所以，会议一散，张帆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还是要在年前跟自己的两个朋友聚一聚，过年去别人家打扰总不太好，还是年前聚一下算了。 要说张帆的两个朋友，就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和公安局的刘副局长。 三个人虽然年纪各不相同，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相当的有默契，平时办事自不必说，偶尔需要共同出席的会议，几个眼神也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加上，张帆刚刚工作的时候，这两个人也对他多有帮助，所以，张帆也感觉跟这两个人应该算是朋友。 拿起电话，给李副厂长打了个电话，照例的寒暄了一会，张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厂长，这年前，咱们哥几个聚一下？”张帆说着。 “那当然啊，不过，这个事情就不用你所长大人忙活了，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临近年底，你们派出所和老刘他们公安局的事情都多。我这个管后勤的，当然要保证好两位领导的后勤工作了。”李副厂长装腔作势的说着。 “说到这个，李厂长，你们轧钢厂那边过年这段时间也要好好安排。今天上面来文件，年前准备严厉打击一下盗窃和抢劫的案件。”张帆提醒着。 “这个文件我们保卫科也收到了，这不刚刚安排下去。咱们厂子你了解的，保卫科的战斗力不用多说，相当的棒。放心吧，绝不给派出所拖后腿。”李副厂长说着。 两人又聊了一下，就放下了电话。 既然，李副厂长负责组局，那张帆也就不用操心了。空间背包里面还有几瓶好酒，到时候带过去就是了。 晚上下班，张帆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老爷子那边。要跟老爷子商量一下过年的事情，而且张帆也不太知道，今年过年，娄晓娥可以过来一起过年不？ 所以具体的事情，还是要问问老爷子，无论去四合院过年，还是在老爷子这边过年，都得老爷子拍板啊。 张帆不愿意经常住在老爷子这边的原因，其实就一个，就是太冷清了，在四合院住着，跟柱子雨水两个人，偶尔许大茂还过来，几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挺有意思。没事，还能跟阎埠贵都逗闷子。 一到老爷子这边，不用算人头，一共就是老爷子，张帆和老周三个。 三个老光棍，谁能过出来滋味。 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张帆就跑到厨房，帮着老周忙活去了。老周弄的饭菜其实也就跟张帆差不多，会做，能熟，味道一般。 老爷子也不讲究这些，反正做什么，吃什么。 随便弄了一会，三个人，俩菜。 一个炖白菜，一个炖土豆。 呵呵，张帆真想让老爷子住到他那边去，起码每天吃的还是舒服，有柱子这个厨子在，别的不说，这嘴上就从来没亏过。 “老爷子，今年过年到我那边去过怎么样？”吃过饭，张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到你那边去？方便么？”老爷子问道。 “也就咱们几个一起过年，来您这边的话，柱子雨水他们会有些不自在。”张帆说着。 “再说了，我那边也一直给您留着房子，您也没去过。”张帆继续说着。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帆也没有继续说了。 过了一会，老爷子说道：“到你那边去也好，大杂院，人多，热闹！”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张帆就知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聊了几句别的。 老爷子开口说道：“你跟晓娥虽然只是订婚了，但也就是结婚了，过年把她叫过来，一起过年，热闹些。晚上再送回家也就是了。” 张帆还没有问这个事情，老爷子就说了起来，张帆自然点头应是。 虽然，两人现在见面也没人阻拦了，关系已经明确了。但是，毕竟是过年，这种日子，张帆也有些不好意思叫她过来。 这会有了老爷子的命令，张帆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第82章 夜晚救人 临近年底，所有人都变的异常忙碌。 轧钢厂派出所这边也是一样，张帆正趴在桌子上写报告，过去一年的年终总结，未来一年的工作规划，审结案件的归档，辖区过年期间巡逻安排。 张帆和两个副所长，加上程才，四个领导，每人要值一天班。张帆和程才两个光棍，就随便安排了，还是让两个副所长先挑了值班日子。 主要是有些同事还要回老家过年，过去的一年大家都很忙碌，一些家在外地的同志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 张帆大手一挥，给这些人多放了几天假。这轮班，串班，顶班的人员就要安排到位了。 一套东西弄下来，张帆看着手里的各种报告，表格都有些眼晕。 临近下班的时候，娄晓娥跑到派出所叫张帆晚上去家里吃饭。 张帆看看手上的各种报告，有些欲哭无泪。 没办法，老丈人召唤，还是只能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先过去，晚上回来加个班吧。 好在是派出所，24小时都有人值班，灯火通明的，在这边通宵加班，别人都不知道，以为正常值班呢！ “小帆啊，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下，你这边怎么安排的。过年在哪里过啊？”饭桌上，娄父问道。 “爸，我跟老爷子商量了一下，今年他到我这边来过年，就在四合院过。老爷子还特意叫了晓娥也过去过年。晚上我在送她回来。您看行么？”张帆问道。 “好，好，你们一起过，挺好。本来我还想着，你跟老爷子，这过年时候，身边也没什么人，要不就到这里来一起过。既然你们安排好了，那就听老爷子的。”娄父开心的说着。 “小帆，过年的东西都准备了没？还缺什么不？”娄母在旁边又开始问起了生活上的事情。 这个事情，张帆还真的不知道，都是柱子在准备。张帆这段时间忙，但是柱子在食堂那边，还好，没什么忙的。 都年底了，现在连领导们的宴请都没有了，每天下班都挺早的。 看到张帆的样子，娄母就知道了，这是啥都没准备呢！ 就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你这工作忙。这些事情，就让晓娥来办吧。省的你操心。” 张帆有些尴尬。 张帆因为晚上还要回去加班，晚上也就没有喝酒。 “晓娥，你买东西什么的，跟柱子商量一下。都是他在准备，我还真的没去管。还有，你看要添置什么，就添置。今年老爷子在这边过年，东西还是多准备一些，万一他有同事朋友的过来，也不能显得小气了。”张帆说着，就开始掏兜。把身上揣着的几十块钱都塞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看着张帆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帆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以后工资都归我管！”娄晓娥说着，还昂起了头。 好家伙，这还没结婚呢，以后这财政大权就没有了。 “那当然，肯定是你管啊。我可管不了。”张帆赶紧立起了军令状。 又回派出所工作了几个小时，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完了。 张帆伸了个懒腰，好像工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忙过了。 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家休息。 就看到夜间巡逻的队员回来了。 “晚上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张帆问道。 “没事，都挺好的。就是路上有两个路灯坏了。明天找街道那边解决一下。要不，那段路太黑了，路又滑，别摔了人。”一个队员回答着。 “成，你们这班也完事了，都早点休息吧。在交接班日志上，都把东西写清楚，别忘了，马上过年了。还是亮亮堂堂的。”张帆嘱咐了一句，就骑上车向家里走去。 骑在路上，张帆才知道，今天这个巡逻队，应该巡逻的就是自己回家这条路，这路上就有几个路灯不亮了。 整条路显得特别的黑。 要不是今天天气不错，还有月亮挂在天上，张帆都不敢骑车，只能一点一点推着车子走了。 其实，这个事情还是有些意外的，张帆所住的地方时轧钢厂的片区，那附近的四合院住的也大部分都在轧钢厂工作，所以，这道路情况，轧钢厂的人一直都是在维护着的。 毕竟，轧钢厂是三班倒的，有上夜班的同志。 所以，如果这路灯有问题，会影响很多同志的通行。 正在张帆思考着这个事情的时候。 张帆好像听到了有声音传来，声音很低，还若有若无的。 在这只有月光的冬天深夜，若有若无的声音还真的让人冷汗直流。 张帆赶紧从车上下来，仔细向四周听去。 到底是风声，还是真的有人声。 没有了自行车的声响，四九城的夜晚更显得静谧而空旷。 “救命！救命！”两道微弱的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 张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有人在说话，而且是在呼救。 张帆赶紧停下车子，向声音来源走去。 巷子太黑，张帆也没有带手电筒，只能根据声音的方向寻找。可是走了一段，没有声音了，张帆也没有办法，就站在原地四处看着，等待再次有声音传来。 “救命！”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帆感觉到了，这声音的来源就在附近，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是一个岔路口，由周围的院墙隔开形成。 张帆没有办法了，因为刚刚听到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 “有人么？谁在？在哪里？”张帆大声的问着。告诉这个人，有人从这边经过了。 “这里，这里，救命啊！”那道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张帆赶紧向一个岔路走进去，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了一下，让张帆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向前跑了几步，才稳定身形。 稳定了身体的张帆，感觉刚才绊倒自己的应该就是个躺着的人。 赶紧向回来找。 “在这里么？在这里么？”张帆连续问道。要不怎么说倒霉呢，这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月亮好像也被云彩挡住了光华。 突然变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这里，咳咳！”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张帆的脚下面响起来。 张帆赶紧蹲下身子，用手来感觉这个人的状态。 摸了一会，终于摸到了这个人的头。 “怎么了？叫什么名字？”张帆问道。 “丁有为。”男生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几个字。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张帆摸了一下男人的手，出手冰凉。 张帆赶紧想办法，把男人背到自己的后背上。 之后，就急匆匆的向来时路走去。 乌云散开，月光再次倾泻在大地上，还有雪的反光，周围感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找到自行车。 这人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张帆也不能把他放在后面，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放在前面，用腰带把人固定了一下，张帆赶紧骑上车，一手把着车把，一手扶着男人，向医院的方向快速而去。 第83章 案件进展 刚刚把人送到医院开始抢救，张帆也才看清这个人。 这是一个穿着一身暗蓝色衣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外表上来看，男人应该被殴打过，浑身上下又很多搏斗和反抗的痕迹，男子胸腹间在汩汩的冒着血，男子用手紧紧的捂着。 脸色苍白，脸上同样有很多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在男子被带离去抢救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过来问道。 张帆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说明了一下简单的过程，就在医院里面接了电话，给派出所打了过去。 很快，就有三个派出所同事来到了医院。 “所长，我们过来了！”一个同事说着，张帆隐约记得，这个小年轻好像是叫丁一。所里一般安排的夜间值班人员都是些单身未婚的。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是那段路灯坏了的地方，听到有人求救，找了一会，就找到了这个人。晚上巡逻的人员没有特别发现么？”张帆问道。 “所长，晚上那条路就是我带着人巡逻的。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并且，由于那里路灯坏了，特别的黑。我们几个带了手电筒的，还在四周仔细看了一下。另外，还有几个纺织厂的女工上夜班，我们还等了一会，等她们过了那段路，才继续巡逻的。”丁一跟张帆汇报着。 张帆点点头，他知道的，自从所里开始组织定时巡逻之后，这些同事和各个工厂保卫科的人都很认真负责，一直也没有出什么事情。 “小丁，这边留下两个同事在这里负责看护，希望他还能醒过来吧。另外带一队队员，到那个事发地点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特别的痕迹留下来。”张帆立刻安排了起来。 “是！”丁一听到之后，就开始立刻安排。 先是安排了另外两人在医院这边负责看护工作，之后就给所里打电话，立刻调集人员向案发现场走去。 再次来到那段的漆黑的巷子。 但是，这次因为有了准备，手电筒很多，虽然亮度有限，但也聊胜于无。 根据张帆的记忆，一行人很快来到张帆发现男人的地方，之后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慢慢搜寻。 四九城这会临近年关，天寒地冻的，所以，很多痕迹都很好的保存了下来。 但是，这里可是一个大杂院集中的地方，周围这住户多的很，所以，这地面的痕迹特别的杂乱。脚印，车辙等等。 幸亏张帆跟着系统发的资料，学习了一些痕迹学，还有一些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 所以，在面对这个犯罪现场的时候，还是能够简单分辨，参与搏斗人的痕迹与周围住户不同痕迹的。 住在这里的住户，这大冷天的，基本都是行色匆匆的，所以，连续几步之间的痕迹不会很深，再加上行色匆匆，急着回家，不会在一个地方多待，痕迹不会很深。 相反，如果是在这里专门蹲人进行抢劫或者其他目的的人，肯定要在这里进行蹲点，自然会留下深一些的痕迹。 另外，这会太冷地滑的，四九城的人走路都习惯了小步快走，避免摔跤，所以，行人留下的痕迹，两步之间的距离都不大。 但是，如果是别有目的的人，并且从伤者的身上的痕迹来看，应该还在这里进行了搏斗。 所以，这个伤人者的步幅应该是不符合正常规律的。 最后一个，就是行人肯定是直接到达目的地的，这留下的足迹就自然匆匆而过。但是，这个行凶者，应该在这里跟伤者有过反复纠缠，所以，留下的足迹应该更多一些。 张帆根据自己想到的这些，就开始在这个地方仔细的寻找起来。 最后，在这片地方，找到了四组特别的足迹痕迹。 张帆赶紧叫人回去取相机，过来进行拍照取证。 “所长，这会不行啊，这太晚了，周围环境太黑了，照出来的效果不好！”丁一在旁边提醒着。 张帆因为一直在寻找蛛丝马迹，还真的忽略了这个。 就开始思考要怎么办。 “所长，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晚上安排人值班，天亮之后，就进行拍照留证等等工作。”丁一说着。 张帆点点头，没办法，只能辛苦辛苦大家了，这痕迹如果没有取证，明天大家一上班，很多痕迹就会被重叠或者抹除了。 但是，回家休息，那还是想想吧。还要等着医院那边的消息呢！ 张帆现在更希望，这个伤者能够获救，这样，就会更有指向性了。 这种大海捞针的寻找行凶者还是太麻烦了。有人举证就会快的多。 “好，那就只能辛苦大家了，还有几个小时天亮，大家轮轮岗，别冻到了。我回所里等消息。有事情及时汇报！”张帆安排着。 “是！”几个队员立正行礼。 回到派出所，张帆就找了个值班室，躺着休息。让人有消息就过来叫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帆早早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第一，就是让人赶紧过去接班，拍照，等等事情。 第二，就是把案件赶紧汇报给局里。派出所的主要作用并不是要破获这些刑事案件，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上报的，局里有专门破获刑事案件的班子，会派人下来协助派出所侦破案件的。 这些人员基本都是些有着丰富经验的侦查人员，在这建国之初的时候，这种人才还是很稀缺的。 这也就是在四九城，还有些这样的人可以帮助破案。 其他地方，更加麻烦。 有些小地方，甚至连个懂刑事侦查的都没有。 一切都忙活完了，医院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伤者手术顺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没有苏醒，具体的苏醒时间医生也不能确定，主要是失血过多。 还是要看伤者的意志力了。 好在，伤者正值壮年，身体素质良好，医生还是对伤者的苏醒充满信心的。 这个消息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也就只能等着了。 张帆又安排了两个队员过去替换医院的同事。 很快，局里派过来帮忙的两个专家就到了。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张帆感觉两个人还是很有经验的。两人一人姓刘，一人姓李。张帆就称呼他们老刘和老李了。 两人先是在所里跟张帆聊了一会，先是问了案发地点的情况，之后又询问受害者的身份背景，等等。 之后两人还赶紧到案发现场看了一下，当两人看到张帆安排的对案发现场的保护工作，两人很是欣慰。 “小张所长，真不错啊。还知道保护现场，你不知道，我们去了很多现场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想找到点线索都是大海捞针。”老刘开心的说着。 “可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啥也不懂。一门心思往前冲。”老李也应和着。 额，这么说合适么？张帆心里想着。 不过，估计这两人也是被各种案件弄的实在头大，加上性格也就是如此。张帆没有说什么，就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复查和步骤。 张帆虽然懂一些，但也都是自学的，毕竟不如人家有经验。 能偷师的时候，自然偷师啊。 两人看到张帆的状态，也很开心，没有藏私，很多推测，判断，也直接拉着张帆一同研究。 一个临时的办案小组，气氛很是融洽。 “张所长，从现场的足迹来看，行凶者应该是两个人。在这里控制了被害者，之后有过打斗纠缠，最后才有一人用利器伤人。”老刘说着。 “并且，这两个嫌疑人应该对伤者的情况很是了解。从这里可以看出，两人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老李也说着，还指了一下墙角处的几个足迹。 张帆立刻看向着几个足迹的不同。 看张帆看的专注，老刘还给张帆解释了一下，偶然发生的随机案件和等待特定人的案件，这种等待时候，嫌疑人的不同心理状态，造成的不同痕迹。 随着两人的结合实际情况的说明，张帆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张帆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边提问，一边学习。 短短的现场勘察，张帆感觉自己获益良多。 回到派出所后，医院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伤者的身份确定了。 伤者名叫王大山，是食品厂的一名仓库管理员。这些是经过居委会人员判断，找到了王大山家人确认的。 根据家属所说，王大山最近都是夜班，昨天也是准时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家。 一行人又根据这个身份信息，赶紧来到食品厂进行调查。 “昨天王大山没有来接班，为什么没有上报？”丁一问向一个昨天跟王大山上同一个班的工人。 “晚上值班也没什么事情，一个人也足够了。有时候大家有事，也会说一声，就不来了。昨天，我等了一会，看他没来，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自己值班了，怕耽误他的工资，也就没说。”这个员工小声的说着。 “王大山经常请假么？”丁一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他都很准时的。是我偶尔会请假，让大山帮帮忙，打打掩护。所以，昨天他没来，我就想着也帮下忙。”这个员工说着。这会王大山遇害的消息也传回了食品厂，这个人应该也是被吓到了。所以连自己偶尔脱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丁一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他离开了，开始对其他人进行询问。 “张主任，现在食品厂仓库，主要放着一些什么物资？”老李问向食品厂负责管理后勤的张主任。 “现在仓库里面还有最后物资，糕点和罐头。另外就是工厂的过年物资也已经采购完了，都放在仓库。准备过几天发完，就准备过年了。”张主任说着。 “物资多么？”老李继续问道。 “也不多了。年前大部分的屋子都已经拉到供销社进行销售了，最后剩下的一些，都是各个关系工厂年底特意定的货。也是准备这几天就过来拉走的。”张主任说着。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临近年底出个这样的事情。张主任心里不断大呼着倒霉。 “王大山这个人平时工作怎么样？”老李问道。 “很不错，做事细心，吃苦耐劳，跟同事的关系也不错。”张主任说着。 在食品厂询问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回到所里，继续开会。 “如果这两个行凶人的目的是食品厂的仓库的话，那就应该知道，只弄一个王大山是没有结果的。每天都是两个人值班，另外一个人也会是他们的目标。但是，现在只有王大山一个人出事了，这不太合理。”老李说着。 “那如果，行凶人的目的只是王大山本人的话。就只有钱财或者仇怨了。可是，通过询问，这王大山也就是个普通职工，这钱财应该不对。那仇怨的话，他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没有得罪这种要致命的人。”老刘也说着。 “那就只能等着王大山醒来了？”张帆问道。 几人又研究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和下一步的侦查重点。 中午，张帆在轧钢厂食堂弄了个小灶，安排了一下老刘和老李。 “柱子，这几天所里有事，我可能回不去了。家里那边准备什么你就跟你嫂子商量。”张帆找到柱子交代了一会。 “成，放心吧，张哥，没事！”柱子说着。他也习惯了，张帆的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有了突发事情，就没白天没黑夜的。再加上，家里那边一直也都是他在负责 “今年东西都多买一些，老爷子和你嫂子都在院子里过年，人多了，还偶尔可能会有人过来串门。”张帆又交代了几句。 “张哥，你就别操心了，赶紧把事情办完，咱们就过年了，这点小事，我能弄好的。”柱子拍着胸脯说着。 张帆笑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就继续回所里忙着去了。 第84章 医院刺杀 案件进展依旧焦灼着，已经过去一天了，线索找到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具体的侦破方向。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继续。 躺在床上的张帆本来忙碌了一天还挺累的，可是这会躺下来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有些辗转反侧。 既然睡不着，脑袋里面就开始复盘着今天的所有事情。 伤者工作在食品厂仓库，是一名仓库保管员。 行凶者目标明确，应该在墙角蹲守了一段时间。甚至，路灯的破坏也可能是这些人所为。并且，派出所的巡逻时间，这些人应该也提前掌握了。 仓库里面没有太多物资。 没有仇家。 一条一条的线索都在张帆的头脑中闪现。 想来想去，张帆还是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王大山的身上，一定是王大山本人有着什么特殊或者不同，才会引起别人的觊觎。 那又会有什么特殊呢？ 生活家庭，工作单位，亲戚朋友……也就只有这些方面可以考虑了。 看来还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王大山啊。 另外，王大山没有被杀，这个条件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张帆想了一会，想到了这么两条路，可以把案件继续向下推进。 第二天一早，老刘，老李，张帆三个人再次坐在了办公室。 张帆就把自己昨天晚上想的事情跟两个人说了一下。 “你这是准备用王大山做饵？”老刘抽着烟，看向张帆说着。 “只要咱们准备的充分，不会出现问题的。”张帆说着。貌似前世在看一些谍战片的时候，不是也用过这些招数么？ “这是确定了，那些人还要对他进行刺杀了？”老李问道。 “是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让他们等了这么久，还进行了刺杀。另外，按照正常的情况，两个成年男子从暗处突然杀出，制服一个人应该很简单。但是明显，双方进行了搏斗，而且很可能行凶者也受了伤。这种情况让我不能不多想。”张帆说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都有些陷入沉静。 张帆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难道这样不对么？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张帆心里胡乱的想着。 “既然张所长提出来了，那咱们就要布置一下了！”老刘再次开口说道。 之后，就开始研究，如何把王大山还活着的消息散播出去，还能不引起怀疑；如何在医院进行布置；如何保护王大山；什么人来扮演伤者等等。 问题不断被提出来，三个人又开始提出观点，渐渐的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就渐渐形成。 之后，三个人又查漏补缺，再次完善了一下这个计划。 计划不麻烦，让王大山的家人到医院进行照顾，由警察人员扮演伤者，等着人继续进行刺杀也就是了。 主打的就是请君入瓮。 “那王大山的历史背景就要张所长这边调查了。”老李说道。 “嗯，我已经安排人去街道居委会调档案了。”张帆说着。 就在三个人继续说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赵朋拿着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张帆。“所长，这是你要的资料！” 张帆点点头，接过档案袋。 待赵朋离开，三个人开始看王大山的档案。 王大山，资料不多，只有两页。 四九城人，父母早亡，家中独子，一直在四九城生活，幼年在私塾读过两年书，父母病故后靠着给一个裁缝当学徒生活，成年后就在裁缝铺帮忙，娶了裁缝铺老板的女儿。婚后育有一子一女，48年进入蛋糕厂工作（就是现在的食品厂）。 几人翻看了一下王大山的个人信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唯一有些问题的地方就是为什么有着家传的裁缝铺，却转行到了食品厂工作。如果是这两年的事情，还是有情可原，因为公私合营的改革，很多曾经的私人老板都进入工厂工作了。但是，这个王大山在48岁就已经进入了食品厂。 当时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家里的生意不做，而要去给其他人打工？ 48年，可还没有解放呢！那会的私营老板，就是现在统称的资本家！ 几人研究了一下王大山的资料，只有这一点有待商榷。 看来要么找王大山的媳妇问问，要么就要等到王大山醒来才会知道了。 但是，计划还是照常进行着。 首先，就是通知王大山的媳妇到医院进行照顾。因为之前一直隐瞒着伤者信息，所以伤者的情况等等细节都没有对外披露。就连人员辨认，都是通过照片进行的。 其次，就是进行各种安排，一个个公安人员就伪装成医生，护士，患者等等都进入了医院。 “你丈夫是什么时候进入食品厂工作的？”在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张帆问向王大山的媳妇刘翠花。 “大概是48年7月份。”刘翠花回答。 “为什么要去食品厂工作？”张帆问道。 “当时，食品厂招工，待遇也挺好，就决定去了。”刘翠花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你们家不是开裁缝店的么，既然有着自己的小生意，为什么还要出去打工？”张帆问道。 “47年，我爹去世了。我和大山的手艺都没有我爹那么好，店里的生意就越来越差了。反正店里的活我和大山都会，他就出去工作了。”刘翠花依旧回答的很快速。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如果情况是这样的，那么王大山到食品厂工作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张帆坐在刘翠花的对面，总感觉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回答的太快了，感觉都没有回忆或者思考，就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说，这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六七年前的事情都要好好想一下，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等等。 可是对这六七年前的事情，刘翠花好像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虽然逻辑清晰，也很有道理，但是张帆还是觉得这并不全是事实。 张帆的疑点主要有几个。第一，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变动工作，都不是一个可以临时做决定的事情，如果是裁缝店生意不好，那么王大山就可能早就开始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之后再几个工作之间进行对比，工作时间，工作待遇，工作强度等等，才会进行选择。更不用说，这中间还要跟家里商量等等，不可能是一个临时的决定。 第二，任何一个单位招人都是要经过重重考量的，无论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尤其是解放前，还要有介绍人之类的，那么王大山的介绍人是谁呢？ 在跟刘翠花询问了一会之后，每当问到这些关键的细节问题的时候，她都是含糊而过，并没有详细说明。 落到介绍人的时候，更是说，没有介绍人，就是过去应聘，就可以进厂工作了。 反复确认了几个问题之后，刘翠花还有些着急了。说张帆这个公安不去抓人反而在这里对她问来问去的，是什么意思！ 说张帆现在应该做的是去抓伤害王大山的人。 既然询问继续不下去了，张帆也就让她去陪王大山了。 “这个王大山肯定有事，而且刘翠花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说。”老刘说道。刚刚的问话，两人虽然没有提问什么，但是一直都在旁边听着。 这会刘翠花离开，两人也立刻开始说出自己的分析。 几人又研究了一下，现在刘翠花也不愿意说，那就只能看看这番布置有没有人上钩了。 一天过去，医院没有任何动静。 “昨天刘翠花回家了么？”张帆问到医院值守的丁一。 “回去了一趟，吃了饭。但是王大山还在昏迷，不用进食，也没有带回来什么。”丁一回答。 “她在回家的路上有没有与什么人接触？”张帆问道。 “跟着的同事汇报。来回的路上都没有与特别的人交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是直接回家了。不过在回到院子里，别人询问王大山情况的时候，她就说了一下，人还在昏迷。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丁一说道。 张帆点点头，目的也算达到，这消息应该是散播出去了。 “好，晚上要加强一下守卫工作。做到外松内紧，不要打草惊蛇。”张帆吩咐着。 丁一点点头，就继续出去分配任务了。 张帆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盘算起来事情的所有细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 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什么，就找了个值班室睡觉去了。 半夜，电话铃声急促响起。 张帆赶紧跑回办公室，接起电话，是丁一打过来的，说有人刺杀王大山。 张帆放下电话，赶紧向医院赶去。 好在这两天都是在所里忙着，没有回家去休息，否则，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收到消息。 “情况怎么样？”张帆一到医院，就急切的问道。 “所长，晚上先是楼下伪装成值班护士的女同志发现了一个清洁工有些问题。”丁一开始介绍起了情况。 原来，这天晚上，医院只有一些值班人员了。楼下在接待处伪装的女公安就发现了一个清洁工的不同，这个人在清理一楼的卫生的时候很是敷衍，甚至，有些地方都没有打扫，就急急的向楼上走去。 在通知了其他人后，就开始进行盯梢和跟踪。 果然，这个人在看没什么人之后，就急急向住院部走去，在看到刘翠花所在的病房后，就直接进屋开始刺杀。 可惜无论是跟踪的公安，还是躺在床上伪装的公安都及时发现了他。 很快就被制服。 可惜，这个人趁着公安不备，服毒自杀。 张帆看了一下这名行凶者的尸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人。 “王大山情况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刚刚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变化，各项体征都还平稳，就是还没有苏醒。刘翠花也被我们保护起来了。”丁一说道。 张帆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 哎！好好的一条计策，还抓到了人，可惜棋差一招啊！让他死了。 现在王大山昏迷，行凶者死亡。这案子，还是结束不了啊！ 张帆很是惋惜。 “分出几个人，查清楚这个死者的身份。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的吧！”张帆对丁一吩咐道。 丁一点头，跑出去忙活去了。 “所长，这边之后怎么办？”赵朋走过来问道。 张帆想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就回所里去了。 他交代的也很简单，这边还是继续保持这正严密防守的状态，并且王大山重新调整病房。除了指定医生和护士之外，其他人员一律不准入内。 谁知道这群人还会不会杀个回马枪之类的。张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夜无话。 隔天，正好几个人又开始在办公室开会，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这个刺杀者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么？”张帆问向老赵。 “所长，还在查。目前线索太少，只有一张照片，已经下发到所有派出所，街道居委会，车站，旅社都进行询问了，不过还没有消息。如果这个人是刚刚来四九城的，那这边应该没有什么消息。”老赵回答道。 确实啊，四九城这么多人，要凭借一张照片，这么快的找到人，还是有些勉强了。 “所长，医院来电话，王大山病危。”一个同事跑到办公室向张帆汇报着。 一行人赶紧向医院跑去。 好在几个地方离得都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否则，这每天跑来跑去的还真的累人。 “情况怎么样？怎么突然病危了？”张帆急切的问道。 “医生说是术后恢复问题，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现在人还在抢救。”丁一回答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对现在案件的重要性，所以，这会气氛很是紧张。 张帆也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第85章 王大山的往事 病房内的医生护士行色匆匆，走廊上刘翠花一脸木然的蹲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向前方，不知道她是在看向什么，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几个警察也有些焦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张帆就盯着刘翠花，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出来些什么。 通过前面的审问，张帆可以肯定，这个刘翠花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时间缓缓流过，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 几个医生走了出来，满头是汗，对着张帆摇了摇头。 “哎！”张帆叹了口气。 张帆叹气的原因并不是说这个案子破不了了，或者没有线索了，他叹气更多的是因为，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张帆拼尽全力把人送到了医院，经过了这么几天的挣扎，结果，还是没有活过来。 或许，张帆叹息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王大山的离去，还有就是生命的脆弱吧。 “啊！大山，大山！”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痛哭声，在这深夜的医院走廊上响起。 刘翠花自从收到王大山病危的消息，在走廊上就一直木木的。 这会，医生让她在死亡通知单上签字，才回过神来，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就这样没了，剩下的就是孤儿寡母了。 张帆左右看看，发现这晚上派过来医院值班的，都是男同志，没有女同志在这里，没有办法，张帆就只能让几个护士对刘翠花进行安抚性的工作了。 好在，医院里面，这些医生护士的见识这些事情的机会也多，所以对于安抚死者家属的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 虽然张帆这边有无数的问题想要询问，可是看到 这刘翠花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再问些什么。 等她状态好一些吧，这人都走了，死者为大。 再说，现在派出所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不是还有那个过来行刺的死者么？ 只能继续追查这个人的背景消息了。 张帆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派出所里。 人也走了，也没必要让大家继续守着了。本来张帆还准备把所有的人都撤退回来，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又忽然想到刘翠花，王大山走了，那些人会不会对刘翠花出手，这就不知道了，只能安排些人在暗中保护一下了。 所以，随后，张帆让换班的人直接在暗中保护刘翠花。 明面上在医院护卫王大山的人都撤退了出去。 至少明面上，没有人在王家附近了。 在胡思乱想中，张帆沉沉睡去。 最近，事情太多，休息的很差，就算躺在床上，脑袋里面也在不断的盘算。 隔天一早，张帆刚刚在所里洗漱了一下，就看到娄小娥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娥子，你怎么过来了？”张帆问道。 “听柱子说，你最近忙，几天没回家了。我妈弄了点早饭，给你送过来了。”娄小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拿出了几碟小菜还有包子清粥。 看的张帆食欲大动。 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了，这会有这一口，张帆吃了个不亦乐乎。 “真香，回去帮我谢谢妈！”张帆吃完，打了个饱嗝，跟娄小娥说着。 看着张帆吃饭的样子，娄小娥看的咯咯直笑。 “你这两天在忙啥？”张帆也开心的问道。 “没忙啥，就是带着柱子买些过年用的东西。你这过年不会还要忙吧？”娄小娥担心的问道。她虽然知道张帆这个工作忙，有些事情也不能多说，但是，这大过年的，还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多腻歪腻歪，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还真没准，如果我过年要加班，你就要好好陪陪老爷子了。”张帆说着。 娄小娥也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虽然有些小委屈，但是还是要支持男人的工作不是。 两人几天没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就聊了起来。 “所长，刘翠花过来了，说要找你！”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张帆的聊天。 刚刚聊的有些开心，娄小娥还在咯咯的笑着，结果突然听到有人声，立刻有些尴尬，小脸通红，赶紧起来收拾碗碟，匆匆离去。 张帆则因为聊天被打扰，有些小小的不开心，冷着一张脸，跟着丁一向审讯室走去。 “刘翠花，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么？”张帆问道。 刚刚进入审讯室，就看到老刘和老李已经坐在这里了，三人点点头，就开始了工作。 “那都是建国前的事情了，1945年，鬼子无条件投降的前期。”刘翠花面无表情的开始叙述了起来。 这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1945年，在鬼子无条件投降的前期，大概也是过完年3月份的样子，王大山的一个朋友来到家里找到王大山，两人在房间中聊了很久，之后，没有多久，王大山就跟着这个人走了，这一走就是两年多，到了47年年中，王大山才再次回到四九城。 之后，就跟刘翠花商量了一下，让刘翠花继续做裁缝店的生意，王大山则找关系，进入了食品厂工作。 “两人聊了什么？你知道么？”张帆问道。 “开始不知道，后面他回来了，我问了，他也没说，一直到建国后，他才跟我说。早些年的时候，大山跟着一些社会青年参加过一些学生运动，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这个人秦朗。45年的时候，秦朗过来找他，说是找到了报效国家的办法，要到一个地方进行集训。大山就跟着他去了。虽然我没有具体问，但是这两年，我也品出来了，他们参加的那个培训班，应该是蓝党那边，在湘南开办的一个培训学校。”刘翠花说道。 “王大山进入食品厂的目的是什么？”张帆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这两年，大山一直嘱咐我，那个秦朗的手段太恶毒了，如果他突然出了什么事情，就让我来派出所举报他。大山说，肯定是秦朗干的。”刘翠花说道。 “从48年，到王大山死之前，他都做过什么？跟什么人接触过？”张帆继续发问。 “都没有，自从全国解放之后，大山就每天都长吁短叹的，说他自己走错了路。不该跟着秦朗过去培训的，之后就是反复强调，这个秦朗不是个好东西，如果有意外，就要举报他。我只知道这些事情。”刘翠花依旧同样的语音语调。 哀莫大于心死，这个刘翠花现在应该就是这个状态，她所做的也就是为了完成王大山的遗愿吧。 “你对这个秦朗了解多少？”张帆问道。既然王大山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询问了，那就要问问这个秦朗了。 “大山说，这个秦朗就是四九城的人，家里祖上做过大官，从小也是上过私塾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刘翠花说道。 “你见过他？能否说说他长得什么样子，等下有公安帮你做个画像。”张帆说道。 “知道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大山就是被他害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突然，刘翠花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张帆等人安慰了一下。 张帆看向老刘和老李，想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之后，张帆就叫人把刘翠花带了出去，做画像去了。 张帆同老刘和老李又把事情重新捋顺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应该就是早些年，王大山被人带到了蓝党的培训基地，之后应该是被派遣了什么潜伏任务，才重新回到了四九城，进入四九城工作。 根据几个人的猜测，应该是这些年，王大山这个棋子也没有被启用，一直处于潜伏状态。 之后的事情，三个人分析，应该是两个方向。要么是蓝党准备启用王大山，让他做些什么破坏性事情，但是王大山拒绝了，所以，被蓝党的人灭杀。 要么就是，蓝党准备在四九城进行什么大计划，并且在这个计划中的关键性人物，是王大山认识的，并且，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秦朗，所以，在计划实施之前，秦朗对王大山进行了灭杀。以保证他自己任务的进行。 研究完了这些事情，那么后续的事情也要从这两个方向来考虑。第一个，如果是王大山拒绝了蓝党的行动被灭杀的话，就还要找到第二个杀手；第二个，如果是秦朗真的要进入四九城进行什么活动的话，派出所这边也要提前布置起来，争取在秦朗一进入四九城就对他进行逮捕或者监控起来。 三人沟通了一下，刘翠花那边的画像也做好了。 老刘和老李拿过画像，准备先到局里面汇报一下，之后的行动还是要看局里面的指挥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到医院对王大山进行刺杀的人，他的身份还是没有确定。 “这个人的身份确定，局里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现在，各个辖区的居委会，派出所，车站等等地方，都没有消息啊？”张帆有些头疼的问道。 “我们回去问问吧，可能还有别的渠道能够打听到消息！”老刘有些神秘的说道。 张帆也没有继续询问，总会有些特殊渠道的吧。 到了下午，老刘又来到派出所，说是要带张帆去个地方。 还神神秘秘的没有说要去哪里！ 张帆也知道纪律，不该问的不问。随便交代了一下，就跟着老刘上了车。 车子快速的向城外驶去。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张帆大概看了一下，居然是个监狱。这个监狱张帆还没有来过，他去过两个监狱交接犯人，但是这里还没有来过。 看看这监狱的配置和警戒人数，张帆就感受到了这所监狱的不简单。 “张所长，这个监狱建成了很多年，后面每个政府都对他进行过修缮和改革。一直都是关押重犯要犯的地方。现在主要关押的都是特务人员。”老刘简单介绍了几句。 张帆就知道这次来的目的了，应该是让这些特务人员进行甄别了。 这个办法一般情况真的很少用，这次估计也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进行辨别了，上面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这些特务人员，每个人的脑袋里面都藏着不少秘密呢。 对于他们的想法来说，没有秘密的人员就是没有价值的人，会随时被收拾掉的。而且，在没有价值后，最可能对他们动手的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背后之人。 所以，就这个监狱里的这些人，每个人都留着自己的保命秘密呢！ “老方，这次有些事情，要你这边帮帮忙了！”进入监狱，老刘就跟一个人打起了招呼。 之后给两人做了介绍，这个监狱的监狱长姓方，也是一个老革命了，因为在战斗中受了些伤，所以，转业后就被安排在了这里做监狱长。 “客气什么，都是为了工作。”老方也开心的跟两个人说了起来。 “这个人，在四九城的户籍里面没有，在咱们系统的名单里面也没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进入名录的人了。”老方听完整个事情，就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到你这里来看看，谁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消息啊。”老刘说道。 老方想了一下，开始还有些皱眉。 因为，现在组织里的特务名录也都是这些关押的人员，交代出来的。换句话说，能交代的基本都交代了，不能交代的，这群人开始都没交代，这会怎么可能交代。 忽然，老方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头展开。 说道：“老刘，我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刘全，在特务里面就是个小角色，本来也就是个外围人员，负责放放风，盯盯哨之类的简单的事情。进来也不是因为是特务进来的，而是因为盗窃。结果一审，发现，这个刘全虽然级别低，但也是个特务，就送到我这里来了。但是，这小子可是有本事的，就是过目不忘。从他眼睛里面过过的人，他就都能记住。这几年，也不断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 第86章 程才，你怎么看? 听到老方的话，老刘也很是高兴。 “人在哪里，赶紧让我们看看！”老刘说道。 “走，我带你们去。”老方说完，就率先带路。 在方狱长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一间监狱内的见面室。 坐在张帆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张普通人的脸，平凡的长相，平凡的身高，唯一让人记忆深刻的，应该就是那双眼睛了，这双眼睛特别灵动，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都在讲述着什么故事。 “刘全，这两位是公安的同志。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方狱长说道。 “知道，知道。”刘全立刻回答。还带上了一脸谄媚的笑。 张帆也没有犹豫什么，直接拿出了那个医院刺杀王大全后来服毒自杀人的照片。 “这个人你认得么？”张帆问道。 刘全恭敬的接过照片，开始仔细的辨认起来。 张帆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面部表情变化还挺丰富。最开始的平淡辨认，之后眉头微皱，后面渐渐眼睛瞪大，最后眼睛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张帆，而是看向方狱长。 “狱长，好久没有吃肉了。”刘全好像说着，又好像没说的看向方狱长。 “好啊，臭小子，现在还会谈条件了。”方狱长嘴上说的严厉，但是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好好配合。晚上改善伙食。”方狱长一锤定音。 额？还能这样。张帆心里发出疑问。但是，对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人叫马三，家应该就住在四九城附近的农村，具体是哪个村的，我就不知道了。没啥能耐，愣头青一个，一直被当个打手再用。反正给钱，啥都干。”刘全说道。 “在你们的档案里面怎么都没有这个人？”老刘问道。 “他就是个外聘人员，也没人重视他，平时也不会给他什么任务，只有脏活累活才叫他去做的。所以，肯定不会写在档案里面的。”刘全说道。 之后，几个人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刘全都一一作答。 “这个人你认得么？”张帆又拿出秦朗的画像。 刘全仔细辨认了一下，说道：“这个人不认得。应该从来没有出现在过四九城保密局。” 在刘全看画像的时候，几个人也一直盯着他，看的出来，刘全虽然在努力回忆，但是没有想到什么。 “方狱长，你怎么对这个刘全好像很是重视啊？”在离开监狱的路上，张帆问向方狱长。 “这个刘全，应该早就可以放出去了。但是，这人的脑袋里面还有东西，虽然很多人都是匆匆一面，但是这小子过目不忘，有时候还是能给咱们提供帮助的。他还在我这里，也是寻求保护。很多事情，也就能给方便就给一些。”方狱长说道。 张帆几人点点头。 回到所里，就立刻开始派人到四九城附近的所有农村进行摸排和调查。 结果很快也传了回来，马三，是马家庄的人，家里没人了。 看到没人了，张帆还愣了一下，但是在仔细看的时候，张帆真是憋了一口闷气，感觉这个马三真的是死的太简单了。 通过派出所同志的走访和调查，这个马三已经不能说不是人了，简直就是畜生，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为人暴力，好勇斗狠，父母被他气死了，媳妇被他酒后失手打死了，结果还是一尸两命。 他还有个妹妹，早早的就被他嫁给别人，换了彩礼抽大烟去了。 呸！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人。张帆不由得暗暗吐槽。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这马三也有一个狐朋狗友，两人常年混迹在一起。 这人是他隔壁秦家村的秦有才。同马三这种明面上就是坏完全不同，这个秦有才还真是个有才的，根据同事走访，这个秦有才从小也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人憎狗嫌的货，可是长大之后，竟然慢慢变好了。 还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但是，后面大家才渐渐明白，这秦有才哪里是变好了，是更加阴险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亲手去做了，而是怂恿这个马三去做。 这还要说什么呢？赶紧抓捕秦有才啊。 这个马三干的事情，他是一定知道的。 张帆甚至有一种，马三就是个行动者，秦有才才是那个后面指挥的人。在抓捕的过程中，张帆还特意交代了防止自杀的事情。 几个小时之后，外出的队员回来了。 但是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秦有才也死了。家里人说是上山砍柴，被倒下的大树砸死了。 这么无聊的理由，公安自然不信，但是叫来了法医查看，还真的是被砸死的。 总之，不管人怎么死的，结果就是这个，死了。 公安也在秦有才的家里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没有。 嗯，压力再次给到了张帆这一边。 张帆，老刘，老李，赵副所长，李副所长，程才，六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五个烟囱在呼呼的抽烟。 张帆一直以年纪还小为由，没有抽烟。 “大家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张帆打破沉默，率先说道。 怎么办，凉拌。王大全忽然死亡，刺杀他的人死亡，估算中的另一个人也死亡。这全都死了，剩下的烂摊子怎么办？ “张所，你对这个事情怎么想的？先说说，咱们在一起讨论讨论。”老刘这个人精，再次把问题推了回来。 张帆的心里是有些初步估计的，抬头看向众人，再次发现了还是一脸淡然的程才。这个家伙自从来到了派出所，一直的存在感就很低，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就是这种气质。 在人群中看着他在，可是又很难想起他。还真是个干地下工作的料。 “程哥，你说说吧，你常年从事隐蔽战线，对他们的套路知道的多些。”张帆点向程才。 这个家伙，别看着表面淡然，但是每次说的话都能点到关键。心里有东西，但是从来不主动说。既然你不主动，我就把你拉出来。张帆腹诽着。 程才看向张帆，苦笑了一下，好像把张帆的小心思都看透了。 之后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案件，从头到尾，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就来说说我的看法。” “王大全的死亡原因无非就是两个方面，第一，就是那边给他派了什么任务，但是王大全并不想做，拒绝了，所以被那边的人给抹杀了。根据他们的组织原则，这种事情非常常见。不执行任务就等同于背叛。” 程才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大家低头沉思，确实有这个可能。 在建国之前，还是有很多人都跟着蓝党干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蓝党的事情也渐渐暴露了出来，很多人寒心了，也认识到了问题，所以，很多人渐渐就脱离了蓝党。加上建国后，人民安居乐业的，除了一些死忠分子，很多人都跑到公安部门进行了检举和自我检讨。 这个王大全，有老婆有孩子，还有稳定工作，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所以，他拒绝任务，想要脱离组织的情况是肯定存在的。 看到大家思考，点头，程才继续说着。 “但是，王大全应该也知道，他们那帮人对于叛徒是如何对待的。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家里人考虑的。拿捏家里人的安全，也是他们那些人的常用手段。估计也是因为这个，王大全才没有直接的暴露出来。”程才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蓝党那边没有给王大全分派任务。而是，他们又制定了一个什么庞大的任务，但是这个任务的执行人，王大全认识，并且曾经关系很是亲密。比如，这个秦朗。如果是秦朗来执行这个什么任务的话。万一被王大全遇到，他的隐藏身份就会暴漏。在这种情况之下，秦朗在来四九城之前，就一定会把整个四九城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部灭口，之后，他才能潜伏过来进行活动。这也是王大全被杀的原因。”程才说出了第二个可能性。 这点大家也是认同的，在前面的案件分析中也大概指向了这个方向。 但是，这次经过程才分析，大家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因为，如果仅仅是王大全拒绝执行任务，那么他就会想到后果，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家人，他都会到公安部门寻求帮助。这会都已经55年了，很多投诚人员都已经受到了很好的保护，所以王大全对这些事情应该都是知道的，因而，他在拒绝任务之后，为了保护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求政府的保护和帮助。 但是他没有，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被突然杀害。 再加上，还有刘翠花的证词。王大全死之前，就交代了，如果突然意外死亡，就让他到公安部门检举秦朗。 种种情况分析下来，第二种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情况咱们分析的差不多了，这也是最大的可能性了。那咱们下一步要怎么来？”张帆看到案件分析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讨论。 “那也就是防范和主动出击两个方面了。”老赵说道。 张帆笑了一下说道：“那大家这个年就过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苦笑一下。这个已经不用想了，这肯定是要加班了。 “那咱们就先分成几队，对所有进入四九城的火车，客车，等等，所有途径，都要进行认真检查。关于秦朗的画像，暂时还不要四处张贴，别打草惊蛇。但是在所有公安内部，还是要大家记清，看清。一旦发现类似人物，立刻上报。具体是抓捕，还是顺藤摸瓜。我之后还要跟局里研究一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张帆问道。 这会，大家也是确定了这个事情的可能性。另外，就算大家的推测是真的，那么秦朗什么时候来，用什么方式来，都是未知数。 单独的防范还是很难找到这个人的。不说别的，这四九城就是个平原地方，四面八方进入四九城的路有都是，每天早上从各个农村送入四九城的各种物资更是不知道多少。 所以，只要想想办法，想躲过公安进入四九城也没有那么难。 再加上，如果敌人还有人早早的潜伏在了四九城，那么这个人进入四九城之后，也会很快的融入进来。 在想要从这大海里捞针就更加麻烦了。 对于这种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顺藤摸瓜。可惜啊，这次的事情，所有的藤都断了。但是瓜还在。 也就只能暂时做这些广泛的防御政策了。 另外，张帆还把一点希望寄托在了整个四九城的大院管事大爷身上。如果所有的管事大爷都能跟阎埠贵一样，那估计这个人只要进入四九城就会被抓出来。 别看阎埠贵这个人一天天抠抠搜搜，天天站在大门口准备蹭这个点，刮那个点的。 但是，这个人的警惕性却十分的强。一旦遇到不认识或者眼生的人，就会上前询问，搭话。一张和气生财的脸，还真的让人容易放松警惕。 张帆相信，如果所有的管事大爷都有这种警惕性，那敌人想潜入大杂院进行生火，也十分的困难。 这边事情都安排好了，张帆就骑上车，带着老刘和老李又向局里走去。 事情到了现在，肯定要进行阶段性的汇报。因为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单单的轧钢厂派出所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四九城的事情了。 现在消息不多，都是胡思乱想。 还是需要确定的指向性信息的，这个张帆就是没有一点办法了，但是组织上有啊。敌人弄了一堆特务跑过来搞破坏。 我们也有隐蔽战线的同志，一直在努力的工作，寻找敌人的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第87章 翁婿烦恼 汇报完了之后，回到派出所。 案件进行到这里，所里就没有以前那么忙了。但是张帆还特意派出了一个小队，对刘翠花及家里的两个孩子进行了暗中的保护。 张帆听说，敌人的政策是一人投降，全家都要受到惩罚的。 所以，不想看到这种人间惨剧，张帆只能提前预防一下。派些人暗中保护一下。这孤儿寡母的，以后生活也不容易。 略尽绵力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张帆看着快下班了。 就匆匆向家里走去。 最近这个案子，让张帆已经几天没有回家睡了，弄的休息不好，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刚刚进院，就看到阎埠贵这个门神果然站在门口。 “张所长，怎么几天都没回来，怪想你的。”阎埠贵笑着说道。 “三大爷，这段忙！怎么样，院子里没啥事吧？”张帆问道。 “没事，没事，都挺好，这不快过年了么！大家都忙活着收拾屋子，准备年货呢！”阎埠贵笑着说道。 “成，成，我先回去，咱们回头聊。”张帆说着，就向后面走去。 到了家里，看到家里门没有锁。张帆就想，这应该是娄晓娥在这啊。家里的钥匙也就只有她有了。 推开门，喊了一声：“娥子，在哪里呢？” 没有人答应，张帆在家里扫了一眼。这几天没回来，家里一点灰都没有，看来还真的是娄晓娥过来了。 转身向柱子家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声，笑声。 小雨水还在叭叭的说着什么。 张帆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怎么样？事情顺利么？”娄晓娥赶紧起身，向张帆走过来，还拿起了一条毛巾，给他掸了掸身上的灰。 就这一下，张帆的心彻底沉沦了。这有媳妇真好，有人惦记着，有人关心着。 “挺好的，就是还没完，估计过年也要没事到所里看看。你们怎么样，这是聊什么呢？在院子里就听到你们笑声了。”张帆问道。 “小雨水再说学校的事情，可有意思了，你听听。”娄晓娥笑着跟张帆说着，之后一边给张帆倒了一杯水，一边让小雨水继续说。 张帆的到来，没有打断小雨水的描述。 她继续绘声绘色的描绘起了，一个同学走路不小心摔进了花坛里的事情。 逗的大家一阵大笑。 热热闹闹的，几个人吃了晚饭。 “咱俩结婚了，也在柱子家搭伙吧。咱俩都不怎么会弄吃的。柱子做菜真好吃。”吃过饭，张帆送娄晓娥回家，在路上，娄晓娥跟张帆说着。 “好，你愿意做就在家里做，不愿意做，咱们就到柱子那里吃。但是，等柱子结婚了，还是要分开的，别打扰人两口子过日子。”张帆说着。 “那不行，我要找个性格好的介绍给柱子，这样就能继续在他家吃饭了。”娄晓娥突然说道。大眼睛还转来转去的，很显然，已经开始盘算了。 “那还早的很呢。柱子过了年才17岁。说这个太早了吧。”张帆无奈的挠挠头。 “早什么。先认识认识，互相了解了解，各方面都合适了，也就可以结婚了。时间也就差不多了。说了你也不懂。”娄晓娥白了张帆一眼。 张帆笑笑，没有说什么。不过看来，娄晓娥对给柱子介绍对象这个事情有很大的热情。张帆也就不劝什么了。 本来，他也准备给柱子找个过日子的好手。可是，这两年看下来，柱子这日子过的不错，也不用他操什么心，也就没有再去琢磨这个事情了。 这会，娄晓娥接过这个接力棒，张帆还省心了。 “哦，过年的东西，我跟柱子都置办的差不多了。你在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要串门的人家。再单独准备几份礼品也就是了。”到了娄晓娥家门口，娄晓娥突然说道。 提到，这个，张帆才突然想起，有些礼品还要他亲自置办的。比如给娄家送的年礼，这个事情总不能让娄晓娥来置办吧。 另外的几家，也就是李副厂长，刘副局长，居委会杨主任几个人了。 也不用太复杂，一条烟两瓶酒几瓶罐头一些糖果点心，也就足够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娄家要送什么，这是两人订婚后的第一年，也是张帆作为准女婿到家里的第一年，这礼品准备轻了，娄家会觉得看不起他家，准备重了，如果传出去也不好。 所以，这礼物就要准备的恰到好处了。 张帆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东西，也就算了，回去在琢磨吧。 张帆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就没有进娄家，而是让娄晓娥自己进去了。如果张帆进去，免不了还要跟娄父娄母寒暄一阵，这会张帆只想躺下睡觉了。 “娥子，回来了，我看到是小张送你回来的。他这是忙完了么？”娄晓娥刚一进家门，娄母就赶紧问道。 “嗯，今天没加班了，一起吃的饭。之后，他就送我回来了。他最近太忙了，天天住在单位，看起来很累，我就没让他进来，让他赶紧回去休息了。”娄晓娥一边换着鞋，一边跟他母亲说着。还解释了一下张帆没有进来的原因，免得二老多心。 这会，两人订婚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娄父娄母又有了一些新的烦恼，虽然张帆的工作，身份，各方面都很好，并且对女儿也好，这些都让二老很是满意。 但是，就是因为各方面都太好了。二老又有些担心，如果给自己女儿找了个普通工人，凭借娄家的能力，起码能够保证女儿生活顺遂，不被婆家欺负了去。 可是，这个张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身后的老人家，都不是娄家可以控制的。二老又开始担心起来，这如果结婚之后，女儿受了欺负要怎么办。 虽然现在两人感情很好，但是，经历过人生这么多年的二老却十分知道，感情这个事情是很难控制并且保持的。 谁也不能一辈子都保持一样的感情。 这也是二老担心的一个原因。 这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儿女婚姻不好，要操心，这婚姻太好，也要操心。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边的年货置办的怎么样了？这是你第一次操办这些，多准备一些总是没错的。没有钱了，就找你妈要。别为了这点小事去麻烦小张。他那边的案子，我多少听说了一些，好像挺麻烦的，估计还有的忙。所以，家里这边，你就多操心一些，别去打扰他。”娄父坐在沙发上，听到妻子和女儿的聊天，也赶紧说道。 “爸，他都安排好了。家里的各种票都在柱子那里，钱也先给了柱子。我也就跟着柱子过去采买，整理就是了，没什么操心的。就是今年，爷爷要过来过年，所以各种东西都多买了一些。怕爷爷的朋友过来看望他，弄的手忙脚乱的不好。”娄晓娥直接说道。 可是，娄父自从听说张帆把所有的票据都放在隔壁邻居家里的时候，脸色就有一些异常。但是，娄晓娥这个实心眼的，自然没有看出来。 娄父又觉得很多事情还不能直接跟女儿说，就委婉的问道：“小张跟邻居的关系挺不错的啊。” 虽然娄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是如果是张帆在这里，就会立刻明白娄父的意思，可是，娄晓娥自然不会知道他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开始说，张帆来到轧钢厂工作，分配到了四合院，之后就跟柱子家一起吃饭等等事情。还介绍了一下柱子家的情况。 因为娄晓娥每次去柱子家吃饭，并没有看到他家的长辈，就自然的认为柱子家也是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并不知道柱子父亲等等事情。 再说，这种父亲跟着寡妇跑了的事情，柱子和雨水自然不会多说。 加上两人都对何大清的行为很是生气，所以，如果聊天说到了这个话题，两人也是说父母都不在了。 这就造成了，娄晓娥就以为柱子两人的父母都没了。 所以，也就这样的给父母介绍了起来。 虽然何大清以前跟娄父还有些交情，但是，娄父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嘴里的这个柱子和雨水，就是何大清的儿女。加上，娄父也不知道这何大清家里住在哪里。 所以，也就按照女儿说的，开始思考起了这些事情。 对于娄父来说，钱财这些东西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所以，他对把各种票据放在别人手里的事情很是不认同。 人心不可测。很可能不错的关系，弄到因财失义。这些事情他也见的太多了。 他有心提醒一下女儿，但是这种隐私的事情，他又不太好意思跟女儿说。就一直自己盘算着要如何解决，这面上的表情，自然就有些闷闷不乐的。 “爸，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你好像有心事。”娄晓娥虽然因为一直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没有什么心眼，说话做事都是由着性子，直来直去的。但是，她也同样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虽然很多事情她都不懂，但是，却能立刻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变化。 听到女儿的问话，娄父停止了盘算，缓和了一下情绪，对女儿说道：“没什么！我在想着，我跟你妈过年也要到亲家家里去看看的。这见老首长，要带点什么。有些麻烦啊？” 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娄父刚刚在盘算的，但也是盘算了很久的事情。所以，顺嘴就说了出来。 “不用准备什么吧，就拎些烟酒也就是了。爷爷抽烟喝酒，他应该会喜欢的。”娄晓娥直接说着。 在她的观念里，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弄的那么客气。再说了，她认为老爷子也不是个喜欢这些东西和礼节的人，所以，就认为，这样安排就挺好。 可是，她怎么能知道，这送礼的学问呢！ 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比一个大学生要学的东西还要多。 要如何不轻不重的送到别人心里，这就是门大学问。 这不巧了么，在这新年前夕，娄父和张帆，这翁婿两人，都在为了一个事情烦恼。 张帆暂时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回到家里，烧了些热水，好好的冲洗了一下，倒头就睡。一觉天明！ 早上起来的张帆感觉神清气爽，舒服的抻了抻懒腰，开始洗漱，准备上班。 这临近年底，所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今天的一个主要事情，就是给同志们分配过年物资，并召开年前的最后一次全体会议。好在，这些事情，张帆都早早的准备好了，所以，进行的很是顺畅。 今年派出所取得的成绩不错，局里不仅发放了奖状和奖金，这年终物品也准备的相当充分。 给轧钢厂派出所分配了五台自行车，用于巡逻和出警。这可真是大手笔了，也能看出局里对轧钢厂派出所的重视。 另外，就是给每个人都分配了几斤肉和两瓶罐头。最为特别的是，也不知道局里从哪里弄来的物资，每个人居然还分了几斤苹果橘子。 在这四九城的冬天，这些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 所里的人看到这分配的物资，自然很是高兴。忙碌了一年了，就这些东西带回去，也很有面子啊！ 在年货的分配上，张帆也不分彼此，不仅所里的人都有，就是三个工厂派过来帮忙的人也有。当时跟局里争取这部分人年货的时候，张帆还费了好大的功夫，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张帆相信，今年这些人的工作一定会更加积极的，他们本身就有工厂的年货，这边还有派出所的年货，这种好事去哪里找啊。本来，他们都没有想到派出所这边还会给他们发东西。 这算是年前惊喜了。 就在大家乐呵的分配年货的时候，张帆接到了轧钢厂李副厂长的电话。 “李厂长，什么指示啊？”张帆说着。 “张所长，我怎么敢指示你啊。”李副厂长也玩笑的说着。 两人平时开玩笑惯了，所以只要没什么正经事，就是这样互相玩笑着。 第88章 过年! 两人聊了一会，张帆才知道，原来李副厂长打这个电话，是轧钢厂那边还给派出所这边准备了一些年货，让张帆带人过去领回来。 “那就谢谢李副厂长了，我们这都离开了轧钢厂，还有温暖送过来啊！代表同志们感谢轧钢厂！”张帆开心的说着。 之后，张帆让赵副所长带人到轧钢厂后勤科领回来了年货。 张帆一看，好家伙，糕点罐头都有，还有不少布匹，最为特别的是还有几筐冻鱼。张帆看了看这鱼的个头，可是不小。 “这怎么还有布有鱼的？”张帆问向老赵。 老赵眉飞色舞，说道：“我过去领东西的时候听说，今年李副厂长在年前跟食品厂和纺织厂那边做了点工作，让那边特意弄过来的。今年，这轧钢厂的年货，估计是这四九城的头一份！” 张帆点点头，怪不得这个时代的人都愿意进工厂，做工人，就这福利比很多工作都强很多啊！再说，这轧钢厂自己就产钢材，出零件的。这钢材就是现在全国都急缺的东西，所以，想要换点物资回来，还是非常容易的。 一群派出所的同事一天上班都非常有干劲。这马上过年了，不仅局里的物资丰富，就连轧钢厂都过来送温暖。可以过一个肥年了。 忙忙碌碌一年了，不都是为了这小日子越来越好么？就这年货，拎回家都特有面子。大家都能想到，拎着东西回去的时候，邻居们羡慕的眼光了。 张帆也是拎上了各种年货，绑在了自行车上，乐呵的向家里走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阎埠贵在大门口转着。今天，轧钢厂那边也发年货，估计这个三大爷今天能顺到不少东西。 “张所长回来了！”阎埠贵开心的上前帮着张帆抬起自行车。 “哎呀！发了这么多东西啊？”阎埠贵继续惊讶的说着。 “三大爷，有事就说。这两天各个单位不都是发东西么？怎么？你们学校没发？”张帆故意的说着。阎埠贵所在的轧钢厂小学，也是今天发的，张帆知道这个。而且物资什么的都跟厂职工差不多，并且学校还特意找了点关系，弄了些棉布发放。 “发了，发了。这不是轧钢厂的看过了，就看看你们派出所发放了什么么！”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着。 这两年多的时间，阎埠贵一家跟张帆的关系还算不错，加上张帆还帮了他家一个大忙。所以，阎埠贵也就是准备跟张帆联络联络感情，要说准备从张帆这边顺点什么，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心思不多。 “哦，张所长，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就在院子里写对联。你家那边，我就让老大直接给你贴上吧。”张帆推着车向中院走，阎埠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张帆喊道。 “那感情好，就麻烦三大爷了！”张帆回身跟阎埠贵道谢。 好像这两年，每年阎埠贵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在院子里写对联，相比较在外面买的对联要花钱。阎埠贵不收钱，什么瓜子，花生，糖果的随便给一点润笔费也就是了。 当然了，所有的红纸什么的都是阎埠贵提供的。 这个四合院，也因为有这个在附近的四合院中都很有名气。也有一些其他大院的人过来求购对联的。阎埠贵也乐呵的给写了出来。 在这附近，阎埠贵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推着车子直接来到柱子家门口。 “柱子，出来拿东西！”张帆喊了一声。 在屋子里的几个人在刚刚听到自行车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张帆回来了。这会听到张帆的喊声，柱子赶紧跑了出来。 两个人搬东西，很快，东西就被收回了家里。 “张哥，怎么东西这么多啊？”柱子今天下班回来，也带了不少东西。这会看到了张帆带回的东西，很是惊讶。所以，柱子就立刻问道。 “哦，我们局里发了一份，轧钢厂也发了一份。”张帆回答着。还把那些是轧钢厂分的东西点了出来。 “张哥，这厂子给分的跟我们的还有些不同啊。”柱子开心的说着。因为，看到张帆的东西，比他自己带回来的多了两条鱼。 这个年代，鱼这种食物不是很受到老百姓的喜欢，因为这东西腥气很重，每次做鱼都有些费油。另外，如果手艺一般的人，也很难把味道做的好吃。 但是，柱子是谁啊，可是个厨子啊，所以做这些东西自然手到擒来。 这会，柱子的脑袋里面都开始盘算起来这年夜饭的菜了。 两天之后，就是最后一天工作日了。 下午，张帆看了一眼所里的情况，这明天就要放假了，所里看起来也有一些懈怠，大家都在聊着过年的事情。 但是，事前早就安排好了，值班什么的都早早安排到位了。 下班之后，张帆就赶紧骑上自行车，向军区大院那边走去。老爷子那边也休息了，张帆准备今天就把老爷子接过去，在四合院好好休息几天。 刚到门口，就看到老周带着老爷子走了出来，这是都准备好了。 “不用进去了，直接回去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早点过去，省的让几个小家伙等咱们吃饭。”老爷子一边上车一边说着。 好吧，这连口水都没的喝！这大冷天的，还要自己骑车回去。张帆心里嘀咕着。那能怎么办呢？如果张帆敢叫一声苦！老爷子就敢削他。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四合院门口。老爷子因为坐车过来的，还等了一会张帆才到。 这是老爷子第一次来四合院，还是要等张帆一同进去。 车就停在了巷子口，没有开到院门口。很快张帆就过来了，老周张帆拎上东西，就带着老爷子向四合院走去。 一边走，张帆还简单的给老爷子介绍了一下，这附近的情况。让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可以出来四处走走。毕竟要待几天，总不能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吧。 “张所长，这是去接谁了啊？”于是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了张帆。当看到张帆还带着人一同进来，并且前面的这个老者，虽然就穿着一身普通军装，但是这一身的气度可是不凡。所以，赶紧打起了招呼。 “三大爷，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周叔。今年在我这过年。爷爷，这是我们院子里管事的三大爷，阎老师。在轧钢厂子弟学校教书。”张帆给几个人介绍了一下。 老爷子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对于外人，就都是这么介绍了。 阎埠贵乐呵的跟两人打着招呼。 继续向中院走去，就看到屋里亮亮堂堂的。这会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娄晓娥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来了。可等了您好久了。赶紧进屋，外面冷。”娄晓娥出来迎接，并赶紧上前搀扶上了老爷子的胳膊。 “好，好，小丫头也在。好，今年咱们一同过年。”老爷子开心的说着。 张帆不由得腹诽，真是双重标准啊，也就是娄晓娥，这要是别人敢上前搀扶，老爷子估计都是一脚踢开，还没走不动呢！搀扶什么搀扶。 不过，也能看出来，老爷子这是真的挺喜欢娄晓娥的。 进入屋内，张帆赶紧把老爷子的东西放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这个房间当时修房子的时候，就是给老爷子准备的，在一楼，出入都方便，离厨房洗手间都近，方便的很。 娄晓娥一进屋，就开始带着老爷子四处参观，还叽叽喳喳的介绍了起来。 “小子，这屋子是你自己修的？”参观完了，老爷子问向张帆。 “嗯，刚刚转业到轧钢厂的时候，分配了房子，但是多年没有住人了，东西都用不了了。所以，就全都重新翻新了一遍。想着以后结婚了，也就不用重新再弄了。”张帆说着。 “你这小子，刚刚从部队回来，就学会享受了啊！”老爷子说着。 张帆赶紧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发现并没有发怒的意思。就知道老爷子在开玩笑。 也就顺着，随便打岔了起来。 “张哥，吃饭了！我哥问是端过来，还是过去吃。”小雨水，从外面伸进个小脑瓜，说着。 “端过来吃吧。这边地方大些。”张帆说道。 “好嘞，我去端菜。”小雨水听到张帆的话，小脑袋一缩，呲溜一下就溜走了。 看的几人一阵好笑，娄晓娥也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准备跟着小雨水过去端菜。 很快，在娄晓娥，雨水，柱子三个人的忙活之下，一桌酒菜收拾完毕。 “哎呦，这今年这么多人一同过年，可真的热闹了！”老爷子开心的说着。自从家里人走了这么多年，老爷子一直也就在部队，常年打仗，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能活到今天，都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新国家建立了，但是，战争还是没有结束。等到老爷子回来，也就只有今年，才有这么多人围着一起过年。 老爷子不由得有很多感慨。 “柱子，这几天就要麻烦你了！”老爷子乐呵了一阵，之后又转头对柱子说道。 柱子突然被表扬，有些害羞，也或许是喝酒了，脸上通红，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我也就会这些，爷爷想吃什么了，就跟我说，我来做。” “我也会做。”小雨水也插嘴说道。 “你会做什么啊？”老爷子开心的问道。 “我会蒸馒头，还会炖白菜。还会煮面。”小丫头掰着手指头说着。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或许是快过年了，大家心情都好，也或许是人多了，气氛热闹。总之，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热热闹闹。 老爷子多喝了几杯，娄晓娥早早的扶他回房间休息了。 “小张啊，老爷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吃过饭，老周坐在沙发上跟张帆聊起了天。 “老爷子，这革命了一辈子，就是放松不下来。这国泰民安的，就好好休息，保养身体，乐乐呵呵的，多好。”张帆说着。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会虽然整个环境还不是太好，但是战争也不是很多了。再说，老爷子已经这马上要退休的年纪了，还每天为了各种事情愁眉不展的。 张帆有时候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主要是不想老爷子这么累。所以，张帆一直想着都是老爷子放松一些，最好就是半退休的状态。每天聊聊天，下下棋，养养花，多好。 不过，张帆也知道，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时候，老爷子估计也不会在四九城继续待着了，早就回老家种地去了。 那个才是老爷子的想法。 “你还不知道老爷子，怎么能闲的下来。”老周跟着老爷子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也正是因为知道的事情多，也才有些私心的想着能让老爷子歇下来，这样颐养天年的多好。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隔天，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上午，张帆还是到派出所去了一下，主要也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有就是查看一下巡查的情况。 虽然都放假了，但是这巡防更要加强。 因为有了前面王大全被刺杀的事情，这一年的过年放假，派出所还是进行了重点安排的。主要是怕那些特务趁着放假，进行一些破坏活动。 街道居委会也同样是外松内紧。看着松松垮垮的，但是很多工作人员都隐藏在了人民群众之中。跟着大家聊天，干活，也在不断的观察着有没有生面孔。 各个四合院的的管事大爷，在年前也都开过会，对放假期间的生面孔都格外注意一些。 总之，虽然各大工厂都放假过年了。但是，所有的眼睛也都紧盯着自己的四周。防范着任何有可能发生的意外。 张帆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情，就回家了。 这一天，因为没有上班，所以，家里就做了两顿饭，因为晚上要包饺子，所以，下午四点左右就开始吃晚饭了。 这一顿饭，柱子可是下了真本事。 各种菜式做的美轮美奂，不仅色香味俱全，还特别做了一些摆盘。可谓是把这些年的刀工都用上了。 一条大鱼也被柱子弄成了糖醋鲤鱼，一条鲤鱼在盘子里还保持着一种游水的样子，看着就想吃。 小雨水看到这条鱼，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哥，你还会这么做菜啊？” “我有个师叔是个鲁菜师傅，这不是知道老爷子过来过年么。我就赶紧跟他学了两手，这不，在老爷子面前露一手。”柱子自豪的说着。 “那要谢谢柱子了，为了我这个老头子，这么费心。大家也都有口福了。”老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还特意敬了柱子一杯酒。 一顿饭吃的是唇齿生香。 之后就是大人喝茶聊天，小孩子出去放鞭玩炮。 整个四合院都热闹非凡。 第89章 热闹的大年初一!小寡妇上门。 因为大年三十晚上要守夜，还有半夜吃饺子，整个四合院昨天晚上都热闹到了半夜，到了凌晨才渐渐安静下来，各自休息。 加上，大年初一的上午这顿饭，规矩还是吃饺子，所以在年三十的时候，各家都多包了一些，就是为了这早上能够多睡一会。 正在张帆还在梦乡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吵吵闹闹的，本来张帆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子着打早上起来的不消停，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可是，吵闹声却越来越大。让张帆怎么都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了，就赶紧起来到院子里去看看什么情况。 刚刚出门，就看到这中院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人。家里的老爷子，隔壁的柱子和小雨水也都在院子里看着热闹。 一声声咒骂声，也更加清晰的传入了耳朵中。 “贾东旭，你个天杀的王八蛋！” “睡了老娘，就想跑！” “当时还骗老娘说你是个三级工，说赚50多块钱。” “还说要跟你媳妇离婚，娶了老娘！” “王八蛋，不行，必须赔钱！” …… 各种诅咒，咒骂，一声声的从人群中传出。一道刻薄的女声一边咒骂，一边哭泣。但是声音依旧清晰。 “怎么回事啊？”张帆看到了三大爷阎埠贵。就赶紧走上前问道。 “不知道啊，这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女同志站在门口，说是贾东旭家的亲戚，我这寻思着以为是有亲戚过来串门，就给放进来了，还给带到了贾家。”阎埠贵开始叙述起了经过。 这女同志，来到贾家，就开始疯狂敲门。秦淮如就起来开门，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吵了起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这不久，吵的院子里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听着这里面咒骂的话和阎埠贵叙述的事情，张帆估计了一下，应该是前一段，跟贾东旭搞破鞋的那个小寡妇。 这过年，那边的集中学习应该是停下来了，都放回家了。 这小寡妇应该是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就跑到贾家来闹了。 正在张帆思考着，这事情要怎么处理的时候，要不要叫派出所或者街道过来的时候。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帆一听声音，是娄晓娥过来了，就赶紧回身，上前去接她。 “不是啥好事，你别管。先进屋吧，等会就有饺子吃了。”张帆可不想让自己媳妇知道这些什么搞破鞋的狗屁倒灶的事情，赶紧让他进屋。 老爷子在院子里听了一会，看了一会热闹，也转身回屋了。 这管不住下半身的事情，老爷子也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全国到处跑，什么事情没见过。 “爷爷，外面什么事啊？怎么都聚在一起啊？”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娄晓娥，看到老爷子进来，赶紧上前跟老爷子说话。 “没事，没事，邻居吵架，别理他们。以后你跟小帆一起生活，也要记得，就好好经营自己的小日子，别人家的事情少管。省的被黏上。”老爷子笑着对娄晓娥说着。 也不知道娄晓娥听懂没，但还是点点头，就扶着老爷子坐下，端茶倒水的，跟老爷子聊起了天。 “小雨水，你跟着看什么热闹？才多大的人，就看这些。柱子，你这个当哥的也不管管。赶紧进屋，陪你嫂子说话去！”张帆看到一脸兴奋看着热闹的小雨水，赶紧给拎了出来，骂了几句，就把他丢走了。 “切，你看小豆子，小虎子，三大爷家的丫头他们不都在看么？怎么就我看不了。”小雨水一脸不满意的说着。 张帆没有说话，回头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吐吐舌头赶紧向张帆家里跑去。 还在看热闹的柱子，这会听到张帆说到他，就赶紧跑到张帆身边。笑着说着自己出来看到的事情，还有院子里人说的事情。 关于贾东旭搞破鞋的这个事情，院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因为居委会让组织了全院的批判大会，但是，大家知道归知道，可是都没见过这个故事的另外一个女主角啊。 这次，女主角亲自出面，并且直接打骂上门。 所有人又燃烧起了八卦的热情。感觉以前自己知道的并不是事情的全部，这会自然都在院子里看热闹，霎时间，每个人的脑袋里面又开始出现了无数的奇葩故事片段。 张帆估计，都不用等到明天，这会就已经出现了无数的故事版本传了出去，还都是一手剧本。 这种院子里邻里吵架的事情，如果就要张帆这个派出所所长出来处理，那也不太合适。这种事情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出来管理才是合理的。 可是，院子里这曾经的三个大爷，易中海威信急剧降低，还背着处分，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在大家面前说什么了，深居简出的；二大爷刘海中，才不会去管这种媳妇吵架的事情，他觉得这种事情，他出面，有失身份。 最后，没有办法，只有三大爷阎埠贵，硬着头皮上了。 随着阎家老大进入轧钢厂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也是赚了钱了，所以这阎家生活也好了不少，阎埠贵在院子里的地位也随着经济生活的改善，而有所提高。再加上，一大爷的暂时蛰伏，阎埠贵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让一让，让一让。”阎埠贵沉声说道。 前面的人一回头，看到是管事大爷，自然让开了一条路。 “这位女同志，这大年初一的，就打上门来还吵到了周围的邻居，这样不好。我是院子的管事大爷，你也别吵了，把事情跟我说说，我来给你们调解调解。”阎埠贵心里门清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这么说道。 “领导，领导，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贾东旭睡了我就跑，抛弃了我啊！”这小寡妇也是个人精，一看到有什么管事大爷过来了，赶紧开始了表演。 听到“睡了就跑”几个字，阎埠贵咳咳的尴尬咳嗽起来。 “这位女同志，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有事情，咱们坐下来说，这么多人围着，不好，不好。”阎埠贵说着。 之后，就挥手跟众人说道：“大家别围着了，都赶紧回去吧，这大年初一的，各家都要吃饭，等会小辈还要各家拜年，都回去准备着吧。” 还别说，这阎埠贵在院子里还是有些威信的，听到他这么说，各家的老妈子，小媳妇的就都回去弄饭收拾了，但是这会可是放假啊，轧钢厂的这些老爷们，正在家里闲着无聊，有这好事，怎么可能就这么散去啊，一个个站着不动，还在这里看热闹。 阎埠贵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令大家离开吧，他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贾东旭，别在屋子里躲着，出来说清楚，怎么回事？这别人都找上门了，不解决，躲着有用么？”阎埠贵对着贾家喊道。这个贾东旭，从头到尾还没出来，这就让阎埠贵很是气愤，这缩头乌龟，出了事情，也不出来解决，还躲在家里。 因为阎埠贵生气，所以这声音自然大了一些。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在屋子里躲着了，没办法，还是他徒弟的事情，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了。 就这种事情，易中海都不用听这小寡妇说什么，脑袋都不用带，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特么就是过来讹钱的。 最后的解决，也就只能用钱解决。 偏偏贾家不占理，就看看能不能谈判出个什么好结果吧。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阎埠贵主持，小寡妇一方，贾家易中海，贾东旭，贾张氏三人一方。开始了调解。 要说秦淮如，这会正怀着孕，在家里抱着大儿子哭呢！ 张帆一看，事情算是稳定了下来，也就转身回屋了。张帆也知道事情的结果走向，也就是贾家破财消灾了。 “到底什么事啊？怎么都不告诉我，连小雨水都躲着我。”刚一进屋，娄晓娥就横着眼睛看向张帆，像一只将要战斗的大公鸡。 张帆笑笑，说道：“你真想知道啊？” “当然，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娄晓娥居然有些委屈了，好像大家有什么事情特意要瞒着她一样，眼眶都有些微红。 “别急，别急，我跟你说，这大过年，你非要打听！”张帆摇头叹息，还是在娄晓娥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娄晓娥听张帆说了两句，就脸色通红，呸了一口：“什么破事，别跟我说我不知道。” 说完，就出门跑到柱子家帮忙去了。 屋里几个人摇头苦笑。 这寒假，家家户户的基本就是两顿饭，上午九十点钟一顿，下午四五点钟一顿。 反正也不上班，省点是点。 早饭也就是饺子，昨天晚上都一起包出来 了。所以，煮起来很快。 柱子还特意拌了几个小凉菜，配着饺子，格外别致一些，很有味道。 几个人这边刚刚吃了会饭，就听到院子里又吵了起来。 张帆没办法，只能出去看看，毕竟在派出所上班，要是只是邻里吵架，口角纠纷的话，还没什么，但是要是演变成了互殴，那也就只能出面了。 这贾家的事情真多，按照张帆的想法，是真的不想管，可惜啊，在这个位置上，不出来不行。 这一出来，就看到贾张氏已经坐在了地上，拍腿大叫，还是那老一套，唱念做打。有模有样，要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这老婆子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呢！ 张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人，小寡妇一脸倨傲，昂着脑袋。阎埠贵脸色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易中海，贾东旭一脸吃了屎一样的痛苦表情。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谈个钱么？就算别人漫天要价，你也可以落地还钱啊。事情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张帆心里猜测着。 “老贾啊，你快过来看看吧！他们都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啊！你快出来吧，把他们都带走吧！”贾张氏痛苦的撕嚎在院子里响起。 呵呵！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这贾张氏自从被收拾了几次之后，一直缩头在家，张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一幕了，这会看起来还有些新鲜。 这简直就是非遗。张帆心里笑着。 “干什么！又开始宣传封建迷信了！”张帆大声吼道，快步上前。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自从贾家被张帆收拾了几次，这贾张氏虽然心里再骂，可是每次看到张帆都是身体发抖，仿佛看到了一头猛虎，不敢在撒泼打滚了，本来还在放肆叫喊的声音突然停止，就好像待杀的鸡突然被拎住了脖子。 张帆没去理他们，而是叫过了阎埠贵。 “三大爷，怎么回事，不就是调节调节么？这怎么又闹起来了？”张帆问道。 “这，这，这。”一贯能说会道的阎老师居然还打起了哈巴。 等了几个呼吸，阎埠贵好像也整理好了说辞，跟张帆说起了情况。 原来，这个小寡妇一张嘴就是要补偿费500块。就这个价格，已经是一户平常人家一年的总收入了，甚至还不够。 听到这个价格，贾家自然不认，就开始了互相指责谩骂，推卸责任。 可是，这小寡妇却突然说道：“贾东旭，你当时跟我说，你跟你媳妇准备离婚，跟我好了，就是准备跟我过日子的。你这就是骗我，这钱你要是不补偿，我就到衙门去告你，告你个流氓罪。到时候，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听到小寡妇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了下来。 又是唇枪舌剑了一会，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张帆微微皱眉。 这个小寡妇这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支招啊。 社会的法律并不是很健全，很多事情都是看个人的看法。因此，很多事情上，尤其是男女关系的事情上，人们都更多的偏向于女方这一边。 小寡妇这么说，这性质可就是完全变了。 这贾东旭裤兜里面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第90章 秦朗现身，小寡妇的秘密 张帆也微微有些皱眉，这小寡妇到学习点这都是学习了啥啊，这一回来就知道用计谋了。 “张所长，这事情可怎么办啊？”易中海也着急的跑了过来。 “这事情不好办啊，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这贾东旭跑不了一个流氓罪啊！”张帆轻声说道。其实，事情肯定不会这么严重，但是张帆还是想让这帮人紧张紧张。省的以后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 可是，这一切没有逃出贾张氏的三角眼。 就在几个人商量的时候，贾张氏大叫一声，扑向了小寡妇，“小娼妇，我杀了你！” 几个人在旁边说事，这会也没人拉住她。 等到三个人回过神来，贾张氏已经跟小寡妇扭打在了一起。 张帆叹息了一声，没办法，都带回去吧。 这院子里是调节不了了，还是要到所里去。大年初一的就要加班，张帆心里一阵恼火。 “柱子！”张帆也没有过去拉人，而是喊着柱子。 “张哥，怎么了？”柱子匆匆的跑了出来。 “去所里，叫人过来！”张帆吩咐道。 就这两个点老娘们也打不成什么样子，你给我一嘴巴，我拧一下你的。互揪头发，挠来挠去，也打不了什么样子。 可是还没有一分钟，柱子就又跑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丁一等几个人。 张帆还以为柱子碰到了巡逻队。 可是，丁一没有去管地面上厮打和拉架的几个人，而是匆匆跑到张帆这边，在张帆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张帆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们等我一下，咱们回所里，这几个人也都带回去。” 赶紧回屋里：“爷爷，娥子，所里有事，我要赶紧回去一下，你们接着过年，不用等我了。” “去吧，去吧，家里有我，不用操心。”老爷子看到张帆的样子就知道有大事，赶紧让他走了。 张帆点点头，换了个衣服，就赶紧向外面走去。 “柱子，照顾好家里！”张帆说了一声，就赶紧带着人回所里了。 回到派出所，就看到几个副所长也都到了，看样子也是刚刚被叫过来的样子。 “汇报给局里了么？”张帆问道。 “就是局里那边过来的消息，是在火车站的一个同志在出站口检查的时候发现的。之后就汇报给了局里，局里应该是觉得这个案子是在我们片区发现的，所以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一声。”赵副所长接着张帆的话，说道。 原来，丁一等人跑到张帆家里找他，是因为局里刚刚来电话通知，说秦朗现身四九城。是乘坐南边的火车过来的。 暂时也就是知道这些情况，至于秦朗来到四九城的目的是什么，跟什么人接触，暂时都还不得知。一切都还要等到进一步的盯梢观察才能知道啊。 “那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盯梢的事情应该也是局里安排了吧。”张帆想了一下说道。 “是的。局里已经做好了全部的盯梢观察等等事情。现在我们这边能做的也就是对食品厂的保护和巡查工作了。毕竟，王大全是食品厂的仓库保管员，暂时没有其他方向。我们也就只能把目标放在食品厂上。”李副所长一边抽烟一边说着。 看着李副所长的样子，张帆不禁想笑。想到前世看到的刑侦电视剧，好像里面的案件分析会，所有人基本都是人手一根烟，屋子里烟雾弥漫的。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传统，所有的刑侦人员基本都是个老烟枪。 挥散了脑袋里面这无聊的想法。 张帆说道：“距离王大全被刺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后面我们猜测的两个凶手也都畏罪自杀了。既然暂时没有方向，那食品厂就是我们唯一的方向了，这也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不管这个秦朗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感觉还是在围绕着食品厂展开。整个四九城，应该认识他秦朗的不仅仅只有这个王大全，但是，敌人还是先对王大全进行了刺杀。估计，他们最终的目标应该也是食品厂。食品厂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张帆看向李副所长。这些关于防特反特的具体事情都是他在安排。 “年前就安排了，加强了假期期间的保卫工作，咱们这边也加强了对食品厂周围情况的巡查。并且，我还安排了几个老手到食品厂保卫科暂时工作一段。”李副所长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暂时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其他的事情，也就各自散去了。 张帆穿上外套，就准备回家继续过年。 刚刚走到门口，丁一就喊道：“老大，你拉过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理？” 张帆这才想起来，贾东旭，易中海，贾张氏，小寡妇，几个人也被带了回来，这会还在关押室呆着呢，一直还没处理。 不禁皱了皱眉头，烦躁的很。 这些人，真是一天天的没事找事。一点狗屁倒灶的事情就是弄不完。 “你安排人先询问下情况吧，看看他们同意不同意调解。如果不同意，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如果同意，就给他们调解调解。”张帆无奈的说道。 丁一点点头，知道了张帆的意思。 丁一就带着一个值班的女同志来到了调解室。 让四个人分别坐在了两边，可是，这人还没坐下，刚刚见面，贾张氏就立刻叫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抓她，抓她，就是她跑到我家里打我的！”贾张氏顶着一张被抓了几条血痕的脸，梗着脖子大声喊着。 如果不知道事发经过的，看着一个老太太是这个样子的，还真的会相信她的话。 可是，丁一当时就在现场，知道是这老太太先动手的。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另外一个尖细的女声打断。 “死老太婆！还想在这里给我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打我的！你儿子是个骗子，骗我感情，猥亵女同志，就是个流氓，你就是个老流氓。警察同志，我要告贾东旭耍流氓！”小寡妇大声喊道。 前面贾东旭和小寡妇搞破鞋的事情，丁一等人并不知道。虽然都是在所里工作，可是一天这么多事情，不是亲手经办的，很多事情也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这会听到小寡妇这么说，立刻警惕起来。这耍流氓可是大事，立刻就脸色不善的看向贾东旭。 这么大的事情，所长怎么说要调解呢？丁一心里思考着。 但是，案子已经到这里了，还是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吵什么？都打到派出所来了，还吵。”丁一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 几个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撒泼了。 “既然你们自己不能调节，那我们就按照程序来。先一个一个的分开录口供。”丁一看都不想看这几个人，就按照程序说道。 “不用，不用，公安同志。我们能够自己解决的，我们自己解决。”易中海立刻站起来，对丁一说道。 虽然他对法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对人性却是知道的很多。 一个女人跑到派出所说自己被人骗了，还吃了亏，本来就会获得很多的同情和关注。再加上，这会的流氓罪一旦定性，那就是拉出去打靶的命。 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是这样的结局，这几年，为了这个徒弟，他是付出了无数的金钱和心血的，怎么可能让贾东旭折在这种事情上。 当初轧钢厂的盗窃案件，都被他摆平了，啥事没有，连工作岗位都在，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可能让贾东旭在这小小的河沟里翻船。 “解决，怎么解决，我提出了条件，你们也不同意，还是直接报告公安的好，该怎么办怎么办，直接把这个流氓拉出去打靶，社会也少了个害虫！”小寡妇自然不急，他这会可是什么都不怕，已经都被拉出去集中学习了这么久，还怕什么，该罚的罚过了。自然不怕，就悠悠然的说着。 “小娼妇，你说谁是流氓！你就是个卖的，就是被男人玩的，还说别人耍流氓。你就应该去吃花生米，勾引我儿子，不要脸的东西。老贾啊！”贾张氏看到有人骂她儿子，自然不乐意，就又骂了起来。可是刚刚喊上老贾，就对上了丁一冷漠的眼睛，立刻又憋了回去。 估计，也不是贾张氏每次表演都要拉上他那死去的老伴，应该就是习惯了，也没有管时间地点，就自然的出来了。 “闭嘴！还嫌没事情么！”易中海也烦躁的数落起了贾张氏。 又换了个脸色看向小寡妇。“这位女同志，咱们谈谈，谈谈，事情谈开了也就好了。”易中海继续对小寡妇说着。 “我说了，赔偿我500块，这事情就算了。不赔偿，我就报公安。总有说理的地方。”小寡妇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之后，双方就开始了艰难的沟通。 丁一听着无聊，旁边的女同事却知道这个事情的经过。要说，对这些事情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女同事，再说，张帆一般不让女同志出外勤，大部分时间都在所里做些其他事情。所以，对这个事情更是了解。 看到丁一无聊的样子，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一遍。 听了这个事情，丁一更是烦躁。那边的特务还没解决呢，这边肚皮上的事情就扯不清了。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抓特务很容易判决，抓强盗，很容易处理，但是，就是这些家长里短的才最难处理，最难办。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般人还真的处理不清。尤其是在派出所，法律上也没有明确的界定。 其实，处理起这些事情，最为专业的地方就是街道居委会，一套组合拳下来，保证两方都老实了。 这边几个人虽然在扯皮，但是丁一已经神游天外，正在盘算着要怎么对付这个秦朗。这个案子虽然是局里在进行，但是毕竟也是在轧钢厂这边发现的线索，再加上天天说着防特反特，丁一自然不可能不动心，所以，虽然轧钢厂派出所这边没有什么具体任务，但是他还是想着能做些什么事情，不说获得奖励，就是正面同特务战斗也足以让人兴奋不已。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还是逼逼叨叨，极限拉扯，丁一的心中是越来越烦躁。 突然，易中海好像很有深意的看向小寡妇，说了一句：“白玲，别以为嫁了人，成了小张寡妇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你要在闹，咱们就闹个鱼死网破！”易中海眼神犀利，死死的盯着小寡妇。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小寡妇明显愣了一下，之后哆哆嗦嗦的下意识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这你不用知道。给你100块，这个事情算是结束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易中海说道。 “200块。就这样，再也不追究了。”小寡妇好像恢复了精神，也同样咬牙切齿的说道。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仿佛在盘算着什么，眉头紧皱。 贾东旭看到事情马上就可以解决，再说又不用他出钱。赶紧拉了拉易中海的袖子，轻声说到：“师傅，就这样吧，在脱下去也不好。淮如和棒梗还在家呢！”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中海也做了决定，咬着牙说道：“好！” 听到双方都达成了一致，就赶紧拿出一份调解协议，让双方签字画押，赶紧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易中海的那句话，虽然别人没当做什么，但是丁一却上了心。 虽然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但是从小寡妇听到这个事情的表现上，突然有些莫名的想法，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问了，别人也不会说，也就只能放在心里，看看什么时候调查一下。 贾东旭看到事情解决，又是满脸堆笑的对着易中海表决心，什么一定会感谢师傅，一定会好好伺候他，一定会给他养老之类的。 易中海听的是满脸堆笑，就让贾东旭在这边等着，他回家去拿钱。 第91章 娄家未来 丁一看到纸上的签字，贾东旭，张白氏。 不由得把心里的小九九再次盘算了一下。 这边事情处理好了，几个人就交钱签字的离开了派出所。 丁一还准备跟张帆报告一下的，走到办公室，看到张帆已经离开了，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还是别去家里找所长了，等见面再汇报也就是了。 张帆没去管所里的调解结果，跟同事开过会，就直接回家了。 “回来的正好，饺子刚刚下锅。”看到张帆回来，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那你看，就是有这口福。”张帆笑着回答着。 “就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没必要还要跑回去一趟吧。”老爷子轻声的说道。 “不是他们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张帆简单的回答。 老爷子虽然很关心张帆的工作，但是都是在纪律部门，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方便仔细询问，张帆自然也不能说。 这么长时间，两人的默契都保持的很好。 “张哥，那贾东旭怎么处理了？你都回来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又被抓起来了吧。”柱子端着饺子进来，看到张帆回来了，就赶紧问道。 看到柱子的嘴脸，张帆真的忍不住想到了食堂里那些聊家常的大妈们。 看来这柱子在八卦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不知道，我回去处理了点别的事情，之后就回来了。他们应该还在调节吧。”张帆懒得搭理他，就随便应付着。 柱子可不打算放过张帆，不断的询问着细节。说到那个小寡妇的时候，眼中还隐隐闪烁出了兴奋的光芒。 不是吧，不是吧。这老何家还真跟寡妇有缘分啊。这柱子才多大，怎么看到寡妇眼睛就发光啊。张帆不断的腹诽着。 听着柱子还要说，张帆一巴掌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那么喜欢打听。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张帆训斥了两句。 刚刚还兴致盎然的柱子，这会忽然被来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在迷糊着。他妹妹小雨水，看到他的样子，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屋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柱子一边揉着头，一边委屈的看向张帆。 “你张哥说的对，以后这种事情少管。别人都躲着，就你还傻乎乎的往上面凑。”老爷子也对柱子说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也熟悉了不少。这平时聊天时候自然就多了，柱子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拘谨，渐渐发挥了本性。 没事就找老爷子聊天，这就是个话痨，一度让老爷子都无言以对。早就准备寻个机会收拾收拾他这八卦的毛病，这会有了张帆开头，老爷子自然就顺势说了两句。 “哦，知道了。”柱子委屈巴巴的说着。 这小子，过了年也有17了，看来还真的要给他找个对象，先处着了。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这大年初一，就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度过。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二了，也是要回娘家的日子。张帆虽然和娄晓娥还没有扯证结婚，不过这几天，都是在张帆家里过的，这初二，张帆自然要提着礼物上门，看看老丈人，丈母娘了。 到了晚上，张帆才想起来，还是不知道要给娄父娄母要带什么礼物。一直忙着，居然忘了买东西，这下可要丢人了。 正在张帆挠头的时候。 老爷子把张帆叫到房里。 “想好了明天给你老丈人家带什么没？”老爷子问道。 张帆挠挠头，委屈巴巴的说着自己忘了。 老爷子看到他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一脚，还忘了，啥事都能忘，这事也是能忘的。这媳妇还没娶到家，就开始不重视丈人一家了。可把老爷子气的不轻。 可是也没办法自己的孩子还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不！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回身在博古架上拿出一个盒子。 “这个带着吧。本来是我准备送的，不过你带过去也是一样的。”老爷子说着。 张帆赶紧接过盒子，仔细观察。 盒子很是古朴，应该是某种木头，但是张帆并不认得，只是觉得很是大气，上面还雕刻着漂亮的花纹，不说这木头能值多少钱，就是这雕工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弄出来的。 打开盒子，只见一头小狮子的雕刻放在盒子里面。 张帆赶紧拿出这个小狮子，用手抚摸。 材质不像金属，也不像玉石，触手细腻。 这是木头的？张帆想着。还用手掂了掂，感觉也不像木头，因为这重量应该不是木头。 那这是个什么东西。张帆还是没有想明白。 看着张帆思考的样子，老爷子开口说道：“看什么看，你能看出个啥。明天拿给你老丈人，他应该知道。” “爷爷，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你怎么认识的？”张帆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老爷子虽然现在这级别有些高，但是以前也就是个庄稼汉，连认字都是到了部队才学会的。要说他知道文玩什么的，张帆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看到老爷子先是弄出了一幅画，这会又弄出了一个小狮子。这是要闹哪样？老爷子以前未必还是个大地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的事情张帆不知道，但是这老爷子的过去，张帆哪里还不知道。正经的贫农出身。 听到张帆这么问，老爷子被气的直接给了他一脚。 “小崽子，你不认识。我还不能认识了？”老爷子说着，不过听这口气，就有些心虚。 最后，张帆才知道，这东西是老爷子当年打鬼子的时候，无意中弄到的。一直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小狮子雕刻的挺好玩，也就当做个小玩意，没事自己玩玩。 还是去年，回国之后，才找人打听了一下。 终于知道，这东西是个镇纸。就是以前的读书人，用来压纸用的。大部分的镇纸都是长条形状的，但是这个小狮子，应该是特别制作出来的。 并且，制作这个小狮子的木头，还是一种特别的树木。虽然是木头，但是重量并不比一般的玉石来的要轻。 很是少见，也很是珍贵。 “爷爷，这么贵重，您老还是自己留着吧。带在身上这么多年了，总有些感情不！”张帆赶紧把小狮子放进盒子，递还给老爷子。 “你拿着吧。我也用不上这东西，送给亲家，也还不错。听说他家祖上还出过状元，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放在我这，倒是糟蹋这好东西。”老爷子没有接，说着。 张帆也就没有推让了，这老爷子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了。 娄家祖上还出过状元，这事情张帆都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自己还是有很多事情那个不知道呢！ 这老爷子，为了张帆的事情还真是上心。连人家的祖上是干嘛的，都查了个门清。 张帆点点头，就带着东西回房了。 回到房里，张帆又把小狮子拿出来把玩了一会，这小东西还真的不错，应该是被把玩的多了，浑身上下圆润的很，眉目雕工也十分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大年初二，张帆带上小盒子，还有一些其他礼物，就骑上车，向娄家而去。 “小张，过来了，快进来，外面冷。”娄母过来开门，热情的招待着张帆。 张帆看向娄母，今天应该是特意打扮了，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是喜庆。 “爸，妈，过年好！”张帆赶紧把东西拎到客厅，说道。 娄父，娄母听到张帆的称呼，脸都笑的挤在了一起。 “你来了！”娄晓娥也从楼上赶紧下来。看样子，应该也是在好好打扮。 张帆笑着，跟娄晓娥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爸，这是老爷子特意为您找的。您看看！喜欢不！”张帆赶紧拿出小盒子递给娄父。 从看到盒子的那一刻起，娄父就正色了很多。 随着盒子打开，小狮子被娄父握在手中。张帆感觉娄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是什么啊？”娄晓娥问道，也凑向娄父，向小狮子看去。 娄父把玩了一阵，就开始同张帆等人说起了这个小东西的作用，历史，传说等等，比老爷子说的全面的多，也详细的多。 还别说，这宝剑赠英雄。 放在老爷子手里，老爷子也就是没事把玩一下，看着娄父的样子，好像这会就已经忍不住了，准备压上纸张，挥毫一下了。 “小张啊，这太贵重了！”娄父一脸的不舍，但还是把东西放进盒子，再次还给张帆。 “爸，您就收着吧。老爷子的脾气你也知道，他送出来的东西，怎么还能收回去。”张帆没有接，直接的说道。 有了老爷子的名头在，张帆相信，娄父无论如何，也会把东西收下的。 “别聊天了，赶紧过来吃饭。”娄母的声音适时的传来，打断了几个人继续聊天的心思。 这顿饭，一看就是娄家做足了准备，各种海鲜产品都被端了上来，鲍参翅肚的。 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食材更加好一些，还是这娄母的手艺好。总之，张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吃了进去。 饭后，娄父把张帆叫到了书房。 这一看就是有私房话要跟张帆说了。 “爸，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咱俩也不是什么外人，虽然现在还没跟晓娥领证，但是在我心里，这就是我的家了。”进到书房，娄父却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看向面前的茶杯。 茶水散发着氤氲的热气，还平添了一点孤寂的味道。 “小张啊，那我也就不说外话了，你对我们娄家的未来怎么看？”娄父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的局势已经让娄父产生了一些危机感。随着国家公私合营的全面展开，娄家的所有生意都开始了公有化的改造。虽然娄父还是有着股份，但是并不管理生产经营了。 这让一辈子忙着生意的娄父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心。 “爸，历史的车轮是有滚滚向前。公有化改革是必然发展的趋势，就不要想着还有私人企业了。”张帆也直接说道。要想还有私有制，那最少要等到改开之后。这几十年是想都不要想了。 “那我娄家的未来？”娄父有些急切的问道。张帆虽然年纪轻，按照经验，娄父是不会跟张帆来问这些问题的。但是，张帆的身份，还有老爷子的身份，让娄父不由得要跟他聊聊，也给家里找个未来发展的方向。 “爸，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后手么？”张帆说道。 听到这句话，娄父脸色猛的一变。“你知道？”娄父下意识的问道。 但是，张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自己这个老丈人。 “是了，是了，你肯定是知道的。”娄父不自然的喃喃着。 娄家并不是只有娄晓娥一个女儿，在她之上会有两个哥哥，家里老大娄晓天早早就被送往米国读书，之后就在那边闯荡，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老二楼晓年也被送到了港岛闯荡。 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在当地打出了一片天地。这些也就是娄父安排的后手了。当年，两人离开时因为国内战争频繁，娄父认为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并且，如果不是娄父年纪大了，故土难离，也早早的就到国外跟儿子们汇合了。 加上，在战争时期，娄父对革命也进行了很多支持，当然，他也并不是支持一个党派，对几个党派都进行了财务和物资方面的支援。 说他是一个红色资本家，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归根到底，也就是个投机分子罢了。 娄父就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张帆也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爸，你放心，晓娥嫁给我，我会照顾好晓娥，保护好她的。这个您不用太多担心，在过两年，等到晓娥20岁，我们就领证结婚，你和妈就到哥哥那边看看吧。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们也一定很想你们了。” 第92章 娄家回礼，兰花! 娄父快速恢复了神志，看着张帆，点点头。 张帆说这句话的意思，娄父也就知道了，这两年，还是安全的，但是过两年就不一定了，张帆这么说，已经是给娄父提供了方向。 “哎！”娄父叹息一声，他也知道，这可能就是最后的结果了。 “人生过了半百，还要出去讨生活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了。”娄父有些凄凉的说着。他一方面是抒发自己故土难离的感情，一方面也是想探探底，看看以后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叶落归根，这些东西还是深深的埋藏在娄父的骨子里的。但凡有机会，他都不会选择离开这里的。 “爸，妈，你们到了那边，好好保养身子，会有机会的，到时候回来，我跟晓娥给你们养老。”张帆说道。 娄父娄母现在四十多岁，还不到五十，再过个二十多年，也才不过七十岁，应该还是有机会回来叶落归根的。张帆盘算着。 其实，张帆也在做着很多的尝试，不知道世界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产生了一些不同的变化。蝴蝶翅膀也会有巨大能量的。 只是，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结果，所以，张帆也就只能先按照正常的方向进行安排。如果能够对世界有所改变，那就再做打算。如果什么变化都没有，那就只能先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了。 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时代的大潮中，个人的力量永远显得那么微小而无力。 跟娄父在书房聊了一会，娄父早就知道了张帆的意思，剩下的事情也就是对女儿的安排了。 虽然，娄家两子一女，但是，娄家父母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相反还对这个最小的女儿更加疼爱一些。 加上，这些年，自从两个儿子已经远走海外，结婚生子。身边就只有这个女儿在陪伴，所以，娄家父母对娄晓娥的爱护和关怀还格外偏宠了一些。 虽然还有时间，女儿还有两年才要嫁人，但是，这该准备的都要准备起来了。 一方面是所有家产的安排，一方面是女儿的未来打算。 估计今天这个谈话结束了，这未来一段时间，娄父娄母要好好的忙活一下了。 晚上，娄家，娄父娄母房间。 “你跟小张谈的怎么样？”娄母问向娄父。 结婚这么多年，娄母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照顾全家人的生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但是，这娄母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女。想当年娄父准备创业，还是娄母拿出了不少嫁妆帮扶娄父，在前期更是身先士卒，同娄父一同并肩作战，后面打下了偌大家业之后，娄母才全部脱手，回家做事。 所以，娄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大户人家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就是跟着先生读书。这见识，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能够比拟的。 建国后的这几年，不仅娄父看到了未来的事情，娄母也通过自己观察，察觉到了很多事情。所以，在挑选女婿的时候，两个人都在进行严格的筛选。 这家产不家产的倒是好说，但是对这出身，两个人都是务必看中的。 “小张说，让我们过两年到港岛或者米国去陪陪儿子们！”娄父有些丧气的说着。 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把这家业都捐赠出去还是不行么？”娄母急切的问道。可是，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 不对，就赶紧闭上了嘴巴，脸现忧色，还四处看了看。 “别急，沉住气。还到不了那一步。不过既然小张这么说了，就说明这个事情他是考虑过的，并且也是征得了老爷子同意的。咱家的事情，人家也是门清。没看到，老大，老二的事情，他直接就说出来了么！可见啊，咱们的安排，在人家的眼里，连秘密都算不上。只是人家不跟我们计较罢了。”娄父半是安慰娄母，半是分析事情的说道。 “那晓娥怎么办？咱们走了，她不会，不会，……”娄母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在这个时代，女人嫁人之后，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在没有了娘家人的依靠，那日子只有更难过的。 娄母仿佛都已经想到了未来女儿痛苦的生活，这会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没事，你放心。不说这小张人品如何，就是这样的人家，干不出来那磋磨儿媳妇的事情。他们也丢不起那个人的！”娄父虽然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过，他更知道人心易变。 但是，都已经这种情况了，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相信张帆了。 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娄母虽然幼时家中呵护，嫁人后娄父百般宠爱，但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 活到了这个年纪，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社会上的龌龊事情。 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但是，现在的事情，涉及到了自己宝贝的女儿，怎么能让娄母不去多想呢！ 看着娄母眼眶通红，默不作声，抽抽噎噎的。娄父肯定是看不下去的，结婚这么多年，两人基本上连红脸的次数都很少。 “行了，你也先别急。事情既然这么定了下来，但是我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既然咱们不放心，那就好好的给闺女安排安排。实在不行，就带上女儿一起走！”娄父恨恨的说道。 “一起走？可能么？你那女儿你还不知道。她会愿意跟我们走？”娄母开口说道。 这一段时间，自家女儿同张帆的相处，两个人都是明明白白的知道的。 两人不仅知道女儿的性格，更知道这个年纪女孩为了爱情可以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娄父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当跟张帆聊完天，决定了过两年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就没有算上自己这个女儿了。 这会，这么说，也就是为了能让妻子安心。 但是，很显然，他打错了算盘，自己的媳妇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家女儿的性格呢！ “那你说怎么办？”娄父也没有办法了，也没有了安慰媳妇的心情。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多给娥子做一些准备了。虽然，也准备不了太多，但是，能让他衣食无忧，咱们也就算尽力了。”娄母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拍了拍丈夫的后背。 这对少年夫妻，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很多次的灭家之威，都是这两口子一路互相扶持走了过来的。 这一次，娄母再一次站了出来，开始安慰起自己的丈夫。 或许，婚姻的意义就是一同面对风雨，面对问题，互相取暖，互相支持吧！ 一夜，辗转反侧。 隔天，虽然娄父娄母都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但是从脸色上还是能够看出两个人的疲劳与哀愁。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都没休息好啊。”娄晓娥看到父母的脸色，赶紧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没睡好。”娄父含糊的回答着。 “爸，你不会跟我妈吵架了吧！”娄晓娥板着脸看向父亲。 虽然，娄家父母算得上是夫妻恩爱，但是，这两口子过日子，总会牙齿碰到舌头的，所以，也免不了争争吵吵。 看到女儿板着笑脸，像看敌人一样的看着自己。 娄父不禁想了起来，当时娄晓娥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一次也是娄父和娄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那会，这个小丫头就是这个表情的看着自己，保护着身后的娄母。 娄父不禁哑然失笑，之后弹了娄晓娥一个脑瓜崩。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哎呦！”娄晓娥捂着脑袋，一脸痛苦。 之后，又是娄母跑过来看看女儿的脑袋，又嗔怪了丈夫几句。 两个人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开开心心的聊着，今天要到张帆家里去拜年的事情。 “爸，你给爷爷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啊？还不告诉我。一直保密，今天该说了吧！”娄晓娥开心的问向娄父。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这还没出嫁呢，就恨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人家搬过去。”娄父开着玩笑，向娄母抱怨着。 “哪有！你看爷爷，昨天让他带过来的那个东西，一看就很贵重。咱们要是不好好准备，那不就让人清看了去。”娄晓娥狡辩着。 “是啊，你一直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准备的什么啊？问了你几次都不说。”娄母也狐疑的问向娄父。 娄父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走到一楼后面的一个房间。 过了一会，就看到娄父抱着一个花盆走了出来。 “爸，你不会就要送一盆花吧？”娄晓娥一脸的嫌弃。 但是，跟娄晓娥不同的是娄母。 当娄母看到这盆花之后，就是一脸的惊讶。之后，立刻说道：“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把它养活了？” 听到娄母的话，娄晓娥更是一阵的诧异，母亲这是怎么了？这么惊讶，而且好像还认识这盆花。 “哪里是养活的啊？这可是我高价从南边让人找到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养活了。不容易的很！”娄父一脸骄傲的说着。 “爸，妈。你们说啥呢？不就是一盆花么？”娄晓娥一脸不解的问道。 通过父母两人的对话，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这盆花的不同，但是她明显对这个东西不了解。所以，还是一脸惊讶的问道。 娄母看向娄晓娥，无奈的笑笑。 这个女儿，虽然从小被很好的养育着。但是毕竟时代不同了，不能像以前的大户小姐一样，琴棋书画的教育，品兰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没有接受过的。 就耐心的教育起了女儿。 这株花草，是一盆兰花。 自古，兰花作为四君子之一，就被各种文人墨客赋予了很多的品格。并且还有无数的诗作都因为兰花而流传千古。 再加上，兰花培养困难，忌讳极多。所以，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可以养育的起的。 娄父搬出来的这盆兰花，叫做素冠荷鼎。因为，花瓣类似荷叶，而得名。相传这种兰花生长于深山幽谷之中，后来被人发现，才开始渐渐人工培养。 但是，这种花的忌讳太多，很难成活。古往今来，能够培育成活的概率都很低。也就造成了这种兰花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听了娄母的介绍。 娄晓娥也重新审视起了这盆花。说是花，其实也就是只有几片叶子。光秃秃的，其他的啥都没有。 不由得脸色又垮了下来。“爸，妈。这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送给人家，多丢人啊。”娄晓娥明显很不看好这盆花。 娄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什么。这种兰花的花期是三到五月份。按照世家来说，下个月就应该可以开花了。我还问了，那个弄花的人。他说，这盆花养的极好。今年肯定可以开花了！” 娄父很是骄傲。就这一盆花，是他参加了无数场黑市的拍卖才找到的。 正好可以送给老爷子，不轻不重，君子之交。 所以，娄父很是满意自己准备的这个礼物！ 娄晓娥虽然知道，这个东西肯定是父亲费了大力气，才弄回来的。可是想想张帆，又想想一直给她讲战斗故事的爷爷。 娄晓娥不禁摇摇头。这两个人能不能欣赏得了父亲送过去的东西啊。 不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看到父亲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礼物是不能换了。 为了这个礼物，娄父还特意用厚厚的棉花，编了一个罩子。方便等一下送过去的时候，兰花不被这四九城的天气冻到。 可真是费了心思了。 三个人开始分头准备，因为两人已经定亲了，所以，娄家也没有必要像开始时那样藏着掖着的。 这次上门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娄母看到昨天张帆吃东西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他挺喜欢吃那些海鲜的。 虽然，这个年代，这些东西不好弄。但是，对于娄家的家里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于是，大包小包了带了不少东西，最为重要的就是那盆兰花。 第93章 关于兰花的战斗故事 娄家有车，所以，带上这些东西也并不复杂。 上午十点左右就到了张帆住的四合院。 “老爷子新年好！新年好！”娄父娄母一进入张帆家里，就赶紧给老爷子拜年。 “亲家公，亲家母。过年好！”老爷子也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一阵寒暄。 张帆这个房子，在张帆上班的时候，娄母跟着娄晓娥过来看过一次，对张帆的装修设计很是满意。这次过来，也就没有过多参观。 “老爷子，看看我给你带过来了什么？”娄父一脸献宝一样的赶紧抱过那个用厚厚的罩子罩着的花盆。 “这是什么东西啊？咱们可是说好了，这太好的东西，老头子我可是无福消瘦，还是趁早带回去。”老爷子看着这么个大东西，微笑着说着。但是，在这微笑之中也摆明了态度，说明了要求。 如果，这个时候还要打开，并且还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那么老爷子在发脾气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爷子，咱俩家可是亲家。这大过年的，咱们也别说规矩。这就是我送的，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娄父难得在老爷子面前，硬气了一回。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打开了花盆上的罩子。 一株翠绿的植物就静静的呈现在了大家面前，枝叶翠绿，亭亭玉立。 前面因为东西有些大，所以，就只能放在地上。这会罩子已经被掀开了，一盆小小的花就放在地上。 这会虽然没有开花，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一盆花，而不是随便的草木。 娄父又是一脸献宝一样的，把花盆放在了桌子上。方便大家可以更加方便的观察这盆植物。 一时间，屋内的几个人都被这盆植物吸引了过去。就连柱子和雨水这两个家伙，也都好热闹的围着看了起来。 这株兰草还没有开花，所以，只有十几片翠绿的叶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乍看一眼感觉很平常之外，越观察，越会觉得这些叶子的不同。不仅颜色透亮，还笔直向上，仿佛从根茎之中都透露出了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和不屈的倔强。 “这应该是一盆兰花吧！”老爷子围着花盆转了一圈，才猜测的问道。 “哎呦，老爷子，这都被您看出来了。本来还准备跟您打个哑谜，让您养两个月，等开花了才知道的。”娄父听到老爷子一下就说了出来，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谁说这些革命了半辈子的人都是大老粗，都是庄稼汉。 不说，上次送给自己的一幅字，就是这次的兰花，也没有逃过老爷子的眼睛，还有就是送给自己的镇纸。 “哈哈哈……”老爷子爽朗的笑了起来。 之后，还说了一个小故事。原来，在老爷子当年革命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战局相对平稳，老爷子的一个战友，在外出挖野菜的时候，在山里面看到了这么一株植物，就很是喜欢，之后还带了回来，好好的伺候了一段。 “爷爷，在战争的时候，还有这闲工夫，伺候这东西啊。我妈说，这东西可金贵了！”娄晓娥插话的说道。 老爷子笑着看向娄晓娥，继续说着：“对啊，就是这样。那会有了空闲，整个队伍都是帮着老百姓赶紧种庄稼，谁有这闲工夫弄这东西。我们都问他，弄这个有啥用。” “你们猜他怎么说？”老爷子饶有兴趣的看向其他的几个人。 大家都互相看着，没有人说话。满脸思考的样子。 老爷子也没有等着大家的答案，就说道：“他说啊，这人就跟这花草一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要活出自己的精气神。这兰草就喜欢长在偏僻的地方，但就是活的有气节。咱们现在虽然处在低谷，但是咱们也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咱们还是要活出精神来，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听到老爷子这句话，所有人都感觉脑袋一阵发热。仿佛精神都受到了某种鼓舞。 “这就是咱们队伍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吧！”张帆悠悠的说道。 老爷子很是开心的看向张帆，虽然没有表扬什么，但是这个眼神也就说明了老爷子对张帆的充分肯定。 “那那株兰花活下来了么？”这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果然很是不同，娄晓娥这会感动之后，居然是问兰花是不是还活着。 老爷子也是对娄晓娥微笑。 继续说道：“当时，我那个战友养了那兰草半年左右，战争就继续开始了。不过，我们整个连队仿佛真的有了那兰草的精神一样。屡战屡生，一路高歌猛进。那兰草也是生长的很好，可惜，后面队伍要转移了，没有办法，就把那盆兰草送给了一个老乡。后面，就不知道了。” 老爷子说到最后，还有点惋惜。 “老爷子，相信，无论这兰草在哪里。就凭这这种精神，也一定会活的很好的。这东西虽然金贵，但是对家养来说。在那深山里面，它们反而生长的更好！”娄父一语双关的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 “亲家，这礼物很好，我很喜欢。我就收下了，不过也要跟你说清楚。我对这花草不懂，今天收了你这盆花，我也是准备转赠给我那个老战友。相信他一定喜欢。”老爷子也坦诚的说道。 “这宝剑赠英雄。在战争的时候，老爷子都有这种精神，一定会把这花弄好的。”娄父开心的说着。 大家一阵说笑。 很快，柱子就弄着一桌饭菜上来。 也是吃的宾主尽欢。 足足热闹了一天时间，到了天色渐暗，娄家众人才回家去。 过年，难得休息几天，张帆却感觉比平时上班还要累。这每天迎来送往的，可比上班要费更多的精力。 要说这个过年，过的最舒服的就是柱子和雨水这两个孩子了。虽然柱子已经十七了，但是也算是小的。 在大年初一拜年的时候，老爷子，老周，张帆，娄晓娥都给了他俩新年红包。再加上，张帆让柱子买了不少的鞭炮。 所以，这个年，两人不仅有新衣服，新鞋子，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 张帆就比较倒霉了，跟娄晓娥两人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订婚可是订过了，所有人也都当他是个大人了，红包是肯定没有的，另外就是各种家务活，也要多干。 呵呵！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张帆心里嘀咕着。 第94章 秦朗的行动 大年初三，所有人就开始了工作。这会的人们都是以劳动为荣的，所以，一年算下来也休息不了几天。 就算是国庆节这样的日子放假一天，也是要参加各种大型集体活动的。 刚刚走到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副所长都已经过来了。 这新年第一天，还是要开个会的，确定一下这一年的工作大概安排等等事情。 正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局里的老刘来到了所里。 “老刘，新年好啊！这大年第一天，怎么就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局里没事么？”张帆看到老刘，赶紧站起来，热情的迎接着。 “这不是过来跟你们通报一下情况么！”老刘说道。 原来，从局里发现了这个同照片相似的秦朗，就开始进行了盯梢和跟踪，可是，经过两天的观察，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 这个被跟踪的人，是从港岛过来，身份是一个布匹商人。可是，这两天，这个秦朗一直就住在旅店，没有同任何人有过太多接触。 唯一的特别，大概就是连续两天都到了四九城的大戏院听戏。 其他的，没有任何特别。 “那这个人的行动轨迹不就是吃饭，睡觉，听戏。”赵副所长问道。 “就是这样。没有同外人接触过，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传递消息的行为。一点把柄都没有。”老刘有些丧气的说道。 “老刘，别急啊。这个人现在也不能完全的确定身份，再说，刚到四九城才两天，总要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和情况不。相信，只要是个特务就肯定会有行动，如果不是特务，一个生意人，也要找生意做不是。”张帆安慰着老刘。 “生意？什么生意。现在这整个四九城，各行各业都进行了公有化改革。哪里还有他的个人生意。这里又不是港岛。”老刘说道。 “就是这样，前几天都在放假，他还能说自己不熟悉情况。再过几天，如果他还是没有行动，这不就是把柄么？”张帆笑着说道。 几个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这样。现在的情况，大家心里都知道的，不要说没有个人做生意的，就是一些曾经的个体大老板，都在找机会向海外发展去了。 他一个港岛过来的人，还想在四九城用做生意的外表隐藏下来么？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个人，观察了几天，就离开四九城。那估计也就不是张帆等人要找的特务。 但是，如果这个人，明明知道做生意的这条路走不通，还是呆在四九城不离开。那就是肯定有问题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大家也就松了一口气。 等等吧，这才观察了两天，敌人的手段还没有展现出来，目的也还不知道，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老刘，局里需要我们所里做出什么配合么？”张帆问道。 “暂时还没有，暂时也就是一些盯梢，观察的事情。不过，这个人的活动范围就离你们这边不远，如果人力不够，我们还是需要派出所这边进行帮助的。”老刘说道。 张帆点点头，其实他还是挺想亲自参加这次行动的。 但是，没办法，派出所这边也有一堆事情要做，也不能完全离开这边。 最后，就是老刘说会经常过来通报一下情况，就离开了。 晚上，派出所这边，张帆邀请几个副所长还有各个大队的队长一起在外面吃了个饭。也算是新年的第一次聚会了，鼓励鼓励士气，团结团结同事。 都是应该做的。 因为，晚上还有人要值班，所以，大家都没有怎么喝酒，都是意思了一下。 “所长，前几天那个事情你还记得不？”在回家的路上，丁一在张帆身边说道。 “哦？啥事啊？”张帆疑惑的问道。他还真的不记得所里最近有什么事情了。派出所这一片的辖区，基本都是各个工厂的工人居住地。 一些小事情，基本都是各个院子的管事大爷就出面解决了。还有一些事情，各个厂子的保卫科也会出面解决。 张帆还进行了巡查的制度，所以，太平的很，很少有大事发生。 这会丁一，这么一问，让张帆有些诧异。 看到张帆是真的没想起来。丁一就直接说道：“就是大年初一，你们院子里那个贾东旭搞破鞋的事情！” 经过丁一的提醒，张帆立刻想了起来，问道：“那个事情，不是调解完了么？贾东旭赔偿了两百块。” “是的，但是还有些事情，我觉得有些不一般，就想跟你说说。”丁一说道。 之后，就把事情的经过，当时易中海说的话，小寡妇的表情等等都跟张帆叙述了一下，还把自己的疑惑也跟张帆说了一下。 “你是怀疑，这个小寡妇是故意讹诈？”张帆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个小寡妇的行为，在最开始被咱们抓到，送过去集中学习。这都没什么。到了那里面，被人提点了几句，出来继续找贾家的事情，这种事情也是常有。我疑惑的是，这个易中海好像还抓着这个小寡妇的什么把柄，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寡妇立刻就同意了和解。本来一定要告贾东旭的心思，也都没有了。挺奇怪的。”丁一说着。 张帆一边思考着这个事情，一边点点头，说道：“这起码能够说明，易中海跟这个小寡妇以前是认得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说，是到了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才说了出来。这的确有些奇怪！不过，这些旧社会过来的人，好像很多人都掌握着别人的一些龌龊事情，之后用这些事情作为自保的手段。但是，这个事情，跟咱们好像关系不大。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听到张帆的问话，丁一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95章 秦朗与刘翠萍 气氛就突然沉默了下来。 “那这样，对于这个小寡妇，还有易中海，你平时工作 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别因为这些事情，发展成了什么大事。因为一个秘密杀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咱们所里，还是要提前做出预防的。”张帆说道。 丁一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就是感觉整个事情有些奇怪罢了。重点是，经过这两天的思考，奇怪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两人快要分别的时候，张帆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个小寡妇，叫什么？” “叫张白氏。”丁一顺嘴就说了出来。 “那你有空，在查查这个白家是个什么情况。没准能找到什么？”张帆说完，就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白，姓白。张帆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想到这个事情，总感觉这个姓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想又想不起来什么。 索性就不再去继续想了。摇摇头，回家去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工作很多么？”张帆刚刚到家，就看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不是新年第一天上班么！请所里同事一同吃了个饭。”张帆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不错，这两年工作上，群众关系上都处理的不错。业务也还不错，不过不能骄傲，继续跟着同事好好学习。部队只交给了你如何作战，现在管理这么大一片地方的治安。很多事情还是要跟同事们好好配合。”老爷子说着。 张帆点点头。 “明天，我也要去队伍上了，就搬回去住了。你自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没事就过去住几天。”老爷子继续说道。 “要不，就在这边住下来吧。”张帆急切的说道。 老爷子笑笑，继续说道：“不急，这身子骨还能再干几年。等到组织上不需要我了，我就过来养老了。还是那边去部队方便一些，周围的老战友还有一些，没事的时候还能聊聊天，下下棋。” 听到老爷子的话，张帆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老爷子暂时还是不会退下来的。这会，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周围几个跳梁小丑还是虎视眈眈的。各个战区也都在积极训练，老爷子这个作战参谋还真是闲不下来。 再说了，老爷子也是战斗了一辈子了。现在年纪也还不大，让他现在就过退休生活，他自己也是闲不下来的。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些事情。 看到天色太晚，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隔天，吃过早饭，张帆就先去上班了。老爷子还要等一会，会有人过来接他，不用张帆操心。 可就在张帆推着车子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娄晓娥刚从车上下来。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张帆走上前，问道。 “昨天听爷爷说今天要走，我就早点过来帮着收拾收拾。别落下了什么，回去用着不舒服。”娄晓娥看到张帆，很是高兴的说着。 “这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张帆转过头，看到司机手里拎着两个大包裹，皱起眉问道。 “是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咱俩也经常到老爷子那边去，我也要放点东西在那边，用起来方便。”娄晓娥娇憨的说着。 张帆笑笑，没有说话。 这个年过完了，娄晓娥在张帆和老爷子面前，也越来越把本性放纵了出来。热情，张扬，每天都像个小太阳一样暖暖的。 “成，那我就先上班了，你去给老爷子收拾吧。”张帆说道。 “去吧，去吧。这边不用你操心，反正你也帮不上忙！”娄晓娥挥了挥手。 张帆只能无奈的笑笑，这丫头！ 同一时间，正在旅店吃着早饭的秦朗，一边慢慢的吃着，显得很有家教涵养，但是，从微微皱起的眉头上能够看出，他此刻并不平静。 他这次从弯弯转到港岛，之后才来到四九城，是有重要任务在身上的。 可是，从来到四九城开始，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第一，所有的车站，码头，旅店，店铺，甚至是街道上，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和跟踪，让他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 第二，短短时间，这四九城的整个情况变化的太快了，所有的店铺基本上都完成了公有化改革，他原本想要开设店铺进行伪装的心思算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第三，原来在四九城潜伏的人员，已经被肃清大半，他都已经发出信号几天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联系他，让他连个商量和共同行动的人都没有。 种种不顺，让一直胸有成竹的秦朗，感觉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空有想法，却没有办法施展。 虽然刚刚进入四九城才三四天，可是举步维艰，无时无刻都感觉被什么东西包围着。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也是他成为特务之后感觉最为麻烦的一次。 秦朗轻轻的拨弄了几下手中的豆浆，忽然眉头展开，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紧接着，他快速吃过了早饭，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穿上合身的西装，就向旅店外面走去。 在这会的四九城，穿上一套西装，都跟整个城市显得格格不入，但是秦朗还是这么穿了。 “这个秦朗是什么意思？怎么穿成这样。前几天不是还很低调么？”一个在路上盯梢的公安跟旁边的人嘀咕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派个人回局里通报一下。这家伙三天都没有早上出过门了。”另一个年长的公安赶紧安排着。 之后就带着其他人快速跟上。 转了几个岔路口之后，几个人越走越是心烦，这不还是去大戏院的路么？这个秦朗，不会大早上就要去听戏吧，再说，人家戏院早上也不开啊。 “他要干嘛？怎么大早上的就跑这里来了？”一个公安看向那个年长的队长，问道。 “谁知道？少说话。盯着看。”年长的公安也是有些烦躁，不耐烦的冷声说道。 几个人就躲在戏院不远的地方盯着秦朗。 这个秦朗也是有些奇怪，一身整齐的西装，在路上还买了一包糖果，但是这会站在戏院门前却不进去，而是就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等人。 几个人就跟在后面看着，感觉有些无聊，看着秦朗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有所行动的样子。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 众人看到，一个年轻靓丽，身材窈窕的女孩从戏院内走了出来。 之后，就热情的跟秦朗打起了招呼，两人说说笑笑，众人看的一阵烦躁。 这是在干嘛，大上午的出来谈朋友来了？ 就在众人有些无奈的时候，年长的队长吩咐道：“看清这个女人，立刻调查她的身份背景，社会关系！” 听到队长的命令，队员立刻行动。 之后，众人就开始看起了一场无聊的谈恋爱行动。 俊男靓女，巧笑怜惜。本应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可是这画面中的主角是个特务，这味道就突然变了。 两人逛街，聊天，喝茶，看戏。 众人足足溜溜的跟着走了一天，直到太阳西斜，秦朗才将女孩送回戏院。 并进入戏院开始了他这几天的常规活动，听戏。 年长的队长，感觉自己丢了大脸。从早上秦朗穿着西装出门，他感觉有异常，就让人回去叫了增员，结果，来了这么多人，就是看着两人缠缠绵绵的一天。 tm的，这是什么事？队长直想骂人。 “那个女的是什么身份？”回到局里，一屋子人在开着案情分析。年长的队长这会也回来了，带着一肚子怨气赶紧问道。 “女孩叫刘翠萍，今年20岁。四九城人，家里父母都在，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在长安大戏院做青衣学徒。”一个有点胖胖的队员赶紧说道。 “是否有海外亲属？”队长继续问道。 “没有。”队员回答。 “那他跟秦朗是怎么认识的？”队长问道。 “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队员答道。 “会不会就是他这几天听戏之后认识的。”另外一个队员答道。 “今天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两个人相处的这种情况。会是就这几天时间可以培养出来的么？”队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队长，你这就跟不上形势了。现在的年轻人，感情发展的都很快的。” “队长，你看秦朗那个样子，长得又帅，还有钱，这种人手段多着呢？” “我估计，这个刘翠萍也根本不知道秦朗的情况，就是被迷了眼。” 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虽然，这个刘翠萍的情况还是基本可以相信的，一个老四九城人，父母兄弟都在这里，基本不会出大问题。但是，现在她就是秦朗唯一接触的人，还是要仔细调查，如果只是被长相迷了眼，还是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被钱财或者其他诱惑或者威胁了，还是要出乱子的。”队长思考了一下说道。 “好了，大家还是按照之前安排的继续调查。刘翠萍的情况尽快调查清楚。散会。”队长说道，之后，大家就赶紧分头忙去了。 一天啥事没有，溜溜跟着别人看了一天撒狗粮！这个队长现在只想骂人。 第二天，老刘在派出所里绘声绘色的给张帆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众人也是一阵大笑。 “这个事情还真的要注意一下。”在大家笑闹一阵之后，程才突然说道。 大家齐齐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之后程才给大家讲了一个他曾经经历过的一个案子。 在战争时期的沪市，一个鬼子就是冒充港岛人和一个女孩谈起了恋爱，之后还结婚了。 这个鬼子凭借港岛人的身份，巧妙的掩盖了他语言上的一些问题。 又凭借着这个女孩的身份，成功躲避了几次调查。 结果，这个鬼子在沪市潜伏了很多年，套取到了很多有效的情报，给组织的很多次行动都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还是在建国之后的一次居委会估计调查中，才发现了问题，抓到了这个潜伏很多年的鬼子特务。 “你说这个秦朗是不是也是做着这个打算，准备长期潜伏啊？”老赵忽然提出疑问。 “应该不会，按照他们的规矩，进行长期潜伏的人员，要么是从来没有参加过行动的人员，要么就是早就有隐藏身份的人员。这种临时过来的人员，基本都是临时行动的人员，不会做长久打算吧。”老刘有些疑惑，不确定的说道。 “咱们还是不要经验主义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既然这个秦朗已经开始与人接触了，就说明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次的行动。肯定还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咱们也要耐心一些，老刘，你看看，我们所里还有什么要做的。”张帆看向老刘说道。 “局里现在还有几个大案子，所以局里的意思是让你们派出所接手秦朗的案子。我会带领一个行动小队过来跟你们一同进行。”老刘也正色起来，宣布着局里的决定。 “李所，在咱们所里迅速成立一个专案组。你任组长，程才任个顾问，好吧。也别老在档案室里呆着。你们两个都有这方面的对敌经验，正好训练训练队伍。”张帆对着李副所长和张帆说道，并看向两人。 两人收到张帆的命令，立刻挺直腰板。两人本来还准备站起来的，张帆挥了挥手，主要是程才的腿脚确实不方便。 “另外，局里的同志过来了。接触工作就李所这边多做一些了。”张帆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 事情基本确定，任务分配完毕。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 就在几个人开会的时候，四九城平安大戏院门口，秦朗依旧一身笔挺的在等人。 今天，不知道秦朗从什么地方，还弄了几朵花。 刘翠萍美滋滋的跑出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不是想见到你么？”秦朗温润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最近演出任务太重了。每天都要训练。”刘翠萍抱怨的说着。 第96章 秦朗的目的 “翠萍！客人给你送的花篮。”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花篮走进戏院后台，之后把花篮放在正在卸妆的刘翠萍旁边，高兴的对她说道。 “谢谢师兄。”刘翠萍看了一眼花篮上的名字。幸福的微笑着。 “这个秦朗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好像很有钱啊。已经连续给你送了很长时间了。”青年问向刘翠萍。 “在港岛做布匹生意的。”刘翠萍幸福的说着。 从大年初一，这个秦朗来到戏院听戏开始，就一直给刘翠萍送花篮。连续送了几天之后，两人就相约逛街，之后，更是每场不落，只要有刘翠萍的戏，秦朗就肯定坐在下面认真聆听。 连续半个多月的了解，刘翠萍已经认定了秦朗，觉得这个男人各个方面都是不错的选择。 “师妹，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港岛那边做生意的，来到四九城是什么目的？你也不知道。现在外面可是有很多特务的。”青年有些担心的提醒着。 “知道了，师兄。就是一个客人罢了。”刘翠萍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爱情是会让人冲昏头脑的，何况刘翠萍觉得自己就是个唱戏的小角色，就算是特务，她也没什么用处。何况，特务这个词，离生活真的太远了。 虽然有了师兄的提醒，但是刘翠萍转头便忘记了，根本没有当回事。 “秦朗同志，你回到四九城已经这么久了，想好了要做什么么？”散戏之后，晴朗送刘翠萍回家，刘翠萍轻轻的询问着。 这些可都是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活，自然要多上心一些。 “最开始，我回来就是想在四九城开个布匹店子，还是做做老生意。毕竟熟悉一些，进货渠道什么的都有。但是，现在这边都在进行公私合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弄。”秦朗有些忧虑的说道。 “那你也可以跟国家一起做生意啊。找一个公方的代表就可以了。”刘翠萍说道。 “我这刚回来不久，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秦朗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意思很明白了，自己没有这方面的人可以进行。 “这还不简单，我家里应该可以帮上忙的。到时候，你跟我爹聊聊，他好像有个朋友在街道工作，对这方面的政策比较了解。”刘翠萍赶紧说道。 “真的么？那太谢谢你了！”秦朗好像突然得到消息，开心的抱住了刘翠萍。 两人虽然单独相处了几次，但是拥抱，还是第一次。 这一下，让刘翠萍茫然的愣在了当场，满脸通红，不知道要做什么。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秦朗，手足无措的把头偏向一边。 “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自己！咱们什么时候去你家，见见父母，赶紧把事情定下来吧。”秦朗赶紧说道。 “你定吧。”等了一会，刘翠萍小声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秦朗就知道这个事情成了。走起路来都带着几分轻快。 站在不远处的丁一等人，看的是一阵牙疼。 轧钢厂派出所已经接手这个案子有几天了，可是每天都是看到一样的事情。 白天，看着两人逛街吃饭，晚上，就是在戏院听戏，之后送刘翠萍回家。每天看着两人秀恩爱，如果不是从秦朗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的不合常理，估计真的就会把两人当做普通的小情侣在谈恋爱。 戏院这个地方跟其他的单位不同，都是师承一脉的，剧院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是在这个班子工作了很长时间的，所以，想要插进去一个同志作为内应，也很是不方便。 一个陌生人进入剧院，秦朗虽然不可能会发现，但是刘翠萍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如果无意中对秦朗说了，就相当于打草惊蛇。 所以，派出所这边也就只能采取保守的办法，进行盯梢和跟踪了。 “那咱们后天到你家里拜访你的父母吧。你请一天假，我准备一下。”秦朗趁热打铁，赶紧说道。 “嗯，我回家跟家里说一下。”刘翠萍还没有从刚刚的拥抱中回过神，小声的回应着。 一路很短，又很长。 无论是对秦朗和刘翠萍，还是对于跟在他们身后的公安同志。 “所长，这都快一个礼拜了。没有什么动静，就是两人每天逛街吃饭的。这个秦朗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不过从刘翠萍的邻居口中得知，明天，秦朗可能上门见父母。”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丁一对众人汇报着。 “也不知道这个秦朗带了多少经费，这半个月的开销可是不少啊。加上他还没有票，很多东西都只能从特殊的商店购买。”一个队员轻声说着。 “海外有没有汇款给他？”张帆问向丁一。 “有，在前天，他到银行取过一次钱。我们调查了一下，是港岛的一个公司汇款过来的。”丁一立刻回答。 “看来，这敌人的目的应该很大。虽然这个秦朗不会长期潜伏，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是准备进行一段时间的铺垫了。”程才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都有何种感觉。 大家又商量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隐蔽观察。 之后的几天，秦朗先是到了刘家拜访父母，貌似事情进展的很是顺利，刘父，刘母对这个长相俊朗，谈吐不凡的人很是满意。 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个秦朗要比刘翠萍大了六七岁，还有就是这个海外身份。刘家父母虽然都是普通人，对这些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这个身份问题是个麻烦。 可是，所有的不满意，也禁不过女儿刘翠萍的坚持。 没有办法，刘父还是为了秦朗的事情找了一下他在街道做事的朋友。各种手续，也很快就可以办好。 秦朗，这一段也就不是逛街听戏了，而是在四九城的各个地方开始找起了店面，并且对各个布匹店，绸缎庄，裁缝铺等等进行了走访了解。 选来选去，最后，秦朗在食品厂附近的一个地方，选中了一个店面，就准备进行整理开店。 当张帆按到这个选址的时候就，就更加坚定了一些之前的想法，看来，这个秦朗绕了这么一个大圈，还是在围绕着食品厂打转。 估计他的目标也就是食品厂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一个食品厂能有什么作用呢？就算把整个食品厂都炸掉，对整个四九城的副食供应，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那么，秦朗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张帆突然想到了前世看过的一些电视剧，好像有些故事讲的就是敌人在水源上进行投毒。想到了这个事情，张帆突然紧张起来，如果这次秦朗的目的是在食品厂的制作过程动手，或者在食品厂的水源上进行动手，那万一成功，造成的影响和结果却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了这个，张帆赶紧叫来了李副所长还有程才就开始商量自己的猜想和对策。 “如果敌人真的这么丧心病狂，要在食品中下毒的话。那么我们就要重点防范着毒物的来源了，无非就是外来的和一直隐藏在四九城的两种。现在的情况，外部运输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要加强戒备和检查。如果是从本地而来，就是第一偷窃，第二就是接头获得了。”程才一点一点说着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敌人想要盗窃的话，那么就要对一些重点单位进行防护和保卫了。 主要拥有毒物的地方也就是医院，矿场，研究所等一些地方。 如果是接头的话，那就还是要从秦朗的身上找办法，密切关注他的接头情况。 “那我们暂时能做的，还是要监视好秦朗的行动，另外就是通知重点企业的保卫科，对这些危险物品的存取，使用要进行详细的管理和备案。”张帆说道。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敌人的行动可能只是一个点，但是公安部门的防范工作却是要做到整个四九城。 防患于未然的工作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确定了这个工作方向之后，众人又开始各自领好任务开始忙碌。 连续几天，秦朗就好像真的要结婚开店一样，每天忙着装修店铺，采买结婚物品等等事情。 刘父这个老丈人，到了现在也有些箭在弦上的感觉，还通过街道居委会给秦朗在一个大杂院内租了一间房子。 这也算是小两口结婚有地方住了。 派出所的所有人员都在密切观察着秦朗的一举一动。 这一天，秦朗照旧奔波在店铺和家之间，中午在一个小饭馆吃了午餐。不知道是因为吃饭的人太多，还是秦朗终于忍耐不住，要接头了。 在他吃饭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坐在他的同一桌上，两人进行了拼桌。 正好是饭点，小餐馆内的人也非常多，观察员也不方便上前进行近距离观察，所以，没有人知道两人两人是否进行了交流或者信息传递。 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却引起了观察人员的注意，一番仔细的背景调查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根据办案人员的调查，这个中年男人名叫周强，轧钢厂车间工人，二级技术工，老家在冀省，一个人在四九城生活。根据档案记载，他在老家结婚，并育有两子一女。 “这个周强，已经在轧钢厂工作了六年，解放前就已经通过招工，在厂内工作。根据轧钢厂的保卫科和一些工人的介绍。这个周强算得上是老实本分，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平时就是下班就回家，很少参加其他活动。性格有些孤僻，不太跟同事有太多的交流。”丁一继续介绍着周强的情况。 “这个人大家有什么想法？”听完了介绍，张帆问向大家。 “这无非就是几个情况，要么周强没有问题，就是偶然碰到，没有地方，坐上了一桌。要么就是周强本身就是敌人潜伏已久的特务，这次为了配合秦朗的行动，才被激活。” “如果这个周强是特务的话，那么他的档案背景肯定是假的。解放前，这各个地方的户籍制度也没有那么准确，甚至很多村里，花些钱就能办了。还是要到他的老家去走访看看。” “他潜伏了六年，这其中不可能跟任何人都没有接触的。还是要对他的社会关系进行认真的走访和梳理。” …… 大家都在说着各自的看法和对未来行动的一些想法。 会议进行了好一会。 张帆挥挥手，大家安静了下来。“同志们，从王大全被杀到秦朗出现。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这个事情也是越来越复杂，牵扯出了更多的人和事情。咱们在办案的过程中，更要仔细认真，不要让老百姓受到损失。下面，第一，派两位同事，到周强的户籍家乡进行走访，确定他的真实身份；第二，对周强这几年的情况进行详细的调查；第三，不管秦朗的目的和步骤是什么，咱们的防御绝地不能放松；第四，王大全的妻子和孩子的保护工作还是要继续，直至整个案件完结；第五，关于刘翠萍一家，我们虽然不能进行直接的提醒，避免打草惊蛇，但是在结婚的手续或者其他方面大家还是想一想，能不能让两人的结婚能够拖延一些，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无论出于什么考虑，还是要进行必要的保护。同志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张帆说完，看向在坐的各位。 大家又根据张帆的想法，进行了一些补充和完善。 同一时间在四九城的刘家，正沉浸在一片喜乐祥和之中。 家里的女儿要出嫁了，这对整个刘家都是一件大事，何况这未来女婿的店铺也即将开张。眼看着这对新人未来的小日子越来越有奔头，老刘头也很是高兴。 不过，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担忧。 “孩他妈，你看这个秦朗靠谱么？”躺在炕上，老刘头越想越是有些睡不着，问向了刘母。 第97章 姜还是老的辣 刘母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当家的，不瞒你说，这一段我一直都感觉这心里不落地。咱家这丫头从小就长得漂亮，还能吃苦，这么多年学戏，也算是学出来了。我早就想着，找个工人或者这邻里邻居的，知根知底的多好。这个小秦，倒也不是说别的，就是，到现在咱们也见不到家里人，这以后……”刘母说到这里，眼眶微红，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之后，老两口就是一阵的沉默。 “当家的，这事情咱们先别急，在看看，成不？在家姑娘也还小，在等等，也没有事情。这万一……”刘母说到这里再次停了下来。 “行了，孩他妈。别着急，还有我呢！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刘父为了安慰刘母，坚定的说道。 刘父这会，在脑袋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秦朗，到现在。一幕一幕，秦朗的行为，说话，都在刘父的脑袋中盘旋而过。再加上女儿跟他说的两个人的相处过程，把这些都一点点的加进去。 刘父越想越是心惊，他感觉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束缚着他，在向某个方向勾引着他。 最开始，刘父和刘母虽然对这个秦朗有些不满，认为不如在邻居里面找个人来的实在，但是禁不过女儿的坚持和哭求。 刘父也是认为，这个秦朗就是一个人在四九城生活，这娶了他女儿不就相当于入赘了，自己这一大家子人，还有这么多亲戚朋友，怎么都能控制住这个人。自然也就无所谓的同意了。 刘父很是喜欢翠萍这个从小就长相漂亮，性格乖巧的女儿。这会如果能够招个上门女婿，自然不错。 但是，这会回想起来所有的经过，刘父突然感觉，这哪里是控制了别人，整个是一个家都被别人控制了。 刘父，越想越不对，虽然安慰好了刘母，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早上，就早早起来，没有去上班，而是跑到了街道居委会，自己的朋友那里。 “老刘，怎么过来了？”居委会的一个办事人员看到朋友过来，热情的问到。 “没事，过来看看你。这一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晚上到家里喝一口！”老刘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事情，而是先表达了感谢。 有些话，在这里说还是有些不合适的。还是把人拉到家里，私下里询问询问。 “咱俩这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客气什么！”办事人员笑着说道。 但是，他也看到了自己老朋友这脸上还是有些忧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了这是有事情，又不方便说，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刘家，刘父把儿子儿媳等人都打发了出去，说想跟老朋友叙叙旧。秦朗因为这一段时间都很是顺畅，再加上感觉婚期将近，也就没有到刘家这边来，而是住在自己刚刚收拾好的房子那边。 “老刘，有事就直说吧。你这样，弄的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怎么的，女儿要结婚了，是缺钱么？我那边还有点，别急。”街道工作的老曹轻声说道，他以为刘父手上缺钱了。 两家基本算是祖上的关系，两家几辈子关系都不错。老曹就自然的认为，只有借钱这种事情才会把其他人都支走，不好意思说。 “不是，就是对这个秦朗有些担忧。”刘父直接说了出来。 “担忧什么？怕他未来对翠萍这丫头不好？他敢！劳子第一个不放过他。老刘你放心，就在咱们这片，收拾他还不容易。别以为开了店就有什么了不起的。”老曹说着。 刘翠萍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两家的关系好，自然经常走动，所以，对这些小辈也都是一样的喜欢。自己的侄女如果被人欺负了，那这个做叔叔的人自然要给自家人出头了。 “也不是。老曹啊，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再说，这个秦朗，家里也不是咱们这里的。在这边无亲无故，就他一个人。这不知根不知底的，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刘父说着自己的担忧。 听到刘父说这个，老曹忽然明白了老友的担忧是什么？ “你不会是怀疑？”老曹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一直以来，秦朗的店铺开办，房子租用等等等等，都是他在帮忙跑前跑后，这如果是这个人有问题，不用想了，他的问题绝对少不了。 “老哥，你这不是把我坑了么！”老曹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老曹，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是有点心里不落地啊。这港岛来的，四九城也不少，开店的更是多了去了。我就是感觉这闺女嫁给一个不知道家庭情况的，有些不安心啊。”刘父说着。 过了这么一会，老曹也反应了过来。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对你这个上门女婿还要调查一下？”老曹问道。 “也不是说调查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能安心了。再说了，这调查上的事情，咱们也做不到啊。”刘父说着。一脸的担忧。 老曹想了一下，说道：“我找找人，打听打听。这个事情咱们还是要慎重，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是要注注意保密，万一啥事都没有，翠萍还是要结婚的，别给两口子心里埋下什么，弄的以后日子都不好过。” 刘父刚想说什么。 老曹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结婚这个事情，暂时先不要忙了，缓一缓，等等消息。还有，不要对外面说啊，这要是连累了翠萍的名声，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到老曹的话，刘父更加后怕。这个时代，女孩子的名声真的太重要了，如果这边准备订婚的事情传了出去，不管最后是因为什么没有结婚，这刘翠萍未来的 婚姻可是要坎坷很多了。 “行了，也别想太多。现在什么情况，咱们都不知道呢。我先回去，想想办法，找找人。派出所跟我们街道的联系还挺多的，我跟那边的人打听打听。应该很快就有答复，你自己这边也好稳住，稳住翠萍，稳住秦朗，还有就是注意消息保密了。”老曹不放心的再次嘱咐着。 之后就急匆匆答复离开了刘家。 “老头子，这事不会那么严重吧？”刘母从后面走了出来。她虽然担心女儿，但是更多的都是对这个秦朗不是很了解，所以有些莫名的担心罢了。 但是，刚刚在后面听了两人的谈话，也感觉到了这个事情可能还有其他的走向，更加紧张了起来。 这街道可是经常过来宣传的，防特反特的观念，每个人心里都是有的。 虽然，平时，这个东西离大家的生活都很远，但是，只要稍微一提，刘母也很快反应出来了两人聊天的意思。 “别急，老曹不是答应了出去打听么？他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又是自己家的事情。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刘父安慰着刘母，虽然语气肯定，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事情的未来走向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如果他这会含糊了，刘母这个一直操持家里的人，更会紧张害怕惶恐不安了。 “所长，有个情况跟你汇报一下！”正坐在办公室的张帆，看到一个负责群众关系的女同事走了进来。 “坐，怎么了？”张帆询问道。 “是隔壁街道居委会的一个同志，最近经常过来拉关系，询问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发现了，就赶紧过来汇报一下。”女同事勉强的说着。她刚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一直都是负责所里的户籍和街道，群众的联系工作。 “他是反应了什么情况么？还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派出所帮忙的？”张帆有些疑惑的问道。 之后，女同事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就是隔壁居委会的曹姓同志，这两天经常来轧钢厂派出所这边询问关于秦朗和布匹店的事情。 因为关于秦朗的调查，就是派出所里，也只有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人知道，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这个女同事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一些基本情况。 但是，跟这个老曹接触了两次之后，从只言片语中，她感觉到了这个事情的不同，所以就过来跟张帆汇报了。 “你去吧李副所长叫过来一下！”张帆吩咐着。 过了一会，女同事和李副所长一同来到了张帆的办公室。 女同事又把事情重新说了一下。 “老李，你怎么看？”张帆问道。 “应该是老刘家发现了有些不对，这才让这个老曹出来打听打听。”李副所长笑着说。 女同事一脸懵的听着两人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了，找了个女婿还是山长水远过来的，这不知根不知底的，心里肯定是不放心了。估计也是过了前面的兴奋期，这会冷静下来了。”张帆说道。 “那下面，咱们还是要稳扎稳打，继续保持前面的工作状态。至于老曹这边，咱们既要安慰的稳住，不能打草惊蛇。我还是觉得，还是要隐晦的提醒一下，先别让两人成婚。刘翠萍又没有错，只是被爱情迷惑了眼睛，别让这一辈子都背着这件事情吧。”张帆说道。 虽然，张帆心里也是知道的，这个年代，只要知道了你跟谁谈了恋爱，这后面要是出事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话的。虽然没有错什么，可能相遇本身就是个错误。 哎！想到这个社会，张帆也有点叹气。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李副所长点点头，他本来想把这个任务交给女同事的，但是想到，这个女同事的工作时间太短，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就对她说道：“小林，下次老曹过来的时候，你让他过来见见我。就说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跟他们居委会的工作有关。” 小林虽然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但是岗前培训的时候可是重点强调过，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小林就把老曹带到了李副所长的办公室。 “李所长，这什么事情啊，还需要您亲自安排，让小林跟我们吩咐一声就是了！”老曹客气的说着。 “这不是听说你过来了么？就见面聊聊。”李副所长也热情的说着。 之后就是一些云山雾罩的场面话，什么群众工作，什么邻里和谐的。 老曹被说的一阵懵，这又不是年终工作总结，说这些干嘛。 寒暄一阵之后，李副所长画风一转。就有些高兴的问道：“听说你兄弟就要嫁女儿了？” 老曹当时就是一愣，按照道理来说，这种事情他们一个派出所的怎么会知道。 之后就立刻警惕了起来。 但还不知道李副所长什么意思，就含糊的答道：“还没呢，刚认识。这事您就知道了？” “这辖区里面来了个港岛朋友开店，我想不知道都难啊！”李副所长开着玩笑的说道。 “这不，有同事说，是你帮了忙，才这么快就开起来了，才知道你们的关系。”李副所长继续说道。 老曹在街道工作了这么久，跟各种人打交道的机会自然多。 虽然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但是，还是快去做答：“这辖区里面居民有困难，我们肯定快速解决。都是本职工作，为人民服务。” 之后又是一阵场面话，老曹看到李副所长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说了几句，离开了派出所。 李副所长笑笑，几句话，他就知道这个老曹应该收到了他的暗示。 离开派出所的老曹，确是开始了疯狂的大脑运转，这找他是什么事情？要说什么？要表达什么？为什么特别提到了布匹店？为什么还点出了他在其中的关系？ 等等等等，让老曹一下子找不准方向！ 第98章 行动展开 走出了一段，深呼吸了几下，老曹感觉自己的脑袋清明了一些。 刚刚李副所长说了这么多，但是大部分都没有什么用。只有最后仿佛是偶然间说起都事情才是重要都。 那就是刘翠萍结婚与秦朗都裁缝店。 看来，这李副所长都重点意思就是这个。那么他是什么意思呢？老曹又开始盘算起来。 这个秦朗是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啊？ 老曹还是没有想清楚，但是这并不耽误他都行动。 他连单位都没有回，快速跑到刘父的单位，叫出来了刘父。两个人开始一起盘算了起来。 听到老曹叙述了这个经过以及老曹都判断。 刘父立刻就说到：“这个秦朗都事情，现在应该是公安也没有完全掌握。或者说，还在调查之中。我要赶紧暂停他们的婚礼。这个婚肯定不成！” 刘父激动的说道。 老曹一把抓住就要向家里跑去都刘父，赶紧说道：“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办！” “怎么啊？翠萍都快掉沟里了。不能等了！”刘父很是焦急。 “兄弟，你想一想啊！如果是公安机关掌握了证据，那么这会肯定早就抓人了。他们没有直接抓人，就肯定是有自己都考虑。”老曹也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老李才不管他说的什么。他现在满脑袋都是要如何跟秦朗断绝关系。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秦朗都心思都有了，这个家伙这是要害了他全家啊啊。 “兄弟，你冷静冷静。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能害您么？”老曹狠狠都拍了一把刘父。 被兄弟这么一拍，刘父也冷静了下来，又问到，你刚刚说什么？啥意思? 老曹摇了摇脑袋，这就是关心则乱。 “这个事情不能说，更不能让翠萍和秦朗知道。”老曹斩钉截铁都说道。 “为什么啊？”刘父不解的问道。 “你想想啊，秦朗跟翠萍这也快谈了一个多月了吧。这一个多月，咱们给他找门路开店，找地方落脚。如果他是个坏蛋，那咱们成什么人呢了？”老曹警惕的说着。 刘父哑口无言，这还能怎么说呢？这都是他做的啊！刘父身形迅速垮了下来，他已经想到了如果秦朗被抓之后，他都结果。 “那你还不让我赶紧去阻止他们。这是要连累全家人。”刘父都快哭出来了。 “别急，别急，你出事了，我也跑不了。兄弟，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公安部门还不动手？为什么今天还要隐晦都给我提出来？”老曹反问向刘父。 经过这段时间，老曹已经把前因后果，桩桩件件进行了仔细都分析。 他好像忽然悟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刘父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勤勤恳恳工作了一辈子，一家过的也是有声有色。结果现在出了这种大事，用老话说，这可是要灭门了啊。 这怎么还能让他稳如泰山呢？ “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你好好说说，你就明白了。”老曹看到刘父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会还说不通。再加上，这单位门口也是人来人往都，也不是什么说话都地方。 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会，刘父也冷静了下来。 老曹把自己都分析和想法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都跟刘父讲了一下。两人聊了很久。 “你说得对，这会更不能表现出来，不能打草惊蛇。咱们一定要争取个好表现。将功赎罪。”刘父说道。 “也别说这么严重，咱们也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要长点心了，警惕一些。但是还要表现都跟平时一样，不能被发现了。尽可能的让他们把婚期延后。”老曹说道。 商量好之后，两人没有急着离开，又坐了一会，主要是恢复精神和状态。 又不是演戏的，谁能保证可以不露马脚呢？ “队长，那个老曹走了之后，就去找了刘父，两人后面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聊了很久。”丁一对李副所长汇报着情况。 李副所长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个老曹不愧是搞了这么多年群众工作的，这政治觉悟还是敏锐，也相信他能够做好。 就在几个人研究都时候，秦朗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老板，这蓝色棉布多少钱一匹？”一个中年男声在店内响起。 “先生您好！这是江南刚刚运过来的棉布。颜色和质量都是没得说都，一匹五块。”秦朗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两人都是这样一问一答都进行着交易。 但是，在外围的观察人员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前两天吃饭，跟秦朗拼桌斗那个轧钢厂车间工人。 有了这个所有人人都是精神一振。如果说上一次都相遇是偶然，那总不可能每一次都是偶然吧。 两人就这样一应一答的开始了了交流。就好像真的是在询问物品和销售一样。 一举一动都落在在了外围观察人员的眼中，只是因为有些距离，两人的一些小动作还是不能观察仔细。 “老板，你这里可以做成衣么？”周强询问着。 “可以的，不知道客人想做什么式样的衣服？”秦朗说道。 “常服。”周强回答。 “客人，请到里面，我们量一下尺寸。”秦朗。 之后，两人就在观察员的观察中向里面走去了。 又过了一会，两人再次出来，互相客气了一下，约定了取衣服的时间，周强就离开了店里。 当今天的观察报告放在了专案组的桌子上，大家都看了一下。 “各位，怎么看？”张帆问道。 “特务这是要行动了！两人这两天就有了两次接触。如果估计的不错，第一次应该是布置任务。第二次是报告情况或者传递东西。”李副所长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着。 “我的想法大概相同。秦朗应该等不了了。按照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敌人这种临时的行动，基本周期都是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秦朗还没有怎么行动。应该是着急了，他们那边的暗杀办法可是挺严厉的。”程才说道。 其他几个人也发表了一些意见，大概相同。 “周强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张帆问向赵副所长。 “刚刚来过电话，他档案中的家人，住址，亲属情况都是存在的。”赵副所长说道。“不过，我们面对的这个周强与冀省农村的周强是不是同一个人，这就很难说了。” 赵副所长饶有深意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都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根据外出队员的调查，周强的确是六年前到了四九城工厂工作，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工作之后就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了。周强的父母也来过四九城一次找儿子，但是周强没有见面，只是让人给父母传了一个口信，就让两人回去了。他的父母说，这几年，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回过家，只是每个月会有钱邮寄回去。”赵副所长继续说着。 “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这档案上，他又有家人，又有孩子的。六年，一次都没有回去。这是为什么？难道轧钢厂的工作有这么忙么？冀省又不远，过去一趟也就一天不到的时间。”一个行动组人员说道。 “周强的社会关系排查的怎么样了？”张帆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向了下一个问题。 “所长，根据我们的调查，周强平时为人低调，基本上下班就回家了。很少跟同事或者其他人聊天喝酒的。在跟他的邻居的询问中，有一个个子瘦高，皮肤黝黑的男子每隔两个多月的样子会来他住的地方一次。周围邻居也问过他，这个人是谁。周强的回答都是远房亲戚。因为来往的机会并不频繁，所以，院子里的人也没有怎么注意。还是一些长期住在院子里的人对这个人才有记忆。关于这个人的身份，目前还在调查。已经将画像发往其他派出所和街道了。”丁一说着。 张帆点点头，随着事情不断的向前发展。整个团队的工作也越来越多，不过，现在派出所的所有同事都行动积极，很多事情，不用张帆说，都已经开始了行动。 大家又讨论了一会，关于这个案子走向和应对办法的分析之后。 张帆说道：“好，情况现在大家都了解了。对秦朗，刘翠萍，周强等人的调查还要加强一些。另外，就是外围的调查，也要抓紧了。我们要在敌人有进一步的行动之前，找到更多的信息。信息越多，我们思考和分析的角度就越多，也会做好最多的防备。” 简单总结了一下，大家又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白天，在布匹店的后屋。 “组长，毒物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行动？”周强问向秦朗。 “等着我给你消息。不要擅自行动！炸药准备好了么？”秦朗问道。 “还没有，我已经发出消息了，这两天晚上我们就会碰头。收集和制作应该还要三四天的样子。”周强答道。 “四天之后，你过来取衣服，之后咱们就不要见面了。我会通过其他渠道给你发布行动信息，收到信息立刻行动。之后撤离！”秦朗说道。 当天晚上，四九城某处四合院。 一个瘦高黝黑的汉子，拎着两瓶酒走进了大门。 “黑子，过来找强子啊？”一个看到了他身影的大爷询问道。 “嗯，有日子没过来了。过来看看。”黝黑汉子回答着。之后也没有多做寒暄，就拎着酒向院子里面走去。 这几年，虽然这个黝黑汉子来四合院的频率不高，但是，每隔两个月左右就会来一次，这个份大爷虽然不熟，但是也认识，也就没说什么！ “没人跟着吧！”周强问道。 “放心，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什么行动，可是，我这本事可没有放下。”黝黑汉子回答着。 之后，两人就坐上饭桌，开始了交流。 “这次是什么行动，怎么连咱俩都要被启用了。”黝黑汉子直接问道。 “不知道，现在只是让我们准备东西。你那边准备好炸药，要多久？”周强喝了一口酒，问道。 “现在就有，你知道的，这些年也没啥事，我这不就早准备一些。”黝黑汉子一遍吃着东西一遍无所谓的说着。 “好，等我消息。把东西送到西三条胡同的裁缝铺就成了。”周强说道。 “怎么，不用我么？”黝黑汉子问道。 “不用你还不好，这几年了，还没看出来么？没有机会的。好好生活比什么都强。如果这次能成功脱身，我可找个地方，再也不出来了。”周强说道。 “切，我这一身好本事，确实要埋没了。”黝黑汉子有些不满的说着。 “好好生活吧。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咱俩也就没机会再见了。这杯酒就敬你还能活着吧。”周强说道。 “成吧，也祝你能够得偿所愿。”黝黑汉子也举起酒杯。 就在两人在屋内吃喝的时候，院子外围负责盯着周强的公安人员也是兴奋了起来。 本来还在努力的寻找这个黝黑汉子，这会他自己出来了。 “回局里，汇报情况，并叫支援。”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今天，在所里值班的是赵副所长。 在收到消息后，就派出了另外几个备用人员，准备对黝黑汉子进行跟踪。 半个小时之后，这些派过去跟踪黝黑汉子的人就跑回了派出所。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要继续观察啊？”赵副所长诧异的问道。 几个队员面露尴尬。 委屈的说道：“所长，丢来了，人跟丢了！” “跟丢了？”赵副所长看了看几个人。不应该啊，这几个人可都是部队上转业过来的，还有一个曾经是个侦察兵，还有他能跟丢的人？ 看到赵副所长疑惑的样子，一个队员说到：“所长，本来我们还跟的挺好，他应该没有警觉。可是，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这个黝黑汉子一下就跳到了隔壁的一棵树上，之后，就在几个房顶快速跳跃了几下。之后人就不见了。我们在附近寻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第99章 听戏 “赵所，真的，我就看到，那个人跳了几下，之后就不见了，速度非常快！”队员无奈的说着。 跳上树？在房顶跳跃？这是什么操作？也就是对自己的队员很是了解，否则一定会以为他在说胡话！ 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明天开会在研究对策了。 “你们等下把整个过程都详细的记录下来，明天开会研究吧。”赵副所长无奈的挥挥手。 轧钢厂派出所会议室，专案组例行每天会议。 这种会议是张帆组织起来的，主要是要跟踪每天的情况，进行分析和布置安排，群策群力，取长补短。 赵副所长刚刚汇报完昨天的情况，并把队员的情况说明都给大家看了一下。 “大家都说说吧，怎么看这个事情？”张帆听完所有的情况汇总之后，看向大家。 不是吧，这里不会还有武侠的东西在吧！张帆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几年的时间了，各方面生活的都很顺畅，所以也自然的忽略了很多东西，人都是生活在自己的认知里面，很难接受到认知以外的事情。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张帆都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有些疑惑。不过，又想到自己那个蹩脚的系统，又有些释然。 穿越，系统，都出来了，武侠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这个大家也不要多想，在这四九城，解放前，还是有很多武馆存在的。虽然大部分都是教授的一些拳脚功夫，不过还有一些在弄什么独门秘传。就有这些东西在教授，说的神神秘秘，看起来也很是怪异。其实，就是对身体的锻炼，时间长了，就会掌握很多技巧，快速地爬树跳跃，溜门撬锁什么的。就我所知，有个盗门就是一直在开门收徒的，初级的人就可以快速的在人身上偷出东西，高级些的人，在速度上就会有些类似的能力。”程才说着。 “好像早些年，还有一个人物比较出名。”程才突然说到这个，还饶有兴趣的看向大家。 “你不会再说燕子李三吧？”沉默了一阵，老赵先说话了。 程才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继续说道：“在民间，这种练习的人还是有一些的，什么铁砂掌，无影腿的。虽然没有名字那么霸气，但是通过长时间的训练，在力量，技巧等方面确实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就是在咱们部队，也是有这样一些人的。” 张帆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还能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自己都穿越过来了，现在，心里强大的很，脑洞也大的很。 “这个不做多说，大家也不用大惊小怪。可是，要如何找出这个人呢？”张帆看向程才，问道。 “这些人也有自己的圈子，我曾经的一个老同事，好像跟这些人有些联系。等会我过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另外，就是，一般这些人在敌人的内部都是从事着杀手一类的作用，所以，我感觉，这次敌人竟然启用了这样的人，他们的目标会不会跟刺杀之类的目的有关。”程才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好了，咱们总结一下，咱们最开始是跟踪的秦朗，通过不断的观察，发现了秦朗同刘翠萍的关系，他也顺利的在四九城落脚并有了对外身份，之后，通过现在的证据，可以证明，他联系了周强。周强就是他在四九城的暗线或者前期的潜伏特务。在对周强的排查过程中，基本可以证明他的特务身份，至于他身份的获得，或者其他情况，目前，还有专门的小组在进行调查。最后，就是这个周强的社会关系了，从多方面的证据，可以看出，他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这么多年，关系亲近的人也有只有这个黝黑汉子了。”张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大家。 大家都没有说话，说明目前的情况，总结的还是比较全面了。 “那么，咱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要分成几个方面了。第一，就是对秦朗的盯梢和观察，这个不能有任何放松，长期的对敌斗争中，都告诉了我们，敌人是狡猾和残忍的，无论任何时候，哪怕他再跟刘翠萍谈恋爱，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他一旦警觉，很可能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刘翠萍甚至可以成为他的人质；第二，就是对周强的调查，要仔细，看看他自从跟秦朗接头后，进行了那些事情，同之前有什么变化。一些生活上的变化，也可能表现出他的目的；第三，就是对这个黝黑汉子的身份确认，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不是个默默无闻的，程才，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尽快查出他是身份，基本情况，社会关系等等；第四，就是对周强身份的确定，这个事情，虽然种种情况都能表明，现在的这个周强并不是冀省的周强，那么现在的周强是谁，是在什么时候，如何获得现在身份的，这个在最后都有很大的作用；第五，就是对刘翠萍一家的观察，虽然，我们还是相信人民群众朴素的感情的，但是，这个事情毕竟关系到了他的家里人，这家人是否会从此走上人民的对立面，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会如何选择，我们还不能全部都放在他们的个人觉悟上，还是要仔细观察，在关键的时候及时干预和阻止，避免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我暂时想到这么多，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张帆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对未来工作的安排和想法。 专案组几个人小声讨论了几句，都没有继续发言，之后，就是任务分配的事情了，因为程才有那方面的经验，就自动领了黝黑汉子这条线，其他人也按照之前的情况，开始各自领了任务。 就在派出所里，紧锣密鼓的开会讨论的时候。 在从刘家到平安大戏院的路上，秦朗正在送刘翠萍上班。 “最平，最近对不起啊！”秦朗温柔的说着。 “怎么了？怎么还忽然道歉了？”刘翠萍一脸惊讶的问道。 “这最近店子刚刚开门营业，事情很多，都没有时间过来接你上下班了。”秦朗愧疚的说着。 听到秦朗的话，刘翠萍心里一阵温暖。说道：“没事，最近我也很忙，每天都在排练，工作任务好重啊。”她轻声吐槽着。 “你最近也这么忙啊？出了什么事情么？累不累啊？”秦朗关切的问道。 “还好啦！从小就学戏，那会可比现在苦多了。就是戏院最近接了很多对军人的慰问演出，所以，排练和表演的压力就大了一些。没事的，不用担心。”刘翠萍甜甜的说道。 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关心自己，刘翠萍的心里比蜜都甜。一层淡淡的殷红也在脸上升腾起来。 “翠萍，别太累了。等咱们结婚了，你就在家里照顾家里就行了，不用在这么忙碌了。赚钱的事情有我呢！”秦朗甜蜜的说着，给两人的未来描绘着。 “才不要呢！我从小学习唱戏，我一定会成为戏院的台柱子。”刘翠萍反对的说着。不过从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她很喜欢秦朗给她描绘的这个未来。 听到刘翠萍有些生气的说话，秦朗立刻温柔的说着：“好好，都随你。我这不是怕你太累么！” “这还差不多！”刘翠萍甜甜一笑。 到了戏院，两人挥手告别。 最近很多对军人的慰问演出，听到这个消息，秦朗在回布匹店的路上，一路脑袋飞转。眼中甚至都显现出了一些亮光，一个全新的计划渐渐在他头脑中形成。 两天之后，周强来店里取前面制作的衣服。 “先生，到里面试一下吧。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还能进行更改。”秦朗说道。 之后，两人走入内间。 “组长，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行动！”周强说道。 “好，我已发出信号，你就立刻行动。行动之后，立刻变换身份离开四九城，到津市后，用六号密码进行联络，会有人对你进行接应的。”秦朗说着。 “炸药都准备好了么？”秦朗继续问道。 “都准备好了，已经放在了二号联络点。”周强说道。 “制作的人身手怎么样？可以参加行动么？”秦朗问道。 “组长，您之前不是只要制作炸弹就可以了么？怎么现在还要他参加行动了？”周强不解的问道。 这些年，算下来，周强也就黑子这么一个朋友，所以，还是不太想让他涉险的，但是，他也知道，任务是上面安排的，他就必须要完成，反抗是没有作用的。 这会的询问，也就是表示一下，对这个任务的突破，自己还是需要时间进行准备的。 “计划有变，需要帮手。也是做个双保险，这次，咱们必须要干的漂亮。”秦朗微笑的说着。 同时，秦朗也看到了周强的状态，就赶紧补充的一句，怕这周强临时掉链子。“不用担心，这次计划周密，不会出问题的。你就等着回去接受嘉奖吧！想想你的父母！” 饼是要画的，威胁也是要威胁的。 这会周强的父母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秦朗并不认为周强敢反叛。 听到秦朗的话，周强立刻低眉顺眼的说道：“组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还是需要重新联系他，并且他还不知道有任务，这还要沟通，布置的，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您的计划！” 其实，心里早就骂开了。不当人的东西，还用家里人来威胁。、 可惜，也就是无能狂怒罢了，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不急，不急，你就这样，这样，……”秦朗附在周强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起来。 “先生 ，衣服还合适吧！”秦朗大声的说道。 “合身，合身，不错。”周强也说着。 两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一阵寒暄，付钱，开票等等过程。周强一脸担忧的带着衣服离开了布匹店。 一条条的消息，都传回了派出所，大家都在仔细的研究筛选。 隔天晚上，黑子再次来到周强的住处。 “快回所里，叫支援！”在另一间房子里的观察员赶紧对同事说道。 很快，四个人来到了这个四合院附近。 “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你？”观察员警惕的看向一个身材瘦小，个子不高的人。 “这是程所今天特意请过来，专门寻找这个黝黑汉子的人。行了，别说这些，什么情况？”丁一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就快速问起了现场情况。 “那个黝黑的汉子进去一段时间了，应该快出来了。”观察员赶紧汇报了一下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还说了一点自己的分析。 “小猴子，今天可就要靠你了。能不能找到这个人，可关系甚大啊！”丁一对着带过来的瘦小男人说道。 “您就擎好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这四九城的练家子，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一道清脆的男声传来。说着，他还紧了紧自己的袖口和裤腿。 听到这个声音，前面的观察员再次看向这个小个子。这个人挺奇怪的，看起来应该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了，怎么声音听起来像刚刚变过声的小孩子。 不过，当黝黑汉子再次出现在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没有人再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看到黝黑汉子快速离开了胡同，小猴子就在后面快速跟上，当然了，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跟着，还有些两三个同志一同跟着。 再次来到上次跟丢人都地方，就看到那个黝黑汉子先是四处看看，之后就用力向上一跳，双手就抓到了树枝，紧接着一个借力，就窜到树上，在树上攀爬了几次，借助树都高度，汉子就跳到了隔壁都房檐之上。 之后会看到黝黑汉子在房顶快速跑动，但是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很快 ，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99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上一次，几个人跟踪黑子，但是黑子都动作太快，几个人都没来得及怎么观察，就没看到黑子的人影了。 这次，来到同样都地方，几个公安，仔细观察，才发现，也不是什么高深都功夫，就是速度很快，力量很大，又用了一些巧劲。 唯熟练尔！ “我去了，你们不用跟着了，等着我消息吧。”看到汉子已经走的远了。小猴子说了一句，就快速跟了上去。 再次看到小猴子都动作，几名公安再也没有开始时候都轻视了。 就看到小黑子也是向上一跳，同样是抓到树枝，但是，小猴子并没有借力上跳，而是向下拉动树杈，借着树枝回弹都力量，快速都抓到另外一根树枝。 就真的跟猴子一样，在树枝之间窜动。 落到房檐上之后，只见他脚趾轻轻点地，就好像在房檐上滑行起来一样，快速都向黑子追了过去。 几个人看到这一幕，真的无言以对了。 呵呵，小丑竟然是自己！ “怎么样？别跟我卖关子。直接说！”回到所里，今天值班都是程才，看到小猴子，就直接说道。 “嘿嘿！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程哥！”小猴子一脸谄媚笑着。 “跟到了，是四九城北面的一个爆破工人。负责炸山的。现在在矿场宿舍住。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住。”小猴子立刻汇报着自己都跟踪情况。 “行了，我先给你找个宿舍歇着，这几天估计还要用到你。”程才听完了汇报，就打发小猴子歇着去了。 心里暗笑，这小子本事倒是不差，能走上正道就好了。好在年纪不大，看看能不能带带。程才心里盘算着。 此时都黑子，刚刚到家，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自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回到家，又拎出了两瓶酒，开始了自斟自饮。 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喝了一会，可能是喝到兴起。 走到房中都某个地方，推动了一下墙上都柜子，就看到一个洞口露了出来。走进去没多远，就看到一箱一箱制作好的炸药整齐码放。 “幸亏还有这个手艺，要不老子早就被派出去当敢死队了，希望，这次能够彻底解脱吧。”黑子在这里转了一圈，就再次回房，推好柜子，倒头就睡。 外面观察人员，因为不能打草惊蛇，所以，离得有些距离，主要是观察是否与其他人接触，或者是否潜逃。所以，并不知道房子内事情。 隔天早会。 “这个黑子是矿山，负责炸矿的。现在都资料显示，他都能耐就是制造炸药和炸药都精准控制。这么说，这个秦朗都目的不是投毒而是要搞爆炸？”看着面前都资料，赵副所长喃喃的说道。 “也很有可能，咱们前面的准备，也都是一些猜测，只能根据敌人都变化而不断变动。”李副所长摁说道。 “还是不能太早下结论了，敌人狡猾，咱们还是多做几手准备的好。何况，这次敌人可是在这四九城不断准备了一个多月啊！谁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什么呢？刘家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动静没？”张帆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刘翠萍最近都工作很忙，平安戏院已经连续几天进行慰问演出了。刘家也对婚礼的进程都缓慢了下来，刘父经常找居委会老曹喝酒聊天。”丁一汇报着刘家的情况。 张帆点点头，看来这个刘家还真都听懂了李副所长的意思。 “老曹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汇报过来？”张帆又看向李副所长。 “来过两次，都是一顿闲聊。不过话里话外的都说，跟秦朗不熟，都是帮忙之类的。不过是推脱关系之类都话了。我也暗示了他要稳住秦朗，有情况汇报。他应该听懂了。”李副所长回答道。 “轧钢厂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张帆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赵鹏立刻起身回答，轧钢厂这条线是他在盯着。“所长，轧钢厂那边暂时没有特别情况。不过，一些同志反应，周强最近下班并不是赶紧回家，而是会在厂区里面走一走。轧钢厂危险物品管理都地方，我也打过招呼了，里面都危险物品都暂时放入保险箱保存了，外面能够用到的，都是其他无毒物品替换的。”赵鹏快速说出了自己这几天的观察情况。 “好，先断了他在轧钢厂这边的念头。无论秦朗想干嘛，先把一个可能消灭掉。咱们也好安排。各个小组继续现在的工作。再分出几个人调查这个黑子，最好有机会能到他家看看。既然有着制造炸弹的能力，他家里不会是个弹药库吧？”张帆下达着一个一个指令，各个小组快速领取任务，开始执行。 所有人都走后，张帆按了按脑袋，自从过了年，就一直在盯着这个秦朗，每天都在想着这个家伙要干嘛，真的是头疼都很。 这两天张帆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看过都谍战剧都回忆了一遍，想想能不能找出哪个特务用过什么办法，好积极应对。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cpu都快干烧了。 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回过家了，张帆感觉自己身上都快有味道了，就准备今天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收拾收拾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也能让自己更好都思考。 快到下班的时候，娄晓娥来到了所里。 “你怎么过来了？”张帆赶紧起身。 “还我怎么来了，今天去你那里，柱子都说，你几天没回家了。我这不过来看看你么？”说着，还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换洗的衣物。 娄晓娥又拎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几个饭菜。 “饿了吧，赶紧吃吧。不回去，天天吃食堂也不行。”娄晓娥说着，就开始给张帆端出饭菜。 就这一刻，张帆切实都感受到了有个媳妇，真好。就是这关心和在乎，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表述出来的。 张帆没有含糊，赶紧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一吃，这不是柱子都手艺，估计是娄晓娥在家里学着做的。虽然味道一般，但是这份心，却让张帆充满了责任。 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护着这个用心爱着自己的女人。 风卷残云，张帆很快将桌子上都饭菜都吃光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打了个饱嗝。 一脸憨笑都看向娄晓娥。 “看什么看！你刚吃完饭，歇会在工作吧。我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了。注意休息，过两天在过来看你。”娄晓娥被张帆看的有点脸上绯红，赶紧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人只言片语。 却让张帆充满 了动力。 这事业，家庭，还真的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有了家人都关心和支持，张帆感觉再次思考案子，念头都通达了不少，感觉自己脑袋都好使了。 布匹店，此时秦朗这边没有什么生意，秦朗正坐在柜台旁思考着什么。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秦朗跟店里人打了声招呼就向戏院的方向走去。 “翠萍，今天累不？怎么两天没看到你，好像憔悴了很多啊？”见到了刘翠萍，秦朗赶紧温柔的关心着。 “还好，连续几天的演出，有些累。店里那边忙么？”刘翠萍甜甜一笑，也问道。 “还好。没有你这么忙！”秦朗笑着回答，之后眼睛一转，接着说道：“鉴于刘翠萍同志最近工作辛苦，我决定请刘翠萍同志去吃烤鸭！” “吃烤鸭！太好了！”刘翠萍开心的说着。 不过，马上好像就想起什么，说道：“可是今天不行啊！今天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那就明天去呗！”秦朗故作无所谓的说着。 “也不行，明天开始，连续三天，我们都要进行慰问演出，请不了假！还有城里的大领导过来看呢！”刘翠萍无奈的说道。 “那我不是三天都看不到你了？”秦朗故意说着。 看着秦朗依依不舍的样子，刘翠萍很是满足，说道：“那你空闲了，就过来看我吧！”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说，边向刘家走去。 晚上，刘母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围桌而坐。 虽然刘父现在恨不得杀了秦朗的心思都有了，但是经过老曹的劝说，加上两人最近经常排练各种场景，所以，还是能够对秦朗进行表面应付的。 再说了，刘父因为是家里的大家长，一直努力的做着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以前对秦朗也没有太多的亲近，加上因为各种问题，一开始还是还是很不同意两个人关系的。所以，现在这不冷不热的表面关系，还是很好做的。 一顿饭吃完，秦朗也没有感觉到太多异样，后面就以自己不胜酒力为由，向他的住处走去。 回去的路上，秦朗感觉自己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秦朗心里想着，真是天助我也。本来想在戏院弄个爆炸，炸死一些部队的战士，就已经算是立了大功，现在居然还有城里的领导也在，这样，无论这次爆炸的伤亡有多少，都是一石二鸟了。 秦朗越想越是兴奋，脑袋里都已经想到回到岛上，就可以被表彰升官的样子了。 回到住处，立刻写了几个纸条，准备明天就把命令发布出去。 这种领导和部队都参加的外部活动，可是不多，所以，秦朗感觉自己必须抓住这三天的时间，赶紧行动。 只是，秦朗不知道的是。 就在今天，他还在布匹店工作，没有获得这个消息的时候。 轧钢厂派出所，李副所长已经带着一队人来到了矿区工人住宿的地方，悄悄接近了黑子的住宿位置。 “所长，这不好弄啊。这里也基本相当于一个大杂院，男人都出去上班了，但是院子里面还有很多人在啊，这老人小孩的，看到咱们外人，肯定要上前盘问的。不好进去进行搜查的。”丁一对着李副所长说着情况。 李副所长想了一下，转身对身后的小猴子说道：“小猴子，你有办法不惊动任何人的进去么？并且摸清房间内的所有情况。” “没问题，所长，您就擎好吧。”小猴子说完，就已一溜烟的向黑子的住处跑去。 小猴子身材瘦小，看起来就是个半大孩子的身高，走在路上也不是很被重视。只见他，快速的靠近，但是并不是黑子的房子，而是一个无人的角落，之后，几次攀爬，就到了房顶之上。 小猴子并没有直立的在房顶行走，而是以匍匐的姿势呈现无规则路线，接近黑子的房间。 果然，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就是在外围观察的人员，明明知道小猴子已经上了房顶，但是在他们的角度也很难看到小猴子的身形。 李副所长点点头，为了自己今天出来行动，带上小猴子这个决定，给自己鼓了个掌。 果然跟程才说的一样，这个家伙能耐多的很。他心里想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个人又看到，小猴子从一个地方跳了下来，之后就快步向大家的方向走了过来。 “里面什么情况？”李副所长赶紧问道。 “所长，在他房间有一个大衣柜，推开衣柜，后面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间密室。密室里面有六个大箱子，我打开看了依稀，都是已经制造好的炸弹，还有一些引线和起爆装置！”小猴子赶紧把自己看到的情况汇报了出来。 什么？六个箱子的炸弹。这还真让所长猜对了，这tm就是个军火库！李副所长脑袋飞转，不断的想着要怎么应对。 “小猴子，你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之下，把这些炸弹换掉么？”李副所长赶紧想出了一个办法，就赶紧问道。 这个办法，他是从张帆把轧钢厂危险物品管理的办法中想出来了。那边张帆已经把表面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用其他的东西换掉了，真正的危险物品早就转移，并且藏了起来。 所以，这边，李副所长也准备用同样的的办法，来个偷梁换柱！ 第100章 秦朗落网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用点东西！”小猴子有些为难。 “用什么东西？”李副所长警惕的问道。 他对这些老四九城都老习性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是，现在都情况是有些特殊手段还是不能用的，尤其是自己都身份和身后代表都东西。 听到李副所长都问话，小猴子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怪异都眼神看向他。 李副所长干咳了一声，有点尴尬，很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这有些不好。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李副所长坚决的说道。 他早已经知道小猴子都意思，是准备用些迷烟或者蒙汗药之类都东西。小猴子应该是怕动东西的时候动静太大，会引起警觉。 想法是没有错，但是这个方式发放是绝对不可以的。 李副所长开始皱眉沉思。 眼睛转了几个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一个队员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之后，就对小猴子说：“你准备开始吧，把他那些东西都给他换了。” “可是，等会他下班回来怎么办？那个柜子可是也好挪回去的，要不还不一眼就知道了。”小猴子有些挠头的说道。 “放心，我会回来的很晚。到时候给你消息，……”李副所长一点一点的交代着小猴子。 小猴子也没有办法，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副所长。不过看到他一脸笃定的样子，也就咬咬牙，赶紧去干活了。 果然，黑子下班了并没有回家，而是跟同事去喝酒了。 平时，黑子虽然喜欢喝酒，但是并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几个同事都很热情的邀请他。 他也不好推掉这么多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黑子的身体素质好，所以酒量也很好，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频繁敬酒。一场酒席，持续到深夜，黑子也是被几个同事抬回了矿场值班室。 正在更换炸药的小猴子，一边干活，一边在想着，这人怎么还没回来，开始还有点怕被抓到的胆怯和小心。可是，干着干着，就想到了李副所长那张坚信的脸。 也就没有再想什么，闷头干了起来。 几个小时后，小猴子，不仅把炸药都更换成了不会爆炸的样子货，还把一些定时装置和引线等等物品也全部更换了。 最后，小猴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就赶紧离开了黑子的家里。 要说李副所长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其实也很简单，既然一些迷烟之类的东西用不了，那就只有酒水了，所以，李副所长就让队员到矿场找了几个人，晚上同黑子一起喝酒。 为了把黑子喝倒，李副所长咬着牙给出了高额的报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不，黑子就被灌倒了。一夜都没有回家，给小猴子的行动留下了足够的时间。 一行人看到事情成了，就留下了两个人继续对黑子进行观察，其他人就赶紧向城里走去。 当张帆听到了李副所长的安排之后，也不禁暗暗的点了个赞。 偷梁换柱之后，哪怕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 之后的两天，黑子好像收到了什么命令，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带着一部分炸药，来到平安大戏院的附近，之后，就是偷偷的在各个角落进行炸弹的安置。 当然了，这一切行动都没有逃脱观察人员的眼睛。 因为事前炸弹都已经被更换了，所以，办案人员也没有去管他。就让他去瞎忙活吧。 就在黑子忙碌的时候，周强也没有闲着。 根据轧钢厂对周强进行观察的同志汇报，周强趁着危险品保管员换班吃饭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办公室，盗取了一瓶危险物品。 这群躲在四九城各个角落的老鼠们都开始了行动。一场破坏行动即将展开。 获得了各方面情况的张帆看到报告之后，攥紧了拳头。 心里盘算着，这个秦朗还真是几个方面在一同进行啊。好在前期准备的充分，否则，这两线作战，突发情况难免手忙脚乱，就是临时分配人手，都会出现问题。 果然，充足的准备才是胜利的法宝。 不过，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这个秦朗狡猾如狐。如果不是前面就有了他的画像，这偌大的四九城，想找到这样一个人还真是困难。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说实在的，跟着黑子都一队人，这两天都有些无聊和想笑。看着黑子每天马不停蹄都把那些根本用不了的炸药不断的安排在戏院都各个地方。 忙的他晚上都没有时间睡觉，真的是无聊。 但是，所有的公安人员都不敢放松，谁知道他们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天傍晚时分，平安大戏院内热热闹闹。满堂都绿色军装，热情的目光在每一个战士的脸上展现。 坐在最前面都还有几个戴着勋章的老者和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这几位应该就是部队的高层和市里的几位领导了。 今天都秦朗，心情格外的好。店铺打烊之后，就喜气洋洋的出了店门，他先是去了戏院旁边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鲜花。 现在都四九城，估计也就只有戏院旁边还有这样的店铺了，还是有很多的客人愿意给喜欢的表演者送上鲜花或者花篮的。 一出《贵妃醉酒》在刘翠萍如诉如泣的戏腔中结束了，赢得了满堂的掌声。 秦朗坐在台下也是热烈都鼓掌。 一曲终了，市领导就热情都给演员们送上了花篮，并同所有演员一同合影留念。 就在这个时候，秦朗从座位上站起，抱着刚刚买来的鲜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舞台。 深情款款的将鲜花送到刘翠萍的手中。 “这花真漂亮！”周围的人都羡慕都说着。 刘翠萍羞涩一笑，之后，就美滋滋的抱着鲜花同其他人合影。 将鲜花送到了人群之中后，秦朗就准备快速的离开这里。 就在他刚刚走下舞台的时候，四个衣着普通，但是身材健硕的汉子，就很快围在了他的身边。 “是秦朗么？”为首的李副所长轻声询问。 “我是秦朗，您是哪位？请问有什么事情么？”秦朗看到围上来的人，心里就开始打鼓，已经大概猜测出自己这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我们是轧钢厂派出所的公安，有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跟我们那你走吧。”李副所长说着。虽然语气客气，但是，另外另外两个队员已经上前控制住了秦朗的双手。 其他几个队员也警惕的看向四周，封锁住了秦朗任何可能逃窜的角度。 秦朗左右看了看，强做镇定，就跟着几个人离开了戏院，向派出所走去。 在热闹的戏院中，这点小波澜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其他的人，同志们还在热情的鼓掌，叫好，为台上演员的精彩表演给予最热情的鼓励。 “姓名？”在审讯室中，张帆，李副所长，程才，三个人端坐在桌子一边，李副所长负责审讯，程才负责观察秦朗的状态。张帆就在一边仔细观察着这次为期一个月的调查。 “秦朗！” “年龄？” “26岁。” “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年龄！”李副所长严厉的问道。 “这就是我的真实年龄。”秦朗依旧沉稳的回答。 之后就是一段互相推诿，顾左右而言他的没有营养都环节。 程才看到这个情况，也懒得耽误时间。 开口说道：“你在拖延时间？是在等待什么么？” 听到程才的话，秦朗都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但是没有说任何话。 “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在等着一声剧烈大爆炸！”程才饶有兴趣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秦朗。 秦朗还是没有说任何的话，等了一会，才开口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才没有理他，笑了一下，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就有一个同事，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正是前面秦朗送给刘翠萍的那一束。 “这是你送给刘翠萍的花吧！”程才随便摆弄了一下花，漫不经心问道。 秦朗眼珠快速转动，说道：“是的。给人送花，这应该不会触犯什么法律吧？” 秦朗还是镇定的反问道。 “能够看的出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居然在花里还放了礼物！”程才嘲讽都说着，之后，就在花的包装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定时炸弹。 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但是秦朗很显然不会就此投降。依旧嘴硬都说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不是我弄的，我是从花店买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看着秦朗还在困兽犹斗。 程才继续说道：“还不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应该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证据就在面前，你还要抵抗么？或者说，你还留了什么后手？” “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你想等待的爆炸声音，不会响起的。你看看，这个是谁？”李副所长插嘴说道。随着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公安押着黑子从窗口经过，还特意在秦朗面前停留了一下。 “这个人认识么？”李副所长问道。 空气一阵沉默，秦朗整个人好像都佝偻了一些。等了一会，秦朗才悠悠的开口。 说道：“我说，我都交代，只希望能够宽大处理。” 于是，秦朗开始说起了这次的行动目的和他的行动过程。 秦朗，32岁，隶属于保密局特别行动处，这次被派到四九城，是执行一个斩首行动。简单的说，就是要刺杀四九城的高层领导，无论是政界还是军方，敌人想通过这种无目的都刺杀，达到影响四九城稳定发展的目的。 这次行动，秦朗分成了几个部分。首先就是找一个土生土长都四九城人谈恋爱，通过对方的家庭关系给自己都潜伏进行伪装和保护。 在来到四九城之前，秦朗就想到了要找一个唱戏的或者是其他的艺术类工作者，在秦朗看来，这些搞艺术的姑娘比其他都女孩子更要敏感和充满想象。 简单的说，就是在秦朗经验中，这类女性很适合下手。 所以，在来到四九城之后，他就连续听了几天都戏，之后就盯上了京剧演员刘翠萍。 后面都发展也很顺畅，两人快速都熟悉，秦朗凭借外表，财富，以及他伪造出来的一些故事，很快打动了刘翠萍方心，之后的事情也都是按照他的设想在快速进行。 通过他来到四九城这段时间都观察，以及从刘翠萍口中得到的消息，他知道了这几天会有重要人员到戏院听戏。 因而就制定了这次大爆炸行动。 为了能够万无一失，秦朗还是制定了两个方案，可以更为保险的进行。他怕整个戏院的爆炸，并不能炸死关键性人物，所以，又亲自送花，为自己的策略进行了双保险。 秦朗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任务和行动都说了一下。 张帆等人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如果不是掌握了更多的消息，还真的就被这秦朗的表现给隐瞒过去了。 几个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秦朗的表演。 “王大山是你派人杀死的？”随着秦朗半真半假的故事讲完，李副所长继续问道。 “是的，是我要求对王大山进行暗杀的。”秦朗直言不讳。 “为什么？”李副所长继续问道，虽然可以大概猜出一些，但是还是想听听秦朗是怎么说的。 “第一，他背叛了理想，这就是他的取死之道；第二，就是他认识我，并且跟我很熟，如果他在四九城看到了我，那我就暴露了，为了任务，他必须死。”秦朗说道。 “据我所知，王大全应该算是你的发小吧，两个人也算是从小一同长到大，你还真的下得去手。”李副所长说着。 “你还真的不错，先是杀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之后，又给自己的女朋友送炸弹。”程才在旁边笑着说道。 秦朗没有说话，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的挺直了腰身。显示着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后悔，相反，还认为自己的行为很是正确。 几个人不屑一笑。 第101章 柱子当了小组长 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还是不准备全都说出来么？还在等待？是在等待食品厂的事情？”张帆正色看向秦朗，慢慢的问了出来。 听到张帆说到这个，秦朗明显愣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了开始时候的各种伪装，没有了颓废，没有了故作坚强，也没有了眼睛乱转，仿佛回忆一样的状态。 是的，张帆观察了秦朗这么久，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秦朗的各种表情控制，应对审讯策略，每一步的状态跟随，都是惟妙惟肖，甚至感情的层层递进都是恰到好处。 还真的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啊。 当知道了，自己最后的后手，也被对面的警察知道了，秦朗仅仅用了十几个呼吸就度过了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震惊，之后，他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下来，反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连黑子都已经被抓到了，周强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秦朗好像在对自己说。 “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整个故事重新讲一遍了？”张帆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秦朗没有回答张帆的问题，而是忽然反问道。 张帆轻轻一笑，说道：“你这么聪明，你自己想想！” 秦朗皱眉沉思了一下，忽然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的瞪大了眼睛。“你们不会在我一到四九城就盯上我了吧。” 看到秦朗的样子，张帆等三人相视一笑。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开始做，你们为什么会盯上我？”秦朗有些惊吓的说道。 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是王大全。是他的死亡，就引起了你们的警惕。是他的家人，说出了我？” “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不应该心软，不应该心软，就应该全都杀掉的。什么女人，什么小孩，都应该杀掉，都应该杀掉。我的计划是完美的，王大全，该死的王大全。”秦朗状若疯癫的自言自语，时而轻声说着，时而大声狂吼。 “冷静点！”李副所长走到前面，狠狠的按住了有些疯狂的秦朗。 这会的秦朗，再也没有前面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眼睛通红，手掌紧握，头发凌乱，仿佛是一头准备随时发狂的猛兽，择人而噬。 张帆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是如何扮演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还这么像，没有被发现的。 经常给自己进行头脑风暴的张帆，甚至想到了后世的微整形，玻尿酸等等。刚刚有了这个苗头，张帆赶紧摇了摇脑袋，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之后的流程就很是简单，已经被彻底摧毁了意识的秦朗，在经过了一会，恢复了一下情绪，就对自己所有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包括了他指使杀手暗杀王大全；包括了他利用刘家，帮助自己达到隐藏的目的和明面上的身份；包括了他指使周强在食品制造厂的原料车间进行投毒；包括了他指使黑子，利用工作便利进行炸药制作，之后通过定时装置，炸毁戏院；也包括了他通过送花的途径，直接在戏院内进行炸弹安置，企图通过刘翠萍同时炸死在他周围合影的主要领导等等情况。 “哦呦，这个案子终于算是结案了。”出了审讯室，李副所长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嘀咕的说道。 “快了！快了！在抓抓紧，还有两个，落实口供。这人证物证齐全之后，就可以上报局里了。咱们也就彻底没事了！”张帆拍了一把李副所长的肩膀，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看到天都快亮了，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在去想别的了，三个人都随便找了间休息室，就倒头就睡。 或许是这个案子结了，几个人都是心情放松，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你们说，这个秦朗有什么好的。怎么他一个多月就能混到一个媳妇，我比他差在哪里？怎么就没有姑娘看上我呢？难道，就是因为我腿脚不好？”程才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问向旁边同样在洗漱的张帆和李副所长。 两人相视一看，都无奈的笑了。 这个程才真的不是没有姑娘看的上他，这可是个战斗英雄啊，这个年代，如果可以公开征婚的话，估计也好嫁个他的姑娘都能排队。 可惜啊，因为长期从事隐蔽战线的工作，这性格上就有些问题，谨慎，细腻，甚至能够从别人的一个表情中分析出对方的心里状态。 别说是跟他谈朋友的女同志，就是在局里，就是张帆自己，都很不愿意跟他面对面的聊天，真怕被他看到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身边有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在观察的人，谁都生活的不会很舒服。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谈了几个女朋友，最后也都吹了。 再加上，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对他另外一半的身份背景审查，组织上也是严之又严。 这不就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当然了，张帆把这一切都归功到了程才自己的性格上。他也是无力改变。不过，已经共事这么长时间了，程才也在不断改变，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阴郁和不爱说话了。 现在也经常跟大家开开玩笑，还经常的走出他的档案室，跟同事们交流和说笑。 张帆估计，再过一段，程才的桃花也就开了，就算他自己开不了，组织上也会给他解决的。 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继续投入到无数的卷宗之中。 不要以为人抓了，事情就结束了，后期的事情同样是巨大的，繁琐的。整理口供，捋清证据链，人证，物证，旁证等等。 专案组的人员依旧要加班加点的进行，一个案子办的是否漂亮，不仅要有雷厉风行的抓捕行动，这文字上的功夫更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如果这后面的事情出现了纰漏，很可能导致整个案件都功败垂成的。 就以秦朗这个案子为例，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清楚，链条清晰。但是，还有一些东西还是要仔细推敲，小心求证的。 比如，在秦朗派人暗杀王大全的案件中，是如何进行信息传递的。在那个时候，秦朗还没有来到四九城，那么他人在哪里，是通过什么渠道对四九城内的潜伏杀手进行通知和任务汇报的； 比如，在王大全伤而未死的时候，对他的进行的医院刺杀，是秦朗的命令，还是杀手的个人主张； 比如，在秦朗通过刘家对他的身份进行帮忙的过程中，是否有金钱交易；在这个过程中，刘翠萍是主动帮忙，还是秦朗怂恿为之； 比如，在秦朗指挥周强和黑子进行两边行动的过程中，是如何传递消息，如何通知双方，这些还都没有查验清楚； 比如，四九城内，是否还有他们的潜伏特务，他们还知道什么？ 等等等等，还有很多细节，都需要大家再次进行走访调查，口供补充。 不过，好在，危险已经解除，这些细节，大家可以一点一点的补充和完善，虽然还要加班加点，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全天都蹲守在所里等消息和开会处理问题了。 到了傍晚，张帆看了看手中的资料。 没有再让自己如此忙碌，张帆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对于一条咸鱼来说，繁忙都是短暂的，躺平才是主流。 跑到供销社看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没有剩下什么好肉了，只有几块骨头了，张帆也没有买，就买了一只鸡，又买了一点糖果，就向家里走去。 “张所长，有日子没看到你了！这么忙么？”刚刚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在门口转悠着。 “没办法，这刚刚开年，事情就多的忙不完，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院子里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没？”张帆把车子停在前院，拿下挂在车把上的鸡，叫过了小豆子，让他去收拾一下，就跟阎埠贵聊了起来。 “挺好，挺好，都没什么事情。”阎埠贵笑着跟张帆说着院子里的事情。东家长，李家短的。 张帆笑着跟他聊了一会，停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是一点小事。就跟他告别了，推车向中院走去。 到了家门口，刚准备上前开门，却发现门没以后锁。但是屋里又没有亮灯。 张帆估计了一下，估计是娄晓娥过来了，就是这会没在家，那就应该在柱子那边。 就锁好车，向柱子家里走去。 “柱子，我买了只鸡，等下弄上，我让小豆子去收拾了。”张帆站在门外就说了起来。 撩开帘子，走进房里。 果然，娄晓娥，柱子，小雨水，三个人在桌子边，说着什么，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回来了！”娄晓娥赶紧起身。给张帆掸了掸身上的土。 “张哥，我都有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看到张帆回来，小雨水噘着嘴吐槽着。 “这不是忙么！总算忙完了，怎么，小雨水，这是想我了？”张帆上前摸了一把小雨水的脑袋。之后，拿出了身上的糖果，递给了雨水。 “你就惯着她吧，这个年纪，正掉牙呢！到时候吃出一口虫牙。”娄晓娥在身后笑着说道。 “那你就给他藏起来，表现好了，就给她一颗。”张帆笑着说道。 “不要，不要。我自己藏起来。我会省着吃的。”小雨水听到这个，就赶紧把拿到手里的糖塞进了口袋里面。 “不是怕你吃。到时候你牙疼，我们可不管你。”娄晓娥打趣着小雨水。 之后，就转头对张帆说道：“你先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吧。等会就有饭吃了。” “好，那你们忙活着，我回去收拾收拾。这身上都有味了。”张帆偷偷给娄晓娥眨了眨眼睛，就向家里走去。 弄的娄晓娥好一阵红脸。 “柱子，最近工作怎么样？”吃饭的时候，张帆同柱子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 “挺好，我们食堂主任说我表现好，准备让我当个小组长。”柱子开心的说着。 “不错，不错。都成干部了！这以后工作，更要好好努力了。”张帆说着。 “哦，对了，柱子，你好像不认识什么字吧？”张帆好像忽想到什么，就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柱子闹了个大红脸，讷讷的说道：“嗯！” 看到自己哥哥的样子，小雨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让你跟我学习，你还嫌弃我是小学生。” “柱子，没有别的意思。这以后，你就是小领导了，跟以前就不一样了，还是要加强学习的。你看那个车间领导，是个不认字的。”张帆说道。 “那怎么办啊？让我学，也学不会啊？”柱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急，别急。这街道不就有扫盲班么？你先过去跟着报名学习，先把字都认全了。之后，轧钢厂还开办了夜校，你把字都认全了之后，就到夜校去继续学习。你还年轻，这些都能慢慢的补起来。”张帆安慰的说道。 听到张帆的办法，柱子眉头也松了下来，感觉这条路是可行的。又不是要学习成什么样子，总要把字认全。 否则这以后真的当了领导，结果还不认字，那就丢人丢大了。 因为很久没回来了，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张帆问了大家很多问题，柱子的工作，小雨水的学习等等。 小雨水这个小丫头还是个聪明的，学习上根本就不用操心，虽然比同班的同学都小一些，但是这学习成绩一直都是班里的前几名。 “娥子，你学校选好了没？要我帮什么忙么？”在送娄晓娥回家的路上，张帆问道。 再过几个月，大学就进入新的学期了，新生也要入校了，娄晓娥既然要读大学，这会也应该进行一些学习和考试了。 对于这个年代的大学招生，张帆不是很清楚具体是什么程序和过程。最近又忙，没有过去仔细了解。 这会空闲下来了，自然要关心一下自家媳妇的未来。 第102章 柱子，你爹是跟着哪个寡妇跑的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爸爸给我联系了华大那边，9月份就可以入学了。中文系，我很喜欢。”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那很好啊，正是你喜欢的专业。”张帆也同样高兴。 “不过，等我开学了，就没有时间照顾你这边了。大学的学习还是很紧的。”娄晓娥忽然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张帆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再说，我们派出所也是忙的很，你也看到了，这一来案子，连家都没时间回。以后你可别抱怨我，工作太忙不回家哦！” “你那是正事！但也要注意休息和吃饭。”娄晓娥说道。 “嗯，知道了。咱们都是新社会的青年，自然不能跟旧社会一样。我们要用我们全部的精力来进行国家的建设。你现在就好好学习，大学毕业之后，也可以走向工作岗位了。咱们可跟那些人不同，什么女人结婚了就要在家里照顾家庭。”张帆说着大道理。 “是的，导员都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我一定好好学习，到时候我也能建设国家了。”娄晓娥听到张帆的话，很受鼓舞。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咱家整个天都是你来顶！”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两人就这样，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关于工作，关于理想，关于人生，关于未来。 两人没有骑车，就这样一直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娄家门前。 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当再次站在娄家的小楼门前，看着娄晓娥欢快的跑进房子。 张帆一阵沉思，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娄家不至于背井离乡，难道在这四九城就真的不能把他家留下来么？ 张帆以后了一些忧愁，如果说同娄晓娥的相遇是一次偶然，但是在那人群中的惊鸿一瞥，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 张帆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从最开始的经验，到后面被她的性格吸引，再到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全身心的在乎。 已经在这无尽的爱意之中沉沦。 那么，如果娄家真的离开四九城了，娄晓娥一定会不开心的。想到这个，张帆就有些头疼。对于未来情况的发展，张帆是知道一些大概脉络的，可是，在那种大环境下，真的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么？ 在研究一下吧，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还是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保存。张帆在小楼前面停留的了一会，长长的呼出胸中的闷气，转身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在小楼的门内，一双眼睛也在一直看着他。 是娄晓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形成的习惯，每次张帆送她回来，她也都会在门前看着，等到张帆离开，她才会进房。 “晓娥，怎么进门这么久，还不进来？在那里看什么呢？”早就听到开门声音，在客厅等着娄晓娥的娄母，走了出来，看着女儿定定的看着院门，开口问道。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娄晓娥好像在思考一样，一有些烦恼的说着。 娄母也顺着门上的玻璃向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张帆推车离开的背影。就笑着安慰女儿：“估计是在等你进门，他才走。” 毕竟是过来人，对这些儿女情长还是知道一些的。 但是，娄晓娥还是有一些担忧。每次送她回来，张帆在外面会站多久，她心里都是大概知道的。但是这次，时间就格外的长了一些。 娄晓娥虽然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人性格热情，也大大咧咧的，但是，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周围的人有一点的情绪不对，他都会很快的感受的到。 这次，张帆的心情好像也影响了她，她总感觉就在刚刚，看着小楼的张帆好像忽然有些忧郁，忽然在思考着什么，而且这个事情是跟她有关的。 感觉到了这个，娄晓娥也没什么什么心情，就随便的应付了几句父母，说累了，就赶紧上楼了。 回到家里的张帆，因为很久没有好好的回家休息了，就直接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怎么样？昨天有没有什么新消息？”早上，来到所里，张帆问向程才。 昨天晚上是他在值班，对周强和黑子的审讯也是他在进行。 “没有什么新消息，周强和黑子的口供跟秦朗差不多，一切都是秦朗策划的，他俩就是按照执行。其他的不清楚。”程才说着。 “怎么可能？这两个家伙潜伏在四九城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老实？怎么可能谁都不认识？都到了这时候，还想隐瞒什么？”张帆说道。 “哦，这个周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原来的周强呢？”张帆忽然想到这个，赶紧问道。 程才赶紧说起了这个事情，对于身份问题，周强没有隐瞒什么，就直接交代了出来。 周强，本名郑树，今年31岁，隶属于保密局津城外勤组。随着战局的转变，他就被命令潜伏下来，等待新的命令。 郑树因为在津市活动很多年，熟人有些多，就被派到了四九城。刚刚来到四九城的郑树一直深入简出，避免与太多人产生联系，也一直在找着用什么身份潜伏下来。 很快，他就在客栈遇到了刚刚来到四九城找工作的周强。两人身形，身材，年龄都很相像。面部轮廓也有些类似，但是，周强常年务农，肤色更黑一些。 但是，这些细小的不同，根本难不住常年进行特务训练的郑树，在他有意的结交之下，几场酒就把周强的家庭情况，过往事件等等全都套了出来。 在知道了周强在四九城也没有熟人的时候，郑树就开始了他的计划，他先是以介绍工作为由，把周强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之后杀害了周强，埋在了一个废弃的煤窑里面。 之后，买了一些东西，就回到旅店，对自己进行伪装，之后，就以周强的身份开始生活。 因为周强在四九城也没有熟人，所以，除了客栈的掌柜的，基本没人认识他。郑树经过伪装，又用了一些心理暗示，客栈掌柜的也就没有在去纠结一些细节上的事情。 几天后，轧钢厂招工，郑树就以周强的身份直接进入了轧钢厂工作。因为周强身上带着冀省老家的的村里证明，所以，这个身份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郑树常年进行特务训练，这手上的功夫自然有些基础，再加上他又认字，虽然为了伪装，说自己不认字，但是对于简单的初级工种，对于他来说，还算是能够很快上手。 就这样，他就一直在轧钢厂潜伏了下来。 直到案发。 “他口供中的煤窑，派人过去看了没？”张帆问道。 “已经派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就有回复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了，但是尸骨应该还是能找到的。只希望，他埋的够深，别被那些野狗什么的叼走了。”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 “他们的消息传递渠道，说了么？”张帆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郑树和黑子都说了，他们的消息传递是通过报纸上的广告。也就是他们的一号联络渠道，看到找人，就是要接头。看到报丧，就是直接按照计划行动。看到开业，就是需要物资支持。等等，很多都是他们在见面后临时约定的，并不是一直如此。”程才汇报道。 “就是这样么？没有人负责传递？报社会不会有他们的人？”张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从咱们观察到的情况和他们几个人的口供，基本可以确定没有人进行信息传递。秦朗因为要开布匹店，所以要到报社打些广告，从几个人的会面时间，广告时间，还有报社接受广告的工作人员证明，都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确是通过这个渠道在进行情报传递。”程才说着所里找到的一些证据证明。 之后继续说道：“还有，报社那边在年前刚刚进行过一次全员的政治审查。有特务潜伏的概率微乎其微。毕竟是宣传部门，这个你知道的。” 张帆点点头，确实如此，这种政策宣传部门的政治审查工作尤其严格，以后特务潜伏的概率确实很低。 张帆开始盘算了起来，从王大全被刺杀，之后引发了医院的二次行凶，两个杀手畏罪自尽。后面还是旺达全的媳妇提供消息，牵扯出了秦朗，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 把所有的情况都串联起来，张帆在想，还有哪里存在疑点，没有查证。 过了一会，张帆问道：“他们是如何跟那两个杀手联系的，是如何下达命令的，又是如何知道王大全已经死亡，秦朗才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到四九城。” 听着张帆的问题，程才也开始了思考。 过了一会，程才站起身来，说道：“看来，这几个人还是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啊。我跟李副所长说一声，今天让他继续，我先歇着去了。” “去吧，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好好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在接班吧！”张帆笑着把程才送出了办公室。 再次坐在办公桌前，张帆提起笔，准备起草一份建议。通过这次特务的案件，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比如，轧钢厂的危险品管理问题。因为一些特殊矿物的冶炼，需要一些化学物品的配合，并且，这些化学物品都是含有剧毒的。轧钢厂在这方面的管理上也一直严而又严，但是，还是被这个郑树找到机会，盗取了出来。如果没有前面的准备，没准这次投毒的破坏案件还真的成了。所以，对于，这些危险物品的保存，取用，收回等等程序，张帆根据后世的一些记忆提出了一些意见。 还有，矿场的爆炸物品保管。食品厂的人员物品管理等等。 都在这次特务行动中，暴露出了漏洞。 就是那个郑树，就用几瓶酒，就可以轻松的混进食品厂，加上那个食品厂的仓库保管员基本相当于一个摆设，一个晚上才过去巡查了两次。 张帆越写越摇头，这都是什么意思。 天天强调防特反特，可是大家都觉得特务离自己很远，这不，说是不小心，没注意，可敌人就是趁着这些漏洞，可以做出很多破坏力巨大的事情。 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保持警惕，防特反特。 这才是现在要做的事情。 于是，张帆提起笔，就以这十六个字为题目，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自己对现在整个形势的情况看法，以及从这个案例分析，对各个工厂，单位，在保密方面以及保卫方面的一些看法和整改方向。 整篇文章写的顺畅无比，酣畅淋漓。张帆感觉上辈子做了十几年的ppt都没有这个顺畅。 写完之后，张帆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调整了一下段落结构，前后顺序以及稍微润色了一下，感觉很是舒畅，胸中一直压抑的那口郁气消失一空。 稍微整理了一下，又去看了看案件的审理过程。 整个案子目前都已经基本清楚，只是有一些小地方，还是要从这几个人口中得到口供，叮嘱了几句，张帆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对于张帆来说，准时下班不重要，只要比其他人早下班，就是很开心。 回到家里，就看到一幕和谐的场景，娄晓娥，柱子，小雨水，三个人在说说笑笑。 这才是过日子么！张帆心里慨叹着。 很快就加入了三个人的说说笑笑。 娄晓娥还要几个月才开学，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就白天在家里看看书，准备准备读书都事情，下午就来到四合院，给张帆家里收拾收拾，晚上就跟着几个人一起吃饭，笑笑闹闹的。 聊了一会天，张帆看向柱子，好像忽然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记了，是什么事情来着？ 张帆皱着眉头还是回忆。 娄晓娥很快发现了张帆的异常。 走到张帆身边，拍了他一下，问道：“你在想什么？都下班了，就放松放松，别想着工作的事情了。” 娄晓娥轻声的劝道。 “柱子，你爹找的那个寡妇姓什么？”被娄晓娥这一拍，张帆忽然灵光一现，好像抓住了什么！ 第103章 也许是个误会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才造成了柱子带着小雨水过了几年苦日子。这抛弃孩子的行为让柱子和小雨水受尽欺凌。 再加上，柱子带着小雨水去了报证寻找何大清，准备让他爹给个说法，可是，连人都没见到，就被那个寡妇赶走了。 这兄妹俩，在保城被冻了一夜。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亲生父亲，就成了兄妹俩心中永远都刺，也是两人谁都不能碰的逆鳞。 这也就是张帆，如果换个人，比如后院的许大茂，只要敢说这个，就会被柱子一顿揍。这也是在张帆没有干预两人关系的时候，两人经常打架的主要原因。 这个话题，也一直是这个家里的禁忌。大家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可是今天，不知道张帆为什么提起了这个！ 娄晓娥，赶紧拍打了一把张帆，说道：“说这个干嘛？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咱们这过的不是挺好。” 说完，还白了张帆一眼，就赶紧走到小雨身边，一把抱过已经双眼含泪的小雨水。 如果说，何大清都突然离开，给柱子的留下的是气愤，是不满，是不解。 那么给小雨水留下的就是伤痛，是悔恨，甚至是自责。 因为，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这院子里一些人，就说是因为小雨水这个赔钱货，丫头片子克死了母亲。所以，何大清才离开。 那个时候，雨水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就真的以为是因为自己，才没有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 这种深深的自责一直伴随了她很多年。甚至跟着哥哥去了保城，没有见到父亲，还被那个寡妇狠狠的嘲讽和骂了一顿。 小雨水也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否则，哥哥一个儿子，肯定不会被父亲抛弃的。 后面，还是因为张帆的到来，这个两兄妹才从这种压力下，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雨水变的乐观向上了，柱子也不是浑身是刺，一点就着了。 “不是，最近有个案子，好好像是姓白。对不？”张帆赶紧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几个人才明白张帆的意思。这是遇到案子了，在找线索。 柱子赶紧说道：“是的。别人都叫他白寡妇！” 雨水也在一边点头。 “白寡妇了，白寡妇。你们还记得不记得，跟贾东旭的那个小寡妇姓什么？”张帆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 是啊，那个寡妇也姓白。 未必这年头姓白的寡妇这么多么？ “姓白，也姓白。我听到别人说了。”柱子好像也是明白了什么，赶紧说道。 “张哥，这中间有什么关系么？”柱子赶紧问道。虽然何大清一句话都没留，就跑了。但是，在旧社会那种环境之下，柱子可是跟着何大清相依为命了好多年，那种感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换句话说，当年何大清刚刚离开的时候，柱子更多的是不解，迷茫和不知道前路的迷茫。 那种一直视为生命中依靠和力量的大树忽然消失，这种事情，不要说一个半大孩子 ，就是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很快接受。 那种因为亲人离世，几年缓和不了情绪的成年人比比皆是。 “这还说不好，还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不过，都姓白，还都是寡妇，这就很有意思了。”张帆若有所思的说着。 “这个是事情你们就别操心了，该上班的好好上班，该上学的好好上学。我会找机会查查的。”看着几双眼睛都直直的看你向自己，张帆咳嗽了一声，说道。 “怎么能不操心，怎么说，那个都是我爹。”柱子小声的嘀咕着。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几个人也都听到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屋内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这几年，每次不经意的说到何大清，柱子都是愤懑的说着不认识他，要跟他划清关系之类的。今天却说，那个是他爹。 变化还是有的，虽然不多。 “柱子，这段时间我都没在家，院子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张帆问道。 “没啥事啊，就是许大茂家要分家。”柱子随意都说着，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分家？怎么会？”听到这个消息，娄晓娥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个年代，一个家庭的分家可是大事，还要有街道派人记性主持和证明的。 但是，这个许大茂家里情况又是不同，就许大茂这一个儿子，许父许母都像眼珠子一样爱护着。这家里有啥分的，就这么一个孩子，分啥啊。 看到娄晓娥的惊讶，柱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是许大茂要跟他爸妈分家，他要房子。” “什么？他要把他爹妈赶出去？这怎么能成。”娄晓娥更是惊讶。不说这房子是许家父母买下来的，就是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说把父母赶出去的啊。 张帆笑笑，就跟娄晓娥仔细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还有 两个月许大茂就毕业了，许父已经做好了准备，让许大茂到轧钢厂接替他的放映员工作。 而他自己，也在电影院找到了新工作了。 这样，就能很好的解决家里两个人的工作问题。 那么工作问题解决了，就要有另外一个问题了，就是住房问题，许大茂这么小，就算是在轧钢厂工作也不会给他分配房子。这以后要结婚的话，就要继续跟父母住在一起，这样的情况，许父肯定是不愿意的。 就开始想办法。 这不，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因为很多历史原因，社会的父母同子女断绝关系的例子还是很多的，所以，许父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让许大茂提出来跟父母分家，之后他就有了房子。 而许父到了电影院工作，因为年龄和技术能力，也会分配到房屋。 这样就很好的解决了家里住房的问题。 不得不说许父还真是个天才，张帆想着这个办法，怎么跟后世，因为购房指标的问题，夫妻要买房就先办个假离婚很像。 听完了张帆的说法和分析。娄晓娥也慨叹一声：“可是，这许大茂以后这个人品，可就要被大家指点了 ，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 “可不是自从许家出了这个事情，大茂哥天天被骂。现在，不到天黑都不敢回来。”小雨水笑着说道。 “可不是，还要我每天跑出去给他送饭。”柱子也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可管住嘴，咱们知道也要当不知道，别把邻居弄成了仇人。”张帆对两个人说道。 “我们知道的，哥哥都跟我说了。”小雨水说着。 “大茂是相信我才告诉我的，我要给他保守秘密。”柱子说道。 张帆不置可否，没有说什么。 “后院的老太太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切，没事就来找我哥，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的。让我哥过去帮他做。”雨水撅着嘴说道。 柱子则有些尴尬，小声的说道：“就是让我过去帮他做做，也没什么大事，邻里邻居都帮帮忙！” 柱子知道张帆对聋老太太等人的印象不好，所以这些事情也不想对他说。 张帆还没有说什么，小雨水继续说道：“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到了，一口一个乖孙子，乖孙子的，还老说我和张哥的坏话。” “你还偷听墙角？”柱子瞪了雨水一眼。 雨水根本不怕他，还给他做了个鬼脸。 柱子也是无奈。 “没事，这个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帮忙也没什么。就是别老听那个老家伙瞎说什么，都是什么社会了，还想着那些旧社会的事情。别把脑袋弄坏了。”张帆劝解了一句。 “这老太太也是奇怪，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娄晓娥也说道。 “别搭理他，咱们吃饭。”张帆说着，几个人就是继续吃喝说笑起来。 “你感觉那个白寡妇有问题？”在送娄晓娥回家的路上，娄晓娥问向张帆。 “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这个小白寡妇好像还认字。估计她跟保城那个人是认识的。”张帆轻声说道。 “就算他们认识，那又怎么样？这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大清离开，也是自愿的。你怀疑什么？”娄晓娥不解的继续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看到柱子，突然想到了这个，这不就说起来了么！”想到说着。 “哼！你就是瞒着我！”娄晓娥知道张帆肯定在怀疑什么，就是不告诉她。于是有些气恼的跺着脚，也不往前走了。 张帆赶紧停下，跑过去哄娄晓娥。 “如果是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问。可是，这次这不是柱子家的事情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娄晓娥气恼的说着。 “好好，我说还不成么。就是事情还没调查，你先瞒着点柱子和小雨水！”张帆赔着笑脸说道。 这女人啊，脸色是说变就变，那能怎么样，自己的女人，只能哄着啊！ “你也跟柱子和雨水接触这么久了，你觉得这俩孩子怎么样？”张帆问道。 “很好啊，老实，能干，兄妹两个人感情也很好。说这个干嘛？”娄晓娥说完，不解的看向张帆。 “小雨水还小，何大清就走了。可是，柱子却是他一手带大的。我想，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孩子，他爹应该也不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我觉额这个事情本身，应该有些问题和误会。”张帆自顾自的说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何大清不是主动抛弃了柱子和雨水？为什么会这样啊？”张帆的话很显然颠覆了他的认知。 “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也是在猜测么？这个事情，在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问题，这会又出来一个小白寡妇，我就想，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张帆轻声说着。 “那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好好查查，何大清的事情，一直都是柱子和小雨水的一个心病还须心药医。两人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个对这个爹还是很有感情的，何况，柱子是个人厚道的，就是院子里那些孤儿寡母的，柱子也是能帮就帮一把。这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两人这心里也能舒服点。”娄晓娥轻声说着，还拍了拍张帆的肩膀，好像在给他下达重要的任务。 张帆无奈的笑笑，拿这个丫头真的没办法。古灵精怪的。 “怎么样，还没说么？”隔天上班，张帆问向李副所长。 这三个人已经被审问了几天了，可是关于是如何让通知潜伏特务进行刺杀行动的，还是没有交代出来。 “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潜伏特务都交代了一些出来，但是如何下达指令的，还是没有说，都说不知道，是其他人在进行消息传递。”李副所长无奈的说道。 “这两天，我估计了一下，如果是在岛上给四九城下达命令的话，估计还是通过电台在传递消息。否则不会这么快速和准确。这几个人或者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电的存在，或者知道，但是这个电台太重要了，他不能说。”坐在一边的程才分析的说道。 “是了，这几年，整个四九城对于电台的监测和监听都是非常严密的。整个四九城的敌人电台应该没有剩下太多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敌人还是能够传递消息，可以看出，这台电台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启用过的，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特务们对这台电台看的也很重啊！”张帆也说着自己的看法。 几个人默默的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有同感。 如果不是很重要，这几个人早就交代出来了。 如果不隐蔽，或者经常启用，也早就被公安查获了。 “好了，关于这个电台的事情难过，咱们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查吧。现在整个秦朗的案子，从计划，到行动，都已经基本查清，各种人证物证，都很齐全，证据链条清楚。整理好了档案，就交个局里吧。咱们基层派出所，还是要把咱们的辖区工作做好。”张帆总结了一下，就给大家布置了任务。 第104章 行动在保城 “所长，所有的卷宗都整理清楚了，已经上报到局里了。就等着判了，估计要开公审大会。”刚刚上班，李副所长看到了张帆就说道。 “他们招出了多少特务，抓捕了没？”张帆问道。 “城内的都都已经开始了，还说出了一些津城的，保城的，其他地方的，还在布置，这跨地区抓捕了，还是要程序和布置的。”李副所长介绍着。 “保城还有？”张帆问道。 “有，怎么没有。招出来六七个，已经跟那边沟通过了，咱们还是要派几个人过去的。”李副所长没有去看张帆的情绪变化，直接说着事情。 保城有人，还正好是所里的事情，张帆听到了这个，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李副所长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 这些事情都算是后续事情，跟所里的关系已经不是很大了。所以，就无所谓了。 至于什么时候抓，怎么抓，就是要看当地的实际情况了。如果当地想放放线，这边也不能非要抓捕。 “既然保城有人，我就过去一趟吧。”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句话，李副所长惊的放下报纸，赶紧坐起身。 “所长，这点事情，不用你亲自过去吧？”李副所长疑惑的说着。 “不是，我过去还有别的事。正好，这边也有事，过去就一起办了。咱们所里，有你们在，我也放心。”张帆说道。 正想着白寡妇的事情呢，本来张帆也是准备找个机会到保城去见见何大清，看看他是怎么说的。这会，正好所里也有事，总要有人过去的。 那就自己过去算了。刚刚好。 听了张帆的话，李副所长点点头，说道：“你要过去，那最好了。保城离咱们四九城很近，很多潜伏的敌特都在那边，这次过去，也跟那边沟通一下，群众工作的事情。” “就是这次秦朗案，没准敌人的情报也是从那边过来的。”李副所长又补充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没准这次过去还能把电台也捞出来！”张帆开着玩笑说道。 “那感情好，如果电台能弄出来。咱们这个案子就真的完美了。”赵副所长也在旁边凑着趣。 几个人说了几句，张帆就赶紧向家里走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次过去也不知道要待多久。 虽然，过去了，那边会有当地的公安配合行动，实施抓捕，不过，这外出抓捕，也是个苦差事，每天的盯梢，跟踪，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造成的。 回到办公室里，给娄家打了个电话，准备跟娄晓娥说一声，结果，娄晓娥没在家，娄母说，是跟同学出去玩了。 张帆就把自己要到保城出差的事情跟娄母说了一下，让她转告给娄晓娥。 娄母听到这个，有些担心的嘱咐了张帆好多事情。 放下电话，张帆感觉幸福感满满。自己也是有人关心的，这种感觉很棒！ 想到这个，张帆又赶紧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过去，交代了一下。 老爷子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让张帆好好工作，尽快完成任务。 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李副所长告诉张帆，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出来一看，所里还派出了一个行动小队，赵鹏带队，一行加上张帆，一共七个人。 局里派了一辆军用的卡车送大家过去。 这种卡车什么都好，车体大，能装，可惜啊，这长途跑起来，太颠了。 想到带队，还好一些，跟着司机坐在前面，赵鹏等人可就倒霉了，只能在后面盘坐在车里。 这会的路况，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奇差，这一路上的颠簸，几个身体一般的队员，都被颠簸的吐了。 好在保城离四九城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赵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颠簸散架了。 来到保城的派出所，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所以，沟通起来很是顺畅。两边人坐在一起开了个短会，详细的制定了一下抓捕步奏，防范布置等等，就开始了分组进行了抓捕了。 根据交代，这边一共有四个潜伏特务，所以，办案人员也就分成了四个小组。整个抓捕行动以保城当地公安为主，所里的同事主要负责押运回去和一些配合性工作。 张帆没有什么事情，就跟着这边的人在办公室里喝茶等消息。 “能查一下片区里的人员档案么？”张帆坐了一会，就问向正在忙着事情的派出所所长。 “可以，等下，我找个人带你过去！”所长没有问什么情况，就赶紧安排人带着张帆过去档案室查资料了。 张帆要调阅的资料，自然就是何大清和白寡妇的背景信息了。虽然，这些信息也是建国后补录的，很多之前的信息都很难查证了，但是在档案信息里面还是能够看出很多东西。 张帆跟工作人员个沟通了一下，就很快找到了何大清的家庭情况。 户主何大清，现年38岁，在红旗大食堂任厨师。配偶何白氏，35岁，家庭妇女。家庭户口下还有两个儿子。 “这个何白氏是二婚，嫁给何大清之后，改名何白氏。两个儿子也是前夫留下的。”这个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长期在这里从事户籍档案工作。对这一片辖区内的人员都很是了解。 所以，在看到张帆认真看何家的情况的时候，就赶紧说道。 因为，很多东西，都没写在户籍档案里面，所以，很多东西，还是要这些老人才知道。 “你对这个姓白的很了解？”张帆很有兴趣的问道。 “建国前我就在这一片负责群众工作了，这建国后，就自然做起了这个工作。辖区内的大部分老人，都很熟悉。如果是新搬过来的，还是没有那么熟悉。”办事员自信的说道。 “那给我介绍一下她家的情况吧，也省得我一点一点的查找了。”张帆开心的说道。 之后，办事员就一点一点的开始介绍了起来。 大概十几年前，这个姓白的姑娘就嫁给了住在这里的一个姓刘的青年，听别人说，这个白姑娘是从四九城过来的，关于他之前的事情就很难查清了。之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了，两人生育了两个孩子。 两人生活了几年，刘姓青年就因病去世了，这个刘白氏也就成了白寡妇，51年的时候，她独自去了一趟四九城，没有多长时间，就带着何大清回来了，之后两人登记结婚，也就改名成为了何白氏。 “关于这个何白氏的娘家情况，以及他嫁过来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记载么？”张帆问道。 “没有，你也知道，那时候太乱了，户籍制度，人员情况，都胡乱的很。在加上，是个女人，家里没有去办理户口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关于这些事情，都很难找到了，只能找些相熟的人问问才知道了。怎么，这两个人有问题么？”办事员忽然有些警惕的问道。 “关于这个何大清的情况，还有更多的么？”张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就说，这个人以前在四九城的时候，就是个厨子，手艺不错。媳妇死了，所以，跟这个白寡妇结婚之后，就继续做厨子了。其他的情况，这边就没有了。”办事人员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个人为什么要看这户人家的资料，这两个人在办事人员的眼中，就是普通的半路夫妻罢了，这么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难道这两个人也是敌人潜的特务？办事人员心里产生了这个想法。 同时还有一些后怕，就在眼皮子底下的两个人，这要是真有问题，就是他们工作的疏漏了。看来以后，要把辖区内的户籍情况，再仔细的梳理一下。 看到办事员不断变化的脸色，张帆感觉这个人应该是想多了。 赶紧说道：“不用紧张，没事的。我这不是从四九城来的么？这个何大清就是我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的，他跟白寡妇结婚了，这没什么，可是却把自己的两个孩子丢在了四九城，老大虽然长大了，能够工作了，但是家里的老二，现在才上小学，这就很说不过去了。” 听了张帆的话，办事人员很是气愤。“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婚姻是自由，但是父母也有养育子女的责任啊，这不就是遗弃么！” “所以，我这次出差来保城，一方面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想顺便查查这两个人的事情，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父亲抛下孩子，也要跑来这边生活。”张帆说着。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见色起意。不当人的东西！”这个中年妇女很是气愤，连骂人话都出来了。 张帆微笑着，安慰了几句。 就开始盘算起来这个事情，有些东西，从这档案上还真的看不出来什么，还是要找到当事人，才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在张帆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所长，人抓回来了！”赵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张帆赶紧回神，起身向外走去。 “直接开始审讯吧！”张帆说道。既然是在保城这边抓到的特务，就在这边就地审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还能赶紧行动。 如果要带回四九城再审讯，牵扯出保城这边的事情，还要再跑过来，就麻烦了，还是在这边都办理完成，之后，带人回去也就是了。 保城这边的派出所也派出了几个常年做审讯的高手，帮助一同进行，很快，一条一条的线索就从审讯室里面传了出来，在外面等待的行动人员，在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快速行动。 “张所长，有了你们的这些线索，我们保城这边的潜伏特务也被快速清理了一大批啊！”听到这一个一个的消息，保诚派出所所长老毕，开心的跟张帆说着。 “都是为了工作！这些家伙潜伏的太深了，甚至有些人就一直在静默，还真的很难挖出来，相信，经过这次的行动啊，能给咱们的国家建设创造 一个更好的环境。”张帆说着。 两人都感觉关系更进了一步，开始说起了各自的工作经验，以及对未来工作的的一些想法。 连续突击的抓捕，审讯，四天时间匆匆而过。 “终于没有新的消息了，咱们这次的行动也算是完成了。”老毕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对张帆说道。 这几天的时间，老毕在度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后，就是接踵而来的连续加班，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快三十个小时。 张帆也劝过他几句，让他去休息一下。可是，这个老毕还保持着部队的作风建设，必须要等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完。 这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别想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吧，这边有我盯着呢！”张帆说着，就推着老毕向值班室走去。 经过四天的连续奋战，通过最开始要抓捕的四个人，牵连出了两伙潜伏特务，共计四十六人，还顺手打掉了一个土匪团伙。 说来也是这伙土匪倒霉，在公安这边忙着抓捕特务的时候，他们居然跑出来拦路抢劫。 就这样 ，整个山寨被直接打掉了。 “有没有电台的消息？”张帆问向刚刚从审讯室走出来的赵鹏。 “没有具体消息，不过有一个人说，在保城肯定有一台秘密电台，因为很多行动消息都发出来的太过突然。但是，这些人都没有见过这个情报线。”赵鹏无奈的回答。 “那就是说，这个电台的接收和发报人员，跟其他人员是完全不接触的。”张帆轻声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否则，只要露过面，就一定会有痕迹，一定会有人能记住他！这个人，应该只是负责接收电台信号，发布命令。”赵鹏也说道。 “那他哟是如何掌握这边的情况的？否则不会这么精准的能够掌握事情的进展？”张帆再次提出疑问。 赵鹏没有说话，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第105章 资金来源 这个电台人员，不仅要接受情报，发出各种行动的命令，还要随时掌握事态的进展，方便进行调整等等。 所以，这个人不可能完全的不出现。 那这么多人都被抓了，却没有人可以把他牵扯出来，是为什么？保护？遮掩？或者这些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 也不可能，这些负责行动的特务也是精明的很，没有利益，没有目的，他们也不会盲目行动的。 因为那样只会更快的暴露自己，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他们不会这么做？ 那是因为什么呢？ 事情又变的复杂而混乱！ “张所，这个电台，有没有可能没有在保城啊？我们保城这边的电台监控也是全天候监控的，定向检测车也是不定时的在城内巡查。都没有发现有特别电台的活动情况！并且，所有城内的电台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如果有这个电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布和接受信息。这根本不可能。”毕所长坚定的说着。 从最开始，四九城公安方面分析在保城可能存在一台地下电台开始，他就一直对这个持怀疑态度，毕竟，这保城的公安工作也是做的极其严密的。 由于离四九城近，冀省又是战斗老区，各方面的转业人员更是不缺。 毕所长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所，咱们不能急，还是要沉住气，慢慢来。现在的问题是，敌人确实在用一种我们没有发现的渠道在进行信息传递。并且，及时，指挥到位。从现在我们办理的案子来看。敌人甚至还能对行动细节进行略微的调整。也是因为这些分析，我们初步确定了电台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发生的一些情况。可是，在对四九城几个主要人员的审讯过程中，都没有这方面的信息。现在，咱们在保城抓不的这些特务，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所以，这就很奇怪。敌人总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进行信息传递和行动指挥吧！”张帆安抚了一下老毕有些激动地程序。 老毕的激动也是有原因的，整个保城，不说密不透风，但是在防特的工作中，也是做的极为扎实的。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台秘密电台，还很有可能就是在眼皮子地下。这不就是在打保城公安的脸么！在这种集体荣誉面前，老毕的情绪不可能依旧平和。 听了张帆的话，毕所长也平缓了一下情绪。 分析的说到：“按照咱们掌握的特务行动方式和规律，这个特务的谍报人员的等级应该很高，他不仅在接收和汇报情况，并且他还很可能在行动中直接负责了指挥。按照敌人的行动方式，这种外派或者潜伏人员，为了避免暴露，就算有电台，也不会经常使用的。那么，这个人就可能在某个地方直接指挥着各种行动。”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把所有的消息都是报告给上面，而是就地的进行？”张帆顺着这个思路开始想着可能性。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和总结，可以明确的知道，秦朗这个人在敌人的组织之中，身份价值是极高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他要来到四九城行动，就要提前除掉认识他的人。 根据了解到的特务的行动方式，这些外派人员都是可以自由行动的，敌人就只看行动结果。 按照老毕的设想，就是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所有的行动，之后就是进行现场指挥。 这种可能性，不仅存在，而且可能性还很高。 “毕所，有什么想法没？”张帆问道。 “暂时还没有，咱们都想想，但是，以后一点是肯定的，只要人行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这个人真的在保城，咱们就算把这整个城翻一遍，也要把它找出来。这个级别的特务，那破坏性就太大了。”老毕紧握着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沙发扶手。 思考着现在的情况，张帆端着大茶缸开始在屋内盘旋了起来，脑袋中又是开始不断地盘旋着前世看过的一些谍战片。 那些编剧都弄了什么剧情？有没有什么剧情跟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否可以提供些思路？ 呵呵，头脑风暴了一阵，这脑袋里面余则成，风筝，伪装者，各个主演的图像在脑海中盘旋，可惜，一些有意思的剧情，还能记得，其他的细节，大多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而且，这些剧还都是以我方的工作人员角度来交代的，并没有特务这个群体的行动过程。 张帆摇了摇脑袋，挥散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突然，张帆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钱，钱，钱！任何人的任何活动都要获得报酬，否则事情没有办法进行下去。这些狗特务之所以一直在这边进行潜伏，进行各种破坏活动，一方面是因为长期的洗脑教育，还有一方面就是这中间的巨大利益。通过，这段时间，同特务的接触，张帆可是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每个月都会与所谓的活动经费发放的，如果没有这笔钱，哪里有这么多特务做事！”张帆不断地想着这个方向的可能性。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敌人是从什么渠道给这些发放钱财的呢？中间的具体发放不去想，但是，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张帆想到，前世还看到过很多扫黑除恶的片子，里面有一句话，是打财断血。就是通过断了敌人的财路，逼着敌人自己跳出来的一种行动方式。一但破坏了敌人的经济通道，也许都不用如何行动，敌人内部很可能就自己乱了起来。 这种方法是不是可以用用呢！ 张帆有些兴奋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可能！ 敌人的主要钱财汇入，无外乎就是解放前没有转移走的一些资金，另外就是从海外以各种名头和账户的汇入。 如果是建国前就藏在了某个地方的资金，这方面，暂时肯定是找不到的。建国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怎么可能突然就找到呢。 那么就是第二条路，海外汇款。 如果要断掉敌人的这条钱财之路，再加上全城的严密巡查，敌人就短时间内获得不了钱财。那么敌人，是否能够内部就先混乱起来。也许对这个案子来说，就有了突破口。 张帆不断盘算着。 想了一会，张帆就把这个想法跟毕所长说了一下。 毕所长，听完了张帆的想法，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说道：“这些银行业务的事情，我不懂啊，你懂么？” 张帆知道，毕所长的意思是，关于银行的经济活动，可以这么容易的就断掉么？ “咱们都不是专业的，到银行去问问不就是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国家都是人民的。咱们只是工作内容不同，但是工作目标都是一样的！”张帆笑着说道。 对于这些老革命，后面成了公安的人，确实有这方面的一些情况，在战斗和工作当中都是雷厉风行的，但是，由于本身文化水平不高，在同高校，银行，医院等这些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都有些顾忌。也可能是因为不懂，又对这些职业有些敬畏吧。 听到张帆的话，毕所长挠挠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走，老毕，咱们过去看看，跟他们聊聊，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的很！总要多接触接触的。”张帆笑着说道，拉起毕所长就向外面走去。 两人骑上自行车，来到了派出所附近一个比较大的银行，这里可以办理海外的一些业务。 两人刚刚进入银行大堂，负责接待的人员，看到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就赶紧走上前去。 “两位公安同志，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工作人员问道。 张帆示意了一下毕所长拿出工作证，之后说道：“这位是我们派出所毕所长，有些关于银行业务方面的情况，想咨询一下，不知道哪位帮忙介绍一下。” 工作人员一看，居然是派出所所长亲自过来了，脑袋一转，就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就直接带着两个人向行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孙行长，这里有两位公安同志有些事情要咨询。”工作人员撬开办公室的门，跟里面的人说了一下。 虽然部门不同，但是银行也是有很多事情要麻烦公安部门的，孙行长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两个人。 张帆看了一下这个孙行长，年纪大约30多岁，身材消瘦，面白无须，虽然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但是头发还是打理的一丝不苟。 “两位所长，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上忙的？但说无妨。”孙所长声音沉稳，寒暄了几句就直接问道。 “孙行长，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办理的一个案子，可能涉及到了海外汇款的情况。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业务情况么？”张帆直接问道。 毕所长自从坐下，就感觉有些不自在，除了打招呼，就一句话也没说。 孙行长想了一下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方面的情况，现在银行的海外汇款情况不是很多，主要也就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对公的账户，国内的一些企业进口设备或者出口产品，就是需要进行汇款的，但是，现在国内的各种情况都处在刚刚起步的状态，出口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十分的少，更多的都是通过国家进行国外采购，在这方面有专门的银行负责打理，他们银行没有这方面的业务。 另一方面就是对个人的。解放前的战斗还是很多，很多家庭也因为各种原因到了国外。随着全国解放，这些海外的人也寻找到了国内的亲属，之后，就是通过汇款进行一些沟通。 “进行汇款还能沟通？这个是怎么进行的。”张帆听到这个，就赶紧追问道。 “是这样的，在进行汇款的时候，是可以附言的。虽然可以留下的语言不多，但是简单的询问情况还是足够了。”孙行长害怕两人没有理解。 特意找来了一张汇款单，并指出，在哪里可以留言。 银行这边也是通过电话或者电报的方式，通知人来银行取款的。 张帆看了看这个单子，又看了一眼老毕。 这一趟，算是来对了，两人怎么会知道，银行汇款还能进行留言啊。这不就是消息联系的渠道么？特务也许不用自己亲自使用电台，完全可以利用银行的电台啊。 “我们能不能查一下这两年的银行汇款情况？”张帆问道。 “这个是可以的，不过要公安局方面给我们开一个介绍信。您也知道，我们银行的很多工作都是需要保密的。”孙行长没有推脱，直接告诉了两人要如何进行调查。 张帆点点头，感觉这次的银行之行，收获很大。 了解了这些基本情况之后，两人就告辞离开。 出了银行，张帆看了一下街道，感觉这里离红旗食堂的距离不远，就准备过去看看。 转身对老毕说道：“毕所长，这手续的问题就麻烦您了。派几个有反特经验，最好还有一些密码破译能力的人，过来查查这些汇款单，应该会有一些线索的 。” 听到这个，老毕又有一些尴尬。“咱们局里，哪有这正人才哦！” “咱们所里没有，不代表局里没有啊。这几年，咱们系统可是招募了不少高手的。你到局里去借人，那些人，别看年轻，脑袋可是灵光的很！”张帆笑着说道。 “好嘞，只要有这样的人在，我抢也把他抢过来。”老毕说完，就赶紧骑上自行车回去了。 张帆推上车子，就向红旗食堂走去。 这才刚刚到吃午饭的时间，这个红旗食堂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队。 张帆一看，好家伙，这要是想吃上饭，最少要等一个小时。听着排队的人在聊天，几个人都说，今天何师傅做了什么菜，一定要尝尝，上次吃了一次，很好吃，之类的。 张帆不禁想到，前世时候看到的很多网红店，朋友之间互相种草的样子。 看来，这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喜欢分享和推荐的！ 第106章 何大清的往事 张帆也就站在了队伍的最尾端，跟着大家一起排起队来，有的在猜测大厨今天会做什么？有的则笃定的说，今天一定有红烧肉。 这个年代的饭店，没有什么固定的菜单，都是厨子根据当天的进货情况，进行临时的菜单书写，就在饭店内部的黑板上。 各家的生活情况也都一般，所以，一些重油的菜品自然很受欢迎，这红烧肉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就在大家排队闲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可以开饭了，之后，这个人又组织了一下秩序，大家就有序的走进饭店用餐。 都是先到前台，说好要什么，之后交钱，领一个小票，之后，在凭借这个小票到出餐口自己拿取自己的餐食，在找地方坐下用餐。 负责卖票的工作人员，还会大喊一声，客人点了什么东西，之后，用一个夹子加上一张写了菜名的条子，夹在他头上的一根长长的铁丝之上。 这根铁丝从前台直接连到后厨，之后，就看到这个前台的工作人员用力一推，那个夹子就快速的顺着铁丝划到了后厨，后厨的工作人员看到有单子过来，就拿下夹子上的菜单，开始配菜，之后交给厨子，开始烹制。 整个流程井然有序。 张帆看的一阵惊奇，这种点餐方式，这种传递菜单的方式，都让他眼前一亮，充满了劳动人民的智慧。 排着队，终于到了张帆这里。 张帆还在看着墙上的菜单。 点餐的人连头都没抬，就问道：“吃什么？” 张帆因为第一次在这里吃饭，还在看着黑板墙，没有应答。 等了几秒，工作人员很不耐烦，抬头就准备说什么，当一抬头，看到张帆身上穿着的是公安的制服的时候，工作人员好像赶紧调整了一下语言，说到：“公安同志，麻烦快一点。后面还有很多同志在等着。” 张帆看到这个服务员的脸色，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穿着制服出来，这个人就要直接开骂了。 张帆也不敢耽误，赶紧随便点了个红烧肉，又点了个土豆丝，四个馒头，就交钱领票了。 这一个长长的队伍，有时候，就算服务员没有催促，后面排队的人都开始了催促。张帆无奈，摇头苦笑。 不要以为这边排完队领了票，就算完事了。 还要到出餐窗口继续排队。 总之，自从饭店开门，整个饭店内都充满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有报菜名的，有喊号的，有催促的，有谩骂的，更有大家聊天的声音和小孩子哭闹的声音。 就像一个巨大的农贸市场，喧闹无比。 跟着人流，张帆拿到了自己的餐食，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开始用餐。尝了一下，果然美味，这何大清的手艺，要比柱子还要好上很多，这红烧肉，无论是火候还是味道都是美味无比。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调味品不多，否则还能更好吃。不过，这个年代的肉香啊。 张帆风卷残云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 又拎着几个光溜溜的盘子，放到了饭店专门收集餐盘的地方放下。 这样，整个用餐过程才算结束。 用餐结束，张帆也没有离开，毕竟，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这餐午饭，他是想跟何大清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从何大清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毕竟是关于柱子和小雨水的事情，张帆自然格外用心一些。 不过，饭店里面用餐的人太多，张帆自然不能还占着一个位置，就在门口，找了个台阶，坐着等。 别看用餐的人这么多，但是，在饭店经常有序的组织下，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这个时代的工作单位，午休时间都不长，所以，整个用餐时间还是很紧都，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整个饭店之内也就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搞卫生及收尾工作了。 张帆再次走入店内，服务员一看，还有人要用餐，态度就很是不好。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赚工资的，跟人多人少没关系。 这种情况，那就当然是下班越早越好，工作越少越好了。 但是，也没办法，还是问道：“吃什么？” 就是这语气有些让人不爽。 张帆皱皱眉，说道：“同志，我想找一下，何大清同志，有些事情找他！” 听到张帆的话，再看看张帆身上的公安制服，服务员的八卦精神立刻上身，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还是大事。 脸上不耐烦的神色，立刻变成了准备吃瓜的八卦表情。 对着后厨，就是大声喊道：“何师傅，何师傅，前面有人找！” 之后，张帆就看到从后厨走出了一个年近40的中年男人，身高175左右，身材消瘦，眉眼之间跟柱子有七分相似。 “这位公安同志找你！”刚刚那个服务员很是兴奋的说着说着，之后，就定定的在旁边看了起来，他这是要准备准备看个热闹。 何大清没有去管这个准备看热闹的服务员，如果是平时，有这种事情，他早就开骂了，何大清的脾气可不是个好的。 但是，这会，他看到面前的这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轻人，气势上突然就有些弱了下来。 弱弱的说了一句，“公安同志，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声音有些低，好像是勉强的努力说出来的。 “你就是何大清同志吧，我叫张帆，是四九城轧钢厂派出所的所长。这次来到保城，有些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张帆开诚布公，直接说道。 何大清可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人，并且还是个手艺很好的厨子，从他出师开始，很快就打出了名气，给很多高官做过菜，也认识很多大官，这个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 这会听到，张帆只是过来了解一些情况，并且还不是一样这保城的公安。胆气也是壮了了一些，就是带着张帆来到后面的一间包房。 “不知道，张所长，找我有什么事事情？”何大清虽然感觉到了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不想跟衙门的人多打交道，就赶紧问道。 张帆微微一笑，语气缓慢的说道：“何同志，不用紧张。这次来，应该算是私事，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你在四九城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就住在我的隔壁，我这次过来也是因为他们。” “他们还好么？”没等张帆继续说下去，何大清就忽然问道。 “挺好的，柱子在轧钢厂食堂当了一个小组长，工资待遇都不错。小雨水也上了小学，学习成绩都不错，跟同学的关系也很好。”张帆介绍了一下两个人的基本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何大清警惕的问道。 “我前年转业到了轧钢厂工作，就住到了四合院，跟柱子两兄妹成为了了邻居。我这一个人也不会做饭，就跟他俩一起搭伙了。”张帆轻声说着。 “这几年，柱子两人确实给了我不少帮助。”张帆继续说着。 “张同志，您说笑了，估计是的我那傻柱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何大清客气的说道。 “张同志，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吧。”何大清被张帆说的有些迷糊，继续催促的说道。 “何师傅，咱们俩刚刚聊了几句，你就还是问你这一对儿女的情况。看的出来，你也不是个冷心冷肺的。所以，对于你当年抛弃儿女，就为了跟这个寡妇结婚的事情，我还是比较疑惑。”张帆说道。 “这有什么疑惑的，孩子妈走的早，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也这么多年了，遇到个知冷知热的，就结婚了，就这样了。张同志，不会就因为疑惑就来到了这里吧。”何大清眼睛转了转，说道。 “何师傅，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是，你的离开了却给柱子和雨水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伤害，难道，现在这儿女都不认你，把你当仇人，就是你想要的？”张帆说道。 听到这个，何大清面容纠结，很是痛苦，仿佛在做着什么斗争。 过了一会，何大清叹息一声，说道：“他们如果跟我在一起了，会出更加不好的事情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张帆没有说话，想听何大清继续说下去。 但是，何大清却没有说什么，眼神直愣愣的，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沉默了一会，何大清好像受到了什么委屈，说了一句：“我也是没办法啊！” 看到何大清的样子的，张帆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何大清如此为难呢？ 看在柱子的面子上，张帆还是准备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何师傅，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是说说吧。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跟柱子两人的关系，你也大概知道。遇到了难处，说出来，大家参谋着解决，新国家都成立了，人民当家作主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为难呢？”张帆诱导的说着。 又是一阵沉默，张帆都有些快失去耐心了。 何大清纠结了一阵，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坐直了身子，说道：“哎！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没办法啊！当年我刚刚出师没多久，还刚刚有了柱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正是准备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一个人老王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会做谭家菜，就邀请我到王府给他做了一餐饭。”何大清缓缓地说出了当年的故事。 原来，柱子刚刚出生的那一年，何大清被邀请到了王府做了一餐饭，本来这事情也没什么，可惜他没想到，这场宴席，是这个王爷宴请几个鬼子的宴席，更加让何大清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事情，在某些人的有心控制之下， 还拍了何大清同这些鬼子及王爷的合照，还发布到了报纸上。 本来 何大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就是个厨子出去给人做菜也没什么。 可是，新中国成立之后，四九城开始了对曾经在革命期间，有投敌倾向和投敌行为的汉奸，进行了大规模的清剿。 尤其是对那些在革命期间有过迫害革命人士的汉奸。 本来这个事情跟他何大清也没有什么关系，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十几年，这个事情居然还被有心人拿了出来，并且，还保留了当年都报纸。 这个神秘的人物，一边用准备举报当年的事情来威胁着何大清，一边又对何大清没有什么要求，不求财也没有让他做什么事情。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何大清就没有一天安静了，每天都是感觉小命就在别人的手里，想了几天，后面也是怕自己东窗事发，更怕因为这个事情连累了儿子女儿，这才是把心一横，就从四九城跑了出来。 他想让自己的消失，来平息这个事情。 听完了何大清的叙述，张帆点点头，果然，是被人威胁了，可是正常人进行威胁，要么图财，要么是要办事情。 可是这个威胁的人什么要求都没有，并且，在何大清离开了四九城之后，就再也没有找他了。 还是有些奇怪的。 张帆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就继续问道：“这个事情，你虽然不能跟孩子们说，但是也要把孩子们的生活照顾好啊。你这一走，柱子也还没出师，两个孩子怎么活啊？你这个当爹的，就让两个孩子靠捡垃圾过了大半年，你怎么忍心啊？” 张帆很是不解，也更加不舍得。 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了，张帆同着两兄妹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想到当年，两兄妹的生活，不由得唏嘘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我都安排好了的！那可是我亲儿子，亲闺女，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准备的就跑了。”何大清好像也是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声的说着。 “怎么不会，我知道的就是这样。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差点没活下来。哎！”张帆也是叹息一声。 第107章 路遇劫匪 “不会的，不会的，我都交代好了，还给柱子留了信，告诉他要怎么弄了！”何大清迷茫，疑惑，不解，进而有些愤怒。 “信，柱子并没有说收到过什么信，也并不知道你给他留下了什么安排，他还带着小雨水来了一次保城找你，但是根本没有见到你的面。”张帆说道。 “易忠海，一定是易忠海从中作梗了！”何大清好像忽然发现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张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再次听到，还有一些意外。 “你是把他们俩托付给了易忠海么？”张帆问道。 于是，何大清又说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原来何大清在收到威胁，做好了准备逃离四九城的时候，就开始盘算这要是如何安置自己的两个孩子。 老大柱子才14岁，虽然有了些手艺，但是还没有出师，不能独自上灶。要想工作赚钱，最少还要两年。 老二雨岁更小，才五六岁，刚刚能听懂事。 自己这一走，这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于是，何大清赶紧盘算了一下家里的钱财。 因为何大清这个厨子手艺不错，在这四九城也是小有名气。所以，平时除了正经的工资收入，还有很多去外面做酒席的钱财。 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 因为考虑到到了外地还要找工作和置办住处，何大清自己留了一些钱防身，剩下的足足450块都留给了柱子两人。（考虑到阅读感受，没有进行货币类的换算，朋友们自己估算一下购买力就是了。） 按照何大清的算计，兄妹两人，每个月有十块钱就足够吃喝了，所以，他就按照每个月15块钱的标准，一年级180块，两年360的标准给两个孩子留下了钱。 还多留了几十块是方便柱子到了出师的时候，需要些钱财办事送礼。 总之，在何大清想来，这些钱足够兄妹两个人好好生活两年，直到柱子可以工作赚钱的时候。 再加上，他预计自己来到其他地方，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足够的安顿下来，到时候还可以给两个孩子寄钱。 所以，在钱财方面，何大清做了这样的安排。但是，两个孩子太小，何大清又怕两个孩子乱花钱，就把钱放在了他的好友易忠海那里，让他每个月给孩子15块。 如果两个孩子钱不够花，就写信给他，他再想办法。 这些是对这两个孩子这两年的安排。另外，何大清也通过关系，在轧钢厂食堂，给柱子找了一个工作。等到柱子年龄到了，就可以顺利入职，也就有了能够养活妹妹的钱。 “呵呵，据我所知，易忠海并没有告诉柱子有这笔钱，也没有告诉柱子你给他安排好了工作。柱子到现在都以为，他的工作是易忠海帮忙找的。甚至，因为这个工作，柱子都没有出师，直接就去做了童工，差点跟他师傅决裂。”张帆说道。 两人说了这么长时间，何大清也冷静了下来，没有了最开始知道事情的激动和愤怒。 这会听到张帆这样说，何大清呵呵冷笑：“这是他易忠海生不出儿子，打起了我儿子的主意了。” 对于何大清这种经历过旧社会吃绝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张帆也是笑笑，没有继续问道这个话题。 “那你又是怎么跟白寡妇弄到一起的？”张帆问道。他觉得如果对方要设计何大清，那么这个很可能也是这其中的一环。 听到这个问题，何大清老脸一红，随便含糊了几句，没有细说。 张帆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这个话题还是很敏感。 “那这几年，你还给他们寄过钱么？”张帆问道。 “邮寄过的，从柱子16岁了，我估计着给他们留下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柱子应该是上班了，但是这半大小子，要交朋友，要谈对象的，那点学徒工资估计也不够。我每个月还给他们邮寄了20块。如果，你前面讲的是真的，那么估计柱子两个人也没有收到过这笔钱。”何大清早叹息了一声说道。 “回去看看他们么？”两人聊了这么久，张帆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就问到这个。 听到这个问题，何大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经过了一番挣扎才说道：“暂时还是走不了，这边还有两个孩子，一时也是脱不开身，他们娘三个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这说走就走的，这不是有伤害了别人么？” 听了何大清的话，张帆 不禁想笑，自己的两个孩子，说扔下就扔下了，这边却又舍不得了。 怎么说呢？张帆是有些不理解。 但是 ，尊重别人人生，不过分打扰，这个才是张帆要做的。 张帆费事的特意来打听这个事情，真的不是想太多的掺和何大清的生活，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 但是，母亲去世，父亲跑路，这儿事情却给柱子和雨水的心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创伤，甚至，这种创伤会跟随他们一生。 所以，张帆想过来了解了解，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隐情或者何大清也是被逼无奈，那也好跟两个孩子解释解释。 就算解决不了两个孩子的根本问题，总算是对过去的痛苦有一些慰藉。 放下过去了，才能更好的面对未来。 柱子的是个男孩子，还算好的，未来结婚生子的，很多时候心思也不会在这个父亲身上。 但是小雨水，一个女孩子，本来就格外敏感一些，有些解释，对她究竟还是 好些。 “你说，你给他易忠海留了信，留了钱，给柱子找好了吗工作这些事情还有证据么？还有，这两年，你给柱子他们邮寄的钱，有凭证么？”张帆问道。 “信件肯定是没有了，我后面给他汇款的时候，会留言问问这兄妹的情况，这个有凭证，并且当时给他留下钱的时候后，我让他写了收条，这个是有证明的，给柱子找的工作，当时厂子里食堂有个姓胡的厨子可以证明。”何大清开始撕一点一点的说着说着自己手里都留有什么证据。 张帆点点头，说道 ：“你现在有空吧，东西都拿着到派出所找我吧！” 听到张帆的话，何大清有些疑惑：“去派出所干嘛？” 张帆笑笑，说道：“你跟我也是第一次认识，还是到 派出所，找个人做个证明，之后，我就带着 东西回四九城 了。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明后天，我就要回去了。” 听到张帆这么说，何大清也没有含糊，跟食堂人 说了一声，就向家里跑去了。 张帆就自己回到派出所。 这次跟何大清聊天的时间有些长，等到张帆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带着派出所的人证明到银行去调取汇款记录了。 这个年代，这种情况海外汇款和收款的情况本身就很少，再加上张帆他们的案子基本上都是个人的汇款收款客户，就更少了一些。 张帆估计，没有一会，就会有人带着这些东西都回来了。 办案人员没有回来，何大清却先来了。 这两天，张帆在档案室调查何大清的情况，这个事情，所里也是都传开了 ，大家随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对这个何大清都是嗤之以鼻。 后面要不是张帆要人过来做个见证人，估计愿意给他签字了的都没有。弄的何大清一阵尴尬。 这为了任务跟寡妇结婚，遗弃原配子女的名声，没有被热情市民打死就算不错的了。 虽然也许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生而不养，这怎么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张帆也懒得在他的身上在浪费时间了，这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各自的活法，不是别人随便劝几句就能成的。 并且从张帆的感情来看，他喜欢跟柱子和小雨水相处，一方面是因为长时间的共同生活，另一方面是这两个孩子的单纯直接性格。 但是，对于何大清，张帆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再加上现在手里的案子问题，张帆真的不想跟他多啰嗦。 就在这边的手续刚刚办完，到银行调取档案的公安已经带着证据回来了。 张帆就直接到会议室去室跟着大家一同开会了。 这个一走进会议室看到桌子上满满的几箱资料，张帆有些愣神。 “不是只调取建国后的么？”张帆问道。 “张所，这就是这几年的！”毕所哎旁边笑着说道，当时他看懂啊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这会看到张帆也是这样，自然很有同感。 “保城的经济发展，这么好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对外的汇款和接受不了汇款的？”张帆不解的问道。 老毕也是在刚刚的时候简单了解了一下，就赶紧给张帆介绍了起来。 原来，这个保城因为历史原因是，曾经很多人，凭借着地理问题的原因，很多人都是个从这里走向海外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啊整个保城，还有很多家庭都有一些海外亲属。 就因为这样的人原因，那些出去的人在落脚之后，生活稳定了，就开始想着家里的情况，就会有这种常年的汇款产生了。 听了老毕的简单介绍，张帆感觉保城这个地方不简单啊。没准当年何大清被人恐吓之后，跑到了这里，也是存在着别的心思。 就在张帆和老毕在这里商量情况的时候，办案人员已经开始不断的翻看这些凭证。寻找证据。 张帆看看工作量，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也就加入了战斗。 银行的各种制度和底单留存还是非常完善的，所有的凭证都是按照人员，频率，资金大小等等，都做好了分类。 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些底单之后，办案人员就从中找出了一些频率较高，资金量巨大的重点是人员。 并且，还在其中找到了一些留言比较怪异的底单。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汇款的留言都是比较简单的，比如收到请回复；比如保重；比如安好，勿念等等这些简单的，能够表达感情的话语。 但是，有些留言却是询问一些事情，等待答复等等。 这就超出了正常的标准。 也引起了办案人员的警惕。 但是，这后面的事情就是要进行大量的走访调查，无论是时间，还是人力都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 张帆跟局里请示了一下，后面的工作由四九城这边的公安局接手进行。这条联络通道的存在，不仅是张帆办理的这个案子的一个关键点，还是保城很多起案件的关键。 所以，张帆这边就带上秦朗案牵扯出的特务人员，回去就是了。 张帆接到命令，当晚，就带着人离开了保城。 因为是夜间行车，所以车速并不快，坐在货车后面的人员也相对舒服一些。 茫茫夜色，货车缓慢的行进着。 因为是夜间行车，张帆有点怕司机睡着了，所以就 一直在跟司机聊天说话。 走着走着。 “张所，前面好像有一棵树倒了！”忽然，司机说道。 张帆向前看去，只见在路上横着一根长长的黑影，但是天色太黑，即使有车灯，但是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司机把车速又放缓了一些，缓慢前进。 在前行一小段，看清楚了，果然是一棵大树倒在了路上。 “张所，这要下去抬树了。不过，我怕是有人在搞事情！”司机说道。 张帆自然明白了司机的意思。抬手伸后敲击了几下。 很快就听到身后的敲车回应。 张帆就等了一下，看到有两个队员从后面下来了，也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就在这个时候，张帆看到一伙人影在黑暗中闪动。 “注意戒备！”张帆喊了一声。 坐在车后边的队员，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后车厢上面的帘布一掀开，几挺机枪就架设了起来。 那伙开始还在闪动的人影，这会也接近了货车。 可是，当这伙人围住货车看清了眼前情况的时候。 全都愣住了！ 第108章 撞枪口上了 换个角度。 就在张帆等人押着特务行走在去往四九城的夜路上时，在中间路上的某处山里，一群山里人打扮的汉子正躲在一片小树林之中。 “二叔，咱们都等了三天了，连个毛都没有，咱们还要等么？”一个青年汉子跟旁边的中年人说道。 “小子，你有点怕耐心，咱们都干过这么多次了，总会来的。咱们这靠山吃山的，肯定有收获吗。”中年汉子无奈的说道。 这群人就是这附近山上的土匪，说是土匪，其实也就是附近几个村子里面好吃懒做的人，不想种田，截了几次路，尝到了甜头，也就上山成匪了。 “也是，二叔，这次有什么好东西，可要多给我点分点，我妈都给我介绍个对象了，让我多攒点东西，准备结婚。”青年汉子憨厚的笑着。 几个汉子在树林中说说笑笑，有的在磨着柴刀，有的在无聊的摩擦着手中的铁叉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汉子匆匆跑来，到了那个二叔的身边，轻声说道：“老大，盯着前面路的兄弟，刚刚传过来消息，在路上有目标。” “哈哈哈！”中年汉子开心的大笑。 “终于要开张了！”中年人汉子大声的说着。 听到啊这句话，周围躲在树林中的人都开心的集中了精力，看向下方的山路。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群人就看到一台车缓慢的接近路障的地方。 因为一伙人躲藏的地方太远，并没有看清是什么车，但是这伙人还是有些经验的，从车辆的轰鸣声，以及车灯的亮度等等还是 判断出，这是一台卡车。 就像那种很多单位用来运送物资的车。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一伙人都很是开心。 这里是去四九城的要道，所以，经常有各种运送物资的车辆经过。只是，这些车辆基本都是白天过路，人多眼杂的，这些人很少有机会出手。 再加上，这些车辆上，基本都有持枪的保卫科干事押车，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得手。 这次，可以说是天助众人，居然敢夜晚行车，再加上今天晚上过来的人呢很多，就算是车上有一把手枪，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也会束手无策的。 中年汉子满眼的贪婪，一般情况，这种货车，后面的巨大车厢都会装满各种物资，想想马上就会得到乘车的物资。 中年汉子都有些兴奋的微微颤抖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 卡车看到前方的路障缓缓的停了下来。 “兄弟们，上！”中年汉子大喊一声，之后，就挥动着手上的柴刀向卡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 一边奔跑，中年汉子一边幻想着车上的司机和押运人员看到他们这么多人之后的胆颤模样。 可惜，随着越来越近中年汉子有了一些不踏实的感觉。 感觉一切太顺利了，一般情况之下，经常跑车的人，都知道这路上不太平，在遇到有路障的时候，都会赶快掉头离开。 但是这辆卡车不同，不仅没有赶紧掉头离开，还是打开了车门，准备下去搬树。 但是，中年汉子没有在乎这些不同，继续向卡车跑去，在他心里，即使有些什么意外，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可是当一群人围上了卡车的时候，面对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看着车厢里整齐划一的动作，看着对方的架枪速度，再加上看到了那些人穿着公安的制服。 中年汉子知道，完了，全完了。 他浑身抖如筛糠，双腿软软的直接跪了下来，手上磨了很久的柴刀也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了。 随着中年汉子的跪地，其他人也赶紧快速的丢掉武器，跪倒在地。 坐在车上的张帆，刚刚下车，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斗，可是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张帆走上前，看了看这些倒地的汉子又看了看他们掉落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一些农具，柴刀，叉子，镰刀，锄头之类的。 但是，在两个人汉子的身边，还看到了两只猎枪。 转了一圈，张帆挥了挥手，身后的队员们，快速下车，本来还准备用手铐限制住这些人，张帆想了一下，估计东西不够，就让大家用绳子先把人都绑起来。 之后，又是收拾了一下这些人的作案工具。 一场夜间抢劫，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在搬动树木的时候，赵鹏却开心的跟张帆说道：“所长，咱们这算不算天降功劳啊！” 听到赵鹏的话，张帆也是笑了起来，可不是么，本来就是准备走啊点回四九城，才夜间行路的，没想到居然还遇到了打劫的土匪。 土匪抢劫公安，这不正是装在了枪口上么！ 还真的是天降功劳。 一行人说笑一阵，道路很快的就被通畅好了。 车辆继续前行。 坐在车辆后面的所有人却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张帆让派出所的人员把劫匪和特务分开两边，特务还是危险的存在，谁知道这些人还有什么手段，自然是被严密的人看守在里面。 劫匪则是被隔在了外面，相信这些人还没有胆子跳车。 “你们可以啊！打劫都打劫到公安身上了！”一个特务对着土匪们说道。 “闭嘴！”一名公安立刻喝止。 特务赶紧闭上了嘴巴，一脸戏谑的笑着，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此时，那个二叔的心里，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扇死自己。 土匪的最后结果，他是知道的。都是拉出去打靶了。 想想自己的结果，在想想自己的家里人。这个二叔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在浑身颤抖。 “二叔，咋办啊！我还没结婚呢！”开始的青年汉子带着哭声找寻着最后的依靠。 可是，车上没有回答，一阵沉默。 几个年轻的土匪，就呜呜咽咽的在车上哭泣了起来。 之后的路上就太平了很多，没有意外发生，但是张帆还是有些担心这个司机太累了，一路时不时的找些话题同他聊聊。 上午十点，卡车终于来到了轧钢厂派出所。 交接，审讯等等的事情就交给了这边，张帆随便交接了一下，就赶紧回家了。 别的不说，这一路的颠簸，人都快散架了，要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跟同事打了招呼，就向家走去。 收拾了一下，也是没有吃晚饭，张帆就赶紧躺在床上，补觉去了。 “当当当”张帆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伸手拿过放在床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六点了。 张帆赶紧披上衣服，下楼。 打开门，看到娄晓娥站在外面。 “你过来了？”张帆开心的让她进来。 “早就过来了，看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估计是你回来了，就没吵醒你，去跟雨水聊天了。”娄晓娥也是几天没看到张帆了。开心的说了起来。 “你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能吃饭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娄晓娥好像停不下来，继续说道。 “十点多回来的，就直接睡着了。”张帆说道。 “那你午饭都没吃啊，快点吧。别饿到了。”娄晓娥急着去给张帆倒水洗漱。 “没事，我这身板，不差这一顿两顿的。”张帆看着忙碌的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那可不行，再忙也要记得吃饭。我妈都说了，这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等到年纪大了，就是一身的病。”娄晓娥瞪了张帆一眼，一脸严肃的说着。 张帆缩了缩脖子，赶紧打了个哈哈，乖乖的跑过去洗漱。 看到张帆这个样子，娄晓娥也是噗嗤一笑，就去房里收拾了。 “张哥，你回来了。这次还挺快的。”柱子也摆好了饭菜，说道。 “嗯，一切都挺顺利的。还有些事情，就留给那边继续解决吧。”张帆随意的说着，就赶紧坐下，开始吃饭。 一天没吃饭，真的饿了。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张帆才抬起头看向桌子上的几个人。 柱子和小雨水都定定的看向他。 张帆想了一下，才想到，这两个孩子是在等着张帆说何大清的事情呢。 “赶紧吃饭，吃了饭，咱们慢慢说。”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柱子和小雨水才不情不愿的赶紧吃饭。 或许是心里有事，这餐饭两个人吃的没滋没味，很快就结束了。 张帆也没说什么，等到几个人收拾好了碗筷，四人再次落座，都定定的看向张帆。 张帆清了一下嗓子，才慢慢的说了起来。 “柱子，雨水，你们的爹当年突然离开四九城，也是没有办法！”张帆尽量斟酌着用词，缓缓地说出了何大清的故事。 没有太多美化，也没有太多歪曲，就按照何大清的原话说了出来。 当然了，关于白寡妇的事情，张帆没有说太多，毕竟关于这个，他当时也没有详细的询问一下。 张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何大清给的证明文件。里面还有一封何大清写给柱子和雨水的信。 雨水哭着快步上前，抢过了信，就赶紧打开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哭。弄的娄晓娥心里很是不舒服，赶紧上前抱住小雨水。一边轻声安慰，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或许是这温暖的怀抱，让小雨水更加沉溺在关爱之中，哭声不仅没有小，反而更大了些。 哭着哭着，小雨水就在娄晓娥的怀里来了睡着了。 睡着的小雨水眼睫毛上，还挂着大颗的泪珠，让娄晓娥更加的心疼。 “你们聊吧，我带雨水回去睡觉。”娄晓娥说着，就抱起了小雨水，向房间里走去。 两人的走后，张帆看向柱子，柱子的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有后背挺直，双手紧握，眼睛瞪得大大的坐在那里。 屋内很是沉默。 过了一会，张帆开口说道：“柱子，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这个事情，你想怎么做？”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柱子瞪着有些微红的眼睛看向张帆。 张帆知道，柱子收缩的这个他，并不是他的父亲何大清，而是易忠海。当年何大清刚刚离开的时候，易忠海就是成了柱子的精神依靠，遇到事情帮他出主意，没有吃的还偶尔给一些窝头馒头的，后面更是给他介绍了工作，让这兄妹两人活了下来。 所以，在柱子的心里，易忠海给他的感觉也是很像一个父亲，让他又是尊重又是敬佩的。 虽然这几年，两家的联系并没有那么紧密了，但是，只要易忠海找柱子做什么事情，柱子没有不同意的。 虽然不是无脑听从，但是柱子感觉这都算是报答那些年易忠海的帮助。 可是现在，看到父亲的信，听着张帆的叙述，再加上这些收条，汇款单据等等。 柱子知道，他一直被欺骗着。 这种突然明悟的痛苦，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为什么很多人明明知道眼前的可能是一个骗局，但是依然沉溺其中，就是因为不想明悟，不想承受这份痛苦。 这几年柱子跟在张帆身边，在张帆的教导之下，他看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更加懂了很多。 但是，在面对易忠海的问题上，他还是选择相信和听从。虽然有过一些怀疑，他也有过一些疏远，但还是坚持着尊敬。就是因为曾经的恩情。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个骗局，都是在利用。 这让他要如何接受。 又过了好一会，柱子渐渐稳定了情绪，平静了下来。 张帆点点头，一个成年人的标志，就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够冷静的面对和处理了事情。 柱子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 “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么？”张帆再次问道。 “先跟他谈谈吧！看看他的态度。之后在研究其他的事情吧。”柱子叹了口气说道。 张帆点点头，知道柱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一声叹息，不是无奈，也不是准备委曲求全，而是跟过去做了一声道别。 “张哥，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了什么？”柱子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向张帆。 第109章 对峙 “他废了这么多事，要做什么，你想不到？”张帆喝了口茶水，轻声说道。 这会娄晓娥也走回了屋里。 “他想干嘛啊？柱子和雨水都是个孩子。就是为了那点钱？”娄晓娥也是不解的问道。 “要不说你不知道钱的重要，还那点钱！就这些钱，都够买命的了！”张帆笑着说道。 听到张帆说自己，娄晓娥有些羞恼的拍了张帆一把。 张帆笑笑，握住娄晓娥的手。 “钱是一方面财帛动人心。何况，他何大清一走，再加上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所以，易忠海知道，何大清托付给他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这自然就可以轻松的眯下这笔钱。当然，更为重要的还有其他方面。”张帆说道。 “还有什么啊？”娄晓娥继续问道。 张帆看了一眼柱子，发现柱子并没有关注这个话题，应该是他早就对这其中的一些关窍想明白了。 这几年，张帆也偶尔给他分析过易忠海和贾东旭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都差不多，随便一想，也就明白了。 “还有啊，还有啊自然就是这个易忠海没孩子啊！”张帆笑着对娄晓娥说道。 “没孩子就没孩子呗！他有技术，能赚钱，以后就算两口子过日子也没什么啊？”娄晓娥无所谓的说道。 如果跟一个18岁的孩子商量未来养老的问题，这很显然超纲了。 所以，她有这种想法也很是正常。 “你不懂的。你还小，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没有孩子，养老送终，可是一件大事。虽然，咱们是在城里，不用家里男人多出去种地，抢水的。可是，谁家男孩多，这个周围的邻居自然也不敢欺负不是。再说，这人如果老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需要身边有个人照应的。这易忠海跟一大妈年纪都差不多，他们自然就想着，身边有人养老啊。”张帆说道。 听到这个，娄晓娥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这个道理，我爸妈这两年也总念叨着我两个哥哥。” “虽然这观念有些封建思想，认为养儿防老，可是，这一代代人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觉得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不好麻烦女儿的。”张帆刚准备继续说。 娄晓娥就不屑的说了一声：“才不会，都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我也是会给父母养老的。”说到这里还瞪了战犯一眼。 张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又没有不给岳父岳母养老的意思，这不是在分析别人的事情么。 尴尬了一阵，张帆继续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这易中海就一直在给他找养老的人啊！” “可是这跟柱子和雨水有什么关系？”娄晓娥继续问道。 “那我问问你，如果是你，母亲早早的离开了，这会父亲又突然离开。年幼的你跟妹妹相依为命。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帮助你，照顾你，还给你找工作。你是什么感觉？”张帆笑着看向娄晓娥。 “那当然要知恩图报啊！”娄晓娥直接的说道。 说完之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他这几年就是为了让柱子感恩，让柱子以后报答他？” “那还有什么呢？知恩图报是好事，可是谢恩求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张帆轻声的说道。 “可是，不是已经有了贾东旭了么？为什么还要这么设计我？”柱子烦躁的问道。 “可是贾东旭还有自己的老娘啊，他那个老娘是个什么样的，相信你们也知道吧。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觉得易忠海能放心么？”张帆说道。 “可是，他已经正式收了贾东旭为徒，还给他解决了那么多事情，这贾东旭估计会被人戳破脊梁的。”柱子说道。 “他收徒和这些事情，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么？”张帆反问道。 说到这个，柱子转念一想，是啊，这些事情都是后面才发生的，而易忠海设计他，可是很早就开始了。 “这人心啊，真可怕！怪不得我妈总跟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娄晓娥有些害怕的说道。 这温柔的一刀，又有几个可以防范的好呢？何况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张哥，你说我爹被威胁，逃走，这其中会不会也有他的设计？”柱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听到这个，张帆点点头这柱子算是开窍了，知道举一反三了，能想到这个，张帆这几年的分析引导就没白费劲。 “这其中有没有他的算计和手笔，暂时还不知道，你爹也不愿意说，不过我估计，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张帆轻声说道。 “啊！”娄晓娥也好像忽然想通了，惊呼一声。后面又感觉这样不好，赶紧捂上了小嘴。 这个小样子，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你是说，他先是威胁何大清，让他有了离开四九城的念头，之后又给他介绍对象，让他在那边有了牵扯，不能回来，之后在对柱子一点一点的攻陷。这，这，这心思，也太歹毒了！现在弄走人家父亲，再收拾人家孩子。”娄晓娥有些不敢置信的说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盘棋下的不可谓不大，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设计出来的。 但是，柱子还是从张帆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同。 “他们，张哥，你是说还有别人参与了设计我？”柱子问道。 “先不说这些了，都是我猜的，慢慢再看吧，总会自己跳出来的。你还是先想想这个事情，你想怎么处理吧。”张帆换了个话题，把这个事情绕了过去。 如果可以，张帆真的不想让娄晓娥知道这些算计，这些黑暗。但是，在这个社会，在这个院子，如果真的一无所知，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别人算计。 虽然残酷，但是如果能够自我觉醒，还是可以提前躲避开很多的。 “哎！”张帆叹息一声。 与天斗，与人斗！ “张哥，这个事情还是我先去找他谈谈吧。钱要回来也就是了，大不了以后不联系了。总归那几年还是帮了我们，虚情也好，假意假意也罢，事情过去了，就这样吧，还要在一个院子里住着，真的撕破脸也没意思了。”柱子考虑了一会，做了决定。 “柱子，还是让你张哥跟着你们，他们不敢欺负你的。”娄晓娥听到柱子准备一个人去谈，有些人担心的说道。 “嫂子，没事，我先过去看看谈谈看。如果他还是这个样子，我也就不用顾及脸面了，到时候把他们都送进去。”柱子给了娄晓娥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孩子越来越可靠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行，你先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不行，咱们就直接到派出所报案去，这骗取别人钱财，可不是什么小事。”张帆说道。既然柱子准备自己处理这个人事情，张帆也就不准备在插手了，人的成长总是要不断的经历事情，处理事情。 哪怕刚开始做的并不完美，甚至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只要不断的去尝试，就会做的越来越好了。 张帆并不准备干涉柱子的成长，意识觉醒了，做事自然方向不会错，就算事情没有很好的解决，后面再找补也就是了。 何况，柱子现在性格也平稳了很多，并不是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的样子的，所以张帆也就更加放心。 如果还是一味的好勇斗狠，占理的事情都会变成不占理。 决定好了事情难过，柱子也不啰嗦，直接拿起那些证据，就准备出门。这会各家都刚刚吃完饭，在家里歇着，正是个说事情的好时候就。 “柱子，你怎么不想用这个事情，直接把他送进去算了。要知道，这么多钱，足够他拉出去打靶了。”张帆问道。 “张哥，这易忠海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一大妈这些年却真是对我们 不错，尤其是对小雨水，当年我爹刚跑，小雨水天天哭着找爹，我也不会哄孩子，都是一大妈抱着他睡的。还有，这院子里的人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有人敢说我，我就打过去，他们打不过我也就不敢说了，我没什么，但是这些人趁着我不在，都欺负小雨水，还多亏一大妈一直护着。再说，这么多年，这雨水的衣服被子，里里外外，都是一大妈一手做的。我大道理不懂，但是，这个功是功，过是过。谁是真心话，谁是假意，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如果真的把易忠海送进去了，这一大妈估计也活不了了。再看看吧！要是他说不通，我也就不用顾及什么了。要是一大妈有什么事情，我跟雨水照顾她。”柱子说着，就拿着东西的向外面的走去。 “帆哥，这柱子想的真明白。来院子这段时间，感觉到院子里人看我 的人眼神都不对 ，就这个一大妈，每次都是热情招呼，很是舒服。”柱子出门了，娄晓娥拉着张帆淡然说道。 “嗯，感觉好就多联系联系，以后都是一个院子的 ，总不能都是敌人不是。走，我送你回去，别回去的太晚了，休息的不好，明天就不漂亮了。”张帆说着，就是带着娄晓娥也向外走去。 “怎么，我不漂亮你就不要我了？”娄晓娥娇憨的说着。 巴拉巴拉，小两口又是一顿甜蜜输出。 柱子走进院子，先是把所有的单据都放进了口袋，慢慢走到了易忠海家门前。 还是这个熟悉的门，当年，每次遇到麻烦，都是到这里来求助的。柱子再次来到这里，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那张威严正直的脸。 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帮助自己处理惹出来的麻烦，在快生活不下去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个学徒工作。 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 兴奋，感激，激动…… 现在知道，这些都是假象。柱子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如今，梦碎了。 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相反，这会儿的柱子却更加的纠结与矛盾的。 是沉迷梦境，还是面对事实。 柱子的抬了几次手想敲响房门，都是在中院住着，两家离得并不远。但是，他感觉这一下敲动，就是敲碎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踯躅一阵，柱子再次抬起手，敲响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门。 “柱子来了，快进来！”很快，一大妈打开房门，跟以前一样热情的招呼着他。 “一大妈，我找一大爷有点事，他在家么？”柱子也尽量控制着表情，问道。 “在呢，屋里坐着呢！快进去。”一大妈说着。 柱子点点头，就向屋里走去。 “柱子来了，快坐。好久没来大爷这里坐了，有啥事，大爷给你看参谋参谋。”易忠海看到柱子过来找他，很是开心。 自从张帆来到院子里没多久，他就很倒霉，一会被降级，一会又被罢免了管事大爷，后面这个柱子又跟张帆走到了一起，虽然还算听话，但是感觉跟他越来越疏远了。 易忠海也忽然想到，自从收了贾东旭这个 徒弟，就放松了对柱子的管理。这次柱子过来的，肯定是有事找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挽回一下关系，强调一下在他心里的地位。 易忠海正美滋滋的盘算着。 一大妈很是习惯，每次有人过来找易忠海，她都是回房间里面的。并不在旁边听着。 房间内就剩下柱子和易忠海两人的。 柱子还是没有开口，而是在想着要如何说。 “柱子，有事就说。大爷虽然可能解决不了，但是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咱们爷俩一同研究研究也是好的。”易忠海态度诚恳的说着。 “一大爷，当年我爹还在院子里住的时候，就跟你的关系最好，我爹他突然走了，就真的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话？”柱子开口了。 他还是准备给易忠海一个机会，如果他愿意说出来，柱子也就不会在纠结其他的。当个普通邻居也不错，张哥说过，聪明人都是动脑子，不会轻易撕破脸了。 柱子心里想着。 易忠海想了无数种可能，想到了柱子可能是工作遇到了事情，想到了他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但是，怎么都没想到，是要问这个事情。 易忠海脑袋可是立刻转动！ 柱子是知道了什么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当年的计划是完美的，何大清为了不连累儿子女儿是不会跟他们联系的。柱子什么都不可能知道。易忠海立刻先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柱子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小雨水又想他爹了，开始闹了。这个死丫头片子，要不是有这个拖油瓶，柱子早就跟我一条心了。 易忠海又想到这个可能。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立刻说道：“这个何大清，一句话都没留，就丢下儿子女儿跟寡妇跑了。这让你们兄妹可怎么过啊！柱子，别想这些了。现在你也有了工作，好好带着妹妹过。等会，我让你一大妈去哄哄小雨水。这孩子，也是个不懂事的。你这每天上班都够累的了，不说给你减轻减轻负担，就知道找麻烦。” 易忠海故作愤怒的说着，表情语气没有不到位的。 但是，易忠海说的这句话，可是字字诛心。先是骂了何大清，说他没有责任，抛弃儿女，独自去享受幸福，离间何家父子感情。之后，又提了一嘴工作的事情，易忠海给柱子介绍的工作，这是又提出了旧日恩情，让柱子跟他摁心靠的更近。最后，又批评小雨水不懂事的，离间柱子兄妹感情。 短短的一句话都，却把易忠海就是说所有的想法都表现了出来。 想当年，如果这个柱子没有父亲，妹妹，那易忠海一定会把他当做传人来培养，当做亲儿子来爱护。 可惜，虽然设计走了何大清，但是柱子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柱子又是个有担当的，就算自己饿着，也要给妹妹吃饱。 所以，易忠海在观察了一阵之后，就决定要慢慢的转变主子的想法，徐徐图之。 如果柱子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他一定会跟着易忠海一同数落他那个没有责任感的父亲，甚至还会对妹妹产生一些嫌恶的想法。 但是，现在，他都知道了。在看向易忠海的时候，就像一个小丑 ，所有的语言表情都是那么做作和恶心。 柱子甚至想还跟以前一样，一个拳头直接乎在他的脸上。 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柱子赶紧平复了一下要是打死易忠海的打算。 继续说道：“一大爷，你跟我爹相处了这么多年，我爹就是这么个没有担当的人么？” 听到柱子这么问话，易忠海感觉到很意外。这么多年了，同样的话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遍，每次柱子的表现都是痛骂他爹，委屈愤怒。 但是，这次，为什么柱子要这么问，柱子难道真的知道了什么？易忠海有些不太确定的想道。 “柱子啊，你还不相信你大爷我么？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不都是咱们爷们一起解决的么？我不是说你爹不好，在怎么说那也是你爹，把你养了这么大，这尊老爱幼，孝顺父母是做人最根本的。只是，你爹这突然离开，真的没有交代什么，这为人父母这样做，还是不怎么好。”易忠海小心的说着。 仿佛为了顾及柱子的面子，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话语才说出口。 这句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又一次跟柱子强调了这么多年他帮助了柱子多少，还告诉柱子要孝顺等等的大道理，最后还不着痕迹的说了何大清突然离开，肯定是不对的，又悄悄的挑拨了一把。 因为易忠海已经很久没有对柱子进行洗脑活动了，不太清楚了柱子目前的情况，所以，只能把工作放在最开始时候，准备重新一点一点的改变柱子的想法。 按照易忠海以前的洗脑经验，如果持续进行的话，柱子是不会问出第二句的。 柱子咬了咬牙，显然已经对易中海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柱子握紧了拳头，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着柱子这要吃人的眼神和这冰冷的话语，易忠海的真的有些惊到了。今天的柱子不仅跟以往不同，还显得很有杀意和攻击性。 “什么为什么？怎么了，柱子，出什么事情了？”易忠海克服着心里的惊恐与不舒服，仍然坚持的问着。 看着易忠海的样子，柱子终于明白了张帆说的，什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什么是死鸭子嘴硬，什么是有些人坏到了骨头里。 想到了这些之后，柱子释然了，这个老家伙既然死不认账，既然死不悔改，既然事到临头也不想告诉自己真相。 那自己又何必顾忌太多，又何必给他面子呢！ 与其自己在这里左右为难，对方却还在打着太极，那就单刀直入吧。 “易忠海，我爹当年离开，是否我们兄妹留下了吃喝用度？”柱子单刀直入，直接挑明。 能问出这句话，显然是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是，易忠海的脑回路明显有些清奇，他根本没有听清楚柱子后面说的话，只是听到了前面的称呼就怒火上扬，腾的一下站起来，并且用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你叫我什么？这是你能叫的？我是你的长辈，这么多年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要尊老爱幼，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一点家教都没有。”易忠海气愤的说着。要不说，这个易忠海洗脑很厉害呢，别人被洗的怎么样不知道，总之，先把自己洗了个彻底。 还真的以为自己这院子里的一大爷，真的以为自己是这院子里所有人的长辈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大妈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当家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两个人吵了起来，赶紧说道：“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柱子还小呢，还是个孩子！” “孩子，你听听他管我叫什么！”易忠海气的手指都在颤抖，指着柱子。 听到易忠海的话，看到易忠海的愤怒。柱子没有其他的表情，嘴角不屑一笑，说道：“易忠海，我不叫你易忠海叫你什么。叫你易师傅也是可以的，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不过，大家就是普通的邻居，怎么，你在这里还要跟我冲什么大辈。我爹没兄弟，我也没有大爷叔伯。平时喊你一大爷，是看你年纪大，还有点长者的样子。但是你自己不要脸，难道还要我给你脸。” 柱子这会这嘴就跟开了光似的，仿佛机关枪一样当当当的扫射不停。 这种情况很显然是踩到了易忠海的痛脚，他也没有兄弟姐妹，甚至还没有一儿半女，到老了也就是个绝户了。 柱子虽然没有明着骂，但是这跟指着和尚说秃子也差不多了。 易中海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大妈赶紧上前，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对着柱子说道：“柱子，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看把你一大爷气的，有话好好说，多少年的邻居了，有事情咱们说开了也就好了。” 一大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当家的气成这样，她还是要维护的。 “一大妈，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他说话，就是看着您的面子，要是他今天不说清楚，咱们明天天亮了，就换个地方说，总能说清楚的。”柱子的对一大妈还还是有些尊敬的。 一是这么多年，一大妈做的确是很好，对雨水的关心更是能看的出来的喜欢。 再加上，柱子更知道，这易家的所有决定，都是易忠海做的，一大妈有时候也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比如对贾家的态度，她就很不喜欢，但是也没办法，该做的还要做。 所以，柱子对于一大妈的话，就没有那么强硬了。 但是，易忠海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因为是生气，还真的影响了一下他的智商。 他大声说道：“换个地方，换个地方，一定要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批判一下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崽子。让你这么猖狂，还敢叫我的大名，你爹都不敢这么叫！” 易忠海大声喊着，企图用声音的强度来震慑住柱子，也希望能用全院大会这种事情，来逼迫柱子低头。 可是柱子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继续直接说道：“你开什么会都行，去派出所也行，保卫科也行。我就是想知道，我爹走的时候到底如何安排我和妹妹的？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柱子依旧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刚刚发过后，或许是听到了保卫科，派出所让易忠海冷静了下来，这次，终于听清了柱子后面说的话了。 既然听清了，那自然就能想明白了，也自然知道了为什么今天柱子这脾气这么不好。 私密的事情突然被揭开，还是当事人亲自揭开，易忠海好像想到了什么，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木讷。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一大妈还真的以为易忠海被气的过去了，又是掐人中，又是大声喊着。 易忠海悄悄的掐了一把一大妈，这或许是他们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默契了。 这是在给她打信号，让她去叫老太太。 一大妈应该开始的慌乱，并没有马上接收到易忠海的信号，还在叫喊着，慌乱着。 直到易忠海再次坐正，又对她打了个暗号。一大妈才明白，会慌乱的心赶紧出门而去。 但是，易忠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表情看向柱子。 这么多年来，他看柱子的表情有的是慈祥，有的是关爱，有的是严厉，有的是失望。 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诧异，挣扎，痛苦，纠结，就这样一个表情里面，柱子看到了太多。 但是，并没有后悔。 “易中海，说说吧！你不说，我就到派出所去说，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到时候你被拉出去打靶，我会照顾好一大妈的。放心！我还是个人。”柱子笑着说道。 听到柱子这句话，易忠海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但是他还没有说话。 他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进来。 “大孙子，怎么了？是不是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欺负你了。奶奶过来给他你做主。”聋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始大声说着。 因为一大妈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刚刚慌乱的跑过去找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问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说柱子跟老易吵起来了。 但是，这老太太可是人老成精，当初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并且还还是他们两个人研究出来的，这会，两人争吵，老太太估计是柱子应该发现了什么。 当年老太太选定了易忠海给她养老，但是易忠海的养老人就成了问题，他就去找老太太商量，最后就选定了这何家，甚至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很多都是这老太太出的主意。 这会，这两个人吵起来了，老太太肯定是要来的，这两人要是出事了，她这算计了这么多年，可就都白算计了。 “奶奶，您老怎么还出来了，腿脚不好，就多歇歇！”看到后院的聋老太太来了，柱子赶紧起身，把老太太扶到了座位上。 “乖，乖，乖孙子的。说说，是不是受委屈了，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老太太笑着对柱子说道。 之后，又转头，看向易忠海，说道：“老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赶紧跟柱子好好说，这半大孩子，谁没犯过错。你做为长辈，要好好教，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呢！” 老太太这两句话，就把这事情定为了柱子犯错。并且，再次把易中海定位了柱子的长辈。 柱子听着虽然不是很舒服，但还是感觉聋老太太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因为都在数落易忠海，也会没有说什么。 关于这话里的玄机，他也没有去计较。 看着老太太都来了，易忠海也感觉到主心骨来了。 这么多年，柱子是怎么对聋老太太的，他自然看在眼里，也就自然认为这老太太是能够压的住柱子的。 “老太太，你可 管管吧。这一进来就喊我名字易忠海，还要去派出所告我呢！”易忠海顾左右而言他，避轻就重的还是强调这个称呼问题，而没有说别的。 如果是以前的柱子，遇到这种事情，尤其是有人在他面前的颠倒是非黑白，早就炸了，直接开打。 这也是易忠海打算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做为受害者，避免了柱子的事情，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现在的柱子。 柱子在刚刚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语气有些不对，并且这字里行间的，好像还有点埋怨自己。 再加上，如果是遇到事情，该去找人的都是受委屈的一方，要找人撑腰。可是，现在，是易忠海去找的人，那找来的人会给自己撑腰么？ 还有，就是这几年张帆的教育了。张帆一直告诉柱子，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并且很多时候，还会把有利的事情变得不利，还举了好多例子教育他。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柱子并没有动怒，也没有动手，而是一句话不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甚至等着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易忠海说完，就看向柱子，在等着他的发作，老太太也是如此。这两人对柱子的性格实在是太了解。 但是，柱子一言不发了，就这样看着他们。 四目相对，一点声音都没有，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或许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地位和作用。 聋老太太轻咳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之后说道：“大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奶奶不是教过你，对人要有礼貌，要尊老爱幼么！你一大爷有什么问题，过来跟奶奶说，奶奶收拾他。但你可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见到长辈怎么能叫大名呢！跟你一大爷道个歉，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聋老太太淡淡的说道，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柱子，这会终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不就是一大爷在给自己下套么！ 在这里弄的人多势众，混淆视听，最后七嘴八舌，让几个个人一人一句，估计自己今天也得不到什么结果，最后就是不了了之了。 好一出戏啊。 要不是张哥这么多年给自己讲了这么多故事，估计今天还真的就被这些人忽悠进去了。 柱子轻轻一笑，还是不说话。 就这样看着几个人。 今天的柱子太反常了，再也不是那个在她身边叫着奶奶，给她做着好吃的那个孩子了。 但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就知道要当断则断。虽然事情，她不清楚了，不过随便一想想想都能猜出个七八。 柱子这孩子，他很了解，在对人方面，除非触碰了他的底线，否则他真的很少炸毛。 一头犟驴，只能顺毛摩挲，逆毛就炸。 所以，今天看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个结果，这柱子应该不会松口的。 于是 ，老太太再次说道：“柱子，跟奶奶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奶奶给你做主。” 既然事情不能含糊过去，那就要做个决断了，钱财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人还在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老太太是个果断的人。这根本就不是放弃，而是拯救。 “奶奶，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易忠海，我爹走的时候到底留下了什么话没？到底给我和妹妹准备了出路没？”柱子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淡淡的说道。 果然如此，聋老太太心里想着，这柱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今天才有这么大的脾气，跑过来跟易忠海对峙。 当年关于对待何大清的办法，的确是聋老太太跟易忠海一起研究的，但是聋老太太年纪毕竟大了，很多事情，都是易忠海在前面处理，很多细节，她也是并不知道。 但是，人老成精，聋老太太虽然不知道细节。可是，她懂人心啊。甚至比大部分人更懂人心。 所以，很多细节她虽然没有过问，可她也知道，何大清不可能不管不顾的就离开 了，一定会给孩子们留下点什么。 并且，看到了当时柱子和雨水的生活，这老太太就知道了，这中间易忠海肯定是动了手脚的。 她也是不管不问，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给她养老送终的都是易中海，她也自然偏心易忠海一些。 隔三差五的给柱子几个窝头，也就是了，至于小雨水，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老易啊，这些事情都是他家里的事情，柱子问，也没什么问题啊？至于这么大吵大闹的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做长辈的，不都是为了他们赵巷。”老太太想了一下 ，就直接对着易忠海说道。 虽然是让易忠海坦白从宽，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让易忠海找一个为了孩子好的理由。 有了理由，说出去也好看一些，还能安抚住柱子。一点钱财，一中还得身家也不差这个。 易忠海立刻明白了聋老太太的话里意思，斟酌了一下，就说道：“柱子啊，你现在也长大了。这些事情也是早该跟你说了，就是大爷我一直把你当个孩子，也就把这些事情忘了，今天你既然问起来了，我就跟你仔细说明白。” 易忠海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当然这个基调是柱子以前还小，知道这些事情没有必要。 “当年，你爹离开的匆忙，就找到我，让我照顾你们兄妹一下，多余的交代就没有了，匆匆留下了300块钱的，就走了。”易忠海硬着头皮说道。 他就是在赌，赌柱子只是大概知道了事情，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 第110章 好心还是恶意 “柱子，真的。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了！我也是怕你们兄妹两个太小，突然有了这么多钱，会乱用。就没告诉你们！”易忠海的表情控制很是精彩，这番话说下来，配合着面部表情，有痛苦，有悔恨，有惋惜，更有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的难过。 如果柱子不是当事人，这会估计都要同情他了，认为他这么做是对的。智商如果在低一点，没准都会为他感觉到不值，用心良苦，结果还被质问。 这不是好行当成了驴肝肺么？ 可惜，柱子不仅是当事人，还是个知道了所有前因后果的当事人。 听完了易忠海这一段感人肺腑的话，不仅没有同情和可怜，相反，柱子有点想笑。 想笑易忠海，笑他如此拙劣的表演，宛如跳梁小丑。 更想笑的是自己，那些一戳即破的谎言怎么就骗了自己这么久，那些为了自己考虑的言语怎么那么可笑。自己更像个小丑，被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呢耍了个团团转。 果然还是张哥说的对，不要用外表评价一个人，要评价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柱子没有说一句话。 易忠海也表演不下去了，甚至因为柱子没有接住自己都表演，有一些愤怒。 聋老太太自然不会让易忠海就这样晾在这里，赶紧适时的开口。“老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个心是好的，怕这兄妹两个乱用钱，帮他们保管。但是柱子，现在也大了，你也该告诉他了。你看，这不就弄出来误会了么？赶紧的，老易，赶紧把钱给柱子。一点小事，弄的鸡飞狗跳的。” 聋老太太想要赶紧的处理了这个事情，纠缠的越久，易忠海的话就越站不住脚。表面上维护了柱子的利益，但是还是说了易忠海的理由是对的。 听完了聋老太太的话，柱子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冷了一些，有些讥笑的看向两人。 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这种目光让易忠海的和聋老太太都很是不舒服，易忠海赶紧让一大妈进房拿钱，想要赶紧处理了今天的事情。 柱子的忽然变化，让两人都有些不太适应，更不想纠结什么。 经过了这么久，一大妈也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回房拿了钱放在桌子上。 “柱子，收了钱，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一大爷也是好心办了坏事。”聋老太太安慰似的拍了拍柱子的胳膊。 柱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终于开口说到说道：“为了我好，我跟妹妹每天出去捡垃圾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为了我好，我跟妹妹快要饿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为了我好，所有人都在骂我爹跑了，不要我了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的？” 柱子声音不大，但是几个人都能听的清楚了，易忠海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聋老太太一个眼神给打断了。 在聋老太太看来，就是这孩子当年受苦了，现在知道有了这笔钱，这委屈和不满肯定是有的。这也不过是发泄发泄罢了，聋老太太像个长辈一样，轻轻的安抚着这个受伤的孩子。 她知道，这会说别的都没用，只有我这种关怀和安抚才是最有用的。 可是，柱子显然不会如他所愿，在沉湎了一下过去之后，突然目光都变得凌厉了一些，直接说道：“易忠海，如果这些就是你要说的，咱们还是到街道或者去解决吧 ！” 听了，柱子说的这句话，易中海，聋老太太明显都愣住了。在他们的想法之中，这会柱子就应该接过这些钱，事情也算完了。 但是，柱子显然跟他们预想摁完全不同，不仅没有接过钱，还坚持要到其他地方去处理问题。 易忠海这一年过的很是不舒服，首先是因为他徒弟的事情，他的工级就被下调了，后面进行工资改革，工级重新评定，他的级别还是没有变化，这工级不变，工资待遇自然不变。另外就是，他的徒弟贾东旭各种犯错，不是罚款就是赔偿，他这些年攒的家底，也被花去了一大半。最后，还有关于城市粮食的改革，这个贾东旭一家就一个人有定粮，老婆，老娘都没有，现在家里还两个孩子了，每个月都要易忠海接济，弄的他的养老钱都快拿出来用了。 这会，这个柱子又跑上来说当年的事情，这三百块，弄的易忠海也很是不舒服。 结果，这个柱子不仅没有同意，还准备继续纠缠这个事情。 易忠海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带着怒气，大声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钱也给了，你还想要什么，还要讹我不成。” 易忠海还主内说什么，但被聋老太太赶紧打住。 都不用明白太多，这聋老太太都知道，这易忠海肯定是有所隐瞒的，但是，柱子的不依不饶，同样让她不快。 控制住情绪，聋老太太还是很那副样子，温和的对着柱子说道：“柱子，奶奶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也知道委屈你了。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奶奶在，给你做主！让老易多赔你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一大爷也帮了你不少，这事情，咱们自己解决，没必要去了那些地方。再说了，你以后不还是要在院子里住，让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把院子里的事情说道外面去，大家怎么看你。” 这一番话 ，说的同样是恩威并施。 柱子不屑一笑，真以为他还是曾经那个傻柱子，可以随便他们揉捏。 “我不想怎么样，该是我的都得给我，不是我的我也不要。别跟我说要讹你话。讹诈犯法，易忠海，你知道么？”柱子看向易忠海冷冷的说道。 讹诈犯法，讹诈犯法。是啊，讹诈是犯法的，他易忠海侵占了柱子两兄妹这么多钱，这不是讹诈还是什么。 听到柱子这么说，易忠海愣住了。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同，他赌错了，这个柱子不是只知道一点，而是知道了很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经过了这么久，柱子显然也不想跟他们在纠缠什么了。 直接从口袋里拿出单据，说道：“易忠海，我爹何大清当年离开的时候，给我们兄妹一共留了450块钱。这是你当时写的收据，应该没错吧。” 柱子把单据摆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易忠海。易中海没有说话，听到柱子这么说了，他就知道，他的事情都被捅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了。 看到易忠海没有说话，柱子又摆出了一张张单据，说道：“这是我爹，每个月都给我妹妹邮寄的生活费用，每个月20，一共两年零7个月。一共620元。应该没错吧！” 看到这些单据，易忠海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 看到这些，易忠海默认了，但是聋老太太却有些震惊，他知道，易忠海可能从中动了一些手脚，但是没想到易忠海居然贪了这么多。 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居然还让我柱子知道了，并且还有证据。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看到都没人说话，柱子继续说道：“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块。这些年，你也算照顾我，还偶尔给几个窝头。一大妈更是照顾雨水，你一共给我九百块吧，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要利息之类的了。应该没问题吧。” 柱子先把钱财的事情都说完了，看到易忠海还是没有什么表现，也就不管他了，继续说道：“另外，以后不要再说你给我介绍过工作了。我爹说了，他走的时候都给我安排好了，还有人证明。” 易忠海依旧没有说话，聋老太太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柱子，就直接说道：“就这样吧，如果你不同意，咱们就到能说理的地方去解决。” 柱子的语气笃定而坚定。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蒙混过关了。 易忠海的渐渐喘起了粗气，突然暴躁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钱！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这语气就好像是柱子在找他借钱一样。 柱子一阵摇头。 紧接着，柱子收起了所有的证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不要老用有恩于我的样子跟我说话。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在这里跟你说了。会有说理的地方的。” 在易忠海家呆了这么久，看了一晚上他们的表演，柱子已经感觉索然无味了，他怕在呆下去，真的忍不住要打人了。 看着柱子转身要走，易忠海还陷在不能接受的状态中。 聋老太太肯定不会让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赶紧喊道：“柱子，柱子，别走，咱们在说说！” 这句话说完了吗，聋老太太就后悔了。 咱们，谁跟她是咱们啊，肯定不是柱子，这里又是易忠海家，只要不傻，都能知道这话里的意思了。 柱子回头一笑而过，没有说这些细枝末节。就说道：“还有什么说的，他没钱啊！” 聋老太太在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但是这会听到柱子的话，也顾及不了很多了，直接说道：“柱子啊，都是一个院子住着，这九百块，也不是笔小钱，你要个一大爷一点准备时间啊。” “成，给他三天。三天后，不给钱，我可就懒得跟他在说什么了。还有，我愿意过来跟他谈，完全是看着一大妈的面子。以后看到我，能不说话，还是别说话了。”柱子转身就走了。 柱子离开之后，易忠海家里沉默了很久。 过了一会，易忠海好像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愤了，开口说道：“干妈！难道真的要给他那么多钱？” “不给怎么办？这个小崽子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好糊弄的孩子了。这么大笔钱，只要他告到衙门去，你肯定会被拉出去打靶。”聋老太太咬着牙说道。 “md，这小白眼狼，这些年我白对他这么好了！”易忠海也是咬着牙说道。 他永远不会考虑到，他所谓的好，都是步步算计。 “干妈，你说他是不是去找他爹了？”易忠海疑惑的问道。今天这摆出来的很多证据，都是只有何大清那里才有这些东西。 “他出没出院子，你会不知道？”聋老太太说道。 “没有啊！他每天都是按时上班的。”易忠海很是疑惑。 “那你想想，这几天都谁不在！”聋老太太再次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 易忠海眼珠一转，立刻开口说到：“张帆，是张帆，他这几天都不在，出差了！又是这个臭小子。怎么每次都是他坏事！” “好了，别说这个了，咱们斗不过他，少惹她就是了。赶紧想想，柱子的事情怎么解决吧！”聋老太太赶紧掰过话题。 “干妈，我真没那么多钱了？”易忠海赶紧说道。 “别跟我说这些，你有多少钱，我怎么知道。也别惦记我的东西，我说过了，等我走了，都是你的。”聋老太太根本不为所动，直接说道。 “干妈，你知道的，这两年，我的工作出了问题，待遇低了好多。贾东旭也出了不少事情，这每个月都要贴补他一些。”易总还说道。 “你啊你，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贾家就是个大坑，你还不信，非要往里跳。那贾东旭就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说到这个，聋老太太带着几分气愤。 易忠海没有敢顶着老太太说话，而是伏低做小的叹气了一声。 聋老太太看了易忠海多少年，最后才选定了作为自己的养老人，又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秉性。 “说那么多，那你自己看。我这把老脸也放在这了，等你三天。要不你就用这三天收拾收拾，准备进去吧。”聋老太太不客气的说道。 “不是，干妈，还真的要给他啊！”易忠海气愤的说着。 “不给能怎么样？你还真等着他去告你啊！”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不是！干妈，咱收拾了他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了！”易忠海狠厉的说着。 “你想都别想，你别忘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加上那个赔钱货也没事。可是，还有那个张帆在呢！你要是想早死，别带上我。我还没舒服够呢！”聋老太太严厉的说道。 第111章 温柔也是把刀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好像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干妈，我真没那么多钱了！这两年的情况你知道的。”易中海依旧委屈的说着。 两人又拉扯了一会，聋老太太就在易中海的搀扶下回了房里。 柱子回到家里，看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就知道了张帆已经送娄晓娥回去了。他就再次出门到了小雨水的房间看看。 看到妹妹还在沉沉的睡着，就没有说什么，掖了掖被子，也就回房去了。 柱子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面纷纷乱乱的想着这么多年的事情，依稀记得娘还在世的时候，一家人的幸福甜蜜，那个时候，柱子还是个有父有母的人，一家三口，阖家团圆的，父亲外面工作，母亲在家里照顾自己。 过了好多年幸福的的日子。 后面有了妹妹，母亲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父亲也没有曾经的快乐了，每天都板着一张脸，愁眉不展的。 在后面母亲没了，父亲的愁苦就更多了一些，也感觉到了父亲很累，不仅要工作，还要照顾自己和妹妹。 家里也越来越乱了，自己也要帮着照顾妹妹和收拾家里。 直到父亲突然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 想到了一大爷跟他说的话，说他父亲跟着寡妇跑了，不要他们兄妹了；想到了之后几年的痛苦日子；也想到了在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大妈过来帮忙照顾妹妹。 想了很多很多。 柱子忽然起身，揉了揉脸。 今天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应该把这个黑了良心，还装作道貌岸然的易中海一棍子打死；还是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把钱要回来也就是了。 “哎！”柱子叹息了一声。 大概，就这样也挺好。 柱子并没有觉得自己懦弱，也没有觉得自己对坏人姑息养奸。只是觉得，这样结束吧，也算是报答了一份恩情。 易中海不是个东西，但是一大妈还是让柱子很是感恩和顾忌的。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柱子又想到了后院的聋老太太。 这么多年，无论妹妹怎么说，柱子也就当做听听，并没有很是相信，只觉得是小姑娘心思敏感。 因为，老太太对他还是很好的。那段困难的日子，老太太总是给他留些吃的，还把藏起来的糕点塞给他。在他痛苦难受的时候，老太太也总是会微笑着给他安慰，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或者说，在那段痛苦的日子，聋老太太给了他很多勇气。 更不要说，自己跟院子里的其他人有了矛盾，打了架，老太太更是护着他。 让他又感觉到了父母还在时候的感觉。 可是，今天，今天发生的一幕幕都在告诉着柱子。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那才是一伙的。 一口一个咱们，话里话外都偏帮着易中海。 “哎！”柱子又叹息一声。刚刚好了一些的心情又阴郁了下来。 这以后要如何相处呢？ 柱子感觉，现在在听到聋老太太喊他“大孙子。” 都感觉会恶心的吐出来。 这人心啊，还真是难测。往日的慈悲，温柔，和蔼，都抵不过这一刻的刀子猛插。 辗转反侧。 忽的，柱子想到了张哥。想到了张哥说的话。 这人啊，不要看他都在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咱们就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别人家的事情少管。 柱子，再过两年，哥给你介绍个对象。 想到了张哥说的话，柱子忽的又感觉到了支持，感觉到了动力。 这一晚，柱子都睡得不怎么安稳，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有时候梦到父亲何大清回来了；有时候梦到自己一时气愤，跟易中海打了起来；还有时候梦到自己娶媳妇，生孩子了。 睡得不踏实，柱子就早早的起来了，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 “呦！怎么大早上的，做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吃早饭的张帆，看到这丰盛的一桌，疑惑的问道。 转过身，看到了柱子，看到了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还有些发黑的眼圈。 “醒的早，就多做了一点。”柱子笑着说道。 张帆看了看柱子的状态，疲惫了一些，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 “怎么样，处理好了么？”张帆喝了一口豆浆，随意的问道。 “还行，给了他三天时间凑钱。到时候，如果补不上这些钱，我就到街道或者派出所说理去。”柱子说道。 张帆从柱子的语气中，听出来，这是他的决定，也能听出，他释然了也放弃了。因为这个语气都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淡然而随意。 张帆点点头，不错。 其实，昨天他把娄晓娥送回家之后，就赶紧回来了，并一直注意着易中海家的情况。因为，柱子这个人脾气犟得很，万一被易中海激怒了，真打起来，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毕竟，打人也是不对。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最后还看到了柱子一个人冷静地走了出来，没有任何异样。 他才安稳的上楼睡觉。 早上再过来看到柱子，也就更加放心了。 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更加沉稳了，也更加克制了。 两人正边吃边聊的时候，小雨水也顶着哭肿的眼睛走了出来。 “哎哟！这小雨水眼睛怎么的肿成小金鱼了。”张帆笑着对雨水说着。 经过了一夜，雨水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这会已经没有昨天刚刚知道事情的难过与委屈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起来。 小姑娘，脸皮薄，张帆也没有继续开她的玩笑。 “快吃饭！今天就别去学校了，这个样子会被同学笑话的。还有，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也别对外面说，我会处理的。”柱子对雨水说道。 “知道了，哥。”雨水轻声的回答。 张帆看看这两兄妹，感觉很是欣慰。这年代的孩子承受力真的不错，要是放在张帆生活的年代，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孩子，估计大人都一时半会回不了神。 家里状态不错，张帆也就上班去了。 今天的主要工作也就是昨天刚刚逮捕回来的那些人了。 昨天张帆太累，早早回去了，有些事情也没有交代。好在赵朋这个话痨，昨天回到所里，就跟大家宣扬了一顿，抢劫的居然抢到了公安头上的故事。 弄得所有人都被他勾起了兴趣，跟听书一样，听着他绘声绘色的讲了半天。 也因为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才知道，为什么抓回来这么多人。本来过去也就是要抓那被供述出来的四个特务，结果，好家伙，这一抓，抓了一车回来。 开始，大家还以为这趟出差还有意外收获，抓了一个特务窝点呢，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分清重点，大家开始了对几个特务的审讯工作。那些土匪就一直被关着，也没人去管。 “审讯的怎么样？”张帆一进所里，就问向赵副所长。 “那几个特务，你们在保城已经审讯过了，也没有什么新东西。重新整理了口供，让他们签字画押之后，昨天下午就移交局里了。剩下的那帮土匪，还没哟审呢！我想着，先关两天，让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冷静冷静，在收拾他们。”老赵说着。 “成，你看着办吧！这几天所里有没有什么事？”张帆问道。 按照道理来说，张帆这个岗位是很少出差的，毕竟所里一大堆事都等他做决定呢。这次也是因为有些私事，加上保城也不远，才过去的。 这一回来，自然要问问。张帆一到办公室，看了看办公桌，上面堆得文件，就让张帆很是头疼。 “都是一些日常事务，几个盗窃和斗殴的案子，情况都放在你桌子上了，您看一眼。最后就是，局里明天上午开会，您要亲自过去。”老赵一件一件的跟张帆汇报着。 张帆点点头，一边翻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询问着情况。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本来张帆还准备多问一些，结果，一个同事过来，叫上老赵要出警，没办法，只能等着他回来再问了。 一个上午，张帆就处理了一半的的文件，看看桌子上堆起来的文件，张帆摇头苦笑，看来今天是要加班了。 也提醒了张帆，还是不要出差了。 这出去了几天，回来有些遭不住啊。 虽然都是些日常工作，但张帆依旧看的仔细认真。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将近九点。 揉了揉看了一天文件，有些发胀的眼睛。张帆又看了看时间，才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 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准备回家，就看到李副所长跑了过来。 “张所，还没走。那就跟我们一起出个现场？”李副所长一边跑着一边说着。 “怎么了？这么着急？”张帆疑惑的问道。一直以来，这个李副所长虽然比老赵年轻，但是还是很沉稳的。很少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样子。 “群众举报，西四胡同那边，有人组织赌博。我看着你屋里灯还亮着，估计你还没走，就过来叫上你。”李副所长说道。 “成，走吧！过去看看。”张帆说着，就赶紧跟着他向外面走去。 一般情况下，张帆都是不跟着大家一同出任务的。两个副所长都是有着各自安排的，但是，两个人都有个习惯，只要看到张帆还在办公室，就会过去告诉他一声。 张帆一听到有人说，也就会跟着出警。 就这样，一来二去，大家也分不清是他们特意叫的，还是张帆主动要去的。大家都默契的以为张帆喜欢出现场。 呵呵！如果被张帆知道，一定会仰天长啸。狗才喜欢出现场，这辈子不喜欢，下辈子也不会喜欢！ 跟着大家出了一趟现场，看了看。 两帮小年轻，在约架。理由当然简单易懂，争夺地盘老大。 呵呵，就是闲的！张帆心中嗤之以鼻。感觉极度无聊。 两伙人加起来五六十个，但是看到公安的到来，自然的就怕了，也不比划了，老实的分两边站好了。 几个公安四处看了一下，有几个受伤的，但是也不严重。 就带着几个领头的就回派出所批评教育去了。 张帆自然懒得跟他们回去了，这虽然就带了几个领头的，但也有个六七个人，这回去，整个派出所估计都是吵吵闹闹的。再加上，等会会叫家人过来领人，那就更热闹了。 张帆这看了一天的文件，现在看到轧钢厂派出所几个字都有点头疼。看着李副所长带人回去。 张帆赶紧骑上自行车就向家里走去。 当李副所长看到的时候，人都走远了。也就笑了一下，带人就走了。 回到家里，看到娄晓娥没在，估计已经回去了。可是家里没有吃的，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没办法，跑到柱子家里，敲了门！ 柱子还没睡，打开门看到是张帆！ “张哥，才回来！还没吃呢吧！快进来，我给你煮个面，很快的。”让了张帆进屋，柱子就进厨房忙活去了。 “出了几天差，今天太忙了，忘了吃晚饭。”张帆说道。 “晚上嫂子回去的时候，还在说，估计你没吃饭，就在家里放了些面条。我估计你也没看到。”柱子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出来了，说道。 “害，你还不知道。我都多久没进厨房了，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张帆有些尴尬的说道。 “娥子回去了？”张帆问道。 “嗯，吃了晚饭，等了一会，看你还没回，估计你是要加班了。我跟雨水就把嫂子送回去了。”柱子说道。 “麻烦了！柱子。”张帆一边吃着，一边跟柱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客气啥啊！张哥，你都不知道。嫂子每天都给雨水检查学习作业，还教给她很多东西。雨水还说着要考第一呢！”柱子开心的说着。 雨水这孩子向来聪明，每次考试也都是名列前茅，就是有些小马虎，经常丢三落四的，只要多多练习，训练，会有很大改变的。 张帆点点头，说道：“你就没跟着也学习学习！” “我学啥啊！都这个年纪了，也不用考学。一个厨子，不用学那么多。认识几个字也就是了。”柱子挥着手，说着。 “那可不对，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顶级的厨子都是有知识的，等你做菜到了一定的级别，你就知道，在想提高就需要知识了。这菜的来历传统啊，摆盘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等等等等。可不是只要会蹲在厨房就知道的了。”张帆说道。 这番话，张帆说过几次了，柱子一直不怎么上心。 张帆劝了两句，也就不说了。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认识厉害的厨子，让柱子见识见识，到时候先用厨艺折服他，在进行说教，那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张帆狼吞虎咽一碗面吃进了肚子。 都快十一点了，张帆赶紧告辞回家。 虽然忙碌了一天，精神上有些疲累。但是当张帆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感觉浑身都清明了。 还收到了一个系统消息，又可以抽奖了。 胡乱抽了一下，又是一本关于钢材冶炼的书。 最近这两年来，系统虽然依旧的不靠谱，可是只要张帆在工作上或者生活上对别人产生了影响，回到四合院，系统还会自动的让张帆抽奖。 可惜，抽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全部都是工程机械，制造，冶炼等等方面的技术。 张帆暂时也用不上，就一直都放在空间背包里面。好在空间背包够大，否则这两年，张帆偶尔藏起来的一些粮食，肉类，副食，水果之类的都没地方放。 这几年，张帆虽然没有大范围的收购物资，或者故意囤货，但是，每次买菜，买东西什么的，都会多买一些，一些当天就吃了，剩下的统统都藏在了背包里面。 就这样，化整为零的，现在盘算盘算物资，虽然救不了太多人，但是就家里菏泽几口人吃上几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样的年代，真想救国救民的话，张帆的力量根本不够，就算又那么多物资，也根本不敢拿出来。 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年代的科技水平不先进，就小看了这个年代人的智慧。 张帆就亲自见过，他们局里一个老同志，就看一个人走过的路，就能从这脚步深浅，步幅大小，频率等等方面判断出来，这个人的年纪，身高，体重，甚至是身上的一些暗疾和行为习惯。 张帆刚刚开始听说的时候，还不相信，认为这属于玄学 了。可是，后面的一次全局大会，张帆亲眼看到了这个人的现场判断，还跟大家讲述了一些 判断的基本要点。张帆可以说的目瞪口呆，大开眼界。 真真的见到真神了。 也是从那之后，张帆的行为也更加谨慎了很多。 不要以为从后世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顶多是知道了一些后世的大概发展轨迹。只要被别人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同和意外，就很可能引来无数人的仔细盘查。 到时候，与众不同，即使原罪，足够解剖调查的了。 何况，对于张帆这个文科比较拉胯的人，也就知道那么几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事，很多细节，时间节点，对未来的影响等等等等他一概不知。 就这还刚刚劝柱子要好好学习呢，这本身就是吃了读书不好的苦啊！ 能怪谁呢？谁也不知道他能穿越啊。 让你去读书，你偏去养猪！ 想着想着，张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好学习，就不行么？ 不对，怎么胡思乱想到了这里。 张帆摇了摇脑袋，刚刚还在想关于系统发放奖励的事情，怎么就想到了读书与养猪的事情上。 不过，养猪这个事情倒是可以搞，就是不知道政策上允许不允许。 咳咳，张帆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弄的赶紧咳嗽了两声。 这不能集中思想的问题，还真的也带了过来。 继续想这些书的问题，除了两本看似跟张帆现在工作有关系以外，其他的都是关于钢铁，制造等等方面的事情。 张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跟他稍微有些关系的那两本书，看了两年，还是第一章，解剖学基础。 呵呵了，根本看不进去。 这些细枝末节，就不去考虑了，不重要。重要的还是那些关于机械工程，钢铁冶炼方面的书。这些该怎么办。 张帆估计，现在已经不是可以徒手搓航母的程度了，如果真的有专门的团队来研究这些东西，估计，国家的工业技术至少能少走几十年的弯路。 但是，这些东西同样如此，只要漏出了一点风声，结果都不用多想。要么一辈子失去自由，被反复审问调查，要么就是特务，拉出去直接说打靶。 基本没有什么特殊的。 是明哲保身，还是奋不顾身。这是个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如果张帆没有这些东西，那就是咸鱼一条，现在这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是顺风顺水。再过一年多，就可以结婚，估计再有两年，就可以生孩子了。到时候老婆媳妇热炕头，就完成了这两辈子的所有理想。 如果张帆不是后世过来的，以原本的张帆为例，估计就是得到了这些，也就是直接上交了，以原身歌名了这么久的精神，哪怕失去自由一辈子，也是无怨无悔。 可是，当两个世界的灵魂融合到了一起。既不能做到原身的义无反顾，也做不到后世自己的事不关己。 整个事情就显得无比的纠结。 何况，经历了两世的张帆，对于现在国家建立的不容易，更是切身体会；对于国家现在的安危，更感觉来之不易；加上更加知道，长达半个多世纪，其他国家的封锁；对于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更是知之甚深。 所以，对于现在的张帆来说，更加不能忍受就这样下去。哪怕自己咸鱼，要想想办法将这些东西传出去，让国家快速赶上那些列强！ 第112章 下湖救人 那要用什么办法呢？ 张帆仔细琢磨着，忽的，张帆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绝对会给他保守秘密，并且会坚决的维护他的人。 他的老丈人，娄晓娥的父亲，曾经的轧钢厂娄厂长。 如果夫妻关系都不能信任，那张帆在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 为什么不找老首长，张帆也想了几天一下，老首长也是一路在部队成长起来的，如果从老爷子那边出来了这么多的工业东西，也有些突兀，并不合适。 比较起来，还是这个老丈人更加靠谱。曾经就是轧钢厂厂长，对工业方面的事情更加熟悉，进行了一些工业创新也更有说服力。还有两个儿子都在海外，一些更新的技术如果是从娄父这边传出去，就显的很是自然。 再加上，因为是曾经的轧钢厂厂长，还是有很多路子的，所以，如果娄父在家里建设一个小型的实验室，进行各种实验，也更加方便一些。 并且，张帆还有一个猜想。如果娄父这边通过这些先进的技术，对国家做出了贡献，那么他的未来人生，是否会有所改变。 无论当年怎么样，在这么大功劳的情况之下。娄家应该不至于还是被逼远走海外，娄晓娥也不用跟父母分开。 想着想着，张帆都有些要给自己的想法点赞了。这还真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从大方向来说，可以为国家的工业发展提供巨大的动力，让整个国家的工业方面的水平大幅提升。 从小家庭来说，自己的老丈人一家还能在国内呆着，安享晚年，自己媳妇也不用担心了。 从张帆的角度来看，自己从系统这边获得的东西，终于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并且，岳父一家的地位越高，自己的生活也会更好一些。 完美，如果计划顺利实施，那么张帆的躺平大业也就不远了。 想到了你这里，张帆更加兴奋的开始推敲各种细节。 暂时，还是不能动，现在的虽然跟娄晓娥已经订婚了，但是两家的接触还是刚刚开始，关系还没到坚不可摧的程度。 张帆准备跟娄晓娥成婚之后，在慢慢开始自己的计划。 这并不是张帆过于胆小，而是这个时代的不确定性太多，据说后面风起了，还有很多夫妻反目成仇的，所以，张帆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如果一切顺利，最好在娄晓娥怀孕之后在进行计划就更加完美了。 想了一会，张帆还把其中的一些细节写了下来。系统赠送的这个空间背包，是真的好用 ，这些需要保密的东西，放在里面，才是真正的安全。 张帆还特意查看了一下这些书，确定了一下未来拿出来的顺序。 这天周末休息，张帆约了娄晓娥，上午逛街游公园，下午过去看看老爷子。 天气很好，后海这边的公园里游人很多人，大多都是年轻的情侣在来这边游玩。 “咱们去划船吧！”娄晓娥来到湖边，看着湖面上的游船，对着后厨张帆淡然说道。 “太阳这么大，你就不怕被晒黑了。”张帆笑着说道。 “没事，你看那么多人都在玩。”娄晓娥本来听到会晒黑，还是有些 犹豫，但是看到湖面上那么多人，很是想要玩，也就不顾及这些了。 在娄晓娥的拉扯下，两人快步来到了游船租赁的地方。 湖面，清风，美人，美景。张帆心神一荡，很是愉悦，用力的划着船桨，小船像一根箭一样划入了湖中央。 “太热了，咱们回去吧。这太阳也太大了。”两人在湖上划了没一会，娄晓娥就撅起了嘴巴，抱怨着。 “你看，我就说今天太热了，在这湖面上，感觉更热。”张帆说道。 “哼！”娄晓娥哼了一声，还白了张帆一眼。 张帆好像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闭起了嘴巴，尴尬的笑了一下。 就在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一道惊呼声传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一道尖细的女声传了过来。 张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离两人的船只不远处，还有一艘游船，战犯大概看了一下，划船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而在她的船旁边，可以看到一个人正在水里扑腾着，看起来应该是个小孩子。 张帆赶紧用力划桨，向着那个方向划了过去。 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张帆让娄晓娥小心在船上等着，之后，一个猛子就扎向了湖里，快速向那个海小子游了过去。 这个身体，好像并不会水，张帆刚刚进水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好在前世的张帆是个游泳高手，略微调整了一下，很快就适应了。 前后十几分钟，张帆就把这小孩子捞了起来，放到了船上。自己也赶紧上了船，查看小孩子的状况。 因为张帆的动作很快，所以小孩子并没有喝多少水。这会愣愣的坐在船上，张帆估计，这个人小孩子应该是被吓到了。 就赶紧让小孩子趴在他的腿上，拍起了孩子的后背。 拍了几下，小孩子哇的一下就吐出了一大口水，之后就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看到 小孩子把水吐了出来，张帆知道，这是没啥事了。 “到岸边再说吧！”张帆对着隔壁船上的女人说道。 女人这会好像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好，好，谢谢！谢谢！”女人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就用力划起了船。 张帆因为衣服也都湿了，也赶紧的向岸边划去。 “你没事吧？会不会感冒？”娄晓娥关切的问道。 “没事，今天天气好，过一会就干了。”张帆说道。 娄晓娥现在看向张帆的目光，里面都是小星星，满眼的崇拜神色。现在她满脑袋都是张帆刚刚义无反顾的下水救人，干净利落的救起了小孩子。 满满的安全感。 很快，到了岸边，那个女人快步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还在哭闹的小孩子。 嘴里喃喃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有个好歹，让妈妈怎么活啊！” 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旁边的张帆。 “同志，谢谢您！谢谢您！”女人又开始不断的对张帆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这位女同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很调皮的，一个人带着他出来玩，可要小心些！”张帆劝诫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同志，不知道同志怎么称呼，在哪里工作？”女人赶紧问道。 “不用了，照顾好这个小家伙，我们先走了。”说完，张帆就拉着娄晓娥离开了。 这一身湿哒哒的，很是不舒服。两人快速从公园里出来，骑上车就向军区骑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湿了！赶紧去洗个澡。”赶紧入老爷子家里，老爷子看到张帆这个样子，就说道。 张帆回房间拿出干衣服，就向卫生间走去。 “爷爷，你是没看到，刚刚张帆可厉害了！”娄晓娥上前拉着老爷子，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张帆刚刚的英勇事迹。 听的老爷子哈哈大笑。 他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张帆的英勇，张帆在战场上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开心的是娄晓娥在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那一脸的崇拜。 “他是个公安，这不就是他应该做的么？”老爷子笑着说道。 “那不一样！”娄晓娥笃定的说道。 “怎么不一样的！”老爷子逗着娄晓娥。 “嗯……嗯……就是不一样！”娄晓娥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他就是感觉不一样。 最后就撒娇的摇了摇老爷子的胳膊。 “好，好，不一样，不一样。”老爷子哈哈大笑。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这是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张帆冲洗了一下，换了身干衣服，这会 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着。 “再说你不一样？”老爷子看向张帆笑着说道。 “什么不一样？”张帆有些发懵的问着。 “没有啦！爷爷，今天中午吃什么啊？”娄晓娥也有些害羞的耳朵通红，赶紧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没等老爷子说话，张帆说道。 “不要，今天我来做。我可是跟柱子学了不少手艺。”娄晓娥说着就向厨房跑去。 “最近工作怎么样？”房间里只剩下了老爷子和张帆，气氛也就冷了下来，老爷子问向张帆。 “还好，抓了个特务团伙。”张帆简单的说道。 “就是过年的那个案子结了？”老爷子问道。 “嗯，就是那个案子的，前前后后跟了不少时间。”张帆说着，之后，又把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办案过程等等都跟老爷子说了一下，后面还说了一下那伙拦路抢劫的事情。 “哎！咱们四九城这边还算好，我也听说，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车匪路霸的。您们公安这方面有没有制定什么办法，来快速的打击一下？”老爷子说道。 “已经开过几次会了，应该很快就有文件出来了。”张帆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 中午饭是娄晓娥做的，简简单单，弄了四个菜，从样子上来看还不错，味道虽然一般，但是张帆还是狠狠的夸奖了一番。 乐的娄晓娥表示以后会继续续努力的。 张帆心里表示，大可不必。 晚上因为要送娄晓娥回家，所以，张帆也没有在老爷子这边住下，还是回四合院去住的。 “进去坐坐吧，我爸妈说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走到娄晓娥家门口，她开口说道。 张帆点点头，没有马上离开，跟着娄晓娥向娄家走去。 “小张来了，快进啦！”刚一进门，就看到娄母等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 “妈！”张帆打了一声招呼。因为早就改了口，现在张帆也是叫的越来越顺畅了。 “好好，吃饭了没？”听到张帆的称呼，娄母笑的更加灿烂。 “吃过了，在爷爷那边吃的。”娄晓娥接口说道。 “好，好，快进屋，快进屋，你爸在客厅等你们呢！”娄母笑着说道。 “小张，好久没过来了。工作很忙么？”进入客厅，娄父问道。 “还好，前段段出了个差。去了几天保城。”张帆答道。 娄父娄母的身体都还不错，张帆又询问了一下其他情况。 “哎，我这还不到45岁，就已经半退休了。”娄父有些颓废的说着。 娄父这个年纪，正是年富力强可以做一番事业的时候，可惜，没办法，种种原因都让他不方便再说什么。 虽然在轧钢厂等几个厂子还挂着董事的职务，但也不好对厂里的事情指手画脚了。 张帆理解娄父的无奈，但是这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改变的。 “两个孩子刚刚回来，别说这些事情了。”娄母看到气氛有些低沉，赶紧想岔开话题。 “爸，你现在这个身体挺好的，培养点爱好吧，也能转换一下关注点，心情会好很多。”张帆建议道。因为前几天，他已经想好了，要把那些书一点一点的从娄父这边传出去，现在看到娄父这个状态，就赶紧建议道。 “爱好，有什么好事情推荐。你总不会让我像那些老头子一样，听听戏，下下棋吧。”娄父说道。 张帆笑笑，继续说道：“您老跟着钢铁还有机械都打了一辈子交道，这别的爱好应该是没有了。那您就在家里建个实验室，搞些这方面的研究。两个大舅哥都在海外，让他们找些这方面的书籍，您老没准还能革新一些技术。” “嗯，这个不错。我年轻的时候时候，也是正经拜过师傅的，现在好多三级工都没有我的手艺好！就是好多年没有动了，不知道还行不行了。”听到张帆的建议，娄父眼睛都亮了起来。 “还可以找些老师傅过来，一同研究，聊聊天，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张帆也是突然想到这个人，还可以通过娄父的关系，召集到一些老工匠。 这些人的技术也许不是最先进的，但是手艺一定是最扎实的。 “对对，可以把一些老兄弟都叫过来。人多，也热闹些！”娄父也有些 兴奋的说着。 第113章 严厉打击违法犯罪 这一番聊天，娄父心情是格外的愉悦，终于可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不用每天都是在家里待着了。 想想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娄父都是忍不住的郁闷。每天从起床就是读书看报，吃饭，睡觉。每天都对着这几面墙。 有一段时间，娄父甚至都觉得自己是被关起来了。 就算偶尔几个厂子送来了报表，让他过目，签字。也不过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看到了不对，也不能说；别人问他意见，他只能表示去问厂长；他整个就是一个摆设，随便看看，签字就是了。 整个就是一个摆设，这种感觉跟他曾经一呼百应，挥斥方遒的感觉完全不同，这让曾经的娄半城有多么的郁闷。 现在好了，女婿给出了个主意。可是按照自己性子来，弄个小型的工业实验室。再把曾经的那群老兄弟叫过来，有些老兄弟也是每天的都弄孙儿，闲着没事。 找个时间把大家聚在一起，没准真的能搞出点什么东西。 虽然不能像曾经一样，赚到真金白银的，但是这个事情，总能消耗掉他多余的精力。 在张帆离开之后，娄父兴奋的很晚才睡。 一直在书房里面，盘算着，要置办哪些东西，要用哪处房产。 本来娄父有了这个主意之后，就准备大干一场，可是随着写着写着，娄父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虽然只是个自己的兴趣爱好，但是，娄父更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如果真的由着性子弄的那么大，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哎！这个想法一产生，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了头。刚刚的热情，也立刻消散了起来。 娄家现在虽然把厂子都跟国家合作了，但是这么多年的积累，也不是个小数目。想再弄个厂子，都是随便的事情。 但是，娄父想想现在的情况，还是决定，弄小一些，就当是玩玩了，先练练手。 于是，经过不断的权衡，比较，最后决定，在自家后院，划出一片地方，建立个临时的实验工厂。 热情被吹散之后，娄父也没有了那份激情，就忽然感觉很累。也不想再计划什么，回到房里准备睡觉。 “你真的准备听小张的，弄个实验室？”娄母看到丈夫进屋了，就问道。 相比较于其他的家庭妇女，娄母可以说是大家闺秀了，不仅从小读书习字，当年也是陪着娄父闯荡过生意场的。 并且见解独到，在很多投资方面都显得很有天赋，给娄家也是大大的赚了不少钱。后面是因为怀孕生子，才不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所以，自从形势变化之后，娄母看着丈夫的状态，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是看到娄父这两年更是有些略显老态，也是着急的不行。 可是，毕竟已经多年没有外出工作了，对现在的形势，政策，都没有了解，自然也给不出什么主意。 今天，听到了女婿跟丈夫的谈话，丈夫明显很是动心，后面更是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忙活了这么久，自然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叫些老兄弟过来，大家切磋切磋技术也是好的。好多年没有碰过机器了，手艺都生疏了。”娄父顺着娄母的话说着。 虽然，娄父知道，这个实验室根本达不到自己的想法，但是聊胜于无么。 有点事情做，人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好，那你把老兄弟都叫过来，我给你们做饭！”听到娄父已经有了决定，娄母自然也很是配合。 “哈哈哈！”听到妻子这么说，娄父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想想当年刚刚创业的时候，跟妻子两个人一同在上海中拼斗，也是四九城的一件佳事。 后面妻子怀孕了，也是经常给自己做饭，送到厂子里。 一些兄弟朋友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想到曾经的种种，娄父更加坚定了要跟媳妇再次创业，弄个实验室的想法。 夫妻俩又热热闹闹的讨论了一番。 —————— “张所，局里来电话，让您上午到局里开会！”张帆刚刚骑到所里门口，一个办事员就大声的告诉他。 “知道了。那我就直接去局里了，有事就打电话给局里。”张帆交代了一声，就调转车头，又向局里骑去。 刚刚到了局里，就被人拉到了会议室，开始开会。 “什么事情啊？这么召集，还拉着我跑。”张帆问向拉着他进来的另一个派出所的所长。 “好像是有大事！我也就听了一嘴。”这个所长年纪比张帆年长了很多，一直都对其他都年轻所长很是关照。 张帆点点头，也就没有再问了，因为已经看到了几个局长副局长已经走了进来，坐在了位置上。 会议很快开始，先是罗列一些案件。 张帆仔细看了一下，都是些最近发生的恶性案件，有聚众斗殴的，有拦路抢劫的，有盗窃伤人的，也有见财起意的。 总之，林林总总，都是一些恶性的伤人案件。 “同志们，大家也看到了。近去社会上恶性案件频发，局里决定进行一次针对恶性伤人案件的重点打击行动。各个辖区派出所，要切实的做好各自辖区的事情。所有的恶性案件，全部移交局里，统一进行严肃处理。”副局长开口总结道。 这应该就是建国以后的第一次严打了吧。张帆心里盘算着。看来，又要有的忙了。 “局长，现在手里的案子怎么办？”张帆举手问道。 “现在正在侦办的，还没有结案的，回去后，整理资料，也全部上报到局里，由局里统一审理。”副局长说道。 张帆点点头，更为现在还在所里关着的那些孩子默哀了一下。 本来，原本不是很大的事情，现在遇到了这种大范围的打击，案件性质都会不同，最后的结果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些倒霉孩子，这不撞到枪口上了么。 张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是这些事情。所有危害社会治安的案件，都处在被严厉打击的范围。大家回去把会议精神落实到位，另外，就是咱们公安的人力还是有些严重的不足，大家也跟下去的各个工厂，单位保卫部门联系一下，协助我们进行这次任务，还要充分发回去街道居委会，各个大院的管事大爷作用。严厉打击，除恶务尽！”局长也最后做了总结。 各个派出所所长也都赶紧起身，离开，回去做布置去了。 “小张，你手上还有没结的案子？”在下楼的时候，开始拉着张帆上去的那个年长所长随意问道。 “还有几个，前几天才抓的。一伙是聚众斗殴，一伙是聚众赌博。人还关着呢！本来斗殴都那群半大小子，准备教训几天，就放了。这下好了，都得送到局里了。”张帆说道。 “我那里也是，几个小崽子跑到人家偷东西，本来没什么事情，谁知道，家里的老太太晚上起夜，被这几个小子一吓，人就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年长的所长也是无奈的说着。 “成了，咱们也别说这个了，赶紧回去落实工作吧！”走到车棚，张帆招呼了一句，就骑上车向所里去了。 “所长，今天开会，什么指示？”回到派出所，张帆就把所里的主要人员全部叫到会议室，开始传达会议精神。 “张所，这么说，现在手里这几个案子，都要交到局里了？”赵副所长问道。 “是的，局领导指示，所有未结的案子，全部连同卷宗一同上交。”张帆疏导。 赵所有些微微皱眉。 “怎么了，有什么困难么？”张帆问道。 “困难倒是没有，主要是那起斗殴的案子，经过初步审理，一些责任不大，被拉过去充人头的已经出具了初步意见，准备移交街道进行处罚了。现在要交到局里？”赵所没有继续说了，但是意思也很明显。 已经出了处理意见，忽然在换处罚，无论是对当事人还是对派出所都是有不小影响的。 张帆也想了一下，说道：“已经出了处理意见的，继续按照处理意见进行，还没有处理的，全部上交局里。至于局里是否要加大处罚，就到时候在根据情况进行吧。” 张帆说完，看了一下赵所，李所还有程才。几个人没有说话，都点点头，表示同意，没有意见。 “同志们，这次对社会恶性案件的大力整治，局里是下了大力气的。咱们也要加把劲，不能给局里拖后腿。现在，咱们分配一下任务，赵所，你这边负责联系一下咱们辖区内的三个工厂，让他们的保卫科协助咱们所里，进行这次严打行动；李所，这街道居委会，各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就由你来负责，随时注意管理范围内的异常情况，及时汇报，及时打击；程才，你就负责一下案件的文字工作还有所里的一些其他日常工作。这么分配怎么样，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张帆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任务，就看向几个人。 “收到！” “收到！” “收到！” 三个人异口同声。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也都开始各忙各的事情了。 刚刚忙完事情，张帆刚刚准备坐下喝口水，休息一下。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所长，最近挺忙啊！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张发一听，就知道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李厂长，这不都是为人民服务么！有什么指示？”张帆说道。 “我能有什么指示啊！这不是挺长时间没有碰头了么。食品厂的老刘牵头，今天晚上在我们食堂聚一下。”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这老刘不地道啊，他牵头，不去食品厂，怎么跑到轧钢厂食堂啊？”张帆笑着问道。 “那还不是我们食堂的小灶做的好，最近好多接待都来我们这边。”李副厂长很是自豪的说道。 “成，那就晚上见面聊。我带两瓶好酒。”张帆说道。 “成，那就等着你的好酒了。”李副所长也无所谓的说道。 这几年，两人的关系保持的一直都不错，再加上轧钢厂派出所用的房子都是轧钢厂的，所以，两人的关系相比另外两个厂子的人也更近了一些。 张帆正准备开始工作，忽然想到，这晚上要到轧钢厂食堂吃小灶，那柱子肯定是要加班炒菜的。 这家里就剩下小雨水了。 又拿起电话打给了娄晓娥，跟她说了一下，让她晚上带着小雨水吃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可少点喝酒啊！”听到张帆的话，娄晓娥很是不满，怨气也就直接发了出来。 “嗯，嗯，知道的，知道的。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没事的。”张帆安慰了两句。 确实，娄晓娥讨厌张帆出去喝酒，并不是不放心他的酒量和酒品，就是感觉张帆出去喝酒，耽误了他俩的相处时间，所以很是不满。 张帆一贯表现得不错，下班就回家，很少外出，所以，这假请的还算顺利。 “张老弟，好久没见了。”刚一进轧钢厂食堂，就听到了李副厂长的声音。 “老哥，这是在批评我，以后一定常来。”张帆也寒暄着。 两人一阵笑闹，就向楼上走去。 拐到食堂后面，正看到柱子在掌勺炒菜，那姿势，那表情，跟在家里的样子又是不同，显得很是专注。 “柱子，今天你炒菜啊？”张帆打了个招呼。 “张哥，你也过来了？”柱子看到张帆，有点意外。 “嗯，今天过来吃你的小灶，好好做！”张帆笑着说道。 “您就擎好吧！”柱子说着，更加卖力的掂起了大勺。 “怎么，张老弟跟何师傅很熟？”走上楼，李副厂长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 “我俩就住一个院，我跟着柱子搭伙呢！您不知道啊？”张帆问道。 张帆跟柱子的关系一直没有隐瞒什么，知道他们在一起大伙的人也不少，张帆还真的以为李副厂长是知道的。 听到张帆那这么说，李副厂长笑着说道：“害！还真的不知道。那这何师傅的手艺，你不是天天吃。我还想跟你们卖弄一下的。” 第114章 人情世故与车间建设 “怎么？柱子的手艺不错？”张帆明知故问道。 “那岂止是可以啊，那是相当不错。你不知道，我们最近几次的小灶，上面的领导都夸菜做的不错。这不，现在我就安排他专门做小灶了。”李副厂长夸张的一边说一边比划。 这花花轿子人人抬，本来李副厂长还不知道张帆跟柱子的关系，这会知道了，那还不赶紧的猛夸。 “本来，今天就是准备叫你们过来尝尝鲜的，没想到你这还是天天吃的，班门弄斧了，班门弄斧了。”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这还不是厂长赏识，柱子还是个孩子，就靠您多照顾了！”张帆也给了李副厂长一个你懂的表情。 两人默契的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柱子的厨艺确实不错，但是也还没到那种人人夸的程度，可是，这有了领导的赏识，以后的工作之路，也会顺畅很多。 两人到的比较早，另外两个工厂的副厂长还没有来。两人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 “老弟，最近这么忙么？已经很久没回厂子里看看了。”李副厂长随便说着。 “真的忙，太忙了。前一段出了几天差，回来也是各种各样的案子。咱们这个片区还算好，但是整个四九城都不是很消停。今天局里组织开会，马上就要开始进行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了，今天本来安排的是老赵跟几个厂子联习联习，还是需要各个工厂老大哥保卫科的大力支持啊。正好，今天借着老哥这个局，跟几个工厂的负责人都聊聊。”张帆说道。 本来今天开会之后，张帆就准备跟李副厂长说说这个事情的，两人的私交一直不错，并且轧钢厂派出所的建立，李副厂长这边也帮了不少忙。就是到现在，整个派出所的人员吃饭问题，还都是在轧钢厂食堂解决的呢！ 所以，这有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张帆也自然想到要跟李副厂长联系联系。有了这个主管副厂长的支持，很多事情都会容易办很多。 至于另外两个两个厂子的主管副厂长，张帆也就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私交。一直以来的工作，也都只能算是完成，并不是积极配合。 张帆还想着让李副厂长在其中搭搭关系呢，没想到，这晚上李副厂长就组了饭局。 李副厂长这个人，别人会觉得他圆滑，觉得他八面玲珑。但是，张帆却觉得这个人能力很强，长袖善舞，跟很多相关企业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也处理的极好。 这也是他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这么稳的原因，而且，在几个副厂长的排行中，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轧钢厂这几年的后勤工作做的极好，每年的年终奖励都是周围几个厂子里面最好的，并且，工厂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型事件。 这桩桩件件都在给李副厂长的升迁之路奠定基础。 “老哥，这次只要麻烦你，在另外几个厂长面前美言几句。”张帆说道。 “这都是小事，这两个人也都很好说话的，以后，咱们几个没事就碰碰头，聊聊，这工作啊，也要多多交流，关系顺畅了，事情办起来就方便了。”李副厂长拍着张帆的肩膀，介绍着他的工作经验。 两人说着说着，另外两个工厂的副厂长也就来了。 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开始了吃喝。 本来几个人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有了李副厂长在从中调和，一顿晚饭宾主尽欢。张帆也跟两人聊的很好。 相信，等到老赵过去再说正事的时候，就会容易很多。 说缺人，又有哪里不缺人呢？ 配合公安机关工作，出一个人也是配合了，出十个人还是配合。这其中的差别，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只有工厂的领导足够重视，下面的人才会积极配合，张帆这一晚上的酒也算是为了工作的有效推进而积极努力了。 把另外两个工厂的副厂长送走，张帆就准备回家。 刚推上车，就听到柱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哥，我带你回去吧！” “柱子，你怎么还没回去？”张帆说着，就让柱子骑上车，他坐在了后面。 “我前面回去了，给你们做完菜，我就下班了。回到家，还准备给雨水弄饭的，结果嫂子都弄好了。后面就跟雨水送嫂子回家了，嫂子怕你喝多，让我过来在接你一下。”柱子说着其中的原因。 张帆心中一荡，这有了媳妇，有人疼，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张帆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前世陪了太多业务酒，还是这具身体的原身身体素质太好了，所以，张帆也算是经常上酒场，但是从来没有醉过。 这让他很有底气，很有一种千杯不醉的感觉。 同一时间，娄家。 “娥子，怎么今天是柱子和雨水送你回来的，小张呢？”娄晓娥刚一进门，娄母就赶紧上来问道。 自从张帆和娄晓娥确定了恋爱关系开始，娄母就养成了习惯，每天都会在门口徘徊着，等娄晓娥回来。 “他，喝酒去了！”娄晓娥有些生气的说着。 可能是因为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就连坐在客厅的娄父，也听到了娄晓娥的话。 父女相处这么多年，娄父自然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一点点的语气改变，都知道女儿现在是什么心情。 看到女儿心情不好，娄父自然赶紧询问，“这个小张，都要成家的人了，还出去瞎混。闺女，别生气，看你爹给你出气去！”说着，娄父就作势要出门。 看到自己父亲的脾气这么大，娄晓娥也是一惊，赶紧拉住父亲，开口说到：“爸，他没出去瞎混，跟你们轧钢厂的那个李副厂长吃饭去了。好像是约了附近几个工厂的人。” 听到女儿还是给女婿解释了起来，娄父也就不装了，笑了一下说道：“闺女啊，这男人在外面工作，总是免不了一些应酬的。你要提前适应了，我看这个小张，好像应酬不多啊！” 娄父半是安慰，半是询问的说道。 “还好，不多，他基本就是上班下班的，有任务就出出差，不过也不多，其他时间，也就是去爷爷那边看看，或者来咱家了。”娄晓娥说道。 “那你生什么气啊？又不是经常出去应酬。”娄父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才不想他出去应酬，就像你以前似的，天天喝酒不回家。弄的我妈在家哭。我才不想那样！”娄晓娥说道。 听到女儿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娄父很是尴尬，那会忙事业，却是经常很晚回家，回来了也是喝多了，跟妻子女儿的交流都不多。 他也没想到，这些事情，让女儿的心里留下了这么大的伤痛，甚至是恐惧。 娄母感觉到也有些尴尬的气愤，赶紧上前，拍了娄晓娥一把：“我才没哭，净瞎说，这孩子。小张这个人还是很有分寸的，肯定是有公事才会去的，别瞎想。” 娄母赶快转换话题，继续来到张帆的身上。 本来有些冷场的气氛，在娄母的穿插之下，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爸，这后院这是怎么了？”娄晓娥今天一天都没在家，这会透过窗子，看到后院好像正在进行什么工程。 “上次小张过来不是给我提了建议么！让我把以前的兴趣捡起来，我这不就行动了，准备在后院建个我的实验室，我的小工坊。”娄父自豪的说着。 既然已经决定，娄父又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定好了几个基本点之后，这不就开始动工建设了么！ “啊！他随便一说，你就真的做啊？”娄晓娥有些不敢置信。 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什么项目的，父亲都会来回考虑反复琢磨，还要找来很多相关的人进行开会论证。 这次，怎么张帆随便一说，老爹这就马上开始行动了。 “什么叫随便一说。小张肯定是经过仔细考虑，才会跟我说的。既然他都考虑过了，我还考虑什么！”娄父笑着开始给娄晓娥介绍自己的想法，要怎么建设之类的。 “他考虑了过么？从来都没说过。就是上次过来临时想到的。”娄晓娥依然不敢置信的说着。 “你不懂，这种事情是没有玩笑可以开的。”娄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娄晓娥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会娄父的眼睛中闪着光。 娄晓娥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了，曾经的父亲就是这样，永远的自信，永远的睿智，永远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娄晓娥感觉到了父亲老了，说话做事开始变得谨小慎微了，做事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再次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娄晓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曾经的那个父亲又回来了，父亲的腰背也更加挺直了。 她忽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了一点温热。 一家人又闲聊了几句，才各自散去。 而回到家里的张帆，却并没有马上就睡醒。 而是再次拿出那些书本，看看目录介绍，又开始写着自己的计划。 虽然这些机械类的东西他都不懂，但是凭借前世的材料整合能力，写ppt的总结能力。 还是大概能分出要如何的由简入难，由简入繁的。张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将这些书本中繁复的知识，按照简单到困难，容易到复杂的顺序一点一点的总结起来。 形成一个大纲，这也就是他在未来准备一点一点的掺杂在其他的书本之中，之后再传给娄父的大概顺序。 虽然这样做麻烦了一些，但是，却是张帆现在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 隔天上班，或许是昨天已经布置了下去将要严厉打击违法犯罪的事情，张帆刚刚进入派出所，就感觉所里的气氛很是紧张，所有的公安都是行色匆匆地。 原来可以在办公室里面优哉游哉的几个负责群众接待的女公安，这会也分外忙碌，在帮助行动组查询着各种资料档案。 门口还停着一台大卡车，这段时间，所里抓捕的聚众斗殴的，组织赌博的，都被一个一个的押送上车，到局里去统一处理。 无论是接收人员还是移送人员，都在认认真真的核对着姓名，外形特征，案卷等等资料。 张帆也不想去打扰大家，悄悄进了院子，准备回办公室。 “张所！”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程才这个家伙就看到了张帆，赶紧喊了他一声。 “啥事啊？”张帆回头问道。这会，最好不要有人叫他，叫他就是有事，张帆多么希望大家都自己在忙碌，没有人注意到他啊！ 可惜，想躲是躲不掉的。 “所长，街道群众举报，在轧钢厂后门的胡同里，经常有些人在拦路抢劫。怎么安排啊？”程才似笑非笑的问着。 张帆皱皱眉，说到：“这个问我干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该蹲守蹲守，该巡逻巡逻啊。” 张帆很是不解的问道。 程才笑了一下说道：“所长大人，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所里都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用。连两个可以派出去的人都没有。” “昨天不是让老赵去几个厂子借人了么？怎么，没效果？”张帆疑惑的问道。不应该啊，昨天才跟几个主管副厂长喝过酒，大家都答应的挺好的。 再说了，就算其他两个厂子不配合，不是还有轧钢厂么！ 以他跟李副厂长的关系，这轧钢厂保卫科肯定会配合的。再说了，老赵也是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的人，凭借着自己的关系，借也能借过来一些人啊。 “老赵一早上就过去了，这会还没回来呢！再说了，这伙所有的地方都有任务，那几个厂子，能指望得上？”程才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等等吧，没准有好结果呢？”张帆说着。 这会的整个情况也确实如此，不仅公安部门的压力大，各大工厂单位的保卫科压力也是不小。既要保证生产安全，还要随时的防特反特，现在还有保障社会整体安全平稳的工作。 可以说，有时候，这工厂保卫科比派出所还要忙。 第115章 抓住幸福 可是，这工厂保卫科的人数可是比派出所多出很多的。毕竟这时候的工厂待遇要比公安局要好的多，所以，很多部队转业人员在进行工作选择的时候，都想进工厂。 另外，工厂保卫科的工作也相对简单很多，好多工作都是可做可不做的。 这不，钱多，事少，离家近。就这工作谁不喜欢？所以，任何一个单位的保卫科都是香饽饽。无数人都削尖脑袋准备进去。 相比于工厂工作的工人，保卫科的工作可不要好太多。 所以，无论怎么说，各个工厂的保卫科，只要想借人，还是有很多人可以借出来的。并且，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部队转业人员。 这素质，就要比社会上招募的人员好上太多，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战斗意识。 正在两个人猜测老赵这趟借人之旅，会怎么样的时候。 老赵美滋滋的跑了进来，上翘的嘴角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张帆就知道事情肯定是成了，并且还超出了预期。 程才则是有些纳闷，他了解的是，各个工厂都对自己工厂的人员宝贝的要死，其他单位想要借人，先是吐苦水，之后就是各种找借口，最后就是使绊子，掺沙子。 也就是说，就是借人了，也都是些平时不好管理的刺头，到了公安这边也是出工不出力的。 但是，这会看到老赵这上扬的嘴角，他感觉自己的猜测肯定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怎么样，借到了多少人？”程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赵很是骄傲的昂起了头，没有说话，只是比划了一个手势。 九！ 老赵比划了一个数字九的手势。 “九个人你至于这么高兴么？”程才不屑地说着，看来自己还是没猜错，这些工厂就是这样了。 “什么九个，是足足九十个同志。还是个顶个的好汉，都是部队上退下来的。”听到程才这么说，老赵很是不满意，赶紧说道。 “什么？九十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程才都被惊讶地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所长，程才，你们都不知道，这一趟以后多么的顺畅。我去之前也是担心啊，就怕这几个工厂不给我面子，到时候带不回来人，可给咱们所里丢人了。所以，我就先去的轧钢厂，想着不管怎么样，多少也会给些面子，就是抢我也要抢过来几个人。你们是没想到啊！我一到轧钢厂保卫科，他们正在训练，三十名队员已经被选出来了。我打眼一看都是好手，还是当初张所在厂里时候，亲手训练出来的。更让我惊讶地是，我这边还没有说什么呢！保卫科科长，就跟我说，这些人就是帮我们选出来的!”老赵叙述着过程。 张帆没有什么惊讶地，不用说别的，这肯定是老李都交代好的。 看来昨天的酒是真的没有白喝啊！ “之后，我去了食品厂和纺织厂。情况都是一样的！”老赵兴奋地继续说着。并不且在说完之后，还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所长，你说怎么回事，这几个厂子怎么都这么大方了！”老赵笑着问向张帆。 “不许这么说，都是兄弟单位，互相帮助很是正常。再说，从咱们派出所成立，轧钢厂帮了我们多少了！好好干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张帆严厉的说着。 老赵和程才听到张帆这么说，立刻就明白是张帆在后面做了工作。同时给了张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现在这人力充足，老赵和老李两个人腰杆子又能挺起来了。 尤其是老赵那因为弄来了这么多帮手的骄傲样子，张帆摇摇头，简直没法看。 之后就是所里开了个短会，主要就是确定了一下对辖区内的主要打击目标。 其实轧钢厂这个片区，因为最开始的设置，一直是有24小时的巡防队员的，就算没有起到真实的作用，但是警示的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 所以，这个片区的治安一直都是不错的。在整个局里的排名都是比较靠前的。 但是，这也就是大方向，一些小偷小摸，邻里打架什么的，也是不可避免。 只是，这个年代的人，都不太想跟衙门打交道，所以，很多案子，都是在院子里自行解决了。 也就是在管事大爷的组织下，全院开个大会，对破坏分子进行批判，最后的处置结果，也就是打扫卫生或者掏厕所。都是些简单的体力劳动，希望能达到改造的目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局里下达了命令，要对所有的违法犯罪活动进行严厉打击，那么很多事情的处理办法也就会有明显的不同。 很多曾经的小案子，现在可能就要从重从严治理了。 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任务，几个人也就各自去忙了。 老赵领取了三个厂区附近的小街道蹲守任务，李所了领取的是各个大院的摸排和动员工作。 跟开始的任务分配也差不多。 张帆，负责总体把握工作。呵呵，说是整体把握，其实就是动动嘴也就是了，具体的工作都是其他人去负责。 咸鱼就要有咸鱼的态度，张帆的态度就是没有大事从来不积极。 临近傍晚，快下班的时候，张帆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老爷子有事么？”听到老周声音，张帆就有一些紧张。因为，老周一般很少主动联系张帆，这突然来电话，张帆还真的怕老爷子有什么事情。 “不用担心，老爷子挺好的，就是让你晚上过来吃饭。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如果没什么事情，下班就过来吃晚饭吧。”老周说道。 张帆又询问了几句，发现真的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又给娄家打了个电话，娄母说，娄晓娥去了四合院。 张帆看看时间，马上就下班了，就赶紧先回家，接上娄晓娥，再一同去老爷子家里。 虽然老周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是，张帆还是准备带上娄晓娥一同过去，万一老爷子是想孙媳妇了呢！ 到了军区，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娄晓娥就跑到厨房去帮忙了。 客厅里就剩下老爷子和张帆两个人。 “小帆啊，你那个老丈人最近在忙什么？”老爷子左右看了一下，问向张帆。 张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老爷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单纯的以为，老爷子是可能两家已经订婚，应该多走动走动。 就说道：“应该没什么忙的吧。下次我过去，说一声。让爸妈两人，没事过来坐坐，陪您聊聊天。” 老爷子听了张帆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就再次说道：“怎么有人反映，你这老丈人最近在家里大兴土木的，还每天出去联系一些人？这是在干嘛？” 张帆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老爷子叫他过来的目的。搞了半天是娄家最近的动作有些大，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并且，已经报告了上面。 也应该是，有人跟老爷子通了气，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哦，这个事情啊。”张帆说着，就把自己给娄父的提议，以及娄家最近的动作等等事情，都详细的跟老爷子说了一下。 听了张帆的说法，老爷子也是微微一叹，说道：“哎！也是。正是年富力强都时候，都干了大半辈子了，这突然就停下来了，肯定是不适应的，有点兴趣爱好也是好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人也轻松一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只是想，让老爷子捡捡自己的兴趣爱好，这精神会放松很多。但是，后面想想，我这老丈人也并不仅仅是个企业家，曾经也是个不错的技术工人。并且，他干了这么久的轧钢厂，从人脉和知识储备上来说，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所以，我就想着，让我这老丈人折腾吧，没准真能弄出什么技术，来提高咱们国家的工业发展呢！到时候，眼前的情况，可能就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张帆把自己的几个想法，都跟老爷子说了一下。 “这工业改革，哪里有那么简单，就这么一个小作坊，加上几个老头子，就能完成？你还是挺看的起你这个老丈人啊！”老爷子明显有些不信。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国外的每一次技术创新可都是从小作坊弄出来的啊！”张帆说道。 老爷子这些年在部队，不仅学会了读书识字，很多其他方面的知识，也是学到了不少，一些重点大事，他心里也是知道的。 这会听到张帆这么说，虽然从理智方面来说，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又想了一下，如果真的让这亲家弄出来了什么，对目前的情况，缺是会有明显的好转，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说道：“成，我会把这些情况跟组织上汇报的。你也跟你这老丈人说一下，还是要注意低调，别把动静弄的太大了。这后面，还有无数的人盯着呢！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张帆点点头，自然明白老爷子的顾虑。 其实是，张帆在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太多，或者说计划也没有那么周全，更加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丈人还挺能折腾的，从老爷子这边知道，娄父居然还利用他的老关系，从海外进口了几台专业的车床车机回来。 相比较现在国内主要使用的机器相比，娄父进口的这批机器更加的小巧，也更加的精准。 也就是这次的进口，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娄父在自己家后院东东土地，大家也就是看看，没人去管。但是这动用外币，进口设备，这可就是很多人都会盯着的。 这会，国内都是百废待兴的，国家的外汇储备都不足。很多想要购买的设备，要么是被技术封锁了，要么就是被提价。 可是娄父这边，就按照正常的价格购买了回来。不仅直接动用了外币，还价格比较低，怎么会不引起上面的注意。 这个老丈人还真的挺能折腾的。 好在就是小范围的购买，每种也就购买了一台。有了老爷子在这，应该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张帆也要回去跟娄父谈一下了，老爷子说的对，还是要低调，别让人眼红了，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张帆又赶紧做出了几个补救的措施，准备回去就跟娄父一同研究一下。 跟老爷子一同吃了晚饭，没有喝酒。老爷子本来也不怎么好酒，如果不是一些事情非喝不可，老爷子很少动杯。 晚上还要送娄晓娥回家，张帆也就没有在这比那留宿。 “我爸的那个实验室，是不是出问题了？不会要拆掉吧？”老爷子和张帆在客厅聊天，开始还是小心的，后面听了张帆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小心了，娄晓娥在厨房也听到了一些，因为事情跟他父亲有关，她也自然仔细听了一下。 因为娄晓娥更加知道，这个实验室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顿饭吃的也是食不知味，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 这会，终于只有小两口两个人了，娄晓娥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没事，娥子，不用担心。估计是爸那边进口了几个设备，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所以，老爷子今天才来问问我。回去我再跟咱爸说说，放心，有我呢！”张帆轻声安慰着。 听到张帆的话，娄晓娥就没有继续询问了。 从当初的偶遇，到后面的桩桩件件，张帆在娄晓娥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很多时候，只要有张帆在，娄晓娥都感觉很安心。 轻轻的将头靠在张帆的后背上。 晚风轻轻的吹动，月光倾泻而下。 这一刻的温柔和安稳，娄晓娥感觉无比的踏实。 家里的很多事情，她并不是不知道，父亲母亲的突然变化，她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这一切，对于她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人来说，都是有心无力。 可是自从跟张帆确定了关系，她又看到了家里的各种变化。 想着，想着。 娄晓娥抱着张帆腰的双手，更加紧了一些。 她要努力抓住自己这偶遇的幸福！ 第116章 遇到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一路畅快，笑声飞扬。 “进去了坐坐么？”走到了娄家门前，娄晓娥依依不舍的问着。 “不进去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在过来拜访了！”张帆轻声说着。 虽然一路上娄晓娥的变化张帆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一路的轻松愉快，他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好，那我进去了，你回去的时候也小心些。”娄晓娥轻声细语嘱咐了一下，就向房内走去。 直到看不到娄晓娥的身影，张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进到房内的娄晓娥，也是趴在门口的窗户上看着张帆那离开的背影。 一丝微笑，挂在嘴角。 “看什么呢？”娄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过于专注的娄晓娥并没有发觉，这突然的疑问，让她吓了一跳。 “妈！吓我一跳。”娄晓娥娇嗔着。 娄母自然知道女儿在看什么，这么久了，女儿的这个人小习惯她自然知道。于是就看着女儿略有些惊慌的样子发笑。 母女俩笑闹了一阵。 “爸，晚上在爷爷那边吃饭。说到了你的那个实验室，爷爷让你低调一点，别让有心人眼红了。”进入客厅，看到了娄父，娄晓娥赶紧把张帆的话委婉的说了一下。 “哦？还说什么了？”娄父是个多么精明的人，听到女儿这么说，就知道是有人让她传话呢！ “没说什么！就是爷爷问了一些情况，张帆解释了一下。也就没说什么了，告诉你低调一点。好多双眼睛看着呢！”本来事情，娄晓娥就是听到了一点，后面也是张帆告诉她的，具体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就这样跟娄父说了。 娄父想了一下，对着女儿说道：“好，我知道了。你跟小帆说一声，该弄的都弄完了，后面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了，不会再有大家伙过来了。” 娄晓娥点点头，她虽然不太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让自己这么说，那自己就这么告诉张帆，张帆应该明白父亲的意思。 此时此刻，张帆在娄晓娥的心里就是那个最聪明，最可靠的人。 “知道了，爸妈，我累了，就先上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了。”娄晓娥说了一声，就向房间走去了。 “你看，你看，这女儿养这么大有什么用，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小兔崽子。跟咱俩快连话都没的说了。”看到女儿回房，娄父不开心的跟娄母抱怨着。 “你啊，还吃自己女儿的醋。他们小两口过的开心，你会不开心。”娄母微笑着打趣着丈夫。 好像又回到了她刚刚知道自己跟娄父定亲的时候，那会的娄母，还是谭家大姑娘，虽然接受了各种文化教育，但是在婚姻大事上，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从知道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娄父，就每天都想着，这是个问题什么样的男人，怎么会薄的了父母的好感。 在看看现在的女儿，不也是一样么！ 娄母笑着回忆着。 回到四合院的张帆，刚准备进家门，随意看了一下柱子家，就看到他家的灯还亮着。 这是怎么了？平时，这会，柱子早就睡了。 怎么今天还没睡？ 张帆想着，就锁好了自行车，向柱子家走去。 “柱子，怎么还没睡？”张帆问道。 “张哥，怎么才回来？吃了没，我给你弄点？”看到张帆进来，柱子赶紧起身，他以为张帆才刚刚加班回来，还没有吃饭。 “吃过了，去老爷子那边吃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喝上了？”张帆有些疑惑，因为一进屋，就看到柱子一个人在自斟自饮，还炸了一碟花生米。 “没事，就一个人喝点。”柱子随口说着。 就从身后的柜子上又拿出一个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成，就陪你喝一会。”张帆说着，就坐了下来。在张帆的心里，柱子也不是个好酒的人，也就是人多的时候，跟大家一同喝点，这么几年，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张帆估计这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两人喝了几杯。 “怎么了,有啥事，跟哥说说，哥跟你参谋参谋。”张帆说着。 “没啥大事，就是感觉过的不舒服。今天，一大爷过来了，把钱都给我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柱子有些痛苦的说着。 听到是这个事情，张帆没有再说什么，遇到事情，思考事情，总结事情，解决事情，这就是人成长的过程。 旁人或许可以提点，或许可以给出方法，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当事人要自己走过这全部摁过程，否则，别人说的再多，其实作用都不大。 “你是怎么想的？”柱子慨叹了一会之后，张帆问道。 “哎！不想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就当个邻居处着吧，不想打交道，可是又都住在这里。人心就真的这样么？”柱子说着，问着。 张帆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也是需要他自己想清楚的。 人只有跌倒了，在站起来，才会在继续行走的时候避免踩坑。 两人又喝了一会，张帆就准备回去了。“好了，别喝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事情呢，今天想不通，就明天继续想，如果还想不通，就一直想，直到想明白为止。”张帆拍了拍柱子的肩膀，就回去了。 几天之后，张帆就在所里处理着日常事务。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因为局里的任务，所里的所有人都忙碌万分，张帆虽然把很多事情都分配了出去，但是，就是这样，这日常性事件也比以前多出了几倍。 哪怕张帆没有出外勤，就是在办公室看资料，签字，这一天都不一定忙的完，还经常要加班。 “喂，哪位？”张帆揉了揉长时间看文字，有些酸涩的眼睛，疲惫的问着。 说实在的，他是真的不想接电话，生怕又有什么临时大案件要来了。那就又有的忙了。 “是我！”电话对面是一个甜甜的女声。张帆一听，是娄晓娥的时候声音，精神顿时一震。 “哦，娥子，有什么事？”张帆问道。 娄晓娥也这个姑娘很是懂事，很少在张帆的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的。 “是这样的，我爸的那个工作室弄的差不多了，想邀请您和爷爷过来看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还有爷爷那边，需要我父亲过去邀请么？”娄晓娥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帆想了一下，这是上次传给娄父的话，娄父明白了。所以，在这可以开始工作的时候，还特意邀请老爷子过去看看，给上面传个声音，避免了那些眼睛一直盯着他。 张帆为这个老丈人的做事方法暗暗点头称赞。 “娥子，你跟咱爸说一声，老爷子那边就不用他过去了。时间我来约吧，等我约好老爷子的时间，在告诉你。”张帆说道。有几天没跟老爷子联系了，也不知道那边忙不忙，所以张帆也没有直接答应，只说回去约老爷子的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这么跟他说。你忙吧，不打扰你了。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加班，要不是我过去给你送饭吧。”娄晓娥说着。 “还不知道，不用送过来了，如果时间早，我就回去吃，如果太晚了，我就跟同事随便吃一口。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忙，我也不好搞特殊。”张帆说着。 “好，那你照顾好自己。”娄晓娥说完，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张帆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下。 这每天要看这么多文件，脑袋都是木木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这会，张帆已经后悔自己的决定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带队出现场呢！不过，又想到，老赵和李所，为了蹲一个嫌疑人，连续在野外趴了两天的样子，张帆摇了摇头，在办公室已经是很舒服了。 继续工作！ 在快到下班的时候，张帆给老周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老爷子最近的情况。 没想到，老爷子正好在旁边。 张帆就把娄父的意思委婉的跟老爷子说了一下。 老爷子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下个周末，咱们到亲家家里走走。定亲之后，我会没去过亲家家里，也该走动走动，尤其，咱们是男方，不能给让人家挑理了。” 听到老爷子的话，张帆就明白了，这是一次纯私人的行程，因为自己的关系，老爷子这个男方家长，自然也要多到亲家家里走动一下的。 没有过多的寒暄，随便问候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 张帆没有急着给娄晓娥那边回消息，想着今天事情也不多了，晚上回家吃饭，送娥子回家了时候亲自跟娄父说一下，也显得正式一些。 也是，就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正在张帆心情不错，认为今天可以准时下班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发出了嘈嘈杂杂的声音，有些吵闹。 隔着房门，张帆也没有听清楚，外面时候在说什么。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张帆就向外面走去。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几十个人，男男女女的都有，还有几个年过半百，头发都花白的老人，周围还有十几个同事在维持秩序。 这种场面，在所里也是不多见的。 张帆看的更是一阵迷糊，这是个什么情况，还是个团伙？ 拉过一个站在离他不远的同事，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张所，赵副所长那边抓到的投机倒把的人。”同时回答道。 听到这个，张帆更是一阵的头疼。 实行票证制度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随着制度的全面铺开，就出现了很多问题。 有些家里人口过多的，供应的粮食就总是不够，需要其他渠道的购买。而住在附近农村的人家，家里会产出一些东西，又吃不完。 时间长了之后，就渐渐形成了黑市，人们在里面进行交易。在这里面交易，不需要各种票，只要用钱就可以了。 在政策上，就把这些进行私下买卖的行为定为了投机倒把。 张帆因为灵魂来自后世，对这种事情一直也就是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经历过自由贸易的阶段，所以，对这种买卖的事情，张帆一直都不是很在意。 但是，按照现行的制度，这的确是违法行为。 张帆也人微言轻，自然说不上什么。 可是看到这一大院子的人，也是一阵头疼，还是要解决啊。 “老……赵副所长呢！”张帆刚想顺嘴喊出老赵，但一看到，这周围的同事，怕打击了老赵的威信，赶紧改口喊道，赵副所长。 “赵副所长，张所叫您！”这个同事，对着人群中喊了一句。 之后，张帆就看到，老赵已经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挤了一会，老赵才满头大汗的跑到张帆面前。 “这么多人，准备怎么弄？”张帆没有说别的，直接询问解决办法。 老赵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哪里知道要怎么弄啊，本来他就是带着小队在 日常的巡逻。 结果在一个小巷子，看到 巷子口站着两个鬼鬼祟祟，四处观察的人。 开始，老赵还以为是小偷，观察了一会，觉得不简单。就让人把小巷子的两端都堵了起来，之后一抓，就抓了这么多人。 看着老赵这满头大汗，还略有些尴尬的样子。 张帆就大概猜出来了，这个事情，纯属突发情况。老赵应该也没有准备。 “这样吧，赶紧把人先分配一下。买东西的交给程才带人处理，卖东西的交给李所处理，你处理那些不是买东西，也不买东西的。”张帆赶紧说道。 这么多人都站在院子里，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派出所出什么事情了呢。 这要是传出去些什么不好的消息，到时候就算全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楚。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所以，张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先把人分开。按照性质不同，进行不同的小组来招呼。 听到这个，老赵转身就要去安排。 “还有，把那些年纪大的，先都放在接待室，让人招呼着，千万别出什么事。”张帆赶紧补充一句。 第117章 特务也要吃饭 老赵头都没回，就去布置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张帆摇摇头，回办公室等结果去了。 这还怎么准时下班，这些人没处理好，张帆就算走了，心里也放不下啊。 尤其是那几个老人家，这里的人这么多，万一那个同事态度再差点，语气严厉点，再弄出点别的事情，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等了一会，张帆就感觉院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想了一下，应该是抓回来的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 老赵走了进来。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吧？”张帆问道。 “按照你说的，都分好了组，带到不同的地方了。那几个年纪大的，也都在门卫室那边做好了安排，几个女同事再照看着，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老赵说着情况，不过他说着说着，面露尴尬之色。 “怎么了？有事直说啊！怎么还变得吞吞吐吐的。”张帆有些疑惑的问道。 “两个事情，第一个是李所出去办案子了，没在所里的，所以，卖东西的那群人没人负责，暂时我让丁一在那边看着。就是这……”说到这里，老赵就停了下来。 害！还能是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张所，那边就要交给你了，暂时没有领导在所里了。 “行了，一会我过去那边，这个不用担心了。”张帆直接说道。 听到张帆直接说了，老赵挠挠头，就直接说道：“这第二个问题，就是那几个老人家。” “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张帆疑惑的问道。 “他们，他们，他们。”老赵连续说了几句，都卡壳了。 张帆就直直的看向他，等着他往下说。 但是，老赵就顶着张帆的目光，没有说话，最后憋出来一句话，“张所，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听到老赵的话，张帆是真的很疑惑。就跟着老赵向外面走去，他倒是真想看看，这几个老人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老赵这个长期从事安保工作的人这么尴尬？ 主要是，张帆是真怕有那个人有什么基础病，或者三高的，真的犯病了，那还真的麻烦。 这任何时候与人大交道，最怕的就是老人和小孩，一个是见过人生百态，早就生死看淡了，一个人懵懂无知，怎么说都不听。 可是，与张帆所有的预估不同，这还没有走到门卫室，就听到了里面的叫骂声。 老四九城人，这骂的有多难听，这里就不多说了。 张帆很是烦躁，搞了半天，让老赵郁闷的事情是这个，却是挺让人郁闷的，这么大年纪了，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跟他们拍桌子。 “张所，你也看到了，这要怎么弄啊，那几个小姑娘都被气的说不出话了。”老赵有些烦躁的说着。 “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给居委会打电话，让他们那边派几个人过来。”张帆说道。 张帆没有进去，听着这几个老家伙骂人骂的这么大声音，就知道这身体很好，只要身体没事，其他的没什么可怕的。 想在这里仗着年纪大，就胡作非为，想都别想。最后的结果，只有罪上加罪。 听了张帆的话，老赵赶紧到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本来，张帆对这几个老家伙还有些同情和怜悯的，以为是家里真的缺东西，才跑到黑市去买些东西，还想随便教育教育就放回去了。 看到现在的场景，张帆就知道，这肯定不是这些人都迫于无奈，更可能是几个人在这交易之中看到了好处。更可能就是多次去，并且屡教不改的。 晾着他们一会，让那个他们骂去吧，骂累了就歇着了，等到居委会的人一来，全都老实了。 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看人来的。管你是干什么的，看你年纪轻，就有人仗着年长出来教育你。可是，街道居委会，可是握着大部分人的生活基础，很多事情办起来比公安可有效的多。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张帆还没有意识到。这起在他看来就是个偷偷交易的小事，后面会引起多大都波澜。 暂且不提，处理了这群人老家伙的事情后，张帆又向另外一间关押室走去，这边主要关押着在市场里面卖东西的人，也是男女老少都有，不过没有年纪太大的或者太小的。 张帆想想也是明白，这种黑市交易，本身就是被打击的，年纪太大或者太小，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 跑不快，容易被抓到，所以，这些人的年纪基本都是跟。 张帆看看蹲在地上的一排人，大概十几二十个，每个人身前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是筐，有的是背篓，有的是麻袋，各种各样，有的已经空空如也，有的里面还有东西。 张帆甚至还看到有人前面的袋子里有活物在动来动去。 看了一下这群人，张帆就向着正在正在进行审讯的地方走去。 里面两个公安正在进行着审问和记录。 丁一在外面负责着协调。 “张所，您过来了？”丁一看到张帆，就赶紧上前说道。 “嗯，怎么样，还顺利么？这边有什么事情就到办公室来找我。我负责这边。”张帆说道。 “张所，这边基本能够确定都是在黑市里面进行售卖的人。就是，在审讯的时候，很难确定他们的物品是用来售卖的，还是已经买好准备带回家的。他们的交代，也是含含糊糊，都想减少一下售卖的东西。”丁一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先按照他们的口供，记录好售卖物品，种类，售卖金额。之后，再核对他们每一个人的钱财，物品。如果是正规渠道购买的商品物品，会有供销社的销售凭证，如果没有，就都按照准备售卖处理。另外，他们身上的现金，也要说明来源， 进行核实，对于交代不清，或者核实不了的，都可以做为违法所得。” 听了张帆的话，丁一愣了一下。之后快速点头，就去忙了。 丁一微愣一下的原因，是因为，以前也抓到过一些进行违法交易的，但是张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育教育就放了。 但是，这次，明显是要较真了，在物品核定与金额核定上，明显都要严查到底了。 “另外，核实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份。还要把是农户自养与专门倒手售卖的也进行区分。并对每一个人的家庭情况和背景进行摸查，对后面的案件性质认定，也会起到作用。”张帆含住丁一，继续交代了几句。 要办就要办的彻底，所有的事情都要落实到位。这就是张帆现在想的事情。 都已经抓了这么多人，动静闹的这么大了，如果张帆还想着大事化小，那就不可能了。 甚至，如果张帆真的这么做了，那后面张帆的事情可就麻烦了，一个隐瞒，包庇的罪名 也是跑不掉的。 揉了揉右胸 发胀的脑袋，张帆向办公室走去。着看了一天文件，还要继续加班。 哎！ 谁懂！ 本来上个班就是想摸摸鱼，想得过且过，结果上个班上跟上了发条一样，礼拜一到礼拜六天天加班，礼拜天随时准备加班。 张帆真的呵呵了！ 想当咸鱼不可怕，可怕的是周围的所有人都逼着你翻身。 既然不能下班摆烂，那就继续看文件吧。今天张帆准备准时回去，并不是所有的手头工作都是弄完了，而是他把一些急用的都做完了吗，剩下的一些人都是不着急的，可以慢慢做的。 这一看，就过了几个小时，天色更暗了一些。 咕咕咕，肚子提出了抗议。 张帆找出饭盒，准备找个地方弄点吃的。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老赵端着几个饭盒跑了过来。“唉哟，这不巧了么？估计你也是饿了，来，先吃点东西再说。”老赵的快步走了过来，说着。 “张所，我汇总了结果小组目前的审问记录，这个黑市好像有些不简单啊？”一边吃着东西，老赵一边跟张帆说着情况。 还没等张帆询问，老赵就继续介绍起了情况。 那些买家，都还算是正常，目前得到的情况，也都是这附近的住户居民，可是，随着街道居委会的介入，突然在买家之中发现了几个人的身份，很难确定。 另外，就是这个黑市的几个组织者，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开口。 “老赵，这几个抓到的组织者，估计也就是下面的看着这个黑市的人，至于他们背后的人，估计没有露面，这些人不交代，估计就是不想把这些背后的人交代出来。”张帆想了一下说道。 “另外，那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继续加大审讯室力度，必须确定清楚了所有人的真实身份。”张帆继续说道。 “还有，那些卖家，什么情况？身份能够确定么？”张帆问道。 “那些卖家，就跟黑市组织者差不多，一个个装傻充愣的，没一句实话。”老赵有些恼怒的说道。 “行了，也别急，这人刚抓回来，满满的查。只要人在咱们这，就跑不了。对于积极配合的，提高点待遇，那些拒不交代，或者交代不清的，先冷着他们两天。早说晚说都得说，可是这最后的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张帆说道。 老赵点点头，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大家都忙碌了一天了，那些不愿意交代的，也不可能就突然交代了，所以，张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了，所以，张帆并不准备加班，也不准备让大家加班。 “行了，老赵，也这么晚了，晚上都别加班了，早点回去了，明天再弄吧。那些冥顽不灵的，冷他们一晚，么准明天就想通了。”张帆安排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老赵也放松了下啦。 这个张帆，他可是知道的，一旦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全所上下，全都加班，谁都别想休息，这会看到张帆都这么说了，自然有些开心。 想想那些人，老赵都做好了通宵的准备了。本来都做好了自我安慰，自己抓的人自己管。结果所长给放了假，自然开心了。 “好嘞！”老赵说完了，就美滋滋的走了。 说是下班了，可是还有很多小事要安排，人员的关押，值班人员的分配，在押人员的伙食，这桩桩件件都要人来做。 张帆才没管这么多，说好了下班，就推车回家了。老赵还要忙活一会。 尤其是张帆走的时候，还特意说了那几个老家伙的安排问题。 因为后面居委会人员的到来，这几个老家伙立刻老实了下来，这些人的很多待遇问题，都是需要这些人员来解决的。 被居委会训了几句，也都老实了，该交代都交代了，该说的也都说了。 人虽然不能放，但是这该有的待遇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这年纪大的，身体素质也没有年轻的好，晚上睡觉的被子等等小事，张帆都让人特别安排了一下。 换句话说，这几个老家伙的待遇还是不错的，除了不能离开，跟在家也差不了多少了，还有所里负责口粮。 回到四合院，看到院门已经从里面锁了起来。 张帆敲了几下门。 “谁啊？”阎埠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些不耐烦。 “三大爷，是我，刚回来。”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的声音，里面很快把门打开了。 “张所长，忙到这会才回来？”阎埠贵迅速调整状态，脸上带笑的说着。 “嗯，所里最近挺忙的，回来的晚了，还麻烦您老起来给开门。”张帆客气的说着。 “没事，没事。你加班辛苦，随时敲门，我觉浅，还住在外屋。”阎埠贵说着，还帮着张帆提了一下车把。 “三大爷，现在每天几点锁门啊？我下次也注意点时间！”张帆询问了一下。 以前的四合院看着像是锁门了，其实就是关上了，并没有从里面锁上。大家也都习惯了，这次突然锁门，张帆也有些意外。 当然了，锁门肯定是好，毕竟安全了很多。就是张帆经常加班，很多时候回来的挺晚的，所以以前不锁门，也没说什么。 第118章 秦淮茹早产了 “张所长，最近街道下通知，让大家注意防范破坏分子。今天院子里开了大会，您在上班，柱子应该还没通知你。以后，每天晚上九点半，就会锁门。不过没事，回来晚了就叫你三大爷，我给你开门。”阎埠贵说着。 张帆点点头，应该就是因为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所以，街道那边应该也接到了通知，这才通知到各个大院，加强防范工作。 “成，我知道了。麻烦了，三大爷，赶紧回去睡吧。打扰了啊！”张帆说着，就向家里走去。 阎埠贵打了个哈欠，没有再说话，就关上门，回去接着睡了。 张帆转过半月门，四处看了一下，院内只有几个街道安装的灯还在亮着，所有人家都已经关门了。 张帆推门回家，大半夜的，累的要死，可是忙了几天，这身上，真的难受。 张帆还是决定，洗个澡再睡。 这会也不是冬天，家里烧暖气的那个东西也不会一直烧着，所以，没办法，只能先灌水，再烧水了。 正在张帆忙活着准备洗个澡的时候。 院子里闹了起来。 “师傅，师傅，师傅！” 张帆就听到院子里在大声的喊着。 刚刚回来的时候，张帆四处简单的看了一下，各家各户的都睡了，没有人家还亮着。 这会听到院子里贾东旭的声音，显得那么的突兀和响亮。 张帆也就顾不得烧水不烧水了，赶紧走出门去看看。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还都在中院。 走到院子，还没有人出来，就看到，贾东旭还在瞧着易忠海家里的门。 “怎么了？”张帆喊了一声。 “师傅，师傅！我媳妇流血了！师傅师傅！”贾东旭好像没有到张帆的问话，还在一边拍着门一边喊着。 “咋了，这大半夜的？”易忠海开了门，问道。 贾东旭的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赶紧送医院啊！”易忠海听到这个事情，赶紧说了一句，之后就披着衣服跟着出来了。 这会院子里听到声音的人基本都醒了，尤其是住在中院的，都亮起了灯。 或许是突然这么多家里用电，忽然一下，全院又黑了下来。 是的，院子停电了。 张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听到贾东旭媳妇好像出了什么事。也摸黑的回屋子里，找出了手电筒。 “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院子里其他的出来的人，也在大声问着。 “没事，没事，我找我师傅说点事！”或许是惊慌过后，贾东旭回过了神来，也或许是这会有了易忠海在，他恢复了神智。贾东旭什么都没说，就随便找个借口含糊着。 张帆没有再问话，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在做什么。 就看到，易忠海披着衣服，拎着手电筒，跟着贾东旭向贾家走去。 已经是半夜了，只有月光，院子里一片昏暗，好在，周围还有些邻居拎着手电，蜡烛都走出来了。 大半夜的，被吵醒了起来，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所以，都是打开门在看着。 贾东旭很显然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呢，就紧紧拉着易忠海的胳膊赶紧向家里走去。 “张哥，出了事啊？”一个声音从张帆的旁边传来，不用看，听到声音，张帆就知道，这是柱子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看看吧，我也是听到声音出来的。”张帆说着。 “张哥，柱子，你们中院事情真的热闹！”许大茂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啥事啊，大半夜的，这么热闹？”许大茂继续问着。 “谁知道，都是被吵起来的！”柱子揉着眼睛随便说着。 “来人啊，来人啊！帮忙了送到医院！”刚刚进入贾家没多久的易忠海就跑了出来，对着所有有灯光的地方喊了一声。 “老易，啥事啊？你不说明白，我也不好叫人啊！”从前院过来的阎埠贵也是披着衣服，拎着一个油灯，问向易忠海。 自从这些人出了事，现在整个四合院其实就剩下一个三大爷阎埠贵了，易忠海和刘海忠的职位都已经被罢免了。 但是，因为长久的关系，大家还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称呼着。可是，能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阎埠贵了。 “贾家媳妇出血了，赶紧叫人帮忙送医院。”易忠海明显有些慌乱，还是按照以前的态度在命令着阎埠贵。 阎埠贵虽然有些不快，但是，这会出了这种事，明显不是要较真的时候，先救人还是要紧的，赶紧叫出了家里的两个儿子，加上两个院子里的青壮年，就用门板抬着人，向外面跑去。 “张哥，这是怎么了？”柱子挠着已经睡成了鸡窝头的脑袋问着张帆。 听到柱子的问话，许大茂也是一脸求知的目光看向张帆。 额，怎么说呢？ 其实，具体来说，三个人都是大小伙子，未经人世。可是，张帆毕竟还有些前世的经验和记忆啊。 这还有啥不知道的，不就是贾东旭以为自己媳妇月子大了，就行了夫妻之事，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弄出事了。 但是，张帆又不能跟这俩孩子说这些事。 就含糊的说道：“应该是突然不舒服吧。” 好在俩人也没细问，看着人走了，没什么热闹了，就都回去了。 张帆累了一天了，还加了班，自然懒得想这些事情，回家，继续烧水，洗澡睡觉。 “张哥，你知道昨天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不？”第二天晚上，张帆准时下班，回家吃饭，柱子问道。 “我哪里知道？”张帆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的说着。 “这你都不知道啊！我都听说了，说，说，说……”说道这个话题，貌似家里的几个人都很兴奋，娄晓娥刚准备跟张帆说有一些自己听到的事情，好在，想到了小雨水还在，才没有继续。 柱子做为一个半大小子，就在一旁不说话，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今天也跑过来吃饭。说到这个话题，他也一脸渴望的看向张帆。 看相全都在八卦的几双眼睛，还有小雨水一脸无辜的表情，张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到底啥事啊？”张帆不耐烦的问道。 本来大概事情张帆就猜测的出来，再加上这一天又忙的要死，所以，对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兴趣。 “没啥事，贾家媳妇生了，生了个丫头。”娄晓娥突然想了很多事情，就这样说了。 “哦，那要恭喜贾家了，这儿女双全的。”张帆笑笑，没有太多表情，一边吃着，一边回了一句。 吃喝了一会，小雨水就被赶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张哥，可热闹了！听说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就生出来了。那孩子跟个小猫似的，现在还在医院呢，估计都很难养活了。”许大茂八卦的说着。 果然，事情跟张帆预计都都是一样的。就是弄出事了，结果现在孩子早产。 造孽啊，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 几个人八卦了一会，柱子和许大茂两个半大小子眼冒金光，很显然，他俩的心思已经没有在八卦这个事情本身的，估计都是在考虑贾家房里面那点事情了。 这半大小子，估计脑袋里面也就是那点事情。 看着两人眼神，张帆上去啪啪两个巴掌拍在两个人的后背上。 两人立刻警醒了过来。 都是尴尬一笑，脸色通红。 张帆想想，柱子这小子也十八了，看来真得给这小子物色物色了。主要问题是，柱子这小子是个国有工厂的食堂大厨，还是个小组长，估计再过个一年两年，还能升职。 无论是待遇还是个人能力都是不错的，找对象应该还挺容易。 可惜，这小子外形长的有些差，少年老相，这才十八，说他二十八都有人信。 还有就是，这个小子对那些没读过书的，不工作的，都还看不上。 还真的有些让人头疼。 反正还小，有的是机会想这些事情。 “帆，我前天跟你说的事情，你问了老爷子没？”在送娄晓娥回家的路上，她问道。 张帆立刻拍了一下脑袋，本来昨天就准备回来在跟娄晓娥说的，结果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出了那个事情，搞的张帆那都忘了告诉她。 “害，这两天忙疯了，事情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我天天就跟老爷子沟通了，老爷子说周末到家里去做客。看看爸妈，也有日子没见了。老爷子还说，是他做的不好，应该跟亲家多亲近亲近的。”张帆说道。 不知道娄晓娥想到了什么，突然满面绯红，好在是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张帆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过了几息，娄晓娥轻轻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回去就跟爸妈说。家里也好准备准备。” “别准备太多了，你知道的，老爷子不喜欢这些。”张帆说道。 “知道的，但是来了客人，家里总要打扫一下的。就是我爸，在后院弄了那个什么小作坊，都挡到家里的光。”娄晓娥抱怨着。 她虽然对父亲自从开始建设这个小工厂，之后产生的变化，很是高兴。但是，前后对比一下，她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本来的后院种着花花草草，宽大的窗户还有阳光洒进来，每年花期的时候，后院更是漂亮的很。 可是现在，后院不仅光秃秃的一片，高高的厂房还把家里的窗户都挡住了。 自然有些怨言。 张帆听到她的抱怨，笑了笑，心里想着，抱怨的事情还在后面呢，现在只是把厂房建设好了，还没有正式开工。等到开工的时候，那可就不是什么阻挡阳光了，还有些那些机器的轰鸣声，各种粉尘碎屑的。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个人加工厂，但是，该有的问题一个都不少。 张帆自然不会跟娄晓娥说这些，要不然，估计她的暴脾气，现在 就想把厂房拆了。 两人一边骑着车，一边闲聊着。 晚风轻抚，岁月静好。 “审问的怎么样了？”隔天上午，所里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张帆首先问向其他几个人。 “张所，这里面有大事！”赵副所长开口介绍了起来。 所有的涉案人员都是他抓回来的，所以这个案子也自然落在了他头上。 根据这两天的审问，本来以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竟然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按照老赵的想法，也就是卖东西的人，买东西的人和组织黑市的人，一共就是这三方人。 对卖东西的，就是个要统计售卖物品，金额之类的也就是了。可是，通过这两天的调查，就是这些个卖东西的人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情况。最简单的就是那些周围的农户，自己的家里养的东西，用一些富余的物品拿出来交换。 可是，在这些人中，有些人却是专门从事这个职业的，他们没有自己养殖什么，而是专门找人进货，之后到黑市进行售卖，进行低买高卖的事情。 对于这部分人，公安方面就要更加详细的进行调查了。他们的货品来源，还有没有其他的中间商等等，都要详细调查清楚的。 第二方的人，就是这个黑市的组织者，经过审问，随着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老赵竟然在这之中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首先，是这个黑市组织的人，从不露面，但据说手眼通天，貌似还能掌握公安和街道的巡查路线。 另外，整个黑市的组织者还很有系统，还是个庞大的组织，基本上整个四九城的黑市，有六成以上都是他们组织的。 面对这个突然得到的消息，老赵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遇到了大案子，可以大展身手了，忧的是，对这个组织了解的太少，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现在抓到的这几个人，知道的太少，应该算是这个黑市组织的底层。也就负责在黑市维护维护秩序，收收费用，望望风。 知道的消息都没什么大用。 唯一好的，就是又爆出了几个黑市地点和开市的时间。 第119章 保证完成任务! 老赵自然是根据消息，带着人，快速打击了几个黑市场所。 因为轧钢厂派出所，只有这么大，关押不了这么多人，还跟周围几个派出所互相协调了一下，共同作战。 这才短短的一天多时间，局里安排的严打行动，居然是从打击黑市交易开始的。 至于这最后的一方，也就是过来买东西的人。 本来大家想的，也就是，这些人也就是一些附近的居民，因为社会上供应的不足，就铤而走险，跑到黑市上购买一些。 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本来大家也没怎么在乎，是例行性的询问一下，之后，就准备让街道或者院子的管事大爷过来接人，回去教育教育也就是了。 可是，随着审问的进行，居然在这些买东西的人里面，发现了几个不同的人。 这几个人没有固定住所，没有固定工作，甚至没有家人，亲戚，朋友。这个现象就引起了办案公安的重视了。 这几个人从哪里来，干嘛的。一个个的问题都出来了。 在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之下，遇到这样的人，所有人的第一怀疑身份，自然就是特务。 呵呵了，抓个黑市交易，居然还抓出特务来了。 看来，实行的这个票证制度，倒是让这些特务无所遁形了。 特务也是要吃饭的么！ “行了，无论是干嘛的，咱们都要查清楚，他们自己不说，那就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面确定这些人的身份！总要有住的地方，经常出没的地方，查，仔细的查，活着就会有轨迹，吃喝拉撒都要查清楚。”张帆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所有人都怀疑这伙人有可能是特务的时候，张帆都感觉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眼睛放光了。 无论是民族感情还是阶级矛盾，这会的正常人，在听到特务的时候，大概都是这种表情和眼神了。 而且张帆还估计，如果不是他干预一下的话，这次抓回来的参与了黑市交易的所有人，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大家的重点都会在这几个特务身上，其他人估计都会丢掉一边。 咳咳，张帆装作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也没有了刚刚那么狂热了。 “接下来的工作，还是要分成几个小组来进行，第一个小组，对这些卖东西的人进行调查，对于周围的农户，能够核实身份就差不多了，对于那些不是农户，但是在进行倒买倒卖事情的人，查清楚他们身后的产业链，以及这些人的物品从何而来，销往哪里！这个工作谁来负责？”张帆说完，抬头看向几个人。 程才因为腿脚不是很好，所以基本都不参加外出的活动。当然了，这都是表象，其实是他不想，他感觉每天就在所里工作挺好。所以，自然不会对这个调查感兴趣，就没有表态。 老赵又是整个案子的直接责任人，如果没有查出其他的东西，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这会这个案子可能牵扯出特务，老赵自然想继续追查特务这条线，也就没有表态。 李副所长看了看这周围几个同事的情况，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来吧，这个事情我来调查。” 本来所里的工作安排，老赵负责群众工作，李所负责防特反特的工作。但是，这也是事宜从权，没有办法。 张帆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第二个小组，就是要调查这些买家了。如果是附近的住户，那还比较容易，做好记录就可以了。重点就是这几个查不出身份的人。这个工作需要的人力就很大了，还要跟街道居委会做好交接。并且，我估计，这几个人的经常活动区域并不是我们的辖区，所以，调查范围还要扩大，跟附近的辖区还要做好沟通工作。老赵，既然这个案子是你负责，那这条线就你来负责吧。” “保证完成任务！”老赵立刻起身，还敬了个礼。 大家都是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最后一个小组，就是调查这些黑市组织者了。咱们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既然有传言是这个组织，占领了整个四九城所有黑市的这么大份额，咱们还是要查清楚的，具体的情况如何，还是要看最后的调查结果。另外，既然有传言是这个组织还能知道咱们和街道的巡查时间，这背后是否有什么牵连，在调查的时候也要认真仔细一些。程才，这个事情就由你来负责，怎么样？”张帆说到这里，看向程才。 程才点点头，说道：“我会仔细调查的！” 程才也保证到。 “程才，这个事情，我还有一个方向的考虑，他们虽然就是组织了黑市的交易，但是，他们是否也会囤积物资，扰乱市场物价，这方面也是需要考虑的。”张帆补充说了一句。 程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就都各自去忙活了。 幸亏有三个工厂派过来的保卫科人员，否则就凭借派出所这些人还真的分不了这么多的小组，也做不了这么大范围的调查。 派出所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张帆很是头疼，因为，这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多，还有一些随时的打架斗殴，盗窃等等案件抓到的嫌疑人，也会被抓回来，还是要关押，张帆看了看这个只有这么大小的派出所，就在思考，要把人送到哪里进行关押了。 思考了一会，这个黑市案，有些人是可以放回去的了，比如那些个有地有家人的附近农户，还有那些附近住着的买东西的人，这些人都有家人，有工作的，能跑到哪里去，让居委会，单位负责看管一下，等着最后的判决也就是了。 想到了这一点，张帆就给几个单位打了电话，沟通了一下。 目前的形势是整个四九城都在进行着严打的行动，所以，很多派出所，包括局里都是人满为患。 在听到了张帆的这个想法之后，局里说先表示同意，对于这些外逃可能性很小，案件对社会危害不大的案件当事人，允许居家管理，由居委会，工厂，派出所三方进行监督，如果，在居家管理期间表现不错，最后的判决也会从轻考虑的。 其他几个单位也表示同意。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张帆就开始对这些在押人员进行了选择和甄别，还跟居委会进行了沟通和商量。 因为很多家庭的情况，还是街道了解的更多一些。 经过一个下午的商讨议论，终于确定了这个人员名单。 跟这些人做了做思想工作，就让街道的人带着他们回家去了。 这些人一走，派出所的关押房终于空闲了很多，就是再有什么人员进行临时关押或者临时案件，也不怕没地方用了。 张帆忙完了，一看表，呵呵，又是九点多。 这天天想着摸鱼摆烂，结果天天都是加班到半夜。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看到桌子上放着饭菜，虽然已经冷了，但是热热，很快就能吃了。 心中小小的感动和满足，一个碗下面还放着一张纸条，是娄晓娥写的，让他回来了赶紧吃饭，自己让柱子和雨水送回去了。 有媳妇真好，有人管吃喝！张帆笑着想着。 之后的日子，紧张忙碌。 老赵，李所，程才三个人，忙的连开个碰头会的机会都没有。 张帆偶尔会碰到一个人，想问问情况，结果人家来去如风，匆匆挥手，就继续去忙了。 呵呵了，张帆摇头苦笑。 到了周末，张帆匆匆地忙活了一上午。下午是约定好的要到娄家去拜访的时间，因为早就定好了，还是老爷子定的时间，张帆实在推不了，就暂时停止了所里的工作，跟所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向娄家走去。 跟老爷子都沟通好了，老爷子那边，自己开车过去。 所以，张帆也就不用过去接他了。 “小帆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迎接在门厅的依旧是娄母。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张帆笑着打着招呼，其实心里尴尬的要死。这次过来拜访，也算是正式拜访，还提前都约定了。 可是，张帆这段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要不是今天老爷子打了电话过来，估计张帆都不记得今天还要过来。 所以，所以，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张帆两手空空的进了门厅。 如果有个地缝，张帆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 不过，娄母很显然没有想这么多。那句老话说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就是现在的娄母，每次看到张帆，都是嘘寒问暖，亲切关怀。 娄母几句话就把张帆的尴尬情绪全部打消，笑着跟娄母一同向客厅里面走去。 “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么？不是跟你说了，要注意身体么！”娄晓娥看着张帆有些血丝的眼睛，担心的说道。 “没事，最近案子多，所里都忙疯了，我也没办法，也得加班啊！”张帆含糊的说了一下。 “那你先歇一下，爷爷还没到，等会还得陪着他们说话。”娄晓娥轻声的跟张帆说着。 张帆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告诉他不用担心，没事的。 娄父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会还在书房没有下来，张帆也就坐在沙发上坐着休息。因为娄晓娥跟娄母说了，张帆最近天天加班的事情，所以，娄母也没过来拉着他说什么，就让他坐在那里休息。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前院里响起了车子的声音。 张帆估计是老爷子过来了，就起身向门厅走去。刚走两步，就看到娄父也急匆匆的从二楼下来，一脸笑容的也向门厅奔去。 就这走路的速度，张帆都感觉比自己还年轻。 看来，一个小小的作坊，还真的有让这个老丈人返老还童的能力。 两人刚刚到门口的，就看到老周拎着两个布袋子先走了进来，老爷子都跟在后面。 “亲家，来了！”娄父开心的说着。 “亲家好，有日子没见了。”老爷子也开心的打着招呼着。 “来就来了，这怎么还带了东西？”娄父不解的问向老爷子。 老爷子不喜欢别人去看他的时候带东西，也很少主动去看望别人，所以，娄父就自然的认为老爷子不喜欢这一套。 “这不是赶巧了么！今天我那边杀羊，就带了条羊腿过来。第一次登门，我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吧。”老爷子笑着说道。 张帆好像很不爽，这是点谁呢！ 几个人招呼了一下，就向客厅走去。 娄父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客套来客套去的那一套，眼睛一转，就直接的说道：“亲家，跟您说个事。我这也退下来有段日子，这每天在家里闲着，我也闲不住。前段日子跟几个老兄弟聊了一下，大家都退下来了，又闲不住，大家就出主意，弄个小型都工厂，大家没事就过来做做零部件，看看能不能把以前传下来的老手艺提升一下。现在这个小作坊，也做好了，正好亲家来了，给看看，成不成，还缺什么不缺。” 娄父委婉的说着。虽然他收到娄晓娥的通知，知道上面的人已经关注了这个事情。但是，并不不能表现出来，要表现的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并且在事情基本弄成的时候，跟老爷子汇报一下。 主要就是要通过老爷子让上面的人知道情况，让大家都是安心。 老爷子笑着说道：“唉哟，这不就为难我了么？我一个大头兵，哪里懂你们那些机械啊，钢材啊，零部件的事情。” 明白人说话，就看听的人怎么理解了。 说是不懂，说是不知道事情，可是这一句话，就把娄父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两个老狐狸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亲家，懂不懂得不重要，参观参观以后我的工作基地。给我提提意见。”娄父笑着拉起老爷子就向后院走去。 这才是老爷子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转业到各个行业的老战友打电话给他，言语之间都是询问他这个亲家情况的。 第120章 还好么?还好! 弄的老爷子烦躁不已，本来就准备按照张帆的说法告诉大家的。可是，这些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询问细节，这才不得已，才想要过来看一下。 也好给这些人一个安心的答复。 老爷子的性格并不喜欢主动去那里拜访的，就算是张帆的这个老丈人一家，一年拜访一两次也就足够了。 现在老爷子处的这个位置，就注定了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跟太多人频繁接触了。 万一关系太近，别人有什么事情要让他帮忙，到时候更麻烦。 所以，老爷子就弄出了两副面孔，对外面冰冷一片，生人勿近，对娄晓娥又是有些和颜悦色，多了几分宠溺。 自从娄父的这个地方弄起来之后，张帆和娄晓娥也没有进来过，所以，就跟着两个人也一同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小作坊虽然就是娄父的一时兴趣之作，但是所有的设备并不比大型工厂差，甚至很多细节方面比轧钢厂做的还要好。 比如，地面被刷上了厚厚的油漆，说是可以预防静电和方便打扫卫生。几台机器分布在工厂的几个地方，各种小工具也是整齐的挂在墙上。 既显得整齐好看，又方便拿取。 中间还留出了巨大的一片空地，方便机械的进出。 “爸，你这个作坊就是专门研究零配件的啊？”张帆问道。 因为没有看到可以炼钢的设备。 “嗯，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炼出更好的钢材。可惜啊，要炼制钢材的设备都太大了，再加上，那东西产生的废料也太多。这房子我还打算住呢！”娄父笑着说道。 “那你这钢材怎么来？弄出来的配件用到哪里？”听到娄父的话，老爷子放心了一些，这年头，钢材，铁器，可都是能够成为武器的，都是只有国家才能够弄的，要是娄父准备在自己家里炼钢，那老爷子就要多些担心了。 “钢材，我是准备从轧钢厂这边弄一些，一是我们这边用不了多少，二是，我们几个也并不打算制作太多零配件。”娄父说着。 之后，娄父大概介绍了一下，这个工坊以后的主要方向。娄父并不是想要制造或者研究什么。他的工作重点是改进，改进现有的机械设备，改进现有的工作流程，改进现有的产品质量。 所以，娄父的这个工作室未来的主要方向就是改造，而不是制造。 “这有什么用啊？”张帆顺着娄父的话，继续问道。 张帆今天要做的就是当好老爷子和娄父之间的桥梁，娄父不好说的话，张帆要说，老爷子不方便问的话，张帆要问。 嗯，简单的说，就是要做好一个狗腿子，还要捧得两人不反感。 我好难！张帆心里想着。 “打个比方，比如现在的货车，它的载重量，速度，都跟核心的机器有关。这个机器的工作能力，就决定了这个货车的所有动力，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核心机器进行改进，让他拥有更大的的能力，那我们的货车就可以跑的更快，拉货更多了。”娄父高兴的介绍着。 “只是，这个事情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包括了机械的整体设计，还有各个零配件的精巧程度，还有互相配合的程度上，等等等等。所以，能不能达到我们的想法，我们也不知道，只能一边摸索着，一边前进。”娄父继续说着。 老爷子也许对这些精细的零部件确实不懂，可是对于货车要拉多少人，多久到达战斗位置，机枪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发出多少子弹这种事情可是万分关心的。 听到娄父这么说，并且，这还是未来的主要工作的时候。老爷子当时眼睛就亮起来了。 紧接着，也不用张帆这个狗腿子铺垫了，就拉着娄父开始一问一答，一会是这个东西是干嘛的？一会又是什么时候货车可以比现在快两倍？最后更是问出了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国外的那种机枪！ “老爷子，娄厂长这边还没开始工作呢！这都是未来的工作目标！都只是理想。”张帆赶紧上前说道。 以为，他已经看到娄父的脸色充满了尴尬，改进机枪这种事情是可以这么说的么？ 听到张帆的话，老爷子感觉自己有些着急了，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就开始狠狠的表扬起了娄父。 什么老骥伏枥！什么发光发热的！ 一个表扬的振振有词，一个听的满面红光。 不愧是两个场面人，在自己家里都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真行。张帆心里嘟囔着。 好在，这个时候，娄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叫大家去吃饭。 张帆很是开心，终于不用在两个人身边说来说去的，还是这个丈母娘好，比老丈人强多。 张帆跟在后面离开了车间，他再次转身，好好看了一下这里。这里与其说是给娄父准备的地方，倒不如说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枪械弹药都是小事，想想以后将要在这里开始弄飞机，弄坦克，弄航母的，张帆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激动。 一桌饭，又是满满一桌，娄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是弄了一桌海鲜，几瓶好酒。 宾主尽欢。 老爷子或许是一直沉浸在这个小作坊可以马上做出国外性能的机枪，这种美好幻想之中，所以，整餐饭都很是开心，跟娄父敬酒也是有来有回。 老爷子这突然的状态，倒是让娄父有些紧张和惶恐。 相比较之前的亲切又疏离的感觉，娄父明显还是很喜欢以前的状态。 张帆没去管两人的状态，一顿饭吃的是唇齿留香。 娄母与娄晓娥这状态明显都集中在张帆身上，看他吃的这么香，都笑着看着他，还时不时的夹菜。 娄父和老爷子那边，就两个人慢慢玩吧。 “妈，我先送老爷子回去！”张帆跟着娄母交代了一声，就准备出去送人。 “帆，不用动了。我跟老爷子一起回去，你去忙吧。”老周赶紧说道。 自然没有推却，几个人就走了。 “女婿，上来跟我坐一下！”娄父的声音的从后面传了过来。 “爸，他喝的差不多了，让她歇着吧，有事改天聊。”张帆还没有说话，娄晓娥就先说了。 张帆走到娥子身边，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轻声说：“没事，还好，跟咱爸聊一会。” 听到张帆的话题，娄晓娥害羞的笑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张帆说咱爸咱妈的时候，她都是莫名的开心。 “小帆，你觉得咱们厂子怎么样？”到了书房，娄父就急切的问道。 跟老爷子喝了点酒，这会娄父也有些人兴奋。 “相当不错。不是场地不错，是个各种配件放置的都很好。”张帆说道。 “没问题，我就要开始弄了。这还没开始，就这么多事情，我怕开工了事情更多的就是。”娄父轻声说道。 “爸，咱们就做咱们想做的，慢慢来。搞点创新，革新一下技术！”张帆说道。 “你是不知道啊，当年，为了赶点产量有多忙。”娄父悠悠叹道。 “爸，好了，一切都好了。当年你也是没办法科技兴国，只是咱们人微言轻。现在，这不是 正好大展宏图的时候，咱们不用赶时间，也不用追求产量。就是搞技术，搞革新。这不正是你的理想么！”张帆说道。 “咱们自己说，都没问题，可是，可是。”娄父纠结在了这里。 “爸，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还是要往前走啊，想太多，只会耽误咱们的脚步。”张帆那说着。 娄父没有再说什么，就是看着这个女婿。 张帆也没有说话，就看着娄父。 过了很久，娄父点点头，说了一句：“可能，偶然也是必然，要感谢你跟娥子的相遇。” “爸，都是一家人。是我要感谢缘分，我个孤家寡人，遇到娥子是我的幸运。”张帆说着。 娄父看了一下，或者说看了很久，从知道张帆的那一天就在看张帆的情况，但是，怎么都摸不透这个人。 说这个人大气，确实很大气。迎来送往，请客送礼。都招待的很好。 说这个人小气，那又真的很小气，打包，买菜，针头线脑，都很计较，还算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 娄父心里反复比较着。本来就是准备给女儿找个 背景好的，什么是背景好，贫农就是 最好的背景。 找到这个张帆，身世背景都没问题，可是，这社会牵扯出了太大了，要不是他，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娄父反复考虑着，反复思量着。 到底是什么自己考虑错了，还是这人心思了太大。 “爸，别想那么多了。咱家这个工坊开了，咱们总要拿出几个技术来，要不这脸上都不好看。”张帆直接说道。 “我也想啊，但是这技术革新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何况，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管理，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技术上的事情 了。”娄父说着。 “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咱们现在厂房已经建设起来了，就只能一边往前。技术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这方向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张帆说道。 娄父没有在说话，看了一下张帆，登了一下，问道：“老爷子觉得这事行？” “爸，行不行，今天老爷子的状态，你看到了。这边还是要出东西了。”张帆说道。 “不会出别的事吧。这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沉默了一会，娄父说了一句。 “爸，国家都在发展。咱们就别考虑这么多了，咱们要做的就是跟上步伐，能创新最好，不能创新，优化咱们还是做的到的。”张帆说着。 “爸，向前看。过去的都过去了。”张帆继续说着。 娄父也是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喝着水，想着事情。 过了一会，张帆就起身离开了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娄父自己想明白。 虽然最开始建设这个工坊，是张帆提的意见，可是能不能够坚持下去，还是要娄父的意思。 “走啊，我送你回去！”娄晓娥说道。 “哈哈哈。”张帆笑着。 “你送我回去，我还要送你回来。”张帆说着。 娄晓娥拍了张帆一把。 到了四合院，跟着阎埠贵招暄了几句，正推着车，向家里走去。 张帆就看到，柱子坐在院子里，看着贾家的方向。 “干嘛呢？柱子！”张帆扫了一眼，问道。 好像句话，让柱子从沉默的状态醒了过来 。 “张哥，你回来了。”柱子站起身来，说道。 “想什么呢？这么久愣神儿？”张帆随意的问道。 可是，这个简单的问题，柱子却支支吾吾起来，并且脸色红了一半。 “说，怎么回事？”张帆严厉的说着。 他最讨厌这种支支支吾吾，说一半留一半的事情了。 听到张帆的语气，柱子激灵了一下。 说道：“贾家嫂子回来了。孩子没了，嫂子好憔悴。” “这跟你有什么挂关系？”张帆问道。 不是吧，不是吧。这何家还真的都喜欢寡妇啊？怎么这柱子以前没这种反应，这会开始心疼人家了。张帆心里无数个草泥马。 带了这么几年了，不会这会翻船吧。 “不是，就是看着挺难受的。”柱子也没说什么，含糊的说着。 “别人家的事情，少管。”张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随便的人答复了一句，就向家走去。 看着张帆张帆回去，柱子也拎着凳子回家了。 躺在床上，张帆就在想这些年做的事情，到底是有没有价值。事后一切都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 明知道是条死路，是否还要让兄弟去走。 林林总总，又是无数的烦恼。感觉比工作还要让人闹心。 昏昏沉沉的睡去，忽的张帆从床上惊醒起来，梦到了柱子跟贾家媳妇拉拉杂杂，一辈子没有结婚。 关我什么事？张帆被梦惊醒后，吐槽着。 不过，跟柱子和雨水一同搭伙过了这几年，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放不下的。 现在看着别人媳妇伤心，也许就是荷尔蒙到了这个时候。 第121章 一路绿灯 张帆胡思乱想了一会，不过想到柱子那个傻了吧唧的样子，还是想收拾他一顿。 但是，哪个男孩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青春懵懂，看到成熟的身子，大概都是这个表情吧。 简单的说，柱子这是发春了。 嘿嘿，张帆窃笑了一下，自己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自己这个兄弟，还是要给他想想办法。 但是，张帆还是从这个事情中得到了几个消息。秦淮茹这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可惜因为早产，没能活下来。 这贾东旭真的是造孽，弄来弄去，把自己的孩子弄没了。 张帆摇摇头，懒得去管他贾家的事情，这贾家就是个事窝，还是留给易忠海头疼去吧。 以贾东旭的收入，估计这笔住院费，还是易忠海这个便宜师傅给的。 想到这个，张帆又想到，这个易忠海到底有多少钱啊，这几年的时间，给贾东旭填进去了可是不少。 据张帆知道的，就有盗窃案的赔偿，疏通关系的费用，几次派出所捞人，还有那个小白寡妇的赔偿，再到给柱子的赔偿，等等等等。 这还不算，贾家这两年因为贾东旭的待遇降低，加上 购买高价粮食，等等事情，易忠海给的补贴。 这可都是钱啊，再加上这易忠海这两年也是工资降级，按理来说，他的积蓄应该早就花没了，怎么看不出他有什么忧虑呢！ 想到这个事情，张帆不自觉的思考了起来，这老易的钱是哪里来的。 按照他现在的工资级别一个月应该有六十块左右，他们两口子的确比较节省，花费不大，但再怎么样，一个月也要花出去15到20块。 还有，每个月估计都要补贴贾东旭家里一些，这个贾家，可就只有贾东旭一个人赚工资，家里还有个老娘，一个媳妇，一个孩子。估计这老易每个月补贴贾家的钱，比他自己家花的还要多。 不过算来算去，就算这易忠海在会过日子，一个月也就能攒下来20块左右。 就这点钱，怎么能让他可以随便就拿出大几百，上千块呢！ 想着想着，关于这易忠海的财务情况，就引起了张帆的重视，这个老易不会还有别的来钱的渠道吧。 张帆摸摸下巴。 他倒也不是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情，也不是有意针对易忠海和贾家，就是这会突然想到秦淮茹这刚刚夭折的小儿子，不免为之可惜。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老易的财务状况。 摇了摇脑袋，回房休息去了。 隔天上班，照例开个早会。 现在所里主要的事情，就是这起黑市交易案的调查。 与以往不同，这次参加会议的并不是仅有所里的几个人，局里居然还派了两个人一同过来参加会议，说是要学习经验，不过张帆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 人家没说，张帆也就当做不知道。 按照惯例，就是各个小组的领头人出来汇报最新调查情况。 “所长，我们小组在调查售卖货物的几个人，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发现，这几个人都是在四九城东边的一个地方，拿到的货物。经过审理，还发现，从那里拿到货物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这几个，据他们供述，每次过去拿货，都能看到很多人在那边进货，之后发往四季城各个地方。现在怀疑，这个地方那个就是他们的集散地，至于货物来源，还要进一步调查核实。”李副所长说道。 “他们有没有供述，这个地方一般在什么时候开市，具体位置？”张帆问道。 “都已经说了。”李副所长说道。 “好，那就迅速带人行动吧。这么大的交易场所，必须迅速控制好，免得有什么风声传出去，那里换地方了。”张帆吩咐道。 “是的，所长，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人地方不在我们辖区，还要跟其他辖区进行联系，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并且，这个地方地处四九城与冀省的交界地带，是否还要跟冀省的相关部门进行联系？”李副所长有些为难的问着。 张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两位局里派过来的同志。 感受到张帆的目光，一个同事很快反应了过来，直接说道：“这个案子，局里极度关注，不用打招呼，你们所里，赶紧组织抓捕，宜早不宜迟。我们回去会跟局里汇报的。如果所里人员不够，也可以从局里临时抽调的。局里的态度就是一切为你们这个案子开绿灯，尽快收网，尽快结案。” 听了这个局里领导的话，张帆知道了，这个案子局里应该是想做成范例，也算是为局里这次严打活动做一个重点案件。 “好，有了局里的支持，相信，很快就可以了解。李所，人员应该是足够的，赶紧行动吧！”张帆说道。 李副所长赶紧起身，敬了个礼，就立刻出去忙了。 “好了，另外两个小组怎么样？老赵，你先说吧。”张凡看向赵副所长，问道。 “几个人的身份，常驻地点虽然还在确认当中，不过可以确定，几个人都是地方特务，但都属于边缘人物，潜伏下来之后，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几个人也都是在家街上找饭辙的。偶尔做些什么盗窃，抢劫，讹诈，诱赌等等事情。大部分事情基本都已经做实，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落实之后，就可以移交了。”赵副所长汇报着。 “这些特务，虽然他们几个可能是边缘人物，没有接触什么重大事件。但是，既然是特务，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圈子，就一定会见过或者接触过其他人。还是要仔细查，所有的线索都很重要，没准还能从这几个小人物身上摸条大鱼上来。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让他们说话！”张帆说道。 这两天，赵副所长的精神都属于比较亢奋的，因为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到了特务，这可是大事了，可是自从调查到几个人都是边缘人物之后，这精神就渐渐落了回来。 可是这会，听到张帆说的，可能会出现大鱼，这口大饼吃的老赵精神再次亢奋，立刻屁颠屁颠的又跑出去忙活去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几个人都是笑笑。 别人不知道，可是张帆和程才都知道，老赵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几天都没回家了，休息也就是在值班室随便睡一会。 这会看到他又是这急急忙忙的样子，都有些同情他了。 赵副所长是轧钢厂派出所里面年纪最大的了，平时就是一个老大哥做派，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看来这次案子破了，要给老赵请个功了，没准这职位还能动一动。张帆心里想着。 “程才，你那边怎么样？”张帆问道。 “我这边现在还是有些困难，这几个看场子的人，还算是比较配合，基本的都说出来了，就是他们知道的真的不多，关于黑市的地址，开始时间，具体的组织过程，他们知道的都太少了，还要综合更多的情况，才能做最后的认定。”程才说道。 “他们不是还知道几个黑市么？”张帆问道。 “是的，可是，自从这个黑市被我们打掉之后，或许因为他们没有回去交钱，所以，那几个黑市都没有出来。但是，在抓捕的过程中，还是看到了一些人在那里转悠，应该是准备购买东西的人，所以，他们的交代应该是好没有错的。”程才汇报着。 “那他们去哪里交钱，他们的上面的人呢？”张帆继续问道。 “那个地方，也是人去屋空都，什么都没留下，跑的很快。至于与他们接头的人，根据他们的交代，已经制作成了画像，分发了出去，暂时还没有消息。”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现在这方面的线索基本都断了，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了，不自觉的，张帆皱了皱眉。 或许是看到了张帆和程才的为难，一名局里的同事，开口说道：“张所，程所，既然现在你们这个案子，这条线没有什么方向，局里在这次打击过程之中，其他所也抓了几个黑市，虽然规模没有你们这个大，但是以抓到了几个组织黑市的人，不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什么联系，张所，要不再去他们那边审审，没准又什么新的线索。” 听到这个建议，张帆深以为然。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这个方向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又涉及到了跨辖区的事情。 或许这个同事也看出了张帆的为难，继续说道：“张所，局领导说了，现在所有关于黑市的交易案，都以咱们轧钢厂派出所为主，就是希望能够尽快的破获这个案子。” 张帆点点头，就转向程才，说道：“程所，你也听到了，现在的局里对咱们的案子支持很大，你就赶紧去看看，尽快把这个案子办完，必须办成铁案，人证，物证，旁证，全部仔细落实。” “是，保证完成任务。”程才也站起来敬礼。虽然，他腿脚不是很好，但是现在这个气氛，也不得赶紧正式的立下军令状。 会议结束，大家又是分头开始忙碌了起来。 “到我那里坐一会?”张帆对两位局里的领导邀请着。 “张所，不用麻烦了，我俩赶紧回局里，一是汇报今天的事情，二是赶紧把事情协调了，咱们赶紧行动。”一名同事说道。 “好，好，好。麻烦两位了！”张帆客气的说着，之后把两人送到轧钢厂门口。 两人也是雷厉风行的这边刚刚离开没多久，就打电话过来，说都联系好了，让轧钢厂这边赶紧行动。 这组织的车轮一旦开始运转，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快速而高效。 李副所长早就点好了人，这一收到命令，就赶紧的出去布置行动了。 回到办公室，张帆抻了抻懒腰，继续坐下奋笔疾书。随着严打的进行，这派出所每天的案件增多了不少，以前一些各个厂保卫科处理的事情，现在也都送到派出所来解决了。 张帆恨不得可以分成两个人来用。 又是忙到半夜，才向家里走去。 “三大爷，怎么还没睡啊？”走到院门口，张帆看到大门并没有关，阎埠贵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拿着扇子，在打盹。 听到张帆的声音，阎埠贵揉了揉眼睛，赶紧起身：“张所长，又忙到这么晚啊！” “三大爷，不会在等我吧！所里工作忙，这下班也没个点，您就把大门虚掩上，我回来的时候，在锁上就成了。”张帆客气的说着。 “没事，没事，不困，睡的早起得也早，起来也没啥事干，这晚上在这伺候伺候花草，也挺好。”阎埠贵客气的说着。 “三大爷，不会有啥事找我吧！有事咱们就直说，咱爷俩啥关系啊！”张帆笑着说道。 这阎算盘，可是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会等张帆这么晚可定是有啥事了。 阎埠贵满脸堆笑，说道：“张所长，还是我家老大的事情，这孩子都进厂一年多了，这还是个学徒工，也没人教他，啥也不会，我这心里急啊！”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张帆才想起来，这严家老大还是他送到厂子里的，可是，因为很多原因，这厂里的老师傅都不敢带他，虽然这孩子还挺能干的，可是这上不了机器，没办法考级，到现在也还是个学徒工。 想到这个事情，张帆就突然想到了老丈人的作坊。 虽然不大，但是也不能没人啊，再说了，现在他们几个老兄弟，这平均年龄都超过五十了，有些搬搬抬抬的工作也做不了。 想到这个，张帆就觉得，也算是品了这阎家老大两三年的时间了，这孩子还算不错，任劳任怨的，也吃苦耐劳，如果能把他弄到作坊去做事也不错。 一方面给这些老师傅做徒弟，能学到不少东西；另一方面，还能给老丈人那边弄个年轻的劳动力过去，也能解决一些体力工作。 还是挺好的。 想到这个，张帆就说道：“三大爷，这个事情，我考虑考虑，如果有机会，会给他找个好去处的。” 第122章 一大妈的心病 听到张帆这么说，阎埠贵笑的见眉不见眼的。这两年多的与张帆接触，他也知道张帆这个人，办不成的事情不会答应，但是只要说考虑考虑，就能办成。 “那就麻烦张所长了。”阎埠贵感谢着。 “成不成还不知道呢，我回头研究研究。不过你家老大还真的不错，这种环境都坚持了这么久！好好干，肯定会有好结果的。”张帆鼓励两句。 两人没有闲聊了，这么久晚了，事情也说完了，张帆那赶紧推车回家。 阎埠贵也赶紧回身锁上了院门。 整个院子都十分安静，这会都已经睡了。 中院的易忠海家。 “当家的，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一大妈一脸纠结的跟易忠海说着，这一段时间的花销。 本来，易忠海家里就两口人，他级别高，待遇也好，所以日子过的很是宽松。 虽然手里有钱，但是一大妈也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日子过的蒸蒸日上的，毕竟两人没有孩子，要留足了养老钱，可是，自从易忠海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之后，这月月都花了个精光，不仅没有什么存款，还经常要动用老本。 一次两次的还好，可是这日子久了，一大妈自然很多怨言。 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谁家不知道谁家啊。那贾家的老婆子，一大妈是从心眼里看不上。 可是，没办法，结婚这么久，也没有生下了一儿半女，她一直都很愧疚，老易要收贾东旭为儿徒，她也没有阻拦什么，毕竟这老易也是为两人的养老准备。 可是，这月月入不敷出的日子，让一大妈苦不堪言。 “这东旭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也应该帮把手。现在对他好点，以后，也能对咱们好点。”易忠海也是有苦说不出，这既然选定了，也由不得他随意更改，那么多人看着呢！ 如果他这个当师傅的在这种时候都不伸把手，这以后贾东旭不给他养老，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当家的，东旭那孩子还算不错，对咱俩都还行，可是，他也有一大家子呢？这以后，这以后。”一大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贾东旭有老娘，有媳妇，有孩子的。 这以后能对他们两口子好么？ “老婆子，放心，他贾东旭逃不出我的手心，这工级什么的都在我手里抓着呢，再说，还有那么多人见证着，他不敢做出什么的。咱们也给他点甜头，大家都看得到，这以后就自然成了。”易忠海说着。 与其说是给自己媳妇信心，倒不如说他在给自己打气。 可是，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发。 现在易忠海真的有些后悔了，还是后院聋老太太说的对，这贾家的事情是真多。 其实，在秦淮茹这一胎刚刚怀孕的时候，易忠海对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充满信心的。 他也明白，这贾东旭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虽然有这院子邻居，师徒关系，这样的关系束缚着。可是，毕竟不是从小带大的。 贾家都老大，棒梗那是他贾家宝贝疙瘩，他易忠海想要伸伸手，也没有机会。 所以，这第二个孩子，就是他的主要目标。他还准备从小就让一大妈多多带着，多多亲近，这样，再过个十几年，他也快退休了，这个孩子也长大了，自然会跟他们亲一些。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的，自然关系会好些。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可是，谁能想到，贾东旭这一顿乱搞，把这好好的一个大小子给弄没了。 想到这个，易忠海都有些咬牙。 没事的，还会在有的，这才结婚几年，就生养了两个了，这秦淮茹还真的是个好生养的。易中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当家的，隔壁院子的老李家，从孤儿院抱养了一个孩子，你看……”一大妈说到这里，又没有说下去了。 “不行，不行。这种抱养的怎么能养的熟，那孩子的长大了肯定是要找他自己爸妈的。这个事情不要说了，我才不要给别人养儿子。”说到这个话题，易忠海就有点发火，厉声说道。 其实，关于领养个孩子的这种想法，两个人都讨论过很多次，也吵了很多次了。 一大妈当然想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一点点看着孩子长大啊。可是，易忠海却是坚决的不领养，他坚定的认为，这种领养的孩子养不熟。 这也是一些过去的经历问题，他易忠海确实见过几个养不熟的，长大后就不理养父母了，所以，他就认为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所以，坚决不同意领养。 但是，他就没有想过，这自己养大的总比这别人家的孩子来的靠谱吧。从小好好教育，哪里有那么多白眼狼。 看到丈夫还是这个态度，一大妈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在她想来，归根到底，还是她没有本事，不能生养。 想到这个问题，一大妈有些委屈的轻声哽咽了起来。 结婚这么多年了，一大妈一直生活的不错，丈夫能干，待遇也好，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她也自然受别人尊敬一些。 一切都是顺风顺水，丈夫带她也好，从来不会因为不能生养的事情与她为难，在别人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也是多多维护。 可以说，在这个传宗接代才是女人责任的年代，一大妈的生活已经算是很舒服了。 但是，这没有后代，永远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是难受非常。 过了一会，一大妈轻声的说道：“当家的，咱俩改天再去医院看看吧。没准有什么办法呢？我听说有好些不能生养的都给看好了。” 听了一大妈的话，易忠海也有些郁闷，自从结婚之后，这生孩子的事情就成了两人心里的痛苦，一大妈更是为了生孩子，吃了很多难吃的药物，还试了各种偏方。 总之，苦没少受，就是没啥结果。 “你在找大夫看看吧，那些药少吃点吧，对身体不好。”易忠海也难得的在话语中带上了几丝温柔。 两人研究了一下，就各自睡去了。 隔天早上，张帆早早的起来，最近这个黑市的案子，弄到整个所里都是忙的脚不沾地，张帆自然也着急，准备额早点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进展。 洗漱完毕，就准备到柱子家里去看看有啥吃的，随便弄一口，就可以上班去了。 刚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对门的贾家媳妇，秦淮茹正在水池子里面洗衣服。 心里想着，这不是刚刚生了孩子么，虽然孩子没活成，可是，这人多少也要好好休息一阵吧，怎么这一大早就起来干活了。 又向贾家门口看了一眼，只见贾张氏也坐在门口纳着鞋底，眼睛还时不时的从秦淮茹的身上扫过。 张帆随便看了两眼，就向柱子家走去。 可是走了两步，就看到站在厨房里的柱子，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院子里洗衣服的秦淮茹。 咳咳，张帆咳嗽了两声。 柱子终于回过神来，有一丝尴尬，对着张帆说道：“张哥，您坐下一下，马上就好了，早上有包子吃。” “看什么呢！赶紧做饭。”张帆说了一句，就向屋里走去。 柱子也没有在看了，赶紧麻利的弄着东西。 “张哥，你看这秦姐多可怜，刚生完孩子就要干活。”柱子一边吃饭，一边跟张帆说着。 “什么秦姐，那是贾家媳妇，你要叫嫂子。还有，别人家的事情少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这家里的家务不就要大家都要做么！”张帆看着柱子严厉的说着。 柱子缩了缩脖子，没有敢再说什么。 小雨水，在旁边偷笑。 “笑什么，看着点你这哥哥，离贾家的人远点，别没事惹的一身骚。”张帆对着小雨水说道。 听到张帆说自己，小雨水也不敢再笑了，对着柱子做了个鬼脸，还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这个哥哥，自己怎么会挨骂！哼，再让我看到哥跟贾家人说话，我就告诉张哥，让张哥收拾他！小雨水心里恨恨的想着。 吃过早饭，张帆骑上自行车向所里走去。 可是，一边骑着车，脑袋里面就会不断的出现柱子看向秦淮茹的眼神。炙热而浓烈。 看来，这个柱子的事情要赶紧解决了，别出了别的事情，造孽！这何家的基因真的强大，怎么对小寡妇，小媳妇的感兴趣。 糟心的事情，真的不少。 刚刚进入派出所，就看到里面又是人满为患。 “怎么这么多人？”张帆又问向旁边的一个警员。 “李副所长昨晚带回来的！是城郊的那个大型黑市。这都已经分出去不少人了，连轧钢厂和纺织厂的保卫科都带了不少人过去。”张帆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向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副所长在等着他。 “抓了这么多人，看来昨晚的行动很成功啊！”张帆笑着对李副所长说着。 “嗯，因为人手充足，所以一勺给他们都烩了，来了个包饺子，一个都没跑掉。”李副所长也是开心的说着。 “审问的怎么样了？你这条线，应该可以结案了吧。”张帆问道。 “审问还在继续，大概情况已经都出来了。是从冀省那边收的东西，之后在边界的地方进行贩卖，整个四九城的大部分二手贩子，都是在这里进货，这次，应该最少抓到了一大部分四九城的二手贩子。”李副所长说着。 “嗯，不错，审问在做的细一些，在看看还能不能吐出更多的人。物品价值，人证，物证的，都统计好。别咱们办了这么个大案子，最后文字工作没有做好，还要被批。”张帆说道。 李副所长点点头，就继续向审问室走去。 “老赵，你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张帆问向赵副所长。 “几个人都吐了出来了，本来也就是边缘人物，这些年也没有接到什么任务，认识的人不多，不过也交代了几个人。已经布置好了，随时都可以进行抓捕了。”老赵也是笑着说道。 “嗯，抓到人是好事，不过，对于这种跟特务有关的案件，还是要更加仔细一些，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着一些人在这里，他们的存在一定有他们的作用，审讯调查还是要继续，不能就这样结案。”张帆提醒道。 老赵点点头，说道：“张所，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敌人不可能就让这些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毕竟每年还要给经费的。但是，反复的审问，这些人也就交代了一些人务，至于其他事情，好像这些人真的不知道。” “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对抗审讯上也是有着特殊办法和能力的。想想办法了，或者让程才帮帮你们，他在这方面还是也有些办法的。”张帆说着，还看向了程才。 程才想了一下，说道：“这些人存在，也无非就是几种可能，要么就是集结人力，准备做什么大事！要么就是闲子一枚，负责搅乱事情；最后的可能，也许是这些早就被放弃了。” 程才一边想着，一边分析着。 “弃子？这不可能吧，他们可是每年都能领到经费的。敌人总不会花钱养弃子吧。”老赵疑惑的问道啊。 程才笑笑，简单解释着：“在敌人内部，他们的特务体系也是十分的混乱，解放之前就有保密局，党通局各个部门都在培养特务，现在更是派系林立，十分复杂。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之前不知道哪个部门留下来的，但是现在又没什么用，就这样养着了。还有，你不要觉得这些人好像花了很多钱，估计给他们发钱的人，能通过他们每一个人赚取更多的钱。” 听到程才这么说，老赵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你是说领空饷或者两本账？” “这都有可能，只要这些人还在，他们的负责人就可以一直领着钱，还不用干活。这种好事，何乐不为呢？”程才笑着说道。 “这敌人内部，真的烂透了！”张帆也是慨叹一声。 “好了，这些也都是推测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着证据证明。老赵，你们这边还是加加油，在努力努力。如果把咱们的猜测交上去了，估计咱们都得挨批！”张帆继续说道。 第123章 柱子参军 跟几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大家就各自去忙了。 张帆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准备在所里四处走走，这会抓的人多，张帆也不太确定所里的人到底够不够用，所以，准备看看，如果哪里需要人，他也能帮帮忙。 临时的关押室，审讯室，调解室都有人在各自忙碌着。 张帆看看就离开了，没有打扰大家的工作。 可是走到了一间以前的值班室，让张帆有些愣神。这里以前是所里同事偶尔加班临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是那种上下铺的木床。 可是现在已经被简单改造了，里面只留了一张床铺，其他的床铺已经被走了，还有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坐在里面。 张帆估计应该是最近抓进来的人太多了，关押室不够用了，就把同事的休息室进行了改造，改成了临时的关押室。 可是，怎么还有个老头在这里啊？最开始抓的那几个卖东西的老头老太太，不是早就放了么？ 正在疑惑的时候，他看到丁一向这边跑了过来。 “老丁！”张帆喊了一声。其实丁一的年龄并不大，也才23岁，比张帆那大了两岁，也刚刚结婚，两人都还年轻，也算是志趣相投，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张帆也就一直喊他老丁了。 “张所，怎么了？啥指示？”丁一笑着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把那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放了么？”张帆疑惑的问道。 “哦，这个事情你不知道？”丁一有些意外都看向张帆，好像这个事情他本来就应该知道。 张帆没有说话，反而疑惑的看向他。 空气都沉默了一会，丁一才好像反应过来，笑着解释道：“估计是这几天都太忙了？这点小事没有人跟你细说。” “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帆有些不耐烦了，懒得跟他绕来绕去的。 丁一赶紧解释了一下，原来，当时的确抓到了那几个老头老太太，查了一下，也没什么事情，虽然事情还没有最后的判决，但是，这所里实在没有地方关押，张帆就跟局里做了沟通，那些人就被放回去了，由街道和院子的管事大爷来负责管理。 后面人也确实都放了。 可是，这个老头却是个特殊的。 他虽然也是老头老太太那一波的，但是，他同时也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的那一批。 审讯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确定他的身份，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周围的街道派出所，都没有查到这个人是谁！ 并且，这老头也不知道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舌头有问题。别人问话，他也听不见，他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这都几天了，啥也没查出来，也就这么一直先在这里关着了。 大家还想着，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查出这个老者的身份。 “还有这事？”张帆有些惊讶的问道。 “可不是，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弄，赵所按照特务的思路来查他的身份，可是那几个可以认定为特务的人，也不认识他。档案也查了，没有身份！”丁一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是前两年才做了详细的人口登记么？”张帆问道。 “就是因为这样，大家都很头疼啊。”丁一无奈的说着。 “行了，人先在这里关着吧。但是，这吃喝，别给忽略了。不管怎么说，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在咱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跟医院联系一下，找个大夫过来检查检查，别有什么病。”张帆说道。 “好，我回头就过去。”丁一说道。 张帆点点头，就向办公室走去。 还真是怪事天天有，就在这四九城，还能有这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人，解放都这么多年了，人口登记也都进行了几次了，算是很是彻底了。这个老头到底是哪里出来的，出来干什么？ 一个个问题在张帆的脑海中盘旋着。 这四九城的水还真的深啊，一个简单的黑市突击检查，居然查到了这么多东西，这到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呢，还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呢！ 想了一会，张帆叫来了丁一：“老丁，那个老头他到黑市干嘛？这个查清楚了没有？” 张帆问道。 丁一想了一下 ，有些支支吾吾，张帆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这是还没弄明白。丁一也就直接说了出来：“张所，这个人因为没办法交流，所以暂时还不知道他到黑市去干吗？参与办案的同事，根据回忆说，就是在黑市的出口位置，扫了一眼，这个好头好像跟那几个看场子的人在比划什么！其他的就没有记忆了。” “那几个看场子的人没说什么？”张帆问道。 额，丁一打了了磕。 张帆一看也就知道了，根本就没问这个问题。张帆想想也是，这个黑市案子，又是涉及到特务，又是涉及到大宗商品投机倒把的，估计这个老头的事情，早就被大家放到脑袋后面去了，一直都在抓着大头，倒把这些个小事给忽略了。 “成了，回头仔细问问，看看这老头到黑市去干嘛！知道了他的目的，咱们也好调查他的身份。”张帆简单的说了一下，就打发丁一跑出去忙活了。 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张帆就开始继续跟着桌面上的各种文件开始较劲。 忙活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间，老周打电话过来，让张帆晚上过去吃饭，张帆看看表，就答应了下来。 最近娄晓娥已经开始上学了，办的是住校，只有休息的日子才能过来了，所以张帆也就没有给他打电话，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向军区那边走去。 老爷子这是有什么事情啊，还专门叫自己过去。张帆一边骑着车子，一边心里嘀咕着。 饭菜简单，一吃就是老周的手艺。 吃过饭后，老爷子带着张帆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小子，听说你们所里最近很忙啊！”老爷子问道。 “嗯，局里下达了任务，您老前一段时间不是也提了么，说咱们四九城这段时间社会治安不是很好。局里就开始针对社会上的案件进行了专门整治行动，严厉打击所有的违法犯罪活动，让广大群众生活的更加安心和安全啊。”张帆顺嘴就说了出来。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嗯，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还听说，你们现在抓的人已经都快关不下了，还跟各个兄弟单位借位置啊。” 张帆尴尬一笑，作为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居然抓的人所里都管不下了，这确实让他有些尴尬。 “老爷子，你也知道，有些案子都是顺藤摸瓜，这案子最后还没结，这人也不能放了或者转到哪里。没有办法，就只能暂时先关着了，只能尽量快速的把案子结了，这涉案的人员才能进行交接啊。”张帆有些无奈的说道。 “嗯，这些事情都是应当的。你工作上的事情也不用我操心，就是，在这次行动中，你作为一线人员，还是要注意这做事的方式和方法。可千万别为了在局里立功，就把一些小案子故意夸大啊！”老爷子说着，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含了一丝警告。 听到老爷子的话，张帆才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这是怕张帆为了功劳，就像旧社会那些官僚一样，故意弄些冤假错案出来冒领功劳。 这些事情也是老爷子一直最为讨厌的。当年老爷子投身革命，一方面是因为全家都死在了鬼子手上，这笔血仇不得不报。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那些旧社会的官僚，地主等等人，也在不断的欺压人民，让老爷子很是看不惯。 所以，这么多年的战斗生活中，老爷子不仅打鬼子，打敌人，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地主，官僚们也是没有放手，虽然做不到所到之处都是朗朗乾坤，但起码老爷子是看到一个干一个。 相比较敌国的入侵，老爷子对这些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人同样痛恨。 “老爷子，放心吧，这我还能不懂么！这不，最近办的这个黑市案子，已经把一些行为较轻，对社会危害较小的人都放了，让街道大院工作单位联合观察。那种捏造案子的事情，我还不屑去做。”张帆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对于张帆他自然是了解和放心的，但是作为老人，这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该说的还是要说，否则这孩子走了弯路，不都是老人没有起到作用么。 两人又扯了一会其他事情。 “柱子和雨水最近怎么样？有日子没见了。”老爷子忽然提起这个。 “都挺好的，柱子上班，雨水上学。等周末休息，带他们两个过来看你。怎么，您老这是馋了柱子的鲁菜？”张帆打趣的说着。 虽然原身从小就跟着老爷子一起革命，但是因为张帆的到来，两人的关系也悄悄发生了一些变换，如果说原身跟老爷子是亲情，是敬仰，是崇拜的话。 那么现在的张帆确是在嬉笑间更加拉进了两人的感情，一家人么，除了在说正事的时候就应该正事一点，但是如果，所有的时候都这么有板有眼的，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味道。 所以，张帆还是偶尔跟老爷子开开玩笑，算是逗逗老爷子开心，也算是缓和了家庭氛围。 “臭小子，还敢来编排我了。”老爷子故作气恼的说了一句。 之后继续说道：“柱子这孩子不错，实在，憨厚。就是这行为举止，看着有些不顺眼，有些社会气味，不够板正。” 老爷子说着自己的看法，老爷子意思很简单，这孩子本质不错，就是长期在这社会上混，身上就有些这个味道，行立坐卧，都软软啪啪的，不够直流板正。 张帆笑道，柱子的问题他自然知道，不过，都是正常过日子，这别人家的孩子也差不多都这样，总不能用部队的要求来要求他吧。 说了几次，也板了几次，后面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张帆也就懒得说了。 想到这个，张帆一时兴起，说道：“老爷子，既然看不惯，就拉到你那边，去好好收拾收拾。何况，这柱子的手艺是真不错，没准还能给部队提高提高技术呢！” 听到这个，老爷子没有急着回话，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就这个孩子，确实可以来部队历练历练，可是，这孩子还要带个妹妹。他来了，这小雨水怎么办？本来就爹妈不在了，就剩了这么个哥哥。这哥哥要是再参军了，这小雨水不就更可怜了么！” 听着老爷子的话，张帆忽然感觉，老爷子好像真的想把柱子弄到部队去锻炼锻炼。 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还是要看看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愿意，小雨水的事情也好解决，娥子上学去了，家里就剩我老丈人丈母娘了，我这老丈人这心思，现在都在他那个厂子里，让小雨水过去陪着我那丈母娘生活，也是不错的。这都好解决，重点还是柱子，要看他自己愿意不愿意了。” “也是，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这柱子如果愿意参军，也是个不错的出路。起码比那轧钢厂的食堂有出息。”老爷子说道。 在老爷子心里，这参军才是最为有出息的路，光宗耀祖的，其他的工作都是打杂的。 张帆嘿嘿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张帆心里想的是，这柱子现在这情窦初开的时候，天天看着别人家媳妇，还真不是个事，弄到部队去待几年，这在转业出来，不说工资待遇吧，这晋升之路都会好很多。 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到部队去报效国家，多好的事情。 想着想着，张帆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举多得的。 唯一不好的，估计就是张帆自己了，这柱子如果真的去部队了，那张帆这美好的日子就要被打破了，自己要重新找饭辙了。 第124章 亲情是有，但是不多 想到这个，张帆就有些坐不住了，跟老爷子打声招呼，就向四合院回去。 他准备就直接跟柱子说说这个事情，不过，随着离四合院越来越近，张帆又有些担忧，柱子能愿意去部队吧。貌似他爹对他的教育是不能当兵啊，这可是老何家的独苗啊。 算了，张帆想着，说还是要说，多个选择吧，不过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柱子自己，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的。 是好是坏，未来如何，终究还是要柱子自己决定的。 张帆还想了一下历史，貌似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争了，这人身安全还是有保证的。其他的就让柱子自己去想吧。 回到四合院，张帆没有回家，直接向柱子家走去了。 这会家家户户都刚刚吃过晚饭，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这各家都人都坐在家门口，扇着扇子，唠着家常。 家里的妇女们还在忙活着手上的事情，有的缝补着衣裳，有的编织着什么工具。 还有几个年纪大点的，从街道接了糊纸盒的工作，带回家来做。 柱子和小雨水，也坐在门口，许大茂也过来了，几个半大孩子不知道聊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哈哈笑了起来。 阎家老大，小豆子几个人也围着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哥，回来了！” “张哥！” “张哥！” 几个孩子都叫着，跟张帆打招呼。 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久，除了那几户有些奇葩都人家，张帆那跟大部分的时候关系的还是不错的。 群众基础还是比较牢靠的。 跟大家打了招呼，闲聊了几句。 “柱子，雨水，走进屋，有点事跟你俩说一下！”张帆对两人说道。 两人赶紧拎着小板凳，就跟着张帆那进屋了。 “啥事啊，张哥！”一进屋，张帆还让小雨水把房门关上了。 这一奇怪的动作，让在院子里坐着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尤其是，刚刚还在门口聊天的几个孩子。 阎家老大还准备趴门偷听一下，被许大茂拦住了。 “人家肯定有大事要说，咱们在这防着点，别让人偷听了去。”许大茂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几个孩子也是赶紧向四处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有些吓一跳。 中院里坐着的易忠海，贾东旭，贾张氏等几个人还真的直勾勾都向这边看来，有几个还有些蠢蠢欲动，好像还真的想过来扒扒门缝。 “柱子啊，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意见。”张帆正式的说道。 两家在一起搭伙这么久了，也很少看到张帆这么正式的样子。上次这么正式，还是因为柱子他老爹有事情。 看到张帆这个样子，柱子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家里又有什么事情了。 小雨水则是没心没肺都看着两人。 “你不用紧张，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到老爷子那边吃饭。老爷子挺看好你的，想让你到部队里面历练历练。你有什么想法没？”张帆直接问道。 “当兵，我不当兵，我爹说了，好男不当兵。”听到张帆这么说，柱子貌似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了。 这句话，可把张帆气的够呛。“什么好男不当兵，我不是当兵的，老爷子不是当兵的。没有当兵的，你今天的日子怎么来的？” 看到张帆突然发火，柱子好像有些被吓到了。 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来什么，脸上倒是急的通红。 看着他这样子，张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到部队去锻炼锻炼，窝囊死了。 本来这几年，张帆看柱子已经挺顺眼的了，工作努力，照顾妹妹，各方面都不错，可是还是老爷子说的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还真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看你那窝囊的样子。现在又不是以前了，没有那么多战斗了，到部队里面锻炼锻炼，怎么不好，还委屈你了！”张帆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不是，张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家不就我一个独苗么！我爹当时怕我出事，才那么说的。可是，这家里就剩我和小雨水了，我走了，小雨水怎么办啊？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生活吧。”柱子这小子，脑袋还是转的快，自己不想去，但是不说，赶紧拉着妹妹做借口。说完，还给小雨水打眼色，让她给自己说话。 这个张哥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等到自己成年就给自己介绍对象，娶媳妇么，这怎么突然让自己去部队了，这风头怎么转的这么快！柱子心里不断的吐槽着。 雨水或者是因为收到了柱子的信号，或者是因为真的不想这个最后剩下的亲人也离她而去。 在听了柱子的话后，小雨水就双眼含泪，呜呜咽咽小声啜泣。 张帆自然看不了这个，赶紧一把抱过小雨水，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道：“雨水这边你不用操心，你如果去当部队了，我就把小雨水送到你嫂子那里或者老爷子那里，有的是人照顾她。我那丈母娘，现在啥事没有，每天而已无聊的很，有小雨水这么乖的小姑娘陪着，两个人都开心。” 听到张帆这么说，小雨水眼睛转了转，想想跟着娄晓娥或者娄母生活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 这一年多，两家人接触的都很多，娄晓娥也会带着柱子两人回家去吃饭。小雨水想到娄母都手艺，甚至还有点流口水。 但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她还是不喜欢，自从她爹何大清跑了，他就跟着柱子哥一同生活，这些年也算是经历了人情冷暖，张哥和娄晓娥嫂子的虽然带她很好，她也愿意跟着他们生活，但是，想到还是哥哥在身边，心里才安定。 想了一会，小雨水还是瘪着嘴，轻声的说道：“我不要哥哥走。不要哥哥走。” 张帆两辈子都算是孤家寡人，对这兄妹相依为命的感情有些了解，但是不多，说感同身受，根本没有，有的更多的也就是同情和 心疼。 “雨水，你不是羡慕隔壁大院的小花么？你哥哥去当兵了，到时候小伙伴们不都羡慕你了么！”张帆再次哄着小丫头。 看着小丫头这个样子 ，张帆真的有些不忍，本来想就这样算了，两家人搭伙过日子也不错，又不是给柱子找不到媳妇，干嘛这么勉强呢。还弄得人家兄妹分离。 可是，想想，柱子如果去了部队，这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更好，也不由得狠了狠心，继续说着。 这个隔壁院的小花，就是两个哥哥都去当兵了，家里还挂着军属的牌子，光荣之家，这四个字让小花俨然就是这附近一片院子的小明星，所有小朋友都羡慕他。 加上街道时不时的关心和表扬，还有学校老师时不时的以她为榜样，让她更加出名。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有影响的。 不知道小雨水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还含着泪水，轻声问道：“那哥哥要去多久？” 因为对小花这个同学很是羡慕，所以，小雨水平时也是打听过这个当兵的时间，地点之类的事情。 “两三年吧！”张帆回答。 “那哥哥可以回来看我么？哥哥会去很远的地方么？”雨水连续问道。 小花的一个哥哥是在冀省当兵，离家不远，偶尔还能回来探亲。另外一个哥哥确实在西北的一个地方，离家很远，已经有将近一年多没有回来了。 张帆也就是想让柱子到部队锻炼锻炼，为以后的档案履历增加些资本。自然不会让他到什么苦寒之地，再说还有老爷子看着呢，也就是在四九城附近的部队里面。 张帆虽然不知道何大清曾经在旧社会给高官做过饭都事情，是否会对柱子有什么影响，但是，有了这当兵的经历，自然会给柱子增加一层保险。 在张帆的记忆中，对这一段的历史记忆的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几件大事，很多普通人的小事，根本就没有人说过。 所以，还是抱着小心为上的想法。 “当然可以，部队那边休假了，哥哥就能回来看你。地方也不远，就在四九城附近。你看，现在你晓娥嫂子不是也在读书么，平时都不能回来，我们也不能见面，可是等到她放假的时候，不就可以回来看我们了么！”张帆继续解释着。 或许是全家光荣的荣誉感让小雨水放弃了对哥哥的牵绊，没有在哭泣了，咬了咬牙，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说道：“柱子哥，你听张哥的，去当兵吧！家里你放心，我跟着张哥过，不用操心的。放假了就回来看我，我会看好家的。”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雨水毕竟还是跟着柱子苦过几年的，心智也格外的成熟一些，这几年日子过的舒服，大家都很照顾她。她也自然不想太多，每天玩闹着。 可是，其实她什么都懂，并且对很多人，很多事的感觉更加敏感。 张帆说的这个事情，小雨水本能的感觉对哥哥是好事，开始的不舍即是因为实在不想跟亲人分开。 但是听了张帆的解释，小雨水做出了她的决定。 呵呵！柱子感觉到了背刺，感觉到了自己家的小棉袄漏风了。早知道你这样，当年还不如饿死你！柱子心里恨恨的想着。 当兵好，当兵当然好，谁不知道当兵好呢！柱子不仅知道当兵好，还知道现在想当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困难的很，要不是有老爷子在，这好事怎么能轮到他。可是，柱子这自由散漫惯了，真的不想行动坐卧都被管着，还被管的板板正正。他真的不想啊。 可是，无论是张哥的还是他这妹妹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让他无力反驳。 “张哥，我也这么大了，该结婚了，要不等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在去？”柱子眼睛一转，又来了一个主意。 就这个脑袋，谁敢说他傻！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张帆摇头苦笑。 板起了脸，说道：“你才多大，就想这些，我还没结婚生孩子呢！你急个啥。大好年纪，不想着为国家做贡献，倒是想着这些没用的。成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下一次征兵，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你好好工作，别故意出什么幺蛾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就是好好陪陪雨水。等着通知吧。” 张帆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拍板了。 还别说，张帆还真的怕，这个柱子为了不去当兵，这几个月打个架之类的，到时候就是他愿意去，部队都不要他了。 以柱子这脑袋，如果真的不想去，没准还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情。 所以，张帆赶紧提前说了。 听到张帆已经拍板定了，又看到自己妹妹没什么表现，柱子也就只能无力垂头了。 这边的事情说清楚了，张帆也懒得去管柱子的情绪了。 起身回家，为了这个人小子，废了好大一顿口舌。 看到张帆走了，柱子抬起头瞪向小雨水，看的小雨水一个激灵。 “哥，哥，你要干嘛？”小雨水有些害怕。这个眼神她见过，那还是他爹刚走，两人饿了很久，好不容易弄了个窝头，还被小雨水掉在了井里的时候。 小雨水记得，当时这个哥哥狠狠的给了她屁股一巴掌。说她浪费粮食，从那之后，小雨水每次吃饭，都小心的很，生怕掉了。 再次看到这个眼神，那一巴掌记忆再次浮现。 “雨水，哥白疼你了，你怎么就同意了让我去当兵呢！”柱子烦躁的说着。 妹妹都上学了，这么大了，在给一巴掌，这小姑娘脸面上过不去。 “哥，张哥也是为了咱们好。你当兵了，多光荣，还能戴大红花，我们老师也会表扬我的。”小雨水说着。 好么，这个亲妹妹，为了被表扬，就把他这个哥哥给卖了。亲情是有，但是不多。 算了，柱子也懒得跟他说了，说了也说不通。还是一个人郁闷去吧。 好好的工作，不操心的生活，这一切都要离他远去了。 第125章 这娘们没实话啊! 想到以后要早起跑步，每天训练，柱子就想大哭一场。 看到张帆离开了，许大茂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也赶紧跑了进来。这一进来就看到柱子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柱子，咋了？”许大茂问道。 雨水在刚刚说完了话，就赶紧跑出去了，他生怕一会这个哥哥越想越不舒服还是要揍自己一顿，那就倒霉了。 “没事，被张哥说了一顿。”柱子说道。跟张帆那生活了这么久，柱子还是知道的，这事情没办成之前，谁都不能说，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呢！ 虽然柱子万分不想去当兵，可是他也知道，这也不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出了事情，很可能会连累张帆，甚至老爷子。 所以，柱子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这个事情。 看到柱子不想说，许大茂也就没问了。 “柱子，咱们掏鸟窝去不？”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柱子这个样子，就知道现在他心情不怎么样，许大茂也就想着要找点什么事情让他乐呵乐呵。 柱子想到，以后都不能玩这些东西了，更是一阵烦躁，但本着时间不多，及时行乐的原则，柱子立刻同意。 两个人又叫上了院子里的几个小伙伴，就向外面跑去。 先一步跑到外面的小雨水，这会正躲在阎埠贵家里跟他的小女儿玩呢。 守着门口的阎埠贵看着这么一大群半大小子往外面跑，就知道这群孩子又要出去淘，笑着骂了两句就由着他们去了。 隔天上班，张帆照例在所里转了一圈，发现关押的人，已经比昨天少了很多，应该是有些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就都送到局里去了。 想到局里，张帆也不禁想笑，这会，并不仅仅是轧钢厂派出所关押的人满为患，是整个四九城的所有派出所都是差不多的，更不要提局里了。 据张帆听到的消息，局里都开始临时加建看守所了。 走到哪个老头的门前，张帆再次向里面看去，只见那个老头还是一个人躺坐在床上，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回到办公室，就叫来了丁一。 “老丁，那老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查的差不多了，那老头就住在离咱们这边不远的一个小山里面。没人知道他在那里住了多久，住在附近的人都跟他没什么接触，只是知道他住在山上，跟那个片区的街道也聊了一下，他们在做户籍统计的时候，也去找过这个老头，可是因为沟通不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丁一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 也就是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山上住了个老头，在山上开垦了一片地方，自给自足的生活，偶尔下山换点需要用的东西，其他时候都不下山。 跟周围的人除了换东西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没有交流。 大家跟他也不熟。 街道的人虽然也不了解这老头的情况，但是看他这个年纪，还是偶尔会派人上山去看看，也送点东西，因为沟通不了，也对老头不了解。 不过，老头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街道居委会的回复是，从他们开始接触这个老头，他就是半聋半哑的，能听懂一些事情，但是表达不出来。 周围的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张帆不置可否，应该不至于这样，如果这个老头一直住在山上，那山脚下住的这些人里面总有一些老人会大概知道一些情况的，总不可能谁都不认识他。 再有就是，这人的好奇心可是挡也挡不住的，周围住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人，张帆相信着周围的邻居，肯定会时不时的就忍不住过去看看这老头是怎么生活的。 现在，这一问三不知，弄得人跟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一样，肯定有有蹊跷。 “那他到黑市去干嘛？”张帆问道。 “根据黑市那几个组织的人回忆，这老头去过黑市几次，每次都是换些日用品或者一些肉食。这次，老头过去干嘛的，他们还不知道，据说是这个聋哑老头刚到黑市没多久，就被咱们抓起来了。”丁一说道。 “老大，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老头啊，估计就是很多山上没有的东西，他就需要下来换一下。这没什么特别的啊？”丁一说道。 现在所里的案子多的是，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他也不想把太多的时间放在这个聋哑老头身上，现在已经调查到了老头所住的地方，大概情况也都知道了，按照丁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他弄走，送回家去，让街道和周围邻居看着就是了，等着这个案子最后的判决，也就是了。这一天天的放在所里，还要管吃管住的，还要操心这老头的身体状况，太麻烦了。 “还不特别，一个聋哑老头在山上住了这么久，居然没人跟他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没人知道他的情况，你觉得这还不特别？”张帆说道。 “张所，你的意思是，这老头是故意不跟人接触的？他还有别的目的？”丁一自然知道张帆这么说话的意思，赶紧警惕的问道。 张帆坚定的认为，人是社会型动物，一个人脱离人群，独自生活，并且不跟任何人接触或者减少接触，就一定是有着特殊的目的。 否则就是性格再怎么孤僻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消失的这么彻底。 行动鬼祟，生活孤僻，不跟人以后特别的接触。这种种表现，让张帆不由得不警惕，这都是特务的生活习惯啊！ 不会是个老特务吧！ 可是，这又聋又哑的，敌人能让他干嘛啊？ 或许，有没有可能，这老头的聋哑都是装的？ 想到这个问题，张帆赶紧问向丁一：“老丁，昨天让你找大夫给他看看，情况怎么样？” 听到张帆的问话，丁一赶紧回答：“张所，找了个大夫过来给他看了，大夫详细检查了之后，说，老头的耳朵应该是很多年前受了外伤，所以，现在只能听到一些声音，但是听不太清。还有他的喉咙，也应该是很多年前食用过某种东西，导致喉咙受损严重，现在也就只能发出一些声音了。” 听到这个结果，张帆排除了老头故意装聋作哑的可能性。 不过，事情明显更大条了。 很多年前，耳朵受外伤，误食某种东西。这怎么可能是意外，肯定是人为，也就是说，有人直接用外力毁了他的听觉，并且用毒物毁了他的喉咙。 就是要让他又聋又哑的。 可是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让他在山上种地生活，还是以后什么深仇大恨。 “他身体怎么样？以后没有其他的问题。”张帆问道。 “总体还行，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这小毛病很多，大概是常年劳作，腰，腿都有很多暗伤。”丁一又开始介绍其他情况。 张帆想了一下，这些都不算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这身体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总体来说，这个老头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这是什么目的呢？张帆开始反复思考。 把人弄的又聋又哑的，那无非就是要让这个人不能跟外人交流，不能交流，就能保守很多秘密。莫非，这个老头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所以才被人这么弄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事的话，这么麻烦干嘛？还不如直接把人嘎了。那不就一了百了。 所有影视剧中的一句话都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是，很显然这老头还活着，并且除了聋哑，其他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这个把他弄得半聋半哑的人并没有这么做。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张帆有些头疼，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 别人也抓黑市，他们所里也抓黑市，怎么到了他们所里，这事情就变得复杂无比呢！ 想了一会，没有什么方向，张帆也就索性不再去瞎想了，一切还是要靠证据说话，就算想的在对也没什么作用。 “老丁，你找两个人到他住的地方看看，里里外外好好检查检查。”张帆吩咐道。 可是，在张帆吩咐完了之后，丁一却没有动，而是一脸纠结的看向张帆。 “怎么了？”张帆不解的问道。 “张所，你是不知道，现在所里哪里还能抽出来人啊！要不是你叫我过来，我也正忙着呢！”丁一委屈的说着。 “不会吧，咱们所里那么多人，后面还有几个厂子保卫科支援的小一百号人，怎么可能都在忙？”张帆不解的问道。 “张所，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丁一都懒得跟他解释了，让他自己去看。 好家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所有的人，一部分在负责审讯以及后续的文件制作工作，一部分在出外勤，调查那些特务的身份和目的，一部分人在抓捕案件嫌疑人。 看来看去，好家伙，整个轧钢厂派出所竟然没有一个空闲的。 也不能这么说，闲人还是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咳咳，张帆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可是，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办理案子啊。 张帆回头看向丁一，嘴角含笑。 看到张帆的这个笑容，丁一就知道没有好事。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就让张所一个人跑出去查案子吧。 认命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赶紧收拾了一下，向老头所住的地方骑车而去。 两人骑车大概四五十分钟就来到了调查到的那个地方，这个小山实在 四九城的东北面，离派出所也不是很远，就是这会的城市建设也就那个样子，出了几条街主要街道，就都是土路了，前两天还下了了点小雨水。 所以这路上就泥泞了一些，两人也费了一番功夫。 到了村子，两人打听了一下，几个人都知道那个聋哑人老头就住在山上，但是具体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两人有些疑惑，按照道理来说，都知道了人就在山上，那怎么说大概位置也是知道的。 要不是两人都穿着制服，这些村里人估计都不愿意跟他们说关于这个老头的事情。 这会，即使说了，也是含含糊糊，说一半留一半的。 还是被两人缠的没办法，一个中年妇女才说出了一些大概的事情。 据这个中年妇女所说，那个老头一年还会偶尔下来几次跟村里的人换些东西。 这个中年妇女还是个小媳妇的时候，刚刚嫁过来，对这个聋哑老头还挺感兴趣的，又是一次就想去上山找老头换些东西。 可惜，没有找到，回来跟家里当家的说的时候，就被警告了，不准去找这个老头。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大家都知道这老头住在山上，可惜没人看过他住在那里，也曾经有人跟着老头，可是老头在树林里面转来转去，后面就不见了。 另外，老头下山的路也每次都不同，都是从不同的位置下来的。 再加上，老头半聋半哑的，跟大家也交流不了，更加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过去，说这老头是妖怪的说法就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说，这老头是是黄鼠狼讨疯的。 总之，传什么的都有。这就造成了村里人对老头又是害怕又是恐惧的。 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老头，但是老头要过来换东西的时候，大家有东西也就跟他换了。 “他一般都拿什么东西跟你们换？”张帆问道。 按照道理来说，如果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人就是过来换些简单的东西的话，估计这些村里的人也都不愿意跟他说，一定是这老头换的东西都是大家喜欢的，大家才跟他换的。 听到张帆的这个问题，这个中年妇女明显怔愣了一下，之后就慌慌张张的，说道，就是一些地里产的，之后就是家里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丁一轻声的对张帆说：“她没有实话啊 ！” 张帆笑笑，因为他早就估计到了，这老头拿出来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行了，咱们上山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老头的家！”张帆说着，就率先向上走去。 第126章 森林小屋 这座山就是座普通的小山，没有多大，也并不高，没什么危险的。主要就是草木茂盛，加上这会正是盛夏，枝繁叶茂的，走起来格外困难一些 。 两人按照村民们的说法，在山上的几个地方都走了走，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有人生活的地方。 “张所，这也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啊？”丁一有些抱怨的说着。 草木茂盛，自然就蚊虫多些。走了这一会，丁一已经被咬了几个包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蚊虫过来找张帆的麻烦。 张帆也有些挠头，看着这片不大的山头，这里也没多大，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房子都没有看到？ 正在纠结的时候，张帆忽然想到那个中年妇女说的一句话，有些人也跟着老头进过山里，可是老头在树林中穿来穿去，之后就不见了。 莫非，这个老头是住在树林子里面？张帆灵光一闪。 又带着丁一走一小段，就找到一条进入树林的路，带头就钻了进去。 林深茂密，这如果前面有个人，略微有些距离，还真的很难追得上。“跟紧点，别走散了，这里林深叶茂的，别迷路了。”张帆对着身后提醒了一句。 两人就在树林里边向前走，边开着路。是的，一边开路一边前行，要说两人这次过来，也没带什么工具，说是开路，也就是不断的扒开前面挡路野草和藤蔓。 开路速度很慢，自然就走的更慢。 走着走着，两人发现，这里已经快透不出阳光了。张帆看了一眼手表，也才十点多，可以看出，这里的树木长的有多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张帆在前面走，才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这些茂盛的藤蔓和草丛之中，总有那么几个地方的藤蔓是松散一些的。 并且，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一个成年人弯腰，还是很容易钻过去的。 张帆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果断结束了自己的探路工作，就跟着有各种松散藤蔓的地方钻过去。 虽然这姿势不怎么好看，但是这深山野岭的，也没人看到不是。 如果没有发现这种松散的地方，张帆就知道，应该是走错方向了，于是，就一路这样顺着这些地方向深处走去。 这座小山虽然不大，但是这片小树林却蔓延极广，两人在树林中缓慢的前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因为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就仿佛桃花源记一样，就仿佛在这片森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处世外桃源一样。 说是世外桃源，有些夸大了，毕竟没有那些屋舍流水，桃花什么的！但是，在一路林深叶茂，藤蔓缠绕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一间很有年代的房舍和一片空地，还是让人很是意外的。 这个时候，虽然人口没那么多，但是就在这四九城边上，就有这么一个地方，还是很让张帆两人意外的。 当然了，也就只有从无数藤蔓中钻出来的时候，才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站在这里看了一会，越看越是破败。 木质的房子已经隐隐有些倾颓的意思，门前的空地上虽然还种着些庄稼，但是从土地的面积看起来，应该也是少种了很多。 没有多做观察，两人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这经常保持弯腰钻洞的姿势是真的太累了。 喘了几口气之后，两人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找了这么久，应该这就是找到了地方啊。 怪不得这么多人上来找都找不到这老头的住处，搞了半天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一般人早就在这藤蔓中迷路了。张帆想着。 念头在脑袋中随便一转，张帆就带着丁一，向小院走去。 穿过院子里的种的庄稼，就来到了房子门口，这近距离观察，才能看出来这房子的年代，这屋门的木头都已经有些腐败，感觉如果用力推一下，就弄让它散架，屋门没有上锁，看来这老头也知道，就这个门，锁与不锁没什么 差别。 轻轻拉开木门，两人向屋内走去。 房子布置简单，或者还处处透露出年代感和破败感。但是从物品摆放与房内设施来看，还是能够看出有人生活的痕迹。 两人在房内走了一圈，房子不大，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就连厨房的物品都是单人使用的，没有过多的东西。 看来，这老头还真的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两人没有翻动屋内物品，只是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老头的生活应该还是不错的，家里还有剩余的粮食，几坨腊肉也挂在房梁上，院子里也晒着一些干菜，再加上这院子里的庄稼，基本就能自给自足了。 “张所，这老头生活的不错啊。有菜有肉的，这厨房里还有几斤大米和白面，这日子，一般人家都不敢想。”丁一在旁边说道。 是啊，生活的不错，这么大年纪，对食物或者外物的需求性也没有那么大了，那么这老头为什么还要到黑市去换东西呢？ 他到底要在黑市换什么？ 这是第一个问题。 另外，这个老头，虽然又聋又哑的，但是，这人都是需要交流的。两辈子经验都告诉张帆，一个人单独生活，是很难继续很久的。 貌似前世刷某音，还看到过这方面的实验，人都是不能坚持很久的。 那么这老头是凭借什么坚持下来的呢？ 一个一个的问题再次在张帆的脑袋里面转了起来。 “仔细找找吧！”张帆对丁一说道。 两人又在房子里面转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要说特别，也就是只有那把挂在墙上的老猎枪了，算得上是武器了。可是，这种东西，对于山里的猎户来说太正常了。 再说，这才解放没多少年，不要说猎枪，就是手枪，土枪，土炮的东西在民间都有不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还有，就是几个捕兽夹，要说特别，也就是有几个大型的捕兽夹，应该是用来抓捕大型野兽的。但是，这对于一个住在山里的人来说，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张所，这地方就这么大，一眼就都看完了，还能有什么啊？”丁一有些烦躁，跑了这么远，啥也没发现，还不如跟着赵副所长去抓特务呢。 “肯定是有些什么东西的！”张帆喃喃说道，好像是对丁一的回答，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张帆的话说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这房间里就两个人，丁一自然是听到了。 听到张帆说这个，丁一也没有再说什么，能说什么呢？领导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反驳吧。 另外，丁一考虑的是，估计这所长因为自己的判断有问题，在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呢。他就更不能说什么丧气话了。 万一打击了领导的气势，回去被穿小鞋，可就倒霉了。 张帆喃喃的说完，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很多那种谍战片的画面，杀鬼子，杀走狗，杀汉奸，杀特务的。 很多画面都在张帆的脑海中闪过，突然出现了一个谍战片的经典画面，那就是暗格或者暗间。 貌似，那些干特务的人，都会在房子里都某个地方，建设这样一个暗间或者暗格，来藏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在柜子后面或者床底下的。 张帆想到这个，就自顾自的行动了起来。 首先自然是这房子里唯一的衣柜，张帆过去推了推，东西还挺沉，张帆用力搬动了一下，一点点的向外挪了起来。 丁一看到张帆在挪衣柜，虽然不知道这个领导要干什么，但是，也马上上去帮忙了。 两人稍一用力，柜子就离开了它刚刚所在的位置。 挪走了柜子，张帆走到柜子后面仔细观察，这边敲敲，那边听听的。 忙活了好一阵，毛都没发现。 张帆自然不死心，挪回了柜子，又开始对着床用劲。 这个时候，在四九城，家家户户基本都是睡炕，因为天气太冷，还是炕睡着舒服。尤其是在农村，就基本都是睡大炕的。 可是老头这里确是一张小床，这本身就很是特别和扎眼了。 并且，这张床，还不是那种比较现代的铁床，而是一张年代看起来很久的床榻，四周还带着高高的雕花柱子，可以挂上幛幔的那种。 张帆再次开启了搜索模式，这边敲敲，那边暗暗，最后也就是在床铺的下方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现金，银元，小黄鱼。 要说特别的，确实有些特别，现在对于个人藏有黄金打击的还是挺严重的，可是，对于这些旧社会生长过来的人来说，还是藏些金子心里才有保证。 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要挨家搜，估计很多家都能搜出来一些。 这老头的暗格里面，也没有藏有太多。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至于，其他的特别物品，就真的没有发现了。 推上了暗格，张帆一阵烦躁，难道这老头就真的是要到黑市换些东西，碰巧被抓到了？ 如果只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考虑，其实很多地方还是想的通的。 一个半聋半哑的老头子，常年住在山上，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因为身体原因，性格孤僻，不愿意与人产生交集。 这次就是偶尔下山买点东西，被抓到了。 这么想的话，好像一切也说的通。 念头一转，张帆就准备回去了。如果是这样，还查什么啊？不是特务就行了。 这个年纪的特务，估计敌人也用不了他做什么了。 想通了，张帆就准备回去。 刚刚向外屋走了几步，张帆还是感觉不对。 哪有普通人会被人刺破耳膜，毒哑掉啊！这老头本身的半聋半哑就是大问题。 可是，想到问题没用，还是要有实质的证据。 张帆不仅想要挠头，该不会是个大特务吧，为了不暴露，自己给自己下了狠手，准备以后就这样孤独终老了？ 张帆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在张帆身后的丁一，这会看到所长一会眼神清明，一会眼神迷茫，一会要走，一会停下的，就很是愣神。 所长这是怎么了？对于张帆，他以前只是听说过一些，虽然共事过两年，但是张帆一般都是做些组织管理工作，并没有什么实际侦破工作。 丁一就以为，这个所长这第一次出来，什么都没有发现，有些没面子，所以才这样。 刚想着上前安慰几句，就看到张帆的眼神再次清明，并且凌厉起来。 张帆再次打量起这间不大的房子，房子确实很小，一眼就基本上看了个通透。 看着看着，张帆忽然觉得厨房里面有两个大缸位置有些特别。 这四九城的人都喜欢吃酱菜，每家的腌制的方法也都有些不同，这也是邻里间送礼都好东西。 所以，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这种大缸，用来腌制酱菜或者储存其他菜品。 可是，因为腌制发酵等等工序都需要，这种大缸基本都放在厨房比较阴凉的地方，可是，这老头的两口大缸却是放子厨房的窗户下面，旁边就是灶台。 不说每天做饭产生的热量，就是这每天的阳光直射也会让这缸菜都坏了。 张帆几步就走到了两个大缸的旁边。 丁一赶紧跟上，谁知道所长又怎么了。 来到大缸旁边，张帆也没叫丁一，就自己转动了起来，几下就把两个大缸移开了本来的问题。 用脚用力的跺了跺地面，在正常的地面与大缸刚刚所在的位置，都跺了几脚。 从声音就听出了不同。 两个大缸原来所在的位置，地面明显发出了空洞之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丁一的兴趣就来了。这还有什么不知道。这所长还真有办法。 刚刚还是为了给领导面子的丁一，这会也不得不佩服起来了。 起码他就没有现这大缸有问题。 “所长，我来！”丁一赶紧说道。 张帆自然不拦着，就看到丁一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家伙过来，开始对这一片地方挖掘了起来。 仅仅挖掘了几下，一个铁板做成了隔板就呈现在了两人面前。 丁一小心的挖开了铁板周围的尘土，之后掀起了铁板。 第127章 老头的身份 一个大概有一米见方都孔洞就呈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人没有急着就上前，这时候，还是有很多能工巧匠会些机关之术的。 就连张帆的房子装修的时候，那个装修师傅都能给张帆挖一个地窖，还在出入口处做了一个机关，这别人，谁知道还有什么本事呢！ 别这会都找到东西了，结果太心急，被什么暗箭伤了，那就倒霉了。 两人的小心很显然是多余的，在铁板掀开，一阵灰尘散开之后，有一些腐朽的味道散发了出来，两人等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探头向里面看去。 只见，在这个一米见方的洞里，放着一个木箱子。 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木箱上已经满是灰尘，看不出箱子原本的样子。 两人上前，一人一边，半匍匐在地，两边用力，把箱子拎了出来。 虽然能闻到一些木材腐朽都味道，不过这个箱子明显很是结实，并没有发生断裂或者破碎。 “张所，你说这里面是什么？”丁一好奇的问道。 张帆看了看箱子的大小，这个尺寸，很显然并不是张帆最开始设想都电台之类的东西，并且，从刚刚拎动箱子的重量来看，也显然并不是武起弹药之类的东西。 再说，两人也没有闻到什么类似于火药之类的味道。 “谁知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帆说道。 之后，就来到箱子的正面。 整个箱子都是灰扑扑都并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不过从灰尘的大概样子还是能够看出，这个箱子并不是那种简单的木质箱子，而是上面还雕刻着很多特别的花纹。 张帆没有去仔细在看，就准备打开这个箱子，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可是，看到箱子前面这个大锁头，他又有些头痛了。 这个锁头并不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大家都在用的那种锁头，而是一把老式的铜锁。 张帆用手擦去锁头上的灰尘，发现这把锁头并不仅仅是老式的款式，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有龙有凤，有花有草的。 张帆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这把锁头不简单啊。 “张所，把它锤开吧！”丁一可没去细看，直接建议道。他现在已经对箱子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不行，不行。咱们就先把这箱子带回所里吧！”张帆说道。就算他不认识这东西，也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有些年头了，说不定还会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这要是砸坏了，怪可惜的。 何况，这东西被埋藏的这么保险，应该是相当重要的。 所以，张帆还是决定就这么带着箱子回去，到时候在找人把它技术开了，或者让老头拿出钥匙来。这个事情就可以完美的解决了。 挖出了箱子之后，张帆两人又在屋子里再次搜索了一番，因为有了收获，丁一的搜索意愿更加强烈，所以，再次搜索也就格外的认真。 可惜，这次是真的一无所获了。 丁一都恨不得把老头的衣服被褥都拆开检查一下，被张帆制止了。 从上午出来，钻入树林，又在这里面找了半天，这会两人也早就饥肠辘辘了。 两人抬上箱子，就向回走去。 这个箱子并不沉，就是有些大，一个人拿起来还有些不方便。 也是因为箱子太大，这放在自行车上也不好拿，两人没办法，又跟村民借了一台牛车，这才把东西运回了所里。 “张所，这是弄回来个什么啊？”刚进入派出所，就看到赵副所长笑呵呵的看向两人。 从他这个笑容中，张帆就知道，这老家伙一定是有什么新发现。 “这个，可是宝贝！”张帆也故意吊着他的胃口。叫了两个人，把箱子放进了他的办公室。 又让丁一跑到外面去找个可以开这种老式锁头的锁匠。 就是这一句，让老赵对这个箱子又起了兴趣，自己去的都成果都忘了要跟张帆说，就在张帆的办公室里围着箱子打转，并且还主动找来了抹布和水，擦起了箱子。 张帆看的一阵无语。 “赶紧说吧，你那边怎么样了？”张帆实在看不得他这个样子，还是先开口问了。 “哦，是这样的。我那边差不多了，基本可以结案了，根据那几个人交代出来的线索，又抓到了两个特务团伙，不过，这些人好像都是弃子，没什么任务，就是让他们生活在四九城，等待召唤。”老赵终于想起自己的事情，赶紧说了起来。 通过对所有已经抓捕特务的审讯，说的都差不多，就是解放之前就在四九城活动，从事一些类似于打手和需要多人的事情，后面解放了，他们就被留在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具体任务，也不限制他们工作，每个月还有一笔钱给到他们。 他们也觉得这样挺好，就一直这样过着。 “好吧，那就这样，把所有的特务口供什么的，都整理好，就可以跟上面进行交接了。赶紧都交上去吧，这所里也没有地方安排他们了。”听到老赵说完，张帆直接说道。 “所长，这箱子到底装的什么啊？从哪里来的。”老赵现在的兴趣都在这个箱子上了。 张帆笑了一下，说道：“还记得被你抓回来的那个老头么？” “老头，哪个老头。那群老头老太太不都被放回去了么！”老赵挠着脑袋说着。 害，这个家伙，真的把那个老头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张帆无奈的想着。 张帆又说了几句，老赵才想起来这个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人。 “哦，是他啊。他半聋半哑的，没办法交流，就一直先关着了。我还准备其他都调查完了，再来查他的事！”老赵拍着脑袋说着。 “怎么，这个箱子跟他有关？”老赵继续问道。 “嗯，这个箱子就是在他家找到的。至于里面的东西，这不还没打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会打开了，就知道了。咱们一起看看。”张帆说道。 听到这个箱子跟那个聋哑老头有关系，老赵的兴趣更大了起来，把箱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随着灰尘的擦拭干净，这个箱子的原本面貌也渐渐呈现在了两个人眼前。 整个木箱古朴大气，上面雕刻着各种不同的花纹，箱子的材质应该是木头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让整个箱子看起来更加的神秘。 “这是什么材料？”老赵脱口问道。 张帆也走到近前，拍了拍箱子，发出木器交击的声音，清脆而悦耳，走到近前的张帆，甚至感觉这个箱子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宝贝啊，这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但还是很容易就能感觉到这箱子的材料一定不太简单。 这么好的材料就是做一个箱子，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啊！张帆不禁想到。 就在两个人被箱子吸引住的时候，丁一带着一个年近半百的人走了进来。 “张所，锁匠来了！”丁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麻烦了，把这个锁打开吧。”张帆看到来人直接说道。 只见这个锁匠走到箱子旁边，并没有直接就开锁，只是跟张帆老赵一样，围着箱子转了起来，还时不时敲击一下。 张帆并没有意外，这个箱子真的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了！”锁匠看了一会，说道。 “师傅认识这物件？”张帆也是好奇的问道。 “这箱子是金丝楠木的，当年，可是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才可以用的。”锁匠师傅开口说道。 金丝楠木，金丝楠木。张帆貌似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听到过关于这个东西的介绍，好像是说的和珅偷偷用这个东西吧。 具体是什么，张帆也记不清了，不过，张帆明确都记得，这东西很贵，相当的贵，甚至比同重量都黄金都要贵。 “师傅，这个锁你可能打开？”张帆问道。这东西是什么材料的，张帆也就是想想，无论是什么材料的，又不是他的，要么得归还老头，要么就要上交国家，他还是比较关心这箱子里面的东西。 锁匠拿起锁头，仔细观察，看了一会，说道：“领导，打开是可以打开，就是打开之后，这把锁可能会有一些破损。” 听到锁匠的话，张帆没有马上就做决定，而是有了一些犹豫。 从这个箱子的款式和价值来看，这个老头都跟特务没有什么关系，另外，无论是箱子还是锁，都有一些贵重，如果弄坏了，还是有一些可惜的。 想了一下，张帆问道：“是否会影响以后的使用？” 锁匠考虑了一下说道：“会有一点影响，但是总体没什么影响，如果是用钥匙打开的话，会有一些阻碍，没有以前那么顺畅。” 听到锁匠的话，张帆就知道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些损坏，但是并不影响正常的使用。 “张所，打开吧。这里面的东西……”丁一有些着急的说道，从刚刚找到箱子开始，他就对里面里的东西产生了足够的兴趣。 “好了，打开吧。找他可是折腾了一天了。”张帆说道。 张帆也不做他想，要知道这个聋哑老头的身份，就只能从这个被藏起来的箱子入手了。 锁匠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各种开锁工具。之后，从里面小心的拿出几根很细的针，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弄那把锁头。 看到他这个动作，张帆又想起了一点。这专业的，如果去溜门撬锁，那可是要出大事的。看来以后这所里还要对辖区的所有锁匠进行严格的管理了，虽然这也算是个正经职业，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张帆思考着。 就在张帆思考着要如何管理锁匠的时候，正在开锁的锁匠的声音打断了张帆的思考。 “领导，锁开了！”锁匠说道。 “好，麻烦了。老丁，送一下师傅，把钱给了。”张帆走上前，看了一下，就对丁一吩咐道。 两人离开，老赵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打开箱子。 “别急，等会！”张帆阻拦了一下。 “还等啥？”老赵不解的问道。 “等等老丁。”张帆笑着说道。 两人自从在老头的房子里面找到这个箱子开始，就准备打开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会箱子打开了，自然都想第一时间看到。 如果两人现在就打开，那丁一等会回来，多少会有些小失望。 还是等一会，等三个人都在这，在一起打开。 就在等丁一回来的这会功夫，好家伙，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李副所长，程才，还有几个这会没事的同事，都跑了过来。 张帆的办公室人都快站满了。 没一会，丁一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嘴里嚷嚷着：“里面有什么，里面有什么？” “还不知道，等着你打开呢！”张帆玩笑的说着。 “好嘞，我来，我来。”丁一赶紧走到箱子前。 一把拿下锁头，之后就直接掀开了箱子盖。 箱子里的东西并没有直接的呈现在大家眼前，而是被一层类似于皮革一样的东西放在上面。 应该可以起到防水防虫的作用。 看到了这个，丁一向下翻动东西的动作都格外小心了一些。 将这层皮革拿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办公室里面站着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只见，一套最后一个王朝的深色朝服整齐的摆放在箱子里面。虽然大家都对这个东西不是很了解，但是眼前这套衣服的华丽程度就足以让大家知道它的价值。 整套衣服不仅包括了衣服，还有头冠，朝珠等等，应该是整整齐齐的一套。 丁一没有取出这套衣服，或许是怕自己会不小心破坏了它。 大家都没有出声，甚至感觉连呼吸的声音都刻意减小了一些。 等了一会，丁一才上前，轻轻的拿出这些东西，小心的放在张帆的办公桌上。 “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张帆说道。 这句话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继续向箱子里面看去。 第128章 是个故事还是悲剧(一) 只见，在衣服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箱子。取出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些金条，还有两个信封。 金条并不多，大概二十几根，大家都没有去关注，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个信封上。 丁一没有打开，而是把信封递给了张帆。 张帆接过信封，拿起一个，把另外一个放在了桌子上。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 仔细看了一会，张帆只能呵呵了，不认得。 是的，张帆不认得信上写的东西，这信上的文字并不是通用的汉字，而是一种类似于蝌蚪一样的文字，总之，张帆是不认识的。 大家看着张帆盯着信纸出神，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伸长脖子盯着张帆。 “所长，上面写的什么？”老赵开口问道。 张帆没有说话，而是把信纸直接递给了老赵。 老赵扫了一眼，也就闭嘴了。 之后，信纸在大家手里传了一遍，都是一样。 “张所，这好像是满文！”程才看了看文字说道。 “哦，你知道谁能看得懂这种文字么？”张帆问道。 “这个，在华大里面应该有些老教授认识这种文字的。”程才答道。 张帆点点头，收起了信纸，准备到大学去找人问问。 之后，又拆开了第二个信封，这封信上的内容，张帆虽然还是没有看懂上面的文字，但是这封信上的东西，他却明白了个大概。因为这是一幅地图，虽然上面的文字，不认得，但是看图画，应该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两封信，都是用满语所写，很少有人能够看懂。 又把第二封信给大家传阅了一下，大家也都差不多，只看懂是个地图，至于具体在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张所，还是要找个懂的满语的人，翻译过来才知道上面具体写的是什么！”程才把地图递给张帆，说道。 张帆点点头，把地图收好，重新放回信封，之后看着桌面上的两封信，沉思了一下。 看到张帆的样子，大家就知道张帆这是有事要说了。 一些因为好奇箱子里东西的同事，就赶紧离开了，只有老赵，程才，李副所长还在办公室里面等着张帆接下来的话。 “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张帆看向面前的几个人。 大家都开始思考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赵和程才都知道了个大概，只有李副所长还不太清楚，老赵就又重新介绍了一下这个事情的经过。 “现在看来，这个老头应该跟特务没什么关系，估计应该是个遗老遗少，至于为什么半聋半哑，为什么隐居，不同别人打交道，估计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地图吧。具体的还是要等翻译过来才知道具体情况，我现在也就是猜测。”程才首先发表了个人的看法。 老赵也点点头，说道：“估计就是这样，他下山到黑市换东西，应该也是用黄金兑换些钱，之后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毕竟，没有收入，也总要生活的。” “地图里的地方在哪里？是什么？难道还有留下的宝藏？”李副所长也说着自己的想法。 宝藏，难道这个遗老遗少还真的有什么宝藏不成？张帆也开始盘算起这个地图的事情。 “好了，事情先到这里吧！”张帆看了看手表，确定了下时间。继续说道：“明天我到学校那边去看看，还是先找个人把信和地图翻译出来，之后，咱们在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几个人都点点头。 “哦，程才，你把这个事情前因后果详细写一下，之后交给局里，没准这次又要出什么大事。”张帆又对程才说了一句。 害，本来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得，还给自己揽了个活！程才心里想着。转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现在不想在跟张帆说话。 张帆笑笑，把两封信放在抽屉里面锁好，就准备离开。 想想，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娄晓娥了，并且，她就在大学里面读中文专业。 可以去学校看看娥子，顺便打听下，她有没有熟悉的老教授，懂满语的。 想好了这个，张帆就赶紧出门，找了个饭店，打包了一些饭菜，就向大学走去。 张帆来过大学几次，都是过来送娄晓娥的，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 “今天怎么过来了？”娄晓娥开心的接过了张帆给他带来的饭菜。 “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住校了，各方面都还好么？”张帆笑着问道。 “挺好的，老师同学都很好，相处起来没有问题。”娄晓娥开始跟张帆分享一些学校里面的趣事。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一同吃了晚饭。 “娥子，你们学校有没有哪位教授懂得满语啊？”张帆问道。 “哦？怎么问这个？”娄晓娥一边想着张帆的问题，一边随意的问道。 “最近有个案子涉及到了这方面的内容，需要个这方面的专家。”张帆说着。 “嗯，这方面的事情我还不太知道。不过，我们专业有几个老教授都很有学识的，明天我打听打听，在告诉你吧。毕竟，现在满文已经很少用了，具体哪位教授懂这方面的知识，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娄晓娥有些为难的说着。 “好，那我明天上午再过来找你。咱们一同过去问问。”张帆说着。 “好！”听到张帆明天上午还要过来，娄晓娥自然开心。 两人又在校园里面走了一会，才送她回到宿舍。 年轻人谈恋爱，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依依不舍。 第129章 是个故事还是悲剧(二) 隔天上午，张帆先到所里跟大家开了个碰头会，就所里最近的几个案子交流了一下，之后，张帆就带上两封信，快速的再次向大学而去。 娄晓娥上午只有一节课，张帆到了学校的时候，娄晓娥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站在这里干嘛，多晒啊！”张帆赶紧上前，拉着娄晓娥向里面走去。 “还好，透透气。”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不就是想早点见面么！ 之后，在娄晓娥的带领之下，两人来到了中文系系主任的办公室。 “周主任，您好！”娄晓娥对着里面的人打着招呼。 “娄同学，有什么事情么？”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人看到是系里的学生，就出声问道。 娄晓娥赶紧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把张帆介绍给了周主任。 “这懂得满语的教授，还真的不多。我知道一位历史系的教授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我先帮你们联系一下，看看他是否在学校。”周主任思考一下，就赶紧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两人聊了几句，周主任就放下电话。 对着张帆两人说道：“张同志，这位李教授正在办公室，我带你们过去吧。” “周主任，已经很麻烦您了，我们自己过去就行。”张帆客气的说道。 “周主任，我知道历史系在哪里，我带路就好了，谢谢您！”娄晓娥也客气的说道。 “好，那娄同学带着张同志过去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周主任也没有勉强。 两人就向历史系的方向走去。 “李教授，这次要麻烦您了，遇到一个案子，有一些满语方面的东西需要翻译一下。”张帆客气的说着。 “能帮到公安同志，也是我的荣幸。”李教授客气的说着。 这位李教授，大约已经有将近六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李教授，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案子现在还在办理之中，具体的情况也不方便被外面的人知道，还希望您对这个事情保密一下。”张帆在递上了信件的时候，还是提了一句。 李教授接过信件，点了点头。 “我会的，请公安同志放心。”李教授说着。 之后，就小心的抽出信件，仔细的将信件平铺在了书桌之上，带上眼镜，开始仔细看起了这封信。 时间缓缓的流过，张帆一直紧盯着李教授的动作和表情。 可是这位老教授，就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能看出他的认真和仔细。 老教授还时不时的要从身后的书架上，找出一些书籍，进行对照，之后在另外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 看着老教授认真的样子，本来还有些着急的张帆，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好像老教授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一样。 就这样，张帆坐着看着老教授在翻译，老教授仿佛周围没有人一样，自顾自的研究着信件。 这封信并不长，大约有两页纸的样子，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老教授才摘下眼镜，从书桌上抬起了头。 “这是一封授封的文件。从这开头和结尾，以及印章来看，应该是一位王爷，对他的一个家臣的封赏。”老教授开始给张帆解释起来这封信的内容。 根据老教授所说，是一个王爷，给了他的家臣一个任务，就是守护这个家族的墓地，并给了这个家臣可以把这个位置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的权利。 剩下的就是一些，这个职位的待遇及其他的一些嘱咐事情，比如要如何祭祀，祭祀流程等等内容。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王爷让他的家臣为他守墓。 “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来看，这个家臣应该曾经是这个王爷府的家奴，因为某些功劳，才得到了封赏，获得了这个职位，也摆脱了家奴都身份，所以，这封信的受封还是相当正式，按照当时的一些背景来看，这个家臣的家族，因为这个文件，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摆脱了奴籍。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这封信才这么完好的保存了下来。”老教授又给张帆解释了一下。 张帆思考了一阵，或许这个老头就是这个家族的人，他这一代就是他来守墓。可是，为什么又要把他弄聋弄哑呢？ 又是谁弄的？ 关于老头的身份，张帆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这剩下的事情，还是要看局里的意思了。 至于一些其他的细枝末节，估计现在也很难翻查出来了。 “李老，这里还有一幅地图，不知道能不能翻译一下。”张帆再次拿出第二个信封。 李老打开地图，看了一下，说道：“这地图上标记的应该就是这个家族要守墓和祭祀的位置了。不过，要翻译地图就太难了。满族的地图标注，跟现在有很大的差别，并且，他们对山，对水的称呼都与现在是不同的。所以，就算翻译出来了，也很难找到这个地方。” “比如，你看这里。”李老开始跟张帆解释了起来。 经过李老的解释，张帆才渐渐了解到，原来地图上的文字标注，都是在几点，某个山头的倒影位置；还有某处河流的转弯位置等等。 并不是按照现在的东南西北来标注的。 这东西，就算被人拿到了，都很难找到具体的位置。 “并且，这个位置，也不是墓葬的位置。而是需要进行祭祀的位置。”李老继续说道。 张帆点点头，看来想要找到这个墓葬，还是要另想办法了。 不过，这些都跟他的案件没有什么关系了，需要局里去协调其他部门再想办法了。 其实对于张帆来说，老头不是特务就好。 至于什么遗老遗少的，祭祀的，家族的，张帆倒是没有那么上心。 “李老，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张帆客气的起身，准备告辞。 “不麻烦，希望这些对你们的案件有所帮助。如果还有其他问题，可以再来找我。”李老很是客气的起身。 整整几个小时，张帆很喜欢跟这个老者聊天。 回到所里，张帆把得到的这些情况跟几个人说了一下，就准备直接把案子转到其他部门去跟进了。 在张帆这边，老者只是到黑市进行了交易，还有就是私藏黄金了，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张帆也就准备把案子直接移交了，具体怎么办，还是要看局里的意思了。 “张所，其实对于聋哑人，也有他们的交流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试试，没准还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程才忽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手语？”张帆也忽然想到了这个。一切都是大家的推测和猜测，如果当事人可以表达出一些什么，那是最好的，可以证实很多事情。 “可是，这个谁懂啊？”张帆再次问道。 “我有个熟人会这个，我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跟这个老头交流。”程才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第130章 老头的身份和责任 剩下的事情，张帆就不想去管了。这两天，因为这个老头的事情，张帆已经堆积了很多工作任务了。 没办法，趁着程才出去找人的功夫，赶紧把手头的行政工作处理一下。 经过前后这么多天，这么多人的努力，整个黑市交易案已经基本处理完了。 首先是那些买东西的人，这些人本来应该是最为简单的，结果出了那些特务的事情，所以事情显得有些复杂和麻烦了。从文件上来看，特务确实抓了一批，不过这些人都没有进行过什么活动，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最后也就是交代出了一些特务人员以及他们的连接暗号之类的事情。 不过，这些东西，张帆估计也没有什么作用。如果这些东西还有作用，这些人也不至于被当做弃子一样的放在这里。 张帆估计，这些人也就弄弄一些站人头的事情，如果其他特务有什么行动，这些人也就跟着起起哄，大作用没有，就是一群蚊子，嗡嗡的搅乱整个情况罢了。 最为特别的，就是从这些买东西的人中找到了这个老头，关于他都身份，已经基本确定，跟特务没关系，也就是某个遗老遗少都家臣，做些祭祀保管之类的事情，具体的情况，就看这个懂得手语的人能跟他沟通出来什么了。 总体来说，这条线，已经基本查的差不多了，所有人的购买物品，清单，口供，物证，人证，旁证，都整理清楚了，张帆简单翻看一下，老赵做的还是很是仔细认真的，各种东西都明细清楚。 第二方面，就是那些买东西的人，这批人现在也都基本弄清楚了，一部分就是周围的农民，大概是觉得供销社的收购价格有问题，就自己把一些产出都东西拿到这边来进行交易了。 另一部分就是那些专门从事倒买倒卖的人，根据他们的交代，已经把一个交界地方最大的一个交易据点给打掉了，并且抓捕了一大批倒卖物资的人。 这条线基本也查的很清楚，并且顺藤摸瓜，还抓到了很多曾经在这边进过货，之后出去贩卖的人。 这一次的打击，整个四九城的黑市交易，应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因为 连运送物资的线路都已经被打掉了。 不过，张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一定屡禁不止的，只要有利润，就一定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现在他们的沉默，只是想要躲过这个风头，等到这次严打风头一过去，这些人还是会想办法从各个地方调集物资，之后，继续从事这种黑市交易的。 张帆也看了一下，这边李副所长所做的各种记录也都很完整，各种证据清晰，物证充足。 并且，对每个人倒卖物品都进行了详细的测算，方便后面局里对每个人进行量刑的时候，提供充足的证据。 张帆点点头，前期工作做的细致，这次整个轧钢厂派出所的集体荣誉是跑不了了。 最后一个方面，也就是这些黑市的组织者，到了现在，还是有些停滞不前。抓到的那些人，也就是最底层的闲散人员，负责维护一下黑市秩序，收收钱，也就是这些事情，对其他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所以，到现在，也就抓到了一些跟他们从事同样事情的人，至于他们的上一层，或者说，进行黑市组织的主要人员，直接人员，并没有太多的线索。 可是，只有这些人员才是整个四九城黑市交易的最大毒瘤，这些人还在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黑市都会快速形成。 看了看程才整理的报告，张帆想了一下，现在其他两个方向都差不多了，下一步，应该是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集中到这个方向上来。 尽快把这个案子的最后一个方面赶紧解决。 张帆就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签签字，做做批示，时间匆匆而过，都快到下班时间了，程才才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张所，懂得手语的同志，找过来了。”程才对张帆说道。 张帆开始打量起这个手语翻译来，这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个子一米七左右，一个大光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看到这个人，张帆想到的并不是手语翻译，倒像是一个屠夫或者卖猪肉的。 张帆跟人打了个招呼，就拉过程才轻声嘀咕了几句。 “老程，这人靠谱么？”张帆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个看着真的有些不靠谱，并不像一个手语翻译。 张帆生怕这个人在进行手语翻译的时候，做些手脚，那就用了还不如不用。 张帆脑海中闪过了后世的一些普法节目，好像有这种翻译的人故意搞事情的。 “放心，当年有些案子用到过他，帮忙了几次了。这次也是跑到他老家才把人找到的。”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程才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他既然这么说了 ，就肯定不用操别的心了！ 张帆，程才，手语翻译，三个人就向关着老头的房间走去。 老头还是在房间的床上坐着，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看到几个人的时候，眼睛中有一些躲闪和回避。 张帆两人搬过来一张桌子，坐在老头对面，张帆负责记录，让程才负责询问。 “老苏，你先跟他沟通沟通，看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程才说道，让两个人先处理处理关系，看看老头愿意不愿意说话。 这个长的像个屠夫一样的老苏，开始对着老头打起了手势。 在他一顿比划之后，老头并没有回复。 甚至不太愿意同老苏面对，老苏貌似很有些这方面的经验，拍了拍老头，又是一阵手势配合着口型输出了起来。 这次，老头有了反应，也配合着打着手势，还有各种口型和表情。 看到这个，张帆和程才都有一些兴奋，这老头终于开口了，这么久的时间，老头都是呜呜啊啊的喊叫，或者听不懂。一直都是鸡同鸭讲，这下终于有了突破口。 “他说什么？”程才问向老苏。 “他说，他就是到那边去买些东西，家里没有粮食了。下次不会去了，还是找村民换。”老苏对张帆两人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不对啊，这老家伙家里有米有面的，这就属于胡说八道了。 不过这个事情，程才并不知道。 张帆也觉得，如果不拿出点什么东西，这老家伙估计还是要带着大家绕圈子，浪费时间。 低声跟程才说了几句，之后，就叫外面的同事，到张帆的办公室把那个箱子拿了出来。 当老头看到箱子的时候，当老头看到那身官服的时候，当老头看到那两封信和一些金条的时候。 老头明显颓废了很多，好像隐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被人放在了阳光之下都那种感觉。 过了很久，老头终于恢复了精神，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看到了这些东西之后，老头恢复精神之后，开始急切的打起了手势，仿佛在辩白着什么。 “他说他不是坏人！”老苏无奈的说道。 张帆跟程才沟通了一下，陈才说道：“问问他，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作用是什么？” 老苏听到之后，开始给老头打起了手势。 两人你来我往的沟通了很久，张帆都有些不耐烦了，十分想从他们的笔画中看出来一点什么，可是两人的手势好像没啥规律一样，完全看不懂。 也就放弃了。 过了一会，老苏才开始跟两人说了起来：“他说，这些东西是他在后山捡到的。” 看到这个情况，张帆被这老头气的快笑出来了。 都到了这个情况，他还不打算说什么！ 看看这老头，张帆想了一下，那封信，应该对这老头挺重要的吧！ “你跟他说，如果他还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信烧了！”张帆威胁的说道。这种事情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可都是珍贵都物证，或者说，这也是珍贵的历史资料啊。 如果张帆真的感烧，估计家里那个老爷子都会过来收拾他。 程才看了张帆一眼，就给老苏打了个眼色。 老苏好像很能把握住这种节奏，立刻面部表情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张帆感觉他连双手比画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张帆为了配合他，还特意用两根手指随意的捏起了那两封信，表现的很不在意的样子。 老头看到了老苏的手势，又看到了张帆的动作，忽然间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忽的从床上站起身来，就要向张帆冲过来，抢过信纸。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场，怎么可能让他成功。 三个人一直都很是警惕的盯着老头的所有表情和一举一动。 在老头忽的起身的时候，离他最近的老苏就已经一把抓住了他，或许这个老苏还真的是个杀猪的，这一把子力气可不是说说的。 就这简单的一抓，就让老头动弹不得。 挣扎了几下，没有反应，老头居然忽的跪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本来看到老头忽的起身，张帆和程才也是赶紧起身，但是看了一下，人已经被老苏控制住了，就没有再有其他动作，重新坐下。 可是，看到老头忽然跪下，两人又没有办法，只能起身，上前扶起老头。 这会的老头，无论是精神还是情绪，感觉都已经彻底崩溃了。 嘴里发出着别人听不懂的声音，双手连连作揖，满脸都是恳求。 张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用这个东西威胁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了好一会，在老苏的安慰之下，老头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老苏趁热打铁，再次给老头打起了手势。 在老苏说了很多之后，老苏再次有了反应，开始跟他交流了起来。 “他说，他叫李松，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并不知道父亲母亲是谁。”两人沟通了一阵之后，老苏开始跟两人说起了这个老头的意思。 原来，这个老头，现在可以叫李松了，从小就是跟着他爷爷生活，就是一直在这个山上的树林中住着，很少跟外人接触。 他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从小，他的爷爷就跟他说，他们是一个王爷的奴隶，因为一直忠心，被王爷提拔为了家臣，从此就脱离了奴籍。 在李松十四岁的时候，他的爷爷感觉命不久矣，就把他叫到身边。 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第一，他们这一支还存在的原因，就是因为要为王爷看守家族陵寝，他们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第二，他们每年都要到一个地方进行祭祀活动，并且每三年都要带着那套朝服到那个地方，进行一次大祭； 第三，这个事情必须要绝对保密，怕有人对这位王爷的陵寝进行偷盗。 李松就这样从他爷爷的手中接过了这个任务，并一直到今天。 故事的大概走向和情况，跟张帆等人预测的也差不多，毕竟那封信上也大概都是这样交代的。 “问问他，他的耳朵和喉咙是怎么回事？”程才对老苏说道。 “他说，他的耳朵和喉咙都是他爷爷亲自弄的。在当年给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就把弄的又聋又哑了。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跟其他的聋哑人有过交流，所以学会了现在的这种交流方式。”老苏对两人说道。 “问问他，这套朝服是谁的？”程才问道。 “他说，他爷爷告诉他，这套朝服，是王爷的，也是王爷传下来的，在每三年的一次大祭中，要使用。让他们务必保留完整。”老苏说道。 程才看向张帆，就想看看张帆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 “他的那些金条是哪里来的？他每次都到山下黑市要换的是什么？他要买什么？”张帆问道。 看到这个问题，老头好像有些犹豫，不过在老苏的反复催促之下，老头还是勉强的比划了起来。 原来，老头每次下山，都是出售一些老物件或者金条，换成钱，之后再买酒喝。 呵呵，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酒鬼。张帆心里想着。 第131章 他们在做什么? 张帆开始盘算了起来，事情大概都调查清楚了，最后也就是要知道他的拜祭地点以及这个王爷的陵墓位置了。 交流了一下，这个李松也不知道那个陵寝的位置，但是说出了他的拜祭位置，还给几个人解释了一下地图都标记和指示，就是在四九城附近的一片山上的位置，李松每年都要过去一趟。 “他也这把年纪了，就没想过要把这个工作传下去？他有没有后人？”程才小声的跟张帆说着。 “问问他！”张帆也是一笑，说道。 原来，这老头又聋又哑的，自然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家里的那些东西又不能拿出来，所以，就终身未婚。 也自然没有子嗣。 当问到要如何把这个祭祀的事情传下去的时候，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他的意思是这两年找一个孤儿，之后，把事情难过交代了，也就是了。 至于老头是否还是要将这个孤儿弄的又聋又哑的，大家都没有问。因为有些问题，就算不问，也自然会知道答案的。 直面人性的恶，还是很不舒服。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人的痛苦又是那么的简单。 只有不识字，又聋又哑的人，或许才最能保守秘密。 一个简单的故事，却到道出了在那个朝代，普通人的心酸，祖祖辈辈都是别人的私有财产，为了成为平民，更是要祖祖辈辈的为别人守墓。 张帆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张所，这个老头，怎么处理啊？”程才问道。 “还是先在咱们这里关着吧，照顾好饮食，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送到局里去，看看局里什么意思？”张帆说道。 “老程，你说局里会怎么处理？”张帆继续问道。 程才一笑，说道：“你还能不知道，估计最后局里不仅没什么处罚，还得给弄个五保户之类的，这老头以后是没什么愁的了。” 张帆也点点头，估计这才是最后的结果。 “好了，他的那些东西都收好，别弄坏了，万一里面有什么国宝，可就是咱们的事情了。”张帆说道。 “成，回头我都归拢到档案室去，那里没啥人过去！”程才说完，就去忙活了。 看着程才的背影，张帆忽然感觉，程才的腿脚好像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最近两年调理的好些，总之，走起路来比以前可是顺畅多了。 其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剩下的就只有那些维护黑市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人了。 想要在这四九城里面建设成一个黑市，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如果简单，那无数人都会做这个事情了，毕竟，这事情赚钱啊，啥也不用干，就是找个地方，弄几个人看着一下，就可以两面收钱了，无论是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都有钱收，并且，如果是数量比较大的货物，收的钱更多，这多好的事情啊。 只要不被抓，就是躺赚。 就算被抓了，也抓不到这些不露面的人。 风险很低。 这么一测算，张帆都感觉开个黑市很不错了。 但是，这只是想象，如果真的敢开个黑市，要防备的可不仅仅是公安，街道等部门的检查和抓捕；更要防范同行的打压和抢占了。 因为种种原因，敢组织进行黑市交易的，都是一群好勇斗狠的，不说这些人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但一定是精明算计，耳聪目明的。 出于这些种种原因的分析，就现在抓到的那些人，很显然不是这黑市的背后之人。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这背后的正主呢？ 张帆再次思考起来。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索性也就不想了，看了看时间，也快下班了，再加上今天周末，张帆就准备去学校接上娄晓娥，之后一起到老爷子那边去看看。 给老爷子和学校都打了电话，约好了。 张帆就骑上车向学校的方向而去。 毕竟心里有事，所以张帆骑的并不快。一边骑车，一边观察着这一路，四九城人民的生活。 这会都已经解放几年了，整个四九城的生活也都是井然有序，虽然生活的物资还比较单调，也并不充足，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这种笑容并不是那种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 张帆也不禁微笑，这样的生活真好。 大概是因为第二天是假期，所以，这刚刚下班，路上的行人就很多，还有好多年轻男女微笑的聊天，双双进入路边的餐馆用餐。 看着看着，张帆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在一些小的巷子口，总有那么一些年轻人，警惕的看向四周。像是在观察，也像是在戒备。 这些人在干什么，看到了这个，或许是出于人都好奇，或许是出于公安的直觉，张帆总感觉这里面有事情。 于是，就停下车子，推着车子向那边走去，样子就跟路上的行人一样，似是闲逛，慢慢的靠近那些小巷子。 可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一旦有人靠近，这些人就立刻散开，进入人流之中，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张帆有些不信邪，就向另外几个小巷子走去，情况都差不多，这些人一旦看到有人靠近，就立刻离开了。 张帆再向小巷子里面走去，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所以，需要这些人在巷口望风，可是，走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发现。 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继续向大学那边骑去。 等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娄晓娥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等着她。 “等久了吧！”张帆关心的问道。 “还好，明天假期，今天街上人挺多的吧。”娄晓娥问道。 “嗯，大家都出来溜达了。”两人随便而又自然的闲聊了几句，张帆就驮着娄晓娥向军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帆没怎么说话，脑袋里面一直想着要如何找出黑市都幕后组织者，还有就是那路口四处观察的人都是在干嘛？ 越是想，越是想不通，弄的张帆一阵的烦躁。 忽然，感觉到身后娄晓娥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一阵温暖袭来。 张帆也很快的就放松下来，整个身子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学校忙么？功课紧么？”张帆轻声的问道。 “都还好，你上次那个需要满语教授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娄晓娥也问道。 “挺顺利的，还要多谢你们学校的教授呢！要不这个案子可就要挠头了。”张帆说道。 “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需要满语哦！”娄晓娥轻声问道。 说完之后，她又感觉到，好像他的要求不太对，赶紧说道：“算了算了，你们都需要保密，还是不说这个了。咱们去给老爷子买点什么吧！总不能总是空着手过去啊！”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张帆笑笑，这媳妇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有些好奇，不过这警惕意识，保密意识，还是反应很快的。 “首先，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情，等一会到老爷子那边，跟你们一起说，好吧，要不我还要说两遍。第二，真的别给老爷子带东西，要不咱俩还得挨骂。”张帆笑着说着。 “爷爷只会骂你，才不会骂我。咱们去买点水果吧，我这里有票。爷爷要是说，就说是我想吃。这样就不会挨骂了！”娄晓娥狡黠的说道。 张帆笑了笑，没有阻止，两人就向供销社的方向而去。 “不是跟你们说过么！人来了就行，不用买东西！”两人拎着东西刚进门，老爷子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张帆两人相视一笑，娄晓娥就赶紧开口：“爷爷，是我想吃了，张帆就给我买了一些，等会吃了饭，咱们一起吃。” “嗯，嗯，不错。”老爷子这脸色变得很是快，刚刚还是一脸怒容，这会就立刻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晓娥啊！现在上大学了，怎么样，还适应么？”老爷子紧接着就开始拉着娄晓娥说起了话。 张帆摇摇头，自己这地位也就这样了。 到了厨房，洗洗手，准备帮着老周干点活。 “周哥，老爷子最近忙么？身体怎么样？”张帆问道。 “老爷子身体还是不错的，就是还有些老伤还在，这一变天，还是疼的厉害！工作上的事情，还好，挺顺利的。”老周给张帆介绍了一些最近老爷子的情况。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干活，很快，几个菜就好了。 大家围坐一桌，开始吃饭。 要不说，娄晓娥讨老爷子欢心呢，这一顿饭，一会给老爷子夹菜，一会说些学校的趣事逗大家开心的。 让整个饭桌都很是热闹。 如果娄晓娥不在，这吃饭就老爷子，张帆和老周三个人，别说欢笑了，三个人连说话都很少，大眼瞪小眼。 呵呵，相看两厌。 要是没有事，估计碰头都没意思。 吃过饭，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张帆把那个聋哑老头的事情跟老爷子和娄晓娥说了一下。 “啊！这个老人家真惨，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弄的又聋又哑的，这一辈子都不跟其他人说话交流，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听完了故事，娄晓娥立刻共情的说着。 “还有，他那个爷爷，估计也不是亲爷爷。那个爷爷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这种狠手啊！怕不是个孤儿，被他爷爷弄回去的吧！”娄晓娥继续说着。 张帆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就是家里聊天，有些事情也不用较真，总之，附和老婆的话，总是对的。 嘿嘿！ “要不咱们要起义，要战斗，要解放全国！这些封建的落后的东西，就应该废除。”老爷子自然深有同感。 “那些人也是被害了。从小就接受那种教育，时间长了，自然认为这就是对的，这就是精神上的枷锁，是毒害。这个老人家也是个受害者，还是个忠心的，就真的这样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还坚守着家里的承诺。”老爷子继续说着。 只是这表情，很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思。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 “小帆，你那个黑市的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老爷子问向张帆。这一段时间，张帆，轧钢厂派出所，黑市交易案在整个四九城的局里都是挂上名号的了，连老爷子那边都听到了一些消息。 “目前大部分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只有背后组织这些个黑市都人还没有办法抓到。有些头疼。”张帆说道。 “怎么？这个人这么神秘？还有有什么阻碍？”老爷子立刻问道。 社会虽然已经解放这么多年了，各个岗位，各个部门都是被梳理过的，不过还是有些有着旧社会习气的人在占着位置，偷奸耍滑的。 这些人奸猾的很，偏偏从工作上又很难抓到什么把柄，老爷子自然对这些情况是知道的。 所以，在张帆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这个，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拖延或者阻碍。 “这个暂时倒是没有。是这个幕后的人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从来不主动露面，很多事情都是通过其他人联系的，现在我们想要从下向上，顺藤摸瓜，可是线索都断了，还是要慢慢的重新梳理。”张帆说道。 看了老爷子一眼，张帆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是估计，这后面还是有人在支持着这些人。据目前审讯的结果，这些人甚至都知道我们公安和居委会什么时候搞行动，所以，他们已经避开了很多次的行动了。”张帆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所有的意思都已经很明显了。 老爷子最是受不了这个的，他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人，这批人用生命打下了一片大好的河山，可是，这才几年，就已经有人开始有了别的心思。 这还能忍！ 张帆甚至从老爷子的眼中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要杀人的眼神。 “你们有什么想法？”老爷子冷冷的问道。 “现在，从下往上的去查，线索已经断了。所以，我准备对系统内部进行自查。只要有人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张帆说道。 第132章 日常 “你是怀疑你们内部有人有问题？”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现在我估计，这个人应该不是我们内部的，因为，他不仅对我们的行动有所了解，还对居委会的行动很是了解，这就不是单一部门可以解决的了。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联络两个部门的人，或者就是直接参与行动的人？”张帆说着自己都想法。 想了一下，老爷子点了点头，可能性还是太多了，目前还没有指向性。 “你就放手的去做吧，有事情，我顶着！管他是个什么职位，让我抓到把柄，有他好看！”老爷子狠狠的说了一句。 张帆点点头。 娄晓娥看到气氛有些紧张，赶紧说起了别的事情，打个岔，让气氛变得和谐一些。 听到娄晓娥说话，老爷子忽然想到了娄父的那个工厂，又想到了他的武器弹药升级。 “小帆，你老丈人那边，你也有日子没去了吧！还是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他的科学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我还等着我的武器升级呢！”老爷子对着张帆吩咐道。 “知道了，明天休息，正好去尝尝我丈母娘的手艺。”张帆说道。 几人又聊了一会，天色渐晚，张帆就准备送娄晓娥回家了。 “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啊？”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座问着张帆。 “起来就过去，早饭就不吃了，直接过去吃中饭。”张帆说道。 “我还给你准备点吃的，别饿到了。”娄晓娥嗔怪的说着。 张帆笑了笑，没有说话。 “哦，你明天过来的的时候，把柱子和雨水都带过来。再过两个月，柱子要去当兵了，到时候雨水可能更多的时候就是跟我妈在一起，让她们多接触接触，别到时候生疏，小孩子脸皮薄，有事情了不好意思说。”娄晓娥嘱咐着。 “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几天忙的，我都快把柱子这个事情给忘了，刚才还忘了问问老爷子，什么时候走，要准备什么？哎，你看我。”张帆拍着脑袋说着。 “好了，你那边工作忙，我在这边读书，空闲时间还挺多的，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弄了，老爷子那边，还有柱子那边，我去联系了，小雨水那边你也放心，柱子要走，她肯定不舍，不过，没事，我妈对小孩子还是很有办法的，你就放心吧。”娄晓娥拍了一下张帆的后背，说着。 “好，那我可就不管了，这事情可都交给你了。”张帆假装很疼的说着。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娄家。 等到娄晓娥进屋，张帆骑上车向四合院而去。 “晓娥，回来了！”娄母依旧在门口迎接着女儿回来。 娄晓娥上学之后，就开始住校了，也就每周放假的时候，才能回来，本来今天娄母还准备好多娄晓娥喜欢吃的。 结果，娄晓娥打回来电话说要到老爷子那边去。 弄的娄父娄母好一顿失望。 “嗯，妈。明天张帆带着柱子和雨水来家里，准备点小孩子爱吃的。”娄晓娥说着。 “好好，这家里有了人气才好。你爸自从弄了那个厂子，前前后后的都不回家，哎！”娄母开始絮絮叨叨的讨伐起了娄父。 本来，娄父自从开始开办这个小工厂开始，娄母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他心中曾经的那个英雄又回来了，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 可是这时间长了，娄父就跟个发条一样，每天都泡在工厂里面，跟那些老师傅讨论这个，讨论那个。有的时候，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这帮老头子居然还玩起了加班。 这就让娄母很不舒服了，每天饭菜都做好了，还要送到后院去，就这前后几脚的都不知道回来吃。 所以，这娄母也是攒了一肚子的埋怨，就等着娄晓娥回来，跟他吐槽呢！ “妈，我爸那边，你就随他去哪吧！以后，我给你找个新伙伴，小雨水，以后可就要你来带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关于吐槽娄父的事情，娄晓娥听到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知道娄母的意思。 “哦？什么意思啊？”娄母拉着女儿向客厅里走去，疑惑的问道。 关于柱子和小雨水这两个孩子，娄母自然是认识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柱子来家里做过饭，另外就是，跟张帆的关系，娄家人自然也会多关注一些。 平时也就是偶尔会一起吃饭，但是其他的接触却是没有的。 “就是以后这小雨水的吃饭，上学，生活，都要你来管了。”娄晓娥语气轻松的说道。 “怎么了？她哥呢？柱子出什么事了？”娄母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会，整个四九城的行动，娄母也是知道一些的，这每天出去买菜的，那些街坊邻居，菜场商贩都在讨论这些事情，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娄母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柱子犯错了，出事了。否则，怎么会让她来照顾雨水呢？ “不对啊，有小帆在，这柱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情啊！”还没等娄晓娥把事情说了，娄母又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说道。 “妈，柱子挺好，没啥事，你别瞎想。”娄晓娥笑着说道。之后把准备安排柱子去 参军的事情跟娄母说了一下。 “哦，那真好。以后，我也有个伴了，小雨水这孩子好，可爱的很，我要每天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要给收拾个房间，我现在就去，明天她过来就让他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还能改一下。”娄母很是开心的说道。 说着，就要上楼去收拾房间。 “妈不急，柱子要走，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呢！”娄晓娥在后面喊道。 “怎么了？这急急忙忙的。”就在这会，娄父从外面走了进来。 娄晓娥又把刚才的事情，跟娄父说了一下。 “柱子要去当兵了！这是小帆安排的？”娄父想的事情，很显然跟娄母不一样。 “嗯，他说柱子太散漫了，要送到部队去锻炼锻炼，现在柱子年纪刚刚好，去部队锻炼几年，出来了工作还是好找。”娄晓娥说道，很显然，他也没明白父亲的意思。 听到这个，娄父又开始了思考。 娄父比较紧张的是，时不时外面的情况又紧张了，这轧钢厂食堂多好的工作，张帆还准备把柱子送到部队去， 以后就算从部队转业了，能不能回到这国有大厂还是个问题呢！ 可是，张帆还是这样做了，那就一定有这样做的目的。 娄父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也就算，准备明天张帆过来的时候，问问，自己的女婿，这么久了，也了解张帆的性格，这些事情，当面问也没什么。 这不，现在娄父做的事情，也是张帆提起来的。 娄父坚定的认为，听张帆的，方向上一定没问题，后面毕竟还有老爷子在负责掌控方向呢！ 同一时间，张帆到了四合院，挡在门口看到阎埠贵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家老大的事情，还没有跟老丈人说呢，正好明天要去娄家，就一起说了。 不过，这涉及到了岗位和工资待遇的事情，看来，还要找李副厂长说一下。 其实岳父那边，张帆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一般老头子在弄工厂，这很多搬搬抬抬的工作都有些费劲，这会，给他们弄个年轻的学徒，估计这些老头子还是喜欢的，就是轧钢厂那边，可能会有些问题，本厂的职工不在厂里工作，这还是个问题，看来，要问问李老哥，这个事情有没有办法运作一下了。 几步路都时间，张帆想了这很多事情。 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柱子那里！ “柱子，雨水，明天不用做饭了，到你嫂子家里去吃饭！”刚进屋，就看到柱子和雨水在桌子上聊天说话，张帆赶紧说道。 “要我做饭不，那我要想想明天要买点什么菜了！”柱子问道。这几年，柱子做事越来越有条理了。 每次需要他做饭的时候，他都是先想好菜谱，之后在进行采购，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的。 “不用，明天不用你做，你带张嘴就是了。”张帆笑着说道。 “那去别人家做客，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柱子说道。 “这还用你想，我会准备的，明天咱俩早点去供销社买点就是了。”张帆说道。 “那我要做什么准备么？”小雨水在旁边说道。 “你就准备准备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行了！”张帆笑着说道。 几人说笑几句。 “张哥，那个当兵，我能不能不去啊？”柱子看到气氛不错，再次提出了这个话题。 “怎么，你还怕了？”张帆板起脸问道。 “还真有点怕！别人都说部队里面打人。”柱子讷讷的说道。 “谁在胡说八道！我当兵这么多年，也没看到谁被自己的同志打。我们都是打敌人！”听到这个，张帆确实带了一些火气。或许这是原身的感情，也或许就是张帆现在的感情了。 “我哥就是听隔壁院那些小子瞎说的。”小雨水捂着嘴拆着柱子的台。 “别听他们说，部队里面好的很。你到了就知道了，到了要你转业的时候，你估计还不愿意呢！”张帆还是安慰了一句。 “可是，可是，如果我在转业出来，还能有轧钢厂这工作么？”柱子有些为难的问道。 张帆点点头，看来这几天柱子真的在想自己的生活问题了，这个问题还是有想想的必要的。 “这个事情，我考虑过了，你不用操心。到时候就算去不了轧钢厂，还有公安局，还有很多其他单位可以去的。都是为国家做贡献，这个你不用操心。”张帆没有把话说满。他还是挺想就把柱子放在自己所里的。 “可是，可是！”柱子还想说些什么。 “哥，你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张哥都说了，你还有啥操心的。到了部队，好好锻炼锻炼，咱家可是光荣之家呢！”雨水插嘴说道。 好么，为了一个光荣之家，就把自己卖了。这个妹妹不要也罢。柱子心里想着，没有在纠缠这些话题了。 “小雨水，明天你也到嫂子家里看看。以前都是去做客，以后你可能就要跟娄母一起生活了，你先看看，如果你不喜欢，就咱俩还是在院子里面过。好吧！”张帆对小雨水说道。 “好的，张哥，不用操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还会做饭的。”雨水说道。 这个是确实，或许是厨子之家的原因，这个小雨水不仅可以做饭，味道还不差，很有了几分火候。 要不是年纪太小，张帆跟小雨水两个人在院子里生活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再会做，也就是个孩子！张帆可干不出那种剥削童工的事情。 跟两兄妹聊了好一会，张帆才起身回家。 “小帆，这柱子在厂子里做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想着让他去部队了？”隔天到了娄家，娄父就拉着张帆到了书房，开始问道。 “这不是老爷子么！说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准备放在身边带一带，就是这孩子的行事作风，还是散漫了一些，就先放在队伍里锻炼锻炼。”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娄父就知道，也没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用担心了。于是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实验室最近的研究成果。 这段时间，娄父他们几个老工匠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工具的改良，对一些原有的工具进行改革，让工具用起来更加顺手，提高工作效率。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有几个工具已经改良成功，并且实验起来确实提高了很多工作效率。 娄父说的是神采飞扬，张帆听的是云里雾里。 那东西他也没用过，他怎么知道怎么样的更好。 说了一会，张帆开口说到：“爸，这个地方现在就只有你和几个老手艺人，这有些搬搬抬抬的工作怎么办啊？” “现在还行，还没有开始进行大型工具和机器的改革实验，但是再过一段，这个工作可就真的有些麻烦了。”娄父说道。 第133章 事情放在明面上 “爸，要我给你介绍个徒弟不？”张帆问道。 娄父对张帆很是了解，如果没有做好决定的事情难过，基本都不会说，但是只要他一说，就肯定是都衡量好了各种关系都。 “ 哦，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娄父笑着说道。这小子，每次都做好了决定，弄的好像还是要跟他商量一样。 “是这样的，我们院子里的那个阎埠贵，阎老师你也认得。他大儿子，前两年被我安排到了轧钢厂做学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快两年了，还是没有人收他为徒，啥本事也没学到，每天就干些搬搬抬抬的工作。”张帆开始说起了这个事情。 “我这一想，您这边也缺个年轻劳动力，干些体力活，还能教教这孩子。”张帆说道。 “这孩子怎么样？”娄父问道。 “这孩子挺不错的，吃苦耐劳的，当年要入厂的时候答应我，会好好干，这么长时间了，虽然遇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可是这孩子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还是每天乐乐呵呵的上班，看起来应该是个好的。”张帆说道。 “就是这次过来找我，还是那个阎老师，找的我。我想了一下，也没有答应他，就是说找个机会看看。”张帆补充了一句。 虽然到自己老丈人的实验室工作，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娄父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弄的张帆好像要娄父必须接受一样，所以，张帆就这样说了。 娄父笑笑，说道：“你这小子，自己都做好了决定，还弄的要跟我商量一样。怎么滴，我要是不让他过来，你还能过去回绝不是。” 看着娄父的样子，张帆知道这个老丈人没有发脾气，就是在打趣他。 也就顺着娄父的话，说道：“那肯定的，您老一句话，指南我打南，让我遛狗，我绝不抓鸡。” 看着张帆卖力的表演，翁婿两人又开了一会玩笑。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回去让他过来吧，我先看看人，我可没答应你，我的那群老伙计，可是很挑的，这人要是不行，我们可不要。就算我们这群老骨头自己去搬搬抬抬，也不会让人品不行的人进来的。”娄父板着脸说道。 “那肯定，要是这小子不成，都不用您说，我亲自收拾他！”张帆说道。 “爸，还有个事情，就是这个人毕竟现在还是在轧钢厂工作，这工作关系要怎么弄？还有这工资待遇什么的？会不会很麻烦啊？”张帆问道。 娄父低头思考了一阵，现在这会，虽然娄父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但是毕竟早就公私合营了，他在轧钢厂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小，人家愿意给他面子，就会越待越大，不愿意给这个面子，他也没办法。 好在，娄父在执掌轧钢厂的时候，对这些工人都还不错，跟很多现在的领导层的私人关系也还好，但是，也就是能说的上话。 娄父也很会做人，就算被邀请过去开会，也很少会对厂子的发展等事情指手画脚，完全就像个空气一样，尽量不讨人嫌。 尤其是现在轧钢厂这个公方派过来的杨厂长，虽然跟娄父接触的不多，但是娄父也能感觉到，这个杨厂长总是有意无意的防范着他什么。 所以，现在面对这种人事关系的时候，娄父还是有些犹豫的。 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娄父一直坚持的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原则。现在虽然事情不大，但是万一被有心人夸大，抓到什么把柄，那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可就要塌方了。 看着娄父有些纠结的表情，张帆就知道，这个事情有些让他为难了。 “爸，我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关系还不错，您看这个事情，我找他说说，就以借调的名义，怎么样？”张帆试探的问道。 “这个李副厂长是分管后勤的，这个人员又是在工厂一线，虽然就是个学徒工，但是涉及到了权利范围，李副厂长应该说不上话的。杨厂长，是怎么绕都绕不开的，这个事情还是要他点头的。”娄父说道。 想到杨厂长，张帆回忆了一下，好像来到厂子工作之后，跟这个杨厂长的接触并不多，也就刚刚进厂，还有几次获得了表彰的时候，才有所接触，毕竟保卫科也是分属后勤的，李副厂长才是张帆的直接领导。 现在在想想杨厂长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印象里的杨厂长好像也是个退伍军人，行事风格也是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想到这些，张帆想想，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找杨厂长说说，就是两人没有什么私人关系，这事情也就是五五开。 另外，张帆在轧钢厂的时候，还隐隐感觉到在对待贾东旭盗窃事情的处理上，杨厂长应该是说过话的。 否则，贾东旭就算祖坟爆炸了，也不会那么的轻易处理。 越想越乱，这么点小事，不会还要让老爷子打招呼吧，那未免显得张帆有些过于无能了。 “另外，借调这个事情，还不能只借调这一个人，要借调几个人，把他放在其中，这样目标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再说，我这边也确实需要几个人。”娄父继续说道。 看到张帆也在思考，娄父又想到，自己的这个实验室，或者说小作坊早就引起了上面的注意，那还不如就把这个东西放到明面上，前面虽然通过老爷子这边，把一些消息传递了上去，但是上面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相信了，何不如趁着现在的这个机会，直接坦诚的跟上面汇报。 一切都放在明面上，这以后做事更加方便一些。 这越是偷偷摸摸，越是会引起别人的忌惮和猜测。 想通了这一点，娄父就大概有了这个事情的处理办法。 “小帆啊，你不用想了，这个事情不用你来做，我亲自来。”娄父说道。 听到娄父这么说，张帆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几年，娄父的行事风格，张帆是了解的，恨不得这一大家子都被人当做是透明人，这会怎么要自己主动出头了。 “爸，这会不会对你不好。要不咱们在重新合计合计，又不着急。”张帆还是劝了一下。 这会，张帆已经有些后悔了，本来娄父开办这个小作坊已经算是出了头，在上面挂了名了，在因为这点事情，如果再次引起上面的注意，那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还是想的简单了，张帆慨叹了一下。 这会他也忽然警惕了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凭借原身的基础，还有老爷子的位置，张帆一直过的顺风顺水，居然已经忘记了警惕，做事情也有些随心所欲了。 想到这个，张帆不禁立刻警惕了起来，开始回忆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安逸的生活，居然让他丧失了警惕！ “其实，事情也挺简单的，现在我这个小作坊已经有了几个成功的东西，也是要向上面汇报的。当初我成立这个小作坊的目的，不就是要进行一些研究和工作方法的改进么！现在有了成果，自然是要推广开来才好。可是要推广，我们个人的能力就不足了，还是要组织出面，才会有更好的结果。趁着跟上面汇报，我也把需要人的这个事情直接说出来，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才是最好的办法。老是偷偷摸摸的，才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娄父说道。 张帆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本来让娄父做这个事情，就是想把系统发放的奖励能够形成生产力，推广出去。 如果一直偷偷摸摸的闭门造车，那有啥用。 再说了，这些东西都过了明路，才能让娄父在上面人的眼中更有作用，更有价值，这样，在后面的风浪中，也许娄家也会改变原有的命运和轨迹。 一味的躲避，一味的畏畏缩缩，那么最后的结果还是老样子，远走海外，到老了也不能叶落归根。 既然想搏出一片天，那就一定要出头，并且要出很大的风头，只有真正能为国家的工业改革做出贡献，才能在那片大潮中屹立不倒。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帆自然对娄父做出的决定很是赞同。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思维方式都跟张帆这个小年轻完全不同，看问题的角度，破局的方式，都显得那么的沉稳大气。 不像张帆，很多事情，都是想通过一些私人关系去解决。 诚然，在一些小事情上，利用私人关系确实可以很快的解决问题，达到目的，但是，在大事上，这样做就显得很是小气，还是格局不够啊！ 张帆想道。 今天，就是跟娄父简单的聊了一下关于阎家的事情，却让张帆学会了很多，首先警醒了自己，不能在舒适的环境中丧失警惕，其次就是在以后处理问题的时候，要从更高的角度去考虑。 翁婿二人又聊了一会，但是这会张帆的态度却很是虔诚。娄父看的是一阵好笑。 一直以来，娄父对张帆的态度是，这个人无论是从背景还是工作上来看，都是很好的女婿人选，只是，在很多做事的方面来看，还很是幼稚和充满幻想，并且还有一些浮躁和冒进。 本来，娄父也准备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的跟张帆说明，或者言传身教的让他改变。 但是，这会，在娄父看来，张帆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开始了积极的调整。 娄父看到这个改变自然开心。 年轻人做事，自然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是能够自己很快意识到，这就不容易了。 一场谈话，两人都各有所得，相谈甚欢。 “你们聊什么啊？怎么聊了这么久？”看着从书房出来的两人，娄晓娥抓住张帆，轻声问道。 “没什么，就聊了聊咱爸这工厂的一些成果。”张帆随便敷衍了一下。 “小雨水，你嫂子家里好玩么？”看着坐在客厅啃着苹果的小雨水，张帆问道。 毕竟这次过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小雨水跟娄母熟悉熟悉，看看她是否喜欢这里。 “好玩，娄阿姨给我准备了很好看的房间，还有好多好吃的。”小雨水甜甜的说着。 张帆知道，小雨水是故意这么说的。这孩子看着小，其实心思多的很，很知道要在什么场合说什么事情的。 关于她的真实想法，估计还是要回家才能跟自己说了。 “好，你喜欢就好。”张帆说道。 娄家，柱子和雨水都是来过的，虽然没有到房间里面参观过，但是其他的各处地方，两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也并没有生疏和不习惯的感觉。 今天虽然没有让柱子当主厨，但是柱子也不习惯在这里坐着，等着吃饭。就跑到厨房，帮着娄母忙活了起来。 张帆也过去看了看，两人相处的也不错。 娄母在灶台上忙活，柱子就在旁边洗菜摘菜的，偶尔两人还聊上几句。 虽然这么多年，娄家一直有佣人伺候，但是，娄母可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娄母的娘家，谭家，可是有名的谭家菜的一个支脉。娄母虽然没有专门学过，但是从小耳濡目染，还是烧的一手好菜。 一切都很是和谐。 张帆笑笑，就回客厅跟娄晓娥聊天去了。 “张哥，我以后要生活在这里么？”雨水轻声的对着张帆说道。 “你喜欢这里么？”张帆也顺着她的话问道。 “还好，就是不如自己家里自在。”小雨水说道。 “那以后，你在这里吃过饭，我接你回四合院去住怎么样？”张帆问道。 “张哥，你骗人，你工作忙的，有时候都回不了家，哪里有时间来接我啊！”小雨水直接戳了张帆的肺管子。 张帆咳嗽了两声，掩饰一下尴尬。 “我又不是天天那么忙！不忙的时候我就天天过来接你，忙的时候，你就偶尔在这里注意下，怎么样？”张帆问道。 “好吧！那我听张哥的！”小雨水说道。 “张哥，部队的生活真的很苦么？嫂子说，挺苦的。”小雨水再次问道。 第134章 新的发现，新的策略 “雨水，到了部队可就不像在家里了，想要什么就可以去买，去找，在部队都是大家统一的。虽然规矩多了一些，但是也不会饿到，冻到的。你放心吧。”张帆安慰了雨水几句。 看来，这孩子对在这边生活也没有那么反感，只能自己下班回来的时候，带她回四合院住住，也就是了。 这小孩子刚刚换了新环境，肯定还是要适应一段时间的，慢慢的也就好了。小孩子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 张帆盘算着以后要怎么带这个小孩子了。 很快，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了上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餐饭。 张帆特意看了一眼柱子，发现这会柱子已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情绪了，也不知道娄母在厨房里面跟他聊什么了，这小子心情好了很多。 张帆微微一笑，没去管这小子了。还是继续跟娄晓娥腻腻歪歪才有意思。 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娄母走过去接起电话轻声的问道。 “小帆，你的电话！”娄母对张帆喊道。 怎么找我的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张帆心里嘀咕着，还以为是老爷子找自己。 “张所，我是老赵，这边有些新情况，您现在过来方便么？”对面老赵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知道了，我现在过来。”张帆说道。 挂下电话，张帆赶紧跟家里人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的向所里跑去。 “柱子，你带着雨水在玩一会，到时候自己回去，我估计今天我是回不去了。”张帆对柱子喊了一声。 “你忙去吧，不用你操心，有我呢！你记得要好好休息啊！”娄晓娥在旁边关心的说道，一脸担忧。 “没事，估计是案子有了进展了。”张帆拍了拍娄晓娥的手，安慰了一下，就赶紧走了。 “出什么事情了？”回到派出所，就看到几个人都在办公室里面坐着等他。 这大周末的，几个副所长都被叫了回来，张帆感觉这是有大事发生啊。 “所长，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可能会顺藤找到后面的人。”老赵看到张帆过来了，就急切的说道。 这句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是，张帆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目前所里的主要案件也就是黑市案的后续处理工作，而在所有的黑市案件之中，就是有这个黑市组织的人目前还没有着落了。 所以，老赵这么兴奋，应该是找到了关于黑市组织人的一些眉目了。 “慢慢说，慢慢说。”张帆挥挥手，让大家再次落座开始说起这个事情，之后大家慢慢分析。 老赵发现了一些东西，虽然李副所长和程才都过来了，但是他没有说，就准备等着张帆过来一起说。 这会自然几个人都被老赵吊起了胃口，开始认认真真的听他说整个事情的过程。 原来，在对黑市案组织的几个人的审讯过程中，这些人好像都被统一过口径一样，一问三不知的，最后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几个人还是交代了一些东西，也就是一些其他地方的黑市了。 可是，或许是这边的行动过于快速和彻底，一夜之间，整个四九城的所有黑市都销声匿迹了。 忙活了半天，啥也没抓到。 回头在审理这几个人，还是没有什么什么其他发现。弄的老赵都快要放弃这条路线，准备找些其他的路线行动了。 按照办案的程序，还是要对这些人员的家庭情况，背景资料等等情况进行调查。 本来也就是正常的工作流程，大家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就是这个工作流程，让老赵找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在几个被抓的看着黑市的人中，有一个人叫做张老三，是个三十多岁的黑壮汉子，解放前给一些赌场之类的地方看场子，解放之后，这些赌场之类的地方都被关停了，这个张老三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根据他的交代，就是在市面上进行些讹诈，盗窃的事情，后面试行了票证制度，买东西只靠钱也不行了，还需要用票，慢慢的，就有了这种黑市的产生，张老三也就跟着几个以前的熟人就在这种黑市里面看场子了。 这个张老三都事情也算是正常，这几个在黑市看场子的人情况也大概都是如此，可是，怪就怪在，在对这个张老三的家庭背景进行调查的时候。 街道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一个情况，这个张老三的一个叔叔，也是无业的状态，并且根据周围邻居的走访，还发现，这个张老三的叔叔不仅常年无业，这日子却过的红火的很。 在社会物资都比较贫乏的时候，他家不仅没有经常挨饿，甚至还经常会有肉吃。 本来周围的邻居都很是奇怪，这个张老三的叔叔回答就是家里有些农村亲戚，会送些吃食过来。 但是，大家又没有人看到他家有什么亲戚过来过。 根据街道发现的这个情况，老赵带人对这个人展开了一些调查，结果，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还真的吓了一跳。 根据老赵这几天的调查情况，这个张老三的叔叔，每天出门之后，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满街的闲逛，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到了下午傍晚，这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房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会带出一个口袋。 后面经过调查，口袋里面就是各种吃食。 这个发现，让办案人员都很是意外。 在他离开之后，办案人员也对这个房子进行了调查，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好像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在里面，他带走之后就没有了。 之后，自然就是对这个房子进行蹲点调查了。 可是，观察了几天，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过这里。 老赵想了一下，这么多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的。 于是，一方面对这个张老三的叔叔实施了抓捕，进行审讯。一方面继续派人对这个房子进行蹲守。 这不，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在蹲守了几天之后，公安人员终于发现了有人向房子里面送东西，还是一样的袋子。 之后，就是直接进行了抓捕。 目前，两个人都在所里进行关押审讯。 “审讯有什么结果了没有？”张帆问道。 “两个人什么都不说。送东西过去的人，就说是有人给了他东西，还有点钱，让他把东西放在那个房子里面。张老三的叔叔说，就是有人给他送东西，隔几天到房子里面拿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没有说！”老赵说道。 “人都抓到了，这嘴硬也就是一时的了，总会说出来的，在熬一熬，估计就都说出来了。”李副所长在旁边说道。 “你对这个事情是怎么想的？”张帆问向老赵。 “现在看起来，估计也就是两个方向。如果这个人跟黑市的案子没有关系的话，那可能就是另外的案子，这具体就不是很好猜测了，还要看案子的进展，和对这个送东西的人的调查情况了；如果这个人跟这个黑市案有关系 ，那他很有可能是这个黑市案组织人员的中坚力量，否则，经常有这么多物资，这很难解释。”老赵说着自己的看法。 “成，还是先调查着看吧。总之，这个事情很不正常。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别人送东西的。无论送东西的人还是收东西的人都进行的这么顺畅，这应该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双方都有着这样的默契，或者这背后有着什么交易，或者这个张老三的叔叔拿住了别人什么把柄。”张帆说道。 现在给这个事情定性，还是太早，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也就只能边查边看了。 “另外，从咱们现在调查的进度来看。这个黑市组织者对咱们和居委会的行动还是有很高的敏锐性的。这次如果不是老赵的偶然行动，估计也很难抓到这个黑市。大家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咱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张帆提出了大家都不想面对的问题。 “所长，这个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咱们也不能随意的怀疑同志。你看……”程才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在座的几个人，都是人精，谁还不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 “大家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这个人也许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他都位置并不高，或许就是个从来都不起眼的人，可是这个人通过观察，能够感觉到我们的行动方向，否则也不会对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反应的这么快。这个人可能就在暗中观察着我们。”张帆说道。 几个人没有立刻接张帆的话，而是开始回忆起所里每一次的行动。 过了一会，李副所长首先开口：“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可能的。咱们所里都没有一次行动，都会先在所里进行人员集结，之后确定行动方向和行动安排。如果是有心人暗中观察的话，很可能在咱们刚刚集结的时候，就通知了出去。另外，街道那边也差不多，一旦有什么行动，都要带上红袖章的。仔细观察观察，还是能够提前发现的。” 李副所长回忆了一下所里这边的行动流程，说了几个平时大家习惯的方式方法。 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观察的话，确实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就预估到所里会有行动，无论行动的目的是不是黑市，都可以提前通知黑市那边立刻解散，就能达到躲避行动的目的。 “那这个人也许不是在我们内部，只要是在这周围用点心思观察观察情况，就很容易能够获得这些情况。”程才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人一定在我们内部，但是，这双眼睛一定无时不刻都在盯着我们。”张帆说道。 “所长，你是什么意思？”老赵直接问道。 “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的黑市案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尾巴，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咱们先把这个案子结了，报给局里吧。其他的事情，咱们重新安排。”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的说法，几个人的表现各有不同。 老赵有些着急，他还是不太愿意就这样了解了这个案子。但是李副所长和程才好像明白了张帆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情况，老赵也没急着说什么，而是重新思考了这个事情。 过了一会，貌似他也想明白了，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帆点点头，既然所里形成了统一的认识，那就这样执行了。 张帆的打算也很简单，先把这个案子结了，在根据群众举报，还会有新的黑市产生，那么以后的行动，改变一下所里的行动方式，没准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比如，原本都是在院子里集结。那么以后就改掉，化整为零，所有人员在任务地点集合，或者在其他地方集合。 比如，以前都是人员集结之后，就直接宣布任务目标。那么以后，也改掉，不说任务目标，而是到了地方在宣布。 不断的调整几次，任他狐狸在奸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不过，张帆还是准备把自己的一些猜测跟局里领导汇报一下。 虽然组织内部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防微杜渐还是要做的。 而，要在组织内部进行调查，就不是张帆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可以解决的了，还是需要组织上的力量。 几个人研究了一下，为以后的工作做了一下部署，在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了。 张帆也就不打算回家了，随便找了个休息室，胡乱的睡了一觉，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其实，对以后的安排，也不多。 目前抓到的所有黑市案人员，全部整理好口供物证等等，上交局里，另外，关于张老三的叔叔和那个送东西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放掉的，还要继续调查。 大家都是主要围绕着未来工作方向和工作方法的问题上进行了一些头脑风暴。 怎么说呢，感觉把以前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的所有方法都用上了。 第135章 程才的春天来了 张帆都不由得不敬佩这些人的脑回路，各种弯弯绕绕的策略，各种层出不穷的战略战术。 果然这高手在民间啊。 大家确定了未来的工作方向之后，既然都不准备回家了，就又在办公室里面天南海北的闲聊一会，才各自散去。 最后的一段时间，整个派出所都分外的忙碌，老李带着人把所有的卷宗还是重新整理，之后就是一批一批的给局里移送和交接人员。 老赵继续跟着那两个人死磕。 两人虽然什么都没有交代，估计两个人到现在还在想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呢。毕竟一个人只是送了东西，另一个人也只是拿了东西。这能有啥事。 至于程才，则已经按照几个人开始制定的政策开始不断的调整所里的人员行动习惯和频率。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适应，再也没有集体行动了，所有人都是临时领到任务，要到哪里去，至于去干嘛，目的和方向啥也不知道，之后到了地方集合了，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大家自然有些怨声载道的，但是程才可没有管这些。只是给了几个字，服从命令听指挥。 对于纪律部队来说，这几个人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随后几天的行动也是如此，大家略微适应了一下，也就习惯了这种新的安排任务的方式了。 所有人外出行动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一同出去，就算外面有有心人看着，也不会发现什么。 不是集体行动，就不是大案子。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想法。 所里的事情，虽然有所调整，但是大家适应的还算是快，张帆没有操什么心。 柱子那边，也是一切顺畅，从体检，到政审，一步步的在按照节奏进行着。 这天刚刚准备下班，一通抱怨的电话打了过来。 “兄弟啊，你这可不地道啊！我这刚刚发现了一个好苗子，你就给他弄走了。”张帆一听声音，就是知道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自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就是柱子的事情。 “老哥啊，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何雨柱同志报效祖国，这不是应该要鼓励的事情么！”张帆笑着打着太极。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你在后面怂恿的。就算部队转业回来了，我们厂子不还是争着抢着要进来的。他能放弃我们厂子的工作指标，去参军入伍，如果不是你在后面怂恿，就他何雨柱能有这想法？”李副厂长不满的说着。 “行了，老哥，说说吧，啥事啊！”张帆自然知道，这个事情就是个由头，这李副厂长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那你从厂子里挖人走，不过来请我们吃个饭，就太不地道了吧！正好，柱子也快走了。让他在给我们来一顿。”李副厂长笑着说道。 “成啊，这不是应该的么？您看哪天合适。”张帆自然赶紧应承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李副厂长的地盘上挖了一个人走。另外，自从李副厂长知道了张帆和柱子的关系，还提拔柱子当了一个小组长，这柱子突然要离开，还是要跟厂子里的这些人一个交代的。 虽然私交不错，但是关系还是要不断维护的。 两人交流了几句，约定了时间。 “柱子，后天在你们厂小食堂，我请你们李副厂长吃个饭。你看看要做什么，买些东西，别用厂子里的。”回到家，张帆对柱子交代着。 “得嘞，放心吧，今天李副厂长也跟我说了，还让我到小仓库去自己看。我还不知道是您请客呢！”柱子回答道。 这段时间，不知道柱子是不是已经认命了，还是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总之，自从决定了要去当兵之后，他的情绪也平稳了很多，没有那么不愿意了。 张帆还看到几次，这小子在给妹妹雨水准备东西。别看这是个半大小子，可是这准备起来的东西还挺细心的。 什么衣服鞋袜，被子褥子，都准备了不少，还给雨水塞了不少钱。 前面他爹给他留的钱，易忠海赔给了他之后，他都没有用，就一直在银行存着，自己还贴了点，直接存了一千块。 说是准备给雨水以后读书或者结婚用。 “你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虽然知道部队什么都是统一分配的，不过这家里多少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都差不多了，部队那边都有分配，嫂子也给我准备了不少。”柱子答道。 张帆忙着工作，可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都是娄晓娥一路在忙活着。 “嗯，还是多带点钱在身上，放好，别乱花。部队的情况总归不如家里，想吃点什么了，放假了就出去吃。家里这边你放心，我的工资你也知道，雨水跟着我，也不用操心啥。”张帆说着。这两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柱子最放心不下的肯定还是雨水，所以，张帆也就安慰了几句。 这段时间，不仅娄晓娥会经常过来给柱子准备东西，忙里忙外的，娄母也怕这兄妹俩突然分开，小雨水跟他亲近不起来，小孩子脸皮薄，所以，娄母也是经常过来，给两个孩子收拾收拾，聊聊天，增进增进彼此关系。 娄父有了自己的事业要忙，娄母一天天的也没什么事情，这以后要是有了小雨水作伴，这两人在一起也能互相解个闷，都挺好的。 所以，这段时间，几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很有些一家人的感觉了。 “张哥，我都打听了，部队每个月都有补助的，还有全国粮票发，再说，每天都在队里，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还是给小雨水留着吧。到了部队，我会写信回来的。”柱子说道。 这孩子看着这段时间，对部队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 就连小雨水也经常跑到隔壁大院去跟她同学问这问那，了解的越多，心里的压力就越来越小了。 这么长时间了，小雨水早就接受了哥哥要离开她一段时间的事实。 张帆点点头，没再聊这个事情了。 隔天上班，张帆就看到了眼袋很大，眼睛满是血丝的老赵。 “怎么了，这是？一夜没睡？”张帆问道。 “什么都不说！”老赵无奈的说着。 “晾他们两天，你也休息休息，这一段都没好好睡觉吧！”张帆说道。 老赵无奈的摇摇头，就向值班室走去。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又看到程才。这个家伙最近好像有些变化，不仅腿脚利索了一些，还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这一段时间，所里都忙成这个样子了，可是程才这个家伙不仅衣服干净，就是头发都一丝不乱。 这小子有情况啊！张帆心里想着。 “张所，想想办法，老赵一直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情！”程才说着。张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程才现在连跟他说话都带着笑意。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张帆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发动群众啊！这可是咱们的法宝。这人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留下痕迹，有时候可能自己都不觉得。就比如咱们以前的行动准备，也没有人要求什么，就是很自觉的都这么做了。所以，如果这个人有问题，就一定会有人发现，只是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咱们还是做做群众工作。这个人不就是从前面案子的摸排中出现的么！”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既然他说了，那这个事情还是让他来做吧。 这段时间，程才也不是很排斥外出的工作了，并且貌似还挺高兴跟街道居委会各个大院人打交道的。 “老程，你这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啊 ？”程才刚要往外面走，张帆在后面说了一句。 程才身形一顿，回过身，挠挠头，还是那副春风得意的笑容，说道：“没什么事啊！挺好的。”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呵呵，就这个笑容，张帆一看就知道了，这家伙应该是春心动了啊！有情况，有大情况。 张帆笑笑，就继续工作去了。 看了一天的文件，张帆忽然想起，前两天去学校接娄晓娥的路上，发现的情况。 最近事情有点多，那些人的事情，张帆都快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这会忽然想了起来。 那些人的行为很是特别。 几个人鬼头鬼脑的在胡同口看着行人，一旦有人靠近，还会离开。 这是要干嘛？ 盗窃，讹诈，好像都不是，最近因为严打的事情，整个四九城都太平了不少，以前的那些街溜子要么抓起来了，要么都销声匿迹，躲了起来。 那这些人在干嘛？ 总不会有人没事干，就喜欢看人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有这么多人都在干这个事情。 还是要在过去看看，这个事情要说有问题，那也就是这些人行动诡异了。所以，张帆也不准备把这个事情跟大家说，准备自己先调查调查看看。发现什么苗头之后，在派人行动。 想到就做，张帆起身就向外走去。 如果没什么发现，就当跟娄晓娥约会了。张帆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亲事定了，但是该谈的恋爱还是不能少的。 还是沿着那条路，向学校方向而去。 不过这次张帆没有骑车，就推着车子前行，偶尔还会进供销社买些东西，挂在车把上，就像正常下班带东西回家的人一样。 再次路过上次的那个胡同，果然有看到两个青年人鬼头鬼脑的看来看去。张帆没有急着靠近，而是找了一个有点距离的地方观察起这两个人。 看了一会，张帆发现了问题。 这两个人虽然一直都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流，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的靠近，他们都离开。 这两个人好像也是在看着这些人都衣着或者其他的东西来确定的。 首先，如果是他们的熟人，人还没到跟前，两人就会上前打招呼，之后带着人向巷子里走去；其次，一些中年妇女或者上了年纪的人靠近，他们也不离开，还会靠近说些什么；最后，一旦有穿着各种制服的人靠近，两人就会穿入人流，之后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但是，这种消失，时间都不长，那些意图靠近的人离开之后，两人又会从不同的角度出现在巷子口，继续进行着刚才的事情。 张帆又观察了一阵，还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这两个人也不是一概而论的，有些中年的妇女，两人也是躲着的。张帆看了一下，这些他们躲着的人，看着衣着和行动，貌似都是有着工作的。 看到这些，张帆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呵呵，自从到了派出所工作开始，张帆已经习惯性穿着制服了，无论什么时候，基本都是这一套制服。 不过张帆又想了想，自己这个年纪和行动作风，估计，就算换成便装靠近，这俩人还是要躲开的。 又过了一会，两人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再次没入人群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张帆看了看街上的人流，又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时期。 在观察观察，或者找个人上前探探，可是要找个人什么人呢？张帆推着自行车，也没有了去看娄晓娥的心思，一边思考，一边向家里走去。 这两人到底在干嘛呢？搞暗门子的？这不太可能，跟他们聊天或者进入巷子的人男女都有，各个年纪的也都有。 搞赌博的？也不太可能，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弄，没有可能的。 那这几个人在干嘛？一个一个的念头在张帆脑袋里面闪过，一个一个的想法被推翻。 想来想去，还是黑市的可能性最大。 上下班的时间，也就是各家各户买菜的集中时间。对客户的选择，那些没有工作，专职照顾家里的人就是主要的目标客户了。 怎么想，好像都是这个结果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如果是黑市的话，为什么要限制这些有工作的人呢？还有，那个巷子，张帆也是进去看过的，没有发现有什么黑市的痕迹啊？ 就是普通生活的样子。 张帆还是没有想清楚。 第136章 经验主义害死人 对于张帆来说，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当事情看的多了，了解的多了，事情的结果也就自然会呈现出来了。 之后的几天，张帆就俨然成为了路边的卫士。 每天穿着便装，就在路上闲晃，主要目的就是观察这些人的活动规律。 几天观察下来，张帆对这几个人的行为痕迹掌握的更多了。 首先，这些人并不仅仅只有最开始看到的那两个人，而是大概有五六个人，每天或者说每个时间段在胡同口观察路人的都还略有不同。 但是，总体而言，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男人，虽然具体的武力值还不是很明确，不过看这些人的身材和行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 其次，这些人的活动时间也很有规律。上午的活动规律基本都是早饭之后到午饭之前的这段时间，他们就在路上观察行人，跟熟人打招呼，带路，审视着准备靠近的每一个人。下午的活动时间，就是晚上下班前后的这段人多的时间。 有一次，张帆为了能更好的观察这些人，还特意在这个地方进行了一次全天候的蹲守。张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在这次全天候观察的时候，还发现，这些人在天亮之前，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进行四处观察。 最后，就是对他们带进去的人进行观察了。 掌握了一些这几个汉子的活动轨迹之后，张帆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些跟他们好像很是相熟人之上。 通过几天的观察，张帆还真的看到了三天之内来了两次的一个中年男人，并且仔细记下了这个男人的特征。 准备回去，找人画个像，之后调查调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前前后后忙活了几天，张帆也是十分疲惫。 这一天，张帆看到这些人还在按照以前的习惯进行着活动。张帆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盯守下去了。 从墙根里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张帆就准备回所里去看看。 这几天的蹲守，一些经常在这里路过的人，看张帆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甚至是厌恶的。 在这个时候，这种每天蹲在无边，无所事事的街溜子，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 张帆也就只能无奈一笑了。 “张所，这几天忙活什么呢？几天都在所里没有看到你了。”刚刚坐在位置上，准备喝口茶的张帆。 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程才过来了。这个家伙虽然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每次说话，好像都是平心静气，并且语气语调之后，还带着几分快乐的痕迹，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他。 “老程，怎么样，这两天，所里没什么事情吧？”在外面坐了一天，这四九城的天气，又热又干的。张帆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冒烟了，一边大口的喝着水，一边问向程才。 所里，按照级别算是有四个领导。张帆，老赵，老李，程才。 最开始的任务责任分配，老赵和老李风别负责了不同的外出案件。程才虽然没有副所长的职务，只是个档案室的工作人员。但是这福利待遇可是一点不比副所长少。所以，张帆也自然把他纳入了管理层，并且，在张帆不在的时候，由程才来统筹全局。 这么长时间了，所有人也都是这样统一认识的。 没有找到张帆，就跑去找程才做决定了。 所以，这张帆刚回来，想了解所里的事情，自然就第一个问程才了。 其实，也就是赶上了。张帆的心里没有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所里就这么几个领导，遇到紧急的事情，都是谁遇到谁解决，所以，张帆也就是遇到谁就问谁了。 “这几天没有什么大事情。经过这次对黑市的严厉打击，咱们片区已经没有了这种私下交易的事情了。再加上，咱们所一直做的都不错，本来犯罪率就低，只有几个一言不合，在路上打架的，都抓回来了，在分别教育呢。没什么大事。”程才笑着坐到了张帆的对面。 一副，你快问我啊，你继续问我啊的贱贱表情。 看到程才这个样子，张帆怎么不知道，应该是他的群众工作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心中不由得好笑，最开始程才来到所里，性格沉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跟所里的其他人都是关系淡淡的，平时很少联系，每天就是把自己关在档案室。 结果，这几年的时间，这家伙不知道是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还是本性暴露了。不仅跟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还经常跟张帆等几个人开开玩笑。 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每天都是面带微笑的。 张帆既然知道了，程才这边肯定有新的进展，那也就不急着去问了。自顾自的喝着茶，还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期的隐藏身份，伪装其他人的生活，是容易让人的性格，心理都产生不同的变化的。所以，从程才来到所里，对于他的情况，张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是空闲了，就组织所里的几个人喝点小酒，让大家更加熟悉，增加工作的顺畅度了。 可是，这个程才，不知道是本性回来了，还是最近真的谈恋爱的，竟然一改之前的脾气，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起来。 当然了，这种性格，也就是在在张帆，老赵，老李，这几个熟悉的人面前才是如此。对于别的人，虽然关系好了不少，但也就是局限在说说笑笑，生活小事上面，对于大事，还是一副老成模样，守口如瓶。 张帆现在也慢慢摸好了程才的脉，所以，就故意这个样子。 张帆越是不好奇，不追问，程才越是想要告诉他。 也是两人太过熟悉，程才也没有等什么，而是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跟张帆汇报起来：“张所，街道那边已经查到了那个送东西的人。这个人名叫……” 正在程才公事公办的汇报着案件进展的时候，张帆忽然抬起头看向他，露出了一个“你看吧！”的微笑。 看到张帆这个表情，程才也板不住刚刚那副公事公办的脸了，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接着说，那边发现了什么？”气氛热闹了很多，张帆挥了挥手，让程才继续说。 “通过相貌对比，街道居委会那边确认了这个过去送东西的人叫江然，家住在帽儿胡同246号院。街道那边提供的情况是，这个江然，今年28岁，未婚，无业，家里没人，解放前在四九城拉黄包车，租住在这里，后面解放了，他还是租住在这里。本来居委会给他安排了到居委会的工厂制作纸箱的工作，他没去，还骂了几句工作人员，说这工作不体面之类的。”程才汇报着那边查到的情况。 “有没有对他院子里的邻居进行走访，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怎么说？”张帆继续问道。 “这两天我就是做这个事情去了。通过对院子里邻居的走访，大家反映，这个江然平时为人不错，跟邻居之间的关系也挺好，不争不抢的，一个人生活，也跟其他人没什么矛盾。每天早上就出去工作，晚上很晚才回来。大家都以为他在什么地方做工。不知道他无业的事情。”程才继续说道。 “另外，这个院的管事大爷说，在一次半夜起夜的时候，看到了江然才从外面回来，他还问了一句，江然的回答是加班。管事大爷也就没有多问。通过他的回忆，那会天快亮了。”程才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继续说道。 “张所，你说，这个江然这每天早出晚归的，忙活啥呢？”汇报完了之后，程才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是怎么了，派出所的这三个人，每次遇到了什么问题，都习惯性的问张帆，怎么看。 呵呵了，怎么看？用眼睛看！慢慢看。 怎么越来越像前世的一句经典台词：“袁芳，你怎么看？” 我看，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帆心里吐槽着。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下一步准备怎么弄！”张帆反问道。 本来就是习惯性的，或者说对领导象征性的一问，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但是，这张帆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常的领导，总会象征性的分析一下，之后，下属表示同意，在之后才是提出未来要怎么做的事情么！ 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让程才一阵尴尬！挠了挠头。好在大家知根知底，脸皮都不薄。继续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通过街道的证明和咱们现在调查到的一些情况。这个江然肯定是无业，是没有工作的。那么，他这些年来的生活是怎么保证的？所以，这个江然一定有问题，只是，态度还是异常的顽抗，到现在为止，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只会喊冤枉。” 张帆想了一下，说到：“不急，就现在这些情况，他俩都交代不出来这几年的收入来源。那就一定有问题，他们不说清楚自己的问题，就不能从咱们这里出去。早晚都会说！别急！事缓则圆。” “哦，对了，跟你说个事情！你才这这两天干嘛去了？”张帆神秘的问道。 一直以来，张帆的工作都很有交代，哪怕是要出去临时有会议，都会跟所里人交代一声，让大家知道他去哪里了。 包括去老爷子那里，或者去娄小娥家，都会跟所里进行招呼的。怕的就是以后突发事情，大家找不到他。 可是，这次就很特别，张帆没有任何交代，就直接消失了两三天。虽然每天下班的时候，还是会回所里看一眼，但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并且，每天都穿着便装，人看起来还十分的疲惫，好像有什么大事在解决。 这两三天，大家的兴趣，早就被调起来了，都在猜的张帆在忙什么。要不是，这会所里工作压力大，事情多，估计早就凑在一起开始议论了。 听到张帆这么问，程才自然一脸求知欲的看向他。 于是，张帆就把那天去学校接人，在路上遇到的事情，以及这几天在外面观察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程才。 听了张帆的经历和这几天的观察结果，程才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些人进去了，带东西出来没？” “这也是我感觉诧异的地方啊！没有，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或者少了什么东西。怎么进去的，呆了一会，就怎么出来了。”张帆烦躁的说道。 如果，这些人进去一阵，就多出来了什么东西，那张帆早就带着人过去抓人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张帆凭空想象，或者说是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让张帆想要好行动都没有什么借口。 “张所，这有什么想的，咱们明天，就带着几个同事，咱们便装过去。等到有人进去的时候，咱们就直接抓人。”程才果断地说道。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直接拿人，凭什么？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直接抓人？ 张帆思维陷入凌乱之中。 就在张帆凌乱的时候，程才也一脸不知所谓的看向张帆。 这个张所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个临时行动么？犯得着他在那边观察了两三天么？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惊讶，疑惑的看着对方。 最怕空气突然地沉默。 “怎么，张所，你还准备放长线，钓大鱼么？”看到张帆的表情，程才忽然又了另外一个想法，是不是自己没有领会领导的精神啊？ 听到程才这么问，张帆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狗屁的放长线钓大鱼，要不是手里没有什么证据，张帆早就行动抓人了。还用费这劲去调查么，还用得着找人画像，外围调查么！ 不过，也就是这一会的沉默，张帆犹如醍醐灌顶了！ 是啊！这会又不是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不是那个法治健全的时代，不是那个公安抓人都必须拿出证据的时代。 这才刚刚56年，这才刚刚解放没有几年，这还是那个百废俱兴的年代，包括各种法律法规。 这还是看到了程才这身制服，张帆才想起了这一点。 果然，经验主义害死人！ 第137章 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别多 可是，如果就这么同意了程才的行动想法，张帆又感觉有点下不来台。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先看看。上次老赵碰到黑市，就马上行动了，结果现在没有什么黑市了，都躲起来了。这个咱们要是还这么行动，怕是其他的又都消失了。我想着，咱们还是先掌握一些证据，或者更多的掌握情报，之后再进行行动。否则，这后面的事情会被动。” 听到张帆的话，程才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如果马上行动，再次抓了一些底层人员，审问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到时候，所里的处境确实被动了很多。 也就点点头，同意了张帆的想法。 “那咱们怎么办？”程才问道。这又不动手抓人，难道还要派更多的人过去蹲守。 可是张帆已经亲自蹲守几天了，不是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么？这个跟派出的人多少，可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有发现，早就该发现了，没有发现，就是更多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发现的。 所以，程才赶紧问向张帆的意见。 “现在也就是偶然发现了这么一个点，还不知道这群人在干嘛！明天你安排几个机灵的，都穿着便装，就在咱们这个片区闲逛，重点就是看看这些巷子里面有没有这种有人站在巷子口看人的。”张帆眼睛一转，对程才说道。 程才一想，就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就准备出去办了，可是一想，这会也下班了，明天上午在安排也来的及，就又重新坐下。 “安排的人要机灵点的，会临时应变的，人不用太多，有个三四个也就是了。不用过度接触，有了发现，就把位置汇报回来就是了，没有发现，也在午饭之后，会所里，集中开个会。”张帆又叮嘱了几句。 正在两根准备研究人员选择的时候。 老赵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所，回来了？” 这老赵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这也是临下班才回来。 这派出所的工作啊，还真是只有上班时间，从来没有下班时间。张帆心里想着。怎么感觉比上一世的996还要卷，这自己都穿越了，还要跟人家卷，张帆不禁思考起自己苦逼的人生。 想当条咸鱼的，结果，这工作性质居然还是个卷王之王。 “老赵，忙活什么去了，这才回来。”张帆含糊的说着，还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老赵吹了两下，就大口的喝了起来。“这不是关于上个案子，还有一些细节和物证，局里那边要询问清楚么！刚从局里回来。” 张帆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也下班了，张帆看几个人都没有回家的意思，就拉着两个人准备出去吃个饭，喝点酒。 没成想，程才第一个反对起来。“张所，我就不去了，这晚上约了人吃饭。”程才说道。 人家没说什么具体的，张帆自然不好再问。 就约了下一次在聚。 “老赵，这程才最近怎么了？每天都喜气洋洋的，他个孤家寡人的，这下班约了谁啊？”张帆问向老赵。 “张所，你不知道啊？”老赵有些惊讶地问道。 “什么事啊？也没人跟我说，我知道什么啊？”张帆说道。 老赵拍了一下脑袋，才想到，上次几个人在所里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张帆去局里开会了，不在，所以不知道。 并且，大家还都习惯性的以为，会有人跟张帆说。 看张帆今天这样子，应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于是，老赵也不卖关子，直接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自从局里下令严厉打击整个四九城的违法犯罪活动之后，整个四九城的所有派出所，街道居委会，各大工厂保卫科，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轧钢厂派出所的最初分工，就是程才要负责街道居委会和各个大院的联络工作。说是这个工作，不过以前程才都不太喜欢出去鱼人打交道，毕竟这腿脚的问题，虽然是英雄，但是每个人都问一遍，他也很烦，所以，以前程才都是让所里的女办事员去做这些事情的。 又能锻炼新人，再加上女人天生对人际关系的处理要好一些，很多事情也容易办一些。 可是，这次，因为黑市案，索力得所有人都很忙，几个女办事员都在忙着查找档案，调取资料的。程才就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过去联系了。 要不怎么说呢，这无巧就是不成书。 程才就去了这居委会一次，正好碰上居委会分配新人。 大龄男青年的个人问题也是居委会的重要工作，这居委会主任一看到程才，就想起来这个战斗英雄来了。 有意无意之下，就把街道新分配过来的一个女孩介绍给了程才。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听到这里，张帆笑了笑。 自己猜的还真准，这程才的春天果然来了 。 张帆早就想过程才的事情，当时想的就是，这个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无论是局里还是居委会都会给他操心的，你看看，果不其然，这街道主任，看到程才就会赶紧给找人。 程才的背景，好的很，老革命了，还是英雄，虽然腿脚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不影响生活，就这条件，城里的基本随便找，农村的都不考虑。 跟老赵又闲聊了一会，两人才散去。 走的时候，张帆先去了一趟值班室，看一下现在的值班和排班表。翻看着本子，张帆才感觉，自己这个所长做的还真的挺容易的，这些事情从来没有操过心，已经好久没有关心过所里的巡逻小组了。 也是因为最近严打的事情，所以，现在晚上的巡逻小队也排的的挺紧的。刚刚开始实行巡逻制度的时候，一般都是两三个小时一个小队巡逻一下。 现在，基本上50分钟就会有一个小队负责巡逻。 或许是前几天几个人秘密做出的改变，已经深入到了所里的所有方面。 张帆现在看这份巡逻表，已经完全是乱的。 说乱的，是因为，完全没有固定性可言了。 有时候一两个小时没有巡逻小队，有时候半个多小时一个小队。 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并且，张帆还在巡逻表上看到了一些特别的标注。 比如，一小队六人巡逻小队晚上八点半，南锣古巷北出口集合，路线由小队长临时安排。 还有，二小队四人巡逻小队晚上十点十分，帽儿胡同南出口集合，巡逻路线由小队长临时安排。 完全贯彻了，不在所里集合的指令，完全就是混乱的，将麻雀战术贯彻到底，如果是一个不熟悉所里的人，就算看到这个值班表，都不知道要干嘛。 张帆笑笑，这些人都鬼的很啊！ 放下本子，张帆又在所里转了一圈，除了几个晚上要在所里值班的人，在值班室聊天，准备休息，其他的所有负责夜间巡逻的人员都没有在所里。 张帆还有些疑惑，这人都去哪里了？ 随便拉过一个同事问一下，才知道，李副所长为了把麻雀战的精神贯彻到底。所有人员，除了值班人员之外，全都正常上下班，有夜间巡逻任务的，都是下午统一领取武器，全部便装，从各自家里出发，准时到达集合地点，进行巡逻任务。 好家伙，还真的是一群麻雀了。四面八方的集合，行动之后，再各自散去。 妙啊！ 张帆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隔天早上，张帆早早的赶到所里。进来一看，程才已经在所里了。 “怎么这么早？”张帆问道。 “昨晚吃了饭，我就回来了，回去住也是一样，就在所里凑合了一晚。”程才说道。 “走吧，人都定好了没？”张帆问道。 “嗯，应该都到了。”两人来到会议室，看到了几个同事，张帆看了程才一眼，意思是，都到齐了么！ “还有两个，咱们等一会！”程才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说道。 张帆点点头。 这长期配合下来，越来越顺畅，有时候一个眼神彼此就明白了意思。 张帆转念一想，也算正常，这些战场上下来的战士，在战斗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交流意见，就是靠这种默契的配合了。 坐了也就两三分钟，两个队员就走了进来。 一看到所里领导都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张帆起身，关上了门。 程才开口说道：“同志们，今天集合几位过来，是有一个特别的任务要大家去做。” 之后开始介绍起张帆在路上，巷子口发现的一些事情。 “同志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四处转转，观察观察，看看在其他地方，是否还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发现，不要打草惊蛇，找个合适的位置观察一下，记住他们的面部特征，行为习惯，还有全部便装外出，注意隐蔽。”张帆总结了一下。 “是！”几个人齐声说道。 之后，就各自散开，有的是两人一组，有的是一个人行动。 离开所里的时候，也是分批，分组的。 总之，将一切可以引起敌人警惕，怀疑的点，都降到最低。 程才本来不想出去，毕竟瘸着一条腿，这走来走去的工作，不合适。张帆还是拉着程才一起过去，一个人坐在那里观察，是真的有点无聊，拉着程才一同过去，还能聊聊天。 今天来的比较早，不是早上上班的高峰，但正好是各家的人出来采购的时候，张帆两人就蹲坐在这几天张帆路边观察的角落，观察着那一边。 那边巷子口，照例还是两个汉子在路口转悠，闲逛，观察路人。 程才前面都是听张帆说的，这次自己过来亲自观察到，仅仅几分钟，就感觉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同。 说不上来哪里怪异，但是就跟这周围的行人格格不入。 之后，又看到了两人偶尔与人交流，进入巷子，偶尔又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张所，就这俩人，肯定有事。”程才说道。 “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张帆直接怼了一句。 这我能不知道么，要不我这几天是闲的无聊，天天在这里蹲坐着啊！要是知道他们在干嘛？我能不行动么！张帆心里腹诽着。 程才讪讪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又观察了一阵，那两个汉子就消失在人群中了，张帆看看时间，中午吃饭时间了。 两人也就找了个地方解决了午饭问题。 “什么感觉？”两人下午就没有继续观察了，张帆都观察几天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新变化！于是两人也就回了派出所。张帆首先问道。 “确实很奇怪。如果是暗门子或者赌场的话，他们带进去的人就很不对。如果是黑市交易的话，还是有些不对，这人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不法交易的痕迹。”程才皱着眉头，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这个事情。 “他们会不会用了什么其他方式在从事着某种交易？”程才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急着让你行动。”张帆说道。 怕的就是要是现在就动手，这个事情没准真的就一直没有结果了。 程才点点头，也思考着。 就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之后，还是在会议室中。 那些早上出去执行任务的同事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所里。 “说说吧，今天观察的怎么样？”看到人都到齐，张帆开口问向大家。 “张所长，我今天早上出去之后，就从咱们所门口向居委会那个方向走去。出了派出所，大概两三分钟的位置，就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两个汉子，在巷子口来回走着。我找了个地方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个人的行为很是奇怪。”一位中年同事首先发言。 之后把今天观察到的情况跟张帆等人汇报了一下，情况跟张帆那边差不多。 汇报之后，其他几个人也是开始了汇报。 大家走的方向都略有不同，两个小组在走出派出所不久，就都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第138章 柱子要去部队了 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这些人大概分成了五个小组，张帆与程才一个小组，其他人各自安排。 有的一个人，有的两个人。 随着这位中年同事的汇报结束，其他几个小组也开始进行了汇报。 大家走的路都是不同的。 其中两个小组，在出去的时候，也是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人，之后就开始了观察。 两个小组与第一个小组的情况差不多，也就简单说了几句，就没有继续说了。 张帆点点头，继续向下面的同事看了过去。 “张所长，早上我出去之后，是绕了几个巷子，之后向北走的。走了半个多小时 ，没有特别的发现，又换了一条路走回来。在路上碰到了其他同事，我就又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这位同事开始介绍起自己的行程。 因为从派出所向外面走，一共也就那么多巷子，都已经被同事盯着了。他就没有找到其他的特殊情况。 后面，中午吃饭的时候，在轧钢厂食堂遇到了居委会过去办事的一个人员，想着反正也没发现，就同这个街道的工作人员一同向街道所在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不同。 在从派出所出来的一个巷子口，他发现了两个行为怪异的男子，之后的观察，跟其他几个小组就是大概差不多的了。 大家都汇报结束之后。 张帆皱了皱眉。 问道：“你是在街道居委会的附近发现的？” “是的，所长！”年轻同事回答。 张帆与程才对视了一眼。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老程，这样，明天再多抽调一些同事，从街道出发，对那边的情况也摸一下底。” 听到这个，程才想了一下，说道：“好的，我这就安排人。” 散会之后，程才找到张帆：“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就是在外围看着我们？” 张帆笑笑：“只是个猜测。今天听到大家的汇报，我就隐约有了这个猜测。你说，这些黑市，号称可以知道我们所里和接到的所有行动。那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咱们内部的人。没准就是用这些观察点，在看着咱们。只要有大队的人员调动，就很可能会找到他们。所以他们就可以提前发出同志，让黑市撤掉。” “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方法费人费钱的。他们哪里来这么多钱，还有这么多人？”程才虽然承认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但是，还是有些不相信。 “也就是个思路，如果明天的观察结果也是这样，起码可以证明一些东西。”张帆轻松的说着。 说实在的，相比较系统内部有人在通风报信的话，如果是这个方向的话，张帆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才解放几年啊，如果这个时候系统内部就出了问题，那还搞个屁。张帆心里想着。 程才点点头，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可是，可是，张所，你在说说，那些人带人进巷子里去干嘛！”这个问题还是一直想不通的，所以程才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看看明天对居委会那边的调查情况了。几个点都查清楚，咱们收网，到时候就应该知道些事情了。一两个人可以咬牙不说，这么多人呢！我还就不信了。”张帆说道。 听到这个，程才也不管自己的疑惑了。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只是一两个人，确实可以形成某种默契，闭口不说。可是，这么多人，总会有突破口的。 在外面又坐了一天，这会又过了晚饭的点了。 张帆赶紧回到四合院，希望柱子那边还给他留了吃的吧！ 想到这个，张帆又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了，这柱子去了部队以后，自己以后这饭辙可就不好找了。 看来家里要常备着点吃的了，省得半夜饿肚子。 真的造孽啊，别人穿越，金手指，香车美女的。 自己穿越了，这还要为自己找饭辙。 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张帆一边骑车回家，一边慨叹着自己这倒霉的命运。 说好的躺平呢！ 香车虽然只有台自行车，但是美女还是有的，想到了娄晓娥，张帆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到了四合院，张帆就准备直接去柱子家吃点东西，到了这会，早就饥肠辘辘的。 可惜，刚刚进了大门口，就看到阎埠贵一脸媚笑的看着自己，就这个微笑，看的张帆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阎埠贵这又是要唱哪出啊？张帆心里嘀咕着。他大儿子的事情？这不是正在办么？ 张帆心里打了个腹稿。 “三大爷，这是干嘛呢？还不回去歇着啊？”张帆打着招呼。 “张所长，我这不是特意等着您回来么！”阎埠贵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帆有些警惕的问道。一是最近严打的形势，张帆也怕院子里出什么事情；另一方面，就是阎埠贵的这个态度，张帆怕他又有事要找自己。 麻烦！ “没有，没有。就是我家老大的事情，麻烦您了！这不是特意等着感谢您么！另外，准备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准备请您一同吃个饭。这个事情他麻烦您了。”阎埠贵说道。 哦，这应该是娄父那边把事情办成 ！张帆心里想着。这段时间，也是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去问问娄父的。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办的，还挺快的！张帆心里想着。 跟阎埠贵聊了一下，昨天，轧钢厂里下了通知，阎家老大还有四个青年同志，被调到了轧钢厂实验室工作。 听了阎埠贵的描述，张帆大概盘算了一下，应该是娄父的小作坊，实验室现在是归靠到了轧钢厂，之后，以这个名义借调了厂内的几名工人。 阎埠贵听到儿子说，这个实验室就是娄厂长刚刚出资成立的。就立刻知道这个事情是张帆帮忙办的，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这感谢我干嘛！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提了提，还是你家老大干的好。”张帆随便的谦虚了一下。 “我知道，我明白。要不是您帮忙，老大还要在厂里被磋磨，浪费时间 呢！”阎埠贵坚持的说道。 张帆懒得跟他在打太极了，这会肚子饿的很。 就继续说道：“三大爷，你家老大这一年多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还是要继续努力工作，不能懈怠啊！另外，我听说实验室那边可都是有经验的老师傅，这能不能入了谁的眼，收为徒弟，这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张帆还是点了几句，之后这后面要怎么做，张帆就真的管不到了。如果这个老阎家的是个懂事的，张帆也不介意再提携提携。可如果是个蠢的，张帆帮到这一步，也是仁至义尽了。 “知道，知道，这臭小子要是不好好干，我腿都给他打折了。”阎埠贵说道。 张帆急着回去吃饭，也就说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后面阎埠贵一直说要感谢他，要请他吃饭之类的。张帆都以最近工作太忙，拒绝了。 只说，闲下来再说。 “柱子，还有吃的没？”进了中院，张帆连自己家都没回，赶紧跑到柱子家，还没进门，就开始问道。 “有，厨房给你留着呢！等会啊，我看看要不要热一下。”看到张帆进来，柱子也赶紧说道，之后就进了厨房。 张帆这才看到，这兄妹俩正在桌子上聊着什么。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各种票据还有些零钱。 这柱子应该是在嘱咐着雨水什么！ “雨水，这是在干嘛啊？”张帆像模像样的问了一下。 “我哥在跟我分家。”小雨水冷静的说道。 听到这个，张帆差点被口水呛到。这是什么话！ “瞎说什么呢？你哥就是去当兵，再说，就算你哥结婚了，也不会跟你分家的。真要分家，也要等到你结婚了。”张帆板着脸说道。 嘿嘿嘿，雨水笑了起来。 “就是我哥，这几天，天天跟我说，要我照顾好自己，还给我钱和票，让我收好，告诉我怎么用。弄的好像，再也不回来了一样。”雨水笑着说道。 很快，柱子从厨房端出饭菜。 又开始跟雨水交代，东西要放好，睡觉要锁好门之类的，还有什么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好好读书的。 看着这一幕，张帆感觉柱子这两年变化挺大的。 以前大咧咧的，虽然对雨水照顾的也算尽心，但也就是没有饿死罢了。可是现在，事无巨细的，样样都想的周到。 张帆嘴角微笑，问道：“柱子，什么时候走，定了没？到时候，我们一起送你。” “下礼拜三，街道居委会统一组织我们入伍的人集合，之后一同从街道过去。”柱子说道。 “好好，到时候让你嫂子请假，我们一同过来送你。到了部队，就是熬人 ，遇到事情多多问领导，别自己瞎想，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雨谁跟着我，你有什么操心的！服从命令听指挥！知道不！”张帆严肃的说着。 谁知道，这么严肃的氛围，张帆刚刚说完，小雨水就噗嗤的笑了出来。打破了严肃的氛围。 “张哥，我哥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还说经常加班，没时间。让我别老打扰你！”雨水脆生生的说道。 这句话，闹了张帆一个大红脸，可不就是这样么！还说要照顾人家小姑娘，可是自己这工作哪有个固定时间，还要指望自己媳妇和丈母娘了。 三人聊了一会，张帆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所里派出了更多的人参与调查走访。 到了晚上开会的时候，得到的情况，跟张帆预料的差不多，随着参与调查人员的增多，各个巷子基本都被大家走了一遍。 根据统计，不仅派出所周围的街道，就是街道居委会周围的街道也是如此。 “张所，看来情况跟你预料的差不多。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在收集我们的消息，之后进行黑市的开始和关闭的。”会议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了几个领导层，程才开口对张帆说道。 “嗯，应该是这样的，在所有我们要出去的路口，派人盯着。一旦我们有大规模的行动，他们就好通知那些人赶紧收市。可是，问题，还是老问题，那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带进去的那些人在干什么？”张帆说着。 事情就好像冰山，看到了一个小角，但是水面之下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连我们派出所都敢派人监视！”老赵明显有些愤怒了，恨恨的说道。 “我估计，他们还是在进行黑市交易。这几天的调查，大家应该也发现了，从事这个黑市，可是赚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们开一次黑市，比普通人的几个月工资都要多！”李副所长开口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观察了几天，那些进去的人也没有带东西出来啊！”程才也有些不解。 “这些家伙，鬼的很，没准通过什么方式来送交易这些东西呢！先抓回来吧！”老赵说道。 “同意，现在大部分的点，咱们都已经摸清了，可以行动了。”程才赞同的说道。 “同意！可以行动！”李副所长同意支持。 “好，那咱们制定一下行动策略，就下班的那个时间行动！”张帆总结道。 之后，四个人又开始研究抓捕细节。 最后，大家确定，明天下班时间，十几个小组同时在不同的地点进行集合，之后，看到有人进去，就记清楚特征，之后实施抓捕。 务必人赃并获。 制定好策略之后，几个人就分头去召集队员，进行布置了。 规矩自然还是老规矩，悄悄的出发，忽然的集合，立刻行动，给敌人以雷霆一击，让敌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张帆因为在前面的那个地方观察了几天，所以，这次也是带着一个行动小组，就准备对那个地方进行行动。 隔天下午，张帆就来到了那个地方。 正在张帆进行观察，寻找合适的时间行动的时候，一个熟人出现在了张帆的眼前。 第139章 聋老太太被抓了 聋老太太！ 当张帆看到这个熟人的时候，有一些微微的愣神。虽然在一个院子住着，可是张帆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老太太了。 一是张帆上班很忙，早出晚归的，二是这老太太基本就属于半隐居，没啥事基本都不出门。 加上最近柱子也很少说起来聋老太太的事情。弄的张帆都快忘了，在后院还住着这么一个人。 “张所，行动么？”程才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行动！务必人赃并获，不要让人跑了。”张帆立刻下着命令。 紧接着，程才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十几个队员就开始迅速行动。 事前早就做好了抓捕安排，这前前后后的街道早就在公安的监控之下。 随着行动命令的下达，所有人员快速开始了抓捕行动。 一时间，小巷子里面一阵的鸡飞狗跳。有胡和声，有逃跑喊叫声，也有被抓的人不甘心的惨叫声。 甚至张帆还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因为准备充分，行动迅速，整个抓捕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张帆在外围控制着整个进程，没有听到枪声和其他的声音。也就放下心来，等着把人带回所里。 随着人员陆陆续续的被控制好，带出来。 张帆也没有问什么，就向所里走去。 这里离所里也就是几个巷子的距离，没有多远，等到张帆回到所里的之后，所里又变成了上次老赵抓黑市的样子，整个院子里全都是人。 各个小组的行动时间虽然差不多，但毕竟有些局里，也是有先有后的，所以，有些小组先收网，就先带人回来了。 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张帆有些头疼，这呜呜泱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局里出什么事情了呢！ 正在张帆准备让人组织一下的时候，看到人群中的老赵已经开始组织人员分流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老赵还是按照组织者，购买东西的人这样的方式对人员进行分类。 不过，这次，并不是黑市交易，所以就分成了巷子口的人和巷子里的人两类。 又把已经掌握了是被带进去的人，单独分了出来。 被带入不同的关押室进行看押。 很快，所里的秩序就恢复了正常。 等了一会，各个小组基本都收队回来了。 张帆没有进入巷子里进行，所以也急着知道巷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拉着几个副所长就到办公室赶紧开会。 一方面是知道整个抓捕过程，一方面是赶紧制定审讯策略。 张帆看了看三个人，才想起来，程才因为腿脚不好，也没有进行直接的抓捕，最后就只有老赵和老李全程参与了抓捕过程。 “说说吧，里面怎么样？都发生什么？”张帆直接开始询问。 一般在这个之后，都是老赵先发言，所以老李也没说什么，就看向老赵。 老赵当仁不让，直接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张所，这里还真的是个黑市交易，在箱子里面的一个房子内，发现了这些被带进去的人，还有那些在外面鬼头鬼脑观察的人，他们在里面对各种物品进行讨价还价。粮食，肉类，蔬菜，水果，布匹各种生活物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的物品。因为我们行动迅速，敌人没有反应的时间，所以很快就控制了场面，所有的人员和物品都带回来了。” 老赵开始说起了整个的抓捕过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观察了这么多天，并且行动也制定的很是完美，期间基本没有出什么岔子。 在老李负责的地方，进行抓捕得时候，有一个在巷子口看人的汉子大概是出去上厕所了，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很多外来人，就拎起了一个棍子向公安袭击而来。 因为行动之前都做好了被反抗的准备，所以，这个人也很快被制服了。 张帆暗呼庆幸啊，幸亏开始在观察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壮年的汉子，就怕敌人进行反抗，另外，这会的民间，还是有很多武器的，所以在行动方案制定的时候，就已经充分的考虑了这一点，不仅加入了战略配合，还给所有参加抓捕的人都反复强调了。 加上，现在所里的大部分人，包括几个工厂支援过来的保卫科同志，基本都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还保持了充分的战斗意识和战斗精神。 这才让整个行动和么顺畅。 否则，估计没准真的有些人会受伤。 张帆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心里盘算着。看来，这所里的训练还是很有必要的。 正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整个抓捕过程了解了之后，下一步就是这些人的审讯流程 。 “关于下面的审讯，我觉得那些进去买东西的人，可以放一放，这些人，咱们也看到 了，大部分都是家庭妇女，咱们还是先突击审查那些每天在巷子口转来转去的，他们的背后组织者，才是主要的。”说到这个，老赵主动开口。 上一次，他的黑市案，就是因为没有抓到幕后黑手，所以，最后不得已就先上交局里 。 这次，再次抓到这些弄黑市的人，他自然积极的要把这幕后的人先抓出来。 万一，晚了，幕后人收到了什么风声，跑了，那就麻烦了。 “还有，他们是怎么交易的？看了这么几天，也没有看到这些人出来的时候带东西啊？”程才补充了一句。 张帆点点头，说道：“嗯，还是以抓到幕后的组织者做为重点，其他的这些人应该很快就会说出来的。” 几个人默契的点点头，就开始分头组织人去审问了。 张帆揉了揉脑袋，伸了个懒腰。这一段，每天都在外面蹲守，整个人身上好像都要生锈 。 刚准备喝口水，找地方吃饭，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是的，他的邻居，聋老太太，都已经来到所里了，张帆这不过去询问询问，关心关心，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匆匆的喝了一口水，就准备过去找这个老太太。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赵鹏正在向外面匆匆的跑去。 “怎么 了，这么急？”张帆随口问了一句。 “哦， 我媳妇，估计是看我没回去，跑过来送饭了。在门口等着我呢！”赵鹏说着。 之后又问了一句：“张所，有什么事情么？”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去找你媳妇吧，之后回来一趟，咱俩办点事！” 张帆说完，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等了一会，赵鹏就拎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所长，啥指示？”赵鹏问道。 张帆想了一下，也不好这么压迫同事的，就说道：“你先吃饭吧，我也先把饭吃了，之后，回来了，咱俩一起审个人。” “没事，张所，要不咱们现在就把事情办了，费不了多少功夫！”赵鹏说着。 “没事，也不急在这一会，先吃饭去吧。咱们这行，本来忙起来就没时间，别把身体弄坏了。”张帆说着。 之后，张帆也向四合院走去。 这会虽然下班都有一会了，不过张帆估计回去还能有口热乎的。 柱子自从张帆这边忙了起来，每天做饭的时间也会往后面一点，尽量的等张帆一会。 刚进大院，就看到易中海在叫着贾东旭要出门。 “东旭，快点，出去找找。老太太都出去半天了，到这会还没回来，别出什么事情，咱们赶紧出去找找！”易忠海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贾东旭。 “师傅，老太太这个年纪，也丢不了，没准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过一会就回来了！”贾东旭在后面一脸不情愿的嘟囔着。 谁会愿意这会出去找人啊，刚刚吃了饭，正准备歇歇呢！ 何况，还是找聋老太太。这个易忠海给老太太养老，两家关系很好，一大妈更是每天伺候着老太太。 可是，贾家可是跟老太太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些仇怨。聋老太太经常训斥贾张氏，弄的贾张氏看到聋老太太就有些打怵。 按照贾家的想法，恨不得这聋老太太赶紧噶了，一方面这以后贾张氏就更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另一方面，如果没有了这聋老太太，这易忠海一家的钱，可都是他贾家的了。 但是，这会，易忠海叫他，就算他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几次打击，这易忠海在院子里的威望收到了重大的打击，大家虽然表面上还挺尊敬他，可是，这会出了事，也没有一家听他的 ，只能叫上自己的徒弟贾东旭了。 看到这一幕，张帆自然知道，这两个人要出去干嘛，想了想，张帆开始准备告诉两人，就当日行一善了。 省得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又说张帆明明知道，还不告诉大家，不团结邻里，不重视群众关系的。 “易忠海，贾东旭，不用去找了！傍晚的时候，所里搞行动，聋老太太被抓了，这会在所里关押着呢！”张帆开口说道。 自从跟易忠海打了几次交道之后，关系就那个样子了，所以张帆也没有什么虚伪的客套，直接称呼名字。 “啊！”听到张帆这么说，易忠海惊讶的出声。贾东旭倒是好像松了一口气。 “张所长，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老太太抓起来了！”易忠海也不管以前的事情了，这会赶紧抓着张帆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张帆不自觉的抽出了胳膊，说道：“案子现在还在办理，不方便透露太多，不过人没事，放心，在我们那里，安全的很！” 听到张帆这么说，易中海愣了一下，之后也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张所长，那我们能看看老太太不？毕竟年纪大了。”易忠海问道。 “暂时还不能探查，不过你放心，等会我先去看看聋老太太，有什么需要的，我回来告诉你。”张帆说道。 “那就麻烦张所长了。”易忠海客气的说道。 “不客气，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我也不想咱们院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张帆说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就他干的那些事，盗窃，搞破鞋，哪有一个正经事。他现在也是真的怕了张帆，生怕犯了什么事情到他手里，现在都是看到张帆绕着走的。 小小的恶心了一下两人，张帆满足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就赶紧向柱子家走去。 果不其然，这两兄妹，刚刚吃饭。 张帆赶紧跟着吃了一口，就又向所里跑去。 啥事，告别了996，现在快改成007了！造孽啊！ 不过，现在张帆所得到的成就感和荣誉感，可是曾经废寝忘食都赶不上的。 回到所里，没有看到赵鹏，以为他还没吃饭，就到了值班室，还是没有看到这小子。 正好，丁一从身旁经过。 “老丁，赵鹏呢？”张帆问道。 “被赵所抓了壮丁，出去抓人了。”丁一回答。 好么，这才多大一会啊，就又要抓人了。这老赵还是有些办法的。 没有去管这些，张帆问道：“老丁，你这会有事没？” “张所，啥事，我这准备下一场审问啊！”丁一说道。 “我也准备问个人， 你陪我一下，等会我跟你一起干！”张帆说道，还没等丁一答复，就拉着他向临时的关押室走去。 走了几个审讯室，张帆才发现，都在忙，连一间空的都没有。 回头看了一眼老丁，说道：“等会把人带到我办公室吧！” 丁一笑着说：“也就你那里还空着，会议室都是人。” 到了看押室，带出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一出来，看到门口的是张帆，眼睛一转，就立刻开口：“小张啊，我是冤枉的啊！ 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就这表情，很难想象的出来这还是那个在院子里颐指气使的那个老太太。 “行了，我又不是你干儿子，易忠海。这一套跟我没用。你要是愿意说，就出来说说，要是还是这样，就继续在里面待着吧！”张帆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要不是怕他装死，张帆连这些话都不想跟她说。 第140章 易忠海找人 听到张帆的话，聋老太太也没有了刚才的做派，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很是慈祥的看向张帆。 说道：“小张啊，你看咱们前后院住着，我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 我能干啥坏事？”聋老太太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 听到这几句话的交流， 老丁自然知道这是张帆认识的人，也自然知道了张帆为什么要拉上他一同审问的原因 。 赶紧板起脸，厉声说道：“闹，还闹！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你攀关系撒泼的地方么？问你什么说什么！多余的话不用说！” 聋老太太看到张帆身后这个黑脸汉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跟着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 。 也就是个小脚老太太，也不怕她跑了，所以也没有用什么戒具限制行动。丁一搬了个桌子隔在几人中间，双方就坐了下来！ “姓名？” “年龄？” “居住地点？” 丁一冰冷的问着几个常规的问题。一边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一边时不时的冷眼扫一眼聋老太太。 张帆则是老神在在的双手抱胸，看着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聋老太太自从进入屋子，坐下之后开始，就眼神忽闪，看着两个人，还不太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 也没有什么应对策略。 于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张帆对这几个基本问题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跟这老太太住前后院也有几年了，还真的不知道这老太太的名字和年龄。 本来以前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还准备调查调查这个老太太，想到街道去调查一下这老太太的档案，想知道这个在前世看到短视频里面的人物和各种小说魔改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可惜，一直忙，这点事情早就忘了，也就是偶尔办理贾东旭案子的时候，这个老太太才会出来，偶尔膈应一下张帆。 自从张帆调到派出所之后，仿佛院子里的人都看清了很多事情，已经基本不怎么敢跟张帆挑刺了，所以，张帆对他们几个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 这会，听到这个问题，张帆自然集中精力，等着老太太的回答。 聋老太太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怕多说多错，眼睛一转，就用起了老套路。 “什么？你说什么？这人年纪大了，这耳朵也不好用了。”聋老太太开始装聋了。 丁一有些疑惑的看了张帆一眼，想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真聋。张帆就做了一个嘴角微抬的讥笑。 看到这个表情，丁一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斥道：“还不老实交代，在这里装聋作哑，如果不愿意说，那就一直关着吧！” 丁一呵斥完了，张帆干咳了两声，表示自己要说话了。 “聋老太太，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就可以认为你是要顽抗到底了。看在都住在一个院子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一句，好好交代，争取个好表现，邻里邻居的，我也给你开个后门，你现在如果老实交代，还是算你个主动交代。”张帆语调平缓。 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要是这老太太还是顽固不化，那就公事公办了。 其实，张帆想的是，这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说实在的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果就是在黑市淘换些东西，最后就算判下来，也没有多严重。 可是，这老家伙，如果不仅仅是黑市淘换的事情，还有些别的事情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太转了转精明的眼睛，从张帆的话中，他没有听出任何特别的情绪，就知道张帆不准备给她什么面子了。 再加上，本来关系也就是一般般，就是个普通邻居，张帆，又不同于院子里的其他人，可以随便被他们道德绑架，想到这些，老太太明显有些慌张了，再加上，这些资料也都是基本资料，到了居委会就能查出来，所以，聋老太太纠结了一下，还是赶紧开口了。 从她心里，她也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得罪了人。否则，她身后的人估计连伸手的机会都有，她就直接被绑了。 活过了大半辈子，更是经历了几个不同的衙门。聋老太太自然更懂人心，更知道什么是县官不如县官的道理。 “我叫龙小妮，是光绪二十四年生人。”聋老太太回答道。 “还光绪，不会好好说话是吧！多少岁不会说是吧。”丁一很不耐烦，对于这种一直被封建社会裹着脑袋的人，他真的没有一点好感。 “今年59了！”聋老太太假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这老太太，有点故事啊，从那个时候，一直活到了现在，这经历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张帆心里嘀咕着。另外，这老太太别看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身体可是真的好。 这个人的平均年龄才有多久，他这都59了。呵呵，真是人老成精了。 后面丁一继续一个一个问题的询问。 按照聋老太太的说话，就是出来溜溜，就被人拉到了那个地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了进来。 对于这种说法，别说张帆两人，怕是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 丁一没有忍住，嗤的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憋住了，喘息几声，说道：“你这种话，你自己信么？” 说完，又是严厉的眼神扫了一眼聋老太太。 张帆也是微笑，说道：“老太太，那个地方我们都监视这么久了，你要是这个态度，还是不要再说什么了！都是一个院子住着，我也是为了你好，老实交代，我会给你争取一个宽大的。” 好么，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配合了起来。 聋老太太心思百转，最后也是咬咬牙，直接说了出来。 聋来太太的事情确实简单，就是自己在家里呆着，嘴馋了，想吃肉，这不就想到了黑市。 这老太太可不是个缺钱的主，更不会委屈自己。实行票证制度的这一年多，老太太可是跟黑市有过不少交易的，所以，这一上街，就遇到了熟人，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聋老太太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上次派出所抓到黑市交易之后的一些处理事情，这才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她想来，这处理方式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动，并且，自己身后还有人，才这么坦荡的说了。 又说一会，询问了一些细节。 丁一开口问道：“你过去买东西，怎么没有看到有人带东西出来？” 这个问题也是这几天所里大家都疑惑的事情，这会别的审讯也还没有什么结果，所以，丁一就想看看，聋老太太这边有没有突破口。 听到这个问题，聋老太太眼神闪烁，并没有急着开口，沉默了一会。 “龙小妮，你应该也知道，这次被抓回来的并不只有你，还有很多人，你不说，别人也会说。”张帆声音平淡的接着丁一的问题。 说到后面就没有继续说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想吧。 聋老太太很显然在这这种情况下，自然知道要做什么，并且马上要做。 出于对人性的理解，虽然可能会有些问题，但是总会有人说的。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都是买了东西就带回去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 ，他们说，让我们先交钱，到了晚上，自然会把东西送到地方的。让我们过去拿就是了。”聋老太太说道。 哦，还有外卖上门？张帆心里想着。 “你们约定的地点是哪里？”丁一继续问道。 “就是，就是。”说到这里，聋老太太有些磕巴。后面硬着头皮说了，就是她住的四合院外面公厕的后面呢。 呵呵，还真是有味道的交易。 张帆，丁一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聋老太太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整个审讯持续到了十点多。 看看时间，在看看记录，张帆也感觉这老太太大概就知道这些 ，就让人把她带去了关押室。 “都歇歇吧！反正人都在这里，又跑不了，明天继续吧！”张帆走出办公室，看到灯火通明的派出所，还有出出进进的人。赶紧说道。 “所长，咱们还是别歇着了，赶紧把后面的人抓出来。这个事情不结了，我这也睡不着啊！”老赵已经回来了，听到航帆的话，赶紧说道。 “老赵，大家都这么疲惫，明天还要工作的，再说了，这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审出来的。但也不是全都休息，留下些值班的继续，其他的赶紧休息去。这么搞下去，别人没抓到，都趴了。”张帆说道。 “好，知道了！”老赵知道 张帆的意思，也看到 所里这么多疲惫的同事，自然知道事情要怎么做了。 看着老赵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家伙今天这是又不打算睡了。 这种时候，张帆的选择，肯定是咸鱼了，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没准晚上老赵又审出了什么幺蛾子，后面有没有的休息，还不知道呢。 突然，张帆有些觉得，这个老赵多少有一些柯南的体质，怎么随便动一动都有大案子呢！ 这没准再过一年，老赵就要单独带一个所了。 一边回家，张帆在路上无聊的想着。 这会，整个四九城都在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这治安，好的很。好多大院都可以实现夜不闭户了。 这个点回家，路上还能看到倒班工人上班下班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在张帆在派出所里，对聋老太太进行审讯的时候。四合院里面，易忠海家。 易忠海师徒自从知道了聋老太太被抓了，就赶紧回家商量对策了。 对于这个事情，贾东旭自然是无所谓的，但是易忠海很着急，自从回了家，就开始背着手满地转悠。 每当易忠海找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一大妈都是在屋子里面不出来的。 “师傅，这么着急干嘛？这不是还没说什么事呢么？”贾东旭坐在那里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没有了老太太，你以为我们会有好日子？”易忠海有些烦躁的对着这个徒弟。 其实，聋老太太跟他说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没有左右衡量过贾东旭这个人。 可是，他就是看中这个人没主意，性子软，脑袋简单，好掌控，这才选中了他。 可是，这一出事，什么都帮不上，也确实让易忠海很是恼火。 贾东旭虽然对这个师傅也就是表面乖顺，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否则，自己这个金主没了，他那一大家子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师傅，我不是不着急，是咱们现在急也没什么用啊？啥都不知道，能想出什么办法啊？”贾东旭赶紧起身安抚一下师傅的情绪。 这招是他常用的，也百试百灵，否则当初那么多徒弟都出事了，怎么就只有他不疼不痒的出发了一下，现在还能安然的生活呢？ 还不是他嘴甜，会说话，把易忠海伺候的舒舒服服。 “对，对，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找人打听打听。”易忠海想到了这个，就赶紧向外面走去。 “师傅，你去哪里？”贾东旭在身后问道。 “出去有事！”易忠海随便说了一声，直接向外走去。 贾东旭看到易中海离开，假装跟着跑了几步，就悠哉悠哉的向家里走去了 。 本来易忠海让他一同出去找聋老太太，他就不是很舒服，那个老太太，有啥找的，死了最好。 现在的贾东旭，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服，老娘身体健康，操持家里，儿子一天天长大，壮实好玩。 媳妇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去年流了一个孩子，但是养的很好，伺候老娘，收拾家里，照顾孩子，现在又怀孕了。 现在的贾东旭，虽然工资低些，名声不怎么好，但是还有师傅易忠海接济，小日子过的不要太快活！ 第141章 易中海的美好幻想 却说易忠海出了院子门，就向另一个大院跑了过去。 就这姿势，可不是平时稳重的易忠海会有的。 “哎呦，易师傅，怎么这会跑过来了？”一个身材不高的，有些微胖的中年秃顶男人，打开门，看到是易忠海，赶紧问道，并让了他进屋。 如果张帆在这，看到这个中年人，就知道，这是街道这一片负责扫街的老王头。 这个老王头，是个老四九城人了，家里也没人，街道就给了个工作，负责扫街。 因为，这个老王头性格很是开朗，什么都好聊一下，跟这片街道上的各种人也都十分熟悉，所以，张帆那也跟他聊过天。 “没事，过来跟你聊聊。”易忠海没有像开始时那么着急，而是故作轻松的说着。 这两人都在这边住了好多年了，关系还不错，加上两人还没事喝两杯，这关系自然又进了一步。 两人开始打起了太极，随便聊着。 “派出所，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感觉天天都忙的很！”易忠海有意无意的开始进入正题。 呵呵，老王头这人，说的好听是性格开朗，说的不好听，就是个包打听和消息树，生怕别人不知道什么。 这会听到易忠海提起这个，自然进入了他的知识范围，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虽然，他就是知道个大概，因为有一个抓捕点在进行抓捕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所以，他就开始了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老易，你是不是不知道啊，今天可是大场面。我还在路上扫地呢！好家伙，所里的公安就从四面八方冲冲了出来，很快就抓了一堆人，之后就带回所里了。我看到有这个热闹看，就跟着过去了。好家伙，整个轧钢厂派出所都是人，院子里都蹲满了人！”老王头洋洋自得的吹着牛皮，好像自己就是参与了抓捕的公安一样，英勇不凡。 易中海自然懒得听这些细节和老王的吹牛，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把聋老太太也抓了进去。 “真的么！这么精彩！”易中海只能先捧着。 多年的交流，易中海怎么会不了解老王头是什么人，只有让他舒服了，他才会说出更多的事情。 两人虚头巴脑的商业互捧了一会。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赶紧问道：“老王，那你知道，这次公安为什么抓人啊？那些人犯了什么事情了？” 这才是易中海今天的目的，能够忍得了这么久，已经是他易中海养气功夫不错了。 “这怎么能不知道！当然是抓黑市交易的了。”老王头确定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易中海用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老王。 很显然，易中海的计策又奏效了，这个眼神明显挑动了老王的胜负欲望。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看的真真的，不仅把人抓走了，后面公安还从还箱子里面搬出了好多东西呢！好家伙，你是没看到，那东西多的，不仅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还有各种自行车，家具，缝纫机什么的！好多人都看到了。”老王头继续夸夸其谈。 听到这个，易中海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 在来大厅的路上，易中海就在盘算这聋老太太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未必是解放前的事情被牵扯了出来？ 易中海不仅住进四合院的时间足够长，认识聋老太太的时间更长，所以，对于聋老太太解放前的一些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 如果是那些事情被牵扯了出来，那易中海就要早点做打算，要把跟聋老太太的关系进行最快速度的割裂。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易中海就要想想要怎么把老太太捞出来了，毕竟不管是聋老太太的一些背后之人，或者是聋老太太这一辈子攒下的家当，可都是易中海一直等着要继承的。 这会听到，就是因为黑市交易才被抓了起来，他怎么能不放心。 在他的心里，参与这种黑市交易的人太多了，一般都不会被严厉的处罚，另外，前一段时间，轧钢厂派出所抓捕了一个大型的黑市交易场所的事情，整个片区基本也都知道了。 后面对一些买东西的人的处罚方式，大家更是知道的，何况易中海虽然在四合院里面的口碑已经不好了，但是毕竟还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其他大院的人并不知道很多具体的事情，对他这个年级的高级工人还是很是尊敬的。 因而，通过聊天，易中海对这些事情也很是了解。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易中海自然是懒得再这里久留，一个孤寡老头的房子，有什么好做的，要不是易中海找他有事，易中海是真的懒得进来，这屋子里的味道，呵呵，懒得说，易中海早就受不了了。 不过，这个老小子，做人还是有一套的，给老王头扔了两包烟，又恭维了几句，易中海就赶紧向家里走去。 原来就是去黑市上买些东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自己在外面不动，估计也用不了几天，聋老太太也就出来了，不过就是要吃些苦头罢了。 可是，易中海是什么人啊？他这么久对老太太的细心照顾，就是为了要继承老太太的遗产和背后的力量，想想能把犯了大错的贾东旭都可以弄出来，这聋老太太的背后之人，这力量可是很难估计的。 所以，易中海眼睛一转，这不是送上来表忠心的机会么！在老太太被抓进去的时候，不抓紧表现表现，以后可是很难碰到这样的机会了。 易中海相信，如果这次表现得好，那么这老太太一定会对她更加放心，也会跟他说更多的事情，没准还能漏出点什么好东西来，那可不是赚大了。 想到这个，易中海就赶紧开始想，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这聋老太太在轧钢厂派出所关着，今天刚刚抓进去，前面碰到了张帆，从张帆的态度上，易中海也可以看出，想要今天去跟老太太碰面，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能明天到派出所那边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跟老太太一面。 这会老太太在里面，经过这一晚，估计老太太也是很不好受，那么明天见面的时候，老太太就会让易中海去找人捞她。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以越过老太太，直接跟他背后的人直接联系，那这样，以后一来二去，这不就是自己的人际关系了么？ 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在凭借自己的高级工身份，易中海相信自己，一定会入聋老太太背后之人的眼里的。 想到这个，易中海的内心，不由得燃烧了起来，甚至脸色都有些因为兴奋地潮红。 走到四合院，易中海也冷静了下来。 走到门口，看到阎埠贵就站在门口。 想到这个阎埠贵，易中海心中就有些生气。想当年，张帆还没有来院子里的时候，这个阎埠贵就是个跟屁虫，没事就跟在他的后面当个应声虫，每次他做出什么决定，这个阎埠贵都是同意的，没有反对过。 所以，易中海也一直认为这个阎埠贵是个好的，没事还给点好处。 可是，自从易中海出了事情，威望受了打击，还被撸去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开始，这个阎埠贵就成了院子里唯一的管事大爷，不仅不把他易中海放在眼里，还时不时地略带嘲讽的跟他说话。 这让易中海很受不了，再加上，后面阎埠贵还通过张帆把儿子安排进去了厂子工作。 易中海就更是愤怒不已，在这种情况之下，易中海凭借自己的人脉和手段，给这阎家老大使了不少绊子，让他进厂几年还就是个学徒，还没有师傅。 让易中海狠狠地出了一番闷气。 要么说呢，这人，只要心态变了，对别人的态度自然会变。 其实阎埠贵跟易中海的日常互动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阎埠贵也是个人老成精的，怎么会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阎埠贵更知道易中海的社会关系和手段，更不会给自己挖坑了。 可是，作为管事大爷，一些日常通知，收取公共水电费什么的，都要他来做，这些可都是以前易中海做的。 就是这样，因为易中海的心态变化，现在看阎埠贵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连一些应该做的事情都变得实在嘲讽他了。 也是因为这些，才让他对阎埠贵的孩子用了些手段。 “老易，听说聋老太太出了了还没回来，找到了没，要不咱们发动院子里人，一同出去找找。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可别出什么事情啊！”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就急切地说道。 说实在的，这些事情无论是他作为院子里的老邻居，还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都是应该做的。 无论是管理大院，还是关心邻里，这些话说的也都没毛病。 可是，听在易中海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第一，老太太走丢了，你易中海找不到，要我阎埠贵帮你找； 第二，你一个人找，我可以发动全院的人一同帮你找； 第三，老太太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呵呵，这个阎埠贵难道还盼望着老太太出什么事！ 这就是易中海的心理活动，总之，都是对他的嘲讽和碾压。 这个四合院的整个情况就是有些奇怪，在张帆来到这里之前，整个院子的的权力布局，就是三个管事大爷掌控全院，其他的院内住户都听这几个大爷的决定。但是，后面还有一个聋老太太，老太太凭借最早入住大院，加上年纪最大，再加上易中海的那一套尊老爱幼的洗脑理论。 这聋老太太俨然成为了这个院子的最高领导。 可是，在张帆来到院子里之后，整个格局发生了一些变化，一大爷，二大爷相继被拉下了岗位，只剩下了三大爷管理大院，做些跟街道沟通，发放通知等等事情。 另外院子里的人，对张帆也很是尊敬，一方面是他在派出所工作，另一方面，就是张帆这个人性格温和，很好接触。 但是，有一点还是没有变，就是聋老太太在院子里其他人心目中的位置。 或许是大家对于老年人多少都有些尊敬，也或许是易中海这么多年的工作还是有些作用的，所以，很多时候，有什么事情，阎埠贵也是会去问问聋老太太的意思的。 这个易中海也是知道的，所以，阎埠贵的这些话，让他有一种，老太太不在了，阎埠贵就要做院子里老大的感觉。 “没事，老太太出门有些事，过两天就回来了。”易中海回答道，他也知道，这会也不是跟阎埠贵彻底翻脸的时候。 但是，可能是刚刚想到自己要继承了老太太的背后资源，这会又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 所以，这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也让阎埠贵感觉很不舒服。 草，老东西，跟我牛什么，我不是好心的要出去找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看你工资高，要不是看你资格老，我才懒得搭理你呢！阎埠贵心里也在骂着。 不过，这个阎埠贵，在做人这方面，很显然要比易中海更有城府一些，一点都没有露出心里想法，就跟着易中海随便寒暄了几句。 “哼！阎老扣，给我等着，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回过头来在收拾你！”易中海心里恨恨的想着。 对于老太太身后的人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些人的能力，他确是真实感受过的，在这些人的眼里，收拾一个阎老扣就是玩一样的事情。 易中海就又开始思考自己继承了老太太的身后资源的美好幻想之中。 “老易，找到老太太了没？没出事吧！”刚进家门，一大妈就急切地问道。 这几年，虽说是易中海伺候老太太生活，但是实际都是一大妈一手操办的，也是这俩人平时说话解闷的，这感情自然就更好一些，这会老太太没回来，最着急，其实是一大妈。 但是她一个家庭妇女，对很多外面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这出了事情自然不知道要怎么做，就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这会看到当家的回来了，赶紧出声问道。 第142章 每个人的小九九(一) “没事，老太太去黑市买东西，被公安抓了起来。你赶紧收拾点被子，吃的，换洗衣服什么的！明天我到派出所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跟老太太见一面，最少也要把东西送进去，那里面，老太太可要收苦了。”易中海对媳妇说着。 “哎！何必呢！我早就说！”一大妈一边忙活，嘴里说着，但是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 但是，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媳妇是要说些什么。 在张帆刚刚住进来的时候，一大妈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这个张帆是到了轧钢厂做保卫科科长的。 就劝过易中海，不要跟他为难。 可是，那会的易中海正是意气风发，加上张帆这年纪也太小了，自然看不上这个小年轻，认为，凭借自己的手段和方法，自然能很快的收拾了张帆这个小年轻。 可是，几次的交锋，易中海都败下阵来，不仅如此，双方关系还就此破裂。 从此之后，易中海是越来越倒霉，不仅工级被降，待遇锐减，还处处碰壁，基本没有什么好事情。 易中海也很是后悔，后悔当初就应该早早地搞好关系，看看阎埠贵，自从跟张帆搞好了关系后，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了。 可是，无论是易中海的经历，还是他的思想，都不允许他现在给张帆低头。 他只能倔强的走下去。 易中海没有去跟媳妇吵什么，这没有任何结果。 憋了口闷气，就坐在桌子边抽起了闷烟。 一大妈虽然对易中海的做法有些不同意，但是结婚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易中海对她不错，也没有继续说这些，就默默地走去老太太的房间，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被褥，用布包成包袱，准备第二天让易中海带过去给老太太。 一夜无话。 昨天张帆与丁一一起，审问聋老太太，后面又跟所里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面的情况，也挺晚的，就没有回四合院睡，直接睡在了所里。 隔天一早，易中海早早地起来，让徒弟贾东旭到单位给他请了假，就带上一大妈准备的东西，向派出所走去。 现在的轧钢厂派出所，由张帆牵头，基本的组织架构也都是从轧钢厂保卫科带过来的，虽然其他几个厂子保卫科和局里都有一些人员安排过来，但是主要的骨干，还都是早些年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易中海自然跟很多人都是认识的。 背着包裹来到轧钢厂派出所外面，就开始等了起来，因为他也没有确定的要找谁，要怎么说这些。 所以，就准备随便遇到个熟人，就看看能不能带自己进去，现在的重点就是要跟聋老太太见上一面，看看什么情况，要怎么找人，送不送东西的，易中海并不是很是在乎。 说实在的，聋老太太在里面怎么样，易中海没有那么在乎和关心，他更关心和在乎的是聋老太太背后的巨大资源。 关于钱财和资源的问题上，易中海自然知道资源的重要作用，那些眼前的钱财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庞大的关系网，才是未来生存的重要依据。 现在聋老太太进去了，那么她想要出来，就一定要找人帮忙，而能够传递出消息的，现在也就只有易中海还能够信任了。 想到这些，易中海心里更加热了一些。 正在他站在派出所门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情！”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易中海回头一看，并不认识，但是看着女孩穿的是公安的制服，就能猜出，这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我找人！”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 “同志，您找哪位？我可以帮你进去叫一下。”倒不是说派出所有什么特别的，不让老百姓进去的意思，只是，这老百姓要是没事，谁没事往派出所跑啊。 所以，一般情况，有事的的人就直接进去报案了。没事的或者找人，送东西什么的，都是在门外面等。 找谁？找谁？易中海在快速转换念头，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正当他有些着急的时候，一个男声传了过来：“易师傅！怎么来这边了，有事？” 易中海和女公安同时回头，看到是所里行动组的赵朋。 “小赵啊！我过来办点事！”易中海看到了熟人，赶紧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你们认识？”女公安用疑问的眼光看向赵朋。 现在所里的任务很重，而且各种特务啊，黑市啊，每天都在抓，这个女公安还是个新同志，但是经过这一段的战斗，也是充满了警惕。 赵朋笑笑，说道：“小芳，这是轧钢厂的钳工，易师傅，以前我们都是轧钢厂的，所以认识。我来招呼吧！” 小芳听到赵朋这么说，知道了工作单位，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也就点点头，向所里走去。 “易师傅，这是过来找谁啊？我帮你叫去。”两人寒暄了几句，赵朋问道。 易中海想了一下，这个小赵以前在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虽然跟易中海没什么太多交集，但是毕竟易中海还是个老工人，大家都对他挺尊重的，这个小赵也是每次见到都是打招呼的。 易中海也就没有想太多，就直接把事情跟他说了。 说的是，院子里的一个邻居老太太被抓了过来，他过来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最好能够看看人，毕竟这个年纪了，看看能不能送些东西。 总之易中海所有说的，都是从邻居角度，关心邻居的。 易中海被撤掉管事大爷的事情，只有街道和四合院里的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自然没有人出去传播。 赵朋想了一下，好像还记得这个易中海还是他们大院的管事大爷，又想到，张所长好像也住在那个大院，就想着，这易中海过来是不是找张所长的。 就准备帮了这个忙，也就是见见面，送点东西，这种事情也是常见。可是，赵朋转念一想，张所长的办事风格，可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人走过后门啊！ 想到这个，就说道：“易师傅，这个事情可能不行啊！现在所有的案子都在审查之中，现在所有的涉案人员都是不能见面的。您看？” 赵朋看向易中海，意思就是，你看看还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 易中海眼睛一转，这会也管不了许多了，就准备扯虎皮，吹吹牛。在轧钢厂工作过的人，都是知道的，张帆跟他住在一个大院，他要扯的人，也自然是张帆了。 在他看来，在派出所看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以前也是干过的。 就直接说道：“小赵啊，你看，我今天过来是找你们张所长的，我们都是邻居，估计是张所长工作太忙，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你看？” 后面的话易中海就没有说了，好像就是在说，这个事情我早就跟你们张所长联系好了，估计是他忙忘了，你看，你这边能不能行个方便。 这如果是还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的赵朋，这会肯定是答应了，不仅答应，还会直接带着易中海就进去了。 可是，跟着张帆在派出所工作了这么久了，也亲自参与破获了很多案子，更是见过了无数的人，连特务都是亲自打过交道的。 这会，一看到易中海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易中海是在胡说八道，在利用它。 但是，长期的战斗经验，培养了赵朋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乐呵的接茬道：“哦，是这样啊！我们所长最近太忙了，这点小事，咱们就不惊动他了，我先带你进去，等会您先坐一下，我去帮你带人出来。” 赵朋爽朗的说着，就好像还是以前在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那个与人为善的赵朋一样。 听到赵朋这么说，本来还害怕赵朋要去找张帆核实的易中海，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抽动了一下。 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落在赵朋的眼里，自然是更加确定了他前面的想法。 但是，他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带着易中海向里面走去，还找了一间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让易中海等自己一下。 安顿好了易中海，赵朋转身就向张帆的办公室跑去。 “张所，易中海易师傅来了，说是想见聋老太太一面。”赵朋对着张帆说道，还把在外面的两人对话详细的跟张帆说了一遍。 张帆不禁嗤笑，这个老家伙，这会还想瞒天过海，直接跟老太太碰面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帆也没准备拦着两人见面。张帆主要是比较讨厌，易中海这种做事方法，都是一个院子住着，没有什么原则上的事情，张帆自然不会横加阻拦的。 果然，在脏的人眼里，看什么都是脏的。 张帆抬起头，看向赵朋一脸得意的样子。 这可不是赵朋一贯的表现，识破易中海这是他应该有的表现，但是看到他这个得意地样子，张帆就知道估计还有下文。 那下文是什么，自然是两人的碰面了。 “你把易中海安排在了哪里？”张帆问道。 “5号房！”赵朋得意地说道。 噗，张帆差点没有把喝到嘴里的茶水吐出来。这家伙，够阴险的！ 在派出所里，有一间会客室和一间审讯室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就是5号房间和6号房间。 最开始，派出所在建设的时候，所有的审讯室都是一样的，后面有一次张帆到局里去开会，那次局里就是在讲防特反特工作的重要性。 为了让大家提高警惕，局领导还亲自带着所有的派出所骨干，参观了一些蓝党当年留下的各种特殊武器。 因为反特工作的需要，局里还特意组织了几次培训，让这些部队转业的人员快速掌握电台的原理和工作性质，以及很多在工作中可能会涉及到的先进东西。 也是在那次的会议上，张帆看到了特务常用的窃听器和审讯用的窃听器等东西实物。 看到这些，张帆这个心里的鬼点子自然就上来了，想想上一世自己看到的谍战片和刑侦片，好像这东西还有很多特别的应用技巧。 就赖着脸皮，跟局里申请了两个，回来，这不就把5号房和6号房，改建成了可以窃听的房间。 就是那种，在里面的人谈话和审问，外面的人可以一边听一边观察的房间。 这会，赵朋直接就把易中海安排在了5号房间，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在带易中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后面的准备了。 张帆哑然失笑。 “你既然都准备好了，还来问我干嘛！赶紧去办吧。会面时间十分钟，做好记录！”张帆说着，拍了一把赵朋。 赵朋笑着，就向关押室走去了。 简单的动作，就表达了领导对于他工作的肯定啊！ 很快，赵朋带着聋老太太就来到了会见室，让她坐下之后。 赵朋对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会面时间只有十分钟，你带来的东西给我，检查之后，会给他的。有事快说，别让我为难！” 一副帮了他很大忙的样子！ 一切都表演的自然而顺畅。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谢谢！”易中海一边把包袱递给赵朋，一边连连称谢。 今天的顺畅，让易中海都感觉不太真实，本来还以为要很麻烦呢！ 赵朋拎着包袱离开房间，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就赶紧向隔壁房间走去。 没错，这间就是观察室。 看到赵朋离开，等了几息时间，易中海估计赵朋已经走远了，就赶紧开口：“干妈！怎么回事？您老受苦了啊！” 一派拳拳之心和关心之情。 在隔壁偷听的赵朋嗤笑一声，这老家伙表演的挺好的啊！ “小易啊！没事，没事。我就是到黑市买些东西，他们怎么问，我就怎么说，没事的！”聋老太太也很是感动。在怎么舒服，也毕竟是关押室，还能舒服到哪里去。 那么多人集中关押，晚上睡觉，翻身都困难。 更不要说吃的，喝的了。 第143章 每个人的小九九(二) “干妈，给你带了被褥，换洗衣服，还有些吃的。不过，您也知道，好多东西都不能带，您在忍忍，我已经开始想办法了！”易中海继续表演着孝子的样子，并且还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 “小易啊！不用急，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到黑市买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事。关几天，就能把我放了！”聋老太太缓和了情绪，轻松的说着。 没什么事？那怎么行，没什么事情不就不用找人救了！那我还搞什么！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啊！易中海心思急转，不断的盘算着利害得失。 “干妈！咱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听说，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严厉打击各种事情。还听说有个人就是去黑市买东西，就蹲了牛棚了！”易中海急中生智，赶紧夸张地说了起来。 要是这聋老太太不着急，又怎么会说出她背后的人呢！她不说，易中海又怎么去认识呢！ “真的？”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聋老太太也有些着急了起来。 她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时期，无论是最后一个王朝，还是各种主义，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他更加知道，这衙门里面办案的门道。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聋老太太开始心思急转，想起了破解之法。 其实，聋老太太并没有那么相信易中海的话，以她对易中海的了解，自然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 但是这些东西，现在还不是交给易中海的时候。聋老太太就是凭借手里的这些东西，一直吊着易中海，才能让易中海给她养老，让她过的舒舒服服！ 本来，以前，这些到黑市上打交道的事情，也都是她安排易中海去做的。这次也是她放松了警惕，还有就是在后院待的太久了，有些无聊，想出去逛逛。 这才倒霉的被抓了进来。 但是，她也不能赌，不能赌易中海说的话是假的，因为她赌不起，她可不想去蹲牛棚，他还想舒舒服服的养老呢！ 也是因为这个，虽然不完全相信易中海的话，但是，也不得不紧张了起来，开始了快速地思考。 “干妈！您快说啊！怎么办啊！这要是判了下来，可就没法改变了！”易中海看到老太太的状态就知道，这是开始了思考，所以，赶紧开始了催促。 过了一会，经过无数的心里挣扎和博弈，聋老太太目光犀利，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小易，以你现在的级别应该可以见到你们杨厂长吧！” 听到老太太的询问，易中海有些愣神。这会正说着要怎么救老太太呢，这老太太怎么提到了杨厂长啊！ 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聋老太太跟杨厂长的交情不一般啊！ 赶紧说道：“可以的，可以的。杨厂长还是很尊敬我们这些高级工人的！” “好，你回去找杨厂长，跟他说，龙小妮遇到了麻烦，需要他帮忙！”聋老太太坚定的说道。 “好，好，干妈，我这就去！”易中海说道。 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十分钟时间就到了。 赵朋推开门，让易中海赶紧离开。 “小赵啊，这次真的麻烦你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还要麻烦您照顾一下。”易中海在出门的路上，跟赵朋套起了近乎。， “易师傅，放心吧！我们这里比哪里都安全，不会出事的。”赵朋还是保持着态度，跟他寒暄着。 一直到把易中海送出了派出所，赵朋才松了一口气。 这做个演员，真难！ 从派出所出来，易中海感觉浑身轻松，甚至，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 脑袋里面也是各种思路都出来了。 杨厂长就是聋老太太的背后之人么？易中海不禁问道。一直以来，易中海都知道聋老太太跟杨厂长有着一些交情，聋老太太说的也就是老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明。 当年自己的工资定级，后面很多事情的保住工作，贾东旭的事情等等等等，好像都有着杨厂长的出手。 但是，从贾东旭的事情上来看，单纯一个杨厂长还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 那么就是说，这个杨厂长可能是聋老太太的人脉，但是这并不是全部。 在杨厂长之外，聋老太太还有着更大的背景。想到这些，易中海没有因为一时的挫折而受到打击，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他不怕老太太藏着掖着，相反，他怕的是老太太的能力也就只有这么大了。 一个杨厂长就足够护卫易中海这一辈子了，如果还有其他的人，易中海感觉自己的人生都要起飞了。 盘算了一会，易中海赶紧向轧钢厂走去。 “易师傅，怎么才来啊！您这是迟到了？”轧钢厂门卫看到易中海才来，赶紧问道。 旁边几个站岗的保卫科人员也看向易中海。 “早上家里有点事情，让别人帮我请了一会假。这会处理完了，就赶紧过来了！”易中海赶紧说道。这个时候，如果迟到早退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多少人为了工作抛家舍业的。虽然是情有可原，但是别人的感觉总是不好的。 所以，易中海赶紧开口解释。 请好了假，还赶紧过来了！没有因为请假，特别休息。 这情况可就是极限反转了，精神层次都不一样了。 跟几个打了几声招呼，易中海就赶紧向厂区里面走去。 不过，他并没有回车间上班去。他这会可没有秀努力工作的意思，他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跟杨厂长搞好关系，看看自己的工作还能不能再往上提一提。 级别再高，也就是个工人。虽然社会上对工人很是尊敬和认可，但是易中海才知道这中间的门道，还是做干部才有出头之日。 工作不辛苦，待遇还好。 如果能通过杨厂长这边走上干部的岗位，那易中海可就不用每天干那些车间的工作了。 想想这些，心头都有些发热。 来到厂长办公室，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 就有人去跟杨厂长汇报了。 “这个易师傅来干嘛？”杨厂长心里想着。 第144章 杨厂长的盘算 一直以来，杨厂长虽然很重视这些老的高级技工，但是，也就是工作上的关系。这会应该是工作时间，厂里的这些钳工什么的都是在工厂工作呢！ 再说，这些老技工，基本也没什么事情麻烦厂子，一直都是努力工作的。 杨厂长就有些疑惑，之后，就开始思考起易中海这个人，好像跟级别很高，后面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被撸了下去。 想着想着，杨厂长也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作为厂长，这每天的事情多得很，很多事情经手办了之后，也没有那么记得了，这会仔细想想，才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因为想着想着，想到了一个老太太，好像过来跟他打过一些招呼。 想到这个老太太，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杨厂长眉头微微一皱，仿佛想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带他进来吧！”杨厂长对办事员说道。 无论如何，杨厂长还是要见一面易中海的，看看他有什么事情。这个无论是作为厂长要接见工人，还是因为那个老太太。杨厂长都推脱不了。 “杨厂长，您好！我是一车间钳工易中海！”易中海进入办公室赶紧满脸堆笑的上前握手。 虽然平时见了面，也会打招呼，但是谁知道人家厂长记不记得他，所以，易中海还是赶紧先进行自我介绍。 “易师傅！我当然知道！快坐，快坐。”杨厂长也热情的说着。 不过，热情之中带着疏理，言语之中都是正常的接待。 易中海确实受宠若惊。 一顿寒暄，听得杨厂长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要干嘛。这手上还有大把的工作要忙呢！哪有时间跟他在这里扯淡。 杨厂长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易中海的吹捧。 说道：“不知道易师傅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杨厂长直接开口！ “龙小妮有事情要请您帮忙！”易中海左右看了一下，一看没人，就小声的说道。 看到杨厂长一副你继续说的表情，就继续把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事情，杨厂长就是一阵的烦躁，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每次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过来找自己。 这面上表情的管理自然就差了一点意思，很是难看。 易中海就是脑袋再热，这会也知道不是套近乎的好时候。 看着杨厂长在思考，易中海也懂事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杨厂长说道：“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听到杨厂长这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的回答，易中海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憋了半天，还是习惯性的问道：“杨厂长，你看这个事情？” 易中海还准备聒噪，被杨厂长一道伶俐的眼风扫过，很深一惊，赶紧闭上了嘴巴，快速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心中忐忑万分，易中海算是轧钢厂的老人了，这个杨厂长是解放之后，开始试点公私合营的时候，由组织上分配过来的。 一直以来，对所有工厂职工的态度都是云淡风轻的，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年纪大一些的技术工人，更是温言细语，客客气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杨厂长的气势。 有些扫兴，易中海赶紧向车间走去。 看到易中海离开，杨厂长又开始想这个老太太的事情了。 其实，杨厂长跟老太太的交情并不是太多，只是，在杨厂长刚刚来到厂子任职的时候，他的一位老领导嘱咐过他，要对这老太太照顾一些。 至于照顾的度是什么，他又不是很方便问老领导。 后面，他刚刚上任不久。聋老太太就带着易中海过来找了一下他，说的是工资评级的事情，那会，公私合营都是刚刚开始试点，这个技术工人的定级，并且与工资挂钩的事情，都是在试点，在摸索。 也没有什么全国统一的标准，更没有什么硬性的指标，当时，轧钢厂实行的制度是，由几个工厂的技术工人进行交换监管，进行考试。 说是考试，但是大部分的考试内容，都是工人们根据长时间的工作总结出来的一些东西，有的时候，一两个级别的，都是监考人员根据经验做出的判断。 虽然有些经验总结，但是并不像制度这种东西一样，有着严格的界限。 所以，从当时的情况来说，杨厂长的一句话基本就可以定下一个工人的能力标准。 在聋老太太找过来之后，杨厂长还专门找了工厂里面的几个老职工，问了一下易中海的技术情况，并且亲自看了一下易中海的操作情况。 因为这是第一次聋老太太过来找他，加上技术还不错，虽然达不到八级技工，但是七级还是肯定可以达到的。 还有个情况就是，当时解放没有多少年，全国所有的工厂都是急缺高级技工的，这个易中海在整个轧钢厂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再说，多个工厂联合进行考试，也相当于是个比试，如果轧钢厂这边连几个高级技工都没有，也是挺丢人的。 综合了多方面的原因，杨厂长还是给易中海的评级说了话，出了力的。 可是，后面，又出现了轧钢厂的盗窃事件。 聋老太太又过来找了杨厂长。 张帆的身份背景，杨厂长是门清的，更知道他身后的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杨厂长自然不会出手帮忙，而是跟聋老太太说，会公事公办的。 可是，在这之后，没有几天，杨厂长的老领导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并且，这位老领导，现在也已经到了工业部任职。 又是多方面的极限拉扯，杨厂长和老领导，也或许还有其他人出力，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事情算是平了下来。 不过，在这个事情之后，杨厂长对这个聋老太太的身份也做过一些分析，不过后面也是忙，没有去进行证实了。 现在，这老太太又出了事情，并且，还是轧钢厂派出所。 让杨厂长有一些头疼。 是帮忙？ 还是不帮忙？ 如果帮忙的话，是否会达到效果，事后会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不帮忙，是否会得罪这个老太太，是否会得罪老领导？ 纠结，难办！ 杨厂长不断的权衡着。 想了一下，杨厂长就想给老领导打个电话，想探探老领导的口风，看看老领导是什么意思。 可是，老领导早就跟自己说过要照顾一下这个老太太，加上后面老领导也出过手，可以看出两人的交情应该很不简单，现在这个小事情还老跟老领导汇报的话，是不是会引起老领导的反感？ 杨厂长拿起电话的手又踯躅了起来。 当，当，当…… 杨厂长用手指叩击着桌面！ 沉思了一会，杨厂长拿起电话，不过他没有给老领导打电话，而是打给了轧钢厂保卫科。保卫科曾经的杨队长，现在的副科长可是他的一个亲戚。 把杨队长叫到了厂长办公室，两人研究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就是杨厂长准备投石问路，先打探打探这个事情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总不能听那个易中海的一面之词，万一被那个家伙给骗了，杨厂长的这一世英名可就要尽毁了。 另外，张帆就是从轧钢厂保卫科走出去的，杨厂长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跟张帆在一起工作的杨队长，可是跟张帆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当时，在杨厂长的暗示之下，杨队长就有意无意的拉进了与张帆的私人关系。 杨厂长的意思就是凭借这种关系，让杨队长过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事情大不大，如果就是个小事，那都不用自己出面，相信杨队长就可以解决了。 如果是什么大事，那就再做打算。至于最后到底出手不出手，还是要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样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看着杨队长派出去忙活了，杨厂长再次恢复了一个国有大厂的厂长气度 ，开始伏案工作起来。 其实，这会，杨厂长也有了一些后悔了，说的好听，但是是把所有的保卫科事情都让张帆自己做决定，实际上就是不想管那些事情。 当时的情况，一是杨厂长身居高位，努力的方向是向上，而不是张帆这个战斗英雄，再说，一个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不还是在他手底下工作；二是，当时整个行业的形势都是压力巨大，所有人都盯着厂子的产量，所以，他的工作重心也都在生产上，至于后勤方面的事情，就基本上放任不管了。 后面，在张帆立功受奖的时候，他知道了张帆的老领导，也知道了一些张帆的事情，他就有些后悔，不过，谁还没有个后台了，他也没有太在乎，至少表面上没有什么矛盾，工作上合作的也还不错。 如果，事实是，当初张帆来到轧钢厂，他给提供了更多的帮助，私交上再下点功夫，那现在的局势可能就是另外一番状态了。 就在易中海跑去找杨厂长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的李副厂长也收到了消息，一个车间工人跑去找厂长，这本身就有些不寻常，所以，李副厂长也上心了一些。 他倒不是对易中海找杨厂长有什么事情上心，让他上心的是，能不能抓到杨厂长什么小辫子。虽然，以他现在的资历想要当厂长，还是不可能的，但是，能有些杨厂长的小辫子，还是很让李副厂长开心的。 所以，李副厂长在一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想着要怎么进行了。 谁知道，易中海离开没一会，杨副科长就去了杨厂长办公室，这亲戚两人又聊了一会。 李副厂长这个人精，自然知道，这是找自己的亲信去办事了。笑了笑打了个电话。 杨副科长带着杨厂长的任务，出了办公室，就直接向轧钢厂派出所走去。 一边走，一边盘算，这个事情要怎么办？听起来，杨厂长的任务好像就是了解一些消息，问问一个老太太的事情。 杨副科长与张帆共事了一年多的时间，对张帆的做事方式有一些了解，当时要成立轧钢厂派出所的时候，还是问过他的意见的。 只是，在厂子里工作多好啊，所以杨副科长没有跟着张帆一同过去。 如果说最开始，杨队长接触张帆是有些私心的，毕竟是杨厂长安排的，可是接触久了，杨队长心里多少有了一些真心。 杨副科长知道张帆的办事方式就是直来直去的，所以，也放弃了杨厂长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与张帆打交道，还是直接来的好，要是玩帆太多，容易造成张帆的反感。 打定了主意，杨副科长加快了步伐。 当杨副科长走进轧钢厂派出所的时候 ，就遇到了很多熟人，毕竟，当时从轧钢厂保卫科可是来了不少人，加上后面支援过来的人。 这会，整个轧钢工厂派出所，最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在轧钢厂工作过的。 “杨副科长！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里来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老赵看到了他，开口说道。 “赵所长，你少寒馋我了。怎么，老同事见面，你就是这个态度啊！”杨副科长也不亏，直接顶了回去。 这两人当时在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也是这么相处，针锋相对了几句，听到他是过来找张所的，就直接带了过去。 “张所，我就有话直说了，这次过来是来了解一点情况！”到了张帆的办公室，两人寒暄了一会，杨副科长就开门见山了。 “哦，什么事情啊？打个电话不就是了么！还特意跑过来，这么正式？”张帆故作轻松的说着。 当时，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说了什么，张帆自然知道，这会看到杨副科长过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了，但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杨副科长没有管太多，直接就说了一下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 “哦，合个事情啊！这个聋老太太在进行黑市交易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我们的检查，人赃并获。就带回来了，不过，你也知道，这老太太跟我住一个院子，我就提前询问了一下，表现不错，该交待定也都交代了！”张帆也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杨副科长听完，继续问道：“张所，你说这个事情会怎么判啊？” 第145章 打听情况 最后这个处理结果，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这个处理结果才是杨厂长做一些决定和行动的重要依据。 其实，按照所里的处理习惯和张帆的想法，对这些参加了黑市交易案子的老头老太太处理都不是很严重，张帆给局里的意见也就是由街道负责管理，进行劳动改造。 简单的说，就是打扫打扫公共卫生，做些力所能力的工作这些事情。 但是，或许是出于私心吧，这个聋老太太的背景让他也有些好奇。几次的事情，都是聋老太太找人出手，最后才大事化小。 所以，张帆安静一转就说道：“咱俩，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了。本来呢，如果是以前，这种事情，都是我们所里就直接处理了，老太太年纪也大了，最后也就是批评批评，在加上咯懂也就是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你们厂子里也应该接到了通知，整个城里都是在严厉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活动，所以，先砸死我们所里的所有案子都要移交到局里，由局里进行统一的处理。这个结果……” 说到这里，张帆就停了下来，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 自从严厉打击犯罪活动开始，所有的案件，基本都是从严，从重的进行审判。 这些，就算张帆不说，杨副科长也是知道的。 虽然是工厂保卫科，但是也算是一个系统，很多内部消息，他们也是知道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杨副科长就告辞离开了。 “叔，这个事情不好办啊？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进行打击违法犯罪活动的专项任务，所有的案子都要上报局里，派出所也做不了主。”回到轧钢厂的杨副科长赶紧找杨厂长汇报情况。 听完了整个过程，杨厂长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易中海说的大差不差，的确没有别的事情，就是黑市交易这个小事情。 杨厂长说道：“行，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想想。”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大，是因为这黑市交易，扰乱了社会的正常交易，已经算是比较大的案件了。 说小，是因为，这会很多人家里的定粮以及一些副食产品都不够，都是偷偷摸摸的到黑市上进行补充的，再加上老太太也这把年纪了。 就算不做任何事情，最后判下来，也不会很严重。 既然这样，杨厂长就打起了算盘。到底要怎么做，要如何做。 想了一会，杨厂长还是准备把这个事情跟老领导说一下，毕竟还是要看一下老领导的意思，另外，也从这个事情上看看老领导对这个老太太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想到了这个，杨厂长看了看手里的报告。 是一份工业部刚刚下发的，关于集中劳动工具的统一标准和工序流程的文件。 拿起文件，还有自己写的一份报告，杨厂长就向工业部走去。 本来也是准备跟主管部门汇报一下对这个文件的想法以及轧钢厂的改革步骤的，正好趁着这次汇报的机会，跟老领导交流一下。 没有去管杨厂长那边的事情。 从杨副科长离开派出所，张帆就挠了挠脑袋，想到了这是杨厂长的意思。 这个杨厂长也是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跟老太太什么关系，这边人才刚抓了过来。那边就动了起来。 不过跟张帆的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张帆也就略微思考一下，就继续开始工作了。 又经过了一天的各种审讯。 派出所的战斗机器疯狂运转，现在的情况是，李副所长和程才负责审讯工作，老赵就在到处抓人。 不过经过了一天，老赵是累的要死，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因为藏在黑市背后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抓出来。 这段时间的案子，从第一个黑市交易案被他无意中抓到，到了现在，这个幕后之人都快成为他心中的执念了。 但是，随着被抓的人越来越多，口供越来越多，整个黑市交易案的大概轮廓已经出来了。 下班之前，几个主要领导再次聚集在张帆的办公室，开始了总结会议。 “张所，从现在的人证，物证，口供等等方面，可以看出。这个盘踞在四九城的黑市交易团伙，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他们基本占据了整个四九城城区的所有黑市交易，通过在咱们派出所，街道附近派出眼线观察的方式，获得咱们的行动方向，之后进行规避。躲避了很多次的特别检查和临时检查。”李副所长开始对这个犯罪团伙的行为方式进行总结。 说了一会组织架构和行动方式之后，李副所长停了下来。 “另外就是，这个组织的一些人，应该以前就是在菜市场等地方做些地面上的事情。所以，对各个地方的经常进行买卖的人都很是熟悉，这也为他们后面建立黑市，提供了基础。并且，这个犯罪团伙已经很有些规模了，不仅有组织者，行动者，还对各个位置进行了详细的划分，有组织，有计划进行黑市交易。”程才补充了几句。 “嗯，大概情况已经都摸清楚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两个，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就是抓到这个组织的幕后组织者；第二，就是顺藤摸瓜，把他们整个团伙全部抓住。相信，打掉了这个团伙，整个四九城的交易秩序也会很快恢复。这两个方向，大家有没有什么思路。”张帆看向几个人说道。 “张所，通过现在这些人的口供，我们已经把很多消息都发给了局里和其他派出所，都在组织进行抓捕，相信这幕后的组织者也会很快的露出水面。另外，这次抓了这些人，还有点意外之喜。”老赵脸带欣喜的说着。 之后，就把这个意外之喜说了一下。 原来，在上次的黑市交易案子中，通过对几个看场子的人的家庭情况调查。最后发现了一个李老三的叔叔，整日无所事事，但是却时不时地可以收到物资的那个人。 一直没有什么方向进行调查，可是，好巧不巧的，这次被抓的人当中，有个人知道这个事情。 原来，这种通过人为观察派出所和街道的行动情况的点子，就是李老三的这个叔叔，李铁出的，也因为他出了这个主意，让整个黑市的交易避免了很多次的检查。 也因为这个，黑市的组织者就给他分了一部分的利益，但是，这个李铁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并不要钱，而是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送一些吃喝过去。 这也就是，后面派出所的人抓到了两人交易的原因。 前面的一些疑点，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这个李铁，还是有点脑袋的，不过，用这么耗费人力物力的方法获取派出所的行动，也亏他想的出来，这个幕后组织者还是有些能力的啊！张帆心里盘算着。 “黑市的组织者，是否可以从这个李铁身上找找方向？他能提供方法，并且被采纳了，他起码跟那个人还是认识的吧！”张帆看向老赵，说道。 “嗯，现在正在对这个李铁进行审讯，他的抵抗意识还是很强。”老赵无奈的说道。 “行了，别急，人在咱们这，也跑不了，想想办法，总要开口的。后面的事情，应该就是围绕着这个了。咱们片区的黑市应该被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牵连出来的，跟其他的派出所保持好交流，还是快点把这个案子结了吧。这所里，天天这么多人，看着都闹心。”张帆布置了一下后面的安排。 几个人点点头，就各自忙活去了。 其实，整个案子从张帆发现问题，外出蹲守，到突然行动，再到现在基本收尾，已经很是迅速了，不过是一周多的时间。 张帆很是欣慰，这队伍的战斗力越来越强了。 张帆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了。想了想手头上的工作，现在整个派出所最大的案子就是这个黑市交易案了，已经进入尾声，之后幕后的人还没有抓到了，不过张帆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其他的几个案子，都是些斗殴，盗窃之类的，已经结案了，只有一些卷宗还没有写完了。 想到这些，张帆松了松精神，不想在加班了，今天准备准时下班。 工作不是张帆的目的，用工作得到舒服的生活才是。 收拾了一下，就骑上车美滋滋的向家里走去。 准时下班的感觉就是好，张帆感觉连路上的风都是那么温柔。 随着人流，张帆去了一趟供销社。一是今天下班早，准备多买几个菜，慰劳慰劳自己；二是柱子没有几天就要去部队了，看看还要买点什么。 正是下班的时候，这回的供销社人满为患。 刚一进入里面，就能听到售货员大声喊着什么。让大家不要拥挤，一个一个来；让大家注意秩序，防止小偷的。 还有人们喊着要菜要肉的。 总之，各种声音，嘈杂无比，不过张帆感觉很有烟火气。这就是生活。 张帆挤到肉摊前面，果然，没有什么好肉了，只有几块精瘦的肉和骨头还放在案板上。 这年头的好肉是那种大肥肉，有油水，价格还是一样的，所以，大家哄抢的也都是那个位置。 不过，想要买到肥膘，那可是要天不亮就要出来等着杀猪的。 张帆对肥肉没什么兴趣，买点精瘦的，回去炒菜也就是了，买了一斤多肉，几根骨头，准备回去再熬个汤。 拎上两块骨头，张帆不禁摇头苦笑，这年头的骨头可真的是骨头啊，这上面的肉被剃了个干净，比狗舔的都干净。 聊胜于无吧。 鸡？没有了！ 鱼？呵呵，想都不要想。 张帆摇摇头，看来，以后想吃点好的，也要天不亮就出来抢了。 又买了点青菜，好在这会是夏天，青菜品种倒是不少。 挤出了菜市这边的人群，张帆向其他地方去逛了逛。 这四九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柱子虽然就在这附近的地方当兵，这冬天也不知道部队分配的东西会不会冷。 所以，张帆又买了一些布匹，棉花。到时候找人做两身棉衣，也是好的。又买了一些碎花的布匹，还能给雨水也做套衣服。 当然了，张帆每样东西都多买了一些，又不缺钱，又不缺票的。 这几年，张帆虽然没有刻意的囤积物资，但是，只要来到供销社买东西，都会多买一些，一部分带回去，给家里人用了，一部分自然放进了系统背包。 有了这个空间，就算没有刻意地囤积东西，但是里面的东西也足够两三个人用个几年了。 看了看东西，张帆又想到，这柱子去了部队，一些人情往来，迎来送往的也是避免不了。 所以，又买了几条烟，几瓶酒。到时候给柱子带上，到了部队，也能快点打开关系，多交一些朋友。 就这样，张帆的东西也是越买越多。 可惜，因为是临时过来的，没什么准备，身上也没有带那么多的票。 好在这一身制服还是很有诚信度的，跟供销社的领导说了一下，还是先欠了一点票据和钱，明天送过来。 弄得张帆老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四合院。 很是意外，今天娄晓娥也在这里。 “娥子，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休息啊？”张帆疑惑的问道。 “柱子这不是要走了么？我妈那边准备了些东西，让我送过来，我就请了两天假，过来帮着柱子收拾收拾，之后，送他一下。”娄晓娥笑着说道。。 “这不想到一块去了么！快过来帮我拿东西，我也准备了一些，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这些事情还是要你来，比我细心多了。”张帆一边说着一边往下搬东西，还狠狠地拍了一下娄晓娥的马屁。 这媳妇真不错，都想到前面去了。 几个人忙活了好一会，把东西搬进屋，分类，挑选。 当然了，这些事情张帆就不参与了，像个大老爷一样坐在位置上，喝着茶水，跟大家聊天。娄晓娥和小雨水在翻捡着东西，柱子拎着买回来的菜跑到厨房忙活去了。 一家子人，其乐融融的。 第146章 诸事皆顺 “张哥，你真偏心，怎么都是给哥哥买的，没有我的？”小雨水噘着嘴说着。 “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些糖果，花布不都是给你买的。就知道你这丫头喜欢挑理。弄得我还欠了供销社好多布票。”张帆开着玩笑说着。 “早就跟你说，多带点票在身上，你看，这不就丢人了。”娄晓娥在旁边不舒服的说着。 “我这每天上班下班的，很少去买东西。你还是关着那些票据吧，这个票那个票的，我都记不清楚。这不是过去买菜，就想着给柱子多带点东西，以后要一个人闯了，穷家富路的，方便些。”张帆说着。 娄晓娥虽然不满意张帆不听她的，多带些钱票在身上，但是张帆让她管着家里的东西，还是很开心的。 几个人就这么闲聊了起来。 “雨水，我妈在家里给你收拾了一间房子，什么都准备了，你愿意在那边住就在那边住，住的不习惯，就让你张哥带你回院子住。我就只能周末和放假才能回来陪你了。”娄晓娥拉着雨水说悄悄话去了。 张帆看到大家都有的忙，就他一个人闲着，就回到家里，整理出一些票据，揣在身上，想着明天上班的时候一定要给供销社带过去，等到人家去派出所找人要票，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这些票据，越来越多，品种更是丰富的很。粮票，布票，油票，工业票，自行车票各种各样。这东西，张帆每个月都有的发，再说，从张帆的想法来看，这东西作用不大，所以以前一直都是给柱子管着，后面就是放在家里，娄晓娥管着，他就身上带一点，以备不时之需，从来没有放在空间背包里面。 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放在背包里面，张帆都觉得占地方了。 随后的几天，诸事顺利。 首先是工作上，经过连续两天的审讯，终于有人说了出来，这有一个吐口的，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互相攀咬了起来。 老李和程才总结了一下这些人的口供，最后的指向都是一个叫董俊的人。关于董俊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他是如何做的？各方面是如何串联起来的。 这些东西老赵正在认真的的调查。 当然了，人已经先控制起来了，其他的事情慢慢调查也就是了。 第二个事情，就是柱子终于到了参军的日子。 这一天，整个四九城各个大院都是喜气洋洋的。柱子也是早早的起来，换上了部队发的绿色军装，背上行囊就在大家的簇拥之下向街道的集合点走了过去。 要么说呢？这几年柱子也算学到了张帆的一些精髓，就是柱子要参军的这个事情，从决定到各种审查，再到家里的各种准备，直到今天穿上军装，背上行囊出门。 整个大院都没人知道。 当然了，这些也还有李副厂长的有意遮掩，柱子在轧钢厂食堂的职位都被他有意的保存了下来。 在他看来，就算当了几年兵，以后转业回来了，这轧钢厂还是个好单位的。到时候就算不在食堂工作了，转到其他的部门，比如保卫科，有个职位在这里，总是进可攻，退可守的。 再说了，自己的工厂有一个后勤人员，离开舒适的工作，毅然从军，这对他的政绩来说，也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所以，这个事情，就在多方面的有意无意之下，隐藏了下来。 这一天，当住者穿着崭新的军装，背上行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惊讶了起来。 “柱子，怎么穿成这样啊？”易忠海因为就住在中院，所以最先发现了这个变化。 院子里的那些各个家的妇女们，虽然看到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大爷，我参军去了！”因为上次何大清给的那些抚养费的事情，柱子早就跟他没什么联系了，所以，这说话也就是问了就答，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啊！你怎么能去参军啊？轧钢厂多好的工作啊？又不累！福利待遇还好！怎么能去当大头兵啊！”易忠海感觉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所以，这会这些话也没过脑袋的就说了出来。 以前，虽然跟柱子有了嫌隙，关系也降到了冰点。但是，易忠海还是坚定的认为，他了解柱子，更知道柱子的脾气秉性，再加上，柱子跟老太太没什么问题。所以，易忠海一直还是相信，等一段时间，跟柱子在缓和缓和关系，一切就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结果，这会，忽然听说柱子要去当兵了，那就一切都没有以后了。 正当易忠海在脑袋不断运转的时候，柱子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去保家卫国。你居然阻拦，易忠海，你这思想问题很大啊！” 听到这句话，易忠海一噎，脸都被憋了个通红，不知道要说什么。 柱子也没管他，在张帆，娄晓娥，妹妹小雨水的围绕下，就向外面走去，一路上还跟熟悉的邻居打了几声招呼，说了几句话。 “柱子，好样的！”阎家老大看到了柱子当兵去了，竖起大拇指，称赞的说道。 “三大爷，我今天就当兵去了。家里就这个妹妹了，在学校还是要三大爷多照顾照顾了。”柱子对着阎家老大身前的阎埠贵客气的说道。 “柱子，你放心去，小雨水在学校有我盯着呢！何况，还有张所长看着呢，不会受欺负的。学习上也不用担心，我看着她！”阎埠贵客气的说着。但是脸色就有些奇怪了。 估计在他的心里，也是对柱子去参军的决定很是不赞同了。但是，这花花轿子人人抬，阎埠贵自然不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事情。 刚刚走出院门，又看到柱子的师父师娘和几个师兄弟都过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来到了街道前面的聚集点。 部队接新兵的战士，居委会送兵的街道干部，各个家庭送孩子的人，乌泱乌泱的好多人，有的在勉励，有的在嘱咐，有的在依依不舍…… 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还给每个参军的准战士胸口都戴上了大红花。 一个个小战士都显得威风无比。 “到了部队好好干！你要是丢人了，我可不管你，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张帆对柱子说道。 “放心吧，张哥，我可不是怂包。”或许是这里的氛围，也激发了柱子的荣誉感，拍着胸脯说道。 “哥，有空给我写信。”小雨水已经快哭出来了。 看到妹妹的样子，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结果自己这会要离开了，柱子也是忽然软了下来。 “小妹，好好学习，好好生活，有事情给哥哥写信，还能打电话。”柱子吭吭哧哧的说了两句。 好在，这会接新兵的战士喊起了集合，要不，这兄妹俩多少要哭一鼻子。 送走了柱子，为了安慰一下小雨水的心情，张帆和娄晓娥还特意带着她出去看了一场电影，买了些吃的，才向娄家走去。 第三个顺心的事情，就是娄父的小作坊这边了。 上次，娄父跟张帆研究了一下，最后张帆同意了娄父直来直去的方式来破局。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娄父找了个机会，就来到工业部找了几个主管这方面的领导。 直接跟各位领导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和小作坊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些东西，就算娄父不自己主动说，上面其实也早就知道了。毕竟，娄父从国外进口了几台机器，可是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的。 但是，几个人听了娄父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一时间还不明白娄父为什么这个时候把事情就说了出来。 在几个人的想法之中，这种事情都是事前汇报的，之后，经过组织决定，之后才能一步一步的进行，这是正常套路。但是，如果事前没有汇报，那一般就不会汇报了。 所以，在几个人的心里，大概形成的默契，就是，娄父自己弄了这个小作坊，上面就当看不见了，毕竟，娄半城名字也不是白叫的，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娄父也算是合作了好几个大型的企业，还有一些小型企业，这都不要说，娄父主动捐献的房产地产。 因为种种原因，这些人在老爷子打探过情况之后，就都是装作不知道了，让娄父自己玩去就是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情，事情也就这样了。 可是，今天，娄父却主动来到工业部说明了所有的情况。 这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 不过，领导就是领导，这水平也自然是不一般。虽然被娄父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还是很坦然地，跟娄父交流了一些关于工业发展的问题和关于这个实验室的未来方向问题。 随着聊天的几句，几个主要领导都觉得这是娄父害怕后面出什么事情才主动说明了情况，或者是为了后面的一些试验方便进一些试验用品，才不得已说了出来的。 可是，在娄父拿出了一些已经改进好的生产工具的时候，几个人的想法都变得不一样了。 本来只以为是娄父待着无聊，自己解闷的一个小作坊，没想到还真的出了试验成果。 几个人赶紧开始检查这几个劳动工具的具体作用。娄父暂时改进的都是一些劳动工具，主要是为了在进行机械装配和维修的时候 ，更具有统一性和实用性。 原有的劳动工具大多都是从老一辈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虽然也能劳动，但是在进行车间工作的时候，都多少显得有些笨重和参差不齐，这也造成了，最后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还有就是，更考验车间师傅的手艺熟练程度。 但是，现在娄父改进了一些工具之后，可以很大程度的改变这种情况。在车间工作的时候，只要用这些新的工具，进行测量，各种生产的配件，误差就会变得很小，大大提高了产品的合格率。 娄父所找的这些领导，可不是那些没有过一线生产劳动的人，几个领导都是有过一线的工作经验的。 所以，在娄父讲解了一会这些劳动工具的作用和用法之后，几个人就立刻明白了这些东西的巨大作用。 后面的沟通顺畅无比，也没有人再去琢磨娄父弄这么个作坊是要干嘛了。都围绕着娄父对未来工作的设想而展开，整个会议气氛也变得轻松无比，几个领导还给娄父提出了一些发展方向和目前首要解决的问题。 最后，娄父提出了现在作坊存在的困难。 几个领导交流了一下，最后，把这个作坊归到了轧钢厂名下，成立一个实验试点，还派了一个工程师负责作坊这边的工作，会偶尔过去一同解决面临的问题。 就这样，原本处于地下实验的娄父实验室，立刻站在了明面之下，名义上隶属于轧钢厂，但是所有的实际控制都是娄父在进行，一下子，娄父需要的人员和物资方面的问题都解决了。 说实在的，就算杨厂长想要过来管理一下实验室，这边也没有什么需要管理的。这边现在一共就五六个人，还都是老头子，大家的研究尽头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有了思路，几个人可以几天几夜的忙碌，没有思路，大家都是休息，在一起聊天喝酒打牌的。 就这么点地方，有啥权利要争的，所以，这边的一切，都是按照娄父的想法在慢慢前进。 张帆知道了这些消息，自然很是开心。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张帆准备把知识变现的重要场所，现在的情况，就是他需要的。 自然很是舒服开心了。 最后，就是小雨水了。 这孩子，在送柱子走的时候，哭了一鼻子，之后的两天也是恹恹的，做事情没有什么尽头，时不时的都会想起柱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孩子也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 第147章 杨厂长的决定 刚开始的时候，张帆还是每天尽量到学校去接上小雨水，之后到娄家去吃饭。谁让这两人，一个不会做，一个还是个孩子呢。 经过了几天，或许是雨水也适应了，就不用张帆去接了。 不过，娄母还是害怕这小姑娘不适应或者路上有什么危险，就亲自过去接了。 这也大大的解放了张帆。 之后的日子，一切都变得顺当了很多。张帆有时候工作太忙，没有回家，小雨水也就在娄家睡了。 日子一长，大家也都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总之，一切顺风顺水，诸事顺利。 回过头来，继续看轧钢厂派出所的黑市交易案。 “老赵，那个董俊查的怎么样了？他交代了么？”张帆问向老赵。 “张所，这个董俊，今年39岁，住在城郊。家里还有老母亲，媳妇，两个孩子。他现在还没有开口交代，通过走访，大概知道，这个董俊，早些年就是个卖菜的，通过在家里种植还有村子里收购一些东西，之后，带着这些东西到城里来进行贩卖，以此为生。后面进行了公私合营改革，以及实行票证制度，街道方面也跟他谈了，让他到供销社上班。”老赵开始介绍起了目前走访到的一些情况。 原来这个董俊到了供销社上班之后，也算是好好工作了一段时间，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董俊就再也不去上班了。 单位的领导找到他进行情况询问，还跟单位领导吵了起来，差点动手，还是被周围的邻居拦了起来。 后面又过了一段，董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被供销社开除了。 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想找个正经的单位工作很困难，单位想要开出一个工人，更困难。所以，董俊被供销社开除的事情，在他住的地方还引起了好一顿的波澜。 在走访的过程当中，周围的邻居都说这个董俊为人还不错，挺能干的，家里老母亲身体也不好，媳妇就在家里照顾孩子们，这外面赚钱，种地等等等的事情都是董俊一肩挑的。 说道被供销社开除的事情，周围的邻居都是唏嘘不已，都感叹，这董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跟着单位领导对着干，好好地工作被弄没了。 “好了，关于他的背景资料，大家也都了解了。现在，关于他为什么开设黑市交易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后面的审问工作还是放在他开设了黑市多久？都开设在哪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是如何组织的？如何分配赃款的？等等，才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张帆说着。 老赵点点头，说道：“哎！现在的问题也就是这个，抓进来也有一天了，但实际这个董俊就是不说话。” 老赵有些头疼。工作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在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还是到了派出所，遇到的人，抓过的人，参与过的审讯，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还是没有遇到过这样，一句话不说的。 无论是询问姓名，住址，还是询问黑市交易的事情，就是一句话不说。 “想想办法呗！刚刚抓回来的时候，有哪个罪犯是会直接开口交代的。在用点心，磨一磨，总会开口的。”张帆笑着对老赵说道。 “他一直不开口，要么是要保护什么人？要么就是还有更大的事情！”李副所长在旁边开口说道。 “在想想办法吧！无论我们在怎么猜，还是要他开口的。现在虽然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他，证据也算充足，毕竟账本什么的都已经查出来了。要结案，证据也是够了的，但是，还是要他开口的，现在的情况他应该也是知道的。愿意舍出自己，还是不愿意交代任何事情，他心里没准还真的隐藏着什么大事！”程才想了一下也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在加把劲吧！也别搞那些连续审讯的事情，他的意志这么强。还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清楚了，才好办的。做思想工作，这才是我们致胜的法宝。也可以找些他的熟人，跟他聊聊，思想工作通了，一切也都好了。” 几个人点点头。 “成，那我继续了。”老赵说完就要出去忙活了。 “等等，你也别老一个人熬着。这都多久了，你看看你那眼睛，都什么样了。咱们几个分分工，轮着来。”张帆叫住了风风火火的老赵。 这老赵，年纪最大，这做事也是最急的。 “行了吧。就这么点事情，最忙的时候都过去了，还是我一个人来吧。你们这一个谈恋爱的，一个要结婚的，一个刚生了孩子的。都忙去吧。我这家里没事，我就跟他耗上了，看谁能耗的过谁！”老赵对几个人说道。 可不是么，这程才刚刚谈恋爱，不说两个人如胶似漆吧，但是这每天不见上一面，心里都痒痒的；这张帆更是，要结婚的人，也是有事没事的要去见见未婚妻，时间长了没见面，娄晓娥就找到派出所来了；最近，这李副所长更是刚刚生了老二，家里添丁添口确实是好事，可是，这多了个奶娃娃，这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加上孩子晚上要喝奶，要拉撒的，更是整夜整夜的忙活着。 这么算下来，现在这四个人之中还就只有这个老赵，家里两个孩子，都大了，家里的事情也不用他怎么操心了。 听到老赵这么一说，三个人都是老脸一红，也没拦着他了。 在看另外一边。 这轧钢厂杨厂长带着文件来到了工业部，跟主管领导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就来到了他老领导的办公室。 杨厂长的这位老领导，并不是他在部队时候的领导，而是他曾经的一个领导的熟人，在他转业到地方之后，介绍给他认识的。 杨厂长对这位老领导的曾经历史知道的并不多，只是自己的领导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貌似解放前从事的工作比较复杂，正面战场和地下工作都做过。杨厂长自然为了转业到地方之后工作方便，也就跟这位领导的关系越来越近。 “小杨，今天怎么过来了？”郑局长看到杨厂长进来，打了个招呼。 “老领导，这不有短时间没过来看您了。今天要到局里汇报工作，看时间还早，就上来看看您！”杨厂长客气的说着。 当然不会说是特意要过来看望他的，如果是主动拜访，肯定是要去家里的。 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工作生活。 郑局长就问道：“说吧，小杨，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情？” 这来办公室，肯定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的，需要领导协调一下，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杨厂长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顺序，就把聋老太太的事情跟郑局长说了一下。没有什么隐瞒，就从易中海过来找到，让他打发人到派出所里面打听情况。 听到这个情况，郑局长没有直接说话，沉思了一下，过了一会，他轻声的问道：“确定了么，就是到黑市上去买了些东西？” 郑局长郑重的问道。 “是的，局长，我让人去打听了。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严查各种犯罪活动，老太太正撞在了枪口上。”杨厂长说道。 “一般这种情况是怎么判的？”郑局长再次问道。 “领导，不用担心，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办理，也判的不会太重。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是黑市的组织者。按照以前的情况，基本就是让街道教育教育，之后做些劳动。”杨厂长说道。 看到老领导并没有接话，并且还有些眉头紧皱。 就接着说道：“局长，别的都好说，就是老太太这个年纪，在派出所里待几天，也是太受罪了。” 听到杨厂长这么说，郑局长想了一下说道：“那个轧钢厂派出所就在你们片区吧，那你应该熟悉吧。还是跟那边打打招呼吧，这老太太，老了老了还经常有事。” 杨厂长无奈的说道，还叹了一口气。 杨厂长看着老领导的样子，也思考了一下。好像领导做出要协调一下的决定，并没有很快的做这个决定。并且，每次提到这个老太太，老领导的眉头都是紧皱着的。 想当初，还是这个老领导亲自告诉他，让他照顾一下这个老太太的，当时杨厂长还以为这个老太太是老领导的什么远房亲戚。 并且，上次的事情，老领导还是亲自出面帮忙解决了问题。 可是这次，当面跟老领导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为什么老领导的态度是这样，并没有太多的想要保护或者遮掩。 这是为什么？ 当然了，这会正在老领导的办公室，容不得他想太多。 跟郑局长又说了一会话，杨厂长就告辞离开了了。 想了一会，杨厂长也就没有想了。这些东西毕竟涉及到领导的隐私，还不如不知道，现在老领导让他协调协调，那就这么办。 领导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完成的。 在回轧钢厂的路上，杨厂长就开始盘算这个事情要怎么办了。 想到派出所长是张帆，想想跟他的关系还算可以，虽然不亲近，但也没有什么矛盾。 就让司机直接开车到了轧钢厂派出所。 “杨厂长，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就是了！”张帆看到杨厂长来到办公室，赶紧起身问候。 无论是曾经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过，还是实际的级别，杨厂长都可以说是他的领导。何况，现在这轧钢厂派出所看看这抬头就知道，还是隶属于轧钢厂这片的。 “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们派出所自从成立以来，我还没来过。再说了，自从派出所成立之后，咱们这片区的治安可是好了很多啊。我总要过来问候一下各位的。”杨厂长客气的说着。 虽然张帆心里大概知道杨厂长过来的意思，但是，这点事情，能让杨厂长亲自过来，也能看出杨厂长对这个事情的重视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自然就是商业互吹时间。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就开始进入主题。 杨厂长几句话一带，就说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其实，聋老太太已经被关了两天了，按照张帆办黑市案的习惯，这个年纪的老人，又是去买东西的，早就放回去，让街道看着了。 可是，从杨副科长来过之后，张帆就一直没有说这个老太太的事情，也不是有意为难这个聋老太太，他就是想看看，这个老太太在杨厂长或者其他人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毕竟，好多事情，张帆都没有捋清楚，现在既然有有机会，那就探查一下，万一能牵扯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只是可惜，事情不大，还有先例，张帆也不好故意为难什么？ 就按照习惯办理了，跟杨厂长说了一下，就让他把人带回去了。 之后电话通知了街道居委会，让他们负责看管教育。 这方面的事情，居委会也做的多，都很是习惯。 当老太太刚到四合院，街道的人就到了。 虽然聋老太太已经在派出所关了两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早就疲惫的要死，但是，看到街道的人过来，也没有办法，只能笑脸相迎。 就这样，聋老太太回到了四合院，不过，刚进入家里，就被街道的人宣传政策，批评教育了半天。 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卡死。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三大妈，阎老师在上班吧？”街道的办事员走到了院门口看到了三大妈。 “嗯，还在学校呢？有什么事么？”三大妈笑着问道。自从易中海和刘海中下台之后，院子里就剩下阎埠贵这么一个管事大爷。 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这三大妈在院子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让她很有面子。 见了居委会的办事员，自然主动接触，打好关系了。 “等到阎老师下班了，你跟他说一声，今天晚上7点钟，组织院子里的开个会，主要是宣传一下政策。晚上我们主任会亲自过来的。”办事员说道。 三大妈连连答应。 第148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 自从张帆住进了四合院，貌似整个四合院一共也就开过两次全院大会，上次还是批判贾东旭搞破鞋，这次又是批判聋老太太黑市买东西。 没点好事。 其实，话说回来，阎埠贵自从开始管理大院开始，并没有易中海那么大的官僚作风，所以基本不会开全院大会，日常的收个水费电费的，都是阎埠贵挨家挨户的敲门收取。 居委会有什么通知，也是阎埠贵挨门挨户的通知。 所以，院子里开大会的事情也就只有街道要求的时候，才会开一次。 当然了，这种会议，阎埠贵还是觉得开的越少越好，毕竟，每次开会都没什么好事。 这种会议，张帆自然都不知道，因为，这会张帆，正在派出所里面忙活着呢。 虽然整个案子都已经很清楚了，各种人证，物证的也已经很明确了，整个案子也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但是，这该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首先，这次行动，抓获的犯罪分子就有四十多号，还有正在购买东西的人，拉拉杂杂的，直接造成了小一百号人的卷宗要写。 这些人虽然很快就会转交到局里，但是，这些人未来的审判情况，也都是根据这些卷宗而来的，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每个人的情况，犯罪过程，犯罪事实，详细口供，他人证词，物证等等都要一点一点的整理，汇聚成册。 如果说抓人要经过各种布置，各种谋划，各种蹲守，很是费时费力，那么人抓回来了，确定了犯罪事实，这些后面的事情更加繁复琐碎，需要不断的整理，不断的完善。 很明显，所里这些人可是忙活不完的，张帆也不得不加入到工作当中。 还有个事情，就是这个年代的文盲率还是太高了，整个所里的这些人，好在大部分都是部队转业过来的，在部队经历过扫盲了。可是，那些文字的确定，语言的技巧，描述的过程，还不是大部分人可以胜任的。 整个派出所算下来，能够胜任卷宗整理工作的，都不超过十五个人，这还好在，局里后面分配了一些高中毕业生过来。 别看那几个负责户籍的小姑娘，平时都不怎么进行外出任务，到了这后面的文字工作，她们可是顶起了一大片天。 经历了几次工作之后，这些小姑娘，现在都成了派出所的宝贝，老赵和老李才舍不得他们出去跟着行动组蹲守呢！ 虽然她们都申请了好几次，可惜都被拒绝了。 当初这几个小姑娘，高中毕业之后，立志成为一名公安，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原因，但是既然想成为一名公安，这亲自捉拿犯罪分子，都是每个人的理想。 可惜啊，现在几个小姑娘都成为了文字工作者。 这不，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在整理卷宗，几个小姑娘还在不断地吐槽，想象着自己亲自行动的英勇形象。 “张所，我可是来了所里两年了，还没有出过外勤呢！伟大的教员可是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你可不能因为性别搞差别对待啊。”刚刚写完了一份卷宗，正在负责档案工作的小方伸了个懒腰，忽然对张帆说道。 这个小方，今年快20岁了，高中毕业，家里是个革命家庭，父母，兄弟都是在部队工作，这个最小的女儿，家里人都很是照顾，没有让她参军。 结果，小姑娘硬气的很，既然不让参军，小姑娘就申请来到了公安部门工作，后面被分配到了派出所。 并且，张帆还了解到，这个小姑娘在进入派出所之前，射击，枪术，驾驶等等科目都是优秀。 来到派出所工作之后，小方同志申请了好多次外出任务，都被拒绝了。所以，这些小姑娘心里的那团火也都是被她挑起来了。 在派出所里，常年的宣扬张帆因为性别问题，搞差别对待。 虽然她也知道，外出任务都很危险，所领导这么安排也是为了保护大家。但是，心里的火还是熄灭不了啊，所以，常年阴阳怪气的跟张帆说话。 各种计策都用了出来，最开始是书面申请，之后就是强烈表达，后面还有温言软语，撒泼打滚，都被无情镇压之后，这小丫头开始改成阴阳怪气了，还常年用教员的话来噎张帆。 张帆本来想着，不搭理她，毕竟这个小丫头已经这样说过无数次了。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是女同志，但是毕竟进了派出所的门，也是个革命战士了。如果长期保护在所里，万一遇到突发状况，也很难应对。 只有不断在战斗中提升自己，才能随时保持警惕。 张帆想了想，这么下去，也不行，还是要对这些小丫头进行训练一下。 想到这里，就突然决定了起来。 问道：“你们真的想执行外出任务？” 其实，不让这些女同志执行外出任务，这男女的身体素质差别确实是主要原因，另外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外出的蹲点任务，监视任务，观察任务，走访任务等等，都是在野外的，条件苦不说了，还有很多不方便。 大老爷们的有时候凑合凑合也就是了，但是这女同志，总有些时候是不方便的，这也是一个原因。 另外，还有一些出差任务，几个大老爷们凑合着睡个大通铺，方便的很，但是如果加个女同志进去，那就麻烦的很了。 本来，这外出任务就是时间紧，任务重的，如果再加上还要照顾女同志，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其实，这些道理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小方习惯性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有在乎，还在各忙各的，因为，这种情况都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每次的结果，要么是张帆找个借口绕开这个话题，要么就是根本不理睬。 可是，这一次，突然听到张帆这么说了。 就连小方自己，也都愣了一下，没有及时的回答张帆的问题。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连那些个男同志都突然停下了正在书写的笔。所有人连呼吸仿佛都刻意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张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的效果。 咳嗽了一声，张帆再次问到：“小方同志，你是否真的要参加外勤任务？”并郑重的看向小方。 听到张帆再次发问，还是同样的问题，并且在小方的后面还加上了同志两字，显得更加的正式。 小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标准的敬了一个礼，坚定的回答：“是的，我想参加外勤任务！” 语气坚定而倔强。 张帆挥了挥手，让她坐下。 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女同志，问道：“你们呢？也是同样的想法？” 几个女孩子互相看了一下，一个女孩子首先开口：“张所，我们当年立志进入公安系统，就是想要亲手捉拿那些无法无天的犯罪分子。我知到，现在我们做的事情也同样有意义，但是，还是想参加一线的战斗任务。”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点点头。 看到现场的气氛这么热烈，在座的这些男同志可就受不了了。 他们想到以后外出执行任务，身边跟这个女同事，这心里就不舒服了起来。倒不是别的，是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很方便啊。 听到张帆这么问了，坐在他旁边的程才就知道，这个所长又要出幺蛾子了。 可是，当着所里这么多人，他也不能直接出来组织，那多不给领导面子啊。如果是几个人私下里开会，怎么说都行，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必须维护领导的威严。 看着现场的这个情况，又不能明着说什么，程才的内心很是焦急。怎么办？怎么办？万一这事情要是就这么定了，以后这外出的行动任务可就要麻烦很多了。 好在两个人挨得很近，程才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张帆的胳膊。意思就是别着急下决定，可以开个会讨论讨论，千万别上头啊！ 感觉到了程才在提醒自己，张帆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配合这么久，看到张帆的这个眼神，程才也放下心来。 “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把这个事情研究一下。省的你们老说我搞男女不平等！”张帆说道。 看了一眼大家，张帆继续说道：“那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外出的行动任务，可都是又苦又累的，到时候要是哭鼻子，闹情绪，可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张帆真准备提示一些外派任务的难度，一是给他们提个醒，二也是想让这群小丫头知难而退。 可是，这提醒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方就代表着女同志站了起来。“所长，我们都有心理准备，您就说我们要怎么办吧！” 这小丫头，还是聪明，知道这个事情不能马上就成，所以还是做了预备。 毕竟，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公安系统，所有的外出任务都没有女同志参加的，就轧钢厂派出所如果想要搞改革也不可能马上就成，不说层层的汇报，就是领导做决定，也需要一个过程啊。 “好，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那么明天开始，所有想要参加外出任务的女同志，都到李副所长那里报名。报名之后，开始进行训练。这次训练，可就是实打实的了，男女平等，训练任务，训练方式都是一样的，达到标准，就可以参加外出任务，达不到标准的就继续训练。怎么样？同意不同意啊！”张帆看着大家说道。 在座的男同志都思考了起来，女同志却好像听到了惊天的好消息一样，已经开始了欢呼。 程才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想的是，这训练一段时间，这帮女孩子就会自然退出的，就算这群小丫头在要强，但毕竟都是小孩子，有时候就是有些头脑发热，或者有些反叛，越不让干的事情越想干。 到时候，跟老赵，老李说一下，训练上上强度，再怎么样，这男女的体力还是有差距的，程才相信，这个办法一定会让这群小丫头以后再也不吵着出去执行任务的。 张帆看到大家都都很是支持，就这么把事情定了下来。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就说道：“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继续，还以后这么多事情呢！尤其是几个女同志，别太高兴了，耽误了现在的工作。” “保证完成任务！”几个小丫头还像模像样的保证道。 张帆笑笑，没有说什么。 “张所，你这个主意好。这群小丫头天天在我耳边吵，都烦死了。等她们报了名，看我怎么训练她们！到时候，保证让她们都知道，还是坐在所里好。”回到办公室，张帆准备喝口茶水，就听到老赵兴奋地声音。 张帆抬头一看，就看到老赵，老李，程才三个人都走了过来。 “都这会了，怎么还不回去？”张帆问道。 “本来准备走了，这不是听到你出了这个主意么？”老赵笑着说道。 “别瞎说，什么出主意，这叫公平，公正。”张帆听到老赵的话，差点没被一口水呛到。 “同志们，国家都解放了，现在提倡的是男女平等，咱们也不能过分保护了这群女同志了。既然他们想冲在第一线，咱们就要给大家机会。老赵，你也别想那别弯弯绕绕。就是正常训练，能成就上！无论男女，只要各方面条件适合外出执行任务，那就可以胜任。”张帆郑重的对几个人说道。 “不是，张所，你还真准备让这些丫头片子出去执行任务啊？”听到张帆这么说，老赵意外的问道。 “老赵啊，社会在进步，咱们也不能用老思想想人，更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啊。想想那些战争的日子，多少接触的女性战士，不都是跟咱们一样么！哪有什么搞特殊的。就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咱们就开始不自觉的这么想了！”张帆拍了一下老赵的肩膀，说道。 几个人都想了一下，可不是么，每年还有那么多女兵呢？不也都是一样训练，一样执行任务么！ 第149章 小丫头开始臭美了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就准备下班了。 “老赵，老李，这训练，还是要严肃认真。所有的人都一样，别搞特殊啊！上了战场的都是战士，可不分男女。这从你们手里训练出来的人，要是以后真刀真枪的时候拉胯，那可就是你们的责任了。”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两个人胸口的气出不来，瞪着眼睛看向张帆。 这是啥事？答应女同志可以参加一线任务的是你，结果这训练，出任务都是他们的责任了。 搞了半天，好人都让张帆当了，坏人还要他们来。 得！谁让人家是所长呢！ 张帆笑了笑，把几个人轰走了。 本来还得意地给两人挖了个坑。忽然想到，貌似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 这小雨水还在娄家没接呢！看了看手表，都这个时候了，还接什么啊。只能让小雨水在娄家睡了。 哎！这监护人也不容易当啊！ 好在两边都有电话，这沟通起来也是方便的很。张帆赶紧给娄家打了个电话，是娄母接的，张帆问了几句小雨水的情况，娄母一一作答。 后面，娄母叮嘱张帆好好工作，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并说，小雨水已经吃过饭，在房间里面做作业了。 张帆点点头，这丈母娘真好，自己省了不少事情。 隔天早晨，张帆刚从值班室起床，端着盆到院子里面洗漱。 就看到老赵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张所，董俊招了！” 看来这个老小子又是忙活了一夜，这得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跟张帆汇报了。 “哦，这么快，不是态度很坚决么？”张帆吐出了嘴里的泡沫，含糊的问了一句。 老赵大概叙述了一下，原来昨天傍晚，董俊的老婆孩子来到了派出所，说要看看董俊。本来这个案子还在侦破当中，暂时还不能跟家属会面。 但是，老赵想了一下，这个时候，办案人员无论怎么说，董俊都不开口。没准让他老婆孩子劝劝，反而会有更好的效果。 于是，就先接见了一下董俊的老婆孩子。当然了，还是宣传政策，让她们劝劝董俊，尽早的坦白从宽。 如果董俊是个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估计一个人扛下来了，也没什么。但是，是个人就有软肋，而董俊的软肋就是这一家老小了。 在跟媳妇孩子见面之后，董俊就主动叫来了办案人员，一股脑的都说了。 这个董俊，还是个有心的，不说别的，起码对老娘，老婆孩子还是好的，张帆心里想着。 “走，加上他们两个，到办公室说去。”张帆匆匆吸了一把脸，就拉上老赵向办公室走去。 老李和程才两个人，昨天也没回家，都是在所里睡得。 很快，四个人又在张帆的办公室集合了起来，老赵把程才说的事情跟大家都通报了一下。 原来，这个程才当年在菜市场的时候，就凭借头脑和身手，成为了整个菜市场的领头人。不仅规范了所有商贩的售卖位置，还让大家统一定价，保证所有商贩的收益。 当然，也有不同意的，都在董俊的拳头下服了软 。 就这样，董俊就成了这个地方的一霸。三教九流的都有所接触，虽然没有干收保护费的事情，但是，所有的商贩都是唯他马首是瞻。 他也很自然地纠集起了一伙势力，维护菜市场的秩序，处理各种纠纷。 后面随着政策的变化，所有的商贩都要到供销社进行统一售卖，并且，所有人的身份也进行了改变，从原来的闲散商贩，变成了国家的工作人员，售货员。 也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这年头，八大员的社会地位也是很高的。 可是，到了供销社工作的董俊，上了一段日子的班后，越来越不舒服了。毕竟是上班，当然没有他以前那么自由了，并且所有的定价都是供销社统一定价，董俊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越来越低。 这日子长了，自然就产生了矛盾。、 本来，也没什么，从闲散人员成为了工作人员，大家都需要调整，供销社也给了这些人适应的时间。 可是，就在供销社工作的这段时间，董俊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供需之间极大地不平衡。 有些人有钱，但是想买东西买不到，有些人粮食多，但是肉票之类的又很少。 还有就是，这商品的价格存在很大的价格差。毕竟董俊曾经也是贩卖各种物品的商贩，所以，很快就看到了这中间的巨大利润。 于是，就渐渐萌生了开办黑市的想法。 但是，他也怕啊，他知道这样做虽然有巨大的利润，但是一旦被抓到那可就会出大事。 这不，有一天，董俊在一个小酒馆喝闷酒，也在不断思考这个事情要怎么弄。 自从发现了这个巨大的利润之后，董俊每天都是心里跟被小猫抓一样，黑市不开，他天天都不舒服。自然是有事没事就想着这个事情。 这天，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李老三的那个叔叔。这个人也是个闲散人员，不想工作，每天就做些零工养活自己，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再加上又好赌，又好酒的，这自然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这个董俊，他也是认识的，毕竟在这一片还是很有声望的。 两人就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在他不断的追问之下，董俊神秘的说出了自己的苦恼。 听到这个事情，李老三的叔叔自然看到了这中间很大的利润，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因为他好赌，所以经常在一些地下赌场厮混着。这中间，也听说了，很多赌场都是通过这个办法来躲避公安检查的。 就给董俊出了个主意，让他派人在派出所和街道的门口看着，只要有成群结队的公安出门，就一定是有行动，之后赶紧通知黑市撤离躲避。 听到这个办法，董俊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董俊也是个社会人，自然知道，这个人不会白白给他出主意的，于是就主动定时给他送物资。 这个躲避公安抓捕的办法想到了，董俊就开始赶紧行动，因为他曾经的关系，他自然跟很多商贩都很是熟悉，对于那些倒买倒卖的人也有很多熟人，再加上，他手下还有一群小弟，足够支撑起他开办黑市交易了。 就这样，董俊的第一个黑市就在一个胡同里面偷偷的开办了起来。 以前在菜市场做了那么多年，自然还有些老客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他办的黑市生意还真的不错。 就这样，董俊一个一个黑市的开办了起来。 都是通过这个在派出所门口和街道门口监视的办法，掌握了公安的行动，也让他躲避了很多次的检查。 可是，在抓黑市的时候，老赵本来是出去办理别的案子的，在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人感觉不对，才突然出手，这才成功打掉了一个黑市。 因为一个黑市出事，董俊快速让他控制的所有黑市都停止了开办。 闲了两天，这不，董俊又忍不住了，可是，他开始的办法也没什么用了。就在这个时候，李老三的叔叔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给客户偷偷送货。 反正这个董俊手里有人，这点事情还是好做的。 因为这个主意，董俊还给他送了好多物资。可惜，倒霉的是，他这边正准备收物资，就被公安人赃并获了。 整个事情并不复杂，不过是贪心惹得祸。如果这个董俊没有那么贪心的话，好好在供销社当个售货员，不说日子过得又多么好吧，但是起码的稳定还是有的。 养活这一家几口也不会太费劲的。 张帆叹息了一声，贪心惹的祸啊！ “行了，整个案子都已经清楚了，大家再加加油，尽快把所有的卷宗都做完，赶紧上交上去，咱们也可以喘口气了。”张帆说道。 几个人分头出去忙了，张帆坐在位置上，又把整个案子从头到尾的复盘了一遍。 从最开始老赵突然出手，抓到了一整个黑市交易，到后面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追查，到最后，抓到了这个董俊。 张帆把所有的细节都重新想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也没有留下什么疑点。 这个案子就这样，可以结案了。 想想这个案子，张帆还觉得挺玄妙的，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黑市交易案，结果还查出了几个特务人员，还查出了一个跨省进行物资交易的窝点。 一切都显得那么偶然和必然。 沉思了一会，张帆给这次所有参与这个案件办理的人都默默点了个赞，这个案子，无论是办案的速度，还是证据的收集。 整个所里的人员都是快速而细致的。 相信，这个案子结案之后，局里应该会给所里下表彰吧。 张帆虽然对于这表不表彰的不是很在意，但是，整个派出所都为了这个事情忙碌着，这集体荣誉可是必须要争取的。 简单的一张证书，可是对所有人员辛勤工作的总结和褒奖啊！ 想了一会，张帆起身，再次进入会议室，跟着大家一起进行文字工作。 看着那如山高的卷宗，张帆很是头疼，这怎么比抓人的时候还要麻烦。 不过，没办法，还是要做啊！ 挠了挠脑袋，一头扎进这如山一样的卷宗之中。 这种集体进行卷宗撰写的事情，是张帆在经历了几次工作后，总结出来的，大家都在一个房间里面进行工作。不仅工作速度，就是错漏都比单独工作的时候要少很多。 所以，这个习惯也就被派出所保留了下来。 工作效率，杠杠的。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张帆没有继续加班了。昨天没有去接小雨水，今天是一定要去的了。 答应了人家好好照顾小丫头，结果天天丢给丈母娘，也不是那回事。 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张帆就骑车向娄家走去。 因为娄晓娥住校，娄父在忙着他的伟大事业，整个娄家就娄母和小雨水在家里。 张帆进屋的时候 ，看到娄母正在给小雨水梳头。 “妈，这都快晚上了，这会梳头干嘛？”张帆问道。 “你没发现么？”娄母笑着问了一声。 张帆左顾右盼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看着张帆的样子，娄母和小雨水都笑了起来。 “张哥，这件衣服，阿姨说是嫂子小时候的，你看我穿起来好看不！”小雨水刚刚梳好了头发，走到张帆面前转了一圈。 张帆这才发现，小雨水穿了一条以前没有穿过的裙子。 淡蓝色的小裙子，上面还装饰着一些碎花和蕾丝。看起来很是漂亮和华贵。 就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敢传出去，一个走资派的名头是一定要落下来了。 “好看，好看，雨水最漂亮了。不过，这裙子就在家里穿穿就行了，不能传出去啊！”张帆赶紧嘱咐道。 “我知道的，娄阿姨都跟我说了。”小雨水说着，还跑到了镜子面前转来转去的。 这小丫头，才多大，就知道臭美了。张帆心里想着。 “小张，你放心吧。这不，今天给娥子收拾屋子，就看到了这条裙子。当年娥子穿起来也是很漂亮的，喜欢的不得了，都没怎么穿过。我这不拿出来给小雨水试试，没想到，刚好合身。就让小丫头在家里穿着玩吧。小姑娘，都喜欢漂漂亮亮的东西。”娄母笑着跟张帆聊天。 “妈，你这么惯着他。等到柱子回来，这个妹妹要这要那的，到时候有的他头疼的。”张帆说着。 “才不会，小雨水这丫头懂事的很。从来都不主动要东西的，这裙子，还是我劝了好久，他才勉强试穿的。放心吧你！”娄母说道。 张帆点点头，雨水这小丫头确实懂事，不仅从来不乱要东西，还能收拾屋子，搞卫生，自己的事情自己都办的很好，要不是张帆觉的他太小，不让她做饭，这小丫头从小耳濡目染的，做饭也是一把好手。 张帆欣慰的点点头，看着这一老一小在那里说着小女孩的事情。 气氛很是舒服。 第150章 劳动热情空前高涨 看到张帆回来了，娄母让小雨水自己去写作业，她就进了厨房，开始给一家人做晚饭了。 张帆看了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出门向后院走去，他准备看看娄父的小作坊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入小作坊，就听到里面轰隆隆的机器声音。虽然还没有看到里面什么样子，但是听到这轰鸣的机器声，就知道里面的工作也是热火朝天的。 张帆进入工厂，就看到娄父和几个老师傅围着一台机器，好像在加工着什么零件。阎家老大还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外面围着，听几个老师傅在说着什么。 张帆没有惊动众人，也围在外面观看。 走近了，才看出来，这机床上正在加工一个零件，一个老师傅动手，一边做，一边跟大家说着每一个步骤要注意什么。 几个小年轻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在他说的过程中，另外几个老师傅还在进行着补充。 张帆对这个东西不懂，不过这一听，还觉的这中间的门道很多，一个小小的零件，居然有这么多说道。 很快，零件加工完成，老师傅还拿出卡尺，一边测量，一边给大家讲，什么是标准，什么是合格，什么是优秀。 听到这个，张帆甚至感觉制作工匠标准的那本书，就是这个老师傅写的。 他说的，很是详细，并且，每一个位置的尺寸都反复强调。可以看出他工作态度的认真和一丝不苟。 过了好一会，老师傅终于讲完了制作这个工作的各种要点，就让这些年轻学徒到各自的机床上去练习制作了。 在大家散开的这一刻，大家才发现张帆的到来。 因为张帆就站在阎解放的身后，所以，第一个发现张帆的就是阎家老大，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张帆。 “张哥，您过来了！”阎解放惊讶地说道。本来身后没人，这一转头突然出来一个人，任谁都会吓一跳的。 “嗯，过来看看。这边工作的怎么样？”张帆问道。 “很好，已经拜了师傅，目前还在学习，可能是我太笨了，还是不能做出合格的产品。”阎解放有些羞愧的说道。 “没事，跟着师傅好好学，多多练习，勤能补拙，一定会不断提高的。”张帆勉励了一句。 “好，张哥，我去联系了，您先忙。”阎解放说了一句就赶紧去忙活了。 “小张，怎么过来了，是吃饭了么？”娄父看了看手表，问道。 “还没呢，妈在做饭，小雨水在写作业，我没事，就过来看看您这边。”张帆说道。 “嗯，怎么样？我这里还是可以吧。这几个年轻人以来，这群老家伙的劲头更足了，现在每天都恨不得不回家了。”娄父开心的说道。 “不错，相当不错。你们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张帆拍了个马屁。 娄父自然高兴地很，赶紧抓着张帆这里参观一下，那里看一下。还给张帆展示了一下，他们改造好的劳动工具。 说实话，这些东西张帆真的不是很懂。他这么多年经历的机械，大概只有前世广告里面拼夕夕的电动螺丝刀了。 想到这个，张帆就问向娄父。 “爸，你说这个螺丝刀，这么拧来拧去的，又费工又费力的。就不能弄成机床那个样子，用电来驱动么？那多方便。”张帆是实在不懂，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很出格，所以，故作单纯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娄父和周围的几个老师傅，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几个人想了一下，又抛下张帆，凑到一起开始了讨论。 几个人争论了一会，娄父跟张帆说道：“小张啊，你这个提议很好，但是从实践上来看很难实现。” 之后，娄父又跟张帆说了一下，这个设计思路，电机设备，内部构造，能源结构，等等，最后的结论就是现有的工业技术，实现不了这个东西。无论是电路构造还是线材，现有的生产水平都达不到要求。 “爸，没事。您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就是看到大家在拧螺丝的时候，很是费力，就问问。”张帆有些不好意思了。 果然，这个问题还是太出格了。 “小张，虽然现在实现不了，但是不代表未来实现不了。我们成立这个小作坊，就是要进行无数的试验，争取对现有的工业生产结构进行调整。如果又一天真的创造出了你说的这种电动的螺丝刀，那一定是划时代的伟大作品。”娄父正色的说。 这老一辈的工业人，还真是脚踏实地的进行科研啊。张帆心里慨叹道。 又跟着几个老师傅聊了一会，娄父就让大家散了。 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自己这准女婿来了，娄父自然要陪着吃饭的。 如果是平时，都是娄母把饭菜送到车间来，这群老师傅们就是在机床上吃的了。 “小张啊，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么？”坐到餐桌旁，娄父开始关心起张帆的工作情况。 “都挺顺利的，就是最近案子挺多的，有些忙！”张帆随便的说着。 “在忙也要记得吃饭。我认识好多老师傅，年轻的时候为了工作，没日没夜的干活。结果到了年纪，现在不是胃不好，就是腰不好的。你可一定要注意吃饭和休息！工作是干不完的。再说，就算你自己是个铁人，你们所里那么多同志，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可不能为了工作，家庭都不要了啊。”娄父劝解道。 听到娄父这么说，张帆也反思了一下，确实是的，派出所的这工作一旦忙起来，还真是没日没夜的，都不说各个队员，就是老赵老李程才这几个领导，也是经常忙到就睡在所里了，吃饭更是想起来才回去吃，经常忙的饭都不记得了。 这会想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看来，明天上班，也要跟同事们强调一下了，这一定要做到工作生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总不能结了婚跟没结一样，虽然这个年代都是工作优先的，很多家庭也都是支持家里人努力工作的。可是，有着前世经验的张帆，自然知道一个家庭的和睦和稳定对工作支持的巨大作用。自然想让所有的同事都能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爸，知道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回去我就跟大家开个会，一定要强调好吃饭，休息的重要。”张帆保证道。 “这就对了。要不我家娥子嫁给了你，这以后就一个人在家，你在外面没黑没白的忙着，那可不行。”娄父笑着说道。 张帆也是陪着老丈人笑着。 一顿饭，娄母做的色香味俱全，大家都吃的很是满意。 “小雨水，今天是回四合院住还是在你嫂子家里住？”吃过饭，张帆问向小雨水。 小雨水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回去住吧。几天没回家了，估计家里要收拾一下了。我哥说，房子如果太久没人住，就不像家了。” “成，那你收拾一下书包，咱们回去。”张帆说道。 小雨水就回房间忙活去了。 “妈，晚上我带雨水回四合院去了。明天，再让她过来。”张帆对娄母说道。 “成，几天没回家了。估计这小丫头也想家了。后天学校放假，明天晚上娥子回来，你晚上早点下班，过来吃饭，别忘了。”娄母对张帆说道。 “知道了，不会忘得，明天我下班去买菜，您看要带点什么过来。”张帆问道。 “不用不用，等你下班，都剩不下什么好东西了。我明天起早去菜市场，早上的菜新鲜。”娄母挥了挥手，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再说，这娄家虽然没有了以前的声势，但是这吃喝上还是不差这点的。也就没有强求，跟娄母说了几句，就带着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雨水，向家里走去。 这会已经十月中旬了，这四九城的天也变得温差很大了，一早一晚的还是有些冷的。 借着昏黄的灯光，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在自行车上，被拉的很长。 “雨水，在你嫂子家住的还舒服么？”张帆问道。 他主要是想知道，这小丫头到了别人家会不会不适应。 “挺好的，娄阿姨给我准备了好多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太好了，我都不敢带到学校去。”小雨水说道。 张帆自然知道，这娄母不知道给这孩子准备了什么。张帆可是看到在娄晓娥的房间，可是看到了很多那种过来才能买到的东西。 张帆轻轻一笑，嘱咐道：“嗯，小雨水最聪明了。你娄阿姨给你的那些东西，在家里玩玩就好，可千万别让人看到，会惹麻烦的。” “我当然知道，那些东西一看就不便宜，也不是能够随便买到的。”雨水清脆的说着。 坐在前面骑车的张帆，都能想象到这个小丫头脸上的狡黠笑容。 雨水这个孩子，在张帆看来，就是个小大人，很多东西都知道的太多，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就容易出现她自己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但是在大人看来又显得很幼稚的怪异感觉。 之后张帆又询问了一些学校的事情。 雨水就挑了几件有意思的事情讲给张帆听。 这小丫头一边说，一边笑。张帆都没太听懂什么故事，就听到这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声了。 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想，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这不，刚刚进入家里，小丫头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这小丫头想到了柱子，还是想到一个人住两间房有些怕。 “怎么了？小丫头，怎么回家了还不开心了？”张帆拍了拍小雨水的肩膀问道。 “张哥，你说我哥在部队还好么？会不会很辛苦啊？”小雨水眨着大眼睛问向张帆。 “雨水，你哥是去部队了，是去保家卫国了。放心，他一定很好的，爷爷在那边看着他呢！不用担心的。现在还在新兵连，每天都要训练的，估计没有时间给咱们写信，在等两个月，分配了连队，就有时间给小雨水写信了。”张帆耐心地说着。 “辛苦，肯定会辛苦一些。这时候训练辛苦一些，以后如果有了战斗，就能有更强的自保能力了。你说对不？”张帆问道。 “嗯，我同学也说了，他哥哥回来的时候，高了，也壮了，但是黑了好多。”雨水开始回忆起她住隔壁院子同学跟她说的话。 “嗯，这就对了。进了部队，那可就是国家的战士了，自然要能吃苦，能战斗了。”张帆继续耐心地说着。 “小雨水，自己睡会不会怕啊。要不到张哥那边睡吧，反正我那边房间也多。”张帆问道。 “不用了，我不怕的。我也是大孩子了，我也是战士。”小雨水挺着小胸脯说道。 “好，那你就收拾收拾屋子，早点休息。记得睡觉的时候，要锁好门，关好窗子。记得了没？”张帆说道。 小雨水点点头，张帆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烧了一壶水，灌进了暖瓶。 家里几天都没住人了，确实能够感觉到有些荒凉，这冷锅冷灶的。弄得张帆也有些不适应。想着柱子还在的时候，这家里从来都是热热闹闹，暖暖和和的。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少了谁会怎么样，但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突然离开，总显得那么荒凉和不适应。 都说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进了屋门之后，小雨水就忙活了起来，扫地，擦桌子，弹被子等等。 小丫头手脚利索，没一会，屋子就变得干净整洁了起来。 张帆没有说什么，看到小雨水回了房间，锁好了门窗，也就向家里走去了。 夜色微凉，已经没有人在院子里乘凉了，院子里显得冷清了很多，家家户户也都关上了灯，准备睡觉。 张帆回到家里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在书房看了一会书，再次到雨水家外面走了一下，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 张帆才安心的回家睡觉。 这一晚，是柱子离开后，小雨水第一次单独住在院子里，张帆多少有一些不放心。 第151章 成婚(万字大章 量大管饱) 这一晚，张帆睡得并不安稳，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起来到院子里走一圈，重点就是想看看小雨水睡得是不是安稳。 生怕这小丫头第一次一个人独住，睡得不踏实。 看了两次，没有什么意外，看了看时间，也有四点多了，再过一会，院子里的老人就要起床了，张帆也就放下心来，回房睡去。 说是睡了，也不过是躺着休息罢了，没有一会，他也要上班去了。 不过，经过了这一晚，张帆也大概知道了，小丫头这心也是大的很，一个人睡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反正没以前睡好，张帆也就早早起身，跑到外面，买了点早餐回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小雨水也起来了。 要不说呢，这孩子很是懂事，起来了之后，就跑到厨房，开始烧水，之后，才回到房间里面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是到院子里进行洗漱了。 这会是九城的天气，虽然早晚温差还是很大，这大早上的，都要穿件厚些的外套了。水也有些凉，不过，在这偌大的四九城，能有自来水的院子，已经是不错的地方了。 小雨水也不管水的温度，很快的就洗漱好了。 之后，就到了厨房，找出些大米，准备熬粥了。 张帆正好回来，赶紧阻止了小雨水继续弄早餐，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两个人趁着东西都还热着，赶紧匆匆的吃了早饭。 虽然小雨水才小学，不过，这时候的孩子都是自己去上下学的，也没什么人送，也就是小雨水第一天去娄家的时候，娄母才过去接了一次。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去忙活了。 小雨水跑到阎埠贵家里，找上他家的小丫头，阎解睇，两个小丫头就一起上学了。 这会，阎解睇比小雨水小两岁，刚刚上一年级，都是一个学校的，也就一起走了。 张帆在后面看了一会两个拉着手，说说笑笑的小丫头，看着两人走出了巷子口，也就骑上车，向派出所去了。 目前轧钢厂派出所所有的案子都已经审理结束了，没有什么新的案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审讯的工作要做。 这会要做的主要就是剩下的文字性工作了。 不过，也时不时的有嫌疑人要继续说些什么，不断的找公安过去。 目前的形势已经很明白了，大家也都逃脱不了制裁了，所以，这些人也就只能自己顾自己，都不断的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罪责轻一些，能减刑的都在说着各种事情，不能减刑的就只能想着立功了，于是，在派出所里面就上演了一出罗生门。 这些人都在互相攀咬着，还有的在攀咬着更多的人。 看到这一幕，最高兴的就是老赵了，对于那些文字工作，他是没什么兴趣，这会，又被说出来这些人了，立刻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出去抓人了。 可是，却苦了在会议室里面忙活了两天的大家。 有些已经写完的卷宗，出了这些事情，好多的都要重新誊写了。 一时间，怨声载道。 张帆也是头疼不已，看了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各种口供。 呵呵，能怎么样呢！只能重新来过，继续干啊！ 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所有人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这一忙活，就足足的干了四天。每天都是连续战斗，从早到晚，连吃个饭都是别人打回来的。当最后一份卷宗写完了，张帆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 这会，办公室里面的人，有些已经做完了，正在重新翻看，生怕出错。有些还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又等了一会，终于所有人都忙活完了这些工作。 张帆看了看时间，还好，刚刚下午三点多。 “同志们，这几天确实辛苦了。这样，咱们晚上到轧钢厂的食堂搞个聚餐。之后，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就把所有的卷宗和关押人员全部移交局里。”张帆轻松的对大家说道。 忙活了几天的大家，听到今天晚上要聚餐，立刻开心的鼓起了掌。 虽然，这年头，作为一名公安，这待遇还是不错的，但是，都是一大家子人，这每一毛钱的花销都是算着来的，谁家的生活都差不多，除了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其他的基本都差不多，不说吃糠咽菜吧，但是这肉食确实家家都不富裕。 这会听到所里搞聚餐，大家自然高兴。不仅给家里省了粮食，还能好好地吃喝一顿，自然高兴。 “好，这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大家在重新检查一下卷宗，该归类的归类，该调整的调整。我就先去给大家解决后勤的问题了。”张帆笑着，端着茶杯向办公室走去。 “李副厂长，进来可好啊！”张帆拿着电话，打给了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晚上要到人家那边去聚餐，这招呼自然要打一下的，总不能这么一大群人过去，吃大锅菜吧。 就轧钢厂的那些大锅菜，虽然比外面的很多厂子都好太多了，但是也都是些萝卜白菜的，油水一样少的可怜。 张帆既然要请大家吃饭，自然就是要好好改善改善这伙食了。 “哎呦，张所长亲自来电话！这是有什么大事啊！”李副厂长正色的说着。 张帆一听，这李副所长这是不高兴了，想想也是，貌似有很长时间没跟这个老兄弟喝点酒了，李副厂长约了几次，张帆都是太忙，没办法参加。 这会一打电话，就知道自己这个老哥这是生气了。 “哎呦，老哥诶，你可体谅体谅我。这段时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您老人家还不知道么！这整个所里一天天忙的恨不得都分成两个人来用。您可多担待，今天晚上，我负荆请罪。”张帆伏低做小的说着。 聊了几句，李副厂长就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这次就是啥事要麻烦我，还负荆请罪，我可不敢当。” 两人说笑了几句，张帆就把要安排所里的人过来吃餐饭的事情说了一下。 “行，你小子真行。当我轧钢厂食堂是随时备着东西是吧。这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得开饭，这么多人的饭，你让我马上给你弄出来。你这是等着看我出丑啊！”李副所长说道。 张帆想想也是的。 这轧钢厂的采购都是按照月度指标，进行采购的。 这忽然这么多人过去吃饭，就算是这个国有大厂的食堂，也一时应付不过来。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老哥，这样，这要用的东西，你们不用准备，我等下叫人给食堂送过去。不过就是要麻烦食堂的师傅们给加个班，做一下了。” 听到张帆这么说，李副厂长也愣了一下，这时候，想要忽然弄到这么多人的物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小张要到哪里去弄这么多东西，难道去军区弄。这时候，想要突然弄到这么多东西，估计也就只有军区会有这么多储备了。 倒不是说轧钢厂的储备不足，而是，轧钢厂的储备可是要用一整个月的。这都是有计划的，虽然说不上物资和日期严丝合缝，但是不能差太多的。 本来，李副厂长都想着，要给供销社的朋友打电话，临时调集些物资了，可是这会听到张帆说他有办法，自然很是意外。 当然了，这些东西，李副厂长自然懂得分寸，不会问太多的。 要说张帆的这批物资哪里来，自然是手里办的这个黑市交易案子了。 黑市交易上，什么物资没有啊。 何况，还抓了一波跨省进行物资调运的团伙呢。怎么可能缺了这些东西。 按照局里的安排，这些被缴获的东西，本来就有一部分是要分到派出所的。上个黑市交易案，分配的东西，到现在还在仓库放着，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一起用了吧。 这个年代，社会上的物资紧张，整个公安系统也都是苦哈哈的，自然没有什么额外的分配，甚至不如很多国有大厂。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部队转业人员或者高中毕业人员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并不喜欢进入公安系统，喜欢进国有大厂的原因。 就是因为国有大厂手里有东西，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可以跟其他的厂子进行物资的交换，所以，这国有大厂的职工，待遇要比很多单位都好上很多。 在这种情况之下，局里为了调动所有公安人员的积极性，就会从一些案子的收缴物品中，分出一部分给办案人员，就当是辛苦办案的福利了。 这边跟李副厂长打完了电话，转身，张帆就喊来了李副所长，让他带点人到仓库看看，弄些吃的送到轧钢厂食堂去，晚上慰劳大家用。 想到这些物资，张帆也准备就趁着这次结案，把仓库里的东西赶紧给大家都分了。 叫来了程才，两人研究了一下。 就扣除了今天我晚上需要用到的东西之后，其他的就按照所里的人员全部分配了下去。不管是派出所的公安，还是其他几个工厂支援过来的保卫科干事，全都一样。 也算是给大家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奖励了。 晚上，所里除了还有任务的人员，其他的人都来到了轧钢厂的食堂。 刚刚来到食堂，张帆就看到李副厂长站在食堂门口等着大家。 张帆快步上前，说道：“怎么还要李厂长亲自过来迎接啊！” 看着张帆嬉皮笑脸的样子，李副厂长就算有气也没办法发了。说道：“你张所长这么难请，难得过来视察，我不得亲自迎接么！” 听着李副厂长的话，张帆笑笑，这个老家伙，气性还不小。不就是叫了自己几次没出来么。 张帆赶紧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两瓶好酒。 笑着对李副厂长说道：“老哥，都是我的错，今天咱们俩不醉不归。老弟赔罪！” 看到张帆这样，李副厂长自然不能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了，后面还有那么多派出所的同事呢！ 也是笑着说道：“你说的，别又喝了点就说喝不了了，借着上厕所就跑了！” 听到他这么说，张帆老脸一红。这副身体虽然很能喝，但是喝多了也是不舒服，所以，跟李副厂长的几次聚会中，有几次，张帆就借着上厕所，跑回家睡觉去了。 “老哥，你这么说，今天我可就不让着你了。我不行，我还有这么多同事在呢！今天一定把你抬回去。”张帆说道。 听到这么说，大家都是一阵哄笑。 一群人说笑着，就向食堂走去。 这会，食堂都已经把饭菜弄完了。张帆不由得佩服着轧钢厂食堂的工作效率啊，怎么说，也是百多号人的伙食。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弄好了。 张帆先是让人把热菜热饭的送回派出所，那里还有好多有值班任务和外勤任务的同事呢！ 几十号人，就坐了五六桌。 张帆拉着李副厂长坐在了主位，这一坐下，李副厂长就感觉到了不妙。这左右可都是公安战士，一个个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加上，到了派出所，那可是要每天都训练的。 跟他不一样，这些年，常年的迎来送往，这身体素质可是大不如前。 那还能怎么办呢？都坐下了，总不能认怂吧。 场面就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喝到一半，张帆说道：“老哥，你们轧钢厂这食堂，味道可是大不如前了啊！以前吃的，可比这好吃多了。” 张帆也是无聊，喝了点酒，开始说起了这种话。 听到这个，李副厂长又是一阵恼火，说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何雨柱同志弄到部队去了，我这里至于这么难么！你是不知道，自从小何走了之后，我现在安排兄弟单位吃饭，都不敢来食堂了。可是多花了不少钱呢！” 听到这个，张帆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但还是硬着脖子说：“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柱子友好区保家卫国，我只能支持，总不能拦着吧！” “你小子少来！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知道。这小何参军的事情肯定是你的主意。”李副厂长又被张帆逗笑了，拍了一把张帆的肩膀，说道。 一边说着，张帆一边频繁敬酒，还给程才，老李，老赵的频繁打起眼色。 大家也是纷纷敬酒。 这话题也就揭过去了。 一顿饭，所有人都吃的开开心心。当然了，这酒也喝了不少。 李副厂长已经被几个轧钢厂的人扶回去休息了，要说，这老李，酒量真的不错，但是，再错，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轮番敬酒啊，所以，早早地退场了。 张帆虽然也喝了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到醉的程度。 本来，张帆还准备安排一下剩菜的事情，还准备让人把剩菜都装回去，明天热热还能吃。 可是，这低头一看，各个桌子吃的那叫一个干净。哪里还有剩菜。 只是跟程才说了一下，让他明天把东西分配了。 大家也就散了。 时光匆匆，自从黑市案办理完结之后，整个派出所好像就闲了下来，不仅大的案子没有，整个片区就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有举报的。 唯一的一个算的上案子的，是一个老太太说自己家里丢了两个鸡蛋。结果公安上门，看了一下，就发现他家小孙子眼神躲闪。 这该说什么，被她小孙子吃了。 呵呵，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案子。不说别的，真格轧钢厂派出所片区，很有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味道。 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张帆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四年了。 58年的新年，柱子没在家，就张帆，老爷子，老周，娄晓娥，小雨水，几个人在四合院一同过的。 虽然没有往年吃的好，但是张帆也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尽量把食材弄得好吃一些，好在老周，娄晓娥都能帮上忙，这个年过的还是不错的。 也是热热闹闹。 这一年的新年，还有一个特别的事情，那就是张帆同娄晓娥的婚事。 娄晓娥今年20岁了，虽然才刚刚大二，但是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孩来说，差不多都算是晚婚了。 大年初四，老爷子就同娄父，娄母商量了准确的日期。 结婚的日子，放在了娄晓娥的这个暑假，放在了八月份第一个礼拜天。 本来，娄父娄母为了娄晓娥这个唯一的女儿，准备了好多东西，也准备好好地热闹一下的。但是，现在的风气是提倡一切从简。 弄得这老两口没有用武之地。 加上，张帆的这个房子就是为了结婚才重新修葺的，家里什么东西也都是齐全的，让这老两口想给添些什么东西都没有机会。 张帆，自然是美滋滋的等着结婚了。 这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终极理想，其他的都是小事，这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张帆自然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 因为两人已经接触了这么久，所以娄晓娥也没有了当初的羞涩，大大方方的开始了自己的婚礼安排。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与即将结婚的兴奋中的时候，一些事情，就连张帆这个后世之人都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慢慢的沉沦在这温柔乡之中。 虽然充满了喜悦，但是这一年的冬天，并不是那么好过的。 “这天气也太反常了，真冷！”娄晓娥从外面匆匆进屋，一边跺着脚，一边双手靠近炉子，取着暖。 “是啊，最近我们也忙的要死，风雪太大了，好多树都被压倒了，还有一些电线杆和年久失修的房子。我们派出所每天都在四处救援。可是这路上也不好走，雪太厚了。各个厂子，街道，都在组织群众铲雪呢！”张帆赶紧给娄晓娥递上一杯热水，说着。 “是啊，我们学校也发通知了，让我们回去组织扫雪呢！”娄晓娥说道。 这一年的冬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十一月份第一场雪落下，之后，这雪就下的越来越大，并且，有时候，居然连续下了几天几夜。 这么大的风雪，给四九城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就在人们口中还说着什么瑞雪兆丰年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风雪却让人们苦不堪言。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冬天下雪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随着风雪越来越大，很多树木不堪重负，倒了下去，还砸坏了很多东西。 之后，就是很多年旧的房子，不堪重负，也产生了倒塌。 电线杆，院墙，更是倒塌无数。 因为没有经历过这种天气，一时间，整个四九城的所有单位都忙碌了起来，扫雪的，救援的。好在，人们都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这自救的技能和生存的技巧还是很多的。 否则，就这一场天灾，估计还会造成不少伤亡。 张帆所在的派出所自然是首当其冲，每天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四处的跑来跑去，难得休息一下，也是组织起来进行扫雪。 可是，这雪扫了还会再下，一时间，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好在，痛苦是短暂的，随着春天的到来，那些积雪也就渐渐融化了。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春汛就出现了。山上的积雪融化，形成雪水，不断向下，汇入江河。 造成了很多河流涨水，淹没了不少农田。 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张帆才从过年和即将结婚的喜庆中清醒过来。 已经是1958年了，貌似历史上的三年自然灾害的时间就要开始了，全国都要面临巨大的物资短缺了。张帆看了看自己的背包，虽然物资还算充足，但是，谁又会嫌东西多呢。 一直都是偶尔囤点东西的张帆，这会也警惕了起来，准备用这最后一年在加把劲，多囤积点物资了。 对于全国的情况，张帆没有办法解决，就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人过点好日子了。 娄晓娥也是假期还没有放完，就早早的到学校集合了，集合的任务也就只有一个，扫雪。 这会，估计整个四九城的人，无论大人小孩，主要工作都是这一个。 随着春汛渐渐降下，也开始了繁忙的春耕，可是，自从秧苗栽到了地里，又是连续的干旱，老天连一滴雨都没有下过。 传说中的清明时节雨纷纷，却在这一年，别说雨纷纷了，好像老天的雨水都跟着冬天的雪一起下完了。 好在，冬天的雪，这会的河水还是充足的。 就这样，勉勉强强的，这春耕算是凑合过去了。 但是，在四九城的周围，还是出现了一些庄稼因为没有来得及灌溉，而绝收了。 “张所，你这这天气，怎么这么奇怪啊！冬天就是常年下雪，结果这到了春天，又一点雨都没有了！”坐在办公室里，老赵挠着脑袋，问向张帆。 与其说他是想要一个答案，倒不如说他就是想发泄发泄。 自从一月份开始，这每天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了。倒不是说派出所有什么案子，而是，这每天要么就是在外面扫雪，救灾；要么就是帮助挖水渠，排水；最后，更是要挑水灌溉的事情，派出所都在轮换着组织人过去帮忙。 这每天的日子，过的比跟敌人拼刺刀还要疲累。 有些疲累是肉体上的！有些疲累是精神上的！而，现在派出所所有公安的疲累，是精神和肉体双重的。 正坐在凳子上，挑着脚上水泡的李副所长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眉头紧皱，也在为这鬼天气烦恼着。 “今年这天气不行，这春耕就已经有些问题了，估计这秋收也会比往年少很多。估计到时候，这粮食的价格，可能要涨。”程才说道。 张帆不禁慨叹，要不怎么说呢，这个程才解放前常年从事地下工作，这脑袋转的就是快。但是，有些话还真的不能说出来，他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 至于，后面的话，大家也就是能明白的，就主动准备一些，如果真的不明白，那也就只能糊涂下去了。 但是，说实在的，就算这会大家都有了这些意识，想要在家里囤些粮食，也基本上不太可能。每个月，每个人的口粮是多少，粮食本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虽然还有商品粮进行补充，但是那个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吃的起的。 现在，整个派出所四个领导，也就张帆和程才以有条件可以囤积些东西了。毕竟两个人都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但是，老赵和老李，就算想每个月多买些东西留着，都很难。两人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婆不上班，孩子有几个，都指着这份工作生活。 每个月的工资发下去，家里都计算好了，哪里要用多少。哪里有闲钱去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进行防御啊！ 这屋里的几个人，就没有一个是傻子。 程才虽然话说了一半，但是几个人都知道了他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惜啊，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看这老赵和老李的眼神，张帆知道，这两人一定会尽力做些事情，给家里一些防备的。 两个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这点生存智慧还是有的。 或许是，因为派出所的各种制度，也或许是这会人们都在忙着各种事情，连续几个月，派出所都没有什么案子。 同志们，要么在进行日常的巡查，要么就是在进行抢险救灾。 虽然没有案子，也是繁忙一片。 张帆在这段时间，还给老爷子打了几个电话，想让老爷子那边也提前准备准备。他心里知道，就算老爷子把这些事情跟上面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只能让老爷子警惕一点，多少应该也会有些作用的。 可惜，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老周接的，说老爷子最近在忙。已经住到军部去了，一直没有回家。 张帆不由得感觉一阵烦躁，自从过年放假之后，张帆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看到老爷子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张帆开始赶紧用他仅有的历史知识开始回忆，可是越回忆越烦躁。貌似他当年的历史也就学的一半半，一些节点的大事还是知道一些，但是，具体的事情，要么是历史课上没讲，要么就是他忘了。 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让张帆很是烦躁。 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了。不过从老周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急切或者焦急的意思。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等吧！ 张帆无奈的想着。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可控制，只能任由事件发展。让张帆一贯以来的骄傲感被打了个支离破碎。 张帆是骄傲的，骄傲来源无非就是自己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的经验积累以及这具身体原身的身份积累。 可是，这会张帆才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都是那么的脆弱。 自己的积累还是不够啊！ 现在的张帆，就感觉自己就像那玻璃罐里的蛤蟆，前途光明，出路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张帆一直以为自己改变了很多，但是现在才知道，他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历史进程没有变化，历史事件更是没有变化。 也许，一切的变化都是张帆自以为的改变吧。 想到这个，又想到了娄家的未来，想到了娄晓娥的未来，想到了柱子的未来。 难道，一切努力都没有作用么！ 张帆感觉自己好像溺水了，被一层一层什么东西紧紧地包裹住了。 “张所，你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所里的兄弟们都在烦恼送点什么呢！”程才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张帆从自己的无力感中立刻惊醒。 走进办公室的程才这才发现张帆有些惨白的脸色。 “张所，怎么了？不舒服么！”程才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了，怎么会所有的改变没有作用呢！自己还有这些同事，还有那些自己帮助过的人，还有那些自己引领过的人。 有用，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是有用的！ 自己一定可以改变娄家的命运，一定可以保护更好自己的老婆，包括未来的孩子！ 张帆仿佛忽然从水中再次抬起头。重新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是的，一切的努力都一定会有结果，哪怕只是改变了一点点，也一定会把事情推向不一样的方向。 喘息了几声，张帆恢复了常态。 “没事，就是想到以后的生活，有些紧张！”张帆敷衍的说道。 程才这个人精，自然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可是看到张帆恢复了过来，也就没有探究什么，而是继续把刚刚的问题重新说了一下。 “害，别弄得那么麻烦。现在可是提倡一切从简啊，连酒席都取消了，到时到家过来看看也就是了。”张帆说道。 这个年代结婚，同事之间赠送东西，也没有什么礼金，就是大家凑份子，买些新婚过日子的东西，脸盆啊，香皂啊，大锅啊，之类的。 可是张帆家里又什么都不缺，也就没有必要麻烦大家了。 “张所，这可不行啊。所里的规矩，可是只要有人结婚，大家要凑份子送礼物的。你可不能坏了规矩啊，要不等我结婚的时候也不好要了。”程才还是觉得张帆心里有事，也就说两句话，调笑一下。 张帆忽然想到，是了，程才还没结呢！ 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到：“那就按照大家的习惯吧，别太破费了。你知道的，我那里啥都有。” “成成，你是富户！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程才笑着说道。又看了张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异样了，就离开了张帆办公室。 把事情想通了，张帆也就轻松自在了很多。 不过，张帆可不能再继续躺平了，还要努努力，多做点事情，希望能有更好的结果吧。 其实，张帆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有系统，有空间，还能先知，自己根正苗红，老爷子更是自己的大靠山。 顺利了太久，忽然出现了不可掌控的事情，自然就会有一些彷徨无措，有一些慌乱。 现在老爷子见不到，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张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对于张帆来说，就是如何提高娄家的价值，如何提高自己的价值。 当这些东西积累到足够的程度，那一切都自然好说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要结婚的日子了，那就在等等，老爷子无论怎么样都会来参加自己婚礼的。 张帆用理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日子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张帆结婚的日子。在办典礼的日子之前，张帆就在局里开了介绍信，娥子也在学校开了介绍信，两人到街道领了结婚证。 居委会的很多人，张帆都是认识的，虽然当初的杨主任调离了这片，但是，长期的工作接触下来，现在居委会的好多人，张帆也都认识。 毕竟，杨主任还是张帆的介绍人，这办理结婚证的时候，虽然不在，但是婚礼当天，杨主任还是早早地就来了。 整个典礼进行的很是简单，张帆穿了一套中山装，娄晓娥穿了一套大红的衣服。没人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 杨主任做了证婚人，发言了几句，也就是祝福夫妻两个革命路上相互陪伴，相互照顾，共同奋斗之类的话。 之后，张帆两人就是对着教员的照片鞠躬，对着在场观礼的人鞠躬，夫妻互相鞠躬。这仪式也就结束了。 因为提倡节俭，一切从简，所以也没有预备什么酒席之类的。 但是，张帆两人还是准备了很多糖果瓜子，分给前来观礼的人。 仪式结束之后，大家就渐渐散去了。 张帆终于抽出时间去找老爷子了。 可惜，老爷子在仪式结束之后，就准备离开。 张帆赶紧紧赶几步，来到车门前。“爷爷，最近这么忙么？几个月都没休息了。”张帆关心的说道。 也就传达了几个意思，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几个月都没有消息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重点都在几个月上了。 老爷子看了张帆一眼，看到张帆满脸的急切和疑问，才想起来，几个月没跟这孩子说话了，也难怪这孩子担心。 “南边不太平，北边的战场也结束了。事情多，现在每天就睡在军部了。不用担心，我你还不知道么！就这身子骨，还能上阵杀敌的！”老爷子说道。 简单介绍了情况，又用轻松的口气说了自己的情况。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张帆松了一口气。 说到：“对对，您老还能上阵杀敌！还是要照顾好身体啊，也这把年纪了。” “哎呦！”张帆惨叫一声。 原来，刚刚说完那句话，提到了老爷子的年纪，老爷子一招无影腿，准准的踢在了张帆的屁股上。 “滚！小兔崽子。还轮到你来说我了。”说完，老爷子打开车门，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小车，张帆揉着屁股，惨笑一下。 这老爷子，脾气还是这么爆。 本来就这个年纪了，还不让说了。 不过，张帆很是开心，啥事都没有，一切太平。 南边，好像那边几个国家打起来了。 北边，貌似棒子那边的战事也结束了，该是胜利凯旋的时候了。 怪不得，老爷子忙了这么久。这些事情可不都是他们这群参谋要做的事情么。 不过，张帆也腹诽了一下，其实根本不用这群老头这么忙的，就是这群老头常年打仗，这忽然闲下来不适应了，这会好不容易有事了，一个个都在自己瞎忙活。 忙吧，忙吧！我可回去抱媳妇了！张帆心里想着。 到了院子里，还是一片热闹景象。 有些人回去了，还有些熟人，还是留了下来，准备闹一闹张帆的洞房。 这不，李副厂长，程才，老赵都还在呢，不过，从院子里转移到了一楼客厅，几个人说说笑笑着。 看着张帆揉着屁股往里面走。 “怎么了，被老爷子踢了！”李副厂长笑着问道。 “可不是，就是让他注意休息，还被来了一脚。”张帆无奈的说道。 引来了一阵哄笑。 是夜，一片春色。 第152章 水深火热的许大茂 红烛！红帐！张帆终于实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目标。 老婆孩子热炕头，张帆终于娶到媳妇了！ 至于孩子和热炕头就要张帆继续好好努力了！ 清晨起床，张帆只觉得神清气爽，看了看旁边的媳妇还在沉沉睡着，张帆温柔一笑。看来，这人生第一次，张帆还是太努力。 因为昨天结婚，小雨水也就在四合院睡了，没有回娄家那边。所以，张帆这早上起来，还要给这两个姑奶奶解决早饭的问题。 压力有点大，但是张帆甘之如饴。 对于做饭，张帆也算是练习过一段了，加上昨天结婚，虽然没有大摆酒席，但是家里人还有一些亲密的朋友还是在家里吃喝了一顿，有些剩菜。 随便热了一下，用四九城的话，这叫折箩。 娄晓娥现在还在放假，不用上学，张帆虽然没有婚假这种假期，但是，今天是假期。所里的同事们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 三人美滋滋的吃了顿早饭，娥子就快速进入了新婚妻子的角色，收拾屋子，整理物品。虽然两个人的婚姻没有什么大操大办，但是一些亲人朋友还是送了不少东西，都需要分类整理。 还有就是娄晓娥自己的嫁妆了。虽然娄父娄母没有明着给娄晓娥送什么东西，但是两个老人为了这个女儿，早早地就准备了不少东西。 这会虽然不能都送给女儿，但是还是拿了一些东西，给娄晓娥压箱底了。 张帆对这些东西不关心，以前自己的工资基本都是柱子管，现在娶了媳妇就是媳妇管。张帆懒得操心这些事情。 小雨水，看着娄晓娥在房子里忙活，自己也跑回家收拾起了屋子。 张帆一个人无聊，当然不会主动到单位去上班了，难得休息一天，就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的房檐下面乘凉。 这边凳子刚刚放下，许大茂这小子就跑了过来。 “张哥，歇着呢！”许大茂打着招呼。 自从他们许家分家的事情弄完，就许大茂自己住在后院，这小子这几年也是长高了不少，现在已经被许父安排进入了轧钢厂办公室宣传科上班，其实就是个电影放映选学徒，跟他爸学习电影放映技术。 这个工作可是个相当不错的工作，不仅要进行正常的电影放映，还要会简单的修理放映机，胶片等等。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个技术工种。 在娱乐活动就是一片荒漠的这个年代，这个职业不晓得有多吃香。 许父就凭借这手技术养活了这一家子，更是可以在各大厂子里面随便挑工作。这不，为了给儿子铺好路，许父早就联系好了城里的电影院。准备把许大茂调教好了，就把轧钢厂的工作位置给他，自己就到电影院去工作，还又分了一套房子。 还是一套筒子楼，在这个年代算是高级人员的配置了。 自从柱子去当兵之后，四合院里面跟许大茂年纪差不多的人就没剩几个了。剩下的这几个，许大茂还看不上，懒得跟他们玩。 也就只能偶尔跟小雨水逗逗闷子了，让他烦躁无比。 这不，看到张帆放假没上班，就赶紧凑了上来。 “大茂啊，最近工作怎么样？”张帆问道。 “哎，别提了，张哥，天天挨我爸骂！”许大茂开始大吐口水。 原来呢，这许父对许大茂的教育呢，属于慈父严母。所以，这么多年，都是许母负责对许大茂动手，许父负责说服教育。 所以，许大茂一直比较怕许母，对他爹许父倒是没有那么害怕，父子感情也不错，自从他长大了还能爷俩一起喝点小酒。 听到这里，张帆眼睛一亮。这个许父高啊，自己不动手，让媳妇动手，在后面当好人，这孩子也就跟他关系好些，想到这个，张帆嘿嘿一笑，感觉自己学到了。 许大茂继续叙述着自己的不幸。 本来这父子关系和谐的许大茂，并没有认为到了轧钢厂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跟着自己的父亲学，他也没有什么压力。 可惜啊，这许父，在工作上可是一丝不苟。这么多年，都没有把电影放映这个手艺传出去，就等着都传给自己的儿子呢。 事无巨细，从小到大，一点一点的教给许大茂。 可惜啊，这人初学一个东西的时候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许大茂一贯散漫，这做起事来多少有点吊儿郎当，再加上许父这么多年的宠溺，更让他对什么都有点满不在乎。 一次出错，许父说服教育。 两次出错，许父批评教育外加火冒三丈。 三次，四次，之后，许父也脱下了慈父的外表，大棒加拳脚。 “张哥，你是不知道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每天上班都要挨上几顿打。”许大茂边说边叹气，双眼之中甚至还隐隐含着泪光。 张帆就差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对这个年代的带徒弟，实在是太了解了。虽然已经解放这么多年了，但是这些老手艺人对于徒弟这方面还是十分严格的，不仅在收徒之前会严格考察徒弟的人品性格。 在收徒之后更是讲究很多东西。 总之，比教儿子都认真和细致。 所以，也就造成了，这个年代的很多师傅，在带徒弟的过程中，非打即骂，都是基本操作。 如果徒弟跟家里人说了这些事情，估计家里的父母还要在给他来一顿爱的教育。 这许大茂从儿子变成了徒弟，这还真要好好适应一下。 本来，许大茂还每周休息都要到父母那边去吃个饭。现在，许大茂都躲着他爹走，别说过去吃饭了，就是在单位学习，都是老鼠见到猫，能躲就躲。 “大茂，这个，你还是要跟着许叔好好学。他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个刚刚接触这些东西，要是基础打不好，这以后怎么弄。你还这么毛躁，万一以后要自己单独出去工作，三心二意的把机器弄坏了，看你那什么陪！”张帆还是说了两句。 这孩子还是挺听他话的，或许是因为柱子在轧钢厂很快的转正升职，后面又去了部队。还有阎家老大的工作安排，虽然都没有宣扬，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张帆弄得。 所以，现在整个院子里的孩子都有些崇拜张帆，以他为偶像。 能劝的，张帆还是多劝说一些。 “张哥，这些我也知道。就是，你不知道，我感觉我爹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是要吃了我是的。”许大茂无奈的说道。 “说说吧，技术学的怎么样了？”张帆换了个方向。 “那当然不错，我已经单独放映了几次了，都没有出现错误，大家都说挺好。”许大茂骄傲的说着。 “那解说的怎么样？”张帆再次问道。 这会的电影除了电影放映之外，有的时候还需要解说人员。这会的人们知识能力有限，理解能力就更加有限了，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理解电影要表达的意思，就需要解说来配合电影进行同时的解释。 有些时候是为了让大家理解，有些时候是为了让大家更能感受到电影的感情。 当然了，如果是在厂内的电影院播放，电影院会配备这种专门的解说人员。但是，如果放映员到其他地方去放映，多人出去很显然不合适，所以，这个解说能力，也是一个电影放映员的工作要求。 这个工作还是有些复杂和需要一些天赋，要足够的了解电影要表达的内容，历史背景，人物关系等等，做好笔记。还要用通俗易懂的话表达出来，偶尔还要加入一些自己的理解和想法，但是又不能偏离电影太多。 这也就是电影放映员这个工作不容易的一个原因了。许父去到电影院工作，也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他的表达能力和理解能力还是不够，所以，在外出放电影的时候，都是靠观众自己理解的。但是到了电影院工作之后，这个工作就不用他来做了，就轻松了很多。 但是，现在是教育儿子，他自然不会让许大茂跟他一样，在他的想法中，他的儿子许大茂那就是人中龙凤，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所以，这个解说的事情，也是他对许大茂的要求。 听到张帆问这个，许大茂又垂头丧气了起来。“老的片子还成，又老师都写好稿子了，我照着读，照着背就成了。但是新片子，让我来写，完全不成。”许大茂坦诚的说道。 “嗯，不错，才这么长时间，就可以跟着稿子进行解说了，不错，在努力学习学习，就可以独挡一面了。”张帆说道。 张帆好像记得，许大茂到轧钢厂工作也才不到一年，又要学习放映，又要学习设备维护和维修，还有胶片修理等等东西。这会连解说也能有模有样，是个聪明的。 本来还以为张帆也会像许父一样的，说些让他好好努力，多多学习之类的话。 本来还想着，既然说到了这里，就赶紧点点头答应两声，之后就借口跑开。 这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可是没想到，张帆这么说，弄得许大茂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沉默了几秒，许大茂有些开心的说道：“真的么？张哥，我真的还不错！” 估计是这小子，这段时间被许父打击的有些太大了，这会突然听到有人表扬他，有些喜出望外了。 “确实不错了。你要知道，一个人要适应一个新的岗位，最少需要两年的时间。何况你这还是个技术岗位，我估计最少都要两三年才能入行。还要师傅肯教。你看看那些进入车间的学徒工，哪个不是要先干一年多杂活，才能拜师。拜师之后，还要学习半年多，才能上机床。这之后更是最少需要一年多，才能考个初级技工。这么一算，不是最少都要三年了。”张帆根据自己知道的事情，说道。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听到张帆这么说，许大茂都高兴地有些嘚瑟了。 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 看到他这一出，张帆也收起了鼓励他的心思，继续说道：“你小子也别嘚瑟，你看看柱子，都已经开始保家卫国了！你这才刚入门，就嘚瑟起来了。” 听到张帆说到了柱子，许大茂迅速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柱子，俨然都成为了整个这片的榜样，一个光荣之家的牌子已经挂在了家里门上，并且，上个月，部队还给街道打来了电话，对何雨柱同志进行了表彰，虽然表彰的原因没有说，但是，街道还是把他当做了典型，在附近的各个大杂院好好地开了几场大会。 张帆从老爷子那边听说，在一次值班任务中，柱子有重大立功表现。 虽然也不知道具体，但是，张帆知道，能在部队有重大立功表现的，一定是在战场上立了功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当时张帆还是详细询问了一下柱子的情况，知道没事之后，也就没跟雨水他们说这些事情，免得让他们担心。 “行了，不要骄傲，也不要自卑。以后没事去找找你晓娥嫂子，她是学中文的，没事跟她请教请教，以后你自己写解说稿，能提高很多。另外，她那边还有很多书，你也多看看，对你有帮助。”张帆说道。 许大茂点点头，这种有褒有贬的说服教育，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两人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了，老说许大茂工作上的事情，估计这小子早就脚底抹油了。 “最近轧钢厂有没有什么事情啊？”张帆随意地问道。 这个许大茂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好打听。他到了哪里，方圆几公里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不仅好打听，还喜欢四处传播。 早些年张帆发现了他这个毛病的时候，张帆就狠狠地收拾了他两次。这小子，现在已经不四处宣扬了，但是，这个好打听的名声还是在的。 当年，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包打听，消息树，广播站和小百科啊！ 第153章 听许大茂讲故事 当然了，许大茂关注和能够打听到的事情，都是一些私事或者小的口角争锋。 这些的东西与张帆的工作关系不是很大，甚至连案件都够不上，毕竟这没有人告到派出所，派出所也不会一定要弄出来个所以然的。民事的事情就是这样，家长里短。 可是，从张帆这几年办的各种案子上，又能看出来，很多事情都是从小事上引起的。 看着完全不相干的几个事情，没准最深层的原因可能就是家庭矛盾，邻里矛盾等等引起的！ 所以 ，张帆在没事的时候就是喜欢跟各种人聊天，一是收集消息喽，对于张帆本人来讲，最重要的当然是二，就是听八卦。 不知道是所有社畜都有这个毛病，还是只有张帆有这个毛病。办公室的小格子里面，听八卦和传八卦或许是最好的解压神器。 就算穿越到了这个年代，来到了四合院，张帆也没有改掉这个毛病，要不，怎么没事就跟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聊聊，要不，怎么就跟小豆子这些孩子聊聊。 呵呵！恶趣味，大概每个人都有一些。 “张哥！你没听说么？”听到张帆这么问，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还居然来了个开头，一个足够吊起百分之九十人胃口的开头。 这小子，居然还跟我来这套，张帆心里腹诽着。 但是，还是表现得很惊讶。“什么事啊？怎么了？”张帆表现得很是惊讶的问道。 就一个榨管长能有什么事情，张帆现在可是派出所所长，这偷盗，讹诈，什么大事张帆能不知道。 不知道的，也就是那些小事。什么谁家的媳妇跟别人怎么了？谁跟谁搞到一起了？谁跟谁因为两颗白菜吵架了？ 也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听到张帆这么问，极大的满足了许大茂的虚荣心。 这小子很有些说书的资本，本来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还是贼眉鼠眼的左顾右看一下，仿佛在警惕旁边有人。 一副，这你也就是我的朋友，要是一般人，我才不跟你说，你也要注意保密的架势。 “张哥，那个三车间的副主任，你还记得不？”许大茂贼眉鼠眼的又抛出了一个引人关注的话题。 “三车间？三车间？”张帆还真的跟着思考起来了。 已经离开工厂有两年的时间了，这以前的一些人事关系，确实有一些记不清了。这会仔细思考起来，一些往昔的记忆，渐渐浮现了出来。 以前，张帆虽然是在保卫科工作，对车间里面的事情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厂子里面的人还是要大概记清楚的，这也算是保卫科工作人员的基本素质。 “你是说刘庆奎？”张帆想了一下说道。 “就是他，他不是右手不好用么，是个左撇子，现在大家都叫他刘左撇子！”许大茂兴奋地补充了几句。 这个刘庆奎张帆自然是记得的，这会想了一下，以前的记忆都回来了。 刘庆奎，男，应该是在42-44岁左右，一个中年汉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身材敦实，皮肤黝黑，右手不是很好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做所有事情基本都是用左手。 这就是张帆对这个人的大概记忆。张帆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毕竟，保卫科要实行各种改革或者制度，都是要通知到各个车间的，之后再由车间通知到所有的工人。 这车间副主任就是做这个事情的，所以张帆打过几次交道。 在张帆的印象中，这个人算得上是勤劳，热情，朴实，还是一个不错的同志。 “他怎么了？”张帆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 哈哈哈！ 看到张帆的意外，许大茂还没开始说，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快说，怎么了？”等了一会，张帆不耐烦地拍了一把许大茂，问道。 “张哥，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刘左撇子可是丢了大人了，他上个月拉着一个食堂的女工，钻仓库，被几个搞卫生的大妈发现了，被打一顿打。”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么，张帆早就预料到，能从许大茂这边听到的消息，也就是这些桃色新闻了。 这tm，想知道的消息，你就跟我说这个，张帆心里有些不爽了。 不过，这为了多了解一些，还是装作惊讶的问道：“他跟谁啊？什么情况？谁抓的？最后怎么样？” 张帆跟连珠炮一样，就是好多个问题。 许大茂就好像亲身参与了一样，开始了说书，娓娓道来。 原来是上个月的一天，中午大家都在食堂吃了饭，貌似是这个刘庆奎多买了几个馒头，准备带回家吃，被周围的人多说了两句。 按照这会的环境，这种多吃多占的行为，的确会受到其他人鄙视的，但是也就是说说，顶多也就是一个品行不好的评价罢了。 但是，因为轧钢厂食堂的伙食好，价格还便宜，很多人都是中午多打一个菜，自己少吃点，之后带回家，也就没人会说什么。 但是，刘庆奎这样，直接多打了两个馒头的的事情，这么明目张胆，还是会受到大家的口诛笔伐。 事情不大，食堂的学徒工刘岚也就说和了一下就过去了。 本来就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了。可是，就因为刘岚的这两句说和，让后面排队的几个大妈感觉到了不同。 因为这个刘岚是食堂新来的学徒工，一个小媳妇，平时牙尖嘴利的，跟过来打饭的工人吵架的概率更多，可从来没有为谁解过围。 于是，几个大妈在吃饭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起来，这中间的问题。 这几个大妈，平时就是负责整个厂区的打扫卫生工作，张帆是知道他们的，平时没什么事情，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不知道是无聊，还是就是看不惯厂子里面这些新分配过来的小姑娘，小媳妇，这不，吃过午饭，几个大妈没事做，就准备看看这个刘岚在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这刘庆奎跟这个刘岚早就有一腿，还是这天临时起意。 就在几个大妈准备观察这个刘岚的时候，两人去了三车间仓库。 轧钢厂占地很大，一共有四个车间，每个车间都是负责不同的零配件生产，有的负责普通零件，有的负责军需零件，有的负责高端零件，所以，每个车间都有自己的仓库，每个仓库也都吞放着不同的物资。 而，每个仓库的钥匙，都是在车间副主任的手里。 这一男一女，在午饭之后午休的时间，钻进车间仓库，还能干什么！ 几个大妈不用想都知道，所以，就在两人进入仓库没一会，几个大妈就冲进去捉奸了。 呵呵，这不就抓到了两人的好事。 刘庆奎当时就被几个大妈丢到了门外，光着身子。 是的，他被几个大妈光着身子丢到了门外。 弄得他逃没处逃，躲没处躲的。 “哈哈哈，张哥，你是不知道啊！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刘左撇子，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后面，躲在墙角！哈哈哈，别提了，当时所有人都笑死了！”说到这里，许大茂哈哈的笑了起来，还学起了那个样子，之后就大声笑了起来，还拍起了手。 “保卫科没有行动么？”张帆问道。 这会，这搞破鞋可也不是什么小事啊！ 不管是刘庆奎，还是刘岚，可是都有家庭的。 这事情往小了说是乱搞男女关系，往大了说是破坏家庭和谐。 如果这个事情捅了出来，无论是街道还是派出所都是要足够重视的。 何况这是严打期间，就是平时的时候，你看那个贾东旭当时搞破鞋的时候，不还是被街道狠狠地开了次全员大会批评了么。 如果，这事被送到派出所，游街都是小事，没准还要蹲牛棚，工资降级，职务被拿掉等等事情。 甚至，这工作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要看情况了。 “去了，保卫科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去了。把两个人都抓回了保卫科。”许大茂显然不知道张帆是什么意思，还在开心的说着。 他显然还是沉浸在刘庆奎被光着身子丢出来的笑话之中。 “那这事情，怎么没有送到我们派出所啊？”张帆疑惑地问道。 在张帆去到派出所之前，各个厂子的保卫科就是有直接处理的权利的。 但是，张帆后面组织成立了轧钢厂派出所，就跟李副厂长研究过这个问题。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以后这轧钢厂所有的案子，不管是谁抓到的，都送到派出所统一审理。 所以，除了这个事情，张帆居然不知道，就有些疑惑。 “不知道，后面保卫科来了，把人带走了，我们也就散了！”许大茂说道，他光顾着看热闹了，自然不知道这些后面的事情了。 张帆想了一下，盘算着，估计是李副厂长感觉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怕影响轧钢厂的名声，也就内部处理了。 这个轧钢厂，怎么经常出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贾东旭不做个人，出什么事情，张帆都不太觉得意外了，这会怎么车间副主任也还是这个德行。 真的是这两年生活好了？饱暖思淫意？张帆心里盘算着。 但是，这个问题在深层次的想一下，从现在这附近的所有厂子，单位来看，这轧钢厂的待遇真的是这边的独一份。 这手里有钱，可不就各种事情都出来了。 前一段时间的几个赌博案子，不也有几个轧钢厂的人么。 后面根据审理交代，大家都觉得这轧钢厂待遇好，就特意设局，来坑这几个轧钢厂职工的钱财。 这才解放几年啊，一个小小的工厂职工，就已经膨胀成这个样子了，看来，真的要找个机会跟李副厂长提一提，这思想工作了。 在这么下去，不仅产能上不来，估计还会有其他的事情。 就这破事，你说事情不大吧，事真不大，对别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利益影响，大家知道了也就是听个乐呵。 但是，这事情，你说小吧，可不小，要是大家都这么乱来，那可不就乱了么。 张帆想了一下，还真的觉得这思想方面的问题还是不能丢啊。 脑袋里面盘算了几个问题，张帆也是呵呵一笑就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你们就在旁边看着了？”张帆不确信的问道。 对于这些半大小子，张帆真的太了解了。 别的事情可能不积极，但是这关于男女之事，他们是最积极的。 “嘿嘿嘿！”许大茂奸笑了一声。“我们还趴门缝，看了看里面。结果那几个大妈给挡住了，啥都没看到。” 许大茂有些丧气。 “不过，后面我们这些人把刘左撇子打了一顿。”许大茂继续说道。 “他一个车间副主任，你们这么大胆子？”张帆好笑的问着。这要是平时，这些半大小子，哪里有这样的胆子，还打人，估计看到刘庆奎就躲的远远地。 “那会人多，他也不好意思，我就跟着踹了一脚。”许大茂说道。 “还有别的事情没？”张帆已经懒得深究这种事情了，准备换个话题。 “还有个乐子事！”许大茂又恢复那副奸诈的样子，左顾右盼的。 “少在那里做样子，赶紧说！”张帆说道。 “贾家嫂子不是怀孕了么！”就许大茂这小子，真有点说书人的潜质，就开始他那一套的拉情绪了。 张帆点点头，没说话。 许大茂觉得无趣，就直接开始说了出来。 原来，就是前几天，晚上贾东旭在易中海家里喝了几杯，这回家，又开始对着他媳妇动手动脚。 因为有了上次流产的事情，这秦淮如自然是百般拒绝。 可是这贾东旭估计是喝酒喝多了，还给了他媳妇两巴掌，一时间，这院子里就吵了开来。 本来这秦淮如也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就在这打闹之中，有了生产迹象。 一时间，整个院子又是热闹了起来，贾东旭先是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又弄不动，又开始挨家挨户的叫人。最后还是阎埠贵的两个儿子帮忙，给秦淮如送到医院去了。 好在事情还算好，最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第154章 小日子，大学问 这个贾东旭，就知道他不会消停的，这一天天的，干的就没有一个正经事情。要不是他还算孝顺，张帆真的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优点。 张帆就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完了。 可是，许大茂明显要说的事情中间是在后面。 “张哥，你知道后面怎么样了不？”许大茂为了故事更有情绪点，又开始问张帆。 这后面还能有什么事情，孩子都生了，就回家好好带孩子不，还能有什么事情。张帆想道。 看到张帆一脸疑惑的样子，许大茂继续开始了绘声绘色的讲解。 原来，在医院住了两天之后，贾张氏就做主出院了。本来秦淮如这胎怀像不错，要不是贾东旭闹事，也不会早产。 可是，也就因为是早产，所以这产妇和孩子就更需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但是，在贾张氏的心里可不是那样。当年生棒梗的时候，秦淮如可是住了七天医院。这会，管他是不是早产，既然生了个丫头片子，贾张氏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转身走了。 后面更是赶紧让他们回家，省的浪费钱。 这还不算，回家两天之后，就开始让秦淮如干活了。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一个都没落下。 这秦淮如刚生了孩子本来身体就虚，力气也不大。 遭到的就是贾张氏打骂。贾东旭在旁边看到了也是一句话不说。 这一口一个的赔钱货，让秦淮如动不动就哭。 “贾家嫂子，可怜啊！”许大茂总结道。 哎，这贾家，还真的是个死窝，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昨天张帆结婚，没看到他家吵闹，看来还是很给了张帆几分面子的。 就这样，张帆和许大茂两个人，闲着没事，在门口坐着聊了一个上午。这东家长西家短的，许大茂说了好大一堆。 张帆又对这附近一片的情况有了新的认识。 “老张，中午想吃点什么？”娄晓娥收拾完屋子，看到两人在聊天，开口问道。 两人结婚了，娄晓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叫他什么，结婚之前就是喊张帆，张所长的叫着，这结婚之后，她又不想叫当家的，最后想了半天，就开始叫老张。 张帆倒是无所谓，觉得也挺好，就这么叫了起来。 听到媳妇的问话，张帆停止了闲聊，想了一下说道：“娥子，咱们出去吃吧！” “哪有刚结婚就出去吃的，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张帆还想说什么，就被娄晓娥打断了。 许大茂在旁边憋笑，张帆给了他一个巴掌。 笑着说道：“那我去买点菜！” 说完，就起身准备向外面走。 “别买太多了，过两天，就回家吃去吧！”娄晓娥在身后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一会，去去就回。”张帆答道。 两个人刚刚结婚，这结婚之前，基本就是在娄家吃的，结了婚总不能在娄家结，弄得跟倒插门似得。 其实张帆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就是这个时候，别人的眼光确实不怎么好看就是了，就算是所里的那些同事，估计都没有什么好话。 所以，就只能在四合院这边了。 张帆倒也不是不会做饭，就是懒得弄。但是，这刚刚结婚，哪有刚结婚的女儿就马上回家的。 没办法，俩人总要单独生活几天就是了。再过个十几二十天，娄晓娥开学了，这日子就又要回复正轨了，张帆也就不用考虑这吃饭的问题了，还是丈母娘家里蹭吃蹭喝就是了。 “张哥，我跟你去！”许大茂也赶紧起身，跟着张帆向外面走去。 看到他这样，张帆就知道，这是准备在家里蹭饭了。 这小子，也是一样，为了躲着他爹，现在周末也不过去吃饭了，就自己糊弄着。这今天张帆家里做饭，他自然就想混一顿了。 张帆也没说什么，两人就快去快回。 虽然从冬天到春天，又是大雪，又是春汛，又是干旱的，但是人们显然没有认识到可能有灾难要来临，供销社还是一样的热闹。 今天是周末，大部分单位都休息，所以，这供销社的人比平时更多一些。不过，人们大多都在其他柜台，卖菜的这边人并不多。 毕竟是到了中午，这也没有什么好肉好菜了。 张帆就挑挑拣拣的买了一些。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这米面粮油的，张帆都买了一些。 买猪肉的摊子上，也没有什么好肉了，张帆就拎了两根排骨，又买了两只鸡，买了些青菜，就准备回去了。 准备离开供销社的时候，在一个摊子上居然看到有鸭子卖！ 张帆赶紧又把这只鸭子买了，才向家走去。 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养鸭子，无论是鸭肉还是鸭蛋都比鸡肉和鸡蛋贵了很多，大家都觉得性价比不高，所以，这供销社也很少卖这些东西。 张帆倒是无所谓鸡鸭，给家里换换口味也不错。 “张所长，买了这么多东西！”张帆刚回四合院，就听到阎埠贵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大爷，歇着呢！这不是刚准备开火么！家里啥都没有。”张帆打着招呼。 “嗯，结婚了，成人了！这日子可就要精打细算了。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知道这日子不容易了。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的。”阎埠贵看着张帆手里的东西，又是鸡又是鸭又是肉的，皱了皱眉头，劝道。 “知道了，三大爷。这以后一定精细过。”张帆也知道人家是好心，赶紧说了一声，就准备向家里走去。 在路上，老规矩，喊来了小豆子，帮他收拾鸡鸭，就转身进入了中院。 “让你少买点少买点，怎么买了这么多。”娄晓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本来就想买点肉，买点菜，这突然看到有卖鸭子的，就又买了一只。”张帆赔笑的说着。 买东西的时候，张帆还在想要怎么把买了的两只鸡，偷偷收起来一只，这许大茂也跟着呢，总不能让他看到的才好，一直也没什么好办法。 可是，当两个人刚刚从供销社出来，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许母也过来买东西，这一看到许大茂，就上来抓住了他，一顿臭骂，之后，这小子就乖乖的跟着他老娘回家去了。 张帆笑笑，跟许母打了个招呼，就独自回家了。 在路上，趁着没人看到，就收起了一半的东西，带着另一半回家交差了。 “许大茂呢？不是跟你一起过去的么？”娄晓娥一边在厨房归拢东西，一边问道。 “哦，路上碰到许母了，让他老娘给抓回去了。”紧接着，张帆又把许大茂这一段跟着许父学习放映技术的事情，跟娄晓娥说了一遍。 说的娄晓娥哈哈一阵大笑。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笑着，娄晓娥一边做着饭。 能看的出来，这个丫头还真的好好学习了一下要如何做饭，也没准是娄母拉着她教的。没一会，小雨水就跑了过来，帮着娄晓娥一起做饭。 这小丫头的手脚还是麻利了很多。 三个人，炖了个排骨，炖了只鸡，炒了个青菜，还打了个蛋汤。 香喷喷的白米饭，美滋滋。 就现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家可是不敢这么吃的。 总之，张帆是很美滋滋，感觉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新婚燕尔，夫妻甜蜜。 张帆也就是偶尔去所里看看，其他时间就陪着娄晓娥逛街，聊天。 直到娄晓娥回门的日子，所有的事情才慢慢的走向了正轨。 家里更没有什么事情让张帆操心了，以前是娄晓娥在上学，所以这小雨水还没事要他来管，现在两个人都放假，张帆也就啥也不管，当个撒手掌柜的，让两人每天都在丈母娘家带着，自己下班了还能过去蹭饭。 一切都在向着张帆预设的方向发展着。 张帆也每事都在盘算，要怎么把从系统那边得到的技术一点一点的传递给娄父。 九月份，娄晓娥和小雨水都要上学去了。但是，却有一条一条不好的的消息散播了开来。 粮食大幅度减产，各个单位的后勤部门都通知了下去。因为天气原因，春耕不足，秋收减产严重，各家各户的订粮也减少了一些。 让大家艰苦朴素，共渡难关。 这个事情，很多人在春天的时候就有了预判，所以在各种瓜果都下来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开始用各种方法开始储备了。 肉类产品制成腊肉，熏肉，咸肉，可以放更久的时间。 青菜之类的就研制成各种咸菜。 这种技术在四九城也是基本家家户户都会的事情，在这一年，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安排了起来。 这回的四九城，各个街坊邻里聊天的主要话题，就是自己有开发出了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更好的储存物资。 张帆自然也不能特立独行，因为跟院子里的几户人家关系都不错，也购买了很多东西，让这些邻居帮忙腌制成了各种咸菜，储存了起来。 一场粮食物资紧缺的事情，就这样被大家都慢慢消化了。 但是，张帆心里明白，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但是，在全国都在热火朝天的搞建设的时候，这些话，张帆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如果遇到那些心思不单纯的，没准还会把张帆告上去，扣一个反对国家建设的帽子。 所以，张帆也就只跟几户关系不错的人家委婉的说了一下，让大家以后都有意识的囤积些物资了。 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张帆自己，自然跟着大多数人，购买物资，各种储存办法，都跟大家一样的进行着。当然了，在这之中，三不五时的偷偷往空间背包里面藏些物资，保证自己的小家庭可以安然度过吧。 这些事情，张帆还是跟李副厂长明里暗里的说了几次。 李副厂长也是个人精，虽然不太相信饥荒的事情会发生，但是，还是听了张帆的话，给了轧钢厂采购科很大的压力，让轧钢厂的储备仓库，随时都储备着够全厂职工吃喝两个月的物资。 看到这样，张帆也很是欣慰，希望，这些东西能保护更多的人吧！ 张帆现在的事情有些多，千头万绪的，也就没有去关注这些事情了，毕竟，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就跟后世的时候一样，就算你知道了末世要来了，但是能做最多的也就是自己好好囤货，悄悄地告诉亲近的人，隐姓埋名的网上发帖。 如果真的敢大张旗鼓的宣扬末世论调，估计最后的结果要么是被当做神经病，要么会被当做扰乱社会治安。 人都是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 但是真的听人劝的人又有多少。 最近张帆忙碌的事情，最重要的自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因为结婚的原因，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重新跟上工作的节奏，张帆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没办法，硬着头皮干吧！ 前一段，张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候，都是程才，老赵，老李在分摊他的工作。 这会，也该自己给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分担一下了，让他们也休息休息。 再加上，程才这个老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本来还准备明年结婚的，或许是看到张帆结婚的幸福样子，也是快马加鞭。 已经打了申请，派出所开了介绍信。准备十月份就结婚。 这会正是忙着结婚各种事情的时候，张帆也就让他尽管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心了。 程才的情况跟张帆又是不同，张帆这边都订婚一年多了，好多事情慢慢准备也早就准备好了。再加上娄家的成分有些问题，所以，好多事情都只能是一切从简了。 但是，程才找的这个媳妇可是地道的四九城人，家里父母兄弟都在，现在虽然所有的婚丧嫁娶都是一切从简，但是，这四九城的老人，那规矩可是多了去了。 就算对外的流程全部从简，可是这对内的所有事情可是一点都简化不了的。 三媒六礼的，一套程序走了下来，程才差点没累脱相。 被张帆等几个人笑话了好久。 第155章 儿子女儿 这该走的礼节走完了，剩下的最大头就是这婚房的布置了。原本程才一个人生活，所里也给分配的住房，就是当时程才发扬风格，只要了一间房。 他想的是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大，还不如分配给家里困难的同志。 可是没想到会有结婚的这一天。这不就出事了么！ 这事到临头，新娘家里可不干了，那么小小的一间房子，可怎么住啊。这结了婚就要生孩子，那间房子可怎么都住不开了。 后面还是张帆舔着脸跑到局里，说了好多功劳，许了好多未来，磨破了嘴皮，才重新给程才分配了一个大杂院里面的两间半房，这事情才算解决了。 “张所，这个事情真的谢谢你了！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重新布置了新房之后，程才跑到张帆的办公室过来道谢。 “你先别忙着谢！我可跟你说明白，这事情可不是白帮忙的！”张帆立刻打断了程才。 弄得程才一阵迷糊，怎么，不是白帮的，还准备收钱怎么的？当然了，以他对张帆的了解，自然知道肯定不是钱财的事情，那还能以后什么事情呢！ 看着程才疑惑的样子，张帆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张帆在跟局里要房子的时候，跟局里可是许了愿望的，就是在未来的两年之内，帮助局里办理5件麻烦的案子。 这个军令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如果局里不那么较真，弄几个容易的案子，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如果局里真的较真的话，弄几件根本就是无头的案子，那派出所这边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是替你许的愿，等你忙活完了就去局里把这些案子弄完吧。”张帆笑着说道。 意思很简单，就是别谢我，这要是应承了你的谢意，不会要自己去干活吧。 看着张帆的样子，程才也没有了刚才的情绪了，跟张帆交代了一下自己现在手上的事情，就跑出去忙活结婚的事情了。 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张帆心里嘀咕着。 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的人当然是自己照顾着啊！ 金秋十月，在全国都在组织各种庆祝活动，为国家庆祝的时候，程才也趁着这个好日子，结了婚。 婚礼同样很简单，夫妻两个在证婚人的组织下，对着教员的照片行了礼，这婚礼仪式也就算完事了。 跟张帆差不多，虽然没有组织什么酒席，但是几个关系亲近的还是留下来吃了餐饭。 可是进入十月之后，一个一个不好的消息都传进了四九城，各个地方都出现了粮食大面积减产或者绝收的事情。 当然了，这些都是粮食部门的事情，跟张帆所在的公安系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粮食问题可是关系到所有事情的问题，让收到消息的所有人都为之担心了起来。 张帆加上了老赵，老李，程才三人在办公室里面开会。 “同志们，现在全国的粮食都出现了一些问题，虽然这些事情自然会有粮食系统的同志进行解决。可是我也怕，这些消息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再群众里面添油加醋的进行错误宣传，到时候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可就不好了。”张帆首先发言，给这次的会议定下了基调。 是的，张帆害怕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产生。 因为粮食的大面积减产，现在就是四九城也出现了粮食供应不足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在有些人跳出来，在群众里面造谣宣传的话，很难保证不出现问题。 这些关系到群众的事情，还是要做在前面的好，提前做好各种情况的预防工作，就算出现了什么事情，也会积极进行快速地解决。 随着去年的严打行动结束，整个四九城的治安得到的极大地解决，整个城市都快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 参与了违法犯罪活动的人员都受到了严厉的惩处。 一些问题不是很大的人员，也在这次行动中受到了教育，都开始老实的生活，不敢在弄些事情了。 可是，这刚刚转好的社会环境，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张帆真的怕因为这粮食问题，让大好的的社会环境在再次改变。 也不是张帆在这里杞人忧天，虽然从解放开始，整个四九城一直在进行防特反特的行动，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四九城是否还有特务存在。 这些家伙，就喜欢躲在角落里面煽风点火。无事都能搅三分。 现在社会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些躲在角落里的家伙，是绝对按耐不住的，如果趁着乱再跳出来搅风搅雨，很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事情。 “张所，你有什么想法？”老赵直接问道。 “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集思广益，咱们先确定一下大概方向，形成一个决议，之后就开始执行，将一切不可控的因素迅速控制下来。”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的话，几个人开始了思考。 过了一会，张帆还是开口说道：“都说说吧，集思广益么！程才，你记录一下。” “那我先说说吧！”老李喝了一口水，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情况，估计所有人都会听到一些消息了，粮食的大面积减产，所有人的定粮都在减少，这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所以，现在的情况之下，我认为堵不如疏。由咱们公安部门，街道相互配合，把现在的实际情况全面的告诉群众。还要联系粮食部门，把国家的整个救治计划也全面的讲出，大家只有了解了才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老李慢慢的说道。 大家都是点点头。 “另外，还是要把现在的反特情况也要跟大家说一下，让大家知道，虽然解放这么多年了，但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阴暗的角落里面还是多藏着那些想要搞风搞雨的人，要让大家提高警惕，不要被这些人利用了。”老赵也补充的说道。 程才一边记录着大家的想法，一边点头表示同意。记录了之后，开口说道：“这统一战线是我们的传家宝，任何时候都不能丢掉。街道宣讲，各个大院组织学习。当人民群众充分的了解了现在情况，也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几个人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这个事情由程才负责，联系粮食部门，联系街道等部门，形成统一的方案，之后派出所里进行行动，开始宣讲。 程才点点头，接受了任务。 在这种情况之下，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一方面要抗灾，一方面还要预防出现不可控的事情，那就有些腹背受敌了。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大家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了，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程才去联系各种人，老赵和老李则是进一步组织所里的同事进行训练。并且加大了外出巡逻的频率。 时间在忙碌中缓缓度过。 这天，张帆下班回家。 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坐在门口。 “三大爷，怎么在这里坐着？”张帆问道。 “张所长，回来了！”阎埠贵笑着站起来打招呼，之后说了坐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是街道最近已经开始过来宣传政策了，让大家注意防特反特，所以，这阎埠贵就每天下班了就坐在门口，随时观察着路过这里的陌生人，更是防范陌生人进入院子，进行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真是累了您老人家了！”张帆说道。 “不累，不累，就坐在这里看着，有什么累的。你们在外面维护治安，我就在这里维护好我们这小院子。”阎埠贵笑着说道。 “成，那您老歇着。我先回去了。”张帆说了一句，就准备推车子回家了。 “对，快回去吧，你媳妇今天也回来了。”阎埠贵补充了一句。 哦，娥子今天怎么回来了。这也不是放假的日子啊。张帆心里想着。 刚向前走了几步。 阎埠贵在后面喊了一声。“张所长，今天晚饭后全院开大会，就在你们中院，您吃了饭也过来听一下吧。” “好，知道了，三大爷。”张帆回复了一声。 他知道的，按照统一的布置，街道最近就要在各个大杂院组织政策学习。 在派出所形成了决议之后，张帆还把这个事情通报了局里，局里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个事情的重要性。于是就开始统一组织，整个四九城都在进行这些事情。 张帆对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这学习不学习都是一样的。但是毕竟是院子里的统一行动，张帆既然没什么事情，自然也不会搞什么特殊。 跟着大家一起学习学习，也能掌握一下院子里最近的情况。 推车到了家门前，看到家门开着。 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娄晓娥，听到了院子里的自行车声音，也赶紧走了出来。 “下班了！”娄晓娥笑着走上前，接过张帆手里的公文包。 “今天怎么回来了！没出什么事情吧？”张帆赶紧问道。 现在两人虽然结婚了，但是两个人还是研究了一下，娄晓娥还是继续学业。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事情，娄晓娥都是住在学校里面，只有假期才会回来，这会突然回来，让张帆有些小紧张。 可是看到娄晓娥也没有什么异样，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娄晓娥笑着说道：“没事，下午有些不舒服，就请了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走，走，咱们到医院去看一下。”张帆刚刚进屋，准备坐下，听到娄晓娥这么说，赶紧站了起来，就要拉着娄晓娥出去。 这年代的医疗水平还是很低的，这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是早确定，早治疗的好。 “没事，没事，紧张什么。我下午去了医院，看了一下。”娄晓娥笑着白了张帆一眼，拍了一下张帆拉着她胳膊的手。 看着娄晓娥的样子，张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丫头这是怎么了，没事就没事呗，怎么还脸红了。 看着张帆愣愣的样子。 娄晓娥笑着，趴在张帆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听到媳妇的这句话，张帆先是愣住了一下，紧接着就抱起了娄晓娥，在原地转起了圈。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当爹了！”张帆一边转圈，一边高兴地说着。 “你轻点，小点声，让别人听到成什么了！”娄晓娥笑着捶了张帆一把。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张帆赶紧把娄晓娥放下，让她坐下之后。满脸笑容的看着娄晓娥，说道：“对，对，不能说，不能说。” 张帆记得，好像在他生活的那个阶段，有种说法是，没到三个月的孕妇不会对别人说，好像有什么忌讳。 张帆也是第一次当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这会，也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媳妇。 “傻样！”娄晓娥看着张帆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脸上又有一丝绯红。 自己这个媳妇，都结婚这么久了，都怀孕了，但是张帆有一些亲密举动的时候，还是满脸通红的。张帆甜蜜的想着。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了一会，还是娄晓娥打破了平静，说道：“你先坐着，饭菜马上就好了。” “祖宗诶，你可坐着吧，这些事情我来，你可别有什么闪失！”张帆赶紧拉住要起身的媳妇，重新让他坐下，自己就向厨房走去。 “哎呀，没事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闲着更无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帆，娄晓娥在后面甜蜜的说着。 “你就好好歇着，好好养胎。让咱们儿子也好好歇着！”张帆一边忙活着一边说着。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怎么的，是女儿就不行么！”听到张帆的话，娄晓娥有些不开心的说着。 心里想着，不会吧，这个人还是个重男轻女的，这万一是个女儿，不会不喜欢吧。 “哎呦，瞧我这张嘴。都好都好，儿子女儿都好，都是咱们的好孩子！”张帆赶紧回头，跟娄晓娥道歉的说道。 其实，张帆心里想的是。是个女儿挺好，软软的，漂漂亮亮的。 这刚刚知道要为人父母了，张帆这都开始自己头脑风暴了，就差给孩子把名字都起了！ 第156章 两坛咸菜 饭菜很快就好了，叫过来小雨水，三个人就坐下开始吃饭。 张帆很是高兴，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雨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感受到了几个人的兴奋和开心。 娄晓娥看到小雨水疑惑地样子，趴在她耳边轻声的告诉了她！ “哦，嫂子有小宝宝了！怎么看不出来啊。贾家嫂子有小宝宝的时候，肚子好大好大的。”小雨水疑惑地问道。 听到小丫头的问题，张帆和娄晓娥都笑了起来。 之后娄晓娥轻声的给小丫头解释了一下。 整顿饭都吃的热热闹闹的。 “娥子，你现在怀上了，就跟学校请个假吧，学校那么多人，这磕了碰了的，可别出什么事啊！”张帆担心的说道。 “哪有那么金贵，这才刚怀上，自己多注意一点就好了，再说，这个学期也马上结束了 ，还是在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实在不舒服，我就跟学校请假。”娄晓娥说道。 对于这个，张帆很显然很是不同意。又说道：“可是，你在学校吃食堂，那有什么营养，对孩子生长也不好啊！” 张帆又找了个由头，还是想让娄晓娥请假，在家里安胎。 听到这个问题，娄晓娥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确实啊，食堂的大锅饭，每天不是萝卜就是白菜的。平时自己一个人也就是偶尔吃吃，有时候还不吃了。 但是现在怀孕了，总不能不吃啊，多吃也没有啥好处。 看到娄晓娥没说话，张帆就知道，这个点说对了。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娥子，你看，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的。总不能亏了孩子吧。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在家里待着，妈还能给你做好吃的。” 两个人从谈恋爱，到订婚，最后结婚，也过去了这么多年，娄晓娥又怎么会不了解张帆。自然知道，这是在找各种理由让她留在家里。 瞪了张帆一眼，感动的是，张帆为了自己，为了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在找各种理由，让他好好休息。不开心的是，如果这样的话，就不能上学了。 本来娄晓娥的人生基本就是娄父一手安排的，从小的学习，高中毕业后就找个人嫁了，之后就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娄父对她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工作等等事情，在娄父的心里，娄晓娥能够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可惜，没有想到，娄晓娥和张帆两个人会相遇。 经过两个人自己的探讨，娄晓娥也是思路大开，不仅吸取了张帆的男女平等理论，还扩大了开来，现在的娄晓娥完全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想的新时代女性。 她现在的理想并不仅仅是实现自己的家庭价值，还有自己的社会价值，所以，读书，工作，在工作上有所建树也是她的人生目标。 如果，张帆知道娄晓娥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就会给自己一个巴掌。没事老给她进行什么思想解放。 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带孩子不是就挺好。 玩笑归玩笑，如果张帆真的知道娄晓娥现在的想法，虽然因为孩子会有些勉强，但是还是会支持娄晓娥的决定的。 孩子能够带给父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一个方面，个人能力的实现，也是人生重要的价值体现。 何况，现在全国都是积极在建设之中，娄晓娥这个有着大学知识的人，不把能力用在国家建设上，而是放在小家庭的管理上，也是大材小用。 “那这样，我跟学校申请一下，不住校了，每天回家，让我妈晚上多做一些，第二天我就可以带到学校去吃了。”娄晓娥眼睛一转，就想到了这个解决办法。 额，张帆有些无言以对。 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把自己的营养和吃饭问题都解决了。 “那行吧。但是你在学校一定要自己多注意，千万别磕了碰了的。那些学生，也都没什么轻重，别闹着闹着出什么事情。你都躲着点，以后什么不舒服，赶紧给我打电话，到医院去。”过了一会，张帆知道一切也改变不了，就只能多多的嘱咐些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今天不告诉你，你不是也不知道么！早知道你这么啰嗦，我就不告诉你，自己偷偷地上学！”娄晓娥噘着嘴，调皮的说着。 “好好，不说了，到时候让妈跟你啰嗦去。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得了你。”张帆戳了戳娥子的眉头，说道。 想到这个决定一定会面临老爹，老妈的唠叨和说教。娄晓娥赶紧说道：“那不行，那不行。到时候你可要帮我说话！” 说完，还狠狠地掐了一把张帆。 这个祖宗，这手劲还不小。张帆心中疼痛，连连求饶。 看着旁边吃饭的小雨水一阵呵呵直笑。 “你别笑，到时候你也要帮我说话！”娄晓娥看向小雨水，说道。 “我是小孩子，我什么都不懂。”小雨水立刻说道。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引火烧身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吃完了。 张帆就准备开始收拾碗筷，可是小雨水手脚更快。 张帆笑笑也没有说什么，这孩子干活利索的很。再说，一个四年级的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也是个好事情。 吃过饭之后，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过了一会，娄晓娥就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看到娄晓娥离开，小雨水神神秘秘的走到了张帆旁边，说到：“张哥，能给我一些副食品票么？” 张帆也没有多想，以为这小丫头又嘴馋了，想买些糖果之类的吃食了。 这小丫头现在妥妥的一个小富婆。刨除柱子走的时候给小雨水留的钱财，张帆，娄晓娥，包括娄母都会没事给他塞些零钱。 再加上柱子每个月还会给家里邮寄补贴，张帆都给了小雨水，让他自己收着，自己支配。 张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小丫头是个会过日子的，也就没有管这些事情了。 但是，这时候，想要购买东西，单纯靠钱还是不够的，还需要票证。 所以，小雨水每次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还是要找张帆要些票。 张帆掏出一些票，塞给小雨水。说道：“少吃点糖，到时候都是虫牙！你牙疼的时候，可别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小雨水接过各种票，敷衍的说道，之后就转身回自己那边了。 这会的三个人基本都是在乱住，张帆如果不忙，就去娄家接上小雨水，之后回来住。如果娄晓娥放假休息，三个人就是在四合院这边过。 张帆盘算了一下，这以后得日子，估计真的要倒插门了。 现在媳妇怀孕，自己还要上班，也没有照顾过孕妇，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弄。所以，张帆想了想，还是决定，到老丈人家里去住算了。 娄母还能照顾媳妇，肯定比自己好的多。 打定主意之后，张帆就追上小雨水，跟她说了一下。 小雨水也没有怎么反对，他虽然不懂怀孕是什么，不知道怀孕的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看到院子里的怀孕的人，好像都是什么都要小心，什么都要注意的。 再说，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在娄家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有时候，张帆本来答应了回来吃饭，结果小雨水在家里等了半天等不到人，就自己跑到娄家去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刚出门，就看到很多人都集中在院子里。 得，张帆拍了一下脑门。这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一时间兴奋过头，把这个全院大会给忘了。 赶紧从家里搬出小凳子，坐在后面，加入会议之中。 整个会议的稿子，都是派出所，居委会，还有各个工厂的宣传科，几个人一同研究出来的。一方面详细说了现在的粮食形势，一方面也说明了国家的救治措施，最后还让大家不信谣，不传谣，树立防特反特的意识，不能被破坏分子利用了。 会议之后，居委会的干部，还组织院子里的住户们互相讨论一下。 这管事的三大爷自然首先发言，说了一下院子里的准备，当然了，主要还是表扬一下自己每天在门口看着，坚决不让破坏分子进入大杂院。 张帆还看了看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人自从跟被掳下去了管事大爷的职务开始，好像老实了很多，易中海一直低调不下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老贾家总是出事。 刘海中，现在完全就像个透明人。张帆够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跟他遇到过了，更别提说过话了。 这会一看，这刘海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还能从整个面相上看出来，这人隐隐有一些喜色。 正在想着，这个老小子有什么好事的时候。 许大茂从旁边凑了过来。 “张哥，不会没有粮食吃，要饿肚子吧！”许大茂的声音很小，估计只有张帆能听到。 这小子还是有些脑袋的，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 “别瞎想，不说你们厂子这么大的厂子缺不了你小子吃的。就是四九城，这粮食供应也都是足够的。好好工作，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情。”张帆说道。 “我就是问问，你不知道，现在厂子里面都在传，说是要闹饥荒了。都人心惶惶的，不过最近几天好多了，估计各个院子都开了会，大家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许大茂说道。 果然如此，张帆思考着。看来把稳定人心这个事情放在前面做，还是非常必要的。 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独立思考能力的，在环境的烘托之下，很容易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种风气一旦传开，那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中间如果还有一些特务分子挑拨离间的，没准就能酝酿出什么大事来。 “没事，这不政府都在宣传了么，别被有心人利用了。”张帆说道。 “我还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有那些嚼舌头的老娘们，每天要是没有点新鲜事情，他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许大茂不屑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面，他永远比别人聪明，永远是人群中最清醒的那一个。 看着他那臭屁的模样，张帆就忍不住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两人就开始听起了大家的讨论，这讨论也是越来越歪楼。 最开始还表达着对国家的信心，慢慢的就变成了，自己如何如何，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咸菜保存的时间更久，更好吃了。 居委会的几个领导也没有阻止，还笑着加入到了大家之中。 到了最后，还有人说，这粮食要如何蒸煮，可以比平时多出很多。 听得张帆连连称奇，这高手果然在民间啊，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 张帆还特意记录了一下，这都是知识点，这以后没准要考的。 一场全院大会，开的热热闹闹。 张帆刚拎着凳子回家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一看，是三大妈。 “三大妈，这会过来了？有什么事啊！”张帆赶紧把人引了进来。 对于三大妈，张帆一直都是有些感激的。从住进了四合院，三大妈可是教会了张帆很多生活哲学的。 虽然跟阎埠贵学的，有些小气，但是，都是一大家子人呢，凭什么要求人家大方。 “能有什么事情。现在这市场上的粮食，蔬菜的，供应都少了起来。你们小两口这刚结婚，也不会过日子。我阉了点咸菜，你们先吃着。如果好吃，我就在给你们弄。”三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拎着的罐头瓶子递给了张帆。 张帆一看，满满的两瓶子咸菜。里面都是黄瓜，芹菜什么的。 “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您家也那么多人呢！这留着自己吃吧。”张帆赶紧推却了一下。 “别推了，再推就是看不上我这手艺了。这点东西，不值什么的。你们先吃着，如果觉得好，就告诉我，我教你媳妇怎么做。这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的。以前你是一个人，跟着柱子搭伙，现在也结婚了，这以后还有孩子，这不计算着，可不成的。以后要买菜，就叫你媳妇来喊我。保证能买到又好，又便宜的。”三大妈说道。 听到这些话，张帆也不好意思再推了，好像嫌弃人家似的，就开心的手了下来，满口的道谢。 这年头，邻里之间赠送这些已经是最高礼遇了。 第157章 夫妻相处是门大学问 张帆在感谢之余，更多的就是感动。 这几年，自己的努力也没有白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什么事啊？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张帆回到房间。娄晓娥半靠在床上，翻看着一本书，问道。 张帆就把开全院大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这次粮食减产的事情，影响大么？”说到这个话题，娄晓娥也精神了起来，赶紧问道。 很显然，她在学校也听到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张帆就把政府宣传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 至于其他的，张帆也不打算跟娥子说。怎么说呢？倒不是张帆准备隐瞒什么。只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这要是说了，娄晓娥一个不注意，传出去了一些话，到时候就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反正家里也不会少了吃喝，这会娄晓娥刚刚怀孕，没有必要让她担心。 这些外面的事情，张帆一个人解决也就是了。 赶紧绕过了这个让人烦恼的话题，张帆接着说道：“刚才三大妈送过来两坛咸菜，说是自己腌制的，你看看带点什么回礼合适？” 娄晓娥想了一下，说道：“三大妈手艺不错，前两天我就吃了他家的酱菜，香脆可口的。要不我买点新鲜菜给她送去，也算是回礼了，要是不收，我就说让她帮忙腌制一下。” “嗯，不错。这主意不错，明天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去买点。”张帆说道。 这媳妇刚刚怀孕，张帆真的不想让他到供销社去跟着那么多人挤来挤去的。加上供销社那里卖菜的地方，又脏又滑的。 可别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张帆这么说，娄晓娥就知道张帆是什么意思了。含笑着跟张帆说一些学校的事情。 其实，吃饭的时候，假装同意娄晓娥带饭上学，也就是张帆的权宜之计。他准备搞点曲线救国，对媳妇发动点舆论攻势。 娄父娄母那边如果知道娄晓娥怀孕了，能让她坚持读书，那才是怪事。 再说了，就算娄父娄母的话媳妇不听。不是还有老爷子呢么！ 张帆倒不是跟媳妇这里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主要是两辈子加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要有小孩子了，他可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 “娥子，那个酱菜再好吃，你也不能多吃。那些腌制的菜品，吃多了，没啥好处。还是新鲜蔬菜的营养价值高。”张帆想到了酱菜，赶紧又嘱咐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就是瞎担心。”娄晓娥笑着拍了一把张帆。 后面几天，果然娄父娄母开始了对娄晓娥的轮番劝说。 两个老人，早年就把两个儿子送出国了，两个儿子在外面开枝散叶的，但是老两口却没有子孙绕膝，总是个憾事。 这突然知道从小在身边长大，最疼爱的女儿怀孕了，自然立刻成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娥子，你听妈的。这怀孕最开始的几个月是最危险的！你可不能乱跑。”娄母说道。 “乖闺女，听话啊。又不是不让你读书了，咱们就休学一段时间，等孩子安全落地了，咱们在接着上学！这不都不耽误么！”娄父也苦恼的劝着。 这种对话，这两天已经在娄家上演了几次。 但是，娄晓娥好像坚定了什么理想一样，已经打定心思把自己当做新时代妇女的典型。坚持一边读书，一边怀孕。 老两口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没有动摇这丫头的心思。 其实，在娄晓娥想来，学校里还有那些怀孕的女老师，也是怀着孕，继续工作的，都是到了快临产的时候才休假的。 受到新思想，新教育的娄晓娥，自然认为别人行，她也行了。 这种事情，不能落在别人后面。 在她的思想里面，只有资产阶级的那些娇小姐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放弃学习工作的。 张帆自然也把这个事情跟老爷子说了，本来是想让老爷子劝劝娄晓娥的。 娥子还是很听老爷子话的。 本来，老爷子听到娥子怀孕，还是很高兴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家人，这些年也就把张帆带在身边，当孩子带着。这会，听到张帆有后了，自然很是高兴。 可是，后面听到张帆想让他劝说娄晓娥暂时休学的时候。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小帆啊，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要好好聊聊，不要在这点小事上心里留下疙瘩。你这口口声声说男女平等，说尊重娥子的决定。却在后面搞这些大男子主义的事情，搞舆论压力。这不好！你们夫妻，好好交流，最后形成统一的决定，家庭就是这样的，把你那些小心思给我收一收，工作这几年，别的本事没学会，这些小伎俩却学了个通透。还把心思用到了自己媳妇身上。” 呵呵，之后张帆就被一顿输出。被老爷子好一顿喷。 闹了个没脸。 放下电话，张帆开始仔细思考起了这个事情。 自从知道媳妇怀孕之后，张帆是幸福和开心的。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奔着对媳妇，对孩子好的想法。 可是，真的可以用为别人好这种借口来进行这些么？ 同意就说同意！ 不同意就说明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既然决定共度一生，那就要坦诚相见。既然对媳妇的观点有所保留，那就要说明自己的想法和原因。 还是老爷子说的对，这夫妻一体，男女平等可不是说说的，是要在实际行动中自然地互相商量，相互体谅，最后形成统一的决定。 张帆心里暗道，这夫妻相处看来还是门大学问啊！如果不是老爷子这盆冷水泼下来，估计张帆还一直因为自己是为媳妇考虑的想法，在一直沾沾自喜呢。 并且乐此不疲的上蹿下跳。 最后的结果就是，就算娄晓娥这次同意了，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了。但是，心里真的就没有委屈，没有抱怨么！ 虽然生活了两世了，但是这与媳妇相处，对张帆来说都是个初哥，还是要摸着石头过河。 好在张帆别的优点没有，主打的就是咸鱼，就是听劝。 “想什么呢？我都进来半天了，也不说话。”张帆突然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老李。 “哎呦，不好意思，想点事情，没注意您进来啊！”张帆笑着说道。 “咋了！愁眉不展的。”老李点了根烟，坐在对面问道。 “没啥大事，跟媳妇有点意见不同。这不想着，要怎么哄哄呢！”张帆随意的说着，起身给老李倒了杯水。 “那你慢慢想，你们这刚结婚，这基础可要打好。”老李笑着说道。这小两口，这是闹矛盾，还是在耍花腔，他个过来人，也就看看热闹算了。 “怎么，这突然过来，啥事啊？”张帆问道。 “哦，是这样的。局里的行动，任务基本完成了，这几个工厂保卫科的兄弟，是？”老李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但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任务已经执行完毕了，这后续工作怎么做。是把这些人留下来，还是把人放回去。毕竟当初的名头可是借调。 如果要把人留下来，就要跑几个工厂，还要跑这些工厂的上级主管部门，还有局里的人事部门，那可有好多事情要做了。 如果把人还回各个工厂，那就要想想要给这些同志购买一些什么礼品之类的，总不能让人家过来帮忙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吧。不仅这纪念品要发，这欢送会也还是要开的。 老李的意思很简单，上面的意思定下来了，就赶紧都准备起来了。 这会严打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整个四九城的治安氛围很好，这些人员的去留问题自然就要提上来了。 “怎么？下面的人有意见了？”张帆问道。 老李没说话，就是笑笑。 其实这些事情也是想的出来的，这些人从各个工厂借调到派出所，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几个工厂也很给面子，这过年过节什么的，厂子里面发放东西也自然会给他们都留一份，毕竟还是本厂职工，这点事情各个工厂还是会做的。 但是，这些人在派出所这边工作，派出所也自然还会准备一份。 时间短了，别人也不说什么。但是，这时间长了，厂子里的议论声也就都起来了。 有的说他们不在厂里工作，就不该领厂子里这份东西了；有的说他们工作闲散，没干正事；还有的说厂子里面人员不足等等等等。 说什么的都有。 张帆也听到过一些，只是没有在在意罢了。 不过，看到老李的那丝苦笑，就知道，这议论之声一定是大了起来。 现在借调过来的这些人，也有了些怨言。毕竟，都是在工作，这每天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可不好过。还有就是这工作位置不定，老是借调的，大家这心里也不安。 张帆估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几个工厂方面也有了一些压力。一是工人的群众压力，另外一方面就是今年的这个灾情，所有工厂都有些物资方面的压力。 现在的情况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保生产的，在这个时候工人如果大面积出现这种情绪，自然对生产是有影响的。 张帆想了一下，又让老李叫来了老赵和程才。 四个人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最后大家的研究结果是，这些人还是回到各个工厂保卫科工作。所里这边出些物资，在准备一桌离别宴。 之后对个人的表彰与各个工厂的表彰就让局里去做了。 四个人商定之后，张帆就给局里领导打了个电话，把这个情况汇报了一下。 随着严打行动的结束，各个派出所也都面临着这个问题，局里也在去留之间进行讨论，是没有形成最后决议。 这会听到张帆这么快的就决定把人送回去了，副局长就问道：“你们是怎么想到，怎么就这么决定就退回去了？要知道，就算严打行动结束了。可是整个四九城的公安队伍这人员还是不足的。局里也在这个问题上在研究，现在大家的想法趋向是留下一部分保证咱们队伍的战斗性。” 张帆一听，就大概知道了，局里的意思是去一部分，留一部分。 “局长，是这样。我们想了一下，咱们队伍缺人，这专业的战士也快下来了。到时候，咱们队伍多留些人，应该不会有缺了。另外，从这些人的想法来看，还是那些国有大厂的待遇好些。咱们也没有必要强留人的。”张帆说道。 “嗯，你说的情况也是的。我们也想让大家自己选择的。”副局长说道。 “局长，这国有大厂的工作位置是个什么情况，咱们可都知道。到时候让人家选，别最后，咱们自己丢人啊。”张帆说道。 副局长想了一下，可不是，都不说这会让这些人选，就是转业的时候让人选择工作岗位的时候，那各个国有大厂的保卫科可就是香饽饽，大家都挤破头想往里面进。 “那你都这么说了，你就不怕今年的转业战士，还是选择国有大厂啊！”副局长笑了一声问道。 “我估计今年各个大厂的招工人数不会太多。一方面是几个大厂都是前两年才刚刚扩建完成，刚刚大规模招人没多久；还有就是今年这个形式，各个大厂的压力也很大，我估计他们也就是象征性的招一些，不会太多的。”张帆说道。 副局长想了一下，他自然明白张帆的意思。各个工厂的这个意思一下，估计也就是为了完成上面的必须工作，才会招一些，如果没有这个指标的话，估计各个厂子都不会招的。 “行，你小子行，这些都想到了。那你来这个电话也不是征求我意见的了，是来通知我的是吧！”副局长话锋一转，突然换到了这个话题。 你看看，这做领导的，一会跟你说技术，一会跟你说问题，这会又开始说态度了。 不管什么年代，这领导都挺难伺候的啊！张帆心里小声咒骂着。 “那哪能啊！这不是有了这个想法，怕不全面，赶紧跟领导汇报一下么！”张帆赶紧热情的说道。 第158章 坦诚相见 虽然打着电话，但是张帆都恨不得马上站起来表忠心了。 “行了，你小子少来这套，就按照你们集体决策的办吧！在这批人员的退回之前，该做的事情咱们还要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一切从简，你们打个报告上来，局里来出。同志们都为咱们公安队伍的建设出了大力，这表彰表扬的，局里直接跟各个工厂统一联系，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副局长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帆说道。 电话放下，张帆心里想到，这个年代真好，不说完全没有一些官僚作风吧，但是张帆工作过的这两个单位，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官僚风气，并且，自己的很多想法也都很容易的被支持了。 这也是张帆工作方面很是顺心的原因。 想想上一世，苦逼的张帆不仅要点头哈腰，还要加班加点。一点本职工作，还要一级一级的请示，屁大点事情都有八百个人看着！ 事情基本确定，剩下的就是组织大家开个会，还有就是这个工作也不是一下子就完成的。 这借调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统一时间的来到派出所，但是这再回去，可不能统一时间，一下子都回去了。 这次跟各个工厂一共借调了90名保卫科人员，这段时间，在派出所都担当着重要的工作，这要是突然都走了，所里的工作也会出现问题。 所以，张帆准备让这批人回去原单位的顺序分批进行。 一批一批的离开，让所里的同事也尽快适应没有外援的生活。 反正都商量好了，由程才去负责，张帆也没有多事的再去想什么。这一是因为同事之间工作上的信任，第二么，自然是因为张帆很懒了。 准时下班，在还没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张帆就做好了下班的准备，家里还有个孕妇呢！ 张帆现在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耽误自己回家。 当然了，回家之前还是要到供销社去买些东西。 一些日常的吃喝，娄家并不缺少，无论是各种肉类，还是青菜水果，只要娄家想弄，还是有办法的。 张帆今天到供销社的主要原因是要买些比较紧缺的东西，比如奶粉，麦乳精，红糖这些东西。 现在各地都已经有了粮食减产的苗头，虽然还没有形成灾难，但是，往后的几年呢！张帆虽然对别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三年的自然灾难，可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按照娄晓娥的怀孕日子来看，估计要到明年的八九月份就会生孩子，之后就是母乳或者奶粉喂养孩子了。 这娄晓娥有没有母乳，张帆可确定不了，为了不让孩子饿到了，现在可就要准备起来。 未来几年，可是什么都缺啊！ 大人怎么都能凑合一下，可是这婴儿可怎么凑合啊。张帆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吃不饱，受罪。 所以，自从昨天知道了娄晓娥怀孕之后，就开始打算这孩子的吃喝问题了。 现在虽然有了些物资短缺的趋势，但是还没有形成趋势，尤其在这四九城，供销社的东西还是很充足的。 张帆把自己攒了这么久的票都用了，全都买了奶粉。 幸亏空间背包没有什么时间流速，一直都是放进去的样子。这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过期的问题了。 张帆自然还是老办法，带回家一些，剩下的大部分就都放进了空间背包。以备未来的不时之需。 除了买这些东西，张帆还买了很多柔软一些的棉布。 这等孩子生出来了，这东西随时都有用。 以前张帆准备的布匹都是那种给大人做衣服用的布匹和棉花。现在买了一些更加柔软的，小孩子用起来方便一些。 最后，张帆在很多人的奇怪眼神之下离开了供销社。 如果张帆身上穿的不是这身公安制服，估计这些售货员早就到公安部门进行举报了。 防特反特，全民参与。 在工作的地方看到这种大量购买各种物资的人，自然会主动上报了。 张帆没有在乎这么多人奇怪的目光，赶紧拎上这么多东西，骑上车，就向娄家赶去。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张帆拎着东西刚刚进屋，就听到娄母的声音。 张帆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赶紧喝了一口水。说道：“今天下班早，就到供销社看看，反正东西早晚都要买，就多买了一点。” “不用准备这么多！家里什么都有，还有这些，这些，慢慢准备都来的急的。”娄母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点着那些棉布，棉花，罐头，麦乳精之类的东西。 “早晚都要用，就先放着吧。”张帆说完，就向坐在沙发上的娄晓娥走了过去。 这会才发现，貌似客厅里的气氛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自己媳妇脸上没有笑意，眼睛还有点微红，坐在那里不吭声。娄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是沉默着不说话。 张帆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估计这两老还在劝着娥子，但是娥子肯定是没同意，估计还发生了一些摩擦和争吵。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张帆拍了拍媳妇的手，说道。 “说，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我爸妈来劝我？”娄晓娥拍掉了张帆放在他胳膊上的手，瞪着眼睛看着张帆，问道。 看到这个眼神，张帆就知道，完了，媳妇这是生气了。 娄晓娥是单纯的，但是又不傻。 昨天两人还开心的说今天回家吃饭和后面的安排，结果这一回来就是父母跟他双打，这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张帆今天早就吸取了经验教训，直接就当着娄父娄母的面跟娄晓娥坦白了自己的想法，还把自己的顾虑、担心、害怕等等想法都直接说了出来。 “娥子，你别怨小张，这不都是正常的么！你可不能这么倔，这个事情必须听话，这不是小事。”娄母赶紧维护起了张帆。 “爸，妈，娥子。我今天想了一天，老爷子也把我骂了一顿，这个事情我确实办的不对。”张帆继续说道。 之后就把老爷子跟他说的话和自己现在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娥子，不用担心，也不用多想。就像孩子来了，咱们还是正常的生活，没必要做出太多的改变。正常生活，正常工作，正常读书。”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娄晓娥眼睛含泪。她再次感觉到了刚刚跟张帆认识时候的那种亲切感！ 娄晓娥轻轻把头靠在了张帆的肩膀上。 “但是，娥子，你这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小心一点。”张帆又开始了啰嗦模式。虽然是支持媳妇的工作和理想，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张帆总归还是不放心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考虑吧。都成家了，我们也就不瞎操心了。”娄父起身，说完了，就转身向外面走去了。 娄母，也转身去了厨房。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过了一会，娄晓娥重新坐好，轻声的询问。 “没有，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想法。你追求的没错，你想要的更没错。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所以才会有矛盾。这次是我错了，不该不跟你好好商量，还发动爸妈一同来说服你。”张帆再次承认错误。 “我也不对！”娄晓娥也反思着自己的问题。 好吧，小夫妻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问题来的快，解决的也快。 没一会，两人就从道歉大会，变成了规划大会，都快规划到孩子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高度了。 “赶紧吃饭吧！别饿到！小张，你到后院去叫一声你爸。娥子，去楼上叫雨水下来吃饭。”娄母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美好畅想。 过了这一会，所有人都缓和了一下状态。 “小张，你和娥子就搬过来住吧。你这工作也忙，娥子现在还怀上了。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都过来住，我这照顾着也方便。”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娄母趁着空对张帆说道。 “那以后就麻烦您了。这我也不会照顾孕妇，有您在，我也就放心了。”张帆感激的说着。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回来我还开心呢！这么大个房子，一点人气都没有。”娄母开心的说着。 “小张啊，这事你跟老爷子说了。老爷子怎么说的？”娄父问道。 很显然，娄父考虑的事情要更多一些。 “嗯，说了。今天打的电话。老爷子很高兴，让我好好照顾娥子。他那边工作还很忙，要等忙完了才能过来看看娥子了。”张帆说道。 “不用，不用。等老爷子那边忙完了，你带着娥子过去看看老爷子。”娄父嘱咐着。 还特意点了一下娥子。 娄晓娥乖巧的点点头，刚刚已经跟张帆把事情说开了。这会心情大好，也不是刚回来的时候那种浑身带刺的样子了。 “爸，你那个实验室，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产品啊？”张帆问道。 说到工作，娄父的兴致明显高了很多。开始跟张帆讲了起来。 原来，娄父的作坊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手不足，几个人就先从研究改进劳动工具开始。 研究了一段时间，也出了不少实际效果。后面受到部里的关心后，从轧钢厂调过来了一些年轻人。 不过这些年轻人基本都是学徒工，当然了，这也是娄父主动要求的。一是因为如果要成熟的高级技工，怕会影响轧钢厂原来的生产进度；二是现在的作坊里面，高级技工已经够多了，轧钢厂的好些高级技工都是这些人的徒弟，自然也就不太需要这些人了。 这些年轻的学徒们，有力量，有热情。但是，也自然的是什么都不会。所以，这些老师傅们就要从头开始教。 “那这样做不会耽误你们正常的进度么？”张帆问道。 “本来我们也有过这样的顾虑。后面我们一讨论，这不正好就是个教学么！”娄父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张帆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现在国家不是对工人的登记实行的是九级工级的制度么？之后工资待遇也是根据这个来的。我们几个老家伙参考了一下这个具体的等级考核制度。发现了这其中有一些并不是那么客观的东西，还有些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娄父开始说起了转业方面的事情。 “还有就是，在各个登记标准中，有些标准也不是很明确，可上可下的。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想，能不能把这个也更加精细，更加方便操作，更加有执行依据一些，之后这段时间，我们就在不断的细化这个等级考核标准。”娄父继续说着。 “这个容易弄么？”张帆也不懂这些。不过这会张帆突然想到了他在系统中抽到的那本书，好像有一本就是具体的工人登记考核标准。 “这个自然不容易。我们现行的这套考核标准，也是经过很多年的实验，才总结出来，之后推广开来的。已经算是比较系统详细的了，现在要在这上面继续做文章，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些方向了，目前已经对五级技工以下的登记，都进行了更为详尽评定。”娄父自豪的说着。 “爸，那前面的都制定了，后面的就继续按照这个制定不就好了么。应该很快就弄好了吧？”娄晓娥在一旁听了一会，也开口问道。 “你懂什么？越到后面越难！”娄父白了一眼娄晓娥说道。 之后娄父给大家解释了一下。原来这个技术工人技术登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轻易定下来的，并且越到后面越难。 就以钳工为例，等级低的时候，就根据零配件的制作难度，成功工件数，误差系数，失败概率，时间等等方面进行评定就可以了。 但是，到了七级技工之后，可就并不能简单的评定了，不仅要求工人能够看懂图纸，还要求技工可以进行创造，用自己的能力创造出更适合机器的零配件，或者，用不同的零配件配合之后生成一个更好用的零配件。 从这方面来说，有些要求已经快要脱离技工的级别，尤其是一些九级技工，很多方面的能力都要比一些低阶的工程师还要强。 第159章 这个冬天很难过 听到娄父摁解释，大家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差别。 “那这个工作，你们这几个人还行？”张帆问道。 张帆这么问，倒不是怀疑这几个老匠人的个人能力。主要是这个评定标准，当初国家执行并且推广之前，就已经是无数人集体智慧的结果了。 现在要靠几个老人来进行改良，这确实有些难为人了。无论人力还是物力，都要缺少太多了。 “是的。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我们就把这个东西弄到七级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让上面去解决了。”娄父点点头，说道。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晚饭，放下一天的疲惫，聊聊生活，聊聊工作。 晚上，张帆和媳妇还有小雨水，三个人都没有回四合院那边去，就在娄家这边住了下来。 看来，这以后的日子基本都要住在这边了。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云淡风轻的度过着，娄晓娥最终胜利，继续读书，张帆也就多了个任务，每天早上都要送娄晓娥先到学校，之后自己才去派出所上班，如果能准时下班，张帆也回去学校接娄晓娥，两个人一同回家。 其实，娄晓娥说的也挺对，这个学期结束了，下个学期就是最后一个学年了，这最后的一个学年，学校基本也没有什么课程了，都是在各个单位进行实习，娄晓娥的安排就是在这一年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没有实习摁经验，所以娄晓娥就准备看看还能不能继续跟着教授读几年书。 张帆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无论是她准备继续读书还是准备上班，都可以。 娄父娄母的意思就很简单，这孩子都生了，最好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算了，但是，张帆两人都是坚决反对的。 张帆可是知道，这家里有个全职太太，矛盾可是非常多的，一天天啥事没有，不就等着找他麻烦呢么！ 再说，读了这么多年书，最后做个全职主妇，这也是对知识的浪费。 还是投入到伟大的国家建设中去吧。 相比较于张帆这幸福而淡然的小日子，整个四九城可就不那么太平了。相比较于往年，这个冬天的物资显得那么的拮据。 虽然从上面到下面都在积极抗灾，但是物资就那么多，如何分配，重点放在哪一边，各种问题也都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好在各个街道早早的就进行了宣传，四九城的居民们也早早的就准备了开来，这个冬天，日子虽然捉襟见肘，但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张帆知道，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因为，这个冬天又有一些特别的天气在显现。 相比较去年的连天大学，这一年四九城的冬天却格外的怪异。天气温度很低，冷的很，但是就是不下雪，每天都是干冷干冷的。 “这天真怪，这也太冷了！从家里过来，感觉这鼻子都要被冻掉了。”张帆刚刚到所里，就听到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说着这鬼天气。 “这天太冷了，跟大家都说说，尤其是晚上值班的同志，都多穿点，可千万别冻坏了！”张帆把车子停好，跟正在说话的几个同事嘱咐着。 正在人群中闲聊的丁一，听到张帆的话，就向张帆走了过去，靠近他身边，轻声的说道：“张所，昨晚有个老爷子没了！” 看到丁一有些纠结的神态，张帆有些愣神，这59年才刚刚开始，又出什么事了，还让丁一这么纠结。 “走，去我办公室说！”张帆说道。 “张所，昨天晚上，有个大杂院的老头，晚上起夜上厕所，天太黑，老爷子一眼没看清，滑了一跤。估计是磕到了头，这外面的天太冷了，等到早上有人发现，这人都硬了！”到了张帆办公室，丁一把事情跟张帆介绍了一下。 张帆皱了皱眉，问道：“具体的死因，查清楚了没？” “嗯，确定了，局里的法医看了，结论就是摔了一跤，人昏迷之后，被冻死了。”丁一说道。 这事也就是个意外，可是这天真的太冷了，张帆就怕这个冬天，还有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最后这种事情多起来。 “行，你先去忙，我想想。”张帆说道。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白天忙些事情还好些，可是到了晚上下班之后，这路上基本就没人了，没有人愿意离开温暖的房间。 可是张帆也知道，这种特别的天气，确实容易出事情。比如，年纪大的不小心摔倒了，如果没人发现，可能这人就没了，或者，晚上喝点酒，喝多了，回家路上，倒在路边了，这第二天八成人就没了。比如，这大冷天的，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为了保暖么，可是，如果屋子里的柴火没有完全燃烧，就容易产生一氧化碳，这一屋子的人可能都没了。 总之，在这种天特别冷的时候，的确容易产生各种意外。 这种事情要怎么弄呢？张帆盘算着，想来想去，最后也就是能多多提醒，提早预防了。别的办法也没有。 过了一会，老赵，老李，程才几个人也都来到张帆这里。 常年共同工作，形成的习惯，早上都到张帆这边碰下头，有事就这会都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没事，就互相说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之后就各自去忙了。 “张所，昨天晚上，巡逻的队员捡了一个喝多的人，背回来睡了两个小时，醒了之后，送回家了。好在被巡逻队员看到了，要不，这人估计都凉了。”老赵说着昨晚巡逻小组的工作情况。 “嗯，早上我来的时候，丁一还跟我说，有个老头因为摔倒，最后也是没了。”张帆也说道。 “嗯，天刚亮的时候，他的家里人过来报警的。正是丁一他们小组值班，就叫了局里的法医一同出了现场。”老李把事情大概叙述了一下。 “同志们，今年这四九城特别的冷。这各种意外的事情，发生的也比往年多很多。咱们还是要做好宣传和预防工作啊！”张帆说道。 一听到宣传，程才立刻抬起头来看向张帆。现在所有这方面的工作都是他负责的。 “老程，你还是研究研究，总结出一些预防意外的指南，这喝酒，夜间烧火，晚上起夜什么的！都总结一些，之后跟街道那边联系一下，要么张贴告示，要么各个大杂院组织学习一下。还是先打打预防针，让大家都注意一些。”张帆对着程才嘱咐着。 程才点点头，记录着这个事情。 “张所，还有个事情。从最近的各种情况来看，因为去年的粮食减产的原因，这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有些紧张，这最近咱们片区的盗窃案件，有些抬头，相比较以往的盗窃案件，最近发生的盗窃案丢失的都是米面粮油这些吃的。”程才也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这些事情，大家也都能想的到。这各家各户的都是那样，没有谁家东西特别富裕的，这吃食如果被倒了，那可就是大事，甚至会引发更大的事情。 这可不是小事情。 “通过几个盗窃案，我发现，这些进行盗窃的都是跟失主认识的，或者是邻居，或者是周围的人。基本都是熟人作案。”老李继续补充着这个话题。 “这不是熟人，也不知道别人家里有东西啊！”老赵说道。 “老赵，老李，这日常的巡逻，巡查的工作还是不能放松，我估计，这粮食的问题，一天没有缓和，这种事情就肯定还会发生。也配合一下程才那边，也还是要做好宣传工作的。让大家外出的时候，关好门窗，做好防盗工作之类的。另外，无论丢了多少东西。都有记得要报告派出所，不要让老百姓觉得，咱们派出所就是盯着什么人命案，什么抢劫案的，这家里无论丢了什么，都要尽快报告。时间越久，越难调查的清楚。”张帆对几个人吩咐着。 “可不是，有些人就感觉，这家里也没丢什么，就是丢了点红薯土豆的，怕报告了我们也不管，也就不说了，最后就是纵容了犯罪分子，片区里的盗窃事情也就越来越多了。”老赵说道。 “现在，这粮食可就是命啊！一两个红薯都能救条命了！”老李说道。 “本来粮食就不多，还被偷了，这失主家里可怎么想啊！”程才也叹着气，说道。 程才现在也结婚了，跟着媳妇一同生活。这过了日子就知道，这柴米油盐的重要性，不像没结婚的时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今天食堂，明天两个窝头，都能凑合。 可是这过上日子，这粮食就是生活的头等大事。 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下，最后张帆总结了一下，首要的还是要注意这里的日常巡查工作，对犯罪分子起到威慑的作用；其次就是要配合街道，进行宣传的工作，每个人都是个人安全的第一责任人，还是需要大家把各种事情都重视起来，这意外发生的概率自然就少了很多。 事情分配好了之后，大家就各自去忙了！ 张帆翻开桌子上的各种文件，开始进行日常工作。这翻来翻去，确实发现，最近片区里的各种意外，确实比平时多了很多。 马上中午饭了，张帆刚刚拿出饭盒，准备跟大家一同到轧钢厂食堂去解决午饭问题。 这老李就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所，有点事情！”老李说道。 不过，老李并没有继续说，而是面色有些古怪。 张帆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了？有事直说！跟我你还藏着掖着的啊！” “不是藏着掖着，是这个事情我也说不好是不是什么大事？”老李有些纠结。 这个老李，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是话不多，闲话更不多，这种吞吞吐吐的时候基本没有。 这个样子，倒是引起了张帆的兴趣。 拉着老李，两人坐下，张帆说道：“你先说事情，咱们研究研究。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张帆以为是老李家里有事，准备请假，但是现在所里事情也多，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所以，赶紧先给他个台阶下。 “张所，是这样的！”老李开始叙述起了事情。 原来是，早上几个人开完会，老李就准备去看看那个意外去世的老爷子的事情办完了没，办完了好给家属，之后人家家里还要办事。 所以，就准备去局里法医科看看。 这刚到派出所门口，就看到一个人，在派出所门口晃来晃去的，一会好像下定了决心要进去，一会又好像犹豫了，就这样晃来晃去了几次。 老李看的有些迷糊。 就上前进行了询问。 “来的人，是市四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刘玉梅。根据刘大夫的描述，前两天，他们妇产科来了个病人，说是肚子疼，但是外壳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给转到他们妇产科来了。刘大夫询问了一下，这个病人年纪28岁，没有工作，丈夫在市文协工作。”老李开始对刘大夫的描述进行转述。 原来是，这个刘大夫在对这个病人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个病人就是痛经，也就说了些缓解的办法，开了点止疼药，就让病人回去了。 这痛经，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本来就是个小事，刘大夫也没当回事，可是，晚上回家之后，刘大夫对这个事情难怪越想越不对，这才来到派出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所以，一直在门口犹豫。 “到底怎么了，赶紧说啊！你这不是吊我胃口么！”张帆说道。 “刘大夫发现，这个病人还是个处女！”老李说道。 “处女！什么意思？”张帆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愣神。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刘大夫是说，这个病人还是个处女？”张帆确认了一下。 “是的！”老李说道。 “结婚了，28岁，还是处女！”张帆像是询问，更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这确实很奇怪啊！”张帆说道。 第160章 难道结婚还能影响写作? 结婚多年，还是处女，这事情确实有些特别。 经过跟老李聊了这么一会，张帆也有些反应了过来。也大概明白了那个刘大夫为什么在派出所门口徘徊犹豫。 这事情确实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结婚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可是，这事情也不大，就是刘大夫自己感觉有些不对。 这不就发生了在派出所门口不断徘徊的情况。 “老李，你怎么想的！”张帆问道。 说是问话，其实张帆是在跟自己的想法对照。 “这情况确实有一些特殊，不过，想想，这情况无外乎就是么么几种吧。”老李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第一种情况，就是这个病人的男人不行，结婚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行房； 第二种情况，就是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教育，有些人找不到地方，虽然结婚多年，也行房了，可是找不到地方，也可能产生这种情况。 “这第二个情况的概率太低了！”张帆说道。 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低，并且都是发生在那些无父无母，没有长辈照应的偏远地区。 这人的丈夫在文协工作，这个情况太低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帆有些戏谑的看向老李。 是的，张帆和老李都想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这对夫妻或者说这个病人的丈夫很可能是个特务。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如果这个人是个特务的话，那么隐藏下来就一定是有特殊的目的，虽然结婚了隐藏身份，但是又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生下孩子，才有可能产生这样的问题。 或者说，这两个人都是特务，因为某种任务都隐藏在了四九城，但是是为了任务的临时夫妻，也就没有行夫妻之事。 “张所，这些事情，也就是我在这里瞎琢磨。你怎么想？”看到两个人想到了一起，老李笑着问道。 “这还用说，查查就知道了。如果是这个男的不行，那就算他们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好意思到大医院进行治疗，也一定在暗地里求医问药的。这查查就知道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查查看。”张帆说道。 老李点点头就要离开。 张帆喊住了老李，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具体情况，咱们也都是在乱猜，低调点，隐蔽点，别让太多人知道。这万一传了出去，传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万一对别人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咱们也不好交代。先查查看，之后咱们在研究吧。” “知道，放心吧！”老李说完就出去了。 这事情，有意思！张帆心里想着。 医院每天看的病也是千奇百怪的，如果不是这个大夫真的对这个事情很是意外，或者很是震惊，在这个大夫也不会跑到派出所来的。 从这一点上，也能看的出来，即使见过无数的病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李还是先来到医院，他准备还是在跟这个大夫聊一下，虽然开始跟大夫交流的时候，已经问的都差不多了，但是老李还是觉得要先跟这个大夫在聊一下。问些细枝末节。 “刘大夫，您好！这会有空么？咱们在聊一下？”老李首先开口。 “好的，李同志，但是要快一点，下午还有两台手术。都是安排好的，临时调整不好。”刘大夫轻声说着。 老李也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刘玉梅大夫也算是医院里的老人了，在医院工作了六年，有过国外的留学经历，是目前医院里妇产科的技术骨干。 根据对她同事的了解，这个刘大夫技术很好，因为高超的技术能力，现在整个医院的妇产科在整个四九城都很有名气，自从她来到妇产科，整个科室里的新生儿出生率和妇女的产后存活率都大幅度提高。 就是这人的性格有些不好，不是很喜欢跟同事交流，对待病人也都是冷冰冰的，已婚，丈夫也是医院里的一个外科大夫。 老李把这些总结成理论扎实，技术过硬，性格孤傲。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邹清很特别？”老李问道。 “这个病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她很漂亮，特别漂亮，说话温声细语，刚刚接触就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次她过来是因为痛经，即使她身体很是难受，但是能看出来，她很是克制，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很好。后面我对她进行了检查，发现她还是个处女，这很让人意外。因为在她的资料里写着已婚，这就让我对她的印象更加深刻了。”刘大夫声音很是清脆，有些跟她的年龄并不相当。 “这样的病人很特别么？”老李问道。 “当然，结婚几年了，还是处女，这难道还不特别么？”刘大夫说道。 之后，老李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刘大夫都一一回答了。 “李同志，在发现了这个情况的时候，我就从其他方面问了她一下。她还跟我说，他们夫妻关系很好，从恋爱到结婚，前后都经历了好多年。”刘大夫最后说道。 “好的刘大夫，我们今天先聊到这里，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再来跟您请教。”老李很是客气的说完，才离开医院。 回到派出所，其他组员的消息也都大概查到了。 这位邹清女士，今年28岁，档案里记载，鲁省人士，父母亲人都因为战乱不在了，她自己也是当年跟着人逃难来到四九城的。 档案里面记载，她的丈夫名叫叶秋，是一位作家，笔名知秋，归文协统一管理，今年40岁。 看着资料上的记载，老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这对夫妻这年纪相差的也太大了吧。足足差了一轮。 “这个叶秋都写过什么文章？”老李问向同事。 “李所，这个要等一下，同志们正在收集，应该快了！”同时说道。 “嗯，对他们的监控，开始了么？”老李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三班轮流监控，每天会跟您汇报的。”同时说道。 老李点点头，成吧，先看看情况，之后的事情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注意隐蔽，不要打草惊蛇。另外，这对夫妻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不能轻敌，先当做敌特来对待。”老李又嘱咐了一句。 他主要是怕这些队员掉以轻心，在观察的过程中万一露出什么马脚，被人发现了，有所调整，那就有些麻烦了。 各种信息满满的汇聚了回来。 专案小组开了个碰头会，张帆也参加了。 “好了，现在先来说说大家分头查到的情况，谁先来说说？”老李组织会议，首先开口。 “我先来吧。”一个面色黑亮的人首先开口。 他是负责查找这个叶秋这些年都写过什么东西的。 “经过这两天的查询，我们发现，这个叶秋，笔名阿秋，在解放前就活跃在各大报刊杂志之中，我们这边总结了他最近这些年的作品。他的内容主要以鼓舞士气以及对社会上的一些热点进行点评类的文章。”同时开始一点一点的介绍这两天的调查情况。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了有一点比较特别。这个阿秋，在55年之前都比较活跃，基本每周都会有一两篇文章登报。但是在55年5月之后，到58年底，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个叶秋就再也没有发表过文章，他最近发表的文章是上个月，写了一篇在去年粮食灾难下，鼓舞群众克服困难的文章。”这位同事最后总结道。 “张所，李所。经过我们这两天的观察，这为叶秋和邹清两人生活的很是平淡，邹清每天也就是出门买菜，其他时间两人基本都不怎么出门。叶秋昨天在路口的信箱投递了一封信件。我们查了一下，信是邮寄到文协的。没有特别。”另一组负责蹲点调查的同事说道。 老李点点头，说道：“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李所，我们调查到，这位邹清与叶秋最开始是从笔友开始的。好像是，这个邹清在报纸上看到了叶秋的文章，感觉自己很受鼓舞，之后就通过杂志社，开始给叶秋写信。之后一来二去，两人就联系上，常年保持书信往来，最后两人在55年5月结婚。”一个年轻的同事说道。 “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知道的？”老李有些疑惑，这种事情应该算是比较私密的事情了。 年轻同事笑了一下，说道：“他们的恋爱，结婚，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很是出名，我们在文协随便打听了一下，好像很多人都知道。” 老李点点头。 张帆却注意到了一个事情，就是时间。开始的同事说，这个叶秋在55年之前都很是活跃，之后，从55年5月到58年底，就很少写文章了。 后面，他结婚的时间，也是55年5月。 这好像有些问题了，怎么都是这个时间，难道因为结婚，这个叶秋就没有再写文章了？ 未必结婚还能影响他的文学思路？ “怎么都是55年5月？”很明显，这么特别的地方，大家都注意到了，老李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注意到了，但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一个侦查员说道。 “这两个人的社会关系怎么样？”老李继续问道。 经过侦查员的调查，这个叶秋就是四九城的人，社会关系相当简单，父母因为生病，早年间就相继去世了，家底殷实，他就一个生活着，家里有一个保姆，一个车夫。 后面全国都解放了，提倡人人平等，他先是解雇了车夫，后面结婚了，才把保姆也解雇了。 另外，跟他有联系的，也就是跟印刷厂的人有些接触，社会关系很是简单。 “他跟文协的人应该接触的很多吧？”老李问道。 “也不多，根据文协工作人员的说法，在他最活跃的时候，都很是神秘，大家都没有见过他，都是通过书信，稿件来往。他们第一次见到叶秋本人，还是55年，他结婚之后。当时好像是，文协组织了一次会议，整个四九城的有名作家基本都参加了，也是在那次会议上，叶秋也带着妻子邹清参加了。相比较叶秋的低调，工作人员说，这个邹清就比较善于交际了，与几个作家的妻子关系都不错，他们两个人的交往过程，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邹清说的。”侦查员说道。 会议进行了一会，大家把调查到的情况都汇总了一下，之后，老李安排大家继续调查，就散会了。 “张所，有什么感觉？”大家都离开了，老李问向张帆。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总体来看，还算是正常。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这些作家，基本都是家境不错的。唯一感觉奇怪的，大概就是这个55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活跃的作家，低调了下来，几年都没有文章再次发表。另外就是，感觉认识他的人太少了。还是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过来吧。另外，让人找找在他家工作过的保姆和车夫。这两个人应该对她了解的更多一些。” “不觉得这个叶秋太过于低调了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55年之前，他基本就没有公开露过面？”老李问道。 “这也是一个点，如果是解放之前，这种情况还能够解释。当时的社会环境还是不同的，怕被报复，怕被打击，也是有的。这里有些怪异，但是，还是能够解释，也能够理解。在调查调查看看吧。”张帆说道。 张帆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另外，找个这方面的专家，分析分析这个知秋写的文章。” “怎么，你感觉，他的文章有问题？”老李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感觉一个人写的东西能够反映出他的想法。找人分析分析，咱们也能更多的了解一些这个人不是。”张帆说道。 其实，张帆就是感觉这个叶秋和邹清有些奇怪，想从更多的方面了解一下这个人罢了。 第161章 一个没有人认识的人 娄家。 自从娄晓娥怀孕了，就成为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现在她还在上学，不过也马上就要放假了。 自从张帆等人都回到娄家住，娄母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家里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娥子，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张帆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回家之后，赶紧关心一下媳妇的状态。 “没有，挺好的。同学和老师都对我很照顾的。”娄晓娥幸福的笑着。 张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了错觉，总感觉自从娄晓娥怀孕之后，这笑容都带着母性的光辉。 想想上一世，张帆貌似也就能从电视剧中看到孕妇的反应，那些孕妇不是都吐的不行么。怎么自己媳妇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娥子，你没有什么想吐的感觉么？”张帆问道。 “没有啊，挺好的。”娄晓娥也是第一次怀孕，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我听说，这人怀孕之后，都吐的不行，吃也吃不下去的，我还担心了好久。”张帆说道。 “这每个人怀孕之后的表现都不一样的。当年我怀娥子的时候，那可真的遭罪，闻道菜味道就想吐，一天天的吃不进东西，怀他两个哥哥的时候，虽然也有些反应，但是没有这么重。当时别人就说，这个孩子是个不省心的。”娄母的声音传了过来，笑着说道。 “哪有！我多省心啊！我可是贴心的小棉袄。你看，我那两个哥哥跑哪里去了，只有我在你身边。”娄晓娥撅着嘴，卖着乖。 “对，对。”娄母笑着说道。 这会，张帆才知道，原来这每个人的怀孕状态都是不一样的。 “雨水，最近学习怎么样？现在家里人都操心你嫂子，你自己抓紧点，别等你哥回来了，你考了个鸭蛋，等着你哥骂你去吧。”张帆看着每天都在旁边玩着各种东西的小雨水。 这个小丫头以前好像挺用功的，自从来了娄家，玩的东西太多，这小丫头每天都在玩来玩去。 “才不会，早就写完作业了。我还得了表扬呢！”小雨水骄傲的说着。 “嗯，我去学校跟他们老师聊了聊。这孩子表现不错的，老师们都说，学习认真，帮助同学。”娄母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丫头真好，从来不用大人操心。 “张哥，我哥啥时候能回来啊？”小雨水问道。已经一年多没看到她哥了，这孩子自然想的紧。 “快了，快了。听老爷子说，今年过年应该能归来探亲。可以在家过个年。”张帆说道。 “你哥不是给你写信了么？信上没说么？”张帆问道。 “说了，可是我总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小丫头委屈的说着。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柱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张帆赶紧换个话题。 又拉着娄父去聊别的事情去了。最近都是住在娄家，张帆跟娄父聊天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起来，每天小雨水要么在学习，要么就是跟娄晓娥和娄母在聊些女人的事情，啰啰嗦嗦的，张帆没有什么兴趣，就跟娄父在书房里面聊着各种不同的事情，有工作上的，也有对现在社会的各种看法。 张帆自然也夹带了私货，在这个聊天的过程中，把自己的从书中学过来的东西都潜移默化的跟娄父讲了出来。 张帆对这些东西不懂，每次都是装作门外汉一样的问来问去，自然问题都是很有针对性的，可是娄父却是在这个行业磨破滚打了半辈子，很多事情只是没有想过，或者忽略了，这会听到张帆的问题，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这个问题的方向和重点，一边思考一边给张帆解惑，很多想法和思路也更加的系统化和专业化了。 也是因为这个，娄父实验室的进度也提高了不少。 这一年的四九城，到了快过年，才下了一点小雪，薄薄的。 因为天气太冷，雪都被人们踩实了，路上格外的滑一些。不要说老人孩子了，就是张帆这样的壮年，一不小心，都会摔倒。 所以，这一段时间，因为摔倒而送医的人变得多了起来，还有一些老人因为摔倒了没人看到，就这么没了。 随着这种消息越来越多，市里开始组织各个单位企业学校开始组织人员进行扫雪。 说是扫雪，其实就是铲雪。雪很薄，大家也就是因为雪太小，所以都没怎么注意，要是往年，雪一下来，就基本被扫干净了。 派出所自然也是积极参加这种社会活动的，可是，干活归干活，这手里摁案子还是不能停的。 张帆，老赵，老李，程才四个人就凑成一堆，一边扫雪，一边简单的聊着现在手里的各个案子情况。 开始几个人聊的都是一些最近多发的盗窃案。随着粮食供应越来越紧张，这盗窃类的案子也是越来越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也马上到年底了，谁不想过个好年呢！ 以现在的物资情况来看，别说想过个肥年了，能吃饱已经算是不错了。 轧钢厂那边，因为有了张帆的事前提醒，暂时物资供应还够，但是也已经马上年底了，最近这个月，管后勤的李副厂长每天都想着物资物资的，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头发都掉了不少。 派出所这边，因为张帆当时屯秋菜时候的坚持，暂时还是够，如果不出意外，估计能顶到春种之后。 这些案子都不是很容易，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案件复杂或者盗窃的人难得抓到。 说不容易，是因为都很难判。盗窃的人要么是老头老太太，要么是小孩子，还没偷什么大东西，都是些萝卜白菜的。 但是，却引起了很多邻里矛盾，这一段时间，整个派出所就像个救火队员，天天到各个大院去处理邻里关系。 各个大院的管事大爷这会也是说不上话了。 丢的东西确实不多，但是却可能是一家几口人几天的口粮。 哎！总之，就是麻烦。 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就到了那对作家夫妻的身上。 “那个叶作家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他雇佣的车夫和帮佣？”张帆看向老李，问道。 “没有。那个叶作家是住着祖宅，一个两跨院，周围的邻居并不多，还有好多都是解放后才搬过去的。这么些年下来，他周围的邻居都换了好多人了。根据这段时间的群众走访，大家都对这户人家不是很了解。很少跟大家交流，偶尔能看到邹清出去买菜。但是，很少看到叶秋。大家对那个车夫和帮佣也没有什么印象，只大概说是两个中年人，没有什么特点。”老李说着这几天调查的情况。 “出版社那边联系了没？有没有人对这个作家有什么了解？”张帆继续问道。 “出版社的情况也有些特别。那边在解放前是一个私人的印刷厂，解放后才渐渐进行了公私合营，单位的领导也换了一些，厂子职工也换了不少。后面还是找到了一些已经退休的老工人才了解了一些事情。”老李说道。 根据这个老工人的说法，这个叫知秋的作家很是奇怪，基本不跟印刷厂的人接触，他有一个专门给他排版的人，两个人都是私下里接触，对于他的文章也都是晚上排版印刷，早上就直接发售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知秋的文章还是不错，还有连载，所以，总编也就一直默认了这个事情。 “那这个排版的工人呢？这个总应该能找到吧。”张帆说道。 “确实找到了。在火葬场。”老李烦躁的铲着雪，说道。 “怎么？人死了？”张帆问道。 “嗯，55年3月人就没了，根据知道情况的人的说法是，忽然得了心脏类的疾病，在医院里抢救了一下，没有抢救过来。”老李说道。 “55年，又是55年，这一年这个叶作家的事情还不少啊！”张帆说道。 “可不是，我们仔细顺了一下时间线。53年，开始公私合营全面推开开始，他就辞退了他的车夫；54年，他辞退了他的保姆；55年3月，给他排版的工人意外死亡，55年5月，他结婚，并且封笔了。到了58年，就是去年底，才开始重新出现在文坛。”老李说道。 “那55年3月到5月份中间这段时间的稿子，他是怎么跟出版社联系的？”张帆问道。 “根据当时的编辑说，自从那个排版的工人去世之后，他们出版社还特意上门联系了叶秋，想着是商量一下以后出版的事情。可是，没有见到人，而是收到了一封信，说以后知秋的文章就邮寄过来，让出版社自行排版出版了。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就是这样会每隔几天收到信件。”老李说道。 “这个叶作家也太奇怪了！”老赵一边铲雪一边说道。 “怎么奇怪了？”张帆问道。 “这个人好像与这个社会没有任何联系。父母早死了，没有兄弟姐妹，就他一个人。本来家里还有两个人，也算是有些人气，可是后面也都被他辞退了，跟社会上有联系的人就一个排班的，结果还意外去世了。现在就只有他媳妇一个人了，结果貌似还没碰过他的媳妇。这还不奇怪？”老赵总结着叶作家的所有生活轨迹。 “还有一点，用老赵这个说法来看。这个世界上貌似除了他媳妇，在58年文协开联欢会之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叶秋长成什么样子！”程才补充的说道。 “这鬼鬼祟祟的，连真人都没有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所，咱们先抓人，抓回来审审，不就知道了！”老赵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不行啊！这个叶作家可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他用知秋的笔名写了很多文章，长篇，短篇都有，影响了很多人，也激励了很多人。在解放前那漆黑的时候，他也算是在很多文化人的心中点燃了一盏灯。他的社会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咱们就这么没有任何证据的抓人，引起的反弹不会小，还有文协那边也是要交代的。” 几个人点了点头，这就是现在存在的情况。 一点苗头都没有，总不能因为人家的媳妇是处女就把人带回来审问吧。到时候这舆论估计都要炸掉。 “好，那下一步，还是分成两步走吧。一方面还是要全力找到这个车夫和保姆；另一方面对他们的监察还是不能停下来，还有就是调查一下这个邹清的情况。”张帆说道。 “行，咱们先这么办！如果还有什么情况，在及时跟您汇报了。”老李说道。 几个人就这么一边铲着雪，一边把办公会就开完了。 这雪虽然不多，也不厚，可是这压实了的雪真的难铲，一行人都干了一身的大汗，快到中午，才把这附近的街道清理干净。 中午，这大家就一起去了轧钢厂的食堂吃饭。 “这最近的伙食都是这样么？”张帆问向旁边的人。 因为娄晓娥每天都要带饭，张帆也就跟着经常带饭，已经很久没有来食堂吃饭了。 这来到食堂，看了一下，主食是棒子面窝头，菜就几大盆，一盆白菜炖土豆，一盆萝卜丝。 别说荤腥，上面一点油星都没有。 程才看着张帆的样子，就知道了，他跟张帆差不多，工资待遇不多，以前又是一个人生活，不说别的吧，这吃的方面上，可是没有让自己吃过亏的。 “张所，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了。别说没有油星，就是吃，也就能吃个半饱。”程才小声的跟张帆说道。 张帆看了一下，已经打完饭的人，饭里面就一个窝头，一点菜。就这些，别说一个大小伙子，就是女的，都不一定能吃饱。 张帆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 “就这都不错了，听说有些厂子连食堂都关了。”老赵说道。 “张所，咱们这边你可能要想想办法了。现在这轧钢厂职工看到我们过来吃饭，都是什么表情啊！”老李递给了张帆自己看的眼神。 第162章 年，新年 张帆扫了一下，的确有些职工看着他们派出所这边的人怒目而视。 “这是怎么回事？”张帆疑惑的问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派出所好多人都是轧钢厂出来的，并且，都在这边吃了这么久了。每个月，局里也会给轧钢厂转账，买饭票之类的，保证派出所人的吃饭问题。 “张所，现在可不是有钱就有吃的啊。有钱都不一定能采购到东西。这轧钢厂的物资短缺，职工们自然看着咱们这些外人就是这个态度了。”老李无奈的说道。 张帆点点头，也确实是这样，看来，要跟局里说说，想想办法了。 这都是关系到大家生活的事情，张帆不去争取，那还能有谁来管呢？不过的张帆估计了一下，就算找局里，局里也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某个工厂，某个地区，而是全国的事情。 不要说局里了，就是部里都不一定能够解决。 最后的结果，估计也就是自力更生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赶紧解决轧钢厂这边的事情。李副厂长已经帮助派出所那边好多了，现在这个情况，他的压力应该也很大了。 张帆想了一下。 还是主内先把所里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别在给轧钢厂这边添负担了。 回到所里，张帆就赶紧给局里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跟副局长沟通了一下之后，就到年前，过年放假在上班之后，就让大家自己带饭了。 相应的，局里会给大家发一些补贴。 当把这个消息传递下去之后，所里又是哀鸿一片。别看这轧钢厂食堂的伙食一般，但是总归还是有吃的不。 这每个人都是一大家子呢，又多了一张嘴吃饭，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要重新计划了。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执行了。 这还是派出所这边，因为所里又一大部分人都是年轻人，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还没有结婚，这孤家寡人的，其实在哪里吃饭都差不多，影响不大，要是那些其他的单位或者局里这样中年人多的地方，这可真的给家里增加了不少负担。 张帆也是微微叹气，没有办法。 好在，张帆在前两年查处黑市交易案子的时候，并没有把局里给的奖励全部发放出去，还截留不少。 实在困难的时候，还能作为后备之用。 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吃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 时间过的很快！ 在还有三天过年的时候，柱子从部队回来了。当兵一年多了，这小子看着壮实了不少。 以前站着，坐着，走路都像没有骨头一样，浑身打晃的，现在标标准准，跟个刚强一样板正。 张帆还是询问了一下他在部队的情况，不过发现这小子也没有什么实话，都是打岔就过去了。 张帆这心里就有些放不下来了，如果就是普通的士兵的话，根本不用这样保密的，那么多战士回家探亲，这部队里面的工作生活，都说了很多，怎么到了组织这里却是三缄其口。 老爷子不会给柱子弄到什么特别部门去了吧！ 大过年的，张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雨水这么久没有看到他哥了，每天都恨不得黏着他，有说不完的话。 因为娄晓娥的身子，张帆就让柱子拎着雨水回院子里去住了，他还是住在娄家，外面的路太滑了，自从学校放假之后，张帆就没让娄晓娥出过门。实在闲极无聊了，也就是在院子里走走。 几个人商定了一下，大年夜还是回四合院去过。 毕竟还有要给家里人上香，敬酒，贡菜等等一些事情。 另外，张帆还要叫老爷子一起过年，在娄家这边很显然不合适。 所以，这一商量，就还是回去过年。 不过，也跟娄父娄母说了一下，过了初五就回来。老两口也没什么话说，就是不断嘱咐张帆要照顾好娥子。 自从怀孕以来，都是娄母亲自照顾的，这突然要出去住几天，她还真有些不放心。 这一年的大年，各家各户过的都一般，粮食都不充足，更不要说其他的东西了。 整个四合院的各家各户，基本都是攒了半个月的肉，在年三十这天吃了顿饺子。 张帆虽然物资有的是，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拿出来，不说别的，就这个院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但是，毕竟是过年么！张帆还是从空间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些猪肉，还有一条鱼，也就算是过年了。 虽然这一年的物质上差了一些，但是，这一年确是几个人最开心的一年。尤其是小雨水，去年柱子没有回来，小雨水还不开心了很长时间，今年的小雨水，可是美滋滋的前后院跑着，每天黏着柱子说这说那的。 老爷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大年夜这天，还是难得都拉着张帆和柱子喝了点酒。 “老爷子，忙的差不多了吧？”吃饭的时候，张帆问向老爷子。在过去的一年，老爷子总是特别忙，整整一年，张帆都没有见到老爷子几面。 “半岛那边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可还是闲不下来，这周围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是消停的。”老爷子说着。 老爷子虽然没有细说，但是张帆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周围那几个小地方，被外人挑拨着，随时都可能擦枪走火，也怪不得老爷子他们这群参谋，每天忙来忙去的。 不断的推演，不断的比较，也是相当费功夫的。 大家都在家，娥子还怀孕了，所以大家也没有怎么说工作上的事情。都在说着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想象。 过年也没有放几天假，派出所里面还要值班。老赵在大年三十这天值班，张帆就大年初一值班了。 就留着老爷子在家里享受些天伦之乐了，现在老爷子怎么看娄晓娥怎么高兴，给孩子起得名字都有十几个了。 因为柱子回来了，许大茂也跑过来玩了一天，基本都是缠着柱子说这说那的。 眼前是一片美好的景象，不过张帆知道，暂时还好，这还只是自然灾害刚刚开始的时候，储备的物资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以后的几年，只会越来越难。 哎，没有办法，改变不了什么，也就只能维护好自己的小家了。 过了初五，老爷子回军区继续忙去了，柱子也回到部队去了，娥子自然回到娄家继续安胎。 “怎么样，这几天没啥事吧！”这天所有人员都开始工作了，张帆问向昨天值班的程才。 “没啥事，就是这小偷小摸的，还是弄不完，昨天出现场两次，都是这种事情，这家丢了两颗白菜，那家丢了一袋土豆的。”程才无奈的说道。 最近这一段时间，所里街道群众上报的案子基本都是这些事情，弄的所有人都是一阵头疼。 解决又彻底解决不了，最后抓到了人也就是批评教育。 “成了，别抱怨了。把他们俩叫上，咱们碰个头！”张帆笑着说道。 因为过年放假，几个人已经几天没有碰面了。这过了年，已经开始工作了，几个人也要计划一下所里今年的大概规划了。 把一些例行的琐事都说完之后。张帆问向几个人：“叶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有了，那个保姆还没找到，估计是回农村老家了，还要些时间，但是那个车夫的身份，已经有些眉目了。”老李开口回答。 这个案子是他在负责，所以这个案子的事情只有他最清楚。 当然了，现在这个事情，还不能说是个案子，只是这对夫妻的疑点实在是有点多，让大家想不清楚。 目前还处在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的阶段。 经过老李的叙述，大家知道了，在大年初二的那一天，正是老李值班，他也是闲来无事，就继续找了一下叶作家的那些老邻居。 估计是过年吧，还真的让他找到一个过来串门的老人。 根据老人的描述，当时给叶家拉车的人是个壮实的中年人，大家都叫他黑子。 经过老人的描述，老李找了个所里的画像同事，大概画出了这个人的大概样子，目前已经在各个地方找这个人了。 “好，先把人找到，在看情况吧。老人对保姆没有什么印象么？”张帆继续问道。 “没有，根据老人所说，那个保姆也就偶尔出门买点菜，其他时间都不出门。所以，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年纪不小了，应该是50多岁。”老李说道。 “行，在看看吧。最好能把人都找到。”张帆说道。 老李点点头。 大家都开始各自的忙碌，刚刚开年，每个人手上的事情都不少。张帆抬起头，发现程才并没有走。 “怎么，还有事？”张帆有些意外的问道。 “张所，你对这个叶秋是个什么感觉？”程才问道。 张帆想了一下，没有说自己的想法，而是问道：“你就直接说你的感受吧！” “这个叶秋太奇怪了，根据目前我们调查到的情况，目前跟他有过接触的人只有一个车夫，一个保姆，一个排版人员，还已经死了。也就是说，现在活着的就只有车夫和保姆了。这个人跟这个社会的接触也太少了，咱们就不说他们夫妻两个人的那点奇怪的事情，单单是这个，也足够说明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了。”程才说道。 “那如果这个人本身就是个极其内向的人，不喜欢太多的交际，只喜欢一个人写写文章呢？”张帆说道。 程才想了一下，说道：“那也不对。通过他的行为来看，他的性格并不连贯，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就是个内向的文人。可是，为什么他结婚之后，反而增多了跟社会的联系，比如文联的聚会，以前他都是不参加的，但是在他结婚之后，反而参加了几次。甚至有几次并不是很盛大的聚会，他都参加了。还有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倒像是他们故意说出去的。弄的现在整个文联的人基本都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了。” “如果他是一个内向的人，他不会这么主动的说出自己的隐私的。”程才最后肯定的总结道。 张帆笑笑，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奇怪地方太多了，所以我才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就开始组织调查了。” “老张，你也别藏着掖着。说说，你到底对他是个什么猜测。”程才直接问道。 这会张帆才明白，这个程才留在这里还没走的原因估计就是想探探自己的底，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对叶秋这个人的分析，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他的性格转变也是从结婚开始的，就是55年！”张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你有没有觉得55年这个年份出现的太多了？”张帆给了程才一个询问的眼神。 程才点点头。这个问题前面已经说过，张帆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在55年之前的叶作家，是个低调，内敛的人，每天忙于创作，作品的质量和数量都稳定而连贯。所有的行为习惯也都很统一，可是在55年之后，他的性格就变化很大了，不仅经常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还喜欢说一些自己的私事。并且从这一年开始，他的创作却停了下来，直到去年年底，才发表了一片文章。”张帆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你是说？你是说？不会吧！”程才为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有什么不会的？都有可能的。”张帆说道。 “可是，如果真的把一个人就这么换了，周围的人就没有一点发现？”程才还是觉的有些不可能。 是的，张帆怀疑，从55年之后的这个叶秋已经不是他本人了，有人顶着叶秋的名字，顶替了他的人生。 “发现，怎么发现。整个四九城的人，有几个认识他的？”张帆笑着反问道。 第163章 线索都断了 “是了，是了。就目前来看，这个人不仅为人低调，还没有任何亲戚，唯一亲近，或者说见过他的人也就只有三个，还有一个已经死了，就剩下两个，怪不得你一直要找到这两个人呢！”程才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两个人应该也不在了，也是各种意外或者生病。总之，跟叶秋有关系的人应该都不在了。只有他现在的那个媳妇，在两个人彼此证明着。”张帆说道。 “你是说，这个邹清也是跟他一路的人？”程才说道。 “应该不会错了。从55年他们结婚之后开始，两人都变得很是活跃，并且，你觉得结婚这么久还是处女，她自己会不知道么？太不正常了。”张帆说道。 “嗯，是了。这个邹清的情况跟叶秋也差不多，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或者她本身就是个潜伏下来的特务，或者他也被替换了。”程才说道。 “我猜她应该也是被替换了，原本的叶秋和邹清应该都被他们弄没了。”张帆说道。 “行，还是先找找这个车夫和保姆吧。如果两个人能找到，就还有办法让这两个人现行，但是，如果真的跟你推测的一样，这两个人也没了的话，那想让这两个人现行，还是有些麻烦的。”程才说道。 “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张帆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沉闷的铛铛声。 “老程，你把叶秋发表过的文章收集一下，仔细阅读阅读，比较一下，他55年之前的风格和之后的风格有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能发现些东西，咱们也就更加有利一些。”张帆说道。 “这每个人的写作风格和写作思路，甚至行文技巧，都是有所不同的。他能顶替这个人，也不能继承他的写作风格。这个角度好，我现在就去弄弄。”程才说完，起身就出去忙了。 张帆看着程才现在的行动，又比以前快了很多，看来，这家伙的腿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虽然还有些跛脚，但是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刚刚开春，各种工作也显得繁冗和复杂。 张帆不禁慨叹，还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是工作，就逃不过这工作计划与工作总结啊。好在有着前世社畜的工作经验，这点东西对于他来说，还算是轻松。 娄晓娥怀了孩子之后，随着日子的过去，小腹也一天天的隆了起来。张帆虽然对女子怀孕的事情不懂，但是也知道，这时候的女人因为激素的变化，各种变化还是很大的。 口味啊，脾气啊等等。 可是，自己媳妇的变化只有一个，就是格外的能吃了一些。孕吐的时候很少，过了新年，眼看着媳妇整个胖了一圈。 张帆不禁慨叹，还真是一个人一个怀像。 空间背包里面虽然有着各种东西，但是也总不能就那么突兀的拿出来。这就要充分考验张帆的表演天赋了。 时不时的跑一趟供销社，这会的供销社，已经变的跟以前大为不同。很多原本放着东西的地方，这会都空了出来。 一些急需物资的地方，都是挂着一个牌子，说明什么时候可以出售，大家也都是看着牌子，赶在时间点之前，早早的过来排队。 有时候即使早早的过来排队了，但是轮到自己买东西的时候，也就是能够买一点。好多人，还是买不到。 这也怪不得供销社方面，好不容易采购回来一些物资，还没有放到柜台上，就已经有各种兄弟单位早早的上门了。 这分来分去的，能够真正放在柜台上的东西，就显得十分的可怜了。 张帆的表演天赋，在这会也得到了充分的发掘。经常跟着大家一同抢东西，有时候能买到一点，有时候也是啥也买不到。但是，有了在供销社的经历，回到家里的时候，总归可以把一些东西过到明路。 终于熬到了春耕，大家也都准备松一口气。只要今年的庄稼种的好，那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 可是，自从入春之后，这老天就好像看不得人好一样，愣是一滴雨都没有下下来，从上到下的所有人都开始为了今年的情况更加担心起来。 这些事情，张帆就算想关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也就跟着局里的统一指挥，偶尔组织所里的同事，参加一下运水灌溉的工作。 这会的四九城，保证春耕，就是头等要务。所有的企业，单位，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所有的大型机器，都在四处找水，之后运回附近的农村，帮忙进行灌溉。 派出所自然也是重要的地方，毕竟，无论是卡车还是人员，都是很好的配置。 参加了几次这种大型活动，所里的一些事情也都耽搁了下来。 到了四月底，才看到下了一点小雨。虽然很小，但也算聊胜于无了。 “老李，那个叶作家的事情怎么样了？”事情已经耽搁很久了，如果再拖下去，估计这事情也就这么断了。这一天，所里没有什么其他任务，四个人赶紧凑在一起，把所里最近的案子都解决一下，张帆首先就看向老李，问起了这个事情。 “张所，正准备跟你汇报。那个原来给叶作家拉车的黑子，已经找到了。”老李开始汇报他那边查到的情况。 原来，这个黑子自从被叶秋辞退之后，也没有其他的本事，就准备继续拉车，可是，这全国解放之后，各行各业都在进行梳理过程中。 四九城的人力车也在慢慢的改变，黑子没有办法，就弄了个板车，开始给人拉货，做起了窝脖，赚点辛苦钱。 “在54年9月的时候，黑子在一次运送货物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拉的货物在运送途中，绳子松动，货物砸了下来，黑子在意外中受了重伤，后面因为抢救不及时，人就没了。”老李说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本来跟叶秋有联系的人就不多，这下，又少了一个。 “人又没了？54年9月？”张帆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事情。 “这黑子的家里人呢？找到了没？有没有什么消息提供？”张帆问道。 “根据跟黑子一起搭伙拉东西的人说，这个黑子老爹老娘走的早，他还有个媳妇和两个孩子。不过，在黑子意外走了之后，这孤儿寡母的在四九城也没有了生路。就匆匆给黑子办了后事，回老家了。至于老家在哪里，周围的人就不清楚了，有人隐约记得，黑子媳妇的口音，有些太行山那边的味道，但是具体怎么样，大家也不清楚。都是拉货的，平时接触的也不多。”老李说道。 “得，这又断了一条线。”老赵一边说着，一边用纸撵上一些烟叶，就准备卷起来。 张帆看着老赵那小心的动作，不禁想笑。这会，所有的物资都紧张的要死，烟自然也是如此了。 想当年，老赵还在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抽的基本都是整包的香烟，这会，也就只能自己卷烟叶了，并且还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桌子上的碎屑都整理了起来。 并且，这种烟叶的质量奇差，点燃之后，如果不是紧着抽，就立刻灭了。 不是有个笑话么，说是，点着灯，迎着风，孩子哭了不敢停。足可以看出，这年代的烟叶质量有多差了。 “老赵，你就趁着这时候，把烟戒了吧！”张帆随意的劝了一句。 “戒了，如果再把他戒了，我这活着也没他太大劲了。咱们这工作压力，多少个通宵的晚上，都是靠着它挺过来的。”老赵说完，就点燃了火柴，赶紧抽了起来。 几个人笑笑，也就没说什么了。 所里这四个人，也就老赵的烟瘾最大。老李以前也抽，从去年物资紧张之后，也就戒了。 “程才，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张帆换了个方向，问向程才。 张帆开始就预判，这叶秋两夫妻肯定是有些问题的，那么既然是有问题，以前叶秋的社会关系，应该都被处理的了。 所以，那个车夫现在已经证明意外离世了，估计那个保姆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继续这样追查下去，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 一条线断了，就要从另外一条线查起来了。 也就是程才的这条线，张帆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能从社会关系入手查出这个叶秋的情况，那就只能从叶秋的本身开始找源头了。 如果真的如张帆猜测的那样，叶秋和邹清都是特务假扮的，用叶作家的身份潜伏在四九城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就一定有自己原本的身份。 叶秋这边查不到任何情况了，那就只能从这两人的原本身份上进行下手了。 “这个还有些麻烦。”程才为难的说道。 原来，自从过了年，跟张帆聊过之后，程才就开始搜集这个叶作家发表的文章。通读了下来，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 毕竟，读书认字和有足够的文学造诣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 说实在的，这个事情，对程才来说，有些难度过大了。 “张所，在我看来，这都差不多啊。都是一些鼓舞士气的文章。”程才有些丧气的说着。 要从文章之中，找出一个人的行文风格，行文习惯，这确实有些专业了。 想到这个，张帆想到了自己的媳妇娄晓娥。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文学系大学生啊。 “行了，咱们一群大老粗，要从文章上找线索，确实有些难了。你把那些文章都拿给我吧，我回去让我媳妇看看，估计他能看出一些不同的东西。”张帆说道。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怎么还有文章上的事情了。”老赵终于把他那根烟抽完了，疑惑的问道。 程才就把张帆的猜测，以及布置他做的事情跟两个人说了一下。 “假的？假的？”老李喃喃念叨着这句话。 忽然说道：“张所，如果这两个人都是特务顶替的，或者别人顶替的。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也是一个调查方向。” “是的，所以，你这边的外勤人员还是不能停下来，对这两口子的关注还是要有的。”张帆说道。 “不是，张所，这两口子，都盯了这么久了，啥动作都没有。女的偶尔出去买买菜，男的基本不出门。两口子唯一一同参加的活动也就是文协的一些活动了。”老李有些无奈。 虽然事情多，但是老李可是没有放下一点线索，对这两口子的监视，更是没有停下来。 “那大家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两个人露出些马脚？”张帆问道。 “总体也就三个大体的方向，一个就是从社会关系入手，但是这条线基本已经断了，虽然还有一个保姆还没有找到，可估计希望不大；第二个，就是从这两个人原本的身份入手，可是单单从这叶秋的文笔上进行探查，估计希望也不大；第三个，我想就只能从原本的两个人入手了，如果能找到这两个人的尸体，应该也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不过，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同样很难！”程才说道。 几个人都是一阵沉默，是啊，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张帆估计，这个事情的起始点应该就是55年的时候，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就算找到尸体，估计也已经白骨化了。以这个年代的鉴定技术，基本鉴定不出来是什么人了，所以，这第三条路，想到跟没想到差不多了。 那么目前还是只有这第二条路还有一点希望，可是，要从一个人的文字中找出这个人的身份，这基本就是天方夜谭了。 如果说，两个人的文风不同，这个还是很容易看出来了。对于一个有些文学功底的人，应该都可以看出来。 可是要从一个人的文章中，找出这个人是谁，这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行了，咱们也办过这么多案子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张帆鼓舞了一下士气。 第164章 保持低调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要三个方向都来。老李，关于那个保姆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寻找。无论生死，起码要找出来。前面的都是咱们的猜想，还是要看到人，才能证明。另外，就是对两个人的日常监视，还是你这边负责一下。”张帆说道。 “老赵，你调查一下四九城55年的无人认领尸体的情况。看看有多少具这种尸体，后面都是如何处理的，有没有身高，年纪都与叶作家两人相似的。先查查看，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咱们也不能停下来。”张帆继续安排着。 “程才，你这边多跟街道，文协，那边都联系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张帆看向程才说道。 “张所，这两边都问过几遍了，都没有什么消息啊？”程才说道。 “这人的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咱们这么突然问，别说是几年前的事情，就是几年前的事情，大家都不一定记得。可是，如果有些特殊情况的刺激，或者跟当时场景差不多的情况发生，人的记忆又会立刻打开。你再次跟他们收集消息的时候，不要问这问那的，就从生活习惯或者周围环境，或者其他的什么能够勾起人回忆的事情入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吧。”张帆说道。 其实，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张帆还是始终认为，这个叶秋，不可能跟街道或者文协这边完全没有发生过接触的。 毕竟，从四九城解放之后，不说文协，就是街道，在街区管理，人口普及，通知宣传等等事情方面，都是要挨家挨户通知的。 即使人不在家，街道的办事人员也都想各种办法把事情办成的。 在深挖一下，没准还真的有点收获，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晚上下班，张帆自然又从空间里面偷渡了一点东西出来。媳妇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的，张帆可不愿意看到媳妇亏了嘴。 娄家虽然有钱，也有些关系，吃喝方面也还好，不过，张帆也发现，桌子上的菜品也越来越少了。 全国都是这个情况，要是一般的人家，过年都吃不上这些东西。 所以，张帆就时不时的偷渡一些。 娄晓娥读了大学之后，也不是那个温室里的花朵了，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更多，毕竟学校食堂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了。 现在，连每天上学带的午饭，娄晓娥都是减少了很多，与同学之间的差别太大，只会成为目标。 跟张帆从恋爱到结婚，娄晓娥的心眼也是多了不少。 会比同学略好一些，但又不会很多。让同学有些羡慕，但是又达不到嫉妒的程度。 怎么说现在娄晓娥都是个孕妇，吃的好一点，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另外，同学们也都知道，她男人是派出所所长，还是一个战斗英雄，家里的条件也自然会好一些。 现在还没有孩子，两个人吃喝用不了多少的。还有就是，娄晓娥虽然在读书，但是却也有补助，虽然比不上大厂里的工人，但也不少。 就这些东西，还达不到让人动歪心思的地步。 比较也是人根本的属性，本来还觉得过的不错的人家，结果看到你比他过的还好，这心思一动，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这也是张帆常说的话，娄晓娥现在也是如此。 不仅吃喝方面比同学们好一些，但是也不过分离谱，毕竟是个孕妇。在衣服，用品方面，娄晓娥也是一样。 结婚之前还是个张扬明艳的性子，跟张帆这几年，却是越来越低调了，都是大家穿什么，她就穿什么，从来不搞什么特殊。 本来娄父还给她买了一台女士的自行车，她骑了两次，后面觉得有些太高调了，也就不骑了，放在家里让雨水骑着玩。 她在被张帆接送了几次之后，就开始跟着同学们一同挤公交。 可惜，这会的公交可不仅仅是人多的问题，更重要的问题是这车上的味道，浓浓的柴油味道，还冒黑烟。 被张帆知道了之后，赶紧阻止了。 最后的结果，还是张帆每天接送了，如果张帆工作太忙，这个工作就由娄父接班。 可怜的娄父，已经坐私家车十几年了，这老了老了还要骑自行车送女儿上下学。 不过，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娄父更是深知低调的重要。 这个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娥子，有个事情，要你帮个忙！”吃过晚饭，小两口回到房里，张帆对媳妇说着。 “哦，怎么，堂堂大所长还有事情需要我个学生帮忙啊！”娄晓娥笑着跑到张帆旁边，看着她手里的各种报刊杂志。 因为娄晓娥比张帆小几岁，张帆很多时候跟他说话都有点说教的味道，这次听到张帆有事情要求她帮忙，娄晓娥自然要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那怎么会，我媳妇可是大学生啊！全国有几个大学生！”张帆赶紧狗腿的吹捧了媳妇一顿。 把媳妇捧得高兴了，张帆就赶紧说了这个事情。 当然，张帆肯定不会说出自己对案情的一些想法，只是说，让她看看几篇文章，看看有什么不同。 当然了，张帆也不会把叶作家的那么多文章都拿过来给娄晓娥看，太多了，他选择的都是50年之后的文章。 还重点分配了几个时间段，50年到53年是一个时间段，53年到55年一个时间段，最后一个自然就是叶秋58年底新写的那篇文章。 “哦，怎么？这次的案子跟文章有关？”跟张帆相处了这么久，这夫妻俩自然也了解彼此。何况还有上次满语的案子，也是娄晓娥在学校找的老教授帮忙的。这次看到都是文章，自然会往这个方面想。 “注意纪律！注意保密！不该问的不要问！”张帆故意板起脸强调着制度。 娄晓娥转头定定的看向他，憋了一会，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会睡觉也还早，两人平时的习惯也都是看看书，看看报，或者聊聊天。 今天既然有了任务，娄晓娥也放下了自己没有看完的那本小说，开始一张一张报纸杂志的看了起来。 这个叶秋写的文章也主要分为两个部分，连载的小说和时不时的社评，就是对一些社会的看法和自己的想法。 第165章 疑点越来越多 当娄晓娥刚刚翻开报纸，看到知秋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些惊讶的问道：“是知秋的文章？” 听到媳妇这么问，张帆就知道，媳妇对这个人应该有些了解。 “怎么？你认识他？”张帆问道。 如果说娄晓娥认识知秋，张帆也不会很纳闷。她是学文学的，学校经常也会请一些比较知名的作家之类的来到学校进行演讲。 “不认识，没有见过。但是他的小说我可是看了不少。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很出名的。写的都是在黑暗的笼罩下，人们自给自足，艰苦奋斗的故事。文笔流畅，故事很是吸引人，他小说中的好多人物，都是当时读者的理想。”娄晓娥说着。 娄晓娥说完，继续随便的翻看着，看到是小说，就大概看一下，如果是看过的，就略过去的，不过，每到社论的时候，娄晓娥都看的很是仔细，张帆估计，应该是以前没有看到过他的社论。 一边看着，娄晓娥这嘴也没停下来。 “知秋的文笔很是干练，你看，他的社评都能明确的指出当时的问题，还能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言之有物，理论扎实。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很喜欢他的文章。”她一边看着，一边点评着。 “你看这一段！”娄晓娥已经不满足自己欣赏了，开始拉上张帆一同来看，还要对她的评价进行支持。 张帆无奈的一笑，怎么办呢，只能陪着媳妇了。 张帆这会估计，自己媳妇怀的这个孩子，应该是个话痨，要不怎么这个孕妇怀孕之后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话特别多呢！ 张帆虽然带回来很多篇文章，但是，娄晓娥看的还是很快，主要还是因为好多小说，连载的，她以前都看过，也就匆匆一看，就放下了。 社评社论的都是很短小的文章，看起来自然很快。 “最后这篇文章，有些不像他的风格。虽然是从他自己的恋爱过程中，要表现出，在困难的情况下也要坚持理想，不畏困难。但是，在叙述他的恋爱过程中，笔墨太多了，最后升华出来的中心思想，显得有些突然和太快拔高了高度。有些突然。在我看来，更像是在显示他爱情的强大。”读完最后一篇，知秋去年写的文章，娄晓娥有些无聊，随便看看，就把报纸放下了。 “什么感觉？文风，用词，都还统一么？”张帆看到媳妇把报纸都放下了，赶紧问道。 “这并不是很好比较。前面的都是小说和社评，但是最后的这个却有些都不是，相反倒像是在介绍自己甜蜜的爱情。”娄晓娥说道。 张帆理解到的意思是，文章的风格不同，并不是很好用来比较。 “他们的爱情很甜蜜么？”张帆问道。 这个话题好像在文化圈的那些人的说法中也是如此，可是这么甜蜜的爱情是精神上的？ 张帆表示不理解。 “从这篇文章来看，这两个人的最开始应该是笔友，就是互通信件的那种，之后才走到了一起，貌似两人写信就些了几年。走到一起不容易，另外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确实需要很多努力。”娄晓娥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 张帆没有说话，开始想些事情。 想来想去，感觉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过了一会，娄晓娥却先说话了。“还有其他的社评么？以前光看他的小说了，没想到他的社评如此的犀利。看完之后，还在想着他的观点，还能够感受到那种力量。真不愧是知秋。” 听了娄晓娥的话，张帆赶紧翻看起来自己带回来的这些东西。翻来翻去，突然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这些资料，都是按照时间大概进行了分类，并没有按照文章的内容进行分类。 这会，张帆翻看了一下，才看到，叶秋的文章，居然从53之后，都是小说连载，已经没有了社评。 53年？张帆开始思考。好像那一年，就是那个编辑意外死亡的时候。 根据出版社的人所说，从那一年开始，叶秋的文章就是从那会开始都是通过邮寄，投递到出版社的。 “这小说和社评的差别大么？”张帆虽然有些了解，但是并不多。所以，赶紧询问媳妇。 “嗯，差别还是很大的。小说的构建需要长线的考虑，人物性格的确定，故事主线的延续等等。总的来说，如果是写小说，作者通常都会在有灵感的时候多写一些，这样在没有灵感的时候，可以继续发文。而社评不同，社评通常都是针对突然发生的事情，立刻做出评论，这更考验作者的思考速度和文学功底。”娄晓娥简单的说着。 “他的小说结尾了么？”张帆好像抓到了一些什么，赶紧问道。 “完结了。怎么这么问？”娄晓娥一时间不知道张帆要问什么。 “哦，我就是问问，那他小说的前后都是连贯的么？”张帆问道。 “故事都是连贯的。不过，在后面的一些章节里面，加入了一些新的人物，可是这些任务对故事的主线没有什么作用，仿佛是闲来之笔。额，也好像是在凑字数！”娄晓娥说完，吐了吐舌头。 以她现在的能力，对一个在文坛已经功成名就的人进行评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通过媳妇的话，张帆大概总结出了几点。第一，小说是可以事先写好，之后慢慢发布的，并且，只要主线剧情不断，大概看不出太大的出入；第二，从53年开始，叶秋就已经没有写过社论了；第三，最后一篇文章的风格，跟前面的有着很大的出入。 疑点越来越多了！ “最后一篇文章的整体的风格怎么样？”张帆问道。 第166章 夫妻办案 “嗯！”娄晓娥想了一下，又拿起了最后的那篇文章看了一会。 之后，才说道：“整体的结构工整，语言表达细腻，虽然最后升华的时候有些刻意和故意拔高，但是，整篇文章还是不错的。” 说完了之后，看到张帆在思考着什么。好奇心的促使下，娄晓娥还是再次问道：“你今天让我看这么多，还问的都是文学上的事情，你在想什么？” 听到媳妇的问话，张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我说，这不是一个人写的，你相信不？” “两个人，这怎么可能？”娄晓娥听到这个事情，直接惊讶的说出口。 但是看到张帆冷静的神态，娄晓娥也立刻安静了下来，喃喃说道：“如果是不同人写的！那也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他的小说后面，加入了那些无用的东西，虽然不影响阅读，但是也显得很是累赘和复杂。按照叶秋之前的风格，基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另外，最后的这片文章，跟他曾经的写作方式，也是有些差别。” 顺着张帆的话，娄晓娥说道。 “不过，如果单从这最后一篇文章就猜测不是同一个人，还是有些武断。毕竟几年没有写文章了，略有些不同，或者略有些改变，也是有的。”娄晓娥说道。 这个事情，她拿不准，所以就只能这么说了。不过，通过她看到的文章来看，那些画蛇添足的操作确实不像是叶秋本人的做法。 如果说是两个人所为，那还是有可能的。 看到张帆在思考，娄晓娥也没有去打扰他，继续拿起那些报纸，看了起来。 听了媳妇的话，张帆开始思考，他想的主要就是这个时间问题了。首先就是辞退了保姆车夫，之后就是排版的人员意外离世，之后这个人就用叶秋以前的存稿替换掉叶秋，以叶秋的身份隐藏在四九城。 那在这之前，这个人一定要对叶秋的生活极其了解，并且，这个人也要在文字上有一定的功底，这个活一般人也是干不来的。 听媳妇说，就算最后那篇文章不是叶秋写的，但是整个文章也算是不错的。 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个情况中，找出这个人本来的身份。 “娥子，你说，能不能从这篇文章的行文结构，写作方法这方面，找到这个人本来的身份？”张帆问道。 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因为这个事情他自己都知道太难了。 想要从一个人的写作方式中，找到这个人，这比大海捞针还要麻烦。 “这太难了。如果是你让我在很多文章中找到类似于叶秋的文章，我还是可以努努力的。但是，就凭借这么一篇文章，让我找到这个人，太难了。”娄晓娥摊开手说道。 张帆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点点头，也就没有再说这个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现在手里的案子虽然有些棘手，但是既然已经发现苗头了，张帆相信，敌人一定会犯更多的错误。 只要有耐心，一定会找到这个特务团伙的行动方法和目的的。 这份自信并不是来自于自己重生，而是来自于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对于同事的信任。 “张所，根据调查，在53年到55年之间，无人认领的尸体记录都在这里了。如果从尸体的性别，年龄来看，一共有四具尸体的特征跟这个保姆的特征是吻合的。但是，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最后都由民政部门处理了。”老李翻着记录本，跟张帆说道。 张帆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个年代，各种刑侦的技术和设备还都是相当落后的，想从一具无名的尸体上，来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根本就办不到，所以，这条线索查了等于没查。 张帆已经假定这个保姆已经被害了。 到现在为止，所有跟叶秋有关的人都已经离开人世了。 能够确定这个叶秋身份的人都已经没有了。 “最近监察的情况怎么样？”张帆问道。 “老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叶秋夫妇参加了一次文协的活动，其他的就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另外，叶秋又投了一篇文章，在这里。”老李递过来一份报纸，对张帆说道。 “哦，产量还可以了。三年没写东西，这几个月，出了两篇了。”张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报纸，直道到叶秋的文章看了起来。 文章不长，写的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自然灾害，全国人民生产自救的事情，并不是社评，只是描写了现在人民群众高昂的热情和各个地方生产自救的情况。 张帆并不是很懂这些，不过，看起来，这篇文章更偏向于散文的类型。 “行，这个案子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也没有什么方向性。留几个同志继续看着，最近还有没有别的案子了？”张帆放下报纸，看向几个人。 大家又讨论了一下其他的事情。 经过整个四九城各行各业人们的忙碌，总算把春种是弄了下去，后面的事情也还是要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这田地里面还要不断的浇水啊。 总之，整个派出所就没有闲下来过。 张帆现在的午饭也是家里带的，毕竟轧钢厂食堂那边是去不了。所有人都是自己解决午饭问题，张帆自然也不能搞特殊。 可是，这每天中午都是棒子面窝头，咸菜疙瘩的。张帆是真的受不了。 不是，大家基本都是这样的，太特殊了，张帆估计就会有人立刻开始调查张帆的情况了。 也就只能偶尔趁着没人，从空间里面偷偷弄点东西，打打牙祭。 全国都这样，整个四九城，张帆现在看到路上的人都有些脸色蜡黄，全凭一口气提着。 派出所里面的日常训练，也不得不停下来了。消耗大，吃的就多。现在粮食这么缺，哪里来的那么多物资补充啊。 还是先停停吧！ 看到这些情况，张帆也就只能无奈叹息了，没办法，个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真的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面对这些情况，张帆没有办法解决。就把精力都集中到了娄父的小作坊去了。 经过上次工级制定的事情，娄父对张帆的很多想法都很是上瘾。 有些想法，虽然天马行空了一些，但是娄父也准备去试试。 第167章 拖拉机图纸 前面这些简单的事情，张帆还能推脱到自己的一点想法上面，但是后面的各种机械改革，张帆如果还这么说，那娄父立刻就会发现不同。 张帆想了几天，最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那些资料里面的内容，一点点的誊写下来，之后说是在抓特务的时候，找到的。 “爸，这是前几天办理一个案子的时候，找到的，你看看，我看不懂，好像是你们机械上的事情，你看看有用没有。”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张帆把自己弄出来的薄薄的一本，递给娄父。 娄父也没以为什么，就一边吃饭，一边翻看了起来。可是看着看着，就停下了吃饭，专注的开始看那些资料。 “这，这，太系统了。”娄父翻看了几页，就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了起来。 “怎么了，爸！”娄晓娥问了一句。 “没事，你们先吃，小张，走，跟我到楼上去。”娄父赶紧拉着张帆向书房走去。 张帆这次给娄父的图纸，是张帆精挑细选的。一张农用拖拉机的设计图，还有后面的一些配件，这些东西如果能够做出来，就可以用拖拉机代替耕牛了，无论是翻地，犁地，都能大大的提高效率。 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解决问题的呢！ 也难怪娄父会这么激动。 “小张，这东西还有谁看过？”娄父问道。 “没什么人看到啊！就是在一个特务的老窝里面找到的。大家都看不懂，随便翻翻，就交上来了。我一看，你应该喜欢这个，就给你弄过来了。”张帆装作无意的说道。 “这个事情，谁都不要说了！”娄父反复强调。 “怎么爸！”张帆装作很好奇的问道。 “这是一份拖拉机的设计图！”娄父说道。 “拖拉机设计图？这有什么的啊！不是早就有拖拉机了么？”张帆故作疑惑的说道。 在去年，1958年，我国自主生产的拖拉机就已经完成了。 “你知道什么？这个设计图，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不仅效率更高，还在后面加上了很多东西。虽然我还没有试过这些东西，但是从说明上来看，这些东西可以大大的加快在农业方向的用处。”娄父有些激动的说道。 “哦！”张帆就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声。 “你懂什么！如果能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可以大大的减轻现在在海德范围。”娄父说道。 “真的么！那可太好了，爸，你赶紧弄啊！”张帆说道。 “行了，这事情你就别管了。也别往外面说。知道不！”娄父严肃的说道。 “这保密条例，不用你跟我说。我吃饭去了啊！”张帆随便应付着，就出了书房下楼了。 可是娄父估计今天晚上都不能睡了，就这份图纸，足以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通宵达旦了。 张帆拿出来的东西，可是精挑细选的，在全国自然灾害，粮食减产的情况之下，娄父如果能把这个机器弄出来，那什么都不用说了，在上面可一定会挂上名了。 这是多大的贡献啊！ 当这些贡献越来越多，当娄父这个小作坊越来越重要的时候。张帆相信，无论是多大的风，都吹不倒娄家了。 这东西别说国内，就是现在全世界都没弄出来呢！ 张帆笑着，轻松的下楼了。 “爸这是怎么了？”娄晓娥小声的问道。 “没事，应该是他突然想到了困扰他问题的解决办法。”张帆随便应付着。 吃过饭，张帆夫妻两人赶紧回房继续看文章。现在看叶秋的文章已经成了夫妻两人每天的主要任务。 那个叶秋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是三年没发文，现在是一个月总要发两三篇。这几天更是，一周弄了三篇。 随着发出来的文章越来越多，娄晓娥看的越来越多，发现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 “现在可以基本肯定，你的猜测是对的。这应该是两个人的文章，现在的这个叶秋，绝对不是前面的叶秋了。”娄晓娥已经看了一段时间的这个人的文章，这会肯定的说道。 “ 哦？怎么这么肯定？”张帆问道。 “文章的主题架构，行文方式，包括中心思想，跟前面的文章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作品。”娄晓娥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环境不同了？毕竟现在和解放前或者同53年，55年的情况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人的写作不也是跟着时代来的么？”张帆问道。 “环境是不同了，大家要表达的想法也不同了。但是，写作习惯，断句方式，形容比喻等等方面，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娄晓娥说道。 “另外，现在的这个人虽然也写的不错，但是这文笔要比以前的叶秋差出一大截。人的写作能力，只能越来越好，不可能越越来越差的。”娄晓娥继续说道。 张帆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想法，娄晓娥这个因为怀了孕而变成话唠的人，又开始继续发表意见。 “另外，从他58年底到现在发表的文章来看。我从各个方面对比了一下，应该是53年到55年，在叶秋的小说里面加入那些没必要的内容的人！”娄晓娥笃定的说道。 “哦？你是说，这个人从53年开始，就已经顶替着叶秋开始写作了？”张帆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娄晓娥赶紧否认。 “我是说，在53年到55年，叶秋的连载小说中。开始我跟你说过啊，这段时间他的小说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就是原本不在故事主线，好像特意加上去的东西一样。这些东西，应该就是现在的这个叶秋加上而去的。”娄晓娥说道。 第168章 一大妈的老乡 张帆开始思考起来，还真的没猜错，果然是两个人。 本来的叶秋应该是遇害了，这个对他很了解的人，就占据了这个身份。占据 他身边的这个人，从写作功底上来看，应该也是个文人。 原来的叶秋没办法证明了，那么就只能从这个顶替者的身份上来找线索了。 既然是文人，那么文联那边会不会有他的记录呢？张帆忍不住的想着。 “娥子，从这些文章里面，能不能找出来这个人是谁？”张帆问道。 “我相信，他能写出这么多的东西，并且质量还不差，应该不是个无名之士吧！”张帆补充了一句。 “太难了！”娄晓娥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全国的报刊，杂志太多了。并且，这个人应该在53年之后，就没有用自己的名字发表过文章了。就算以前看过他的文章，也没什么印象了。”她解释了一下。 “哎！”张帆轻声叹息了一声。也是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被找出来。 这个人既然做了这个局，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一定会将自己的所有尾巴都扫清。 否则也不可能就这样顶着别人的名字生活了这么多年。 那这个顶替者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他那个媳妇邹清怎么样呢？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出点什么？ 这个邹清应该跟他是一伙的，两个人互相掩护。 那么另一个角度就是也可以从这个邹清的身份去看看了。可是，这个邹清的身份更加难以调查，从各个地方逃难来四九城的人太多了，有些因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在路上就没有了。 在四九城生存下来的，也都各自找地方安家，生活。 但是，生活过就总会有痕迹，既然是解放前就来到了四九城，那么在解放之后，四九城的民政部门应该会有一些记录。 毕竟，后面的一些安排住处，安排工作，身份认定等等情况，都是需要民政部门确定的。 就算，她隐藏的再好，没准在民政部门的记录上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毕竟，社会关系那里，可不仅仅有亲属，还有朋友，担保人等等。 也只能试试看看了。 张帆想着。 隔天上班，张帆就把这两个方向的事情安排了下去，一个是到民政部门看看档案，一个是到文联那边查查登记在册的作家作者，尤其是在53年之后就失去联系，或者再也没有发表过文章的人。 现在有了具体的调查方向，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 “张所，从文联那边了解到。从53年之后没有消息，联系不上，或者再也没有发表过文章的作家，一共有6位。”老李开始介绍起了调查情况。 在这六个人当中，有两个是老作家，现在年纪太大了，已经不怎么动笔写作了，没事也就写写书法，跟朋友聊聊天，也不再怎么出现在文联会议这种人多的场合了，相当于半隐退。 还有两个人，是在52年左右，就进入到了其他单位工作，做一些人事或者办公室的工作，也就没有在发表文章了。现在，文联的活动，也基本都是不参加的，都觉得好久没有写东西了，这么多文人的聚会，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文，一个是林晓。这两个人在53年之后，就没有在发表文章了，并且文联的人也没有找到两个人，找了几次，也就没有找了。 听了老李的介绍，张帆问道：“有没有从咱们系统的旧档案中找找，有没有这两个人的消息？” 老李点点头，说道：“也在咱们系统和民政部门的旧档案里面都找了，没有这两个人的消息。我还到了他们最后居住地的居委会去问了问情况，居委会那边给的答复是，这两个人的房子还在，但是好久没有人住了，也没有找到人，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周围的邻居，亲戚朋友，咱们在查查吧！总要确定这两个人的情况的。”程才在旁边说道。 “嗯，老程，那就你带着人到两人居住地的周围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总要确定这两个人的情况的，总不可能，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张帆说道。 程才点点头，接受了任务，之后，就开始汇报他从民政部门那边找到的关于邹清的情况。 从查到的情况来看，这个邹清的情况也是太干净了。民政部门的材料也都是各个街道汇总上去的。 上面只记录了，邹清是在48年，跟着全家逃难进的四九城，路上家里人都没了，她就跟着几个点老乡进了四九城。 后面因为饥饿，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还不错，看是个小姑娘，就给了点吃的，人就活了下来。 后面就在这户人家打打杂，也算是混了口吃的，后面全国解放，这个邹清认字，就到了一个裁缝铺做起了记账的工作。 到了53年，开始实行公私合营开始，就没有她后面的情况记录了。 “嗯，救她的这户人家，裁缝铺，都走访了没有？”听完程才的介绍，张帆接着问道。 “走访了，很不幸，收留她的那户人家，因为一次特务的行动，全家都不幸遇难了，只有一个小男孩还活着。但是，这孩子当时也就三四岁，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再加上经历了父母离世，当时的记忆也有些混乱。根据他的记忆，当时家里确实来了一个姐姐，长的白净漂亮，读书识字，没事还写写东西。他就记得这么多，至于这个姐姐具体长成什么样子，已经形容不出来了。”程才说着各种调查情况。 另外，就是邹清工作过两年的那个裁缝铺了。就是一个私人的铺子，店里的老板和裁缝，就是一个手艺人，年纪太大，57年的时候，也因病离世了。 “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就这么多！”程才说道。 “这个老裁缝，没有家人么？自己家里的裁缝铺子，进出，总会认得人的吧？”张帆问道。 “哎！”程才叹息一声。 “这家人家，后面因为公私合营的事情，全家都去了港岛，现在很难联系上。”程才说道。 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这个样子。 因为反动分子的各种胡乱宣传，很多小手工业者各种情绪比较大，确实有些人家都远走他乡了。 “那这又是没线索了？”张帆无奈的说道。 “张所，就算这个裁缝铺不在了，但是当时还有很多在裁缝铺出出进进的客户呢！总会有人看到邹清，或者跟她有所接触的。一个大姑娘，长的还漂亮，怎么可能就没人见过，没人说过话呢！”老赵说道。 “那这个工作就非常的大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大家能记得多少，还有因为工厂建设，工作变动，这居住地也进行了变动的。老赵，你带人走访走访吧。”张帆接着老赵的话说道。 把暂时可以安排的事情，张帆都安排好了，大家就各自去忙了。 张帆的脑袋里面开始盘旋起各种事情，鲁省逃难，想到这个，张帆好像感觉自己应该遇到过这样的人，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但是，张帆肯定，在他的记忆里，一定有一个也是从鲁省逃难来到四九城，之后在这边生活下去的人。 张帆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其他经历，也就是四合院，轧钢厂这两个地方。 想着想着，张帆突然想到一个人，易忠海的媳妇，一大妈！ 是的，一大妈就是从鲁省逃难过来的，不过，好像要比这个邹清要早几年。 貌似有一次在听柱子说院子里的事情的时候，柱子曾经说过，一大妈平时很是节省，家里没什么花销，偶尔的花销也就是给她从老家逃难过来的人，安排安排住处，吃食这些。 当时，柱子的意思是说一大妈这个人挺好的，热心，真诚，不仅那些年对小雨水不错，就是对那些老家逃难过来的人，也是很热心的，经常的帮助一下他们。 想到这个，张帆就又想到，他们这些老乡，又没有什么聚会或者偶尔碰面的时候。 如果有，那没准这个邹清也参加过。 想到这个，张帆的心思有些热络了。 看来要找一大妈聊聊了，张帆心里想着。 当天晚上，张帆在娄家吃过饭，就跟大家说要到四合院去一趟。 “张哥，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好久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家里！”小雨水听到这个事情，立刻说道。 张帆这次去四合院是要办点正事，所以并不打算带着小雨水一同回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跟这易家的关系貌似不是很好，这主动过去，别生出什么岔子。 貌似雨水跟一大妈的感情不错，可以让小雨水帮个忙，把一大妈叫出来，单独聊聊。 “带你回去可以，不过晚上还是要回来睡的。还有，你要帮我一个小忙！”张帆说道。 “什么忙？”雨水问道。 “走，边走边跟你说！”张帆拉过小雨水就向外面走去。 骑上自行车，张帆一边蹬着车，一边说了自己要找一大妈聊点事，让小雨水帮忙把一大妈叫出来，之后自己去三大爷家里玩。 小雨水自然答应。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 说是好久没回家了，她回去能干啥，不就是想找小朋友玩么！娄家住在轧钢厂后面，单独的一栋下楼，附近都没有什么邻居，也没有她这么大的孩子，所以，在娄家住着，小雨水总是有些无聊。 “张所长，今天怎么回来了，没在家里照顾媳妇啊？你媳妇怎么样？”张帆两人刚刚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帆抬头一看，这个三大爷瘦了很多，颧骨都有些凸不出来了，可以看出来，这家里的日子过的也不好。 他家里五口人，现在虽然有两个人赚工资，但是这老大也到了快结婚的年纪了，这日子过的还是紧紧巴巴的，加上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太多东西，家家情况都差不多，还能有口吃的，就真的算是不错了 “三大爷，今天回来，有点事情。晓娥挺好的，再过两个月也就要生了。哦，三大妈在家没？”张帆问道。 “怎么，找你三大妈有事？”阎埠贵问道。 “这不娥子喜欢吃三大妈腌的酱菜么！我就想着，过两天弄点菜回来，让三大妈帮忙弄弄。我也不会这个啊！”张帆说道。 这也不是张帆在故意套近乎，胡说的。娄晓娥这怀了孕，别的倒是没什么，反应也不是很大，就是喜欢吃口酸的。 老人都说酸儿辣女，张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既然媳妇喜欢吃，张帆也就只能想办法给弄。 这三大妈的手艺还真的是一绝，弄的东西很对她的胃口。 本来娄晓娥也没特别说，但是既然碰到了，张帆也就问问。 “哦！好好，你三大妈腌的东西就是酸，她喜欢就好，这酸儿辣女的，可要恭喜你了！”阎埠贵笑着说道。 “儿女都好，儿女都好，过两天我想想办法，弄点东西过来，就要麻烦三大妈了。”张帆说完，就推着车子向里面走。 “不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情。”阎埠贵笑着说道。 “雨水，去看看一大妈在不在，我在家门口等着，就说我有点事情要跟问问她就成！”张帆对小雨水说着。 “您就擎好吧！包在我身上。”小雨水说完，就一溜烟的向对面跑去。 张帆从屋子里拿出桌椅，放在房门口，之后还烧了水，等着一大妈过来。 没一会功夫，就看到小雨水拉着一大妈从对面走了过来。 张帆向易家看了一眼，从门上的窗户里还能看到易忠海在向这边看。 张帆也没有管这些事，就是正常的走访询问。管他易忠海怎么想呢！ “张所长，您找我！”一大妈显得有些拘谨，眼神还有点闪躲。 “一大妈，您坐，有些事情需要您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提供点消息。”张帆客气的给一大妈让个座位，让小雨水自己玩去了。 第169章 师傅，我这日子不好过啊! “我，我，我就一个家庭妇女，我啥都不知道啊？”一大妈不知道张帆要问什么，生怕又是自己当家的又出了什么事情，显得很是拘谨。 “不用拘谨，就是问点以前的事情。也许您知道点什么。一大妈，您早年也是从鲁省过来的吧！”张帆首先问道。 听了这个，一大妈就知道应该跟家里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渐渐平静了下来。 回答道：“是的，我是46年来的四九城，当时家里战乱，到处都在打仗，我就跟着家里人过来了。” “那您来了四九城这么多年，这四九城里面的，你们的鲁省老乡，你们还经常联系么？”张帆问道。 “老乡？”听到张帆问起这个，一大妈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想，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干脆的说道。 “我们偶尔会有联系，大家都是在外面生活，家里也没啥人了，偶尔到一起说说家乡话，做点家乡的吃食，也算解了大家想家的心思了。”一大妈满满的说着。好像说起这个话题，让她又有些想家了。 “48年，49年，那会，从鲁省过来的人，您认识不？”张帆直接问到主题。 “48，49。”一大妈喃喃的念叨着，同时开始了思考，过了好一会，一大妈开口说道。 “张所长，不瞒你说，这解放前，都不太平，每年都有从鲁省来的人，有些在这边成家了或者找到活了，也就住了下来，有些人来了一段时间，感觉不适应。解放之后，都太平了，就又回老家种地去了。这一年年的，有来的，有走的。我也记不清，这哪年是哪年的？”一大妈说着。 张帆点点头，可不是这样么，那些年这人来来去去的，再说他们这种老乡的聚会，估计一年也难得有一次，还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想记清楚，也是不容易。 “张所长，你是不是想问哪个人啊？你给我形容形容，名字有的时候记不清，但是这说人，没准就能想起来什么。”一大妈看向张帆问道。 “好，一大妈，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邹清的女孩子，当年她来四九城的时候，也就17，18岁的样子，女孩子长的白白的，很漂亮。当年来到四九城，据说是快饿死了，被一户好心人救了，之后就在这户人家里面打杂，后面这户人家离开了，她就到一个裁缝铺做记账工作。”张帆说道，并且尽量把一些细节都说的清楚一些。 “邹清，邹清。”一大妈念叨了两遍，之后好像又开始了回忆，嘴里念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一大妈才抱歉的说道：“张所长，这还真的想不起来了。那种老乡聚会，我去的也不多，一共就去了两次，都是老乡有困难了，过来找我，我也就是能接济就接济一点。不过，我认识几个经常联系老乡的人，回头我去给你打听打听，您看成不！” “那就太谢谢您了！有什么消息了，就到派出所找我就成。我工作那个地方，您知道吧？”张帆也是客气的说道。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一大妈愿意帮忙，已经挺不错了。 本来探查邹清的社会关系，从这些逃难来四九城的人中找，已经算是大海捞针了，张帆也就当是闲来一笔。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 又跟一大妈随便聊了几句，一大妈就说家里有事，赶紧回去了。 “那个张帆找你干嘛？”一大妈刚进家门，就看到贾东旭和易忠海在屋里坐着，这会看到一大妈回来，易忠海赶紧问道。 “东旭过来了！没啥事，问我一个鲁省老乡的事情。他问的人，我也不记得，也不知道见过没，就答应帮他到老乡那边打听打听。”一大妈先跟贾东旭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始回答易忠海的话。 “他打听这个干嘛？”贾东旭急急的问道。 要说贾东旭呢，本来也是在家里吃过饭，坐着没事，突然看到张帆回来了，之后就跟一大妈在说话，他就想凑凑热闹，但是也知道张帆不待见他，就跑到师傅家，过来打听消息了。 “还能干嘛？他干嘛的？肯定是有案子跟这个人有联系不！不过，这个张帆对院子里的人够了解的啊！还知道你是鲁省过来的。”易忠海说道，并看了媳妇一眼。 “干妈，还说啥了没？”贾东旭继续问道。 “没说啥了，他看我啥也不知道，就闲聊了几句，我就回来了。”一大妈说完，就向里屋走去，没有在管这外屋的两个人了。 “师傅，你说这张帆特意跑回四合院来，还找干妈问这些事，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啊！”贾东旭继续问道。 “想那么多干嘛？跟咱们又没关系。你家里最近怎么样，现在你媳妇又给你生了个闺女。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可不能再向以前那么荒唐了，好好干，师傅把这身本事都传给你。你这级别提高了，待遇就好了，这一家子也过的越来越像个样子不是！”易忠海又开始了他日常对徒弟的劝说。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跟您好好学。等以后成了大师傅，也一定好好伺候您和干妈！”贾东旭别的不行，这溜须拍马，看人下菜的本事还真的是一绝，这易忠海才说了一句话，他这当徒弟都就开始给师傅画上饼 了。 要说这贾东旭，还真是干啥啥不行，要说前几年是因为盗窃的事情被压低了工级，还有几年不能评级的要求。 可是，他那几年也是不争气，狗屁倒灶的事情干了一堆，就是不往业务上用力。 现在可以评级了，也才是个二级钳工。距离三级还有点距离，本来易忠海已经给找好了路子，准备今年先让他通过三级的考核，先把这个级别工资拿到，之后在好好练习技术的。 可是，就在这会，工业部里面突然提出了一套新的工人工级考核标准。新的标准极其严格，即使易忠海找了几个主考官，这个废物贾东旭还是没有通过。 为了这个，师徒两人还生气了很久。 也就是这两人不知道，这个新的标准是娄父提出来的，并且其中还有张帆的提点，如果让这两人知道了，跟张帆之间的恩怨又多了一条。 总之，这一年，因为娄父提出的新的工级评定标准得到工业部领导的高度认可，之后就是积极的推广，这一年，全国各大工厂的评级通过率都有些低，但是，通过的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 “好，好。你好好干，以后我和你师娘可就靠你了。”易忠海很明显很吃贾东旭的这一套，听到徒弟说要以后好好孝顺他，这会已经笑的见眉不见眼了，连连表扬起来。 贾东旭看到给师傅伺候的这么开心，赶紧继续说道：“师傅，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家五口人，现在就我一个人赚工资，这定粮就只有这么多。家里这老老小小的，最近经常吃不饱饭。今年又是这么个情况，粮食更紧张，价格也更高了。师傅啊，你说，我们这大人的，少吃点倒是不打紧，可是家里的棒梗，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孩子，到了半夜就饿的哇哇哭！我看着，我看着……” 贾东旭，说到这里，都有些哽咽了起来。 易忠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东旭啊，别急。不是还有师傅呢么！家里还有些棒子面，等会你回去的时候带点回去，怎么的也不能饿到孩子啊！” 说完这个，还悄悄的看向里屋，看一大妈没有看他们，从怀里掏出两块钱，还有一张肉票，快速塞给贾东旭。 说道：“这买点肉，给孩子和你媳妇补补。” 贾东旭快速把东西塞进怀里。 “师傅，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也要好好教育棒梗，你和师娘就是他亲爷爷，亲奶奶，也让他好好伺候你们！”贾东旭的漂亮话就是随口就来，这好处得到了，一顿输出，易忠海被他说了个舒舒服服。 张帆开始坐在门前喝水，一大妈走了之后，就进屋把房子收拾收拾。有段日子没回来了，这屋里也到处都是灰。 正在打扫的时候，就看到贾东旭拎着一个口袋，从易忠海家里出来，满脸喜色的向家里走去。 这个易忠海，不知道培养这个贾东旭费了多少钱财，也不知道这以后是个什么光景。 做为现代灵魂的张帆，自然没有什么养儿防老的观念，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传统思想还是非常重的，否则易忠海怎么拼了命一样，要收下一个儿徒，不就是为了以后考虑么！ 可是，看看贾东旭那个样子，一方面自己还有个老娘，有媳妇有孩子的，这以后，哪有那么多功夫来照顾易忠海两口子；二方面，这易忠海现在正是壮年，在单位有手艺，有人脉的，总是能说的上话的，可是，如果到他老了，退休了，没用了的时候，这贾东旭还能管他？第三，这贾东旭的人品么，贪财好色，好吃懒做的，就这人品，也不知道，这看了一辈子人的易忠海是怎么选中他的。 张帆脑袋里面不断盘旋着这些想法。 总之，张帆感觉这个贾东旭可不是什么好鸟！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指望不认识的人。 想到贾东旭，张帆仿佛想到了一些前世看的短视频，好像这个人也早早下线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张帆摇了摇头，懒得想这些事情，一天天乱码七糟的，跟他关系又不大，还是赶紧想想自己的工作，想想自己的媳妇和将要出世的孩子吧。 既然回了四合院，就把自己家和柱子家都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带着雨水，回娄家去休息。 在回娄家的路上，张帆和小雨水没有说话，因为张帆的脑袋里面一直在盘旋着整个事情。 按理说，就是这个叶秋和邹清的情况，从现在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已经具有非常大的嫌疑了，只是这个叶秋的身份有些特殊，并且还有很多拥护者，如果证据不是十分的诈实，就贸然的把人抓回来，张帆也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确实有些麻烦，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让张帆郁闷的是，从医院的大夫到派出所来报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是，对于这两个人的实质证据，还是没有找到一点。 这才是让张帆郁闷的地方，在派出所也工作了这么久了，还没有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说案子棘手，碰到摁棘手案件很多，都没有这个案子麻烦。 如果敌人从53年就开始布置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就算当年敌人没有做的那么完美，但是很多事情也随着时间，很难找到了。 看来，真的就只能从这两个人原本的身份上来入手了。 张帆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对这两个人物进行很多侧写。首先自然是这个叶秋，如果想要扮演一个作家，用作家的身份生存下去，那本身的文学功底肯定是要有的，另外，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张帆还发现，现在这个冒名顶替者要比原本的叶秋更加的长袖善舞，并且乐于参加社会活动。 原本的叶秋是个低调的有些自闭的性格，不喜欢跟其他人打交道，从认识他的人一共就那么几个，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现在这个顶替者可不是这样的，不仅写文章表述自己同妻子的爱情故事，还经常参加文联的一些活动。 性格上的大幅改变只能说明，这个顶替者要么是伪装的太久了，已经抑制不住，要么就是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没有了顾忌。 这样也好，张帆想到，一个人只有自大，才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另外在想想，这个人为什么要用叶秋的这个身份进行伪装。张帆又开始分析了起来。 第170章 拖拉机核心实验成功 叶秋为人低调，认识的人和接触的人都不多，这肯定是一个方面，并且可能还是主要原因。 另外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了，一个作家。 对于从后世而来的灵魂，张帆自然知道这舆论战线的重要性了，想想后世出来的那些毒教材，毒字典，毒教辅等等事件。 就可以看出占领了舆论阵地的重要性了。 掌握了舆论的话语权，能够发挥的作用太大了。 另外，这些作家作者的好像对很多消息都特别灵通。 看来，这个身份不仅可以获得更多的消息，还能潜移默化的带歪大家的思考方向。 想到这一点，张帆更加感觉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后面，张帆又想到了跟着叶秋打配合的邹清。 这个女人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逃难来到四九城之后，遇到好心人收留，这也是常事，当时很多人也都是这样的，一大妈当时好像也是被易忠海所救，之后就嫁给了他。 按照报纸上刊登的两人爱情故事，以及文协人的一些说法，两人好像是笔友，也就是邹清从报纸上看到了叶秋的文章，心生仰慕，之后开始书信往来，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才走到了一起。 通过这些年与敌人的战斗，张帆知道，敌人是不会弄一个花瓶或者仅仅为了掩护而布一个棋子的。 这个邹清，一定还有其他的作用。 能有什么作用呢？ 一个作家的媳妇！ 张帆思考了一会，没有什么所得，也就算了。 “这是看什么呢？”早上，所里的几个人照常开个碰头短会，张帆刚到办公室，就看到程才埋头坐在那里，旁边是两摞厚厚的报纸。 “咱们这最近不是办理作家的案子么！自己这文学水平肯定要提高一下。”程才随意的敷衍着张帆。 张帆也不气恼，知道程才这么做肯定有道理，只是这会懒得跟他解释罢了。 很快，几个人都到了，会议正式开始。 “这几天查询的怎么样了？咱们都把情况碰碰头。”张帆开始组织会议。之后就首先开口，把从一大妈那边了解到的情况跟大家说了起来。 自从上次跟一大妈谈话完成之后，过了两天，一大妈就来到派出所，主动找张帆。 这一大妈是真的实在，自从答应了张帆， 出去打听情况，第二天就把几个熟悉的老乡走了一遍。 根据从各个方面了解到的情况，大概总结起来就是，当年的确有这样一个女孩，情况跟张帆说的情况差不多，有一个老乡的确在一个裁缝铺子里面见到了这样一个姑娘。 女孩很是漂亮，还有些温柔，说话温温柔柔，应该是读过书的样子。 不过也是时间久远，这位见过认得老乡也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具体样子了，只是还记得女孩说话还有很多家乡的口音，也是因为这个，这个老乡，当年才跟女孩攀谈了一阵。 “一大妈，这个老乡还记得什么其他的细节么？”张帆问道。 “这个，我没有问那么多，不过，我问了几个人，里面就只有这一个老乡，对这个女孩还有些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一大妈说道。 之后，一大妈就是留下了这个老乡的联系方式，才离开。 跟几个人介绍了一下这个情况之后，张帆就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放在了桌子上，问道：“谁再去问问这个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我去吧！暂时也没有什么别的案子！”老赵站起身来，拿过桌子上的纸条，直接说道。 “张所长，最近几天，对于作家的监察，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这两口子，参加了一次文联的活动，之后就没有特别的外出，偶尔外出，也就是几个老地方，书店，供销社，粮店之类的地方。”老李介绍着最近的盯梢情况。 “嗯，他们经常去的这几个地方，进行调查了没有？”张帆问道。 “已经开始调查了，供销社，粮店等几个地方，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主要放在了书店这个方向。因为这是叶秋唯一自己单独会活动的地方。”老李回答着。 “文联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张帆问道。 自从这两天开始怀疑这对夫妻的目的是什么，张帆就对文联的活动开始重视了起来。 “文联那边最近主要的方向就是生产自救，鼓舞革命热情这些事情。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毕竟，最近，这个方向才是主要方向。”老李回答道。 “叶秋跟文联的互动多么？”张帆继续问道。 “说到这个，还有些奇怪。这个叶秋，最近虽然跟文联的互动很多，基本上文联那边每次组织的大型活动，他都是积极参加的，偶尔还带着媳妇一同参加。不过，叶秋的每次投稿，还都是按照以前的方法，通过邮局信件邮寄方式来进行。”老李说道。 “你是说，叶秋就算跟文联的人见面，也不是直接交稿子，还是通过邮寄的方式进行投稿？”张帆有些诧异。 按照一般的情况，如果今天可以跟人碰到面，也就没有必要邮寄了，而是选择直接给人家带过去了，可是这个叶秋，无论跟人见面不见面，都是通过邮寄信件的方式进行投稿。 “是的，自从对叶秋的监察开始。我们也对他的信件往来进行了监控，并在邮政部门的帮助下，查询到了他的历史信件往来。暂时还在梳理，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特殊，都是与各个报刊杂志的信件往来。”老李说道。 张帆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 这方面应该是还没有什么消息，否则，老李早就跟大家进行通报了。 “程才，你那边有什么情况没有？”张帆问道。 “我这边，近几天的主要方向是王文和林晓这两个从53年之后就没有踪迹的人。根据群众走访和一些老街坊的叙述，大概推测，这两个人应该是在53年之后就离开四九城了，大概方向应该是港岛。可是，港岛那边的情况，咱们就很难落实下来。我就换了个方向，想着，无论这两个人去了哪里，他们的生存手段，应该还是写东西。所以，才找出了这些东西，现在还在钻研呢！”程才指了指桌子上的几摞报刊杂志。 张帆这才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些报刊杂志里面，不仅有着一些老旧资料，里面还有一些港岛那边的报纸。 没有给大家卖关子，程才继续说了起来。 通过他这几天的比对，这个王文的确是到了港岛，因为在54年之后，在港岛的报纸上，还是偶尔能看到他的文章。 “张所，不过这能不能确定是不是本人，还是要让你家弟妹看看这些文章了，我看起来应该是本人，具体的也说不上来。”程才两手一摊，就把那几摞东西向张帆的方向推了推。 “你这？你这是压榨孕妇啊！”张帆苦笑着接过几摞资料。 看到张帆的样子，几个人一阵嗤笑。 还别说，娄晓娥对这个案子还是挺感兴趣的，主要还是好奇心重，还有就是这个叶秋也算是她以前比较欣赏的一个作家。 这两天看张帆晚上没有带东西回去，还问了张帆。 “好，同志们！”张帆重新正色起来。 “现在这个随着这个事情，咱们查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事情也大概可以确定，这个叶秋两口子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很大可能就是敌特分子，无卵事敌特分子的特殊训练，咱们就算现在抓人，他们也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另外就是，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是很敏感的，咱们也不能急着出手，暂时能做的，就是搜集到更多的消息。下面咱们要做的是！”张帆开始布置起任务。 任务主要还是外围调查为主，不过这次，张帆还单独让老赵到王文和林晓的住处进行调查。 既然人不在了，那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看看这俩人家里还留下点什么吧，没准还能提供点新的方向。 晚上下班回家，张帆就是一愣。 今天的情况可跟以往完全不同，平时的娄家都是低调非常，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随着张帆和娄晓娥回来居住，家里的人气虽然多了一些，但是大部分还就是娄母在家里忙活。 可是今天，张帆刚刚到了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热热闹闹，好多人在大声的说话聊天。 张帆走进客厅，就看到娄父满面红光的大声说着什么！周围几个他的老伙计在补充着，几个人说到高兴的地方还鼓起了掌。 张帆没有打扰大家，走向厨房，看到娄母在里面忙活着。小雨水在旁边帮忙摘菜。 “妈，这是啥喜事啊？家里这么热闹？”张帆问道。 一看到厨房这个样子，这肯定是有喜事啊。 不仅各种蔬菜都有，还有一大块肉，两只鸡。 倒不是说娄家吃不起这些，但是娄家一贯低调，尤其是在现在全国都是物资困难的情况之下，娄家自然不可能那么招摇。 现在，连娥子的营养补充，都是娄母半夜偷偷在家里弄的，从来不敢让别人看到，以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回来了！”娄母看到张帆，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刚刚你爸回来，就拎了这么多东西，好像是有什么喜事， 要庆祝庆祝，也给他那群老伙计打打牙祭。”娄母一边忙碌，一边无奈的说道。 “你赶紧进屋，娥子在房里呢！”娄母说完，就催着张帆赶紧出去。 这个老丈母娘对张帆是真的好，虽然回家了，都是一家人，张帆也总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 一大家子人，房子还这么大，这家务事自然就多，张帆也不是那矫情的人，自然总想着给她帮帮忙。 可是每次都被娄母拦了下来，说自己没事做，就是收拾收拾家里。这一来二去的，现在张帆基本连自己和媳妇的衣服都不用洗了。 走入客厅，张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都是娄父实验室里面的老伙计，张帆也都认识。 “好女婿，回来了！”娄父热情的说着。 “爸，今天什么喜事啊！说出来，大家高兴高兴！”张帆很是捧场的说着。 这肯定是喜事，估计还是个大喜事。要不一贯低调的岳父不会这么忘形的。 “等会吃饭了，在跟你说！今天要陪我喝两杯啊！”娄父卖了个关子，跟张帆说道。 看到娄父这样，其他几个老伙计赶紧给他拆台，七嘴八舌的就把事情跟张帆说了出来。 原来是，张帆上次给娄父的那个拖拉机图纸，经过这几个月的实验，终于把核心部件组建完毕，并且实验成功了。 这核心部件实验成功了，距离最后的总装成功，也就用不了多少功夫了。 怪不得这个老岳父这么高兴呢！这个东西要是搞出来了，那可是个大事情。解决了好多问题！ 张帆跟几个人寒暄了一下，就向楼上走去。 “回来了！”张帆刚一进屋，娄晓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看着媳妇越来越大的肚子，张帆心里总是暖暖的。 “看什么呢？”张帆轻声问道。 娄晓娥没有回答，晃了晃手里的书，而是盯盯的看向张帆手里的东西。 “这都是什么啊？”娄晓娥问道。 “报纸，杂志。又要靠媳妇帮忙破案了！”张帆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笑着对娄晓娥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娄晓娥很是开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帆赶紧上前，又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慢点，急啥！”张帆说着。就把一堆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这次要看谁的文章啊？”娄晓娥随便翻看着报纸问道。 “这次的主要目标是这两个作家！”张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王文和林晓的名字。 娄晓娥点点头，就没有说什么了，开始看起了文章。 这次带回来的文章比较多，有解放前的，也有解放后的，还有港岛的一些报刊。 如果要仔细看的话，估计这一两天，都不一定看的完。 张帆也就坐在了旁边，翻看一本娄晓娥的书。 房内静静的，只有翻看报纸书籍的沙沙声，一片岁月静好！ 第171章 又出意外 当当当，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张哥，嫂子，吃饭了！”小雨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张帆赶紧起身开门。 “雨水，你作业也写没？”张帆问道。 “早就写完了！我是先写了作业，才帮忙娄阿姨的！”小雨水傲娇的说着。 “小雨水最棒了！”娄晓娥在后面呢喃着。 几个人下楼，看到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今天人有点多，娄家平时吃饭的桌子坐不下这么多人，再加上娄晓娥怀孕了，也闻不得烟酒的味道。 娄母特意在厨房支了个小桌子，带着娄晓娥和小雨水，三个人在厨房吃。 张帆看了看，也没说什么，这客厅里这么多老爷们，抽烟喝酒的，分开吃也好。 张帆没有办法，只能勉强的陪着老丈人和这些老伙计喝了一些。 “爸，怎么研究的这么快？”席间，张帆问道。 一项科技的改革都要经过无数的实验，张帆提供的图纸虽然详尽，但是张帆也没想到，几个月就弄出来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在弄！就我们这群老家伙，别看年纪大，这能力可是杠杠的！”娄父开心的说着。 听到娄父说话的意思，并不想说其他，张帆也就笑笑，把这个话题含糊了过去。 开始挨个的敬酒。 “小张，跟我去趟书房！”吃过饭，大家都散去了。 娄父虽然喝了些酒，不过还好，毕竟是困难年代，就算高兴，大家还都是很克制。 “恭喜爸！这次成功了，又立一功！恭喜恭喜！”刚进书房，张帆赶紧先给老丈人拍了个马屁。 哈哈哈，娄父笑了一阵。 “这次最大的功劳就是你，那份图纸很是详细，我们研究了一下，实验了几次，终于算是成功了。后面，我们再加加油，再过几个月，应该就可以造出拖拉机了。这东西如果能够量产，那明年的春耕肯定没有问题了。”娄父喋喋不休的畅想着。 张帆虽然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就那拖拉机的耕地能力，张帆还是知道的，不说种地翻地，就算用来开荒，都是个宝贝。 有了这个东西，这生产力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说了一会，娄父话风一转，有些哀伤的说道：“可惜啊，这东西如果能早点弄出来，今年的收成应该也能不错，就不用这忍饥挨饿的。” 别的不说，自己这个岳父还很是怜贫惜弱的。娄家虽然不差一口吃喝，可是现在外面，有些人家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白面了。 “爹，咱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这该下雨的时候不下，不是大旱，就是大涝的，也不是咱们能够控制的。”张帆宽慰了一下娄父。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还是咱们做工业的人不行啊。要是能够打出深水井，咱们也不用看天吃饭了。”娄父慨叹的说道。 这会工业基础还十分薄弱，想要打出深水井，还是十分困难的，这并不是单单的工业设计事情，还有钢铁冶炼，地质勘探，等等各方面的配合。 这需要的是一个全体系的培养了。 张帆也暗暗点头。 翁婿两人又聊了一会，张帆才脱身回房。 “爸找你聊啥啊？这么神秘，还单独聊天。”张帆一进屋，就看到媳妇还在坐在书桌旁，看着那些报纸。 “这不是咱爸的设计出成果了么，我肯定要恭喜恭喜。娥子，别看了，这么晚了，看多了，对眼睛不好。你也不能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张帆走上前，拍了拍媳妇的肩膀。 “嗯，知道了！”张帆的呵护，娄晓娥很是受用。 “看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发现没有？”张帆问道。 “如果单词从文章上面来看，这个王文应该是他本人，一些形容方式，语言习惯都是一样的。”娄晓娥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扶着肚子走向床边。 “娥子，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有人模仿别人的习惯来写文章。”张帆问道。 他也是忽然想到的这个可能，貌似这个年代还是有一些手艺人，可以以假乱真的模仿别人的字迹，有时候就连本人也要仔细观察才能分辨出来。 “写文章这个事情，无论是谁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在模仿，就跟说话一样，人最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就是跟家长，跟周围的人学习的。写作也是一样的，最开始的时候都是模仿着写，模仿书本，模仿报刊杂志什么的。但是，想要写出名，想要成为一个专职的作者，都是经过多年的沉淀，不断调证之后的，形成了很强的个人风格。”娄晓娥走到床边，慢慢的给张帆解释着。 “也正是因为这个多年的训练，所以，一个人形成风格之后，也很难改变了。这是别人很难学到的，就算能够学个模样，也学不到里面的精髓。因为这种习惯，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这个人的文章之中。”娄晓娥继续说着。 张帆点点头，意思也很简单，就像那些制作仿品一样，即使再像，也是能被人辨认出来的。 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就算是模仿着别人的写作习惯，也写不出来别人的精髓。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王文还是他本人，没有问题？”张帆问道。 “单从文章上来看，应该是本人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娄晓娥随便的说着。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拿着他以前写的文章，之后在港岛那边发表的？”张帆问道。 张帆的脑袋飞快的盘算着各种可能，可以说他在问媳妇，也可以说他是在问自己，不断的提出可能，不断的排除各种可能，留到最后的，就可能是真相了。 娄晓娥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也不太可能，这个王文的后期文章，就是到了港岛后发表的文章里面，有一些都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的想象和评论，还是紧跟时事的，并不是以前的文章。” 听着娄晓娥的话，张帆点点头，这么看，这个王文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53年之后，就从四九城离开，到了港岛，也算是重操旧业，继续写作，不过，这些就跟张帆现在要查的案子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个王文没有问题了，那就剩下一个林晓了。 张帆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在查询这条线，就是因为张帆对这个顶替叶秋之人的假设。 张帆认为，这个人既然要顶替一个作家，那么这个人在文字上一定是有一些功夫的，甚至很可能本身也是个小作家，虽然没有叶秋出名，但也应该发表过一些文章。 只有专业素质过硬，才能干得了这个活，否则被人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拆穿，敌人布置了这么多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张帆认为，这顶替者应该也是个作家，并且对叶秋有些了解，否则这么大的四九城，也很难找到像叶秋这样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基本没有什么人认识，并且很有名气和社会影响力的作家。 就单单的这个目标选择，都应该费不少功夫。 看来，明天要好好在查查这个林晓了！张帆想到这里，也就不准备再想了，刚刚准备睡觉。 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张帆赶紧起身下楼。 “所长，在林晓的家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丁一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你们在哪里？”张帆问道。 对面说出了一个位置。 张帆放下电话，赶紧回房换衣服。 “怎么了？”躺在床上的娄晓娥问道。家里这个时候来电话基本都是找张帆的，而且都是急事。 “所里有点事，我要过去一下，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明天让咱爸送你去学校。你自己当心一些。”张帆一边换衣服，一边嘱咐着。 “行，你不用担心我，这都六个多月了，放心吧。你自己也小心点！”娄晓娥有些担心，准备起身。 张帆赶紧扶住了她，又嘱咐了几句，就赶紧出门了。 自从跟张帆结婚了，娄晓娥才真正的感受到做一名公安还是相当危险的。以前都只是听说，那里那里抓了一群特务，公安与特务发生了交火。 可是在结婚之后，她是真正的听说了，就在张帆的派出所，也有同志在对敌斗争中牺牲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每次家里夜里来电话，她都很是担心。 这边张帆刚走，娄母就披着衣服来到娄晓娥的房间。 家里人都知道，只要张帆半夜被叫出去，这一晚上娄晓娥也基本睡不着。所以，娄母在听到张帆离开后，就过来陪着女儿了。 “什么情况！”张帆来到地方，一边询问着情况，一边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二楼，大概是因为多年没有住人，显得有些破落，不过看到院子里种着的大树，也能想象到曾经的主人精心打理过。 “张所，今天白天接到任务，对王文和林晓两处住所进行搜查。王文的家里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一些衣物和贵重物品都不在，应该是主人在离开的时候收拾过。这里是林晓的家，白天检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发现，情况跟王文家里也差不多，没有钱财等贵重物品。可是晚上在所里值班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院子好像后面有人动过的痕迹。越想越担心，这不，晚上就又带着值班的同志过来看看，在院子里挖到了一具尸骨。”丁一介绍着来龙去脉。 张帆向已经挖开的洞看了看。 也只能看到一些布料和一些白骨了。从服装式样上能够看出，死者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不错，观察敏锐，行动迅速。”张帆表扬了一下丁一。 这小子，白天来了一趟，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这才赶紧又过来挖挖。否则，这具尸体估计也会永远埋在这里了。 “叫了老钱没？”张帆问道。 老钱是所里的法医，一般这种现场都是要他过来。无论是尸体的检查还是处理，都要他来做。 “已经有人过去叫了，应该也快来了。”丁一说道。 张帆点点头，看了看周围忙碌的同事，就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面转了起来。 整个房子并不是很大，一楼就是一个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随便走了走，屋里虽然因为多年无人居住，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不过，从所有物品的摆放上，还是能够看出原来的主人是精心整理的。 这个林晓的家里生活水平应该还是不错的，毕竟屋里还有一台收音机。从生活痕迹上，这里应该是一个人单独居住的，无论是被褥还是厨房的物品，都没有多人生活的痕迹。 书房里面有一排大大的书架，上面还摆着很多书，但是桌子上面和抽屉里面没有任何的手稿或者文字留下。 “把他那些书都带回去！”重新来到院子，张帆对丁一说道。 “知道了。”丁一收到命令，也没有问原因，就叫上几个同事，开始干活。 “张所，这已经是一具白骨了，死者应该死亡了五年以上了。这周围也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痕迹了。”老钱看到张帆出来了，就走到他身边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也是他看了尸体之后就预感到的。 时间这么久了，风吹日晒的，就算凶手曾经留下过痕迹，也早就被时间磨没了。 “行，先把尸体带回去，回去你在仔细看看。”张帆说道。 老钱点点头，就开始组织人搬运尸体去了。 这具尸体是谁的？ 怎么在林晓的家里？ 从房间环境上来看，这个林晓应该没有与人同居或者说这个家里应该没有女人啊？ 那这个人能是谁呢？ 张帆不断的思考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林晓是53年之后就没有发表文章了，有人传他去了港岛，可是，从港岛那边的报纸来看，这个林晓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文章！ 这个林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院子里怎么有一具女性尸骨？ 一个一个的问题在张帆脑袋里面转着！ 第172章 各种猜测，头脑风暴 勘察完了现场，张帆看了一下时间，都凌晨了，也还没有回家，这么晚了，回去也是折腾家里，算了。 张帆就跟着忙活完的同事一起回了所里。 隔天早上，几个人照例开了个早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参加会议的还增加了老钱和丁一。 “好，大家都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了，这里就不重新说了。老钱，先介绍一下你这边的情况。”张帆直接组织开会，自然先点了负责尸骨检查的老钱。 “好，我先来说一下。”老钱开始对着自己的记录本给大家介绍了起来。 通过老钱的观察，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通过环境，土质等等方面的分析，死者应该死亡五年以上。 另外，死者是一名女性，这一点从死者的衣服以及死者的盆骨都可以证明。 “就是说死者应该是54年之前就已经死亡了！死者的死因是什么？”老赵看到老钱戴着眼镜，说话很慢，就有些着急。 “通过死者的颅骨来看，生前应该是被外物击打头部致死。”老钱依旧慢悠悠的说道。 “能推测出凶器的形状不？”老赵继续问道。 “从伤口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类似于锤子之类的器物。”老赵继续说道。 “老赵，你别插嘴，让老钱慢慢说！”张帆赶紧阻止了准备继续发问的老赵。 这两个人，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这俩人如果再聊下去，一个会急死，一个会气死。 听到张帆的话，老李和程才都笑了笑，没有说话，老赵也偃旗息鼓了。 老钱继续开始介绍案情。 “我们在发现尸骨的坑里，就是尸骨的旁边，还发现了一把锤子，从锤子大小等方面，基本可以判定为是凶器。不过，时间太久了，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暂时只有这么多。”老钱念完了自己的记录本，摘下眼镜，看向几人。 “好，丁一，你那边勘察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老钱这边介绍完了，张帆又问向了丁一。 “各位领导，通过对现场的检查，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从房子内部来看，这个林晓应该是自己单独居住的，房内并没有任何女性生活过的痕迹。房间应该是被打扫或者收拾过的，没有发现任何钱财以及贵重物品。”丁一开始介绍起了他这边的情况。 情况，张帆昨天晚上也都看到了，大概就是这些情况。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张所，昨天您让我们把书房的那些书籍都带回来。在对这些书籍进行检查的时候，在一本书里面，发现了一张卡片，您看看！”丁一介绍完了其他的情况，突然说道这个发现，并且从手中的本子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放在了桌子上。 张帆拿起卡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张卡片有些像装某种糕点或者其他东西的那种外包装，从上面剪下来的一部分。比正常的纸张要厚的多，但是质地就要粗糙的多。 张帆翻动卡片，仔细观察，在卡片上发现了一行小字。“六安茶楼”四个字也在上面，是用毛笔写上去的。 “六安茶楼，六安茶楼！”张帆喃喃的念着。 “这个茶楼你们知道么？”张帆没有听说过这个，就问向在座的几个人。 老赵和老李等人，都是一脸茫然。 张帆就转头看向了程才，这几个人里面只有程才算是个地道的四九城人，其他的人都是解放之后才陆续转业来到四九城的。 “这个六安茶楼在解放前还算是比较出名，主要售卖的是六安瓜片，这个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但是，这个茶楼老板很有想法，在自己的茶楼里面做了个戏台，有时候请戏班子唱几天大戏，有时候请说书先生过去说说书，所以，这个茶楼相当的热闹。不过，还没等到解放，这个茶楼就没有经营了，听人说，老板带着家里人跑到国外去了，至于具体怎么样，也没人知道，也就是听说的。”程才介绍起了这个茶楼。 就是一个茶楼，貌似也没有什么方向性，张帆也就暂时略过这个事情。对几个人说道：“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现在整个案子的情况，就这么多，大家都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 群策群力，张帆的指导方针就是坚决的依靠集体智慧。 “这种命案，当然还是要先确定死者身份啊！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有些难啊？一个独居男人的家里出现了一具女尸，线索还这么少，还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找出这个人可真是有些困难。我先到局里去查查失踪记录吧，看看有没有人报案，有没有跟这个死者年龄，身高，相似的。”老赵直接说道。 这也是调查命案的第一步，如果连死者的身份都确定不了，那就真的没办法来查下去了。 大家都经手过一些案子了，这种命案，无论是截杀，情杀，寻仇或者其他的原因，基本都可以从死者的身份去入手，基本在她的关系圈之内，就会有答案了。 所以，确定死者身份是第一任务。 “这个事情有这么几种可能。第一，这个人就是林晓杀的，他杀人之后，埋尸，因为怕被查到，匆匆的收拾东西，躲避出去了；第二，这个人不是林晓杀的，但是这个凶手知道林晓的房子里没人，所以，在杀人之后，就把尸体埋在了他的院子里，因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接着老赵的话，老李也开始分析了起来。 主要意思也就是，要么凶手就是林晓，杀人之后，逃跑了，要么就是周围的邻居或者是他的熟人，知道他这里没人住，这个宅子空了下来，所以，在杀人之后，就埋尸在了这里。 “所以，我的意思是，从林晓的周围人入手，查一查他的社会关系，还有周围的邻居。这些人都可能知道林晓的情况。”老李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帆点点头，他家里的院子发现了尸体，无论怎么样，这个人都要好好查查的。 程才一直都是听着，没有说话。但是，眉头有些微皱，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程才，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张帆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张所，我是这么想的，有些武断，没有证据，就是个猜测，大家听听。”程才说道。 “咱们当初查这个林晓的家里，是因为叶秋的案子，对于叶秋的案子，咱们的推测是现在的叶秋和邹清都是由特务替换，用这两个人的身份隐藏下来。”程才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 把两个案件如果连起来看，就是，因为对叶秋两口子的怀疑，尤其是怀疑现在替代叶秋的人也是一个作家，所以就开始查这些年没有产出的作家了。 这才查到了林晓的头上。 现在的情况是，林晓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是在他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 “张所，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死者就是原本的邹清，林晓杀害了原本的邹清，之后带着现在的这个人一同伪装成了叶秋夫妻。”程才说了很久，最后才说出这个结论。 其实在昨天张帆勘察现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有些太过武断了。 这会程才说出来了，他倒是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既然要替代别人生活下去，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把原本的两个人都消灭掉，这样才能用别人的身份慢慢生活，慢慢经营，达到目的。 可是，无论派出所这边怎么查，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如果，这个死者能证明是邹清，那两个案子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听到程才的分析，几个人都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 “行，想法只是个想法，咱们下面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证实。还是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把这两个案子都定死。下面，老赵，你就按照你说的，先查查失踪人口，看看有没有人上报了失踪的，能不能跟死者对上；老李，你就去查查这个林晓的社会关系和他周围邻居的情况；程才，你这边还是继续走群众路线，把邹清的情况在查的细一些，看看我们有没有什么忽略的。老钱，尸骨在重新检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有指向性的特征，帮助大家更快的确认死者身份！”统一了大家的想法和意见，张帆就开始点兵点将，一个一个的分配任务。 死者为大，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提出什么命案必破的口号，但是张帆还是感觉要给死者找出凶手，为死者鸣冤。 大家收到命令，就开始分头忙碌去了。 张帆开始翻看起桌子上的各种文件，这么大个派出所，案子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几个，别的案子虽然看着不大，一些盗窃、斗殴的案子，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张帆还是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一份一份的仔细看了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派出所这边，大家都按照自己的任务领着小队开始忙碌。 另外一边，几名公安也来到邮政局，查看起了叶秋的信件往来。 当邮政局的人看到是公安同志过来调查事情，自然很是配合，不过，这信件往来，并不像汇款一样都有底单可查。 没有办法，最后邮政局就把负责叶秋所住地方的邮递员叫了过来。 这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人，从解放前就在邮局工作，解放后就一直负责叶秋那个片区的信件收集和信件投递了。 “方同志，您好，我是轧钢厂派出所的赵鹏，有些事情要麻烦您帮忙回忆一下。”赵鹏开门见山的跟这个邮递员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你们要查的是叶作家的信件？”邮递员问道。 “你认识他？”赵鹏有些欣喜。现在这个案子为什么动不了，卡在这里了，不就是因为没有人跟这个叶秋有过接触么？如果这个邮递员跟他有过接触，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额。”邮递员有些卡壳，让赵鹏有些烦躁。 随着邮递员的诉说，赵鹏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这个邮递员跟叶秋认识呢，是因为这个邮递员知道自己负责的片区有个作家，就比较在意，给他家的信也都是早早送过去，那个片区邮箱要发出的信件，看到时叶秋的，他也会重视一些，就是工作会更加小心一些，他怕是一些重要的稿子，被自己弄丢了。 可是，这个邮递员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叶秋。 “他的信件多么？”赵鹏问道。 “以前挺多的，早些年，基本每天都有他的信件，后面就少了很多！”邮递员答道。 “哦，你还能记得是谁给他的信么？”赵鹏问道。 “那不记得了，他的信件挺多的，不过应该是个女孩子的信，信封上的字体就像个女孩子写的。”邮递员答道。 “你怎么对他的信件知道的这么多？”赵鹏问道。这么多多年的事情难过了，这个邮递员还记得，可见当年的事情他有多在意。 “我们那个片区每天的信件就那么多！就是他那个邮寄信件的邮筒，都快成他一个人的了，要么就是连续几天没有信件，要么就是他的一封，很容易记的。投递信件，更是这样，有的时候连续几天只要去他家的邮箱投递就可以了。”邮递员笑着说着。 赵鹏想了一下，也是个这么个情况。 这些年，认字的人都不多，谁还有功夫写信啊，再说全国都解放了，百废待兴的，大家都忙着建设祖国呢。 也就只有这些作家，还有这功夫写信交流。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件变少了的，你还记得么？”赵鹏继续问道。 “记得，53年之后，他的信件就少了很多，邮寄出的还是差不多，但是给他的信就少了很多，有时候几个月都没有一封。那一年开始了弄公私合营，所以，我大概还记得。还因为他的信件少了，有时候我几天都不用去那篇了。”邮递员都没怎么回应，就快速的说道。 第173章 找到保姆了 “就是那个你说的女生没有再给他写信了？”赵鹏确认道。 “对，那之后，就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信了。”邮递员说道。 “还记得什么其他的情况么？”赵鹏继续问道。 “也没啥情况了！就是本来信件就不多，我负责的那个片区，因为有这个作家在，所以，信件多一些。我也就记得多了一些。”邮递员想了一下说道。 “方同志，在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关于这个叶作家的！”赵鹏试图在启发一下。 张帆一直都跟所里的人强调，认得记忆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都以为自己真的不记得什么了，但是有些小事一发生，又会突然从脑袋里面跳出来。 就好像是一个一个的片段藏在了脑海里，之后要用某种特别的钥匙才能开启一样。 所以，在这之后，赵鹏在询问情况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刨根问底。 “特殊？有啥特殊的。要说特殊，就是没见过他出来送信，也没见过他出来取信。倒是见过他家的一个老阿姨，后面我再北城那边还见过一次。”邮递员想了很久，才说出这个事情。 “哦，说说，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这个事情成功的引起了赵鹏的兴趣。 毕竟跟这个叶秋关系亲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两个都已经意外去世了，还有一个保姆没有找到，这个邮递员说的老阿姨应该就是那个保姆了。 根据邮递员所说，他们的信件分为普通信件和特别信件。说是特别信件，就是类似于后世的挂号信一样，要本人签收的。 这个叶秋是个作家，每个月都有稿费，是需要本人签收的。当然了，家里人也可以代为签收，按照一般的情况，邮局都是要求本人来进行这个事情的，毕竟涉及到钱财，如果被其他人领走，也是邮局的责任。 解放前还好，都是一个叫曾婆婆的老阿姨替叶秋作家领取的，毕竟是家里的佣人，邮局也没说什么，但是解放之后，各种制度也都慢慢的建立了起来，当时邮局也通知了邮递员要叶秋本人领取这个东西。 后面好像是叶秋写了一份证明之类的东西，还是由这个曾婆婆过来带领的。 也是因为这个，每次邮递员在送这个单子的时候，都需要她来签字，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也会聊上几句，也算是认识了。 “你说后面在北城又看到了这个曾婆婆，是个怎么回事？”赵鹏继续问道。 “哦，那次是一个同事结婚，我们一个同事过去参加，都会买些东西做为贺礼的，我们几个就到供销社买些东西，在供销社又看到了曾婆婆。我们还聊了几句，她说是，现在解放了，人人平等了，不能在雇佣下人了，所以没办法，东家就辞退了她。当时人挺多的，也就没聊什么，打了招呼，也就各自忙去了。”邮递员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 “你知道这个曾婆婆住在哪里么？”赵鹏问道。 “不知道，当时就是临时碰上了，就打打招呼，随便聊了聊。”邮递员无奈的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这个曾婆婆长什么样子么？可以回去帮我们做张画像不？”赵鹏问道。 “可以的，可以的。”邮递员连连答应。 “赵同志，我能问问叶作家出什么事情了么？我前两天还给他家送过信啊！是她媳妇出来拿的，没看出什么事情啊！”邮递员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调查一下基本情况。注意保密，政策你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赵鹏强调了一下。 邮递员连连点头，这时候各个单位都要认真学习保密条例的，尤其是像方邮递员这样的，从解放前就开始在这里工作，解放后还能留任的。 各种思想改造，各种政策讲解，都是很到位的，何况还是邮局这么重要的部门。 赵鹏略微说了句，他就知道情况了。 赵鹏这边收获的消息不少，其他几个小组也没有白跑，都各有收获。 “张所，你看怎么样，这次调查收获多吧！”画像做好之后，赵鹏安排了人到北城那边去找人了，他自己赶紧跑到张帆这边把情况都说了一遍，还略带骄傲的昂起了头。 “嗯，不错，总算找到这个保姆了。你跟着过去看看，尽快把人找到。这个人找到了，这个事情中的很多谜团就可以很快解开了。”张帆表扬了一下，就让他赶紧忙去了。 这小子也是的，要表功也等到人找到在回来表功啊，这人还没影呢，就先回来表功了。 还是缺乏锻炼啊，沉不住气！ 这边赵鹏刚走，老赵和老李两人一同回来了。 刚进到张帆的办公室一句话都没有说，都抓着水壶倒水去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渴成这样？”张帆问道。 “这天太热了，跑了这大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老赵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水，含糊的说着。 等到两人把气喘匀了，张帆才问道。 “怎么样？跑了这一天，查到什么了没？”张帆问道。 “到局里那边去查了一下，55年之前的失踪案件，现在还没有找到人的，基本跟尸体的情况都不符合，没有什么发现。”老赵直接的说道。 这也是大家在查之前就能想到的，这时候的各种制度和规范都还不是很完整和成体系，再加上信息传递的速度也很慢。 一般报失踪的，也都是到最近的派出所进行报案了。局里一般都是每半年统计一次，所以，局里那边的资料很多时候比派出所还要滞后一些。 毕竟没有找到人，也确定不了是不是案子。成年人的家庭矛盾，邻里纠纷，离家出走的，也有不少。 “跟其他所也都打听了没？”张帆追问了一句。 “都问了一遍，也没有特别吻合的。”赵鹏说道。 “老李，你那边有啥情况没？”张帆转头问向老李。 “我带着人也在林晓的住所附近走访了一下，昨天咱们在那里挖出尸骨的事情，那一片也算是传开了，大家也都是忧心忡忡的。所以，我们这次过去，这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啥的都有。”老李开始说起了他的走访情况。 昨天派出所出动了那么多人，虽然是晚上，但是为了现场的挖掘和勘察，手电筒，火把的，把林晓那里弄的灯火通明的，周围的住户想不知道都难。 大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这点事情，这周围的邻居都转了个遍，那可不是说什么的都有么。 老李总结了一下，这个林晓，根据周围邻居所说，基本算是个败家子吧。林家也算的上是个殷实人家，但是自从林父林母去世之后，家里也就剩下了这个林晓了。 30多岁，还没有结婚，一个人单过。要说他不结婚的原因，这说法可就多了去了，老李总结出来，无非就是几点。 第一，这个林晓好像是年轻的时候跟别人打架，破了相，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没有姑娘看得上他，这就耽误了； 第二，这个林晓没有什么生存的本事，仗着家里条件好，也读过一些书，就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但是文章貌似写的也一般，虽然偶有发表，但是稿费也就凑活能养活他自己，这又没赚钱的本事，还自命清高，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也少了很多； 第三，根据邻居所说，这个林晓解放前就流连八大胡同，他爹在的时候，就打过他无数次，他也收敛了一些，但是林父死后，没人管了，他就开始常年在那烟花柳巷的晃荡，没钱了，就变卖些家里的东西。这些年，这个林晓可没少买家里东西。 好么，张帆心里暗叹，人丑，没有生存能力，还喜欢浪，这要是能结上婚，跟他的人也算是倒了霉了。 就在几个人在聊着这个林晓情况的时候，程才也回来，就悄悄的坐在一边听着。 “他跟周围的邻居，有没有钱财上的问题或者矛盾？”张帆问道。 “大家都说没有，从这些人的语气中能看出他们对林晓的嫌弃，但是应该没有什么要命的矛盾。另外，他周围的这些邻居，我也从侧面见单了解了一下，基本都是老住户了，有正经工作，也都是有家有口的。要说有人突然杀了一个姑娘，埋尸到他的院子里，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老李说道。 “哎，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连死者是谁都确定不了，还只能猜。难啊！”老赵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程才，那个叶秋，你也见过了，如果这个林晓真的如他周围邻居这么说，那他顶替叶秋的概率也很低啊，这脸上有条疤，可能性太低了吧！”张帆看向程才，说道。 “我也就是随便猜测，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有，也就只能从各个角度来查啊！”程才也是无奈的说道。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这两个案子可以合成一个案子的话，那还算好说，就是特务分子的破坏活动。 张帆也是倾向于从这个方向去调查的，可是从知道了这个林晓的长相之后，张帆也感觉希望不大了。 可如果是两个案子的话，那就更加麻烦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叶秋和邹清两人很可能就是特务顶替的。可是，这个女尸案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跟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人故意把人埋尸在了这里？ 一团乱麻，连个线头都没有。张帆也不由得一阵烦躁。 办公室的气氛也是一阵沉默，想着想着，张帆突然想到了那张纸卡。 “六安茶馆”难道这里是特务的联络地点，或者是林晓跟某个情人的约会地点？ 可是，这个地方早就没了。 “你们说，整个林家，都没有什么林晓的笔记，只有这么一个写着六安茶馆的纸卡。那这个纸卡上的字迹也大概率是林晓的笔迹。你说，如果咱们能拿到叶秋的笔迹，进行一下对比，能不能对比出什么结果？”张帆问道。 这每个人的写字方式也都是特别的，张帆想看看从这方面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 “希望不大，张所，这常年训练的特务，会用很多人得笔迹进行书写。何况，这次的行动，敌人应该准备了很长时间，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笔迹的训练，很难分辨出不同的。”老李说道。 “如果是书法名家的还能看出一些不同，不过两个人都是作家，想从笔迹上看出不同，确实很难。”程才也补充道。 两个多年从事敌后工作的人都这么说了，张帆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再去下功夫。 “行吧，同志们，别垂头丧气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敌人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行动。”张帆鼓舞了一下士气。 “现在，咱们先把这些事情，当做两个案子来进行调查。老赵，你这边全力调查林晓院子里的女尸案，咱们局里没有报失踪，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再走访走访，既然在这个地方发现的尸骨，凶器，这个院子很可能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这周围的单位，客栈，等等，在全面的，仔细的走访看看。” “老李，叶秋的案子还是你这边全力调查。刚刚赵鹏他们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在那边看到过他的保姆。另外，对叶秋家里的往来信件，进行详细的调查。”张帆开始给几个人进行分工安排。 正说着呢，老钱跑了过来。刚进屋，就开始说道：“张所，我今天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具尸骨。在死者的左臂上有一道断裂之后的自然愈合伤，应该是死者死前两年左右，左臂发生过骨折，后面自然愈合的。” “好，老赵，记一下，又多了一条证明死者身份的办法。左臂骨折过！”张帆说道。 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下，案件虽然复杂，但是，大家还是很有信心的。 “张所，你说这个邹清还是处女，是不是这个叶秋有什么问题啊？”大家都出去忙了，程才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突然问出这句话。 第174章 他有隐疾，新的思路 “张所，你说这个叶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程才突然的问题，让张帆再次陷入了思考。 叶秋的案子，最开始引起大家怀疑的原因，不就是医院的大夫到派出所来说出的这个事情，才引起了大家的怀疑么？ 当时就连大夫都不知道这个应不应该报告给公安机关，但是个人有怀疑，还是说了出来。 也是因为这个，才引起了所里大家的怀疑，开始了对叶作家两口子的调查。 要说当时为什么怀疑，主要就是两口子结婚多年，这女方还是处女，这总归是不合常理的。 其实，如果从张帆的个人角度来说，怀疑大部分来自于前世看过的各种谍战片，貌似在解放前夕，好多地下工作者，在以夫妻关系进行敌后潜伏，方便工作的时候，这两人虽然在外面都是以夫妻的身份在进行活动，但是私底下都是革命同志，并不会去行夫妻之事。 貌似，在前世大火的电视剧《潜伏》中，余则成的媳妇翠萍，不就是因为还是处女的原因，被邻居晚秋看出了两人是假扮情侣的么？ 好在是被晚秋发现的，这如果是被特务发现的，这个电视剧估计到这里就噶了。 所以，当这种事情出现在了现实的案件当中，张帆虽然不会跟大家讲讲电视剧，但是个人倾向很显然会受到这个影响，会不自觉的倾向于向敌特的方向考虑。 总不能只允许我们的同志假扮情侣在敌后工作吧，敌人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在四九城从事特务活动的。 虽然当时调查叶秋夫妇的情况并不是很明确，但是有了疑点就肯定要调查，特务的甄别工作也是派出所工作的重要部分。 “这个叶秋肯定是有问题啊！要不咱们这么长时间调查什么？”张帆有些疑惑程才的这个问题，不是很明白的反问道。 “不是，张所，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当时咱们知道了这结婚多年的人还是处女的时候，为什么咱们就会往特务的方向去怀疑，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么？”程才说道。 “这种情况，不都是敌人为了方便破坏活动，才以夫妻关系潜伏下来，互相掩护的么？”张帆还是没有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打什么马虎眼，想到什么赶紧说，别跟我这绕来绕去的。”张帆有些急躁了，还是打直拳舒服，绕来绕去的，他还真有点不舒服。 “张所，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不会以为敌人跟我们一样，有着严肃的组织纪律吧？”程才看到张帆有些急了，也就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打的想法。 当听到这个的时候，张帆才反应了过来。是啊，敌人可跟他们的组织不一样。 敌人如果有那么严明的组织纪律，也不会溃败的那么快。 并且，根据张帆的了解，敌人内部可是腐朽没落，骄奢淫逸的很。 怎么可能会坚持什么原则，还保持纯洁的关系啊。 想到这个，张帆有些头疼了，这经验主义害死人，不会这两口子真有什么别的问题吧，并不是自己预先设想的特务？ 不对，不对，就算当时的设想原因可能有错，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这两口子的活动规律，接触人群，社会关系等等方面，都充满了各种疑点，这可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会拥有的。 这两口子用现在调查到的情况，大概率就是特务，只是还没有重要的证据支撑，否则早就进行抓捕了。 “你是说，咱们怀疑错了，他们不是特务！”张帆想了一会，反问道。 “不可能，这么多情况摆在这里呢！这两口子有问题是一定的，是特务的概率更高。”张帆继续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他们不是特务。我是说，这个叶秋可能还有别的问题。敌人内部可没有什么原则要求，这种临时夫妻不能行房的。那既然，咱们现在调查到的情况显示，他们是特务的概率这么高，并且，还没有行夫妻之事，这能说明什么？”程才再次给张帆提出启发性问题，并且还给张帆挤眉弄眼的。 特务还这么坚持不做真夫妻，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俩人真有什么信仰？ 狗屁，张帆才不相信这个。那还能为什么？ 这时候，一张张前世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出现在了张帆的脑袋里面。 在看看对面程才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个家伙是要说这个。 “你是说，这个叶作家不行？”张帆直接脱口而出。 “难道不是么？”听到张帆终于说出来了，程才双手一拍。 “不会吧，太监这个存在，可好多年都没出现了。再说，敌人也没必要吧！”张帆又有些否定的说道。 “如果是没有经过外力呢？就是这人本身出现了问题。才会有了这后面的结果。”程才说道。 “你是说，叶秋的这个替代者有隐疾？”张帆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脑洞确实有些大了，他自己是根本没有往这边想过。 “我也是猜的，刚刚大家在通报情况的时候。不是说那个林晓在解放前可是个浪子啊，经常在八大胡同胡混。就是听到这个，我才往这方面想的，经常混迹那种地方，可是会出各种问题的。”程才一边说着，一边戏谑的笑着。 “你还是觉得是林晓做为替代者，替换了叶秋。可是，调查结果不也说了，这个林晓脸上有疤么！可是这个叶秋并没有啊。”张帆说道。 “嘿嘿！”程才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原来长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还要等调查保姆那一组的结果。可是，如果敌人要特意伪装成一个人，无论是化妆还是其他手段，多得很。不过，我们如果能够找出，这个林晓真的有什么隐疾的话，倒是一条能够很快证明他身份的路。” “你打算怎么弄？”张帆问道。 到了这会，张帆都感觉有点烧脑了。本来还在热烈的讨论追查特务的事情，这会已经变成了要查别人下半身的事情了。 所以，张帆也懒得跟他绕来绕去的了，直接问她有没有解决办法。 “办法还是简单，不就是找各种大夫问问情况么？不过，得了这方面毛病的人，可不会去正规的大医院的。恰好，在这方面，我还有些人脉。我出去打听打听，没准这还是条好路子。”程才说完就往外走。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张帆在他身后笑着说道。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这条路子虽然有些剑走偏锋的味道，但是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结果。 如果能从这个角度证明现在的叶秋就是林晓，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至于中间的一些疑点，相信，等人抓回来的时候，自然也会解决了。 第175章 一大妈送酱菜 下午快下班了，张帆还准备看看几个小组的调查情况，结果在所里转了一圈，发现人都不在。 “这都出去忙了？”张帆随意的问了一句。 “所长，一天了，都没回来呢！估计有好消息。咱们再等等吧！”在负责群众接待的一个女同志，对张帆说道。 “等什么，都该下班的下班，该值班的值班。有没有消息，早晚不都会知道。”张帆对所里剩下的人说道。 既然都没回来，张帆也懒得等着，到了下班的时候，就下班回家去了。 因为自己家里媳妇怀孕的原因，张帆现在的习惯就是，只要是能够准时下班，就一定要到供销社那边去走走。 结果这越看，越是心惊。 市场上的物资供应越来越少了，粮店在下班的这会已经关门了，门口挂着每日几天开门，每人限量多少的牌子。 供销社里面，东西也是越来越少。 一些卖肉的，卖菜的，也都早早的卖完了，收摊走人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就算有钱也买不了的东西了。 张帆转了一圈，真的没有什么能买的。 但凡跟吃的能联系的上的，基本都是空空如也。 就连店内的售货员，都不在自己的柜台上了，几个人凑在一起，先聊着家长里短。 张帆摇摇头，就向家里走去。 今天张帆没有直接回娄家，下午的时候，娄晓娥给他打了电话，说跟娄母要到四合院那边过去收拾收拾。 所以，张帆下班了，也要到四合院那边去接上媳妇和娄母，再回娄家。 再次看到阎埠贵。张帆感觉都快不认识他了，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感觉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三大爷，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怎么精神这么差！”张帆问道。 “张所长，哎！现在这情况，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是夏天还好，还有些野菜吃吃，可是，这马上要入秋了。”阎埠贵愁眉不展的说着。 张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现在这情况，谁也没有办法啊。 全国的物资就那么多，都要统筹控制。 “三大爷，困难总会过去的。还是要打起精神啊，会越来越好的。”张帆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也就只能鼓励鼓励了。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小雨水和阎解娣两个小丫头，也手牵手的走了回来。 张帆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糖块，一人分了两块。 “这三大爷都回来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张帆问道。 “我俩去隔壁院子找同学玩去了。”小雨水嘴里含着糖，笑着回答。 跟三大爷寒暄了两句，张帆就带着雨水向中院走去。 “你这大着肚子，还跑过来干啥啊。要拿啥跟我说一声，我过来拿！”张帆进屋，看到媳妇娄晓娥正拿着抹布，在四处擦拭。 “没啥，就是今天跟妈聊天，说好久没过来住了，不知道这边咋样了。我一想，也没事，就出来走走，也不能总是呆着。就跟妈过来收拾收拾。”娄晓娥笑着回答着。 “是啊，小张，这房子长时间没人住，就没人气了，就破败了，我这看天气也不错，就过来收拾收拾。”娄母的声音也从楼上传了下来。 “妈，就这点事，我弄就是了。你这每天要照顾娥子，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可歇歇吧！”张帆赶紧洗洗手，就准备开始帮忙。 “不用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连隔壁柱子家都收拾了。”娄晓娥拉过张帆，轻声说道。 张帆扶着娄晓娥坐在凳子上，说道：“你可慢着点吧，别碰到！” 现在，什么都不说，娄晓娥就是全家最大的。 “哪有那么娇贵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就在小两口腻歪着的时候。 “小张媳妇，这是我做的酱菜，你带回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胃口。”一大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看到一大妈从门外进来，张帆有些意外，貌似一大妈跟娄晓娥两个人没有什么接触，这会怎么过来送吃的啊，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家家户户的，谁家都不宽裕，还能送吃的，这怕是要是过命的交情才能有这个待遇了。 张帆有些意外的看向媳妇。 娄晓娥没有回答张帆的疑问，毕竟客人都进门了。 “一大妈，别这么客气！自己家留着吃吧，家里还有。”娄晓娥推回了一大妈送的东西，委婉的拒绝着。 要是往年，或者是日子好过的时候，一瓶酱菜也确实没有什么，这大夏天的，正是各种蔬菜下来的时候，这酱菜制作的又不麻烦，拿了也就拿了，之后回些礼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人家，别说酱菜，有些人家连咸菜都吃不上了。 这酱菜真的算是大礼了。 “小张媳妇，你现在怀着孕，还是要多吃点，大人不用，孩子也是要的。”一大妈再次推了一下手中的瓶子，还一脸复杂神色的看向娄晓娥的肚子。 那表情中，有羡慕，有惋惜，有遗憾，各种感情都集中在脸上。 张帆在后面看的有些不忍。 开口说道：“娥子，收下吧，一大妈一份心思。你们这是怎么聊到一起了？” 张帆也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换了个话题问道。 第176章 都是好消息 “我下午过来的时候，正准备烧水，一大妈送了热水过来，我们就聊了一会。”娄晓娥给张帆介绍着。 “别在门口聊啊！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接个客！快进来，快进来！”娄母看到几个人在门口聊天，赶紧说道，并且上前赶紧拉着一大妈往屋里让。 “小张，赶紧倒杯茶水去。都是邻里邻居的，在门口聊天，像个什么话！”娄母赶紧吩咐着。 张帆也感觉确实有些不对了，过门就是客，这不管什么原因，人家都过来了，还是送东西的，不请进来喝杯水就确实过分了。 听到娄母的吩咐，张帆赶紧转身向厨房走去。 “不用忙活，不用忙活。就是看到这院子里又有小孩子要出来了，我这心里高兴。”一大妈推辞了两句，也就顺着娄母，坐在了客厅。 或许就是因为自身的不如意，才造成了一大妈对于所有怀了孩子的孕妇，都想着多说两句话。 想想当年，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虽然一大爷，聋老太太都对柱子两人有所帮助，不过这么多人之中，估计只有一大妈是真心的疼小雨水，并且跟谁家的都没有关系，就是因为是个小孩子，所以喜欢，所以心疼。 估计一大妈心里的话就是，这么好的两个孩子，这当爹的怎么想的，还跟别人跑了。 虽然，在易忠海家里，这两口子，都是听易忠海的，一大妈对于他的决定也都是听从，不反对的。 毕竟易忠海又能赚钱，养活家里，又对她很好，结婚这么多年，还没有孩子，对她也没有任何说辞。 也就是因为这些，一大妈感觉自己亏欠了易忠海，亏欠了易家。 毕竟是从旧社会生活过来的人，这在家从夫，无后为大的观念还是很重的。 但是，这些并不影响她喜欢孩子，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结婚这么多年了，夫妻两人也努力了好久，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各种偏方都吃了，各种苦药都喝了，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满满的，养老问题成了易忠海的心病，孩子的问题也自然是一大妈的心病。 其实，一大妈今天过来找娄晓娥聊天，喜欢小孩子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想问问，娄晓娥怀孕，有没有用什么偏方，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些东西，才是一大妈主动想找娄晓娥的原因。 这些年来，一大妈看到有人怀孕了，就会热情的上前聊天询问，都是打听是怎么怀上的，要不这些年，他也不会吃了那么多奇怪的药方，弄的身体都有些不太好了。 之后的场面，张帆就有些尴尬了，娄母，娄晓娥，一大妈三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开始还是如何过日子，怎么省钱，哪里的东么怎么买便宜，后面就慢慢变成了，如何日常饮食，如何调理身体，如何备孕了。 张帆真的听不下去，赶紧上楼上书房坐着去了。 过了好一会，张帆听到娄母喊他，说一大妈要走了，让他下来送送。 张帆自然赶紧起身，说实在的，他都有点饿了，可是，四合院这边啥都没有，也做不了饭，只能等到一大妈离开，几个人回娄家去吃。 不是说张帆不能从身上拿出东西来做饭，只是，实在没有必要，这边估计要等到娄晓娥做完了月子才会回来住，算算时间，估计都要等到过完年了，何必多此一举在弄点吃的在这边弄呢。 “一大妈，上次的事情谢谢您了，给我们的帮助很大。您慢走！”张帆下了楼，客气的说道。 “不用送，不用送，客气什么。就住对门！”一大妈明显很是开心，乐呵的往外面走。 “哦，对了，张所长，有个事情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我上次跟老乡打听那个姑娘情况的时候，大家虽然对她后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个老乡说，小邹那丫头，好像有一次给裁缝店搬运布匹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弄断了。我想着，是个小事，也就没说，这会在看到你，又想起来了，跟你说一声。”一大妈突然想到这个事情，转头对张帆说道。 “哦，骨头断了，哪只手？您知道么？”听到关于案子的事情，张帆很显然又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哪只手？”一大妈开始了思考。 “是这只！”一大妈拍了拍自己的左手。 “确定么？”张帆看到真的是左手，有些欣喜，赶紧追问道。 “是的，就是这只，当时，那个老乡知道了之后，还带了点东西过去看了她，一个小姑娘在这边生活不容易，这出了事，不就得这些老乡帮衬帮衬。肯定是这只手！”一大妈笃定的说着。 “那后面是怎么治的？”张帆继续问道。 “要不说咱们四九城还是好人多呢！她那个裁缝店的老板，看到小丫头受伤了，那可真不错，没有不管，而是在附近找了个老先生，给看了。老先生一摸，说没什么大事，骨头没全断，也没错位，就给绑了一下，还开了几副中药，就让她养着了。还别说，这老先生真不错，我那老乡说，没过两个月，这孩子就好了，也能干活了，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断过骨头。”一大妈开心的说着。 她对四九城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从逃荒过来，就被易忠海收留，后面就结婚了，这些年虽然没有孩子，有些遗憾，但是当家的对她确实不错，不仅吃喝不愁，家里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都是她做主。 另外，从老家逃难过来的那些老乡，在这边过的都不错。 现在解放了，她感觉更好了，现在她也能到街道接点糊纸盒的工作，自己也能赚到钱了，她怎么会不感激。 “太感谢您了！一大妈，这个消息对我们很重要，不过，现在案子还在查，注意保密，不要跟别人说，敌特还是很多的。”张帆赶紧感谢了一下一大妈。 毕竟，这个消息对死者的身份能够进一步的进行确认了，上班的时候老钱不是还在说，死者的左臂有道愈合的伤痕，应该是生前骨折后，自然愈合了。 现在又有了这个佐证，这具尸骨，让张帆进一步相信了，这个死者大概率就是原本的邹清了。 “知道，知道，街道都宣传过的。不多问，不多说。我懂！”一大妈赶紧保证道，之后，就准备回家去了。 “一大妈？这生不出孩子，不仅跟女人有关系，跟男人也有关系。您还是赶紧到正规的医院去看看吧。现在医疗比以前发展的好很多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赶紧治疗，别老听那些江湖郎中的，到时候把自己耽误了。带上一大爷一起去，都检查检查，双方谁有问题，都影响孩子。”看着一大妈要走，张帆还是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本来这些话，张帆一直都不太想说，毕竟这些事情是人家家庭生活的事情，再说，本来跟易忠海的关系也不好，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管多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在被扣上一个挑拨人家家庭关系的罪名，张帆可就要丢大人了。 可是，这前后也算受了一大妈几次的帮助了，不仅在案件上帮了忙，还对娄晓娥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再说曾经对小雨水也不错，张帆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不过，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指明方向，就是劝人家到正规医院去检查检查，至于人家听不听，去不去，那张帆可就不管了。 其实，张帆也知道，就算自己说了，这两口子也大概率不会去的。一是易忠海这人极其看中自己的面子，如果真的检查出了什么，这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一定能够接受，何况是这个易忠海呢！ 再说，这一大妈虽然对周围人都不错，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听易忠海的，她自己基本上也没什么注主意。 不过，张帆还是说了。起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听到张帆这么说，一大妈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了，之后转身，看着张帆好像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再次转身向对面走去了。 张帆也准备回屋，叫上几个人赶紧回家吃饭去，等了这么久，真的有些饿了。 结果，却对上了娄母和娄晓娥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说这个干嘛？弄的人家心情多不好。”娄晓娥有些埋怨，拍了张帆一把。 “哎！图个心安吧。”张帆说道。 “娥子，妈，咱们赶紧回去吧，家里估计爸也饿了！”张帆赶紧组织几个人回家。 “今天你说图心安，啥意思啊？”躺在床上，夫妻两人先聊着，娄晓娥问向张帆。 “一大妈人还不错，以前对雨水不错，前两天还给我们的案子提供了不少帮助，包括今天，还有对你也不错，还送东西。我就想，该说还是要说，别等到最后，就真的成了遗憾了。”张帆说道。 “你看，一大妈现在生活的也算不错了，现在这个年月，整个院子的人都瘦了一圈，可是这易忠海和一大妈却没有啥变化，可见，这个易忠海是个能弄到钱和东西的人。可是，对于一大妈来说，就只有孩子这一个事情，让她心里不舒服了。能帮的，咱们也帮一把吧！”张帆继续说道。 “你说话的那个意思是他家没孩子，是易忠海的事情？”娄晓娥问道。 “那还能有谁的事情，夫妻两个没孩子，不是女方有问题，就是男方有问题。这一大妈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药，看了不少郎中了，具体的我虽然不知道，但是郎中能给开药，就说明她的事情不大。至于是不是易忠海的问题，那就要看他们去不去医院检查了。”张帆无所谓的说道。 本来就是顺嘴提提的事情，其他的张帆可没有兴趣管那么多。 这些年，张帆早就跟娄晓娥说过四合院里面的人员构成和每个人的大概情况，再加上两个人订婚之后，娄晓娥也经常到院子里面去，自然对每个人都有过亲自的感受，加上后面柱子家里的事情，所里，娄晓娥对这个易忠海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也是直接的称呼。 “那你说，如果他俩人真的去医院检查了，真的是易忠海的问题，他家这不得闹起来啊？”娄晓娥忽然想到一个八卦的问题，很有点想要吃瓜的想法。 张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少操心那些用不着的事情，咱们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要不是今天后面一大妈又跟我说了关于案子的事情，我才懒得提醒她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这种别人家里的事情。我也怕到最后两头不是人啊。” “关于案子的事情？”娄晓娥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什么事情来着？”娄晓娥轻轻的呢喃着。 “行了，别想了，想不起来就说明不重要！别操太多心，好好养胎，别到时候生出一个也是每天瞎想的小孩子。”张帆说道。 自从娄晓娥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这记性好像就越来越差了，经常是丢三落四的，有时候刚刚提醒过的事情，转头又忘了。 张帆好像记得上一世有人说过什么“一孕傻三年”的，估计就是荷尔蒙的变化，让这记性变得有些差了。 “哦，我想起来了！”突然，娄晓娥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呦！祖宗诶！你可慢着点。”娄晓娥这突然的一下，真的把张帆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忘了告诉你？”娄晓娥兴奋的说着。 “慢慢说，慢慢说，不着急！”张帆赶紧在娄晓娥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让她靠在上面舒服点，自己也赶紧坐起身，拉开灯，专心的听了起来。 之后，娄晓娥开始说起了自己想要告诉张帆的事情。 “真的？”张帆也有些兴奋，这今天怎么都是好消息，确认的问道。 “当然，我都整理好了，准备告诉你的，结果忘了！”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第177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原来娄晓娥说的事情是这样的。 前面的日子，张帆不是找了好多报纸杂志的找回来给娄晓娥看么，想让她从文章结构，文笔的方面帮助分辨一下。 张帆也知道这个东西很难，所以，后面有了其他方面的证明之后，张帆也就没有太关心这个事情。 毕竟让怀孕的媳妇劳心劳力的，本来也不是他想的。 可是，娄晓娥这几天孕期反应有点重，就跟学校请假了，没有去学校，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就在此把那些文章拿出来反复观看，仔细琢磨。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还真从其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原来，娄晓娥在林晓的一篇早期文章之中发现了一个人物和一个小故事，总觉得熟悉。 反复对比之后，发现，这个任务和故事居然出现在了54年叶秋的连载小说之中。 也就是，娄晓娥说的，在连载作品结尾部分发现的那些跟主线故事没有太多联系，起不到太多作用，画蛇添足的东西。 虽然，文风能模仿，自己可以学习培养，但是，这虚构人物和情节如果都一样的话，那可就完全不同了，要么是抄袭，要么就是同一个人所写。 可是无论哪种情况，对现在的这个叶秋，都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张帆才会如此的兴奋。反复确认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娄晓娥昂起了脑袋，一副快表扬我的样子。 “当然，我媳妇最棒了！我早就说过，你能顶起咱家的整个天。”张帆赶紧一副狗腿做派，狠狠的拍了拍娄晓娥的马屁。 之后，张帆跟紧跑到书桌旁边，把东西都拿出来，在娄晓娥的指引下，找出了报纸和杂志，在娄晓娥备注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的跟娄晓娥说的一样，两个故事，不仅故事人物差不多，故事结构都极其相似。 已经不能说像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张帆虽然文学功底不强，可是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再加上工作的时候，常年都是东抄一点，西凑一段的，这种拼接，借鉴的本领可是强的很。 就这两个文章放在一起，只要是个认字的，读过书的，都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 “娥子，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张帆看了一会，赶紧回到床上，狠狠的亲了媳妇一口。 夫妻一阵笑闹。 真是个好日子，得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好，案子逐渐明朗。 张帆的心头大石头也渐渐落地，就凭借现在手上掌握的东西，也足够可以支持带叶秋两口子回来问话了，着实睡的踏实。 这边，张帆沉浸在一天获得了不少的好消息，另外一边，却有些轻微的波澜。 一大妈在跟娄晓娥聊完天，回家之后，刚一进门，就看到易忠海满脸郑重，甚至有些愤怒的坐在外屋的凳子上。 这会看到一大妈进屋，仿佛情绪有了发泄口，立刻语气不善的说道：“干什么去了？都几点了，还没有做饭！” 两口子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一大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当家的在气愤什么，当然不是因为回来晚了，没有给他做饭，而是，最近这段日子，跟张帆家里接触的太多了。 “多聊了几句，马上做，马上做，你歇歇！”一大妈也没有解释什么。 或许是因为回来晚了，或许是今天看到了一个即将出生的小婴儿，一大妈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白面拿了出来，捏了几个馒头，还特意炒了个白菜，特意多放了一勺猪油，这已经是最近这个家里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对于家里做什么，这种事情，易忠海从来没有什么要求的，做什么吃什么，每个月也是按时把工资交给媳妇。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易忠海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一大妈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缺吃少穿的时候，也就是因为这样，一大妈才更加觉得亏欠了易忠海。 想想也是，如果一个家里每天吃都吃不饱，谁还想着生孩子啊，生下来怎么养？可越是诸事顺遂的家里，越是想着要个孩子，结果，越是想什么，什么越是不来。 一边做饭，一大妈一边思考着张帆最后跟他说的话。 一大妈想了想，决定听一下张帆的意见，准备找一天到大医院里面去看看。这些年，这各种郎中，神婆，一大妈是看了不少，各种苦药汤子，偏方都吃了不少，就连符水都没少喝。 可就是一直没动静，这次听了张帆的劝说，一大妈也觉得还是要到大医院去看看。 想想贾家媳妇秦淮茹，不是在医院生的么，一大妈也去照顾了两天，当时一大妈就觉得医院的大夫显得很专业 ，没转真的还有些别的办法。 坐在屋里的易忠海，这会也是一脑袋浆糊，这媳妇，最近怎么总跟那个张帆家走的那么近？他们都在说什么？不会再给我使绊子，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吧？ 要不怎么说呢，自己是什么人，就会用什么样的想法来想别人。 其实，后面经过几次事情，易忠海早就后悔了，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给贾家出头，弄到最后，自己的名声坏了，一大爷的位置没了，还跟院子里的何家，张家，关系直接到了冰点。 可是，多年在院子里的位高权重，作威作福，这种情况根本不允许让她给张帆低头，所以，这些年也都是各过各的，有时候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 就在易忠海和一大妈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突然门开了，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师傅，师傅！”不用说，一听就是贾东旭的声音，声音里还充满了委屈的语气，还带了点哭腔。 “东旭，怎么了这是？”看到徒弟这个样子，易忠海赶紧上前，关切的询问道。 “哎！师傅，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全家五张嘴，就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呢。可是这年景也不好，啥都缺，都是定量的，这才到月中，又断顿了。家里孩子哭，老娘骂！师傅，师傅，你说，你说，我可怎么办啊！”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 一听是这么回事，易忠海的心思放了下来，看到徒弟刚刚的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贾家出了什么大事呢！ 一听就是没有嚼头了，就直接说道：“东旭啊，别急，别急，这年景，家家都差不多，师傅这还有点棒子面，等会你就带回去，先给孩子吃上东西，别把孩子饿坏了！” “师傅，这些年，多亏您照应着。要是没有您照应着，我这一家早就饿死。是我没用，照顾不了这一家老小。”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揉着眼睛。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你才工作多久啊。眼前这点困难，咱们师徒互相帮衬着，也就过去了。你这好日子在后面呢！”易忠海继续安慰着。 “师傅，你看，这小棒梗正是长身体呢。这一天天的，家里就是点棒子面。这，这可怎么是好啊！”贾东旭又开始说起了家里的不容易。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儿子，不就是我孙子，明天我让你师娘，出去看看能不能买点肉，买点麦乳精，或者罐头什么的，给孩子补补。小孩子可要照顾好，可半点不能忽略了。”易忠海又是大手一挥，开始拍起了胸脯。 说完，易忠海就向厨房走去，也没跟一大妈说话，就拎起了墙角的一个口袋，用手掂了掂，就拎了出去。 从贾东旭一进屋，一大妈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可是想想自己家，如果有个孩子，还用对他这个徒弟这样，但有所求，无有不应的。 想到这个，一大妈更加伤感了起来，也更加坚定了，要赶紧到大医院去看看身体。 自己如果能生个孩子，那这家里所有的都是孩子的，哪里轮得到他贾家过来打秋风。 一大妈虽然不干涉丈夫的决定，但是，在这个院子生活了这么久，那贾家是个什么样子，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啊，自己当家的选了贾东旭做为养老人选，她自然只能跟着维护着，不能给丈夫拖后腿。 贾东旭走了之后，一大妈才拿出饭菜，放在桌上，跟一大爷一同吃了起来。 “当家的，是我没用啊！要是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咱们也不用靠着别人。”吃了两口，一大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轻微的啜泣了起来。 “哎，别想这个了，这些年，咱们也努力了。这个东旭，不错，孝顺，以后能对咱们好的。”易忠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着。 “我们要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该多好！”一大妈喃喃的念叨着。 “你明天拿点钱和票，出去看看有没有麦乳精，罐头什么的，买点，给东旭家送过去，给孩子补补。再不济，也弄点骨头回来，让他们熬点汤。”易忠海想起来刚才答应贾东旭的事情，赶紧跟媳妇说道。 “还哪里来的钱啊，这才到月中，就已经补贴了贾家多少了，刚刚最后一点棒子面也被你送人了，现在咱家都没吃的了。”说到这个，一大妈一股火气窜了上来，要是自己家里有多，接济接济邻里的，她也从来不说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年景，全国都是一样的，还要接济别人，到时候只能自己家里饿死。 所以，这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你这是怎么了？”一大妈很少发火，这会易忠海听到她这么说话，自然很不适应，也有些恼怒的问道。 “我怎么了。这家里都没吃的了，你还要给贾家，还麦乳精，罐头，骨头的。咱家都有多久没有见到肉星了。还有，钱，票，是，以前是有不少，可是，你也不想想，这几年，贴不了贾家多少，哪里还有闲钱啊。现在要是咱俩有一个生病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一大妈趁着这口火气，一顿输出。 看到媳妇的火气越来越大，易忠海自然不能顶着搞了。 “好，好，好，咱不管了，不管了行吧。”易忠海再次继续吃饭。 听到当家的这么说，一大妈的火气也慢慢下来了。 再次轻轻啜泣，委屈的说道：“当家的，咱们到老了，能怎么样，这还是要手里有钱啊！现在就把养老钱都折腾没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咱们也见过那么多人了，就算那有儿有女的，不也得自己身上有，才能舒坦么！” “哎！”易忠海也是叹息了一声。 过了一会，说道：“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啊。可是，如果不是在他家有困难的时候，咱们多帮衬帮衬，让他多记得点咱们的好，咱们以后怎么指望他啊！” 之后就是一顿车轱辘话，聊着聊着又聊回了，如果一大妈能自己生该多好的话题。 总之，一顿好饭，两人吃的不咸不淡，没有味道。 “当家的，我听说，好多没有孩子的人家，到大医院看了，都好了，也生孩子了，咱们也到大医院去看看吧。”晚上，躺在床上，一大妈怎么都睡不着，轻声对易忠海说道。 易忠海这单位忙了一天，还都是重体力劳动。回家又是一顿的鸡飞狗跳，这会脑袋粘到枕头上，就已经沉沉睡去，已经打起了鼾。 一大妈看易忠海没有接话，独自轻轻啜泣，一夜辗转难眠，不过，也是这一夜，一大妈想了好多好多，想到了当初刚刚那个逃荒来到四九城，想到了与易忠海的日子，想到了贾家的嘴脸，想到了很多很多。 最后，又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 想着想着，更加坚定了一大妈想要生一个孩子，想要有一个自己孩子的想法。 想着想着，一大妈沉沉睡去，梦里，她梦到了自己像娄晓娥一样，也怀孕了，并且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第178章 行动 “张所，什么好事啊？从来上班就笑眯眯的。”丁一看到张帆从院子里进来，就上前问道。 “哈哈，都是好消息。晚点在跟你们说！”张帆停好自行车，乐呵呵的跟每一个人打招呼，之后走进了办公室。 坐下没一会，几个人就都来了，现在所里的规矩就是每天早上几个人开个碰头会，汇总一下头一天的调查情况，布置一下今天的工作。 呵呵，貌似这个习惯是前世的社畜张帆给弄出来的，组织了几次之后，大家就越来越适应，现在这几个人每天早上上班第一个事情就是跑到张帆办公室来。 很快，几个人就到齐了。 “张所，看你这一早上都这么开心，你这边肯定是有好消息啊！今天就你先说吧。”程才看这张帆这一脸你快问我的样子，就开口说道。 “你看看，我就是藏不住事情。这刚有点好消息，就都写在脸上了，行，那我先说说，我昨天下班后得到的两个消息。第一，经人证实，邹清，在裁缝店工作的时候，因为意外，左臂发生骨折，没有其他治疗，自然愈合；第二，我媳妇，娄晓娥同志，经过几天的反复阅读，在那堆报刊杂志中发现了一条线索。来，大家传看一下，上面进行了标注。”张帆说完，就把标注好的报纸杂志，发给了几个人，让他们自己看看。 几个人水平都差不多，虽然文学水平不行，但是都认字，这么明显的重合，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几个人看完，也都面露喜色。 “好，好，虽然都是两个侧面的消息，不过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这两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咱们下一步也好带人。”老赵拍了一把大腿，有些兴奋的说着。 “行了，我这边的好消息说完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啊？”张帆笑着看向其他几个人。 “我这也有个好消息！”这次说话的是程才。 每次发言，这老小子都稳的一批，每次就差点跟张帆争夺最后的总结席位了，这次倒是先跳了出来，看来他那边也有不错的消息。 “昨天咱们散会之后，我去找了几个人，从一个老爷子的口中得知，这个林晓确实有隐疾！”程才说着。 原来，昨天散会之后，这个程才就出去发动人脉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老四九城人，解放前和解放后都从事过隐蔽战线的工作，所以他打过交道的，也是三教九流都有。 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今年都快七十岁了，身体还依然健朗，这老头算是个老中医，为什么这么说，只能算是呢，因为他根本也没有真正的拜师，也没有什么长时间的学习，只是在战乱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几个偏方，都是治疗男女隐私疾病的。 什么堕胎的，坐胎的，壮阳的，补肾的，再有就是一些什么治疗花瘤的了。 这个老头也就是因为得到了这几个偏方，才开始了行医的生涯，不过，因为也不会治疗别的疾病，自然不会开设什么医馆。 这老头早年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八大胡同那种地方他也经常光顾，这下得到了这种东西，自然就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开始了行医的工作了。 开始大家也没人相信他，毕竟也是知道这家伙的。可是，有人试了几次他的配方之后，还真的挺好用，这一来二去的，这老家伙在这一片的烟花之地，俨然被传成了神医。 程才找到这老头开始询问，这一打听，老头对林晓果然认得。 根据老头的回忆，这林晓脸上的伤疤就是当年在八大胡同跟人争女人，被打的，本来也没啥事，结果这林晓找到了老头，老头也不会治疗外伤，但是当时已经被传成了神医，也不好不给治疗，就随便给了个膏药，结果，这就留疤了。 好在没有别的事情，林晓也没找他。 后来有一次，林晓再次找上他，说了一下，原来是那方面的事情不行了，跑到老头这里来找方子，这不就正好对症了么，老头就给了他方子，好家伙，这林晓用了这个方子之后就开始生龙活虎了起来。 不过，用老头的说法来看，这个林晓应该是太过放肆了，后面几次过来需要的药量也是越来越大。 那会这个老头已经在这一片行医很久了，对手里这几个配方也都大概了解了情况，这个配方，虽然能够很快起效，但是确实很耗费时间人体本来的潜能的，用久了的结果就是一个，再也不行了。 林萧来了几次之后，老头也怕出事，再说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坏事没少做，到老了就怕报应，之后就收拾东西跑路。 之后也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林晓了，不过，如果在面前，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张帆轻声问道。其实也不是在询问，就是在确定。 “哈哈哈，就是说这个林晓废了，根本就干不成事，怪不得他那媳妇还是个处。”老赵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呵呵，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老头，身体状况怎么样，这个年纪了，眼睛，脑袋的，怎么样？”张帆追问道。 这年头，全国的平均年龄才多少啊，这老头都快七十了，别弄了个老年痴呆，过来胡说，到时候可就出笑话了。 “没事，我反复确认了一下。这老头精神的很，耳聪目明的，每天吃饭遛弯的，都挺好。”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老小子做事还是靠谱的。 “那看来又是一个好消息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应该是林晓从53年开始假扮叶秋在生活。咱们应该可以叫他们过来聊聊了。”张帆说道。 “可是，这个林晓脸上这个伤疤，这也太明显了，何况他在四九城，貌似认识他的人很多啊！”老李提出疑问。 对于这个问题，张帆倒是看的没有那么看重。 想想他的前世，流行于世的亚洲三大神术，鬼子国化妆，棒子国整容，还有咱们的p图。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 如果这个林晓真的多精通什么化妆技巧的话，还真没准可以达到以假乱真。 张帆还没说这个，程才先说道：“老李，你不是也遇到过，那种善于化妆的么，这个是小事，从咱们现在掌握的东西来看，现在这个叶秋和邹清两口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足够我们带他们过来问问话了。” 张帆看了他一眼，程才摸了摸鼻子。 抢领导的话，这是不想混了。 “这个咱们先不说，所有的证据先落实。另外，那个保姆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张帆看向老李。 “哦，丁一那边昨天下午就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意外离世了。简单的查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卷宗，53年10月，写的很简单，意外落水，溺水而亡。”老李说道。 “果然啊，跟叶秋有关系的三个人，都是意外去世了。”张帆说道。 “好，既然没人能够指认叶秋，那就要看看这个林晓是怎么跟咱们解释的了。”张帆继续说道。 之后，看向老赵。 老赵立刻明白意思，起身就要走，说道：“好嘞，我现在就去抓人。” “等等。”张帆喊了一声。 几个人都看向张帆，眼神的意思就是，所长，还有啥事。 “你这样，先把叶秋带回来问话，之后让周围观察的人继续观察邹清的动向。”张帆说道。 “怎么？还准备顺藤摸瓜？”老李疑惑的看向张帆。在他想来，两个人一同带回来，分开审问，总会有破绽出来，到时候这个案子基本也就了解了。 抓两个特务，对于轧钢厂派出所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案子之所以拖了这么久，只是因为来那个个人的身份问题，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才一直在外围调查，没有直接接触嫌疑人。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早就抓人了，回来一审，一切都明了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够肯定这来两个人有问题，想要定这两个人的问题也很容易，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冒名顶替这个叶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上线是哪里，下线在哪里，我们还没有掌握，打掉一两个特务还不是我们的目的，打掉这条线才是。”张帆说道。 “另外，咱们也观察这两口子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两口子的生活一直都很规律，没有跟人有特殊的接触，那两个人费了这么大劲，杀了这么多人，目的是什么呢，总不会就是为了用这个身份生活吧。”张帆继续说道。 老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这种抓特务的行动，老赵一直都不是也很喜欢，所有涉及到这些特务的事情都是弯弯绕绕，跟他直来直去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 但是，从轧钢厂保卫科来到派出所也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老赵也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拿着枪炮直接跟着敌人开干的老赵了。 十几分钟后，四九城某处民宅。 这一片跟张帆听到的汇报是一样的，并不是那种拥拥挤挤的大杂院，而是几栋独门独户的小楼，有院子，以有房子的，可以看出，以前住在这一片的人家境都不错，当然了，现在这一片的大部分住宅也都被改造了，都是几户人家住在一个院子，甚至有些房子的院子里都盖起了房子。 但是，叶秋家里，仿佛没有经过任何历史的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独门独户的单独住着，当然了，留下历史痕迹的还有那些颜色暗淡的大门和门墙。 老赵带着几个队员确定了一下房子后，就敲响了房门。 “谁啊？”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派出所的。”一位队员回答。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容颜秀丽的女人打开了房门，身上穿着一套深色碎花的对襟衣服。 还真的是漂亮，老赵心里暗道一声。 这个案子从开始接手一直都是老李领着行动组在进行调查，老赵还没有接触过这两个嫌疑人。 一直都听说这个邹清是个漂亮的，但是这次真的见到人，连他这个见过无数人的公安，都不得不说一声漂亮。 还不是那种妖妖娆娆的漂亮，而是身长都充满了一股书香气，开门，问候，声音，语调，都充满了韵味。 一双眼睛仿佛都充满了故事。 “我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有些事情要找叶秋，他在家么？”老赵问道。 邹清看着门前的几个穿着公安制服人，眼神中出现了一些慌乱，不过一闪即逝，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 “在家的，请里面坐！”邹清客气的说着，并且把门也全部打开了。 邹清在前面引导着几个人向里面走去。 进入屋里，邹清对着楼上喊道：“老叶，有公安的同志找你！” 之后就客气的请几个人坐下，泡茶之类的。 但是，老赵这边并没有如她所料，老赵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等着叶秋。两名队员站在门口警戒，另外两名队员站在院子的大门口警戒。 这一出，让邹清心里忐忑起来，但几息之后，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还是热络的招待着老赵。 没一会，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中年人身材不高，独子微秃，带着一副眼镜，面白无须，很有几分学者的味道。 老赵仔细看了看，真的没有在这人的脸上看到什么伤疤。 “哦，是公安同志啊！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叶秋文邹邹的说道。 “你是叶秋？”老赵却任性的问道。 “对，我就是叶秋，现在在文联工作。不知道几位前来，有什么事情？”叶秋问道。 “好，既然你是叶秋，那就好办了，我们有个案子，跟你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老赵确认身份，也没有在做耽搁，就准备直接带人走。 第179章 审问(一) “公安同志，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可以在这里问。带我回去，这是把我当做犯罪分子了么？”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叶秋，这会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这一突然的变化，倒是让老赵有些意外。 一般人看到这么多的公安跑到家里来，要带人走，早就怕了，估计脑袋里都在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情暴露了，就算没有，估计都要盘算出来一些了。 可是这个叶秋，不仅没有什么害怕的，相反还也很是硬气。 从叶秋突然喊话，门口两个负责警戒的队员，就已经用手摸向腰间，做好战斗姿势。 老赵岿然不动，一身久经沙场的气势从身上发出，双眼盯着叶秋。 说道：“叶秋，我再说一遍，现在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你们，你们，你们！”看着几名公安人员的动作，叶秋明显软了下来。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次硬气起来。 “你们怎么敢！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知秋，在战斗的岁月我的文章鼓舞了无数的人，在解放之后，更是有无数人们看着我的文章参与国家建设。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胡乱抓人？你们这么做违反政策！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叶秋还在无能狂怒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老赵就准备让人直接动手了，但是想了一下，好像动作有些不好，就继续说道。 “叶作家，我们既然来了，就是知道你的身份，再说了，只是进行调查询问，您这么激动干嘛？难道是心虚了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别有这么多的抵触情绪么？”老赵说道。 “我一定会把你们的事情写下来，让更多的人看到。”叶秋还在做着抵抗，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公安人员有所顾忌。 老赵看着这个叶秋只是在吵来吵去，并没有其他动作，对手下的两名队员打了个眼色，两人领会意思，立刻走到叶秋身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两边。 一直在旁边看着情况的邹清，立刻走上前来，对着叶秋说道。 “老叶，公安同志找你，肯定是有事，你先过去帮着公安同志把事情办了。”邹清说着，还轻轻的拍了两下叶秋的肩膀。 听到邹清的话，叶秋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着两名队员向外面走去。 老赵看着这两个人突然有点怪异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又说不出来。怎么说呢，在这个年代，大部分人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也就是说，对于这些外面的事情，家里的女的基本都不怎么掺和。 正常人家，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公安，估计吓都吓死了，所以，叶秋的无能狂怒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个邹清，确是有些怪异，太过于镇定了。 并且还话里有话的，什么叫帮忙啊？公安有什么要他帮忙的。这不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么！并且，什么叫先过去，去了还能很容易的出来？ 总之，老赵感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沉着冷静，跟她身上那种功能安静的书卷气还是不一样，总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不过，这次过来的任务就是抓捕叶秋，老赵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是也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会叶秋也没有怎么反抗了。 老赵就带着叶秋向所里走去，收队了。 在走出叶家的时候，老赵随便的四周看了一下，今天过来只是带人，并不是搜查，所以，并没有四处检查，但是，做为一个多年公安战线的人员，老赵还是习惯性的观察环境。 这会正值盛夏，草木茂盛，虽然有些干旱，但是在四九城，水的供应还是充足的，这个叶家的小院虽然没有怎么精心伺候，但是，这院子里的草木还算是长的茂盛，虽然能看出来很久没有修剪了，但还是繁茂的很。 邹清把几个人一直送到门口，看着几个人离开，邹清还是没有关门，就盯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在角落里负责观察的队员，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把人带回派出所，老赵并没有急着审问，而是来到张帆办公室。 “所长，人带回来了？怎么个章程？”老赵问道。 张帆知道，老赵问的意思是，下面的审讯是什么套路，是先把人晾一会，还是直接开始，由谁开始，是一般队员先来，还是所里几个老预审直接开始。 这一切，都很有说道，可以给犯罪分子实施不同的压力，也可以看出犯罪分子不同的反应，要采用那种方式，也是根据不同的人从采取不同的策略。 张帆思考了起来，这个叶秋，现在在所里大家都认定是林晓假扮的，那就说林晓，通过资料的整理，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家境优越的阔少爷，读了些书，有些才气，写了些文章，不过生活过的一塌糊涂，赌博，勾栏瓦舍的一个坏毛病都没少。 但是，既然敢于做这种事情，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被敌人选中，是经过很久的训练还是因为这个计划临时召集，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人应该是经过训练的，不能做为普通人来处理。 这些经过训练的特务，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应对反应，都是经过反复调校的，甚至都形成了肌肉记忆。应对这些人，一般的审讯肯定是不够的，如果单从特务这个角度去看，肯定还是派经验老道的人员进行审讯最为合适。 但是，张帆又想到，虽然现在掌握了一些证据，可是还不够扎实，再说，毕竟还是个有名的作家，搞出些乌龙来对所里的影响也不好。 现在全国的风向都是生产自救，如果这时候所里传出了什么对待作家的不好传闻，也不利。 想来想去，张帆想到了程才，所里这几个人，老赵太直，火气太重，老李太正，做事四角俱全，只有程才，经过这几年的派出所生活，变得很是油，既能切中重点，又能在玩笑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 “让程才去吧！先探探口风。这种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审问就能得到答案的，想让他承认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张帆说道。 老赵点点头，就去通知成才了。 位置还是安排在5号审讯室，前面提到过，这间房是所里特意改造的，里面进行审问，外面还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听到里面的对话。 有时候，正在审讯的人员，大部分精力都是在思考要如何问，对方如何回答，要如何进行进行应对，要如何引导这方面。 人都是一样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在一个方面，就会忽略很多其他方面的事情。 所以，在外面观察的人员就会起到很好的补充作用。 比如，里面嫌疑人的表情，动作，眼神方向，手部动作等等，一些很小的表情动作都能表现出嫌疑人在某一个问题应对时候的心理状态。 在这种情况之下，里面的审讯人员就可以跟外面的观察人员进行达成很好的配合。 对嫌疑人的薄弱问题，或者胡说的问题进行重点的突破。 经过所里这么长时间的实践证明，这个方法很好。 很快，叶秋被公安人员带了进来，没有带任何惩罚性的戒具，只有两名公安跟在身后，预防着他的随时动作。 让人坐在位置上之后，两人就站在他的身后。 对于审讯室来说，都不大，嫌疑人一个凳子，前面是一张桌子，后面两张凳子，是审讯员做的。 房间没有窗户，显得有些闷，房门很厚，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进来。 幽闭的环境，配合上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红色大字，更给犯罪嫌疑人足够的心理压力。 张帆带着老赵，老李，程才，丁一灯几个人坐在了外面的这房房里，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个叶秋，被带到位置上之后，经过短暂的适应，就缓和了下来，之后就开始四处观察这间屋子，最后就安静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选择了一个自己比较舒服的方式坐了下来，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了。 “老程啊，你这次碰到的可是个硬骨头啊！”张帆看着他的动作和状态，对程才说了一句。 “硬骨头碰的多了，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说完，程才还比划了一个正在放映的电影里面的动作。 几个人捂嘴偷笑。 这个程才，自从结婚之后，好像更有了一些耍宝的潜质，想想他刚来派出所的时候，整个人气质阴郁的很，每天都躲在资料室不出门，跟同事们也都不怎么说话，所里的行动也不怎么参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张帆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团队的，简直就是一个六边形战士，各个方面的人才都有，办起案子来很是顺手，一个眼神就知道大家要干啥，这种默契还真的很不容易。 既然在外面聊着天，并没有急着进去。 不过，坐在里面的叶秋好像也并没有着急，还是跟刚才一样，用舒服的方式坐着，并且翘起来的脚还在一抖一抖的。 张帆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家伙这心理素质真的不一般啊。 看了看手表，也过去二十多分钟了。 张帆开口说道：“老程，进去吧，这么放着也没啥用了。这家伙的心理状态不一般啊。还有，那个赤脚大夫叫过来没？” “来了，在外面坐着，需要他的时候，让小赵叫一下。”程才说着，就带上丁一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叶秋抬起头看向进来的两个人，两个一身公安制服，身材笔直的青年，为首的青年好像腿脚有些问题，有点微跛。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让我过来配合调查，却把我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这是虐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段，我一定会把这些都写下来，让更多人看到你们的行为！”程才两人还没有落座，叶秋就首先开始发难。 程才两人没有急着说什么，拉出凳子，两人坐了下来，丁一打开记录本。 程才微笑着看向叶秋（林晓，一下都称呼叶秋，案子结束后在称呼林晓，方便理解），开口说道：“叶作家，不要着急，现在全国各行各业都在忙着生产，我们也一样，让你久等了，不过，配合我们公安机关办案，也是你应该做的，对吧！” 碰到了一个软钉子，叶秋攥紧了手掌，这个情况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按照他的想法，如果他首先发难的话，对方应该首先发怒，之后说些类似于“老实点！”“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或者“赶紧交代！”之类的话。 但是愤怒是会让人丧失很多判断能力的，对面公安的表现，让叶秋心里一紧，也知道今天碰到的对手不一般。 但是，这种超出预期情况的紧张，也转瞬即逝。 叶秋直接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也知道，现在全国的形势，所以，最近我都在伏案工作，努力写出文章，鼓舞全国人民的士气！” 听到叶秋的话，程才还是刚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说道：“是的，各行各业都在岗位上发挥作用，眼前的这点困难，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公安同志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秋很显然不想在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上继续纠结，直接进入主题，赶紧问道。 “好，不耽误时间，咱们直接开始。”程才说完。 从手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叶秋家里保姆的照片。问道：“这个人，你认识么？” 叶秋盯着照片看了一会，说道：“认识，这是我以前的保姆。后面全国解放，人人平等了，我就把她辞退了。” “ 哦，她后面去了哪里？”程才问道。 第180章 审问(二) “这我就不知道了，给她发了一笔钱，我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叶秋说道。 “那这个人呢？”程才继续拿出照片问道。 随后的一段时间，程才一张张的拿出照片，里面自然都是叶秋的车夫与编辑。 叶秋也一一应答着。 程才还问了很多细节，比如他们以前工作怎么样，离开之后有没有联系之类的。 “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过去，叶秋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们都死了，都是意外去世的！”程才平静的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叶秋说道。 “他们在我家里做事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离开的时候我也给了补偿，不信你们出去问啊。我可没有亏待他们！”叶秋继续说道。 “叶作家，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来说，现在我们也在调查几个人的死因。你是跟他们接触时间很长的人，所以才要你过来配合。”程才还是老样子，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离开我家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们了。”叶秋直接说道。 “张所，你怎么看？”坐在隔壁房间的老李问向张帆。 “都是准备好的说词，你看他，没有什么变化的身体状态，如果正常人，听到跟自己相处多年的人意外死亡了，是什么状态，就算是好多年没见，也会有一些动作的，可是，这个叶秋一点动作都没有，就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张帆一边看着审讯室的情况，一边跟几个人聊着里面的情况。 审讯室里面一问一答，隔壁房间也在一点一点的分析记录。 “好，今天已经问了很多问题了，咱们都歇歇，别叶作家再写我们公安部门进行疲劳审讯。叶作家也在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节。带叶作家下去休息。”程才看了看手表，还伸了个懒腰，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我可以回去了么？”叶秋有些意外的问道。 “暂时还不行，还有些问题需要你的帮助，就麻烦叶作家在我们所里呆一段时间了。放心，给你准备了休息室。”程才说完，就带着丁一离开了审讯室。 叶秋也被两名公安同志带到了一间房间，就是前面那个老头单独管关押的房间。 叶秋进入房间之后，两名队员也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保持警戒。 回到办公室，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都说说看法吧，老程，你负责的审问，你先来。”张帆说道。 几个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起来。 “总结的来说，这个叶秋表现的还是太过死板了，好多事情看起来说的很是自然，但是整场审讯看下来，都像是早就背诵过或者经过多次练习的。不够自然，没有过度。”程才总结道。 “这么看来，这个叶秋也不像是个老特务啊！”老李说道。 长时间的对敌经验，总结起来就是，新手只会喊自己无辜，之后七拼八凑的找着自己无辜的借口，而老手从来都是，三分真三分假三分胡编乱造，最后糅合到一起，让办案人员真假难辨。 通过大家的观察，这个叶秋的确有训练痕迹，不过没有什么实战的经验。 张帆的感觉是，确实经过训练，不过训练时间应该不长，也就是类似于参加了个短期培训班。 在程才，老李等这些有着丰富经验人的眼里，有些一眼假的样子。 “外围观察人员有什么情况没？”张帆看向老李问道。 “刚刚回来汇报了一次，通过监测监听，这个邹清，在叶秋被带走后没多久，就给文联的领导打了电话，并且还跟几个媒体部门联系了。”老李有些担心的说道。 “嗯，该来的还是会来。咱们在进行抓捕叶秋之前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等下我跟局领导汇报一下。继续让兄弟们注意邹清的行动。今天才是第一天，敌人应该有后手的准备。”张帆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 散会之后，张帆赶紧给局领导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 “小张啊，这个事情还是要注意影响，把所有的证据都要做实，不要让有心人在中间挑到什么毛病，稍后我会跟组织上在汇报一下，也会跟媒体部门打声招呼，只要如实报道，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在你们结案之后，在安排一个媒体的采访，或者你们自己写一份案情摁报告，让广大人民群众都知道事情的原因和经过，让这种多藏在人民内部的破坏分子无所遁形。”局领导对张帆的工作做出了一些指示和要求。 最后，领导还让张帆把案件办的快一点。 “领导，您也知道，这敌人的行动方式都是有上线和下线的，如果想从特务嘴里知道这些，还是太困难了，所以，我想还是把线放一放，毕竟外面还有一个邹清在，她应该会有所行动的。”张帆把所里这边的想法又说了一下。 “嗯，你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尽快的好，你们在想想办法吧！”说完，局领导可没管张帆的想法，直接挂了电话，去给张帆他们忙活公关的事情去了。 张帆放下电话，一阵苦笑，还真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不过，张帆也理解领导的想法，这种涉及到了知名人士的案子，还是要速战速决的，拖的太久，敌人就越有办法去搬弄是非，到时候万一有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利用，那所里的压力就太大了。 不仅是所里，局里的压力都相当的大。 那要怎么才能让敌人快速显露痕迹呢？张帆还是埋头苦思。 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毕竟敌人已经用这个叶秋的身份生活了很多年了，他们所接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上线和下线，这几年的对敌斗争，都告诉张帆，如果没有把这条线彻底清理干净，那么敌人很快就会把这些漏网之鱼再次组织起来，进行反动活动。 可要怎么办呢？张帆仔细的想着。 想来想去，还是要尽快的把这个叶秋的真身林晓给揪出来，并且做实。估计这个叶秋的身份一旦暴露，那么邹清就一定会快速的与他脱离关系，估计也会说自己不清楚，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那具女尸的出现，已经一些线索的搜集，已经说明了，这个邹清不可能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人。 到时候，这边邹清切割完成，就应该要跟他们的组织去进行汇报了，到时候，敌人的整条特务线条就应该可以显现出来了。 张帆想着如何让敌人快速自己跳出来的办法。 正在思考的时候，老赵走了进来。 “张所，今天去叶秋家里进行抓捕的时候，有些地方感觉奇怪，咱俩合计合计，我怕是我想错了。”老赵说道。 “你说说，还有什么发现？”张帆有些诧异的看向老赵。 一般的情况下，抓捕过程中的一些事情，都应该在会议上进行通报的，但是老赵在会议上并没有说这个事情，这让张帆有些惊讶。 老赵就直接把在叶秋家里看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张帆说了一下。 “你是说，在你们抓捕的时候，邹清显得特别的冷静？”张帆问道。 “我感觉已经不是冷静了，就好像她早就做好了叶秋会被抓的准备了，整个过程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真的太冷静了，要是一般的人，家里的男人被公安带走了，那不得急死，但是她也就在后面联系了叶秋的单位，更是给几家媒体打去电话，仿佛这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老赵说道。 张帆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老赵的说法。 “另外，我们在抓捕叶秋的时候，他显得很是反抗并且激动，这都属于正常的情况，但是，在争执的过程中，邹清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并且轻轻的拍了两下，他的情绪就立刻调整好了，这点也很奇怪。”老赵继续说道。 “你有什么怀疑的，直接说了吧。”张帆直接说道。 这个老赵现在说话怎么跟程才似的，经常不说完，用事情吊着人的胃口，以前也不这样啊，看来程才这个老家伙把所里的人都影响的变坏了。张帆无奈的想着。 “咱们一直把两个人的关系定性为是合作伙伴，用伪装夫妻的关系隐藏起来，互相配合，方便行动。但是，看到两个人的相处，我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个邹清才是叶秋的领导，两个人之间并不是合作的关系，而是上下级的关系，这个邹清就是叶秋的领导。”老赵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帆点点头，比较认同老赵的想法。解放已经十年了，这些年对特务的打击就没有停下来过，敌人的数量和组织也越来越少，现在在四九城的特务，恨不得都是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用，在这种情况下，就出现了所谓的万能潜伏特务，敌人起得名字还挺好听，说直白点，也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据点了，情报搜集，行动策划，电台汇报，行动执行等等都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其实简单点，就是实在没有人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夫妻形式的潜伏特务，很有可能两个人就是一个站点，邹清负责领导，叶秋负责执行，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虽然女特务做为领导的情况并不多，不过敌人诡计多端的，也可以这样考虑。 本来这个案子大家在执行抓捕的时候，就准备两个人同时进行抓捕，当时的考虑也就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进行的，认为敌人有上线下线的概率不高。 不过张帆还是决定放着邹清在外面，在观察观察，看看敌人这条线到底还有没有人了。 如果最后的观察是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在抓捕也来的及。这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嗯，这么说很有道理，看来这个邹清，本来就以为是个配合人员，没准还真是条大鱼呢！不过，还是要注意观察，看看她还能做什么妖。”张帆说道。 这边刚跟老赵说完，张帆就跑去找了程才，把自己的想法，先把叶秋身份揭穿，把叶秋和邹清当做两个案子来办。 用叶秋的身份暴露，来刺激刺激邹清，看看的人还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子。 程才点点头，他知道要怎么做了。 正在所里都在忙碌的时候，在前院负责接待的一个女公安来到张帆的办公室。 “所长，有位自称是文联的人过来找您。”小姑娘脆生生的说着。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好，把人带过来吧。” 这应该是过来打听消息的，张帆盘算了一下，很快，小姑娘就带着一个穿着长袍，带着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所长同志，您好，我是四九城文联副主席宋振。”中年人开口做着自我介绍，并且把工作证递给了张帆。 张帆打开，看了一下，赶紧跟来人握了一下手。 说道：“宋振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派出所所长张帆。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之后，两人坐下。 “张所长，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叶秋，笔名知秋的爱人邹清同志给我们文联打来了电话，说叶作家被公安同志带走了，很是交集，所以，就派我过来了解了解情况。”宋振开口说道。 “是的，今天上午，我们所里抓捕了一个名叫叶秋的人。不过关于案件的进展，这个暂时还不方便透露，希望您理解。”张帆也是直接的说道。 宋振听了张帆的话，略微沉吟，就再次开口：“张所长，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纪律。可是叶秋作家毕竟在文化前线也做出过突出的贡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振同志，我们工作都是有规矩的，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抓人，希望你理解。”张帆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宋振就准备告辞。这会的公安战士都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在人民群众中的公信力可想而知，所以宋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张帆却开口问道。 “宋振同志，你对叶秋很熟悉么？”张帆问道。 “” 第181章 准备种地 “解放前就经常看他的文章，很有力量，在其中获益良多。但是无缘一面，还是在55年的一次文联活动中见到了本人。”宋振简单的说着。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张帆问道。 “文学上的成就很高，不过可惜，封笔很久了。可能再也看不到他辛辣的点评。”宋镇有些可惜的说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宋振才离开。从交谈中，可以看出，这个宋振就是个典型的学者，对叶秋的了解也就是从文章中了解的，其他的他也并不关心，对于叶秋，他了解的也不多。 其实，宋振今天前来，也没有什么个人的看法，就是领导安排的，他这个副会长也就只能做了。 虽然关于案子，上面催的有的急，但是张帆也知道，这个审问还是要掌握好节奏和主动性。 今天暂时不适合在对叶秋进行审问了，就让大家都早点下班，毕竟未来几天还是有硬仗要打的。 当然了，值班人员和外围蹲守人员还是各司其职。 晚上回到娄家，一进门就感觉今天家里的气氛又很是高涨啊！刚刚进门，就听到娄父在大声的说着什么，还有娄母，娥子，小雨水就几个人的恭喜声和欢笑声。 转身进入客厅，就看到娄父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手上还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本子。 “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张帆问道。 “爸设计的发动机被工业部肯定了，并且获得了表彰，今天过去参加了表彰大会。”娄晓娥看到张帆回来，开心的上前，跟他介绍着情况。 “恭喜！恭喜！”张帆一边道着喜，一边从娄父手中接过奖状。 仔细一看，写的是为了表彰娄父在工作过程中的努力奋斗，特授予全国劳动模范的称号，下面落款的是工业部。 张帆自然很是为娄父高兴，自己自从决定娶娄晓娥开始，就一直在琢磨着要如何在未来风起了的时候，保护好娄家。 现在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一些成果，并且获得了肯奖，张帆自然是高兴的。 张帆相信，只要娄父这边的研究越来越深入，做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被国家重视，那么到了未来几年风起了的时候，也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毕竟，在那些年，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停滞的，尤其是工业上，还是在努力发展的。 如果，娄父的这些科学研究能够得到更高领导的重视，最好是能够进入军方的眼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效果就会更好。 所以，张帆现在对自己未来的打算还是很有信心的，当然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爱里，张帆还是要不断的支援老丈人的科学研究。 如果能够在风起了的时候，有了更先进的研究，不知道会不会改变那些既定的历史，让国家在工业方面能够快速的赶超。 重生一次，就算说自己蚍蜉撼树，张帆还是决定努力一下，想要改变历史走向，这很困难，无论是对张帆个人，甚至对很多人来说，就算一起要做这样的事情，都是很疯狂的，只会头破血流。 但是张帆坚信，蝴蝶的翅膀只要扇动了，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化。 所以，张帆的打算就是从一件件的小事上进行改变，当一个个的小事情都被改变了，那么大势也必将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命运的齿轮可能就在这一个小小的变动下，发生未知的走向。 这会看到了自己努力的结果，张帆甚至比娄父还要高兴。 这条路一定要走的通！否则就真的只能偷偷的跑到港岛或者国外去了。 这个高兴的日子，娄母又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张帆又陪着老丈人喝了几杯酒。 “小张啊，还跟你说个事情，上次你提到的钢材冶炼的事情，我们这边也经过了实验，应该可以做到，新的成品比过去提高了很多的硬度，如果可以量产，对未来咱们的深水打井技术也能提供帮助。”娄父继续高兴的说着自己那个小作坊最近的研究突破。 “真的么，那太好了。这个冶炼技术如果能够解决，就不仅仅是打井那么简单了，无论是各个方面都可以广泛应用。我看啊，你还是给老爷子打个电话，给他报个喜，让老爷子也提前高兴高兴。”张帆说道。 经过张帆这么一提点，娄父也瞬间想通了，可不是，这方面的技术如果可以改进的话，在民用上还只是一个小部分，更多的是可以给军方提供更多的帮助。 想到这里，娄父赶紧放下筷子，跑去给老爷子打电话了。 听着娄父的声音，张帆知道，这通电话，两边的人都很高兴。 经过无数次战争的老爷子，自然知道，这武器的更新换代有多么的重要，所以自从娄父这个实验室建设起来之后，老爷子就很是关心，有事没事的都会问问张帆，有没有实验成果。 这次娄父亲自打去贺电，老爷子自然很是高兴。 实验成功之后，后面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麻烦了，也就是一个推广和普及的事情。 因为娄父的革新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极行的改造，实行起来并不是很麻烦，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有着不同的结果。 这种方式，对于现在的国家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国外的封锁，很多先进的技术都不能进入国内，所以，只能艰苦朴素，开发人的主观能动性。 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娄父的技术创新正好是解决了这方面的大问题。 过了一会，娄父满面春风的回到饭桌。 “老爷子说了，过几天就带着人亲自过来参观。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娄父骄傲的说。 到了这个时候，娄父才深切的体会到找了张帆这个女婿有多么的有眼光。 当年给娄晓娥选婆家，娄父娄母的想法都很简单，就想找一个根正苗红的人家，能够护住娥子也就足够了。 可是，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么好的成绩。 娄父自然是人老成精，虽然不知道张帆的那些图纸和想法都是哪里来的，但是聪明的他自然的就选择了不问不打听，并且在实践中，把各个流程都尽量贴近现在的技术，一点一点的进行研究和突破。 其实，娄父不知道的是，这会的娄父，早就在工业部，甚至更高级别的领导面前都挂了号。 明眼人都知道，他所研究的东西的巨大作用，虽然暂时还没有更高级别的领导找娄父谈话，但是也都是在等待，看看这边还能不能有更多的创新和突破。 为了娄父，工业部都开过几次会议了，围绕着的，自然是他的资本家身份和现在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几方争吵，互相说出道理。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发了一个奖状，进行了表彰，至于其他的，还是一点没有。 想想，如果这些研究真的被足够重视的话，各种资源的倾斜早就过来了。 不过，张帆也不急，相信，随着一个个实验成果的出现，总会给上面的人一份满意的答卷，到时候，就算还有人固执的从娄父的身份上说事，但是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阻碍了。 张帆很喜欢现在的感觉，有些事情在他的努力之下变得不一样 了。 “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哥来信了。”小雨水趁着大家聊天的间隙，也是开心的说着。 “哦？柱子来信了，他在部队怎么样？说什么了？”张帆关切的问着。 “我哥说他很不好，最近还升职了，领导跟他说，今年过年，应该还可以回来探亲。”小雨水开心的说着。 “好，好，柱子这孩子真的长大了。这去部队就对了，成长的格外快些。”娄父开心的表扬着柱子。 在娄父和娄母的眼里，柱子就是个厨子，本来跟他们也没有什么联系，因为何大清的关系，娄父对何家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没有注意吧。 后面因为张帆的关系，两家走的近了一些，但是柱子身上的那些臭毛病，娄父娄母也是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太大关系，也不太好说，不过上次柱子回来探亲，个中国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自然这好感也是大大的提升。 “好，过年你又能看到你哥了。他现在在哪里？缺什么不？要怎么给他邮寄些东西不？”张帆问道。 “这个我哥没说，你看吧！”小雨水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封信递给张帆。 张帆看了一下信件，都说的是一些日常的事情，看起来，这小子部队过的不错，但是看向封面，并没有部队的地址，只有一个简单的编号。 张帆就知道，这是不能邮寄东西了，柱子所在的部队，应该是对外保密的。 “怎么样，要给他邮寄些什么？明天我没事，跟我妈出去看看。要做两件衣服么？”娄晓娥问道。 “不用了，他在部队都不缺，再说，咱们也邮寄不过去。”张帆笑着说道。 之后张帆还给大家普及了一下这个部队的对外地址问题，大家也都是聪明人，没有继续深问了，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 “最近家里怎么样，缺什么不？”回到房间，张帆问向娄晓娥。 虽然是夏天了，今天娄母还格外做了不少菜，可是，看来看去也就是些萝卜白菜的，肉星真的很少，张帆就怕家里有什么困难，娄母又不放拜年跟自己说。 “现在这个情况，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我几个同学，都饿的有些浮肿了。”娄晓娥叹息一声。 她也是每天上学的，接触的人也不少，对外面的情况自然很是了解。 “别人家我管不了，咱家可是还要吃好。尤其是你，这还怀着，没两个月就要生了，这营养可还是要跟上。”张帆说道。 “家里又不是缺钱，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娄晓娥有些无奈的说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娥子，你说，咱们要不要把前面的花园收拾出来。这些年也没种花了，都荒废了，咱们开发出来种土豆怎么样？那玩意长的多，产量大。”张帆提议道。 以前的娄家，前院后院的很是气派，种花种草的，还有专人打理。可是，随着各种变化，娄家早就低调了很多，现在后院被娄父的实验室作坊占据了，前院的花园也没有耕种，已经荒废很久了。 “种地？我不会啊！”娄晓娥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一个从小到大的娇滴滴小姐，怎么会这些事情。 “没事，我会。”张帆说道。 上一世，他也是一个城市生活的孩子，一辈子也没下过地，不过因为一场病毒的影响，居家办公了很久，也是在那个时候，张帆自己在阳台用泡沫箱种了一些东西，还小有收获。 所以，对于种地，张帆虽然不精通，但是也勉强会弄。 “那行啊，我也帮你弄。如果咱们能自己种出来东西，也是生产自救啊！”娄晓娥因为从来没有做过农活，这会听到可以自己弄，还是有些兴奋的。 “嗯，前院咱们种上土豆，我看咱家那个杂物间也能收拾收拾，到时候种点蘑菇，拿东西也生的又快又多的。”张帆开始挑选种植品种了。 这夫妻俩研究了好久，越聊越兴奋。 看来，种地这个事情也是所有人的基因，莫名的就会觉醒出来。 在四九城这个地方，人多房子少的，能像娄家这样的，有这么一大片地的，张帆自然要好好利用。 其实张帆对种地的事情也懂得不是很多，但是，这并不耽误他决定种地啊。 想想所里有那么多人呢，好多都是农村出身，都是种地的好把式，有不会的地方就随便问问，相信还是能够弄的。 这更增加了张帆种地的信心。 隔天早上，张帆就把这个事情跟娄母说了一下。 娄母没什么意见，随张帆折腾。 张帆在前院四处看了一下，这个院子真的不小，如果都种上土豆，那真的能产出不少。 想到这个，张帆又想到了所里的情况，现在所里这些人，单身的还算好，派出所的工资待遇都不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的还算可以，就是苦了那些有家有口的，一个人工作，家里四五张嘴，这日子过的就紧巴巴的。 张帆就想，要不把所里的这些人集中起来，都过来种地，有了收成，大家一分，也挺好，就当是所里的福利了。 第182章 叶作家，你是不是抄袭了 早上上班，趁着开早会之前，张帆就对几个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大家觉得怎么样，那么一块地空了好久，咱们把他种上土豆什么的，产量又大，还管饱。”张帆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成熟期还短，咱们所里，别的没有，这劳动力可有的是，到时候收获了，大家一分，也算是所里的福利了。”老赵最先响应。 所里这几个人，就老赵和老李家里的负担最大，平时还好，定粮什么都够，一家人也能吃饱。 可是，这几年遇到这种大面积的自然灾害，市场供应少了很多，两家都想了各种办法，现在三顿饭都改成两顿了，还是算不到月底。 两人正愁着呢，张帆这不就递过来枕头了。 两人自然很是高兴。 完全不用做任何工作，全票通过。 几个人也开始思考着要种些什么了！最后大家决定，等到周末，全所一起，过去先把地翻出来。 “行了，这个事情先不说了，就周末都到我家集合，先把活干了，自备劳动工具啊！咱们下面说说案子，各方面都怎么样了？”张帆赶紧组织早会。 同志们听到有地可以种，这会都充满了劳动的热情。 “叶秋的提审，我准备等一下就进行，按照咱们的安排，今天就直接戳穿他的真实身份，推一推事情的进展。”程才首先汇报道。 “观察小组回来的消息是，邹清，今天没有什么特别动作，早上到供销社购买东西，之后回家，没有出门，不过，观察小组说，今天邹清回家时候走的路跟平时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老李有些犹豫的说道。 “哦？两条路有什么差别么？”张帆问道。 “两条路都可以到叶家，只是一条路上行人较多，商铺也多一些，另外一条就冷清一些，周围住的都是大杂院。邹清平时都是从商铺多的这里回家，今天从冷清的这条路回家的。根据观察人员的汇报，两条路回家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并且也没有看到邹清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但是，因为有所改变，还是汇报了上来。”老李说道。 张帆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观察员也拿不准这个改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具体怎么样还是让领导们拿主意去吧。 “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张帆看向几个人。 “按照正常来说，一个人是不太容易改变自己的行动风格的，虽然两条路距离差不多，但是，大家形成习惯之后，还是不太会做出改变的。”老赵直接说道。 “我觉得，这个邹清，应该是在给外面发送消息了。观察人员毕竟也不能贴身观察，有所遗漏也是正常的。等会，我带着人把这条路走一走，好好看看，没准有什么发现！”老赵继续说道。 张帆点点头，几个人继续开会，商量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就在派出所里面在积极讨论的时候，外面却并不平静，一个消息的爆出，就好像在一片平静的湖水里面丢入了一颗石头。 原来，在今天的早上，各个报纸在发放的时候，一家小报的头版，居然报道了知名作家知秋昨日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的新闻。 因为昨天已经跟局里打过招呼，局里已经跟所有的主流媒体打过招呼，对于知秋的情况，等着案件终结的时候，在进行报道。并且文联也跟下面的各个机关都发送了通知。 可是，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一家小报纸报道了这个事情。本来，这个小报的受众群体并不多，平时的阅读量也不大，但是，因为今天的这个头版，彻底炸裂开来。 各个地方都在讨论知秋作家被捕的事情，并且随着讨论人数的越来越多，大家流传的版本也越来越离谱。 甚至已经开始有人阴谋论的说派出所胡乱抓人了。 在大学的校园里面也流传着各种版本，毕竟折柳的学生才是知秋读者的主力。 娄晓娥也在听着同学们激烈的讨论。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同学们，大家稍安勿躁，我们要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给我们交代的。”娄晓娥对着乱糟糟的同学们说道。 毕竟，公安机关的公信力摆在这里，所以，大家也就随便聊了聊也就继续读书了。 但是，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就真的被有心人带着，来到了轧钢厂派出所，说要给叶秋讨个公道。 “张所，外面来到了好多人。”张帆几个人还在进行着讨论，赵鹏从外面跑了进来，对大家说道。 “怎么回事？”张帆这会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自然有些疑惑。 “是有一份报纸报道了叶秋被捕的事情。”赵鹏说道。 听到这个，张帆自然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赵，带上人手，查查这家报社。从作者，到编辑，主编，都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张帆直接说道。 “老李，外面的事情，你出面安抚一下。看看有没有特别挑事的人，你懂得！”张帆又对老李吩咐道。 两人赶紧起身，各自忙碌了去了。 “老程，走，咱们继续对这个叶秋进行下一步的审问。先把他的罪名定下来，之后还有的事情忙呢！”张帆无奈的说道。 叶秋被捕的这个事情，是一定要报道的，无论是对公安机关来说，破获了一起伪装作假的特务团伙，就是对叶秋本人的身份来说，也必须给广大群众一个明确的交代。 所以，这个事情，张帆本来就是打算，在案件结束之后，找具体的对外部门，进行一个报道的。 没想到，还真的有报纸，在叶秋被抓后的第二天就把事情报道出来了。 要不说呢，这个叶秋的拥护者，还真的不少，刨除那些正在工作的和大学的学生，这会的派出所门口真的乌泱泱的集结了不少人。 派出所的同志们，都是久经考验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啊，眼前的这种情况，虽然看着有些棘手，但对于这些人来说，还是很容易处理的。 老李先是说了一下公安这边的意见，之后就开始劝大家先离开，稍后会有公告出现的。 要不说呢，还是很有公信力的，随着老李出面解释，人群就渐渐散开了，但是还有一些顽固分子就是不走，要一直等到结果出来。 老李见劝说不动，也就留下了几名队员负责秩序维护。 另一边，程才和丁一又开始了对叶秋的审问。 张帆端坐在另一间房子里，等着事情的结果。 “叶作家，你来看看这篇文章！”程才拿出一份报纸放在了叶秋面前。 内容就是叶秋写的文章。 叶秋草草的看了一遍，说道：“怎么了？这是我53年底的连篇小说里面的一个部分。”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叶秋又开始大谈特谈自己在战斗的岁月，用笔为枪，鼓舞了多少人的革命热情等等。 正在他夸夸奇谈的时候。 程才说道：“对于叶秋作家的文学成就，我们都是承认的，可是，您在53年到54年之间的这段时间，连载小说里面，突然出现了很多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故事，出现的人物，事件，对于故事的主线貌似没有什么帮助啊！” 听到程才这么说，叶秋明显有些恼怒了起来，说道：“这是文学创作，你们懂什么，我写的这些都是为了丰富故事，让故事更加饱满。读书人的事情，你们不懂！” 听到叶秋这么说，程才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又从资料里面抽出了一份报纸，说道：“那叶作家，在看看这篇文章。” 当叶秋看到第二篇文章的时候，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并且额头上还渗出了汗水。 “叶作家，不想解释解释么？”程才饶有兴趣的问道。 “为什么你在53年底连载的故事，跟这篇47年已经发表的文章。无论是故事，还是结果，都有这么多的雷同。难道是叶秋作家抄袭了这个叫做林晓作家的文章？”程才说道。 “林晓，什么林晓，我不认得。”叶秋赶紧否认。 “我怎么可能会抄袭别人的文章，这就是巧合。”叶秋继续抵赖着。 之后的一段时间，叶秋是怎么都不肯承认。 “好了，既然解释不清，就你好好想想。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从55年之后，你就没有发表过文章了？”程才问道。 “全国建设一片大好，我有什么好评论的。再说，55年，我结婚了，放在创作上的时间就变少了，这不是很正常么？”叶秋说道。 程才看了看时间，已经耽误了很久了。 程才起身，走到叶秋的面前，今天的叶秋，可就没有昨天那么舒服了，双手已经被戒具固定在了凳子前面的板子上。 随着程才的走近，叶秋有些紧张了起来。 走到叶秋面前，程才仔细看相叶秋的脸。 这张脸，乍一看，没有什么特殊的，皮肤白皙，带着一副眼镜，很有些温文尔雅的样子。 程才盯着叶秋的脸，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会，程才也有些含糊了，不会是估计错误了吧。 但程才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在胡乱猜测，所有的调查方向都是有证据支撑的。 想到这点，程才也坚定了信心，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也戴着白手套，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现在开始么？”女人清脆的声音问道。 “嗯，您看看吧，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程才摇头苦笑。 从事了敌后斗争这么多年，程才自己也掌握了一些化妆的办法，更是在这方面有着一定的成就，可是，这个叶秋，经过他的仔细观看，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让他有些汗颜。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还带着一些骄傲。 这个女人是所里从局里请过来进行技术帮助的，女人是一个化妆专家，并且不止如此，还是一个材料方面的专家，在解放前，女人就用自己制作的指纹模型，成功骗过了敌人。 所以，对于化妆，易容这方面的事情，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专家，在她的眼睛里，没有什么能够逃的过。 女人拎着一个类似于急救箱一样的箱子，走到了叶秋面前。 随着女人的进入，叶秋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和不可控制。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叶秋大声嘶吼着。 “叶作家，不用惊慌，就是对你做一个身体检查，放心，我们的政策和规矩你也是知道的，不搞敌人那一套。”程才轻声的说道。 女人向叶秋靠近过去，姿势动作跟程才差不多，靠近之后，就仔细看起了叶秋的脸。 “看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们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我一定要报告你们！”叶秋挣扎着，嘶吼着。 女人也是个久经战斗考验的，有着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自然不会去管叶秋的状态，在观察了一会之后，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瓶药水，还有一把镊子。 看到女人要马上开始工作了，成才赶紧凑上前。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说道：“给我讲讲，我刚才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 看着程才的样子，女人轻声一笑，说道。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皮肤的走向，光滑度，纹路，并不统一。”女孩一边用镊子点出，一边给程才解释着。 程才根据女人的指点，仔细看了一下，果真如此，不过，这细微的差别，真的很难发现。 “人的皮肤，是一片统一的组织，无论是衰老，风吹，等等，都是统一的，不会有太大的分别。但是，用于顶替皮肤的各种材料，可就不是如此了，他们对外界的风沙 ，防控力和我们的正常皮肤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随着时间的变化，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女人再次给程才解释道。 “那如果敌人经常更换，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程才赶紧再次问道。 第183章 招供 “这个也不太可能。第一，这种类似于人类皮肤的东西，制作起来很是复杂，并且费用极高，想经常更换，没有这个条件；第二，就算是频繁更换，虽然看上去更加自然，跟皮肤更像，但是，还是有着不同的地方。你看，这种类似于皮肤的东西，虽然跟皮肤很像，但是从材质和颜色上还是跟皮肤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应用了这个东西之后，还需要进行其他方面的化妆掩饰，但是这种材料在化妆上，对于化妆品的粘合度，跟皮肤还是有很大差别，所以，无论在怎么弄，还是会有差别的。”女人自信的说着。 此时的叶秋，没有再说出一句话，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的这个女医生给揭露出来了。 女人一边给程才解释着，一边用棉签沾了一些瓶子里的药水，就对着叶秋的左侧眼睛下方涂抹了起来。 涂抹完了药水，女人就用夹子，从叶秋的脸上撕下了一大块皮肤组织，随着这块皮肤的撕开，一个因为早年受伤，后埋了色素沉淀而产生的伤疤，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把这一块皮肤全部撕开，一个从左侧眼睛下发延伸到嘴角摁弧形巨大伤疤，就出现了。 看到这个情况，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前面的推测言之凿凿，可是，真正把这个伤疤揭开，才算是有是实证。 “谢谢您！”程才真诚的道谢。 “你谢早了！”女人继续说道。 让程才一阵发懵。 只见女人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又在叶秋脸上的其他地方进行了一些操作。 一段时间之后，一张跟刚才完全不同的脸，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张脸眼睛略微下垂，还有一道长长的疤，不仅没有了前面温文尔雅的感觉，而是呈现出了一丝阴狠和猥琐。 “好了，我的工作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女人说完，一丝也不犹豫，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在这张脸完全出现的时候，在隔壁的另外一间房，叶秋也把那个专门治男女之病的大夫也叫了过来。 大夫只是看了几眼，就说道：“是林晓，这就是林晓。” “你确定么？”张帆问道。 “确定，他来找过我好几次，我当然认得他。并且，他那里应该再也站不起来了。”老大夫继续说道。 “是被你的药害得？”张帆问道。 “当然不是，我的药我知道，我也让他节制了，他不听，那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了。”老大夫说道。 “行了，以后可别把你那药在给人开了，否则我们就把你抓回来了。你先走吧，以后有事情我们在找你。”张帆说道，还警告了一下这个老头。 “知道，知道，早就没做那个行当了。领导放心，领导放心。”老头一脸谄媚的说道，之后就匆匆离开。 “我是该叫你叶作家，还是林晓？”程才胸有成竹的重新坐下，严肃的问道。 看到这种结果，林晓就知道大势已去，浑身颓然的软靠在凳子上。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是他们找的我！”林晓喃喃的说道。 “是谁找的你？他们是谁。”程才听到这个，就顺势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林晓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句话也不说了。无论程才问什么，他都不再开口了。 对于这种状态的林晓，程才并不着急，既然已经撕开了口子，交代也就是迟早的问题了。 整个审讯室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沉闷而紧张的气氛，让林晓越来越不适应。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不是我干的！”林晓首先开口，讷讷的念叨着。 程才没有理会他的说辞，等了一会，再次问道：“是谁找的你？他们是谁？” 旁边的丁一，趁着这个空档，也劝诫的说道：“林晓，你还是端正一下态度吧，到了现在，你说不说我们也都能查出来，否则也不会直接抓捕你。你主动交代出来，争取个好态度，对你有好处。”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互相配合着。 渐渐的，林晓的防备心终于被攻破了。 开始慢慢叙述起了关于他的故事。 “那会还是解放前，我出去跟人打牌喝酒，手气不好，输了钱，心情不好，就回家了，可是回到家里，就看到两个陌生人在家里坐着。”林晓开始说起了这个事情。 根据他的叙述，几个人渐渐捋清了事情的脉络。敌人并不是五几年才开始联系林晓，而是解放前就开始跟他接触，最开始也没有什么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好好写文章，每写一篇文章，就会给不少的报酬。 林晓虽然自命清高，但是到底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的文章根本就不值这么多钱，但是，谁又能抵挡这么丰厚的报酬呢。 于是双方就开始联络了起来，也就这样过了几年。 本来，在解放之后，这些人也就没有在找林晓了，他也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在53年，这两个人再次找上林晓，让她顶替叶秋，并且以叶秋的身份生活下去。 这种顶替别人生活的经历，林晓自然没有，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是在两个人半威胁，半利诱的情况下，就开始接受了训练。 “他们都训练了你什么？”程才问道。 “有叶秋的生活习惯，写作方式，写字习惯，还临摹了很多叶秋的字迹。”林晓交代着。 “这个是你写的吧！”程才问道，并从资料里面抽出一张纸卡，就是写着“六安茶馆”的那个纸卡。 看到这个纸卡，林晓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当时模仿叶秋写字的时候，写的。” “为什么写这个？是这个地方有什么么？”程才问道。 “没有什么，当时他们对我进行训练，并不是每天都在，他们好像还在忙着别的事情。就跟我说，如果有急事找他们，就到这个地方去找他们，我也就把这个写了下来，夹在了书里。”林晓说道。 “那你要顶替叶秋生活，可是还有那么多人认识叶秋，也有那么多人认识你，这很容易暴露啊！”程才问道。 “他们说，这个叶秋每天深居简出的，认识他的人很少，只有几个人。他们没有说怎么处理，不过，我估计这几个人都被他们处理了。”林晓说道。 “至于认识我的，他们训练我化妆，还有调配别特的东西，经过学习，就算是我的熟人，也很难认出我。”林晓继续说道。 “那他们让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程才问道。问了这么久，前面的都只是开胃小菜，知道敌人的目的才是主要问题。 “他们也没说让我做什么，在我顶替了叶秋的身份之后，就是让我按照这个人的生活习惯进行生活，以后会再联系我。后面55年，他们联系过我一次，就是让我多多参加文联的活动，跟文联的人保持好关系。我也就这么做了。”林晓说道。 “ 哦？就这么简单？”程才疑惑的问道。敌人貌似没有什么大局的观念，做事情也都是求速度，很少有养着闲子的习惯。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也很害怕，怕他们突然让我杀人放火的，可是这么些年过来了，他们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以为他们彻底失败了，不会再找我了，所以，这两年也就没有再想什么，就这么生活了。”林晓答道。 “那他们没有给你活动经费？”程才问道。 “给了，每个月都给，都是用稿费的形式汇过来的。”林晓答道。 “每个月都给你钱，还不让你做什么事情。你这么说，你自己相信么？”程才嗤笑的问道。 “真的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晓说道。 之后的话，就有些反反复复了，林晓都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保证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 “好了，那就换个话题。你那个媳妇邹清，是个什么人？”程才换了个话题，问道。 “她，她就是叶秋的爱慕者，两人曾经常年通信。53年，根据那两个人的指示，让我和她相约见面，之后就走到了一起，就结婚了。”林晓答道。 “你是说，邹清并不是他们给你安排的。”程才问道。 “不是啊，两人有好多的通信，我都看过了，他们还让我背下来。我们见面的时候，也就是聊聊文学，聊聊一些社会的问题，还有一些通信的内容。应该不是他们安排的吧。那些信件都好多年了。”林晓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你们结婚这么久了，就没有发现这个邹清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程才问道。 “没有啊，她把家里打理的很好，也很少跟外面的人有什么接触，偶尔陪我参加一下文联的活动。”林晓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或许从他的内心里，真的不相信邹清也是敌人特意给他安排的。 “你的那个房子，你有多久没住了？”程才问道。 “53年夏天，他们让我连夜到叶秋的住处居住，什么都不要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那里了。”林晓答道。 “那我们在你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具女性白骨，你有什么要说的。”程才说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不敢杀人啊！”林晓又激动了起来，大声的说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清白一样。 “老实点，问你什么答什么！”丁一冷声训斥道。 林晓赶紧放低声音，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公安同志，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白骨！” 林晓无助的说着。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在好好想想你的问题。带下去吧！”程才说道，并对后面的两名同事打了一个眼色。 两人立刻解开林晓的戒具，带他出去了。 收拾好桌面上的记录，程才和丁一两个人就跟着张帆再次回到办公室。 “这林晓虽然说了一些实话，但是并不是全部啊！”丁一首先说出自己的感觉。 从整个审问过程来看，这个林晓对于自己是如何被敌人控制并且培训，这部分应该是真实的，但是对于与叶秋相熟的三个人的死亡以及那具女尸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出全部。 或者说，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他也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行，既然撕开了口子，总会都说出来的。下一步，还是要看看这个邹清会有怎样的应对。让同志们都盯紧着。老赵回来没？”张帆问道。 “还没呢！估计还要等一会。”丁一出去找了一下，看到人还没有回来，跟张帆说道。 “嗯，成，程才，你先把咱们现阶段的调查结果，详细的写一下，我明天到局里跟领导汇报一下，之后，就是要报道这个事情，让大家都知道真相了，要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张帆说道。 程才点点头，就赶紧回办公室忙活去了。 快下班的时候，老赵才匆匆的赶了回来。 “所长，我们把那条安静些的小路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那条路上都是大杂院，上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都是各家各户妇女，凑在一起做做事情，聊聊八卦，不过都是在院子里，所以街上就显得冷清很多。”老赵说道。 “嗯，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张帆问道。 “别的没有，就是那条路上，各家各户的信箱很多，很乱。”老赵说道。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些信箱里面有死信箱？”张帆问道。 在解放之后，有时候特务的联系方式，就是通过这种死信箱。在大杂院这种地方，因为住户很多，所以在门口的信箱同样的多，有时候，就算是住在院子里人都分不清，这些信箱是谁家的。 特务就是利用这一点，自己安装一个信箱，之后就用来联系使用。 也是因为这个，这些信箱统一被称呼为死信箱。 不过，随着前几年的严打，这种现象早就被整治过了，所以，这几年已经很少有特务还在通过这种方式联络了。 第184章 甜蜜的幸福 “我也犹豫了，不过，还是准备试试。万一呢？万一敌人以为我们已经忽略了这条线呢？”老赵说着。 “嗯。也是的，正好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各家各户的也都回去了，让大家认一下自己家的信箱，也就知道了。”张帆说道。 早些年，因为掌握了敌人会通过这种方式联络，不仅整治了几轮死信箱，还因为各个大院都有管事大爷，有些大院就把院子里的所有信件都统一的由管事大爷收取，之后在分别发放。 这样做也很好的断掉了敌人的联络。 可是，有做的好的，就有做的差的，要不，这一片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信箱。 张帆盘算着。 不过，这也很好调查，看着虽然多，让大家一直认，也就很快查出来了。 因为要等着结果，所以张帆也没有急着回家，几个人就在办公室里，一边研究案情，一边等着调查人员的结果。 “张所，后天就是礼拜天了，咱们几点到你家啊？”聊了一会案子，老赵就开始说起了种地的话题。 “就九点吧。大家也难得休息一天，陪陪老婆孩子的，也别太早了。”张帆随口说着。 “行，各个小组都通知一下，自备劳动工具，自备粮食。这几十口子人呢！”老李说道。 几个人都点点头，这会家家都不富裕，就是参加各种聚会，也都是自备口粮的，很多结婚等等红白喜事，主人家也不备饭，一切从简。 所以，这些事情也都是大家共同的默契。 虽然在商量着种地，但是大家已经明显的把重点放在了要种植什么东西上。 土豆，茄子，豆角，很明显都被放在了首位。 “几位领导，刚刚调查了一下，在这一段路上，一共查到了五个没有人认领的信箱。大家也不知道信箱是怎么来的，平时都是一堆放在一起，也没有人注意这个。”侦查员走进来，开始汇报调查情况。 “其他的情况呢？”老李问道。 “我们对五个邮箱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发现五个邮箱应该都有人时常打扫，都不是很脏。小刘还对五把邮箱锁进行了检查，发现其中四把已经常年无人打开，其中一把最近被人打开过。”侦查员继续说道。 他口中的小刘是一个去年部队转业过来的小伙子，在部队就是侦查员出身，为人认真细心，经常能看到别人忽略的一些细节，所以，张帆一直把他往痕迹专家的方向在带。 另外，他本人对各种锁头也很感兴趣，这些年也一直学习了些开锁和观察锁孔的本事。 “好，也算是个不错的发现，再观察观察，没准还真能钓出什么大鱼。”老赵说道。 “估计不会了，这次检查邮箱，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估计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也看到了。一个死信箱敌人应该不会在用了。还是盯住邹清吧！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吵不闹的，就先想到一家报纸把事情报道出去了，这可不是用钱可以做到的。那个报社调查的怎么样了？”张帆说完，看向老李。 “在他们报社调查了一下，负责这篇报道的是一个刚到报社的新人，根据他所说，是报社主编让她写的，说叶秋是个着名的作家，就这么被带走了，一定有阴谋，并引导他向这个方向写。”老李带领的侦查小队，一个队员赶紧汇报道。 “都问了一遍，最后的结果都指向了这个主编，目前主编已经带回来了，还没有进行审问。”队员继续补充了一句。 张帆点点头，看了看表，说道：“行了，这个点了，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呢！该下班的下班，该值班的值班，人看管好，明天再审吧！” 张帆对这个主编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能坐上这个位置的，身份背景，早就被调查了几轮了，估计也就是被利用了，或者金钱引诱，或者把柄威胁，让他在里面冷静冷静，明天一场审讯，就都结束了。 推着车，走到门口，看到程才也正在向家里走去。 “老程，家里都还好吧？”张帆关切的问道。 程才的媳妇也怀孕了，现在年份不好，张帆也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上一把。 “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媳妇他们街道办那边知道她怀了，也没有啥重活分给他，那边待遇也不错，这家里什么都够，就是这会，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也就只能东拼西凑的。”程才说着。 这两口子赚两份工资，在这个时候真的是不错的家庭了。 就是物资实在匮乏，有些东西是真的买不到。 “这咱们少吃一口的没事，这孕妇可不行，家里要是缺了什么的，知会一声，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张帆说道。 自己家里有个孕妇，自然知道这照顾个孕妇有多麻烦，有些人孕期反应严重，真的是吃什么吐什么，家里人没办法只能变着花样的给弄，可是，这个时候，哪有什么花样给啊。 “行，不用担心，我家那口子也还好，没有那么金贵。”程才说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了。 “叶秋的那个案子结束了么？今天我们学校好多人在说。”晚上回到家，娄晓娥轻声的问道。 这个案子从最开始，她就跟着参与了，虽然就是帮着看看报纸杂志的，但是她也很有参与感，现在被报道出来，他又想说出真相，让同学们不要胡乱猜测，但是又怕会影响公安的办案进度，这让她有些纠结。 这不，晚上一看到张帆，就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已经办完了，现在的这个叶秋就是林晓顶替的，应该这两天就会报道出来，到时候也就没人会议论了！”张帆说道，还拍了拍媳妇的手臂，安慰一下。 “哦，那就好。可是，他为什么顶替叶秋呢？目的是什么啊？”娄晓娥继续问道。 要不说呢，这女人一怀孕，性格是真的有变化，娄晓娥的变化就是变的八卦了起来，还经常喜欢跟四合院那些大妈小媳妇的在一起聊天。 “这个我们正在查，不过应该是想利用叶秋的影响力，达到一些目的。”张帆还是耐心的说道。 “所以，等以后你毕业了，走上了工作的道路，可一定要对这些别有用心的人防着点。敌人无孔不入，破坏也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们可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被敌人利用了！”张帆继续说道。 “那当然，我可可精明着呢！”娄晓娥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帆心想，就娥子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加上一根筋的脑袋，估计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媳妇肯定要自己看着啊。 想到这个，张帆准备从所里带一些已经完结案件的情况汇报，让媳妇多看看，也就早有警惕。 经过他上一世的经验，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张帆自然知道占领舆论阵地的巨大作用。 以后娥子可是要在媒体部门摸爬滚打的，有些东西还是要让他多看看，多听听。 反正她现在八卦的很，估计这些案件会比那些小说还让她喜欢。 夫妻聊了一会，就听道娄母在喊着开饭了。 张帆两人刚一下楼，就听到娄母在对娄父说着什么。 “这把年纪了，到了那边可一定要注意身体！” “不舒服了，要赶紧去医院。” “少喝酒，记得吃饭！” …… 听到这些，张帆有些纳闷。 开口问道：“爸，这是要出差么？” “嗯，因为钢材的技术革新，还有新型的发动机技术成功。工业部组织我们几个，到南边的几个大厂去交流一下，也就是把成果普及开来！”娄父满脸笑容的说着。 可以把自己的技术推广出去，娄父自然开心。 “那些事情，就不能交给年轻人啊，这个年纪了，还到处跑！”娄母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开心。 娄父讪讪一笑。 这对夫妻，从结婚开始，就没怎么分开过，从最开始的夫妻共同创业，到后面娄父闯出娄半城的称号，夫妻俩还真的是焦不离孟的，这老了老了的还要分开，娄母自然不开心。 “要去多久啊？”张帆问道。 “也就一个多月，在四九城已经做了几场培训了，好多高级工人也开始实际操作了，就前面还要用用我们，后面就不需要我们了。”娄父说着。 想到点点头，“爸，在外面不比家里，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敌人一直在暗处，尤其你们这些可以改变国家工业的技术人员。”张帆也叮嘱了几句。 娄父自豪的说着：“放心，我带着家伙呢！”说着，他还比画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娄父这个身份，地位，有家伙事在手里一点都不出乎预料。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解放前的四九城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能活到今天的，可都有保命的本事。 就张帆知道的，当年敌人败退的时候，可是有几批人过来找过娄父的，让他把产业转移到岛上去，都被娄父拒绝了。 这些东西，也是娄父敢于拒绝的资本。 这会不要说有些资本的人，就是工厂保卫科，随便拉出来，都是一个加强连。 也还没有要收枪的时候，张帆点点头，有些自保的手段自然是好的，家里也放心一些。 “妈，也别担心了，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再说了，又不是爸一个人去，一队人呢！组织上都会照顾好的。”张帆开始安慰娄母。 过了一会，娄母情绪才好，组织大家开始吃饭。 不过，这一顿饭，吃的可就有些尴尬，整个气氛都不怎么好。 也就娄父偶尔开个小玩笑，哄哄娄母，估计是后面娄母也感觉，不能太不给丈夫面子，毕竟小辈们都在呢！这才微笑了起来，不过，匆匆吃过饭，娄母又回房去给丈夫收拾东西了。 “爸，你要早点回来啊！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生了。”娄晓娥说道。 “知道的，知道的。一定在你生产前回来！”娄父又开始安慰女儿。 这一家子，张帆微笑的看着。 等到自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又要管媳妇，又要管孩子的。 这或许就是甜蜜的幸福！ 上一世的张帆孤家寡人一辈子，来到这里几年了，越来越喜欢这简单的，朴实的幸福！ 回到房间，张帆拿出两盒麦乳精。 “那这个干嘛？”娄晓娥不解的问道。 “给咱爸带着，现在全国物资都紧张，别出去了吃不饱饭，冲冲这个也是好的。”想到说着，之后就向娄父的房间走去。 “这个不用带吧！组织上都会统一安排的！”娄父也有些愣神，这怎么还要带口粮啊，娄母给他装的东西都不少了。 “爸，还是带上吧，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全国物资都不充足，出门在外的，别饿到了，再怎么说，也不年轻了。”张帆说道。 看到娄父还在纠结，娄母赶紧接过东西，塞进了皮箱里面，说道：“小张说得对，安排的再好，也没有家里好，还是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情况下，娄父知道反抗无果，也就听之任之了。 第二天上班，娄父跟张帆是一同出门的，不同的是，娄父有小汽车来接，张帆跟在身后，拎着两个大号的皮箱。 一家人又是嘱咐了几句，最后还是张帆看不下去了，说还要去接别人，这娄父才上了车。 “蔺主编，为什么要发表这篇文章！”等到张帆到了所里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对主编的审问。 这个主编姓蔺，一个不是很常见的姓氏。 “我们作为媒体，自然有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蔺主编还在嘴硬的说道，也许在他看来，他的行为没有说什么，只是正常的报道。 或者说，在他的从业经验里面，这种报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哦！事实？事实是什么，你调查过么？你没有调查，就认为你报道的是事实？”赵鹏问道。 “怎么了？事实就是叶秋作家被你们公安机关无故带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段黑的很！我可不怕你们！”蔺主编梗着脖子喊道。 第185章 生产自救与发现骸骨 “哦，看来蔺主编跟解放前的黑腿子打过交道？或者说跟岛上的那群人打过交道？”赵鹏似笑非笑的问道，但是眼神确是冷的可怕，紧紧盯着蔺主编。 听到这个，蔺主编明显慌了，这顶帽子可是巨大的，一个特务的名头很快就会落下。 “你们别给我扣帽子！”蔺主编依旧硬气的说道。 “那我告诉你什么是事实！事实是现在的叶秋是个特务，事实清楚，证据完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赵鹏说道。 听到这个，尤其是听到叶秋是个特务的时候，蔺主编感觉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秋是个爱国作家啊！这么多年，他写了无数的文章，鼓舞了无数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了，说说吧，为什么发表这篇文章？”赵鹏重新回到开始的问题。 “是叶秋的媳妇打电话过来说，叶秋被公安带走了，让我报道一下，说一些叶秋曾经的成绩，给公安机关一些压力，不敢胡乱做，我就写了！”蔺主编说着。 “你们报社应该收到了上级部门的通知，对这件事情暂时不报道，等待我们的调查结果，为什么只有你们报社还是报道了这个？”赵鹏问道。 “这，这，这。是邹清求我帮忙的，他说老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些，让我务必帮忙！”蔺主编想了半天才说了出来。 赵鹏只是笑笑，哪里有那么简单，作为四九城的报社部门，已经有主管部门下发了通知，还敢这么做，怎么可能因为只是被请求，出于同情心呢！ “你跟邹清是什么关系？”张鹏突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蔺主编没有立刻回答，还憋了个满脸通红。 最后讷讷的说道：“没有关系，就是同志关系！” “蔺主编，你可以啊，不仅发表了同情特务的文章，制造舆论，影响公安机关办案，还跟特务的妻子是同志关系！你的立场很好，很好。”赵鹏平静的说着，但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锤子，狠狠地锤在蔺主编的胸口处。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就是普通关系，就是普通关系！”蔺主编胡乱的说着，这会他的心已经彻底乱了，说出的话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现在的事情已经彻底超过了蔺主编本来的考量。 本来，报道了叶秋被捕的事情问题不大，虽然有上面的通知，但是杂志社这边完全可以用，叶秋的历史成绩，社会地位，或者时事要点的借口搪塞过去，也就是被批评批评。 可是，现在，叶秋成了特务，成了破关分子，那他成了什么，岂不是为特务做掩护，那不是也成了特务！ 越想蔺主编越是心惊！ 甚至满脸都渗出了大量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脸颊划下。 “现在的情况，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了！交代不交代，就看你的态度了！”赵鹏继续加大心理压力。 审讯室内足足安静了几分钟，蔺主编仿佛经过很多的心理斗争。 “我说，我都说！”蔺主编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这会再看他，还哪有作家的温润气质了。 “张所，都交代了。就是邹清半威逼半利诱的。”赵鹏跟大家汇报着。 这个故事更加的狗血，起因还是文联的一次聚会，本来是解放之后，文联为了表彰各位在过去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作家，组织的一次庆功会，也邀请了各位作家携带家属出席。 就在这次晚宴上，邹清宛如一朵交际花一样，周旋在各种人之间。 也是在这次，蔺主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之后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越来越熟，不过根据赵鹏的观察，两人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也就停留在暧昧的级别。 这次邹清让蔺主编帮忙，显然是利用了这层关系，蔺主编自然是想更进一步，也就答应了，当然，这也就是一个一个方面。 根据蔺主编的交代，这个邹清，这些年还经常有意无意的给他送些东西，以前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两年，各家情况都不好，这些东西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这也是蔺主编被拿捏的一个方面。 最后的重要一点，还是反复确认了几次，最后蔺主编才交代的。 原来，这个邹清，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他的一些隐私事情。 虽然都是一些解放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如果报道出来，对于蔺主编的发展也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这个蔺主编，在解放前，也做过不少邋遢的事情，去过暗门子，抄袭过小作者的文章，在担任主编之后，也干过一些贪污公款的事情。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好些年，有些事情连蔺主编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个邹清，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些。 当然，邹清也没有用这些事情直接威胁蔺主编，而是有意无意的拿出来，拿捏蔺主编。 在张帆看来，就是在好心态。 就这样，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蔺主编就被邹清彻底拿捏住了。 这也就顺其自然的促成了后面的事情。 “这些年，邹清还对他有什么要求么？”张帆问道。 “根据蔺主编的交代，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就是一些日常的交流。”赵鹏说着。 张帆点点头，看来，这个邹清这些年，还只是一直在布局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行动。 换句话说，敌人这次布置的两人，是要下一盘大棋，只是还没有实际行动，就被一个妇产科大夫给暴露了。 果然，人民群众才是对敌胜利的法宝！ 在张帆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 赵鹏继续问道：“张所，这个邹清，是不是可以抓捕了？” 想到抬头看向在坐的几个人，看到大家都是这个想法。 就说到：“嗯，也是时候了，她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暂时还不知道她要干嘛！先把人控制起来吧，对住处搜查一下，应该也有些发现！” 决议做完，老赵就带着赵鹏几个人出去了。 “张所，人带回来，是立刻开始审问，还是晾一晾？”老李问道。 “直接开审吧，不过这个邹清应该比叶秋要难对付的多，提高警惕吧！”张帆说道。 “另外，派两名女侦查员，先把人里里外外好好搜查搜查，这敌人经常弄些毒药在身上，在牙缝里面，别人才带回来，就死了，麻烦！”张帆继续补充了一句。 几个人点点头，这些特务真的诡计多端，以前是在领口缝进一些氰化钾，暴露之后就直接自杀，后面还发明了在牙齿内安放氰化钾，更加隐蔽了。 这都是无数次的对敌斗争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就为了这个，整个系统都经过专门的培训，怕的就是好不容易掌握了线索，结果刚一抓人，人就没了，多少人长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很快，邹清就被带回了派出所，张帆没有出去，在办公室里看向这个女人。 年轻，漂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温婉的气质，一走一动，仿佛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 这应该是敌人特别训练的吧，否则也不会仅仅几年时间就打开了局面，在四九城混的如鱼得水。 张帆对这个案件思考了很久，最后估计是，敌人想利用文学圈这条路，才煞费苦心的进行了布局。 随着一代一代人的成长，每一代人都有影响自己生长和努力的方向。 而文化就是一个重要的传播渠道，如果敌人在这方面动了心思，提前布局，在文章里面夹带些私货，那这用心不可谓不毒。 想到这个，张帆还想到了前世时候的毒教材，毒字典，毒插画等等事件。都是敌人破坏活动的险恶用心。 好在这两个人现在应该都是在伪装阶段，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还没有造成大祸，否则还真的可能出问题。 想到这些，张帆不禁慨叹，敌人忘我之心不死啊！ 战斗随时都在继续。 果然，对于邹清的审讯持续了很久，这个人可是难缠了很多。 快下班的时候，老李过来汇报。 “张所，啥都没说，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只有问道怎么跟叶秋认识的时候，才是夸夸其谈，说他们伟大的爱情，说他们的往来信件。其他的，都是不知道不认识！”老李叹气说道。 “行了，本来就知道不会顺畅的，再查查证据，对她家的搜查怎么样了？”张帆一边安慰，一边问道。 “还在进行，估计要等一会。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盯着。”老李说道。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给家里打电话。还有，别忘了，明天上午九点，在我家里集合！开始种地！”张帆一边向外面走，一边叮嘱道。 “成了，放心吧，都吩咐下去了。”老李笑着说道。 “妈，明天上午，我们所的同志都会过来，把咱家这前院都开发出来，种上菜，不说有多少吧，总能解决所里各个家庭的一些实际困难！”晚上吃饭因为娄父出差，这家里的气氛也冷清了一些。 “好好，都荒废了很久了。这都种上菜，应该能产出不少！”娄母连声答应。 “种地，我还没种过，我也参加。”娄晓娥赶紧应和的说道。 “我也参加，老师让我们多多参加劳动！”小雨水也脆生生的说道。 “这明天应该是先把这片地翻一翻，都是重体力活，你们两个还是先别参加，别磕到碰到的。等种子种下去了，你们拔草，除虫，浇水，就成了。”想到赶紧阻止。 “好吧！”雨水撅着嘴巴说着，很显然他对这个情况不是很满意。 小眼睛又在滴溜滴溜的乱转，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对，小张说的对，这翻地可累的很，你俩一个孕妇，一个小孩子，可干不了这个，明天就给大家递递水就是了。”娄母也在一旁说道。 她虽然没有种过地，但是活了大半辈子，这看还是看过的。 之后的饭桌上，气氛就好了很多，大家又开始献计献策的讨论着要种什么。 看来，对于种地这个事情，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着各自的执念。 第二天上午，还不到九点，所里的同事，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娄家，本来张帆还准备招呼一声的，结果，大家没有一个含糊的，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话，直接开干！ 这时候的人，基本都是种过地的，尤其是所里这些人，都是家家户户的顶梁柱，自然也都是种地的好把式。 在这个年代，像张帆，娄晓娥这样完全不懂生产的，反而才是异类。 “张所，你这活干的可是一般啊！”程才开起了张帆的玩笑。 张帆这活干的确实一般，好在有把子力气，否则还真干不了这个活！ “唉，当时跟着部队的时候确实太小了，看过，没怎么干过。”张帆也只能这么说了。 大家说笑一阵，不过也没耽误手里的活。 张帆虽然不怎么熟练，不过一边看，一边学，也很快上手。 “张所，昨天对林晓的住处进行了搜查，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有大量的文稿和书籍，目前所里的同事，还在进行阅读和甄别！”老李说道。 张帆点点头，直起腰，四处看看大家的进度。 这片花园虽然不小，但也架不住所里来的这十几个大小伙子啊！ 这还没干多久，就干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 “唉！老赵呢？他怎么没过来！”张帆发现没看到老赵，赶紧问向其他人。 “老赵觉得没调查彻底，这不早上又带着人过去了！”老李说道。 “也行，晚上看到的和白天看到的也许还真有啥不同的！”张帆说了一句，又开始低头干过去了。 正在大家干的热血沸腾的时候，突然听道娄晓娥在后面喊。 “老张，老张，电话！” 听到声音，张帆把铁锨递给身边的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向家里走去。 第186章 娄母也开始工作了 “张所，在叶秋家的院子里，发现一具骸骨，已经通知了老钱，您也过来看一下吧！”电话里传来的是老赵的声音。 “好，好，我马上到！”想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帆开到院子里，把事情一说。 “这老赵，还真让他发现了东西！”老李说道。 “走吧，一起过去看看，这边干的差不多了，留下几个人也就够了。”程才把铁锨往地下一插，说着。 交代了一声，三个人就各自骑上车，向叶秋家的方向骑去。 “什么情况？”张帆等人刚刚进入院子，就看到所里的同事出出进进的忙着。 “张所，在前院的树下面，发现了一些人类尸骨，老钱正在捡。”老赵赶紧汇报起了情况。 原来，自从知道老李那边没有查到什么之后，老赵就越想越不对，就是想要自己亲自过来看看，本来情况也都差不多，对整个房子进行搜查，没有什么特别的，房内只有夫妻二人的生活痕迹，家里除了书籍格外多一些，其他的就跟普通人家一样。 不过，这个家庭还是挺富裕的，家里的收音机和缝纫机都有，并且，家里厨房用的锅碗瓢盆，都显得格外考究一些。 本来的老赵也准备就这么回去交差了，可是，他自己的心里过不去啊，感觉也这样啥也没查到就回去，还特别来了第二次，一定会被同事嘲笑。 就站在院子里转圈，一边转圈，一边思考着，要怎么才能找个台阶，让自己可以方便的下去。 可就是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就感觉着个前院有些不一般。 这个前院，应该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整理了，里面都长满了野草，还有各种花朵随意的开放着，以前应该是一个小花园，可是后面没有整理，也就荒废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杂草长到外面来，应该也是简单修剪过的。 这里不一般的原因也就在这里了，这会全国都是大灾，就是四九城的外面，好多荒山上都是光秃秃的，正常的野花野草想要长的这么茂盛，也是很难。 就是发现了这个，老赵感觉不一般，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也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这个小花园也挖了一遍。 按照老赵的想法是，反正今天所里的工作就是种地，这两个人是特务，虽然最后的审判还是要上交之后才能知道，不过，这块地方，也能当做所里的一块土地，暂时使用使用。 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当出来种田了，这样，他也不用被嘲笑的太过厉害。 可是，就这一个冲动，就产生了后面的结局。 就在所里的同事在这片小花园卖力的除草，翻地的时候，一个同事，一铁锨下去，就感觉到了下方有坚硬的东西，这一来二去的，就挖出了这么一具尸骨。 张帆听着老赵介绍着事情的经过。 心里越来越慨叹，这家伙还是真是多少有些柯南体质的，前面出去进行别的活动，结果回来顺手抄了一个黑市，不仅如此，还顺手成功打掉了几个黑市集团，还抓到了几个特务。 这次，突发奇想，二次检查现场，挖个地，又挖出了一具尸骨。 就这运气，老赵不升职，不被表彰，张帆都感觉没有天理了。 看着这家伙眉飞色舞的说着，张帆都快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正在老赵口若悬河的时候，老钱那边也把尸骨都收拾了出来，并且还进行了简单的现场分析。 “张所，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五六年前了，已经完全白骨化了。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多岁的壮年人，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之间，死因应该是外力击打头部，从颅骨的伤口上来看，凶器应该是类似于锤子之类的钝型硬物。至于其他的，就要会所里仔细在看看了。”老钱简单的汇报着现在的检查结果。 张帆点点头，忽然想到了前面林晓家里的那具女尸。 “钝型硬物，击打头部？死亡五六年的时间，这是不是跟前一段林晓家里发现的那具女性骸骨有太多的相同。”张帆问向老钱。 “是的，在观察这具骸骨的时候，我就在这方面进行过对比，不过至于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还要等到回所里，在做几次实验，才能证明。”老钱严谨的说着。 既说出了相同，也没有下结论。 “嗯，嗯。”张帆点头念叨着，他是了解这个老钱的性格的。这会话还没有说满，但是，已经基本可以向这个方向去推想了。 按照张帆的推测，死在林晓家里的人应该是邹清，那么现在眼前的这具男性尸骨，就应该是叶秋本人了。 并且，如果这具尸骨是叶秋的，那么整个案子也算是所有的人员全部找到了。 无论是前面车夫，保姆还是排版工的尸体；还是现在找到的邹清和叶秋的尸体。 整个案子里面的所有死亡人员也就都找到了。 物证也算是基本齐全了，不过，这个抛尸地点的选择貌似有些铤而走险了，按照一般的犯罪分子来说，都喜欢把尸体抛的远远的，最好是荒无人烟的荒地，这样才能避免被人发现。 前面邹清的抛尸地点选择就符合这一点，一栋荒废的房子，主人失踪了，但是又不能证明是离开还是死亡，这样的房子里面藏上一具尸体，就很难被发现。 可是现在，这个房子还是常年有人生活的，就这么放着，这住的人就不怕？ 就算不怕，这多晦气啊。 还有尸体腐败，变化，产生的各种味道。 生活在这里，怎么忍受的。 张帆越想越多，突然抬头看着几个人都盯着自己，等着自己下一步的指示呢。 赶紧打断了自己发散的思维。 说道：“行，尸骨先带回去，老钱那边加加班，在好好看看，看看能能看出来什么。房子先封了，在找找，没准凶器还在这里。” 行动人员点点头，继续忙活去了。 “张所，家里的地种的怎么样了？这会没事了，我们也能过去帮忙了。”一个行动人员看向张帆，说道。 “不用了，所里去了那么多人，地方只有那么大，估计这会都翻完了，浇浇水，明后天，咱们下班就把东西种上。”张帆笑着答道。 现在，这个所里，都因为要开始生产自救，变得无比积极。 就是在所里值班的，心里也都在娄家呢，都在那片地上。 这就是大家的希望！ 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大家每天都充满了希望，一片全新的明天，就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一点一点的建设着！ 每个人都是这伟大时代的参与者！ 每个人都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张帆越来越喜欢这个年代了，每个人都是朝气蓬勃的，现在就算是困难时期，大家的面色都不是很好，但是，那份坚持的决心，那份自信的状态，无时不刻都是在影响着所有人。 来到这里这些年，一向咸鱼的张帆都无时不刻的被鼓舞着，也变得积极了不少。 简单的说，生活在这个年代，无数人都在推着你向前。就算是咸鱼也都忍不住的蹦噔两下。 张帆没有去所里，而是直接回家了。 到家里一看，所有人都离开了，院子里的地，也都翻好了，小雨水和娄晓娥正拎着一根管子在给地里浇水，时不时的还互相洒洒水，一阵咯咯的笑声传了出来。 看到张帆回来，娄晓娥关了水，走了过来。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加班，回不来了。” “没事，同志们都在，不用我，我就回来了。好久没有休息了，陪陪你。”张帆说道。 结婚这么久了，小两口的生活还是蜜里调油。 “老爷子刚刚来电话了！”娄晓娥轻声的说着。 “哦？老爷子好久没来电话了，这是空闲下来了。回来了么？”张帆问道。 老爷子已经很久没给张帆电话了，并且根据张帆知道的，老爷子都已经好久没有在四九城。 虽然不知道人具体在哪里，不过肯定是这周围又不太平了，否则哪里需要这些快退休的人整天忙来忙去的。 “是的，老爷子说回来了，想看看咱们，让咱们晚上过去吃饭。”娄晓娥说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张帆还没说话，小雨水就在身后叽叽喳喳的喊道。 “行，下午咱们一起过去。小雨水是想你柱子哥了是吧！”张帆笑着答应。 “嗯，只能哥哥给我写信，我都不能给哥哥写信，我要把我写的都给爷爷带过去，让爷爷给哥哥。”小雨水开心的说着。 因为柱子所在部队的问题，很难跟家里常联系，另外就是貌似因为很多原因，柱子所在的部队还需要经常调动，所以，通信就更加困难了些。 这小丫头，虽然不能经常给柱子写信，但是还是经常写，就想着，有机会可以给他哥哥看。 这会听到老爷子回来了，她自然格外开心一些，这边听到张帆答应了，就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准备给她的柱子哥的东西了。 “我所里的人啥时候走的？”张帆再次问道。 “你离开没多久，活就干完了，就都回去了。程才让我跟你说，明天他们组织人过来种上，不用咱们操心。以后的浇水，拔草，也不用咱们管。”娄晓娥笑着说道。 “嗯，这些人干活是真快。”张帆说着，夫妻两人也向房里走去。 “小张，你们所里是不是还有好多单身的呢？”吃饭的时候，娄母问向张帆。 “是啊，怎么了？妈，怎么突然问这个。”张帆疑惑的问道。貌似娄母一直对给别人保媒拉纤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啊？这会怎么又突然问起了这个。 按照一般套路，当一个中年妇女问你是不是还是单身的时候，大概率的就是要给你介绍对象了。 “这不是，看着你们一个个每天都是忙里忙外的，就我一个人没什么事情做，就想着要干点啥！前两天，碰到街道的刘婶了，就聊了聊，刘婶就让我到街道居委会去看看。”娄母说着。 原来，娄母闲着没事，就去了街道。本来娄母想的是，自己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总归是读过书的，想着就到街道的扫盲班去帮帮忙也挺好的，课程不多，压力不大，也还有点事情做。 可是，到了街道，看到街道的工作，才知道，就一个街道居委会，这工作可是一点都不少，片区的各个家庭问题，就业问题，婚姻问题，邻里问题等等等等，千头万绪的，这还不算临时的通知要下发到位，片区卫生打扫等等特别的事情。 居委会的人，一看娄母这个知识分子过来，也很是开心，这年头有个读书识字的女同志有多么困难，在加上街道上的很多工作都是围绕着家长里短的，女同志更为合适，所以，娄母就很快上岗，先给安排的工作就是帮忙整理资料。 在这个工作过程中，娄母听到街道在提什么单身男女的问题，这不就想到了张帆的派出所，可都是不错的男人，无论是个人背景，还是工作待遇，都是妥妥的高级别。 “那感情好，都是一帮半大小子，成个家，也都安定下来。怎么，你们街道有什么活动啊？通知我们一声，让他们都去参加。”张帆自然乐的答应。 这年头说是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可是又哪里有那么自由，单身男女连认识异性的机会都不多，又怎么去谈呢。 如果街道组织了那种大型的相亲活动，就很好，都是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能增进彼此的了解，还能认识更多的人。 这肯定是个好事情。 “那就好，街道可能这几天就会弄个大型的联欢活动，参加的都是片区里的年轻男女，有各个工厂的，有医院学校的，还有很多部门的。到时候，确定了时间，我就通知你，让你们所里那群大小伙子都过来！”娄母开心的说着。 第187章 跟老爷子聊天 看着娄母正顿饭都美滋滋的讲着要如何如何帮忙，要做哪些准备等等，张帆看着一阵想笑。 一个年近半百的小老太太了，这会提起工作，提起保媒拉纤的事情，也是美滋滋的热情高涨，不禁慨叹，看来这人到了年纪果然就会不自觉的觉醒某些基因，都差不多。 最后，整顿饭都是在娄母的说话声中结束，平时的娄母，吃过饭，就开始组织娄晓娥，小雨水，收拾桌子，洗碗之类的事情，可是今天，刚刚吃过饭，娄母就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娥子，把家里收拾收拾，我去居委会一趟。”娄母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走了。 没看出来，这个小老太太还是个急性子，这风风火火的，还真不像个老太太了。 张帆心里想着。 平时的娄母一向知书达理，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了。 大概是被居委会的各位大妈带的，也变得急切了起来。主要让张帆没有想到的就是这娄母居然也有点工作狂的潜质，这大周末的，有了点消息，就赶紧回去汇报工作去了。 下午，张帆三个人没什么事情，收拾了屋子，又浇了一遍地，就开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老爷子那边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也就带上了一些吃的用的。 老爷子虽然身边有人照顾，可毕竟是个单身的老头子，娄晓娥这个孙媳妇还是很上心的。 吃穿用度，都是很操心。 这次也是早早的就准备了几件衣服，就等着老爷子回来送过去了。 张帆看着忙上忙下的媳妇，越看越喜欢。 “娥子，慢点走，慢点走，肚子都这么大了，看来没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三个人刚刚进入老爷子的院子，就看到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几个人说道。 “爷爷，好久没看到您了，身体还硬朗？”娄晓娥嘴甜的赶紧问候。 张帆和小雨水跟在身后，拎着东西，怎么看都像个跟班的。 “挺好，挺好，我这把老骨头，硬实的很。快坐，快坐，跟我聊聊。”老爷子开心的说着。 张帆揉了揉鼻子，呵呵，插不进嘴，那就干活吧。 笑着把东西拎到房子里，放好。 “周叔，老爷子身子还行吧？老毛病没犯吧？”看到周叔，张帆也攀谈了起来。 “也是老毛病了，有时候太累了，老毛病还是会犯。不过，现在医疗条件比在战场的时候好多了，医生大夫的，治疗了几次，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周叔如实的说着。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周叔也不好隐瞒什么，再说了，他也指望张帆多劝劝。他自己劝，老爷子不听，不过看着老爷子对张帆和娄晓娥的喜欢，没准他们说的老爷子会听。 “哎，这年纪虽然大了，脾气是一点没变。等会我劝劝，可是这听不听的，您也知道。”张帆无奈的跟周叔抱怨的说着。 老爷子身上的伤，也都是早些年打仗的时候，留下的旧伤了。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允许，基本都是靠命顶着， 年轻的时候凭着身体素质，还能扛住，可是这随着年纪增大，这些旧伤也就都出来咬人了。 张帆知道的就是老爷子腿上和胸口靠下的位置，都有枪伤，也就不是重要位置，否则人也早就没了。 可是就是这些东西，让老爷子无论是阴天下雨，还是劳累过度，都是疼的苦不堪言。 要不说这老爷子硬气呢，每次疼痛到来的时候，也都是硬挺着。生怕吃止疼药吃出问题来。 早些年，在战场上应用了止疼药之后，有些人用药过度，就出现了，止疼药依赖的情况，当时的情况被老爷子看到了，之后就不吃止疼药，生怕跟那些人一样。 想到这些，张帆也是连连叹息。 收拾好东西，张帆也出来，跟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谈。 “爷爷，爷爷，我哥怎么样，表现好么？”找了一个空档，小雨水赶紧插嘴问道。 听到这个，张帆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不错，不错，柱子相当不错。很有点这小子当年的样子，那股狠劲，要是早些年上了战场，也是个好苗子。”老爷子笑着，指着张帆，对几个人说道。 之后，就开始说起了柱子在部队的一些事情。什么训练刻苦，什么帮助战友，什么成绩突出的。 总之，都是好话。 可是，张帆怎么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太对。 老爷子不是没有表扬过人，可是也没有这么夸的啊。再要这么夸下去，这柱子应该快成烈士了。 看了看手表，也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张帆就让媳妇带着雨水去厨房帮忙。 “老爷子，没出什么事吧！”看到人都走了，张帆赶紧悄悄的问向老爷子。 “你看出来了？柱子负伤了，现在在战地医院治疗。”老爷子一脸严肃，也把声音压低了说道。 “人没事吧？”张帆也是关心则乱，但是又怕被房里的人听到，还是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生命没问题，可能也会留下些旧伤了。”老爷子说着，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看到这个位置，张帆心就揪了一下，这位置可不太好啊。 不过既然老爷子说了，没问题，那就应该问题不大。 “现在外面这么不安分么？”张帆疑惑的问道。 “大的战争是没有，但是擦枪走火的事情也是不停。你这边怎么样？我们在外面保家卫国，你这里面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啊！”老爷子问向张帆。 张帆就把最近的工作还有主要办理的一些案子跟老爷子讲了一下。 “这些跳梁小丑，就停不下来的折腾。在正面战场上失败了，就像在后面给我们拱火。妄想！”老爷子严肃的说着。 “您这次回来是？”张帆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这次是回来开会，明天就要走了。”老爷子回答道。 “这么快又要走了？”张帆问道。 “这次事情不多，处理完了，也就不用老跑了。”说到这里，老爷子有些轻松了起来。仿佛身上的担子已经可以放下了。 看到老爷子这个状态，张帆有些放心了，一般老爷子出现这个状态的时候，就是十拿九稳的时候。 两人闲聊了一会，老爷子好像忽然想到什么。 “你最近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这老丈人也不错，又是开发机械，又是改进钢铁冶炼的。这都是为国分忧！好好干，组织上是会记住他的功劳的。”老爷子开心的说着。 自己的这门亲家，还是真长脸，几次开会，都被提出来说，让老爷子也是自豪了几分，想想自己那群老朋友一脸羡慕的样子，他就是忍不住的开心。 这会已经没有什么仗要打了，这些老革命比的是什么，不再是曾经的争夺阵地了，比的就是谁家的子孙更有能力。 老爷子没有后代，跟张帆的关系，所有人也都知道，自然而然的，张帆也就成了老爷子的后代了。 “可不是，我这老丈人，最近忙的很，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这会又跑到全国去推行新技术了。看起来可一点没有老头子的样子，跟个小伙子似得，一点都看不出来累。”张帆也表扬了几句。 “嗯，现在他开发出来的技术很好，趁着现在如果可以大面积推广开来，明年的春种也就有了更多的保障。工业部这边，也在加快生产速度，都是为了明年的春耕。”老爷子说着。 张帆点点头，可不是啊，说一千道一万，这全国人民都吃饱了，才是重要的事情，这几年的自然灾害，已经让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加大科学技术方面的投入。 “我还听说，你带着你们所里的人开始种地了！”老爷子说道。 呵呵，什么听说，这明显都是老爷子专门让人打听的，否则，怎么上午才开始耕地，这下午老爷子就知道了。 “嗯，我看着我老丈人家里前面的院子都荒废，就带着所里的人种了起来。种些成熟快，产量高的。等到有了收成，别的不说，我们所里这几十号人还是有口吃食的。”张帆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也说了一下所里现在的困难情况，尤其是那些家里人口多的人家。 “摁，等到有了收成，四合院那边，你也各家各户送一些。这同事关系，邻里关系，还是都要好好处理的。”老爷子有些深意的点了张帆一下。 一直以来，张帆对于工作和生活都有些由着性子来，关系好的，走的近的，也就有意无意的帮助一下，就像院子里那些孤儿寡母的人家，还有那些做些灵活的人家，张帆都是有意无意的帮一把。 可是对那些看不上的，张帆根本就是懒得搭理。 老爷子虽然知道张帆做的没错，但也不想张帆树敌太多，毕竟还想往上面走，谁知道谁会从中间使个绊子出来。 张帆点点头，他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不过，呵呵，听是听了，又没全听。 看着张帆的敷衍，老爷子也知道了张帆的意思。 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家的孩子，又没做错，干嘛也要勉强自己，当然是做家长的人多护着一点了。 “你们想的这个法子很好，上午开会的时候，好多工业企业，都要把暂时没有用作厂房的用地开垦出来，多少对企业还是有些帮助的。部队那边也开始了。”老爷子笑着对张帆肯定着。 这一老一小，又聊了好一会，工作的，生活的，家里的，单位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 一直到屋里喊吃饭了，才结束了这次的聊天。 “爷爷，我哥哥是要等到快过年了，才能回来么？”吃饭的时候，小雨水问道。 “用不了那么久，估计再过几个月，你哥就能回来了。”老爷子笑着对雨水说着。 相处了这些年，老爷子对张帆的这两个小朋友，也是喜欢的很。再加上柱子在部队的表现，老爷子现在更喜欢这兄妹俩了。 “太好了，太好了！”雨水高兴的说着。 “好了，好好吃饭，回去好好学习，等你哥回来的时候，考个双百分。看你现在天天就知道玩，等到你哥回来，你考个不及格，看你怎么办。”娄晓娥在旁边笑着说道。 “才不会，我学习可好了。”雨水小脸一红，说道。 这段日子，这小丫头真的有些玩疯了，上课都不好好上了，家里有个当兵的哥哥，在学校也是备受追捧，简单的说，这小丫头最近有些飘。 娄晓娥都跟张帆说了几次了，张帆觉得无所谓，这会的孩子能认字，也就不错了，再说，这不就是完整的童年么！ 老爷子最近太累，身上的旧伤有些疼痛，所以张帆也没陪着老爷子喝酒，吃过饭，就早早的离开了，毕竟老爷子明天还要离开。 回家的路上，张帆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娄晓娥，前杠上坐着小雨水。 几个人还是一路说说笑笑的，张帆只是勉强应付了几句，他这会有些担心，为柱子担心。 听老爷子的意思，过几个月柱子就可以回来了，也就是说，柱子因为这次的负伤是要提前转业了，那柱子的伤应该不会太轻。 但是想想老爷子前面说的话，问题也应该不大。 不过，张帆还是十分担心。这孩子是自己说服去了部队的，这要是真的留下了什么伤，可怎么对得起他老何家哦！ 本来应该顺风顺水的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一生的，自己帮忙给找个靠谱的媳妇也就是了，结果非要人家去，这下好了，负伤归来！ 想想这个，张帆都有些后悔了，说是为别人好，可是别人真的好了么？ 回到娄家，让小雨水先去休息了。 张帆夫妻也回到房里。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回来的路上就感觉你兴致不高！”娄晓娥问道。两口子生活这么久了，一个表情，语气不对，都是能够感觉到的。 “没事，就是想到了工作的事情，有些烦！”张帆敷衍的说着。 第188章 如何把肚子填饱 这事情也不能跟娥子说，让他跟着担心。也就只能等柱子回来了，再看看什么情况了。 实在不行，就只能拼命的去做成绩，开发声望，希望系统里面还能弄出点好东西吧。 想到这个，张帆终于想到了自己还是有个系统的，不过，相比较于其他的系统，张帆的这个家伙，就和张帆的人一样咸鱼，不仅出来的机会少，抽奖机制更是扯淡的很。 现在的抽奖系统，已经弄的跟个某彩票开奖大厅一样，十分华丽，但是这奖品，除了书还是书，更加不能自己主动购买什么。 怎么说呢，张帆总感觉自己这个狗屁声望系统，就好像一个一无是处的父母，但是却想鸡娃，总给些学又学不会，用又用不到的书籍，还美其名曰，为了你好。 要不是系统还带了一个空间背包，给张帆提供一些方便，否则张帆这个有金手指的跟没有金手指的也没啥差别了。 张帆现在偶尔还是要去四合院坐一会，倒不是真的为回去看看，就是因为这个抽奖系统，不在四合院不抽。 张帆都有些慨叹自己的命运，上辈子996福报一世，好不容易穿越了，还混了一个低配版的系统！ 啥也不是！张帆给自己总结着。 想想这些，又是一阵的摇头苦笑！ 当然了，对于咸鱼来说，别的不行，得过且过的本事还是有的，张帆就是这样，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态好，既然现在的问题有些纠结，那不去想了就好。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隔天上班，张帆刚到办公室，还准备今天就把叶秋的案子完结掉，跟所里的几个人开个会，分配下任务，可是，这屁股刚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局里来的电话，叫张帆过去开会！ 这会能有啥事？张帆也没多想，跟所里交代了一下，就向局里去了。 “曹局，有什么任务啊？”张帆刚到局里，就被带到了曹局办公室。 曹局长，是现在四九城东区分管派出所的副局长，也就是张帆现在的直接领导。 张帆来到局里一看，这不是所有派出所的会议啊，这是专门找自己有事。 “先坐，先坐，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两个事情。”曹局客气的一边安排坐下，一边解说着原委。 “小张啊，那个叶作家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曹局首先问道。 张帆听到这个，自然开始汇报案件进展。 “现在叶秋和邹清两夫妇都已经被捕了，本来准备今天审问，应该很快就可以结了，毕竟证据越来越充足，局里敌人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也就很快了！”张帆把各种细节，都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 “这是敌人准备把手脚伸进我们内部啊！你们所的战斗力很强，一个这么小的点，就抓出了这么大的两只老鼠。”曹局不动声色的表扬了一句。 “怎么，领导，现在局里的压力这么大么？”张帆问道。 “压力大又能怎么样！最近倒是真有不少文联的同志打过来电话，询问情况，都被我搪塞了，等你们结案，局里会用这个案子作为一个案例，好好的跟大家讲讲，这特务也不都是一个样子的，而是混迹在各行各业，鼓励大家，注意观察，防特反特！”曹局说道。 张帆点点头。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特务就是那种不敢白天出来，只敢晚上出去搞破坏的，可是，真实的敌人可能就在身边，一样的工作，一样的生活。 “好，这个事情不说了，等着你们报告就成了。你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想的，咋就开始种地了？”曹局话风一转，突然问到这个。 “这还怎么想到，不就是饿的么？我们群的情况您知道，也算是个老所了，这人员多，家庭多，各家各户的张嘴等饭的人就多，这不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么？”张帆说着。 “谁不饿，局里人更多，我跟你说，这些人，这些家庭的问题，我可愁死了。”曹局抱怨着，搞了半天，原来是已经有家属跑去找他解决问题了，这女人还抱着俩孩子，都在他家吃了两天了。 虽然他是个局长，可是也就解决解决这一家几口的吃饭，家里媳妇没工作，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读书，他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这会又来了三个。 他是赶也赶不走，推也推不掉，愁的头疼。 “那就种地呗！都动起来，也多少有点吃的。”张帆笑着说道。 “你还笑，种地，哪里来的那么多地，局里就后面有块空地，这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啊！”曹局抱怨着。 “曹局，你这跟我抱怨也没用啊！我所里还有那么多人呢！”张帆两手一摊，没办法。 “你小子机灵，我知道，这些主意都是你小子想出来的，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曹局挠着脑袋说道。 听到曹局这么问，张帆就开始思考起来。找吃的，听着很简单，可是在这个时候有多难啊！ “曹局，咱们这样，你看看怎么样？”张帆还真有点机智，这转念一想，就想到了几条出路。 其实也简单，也就是寻求帮助和自力更生两条路么。 第一，寻求寻求帮助，因为整个东区还是有很多大型工厂企业的，这些企业在规划地的时候，都比较大，这几年，还是没有建设造成，所以空地还是挺多的，如果跟这些单位联系联系，共同劳动，也能分点东西出来，再加上，这些工厂的保卫科人员或者企业的主要领导人员也基本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跟派出所这边有着天然的联系和沟通。 只是，这每个工厂都有一大堆人呢！自己都不一定够，愿不愿意分点东西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不能强求。 说到这里，曹局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们也想过，一打过去，那群老战友也是在吐口水，最狠的就是你们轧钢厂的老杨，说什么他们食堂现在连棒子面都吃不上了，还想让我帮帮忙！气死我了！” 曹局有些气恼，轧钢厂家大业大的，如果说现在确实有些困难，这个正常，但是要说轧钢厂这种国有大厂，连棒子面都吃不上，还真的没人会信。 如果真的那样，估计老杨第一个就会被干掉。 张帆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笑笑没说话，总不能说自己老领导的小话吧！ 张帆提出的第二点，就是生产自救了，局里虽然空地少，但是办公室可不少，还有监狱这些地方，阴凉的地方可是不少。 没有地种，那就种蘑菇！ “这个好，这个好，房间咱们可不少！”听到这个曹局立刻开心了起来。 “曹局，好像农科院有个研究所就在咱们这边，过去找专业的同志问问，还能搞什么？这不是挺好么？”张帆说道。 “对对，那个所长，我还认识呢住我那附近，我赶紧去请教请教，这东西，他们是专家。”曹局说着。 “小子，还有么？赶紧说，别跟挤牙膏似的！你点子多。你说的这个，咱们是能干，了也要等啊！有没有快点能搞到吃的的。”曹局继续兴奋的问道。 张帆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笑嘻嘻的看向曹局。 “你小子又跟我藏心眼是吧！赶紧说，否则我可要给你穿小鞋了！”曹局威胁的说着。 “唉！这最后的法子，我可是给我们所里留着的。您这要是动了，可不能把我们丢下啊！”张帆说道。 “快说！混小子，我还能落下你！”曹局站起来拍了张帆一把。 这个曹局，张帆也不知道跟老爷子是什么关系，过年的时候来过家里，看老爷子，所以跟张帆也挺亲近的。 “这最后一条路，就只有硬走了！”张帆有些深意的看向曹局。 “你是说！你小子不会让我们去打劫吧！这可是选择问题！”曹局有些被张帆的想法吓到了，还用手笔画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你想什么呢！我能有那个意思么？”张帆赶紧挥手，表示他想多了。 之后张帆就解释了起来。 “这四九城外面有那么多荒山呢！能没猎物么？咱们手里又有枪，没准还能弄到大型猎物。你可别传出去，各个厂子保卫科也都有家伙，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怕是连汤都喝不上！”张帆小声的说着。 “这个好，这个好，有肉了！”曹局美滋滋的幻想着猎物。 忽然好像想到了有什么不对，疑惑的问道：“你有这个好主意，怎么你们所里不用？别说你小子要等局里的指示，不随便用枪，我才不信。” “害，这不是不是时候么？这会的动物什么体型，再等几个月，快入冬了，我就准备带人去。要不是看您着急，我才不告诉你。”张帆说道。 “不过，这个法子告诉了你，我估计也剩不下啥了，要想点新办法了。”张帆无奈的说道。 “不过，领导，咱们就打些大的，小的还是留着吧，别都整没了，以后就没了！”张帆还是叮嘱了一句。 “这还用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会还真不是时候，再等等吧！”曹局无奈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曹局想不到这些，当年打仗的时候，什么没干过，为了口吃的，草根树皮的都来过。 就是这解放之后，社会都回归正常了，曹局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情了。 虽然困难，但比当年的时候可是强了太多了！ “还有什么好主意没？”曹局饶有兴趣的看向张帆。 “曹局，曹局，你可别为难我了，我脑袋里这点东西了都说了，要真有那么多主意，我早就跟组织说了，没准还能解决大问题呢！”张帆连连挥手。 “行了，你小子这些主意都不错，今天我就去找找那些专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咱们能弄的。”曹局笑着说道，很显然，今天跟张帆的谈话，让他很是开心。 “曹局，您打听好了，可别忘了我们所啊，我们那地方虽然不大，但也能挤出几间房子来！”张帆说着。 “行了，你回去吧，有好事我还能忘了你！”曹局挥挥手，就打发张帆走。 张帆离开办公室，心里开始嘀咕，这曹局真不地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说了这么半天，连口水都没给。 嘀咕虽然嘀咕，这工作也要抓紧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张帆就想着对邹清审问了，也不知道这会怎么样了，张帆看了看手表，快到中午了。 回到所里，看到几个主要负责人都在会议室里面开会，老钱也在。 “老哥几个，案子怎么样了？”张帆进屋就问道。 “正说着呢，可巧你就回来了，听听老钱怎么说。”程才招呼着张帆。 “经过这两天对两具尸骨的仔细观察，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尸骨头部的伤口来看，凶器都是类似于锤子一样的钝硬硬物。另外，女性尸骨的伤口是在颅骨的后方，靠近头顶的位置。”说到这里，老钱还用手笔画了一下位置。 “从这里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从后方突袭，并且从身高和力量上来看，女性死者应该是被一击毙命。综合这些来分析，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性，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二左右。”老钱说着推理分析。 “对此男性尸骨，头部的创口是在前额。根据创口的形状，应该被多次击打。综合各种情况分析，两名死者的凶手可以认定为同一人，并且，男性死者应该是在捅凶手交流的时候被突然袭击。”老钱把各种痕迹和可能的推测都说了。 “你是说，凶手跟叶秋可能认得？”老赵疑惑的问道。 “我是说他们在交流，没说他们认识！”老钱强调了一下。 老赵吃了瘪，没在说话。 “如果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行凶现场，那么就是凶手可以进入这个院子，并且还跟叶秋进行了沟通交流，之后趁叶秋不备，突然出手，之后埋尸。”张帆把脉路捋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这个情况了！”老钱说道。 第189章 将心比心 “凶手可以认定为同一人么？”张帆问道。 “根据尸骨特征，我认为基本可以认定为同一人。成年男性，一米七二左右。只有这些推断，其他的看不出来。”老钱严谨的说道。 “邹清的审问，怎么样？”张帆看向其他几个人。 因为上午出去了，张帆也不知道是谁审问的。 “这次是什么都不说。”程才说道。 “第一次审问还是绕来绕去，不断说着他们那伟大的爱情，这次什么都不说了，就连如何与叶秋认识的，都不说了。”老李补充着。 “前期对这两人的观察，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张帆问道。 根据老钱的推测，这个凶手明显不是这两口子，那么行凶的就是别人，这个人是谁？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开始回忆起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两人都不怎么出门，邹清偶尔出门也就是买买东西，再就是参加一下文联的活动。”老赵回忆的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生活路线。 “有没有记录她都去哪个地方，同哪个人交易？”沉默了一会，程才忽然问道。 “这个没有注意，我去问问侦查员，他们应该记得！”听道这么问，老赵赶紧起身，出去找人了。 趁着老赵出去问情况的间隙，程才说了一个故事。 那会也是刚解放，他曾经办过一个案子，特务就是通过这种日常采买进行消息传递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与当时完全不同了，当时还是自由交易，小商小贩无数，而现在确是全部国有，都是在供销社进行交易的。 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太低了，程才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才问的。 没一会，老赵就回来了，根据侦查员的记录，邹清的购买物品和对象都相对稳定，只有三四个人。 “好，那就先查查这几个人，没准还真有什么发现，特别注意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的成年男子。”张帆说了一句，大家就再次开始分头忙碌。 侦查员的效率很高，没有几个小时，就已经锁定了一个人，是在供销社负责卖蔬菜的一个人。 无论是身高，还是年纪都很懒钱推断的凶手很是相近。 张大强，35岁，未婚独居，供销社售货员。在进行公私合营之前，就是一个个人商贩。 随后侦查员就开始对张大强的情况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就只有小雨水在家。 “雨水，怎么就你自己在家啊？”张帆问道。 “娄阿姨去街道了，还没回来，嫂子去四合院了，说是有事。”雨水答道。 “去四合院，她能有啥事啊？”张帆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一大妈找她！”雨水说道。 “好，那你在家里玩，别乱跑，我去接你嫂子。”张帆说道。 娄晓娥一个人过去，张帆还真的有些不放心，院子里人多孩子多，现在月份也大了，万一被哪个孩子撞了，可就不好了。 刚到四合院，张帆惊讶的发现，门神阎埠贵居然没有现在门口，推着车向里面走去，转过月亮门，就看到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几个人坐在一起研究着什么，声音不大，张帆没有听清。 当然了，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他比较好奇的是，自从一大爷二大爷被取消了管事大爷之后，三个人之间就有些互相看不上了，再加上后面阎家老大的事情，三个人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凑到一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三个人又凑到一起了。 张帆把自行车停到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聊天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啜泣声。 张帆没有急着进去，趴窗子上看了一眼，看到媳妇和一大妈在客厅里坐着，说着什么，一大妈还肩膀抖动，情绪有些激动，娥子在一边安慰着。 这一看，也不好进去了，两个女人说些私房话，张帆进去干嘛，怪尴尬的。 正在张帆不知道要干嘛去的时候，看到许大茂从后院走了出来。 “张哥，今天回来了！”许大茂打着招呼。 “嗯，你嫂子说过来了，我这不过来接她么！大茂，院子里出啥事了。”张帆问道。 估计许大茂也看到了张帆现在的尴尬，说道：“走，张哥，到我家说去。” “一大妈跟一大爷吵起来了！”刚进去许家，许大茂就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俩怎么吵起来了？不会吧？”张帆很是疑惑。 这两口子说不上关系有多好吧，但是也没怎么红过脸，一般都是一大妈听一大爷的。这俩人怎么能吵起来，还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这两口子吵架，也是常事，不过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生怕被人知道了，觉得丢脸，何况易中海是个多要脸面的人。 之后许大茂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这事情的起因还是贾家，贾家一直都是吃饭的人多，赚钱的人少，本来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这两年又是物资紧缺，这贾家日子就更加艰难一些，因为跟易中海的师徒关系，易中海就时常接济一下贾家，这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一直也没什么事情。 可是今天，这贾家贾张氏又来一大爷家借粮食，一大爷没在家，一大妈到厨房一看，发现家里的粮食也见底了，就说家里也没粮食了，要明天去买一些。 本来也是平常事，可是这贾张氏却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没拿到粮食不舒服了，或许是其他，直接就开始对一大妈好一顿数落。 一会说她不会持家，一会说她浪费，后面更是过分的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这可真是戳了一大妈的肺管子，俩人索性就撕破脸皮骂开了。 别看这一大妈平时脾气和缓，可是这吵起架来，也是个不服输的，那贾张氏克夫，方死了自己的男人，生个儿子还没本事，一天天的四处要饭，养活不了一家老小。 就这样，俩人从互相对骂，慢慢的扭打在了一起，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上去劝说，可俩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又是女的，男的有力气但是不敢伸手，女的想把两人分开，又没有那力气。 只能看着两人越打越凶。 后面易中海回来了，喊了几声，才把两人控制住，不过，看着挂彩的两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问了事情才知道，就是借个粮食。 这点小事，更让易中海觉得面上无光，感觉一大妈给她丢人了。 于是就说了一大妈几句。 这一大妈本来就被贾张氏气的不轻，又打起来了，本来也在气头上，这会自己男人回来了，不仅不帮自己，还说起了自己的不是，最后还要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给外人，这还哪里受的了，直接对着易中海开始大发脾气，最后更是放出狠话，今天要是易中海敢把粮食借给贾家，她就跟易中海离婚。 这下，两边火气都大了起来，有大吵起来，后来还是刘海忠和阎埠贵把易中海拉走了，这场闹剧才停下来。 “唉，这一大爷也是的，自己媳妇不护着，还帮着外人，这一大妈能忍的了才怪！”张帆摇头苦笑。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就是借个粮食的事情，可是张帆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都是日积月累出来的矛盾，只是这会才爆发罢了。 “谁说不是呢？那贾家就是个事窝，没事都能弄出点事情，跟他家走的近，早晚得出事！”许大茂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这小子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好事，现在院子里出了这个事情，估计明天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行了，不说这个，你小子最近怎么样？”张帆问道。 “挺好的，我现在可是轧钢厂头牌放映员，前两天我们科长找我，说准备安排我去乡下放电影了！”许大茂自豪的说道。 “那感情好，领导重视，更要好好干，你看柱子，在部队可表现不错，别等他回来了，你被比下去了！”张帆说道。 “柱子要回来了！啥时候？”许大茂根本没听进去别的，就听到这个了。 整个院子，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也就跟柱子还能玩到一起，其他的那些孩子要么比他大太多，要么就小太多，玩不到一起。 “快了吧！”张帆没有多说。 “唉，你也这个年纪了，你爸妈没给你张罗？”张帆问起了许大茂的个人问题。 听到这个，许大茂更来了精神。“我妈说，正在找媒婆给我相着呢！估计就这几天就要见人了。” “嗯，那这日子也就快了，好好工作，到了外面可别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别连累了找媳妇。”张帆说道。 也不知道许大茂听没听进去，就只是点头。 张帆看了看手表，有些晚了，估计家里那边应该结束了，就起身向家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娥子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张帆抬腿进屋。 “一大妈走了？”张帆问道。 “嗯，走吧，太晚了，我妈又要啰嗦了。”看到张帆进来，娄晓娥就起身，拉着张帆向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啊？一大妈怎么找你了？”骑车在路上，张帆有些不解的问道。 娄晓娥和一大妈的关系貌似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啊，也就是见了面，打打招呼，寒暄几句的邻居关系。 “唉！”娄晓娥叹息一声，之后开始给张帆讲起了这些事情。 原来，自从娄晓娥怀孕之后，就回到娄家住了，但是隔三差五的还是要到四合院收拾收拾屋子之类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大妈经常拉着他聊天说话，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关系也就热络了起来。 不是说了么，娄晓娥自从怀孕之后，就有些喜欢听各种八卦，渐渐的，两人的关系就变成，有事没事的，娄晓娥就喜欢去找一大妈聊天，听听各种故事。 之后娄晓娥又开始讲起了今天的事情，经过跟许大茂说的差不多，不过从娄晓娥的角度听起来，故事还有些不同。 “唉，今天这事，归根到底还是没有孩子闹的，要是一大妈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我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娄晓娥总结的说着。 “怎么才回来，小雨水都饿了！”刚一进门，就听到娄母的抱怨。 “饿了快吃饭，不用等我们。”张帆说着，就开始帮忙收拾。 “他家生不了，又想要孩子，那就领养一个呗！现在他俩年龄也不大，从小带起来的，跟亲生的也没啥区别！”听完娄晓娥的叙述，娄母说道。 “我也这么说了，一大妈也这么想过，就是一大爷不同意，说别人的孩子总归是别人的，养不亲的！”娄晓娥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看不清，自己从小带大的不亲，难道别人家的就亲了！那贾东旭不说自己还有老娘在，他还有自己老婆孩子呢，会管他？”娄母很不赞成这种想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没准易中海以为自己能拿捏住贾东旭呢！”张帆说道。 “拿捏？有什么拿捏的，等到老了，他还有什么能力拿捏别人，就是想不开！”说到这个，娄母更是嗤之以鼻。 看着娄母那不屑的样子，想到有些想笑。 “这样的事情，我看的可多了，什么儿徒，年轻的时候为了学本事，毕恭毕敬的，到真需要身边有人的时候，他才不管呢！”娄母继续说道。 “不是当着那么多邻居朋友的面么？他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娄晓娥问道。 “怕什么啊，做师傅的老了，徒弟可还年轻呢，这谁有用，谁没用不就一眼看出来了，是人就会衡量。再说了，终究是别人家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人是真的关心哦！”娄母耐心的解释着。 “妈，那您是觉得还是领养好？”张帆插嘴问道。 “也不能说哪种好，但是这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从小带在身边，陪伴长大，这种情分总归长久一些！只要从小好好照顾，好好培养，哪有那么多白眼狼！”娄母说着。 “是的，白眼狼总归是少数的。”娄晓娥也附和着。 第190章 现实版白眼狼 当话题变成了生子，养子这一类的事情之后，好像所有的女人都兴奋了起来，就连小雨水也是偶尔发言，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张帆在一边摇头苦笑，这个话题，他真的一点也参与不了，又看着家里几个女人越讨论越兴奋，最后的话题都已经歪到了娄晓娥肚子里面的这一个要如何教养的时候，张帆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房里，只能默默的离去。 果然，张帆的离开都没有影响到几个女人的任何兴趣，还在客厅里叽里呱啦的讨论着，张帆无奈，老丈人在家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两个人就跑去书房聊天下棋了，这会也就只有张帆默默的回到房间，找几本书看看。 今天在去四合院的时候，也收获了一次系统奖励，还是老东西，不过显得更加精深了，是一本厚厚的讲述微电子方面的书籍。 张帆真的想呵呵了，别说微电子，电子他都不懂，家里的电路都看不清，还微电子，有个屁用，张帆如果跟电有熟悉的，怕是只能换个灯泡了。 总之没用，张帆连翻一下的心思都没有，直接丢在背包，不见天日去了。 张帆现在对于开奖，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期待，也就是例行性任务，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缺。 有个美丽贤惠的妻子，有份稳定体面的工作。生活虽然跟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一样，也是缺东少西的，毕竟习惯了后世方便的生活，在这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不方便。 不过，相比较于大部分人，张帆有极其满足，一家人吃饱穿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这样的生活还有啥不满足的，也是因此，张帆对于系统奖励就没有那么大的期待了，随便开出什么，就当开盲盒了。 不过张帆还是对系统吐槽不已，什么破系统，开出来的东西啥用没有，倒是把自己弄的越来越骚包，现在系统开奖的华丽，都恨不得配上两名公证员了。 “还没睡？”张帆看了一会书，娄晓娥推门进来。 “聊完了！”张帆问道。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她估计也是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太八卦了，有些不好意思。 “赶紧睡吧，累了一天了。”张帆说道。 夫妻俩躺在床上，一时也睡不着。 “你说真的是一大妈的身体问题么？”娄晓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啊？”张帆有些迷糊，反问道。 “就是，他家能生下孩子，真的是因为一大妈的问题么？”娄晓娥再次问道。 “她不懂，你读了这么多书也不知道么？”张帆再次起身，调整着一下枕头，半靠在床头，看来媳妇还准备继续讨论这个事情。 “这夫妻结婚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这俩人身体肯定或多或少有些问题，要么因为女方，要么因为男方，都有可能的。现在医院的治疗条件相当不错，过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看的那些江湖郎中，有啥用，吃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最后倒是真的把身子弄坏了。”张帆说道。 “可是男人能有什么问题啊？”娄晓娥小声的问道，这丫头，都结婚，现在都怀孕了，在男女问题上还是这么羞涩。 张帆走开始耐心的普及起了自己也知道不多的生物学信息。 “总之，男人，女人都一样，都可能因为一些小问题而影响到怀孕生子，所以，这夫妻没孩子，还是要一同去检查，早确诊，早治疗。”张帆总结道。 “你咋知道这么多？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没孩子就怪女人，说女人没能耐。”娄晓娥听了张帆的普及，对他更加崇拜起来。 “我这是闲书看多了，所里的案子也是千奇百怪的，什么都要知道一点不！”张帆摸了摸鼻子，胡乱说着。 这怎么解释，两个时代的信息差。 “今天一大妈跟我说，你上次就提醒她了，让她去正规医院检查。是你早就发现了什么么？”娄晓娥问道。 “他家的问题一直都是这个，一大妈又十分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些年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我也是猜的，都去检查检查，也都放心不是。万一是易中海的问题，那一大妈也不用背着生不出孩子的名声不？”张帆说着。 “再说上次一大妈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消息，我也就想着投桃报李，稍微提点一下。”张帆继续说着。 “说了又有什么用，一大爷肯定不会去检查的，你们男人的这个面子，比天还大。”娄晓娥有些不忿的说着。 估计是想起了下午一大妈对她的倾诉，又有些愤怒了起来。 “你可别乱说，我可从来没有，咱家可是男女平等，集中思考，我可不搞一言堂。”张帆赶紧安慰起了媳妇。 媳妇怀孕，这会女人本来就敏感一些，张帆可不想自己家媳妇因为别人的事情，弄的心情不好，还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媳妇自己宠，有错没错，先认错。 一顿溜须拍马之后，娄晓娥又恢复了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状态。 同一时间，四合院，易中海家。 经过大家的劝说，两口子也没有再闹了，都回到了家里，贾张氏一看自己闯祸了，也早就灰溜溜的跑回家，不敢再说些什么。 不过一大妈显然还在生气，虽然回家了，也不跟易中海说话，也不做饭，就一个人在屋里待着。 “你到底要闹什么！不就一点小事么？现在闹的人尽皆知，这样就好看了？”易中海也是一肚子的气，觉得媳妇今天太不给自己面子，太不识大体了。 不就一点吃食，搞的全院子的人都看他家的笑话。 这对易中海一直树立的形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闹，我闹什么了。我自己家的粮食，我不想借就不借。怎么了，我不借，还出错了，就没这个道理，还敢在我家里撒泼打滚，还敢骂我，她贾张氏是个什么东西！”一大妈也是火力全开，就是不松口。 “你！你！”易中海指着媳妇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还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一大妈早就把气消了，都已经回家了，不会再不依不饶了。可是没想到，碰了一颗硬钉子。 “咱们不是说过了吗？就把东旭当儿子培养，现在困难，咱们多照顾照顾他家，等以后咱们老了，不还得指望东旭给咱们养老么？”易中海语气和缓了一些，开始给媳妇讲她的道理。 “当家的，那贾张氏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他教育出来的儿子，能给咱们养老么？你看看这些年，咱们倒贴进去了多少，等咱们老了，要是没点东西傍身。他贾东旭能理咱们？咱们这还没老呢！这棺材本就快掏空了！”一大妈的语气也好了很多，开始说贾家的问题。 易中海想了一会，这贾张氏什么样子，他怎么能不知道，只是，他还是对贾东旭充满了希望。 “老婆子，东旭不一样，你看这些年，咱家的大事小事，他不是都冲在前面，是个好孩子。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还能赚，再说还有后院的老太太在呢！”易中海说道。 “当家的，咱们就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么？咱们现在虽然年纪大一些，但也有很多年纪大的一样生啊！”一大妈这会说话，已经带了一些哭腔。 “我也想啊，可是这些年，咱们也看了不少大夫，都没啥用啊！”易中海也说道。 能生谁不想生啊，有个自己的孩子不就啥事都没有了么！ “当家的，我听张所长媳妇说，现在大医院有专门治疗咱们这样问题的大夫，咱们再去看看吧！万一有效果呢！”一大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至于粮食，钱财这些，相比较生孩子来说，很明显生孩子才是一大妈最大的心病。 “这些年看了多少了，要是有效果，早就有效果了。别费那事了！”易中海说道，很明显，他已经放弃了这个事情了。 “我不管，我还要去，你也跟我一起去，否则，否则，否则这日子就别过了。”面对这个问题，一大妈难得的又强硬起来了。 两人又争论了一会。 突然外面房门响了起来。 “谁啊！”易中海脾气不是很好。 “是我，师傅！”一听就知道是贾东旭的声音。 “哦，东旭啊！快进来！”一听到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易中海态度立刻好了起来。 赶忙从里屋出来，贾东旭也从外面进来了。 一大妈正烦贾家人呢，自然没有出来。 “师傅，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这刚回来就赶紧来了！是我娘的错，说话没有分寸，让师娘不开心了。我特意过来道歉的！求师娘原谅！”贾东旭一进屋就开始表明来意，就是来道歉的。 看着徒弟这谦恭的样子，易中海老怀安慰，自己这徒弟没选错，看这孩子，又孝顺，又有礼貌，跟她那个胡搅蛮缠的老娘完全不一样。 “老婆子，快出来！东旭来了！”易中海赶紧招呼一大妈出来，毕竟问题的起源在这里，人家来道歉，总不能不见人吧。 外面的说话，一大妈早就听到了，这会听到易中海喊她，也没有拿大，他知道，这个关系不会这么断掉，所以，也就只能给个台阶，互相下来了。 一大妈拍了拍身上，走了出来。 一看到一大妈出来了，贾东旭赶紧弯腰行礼，说道：“师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娘的不对，千错万错，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了，我带她跟您道歉，毕竟是我娘，我也没有办法。” 贾东旭一番话说的很是漂亮，面子里子都给了，一大妈也就敷衍了几句，没关系，不介意之类的，就算了，之后再次转身进屋休息去了。 就留这师徒两人在屋里谈话。 “师傅，唉！我苦啊！”贾东旭看到只剩下师徒两人，又开始倒起了苦水。 什么家里老人常年身体不好，需要吃药；什么棒埂正在长身体，一天比一天能吃；什么媳妇又怀孕了；等等等等。 总之，就是家里各种不容易。 “东旭啊！所以你现在更要努力了。现在对你的处罚已经停了，年底就能考级了，争取一次通过三级钳工的考核。到时候，赚的多了，这一家子生活也就好起来了。放心，有师傅我在呢！一定会给你帮忙的！你现在不要多想，就好好的把手艺练上去，以后一切都好了。”易中海又开始大包大揽！ 在屋内的一大妈听到这些，心情再次不好了起来，再想想刚刚，虽然看着贾东旭道歉诚意满满，可惜两手空空，搞了半天就动了个嘴皮子。 再想想他贾东旭，每次过来小易中海哭穷，不都是要带些东西回去么！ 就在这时，一大妈又听道，易中海说：“东旭啊，这困难总会过去的，等会，你…”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一大妈就知道，这又是要送东西了。 在房里的一大妈，立刻狠狠地捶了一把炕桌。 “砰！”的一声在房间里面炸响。 易中海及时打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突然想到了，晚上吵架的时候，一大妈说出今天谁敢送东西出去，就离婚的话。又想到了当时一大妈的表情和样子。 易中海就没有继续说这个了，而是说道：“行了，东旭，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吧！”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贾东旭就知道今天没戏了，就说了两句客气话，赶紧离开了。 一大妈刚刚的举动，很显然是不给易中海面子的，老两口本来缓和的关系，又有些矛盾了起来，就一人一间屋子的生起了闷气。 贾家，看到贾东旭进来，贾张氏张嘴就问。 “拿回来粮食没？” “美！”贾东旭说着，还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进棺材么？我们家这么困难，还不给我们家。还想让你给他们养老，想都不要想。”贾张氏又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第191章 案件告破 “妈，妈，你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到时候更难做。咱家现在这样，这么多张嘴吃饭，要没我师傅的补贴，可怎么过啊！别喊了，别喊了！”贾东旭赶紧劝说贾张氏。 一想到这个，贾张氏就收了声音。 不过也很明显，胸里的一口气还是没发出去。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淮茹。 再次张口骂道，“你看什么！还不赶快去做饭，要饿死我们母子么？自己是个赔钱货，又生了个赔钱货，看你肚子里这个是什么！” 秦淮茹脑袋一缩，赶紧跑到厨房去了。 很快，秦淮茹就从厨房里面端出了几个黑黑的窝头，还有一盘咸菜。 “妈，东旭，家里什么都没了，就只一点棒子面了，先凑合吃点吧。”秦淮茹知道，不先说话又会被骂，赶紧先开口说道。 还别说，她这一开口，真的把正准备开口骂人的贾张氏给堵住了，让她一口气悬在胸口，闷闷的。 贾东旭没有说什么，拿过一个窝头，掰开，就准备吃。 可是这黑黑的棒子面，真的是难以下咽，粗粗的质地都割喉咙。 这贾家虽然生活困难些，可是有易中海帮衬着，这日子也还过的去。平时也没怎么吃过这棒子面的窝头，就算再困难也都是二合面的。 这一顿饭，家家是吃的鸡飞狗跳。 棒梗三岁多了，根本吃不下去，就只是哭闹，贾张氏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但也是边吃边骂，一会骂一大妈丧良心，一会骂秦淮茹没用，贾东旭快速的吃了一个窝头，就去旁边叹气去了，就只有秦淮茹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吃着，或许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也不听贾张氏的怒骂，回迎来更痛苦的教训吧。 就这样，孩童的哭闹声，老人的咒骂声，男人的叹息声就构成了贾家的交响乐。 当然了，这一切都和张帆两口子没有啥关系，一夜好梦！ “你是谁？”老李问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我是邹清！”女人回答。 “那这个女人是谁？”老李拿出了林晓院子里女性骸骨的照片。 “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女人淡定的应对。 “你是如何认识叶秋的？”老李抛出下一个问题。 “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我们是笔友，通过书信往来认识的。”女人还是从容的说着。 “是么？可是林晓已经承认，他受人指使，冒充叶秋的身份工作生活。你作为他的妻子，不想说点什么？”老李盯着女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本分生活的女人，我怎么知道这些！”女人故作惊慌的回答，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 “哦？你们不是笔友么？你不是仰慕叶秋的文笔么？怎么换了人，你都不知道。本分过日子，不会吧，还知道指使主编撰写文章，企图利用舆论，攻击我们。你这可一点都不本分啊！”老李说道。 听到这些，女人就知道，无论是林晓，还是蔺主编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面对如此困局，女人也不再进行任何表演，就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 早上上班，张帆刚到所里，就听到老李再次开始了对邹清的审问，就来到隔壁房间，进行旁听。 “我们的政策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政府会给你一个宽大的结果。”老李看这个女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是生气，只能讲起了政策。 都到了这个地步，女人还准备死扛到底。 拉扯又持续了一会。 女人忽然抬起头，看向老李，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叫张桃，桃花的桃，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被人带着，加入了组织。起初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他们看中了我，就是因为我的长相，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他们的。”张桃说着自己的故事。 “他们是谁？”老李问道。 “开始是国防部二厅，现在是保密局。”张桃很是干脆的说了起来。 “这两个人是谁杀的？还有保姆，车夫，排班工的意外是怎么造成的？”老李问道。 “这很简单，都是被他们找人弄的，我的任务就是以邹清的身份，做叶秋的媳妇，用这个身份隐藏起来。其他的，不用我来参与。”张桃无所谓的说道。 “你是没参与，还是说不知道。”老李换了种口气问道。 “这个不用知道，按照保密局的行事风格，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活口，让我们暴露的。要么就是替换成自己人，要么就是灭口。”张桃无所谓的说道，好像这几条人命，在她的眼里是那么微不足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老李压着胸口的怒气，继续问道。 “没有给我们下达什么任务，就是让我们用这个身份生活。”张桃说道。 “那对蔺主编的靠近，示好，威胁，利诱都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老李问道。 “是我的主意，林晓那个废物什么都不敢做。”张桃的言语中充满了对林晓的不屑。 “为什么这么做？目的是什么？”老李问道。 “就是为了避免有意外发生，做个自保的手段吧！”张桃回答。 “为什么选择蔺主编！”老李问道。 “呵呵！”张桃笑了起来，之后说道。“就那个家伙，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快长到我的身上了，这种男人最好拿捏了，贪财，好色。无论哪一点，都是最好的利用人选。” 老李都不得不慨叹，这个女人观察人心的细微，或许这点也就是敌人特意培养她的原因吧。 “你的上线，下线，都交代一下吧！”老李不想在多做纠缠了，现在的证据已经基本足够了，至于这最后一点，张桃能回答最好，不回答也是情理之中。 老李对敌经验丰富，经手的特务更是不少，这些老东西各个狡猾似鬼，表面上看着坦诚无比，可是心里都会给自己留下点什么东西，或者是为了自保，或者是为了可以谈条件。 所以，在最后的这一步交代中，都会糊弄一下，半真半假的交代一些，再留下一些能够让自己自保的东西。 “这个问题，再等等吧！我也回答了这么多问题，能不能解答一下我心中的一个疑惑？”张桃开始谈起了条件。 听着是要用一个心安的答复换取她肚子里的秘密。 其实，就是在混淆话题，让她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一下，要交代什么，要得到什么。 “哦？你想知道什么？如果可以，我愿意告诉你！”老李饶有兴趣的说道。 本来就没有什么指望，跟着敌人周旋一下，从敌人的目的中也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暴露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很低调了，林晓那个窝囊废更是基本不敢出门。还是我要求着，去参加一些聚会，他才出门。我们为什么暴露，为什么会被你们调查？”张桃问道。 自从叶秋先一步被抓，他就开始不断的思考这些年两人的生活细节，都没有发现，需要公安进行调配人力，进行调查的程度！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两人会忽然被调查！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怎么？你认为你们的行为，就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老李笑着反问。 其实心里也在忍着大笑，这就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要不是张桃痛经严重，也不会去医院，更加不会被大夫怀疑，之后报告公安。 如果是这样，这对夫妻还真的就正常的生活在人民内部呢！ 群众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老李心里想着，这会老李又想起了张帆跟所里人说的话，这个时候，人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方面的教育，所有人都还是对这个话题保持着缄口不言或者含含糊糊糊弄过去，造成的结果，就是，即使都结婚了，好多人对自己的身体都还不十分了解。 对于这些，老李现在就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痛经都不懂，还以为生病了。 也就是这一点的疏忽，就暴露出来了。 张帆其实也不是特意要跟所里人说这个的，就是在四个人的小会上，隐晦的提醒了大家一下，尤其是对待子女的问题上，别因为避讳，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问题。 “我这几天都在回想，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真的没有发现我们有什么疏漏。”张桃笃定的说道。 老李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个事情，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说完，就合上了记录本，再次开口：“张桃，你好好想想吧，该怎么交代问题！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进行利益交换，现在，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再动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你的下场自己知道。” 老李说完就给后面的两个同事打了个眼色，让他们带人下去。 就在张桃被带起来的时候，她忽然说道：“我真的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你应该知道，对待命案，我们的态度！”老李对两名公安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看看张桃是不是现在就要说什么了。 听到老李的话，张桃再次制止了话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老李一挥手，两名同志就把邹清带了下去。 张帆也离开观察室，回到办公室 到现在为止，林晓同张桃两人假扮成叶秋与邹清，潜伏进入文联内部，欲进行破坏活动的案子基本就已经完结了，剩下的处理结果，如何判，就要看局里的一起了，跟派出所这边的关系不大。 但是，张帆还是觉得不痛快，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那个杀手还没找到，连杀两人，甚至还制造了三个人的意外死亡，这样的人还没抓到，让张帆怎么能痛快！ 这边审讯结束后没多久，几个人又凑了过来，讨论下一步的动作。 几个人刚刚开场，还没说几句。 丁一跑进来汇报：“几位领导，张大强被抓了！” “他怎么被抓了，咱们这边不是还在调查么？”老赵疑惑的问道。 对张大强的调查是昨天才开始的，目前都还在证据搜集阶段，根本还没有进行抓捕，这怎么就突然被抓了。 随后，丁一解释了一下。 原来，就在侦查员着手对张大强进行调查的时候，刚刚到供销社进行询问，供销社的人就说张大强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 听到这个，侦查员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感觉这个张大强是要跑路的意思，于是准备立刻去张大强的住处进行调查。 可就在这时候，又来了几个公安，也是来供销社这边核实张大强情况的。 大家一碰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过来核实消息的是铁路公安部门。 他们在日常巡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人，感觉行为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什么动作，最后是售票员再次叫过他们，说一个人的介绍信有些问题，让他们过去看看。 结果一看，正是那个行为有些怪异的人，在检查了介绍信后发现，介绍信是伪造的，但是公章却是供销社的公章。 就这样，铁路公安方面，一边先把人控制住，一边过来核实情况。 这也就出现了前面的一幕。 “这家伙，还真的准备跑路，结果这不羊入虎口了么！还是要感谢铁路公安部门啊！这要让人跑了，咱们去哪里找人。”程才笑着说道。 无巧不成书！ “人带回来了么？”张帆问道。 “已经有人去了，还有一队去了张大强的家里进行调查。”丁一回答道。 “行，那就先把人带回了，审审看吧！看看这个张大强要跑去哪里？”张帆说道。 按照公安这边，这么多年破获敌特案件的经验来看，最后的凶手要抓住还是十分困难的。 敌人基本分成几个不同的部分，一个部分就是专门负责行动的，这些人就是临时接到任务暗杀某人，类似于这样，之后要么离开，要么回到总部去，所以基本上行凶者很少在执行了任务后还在本地活动，也是怕暴露要隐藏的人。 第192章 上山下乡 基于这些种种情况，现在所里能做的也就是把人是谁，有什么特征，都调查清楚，总结出来，上报局里，希望在敌人再次出现的时候能够快速发现。 何况，这个案子距离凶杀案发生的时候都过去六年了，想找到当年的人就更加困难些。 至于这个张大强，大家也没有认为他就是这个凶手，不过这个人也很可疑，与张桃接触多，在林晓两人被抓之后，急于出逃，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可能是跟这个案子有紧密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就要审问后才知道了。 案子破了，现在所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案子，大家就闲聊了起来。 “张所，种子今天安排人种下去，剩下的浇水，施肥，所里也都安排了人进行，希望能有个不错的收成吧！”老张说着。 都说现在所里的案子不多，现在全国的情况大概都差不多，都在忙着如何解决肚子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搞出幺蛾子的概率低了很多。 大家闲聊一会，就去各忙各的了。 没一会，张大强就被带了回来，程才带着人进行了审讯，审讯过程也很是顺畅，这个张大强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抓到之后，好像就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了，基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这个张大强在解放前，就被保密局控制了，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位置，就是个边缘棋子，帮着他们跑跑腿，传传消息之类的事情。 后来全国解放，张大强也认为自己没干什么大事，手上也没有血债，就回到了四九城旁边的农村生活去了，种种地，到城里卖卖菜，也好好的生活了几年。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53年年初，敌人又联系上了她，让她负责张桃的信息传递工作。 张大强都好好生活了几年，自然不想再搞那些事情，就想拒绝，可惜，毕竟曾经也干过些破事，敌人就用这些事情威胁于他，他也没办法，就半推半就的再次开始为特务工作了。 他的任务就是每天在菜市场卖菜，收到张桃传递出的消息，再传递出去，就这样持续到了现在。 至于，张桃传递了什么消息，张大强表示自己不知道，没有看过。 至于，传递消息的方式，就是前面张桃用过的，通过大杂院的死信箱。 “你有没有见过接受情报的人？”程才问道。 “没见过！我就是把情报塞进去，就走了。”张大强答道。 “这次为什么要逃走？”程才问道。 “那两口子都被抓了，肯定是暴露了，我就想先跑了再说。”张大强颓然的回答。 “那为什么是去y省，而不是去那边？”程才问道。 “就我这份量，回去也是死。还不如随便跑个地方，换个身份，凑合的活着吧。”张大强说道。 这个张大强在特务里面本来就级别不高，这次任务又失败了，回去也会被处理，还不如随便换个地方，好好生活了。 审讯很快，持续了一会就结束了。 当然，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 不过，虽然张大强的位置不高，但怎么也在里面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交代出了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之后的日子，派出所都很是清闲，或许是所有人都把脑袋用在了吃饭上，就没啥事情要处理，张帆就把例行巡逻之外的人，都放在了辖区的人口统计和登记上。 这天，在家吃过饭，正值盛夏，天气热的很，娄晓娥在家里待不住，就想出去走走，这一盘算，几个人就准备回四合院看看，经过上次的事情，娄晓娥更加喜欢跑到四合院跟一大妈聊天了，两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 “张所长回来了！”刚到门口就看到阎埠贵坐在门口。 “三大爷，歇着呢！”张帆也客气的说着。 让娄晓娥自己进去找人聊天去了，张帆就拉着凳子坐在了三大爷旁边。 “三大爷，这是出啥事了，怎么唉声叹气的？”张帆看着阎埠贵兴致不高，这么一会就叹息了几声。 他家里虽然人口多，老两口四个孩子，可是现在老大已经工作了，轧钢厂的待遇又不错，何况还是在娄父的车间工作，待遇比外面厂子里还好些，按理说，阎埠贵应该没什么烦心事啊！ 阎埠贵看到张帆问，就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是，现在城市里的工厂单位的，都没有招工了，一批一批的孩子毕业之后都没事做。 本来这跟阎埠贵的关系也不大，他家老二明年才毕业，可是今年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街道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动员，让这些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工作，生活，接受再教育。 城市长大的孩子，有几个能适应农村生活的，家里孩子虽然多，可是这家长也舍不得孩子去受苦啊！ 这一方面，在城市里没有工作，粮食短缺，另一方面，就是到农村去，谁家都是难以决断。 本来还只是建议，让大家踊跃报名。 但是，最近，这风向变了很多，街道人员已经比以前强硬了很多，态度也从建议变成了必须。 城市里毕业，没有工作的孩子，两年内必须参加上山下乡。 这会还没有彻底执行，但是阎埠贵这人老成精的，已经预感到，这政策一定会很快推行开来的。 所以，他现在发愁啊，刘海忠家的老二已经被报了名，过几天就要去乡下了，他家的老二明年也要毕业了，这么点时间，让他去哪里给孩子找工作，可是想到孩子要去乡下，这不就纠结的难受么！ 这方面，张帆可改变不了什么，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方向，城市里这么多富裕人口，加上这两年灾害严重，可不就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么！ “三大爷，这事你急也没用，不是还有两年呢么！再想想办法！”张帆也只能随意的劝说几句，能怎么办呢，现在还好，再过两年，大批大批的人都要下乡，谁也不能阻挡。 阎埠贵这个人呢，为人精明，过日子喜欢算计，连每顿饭，家里人每个人吃多少菜，都是分好的。 但是对几个孩子，也都是给仔细盘算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家里条件怎么样，都是要为子女打算的。 “刘家老二就要走了？”张帆问道。 “可不是，街道都过来通知过几次了，下周就要走了。这老刘一点都不担心。”阎埠贵在这一点上很看不惯刘海忠。 刘海忠这个人，不知道是脑袋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家里三个儿子，他就只对老大好，对剩下的两个儿子一天天的非打即骂，有时候打孩子的声音，全院都能听到。 他还美其名曰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是谁家的棍棒是把孩子往死里打啊！ 邻居们开始也是劝过，都没啥用，该打还是打，大家也就慢慢的不管了。 在张帆看来，这刘家老二如果下乡，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不用每天被毒打了！ 生活的还舒服些！ 估计这次他家老二下乡，刘海忠也不会给准备什么。 “院子里还有别人家的也下乡了么？”张帆问道。 “没了，咱们院子就他家一个。其他的要么太小，年纪不合适，要么就是已经有工作了。年纪合适没有工作的，也都准备再等等，就他家，劝了几次，就同意了！唉！苦了孩子了。”阎埠贵叹息一声。 “易中海家，没再吵了吧？”张帆问道。 听到张帆问这个，阎埠贵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开始说起了易中海家的故事。 故事还是老故事，无非就是借钱借梁的给贾东旭家引起的。 以前这种事情也多，不过一大妈都不怎么说。 可是自从上次爆发了争吵之后，一大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把家里的钱粮管的死死的，易中海每次想偷偷的接济一下贾家，都会被发现，之后就是吵架。并且，离婚这个词在一大妈的嘴里，出现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全院子的人都在看热闹！ 正跟阎埠贵聊天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好事，穿着一身一看就是刚做好的中山装，头发也是刚刚修剪过的。 “大茂，买自行车了？”阎埠贵两眼放光，站起来左看看，右摸摸的。 “哪有啊！三大爷，车子是厂子里的，为了方便让我去乡下放电影，给我用的。”许大茂笑着说。 虽然车子不是他的，但是给他用。从他的口气里就能听出来，他还是很高兴，很骄傲的。 “大茂，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这一身，真是个帅小伙。”张帆说道。 “张哥，我妈给我介绍了对象，明天见面。我这不赶紧捯饬捯饬么！”许大茂高兴的说着。 “好好，明天好好表现，赶紧定下来，早点结婚了，你小子也早点稳当了。”张帆说着。 “这下我肯定赢了柱子，让他回来一看，保准大吃一惊。”许大茂兴奋的说着。 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各方面都进行着对比。 柱子去当兵了，当时又是大红花，家门口又是挂牌子的，可是把许大茂佩服的不行。 这下，他如果能先结婚，一定会被柱子羡慕，想想那个场景，许大茂就忍不住的开心。 “你这小子，结婚有什么好比的，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张帆笑着说道。 三人闲聊几句，张帆就跟着许大茂一起向后面走去。 到了中院，就看到一大妈和娄晓娥坐在张帆家门口，闲聊着什么。 看到，张帆过来，一大妈赶紧起身，“张所长回来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之后就向对面走去。 “又聊啥了，看你这么开心。”张帆问向媳妇。 “没说啥，一大妈说她去医院检查了，大夫说一大妈的身体挺好的，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能怀孕。我这不也是替一大妈开心么！”娄晓娥笑着说道。 不过对上了张帆一双有些玩味的眼睛，娄晓娥就感觉到了不对，刚刚光顾着替一大妈开心了，都没想别的事情，这会想一下，才感觉到事情不对。 易中海两人结婚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现在检查了，一大妈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不就是说，是易中海身体出了问题。 “唉！看来这一大妈还是不能生孩子啊！”娄晓娥有些替她伤感了。 “行了，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张帆赶紧安慰起媳妇。 家里这个孕妇，情绪起伏比较大，要随时注意着。 总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不是。 又在院子里坐了会，两人就锁好门，向娄家走去。 刚进屋，看到娄母还没睡，在客厅里坐着，翻看着一些老照片。 娄晓娥赶紧上前，抱着娄母的胳膊撒娇。 每次娄母看老照片的时候，就是在想两个儿子了，因为各种问题，这些年电话都不怎么打了，通信也基本中断了。 所以娄母也就只能时不时的看看相片，娄晓娥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每次娄母伤感的时候，撒娇安慰了。 “好了，都多大了，你都快当妈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娄母点着娄晓娥的额头，温柔的呵斥着。 “妈，现在这知识青年到乡下去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张帆找了个话题，跟娄母聊了起来。 娄母虽然在街道帮忙，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不过这各种消息的，了解的还是很及时的。 “唉！城市里人多，工作少，只能号召大家下乡了。不过这压力好像也越来越大，很快可能会有新的政策出来了。”娄母说着。 根据娄母的猜测，很可能就快强制要求了。 “现在这，一个工作指标都能挤破头。听说一个纺织厂工人的名额都可以卖到七八百块钱了！”娄母说道。 想想前几年，一个轧钢厂的工资才一百多，现在这真的是翻着翻的向上走。 “没人托你们给找工作吧！这咱们可干不了！”张帆对娄晓娥和娄母说道。 第193章 好消息频出 “知道的，这是原则问题，咱们不能答应！”娄晓娥立刻说道。 “还介绍工作，现在这工作，一天一个价，人都快疯了！”娄母也是说道。 张帆笑笑，怎么可能没有人找他们，就算现在没有，渐渐的也就都有了。无论是娄父这个轧钢厂董事，还是张帆这个派出所所长。 都是有些权力的，何况后面还有一个老爷子。 那些人闻着味都会找上来的。 天色入秋，四九城的天气也终于凉快了下来，娄晓娥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张帆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感觉媳妇随时都会生。 每天准时下班，还叮嘱了娄母，一旦有消息，立刻给他打电话。 娄母这段时间也没有去居委会帮忙了，就每天在家里陪着娄晓娥。 娄父也从外面出差回来了，为了让女儿好好休息，后面的作坊也暂时停了下来，生怕生产的噪音，影响了女儿的生产。 就在全家都万分担心的时候，这天晚上，娄晓娥发动了。 因为早有准备，全家齐上阵，连小雨水都拿好事前准备好的小包裹，跟着大家一同去医院了。 因为是头胎，娄晓娥生的很是困难。 张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产房的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听到里面传来媳妇的惨叫声。 大脑一片空白，有种感觉要失去现在这种幸福生活的感觉。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焦躁。 就在众人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产房内终于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啼哭声。 之后就是一声护士的声音。 “生了，生了！” 没一会，一个护士就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 “娄晓娥的家属！”护士喊了一声。 张帆赶紧上前：“我是，我是。”焦躁了一个晚上的张帆，赶紧跑上前，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恭喜你，是个大胖小子，六斤九两。母子平安！”护士说道，并把抱着的孩子给张帆看了一眼。 “好了，家属在等一会，产妇做了处理，等会就到病房了。”护士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张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就在刚刚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张帆甚至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张帆浑身震颤。 “别客气，再等一会！”护士可能是多了这种毛脚新手爸爸，所以对他的语无伦次也没有什么，再次抱着孩子回到产房。 这会，所有的担心都放了下来，张帆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颓然的靠在墙上，之后就蹲坐在地上。 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 所有的紧张，担心，对新生儿的渴望，对媳妇痛苦的心疼，仿佛都化作了这满眼的泪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张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止也止不住。 娄父娄母好像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有安慰什么。 他们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有用。看着女婿对女儿的担心，对外孙子的喜爱，老两口老怀安慰，这不比什么都好！ 很快，娄晓娥就被医生护士推了出来，张帆赶紧打起精神，快速上前，帮着一起推床。 嘴里问道：“大夫，我媳妇怎么样？” “产妇身体很好，年轻着呢，你们养的也很好，这第一胎生的还不错，下一胎就没这么痛苦了。不错，不错。”大夫夸奖着。 这都自然灾害了，全国人民都吃不饱，这个产妇家里给人养的这么好，这肯定是把全家的粮食都给了产妇了。 做产科大夫这么多年，见过最多的，不是对媳妇的关心，大部分都是把女人当做生育工具的，出了问题，都不要问保大保小，家属的答复都是保小的。 这次看到，这个家属，出来就问自己媳妇怎么样了？这让这个产科大夫，对张帆的观感更好了一些。 “大夫，您看，我们这也是第一胎，这回去之后，要怎么照顾，您跟我们说说。”把娄晓娥推进病房，这会无论是产妇娄晓娥，还是孩子，估计都是累了，都在睡觉。 张帆又跑去缠着大夫，准备取取经。 “行了，给你媳妇生孩子，我也忙了一晚上。等我回去休息休息，回来再跟你说。别担心，都是从新手过来的！”大夫笑着安慰着张帆，还打了个哈欠，就要换衣服回去。 张帆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是晚上发动的，好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张帆在医院陪着，娄父娄母带着小雨水就回去了。 早上，张帆先是给所里打了个电话，说媳妇生了，要请几天假，所里的工作由老李代为管理。 之后，等着娄母过来送饭。 简单的吃了一口，就开始给昨天晚上忙碌的医生护士们送上刚刚煮好的鸡蛋。 这时候，生孩子送煮鸡蛋，也是个传统，就是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因为昨晚的事情，整个可是对张帆的感观都不错，这会接过鸡蛋，也是满口的祝福。 张帆美滋滋的，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娄晓娥睡到中午才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 听到这个，张帆心里一阵酸涩，这臭小子，刚出来，就跟我抢媳妇，不说先找我，居然先找起了孩子。 酸归酸，张帆还是赶紧轻手轻脚的抱起孩子放在了娄晓娥身边。 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娄晓娥的眼睛也是一阵酸涩。 “别哭，别哭。大夫说了，你现在是坐月子，流泪了就不好了，对以后的身体不好。”张帆赶紧劝慰道。 “我们有孩子了！”娄晓娥破涕为笑，开心的对张帆说道。 这丫头，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这会生了孩子，张帆居然从她身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媳妇，或许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吧！ 本来医院这边住三天医院，观察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张帆初为人父，有些精神过度紧张，生生的多住了两天，啥事没有，才带上媳妇孩子回家坐月子去了。 初为人父，自然对什么事情都十分的担心。 娄晓娥还没有走出医院，就快被张帆包成了粽子。只是说坐月子不能受风，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啊，不过，被温柔对待的娄晓娥，也就只能吃下这幸福的负担了。 回家了，更是一级待遇，全家都围着娄晓娥一个人转。连小雨水都开心的帮着忙来忙去的。 “小雨水，你别跟着瞎忙，好好学习去。用不上你！”娄晓娥实在受不了这种待遇，先拿小雨水开刀。 “我不瞎忙，我就是过来看看小弟弟！”小雨水吐着舌头说道。 娄晓娥也没办法，只能忍着了。 看大家都出去了，悄悄的跟张帆说：“别这么忙活了，我没事，身体挺好的，这全家都忙着，我可受不起？” 娄晓娥吐槽着。 “好好，回头我跟妈说！”张帆笑着说道。 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躺在张帆的怀里，张帆的心都化了。 经过医院这几天的培训，张帆现在抱孩子的手法都好了很多。 已经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一会怕重了，一会又怕轻了的。娄母的工作最为重要，主要就是给娄晓娥负责各种饮食。 为了孩子的生长，娄晓娥的奶水就尤其重要。 猪蹄子，鲫鱼，所有能够增加奶量的食补配方都被弄了出来，娄晓娥也是争气，这奶水也是不错，避免了小家伙没有奶喝，整天哭唧唧的下场。 这会还是困难时期，家家户户的吃食都不够，更不要提什么营养了，好多产妇生了孩子，是真的发不出来奶，奶粉，这种稀罕物更加是想都不要想。 只能用点米汤，凑合着养活。大人孩子都受罪。 张帆也不是圣人，自然管不了那么多，能把自己这个小家经营好，已经是不错的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张帆的人生理想都已经完成大半了。 美滋滋！真的美滋滋！ 最后，在张帆的劝说之下，娄父后面的小作坊继续开工，继续进行着他的研究。 小雨水也就偶尔跑来跟娄晓娥说说话，看看小宝宝。 照顾娄晓娥和孩子的重担就落在了张帆和娄母身上。 娄母负责做饭，其他的都是张帆负责。 新手奶爸初次上场。要照顾媳妇的休息，要给孩子换尿布，洗澡，洗衣的，整个人忙的跟个陀螺似的，白天单位忙，晚上回家忙。 就这样，鸡飞狗跳了一个月，张帆也适应了这种节奏的生活，没有显得疲累，精神头一样的足！ 娄晓娥出月子这天，也正好是收土豆的一天。 经过几个月的耐心照顾，终于可以收割了，北方就是这点，天气冷的早，就算有地，一年也就种那么多东西，如果没赶上节气，还更难种植。 好在土豆对土地什么的要求并不高，短时间就能产出，产量还高！ 一大早所里就派来了十几个人，准备开始挖土豆，之后还要土地平整，毕竟明年可是早早的就要种上的。 娄晓娥已经被关在房子里足足一个月了，娄母的观念是，月子必须要做好，不能吹风，不能见光，不能碰水，还不能吃太咸的东西，对奶水不好。 这可真的难为了一向好干净又爱吃的娄晓娥，她感觉自己都已经臭了！并且一个月了，嘴巴里面没有一点味道。 可是耐不住娄母的劝说，什么月子病是一辈子的病。 这天可以出门了，早早起来，娄晓娥就好好洗了个澡，之后就抱着孩子开始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同时劳动。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早晚温差也大，不过这上午的温度还算好，娄晓娥还带着孩子出去走了几圈。 浑身轻松，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娄晓娥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这月子坐的，跟蹲监狱也差不多了。 又看向怀里的奶团子，娄晓娥也觉得一切都值了。 这孩子一定是来报恩的，整个月都不哭不闹的，很是懂事，大人休息了，孩子也睡觉，晚上只要喂一次奶，换一次尿布，就直接到了大天亮。 想想生孩子前，别人说的孩子一哭一夜，大人就陪着熬一夜，娄晓娥是越看自己的奶团子越觉得欣慰。 “张所，咱们猜猜，这能产多少土豆？”今天带队过来的是老李。 这会也没有平时的沉稳了，想想马上就有收获了，也不自觉的和张帆开起玩笑来。 “咱们这里大概有不到两亩的地，估计也就两千多金吧！”张帆粗略的估算着。 “那咱们打个赌，我估计有三千多！”老李一边挖着土豆，一边开心的说着。 “成，那咱们就等着看！”张帆也是开心的应答。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添丁进口，地里又是个高产，谁不开心啊！ 张帆最近顺心的不得了，家里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自从特务冒名顶替知名作家的案子告破，局里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破案之后，就开始找到一位知名作家，对案件的前后进行了详尽的报道。 不仅让派出所的公信力大幅度提升，更加强人们对于特务的错误认知，赢得了一片掌声。 整个派出所还被局里表彰集体二等功一次！ 并且，在报道的文末，还附带了几名未归案特务的体貌特征，尤其是杀害知名作家叶秋的那个特务的一些重要信息。 这些信息的公布，在全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是为知名作家鸣冤还是抓特务，全国上下都是齐心协力。 这不，报道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chuan省的公安部门就抓捕了一名体貌特征极其相似的特务人员，目前正在审讯当中。 如果这个人也被抓到了，那这个案子，张帆也就彻底没有了担心。 所有嫌疑人都归案了！ 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让人们因为灾害而产生的一点点消极情绪，都得到了极大的提振！ 形势一片大好！ 别看只有十几个人过来挖土豆，可是都是种地的好手，干活很快。 这才半天时间，就已经收了个七七八八， 张帆看着地面上堆起来的一堆堆土豆，也感受到了浓浓的成就感！ 第194章 张一山 中午所有人都是自带的口粮，或者是窝头，或者是大饼。 张帆就提供了一些热水，简单的吃过午饭，大家继续干活，挖土豆！ 很快，统计完毕，开始称重，将近两亩的地，居然产出了接近四千斤的产量！ 远超出所有的推测和想象。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也是很好理解。 娄家的这片前院，以前是用作花圃的，四季都有工人收拾打理，这土壤的质量很是不错，加上这次种植，大家的热情都很高，灌溉，除草，施肥，每道工序大家都是亲力亲为。 再加上还有农科院的专家进行从旁指导，这产量自然不错。 从局里借了台卡车，就把东西都拉回了所里，本来老李还准备先给张帆留下一些，后面张帆说，还是都带回所里，分好了再拿！ 主要是这么多东西，也不是只有所里再分，局里要送些，轧钢厂，街道都要送些，之后才是大家分分。 还有一点，就是大家收的也没有那么干净，就这地里，随便再收一收，还能弄出几十斤来。 主要的还是张帆也不差这些东西，所以还是让都把东西带走了，先分了再说。 这几千斤的土豆运到派出所，可是扎眼的很，好多人都围在派出所门口，看着大家卸土豆，还不断的讨论着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与之相反的就是派出所同志们了，大家在众人的围观下，干活都更有了一些动力。 有了这些东西，这个冬天都好过一些了！ 隔天上班，班子成员讨论了一下，东西就只有这么多，自然是先紧着自己人，不过局里，轧钢厂，街道几个方面还是要送一些，礼尚往来么！ 这些年所里的工作也多亏了这些单位的帮忙。 最后给局里送去了五百斤，给轧钢厂三百斤，街道两百斤。 剩下的就所里的人分了，没人大概分到了快一百斤土豆的样子。 这年月，土豆都可以当主食吃，有了这些东西，所有人都开心无比，尤其是那些家里人口比较多的，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去轧钢厂送东西，当然是张帆带着人过过去的，这些年，轧钢厂派出所的工作可是多亏了李副厂长这个老哥的帮忙，张帆也是第一次投桃报李，自然要好好表现。 “张所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亲自来了！”李副厂长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都怪张帆自己，所里的工作太忙了，还有媳妇怀孕，搞的李副厂长叫了几次吃饭，张帆都没有办法分身，只能退掉了！ “李厂长！我这不是过来专门过来跟您道歉么！”张帆嬉皮笑脸的上前，还给李副厂长塞了一包烟。 无论怎么说，张帆这个歉都是该亲自来的，从张帆开始工作，就受李副厂长的照顾颇多，无论是因为张帆的背景也好，还是其他目的，李副厂长对张帆是真的不错。 “行了，你小子！说吧，我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啥事，赶紧说，我这还一堆事呢！不过说好了，要工作指标，就别开口，我可解决不了，这要是开了口子，后面的事更多！”李副厂长也笑着说道。 他也知道，张帆不会找他要工作的，所以才这么说。 “怎么能呢！我怎么敢麻烦您！今天可是过来给你送惊喜的！”张帆拍着胸脯说道。 “你小子能有什么惊喜！”李副厂长点了一根烟，悠然的吐着烟圈，跟张帆打着哈哈。 “走，带你看看去！”张帆拉着李副厂长就向楼下而去。 既然是过来送礼的，张帆就把排面做的很大，特意把拉土豆的卡车开到了办公楼下。 这会已经有人围着卡车看热闹了。 几个派出所的同志为了保持神秘感，不让轧钢厂的人接近，维持着秩序。 “什么啊！这么大阵仗！”李副厂长已经有些懵逼了。跟张帆相处这么多年，张帆也就是送些烟酒，或者过年过节的礼品，还都是有来有回的人情往来，这次怎么这么大阵仗！ “李厂长！开门！”张帆对李副厂长使着眼色。 李副厂长虽然有些懵，不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淡定的走上前，打开了卡车的后巷挡板。 一边开，一边嘴里还说着：“我倒是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结果，随着挡板的打开，靠近边缘的土豆就掉了下来。 几百斤的土豆堆在一起，很是壮观！ 李副厂长惊的没有说出什么，就愣愣的看着这车上的土豆。 李副厂长主管后勤，要说他最近最为头疼的工作是什么，那就是这厂子里上千人的吃饭问题。 厂子采购科十几号人，每天都忙着采购各种物资，焦头烂额的。 这几百斤土豆，对于偌大的轧钢厂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可是突然有了这些东西，也算解了一点燃眉之急，锦上添花容易，雨中送炭可不容易啊！ 这年月，谁家有这些东西愿意往外面送啊！ 缓和了一下情绪，李副厂长快步走向张帆，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道：“张所长！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激动的样子，让张帆有些措手不及。“老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互帮互助么！这些是我们所里刚刚种出来的，您别嫌弃少，也没办法，就那么多东西，所里也几十号人呢，都要吃饭！” 张帆客气的说道。 “不少了，不少了。听说了你们群里在种地，没想到几个月，就有了收成！太好了！”李副所长不断的夸赞着。 “同志们，棒轧钢厂的同志把东西卸了！”张帆对所里的人说道。 “不用不用，我叫食堂的人过来，直接入库！”李副所长大手一挥就叫人去食堂喊人了！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我那里有好茶！”李副厂长拉着张帆重新回到办公室，开始了拉家常。 同一时间，杨厂长站在窗口，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有点不舒服，你派出所兄弟单位送东西，怎么也应该先过来跟自己打个招呼啊！ 虽然李副厂长分管后勤，也不能这么直接的联系吧！ 不过，人家送东西本就是好意，让杨厂长这点火气想发也不好发作。 杨厂长跟着的领导是工业部的一位领导，虽然也是从部队转业的，但是跟张帆的老爷子交集并不多，所以，自从张帆来到轧钢厂开始，杨厂长也就维持着表面工作关系，没有过分亲近，也没有使过什么绊子。 李副厂长办公室。 “小张，弟妹生了吧！儿子还是闺女？”李副厂长拉着家常。 “生了，刚满月，是个小子。”一提到儿子，张帆笑着答道。 “好好，改天我去你家看看孩子。”李副厂长说道。 这时候，家家户户也都不富裕，没有什么摆酒这种事情，就算摆酒，也都是自备干粮的。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张帆连连摆手。 “又不是看你，我看看侄子还不成！”李副所长说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想到也不好推却了。 “那成，家里还有两瓶好酒，就等你您来再开了！”张帆说道。 “就是现在孩子还小，我跟娥子也不太会带，所以最近都是住在娄家，等孩子再大点，再回四合院住。”张帆继续说道。 “嗯嗯，有个老人帮着带孩子，你小子有福气！”李副厂长说道。 俩人闲聊了一会，张帆就准备告辞离开了，本来就是过来送土豆，结果聊了这么久。 “小张啊，今年厂子里面没有大范围的招工了，我手里也就几个名额，你要是有需要，我就给你一个！”李副厂长说道。 虽然在李副厂长看来，就是投桃报李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一个国有大厂的工人指标，是多么难能可贵。 你看那刘海忠，作为厂子里的老员工，还是个六级钳工，在厂子里说话也是比较有分量的，可还不是没办法给孩子弄到工作名额，不得不送孩子去上山下乡。 不说别的，就这个名额要是放出去了，估计都会被打破脑袋。 现在一个工作名额都已经卖到了六七百块，还要被哄抢，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这份回礼可是太大了，张帆有些受宠若惊！ “老哥，你这太客气了！”张帆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叫我一声老哥，这点事也是应该的，至于你给谁，我就不管了。”李副厂长挥挥手，让张帆回去，那样子好像这就是个小事。 可不就是如此么，有能力的解决个工作就是平常，没能耐的就算想花钱都找不到门路。 在回所里的路上，张帆就在想，这个名额要给谁，想了一圈，自己这周围好像也没有需要工作的啊！ 但不是说没有，四合院里面闲着在家待着的人可不少呢，可跟张帆有什么关系。 还有阎家老二，明年也要找工作了，跟张帆更没啥关系，他家老大的工作还是张帆帮忙弄的，总不能把他俩的都包了吧，关系还没到那个程度。 没有就先放着吧！张帆知道李副厂长的，既然给了他一个名额，也就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什么时候都好用。 既然如此，暂时用不到，就放放，没做什么时候就能帮上别人大忙了。 晚上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四个人七嘴八舌的，好像在争论什么！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张帆拐进客厅，对几个人问道。 “这不是给你儿子起名字呢么！你快来看看，咱们儿子都满月了，该起个大名了！”娄晓娥笑着拉过张帆。 好家伙，光顾着有了孩子的兴奋了，这么久还没给儿子起名字呢！张帆笑着加入到大家的讨论！ “就叫张建设！建设祖国，这名字多好！”娄父说道。 “好什么啊！难听死了，外面叫建设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娄母坚决反对。 “这孩子啊，就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就好，叫张康，小名康康，多好，又好听，又好记的！”娄母继续说道。 “那怎么行，父亲叫张帆，儿子叫张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呢！”娄父反对道。 这时候虽然破了四旧，已经没有什么族谱之类的东西，没有这些来束缚起名字。 但是老一辈人还是讲究父亲如果名字是两个字，孩子就起名三个字的，或许也是一种习惯，或者传统吧。 几个人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张帆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小张，你来说，毕竟是你儿子，你定一个吧！”娄父见张帆没有说话，估计是他都不喜欢，所以赶紧拉着张帆来起名。 娄父给起的名字虽然普通，但是却紧跟这个时代的潮流，娄父也是怕自己的身份，对这个外孙子还有什么影响，所以从起名开始，就准备严加注意，必须紧跟时代，千万不能跑偏！ 张帆想了想，说道：“就叫张一山吧！我希望他能成长成一座大山，能庇护他在乎的一切！” 听到张帆的话，几个人都仔细思考了起来。 “张一山，张一山，不错，不错，挺好的，一定可以成长为一座大山的。”娄晓娥抱着孩子，轻轻的逗弄着，轻微的摩挲，逗的小孩子一阵大笑。 “那就叫张一山了，你看，小家伙都喜欢！是不是啊，小一山！”娄母看到孩子笑，也逗弄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房子都充满了欢笑声。 有了小孩子，全家都有了活力！ 吃过饭后，小雨水找到张帆，问道：“张哥，我哥啥时候回来啊？” “快了，应该就是这个月吧，明天我再问问！怎么，小雨水想哥哥了！”张帆问道。 上次跟老爷子聊天，老爷子说应该就是年底前回来，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张帆准备明天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化！ “嗯，都已经一年没有看到他了，也没给我写信。”小雨水有些委屈的说着。 张帆抱过小雨水，安慰道：“不用担心，上次爷爷不是说了么，你哥哥很好，这两个月就回来了！小雨水好好学习，多吃饭，要不你哥回来了不得担心你么！” 第195章 柱子转业 安慰了好一会，雨水才慢慢平复了情绪。 这俩孩子，从小相依为命的。这次分开这么久，小雨水虽然嘴上不说，每天还乐呵呵的，但张帆知道，这孩子都自己忍着呢。 隔天张帆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老爷子说柱子恢复的很好，月底就可以回四九城了，还跟张帆交代了，柱子转业回来，也会安排在公安部门。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张帆去局里走动走动，等到柱子回来了就直接安排在张帆所在的派出所，以后都在一起，也方便一些。 张帆自然满口答应，这不挺好的么，柱子回来，就分在自己手里，多方便。 跟老爷子撂了电话，张帆又紧接着给曹局长打了个电话，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部队转业，自然安排，不涉及到工作名额的问题，正常情况，也是各个缺人的派出所自己到局里去挑人，张帆既然主动说想要个人，曹局也就同意了，说等部队把关系转过来就直接分到轧钢厂派出所来。 本来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谁让张帆他们前几天才给局里送了那么多土豆呢！当时是李副所长带着人送过去的，张帆没去。这曹局长也一直没逮到机会跟张帆说这个事情。 这会张帆打电话过去，被曹局长抓到了人，可是好好的表扬了一下张帆，以及轧钢厂派出所。 说的张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事情办好，张帆也就放下心来，就等着柱子回来就可以了。 晚上回家，张帆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小雨水，小丫头高兴的跳了起来，之后就准备去收拾东西，说等柱子回来，就可以回家住了。 娄母看的是连连摇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哥哥就不要奶奶了！你这一走，以后又只剩我个老婆子了！”娄母委屈的说道。 “不会的，奶奶，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小雨水这个人精又开始安慰起娄母，张帆一阵好笑。 柱子当兵这几年，小雨水一直都是娄母照顾着，吃饭，穿衣，生病住院，都是娄母亲手弄的，所以两人感情自然极好。 这下雨水要离开了，娄母还真的是舍不得！ 十一月初，四九城就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这一年冬天冷的特别早。 张帆估算了一下，这老天爷又要作妖了，明年又不是什么好年景，还要在苦上两年啊！ 踏着四九城的第一场雪，柱子再次踏上了熟悉的地方，但是怎么看都感觉看不够。 这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经历了太多，成长了太多，这会浑身上下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四九城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腰杆笔直，浑身上下都透着干练的气息。 一身军装，身后背着行李。 “三大爷，天这么冷，还在这看门啊！”柱子刚进四合院，就看到了阎埠贵坐在门口，开口说道。 “柱子！”阎埠贵仔细看了两眼，才确认的喊道。 之后还连连说道：“不同了，真的不同了！你小子这变化真大！” “怎么？三大爷今天逃班了，这会怎么就在家待着。”柱子跟阎埠贵开起了玩笑。 “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抽你。”阎埠贵也笑着说道。 “怎么，让部队开出来了，怎么行李都带回来了！”阎埠贵也说道。 “我可是完成任务，转业回来的。”柱子说道。 “回来好，回来好。转业到哪里了？”阎埠贵问道。 “应该是公安局！具体是哪里还没定！”柱子说道。 “挺好挺好！”阎埠贵随意的说道。不过转念一想，阎埠贵发现了问题。 柱子当年去当兵，轧钢厂这边可是给他留了工作的，也就是说，柱子现在一个人可是有两个工作让他选的。 想到这个问题，阎埠贵立刻变的更加热情了起来，拉着柱子坐下说话。 “柱子啊，你看，你在轧钢厂厨房不是还有个工作么？你这要是不去了，多可惜，你看看，能不能把名额给三大爷。放心，三大爷肯定不让你吃亏，绝不低于市场价！”寒暄几句，阎埠贵立刻说出了他的想法。 “三大爷，这个事情还不能定，轧钢厂那边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等我打听打听，确定好了，咱们再说。”柱子没有直接答应。 “行行，你也合计合计。如果可以，记着三大爷点。”阎埠贵连连点头。 这个要是成了，家里老二明年毕业了，也就不用操心工作的事情了，不用去下乡了。 想到这个，阎埠贵感觉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好像都通畅了一些，但是又想到这个价格，又是一阵肉疼。 现在这一个工作名额，外面都已经涨到了七八百，对于一个月只有三十多块的阎埠贵而言，这就是几年的工资。 可是想想家里老大，进了轧钢厂，现在工资都不比他低了，现在每个月都能给家里不少钱，想想以后如果家里三口人都能赚工资了，那这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想想这个，阎埠贵觉得现在花点钱不算什么。 柱子跟阎埠贵聊了一会，也打听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就起身回家了。 打开房门，柱子还准备收拾一下的，可是看到家里干干净净的，虽然有些日子没住人了，但应该经常被打扫。 柱子直接进了厨房，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就赶紧找出粮本粮票的，准备去供销社采购一番，这现在自己回来了，过日子还是要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不是，这冷锅冷灶的，哪里像过日子的人家。 带好东西，柱子就准备出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池里洗衣服。 这会秦淮茹已经怀上了老三，小腹微微隆起，浑身上下透着女人特有的魅力。 柱子虽然成熟了很多，但也不禁看的微微愣神，好在经过这几年的训练，意志力坚定了不少。 短暂失神之后，就立刻恢复正常。 “贾家嫂子，这么冷的天，还洗衣服啊！”柱子随意的打着招呼。 “是柱子啊！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秦姐了？”秦淮茹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娇滴滴的说道。 这女人还真是个妖精，眼睛里面都是钩子。柱子心里暗叹一声。 “刚回来！回头聊，我出去买点东西！”柱子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秦淮茹看着柱子手里紧着的面口袋，眼珠一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柱子跑到供销社买了一些米面粮油的，又顺便给张帆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已经到家了。 “好好，柱子，回来就好！晚上下班，咱俩好好喝一顿！”张帆高兴的说道。 放下电话，张帆想了一下，又给媳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柱子回来了，晚上回四合院吃饭，并叮嘱她把雨水的东西收拾后，晚上就让她搬回去了。 当柱子拎着一堆东西再次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还在洗衣服，看到柱子进来，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直接上前，一副要帮着柱子拎东西的样子。 嘴上还说着，“柱子，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来，姐帮你拎着。” “不用了，贾家嫂子，我自己可以的！”柱子一个侧身，躲过了秦淮茹伸过来的手，快走几步，回到家里。 看着柱子的背影，秦淮茹脸色阴晴不定，仿佛又在思考着什么！ 这会贾家虽然困难一些，但是贾东旭还在，还有易中海接济，还没有困难到吃不上饭的程度。 晚上，张帆早早下班，回到娄家接上媳妇和小雨水，带好东西，就向四合院走去。 “哥！”刚到门口，雨水看到柱子，就立刻跑上前，紧紧的抱住柱子。 “长高了！快成大丫头了！”柱子抱着妹妹也很是感动，几个人闲聊一会。 柱子就开始在厨房忙活。 一桌饭菜，香味弥散到整个院子里，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又被馋的哇哇大哭。 别说孩子了，大人也是馋的不行。家家都困难，有些人家都大半年没有见到肉星了。 顺着味道，后院的聋老太太就走了过来。 “我说怎么这么香呢！是大孙子回来了，快让奶奶看看！”聋老太太一副很是熟络的样子对着柱子说道。 这会，因为家家户户都困难，所以基本都不在吃饭的时间打扰别人，很是不礼貌。 不过，这聋老太太这会跑过来就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奶奶，进来坐，一起吃点！”柱子客气的让着。 聋老太太往屋里一看，看到张帆也在，赶紧推脱说：“不了，不了，就是过来看看你，回来就好。你一大妈给我送了吃的。” 聋老太太就要离开。 柱子赶紧拿了个空碗，加了些菜，给老太太端了过去。 根据柱子说，他爹刚走的那会，聋老太太对他不错，偶尔都会给他一些窝头，也算解了这兄妹的燃眉之急。 张帆虽然对这老太太看不上眼，但是这是柱子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度的干预。 一点小插曲很快过去。 柱子回来后，几个人又开始吃饭喝酒，柱子也说了一些在部队的事情。 不过，关于他的任务，他负伤之类的，都没有说。 也是不想妹妹跟着担心。 酒足饭饱，娄晓娥和雨水去收拾房间了。 只剩下张帆和柱子。 “柱子，身体怎么样？恢复好了么？”张帆关心的问道。 “好了，没事了，中了一枪，不过我也干死了他们五个。立了个个人二等功！”柱子自豪的说着。 也许伤疤就是军人的荣誉！ 说到这个，柱子格外兴奋了一些。 “这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是想还回轧钢厂，还是到公安来？”张帆问着柱子的打算。 虽然张帆都已经计划好了，不过还是要看看柱子的意思，如果柱子真的还想回轧钢厂炒菜，张帆就只能在想别的办法了。 牛不吃草总不能强按头吧！ 想想柱子受伤，不就是张帆给他安排的。所以张帆也是引以为戒，想看看柱子自己的看法。 “我想服从安排，到公安局去干，应该更有意思一些。”柱子肯定的说道。 看来几年的军旅生涯让柱子体内的好战基因彻底觉醒了，已经不甘心后厨平淡的工作了。 “好好，老爷子给我打过招呼了，让你转业回来就直接到我们所里，你自己看着时间吧，先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之后去把各种手续都办了，之后就直接到我们所里上班吧！”张帆开心的说着。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行，我这几天就办好。我这身体，好的很，待不住，医院躺了这么多天，骨头都快生锈了！”柱子开心的说着，还比划了几下。 “医院？哥，你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住院了？”最后这句话，被刚刚进来的雨水听到了，赶紧问向柱子。 柱子这部队的几年，不仅行事风格有了变化，这脑袋转的也挺快，立刻说道：“没事，我没事，是我一个战友住院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听到柱子这么说，雨水没有再说什么，凑上来跟大家一起聊天。 “柱子啊，你嫂子刚生完，现在孩子还小，我俩也照顾不过来，暂时还在你嫂子家里住，等孩子大点，我们再搬回来，还跟你搭伙！”张帆对柱子说道。 “行，别看我当了几年兵，这手艺可是一点都没落下。我这可是童子功！”柱子骄傲的说着。 还别说，就柱子这手艺，等以后开个饭店，一定赚大钱。 几人热闹了一阵，天色渐晚，张帆和娄晓娥就告辞离开了。 柱子和雨水继续聊着这几年之间的事情。 刚出门，走到上前院的月亮门的时候，想到就看到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贾东旭么！ 这小子这又是喝多了。张帆心里嘀咕着。 怕他喝多了撞到人，张帆还把娄晓娥向身后拉了一下。 这小子果然横冲直撞的直接从两人身边路过，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张帆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貌似原着中贾东旭就是在他媳妇怀了第三个孩子的时，下线了，这孩子也就成了遗腹子。 第196章 贾东旭下线 想到这个，想到不禁又多看了贾东旭两眼。 “看什么呢？”娄晓娥问道。 “没看什么，走，回家。”张帆含糊的说道。 总不能跟媳妇说，贾东旭快噶了吧！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啊！ 张帆胡思乱想着。 最后想到了自己的主要问题，那就是柱子的婚事。这贾东旭要是噶了，那秦淮茹为了抚养孩子，走投无路的，没准还要找柱子拉帮套的。 趁着贾东旭还没噶，先把柱子的婚事定了。 人结婚了，也就有了主心骨了，做事也更稳当一些。 想到这些，张帆心里开始悄悄算计。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柱子已经不是曾经的傻柱子了。经过部队的历练，心智成熟，处事方正。 再也不是原本的那个脑袋一根筋，行事冲动的柱子了。 就算没有结婚，也不会是被道德绑架，被吸血一生的结局了。 因为柱子刚刚回来，也没有急着上班，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毕竟是老房子了，现在柱子手上也有钱就准备重新翻修一下。 所以，在办理了各种关系手续之后，柱子就忙着找装修队去了。 因为曾经张帆装修过房子，柱子也简单还是找到那个人，手艺好，还认真负责的。 好么，小雨水刚刚回家住了两天，这会又因为房子翻新再次搬回了娄家，柱子还是住在老房子里，因为房子翻新也是一间一间的进行，他一个男的，有个床铺就是了。 这天，柱子正在家里盯着装修，突然听道外面院子里有人在喊。 “哪里是贾东旭家？谁是贾东旭家人？” 柱子待着没事，就走出门，向对面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轧钢厂工服的年轻男子在院子里喊，柱子并不认得这个人，应该是这几年新到厂子的吧。 随着两声大喊。秦淮茹就快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是贾东旭媳妇，有啥事！”秦淮茹看着来人口气有些焦急，也有些害怕了起来，赶紧问道。 “贾东旭刚刚操作机器，出了事，现在人在医院，你家里派个人，赶紧跟我过去！”青年快速的说着。 听到贾东旭出事，贾张氏也急匆匆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不由分说的直接对着青年开骂！ “你个小畜生，诅咒谁呢！我家东旭好的很！你才出事了！你们全家都出事了！” 这突然的一下，把小青年弄的一愣！他就是来通知家属的，都这时候了，家属不急着去医院看人，还有闲心在这里纠缠，真是不知所谓！ 小年轻先是满脸通红，之后强压怒气，大声吼道：“事情我已经通知你们了，去不去随你，别到时候见不到人最后一面。人就在三医院，自己去吧。” 说完小年轻转身就走，再也没有要带些人去的心思了。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秦淮茹都有些慌了，愣在当场，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从前院过来的三大妈，看到这一幕，赶紧说道：“东旭媳妇，快，先到医院看看，人到底怎么了，之后再研究其他。” 听到这个，两人好像知道要干什么了，一个老太婆，一个孕妇就这样，急急的向医院跑去，家里两个孩子也没人管了。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叹息一声，到贾家抱起了小丫头，牵起棒梗，向家里走去。 一大妈虽然看不上贾家人，不过也都是邻里邻居的，比人家有了事情，他也不好看着不管，再加上，她是真的喜欢小孩子。 看到怀里还在襁褓之中的小丫头，一大妈心里一片温暖。 另外一边，贾张氏和秦淮茹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看到抢救室门口站了好多人，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和刘海忠都在，赶紧跑上前。 “老易，老易。东旭咋了！”贾张氏焦急的问道。 看到这俩人到来，易中海叹息一声，把俩人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问道：“东旭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秦淮茹满眼含泪，柔弱的说道。 “喝了一点，怎么白天上班的时候还是一身酒气的。”易中海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他此时也是充满了深深地无力感。 太不争气了，手艺不行也就算了，有自己这个大师傅带着，总会好的。 可是这三不五时的招猫逗狗，酗酒赌博的，真的让人烦不胜烦。 这次还因为喝酒把自己弄了，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老易，你快说，东旭到底怎么了？说什么喝不喝酒的。”贾张氏着急的问道。 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东旭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旭喝酒误事，错误操作机器，把自己卷进去了。这会人还在抢救，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医生说明情况。”易中海把情况说了一下。 听到人被机器卷进去了，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两腿发软，直接就倒了下去，贾张氏的大嗓门也直接嚎了起来。 一同前来的，还有车间的领导和负责后勤管理的李副厂长，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叹息。 现在这工人的质量也是不同，看来有必要在全场内都进行一次安全教育了，这种喝酒误事，操作失误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李副厂长心里盘算着。 安全生产就是所有企业都要重视的头等大事。 李副厂长今天亲自来一方面是为了体现厂领导对这个事情的重视，另一方面就是先接触接触家属，看看情况，方便后面的责任认定，赔偿等等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想着事情的时候。 急救室的门开了，几个大夫走了出来。 “贾东旭的家属来了没有？病人的腿不行了，要截肢，否则会危及生命！过来签下字！” 听到医生的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贾东旭这是废了！ 同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贾张氏直接昏了过去，又是好一顿忙活。 好在在医院里面，也方便些，很快就被人抬到了病房，进行处置。 “东旭媳妇，赶紧把字签了，人在就行！”易中海赶紧做起了秦淮茹的工作。 秦淮茹这会也是六神无主，她一个忙活家里的妇女，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这会听到易中海的话，秦淮茹就赶紧被人扶到前面，签了字。 大夫转身回去继续忙活了。 手术室外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等了一会，李副厂长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的，厂子里还有一堆事呢！ “易师傅，这边你盯着一下，你是贾东旭的师傅，有什么情况直接跟我汇报！”李副厂长对易中海说道。 “好的，好的，李厂长。”易中海点头答应。 之后李副厂长又对身后的车间主任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厂子里出了这种事情，领导班子肯定要召开紧急会议的，要确定一下事情的大概方向，要统一意见的。 又是一顿的焦头烂额！ 手术时间持续了很久，将近傍晚的时候，贾东旭才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人还在昏迷着。 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最后秦淮茹回家照顾孩子，做饭送饭，贾张氏在医院照顾贾东旭。 “老易，出了这种事情，轧钢厂要怎么赔偿。”自己的儿子这是废了，这以后要怎么生活啊，所以，苏醒过来的贾张氏，就立刻想到了这个赔偿的问题。 “这个事发突然，厂子里应该还没有定好，咱们可以找李副厂长谈谈。”易中海说道。 当年贾张氏的丈夫老贾也是在轧钢厂出了事故，那会还是私营企业，贾张氏也是到了轧钢厂好好的闹了一场，才获得了赔偿。 当时好像也是老贾操作失误，按照轧钢厂的制度，是没有赔偿的，可是当时刚刚全国解放，娄父也是想息事宁人，怕出什么事情，最后进行了赔偿。 所以，对于去轧钢厂闹事的事情，贾张氏算得上轻车熟路。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轧钢厂的赔偿不满意，他就要去闹。 在贾张氏这边盘算着要怎么闹的时候，轧钢厂也在召开紧急会议，厂里的领导都集中了过来。 但是意见并不统一，有的说要以儆效尤，对这种酒后上岗的行为必须严厉制止，不能进行赔偿，还要通报批评，开除公职；有的说要有人情关怀，事情闹大了，对厂子也没有好处。 总之各说各的，意见很难统一。 几天后，柱子家的房子就翻新的差不多了，晚上为了庆祝新居落成，张帆请客，柱子掌勺，几个人又是好好的吃喝了一顿。 可是，时不时的就能听到贾家传出来的咒骂声哭泣声，很是煞风景。 “这贾家是怎么了？”张帆不解的问道。 “贾东旭腿废了，也是今天刚回来的。”柱子说道。 之后又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张帆。 这贾东旭就出事了，这是快下线了啊。张帆心里嘀咕着。 柱子虽然没有亲自看到这些事情，不过院子里大部分都在轧钢厂工作，各种消息自然不缺，何况还有一个包打听的许大茂。 所以，柱子对这些事情也很是了解。 听的大家唏嘘不已。 “这贾家以后可怎么办啊，家里就这一个能赚钱的，还出了事，这老婆孩子的，以后可怎么弄啊！”娄晓娥慨叹道。 “那贾张氏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看着吧，这次轧钢厂可能要出点血了！”张帆笑着说。 “这不都是有文件的么？她还能闹出什么来？”娄晓娥不解的问道。 在她的世界里，就是按照章程办事就好。但是，有人的地方就都是是非，条条框框是有，但还有更多的人情世故。 张帆笑笑，没有再解释。 “柱子，你这房子也收拾完了，什么时候去所里报到？”张帆问道。 “礼拜一去报到吧！”柱子说道。 “好，好。”张帆想着答应。 事情的发展果然跟张帆预料的差不多，轧钢厂方面的标准，与贾张氏的想法相差太大，双方一直没有达成共识！ 在这种情况之下，贾张氏一怒也不顾贾东旭身上的伤了，就用门板把人抬到了轧钢厂门口，之后一家子老人妇女孩子的在工厂门口大哭。 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观看，都对这一家子表示同情，后面就是对轧钢厂的诋毁了。 这下子，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 最后还是在易中海和刘海忠的联合劝说下，才把贾东旭送回了四合院。 不过，关于赔偿标准也做出了调整。给贾东旭的行为定为了工伤，按照工伤标准进行赔付，如果贾东旭死亡，为了照顾这一家子，还把这个工作位置也给了贾家。 就这样，一场闹剧才结束。 可是，贾东旭本来就受伤截肢了双腿，本来在家养着还能多活两年，但是在贾张氏的骚操作下，大冷天的被抬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感冒了。 这下可好，感冒，发烧，伤口发炎，感染，一系列的问题都出来了。 最后贾东旭在炕上挣扎了两个多月，还是去了，人没能留住，只留下了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还有秦淮茹肚子里的八九个月的孩子。 或许是秦淮茹太过悲伤了，或许是准备后事心力交瘁，在贾东旭的葬礼上，秦淮茹早产了。 好在当时人多，七手八脚的就送去了医院。 好在年轻，身体底子不错，母女平安！ 这下可好，又生了个女儿，贾张氏气的当时就回家继续办后事去了，理都没理还在产房的秦淮茹。 还是一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医院照顾了几天，才把人带回家。 回到家的秦淮茹也是没落下好，还没出月子，就被贾张氏指挥着把家里事情就做了起来。 “一大爷，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三个小的，还有一个老的。也没个能赚钱的，我可怎么办啊！”晚上，秦淮茹跑到易中海家开始了哭诉。 对于这些，易中海自然看在眼里，可是这会，易中海也是十分的慌乱。 自己精心培养的养老人选就这么没了，自己以后这养老要怎么办啊！ 但是没办法，日子还要过，易中海又把目光放在了棒梗身上。 现在自己身体还行，到棒梗大了，也可以给自己养老了。 第197章 秦淮茹工作了 “东旭媳妇，别急，总会过去的，东旭不是还留下了一个岗位么！你就直接继承下来，我回头跟厂里说说，还是收你为徒，跟我学些手艺，有了工资，也能养活一家人了不是！”易中海说道。 “可以么？我也能去工厂上班？”秦淮茹疑惑的问道。 “当然可以，现在男女平等了。等以后棒梗大了，你再把工作给他。也算你对的起东旭了！”易中海说道。 “那要麻烦一大爷了！”秦淮茹柔弱的说道。 “不麻烦，我是东旭的师傅，以后也是你的师傅！别太生分了，好好教育孩子，把他们养大。”易中海说道。 “知道了，唉！师傅，这家里都断粮了，几个孩子饿的直哭。”说着说着，秦淮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里还有点棒子面，你带回去，先给孩子弄点吃的！”易中海没有办法，给了秦淮茹一些面，还给了十块钱。 秦淮茹这才起身回家。 对于这个，一大妈倒是没有说什么，他不喜欢贾张氏，也不喜欢贾东旭，秦淮茹，但是她挺喜欢这三个小孩子的。 生孩子，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大妈的心魔！ 没有孩子，就是她永远的痛！ 这易中海办事也是快，第二天上班，就找到车间主任说了这个事情，又把贾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车间主任刘大胜这会一听到又是贾家，心里已经烦的不行了。贾东旭出事了，他这个车间主任可是受到了牵连，吃了不少瓜落。 这会听到易中海又说他家的事情，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推脱开了，什么现在车间没位置，什么他家孩子还小，不好这么快让人出来工作的。 无论易中海怎么说，他都是一推六二五，各有各的说法，的确，厂子是答应给他家一个工位，可是也没说是车间的还是后勤的，更没说是什么时候的。 也自然就有了推脱，主要是刘大胜胸口的这口气还没过去呢！想谈，可以，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易中海看着这种情况，也知道，不能催的太紧，赶紧又说了几句好话，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走走关系了。 当天晚上，易中海咬了咬牙，割了几斤肉，还买了两瓶酒，就带着秦淮茹去了刘大胜家里。 看到带些的东西，又有秦淮茹的柔柔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这个小寡妇可是狠狠地撩拨了一下刘大胜的心。 就这样，事情办的很顺利，让秦淮茹一周后到厂里报到！ 可以工作了，以后就有工资了，秦淮茹自然高兴。又对着刘大胜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 开始还是梨花带雨，这会又是笑靥如花，要不是在刘大胜家里，估计这家伙都快把握不住自己了。 另外一边，柱子也到了轧钢厂派出所报了到，根据在部队的表现和个人功勋，这刚到派出所，就成为了大队长，工资一个月有将近五十块，还有其他的各种票据，也算是份不错的待遇了。 柱子自己也很是满意。 就是队里的人，有些不满意了。 轧钢厂派出所的人员，大部分都是轧钢厂保卫科派过来的。 他们可是都认识这个在食堂工作的何师傅，也是吃过他手艺的。 这才几年，就成了他们的领导了。 何师傅变成何队长，这个变化，让大家暂时接受不了。 可是，无论是公安还是部队，都是手底下见真章的人。 柱子本来就是从小颠勺，一身的力气，这几年在部队，更是学习了不少手段，用了些手段教训了几个人之后，柱子的威信就渐渐立了起来。反对的声音也渐渐没有了。 这个先声夺人，很不错。跟张帆自己刚到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一样！张帆心里回忆着。 想当初，他知道半大小子，来到保卫科就是副科长，自然很多人眼红，可是被张帆展露手脚收拾了一下之后，极大的方便了后面的工作。一切也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所里暂时没什么大案子，张帆就安排柱子先去看看所里的档案，从已经办过的案子中吸取经验教训，也算是让他从部队到地方的工作中快速适应过来。 四九城的天气又是漫天的大雪，城市里面还好，据说郊区的一些地方房子都被压倒了。 派出所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抢险救灾和清理积血，保证四九城的道路畅通。 街道居委会也是积极响应，发动各个大院的人民群众，进行义务劳动。 “张所，幸亏有之前这批土豆撑着，要不这种劳动强度，大家可是坚持不下来。”老赵一边干活，一边跟张帆几个人聊着天。 “可不是，我听说有些人家都开始一天只吃一顿了，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躺着，减少活动，减少消耗。”老李也凑过来悄悄的说道。 “唉！希望明年能收成好一点吧！”张帆也慨叹了一句。 “张所，我听说轧钢厂研究出了新型的拖拉机，还有新型钢材，明年的春耕应该有不错的成绩吧！”老李神秘兮兮的问向张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轧钢厂的动向，这附近的人都多少有些耳闻。 只是张帆知道的更多一些，岂止是轧钢厂，在机器实验成功之后，工业部就开始早早布局，全国的推广，普及，现在，全国的机器厂，钢铁厂都在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就是要在春耕之前能造出更多的机器，发往各个大队。 另外，水利部门，也从年初就开始，组织人员进行水渠灌溉的挖掘工作。 加上全新的深层打井手段，至少明年的农耕，没有那么大的必要要靠老天爷了。 不过，这还是要看，这个冬天，能产出多少机器。 不过，张帆估计，困难还是会持续一段时间，曙光已经不远了！ 张帆跟几个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大家也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干劲更加大了一些！ 困难时不断估计，永远坚信，前途是光明的！或许就是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深深地鼓舞着每一个人，这建设才是一天一个新面貌。 连续多日的重体力劳动，即便所里都是浑身力气的小伙子，可也是吃不消。为了鼓舞士气，张帆又把地下室的蘑菇弄了一些，发给大家，又是一阵鸡血，打下去。又能干好几天。 在农科院专业人员的帮扶下，阴凉房间房间种蘑菇的计划，派出所也算是弄了起来，可惜时节不对，并没有长出太多，张帆原本还想着，过年的时候给大家发一些，当做过年物品了。 可惜啊，这会的情况，如果没点实质的奖励下去，估计这个冬季除雪工作都不能很好的完成了。 至于过年物资，张帆就只能再想辙了。这会的张帆深深地体会到了李副厂长的困难了，他这派出所，满打满算，才三十几号人，可是偌大的轧钢厂可是上万人呢！ 人这一饿就容易出事情！ 让群里人吃饱，保持高涨的革命热情，才是张帆现在工作的重中之重。 想到这些，张帆忽然想到了之前给曹局的提议，进山打猎。 这大雪封山的，一般人还真不好进去，可是派出所都是什么人啊，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半岛战争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一点点风雪，还是阻挡不了大家战斗热情的。 何况，这会的猎物都是在冬眠，早早就储备了一身的脂肪，想到这个，张帆不厚道的笑了，这不是正给大家准备的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局里还没组织，怕是曹局忙的，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想到就做，要是局里先干了，各个厂子的保卫科会立刻行动起来，到时候，派出所这边，怕是连汤都没得喝了！ 想到一阵热血上头，赶紧拉过来几个副所长开会，张帆还把柱子也拉过来了，多参加参加这样的会议，对他的成长也有帮助。 经过几次这样的会议，张帆也发现了，柱子现在沉稳了好多，这种会议，他也不发言，就在旁边听着，还给大家倒水电烟的，几个人也都对他感觉不错。 再说了，都是有眼色的人，这一看就知道张帆只是有意的培养柱子，自然没人说什么空话。 毕竟这几年，整个所里都承了张帆不小的恩情。 “好了，同志们！我就不说废话，直奔主题。大家也知道，今年我们产的蘑菇可没有多少，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过年时候带回去的，现在没有办法，工作任务重，必须要给大家发下去了，那么过年，咱们可就没有东西发了。都是辛辛苦苦一年，这过年要是啥也没有了，可是说不过去，在看到轧钢厂发东西，那可不好！”张帆先把事情都铺垫了一下。 “张所，你就直接说吧，咱们怎么办！你主意多，有啥办法能吃饱，咱们赶紧弄！这大雪抛天的，过年估计物资更紧张！”老赵直接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张帆直接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好，这个好，咱们有枪！打猎这种事咱们都在行！”听了张帆的建议，老李也是兴奋的说着。 前面发的土豆，蘑菇的，虽然也好可是不顶饿啊！这次要弄的可是肉啊！ 肉，多么珍贵的物资啊！有些人家都半年没见到肉星了！ 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当几个人听道要进山打猎的时候，都是眼冒凶光，仿佛谁要是敢跟他们抢，他们就敢直接打上去一样。 “所有人都给我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可不止我们有枪，各个工厂的保卫科，其他所，可都有！这要是被捷足先登了，咱们人少可抢不过人家。”张帆说道。 因为轧钢厂派出所辖区有三个大厂，各个工厂都有保卫科，战斗人员总数高达近四百人，所以轧钢厂派出所的人员配置也是所有派出所里面最少的。 如果有任务，人不够，就可以向几个厂子保卫科要求帮助。 “好了，明天我留在所里，你们带上人，直接进山，天黑之前回来，给我留下十几个人，够运转的就行！至于能打到什么，就看各位的本领了！”张帆吩咐道，他毕竟是一所之长，离开所里太长时间总归不好，万一局里临时有事，他也方便处理。 再说了，这群人进山，这动静肯定不少，只要有枪响，就会有人赶紧报告的，张帆还需要坐阵所里，应对各方面的压力呢！ 几个人一听，也就明白了张帆的意思。会后谁都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家明早七点所里集合。关于行动任务，行动地点一切没有。 大家都以为又要扫雪，也就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次任务特别交代，自己带好干粮，明天的任务是整天的。 想想明天要扫一天的雪，大家也是感觉一阵无力。 不过，这行分了吃的，咬牙也要干啊！果然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多吃草。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帆也是早早的就来到群里。 只见几个人安排的整齐有序，准点点名，发枪，检查，配发子弹，整装上车。 井井有条！ 张帆由衷的慨叹，这个队伍真棒！整个过程鸦雀无声，没有人提问，没有人质疑，当枪支发放到手，一个个气质立刻变化成为战斗的猛兽！ 不愧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一代！ 自从上次给局里送土豆，局里就把一辆军用卡车配给了所里，现在各种行动都方便很多。 所有人上车，盖上厚厚的车帘。一行人整装待发！ 老赵，老李，程才三人还想在卡车旁给张帆郑重的敬了个礼，坚毅的眼神都在说，保证完成任务。 想到也是郑重回礼！ 卡车在银白色的背景中渐行渐远！ 张帆转身回到办公室，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经历电话轰炸的狂风暴雨了！ 倒是电话却来的出乎意料的快！这边卡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曹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曹局，这么早？什么事啊！”张帆顾左右而言他。 第198章 打猎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他们所率先出去打猎的事情。 “臭小子，跟我玩是吧！信不信我收拾你！”曹局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曹局，我可没干啥坏事啊！”张帆大叫着冤枉。 “趁着我这段时间忙，没有顾得上打猎的这个事，你小子是不是先行动了！”曹局说道。 “您怎么知道的，我这车才发出去啊！”张帆不解问道。 这会枪都没响呢！应该不会有人举报啊！ “哼！还想瞒着我！早上有人上班，说看到你们的卡车开了，几个副所长都在车上，问我你们那里是不是有行动！我这一想，不对，这大雪天的，有个屁行动，你小子肯定是进山了！”曹局火力全开！ “曹局，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么！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大家都忙活了一年了，我总不能让大家流血流汗，还没吃的吧！所里的这群小子都饿的嗷嗷叫了！”张帆大吐苦水，夸张的说着。 “那我这局里可怎么办啊！你们那边枪一响，所有人都知道了，到时候我们连汤都喝不上！”曹局有些急了。 只要枪一响，所有的地方就都知道了这条路子。到时候反应慢的可不就啥都没有了么！ “曹局，你别急，我让他们去了北面的山上。我们人少，一共才二十多人。现在也才刚出发，你赶紧点好人，就现在就出发。这周围的深山可不少！”张帆说道。 “对对，让你气的我都忘了，我这就安排，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曹局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收拾？收拾什么？张帆没带怕的。等到有猎物打回来，看到那么多肉，曹局都会笑死，怎么会收拾他这个提出宝贵意见的功臣！ 曹局也是好忽悠，张帆一个转移话题，曹局就赶紧安排任务去了。 要不说呢，这纪律部队就是迅速，这边派出所的车才开出没多久，局里的几辆卡车也都迅速做好准备，接连开出。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个阵仗，还以为四九城出了什么事呢，各个派出所都有卡车开出，没有开车的派出所也是一个个荷枪实弹的行色匆匆，骑着自行车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看来曹局还是有大局观，这种时候还不忘通知其他派出所，不过，这都不是张帆的管理范围，先把自己这一摊子事情弄好吧。 这三十几号人能跟着自己吃饱，也就算是张帆这个所长没有白干了。 张帆这会已经开始猜测，下一个电话是谁会打过来了。 能给想到这边打电话的，也就是局里，几个工厂，还有街道了。 不过张帆估计，街道不会打电话的，他们没有枪，就算知道了这个路子也没有办法。 最有可能的还是几个工厂，而且张帆估计，最先打电话的一定是轧钢厂，毕竟李副厂长的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他们的采购员可是遍布四九城周围的各个乡村，哪里有什么东西，他们早就摸了个门清。 果不其然，上午十点多，电话就响起来了，一接通果然是李副厂长。 “李厂长，今天不忙了，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张帆开着玩笑。 “你小子，跟我也搞这套，我就明说了，我们厂子里采购科的人可是看到，你们所的人进山打猎去了，还看到柱子了。你总不能说不是你们所的吧！”李副厂长说着。 “我可没说不是，就是我们说的。怎么了？”张帆笑着反问。 这突然的坦荡，让李副厂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兄弟啊，你有这好路子也不跟哥哥说，我这的枪可不比你们少！”李副厂长说道。 “那还不快去，晚了可啥都没了！不过，别去北边啊，我们的人在那里呢！”张帆提醒的说道。 “对对对，被你气糊涂了！”说完，李副所长赶紧挂上了电话。 张帆一阵苦笑，这有肉的吸引力，可想而知，没一会，纺织厂，副食品厂都打来了电话，张帆也很坦荡，直接说了。 剩下的就他们去忙活吧，张帆这边是没什么事情了。 中午的时候，张帆接到了街道的电话，这个让他有些想不到。 毕竟他们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一聊起来，张帆才知道，街道虽然没枪，可是有钱有票有资源啊！ 这人满为患的四九城，这一片区的房子可都归人家管啊！ 新上任的街道主任也是开诚布公，毕竟是兄弟单位，还有上次土豆的事情，还没还礼呢！ 这次直接用钱用票用资源要跟张帆换东西！ 张帆自然笑着答应。 这好事去哪里找，所里还有那么多没结婚的呢，结婚不就要房子了。 谁还嫌自己房子多啊！ 这好事，不答应，张帆就是傻了！ 不过张帆也没有把话说满，只说等等看，要看看到底能有多少猎物。 这大雪封山的，打猎的难度增加不少，还有就是大型猎物还要冬眠，这最后的成果，谁都不好预料。 也希望街道那边理解理解。 本来就是求人帮忙，街道方便自然理解。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继局里的卡车又开出去几辆之后，各个大型工厂也是一辆一辆的卡车再次开出。 方向是四面八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九城要进入警备状态了呢！ 之后的事情更是让人紧张，四九城周围的各个荒山之上都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枪声，让人听着就很是紧张。 张帆这一天，再接了一些电话之后，就变得很是清闲了，一杯茶水，一张报纸，安安静静，就是一天。 看着天色渐晚，大家还没有回来，张帆就有些紧张了，这可别出什么事情啊，这大雪天的，还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千万别好心办了坏事。 不过想想，二十多号荷枪实弹的战士，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再加上还有老赵，老李，程才都在，都是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啥事情没见过。 凭借着对团队的信任，张帆也没有很焦躁，就安静的坐着等着。 所里的同事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情，这一天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会打到什么猎物，想着有肉吃，大家都是兴奋的不得了，这会虽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但是大家都没有走，都准备第一个看到猎物，这样才心安。 有些焦急的同志，已经开始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了，看的别人也跟着焦急，不过大家从门外看到张帆还是老神在在的坐着，也不敢过去打炮，只能自己干着急。 天色越来越黑，就在这种紧张气氛要蔓延开来的时候，一阵卡车开进巷子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大家立刻兴奋的向门口围了过去。 张帆听到声音也赶紧起身，向外迎了出去。 一定是出了事情，否则大家肯定不会这么晚才回来，张帆也急着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随着卡车的慢慢行驶，后面还听到大家跑步的声音。 坏了，搞了半天这是车坏了，原来问题在这。张帆心里嘀咕着。 这局里，也是不干好事，好不容易给了台车，还是台破车，这不耽误事么！随着所有人都进入了大门，后面的队员就赶紧把大门关上，隔开外面窥探的目光。 张帆再看向这些战士。一个个眉毛胡子都白了，这一看就是经过大量奔跑，哈气凝结的。 “赶紧，倒热水，都进屋暖暖！”看着这种情况，张帆赶紧安排起来。 所里值守的十几个队员立刻开始忙活了起来，烧水的烧水，扶人的扶人。 张帆观察了一下，大家的状态还不错，就是刚刚经过大幅度锻炼，都喘着粗气，嘴唇干裂，说不出话。 没一会，看到老李和老赵也是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腿软的跟面条一样，但是满脸带笑。 没跟张帆说话，直接进屋歇着喝水去了，张帆估计这俩人也说不出来话了，相比其他人，这俩人的年纪更大一些，这身体素质也是不如以前了。 车子熄火，司机和程才从车上走了下来。 程才腿脚不好，要不估计也是跑回来的命。 “怎么，车坏了？”张帆赶紧上前问道。 这俩人虽然是坐车回来的，可是车上也冷啊，家人也是嘴唇泛白。 “进屋说，进屋说，太冷了！”程才说着，就快步进屋，围着炉子烤火去了。 缓了一会，程才才开口说出了今天的事情。 车没坏，就是动力不行，大家都想着多带些猎物回去，也就没坐车，跑回来的，车上猎物多，车也不敢开的太快，所以才弄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张帆不禁慨叹，这卡车的垃圾，这么大的家伙，估计动力跟拖拉机差不多，看来要催催老丈人了，赶紧给所里的这辆车改进改进。 “这是打了多少东西啊？都拉不动了！”张帆惊讶的问道。 “哈哈哈！怕是有小一万斤！”老赵也缓过来了一些，大笑着说道。 “有这么多？”张帆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这大冷天的，动物也要冬眠啊，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这么多！ 想到本以为搞个千把斤，把这过年的物资发下去也就是了，怎么弄了这么多！ 这泼天的富贵富贵，还真的被张帆搞到了。 “哈哈哈！张所你就说巧不巧。”老赵这个大嗓门又说了起来。 原来几十人一进山，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家也都不抱什么希望。 看到一些野鸡，兔子的痕迹，大家就开始分散寻找，自由射击。 一上午也就打到了一些野鸡野兔，还有些飞鸟，但是不多。 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侦查员发现了一个小型野猪群，也在寻找食物，这个消息让大家振奋了起来，一拥而上，七八头成年野猪十几分钟都被打倒在地了。小猪仔四散逃跑，大家也没有赶尽杀绝，养一养，没准还能在打一轮呢！ 有了这千多斤的野猪肉，足够大家过个好年了。 队里有些队员，早年就打过猎，在收拾野猪尸体的时候，故意撒了一些血在雪地里，之后就开始埋伏了起来。 果不其然，浓重的血腥味吸引来了一个狼群，二十多头狼。 “那群狼崽子也是厉害，还懂得配合！”老赵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解了起来。 虽然二十多个队员都带着枪，不过这群狼行动迅速，进退有度，可是费了大家好一番功夫，最后还跑了几只。 “让那个头狼跑了！那头是最肥的！可惜了！”老赵惋惜的说着。 “没事，不是留下十几条么？也有千把斤了！”老李说道。 “那也没有万把斤的肉啊！”张帆粗略的算了一下。 “哈哈哈！”老赵又骄傲的笑了起来。 在猎杀了这个狼群之后，所里的人好像开了挂一样，收获不断，野猪，野兔，野鸡，狐狸，狼，各种东西都有。 后面或许是动静太大，还惊醒了一家已经进入冬眠的大黑熊，成年的黑熊打着两个幼崽，都是准备过冬的，这一身的肥膘足足五六百斤。 看到这两个大家伙，所有的队员都疯狂了！ 好在子弹充足，轮番射杀下，两头黑熊也是饮恨当场。 两只熊仔瑟瑟发抖，呜呜哀嚎。 “那两个小崽子，我们没动，看那身材，挺过这个冬天不成问题，明年冬天又是千把斤的肥膘！”老赵很是开心。 张帆也是点点头，这很有点可持续发展的意思。 也就这片地方没有老虎，否则，这群人估计也得弄两只回来。 “好，明天继续，东西先卸在仓库里面。这个地方不错，咱们再连续狩猎五天，东西多少都没事，别让大家再跑回来了！保持体力。五天后，给大家庆功，明天的打猎人员跟今天的留守人员调换一部分吧，让大家都有点参与感。女同志就不要去了，太苦了一些，咱们所里也就这三朵金花，还是保护一下！”张帆为后面几天的事情定了调子。 大家纷纷点头。 这一天的成果足够派出所所有人半年的肉食了，早就吊起了大家的兴趣，这会如果让大家停下来，估计大家都会请战。 第199章 分肉 “好，明天我带队，你们都在家歇着吧！小程这腿脚好不容易恢复了，别再冻伤了！”老赵站起来说道。 程才一阵苦笑。 今天的战斗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只能默认了。 “成，那剩下几天，就你和老李轮换着来，每天带十五名队员，其他人保持战斗状态，应对突发情况！”张帆说道。 吃的问题解决了，派出所要做的事情也还有的是，也不能因小失大，万一出了什么恶性案件，还是需要人手的。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其他人也把猎物缷到了仓库，天色已晚，都各自回家。 等了这么久，都还没吃饭呢！ 张帆也是匆匆回家，倒不是饿了，是有点想儿子了，一天没见，这小家伙好像也是一天一个样，现在要没有特殊的事情，张帆都是准时下班，回来带孩子。 新手奶爸，很是忙碌和幸福。 “刚回来啊！妈给你留了饭，在厨房，你热一下！”刚到家，就看到娄晓娥在客厅抱着孩子，对张帆说道。 “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张帆问道。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不回来也不睡！”娄晓娥笑着说道。 张帆洗了个手，接过孩子。“是不是闹你妈了！”张帆轻声逗弄着孩子。 小家伙咯咯直笑。 娄晓娥接过孩子，说道：“你身上凉，还是我来吧，孩子没闹，你赶紧吃饭去！我先把他哄睡了！” 张帆赶紧递过孩子就上厨房忙活去了。 很快，饭菜热好，张帆就准备吃饭。 回头一看，娄晓娥就站在门口。 “怎么没哄孩子啊！”张帆问道。 “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了，你不回来，就是不睡！瞪个大眼睛就是等着，你这一回来，没一会就睡着了。”娄晓娥说道。 “哈哈哈！父子连心！”张帆笑着说道。 夫妻俩一边聊着家常，一边说着孩子。气氛很是温馨。 后面日子的情况，果然张帆想的情况差不多，山上的猎物是越来越少，但总归是聊胜于无，总体算下来弄了一万多斤的猎物，剩下的也就是分配的事情了。 这几天，四九城周围的山上就没消停过，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呼喊声，让周围的人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估计整个四九城自从解放之后，这几天是消耗子弹最多的日子了。 张帆也简单打听了一下，虽然局里和几个厂子都没跟张帆说什么实话，不过从他们谈话中流露出的轻松和兴奋可以推断，每家的收成都不错。 尤其是曹局，再也没有要收拾张帆的样子，还满口的表扬与夸赞。 看来局里的收成应该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各个单位都有自己的收成，想到也不用送来送去的了，最后就是卖给了居委会两千斤肉，得到的是钱，票还有房子。 张帆也很是高兴，这下所里这些年轻人结婚也不怕没有房子分了，手头也充裕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没有分配，就是放在所里，当个小金库，以后有困难了，再说。 所有剩下的肉，张帆做主全所上下分了六千斤，一人分了一百多斤，足够吃不少日子了，剩下的一千多斤就放在仓库，以备不时之需，全所上下都乐的不行，这可都是肉啊！ 张帆也有些私心，把四个熊掌留了起来，准备给老爷子一对，给老丈人一对。 所里能有今天这样，这个年月居然有充足的肉食，都多亏了张帆，所以也没人说什么。 打回来的兔子还有几只活的，两公两母，张帆也带回了家，养了起来，这样是能养好，听说这兔子可是生育繁殖都很快的。 虽然私藏了一些，不过在总数的分配上，张帆自然少要了一些，大家不说会不说，但是总归还是要尽量公平一些的。 也算堵上了有些人的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会是感恩，不说出去，那以后呢，谁能保证也不说，只有都分的差不多，才算是都堵住了嘴。 这天，柱子骑着自行车，驮着将近两百斤的肉走进四合院，可是引起了好多人的围观。 虽然用几个麻袋装着，但是野鸡毛，野猪脚的都支愣在外面，谁看不出来啊。 整个四合院，不说私下里怎么样，可是明面上，谁家都没有肉吃啊！这下看到这么多的肉，怎么能不兴奋。 要不是柱子穿着一身公安制服，估计都有人敢伸出手来抢了！ 人越来越多，弄的柱子都推不动车了。 “柱子，哪里来的这么多肉啊！”三大爷阎埠贵首当其冲，这要是能弄点，自家家里也有点油星不。 “单位发的年礼！”柱子答道。 “你们派出所这么好啊！过年能分这么多肉？这得有几百斤吧！”阎埠贵惊呼道。 要知道，就是供销社这种地方，也分不出这么多东西啊！ “轧钢厂没分么？不应该啊！”这一院子基本都在轧钢厂工作，柱子这么说，就是提醒大家，别打主意，轧钢厂也会有的。 听到柱子这么说，大家也就知道意思了，看了看，虽然眼馋，但是想到自己家里也会有，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各自散去。 柱子赶紧回到家里，卸下东西，之后就开始忙活！ 该褪毛的褪毛，该剥皮的剥皮，该熏制的熏制，该腌制的腌制。 这会是冬天，肉类还是好保存，不过做成熏肉腊肉之后，存放时间更久，味道也好些。 柱子本来就是个厨子，对于处理食材，自然驾轻就熟。 还有小雨水在旁边帮忙，烧水，配料的，兄妹俩配合默契，很快就弄的差不多了。 晚饭俩人也就是随便吃了吃，毕竟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呢！ 对于这些肉类，小雨水倒是没什么感觉，无论是在张帆那边还是回家，她可从来不缺油水，所以自然无所谓。 正在兄妹俩，忙活的时候，阎埠贵又走了过来。 “柱子啊，你这自行车是新的吧！”阎埠贵眼睛放光的看着柱子门口的自行车。 “是的，今天才买的。”柱子说道。 柱子又不缺钱，也不缺票，这自行车早就该买了，只是这四合院到派出所又不远，所以一直没买，今天这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去，柱子才跑去买了一台。 “柱子真的长大了，都能买自行车了。”阎埠贵羡慕的说道。 其实对于有工作的人来说，买自行车的钱还是攒的起来的，可是那自行车票可是难弄的很，这就绝了一大部分人的心思。 要知道，在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可是跟自行车一个价格的。 也就是说，没有票想买一台自行车，就要出两倍的钱，这谁愿意啊！ 只能想办法搞票去。 “害，三大爷，这不是在部队的时候，立了点功劳，部队奖励的么！”柱子一边干活一边答道。 “怎么，三大爷，有事？”柱子看出阎埠贵好像有事，就放下了手里的活，擦了擦手，正经的问了起来。 “柱子啊，还是上次的事情，你现在都到派出所报到了，你那轧钢厂食堂的工作？”阎埠贵说到这里，没有往下面说了，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又是来打听工位的。 “这个啊，这些天忙，我还没到轧钢厂问呢！三大爷，你急啥啊！你家老二不是还有半年才毕业呢么！”柱子说道。 “唉！柱子，你是还没当父母，这事不急可不行啊！等到事情来了，在筹划就一切都晚了！可不得紧盯着么！”阎埠贵说道。 “再说了，三大爷，你有那么多钱么？”柱子笑着问道。 就算柱子不多要，就按市场价，那也是要七八百啊！阎埠贵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才39块，还有一大家子的吃喝，哪里能弄出这么多钱？ “柱子，这个三大爷不瞒你，你放心，只要能成，三大爷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已经攒了三百多了，再有半年，再四处凑凑，应该够了！”阎埠贵骄傲的说道。 柱子心里惊呼，这个阎埠贵是怎么过的啊，全家都扎脖了么？不活了？怎么攒出来这么多的。还真是能算计啊！ 其实是是柱子不知道，阎家老大，在娄父那边干的不错，现在已经是个三级工了，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十左右了，攒个几百块，四处省一省还是能省出来的。 因为这个事情，阎埠贵还开了几次家庭会议，老大虽然有些不服，但是想想自己的工作，现在的待遇可都是阎埠贵走关系，求回来的，也就没说什么了，再说，阎埠贵还答应他，等这个工作解决了，家里就有三份工资了，到时候就攒钱，先给他娶媳妇，老大也就没有什么怨念了，所有工资全部上交，就留个几块钱零花。 “成，三大爷，改天我问问，如果可以转让名额，我第一个就给您留着！”柱子答应了。 这工作对他来说真没啥用，不过他也不知道张帆有啥用没，虽然答应了，但也没完全答应。 这个名额是肯定可以转让的，柱子知道，不过他还准备跟张帆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两人聊着天，这熏肉的香味就在四合院传开了，家家户户都在问当家的，轧钢厂什么时候分肉。 “柱子，你说这轧钢厂也会分肉？”阎埠贵闻着香味，也有些受不了，赶紧问道。 “应该会分吧！轧钢厂应该也打到了不少肉。不过是现在分还是年前分，就不知道了，要看厂领导怎么决定了！”柱子说道。 “你是说这些肉都是山上打的？”阎埠贵惊讶的问道。 “三大爷，这几天的事情，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柱子反问道。 阎埠贵讪讪一笑，没说什么了，赶紧回家去了，这在人家门口闻肉香，真的让人受不了。 这边阎埠贵才刚走，住在柱子家对门的贾家门就打开了，看到这个，柱子赶紧进屋把门关了。 刚刚准备过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个场景，恨恨的跺了跺脚。就想转身回家，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身向易中海家走去。 柱子回屋，看到这一屋子的肉，满满的成就感，要知道有一些还是他亲自猎杀的。 这可都是劳动成果。 一边熏制，柱子还开心的剥皮了一只野兔，直接生火烤了起来，准备跟雨水，在吃点烤兔肉。 要不说呢，还是厨子的手艺好，随着野兔油脂的渐渐就出，那特有的香味就传了出来，还在给野鸡拔毛的雨水动了动小鼻子，赶紧跑到柱子身边，嘴巴里都是口水。 不断的问着柱子，好了没好了没。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一大爷，你说咱们厂子也会分肉么？”易中海家里，秦淮茹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应该会吧，我听说保卫科的出去了几天，开回来好几辆大卡车。应该都是猎物！”一大爷肯定的说着。他现在是个七级钳工，在车间里面还是很有地位的，还差一级可就是大师傅了。所以，各种消息渠道自然比其他人要灵通的多。 “那就好，那就好，家里的孩子可是好久没吃过肉了，这下好了，有肉给孩子们补一补了！”秦淮茹兴奋的说道。 “不过，估计厂子里要等到过年前才会发，当做年礼了。还要等等，没事的，等肉发下来，我的也分你一些，你家人口多，好好给棒梗补一补，长的壮壮的。”易中海说道。 自从贾东旭离世之后，他就把目标放在了棒梗这个娃娃身上，自然想从小培养了。 可是，两人的对话，却让房里的一大妈很是不满意。 原因是，前几天，一大妈瞒着易中海偷偷去了一趟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大夫说，一大妈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年纪大些，但是还是可以生育的。 一大妈又把家里的事情说给了大夫，大夫就让一大妈带着易中海到医院检查一下。 两个人生不出孩子，就肯定是有人有问题，一大妈的问题排除了，那不就剩下易中海了么！ 知道了结果的一大妈很是开心，这么多年的心里包袱也卸了下来，不是她的问题，不是她不能给易家留后。 第200章 挖沟 回家后的一大妈，几次三番的跟易中海说，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 都被易中海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这让一大妈很是不满。 这会又要拿家里的东西送人，一大妈可就不乐意了，自己能生，这家里所有的东西可都是自己孩子的，凭什么给别人。 之后的一段时间，易中海家里又热闹了起来，每天都是各种理由的吵架，横眉冷对的，弄的易中海现在下班都不敢回家，开始时还能跟阎埠贵说说话，下下棋，可是这大冬天的，也不能天天这样吧！ “你到底要闹啥？这样的年景，家里不缺吃，不缺喝的，你还有啥不满足的！”易中海也忍不了这样的家庭气氛，压着声音，问着一大妈。 “我要啥？我啥也不要！我要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要过啥！”一大妈也是委屈万分。 “我不就是想给你们看易家留个后么！”一大妈呜呜咽咽的说着。 “咱们这么多年了！这不是没结果么！就别想这个了，咱们好好过日子。”看着一大妈的样子，易中海也软和了下来，劝说道。 “当家的，我都打听了，好多结婚多年没有生孩子的，到大医院去看了，都生孩子了。咱也去看看吧！万一咱也成了呢！有个自己的孩子不好么？有病咱就治。实在不行，咱也死心不是？”一大妈继续说着。 “唉！这么多年，你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苦！”易中海叹息的说道。 “再去看看吧！就当最后的希望，实在不成，我也死心！”一大妈继续说道。 “算了，咱们放弃吧！”易中海说道。 “当家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大妈突然凌厉起来。 “我能瞒你啥！”易中海赶紧说道。 “我不管，这次就要一起去，都检查检查！”一大妈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等易中海回答，摔了抹布，停了手上的活，转身进屋了，还把门摔得啪的一声。 易中海在外屋抽烟，听到这门的声音，眉头微皱，这应该是结婚之后，一大妈最为鲜明立场，明确表达自己意思的一次了。 “这是怎么了？”易中海心里嘀咕了起来！ 就在柱子在家里忙碌的时候，所有的派出所同志家里，都是一样的情况，不管家里是几口人的，看到这么多肉，都是喜笑连天的。 不要说这样的灾年，就是平常年份，谁家一次性见过这么多肉啊！ 这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按照现在城里的指标，每个城市户口，每个月的肉票是二两，一年就是一斤四两。就是双职工的家庭，一年一家子的肉票也就两斤八两。 想要一百多斤肉，那是几十年的量。 像张帆，柱子这样，家里什么都不缺的，也就做成腊肉，熏肉的慢慢吃。 那些家里负担重的家庭，看到这些肉之后，度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有些人家做成了一部分咸肉之后，其他的都拿出去换成需要的各种物品了，布票，油票，棉花票，都是紧缺物资，有了这些肉，换的也是方便的多。 这会的咸肉，那可真的就是咸肉，咸的要死，可不是腊肉这么舒服的吃食。 谁家要是敢挂腊肉，就挂在那里，半个小时没人看着，保管东西都不见了。 轧钢厂那边，此时正在开班子会议，不过这次也没有剑拔弩张，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 开始所有人都表扬李副厂长雷厉风行，行动迅速，之后就开始讨论，这些肉要怎么弄了！ 最后形成决议，年底，每个职工分一斤，其他的都作为食堂物资，保证生产！ “小张，怎么弄了这么多肉回来啊！”张帆也是，刚刚把麻袋带回家里，娄母就惊讶的说道。 “妈，所里前几天出去打猎了，这都是猎物！”张帆笑着说道。 “好啊，好，打了这么多，我有些年没吃野味了，以前还是有人送到家里，这些年也没有了。咱们可有口福了！”娄母很是开心。 虽然以前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毕竟也是谭家菜的正经传人，从小耳濡目染的，自然对很多食材都有所了解。 “妈，我想着咱家也不怎么缺肉，那些野猪啊，肥膘多的我都没要，都是拿的野鸡野兔野鹿的，是不是太瘦了？”张帆说道。 本来以为，家里也不缺肉吃，张帆的空间里有不少呢，他也经常借口在供销社买的，时不时往回带，所以以为家里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在乎，这会看到娄母对这些野味很是上心，有些不自在了，怕自己是不是拿错了！ “没事，这东西火大，也不能经常吃，就是吃个味道！那些油水多的也难处理，这就挺好，大家也换换口味。”娄母无所谓的开始从麻袋里面往外翻东西。 两人整理了好一会，娄母才看到麻袋地下的四个熊掌。 “哎呦！还有这个好东西！”娄母看着熊掌，双眼放光。 “妈，这个我特意留的，黑熊肉我都没要，还特意少要了肉，就是为了这个。”张帆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这个买卖划算！”娄母表扬着。 “妈，这里还有两套鹿宝，我寻思着用这个泡酒，给爸补补！”张帆说道。 “成，你放那吧，我抽空泡上，你们都喝点，在泡上一坛，你抽空给老爷子带过去。这东西活血化瘀的，对一些陈年旧伤很好，老爷子应该也需要。”娄母想着顺道。之后就动作麻利的开始收拾野兔野鸡。 看着那四个熊掌，上面的黑毛，指甲，张帆就有些犯难。 “妈，这东西你们弄不，要不我叫柱子过来弄？”张帆问道。 “不用不用，这东西，我会！我虽然没有自己弄过，但是也见过，慢慢弄，放心。不过这东西，一般人还真的处理不好，柱子也是学过一些谭家菜的，你送到老爷子那边的时候带上他，让他来弄，别糟蹋了这好东西，大补的很！”娄母清楚的交代着。 看着娄母忙碌的样子，张帆张帆，终究是现实的生活压弯了这个大小姐的腰啊！这要是以前，娄母哪干过这些事情。 现在干什么都头头是道的，可都是平时无休止的练习结果。 女人，真的不容易，张帆不禁慨叹。 没一会，娄晓娥也过来了，也加入到了褪毛大军的行列。 没办法，东西有些多，都要弄出来，晚饭家里也是随便吃了点。 不过，厨房里的气氛可是好的很！娄父负责烧水，娄母张帆褪毛处理，娄晓娥抱着孩子在旁边看热闹，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爸，你们那里能不能把卡车的发动机也研究研究，升级升级，我们所里那个破车，拉点东西，人都要跟着跑了！”张帆随意的说着。 “这个现在正在研究，我们刚刚把拖拉机的发动机升级了一下，目前正在研究这个，要让发动机的能力更强，卡车的荷载量更大，还是很有希望的！”娄父自信的说道。 “你们推广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娄父出去推广了一个多月后，这段时间都是在四九城的几个轧钢厂机械厂进行监督和改造。 “不错了，过段时间，你们就有的忙了！”娄父笑着说，语气里充满了玩味。 张帆不明觉厉。连续追问，娄父也没有说。 不过，想到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就娄父那种老狐狸的笑容，张帆感觉肯定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一张通知发到了派出所。 让轧钢厂派出所派遣二十五名公安战士参与郊区的水渠的排瘀挖掘工程。 看到通知的那一刻，想到就知道娄父的那个笑容是什么了！ 所里四个领导，柱子旁听，都在会议室里抽着闷烟。 “说说吧，怎么办！”张帆打破沉静，开口说道。 “所长，这太多了。咱们所满打满算，连法医老钱和门卫老孙头都算上，才三十四个人，还有三个丫头片子。让我们派二十五个人出去，这所里的治安工作都安排不了啊！”老张不开心的吐槽着。 谁愿意这死冷寒天的出去挖沟渠啊！这不仅是重体力，还很危险。 “好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任务必须完成！这个没有条件讲！就程才坐镇所里，老钱，老李头，三个丫头片子，再带上两个战士留守吧！其他人都去吧！”张帆说道。 “张所，这个没问题，问题是谁留守！这么多人，不好办啊！”老李说道。 谁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这两个名额没准就要出问题。 “就他俩留守吧！”张帆翻看着所里的花名册，两个战士的名字出现在眼前，也是今年刚刚分过来的，才十八，所里年纪最小的。 “这么分配，没人有意见了吧！”张帆继续说道。 几个人看了看名字，想了一下，也就点头了，只有这么分配才算是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会议结束之后，就通知下去了。 所有人，隔天上午八点集合，统一出发。 给轧钢厂派出所分配的地方是一个郊区农村，不是很远，开车过去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张帆还打听了一下，跟轧钢厂保卫科安排的地方相邻。 也算是不错了，相对于远郊来说，近郊的工作强度要小很多，因为每年都要疏通，整体情况要好上许多。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隔天，张帆亲自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向任务地点赶去。 路上还碰到了轧钢厂保卫科的车。现在所有的厂区都在加班加点的生产，否则，估计工人都要派下去，疏通河道，保证农业生产了！ 下车后，张帆碰到了李副厂长，还有几个负责这个事情的相关部门领导。 安排了任务，大家就开始干活，清淤，挖渠。 “小张！”张帆刚准备去干活，就被李副厂长拉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还支了个帐篷，今年还架了炉子。 “李厂长，你这是过来干活的，还是过来野营的？”张帆笑着问道。 “你小子，别不识好人心，小心我把你赶出去，还敢开我玩笑！”李副厂长板着脸说道。 之后就开始给张帆介绍起屋里的几个人，都是这次任务指挥部的各个领导。 要不说他长袖善舞呢！想到感觉就没有他不熟的人，而且看几个人的聊天风格，明显就不是刚刚认识的。 张帆不禁对李副厂长的社交能力，更高看了一些。 没一会，另外几个人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手里拿着图纸，指指这里，一会指指那里，还交流着一些张帆听不懂的话。 张帆就感觉感觉有些尴尬，准备出去。 李副厂长却给了他一个安心坐着的表情。 小声的跟他说：“你不会真的准备出去干活吧？” 想到没有回单，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表情。 李副厂长嘿嘿一笑，说道：“咱们这是在开会议，决定着任务的成败，都是在工作。” 张帆明白了，这是在摸鱼，带薪摸鱼，还有功劳领。 好吧，能歇着，谁愿意动，摆烂吧！老赵和老李在外面呢！不用他操心。 那就坐着，烤火，喝茶，张帆还烤了几个土豆。 美滋滋！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送饭过来了，没有啥好的，土豆炖白菜，不过，居然还有零星的几块的肥肉，想到就知道，这次市里可是下了大代价做这个事情的。 肉联厂的门前，排队都排到一里外了，别说没有肉票，买不到肉，就是你手里有肉票一样买不到肉。 一个月，就那么几头，全是靠抢的！ 这过来干活，管饭，可没想到还能有油水吃啊！ 派出所的人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刚发了那么多肉，可是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都往死里吃！ 通过聊天，想到才知道，这次市里布置的工程很大，务必要在春耕前完成所有水渠，沟渠的疏通工作，为来年的春耕做准备，不仅各个机械厂的春耕机械在加紧准备，还从市里征集了很多闲散人员出来挖沟干活。 第201章 老爷子回来了，准备过年 虽然不给钱，但是管饭！ 这已经非常不错了，对于一个家庭，有没有工作都要吃饭啊！城里那么多闲散人员呢，家里哪里有吃的，能把自己的口粮解决了，就是对家庭最大的贡献！ 当然了，这些社会的闲散人员，干的活也是最苦最累的，都是远郊的地方，市里派车统一接送。 愿意干的都去干，当然了，不要想着摸鱼了，旁边可是有民兵看着管理呢！ 这饭吃的可是相当不容易。 还有不慎落入冰封河面的，掉进淤泥的，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为了吃饱饭，是真的敢拼命啊！ 当然了，市里为了这次任务，在伙食上可不含糊，吃的管够，只要你干活！紧急从全市调集了几个月的用猪，粮食，就是保证这次任务的后勤。 可见，这次对农业的重视到了什么程度！ 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张帆对这些可没有办法，能把自己的小家照顾好也就是了，救民于水火的事情他也没那能力。 想想，前两年还在严厉打击黑市交易呢！现在什么情况，局里虽然没有下明文，但是几次会议上可是都明里暗里的暗示过，这种小的鸽子市场不要抓了。 现在居委会的大妈，要去抓鸽子时，都是敲锣打鼓的，生怕那些人跑的慢了。 没办法，是真的缺啊！ 总要给人留条活路不是，但是大宗的物资还是绝对禁止的，现在每个鸽子市都有无数人盯着呢！ 你搞了一两斤粮食，没人管你，可是谁要是没出来五十斤粮食，你看看吧，一个城市人口口粮才多少，要攒多久才能攒出这么多，一抓一个准，肯定有问题，绝对是偷的！ 想想这些，张帆也起了心思，是不是，自己也到鸽子市去转转，没做能搞到什么呢！ 据说那些遗老遗少都开始变卖祖产了！淘点好东西，存着，以后也好留给子孙后代的。 不过，又一想，就自己那个老丈人都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呢，何必舍近求远呢！ 只要能把这个老丈人保下来，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鸽子市什么的这点小东西，张帆还真的看不上了，不过过去玩玩，见见世面，也不枉走了这一遭。 看来现在重点的还是要加快娄父作坊的创造能力，最重要的，就是要引起军方的足够重视，未来的那些混乱的岁月，貌似军队和西边的一些地方，应该是最为安全的，如果能在起风之前，把娄父培养成为技术骨干，为国所用，相信能够平安度过那段日子！ 张帆坐在帐篷里，也没事做，就思考着这些事情。 顺便就是有事没事的跟李副厂长打趣几句。 时间过得也很快。 晚上下工，张帆跟着所里的车一同回去。 想到看了看自己的战士，一个个跟泥猴子似的，着实让人心疼，自己的兵自己爱！ 可不能让人家累的要死还没有收获。 张帆就开始盘算起来，要怎么再弄点东西了！ 隔天继续，张帆一看，不愧是一群大小伙子，这一个个又是生龙活虎的！ 如此，半个月之后，派出所这边的工作就完成了。 想到几个人一研究，所有参与这次任务的战士，没人补贴了五斤肉，反正仓库还有存货，就给这些人发了，累了半个月，还给了两天假。 群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每天大家回来都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点东西真的比不上大家的付出。 程才这个坐镇的还提倡多发点。 张帆给否了，前一段刚发过，这还要发，可不是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凡事不要太过满头，枪打出头鸟啊！ 并且命令所有所里人员，这次领到物资，全部偷偷分批带走，不许走漏风声。 纪律部门就是这点好，令行禁止的。 没有引起任何风波。 如此几天之后，张帆才算终于见到了，娄父说的忙碌！ 怎么说呢，因为新型钢材的产生，本来是准备直接应用于军工，没想到，这几年的情况过分严重了，最先一批，直接就先制造了管道。 是的，就是管道，河渠管道和深层井水管道，张帆看着，一台台崭新的拖拉机，看着管道过来的时候，都有些震惊。 看来，这系统还是有点用的，就这个管道，用个百多年，真的没有点问题，加上深水打井，依靠老天爷的日子，会越来越少，如果春耕之前，这些都能弄好，这点自然灾害，一点问题都不是了。 虽然张帆不懂这些，也没怎么参与，但是看到成果，还是与有荣焉。 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张帆约了个老爷子在家的日子，去了军区。 “老爷子，最近还忙么？”好久没有见面的两人，开始聊天。 “还好，最近没什么事，应该都在四九城。”老爷子，喝着茶水，随意的回答着。 “成，那咱们过年还是老规矩，在我那过年？”张帆问道。 “好，你那人多，也热闹！今年柱子也回来了，也有口福！”老爷子笑着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还是老规矩，在张帆那里一直待到初五上班。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工作，当说到组织所里的人到娄家种地时。 老爷子很是表扬了张帆一番。“这就对了，你这点很好，组织人员进行生产自救，我在那边听说了，也组织了一部分后勤人员，开了一块荒地，这种了些土豆，不过，应该是土地不行，收成一般，聊胜于无吧！不过这个办法很好，上面已经做了决定，今年开春，各个地方都要组织生产自救。如果能实现自给自足，那也相当不错了，起码能给地方减轻点压力！”老爷子说着。 张帆点点头，之后老爷子就笑了起来，说道：“听说你把你们局里的小曹给耍了！” “那哪能，那可是我领导，我怎么敢耍他！不过，办法我都给他了，他给忙忘了，这可怪不了我！”张帆顽皮的的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张帆当然存了私心，如果跟着局里一起行动，他们派出所能得到多少啊，当然是自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获得最大利润了！ 本来张帆还以为，要等到枪声响了，局里才会知道，没想到，被人看到了，否则，局里，各大工厂，估计成果还要少一些。 “你小子，行！这个主意好！你们这边枪一响，我就收到消息，说是你小子组织的，我赶紧组织手下的人也开始这么干！效果很是不错，也算是在这大冬天，给手下的兵士改善改善生活了！”老爷子叹息一声。 这会当兵的生活苦啊，不仅训练任务重，战斗风险高，吃的也一般，但是比在家里吃不上饭的好很多了，起码能管饱。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突然，老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听说，你那老丈人今年可是连连在工业部领表彰啊，又是拖拉机改造，又是钢材技术改革的，很出风头啊！” 听道老爷子这么说，张帆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给岳父安排的路，有什么问题。 “老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娄父的身份？”张帆赶紧问道。 “没事！做了这么多对人民有利的事情，要是还有人敢说嘴，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们！到了现在了，要想摆脱身份，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不要想别的了，一旦成为了爱国科学家，那很多事情都微不足道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程度还不够，还不够被相关部门重视！”老爷子说道。 “你说这改造拖拉机和改造军用卡车，是不是差不多啊？”老爷子继续问道。 “这个我也跟我岳父说了，他正在研究，就我们所里那个破卡车，拉了猎物，结果人都是跟着跑回来的！”张帆吐槽着。 “嗯，抓抓紧，这才是正路，如果军方重视了，那情况更会好很多！”老爷子饶有深意的说着。 “还有，他那个新型钢材，是否可以用在武器制造上？”老爷子继续追问。 “这肯定可以，不过，他那边没有许可，也不敢随便造枪啊！”张帆说道。 这不就是夹带私货么！明显是想让老爷子出手啊！ 不过这也是事实，一个民用的研究室，连个工厂都算不上，还是挂靠在轧钢厂的，哪里敢直接的研究枪炮啊！这都是需要军方下订单，下面厂子才能生产的，张帆说的也没错。 可惜，他面对的是老爷子，这话还没落地，就被老爷子一脚踹在了地上。 张帆早有感觉，毕竟这身体素质还是杠杠的，可惜，踢他的是老爷子，这躲什么啊，躲了等会挨打的更厉害，也就生生受了了这一脚。 老爷子踢了一脚，嘴里说着：“臭小子，连我你也打主意！” 张帆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陪着笑脸说道：“我哪里敢啊！不过他那里确实不敢碰这个东西，家里虽然有，但我岳父也就自己私下研究研究，这要是放到工厂去研究，估计早就被查了！” 老爷子一想，还真的是这个理，就说道：“行了，收起你那一套，不过这事如果成了，于公于私都是好事，你回去跟老娄说，先把卡车的整体改造一下，如果这个成功了，其他的，咱们之后再说，我去想办法。跟他说，如果年前就能完成，过年的时候我亲自去他家拜年，还给他带两瓶好酒！” 老爷子说的是慷慨洒脱，张帆听的是嘴角抽抽，这离过年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月了，就算老岳父没日没夜的干，估计也很难！ “成，回去我就跟他说，我岳父一定高兴，到时候估计还要组织个全家大扫除！”决心还是要表的，达到达不到的到时候再说，再说，以老爷子的性格，就算没成，这到亲家家里拜年，他每年也都在做。 还是个很守礼的老爷子。 晚上回到娄家，张帆就把娄父拉到书房，把老爷子的意思跟他说了。 果不其然，这就是一针强心剂，娄父双眼放光，嘴里说道：“哈哈哈，看来今年我注定能喝到好酒了！” 听到这个，张帆有些吃惊，问道：“爸，怎么，研究成了？” “机器核心的改造差不多完成了，新型钢材的应用还在进行，主要是现在的情况，所有的钢材都优先用到了农业上，我也没东西，不过，保守估计，新型机械的动力，承载力都能提高百分之二十左右。成品是看不到了，不过，等你家老爷子来的时候，给他看看样品机，他就应该能够明白了，这两瓶好酒，我可是喝定了！”娄父开心的说着。 他当然不是差几瓶好酒的人，不过这意义可是不一样，对未来的走势更是不一样了！ 娄父是一个很善于把控大方向的人，对社会上的风吹草动更是嗅觉灵敏，这两年的大灾，家家生活都不好，又有人把苗头对准了他们这些解放前的资本家，这也让他有些紧张和惶恐。 不过，如果一切顺利，能够接到军方的研究项目，那风向可就彻底不通了，那些个得了红眼病的跳梁小丑，可不敢随意把矛头指向娄父了。 这些人，也是精明的很，柿子专挑软的捏，娄父的一些老朋友已经被收拾的苦不堪言了。 目前对娄家还是观望态度，如果这个年能够转变一些，让这些人不那么着急，娄父就有更多充足的时间做更多的事情。 时间，目前对娄父来说，足够的缓冲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张帆知道娄父的压力，自然也在不断思考，如何能够破局，再次从身上拿出几张图纸，递给娄父。 “爸，弄了几张图纸，好像是什么电路，打火装置的，我也看不懂，你看看能不能用上！”张帆说着。 能不能用上，怎么用不上，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对于现在的国家工业基础来说，不说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攒出来，就是这些东西的设计理念，思维方式都是完全不同的。 第202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 可以给思想有些固化的娄父提供更多的思考空间和整体架构模型。 娄父两眼放光，每次张帆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当然了，聪明的娄父从来不问张帆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女婿孝顺的，那就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张帆没事给家里带回来一只鸡，一只鸭子，偶尔还有牛肉，羊肉。全家人也都默契度的不问。 问什么，这个年头，还想吃牛肉，吃屁去吧，每头牛都是各个生产队的宝贝，还想吃肉！ 还有当时娄晓娥坐月子时候的母鸡，这母鸡是什么，那可是能产出金蛋的宝贝，谁会忍心卖掉，别说供销社没有，就是黑市都没有。 这个年代的人了不相信银行，更相信鸡屁股银行。 这些早就超出了大家的认知。 但是大家也不问，带回来就吃。俩人都结婚了，那不就是一家人，还有了孩子，这还分什么你我，张帆出事，全家都好不了，同样，娄家出事，张帆也摘不出去。 荣辱与共，才是一个家庭！ 这两年，对于张帆时不时的带回来东西吃，有新图纸，娄父早就习惯。 这会也不是仔细研究的时候，娄父也就是匆匆看了一眼，不过，也就是这匆匆一瞥，已经让他受益良多，电线还可以这样布线，还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虽然深受震撼，但是娄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继续研究的打算。 合上图纸，娄父开口道：“很好很好，这个对我们的研究帮助很大，对整个打火装置，动力改造都提供了新方向，我们几个老头子回头研究研究，等老爷子来的时候，一定让他惊掉下巴！” 看着娄父开心，张帆也很开心。 两辈子的人了，那种家庭成员间的关爱，张帆在这里体会的尤其明显。 那种羁绊与包容，让张帆沉沦其中，甘之如饴。 虽说家庭只是包袱，是责任，是负担，可这些不正是让人奋斗的基础么！也是奋斗受挫的港湾。 又跟娄父聊了一会，看娄父的样子已经忍不住要继续钻研他的资料了，张帆又悄悄的放了几张枪械武器方面的图纸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你又跟咱爹跑到书房去聊什么了！”回到房里娄晓娥不开心的说着。 怎么能开心，每次这翁婿二人聊聊天，他那年过半百的爹之后的日子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做女儿的自然心疼。 有工作热情是好，可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她爹她管不了，也劝不动，但是自己的男人，自己还是要说上两句的。 “没聊什么啊，就是聊聊过年的安排。老爷子这不是回来了么，我过去看了一下，还是老规矩，四合院过年！老爷子还说，要过来拜访，要请爹喝好酒！我这不赶紧跟咱爹汇报一下么！”想到一进屋就扑到孩子身边，一边逗弄儿子，一边跟娄晓娥说着。 “鬼才信你，就知道骗我，当我不知道，你们肯定又是在研究那些机器！”娄晓娥还是气性没消，给儿子叠衣服都有点摔摔打打的！ 看到媳妇有些生气，张帆放下儿子不再逗弄，开始哄起了媳妇。 “娥子，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你也知道，现在这风向一天一变的，万一哪天又跳出来一批人抓着咱家的尾巴，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你也不想咱爹妈晚年吃苦吧！”张帆抱着媳妇轻声安慰着。 “你说的，我又怎么不知道，可是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每天都这么操劳，再说，不是还有爷爷护着么？”娄晓娥叹息的说着。 “娥子，老爷子能护得了一时，但是如果出现老爷子都自顾不暇的事情，怎么办？咱们还是要自己努力，打铁还是要自身硬的！”张帆继续轻声的劝解着。 “不会吧！难道真的就到这个程度了么？”娄晓娥惊讶的问道。 “也许还不止。所以咱们必须争取时间，如果咱爹的技术能被更高级别的领导看中，归属到军方，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烦，时不我待啊！”张帆说着。 关于这些事情，张帆一直没有给媳妇分析过，毕竟少知道一些，也就少担心一些。可是现在，如果全家不能统一意见，会起到反作用，张帆也没有办法，人总要成长的，夫妻更是要共同成长的。 张帆用了好长的时间，把事情掰碎了，一点一点给媳妇分析着。 娄晓娥只是单纯，被保护的太好了，又不傻，傻子可上不了大学。 张帆一分析，她也就全明白了。 “可是，咱爹毕竟这个岁数了！”娄晓娥又是一声叹息。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看老爷子，也比爹大不了几岁，不还是跑来跑去的么！这人啊，一定要有事做，有事做了，就有动力，你看以前，爹在家没事做的时候，反而感觉老了很多，这两年倒是精神了些！”张帆开着玩笑说着。 “哪有你这么说爹的！”娄晓娥噗嗤笑了出来。 “你别不信，你看咱妈，到了居委会帮忙之后，是不是也更精神了！”张帆看到媳妇脾气好了，继续说着。 “还真是！”娄晓娥想了一下也点头认了。 就在夫妻俩一会闹脾气，一会又好了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小一山可是真懂事，一点不给两人添麻烦，自顾自的玩了一会，就把自己哄睡着了。还打着轻声的小呼噜，显得很是惬意！ 这会娄晓娥才顾上儿子，回头一看，这小家伙居然自己睡着了，也不由的一阵欣慰，这孩子一定是来报恩的，一点都不吵着父母！ 会心一笑，还用手指戳了戳儿子肉乎乎的小脸。 这一年的雪很大，整个四九城的人，仿佛每天早起第一个事情就是扫雪，一天不扫，隔天都没办法开门了。 随着过年的临近，大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总算是熬到过年了。 家家户户攒了一年的各种票，在这段时间也在集中购买各种物资。 一年攒的肉票，也都是为了过年的这顿饺子了。各个供销社，这几天都非常热闹，为了让大家过个年，保证物资，估计这市里也是掏空了心思，虽然物资还是有限，但是也能保证每天都有，只是要趁早排队了！ 张帆也不例外，天还不亮，就拉着柱子，跑到供销社排队去了，米面粮油，肉禽蛋奶，有啥就买啥吧！ 两人的任务也简单，见到什么买什么，能买多少买多少。 凌晨三点排队，早上八点开门，呵呵，八点半，肉卖光了，不到九点，各种面粉，也没了，一个上午，供销社准备的物资，就销售一空。 只有些高档货或者大家吃不了的东西还在，但凡能当粮食的基本都没了。 好在张帆和柱子是跑的两个不同的供销社，要不这肉还真的难买。 不过，这方面，其实柱子还有别的门路，他的那个师叔，还有些师叔，师兄弟的，可都在整个四九城的各大饭店，各大工厂呢。 别人能饿到，可没听说哪个厨子饿到了。 不过买到了，总比要去麻烦别人要好。 之后的几天，两人的主要任务就是采购，吃的，用的，穿的，喝的。 倒也不是都要过年的这段时间用，可谁让就只有这段时间物资丰富一些呢！多买点囤着备用也好。 家里的大人今年都没有做新衣服，不过还是给小雨水做了一身，小丫头长的快，也爱美，就给他做了一身，用剩下的边角料给小一山也弄了一身，小家伙看到花花绿绿的东西，很是开心。 虽然他太小，还什么都不懂，但是最近家里人很多，很热闹，小家伙也很高兴。 大年三十的晚上，老爷子，张帆一家，柱子一家还有老周，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娄母早已将熊掌处理了一遍，才送过来，柱子是第一次弄这个，娄母还仔细交代了几遍，才回去。 当张帆吃到的时候，真的是软糯鲜香，美味无比，恨不得把舌头也一起吞了。 所有人都是赞不绝口，开了一瓶茅台，老爷子喝了两口，就没有再喝了，剩下的都被张帆和柱子两个人给干了。 整个四合院，也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因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轧钢厂在分配年货的时候，把猎物也没人都分了一些，加上各家都攒了一年的各种票，这个年过的还是十分不错的，每个小孩子都吃了个满脸油光。 大年初二，娄晓娥要回娘家，老爷子也就选在了这一天去娄家拜访，特意带了两瓶老爷子的珍藏。 娄父娄母早就知道老爷子今天会来，真的把这楼上楼下的收拾了个干净。 “亲家公，亲家母，新年好！”老爷子开心的说着，还把两瓶酒送了过去。 “老爷子，快，快，里面清，外面冷！身体可还好！”娄父赶紧上前，亲切的跟老爷子开始攀谈。 这会，算是两个家庭的高层在谈话，其他人都有意识的没有靠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娄母，娄晓娥，小雨水，抱着孩子在一边闲聊，柱子一进来就自觉去了厨房，这小子，都当公安了，还是喜欢在厨房打转。 张帆看了一圈，比较了一下，还是选择跟着柱子进了厨房，另外两边好像都不怎么好掺和。 “柱子，明天没事，咱们出去逛逛不！供销社都开门了！电影院也开门了！”张帆跟柱子说道。 “明天，明天，有事。我就不去了，你跟嫂子带些雨水一起去吧！”柱子有些吞吞吐吐的拒绝。 张帆本来也没在意，谁还没点事，可是忽然感觉不对，不去就不去呗，这么吞吞吐吐的干啥。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柱子，虽然是在烧火，再说这个家伙皮肤有些黑，可是想到还是觉得这个家伙脸红了。 张帆眼睛一转，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柱子，你明天去哪啊！” “北海公园！”柱子直接说道。 这会张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年月，谁闲的没事往公园跑啊！就两种人，一种是退休了，闲着没事的老头，跑过去钓鱼下棋的，另一种就是年轻男女找地方谈恋爱去。 柱子属于哪种，不用多说了。 “柱子，这是谈朋友了！跟哥说说，对方是个啥人？”张帆问道。 柱子脸憋了个通红，没说出来。 “说说呗，跟哥还有啥不能说的，哥给你出出主意！”张帆继续说着。 过了一会，柱子也就缓缓的说了出来，原来是柱子受伤的时候，在军区医院治疗，一直都是一个姓苏的大夫照顾着，这个柱子可不是个能闲的住的，躺了几天，度过了危险之后，就老想着出院回部队，谁说都没用，结果苏大夫知道了，到了病房把他狠骂了一通，还说要告诉他的领导，不配合治疗。 这下柱子怂了，继续治疗了起来，虽然对别的医生护士的还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可是每次看到这个苏医生，就不敢有脾气了，一来二去，经过几个月的耐心治疗，柱子终于痊愈，准备出院了，可是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不一样的羁绊。 可惜，柱子出院之后就转业了，两人也没留下什么通讯方式，这个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巧的是，上个月，柱子在办理一个案子的时候，又碰到了苏医生，原来柱子转业之后，苏医生也工作调动，回到了四九城的军医院。 这不就又联系上了，两人约着明天去逛公园。 缘分啊！张帆心里高呼。 还有就是一物降一物了，柱子这性格，虽然在部队里面沉淀了很多，成熟了很多，到骨子里的那股子莽性，还是改变不了，这有个能够管的住他的媳妇，也是不错。 孩子长大了，不用操心了，张帆真有点老怀安慰的感觉。 “不错啊！柱子，谈了个医生，这以后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方便多了！”张帆笑着说道。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人家还不一定看上我呢！”柱子好像有些心事，有些丧气的说道。 第203章 柱子恋爱了 张帆知道，这是碰上自己喜欢的人了，怕自己配不上人家，心虚了，谈过恋爱的都一样，有些患得患失的。 “柱子，你有什么配不上的，咱根正苗红的贫农出身，部队历练，还立过赫赫战功！这么优秀，还能配不上她！她凭什么看不上你！”张帆鼓励着。 “人家是大学生！”柱子说道。 “大学生怎么了？都是工人阶级，都要为人民服务。我看啊！你们两个公安配医生，还真是好姻缘！”张帆说着。 这小子为自己的学历自卑了，这柱子也就是个小学文化，认字有一部分还是扫盲班的功劳。 “我是怕差距太大，聊不到一起！”柱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你就继续努力学习啊！现在有那么多夜校夜大的！想要努力，啥时候都不晚，你还这么年轻！”张帆继续加油打气！ “我跟你说，柱子，这美女爱英雄！千古不变！你可是战斗英雄！再说了，你那边一转业回四九城，苏医生也调换工作回了四九城，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估计这苏医生八成早就看上你了，才跟着你回来的！”张帆笑着说道。 “真的么！不会吧！她能为了我调换工作？”听到这个，柱子有些兴奋了起来。 “肯定是的，哥是过来人，告诉你，就没有这么巧的事！”张帆笃定的说着。 之后这兄弟俩，开始研究如何获得苏医生的芳心。 当然了，都是张帆这个自诩为恋爱高手的人在说，柱子在认真的听。 还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总结起来，就是好女怕缠郎。要说张帆的恋爱经验，两辈子加起来，就一个娄晓娥，还经验呢。大部分还是来源于小说，短视频和他无尽的幻想。 这边正在进行恋爱教学，女人们在哄着孩子，都很和谐，只有客厅里的两个老头，这氛围，怎么说呢？怎么看都像一个下属在给领导做年度总结，虽然嘴上是一口一个亲家，亲切的很，可这风格就有些不对，老爷子正襟危坐，听着汇报，还要偶尔点评一下，娄父一会点烟，一会倒水，还要点头说是的，对的，好的。 幸亏张帆跑到厨房去了，要不，这点烟倒水的活可就要他来做了。 “亲家，你这一年辛苦了，又是改造机器，又是改造钢铁冶炼的，现在都投入生产了，如果明年春耕良好，你这可是立了一大功啊！”老爷子给娄父进行年终评定。 “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应该做的！只希望能让农民脱离一些老天爷的管理吧！”娄父谦虚的说着。 “亲家，我让小帆跟你说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老爷子再次提出新的问题。 说到了这个，娄父感觉自己又行了，赶紧带着老爷子，就向后面的实验室走去。 一进实验室，看到，那几个老伙计也都在。 “大家新年好！怎么这大过年的，不回家，还在这里啊！”老爷子看到这些人，有些惊讶，但是习惯了大阵仗的他也是无所谓，给大家拜年。 “领导，听说您今天要过来检查工作，我们这不都等着呢么！”一个老工匠，出来说道。 “麻烦同志们了！我就是来看看亲家，可不是什么检查工作！”老爷子客气的说着。 之后，在大家的努力下，开始了对新型机械的讲解。 老爷子虽然是打了一辈子仗，可是哪里懂这些啊，一个个零件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感觉又是新鲜，又是紧张。 原来自己打箱运送物资的家伙，是有这么多精细的配件组合而成的。 娄父也知道老爷子对这方面不专业，但是他用通俗易懂的语句，很快就解释清楚了，新款机器同老款机器的不同之处，让老爷子很快就明白了，这个新款机器一旦安装在车上，就会带来哪些好处，速度，力量的变化。 要知道往前线运送物资那可是争分夺秒的事情，现在速度快了，运送量大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么！ 老爷子的脑海里，都行为这种卡车，设计出了几种不同的战斗方案了！ 越想越是激动。 “这种新型卡车，要什么时候能生产出来！”老爷子在听完了介绍之后，快速问道。 “亲家，现在所有的机械厂都在为农业努力！这机器一时之间造不出来。还有，就是，生产一台卡车，可不是有了这个心脏就可以了，还有整体电路，车体，轮胎，轴承，等等各方面的配合。我们这个小作坊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娄父有些委屈的说着。 还有拖拉机，他们轧钢厂就能直接生产，可是卡车又不同，还要更多工厂的配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嗯，你说的我懂，你们做的很好！有问题就提出来，我来协调解决！等到上班了，我也跟组织上说一说，看看如何尽快的生产！”老爷子说着。 大家都开心的鼓起了掌，又是被表扬，又是有人解决后顾之忧，大家怎么能不高兴！ 从厂房出来，老爷子对娄父说道：“这大过年的，大家还都过来了，让小帆准备些东西，给大家送过去。别寒了大家的心！” “亲家，这个您放心！轧钢厂这边有补贴的，咱们这个小作坊怎么说也是归属于轧钢厂的不是。”娄父说道。 俩人的气氛终于好了一些，开始了有说有笑。 娄父趁热打铁，刚回到房里，又拉着老爷子去了书房，他又把自己对枪械设计和改进的一些理念继续跟老爷子说了起来。 要说机械，这方面，老爷子是不懂，也就听懂了一半，可是对于用了半辈子枪的人，对这个东西可太熟了。 从步枪，手枪，机关枪，威力到射程，再到子弹的制造，方方面面，两人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老爷子都想到了以后在战场上，所有武器全方位碾压敌人的场景。 最后，还是在娄母的一句开饭了，才结束了今天的对话。 可是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位老人，各个满面红光，哪里有一点老年人的样子。 今天娄家安排的这顿晚餐，已经不能用丰盛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奢华，不仅有各种肉类，还有各种海参，螃蟹的。 娄父也是想明白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也不藏着掖着的了。 原来，在年轻的时候娄父救过一个小孩子，供其读书学习，孩子感恩，就拜了干亲，这孩子很有出息，现在在一个海边城市做供销社主任，这也让娄父有了口福，每年还是有一些海货送过来的。 老爷子也没说什么，他正兴奋着呢，想着自己的队伍大杀四方呢！对这些吃食方面也不怎么看重。 这些年，打了这么多地方，各种好东西也没少吃。 觥筹交错，气氛很好！ 正在大家高兴的说着吉祥话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张帆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老赵的声音。 “张所，芝麻胡同发生案件！” 老赵言简意赅。 “好的，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娄晓娥问道。 “没事，单位有些工作，大家继续，爸，好好陪陪老爷子，柱子，跟我过去。老爷子，晚上您要自己回去了。”张帆安排着。 “行了！还用你安排我，赶紧忙去吧，其他的我来！”老爷子无所谓的挥挥手，张帆摇头苦笑。 但也没多说什么了，带上柱子，一人一台自行车，一个手电筒，就赶紧向案发现场而去。 过年这几天的天气，还不错，没有下雪，但是风很大，吹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很快，到了芝麻胡同，这里也跟张帆住的那片四合院差不多，都是一个一个的大杂院，但是，更加的拥挤，有的地方，门口跟对门的门口距离还不到一米，感觉更加的局促一些。 “怎么样？”张帆拉过一名侦查员，问道。 “张所，死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性，从外表上看，应该是头部受到重击，导致死亡，室内有被翻动的痕迹，初步判定为盗窃行凶，其他的都还在侦查之中。”侦查员汇报着初步情况。 “好，去忙吧！老钱来了没？”张帆问道。 “还没，应该快了，丁队长去接他了。”侦查员说完就继续去忙了。 张帆，柱子跟着人就入屋子，四处查看起来。 室内不大，一个客厅，一间房，但是这会很是杂乱，应该是被多次翻动造成的结果。 一个衣着干净的中年人倒在地上。从一桌上看，这个人应该生活不错，桌子上的饭菜也不错，有饺子，还有一个菜，在这个年代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过从房内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的，至于其他的情况，还是要通过走访调查，才能知道了。 没一会，丁一带着老钱就过来了，老赵也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张所，是这个小伙子过来报案的，他说睡觉的时候听到对门呼叫了一声，之后又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本来以为做梦也没在意，半夜起夜，看到对门开着门，人倒在地上，还流血了，就跑到派出所报案了。”老赵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张帆看了看老头倒地的地方，又看了看对门，还到里面走了一圈。 就这个距离，估计对门放个屁都能听到，小伙子说的应该不假。 因为院子里出了命案，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也都出来看热闹了，七嘴八舌的说着事情。 从只言片语中，张帆知道，这个死者是一个废品收购站的站长，年轻的时候结婚了，可是媳妇很快就生病去了，死者就没有再婚，一直一个人生活。 “小伙子，死者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或者关系比较近的朋友，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他？”张帆问向住在对门的小伙子。 “老关有个侄子，偶尔会过来看看他，前两天，大年三十的时候还来了，不过，他那个侄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过来都是借钱，每次都把老关气的半死，又叫又骂的。”小伙子说道。 “这叔侄的关系不好？”张帆再次问道。 “这个应该是这样吧，反正每次他这个侄子来了，他家就是一阵大吵大骂的，我感觉老关跟他这个侄子关系很差！”小伙子说道。 “你认识他这个侄子么？”张帆问道。 “见过几次面，打过招呼，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小伙子回答。 “行，回头到所里做个画像。”张帆说道。 “丁一，查查户籍，看看这个老关的亲属情况！”张帆又转身对着丁一说道。 “知道了！”丁一答道。 各种工作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张所，尸体我先带回去了，初检就是外力击打头部致死，其他的，检查之后在出结果了。”没一会，老钱过来说道。 “好，大过年的，辛苦了！”张帆说道。 “这不就是咱们工作么！”老钱笑着说道，还点燃了一根烟。 “哎呦，你这年过的不错啊，都抽上华子了！”张帆开着玩笑。 “都是我那群徒弟孝顺的！”老钱自豪的说着。 因为资格老，老钱这些年带了不少徒弟，都在公安战线战斗着，这过年过节的自然要孝顺孝顺他这个当师傅的。 这也是老钱骄傲的地方，也算是桃李遍天下了。 现场的痕迹也很快就检查完了，从遗留的痕迹上看，应该就是一个人作案。 老关头的这个侄子的嫌疑更大了一些。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先把这个人找出来啊！ 毕竟这后事还要家属和单位一起来办。 回到所里，跟老赵把事情又安排了一遍，也就准备回家了。 想到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估计老爷子都回四合院了。 也就没有去娄家，直接回了四合院。 一推大门，发现并没有上锁，应该是老爷子交代了阎埠贵，否则，张帆还要费点功夫才能进去。 进入院子，回身把门锁好，刚到家里，发现老爷子房间的灯还亮着。 张帆走过去，轻轻敲了几下。“老爷子，还没睡？” 第204章 都是好事 “回来了？那就回去睡吧，明天再说吧，你媳妇孩子都睡了，轻点，别把孩子吵醒了。”老爷子打开门，轻声说了几句，就回房了。 害，这有了重孙子，张帆的地位也是不保了，张帆揉了揉鼻子，笑着回房了。 隔天，虽然还在放假，但是张帆还是早早的到了所里，准备跟进一下事情的进展。 柱子呢，自然是到北海公园去约会了，没有下雪，就是风有些大，柱子早早的站在北海公园的门口，虽然长相一般，甚至有点显老，但是身材笔直，站在那里就像一杆标枪，也还挺吸引人的。 苏医生很明显，对这次约会也很重视，没让柱子等多久，也就到了，穿了一身碎花的棉衣，外面还套了一件浅色的尼子外套，配上一双黑色的皮鞋，很是精神。 冬天的四九城，真的没有什么游玩的，树枝都是光秃秃的，加上呼呼的北风，要不是有事要出来，真的没有人想出门。 北海公园最热闹的项目也就是滑冰了，冰刀，冰爬犁，各种都有，都是年轻的男女在这玩闹，虽然寒冷，也挡不住年轻男女们炙热的心。 柱子和苏医生也是一样，玩了个满头大汗，之后柱子还带着苏医生去了东来顺，俩人吃了一顿涮羊肉。 玩的好，吃的好，都不如俩人聊的好。俩人不仅聊了过去和未来的看法，还详细说了各自的家庭情况，苏医生也没有害羞，都是坦坦荡荡的。 “没想到，你都有了轧钢厂的正式工作，还去选择了当兵，真不容易！让人佩服。”苏医生当知道，柱子以前是个厨子的时候很是惊讶。 “我哥说我不像个样子，要到部队去锻炼锻炼才成，我就去了。”柱子坦白的说着。 “多危险啊！要不是你命大，这次可就交代了。”苏医生有些后怕的说道。 她想到了当时柱子的枪，如果再偏上一点，这条小命也就没了。 “这不没事么！现在退下来了，也没有那么多危险了！”柱子无所谓的说着。 “那可不是，你现在这个职业也是危险的很！你要小心点。”苏医生给了柱子一个白眼，说道。 大概这个白眼真的飞到了柱子的心里，赶紧连连保证，还邀请苏医生周末到家里吃饭，试试他的手艺。 别看这小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触，还挺有办法，这不就有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了么！ 下午两人又去供销社走了走，就去看电影了。 不去管这小两口谈恋爱，这会的张帆，正在办公室开着会，今天值班的是程才，不过老赵也来了，毕竟是他先接手的案子。 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调查，这个死者老关的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平时也不跟什么人接触，也就是上上班，跟邻居聊聊天，下下棋，也跟别人没什么仇怨，为人也很低调，不过，毕竟职位还是挺高的，一个废品收购站的站长，无论是待遇还是油水可都不错，又是一个人生活，这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不过，他为人低调，吃穿用度跟院子里的大部分人也差不多，知道他有钱的人也不多，就是他这个大哥家的侄子偶尔会过来看看，不过根据周围邻居的反应，这个侄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的目地也不是要看这个叔叔怎么样，就是过来借钱的。 大家都说，每次两人都会争吵，虽然没有手脚冲突，但是有邻居听道，他侄子说，等老头子死了，这家业也都是他的，还说老关头太抠了，不舍得对他好一点，等以后老了，一定不给他养老。 总之，别人家里的事情，大家知道的也就这些，关系紧张，还是看的出来的。 “这个关有和查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就是老关的侄子。 “差不多了，这个关有和，今年28岁，已婚，一儿一女，没有固定职业，我们到了他家找他，他媳妇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走访了一下，周围邻居说，这个人常年跟着一些人搞赌博，目前还在进一步搜查。”老赵介绍着。 “老钱，尸体上还能看出什么来？”张帆问向老钱。 “应该是熟人作案，而且是临时起意，冲动杀人，凶器就是老关家的门栓。”老钱说道。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这个关有和的嫌疑很大，还是先把人找到吧！”程才说道。 “也给局里，和其它所发出协查通报！别让这小子跑了！”张帆说道。 大家点点头，就去忙了。 今天程才值班，这些事情也都是他来办，其他人开完会，回家继续过年去了。 回到院子，看到阎埠贵在门口坐着。 “三大爷，新年好啊！这大冷天的，不进屋，在这坐着，不冷啊！”张帆打着招呼。 “刚从屋里出来！坐，坐，陪我唠会！”阎埠贵忙活着倒水，端瓜子的。 好家伙，又是这么盛大，这宴无好宴啊，这个阎埠贵又有啥事了？张帆心里嘀咕着。 不过这大过年的，张帆也没有拒绝，就坐下，喝着茶水，看看他到底要干啥？ 跟着阎埠贵一起出来的，还有他媳妇，三大妈，手里拿着一个罐头瓶子，里面都是腌好的小黄瓜。 “张所长，这个你带回去，我自己腌的，你媳妇喜欢吃，配个粥啊，什么的，很好的！”三大妈说着。 “这太客气了，您家人口多，留着自己吃吧！”张帆婉拒着，这是有大活啊！连吃的都送出来了。 “小张，拿着吧，你三大妈就这手艺还行，家里还有！”阎埠贵也说着。 张帆也不好推了，这大过年的，别弄得跟看不上人家似的。 “成，那谢谢三大妈了！我那还有点下水，您也别嫌弃，等会给您送过来！”张帆也投桃报李，没必要白白收了人家东西。 自己又不缺这点。 “哎呦！那敢情好，我这还占了便宜了！”三大妈笑着说道。 “别这么说，邻里邻居的，麻烦三大妈了。”张帆掂了掂手里的咸菜。 “你们聊，你们聊！”三大妈转身回屋。 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从张帆来到四合院开始，三大妈对他帮助一直不小，带着他买菜，告诉他什么时候买菜便宜，等等。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给了张帆挺多的帮助。 “怎么了，三大爷，这又是茶水，又是瓜子的！啥大事啊？让你这么破费！”张帆直接问道。 两人开始聊了起来，听来听去，张帆终于听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柱子轧钢厂工位的事情。 “三大爷，这事我也解决不了啊，你要跟柱子谈！”张帆说道。 其实张帆心里知道，无论是他还是柱子，这工位的事情都很简单，不过，张帆也挺佩服这个阎埠贵的，虽然能力一般，还挺小气的，家里几个花生米都要按人平均分，但是对几个孩子是真的操心，无论是老大的工作，还是现在老二的，这还没毕业，就操心了起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我知道，我跟柱子说了，就是不知道厂子里同意不同意！”阎埠贵叹息的说着。 “行了，三大爷，你这操心的也太早了，孩子还有半年毕业呢！再说，就算毕业了，不是还能在家呆两年么！慢慢合计呗！”张帆劝慰着。 “不急不行啊，刘海忠家的老二已经到乡下了，那日子，苦的很！刘海忠也是不做人，自己亲儿子，到了乡下，居然啥都不给准备，这让孩子可怎么活！”阎埠贵吐槽着。 这个刘海忠，脑子好像真的有点问题，三个儿子，就只管老大，其他两个孩子，每天非打即骂，现在，整个四合院听他打孩子，都快成下饭菜了，一个七级钳工，又不缺钱，家里三个孩子，也就老大看着还健康，其他两个，瘦的跟小鸡仔似的，有时候想到碰到了，都怕这俩孩子被风吹走，造孽！ “他家老大是不是要结婚了？”说到了刘海忠，张帆就随便问着。 “嗯，应该快了，双方都见过面了，听说女方家里还是个领导，这刘海忠现在见到人就开始吹，看他那样子！”阎埠贵很是不屑。 “怎么，人家娶个领导家女儿，不是挺好？”张帆说道。 “切，什么领导哦！张所长，你见的多，一个供销社的主任，算个什么领导！”阎埠贵嗤之以鼻。 但是张帆怎么看都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早晚得出事！”阎埠贵继续说着。 “行了，别说人家了，你家老大也到了年纪了，你是怎么合计的？”张帆问道。刘海忠家里的事情，他没啥兴趣，还是和阎埠贵拉拉家常算了。 “我跟老大聊了，让他晚两年在谈，先把他弟弟的工作解决了，到时候全家给他攒彩礼。说到这个，还是要谢谢你，张所长，给他把工作安排了，这有工作，厂里就能给安排房子，这娶媳妇就好谈了！”阎埠贵两眼放光，很是感激。 “行了，您还是叫我小张吧，当时不正好是轧钢厂扩大招人么！”张帆挥挥手。 “得了，三大爷，不跟你说了，这太冷了，我回去了，老二的事情，你也别急，还有时间呢！”张帆说着，推上自行车，拿起腌菜，就向中院走去。 呵呵，秦淮茹又在洗衣服，张帆真的不知道，他家怎么有那么多衣服要洗，想到都感觉，中院这个水池都快被秦淮茹霸占了。 没跟她打招呼，张帆直接回家了。 刚进屋，就看到老爷子在抱着小孩子，逗弄着。 “娥子呢？”张帆问道。 “跟那个易中海媳妇聊天去了！”老爷子看着小一山，眉眼带笑。 “你那边怎么样？这大过年的，别出什么事情才好。”老爷子说着。 “还行，应该很快。”张帆说着，这大过年的，糟心的事情尽量别说，省的老爷子不舒服。 打了一辈子仗，结果，全国都解放了，还有那么多糟心的事，还是别给老爷子添堵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北方，到了冬天，白天太短了。 没一会，娥子，柱子，小雨水都陆续回来了。 柱子是满面春光，回来了就跑厨房去了，不过张帆看他那劲头，可不是一般的兴奋。 “柱子这是成了？”柱子的不同，连老爷子都看出来了。 “你看他那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张帆笑着说道。 “好好，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结婚了，也就好了。”老爷子还是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说着。 “你还让我给柱子物色人，这不，人家自己就解决了！”娄晓娥也是凑趣的说着。 “情况不同了，当初还是个厨子，现在可是战斗英雄了！”张帆笑着说道。 这年头，虽然嘴里说着，都是为人民服务，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可是到了婚恋市场，一比较，谁都知道怎么选。 “我要有嫂子了么？”大家聊的正欢，小雨水插嘴问道。 “应该快了，以后又有人疼小雨水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这几年，小丫头无忧无虑，吃喝不愁的，长的是白白嫩嫩，头发也是又密又长的，足足比她同龄的孩子高了半个头。 很快，饭菜上桌，大家开始吃饭。 “爷爷，张哥，嫂子，我周末约了苏医生来家里吃饭。”吃饭的时候，柱子说道。 “好，到时候，我也过来，给柱子把把关！”老爷子开心的说道。 什么把关，就是老爷子也想看看这新媳妇。 年纪越大，对这添丁进口的事情越感兴趣。 “成，柱子，你放心吧，我带着小雨水，把这里里外外的都好好收拾收拾，保证让苏医生满意！”娄晓娥说着。 “麻烦嫂子了！”柱子说着。 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柱子从部队回来之后，生活习惯保持着部队的习惯，屋里屋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加上房子也是新收拾的，还真没有太多事情要收拾的。 一顿饭，都是好事，大家吃的，热热闹闹的！ 第205章 易中海后院起火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都在围绕着柱子要娶媳妇的事情在讨论着。 柱子被说成了一个大红脸，赶紧吃了几口饭，就匆匆跑了。 “这小子，还知道害羞！在部队里那股狠劲呢！”老爷子笑着说道。 “老爷子，怎么？柱子在部队挺狠的？有我狠没？”张帆问道。 关于柱子在部队的情况，不论是柱子还是老爷子都没有说的太多，但是张帆可以想象，都负伤了，可见，这几年的部队生活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不说大仗，但是小规模冲突，肯定是参加了的。 “你还别说，这小子跟你还挺像的。上了战场是真的不要命，一人干翻了六个，要不是后援到的快，这小子估计就壮烈了。本来就是想让这小子到了部队改改习惯，没想到真的血性，是个好孩子！”老爷子开始表扬起了柱子。虽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但是张帆知道，不容易，这小子真的不容易，一对六，还剩了，他不立功谁立功。 一老一小又聊了一会，看到大家都回屋了，张帆就起身开始收拾。虽然来到了这个时代，但是张帆真的没有沾染什么这个时代男人的特性，什么男人不进厨房啊，什么家里的事情都是媳妇干啊。 张帆觉得，这家里的活就是两个人的，谁有空就干了，所以，也从来不拒绝劳动。 因为这个，娄母对他更是满意。虽然每次都说这，你进屋，这里我来做，但是脸上的笑脸，明明就是很喜欢这个女婿帮忙摘菜切菜打下手的。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收拾后，回到房里。 “今天怎么了？兴致不是很高啊！”张帆对坐在床上的娄晓娥说着。 儿子在小车上已经睡了。说到这个小车，还是娄父亲手做的。用料扎实，颜色漂亮，还能一摇一摇的，省了很多哄孩子的功夫。 今天从娄晓娥回来，张帆就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高，虽然桌子上也是陪着有说有笑的，但是张帆还是能感觉到，媳妇今天心情不佳。 看了看儿子酣睡的样子，张帆就赶紧开始询问媳妇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不还是一大妈家的事情。”娄晓娥说了起来。 说来说去，不还是那点事情，就是一大妈让易忠海去检查，但是易中海每次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什么工厂工作任务重，没有时间，什么临时要加班，等等等等。 弄的一大妈更加不舒服，再加上，秦淮茹没事就跑过来诉苦，从家里弄点钱，弄点吃的的回去，一大妈这气更不打一处来。 心疼他家的几个孩子，年纪小就没了爹，这是一方面，但是，每天都来自己家里打秋风，这让一辈子勤俭的一大妈怎么能忍，何况，还是这个时候，谁家又富裕了。 就看那家张氏和秦淮茹的身材，就知道，这家里吃的应该不错。 一大妈自然不顺心，自己省吃俭用一辈子，这省出来的，都给了贾家了，凭什么啊！ 啥关系都没有，就是个邻居，凭什么要做这些啊！ 不就是看他家没孩子，就用养老这些事情来拿捏他们家，可是如果这样下去，别说养老了，估计还没到老呢，攒的这点养老钱就没有了。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了。 因为有了张帆和娄晓娥的提点，一大妈早就过去做过检查了，啥事没有，那剩下的就只有易忠海的事情了。 本来，一大妈因为没有给易家生出孩子，一直都很是自责，说话也不是很硬气，虽然有些气，但是都憋着。 这会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了，这心里压力小了，脾气也就大了。 现在易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言语冲突越来越严重。 “在这样下去，我怕他俩打起来，我怕一大妈吃亏！”娄晓娥说着。 “不会的，易忠海那么好面子，怎么可能打媳妇，这名声如果传出去了，他也不要做人了。你放心吧，易忠海是不会动手的！”张帆安慰着。 “他们过年，不都是在一起过的么？”张帆又问道，这两家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在大年三十晚上，就是一起吃的年夜饭，包的饺子啊，挺和谐的，这才几天啊，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张帆有些不解。 说到这个，刚刚还有些沉闷的娄晓娥，噗嗤一笑，之后开始给张帆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原来，这易忠海家里虽然过的简朴，但是毕竟级别在那里，待遇还是很不错的，一大妈也是个勤俭持家的，虽然看着跟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一大妈还是偶尔会弄点荤腥，给易忠海补补，毕竟是体力活，这吃的跟不上可不行。 这到年底了，一方面是轧钢厂分配的猎物，一方面又是攒了几个月的肉票，易家的吃食还是不少的，快过年了，秦淮茹又是过去一顿诉苦，易忠海就决定，两家一起过年算了，他家出肉，出粮，让秦淮茹做了，之后把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叫过去，大家也算是一同热闹热闹。 可是，到了年三十，这饭菜上桌了，就是几大盘二合面饺子，一大妈吃了一口，也没吃到饺子馅，第二口，馅过了，吃了个寂寞。 吃第二个的时候，一大妈特意小心的掰开了，仔细看看，就是大白菜的，连点肉星都没看到。 一大妈当时就不高兴了，家里可是拿过来不少肉，这是什么，大过年的，肉呢？ 刚要发作，就被易忠海拉住了，没有发作，吃了一肚子气。 可是贾家的那几个人可是不管这个，东西一上来，贾张氏就是一顿风卷残云，很有一种搂席的气势，最开始几个还用筷子，后面就是直接用手，一边给自己喂，一边给他大孙子棒梗喂，这小子都快四岁了，别看小，这吃起东西来，可是一点都不落后。 秦淮茹吃的虽然不快，但是也是一口一个。 相比这些人，易忠海自持身份，偶尔喝几口酒，也不跟他们争，聋老太太这个年纪，怎么抢得过他们。 老太太可不给易忠海和贾家什么面子，直接扔了碗筷，就回家了。 一大妈一时间尴尬无比，照顾老太太这么多年，两人还是客客气气，从来没红过脸的，结果，这个年夜饭，造了个没脸。 也不管这一家跟要饿死了一样，也回家了。 这人都走了，易忠海一个老爷们，屋里两个寡妇，三个孩子，他也不好在坐下去。 就这样，一顿年夜饭，草草结束。 回到家里，自然又是大吵一架。 家里的吃的都被带到贾家去了，这会饿了，家里也没有啥了，最后还是一大妈藏的几个鸡蛋，没被看到，自己弄了碗鸡蛋疙瘩汤，就这个样的，结束了这个新年。 谁能不郁闷呢！ “你说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别人拿的东西，她不给做也就是了，连吃都不让别人吃。”娄晓娥也很是不屑的说着。 张帆听的呵呵直笑，就这一家子，从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还想让他家做饭，这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枉他易忠海精明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就得了个这？ “行了，你气什么，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别因为别人家的事情，把自己气个好歹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的，咱们就好好的过咱们的日子，你看，孩子也慢慢长大了，别掺合别人家的事情，啥人都有，啥事都有！”张帆安慰着媳妇。 “哎！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不是气，就是替一大妈感觉不值。多好的一个人啊，顾家又节俭，精打细算的经营这个小家，怎么就不能天遂人愿呢！”娄晓娥叹息的说着。 这娥子，共情能力太强了。 张帆也懒得在纠结这个事情，就随便找个话题，把这个岔开了，当然了，话题就是柱子的女朋友，苏医生，嘱咐嘱咐媳妇，家里要准备什么，别人第一次上门，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之类的。 娄晓娥自然分得清什么是重要的事情，赶紧一一记下还不断的增加和删减，很是尽心。 隔天初五，就是大家上班的日子了。 这年头，都以劳动为荣，那种工作不积极的，早就被周围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大家也没有什么节后综合症，这天上班，都是积极的工作着，投入了饱满的工作热情。 “那个关有和抓到了没？”到了所里，张帆正好看到老赵，就问道。 “抓到了，昨天晚上就抓到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老赵笑着说道。 原来，自从知道了这个关有和喜欢打牌之后，老赵就开始盯着片区内的所有地下赌坊了。 其实也没有地下赌坊那么夸张，就是几个社会闲散人员组织的，一帮啥事没有的人，在那里打牌。 根据群众举报，很快就锁定了几个地方昨天晚上，被老赵一锅都端了。在被抓的人员之中，果然找到了关有和。 正是双眼通红，盯着桌面，就这个表情，老赵就知道，不知道在这里赌了多久了。 “审了么？怎么样？”张帆听完了故事，就问道。 “审了，这小子还想什么都不说，想顽抗到底，吓唬吓唬就都说了。就是他干的！”老赵说着。 事情很是简单，还是同样的配方，这关有和打牌打的没有钱了，被赌坊追的没有办法，就被逼着去找他这个叔叔了。 以前，关有和也经常过来打秋风，也就是被叔叔骂几句，最后还是会给点钱的。 但是这次不同，不知道这个老关头怎么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就是不给他钱。 关有和也是打牌上头了，想着被赌坊的人追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在老关头骂的正欢的时候，从门口拿起了门栓，给了老关头一下。 他本来也就是以为老头晕倒了，把家里的钱搜刮了一下，就跑了，可是，谁能想到老关头这个年纪，哪能经得起他的含怒一击。 就这样，人没了。 关有和拿到钱之后，又跑回赌坊，继续打牌，根据其他人介绍，他这几天都在那里，连家都没回。 “这他们是个什么人？自己的亲叔叔，就这么没了，还想着打牌。”张帆都差点爆了粗口。 “可不是，如果抢救及时，没准人还没事。”老赵也有些唏嘘。 对于这种人伦惨案，谁听了估计都是同样的表情。 “成了，案子破了，人赶紧上报局里吧，别再所里关着，脏了我的地。”张帆说道。 “好，他这个案子完了，咱们这开年第一案也算是结束了，下面就是这些个赌博案了。”老赵说道。 “摁，这些你们处理吧。从重一些，破坏了多少个家庭。”张帆也是厌恶的说道。 对于毒和毒，张帆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这东西，害人害己的，多少个家庭因为这个分崩离析的。 想要绝对禁止，张帆貌似还没有办法做到，那就抓到一个严厉处理一个吧。 开年的这一段，张帆很是忙碌，不过大多都是一些日常性工作。局里开会，定任务，所里开会传达精神。 开会，开会，张帆开会都快开吐了。 周末这一天，张帆，娄晓娥带着孩子，早早的来到了四合院，老爷子也过来了，大家都想早点见见柱子的这个女朋友，之后张帆和老爷子还要做为长辈，正式要求到对方家里拜访，这都是应有之意。 这年头谈朋友，可没有谈个几年，不合适分手的，都快的很，两个人见了几面，基本就确定了关系，之后就是双方家长见面，确定各种事宜。 之后，双方给单位打离婚申请。 总之，一切都很快，有可能还不到一个月就走完了所有的程序，从见面到结婚，就是这么快。 虽然家里已经很干净了，但是娄晓娥还是又拿着抹布擦擦这里，擦擦那里。 十点左右，柱子骑着自行车，带着人，就进入了四合院。 老爷子端坐主位，张帆坐在侧手边。 第206章 柱子，把脏衣服拿出来，姐给你洗 柱子带人进来，就开始介绍。 苏医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尤其以前也是军区医院的，对于老爷子也早就认识，也听说过一些老爷子和柱子的关系，这会，也没有什么扭捏的，大大方方的跟大家自我介绍，互相问好。 看着这个苏医生，大大方方，张帆也很是开心，看来这个柱子还是有福气的，还没用张帆给张罗呢，自己就找了这个不错的。 之后，主要就是柱子显示手艺。本来就是家传的厨艺，这顿饭做的更是用心，吃的苏医生连连叫好。 通过聊天，苏医生也介绍了她的家庭情况，父亲母亲都在军区医院上班，父亲是医生，母亲以前是战地护士。 还有两个哥哥，都已成婚。 她在家里是最小的，从小就跟着父母生活，也对医生产生了兴趣，长大后就也当了军医。 家庭简单，革命家庭，没有任何问题。 “小苏医生啊！你和柱子也这么大了，既然彼此都有意思，那你跟家里商量一下，看看我们什么时候上门，见见你父母！”老爷子直接说道。 这种态度，就是，我就是柱子的家长，这事情我就做主了。 听到这个，苏医生还是小脸一红，声音轻了一些，说道：“好，我回去就同父母商量，之后就告诉何雨柱同志。” “好，好，尽快吧！今年的事情多，赶紧把你们的事情办了，你们也好两口子一同努力工作，建设国家。”老爷子说道。 今天的流程这也就算走完了，剩下的事情，别人在这里小两口就不好说了，大家也都识趣的离开了。 不过，张帆等人都没走，而是回到张帆的家里，等着柱子那边的消息。 小雨水也被拘着，不让她去打扰两个人。 当然了，柱子和苏医生两人也都是很有分寸，这孤男寡女的，虽然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如果单独相处久了，被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俩人在房里也就是随便聊了聊，这会大家都不在，两人更多的都是在畅想以后的生活。 没多久，俩人就一起走出了房门。 刚要送苏医生离开，就看秦淮茹抱着一盆衣服从家里走了出来。 “呦！柱子，这是带朋友回来了，也不给秦姐介绍介绍。”秦淮茹巧笑怜兮，一副很熟的做派。 当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苏医生就感觉浑身一紧，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席卷全身。 “贾家嫂子，不要开玩笑了。这位是苏同志！我的战友！”柱子直接说道。 “苏同志，这位是住在这里的贾家嫂子。我们两家联系的不多，你也知道，我当兵几年，这也是刚刚转业回来。”柱子立刻对苏医生说明情况。 表明自己的态度，和两家的关系，虽然就是短短几句话，但是却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邻居，关系不是很熟，自己也是刚刚转业回来，几年都没有打过交道了。 可是这个秦淮茹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为之，或者就是要故意恶心别人。 依旧笑着说道：“柱子，这可就跟秦姐见外了。快，把脏衣服拿出来，姐顺手给你洗了。” 话说的自然，信息量更大。 这亲昵的话语，这习惯性的动作，就算刚刚柱子的话已经让苏医生没有了什么怀疑，这会也是浑身不舒服。 “贾家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要把全院的老少爷们都叫出来了，让大家都来说说，你是谁的姐，给谁洗过衣服了！”柱子也没有动气，不过浑身上下那种战场走出来的气势确是立刻发出。 秦淮茹哪里经历过这个啊，不自觉的就是浑身一冷，脸色都有些发白，赶紧端着洗衣盆直接回家了，也不洗衣服了。 苏医生没忍住，居然咯咯的笑了出来，还拍了柱子一把。 柱子有些愣神，这一段的接触，苏医生都给他的感觉是严肃的，是认真的，尤其是让他住院的时候和给他换药的时候。 都让他想起了，曾经拎着鞋底子揍他的母亲了。 在外面游玩时，虽然也有开心的大笑。 可是这种小女孩特有的狡黠，娇憨，看热闹的偷笑，都是柱子第一次看到的。 不由得有些呆了。 几息之后，苏医生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傻子，看什么！”苏医生严厉的说着。 小女孩都是用发脾气来掩饰本来目的的。 “没什么，你真好看！”柱子憨憨的说着。 “傻样！”苏医生被说的脸一红，转身向外走去。 柱子也赶紧跟上，等等我等等我。 回到家里的秦淮茹，越想越不对，这个柱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当兵之前对自己不是这个态度啊，那眼神，但凡是个过来人，就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这怎么当了几年兵回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段时间，秦淮茹，都已经实验了几次了，每次都是碰了个冷冷的钉子。 这不应该啊！秦淮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另外一边，张帆家里，今天苏医生第一次登门，自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所以自从秦淮茹出来，张帆就有些紧张了，准备赶紧出去给柱子解围，这个女人，别看生了孩子，可是这一身的韵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老爷子却抓住了他，让他看看柱子怎么解决。 作为旁观者，老爷子，张帆，娄晓娥都看到了苏医生的各种情绪变化，从紧张到放松，再到最后的戏谑。 最后看俩人打闹着出了门，才都放下心来，这事算是成了。 “嗯，柱子不错，这几年的部队没白待，再也不是那个看到大姑娘，小媳妇走不动路的了！处理事情也是，有礼，有力，不错不错！”张帆很是开心。 还有什么，比自己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转变，更有成就感的呢！ “我就说了，让你别急，让柱子自己处理，怎么，现在还不相信战斗英雄了！”老爷子也是笑着说道。 几人说笑一阵。 “你说这个秦寡妇，这是要干嘛？有没有啥好处，干嘛这么做！把柱子的姻缘毁了，她也没啥好处，这话说的这不就是让人多想么！”娄晓娥又开始说这个事情。 “你觉得现在贾家以后的日子怎么样？”张帆说道。 娄晓娥虽然跟张帆这么久了，张帆也给她说了很多人生百态，还有一些案子，她了结的也不少，可是这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了，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苦是苦了点，不过这秦淮茹也到轧钢厂上班了，以后级别高一点，这日子也会好一些的！”娄晓娥说着。 贾家的情况，她自然知道，一屋子的孤儿寡母，贾张氏，一个老寡妇，秦淮茹一个小寡妇，还有三个孩子，老大棒梗正是能吃的时候。 “秦淮茹现在应该就是个学徒工，一个月也就15块左右，就算拜了易中海为师，有了易中海的帮忙，估计也就能拿个二级工，他那个男人忙活了一辈子，也就二级工，不到三级工的水平。这可是钳工，可是重体力劳动，你觉得秦淮茹真的打算这么走下去？”张帆玩味的说着。 这一点，娄晓娥就立刻明白了，说道：“她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个拉帮套的，自己又不用太累，还有人给他养孩子！” “这条路是她最容易走的路了。”张帆说道。 “可她那个婆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能让自己的孙子管别人叫儿子？”娄晓娥继续问道。 “现在说这些还早，毕竟现在还有易中海帮衬着。不过，你也知道，他家现在是个啥样子，一大妈都跟你聊啥了，这个路走不了多久，看着吧，后面的乐子还多着呢！”张帆说着。 “哎呦！”正在张帆做好了看好戏准备的时候，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他一脚。 “哪有你这个样子跟媳妇说话的？像个什么样子！正经点！”老爷子骂道。 “是是是，好好好。我这不也想让他防着点么！离那个贾家远点。您又不是不知道，娥子心软，别哪天别人卖卖惨，她就信了，不就被绕进去了么！”张帆赶紧说道。 “嗯，这点是对的。娥子，这善心可不能随便用。不过，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不过要看自己的能力，也要看对方的情况。对于你俩，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丢了名声！”老爷子提醒着。 无论是张帆想要往上面走，还是娄晓娥家庭的情况，这种邻里关系，都要格外重视。群众基础也是组织考察干部重要的一环，老爷子这么说，也是提醒张帆可不要因小失大。 那么，如何不让对方黏上身，又能把这个群众基础做了，这就是门学问了。 尤其是张帆，压根从骨子里就看不上这一家，或者说，他看不上好几家，这就更考验张帆的智慧和手段的。 不过，老爷子点到即止，提醒了就是了，至于张帆会怎么做，他都比较支持。 无论是张帆选择根据自己的喜好，直接了断，还是张帆选择虚以委蛇，老爷子都是支持的，自己家的孩子，嘴上说的硬气，这心里不还是有偏有向。 走出门的柱子苏医生也在聊着这个事情。 “何雨柱同意，你说你这个邻居说话啥意思？”苏医生问道。 “我咋知道，就是从我转业回来之后，我一回家，她就在院子里洗衣服，找我说话。还有一次，我买了肉回家，她说让我去她家，她给我做！切，看不起谁呢？我可是厨子，就她那手艺，我都怕她给我浪费了！”柱子骄傲的说着。 看到柱子的样子，苏医生又是笑出了声。这个柱子，还真有点意思，这女人是啥意思，苏医生可是心里门清。 她虽然是个军人家庭，又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 可是，她是个医生啊，这医院是个什么地方，夫妻关系，婆媳关系，邻里关系，同事关系，总之，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在医院这个地方都会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把很多人前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和态度，在医院这个地方都会表现的更为夸张。 就算苏医生再单纯，在医院这个地方待久了，还有啥不知道，还有啥没见过。 自从刚刚柱子介绍了一下贾家的情况之后，苏医生就知道对方的用意和目的了，这么问柱子，也就是想看看他的态度，是无所谓，是同情，是不屑，是自然而然，这都很能说明问题，或者能表现出柱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是听到柱子的回答，苏医生虽然慨叹这个人神经大条，不过心里却很美。 这种神经反应速度，就很好，外部信号直接屏蔽了。 两人立刻聊起其他，有说有笑。 其实柱子心里可是捏了一把冷汗啊！年少时对秦淮茹的心理萌芽，那可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可是秦淮茹那个样子，可不是没经人事的柱子能轻易抵挡的。 今天柱子能过这一关，完全是跟张帆聊天的结果，直来直去，真诚就是必杀技！ 柱子心里暗暗发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要真诚，以后更要努力！ 因为今天招待苏医生，所以中午家里做了不少菜，晚上也没做新的，就吃个折箩了。 不过人多，吃起来也是热热闹闹的。 同一时间，易中海家里，正在吃饭，秦淮茹就上门了，又是哭哭啼啼，又是家里不容易，孩子饿的直哭，老三样。 一大妈啥也没说，端着窝头咸菜，回屋吃去了，没搭理他，最后易中海又给了五块钱才把人打发了。 “今天五块，明天五块，我看你有多少个五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大妈现在可是，有脾气从来不憋屈，直接就发出来。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谁能受得了，一个打秋风的，三不五时就来光顾。 你不容易，这年头谁家是容易的。 赚的多有什么用，粮食是定量的，肉也是定量的，还买不到，每个人，每个月吃多少，都是计算好的，不够，自己想办法，生活的好不好，全看个人能耐。 第207章 干妈，给我出出主意 这也就是一大妈还念着，当年被易中海收留的恩情，要是旁人，早就不过了，还有啥过的，家里这点东西都折腾到别人家去了。 谁家过日子这么过的！ 易中海也是烦闷异常，这个事情真的不能这么下去了，自己家里也不安宁。天天都是吵架，自己上班精力也是不集中，出了好多残次品，已经被车间主任明里暗里的点了几次了，也就是自己的级别高，要是别人早就开骂了！ 家里待不住，易中海就起身出了门，看到对面柱子家里热热闹闹，这心情更加不好起来。 这大冷天的，也没地方去，就转身向后院走去，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前。 敲了敲门，之后就进去了。 “干妈！近来身体还好？”易中海问候着。 “中海啊！过来坐吧。说说吧，啥事！”聋老太太半靠在炕上，直接问道。 这易中海已经有日子没到后院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聋老太太也懒得出门走动，一双小脚，这要是滑倒了，可能就起不来了。 “唉！干妈，我怎么这么难啊！家里吵架，外面事情多，就没有一点让人安心的。”易中海叹息的说着，之后就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一股脑的跟聋老太太说了起来。 “诶，中海啊！我早就跟你说了，这贾东旭不是个好选择，但是你还是选了他，我也没说什么，可是，这现在剩下这一屋子孤儿寡母的，你怎么办？如果要帮，哪有那么多钱和东西；可是你如果不帮，你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徒弟没了，不管徒弟一家，这个名声要是被扣上了，你也没什么好了。”聋老太太给他总结着。 “可不就是这样！干妈啊！还求您老给我指条明路！”易中海恳求的说着。 “唉！这些年，你对我老婆子还是不错的，这个事情我给你分析分析。”聋老太太说着。 要不说，这人老成精呢。老太太的方法也是简单直接。 第一，必须把贾家的问题，摊开了，讲清楚，这贾家可不是没钱啊，家里的缝纫机还在那里呢！虽然没有用，可就是摆着，试问，谁家过不下去了，还摆个缝纫机在那里供着。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把贾家的财务算清楚。 “中海啊，你别看那贾张氏一天天撒泼打滚的。就他那手里少说捂着一千五百块钱，从老贾去世的补偿，到东旭的补偿，你都是经历过的，两个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一千块了，还有东旭这些年工作，可是每个月都给贾张氏五块钱养老的，这也有三四百了吧！她一天天的不花一分钱，都让秦淮茹去弄，你说你不倒霉，谁倒霉！”聋老太太给易中海分析着。 越说，她越想到年夜饭的时候，那一家人的嘴脸，心中真的是忍不住的厌恶。 “干妈，你这么一算，比我都有钱，我这一年可是贴不了他家不少！”听老太太这么一算，易中海才感觉明白了过来。 一直以来，易中海都感觉，这个院子里，他是赚的最多的，家里人还少，贾家肯定没钱，留着点赔偿金，也就当不时之需了，毕竟孤儿寡母的，总不能坐吃山空，也就没去细算。 这么一算，好家伙，这贾家整个一个大户人家。 “这还是只钱的方面，秦淮茹接了贾东旭的岗位，这户口也就是城里的了，她那三个孩子，也都是城里户口，这一家四口都有了供应粮。把那细粮都换成粗粮，怎么就不够他一家吃的了！谁家不是这么过的！我这里不也是一个月难得吃到一次干的么！他家怎么了，就吃不了了？”老太太继续说着。 这账啊，就是不经算，越算口子越大。 日子就是这样，今天三分两分，日子长了，可是一大笔，看阎埠贵家里，每天精打细算的，不也养活着五口人，也没饿死啊！ 易中海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还得是干妈！下次我就跟他家好好算算，看她怎么说！搅的我这家宅不宁的！”易中海说道。 “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你媳妇这段时间也来的少了，开了送了饭就走，一句话都没有。”聋老太太问道。 “这个先不说了。干妈，你再说说还有什么办法？”易中海明显对这个更感兴趣，自己和聋老太太都是一样的，都是绝户，家里那点事也不用多说，说了也是没脸。 “这第二呢，就要想想办法了，院子里出了困难户，孤儿寡母的快过不下去了，这不就要邻里邻居的帮帮忙么？”聋老太太轻描淡写的说着。 好一招乾坤大挪移啊！把易中海的事情变成全院的事情！ “这个好，这个好！”易中海很是兴奋。 “不过！”想了一会，易中海还是提出了问题。 “干妈，我现在也不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了，这说话，也没人听啊！”易中海为难的说道。 想到这个，他又不舒服了，本来这管事大爷做的好好的，结果张帆一来，他啥也不是了。 “这个没事。你级别高，在厂子里说的上话，这院里住的也都是轧钢厂的，大家都听你的。再说，这年后听说居委会要改选了！还有机会的！”聋老太太饶有深意的点了易中海一下。 “干妈！你是说？”易中海说到这里，被老太太制止了。 “别说，成了再说。”聋老太太说道。 “那就谢谢干妈了！”易中海兴奋的说着。他要是能重新当选管事大爷，这在院子里的话语权可就更重了！也就有了更多的转换余地。 “我自然要为你谋划些，我也想这晚年生活能舒服些！”聋老太太满眼深意的说着。 俩人又说了一阵，聋老太太就让他回去了。 出门时还是垂头丧气的，这回来时就兴奋异常了。 到家之后，屋里一片漆黑，一大妈早就躺下了，易中海又是一阵憋闷。 这几个月，这家里就跟个冷库一样，每天气压都很低。 这种日子谁能受得了哦！易中海现在就想早点破局，迅速扭转自己家里和外面的所有情况！ 想想很快能继续当一大爷了，易中海的心情也松快了很多。 第208章 柱子谈婚论嫁 易中海虽然对当官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并不像刘海忠那么执着，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也必须争一争，只有在院子里掌握了话语权，才能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要是实施不了，他才会去想别的办法。 毕竟，他还惦记着秦淮茹或者棒梗给他养老呢！自然不想去跟贾家算账，把关系弄坏。 这段关系，他可是付出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达到今天的结果，这要是破坏了，前期的投入可就都打水漂了。 从易中海的心里来说，他更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平推到全院来解决，自己又没有伤了与贾家的情分，又把事情给办了！ 两全其美。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算计，别人并不知道，就算张帆知道了，也就是呵呵一笑。 一个院子里的，负责调节邻里关系的，管事大爷，能有多大的权利，还能管到他的头上来？ 日子匆匆而过，这段时间，柱子和苏医生的关系也更近了一些，基本每天都见面，或者说，是苏医生每天来柱子家吃晚饭。 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她的胃。很显然，柱子凭借自己高超的手艺，已经俘获了苏医生的胃。 “柱子，我跟家里说了，我爸妈邀请您家里长辈，周末到我家吃饭！”这天，吃饭的时候，苏医生小声的说着。 “哦？”柱子先是愣了一下。 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双方家长见面，要确定两个人的事情了。 赶紧说道：“好好，我就通知老爷子，还有张哥。他们就是我长辈！” 看着柱子又是反应慢了半拍，苏医生又甜甜的笑了起来。 柱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是看到苏医生笑，柱子我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小雨水，在一边不知道俩人笑啥。 最近都是这样，小雨水也不问，专心吃着饭。 收到消息，张帆自然就要给准备起来了，跟老爷子商量了一下，既不能特别隆重，也不能寒酸了，让人看不起。 这军区生活的人，多少也有些看不起人。 最后，俩人一合计，就按照四九城的老礼，四凉四热八个碟。 四凉说的是四个凉碟，四种不同的糕点果子。 这东西，要是以前，还真的容易，供销社就有的卖，只要有票就可以解决。 可惜啊，现在是困难时期，别说糕点果子了，棒子面都供不应求了。 这东西现在在供销社都看不到了，工厂生产出来，一部分直接分配到了各个部门，做专供，一部分是专门出口赚外汇的。 市场上能看到的，都在百货大楼，那里也不要票，可惜要的是外汇，这东西可比票还难弄。 不过，这也难不倒张帆，轧钢厂派出所的辖区里面就有食品厂，生产这个东西。张帆过去联系联系，还是能弄到的。 毕竟年前的打猎，也算是张帆给他们出的主意，要的也不多，够送礼的也就是了。 四热，听着是四个热菜，其实还是凉菜，卤煮过的猪耳朵，大肠，尾巴之类的。 这东西柱子自己就能弄，味道还好，再说家里还有那些肉么。也许位置不对，但也是足够了。 除此之外，张帆还准备了四种水果。这大冬天的，整个四九城，门面上都看到这个东西，当然是张帆空间里贡献出来的。 最后，又让柱子跑到全聚德，买了一只烤鸭。 装了两个食盒，足够体现对对方的重视了。 老爷子派了车过来接，几个人就一同过去了。 娄晓娥爱凑这个热闹，就把孩子交给娄母带，也跟着一同去了。 跟老爷子住的并不是一个地方，苏家住的是筒子楼，不过面积还是挺大的，两室一厅，看起来，应该是苏家父母一间，苏医生一间，苏医生的两个哥哥，都已成婚，搬出去住了，不过，今天这最小的妹妹讨论婚事，自然都回来了。 这一屋子人，苏家父母，苏家两个哥哥及媳妇，苏医生柱子，老爷子，张帆两口子，小雨水，客厅直接就站满了人。 也就是这苏家面积已经算不小了，这要是普通人家，估计人都要站到外面去了。 苏家两个哥哥没有走学医的这条路，不过也都在部队里面工作。 双方相谈甚欢，毕竟都是部队工作的，加上老爷子的位置在那里摆着。 双方也早早的就对对方家世人品，都进行过考量。 谈的很是顺畅，明天，俩人就打结婚申请，之后就是登记注册，下个月就直接结婚。 这年头结婚，也没有那么繁琐的礼节，夫妻双方，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给伟大导员行礼，这也就礼成了！ 事情谈的快，之后也就是觥筹交错，互相询问工作和生活。 苏父的部队军衔也是不低，不过跟老爷子不是一个系统。两人之前也不认识，这次做了亲家，这话题可是不少。旁边还有，苏家两兄弟和张帆柱子的捧哏，气氛很好。 新妹夫见大舅哥，三个人拼酒拼了个你死我活。幸亏苏父存货不少，否则喝到一半没酒了，就丢人了。 事情谈好，后面的就是按照时间来进行了。 隔天，俩人分别给单位打了结婚申请，批复的很快，毕竟俩人的年龄在这个时代都算的上晚婚了，单位自然积极支持。 之后就是准备结婚的各种东西。 不说苏家在如何准备，单说柱子这边，最忙的人居然是娄母和娄晓娥。 不说别的，这新人结婚，就算别的不准备，这几套全新的被褥还是要准备的，这年头虽然布票已经够难了，但更难的确是棉花。 为了凑这几套被褥的棉花，张帆还跑了几次纺织厂，费了好大的面子人情才弄回来的。 房子是新装修的，不用麻烦了，柱子家也是按照张帆的风格，一楼是客厅厨房厕所，二楼是卧室书房。 拉了水管入户，生活还是很方便的。 最后就是看看还要买什么了。 第209章 柱子结婚 柱子已经买了自行车，就想着给苏医生也买一台，结果一打听，苏家赔送了一台自行车，一台缝纫机，柱子什么都不用准备了。 要不说呢，这苏医生的家庭地位是最高的，不仅父母给准备嫁妆，两个哥哥家里也是给准备了不少，从床铺，柜子，书桌，凳子，到衣服被褥，苏家全都给准备了。 就是在告诉柱子，我家的姑娘可不是过去吃苦的，这吃穿用度可都是我苏家的。 听的张帆是连连称奇。这是年代，能给女儿陪送几床棉被都是顶好的人家了，可是这苏家，还真的愿意为了女儿，什么都准备好了。 当这些东西都运到四合院的时候，张帆也算看明白了，这些应该都准备了很多年了。 能够看出，苏家对这个女儿的重视。 不仅张帆能够感觉出来，柱子也被这一幕惊到了。也感受到了老丈人的态度，更加坚定了，这日子必须好好过的决心。 日子就这样在匆忙中度过。 这天晚上，许大茂拎着一瓶酒，来到柱子家。 “大茂，回来了？前几天都不没看到你！”柱子打着招呼。 看到许大茂手里的酒，就知道这小子是想喝点，去厨房端了碟花生米出来。 “前几天下乡了，刚回来，这不是听说你要结婚了么，过来看看！”许大茂有些丧气的说着。 本来，他许大茂家里给安排了个相亲对象，结果吃了顿饭，人家没看上他，就吹了，这小子本来还想着结婚结在柱子前面，也算赢了一轮。 结果鸡飞蛋打，还是输了柱子一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这事情许大茂不好意思说，柱子也不知道，就没说这个。 “嗯，我们军区医院的大夫，相处的很好，双方都见了面，这个月就要办了！”柱子简单的说着。 自己朋友还没对象呢，柱子也不想刺激他，也没多说。 俩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到村里放电影，那边情况怎么样？”柱子问道。 “不好，家家户户都吃不饱，现在没农活，家家都是一顿饭，也不出门，怕消耗太大。唉！”许大茂叹息了一声。 虽然城里的日子也苦，但是怎么说还有供应粮呢！在村里，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生产队的粮食是要上交的，之后才是按照工分换粮食。 如果家里壮劳力多，也算能有吃的，要是壮劳力也不多，那可就真的受罪了。 “那你这过去，全村人都很欢迎你吧！”柱子说道。 “那是当然，这家家户户都跟过年似的，早早的就在广场上摆好了凳子，占座位！”说到这个许大茂兴奋了起来。 “柱子，你结婚那天，我跟你去接亲吧！我有自行车！”俩人闲聊了点别的，许大茂正式的说道。 “那敢情好！到时候就麻烦你帮我招呼院子里的邻居了！”柱子也是开心的说着。 虽然结婚不用请客吃饭，但是这邻居，同事的，还是要聚一下，发些喜糖，喜烟，瓜子的。 要不然，住一个院子，结婚了都没点表示，有些太过了。 同事那边有张帆招呼，战友那边组织自己就行，苏医生的同事就自己招呼，院子里的邻居，正好让许大茂来。 “成，这街坊邻居的就我来。你就放心，大喜的日子别操心了！”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着。 很快，正日子就到了，派出所跟着迎亲的人都骑着派出所的自行车，加上许大茂，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苏家而去。 一大排的精神小伙，都骑着自行车，在路上就是回头率最高的。可比后世的宝马，奔驰车队还要拉风！ 到了苏家，一行人也是热情招待，没有拦门堵门要红包的，苏家老大给迎亲的队伍散着烟，老二给大家兜里塞糖。 一屋子喜气洋洋。 因为陪嫁的东西早就送过去了，也没有太多的东西要拿，苏医生穿着一身崭新的棉衣，外面罩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很是清雅漂亮。 热闹一阵，给苏家父母敬了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向四合院回去。 院子里也是一堆人，进入，同时，苏医生的同事也来到了四合院这边。 仪式很简单，新郎新娘给导员的照片行了礼，又给老爷子端了茶，也就礼成了。 本来热热闹闹的气氛，就总有些人喜欢找事，好像永远看不得别人好一样。 “真小气，也不说请大家吃个饭！”贾张氏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坐在她旁边的几个邻居也都听到了。 “贾大妈，你上了多少礼金啊？还要人请吃饭。”许大茂就是维护邻居这一波的，赶紧怼了贾张氏一句。 “礼金？上什么礼金？我家都这么困难了，还要上礼金？”贾张氏又准备撒泼了。 他这是想今天人多，柱子顾及脸面，最后也会给他点东西的。 可惜，柱子还没说话，聋老太太先说话了：“贾张氏，你给我闭嘴，今天是我大孙子的好日子，你要是再敢撒泼，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贾张氏立刻不说话了，直接回家去了。 张帆在旁边看着，贾张氏的眼里是深深地恐惧。 一点小插曲，很快过去，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婚礼还是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柱子，苏医生的单位同事，都是合资给小两口买的暖瓶，水杯，手电筒之类的，为了协调每边买什么，张帆还是给两边都开了会的。 这时候结婚，同事送的大多都是这个，张帆生怕送重了，小两口又用不上，多浪费。 最后，就这边买一些，另外一边买不同的。 以后小两口用的也方便。 热闹的婚礼，就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束，小两口也开始了新的人生。 第210章 大型相亲现场 小两口刚刚新婚，张帆最近也没有去四合院打扰两人，都是在娄家住着。 每天的主要工作除了看着儿子，就是每天跟老丈人进行各种头脑风暴。 张帆也想一下子就把娄父培养成大拿，可以不成啊！ 娄父虽然也是跟机械，钢材等等都算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但是毕竟还是不够专业，尤其是后面主要负责生产经营了。 想要短时间的培养出来，还是困难了一些，就算用书籍和图纸给堆出来，但是基础薄弱，遇到事情还是不成的。 张帆就利用春耕前的这段日子，给娄父了大量书籍和一些器械的简单图纸，目的就是让娄父夯实基础，并且是全方面的基础。 娄父的身份类似于一个钳工，半个工程师这样，能看得懂图纸，能发现问题，能制作零件。 但是其他方面就有些弱了，张帆的目的就是让娄父全方面发展，焊工，钳工，电工，等等方向齐头并进，为未来的徒手搓航母，打下基础。 当然了，这也就是开开玩笑，无数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在某一个方面达到极致，又怎么可能在所有的方面都是高手呢！ 张帆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娄父的思考方式，以及头脑中机器模型的建立，当对各方面工作都有了解之后，在机器遇到问题之后，能从不同的方向进行查找，在改进方面也是如此，能从各个工种的角度，找到发展空间。 这种思维方式和解决角度，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从整体上了解机器，知道机器的应用方向，和改进方向，是现在最为需要的。 这会的机器制造就会出这样的问题，工程师设计了机器，但是只要工人可没有这种想法，就按照自己的部分进行制造，工程师也因为没有某方面的知识，在最后总装的时候经常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不仅耽误投产，更耽误项目进程，很多项目就因为这些问题，耽误了时间，最后被剔除了项目投入，胎死腹中。 娄父自从在家里建设了这个实验室之后，不仅跟着一群老兄弟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还因为一些改变，创造，获得了不少的赞扬和关注，让他重新有了动力。 都是张帆这个女婿出的主意，娄父也认识到了，想要改变家里的处境，一味地低调忍让，没什么作用，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出来踩两脚。 但是只要自己不断的变强，强到可以出现在更高的位置，一些问题根本不会发生。 所以，娄父是个听劝的，张帆给什么，他就学什么，就研究什么。 至于张帆的东西从哪里来的，他才不关心。 从哪里来的都行，自己学到了才是真的。 孩子慢慢长大，已经半岁多了，娄晓娥就张罗着要回四合院住，弄的张帆一愣。 按理说，住在自己爸妈这边多自在，要想走也应该是张帆因为各种原因想走，这怎么娄晓娥就张罗着要回去了。 “娥子，你现在自己带孩子没问题么？我只能下班回来带了，这白天，你一个人没问题？”回到房里，想到不确定的问道。 “没事，晚饭让柱子多做点，我中午热一下就成了，宝宝，现在也能吃些糊糊，我也能弄！”娄晓娥自信的说着。 “你忙活的过来？又要做饭，又要带孩子的，他现在都能爬了，别一个不注意，摔了啊！”张帆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一大妈还能给我搭把手。”娄晓娥满不在乎的说着。 好家伙，怪不得这么急着要回去呢！搞了半天，又不知道跟一大妈研究什么了。 行了，张帆心里想了一会，所里也不忙，大不了中午回去一趟，离得不远，也费不了什么时间。 再说，让娥子自己锻炼锻炼，受不了了，在搬回来也就是了。 张帆就没有在劝说什么，而是跟着媳妇一起收拾东西了。 这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还真的了不得，本来从四合院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家里都有，也没必要搬来搬去的。 可是这要走了，怎么东西这么多，尤其是孩子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有好多，两口子这一年多也添置了不少衣服东西的，随便一收拾就有不少。 看来还是要自己先回去一趟，运点东西，之后再把老婆媳妇接回去了。张帆心里想着。 因为在四合院过的年，所以那边的米面粮油，油盐酱醋什么的也不用置办了，这么想一想，这会回去还挺合适的。 就这样，张帆开始了蚂蚁搬家模式，运东西就运了两天，第二天还是和柱子一起，才把东西都拿完，第三天，张帆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了四合院，开始了新手父母独自带娃的经历。 要说最不开心的，应该是娄母了，本来家里好不容易热热闹闹了几年，先是小雨水回家了，这女儿女婿外孙子也走了，家里又剩下她自己了，这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好在现在也算是有了工作，虽然在居委会，就是帮忙的性质，不过，娄母也是每天都去，就算没事做，跟着那群大妈们，聊聊这个，说说那个的，也充实了很多，更冲淡了一些有些烦闷的心情。 早春三月，娄母组织的街道大型相亲活动在轧钢厂礼堂举行了，附近几个大厂的单身男女青年都来了，张帆自然积极响应，毕竟是丈母娘第一次做的事情，也带着所里的单身侦查员来了活动现场，到了一看，好家伙，足足有几百人，据说学校的，医院的也都来了。 张帆都不得不佩服丈母娘的组织能力，这么大型的活动，真不容易。 本来跟张帆没啥关系的，可是既然来了，就被娄母抓了壮丁，帮着维护秩序，组织活动。 好么，白天上班，晚上还过来找了个加班！ 丈母娘安排的，张帆能说啥，干呗！ 几百个男男女女都收拾打扮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派出所的十几个单身青年更是统一穿着制服，让好多女孩子都看的脸红。 自古美女爱英雄，派出所的，各工厂保卫科的，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怎能不让人动心。 如果是后世，这样的相亲活动，人多眼杂的，大家都挑花了眼，能成个一对两对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单身男女可是很少有机会单独跟异性见面的，短短两个小时的活动，就有几十对人互相有了感觉，准备接触看看。 这会的接触看看，了基本就是成了百分之八十，后续的只要双方家庭没有成分问题和名誉问题，基本就是成了。 第211章 春耕 张帆也挺开心的，所里的这些人也都找到了自己有感觉的人，这些家伙的眼光可都不低，要么要找大学生，要么要找医生，教师这样的职业。 这群臭小子，还有的挑了，张帆心里笑骂着。 其实张帆心里更知道，这些职业看似好，家庭背景也都不错，可是，等到起风了，这都是有问题的，到时候要出什么事情，也是麻烦的很。 不过，做为现代人的张帆，更知道，一个母亲的社会认知，个人能力，会对子女产生什么影响。 不过，婚恋自由，还是由着这群小子去吧！ 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是张帆帮着操心吧，何况，张帆还有娄家的事情要解决呢！ 如果是别人姐，成分问题也许只是有点问题，会有些麻烦。 可是娄家，可是四九城威名赫赫的娄半城啊！这难度简直就是地狱级别的！ 加油！努力！一定会成功的！张帆不断给自己打气。 如果真的给他运作成功了，娄父娄母被安排到西北某个秘密基地了，虽然生活会苦一点，但是基本不会受到波及了。 又不用远离故土，又不用被风吹到。已经是张帆能够想象的出来，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活动结束，张帆就赶紧回家，一天没看到大胖儿子了，心里真的想。 “张所长，今天又加班啊！才回来！”张帆刚刚进院子，门卫阎埠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今天这不是街道组织各单位的单身青年相亲么！我被抓过去做服务了。你家老大应该也去了吧！还没回来？”张帆应和着打着招呼。 “去了，还没回呢！我这不正在这等着么！也不知道成没成！”阎埠贵担心的说着。 这做爹的，估计都一样，盼着孩子长大，盼着孩子工作，盼着孩子结婚生子。 “三大爷，这会还没回来，肯定是成了，估计聊的正好，才没回来。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张帆笑着说道。 “唉！”阎埠贵面露愁容。 “这是怎么了？老大找到对象了，还不起好事啊！这添丁进口，可都是大好事啊！”张帆说道。 “我是又盼着老大赶紧结婚，又怕太快啊！我家这情况你也知道，要是能登上一两年，那就最好了！”阎埠贵说着。 张帆这才反应过来，这阎埠贵又想着先把二儿子的工作解决了，之后再给老大办婚礼。否则，这家里的钱可倒不过来啊！ “三大爷，都是好事，别这么想，都会过去的，再说了，你家老大找个有工作的，这家里不就又多了一个赚钱的么！总会好起来的！”张帆劝解着。 “那敢情好！希望吧！”阎埠贵也没有过多纠缠，俩人聊了几句，张帆就赶紧推车回家了。 进了中院，张帆就看到秦淮茹又在洗衣服。 这贾家是有多少脏衣服哦！每天都洗，这天都黑了，还洗！张帆腹诽了两句，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怎么才回来！不就是过去送送人么！”看到张帆进来，娄晓娥有些埋怨的说道。 张帆一看，一大妈也在这里，跟娄晓娥哄着孩子，说这话。 “一大妈也在！这不是被我丈母娘拉了壮丁么！帮着忙活到了现在，可累死我了！”张帆跟一大妈打了招呼，又跟娄晓娥解释了两句，就去倒水喝水了。 看到张帆回来了，一大妈就起身告辞了。 “你俩又聊啥呢？怎么天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看到一大妈走远，张帆抱起咯咯直笑的儿子，一边问向娄晓娥。 “我俩能聊啥，你没回来，我想把儿子的尿布洗了，就喊了一大妈过来帮我看会孩子，看你不回来，就聊了一会。”娄晓娥说着。 “你叫柱子媳妇啊！”张帆说道。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张帆还是不想娄晓娥跟易中海家里走的太近，别出了什么事情，刮到自己家里。 “我可没那么没有眼力见，人家小两口正蜜里调油呢！”娄晓娥笑着说道。 “雨水呢！这孩子也大了，看孩子没问题！”张帆说道。 “那孩子初二了，学习压力也大了，让他学习吧！”娄晓娥说道。 还学习，这年头的学校，老师都饿的没力气上课了，学生更是爱去不去，根本没人管，还压力大，有啥压力！张帆心里腹诽着。 老师可不是重体力劳动者，每个月的定粮只有轧钢厂工人的一半。谁家能够吃。 随便吧，媳妇开心就行！张帆也没说别的了。 看着手里的儿子一天一个样子，张帆就忍不住的想笑，没一会，就把孩子抛上抛下的，儿子是嘎嘎直笑，娄晓娥是心惊肉跳。 “你轻点，你轻点！别摔了孩子！”娄晓娥赶紧说着。 “没事！没事！”张帆嘴上说着，不过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呵呵，刚停下，就闻到了臭臭的味道，这小崽子这是拉了，张帆赶紧把孩子放到桌子上，开始给儿子换尿布，刚把尿布拆开，准备换，一股滚烫的尿液直接冲到了张帆脸上。 张帆赶紧躲开，擦了一把脸，说道：“臭小子，真会选时候！” 娄晓娥在旁边看到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让你逗他！”娄晓娥笑着说道。 看到儿子尿完了，赶紧上前继续更换尿布。 这小子，一天天能吃能拉的，这年代真的很少见到这么胖的孩子。 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每天都是乐呵呵的，也就饿了的时候会哭闹几声，其他时候要么睡觉，要么就是见人就笑。 怪不得娄晓娥说他是来报恩的，一点都不折腾人。 这个小家，因为有了孩子，也是每天欢声笑语，更有生活气息了！ 就在两口子围着孩子热闹的时候，家里的电话铃声匆匆响起。 这是谁啊，都快十点了，不会这个时候有案子吧！张帆心里嘀咕，赶紧接起电话！ 一听对面是老爷子的声音，张帆把心就放了下来，不是案子。 “老爷子，怎么这么晚来电话！还没休息啊？”张帆问道。 “告诉你一声，临时有任务，我现在就要离开四九城了，不用联系我，等任务结束我再联系你！”老爷子语气有些焦急，仿佛在交代什么。 张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出啥事了，让老爷子这么急。 但是又不能问，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别听，这就是纪律！ “好好，我知道了。你老注意身体！早点退下来吧！”张帆的语气中有些祈求。 老爷子都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了，还是这样忙碌，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经受的。 “行了，还没到我退下来的时候！你好好干！江山打下来了，更要守得住！打仗，我在行，但是这治理，就要靠你们了！”老爷子说道。 张帆连连应是，让老爷子放心！ 电话挂了，娄晓娥抱着孩子赶紧上前。 “爷爷怎么了？”娄晓娥问道。 “没事，要出任务，暂时不在四九城。”张帆简单的回答。 “还有任务啊？这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娄晓娥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些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是张帆还是多少有些消息的。 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这几年看到国内困难，遭了灾。各种挑衅就从没有停止过，还有各个边境邻国也是挑衅不断，还有岛上的那群家伙，更是准备趁着这个时间进行破坏。 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有有人在负重前行。 否则柱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也正是因为张帆知道这些，才时刻警醒着自己。 当这些外部问题解决了，内部问题就也快了！张帆也不得不抓紧时间布置事情，希望自己这个小家能够安然度过。 随着积雪的慢慢融化，60年的春耕也就开始了。 因为有了去年的教训，今年对于春耕，从上到下都格外的重视。 因为有了新型拖拉机的投入，无论是犁地翻地，还是物资发放，都格外的速度了一些。 各个生产队曾经的宝贝耕牛，今年的耕地任务少了一些，但是每天运送各种生产物资，也是忙的不停。 这些事情都跟张帆他们没什么关系。 所里现在主要忙碌的，呵呵，也是一样，也是种地。 张帆通过关系，从农科院那边弄了些玉米种子，今年因为准备的早，这没有多大的地里却被种上了不少东西。 因为有了去年的土豆丰收，今年所里的人劳动热情更高。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仅派出所这边如此，几个工厂也是一样，原本准备盖新厂房的地方，还没有开始建设，就被大家都耕种了出来。 真的是饿怕了，无论是轧钢厂，纺织厂，食品厂，都算是重体力劳动，这重体力劳动，如果吃的跟不上，大家哪里来的力气，更不要提完成生产任务了。 解决吃的，是所有主管后勤的副厂长的头等大事。 眼看着，天气渐暖，张帆开始想着，仓库里的肉了。 毕竟不是冷库，冬天的时候还是可以存放些日子的，可是这天气暖和了，可就放不了了。 “老赵，老李，程才，你们说咱们仓库里的肉怎么弄啊？都分了？”张帆一边干活一边问向其他几个人。 “张所，这个还是别分了。上次分的各家都没吃完呢！这吃的太好，也不成，把大家嘴都喂叼了，以后可怎么弄！今天的打猎可不一定有去年的成绩了。”老李有些担心的说着。 去年是第一年，派出所还抢了先，这才有了那些成绩。可是今年，各个厂子，包括局里，都一定会走在前面的。 就派出所这几十个人怎么跟人家比，也就跟后面喝点汤了。 “我也这么想，还是做储备吧，万一又有什么突发事情，咱们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啊！”程才也说着。 “可是那些东西怎么放啊！咱们那个仓库可放不了多久了。”张帆说道。 “做成咸肉吧！”老赵说道。 咸肉，那东西可真的就是咸菜了，用大粒盐腌制出来的，吃起来跟咸菜没啥区别。张帆真的是一口都吃不下。 可现在的人们，都是这样做的，无论是蔬菜还是肉，统一制作成咸菜，方便保存还能提供盐分。 这会的精盐也要凭票供应，大粒盐就不用，随便买，价格还便宜，毕竟人没有盐分可不行。 所以，这家家户户的都是这么弄。 张帆虽然不喜欢，不过也就这么个办法。 最后集体决议，制成咸肉，蘑菇还好一些，晒干后可以保存很久。 地方不大，所里人也够多，所里种地的事情，一天就弄完了。 据说轧钢厂那边因为有两个新厂区的地，所以足足干了快半个月，保卫科的战士们在热火朝天的劳动中，还不自觉的喊起了号子，唱起了军歌，场面是热火朝天。 当然了，李副厂长长袖善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场面。 几天之后，一篇关于轧钢厂生产自救的新闻就出现在了工人日报的头版。 让轧钢厂好好的露了一把脸。 那几天李副厂长见人就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还因为这个组织了一次聚会，张帆也是受邀参加。 花花轿子人抬人，张帆也说了不少恭维的漂亮话，一桌酒席也是宾主尽欢。 现在这轧钢厂的小食堂，没有了柱子这个大厨，味道真的是差点意思。 “小张啊！还是你小子脑子好，敢想敢做！要不是有你去年的土豆，大家今年也都在想辄呢！今年这些地，我们小心伺候着，等到有了收成，放心，老哥绝对忘不了你，也给你们所里投桃报李！”李副厂长喝的有些多，舌头棒硬的含糊说着。 “那我就提前谢谢李厂长了！”张帆笑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那瓶身体改造药水的功劳，张帆来到这个世界的酒局不少，但是没有一次喝多，可比原来的自己强的太多。 “李厂长，我再提一句，这地是种下去了，但是这保卫工作也要做好，别被人偷了。”张帆提醒了一句。 第212章 街道主任换人了，张帆心生警惕 这可不是张帆乱提醒，他知道今年的情况会比去年还要严重。虽然已经在积极的生产自救了，但是现实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 这人饿了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地里要是没人看着，估计连种子都能被人刨出来吃了。 听到这个，李副厂长有些不以为然。 “我看谁敢！这可是在我们厂子里！” 听着李副厂长的话。张帆也没有多说了，点到为止就好。 不过，隔天酒醒的李副厂长，忽然想到了张帆的话，他知道张帆不是一个胡乱说话的人，赶紧安排保卫处的人，排好值班表，24小时轮班守护这些庄稼。 就连娄家也是一样，轧钢厂派出所早就安排好了值班人员，不仅负责值班，还要负责浇水，除草，施肥。 总之，24小时有人持枪保卫。 这已经不仅仅是保卫胜利果实了，而是保护肚子，甚至可以说是保卫生命了。 这些事情，基本都是老李在负责，他老成持重的，张帆也没有过于担心，毕竟，对于种地，张帆真的是个门外汉。 老李则不同了，没进部队之前就是在老家种地的，所以关于什么时候适合种什么，各种东西的成长周期，如何种植最合理，老李门清。 张帆这个门外汉，自然不会做外行指导内行的事情。 转眼，四月份，这天派出所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街道的杨主任，另一个是个30多岁的妇女，看起来很是干练。 “杨姨，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有啥事您吩咐一声，我过去就是了。”张帆笑着说道。 无论是最初分房，还是房子装修，到后面介绍对象，杨主任都对张帆不错，加上派出所成立，也经常跟街道有工作上的联系，双方一直配个的不错。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这关系都很是不错。 “臭小子，就知道开我玩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所长，张帆同志，是位战斗英雄。”杨主任跟身边的人介绍着。 “张同志，您好！”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小张，这位是我们街道新来的主任，你叫他刘主任就可以了！”杨主任继续介绍着。 “刘主任，您好！”张帆也正式的说道。 从这个人进来，到俩人说的这几句为数不多的话，张帆感觉到了不同，这个刘主任没有跟张帆特别亲近，而是选择了张同志这个称呼，更像是革命同志，而不是合作关系。 另外，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有着一股狂热的倔强，这种感觉让张帆很不喜欢，甚至有点厌恶，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就感觉这女人貌似有些被什么洗脑了的感觉，狂热而倔强。 这种感觉，让张帆感觉到了，还有几年才开始的风云搅动的年月，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小张啊！咱们两个单位可一直都是兄弟单位。我这马上就退了，以后的工作就你和刘主任来联系，配合解决了。”杨主任继续交代着。 也是她守好了这工作的最后一班岗了。 这种情况下，张帆也就只能从工作出发，正经的回答，表示会互相配合，共同完成上级的任务。 另外，张帆这会也不能找杨主任探听什么小道消息，人家都要退休了，别给人家找麻烦了，还是自己留着点心吧。 这女人给张帆的感觉很不舒服，仿佛她仇视着一切。 惹不了，惹不了，躲着点，小心点。自己的布置了还没完成呢！ 娄家就是张帆的软肋，还是要抓紧了。 这形势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变了，还是要做准备的好，别忽然一阵风来，打个措手不及。 一阵官方的寒暄过后，杨主任就带着人离开了，说是要到辖区的几个工厂走走，把各个工厂的人事，介绍给刘主任。以后这工作安排，住房分配，都要几个方面互相配合的，先熟悉熟悉，总是好的。 张帆没有挽留，但是也有礼貌的送到了派出所门口。 尽量让自己在礼节上没有问题，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当然了，也不可能总是这样，都是不同部门，又没有上下级的关系，彼此有礼貌，客气，可以，但是没必要太过了。 掌握分寸就好。 送走了两人，张帆心里就泛起了嘀咕，他突然想到后世看过的一个电视剧，一个貌似正直的女干部，就是用一些大义压的老百姓喘不过气来，还随意的把人打成各种派系。 来了这么多年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但是张帆永远记得那个女演员的眼神，就是那种火热，坚定，倔强的。 唉！看来真的要早做准备了。张帆心里想着。 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自从跟媳妇孩子搬回来之后，张帆基本都是准时下班，毕竟媳妇一个人带着孩子，他也有些不放心，再有就是这儿子真的招人稀罕，想到每天都是归心似箭。 “张所长，回来了！”阎埠贵还是院子的守门人。 “回来了！三大爷，吃了么？”张帆问道。 这在四九城，问人家吃了么，就是在说，你好。可没有任何要请客的意思。 “没呢！你三大妈做着呢！通知个事情，咱们这片的街道主任换了，一个姓刘的年轻主任来了，杨主任退了，今天过来通知的。说是这几天要开全员大会，有些消息要通知一下。”阎埠贵跟张帆说着。 “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上午来了我们所里。成，什么时候开会，您叫我一声，我准时参加！”张帆答应着。 这全院大会可是集体活动，无故缺席，管你是什么职位，名声都不会好的。 集体就是最大的，个人必须服从于集体。就是这个年代朴素的价值观。 张帆自然不会缺席，不过如果所里有事加班，那就另说了。 说完了正事，张帆就赶紧回家。一推门，家里没人。 张帆估摸了一下，应该是去柱子家了，毕竟要吃饭了。 两家虽然柱子结婚了，但是张帆他们回来后，两家还是搭伙过着。 刚开始，张帆还怕苏医生不同意，毕竟刚刚结婚，就跟别人家一起吃饭，谁愿意啊。 张帆都准备单独开火了，没成想，自从两人回来之后，苏医生每次都是做好饭送过来。这让张帆就更不好意思了。 还是自己主动过去吧，人家每天送过来，像什么样子，于是，两家又跟以前都还没结婚的时候一样，还是搭伙吃饭，不过多了几个人，也是热热闹闹的。 小雨水经过这段时间，貌似对这个新嫂子也很是依赖，经常粘着苏医生说这说那的。 每次柱子问他俩在聊啥，苏医生都是一个白眼给他，说是女孩的私房话。 得，这嫂子跟小姑子的关系好，柱子自然高兴，也就不管他们再聊什么了。 这样是关系不好，三天两头的为着鸡毛蒜皮的事情吵，那才有柱子头疼的呢。 第213章 秦淮茹故技重施，结果踢到铁板 张帆在家里洗了把脸，也向柱子家走去。 一进屋，看到雨水在抱着孩子，柱子在桌子边听着收音机抽着烟，很有点地主老财的味道。 “雨水，怎么是你看孩子？你嫂子呢？”张帆接过儿子，问道。 “我媳妇和嫂子都在厨房呢！也不知道在聊啥，我要进去做饭都给我推出来了。”雨水还没说话，柱子就先说了。 “肯定是在说小秘密，我跟嫂子说小秘密的时候也是这样。”雨水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雨水现在都快初中毕业了，家里又不缺营养，不缺吃的，长的比同龄孩子都高了一个头，亭亭玉立，成了个大姑娘了。 “哦？是么？雨水有什么小秘密啊？跟张哥说说！”张帆开着玩笑。 “才不告诉你，我嫂子说了，不能跟别人说。”雨水脸色微红，大声的说着。 这孩子养的好，性格也好，没有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处事起来很有些娄晓娥的风格，大大方方，光明磊落的。 “好，雨水都成大姑娘了，还有两个嫂子，以后我和你哥可不管你了。”张帆笑着逗着雨水。 这小丫头也算是他看着从小长大的，关系自然亲近一些，小女孩的话题有嫂子解决，这做哥哥的给家里撑起一把伞也就够了。 没一会，娄晓娥，苏医生就端着饭菜走出来了。 “聊什么呢？都饿了！”柱子接过苏医生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让大家赶紧吃饭。 说是问，其实也就是搭句话，会不会答都行。 可是苏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微红。 娄晓娥倒是双眼放光，笑的很是开心，说道：“不能说，不能说，都吃饭，都吃饭。” 柱子本来就是随便问的，也没说什么，就吃喝起来。 张帆一听，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能说，什么不能说？张帆做个过来人可是知道的。 这会的女人，也是有些迷信在的，认为刚怀孕的前三个月，胎像不稳，不告诉别人，是怕有命硬的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娄晓娥怀孕，也是瞒了几个月，才跟大家说的。 张帆一听这话，再想想苏医生的表情，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是会心一笑，没有说什么，大家吃起饭来。 “大茂，怎么还自己洗衣服，你个大老爷们，哪里会弄这些，给我，秦姐帮你洗！”院子里秦淮茹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代的建筑材料原因，一点都不隔音，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很快，家家户户就都知道了。 “不用了，秦姐，我自己来就行。可不敢麻烦您！”许大茂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帆问向柱子。 虽然回了四合院住，但是院子里的事情，很多张帆都不知道，他有时候要带着老婆孩子回娄家，娄父娄母像孩子。 有时候单位加班的。 “哈哈哈！”柱子先笑开了。 “张哥，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这贾家嫂子可是总往后院跑，一会要给许大茂收拾屋子，一会要给他洗衣服的，还要做饭给他吃。”柱子笑着说道。 “你也不知道提醒提醒他！”张帆说道。 “他还需要我提醒，那家伙粘上毛就是个猴子，他有啥不知道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逗着秦寡妇玩呢！”柱子说道。 这秦淮茹这是准备故技重施啊，本来想用在柱子身上，结果柱子快速结婚了，还娶了个厉害又明白事理的老婆，秦寡妇也就不敢对他用什么手段了。 现在又把目标换到了许大茂身上，准备坏了他名声，让许大茂给他拉帮套了。 “你跟大茂说说，这事情了开不得玩笑，别玩脱了，名声坏了，这结婚可就困难了。他不是谈了个朋友么？还没结果？”张帆一边提醒，一边问着。 “谈了，一个三医院的护士，姓张，我还见过，到我们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人不错，好像就是上次街道组织相亲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关系好像也不错。”苏医生说道。 “嗯，听大茂说，要见家长了。”柱子补充道。 “你看，到了这关键时刻，可不能让人给毁了，这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好了，别把名声弄坏了！”张帆说道。 名声，名声，说着都可笑，把自己活在别人的嘴里。可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殊情况。一个人的名声一旦坏了，找工作，找对象，都会被嫌弃的，无论是单位还是对方，都要到街道或者院子里核实情况的。 为民所累，大家都是如此。 “张哥，你放心吧，我跟大茂一起长大的，自然不会让他犯这种错误。他说了，这两天，他妈过来。许大妈过来了，看她秦寡妇该怎么跳！”张帆说道。 “嗯，大茂这小子还是有脑子的，他一个人对着孤儿寡母的不好说什么，让他妈来，就对了。”张帆点点头。 许大茂这小子，这是想便宜占了，吃干抹净，就跑啊！ 还真的是，粘上毛就是猴。 几个人边吃边聊，日子过得顺心且快乐！ 隔天晚上，秦淮茹准备故技重施，看着许大茂贾没锁门，就准备直接进去。 一边开门，一边说着：“大茂兄弟，秦姐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屋子！” “贾家媳妇，你是谁的姐？”一道洪亮的女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第214章 许母贴脸开大 “许大妈，您怎么回来了！”秦淮茹看到许母在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居然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怎么，秦寡妇，我回家还要跟你通报一声？”许母在四合院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没人敢惹，这吵架骂人的功夫可是长期战斗养成的。 “许大妈，没有，没有这个意思，我想着大茂兄弟一个人生活，就过来帮帮忙！”秦淮茹一贯的策略都是装柔弱，装可怜，扮弱者，求同情。 加上本身的相貌，身材，男人们都很吃这一套，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许母，她这一套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谁是你兄弟？我家大茂可是我家独苗，没有兄弟姐妹。你个寡妇人家，不知道在家里老实待着，还出来勾三搭四，你不要脸，我家大茂可还要脸呢！少弄那个样子！给谁看！要是想卖就出去卖，可别脏了我许家的地！”许母发挥战斗本性，稳定输出。 许母的打法可跟别人不同，贾张氏是撒泼耍赖，其他人是讲道理，哪里有许母这样夹枪带棒的！ 秦淮茹可是应付不了。 就准备撤退，嘴上还说着：“没没，没这意思。你怎么这么说话！” 就准备跑。 “秦寡妇，你给我站住！怎么？没有道理就想跑，还想坏了我家大茂的名声！这事不说清楚，你别想跑！”许母在后面大声喊着。 很快来到中院，秦淮茹已经跑进自己家了，还反插了房门。 许母也不敲门，也不着急。这踹寡妇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街坊邻居们！都出来看看啊！秦寡妇不守妇道，四处勾搭人啊！”许母扯着大嗓门，就喊了起来。 前面不是说了么，这院子里的房子，本来就不隔音，两人在后院吵的时候，大家就都听到了一些声音，都凑着耳朵趴窗户上看着呢！ 这年代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尤其是大家都猫了一个冬天了，这会出了这种乐子事，可不家家户户的都赶紧出来了。 张帆家跟柱子家正在准备晚饭，这会听到这个，也都出来了。 当然了，最后结果是娄晓娥战胜了小雨水，雨水留在家看孩子，娄晓娥出去看热闹。 这媳妇怎么就越来越八卦了呢！张帆摇头苦笑。 家家户户的都跑到中院来了，很快就围了不少人。 “老许家的？啥事啊，生这么大气？”三大妈首先开口问道。 三大爷阎埠贵，做为院子里的唯一管事大爷，这三大妈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就率先开口了。 “老阎家的，你家当家的可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这事情可要好好管管。”许母开始了诉说。 什么一个寡妇天天要给单身男的洗衣服，打扫屋子，什么寡妇不守妇道，四处勾搭人，等等等等。 总之，当所有的事情，经过许母说出来后。 张帆都不禁慨叹，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全程没有一个脏字，却把秦淮茹的样子极尽尖酸刻薄的表现了出来。 俨然就是个丈夫才死，就耐不住寂寞，四处勾搭男人的荡妇。 语言之粗俗，让娄晓娥和苏医生两个小媳妇听了，都是一阵的脸红。 “这种人，在以前是要浸猪笼的！”一个老嫂子说道。 “老许家的，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你家大茂单独住着，东旭媳妇也就是发扬一下邻里间的互帮互助，互相帮帮忙！”易中海赶紧开口，想给这个事情定性。 可是，许母可是不买他的账，自己儿子可是宣传科的，跟他们车间搭不上关系，怕他干啥。 直接开口怼道：“是么？听说你易中海还经常接济他家粮食钱财的，她怎么不去给你家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啊？你不是贾东旭师傅么？现在还是秦寡妇师傅，你们这师师徒徒的，才应该互帮互助，有那力气，给你们自己人用去，别在外面浪！” 许母火力全开，直接把他们打成自己人了。 易中海还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许母继续说：“你们家的事我不管，也不管你们师徒招猫逗狗的，别在我家门口卖弄，脏了我家的地！” 这句话可是把易中海的底线都翻出来了，贾东旭勾搭小白寡妇的事情全院子都知道了，可是易中海年轻时候的事情，别人可不知道，但是做为老邻居的许父可是知道的。 这易中海结婚前，也不是什么好货。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八大胡同，暗门子什么的，可是没少去。 也就是四九城解放了，他也就收敛了，再加上一直没孩子，他就怀疑是自己年轻的时候玩多了。 这么多年行事低调，也就是为了给大家重新树立形象。 这许母这么一说，虽然没有点名，但是也让大家都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了。 看到这个情况，易中海赶紧说：“老许媳妇，你可不要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转身回家了。 一大妈在他身后，听到这个，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看到易中海走了，许母也不理他了，而是转身看向阎埠贵。 “老许家的，你想怎么办？”阎埠贵见识了许母的战斗力，赶紧问道。 “我可不想怎么样？只要别来招惹我家，我就心满意足了。您是管事大爷，这种人要怎么处理，你自己掂量着办！要我看啊！就该拉出去游街！丈夫才死，就四处勾搭人，怎么的？没男人活不了是吧！”许母说道。 “老许家的，你放心，放心，院子一定开大会严厉批评，处理。”阎埠贵说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别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了，一个院子的大姑娘，小伙子可怎么谈婚论嫁啊！名声大过天。 他就准备，院子里批评批评也就是了。 “你们怎么处理？我可管不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秦寡妇如果还敢往我家贴，别怪我直接上报街道，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念邻里情分。街道怎么处理，总会有说理的地方！”许母说完，就转身向后院走去。 第215章 贾张氏收拾儿媳妇 一院子的人看着贾家不开门，许母该走了，这也没有乐子看了，都转身回家了。 可是这嘴里可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这东旭媳妇，我还以为是个好的，每天上班赚钱，下班做饭洗衣服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每次看到她都是笑呵呵的，里里外外的忙活！真以为是个好的。” “这不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东旭才没了多久，这就开始找人了。” “他以前还往柱子身上凑呢！” “真的么？” “我还看她，老是晚上跑到一大爷家里呢！” “真的假的？易中海都啥年纪了，不至于吧！” “我也看到过几次！” …… 大家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甭管事情是真的假的，只要有人喜欢，那估计这话题就是大家未来一段时间的主要话题了。 同一时间，贾家。 贾张氏在炕上看着三个孩子，以为秦淮茹在外面干活，突然看到秦淮茹匆匆的进门，之后就把门锁上了。 “干什么？怎么了？”贾张氏问道。 贾家的房子很老，很多年没有修缮过了，所以，冬天为了挡风，无论是大门还是二门都被厚厚的帘子遮挡住，窗户框上更是糊了厚厚的纸。 加上贾张氏年纪大了，常年吃止疼药，耳朵也没有那么灵，因而后院的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 “没事，娘，我收拾收拾厨房。”秦淮茹尴尬的说道。 贾张氏也不以为意，只要不让她干活，比啥都强。 可是，没一会，就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围到她家门口了。 之后就听到许母的一顿输出。这可是正在房门口，贾张氏想不听到都难。 几句话，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怒气冲冲的跑到厨房，抓着秦淮茹就是又打又骂。 “你这个贱货，还敢出去找男人，我家东旭才走几天啊！让你不守妇道！让你不守妇道。”贾张氏这几年，虽然困难些，但是她可从来不亏嘴，矮矮胖胖的，一身的力气。 打的秦淮茹又不能还手，只能一边躲着，一边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外面争吵，里面打骂。 贾张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去跟许母争吵，自己家理亏。 但是不妨碍她大儿媳妇。 揪着秦淮茹的耳朵，进了里屋，让秦淮茹跪着。 贾张氏直接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我儿子？”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柔软的说着：“娘，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想着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 “收起你那套，我也是从寡妇过来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也就我儿子看上你了。要不然谁会娶你一个乡里丫头。今天我就跟你说明白了，你要是这么敢对不起我儿子东旭，别怪我把你赶回乡下，还把你的事情给全村的人都说说，看你怎么做人。你现在的工作，户口，可都是我家的，随时都能收回来！”贾张氏也算跟秦淮茹摊牌了。 自从他儿子贾东旭没了之后，这秦淮茹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家里料理的也不错，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没成想，这年轻寡妇果然守不住，这不就出事了么！ 所以这几次必须给她个教训。 贾家一晚上都热闹非凡，婆婆打儿媳妇，自己娘被打了，三个孩子炕上哭。 持续到半夜。 同一时间，后院许家。 许大茂这个人精，这次谈恋爱，从来没带着对象回来过，双方见家长，也是到许父那边去的。 本来女方对这种跟父母断绝关系的家庭，还是很抗拒的。 不孝就是大罪。 可是听到许父的解释，是为了孩子的工作岗位和房子分配，也就理解了许父的想法和感情。 做出来的事情，断绝关系什么的，也就是呵着外面看的，自己关上门还是一家人，所以，这婚事也很快就谈定了，下个月成婚。 许家的条件好些，答应给新媳妇买台自行车。 女方家里困难些，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个最小的女儿还在读书，就陪送几床新的被褥和两个箱子。 但是，女方也保证了，两人结婚之后，女方的工资都是两个人的，不用接济娘家。 许父许母也很是高兴。 女方对许家的自行车有些疑惑，可是许父直接拿出一张自行车票，让女方见识到了实力。 这年头，自行车票的确不好弄，可是对许父还是没有那么难，他经常给各种领导，单独放映电影，自然有机会接触领导，这张票就是一位领导送给他的。 婚事顺利谈成。 “娘，你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都收拾了。”许母回到家，许大茂就开始溜须拍马起来。 “她个小寡妇，敢把手伸到你这里，当我们许家没人了。这一次，就让他们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别人不知道那些事，当我们也不知道呢！”许母打了胜仗，也是骄傲的说着。 “娘，你说易中海真有那种事？”许大茂贱兮兮的问道。 许母刚要说，突然想起了当家的警告，立刻说道：“这些事情你别问，复杂的很。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下个月就结婚了，长大成人了，好好过日子。你看看中院的柱子，跟你一起长大，这两年越来越能挑起一家事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别人家的事情，你别管。” 许母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劝起了儿子。 一听到这个，许大茂立刻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频频点头，说着，对，好，行！ 大抵所有的母子相处都是这样的吧！ “大茂，你结婚的这个事情，我和你爹，明面上都不能出面，你知道的，所以，这各种准备什么的，就要你自己来了。家里虽然什么都不缺，但是要换新的或者新家具什么的，缺了什么票，就偷偷的去找你爹。结婚当天，我们也不能出现，终究是亏欠你了。”许母说着说着就有些要哭。 “娘，我都懂的。这不都是为了我么？到时候我让柱子，阎家老大去帮我接亲，没事的，我对象跟去大夫也认识，让张哥帮我们主持婚礼，也就够了，不用太多。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票，我们会好好过的。娘，跟我爹说，不用担心我。”许大茂赶紧劝慰着许母。 第216章 儿子，你快哭两声，救救你爹! 看到儿子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许母很是开心，这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看来儿子真的长大了。 依旧是同一时间，柱子家。 看完了热闹，一行人回到家里，继续吃饭。 娄晓娥双眼放光，好像刚刚的八卦并没有让她过瘾。 “你说这贾家媳妇这是要干啥？”娄晓娥准备用这个话题开始讨论。 面对这种问题，张帆和柱子都选择了沉默。 知道的太多，没啥好处，还不如装作不知道。 大概女人都是一样的，对这种别人家的事情都是有着无限的热情。 苏医生赶紧回复：“嫂子，这还不简单。这贾家两个寡妇，要养活三个孩子，虽然这秦淮茹有工作，可也就是个学徒，一个月17块。与其自己辛苦干活，还不如趁着年轻，还有资本，找个拉帮套的呗！” “可是，他那婆婆还在呢？能让她改嫁？”娄晓娥一脸不敢相信。 要是没有婆婆，婆家没人了，就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还没准真能找个人，重新过日子，可是婆婆还在呢，总不能带着婆婆改嫁吧！ 人家能给你养孩子就不错了，谁愿意给你养婆婆啊！ “我估计这秦寡妇也不是真的想改嫁，就是想吊着这些人，没事得些好处，也就是了。”苏医生说着。 苏医生分析着，分析着，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秦淮茹当时可是当着他的面要给柱子洗衣服的。 当时是男女朋友，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没找柱子麻烦，可是现在，两人可是结婚了。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怀孕，影响了荷尔蒙。 本来有说有笑的呢，立刻放下筷子，一手就抓起了柱子的耳朵。 “说，她当初是不是也吊着你来着，你给她啥了？”苏医生说着。 这突然的一下，让柱子猝不及防。 “没有，没有，哪能啊！我可什么都没给！”柱子赶紧解释起来。 听到柱子这么说，苏医生就松了手。 不过，又不知道苏医生想到了什么，再次抓起了柱子的耳朵：“以前是没有，以后更不能有，我可告诉你，咱家的东西可都有数的，少了一滴油我都知道，你要是敢，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帆表面安静的吃饭，心里想的是，这个苏医生不愧是降伏了柱子的人，这突然的一下，谁看着不心惊。 娄晓娥，这个傻娥子，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看到两个人吵架了，赶紧劝架。 “弟妹，弟妹。柱子不能，这么多年，我们可都是看着呢！”一边劝着，一边拉开苏医生的手。 柱子无奈的揉着耳朵。 随后，苏医生趴在娄晓娥耳边说了几句话，娄晓娥也立刻警醒了起来，先是看了看柱子，之后就是眼神凌厉的看向张帆。 张帆心里一嘚嗦，这看个戏怎么，还连累到自己了。 果然，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本来好好的，后面张帆柱子两人都是食不知味。 胡乱的吃了一顿饭，张帆赶紧带着媳妇儿子回家。 心里想着，媳妇这么跟苏医生混下去，不会也变成个悍妇吧？ 不敢想，不敢想！ 不过娄晓娥这脾气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回到家，又风和日丽了，把儿子哄睡了。 张帆有些扎心挠肝的，他真想知道苏医生跟娄晓娥说了什么。能让娄晓娥忽然就凌厉了起来。 “媳妇，弟妹跟你说什么，怎么忽然眼神都不对了？”张帆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说这个，我问你，人家两口子吵架，你也不知道劝劝，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呢？”娄晓娥说道。 “什么吵架啊，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的！就你看不出来，还以为是真的！你看柱子回嘴了么？柱子是什么人，这一片他都没吃过亏。”张帆说道。 娄晓娥噗嗤的笑了出来，也为自己的一时情急感觉有些好笑。 “媳妇快说啊！弟妹到底说啥了。”张帆继续问道。还挠起了娄晓娥的痒痒。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娄晓娥一边躲闪着，一边说着。 “有啥不能说的，不就是弟妹怀孕了么？”张帆无所谓的说道。 “你咋知道？”娄晓娥有些疑惑的问道。 要不怎么说，这一孕傻三年呢？都是过来人，有啥不知道的。 “看着你俩神神秘秘的，还说不能说，我估计就是了，这新婚小两口，这不正常的很么！”张帆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对孩子不好！”娄晓娥严肃的说道。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没事给弟妹说说，你是怎么安胎的，看看家里还有什么，给她拿过去，这时候女人最需要营养了。”张帆说道。 “这还用你说，我明天就拾到拾到，都给她送过去，不过弟妹是医生，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娄晓娥说道。 “你还没说呢，弟妹说啥了，让你满脸警惕的。”张帆继续问道。 “你真想知道？”娄晓娥的眼神再次凌厉了起来。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张帆心里暗骂自己，这张嘴怎么也不按个把门的，好奇心这么重干嘛？ 好奇害死猫啊！ “那我告诉你！弟妹说现在怀孕了，未来一年多，夫妻都做不了那事了，必须敲打敲打柱子，还要时时敲打。”娄晓娥说着。 想到一听这个，就知道坏了。 默不作声，心里还想着，儿子啊，快点哭两声，赶紧拯救一下你爹吧！ “好了，你知道了，那咱们说说，我怀孕的时候，你没背着我干点啥吧？”娄晓娥的语气充满威胁。 发誓保证表决心，这套路张帆熟啊！ “那怎么可能，我每天下班就回家。我对你绝对忠心！我对主席保证，绝对没有。”张帆一边表着决心，一边举起手宣誓。 娄晓娥本来还有些冰冷的脸，被张帆又给逗笑了。 夫妻俩笑闹一阵，一夜好眠。 第217章 刘主任组织全员大会，易中海又成管事大爷 这个苏医生，自己是个大夫，对这些男女之事也不知道避讳些，什么都跟媳妇说。张帆心里有些埋怨。 隔天，阎埠贵到学校转了一圈，老师没有几个，学生也没有几个。 前面说了，老师不算重体力劳动，这供应粮只有重体力劳动者的一半，老师都饿的上不动课了，学生也是希望，能不动都不动，基本都在家里呆着呢。 阎埠贵转了一圈也就回家了，就想着，晚上还是要召开喝全员大会，批评批评秦淮茹的事情，也算给许家一个交代，给秦淮茹一点提醒，让他以后在院子里了少干点这种事。 这个事情还是要做的，起码要做给许家看，万一许家真的跑到街道去说了，事情闹大了，整个院子都没脸。 定下来之后，就是等着大家下班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街道来人通知，晚上新任居委会主任有事情宣布，各家吃过晚饭后，在中院召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有些含糊，想着，许母不会已经把事情都报到街道了吧，这是要糟啊！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许母既然昨天警告了，就不会直接出去说，如果说出去了，许家也没啥好处。 斟酌了一下，应该是有别的通知要下发，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通知下去也就是了，这会虽然都在上班，但是各家也都有人在，阎埠贵就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一遍。 “下午，三大爷过来通知，晚上要开全员大会！”吃饭的时候，娄晓娥对几个人说着。 娄晓娥因为孩子太小，还没有去学校，下午，这两家也就只有她还在。 学校虽然没什么人上课了，但柱子还是让雨水每天去，能多学点就多学点。 如果是以前，柱子不会这么要求雨水的，可是入伍几年后，柱子也知道了知识的力量，就要求雨水多学点，将来也考个大学。 “怎么，真的要批判秦寡妇了？”苏医生问道。 “不知道，不过听着好像不像，好像是街道有事情要宣布！”娄晓娥说着。 大家快速吃完饭，就带着板凳到院子里坐着了。 倒不是大家就这么喜欢开会，是在家里实在没啥事，大家凑在一起唠唠嗑，也当是打发时间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这院子里也越来越热闹。 一群妇女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的嚼着舌头，一个个还说的煞有介事的。 张帆，柱子，许大茂，三个人凑在一起。 “张哥，我下个月结婚，您帮我当个证婚人呗！”许大茂赶紧把自己的结果安排跟两人说了一下。 “成了？这么快？恭喜恭喜！放心，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张帆说着。 “成，我去给你接亲！到时候院里的人，我管。”柱子也是说道。 “可以啊，大茂，听说找了个护士！”张帆继续说道。 “嘿嘿！”许大茂傻笑着。 “就是上次街道组织活动认识的，聊了几天，都挺好的，就见了父母。”许大茂说着。 “好好，都成家了，都好好过！”张帆鼓励着。 没一会，就看到街道那个新来的刘主任，带着几个街道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四合院。 “街坊们！大家静一静！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街道新来的主任，刘主任。大家热烈欢迎刘主任讲话！”阎埠贵自然要做这个主持人了。 街道主任的权利，大的很，大家热烈鼓掌。 刘主任也不怯场，走上前，对着大家挥了挥手，之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大家安静了下来。 “各位同志，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街道主任，我姓刘。今天过来跟大家见一面，就是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到街道来找我。这是今天的第一个事情。”刘主任说着，之后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的第二个事情，就是对院里的管事大爷进行一下重新调整。街道考虑到，咱们这个四合院住着百多号人，无论是院子还是人口都是比较多的，由阎老师一人负责邻里纠纷的调节，还是有些力有不逮。” “因此，街道研究决定。在前院，中院，后院分别设立一个管事大爷，来处理各个院子里的紧急纠纷，处理不了的再上报街道进行调解解决。前院管事大爷，阎埠贵老师，大家欢迎！”刘主任声音清脆，语速轻快。 很快，把这个事情介绍完毕了。 大家鼓掌欢迎。 只要没有错误，也不会撤掉，毕竟这么多年也算是给街道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中院的管事大爷易中海易师傅！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忠刘师傅！大家掌声欢迎！”刘主任继续说着。 这次的相声可就没有那么强烈了，还有很多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刘主任似乎对这个情况早就有所了解。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同志们，过去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们的原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也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么！这几年，易师傅和刘师傅无论是在轧钢厂的工作，还是在院子里团结邻里，大家也是都看到的。就先让两人继续管事大爷的职责，如果后期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到居委会反应情况！” 刘主任话说完，再次带头鼓起了掌。 院子里的人也跟着鼓起了掌。 聋老太太鼓掌的很开心。 张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嗅出了一点阴谋的味道，狗屁的治病救人，就易中海，刘海忠的记录，工位能保住都不知道去哪里烧了香，居然还能重新启用。 不过张帆也没说什么。 院子里的群众工作，就是街道负责管理，跟派出所关系不大，派出所需要了解住户情况，也是要跟街道联系的。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新来的主任搞对立。 见到场面控制下来。 刘主任继续说道：“今天开会的原因还有一个，这第三个事情，就是从今年开始，辖区内的各个大院要进行优秀四合院的评选，年底会进行表彰总结，也会有物品和各种票发放，希望大家团结互助，维护良好的邻里关系，争取在年底评选中，获得优秀四合院的称号！” 刘主任的发言高亢激昂，充满了激励性。大家也是热情鼓掌！ “好了，谢谢大家的配合！我要宣布的事情就到这里，还要到下一个大院去开会，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我先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三位管事大爷。”刘主任说完，就走了。 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三个人陪笑着，把人送出了大院。 让张帆更是心生不喜，这才解放多久啊，又搞这前呼后拥的一套。 大概所有人都一样，对于自己看不惯的人，那真的是，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不说这些，三个人送人走了之后，又回来慷慨激昂的讲了一番话。 易中海感觉自己腰杆又挺起来了，刘海忠也是扬眉吐气，又当了个领导，阎埠贵还是一样，低调内敛，没说什么。 刚要说说秦淮茹的事情，还被易中海挡了回去，说中院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阎埠贵也没说什么，又不是啥好事，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他还巴不得有人接呢！ 到时候如果秦淮茹还是我行我素，许家真的要上报的话，他也有了说辞 按理说，本来是管着前中后三个院子的，现在只有一个前院能管了，三大爷应该有些失落，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降级了。 可实际情况并没有，在这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了，院子里的各家都是什么样，阎埠贵门清，还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个管事大爷做着，在院子里有些话语权，又没有太大的责任，这不是挺好。 易中海和刘海忠都讲了话，之后才散会。 第218章 保持警惕，随时战斗 “咱们院要是能评个优秀四合院，可挺好！”在回家的路上，苏医生说道。 听到苏医生这么说，张帆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刘主任厉害啊！ 在这个人人争先进，各个夺优秀的年纪。这个虚名可就是一针强心剂，家家户户都会遵守规矩，生怕破坏了集体荣誉。 这居委会的事情都会减少一些。 个别不听劝告，依旧我行我素的人，都不用居委会出面，院子里的邻居就会教他做人了！ 妙啊！ 你看，就是苏医生这样的，根本不在乎那点东西和票的人，不也想着争先进么！ 可不是后世，谁会在乎那点虚名，没点实在的，老板画饼都没人吃了。 张帆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易中海，怎么又起来了，本来已经老实很久了，看现在的情况，这个四合院又要有事情了。 忽然，又想到了，开会时，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表情，两人好像事前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这个聋老太太，一个旧时代的小脚老太太，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啊！ 一方面可以在轧钢厂几里面运作，保下方面的易中海，贾东旭；一方面又可以在街道的工作中，进行干预，启用档案有劣迹的人。 这老太太，不简单啊！ 是什么关系，能这么帮着她，虽然大的原则问题貌似没有，可是如果有心人拿这些事情做文章，也够运作的人吃上一壶的了！ 看来要对这老太太，多多关注一下了。 其实张帆，早就想研究研究这个老太太了，可惜事情太多，结婚生子，忙着给岳父铺路，这两年的自然灾害等等，把这事都丢到脑袋后面去了。 日子过得太舒服，果然能让人放松警惕。 这一天，张帆正在所里上班，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张帆一听，是曹局的声音。 “曹局，有什么指示？”张帆问道。 “臭小子，不跟你来玩找了。说个正事，局里的电台监测，最近经常收到一台新频率的发报。”曹局说道。 “是在我们这个片区？”张帆立刻意识到，自己这边出事了，要不曹局干嘛给他打电话。 “不错，局里也出动了几台测位车，但是没有找到电台，大概位置就是在你们辖区！需要你们尽快找出电台，打掉特务！”曹局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张帆保证道。 “好，相关的监听数据和记录，稍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抓紧吧，这几年天灾，敌人又跳出来搞事了！要尽快！”曹局说道。 “知道了，曹局！”张帆放下电话。 开始思考这个事情，很快，局里的资料就送过来了。 张帆赶紧召集班子开会。 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局里的监听记录传阅了一遍。 “说说吧，都有什么老法？”张帆开口。 “根据监听记录，这个电台的发报没有什么规矩，有时每天发报，有时忽然静默，半个多月，一个月才发报一次，并且，每次发报时间都很短，这才是测为车找不到电台的原因。不好找啊！”老赵说道。 “规律性不强，发报时间都是在深夜，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这个时间点，都是熟睡，估计邻居也很难发现。”老李说道。 这个事情确实棘手，如果敌人的发报时间，频率都是规律的，那么很快就会被找出来。 可是这个电台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这就是大海捞针了，偌大的居民区藏着一个铁盒子，这可不容易挖出来。 “好了，这是任务，抱怨没用。既然没有什么规律，咱们就先按照老办法，把咱们辖区先翻一遍。程才，你联系居委会，以查户口的名义，把所有人都过一遍。老赵，你联系电力不能，一样，挨家挨户的查电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老李，查查局里的档案，看看最近有没有刑满释放或者有案底的，重新筛一遍。”张帆开始安排任务。 “张所，这么不规律的发报，有时候半个月才一次，这查电表，有用么？”老赵说道。 “有没有用不知道，能打草惊蛇也是好的，没准敌人自己跳出来了呢！”张帆说道。 暂时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用笨办法，地毯式搜索了！ 第219章 易中海，秦淮茹，打起小算盘 先不去管张帆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回到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家里。 易中海当选管事大爷已经有几天了，虽然中院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调节，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的管事大爷气势做的很足，晚上吃完饭，就在中院各家晃荡，询问询问工作情况，询问询问生活困难等等。 别说，还真给他解决了些事情，给小豆子的奶奶弄了个街道糊火柴盒的工作。 就是每个月到街道领取材料，糊好了，送给街道，就可以领钱了。 这个工作虽然待遇低，但是做起来也不费什么时间，还是很受追捧的。 按照街道的政策，这个工作是要分配给孤寡老人或者困难家庭的。 可是，这个时候，谁家不困难？于是，街道也是没办法，就把这个工作每个月各家轮换一下，争取人人有份。 所以说，易中海能给小豆子家里争取到稳定的糊火柴盒的工作，应该是做出了不少努力的。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易中海在中院的印象再次树立了起来。 这天，一大妈在厨房做饭，易中海在外屋抽烟，秦淮茹再次来到他家。 还是老一套，诉苦，哭脸，求易中海解决。 头一次听到的时候，一大妈还是有些同情的，可是这都多少次了，早就麻木了，没有了同情，有的只剩下厌恶了。 易中海也有些厌烦，不过也没办法，一方面是他徒弟家里，他不好什么都不管：另一方面，他还指望着秦淮茹或者棒梗给他养老呢：最后，他还是这中院的管事大爷，也不能不管。 “师傅，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这点工资，真的活不下去了！”秦淮茹哭诉着。 花容月貌，身材丰腴，这会哭的是梨花带雨，易中海看的竟然有些微微愣神。 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说道：“小秦啊！别着急！总会解决的，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究个互帮互助，我跟其他两个大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组织大伙给你家捐捐款，这样不就解决现在的问题了么？” 易中海刚刚的愣神和后面这个称呼的改变，都落在了秦淮茹眼里，眼神一转，心里有了些不一样的计较。 听了易中海的话，秦淮茹就知道，这个事情成了。易中海的能力她还是知道的，只要说了，就会做到。 又感谢了一阵，秦淮茹离去。 离开之前，秦淮茹还看了一眼易中海，眼神飞转。 看的易中海更是难以抑制，恨不得直接被这个眼神勾走。 吃过晚饭，易中海直接来到后院，就跟刘海忠聊了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易中海答应了什么事情，刘海忠也同意了下来，两人达成一致之后，一起向前院走去。 “老阎啊！这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生活确实困难了些，一个寡妇养家，一个老太太，三个孩子，这日子。唉！”易中海开始了表演。 刘海忠在旁边抽烟，一句话也没说。 “所以，我跟老刘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让全院的人给贾家组织个捐款，也体现咱们邻里间的互帮互助，在年底争取优秀四合院也能有个帮助！”易中海说着。 “老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现在这情况，谁家的日子又是好过的。你看看我家，虽然我跟老大都赚了工资，可是，这老二马上毕业了就要找工作，你也知道现在这工作是个什么价，还有价无市的。老三和老丫头都小，我这日子，你们也知道，我恐怕有心无力啊！”阎埠贵也不反对，直接说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谁家不困难，阎埠贵就是明着跟易中海要好处呢！ 好人可以做，但是要出钱那可绝对不成。 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这样吧，老阎，你就捐十块，我给你九块，你自己出一块。你看成不？”易中海咬咬牙说道。 阎埠贵也想了一下，真的想一分钱不出，也不太可能，也就同意了。 最后，易中海留下了九块钱，定下了，明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 第220章 百公里耗油四个馒头 派出所已经排查几天了，啥都没有发现，有案底的人员也被翻了几遍，问了几遍，还是没有啥消息。 一时间案子进入了僵局。 “大家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了？局里又来电话了，说昨天又发报了！”张帆也有些着急。 这种不定时发报的电台是最麻烦的，一关机，就没有任何线索了，内部人都称呼为影子电台，每次遇到，都让人头疼不已，最后能不能抓出来，也是全靠缘分。 会议室有些沉默，老赵老李两个烟枪呼呼的抽着烟，半空中弥漫着一层烟雾。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过要付出点代价了！”忽然程才开口说道。 “哦？什么办法？什么代价？”张帆立刻追问。 “这个办法，我先不说。代价就是一天四个白面馒头。”程才这小子卖了个关子。 “要多久？”张帆也懒得知道他的办法，估计是有些剑走偏锋了。 “这个说不好，要看他们什么时候发报了？如果三天内发报，那就三天，如果一个月发报，那就要一个月了！”程才笃定的说道。 “你是说只要敌人发报，就一定能把人抓住？”张帆确认了一遍。 “嗯！只要他们动了，就能找到。”程才很是肯定。 “成，这个事情我应了。你可别让我，白面馒头大狗，一去不复返啊！”张帆笑着说道。 这年头，还想吃白面馒头，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一般老百姓，都是把细粮换成粗粮，一天能保证一顿干的，也就是了，其他的时候都是稀的，各种糊糊，二合面糊糊，棒子面糊糊。 干的，也就是棒子面窝头，二合面窝头。 还想吃白面馒头，真的是有些代价高了。 不过，张帆不缺这点，加上所里还是能弄出些细粮的。 “老李，用所里的票，弄些白面，每天蒸四个馒头给他。”张帆对老李说道。 “成，我就看看这四个馒头能不能打出来特务！”老李也是笑着说道。 “好，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每天下班给我就成。我这就出去找人！”程才显摆的说着，之后转身就走。 话说程才出了派出所，就向一片大杂院走去。 这里的生活环境要比四合院差很多，中间的道路也就一米来宽，两个人正面碰上都要侧着身子过去。 家家户户门对门，两口子弄点事情都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听了去。 程才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破落的小屋子门口，敲了几下门。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个慵懒的男声，声音中还带了点痞气，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样。 “是我！”程才说道。 两人仿佛很熟，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就赶紧出来把门开了。 “程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男人身材壮硕，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在这个年代看着就像个铁塔一样，很显然常年干着力气活。 “铁柱啊！最近怎么样？老毛病没犯吧！”程才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哪敢啊！这不是刚被政府教育过！不敢了不敢了！”铁柱连连保证。 这个男人叫张铁柱，外号也是叫柱子，今年38岁，从小就跟着老师傅练功夫，一身外门功夫很是厉害，解放前还给一些赌场看过场子，一个人打个五六个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这些都是表象，程才对他很是了解，这小子看着高高大大的，一副打手形象，其实，他最厉害的看家本事确是轻身功夫和溜门撬锁。 当然了，说是轻身功夫，更多的都是一些发力技巧，凭着一些外物，长时间的练习，几米高的枪也能轻松上去。 他当年拜的师傅也是个盗门的传承，后面为了适应生活，才练了一些拳脚功夫。 程才也是在解放前的一次任务中，需要一个能够开门的人，才认识了他。 前几年，这小子没有什么收入，老毛病犯了，偷了一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就是被程才抓起来的。 两人的缘分这不就更深了么！ “最近过得怎么样？”程才问道。 “能怎么样啊！做些力气活，连稀的都快喝不上了。这不，都不敢动，只能躺着。”铁柱回答道。 “我这有个活，你接不接，保证你能吃饱。”程才说道。 “啥接不接的，程哥，只要你一句话，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铁柱满嘴胡说着。 “行了，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一天给你四个白面馒头，我私人再给你一个猪头，够了吧！”程才打断铁柱没有营养的话。 “条件这么好？什么活啊？不会有生命危险吧！”铁柱问道。 不是条件不好，而是条件太好了，条件越好，危险自然就越大。 “别想那个，有什么危险，你就负责把人给我找出来，其他的不用你。我也是看你小子过成这样，才跟局里申请的，另外那个野猪头可是我私人给你的，跟公家没关系！”程才摆手说道。 之后跟铁柱交代起了细节。 根据定位车的定位，大概位置就在四五条胡同围起来的一个地方。 程才的交代也很简单，就是让铁柱凭借自己的功夫，每天凌晨一点到五点，在这个区域跑上几圈。 看到那种家里忽然亮灯，或者有小红点忽闪忽闪的，就盯住报告。 如果有那种窗帘特别厚的，也报告。 不过这种概率很低，布票也不容易弄，还想弄特别厚的，不要想太多。 “东西啥时候给？”铁柱别的都没问，直接问吃的。 “你今天就开始，我明天下班就给你带过来。少不了你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小子拿东西不办事，给我磨洋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不过，如果你办的快，东西我也少不了你的，给你些细粮，当做奖励！”程才说道。 “成，领导放心！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铁柱说道。 交代了一阵，程才就继续回所里上班了。 晚上下班，张帆刚到院门口，就收到阎埠贵的通知，说各家赶紧吃晚饭，晚饭后开全院大会。 刚吃完饭，就听到院子里一阵敲锣的声音。之后就有人喊着开会了开会了。 听声音应该是阎家老二的。 张帆几人也没收拾桌子，都搬着凳子走到院子里。 老规矩，雨水留下看孩子。看热闹的事情自然是娄晓娥和苏医生的主场。 张帆没去管媳妇跟那些老娘们凑在一起说话，还是和柱子，许大茂坐在一起聊天。 “大茂，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还缺什么不，哥这还有些票！”张帆说道。 “不缺了，都置办完了。我们主任给了我一些钱，够用了。”许大茂开心的说着。 这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可不就盼着结婚么！ 很快，院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集中了过来。 阎埠贵看了看，数了一下。就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 “院子里的各位，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是易大爷提出的，下面就请易大爷讲话！”阎埠贵简单的开场。 “各位邻居，事情是这样的，中院的贾家，大家也都知道。自从贾东旭因公去世之后，就东旭媳妇一个人养家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我就想，发挥我们大院的团结精神，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发挥出我们大院的精神，争创优秀文明四合院！”易中海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贾家的情况，又着重强调了，邻里之间的互相帮助和发扬精神！ 一段话说的是让人连连点头。 张帆也是点头称赞，这老小子为了今天，应该是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看到这个状态，易中海很是满意。 继续说道：“好了，为了帮助贾家，我家捐款二十元！” 听道这个数字，大家都是连连咋舌，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一个学徒，一个月都没有这么多工资，这可是捐出了一个学徒工家庭的月收入啊！ 大家都对易中海佩服了起来。 第221章 易中海组织全院捐款 “做为后院的管事大爷，我也表个态，我的级别不如老易，我家捐款十五元！”刘海忠也是硬气的说着，并且从怀里拿出十五元，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又是一阵热烈鼓掌。 一般家庭，想攒出来十五元都难，这一个拿出二十，一个十五，着实刺激了很多人。 “我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家就捐款十元吧！”阎埠贵紧随其后，数了数手里的票，零零散散，正好十元，放在了桌子上。 “老阎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能为了帮助邻居，捐出这么多，值得大家学习！”易中海再次煽动着情绪，还带头鼓起了掌。 一阵掌声雷动。 三个管事大爷完事了，易中海，刘海忠两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张帆的身上。 想看看张帆准备捐款多少，毕竟整个院子就张帆家里的收入最高，娄晓娥虽然没有工作，但是读大学也是有补助的。 跟着两人目光的，就是院子里其他人的目光。 张帆站起身，说道：“几位管事大爷都看着我，那我也表个态。这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的事情，我虽然不能起到带头作用，但也不能落于人后。三大爷捐了十块，我就捐款五块钱，外加五斤棒子面，家里刚买的，就先给贾家吧！” 本来易中海在听到五块钱的时候，有些气不顺，你赚那么多，才捐五块，你也好意思。 不过听到还有五斤棒子面的时候，也就舒心了些，这加起来，也差不多也有八九块了。 “好，还是张所长的境界高！大家鼓掌！”易中海又开始调动情绪了。 大家鼓掌的时候，张帆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 继续说道：“几位管事大爷，院子里的各位邻居，我还有句话，要说在前面，这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共渡难关，这没有错，大家的捐赠也不求回报。但是，做人也要知恩图报不是！我建议，本次大会的所有捐款，都要详细的记录下来，大家签字确认，以后贾家生活好了，其他邻居的生活差了，贾家也要投桃报李，互帮互助的，对吧！” 听到张帆这么说，所有人都思考了起来，可不就是这样，互帮互助，总不能都是大家帮着贾家，自己家没人管吧！ 纷纷点头，还有的人直接大声喊道，支持张帆的意见。 易中海没想别的，就想着给贾家弄点钱，想着记录就记录呗，也没啥，也就同意了，只有阎埠贵眼睛一转，赶紧回家拿出纸笔，做好记录。 之后就是大家捐款了，柱子五块，许大茂五块，其他人家，也基本是这个水平。 院子里最困难的是小豆子家和后院的老李头家。 小豆子奶奶因为易中海给介绍了活，也捐了一块钱，后院老李头，拿出了一斤棒子面，大家也没说什么。 整个捐款大会就落下了帷幕。 最后一统计，本次大会，一共捐款一百六十二块，还有六斤棒子面。 阎埠贵详细记录，在后面还写明了，贾家生活好了之后，要回报捐赠者等等话！ 之后就是大家签字，不认字的就按个手印。 会议结束，贾家欢天喜地，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都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现在工厂的工人待遇是真的不差，比外面的单位可是强了太多了。 一场大会开的皆大欢喜。 张帆也没少什么，一共捐了五块钱，至于棒子面，他家根本没人吃，那东西太卡嗓子了。 张帆真的吃不了一点。送了也就送了，家里备着这东西，完全就是给别人看的。总不能别人到家里一看全是细粮吧！ 好的东西都藏起来，这种别人家都有的就放在明面上。 用五块钱买个团结邻里，群众基础好的名声也不亏。 至于贾家，虽然得了些便宜，不过，这以后是不是便宜，还另说呢！ 大家因为是捐款的，所以捐完款签了字就走了，最后阎埠贵还要统计一下，并把内容都说给贾家人听，等到贾家人签字之后，才把钱和粮给贾家，之后所有的记录和字据阎埠贵还要留存。 “东旭他师傅，这次了谢谢你了！”其他人都走了，贾张氏赶紧说道，并想一把接过钱。 “贾家嫂子，什么叫谢我，你要谢谢这全院的邻居，是大家捐款捐粮，让你家渡过难关，你可要记得大家的好！”易中海说道。 并快速把钱放到了一边。 阎埠贵这个人很是仔细，这160多块钱，有零有整，他可是仔细数过几遍，并用纸条扎了起来。 这会票还没有交到贾家人手里，他也没走，刘海忠也没走，想看看易中海还有什么要说的。 “贾家嫂子，你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还是知道的。老家和东旭的赔偿款，都在你手里吧！”易中海说道。 “老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我男人和儿子用命换的，你还要动我的棺材本？”听到这个，贾张氏有些激动了起来。 “你别急，我不动你的，你们孤儿寡母的留点私房钱，也是应该。不过，家里都过上了这样的日子，你也不拿出来补贴一下，可就不对了。这次捐款的钱，就放在东旭媳妇这里吧，专门用来补贴家用！要是你再把这不放，这日子怎么过！院子里的人可都看着呢！”易中海虽然没有跟贾张氏算账，但也把情况都点了出来，至于贾家听不听，他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这怎么行，哪有儿媳妇管钱的？这不反了天？”贾张氏自然不同意！ “钱是捐给我家里的！我家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贾张氏继续胡搅蛮缠。 易中海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立刻会意。 说道：“妈，钱放在谁那里不都是补贴家用，我还能跑了不成！”说完还给贾张氏打了几个眼色。 贾张氏以为秦淮茹的意思是，她先拿了钱，回去再交给她，也就没说什么，同意了。 几个人点点头，这事情也算是结束了。 这晚上都没什么事，这会睡觉也有点早，柱子和苏医生几个人就都来到张帆家，喝水聊天。 “你为什么让三大爷把谁家捐了多少，都仔细记录下来，这不都一样的，反正都是捐给贾家的！”娄晓娥有些不解。 你看，谁说娄晓娥啥，她只是有些单纯罢了，虽然不明白丈夫在做什么，但是就是知道，在外面要给丈夫面子，不问，不说，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帆本来还在逗弄儿子，这会抬起头，看着媳妇和苏医生都有些疑惑的样子。 第222章 钱是拿到了，不过好事坏事还要另说 “柱子，你跟她俩说说，她俩来院子时间短，各家的情况也不清楚，柱子说说！”张帆说道。 “成，那我说说。先说这个贾家！”柱子开始说着历史故事。 从老贾去世，贾张氏大闹轧钢厂，弄了笔抚恤金，到贾东旭的事情，还有每个月贾东旭要给贾张氏的养老钱，等等。 前前后后，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这些年，易中海大概给贾家赔付了多少钱，送了多少东西等等。 “不是吧，这个贾家这么有钱？”苏医生疑惑的问着。 “所以说啊，不是别人说困难，就真的困难，都是给外人看的，这谁家里有多少钱，谁能知道。你看阎埠贵家里，看着日子过的扣扣搜搜，家里孩子还多，可是，方面给老大安排工作，一百六十块，可是立刻拿了出来，这次还要买柱子的轧钢厂岗位，八百块啊，估计也攒出来大半了！”张帆笑着补充。 “那这个院子里的人家，不是都挺有钱的？我看大家捐款，五块好像都不太当回事呢！”苏医生说道。 “困难的也有，但这前中后几十户人家，真正困难的，也就小豆子家和后院的老李头家里了。老的，带着个小的。张哥，这次易中海也算做了个好事，给小豆子家弄了个糊纸盒的工作。”柱子说道。 “这个是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个事情也算是解了小豆子家的燃眉之急了。”张帆又开始上下抛着孩子，儿子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小子胆子大的很，很喜欢张帆的这个游戏。 “那贾家有钱跟要记录和签字，有什么关系啊？”娄晓娥又问道。 “嫂子，这贾家有钱，只有个别人知道，以后要是大家都知道了，知道自己被骗了，要回捐款的时候，不就有证据了！省的，到时候又扯皮，说不知道多少了。”苏医生拍着娄晓娥的胳膊说着。 “哦哦，是哦！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说了，以后他家要是好了，也要帮扶别人家。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家生活不错，让他帮帮别人，也有字据。”娄晓娥说着。 大家一阵点头。 说了，一个上了大学的人，怎么可能脑袋不好使呢，也就是没往这方面深想罢了！ “张哥，走，给我讲讲案子去！”柱子说道，就拉着张帆去书房了。 柱子从转业到派出所，就对各种案子很有兴趣，这些都跟他以前在部队接触的都不同，张帆也没有要求柱子现在就决定未来的方向，准备让他先跟着看，跟着学。 不过，这小子好像对活人的事情兴趣不大，反而对死人，对尸体，对现场痕迹都很有兴趣。 在单位也是每天围着老钱转，想拜老钱为师，老钱还在考虑。 这会到了书房，柱子又开始跟张帆讨论起尸体特征，可能造成的原因等等。 张帆是一个头两个大，忽然想起了，系统当年给的几本书，什么解剖学基础，什么痕迹学基础，张帆是翻了两页就没看下去，这会可好，找到机会了，都塞给了柱子，让他学习去。 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抽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好么，俨然成了，学习二人组。 楼下的苏医生和娄晓娥，也在闲聊着趣事。 “嫂子，你什么时候去上学，你这假期应该快了吧！”苏医生问道。 “嗯，我想下学期开学就去学校了。孩子也大了，能吃辅食了，家里也有奶粉，这孩子也不挑，就让我妈带着，我先把书读完。也就两个学期，也就毕业了，赶紧找个工作，现在我好想是这个家里吃干饭的！”娄晓娥说着自己的打算。 “唉，你这儿子是真的好带，我估计雨水都能带过来，你要是学校不忙，就让雨水带着算了。”苏医生笑着说。 “那可不成，你是不知道，柱子和你张哥两个人，把雨水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就等着她考大学，光宗耀祖呢！”说完，娄晓娥跟苏医生一起笑了起来。 这张帆跟柱子两个人对雨水就差无底线的宠着了，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加上柱子当兵，娄母带着雨水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好在雨水这孩子是个懂事的，没被宠坏了去。 小雨水在旁边哄着孩子睡觉，听着两个嫂子开自己的玩笑，脸上被说的红红的，但是心里可是美的很！ 自从张帆来到四合院，她感觉这日子太好过了，哥哥也争气，还知道了爹也不是不要他们了，总之都是好事情。 雨水可是经历过人情冷暖的，察言观色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这两个嫂子来了家里之后，她也观察过，不过，后面也感觉两个嫂子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都是为了家里好。 别人家的姑嫂关系，她看的更多，但是过了最开始的小心谨慎阶段之后，现在就我行我素了，两个嫂子从来不说她什么，还没事给她弄个头绳，头花的。 全班的女孩子都羡慕她！ “你这儿子是真好哄！不知道我这个怎么样！可别是个闹人的！在我们医院，我见的太多了，一个孩子能把父母和四个老人都快弄疯。大人一要睡，孩子就哭了，孩子睡了，大人想休息一下，又是拉了，又是尿了的，唉！那大人啊，还哪有精神上班哦！每天都是熬着！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苏医生有些担心的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肚子。 第223章 秦淮茹黑化开始 “我跟你说，我也听了不少。不过，张帆跟我说，这怀孕的时候要多吃有营养的，这孩子在娘胎里不亏，出来肯定好带！我不知道对不对，可是，我怀他的时候，胖的啊！你哥，我妈两个人，今天弄这个，明天弄那个的！”娄晓娥说着。 苏医生听着，仔细记录，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是过来人的话，总是要听的。 “你家柱子手艺好，你可别为了身材什么的不吃！你营养跟上了，孩子就就健康了！”娄晓娥补充着，这会俨然成了育儿专家。 女人的私房话，大抵都是这样。 话题还转换的快，很快又说到了一大妈身上。 “这肯定是要拉着易中海过去检查的，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怎么解决。没孩子，就说我们女人是下不了蛋的母鸡，也不看看男人怎么样！”苏医生不屑的说着。 他从小医药世家，对这些都是耳濡目染，说起来也没什么忌讳。 “你轻点，雨水还在呢！”娄晓娥赶紧拦着她。 “怕什么，都是大姑娘了，这方面也该知道了，女人更要了解自己，可不能糊里糊涂的瞎听别人乱说。”苏医生对这种老式想法也很是不屑。 相比较苏医生的大胆，娄晓娥就是有些纠结的状态，一方面能够认识到旧有思想的桎梏，一方面又没有冲破考拢的勇气。 这些，都是跟，教育，眼界，家庭各个方面息息相关的。 在娄晓娥的成长过程中，有一部分时间，娄家是要低调，要不露锋芒的，而苏医生的人生，都是被教育要斗争，要战斗，要同一切旧有思想，旧有观念，反动派，纸老虎斗争到底的。 或许就是这样，造就了她们的不同。 “唉！这一大妈也是命苦！”娄晓娥轻声说着。他最近跟一大妈关系很是要好，自然替一大妈感到可惜。 女人间的话题，持续了很久。 会议之后，贾家。 秦淮茹把槐花放在炕上，因为开会，她跟贾张氏都过去了，就让棒梗在家看着小当，两个孩子都大了些，在家里也还行了。 就抱着最小的去参加会议了。 其实，要是一般情况，贾张氏也懒得参加这种会议，今天的会议不是要给他家捐款么，所以就都去了。 这会，回到家里，贾张氏坐在炕沿上，看着秦淮茹忙来忙去，完全没有要把钱给他的样子。 “秦淮茹，把钱给我！”贾张氏大声说着。 出于平时对贾张氏的害怕，秦淮茹不自觉的嘚嗦了一下。 之后强作镇定的说道：“妈，这钱是院子里捐给咱家生活用的，放在我这里吧，买东西什么的也方便。”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立刻就火了起来。“你居然还想管钱了！你是要造反了么！”说着，就一巴掌就向秦淮茹的脸上抽去。 秦淮茹自然的躲了一下，这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胳膊上。 之后秦淮茹就捂着胳膊，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一边掉眼泪，一边说着。“妈，家里的钱都在你那里，你也不拿出来。这家里想买点棒子面都没有！让我们怎么活啊！” “收起你那一套勾引男人的做派！我可不吃这一套，赶紧把钱拿出来。”贾张氏说着就开始掐秦淮茹的胳膊。 婆婆打儿媳妇，家家都差不多，谁也说不出啥。 不过，儿媳妇要是敢反抗，那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 老话是怎么说的，一辈一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秦淮茹一看，软的不行，那就换个套路。 “妈，你要在这样，我就回乡下了。不管怎么说，还有地，能赚工分，我也饿不死。你自己带着你孙子孙女过去吧！”秦淮茹一把甩开贾张氏的手，说道。 这一句话，贾张氏直接愣住了，这么多年了，秦淮茹从来都是任打任骂，从来不敢反抗，这是怎么了，这是要造反？ “你要造反啊你！你要知道，你能从农村来城里，可都是我家东旭的功劳！要不然你还在乡下种地呢！现在有工作，有供应粮的！你还不满足，还敢霸着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小蹄子，明天我就去轧钢厂把名额要回来，那是我家棒梗的，到时候你没了工作，就滚回你的秦家村种地去！”贾张氏大声吼道。 “妈，我也索性跟你说明白了。你要去就去，大不了孩子我不要了，你自己带着吧，明天我就回秦家村，种地就种地，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没啥我不会的。凭我这条件，没准，过两年我还能找个人在嫁了！”秦淮茹也不管贾张氏说什么了，居然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听道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慌了，工作确实可以要回来，可是，这一家老小，谁能去工作啊！ 没有工作吃啥喝啥，只能坐吃山空啊！ 还有这里里外外的家务，贾张氏可是好多年没有做过了！ 还有这三个半大孩子。 想想贾张氏就头疼。 本来两个人从吵架，打骂开始，不懂事的小当和槐花就哭了起来。 不过贾张氏可不操心这俩孩子。 棒梗已经五岁了，多少懂些事了。也看惯了奶奶和妈妈的争吵，也没当回事，自顾自的哄着两个妹妹。 可是听到后面，好像她妈不打算要他了。一个孩子，知道妈妈不想要他了，是因为奶奶，立刻就闹开了。 “娘，娘，你别不要我！奶奶坏！奶奶坏！”棒梗大声的哭闹起来。 说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三个孩子也都是她亲生的，可是这个年代就是看中男孩，这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改变的。 听到儿子哭闹，秦淮茹赶紧上前，抱着棒梗。 “不会的，不会的，娘不能扔下棒梗，明天，棒梗跟娘回秦家村，好不好！”秦淮茹轻声安慰着。 这棒梗就是贾家的独苗，贾张氏看的比自己眼珠子都重，本来听道自己如珠似宝带着的孙子这么骂他，她已经有些不舒服。 这会听到儿媳妇又要带着孙子走。 “你敢，棒梗是我贾家的独苗，我看谁敢带走！”贾张氏已经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妈，你也别跟我吵。咱们明天就去居委会，我把户口工作都给你，我带着我儿子走，我倒要看看，政府是帮你还是帮我，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早就问过了，离婚了，孩子小都是跟着娘的！”秦淮茹说道。 别看秦淮茹没读过书，可是这脑袋可不白给，自从贾东旭去世之后，她就四处打听过，她对贾张氏并没有什么赡养义务，他还打听了分家的事情，房子是工厂的，没资格分，可是他男人贾东旭的抚恤金，她可是要分大头的。 本来就有了准备的秦淮茹，这会可是硬气的很。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贾张氏终于知道，自己是拿捏不住这个儿媳妇了。 可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挽回。 第224章 婆媳斗法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贾张氏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东旭啊！我的儿，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媳妇这是要抛下我这个老婆子和孩子了！我们这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娘，你也别来这套！我看的多了。”秦淮茹不屑的说道。 “这个家我来管，三个孩子都是我亲生的，东旭对我不错，我记着，这三个孩子我都会拉扯长大。”秦淮茹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听到秦淮茹谈条件，贾张氏开始盘算，说道：“这个家，你管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秦淮茹很随意，事情能到今天这个程度，她已经达到目的了。 她本来也就是想拿着这点钱，给孩子们都吃饱，也就是这样。 嘴里说的回乡下种地，可是城市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还干的了那么累的农活啊！钳工虽然耗力气，但是也比种地强啊！厂子里吃的好，待遇好，她老家秦家村什么样，她自然知道，一天一顿稀的，都不一定供应的上。 嘴里说着要带孩子改嫁，可是这要是回了农村，她自己是个什么名声？还带着孩子？谁愿意娶她啊！这农村的寡妇过的什么日子，她更是知道。 再说，她也放不下另外两个孩子啊！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让贾张氏有所顾忌罢了！ “第一，东旭在的时候，每个月给我五块钱养老，现在你接了她的工作，这钱每个月都要给！”贾张氏说道。 “娘，你想都别想。东旭是二级工，每个月33块，给你五块养老，家里也可以生活。我现在才是个学徒工，一个月加上补助，也才17块，给你五块，咱们只能吃风了！最多两块！我的钱可是要养孩子的！”秦淮茹说着。 看到贾张氏要反对。 秦淮茹直接说：“娘，你也别不知足，别人不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钱，我可知道。这样吧，我答应你，如果我也到了二级工，还是给你五块！”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可不是贾张氏好说话了，是形势比人强啊！ “好，那就这么定了，每个月两块养老钱，我的药也由你来买！”贾张氏说着。 “好！”秦淮茹没说什么，就直接答应了。 贾张氏也不知道哪里疼，反正常年要吃止疼药，一个月大概一块左右。秦淮茹懒得跟她拉扯，就同意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许改嫁，不许对不起东旭，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三个孩子长大成人了，你要怎么样，我也不管！”贾张氏说着，并且两个眼睛里仿佛长出了钩子，狠狠地勾向秦淮茹。 “这是自然，我也不是那没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孩子都是我亲生的！这没问题。”秦淮茹爽快的答应。 这年头，名声大过天，她虽然想对柱子和许大茂用些套路，但也就是勾着，占点便宜，得些好处罢了。 要说她真想改嫁，她也没想过。 “好，你答应了，我会盯着你的！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贾张氏阴森森的说着，那个表情就是不惜跟秦淮茹拼命了！ 秦淮茹自然知道贾张氏的底线，目的既然达到了，也不想太刺激贾张氏。 哄好了孩子，就又开始扫地，擦桌子，洗衣服的，又恢复成曾经那个贤惠，能干，孝顺的好媳妇。 但是贾张氏知道，一切都变了，以后也不能用老一套来对付这个儿媳妇了。 做为中院管事大爷的易中海，因为帮助了小豆子家里，又组织了给贾家的募捐，威信一时间上升了不少，好多人都说这个一大爷人品很好，怜贫惜弱的，一时间易中海意气风发，风头无两。 这人呢，都一样，就怕小人得势，穷人乍富，这突然的变化，让易中海自己都有些飘了，这说话做事的更加强势了些。 每天闲着没事，就在中院各家各户的转，指点指点这个，说说那个的，已经不是一个管事大爷了，俨然就是中院所有人家的大家长。 不过还好，人还是知道些进退的，还是没有对张帆家和柱子家指指点点。 今年，四九城周围的各个生产大队，春耕都非常的及时有效，加上几口新打的水井以及冬天大家疏通的沟渠，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耕种，灌溉，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大家也都对今年的收成充满着希望！ “程才，你那边咋样了？有消息没？”这天张帆在办公室，叫过来程才，问道。 已经过去几天了，还没有消息回来，当然了，局里也没有电台再次发报的消息，不过，张帆还是有一些着急的。 任务就必须尽快完成。 “已经开始了，用不了几天，只要他再次发报，就一定能把人抓出来！”程才说道。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去铁柱家里一次，一是给他送馒头，二是关注事情进展。 经过几天，这铁柱的脸色明显都红润了起来，身上也充满了力气。 第225章 电台抓获! “铁柱，也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你小子可别为了馒头给我磨洋工！”程才说道。 “程哥，我哪敢啊！这每天晚上跑的腿都快断了，就这几个馒头，没到早上就饿了！真的没啥发现！”铁柱也叫苦。 这一晚上，几个小时，那么一片地方，要跑上几遍，可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了的。 “行了，这年头，还有你几个白面馒头！别人家吃啥呢？你不知道？你就知足吧！给我盯紧了，要是局里那边发现了，你这边没结果，看我怎么收拾你！”程才说着。 “放心，只要他们敢动，我绝对能发现，现在那一片，多少人家，每家几口人，都是干啥的，我可门清！”铁柱保证着。 两天后，程才正在所里值班，就看到，铁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有发现？”程才直接问道。 铁柱应该是跑的有些匆忙，话也没说出来，直接点点头。 “走！”程才赶紧喊了几个人，骑上自行车，驮着铁柱就向那边赶去。 其他人，尾随其后，因为轧钢厂派出所这几年立功不少，这自行车也是不少，虽然达不到一人一台，但是两人一台还是足够的，都是局里奖励。 很快，来到了大概地方。 “哪家？”程才轻声的问道。 “这里进去，还有两扇门！”铁柱指了指一扇门。 这可难为了程才，如果这么敲门进去，这可是凌晨四点啊，家家户户都睡着呢！这敲门声一响就是打草惊蛇，万一敌人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来！”铁柱说道。 程才想了想，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兵贵神速，人赃并获才是最好的！ “轻点，别惊动了人！”程才嘱咐了一句。 铁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一行人就看到铁柱走到大门旁，比划了一下，紧接着，就助跑几步。 之后，人噌的一下就窜了上去，之后大家连落地声都没听到，就听到门栓从里面响了起来。很快，大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几个人也没做多想，就赶紧向里面走去。 这个院子是个大杂院，狭小逼仄，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什么，从大门到铁柱指认的位置，中间居然有三道门。 好在后面的门，不是大门，都是铁栅栏，挂了把铁锁。 这东西在铁柱面前，跟没有也差不多，很快就走了进去。 后面的公安人员，考验眼力，心里确是警惕起来，片区里有这样的人，可不是要严防死守么！ 一行人都是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太多的声音。 这寂静的凌晨，很可能不小心踢到什么，都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天又黑，一行人只能慢慢的摸索前进。 忽然，铁柱停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一间屋子。 程才蹲下身形，向前面看去，果然在昏黄的烛光下，有个红点，在频道闪耀。 同时，屋里还传出男女咿咿呀呀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样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估计左邻右舍都能听到。 过来人，都知道，这家人家是在干嘛。 前面也说了，这种大杂院，恨不得邻居放个屁都能听到。 这个特务是准备用这种声音来掩盖发报机滴滴答答的声音？程才心里想着这样的问题。 挺鬼的，怪不得左邻右舍的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呢！ 两口子凌晨弄点事，这不是常事，家里都有老有小的，这夫妻的事情也就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偷偷解决了。 看清楚电台的小红点。 程才一挥手，身后的侦查员们迅速行动，快速控制住大门，之后就是一脚破门，之后就是五六道手电亮光打了过去。 “不许动！”一名侦查员大声喊道！ 漆黑的夜，寂静的院子！ 这一嗓子，周围人都被惊醒，离得近的就开了灯，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出门看情况。 程才最后才走进屋子，屋子里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都有四十多岁的年纪。 女的正坐在饭桌旁，头戴耳机。显然正在发报。 男的坐在躺在炕上。一个人。 两个人都被控制住了。 “带走！”程才一声令下，就有人带着两个人出去了。 “搜！”程才又是对着剩下的人说道。 大家开始了室内的搜索，程才仔细看着这张桌子，一台电台，一个本子，一本书。 这不用说了，密码本！ 有了这东西，局里拦截的电文，就好破解了！程才心里嘀咕着。 不错不错，这几天局里也没有拦截，应该是今天才发报，就被抓到了。 “老三家，这是怎么了？”外面围着的邻居，看到公安办事，也没有敢靠近的。 到都在议论着。 “肯定是做了坏事！要不然管委会的怎么都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说着。 “张大妈，现在不叫管委会了，叫公安！”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程才也没在屋子里待多久，毕竟还有人在搜查，不需要他，他就准备出去问问其他情况。 “谁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程才走出门，问道。 “我是！”一个年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公安同志，你好！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我姓刘！”刘大爷说着。 “刘大爷，介绍一下这家的情况吧！”程才问道。 刘大爷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家就这一男一女两口子，男的姓奉，都叫他奉老三，年头久了也不太记得大名了，在纺织厂当门房打更。女的在家里没工作。 两口子没孩子，就这么过着，其他的也不太知道了。 程才点点头，里面也搜查的差不多了，就收队，封门了！ “各位街坊，这两个人是破坏分子，人已经抓走了，打扰各位休息了，还请大家注意纪律，不要对外面乱说！”程才对围观的人说了一句，就带队回去了。 第226章 有点眼光但是不多 这边程才正在抓人，局里的测位车正在这附近转悠。 这台车是缴获敌人的，后面经过改造，设备什么的还是比较先进的。 此时，司机正在根据后面人的指示在胡同里面左转右转。车后方的空间里，坐着四个人，两个人正在地图上画来画去，还不断的敲击着中间的小窗子，让司机或是转弯，或是停下。 另外两个人，正戴着耳机，不断的调动着电台。一边滴滴答答的敲击，一边在纸上刷刷的记录着。 突然，这个在记录的人，好像遇到了什么，又开始转动机器。 过了好一会。 她摘下耳机，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队长！断了！只有这么多！” “断了？怎么会断了！”队长喃喃着。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电台。一行人叹息一声，也就回局里了。 半夜抓捕，但是早上张帆一上班，就被人通知，电台找到了，特务抓到了。 只是因为凌晨抓捕的人还在休息，所以张帆也不知道细节。 刚刚坐下，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张所长，今天凌晨，电台又发报了。等下把记录给你送过去，你那边可要快点了！” 张帆这边只说了个喂！对面曹局就快速的说了起来。 张帆刚想汇报，曹局又说道：“不过，凌晨很奇怪！电台发报到一半，忽然停了！” “曹局，您听我说！电台已经找到了，特务也已经抓到了！”张帆赶紧插嘴说道。 “抓到了！好好。”曹局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张帆的话说着。 刚说完，好像就听明白了。“什么？抓到了？什么情况？” 曹局大声的问道。 “曹局，淡定，淡定。”张帆笑着说道。 “淡定个屁，赶紧说！臭小子，还吊我胃口！”曹局开始输出。 “曹局，是凌晨抓的人，电台突然断了，应该就是在抓捕。不过，现在侦查员都在休息，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稍后，我打听清楚了，再跟您汇报。不过，电台找到了，您老也放宽心，这个桩子拔掉了，后续事情，我们会跟进的！”张帆说道。 “成，那就等你报告！这种幽灵电台太麻烦了，到时候你过来介绍介绍经验，也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曹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帆心里苦笑，有啥经验啊！案子都是程才办的，到时候还是让老程去出这个风头吧！ 审讯，记录，两人口供交叉对比，很快事情的真相就浮出了水面。 男的名叫方强，今年42岁；女的张芳，今年40岁。 要说俩人有眼光呢，也有一些，早就看不惯岛上那边人的作风，所以虽然也是老蒋训练营出来的，但是早就在解放前就跟岛上那些人断了关系。 要说没眼光，也确实没眼光，虽然看出了岛上那些人不行，却没有看懂历史的大势所趋。离开了老蒋那边之后，居然傻了吧唧的投靠了鹰国一个特务组织，四九城解放之后，也是潜伏了下来，搜集证据，代号1479。 主要任务就是潜伏下来，找机会进行破坏行动。 两个人也算是谨慎了，这都解放十多年了，两人动都没动，老老实实的生活，这两年遇到了自然灾害，粮食，资源都十分紧张，两人感觉抓到了好机会，准备在这个时候进行破坏活动，可惜，手里没钱没人没东西。 这才开始同鹰国那边进行交流，开始着手准备。 两人也知道，现在的无线电设备定位，测向等等的发展，于是就想出来用这种类似于幽灵一样的发报手段。 不限定时间，不限定频次，不限定长短。 又是两人甚至发些没有意义的电话，扰乱公安的侦查方向。 可惜，再精明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这不，天网恢恢，俩人被抓了个正着！ 案子破了，梳理起来就很简单，其实整个案子，张帆对其他的兴趣都不大，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方强了，人才一个。 早些年，不知道跟谁，居然学会了一些腹语，就是用气和腹部肌肉相互配合，发出类似于人说话声音的本事。 两人发报的时候，都是女人负责，为了掩盖发报和接收信息时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个方强就用自己的本事，发出类似于夫妻间咿咿呀呀的声音，掩盖机器发报的声音。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周围邻居的隔音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人发现异常。 毕竟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总不是特别事件，没有人会上报的。 也成功掩护了这对特务夫妻长期发报，没被人发现。 还真是什么人才都有，这不仅有能轻松上房，溜门撬锁跟喝水一样自然的家伙，又出来一个会腹语的，越来越精彩了，看来这些老手艺在这会还是有传承的，可是经历过后面那十年，这些东西就都随着历史消失了。张帆心里想着。 这些东西，张帆也不确定好或者不好。历史传承下来的东西总有自己的优缺点，比如历史上的鸡鸣狗盗，不也是发挥过作用么？ 不过，传承与保护的边界是要有足够的法律限制，你看后世，开门开的再快再好也要找到公安局备案，化妆化的以假乱真也要先到艺术团体登记，大家把这些东西形成一门艺术，是因为法律的严格。 而在这个时代，很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各种法律法规都是不健全的，一个乱搞男女关系，耍流氓，都是可能吃枪子的。 在批评教育与吃枪子，这种天差地别的判决中，人的主观意识才是占到主导地位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帆到现在都不太参与量罪与定刑的原因。 这个年代的冤假错案着实不少，张帆不想沾染这些，破案就是破案，定刑的事情还是交给局里面去头疼吧。 案子结束，张帆又是悠哉游哉了起来。 家家户户生活困难，人们要么不出门保存体力，要么就是想着怎么能让家里吃饱，恶性案件真的不多。 张帆自然过起了一张报纸一杯茶的舒服日子。 第227章 派出所传帮带 这天，张帆正在看报纸，老钱来到办公室。 “钱老！怎么过来了？什么事？有案子么？”张帆问道。 这日子才舒服几天，不会又有事了吧。 这年头也没有特别专业的法医人才，老钱因为做的时间久了，意见对破案总是起到关键性作用，因此，虽然在轧钢厂派出所工作，可也经常被其他各个所或者分局借调过去。 也因为这个，派出所也经常要调查一些不属于所里的案子。 “别紧张，没案子！”老钱一看张帆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 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张所。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察，我觉得柱子这孩子不错，眼光独到，思维敏锐，举一反三，并且对人体解剖方面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老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这老头说话有些喜欢大喘气。 “怎么？老钱？今天跑过来是表扬柱子的？你表扬他告诉我干啥，你当着面表扬不就是了！”张帆不太适应他的说话节奏，直接说道。 “不是，表扬什么！我听说他家没什么大人，一直都是你们商量着做决定，我想收柱子为徒，先跟你商量商量！”老钱笑着说道。 “怎么？这是起了爱才之心，准备把你的看家本事传下去了？”张帆问道。 这个老钱，家里祖上出过仵作，家里有几本辨别尸体的古书，也算的上是个传承。 据说里面有些特别的办法，是这会的医学都解决不了的，这些东西也是老钱能在局里立住的根本原因。 不过，老钱有儿子，也是学医的，已经开始在局里实习了，以后也是要做法医方向的。 按照老礼，这东西都是家传的，他有传承了，怎么还想着要外传么？ “张所，小看我了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可不是那绝不外传的老古董。这小子我看行，准备收入门下，你看怎么样？”老钱说道。 “那当然好，无论是对柱子，还是所里，都是好事，这有什么不成的。怎么的？听你这意思，还准备办一场？”张帆问道。 “那当然！再有几年我也要退了，这应该是我的关门弟子了。不是我不愿意多传，是带徒弟真的费心，这有点仪式感，以后打骂可就随我了。我那儿子也是被我打出来的！”老钱说道。 可不是么，给别人传授东西这还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说多了，人家不一定听，说少了又讲不到位，尽心传授，不一定领情，总之，带徒弟这事情想想就麻烦。 要不然怎么老一辈的传承，虽然礼节多，但是师傅是真带，而现在，虽然也是师傅师傅的叫着，但是都是点到即止呢！ 原因很多，但是这儿徒的老传统，也有他的优点。 张帆知道老钱的顾虑，说道：“老钱，你放心，柱子拜你为师，打骂随你，那小子要是犯浑，咱俩一起收拾他。” 张帆想了一下，又说到：“既然要办，咱们也办的热闹点，到时候也把柱子的厨子师傅也叫过来，做个见证。还有，既然你有这份心，就把咱们群里的帮传带工作做起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老革命想带带新人，咱们也一起办了！你看咋样？” 听到张帆，这么说，老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既要有仪式感，让柱子知道，现在拜的师傅跟以前拜的师傅是一样的，又不能让别人抓到画饼，说派出所进行封建活动，整个仪式是派出所进行帮传带工作，这也是现在各大工厂都在做的事情。 政治正确！ 这很重要！ 老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回头我就统计统计，把年长的和年轻的配配对，发扬咱们革命的传承精神，这传帮带工作也是重中之重！各个工厂都有这个传统，学徒工入厂，都是要跟老师傅学习的。咱们派出所是第一次搞，有点仪式也正常。” 听了老钱的话，张帆点点头，一点就透，跟这样的人说话就是舒服。 “成，咱们所里还有点物资，到时候大家吃喝一顿，也热闹热闹，就当为了破获这个敌特案子庆功了！”张帆说道。 两人分开，就是各自开始打报告。 老钱是统计所里人员情况，已有人带的，没人带的，重新登记，建立表格。 张帆则是给局里打报告，轧钢厂派出所第一次传帮带活动拜师仪式活动建议。 晚上回到家，张帆就把这个事情跟柱子说了，还特别强调了，要跟对待王师傅一样，等等。 “张哥，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一定尊敬师傅，好好学习！”柱子说道。 柱子现在性格稳定，做事沉着，张帆很是放心，也就没有过多说什么，最后就是强调了一下，让柱子去找一下王师傅，把事情提前告诉他，到日子要去接王师傅参加。 柱子点头答应。 自从转业回来之后，柱子也经常去探望王师傅，结婚更是请了王师傅一家过来。 父亲不在了，那王师傅就是家长，虽然有老爷子牵头婚礼，但是柱子师傅师娘也是坐在主位。 老爷子的身份，王师傅知道一些，当天还推让了好久，最后王师傅坐在了老爷子下首。 按照老礼，王师傅是要做上首的，不过王师傅常年在酒楼工作，待人接物自有章法，以年龄为准，倒是省了好一番口舌。 王师傅虽然方面对柱子参军很不理解，他认为有个手艺吃饭，养妻活儿就好了。 另外，柱子也算是他的关门弟子了，从小带大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后面柱子不做厨子，王师傅还埋怨了好久。 可是，从柱子转业回来后，看到柱子的变化，看到柱子当了公安，看到柱子前途光明，加上柱子娶了一名医生。 王师傅态度立刻转变，终于知道，这才是正路。 一个厨子能娶到什么样的老婆，他太知道了。 可是现在，柱子居然能跟这样的家庭结婚，还不算高攀，这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啊！ 最后，王师傅就只剩下好好好，行行行了！ 现在柱子接触的人和事可是一个厨子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接触到的。 （不喜欢请喷我，我没有说厨子不好，也没有说公安好的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工作虽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社会评价，工资待遇，婚丧嫁娶等等方面，的确有着天然的不同！狗头护体！） 第228章 柱子的小女儿做派 柱子知道轻重，本来放弃厨子工作，就已经让师傅伤心了一次，这次准备拜别人为师，王老爷子不一定这么伤心呢！ 王师傅是个老派的人，做人做事都遵循礼数，方面柱子当兵，王师傅虽然不开心，但是还是提出了要带着雨水，解决柱子的后顾之忧。 这就真的是把柱子当儿子带了。 隔天下班，柱子都没回家，就直接向王师傅家走去。 王师傅家住在一个四合院的西跨院，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虽然不大好只有五六十个平方，但是好在是自家人独住，也算是清净自在了。 这还要慨叹王师傅早年在酒楼做大师傅，待遇不低，所以解放前就早早置办了房产。 柱子一进院子，就看到师娘在院子里忙活。 “柱子来了，快进屋！你师傅在屋里坐着呢！”师娘热情的说着。 “师娘，您先忙！我去找师傅！”柱子说着，就向屋里走去。 进了屋子，看到师傅在凳子上坐着喝茶。 柱子啥也没说，直接跪了下去。 “柱子！这是咋了！遇到难事了！跟师傅说！师傅给你解决，别这样，多大的人了！”王师傅看到柱子这样，赶紧起来就要扶柱子。 可是柱子知道大小伙子，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扶的起来，急的的他赶紧喊媳妇。 师娘一进屋，看到这个样子，赶紧帮着王师傅扶起了柱子。 “柱子啊！有事你快说，你师傅这么大年纪了，可禁不起这个啊！”师娘急急的说着。 “师傅，我对不起你！放弃了做厨子！”柱子也不知道要先从哪里说，就先说了这个。 听到这个，王师傅放下心来，重新坐下，说道：“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柱子啊，当年你去当兵了，我就知道，你以后的路不是在厨房里。虽然有些不开心，师傅是个粗人，大道理不知道，不过师傅知道厨子能养活一家人。可是，从你回来，当了公安，还立了功，还当了领导。师傅就知道，你要在的这条路是对的。现在国家不一样了，不是以前了，也不是为了一口吃的了。你能力强，就要为国家多做些事！师傅早就看开了。不过，师傅就一个要求，还是要吧师傅这一脉的川菜，传下去，总归是个可以养妻活儿的本事。放心，师傅不怪你！”王师傅轻松的说着。 “谢谢师傅！”柱子有些哽咽了。 师父对他太好了，别人学徒，赚的钱都是师傅的，可是王师傅把他所有的工资都给他攒了起来，等到出师的时候一起给了他。 “师傅！现在，现在，现在。”柱子磕巴了起来，跟师傅说，自己要拜其他人为师了，总归很难说出口。 “这傻孩子！跟你师傅师娘有啥不能说的，怎么的，跟苏医生吵架了？师娘给你们说和，别急，哪有两口子过日子不吵架的。”师娘还以为是柱子两口子有什么事了。 “唉！”柱子叹息一声，开始把事情说了起来。 在旧社会，这可是大忌，改投师门，这是什么，欺师灭祖啊！ 谁知道，王师傅一听，一点郁闷都没有反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傻柱子诶！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本来我还想着，你这当了公安，以后师傅也没有什么能帮的上你的了，这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就只能指望张所长和老爷子了！这下好了，有人要收你为徒，这以后的路就要好走很多。”王师傅开心的说着。 “小子，我跟你说，师傅我可不是什么老古董，这都是新社会了，可没有旧社会那一套！你多拜个师傅，这是好事！你看你那小女儿的样子，都不如你师傅我看的开！师傅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公安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你师傅我可是活了这么多年了，见到的人，见到的事多了去了，哪个行业都一样，都需要有有经验的人领路。看你这样子，你这个师傅是准备让我也参加拜师宴？”王师傅眼睛一转，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柱子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点了点头。 “看来你这个师傅不仅把你当成了宝贝，还是个懂礼的。你放心，到时候师傅出手给你做几桌，保证让你长脸！”王师傅高兴的说着。 柱子知道，王师傅自从退了之后，多少人上门求着王师傅出山，可是王师傅就跟封刀了一样，甭管是谁，甭管给多少钱，都不同意。 现在柱子要重新拜师，这个师傅准备亲自出山了。 柱子被感动的有些眼角含泪，这哪里还是师徒啊，比他那个跟寡跑了的老爹可是强了太多了。 “这孩子，多大的人了。你从八岁就进了我的门，到你十八岁出师。咱们师徒两个又不是外人，以后有事就直说，别搞那些没用的。”王师傅大气的说着。 其实，王师傅心里也是暖暖的，这徒弟是有心的，为了工作要重新拜师，特意跑过来征求意见。 有这个心的可不多了，在利益面前，又有多少人能保持本心呢？ 王师傅相信，如果自己坚决不同意，柱子一定不会在拜师的。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说，十年的感情可不是说说，怎么能耽误孩子的路呢！ 自己在未来不能帮什么了，也就只能指望其他人再帮着柱子把路走的顺畅一些了。 之后气氛就好了很多，柱子又开始说新师傅老钱的情况。 “你们师徒聊着，我去做饭，柱子今天就在这吃吧！”师娘说着，就向外走去。 “听你这么说。这个钱师傅，是个有本事的，柱子你好好学，可不能跟以前一样，切个菜，切了两年还不像样子。”王师傅说着。 柱子老脸一红，当年年纪小，讨厌又好动，没有长性，跟着王师傅可没少被打，就这样，切菜还是足足切了快五年，才让学别的。 柱子这边一片和谐，师徒和睦。 可是四合院可就炸了营了，张帆，娄晓娥，苏医生，小雨水，几个人都等着柱子回来弄饭，可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 最后没办法，几个人决定，雨水带孩子，三个大人下厨房，张帆水平太差，很快也被淘汰了出来，娄晓娥，苏医生两个人也是费了半天劲，才把饭弄好。 大家胡乱吃了一顿。 这人，都一样，以前没结婚，没跟柱子搭伙的时候张帆也能弄一些，娄晓娥，苏医生在家里也是帮忙做饭的。 可是这些年都靠着柱子了，一个个都是手生的很。 谁说好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柱子那手艺是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一个白菜都能弄的大家停不下来。 这就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第229章 革命工作传帮带，革命火种代代传 柱子这边事情确定了之后，老钱也统计好了所里其他准备结成师徒的团队，一共有8组，大部分都是去年刚分配过来的新人和老公安的组合。 大部分的岗位也都是侦查员岗位。 内勤岗位只有一对，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大姐的组合，两个人都是派出所管理户籍的，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一对师徒组合。 经过局领导批示，要把活动办的有声有色，但是不能铺张浪费，又能极大的激发起所有公安同志的积极性。 跟着老侦查员学习，尽快胜任本职工作，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查员。 这就是局里的几点批示。 因为工作日，大家都很忙，礼拜天，又是难得的休息，张帆就把这场传帮带活动放在了礼拜天晚上，进行个简单的仪式，之后就是一同聚餐。 鼓舞一下士气。 地点就放在了轧钢厂的小礼堂，派出所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所以，一般派出所的所有集体会议或者活动都是要跟轧钢厂借地方的。 李副厂长自然大开方便之门，还把轧钢厂食堂借给了派出所。 这里竹子熟的很，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轧钢厂派出所第一次传帮带活动就开始了。 走入小礼堂，一条巨大的横幅挂在主席台上面，周围还布置了一些鲜花。看到这些，张帆都不得不佩服李副厂长这办事的能力。 事无巨细，总是办理的井然有序，既符合会议的主题，又符合勤俭的要求。 就这些东西，花不了几个钱，就是费些人力，横幅是用轧钢厂以前会议的红色条幅，字是找书法好的人写的，之后缝在横幅上。 花草这些东西，更是简单，荒地上有的是，让厂子里一些家里没事的人采摘一些，之后绑起来，给些人工费，也算是轧钢厂解决一些困难职工家庭的生活。 一举多得。 本来张帆对这个活动也就是这样，他的重点是想所里的人一同聚个餐，热闹热闹，鼓舞鼓舞士气。 可是，局领导的格局明显更高，对这次会议更加重视，曹局既然亲自过来参加，并且主持会议，还带了几个其他派出所的主要领导过来参观学习。 会议开始，曹局做了重要讲话，强调了团队传承精神的重要作用，强调了团队作战的团结作用，更加强调了年轻人要保持学习，保持战斗。 之后，就是师傅站成一排，徒弟给师傅躬身行礼，在伟大导员照片下，庄严宣誓。 整个仪式庄严肃穆，张帆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被这阵势有些感染到了。 王师傅虽然没有正式的参加这个仪式，但是也是带着几个徒弟在厨房忙活着。 饭菜都很简单，白菜土豆，还有所里自己生产的蘑菇，肉菜就是已经腌制成咸肉的各种野味了。 在小礼堂支了四桌，气氛很是热闹。 “张所，你这脑袋里都是想些什么？这种活动我们所里也有，不过都是大家私下里决定的，就没有像你这样，这么正式的提了出来。”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拍着张帆的肩膀说道，这个所长比张帆年纪大了很多，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资历比张帆要老的多。 “老哥，你可别寒颤我了，我也就是恰逢其会，本来也就是想把传帮带这种活动固定下来，正规一些，没想到局领导这么重视，还亲自过来了。”张帆谦虚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谦虚，他就是为了不让柱子太过引人注意罢了，才把所里的人都组织了起来。 “小张啊，这个不要谦虚。这种传帮带的工作，在工厂里面很是普遍，在我们系统里面，虽然也有，不过都不多，新进入组织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从部队到地方的转变，都是个人在不断摸索，这个过程和时间，就相对较长。你的这个活动，能让大家更快的进入状态，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个人，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局里已经决定，从此以后，所有的新人都要找个老同志，共同学习，共同成长。”曹局听到两人的话，也加入了进来。 这高度，这位置，张帆都无言以对了。 被表扬的老脸都有些发红。 物资匮乏，也没有酒，但是有点荤腥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还是大片的咸肉。 加上王师傅的手艺，大家也是不禁吃的连连称赞。 “小张，今天的席面是谁做的？这味道绝了！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柱子？听说他以前可是个不错的厨子？”曹局问向张帆。 “曹局，今天的大师傅可不是柱子，是柱子的师傅。松鹤楼的前任大师傅！王师傅早就不在做席面了，今天他这个徒弟又拜了新师傅，王师傅高兴，特意过来亲手做的！”张帆介绍着。 “哦？松鹤楼的王师傅。这位师傅可是了不得，当年要想吃上他的川菜，那可要提前排队啊！快，快，把王师傅请出来，可有机会见见这位传奇人物了。”曹局兴奋的说着。 在有身份的人中，王师傅可是很有名声的。 张帆一边让柱子去叫王师傅，一边不好意思的说着。“曹局，我们所里这食材有限，可是耽误了王师傅的手艺，这些咸肉也不适合做川菜。” “已经很不错了！小张你为了所里人的肚子，也是费了不少心啊！”曹局说着。 第230章 半夜三更，有人搞破鞋 “都是应该做的。您不也为局里人的肚子，一直在想办法么！”张帆客气的说着。 很快，柱子带着王师傅走了过来。 王师傅张帆自然熟悉，见过几次了，赶紧打了声招呼，就给曹局介绍道：“曹局，这位就是柱子的川菜师傅，王师傅！” 曹局赶紧起身，上前握住王师傅的手，说道：“王师傅，久仰大名啊！” “不敢，不敢，局长客气了！”王师傅客气的答道。 “没想到王师傅会为了我们这个聚会掌勺，荣幸之至！早就听说您老不再出山了！”曹局说道。 “过誉了！局长。年纪大了，快颠不动炒锅了。这不都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这以后我老头子也帮不上什么了，希望这把老骨头还能给孩子铺铺路。”王师傅有些动情。 说是一方面，做是一方面，心里能够接受，但是感情也不一定能接受，自己带了十年的徒弟，不仅不做厨子了，还今天又拜了别人为师，是谁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的。 “王师傅，高义啊！老钱，过来！”曹局长自然知道这位王师傅现在的各种状态，虽然没有感同身受，但是也能体会这种情绪。 就好像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忽然弃武从文，做父母的再也帮扶不了，也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给孩子减轻些负担了。 老钱很快过来。 “老钱同志，何雨柱同志，今天，你俩就在我和王师傅面前保证，以后的工作生活中，做师傅的认真教，绝不藏私，做徒弟的好好学，把师傅的能力发扬光大！”曹局说道。 两人庄严承诺，并向王师傅敬礼。 王师傅一时间也有些情绪上头，热泪盈眶。 “老钱，看看人家王师傅，好好学习学习，这种精神，这种奉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这带徒弟，跟带儿子一样，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柱子也是个好的，不能忘了师傅这份恩情！”曹局娓娓说道。 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透，说的太透可能就有原则问题，但是又不能不说，不说又是局长的格局有问题了。 所以曹局斟酌的说着。 大家也是心领神会，本来这次传帮带活动，就是老钱要收徒，还是任打任骂的那种，所以，老钱更知道有现在的局势是有多么不容易。 聚餐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气氛很好。一对对新组成的师徒传帮带小组，都在询问着，解答着。 张帆看着也是无比欣慰。 隔天上班，张帆就感受到了派出所的新气象，师傅们都带着徒弟分析历史卷宗，仔细讲解其中的关翘，徒弟们也都带着本子，仔细记录，还不断提问。 一片欣欣向荣。 整个派出所的气氛仿佛也焕发了新的生机，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老李还特意把几个行动小组进行了重新的划分，根据师徒的情况，尽量编入同一个行动小组，方便学习和保护。 很快，就到了许大茂成婚的日子，柱子带着几个兄弟去给他接了新娘子。 也是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办了一场。 自从上次秦淮茹被许母狠狠地收拾了一遍之后，秦淮茹连后院都不敢去了，这次许大茂结婚，贾家的人也没出来。 许父许母不好露面，女方家里早就知道，也没说什么，张帆就帮着做了个证婚人。 小两口也就开始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晚上，许大茂晚上跟柱子喝了酒，半夜就有些尿急，本来想忍忍就到天亮了，可是这喝了酒之后的尿意怎么忍得住，立刻火急火燎对的起床，好在天气渐暖，也不用穿太多的衣服，披了一件外衣就向院子外面跑去。这会他是真的羡慕柱子家和张帆家，先见之明，在家里就安装了厕所。自己还要跑到院子外面。 骂骂咧咧的赶紧解决，浑身舒爽，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昨天喝的有些多，都不记得怎么回的家了。 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了，许大茂悠哉悠哉的向后院走去，可是走到拐弯的地方，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许大茂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就以为是老鼠之类的东西。 可是当走近了，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师傅，真的麻烦你了，家里是真的没有吃的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许大茂一听就知道，这是秦淮如的声音。 “没事，东旭媳妇，现在你一大妈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我接济你家，就要跟我吵架，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给你了。”易中海的声音随即传来。 许大茂的八卦基音立刻就响了起来，赶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他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人发觉了。 仔细一看，正是院子地窖的里面。 这个四合院，有些人家，房子经过改造，像张帆家，柱子家，都是在家里家里就挖了地窖，冬天的冬菜储备就放在家里，但是，其他人家，可没有这样的条件，就是整个院子共用这一个菜窖。 也是以前四合院还是王爷别院的时候用来储存东西的地方，各家都划分了一些地方，储存冬菜。当然了，也就是一些白菜土豆萝卜之类的东西，没有人家会把肉放在里面储备着。 可是，这会都天气渐暖了，也没有人家还在里面存放东西了，这两个人这会还在里面干什么，还偷偷摸摸的。 许大茂立刻来了兴趣。 “师傅，你也别怪一大妈，家家户户生活都不容易，您虽然工资高，但是，一大妈也是省吃俭用的过日子，都不容易。”秦淮如很是宽慰的说着。 “行了，别说这个了，这大半夜的，咱们两个在这里总归不好，你拿上东西，赶紧回去，家里还等着吃的呢！”易中海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这个，许大茂自然很是有兴趣。 他快步上前，赶紧把地窖的门从外面栓了起来。 这个地窖的门就是从外面栓的，如果从里面栓，人怎么出来。 许大茂栓好门之后，赶紧开始在院子里大喊：“快来人啊！有人搞破鞋了！” 第231章 尴尬的易中海 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四合院，许大茂这一嗓子宛如石破天惊，很快就被所有人听到了。 如果说谁家进小偷了，大家的兴趣可能没有这么大，可是这次听到是有人搞破鞋，还被抓住了，那情况可就不同了，只见家家户户快速亮起了灯，之后就是陆陆续续的有人开门，围了过来。 因为就在中院和后院的交界地方，最先赶过来的是张帆和柱子，两个人毕竟是公安，对各种异状反应都是很快，从许大茂喊出声音，到两个人出来，都没有超过两分钟。 之后赶过来的就是二大爷，这里离他家门口也没有几步。 之后就是住在中院和后院的邻居，很快就把这个地方围了起来。 “谁搞破鞋？人呢？在哪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大声问道，三十多岁了，轧钢厂工作，有老婆有孩子，平时可不是啥事都没有么，自己对搞破鞋有贼心没贼胆，可是对抓搞破鞋可是充满了力气。 “就在地窖里面呢！我听到一男一女在说话，这大半夜的，男男女女的不好好在家睡觉，跑到地窖这种地方，不是搞破鞋是什么？”许大茂看到人越聚越多，更加兴奋，大声说着。 “街坊们，赶紧把地窖门打开，把这不要脸的狗男女抓出来。之后带到街道去游街，让他们不要脸，一定让他们遗臭万年。”一个邻居大声地喊道，手里还拎着一把铁锹，大有先揍两人一顿的样子。 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贾张氏，一大妈也都出来了。 不过两人一听这个事情，就看了看自己身边，易中海和秦淮如都不在，两人同时脸上变色，贾张氏恨不得立刻出去先打了自己的儿媳妇。 一大妈脸色煞白，但是什么都没说，就想转身回屋，大有什么都不管了的样子。 许大茂看到自己已经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赶紧也是跻身到人群之中，大有深藏功与名的样子，他也知道，以后这个易中海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他穿小鞋呢！ 张帆和柱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也没说话，一听说是搞破鞋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两个人就已经失去了兴趣，又不是什么刑事案子，也不是什么偷盗事情。 两人都想回家睡觉了，可惜啊，两人的媳妇娄晓娥与苏医生也出来了，这两个人可是兴奋地很，这种事情，两人都是听说过，还没有现场抓到过，这会感觉两人都有些热血上涌，脸色微红了。 于是，张帆与柱子也没有走，就陪着媳妇在这里看下去。 很快，几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就走到地窖前面，一把拉开了门栓，几个手电筒的亮光就直接照了进去。 在地窖里面的易中海和秦淮如，在听到有人大喊的时候，就知道坏了，这是被人发现了，于是就想赶紧出去，可惜地窖门已经被拴上了，两人在里面推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这会正着急的想办法。 当地窖门打开，外面的人看到的，就是易中海的脑袋，一只手还保持着推门的样子，往下一看，秦淮如正在下面推着易中海的屁股，帮他用力。 人站在梯子上用手开门，本来还是力量足够的，可是门被拴上了，想用力推门，就需要更大的力量，人又站在梯子上，没办法借力，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看到这样的状态，前排的人都懵了，易中海是谁啊，在厂子里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七级钳工，在院子里是德高望重的管事大爷，最近还着实的为邻居们解决了不少事情。 可是看到眼前的样子，明显是易中海和秦淮如半夜在地窖私会，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空气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地窖里面的人和地窖外面的人同时尴尬了。 刚刚那个拎着铁锹的汉子，并没有挤到第一圈，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这会突然喊道：“是谁，是谁在搞破鞋，赶紧出来，别逼老子给你一铁锹。狗男女，还不快出来！” 听到这个，易中海脸色通红，被指着鼻子骂这种事情，他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了。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一直保持着，赶紧匆匆地爬了上来，秦淮如也紧随其后。 大家看着两人，衣服平整，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只有秦淮如怀里抱着一个面袋子。大家看着，这两人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可是，这大半夜的，两个人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菜窖来干嘛，这不就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街坊们，贾家生活困难，我给东旭媳妇送点棒子面，接济一下困难邻居，可没有别的，大家别乱想，别乱说，我是在帮助邻里。”易中海赶紧说道。 这会要不先说话，等到大家说话的时候，可就没有什么好话了。 “一大爷，帮助邻居都帮助到地窖去了啊！白天帮不了么？还是晚上帮助更好啊！”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大声起哄。 这一句话，又带走了风向。 人都是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就是？什么时候不行啊，偏偏半夜里。” “可不是，一个半大老头，一个寡妇，还帮助，帮啥啊！” “你别说，这易中海这个年纪了，还有这个心，不愧是七级钳工，有的是力气。” …… 说啥的都有，易中海一张老脸被说的通红。 刚想解释几句，忽然，贾张氏肉球一样的身体，飞快的冲进了人群，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秦淮如的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敢对不起我们贾家，我打死你！” “妈，没有，真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是师傅要给送棒子面，说白天人多眼杂，一大妈不乐意，就晚上送过来了。真没有。”秦淮如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 第232章 聋老太太出面，事件短暂平息 贾张氏可是不管这个，依旧对秦淮如拳打脚踢。 易中海，赶紧拉开了贾张氏，说到：“老嫂子，真的没什么，就是给你家送了点棒子面，你这是要闹什么？” “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还是我儿子的师傅，我儿子刚走，就开始调戏起我儿媳妇来，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这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贾张氏见易中海居然还敢阻拦自己，更是闹了起来。 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出来看看吧！东旭媳妇出去搞破鞋了，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照例的一套唱念做打，全方位输出。 其中用词之恶毒，咒骂之狠厉，张帆这个经历两世的人都有些闻所未闻，有些受不了。像娄晓娥，苏医生，大茂媳妇合阳的小媳妇，更是听的一阵阵脸红。 张帆不得不感叹贾张氏的战斗力。 本来易忠海和娄晓娥这身上衣服都没怎么样，完全没有什么两人有过深切交流的痕迹，易忠海开始也解释了，大家也都相信了几分。 可是这会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亲自上阵，无论是打骂还是咒骂，都把这个事情给做实了。 “娘，娘，真的没有什么！就是师傅给我送了点棒子面，怕被人看到，才这会给我的。”秦淮茹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赶紧上前劝道。 “你个小贱人，还敢出来说话。”贾张氏一个巴掌再次打在了秦淮如的脸上，继续叫骂。 易忠海也是急的没办法，这会大家谁还听他解释啊，注意力都在贾张氏身上呢。 老脸憋的通红，忽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外面的一大妈，此时正是满脸怒容，眼眶含泪的看着她。之后就直接转身回屋，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易忠海想回去解释，这会又被人围着，整个就是一个骑虎难下。 一时间都僵在了这里。 “贾张氏，闭嘴，再吵我睡觉，小心我收拾你！”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从人群外响了起来。 张帆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出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贾张氏的声音果然小了下来，不过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明显是很不满意。 易忠海看到没有那么乱了，再次解释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把责任推给了自己媳妇，说是自己媳妇过日子仔细，不愿意接济贾家，这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哎呦！一大爷的理由可真多，大半夜的跟小媳妇在地窖相会，还是帮助别人。秦寡妇，改天我也送你点东西，咱们还在地窖见啊！”一个清脆的男声嬉笑的响起。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刚刚易忠海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气势再次荡然无存了。 这个男的是院子里的一个老光棍，今年三十多了，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就是身体上有些残疾，又仗着自己的国有工厂工作，一直找对象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就一直单到现在。 这么大年纪，对女人自然兴趣是嗷嗷的。加上秦淮茹这个寡妇又是年轻漂亮，整个院子的都看的眼热。 要不是怕这邻里邻居的，出了事不好善后，估计范瘸子早就要动手了。 “范瘸子，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聋老太太再次说话。 嬉笑声音也没了。 范瘸子住在前院，另外在工厂也是个后勤的杂工，自然不怕他易忠海打击报复，可是，这聋老太太他可是怕的，不是因为别的，这老太太年纪太大，她要是不开心，真敢去别人家砸玻璃，别人还说不出什么，这久而久之，大家倒也不是敬着她，而是怕了她，自然都是躲着她的。 “好了，好了，都是误会，大家回去睡吧！”阎埠贵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虽然不是怕易忠海，不过这种事情要是说了出去，整个院子也没有什么好处，再看看两个人，估计也没啥事，自然也就是想大事化小了。 看到阎埠贵的反应，刘海忠也反应了过来，也让后院的人都先回去。 看到大家都要走了，贾张氏可就不乐意了，这大家要是都走了，给她撑腰的人可就没了。 眼睛一转，就说道：“那可不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就这么算了，没有这个理，还有没有人管了，你们几个管事的不管，我就到街道去，我要看看，有没有管管这事！” “老嫂子，你到底要怎么样，咱们回去说！”易忠海也是冷声说道。 看到易忠海的样子，贾张世也没有那么强硬了。 她家这几年可是靠着易忠海接济呢，要是真的把易忠海得罪狠了，她也什么好都没有，也就同意了。 大家看到也没有什么乐子，就各自回家睡觉了，大半夜的被吵醒，这还有一个多小时又要起来上班了，还能睡个回笼觉，也就各自回去了。 在贾家门口，几个人又研究了一阵，最后，张帆从窗户里看到，易忠海掏了几块钱给了贾张世，也就各自回家了。 可惜啊，易忠海来到家门口，准备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连续敲了几下，还喊了一大妈，可是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易忠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是一大妈故意不让他进去了。看了看手表，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 易忠海叹了口气，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上，生着气，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心里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时候，还能被发现，想到这个，就想到了那个许大茂，这个恨人的许大茂，这个坏种，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子。 易忠海暗自发狠。 可惜，他的发狠，他的咬牙切齿，许大茂可不知道。 第233章 媳妇，院子里这些人，可没几个好东西! 回到家里，钻进被窝的许大茂，还在兴致勃勃的给媳妇讲着自己是如何发现的，如何把地窖拴上的，如何叫大家伙的，如何在人群中拱火的。 越说，越是兴奋，说着说着，还手舞足蹈了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一样。 “你还这么兴奋，怕是经过了这个事情，易忠海要恨上你了，到时候给你个小鞋穿，看你这怎么办？他在单位是七级钳工，高级工人，在院子里是管事大爷，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大茂媳妇说着。 “我会怕他！在单位，他就是个工人，我可是技术人员，电影放映员，宣传科的，他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管事大爷，就是个屁，也就是调节调节邻里矛盾。上次我娘过来收拾秦淮茹，易忠海那老小子，被骂的话都不敢说。我虽然不知道这老小子有什么尾巴，被我爹知道了，但是肯定，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一定有把柄在我爹手里。你看着吧，他要是敢给我使绊子，我爹绝对能让他摔个更大的。”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随你们吧，不过也都是邻居，别闹的太大了。咱们毕竟还是在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撕破脸了也不好。”大茂媳妇，毕竟刚嫁进来没多久，白天又上班，回家也不跟院子里的人多接触，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对院子里的人都没认全呢，还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媳妇，我跟你说，就这个四合院，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几个好东西。你也不用跟他们接触，我也就跟中院的张所长家里和柱子家里联系联系，其他的也就是打打招呼。你跟他们交流，可要随时长个心眼，别被人给带沟里去了。要是无聊，就跟张家嫂子，苏医生去聊天。也就这两家正常人。”许大茂本来也没怎么跟媳妇说院子里的事情，这次正好说到了这个话题，就赶紧跟媳妇科普了起来。 “成成，听你的，我也懒得跟他们接触，每天上班都累死了。下了班就想歇着。不说了，我累了，睡了 。”大茂媳妇说着。 这新婚的小夫妻，许大茂脑袋里面也没有别的，每天都想着弄那事。这会酒醒了，脑袋也清明了，看着旁边软乎乎，香喷喷的媳妇，色心大起。 又是一阵春色。 因为凌晨醒了一次，再次睡觉，张帆和娄晓娥都没有怎么睡的太沉。加上今天儿子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凌晨被吵醒了，之后就有些睡不着，老是时不时的惊醒，还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从这孩子生下来，就很少哭，这下，可让张帆和娄晓娥都是担心无比。可是试探温度，又没有发烧，娄晓娥就一直抱着儿子，哄来哄去。在天色微亮之后，孩子才安静了下来，再次安稳的睡去。 看着儿子安静的睡着了，娄晓娥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孩子放在了车上。 看着张帆也没睡着，就说道：“你说这贾张世每次都叫老贾，叫东旭的。该不会真的叫上来了，把咱儿子吓到了吧。” 娄晓娥神神秘秘的说道，老话不是说，这小孩子因为太小，眼睛里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么。 所以儿子今天的样子，引起了娄晓娥的惶恐。他真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让儿子受惊。 娄晓娥是个从小接受教育的人，也是读过大书的人，自然不是个迷信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事情解释不清。遇到这种事情，她也是拿不住，就像一个濒临溺死的人，总想抓到些什么，来解救自己。 当了母亲，自然会为孩子担心，这会如果有人说，给孩子做做饭就能好，娄晓娥绝对马上掏钱。 “你还信这个？”张帆有些玩味的笑道。 “我也不信，可是，你看孩子吓得。”娄晓娥说着。信不信的，娄晓娥也说不准，她就是知道，只要孩子没事，好好的，让她信啥都行。 “哪里有那么多那种东西，就算有，你男人我是衙门的人，他还敢来找我，再说了，你也不看看咱们床头是啥！”张帆说着，指了指床头。 一张大幅的导员照片正挂在墙上。 “伟大导员告诉我们了，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都是封建社会的残留。别瞎想，孩子就是睡的正香被吵醒了，有些起床气。咱们大人不也这样么！别担心。”张帆先是拿出导员来说，之后就是温柔的解释。 几句话之后，娄晓娥的担忧也渐渐没有了。尤其是看到儿子又沉沉的睡去，心里也没有那些胡思乱想了。 “你要是担心，等会吃早饭的时候，让苏医生给看看。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虽然不是儿科的，但是也都知道一些。”张帆又说道。 说到这里，娄晓娥彻底没有担心的了，可不是，这家里不就有个医生么，相比较口口相传的封建思想，娄晓娥还是更加相信现代医学。 这会天也亮了，距离平时起床的时间也就半个多小时了。索性，张帆两口子也就不睡了，早早起来，收拾收拾屋子，张帆到院子里打打拳。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柱子也从家里出来了，两人还看到坐在围廊里面休息的易忠海。 “怎么，柱子， 也睡不着了？”张帆问道。 “可不是，这睡的正香，被吵醒了，怎么睡的着。”柱子说着。 之后两人一同打拳。 这套拳就是张帆曾经改良了轧钢厂保卫科的那套现代军体拳，早就推广到了各个地方，现在无论是部队，公安，还是民兵，各大工厂保卫科，都是练习的这个。 两人认真的打了两遍，浑身热气上涌，浑身通透。 “张哥，早上想吃点啥。今天起得早，咱们弄点？”柱子问道。平时几个人的早饭，也就是稀饭，窝头，咸菜或者头一天的剩菜。 今天都起得早，柱子就是问问，看看是不是弄的复杂些。 “不用了，麻烦，熬点粥，配点咸菜就是了。你也歇歇吧，这段时间摁你师傅学习，也累了吧。”张帆问道。 “我师傅可能是觉得快退休了，怕我学不会，什么事情都是快马加鞭的。”柱子摇头苦笑。 “成，你好好学，另外，给你的那几本书，可千万注意保密，别传了出去。自己偷着看，偷着学！”张帆嘱咐了一句。 第234章 娄晓娥懵了 “放心吧，张哥，我知道轻重的。”柱子说道。 自从收到了张帆的书籍，柱子就知道这东西可不是大路货，上面的知识结构，图片描述，比好多医学院的书籍还要详细。 更是比钱师傅给他教授的东西，要先进好多，柱子也说不上先进在哪里，主要就是感觉，张帆送的书上面的东西，从整个视角和体系，都跟钱师傅讲的差别很大，柱子甚至感觉，书上的东西仿佛领先了很多年的样子。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钱师傅教授的可都是实践学问，也是钱师傅一辈子智慧总结出来的，不仅有着家传的本事，更有现代医学，痕迹学，心理学，等等方面的总结。 两相对比，更能促进柱子的学习，很多书本上的东西，在根据钱师傅的经验，让柱子豁然开朗，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也一下子就通了。 几次的经验教训，让柱子更觉得这几本书的不一般。 自然也就把几本书更是当做宝贝一样的藏着，连她媳妇苏医生，都没有见过。 两人打了拳，又聊了一阵，可是没有人去看易忠海的情况。 这天气慢慢暖和了，虽然早晚温度还低，但也没有到了冻死人的程度，对一个钳工的身体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情。 不过睡久了，这感冒，估计还是少不了的。 随着各家各户都起来了，院子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易忠海也醒了过来，刚刚起身就打了个喷嚏，果然，感冒了。 易忠海本来还是想着，自己媳妇生气了，也就是那一会，过一阵也就好了，以前都是这样的，于是就揉着有些微疼的脑袋向家里走去。 可是，门还是锁着，无论他怎么敲，门还是不开。 “哎！”易忠海叹息一声，揉着发胀的脑袋，饿着肚子，直接向轧钢厂走了过去。直接上班了。 别人家的事情，张帆和柱子都不是很关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重要的。 几个人喝着粥，吃着窝头。 娄晓娥就把早上儿子的事情跟苏医生好好叙述一遍，当然了，娄晓娥不愧是学中文的，经过她的叙述，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小二惊吓了，快变成恐怖故事了。 “好了，好了，嫂子，还是让我看看孩子吧，被你说的，这么玄乎，我还以为看西游记呢！”苏医生无奈的说着。 她跟娄晓娥接触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娄晓娥是什么人。 娄晓娥赶紧把孩子递给苏医生，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说的太对了。 苏医生摸了摸孩子的头，又看了看眼底，还掰开小一山的小嘴，看了看舌头，又逗弄了一会孩子。 对娄晓娥说道：“嫂子，不用担心，没事，就是有些没睡好。应该是晚上被那么多人的说话惊醒了，有些害怕。养两天也就没事了。健康着呢 ！放心吧，嫂子，没事，别听风就是雨的，最后就是自己吓自己。” 听到苏医生这么说，娄晓娥也就放下心来。 尴尬的说道：“我就是有些担心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就不瞎想了。” “嫂子，我跟你说，就这事，我在医院见的多了，那些什么神婆，什么江湖郎中的，可都是用这个骗人的。咱们都觉得咱们是接受过新知识的，可是我可是见了不少，大学的教授，什么的，可都是被人骗了。那些人的手段可多着呢！”苏医生说道。 之后，又给几个人说了她听到的事情，好多医院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些人就是用不知道什么画符的东西，或者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水，就说能治好，可是骗了不少人呢！ 大家一阵唏嘘。 不过想想也自然。 “你们看一大妈，不也是么，这些年为了生孩子，可是吃了不少什么秘方，什么符水的。这结果，大家不也是看到了么！有病就治，那些神神鬼鬼的，就知道骗人钱财。”柱子这会说道，给自己媳妇壮壮声势。 “摁，这个事情也影响到了太多人，柱子，那就你牵头，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专门抓抓这些还有着封建思想，打着看病旗号，招摇撞骗的。咱们公安既然知道了这些，就要狠狠的打击，让更多的人不再受骗！”张帆说道。 “成！”柱子说道。 一个打击封建活动的残余行动，就这样，在一顿清粥咸菜的早餐中，确定了下来。 不说这些事情，吃过了早饭，大家也就都上班去了。 娄晓娥还没开学，就回家带孩子，可能是儿子凌晨被吵醒了，这会儿喂了奶之后，再次睡着了。 娄晓娥看着呼呼大睡的儿子，自然满脸欣慰，就这么看着儿子，也是满满的幸福感。 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家里不做饭，所以这事情也不多，也就是擦擦扫扫，洗洗衣服之类的，也不累，做了这段时间，娄晓娥也上手很快。 正在屋里忙活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谁啊？”娄晓娥问道。 “是我。”门外回答，娄晓娥一听，是一大妈。 赶紧开门，把人让了进来。 “一大妈，怎么过来了？快坐。”娄晓娥赶紧给人倒水。 “晓娥，大妈委屈啊！”一大妈刚刚坐下，就开始流下了眼泪，开始跟娄晓娥说起自己的委屈。 从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照顾家里，到自己因为不能生孩子的委屈，再到昨天易忠海跟秦淮茹被抓在了地窖。 桩桩件件，听的娄晓娥也是气愤不已。 这是个什么人啊，在外面仗义疏财的，在家里作威作福。娄晓娥的观念是男女平等，两口子过日子，家里的东西就是两人的，遇到事情就要有商有量，怎么可以一个人做决定呢？ 再说了，这个年代，虽然张帆把家里照顾的很好，从来没有让娄晓娥因为吃饭，穿衣的事情操过心，但是并不代表娄晓娥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年代，家家户户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她那些同学身上就能看的出来，每个月学校给的补助，都要给家里邮寄回去一部分，剩下的才是自己一个月的吃喝，大家都在吃什么，娄晓娥更是清楚，要不也不会自己带饭的时候，还是格外的低调了。 这种情况下，还把一大妈省吃俭用省出来的东西随意的送人，这日子还能过么？ 但是，这劝人，都是劝和不劝分，人家是两口子，你这边跟人家一起数落人家老公的不是，之后人家两口子和好了，你成了什么人。 娄晓娥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子。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也是知道的。 于是就劝慰起了一大妈，让一大妈往前看，在想想曾经生活的好，云云。简单的说，都是场面话，因为娄晓娥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劝。 如果是隔壁的柱子是个这样的人，以娄晓娥和苏医生的关系，估计娄晓娥现在要说的话就是劝苏医生赶紧离婚了。 可是，跟一大妈又是不同，也就只能这样，说些场面话了。 “娥子，我知道你也不好跟大妈说太多。大妈就问问你，如果我跟易忠海离婚了，是不是我就要回老家了？”一大妈忽然问道。 离婚？回老家？ 这两个问题把娄晓娥问懵了，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懂啊？离婚政策，他不懂，户口问题，她更是不懂。 超出了知识范畴啊！ 第235章 离婚的小种子已经种下了 “一大妈，可不能这么想。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哪能说离就离啊！不过，你可以到街道去问问，我妈现在在街道工作，那边的人肯定都知道的。各种政策什么都，街道也有责任给大家解释。”娄晓娥说道。 虽然她不懂，但是做为有知识的人，自然知道要去那里问啊。 “成，我知道了，谢谢你，娥子，愿意听我在这啰嗦。不打扰你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大妈经过一顿的输出，也算是发泄了脾气，这会情绪也好了一些。 不过，话题既然说到了离婚，娄晓娥就知道，这种苗头，只要有了想法，就会像种子一样慢慢生长起来。 可是，这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娄晓娥喜欢八卦，这不假，可是她也不愿意看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两口子就这么分开啊。 不过，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劝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也就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送一大妈离开了。 不过，送走了一大妈，虽然娄晓娥继续忙活着手上的事情，可是这脑袋里的各种想法，可就想拦都拦不住了。 这学中文的人就是感性一些，一点事情，都能想出无数的可能，或者说，是自己编造了无数的可能。 一会想到的是，一大妈离婚之后，要如何生活，自己是不能能帮帮一大妈，毕竟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不错，聊天，聊八卦还是很舒服的。 一会想到的是，两人没有离婚，但是有了隔阂，这以后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等等等等。 娄晓娥不断进行着头脑风暴，一出一出不同的表演，在她脑海中上演。 直到，儿子的一声哭声才把娄晓娥唤回现实。赶紧过去看看，一看，儿子又拉了。 看着儿子皱眉的哭闹，却没有一滴眼泪，娄晓娥无奈的笑了。 一大妈离开了张家之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买菜，而是直接来到了经历街道。 街道的门卫虽然不知道这个妇女是谁，不过还是跟一大妈耐心的交流了一下，最后就把一大妈送到了街道主管妇联的人那里。 “这位大妹子，你好，我是咱们这片管妇联的，你叫我王姐就成了。”这位王姐，比一大妈年长很多，看起来有我五十多岁了，身材有些微胖，脸也是圆圆的，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让一大妈一看到这个，就有想跟她倾诉的打算。 不过，这毕竟是一大妈第一次出门办事，第一次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很是拘谨，听了王大妈的介绍之后，一大妈轻声说了一句，“王姐，你好！” “大妹子 ，别紧张。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咱们妇女就是半边天，咱们先说说，你是哪个大院的，叫什么？再说说遇到什么事情，老姐姐来给你评评理。放心，咱们有人民政府撑腰呢！谁要是敢欺负咱们，看政府怎么收拾他们！不怕啊！”王大妈说道。 这个王大妈，也算是个老革命了，解放前就在这做着妇女解放类的工作，对旧社会的妇女情况更加了解。 现在，看到一大妈这个样子，自然知道出了事情，所以，也想知道眼前这个大妹子出了什么事情，要怎么帮她解决。 其实，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个人朋友都是一样的，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 婚姻中有了问题，就调解，劝说，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妇联的工作基本都是以这个为基准点的。 听着眼前这个老姐姐温柔的说话，一大妈感觉到了跟以往完全不同。院子里的邻居，以前或许是对易忠海的尊敬或者畏惧，对她这个一大妈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人背地里都是叫她不下蛋的母鸡。 娄晓娥虽然跟她关系不错，也能说说心里话，可是娄晓娥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一大妈喜欢娄晓娥也就是因为当初娄晓娥怀孕，她有些羡慕，后面多聊了一些，觉得这个孩子不错，也就有事没事的聊聊天，毕竟每天都是自己在家，院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姐姐，不仅慈祥，温柔，说话客气暖心，就是那双眼睛，仿佛都能看透自己的人生境遇。 想着想着，一大妈不自觉的哭了起来，当年家乡还没有遭灾的时候，她家里也有一个姐姐，也是每天带着她村头跑到村尾的疯玩，也是在自己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就宽慰自己，保护自己。 看到眼前的这个老大姐，一大妈竟然想起了这段很久远的记忆。这眼泪也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第236章 一大妈打听情况 王大妈不愧是做了一辈子妇女工作的，看到一大妈这个样子，没有安慰，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默默的递上了一块手绢。 她知道，这时候，就先让当事人哭出来，当哭出来了，情绪发泄了，后面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过了一会，一大妈就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姐姐，不好意思了，手绢都给您弄脏了，回头我洗干净给您送过来。” “没事，没事，有情绪就要发泄，发泄出来，心宽了，这事情，也就好办了，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么？”王大妈依旧慈祥的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妈就是觉得眼前这个老姐姐的微笑，仿佛都在给她力量。 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想要反抗现在生活的感觉，也就油然而生。 “老姐姐，我就住在咱们这一片，不过，关于我的情况，我可以先不说么？”一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今天过来，其实就想问问现在的离婚政策，以及离婚之后，自己的户口情况。 加上跟易忠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知道易忠海好面子，未来的事情她还没有决定，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好，好 ，放心 ，我会给你保密的，不会让人知道你来过我这里的，那就先说说你的事情，说说遇到了什么烦恼，老姐姐给你参谋参谋。”王大妈貌似对这种事情难过也是司空见惯了。 并且，心里还暗暗叫了声好。来了妇联，还能为家里考虑，为男人考虑，这就说明，这段婚姻还是有戏的，也就更好解决了。 谁也不想帮别人办理离婚，但凡还是有机会的，她也是劝和不劝分的。 一大妈因为刚刚跟娄晓娥说了一遍了，这会也是更加顺畅了一些，从自己当年逃荒来到四九城，被人救了，之后结婚，之后生活，之后就是家里的这些事情，自己的检查报告，丈夫跟寡妇被堵在了地窖，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除了没有暴露自己的名字和丈夫的名字，其他的基本都说了出来。 越听，王大妈的眉头越是紧皱；越听，王大妈越是想骂人。 还有这样的男人，不仅要照顾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太太养老，还要接济徒弟一家，弄的自己家里都快困难了。 谁家的粮食不金贵，王大妈自己家里都是省吃俭用的，否则到了月底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要说，这个人不图点什么，王大妈都不信。 尤其是听到了后面，大半夜的两个人还在地窖约会，说是送棒子面，王大妈要不是工作限制，就差点要破口大骂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以他工作这么多年的阅历，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极品。 说他品格好，是个圣人，可是他又只帮助这么两家。 说他是个傻子，一个月能拿这么多钱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 “大妹子！你的身体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在他的身上了，这生不出孩子，你也没有责任，你有什么委曲求全的。我们的政策是，两口子结婚了，这家里的东西就是共有的，不是他赚钱，就全都是他的。你照顾家里，也有一半是你的。你做的没错，别人从家里拿东西，怎么能不阻拦？这点上，你没有错！我支持你。”王大妈说道。 “第二，照顾孤寡老人，这个咱们另说，一个老太太也吃不了什么，城市户口，街道自然有照顾，邻里之间搭把手，这个问题，咱们就不说了。”王大妈停了一下。 “因为家里没有孩子，找别人养老，有些算计，也算是人之常情，年轻时候帮扶帮扶，等年老了让别人帮着，倒也不是错，但是，你现在能生，他生不了 ，那么到医院接受治疗的就应该是他，等有了自己的孩子，这问题不就都解决了么？”王大妈一点一点的分析。 “老姐姐支持你，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到底是谁，那么我就给你一点建议，第一，把自己家里的东西都管好，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你的一份，如何处置，你有决定的权力；第二，赶紧劝你家里的到医院治疗，这才是正理。”王大妈提了几点建议。 如果一大妈愿意说自己的具体情况，王大妈绝对挺身而出，亲自去劝说他的男人。 “哎！”一大妈叹息一声。 “老姐姐，不瞒你说，今天我过来是想打听打听政策。”一大妈不好意思的说道。 “ 哦？想知道什么政策，我给你解释解释。多了解政策，也能保护好自己。”王大妈说道。 其实，说到这里，王大妈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已经问到政策层面了，就是已经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打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不好的打算一定会越来越大，最后的结果，王大妈更是知道。 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处理了多少这种事情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离婚了，是不是我就要回农村老家了？”一大妈努力了半天，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王大妈就知道，正事来了。 也是无奈，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介绍着。 “你们两口子都是城市户口，你解放前就来到了四九城，就是四九城的人，就算离婚了，虽然你在城市里没有工作，但是，你在农村同样没有户口，没有户口就没有土地，所以，并不会要求你回到农村的。再说了，咱们还有街道，还有妇联呢！就算你离婚了，也不会让你没有生活来源的。这是第一。”王大妈介绍着政策。 “这第二呢，你和你丈夫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离婚了，虽然你没有赚过钱，我前面说过，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你的一半，无论是房子，存款，还是家里的东西，粮食，都是有你一半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住的地方，吃的东西。”王大妈说着。 “最后，如果他搞破鞋的这个事情。”王大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赶紧改口说。 “最后，如果你丈夫在结婚期间内，与其他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话，那么他就是过错方，无论是他的工作单位，还是我们居委会都会对他进行惩罚，这些对你也是一个保护。”王大妈说着。 王大妈处理了一辈子的夫妻关系，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搞破鞋的。这说话，一时情急，也就没有注意。 第237章 谣言满天飞，馒头换馒头 一大妈听完，有些惊讶，不过她那颗不知道为什么悬起来的心落了下来。 “那就谢谢老姐姐了，今天也来了太久了，打扰你工作了。”一大妈起身就要离开。 “大妹子，老姐姐也多说一句话，这个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没准真的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怕家里吵架，才偷偷给别人送东西。再有，两口子又是，还是说开的好，互相不沟通，出的事情更多，还是多沟通沟通。”王大妈在送一大妈离开的时候，还是劝说了几句。 这都是她应该做的，总不能来一个就劝人家离婚吧。再有，她见的多了，有些打的头破血流的人家，后面不还是过的好好的么！ 这都不是事！ “老姐姐，麻烦了，我知道了。”一大妈客气的说着，就准备走了。 “有事情就过来找我，我给你撑腰。”王大妈说着，也就转身回去了。 可就是今天的这些话，让一大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就在一大妈在街道打听政策的时候，轧钢厂今天可是热闹的很！ “听说了么？一车间的钳工大师傅跟她徒弟搞破鞋！” “怎么没听说！都这个年纪了，还祸祸小寡妇！什么人啊！” “就是！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还教这个，指点那个的！谁知道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们不记得了么？这个易中海以前教的几个徒弟，因为盗窃工厂钢材，都被拉去打靶了！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男徒弟没了，这又开始祸害女徒弟了！” …… 总之传什么的都有，连易中海的黑历史都被扒了出来，当年的事情，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总之，易中海卧薪尝胆，苦心经营了这几年的路人缘再次彻底败光。 在这个没有娱乐的年代，大家最热衷的事情，也就是东家长西家短了，尤其热衷的事情，也就是男女裤腰带下面的事情。 事情也就越传越离谱。 “那个秦寡妇也不是个好的，她老公才走了多久啊！这就忍不住了！” “可不是，那个骚狐狸，听说在厂子里也是一样的，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一天天的扮柔弱，让别人帮她做！” “真的假的？他们车间主任不管？”自然有人不信，毕竟工厂里面的各种规章制度还是十分严格的，每人每天要生产多少零件都是有标准的，数量达不到，标准达不到，那可是要扣钱的。 也算是早期的进厂打螺丝吧！不过，这会的进厂打螺丝可比后世的某康强大太多了。 工人阶级就是人民群众的主力军，就是排头兵，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待遇，可都是很好的。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一车间主任是谁？”旁边的人笑着反问。 “那刘大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说，他每天看着秦寡妇，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每天帮着小寡妇还帮不过来呢！怎么会卡着她！” “不会吧，刘大撇子是这样的人？” 这个车间主任因为是个左撇子，所以得到了这样一个外号。 这时代可是真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是工人阶级，管你是车间主任还是厂长，该起外号照样起，该编排的也是一样。 不过，也都是一些不求上进的工人罢了，反正厂子里也不能开除人。 …… 还没到中午，这闲话就从单一的易中海身上，蔓延到了两个当事人的身上。 到了下午，闲话越传越偏，并且还分成了男女两派！ 女人方面主要都是从道德上谴责两人，男的女的都有问题，都不要脸。 男的这方面传的可就是千奇百怪的。有的说易中海这个年纪了，还搞小寡妇，老当益壮。 有的说易中海为什么没有孩子，就是乱搞的太多了，估计年轻时候就不老实。 最离谱的事情是，最开始还是传易中海为了避着媳妇，才半夜给秦淮茹送棒子面的，最后就是穿成了，两个馒头就可以跟秦寡妇开心一下。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到了这个方向。 快乐是免费的，但要很快乐可能就要付出些什么了。 想跟秦寡妇快乐，就是两个馒头。 最后的话题导向就变成了馒头换馒头了！ 这天下班，所有人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鄙夷，不屑，打量，深思。 甚至有些人看着秦淮茹的目光更加大胆，还充满着衡量，侵略。 这大概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网络暴力吧！ 两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在注视围观中匆匆离开了工厂，赶紧向四合院走去。 两人也想好了，这段时间，两人还是尽量低调些吧，等风头过去，再说吧。 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推了一下门，门没锁，易中海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媳妇这是不生气了。 赶紧进屋，看到媳妇没有别的不同，还是在厨房忙活着，跟以前一样。 易中海就赶紧进屋，凌晨在院子里睡的，感冒了，这一天都是头昏脑胀的，还被大家眼神审判了一天，别提心里多憋屈了，这会终于回家了，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炕上，沉沉睡去。 晚上张帆回到家的时候，才听许大茂说着工厂的事情。 张帆不禁慨叹，这历史的发展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他的到来改变的柱子的生活，改变了一些许大茂的轨迹，但是终究没有改变这个馒头换馒头的话题。 这也更加警醒了张帆。 既然历史的车轮还是要向前，那么风还会起，事情还会来。 所有的布置更要抓紧了！ 第238章 易中海与一大妈谈未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四合院里好像也恢复了平静，没人再去聊易中海与秦寡妇的事情，事情也就淡了下来。 不过两个当事人还是十分低调，下班就回家，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里面待着，生怕自己的出现再一次唤醒大家的记忆。 “媳妇，你这都几天不说话了，那事情就是个误会，真没事情。”易中海率先开口，事情过去几天了，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但是一大妈还是没有开口跟易中海说过一句话。 “老易啊！你不要脸，我还想留着点见面呢！一把年纪了，跟着小寡妇半夜在地窖。有事没事的，有那么重要么！”一大妈平淡的叙述着，无悲无喜，仿佛事不关己。 “唉！这不就是怕你看到，不让我送么？到时候不是又要吵架！”易中海无奈的说着，仿佛他还受了很多委屈。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给别人，我还不能说什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今天就跟你说，这个家要是再出去一点东西。这日子也就别过了！”一大妈还是一样的态度，没有发脾气，就是正常描述着。 易中海真的有些害怕了，他倒是宁愿一大妈发脾气，跟他吵架。 这样正常的状态，仿佛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仿佛这就是最终的决定！ “好好！都依你，都听你的，行了吧。”易中海服软了。 说完了这个，一大妈就没有别的话了，又开始忙活起来，收拾屋子，做饭，就仿佛刚刚的事情，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屋里的气氛沉默的可怕。 “媳妇，咱们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再也不说话了吧！”过了一会，易中海没有忍住，再次开口。 “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既然你想谈谈，咱们就好好谈谈。两口子过日子，总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情。”一大妈放下了手中的抹布，也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我都说了，再也不给贾家东西了，你还不满意。”易中海说道。 “老易啊！你的想法我知道。也是为了这个家，东旭走了之后，你这心里难受，本来还指望东旭给咱们养老的，那孩子也是个孝顺的，可是人走了，你就担心咱俩以后要怎么办了！”一大妈柔声的说道。 两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根知底，易中海的想法，他也是知道的，说她想离婚，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出去打听打听，也就是给自己留个后路罢了，但是日子如果就这么过下去，她很显然不会开心。 那么就像王大妈说的，两口子多沟通沟通，没准会有好结果。 “你看，不就是这么回事么！等咱俩老了，东旭媳妇也能借上力，还有他家棒梗也大了，咱们从小对他们家好点，以后这养老的事情不就解决了么！”易中海听到媳妇这么说，长白你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老易，你有没有想过。他贾家还有贾张氏在呢！前几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几年，你给了她家多少东西，那贾张氏对你可有半分感激和尊敬。这不是活脱脱一个白眼狼么！这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你敢让他养老。还是别了，我可怕他把我扔出去，冻死在外面。”一大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可是！唉！那还能怎么办呢！这些年都是指望东旭了，谁知道他是个早死鬼哦！”易中海也是无奈。 这种感情大概就像是赌徒，输了就想回本。付出了这么多，怎么甘心啥也不剩了。 “当家的，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这身体啥事没有，我还能生，你也赶紧到医院检查检查，没有事情最好，咱们自己生，有事情也不怕，我都打听了，现在医学发展很好，可以治疗的。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怕啥啊！”一大妈语气更软了一些，连称呼都亲近了一些，娓娓的劝着易中海。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行么！”易中海说道，还是有些推诿的意思。 “老易啊！这养老的事情真的不能指望别人，这贾家，这些年，你还没看明白么？不是个能指望的，实在不行，咱们领养一个也就是了，无论男孩女孩，咱家也养的起，这从小带大的情分，不比别人养出来的好？”一大妈继续说着。 夫妻俩又是一阵研究，最后易中海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直接答应一大妈的提议，只是说考虑考虑。 有了些转变，一大妈也就软和了一些，又去做饭忙活了。 只有易中海还在不知道想着些什么。在她的想法里面，贾家只有贾张氏这个农村妇女，老寡妇是个不明事理的，只会胡搅蛮缠，可是这东旭媳妇秦淮茹确实个能干的，贤惠，顾家，东旭都走了，这不还是照顾着一大家子么！ 孝顺婆婆，关爱孩子，多好的人。 再加上他家的棒梗，才四五岁的年纪，见了面一口一个爷爷爷爷的，听的易中海心里都开花了。 这孩子，从小帮扶帮扶。长大了肯定对他好。 这就是易中海的想法。 两口子准备吃饭，一大妈就说要先去后院给老太太送饭，易中海拦住了她，让她在家里吃，自己去给老太太送饭。 一大妈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几年了，老太太是个五保户，街道每个月都是有粮，有钱，有票给的，虽然不多，但是一个孤寡老太太，也是足够了。 一大妈也就是多费点功夫，每顿饭多做点也就是了。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也没有拦着，知道这是要去找老太太说事情了，就自己先吃了起来。 “干妈！先吃饭！”易中海进了老太太的房子，开口说道。 “东海啊！今天过来了！怎么，有事？”聋老太太直接问道。 “唉！”易中海叹息一声，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把刚刚一大妈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早就跟你说过，这贾家不是个能托付的！你不信，贾东旭那个短命鬼，走在了你的前面，你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再说了，这大半夜的被人抓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聋老太太说道。 第239章 聋老太太支招 “我这不也是怕她看到，再吵架么！”易中海说着。 “那也不能这么办！孤男寡女的！总要避嫌！这秦寡妇也不是个好的，你一说她就同意了，这以后你看着吧，肯定要出事！”聋老太太说道。 “不会的，小秦还是不错的，孝顺老人。照顾孩子，这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收拾的不错！”易中海还在狡辩。 “算了，你既然有主意，还来问我干什么？老婆子懒得跟你磨牙！”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样子，就知道说不通，索性也就不说了。 当年，她年岁渐高，就想找个给自己养老的人，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之类的，就选中了易中海，这可不是随便选的，第一易中海在轧钢厂上班，甭管他是什么级别，老太太都有办法拿捏他；第二，聋老太太解放前就认识易中海，对他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还是能够拿捏他；第三，老太太还有别的手段，比如这街道上的事情，他还有办法拿捏易中海。 最后，老太太还许诺了易中海，自己百年之后，这房子和家里的东西都是给易中海的。 一方面物质刺激，一方面全方面拿捏。聋老太太可不怕易中海有什么别的心思。 何况聋老太太早些年还做了些别的事情，让易中海更是没有别的心思，只能相信她。 “干妈！她老是催着我去医院检查。你说我俩没孩子是不是真的是我身上有问题！我准备去医院看看！”易中海征求老太太的意见。 听到这个，聋老太太眼睛快速转动。 之后说道：“检查个屁，哪有老爷们去医院查这个的，更没听说，谁家没孩子是老爷们的问题。你这个媳妇，怕不是疯了，明明就是她的问题，还攀扯上了你！自己没本事！哼！” 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了，是啊，一个老爷们去医院查这个，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还不知道要丢多大的人呢！ “可是，干妈！她逼得紧啊！”易中海有些为难！ “怕什么？她一个逃难过来的，还能怎么样，离开你她就是要饿死的！就是你把她惯的，这一身臭毛病！”聋老太太说着，带着些气愤！ “你看看谁家媳妇跟她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过的太好了，全是毛病！”聋老太太继续输出。 听到聋老太太这么说，易中海也是往这个方向想。 自己一个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加补助有八十多，家里不缺吃，不少喝，就算接济接济徒弟一家，也是自己赚的，她一个每天在家里的人，哪有那么多事情。 还真的是生活好了，闲的！ 跟聋老太太聊了一阵之后，易中海就回家去了。 他之前愿意跟媳妇商量，也就是因为前面被堵在菜窖的事情，以及最近家里的气氛确实不好。 易中海一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把的人，怎么会就对一大妈低头呢！ 跟媳妇聊了一阵之后，本来有些动摇，可是跟聋老太太说完之后，再次坚定信心，认为自己没错，贾家就算有些问题，但是只要自己好好调教，这养老问题也就解决了。 易中海回到家，胡乱吃了饭，就躺着歇息去了。 一大妈看在眼里，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前后态度的变化，明显就是改变想法了。 估计又是后院聋老太太说了什么，一大妈最近这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也不愿去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关于易中海家的事情，张帆家和柱子家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也就娄晓娥跟一大妈的关系还不错，没事跟她唠唠。可是关于自己家里的隐私事情，一大妈不说，娄晓娥也自然不知道。 这会，两家人正围在一起吃晚饭。 “雨水，明年就初三了，是准备读中专还是上高中啊？”几个人先聊着，张帆看到小雨水，突然想到这个，就问了出来。 “都行，只要不下乡就行！”雨水无所谓的说着。 “当然是上高中，考大学！雨水聪明的很，肯定是个大学生！”娄晓娥说着。 她毕竟带过雨水几年，对这孩子的学习程度还是很了解的。 说完又看向柱子两口子。这爹不在，就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了。 “还是读大学好，出来就是干部！这工作，找对象什么的，都容易很多！”苏医生也说着自己的想法。 “张哥，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柱子没有急着说看法，而是问向张帆。 他们做公安的，自然对社会上的各种事情和各种动向，更加了解一些，还有各种政策文件，他们都是先得到的，这想法自然不同一些。 “这两年的情况，不是很好，老师都饿的上不了课了，别说学生的学习了。我听说，现在学校的学生也是随意，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根本没人管。”张帆说着。 “嗯嗯，放假之前就我们几个人还在上学了，也就一个老师在，考试了，就直接给我们批改了，之后就放假了，整个学校都没多少人。”雨水说着真实的情况。 不止雨水的学校这样，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学校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根本没人有心思管这些孩子，孩子大部分都是老天来养的。 “这个问题，先不讨论了，再看看情况，好在雨水还有一年毕业。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还是这样，这学上不上也一样，还不如直接读中专，早点上班了。”张帆说着。 柱子也点点头。 这段日子，他也感觉到了很多不同的气氛，和一些不同的言论。 这种感觉他说不出来，但是他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第240章 娄父的小作坊再次升级 说完话，张帆还是盘算起时间。 距离风起，还有六年，雨水如果读高中，上大学，就毕不了业了，也没有工作，就要下乡了。 怎么算，还是读中专，先工作的好。等到风吹过，再考大学，也是一样的。顶多就是麻烦一点，要用十年的时间去等待，去自学。 张帆相信，雨水如果读了高中，以后考大学，也是能考上的，可是要等待十年，这就要付出更多的耐心和毅力了。 何况那十年的情况，雨水的想法会不会转变，还有要在这十年里结婚生子，各种情况，会有什么变化，那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些，张帆又是一阵烦躁，雨水的事情，他不是很担心，就算柱子把工位卖给了阎埠贵，张帆手里也是有工位的，所以雨水最差也是在轧钢厂当工人。 再让李副厂长运作一下，在办公室或者后勤位置找个轻松的工作还是容易的。 张帆最为担心的还是娄家，只有六年时间了，是否能改变娄家的命运，每一步都非常的重要。 这天，张帆正在上班，收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张帆询问着，老爷子自从年后，就没看到人，好像一直在外面忙活。 具体的张帆也不能问，这会的情况，张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趁着国内的天灾，无论是已经被打到岛上的那些人，还是海另一边的老鹰国，都对国内虎视眈眈，大的战争没有，但是小的摩擦不断，这些家伙也是在国内制造各种事端，不老实的很。 所以老爷子的忙碌他还是知道的。 “我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好好工作。”老爷子随意说着。 还没有等张帆问打电话的目的，老爷子就直接说了。 “小帆，有些事情电话里面不好说，不过你晚上去一趟你老丈人家，就大概知道了。以后娄家实验室，你们派出所也要多上点心。” 老爷子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张帆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知道，这也不能具体问了，等晚上去了娄家，应该也就知道了。 不过从老爷子的话语中，想到能够听的出来，应该不会是坏事。 赶紧回答，知道了，两人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之后就给媳妇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娄家吃饭。 这会天气好，娄晓娥就背着孩子，收拾了点东西，就自顾自的回家了，两边离的也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 娄母也有些日子没看到外孙子了，好一阵稀罕。 张帆下班了，也就直接去了娄家。 一进屋，就看到一桌子的菜，娄父还把藏了好久的茅台都拿出来了一瓶。 一看这阵仗，张帆心里暗呼。看来，这不是小好，是大好啊！ 也没有询问，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就准备开饭。 虽然就是家宴，不过，娄父还是很正式。 “在吃饭之前，我说一点事情！”娄父开始演讲。 听了一会，张帆就明白了。 原来是经过几个月的技术攻坚，娄父对军用卡车的核心发动机，相关配件，电路装置等等部分都进行了，优化改造。 最后，整车在军方工厂实验成功，已经准备推广开来。 军方为了表彰娄父的技术创新，不仅颁布了嘉奖状，还将轧钢厂实验室，纳入到军方管理控制的范围。 简单的说，现在的娄父实验室作坊，同时归工业部和军方双重管辖。 至于轧钢厂，已经没有了对实验室的管辖权，只有配合的义务。 从整体上提升了大大的一格，这如何能让娄父不兴奋。 终于走出了重要的一步，下面就是对军方武器弹药的改进，让娄父的地位和重要性越来越高了！ 娄父兴奋的演讲完，还给大家展示了嘉奖状字及军方给他的任命文件！ 全家都是一阵掌声，就连还在襁褓的小一山，都发出咯咯的笑声。 “今天家里有喜事，你和小张好好喝几杯！”娄母也是高兴的说着。 从你四九城解放以来，娄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意气风发了，娄母自然感同身受，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轻时就会发光的男人。 说话之间，竟有些语音颤抖，眼眶也是微红。 娄晓娥贴心的上前关心起母亲。 “爸，这可是前进了一大步！剩下的就是一次次的技术创新，你这个实验室一定会越来越获得重视的！”张帆也说着。 娄父自从被叫过去开会开始，就一直很激动，这会看到家里人的样子，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的努力有了回报。 几杯酒下肚，娄父就开始拉着张帆感慨起来。 前几年的心慌，低调，隐忍，各种感情都抒发了出来。 “爸，你这里的等级升高了，这安保工作是不是也要提一提啊！老爷子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所重点关注一下你这里！”张帆说道。 “嗯，是的，上面都做了安排，应该是从明后天就要开始改造了，完全按照军事管理区的标准进行！”娄父开心的说着。 娄父给张帆大概说了一下，根据上面的安排，就是把娄家的住所和后院的厂房完全分开。又向后面延伸了一块地方，全部用高墙围起来。 并且，军方会派人接手实验室的所有安全保卫工作。 铁桶一块！张帆心里想着。 这一天，全家人都很高兴，娄父喝了不少酒，最后直接被张帆扛回房间睡觉了。 “你爹从四九城解放之后，就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娄母感慨的说着。 “今天高兴，多喝点就多喝点吧，爸心里有数，以后不会了。”张帆说着。 又跟娄母在家里聊了一会，娥子把饭桌厨房都收拾好了，张帆一来才回四合院。 虽然只是前进了一小步，但是对于张帆，对于娄家来说，都是前进了一大步。 无论什么时候，部队都是一个庞然大物？能进入这个体系，都算是上了一艘大船，不再惧怕风浪。 只是娄父现在的根底还浅，只能算是个军民合作项目，拥有了一部分的部队武器研究权限和改造权限。 想要高枕无忧，还早的很呢！ 这一年的天气也是极端的反常，从六月份之后就没有下过雨，整个四九城都干的要死，虽然在冬天的时候都已经疏通了沟渠，也打了不少井。 可是这老天爷不给饭吃，也是难弄。 好在，四九城，毕竟是首善之地，居民用水还是供应的上，派出所的地，因为管理上心，这庄稼长的还是不错的。 可是，这周围的农村，就麻烦的很了。 第241章 老家来亲戚了 这一天，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上班了。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工作装，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年近30岁的男人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门卫阎埠贵也没在院子里，这会院子里的都是各家的妇女。 三大妈看到，门口有人，就赶紧走了出来。 一脸警惕的看向这个男人，开口问道：“这位同志，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虽然这两年的特务案件少了很多，但是街道还是给各个大院做防特反特的教育。 三大妈做为阎埠贵的媳妇，这些警惕性还是有的。 就算不是特务，是个小偷什么的，也是要注意的不是。 “大娘，你好！我是冀省过来寻亲的。请问咱们大院，有没有叫刘小花的人？”青年开口问道。 三大妈，想了一会，说道：“同志，你找错了吧！我们这里没有叫刘小花的。要不你到街道去问问。” 三大妈想了一会，还真的没有想到，院子里谁叫这个名字。 于是就给青年指了指街道的方向。 青年也是没再说什么，就背上东西，又向居委会走去。 过了一会，阎埠贵就回来了。前面也说了，现在这学校，上学的也不多，老师也是一样，没啥事就回家了。 阎埠贵这个上班只想摸鱼的，自然赶紧回家。 天气热，他准备出去钓鱼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阎埠贵家里，老大上次参加相亲大会，已经看中了一个姑娘，因为要给老二买工作指标，一直在攒钱，就还没有谈婚论嫁，先让两人谈着，等老二工作落实了，在解决老大的结婚事情。 所以，这日子更要精打细算，家里已经好久没看到肉星了。 阎埠贵钓鱼水平还不错，很少空军，所以，这鱼肉也是他家营养的主要来源。 “当家的，这么早就回来了！”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回来，赶紧说道。 “嗯，没啥事，我的鱼竿呢！我出去钓鱼，家里改善改善。”阎埠贵说道。 三大妈赶紧进屋去给他拿渔具还有装鱼的小桶。 顺便也把刚才小伙子的事情跟他说了。 阎埠贵也想了一下，好像院子里真的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当是找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收拾好装备，阎埠贵背上鱼竿，拎上小桶就准备出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青年，背着两个大包，向这边走来。 看样子，应该就是媳妇刚才说的那个人。 阎埠贵就在门口等了一会。 “大爷，这是南锣鼓巷95号院么？”青年头上流着汗，很显然走了不少路了。 “对，这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同志。你找谁啊！”阎埠贵也问道。 “我们院子里没有叫刘小花的啊！我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这院子里的邻居，我都认识！”还没等青年开口，阎埠贵就直接说道。 “不会啊！大爷您看看，这是信，这是地址！”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打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是自己的字迹。再看看时间，还是解放前的邮戳呢！ 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个，这么多年了，真的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这信是我写的。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阎埠贵有些无奈。 “大爷，这个刘小花，是我姨。46年从冀省逃难来的四九城。当时家里遭灾了，还连年打仗的。我姨来到这里给家里写了信，应该就是那时候定居在这里了！大爷，您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今年应该39岁了！”青年提醒着。 想着想着，阎埠贵拍了一下脑袋。 “哎呦！瞧我这脑袋，这刘小花不就是一大妈么！同志，不好意思，这老是一大妈，一大妈的叫着，真的不记得名字了。走，同志，我带你进去，来，我帮你拿！”阎埠贵客气的上前，就要接过青年肩膀上的袋子。 这两个袋子，看着沉甸甸的，不知道都装了什么！ “大爷，没事，我来就行！不沉。”青年没有让阎埠贵帮忙，就跟着阎埠贵向院里走去！ 转过垂花门，就到了，中院，易中海家就在旁边。 “老易家里的，一大妈，有人找！”阎埠贵对屋里喊着。 青年赶紧从身上拿出两个地瓜，递给阎埠贵。 “大爷，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阎埠贵开心的接过。 很快，一大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谁啊！老易还没下班呢！要去单位找他！”一大妈说着。 “不是找老易的，是找你的！”阎埠贵指着青年人对一大妈说着。 “你是！”一大妈看着眼前的青年，面相上有些熟悉，但是又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很是疑惑的问道。 “小姨，我是铁蛋！”青年赶紧自报家门。 “铁蛋？铁蛋！你还活着？家里怎么样？”一大妈沉思一下，立刻声音提高了一些，之后就立刻走上前，看着青年。 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眉眼间真的有她姐姐刘小兰的几分模样。 “都挺好，都挺好，小姨，咱们进屋说，进屋说！”青年赶紧扶住因为激动有些颤抖的一大妈。 “对，对，好孩子，咱们进屋说，进屋说。”一大妈说完，就赶紧拉着青年向屋里走去。 看到这种情况，阎埠贵就知道，这是过来寻亲的，又看了看手上的地瓜，笑着向家走去，这带个路，就有地瓜，不错不错。 重新回到家，把地瓜给了媳妇，重新拎上鱼竿，阎埠贵就准备继续钓鱼去。 “那人是谁啊？这么大方，带个路还给你东西。”三大妈问着。 “应该是老易媳妇老家的亲戚，过来寻亲的！”阎埠贵说着。 “哎呦，那老易家这又要多照顾一个人了。”三大妈说着。 “可不是，现在的农村什么样？都吃不上饭了，估计是过不下去了，才来城里想办法的。那小子，还挺大方，会做人。不过，这城里也不好过啊！没有户口，连粮食都没有！”阎埠贵说着，转身就走了。 农村不好混，生产的粮食，要上交国家，之后还要留给集体，最后才是按照公分分口粮。 第242章 侄子与小姨 家里壮劳力多的，还能有吃的，可是壮劳力少的家庭，公分都不满，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城里情况就算好些，也没好到哪里去，定粮就那么多，其他的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也是因为这个，这会的城里人，真的怕农村的亲戚过来打秋风。谁都不容易。 “铁蛋，快跟姨说说，家里怎么样了？”刚进屋，一大妈就着急的问了起来。 铁蛋也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当年老家发了洪水，整个刘家村都被淹了，这男女老少的，就只能四处逃荒了。 后面又有些道路坍塌，打仗各种事情，这一大家子人，也就跑散了。 铁蛋的爹为了救他们娘俩，也被洪水卷走了，铁蛋和刘小兰倒是跟着人群跑到了保城，一大妈刘小花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四九城。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唏嘘不已。 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本来一大妈一家，在村子里还是生活的不错了，父母健在，大姐嫁给了同村的人，一个哥哥也开始议亲了。 可是一场天灾，这家就散了。 “你舅舅呢？你舅舅还在么？”一大妈问道。 “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我娘也找了很久，现在也还在打听。”铁蛋说着。 说了一会儿老家的事情。 一大妈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铁蛋，是不是日子不好过，小姨我这有钱，有票，我这就拿给你！”一大妈忽然想到这个。 这时候，老家来亲戚，大概的意思也都是这个，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亲人活着，一大妈可是毫不吝惜，即刻就准备打开箱子，找东西。 铁蛋赶紧拉住一大妈。说道：“小姨，不用，不用，我和我妈的日子过得挺好的，什么都不缺，你不用忙活。” 看着一大妈疑惑的眼神，铁蛋才又说起了其他的故事。 原来，当年刘小花带着铁蛋到了保城之后，也没有亲戚投靠，就在一个小饭馆，帮人洗碗打扫，这母子两个也算有了落脚的地方，也有口吃的。 后面，刘小兰遇到了一个老光棍，因为身上有些残疾，一直没有结婚，经过别人撮合，这俩人就走在了一起。 老光棍虽然身体不行，可是却有些赚钱的门路，后面更是把铁蛋视如己出，供到了中专毕业。 还疏通了些门路，铁蛋现在在保城的一个机械厂当初级工程师。 “哎呦！铁蛋啊！你可出息了！这有了正经工作，结婚生孩子没？”一大妈老怀安慰啊。 没想到姐姐外甥，有这样的好命，这辈子也没什么操心的了。 “结了，我叔做主，我媳妇也是我们厂子的，孩子现在都三岁了！”铁蛋高兴的说着。 “好好，我这姐姐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这辈子都没吃过苦！”一大妈开心的说着。 “可不是，也就我们娘俩刚到保城的时候，朝不保夕的，不过遇到我叔后，这些事情都不用我娘操心了，这些，都是我叔让我带过来的，粮食，肉，蛋都有。小姨，你跟姨夫留着吃！”铁蛋打开袋子，两个袋子都装的是各种吃的。 “不用不用，铁蛋，这年月，这些东西可不好搞，你带回去，家里用着。你姨夫是轧钢厂的大师傅，家里不缺，家里不缺。”一大妈连连推却。 俩人说了好一会话，一大妈才勉强收下。 自己外甥孝顺的，她自然开心！ “走，铁蛋！跟姨去供销社，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你也尝尝小姨的手艺！”一大妈赶紧拿上钱和各种票。 铁蛋也没退却，就马上袋子，陪着一大妈出去了。 可惜啊，一大妈的想法是好的。就是这市场上啥也没有啊！肉没有，菜也就是土豆，白菜，萝卜的，让人一阵尴尬。 好在粮本上还有些细粮，总算吃点馒头，也还是不错的。 家里还有些猪油，再炖个白菜也就是了。 还有侄子带过来的东西，自己亲侄子，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唉！这年景不好，四九城也是啥都缺，晚上让你姨夫去趟鸽子市，弄只鸡回来，小姨给你补补！”一大妈轻声的说着。 虽然鸽子市现在不怎么抓，大家都形成默契，可是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小姨，也不用忙活，我又不缺嘴，我家里就这么几口人，我叔，我，我媳妇都能赚工资。”铁蛋笑着说道。 “哦！小姨，我现在叫刘解放。我儿子叫刘宝根。”铁蛋开始介绍家里的人物关系。 “好，好，解放号，这名字听着就好。”好不容易见到了亲人，现在的一大妈，可是外甥说什么都好听。 这么多年的四九城生活，虽然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是没有家人，就好像无根浮萍一样，做事情也是谨小慎微的。 毕竟指望男人活着，没有家里撑腰，日子不好过。 虽然没买到什么东西，但是一大妈也十分高兴。 “铁蛋！不会，解放啊！你有自行车没？家里还有张自行车票，要不小姨给你买台自行车？”一大妈忽然想到这个，家里有张自行车票，是易中海去年年底，厂子里奖励的，易中海说上班近，不需要，就一直没买。 这好东西，当然是给自家人了。 “你别推！这么多年了，你结婚，生孩子，小姨都不在，就当给你结婚买的了！”一大妈怕这个外甥一味的推，赶紧说道。 “小姨，我刚工作的时候，我叔就给我弄了一台，结婚的时候，我媳妇也买了，现在也用不上这个，我妈和我叔都不会。”解放说着。 “看来我这个小姨也是啥也帮不上了！”一大妈有些无奈，这个外甥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厉害。 一大妈也不懂这初级工程师是个什么岗位，也不知道工资多少，简单的以为初级也就是学徒的水平。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家了。 这会轧钢厂也下班了，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的，热闹了很多。 第243章 外甥是个工程师 “一大妈！这小伙子是谁啊？真精神！”刚到前院，就有一个忙活的大妈说着。 “这是我娘家外甥！特意来看我的！”一大妈脸上笑得，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起。 一大妈很是高兴的给遇到的人介绍起自己的外甥，好像得到了一件宝贝一样，逢人就说，逢人就夸。 在快到家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高兴什么，不就是个农村亲戚过来打秋风的，就是个绝户命！” 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一大妈听到，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除了贾张氏这个老太婆还能有谁。 一大妈懒得搭理她，这大喜的日子，别让她搅和了心情。 带着外甥回家。 解放看出了一些不对，不过毕竟第一次来，准备再看看。看来这个小姨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自在。 易中海这会也回来了，正坐在屋子里喝水，回家没看到媳妇，门锁着，估计媳妇是出去买东西了。 “回来了！”易中海说道。 “老易，看看这是谁？”一大妈说着把解放推到了前面。 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易中海一阵茫然，依然是不认识啊！ “老易，我跟你说过的，这是我娘家姐姐的儿子，我外甥，刘解放！”一大妈介绍着。 “你姐家？是那个铁蛋！”易中海想了一下，疑问的说道。 “可不是，不过孩子都结婚了，工作了，可别铁蛋铁蛋的，叫大名，刘解放！”一大妈说着。 “好好，人都在就好，解放啊！你这小姨可是天天念叨着你们呢！”易中海说道。 对于媳妇家的情况，易中海自然知道，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消息，就以为在逃难的时候没了。 这会看到有人过来认亲，易中海也没太多的感觉，也就是些钱粮的事，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媳妇的。 “成，解放，你跟你姨夫聊天，我去做饭！”一大妈说着。 “小姨，包袱里有肉，赶紧做了吧！这天热，放不住！”解放说着。 “好好，晚上都做了！”一大妈笑着说道。 外甥给自己长面子，这亲戚可是来串门的，不是过来打秋风的。 人家过来看亲戚，可是带了不少东西的，这就是在告诉易中海的。 “解放啊！这次来四九城，是专门看望你小姨的？”易中海有些疑惑，刚刚听说这孩子有工作了，这会工作了哪有时间出门哦，都一门心思搞生产呢！ 刚刚也听到了，人家带东西来的，带了肉，这会聊起天来，态度也好了不少。 “也不是，姨夫，这些年家里人都没个消息，我娘也以为人都没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到了保城也是事情多，这几年，我工作了，结婚生子了，我娘也有时间找找家里人了。这不，前一段回老家，看到了小姨当年写的信，才知道小姨的情况。”解放说起了这些事。 “另外，这次来四九城，是工业部组织的培训，要在这边进行为期一周的培训。正好，有时间就赶紧过来看看小姨。我娘在家，每次想到家里人就哭。唉！”解放继续说着。 简单的几句话，即说明了过来的目的，又强调了家里人对一大妈的思念，和浓浓的姐妹之情。 这就是说以后一大妈是有娘家人的，是有人撑腰的。 “对了，老易，解放也是在保城的机械厂上班，还是个初级技术员。”一大妈一边做饭，一边听着里面的人聊天。 自然要给自家外甥长脸，虽然不知道这个工程师是干什么的，但是带着一个师字，听起来就很厉害，还是个中专毕业。 听到这个，易中海心里一颤，别人不懂，他可是懂得。他们就是工人，可是人家工程师可就是技术人才了，不仅要读书，有学历，还要能设计图纸，他易中海再厉害，最多也就混个八级钳工，他也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上去。 最高的九级钳工，基本上就脱离的工人的范畴了，不仅要手艺厉害，看图纸，维修机械，甚至能解决很多初级工程师的事情，就不是单纯的靠锻炼，靠练习可以上去的了，就是处于工人和工程师中间的一个过度等级，全国都没有几个这种级别的。 这会听说，媳妇的娘家外甥，居然是个初级工程师，但是工资也比他高些，并且，这个解放还年轻，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想到这个，易忠海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解放啊，这次过来学习，可要用心学习啊，你们年轻，正是为国家建设努力贡献的时候。”易忠海冠冕堂皇的说着。 “知道的，姨夫，全国各地来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一起学习，很有氛围的。”解放随意的回答。 “解放啊，这次来了，就住在家里，那个东屋一直空着，你就住在哪里！小姨这些年都没有看到你了，好多话要跟你说呢！”一大妈做好饭，也端着菜，出来，加入到聊天之中。 “小姨，不用的，那边安排了宿舍，这几天的学习，食宿都是部里负责的。”解放推拒了一下。 “那怎么行，宿舍就是宿舍，又不是家里。也不是非要住在那里，就听小姨的，白天你出去学习，晚上回来住，小姨给你做饭。可不能让我姐说，外甥回去瘦了！”一大妈开着玩笑说道。 解放推拒了一下，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来四九城虽然是公事，但是，在他的心里，好好看看这个小姨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也是十分重要的。 当年家里遭灾的时候，解放早就记事了。在他的记忆里，小姨还是个大姑娘，对她很好，在家里也是忙来忙去的。 再说到住在家里这个话题的时候，易忠海就低头吃饭，也没有发表意见，一大妈或许是看到了亲戚，太开心了，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敏锐的解放，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 按照正常的习惯，家里的女人这么说了，男人也会说两句，肯定一下的。 但是，这个姨夫，却什么都没有说，看来还要好好观察观察，才能知道小姨的生活状况。 第244章 易中海的骚操作 有了些盘算，解放也就没有说什么，吃过饭之后，就由着小姨忙来忙去，铺床叠被的，还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条新毛巾。 “解放，这些天就用这个，新的，一直没用过。”一大妈今天一直都很兴奋，拉着外甥介绍这里，介绍那里。 两人一直聊了好久，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家里的人，四九城的事，各种各样。 说到伤心的地方，一大妈眼圈微红，说到好的地方，一大妈给外甥加油打气。 这一天，一大妈的精气神消耗有些大了，才回去休息。 “解放来了，这几天你多买些东西，别小气了，让亲戚看笑话。”一大妈刚回屋，就听到易中海的声音。 “那是当然，我那可是亲外甥！就是现在这肉，太难买了，我早点起，到鸽子市去看看！”一大妈说着。 “鸽子市？算了，那里你别去了，别被人骗了。还是我去吧，买点肉，买只鸡。”易中海说道。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一大妈很高兴，娘家来人，自己男人这么大方，还亲自去，让自己长了脸，一大妈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但是，外甥毕竟只能呆一周，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一大妈就开始盘算着，要给外甥带什么东西回去，还有姐姐的，外甥媳妇的，小外孙的。 一夜，一大妈虽然很累，但也没有怎么睡好，脑袋里不断盘旋着各种事情。 天刚刚擦亮，易中海就起身，带上钱拎上口袋，就向鸽子市去了。 一大妈也睡不踏实，也就起来，准备盘算盘算手里的各种票据。 这一家子亲戚，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这年头，两个地方的人想见上一面，也是十分的困难，一大妈早就盘算好了，要给大家带什么，自然要早早准备。物资困难，可不是有钱就行，还要看票，还要看供销社有没有，都是要碰的。 有时候为了凑齐做棉被的棉花，可能都要凑两个月，还要几个供销社跑来跑去的。 易中海的待遇不错，票据也不少，各种各样的，两口子生活又简朴，用不了多少，这些年接济贾家，也就是一些钱粮，至于票据，还没用多少。 这会盘算盘算，布票，棉花票，副食品票，都是足够的，给姐姐，外甥媳妇，买些布匹，外孙买些吃食也就足够了，只是要送外甥些什么，一大妈有些为难，想来想去，突然，一大妈眼前一亮，既然自行车外甥有了，可是外甥好像还没有手表。 也别问外甥了，问了，也会推脱。 想到这里，一大妈嘴角带笑，这个外甥真是体贴，给什么都不要，又怕麻烦了她。 可是，想到手里没有手表票，一大妈又犯起了难，这东西不像吃食，只要有票有钱，供销社随时有，但是这票可是真难。 好在家里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只能看看，能不能用这个去鸽子市换一换了。 易中海出门的时候，刘解放就醒了，听道屋里没动静，也就没有起身，又躺了一会，常年忙碌的人，这醒了就睡不着，没过一会，解放就起身了，准备洗漱。 “解放，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听到外屋有动静，一大妈赶紧出来了。 “小姨，习惯了，在家里也起的早。”解放说着。 “好，你收拾，小姨做饭去，吃了饭好上班！”一大妈就赶紧生火忙活去了。 没一会，易中海也没来了，买了两只鸡，还有一袋白面，一袋棒子面。 “那边也没有猪肉，你白天再去供销社看看吧！”易中海说道。 “成，没有也没事，家里还有些蘑菇，晚上把鸡炖了就是了。”一大妈笑着说道。 自从两人开始有了吵架开始，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气氛了。 “成，你看着弄。孩子难得来一趟。解放，到这就是到家了，你随意，等会我去上班，你也要去局里学习，那边路程远，你早点出门，别迟到了。”吃着饭，易中海说道。 吃过饭，易中海就准备跟解放一起出门。 突然，有人敲门。 一大妈起身开门，一看是秦淮茹，这一天多的开心立刻就没了。 “一大妈！我师傅在么？”秦淮茹的声音清脆的传进屋里。 “小秦啊！进来吧！”易中海听到声音，对着外面喊道。 秦淮茹走进屋，突然看到里面多了个人，就有些不好说话了。 “这是你一大妈的娘家外甥。解放啊！这是我徒弟，秦淮茹，住在隔壁。”易中海介绍道。 “秦同志，你好！”解放大方的说道。 “同志，你好！”秦淮茹有些不适应，也有些好奇，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观察着这个人。 “小秦啊！什么事情，快说，要上班了！”易中海说道。 “没，没，没什么！”秦淮茹有些尴尬。 “没事，都是自家人。”易中海说道。 没事，没事大早上来别人家。 “师傅，家里没粮了！今天又要上班，等放假，我去买了还您！”秦淮茹说了出来，不过应该是看到有外人在，还特意说了，要还，平时可是只说借，不说还的。 “成，你先拿回去用吧！”说着，易中海就走到厨房，拿出了刚刚买的那袋棒子面，还把一只鸡切了一半，一同拿给了秦淮茹。 “你家人口多，孩子小，今天买了只鸡，你带回去一点给孩子们解解馋。”易中海说道。 “那谢谢师傅了！”秦淮茹巧笑怜兮的接过东西。 看到这一幕，一大妈攥紧了拳头，眼睛圆瞪，如果不是外甥在这里，估计早就要发脾气了。 解放在旁边没有说话，就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关系，所以自然不方便发表意见。 解放自己也有师傅，平时相处的也很好，三节六礼的他也会上门探望，师娘待她也是极好，每次说是去送礼，可是回礼也没少过。 可是，看到自己小姨的脸色之后，就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不过，这会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 只能先看着，再找机会了解了！ 第245章 生活，就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 秦淮如却没有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同，抱着棒子面，拎着半只鸡，美滋滋的向家里走去。 “解放啊！这个小秦是我以前徒弟贾东旭的媳妇，东旭那孩子工伤去世了，就留下这一家孤儿寡母的，我这也是能帮就帮着点。走，咱们一同出去吧！”易中海送完东西，忽然想到媳妇就在旁边看着呢。 看来这是因为家里来了人，把这个事情都给忘了，就习惯性的把东西送了出去。 不过看到媳妇没有说话，也就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了，赶紧拉上解放就向外面走去了。 “小姨，我今天晚上要晚点回来，今天第一天培训，晚上有聚餐，我吃过饭再回来，就不用忙活了。”解放客气的跟一大妈打了招呼，就拎上公文包跟着易中海向外面走去。 看到家里人都出去了，一大妈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发了出来，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 这也太不给做脸了，当着自己的面就堂而皇之地把家里的东西送出去了，看来自己上次跟他谈的东西，他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啊，不仅没有去医院进行检查，更是把家里的东西随便送出去了。 这可都是有自己一部分的，就算是扔了，也不想给贾家。 何况，自己现在可是有了外甥的，是有亲戚的，凭什么还要这么白白的便宜别人家，有这些好东西，还不如给自己家呢！ 那可是自己的亲姐姐的孩子，这要养老可是比任何人都要靠谱啊！而且，看着这孩子，为人处世，细致周到，说话做事，更是有板有眼。 再加上，昨天听到易中海两人的谈话，一大妈心里对这个外甥的工作好像更加明白了一些，貌似比易中海这个七级钳工还要有本事。 原来自己养老没有指望，自己就不愿意跟贾家有太多牵连，现在有了娘家的支持，自己还有人什么后顾之忧。 从小姐姐就很照顾她，自己也算带过这个外孙一段，虽然时间久远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亲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断掉的。 想着，想着，一大妈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现在的生活，想到了孩子，想到了将来老了，想到了远在保城的姐姐。 想着，想着，离婚两个字又在一大妈的脑海中闪烁了起来。 种子一旦种下，有时候都不用浇水，他就会慢慢的发芽的。 尤其是思想上的种子，当一切都没有选择的时候，还能按照旧有的轨迹慢慢向前，可是一旦出现了选择，谁还愿意去委曲求全，谁还愿意每天受气，不过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可是，一大妈忽然又想到了，当年自己逃荒过来，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易中海伸出了援手，之后，更是娶自己进门，上了城市户口，这些年的婚姻生活，除了没有孩子，除了对隔壁贾家的伸手多了些，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自己衣食无忧的，无忧无虑的过了这么多年，也都是易中海一手一手赚出来的。 想到这些，一大妈气势又弱了回去。 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在不断的拉扯，在反复平衡，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一团乱码，有的时候，就连当事人都很难捋的清楚。 可是，这当着自己面送东西，总归是当面打了她的脸，一大妈还是很生气。 过了一会，才平息了怒气。 想到要赶紧给姐姐家里准备东西了，一大妈又兴冲冲的拿出了早上收拾出来的各种票还有钱，用手绢包好，紧紧的贴身放好，就准备出去采购了。 院子里来了陌生人的事情，在头天晚上，张帆下班，门神阎埠贵就隐晦的告诉了他。 无论是来走亲戚的，还是来干嘛的，只要进了这个院子的陌生人，都是归阎埠贵管。重点监测各种陌生人。 当然了，阎埠贵说的还是比较隐晦，只是说一大妈的娘家来了亲戚，看望一大妈。 “一大妈？不是老家遭灾了么？不是说没有人了么？”张帆不解的问道。 “一直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说的，当年刘小花，就是一大妈刚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刚刚安顿好，就让我帮他给老家写了信，这么多年也没有个回音，不就都以为没人了。可是，昨天这不有人拿着信过来认亲了。”阎埠贵解释着。 好么，张帆也是再一次知道了一大妈的名字，上次在调查那个作家夫妻案子的时候，张帆还是查过的，知道一大妈的本名。可是，人可能都一样，长期叫一个人大妈，大爷的，周围也这么叫，时间久了，话到嘴边，都喊不出这个人的真实名字了。 “这是好事啊！娘家还有人！好事！”张帆说着也就推车回家了。 一边回家，张帆一边想着，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亲戚？身份是什么？来的目的是什么？探亲？这个理由很难让人相信，普通人别说开不出来介绍信，就是能开出来，车票钱都不一定付的起。 当公安的习惯吧，遇到事情，都要仔细地想一想的。 回到家里，看到娄晓娥正在哄孩子。 “娥子！易中海家来人了？”张帆问道。 娄晓娥一天都在家，这事没准她就知道。 “嗯，是来了个人，三十岁左右吧，年轻人，一大妈看起来很高兴。”娄晓娥随意的回答。 这个事情，还是解放刚进来的时候，娄晓娥正好看到，不过也就看了一眼，别的就不知道了。 “你明天，找一大妈聊聊天，打听打听情况，看看这人是什么人，过来干嘛的？”张帆说道。 “人家来了亲戚串门，这有什么好打听的？谁家还没几门亲戚啊！”娄晓娥无所谓的说着。 “是啊，都有亲戚，可是有几个人在串门啊？还有，这么多年都没有亲戚，怎么就突然来了亲戚。为什么来，待多久，什么目的？最后，这院子里有人家住了陌生人，你就不害怕啊？”张帆接过孩子，笑着问向娄晓娥。 一连串的问题，把娄晓娥给问懵了。一个一个想一想，好像是啊，这个院子里的人，貌似一年到头都没有谁家有亲戚过来，就这个年代，谁有闲钱串亲戚啊，自己都没吃饱呢！ 除了那实在活不下去的，才会出来投奔亲戚，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明显不像。 另外就是，张帆说的最后一句话，这院子里来了陌生人，如果还要在院子里住，这要是有什么坏心思，或者是过来搞破坏的，那可真的是大事。 自己出事了，不怕，可是还有孩子呢！ 几句话，让娄晓娥一阵后怕。 “那我赶紧去打听打听！”娄晓娥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别急，别急。这会人家来了人，估计正吃好的呢！你这会过去，成什么了？打秋风啊？”张帆对这个媳妇有些哭笑不得。 说的好是雷厉风行，行动力十足，说的不好就是有些听风就是雨。 之后，张帆就对娄晓娥细细的教了起来，要如何跟一大妈沟通，如何一步一步套出来自己的目的，等等。 “你们做公安的真鬼！心眼子多。直来直去的不好么？”娄晓娥虽然知道要怎么做了，但是还是想说说张帆。 这两口子，凭什么都是张帆说他啊，所以，娄晓娥的习惯就是从各种奇怪的角度说张帆两句，找找面子。 第246章 四大豪奢配件 就在一大妈刚刚拿好东西，准备出门。 娄晓娥也在院子抱着孩子哄来哄去。看到一大妈，娄晓娥立刻喊道：“大妈，这着急忙慌得，干啥去啊？过来聊会？” 两人的互动经常都是这样的，都是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这平时家务活忙完了，可不就是凑在一起互相解解闷么！ “晓娥啊！还准备晚会找你说呢！正好你在这，就跟你说说。”一大妈笑着走了过来，自然地接过了孩子。 就开始给娄晓娥介绍起了自己的侄子，什么老家啊，什么工作啊，什么来四九城的目的啊？都没有用娄晓娥套什么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让娄晓娥很有一种，刚刚学会了不少招式，结果没有机会用的的感觉！ 娄晓娥心里恨恨的骂着张帆，教那么多干嘛？直来直去的多好，你看我还没打听，人家就都说出来了。 “那要恭喜你了！大妈，这有了娘家人，有事也有个地方说说了，也有人给咱们撑腰了！”娄晓娥恭喜着。 这一大妈没事跟娄晓娥说自己的生活，各种不幸，最大的是没有自己的一儿半女，之后，就是没有家人了，有时候心里堵得慌，都没有人给说说。 “可不是，我那外甥，厉害的很。是个工程师，这是说是，部里开什么会，过来一周。”一大妈开心的说着。 “看你这拿着口袋，这是要去给外甥买点好吃的吧！”娄晓娥笑着闲聊。 “老易早上出去了，家里弄了只鸡，那孩子今天不回来吃，单位有聚餐。就明天做吧，我是想出去看看，给我那姐姐，外甥媳妇，小外孙买点啥，这么多年没见了，总要让孩子带些东西回去的。”一大妈开心的说着。 “是这个理。大妈，你那里票够不，不够我这里还有点，你先拿着用，回头在还我就成。”娄晓娥大方的说着。 “不用，不用。我们老两口，花销不大，这两年也攒了不少。足够了，这市面上也没啥卖的，只能看看，找些合适的。”一大妈连忙拒绝。 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晓娥，说到这个，还真想问问你。你这里有手表票没？我家就一张自行车票，那孩子家里有了自行车，用不到，我就想给孩子买块手表，可是这票太难弄了。” “手表票？”娄晓娥念叨着，开始想了起来。 “好像还真有一张，好像是梅花牌的男士手表，是我家老张的，他有手表，也就一直没用。您要是用，晚上我让他找找，给您送过去。”娄晓娥想到了，就直接说了出来。 “那感情好，这样，晓娥，你也别跟我推，我这里有一张自行车票，我在补你100块钱，你看咋样。”一大妈虽然有些兴奋，但还是把声音压低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可不行，大妈，这买卖可不行。老张知道，我可受不了。”娄晓娥有些为难的说道。外面的情况，张帆和柱子在吃饭的时候也经常聊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人做买卖可是违反政策的，换可以，但是买卖绝对不行。何况，家里又不缺钱，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让家里背上违反政策的帽子。 这点，张帆跟他重点分析过。第一就是不能收受任何人的任何东西；第二就是不能买卖任何东西；第三就是在外面从不谈论家里人工作的事情。 看到娄晓娥坚决的样子，一大妈想了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晓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帮我忙，这样，我家里还有一站缝纫机票。我跟你换，你看成不？” 娄晓娥真的满脑袋的黑线，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她都没有为钱烦恼过，虽然去外面买过东西，但是也是人家要多少，她就给多少，对多少钱，她还是大概知道一些，可是这票与票之间的价值对比，她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你看一大妈，开始准备用自行车票换手表票的时候，立刻就算出了这中间的价差。可是娄晓娥这边，却是真的不知道了。 看着娄晓娥一脸茫然，一大妈就笑了，点着娄晓娥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家里家外的不用你操心。这中间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你回头跟张所长说一声，看看他的意思。” 娄晓娥点点头。 这个时代，家庭的四大豪奢物品，自行车，收音机，手表，缝纫机。 就这四件东西，娶媳妇都是等级最高的，但是每种物品之间价格又有所差别，对应的票据差别也很大。 一大妈感觉自从外甥来了，这干什么都顺利无比。本来还想着要到黑市去淘换一张手表票，这会就立刻解决了，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了。 跟娄晓娥聊完，就美滋滋的出门买东西去了。 第247章 八卦大概是天性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晚上易中海下班，看到炕上大包小包的好多东西，问道。 “哦，解放就过来一个礼拜。这都是给他带回去的。又给我姐姐，姐夫的，还有解放媳妇孩子的。”一大妈介绍着各种东西。 “扯了这么多布？给棒梗也扯点，那孩子小，用不了多少的！”易中海说道。 “她棒梗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给他东西！易中海，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当初跟你说什么了！早上当着我的面就把家里东西送出去了，你有没有问问我！”一大妈立刻脾气就来了，声音也格外大了一些。 两人已经和平相处了好一段时间，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了一跳。 “你，你！无理取闹！”易中海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告诉你，这是我亲外甥，亲姐姐，我送东西送的有道理，人家也是拿了不少东西过来串门的。你个当姨夫的，不想着亲戚关系，却想着隔壁的寡妇，你也是个人！”一大妈破口大骂。 “你看，你给你姐外甥买东西，我也没说什么，不就顺嘴一说，不给就不给呗！哪来的这么多话！”易中海被说的有些脸红，也知道这事情做的不对，软了下来。 “顺嘴一说！你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里里外外贴补了多少东西过去，你怕不是想让东旭养老，是想让那个小寡妇给你养老吧！”一大妈越说越难听，这话也不是她想出来的，都是周围人传的，这不就传到了她耳朵里，也是憋了好久好久了，这不，一下子都说了出来！ “你！你！不可理喻！”易中海怒火攻心，说完就转身要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解放也回来了，刚刚推门进来，听到了争吵，但是没有听清具体说了什么。 一时间，解放和易中海就在门口尴尬的碰到了。 都不知道说什么。 “解放，回来了！吃过了没？没吃小姨这就给你重新做去。”一大妈换了个脸色，对自己的外甥和颜悦色的说道。 “小姨，不用忙活了，都吃过了。你们吃了没！”解放说到，就走进屋里。 “我们也吃了，我出去溜达溜达，你们聊！”易中海说完就出门了。 “解放，快来！你给看看，我姐会喜欢不？”一大妈拉着外甥进屋，一件一件的展示起来。 “也不知道你媳妇喜欢啥，我就随便买的，应该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这个的确良的裙子，售货员说是现在最流行的，就是不知道你媳妇的身材，不过售货员说了，这腰身都能改，随便一个裁缝都行。”一大妈喋喋不休的说着。 “小姨，你跟我姨夫吵架了？因为这些？”解放还是问了出来。 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就是看看小姨过的好不好。母亲就剩下这么一个亲戚了，能帮衬还是帮衬一下。 “不说这个！谁家两口子不都吵架。”一大妈不想多说。孩子才来一天，知道那么多龌龊事情干嘛？ “小姨，你还是跟我说吧，自从收到那封信，我娘就一直惦记着，我这好不容易过来了，知道有事，又不知道啥事，让我回去怎么跟我娘说啊！”解放劝说着。 “不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过得挺好，让我姐别担心！”一大妈笑着说道。 “小姨，你就说说吧，没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这娘俩来人，不就是给你撑腰来了么！你要是不说，那我这过来也没有意义啊！”解放继续说着。 他们家从小都是在村里了，对于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是清楚的。 那就是任人磋磨。 虽然城里会好一些，但也好的不多，邻居，街道，妇联能管的了一时，也不能一直管着啊！ 所以有个强硬的娘家，能给女人出头，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唉！一大妈叹息一声，又开始说起了，这些事情，中心思想就是没孩子，对养老有顾虑，再就是跟隔壁这个寡妇的关系了。 “小姨，没有孩子，不是还有我呢么？这养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另外，隔壁这个寡妇，我看着可不是个好的。早上我看着就不对劲。”解放说道。 “我们那边，寡妇也不少，安安分分守着孩子过日子的有的是。她这还有个工作呢！怎么就到了过不下去的程度了。” 解放憋着胸口一口气，继续说着：“小姨，这个事情，你必须跟媳妇谈清楚，这要是黏上了，在想割裂关系，可就不容易了。这样粘多久，拉帮套么？等着他家孩子长大，吸你和我姨夫的血？” 解放话说的很直。谁说拉帮套就一定是单身男人，寡妇管你那么多，只要能帮他养孩子，还不是怎么都行。 就在两人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中院何家，娄晓娥也把事情都跟张帆说了一遍，张帆还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了一下。 “嗯，这次部里确实有个培训，来了不少外地工厂的工程师。”张帆说道。 “这下好了，一大妈有了娘家人。这以后的热闹可就多了！”苏医生满脸的兴奋。 张帆看着一阵诧异。 是不是这女人怀孕之后，都变得这么八卦。 柱子了没去接这些话，自顾自的吃些。 “快说说，快说说，有啥可以热闹看？”娄晓娥就是直接来，不懂就问。 “嫂子，你想啊！这么多年，这易中海家的事情，咱们也大概都知道，也知道他们最关心的是啥。可是，现在这一大妈有了娘家人，这以后也不用老是受气了，本来就有脾气，这会有人撑腰了！这脾气只能更大。”苏医生眯着眼睛，一边吃一边分析着。 一个孕妇，一个抱着孩子。一人分析，一人点头。 这样子，张帆越看越是想笑。 第248章 纷争开始了 “张哥，今年这天，一直不下雨，这粮食估计还是困难啊！”柱子对张帆说着。 “嗯！这也没办法，能做的也都做了，听说新打的水井都快看不到水了。”张帆也很是无奈。 本来以为，加速了科技的一些发展，这种地也就没有那么靠老天爷了，可惜啊，天不从人愿，连续几个月的不下雨，谁还能有办法，有些小河都快断流了。 “柱子，咱们所里的地，让大家上点心，这也快能收了，可别被偷了。”张帆嘱咐着。 这城里的供水还是有保证的，所以在城里开出来的地，长势还不错，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后世那些先进的种子，所以产量也就那样。 “这都不用说，所里都紧张着呢！据说老李都加派了人守着呢！”柱子说道。 “到这个程度了么？”苏医生问道。 “情况很不乐观啊！”张帆说道。 另一边，易中海家里。 “小姨，要不跟我去保城住一段，你跟姨夫都冷静冷静，之后再好好谈谈。”解放还在安慰着一大妈。 “好孩子，没事。小姨跟他过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行了，小姨也就是跟你吐吐苦水，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你回去可别跟你妈说，让他担心。”一大妈说了一会之后，也平静了下来。 “小姨，我把家里的地址，我办公室的电话，都给你留下，有啥事，写信，发电报，打电话，都行。保城跟四九城也不远，我随时都能过来。”解放说着。 一大妈一阵安慰，这才是家里人。她当然知道，随时过来很是困难，这时代都在忙着生产建设呢！哪里那么容易请假的！ 不过，听着外甥这么说，心里就是暖暖的，这就是在告诉她，小姨，受了委屈，别憋着，跟娘家说，娘家自然有人给你做主。 两人又说了一会，一大妈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哎呀！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小姨，还有啥事啊！”解放不解的问道。 “你别问，问了也不告诉你，小姨要给你个惊喜！”一大妈神神秘秘的出门了。 “晓娥，在家没！”出了门，一大妈就直接去了张帆家里，这手表票还没拿到呢！ “一大妈，快进来！”娄晓娥打开门，让了一大妈进屋。 想到看到这个，就赶紧抱着儿子向楼上走去，留出地方给两个人聊天。 “晓娥，问了张所长没？”一大妈开口问道。 “问过了，他说，你需要就先拿过去用，以后有了票换回来就是了！”娄晓娥说道。 “你这话说的，那手表票，还能满大街都是啊！我要去哪里找哦！”一大妈拍了娄晓娥一下，知道这个妮子是在逗她。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你就用其他票换吧！不够的以后再说。”娄晓娥笑着说道。 说完，一大妈就开始数着各种票据，除了一张自行车票之外，又给了一些肉票，布票，棉花票，副食品票等等。 搜罗了半天，一大妈还是觉得少了一些。 就说道：“晓娥，这还差了一些，以后补给你可以不！” “好了，一大妈，这些就差不多了，哪能那么合适，差不多也就是了。”娄晓娥笑着收下了票，就把手表票给了一大妈。 “一大妈，你家这个月的还够么？别都给我了。”娄晓娥问道。 “够的，够的，家里粮食什么的都有，我们老两口也用不了多少。”一大妈笑着说道。 拿到这张手表票，就可以给外甥买手表了。 一大妈很是开心。 俩人又说了一会小话，一大妈就向家里走去。 几天之后，解放的培训就结束了，也就准备回保城了。 晚上，一大妈又是做了好多吃的。 “小姨，姨夫，这几天麻烦了。明天我就回保城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写信。”解放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给易中海敬了一杯酒。 “一家人，客气啥。没事了就过来，还有你娘，在家里没事，来四九城走走，也散散心。”一大妈接口说道。 易中海倒是没说什么，就随便客气了几句。 一大妈起身回屋，给解放家里人带的东西早就装好了包裹，放进了解放的房里。 这会自然是拿手表了。 “解放，本来想给你买辆自行车，结果你这都买好了。小姨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块手表。你也别推辞，就当是你结婚，小姨送的。”一大妈说完就拿出手表和购买凭证。 一股脑的都塞给了解放。 “小姨，这太贵重了。”解放说着。一块手表两百块左右，这还不算票。 解放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易中海。 只见易中海脸色变了几变，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仿佛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是解放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小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解放也就没有再推，把手表收下了。 隔天早上，解放就踏上了回保城的火车，易中海也去上班了。 但是，当易中海晚上回来的时候，纷争就开始了。 “手表票是从哪里来的？”易中海问道。 “我用自行车票和一些别的票跟张所长家里换的。”一大妈烧着火回答道。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买了这么金贵的东西！”易中海有点上火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怎么，我给我外甥买点东西都不行了！”一大妈扔下了手里的柴火说道。 “我也没说不行，你总要跟我商量一下吧！几百块钱的东西，一句话没说，你就直接买了！你眼里还有我么？”易中海顶着火气说道。 “商量？商量什么？你送给隔壁秦寡妇东西的时候也没问过我啊！你给你徒弟贾东旭垫钱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过啊。这家都快被你送出去了，也没商量过，怎么到了我这就要商量了！”一大妈也顶着来。 前几天的事情她可没忘，当众打脸，这口气也没撒出去，索性吵开了！ 一大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里的东西，钱什么的，易中海说拿，她也就拿了。 可是自从跟易中海吵过一次架之后，就停不下来了，只要有点小事，就一定能吵起来。 第249章 聋老太太劝说 口角已经起来了，又是一阵无聊的掰扯。 闹了个不欢而散。 最开始一大妈跟易中海吵架的时候，一大妈总是免不了大哭一场。这次吵架，一大妈倒是感觉浑身轻松，没有别的感觉。 这边刚刚吵完，一大妈也没心思做饭了，做到一半就扔在了灶台上，没管回屋了。 易中海也是气的坐在饭桌上抽烟。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忠海！在家么！”门外响起了聋老太太的声音。 易中海赶紧起身，打开门。 “干妈！怎么过来了？”易中海说着，赶紧把老太太让到了屋里。 聋老太太，因为裹了小脚，所以很少出门，基本就是在家里待着。 “好久没出门了，过来看看，你媳妇呢！”聋老太太问道。 “有些不舒服，屋里躺着呢！”易中海随便敷衍着，总不能说又吵架了吧。 聋老太太一看易中海的脸色，也大概知道这是又有事了。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最近一大妈娘家来人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老太太平时装聋，可是院子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她可是都了如指掌的。 想了一下，聋老太太就向里屋走去。 “老易媳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聋老太太轻轻的拍了一大妈两下。 “没事，老太太，就是有些累了。”一大妈没有多说什么，敷衍了两句。一大妈对这个老太太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早几年，易忠海说家里照顾老太太的生活，一大妈也没怎么反对，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多少，繁盛家里人吃什么，就给送什么，多做一点就是了，也不麻烦。 偶尔跟老太太聊聊天，也当打发时间了，这每天都在院子里待着，有的时候还真的无聊。 但是，两人的聊天方向也有些不同，所有经常聊着聊着就不知道要说啥了，也经常不了了之。 不过，一大妈对这个老太太也没有太多的其他情感，顶多是有些一些同情和惺惺相惜吧。 老太太孤苦无依，无儿无女，老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这让一大妈经常想到自己，自己的老了之后是不是也是如此，也是因为这个，一大妈也算是一直都给老太太送饭。 “老易媳妇，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牙不碰舌头的，不都是吵来吵去的。老易有什么事情，我去说他，你别往心里去。”聋老太太安慰了两句。 被人安慰总是舒服的，一大妈也软和了下来，跟老太太说了给外甥买了手表的事情。 “嗐，我还以为多大事情呢！不就是一块手表么就？多大的事情。这事情你没毛病，都是老易的错，回头我就说他。”聋老太太说道。 之后，看了看一大妈缓和的脸色，又说道：“老易媳妇，这事情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管怎么说，老易都是一家之主，你多少要跟他商量一下不是。你家老易，你还不了解么？这男人啊，都好个面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妈这会听到聋老太太的话，语音语调的，总是格外的称心，也就听了进去，点点头，说知道了。 聋老太太看看没事了，就出了屋子，走到外面，声音放开，说了易忠海一顿。 之后又轻声说道：“老易啊，这个事情，你做的过了，不就是一块手表么，多大的事情，眼睛怎么这么浅！” “不是，干妈！这么多钱，家里的票都见底了。”易忠海也是轻声的说道。 “行了，你要明白，现在你媳妇可是有娘家人了，并且，看他们的关系，这以后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你要好好琢磨琢磨了。”聋老太太眼现精光。 “这有啥不同，有娘家人又能怎么样？远在保城，还能随时过来不成？”易忠海有些不解。 “哎，你好好想想吧。看着这家人的情况，关系还是很好的，这以后啊，你媳妇可是有人养老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聋老太太没有多说，直接回家去了。 很明显，开始大声说话，就是给一大妈听的，后面小声研究才是两人的目的。 听到老太太最后一句话，易忠海陷入了沉思。 媳妇基本算是有人养老了，这一周，他也看出来了这个解放对这个小姨的感情，人家可是实在亲戚啊！这是有后路了，那自己呢！ 自己怎么办？易忠海一阵头疼。 秦淮茹，棒梗，真的可以给自己养老么？易忠海也在问着自己。 关于贾家人什么情况，易忠海自然更加了解。贾张世这个搅家精，会不会耽误自己的计划。 想着想着，易忠海攥紧了拳头。不行，自己的计划必须进行下去。贾东旭死了，那就让你媳妇，儿子给我养老吧！ 易忠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吵了一架，过了这么久，都憋着一口气。易忠海也没有心思吃饭了，灯都没开，就躺到小房间睡觉去了。 整个暑假，小孩子们都在疯玩，但是各家各户的大人，却都是面带愁容。 这是面上的物资更加少了，鸽子市的价格都比以前涨了一倍不止。而且，别说肉了，就是鸡蛋都算是个稀罕物了。 本来四合院的各户人家都在轧钢厂上班，工资待遇补助都还是不错的。以前虽然困难，但是偶尔在鸽子市淘换一下，偶尔还是能够看到肉星的，但是现在，想要见到肉，可就太难了。 好在轧钢厂食堂，还是在固定的日子有肉供应的。毕竟这是重体力劳动的地方，这蛋白质如果跟不上，工人也没有力量，更别提完成任务了。所以，还是有物资保障的。 因而，大家在中午打饭的时候，都会特意留出一些，带回家里，也算是给家里改善伙食了。 第250章 秦淮茹开始馒头换馒头 这天，中午吃饭，今天正好是轧钢厂食堂改善伙食的日子，简单的说，就是每周一的一顿肉菜。 说是肉菜，也就是白菜炖肉，虽然肉片少的可怜，但也总是个肉菜啊。 中午刚刚开饭，食堂的打饭窗口前面就排了长长的队伍。 白面馒头1毛，二合面窝头6分，菜不要钱，只要票，工厂会发，一共两个菜，一样一勺，这就是中饭了。需要多少主食，就看自己的了。 一车间主任刘大撇子正在人群中排着队，突然，一个人影插在了他的前面，鼻子里还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刘大撇子一看，这不是车间的秦寡妇么？ “哎！秦师傅，你怎么插队啊！”后面的人不满的喊了起来。 “我跟主任一起来的，他帮我占了位置。是不是啊，刘主任！”秦淮茹说着，还对刘大撇子抛了个媚眼。 刘大撇子心里一动，不自觉的就附和着。 “是的，是的，我跟小秦一起来的，我给她占着位置呢。” 听到刘主任这么说，其他人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小秦啊，今天吃什么啊？”刘大撇子问道，其实就是没话再找话说。 “哎！主任你也知道，我家东旭走了，我这一大家子孤儿寡母的，还能吃什么啊！一个窝头也就够了。”秦淮茹给了刘大撇子一个侧脸，满脸的委屈，甚至感觉眼睛里还蓄满了水雾。 这更加勾起了刘大撇子的心思。 “小秦，今天我请，吃什么，也给孩子带回去点。”刘大撇子豪气的说着。 “真的么！谢谢刘主任了。”秦淮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用肩膀在刘大撇子的胸口蹭了一下。 知道什么是划火柴么？就是用火柴划火柴盒，之后就会燃起火花。 秦淮茹的这一蹭，就像火柴一样，很快划起了刘大撇子的火花。 轮到了秦淮茹。 “师傅，四个馒头，两个菜。”秦淮茹豪气的说着。 她自己吃一个馒头就够了，带三个馒头回家，可以给儿子吃了。秦淮茹心里想着。 “师傅， 四毛钱，菜票！”打菜师傅机械的说道。 秦淮茹递上菜票，之后说道：“剩下的刘主任买。”还回头给了刘大撇子一个眼神。 “对对，我来买！”刘大撇子赶紧说道，还递上了钱。 两人打好饭，刘大撇子问道：“小秦啊，吃完饭，去哪里休息啊！” “不就是在车间坐坐。”秦淮茹这会就想走了。东西到手，还跟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啊！ “别啊，吃完饭，我在车间后面的仓库等你！”刘大撇子说完，就找地方吃饭去了，还给了秦淮茹一个眼神，眼神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来你就试试。 秦淮茹暗暗咬牙。这次失算了，平时她都是调戏一些小年轻，随便卖卖惨，给几个眼神，那群小年轻就都给他了。 可是，这次面对的是刘大撇子，还是她的车间主任。可不是那些毛头小伙子，有心没胆的。 秦淮茹知道躲不过，索性也不多想，找个地方吃饭，之后放好饭盒，就向后面的小仓库走去。 食堂人多眼杂，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 不过，有一双眼睛可是一直盯着两个人呢。自从秦淮茹在厂子里找不同人给买馒头开始，许大茂就经常有意无意的盯着她。 倒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主要就是想看看这个秦寡妇到底要干嘛。今天张三买馒头，明天李四买馒头的，今天又换成了车间主任。 许大茂就安安上了心，看着秦淮如吃完，就一直远远的盯着她。 直到秦寡妇走进了小仓库，许大茂赶紧跟上，从窗户向里面看去。 当看到刘大撇子与秦淮茹抱在一起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心里憋不住的笑，这是看到什么大瓜了。这如果是在院子里，许大茂绝对会把全院的人都叫过来看看，抓两人一个正着。可是，这时在厂子里，还有一个车间主任，许大茂想了一下，还是不想让自己暴露出来，不过想到秦寡妇那个样子，许大茂就知道还有机会，就开始暗暗谋划了起来。 这会都是中午刚刚吃过饭，下午的工作也都没开始，工人们都找地方休息，闲聊去了。 许大茂再次来到食堂，这会食堂已经没人了，不过许大茂去的是食堂后厨，这会厨师和学徒都去休息了，但是一些帮厨的大妈都还在，搞卫生，收拾东西，杂货还是挺多的。 这些大妈，别看就是个帮厨，可也是轧钢厂正式职工，一个个的还都有些身份，有的是家里人因公殉职，顶岗来的，有的是烈士家属，安置过来的。 虽然工资不高，可是在轧钢厂可是谁都不怕，管你是厂长还是主任，她们都平等的咋样嚼舌头。 许大茂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大家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依旧有说有笑的。 说着说着，话题居然来到了秦淮茹头上。 “你们看到没？那个秦寡妇今天又让刘大撇子给买的馒头！” “可不是，那个骚狐狸，这个月都不知道让多少人买过馒头了！” “别是馒头换馒头吧！” 大家热闹的讨论着。 “那怕是的，要不那些男的干嘛给他买东西！” “看老娘哪天没事，抓她个现行！拉他去游街，看她还有脸在厂子做！” 几个大妈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 “不会吧，秦寡妇平时挺好的，在家里收拾家务，伺候老人，照顾孩子的！”许大茂适时出声。 隐藏在人群之中，引导方向，不得不说，许大茂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你懂个什么？我们可都是看的真真的。那个小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 “就是！在外面乱搞，我们管不着，要是敢在厂子里乱来，看我们怎么收拾她！” 大妈们又开始说了起来，浑然不记得当初传易中海和秦淮茹钻地窖的人也是许大茂了。 “刚刚我还看到秦寡妇往车间后面的仓库去了！”许大茂说道。 “真的么？”一个大妈立刻来了精神。 “我也不确定，就远远的看了一眼。”许大茂不确定的说。 要是能成为这国有食堂的帮厨，可不仅要有背景，基本也都是孤寡，没有生活依靠了，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这些人平时都没什么事，这会听到这个可不就立刻兴奋了起来。 几个大妈互相打了个眼色，就拎着擀面杖，棍子之类的东西出去了。 许大茂自然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第251章 许大茂两口子过来蹭饭 几个大妈抄着家伙事很快就来到了仓库，可是一看，啥也没有。 “是不是许大茂看错了！”一个大妈说。 “估计是，那么远也看不清。” “也没准是走了！” “咱们盯着点，可不能脏了咱们厂子这片地！”几个大妈决定着。 这些大妈虽然不从事制造工作，但是这集体荣誉感可是个顶个的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厂子抹黑！ 几个人研究了一阵，就回厨房继续忙过去了。 张帆自然不知道轧钢厂的事情，不过刚刚李副厂长给他来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让张帆陷入了沉思。 原来，就在昨天，轧钢厂二车间仓库居然失窃了。一天晚上整整失窃了一吨钢材！ 放在全国，这也算是惊天大案了！ “怎么，李厂长！需要我们介入么？”张帆问道。 “暂时不用，厂保卫处新任处长立下军令状，24小时结案。我给你打电话，是提前知会你一声，如果他破不了案，就要上报公安部门了。你心里有个数，这个案子很奇怪！”李副厂长有些深意的说着。 “有什么奇怪的！盗窃案或者是敌特案呗！”张帆说着。 “不过，你们厂偌大的保卫处，全天有人巡逻，怎么会丢啊！不会是内部人做的吧！”张帆继续说。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一吨钢材凭空消失！”李副厂长神秘的说着。 这会的社会，都解放十几年了，可是这种观念其实大家都还有一些，对那些牛鬼蛇神的也还是害怕的。 张帆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往那个方面去想了。 而张帆想的则是，不会吧，这里不会还有一个带着系统的穿越者吧！想把一吨钢材凭空消失，也就张帆这个带外挂的可以做到了。 张帆摇了摇头，挥去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行了，不说了，你心里有个数，保卫处那边没消息，就要你们接手了。提前有个准备。”李副厂长说完，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轧钢厂原来的级别就是有保卫科的，张帆还担任过科长。后面厂子升级，扩大，保卫科也升级成了保卫处。 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都比过去强的多。 想到对这些很是了解，毕竟曾经在那边工作过，很多训练体系，战斗形式，巡逻班次，都是他制定出来的，现在还在沿用。 在这种情况之下，能偷走一吨的钢材，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张帆想了一会，也就没有在意了，毕竟案子还没到他们这里，很多细节都不知道，瞎想也没什用，就继续忙活起手上的工作。 晚上回到家，许大茂两口子拎着一只鸡，还有蘑菇也过来了。 “张哥，柱子，我们两口子，今天过来蹭个饭！”许大茂说道。 “你这哪是蹭饭，这是过来给我们改善伙食来了！”张帆笑着。 柱子接过东西，就准备去厨房。 “你们聊着吧！我来！”苏医生抢过柱子手里的东西，带着娄晓娥，许大茂媳妇几个人去了厨房。 屋子里就剩下三个老爷们在聊天。 “怎么，大茂，今天有啥新鲜事，还带着鸡上门？”柱子调侃着。 这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或者说从小打到大，后面虽然有了张帆的干预，俩人不打了，但是这互相攀比的劲头可是从来没有停下过。 柱子先结婚，媳妇先怀孕，自然就感觉比许大茂厉害一些。 或许男人之间的最高礼遇就是谁最厉害！ “没啥新鲜事，想喝酒了，一个人喝又没意思，你们这边热闹，就过来了。”许大茂自然听出柱子话里的意思，没搭理他，轻松的说着，不过嘴角的笑意可是压也压不住。 后面一聊才知道，大茂媳妇怀孕了，今天刚确定的，这不就赶着过来显摆了么。 估计这俩小子下一步就要比谁先生儿子了。张帆心里暗想。 忽然他想到了李副厂长白天的电话，就问向正在说笑的许大茂。 “大茂，最近厂子里有啥事没？” “没啥事啊！好像生产任务挺重的，大家都忙着生产呢！我们科里开会，让我们也做好工人同志们的后勤，最近要加开几场电影放映！鼓舞大家的士气！”许大茂说道。 “别的也没有么？”张帆再次问道。 听到张帆这么问，许大茂忽然想到自己白天看到的事。心想着，不会吧，传播的这么快，连派出所都知道了。 许大茂诡异一笑，之后压低声音，开始给两个人讲起了秦寡妇同就大撇子的事情，还有秦寡妇勾搭小年轻给她买馒头的事情。 本来，张帆看到许大茂的神秘，还以为有什么线索呢！ 结果一听是这狗屁倒灶的事情。顿时没了兴趣。 按照规矩，妇女被调戏或者侮辱是归他们派出所管的，一个流氓罪没准都能拉出去打靶。 可是这成年男女你情我愿的事情，一般归街道居委会管，无论是批判还是游街，都跟他们派出所关系不大。 柱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向贾家门口看去。 也不知道两个小子说了啥，还时不时的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一声开饭了，两个小子才又正经了起来，一个个对着媳妇嘘寒问暖的。 热热闹闹吃了餐饭，三个老爷们还喝了点酒。 无论是厨房传出去的肉香，还是几个人的欢声笑语，都让整个院子频频侧目。 自然这说闲话的人，也是说的各种各样。 不过，屋里两个孕妇，偶尔补补也是说的过去。 平时柱子和张帆都是地低调的人，即便是吃肉，也大部分都是炖煮，味道不大。 今天则是红烧，那香味就别提了。 贾家就住在隔壁，无论是味道，还是吃饭的声音都是第一个，贾张氏自然知道，柱子这里她是讨不到好处的，就算是上门要，也只会被拒绝，也就只能暗暗咒骂！ 几个人也是难得的聚在一起喝酒，说些最近的事情，很是开心。大茂媳妇，是个护士，曾经还跟苏医生共事过，所以，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几个人女人也很快的融入到了一起。说些关于怀孕和生孩的事情，这几个人里面也就娄晓娥刚刚生过，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苏医生补充，还真的是像模像样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几个小时匆匆而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第二天还都要上班，大家也没有弄的太晚，也就各自散去了。 第252章 轧钢厂钢材失窃案 第二天，中午，张帆正准备去吃饭，就被电话铃声定在了座位上。 来电话的人还是李副厂长，让派出所立刻派出一个精干小队，到轧钢厂调查钢材失窃的案子。 张帆也没有多问，电话里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反正到了地方都会询问的。 想了一下，轧钢厂也不远，就带着柱子，老赵，丁一，赵鹏等几个曾经在轧钢厂保卫科做过事情的熟人，就向轧钢处走了过去。 因为距离太近，实在没有骑自行车的必要了。轧钢厂派出所的用地当年本来就是轧钢厂的范围，后来才划给的东区分局。 跟门口值班保卫处人员也熟，也没有跟里面打招呼，让人接，就直接来到了轧钢厂办公楼。 李副厂长和负责后勤保卫的人员都在办公室里面等着。 “张所长来了，快坐！”李副厂长招呼了一声，不过看脸色，不是很好，甚至还有几分担忧和紧张。 “介绍一下情况吧！”张帆拿出本子和笔，就准备开始记录。 负责厂区后勤保卫的工作人员就开始了介绍。 13号上午，按照管理，二车间仓库的仓库管理管在早上交接班的时候，要进行交接，货物数量，质量等等，都是有着严格规范的。 就在交接的时候，发现了钢材数量短缺，足足少了一吨钢材。几番查询之下，确定缺少了钢材，于是就进行了上报，先上报的自然是仓库管理的主管部门以及厂区保卫科。 之后才上报了副厂长，厂长，领导班子。 厂区内物品丢失，第一责任一定是保卫处以及仓库管理。所以，保卫处第一时间对现场和各种情况进行了核实。 情况大概就是这些。 “二车间仓库，当天晚上负责夜班的是谁？”张帆问道。 “是二车间仓库主任张卫国和一个仓库仓库管理员刘成。”汇报人员立刻回答。 “当天负责二车间仓库巡逻的保卫处人员是谁？”张帆继续问道。 “当天的负责人员一共有四人，分别是刘大壮，刘大宝，孙卫民和葛山。”汇报人员继续回答。 张帆听着这些人的名字，没有一个认识的。看来都是后面来的。 “保卫处的处长不是接手了这个案子么？有什么发现没有？”张帆问道。 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 还是李副厂长说道：“张所长，情况是这样的，现在的保卫处处长刘凯旋，刚刚被分配到厂子一个星期，各方面的情况都还在熟悉之中，不过，因为这次的案件，他同二车间仓库主任张卫国，已经开始隔离审查了。毕竟他们两个是这个案件的第一责任人。” “哦！”张帆疑惑的皱了皱眉。这轧钢厂可是开了好多年了，从解放前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大数目的材料丢失，可是这个刘凯旋刚刚过来一个星期，就发生巨额盗窃案？就这么巧的么？这个刘凯旋就这么倒霉？ 张帆笑了笑，倒霉是没有这么倒霉的，怕不是有心人安排的，故意出来栽赃陷害吧！ 这也就是个简单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还是要对现场看一下。 “好，情况大概都了解了，先把当天的仓库管理和当天的保卫处巡逻人员都隔离起来，稍后进行询问，我们先到现场看一下吧！”张帆说道。 “好，小陈，你带着公安同志到现场看一下。”李副厂长安排着。 几个人就向外走去。 张帆也起身准备出去，这会，李副厂长悄悄的拉了张帆一下。 张帆知道，这是还有话说，就故意落后了几步，等到大家都出了门。 李副厂长才轻声的说道：“张老弟，这次你可要帮帮哥哥啊！” “怎么了，这事和你有关系？”张帆玩味的说着。 “少开玩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无妄之灾啊！你知道的，我是主管后勤的，无论是仓库管理，还是保卫工作，都是我的工作范围，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部里，我也落不到好，降职应该不会降，但是几年内升迁不了，可是一定的。这不是影响我进步么！”李副厂长苦着脸说道。 “成，老哥，放心，一定好好办，尽快给你结案！”张帆说道。 之后，也就向仓库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各个地方，张帆都是熟悉的很，就算没有人带路，张帆也不会迷路，在这边可是工作了很长时间的。 按照张帆的记忆，整个轧钢厂的工作还是很复杂的，并不是一个单一的工厂。一车间主要集中的是各种技术工种，钳工，锻工等等都是集中在这里，主要负责零配件的制作。因为这个，一车间的仓库也都存放的是没有加工的零件，已经加工好的零件，以及制作过程中制作坏了的废件。当年贾东旭带着几个人盗窃的，也就是这里的废件。 而二车间则不同，二车间主要负责的是钢材的冶炼。包括两个冶炼炉子，还有一个小型实验室。所以，仓库里面储存的大部分都是原材料和冶炼成品，还有一些就是因为冶炼而产生的边角料。 至于三车间，也就是后面扩大生产的车间，主要是整机组件，用各种零配件进行整体机械的组装和生产。所以，这里的仓库主要储存的是零配件和已经生产组装好的各种机械。 也是因为各个车间的分工不同，所以，各个车间的占地，组织架构，人员管理等方面都还是略有不同的。 一边回忆着，一边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二车间的成品存放仓库。 这里主要就是储存的都是钢材炼好的成品。 第253章 还是人的问题 张帆来过这里，看了一下，跟以前没什么变化。整个仓库，很大，前后两个大门，后门对的是车间工厂，炼好的钢材直接运进仓库。前面对着另外一个方向，方便卡车停放，向外运送。 不要以为仓库就是存放物资的，仓库管理也就是个门房。这里的仓库管理，还有着各种入库，出库的责任，各种手续也是繁琐而细致的。 “柱子，有什么发现没？”张帆观察了一下，问道。 “所长，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发展。无论是仓库记录，还是保卫处记录，当晚都没有大型车辆进出的记录。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柱子说道。 这一吨的钢材，不仅需要大型车辆，更是需要多人协作的，哪里那么容易就出去了。 不说别的，就大门口那个值班岗亭，别说是车，就是人，如果证件不齐全，想进来都难。 当然了，不排除有些能从院墙的隐蔽处跳进去的。可是，就那么几个人，想带走一吨的钢材，无疑是痴人说梦。 各种不同的念头都在大家的脑海里面转了起来。 “老赵，有什么看法？”张帆问道。 两人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单独聊了起来。 “张所，这个案子现在看来，肯定是内部人做的。这个厂子，咱们都呆过，虽说各种制度上有些漏洞，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混进来的。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太低了，另外，就算是内部人作案，那东西在哪里？”老赵分析的说着。 “物质是不会凭空消失的。既然出不去，那就一定还在厂子里面。”张帆喃喃的说道。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听到这个，老赵眼前一亮。也来不及跟张帆打招呼，带着丁一赵鹏就开始继续找了起来，柱子看到之后，来到张帆身边。 “有啥发现么？”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走，咱俩去审审那几个人。”张帆说道。 之后跟老赵安排了一下，就出了仓库，向保卫处走去。 到了保卫处，张帆没有急着提审人，而是准备先看一下排班表，虽然前面有人介绍了巡逻的人，但是张帆知道，这些下面的人偶尔也会换行，或者交换巡逻路线。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如果有人换岗了，估计也早就说出来了，但是两个小队的巡逻路线和巡逻时间还是不一样的。 张帆找的人是曾经的李队长，就是李副厂长的那个远房侄子，当年没跟他去派出所，毕竟在厂子里还有李副厂长帮衬着。 现在，随着李副厂长的权力越来越大，保卫科的升级，他也成了一个科室的科长。 “李科长，好久不见了！”张帆笑着打招呼。 “张所长，您可别这么说，这不都是您的栽培。您还是叫我小李吧。叫别的，我不舒坦。”李科长笑着给张帆倒水。 “行了，咱俩也是老朋友，你给我透透底，这到底是怎么个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的！”俩人客套了一阵，张帆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这个事情，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情，不过我估计肯定还是人的问题。”李科长也没什么瞒着的，直接就说了。 “哦，有什么看法。赶紧说，跟李副厂长说了么？”张帆问道。 “我叔不让我掺和，左右跟我也没关系，就当不知道了。”李科长也是无奈。 原来，当初出了这个事情，保卫处也是风声鹤唳的，毕竟是他们的责任，这人言可畏的，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候自然不好受。 大家也都很积极的分析案子。 可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处长立了军令状之后，大家好像对这个事情都不热衷了，事情居然莫名的淡了下来。 “是针对这个新任处长的？”张帆问道。 “还得是您！一猜一个准！我们几个就是这么觉得的，都感觉这就是个阴谋，是针对新任处长的阴谋。”李科长说着。 “这还不容易猜，当年我刚来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子不也都准备给我个下马威！让我好好工作么！”张帆笑着说道。 李科长被说的有些尴尬，挠了挠脑袋。 “好了，现在你们处理，谁会获利！”张帆继续问道。 “其实，当年厂子扩大，我们几个老资历自然升为了科长，这也没什么，大家心里的预期也就这样，再加上一些新来的补充，大概的架子也就搭了起来。部里还派来了三个副处长，每人分管不同方面的工作。最为棘手的，就是这个处长的人选。貌似开了几次会，都没有最后确定。最后还是几位局领导亲自挂帅，这个事情也就一直拖着了。”李科长慢慢的说着。 并且介绍的极其详细，几个人的关系，背景等等都跟张帆介绍了起来。 张帆一听，就知道，这是李副厂长早就授意的了，否则他也不会说这么多。 毕竟，跟这个李科长，关系有一些，但是不多。 能说一点已经是给张帆面子了，何况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节省时间。 原来，从局里派下来的三个副处长，一个是个老革命，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就从一线上下来了，到轧钢厂养老，无疑是个轻松又待遇好的地方，这个不说。 另外两个，可是各有不同，据说身后都有部里的关系，也是从其他工厂保卫科科长的职位上升上来的，都担任着保卫处的重要工作，也都是作为未来处长人选在培养的。 两人这些年也是争来争去，毕竟局领导或者厂领导挂着处长的位置，也就是偶尔过问，平时的大部分工作都是这俩人具体负责，另外一个也就是个摆设，很少过问具体事情，完全等待退休。 本来，大家也都以为这俩人中的一位会是下一任的处长。 于是，站队的，跟风的大有人在。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不，部里就派了一个这样的处长过来。 这下面人的心思自然也就有了想法。 之后，李科长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张帆不用想也明白，这就差点说，这事情就是这俩人中的一个做的。 不过张帆看了这个案子，也比较倾向于陷害，而不是盗窃。 只要这个新来的处长受了处分，再有其他人破了案子，尤其是这俩人中的一个，那就是立了功，这升职也就是顺其自然了！ 第254章 还想一石三鸟，看我张帆答应不答应 本来这轧钢厂内部的案子也基本都是轧钢厂内部解决，很少会麻烦派出所，最多也就是过来收个尾，接收一下犯人之类的。 按理说，如果这个新来的处长没有解决，下一步也就是这两个副处长出来解决了，毕竟两人无论资历还是背景都是可以申请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案子就从中间直接到了派出所。 张帆笑笑，看来这中间还有人出手啊。这是要把水搅浑，之后，处长倒台，始作俑者伏法，旁观者坐收渔翁之利的局啊！ 高！真的高！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把一切都看清楚，之后借助外部力量，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所有人。 张帆嘴角含笑。 但是当李科长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毕竟跟张帆工作过几年，对张帆的一些习惯性动作自然了解，每次张帆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这次是李厂长要我们派出所介入的？”张帆直接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舅！”李科长赶紧否认。这会也不避讳了，连舅都喊出来了。 “张所，您是知道的，我舅只要在这个位置上熬两年，就一定会升职了。没必要的！再说了，我舅也怀疑这次事情在针对他，毕竟无论是仓库管理还是保卫都是他的责任范围，这次如果没处理好，他也要担责任，会有影响的。还想着内部解决，大事化小的。可是，汪副厂长一定要求，派出所介入，否则就直接上报部里！”李科长赶紧解释起来。 他生怕把李副厂长也连累进去。 张帆想想，可不就是么！这么多年跟李副厂长的接触，如果李副厂长想要借刀杀人，完全可以跟他直说，没必要用这么曲折的手段。 也散去了一些火气。 不过这个汪副厂长，又是哪位，完全不认识，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刀，张帆不是很理解，应该没有交集，也没有矛盾的。或者人家无论是谁，只是需要一个第三方的刀罢了。 无论是曾经的张帆还是现在的，最恶心的事情就是被新任的人背刺了！ “成，那我就好好调查调查，尽快把案子破了！”张帆说完，也就告辞离去。 张帆走后，擦了一把冷汗，突然感觉，这个曾经的张科长了完全不同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回了回神，赶紧给李副厂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走吧，柱子，咱们会会这几个人！”张帆对柱子说道。 两人就向关押室走去。 “这几个人怎么看？”张帆问向柱子。 “张哥，这能怎么看，刚刚见过一下，啥都不知道，你这是拿我开心了。”柱子开着玩笑。 “说说！”张帆说道。 柱子从部队回来之后，观察的本事就一直不错，也不知道是部队训练的，还是以前就有这能耐，一直没有开发出来。 “别人都还好，那对双胞胎有点问题！”柱子直接说道。 这如果是别人问，柱子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跟张帆两个人自然不存在，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成，那咱俩就先从那两个仓库保管员开始！”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直接就开始安排了起来。 柱子做为主审，张帆做记录。 “张主任，说说当天的情况吧！”柱子淡然开口。 “本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张卫国都快哭出来了。 “张主任，没说事情与你有关。先把当天的情况都仔细说清楚，记住，是任何事情，哪怕是一点小事。”柱子强调了一下。 张卫国看到对面的公安并没有很严厉，情绪也平复了一些，这两天，无论他怎么说，别人也不听，这会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说了，自然开始说了起来。 根据他所说，当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接的时候都很清楚，还确认好了，也没有什么差别，跟记录一样，晚上就是值班，看了一圈之后，没什么事情，两个人就轮流休息了。 早上交接班的时候，就发现少了。这么大的量，自然都很谨慎，跟交接班的人查询几次，都是不对。没有办法了，才上报了厂子。 “你做为一个主管，还需要自己守夜么？”柱子问道。 这种事情，基本都是下面的人做的，职位变动了，这工作职责也就不一样了。 “很少，每个月也就这一天。按照厂子的制度，到了主管和副主管之后，基本都不需要值班。我们二车间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算是到了主管副主管的级别，也还是要轮班，每个月一天，给大家做个榜样。”张主管坦诚的说着。 “你是什么时候休息的？”柱子问道。 “这，这，这，我记不得了！” “这怎么会记不得，两个人值班，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你是哪个班？“柱子继续问道。 “哎！不瞒两位公安同志。我喜欢喝酒，不喝酒换个地方睡不着。所以，当天，喝了点酒，直接就睡了。”张主管也不想隐瞒，生怕被人查出来，自己沾上什么责任，也就坦白的说道。 其实，几个主管副主管，要每个月值一天班，也就是标榜一些东西，就算值班，也没有那么认真，毕竟还有手下的人在，也就是走个形势。 所以，张主管在每次值班的时候，也都带着酒，交接班之后，也就自斟自饮了起来。至于什么时候睡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柱子点点头。厂子里的大概情况，柱子自然知道。不止这个仓库主管是这样，他们以前的食堂仓库也差不多，丢点小东西，就做做账，平了就是了，也就是没出过大事，大家也都不在乎。 第255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换成了管理员刘成。 “说说当天的情况？”柱子一样平静的开口。 “当天，交接班结束之后，张主管上半夜，我下半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刘成直接说道。 “哦？真的这样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凭空少了一吨钢材。难道钢材也会飞？”柱子笑着说道。 前面张主管都说了，他这么说，或者是要保护自己的主管，或者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交接班的时候会少了钢材！”刘成还是一样。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主管都说了，当天他喝了酒就睡了。是你一个人值班的。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干嘛？”柱子笑着说道。 刘成听到这个，有些愣神，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主管会直接坦白。这种事情，谁不是藏着掖着的啊，生怕别人知道了给自己穿小鞋，可是现在主管都坦白了，被动的就是他自己了。 看着刘成面露纠结，柱子就知道，这小子有事没说。 再次开口说道。 “我对于你们厂子的制度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柱子语气略微重了一些。 刘成纠结了一会，终于说了。 “那天晚上，就我和主管两个人值班，主管每次值班都是自己喝酒吃肉的，让我一个人值班，那天，我看到主管睡着了，心里就不舒服。之后越想越气，我也就偷偷的喝了酒，吃了些菜，之后也睡着了。不过我醒的比主管早，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可是到了交接班的时候，一核对就发现少了钢材，所有人都傻了，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只能上报了。”刘成直接说道。 “你们主管带了多少酒？”柱子皱了皱眉。他也是个喝酒的，也是大概知道，这一个成年男性，如果不是喝的很多，怎么会醉的那么快，还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这事情是在两个人睡觉之后发生的啊！ “就一瓶散酒！”刘成说道。 “你们主管喝了多少？你喝了多少？”柱子问道。 “我们主管喝了大概有半斤。我没敢喝那么多，怕被他发现了，大概喝了二两多。”刘成讷讷的说着。 “就这么点酒，你们两个就一睡不起了？你们这酒量也太差了。”柱子像开玩笑一样说着。 “才没有，我酒量还是好的很。平时一斤都没问题，主管的那个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地瓜烧，度数高一些，喝了点，也就睡了！”刘成听到有人怀疑他的酒量，赶紧说道。 柱子点点头，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张帆，张帆没有表情，就像真的是个记录员一样，认真的记录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让人带走了刘成，柱子问道：“所长，什么感觉？” “还什么感觉，你不是都知道么？还过来问我。等下提审四个巡逻员，着重问问细节，关于主管酒水的来历或者在来上班的路上遇到了谁，稍后在问问也就是了，估计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隐瞒的。”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 这不是很明显了么？正常人的酒量也许半斤的样子会醉，但是对有一个经常喝酒的人来说，就算醉了，也不会醉的什么都不知道，车间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个人睡的跟猪一样，这很显然不正常。肯定是酒出了问题。 本来，柱子还准备直接再次询问主管的。不过听了张帆的话，也感觉挺对的，如果这个事情跟主管有关系，那也不会用酒水这招了，所以，应该是知无不言的。 也就按照张帆的要求，开始提审起了四个巡逻员。 “这个刘大壮和刘大宝是兄弟么？”张帆看着名单，问向柱子。 “嗯，打听过了，是两兄弟。大哥刘大壮，比刘大宝大两岁，都是在轧钢厂扩招的时候进的的厂子。”柱子回答道。 “嗯嗯，那先从另外两个开始吧，这两兄弟放在最后。”张帆说道。 之后就开始对四个保卫处巡逻人员的审查。 四个人的答案也大同小异，基本都差不多，按照保卫科的计划，孙家星弟两人应该是从东向西巡逻，孙卫民和葛山两个人应该是从西向东进行巡逻，双方应该在路上会有相遇。 这种巡逻张帆是参加过的，自然知道，一般两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进行巡逻，中间会有相遇，一般也就是抽口烟，随便聊聊，之后就是继续巡逻。 毕竟这大半夜的，人也不是机器，总要有个休息的时间，这也都是正常。 另外，夜间值班的人数本来就不多，厂子又这么大，这几个人也不是就负责二车间工厂这边，还有很多地方要走的。 四个人陆续进来接受审问，四个人的回答也大概相同，当天晚上都没有太多发现，很正常。 只有一个孙卫民说当天晚上在巡逻的时候，肚子突然不舒服，就出去上了个厕所，不过时间不长，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具体的时间不是很记得。 其他的人也是这么说，因为在相遇的时候，几个人聊起，少了一个人，葛山还说他懒驴上磨屎尿多。几个人还说笑了一阵，不过在后面回到保卫处的时候，大家都见到了孙卫民，也就没当回事，只当是吃坏了肚子。 几个人都审讯完了。 “什么感觉？柱子！”张帆问向柱子。 “我有几个疑点。第一，这个孙卫民的上厕所时间，绝对不是十几二十分钟，虽然不能确定时间的长短，但是根据这个厂区的巡逻路线和位置，以及大概速度，这个时间应该在四十分钟以上，这对上厕所来说就是太长了。第二，就是这个刘家兄弟的老大，刘大大壮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最后，就是这几个人的口供好像都是背出来的，太统一了，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而且都很机械，不自然。”柱子一点一点说着。 “嗯，不错，那就按照你的感觉继续往下面查吧。丁一在这边跟你配合。我也没什么嘱咐的，就看你的表现了。”张帆说完，就留下了两个人，自己则准备去仓库那边看看。 看看老赵那边怎么样了，过了这么长时间，那边应该有了结果才对的。 第256章 刘大妈的消息 还是老办法，兵分两路，尽快会师。 一点人情世故，一些小心思，张帆相信应该会很快揭露真相的。 柱子继续对几个人进行审问，张帆跑去看看老赵那边找的怎么样了。 在没有人工以及大型车辆的配合下，一吨货物想要离开厂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人用了什么办法，来了个灯下黑，钢材最大的可能就是还在仓库这边。 张帆也不着急，就慢慢的向看仓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熟人，在这种国有大型工厂里面，相对来说，人员还是相当稳定的，大部分人都是要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只有不断的进人，很少有开除或者调离的情况，除了个别领导。 所以，很多老职工还是认得张帆的。 “张所长，今天怎么来厂子了？有啥事？”一个大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呦，刘大妈，最近身体还好？”张帆打着招呼。这个刘大妈是个食堂仓库的大妈，为人热情，当然了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这个刘大妈的嘴就是整个轧钢厂出了名的广播站，小百科，消息树和情报站。真个就是一个包打听。 整个厂子无论大事小事，感觉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当然了，准确度可是完全没有保证的，大部分估计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好，好！都挺好。”刘大妈笑着说道。 “对了，刘大妈。这食堂，中午还有剩菜没？中午过来，这还没吃饭呢！”张帆说道。 在整个轧钢厂工厂来说，小道消息的集散地，就在这个食堂后厨了。大妈太多了，这说嘴的也就最多。 “有，有，每天都有。走，我带你过去。你们这么忙啊！连口吃的都没顾上。”刘大妈关心的说着。其实她更关心，张帆这个派出所所长来厂子是干嘛的，她在厂子工作了这么久，派出所过来的概率还是很低的，不过每次来都一定有大事，这可是她的强项，必须得到第一手资料，让别人羡慕去。 确定了目的，两个各有心思的人，赶紧向食堂走去。 张帆到了食堂一看，发现剩菜还有一些，也还没有完全凉，就花了点钱，都买了，之后让这些大妈帮忙给工厂方向和保卫处方向的公安人员送过去了。 都还没吃饭呢，多少吃一口。 之后就是开始互相试探，张帆想看看刘大妈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刘大妈想知道张帆他们派出所的来轧钢厂干嘛，厂里子面出了什么事情。 “刘大妈，那天晚上你值班？”张帆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啊！本来是不用我们这些女同志值班的。不过，我这家里什么情况，您也知道。主任为了照顾我，安排了我的夜班，反正厂子里面有那么多保卫处的人，还是很安全的，我就晚上随便看看，也不用一直盯着，毕竟，谁也不会为了点白菜土豆的，大半夜过来偷。那些肉啊什么的，都在冷冻室呢！还是很安全的。”刘大妈说着。 刘大妈的家里张帆还是知道一些的，自己带这个小孙女生活，儿子不在了，儿媳妇改嫁了，就留下了小孙女，跟着刘大妈生活。刘大妈一个月将近20块，虽然足够两个人生活，但是，毕竟一个大妈带着个小孙女，厂子里面还是挺照顾的。 值夜班，每天都有补贴，还有一顿晚饭供应。还是不错的。 “嗯，那还是挺好的。生活也能有所改善，刘大妈，那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张帆问道。 刘大妈人老成精，听到张帆这么问，自然知道，肯定是那天晚上，厂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估计是事情挺大的，生面要求封口，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传播出来。 不该问的是真的不能问，对于从解放前走过来的人，多年的生存哲学自然明白这些。她虽然喜欢传播小道消息，但是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是知道的。 立刻仔细想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啊，那天晚上我起夜，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回仓库的时候，好像在二车间仓库对面的土堆后面看到个人，在那里看着什么！”刘大妈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哦？刘大妈，看清是谁了么？”张帆平淡的问道。虽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啊！ “没看清脸，就看到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人。身高还挺高，人不胖，看着应该是个年轻人。后背上，还背着枪。我还哪敢继续看啊，我怕是保卫处执行任务，就远远的看了一眼，赶紧走了。”刘大妈说着。 张帆暗暗记下。 “刘大妈，那么晚了，这么大的厂子，你还敢一个人上厕所啊。”张帆貌似关心的问着。 这年头，人们才不愿意晚上出门呢，基本都是屋里放个痰盂，起夜什么的就用那个，早上一倒就完事了。 “嗐，这有什么好怕的，厂子里面安全的很，我刚从食堂仓库这边出来，就看到几个保卫处巡逻的人在抽烟聊天，厕所离得又不远，有什么事，我一嗓子，这些人就都到了。”刘大妈无所谓的说着。 “哦，你看到了谁在抽烟啊？”张帆问道。 “刘家那两兄弟，还有小葛，他们三个。”刘大妈确定的说着。 “哦？怎么只有三个，不是两两一队么？应该有四个人啊？”张帆故作疑惑的问道。 “哦，好像是的，以前也看到过他们。有时候两个人，有时候四个人的。都是双数，不过，那天就三个人。”刘大妈说着。 “这么确定啊？”张帆开着玩笑。 “张所长，你可别看大妈年纪大，这眼睛，这耳朵，都好的很。我还听到那三个小子在说谁家的小媳妇好看呢！呸！都不是好东西！”刘大妈厌恶的说着。 张帆笑了笑，没说什么。 正准备询问其他事情的时候。 突然一个大妈跑了进来。 “刘大妈！快走，快走！人抓到了！” 第257章 乌龙，秦淮茹搞破鞋被抓 “什么？抓到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说完了，刘大妈就起身跟着几个大妈向外面跑去。也不管张帆来到厂子里干嘛的了。 这几句话听的张帆有些诧异，什么抓到了？抓到了什么？ 未必这轧钢厂还有别的案子。 张帆赶紧扒拉了两口饭，也跟着几个大妈向外面跑去。 跑了几步，张帆看了看方向，这应该是一车间的方向。怎么？难道一车间也有案子。 相比于其他的，一车间显得更为重要，主要是一车间生产的零部件，有一部分都是军需产品，这些产品的精密度和保密度明显程度更高，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无论是轧钢厂还是派出所，都会有责任的。 张帆也有些着急了，加快了脚步，都跑到几个大妈之前了。 越接近，让张帆越是诧异。一路上没有看到一车间的工人，也没有看到保卫处的人，就是一些食堂的大妈在向这个方向跑。 其实也没多远，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至于张帆为什么能找到，完全是一路都有大妈在，不断的指引着方向。 这是一车间后面的一个小仓库，不过，这个仓库早就弃用了。在张帆工作的时候，就不怎么用了，主要是因为太小，已经适应不了一车间的产量了，后面就用于堆放一些用不上的劳动工具，或者废弃的东西。完全就是个杂物间。 这里能有什么事情？ 张帆一阵诧异。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心理，也就跟着大妈向前走去。 “哎呦！张所长来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惊动了派出所。”一个大妈说道。 “对！就该给他们抓起来”另一个大妈说着。 之后就是七嘴八舌。 听了半天，张帆也没听出来是什么事情。 走进小仓库。 一进门，张帆看到的情况，差点颠覆了他的三观。 只见两个人被几个大妈压倒在地上，脸都埋在地上，张帆并没有看清是谁，因为衣服都是工厂的工作服。 只见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裤子在小腿上，屁股露着。女的上衣被褪了一半，裤子也脱了一半。白花花的肉都露着。 张帆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赶紧走了出去。 奶奶的，居然是两个人在仓库里面搞破鞋，应该是被这群大妈抓到了。 完了，我不干净了！居然看到了这个！不会长针眼吧！张帆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咳咳，张帆咳嗽了两声，还以为是什么案子呢，这些大妈这么激动，弄了半天是这种破事。晦气！张帆心里想着。 刚准备走人。 “张所长，这两个人，你带回去吧！”一个大妈好像获奖一样，跟张帆说着。脸上的笑容好像抓到了特务一样。 “大妈，这个事情，应该是归你们单位工会和街道管理，不归我们派出所管。你们还是通报厂子和街道吧！”张帆说道。 这样的事情，抓回去能怎么办。也就是个男女生活作风问题，还真的不归他们派出所管。 大妈一听，立刻表示知道了，就派人向厂办公区跑去，并且，几个大妈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绳子，把两人绑了起来。 看的张帆一阵阵直呼晦气。你说你绑起来也就算了，是不是也帮人把衣服穿上，可是这些大妈好像不管这些，两人被抓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当看清两人的脸的时候，张帆更是大呼晦气。 怎么会是她！ 原来女的正是张帆院子里的贾家媳妇，秦淮茹。这会正半裸着身子，被几个大妈绑着，低着头。 张帆也顾不上看男的是谁了，赶紧快步溜了。 这要是让秦淮茹发现张帆在这里，以后在院子里碰到，可怎么面对哦！ 张帆自己都觉得会不好意思，还不如赶紧开溜了。 在回二车间仓库的路上。 张帆不断的呸呸呸吐着口水。奶奶的，就是过来调查个盗窃案，结果发现是人为的陷害，本来就够晦气的。结果就碰到了食堂大娘们抓奸，更是晦气。 张帆都不禁慨叹，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同时，心里也在暗骂李副厂长，要不是李副厂长要求，张帆根本不用来这里，一个盗窃案，老赵带队也就是了。 不过李副厂长强烈要求张帆要过来。 结果弄出了这么一出。 等到案子破了，一定要让李副厂长破破财，否则根本平复不了张帆现在郁闷的心情。 这大概就是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了。 倒霉的事情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好事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很快，来到二车间仓库。看到几个同事也吃过饭了，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老赵，怎么样，丢失的钢材找到了么？”张帆拉过老赵，低声问道。 老赵笑了笑。轻声说：“找到了！” 之后就跟张帆描述了起来。 原来，老赵带着赵鹏，在仓库里找了一会，也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正常，如果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藏在这里，估计早就被人找了出来。 之后，老赵通过后门，来到了二车间生产车间。这里是几个炼钢的熔炉。 当然，除了熔炉，旁边还有大堆大堆的废料。有的是煤炭废渣，有的是钢铁废料，总之什么都有。 车间后面有两个门，一个是通向仓库的，一个是通向另一个门的，这个门，就是用来运送废物垃圾的。 也就是，二车间生产出来的钢材，就通过器械运送到二车间仓库，而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渣废料，就是通过另外一个门，运往其他的地方，之后丢弃或者另作他用。 因为二车间仓库出了事情，在派出所来的时候，二车间的生产工作也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组织开会，除了包括生产安全，自然还包括了保卫制度。 亡羊补牢，这会加强一下教育也算是补救一下了。 另外就是，丢失钢材这个事情，在二车间已经基本传开了，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也就把大家集中起来培训，方便阻止消息的散播，为破案工作争取时间。 第258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整个车间也没有人，机器也都是停的，应该是还保持着前天刚刚出事时候的样子。 对于这样一个大厂来说是，生产任务相当重，能这样停工两天，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大事了。 老赵带着赵鹏，在车间里面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两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堆放在锅炉后面，还没有运走的废料堆上面。 这个废料堆平时什么样，大家也都不知道，谁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废料的情况。都是胡乱的堆着，谁会管一堆废料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找来了两把铁锹，还是在废料堆里面扒拉了起来。 还没有下几铁锹，就发出了当的一声金属碰撞声。 两人一听声音，就知道了，这案子算是破了一半了，赃物找到了。 果然，扒拉了一阵，就看到一大块钢材，正在废弃物品堆下面埋着呢！ 张帆听了过程，也是笑笑，开始张帆还想着，怕不是被运到了废品仓库了吧。 也就是另一个门通往的地方，那边也是隔一段时间清理一遍了，看了记录，这几天没有清理，张帆也就放心了。 没想到，这些人玩的灯下黑还挺好，没运送那么远，就放在了二车间的废品堆里面，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嗯，前后大概两个小时，东西找到了。 剩下的就是要把人揪出来了。 赃物都找到了，就看看哪个人是突破口了。从刚才跟柱子的聊天中，也能看出来，这个刘家老大，应该会是个突破口，太过于紧张了，心态应该是几个人里面最差的。 没出两个小时，四个人都老实交代了出来。 面对已经被找到的钢材，几个人就算是想要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事情也很是简单，就是这个副处长干的。 两个副处长，一个叫胡月，一个叫张能。两人年纪差不多，后台力量与各种表现也都差不多，本来这次升职处长的位置也是应该自然的落在两个人之一的头上。 如果是这样，两个人也都会认栽，没有拼过人家么！这也正常，只能再等机会或者找找人外调了。 可是，就在两个人在努力的节骨眼上，部里派过来了一个空降的处长，这让两个人很是不服。 再加上，新来的这个处长刚刚从部队转业，各方面的工作都还在适应，所以，处里现在的很多工作都还在两个人手上。 在这种情况之下，胡月，就准备铤而走险，祸害一下这个新处长，之后，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让自己冲上处长的位置。 可是，要怎么处理，一时之间还没有想明白。就在一次酒席上，居然碰到了二车间仓库的副主管。 本来酒席挺顺利的，但是两个人这心里各有各的不舒服，就在找了个地方继续喝，喝着喝着两个人也就把这苦水都吐出来了。 原来，这个仓库副主管跟仓库主管也是有很多的矛盾，工作也是各种不顺心。 说着说着，俩人甚至说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俩人趁着酒劲就开始谋划，如何能给保卫处处长与二仓库主管都给坑一道，这样两人就可以顺利升职了。 计划也不是很严密，毕竟酒后仓促的决定，但是胜在管用，只要轧钢厂所有的部门都能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这个事情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 过程很简单，胡月靠着这些年跟自己站队的刘家兄弟和老葛三个人，趁着晚上巡逻值班的时候，利用机会给仓库主管的酒里用药，等到睡着之后，就用车间的机器，将钢材运到炼钢仓库的废料堆里，之后，几个人稍稍铲几锹废料，把东西盖上就行了。 在这个过程中几个问题就是，如何给主管的酒里下药，还有就是如何治走这个孙卫民。 本来保卫处的派系就分裂的有些严重，有些积极进取的就直接站队了两个副处长，一些老成持重的，就做着自己的事情，还是跟着自己的科长走，没有太明显的站队。 这个孙卫民，确是一个明显站队到了张能一边的人，胡月想要进行这个计划，自然要瞒着这个张卫民，万一要走漏了消息，那就麻烦了。 本来胡月是想换班的，但是当天的队员各有各的事情，自己的几个铁杆也被分配了不同的事情，不是很好操作。最后还是刘家兄弟保证，在行动之前一定可以把孙卫民支开，这才开始了行动。 那么另外一边，就是要如何给主管下药的事情了，这个事情倒是简单，这个主管的酒瘾有点大，习惯性的就是在厂门口旁边的一个地方打酒。 这天，副主管，知道是他值班，也就通知了胡月今天行动，他先找了一个仓库的人，在主管的上班路上，给主管送酒，名头自然很简单，想从主管这边换些稀缺的票据，家里要用。 主管果然上当，答应了也就接过了酒。 后面又派了人在旁边观察，看到了仓库主管和另外一个管理员都喝了酒，这才通知了胡月那边开始行动。 至于如何能控制另外一个管理员也会喝酒，这都是副主管长期观察的结果，这个管理员也不是第一次偷喝领导的酒了，基本每次两个人值班，都会在领导睡觉之后，偷喝一些。 不过，平时领导打的一斤酒，基本都快喝完了，他才轮到喝一点。所以每次还都是清醒的值班。 但是这次，领导半斤左右的酒就睡着了，他也喝了不少，也就睡了过去。 另外一边，保卫处几个巡逻的人员也是十分顺利，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支开孙卫民，可是正在巡逻的时候，这家伙闹肚子，自己跑了上厕所去了。 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么！ 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 第二天，胡月和副主管收到汇报的时候，还是笑了好久的。 如果按照两人的计划，当天，基本上这个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两人的计划天衣无缝了。 可惜，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第259章 派出所的这把刀，也不好用啊! 一个副厂长，平时也不说什么话的，或者说，说话也没什么人听他的，这个人现在就管一个工会，没啥实在权力。 但是这次厂领导层会议上，这个人却难得的坚挺了起来，一副不让公安过来接手，他就要直接越级上报的样子。 本来这个事情，大家也都是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都准备在厂子里面解决，虽然都跟这个新来的保卫处处长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事情一旦上报，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轧钢厂的领导层估计都要受处分，只是责任大小不同罢了！ 大家也都想着大事化小，内部解决，大不了用时间换物资，把一吨的钢铁做到一个月的产量里面去，总会做平的。 可是，现在有人明显要闹大，无论是杨厂长还是党组书记，包括几个实权副厂长，都没有拦着的道理了。 谁都怕不要命的。 再加上，国有大厂丢失一吨钢材的事情也太大了。 也没拦住，这不，派出所就过来介入了。 正在张帆这边开始收网的时候，仓库副主管趁着周围没人，赶紧跑到了一个地方，找到了胡月。 “老胡，这事情怎么办啊？现在派出所介入了。那些人还能守住秘密么！”副主管急的满头大汗。 “怕什么！每个人都收了那么多东西，他们说了，自己就能跑得掉了，都好不了，放心，我在事情开始之前，就警告过他们了，不会牵连出我们的。只会说，他们自己看不管新来的处长。”胡月老神在在的说着。 看着胡月的样子，副主管也放下心来，其实他早就有些后悔，自己喝酒之后，跟胡月一起做了这个事情了。 仓库主管和副主管之间的待遇差距和手中权力，可没有保卫处处长副处长之间的差距那么明显。 甚至可以说也差不了多少，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点个人恩怨就把自己犯上的这条船，这要查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所以，他慌了。 不过看到胡月的样子，又想了想胡月背景，他也放了下心，其实也是没办法就，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他现在想自首，机会都不多了。 事情都过了一天了，早干嘛去了，这会看到要事发了，出来自首，谁信啊！ “还有，最近别来找我，别让人发现了，自然点，没事的！”胡月又嘱咐了一句。 这个胡月，算得上是一个官二代吧。他父亲是工业部的一个领导，还监管着另外一个国有大厂，本来，胡月到了那边去工作可以很顺利的升职的，但是这个胡月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要来轧钢厂保卫科，这才出了这么多事情。 不去管这两个人谋划什么。 在保卫处的一间办公室里面，派出所的几个人正在开会。 “张所，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吧！目的动机，人员都知道了，赃物也找到了。咱们就撤吧，关于这幕后的指使者，咱们还是别管了，留给他们轧钢厂自己管去吧！”老赵对张帆说道。 这也是个坑，虽然人家让派出所介入了，但是最后是个这么结果，轧钢厂保卫科内斗。 这要是派出所管多了，轧钢厂会觉得丢面子了，万一事情传出去了，更难看。 可是，如果管少了，他们几个还多少有些责任，毕竟出镜了，就要有结果。 弄来弄去，这烫手的山芋反倒来到了派出所的手上。 所以，老赵的意思，就是让轧钢厂自己解决，让轧钢厂自己撤案，这样，就跟派出所没有关系了。 “老赵，你怕是想简单了。事情到了这里，大家也都会看出来怎么回事了。但是，他们让我们来之前，就没人这么想么？这个厂子可是不缺聪明人的。建厂十几年了，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盗窃案发生啊，上次咱们在厂子里面抓的那几个盗窃材料的工人，已经是厂子这些年来最大的盗窃案了。”张帆笑着说道，一边还用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你是说，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推动这个事情！想让这两方都得不到好？”老赵问道。来到厂子之后，他一直在带人在仓库现场，并不知道太多这厂子里的人事关系。 还是事情明了之后，才知道，是多年的副处长与新来的处长之间的矛盾。 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有，不过，别的人也就是在背后吐吐槽，说说不满。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 转移国有资产，蒙混过关，引起厂内混乱，耽误了车间生产，无论哪一条，都能让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新来的处长也得不到好，虽然是被人陷害，但是这工作方法，工作策略，工作能力，也都值得怀疑，就算继续在厂子里面工作，可是这第一次就变成这样了，这以后也没什么面子了，或者说，仕途之路，就此打住。 老赵想着。 这会听到张帆说还有第三方在浑水摸鱼，想想，也是应该这样。 因为，这陷害的一方自然最愿意的是自己出来，解决事情，既表现了自己的工作能力，又把事情难过了解了。 何乐而不为。 可惜，派出所介入了进来，这个事情难过，就变成的不能控制了。就算厂子还想捂住，也捂不住了。 这个副处长一定要处理了，处长也没得到好，这第三方这不就得到好了么！ “张所，那咱们这不是被人当枪使了么！忙活了这么半天，结果是给别人开路！”丁一有些不忿的说着。 “想用我这把刀，还要看看他用不用得起！既然想浑水摸鱼，渔翁得利，那也要看看他接不接得住！柱子，对孙卫国，继续审问！”张帆说道。 “好嘞！这小子肯定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谁家拉肚子拉了那么久啊！”柱子一边说，一边对丁一打眼色。 丁一一看，张帆这是想掀桌子了，让三方都不好过。自然来了兴趣，在派出所干了这么久了，一直顺利的要死，这会差点被人利用了，能高兴才怪。 感觉到，有了泄火的机会，赶紧笑着，跟着柱子去审问孙卫国了。 第260章 心里压力太大，还是招了吧 无论是谁，被莫名其妙的利用了，心情都不会很好。丁一，一直都是脑袋灵活，性格稳定的，可是这次，当知道有人居然想要利用他们派出所这把刀，能舒服的平淡对待那才是怪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其实张帆对这个事情，也是有所估计的，估计这个孙卫国应该是投靠了另外一个副处长，张能，并且这张能的身后之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汪副厂长，或者，张帆同汪副厂长都是部里某个领导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新来的刘凯旋被打击了士气，短时间内很难在轧钢厂做出什么成绩了，如果还有人挺一下应该很快就会调离了，毕竟在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而能够一转业就成为榨干长保卫处处长的人，身后没人，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另一个胡月副处长，在这次的事件中，被派出所的人抓了个现行，这以后也是一样，基本绝了前路。 这最后，整个榨干厂保卫处，不就剩下了他张能一个人了么。 从业务上，多年的岗位经验，没有问题；从背景上看，还有人给他说话；在这个事件上，也没有任何参与的痕迹，完全置身事外。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是要向上走一步了。 可是，张帆可不愿意这样。想用派出所让他走一步，想屁吃去吧。 “当天你去上厕所了？”柱子又开始了对孙卫国的审讯。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我算算时间，应该要跟刘家兄弟碰面了，就请了个假，赶紧去厕所了。”孙卫国继续开始重复他之前的证词。 “上了多久？”柱子问道。 “这个不是说了几遍了么？我不知道啊，没手表，不过上厕所能多久，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吧！”孙卫国有些急躁。 “啪！”丁一在旁边拍了一下桌子。 屋内安静了。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不用你教我们要怎么问！”丁一厉声喝道。 这会可是没有什么文明执法的政策要求的，相反讲究的是强力打击所有的违法犯罪活动。 所以，在审问过程中，用些套路，才是正常的发展方向。 孙卫国或许是觉得柱子子一直都是正常审讯，已经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专政的铁拳，还以为是他们轧钢厂保卫处呢！这说话就随便了一些。 可是，这会看到丁一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公安的审问手段，不自觉的身上都嘚瑟了一下，也安静了不少。 “你平时巡逻一圈的时间是多少？”柱子继续问道。 “大概40分钟到50分钟。”孙卫国直接说道。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作为行动组的保卫处干事，每天的工作都是这些，这个问题如果还要思考，那可就真的是不打自招，说自己有问题了。 “那每天大概巡逻多久会跟另外一个小队碰面？”柱子继续问道。 “大概15分钟到25分钟之间，每个小组走的路线不同，路上也许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没有确定的时间。”孙卫国也没有含糊，直接说道。 “哦，可是，跟你搭档的葛山可是在巡逻的路上一直没有看到你啊。刘家两兄弟的口供也能证明，是回到处里，才再次看到你的。”柱子拎着两份口供，淡淡的说道。 “你从开始巡逻十几分钟之后，就去了厕所。到大家巡逻结束，回到处里，短暂休息。这个时间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了吧！你这肚子疼，这泡屎可是拉了很久啊！”柱子继续说道。 “啊！不会吧，不可能那么那么久的！我没有手表，不记得了，当时身上不舒服，可能真的挺久的吧！”孙卫国开始装傻了起来。 “你不会把肠子都拉出来了吧！需要不需要我去把当天晚上所有值班的人都叫出来，看看这个时间有没有人在厕所里见过你？”丁一嘴角讥诮的问道。 “没有人，我没看到人啊！”孙卫国说道。 或许是平时值夜班比较多，对厂子里面的夜间情况也很了解，说到没有人的时候，孙卫国已经没有了什么紧张情绪，反而很是轻松。 “真的没有人么？”柱子也盯着孙卫国。 冷冰冰的眼光，让孙卫国心里再次打起了鼓。不会吧，不会吧，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真的在上厕所啊！孙卫国开始反复思考。 挣扎了一会，孙卫国咬咬牙，想到，这帮公安就会诈人。肯定是骗人的。 “没人，真的没人。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孙卫国肯定的说着。 “允许你肚子疼，就不允许别人肚子疼了？”丁一开了句玩笑。 孙卫国刚想跟着这个公安的语气也笑一下的时候。丁一立刻板起了脸，再次严厉的说道：“孙卫国啊，孙卫国。你也是部队转业的，在国有大厂工作，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你这份工资呢！你可要想好了，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现在我们是在给你机会，也是看在曾经都是战友的份上，给你面子，争取个好表现。可别自误了啊！” “孙卫国，你也是做保卫工作的。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在这里跟你磨什么牙？要是我们都把证据摆出来了，你就被动了。别到时候什么都没算计到，连工作都没了，想想你家里人吧。全家一起去要饭么？”柱子也补了一句。 听到两个人的话，孙卫国的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公安对他的离开时间，回去时间，都了如指掌。这是已经掌握很多证据了。 另外，两名公安已经不再关心丢失钢材的问题了。而且，从两个人的轻松程度来看。 难道？难道？公安已经把案子破了！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孙卫国已经越想越乱了。 “好了，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来说说？”柱子沉着的说着，并从记录本的瞎买里，又拿出来一张口供。 “孙卫国，还是想想家里人吧！”丁一表现的很是可惜，还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第261章 最后的赢家，派出所得了半头猪 这次，孙卫国没有再次思考，也没有等待什么。 在丁一的话说完，就直接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没干！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着了。” 刚刚在孙卫国思考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自己这个事情是真的没参与啊！自己只要坦白了，就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也就是远远的盯着几个人来着，关于钢材的事情，自己可真的没有插手。 至于张能是不是会有什么牵连，那跟他可就没有关系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都是一样，更何况是这盟友关系了。还是个人顾个人吧，前面的这个公安说的好，还是多想想家里人吧。 自己主动说出来，又跟自己没啥关系，顶多是个不敢参与，没能很好的保护国有财产，工作还是能够保住的。这一大家子可就指望这个呢！ 之后，也不用柱子问，他答了。 挤牙膏谁都累。 孙卫国既然决定了要说，也就不用麻烦柱子丁一了，自己就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在两个副处长各自为政的时候，孙卫国以及另外一个同事张强，就已经跟在了张能身边了。不过，几个人的行事风格都很低调，别人也不太知道几个人的关系。 根据孙卫国的介绍，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张能给两个人安排的都是夜班，并且让他们盯着另外三个人的行动。 因为张强是在别的小组，巡逻的地方也不是这边，当天，张强是在二仓库后面监视的。 “监视什么？”柱子问道。 “没说监视什么？就是让我连看着那几个人在干嘛？”孙卫国说道。 后面有解释了两句，因为两个人这两年就是在你争我夺的，都是在为了升为处长努力着，所以这种盯着对方的人，抓到对方小辫子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所以，另个人也没问要抓什么，就当成例行性的抓对方的短处。 让孙卫国出去，等待带张强过来的间隙。 柱子和丁一聊了几句。 “至于的么？一个岗位罢了！”丁一有些无所谓。他转业回了四九城，就一直在派出所工作，一直工作的很很舒服，一直没有感觉到这权力有多大的作用。 “到了那个位置，这权力就上瘾了！”柱子也是叹息了一句。 每个人都说着，工作都是革命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可是，这个年代的所有资源都掌握在这一部分的人身上，就说这个各种票据吧，能有各种票据的，基本都是各个单位的各种领导。 再说这个工作资格吧。普通人享有一个工作名额，真的是想都别想，还是赶紧准备下乡啦。 整个城市每个工厂，每年那几个工作名额，也都在一部分的手里。 这就是现实。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本来这个案子也就算是破了，要不是这几个人都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也早就不继续审下去了。用张帆的话来说，这一类的事情，统统归于狗屁倒灶。 很快，所有人的口供，证词，证据，都收集完毕。 几个人没啥事，就在厂子里四处走走，遇到熟人就是抽烟聊天吹牛。 张帆赶紧去给李副厂长做了汇报，之后，就要带人离开了。 直接的钢材盗窃案行动者，刘家兄弟，老葛，幕后指使胡月，仓库副主管，面对国有财产产生损失，而没有出手的孙卫国，张强，还有他们的幕后指使张能。 张帆都准备带回去。 看完了张帆的报告，看到最后的定论。李副厂长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保卫处内部出了问题，他的确有责任，可是这不是保卫处有了正经的处长了么，他的管理责任不会太大，总之，没有丢东西，他就没啥大事。 可是，看到这个胡月和张能都要被带走。 李副厂长还是犹豫了一下。 张帆不知道两个人背后是谁，但是他可是门清啊，那两个人可是没有一个好惹的。虽然跟他没关系，但是，毕竟轧钢厂是要归工业部管理的。这个事情，还是不太好办，让张帆在办公室坐着喝茶抽烟。 他赶紧拿着结案报告，跑去找厂长，书记去了。 没一会，果然，轧钢厂再次召开了领导层会议。 将案件情况，直接进行了通报。大家听到钢材找到了，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剩下的问题，显得更为棘手。 保卫处内讧，一个副处长为了陷害处长做出了这种事情，另外一个副处长隔岸观火，还想总揽全局。 所有人心里都在骂娘，没一个好东西。 也在为这个新来的处长感到可惜，倒霉！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这次，坐在会议室的汪副厂长也老实了，一句话没有，也就是投票的时候，还能起到个举手的作用，再也没有了上次开会的强势。估计这老小子，在轧钢厂也就这样了，这辈子唯一的反抗领导机会，用在了张能身上，结果，就是个屁。 坐在这会议桌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前因后果一联系，汪副厂长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扮演什么角色，大家立刻也就明白了。 尤其是李副厂长，现在看着汪副厂长的感觉就是恶心，不仅想要让自己背处分，还想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扎个钉子。 这真的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等着吧，老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李副厂长暗暗发狠。总之，在小本子上，给这老小子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后，会议形成决议，主动撤案，所有相关人员交由部里统一处理。最后就是一些对张钢厂派出所的补偿事情了。 几个人咬了咬牙，要么说呢！还是轧钢厂这种国有大厂大方。 最后，杨厂长亲自找张帆谈，赔了不是，道了歉，还补偿了派出所半头猪。这还是从轧钢厂食堂的分例里面省出来的。 估计整个轧钢厂食堂这个月是看不到肉星了。 不过这跟张帆没什么关系，出来跑了一趟，前后没多长时间，混了半头猪回去。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比给肉更能表现感情的了。 所里每人都能分点，不错，也算解了张帆的一点燃眉之急。 一个月以来，张帆都想着要怎么调动调动大家的热情，这不就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么，有了这半头猪，整个所里估计都能把房顶掀了。 貌似经过上次的街道居委会相亲，所里有几个小伙子都要结婚了，这可都是要钱要物的事。 这半头猪，就是一场及时雨！ 美得很！ 第262章 也算是有些收获 “张所长啊，这个事情，对厂子名声有损啊！还是要帮帮忙啊！”在杨厂长说完了之后，李副厂长补充着。 “放心，放心。咱们所里跟咱们厂子都是一家，说出去谁都不好看，明白的。你看我带来的这几个人，这不都是在咱们厂子干过的么！都懂，都懂。”张帆打着哈哈。 几个人聊了一会，张帆就收队回去了。 “张哥，你知道不？”出了轧钢厂，柱子神神秘秘的拉住张帆，在后面说起了小话。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张帆诧异的问道。 柱子这人现在跟张帆的性格基本差不多了，都是就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对别人的家，别人的事，基本都不怎么上心，这会看着柱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张帆估计是有什么别人家的隐私事情要说，这种状态的柱子，张帆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刚刚你去了厂子里，我们几个没事在厂子里闲逛，跟些老同事聊来哦天。”柱子说着。 张帆一听，柱子跟老同事聊天。他的老同事是谁啊？那不就是轧钢厂一食堂的那些人么！自然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听说，秦寡妇跟一个人在仓库里面搞破鞋，被食堂大妈抓了。这会人都送到街道去了。”柱子说道。 “可不是，当时我不是一个人去二车间仓库么？中午没吃饭，碰到了刘大妈，就去了食堂，给大家弄了点剩饭，正好看到他们抓人。”张帆也是说道。 “这事啊，就当不知道。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尴尬，我过去的时候，人刚给捆上，衣服都没穿！”张帆继续说着。 听到这个，柱子居然眼中闪光，仿佛因为没有看到而后悔。 “我一看，是这个破事，就赶紧跑了。这一个院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她知道了，这以后的日子麻烦事情可就多了。”张帆说道。 “可不是。都是一个院子的，估计咱俩晚上回去，家里那两个肯定知道了。咱俩可要装的像一点，别被发现了。”柱子也说道。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再次向派出所走去。 “柱子，注意保密！”张帆又嘱咐了一句。 这要是让娄晓娥知道了，张帆看了别人身子，还不一定怎么酸他呢！ 吵架是不会吵，不过娄晓娥这个学中文的，阴阳怪气，三分讥笑三分鄙夷的，也让人受不了。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柱子也开着玩笑说道。 这跑到轧钢厂折腾了一圈，过去了几个小时，在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临近了下班时间。 因为，张帆当时带队过去的时候，距离很近，所以，张帆几个人也没有骑自行车。这到了最后，张帆等人回来的时候，也不好直接带着半头猪回来，没办法拿。 只能等着轧钢厂的人送回来。 不过，当所里的所有人都听说，这次轧钢厂送了半头猪之后，全都喜气洋洋的，几个小姑娘小伙子，还不断的在派出所门口左顾右盼的，恨不得这会就能看到猪肉。 反正也快下班了，所里也没啥事了。 张帆就带着老张，老李，程才，在办公室里面聊起天来。 “同志们，今年虽然年初的时候，咱们城里都准备了好多，可是今年这个情况还是挺难的，听说城外的庄稼还没有腰高，估计今年的情况也不好过啊！”张帆叹息的说着。 “摁，我农村亲戚说，现在村里一天也就一顿饭，都是稀的，这上工都没有力气。家里的老人孩子，基本都不出门。减少消耗！”老李也说着。 他老家就是这附近村里的，对这周围的农村情况了解的也很多。 “张所，怎么？有什么想法，还是有什么指示！”程才调笑的说着。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想说，让各个巡逻小组在巡逻的时候，还是警醒点，咱们这四九城，现在这没事做的半大小子也太多了，家里又没吃的，这满大街的晃荡，打劫、勒索、恐吓的时情，大家也都注意着点。还有，就是这出手力度都注意点，别出事了。”张帆提醒了几句。 这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不少，正经赚工资的也许就一个，如果是双职工家庭，那可就是附近生活相当不错的了。 这半大孩子又不上学，也没工作，可不就满大街的瞎晃么，能混点就是是点。 不要以为这个时代的治安很好，大事情的确没有，可是那荒郊野外的真的少了个人，谁都找不到。 还有那帮那大小子的，天天的打架。 只是大家的处理方式都是自己解决，也没有人报告派出所，否则，这派出所的工作真的是从早忙到晚，鞋子都得磨掉几双。 张帆让大家注意点手劲，主要是这派出所这些人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战斗素质可是足够，加上派出所这边吃的也算是跟得上，大家的力气都有。 可是外面那些打架的，闹事的，或者盗窃的，一个个都是大脑袋小细脖的，一身皮包骨头，肋巴扇都露出来了。 就这样子，站在外面，风大点都怕被吹走了。要是大家在办案的时候，在不控制力度，估计也不用带回来了，在制服的时候，人估计都没了。 几个人听到张帆这么说，也点点头。 “这年头，能把自己家管好了也就是了，咱们也别想那么多了。”老赵也说着。 “哦，对了，同志们，咱们的地里可是长的不错，再有半个月这玉米就可以收了，我准备带着同志们在补种一批土豆。”老赵继续说着。 大家都点点头，虽然这年头的玉米品种也就那样，产量也就一般，但是总归是有了收获，也没让大家这么长时间的白忙活。 总归是个好消息。 第263章 那就定个娃娃亲 连续几个月没有一滴雨了，八月底的四九城，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如果不是还有偶尔的风，这日子真的太难坚持了。 下了班，张帆柱子骑着车就赶紧回四合院。 一进院子，就看大奥各家各户的都端着盆，拎着桶在中院的水池子旁边排队。现在用水紧张，就是四九城也只能按时供应了。 娄晓娥拎着两个桶，也在人群中排着队，小雨水在旁边抱着孩子，跟他聊着天。 张帆和柱子两人停好了自行车，赶紧把制服换了下来。 这制服白净是白净，就是这布料差了些，一点都不透气。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这个衣服，就好像穿了层塑料布一样，别提多难受了。 换上背心，张帆赶紧上前，接过娄晓娥手中的水桶，让她进屋歇着去了。 柱子也是一样，娄晓娥拎着的水桶，还有一个是他家的。不过，除此之外，他还从厨房里面拎出了一个大盆。这个东西平时家里都是用来腌菜的时候采用，相当的大，挺柱子说还是当年他爹何大清也不知道从哪个饭店的后厨顺回来的。 这么大的东西，哪个过日子的人家会用啊。 不过，这会正好用的上，有了这个东西，今天吃饭的用水都不用愁。 大家一边排着队，一边聊着天。 “这天也太热了！屋里面都待不住了。” “可不是，我都不想做饭了，那火一点我感觉我嗓子都冒烟了。” “就熬点糊糊，吃点咸菜，挺好的，凉快！” “刘大妈，明天去挖野菜不？” “怎么不去，不去吃什么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先聊着。 这种活动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进行的，院子里的人多，都在排队打水，那不就是闲聊和交换消息么。 由于天气太热，男的也就是大背心，大裤衩，女人虽然保守一些，但是也穿的很是单薄。 这会也是院子里的大小伙子最兴奋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的都被看来开去的。 当然了，平时的四合院院花秦淮茹，就很享受这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 可是，今天，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秦淮茹不在。 “秦寡妇，今天怎么没出来打水啊？”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哎呦，可不是，平时不都早就过来排队打水了么？”另一个人也问着。 “怎么，看不到秦寡妇，你这水还不打了？”大家开始互相调笑了起来。 “一大爷，怎么，你徒弟还在加班啊？”许大茂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很明显，他是知道秦淮茹被抓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来戳易忠海的肺管子。 “小秦啊，不知道啊！没看到。”易忠海含糊的回答着，脸上却憋的有些红。很显然，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院子里其他的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就不一定知道了，毕竟那会抓了人好像就送到了街道，厂子里知道的人也不多。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时候。 “院子里的人都在啊！易忠海，刘海忠，阎埠贵，通知一下，一个小时后，院子里开会。”就在轮到张帆打水的时候，一个大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啥事啊？王大妈？”阎埠贵上前问道。他学校时间松快，下午没课就回来了，所以也是最先打水的。 这会院子里的人都在中院，他就搬个凳子坐在月亮门的风口乘凉。 “有什么事情？你们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来问我有什么事！”王大妈没有解释，直接走了。还发出了嘲笑的笑声。 一院子的人都懵了。 “啥事啊？” “咱们院子怎么了？” 大家互相询问着。 张帆柱子没管这些事，赶紧打好了水，就回家准备做饭去了。 刚进屋，许大茂就跟着进来了。手上还拎着刚打好的水桶。 “张哥，柱子，你们知道不？”许大茂广播站准备开始广播了。 “别老神神秘秘的，显得小气。有事情赶紧说！”张帆没有好气的说着。自从张帆来到四合院之后，许大茂跟以前也完全不一样了。没有那种鬼鬼祟祟的毛病了，下乡放电影也正经的很。 可是，就是这个毛病改不了，每次有小道消息的时候，就开始挤眉弄眼的，总跟特务接头一样，张帆是看到一次就想削他一次。 看到张帆板了脸，许大茂赶紧恢复正常，跟大家汇报了起来。 因为许大茂三不五时的都会跑到食堂大妈那边跟他们聊天解闷，大家对他也很是关心。 这不，这边刚抓了秦淮茹，就有人给了许大茂消息。 所以，他也算是一手消息资源。 “不是吧！”苏医生首先惊讶起来。 “这秦寡妇怎么敢啊，就在单位仓库！”娄晓娥也是一样。 张帆和柱子虽然知道，但是还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表示自己也是刚刚知道。 “你们看，上次我跟你们说，你们还说我背后说人家寡妇，这次信了吧，真的被人堵在了仓库，衣服都没穿，就被绑起来送到街道了。”许大茂得意洋洋。 这话一说，娄晓娥和苏医生一阵脸红。 “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小心你媳妇揍你！”张帆骂了他一声。 许大茂也发现在两个嫂子面前说这些不合适，赶紧拎着水桶跑回家了。 几个人也是一阵无语。 这么热的天，柱子也是懒得做饭，嘴边煮了点稀饭，不知道从哪里弄的绿豆，还熬了点绿豆汤。之后就是拌了两个凉菜。 天气热，大家也没什么胃口。 张帆很是怀念后世有空调的日子。 “这秦寡妇，被抓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啊！”娄晓娥有些慨叹的说着。 “你还为她可惜，这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前面是勾引许大茂，后面又被抓到跟易忠海钻地窖，这会又被人抓到了，有什么可惜的，自己不知道自爱，怪的了谁！”苏医生说道。 苏医生最近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孕期反应有些严重，吃点东西就吐，柱子都操碎了心，每天变着花样的弄吃的。可惜，还是吃不进，这脾气就难免不好一些。 看到苏医生说完话，又有些干呕。娄晓娥赶紧上前，一边帮着拍后背，一边赶紧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就是闲来一句，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当心着身子吧！为了孩子，多少也要吃一口！” “我才不是跟她生气，这孩子不是个省心的。这才几个月，就不让我这个当娘的吃饭！气死我了！”苏医生干呕了几声，说道。 几个人一阵莞尔。 这个苏医生也是个有意思的，自从开始孕期反应严重，就每天都说她这个孩子是过来报仇的。 非要跟娄晓娥的一山做个对比！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报恩的报仇的，这要是个丫头，以后我来养，先给我家一山定个媳妇。”娄晓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个闺女，可就给你家一山了。”苏医生也是笑着答应。 本来已经干呕的有些发白的小脸，都有了几分血色。 “我说的，就这么定了，咱们定个娃娃亲。”娄晓娥有些得意忘形了。 “说什么呢！新社会了，婚姻自由，恋爱自主。定什么定！”张帆赶紧纠正了一下。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没有说什么。 “嘿嘿，我可不管，反正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你家这个当哥哥的可得照顾照顾。”苏医生笑着说道。 这话，也就两家关系好，闲下来可以开开玩笑，这要是被外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呢。 娃娃亲，童养媳，这都是封建陋习，显是现在街道宣讲的主要打击对象。 张帆，柱子一阵摇头苦笑。 第264章 秦淮茹游街 跟娄晓娥的孕期反应不同，苏医生没有那么八卦，也不喜欢东家长李家短的打听消息，不过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认死里，有点钻牛角尖的意思。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餐晚饭很快结束。 看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中院，几个人也拎上凳子，向院子里走去，留下小雨水收拾桌子，看孩子。 几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个会是要干嘛的，也就不让雨水参加了。 都快成大姑娘了，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还是晚点知道的好些。 很快，院子里就坐满了人，有人家来了一个代表，有人家老老少少的都出来了。 一是屋子里太热，二是在家也没事做，出来看看热闹挺好的。 许大茂带着媳妇，也挤到了张帆这边，几个人坐在一起。大茂媳妇还从口袋里掏出几把瓜子，一人分了一点。 很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其实，许大茂的媳妇跟秦淮茹没什么矛盾，不过，自从知道了许大茂跟自己结婚前的事情，对这个秦淮如就没有什么好脸了。 这会听到许大茂说，估计是秦寡妇的事情，自然乐得出来看热闹。 没一会，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打头的是几个居委会的大妈，中间是绑着的秦淮茹和一个青年，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 后面跟着一群人，男女老少，全都有，应该是跟着过来看热闹的。 秦淮茹和那个青年脖子上都被挂上了两只破鞋，低着头，被人推搡进了中院。 “这不是秦寡妇么！” “呦！你们看！她胸口的破鞋！这是被抓了！” “我说今天怎么没看到秦寡妇出来打水呢！原来干好事去了！” “贾张氏呢！怎么不出来！看看她的好儿媳！” 本来还聊着天的邻居们，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就俩人这个造型，都不用介绍，大家也都知道这俩人干啥了！ 听到大家的议论，易中海坐在前面嘴角微抽，很不自在。 “这不是你的好徒弟么！幸亏你就是送点粮食，这要是被人抓到了，可真好看了！”坐在易中海旁边的一大妈，一边缝着衣服，一边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几个人，之后悠悠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之后，打头的居委会大妈开始组织会议。 先是说了秦淮茹许同厂职工在轧钢厂做的事情，之后又说了说这种行为的问题和影响，最后宣布了街道的决定。 呵呵，两个人游街一周，并且，秦淮茹还要打扫街道公共厕所半个月。 这个惩罚不得不说，真的够狠。这片街道也就这么大，俩人游街一周，大家想不知道都难，到时候可怎么做人哦。 之后就是组织院内的人进行批斗。 这下子，院子里这些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人们可就来了兴趣。 一个个的，嘴巴好像都长了刀子。 旁边的年轻小伙子眼眶通红，都快被骂哭了。张帆看了看，秦淮如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是认命了，已经对这些都无所谓了？ 张帆几个人没有说什么。 那些话他们几个也说不出来，也就象征性的跟着大家批判了一下。 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几个不站出来说点什么，那就是跟人民群众的意志相反了。这是绝对不行的。 足足批判了将近一个小时。批判大会才算结束，两个人又被拉着出去了。估计是到别的大院去继续批判了。 “哎！”张帆叹息一声，这个时代是真的能吃人的。 但凡这心理状态差一点，估计就是个自噶的结果。 不过，张帆倒是不担心秦淮茹会自噶。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她养大呢！ 不过，这个名声传了出去，这几个孩子的成长之路，注定是曲折而痛苦的。 易忠海垂头丧气的，好像被批判的人是他一样。他怎么能不垂头丧气呢，这秦寡妇可是他养老的最佳人选了。 要等着棒梗长大，那还要很多年呢！ 这人名声一旦坏了，也就没有什么前途希望了。 易忠海都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晚上将近十点的样子，天气太热，大家也都还没睡。院子里再次传来打骂的声音。 不用想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贾张世在教训儿媳妇。 怪不得这老家伙晚上开会的时候没出来呢，看来是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啪！”秦淮茹刚刚进屋，就被贾张世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脸上。 “你个贱人，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你对的起我家东旭么！”贾张世的声音透露出刻骨的阴寒。 第265章 秦淮茹摊牌，贾张世完全控制不了 面对贾张世的打骂，秦淮茹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生生的受了两巴掌。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打死你！东旭啊！你快出来看看吧！你这个媳妇偷人啊！”贾张世准备继续挥手打人，嘴巴里面也开始了一套唱念做打。 但是，秦淮茹在受了几巴掌之后，就站直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贾张世。 贾张世说到底也就是个个子矮胖的老太太，秦淮茹站直了身子之后，比他足足高了半个头还多。 本来贾张世还打的正顺手，再说了，这年头，婆婆收拾儿媳妇也都是常事，可惜，贾张世显然已经忘了上次秦淮茹是如何来对她了的。 这会被秦淮茹一推，贾张世一个躐蚧，差点没摔倒了。 嘴巴里面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也戛然而止。 “你，你，你，你这是要造反啊！你居然敢打我！”度过了最开始的慌乱，贾张世稳定了心神，指着秦淮茹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妈，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是你要打我，我推了你一把！”秦淮茹就那么淡淡的说着，还坐在了炕上，抱起了最小的小坏话。 因为刚刚贾张世跟秦淮茹打架，几个孩子自然害怕，早就哭嚎了一片。 秦淮茹就轻轻哄着孩子，还随手，给你另外两个孩子擦了擦眼泪，安慰他们不要怕。 果然是母子连心，几个孩子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小槐花还在秦淮如的怀里睡着了。 “你，你，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也不怕被人戳了脊梁骨，以后这几个孩子也直不起腰来。”贾张世显然还是余怒未消，继续纠缠着，但是已经不是开始时候的那种态度了。声调都低了一些。 “戳就戳吧！日子都过成这样了，害怕什么。能把这几个孩子养活长大，我也就算是对得起东旭了。我不也就为了几个馒头。”秦淮茹一边看着躺在炕上的三个孩子，语音轻柔的说着，但是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的确，路都是自己选的，可是在秦淮茹自己看来，他也是没办法啊！三个孩子慢慢长大，他在钳工车间，那都是男人干的活，他想要生个工级，那可真是千难万难了。 她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的。一个月不到二十块的工资，暂时来说，还是够这一家子生活的，可是孩子们长的快，现在已经快五岁的棒梗已经跟她吃的都差不多了。 当然了，这都是她自己的想法。 “可是，可是！”贾张世可是了几下，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让她贾张世把钱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等着秦淮茹想办法了。 “行了，妈！我也跟你说清楚。东旭走了，我早就把环上了，没什么麻烦的。以后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几个孩子，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来，总之，不会少了家里吃食。几个孩子养大了，棒梗接了班。我就回乡下去，不给你们贾家丢人。不过，现在，你还是少说点吧！”秦淮茹就这么坦然的说着，没有任何迂回的，也没有什么隐瞒都，就直直的说了出来。 贾张世刚刚张嘴想要反驳，可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大骂，可是看到秦淮茹表情，又不敢骂了，嘴巴鼓着，看起来好像只生了气的蛤蟆。 这场贾家的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其他人家听到了几声争吵，之后就没有了动静，还有些意外，这个贾张世可是一贯的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过，大家也就是凑趣听听，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 各家各户的听了几句，又两口子研究了一下，也就没说什么了。 不过，这个事情，是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这次可不像上次易忠海跟秦淮茹被堵在菜窖一样，那次是大家都没有什么把柄，也就图个乐子，恶心恶心两个人。 可是这次，确是被抓了个正着，秦淮茹还要被拉着游街几天，事情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大，根本不会就这么淡下去。 隔天早上，大家都忙活着准备上班。 张帆刚刚走到门口，准备等一下柱子，之后一起去上班。 “张所长，早上好，吃了么？”一道柔柔弱弱的女声传来，张帆听到声音就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秦寡妇么？这大早上的，怎么就开始跟自己说话了，以前也没什么联系啊，就是见面打个招呼，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张帆可是知道，这个秦淮茹可没什么道德底线。 僵硬的回头，说了一句：“吃过了，准备上班了。” 这边刚刚搭完话，柱子也出来了。 “柱子，早上好，就上班去了。”秦寡妇再次跟柱子打招呼。 “贾家嫂子，好，嗯，上班去了。”柱子也是僵硬的回答着。还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的媳妇。 “苏医生，也这么早。这独自看着有四五个月了吧！”秦淮茹好像无所谓一样，见到谁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医生也努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管理，之后，几个人就赶紧向外面走去。 “这秦寡妇什么意思啊？平时也没看到这么热情啊！”走到了门外，还能听到秦淮茹在跟院子里的人打招呼。 大家都的好像看到鬼一样，随便应付了一下，就赶紧出门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不得不说，这个秦寡妇可真的不一般，单说这份心里素质，就不一般。”张帆笑着说道。 这秦淮茹这样，好像没事一样，跟大家打招呼，也就是在说明，那些背后说她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几个人随便聊了一下，就骑上自行车，向单位而去。 因为苏医生现在月份也有些了，听这个肚子，骑车不方便，柱子就每天先把苏医生送到单位，之后才去派出所。 不过，好在苏医生工作的医院离派出所也不远，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什么工夫。 第266章 一股邪风 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秦寡妇搞破鞋的事情游街了几天，之后的事情就是批评教育了。可惜，那个男同志的心理素质可就不如秦淮茹了。 那名男同志老家也是乡下的，好不容易通过招工，来到了轧钢厂工作，老婆孩子都成了城市户口，全家也吃上了供应粮。 结果出了这种事情，自己家里闹的是鸡飞狗跳。媳妇跟他天天吵架，周围的邻居也是指指点点。 男同志一时想不开，直接在轧钢厂后面的小仓库，也就是他事发的地方，直接上吊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一时间又是另外一个事故。 把事情重新捋顺一遍，工厂的大妈捉拿品行不端的人，这没有错误，相反还为了维护厂子的名声付出了努力。 上报街道，也没有问题，正常程序。 街道拉着人游街，批斗，批评教育，也没有问题，都是这么处理的。 但是，不管各方面有多么正确，现在人已经没了。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 一家的顶梁柱就这样没了，虽然在雪崩面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是，这家属肯定是要要闹的。 第一个要闹的，自然就是秦淮茹和个直接关系人，在四合院大闹了一场，可是在这边再怎么闹， 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除了让秦寡妇背负更多的骂名，街道的意思就是让秦寡妇做出一些赔偿。 可是秦寡妇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在乎这些名声的事情了，更不可能出钱赔偿。还当着街道几个领导的面，直接说了，要是还这样闹下去，她就带着孩子一同死到街道办公室的门口去。 这下可就不是简单的赔偿道歉了，毕竟已经有一个人承受不了压力，已经去了，如果秦寡妇这边逼的太紧，也跑到街道去来这么一出，那事情更加不可控制了。 反正秦寡妇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死者家属什么也得不到，那第二个要闹的地方自然是轧钢厂了。事情的发生，轧钢厂肯定还是有责任的，或者是对职工的教育不够，或者是对厂区的治安维护不够。 总之，轧钢厂多少还是有责任的。 李副厂长这会也是黄泥掉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一时间，厂子，街道，都是忙了个焦头烂额，四合院里面各家各户的传言也是越来越离谱。 甚至还有人传出，是秦寡妇怂恿人家自尽的。 这会的秦淮茹已经不是人尽可夫了，简直成了毒寡妇了。 最后，还是在街道和厂子的共同协调之下，给了死者家属赔偿，还有未来生活的补偿，还有一个工作名额，让孩子成年之后到厂子接班，这个事情才算落下了帷幕。 不管怎么处理吧，相关的人总算都是松了一口气。 没过几天，这个事情就已经不是四合院的主要事情了，因为又出了更大的事情。 这掩盖一个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出现了新的事情，自然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张所，这报纸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程才没啥事，跑到张帆办公室一边看报纸一边跟张帆聊天。 “怎么了？”张帆随便问道。这几年的报纸，真的是越来越离谱。每个报道写的都跟故事似得，张帆除了看看头版的社评，其他的已经不看了。 “看看这个啊，南方某村长，收获一根萝卜，经过称重，萝卜重一千斤！刷新了单个萝卜成长记录！”程才一边说着，一边给张帆看报道，旁边还配了图片，一颗硕大的萝卜，比几个人还大。 “你看这个，这里还有呢！南方某地，水稻亩产破万斤！”程才继续读着报纸上的新闻。 如果是那些没有过农业生产经验的人，或许对这些斤数啊，重量啊，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派出所可是种着几亩地呢！还是所有人精心伺候的，一亩地能产多少东西，大家自然心里有数。 还不说，连年大旱，亩产降低。就是正常的丰收年份也不可能出现这么离谱的产量啊！ 张帆微微一笑，说道：“好了，看报就看报，你这个表情就不对了。咱们种不出来，才要向可以种出来的农民同志学习！咱们也要努力么！” 听到张帆这么说，程才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就表示同意。 这东西，自己心里明白也就是了。但是说出来，这就有问题了。 张帆的话就是简单的提醒，提醒程才，就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要注意个人的言行，这要是被人抓到了什么小辫子，可对以后的仕途不利。 几个人都合作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彼此话里面的意思。 也都警醒了一些。 晚上下班，张帆刚刚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就看到阎埠贵站在门口，好像等着他一样。 “三大爷，怎么了有事？”张帆问道。 “张所长，两个事情，第一个是街道下午过来通知，晚上吃过饭，中院开全员大会；第二个，就是我家老二的工作事情，晚上开完会，我去你那边，咱们研究研究？”阎埠贵一脸笑容的跟张帆说道。 “哦，知道了，准时参加。不过你家老二的事情，你要找柱子啊，找我没用啊！”张帆也是笑着说道。 “你们这不都在一起么！您也给参谋参谋，做个见证。等会看到柱子，我在跟他说一声。”阎埠贵说道。 “成了，那就晚上在细聊了。”张帆说完，就向中院走去。 其实，关于柱子在轧钢厂食堂的这个工作名额。柱子跟张帆都商量过了，自己家里现在也没有弄用上名额的，再过几年是什么情况也还不知道，能卖了也就卖了吧，卖给谁都一样，要是阎埠贵能拿出这么多钱，卖给他也是一样的，还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是跟外人交易，还要麻烦的多。 事情虽然定下来了，但是一直也没找阎埠贵说这个事情。 这会，估计是阎家老二已经中学毕业了，在家里闲着也有几个月了，阎埠贵实在是等不了了，这才又急急的找了过来。 第267章 大食堂 关于阎埠贵找他是干嘛的，张帆还是想的明白的。可是，这街道怎么又要开会啊！最近好像都开了几次会议了，每次都是政策宣传。 不知道，现在又有很么事情要宣布了。 张帆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事宣传就听着呗。 吃过饭后，各家各户，又都是自己拎着小板凳，在院子里随意找着位置。许大茂今天没过来，应该是去乡下放电影了，他媳妇，小护士，跟娄晓娥，苏医生坐在一起，互相探讨着怀孕心得以及各种注意事项。 张帆跟柱子坐在一起，猜测着今天这又有什么事情难过要通知的。 没一会，看到阎家的老二和后院刘海忠家的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抬出了一个桌子，放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什么事啊！还这么正式，这桌子哪里来的？”柱子笑着问向张帆。 “谁知道，没准有什么大领导要来呢！你看，院子里这戏台这不都是搭上了么！”张帆也是无聊，跟着柱子在这里逗闷子。 很快，大家就知道今天是什么大人物过来了。 只见街道主任，刘主任，带着几个街道的主要管事人，一同进入了大院。 “各位四合院的住户，大家静一静。今天，街道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大家，下面，有请街道刘主任讲话！”易忠海主持会议，像模像样的说了几句开场白。 大家自然捧场，一阵热烈的掌声。 院子里面已经开了几次全院大会了，不过还真没有刘主任亲自过来宣传什么事情的时候 ，一般都是几个管事大妈过来宣传一下也就是了。 看来，这次还真有大事啊！张帆心里想着。 “同志们，今天开这个大会，是有两个事情要通知大家。第一个，大家都知道，现在整个四九城都在进行钢铁冶炼，解放这么多年了，但是我们的钢材吃产量还是缺口很大，为了尽快成为工业强国，所有的大院，都以院子为单位，自行炼钢，之后送到街道，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第二个事情，从明天开始，街道城里红星大食堂，大家就不用自己在家里做饭了，都统一到大食堂进行就餐。当然了，这每户人家的供应粮也就没有了。全部由大食堂统一采购，统一生产，也省了各家各户的麻烦！”刘主任还是一贯的风格，干脆利落的宣布了两个事情。 这种做事风格，张帆还是喜欢的，不拖拖拉拉，雷厉风行的。就是，这个刘主任眼睛里那种光芒，张帆真的有些受不了。倔强而执着，仿佛随时要跟任何人作斗争一样。 想想这两个事情，张帆也大概有些记忆，貌似在曾经的历史书上见过，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历史书上的总结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初衷有些好的地方，但是这执行也是一塌糊涂，最后也就是个一地鸡毛。 但是，这是大趋势，张帆自然不能反对什么。 收到通知，执行就是了，跟他关系不大，也就是每天家里不用做饭了，到大食堂统一就餐就是了。 就是这院子里要建炼钢炉，这就有些开玩笑了。张帆虽然不懂这其中的道道，但是也知道，那钢铁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炼出来都，无论是杂质还是温度，都不是一个小作坊就能成功的。 不过，张帆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他也不会。 张帆不会，可是有人会啊！这院子里的人可都是在轧钢厂工作啊！还能有谁比他们专业。 这时候，一个二车间负责炼钢的工人，姓张，举手说话了。 “刘主任，我们这就在轧钢厂工作，上班的任务就是为国家炼钢铁，任务压力大，还经常加班，最近听说要开始三班倒了。这哪里还有时间下班回来还要炼钢铁啊！”张师傅说道。 “嗯，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我们街道也跟你们轧钢厂沟通过了，咱们大院还有附近两个大院就不用炼钢铁了。咱们都是老师傅，大家主要负责的就是给其他大院的工作提供技术支持。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些意见，也是我们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国家继续做贡献了。”刘主任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就直接说道。 大家白天就在轧钢厂工作，炼制钢铁，这在让大家下班还这么搞，确实有些不合适。 另外，街道也自然知道，这钢铁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炼制出来的，还是需要专业知识的。所以，就让轧钢厂的这些师傅，当做老师傅，去指导大家，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大家听到这么说，也就没说什么！ 这会，易忠海又举起了手。 “易师傅，你有什么事情？”刘主任问道。 “刘主任，这个红星大食堂，是有工作的可以去，还是全家都可以去啊？”易忠海问道。 虽然大家都在这一片住着，但是这户口还是十分复杂的。比如贾家的贾张世，就没有城市户口，也就没有定粮。以前秦淮茹也没有，还是后面继承了贾东旭的工位，才有了城市户口，几个孩子也就有了定粮。 刘主任对这一片的情况也自然是了解的。 没有太多思考，就直接说道：“所有，住在咱们这一片的住户，以家庭为单位，都可以到大食堂吃饭。当然，也趁着这次，片区内的所有人员的户口都要进行统一调整。不愿意调整为城市户口的，就按照户口所在地，回到原籍去。” 听完刘主任的话，大家也是各怀心思了。 其实四合院里面这种情况的也就贾家一家。当年是贾张世贪图家里的几亩地，每年让亲戚打理，还能给她一些粮食。 可是，这几年，农村的土地政策也进行了改革，不仅要出工赚工分才能换粮食，还早早的实行了生产队统一用餐。 所以，这几年她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第268章 阎埠贵家三喜临门 易忠海之所以今天，在这种场合提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因为这个事情，贾张氏和秦淮茹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 这一家五口人，只有秦怀如一个定粮，几个孩子的都只有一点，怎么可能够，所以，易忠海也是上上下下的找了好多人，找了街道好多次。 但是一直都没有解决，四九城的户口卡的还是很严的，总不可能谁跑到这边住下，就有城市户口不，一个城市户口可是连着粮食，单位，好多事情呢。 而且，从最开始人口普查，进行户口政策的时候，这个贾张氏，街道就前前后后做过几次工作了。 可惜，贾张氏自以为自己聪明，又能住在城市，又能享受乡下的土地，一直怎么都不同意改变户口。 所以，最后的结果，街道也是乐意看到的。 不是没有给你选择，是给了你选择，你不同意啊，那到了最后，也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这样，没有城市定粮，要么就回农村，种地，上工，赚工分，分粮食，养活自己。 可以看出，这次街道为了统一实行大食堂的政策，是下了多少功夫，好在整个片区，像这样的顽固分子，也就只有这么俩个三个，还算是好解决的。 当然了，街道的态度也很强硬，这次如果这几个人还是顽固到底，那么街道就只有把这些人全部遣送回户籍所在地了。 给脸不要，那结果就只能自己承担了。也该尝尝民主专政的铁拳了。 不过，贾张氏自然不会蠢到顽抗到底，赶紧就坡下驴，第二天就到了街道更改户口了。 当然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万分高兴的。这家家的虽然有钱，可是买东西难啊，现在鸽子市的价格都已经翻了好几翻了，就是轧钢厂的职工都已经受不了了。 现在听到，可以到大食堂统一就餐，自然是喜出望外。 最为高兴的，当然是阎埠贵了，这下终于不用为了一家子的吃喝操心了。 几个通知结束之后，刘主任也不拖沓，转身就走，毕竟还有别的院子要通知呢！ 各家各户也都回去自己消化会议精神了。 “柱子，张所长，到柱子家咱们谈谈吧！”阎埠贵坚信好事成双。这会正好是趁热打铁的时候。 几个人点点头，就向柱子家走去。 “柱子啊，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老二已经毕业了。如果这一年没有工作就要下乡了，关于这工作指标的事情，也跟你说过了，放心，三大爷绝对不让你吃亏。今天，也叫了张所长过来做个见证。你表个态，愿意把这个指标让给我家老二不？”阎埠贵也是开门见山。 “三大爷，这个岗位我也跟轧钢厂这边询问了，厂子的意见是随意我处置。不过，三大爷，您也知道，这外面一个工作指标要多少钱的？你家？”说到这里，柱子就没有再说了。 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你家拿的出钱不？ “柱子，我就开门见山。现在一个轧钢厂的工作指标外面都是八百到九百块钱之间。我这边愿意出850块，你看怎么样？”阎埠贵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价格。 要不说呢，阎埠贵这个人抠是真的抠，想占他家一点便宜，那真的是比鞥天还难。 可是，这个人办事情却也局气，没有那么多磨来磨去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或许是阎埠贵知道张帆的做事风格，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听到这个价格，柱子还瞪了一下眼睛。他是真的没想到啊，阎埠贵今天这么大气。 柱子本来想的是，有个七百块也就是了。并且还做好了跟阎埠贵磨一磨价格的打算。 可是没想到，阎埠贵直接就给到了850块，出乎了几个人的预料。 “这个价格没问题，三大爷办事局气，我也不墨迹。可是，这么多钱，您老？”柱子又停在了这里。 按照开始张帆跟柱子的估计，阎埠贵估计也就能拿出个六七百，还是这几年攒下来的。 “柱子，张所长，也不瞒你们说，本来我是想着先给柱子六百块钱，之后写一张两百五十块的欠条，一年之内还给柱子。可是今天，街道这不是通知，可以到大食堂吃饭了么！我这也就不用留什么钱了。现在家里一共攒了七百多。我就先给柱子七百块，剩下的一百五十块，我每个月还十五块，十个月还清。柱子，你看成不！”阎埠贵还是开诚布公，直来直去。 柱子想了一下。说道：“成，三大爷，就按照您说的办吧！您先给七百，其他的慢慢还！这以后家里三个人工作了，也不差这点钱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成，那就谢谢柱子了。两位，稍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钱，还有写欠条。咱们明天就到厂子里把事情办了。现在这政策一天一个样，还是赶紧办好，我这也就不操心了。”阎埠贵说完，就转身回家了。 “张哥，这三大爷是不是转性了，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柱子说道。 “谁知道，反正事情办完了。这个工作指标你也没用，左右是要给人的，给了他也好，家里两个儿子都在轧钢厂工作，这阎家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张帆也是点头说道。 两人没聊几句，阎埠贵就乐呵呵的回来了。 又把钱数了一遍，给了柱子七百块。这时候可没有一百块的，这些钱都是十块一张的，七百块钱可真是厚厚的一堆。 之后就是打欠条，三个人都签了字。 “好，柱子，明天咱们就一同去一趟轧钢厂，事情办了。谢谢了！柱子！”阎埠贵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好好，柱子迎合着。 “三大爷，什么事情啊！乐成这样！”张帆诧异的问道。 就是一个工作名额，都已经说定了，应该不会搞形成这样，并且，明显的是，回来的时候，比走的时候还要开心。 这肯定是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啊。 “哈哈哈！张所长，真的是好事啊！”阎埠贵开始兴奋的说了起来。 原来，刚刚开过会，他就直接来了这边，并不知道后面还有事情。 原来是，院子里开过会，就有街道的大妈找上了三大妈。事情也很简单，就是街道成立了大食堂，需要一些人手帮忙，毕竟这么多人的吃食呢！ 街道考虑了阎埠贵的工作，还有阎家的生活情况，就让四合院的三个大妈都到大食堂帮忙。 每个月十块钱补助！ 这对于阎家来说，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么！又多了一个人的收入，吃饭还不用钱了，这不就是干攒着么！ 第269章 易忠海家的商量 “那可要恭喜三大爷了！今天可是三喜临门啊！”张帆笑着恭喜着。 这家里两个人都能赚钱了，以后吃饭也不用花钱了。这可不都是好事么，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三个好事都戳中了阎埠贵的兴奋点。 估计这老小子今天高兴的睡不着了。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也就散了。 “老张，明天我回家去一趟！”张帆刚回家，媳妇娄晓娥就对他说道。 “哦？要我跟你一起回去不？有啥事没？”张帆有些诧异的问道。这又不年不节，又没啥事的，张帆也不知道娄晓娥回家干嘛，生怕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咱们这里通知了，以后都到大食堂吃饭，我要回去看看，家里那边什么情况，是不是也要到这边来吃，毕竟都是一个接街道的。”娄晓娥说道。 “那成，明天下班，我过去接你，之后咱们一同去大食堂，没准爸妈也要过来，到时候咱们就一同过来。”张帆说道。 “成。不过现在都在一起吃饭了，你跟我爹可就没有酒喝了。”娄晓娥笑着说道。 “还喝什么酒啊！能吃饱就不错了！”张帆说道。 夫妻俩又说了点家里事，也就都歇下了。 中院易忠海家里。 大会刚刚结束，易忠海两口子刚刚进屋，贾张世和秦淮茹就跟了过来。 “老嫂子，小秦啊，怎么？有什么事情？”易忠海问道。一大妈看到这两个人进来，心里比吃了一只苍蝇还恶心，本来还在擦着桌子，这会抹布一摔，转头就进了里屋。 贾张氏眼睛一横，就要说些什么。 秦淮茹赶紧拉住她的婆婆，陪着笑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师傅，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婆婆这个户口的事情，您前前后后帮着忙活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有个结果了。这次要是解决不了，这日子就更加艰难了。”秦淮茹道着谢，陪着笑，眼波流转，情真意切。 “没事，都是应该的，不管是曾经答应老贾，要帮衬着老嫂子，还是因为东旭，咱们师徒，也不说这些话。”易忠海很是吃秦淮茹这一套。 并且，自从知道了秦淮茹跟别人弄那些事情之后，易忠海的心思也有些变化，这会怎么看秦淮茹都有些随时在挑逗他的意思。 “老易啊！ 你说这合作社大食堂，吃的怎么样啊？不会也要用钱吧！可不能饿到我孙子棒梗啊！”贾张氏直接开口，说出了她关心的问题。 “老嫂子，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估计应该跟轧钢厂的食堂一样，也就是买点主食，馒头，窝头的，价格不一样，菜，应该不要钱，工厂的食堂就是这样的。”易忠海根据自己的想法说着。 “不过，现在供应粮都已经全部上交合作社社食堂了，估计这主食的价格应该更便宜一些。具体的，咱们明天晚上过去吃饭的时候看看。”易忠海继续说道。 秦淮茹也点点头，感觉也应该是这样的。 食堂么，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吃个半饱。 “师傅啊！咱们中午在厂子食堂吃饭，晚上到大食堂吃饭。可是这家里人，中午怎么办啊？”秦淮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晚饭解决了，中午怎么办。 “这个，也没通知，还不知道啊！咱们明天在问问。街道既然成立了这里，中午估计也是供饭的。”易忠海说着。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屋门又被敲响了。 易忠海打开门，一看是接到的王大妈。 “王大妈，还有事？快，里面做！”易忠海让进了王大妈。 “易大爷，街道这不是成立了食堂么！还是需要一些院子里的人过来帮忙的。经过街道考虑，咱们院子里的三个管事大爷的家里人，可以到食堂来帮帮忙，每个月补助十块钱。刘大妈在家么？”王大妈直接说出了目的，并向屋里面打量了一下。 当看到秦淮茹的时候，满脸的鄙夷和不屑。 自然没管这两个人。 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大妈赶紧出来。 “王大妈，在呢，在呢！我要做些什么？什么时候过去啊？”一大妈赶紧问道。做了家庭主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可以到外面工作。 自然很是兴奋，可是心里又有些害怕，毕竟没有在外面工作过，怕自己做不好。 “大妹子，不用担心，就是食堂帮帮忙，洗菜，洗碗，收拾，这些都是咱们经常做的，跟着大家伙一起，老阎家里的，老刘家里的也去，你们几个也熟悉，不用担心，做两天也就熟悉了！”王大妈拉着一大妈热络的聊了起来。 “那我几点上班？”一大妈斟酌了几次，终于问了出来。 “你看，老易，你屋里的就是有觉悟，都知道上班了。”王大妈调笑了一句。 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八点半，到街道口对面，那里就是食堂的选址。直接过去就行了。到了有人安排，我也在，不用担心的。” “好，那我准时到。”一大妈有些兴奋的说道。 又说了几句，王大妈就准备起身离开。 “王大妈，刚刚小秦问我。我们轧钢厂上班的，中午可以在厂子食堂吃饭，可是这家里不上班的？”说到这里易忠海停了下来，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 “哦，这不用担心。本来大食堂的开办，就是解决大家的后顾之忧，全心全意为了建设国家而努力。所以，这后勤的事情，就由街道来解决，中午和晚上都开餐的。不过，大家也知道，这中午吃饭的时候肯定比晚上的人少，所以，一般的中午饭，都是头天晚上剩的。明天是第一天，中午不开餐，后天开始，中午就开餐了。刚刚开会也忘了说，易大爷，您帮着跟院子里的人说一下。”王大妈交代完，就离开了。 也交代了，在食堂吃饭，还是要带些钱的。窝头两毛，馒头四毛。棒子面糊糊不要钱。 比轧钢厂食堂便宜些，毕竟定粮都不分配了，自然要便宜些。 不过，这点钱，对于在轧钢厂工作的人来说，自然是无所谓的。还不要票，已经挺便宜的了。 第270章 收成分配 “师傅，这可真的太好了，家里都不用开火了，不仅省了做饭的钱和功夫，还省了不少柴火。”秦淮茹开心的说着。 并且，她也有些放下了一些担子。这孩子怎么能都能拉扯长大了，城里户口就是好，也不用做农村那些活，还吃的这么好。 听了王大妈的介绍，秦淮茹就知道，这食堂馒头都有，其他的肯定也不会差了。 之后，又是感谢，又是开心，几个人说了会话，贾家的人才回去。 易忠海想到王大妈的话，还是出了门，先是通知了另外两个管事大爷，之后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一遍。 毕竟院子里的人也不都是在轧钢厂工作，像小豆子家，后院的李老头，都是做些帮忙的活计，中午饭还是要吃的。对于，很多人家，这也是个大事。 于是，热热闹闹的合作社大食堂就开始了正式运作。 整个街道片区都是热热闹闹的。隔天上午，所里的人也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派出所的辖区要比街道的辖区大一些，派出所管辖范围要跟三个街道办事处打交道。 不过听了大家的议论，张帆也大概知道，这几个街道的情况都是差不多的，也都是今天开始供应晚饭。 “张所，你说这事能成么？就现在这情况，合作社能够保证供应么！”中午吃了饭，程才没事，跑过来跟张帆聊天。 老赵，老李几个人也跟着。 都集中在张帆的办公室，抽烟，吹牛的。也算是派出所的日常事情了。 “现在物资紧张，这样都集中起来，一起吃大锅饭，也好，起码不会浪费，也都有口吃的。”张帆还没有说话，老李先说道。 这个事情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往深了说，多少有些不太好了，现在这几个人，大家还都是信任的，可是万一回家里跟媳妇说了呢。 张帆可是知道，在那个时代，父子决裂，夫妻断绝关系的事情可是不少。 还是别说了，有些事情，大家彼此心里明白了也就是了。 “张所，那咱们的地？”老赵有些烦躁。这片地他可算是最上心的，这眼看着有了收获，还要补种别的东西了。到了年底，起码派出所这边是不缺吃的，现在这弄成大锅饭了，这辛辛苦苦一年的东西，到底是个怎么个说法，他有些拿不准了。 另外，这些东西也不仅仅是派出所里这些人分的。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大家子呢，还有要给农村老家带的。大家可都指望着呢。 虽然有了大食堂，大家是不缺吃的了，起码hi表面不缺了，可是，家里呢，乡下呢，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还是自己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啊。 张帆想了一下，又看向几个人。 说道：“这样吧，今年的产出，局里和轧钢厂就不要送了，匀出来一些东西，送给三个街道吧。毕竟咱们所里的人都分布在这三个街道，送些粮食也是应该的。其他的咱们就放在库房里面，做为备用，先不要分，看看情况再说吧。” 听到张帆的说法，几个人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其实，如果张帆说反正大家都有吃的，这些东西就分给局里，街道，大家也没有什么说的。 这也是应该的。 不过好在，派出所也是集体部门，不是个人，所以，流血备用，也没有人能说出来什么。都是集体决策。 “那今年的打猎？”老李也是问了一句。 “还是照常进行，不过，估计今年，大家要吃些苦头了，应该要进深山了。到时候让大家都注意安全。猎物也是一样，给街道分配一些，其他的都收入仓库。暂时先放在仓库吧！等到年底再说了。”张帆继续说着。 大家也都点点头，没有反对意见。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如果真的立刻就分配了，这带回去谁都会看到的，到时候街道上门做动员，大家也没有借口不上交。 还不如等到年底，看看其他几个大型工厂是怎么弄的，派出所跟着弄就是了。 做事千万不要强出头。 低调，苟着，才是王道。 另外，张帆也想在之后的安排中，咨询咨询老爷子和李副厂长那边的意见。 跟着李副厂长做，大概率都不会错，毕竟那里可是个万人大厂。 晚上下班，张帆骑上车，就向娄家走去。 “爸，妈，娥子，怎么样？这边是个什么情况？”刚进屋，张帆也没有看到有人做饭，心里估计应该是跟四合院那边一样，但还是问向几个人。 “跟咱们那边一样，这里也是咱们街道，都是在一起吃的。”娄晓娥下午就过来了。早就打听清楚了。 “成，那就走吧！今天第一天，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张帆也就没有坐下了，抱上儿子，带着一家几口，就向合作社的方向走去。 离得都不是很远，走路过去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张帆抬头一看，门口都是人，大家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手里面端着饭盒，以家庭为单位的聚集在一起。 “张哥，这边！”张帆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是柱子两口子，还有许大茂两口子。 在人群中挤了挤，张帆打头，给家里人开了一条路。 “还没开饭？”张帆问向两个人。 “没呢！估计是第一天，合作社也被这么多人吓到了，怕是准备的不足吧！”许大茂嬉笑的说着。 “别乱说！看好你这张嘴！”张帆赶紧说道。 第271章 书房谈话(一) 看着张帆的表情，许大茂立刻闭上了准备胡咧咧的嘴。 旁边的大茂媳妇，还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小声的说道：“让你胡说！” 许大茂的嘴巴有些松，但是人可不蠢。看到张帆严肃的样子，又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就知道这不是个开玩笑的好地方。 大家等了一会，就看到街道刘主任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合作社门口。 “街坊邻居们！今天是咱们红星合作社第一天开张的日子。做饭的也都是街道上的各家住户，都是家常饭菜，希望大家吃饱，吃好，有更多的力气为国家做贡献！好了，我不多说，大家鼓鼓掌，之后排好队，有序进入。”刘主任开始了发言。 看到马上有饭吃，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还是挺有素质的，毕竟白天在工厂吃饭也是一样，都要排队。 人们陆陆续续的排好队，合作社的大门也打开了。 自己花钱买主食，两个菜，不过，或许今天是第一天，居然是一荤一素，猪肉炖白菜和炒土豆丝。 着看的大家眼睛都放光，轧钢厂都已经半个月没看到肉星了。没想到街道这边还有肉吃。 确实没钱的，旁边还有一大缸棒子面糊糊，不要钱，随便吃。 也就是说，如果想吃干的，就花点钱自己买，如果吃稀的，就基本都是免费了。 大家很有秩序，陆续排队。 打好饭菜，就端回家里去吃，合作社这边也是有桌椅的，不过就两三个桌子，很显然坐不下这么多人。 大家也就都回去吃了。 看着大家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大家对这个合作社很是满意。 这要是天天有肉吃，估计大家中午在厂子都不想吃饭。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一天，让大家开心开心，街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费了不少力气了。 这边离四合院更近一些，张帆这边打完了饭菜，就带着家里人到四合院去吃了。 “这手艺可不怎么样啊！”回到家，娄父首先对晚饭进行了评价。 “行了，爸，大锅饭能吃成这样就不错了。这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张帆笑着说道。 “爸，妈，你们现在年纪也大了，身体还是要注意。回家了，没事自己开开小灶，千万别省着。我俩这边，您也不用操心，我俩都不缺嘴，亏不到孩子。”张帆继续说道。 这人老了老了，不就担心子女，担心儿孙么。 张帆赶紧先跟老两口说道。 “放心，放心，我可放心。你俩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也不用你们操心。”娄父也是笑着说道。 娄父娄母现在的日子可以说非常的舒服，两个儿子早早在海外已经有了子女，还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最小的女儿也是觅得良人，外孙子茁壮成长。 娄父的事业蒸蒸日上，娄母每天跟着街道的大妈们忙来忙去。 社会物资虽然少了些，但是家里还算可以，没有因为一口吃喝犯过难。 还有谁家的日子能过的这么舒坦。 虽然娄父对未来还是很担忧，但是看到女婿给自己准备的路，就知道要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才是破局的关键。 也是因为这个，娄父现在也是每天加班加点的忙活着。 这个年头的人对于吃饭，貌似真的没有太多的要求。不饿就成。 再说了，又是一顿大锅饭，跟没啥好吃的，一家人聊着天，也就吃完了。 娄母带着娄晓娥看孩子，找苏医生聊天。 张帆又被娄父叫到了二楼书房，开始说起了私房话。 “小帆啊，前几天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好像对改造武器弹药这里催的比较急。”娄父喝着茶水，一脸严肃的说着。 张帆点点头，说道：“老爷子那边在做什么，咱们不清楚，不过看老爷子这忙碌的样子，应该压力也很大。落后就要挨打，这周围的跳梁小丑还是很多的。” “嗯，我清楚。现在研究室这边也在加班加点。就是需要改造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成品交上去啊！”娄父有些纠结的说着。 “爸，您是做技术的，总不会相信一个萝卜三千斤吧。做技术，还是要实事求是，这个东西，但凡夸大了，可是要出更多事情的。”张帆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这上面催的急，还没有什么成品。哎！”娄父叹息的说道。 “放心吧，老爷子也是个务实的人。爸，你那边现在在向哪个方向研究？”张帆问道。 之后两人就开始讨论起了技术上的事情。 娄父现在研究的方向，是在武器弹药的射程和准度上再下功夫。 张帆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方向有些不对。 “爸，您现在研究的方向，对于现阶段的四九成生产能力来说，有些太超前了。武器弹药的射程和准度，往往都是根据整个器械的整体配合来决定的。从武器的钢材强度，韧性，到各个零部件之间的配合。只要有任何一个位置达不到要求，最后的成果都是达不到效果的。”张帆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可是，只有这个方向才能最快的提高整个队伍的武器配置和战斗能力啊！”娄父也是有些挠头。 他想法是没有错的，你的射程更远，那么在战场上的优势自然就越大。可是，现实的情况是，现在整个四九城的钢材质量都根本达不到这个要求，难得有一部分合格的钢材，还都是军需产品或者被某些保密部门带走了。 根本就轮不到娄父的实验室过来实验。 “爸，咱们也可以换个方向来想一下。在射程和准度达不到理想要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弹药的强度上来下下功夫。”张帆说道。 “你说的我也想过，可是，现在的制造技术，这爆炸强度，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娄父还是很无奈。 想要提高战场的优势，娄父已经从各个方面都开始想办法了，但是还是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 第272章 书房谈话(二) 简单的说，现在国内的武器弹药制作，都是以在战场上缴获的武器弹药为基准，还有就是大熊国捐赠的一些落后的配置。 在这种基础上想要寻求突破，无疑是千难万难的。 毕竟任何一个科学技术的发展，都是以各种工业建设程度相关联的。 这是一个需要高度配合和精细化操作的项目。一把手枪，做起来容易，可是，里面配件的一颗螺丝，一道凹槽，一个弹簧，往往都决定了，这把手枪最后的射程，准度，使用时间等等。 娄父现在面临的问题也就是同样的，很多想法都只能停留在想法上，因为现实中的各种工业配套根本达不到要求。 现有的工匠水平也达不到想象中的程度。 也就是因为这些，张帆才提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 如果弹药的辐射面更广，爆炸强度更高，那么最后造成的杀伤力一定更强。 想到这个，张帆就想到了一个在系统空间放置了很久的东西。 这是一种全新型号的炸弹，制作的要求，现在四九城的制作标准就可以达到，但是，威力更大，杀伤性更强。 貌似是在丹药内添加了某种物质，具体的张帆也没研究过，当初得到的时候也就是匆匆看过。 张帆转身，假装开始在书柜上翻找。其实是从空间里面拿出那个图纸。 忙活了好一阵。 张帆拿着一张图纸，来到娄父面前：“爸，你回去研究研究这个，没准能给你提供一些新的方向。” 张帆出品，必属精品。 娄父对这个事情是深有体会到的。 接过图纸，娄父也没有立刻打开，准备回去慢慢研究。 张帆再次开口说到：“爸，我感觉你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了。” “什么怪圈？我没有感觉啊。就是感觉很无力，想做的东西太多，但是都很难达成。还是刚刚建成我那个小作坊的时候好，做什么都顺顺利利的。”娄父叹息的说着。 “爸，我感觉你方向错了。虽然老爷子是有些催着你弄这些武器弹药的，但是这些不是你的强项。你的能力还是在机械上面，不要舍本逐末啊！”张帆劝诫着。 这武器制造跟机械制造完全是两个方向，虽然有相通的地方，但是从本质的理解上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所以，张帆劝了一下娄父，还是要把重心放在机械制造上面。 娄父想了一下，叹息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强项是哪里，可是形势比人强。想要快点进步，只能跟着形势走了。 “爸，您也别急。只要自己的技术够硬，还是都能解决的。把这个东西研究好了，还是把重心放到机械上面吧。只有工业基础扎实了，其他的也都方面了。您懂这个，更知道这个体系的重要性。”张帆又略微劝说了几句。 其实，具体的东西，他是真的不清楚，不过，后世的经验教训，他却是知道的，只有把工业基础打牢，一切才会水到渠成。 后世之所以能够成为基建狂魔，之所以几天就可以建设出一个隔离医院。就是因为所有的环节都是能够自主研发的，而这个成绩，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办到的。 都是几代工业人一点一点努力积攒出来的。 娄父听了张帆的话，深吸了一口气。 思路也宽广了一些。这人啊，都一样，当钻进了一个东西里面，就很难挣脱出来，一门心思的要把这个事情办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经过张帆的提点，娄父也意识到了他最近工作不顺畅的原因，机会在一个自己不擅长赛道上过于执着了。 看来娄父已经想清楚了。 张帆又从书架上找出了一本书。《飞行器的基础概论》，这本书是张帆前几天抽奖的时候抽到的。 张帆连看都没看，就知道，这东西怕是研究飞机的原理。 全国解放了这么久，在这方面的研究也是从来没有放下过，可惜，基础薄弱，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贸然的让娄父直接研究飞机引擎，那就是在玩笑。 还是从基础开始吧。 其实张帆还是很佩服娄父的钻研精神的。一个年近六十的人了，还是那么有精神，遇到不懂不会的东西，还是要死磕到底。 相信有了这本书，娄父又要好多个晚上睡不好觉了。 果不其然，娄父在看到这本书名的时候，就已经眼睛发直，离不开这个东西了。 随便翻了翻目录，更感觉如获至宝。 现在，在国内的飞行器领域，根本就没有成体系，成系统的书籍。还停留在大熊留下的一些东西上面在研究。 或者说，还是停留在拆飞机，研究零件，之后反复的组装，这个过程。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给了零件，就大概能够搭建出来飞机。可是，如果有某个零件出现了问题，就很难解释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娄父在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如获至宝。 如果把这本书的理论都吃透了，不说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在出现问题的时候，知道要从哪里去排查原因。 这也是在机械制造方面总装这个职位的重要性。 这个位置是需要各方面知识的，虽然不如机械专家，空气动力学专家那么专业。 但是，在最后总装和实验阶段，就是需要这样一个什么都懂的人来负责指挥和排查。 娄父自然是明白这方面的重要性的。 有了前面发动机的基础，还有电力系统摁学习，再加上这个，娄父还真的有信心，研究研究飞机了。 “好，好，学习这方面的东西，我还行。看来，真不该答应老爷子去研究武器弹药。好多东西都不懂，还要不断的自己研究。这个好，这个好。”娄父合上书本，不断的说着。 看着娄父再次恢复到意气风发的状态，张帆也是开心。 只要这口心气没有断，还有这个精神状态。张帆相信，要战斗那未来的不确定十年，还是很有信心的。 人就是活的这口气！ 第273章 锅碗瓢盆变成废铁了! 千万不要忽视了精神的重要性，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广大人民群众就是凭借一股子精神，为国家的基础工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鼓舞了老岳父的士气，又提供了方向。 两人下楼，一家人围着小一山，逗弄了起来。 孩子还是小，虽然人多看着热闹，但是孩子坚持不住，没一会，就昏昏欲睡了。 娄父娄母也向家走去。 日子匆匆而过，张帆发现，这个合作社基本上每个礼拜三会有一顿肉，其他的时候都是萝卜白菜。 主食也是一周有一次白面馒头，其他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窝头，棒子面糊糊。 张帆很是苦恼，这东西偶尔吃一次两次改成，天天都是这样，他家是真的受不了。 最后，还是娄晓娥偷偷回娄家，弄了些吃的，带回来，藏起来，晚上周围邻居都睡了，起来偷偷吃一点。 为什么不在四合院做，四合院这么多人，哪家开了火，做了什么，这左邻右舍立刻就知道了。这可是违反政策的事情，没办法，也就只能半夜，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偷偷的吃了。 张帆几个人不适应，但是平时家里就吃了上顿，想下顿的人家，可是在合作社吃的很爽。 虽然没啥东西，但是至少能吃饱啊！ 张帆看着本来挺着个肋巴扇的小豆子，好像都长高了一些，脸上都有些肉了。脸色也不是那么蜡黄，都有些血色了。 看来这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还是有他好的方面呢！ 这天，礼拜天，院子里的人都休息在家。 现在各家各户连饭都不用做了，更没什么事情了。 家家户户的坐在院子里，男的聊天下棋，女的凑在一起补衣服，纳鞋底。 张帆也是没事，坐在门口跟柱子，许大茂几个人聊天，小豆子也成大孩子了，也在旁边老实的坐着，听着几个人聊天。 易中海来到前院，坐在阎埠贵家的门口，两个人下着棋。 突然，门口来了一个中年人，皮肤略黑，一张国字脸，穿着纺织厂的工作服。 “老阎，老易，两位都在啊！”中年男人打着招呼。 “哦！这不是张师傅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院子了？”阎埠贵笑着回应，易中海也打了个招呼。 这个张师傅，也是住在附近大杂院的人，都是老住户了，几个人也是认得的。 “这不是有事要过来麻烦老几位么！”张师傅笑着，坐在了两人旁边，还从口袋里抽出烟，给两人散了出去。 “今天这么客气啊！大前门！还带烟嘴的！说吧，听听有啥事！”阎埠贵笑着说道。 张师傅也没客气，直接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原来，街道组织各个大院炼制钢铁，可是这纺织厂家属院，哪里会干这些事情，现在是炉子立起来了，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弄。 这不，张师傅就想到了轧钢厂家属院，他在这边住的久，也自然认得很多老师傅。 这不就求到这边来了么！ “哦，这事啊！前几天街道过来开会，也跟我们说了，等会我给你找两个人，过去跟你看看，愿意住着几个小伙子，都是二车间的，专门负责炼钢的！放心，互帮互助，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易中海听了这个事情，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事情，第一个是街道给他们的任务，四合院里面的人都在轧钢厂上班，白天就是炼钢，总不能下班回家还是炼钢吧，这才没让他们院子里树立烟囱，但是也让他们去指导其他大院的炼铁工作； 第二，这也是一个结交人的机会，这点事情，又不用付出什么，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干嘛不做？张师傅也是老工人了，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他帮忙的地方。 所以，易中海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这对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事！ “那就谢谢老兄弟了！”张师傅很是开心，总算没白来一趟，还这么容易。 “怎么，张师傅，还有什么事！”阎埠贵继续问着。 他感觉这个张师傅这会过来，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之后张师傅又说了一个事情。 原来，张师傅听说这炼制钢铁，也是需要原材料的，不过，这各个大院，很显然，没有铁矿石，那怎么办？就只能四处收集收集飞铁，之后重新炼制，也是一个办法。 “这我们这里哪有那么多废铁啊！”阎埠贵立刻开口。 这会，可不仅仅是钢铁厂生产压力大，就是各家各户需要个家伙事，都很麻烦。 所有跟铁沾边的东西，都需要工业票。 家家户户那口大铁锅，要么是传下来的，要么是攒了好久的票才买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家的铁锅破了，但是没看到有人扔锅，都是找人补一下，继续用。 家里的铁盆什么的也都是如此！ “唉！老兄，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啊！你是不记得了么，现在可是合作社大食堂了，家家户户都不做饭了，还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张师傅笑着说道。 几个人一想，可不就是么！自从去了街道吃饭之后，这各家各户真的都没开过火，也就是家里烧烧水，那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可真的是好久都没用过了。 两个人，这么一想，才明白，为什么张师傅跑过来收废铁。 这没用了，可不就是废品了么！ 阎埠贵想通了这一点，很是兴奋，没想到，这家里的锅碗瓢盆还能换钱，毕竟放在家里都占地方。 留个水壶和一个煤炉，这家里就够用了。 就算有时候没赶上饭点，但是用这个加上饭盒，也是能够热饭的。 总之，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东西，放在家里都占地方。 阎埠贵回头看向自己家的厨房，真的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易中海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他家的东西好多都是他早些年弄回来的，用了这么多年，也顺手了，再说，他家也不缺钱，不差这点东西。 “那我在院子里帮你问问吧！看看有没有人家愿意卖！”易中海说完，就带着人向后面走去。 第274章 破烂换钱 “老易，老易。这可不能卖东西啊！你想清楚没！”看到两人要走，阎埠贵赶紧拉住易中海说着。 是易中海真的有些飘了，以为都是小事，给别人办了脸上多有光。 都忘了这个年代可是不能私下买卖的。 看到易中海有些为难。张师傅好像早就想好这个事情一样。 赶紧说道：“没事，没事，这个事情我们院子已经研究好了。” 之后张师傅就介绍了起来。原来，他们院子里有一个在废品收购站工作的人，所以，他们大院一研究，就是让这个人先以废品收购站的名义收，之后他们在废品收购站买。 其实没有那么麻烦，就是这个人收完了，直接拉回大院就成了。 两边都有废品收购站的票据，也不算是私下买卖了。 并且，废品收购站对于收购的物品，是有一个价格区间的，他们院子也愿意用最高的价格购买。 最后，卖的人得了钱，废品收购站也有的赚，他们院子还得到了这些废品。 三方共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几个人点点头，三个人就向中院走过去了。 整个四合院前院和后院都比较小，没有特别大的空地，只有中院，四周的房子，中间还有一片空地，所以，大家乘凉聊天的，都是在中院进行，一人一个板凳，就能打发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院里的街坊邻居，这位是我们隔壁大院的张师傅，在纺织厂工作，为了响应号召，院子里准备开始建设炼钢地方了。需要我们院子的帮忙，哪位邻居愿意伸出援手，到他们院子帮帮忙，给指导指导？”易忠海煽情的说着。 “我来！” “我来！” “我来！” 几个二车间的炼钢工人都举起手，这个年代的人，人人都争当先进，这些人都在不同的院子进行帮忙和技术指导，也算是个熟手了。 “成，那就老王和老李，你们两个吧，指导指导我们兄弟工厂！”易忠海直接点名，大家还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易忠海眉眼还笑，自从出了上次的地窖事件，以及他徒弟秦淮茹游街事件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意气风发了。 感觉自己又走上了领导人的岗位。 在大家鼓掌结束之后，易忠海还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一下，很显然还有事情要说。 “四合院的邻居们！现在街道成立了合作社，各家各户的也不用开火了。张师傅这次过来，还想问问我们，愿不愿意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卖了废品，绝对给我们最高的收购价格！”易忠海说完，还示意了一下张师傅过来再说两句。 张师傅赶紧上前，先是感谢轧钢厂兄弟们的帮忙，之后又说了。这炼铁也需要原材料，为了国家建设之类的。 还说了废品收购的事情，打消了大家不允许自由买卖的心思。 下买的人一听，这是好事啊，自从合作社成立，家家户户都没有开过火，偶尔热热才，也就是一个小炉子加上饭盒水壶之类的都足够了。 正常人家，连热饭都不用，准时准点的到食堂去吃。 现在能把这些东西换成钱，自然家家户户的都挺高兴。 “张师傅，什么时候过来收啊！”秦淮茹赶紧问道。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旁边的贾张氏正在推她。 秦淮茹，现在可是街道这边的名人，张师傅自然认得，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人家问了，自然就要回答。 “我今天先过来了解一下看看有多少户准备卖废品，明天让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统一过来收。大家看怎么样？”张师傅说道。 “好！” “好！” 大家纷纷应和着，之后就开始挨家挨户的登记，要卖什么废品，大概有多少。 整个院子都是热热闹闹的，张帆在旁边看着，感觉这个程度比过年都热情。这点钱也算是意外之财。 不过，张帆做为一个后世的灵魂，自然知道，这个合作社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社会物资有限，这边还算是无限畅吃，谁能坚持的了啊。 到时候还是要个人顾个人的，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这些厨房的东西还是要用上了，自然对这什么收购废品没什么心思。 “这个好，我家都好久没用过了，锅碗瓢盆上都是灰，我那个媳妇还是个爱干净的，天天洗洗刷刷的，我看着都累，还是赶紧都给她卖了，省得在收拾了。”许大茂在旁边听到这个，也是赶紧响应。 “大茂，你家就缺这点钱啊？”柱子问道。 “我家才不缺这点钱，就是看着我媳妇怀着孩子，还天天收拾来收拾去的，看着心疼，还不如没有这些东西呢！”许大茂梗着脖子说道。 “怎么，柱子，你家那些破烂还准备留着。”许大茂也嘲讽了两句柱子。 “破烂，什么破烂。我家那些东西，可都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对于一个厨子来说，这都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是破烂！”柱子立刻不同意了。 要张帆来说，这个许大茂就是有点欠揍。对着一个厨子说，说他的菜刀是破烂，这不就是找打么！ 自从柱子当兵之后，许大茂早就不敢跟他动手了，两人也就是偶尔斗斗嘴，争个谁厉害。 看到柱子瞪着他，许大茂赶紧转换话题。 “张哥，你看你家，嫂子又要带孩子，还要收拾家里，那些东西又不用，还是卖了算了。”许大茂准备拉上张帆这个同盟。 “我才不卖呢！我家的东西都是我结婚置办的，就算不用，我也要收藏起来。我家地方大，随便找个地方收起来就是了。再说，这吃饭的东西，卖了不好。”张帆也没有说什么未来的事情，这个肯定不能说，就说说其他理由了。 听着两个人都这么说，又看到院子里的人都过去登记了。 许大茂有些纠结，不过想了一想，他也就不动了。许大茂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是挺相信张帆的，毕竟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张帆的每次选择都挺对的，并且，对他指点了几次，他的工作也顺畅的要死。 加上，他爹也告诉他，没事多找张帆聊聊。 所以，想了一下，他也就不那么热衷卖东西了，大不了跟张帆一样，找个地方把东西一放，也省着他媳妇收拾来收拾去的了。 第275章 半夜枪声 张帆在旁边看着，好像整个院子里的几十户人家都登记了，只有张帆家，柱子家，许大茂家，易忠海家没有登记，要卖东西。 最让张帆意外的，是刘海忠家也没有登记。 “这老小子，每天都要吃煎鸡蛋，他才不会把东西卖了呢！”许大茂小声的说着。 想到这个，张帆也是笑了笑。 确实，这个老小子，不管什么时候，每天一个煎鸡蛋。自己吃的满嘴流油，家里几个孩子就瞪眼看着。 据说，谁敢碰一下，就是一顿胖揍。 想到这个，张帆忽然想到，最近刘海忠家里打孩子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他家老大被他安排在了轧钢厂上班，好像快要结婚了。老二已经下乡去了，家里就剩了个最小的老三，明年毕业。 张帆估计，以刘海中的德行，这最小的儿子，他也不会管工作的事情，最后还是丢到乡下去。 摇了摇头，没有去想太多。 院子里闹哄哄的一阵，对张帆这边几家人倒是没有什么影响，看到天色黑了，也都回家休息去了。 或许是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张帆就算来到这个四合院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 可是，早睡早起这个生活习惯还是没有建立起来，即使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是看书，跟媳妇聊天，逗孩子的，非要折腾到十一二点才能躺下。 这天，张帆张帆刚刚准备上床，就听到了外面一阵啪啪啪的枪响。 作为一个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对于这种声音自然熟悉，赶紧穿上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张哥，哪里的枪响！”张帆刚刚出门没有多久，柱子也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还不知道，先回所里！”张帆说完，就推上车子，赶紧向所里而去。 派出所这边的值班人员自然也听到了枪响，这会已经整理好队伍，正准备出去看看。 今天晚上值班的是程才。 “张所，你也听到了？”程才一边整理队伍，一边对匆匆赶来的张帆说道。 “枪声听着很近，没有什么发现么？”张帆问道。 派出所晚上也是有巡逻队伍的，一般片区内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没有，巡逻小队刚刚回来，辖区内没有任何异常！”程才说道。 “分成三个小组，到三个厂区看看！”张帆想了一下，立刻布置起来。 派出所的巡逻小队，会在辖区内巡逻，但是各个大型工厂是不巡逻的，毕竟几个大型工厂里面有自己的保卫处，也有详尽的巡逻和保卫方案，也是因为这个，派出所是不管几个厂区内部情况的。 也是因为这个，在出现了这种事情的情况下，张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几个厂子出现了问题。 布置完之后，张帆带一队去了轧钢厂，程才带一队去了纺织厂，柱子带一队去了副食品厂。 刚到轧钢厂门口，张帆就看到厂区内的一个方向升起了火光。因为轧钢厂的扩大，张帆也确定不了火情发生的地方。 整个轧钢厂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无论是门前的岗亭，还是里面的保卫。所有人都是精神紧张，仔细的盯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发生什么了？”张帆走上前问道。 门口负责保卫工作的是一个张帆以前的手下，大家也都认识，不用确认身份了。 “张所长，目前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听到枪响，开始负责戒备的！”门口的保卫回答道。 “今天负责值班的是谁？”张帆再次问道。 “是李科长！”保卫同志回答道。 “他人呢？” “向着火的地方去了！” 张帆没有继续追问，带着队员也向着火的地方跑去。 这个着火点，离门口有些远，跑了好一会，才看到着火的地方。是一片玉米地！ 张帆想了一下，这里应该是轧钢厂后面扩大，还没有兴建厂房的地方，就跟着派出所一样，暂时开始了自力更生，轧钢厂的工人们在这里种起了地。 又向前走了一段，才看到李科长正在组织人员救火。 张帆也让带来的侦查员帮忙救火。 “李科长？什么情况！”张帆赶紧问道。 “有人过来偷粮食！”李科长看到是张帆，赶紧说道。 “偷粮食，怎么还放火！”张帆厉声说道。 这情况就很显然不是普通的偷粮食啊，偷粮食为的是粮食，放火这没有意义。再说了，这火中还传出了浓浓的煤油味，这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或者说敌人的目的就是烧毁粮食，进行破坏，顺便能带走点粮食就带走一些。 也不知道是火光晃得，还是李科长有些不好意思。映的他脸色通红。 “是否有伤员？敌人向哪个方向跑了？”张帆连续问出了两个问题。 “张所长，已经在追了。没有伤员！”李科长回答道。 张帆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这边急也没用了。轧钢厂或者说几个厂子的情况都差不多，有事情尽量厂内解决，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出了事情，都要给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才回来的原因。 或许是想捂盖子，也或许是想展示自己的能力吧，总之，张帆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帮忙救火。 另外两个小队过去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情况，也就都过来汇合了。 人员越来越多，火势也很快得到了控制。 随着火光的渐渐熄灭，大家也渐渐放下心来。 张帆看了一下，足足烧了有一两亩地都样子。 好久没下雨了，这天干物燥的，加上煤油，还有北方的大风，这造成的损失足够李副厂长心疼了。 见到火被扑灭，张帆也就准备带着人离开了。 这会李副厂长也从家里跑了过来。 “张所长，谢谢，谢谢，谢谢派出所同志的帮忙！”李副厂长先是跟张帆说道。 “行了，李厂长，后续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但是我要提醒一句，这不是简单的盗窃和纵火。如果这批人抓不到，咱们整个辖区都有危险。现在不仅是咱们轧钢厂在自力更生，另外几个厂子单位也都有啊！”张帆说道。 李副厂长知道张帆的意思，这肯定是个敌特破坏案子，轧钢厂这边想压也压不下去，还不如尽快的跟附近的厂子和派出所通报情况了。 第276章 抓贼，偷玉米的贼 “我明白轻重的，对付这些敌特，还是你们专业。我先了解情况，明天班子开会，之后咱们再联系了。”李副厂长匆匆的说道。 之后，就去找李科长询问情况了。 张帆看了看，没啥事了，也就收队回去了。 “张所，好久没有特务出来活动了！这是趁着这两年年景不好，又不安分了。”回到所里，几个人在办公室里面聊了起来。程才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岛上那群人又不安分了。这两年，自然灾害，大家生活的不容易，外面也是不停，各种冲突不断的。咱们更要打起精神，防患于未然啊！”张帆用只有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程才点点头，他一个从解放前就从事敌后工作的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柱子更是从部队上下来的，经历过的战斗更是不在少数，自然也明白张帆的意思。 张帆看了看时间，说道：“行了，挺晚的了，该值班的值班，该休息的休息。程才，后面加强巡逻，既然有枪响，没准敌人受伤了，让同志们都警惕着些！” “明白！”程才说完，就出去安排了。 张帆就准备找个休息室，再睡一会。明天估计还有硬仗要打，这要是不睡觉，可没有精神。 “张哥，还是回去睡吧！”柱子在旁边说道。 “别折腾了，随便凑合一晚吧！”张帆无所谓的说道。 “哥，咱俩倒是凑合，着听到枪响，咱俩就跑出来了，你家嫂子带着孩子，我家一个孕妇。他们这一晚怕是睡不了了。”柱子叹息的说着。 还真得亏柱子提醒了一下，这大半夜的跑出来，还是因为枪声出来的，家里的媳妇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张帆也没啰嗦，骑上车，跟柱子回家了。 “怎么了？”刚进屋，就看到娄晓娥穿着整齐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没事，怎么就起来了！”张帆故作轻声的说着。 “还没事，大半夜枪响，之后你跟柱子就跑了。我跟苏医生急的跟什么似的！”娄晓娥抱怨的说着，还拉着张帆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 看到真没事，才放下心来。 同样的一幕，柱子家也同样发生着。 “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反应没？”躺在床上，张帆问道。 “没有人出门，不过都有声音，有些人家的孩子苦恼的厉害，应该是都被吵醒了。”娄晓娥说道。 自己家男人没事，她也就松弛了下来，看看旁边熟睡的儿子，又看看旁边的男人，心里稳当了好多。 张帆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这些好多都是解放前就生活在这里的人了，经历的事情也多，遇到这种事情，可没有出去看热闹的，都是想着怎么锁门，怎么躲起来。 张帆倒没有感觉这些人胆小，自保已经是最大的智慧了，张帆怕的是这些人跟着瞎掺合，乱编故事。 隔天上班，昨晚的事情，所里的人也就知道了。 “张所，昨晚的事情能确定是特务破坏不？”老李直接问道。 “基本确定。小偷是不会放火烧粮食的，并且还准备了煤油，这很显然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张帆说道。 “有具体情况没？咱们分析分析？”赵招说道。 “还没有，要等轧钢厂保卫处那边的消息。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已经跑了，也就帮忙救了救火。”张帆说道。 没什么事情，大家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上午十点，张帆接到电话，是局里的曹副局长打过来的。 寒暄两句，原来，上午工业部和局里一起开了个会，昨晚的事情，由派出所牵头，三个工厂保卫科共同参与，马上到轧钢厂会议室开会。 “好的，曹局，我现在就过去。”张帆说道。 “早日完成任务！把影响降到最低！”曹局嘱咐了一句。 “保证完成任务！”张帆答道。 叫上了程才，两个人一同向轧钢厂走去。 “好了，张所长来了，人都到齐了，这次的事件，由轧钢厂派出所牵头，三个工厂的保卫处协助，希望大家群策群力，尽快抓到破坏分子。”李副厂长主持回忆，毕竟是在轧钢厂开会，并且，他跟在座的人都熟。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刘天同志。”李副厂长着重介绍了一下。 其他的都是熟人，不需要介绍，只有这个人，算是个新人。 经过上次的事件，轧钢厂保卫科算是来了一次大换血，不论是故意使坏的，还是坐山观虎斗的，还是新来的，三个人都被调离。 张帆看了一下这个刘处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整个人的感觉很是干练。 “先来介绍一下情况吧！”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张帆就直接开口。 之后，就是这位新来的刘处长开始介绍情况。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两名保卫科干事，正在巡逻，当巡逻到玉米地的时候，发现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保卫科干事立刻拔枪并进行了劝阻。 可是，对方却首先开枪。 经过双方的枪战，敌人边战边退，最后一人引燃了玉米地。 最后几人翻墙逃离。 “敌人一共有几人？”张帆问道。 “敌人一共有四人，全部黑衣蒙面，并没有看到其他特征。”刘处长说道。 “敌人是否受伤？”程才问道。 “在敌人翻越厂区高墙的时候，有一人腿部中枪。”刘处长说道。 之后就是继续讨论各种案件中的细节。 第277章 线索很少 按照轧钢厂保卫处目前调查到的情况，这几个人应该就是翻院墙进来的，之后还是从原路撤退，因为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进来的痕迹。 并且，这伙人对轧钢厂的玉米地位置熟悉，对保卫科的巡逻时间，巡逻人数，也是有所了解。 显然是曾经踩过点的。 “这怕还是内部有鬼吧！”纺织厂的保卫处长听了半天，开口说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轧钢厂的刘处长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应该算是比较明显了，这些人应该是踩过点，或者至少有人是踩过点，否则，这进入，撤退路线这么明显，就不可能。 另外，对厂区这么了解，不是内部有鬼都很难解释了。 “那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一个腿部受伤的特务了？”副食品处的处长说道。 大家点点头，半夜三更的，还有一团大火，谁能看清对面是什么人啊。还蒙着面，更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特征。 唯一明显的特征也就是这个最后被打中的敌人了。 “他们跳出院墙的外面是哪里？”张帆问道。 “外面是一片大杂院，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一片大杂院了。住在那里的人很复杂，做什么的都有。有在我们几个人厂子工作的，也有做力工的，很复杂。”刘处长说道。 情况也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好，根据现在的情况。第一，轧钢厂内部，要进行一遍人员背景资料梳理，这伙人很可能有人就在轧钢厂工作，我个人感觉，应该把重点放在保卫处内部。毕竟，其他的车间工人，想要了解保卫科的排班规律和巡逻人数，还是有些困难的。”张帆现在要确定一下调查的方向。 根据张帆当初在轧钢厂保卫科确定的规矩，就是每周的巡逻时间和巡逻频次都是要进行更换的。 现在，这点还在执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车间工人的话，很难确定好巡逻时间的，所以，这个人在保卫处的内部，可能性很大。 “第二，联系街道，发动群众，既然几个人跑到对面的大杂院了，那就应该有声音，有动静，还是要从这边了解一些情况。” “第三，联系整个四九城的医院，发现腿部有枪伤的人员，要及时上报。” 张帆说完了自己的看法，又看向其他的人，看看还有没有补充。 大家又讨论了一阵，准备先按照这个方向进行调查。 会议很快结束，大家就各自散了，去根据分配好的事情进行调查。其实张帆最讨厌这种跟三个工厂一起联系，之后进行调查的事情了。 首先，三个工厂的保卫处，级别高还是双管单位，说的是局里对各个工厂保卫处都有管理权，但实际上，也就是个顾问的作用，顾得上来就问问。 大部分，几个工厂的保卫处都是归各个工厂自己管理的。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每次跟几个工厂保卫处合作进行案子办理的时候，张帆总感觉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或者是配合不默契，或者是不方便进行管理，总之，事情很多。 没有办法，只能派出所这边做更多的事情，在几方面的关系中起到更好的润滑和破局作用。 张帆跟程才两个人离开轧钢厂，并没有直接回派出所，而是走出厂门，向着昨晚敌人翻墙逃跑的地方走去。 两人都想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留的痕迹。 毕竟这晚上检查和白天检查差别还是很大的。 走了一会，来到那个地方。 张帆向上面看了看，墙上面竖起来来的玻璃碴子，的确有一小段破损，应该是被人提前都拆除了。 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区，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厂区院墙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在后面厂子扩大之后，对院墙也进行了一些维修，在上面还加铺了一层玻璃碴子，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翻越这里。 看来轧钢厂的人说的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了。 又向对面看了看，穿过一条四五米的马路，就到了一片大杂院的岔路口，往里面一跑，随便左转右转的，就很难找到人了。 这片大杂院，在张帆曾经的工作中，也进行过户籍调查，对里面的住户情况，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 里面的人员构成，地形复杂，都是整个片区最为麻烦的地方，也是整个片区案件的高发地区。 平时的一些打架斗殴，盗窃抢劫，讹诈等等事情，基本都是发生在这一片。 这如果是后世，有房产公司或者四九城有钱的话，也早就把这一片拆除重建了。可是，现在不行啊，这里还是无数人安家落户的地方。 里面住着无数的家庭。 张帆两人，沿着墙根走了走。 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仅仅是在那处有玻璃豁口的地方，发现了一些血迹，墙上也有一些。 但是下了墙之后就没有了。 看来敌人虽然受伤，还是还是很谨慎，并且训练有素的，发现受伤之后，就立刻进行了处理，直至逃离。 既然没什么线索，两个人就继续沿着院墙向前面走了一段。 这段马路的长度也不是很长，前面又是一片居民区就挡住了去路。这片居民区跟轧钢厂的院墙就是一墙之隔，不过，貌似这面墙的里面并不是空地，而是轧钢厂的一个厂区。 “张所，没什么发现，咱们先回去吧！跟大家研究研究，这个案子貌似催的挺急的。”程才看到张帆对着这一片大杂院发呆，提醒道。 “嗯，走吧！”张帆答应了一声，两人就向派出所走去。 其实张帆对着那边发呆，是在想一个曾经的事情。 以前派出所办过一个案子，也是到这片大杂院，在那次办案子的过程中，张帆发现了一个事情。 就是自己住的四合院的后院，居然跟这片大杂院的一个地方相连。 情况就跟轧钢厂跟这片大杂院的关系一样，有的地方隔着马路，有的地方就是一墙之隔。 那个大杂院跟四合院的后院就是一墙之隔。 第278章 忽悠忽悠阎埠贵 也是因为想到这个事情，张帆有些微微的愣神，所有与四合院有关系的事情，张帆都会特别的注意一下。 毕竟是自己住的院子，张帆可不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后院起火了。 回到派出所，几个领导照例开了个会，每个人带着一个小组按照不同的方向调查。 张帆做为一个所长，自然不会去亲自调查。 就等着各个小组和各个厂区保卫科的汇报了。 几个人领了任务，就开始各自忙活去了。线索这么少，也就只能一点一点的调查了，这事情急也急不来。 要不怎么说麻烦呢，本来给各个工厂保卫处已经分配了任务，可是着回到所里，还是要几个人分头行动，也就是，事情要做第二遍。 倒也不是张帆不信任这几个工厂的保卫处人员，这办事情，谁都是更加信任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 派出所的这个团队，这几年，无论是间谍案，还是刑事案等等，都已经形成足够的默契和配合。 这也是张帆为什么这么安排的原因。 晚上下班回家，张帆赶进四合院，准备叫上娄晓娥，苏医生一同出去吃饭。 毕竟，柱子还在外面忙活着呢！ “张所长，您回来了！”张帆刚进院子，阎埠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哦，三大爷，有事？”张帆问道。 阎埠贵，如果没什么事情难过，顶多对进来的人打个招呼，不会说这么多话。 每次话多的时候就一定是有事情的时候。 “今天街道的人过来通知，让我们时刻观察周围的可疑人员，是不是，是不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阎埠贵有些纠结的问着。 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的道理，可是，这街道都通知了，就认为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吧，所以，就在门口这里，一边盯着来往的人，一边等着张帆或者柱子回来。 “嗯，三大爷，我可就告诉你自己啊！不要外传！”张帆严肃的说着。 之后靠近阎埠贵说道：“昨天晚上有几个特务在轧钢厂放火，目前正在抓捕。你是咱们院子的三大爷，可要管好院子里的人，不要跟着破坏分子掺合，到时候被查出来，可没有好。另外，就是有可疑人员，及时上报。您老也算是个老革命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看到张帆如此神秘，声音还这么低，阎埠贵自然以为这肯定就是内部机密了，看到张帆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一种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 加上张帆说的那句老革命了，更让他的个人英雄主义感油然而生。这阎埠贵，一辈子，哪有什么革命的时候啊，每次都是想着自保，想着搞点东西出来。 可是今天，有了张帆这一句，阎埠贵感觉自己都不一样了。 要说着看门，阎埠贵真的是个老革命了，张帆听说，从解放前，他住过来，就一直在这里看着门，看谁进来了，谁出去了的。 有时候，谁什么时候上厕所他都知道。 张帆之所以这么跟他说，第一，这真的不算是什么秘密，昨天晚上又打枪，又放火的，这一片的人早就知道出事了。第二，街道都这样的挨个院子通知了，大家就更知道了。 这还保密个屁，再加上，昨天的事情，那么多人参加了，这一天都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 所以，张帆还不如直接说了。 另外，既然要发动群众，像阎埠贵这样的，每天都盯着这路上人的，还真的没准有什么发现呢。 阎埠贵这个人，要说战斗力，那真的没有，可是，要说这看人的本事，一般人还真的不如他。 再加上，他在这片住了多久了，好多，别人不会跟保卫科，跟派出所人说的话，没准还真的会悄悄的当做小道消息透露给他。 现阶段，这个案子基本算是没有什么头绪，就一个腿部的枪伤，也很难进行调查。 张帆思考过这个问题，解放都这么多年了，整个四九城都不知道抓了多少特务了，能到现在还没暴露出来的，那就一定是有着特别的地方，或者位置特别高，或者手段特别多。 对于腿部取子弹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什么麻烦事情，打仗的时候，部队里面卫生员不够，队伍里就有胆子大的，敢弄这个。 虽然事后的恢复有些问题，但是人命没事。 所以，张帆也估计，顺着这条线走，基本没什么出路。还不如看看这附近的居民，晚上半夜有没有什么发现呢。 这个还靠谱的多。 毕竟，无论是大杂院还是四合院，其实每家每户的生活空间都不大，公共空间更是有限，这院子里或者附近有什么动静，周围邻居都能发现。 前面也提到过，大杂院住着的人，连隔壁说梦话，放个屁，或者做点夫妻的事情都能被听到，更别提，昨天晚上四个特务的声音了。 可是，问题也就在这里。 这附近大部分住的居民基本都是老居民了，这些老居民，发现问题的能力强，但是自保的能力更强。 很多人，哪怕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在旧社会，被报复的人可不在少数。 现在虽然解放了，但是人的固有思想哪有那么容易就会转变。 大家秉持的都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家里完完整整的也就是了。 所以，张帆才有今天这一出，也就是试探试探，看看这个阎埠贵有没有他不知道的人脉和能力。 都是无心插柳的事情，谁知道哪片云彩落雨呢！ 张帆都已经预料到，就是所里那些穿着制服的，工厂里面那些搞保卫的，过去问。 都不用人组织，大家的回答绝对都一样，太晚了，睡了，啥也没听到。 与其这样毫无结果的浪费时间，还不如想点别的办法，看看这无心插柳有没有结果呢。 反正都是一步险棋。 跟阎埠贵聊了几句，后面还暗示了一下阎埠贵到周围几个大院，大杂院的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消息，争取立功。 在张帆这波攻势之下，阎埠贵很是兴奋，虽然让他上阵杀敌他不敢，可是就是打听打听小道消息，这还是安全的很的。 第279章 许大茂提供线索 阎埠贵自然不是个傻的，那么容易就被忽悠了。 虽然有些激动，但是也自然会权衡利弊。跟张帆聊完了，他转头一想，就大概知道了张帆的意思，这就是有些事情公安不方便做，需要他们来做了。 有换算了一下投入产出比，阎埠贵也觉得这个事情有搞头。 为什么呢？ 这么长时间，阎埠贵算是得到张帆帮助最多的人家了，家里两个孩子的工作，虽然是用钱买的，可是，现在这外面要用钱买工作的人有多少。 这就是欠了人家的人情。 再想想，这打听打听消息，也没什么危险，打听到，就当还人情了，还能获得街道或者派出所的奖励，打听不到，也没什么，又不是专业人员。 阎埠贵笑了笑。 要说，这阎埠贵的人脉，那可是相当的强大啊。 他在红星小学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了，或者说，住在这一片的孩子，他基本都教过。 那个个孩子的家长，他可都认识，这不就是他巨大的人脉么！ 所以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人脉关系广，人脉好的职业，真的是老师和医生。 他们基本都不用怎么经营，别人就像跟他们有关系了。 确定好事情之后，阎埠贵就动了起来。 晚上在合作社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开始跟各种熟人攀谈了起来。 不管阎埠贵这边进行的怎么样。 张帆跟他聊了几句，点到为止，也就回家了。 “张哥，怎么自己回来的，我家柱子呢！”刚把车子停好，看到苏医生正在家里跟娄晓娥作伴。 她现在怀孕了，每天迟到早退的，单位也不说什么，娄晓娥也差不多，虽然开始上学了，可是课程也不多，两个人就没事就在一起聊天，或者做些小孩子的衣服。 “柱子还在忙着呢！拿上饭盒，走吃饭去！”张帆招呼几个人。 公安这个工作就是这样，有时候没事，就准时上下班，有案子忙起来了，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有。 打完饭，还是回家吃。 这人多吃饭也是热闹，反正吃的，都是大食堂那边供应的，家家都一样。 许大茂两口子也经常跑过来凑热闹。 “张哥，厂里面出事了吧！”一边吃饭，许大茂神神秘秘的问道。 “就你知道！”张帆笑着说道。 “嗐！这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昨天晚上就打枪了，我俩都醒。今天到了单位，那些食堂大妈就告诉我，后面的地，被烧了好多。”许大茂很是自豪的说着。 看着这小子嘚瑟的样子，张帆就是想笑。 “怎么，你们食堂大妈还传什么了？”张帆放下饭盒，笑着问道。 这小子不说别的，跟他们食堂这些大妈的关系是真的不错。有啥风吹草动都告诉他。 “张哥，你是不知道啊。就我们食堂那些大妈，看着后面那些玉米地，比看自己碗里的粮食都勤快，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到玉米地去看看。我们厂子的玉米地能长这么好，这些大妈可是有大功劳的。这不今天早上过去一看，空了好大一片，地上乌黑的。那些大妈都快哭了。”许大茂绘声绘色的讲着。 几个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不说别的，这个年代的人，集体荣誉感超级强。别看这片玉米地是集体财产，可是，厂区里面的，都当做自己家的在看着。 大家没事了，就喜欢过去看看长势。 “行，大茂，在帮我在附近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了什么人？”张帆也给院子里的消息树下达了任务。 “张哥，我有点事要跟你说！”几个人女人懒得参加两个人的聊天，吃过饭，就找地方三个人聊私房话去了。 这会，许大茂才轻声的跟张帆说道，还四处看了看，明显这个事情对于他来说，很是机密。 张帆也是很给面子，凑近了许大茂，准备听听他说什么。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嘴巴碎了一点，也喜欢跟着大妈们传播各种小道消息。 但是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也愿意听张帆的话。 经过几年的的相处，张帆也是相信许大茂的，不认为他会弄些什么不靠谱的事情的。 “张哥，这是昨天在后院的墙上发现的。”许大茂继续贼兮兮的左顾右盼着，时刻关注着有没有生人靠近。 之后，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布条。 但是并不是明面上给了张帆，而是偷偷摸摸的，用手捂着。张帆也是明白意思，立刻悄悄的伸出手，接过东西东西，也没有细看，就直接塞入了口袋里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张帆问道。 “昨天枪响之后没多久，差不多是你和柱子回来的时候！”许大茂轻声说着。 原来这小子听到枪响，就赶紧搂着媳妇躲了起来。 后面听到没事了，就想出去看看。这小子还真的是什么热闹都敢看。被他媳妇拉住了。 等了好一会，他媳妇都准备睡了，他听到张帆和柱子回来了。 就知道没事了，他媳妇也睡了，这小子也忽然有了尿意，就准备出去上厕所。 院子里两个公安都回来了，他还怕啥。 这大半夜的，许大茂这小子也没准备去前面的厕所，就准备在自己房后解决。 可是走到自己家柴火垛的时候，就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飘着。月光隐约，许大茂也没有看清，还以为是那里吹过来的塑料布。 四九城的风真的大，据说一年只刮两场风，一场风刮半年。 许大茂开始也没有在意。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 在月光的隐约映照下，又感觉那不是塑料布，而是类似于黑色的布条。 许大茂多聪明啊，赶紧收了起来。 按照许大茂本来的想法，是不是有人偷他家柴火，还准备查查来源的。 可是，他回家一看！ 第280章 一块黑布 许大茂带着东西回了家，看到媳妇睡了，也就没开灯，直接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才把东西拿出来，这一看，可是让许大茂大吃一惊。这地确是一块黑色的布条，不大，应该是被柴火的边刺滑下来的一小块。 可是在这一小块黑布上，却有着一小块血迹。 这个东西却让许大茂马上警惕了起来，赶紧把东西贴身藏好，准备中时间给张帆或者柱子。 这不就，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有机会。 这要是晚上张帆也加班，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把东西给张帆呢。 “你没跟别人说吧？”张帆虽然知道他不会乱说，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不敢说！那东西上可是有血！”许大茂一副怕怕的表情。 “看你那样子，没准是你家柴火给别人挂了呢！这么谨慎干嘛！”张帆故作轻松的说着。 听到这个，许大茂一想，应该也有这个可能，顿时放松了一些。 “行了，没事。放心，大茂，咱们院子里两个公安呢，怕什么！不过，这次做的很好！”张帆还是严肃的说了一句。 谁也不知道，昨天大茂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人听到或者发现。 另外，听许大茂的介绍，这块布条没准真的是昨天那个腿部受伤的人留下来的。 虽然概率很低，但是，真的没准。 这也跟张帆今天白天的想有了些联系，毕竟，那个地方的后面，还是有着一个地方跟四合院的后院就隔着一道墙。 “张哥，明天我就要下乡放电影了，我媳妇明天也回娘家了。院子里有啥事，帮我盯着点，回来咱再聊！”两人聊了一会，许大茂就回去了。 临走之前说道。 “放心吧，我还能让你家被偷了？”张帆笑着说道。 这小子就是聪明，估计他自己也猜到了自己拿到的东西，可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这小子今天就做好 安排，还是先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出去几天，没准事情就结束了。 总之，还是先出去躲躲。 张帆直接上楼，来到书房。 关好门窗，才拿出那个布条。 张帆也仔细观看了起来，就是一块细小的布条，周围有被利器割裂的痕迹，在布条上有一点殷红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不管是血迹还是红色颜料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有什么？有人接应？这个问题让张帆有些困惑了。 连轧钢厂的高墙，这些人都上的很快，那么就四合院这个后院的院墙啊，对于特务来说，跟没有也差不多，不过腿部受伤还能有这么利索的动作？ 一个个问题在张帆的脑袋里面盘旋。 第一个，就是这群特务的身手问题了，根据轧钢厂的人员观察，三米高的墙，特务大概三四步就上去了，后面经过保卫处跟踪人员的描述，在墙上发现了几个豁口，可以做为借力点，最后，保卫处的人员也仅仅有三个曾经的审查员跟了出去，但是这几个人都是后面听到枪响而跟上来的人，并不是最开始跟敌人发生枪战的人； 第二个，敌人既然跑向了一片大杂院的居住地，也就是想凭借混乱的地形，快速逃脱，这说明敌人对这一片的路线也是很了解的； 第三，敌人为什么来到四合院，这里有什么人？是敌人的领导，还是敌人的接应，或者能够给敌人什么帮助？ 一点一点的梳理，张帆起码能够确定的是，这几个特务应该是参加过战争的，或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这一点，可以从已经投城的特务或者已经被抓的特务中询问一下。另外，这些特务中，可能有人就住在那片大杂院地区，或者经过长时间的踩点。 那片地区，张帆知道，他在这片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了，尤其是那一片又是事故多发地区，整个所里都对那片地区的路线结构进行过研究。 一边研究路线，一边实地考察。 整个所里还是一个多月，才把那一片的地形，住户情况，基本记清。 敌人如果只是在那边走过几次，很难这么熟练的掌握，张帆还是比较倾向于有人住在那边，长年累月的摸索，才能掌握。 并且，那一片的地形，不仅混乱，住户还多，也是特务人员被发现后，很快的脱离追踪的好地方。 张帆把自己的想法，一个一个的写了下来。 准备明天跟所里的人研究一下，并且，准备把那块布条给老钱和柱子看看，看看这两人是不是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有些东西还是要这些人看的明白些。 其实，在所有的问题里面，最让张帆烦躁的就是这个特务为什么要来四合院了，如果只是伤重路过，短暂躲避，还好说，可是如果这个院子里面真的有特务的接应点。 那张帆的脸可就真的被人放在地上摩擦了。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张帆的脑海。 聋老太太，这个老太婆，怪异的很，人脉强大，各种事情貌似都可以解决。 就贾东旭当年的盗窃事情，就起码在轧钢厂或者工业部有些关系的。 再看看后面的易忠海再次当选管事大爷，张帆还是感觉这个事情跟聋老太太有关系，那就是说，这个老太太跟街道这条线也有些关系。 又想到当年程才跟他说的话，这老太太不就是个老鸨么？至于这么手眼通天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也没什么证据能表明什么。总不能因为人家解放前做过窑子的生意，就把人家调查一遍吧。 不过，这个人也确实值得怀疑。 整个儿大院的人，基本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没有正经工作的，就只有几户，前院的小豆子一家，后院的老李头，还有就是这个聋老太太了。 进入工厂的，都是需要政治审查的，并且，这方面，轧钢厂方面也会进行调查，那就只能把这三户人家在调查一遍了。 张帆想了一会，也就能想到这么多了。 准备回房睡觉。 忽然，张帆又想到了一点。 第281章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秦寡妇是特务 张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后世的一部港台片，里面的一句话，所有行动必有痕迹。 人可以带走很多，但也一定会留下很多。 虽然这个时候，各种科学的侦查手段还没有。可以，可以分析人啊！ 特务既然来到过这个院子，就一定是有目的，不可能是慌不择路的跑过来的。毕竟从敌人的行动路线来看，无论是对厂区，还是这片大杂院，都是踩过点的，甚至都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所以，敌人不会做多余的事情，那么敌人既然来了四合院，就一定有过来的目的。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猜想，院子里很可能会有特务的人。 这个人可能是领导，可能是联络员，可能是医生。 如果是领导的话，事前的布置，各种变化的调整等等事情，都不是一次就可以说明白的，那么这个人如果在四合院里面就一定会经常的外出。 张帆又在纸上写下了，经常外出的人或者经常应该在院子里却让不在院子里的人。 毕竟，有阎埠贵这个人在，如果院子里经常出现陌生人，是一定会告诉张帆的。 另外，如果这个人是联络员的话，只是向上级汇报情况，那么，跟领导的情况有些差不多，事情的布置联络，联络员也是一定要参与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反特斗争，整个四九城的特务基本都被打的差不多了，现在还能组织起这种行动规模的，都是从已经被打散的各个小组，重新整理出来的。 所以，张帆不太认为这个人是个联络员。 与前两个相比，张帆更倾向于，这个人是个医生，或者手上有些功夫，学过这方面的东西了。 毕竟，敌人只是一个伤员来到了四合院。 无论是汇报工作还是联络他人，特务都可以派一个腿脚更好的人过来，没必要让这个伤员过来。 所以，按照张帆的猜测，这个腿部受伤的特务，最大的可能是过来处理枪伤的。 张帆就在书房里又是勾勾画画好久。 一会写上什么，一会又勾掉了。 刚刚的一点睡意，也完全没有了。 “张哥呢？”柱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不过，大家都没睡，娄晓娥几个小媳妇还在一起聊天。 “楼上书房呢！你去上面找他吧！”娄晓娥说道。 “吃了没呢！这么晚才回！”苏医生赶紧上前问道。 “还没呢！家里还有啥没？”柱子问道。 “等着，给你下碗面去！”苏医生赶紧转身回家。 “嫂子，我先回去吃一口，等下再去找张哥。”柱子说完向家走去。 “好，我告诉他！”娄晓娥笑着说道。 从结婚前，娄晓娥就已经认识了柱子兄妹，加上雨水他还照顾了几年，早就当成自己的弟弟。这会看到这小两口蜜里调油的，自然很是开心。 不得不说，娄晓娥自从生了孩子之后，现在总有点老母亲的感觉。 柱子回家匆匆吃了碗面，就来到张帆这边。 “怎么样？去的哪里？怎么才回来？”张帆问道。 “跑了几个医院，没有什么发现。有枪伤的，医生早就上报了。还查了一下止疼药和消炎药的开出记录。”说到这里，柱子停了下来。 柱子这人，很少搞这种卖关子摁事情。 “怎么了！止疼药和消炎药怎么了？”张帆这急脾气，还真的受不了这个。 “消炎药还正常，医院的规矩，外用消炎药只能医院使用，内服消炎药只开当天的量，数量和频率都没有异常。只是这止疼药，有个人的频率就太高了。”柱子说道。 之后就开始介绍了起来，主要还是一些医院现在的开药规律规则之类的东西。 最后才说，院子里的秦淮茹基本上每隔三天就会去医院开五六天的止疼药。 “秦淮茹？这小寡妇开这么多止疼药干嘛？他家那几口人也没人生病啊？”张帆疑惑的问道。 “还有，医院可以这么频繁的开止疼药么？”张帆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要不今天怎么弄了这么晚呢！现在医院断了个案子。医生开的处方和药房出的药品数目不对。”柱子烦躁的说着。 本来是查特务案子的，结果弄了一个腐败案。 事情很简单，最后抓到了开药的医生，根据医生交代，是秦淮茹每次都哭着求他，说母亲头疼的厉害，要吃止疼药才能睡着。 医生可怜她，就帮她开了，并且医生还是怕出事，每个处方都编了不同的名字，这才这么久医院都没有发现。 这年头也没有什么身份证实名，医生这边随便编个患者名字，开点药。 这次调查，要不是药房的小姑娘看到是公安过来，才跟公安说，每次都是同一个女人过来取药，还真的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屁，还看她可怜，你信啊！又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张帆有些不不屑的说着。 或许是在未来的年代，张帆这个社畜看多了那些用身体换取利益的人，所以更加的不屑。 听到张帆这么说，柱子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咱们不说这个，但是贾家买了这么多止疼药的事情，肯定是要调查的。”柱子说道。 张帆点点头。 这家不会就是特务的接应点吧，那个受伤的特务到贾家去治疗的枪伤？张帆又开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 秦淮茹凭借身体窃取各方面情报？ 贾张氏，秦淮茹是特务？ 各种奇怪的问题出现了。 貌似前世看到的电视剧，里面的特务的确好多都是利用美色在收集情报。 再想想，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对厂区内的环境很是熟悉。另外，完全可以凭借身体，跟保卫处的人换取到巡逻时间，巡逻人员等等消息。 还有，秦淮茹自从来到城里就住在这一片，这附近的各种胡同里，她自然有机会探查清楚的。 贾东旭下线，秦淮茹才开始工作。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寡妇是特务？ 张帆赶紧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这怎么越想越顺啊？ 不仅顺，居然还能莫名其妙的把各种东西串联起来！ 不行，不行，得赶紧改改自己这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张帆赶紧让自己清醒起来。 第282章 相当咸鱼，就要锻炼柱子 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真的是完全没有，每天的下班时间就是唠嗑哄孩子，实在太无聊了。 要不张帆也不会遇到事情就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毛病。 张帆回忆了一下，怪不得做社畜的时候从来不会胡思乱想。上班工作996，偶尔空闲还有某音某书的，貌似根本没有时间来胡思乱想。 “你准备怎么办？”张帆问向柱子。 现在张帆对柱子的期望，就是能够尽快取代自己的所有事情。这样张帆就可以放肆的做一条咸鱼了。 家里的事情有人管，工作的事情有人管。 张帆就每天一张报纸一杯茶，美滋滋的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那岂不是美滋滋。 “张哥，你来四合院还是有些晚。对这贾家了解的也就是这些年的这些。要说这个秦淮茹或者贾张氏是特务，我是真的不信。那贾张氏就是个农村老太太，早些年我还见过他家的农村亲戚过来送粮食。那个秦淮茹更是之后嫁过来的，秦家村也在四九城附近，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这两个人要是特务，我是真的不信。”柱子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张帆没有接话，让他继续说。 “但是，现在事情查到这里了，就要确定，到底是不是秦淮茹买的药，这么多药拿去干嘛了？等等，还是要把这些问题弄清楚！”柱子继续说道。 “你都说了，你不信她家是特务，还要查？”张帆笑着问道。 “那也还是要确定清楚。咱们的原则不是一切都以证据说的算么！坏人脑门上也不会写上是坏人啊！”柱子说道。 张帆没说什么，既然要锻炼柱子，那就放手让他去做。什么事情都干涉，啥时候能独当一面，张帆的咸鱼日子又什么时候能开始呢！ 俩人又研究了一会，才各自回家。 隔天上班，各个侦查小组汇总消息。 大概情况，跟张帆预估的也差不多，除了柱子那边找到了一个购买大量止疼药的秦淮茹之外，其他的几个小组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轧钢厂的内部调查还在进行，群众走访工作也不是半天就能完成的。 大家昨天跑了半天，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痕迹。 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没有任何突破。 碰头会议结束之后，大家继续各忙各的。张帆把老钱叫了过来。 “张所，啥事？没听说有什么疑难杂案啊，怎么找我？”老钱端着个大茶缸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这老家伙，现在就等着退休了，也就是教柱子的时候，还上点心，其他的都是由另外一个新人在负责。 张帆也是因为这老家伙的经验足，所以，有啥事都喜欢叫上他。 “你可真行！”张帆笑着说了一句。 就直接拿出了那条黑色布料。 “你看看这个，确定这个是不是血迹。还有看看，还能从这上面看出来啥？”张帆把布条递给他，说道。 “这是哪里来的？什么案子？”老钱戴上眼镜，接过布条，一边观察着，一边问向张帆。 “昨晚的的轧钢厂案子，东西哪里来的，你先别问，先给查清楚了。”张帆说道。 “你这，不地道，有了证据还不跟大家说。”老钱看了一会，准备带回去在查查，毕竟用放大镜还能看出更多的东西。不过，还是对张帆很是鄙视。 “别胡说啊，别人偶然捡到，我也不能确定跟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不才让您老给长掌眼么。”张帆说道。 跟这种老同志交流，尤其是这种快要退休的老同志，大概都是这样吧，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呢，想说啥就说啥。 不过张帆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一个团队不仅需要纪律维持，也需要默契的关系维系。这平时的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让整个团队也更加融洽和团结。 “成，我回去看看，下班前给你结果。”老钱都转身都到门口了，一手端着他的先进工作者大茶缸，一手随意挥了挥，之后就背在身后，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不知道的，还以为所里来了老干部检查呢！ 张帆也就笑笑。 同一时间，柱子和刘鹏两个人，在开过早会后，就向轧钢厂走去。 来到轧钢厂保卫科。 “柱子，刘鹏，今天怎么过来了？”李科长接待了两人。 三人以前都在厂子工作，柱子虽然在食堂上班，可是厂子里的人都认识他，因为做菜好吃，大家都喜欢去他那个食堂打饭。 “有点事情过来确认一下！还要李科长帮忙啊！”柱子客气的说道。 柱子说要找一车间的秦淮茹同志了解一些事情，麻烦保卫处这边安排个地方。 这事情，好说的很，保卫处这边就有现成的审讯室和关押室。 “怎么？这事情跟她有关系？”李科长神秘的问道。 要说，这轧钢厂一万人左右，谁都不可能认识所有人，好多也就是看着熟，名字也叫不出来。可是这个秦淮茹可是不同，经历了上次被抓的事情之后，整个厂子估计也就她和几个副厂长，全厂人民都认识了。 “没，问点别的事情。”赵鹏说道。 “成，那你们先到审讯室，等会让人把她带过来。”李科长说着，就开始安排人了。 审讯室那地方，赵鹏知道，也就不用人带，两个人就过去了。 两人走在走廊里面，柱子四处看了一下，各个办公室都是人，而且一个个的都忙着翻看着各种资料。 还各个的都是愁眉苦脸，看来，轧钢厂这边审查个人档案也没有什么结果。 很快，秦淮茹就被带了过来。 整个人都显得很惊慌，还没有进来，就听到她一直在问保卫处的人。 什么事啊？ 谁找我啊？ 我冤枉啊！ 就差没有痛哭出声了！ 第283章 贾家嫂子，你放心，男女关系问题不归我们派出所管 其实昨天从张帆那里回去，柱子就把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么多年的各种表现都回想了一下。 首先是贾张氏，柱子对贾东旭的父亲，老贾的记忆并没有多少，那会还小，感觉这贾张氏也没什么特别，但是在老贾走了之后，贾张氏就变得越来越刁蛮无理了起来，自私，喜欢占便宜，喜欢打着借东西的名义从邻居家里拿东西，但是从来不还。 不过，柱子想想，这些也就只能说明她这人品有问题，但是跟特务，还是沾不上边。 另外就是秦淮茹了。他对秦淮如的记忆还是很深的，从嫁进了四合院，就一直挺贤惠的，每天做饭收拾屋子，之后就是生孩子了。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自从贾东旭走了之后，这个秦淮茹好像有了一些不同，展现出了强大的心理素质，比如企图勾引许大茂，比如被抓了现行，游街之后，还能够坦然的上班，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可以说，这跟柱子曾经认识的秦淮茹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些，柱子对秦淮茹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会听到秦淮茹在走廊里面的声音，柱子又感觉，秦淮茹给他的感觉一直在变化，有时候遇事就怕，有时候又心里强大的可怕。 总之，这种感觉很是对立，很是纠结。 很快，秦淮茹被带了进来。 她一看到坐在对面的是柱子，立刻开口说到：“柱子，秦姐可是好人，什么都没做啊！咱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你可要帮帮秦姐啊，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梨花带雨了起来。 “老实点！问你什么，回答什么！收起你那一套！”赵鹏早就知道两人的邻居关系，在过来的路上，两人就研究了一下策略。这会看到秦淮茹真的来这一套，立刻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听到这一声，秦淮茹貌似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哭泣，不过一脸委屈的表情，仿佛被人欺负了一样。 要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厂子里的那些事情，还真的有一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柱子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调整一下思路。 开口问道：“秦淮茹，昨天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秦淮茹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那在这期间，有没有人去过你家里？”柱子问道。 “柱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寡妇，半夜有人来我家！你这是让我去死啊！”秦淮茹又开始梨花带雨起来。 “啪！”又是一声拍桌子。 “说了。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哪里这么多事！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不过，如果你要敢胡说，结果你是知道的。”赵鹏继续施加压力。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这个人你认识么？”柱子声音依旧平稳，拿出了那个开药医生的照片。 秦淮茹一看，眼睛就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她以为现在搞破鞋要被枪毙了，赶紧说道：“不认识，没见过！” 柱子轻轻一笑，说道：“哦？是么！可是他说认识你啊！” “他胡说！我不认识！” “那要不要我把他带过来，跟你当面对峙一下！” “不用，不用！” “快说！你们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赵鹏继续施加压力。 秦淮茹眼看不能蒙混过关，只能交代起来。 “就是医院的大夫，我过去看病的以后认识的！”秦淮茹轻轻的说道。 “贾家嫂子。你也知道咱们是邻居，我也想帮你。但是你这么隐瞒着对你不好，我想帮你也帮不上忙啊！”柱子改变了开始公事公办的状态，也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秦淮如的这会，情绪已经接近了崩溃。一会柱子冷冷冰冰，一会旁边的赵鹏威严恐吓，再加上自己真的跟那个大夫做了些不干净的事情，心里本来就没底。 这会听到柱子这么说，忽然就燃起了希望。 哭哭啼啼的说道：“柱子啊，你知道啊，姐没办法！” “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要吃饭啊！就靠姐一个人，姐也是没办法啊！” 秦淮茹断断续续的说着。 听到这些，柱子忽然反应了过来，这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吞吞吐吐不敢说，怕不是因为男女关系问题，才这样的吧！ “贾家嫂子，你就放心的交代你的问题，这男女关系问题，不归我们派出所管，我们找你询问的也不是这个事情！”柱子继续轻声的安慰着。 秦淮茹一听，原来不是男女关系问题，难道是那个大夫本来就有别的问题，自己只是跟他认识，所以被带过来的。 想到这一点，秦淮茹立刻没有了负担，关于这个跟过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问题，管她什么事情，只要她没事，他就能养大自己的孩子。 “柱子，真的，真的，我就是去医院开药的时候认识的。这个大夫，坏透了，总是以各种借口不给我开，姐也是没办法，才给他那个了。都是被他逼的，你们抓他，抓他！”秦淮茹急切的说了起来。 “你开什么药？”柱子继续着刚才的说话速度，不紧不慢，生怕秦淮茹又因为紧张不说了。 “就是止疼药，不是别的。”秦淮茹赶紧说道，生怕自己说的慢了，有别的事情。 “贾家嫂子，怎么？家里有人生病了么？有困难要跟邻居们说啊，大家都能伸把手的。”柱子还是貌似关心的说着。 “我婆婆。是我婆婆，常年头疼，不吃止疼药睡不着。”秦淮茹说道。 “你婆婆？贾张氏？她看起来不像生病啊！”柱子很是疑惑。就那个老太婆，每天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浑身都是利器。柱子都怀疑自己到了这个年纪有没有她这身体。 这老太太有病，完全不像。 “真的，柱子，就是我婆婆，每天都要吃止疼药，不吃就疼的要撞墙。”秦淮茹肯定的说。 听到这个答案，柱子和赵鹏互相看了一眼。 第284章 或许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矛盾的 当然了，虽然秦淮茹态度诚恳，可是柱子和赵鹏也不可能这么就相信了她。 还是反复询问了几个问题，虽然在一些消息街上，秦淮茹还是说了谎。 比如，她说是大夫用止疼药要挟他发生关系，可是大夫说的是，秦淮茹为了开药勾引他的。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无伤大雅，跟案子没什么关系，两人重点的问题都放在了止疼药上。 贾张氏得了什么病？每次吃多少止疼药？每天吃几次？ 围绕着这些问题，两人反复询问，详细记录。 反正跟秦淮茹自己没关系，只要她没事，她就都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确定好了一些细节，就让秦淮茹离开了。 “柱子，你说这个秦淮如的婆婆怎么每天要吃那么多的止疼药啊？”两人在回所里的路上，赵鹏忍不住问向柱子。 这谁没事，喜欢吃止疼药玩啊，再说了，头疼到医院去看啊，该是什么毛病就治什么毛病呗，这也不到医院看，就在家里吃止疼药，还疼让人费解的。 “谁知道？回去汇报吧。估计要带贾张氏问问了。”柱子也是理解不了。 不说别的，就这贾家老太婆，基本凭借着吵架的功夫和招魂的能力，打遍院子里无敌手。 就这，你说她有病，柱子宁肯相信自己有病。 回到所里，两个人就分开了，赵鹏去办公室找几个领导汇报情况，柱子跑去找他师傅老钱了。 把情况个跟老钱说了一遍之后，老钱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可能已经止疼药上瘾了！” “止疼药上瘾？这还能上瘾？”柱子很是不解。 “嗯，是的。这也是在战场上的战士身上形成的问题，这两年才被慢慢发现的。”老钱慢慢的讲解起来。 原来，因为战争的进行，战场上的很多战士因为受伤，接受治疗。尤其是半岛战争的时候，随着国家的解放，类似于止疼药这种药品，已经可以自己生产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医生因为不清楚情况，在用药量和频率上摁问题，导致了一些战士对止疼药形成了药物依赖。 最后的情况就是，在后面的时间中，就需要长时间的依赖这种药物，很难戒掉。 简单的说，并不是伤口的疼痛，让人需要止疼药，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也就是说，实际上，身体不疼，但是人心里感觉疼痛，在这种情况之下，就需要止疼药。 而且，需要的药量会越来越大。 “那不是跟晚期的最后一个王朝一样？”柱子问道。 “是的。依赖性和戒断性都很像，不过，止疼药的解除还是简单很多。”老钱笑着说道。 “如果是在部队，直接隔离戒除。毕竟身体本身没有问题，所以，熬过一段时间，自然就戒除了。这种止疼药片本身没有成瘾性。不过，如果是个人形成这个，就需要一些毅力了。不过，这也就是跟你的描述猜测的，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到患者，才能最后的确定。”老钱继续说道。 “有学会一招。谢谢师傅！”柱子说完，也向办公室跑去了。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赵鹏还在汇报情况。 柱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到汇报完成。 张帆看到柱子回来，就知道他干嘛去了。 开口问道：“从你师傅那里问到了什么？直接跟大家说说。” “嗯，我问师傅。师傅说从描述的情况来看，贾张氏很有可能因为止疼药成瘾，所以，每天需要这么多的止疼药。不过，还是要看人，观察一下才能确定。”柱子说完，也给大家讲解了一下。 这个张帆大概知道，在后世的时候，貌似很多街道都进行过普及，止疼药的剂量和频率都有严格要求。 并且药品包装盒上也写的很明白，服用药品三天，若还没有缓解，建议医院检查之类的。 “行，这贾家暂时来看，是特务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要对贾家进行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囤积止疼药。另外，对贾张氏逮捕检查，看看是否成瘾。这个就老赵和老钱配合一下，赶紧确定了。其他人还是按照前面的安排继续调查。”张帆安排了一下。 等到大家都走了，柱子还没走。 “怎么，还有事情？”张帆有些疑惑。应该没啥事了，这柱子难道还有什么发现。 如果有发现，刚才人都在，也该说出来了。 “张哥，我怎么感觉秦淮茹这个人有些奇怪？”柱子坐在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 张帆听到对方叫张哥，就知道，这是要说私事了。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还是有什么想不明白？”张帆也放下手中的笔，喝了一口水，准备跟他聊聊。 “也说不上是奇怪，就是感觉她的性格总是变得很快，而且，这种性格有时候还有些相对，并不是很统一。”柱子说着自己的感觉。 于是，又把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全院人员捐赠时候的柔弱，在家里的勤劳等等事情说了一下。 之后又说了，她是如何的利用身体换取各种好处等等说了一下。 后面还有就是内心时而强大，坦然面对所有人的眼光，可是面对赵鹏的几句呵斥，就立刻全都交代的弱小说了一下。 “张哥，你说这个秦淮茹，到底是个柔弱勤劳的家庭妇女，还是一个不劳而获的人。或者，他的内心到底是强大还是弱小。怎么这么矛盾呢！”柱子挠了挠头，问道。 张帆也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也仔细的想了一下，回忆了一下。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性格有时候也是很有矛盾的，面对案件的时候，都是冷静客观，可是，每当想到那未来的大风，想到自己的家人可能出事的时候，他也经常迷茫和慌乱。 这是性格矛盾么？ 张帆想了一下，说道“柱子，不是她性格有矛盾，是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些矛盾。打个比方，你在战场见多了生死，甚至，你可能都对自己的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也是凭借这个你在战场上立了很多功。那么大家对你性格的评价，应该是冷静的，坚决的，舍生忘死的。” 听着张帆的话，柱子一点一点的回忆着，思考着。 “可是，你真的就是这样的么？每一次的战斗结束，你面对战友的尸体的时候，你还冷冷静么？还能那么漠视生死么？”张帆继续问道。 “不能。张哥，跟你说实话，每次我都是痛哭不止，感觉到迷茫，无助，甚至想要当逃兵。”柱子或许是想到了那些离他而去的战友，双眼含泪的说着。 张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别人就能这样评价你是胆小的，懦弱的，甚至是个逃兵么？” 没等柱子回答。 张帆继续说道：“很显然不能。我也是这样，大概每个人的性格都是这样吧！” 第285章 聋老太太摔伤了 看到柱子还沉浸在战友的厉害。 张帆有些后悔打这个比方了，干嘛不换个比方，自己真的是给自己找麻烦。 张帆略微等了一会，还给柱子倒了杯水。至于茶叶，就别想了，这年头，张帆放在所里的茶叶都是从局里或者轧钢厂那边顺回来的。 都是紧缺物资，供销社想买点茶叶送人，全是茶叶沫，想买点整片的茶叶，那怕要到王府井去买了。 过了一会，柱子的情绪平稳。 “你说的也对，每个人都差不多，对待不同事情的时候，这性格还真有些不同。”柱子说道。 “嗯，都一样。再说回秦淮茹，她的性格柔弱是为了什么，她的贪婪是为了什么，她的内心强大是为了什么，她面对公安的迅速破防，又是为了什么？”张帆一个一个问题拆开来问。 “其实归根到底都一样。”张帆准备继续说。 “都是为了她家，都是为了那几个孩子。”柱子直接说了出来。 “嗯，大概我能理解的也就是这样。不过从案子来说，既然有了疑点，我们必须查清楚。所以，无论是对她的询问，对贾张氏的关押等等，也都是要确定，这些止疼药的去处。快速的排除掉一个个疑点，我们也就更快的接近真相了。”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不过还是坐在那里不走，还开始喝起了水。 这臭小子，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自己还没躺平呢，他怎么准备准备躺平。看到柱子这么松弛，张帆心里恨的暗暗咬牙。 对于所有万恶的资本家呢来说，必须又不给马儿吃草，又要让马儿跑啊。 “你还不赶紧去找你师傅，他那边可有好东西值得研究！”张帆说道。 “好东西？啥好东西！”柱子立刻站了起来。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关键证据。”张帆神秘一笑。 柱子噌噌的就向外跑去。 张帆心里暗想，看吧，给根胡萝卜，这生产队的驴就能一直干。 晚上下班回家。 自然要跟事先已经忽悠过的阎埠贵先聊聊天了。 “三大爷，今天有没有生人过来啊？”张帆抬车进门，就开始了询问。 “没有生人，都是住在这片的。张所长，你放心，我都盯着呢！”阎埠贵笑着说道。 这点张帆肯定相信，不说别的，就是这么多年了，四合院还真么没有外人偷偷进来，逃过了阎埠贵眼睛的时候。 张帆准备推车回家，却被阎埠贵拉住了。 “张所长，这会回去也还早，坐下聊一会。”阎埠贵说着，就拉着张帆坐下。 “咋了，三大爷，不会你家又有啥事吧？”张帆笑着说道。 “哪能呢！都好，都好。就是没事坐着闲聊聊，回去不也没事么，吃饭还要一会呢！”阎埠贵被说的老脸通红。 可不就是这样么，这些年，他每次对张帆这么热情，都肯定是有事要找张帆帮忙。 俩人就不咸不淡的聊了起来。 当然了，也就是聊聊院子里最近的事情。 院子里就这么些人，大家一天天白天不见低头见的。加上最近都有地方做饭，也算是相处太平。 聊着聊着，阎埠贵忽然说道：“张所长，能不能跟街道这边说说，这每天都到合作社吃饭，的确是好事。可是，咱们这个后院不是有个聋老太太么！” “哦？聋老太太怎么了？”这话说的张帆有些发懵。 “这聋老太太不是个小脚老太太么！这走起路来，就不是很方便，虽然这合作社离咱们这里也不算远。可是，这老太太走得慢，想要赶上时间啊，这每天都要早早的出门。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让谁帮忙打下饭，也就不用老太太每天忙忙活活的不！这不也是咱们邻里互帮互助么！”阎埠贵说起了缘由。 张帆想了一下，这老太太虽然是小脚，可是也没有那么老吧。虽然经常不出门，可是以前也经常过来找柱子给她弄点好吃的，也算见过几面。 张帆觉得这老太太腿脚还算利索啊，不说别的吧，自己自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怎么走个几百米，还要早早的出门啊。 “怎么了？聋老太太遇到困难，找你们几个大爷了？”张帆试探的问道。 毕竟这聋老太太一直神秘的很，就算不露面，但是张帆也知道，她一直在背后给易忠海出着主意或者在幕后动用关系解决了一些东西。 所以，这个老太太也是张帆一直就怀疑的人物之一。 毕竟还有前世看的那些小说和评论么。 “老太太没说，不过，这几天，老太太好像出门吃饭的时候，摔了，还是我家老三送到医院的，说开了不少药。”阎埠贵说着。 “所以啊，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老易跟我也说了，看看能不能让她媳妇每天给打饭回来，毕竟以前也是他家照顾老太太的。”阎埠贵继续说着。 “这还把人摔了啊。这个问题要注意。不过，我也不好说，你们三个管事大爷，跟街道反映反映，街道也会酌情处理的。”张帆说道。 “嗐，我这不是想着，你这职位高，要是说起来不是方便点么！”阎埠贵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呢，其实其他大院也有，也就是有人出来申请一下就行了。阎埠贵这就是想让张帆来得这个人情罢了。 “三大爷，咱们院子可是归你们三个大爷管理。还是听三个大爷的，我坚决支持。”张帆笑着。 两人说笑几句。 不过，聋老太太摔伤这个事情，却让张帆上了心。 第286章 聋老太太摔倒了 这聋老太太受伤了，还去了医院。 腿摔坏了，是穿透伤还是擦伤，如果仅仅是擦伤的话，简单的消炎，定期换药也就可以了，如果是穿透伤，那估计还要住院。 可是，无论是哪种，医院都开不出来消炎药啊？ 张帆盘算着这个事情。 也不对，就是秦淮茹这样的，都能开出来止疼药，还是要多少有多少。以聋老太太的人脉关系，没准还真的能弄出消炎药。 想到这一点，张帆就决定要到医院去看看了。 在跟三大爷聊天的过程中也询问出了是哪个医院，就是轧钢厂医院。 张帆就想着吃个饭，就马上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来。 其实，这人摔倒的事情，每天都有，半大孩子，每天风来淘去的，院子里那些孩子，有几个不是胳膊腿上都是紫药水，结着厚厚的痂。 可是，每次遇到事情关于聋老太太的事情，都让张帆不得不重视。或许真的是受前世的小说影响吧，总感觉这老太太是个boss。 无所谓了，管他的呢，反正都是顺手查查的事情，顶多是不让所里的人去，自己跑一趟也就是了。 张帆一边想着，一边吃饭。 今天几个人的晚饭，格外的安静。 “张哥，想啥呢！”柱子看着吃饭也没精神，一副魂不守舍样子的张帆。 “没事，吃过饭，跟我出去一趟。”张帆说道。 “早点回来！”娄晓娥，苏医生听到两人又出去，居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几个人都笑了。 连被抱着的小一山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儿子都听懂了！”娄晓娥笑着抱着孩子摇来摇去。 “去哪啊？”出了院门，柱子问向张帆。 “到轧钢厂去看看。哦，对了，你师傅对那个布条怎么看？”张帆问道。 “上面的血迹是人的，布条应该是被利物割破，之后划掉的。不过我师傅估计这个利器并不是什么刀具或者剪刀之类的利器弄的，因为撕裂口不够齐整。他估计应该是短小尖锐的利器，类似于碎玻璃之类的。”柱子说道。 “嗯，你还不如直接说是轧钢厂高桥上的玻璃碴子。”张帆笑着说道。 “不，我师傅说了。我们做这个的，要准确，要严谨。虽然类似，但是并不能就确定是轧钢厂高墙上的，毕竟别的地方也有碎玻璃之类的东西。”柱子笑着说道。 “行，行，别的没学到，这个倒是学的挺好。”张帆也没说什么。 法医么，就应该严谨。 “你师傅还说什么了？”张帆继续问道。 “我师傅说，要等等，等他先查查。有好消息再告诉你！”柱子摸了摸头，说道。 他自然知道张帆不喜欢卖关子，喜欢直来直去的。 “这个老狐狸。这个你别学啊！”张帆也是无奈。 两人很快来到了轧钢厂医院。 轧钢厂医院，红星学校，这些地方其实都是隶属于轧钢厂的，但是并没有在厂区内部。 毕竟到这边来的人，也并不全都是轧钢厂工人，还有工人家属，所以，都在厂门口附近。 “来这干嘛？”柱子不解的问道。 因为关于几个医院的嘱咐和药品的调查就是他做的，这里他早就来过了。 “跟着。”张帆没有多说。 轧钢厂医院不大，就一层两三间诊疗室，没有住院病房之类的。因为这边也就是看些小毛病，或者做些紧急处理之类的。 其他的事情就要到三医院去，三医院也不远，走路都不要十分钟。 晚上的值班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大夫和一个药房的护士。 两人前天见过柱子，知道是派出所的人。 年轻的小付大夫就问道：“公安同志，有什么事情么？” 柱子看相张帆，简单介绍了一下。 张帆就直接说道：“付大夫，您好。是这样的，咱们轧钢厂医院，对于病人的病历是否会保留。” “会的，病人的病历，用药情况等等，我们都会保留的。方便日后查找和医院的检查。”小付大夫说道。 “这个我可以看一下么？需要什么手续不？”张帆问道。 “如果是以前的，就需要跟医院申请了，因为每个月，病历资料，处置方法等等内容，都要交到档案室了。如果是这个月的，还没有上交，现在就可以查。”小付大夫说道。 因为他估计，两人过来，还是前晚轧钢厂枪击的事情。 现在，有一名特务被击伤的事情，这附近的人早就知道了。 “好，让我看看。”张发直接说道。 小付大夫很是配合，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情。平时的值班，就是在办公室坐一晚。这次有点事情，他还精神些。 还要帮张帆查。 张帆毕竟不想让人觉得，有人摔伤就要查人家，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 所以，就自己把这几天的资料都翻开来看看。 这轧钢厂医院，一天总共也没多少个病人。过来看病的，也都是些头疼脑热的事情。 很快，就看到了龙小妮的名字。 张帆就仔细看了起来。 受伤原因，伤口情况，处置办法，用药情况，都记录的详详细细。 简单总结，就是走路摔倒，被东西划伤。伤口不深，清理了伤口，用了消炎药，包扎后出院。 后面备注医嘱，每天到医院换药，时间以伤口情况而定。 “付大夫，这个是你的患者么？”张帆问了一句。 “是的，昨天上午。一个老太太被一个半大小子扶着过来的。”付大夫看了一下病历。 “她今天过来换药了么？”张帆问道。 “这个不清楚。因为我今天是夜班，所以白天没在。不过，这个换药的工作，一般都是护士进行的。要问问今天的当班护士。”付医生说道。 “今天的当班护士是我！”后面的护士小姑娘直接说话了。 “啊！那你怎么白班连夜班啊？”付医生有些惊讶的问道。 “小田家里有事，跟我换了个班。”小护士笑着说道。 “ 哦，那这个老太太今天过来换过药么？”张帆问向护士。他对医院的排班可是没有什么兴趣。 第287章 老钱的新发现 “没过来换药，昨天她换了药之后就没走。而是去找院长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院长就到药房拿了药给她，她就自己带着药回去了。”小护士说道。 “这怎么能行。医院的消炎药……”小付大夫有些激动，好像这么多犯了多大的错误，可是想到是院长拿的，他就没有往下面说了。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么？”张帆问道。 不过，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小护士说道。 后面小护士稍微解释了一下，因为她是护士，单位里护士不多，一共三个人，所以这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一个院长，三个西医大夫，一个中医大夫，都是可以开药的。 稍微一解释，张帆也就明白了。 有时候主治大夫会做这种事，有时候院长也会做。说是违反了条例，不过也就这样，没人查的那么仔细。 不过，一般多开的也都是一些营养药和日常性用药。 像消炎药这种，还是第一次。 也是因为这个，小护士记得很清楚。 “好，谢谢两位。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事情了，谢谢两位。”说完，张帆那就带着柱子离开了轧钢厂医院。 “柱子，回去叫上人，迅速逮捕医院院长。在安排几个人，密切监视聋老太太。”两人走出了一段，张帆说道。 “是！”柱子说了一句，就赶紧去忙活了。 这时候，不是提问题的时候，坚决执行就是了。 有了黑色染血布条出现在了后院，加上聋老太太带着包扎用品，消炎用品等等药物离开医院。 聋老太太已经有了很大的嫌疑了。 至于这个院长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先抓了再说吧。 总之，这个人，就从把消炎药品可以随意给人的角度来看，管制药品流出也是个问题。 如果真的最后确定了，这些消炎药品用到了特务身上，那这个这人在追究下来，估计这个院长也出不来了。 至于聋老太太，这次真的要好好查查了。 隔天上班，老钱首先跟张帆汇报了贾张氏的事情。经过昨天的关押观察，老钱确定了贾张氏的确是形成了止疼药依赖。 简单的说，就是上瘾了。如果不吃，就会头疼的厉害。当然，这种头疼，并没有什么病理方面的原因，纯粹是心理需求。 并且，昨天晚上，张帆柱子也对贾家进行了搜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排除了贾家的可能性。 不过，派出所方面还是联系了民政部门，对贾张氏进行戒断治疗。 对于这方面，民政部门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没经验归没经验，但是办法还是简单粗暴的，白天干活，晚上蹲牛棚，啥毛病半个月也都好了。 听到民政部门跟老钱研究出来的办法，张帆差点就要笑出来了，这下贾张氏可要受苦了。不过，这东西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部队的战士凭借意志力可以战胜，贾张氏没有意志力，那也就只能完全人为干预了。 轧钢厂医院的院长早就关起来了，审问完成之后。得到的结果，是轧钢厂摁杨厂长打了招呼。 说一个老人家，孤老太太一个，是这一片的五保户，年纪大了，本来走路就不方便，这还划伤了腿，每天过来换药确实不方便，就让院长想想办法。 院长也就大开方便之门，让老太太自己回去换药了。 其实，张帆理解的就是，简单的说，没啥大事，伤口又不深，让它自然生长也就是了。 配点止疼药和消炎药会好的快一些。 院长自然是八面玲珑的，看到是杨厂长亲自打的招呼，自然对聋老太太极尽热情，不仅把她几天的药量配齐了，还多给了一些。 真是想拍马屁，结果拍到派出所来了。 有了这次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医院查以前的事情了。 大家开过会之后，都去忙了，不过老钱没有走。 张帆估计老钱要查的事情已经有了消息。 “说说吧，老钱，昨天还卖个关子，到底查到什么有用的了？”张帆赶紧给老同志倒水。 这老家伙憋了一晚上，这要是不给点尊重，估计还是跟张帆打哈哈。 “昨天我研究了一下，这种布料好像很熟悉，还没下班我就先走了，到了供销社看了看，果然，就是跟我想的一样。”老钱开始把整个情况都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原来，昨天她拿到布料之后，显示对上面里的殷红色进行了变阵，确认了，就是人类血液。 之后，就开始仔细观察布料。这个也很快就确认了出来，应该是一件衣服或者裤子上的一个部分，经过在某个地方，被尖锐物品反复刮擦，已经破裂，最后被东西刮下。 这些都比较好确定。 按照道理来说，老钱这边的工作也就基本完成了。 可是，老钱越看这块布料就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这种布料来着。 这人啊，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确实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这老钱就下了班跑到供销社去了。 这四九城能买到布料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但是看了好多布料之后，还不是记忆中的那种熟悉感。 好不容易看到一块黑色的粗布，跟那块布条的质感很是相似。 之后又跟售货员聊了一会，布匹哪里产的，销量怎么样之类的。 也就是老钱穿着公安的制服，否则，估计这么多话早就被售货员轰出去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老钱也有些低落，就回家了。 可是回到他家的院子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为什么熟悉了。 原来，老钱住的四合院里面有一个人就是在纺织厂工作的。 因为这纺织厂在生产布匹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一些残次品，这些残次品自然不能流入市场进行销售，可是，在这些残次品中，还有一部分就是一点小毛病，可能是纺织过程出现了点问题，或者就是染色过程出现了点问题。 但是，这点小毛病，并不影响这些布匹的使用。 第288章 黑色布条的线索 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这部分不影响使用，但是不能公开销售的布匹自然也就成了纺织厂的职工福利。 纺织厂允许员工用低于市场价格进行销售，之后给纺织厂一部分，自己留下一部分。 这样，纺织厂的损失也减少了，工人也还能赚点。就相当于福利了。 这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当然了，纺织厂工人的这种销售，也不是什么人都卖的，毕竟不能个人交易的政策还是在的，所以，这些人也都是跟周围相熟的人进行一些买卖了。 外人想买，还真的挺难。 老钱的记忆里就有一次，院子里这个东子媳妇就从厂子里带了一些布料回来，里面就有这种略微有些色差的黑色布匹，问了院子里的人有没有人要。 但是老钱没买，所以，这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东子媳妇，在家没？”想到这个，老钱就赶紧过去找东子媳妇了。 “在呢！钱大爷，啥事？”一个20多岁的女人打开门，热情的说着。 “东子媳妇，你上次卖的那种有色差的黑布还有没？”老钱问道。 “哎呦！钱大爷，没有了。那颜色太深，只适合年纪大的人做衣裳，可是这年纪大的人也不经常做衣裳啊。厂子里总共也没产多少，这有色差的就更少了。统共就那么多，买完了就没了。”东子媳妇很是热情。 “哦，不多啊。你卖了多少啊？”老钱笑着问道。 “嗐，钱大爷，不瞒你说，咱们院子就没人买。我也卖不出去，还是买点花布，小姑娘，小媳妇的都喜欢。那个黑粗布，我们厂子，那个门卫老王头，都给买了。总共也就十几二十尺。”东子媳妇说话极快，吐字清楚，就好像一挺机关枪一样。 “成，没事，我就问问。”老钱说道。 “钱大爷，这是想做衣裳？下次，有不错的我给您留着。”东子媳妇说道。 “成，那麻烦您了。东子媳妇。”老钱说完回家。 把事情，跟张帆介绍了个清楚。 要不怎么说呢，这人年纪大了，不止记性一般，还喜欢说话。 简单的故事，老钱这介绍起来， 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还描绘的绘声绘色的。 弄的张帆一阵无语。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坚持的听着啊！ “张所，你看这个布条，在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些颜色不一样？”老钱再次拿出布条对张帆比量了一个位置。 张帆仔细看看，只有一些略微的不同，本来张帆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以为是在摩擦的过程中蹭到了什么，或者掉了颜色。 没想到，人家老钱看起来，这里就是色差了。 张帆疑惑的看向老钱，意思是，你确定这里是色差么，不是别的。 “是的，我反复看了，还做了几个简单的实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在印染的过程中，颜色不均匀导致的。”老钱自信的说着。 这可是个重大发现，看来这次敌人为了这次破坏行动，还是做了无数的准备的，这年头，普通人家，想找出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也真的不容易。 就是张帆在家里的穿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是也缝补过。 如果敌人的衣服有了这些特征，相信，晚上在追击的过程中，轧钢厂的追击人员也早就发现了。 但是，他们反应的都是，黑衣，黑裤，还用黑布蒙脸，没有一点个人特征外露。 这也是造成这个案子这么困难的原因。 这会，找到了他们的衣服布料来源，顺着这条路来查的话，也许会有新的突破。 这一下，老王头和聋老太太同时出现在了，线索越多，这离破案就不远不是。 “这老王头，你认得不？”张帆问道。 “认识，也住我们那片，不远，不过就是打打招呼。”老钱笑着说道。 他住的那片，确实是纺织厂工人的集中地方。 “那这个任务，就给你了。打听出来，他的布都卖给谁了！”张帆说道。 “您就擎好吧！”老钱又是那副样子，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出去了。 张帆也就只能笑笑。 这老家伙，越来越松弛了啊！ 这边还在笑着老钱，美好的心情持续不了一秒。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小张，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对面传来了曹局长急促的声音。 “局长，才两天，您这催的是不是太急了！”张帆很是无奈。 他现在总结的就是，所有的领导都是万恶的资本家，恨不得所有的人马上就能完成任务。 不过想想，他自己好像也是一样的，所里的所有侦查员都出去了，一个个忙的跟条狗似得。 “不是我急，是局里的压力也很大。各方面都盯着这个案子呢！这还是解放以来，四九城第一起针对大型工厂的案子。并且针对的还是粮食！今年的粮食情况，你心里应该有数。这太恶劣了！”曹局开始吐起了苦水。 听着曹局的语气，估计也是被无数人催促呢。 “需要什么帮助么！要不要从局里给你调点精兵强将。”曹局吐完了苦水，关心的询问。 “曹局，现在已经掌握了几条线索，都在进一步的查证。再给我两天时间，如果还没有实质进展，再给我派增援吧！”张帆斟酌了一下，说道。 “好，你小子可要抓紧，再给你两天。”曹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帆一阵无语，领导，您听话能不能听全啊。我说的是，到时候搞不定会需要增援。 不是到时候一定能破案！ 还能怎么样呢，继续加油干啊！总不能现在就跟领导说自己搞不定吧！ 沉思了一下，张帆再次向轧钢厂走去。 要跟杨厂长聊一聊了。 刚走到门口，丁一跑了回来。 “张所，那老太太在家里，就没出门啊。从昨晚盯到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 “先把人带回来吧！并对她的住所进行搜查。”张帆直接命令道。 第289章 一个看门老头的个人修养 话分几头。 先来说说老钱。 从张帆的办公室出来，老钱就直接向纺织厂门卫老王家里走去了。这回是白天，老王这会也不上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老钱也不管了，毕竟案子要紧。 离的都不远，十几分钟，就来到了老王家的院子。刚走进去没多远，就碰到一个大妈。 “钱师傅，怎么到我们院子来了？有事？”大妈问道。 都是住在这片院子里，就算不认识，吃饭的时候也都认识了。 “过来找一下纺织厂的老王。”老钱说道。 “看门的老王？”大妈问道。 看来这个院子里还有几个在纺织厂工作叫老王的人。 “对，他家是哪间？”老钱问道。 “直走，右手边第三间。估计这会还睡着呢！那老头脾气大，你～呃！不过估计不敢跟你发脾气。”大妈笑了一下。估计她本来想说的是，这老头脾气大，你自己小心点，不过忽然想到老钱的身份，也就放下了这份担心。 “好嘞，谢谢了！”老钱说完，就向前面走去。 走到一个稍显破落的房子前，老钱看了一下，应该是老王头家。 这个老王头，妻子去世了，孩子们也不在身边，现在就一个人生活，一个单身的男人，估计家也就是这样的了。 敲了好一会的门，才有声音传过来。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小子找～”里面的人脾气很大，刚想开骂，一开门，看到一身白色的公安制服，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老钱啊，快进来。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老王赶紧赔笑着让老钱进屋。 “王师傅，打扰了。这会过来找你。”老钱有些抱歉。毕竟别人晚上要上班，这白天睡不好，影响晚上工作不是。 “没事，没事，您坐，有啥事？”老王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王师傅，是这样的，前一段，你们纺织厂不是卖过一批有色差的黑色棉布么？我就想问问。”老钱话还没说完。 老王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道：“这个真不好意思，老钱。那批瑕疵品真的没有了，上次那些都被人一次性买走了。没有多余的啊！” 老钱呵呵一下，说道：“王师傅，我不买。我就是想问问，你都卖给谁 了？” “怎么了？这里面有事？”老钱都感觉这个王师傅已经完全醒了，这会不回答谁买了，反而在这里八卦了起来。 “王师傅，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我也不能说。”老钱刚想继续追问。 “我就说么！这个王八蛋，神神秘秘的，还半夜过来交易。肯定不是好东西。不过，钱公安啊，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情啊。都是厂子里的瑕疵品啊！”老王这个嘴啊，估计比他脑袋快。这又开始撇清关系了。 老钱真是一阵的无奈。 “王师傅，先告诉我是谁把那些布都买走了。”老钱声音稍稍提高，真的不想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一个小年轻，个子不高，长的尖嘴猴腮的，还穿个外套，露着个肋巴扇。一看就没吃饱过。”老王说了起来。 “王师傅，你们这种瑕疵品，一般不都是卖给熟人么？怎么还卖给不认识的人了？”老钱有些不解。 “这不是卖不出去么？这年头，谁家的当家的没事做新衣服啊。能做的起的也不会买瑕疵品啊。就我们院里这些，大部分都是我们厂子的。所以，这有人过来找我买，肯定赶紧卖了啊！”王师傅说了起来。 原来是，厂子里出来一批瑕疵品，厂子里的人谁都可以卖。一般这种好事也轮不上他个门卫老头。 可惜啊，这次有了这批黑色棉布。别人肯定都挑着好看的，花样多的，时髦的样子的出去卖了，也就只有这几匹黑布没人买。 老王也没想能卖掉，结果，这批货出来没几天，就有一个小年轻找了过来。 老王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哪个朋友推荐的，这小年轻给钱也痛快，还真的让老钱赚到了这笔钱。 “那你还记得那个小伙子是什么样子么？”听他介绍一堆，老钱只感觉烦躁。在他想来，还以为是个熟人，可以很快找出来呢。 “那肯定记得，咱是干啥的。这么多年的看大门，只要是从我眼前走过的，我都能记得清！”老王开始了个人吹嘘。 老钱一阵无奈，你不是晚上看大门值班的么？ “成，那你说说，我画一下。你看看像不像！”老钱想快点结束这个事情。 至于画人像这个事情，也算是老钱的个人职业素养了。虽然没有专业的画的那么像，但是也有个七八分的能力。 毕竟就是研究人体结构的，这骨骼比例什么的，老钱还是十分擅长的。 说个题外话，现在老钱教授柱子，也是让他从画人体骨骼开始的。也就是柱子媳妇是个大夫，否则谁能瘦的了，家里都是一些骷髅头，肋巴扇的图画。 就这样，老王描述，老钱画，涂涂改改，弄了好久，终于一个长的就不怎么像个好人的街溜子形象出现在了纸上。 “是这个人么？”老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这如果是柱子描述出来的人，老钱一定先给他一巴掌。 怎么说的，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会把自己的情况写在脑门上吧。 可是，老钱现在画出来的这个人，如果真的遇到别人，都会觉得这个人不是个好人。 怎么说呢，尖嘴猴腮，头发还有点鬼剃头，面色蜡黄，眼睛还微突。没有背心，穿这个长袖单衣外套，不系扣子，露出两排肋巴扇和饿的已经凹进去的肚子。 就算做为坏人，也是坏的相当明显了。 “嗯，就是他！没想到啊，老钱，你还有这一手！”老王很是兴奋，还拍了一把大腿站了起来。 老钱也只能摇头苦笑。 “行了，没别的事情了，如果在遇到这个人，记得包派出所找我。”老钱嘱咐了一句，就准备走。 “老钱，这人是不是犯什么事？”老王在后面追着问道。 第290章 杨厂长 “注意纪律！”老钱说了一句，赶紧走了。 老钱心里想着，看来这人单身久了，是真的无聊，什么事情都想打听打听。再加上这个人说了一些这里那里的，总之，都跟案子无关。 跟案子有关的也就是几句话，老钱看了看手表，这都过了饭点了。也不知道回去还有没有吃的。 叹息一声，赶紧回到所里。 所里几个领导都不在，应该是都出去忙活了。 老钱也不耽搁，直接叫过来一个小队长，让他带着画像出去找人了，并且让他顺便通知周围的几个派出所，一起帮忙找人。 都做公安这么多年了，老钱估计这个小年轻也就是个中间人，帮人家买东西的。敌人没有那么亲自出来买东西，暴露自己。 万一，敌人在搞个蒙面接收货之类的，估计这条线也就断了。 不过，既然有线索，还是要仔细的查的。 不管老钱饿着肚子工作。 我们来说张帆这边。 因为昨天晚上已经逮捕了轧钢厂医院院长，让他给老太太开药的杨厂长也该碰碰了。 不过，杨厂长身份特殊，如果没有什么实际证据的话，就把人逮捕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人家的级别可比很多局领导的级别还高呢。 只能张帆亲自过去询问一下了。 带了一个做户籍工作的小姑娘，两个人就向轧钢厂走去。 小姑娘第一次出外勤，一看就很是紧张。 “小苏，不用紧张。就是到轧钢厂问些事情，有个女同志在，气氛会融洽些。到时候，你帮我记录，可以吧！”张帆尽量耐心的说着，让小姑娘松弛一些。 “保证完成任务！”小姑娘立正敬礼。 张帆心里暗叹，看来还是很紧张。不过这也不是马上就能改变的，也就摆摆手，继续带着小姑娘向前走去。 “王秘书，杨厂长这会有空么？有点事情，想找杨厂长聊一下。”张帆来到轧钢厂办公楼，找到厂长秘书，说道。 “张所长，您先坐，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领导。”王秘书客气的说道。 没过一会，王秘书回来了。 带着张帆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张所长，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么？”杨厂长热络的说着，安排几个人坐下，还让秘书倒了茶水。 “杨厂长，案子还在调查之中。今天过来，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张帆尽量客气的说着。 “请讲，希望对你们的办案有所帮助。”杨厂长说道。直来直去，这种性格张帆一直都很喜欢，军人风格。 张帆示意了一下小苏，开始记录。 “杨厂长，我想问一下，您是怎么认识龙小妮的？” “龙小妮？聋老太太么？我刚来轧钢厂工作，就被人介绍过。一个孤寡老人，还是街道的五保户。我们做为国有大厂，也有责任照顾一下么！”杨厂长回答道。 “根据我们了解，昨天，龙小妮外出受伤，到轧钢厂医院救治。按照医院的规矩，应该是龙小妮连续三天，每天到医院换药。但是为什么，最后他自己带着药回去了？”张帆问道。 杨厂长眼睛一转，脸色也有些变了。立刻反问道：“你是说，他带走的药是给敌人用的？有证据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杨厂长，不要激动。目前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您也是知道我的调查原则的，都会跟着证据走。这个案子的现有证据，相信您也知道。各大医院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的唯一线索。”张帆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还是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们的证据是敌人中了枪伤，需要止疼药，消炎药，但是也不能说只要带走止疼药和消炎药的人就是给敌人用吧。这有证据证明么？”杨厂长表现的依旧强势。 “您也是这么说的，不调查，我们又怎么去证明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呢？”张帆还是淡淡的说着。 杨厂长坐惯了高位，这会被张帆这种口气，还有这种眼神打量着。很是不自在。 “我就是看她一个老太太受伤了，想帮帮她，自己回家换药也是可以的么！”杨厂长故作轻松的说道。 “可是，这已违违反了医院关于药品保管的政策。”张帆说道。 杨厂长自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对的。再加上，轧钢厂医院院长被公安带走了的事情，他早上一上班就知道了，这会听张帆这么一说，就知道了，这肯定就是跟这个事情有关。 杨厂长没有说话。 “杨厂长，我们也都是为了工作。我们公安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任何先做都要确定落实。在这之前，我们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希望您能够理解。咱们这片的几个医院，唯一有药品带出的，就只有这个。”张帆说道。 “理解，理解。我们也会支持派出所的工作，轧钢厂和轧钢厂派出所，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了，都是兄弟单位，都是为了工作。”杨厂长说了些官面上话，也算是给刚刚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一下。 “感谢杨厂长的配合，我多问一句，有些冒犯。我想问一下，让龙小妮带走药品这个事情，应该也算是事发突然，当时她是怎么跟您说的。”张帆问道。 杨厂长深吸了一口气，他很讨厌这种被审问的气氛，貌似离开部队之后，就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了。 但是，他还是憋着这口气，把情况说了一下。 也很简单，就是聋老太太在医院打电话过来诉了诉苦，说自己孤家寡人的，腿还摔坏了，每天过来换药真的不方便，让他帮帮忙。 杨厂长也没有多想，听到院长说，伤口不大，自己换药也是一样的。也就让院长帮忙了。 张帆点点头，跟他估计的差不多。 就这点事情，根本不可能伤到杨厂长这个位置的人。 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问了人家不一定说，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何必呢，还把关系弄的很僵。 虽然今天已经算是得罪了杨厂长，不过，事出有因，既然发生了，就一定要查清楚，这是工作。 “今天真的打扰杨厂长工作了，不过局里给我们这边的压力也很大。要不然，我也不敢来您这说这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改天我做东，给您请罪！”张帆客气的说着，就要离开。 “你小子，少来这套。认真工作，还要给我请罪，你这是要让老爷子出来批评我是吧！”杨厂长也开着玩笑说着。 两人你来我往，也算是把今天的一点尴尬和紧张的关系略微弥补了一下。 第291章 逮捕聋老太太 “所长，我感觉那个杨厂长好多东西都没说！”出了轧钢厂的门，x小苏悄悄的跟张帆说着。 “你看出来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这个案子应该跟杨厂长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就是帮了个忙，错误是有，不过，这个不归咱们管。”张帆无奈的摊摊手。 看着张帆这个样子，小苏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终于算是放松下来了，刚刚在杨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张帆看到她把记录的笔都握的紧紧的。 过了这第一次外出办案，以后就会好些了。 都是锻炼队伍。 再来说，最后一边。 丁一那边回到所里汇报了之后，收到命令，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再继续观察了，直接走进四合院，来到后院。 带走了龙小妮，之后就开始在屋内进行搜查。 没有什么。 自然，也没有多出来的药。这也算是有了什么。 张帆回到派出所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被带入了审讯室。丁一已经组织人开始了审讯。 张帆看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进展，至于为什么，从丁一那张脸上就能看出来。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一会，各个侦查小组的人就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各组的情况怎么样？”张帆组织几个人开始了碰头会。 “群众走访这边还是没什么消息，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已经两天了，那片的住户，基本都走访了，没有一点消息。”老赵有些无奈的说道。 半夜三更，四个人进了那片地区，所有的人居然连个听到动静的都没有。 或者是敌人的脚步轻，或者就是这些人真的不想说出来了。 “轧钢厂的内部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整个保卫处的人员，要么是部队转业，要么是其他工厂调过来的，背景干净，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老李也是一样，查了两天，也没什么结果。 两条线基本都被堵死了。 “那老太太没有一句实话。就说药品已经用完了。还给我们看了他的伤口包扎。”丁一说道。 大家都开始了激烈的讨论，有的说要给聋老太太上上审讯强度，有的出谋划策。 不过，张帆也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想让聋老太太开口交代，可能性并不高。 从她的角度，她只是通过关系从医院带出了药品，但是这只是有些违规，并不能就断定她跟特务有关系。 所里的几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大家还有些为张帆的小题大做有些诧异。 不过，也就只有张帆知道，如果没有后院的黑色布条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做，只能会侧面进行调查。 不过，现在院子里有染血布条，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正好受伤，并且还从医院带出了药品。 多出的巧合，也就不是巧合了。 “先把这老太太晾一下。稍后在开始审讯。”张帆说道。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探讨案情下面要怎么继续的时候。 老钱满面红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那四平八稳的脚步，张帆就知道，这老家伙有了新发现，又开始卖弄了。 “钱老，快坐。这案子各条路都断了。您老快来给指点指点。”张帆赶紧特别迎接。这会给这老家伙拍拍马屁，让他快点说，省得又是一顿长篇大论。 看到张帆这么上道，老钱也没有了继续卖关子的心思了。 直接说了起来，先把跟纺织厂门卫老王的交流跟大家说明了一下。 “那个小伙子抓到了。”老钱在交代完前因之后，一锤定音的说出了结果。 原来，老钱回来就让所里的侦查员拿着图像出去找人了。不过，这片区被侦查员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个人。 老钱还在烦闷呢，有这么明显特征的人应该很容易找才是，除非这个人不是这个片区的。 在老钱走后，老王越想这个事情越不对劲。就是卖了点瑕疵品，怎么会有公安亲自上门。 老王越想这个事情越不对，生怕自己被连累了，就想着自己如果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是不是可以将功折罪。 想到就做，这不就老王也出了门。 在这一片住了这么多年，老王在见到那个小子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不是这个片区的。 再加上跟小子的交流，感觉这小子就是个混街面的。简单的说，就是没有正经工作，干这些坑蒙拐骗的活计。 根据这几点，老王可没在片区里面乱找，而是直接来到了火车站。 要说一个城市找街溜子，最集中的地方，就是人流量最大的火车站客车站了。 老王来到火车站前面没多久，远远的就看到那小子跟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人聚在一起，还不断的扫视着过路的人，一看就知道没干什么好事。 这不，赶紧找了个电话，给派出所打了过来。 很快，派出所的人，就把这帮半大小子都抓了。 简单的审讯，先不说那个买了布的小伙气，派出所还顺手破获了一个盘踞在火车站很长时间的盗窃团伙。 “那小子有没有说布卖给了谁？”张帆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可是也知道这前因后果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这小子白天就在火车站那边干些盗窃，讹诈的事情。没事就到附近的鸽子市上销赃。”老钱开始介绍起来这小子的交代内容。 原来，这小子一天在鸽子市上散货的时候，一个老头问他有没有黑不卖。 这小子一看，还有主动上门的生意，自然一口答应，跟老头约定了两天后过来交货。 这才有了，这小子找到老王买货的事情。 第292章 柱子，老太太被抓了，你这个做孙子的该送点好吃 “买货的人是谁？”张帆有些急切。 忙活了两天多，终于有点有用的线索了。 “所长，那里是鸽子市，哪有人就那么明不张胆的过去买东西的啊！”老钱摊摊手。 “哎！”张帆叹息一声。 其他人都是很迷糊，这不是探讨案子么，怎么说来说去，又是什么买布，又是什么鸽子市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这小子也算是个有心的。根据他的描述，这个人虽然蒙着面，看不清脸。不过头发花白，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八左右。并且有些长短腿，从后面看，还有些高低肩。脸型是瓜子脸，有些小瘦。”老钱一口气的把这小子记的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小子记得的东西还不少，这个人的特征已经基本出来了。并且，这会虽然已经九月份了，往年的话，这会四九城已经转凉了，可是今年特别，一直很热，这小子说，这老头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灰色大裤衩。上面没有补丁，没有窟窿。 “这小子记得东西还不少。”张帆说了一句，就开始在脑袋里面构建这个人的大概样子了。 “那是的，这不是被抓了么，想好好表现，争取个宽大处理。”老钱高兴的说着。 大家看着张帆陷入沉思，就没有打扰他。 围着老钱开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钱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更是开心，开始给大家介绍起来。从黑色布条开始，到他查到布匹的来历，到最后抓到人，找到新的线索。 整段故事都在强调他可不是个只会看尸体的，还是可以破案的。 周围的几个老兄弟，也是捧场，一个个神探啊，高手啊，不断恭维着老钱。 忽然，张帆好像想到了一个人。 “老赵，赵鹏，柱子。刚刚老钱描述的这个人，你们两个有没有印象？”张帆突然问到几个人。 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张帆问的这几个人，都是在轧钢厂做过事情的。大家听到张帆这么问，就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人。 “老头，长短脚，高低肩。衣服整齐。这怎么这么像轧钢厂的那个门卫老孙头啊？”最先反应出来的就是老赵。 “对，对，那个老孙头就是这样的！我开始还以为他腿有毛病，后来听说，好像是受过伤！”估计是经过老赵的提醒，赵鹏也反应了过来，附和着。 “这老头在轧钢厂干了好多年了。我到轧钢厂的时候，他就在，不过接触的不多。”柱子说道，也算是肯定了特征类似了。 要说轧钢厂的门卫，也算是隶属于轧钢厂保卫处，不过，直接管理的是轧钢厂后勤。 简单的理解，就是轧钢厂的大门，是由保卫处的人员进行站岗，但是还是有一个门房，平时负责来访人员登记，信件，报纸接收，帮忙叫人之类的事情。 而保卫处的站岗人员，则是负责的证件查看，突发事件处理等等。 “你们对这个人了解么？”张帆问道。 “他比我还早到轧钢厂的，应该是解放之后就再轧钢厂了。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老的抗联英雄。后面受伤了，才分配来了轧钢厂。”老赵说道。 赵鹏和柱子两个人都是一脸茫然，很显然都不是很熟悉这个人。 “老赵，你带上赵鹏，现在就去轧钢厂重新翻查老孙头的档案。并把老孙头先带回来问话。”张帆说道。 两人立刻离开。 “所长，你怀疑这个老头是特务。不能吧，腿部有伤，这把年纪，还能那么快翻墙？”程才不确定的问道。 “年纪大了，做不了破坏的事情，但是，传递消息，打探情况，准备物资。貌似他这个年纪和位置刚好合适。”张帆也是不太确定。 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想出来的，并没有其他实质的证据。 之后，几个人又开始把这个案子从头到尾的捋顺了起来。 “张所，如果按照你的这个思路，如果确定是这样，那么就要找到聋老太太的手术用品，还有老孙头跟特务接头的实质证据。”程才说道。 “嗯，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可是，有些事情如果巧合过多的话，也许就是事实了。比如，为什么在我们四合院的后院会出现染血的黑色布条；比如，为什么就在第二天上午聋老太太腿就受伤了，还带走了药品。这在时间上，也太巧合了。”张帆说道。 “是的，就算是因为腿脚不好，要早点过去吃饭，可是她出去的也太早了一些。”老李附和着。 在张帆的设定中，聋老太太应该是个医生的角色。 特务逃离，结果一人中枪，需要处理，这才不得已，来到四合院找聋老太太。在行动中，不小心被柴火扯下了染血布条。 而老孙头，应该是个外围的人员，或者用钱收买的人员，给特务提供服装和厂内情况。 “同志们，这些也都是一个初步设想。毕竟这个案子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些都是敌人留下的误导，比如那个布条。聋老太太的受伤也就是个巧合。所以，现在分成两组，一组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在整个四九城筛选人，广撒网，老李带队；另外一组，就按照我们的猜想，攻破聋老太太和老孙头。时间太紧，任务很重。同志们，努力！”张帆说道。 “是！”几个人立刻起身敬礼。 “柱子！”大家都去忙了，张帆叫过柱子。 “家里还有腊肉没？”张帆问道。 一句话，把柱子问的有些懵。案子这么近，张帆怎么想吃肉了。 “还有点！”柱子说道。 “摁，你回家做点好的，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她不是教你孙子么，你这个大孙子也该过去看看不！”张帆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回家。”听到张帆这么说，柱子就知道张帆要干嘛了。这是想让柱子利用关系，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一些什么了。 第293章 老谋深算 柱子转身就向家里走去。 “柱子，怎么这会回来了？”阎埠贵看到柱子，就问道。 这个阎埠贵真的不需要上班么？怎么什么时候回来，他都在家。在看看他拎的水桶和鱼竿，这是又要出去钓鱼啊。 “三大爷，没上班啊？”柱子问道。 “别瞎说，我都回来了。下午没课。”阎埠贵赶紧挥挥手，就准备走。 “哦，柱子，你应该知道了吧。后院的聋老太太被你们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他犯啥事了？”被柱子一打岔，阎埠贵险些忘了这个事情。 “没啥事，就是询问一些情况。我这不是回来，弄点好吃的，给老太太送过去，别给老太太吓到了。”柱子说道。 “好，好，那就好。院子里可别出事啊！这眼看着年底了，咱们大院要是争取个优秀四合院，还能有东西分。”阎埠贵并没有以为柱子是在敷衍他。 毕竟，如果真的有事，柱子也不会回来做吃的。 轧钢厂派出所关押室。 聋老太太一个人躺在铺着草席的床上，面容安详，没有紧张，也没有慌乱。 门开了。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向外面看去。 一看到是柱子带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老太太，还好么？我过来看看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柱子进屋，就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跟老太太聊了起来。 饭盒一打开，一个白面馒头，一个辣椒炒腊肉。 透明的腊肉散发的香味立刻铺满了恒哥关押室。 聋老太太咽了咽口水，赶紧起身，满脸慈祥的笑容。 “我的大孙子，还是你想着奶奶。这里可真没什么好吃的！还得是我的好孙子，想着奶奶。” “老太太，赶紧，先吃点。”柱子拿出筷子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腿上的伤，好了没？要不要换药，我去医院给你找个护士过来，换换药吧。”趁着聋老太太吃饭，柱子在旁边说道。 “不用，不用。没事，乖孙子，不用担心，早上我就换了药了。”聋老太太一边吃一边说着。 “那就好。老太太，你看这边你还需要什么，我回去给你带过来。”柱子继续一副关心的样子。 “不用，不用。家里的东西又多又乱，你也找不着。过两天我就回去了。”聋老太太依旧是一副慈祥的样子。 “老太太，这个事情我听说挺大的。你没掺合吧！”柱子很是关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大孙子，我啥都没干，就是老了，走不动，多开了点药。”聋老太太很快吃完了饭，擦着嘴，还是一脸慈祥的看着柱子。 “多好的孩子啊，就是那个没良心的何大清，哎！太为难孩子了。”聋老太太开始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一会骂何大清不管孩子，一会回忆当年对柱子有多好。 “行了，老太太，你歇着。我先去忙！”说了一会，柱子就要告辞了。 “大孙子，你还来看奶奶不？” 聋老太太问道。 “明天再过来给你送好吃的。您老先歇着。”柱子笑着收好饭盒，就离开了。 简单的寒暄，满满的试探。 不过柱子的最后一句，确是打消了聋老太太所有的幻想。 明天还来送饭，那就是明天还走不了。 难道，难道，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聋老太太不断的对自己说着。 不过，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乐乐呵呵的，看着柱子离开。 “怎么样？”看到柱子出来。张帆问道。 “啥也没说，跟我摆了一阵的乌龙。”柱子摇头苦笑。 “张哥，如果你前天跟我说，后院的聋老太太是个特务，打死我都不信，可是今天这番对话下来。就真的拿不准了。”柱子苦笑的继续说着。 “怎么呢？”张帆也是笑着问道。 “这完全不想被抓进来的，还真像个配合调查的。心态平稳，说话更是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好像还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问我还过来看她不？”柱子一阵摇头。 “行了，这也快下班了，今天估计也就这样了。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张帆说道。 目前掌握的线索就这么多，能确定的事情更少。 老孙头人是带回来了，一问，他说转手把布卖了，卖给谁了，也说记不清楚了。 总之，啥收获都没有，只能等着老赵那边，看看能不能从档案里面看出什么了。 工作也得松紧有度。 好吧，张帆一直很松弛，其他人都很紧。 “张哥，你先回去吧，都忙着呢！我也跟我师傅忙活去了。”柱子说完，就跑了。 本来张帆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找点什么事情忙活一下，要不显得自己太没事可做了。 不过张帆转念一想，做那些没用的事情给谁看，别其他人想走，一看到自己没走，也不好意思走了。 这种事情，他上一世996的时候可是经常经历的。 有事情就忙。 没事情还不赶紧回家。 总不能从60年就开始卷吧，那这辈子估计要把自己卷死了。 没管其他人，张帆自顾自的回家了。 还是回家带孩子有意思。 这边刚进入院子，就看到易忠海在门口左顾右盼的。 “张所长，您回来了？”看到张帆进来，易忠海赶紧上前。 “哦，易大爷，怎么了？找我有事？”张帆自然知道易忠海找他是啥事。 自从张帆搬到这个院子之后，貌似只有最开始跟这个老家伙接触了一下，貌似当时的情况也不是很和谐。 之后，貌似都是易忠海倒霉。所以，这么多年，两人好像连话都没讲过。 这会易忠海专门在门口等自己，那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聋老太太的事情么。 “张所长，今天一回来，就听说，老太太被你们派出所带走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易忠海尽量斟酌着每一个词语，小心的问道。 “误会？我们派出所办事情都是有证据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知道易大爷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张帆也懒得跟他说话。 反正，张帆的性格也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的不得了；讨厌一个人，感觉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本来也不想有什么联系，那就公事公办呗！ 第294章 大聪明，易忠海 “不是，不是，张所长，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易忠海看到张帆的脸色，就赶紧解释了起来。 “老易，这规矩你是知道的，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也站在门口的阎埠贵轻声说道，还拉了拉一中还得袖子。 “对，这点政治觉悟还是要有的。”张帆说完，就想往家走。 易忠海赶紧上前，略微拦了一下。 张帆眉头一皱，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易忠海赶紧说道：“张所长，张所长，老太太也这把年纪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给老太太送点东西，跟老太太见见面。” “易大爷，看在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面子上，我就多说一句。现阶段，老太太不能见人，也不能收东西。不过，你也放心。柱子单独给老太太做了饭，里面也什么都有。不用担心！”张帆说完，也没管易忠海了就向家走去。 “老易啊，这人上午才带走。这会张所长也不能说什么，都有纪律的！”阎埠贵在后面劝着易忠海。 “我这不也是着急么？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能干什么事？怕不是又是去鸽子市之类的吧。就这点事，也不至于把人抓起来啊！”易忠海嘟嘟囔囔的说着，虽然很是不满，但是也不敢大声说出来，也就只有阎埠贵能听到了。 “老易啊，我多说一句。这事情好像不对，现在无论是街道还是派出所都已经不抓鸽子了。这次的事情～～”说到这里，阎埠贵没有往下面说了，还给了易忠海一个你自己掂量的眼神。 人大概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这会听到阎埠贵这么说，还有这个眼神。 易忠海也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易忠海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挥挥手，也没说什么，赶紧向家里走去。 “老太太怎么样了？”易忠海刚进门，一大妈问道。 今天一大妈都在家，所以老太太被带走，家里被公安搜查的事情，她是全程都看到的。 这么多年，说是易忠海给聋老太太养老，可是事情都是一大妈做的，端水送饭，洗衣洒扫。 时间长了，一大妈也把老太太当个伴，这半天没什么事情，也跟老太太聊聊天。 这下，老太太突然被公安带走了。按照她朴素的价值观，这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当时就跑到轧钢厂去找了易忠海，易忠海当时也是就想去派出所看看。 后面易忠海一想，自己这能力能干嘛？啥作用没有。 就想去找杨厂长，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可是到了厂长办公室，听说杨厂长正在跟重要的人物谈话。 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这才坚持到了下班才问。大半天，都没有时间见杨厂长。 这老太太能有什么事啊，一把年纪了。易忠海不断的思考着这些事情。 其实，老太太到底怎么样，他也是无所谓，但是，老太太的压箱底，房子还有人脉关系，还没有全都交给他呢。 如果这个时候，老太太出了事情，那这么多年，易忠海做的事情可就一点回馈都没有了。 易忠海可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些，易忠海也是越想越急。 没有办法，还是要去找杨厂长。易忠海虽然知道，聋老太太还有其他的关系，可是他都不认识，也就是知道杨厂长跟老太太有些关系，已经帮老太太出面了好多次。 这次的事情，易忠海也就只能去找他了。白天有事，晚上总要回家吧！ 想到这个，易忠海赶紧起身，准备去杨厂长家里。 到了现在，易忠海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天没有见到杨厂长，最大的可能是杨厂长根本不想见他。 杨厂长现在还生着气呢！啥事没有，惹了一身骚。 要说这给然点方便，带药回家的事情，他也没少做。 可是这次，他就忽略了厂子刚刚出了事情。也或许是，他根本没有把两个事情联想到一起。 这会，易忠海要见他，能有什么事情。一个工厂工人找厂长，级别根本不够，就是车间主任都没有权力直接找厂长。 再加上，今天张帆都找他谈过话了，他自然知道是聋老太太的事情。 他现在还烦着呢，怎么能把自己抽出来。万一真的是这老太太出了事，别连累到自己。 张帆刚走，他就给自己的老领导打了电话，汇报了事情。 对方告诉他，什么都没参与，纯属是帮忙做好事。违纪了，就道歉。但是其他的，没做，肯定不认。 听到自己老领导的意思，杨厂长自然明白了要怎么做。 这易忠海怎么能见，根本就不可能见！ 可是易忠海想不出这中间的事情，还感觉自己一个七级工人，很有脸面呢。就真的跑到杨厂长家门口找人去了。 吃饭的时候，柱子也回来了，估计老钱那边也没啥事了。 大家看着打来的饭菜，都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合作社的主食，已经彻底没有白面馒头了，只剩下窝头和免费的棒子面糊糊。 不过，看着手里的窝头，张帆也觉得难以下咽。窝头颜色很白，明显就是放了特别多的棒子面，就这！ 张帆一个男的，都觉得喇嗓子。何况三个女人呢，其中还有一个正怀着孕。 “柱子，你弄点啥吃的。这东西怎么吃啊！”张帆假装去家里取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背包里偷偷拿出一些东西。 柱子笑笑，什么都没问，接过东西，就进厨房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把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已经这么久了。张帆都感觉，这日子过的哪里还像日子啊。 这亿苦饭吃一顿，还是有滋有味。可如果天天亿苦饭，还有啥忆的，生活可能真的没那么苦。 这会天气还挺热，柱子就捞了一锅白米饭，弄了两个凉菜。 虽然简单，但是柱子这手艺好啊，加上吃的是白米饭，怎么都比食堂的棒子面窝头强。大家吃的也挺舒服。 第295章 雨水的情报 “张哥，聋老太太是不是坏人啊？”吃着饭，小雨水怯生生的问道。 关于两个哥哥工作上的事情，两个嫂子都跟她说过，不能问，更不能往外面说。 小雨水，这些年做的也很好，从来不打听，家里的事情更不在外面说一句。 “雨水！”听到妹妹打听，柱子立刻板起脸来，准备训斥。 “好了。雨水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张帆拦了一下。 其实，人家各个教育妹妹，张帆也不该多说话的。不过，这第一是雨水问的自己，第二，这也是平时的样子，大家也都知道，今天这么问，肯定是有后话。 张帆觉得，对于孩子，还是要让她把话说完。尤其是这是这十几岁的小孩子，正是叛逆期呢。 越压越容易出事，还是要慢慢疏导的。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我跟你哥哥这不是正在查么！怎么了小雨水？”张帆问道。 “没事了。算了！”雨水听到了哥哥的呵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继续低着头吃饭。 “没事，小雨水，有啥事，跟我说。咱们家小雨水可不是喜欢多问多嘴的人。”张帆继续鼓励着。 “张哥，真的没啥事。就是从小感觉这个聋老太太就不好，也就对我哥好。所以，我猜她是坏人。”小雨水说着。 听雨水这么一说，张帆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应该是白天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聋老太太的事情，娄晓娥没啥事估计也跟小雨水议论了。 雨水估计是坚定的认为聋老太太是个坏人，娄晓娥估计说要等公安的调查。这才有了雨水这会就问出来，想让张帆给他证明一下。 小孩子么，什么事情都想争个高低的。 另外，关于柱子和雨水以前的事情，虽然这俩孩子没怎么说过，不过张帆也大概听到一些。 俩孩子被易忠海坑的确实是苦了几年，靠着捡破烂，再有就是吃百家饭了。 好不容易活了过来。 “她是不是欺负你了？”苏医生问道。娄晓娥也是关切的看着小雨水。 或许是两个嫂子都对雨水很好，或许是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又或许是看到了两个嫂子一副要给她报仇的样子。 小雨水的眼眶居然微微红了，还有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种感觉很好，被关心，被在乎，被保护。 之后，雨水就轻轻的说出了曾经的事情。 什么聋老太太只给她哥哥吃的，从来不给她吃的，还骂她是赔钱货。 什么聋老太太当着柱子的面好像很喜欢雨水，也给她东西，柱子不在，就骂她，还掐他。 等等等等。 “这死老太婆！两面三刀的。还有你，当哥哥的，连妹妹都保护不好。”苏医生越听越生气，狠狠的掐了一把柱子。 柱子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他也不知道啊！ 苏医生家里也是有哥哥的，她做为最小的女儿，一直都是家里的掌中宝。从小到大，都是两个哥哥保护着长大的，根本没有受过欺负。 所以，她自然天然的认为，这哥哥就应该保护妹妹。 看到自己哥哥被掐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小雨水破涕为笑。 指着自己哥哥哈哈大笑。狡黠的小眼睛仿佛在说，让你刚才说我。 再怎么说，事情都过去了，大家说说笑笑一阵，小姑娘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嫂子，我跟你说。那个老太太可有意思了。有一次，我好饿，就想着过去找些吃的。结果，我港岛门口，趴在窗户上看到，那老太太正在往地上藏东西。一看就是把好吃的藏起来，等着我哥回来，哄我哥哥吃呢！”小雨水又说起了曾经看到的有趣的事情。 “这老太太，一个小丫头能吃多少。至于还藏起来么！”娄晓娥从小家里条件就好，来了客人也是自然的把东西都拿出来，烟酒糖茶的。 自然看不上这小家子气。 不愿意给可以不给，东西藏起来，又说想给可是没有。这可是两个事情。 “哦？她还敢藏东西。看我明天给她送饭，也把好的都藏起来。”柱子开着玩笑说道。 这会要是再不说点啥，估计晚上媳妇会不让上床。多少说点，图个乐呵吧。 “谁知道？没看清。不过估计就是些糖啊，糕点啊，果子啊之类的。还能有什么？切，谁看的上！”小雨水傲娇的说着。 这些年，家里啥都有，就是这几年物资短缺，也没少了雨水的零嘴。现在的她还真的看不上这些。 那傲娇的小表情，又是引的大家一阵哄笑。 “小雨水，你看到她藏哪里了？”张帆听到这东西，就下意识的问道。 “就在她炕那里，具体是哪里，我看不到。她矮矮的，胖胖的，蹲在那里藏东西，就好像个地缸似得。”雨水开心的说着。 估计是这会想到了当时聋老太太有些狼狈和搞笑样子。 听到这个，张帆和柱子同时皱了皱眉。 “雨水，是炕的哪一边？”柱子问道。 “就是靠近墙的那一边！”雨水眼神疑惑的说道。 “走！过去看看！”张帆放下筷子，赶紧说道。 张帆和柱子，就赶紧出门，向后院走去。 “怎么了？嫂子，我说错了么？”雨水不知道两个哥哥怎么都出去 。 “没错，没错，雨水这次可说对了。没准还是最对的！”苏医生和娄晓娥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两人很明显的都知道，这是因为雨水的一句话，让两个人想到了什么，这不就是去确定的么！ 今年这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都九月份底了，四九城的天还是那么热。 家家户户的，都坐在院子里乘凉。 张帆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接走到后院。 聋老太太家里已经被派出所的封条封上了。 “柱子，明天再过来贴一下。”张帆一边把封条撕开，一边说着。 “知道了，快点吧！”柱子有些急的说着。 这些年来，聋老太太对她妹妹的事情，他也渐渐知道了。不过，他还是念着聋老太太当年对他的好。 有什么好吃的， 也记得给老太太带过去一些。 第296章 聋老太太家的暗格 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了。 以前的柱子，每次聋老太太叫他大孙子的时候，柱子也会回一句奶奶的。可是后面就没有了，都是老太太，老太太的叫着。 人无完人么，谁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只要人家对自己有恩，不管是为什么，自己都应该回报这份恩情。 这就是柱子朴素的人生观。 包括易忠海的事情也是一样的，虽然当年柱子和妹妹的困难是他造成的，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易忠海也算对他有恩，还有一大妈对雨水的照顾。 这也是为什么后面，柱子也就要回了钱，没有追究易忠海其他的事情。 最后也就是个邻居，甚至还不如别的邻居，两人现在见面也不打招呼。 两人很快进入聋老太太的房里。 这是一间正房，一个大通间，卧室很大，外面应该是后面隔出来的一个厨房。 两人没有看外面，直接向里面走去，里面东西还不少，柜子，桌子，凳子什么都有，靠墙的位置，有半边，做了一铺大炕。 炕上面还有箱子，箱子上面是褥子，被子等等。 收拾的都算利索。 这里还是张帆第一次进来，所以，左右仔细的看了一下。 派出所对嫌疑人家里的搜查，也是分为几种不同的情况的。 如果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嫌疑人的事情了，这种情况下，对犯罪嫌疑人家里的搜查就会比较彻底，恨不得把房子都拆成毛坯，找出更多的犯罪证据。 所有的边边角角，各种犄角旮旯都会仔细搜查的。 可是，如果只是怀疑阶段，没有足够的证据。这种情况，搜查的时候，就会简单的四处看看，就算翻动了各种物品，也会简单的收拾干净。 所以，也并不是很彻底。 就像现在聋老太太的这个事情，其实还是有很多的可能性的。可能聋老太太就是因为外伤，需要用药，自己年纪大，还是个小脚，每天过去太麻烦，所以就把药带出来了。 也可能，老太太为了钱，被人利用了，把东西卖了，等等，各种情况都还是有的。 所以，前面的侦查员在搜查的时候，估计也就只搜查了屋里，并没有对一些墙壁，地板，隔层等等地方进行认真的查找。 两人看一下，就走到了靠近墙壁一边的地方。 开始低头找了起来，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这也是长时间工作的习惯问题，一般有空响的地方，就很有可能是暗格了。 也不要以为，家里有暗格，就一定是特务。其实，在这个时候，很多人家都是有暗格的，连续的政府变换，根本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存放家里的贵重物品。 也是因为这个，很多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在家里做一些暗格，存放贵重物品。 两人在地上，炕沿上都敲了很久，最后怕当时雨水年纪太小，没有看清，恨不得把地上的砖头和炕下面的所有地方都敲打了一遍。 还是没有找到暗格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 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继续找了。 两人自认相信雨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们的。 所以，这个房间里面肯定有暗格，只是还没找到。 两人又把房间仔细观察了一遍。 “柱子，你翻翻箱子吧！”张帆说道。 “好嘞！”柱子直接上炕，把箱子上面的被褥都拿了下来，打开箱子，开始在里翻找起来。 张帆继续在地上查找，墙上，桌子，地板，甚至连天花板上的横梁都仔细看了一遍。 忽然，张帆想到了一个地方，还没有看。 在聋老太太的炕到床边的位置，摆了一张横向的条案，上面摆放的是一个牌位，还有香烛，贡品之类的东西。 张帆赶紧上前，准备查看。 “张哥，这个箱子里有个小箱子。”柱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拿出来看看！”听到有东西，张帆也赶紧围了过来。 很快，一个精巧的小箱子被柱子拎了出来，箱子是压在衣服下面的。 在灯光下，两人才看清了这个箱子的样子。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很是精巧，暗黄的颜色，张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这怕不是黄花梨的吧。张帆心里想着。 可是，这个小箱子上面，挂着一把精巧的小锁头。并不是现代的式样，是那种很多年前的样子。 “明天让所里的人弄吧。”张帆看向柱子，无奈的说道。 “没事，我来！”柱子笑着说道，之后就跑到厨房找了不长的铁丝过来。 不说别的，这个家伙他还真的挺熟的。 “你还会这个？”张帆诧异的问道。 “部队学的，一个战友会，就跟着学了学。”柱子一边说，一边去弄那把小锁了。 张帆只当听了个玩笑，这东西哪里那么好学，没关注子，张帆继续去看那个排位和条桌。 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也看不清是是谁的牌位，不过，香炉里的香灰很厚，看起来应该是经常有人上香的。 张帆四处瞧了瞧，没有什么特别，整个横桌是被一张厚厚的黑布盖着的。 张帆伸手去掀黑布，想看看下面是什么。 掀开一块，只能看到下面的地板，跟旁边的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张帆也想，都找到现在了，把下面的也敲敲吧。 就想把黑布都掀起来。 可是，当黑布到了香炉的地方，就掀不开了。 张帆还以为香炉太重，就准备先把香炉挪开。 可是，香炉挪不开，就好像跟桌子长在了一起一样。就这一下，张帆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既然拿不起来，那就开始转动。 当香炉转动一圈之后。张帆听到卡巴一声。 声音很轻，弄的张帆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他知道，确实有声音，也就是说，有机关打开了。 之后，就开始寻找。 地面，墙壁，都没有什么不同。 张帆静下心来，开始围着这个横桌开始寻找。 最后，在横桌的下面，挨着炕的这边，炕沿下面的砖有个地方松动了。 这要不是张帆用手电筒一点一点的仔细看，是真的找不到这个地方。 第297章 这老太太好东西不少啊 张帆赶紧蹲下身，用手在里面抠墙壁，转头动了一下。 张帆放下手电筒，两个手进去弄那块地方。 一用力，四块砖就好像一面墙一样的一同下来了。 “张哥，打开了！”柱子的声音传来了。 “我这边也找到好东西了！”张帆说道。 “先看哪个？”两人自然对两边都很好奇。 “先看看你那个！”张帆说道。 柱子就直接打开了小箱子。 两人翻看了一下箱子里面的东西，张帆不禁慨叹，这老太太还真的有钱。 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财物，有房契地契，有珠宝玉石，还有袁大头，最下面是码放整齐的小黄鱼。 “乖乖，这老太太这么有钱啊。怪不得易忠海认他当干妈呢！我应该早点认她当奶奶的。”柱子开着玩笑的说着。 “行了，看看我那边有什么。”张帆没理会柱子的玩笑，又对着炕下面开始努力。 那几块砖被掀开之后，里面就是个黑洞。张帆立刻蹲到横桌下面，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一个木匣子放在里面。 立刻拿出木匣。 匣子很干净，看来最近是肯定拿出来，还擦拭过了。 “柱子，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张帆问道。 到了这时候，两人的兴奋点全都被挑了起来。 “张哥，赶紧开吧！”柱子完全没有想猜测的心思，迫不及待的想看里面的东西了。 木匣子没有锁，旁边只有一个小扣扣着。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几样东西。一把手枪，一盒子弹，两颗手榴弹，一卷用黑布卷起来的东西，还有几包用草纸包着的东西，最下面还有几个信封。 张帆没有管别的东西，这年头家里有枪的人还真的不少，只要没拿出来干什么，也没人管。 张帆首先打开那个黑布裹起来的东西。 展开一看，里面板板正正的摆着手术刀，镊子，剪刀等等东西。 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张帆终于松了口气。案子终于有了一点进展了。 那个被打中的特务，应该就是来这里进行手术的，之后聋老太太的腿伤，也不是意外，就是为了得到消炎药。 “呼！”张帆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奶奶不错啊！手上还有技术！”张帆笑着对柱子说道。柱子刚刚看到那么多钱的时候不是开玩笑要给老太太当孙子么！ “别，别，你可别说了。这老太太，没想到还有这手艺！”柱子也是满脸笑意的说着。 “看看信里有什么？”张帆说道。 事情到了这里，估计聋老太太也都会交代了。案子的走向，要看她交代什么了。 柱子快速打开信封，倒了出来。 出乎两人意外的是，信封里面，并没有什么信件，或者文字类的东西。而是几张旧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女人年轻漂亮，穿着一件合身的旗袍。如果仔细看，眉眼之中还是能够看出聋老太太的样子。 “这是聋老太太？”柱子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年轻时候的聋老太太了。”张帆看了看，说道。 剩下的两张照片，有点不堪入目。 两张照片都是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床上的照片，只是两张照片中的人物不同罢了。 从床铺来看，雕龙画凤的，还有那种漂亮的围幛，不像是正经人家用的，应该是类似于暗门子之类的地方。 “这是？”柱子疑惑的看向张帆。 “行了，审审聋老太太不就都知道了么！别说咱们看到了这个东西啊！”张帆警告的说着。 “明白！”柱子立刻领会精神。 把屋里的东西大部分恢复之后。 张帆柱子两个人，一人拎着箱子，一人拿着匣子。 就赶紧向派出所走去。 把两个东西登记收好之后，张帆对柱子说道：“柱子，你赶紧连夜审审聋老太太吧！有了这么多东西，她应该会说的。” “我去？不好吧。这么熟，我去审？”柱子不确定的问道。 “嗯，你去吧！就算别人去，她也只会跟你说的。”张帆说道。 “为啥？”柱子挠挠头，有些不明白。 “你这些年对她也算不错。给她送了那么多好吃的。她自己知道，只要她开口，就一定会有功劳。咱们所里这么多人，你认为她会把功劳给谁？”张帆解释了两句。 柱子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个功劳，她当然是给他的乖孙子了！”张帆又开了一句柱子的玩笑。 给柱子弄了个大红脸。 赶紧落荒而逃。 柱子准备随便找个晚上值班儿同事的，没想到丁一这小子今天没回家，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对聋老太太开始了连夜审问。 也不能说连夜吧，这会也才九点多一点。好多人也还没睡呢！ 张帆和丁一，两个人坐在审讯室等了一会，聋老太太就被带了进来。 “老太太，咱们聊聊？”柱子的声音淡定而沉稳。在这有些空旷的审讯室里面，显得人都更加威严。 “你去过我房子了？”聋老太太试探的问道。 柱子没有回答，就是点点头。 聋老太太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对着柱子慈祥一笑，说道：“柱子，你真的长大了。现在都能在衙门做事了！” 聋老太太语气缓慢，仿佛拉家常一样，慢慢的说着。 “是啊！人都要长大的。只是，貌似我现在的路，不是你和易忠海布置好的路吧！”柱子扣上钢笔，也准备跟这个老太太拉拉家常。 这个状态，也表明了，老太太准备把事情都说了。 “你早就知道了？”聋老太太问道。 “知道的不多，知道的一些，也猜出来一些。”柱子回答，没有太多表情。 “那你为什么对我和易忠海的态度完全不同？”聋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你是说，对他形同陌路。对你，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柱子微笑的问道。 聋老太太点点头。 第298章 那些年的故事，那些人，那些药 于是，两个人开始拉拉杂杂的谈起了这些年的事情。 连旁边的丁一，听到这些事情，对柱子的经历也是一阵唏嘘。 “我早就说了，你是个好孩子。易忠海不信，他看走眼了，估计也就没有以后了。柱子，这些年谢谢你，让我老太太临老临老还吃了不少好东西。”聋老太太说了一句。 说那些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做对了，做错了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的状态都已经不一样了。 “老太太，说说吧。”聊了这么久了，柱子也不想在拖拉了。 “好，就说说这些年的事情。这个年纪了，也没啥遗憾的了。”聋老太太眼神深邃，好像陷入到了一段沉重的历史。 “我啊，出生在一个四九城小官的家里。”聋老太太开始说了起来。 根据聋老太太所说，他家里是一个末代王爷的家臣，也算是渡过了十几年轻松的岁月，后面就是连年的战争。 那个王爷一看情况不好，就带着家眷逃离了四九城。 让聋老太太的父亲一家，守着这处四合院，也就是这个王爷的一个宅子。 后面随着战争的不断升级，聋老太太一家也受到了波及，父母也死于战乱之中，兄弟姐妹也被打散了。 十几岁的聋老太太带着些值钱的物件，就在四九城独自生活了起来。 一个小丫头，带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长久之事。 早早就懂事的聋老太太自然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正在不知道要如何继续生活的时候，聋老太太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王府曾经的一个小妾。 这个小妾早就改头换面，不再是曾经雍容华贵的模样，而是一身风尘，独自在八大胡同经营着一家暗门子。 走投无路的聋老太太，纠结了几天，也就去投奔了。 看在曾经的面子上，这个小妾也就接纳了聋老太太。也没有让她接客，而是让她开始帮忙做些杂事，后面就是慢慢的接手小妾的活计。 小妾也没有子女，后面就拿聋老太太当成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希望自己死后，有个人给收拾收拾，处理后事和整理坟头了。 两人就这样相伴生活了十几年。 小妾走后，聋老太太就接手了这家暗门子，开始了自己老鸨的生活。 后面或许是攒够了养老的钱，也或许是老太太对未来的形势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到了1944年，老太太就没有做这个生意。 而是来到四合院开始了自己深居简出的生活。 “你参加了那个党派？”柱子问道。 这个案子毕竟涉及到的是特务，所以柱子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参加。不过，我们那个行业，打交道的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也就是迎来送往的事情。”聋老太太淡然的说道。 简单的说，她只求财，并没有参加任何组织。 “那为什么他们要找你？”柱子不解的问道。 “哎！这么过年的那种日子，接触的人多，什么事情也都见识了一些。这院子里的姑娘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自己配药医治。还有那些得了脏病的，不也得自己来治。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们的运道了。”聋老太太好像说了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不是吧。老太太，这取子弹这么大的事情， 你说起来这么容易？”柱子很显然不会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如果说在开暗门子的时候，学会了些治疗头疼脑热或者男女隐私毛病的手段，柱子相信，可是，能直接进行手术，取子弹，这事情，柱子可不信。 聋老太太惨笑了一下。 继续说道：“那会的情况是天天都是打仗，今天这个人来了，带了一群人，可是没待几天，那边人又来了，把他们打走了。整个四九城好像天天都响着枪声，炮声。” 也是因为这个，受伤的人就多了起来。 这老太太也是个能人，一次，一个受了枪伤的人，因为被人追赶，慌不择路，就跑到了聋老太太的店子里。 没想到，这人还挺有钱。 给了聋老太太几条小黄鱼，就开始教着聋老太太要如何取出子弹。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就这么配合下来，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不过弹头还真的被取出来了。 聋老太太又给配了一些药，男人烧了几天，居然真的好了起来。 这下子，聋老太太的名字在一个圈子里面就打响了起来。 聋老太太虽然也害怕，不想跟这些打枪的人沾上关系，不过，这些人也是真给钱啊。 最后聋老太太就开始明码标价的开始这个生意。 无论是哪方面的人，聋老太太也不管不问，只要给钱，就治病。 聋老太太还笑了一下，对柱子说道：“柱子，那会，老太太我在这四九城也是很有地位的。甭管外面打成什么样子，我那里可没人故去。” 柱子不禁哑然失笑。还真人龙走龙道，鼠有鼠道。 “老太太，说说，这次吧！”柱子提醒了一句。 “哎！从我住到四合院，柱子你是知道的，基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有事情，我也是麻烦易忠海出去帮我办的。就是怕被什么人认出来，再把曾经的事情攀扯出来。”聋老太太叹息一声。 “我们的政策，你应该也知道一些。解放前的事情，只要手里没有血债，我们也是不追究的。”柱子说了一句。 “不追究归不追求。可是，要是再被那些人找上也是个麻烦事。还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走完后面的路，也就是了。”聋老太太显现出一丝老态。 “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柱子问道。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应该是这个合作社成立了。我也每天要过去吃饭。这每天都出门，应该是被什么人认了出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聋老太太说道。 那天晚上，听到外面有枪声，聋老太太也快速的把门窗锁好，没有开灯。 可是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就听到有敲门声。 聋老太太这么精明，自然不会答话，就准备装作屋里没人。 可是外面的人说了一句话，让老太太不得不让人进了屋。 之后，就是半威胁，半利诱让聋老太太给手了术。 手术还算顺利，弹头也拿了出来，不过，就这样的条件，这人之后的发炎，高烧，并发症是一定会有的。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聋老太太假装摔伤，到轧钢厂医院弄了些消炎药的事情。 “他说了什么？”柱子问道。 丁一也在旁边等着答案记录。 聋老太太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是一个人名，一个被打到岛上去的一个高官。手里可是有着不少我们同志的鲜血。 “你认识他？”柱子问道。 “认识，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也是中枪。是我救的！不过，我也就只是求财，其他的事情也不清楚。后面知道他当了高官之后，我就知道，这之后肯定要出事。你看，这祸事不就来了么！”聋老太太惨笑一下。 很有些常在河边走，结果湿了鞋的感觉。 “好了，来说说你治疗枪伤的这个人吧？是什么人？长什么样？”柱子问道。 这才是最主要的，现在就是要尽快把这几个作案的特务赶紧抓捕归案。 事情都过去快三天了，所里的压力很大。 “一个中年男人，看他那腿，就是有些功夫的。这些年，我也是深居简出的，没有见过他。至于他为什么认识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聋老太太说道。 之后，就是一点一点的绘制画像。 聋老太太交代的清楚，画像的同志绘制的快速。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就出现在了纸张纸上。 “我～”丁一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这不是王庆林么！”丁一说道。 “你认识？”柱子有些不解的看向丁一。 “怎么不认识，就住在我们那片，纺织厂的一车间副主任。”丁一说完，直接就带着人向外面走去。 案子终于确定了方向，这人也被找了出来。 就是住在这一片的，柱子也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当年我爹跟着寡妇跑了的事情，也是你计划的吧！”房子里只剩下柱子和聋老太太。 柱子就开口问道。 “嗯，还能知道你爹给王爷做过菜的人，也就只有我了。这事，是我不对，柱子，老太太对不起你。”聋老太太也没有跟，就直接说了出来。 事情很简单，易忠海给聋老太太养老，可是没有人给易忠海养老。 于是，易忠海就在院子里开始选择给他养老的人选。 选来选去，贾东旭和柱子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易忠海当时选的是柱子，因为他娘已经走了，就有一个不是很靠谱的爹。只要能把柱子的老爹何大清也弄走了，这柱子就没人管了。 易忠海稍微运作一下，这柱子也就会归他调派了。 于是就有了，易忠海通过人介绍小白寡妇，之后又有贫农的背景遭质疑，逼迫何大清离开的事情。 可是，这边办的虽然顺畅，却出了个别的事情。 就是贾东旭的爹，老贾因为工伤直接就没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易忠海又把目标放在了贾东旭身上，毕竟贾东旭接班就是轧钢厂工人，易忠海可以顺利的用师傅的关系进行控制。 相比于他，柱子还有个妹妹。 这要帮衬，就是两个人。 所以，后面易忠海才把重点放在了贾东旭身上。 “我早就说，那贾家不是个好的，就是个事窝。可是老易不信，你看看，现在东旭也没了，剩下这一屋子孤儿寡母的。你又跟他彻底离了心，这老易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聋老太太貌似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太太，这一大妈身体健康，还能生孩子啊。易忠海如果有什么毛病，治治也就是了。两个人年纪虽然大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柱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索性就跟你说了吧。我那屋里的东西，你们也都抄捡出来了。检查检查，也就知道都是什么了。今天咱俩既然说了，也就说通透吧。”聋老太太很光棍，直接就坦白了起来。 “那易忠海早些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天八大胡同的乱转。后面，都住到了四合院。他认识我，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也知道我手上还有些老交情，于是就说了要给我养老的事情。”老太太又说起了跟易忠海的往事。 这老太太肯定是个精明的，想要给他养老，想要继承她的东西，那就一定要忠心啊。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忠心，要如何才能没有自己的事情。 当然就是没有孩子啊。 没了孩子，没了后代，也就没有了念想，这样才能好好的对待他这个老太太，用手里那点东西，稍微引诱一下，这个养老人不就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在两人确定好了养老关系，没多久，聋老太太就给易忠海下了一碗腰。 是他当年做老鸨时候的秘方，一份去子药。 这辈子易忠海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知道？”张帆问道。 “他应该有些猜测。但是男人，把这事情看的比天还大，他不会去检查的，就算检查出来了，也只会以为，自己当年玩的太多了，伤了子嗣。”聋老太太自信的说着。 这会，柱子才知道。老太太盒子里那些药包是干嘛的，按照聋老太太的说法，里面有打胎的，有坐胎的，有去子的，林林总总，总之，都是关于男女隐私事情的。 柱子不禁摇头。 别看就是个暗门子的老鸨，这东西还是相当专业的。 “行，老太太。你够狠，为了老易头安心给你养老，也真的下得去手，就是苦了一大妈了。”柱子摇头慨叹。 柱子兄妹，对一大妈的感情都还不错，无论是因为什么，一大妈对他们都很不错。 “这都是命，当年她逃难来到四九城，要是没有易忠海，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能有现在安逸的日子，些许损失，也是应该的。”聋老太太说道。 柱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匣子里的照片是谁？”柱子问道。 “你们还没有调查？”聋老太太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这都半夜突击审讯了，很显然是刚刚发现东西，还没来得及调查。 “是你们组织的两个高官。”聋老太太直接坦诚的说道。 原来，这聋老太太为了给自己最大的保障，当年那些到他那里医治的人，不仅要给诊费。 聋老太太趁着这些人伤好之后的迷糊时间，还给这些人都安排了自己暗门子里的姑娘，并且拍照记录。 也是一条要挟他们的手段。 聋老太太精明的很，早就猜出，能在四九城进行活动的，这以后都会有个不错的前途。 治病救人是恩，照片留念是要挟。就不怕这些人以后不乖乖的给她办事。 当然了，关于照片的事情，这些人并不知道。都是老太太私藏的。 “那怎么只有两张？”柱子问道。 按理来说，这老太太当年应该不止救了这两人啊。各方各面的都应该有人的。 “柱子，这不是你们解放了四九城么。又过了几年，治理的很好，半岛战争之后，我就知道，这局势不会变了。那些人的照片，自然就烧了。留着不就是给自己留祸么！”聋老太太笑着说道。 也是，柱子挠了挠头，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傻了。 “你是如何把消炎药给特务的？”柱子问道。 “给那个人取了子弹，他就走了。我上午到医院开了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把东西给了他们？”聋老太太说道。 “谁过来取得东西？”柱子问道。 之后，又是一番拼图，勾画。 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形象出现在了图片之上。 柱子赶紧安排人多画几张，该通缉通缉，该找人找人。 “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的？”柱子最后问了一句。 老太太没有说话。 “成了，老太太，今天的事情就先到这里，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再找你了解。挺晚的了，你老爷先歇着吧。”柱子想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了。 人也找到了，这找到一个，其他的人也就快了。 “柱子，能认识我的人，应该都是些老家伙了。所以，绝对不是这个中年人，认出的我。你好好想想吧！”聋老太太提醒了一句。 就是在提醒柱子，这个案子，肯定会有一个认识聋老太太的老人在后面指挥着。 “谢谢您老提醒。”柱子说道。 “柱子，明天还来看我么？”聋老太太继续问道。 “来，您放心。还给您做好吃的。您就擎好吧！”柱子笑着说道。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实在的。”聋老太太显得很是开心。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吧。 “你这个张哥认的好，是个聪明的，知道有些话我就只能跟你说。”聋老太太念叨着，就离开了审讯室。 这俩人还真的猜到了一起了。柱子想着。 这边审讯刚刚结束，柱子就跑到张帆的办公室。 “张哥，都说了。”柱子有些兴奋。 案件终于有了决定性的进展了。 “嗯，这老太太扮演个什么角色？”张帆问道。 “根据她的说法，她就是个大夫。早些年就开始给各种人治疗枪伤，好多年没有动了。这次是被人认出来了，才不得已重操旧业。”柱子说道。 “嗯，这老太太，这么多年深居简出的，估计就是想跟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做个割裂。没想到，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张帆喃喃的说道。 “这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这老太太要是早就投诚，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这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张帆继续说道。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如果老太太早就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当天晚上，这前后院的，老太太一个喉咙，张帆和柱子就会马上到达。 那个特务也不会跑了这么多天。 案子没准早就破了。 聋老太太不仅没事，还能立个功。 所以说啊，这人啊，一步错，步步错。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丁一过去多久了？”张帆问道。 “有一会了，应该快了吧。那个人中了枪，也跑不了。”柱子说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张帆说了一句。 “张哥，你这是看什么呢？”柱子看到张帆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来，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张帆直接把东西推给柱子。 他看了半天了，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柱子接过来，看了一下，是一份档案，轧钢厂门卫，老李头的。 柱子在轧钢厂也工作过几年，每次见面打招呼，也都是，李大爷，李大爷的。 至于这个老李头的名字，张帆和柱子都不知道。 这下一看，档案，才知道。 李得胜，六十二岁。 资料上记载，早年老李头在东北参加了抗联，一直跟着参加打击外来侵略者的战斗。 立过功，后因负伤，需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转移的大卡车上，遇到鬼子袭击。整车人全部牺牲。 老李头也身中几枪，不过没有击中要害。 被后续的游击队所救。 就这样，一直在后方休养。 后因身体原因，准备回家务农。 就在这个时候，四九城和平解放，老李头因为有些战功，但是身体有了残疾，年纪还大了，就被分配到轧钢厂做了看门的。 别看就是个看门的，可是也归当时的保卫科管理，待遇，福利都是相当不错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 根据档案记载，老李的老家，在鲁省的一个村庄。可惜在鬼子的扫荡中，整个村庄都化为一片焦土。 后面就是一些在轧钢厂工作的记录了。 没有什么特别。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张帆问道。 “从档案上看，就是一个老革命啊。还立过功，现在的职位，待遇也还不错。看不出什么！不过，已经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了！”柱子说道。 第299章 开始收网(一) “对，就是这样。从档案上看，他当初的队伍，已经早就被打散了，现在要找到他的战友出来证明身份，已经很难了。另外，他的老家，也没有人了。亲人，朋友，邻居，都没有人了，完全没有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张帆也有些烦闷。 “那当时是如何证明他的身份的？”柱子问道。 “一张照片！在后面，你看看。”张帆说道。 柱子看了看后面的照片。 一张很旧的黑白照片。在后面标注着一个一个人得名字。 “这也看不出什么啊！”柱子说道。 “时代不同了。当时的情况，只要参加打鬼子的，都是同志。所以，在审查和确认身份上面，就粗糙一些。像这种有照片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有些，连证明都没有，只要上战场杀了几个鬼子，就可以进行证明了。”张帆说道。 就是这样，当年的情况，就是这样，只要打了鬼子，都是同志。 柱子也点点头。 “怎么，张哥，你对这个人有怀疑？”柱子问道。 “布匹是他在黑市找人定的。之后拿到布匹。现在他的回答是，转手卖人了。这个理由很牵强，别人要买，不会自己到鸽子市去买么？为什么让他倒一遍手，还赚一遍钱。这不太合理。另外，他卖给谁了，也说不清。你明天上午，到附近的几个裁缝铺子，看看，有没有这老头找人做衣服的记录！”张帆说道。 柱子点点头。 这个年代，也有好处，就是任何东西的流向都是有着足够记录的。东西卖给了谁，拿到东西之后，做什么了，都能够查清。 如果你说做衣服了，那就把衣服拿出来，确定尺寸，是否有出入。 你说你卖了，卖给谁了？也要查清。 这布匹成了衣服，那就要到裁缝铺子看看，有没有人做衣服。 如果裁缝铺子没有记录，那就要找找谁家有缝纫机，接了私活了。 这一个老头，应该不会自己裁剪的。 并且，根据轧钢厂的保卫处人员的说法，四个人穿的衣服裤子，款式都差不多，这大概率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应该会有记录的。 “好，明天过去看看。今天没事，咱们先回去吧。老丁那边，抓到人也会直接开始审问的。”柱子说道。 之后，两人也就向家走去了。 这边的事情，如果能够收网那两个聋老太太供出来的人，审一审，估计四个人也就都会落网了。 案子终于有了进展，隔天也就是张帆立下军令状的最后一天，相信，现在的情况，应该可以缓解局里对这个案子的紧张情绪。 回到家里，娄晓娥还没睡，坐在房里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张帆。 儿子在床上睡的呼呼的。 让张帆看的一阵想笑。 “你不用等我，这么晚了，早点睡。明天不是有课么！”张帆轻声说道。 “我是想睡，你儿子拉了，我就起来收拾了，之后，就睡不着了。”娄晓娥无奈的摊摊手。 “娥子，你也快毕业了，毕业之后想去哪里上班？”张帆问道。 “去报社，或者留校吧。”娄晓娥轻声的说道。 “要不，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活？又能上班，又能顾得上家里？”张帆试探性的问道。 老丈人那边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媳妇也是个高学历，到了起风了，都是要批斗的对象。 张帆自然想给媳妇找一个稳当一点的工作。 想要在那个年代顺风顺水，那是不太可能，到时候估计局里的领导都要被拉出去批斗。 张帆自己是根正苗红，还是战斗英雄，问题不大。可是，媳妇的身份可就不太好了，家里是资本家，还是个大学生。 这妥妥是被打击的目标啊。 所以，张帆自然想找个工作，不那么引人注意，让媳妇尽量平安的度过那些年了。 “什么工作啊？被你说的，这么好，还钱多事少离家近。”娄晓娥笑着问道。 结婚也有几年了，娄晓娥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娄晓娥现在连上学都有些不太上心了。 就算在学校，每天想的也是儿子。 要不是，这时候，考上个大学确实不容易，再加上张帆也支持她有自己的事业，估计娄晓娥这书，是真的不想读下去了。 “要不去轧钢厂宣传科吧！跟你专业也对口，轧钢厂还就在家门口，待遇很不错。怎么样？”张帆试探性的问道。 说什么专业对口，轧钢厂的宣传科基本属于不需要专业的。发表的广播新闻什么的，都是报纸上的，连略微修改都不用。 最多就是出出板报了。 张帆感觉这样，对娄晓娥一个大学生来说，有些屈才了。主要是曾经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让娄晓娥顶起半边天，结果现在又对人家的职业规划指手画脚。 张帆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先征求一下媳妇的意见。 “那感情好！看到许大茂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宣传科没啥事。回到轧钢厂，上班也近，照顾孩子也方便。”娄晓娥直接说道。 得，看来这媳妇也没有什么女强人的基因，根本就不想再职场上闯出一片天地。 不过，这样更好。 起风了之后，多少家庭就是因为都有各自的想法。多少人断绝了关系，张帆可不想家里变成那样。 两个人都是咸鱼，对未来没什么想法，就太太平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最好。 这两年能再生一个更好。 老婆媳妇热炕头，张帆的全部人生。 “可是，听说，轧钢厂现在都不招人了。都要有人退下来，才能有人进去的。”娄晓娥说道。 她父亲就是轧钢厂的董事，对轧钢厂的事情多少都会知道一些。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到她家里去找娄父的关系，想安排孩子，可是娄父都推掉了。 办不了就是办不了。 “我这能力，你还不知道么？别的不敢说，轧钢厂安排个岗位，不还是松松的！”张帆说这话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腰板，还拍了拍胸口。 或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在媳妇面前的有能耐，才是最有能耐的事情。 娄晓娥看着咯咯直笑。 “成，那你就安排着。明年四五月份，我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娄晓娥说道。 “得令！”张帆还夸张的行了个礼。 夫妻又是一阵打闹。 第300章 收网(二) 第二天上班，张帆和柱子刚来到所里。 就感觉这所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一进办公室，看到老赵，老李，程才都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张帆了。 这肯定是出事了。这些人都在，气氛还这么压抑。 “王庆林死了！”老赵直接说道。 这下，张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唯一一个很有辨别性，腿部中了枪伤的人，居然死了。 王庆林，男，36岁。已婚，妻子生子一尸两命。一个人生活，纺织厂一车间副主任。 “怎么死的？”张帆问道。 “老钱看了一下，应该是外力窒息死的。”老赵说道。 额，简单的说，就是被人掐死的。 案子刚刚有所眉目，抓到一个就会牵出来一串，这是大家都形成的观点。 可是这第一个，就死了。 这案子怎么又进入死胡同了。 张帆也有些挠头。 敌人这是为了保护谁，开始清理了！ 虽然都是大家猜想的，不过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估计是敌人一直就在暗处看着，聋老太太被带走之后，怕出事，就直接动手清理了。 让张帆有些恼火的是，聋老太太总被抓，到全部交代。也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看情况，敌人应该也是在晚上行动的。 无论是时间，还是速度，都有些太快了。 让张帆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派出所这边，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个躲在后面布置的人，还真的是老谋深算啊。有一点动静，就直接开始行动了。”程才说道。 “另外一个人呢？”张帆问道。 还有一个跟聋老太太交接货的。 “纪平。失踪了。”老李快速的回答。 纪平，男，28岁。未婚，没有正经职业。早年学过些摔跤的功夫，在火车站做些力气活。 “失踪了？什么时候失踪的？有什么人看到没？一点线索都没有么？”张帆继续问道。 “周围邻居说，昨天晚上还看到了人。白天就没看到了，以为去工作了。不过，火车站的人说，没看到人。对这些搬运工的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基本都是做一天发一天的工钱。”老李无奈的说道。 张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不能开香槟太早啊。 事情还是没有眉目。 盘算了一下，现在手里的线索基本都已经断了。 张帆知道，这会更不能急，自己要是急了，那这所有的人不得跟无头苍蝇一样。 习惯性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过了一会，张帆说道：“轧钢厂的人事背景调查的应该差不多了，有没有什么情况？还有，那些投诚的特务人员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帆看向几个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意思很明显，没消息。 “张所，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消息。”程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通过他对投诚人员的走访，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了一段曾经的故事。据说是，一个代号“馄饨”的特务，一直潜伏在四九城。 “馄饨？这特务怎么起了个这个名字？”张帆喃喃的念着这个代号。 “张所，根据这个人所说。这个代号馄饨的人，并不隶属于任何一方。而是一名职业特务，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做事。没有人见过他，都是在幕后布置。与任何组织都有特别的联系方式。”程才说道。 “这个代号，有记录么？”张帆问道。 “有过几次，并且这个代号曾经还很是活跃。从我们收拢来的各种资料比对来看。这个代号用了很久，甚至可以追溯到伪东时期。每一次这个代号出现，都是一次重大的破坏行动。”程才继续介绍了起来。 程才本身就是一直从事地下工作，来到派出所工作之后，更是在档案室做了很长时间。 对这些资料上的事情，如数家珍。 这个混饨，不隶属于任何一方，多次对鬼子进行过破坏行动。后面内战爆发，对我们内部，也进行过几次针对性的破坏行动。 甚至在半岛战争期间，这个代号也活跃过一段时间。 张帆听着就是一阵的头大，这是个什么人啊！啥都干啊！ 还真的是不隶属于任何一方，给钱就干。 如果特务有指挥的人，这还容易些，跟着证据走，还有很多旁证的指引性。 可是这种完全属于单人都干的，却麻烦的很，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按照联络方式给钱就是了。 更不可能干涉行动进程和人员配备。 “这个人行事有没有什么固有的风格？”想了一会，张帆问道。 既然确定不了人，那就看看这人有没有什么习惯了。 “如果这么问，那就只有思维谨慎，心狠手辣了。所有的资料记载，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任何把柄，也没有找到过这个人。并且每一次他的行动，都有一场巨大的爆炸。销毁所有的痕迹。”跟着张帆的思路，程才想了一会，才说出了一个共同点。 爆炸！爆炸！ 听到这个，张帆立刻警惕了起来。 赶紧给局里打个电话，呼叫支援，需要一个多人的排爆队，人数越多越好！ 曹局接到这个电话，自然不敢含糊，把局里所有会拆解炸弹的人都派了召集了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把人运到了轧钢厂，开始了整个厂区的排查。 “怎么回事？”曹局见到张帆的第一句话。 张帆把事情前后都讲了一遍。 “我怀疑，这次也是这个混饨布置的！”张帆说道。 “有证据么？”曹局第二句话。 “没有！”张帆回答。 曹局没有第三句话了，就是瞪着张帆。 意思很明显，你的一个怀疑，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这轧钢厂可是个万人大厂，车间就有三个，仓库，物资，办公楼有多少？ 不说这些，就是厕所有多少？ 万人大厂立刻停工，所有人员远离厂房，这么大的地方进行排查，还不知道有没有的炸弹。 这是什么责任？ 如果猜对了，万事大吉。 可是，这就是张帆猜的！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曹局已经想骂人，都不知道要从哪里骂了。 甚至，曹局也开始了祈祷，希望张帆猜的是对的吧！ 随着轧钢厂广播响起，乌泱泱的穿着工作服的人员离开厂区。排爆人员开始陆续进入厂区。 根据不同的分区，开始了寻找。 “曹局长，能够确定么？”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问向曹局长。 “郑局，现在情况紧急，有证据证明，轧钢厂内可能被安置了炸弹。万人大厂，不得不谨慎啊！”曹局认真的跟这个人聊着。 张帆问了一下旁边的李副厂长，才知道，原来，因为杨厂长违规的事情已经被局里知道了，现在在停职检查阶段。 这个郑局是工业部的一位领导，目前，被派到轧钢厂主持工作。 行动还挺快，张帆腹诽了一句。 “张所，情报准确么？我们这现在生产压力很大！”李副厂长低声问向张帆。 “不确定。不过，咱们这个万人大厂，我们也不能不谨慎啊！”张帆顺着曹局的话说着，并且表现的很急切。 说实在的，张帆自从听到这个人的代号是馄饨，并且喜欢制造爆炸开始，就已经很是紧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帆就感觉这个案子是这个人安排的，并且，在杀掉了王庆林之后，已经在轧钢厂安装了炸弹。 一场爆炸，足以带走这个案件剩余的全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帆与曹局，都是越来越紧张。甚至鼻头都有了微微的汗水。 曹局都已经开始考虑，什么都没有的后果了。自然不是让张帆背锅，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张帆一个人就能背的。而是要如何去写报告，如何承担工业部和局里的骂人了。 曹局还时不时的看看张帆，不过，张帆坚定的眼神，还是给了曹局一些安慰。 时间越长，人群中的声音也就越大。 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 张帆之所以目光坚定，是因为他一直在盯着一个人。轧钢厂门卫室的老李头。 从最开始广播，所有人都离开工作岗位的时候，这老头还是一副老样子，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也跟着周围的人在议论什么。 来到门外之后，这老头一直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直盯着老李头的张帆感觉他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 从最开始的淡然，到看到这么多公安时候的不解。 到现在，甚至有了一些紧张。 张帆看到这老头，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了一些担心。 张帆慢慢的走到老李头身边。 “李大爷，抽烟！”张帆递上了一根香烟。 老李头看到是张帆，从口袋里抽出手，接过张帆递过去的香烟。 张帆仔细看了一下，老李头的手指上都是汗。 是错觉么，为什么他如此的紧张。张帆心里盘算着。 “小张啊，今天这是什么事啊？”老李头状若无事的问道。 “没事，联合检查。最近厂子这不是出事了么，上面安排检查检查。”张帆也是随口的回答着。 两人闲聊两句，也正好有人叫张帆。 张帆只能离开，不过，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老李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帆感觉都有些坚持不住了。 郑局显得更加着急，不断的催促着曹局。 曹局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拖延着时间。 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 突然听到人群后面，传来哎呦一声！场面这么紧张，这一突然的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怎么回事？”曹局本来就压力很大，这会听到这种声音，自然脾气就来了。 都这么紧张了，是谁在捣乱，这不是触霉头么！ 张帆也赶紧向人群后方看去。 人太多，也看不到什么。 张帆都慨叹，这些人也不回家，在这里看什么热闹，万一真的爆炸了，这是看自己最后一面么！ 很快，人群散开。 只见柱子，压着老李头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张帆还没说话，曹局先开了口。本来压力就大，看到是派出所的人弄出来的事，更是有些脾气，想要发泄。 多少都要骂两句！ “报告领导！这个人要逃跑！”柱子干脆的回答。 一听到这个，所有的公安都来了兴趣，看向这边。 “没有，没有，我没有逃跑。我是有事，要出去办！”老李头大声说着。 “哦？李大爷，什么事啊？刚刚不是还在前面看热闹么？怎么这么快就有事了？”张帆似笑非笑的看向老李头，问道。 “饿了，准备去吃饭！”老李头也是直接说道。 “吃饭？你这连饭盒都没带。去哪里吃饭啊？再说，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在厂子里面吃的么！”张帆感觉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今天这不是厂子里面有事么！我就准备去国营饭店吃。”老李头勉强的说着。 “那还是等会吧！这边事情都结束了，我请您去吃。”张帆说完，就对旁边的老赵打了个眼色。 老赵立刻心领神会，带上两个人，就向老李头的住处跑去。 要说，也不是老李头脑袋不好使，想出了这么一个烂借口。这年代，想去国营饭店吃饭。不仅要钱，还要粮票。 普通人是很难去吃一次的，自己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就算现在是合作社吃饭了，可是粮票也是不发了。 一般去那里吃饭的，都是一些招待，或者是出差。单位才会特批一些粮票的。 不是这个借口不好，只是这老李头实在没有别的借口了。 他每天都是在厂子里。 那个门卫室后面的一间房就是他的家。 他没家人，没朋友。 还能有什么离开的借口呢！ 第301章 水落石出(一) 很快，老赵带的人就先回来了。 “什么发现？”张帆直接问道。 老赵也是干脆，没有说什么话，直接打开了后面两个侦查员抬着的箱子。 箱子一掀开，几个人都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电线，闹钟，各种工具，乱糟糟的。甚至大家还能看到，上面有一些灰黑色的粉末。 曹局，走上前，捻了一点粉末，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了过来。 “是什么？”郑局问道。 曹局把手指凑近了他的鼻子。 郑局闻了一下，立刻脸色就变了。 不再是刚刚被喊出来的不耐烦，而是郑重的甚至有一些紧张。 这会的高层干部，基本都是上过战场的。 火药特有的味道，自然大家都熟悉，再加上这些配件，这些东西是干嘛的，都不用猜，自然就知道了。 张帆又对柱子点了点头。 柱子就叫上几个同事，先把老李头押回了派出所。 有了这个插曲，这会的曹局，可没有刚才的紧张和压力了。 意气风发的站在前面，还不断的对带过来的几个人布置着什么。很有点指点江山的意味。 再次看向张帆的眼神，也没有了责备和不安，满满的都是欣赏。 果然不愧是福将！曹局心里嘀咕着。 厂区太大，虽然曹局这边已经召集了整个儿局里可以拆弹的人了，但是对于这么一个大厂来说，还是略有不足。 整个排查时间持续了几个小时，才有人陆续回来报告，厂区办公楼卫生间发现炸弹；二车间废品区发现炸弹；一车间发现炸弹…… 随着人员陆续回来报告，整个厂区大概排查出六颗炸弹。 所有的炸弹都是同一种包装，都是采用闹钟的定时器，进行的定时引爆。 应该都是老李头自己制造的。 “在重新检查一遍，其他地方是否还有，不要有什么残留。”曹局再次下达命令。 刘局，这会也对轧钢厂保卫处下达命令，也在厂区进行一次地毯式搜查，不要留下任何死角。 “曹局长，这次真的感谢局里的快速行动了！这要是都爆炸了，造成的损失不说，这有多少条人命啊！”刘局一阵后怕。 本来他到轧钢厂来，也就是临时挂职，毕竟这么大的工厂，多少人盯着呢，这个厂长的位置不会有太长时间的空缺的。 一共临时挂职这么点时间，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要是真的出事情了，他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无论怎么说，事情都是在他的领导期间出的。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老李头掐死。 “刘局，不要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保护国家和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就是我们的责任。另外，这个发现还是你们轧钢厂派出所的张帆同志发现的，及时上报，才挽回了这个损失！”曹局从不贪功，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 这会也把张帆推了出来，享受胜利的喜悦和人民群众的欢迎。 “同志们！自从轧钢厂派出所成立之后，对我们轧钢厂的工作一直非常支持，这次又及时的破获了这起炸弹案！让我们给轧钢厂派出所的各位公安同志，掌声感谢！”李副厂长听到这个，赶紧站了出来，鼓舞一下士气。 这从全厂职工被要求离开工厂，到发现炸弹，大家的心情都是几经起伏。 以前也就是听说过特务搞破坏，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特务就在身边。 在想想那些炸弹，大家都是感同身受。 自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帆也自然得体的点头，对大家表示感谢！ 一场空前的爆炸，就这样被消灭于未发生之前。 重新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局里来的人也就回去了。 张帆带着派出所的人，也回到了派出所。 “柱子，老李头审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啥也没说，自从进了派出所，就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估计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吧！”柱子无奈的说道。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派出所工作，也审讯了这么多人。柱子是真的不怕这些人胡说八道，也不怕这些人玩心眼。 最怕的就是被抓的人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他们都不好找到角度去撬开敌人的嘴。 “程才，把那个代号馄饨的信息资料，都总结一下。这肯定是块硬骨头，等下，咱俩上吧！”张帆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整理！张所，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个案子就是馄饨做的，怎么就知道会有爆炸？”程才在离开之前，回头问了一句。 “等案子破了，咱们坐下喝庆功酒的时候，慢慢说！”张帆催促了一句。 审讯，就是一场心理博弈，有些人为了少吃些苦头，有些人为了还能活着，有些人为了轻判。 虽然目的不同，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想要抓到他们的想法，首先就是要知道更多的消息，知道的越多，敌人想要隐藏的秘密自然也就越少。 所以，在审讯之前，张帆必须要做好全部的准备。 把整个事情满满的盘算的了一下，首先，第一次让张帆联想到老李头的事情是，那个买了布之后在鸽子市倒卖的人，这个人要带过来，看看能不能认出老李头；第二个，就是这老李头的档案，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已经很难查证了，从那次受伤回后方之后，老李头就没有参加过什么工作，伤好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轧钢厂工作，这中间有几个地方都可能出现问题；第三个，就是聋老太太了。 这个人见过了聋老太太，并且知道老太太有这个给人取子弹的本事，那么聋老太太有没有可能认识他？ 看来，还要让这个老太太出来看看，如果认识，那就最好了，还能扒下这个人的一层皮。 盘算了一阵之后，就让人，带着两个人去见了老李头。 为了让那个鸽子市的贩子能看的更清楚一些，还特意弄了一件暗访，打上几个手电，让老李头走来走去的试了一下。 最后，这个小子确定，就是这个人让自己购买的黑布。 “政府，我都交代了。这人也抓到了，能不能把我放了啊！”小伙子祈求的说着。 “这个事情是了了，也给你小子计一功。不过你小子在鸽子市倒卖物资，这个还是要处理的。你先等等吧，看看怎么判。”侦查员再次把这个小子丢进了关押室。 虽然在这会，已经没有太多人管理鸽子市的交易事情了。不过，政策就是政策，禁止就是禁止。 虽然大家不怎么抓鸽子市的自由交易了，但是，从别的案子被揪出来了这个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具体怎么处理，就看上买你的意思了。 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事情，也就是批评教育，或者劳动改造。毕竟，人家还是帮忙把这个老李头找了出来。 第302章 水落石出(二) 听到张帆说，等下要让聋老太太出来认人。 柱子看了一下手表，中午饭点早就过了，晚饭都快到点了。 柱子就从张帆这里弄了几张饭票，跑到外面的国营饭店，买了点白面馒头和一个红烧肉。 就给老太太送过去了。 “柱子，你来了！”聋老太太看到柱子，有是满脸笑容。 “老太太，今天忙。这会才倒出空来，给你送点吃的。”柱子把东西递给老太太。 准备等老太太吃完，在带她过去认人。 “柱子，这才不是你做的！”老太太尝了一口，就立刻说道。 “老太太，您老这嘴是真的刁，这才吃了一口，就吃出来了。今天事情多，没空回去做 。就是有空，也买不到肉啊！”柱子笑着说道。 这聋老太太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也就要判了，按照道理来说，估计也要打靶。 所以，柱子现在跟老太太相处，就是感觉老太太随时会走。 人之将死么，柱子也愿意跟她多聊一阵。 毕竟，无论因为什么，当年，也算对柱子有恩。 就当最后送老太太一程了。 “老太太，等下我带你过去看个人。你帮我看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柱子在老太太吃完了之后，对老太太说道。 “谁啊？”聋老太太问道。 “我也不知道，您老就看看吧。认识就告诉我，不认识也就算了。”柱子说完，就带着老太太向审讯老李头的地方走去。 还是那间有着单面镜子的房间，让老太太仔细看了一下老李头。 当看到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时，柱子就把她带了出来。 “怎么样？老太太，认识这个人不？”柱子问道。 “认识。没想到我老太太精明一世，却来了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老太太自言自语，有些愤愤不平。 “老太太，说说吧！”柱子继续问道。 “那是哪一年，不记得了，得有三四十年了吧。这个人就倒在了我的院子里，胳膊上中了一枪。”老太太开始讲述起了这个故事。 老太太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自己说叫老九。当时，老李头已经中枪失血昏迷了。 聋老太太在他身上摸了摸，发现了几块金条。 也就把人给救了。那会的聋老太太也还年轻，没有后面的拍照什么的事情，就是给钱就做。 老李头在八大胡同养了小一个月，才算康复离开。离开之前又给了聋老太太几块小黄鱼。 “解放之后，你就没有见过他？”张帆疑惑的问道。 一个在轧钢厂附近的四合院住着，一个在轧钢厂门卫。貌似聋老太太还去过几次轧钢厂找杨厂长。 怎么可能没有碰到过。 “你也知道，解放前，我就在四合院开始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去过两次轧钢厂找杨厂长，不过，也都是易忠海带着我过去的。没有看到过他。至于他有没有看到我，就不知道了。”聋老太太说着。 “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最近都是到街道吃饭，才被人认了出来。现在想想，这个老家伙，应该是早就知道我就住在这片了。”聋老太太继续补充着。 “你还知道他的其他事情么？”柱子问道。 “不知道了。当年在我那里住了小一个月，也没说过什么事情。他给钱，我帮忙，也就这样。不过，身上有枪伤，这种人的事情，我们基本都不问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聋老太太说着。 柱子点点头。 把这点事情告诉了张帆。 张帆又让程才在档案里面找找，有没有关于“老九”这个代号的相关事情。 当年，随着全国的解放，敌人逃跑的很是匆忙。所以，现在局里的档案室，不仅有着我们掌握的资料，还有很多敌方没有来的及销毁的档案，卷宗。 所以，很多敌方当年用过的人，也是有一些资料记录的。 程才准备了一下，和张帆两个人就向审讯室走去。 “这点小事，还要张所长亲自前来啊。”看到张帆进来，老李头微笑的说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老在轧钢厂埋了这么多炸弹。四九城解放以来，就没有比这更大的事情了。”张帆说道。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要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去港岛的路上。”老李头说着。 张帆就好像一个阀门，从老李头看到张帆开始，话就有点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程才在旁边说道。 “我认识你。解放前，做了不少事情。不过那会已经大势已去，否则，咱俩可能早就要交交手了。”老李头看了一眼程才，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 “张所长，从你刚到轧钢厂报到的那一天，我就觉得你这小子，不好对付。好在，你没有在轧钢厂工作太久，就出来了。否则，怕是早就把握挖出来了。”老李头看着张帆继续说着。 张帆没有答话。这话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吧！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老李头问道。 “好了，叙旧的话，有的是时间说，我们还是来聊聊，你那几个手下吧！他们是谁，都在哪里？”张帆问道。 “你比我贪心。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却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老李头笑着说道。 貌似这个老头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位置，这是什么地方。 张帆收起刚刚聊天一样的表情，严肃了一些。 “既然你问了，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就告诉你吧！他们几个我都亲手收拾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老李头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帆有些生气，这个死老头子，居然在审讯室还想占上风。 不过，这些暂时来说，还是小事。 先把，人是谁，尸体在哪里，先弄出来。 否则轧钢厂枪击案就不能算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李头，好像对这个事情满不在乎，直接就说了出来。 原来，老李头当天让那个受伤的人去找了聋老太太治疗之后，就有些后悔。 因为接触的人越多，留下的痕迹和把柄自然也就越多。 正好，张帆和柱子去轧钢厂医院的时候，就被他从门卫室看到了。 略微一想，就知道，是在查询消炎药来源。 于是，当天晚上就开始行动。先是以发放资金为由，把几个人引了出来，之后，在酒里下毒，直接把三个人都杀了。之后就是就地掩埋。 另外一个腿上受伤的，行动不方便。老李头也趁着夜色，直接把人收拾了。 四个行动人员全部解决，老李头本来的计划就是回归本来的生活，因为尾巴都处理了。 可是又想到衣服来源等事情，老李头还是有危机感，于是就决定了在轧钢厂进行爆炸，之后自己诈死脱身。 老李头说的详细，程才记录的也详细，之后就立刻派人到那个地方去玩决了。 “我把事情难过都说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了么？”l奥里头又开始问开始的问题。 “会让你知道的。咱们先聊点别的！”张帆说道。 “你叫什么？”张帆问道。 问名字，自然是第一步。有了名字之后，才有很多东西可以慢慢查证。连名字都没有，好多东西都不能确定。 所以，张帆开始先问了名字。 第303章 水落石出(三) 听到张帆的问题，老李头看了一眼张帆，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方便说？还是感觉对不起祖宗了？”张帆说道。 “有什么对不起祖宗的，当年老子也是打过鬼子的。不算是辱没了祖宗。”老李头硬气的说道。 “馄饨，是你吧？”张帆说道。 “是我，一个代号罢了。”老李头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你可不就是打了鬼子啊。貌似还给老鹰国的鬼子，做了不少事情。”张帆说道。 档案里面记载的清楚，这个馄饨，就是一个职业特务，谁给钱就给谁干活，老鹰过那边，可是让馄饨干了不少破坏的事情。 听到这个问题，老李头，没有一点亏亏欠的意思。 还有些笑意的说道：“也许我的祖宗也是这么想的。” 看到老李头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特么不就是个汉奸么，他祖宗如果知道，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正当张帆和程才都十分气愤，准备怒斥老李头的时候。 张帆好像忽然抓到了什么。 按住有些愤怒的程才。 张帆重新捋顺了一下思路,平复了一下情绪。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帮子人？” 老李头没有回答，微微一笑。 明显就是承认了。 听到这个问题，看到老李头的表情，程才愣住了。 足足几秒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这家伙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怪不得这家伙可以成为职业特务。 这里又不是他的国家，他自然可以由着性子做各种事情了。 奶奶的，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馄饨，老九。都是你的代号？”张帆问道。 “那个老鸨子告诉你的吧。不用这么纠结我的名字，多少年了，都是个代号。我叫朴东城，就算告诉了你们，你们也没有办法查证的。”老李头淡然的说道。（为了方便阅读理解，还是叫老李头吧。） “那就说说，你是如何顶替的李得胜吧！”张帆换了个话题，问道。 “这还不简单。当年我被鬼子追杀，想回去，也没有办法回去，路上都被封锁了。没有办法，只能就地躲藏起来。他们那趟运送伤员的车，早就打听清楚了。制造了一场爆炸，杀了所有人，对自己在狠一点，保证不死就成，一张照片就能重新获得个身份。”老李头有些兴奋的说着。 好像在回顾自己的一个精明行动。 哎！只能怪那个时候太乱了。天天的打仗，队伍都打散了。证明身份的唯一一点，也就是打鬼子了。 这个人还有照片，很容易就会得到救治和认可。 “行了，咱们也不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说说这次的事情吧，是谁指使你的？这四个人是隐藏的特务，还是你培养的特务？行动目的是什么？”张帆也不想纠缠过去了。 “你们应该也调查清楚了，我就是个职业特务，谁给钱，就做事。这次应该是岛上的那群没用的家伙给钱的。他们通过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钱。任务很简单，在四九城制造一场破坏行动，让人心不稳，方便他们有所行动。”老李头开始说了起来。 至于那四个人，本来不是特务，就是个普通工人。可是，人都有短处，这几个人要么缺钱给家里人看病，要么好赌欠债，要么因为其他的事情难过，都被老李头一一收服了。 这次的事情，本来四个人也不敢做，可是被老李头逼的没办法，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到了这会，张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保卫处的人没有一个受伤的了。 这几个人就算带上枪，也没什么准头啊。 “这几个人本来就会功夫？”张帆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会，不过我事前就在那里放了一条绳子。他们还是有把子力气的，也估计是天色太黑，后面的人也没有看清，他们是爬绳子还是直接跳墙的吧！”老李头无所谓的说道。 案子全部水落石出，只等三个人的尸体被挖出来，两个案子就都可以结案了。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老李头看到张帆准备离开了，开口问道。 第304章 聋老太太的财产分配 “你真的很想知道？”张帆笑着问道。 “谨慎了一辈子，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了你的眼。从今天的情况，我从门卫室出来，站在那里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引起了你的注意了。”老李头说道。 张帆笑笑，放下本子，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那应该很久了。好像是从我进入轧钢厂工作的半年之后。”张帆淡然的说道。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就是一个看门房的老头。”老李头十分不解。 “一个看门房的老头？不是吧。在我的感觉里面。你没亲人，没朋友，跟所有人的关系都是表面关系。不参加聚会，不热衷于厂里面的花边新闻，不喜欢看热闹。这还不奇怪么？”张帆笑着说道。 其实，张帆这么说是有些夸张了。他可没有这么早就发现这个人的不对。 是经过那个鸽子市的人说的一些特征，这个老头才出现在了张帆的脑海里面。 也是因为这个人出现在了张帆的脑海里面，张帆才开始回忆这个人的曾经过往。 这一回忆，各种事情就都出来了。 这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有个人的想法和喜好，每个人都不同。求财的，求官的，求色的。 无论求什么，总归会有喜好和想法。有了这些东西，在行为逻辑上，就会有所偏向，有所行动。 但是，这个老李头，却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任何需求。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就在他那个门房里面。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需求了。 当然了，这也是张帆有着一些后世人的思维习惯在里面，才会这么想的。 “是我太普通了么？”老李头有些不理解。 “不是普通。每个人都是普通人，是你太像了圣人了，无欲无求的。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张发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 这个案子终于结束了。 张帆和程才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出来。 每个案子的结束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案子，线索太少，没有方向，想到这个，张帆想到了在这个案子之中立下大功的两个人，许大茂和雨水。 要不是许大茂发现的黑色布条，要不是小雨水以为老太太藏吃的，怕是这个案子还在广撒网呢。 想到这个，张帆就想着要给这俩人争取点什么福利。 这个年代，想要实在的物质奖励，有些难，可是精神奖励还是可以的。 张帆正坐在位置上盘算着，门卫传来消息，说是张帆院子里的一个人过来找他。 张帆叫人进来，一看是易忠海。 “张所长，后院的老太太被带进来已经两天了。我能看看老太太不？”易忠海略带些恳求的说着。 “易师傅，龙小妮涉及到一起恶性案件，暂时不能接见任何人。不过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给她，我可以帮你转交。至于见面，现在不行。”张帆说道。 聋老太太这次是脱不了身了，怕是要等着公审和打靶了。 易忠海估计是想探探老太太的底，看看还能占到什么便宜不。 易忠海看真的见不到人，也就没有说什么，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帆跟局里沟通了一下，给许大茂和雨水，都争取了一个优秀居民奖。又软磨硬泡的跟局里争取两只鸡，算是给两个人的物质奖励了。 许大茂媳妇正好怀孕，弄只鸡，也能诶她补一补。 很快，外面根据老李头提供地方去挖掘尸体的侦查员也回来了。 三具尸体都在一起，交给了老钱检查，也通知了家属过来认领。并且，侦查员直接对三个人的家里，进行了简单搜查，三件黑色衣服也都被找了出来，基本可以证明，三个人就是当天参加了轧钢厂枪击案的人。 整个案子基本都已经清楚明白了。还有一些其他证据，等待落实。 都是小事了，很快就可以把案子转交局里了。 撰写案宗的事情，就交给程才来做就是了。 看看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张帆就准备先回家了。自从那天半夜被枪声惊醒之后，围绕着这个案子，张帆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的陪陪老婆孩子了。 这边张帆刚准备走，就看到柱子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 “这是又给你那个奶奶做吃的去了？”张帆笑着开玩笑。 柱子也不在意。 “做饭是没时间了，外面买的。这老太太在咱们这里也没几天了，还是吃点好的吧！”柱子无奈的一笑，就准备往里面走。 “你快点送过去吧，一起回家吧，我等你会。省得我回去了，你媳妇又是问东问西的。”张帆想到了柱子这个媳妇，还是准备等一会柱子了。 不是苏医生烦，就是每次看到张帆下班，柱子还没回去。张帆感觉苏医生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就好像她老公还在工作，你怎么就迟到早退的。 那眼神很不舒服，也用不了多久，还是等等柱子吧。 过了一会，柱子就出来了，手里还是拎着饭盒。 “走吧！”张帆说着就想往外走。 “张哥，张哥，等等。”柱子在后面喊道。 张帆回头，眼神中都是询问。 柱子走到身边，说了出来，原来老太太想交代一些事情，需要跟易忠海和柱子都说一下，也想张帆帮着做个见证。 张帆想了一下，这老太太不会要交代后事吧。可别噶在他们派出所。 “成吧，下午易忠海还过来了。你回院子里叫他一声，在到街道，叫上个人，一起来做个见证吧。”张帆说道。 哎，这想早点回家带带孩子，还是不行啊。 张帆一阵烦躁。 天大地大，老婆孩子最大。 又是被迫加班的一天。 很快，几个人就来，街道过来的人不是那个刘主任，而是管理他们这一片邻里关系的王大妈。 柱子找了一个小会议室，就去带聋老太太了。 几个人分别落座。 “老太太，有什么说的，就赶紧说吧！”张帆直接开口。 “麻烦张所长了，就几句话，我交代一下。”老太太对张帆客气的笑了一下。 就转身对易忠海和柱子说了起来。 “忠海，这些年麻烦你们夫妻照顾着我这老婆子了，还有柱子，这几年，也给老婆子解了不少嘴馋。我这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就一个房子和家里那些东西。忠海，我那屋里的东西都留给你了，有一副镯子，是当年我娘留下的，给你媳妇吧。我那房子，就留给柱子了。”聋老太太也是干脆。 直接就把自己的东西都分了一下。 张帆想了一下，这老太太的事情，家产也不用充公，她自己做主，分了就分了吧。 提起笔，把聋老太太的说法都记录了下来。 几个人都快速的签了字，也不想在这边浪费太多时间，只有易忠海，从见到聋老太太，一直到听到老太太的话，这会都是一脸懵的，最后，聋老太太被带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305章 合作社关闭 下班回家，终于把各种乱码七糟的事情都处理了。 还是回家抱孩子舒服。 刚到家，就看到娄晓娥，苏医生，小雨水，三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讨论着什么。 桌子上放着几个饭盒，都没有打开。 “怎么还不吃饭？不饿啊？”张帆问道。 “饿是饿，可这怎么吃啊？”娄晓娥叹着气打开了饭盒。 只见，里面都是棒子面糊糊，还有一些咸菜。 “怎么打的这个，馒头，窝头都没有了么？”张帆问道。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原来，合作社那边说物资紧张，馒头只有周三供应，窝头一个礼拜供应三次。 其他的时候，都是糊糊。 张帆一阵无语。 柱子在旁边看的也是一阵的挠头。 “柱子，家里还有啥？”张帆问道。 “还有些腊肉，还有点二合面。”柱子说了 “赶紧弄了，先把饭吃了。明天我出去想想办法，这家里还是要吃好。这又是孕妇，又是半大孩子的。这怎么成？”张帆说道。 “这家家户户的都是这个。太特殊了也不好。明天没课，我也跟着几个大妈出去挖野菜吧！”娄晓娥说道。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合作社的东西不仅吃不好，也吃不饱。家家户户的妇女，白天没事就是找地方挖野菜，晒干了，要么腌咸菜，要么就陪着棒子面糊糊吃。 总算多了点吃的。 “你也别太卖力了，家里吃的还是能保证。每周跟着出去一天，随便挖点就是了。”张帆说道。 家里的几个女人都点点头。 大家也都知道，张帆有办法搞到吃的，虽然办法不知道，不过对于吃饱这一点还是不操心的。 但是，太特别了就显得例外了，这家家户户的这么近，都盯着呢。 张帆走到厨房的地窖，假装在里面翻找东西，其实就是从空间背包里面往出随便拿了点东西。 “柱子，这里还有点萝卜土豆。还有半袋子白面。你先拿过去放着。藏好了，别被人看到了。”张帆说道。 “知道，先顶过去这一段。过两天我到师傅师兄那边看看，啥年头也饿不到厨子！”柱子说道。拎着东西就回去做饭了。 晚饭几个人也是吃的糊糊，不过是柱子打的疙瘩汤。里面还有萝卜白菜和鲜肉。 虽然卖相不怎么么好看，但是也算是荤素都有了。 总比棒子面糊糊配咸菜强的太多。 主要是，如果做别的，那味道一出来，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柱子也不敢弄。 虽然这能弄到粮食，改善生活，没人会说你什么。但是，一个脱离群众，总归是不好。 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其实，家家户户，哪里那么老实的就是盯着合作社的吃食啊。 半夜三更的，都在做着别的吃的，在家里偷偷的吃。 大家也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 吃过饭，张帆又把自己家里的各种票据拿出来数了数。 粮票还是有不少的。 实在不行，还能到国营饭店去吃。 这时候的国营饭店，虽然是面向所有人开放，可是那价格和粮票比例，完全不适合普通人。 一般过去吃的，都是各个单位的招待，还有出差。 要说，有没有人可以不用票据吃饭呢，也有，就是那些老外了。 国营饭店也是一个窗口，跟王府井那些大型商场一样，还肩负着赚取外汇的责任呢！ 年头这么不好，也没看到全聚德缺鸭子，东来顺缺羊肉。 都属于特殊供应。 晚上，张帆又找到柱子，让他半夜的时候，蒸些馒头。不管怎么样，家里还要吃饱。 重点是，悄悄的，不要惊动周围的人。 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厨子来说，还是容易的。 之后的几天，随着派出所把结案报告和各种相关人员送到了局里。 判决很很快下来了，该打靶的打靶，该管牛棚劳改的关牛棚。 相关人员自然都受到了处罚。 轧钢厂和街道也迎来了一次人事大地震。 因为聋老太太的两张照片，工业部的一个排位第三的副部长，民政部门的一个实权人物双双落马。 随之而来的，就是站队他们这一方的人了。 杨厂长贬职去了西南的一个工厂，刘主任任期几个月也被调离。 不过，这些都跟四合院的这些人没有太大关系，不影响生活，大家还是依旧平静的生活着。 唯一让大家不满意的，就是合作社的伙食越来越差，就连棒子面糊糊都越来越稀了。 连原来的白菜土豆大萝卜，现在也都变成了各种看不出原材料的咸菜。 什么都不能管够，只有盐分还能管够。 家家户户的都想自己做饭了。可惜，锅碗瓢盆都买完了，这会想要做饭，也没有家伙事。 有些人家，连柴刀都卖给别人炼钢铁去了。 再说这大炼钢铁， 也没有炼出什么东西，浪费倒是浪费了不少。 虽然明面上没有叫停，不过各个大杂院的路子也算是都熄火了。 这一天，张帆刚刚下班，就看到好多人都围在合作社的门口。 张帆看了看时间，按照往常的时间，这会，家家户户都应该开始打饭吃饭了。 怎么今天还在门口排队啊。 张帆看到了自己媳妇几个人，就挤了过去。 “怎么还在排队啊？”张帆问道。 “应该不是排队了，今天还没开始供应！”娄晓娥小声的跟张帆说道。 “三大爷，怎么还不开饭啊？问问三大妈，怎么回事？”张帆看到旁边的阎埠贵，就开口问道。 “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还是一样，早早的就去合作社帮忙了！”阎埠贵也是一头雾水。 跟着大家，在等待着。 “苏医生，你先回去吧，这么大肚子了。我跟柱子在这里等着。”张帆对苏医生说道。 这里人这么多，还有好多半大孩子，这要是谁一个不注意，撞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柱子也没有在这边等着，而是把家里的饭盒给了张帆。自己扶着媳妇就回四合院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 合作社还是没有开门。 大家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甚至有些人都准备直接撞门了。 好在，片区里面还有几个公安也是在这个合作社吃饭。大家看到公安的制服，也不敢闹事了。 终于，大家看到新来的街道主任带着一些合作社帮厨的人出来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想听听怎么说。 张帆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这合作社是开不下去了。 还是要各家各户的自力更生了。 想到这个，张帆赶紧把几个派出所的人员集合了起来，让他们分头通知其他三个合作社的人，维护好现场秩序，不要出现其他情况。 果不其然，主任也没有绕弯子，就直接说出了合作社的困难，并且，直接就宣布，从今天开始，合作社关闭。 大家还是回家自己做饭吃吧！ 这个宣布，无疑是凭空中的炸雷。 其实，张帆所住的这个片区，在整个四九城都算是生活水平不错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三大工厂的职工。 可是，总有困难的啊，好多人都指望着合作社活着呢！ 这里虽然吃的越来越差，但是，总不会饿到不是。 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是群情激愤，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甚至激动的要冲击合作社了。 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张帆几个人很难控制好场面。 说什么也没有人会听，几个人就围在街道主任的周围。 还是先保护她离开吧，现在大家的愤怒基本都是冲着她来的。 第306章 全院棒子面野菜糊糊 其实张帆也挺为这个新来的街道主任委屈的，这个合作社的成立也不是她组织的。 倒霉的是，她一上台没多久，就赶上了合作社关闭的情况。 这才刚刚上任，这威信就受到这样的打击。这以后的工作可怎么开展啊。 等到张帆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挤了一身的臭汗。 张帆家里还好，反正有吃的，不会饿到。 可是院子里的其他人，这会就犯愁了。家里不仅没有粮食，就连做饭用的东西都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 街道那边的人走了，可是院子里的三个大爷可是走不了啊。 这不，张帆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大家都围着三个大爷说这说那的呢！ “张所长，又没有什么办法啊？这可怎么办啊？家家户户都没吃的。这是要出事的啊！”阎埠贵看到张帆回来，拉着张帆就诉起了苦。 “三大爷，这是你们管事大爷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张帆赶紧推脱。 院子里小百十号人呢，这还能咋解决，总不能吃树皮吧。 几个大爷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一个个的都是愁眉不展，连连叹息。 大家好像也是吵的累了。 突然，整个中院，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 “几个大爷，这会也没有别的办法。各家各户的凑一凑东西吧，就在院子里大家一起吃吧。先把这一顿解决了，明天各家都出去想办法吧！”看着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张帆也是实在不好意思独善其身的。 就出了个主意。 “我家里还有一口大锅，柴火也有。”张帆直接说道。先把锅捐出来吧，别等会跟他要别的。 院子里有些人也记得当时卖东西时候的事情，院子里就几家没有卖，张帆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这要是什么都不贡献，也是被人戳脊梁骨。 “我那还有点棒子面。”易忠海开口说道。 张帆都不禁高看他一眼，这老家伙还是有脑袋的，不愧是解放前过来的人，任何时候都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过，这会愿意把粮食拿出来，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张帆也不由得给他点个赞。 “我那都是些野菜，还有几个土豆。”阎埠贵也接着说道。 看到其他两个大爷都说话了。 刘海忠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就说道：“我家里也就剩点棒子面了。” “那就这样，今天晚上，就棒子面糊糊了。大家先把这顿吃了，明天就开始自己想办法吧！愿意互相搭伙的就互相搭伙，不愿意互相搭伙的，就自己找辙。”张帆也不想跟他们在这里纠缠，确定了这个事情之后，就回家拿大锅去了。 这东西，张帆家里好几个，当时房子装修完，张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趁着还没有要票，铁锅弄了四五口。 地窖里面还有两口没用过的呢！ “张哥，咱们是？”柱子问道。 意思就是，咱们是跟着大家一起吃，还是自己吃。 “今天肯定是要一起吃了。反正就这一顿，你回家跟大家说一下，都做做心理建设。”张帆叮嘱了一句。 院子里的人都在一起吃了，张帆和柱子家要是搞特殊，还是一样，影响不好。 没有办法，就凑合一顿算了。 虽然是都在一起吃，不过张帆也不愿意占几个大爷的便宜，从空间里面弄出来三斤棒子面。 这东西以前没有大锅饭的时候，他们家也不吃，也就摆在明面上给大家看看罢了。 张帆分成两个小口袋，让娄晓娥和苏医生也把这些棒子面交给了几个大爷，算是两家的。 院子里的人也是能帮忙的就帮忙，家里有东西的也有些拿出来。土豆地瓜的，反正是一大锅糊糊，放什么都一样。 总算，把这个事情弄过去了。 “街坊们！明天，能请假的就请下假，有路子的赶紧出去找路子。这家家户户的锅碗瓢盆的，该买的还是要买 。还有粮食，都自己想办法吧！”吃过饭，院子里开了个大会。 几个大爷也把话说的很清楚，就差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当然了，这时候，也不能这么说话。 还是要发扬邻里互助的精神，暂时弄不到的，还可以跟别人家里搭伙，共同克服困难。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要怎么做，各家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第307章 娄晓娥的工作 事情来的快，平息的也快，三四天之后，各家各户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张帆都不由得慨叹，这年代的人生存能力是真的强。 不过，这个合作社办不下去了，估计全四九城最高兴的人应该就是张帆了。 在家里吃香喝辣的不好么，干嘛要跟大家一起去吃大锅饭呢！ 这个年代真的是，为了个名声，真是生活的不自在。 不过，他也就敢想一想，可不敢说出去。 这天下班，张帆拎着两只鸡走进了四合院。 所有人都看着张帆。 “张所长，哪里买的鸡啊？这市场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阎埠贵两眼放光。 “三大爷，这可不是买的。咱们院子的许大茂同志和何雨水小同志，帮助公安机关破案有功。这是局里给两位的奖励！”张帆拎着鸡比划了一下。 “呦，那感情好，咱们院子里又出了两个英雄。”阎埠贵说道。 没有跟大家啰嗦，张帆把两只鸡送给了许大茂家和柱子家。 要说，这个年代的物资有多紧缺吧。 为了这两只鸡，局里也是动用了各种关系，才特别申请下来的。两人的表彰证书都发下去快半个月了，结果这奖励才到。 都不容易。 晚饭自然是丰盛的，张帆和柱子两家也是憋了很多天没有吃肉了。 这味道是真的大，全院子的人估计今天都是闻着他家的香味下饭了。 许大茂两口子，自己家的鸡没吃，跑到柱子这边来蹭了一顿饭，美其名曰，可以吃两顿。 有了鸡，也不能没有肉。 反正家里还有腊肉，也都炒了。 时间已经到了年底，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派出所的粮食早就收完了。本来还准备给三个合作社送一些，可是后面手了粮食的时候，合作社已经停办了。 所有的东西还是按照去年的样子，送给街道一些，剩下的就分配了下去。 进山打猎，也是这两年的必备项目了。 不过，这灾荒年，动物也不多。加上已经打了两年，今年的猎物格外少了一些。 这还是老赵实在忍不了猎物这么低，跑到深山打了两天的结果。 不过，也总算有些肉食分配了下去。 在熬一年，在熬一年，也就好了。张帆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倒不是张帆家里缺东西吃，就是有东西吃，这每天偷偷摸摸的也不舒服不是。 因为娄晓娥已经开始上学了所以要么是娄母来四合院照顾孩子，要么就是张帆早上上班把孩子送到娄家去，晚上再过去接。 这天，晚上张帆过去接孩子，也就在娄家吃的饭。 娄家因为是单独住着一栋楼，周围的邻居都离的不是很近。 所以，在吃饭上就没有那么多忌讳。别人又闻不到也看不到的，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前一段派出所分东西，张帆也拿过来不少，家里也不缺吃的。 晚饭还是吃的很是丰盛。 “小帆啊，这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老爷子还是到四合院过年？”吃着饭，娄父问道。 在四九城，张帆也没有什么亲戚，娄家也就娄晓娥这么一个女儿。 按照老人的想法，就一起过算了。 过年不就要热热闹闹的。 娄父早就想一起过年，不过这去女婿家过年，娄父也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所以，这几年还是分着过的。 “嗯，打了电话。老爷子已经回来了。今年好像不忙了，年前就能过来。爸，妈，您二老今年也过去一起过年吧。两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今年还有了小一山。人多热闹。”张帆赶紧说道。 这个事情娄晓娥已经说了几次了，两口子也是这么打算的。 “成，那我们今年也过去。你俩还要上班。我和你妈就陪着老爷子，照顾孩子。”娄父也就顺势答应了。 应该也是娄晓娥事前通过气。 可能是人年纪大了，也就越想跟孩子们在一起。 以前的娄父娄母，为了保护娄晓娥，就打算让她结了婚，就减少联系。 毕竟家里的成分在这里，接触的越多，对女儿的影响也就越大。 不过这两年，娄父的小作坊，越来越受到重视，娄父也有了不同的想法和打算。也就没有避讳着女儿女婿了。 “好，好，那今年就热闹了。老爷子，爸妈，咱家三口，柱子家三口。这人越多，越热闹。”娄晓娥开心的说着。 娄母也抱着孩子微笑着。 看来，这每天都只有老两口的日子，娄母也早就受不了了。 想想也是，一共生育了三个孩子，两个远在他乡，多年不曾一见，身边就这么一个丫头，却也因为种种原因，也不能太过亲密。 老太太这心里能舒服才怪。 一顿晚饭吃的热热闹闹。 饭后，张帆同老丈人照例到了二楼书房开起了小会。 “爸，最近怎么样？都顺利么？”张帆喝了一口茶水，问向娄父。 别的不说，娄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的，不管什么年份，他这里的茶叶从来就没缺过，还个顶个的都是好茶。 可比曹局长那边的茶叶沫强多了。 怪不得在风起来的时候，这批人最先被打倒了呢。 要不是自己老丈人，张帆也想打倒他，万恶的资本家。张帆心里一阵阵的腹诽。 “挺好的，我们研究出来都一种点火装置，已经被上面设为了绝密级别。好像准备推广到火车制造和一些军方的机械制造上。”娄父也满满的说着。 娄父的话打断了张帆的胡思乱想。 轻声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爷子这早几天过来，估计肯定会来你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给老爷子展示展示。”张帆赶紧岔开话题，这要是被老丈人知道了自己在心里蛐叽他。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当然有了。这一年忙活来忙活去，就等着给老爷子展示点什么呢！也不枉费老爷子帮了这么多忙！”娄父有些开心的说道。这样子就说明，早就准备好了。 娄父也是知道的，就自己这个小作坊，如果没有老爷子在上面说话和硬挺，想要出头，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没准就是上面把成果带走了，小作坊还是个小作坊。娄父这个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甚至，如果当初没有老爷子这个人在的话，娄父的小作坊都不可能成立。 娄父还是谨小慎微的在这小楼里面生活呢！ “什么成果啊？这么开心。”张帆自然给老丈人捧场，立刻就是求贤若渴的表情。 “这个不告诉你。泄露出去就没有惊喜了。”娄父开心的说道。 好家伙，这老爷子还卖起了关子。 张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丈人呢！ 娄父拿出了棋盘，俩人就厮杀起来。 “小帆啊，今年的年景比去年还差些，家里缺些什么不？”娄父问道。 “爸，放心吧，家里什么都不缺。今年所里这不是种了地么，苞米，土豆都有的，足够吃了。所里还是老规矩，进山打猎，这肉也不缺。放心吧！我总不会饿到老婆孩子的！”张帆说道。 “嗯，你是个有能力的。我和你妈也不怎么操心。娥子这马上就毕业了，你们两个商量没，她去哪里工作？”娄父问道。 “我俩商量了。娥子也不想在读书了，现在还有了儿子。她这心思也都在家里，我就想给他找个离家近，不忙的工作。就想让她去轧钢厂宣传科，离家近，还是我们片区，工作也不忙。挺好的。”张帆就把两个人商量的事情跟娄父说了一下。 娄父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说道：“来轧钢厂不好吧！虽然我们家已经把厂子都捐献给国家了，但是，这名义上，我还是轧钢厂的董事。这瓜田李下的，别人看到不好吧。” 听娄父这么说，张帆也愣了一下。 当初准备这么安排，完全是因为跟李副厂长的关系不错。这宣传后勤什么的都归他管，也就想着，媳妇过去了会自由些，轻松些。可是忽略了娄父还是董事的这个事情。 其实，明白的人都明白。娄父这个董事，就是摆着看的，啥决定都做不了。娄父也是很懂事，从来不去轧钢厂。 可是，大部分都是不明白的人啊。现在这各个工厂的招工都到什么程度了，一年都没有几个出来。就算是有，也是各家自己的顶名额，就是儿子继承老子的工位这种。 董事的女儿进入了工厂，这是哪里来的位置。 要说娄晓娥也是个大学生，本来就不用自己操心，也不用走任何人的关系。学校就会分配的。 可是，张帆这不是不想让媳妇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压力太大么。 职场，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麻烦的。张帆手里还有一个轧钢厂的名额，还是去年给轧钢厂送东西的时候，李副厂长给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兑现的。 去轧钢厂怕影响不好，那就去纺织厂或者副食品厂，都是这个片区的。 用轧钢厂的名额换一下，总是好安排的。 再说了，一个大学生的毕业分配，各个工厂也是疯抢的存在，到时候，跟几个工厂的人事通通气，没准都不用名额，他们可以直接到学校进行招人的。 “爸，您这想的有点多了。你闺女可是个大学生，这大学生毕业，各大单位工厂都是疯抢，去轧钢厂，都是给他面子。没准还能进一些各个部的直属部门呢！”张帆笑着说道。 之后，接着说：“不过，爸，你的担心也有道理。咱家这门口，也不止一个榨干长，纺织厂，副食品厂待遇都还行。我俩想的是，离家近就行，也方便照顾孩子不是。我这工作没白天没黑夜的，忙起来几天都回不了家。要是娥子的工作也是个忙的，那这日子可咋过。” 娄父也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娄父心里想的是，大不了这个董事也不当了。本来担任个董事，就是当时公私合营的时候，私人方面也要有人在厂子。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个董事做不做也都是一样的。 彻底脱身，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娄父也没有做决定，准备过年的时候，跟老爷子唠叨唠叨这个事情，看看老爷子什么看法。 天色渐晚，张帆也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 今年这四九城的天，真的是怪。夏天热的要死，到了九月底，天气才渐渐凉爽起来。 这回冬天了，又冷的要死。干冷干冷的，还不下雪，就是成天的大风。 吹到脸上跟刀子似的。 娄晓娥把自己包裹的跟个包子似得，就漏了一双眼睛。儿子被包裹的跟个南瓜似得，连个眼睛都没漏，就留了个缝透气。 即使这样，回到家里，还是赶紧把孩子放在靠近炉子的地方，生怕孩子被冻感冒了。 娄晓娥也是一边烤着火，一边唠叨，这天儿太冷了。 张帆笑笑，从厨房里拿出了两个地瓜，塞到了炉子下面。 跟媳妇一边聊天，一边等着烤地瓜熟。 很快，就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张帆掏出地瓜，在两个手指间疯狂的倒来倒去，还不断的在上面吹气。 看的娄晓娥咯咯直笑。 烤地瓜稍微凉了一点，就塞到媳妇手里。 这刚烤出来的地瓜，香甜软糯，这种天气，吃起来，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听到娄晓娥笑，裹在棉袄里面的小一山也跟着笑。 娄晓娥捏了一小块地瓜，吹了又吹，塞到了儿子嘴里。 小家伙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这孩子不愧是来报恩的，啥都不用大人操心。 一天天能吃能睡的。 “娥子，今天爸问你工作的事情了。”张帆说道。之后又把娄父的担心和张帆的想法，都跟娄晓娥说了一下。 “你怎么想的？”张帆问道。 “我无所谓，就是想清闲点，离家近点。这么麻烦就算了，反正学校也能分配，这四九城的单位多的很，我们也能自己挑一挑。到时候就找个离家近的不就是了。”娄晓娥无所谓的说道。 本来想着，如果在轧钢厂也挺好的，院子里的人都在那里工作，这上下班走路都不要多久。 现在想想，要是麻烦的话，就算了。一个大学生，还是不缺工作的。 不过，张帆想的就不太一样了。 虽然都是工作，这有人保护和没人保护可完全不一样了。 要问保护什么，当然是未来那十年的岁月啊。 张帆记得，好像到了那会，李副厂长就是轧钢厂革委会的主任。有了这层关系，就是对媳妇最好的保护。 虽然其他两个厂子，也会给张帆面子。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整个社会都混乱的很。谁还知道别人会不会给面子，所以，无论是因为什么，张帆都想把媳妇放在轧钢厂。 “成那你先看看，最后，你可以先选一个工作，做的不开心，就找个机会，调到轧钢厂也是一样的。”张帆说道。 娄晓娥这人，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再说毕业工作的事情，还有几个月呢，她也是一点不操心。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张帆也是摇头苦笑。 第308章 老爷子曾经也是一身匪气啊! 这一年，因为山里的猎物少，各个工厂的年底分东西压力就会大一些。派出所这边虽然东西一样的少，但是派出所人也少啊。 纺织厂和副食品厂都跑过来要换东西。 张帆自然开心。 用储藏起来的猎物和一些粮食，跟两个厂子换了一些布和糕点罐头。 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分下去，大家这过年给孩子做衣服，走亲戚串门的东西也都有了。 在还有一个礼拜过年的时候，老爷子就提前来到了四合院。老周给他送过来的，连张帆都没通知，直接就去了家里。 好在娄晓娥已经放假了，在家里带着孩子。 要不，老爷子还要吃个闭门羹。 “老爷子来了！”刚进门，阎埠贵就看到了一身军装的老爷子，赶紧打招呼。 “三大爷，近来可好！”老爷子也打着招呼。 已经在院子里过了几个年了，这院子里的人老爷子也都认识了。 “托您老的福，好，好！”阎埠贵笑着说道。 两人寒暄了一会。 老爷子才向里面走去，路上遇到人就打招呼。 碰到喜欢聊天的，都攀扯几句。 看得出来，老爷子这心情还是不错的。 到了张帆家里，娄晓娥和小雨水都是放假哎在家，俩人没事，一边看孩子，一边说着女孩子的悄悄话。 看到老爷子进来，俩人赶紧迎上前，打着招呼，接过东西。 老周可不会给他们俩，两个提包重着呢！ “快，把我这重孙子给我抱抱！”老爷子一进屋子，脱了外面大衣，在炉子边上搓了搓手，就开始对着小一山使劲了。 小雨水抱着孩子，听到老爷子这么说，赶紧把孩子递给了老爷子。 这老人看孩子，就是越看越喜欢。 老爷子抱着孩子，都不知道怎么逗好了。 一会，对着孩子反复的问，你是谁啊？一会又把孩子抛来抛去的；一会又把孩子扛在了脖子上。 小家伙，也是不怕生，又给面子。 老爷子问一句，就咯咯笑一声。 一来二去，这一老一小，倒是玩到了一块。 大概是孩子玩的太兴奋了吧，正坐在老爷子脖子上的孩子，不小心就松懈了一下。 老爷子就感觉后脖颈热乎乎的。 赶紧把孩子抱下来，呵呵，孩子尿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笑也不是，不笑又不舒服，一时间憋的难受。 还是老爷子，自己开起了玩笑。大家才哈哈的笑出了声。 只听到老爷子说：“你这小子最厉害，还敢在我的头上撒尿！” 玩笑一阵。 娄晓娥赶紧拿出了一套给老爷子新做的中山装。这大过年的，每天都穿着军装，也不好。 到家了，还是穿常服舒服些。 重点是老爷子的军装上还带着军衔，这谁看到不迷糊啊！ 还是低调点好。 老爷子也从善如流，赶紧换上了衣服，还挺合适。 “小周，你看这晓娥就是心细，这衣服一做，就这么合适！”老爷子跟老周说道。 眼睛里对这个孙媳妇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 估计老周心里说的是，你孙媳妇给你的，啥都是好的。不合适也合适。 老爷子，本来就挺喜欢这个嘴甜，大方，会来事的孙媳妇。今年又生了孩子，还是个男孩，老爷子怎么能不喜欢这个孙媳妇呢！ 换好衣服，老爷子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手镯和一把金锁，递给了娄晓娥。 “爷爷，这是？”娄晓娥问道。 “这对镯子是送给你的，给家里添丁进口，你辛苦了。老爷子我送的，你就收着。不过，还是放起来压箱底吧。现在也不兴带这个，就是爷爷我的一点意思。这把长命锁，是给一山的，祝孩子身体健康。你也帮着孩子收起来吧，是我这个太爷爷的一份心思了。”老爷子说完，就又开始逗孩子了。 好像这孩子是个什么好玩的，怎么逗逗都不够。 娄晓娥的家庭教育，自然是个有眼力的，这镯子的成色和这把锁的重量。这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啊！ “爷爷，这太贵重了吧！”娄晓娥有些为难。 “收着吧，你是学中文的，那句话是长者赐，什么来着？”老爷子说了半句，想不起来下半句了。 “长者赐，不可辞！”小雨水在旁边补充着。 “对，对，就是这个。小雨水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不过给你的礼物，要大年初一才能给你！”老爷子笑着说道。 娄晓娥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把东西先收了起来。 晚上，张帆回来，看到老爷子已经到了，就让柱子赶紧做饭。 进屋洗脸的功夫，娄晓娥把事情跟张帆说了。 张帆没说什么，就说，老爷子给的，就收起来好了。不过，要藏好，别让别人看到了。 娄晓娥点点头，这点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看着老爷子还在逗着孩子，张帆估计这老爷子自从来了，这孩子就没放手。 张帆上前，悄悄问道。 “老爷子，您家好像就是农村种地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还写起了大户人家，打起了长命锁了！”张帆戏谑的问道。 张帆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大，这没大没小也惯了。 “滚，臭小子，你懂个屁！”老爷子就要抬腿给他一脚。可是腿一动，坐在他腿上的小一山就有些摇摇晃晃的。老爷子赶紧坐好。 “说说呗，老爷子，东西哪里来的！”张帆笑着要抱孩子，被老爷子一巴掌打开了手。 “还不是当年打仗的时候剩下的！”老爷子随便说着。 张帆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老爷子，当年也是一身匪气啊！ 第309章 热热闹闹，又是一年 这些事情都不用细说，要不是当年打鬼子的时候，要么就是当年打老蒋的时候，老爷子顺手弄下来的。 就这些东西，当年老爷子要不是收起来，估计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当年这些参加革命的，谁手里没有点东西啊。 听说，他们圈子里还流传个笑话，有一个老革命，打了一场仗之后，上厕所，没有纸了，就随便拿个东西擦了擦。 后面被证实，他撕开的那个东西是郑板桥的真迹。 事情传来了之后，一帮研究历史的人恨的直拍大腿。这个老革命被这些人说了好久。 “老爷子，今年过年，我老丈人，丈母娘也过来，咱们一起过年！”吃饭的时候，张帆对老爷子说道。 “嗯，好。过年么，就是要团团圆圆，齐齐整整的。早就该一起过年了。好，也有人跟我说说话，下下棋了。”老爷子抱着一山，随意的说着。 就老爷子现在的状态，所有精神都在这小子身上，别人说什么，他都是随意应付着。 看着老爷子这个样子。 柱子，在旁边开口道：“爷爷，明年我这孩子也要落地了。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可要准备礼物啊！” 听到柱子说话，老爷子抬起头，看了看柱子媳妇，苏医生。 说道：“好，好，这添丁进口，都是好事。咱们的革命也有了接班人！放心，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都给你准备好。” 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 饭后，张帆和老爷子坐在一边喝茶聊天。 “老爷子，您这年纪也在这里了。是不是该歇歇了！革命了这么多年，也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张帆说道。 基本每年过年，张帆都会说这个事情。 老爷子不仅年纪越来越大了，看着身体还是硬朗的，可是，早年打仗，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旧伤的。 年轻的时候没事，可是这年纪大了，这毛病都找上来了。 张帆也是想着，就让老爷子退下来，舒舒服服的在这里养老。忙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 “嗯，现在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完全的退下来，不过也不用跑来跑去的了，就在四九城待着了。”老爷子确定的说。 张帆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命令下来。 老爷子应该是从一线下来了，以后应该就是个顾问的位置。 顾得上来就问问，顾不上来，问也不用问了。 听到这个，张帆自然很是开心。 继续说道：“那是住在军区，还是过来住？” “我先到那边看看情况，要是不忙，我就过来住。每天带带我这重孙子，也开心。”老爷子用腿掂了掂坐在他腿上啃着一小块苹果的小一山。 “好，好。正好娥子也要上班了，您老就在家带孩子吧！”张帆就坡下驴，赶紧说道。 听的刚刚过来准备倒水的老周，都笑了起来。 “周叔，您这边怎么安排的？”张帆继续问道。 “我跟着老首长这么多年了，也不想别的了，还是跟着老首长了，张帆，你以后得给我养老啊！”老周开着玩笑。 “那可不成，这么多人，我可养不起！”张帆也是玩笑的说着。 “那我可不管，老首长在那里，我就在哪里。就赖上你家了！”老周认识张帆的年头也不短了，自然不会当真。 没一会，柱子也凑了过来。 几个人就聊着这一年的各自情况。 张帆和柱子白天还要上班，还有几天才能放假，娄晓娥和雨水已经放假。苏医生因为怀孕了，上班也就懈怠了很多，这马上过年了，她也就请假了。 所以，这白天，就几个女人陪着老爷子在家里聊天，一起带孩子了。 隔天，娄家父母知道老爷子已经过来了，也就在家里收拾收拾，直接过来准备过年了。 娄母因为娄晓娥上学，所以经常帮着张帆家带孩子，所以，街道那边也很少去了，娄父的小作坊，其他人还在做最后的总装，娄父没啥事，就过来陪老爷子了。 要说，这家里最忙的，应该就是老周了。 怎么说呢，这时候的物资本来就少，这马上过年了，肉联厂还是不定时的有肉类供应的。 不过，第一是要碰，碰上有肉类供应；第二是要抢，出来一头猪，不用半个小时，连骨头都没了。 家里虽然有野味，可是那东西的味道跟猪肉的味道还是不同。这谁家过年吃饺子，用野鸡野兔的。 所以，这猪肉是必不可少。 老周常年在部队，对这地方上的事情也不了解，握着大把的钱和肉票，一定在肉联厂门口排了三天队了，结果连个猪毛都没捞到。 晚上回家的时候，被张帆和柱子嘲笑了一顿。 老周跟着老爷子这么多年，虽然有些部队的习惯，但也不是个不懂变通的，被嘲笑之后，决定要一雪前耻。 这不，第四天，人家直接跑到了部队食堂，扔下了钱和肉票，直接拎了一大块猪后丘就走了。 连炊事班的人想拦都没拦住。 对于部队来说，想要买，还是有渠道可以买到的。 也就没有跟老周追究。 这下可好，老周回家就变得牛气的要死，一副干了大事的模样。 “周哥，您这用钱买算什么本事，看我明天不用钱，就用点肉票，就给你带回来肉！”柱子看着老周嘚瑟的样子，估计要气气他。 “还不要钱，你怎么不说你能变出来肉呢！”老周给了柱子一个白眼。 “怎么样，打个赌？”柱子说道。 “好！”老周刚准备答应，就被老爷子拦住了。 “你傻啊，跟他打什么赌。他家里是做厨子的，他师傅师叔师兄师弟的可都是厨子，你见过那个厨子能饿到。还跟他打赌，他要说连肉票都不要，我都信。”老爷子说道。 听到这个，一屋子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可不是么，柱子有个师叔，就在一个级别很高的饭店做主厨。那里的物资可都是特供的，别的不说，弄出几斤肉，还是容易的。 家里的欢声笑语，也预示着60年马上就要过去，新的一年就要到来。 “亲家，你那个作坊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我这一年太忙了，以没来的去你那里看看！”老爷子跟坐在旁边的娄父说道。 “老爷子，这一年我们也是抓紧研究，就是为了这年底给你个惊喜。后天过年，明天大年二十九，咱们到我那里走走？”说道了这个话，娄父很是开心，好像准备好久，马上就要汇报演出的学生。 “有惊喜！好好，明天一早咱们就去。”老爷子也很是兴奋。 不过，马上又说了一句。 “早知道，现在就不问这个了，弄的我一晚上都睡不着了，现在就醒过去看看。” “这好饭不怕晚。老爷子，跟你说，我爸连我都没说，还跟我卖关子，您明天过去看了，回来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可等了好久了。”张帆也凑趣的说着。 第310章 新型子弹 隔天早上，吃过早饭。 上班的上班，娄父带着老爷子就向娄家走去。 两个人都很急，一个急着展示，一个急着收获。 不过倒地都是老成持重的人，也不在乎这么一会。 两人走在路上也是边走边聊，老爷子还了解了一下四九城现在的情况，重点就是这物资的供应情况。 相比较去其他地方，四九城的供应还算是充足的，虽然肉类很少，但是也算是有口吃的。 老爷子这一年大部分都在边境地区，还是在部队里面，虽然能够感受到一些，但是不多。 两人就在这样边走边聊，还真像两个一定退休的散步老头。 “这就是小帆他们开垦的？”走到娄家前院，老爷子问道。 “嗯，他们所里弄的。地方不大，但也算是缓解了不少粮食缺口。”娄父介绍了一下今年的收成。 “嗯，很好，自力更生么！”老爷子评价了一句。 两人就继续向后面走去。 虽然是第二天才过年，不过，今天，娄父的小作坊这里，就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上午是分发过年的礼品，中午是个聚餐，下午就可以放假了。 大家也没有来的这么早，临近中午分发东西的时候，过来也就是了。 两人到了作坊的时候，里面只有阎家老大在整理着东西，检查着设备。 打了招呼，娄父就带着老爷子走到一个里面的位置。 老周在后面负责警卫工作。 “老爷子，咱们一样一样的来说。首先呢，这一年我们对原来的机械和点火装置进行了进一步的升级，现在我们的点火装置已经被你们军方收走了。”娄父开始介绍起了这一年，小作坊的成就。 “这个我知道，工厂那边跟我打了招呼，据说，你们现在的这个东西很是厉害，并且应用的很广。”老爷子表扬着。 之后，就是娄父继续介绍。一边拿出东西，一边比划，两人说了痕迹，不断的能听到两人的笑声。 “你们新研究的这种钢材，产量这么低，浪费还很严重，这有什么用。”当娄父说到新星刚才的时候，老爷子提出了疑问。 娄父虽然曾经是厂长，是个管理型人才，但是这几年，一直埋头在研究，也算是个技术性人才。 所以，在跟老爷子汇报的时候，不仅说了研究成果的好处，优点，自然也说出了问题和缺点。 “这种钢材虽然有着这些问题，但是，在强度和韧性上都是巨大的前进。尤其是在一些特殊设备上面，比如飞机，坦克，甚至是轮船。”娄父继续说着。 听到这个，老爷子眼睛亮了起来。 现在部队的这些设备，基本上都是进口或者是其他国家淘汰下来的产品，军工厂和研究所，也一直做着这方面的研究。 只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某一方面能够达到就可以了，这是一个全体系的事情。 目前，已经有很多方面都有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但是，距离独立研发和生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娄父这边的研究成果，对军工厂和研究所那边有很大的补充和帮助。 老爷子不断的盘算，如果两方合并起来，共同合作，这个是不是可以推进生产进度。 从娄父研究发动机，到打火装置，再到现在的钢材。这每一步都在为最后的总装做着努力。 老爷子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是也见过了这么多，自然明白关注的重点。 “这个产出和消耗是否可以调整？”老爷子问道。 “当然可以，就是要配合更多的系统，比如锅炉，煤炭，温度控制，杂质提纯，等等。只能一点一点的改进。”娄父也是无奈的说道。 每一项的发展，都需要整个工业体系的配合。 这是无奈的事情。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一年，你也很忙，还有了这么多成就。亲家，真不错，真不错。”老爷子开始表扬了起来。 短短一年时间，有了这些成果，对于一个这样的小作坊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老爷子，别表扬的太早。最后给你看个好东西！”娄父笑着说道。 也勾起了老爷子的兴趣。 只见娄父从里面的房间，拿出了一颗子弹，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看看这个怎么样？”娄父说道。 老爷子拿起子弹仔细观察，他可是跟这东西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用过的枪型，用过的子弹，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这枚子弹拿到手上之后，老爷子就感觉到了不同。首先就是这颗子弹应该是一枚手枪子弹，但是比他用过的手枪子弹要沉一些。其次是，这枚子弹更加光亮一些，甚至在铜黄色的里面还有一些银色。 老爷子向着阳光有看了一下，发现这里面呢好像还有一丝暗色。但是看不真切。 “老娄啊，说说这个门道。这看，也看不出什么。”老爷子放下子弹说道。 娄父笑着，开始介绍了起来。 原来，这颗子弹是娄父根据新型钢材的想法延伸出来的。 对原来子弹的包裹物进行替换，重新调整了比例，形成了一种新型的铜材。 “老爷子，虽然还没有进行实验。毕竟，我这里没有这样的实验场所。不过，按照我的估计，这种子弹，在穿透性，破坏性上，至少应该是原来子弹的两倍。”娄父说道。 “真的？”老爷子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是什么概念，这都是可以让普通武器的战斗力提升一个台阶的意思啊！ 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你做了多少？”老爷子问道。 “就只有三枚。实在是，这东西制作难度太高，我们这里又太小。”娄父为难的说道。 “走，去靶场，试试！”老爷子说完，就赶紧让老周去安排。 两个让老人，在娄家没坐多久，就看到一台部队的吉普开到了娄家门口。 两个老人赶紧上车，向郊外而去。 随着乒乓乓几声枪响。 对面的靶子被带了回来。 老爷子看着两种不同子弹造成的伤害，哈哈大笑，并且连说了三个好字。 “亲家，你这就保守了。你这子弹的杀伤力，至少是提高了三倍啊！”老爷子拍着娄父的肩膀说道。 “这也没有试验过，怎么敢说那么多。”娄父谦虚的说着。 “老周，你在叫台车，送亲家先回去。我去军部一趟！”老爷子立刻安排了起来。 很明显，老爷子已经等不到年后在汇报了，现在就要把那些老家伙都叫过来，看看这种新型子弹的威力。 第311章 又是一年 晚上，老爷子很晚才到家。 不过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甚至在进院子之后，对每个人都打着招呼。 这心情不是小好，这是大好啊！ “爷爷，吃了没？我去给您热饭！”看到老爷子进来，娄晓娥赶紧问道。 “不用忙，不用忙，吃过了，吃过了。”老爷子笑着，坐在沙发上。 娄晓娥去倒了杯茶水过来。 娄父听到声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亲家，快，坐坐。”老爷子赶紧招呼起来。 “怎么样？”娄父赶紧问道。他也急着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那几个老家伙，被我一枪，全都镇住了！”老爷子开心的大笑。 在老战友面前争了脸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仗要打了，这帮老家伙都在拼孩子，看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能作为。 可是，老爷子今天长脸，却是拼亲家。 让那几个老头子一阵摇头，立刻都把家里还没有结婚的孩子都考虑上了，这找个有能力的亲家，也是重要工作啊。 看着两个老人聊的投契，张帆和娄晓娥也在旁边溜缝，做一个合格的捧哏。 甚至，张帆都已经感觉到，这次的机会，很有可能是娄父进入某个特殊圈子的重要机会。 也是张帆准备了这么久的一次转折点。 虽然老爷子后面没有再说什么，就是鼓励了一下娄父要继续好好干。 但是，张帆也从老爷子的话中听了出来，这年后才会有某种结果。 大年三十，各大工厂，企业的情况都差不多，开了个会，之后就基本开始放假了。 四合院的各家，基本也都是热热闹闹的。 大人们忙活着收拾家里，处理食物，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个个的兜里都揣着难得见到的糖果或者其他吃的。 凑在一起比来比去。 张帆把所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看了看自己的排班表，好么，这群混蛋，居然给自己排了个大年初二，你们都要陪媳妇去娘家，我不用是吧。张帆心里腹诽了一句。 好像是真不用，今年跟老丈人，老丈母娘一起过年，估计二老也是要等到老爷子上班，才会回去。还真的不用在走什么形式。 所里转了一圈，看了一下值班人员的情况，没啥事，跟程才打了声招呼，张帆就先回家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从空间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些鸡鸭之类的吃食，想了一下，又弄了些蘑菇，木耳等干货。 一进四合院，就是一片平安喜乐的场景。 一群半大孩子在院子里玩闹，家家户户都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张所长回来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明儿一早，我就让家里老大把春联给您贴上！”阎埠贵看到张帆，就笑着打招呼。 “那就谢谢三大爷了！”张帆道着谢，赶紧从袋子里抓了点瓜子花生塞给阎埠贵。 “这不好，不好！”阎埠贵推辞着。 “什么好不好的，给你家小丫头的。”张帆说着。 之后，推着车子继续往里面走。 现在这院子里，真的没有什么太小的孩子了。曾经的小豆子，现在都快赶上张帆高了。 不过，还是虎头虎脑的，张帆看到比自己小的，都塞上点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 弄的院子里的半大孩子都跟着他屁股后面跑。 到了家门口，就看到小雨水在抱着孩子。娄晓娥在屋里收拾着，老爷子跟娄父坐在客厅喝酒下棋。 张帆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有点雇佣童工的感觉。这小雨水初中都快毕业了，学没怎么正经上，这带孩子的技术可是专业的。 看到张帆回来，娄晓娥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打开看了看。 “这么多东西？”娄晓娥有些惊讶。这会，要弄点猪肉还是有些办法，大不了笨办法每天都去排队，多少还是能弄到一些。 可是，想弄只老母鸡，弄只鸭子，那可就麻烦的很了。 老母鸡那可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都等着下蛋换钱，换东西呢。 至于鸭子，这东西农村养的都不多，吃的多，肉还柴。没什么人家养这东西。 “啊，碰到个老乡，就淘换一些。”张帆也没有解释太多。 娄晓娥也没有继续问，拎着东西，就去厨房了。 按照四九城的规矩，这大年三十这一天，是旧年的最后一天，晚饭都是简单的弄一下。 重头戏都是半夜的这顿饺子。 从大年初一，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天，才开始庆祝，也就是家里多做些好的。 不过，就这年头，也没啥好的。也就是这顿饺子，这一年的肉票，都和了饺子馅了。 张帆看向下棋的两个人，老爷子就算在看着棋盘，嘴角也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这是啥事啊，让老爷子这么开心。 第312章 易忠海的大年三十 想了想，两个老爷子今天是去了老丈人的小作坊，应该就是小作坊的事情了。 张帆搬个凳子，狗腿的坐在棋盘旁边，一边看着两人下棋，一边找着机会问向两个老爷子。 两个老爷子好像事前就形成了什么默契，都是笑而不语。 弄的张帆有些抓心挠肝。 这几年，张帆可是给了老丈人不少的书本和图纸。这下好，人家做出来东西了，还不跟张帆说，这不是吊胃口么。 看着张帆有些屁股上长钉子，坐不住的样子。 老爷子哈哈一笑，给了张帆脑袋一个板栗，不仅没有告诉他两人高兴什么，还训斥 揍他一顿。 “这把年纪了，都有了孩子了，这养气的功夫还是这么差。” 好家伙，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行，你们不跟我说，我也不问，看是你们能憋的住，还是我能憋的住。张帆心里打着算盘。 不就是比谁能忍到最后么，看谁能熬的过谁。 晚饭自然是柱子主厨，娄母和老周打下手。 四个菜，一个汤，有鸡有肉，柱子还凉拌了一个木耳。吃的大家都是交口称赞。 “柱子啊，现在让你去部队，我都不知道对不对了。你这手艺，在锻炼几年，都可以上国宴了。”老爷子吃的很高兴，也开始夸起了柱子。 “哪有，您老抬爱了。我那个师叔天天骂我，说我这做菜就是少根筋。”柱子挠了挠脑袋，说着。 他那个师叔，就是那边的厨子。也是现在整个四九城厨子考级的总评委。 不说别的，就在做吃的这方面，可是个大拿。 “哼，他做的东西也就那样，就是好看。每次都吃不饱！”老爷子吐槽了一句，继续吃饭。 这个年，是张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过的最为热闹的一个年。 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 岳父，岳母，老爷子，媳妇，孩子，兄弟一家。张帆在这个四合院的羁绊越来越深，根也扎的越来越深。 尤其是有了小一山，整个家里也更加鲜活起来。 大年初一，早上，所有人都换上了新衣服。开始给老爷子和岳父岳母拜年，每个人也都得了一个红包。 连小一山，都被娄晓娥抱着放在了地上，给几个老人磕头。 这小子，虽然不知道红包是什么，不过也是呵呵的傻笑。 整个房子里更是一片欢声笑语。 家家户户的小孩子，也是串来串去，给各家各户拜年，这大好的日子，谁家也不会拒绝。 虽然没有红包，但是一把瓜子，一把花生的，也是少不了这些孩子的。 不过，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时间回到昨天，大年二十九。 四合院中院，易忠海家。 却说，当时后院的聋老太太犯事被抓。最后在各方的见证下，留下遗嘱，房子给了柱子，其他的所有东西都给了易忠海。 但是，易忠海实际上也没有得到啥，现在四九城黄金审查的极其严格，禁止个人囤积黄金，早就进行兑换上交了。 所以，聋老太太的那些东西，小黄鱼，大黄鱼的就别想了，直接罚没了。其他的首饰袁大头什么的倒是都给了易忠海。 不过，这个年代，这些东西都不如米面值钱，要说，易忠海得到的东西，最值钱的怕是只有那个黄花梨的箱子了。 可惜，这会也没有办法变现，卖废品的话，那东西也就几毛钱。 若说这些东西，放在二十年后，那可是一笔不小得财产。毕竟，聋老太太那边还有好多曾经在王府做的衣服呢，以后都是值钱的。 就是这个时间点就比较尴尬，对于易忠海来说，伺候了老太太这么多年，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脉没得到，值钱的也没得到。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以后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了。 啥也不是。 其实聋老太太的事情，说严重也严重，资敌。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完全可以定义为被逼迫。 至于解放前的那些事情，这老太太手上也没有血债。 也不至于打靶。 可惜的就是，这老太太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手里还留着那些照片，想要要挟这些人。 那么事情出来了，自然会有人要她被打靶了。 不说这些，要说这大过年的烦心事，当然是易忠海的好徒弟，贾家了。 大年二十九，工厂下班之后。 各家都随便吃了顿饭，就开始准备晚上这顿饺子了。 一大妈对于聋老太太的离开，情绪有些纠结，老太太没了，她也就不用每天过去伺候了，打扫洗衣，送饭什么的，这自然是轻松了些。 不过，这会一个身边熟人就这么突然没了，一大妈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这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过年了，一大妈也开始忙活了起来，和面烧水的。 家里就这么两口人，也不用准备太多东西，一大妈就准备晚上吃一顿白面饺子，不往里面混什么棒子面，二合面的。 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不是。 就在这会，秦淮茹，来到了易忠海家。 “淮如啊，怎么这回来了？”易忠海看到是她，就问道。不过心里也隐隐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还能有啥事，不是借钱，就是借粮。 不过，有了一大妈的几次吵架，易忠海现在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也就敢偷偷的接济一下。 再加上有了上一次被堵在菜窖的事情，易忠海现在也就是五块八块的给她。 “师傅啊，今天过年了。咱们还是一起过吧，一大妈也忙了一年了，今年都有我来忙！”秦淮茹目光如水，热情的说着。 要说，这事，也是易忠海弄出来的。去年，就是易忠海做主，三家在一起过的年，本来就是想热闹热闹，结果就是看了个热闹。 啥也没吃着，还是回家吃的窝头。 可是，有了去年一起过年，这基础都打下来了，今年这要是分着过，别人看了，还以为这师徒决裂了，影响不好。 不过，要是还到贾家去过年，估计跟去年的情况也差不多，还是个笑话。 易忠海一时之间有些纠结和犹豫。 “去你家过年，你来做事？”一大妈在厨房直接出来了。 “是，是，我来干，您歇歇！”秦淮茹知道这个师傅是不会拒绝她的，不过，还是有些怕一大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都是易忠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一大妈，这一年却完全不一样的，不仅跟她婆婆打了起来，还经常跟易忠海吵架。 “你干，你用什么干啊？这大过年的，你家准备了啥啊？说出来，我听听！”一大妈满脸讥讽的问道。 “厂子今年分了些苞米和白菜，还有半斤野鸡。”秦淮茹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 了起来。 眼中水珠流转，仿佛被一大妈欺负了一样。 “那就是说，你家这大过年的，啥都没准备。那叫我们过去吃什么啊？还是跟去年一样，我家又出面，又出肉，请你家那一大家子吃喝！”一大妈看到她那样子就想打人，一副狐媚子样，这大过年的，哭来哭去的，好运气都哭没了。 也没有给什么面子，就直接掀了老底。 “师傅，师傅，你是知道我家的。一个月就我这点工资，棒梗越来越大了。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还哪有，哪有……”秦淮茹说到这里就仿佛说不下去了。 直直的盯着易忠海。 话语之中直接提到了易忠海最为在意的人，棒梗。 是的，易忠海现在最为在意的就是棒梗了。盘算了很久，易忠海就是准备好好教育这个孩子，以后给自己养老。 从小教育，还是别人家养着，自己不费啥功夫，也就是偶尔给点好处，让他记住好就成。 “淮如啊，你这也不容易，成，等会我带些东西过去。”易忠海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一大妈脸色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个，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手上的抹布，直接丢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你去，你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大过年的去别人家过年，你是她家谁啊！” “我告诉你，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可不去。多好啊，大过年的，就两口人，分开过。” “她秦寡妇，多不容易啊，还能换馒头吃呢！” …… 一大妈再次开腔。 一点脸面都没留，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本来秦淮茹搞破鞋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会一大妈开始掀起了老底。 听到这个，秦淮茹一捂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之后，直接跑了出去。 “你这，你这是干嘛！”易忠海被吼的有些愣神，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大妈会在这个时候直接开始。 一大妈根本没有答他的话，回到厨房，把面和好，饺子馅拌好，自顾自的包了起来。 “你坐着干嘛？快去秦寡妇家吃饭啊。咱们就自己吃自己的，自己过自己的，挺好，大过年的，谁也别不开心。”一大妈包好饺子，放在厨房。 走到外屋，直接说道。 “哦，你应该记得，我说过，这家里的东西，你要敢送出去一点。咱俩就离婚，别说我没告诉过你。”一大妈继续说道。 本来，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好久没有吵过架了。日子过的平淡，但也算相敬如宾。 易中海早就忘了一大妈跟他吵架的样子，以及当时说过的话了。 他也就当做一时气话，这会听到一大妈再次说起。 更是烦躁。 “不可理喻！你是疯了么！”易忠海很是恼怒，也是摔门而出。 “对，我疯了，你去找个不疯的！”一大妈在后面大声喊着，近乎吼叫。 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不过，也都是在自己家里，相视一笑，之后当个谈资了。 出了门的易忠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旧年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谁家不是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 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走在院子里，看着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和屋内温暖的灯光。 易忠海的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走到后院，再次走到聋老太太门前。 窗户门框上都落了不少的灰，屋内黑洞洞的，更显得孤独和寂寞。 或许平时的易忠海也是个孤独的人，可是，在这大年三十，他更感觉到寂寞，甚至还有些冷。 慢慢的踱步，回到中院。 叹了口气，还能去哪里，只能回家。 走到贾家门口，就碰到秦淮茹推门出来。 “师傅，进来坐坐吧，这天怪冷的！”秦淮茹温柔的说着。刚刚一大妈那一嗓子，贾家人自然也听到了。 “老易过来了，快坐，炕上热乎！”贾张氏也热情的招呼着。 之后，就推了自己孙子棒梗一把。 “还不快给你易爷爷磕头！”贾张氏说道。 棒梗应该是早就被教过这个，直接就在炕上给易忠海跪下磕了个头。 “爷爷，新年好！”棒梗已经快五岁了，长的白白胖胖的。 本来这是明天早上的节目，但是易忠海既然收了，怎么都得给孩子压岁钱。 “好孩子，快起来！拿着压岁钱，买糖吃！”易忠海赶紧拉起了棒梗，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说道。 因为是临时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用红纸包上。 不过，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很高兴。 贾张氏一把拿过帮更手里的钱，说着奶奶给你存着。 就这年头，给孩子的压岁钱，也就是一毛两毛，易忠海这一出手就是两块，真的是大手笔了。 “师傅，就在这坐着，跟我婆婆聊聊天。我去弄吃的，这怎么的，都得过年不是。家里还有棒子面，咱们晚上就吃棒子面饺子了。”秦淮茹很是热情。 在这寒冷的冬夜，在这易忠海感觉到孤独无助的大年三十晚上，竟然给了他难得的温暖。 连平时看不上眼的贾张氏，这会看来，都显得亲切慈祥了起来。 再加上，旁边在炕上玩着东西的棒梗，虎头虎脑的，易忠海是越看越喜欢。 这要是自己的家该多好啊！易忠海心里想着。 温柔乡，英雄冢。 虽然易忠海算不上英雄，但是却在这一家的恭维中没有离开。 大过年的，留下媳妇一个人在家。 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大妈自己包完了饺子，就坐在客厅里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会儿嗑几粒瓜子，一会又玩着手中的几颗花生。 脸上的表情时刻变化。 到了十点多，外面已经陆续响起了爆竹之声，将这热闹的气氛烘托的更加喜庆。 “这是该吃年夜饭了！”一大妈心里想着。 看看空落落的家里，一大妈起身，走向厨房。 一边煮上饺子，一边把事前准备的差不多的菜，又加工了一下。 就这样，一大妈一个人，四个菜。 吃了年夜饭，就回房躺下了。 这会，家家户户都围着桌子，互相说着吉祥话，吃着饺子，乐乐呵呵。 老爷们们还拿出珍藏了很久的酒。 就为了这一刻的全家团圆。 易中海坐在贾家的炕上，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围在周围，两个小丫头，被人抱着。 也是满屋子的人。 “师傅，这家里也没什么，就包了点白菜馅的饺子，那半只野鸡也炖了，您尝尝！”秦淮茹把唯一的一条鸡腿夹给了易中海，看的贾张氏一阵皱眉。 不过估计是这婆媳两人事前研究过什么，终究说些有的没的。 易中海看着这一桌子人，又看向旁边虎头虎脑的棒梗。 把鸡腿夹给了他。 说道：“来，棒梗，多吃点，长高些！”满脸的慈爱。 棒梗刚准备吃，旁边的秦淮茹拍了棒梗一把。 “谢谢爷爷！”棒梗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赶紧吃！”易中海连笑成了一朵菊花。 气氛也是和谐温馨，很有些三代同堂的味道。 吃过饭，易中海当着贾张氏的面，塞给了秦淮茹五块钱。 说道：“老嫂子，这两年都难一些。不过，你看这家里，孩子越来越大，这日子不也有奔头么！等到棒梗长大，你就享福吧！” “那是，那是。老易，这些年，我这一个老寡妇带着东旭也是多亏你这个师傅照顾，东旭走了。这一家子老老小小，也是亏了你了。你放心，等到棒梗长大，我一定让他孝顺你！他要是不孝顺，我揍他！”贾张氏拍着胸脯说着。 “棒梗是个好的。家里有事，就跟我说。”易中海听到这些，很是兴奋，又开始大包大揽， 走出贾家，看到万家灯火，易忠海感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孤独了。 走到家门口，屋里漆黑，没有声音。 唉！易忠海叹息一声。 第313章 年初一 院子只有这么大，一大妈妈一嗓子，张帆家里自然也听到了。 娄晓娥有些担心，还准备去看看。 被张帆拉住了，说这大过年的过去不好，不像劝架，倒像是看热闹的。 让她明天找机会再去。 大年初一，整片四合院都是更加热闹，各家的爆竹声更是没断过，一群半大孩子，都等着鞭炮放完，捡些没有爆炸的，继续玩耍。 张帆家里，男的坐着聊天，女的忙活着厨房的事。 这新年的第一天，比昨天晚上准备的更加隆重。 吃过午饭，娄晓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出门，就抱着孩子向易家走去。 这大过年的去别人家，总要带点东西，就从家里拿了点罐头糕点。 “一大妈，新年好！”娄晓娥笑着说道。 “娥子，这一个院住着，客气啥，快进屋，外面冷！”一大妈看到娄晓娥的孩子，就赶紧接过去，热情的招呼着。 “这会没啥事，他们老爷们聊天，我也出来找你说说话！”娄晓娥说道。 “行了，我都知道。放心，我没事！跟他生气，犯不着。”一大妈知道娄晓娥过来的目的，也就直接说了。 这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多私房话也都说过，也就没有避嫌。 俩人聊了一会。 一大妈忽然问道：“娥子，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出过门，今年这不是我外甥来了么。我就想着，这过年了，也过去看看。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弄，这有个什么手续章程啊！” 按理说，这女人嫁了人，基本都是大年初二回娘家，可是现在想说走就走，很显然不可能，也就只能等到初六各个单位都上班再说了。 “大妈，这个容易。您这是探亲，就到街道来个介绍信，之后到火车站买票就是了！”娄晓娥说着，还把一步一步的步骤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好好，过两天，我就先去开介绍信。这年纪大了，啥都不知道了。”一大妈叹气的说道。 “哪里就年纪大了，看着跟个小媳妇似的！”两个人又开起了玩笑。 “一大妈，您第一次出远门，买好票了，还是先给你外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的车次和时间，让他去接你。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别迷路了！”俩人聊了一会，娄晓娥就准备回去了，这家里还一屋子人呢，出来太久也不好。 临出门之前，还是嘱咐了一句。 “一大妈，没事吧！”刚到家，苏医生就挺着肚子过来问。 “没事，还说要去看看她姐呢！两姐妹这么多年没见了，说说话，也宽宽心。”娄晓娥说着。 “这易中海，也是的，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吵的。”苏大夫吐槽着。 这两个妯娌就开始跑到一边家长里短去了。 另外一边，老爷子跟娄父又在下棋，张帆，柱子跟老周在旁边围着看，还时不时的发表着些建议，进行指点。 气的杀的正进行的两个老头子压根直痒痒。 可是这大年初一也不好打孩子不是。 索性也不下了，一群人凑在一起聊天。 “柱子，你媳妇的预产期是几月份？”娄父问道。 “六月中旬。”柱子说道。 “小帆，明年你媳妇就要工作了吧，想好了去哪里没？”老爷子问向张帆。 “等到他们年后开学，各个单位也就会过去要人了，到时候再看看。娥子就想选个离家近的，方便照顾孩子。”张帆说着。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嗯，挺好，孩子还小，离得近也方便些。你家这附近几个大厂都不错。” 第314章 一大妈去保城探亲 看着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张帆估计老爷子有了些其他的计划，不用操心，反正娄晓娥还要几个月才毕业呢，还有足够的时间运作和考虑。 张帆大年初二值了个班，也没啥事，弄了点吃的，带着值班的人，在群里涮了个锅子。 放假几天，家里都是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 从初三开始，各家都是走亲访友，迎来送往。 虽然这物资紧张，但是平时忙，好多亲戚都快走一年没见了。 这会要是再不走走，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张帆家里从初三开始，就没断过人，来看张帆的不多，所里没这个风气，张帆也都提前跟所里的人说了，家家都不容易，就别来他这里了。 多数都是来看老爷子的，老爷子让老周在外面看着，他的老战友，老同事什么的就带进来，大家聊聊天，喝喝酒，也是开心。 可是那些年轻的晚辈，都被劝退了。 张帆这几天也是忙的很，他还有些人要去看看呢。 轧钢厂的李副厂长，纺织厂的，副食品厂的，还有街道的。 无论是平时的工作，都需要这些地方多多支持帮助，还是张帆的大部分生活圈子都在这里。 他可没有李副厂长那么长袖善舞，跟谁都熟，他的熟人也就这么几个。 初四这天，张帆还带着娄晓娥去曾经的街道主任家里探望了一下。 怎么说都是两个人的介绍人，这可不能断了联系。 “老爷子，您也是明天上班？”初五晚上，张帆问向老爷子。 “嗯，明天上午要开个会。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现在到后面来了，也不知道要做些啥。先看看吧，要是半退休了，我就来你这养老了。”老爷子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估计也没啥要忙的了，您也该好好歇歇了。”张帆自然很是高兴。 老爷子自从全村都被扫荡之后进入队伍，这天南海北的打仗，就快二十年了。 早些年更是缺吃少穿的，现在这全国都解放了，虽然物质上还有些匮乏，可是社会稳定，总比战场上那要好多了。 根据张帆了解，现在部队里面，老爷子这也算是独一份了，比他年长的，基本都退了，家里含饴弄孙呢。 现在跟老爷子坐在一个桌子上开会的，差不多都是他们这些老家伙带出来的人。 听老爷子说，每次开会都安安静静的，这群人都等着老爷子说开始和结束，再也没有以前开会时，一群老朋友吵来吵去，互相嬉笑打骂的样子了。 估计老爷子对这样的情况也觉得没意思。 现在，外部方面也都安静了不少，有了半岛战争这一次的胜利，其他的国家也都没有那么明显的挑衅了，老爷子估计也是看到了这些，才深请到了后方。 张帆自然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忙了一辈子了，也该这歇歇了不。 大年初六，所有单位，工厂全都开工，路上的人都明显多了起来。 大家精神状态都很好，一个个开开心心的。 这上班第一件事自然是开会，总结一下去年，展望一下今年。 张帆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上的东西，但是没办法，总要把去年的成绩总结出来，给大家鼓鼓劲，今年继续好好干。 不过，随着会议的进行，这话题就有些歪了。 总结完了成绩之后，大家就开始聊起来了，今年地里种什么的事情。 越说越夸张，还有人提议种点果树。 那东西成熟期太长，立刻就被否决了。最后的结果，还是跟去年种的差不多。 毕竟，有的吃才是主要需求。 反正没啥事，大家也就天南海北的吹起牛来。 中午聚了个餐，就算是今年的开工饭了。 好好努力！再创佳绩！ 这些不说，却说一大妈，初六这天也是早早起来，易中海上班去了之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向街道走去。 “这不是老易家里的么？怎么？今天过来有事？”一大妈刚刚走进街道，王大妈就看到她了，立刻热情的打起招呼。 都是这一片的老人了，自然也都认识。 “王大妈，我要开个介绍信，要去哪里弄啊？我这啥也不知道，跟个睁眼瞎子似的，好在碰到你了。”一大妈也是赶紧回应。 “你要开介绍信？这是要干嘛去啊？”王大妈很是疑惑。 在这一片工作这么久了，家家户户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这一大妈每天也都是在家里，这怎么忽然要开介绍信了。 “王大妈，你不知道。我老家还有姐姐，现在还在，今年我那外甥来四九城学习，我们就见了，这不就联系上了么！我这也没什么事情，家里事不多，就想着过去看看姐姐。多少年没见了，想的紧嘞！”一大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街道可就是干这个的，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不会来介绍信的，并且，你自己说人家也不一定信，街道的人还要核实。 整个一套流程，全部都是按照防特反特的程序做出来的。 特务人选或者坏分子，想找漏洞跑出四九城，还是用腿吧！ 前面不是还有一个案子呢，有人伪造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被售票员识破，铁路公安直接就把人抓了。 所以，想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是就想想吧！梦里啥都有。 王大妈一听，也想起来，去年他家里来亲戚的事情了，当时街道还派人过去核实了情况，没什么特别的，王大妈也就没在意。 这会一听，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一边带着一大妈向办公室走，一边笑着说道：“那敢情好，这有娘家人了，多好啊！能找到，更难！多好啊！” 这种熟人，办事还是很快的，介绍信很快就开好了。 毕竟还有易中海这个轧钢厂的大师傅在么，街道还是很相信一大妈的。 介绍信很快开好，一大妈又赶紧向火车站走去。 四合院离火车站还有些距离，还是王大妈告诉她要怎么乘车的。 一大妈还是第一次坐公交车，怎么看，怎么新鲜。 可惜，新鲜劲也就那么一会，车里闷闷的，还有一股难闻的煤油味，让人很是憋闷，甚至想要呕吐。 一大妈一直忍着，终于到了火车站，下车就直接吐了出来。 这哪里是享福，分明是受罪。 歇息了好一会，一大妈才来到售票大厅，买了后天去保城的火车票。 一大妈还是有心眼的，从来没有坐过火车，什么都不知道，就在火车站里面看了一会，哪里等车，哪里检票，遇到不明白的就找工作人员询问。 车站的工作人员看到一个慈祥的大妈，问明了情况，就把所有事情都跟一大妈说了。 一个应该是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还带着一大妈来到站台，告诉他怎么看车次，怎么找车厢。 这一圈忙活下来，一大妈是把这所有程序弄了个门清。 从火车站出来，一大妈也不想坐那个什么公共汽车了，就准备走回去。 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电话亭，花了两毛钱，给外甥刘解放打了个电话，详细说了自己几号，坐哪个车次，几点到保城。 “好嘞，小姨！我都记下了，到时候你下了车，哪里都不要走，就站在站台上，我进去接您！”刘解放又详细的跟一大妈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什么钱票要放在隐蔽的地方，车上小偷多。 什么火车上有热水，要带茶缸。 什么要带上这干粮，坐车饿了吃。 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一大妈也是一一记下。 不说别的，这个年代，想出个远门，是真的麻烦！ 把事情都确定好了，一大妈才向家走去。 忙活了这一大上午，一大妈中午简单吃了点昨天剩下的窝头，就这咸菜，随便吃了点。 之后又开始在家里翻腾起来，压箱底的好布料，易中海藏的好烟好酒，都折腾了出来。 这么多年没见姐姐了，虽然上次外甥过来，也带了一些礼物回去。 可这是一大妈第一次上门，这礼物自然更是少不了。 给姐夫和外甥的礼物还算好准备，带点烟酒也就是了。 主要是姐姐，外甥媳妇和小外孙的礼物。 看了看家里的老布料，一大妈就有些开心。 可别看，都是老东西，可是一大妈保管的好，颜色依然鲜亮，并且，这可是正经的丝绸和缎子。 现在社会，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就是不多，做不了一身衣服，有些可惜。 东西收捡的差不多，一大妈，下午又带上钱票，向供销社走去。 虽然也没啥东西，但是一大妈还是想逛逛，多少带一些，也是个意思。 逛了半天，就给小外孙买了两个玩具，一把小手枪，一把大刀。 这年头孩子的玩具也都是自己家里人做的，供销社卖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了。 贵是真的贵，好在不要票。 这样是一大妈自己，是打死都不会买的，可是想到是买给小外孙，再贵也舍得。 之后又买了些糕点，麦乳精，糖块之类的东西，这礼物也就是够了。 回到家里，找出一个大提包，就开始分门别类的装了起来。 晚上，易中海下班。 回家就看到客厅放着一个大提包，立刻这心情就不好了。 不就是吵了个架么！怎么，这是要离家出走了。 易中海的火气又上来了。 白天上班，忙了一天，还是重体力劳动，下了班也不得安生，自从大年三十两人吵架之后，一直到现在五六天了，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有时候易中海想缓和一下关系。 一大妈也不怎么搭理。 回复就是四个字，嗯，哦，好，行。 多一个都没有。 “你这是要干什么！”易中海指着包袱，厉声责问一大妈。 “我后天去保城看一下我姐，好多年没见了，趁着过年，团圆团圆。”一大妈没有太多表情，就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易中海的火气也没有那么大了，多年不见，想看看亲戚，这不都是人之常情。 “你去多久？”易中海问道。 “还没想，看看情况吧。估计要过了十五再回来。”一大妈还在收拾东西，一边忙活，一边说着。 眼神都没给易中海一个，而且，就这语气，根本就不是商量。 完全就是通知。 无论是一大妈的态度，还是这离开的时间，易中海的火气，又起来了。 不过，他也没发出来，就这么憋着。 要是以前，易中海要是不满意，早就开始怒骂了，以前的一大妈，也都是逆来顺受，唯唯诺诺，不怎么反抗，也就是一个人哭哭就完事了。 可是，自从上次跟贾张氏打架，无意中给了易中海一个巴掌开始。 易中海发现一大妈变了，不再惧怕，也不在沉默了。 不只是反抗，还反抗的极其强烈。 就好像一个弹簧，被按到最低后，极快的反弹。 像大年三十一样，两个人吵了架，易中海一个人出去了。 可是，这口气又憋着难受。 易中海忍着火气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大妈无所谓的反问。 “你走了，这做饭，洗衣的，谁来弄？我又不会弄！”易中海说道。 “吃饭？你不是有地方吃饭么？大年三十都有地方吃，这年都过了，还能饿到？”一大妈一脸讥笑的说道。 关于易中海大年三十跑到家家吃饭的事情，都不用别人说，一大妈用脚想都知道。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大过年的，撇下媳妇，一个人跑到两个寡妇家里去过年。 这如果还没有脾气，那估计这就不是正常人了。 这个事情，易中海在吃过了饭，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了，知道事情做的不对，还准备跟一大妈说说的。 结果回到家里，一大妈都躺下了，一片漆黑，哪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也就没说，这几天俩人又没交流，就拖到了这会。 可是，这一大妈提出这个事情的方式，更让易中海受不了。 这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语气！就仿佛是被捉奸在床了一样。 易中海甚至感觉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被审判一样！ 这也自然忍不了，可是总不能阻止媳妇去探亲吧！ 易中海这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后冷哼一句。 “随便你！爱去多久去多久，不回来才好呢！” 说完，易中海一甩身子，又出门了。 点燃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易中海感觉自己很郁闷。 做错了么？ 哪里错了？ 为自己设计养老错了呢？没错，现在赚的再多，等老了，等病了，一样的啥用没有，这身边总是需要有人伺候的。 那为了让别人养老，付出一点东西，这当然也没错了。 怎么自己家里这个媳妇就是理解不了呢？ 易中海不懂，也想不通。 这累了一天了，还没吃饭。怎么办？ 易中海又是烦上加烦。 最容易的，自然是去贾家吃。可是，貌似刚刚跟媳妇吵架，就是这贾家的事情。 现在是肯定不能去了。 那咋办？ 易中海愁眉紧锁，向前院走去。 只能厚着脸皮，去阎埠贵家看看了。 阎埠贵看到易中海过来，自然知道大概是个什么事。 没等易中海开口，就直接把他拉进了家里。 虽然没啥吃的，但总归也是热热乎乎的。 “老易啊！这夫妻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么！别那么较真，也别想太多，愿意闹就让她闹去，过两天就好了。哪有两口子不吵架的！”阎埠贵劝着。作为邻居，该劝说的还是要劝说劝说，邻里和谐，互帮互助么。 “嗯嗯，知道，知道。”易中海随口答道。 三大妈看着这氛围有些不好，就说道。 “老易啊，我看你媳妇上午一大早就出去了。咋的，家里有事？”三大妈问道。 “哦，这不是今年她娘家人找到了么。就准备过去看看。”易中海回答。 “好事啊！老易，你不懂，这女人啊，就算结了婚，也有些话就只能跟家里人说。这有了娘家，过去几天，回来了，心情也就好了！她家里人会劝说的。”三大妈笑着说道。 易中海抬起头，露出询问的眼神。 “老易，这个是真的。我们两口子吵架了，她就往娘家跑，我去一接，也就好了。这日子不还要过，这一大家子人呢！”阎埠贵说着。 “嗯嗯！”易中海的心情稍微顺畅了一些。 两个人分开一下也好，这天天在一起，自然有矛盾。 回娘家，劝说劝说，到时候自己过去接一下，估计就好了。 看来明天到了厂里，也给解放打个电话，嘱咐嘱咐。 易中海打定主意。 一大妈这会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带全，根本就没有想易中海的事。 忽然想到外甥的提醒，一大妈拿出针线。 把自己准备带着的现金和各种票据，都缝在了自己里面衣服上面。这样，就算遇到小偷，也找不到她的钱财。 身上就带了点路上用的零钱，总共也没有几块钱，倒是不怕。 又想了想外甥嘱咐，一大妈准备明天在弄点大饼子，咸菜，待在路上吃。 越准备，一大妈越兴奋。那种跟家人好久不见的兴奋，充满了全身。 想到能跟姐姐见面，一大妈甚至都有些眼眶含泪。 多少年没见了，人还活着，活着就好。 张帆下班回家，一进屋，就看到老爷子跟老周两个人在下棋。 “老爷子，您这算是迟到早退吧，我这么近，下班才到家，您都下上棋了！”张帆一边洗手洗脸，一边开着玩笑。 “管我，你还没到这个级别。”老爷子看着棋盘，怼了他一句。 “今天没什么事情，到了军部，开了个会，之后就开始聊天，中午聚个餐，下午就回来了。”老周给张帆解释了一下。 “看来啊，老爷子真是真的退下来了。估计以后的日子，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啥也不用操心了。”张帆总结着。 “老了，就没用了。”老爷子也自嘲的说着。 要说这老爷子，其实也不能说是心态好了，是他早就想过这些事情。当初半岛战争结束，老爷子就提出回农村老家种地，还回去呆了几个月，要不是后面部队有需要，估计老爷子也就在老家呆着了。 所以，老爷子也没有什么忙了一辈子，突然退下来不知道干什么的感觉。 他可有的是事情做，过年的时候，还在跟娄父商量，家里院子前面的地，不给派出所用了，留给他，等他退休，就过去种地。娄父自然是答应的。张帆倒是郁闷的很。 “老爷子，要不我给你找个活吧！等到娥子上班，我这儿子可就没人看了。要不你在家里看孩子得了！”张帆嬉皮笑脸的说着。 “看一山，我还是愿意的，成，不管娥子上不上班 ，孩子就交给我吧。去军部我也带着，左右都是没啥事。”老爷子笑着说道。 张帆一听，这老爷子这心态是真好。 这要是一般人，身居高位，突然退下去了，在家里看孩子，心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张帆是由衷地佩服。 其实老爷子现在的状态，也不是退休了，就是退居二线，不负责一线的直接指挥。 但是，一旦有突然的事情发生，他们这群二线的人员，还是要直接顶上去的。 谁让他们是最有战斗经验的一批人呢。 晚上吃饭，许大茂一家也过来了。 “老爷子，张哥，柱子，各位嫂子，新年好！这过年，都去我爸妈那边和我媳妇家里了，今天才过来，给各位拜个晚年了！”许大茂一进屋，就开始带着媳妇给大家拜年。 看到老爷子在这里，差点没给老爷子跪下。 张帆赶紧把人拉了起来。 “不晚，不晚。看你媳妇这肚子，你家也快进人了，好事，好事。这是压岁钱，两口子好好过！”老爷子还是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两人。 张帆可不甘落后，赶紧抱起儿子，就给这许叔叔和婶子拜起了年。看的大家一阵好笑，许大茂自然赶紧掏红包。 第315章 阎家老大准备订婚 一屋子人，又是热热闹闹。 张帆突然想到许大茂的英雄事迹，赶紧给老爷子介绍了起来。 “老爷子，有个事情还没跟您老汇报呢！今年，我们这个院子里，可是出了两个英雄，帮助我们公安机关破获特务案件。”张帆赶紧说起了这个事情。 有说了一下，许大茂和雨水突出贡献。 “张哥，张哥，我来说，我来说！”许大茂赶紧打断张帆，一定要自己介绍自己的事情。 张帆笑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爷子，我跟你说，那天晚上，一片漆黑，月亮都被乌云当上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枪响！就立刻警惕了起来，这是有特务活动啊！”许大茂就跟个说书的人一样，添油加醋的说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当然了，夸张的地方更多了去了。 当说道，他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只听许大茂说道：“我刚准备回家。借着月光一看，一点东西，挂在我家的柴火堆里。我多警惕啊！赶紧拿了过来，仔细观看！” 许大茂还要继续说，大家其实都听的没什么意思了。 许大茂的通篇都是突出自己的警惕，机敏，全都是自吹自擂。 “你不是说，没月光么？不是月亮都被乌云挡住，伸手不见五指么！”柱子挑着他说的漏洞。 “那是开始，后面有月光了！”许大茂狡辩着。 “你上厕所，不会是被吓尿了吧！”张帆也拆着台。 “才不是，半夜起夜，半夜起夜！”许大茂争得面红耳赤。 “行了，你们两个臭小子，就知道拆台。这个事情，大茂做的很好，观察细致，保护证据，及时上交，很不错，的确是个英雄，值得大家学习。”老爷子总结着，还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赶紧跟着鼓掌。 张帆和柱子臭许大茂，也不是看不得他受到表扬，完全是因为，这个事情发生了之后，许大茂受到表彰还得了一只鸡。 之后，好家伙，这小子只要过来，就会跟两个人说一遍。 各种不同的版本，两人都听了五六个了。 开始，两人还很捧场。 可是，这说的多了，两人就想抽他了。 今天，这屋里人多，这小子又嘚瑟来了。 看到老爷子带头鼓掌，许大茂又支楞起来了，梗着脖子，脑袋还一晃一晃的。 这德行，连他媳妇都受不了了，狠狠的拍了他一把，还瞪了他一眼，才算消停。 不过，大家虽然有些鄙视这个类似于祥林嫂一样，总是说着自己伟岸形象的人。 可是从心里，大家还是佩服他的。 不同于雨水回忆起小孩子时候偶然看到的事情，许大茂可真的是自己发现线索，并感觉到了不对，立刻就交给了张帆啊！ 之后，还带着媳妇都不在院子里住了。 这观察，这避险，堪称完美。 吃过饭，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说笑。 忽然，门被敲响了。 张帆打开门，一看是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有事啊！快进来！”张帆赶紧让人进屋。 “大家伙都在啊，还是你这里热闹！”三大爷说着漂亮话，并跟老爷子见了礼。 “三大爷，怎么了？啥事，您招呼一声！”张帆说着。 “张所长，是这样的，我家老大，您知道的。上次参加街道的联欢会，这不是就看上了一个姑娘么！谈了这也快一年了，两人就想定下里。”阎埠贵开始说了起来。 这也是正常，这年头有谈了一年的，可真的是稀奇。别人都是看的两边差不多，就开始见家长商量日子了。 只是，这阎埠贵家里，觉得刚刚给老二安排了工作，外面还欠了些钱，再加上，这两年年景也不好，就想着拖一拖。 等到年景好的时候，再结婚。可是，这女方家里就不同意了，你男方拖着，万一这后面有变化，可让人家女方怎么办啊。 所以，这阎埠贵，就想着，先办个订婚。 等到八九月份，天气好了，在秋收之后，再办婚礼。 那个时候，他家欠柱子的钱，也就还完了，还能攒下一些，正好给老大办婚礼了。 “这不是好事么！家里添丁进口的！”张帆说道。 “是好事，是好事。肯定是好事，我跟你大妈合计了一下，这老大的工作是您帮的忙，老二的工作又是柱子帮的忙，所以，就想着，这虽然不是结婚，但是这订婚，也要把两位叫上。大家认识认识，这以后也都在一个院子里。”阎埠贵笑着说。 这阎埠贵，多会说话，他家老大和老二的工作，可都是他真金白银买的，这会说成了，两个人给帮的忙。 其实，阎埠贵就是想，几家关系现在很好，张帆和柱子都是有能力的，这多联系联系，总不是坏事。 “那感情好，我肯定参加。喜事啊，跟着热闹热闹。等到结婚的时候，我跟柱子，还有大茂，我们都帮着迎亲去！”张帆答应着。 “三大爷，您这就不对了。我不也在这呢么！怎么就叫张哥和柱子啊！您这可不成！”许大茂立刻不满意起来。 “都来，都来，还能少了你，这不是听着张所长这边热闹就先来了么！”阎埠贵赶紧说道。 谁都不得罪，虽然不是结婚，不用请院子里的人一起参加，就是两家人到一起，加上媒人吃个饭，也就是了，所以，阎埠贵也没多邀请人，就想着叫上张帆和柱子，这会大茂也在，多一个也不多。 再说了，等到结婚的时候，这几个可都能干不少活。 “成，我们都去！”柱子和许大茂也都表态。 “三大爷，不知道你家老大，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张帆问道。 “老大媳妇，叫于莉，也是在轧钢厂上班，比我家老大小两岁，家里父母也都是有工作的，还有一个妹妹，也快毕业了，好像跟雨水差不多大，叫于海棠。”阎埠贵开始介绍起了他儿媳妇家里的一些情况。 “于海棠，是我同学。”雨水在后面说道。 “这还挺有缘分的，你同学的姐姐，要嫁到咱们院子来了。你们俩以后，估计在家里见面的机会也多了。”柱子看着妹妹笑着说道。 “你们看看，还是这三大爷会选亲家，这女方家里这条件真好啊。双职工，两个女儿。这完全没负担啊。这媳妇娶进来，你家又多了一个赚钱的。”苏医生凑趣的说着。 大家都倒着恭喜。 “三大爷，我拿钱，你也不用急着还，家里也不急着用。先给老大把这结婚办的风风光光的，也不能给咱们院子丢脸不是。”柱子对阎埠贵说道。 这个事情，屋里的人也都知道，不用藏着掖着的。 “柱子，三大爷谢谢你，不过，不用。我算过了，你这边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还完。无债我也一身轻。老大秋天结婚，这也尽是够的，现在家里三个人赚钱，花销却跟以前一样，再过一年，我都要买自行车了！”阎埠贵笑着说道。 这阎家的日子真的是过起来了，前面一年，三大妈都在合作社帮忙，每个月也是有工钱的。 虽然没干多久，但是也是给家里创收了。 现在三大妈，还跑到街道接些手工回来做，也是个收入。 大家恭喜完了，阎埠贵的事情也说完了，没做打扰，也就回去了。 第316章 易忠海贾家搭伙 两天之后，一大妈坐上了去往保城的火车。 别看这年景不好，天灾不断的，可是这火车上的人却是满满登登，都快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一大妈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惊讶又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当年逃难来四九城，可是一路乞讨走过来的，之后就是十多年的没有出过家门，每天都忙活着家里的事情。 除了四合院附近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很少过去，更别说要到保城去呢！ 随着火车的缓缓开动，一大妈从最开始惊讶，目不暇接，慢慢的，也就厌倦了，车厢里哪里都是人，根本就没有活动的空间，谁能受得了。 再加上，随着火车的开动，车厢内卫生间的味道也渐渐传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味道就别提了。 火车呜呜的前进，晃荡的人骨头都要散架了。终于，几个小时之后，一大妈终于到了保定车站。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大妈都没有起来一下，更别说去厕所了，就一直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袋子，一刻都不离身。 这会下车了，更是记得自己外甥的话，就站在下车的位置，也是一动不动。 这边一大妈刚刚下车，刘解放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小姨，累了吧！快把东西给我。”解放赶紧上前，接过行李，开始问候。 “还好，还好，第一次坐这种车，人太多，动都动不了。还晃荡的厉害，比牛车还晃。”一大妈开着玩笑。 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向外面走去。 出了车站，还是要坐公交车。 一大妈看着这个大车，自然想起了曾经不愉快的经历，又是皱皱眉，不过这里不是四九城，她哪里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外甥的安排了。 终于到了解放的家里。 一家人都在等着呢。 自是一番热闹。两姐妹多年未见，还是那个战乱的年代，这会再次见面，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却说，四合院中。 因为这易忠海跟媳妇吵架，后面的一天，又是没有说话。不过，易忠海还是记得，在单位的时候，给保城那边的刘解放打了个电话。嘱咐了一下，也算是尽到了姨夫的责任。 这会下班到家，看着屋里空落落冷冷清清的，也是叹息一声。 没办法，就只能自己做了，走进厨房，看到还有些白面，一些二合面，之后就是几个坛子的咸菜了。 易忠海就想随便对付一口，蒸馒头蒸窝头这样的技术活，他就不行了，不过随便打个二合面糊糊，还是可以的，那东西，煮熟了就行。 多年没进过厨房，这点火就点了好一会。 自然很是生气，就把手里的柴火一丢，进屋翻东西去了。 翻出了一些粮票，就准备到外面吃一口。 易忠海不断的盘算，这也不是个常事啊，媳妇去了保城还不知道多久回来呢，总不能每天都到外面吃吧。 忽然想到阎埠贵的话，易忠海就准备在忍几天，就赶紧去保城把人接回来。 就在易忠海准备出门的时候。 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秦淮茹。 “淮如啊！怎么了？家里有事？”易忠海习惯性的问着。 “师傅，听说一大妈去保城看亲戚了。家里就您一个人，这做饭啊，洗衣啊，收拾屋子啊，您老也不方便。我婆婆说了，这段时间，就到我家搭个伙，您一个人做饭也是不方便。”秦淮茹直接说明来意。 易忠海自然很是高兴，有个地方搭伙，也就不用他再想些别的了。 于是就说道：“淮如啊，等会。这家里还有些米面，都带过去吧。当做我的口粮了。” 说着，易忠海就准备去厨房。 “师傅，我来吧，这些你也不懂，我来收拾，你就先过去吧，跟棒梗说说话，他可想着你呢。总是问，爷爷过来么！”秦淮茹笑着说道。 在易忠海孤独无助的时候，来了个愿意给他做饭的人，夕阳透过窗子，易忠海看着巧笑倩兮的秦淮茹，这心里更是剧烈跳动。 其实，在秦淮茹下班回家的时候，贾张氏就立刻叫过秦淮茹。 “你听说没，老易媳妇，去保城看他姐姐去了！”贾张氏问道。 她每天闲着没事，这院子的各家情况，他可是门清的很。 “听说了，就是去年他家过来的那个外甥家。”秦淮茹说道。 “老易媳妇一走，这家里就老易自己，他这吃饭啊，洗衣啊，收拾屋子啊。可就要自己做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做这些！你等下过去，让他这段时间来家里搭伙吧。”贾张氏直接说道。 “婆婆，这不好吧！咱家这俩寡妇，叫他过来搭伙，这成什么了！”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呸，你是个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家里什么样子，你心里有数。这老易是个有钱的，他来咱家搭伙，自然不会亏了咱家的。”贾张氏眼睛里散发着算计的光芒。 “可是，可是，可是。”秦淮茹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寡妇现在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不过，臭都臭了，她也无所谓了，在外面依然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便宜占，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在怎么样，她也想跟易忠海怎么样啊！ 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易忠海这个人。 “可是什么？我孙子可是要吃饱的。”贾张氏拍板决定。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还跟她说了点悄悄话。 能说什么呢，也就是让她吊着易忠海，忽悠着，说棒梗给他养老之类的，不用付出什么的，出张嘴就行。 这才有了，秦淮茹跑到易忠海家跟易忠海说搭伙的事情。 易忠海也没有想别的，就直接去了贾家。 秦淮茹看着这一厨房的东西，可是开始了扫荡，米面粮油，就连腌的几缸咸菜，都是被掏了出来，带回家去。 还在几个面口袋的后面，发现了一大妈藏起来的几块咸肉。 就这样，秦淮茹大包小包的从易忠海家拿东西，向家里走去。 “这秦寡妇怎么从易忠海家拿了这么多东西？”娄晓娥坐在窗边哄孩子，一抬头就看到了这跟打家劫舍一样的一幕，随口问道。 “嫂子，你没看到，开始的时候，易忠海先去了贾家么？”苏医生在旁边笑着说道。 “她去干嘛？”娄晓娥有些懵，这怎么答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苏医生呵呵笑着，就把这之中的弯弯绕绕跟她说了一下。 “不会吧，易忠海还有媳妇呢，就跑到两个寡妇家里去搭伙。这要是传出去，这老脸这是不要了？”娄晓娥有些惊讶。 大概无论什么时候，寡妇都是个禁忌的存在。 跟寡妇接触太多，都不是好事。 别人都是躲着寡妇走，也就这易忠海，还上赶着去。 之后，这娄晓娥和苏医生妯娌两人就开始纠论这些事情。还越说越兴奋，时不时的低声轻笑。 柱子喊吃饭，两人都没听到。 张帆悄悄的靠近，听了两耳朵，一定是易忠海和贾家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咳嗽了两声，引起两人注意，叫了声吃饭了。 易忠海来到贾家。 贾张氏热情的招呼易忠海坐下。 “老易啊，你媳妇去探望亲戚，这家里就你自己，生活做饭什么的，都麻烦，就来家里。你是东旭的师傅，也是淮如的时候，他们孝顺你都是应该的。可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你看，棒梗都想你了！”贾张氏一边热情的说着，一边推了推旁边的小孙子。 “爷爷好！”棒梗也是赶紧问好。 一声爷爷，直接喊到了易忠海心里。 赶紧抱过孩子，哄了起来。那画面，就真像是他的孙子一样，一脸的幸福笑容。 贾张氏这个老寡妇是个有手段的，短短几句话，就立刻拉着易忠海进入了这种家庭氛围。 她知道易忠海缺什么，想要什么，这在软肉上捅刀，自然就容易很多。 秦淮茹扫荡了易家的东西，回到家里，就赶紧开始生火做饭。 灶火映照，女人勤快，孩子机灵。 易忠海的心早就温柔一片了。这不就是他盼望的生活么。 一桌饭菜很快，虽然没有啥，就是点窝窝头，咸菜。但是这么多人的环境下，也是吃的极香。 “晚上我到鸽子市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肉食，棒梗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肉。多吃肉，才能长高，有劲！”易忠海抱着棒梗，跟几个人说着。 “谢谢师傅了！这家里什么样，师傅你也知道。哎！亏了这几个孩子了！”秦淮茹立刻又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了，淮如。不说这些，不说这些。这孩子慢慢就大了，就能自立门户了，咱们大人吃点苦，没啥，很快过去的。这不是还有师傅我呢么！有事过来找我。能帮衬的肯定会帮衬一把！”易忠海笑着说道。 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一样。 “别的不说了，那就谢谢孩子他爷爷了。”贾张氏也说着。 一顿晚饭，易忠海进了贾家门，也差点成了贾家人。 这要是聋老太太还在，稍微点拨易忠海两句，易忠海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被两个寡妇收拾了。 可惜啊，聋老太太没了，他媳妇也出门了。 就一个易忠海，怎么禁得住这两个寡妇的算计，又怎么禁得住有孙子给养老的诱惑。 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一个月八十多块钱，就是他的底气，还养活不了这些人了。 几个人围着桌子，说着，笑着，还真的很像一家人呢。 夜已深，易忠海才恋恋不舍的独自回家。 进入这黑乎乎，冷冰冰的家里。 易忠海更是觉得贾家好，在想到自己媳妇经常跟自己吵架，摔锅砸碗的样子，不自觉的就跟着秦淮茹那温柔小意的样子对比了起来。 这不比不要紧，一比就高下立判了。 躺着的易忠海，一阵口渴，一夜的辗转反侧。 “这易忠海怎么这样，一大妈这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跑到寡妇家去了！”回到房里，娄晓娥还是一脸不忿。 “这别人家的事，你跟着生什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再说，那易忠海又是什么好东西，跟那贾家一样，瘸驴配破磨，还挺成套的。”张帆说着。 从张帆刚刚进入这个四合院，跟贾家人起了冲突，易忠海貌似公正的从中调和开始。 张帆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还是客客气气的，可这心里，看到这两家人就烦。 要不是后面知道了一大妈的为人，加上娄晓娥又跟她成了朋友。 张帆估计连看到一大妈都没有好脸。 这两家人对于张帆，就是癞蛤蟆上脚面，不要让他膈应人。 “你说，这秦寡妇，不会真的想找易忠海拉帮套吧！”娄晓娥又神神秘秘的问向张帆。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这会说完了，自己脸倒是先红了。 第317章 娄父进入军方研究所 张帆看的一阵想笑。 说道：“那个秦寡妇在他男人没了之前，就不是什么好的，端着个大海碗跑到我家里来借肉。你见过这样的，不管是不是他那婆婆逼迫的，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的。他男人没了之后，这秦寡妇更是变本加厉，显是想图谋柱子，被柱子收拾了。后面又是想要图谋许大茂，那小子多精啊，把许母请了出来，堵着人家门口，一顿臭骂，这才老实。” 张帆说了些曾经的事情，有些娄晓娥知道，有些她不知道，一时间听的入神。 “这秦寡妇拉帮套的心从来就没有停过。不过，有她那个婆婆在，也就是吊着别人。就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秦寡妇彻底不要脸了，居然做出那种事，还被抓住了。”张帆继续说着。 “刚来你们院子的时候，我还当她是个好的，每天洗衣做饭，收拾家里，孝敬父母，照顾孩子的。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娄晓娥说着。 “行了，不管他别人家的事情。本来我还以为，这个易忠海是个有能为的，懂得利用群众舆论，懂得树立自己的形象，懂得施恩他人，还懂得用大道理压人。没想到，蠢成这个样子，看来，聋老太太没了，他脑子也没了。”张帆劝着媳妇。 “我也不想管，可是，这一大妈是个好的。我真的心疼他。伺候了这么个人这么多年，真的是不值得！”娄晓娥不忿的说道。 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娄晓娥这人虽然喜欢听八卦，喜欢听别人家的故事，不过，也就是听个热闹，凑个有趣。 平时，还真的懒得管别人家的事情。 张帆不关心的事情，她也不关心。 这次估计真的是因为心疼和可怜一大妈，才说了这么一大堆。 张帆摇头苦笑，自己的媳妇自己哄，最喜欢的就是媳妇这率真直爽的性子。 日子过的平淡，但是这一家人在一起，也是每天开开心心的。 最近，老爷子也是每天都来四合院住，从这就能看出，老爷子现在的工作是真的清闲。 张帆跟老爷子提了，让老爷子直接把家搬过来，省得有时候临时要用什么，还要老周回去拿，麻烦。 老爷子却不同意，毕竟现在虽然太平了，可是会不会有什么突然的事情，还不知道，无论如何，那边的住所就是在军区的院子内，有什么突发的事情，还是快一些。 嘴上说的是，等到张帆厌烦他了，就自己回去住。 说的张帆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不过，老爷子来了家里之后，最为开心的还是张帆，以前，两口子在家里，娄晓娥就是带孩子，张帆也就跟着偶尔哄哄。 现在老爷子来了，这孩子就在老爷子手上没撒开过。 小两口倒是好像回到了当年谈恋爱的时候，没事就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还能参加参加各种同事，领导家的聚会。 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这天，张帆下班回家，就看到娄晓娥和苏医生在厨房忙活，雨水在看着孩子。 有些意外，就问道：“老爷子呢？还没回来？” “没，周叔打了电话回来，说今天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晚了，就在那边住了。”娄晓娥说道。 张帆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点点头。 可是，没多大一会，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帆接过电话，是娄母打过来的，让他们去家里一趟，还嘱咐了，让柱子一家也过去。 张帆一阵懵圈，这是啥事啊，家里怎么了？要是家里事，叫柱子家过去干嘛？ 要是跟柱子家有关系，就应该到这边来啊1 张帆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让媳妇和苏医生别忙活了，要到娄家去。 “张哥，你们去吧，我们就不过去了！”柱子推拒着。 人家丈母娘来电话，叫女儿女婿回家的，肯定又是，他再怎么说也是外人，不好跟着。 “赶紧的吧，我丈母娘他一说的，你们一家也要去！”张帆说道。 “我们也去，跟我们还有关系？”苏医生也是有些疑问。 大家也不想了，娄家也不远，骑上两台自行车，没有几分钟就到了。 一行人，一进屋，看到老爷子和娄父坐在沙发上。 张帆更加疑惑，这老爷子怎么还先一步来了，不是单位有事么？ 而且，两人也没有聊天，就是在喝茶。 不会吧，出事了？ 张帆很是烦恼，不会是自己最近日子过的舒服了，忽略了什么？之后就是大脑飞速运转，想知道61年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也没有想到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家里的两个老者，都这么严肃，这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大家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一个个都严肃的坐在周围，等着老爷子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老爷子和娄父。 屋里气氛紧张，没有人开口。 连大家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当紧张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候，却看到老爷子和娄父两人互相看一眼，之后，两人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一阵的不知所措。 “我就说吧，这些孩子都是好的，这家里要是有事，这些孩子们都的紧张死！”娄父笑着说道。 “这还用说，就是想逗逗他们！”老爷子也笑着说道。 “老爷子，爸，到底啥事啊？还把我们都叫了过来！”张帆赶紧问道。 看到这个情况，张帆就知道，不是坏事，是好事，还是大好事。 “亲家，你说吧，是你的好事！当然要你来说！”老爷子看向娄父说着。 “好，我来说！”娄父面露红光，眼睛放光。 之后娄父就慢慢的讲了起来，听完之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为娄父祝贺，恭喜！ 原来，是年前，老爷子过来参观娄父的作坊。 当时不是实验了娄父的研究成果么！当时老爷子就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于是就紧急找了些人，开始对这个事情进行研究，后面因为过年，大家都要休息，这个事情就放了一下。 年后上班，这个事情又提上日程。 老爷子因为已经退居二线，再加上跟娄父的亲家关系，也就自动避嫌，没有在关注这个事情。 今天，两人都被叫到了军部开会。 这时事情就确定了下来。 娄父因为对工业得突出贡献，不仅被工业部表彰，还得到了军部的肯定，并且，因为娄父这几年的贡献，被军方特招进入521研究所，进行以后的工作。 表扬，奖状，工作，全部安排清楚。 从今天开始，娄父就不是什么轧钢厂的娄董事长，或者娄董事了。更不是一个隶属于轧钢厂工业部研究所的小领导了。 而立刻变成了521研究所初级研究院，授予少尉军衔。 虽然级别不高，但也是军方的人了，就不是曾经的地方人员。 张帆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开心。自己的计划，又向前前进了一大步。 “爸，您这也成为有组织的人了！”张帆祝贺着。 “还没这么快，还没这么快，还有两年的考察期，并且，我马上就要开始三个月的集中封闭理论学习和军事训练。”娄父挥挥手，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娄叔叔，您这个年纪还要进行军事训练，身体还吃的消不？”柱子问道。也是关心。 “怎么不行，别人能行，我就行，别看我年纪大，这浑身都是力气！”娄父赶紧说道，还站起来比量了一下。 “都这把年纪了，还逞强！”娄母从厨房走了出来，相比较其他的人开心和嘱咐，娄母的脸上却充满了担心和不忍。 事情是好事情，这谁都知道。可是娄父毕竟这个年纪的人了，思想改造，理论学习，这些都没事。 可是这军事训练，委实有些太过勉强了！ “亲家母，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打听了一下，这次一亲家参加的培训班，还有几个人，也都是全国各地地方研究所抽调出来的技术人员。年纪也都不小了，这军事训练，也就是培训培训军事素养，组织性和纪律性，强度不会太大的。再说，人到了部队，绝对给你一个更健康的。”老爷子开口，安慰了两句。 “那就好，那就好。”娄母应和着。不过，这担忧还是一样的，总不能拦着自己的丈夫去拼事业吧。 “妈，您老就放心吧。爸这些年，也是研究太多，作息也不规律。去了部队，戒烟戒酒，生活作息都有时间管理。这身体，只会更好！”张帆对娄母说道。 “真的？”娄母还是充满了疑问。 “不信你看柱子。去部队之前，身上就跟没骨头似得，站也没站相，坐也没坐相。再看看现在，多直流的小伙子。”张帆赶紧举例子。 “张哥，你说就说，干嘛拿我举例子！”柱子有些委屈。 “真的么？他还有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这样一板一眼的呢！”苏医生立刻来了兴趣。 之后，这话题就又歪楼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开始讨论曾经的主子。 尤其是小雨水，冲锋在前，不断说着自己哥哥曾经的丑事。 其他人没管他们这个的小团体。 还是跟老爷子和娄父，聊了聊未来的发展。 “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部队机修班的人都说，娄父改造的发动机和新型卡车，无论是载重量还是速度都很好。并且，发动机的事故也不多，他们机修班都快闲下来了。”柱子说着。 几个人都点头迎合。 “爸，这去了部队，你可不能要表现，就没日没夜的干。部队可是个讲究团队配合的地方，别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啊！”张帆赶紧跟娄父说道。 他这个老丈人，他是了解的，当年为了保护好一家人，就把一家人当做隐形了一样，不出头，不管事，全都放下了。 可是，后面经过张帆的提醒，再次开办小作坊，为了有成绩，就差点没有住在实验室里面。 张帆可是真怕这个老丈人，太拼了，身体出点什么事情。 其实，娄父也是这么打算的，准备进了研究所，就大展拳脚，好好的干一场。 这会听到张帆这么说，立刻有些疑惑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点点头，对娄父说道：“做出成绩，这是所有人员的要求，不过，部队可不提倡个人表现，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你有一整个团队的，大家都是各方面的人才，都在努力。老娄啊，你这一辈子是一个人打出了一片天，这以后，可要注意团队配合了。团结同志，团结战友，手指头有长短，但是攥成拳头才有战斗力。”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娄父也思考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预设之路。 “傻柱！”就在大家还在聊着天的时候，苏医生的一声呼叫，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这个称呼，已经好多年没人叫过了。 就连张帆都有些感觉陌生。 柱子更是一愣。 苏医生在喊完之后，还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娄晓娥，雨水，张帆等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柱子，柱子眼神严厉的看向雨水，不用想，肯定是她这个妹妹露了底，说了当年收假钱的事。 这事情这屋里的人都不知道，也就院子里的那些老人才知道。 雨水，赶紧捂住嘴。有些怕怕的躲在苏医生身后。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苏医生打着圆场。 开玩笑呢，事情就是她挑起来的。 柱子，也拿自己媳妇没有办法，就挠了挠脑袋，掩饰尴尬。 张帆拍了他一下。 “谁小时候没干过傻事！” “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当年可是……”老爷子就开始回想当年，准备说说张帆的丑事。 “老爷子，老爷子，我可都有儿子了，给我留点脸。”张帆赶紧投降叫停。 “爷爷，改天给我单独讲！”娄晓娥笑着跟老爷子说。 “好，好，单独跟你说。”老爷子笑着说道。 张帆看了一眼柱子，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第318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今天是娄父的喜事，更是娄家的大好事。 这一步，要是走好了，未来的娄家就会大有不同。 娄母虽然担心娄父，毕竟未来三个月可是见不到人了。但还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给娄父庆祝。 “今天是我的好事情，也感谢各位的到来，都是家里人，包括柱子一家，大家就凑在一起，在热闹热闹。这以后三个月，我都不在家里，这家里就大家照顾着了，来，一起喝一杯！”娄父说着，端起酒杯。 “爸，这话说的，我们这不都在家呢么！你一走，我就把妈接到我那边去！我那空房还有好多呢！”张帆赶紧说道。 他也知道，这老两口，一辈子，风风雨雨的，都是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就没有分开这久过。 解放前，连娄父出去做生意，娄母都是跟着一起的。 “就是，我还在呢！说的好像女儿没用一样。”娄晓娥撅着嘴跟娄父撒娇。 又是一阵热闹，大家说着恭喜的话。 “爸，您现在都是部队的人了。娥子这毕业了，到轧钢厂工作应该没事了吧！”吃的差不多了，娄父问向娄父。 “怎么回事？”老爷子问道。 张帆就讲了一下，两口子对娄晓娥的工作想法，还有娄父的顾虑。 “哦，轧钢厂好，离家近，还有跟晓娥专业对口的工作，挺好的。没什么顾虑的！”老爷子算是一锤定音。 娄父听到老爷子这么说了，也就没说什么了。 张帆和娄晓娥都是会心一笑。 对于这两口子来说，钱多事少离家近，轧钢厂就是最好的选择。 娄家，家有喜事，一屋子热热闹闹。 四合院里面，贾家，这会也是其乐融融。 “棒梗，吃肉！”易忠海夹着一块腊肉，放在棒梗的碗里。 棒梗快速的吃着腊肉，啃着窝头。连声道谢都没空说。 “这孩子，也不跟你爷爷说谢谢！”秦淮茹赶紧说起了儿子。 贾张氏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骂儿媳妇。 易忠海就说道：“孩子还小，正是能吃的时候，说他干啥！” 眉眼间的喜欢，溢于言表。 贾张氏立刻眉头一松，笑着说道：“我这孙子，聪明的很。” 一顿饭，吃的几个人也是开心无比。 “爷爷，明天还有肉吃么？”吃过饭，棒梗又是嘴甜的围着易忠海。 “想吃，爷爷就出去弄。”易忠海说道。 “师傅，也别老去鸽子市了，不安全，别出点什么事情。”秦淮茹一副善解人意，不愿意给别人造成麻烦的样子。 “没事，没事，就是这鸽子市里面也没啥。都是些粮食，这肉，也少的可怜。”易忠海有些烦恼。 他去了几次鸽子市，很少有肉，鸡鸭更是难得看到。只有些鱼，可是，做这个东西费油，再加上这年头家家户户做鱼舍不得放佐料，腥的很，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喜欢吃。 不过，怎么说都是肉，易忠海就准备弄几条鱼回来。大不了再买些油。 易忠海又在贾家坐了一会，就向家里走去。 “老易！吃了？”阎埠贵来到中院，正好看到易忠海，就打着招呼。 “刚吃了，怎么，老阎，有事？”易忠海问道。 “去你家聊吧！”阎埠贵说道。 “老易啊，这一大妈也走了几天了，是不是过去把一大妈接回来啊！”两人落座之后，阎埠贵就劝说道。 “哼，接她回来跟我吵架？”易忠海最近几天过的很是自在，这会听到自己媳妇，没有太多感觉，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 “老易啊，这夫妻吵架可不能动真火。家庭和谐才最重要。”阎埠贵继续劝说着。 “你到底要说什么？管我家的事？”易忠海板起了脸。 看到易忠海这个样子，阎埠贵也来了脾气。 “谁愿意管你家的事情，你也不看看你最近都在干啥！跟着寡妇家里搭伙，你是不知道秦淮如的名声还是怎么样，你也不怕一大骂知道了，你也不怕着周围人的口水唾沫！” “老易，看在老邻居的份上，我也就把话说到这里了，你要怎么样，谁都管不了，别到时候出了事，说我们这群老邻居不管你！” 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几天过去，周围邻居怎么议论的，易忠海不知道，阎埠贵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想着提醒提醒，可是看到易忠海那一副油盐不进，还横眉冷对的脸，阎埠贵真的快要气死了。 成，你还怎么样怎么样，到时候出了事情，也别怪别人。 说完话，阎埠贵也转身就走了。 还在慨叹，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阎埠贵离开，易忠海也好像清醒了几分。自己的做法好像不对，但是也没啥啊，自己清清白白的，也没跟人家怎么样。 媳妇不在家，自己就跟邻居搭个伙，这有什么，还是自己的徒弟家。 给了自己借口，易忠海也就不做他想。 同一时间，冀省保城，刘解放家里。 “小花，吃，吃，多吃点，看看姐姐手艺怎么样！”刘大花一边给一大妈夹着菜，一边说着。 “好了，姐，我又不是小时候了。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这样，也不怕孩子们笑话！”一大妈感受着家庭的温暖，感受着姐姐的爱护，笑着说道。 “有什么笑话的，多大了也是我妹妹。”刘大花不以为意。 几个孩子也是陪着笑。 “小花，你跟姐说，那个易忠海到底怎么样？铁蛋回来的时候，也说了一些，是不是欺负你了。”两姐妹躺在炕上，说着私房话。 “哎！”一大妈叹息了一声。 就开始说起了这些年的事情。 “姐，你说这是怎么了？以前挺好的，老易又能赚钱，也顾家，从来不去外面胡乱吃喝。可是，这些年，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一大妈满是委屈，平时无处发泄，这会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姐姐，也就什么都不考虑，趴在姐姐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们俩啊！就是缺个孩子。有个孩子，还哪里有那么多别的心思。这每天都围着孩子转，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刘大花一语中的。 第319章 已经有了苗头 一大妈姐姐说的事情，正确是正确。 可是这个事情一大妈自己也是知道的，否则婚后这么多年何至于找那么多各种大夫，吃了那么多汤药呢。 但是，知道归知道，事实又不一样。 “姐，我又何尝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可是这么些年，也没有一点动静啊！”一大妈说到心事，更加难过。 “哎，这也是缘分。”刘大花叹息了一声。 又询问了一些事情。 “姐，该做的我都做了。院子里的小姐妹，也给我介绍了妇科的好大夫，我也去做了检查，这身子没有问题，大夫说，要老易过去检查检查，可是，我好说歹说，他也不同意去检查。我还能怎么做啊！”一大妈这一腔委屈。 一大妈啰啰嗦嗦的又跟姐姐倾诉了好多，有了亲人，这话也自然说的开。 什么易忠海不去医院检查，什么不同意领养孩子，什么原来准备让贾东旭养老，后面贾东旭没了等等事情又是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 刘大花一边听着，一边为自己的妹妹不值。 “听你这么说，你家老易没准早就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刘大花猜测着。 “不会吧，这，这，这怎么能！”一大妈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一大妈再跟易忠海吵架，再闹，也就是想易忠海也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夫妻俩再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有了孩子，这家里也就稳当了，什么秦寡妇，什么棒梗，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也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事情的根本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 有孩子，就有以后。一大妈的想法还是很简单。 再说了，当年要不是易忠海，一大妈也没准早就饿死，还哪有现在的日子。 所以，无论怎么样，一大妈对易忠海还是感激的，还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这日子的琐碎，把好多东西都已经慢慢的磨碎了。 “小花，你可要长点心。这家里的你可要把握好了，以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这日子还要过下去，重要的是以后。你这次回去要这样，这样！”刘大花开始给妹妹做起了打算。 一大妈一边听着姐姐的说法，一边点头。 其实，刘大花的主意也很简单。两口的问题既然是孩子，那有个孩子不就把事情都解决了么。 所以，她让妹妹回去之后，也不要再翻以前的旧账了，既然易忠海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也就算了，逼着，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 刘大花让一大妈，回去四九城之后，就赶紧去孤儿院看看，找个合眼缘的孩子，直接就带回家，养起来。 她想的就是，先一步，把事情定下来。 等到孩子都领养回来了，他易忠海就算是再不想养，还能把孩子丢出去不成。如果易忠海敢，自然有人收拾他。 再说了，这几天听一大妈说了他们家的事情，刘大花判断，这易忠海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让别人戳脊梁骨。 两姐妹又商量了好久，才睡去。 四九城，娄家。 一顿热热闹闹的庆祝晚饭吃过，柱子陪着老爷子在客厅下棋。娄父拉着张帆向二楼书房走去。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改变很多娄父要面对的情况。但是，娄父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资本家的这个帽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去的，所以，还准备跟女婿商量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 “小帆，两天后，我就要到研究所那边去报到了，之后就是三个月的封闭训练学习。可是，我这心里还有些担心啊！”娄父直接就说了出来。 “爸，这是好事。进入了部队系统，好多事情都要通过组织来解决了。地方上，好多事情，都是看领导者的个人想法，还有各个领导之间的不同事情。不过，部队里面就简单的多了，没有那么多乱码七糟的事情，您只要把研究方面的事情做好，也就是了。”张帆安慰了两句。 之后就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让娄父先到那边去看看情况，还是要注意保持低调，先把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之后在做打算。 “小帆，你说，我到了研究所那边，要从哪方面开始进行研究？”娄父听了张帆的话，也开始思考这方面的事情。 “爸，既然是到了军方的实验室，怕是，这以后要研究的也都是跟部队的各种装备相关的事情。您是因为对子弹的改造而被特招进去的，估计之后要研究的方向还是这个方向。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在动力系统，半导体系统，自动化这方面进行研究，这些方面是您的强项。”张帆想了一下，对娄父说道。 娄父点点头。 之后，张帆又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发动机虽然是经过改造的，不过也就是再现有的基础上进行简单的升级。 如果到了部队那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虽然这机械的发展进步是一个全体系的事情，并不是某方面前进了，就一定能够生产出来。 不过，凭借部队实验室方面的强大，好多事情起码可以在实验室进行研究成功的。 至于能不能生产，是否可以量产，那些就不是娄父这个级别要操心的事情了。 只要实现了，实验室成功，就是成果。 有了成果，娄父的位置就会越来越稳定，也会越来越受到上面的重视。 翁婿两人，一边研究，一边确定着未来的方向。 张帆想了想，家里还有几张图纸，适合娄父现阶段的情况。 也跟娄父说了一下，明天就送过来。 听到这个，娄父自然开心。他现在的所有成果，都是在张帆提供的这些图纸基础上研究出来的。 就是现在，曾经张帆给的图纸和书籍，还有好多，娄父都没有研究明白呢。 娄父也有了信心，相信凭借这些东西，自己的实验室之路也会顺畅不少。 两个人，总结了一下，到了那边，娄父曾经不懂的，不明白的，还没有想清楚的地方，会有更多的能人帮忙一起研究。 就不像现在，整个小作坊，就是娄父一个人在研究，其他人也就是起到一个配合实施的作用。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出现好久了。但是，娄父和张帆都没有办法解决。 现在好了，以后，娄父也可以进入研究团队了。可以跟更多的能人，一同进行实验了。 这样，很多以前的理论设想，都可以慢慢的变成现实。 当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老爷子的棋局早就散了，几个人坐着聊天。 老爷子看到张帆下来，对他笑了笑。仿佛一切都知道了一样。 几个人打打招呼，张帆就带着家里人回四合院了。 回到四合院，张帆感觉老爷子还有话要说，就跟老爷子到了他的房间。 “跟你老岳父，都聊很么了？”老爷子笑着问道。 “这不是我爸对去研究所还有些担心么！一辈子单打独斗的。”张帆笑着说道。 “是啊，单打独斗了一辈子，这次有组织，确实会有一些不适应。不过你这岳父是个有能耐的，会很快适应的。他更担心自己的身份吧。”老爷子笑着说道。 “可不是，不管怎么样，这一个资本家的帽子。我岳父还是很担心啊！”张帆说道。老爷子说话就是通透，一语中的。 “这个不用担心，组织上都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也早就做了各方面的调查。”老爷子说了一句。 “老爷子，这次我岳父去的研究所，是早就有的，还是临时成立的？”张帆问道。 老爷子看了张帆一眼，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子，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个都能想到。研究所是早就有的，不过他们这个研究小组是特别成立的。” 老爷子回答了张帆的问题，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这个小组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者为了某个课题特别成立的，并且，还为了这个目的，从全国各地的地方上抽调了研究人员。 所以，这个研究课题很是重要。 张帆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老爷子既然没有说，那就是不能说。 不该问的不问，纪律张帆还是知道的。 “老爷子，您也在新岗位上这么多天了，感觉怎么样？还适应么？”张帆开始询问起老爷子的情况。 “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就是看看文件。倒是闲的禁了。我们几个老兄弟，也就是出去打打靶，要不然，这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还真的受不了。”老爷子无奈的说道。 英雄迟暮，大抵如此。 “干了一辈子革命了，正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的时候了。工作上虽然退下来了，可是您老这精神可不能退啊！”张帆笑着说道。 “怎么，你小子还给我安排了工作？”老爷子问道。 “安排工作可是不敢，可是这家里的事情，您老也该管管了。孩子这么小，娥子马上上班，这家里的里里外外可不就是需要有人管管么！”张帆笑着说道。 “好么！我这工作上闲下来了，就开始给你当保姆了是吧！”老爷子给了张帆一脚。 “不能这么说，培养下一代，培养革命的接班人也是您老的重要责任不是。”张帆开着玩笑。 其实，心里想的是，谁家老人不帮着带孩子啊。您老也就认命吧。 “你想让你媳妇到轧钢厂工作？”开过了玩笑，老爷子问道。 “嗯，离家近，工作也轻松，不是挺好么！”张帆随意说道。 “你媳妇可是大学生，就不觉得这个工作屈才了？”老爷子笑着问道。 “有什么屈才的，我这媳妇，结婚之前还想顶起半边天，想在工作上有所成就。可是，这生了孩子之后，这心里就只剩下孩子了。一会不见面就想的很。这轧钢厂就在附近，宣传科也不错。我跟李副厂长关系挺好，这以后她在厂子里也有人照着，我俩都觉得这样挺好。”张帆说道。 “真的就是因为这些？”老爷子眼睛里都是不信和疑问。 张帆笑了笑，没说什么。 “好了，轧钢厂不错，工业基础这个事情不会变，还是比较稳定的。厂子里你熟人也多，你媳妇又不是个习惯冒头的，这样挺好。安安稳稳的，照顾照顾孩子，照顾照顾家里。”老爷子没有继续询问，只是表达了个人看法。 “怎么了，有什么风声？”张帆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过，有些不好的思想，已经冒头了。”老爷子没有细说，只是说了，安安稳稳的就挺好。 张帆盘算了一下，虽然现在才61年，风起了还要几年，但是，也不是忽然就起风了，都是有各种前期准备的。 想到这些，张帆又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的这次退居二线，是不是也跟这些事情有关呢？ 看着张帆的样子。 老爷子笑了笑，说道：“别乱想。我都这个年纪了，要不是前两年事情多，我早就该退下来了。跟其他的事情无关。” 张帆点点头， 也没有多做计较。 老爷子要是想说，不问也就说了。要是不想说，在怎么问，也不会说的。 风还没起，不过已经有了苗头了，张帆也需要更加谨慎一些了。 第320章 易忠海的小心思 因为娄父这准备去实验室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学习，所以，这两天，娄晓娥天天回娄家，帮着母亲给父亲准备各种东西。 刚开始，老爷子还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在听了娄晓娥说起之后，就告诉了他们，什么都不用准备，部队什么都有，都准备好了。 如果东西带多了，还要被收走，等到出来的时候，才能拿回来。 娄晓娥一听，就泄了气。 最后也就带了几件换洗的里衣和一些常用的药。 娄父就被军车接走了。 娄母刚开始还不适应，这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张帆和娄晓娥让他去四合院住，可是这老太太不愿意，年纪大了，换个地方睡不踏实。 娄晓娥也没有勉强，也就是经常回家看看吧。 可是，过了两天，娄母就没有任何不适应了，她又去街道帮忙了，现在啥也不用管了，也不用给娄父做饭了，可以全天的跟着街道那些大妈们忙来忙去的。 也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 这天，张帆刚下班回家，就被阎埠贵堵在了门口。 “三大爷，这是干啥啊！又在这里等着堵我！”张帆笑着说道。 “张所长啊，你咋没告诉我一声啊！”阎埠贵一脸苦色。 “啥事啊？最近也没啥事啊？”张帆有些懵，不知道他在说啥。 “老大工作的那里不是不做了么？这我家老大不就没工作了么？”阎埠贵很是着急，现在他家老大的工资可比他高。再说，马上就结婚了，这会要是没工作了，可怎么办？ “嗐，我当什么事呢！你家老大没跟你说啊，我岳父那边关了，但是你家老大还是轧钢厂的员工啊，就直接回轧钢厂工作呗，组织上会有安排的。看你急的！”张帆一听是这个事情，就说了两句。 这事呢，也跟娄父那个小作坊的情况有关。本来就是娄父带着几个老朋友在做，后面是阎埠贵求了张帆，张帆一想，小作坊那边都是些年纪大的，弄个学徒过去干干力气活也是好的，就想了办法，让阎家老大过去了。 现在，岳父去了部队实验室。其他几个老兄弟，年纪本来就大了，也就索性不做了，退休回家。 这一下，不就剩了阎家老大一个人了么。 估计是，轧钢厂那边的通知还没有下来，这阎家老大，每天一个人在小作坊，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啊！真的？”阎埠贵听张帆这么说，赶紧问道。 “什么蒸的，还煮的呢！放心吧你，那个小作坊本来就是隶属于轧钢厂的，估计是文件还没有下来呢，等两天就是了。估计就是回车间工作。你家老大都是三级工了吧！三大爷，有福气啊！”张帆笑着说道。 “好，好，那就好，吓死我了。这老大的婚事都定下来了，这要是没了工作，可怎么是好啊！”阎埠贵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的说道。 俩人正在闲聊，看到易忠海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口袋，看起来应该是二合面。 几个人打了个招呼。 没有多说话。 “三大爷，这易忠海还在贾家搭伙呢？”张帆轻声问道。 “可不是，这都什么事啊？这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他也不在乎。”阎埠贵一脸不屑。 “你老人家做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也不说说。”张帆笑着问。 “怎么没说，人家不在乎，还说我的不是。我才懒得管，等一大妈回来，看着吧，有的闹呢！”阎埠贵说道。 好心被当驴肝肺，谁还上赶子去找没趣。 要说，一大妈不在的这段时间，易忠海倒是舒服的紧，每天就到贾家吃饭，收拾家里，洗衣服什么的都有秦淮茹一手包办。 秦寡妇温柔如水，棒梗恭敬有加。 易忠海感觉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至于他媳妇，估计现在他的想法就是，爱回来不回来吧。 “淮如，我买了点棒子面，你做上吧。”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贾家，易忠海一进屋，就把面口袋递给秦淮茹。 “成，我蒸点窝头。”秦淮茹接过面口袋，应和着。可是，这一送一接，秦淮如的手指从易忠海的手上划过。 谁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不过，这匆匆的一划，却让易忠海的心波动了一下。 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也就渐渐萌芽。 “爷爷，今天没有肉吃么？”棒梗看到易忠海进来，赶紧问道。 “今天没有卖肉的，过两天爷爷再到外面去看看。”棒梗的话，打破了易忠海刚刚的瞎想，赶紧说道。 棒梗听到这个，就继续回去逗他妹妹玩了，没有再跟易忠海说话。 “来，棒梗，看爷爷给你买了什么？”易忠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 “糖，糖，给我。”棒梗看到有糖，赶紧跑过来，伸出手。 “那去吃吧！”易忠海笑着哄着棒梗。 “谢谢爷爷没！”秦淮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孩子还小，没事，没事，慢慢教。”易忠海的脸笑的跟个菊花似的。 棒梗可不管这些，撕开糖纸，就把糖塞进了嘴里。之后就继续去玩了。 “师傅，可不能这么宠着。”秦淮茹似嗔怒，似诉说的给了易忠海一个眼神。 易忠海的心思，再次波动起来。 看着秦淮茹去厨房忙活，别看秦淮茹这已经到了榨干厂干钳工，每天都是力气活。 可是，跟车间里面那些粗壮的女人不同，秦淮茹依旧蜂腰翘臀，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风韵犹存。 易忠海看着，心痒难耐。 坐在炕边上，纳着鞋底的贾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心中怒骂不止。一个老不正经的，一个妖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看到旁边的孙子，贾张氏也没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干活，假装一切都没有看到。 几天之后，第二天是周末休息。 张帆下午给李副厂长打了个电话，约了他晚上喝酒。 本来张帆准备约一个附近的国营饭店，可是被李副厂长拒绝了，还是在轧钢厂食堂。 张帆感觉不好，毕竟是自己请客，结果要到人家的地盘去。 可是李副厂长很是坚持，说是自己的地方，才喝的痛快。 两人关系不错，张帆也就没多做坚持。 下班之后，张帆就直接向轧钢厂而去。 “张所长，什么风啊，居然主动找我吃饭，不回家看孩子去了？”俩人刚一见面，李副厂长就开始调笑起来。 过年两家都互相拜过年，年后，李副厂长也约了张帆两次喝酒，都被要陪老爷子，要带孩子给推了。 这么一说，让张帆很是尴尬。 张帆也没回他的话，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拎出了两瓶台子。 “喝吧，这还堵不住你的嘴。”张帆很是光棍，对于批评全盘接受。 “呦，看来今天这是有大事，你不会把老爷子的存酒偷出来了吧！”李副厂长评价着。 “别乱说，我还不想被老爷子打断腿。”张帆假装真是偷了老爷子存货一样。 两人一阵大笑。 第321章 天雷勾地火 很快，几个菜就上来了，晚上因为就两个人吃饭，也没有准备太多，一条鱼，一个辣椒炒肉，一个白菜土豆粉条，一个拍黄瓜。 都是李副厂长安排的。弄的张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个李副厂长也经常如此，不仅长袖善舞，跟很多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跟张帆更是跟个老大哥一样，很少让张帆破费。 张帆也没有说别的，关系这么好，说多了反而不好。 赶紧打开酒水，就给两人倒上了。 端起杯，敬向李副厂长：“老哥，来，先喝一杯，好久没喝了！” 李副厂长赶紧挥手拦住，说道：“慢点，老弟，今天这又要安排饭，又带这么好的酒。你还是先把事情说了吧，要不，这酒我可不敢喝！” 张帆也没有办法，放下酒杯，就说了起来。 “老哥，你们厂子今年有没有接收大学生的指标啊？”张帆问道。 “有啊，每年都有，怎么？”李副厂长刚想问，张帆是不是有大学生亲戚朋友要毕业了。 忽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说道：“是弟妹今年毕业吧。怎么，想来轧钢厂？” “嗯，娥子今年毕业，学的中文。现在家里孩子还小，我俩就想让她来轧钢厂宣传科或者办公室上班，你看怎么样？”张帆直接说道。 “那感情好！大学生，我们厂子都两年没抢到人了。尤其是他们学中文的，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种厂子。”李副厂长说道。 “那这有什么程序，还是怎么弄啊？”张帆问道。 “啥手续，程序都不用。下个月，我们厂子直接到他们学校去，双方有意向，这事情就成了。来喝酒！”李副厂长说道。 这会居然先敬起了酒。 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老弟啊，我跟你说，这几年，咱们厂子能招到的大学生，还都是部里给安排的，那些大学生都不愿意来，弄的我开会都没面子。今年好了，弟妹居然主动要求来，好，好，还是老弟你对我好！”李副厂长一边喝酒，一边说着。 张帆有些凌乱啊，这本来是准备求李副厂长帮忙办事的，怎么喝着喝着成了，自己给他帮了忙了。 其实啊，总结起来，就是张帆对这会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了解。 整个四九城的大学是有几个，大学生也是有一些。可是，这时候的人都愿意回自己老家的，有了学识，自然是建设家乡，所以，这就走了一大部分。 四九城的学生毕业，那更是满四九城的单位随便挑，全都是香饽饽。 只有单位抢的头破血流的，大学生可是从来不愁找工作的。 这些学生，自然愿意选择一些部里或者其他的工作。能到工厂来的，要么是专业对口，要么就是组织上的安排。 自主选择的，估计几年就出那么几个。 还是因为父辈或者亲戚都是在厂子里工作，家里要求的。 怎么说呢，娄晓娥工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也算是互相成全了。 喝到后面，李副厂长又喝大了，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弟妹。 张帆没管那些，这媳妇工作落实了，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不得不佩服这会的大学生是真的值钱，很有点一家女百家求的意思。 想想张帆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大学生可是真的不值钱了。 硕士满地走，本科多如狗。 吃过晚饭，两人喝了不少酒，张帆也没骑自行车，推着车子，一边瞎作么，一边向家走去。 “娥子，工作的事情谈好了。下个月工厂就会到学校要人。”张帆回到家，一边喝水一边跟娄晓娥说着。 “成，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喝这么多酒。”娄晓娥白了一眼张帆。 任谁家的女人大概都差不多，看到男人都喝多了都是这个态度。 张帆赶紧赔着笑，洗漱了起来。 “也不只是这个事情，这过了年到现在，老李也叫了我几次了，都推了，这要再不联系联系，估计老李就不会叫我了。”张帆洗漱完，躺靠在床上跟媳妇聊了起来。 “随便你，我可管不了你。”娄晓娥笑着说道。 让张帆一噎，不知道往下怎么说了。 “你说一大妈啥时候回来啊，这都快十几天了吧！”娄晓娥忽然说道。 “谁知道呢！这易忠海可每天都在秦寡妇家里搭伙呢！美的很！”张帆很是不屑。 “真不做人，这要是一大妈回来，可怎么办啊！”娄晓娥有些担心。在这个院子里，一大妈是她难得能聊到一起的大妈，她很是替一大妈不值。 或许就是两个时代不同的价值观，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行了，这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事情，你操心操得过来，好好管管你儿子就是了。这小家伙是不是快长牙了。”张帆赶紧转换话题。 自己的媳妇，每次提到一大妈的事情，就要开始翻小本本了，这样那样的，根本停不下来。 张帆换了个儿子的话题，好家伙，娄晓娥也是一样，这样那样的还是停不下来。 听着张帆直笑。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却说，这一天，易忠海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在贾家吃过了饭，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贾家多留了一会。 逗着棒梗玩，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贾张氏，秦淮茹聊天。 眼看孩子都困了，易忠海才起身，准备家去。 “师傅，这家里的粮食见底了。您看……”易忠海起身准备回家，刚走了两步，秦淮茹就在他身边，小声的说着。 还吞吞吐吐的。 这还用说，就是家里现在没粮食了，师傅，赶紧弄点啊！ 这事情，易忠海熟悉啊。 “我给你那点粮票，明天你到供销社买一些。这两天厂子里工作忙，我也不记得了。”易忠海说完，就开始在身上摸。 可是，摸了一会，没有找到粮票。 “淮如啊，我这没带在身上，你跟我过去取一下。”易忠海说道。 “好，师傅，顺手我也把你那边收拾一下，脏衣服什么的，都先拿出来，我明天顺手就洗了。”秦淮茹还是一副贤惠的做派。 这十几天，易忠海家里的东西可都是秦淮茹收拾的，洒扫擦拭，洗衣服归置东西。 最开始还就是洗洗外衣，到现在，连易忠海的内衣都给洗了。 不过，秦淮茹也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当着院子里的人做这些事情，易忠海毕竟是结了婚的，谁都知道这样不好。 她就趁着家家户户都关灯了，偷偷的洗。 既防止了外面人瞎说话，又让易忠海对她感激。 其实，秦淮茹要的并不是感激，而是习惯。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有的时候明明知道这种习惯不好，但是又不能戒掉。 严于律己的人真的太少了。 大部分人都是得过且过。 易忠海也是如此，自从开始在贾家搭伙吃饭开始，他就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某种特殊的习惯。 下了班就直接去贾家，吃饭，逗孩子，跟着几个人闲聊。 秦淮茹就两边忙活，在家里收拾完了，就跑到易忠海家里去收拾。 总是忙忙活活的，忙的脚都不沾地。 每次从贾家出来，准备回家，就能看到秦淮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擦着汗。 让易忠海居然有很多心疼的感觉。 十几天的日子，两人的肢体接触也是越来越多。 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递碗，递筷子，交接东西，扫地路过，都会有意无意的碰在一起。 甚至都感觉这没有什么，就是正常接触。 总之，十几天的时间，两人快速度过了避嫌，害羞的阶段，已经成了习以为常。 易忠海走在前面，秦淮茹跟在后面。 贾张氏坐在炕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或许，这就是贾张氏要达到的效果吧。 易忠海过来搭伙的这段日子，贾家基本没有在喝过糊糊 ，每天都是吃干的，也从来都没有吃过棒子面了，最差都是二合面，每隔几天，还能吃上一顿细粮。 肉更是隔三差五的有一顿，虽然都是些咸肉，腊肉的，但是毕竟也是肉啊。 这生活质量可是比以前有了质一样的飞升。 这一家老小怎么能不开心呢。 现在，就连棒梗都形成习惯了，只要菜里面没有肉，就会发脾气，闹着不吃饭。 易忠海为了哄孩子，第二天就会立刻弄些肉回来，实在没有，也会弄几个鸡蛋。 用他的话说，就是孩子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也不再是曾经那个省吃俭用，攒养老钱的老易头了。 两人前后脚进入易忠海家，这会家家户户的都在家里，有的人家都躺下了，所以也没有人看这些。 易忠海，进入屋里，就开始在箱子里面翻找，找出铁盒子，就开始翻找粮票。 弄了一张五公斤的四九城粮票，又从口袋里面找出了五块钱，一同递给秦淮茹。 “淮如啊，最近厂子里面有些比较急的工件，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估计都要加班。你下班了去把粮食买了，在看看有没有肉，没有的话，鸡蛋，骨头，鱼都行，也买点，棒梗越来越大了，正在长身体，别苦了孩子。”易忠海嘱咐着。 “好，师傅。真的谢谢您了，要是没有您，这家里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秦淮茹接过钱和粮票，柔软的手指从易忠海的手指上划过。 说到感谢的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还蓄满了水雾。直直的盯着易忠海，泫然欲泣。 美人落泪，易忠海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两人相视几秒。 秦淮茹脸色绯红，赶紧别过头去。 易忠海也是一阵尴尬，口干舌燥。 “师傅，你先坐着。我把脏衣服收拾一下。”秦淮茹说着，就从墙角拿出了一个脸盆。 秦寡妇这次弯腰拿盆，并不是普通人那样，两腿一弯，伸手就拿起了盆。 而是先撅起了屁股，之后就开始弯腰伸手，在之后才慢慢的屈下腿。 坐在炕上的易忠海，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秦淮茹，眼睛通红，鼻息间的喘息更加粗重一些。 本来都拿在手里的烟卷，都因为手上用力过度，而从中间折断了。 “师傅，您脏衣服放哪里了？”秦淮茹拿起脸盆，微微侧身，露出了一个侧脸，整个侧身也都显露在易忠海的眼前。手还若有似无的扶起了一缕鬓角的头发，塞在了耳后。 “在这，在这。”易忠海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炕边的箱子。 秦淮茹都给易忠海收拾了十几天的家，洗了不知道多少次衣服了。这明显就是明知故问。 只见秦淮茹慢慢的靠近炕边，打开箱子，弯腰进去寻找。 屁股就毫不保留的展示在了外面。 要说，这年头谁不是一件外衣要穿好多天。哪有人家天天洗衣服的。 本来也没有两件脏衣服，秦淮茹愣是翻找了几分钟。 坐在后面的易忠海，眼睛红的已经像一头野兽，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吞咽着口水。 秦淮茹刚刚把脏衣服拿出来，放进脸盆。 抬起头，看了易忠海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尊敬，期盼，热情等等各种复杂的感情。 易忠海已经忍了好久了，这一下，就真的没有忍住。 忽的一下从炕上站了起来，一步就走到秦淮茹身边，双手紧紧的握住秦淮如的双手。 四只手握在一起，咣当一声，洗衣盆落地。 易忠海把双手握在一起，捧到胸前。 “师傅，不要，不要，不行！”秦淮茹嘴上拒绝着，可是被握在易忠海手里的双手，却扣了扣一中还得手心。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 两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炕上。 拒绝声，粗喘声，咀嚼声，隐忍的克制声，响成一片。 一片云雨，室内火热。 …… 过了一会，冲动过后。 “师傅，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人家不要活了！”秦淮茹拉过旁边的衣服，盖住身体。 呜呜咽咽的趴在易忠海的怀里哭了出来。 “怪我，怪我，淮如，怪我没有忍住！”易忠海在冲动过后，现在满脑袋的都是后悔。 这可是自己的徒弟媳妇啊！ 可是，感受到胸口一片冰凉，知道秦淮茹哭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可让我怎么活啊！”秦淮茹低声啜泣。 “好了，好了，没事的，淮如，我会负责的！”易忠海说道。 紧接着，就是照顾她，照顾她孩子，照顾她家里，等等等等，无数个诺言不要钱一样的向秦淮茹砸了过去。 “师傅，人家以后就靠您了！”秦淮茹挺直哭泣，抬起头，看向易忠海，眼睛含情脉脉，声音婉转。 一时间，易忠海又觉得自己心痒难耐。 看到易忠海的变化，秦淮茹嘴角含笑。 “师傅，日子长的很。再不回去，我婆婆就要出来找我了。”秦淮茹推了一把易忠海，赶紧起身寻找衣服。 听到贾张氏，易忠海的火气立刻就平复了下去。 “对，对，赶紧回去，不能让你婆婆发现了。”易忠海尴尬的应付着。 也赶紧穿衣起身。 这会正是春天，乍暖还寒的，加上易忠海下班就没有回家，屋里的火都没有生。 刚刚是天雷勾地火，两人都不觉得冷。 可是，这会，心火散去，两人一边穿衣服，被冷空气一冲，都不自觉的打起了喷嚏。 不过，些许小事，两人都没有在意。 “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下班，我就先去供销社，您下班直接回家就成。”秦淮茹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脏衣服，重新放回脸盆里，端着就向外走去。 易忠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秦淮茹。 回家就成了，回家，回谁家。 易忠海心里一暖，刚刚灭掉的火气，又有一些上升。 秦淮茹刚刚离开，易忠海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搭着外套，来到厨房，把家里的炉子引燃了。 过了好一会，屋里才渐渐有了暖意。 铺好炕，易忠海就胡乱的躺下了。 可是脑袋里面却把刚刚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回放了起来。 在他的脑袋里面，再也没有了一大妈十几年的操持家业，再也没有了和一大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再也没有了与一大妈畅想孩子的温存时刻。 这一刻，他的脑袋里面都是秦淮茹，温柔的眼神，年轻的身体。 这一刻，他的发妻，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思乱想中，易忠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貌似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跟秦淮茹是两口子，生了几个孩子。老大也是男孩，跟棒梗一样虎头虎脑的。 这一刻，美好的幻想与纠结的现实合成了一个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易忠海还在怀念这个梦，怀念着梦里自己的有个温柔的媳妇，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咳咳！”易忠海咳嗽了两声。 打破了他那无休止的幻想，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有些微微的烫。不过没有什么头疼的症状。 易忠海估计，应该是着凉了。 赶紧起身，烧了点热水切了两片姜片进去。 胡乱的喝了，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就开始洗漱，准备上班。 因为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所以，这上下班，也基本都是一同在走。 易忠海锁好门，就看到几个人在攀谈说笑，准备出门。 “一大爷，早啊！” “走，赶紧走了，等会迟到了。” 大家，有的打招呼，有的互相催促着。 “阿嚏！”易忠海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忽然鼻子一痒，就打了一个喷嚏。 “一大爷，这是感冒了。要不给您请天假吧！”一个跟易忠海同一个车间的年轻人对易忠海说道。 “不用了，就是着凉了，不发烧，不影响工作！”易忠海回道，之后就跟着几个人一同向外面走去。 “老易啊，这感冒了可是可轻可重的。要不还是休息算了！”刘海忠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 “没事，没事，最近工作多，不好请假，再说了也没啥事，就是打些喷嚏。”易忠海婉拒着。 之后又打了几个喷嚏。 因为刚刚跟刘海忠说话，这一打喷嚏，没来及转身，还有一点喷嚏喷在了刘海忠身上。 大家一看，赶紧躲开了易忠海。 刘海忠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从身上找出块纸，擦了擦，就赶紧走了。 其他人也加快了脚步，想离易忠海远一点，别再遭了池鱼之殃。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声响起。 不过，大家听着，并不是男人的声音。 回头一看，看到秦寡妇正在擦鼻涕。 “呦，秦寡妇也感冒了？”一个小年轻赶紧好奇的问道。 “昨天晚上洗衣服，应该是水太亮了。”秦淮茹找了个借口。 “秦寡妇，虽然这水费是各家平摊的，可是你也不能天天洗衣服啊。你家怎么那么多脏衣服。别人家一个月洗个一两次就差不多了。”小年轻继续说着。 秦淮茹洗衣服这个事情，是整个院子里都公认的。 贾东旭没死之前，只要大家回家，就能看到她在洗衣服。贾东旭走了之后，秦寡妇做了饭，洗了锅碗瓢盆，还是洗衣服。 她家的衣服好像怎么洗都不完。 院子里的水费，虽然是平摊，分配到各家各户，也没有多少钱，所以大家也都不怎么说。 这会一说出来，弄了个秦淮茹一个大红脸。 “这天是真冷啊，你看，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大家还是要注意多加点衣服，别感冒了。”刘海忠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倒不是想报复易忠海刚刚的喷嚏，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就是想树立一下院子里管事大爷的身份，提醒大家照顾好身体。 可是，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 多加衣服。 几个字联系在一起，可就会让人联想到好多事情。 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一大妈不在家，老易去贾家搭伙的事情，大家早就又不少传言，这会，两人又同时感冒了。 在配上刘海忠的话，大家怎么能不多想。 第322章 捉奸，一出闹剧 于是，新一轮关于易忠海和秦淮茹的传言，就在这样一个早上慢慢的传了开来。 易忠海和秦淮茹两个人，虽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但也只能当做听不懂。 总不能直接出来制止，欲盖弥彰吧！ 只能忍着大家怪异的眼神，偶尔咳嗽一声，打个喷嚏，快速的向轧钢厂走去。 刘海忠说了话，本来没觉得什么，这会感觉到大家怪异的目光和偶尔的窃窃私语，才才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貌似话里有话了。 不过，他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尴尬，反而有一些自己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事情，有些小窃喜。 很快的也加入到讨论的人群之中。 这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道德的防线一旦放下，也就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易忠海老树开花，秦淮如小艺温柔。两个人默契渐浓，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经常借着各种由头弄在了一起。 厂子里面，两人是不敢怎么样了，毕竟秦淮茹被抓到过，有了心理阴影。 可是易忠海的家里却方便啊，一大妈又不在家，正好有了两人私会的地方。 秦淮茹就借着收拾屋子，洗衣服各种借口，往易忠海家窜。 贾张氏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过也没有说破，就这样看着。 一天，张帆和柱子因为单位有事，加班了一会，回家的时候，早就过了饭点，天都黑了。 刚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从贾家向易忠海家走去。 本来两人也都没想跟秦寡妇打招呼，本来关系就一般，何况秦寡妇当年还准备吊着柱子。 所以，两家基本上就是吃冰棍拉冰坨，没话。 可是，今天这个秦寡妇不知道抽什么风。 看到两人进来。 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张所长，柱子，这么晚才回来？” “嗯，贾家嫂子，这是要去一大爷家里啊？”张帆没有说话，主子应付了一句。 “啊！一大妈探望亲戚去了。这家里也没人收拾，我就帮着收拾收拾。”秦寡妇今天话好像特别多，一脸喜气洋洋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有什么好事呢。 “贾家嫂子，这东旭哥还没走几年呢，你这往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跑，这不合适吧。”柱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直接挑明了。 估计是见到秦寡妇这个样子，就有些烦躁。 一个院子里住着，多少年的邻居了，勾引这个，吊着那个的，都是什么乱乱七糟的事情。看着就烦。 听到柱子这么说，秦淮如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都是邻居，就是互相帮帮忙！”秦寡妇说完，就准备走。 “帮忙也要有个限度，别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人戳脊梁骨。”柱子说完，就向家里走去。 张帆什么也没说，笑笑，跟着柱子向前走去。 两人都回来晚了，家里给留了饭。 两人就凑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柱子，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啊？”张帆问道。 “看着他俩那样子就烦躁，一大妈不在家，这两人都快过成两口子了。像个什么样子，这一大妈回来了，是说还是不说。正经事情做不了，狗屁倒灶的事情全都干了。”柱子烦躁的说着。 柱子与雨水两个人，在何大清刚走的那几年，受了一大妈很多照顾，尤其是雨水，这么多年，柱子也记挂着这些恩情。 所以，虽然因为易忠海贪污了何大清给他俩留下钱，柱子早就跟易忠海划清了关系，见面也不说话的那种，但还是对一大妈时常问候。 或者说，当时没有把易忠海送进去，全都是因为一大妈的面子。 可是，现在，这易忠海又跟这秦寡妇弄在了一起。 重点是，两人基本都快不闭着人了，整个院子里都在说两人的闲话。 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大妈回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容易造成人家两口子家庭矛盾，到时候吵起来，闹起来都不好，弄的好像在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一样。 不说，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一大妈。外人都知道了，就她还蒙在鼓里。不说又好像对不起一大妈。 倒是让柱子有些两头为难了起来。 “你啊，就是太实诚了。这事情，都轮不到咱们来说。自然会有人传给一大妈的。”张帆笑着看向柱子。还打起了眼色。 柱子一想，也就知道了，家里还有两个专门八卦还跟一大妈关系格外好的人呢。 柱子也是摇摇头，笑了笑， 也就没说什么了。 秦淮茹本来美好的心情，可惜在门口被柱子一呛，也没有了什么好脸色。就直接进入了易忠海家。 “淮如，这是怎么了？”两人最近的关系如胶似漆的，每天都找各种机会偷偷幽会，正是好的时候。这会看到秦淮茹脸色不好，易忠海赶紧问道。 “没事。”秦淮茹应付了一句，就把在院子里遇到柱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师傅，你说我可怎么办啊？这以后，这以后……”秦淮如又呜咽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哭。放心，甭管别人怎么说，又说不出什么来。不就是我这家里没人做饭，在你家搭个火么！说出大天也没事。放心，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会照顾你和孩子的。”易忠海又开始表忠心了。 就贾家那一家几口，简单的吃喝，对于易忠海的工资来说，还真的不是个事情。 易忠海能承诺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离婚，之后再娶了秦寡妇，不过，易忠海没有这么想过，就是秦淮茹都不敢这么想。 家里还有个贾张氏，这个婆婆呢，任你在外面拉帮套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儿媳妇改嫁，贾张氏能把天都捅开了。 所以，贾张氏和秦淮茹对易忠海的想法，也就是照顾他们一家了。 又是一阵的安慰，许愿。秦淮茹才渐渐好了起来。 一个甜美的笑脸，让易忠海更是心潮澎湃。 没有别的，又是一阵翻滚。 这中院里的人，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凑在一起谈论这俩人的事情。 连贾张氏都不敢坐在门口纳鞋底了。怕被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 自从秦淮茹搞破鞋被抓之后，贾张氏貌似也放开了，别人说什么随便，她也不上门去吵架了。 估计也是上次的强制戒药，让她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在横行霸道了。 总之，院子里的人这段时间，每天吃过晚饭，都趴着窗子向外面看，看看秦淮茹什么时候去易忠海家，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四合院里面，基本就没有秘密。 三月初，天气也慢慢的暖和了起来。 一大妈在娘家待了二十多天，终于准备回家了。 “妹子，听姐姐一句话，回去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先领养一个。这一个家里，有了孩子，矛盾自然就少了，都围着孩子转，其他的事情就都靠后了。你孩子都领回来了，他还能把孩子丢了不成。”刘大花还是劝着一大妈。 “知道了，姐，放心吧。回去我就办了。看他怎么办，我也想通了，随便他，有了孩子，我自己养也就是了。”一大妈说着。 两姐妹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天，该说的也都说了，该参谋的也都参谋了。 刘大花在保城生活的很是自在，每天就在家里收拾收拾，带带孙子，没有啥操心的事情。 第二天吃过午饭，解放才把一大妈送上开往四九城的火车。 又是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 下了车，一大妈也没有坐公交，就背着袋子向家里走去。 实在享受不来公交车的滋味。 去保城，一大妈带了一大袋子礼物，这回来，刘大花又给她装了一大袋子东西带回来。 走了四十多分钟，一大妈终于来到了四合院的巷子，天都已经擦黑了。 背着包，走了这么久，也是太累了。一大妈就把背包放下，拿出水壶，喝了两口水，准备歇一下，在回家。 就在这会，阎埠贵家的老大，也刚刚下班回来。 要说，怎么他下班这么晚，还不是刚刚调回轧钢厂，又是年轻的三级工，周围人不服，被加了很多工作。 不过，他也不计较，安排的活就干就是了。 “一大妈，回来了！”阎解成打着招呼。 “解成啊，才下班。刚回来，走了这么远，有点累了，歇一会！”一大妈打着招呼，说着刚刚从保城回来。 又说了说自己受不了公共汽车的味道。 “来，一大妈，包袱给我，咱俩一起回去。”阎解成拎起包袱就向四合院走去。 “谢谢解成了，这要是我自己，还要歇一会，才有力气。”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点小事，甭客气。不过，一大妈，您这亲戚对您可真好，回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阎解成开着玩笑。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向四合院走。 从巷子口到四合院，也没有多远。俩人说着话，没有一会，就到了。 “老大，回来了，赶紧吃饭，你妈给你热着呢！”阎埠贵说着。 “爸，我先帮一大妈把行李送过去。”阎解成回答着。 “老易媳妇，回来了！好好，有日子没见了。家里怎么样？”阎埠贵这才看到儿子后面的一大妈。 “好好，都挺好！小孙子都四岁了，可爱的很！”一大妈也乐呵的回答。 “好好，那就好。坐车累了吧！先回去歇歇吧！改天再聊，改天再聊！”阎埠贵说道。 “成，回头聊！”一大妈说完就要往里面走。 忽然，阎埠贵好像想到了什么。 赶紧跟大儿子说到：“老大，家里那个灶台有点坏了！你赶紧帮我抬一下，快掉下来了！” “爸，马上，我先帮一大妈…”阎解成刚想说帮一大妈把东西拎回去。 一大妈赶紧说道：“解成，不用了。就几步路，我自己来！谢谢你了！麻烦了！” 一大妈赶紧接过东西。 阎解成就被阎埠贵拉进屋了！ 一大妈也没多想，就拎着行李向中院走去。 “爸，你拉我干嘛啊！就几步路了，帮人帮到底啊！”阎解成进了屋有些不解的问道。 “傻小子，你不记得了？赶紧关门！等下要出事！”阎埠贵拍了一把大儿子说道。 阎解成很显然还没有想明白怎么了，但也听着阎埠贵的话，赶紧把家里门关上了。 本来，前院还是有几个人在聊天的，看到一大妈回来，打过招呼之后，就都回家了。 转过月亮门，进入中院。一大妈有些意外，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天气还没暖和起来，但是，平时也是有一些老街坊坐在一起聊天凑趣的。 看了看天色，应该都吃过饭了。 一大妈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向家里走去。 走到家门口，看到屋里亮着灯，估计易忠海已经回来了。一大妈就拉开门。 可是，拉了两下，都没有拉开，这门是从里面锁起来了。 一大妈在保城住了二十多天，姐姐已经仔细跟她分析了，一家人也都劝说过了，这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当初的那些小事也都翻篇了。 家里人说的也对，老爷们还是要面子的，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跟他发脾气。再说了，钱也是人家赚的，又不影响家里，接济就接济吧。 一大妈也把这些事情都放下了，要不也不会自己回来。 都说这夫妻，无论年纪大小，都是就久别胜新婚的，所以，一大妈也没有喊易忠海过来开门，而是敲起了门上的玻璃，准备给易忠海一个惊喜。 此时，秦淮茹也进入易忠海家里没多久，两人刚刚开始。 忽然听到敲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谁啊？这会来敲门。”秦淮茹小声的趴在易忠海耳边说道。 “别管他，别出声。敲会门，没人开门，也就走了。”易忠海也是小声的回复着。 两人耳鬓厮磨，呼出的热气都在撩动着对面的心弦。 两人就默不作声，假装房子里没人。 一大妈站在门外，敲了几下玻璃，没听到有人回复。就想着，是不是躺下了。 也失去了给些惊喜的耐心。 就开始一边敲门一边大喊，老易，老易，开门！ 这以嗓子出来，躺在炕上的两个人都是浑身一个激灵。都不用对方暗示，就开始赶紧穿上衣服。 “来了，来了。”易忠海大声喊着回应，想让一大妈不要再敲了。 这在敲下去，全院子的人都出来了。 听到一大妈的声音，隔壁贾家的贾张氏自然是听到了，赶紧就想往外面走，她儿媳妇干嘛去了，她可是知道的。 可是走了几步，她就想到，这都堵在门口了，她出去也没什么用，赶紧做鹌鹑，又进屋里去了。 两人胡乱的穿了衣服，秦淮茹赶紧端起了脏衣盆。 易忠海赶紧出去开门。 “回来了？这个时候回来了。”易忠海打开门，赔着笑说道。 “干嘛呢！敲门这么长时间，冷死了。”一大妈回复了一句，赶紧拎起行李就往屋里面走。 这会，秦淮茹也从里面端着脏衣盆出来了。 一大妈，看到秦淮茹，手里的提包咣当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一大妈有些懵，这是没有想到的，就开口问道。 “一大妈，回来了。这些天你不在，我过来帮一大爷把脏衣服洗洗！”秦淮茹挤出一个笑容，应付着。 两句话的功夫，一大妈也回过神来。 一男一女，在自己家里，还锁着门。 洗脏衣服？ 当自己是个傻子么！ “易忠海，你个王八蛋！秦寡妇，你个不要脸的。”一大妈终于回过了神，直接上去就抓向了秦寡妇的脸。 一路的劳顿，顿时抛在脑后，满腔的愤怒立刻化为战斗力。 直接给了秦淮茹两个巴掌后，就抓起秦淮茹的头发向墙上撞去。 易忠海这一看，这是要出人命啊。 赶紧上前拉住一大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就是过来帮我洗洗衣服么！” 易忠海一个钳工，一大妈怎么可能有他的力量大。 这一拖拉，一大妈一个没有站稳，就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憋闷，委屈，羞辱，各种感情直冲脑门。 “你敢打我！”一大妈满脸是泪。 易忠海本来也就是准备分开两人，没想到这一下，就把一大妈给摔倒了。 自己也有些懵逼，秦淮茹被打了几巴掌，还差点被撞到墙上，也是又害怕，又疼，也是呜呜的哭起来。 一时间，易家乱了起来。 哭嚎声，叫骂声都交织在一起。 外面的门也没有关，就算关了，就这隔音效果，整个院子也能听到。 前院后院的人都集中到了中院两边，听着墙角，看着易家的笑话。 “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帮我洗洗衣服么！”易忠海又是在蹩脚的解释着。 “洗衣服，我让你们洗衣服，让你们锁门。搞破鞋，两个破鞋！”一大妈热血上头，从地上就趴了起来。 一边骂着，一边冲进了厨房。 拎着菜刀就出来了，看到秦淮茹躲在易忠海身后，还在呜咽的哭着。 一大妈更是生气，就差报到一起了，还当着自己的面。 端起菜刀，就向两人砍去。 “我让你们两个不要脸，让你们搞破鞋！”一大妈这一刀含怒而劈。 易忠海也没有想到，一大妈会如此的狠辣。 刀已到半空，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就抬起手抵挡。 “啊！”易忠海一声惨叫。 就看到胳膊上一道血痕，血液也哩哩啦啦的散落出来。 “啊！”秦淮茹明显被眼前的情况吓疯了，转头就向外面跑去。 易忠海抱着胳膊，更痛的惨叫。 一大妈明显不想放过两人，看到秦淮茹跑了出去。 双眼通红，也在后面追了起来，一手菜刀，刀上还有血液。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 秦淮茹在前面跑，一大妈拎着菜刀在后面追。 易忠海又怕一大妈真的砍死了秦淮茹，也从后面追了出来。 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本来，二大爷刘海忠与三大爷阎埠贵，在听到吵架的时候，还准备上前劝说劝说，可是，还没等两人上前，就看到一大妈拎着菜刀追了出来。 这种情况之下，谁还敢上前啊。 都远远的躲开了。 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想看热闹的，根本没人上前，想上前劝说的，看着一大妈手里的菜刀，也都害怕的后退了。 秦淮茹年轻，比一大妈跑得快，易忠海个子高大，几步就追上了一大妈。 就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一大妈，一大妈怒急，根本都没看是谁拉着他，回手就是一刀，狠狠砍下。 这次易忠海眼疾手快，赶紧松开了拉着一大妈的手。 “好，好，我杀不了那个小婊子，那就跟你同归于尽！”一大妈大喊一声，就继续挥刀砍向易忠海。 这下，易忠海也慌了，也是掉头就跑。 就这样，一大妈砍不到易忠海，就转身去砍秦淮茹。 整个院子乱的可以。 全都是秦淮如的哭喊声，一大妈的叫骂声。 “你们两个，敢在我家里搞破鞋。我饶不了你们，从今天开始，我就在门口堵着你们，你们一天，不死。我就堵你们一天！”一大妈也跑的累了，靠在水池边，用菜刀指着两个人，双眼通红的说着。 “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帮我洗洗衣服！”易忠海还在痛苦的狡辩着。 “洗衣服，洗的好啊。插着门，老不正经的跟个小婊子，在屋里。敲门还不开。你问问这院子里的老老少少，谁信！”一大妈怒吼一声，就把手中的菜刀，直接向易忠海抛掷而去。 许是恨的近了，这一刀十足十的力道。 幸亏易忠海眼疾手快，躲开了，不过，菜刀直接劈在了易忠海后面的土墙上，直接定在了墙上。 “一大妈，别这样，别这样，不犯的，有什么事情，都有组织呢！咱们去街道，找组织，不行就去公安局，再不行还有轧钢厂呢！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娄晓娥看到一大妈这样，早就急的要死，这会看到一大妈手里没有了凶器，赶紧上前，一边给一大妈顺气，一边劝说着。 “娥子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大妈一看到是娄晓娥上前。 抱着娄晓娥的胳膊就哭了起来。 全院子都肃静的异常，只有一大妈期期艾艾的痛哭声。 几分钟之后，一大妈从娄晓娥身上重新站起来。 “娥子，你说的对，走，咱们去街道。你们不是喜欢搞破鞋么！就让你们在所有人面前搞！”一大妈说完，就准备向外面走。 第323章 一大妈离婚! 看到一大妈这样，易忠海是真的怕了。 这要是真的被拉出去游街，这张老脸是不用要了，这辈子也就这么完了。 握着被菜刀砍出血的胳膊，几步上前就拦住了一大妈。 “不要，不要，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别去街道。”易忠海恳求的说道。 “一大爷，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啊。胆大包天，居然敢在自己家里搞破鞋，都不避人了。这么多天，院子里的人可都看着呢！这天天晚上去你家洗衣服，怎么那么多脏衣服啊！”人群中，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大妈张嘴就说道。 “就是，易师傅，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啊！”有一个小年轻的声音响起。 “好，好，好，看来都有一段时间了。就我是个傻子！”一大妈满眼通红，头发蓬乱，宛如一只地狱的恶鬼，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易忠海。 见到，易忠海眼神闪躲，一大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站直身子，慢慢的向墙边走去，看到她没有向外面而去，易忠海也就没有上前阻拦。 慢慢走了几步，忽然一大妈飞快的走到墙边，拔出菜刀，就要向自己的脖颈砍去。 从闹剧开始，张帆就已经陪着媳妇，来到了院子里。 看到一大妈向墙边走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 哀莫大于心死，一大妈这是想自我了结了。 张帆飞快的出手，一把打落了一大妈手中的菜刀。 又给自己媳妇打了个眼色，娄晓娥赶紧上前，抱住一大妈。 这一幕，把娄晓娥都吓得有些发懵。抱住一大妈后，赶紧说道：“一大妈，一大妈，别啊，别啊，该死的是他们！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周围的人也是小声的议论着。 一个个的都是面露不忍。 张帆走上前，对周围的人，打了个拱手。 对着邻居们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二大爷，三大爷。今天院子里出了这种事情，本不该我来管，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归我们派出所来管。但是，现在又是出现有人被砍伤，又是有人闹自杀的，我不管也不成了。再加上现在天色也晚了，街道估计也下班了。我就出个头，先把两个人带到我们所里，先分开关起来，至于要怎么处理，明天也自然有地方过来管。大家看看怎么样？这么处理行不行。” “好，好，对，把这不要脸的都关起来。” “什么暂时关起来，就不要放出来了。看着就恶心人。” “关起来，关起来，太欺负人了。拉出去打靶才好。” ……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大声喊了起来。 刘海忠立刻上前一步，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当官的份做足。待大家安静下来，才说道：“张所长的办法很好，先把人都分开，冷静冷静。明天再说吧，怎么处理，相信街道，相信轧钢厂，相信组织么！” “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张所长，就麻烦了。不过这老易受伤了！”阎埠贵看着易忠海的胳膊说道。 “三大爷放心，就是点皮外伤，这会已经止血了。到了所里，让人给他包扎一下，也就是了。”柱子在旁边说道。 大家都认同的点头。 “好，那今天咱们就这么办。关于这些事情，大家也都清楚前因后果，街坊邻居的，到时候，都给做个见证。街道和我们所里的人还是会再次过来了解核实情况的。”张帆看到大家都同意，又交代了几句。 张帆本来最讨厌的就是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屋里的事情也是最难理顺的。 可是，这会，这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了。张帆再不出来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左右还有伤人和自戕的事情，张帆也不算越权。 之后的事情，就处理的很快，院子里的几个人帮着张帆和柱子把易忠海和秦寡妇送去了派出所，分别关了起来。 娄晓娥等院子里的几个妇女，陪着一大妈回了家。 回家之后的一大妈双眼无神，病恹恹的躺在小屋的炕上，一句话也不说。 或许是感觉这个房间常年没有人用，一大妈躺了一会，就去了另一间房，准备抱一床被子和枕头。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居然让一大妈在被子的下面发现了一条女性的碎花里衣。 看到这个，一大妈本来恢复了一些的一大妈，情绪再次崩溃，又是哭骂一阵。 之后，又跑到了隔壁贾家，一边捶门，一边怒骂，把贾家的上到各位祖宗，下到三个孩子，都给骂了一遍。 当然，自然包括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 贾张氏今天虽然没有出门，可是在家里也都是听的真真的，啥都知道。 这会自然也是不敢开门。 又是大闹一阵，一大妈才被几个邻居劝回了家里。 等到张帆回来的时候，娄晓娥着急的问她怎么办，还把刚刚的事情又跟张帆说了一遍。 “咋办啊？感觉一大妈真的活不下去了。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哭闹，就躺在那里流眼泪。看着挺吓人的。”娄晓娥说道。 这咋办，问张帆，张帆怎么会知道怎么办。 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想通，自己想不通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但是，张帆也怕，这一大妈想不开，等人都走了，再次来个自我了断。 那就真的麻烦了，怎么说都是条人命，还是条好人的性命。 哎！ 张帆再次出门，找到刘海忠和阎埠贵，把现在的情况跟两人说了一下，希望两人的媳妇，二大妈和三大妈晚上能陪着一大妈。 别一时想偏了，这人没了，对整个院子来说都不是好事。 两人也爽快的答应了。 张帆也就放下心来，回去跟媳妇复命了。 其实，娄晓娥过去陪，也可以，但是张帆可舍不得自己的媳妇。万一这一大妈晚上再发什么疯，伤到自己媳妇那才倒霉呢！ 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张帆，柱子带着一大妈就来到了派出所。 娄晓娥也是不放心一大妈一个人，所以，也就跟了过去。 同时叫的，还有街道和轧钢厂的相关工作人员，院子里的两个管事大爷，也跟着来了。 张帆昨天出手，就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可是真的不想再跟这些事情沾边。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大家都说他也是院子里的人，还是让他组织。 没有办法，赶鸭子上架。 “好，各位所有相关的人和单位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昨天的事情，院子里的各位都清楚具体情况，街道，轧钢厂的各位领导，也都听说了。这次的事件，是由几个事情共同组成的。并不是单一的事件，所以，咱们就一件一件的来说清楚，第一个是关于我们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就是易忠海被砍伤的事情。”张帆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是各个单位部门管理各个单位部门的事情了。 “刘小花同志，请问，易忠海的伤是你用菜刀砍伤的么？”张帆问道。 “是我看的，菜刀是我家里的。”一大妈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说完这个后，她就想说别的，娄晓娥拉了他一把。 一大妈也就没有说别的了，这会，既然是要处理事情，那就把事情都分清楚，一件一件的来处理。 再重新搅和到一起，事情也说不明白，处理也不方便。 “易忠海，请问，你是否对刘小花同志对你的伤害，进行追究？”张帆转头问向易忠海。 “不追究。”易忠海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了，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好，柱子，赶紧出一份和解书，让双方签字。”张帆说道。 这东西，柱子早就准备好了，双方签字，事情结束。 “好，这起因为家庭纠纷而引起的伤害事件，到这里就调解完毕。我在这里多说一句，刘小花同志，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有伤人的行为。如果伤者追究，我们也会追究你的责任。”张帆说这些时候，并没有看一大妈，而是盯着易忠海。 易忠海赶紧低头，避过张帆的眼神。 “那么下一个事情，就是轧钢厂一车间的易忠海与轧钢厂一车间的秦淮茹两人，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事情。王大妈，这个事情，是你们街道的事情，您看，这下面的事情，是不是您来主持。”张帆看向街道代表王大妈说道。 王大妈在街道主要就是负责片区的家庭关系。 王大妈听到张帆说完前面的话，立刻接口开始发言。 额，就算是发言吧。其实就是一份骂人稿，易忠海，秦淮茹被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李副厂长，我们街道决定对两人进行游街一个星期，并且参加劳动改造和理论学习为期一个月，你们这边有什么看法？”王大妈骂了个尽兴，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在街道工作，各种家庭问题，他都处理过。可是像易忠海和秦淮茹这样的，她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早上知道的时候，就被气了个倒仰。这会终于可以说话了，自然说了个尽兴。 这也就是解放后，老太太的脾气也好了不少，这要是解放前，当时火爆脾气的王大妈，估计都准备直接捶一顿易忠海。 “我们轧钢厂同意街道的处理意见。并且对易忠海，秦淮茹停职反省一个月。易忠海降职为五级钳工，秦淮茹降职为学徒工。一年之内不准参加考级。”李副厂长说道。 其实，当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李副厂长已经和街道进行了一定的交流。处理意见，也是双方都研究了的。 轧钢厂的停职反省，就是街道的学习和劳动改造时间。 虽然双方都定下了处理意见。 但是，当事人还没说话呢。 “刘小花同志。你对这个处理意见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今天各方面的领导都在，你们院子里的人也在，都可以做个见证。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去！”王大妈看向一大妈，这事情自然还是要征求她的意见。 “我，我，我想跟他离婚！”一大妈双眼含泪，磕巴了几次，才把这个句话说了出来。 本来就已经很寂静的调解室，在听到一大妈的话后，更加安静了一些。 “你，你，你差不多就行了！离婚，不可能，我不同意。”易忠海忽的站了起来，指着一大妈怒吼着。 对于，从旧社会生活过来的人，只有休妻的，哪有被休的。 易忠海愤怒的原因，并不是离婚，而是他感觉自己没了面子罢了。 对于易忠海来说，抛弃了一大妈更好，反正现在跟秦淮茹的事情闹开了，大不了就一起过。 但是，这也不是一大妈可以提出来的。 “坐下！你以为这里是那里！”张帆声音冰冷，呵斥一声。 易忠海脸憋的通红，还是坐了下去。 街道的两位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 王大妈开口说：“小刘啊，我比你年长一些，就叫你小刘了。咱们可以到隔壁单独聊聊么？” 一大妈没有回答，点了点头。 之后，两个街道的工作人员，轧钢厂的妇联人员，还有一大妈就向外面走去。 娄晓娥看了看屋子里，也跟着过去了。 大家都没有阻止，一大妈这边也是需要有人在旁边的。 “张所长，咱们也出去透透气？”李副厂长看向张帆，说道。 张帆安排了几个人看好易忠海和秦淮茹。 本来，今天这个事情，也是通知了贾张氏的，但是贾张氏说家里孩子没人看，也就没来。 “你们院子这个秦寡妇啊！怎么老是出事情，要不是有些顾及，我都想把他开了！”张帆带着李副厂长来到办公室，给他倒了茶水，开了烟。李副厂长就开始忍不住的吐起槽来。 “嗐，能怎么办呢！也不容易，家里一个婆婆年纪大了，三个孩子又还小。她要是被开除了，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张帆也是烦躁，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也不是他俩可以解决的。 “昨天真的动刀子了？”李副厂长有些八卦的问着。 “可不是，满院子的追着砍。后面还差点自戕了。”张帆说道。之后还把后面一大妈又在家里找到东西的事情也说了。 “那看来，这个刘小花，真是的铁了心要离婚了。”李副厂长说着。 这日子还怎么过，两个人本来就没有孩子，就两个人生活，可是，出了这种事情，这已经不是一点钱物的事情了，就算这个事情过去了，两人还是一起过日子，可是，还能像曾经一样么？ 很显然不可能。 “分了也好，这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人呢！”张帆直接说了自己的看法。 反正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张帆说话也随意了一些。 俩人说了几句，就开始说别的事情了。 当然，这个时候，最让李副厂长头疼的并不是这些小事，最大的事情还是吃饭问题。 轧钢厂上万人呢，这肉食的问题就是头等大事。都是重体力劳动，要是没有油水，可是顶不住。 这几年，李副厂长每天睁开眼就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去哪里搞肉。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都想把我自己给同志们炖了！”李副厂长一脸愁苦的说道。 “可别，你这身子骨，怕是没有多少肉。”张帆开着玩笑。 李副厂长身材瘦高，还真没几两肉。 “不是，老哥，你跟我诉苦，也没用啊，我这也没有啊！去年的打猎情况，你也知道，估计今年深山里面都没有东西了。”张帆也吐槽着。 “这不是想看看你小子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么？”李副厂长打趣着。 “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带着人去周边打鱼吧！后海那边应该还有鱼吧。你们这么大的厂子，弄点大型的渔网还是有办法吧！”张帆忽然想到。 这个时代，在四九城里面钓鱼的，都是鱼竿。没有人在城里用渔网捕鱼。张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会也就是突然想到，就说了出来。 “捕鱼，捕鱼，这个成。就是不知道，这河里还有没有鱼！”李副厂长喃喃的说道。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这有鱼没鱼你下一网不就知道了。”张帆笑着说道。 两人正在研究解决吃喝问题呢，柱子回来了，说街道的人回来了，让他们过去。 几个人起身，再次回到调解室。 话说，几个街道的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所有的人也都一样，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 本来准备把一大妈带到隔壁，几个女同志之间也好说话，就劝说劝说，说说什么以后还要过，这个年纪了，离了怎么办之类的。 可是，几个做妇女工作的人还没有开口，一大妈就开始说了起来。 家里如何如何，易忠海对贾家种种，还说了孩子的事情，最后又把昨天晚上在家里炕上发现东西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种种事情，几个人一听，连劝说的都没有了。 要不是几个人还有公务在身，估计都会直接说明支持一大妈了。 “小刘啊，你能想到离婚，说明你对这方面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说说，你有什么条件，咱们姐妹们看看还能帮你什么。毕竟，你结婚之后，这么多年没工作了，这以后还是要生活的啊！”王大妈说道。 “我也打听过的，说这夫妻的财产，两个人都有份，现在是他的问题，导致的离婚，我可以多分一点。”一大妈根据回忆，慢慢的说道。 当时去街道咨询的时候，一大妈怕街道的人知道她家，之后上门劝说，所以，特意去的其他片区的街道。 最后，几个人还是掺和起了分家的事情。 房子，一人一半，虽然离了，也要有个地方住不。家里两间房，虽然是轧钢厂分的，但是今天轧钢厂的人也在，正好把这个事情说了，也省得还要打报告了。 家里的钱，一大妈要一千块，大概是易忠海一年的工资。其实也不过分，两人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离婚了要他一年工资，这也正常。 几个大妈还有些不忿，觉得一大妈要少。 一大妈又是委屈的说了，家里这些年的存款都去了哪里。 简单的说，都补贴给贾家了。 这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会生气，几个大妈更是为一大妈这么多年的生活觉得不容易。 最后，王大妈拍板，家里的钱，必须要一千五，并且，家里的厨房所有用品都要归一大妈，其他的物品平分。 “好了，各位领导，今天是在我这里，我就再做个主持。不知道街道，轧钢厂，刘小花，这边，研究的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王大妈和轧钢厂妇联的人，都直接帮助一大妈主张离婚。 易忠海虽然反对，但是在多方的压力下，也是捏着鼻子认了。 最后，就是财产分割。 分的易忠海阵阵肉疼，可惜，今天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易忠海也是没办法。 事情很快，半个小时，事情就解决了。 之后，就是街道直接来了人，在派出所这边现场办理，直接将户口本拆成了两个，一人一本，都是单独的户口了。之后就是粮本，也是一样。 两人从这一刻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副厂长这边办的也很快，他自然知道，以易忠海的级别，是应该分到这样两室房子的。 现在只是把房子分给了两个人，很是容易，都不用开什么办公会，他就能做决定，让人回厂里叫来了办公室主任，事情也就办完了。 一套房子，两个人名字，面积平分。 这会的住房也是单位和街道共同管理的，双方都有对房子的分配权，平时也是互相沟通的，哪里分出去了，哪里还有房子什么的。 所以，对于生活这一方面，两边的人都在一起，是最为方便的。 最后，就是分钱了。 所有人都跟着两人，一同回到易忠海家。 一大妈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厨房的一个地方，拿出了易家的所有存款。 点出了一千五，其他的给了易忠海。 所有人做为见证，都在上面签了字。 第324章 小雨水的理想 至于其他的各种零碎，就让两人自己去分了。 大家都挺忙的，谁有空在这里看着两人分被褥，分碗筷的。 不过，王大妈在临走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大妈一句：“小刘，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就到街道找我。有的是人给你撑腰，可由不得你被人欺负了去！” 一大妈点点头，虽然算是达到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还是满脸苦涩。 街道的人走了，还把易忠海和秦淮茹都带走了。他俩还有其他的惩罚没有弄完呢呢！ 其他人都去上班了。 娄晓娥留了下来，没有走。 “一大妈，您这以后可要好好过啊！”娄晓娥担心的说道。 “娥子，放心吧，我会好好过的。昨天那一下，我要是没了，也就没了。可是我还活着，就要好好过，还要比他过的好，让他看看，他们两个一辈子都不得好死。”一大妈恶毒的说着。 忽然想到什么，对娄晓娥说道：“娥子，以后叫我刘大妈，可再也没有一大妈了。”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娄晓娥呵呵的笑了起来，连忙赔着不是，说道：“是，是，刘大妈，刘大妈，再也不会叫错了。” 听到刘大妈还能这么说话，娄晓娥也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事情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娄晓娥也跟着忙活了这么半天，就赶紧回家去了，准备休息一会，就这一上午，娄晓娥感觉比自己在学校考试还要头疼。 到家门口，发现家里门没锁，娄晓娥还在想，这是谁回来了。 进屋一看，是老爷子坐在客厅里面。 “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娄晓娥甜甜的问道。 “娥子，今天没上学啊？”老爷子也有些惊讶，问道。 这几天老爷子没在这边住，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事情，娄晓娥就把这几天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了一下，又说了一下今天上午的事情。 “哎！这把年纪了。真是造孽！”老爷子也是叹息一声。 “你跟一大妈关系不错，这以后她就是一个过了，能照应就照应着点吧。一个女人，也不容易。”老爷子又补了一句。 俩人聊了一会，娄晓娥也知道了，老爷子这几天忙着些材料，上午弄完了，就回来了，要歇几天。 “爷爷，我不配您了。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上午。我要去歇会了！”娄晓娥说道。 “快去吧，好好歇歇。中午吃饭不，弄好了我叫你！”老爷子问了一句。 “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好好睡一觉。”娄晓娥撒了个娇，对老爷子甜甜一笑。 “也成，那你就好好休息，等会我去把一山接回来。”老爷子说道。 “好，那我就不管了，以后这孩子就归您老管了。”娄晓娥说着，就上楼了。 老爷子一阵摇头苦笑。 这个孙媳妇一贯是个古灵精怪的，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孩子心性，让全家都很是喜欢。 晚饭，一家人齐聚一起，虽然这年代物资短缺了一些，不过老爷子的各种生活还是很有保证的，老爷子现在在这里，张帆都懒得找借口从空间背包里面拿东西了，完全不需要。 “一大妈今天怎么样？”吃饭的时候，苏医生悄悄问向旁边的娄晓娥。 “我们回来的时候，挺好的，还跟我开了玩笑。下午我就睡了一觉，还不知道情况，等会咱俩过去看看，陪着聊聊天。”娄晓娥说道。 “好，这以后就一个人了，咱们也多过去看看。”苏医生说着。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男人与小姑子跟这个一大妈的事情。 所以，对于一大妈的事情也挺上心的。 “你这还有两个月多就到预产期了吧，什么时候开始休假？”娄晓娥看着苏医生大大的肚子，问道。 “在上一个月班，下个月开始休息。跟我们单位都打好招呼了。”苏医生摸着肚子，笑着说道。 “你最好生个小丫头，到时候给我家一山做媳妇。”娄晓娥笑着说道。 其他几个人也都听到了这句话。 “丫头小子，都行。”柱子憨憨的笑着说道。 “那不行，要生个小侄子。”小雨水却不满意了，反对的说道。 “怎么，小雨水你还重男轻女啊？”苏医生点了一下小雨水的脑袋。 “才不是重男轻女。以后我有了小侄子，谁要欺负我，就让小侄子给我报仇去！”小雨水开心的说着。 难为她想的出来，还让侄子给她报酬。 几个人笑闹了一阵。 “老爷子，我爸那边咋样？”吃过饭，张帆问向老爷子。 “应该没事吧。我最近也没有打听，放心吧，我前面打听了一下，这次你爸他们这批，都是从全国各个地方研究所抽调出来的人才，平均年龄都到了38岁了，不会像年轻人那么训练的，更多的都是思想改造和理论学习。”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娄晓娥。 他自然知道，这事情不是张帆要问的，肯定是娄晓娥或者娄母这么长时间没有娄父的消息所以才想知道。 “麻烦爷爷了。我明天跟我妈说，省得她担心。”娄晓娥接口道。 “不用了，今天我去接小一山的时候，跟亲家母说了。放心就好。几个月的集中学习罢了，等到正式工作了，还是在四九城。不过到时候，这老两口可能要搬家了，他们那边最近的保密级别升高了，所有人和家属都要集中居住了。”老爷子说道。 对于这个事情，张帆和娄晓娥都是无所谓的。无论在哪里，老两口在一起也就是了，反正都是在四九城，想了大不了多走两步。 几人聊了一会天，苏医生就叫上娄晓娥与小雨水，一同去刘小花那里，陪着聊聊天去了。 “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看看，这邻居家里有事了，都是担心的不行。”老爷子看着几个人去了对门，跟张帆和柱子说道。 两个人笑着点点头。 张帆可不追究什么邻里和谐，互帮互助。对于他来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像以前的易忠海，天天都把邻里和谐，互帮互助挂在嘴边，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帮助贾家，当别人家里有事的时候，他就当做看不见了。就是些表面功夫。 这人，谁又是个傻的。心里都有杆秤，这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这样么，这个付出点，那个付出点，这关系才能长久，不可能只有一方面付出的。 “刘大妈，这两个人还住在一个房子里面，这多尴尬啊？”几个人坐在客厅聊天，苏医生问道。 “这也没办法，这四九城的房子可是紧张的很，那里有那么多房子哦！住在这里也挺好，老邻居也都离得近，住房也不要钱。”娄晓娥接口说道。 刘大妈点点头，说道：“嗯，这离婚了，以后就是一个人过了，不能不算计着过，不过，小苏说的也对，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所以，这下午我想了一下，明天去找找人，把这房子用砖头隔一下，隔成两个房子，两个门，自己从自己的门进，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之后几个人又开始研究，要怎么隔开房子。 易忠海家里是一个两室一厅，一个厨房。 从进门开始，就是一个客厅，一扇窗子对着院子里，另外一面是一个厨房。 厨房隔壁是一间主屋，也是以前两个人的卧室，另外一边还有一间小屋子，一直没人住，就空了下来。 不过，房子里面的炕什么的也都是齐全的。 一大妈的想法就是从客厅里隔开，客厅和小房间做为一个房子，厨房和大房间做为一个房子。 在小房间那边再开一个门。 也就算是完全分开。 “我就住在小房子这边，把这个小厅隔出一间小厨房来，也就够我用了。”刘大妈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刘大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好。日子还是要慢慢过，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娄晓娥笑着说道。 一个人能为后面的日子着想，也就不用再担心做傻事了。 “哎，你们不知道，这次去了我姐姐那里，说了好多，我还想着回来就好好过日子呢，谁成想！”刘大妈叹息了一声，就跟两个人说了一些当初的打算。 最后，几个人总结了一句，这人算不如天算。 “您们两个是有福气的，小张是后面搬进来的，不过一看就是个厚道人。柱子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从小就是个憨厚的。我啊，没这缘分，那就我把自己过好了！”刘大妈看向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怕两个人不放心，刘大妈还说了，准备收养一个孩子，以后就一老一小两个人慢慢过，生活也是有些指望的。 “嗯，那也好，这孤儿院里的孤儿也不少，好的也有不少，我帮你看看。”苏医生说道。 他是个当大夫的，对那些遗弃的事情也是看得多，这人扔孩子，要么扔在福利院门口，要么就是扔在了医院。 还有些在医院生完了，孩子都不要了，大人跑了的。 所以，对于这一方面，苏医生还是很了解的。 “嗯，小苏，你帮我好好看看。男孩女孩都行，主要就是身体要健康些，我也这个年纪了，要是身体不好，我也怕我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刘大妈说着。 这一说到孩子，三个人更是有了更多的话题。 三个人，一个年纪大了还没有孩子，都成心病了，这会都离婚了，但是第一个想到的事情还是孩子。 一个刚刚生完，孩子也才一岁。 另外一个，怀孕快八个月了，正是盼着孩子的时候。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说孩子，那真是聊不完的话题。 “雨水，明年你就初中毕业了，想没想好，是读高中啊，还是读中专啊，你想好没？”柱子兄妹回到家，柱子问向妹妹。 “哥，我可以去当兵么？”雨水一双大眼睛看向柱子，郑重的说道。 “当兵？你怎么想要去当兵啊？”柱子诧异的问道。他也算是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这个。 “老爷子是当兵的，张哥也是，你也是，嫂子也是。我也想当兵！”雨水说道。貌似理由还很简单，就是你们男的都当兵了，她就也要当兵。 “你嫂子不同，她是军医。当兵很苦，也很危险的。”柱子开始了劝说。 雨水是柱子带着长大的，自从何大清跑了，两兄妹更是相依为命的过过来的。 听说妹妹要当兵，柱子自然极力劝说。 柱子可是当过兵的，对于部队的生活，他自然是知道的。 条件艰苦，训练艰巨，很有可能还有其他危险。不然，柱子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所以，他自然不想让妹妹去受这种苦。 这家里也算是条件不错了，柱子和媳妇的个动作都很好，并且待遇也不错，就这么一个妹妹，什么都不缺，怎么想，柱子也不太想让妹妹去受苦。 “你们都不怕，我也不怕。老爷子军区的那个房子，我小时候就去过，那一排一排走过的人，多厉害！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雨水说着，小眼睛还看向半空，好像在回忆，在憧憬。 柱子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现在也劝说不动，反正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还可以拉上媳妇，张哥家里两口子，老爷子一同劝说。 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想当什么兵啊？” 因为柱子也想到，部队里面虽然有女兵，但是貌似也都不是什么危险的岗位，当个通讯兵，也不错，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还都是女兵，也安全，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我要当骑兵！”雨水昂着脑袋，骄傲的说着。 这一句话，柱子刚刚喝进去的水，直接吐了出来。 这个妹妹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前一段时间有个电影，是讲草原上的事情，里面就有一段讲到了草原骑兵，一边骑着骏马，一边与敌人战斗的镜头。 这丫头，估计就是因为看了电影，才想到了要去当骑兵的！ 先都不说，草原上的骑兵要跟敌人战斗，不仅要会骑马，还要会一边骑马一边射击。 这都不谈，就是草原上的生活环境，骑兵的训练条件等等等等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骑兵是不分男女的，也就是男女都招，只要符合条件，经过训练，都可以。 想到这些，柱子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都不是要当兵的问题了，这简直就这个养育了多年的妹妹要叛出家门了。 “你想都别想，从今天开始，哪里都准去，放学就在家里待着！”柱子突然爆发，对着雨水就是一顿狂吼。 雨水被哥哥突然的爆发明显是吓住了，刚刚还在幻想自己骑上高头大马，在草原上奔驰呢，这会突然被哥哥大吼，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足足几个呼吸，兄妹俩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柱子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脾气有些发的大了，可是，不把妹妹这个想法制止住，以后更是麻烦。 所以就梗着没有说话，就是瞪着雨水。 “哥！我再也不理你了！”雨水哇的就哭了出来，扭头就跑向自己的房间。 两人的这两声，都很大，不说前院后院吧，整个中院可是都听清楚了。 坐在刘大妈家里，跟着刘大妈聊天的苏医生，听到自己老公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 嘴里念叨着：“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俩人怎么吵起来了？” 说完就急急的要向家里走。 “别急，别急，我来扶你，可别摔了！”娄晓娥也是赶紧起身，扶着苏医生，向柱子家走去。 两人刚走几步，就看到张帆和老爷子也出来了。 刘大妈本来也想去看看，但是看到这么多人了，就转身进屋了。 她现在的身份也是尴尬的，虽然是离婚，不过，在别人看来跟寡妇的情况差不多，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些。 “怎么回事？”娄晓娥询问的眼神递给张帆。 张帆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老爷子，您进屋里坐吧，我过去看看。这俩小孩子不知道又怎么了！”张帆对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想了想，点点头，回屋了。 毕竟是孩子之间的事情，他辈分在这里，一旦过去，就不是劝说，而是做判决了，终究是有些不好。 还是他们平辈的互相问问，调节调节的好些。 几个人快步进屋，就看到柱子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脸色很是不好。 “咋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苏医生扶着肚子，一进门就问道。 “别急，别急，没事，没事！”看着自己媳妇行动不方便，还着急的模样，柱子赶紧起身扶着苏医生坐下。 “别耷拉着脸，说说吧，咋了，怎么突然跟雨水发这么大脾气。大家都在这，一起解决呗！”张帆也说着。 “就是的，你个大男人不懂，小女孩到了这个年纪，都有些不同。心思也敏感，你可不能还是打骂那一套！”娄晓娥也说着。 “她要去当兵！”柱子生气的说着。 就把回家问了妹妹，初中毕业后是准备读高中还是准备读中专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下。 “这当兵就当兵呗，咱们不都是当兵的么？不都挺好的！”苏医生无所谓的说着。 她家是个军人家庭，父母兄弟都是当兵的，觉得当兵就是很正常。 “就是啊，当兵确实苦了一些，累了一些，条件差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当年我让你当兵的时候，你也没这个样子啊！当时雨水，可是非常支持你的！你现在怎么这么反对。”张帆拍了柱子一把，说道。 其实，张帆早就对这个小雨水有了一些安排。 从张帆来到四合院，跟柱子家一起搭伙开始，就把这个小雨水当做自己的妹妹。 后面柱子去当兵了，张帆更是把雨水带在身边，就是看着这个小丫头长大的。 主要是这个小丫头的年纪不是很合适，就算读了高中，上了大学，但是根本等不到大学毕业，就会因为大风刮起来了，停学停课的，根本等不到毕业分配工作，最后的结果就是下乡插队，浪费十年青春。 这很显然是张帆不想看到的，所以，张帆的想法就是，等到雨水初中毕业，就让她去读中专，之后中专毕业，就找找关系给安排到轧钢厂上班，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这样就好了，不会收到什么影响和波及，最后在找个不错的人家，给这孩子风风光光的出嫁了。 还有娘家人撑腰，这孩子的生活不会差。 但是，这会，突然听到柱子说，雨水想当兵。 张帆虽然也有些惊讶和不忍心，这估计家家也都一样，自己吃过的苦，也就不想让家里人再吃了。 部队是个什么情况，张帆和柱子都知道。 不过，虽然有些不同意，可如果雨水坚持的话，张帆还是支持的。部队里面也是一座很好的避风港，人际关系单纯，退伍后也能安排工作，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再说了，还有老爷子的关系在，就算这小丫头要当兵了，给安排个轻松一些的，就在四九城的军队，也是能够办到的。 张帆相信老爷子，不同于张帆和柱子这两个人，为了雨水这个小丫头走走关系，老爷子还是愿意干的。 “哎！她要去草原当骑兵！”柱子垂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骑兵！想都不要想！”张帆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娄晓娥和苏医生看到两个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没有说话，看到张帆激动的样子，还有些想笑。 不过，这屋里的环境有些严肃，两人都努力的憋着。 “你看，我也是这么说的。”柱子看向张帆，苦笑的说着。 “这孩子，真的是被惯坏了！就是好日子过久了！”张帆继续说着。 “行了！说那么多。孩子还小呢，慢慢教么！”娄晓娥看着丈夫还有些激动，说了一句。 张帆也不说话了，不过这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第325章 母子平安，柱子当爹了!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 也没有个结果。 苏医生揉了揉肚子，开口说道：“好了，现在这不还没毕业呢么？再说了，无论是当兵还是继续读书，这孩子也太小了。过两年再去当兵也是一样的，可以先读个中专，等孩子大些，在研究，到时候，没准孩子就不这么想了呢！” “就是，这小孩子的想法不就是一天一个样。头一天喜欢花裙子，过两天就想穿军装了，我问为什么，她还说流行这么穿。”娄晓娥也说道。 这事情也是前一段的事情，娄晓娥带着雨水去逛供销社，新出了一款花裙子，没有小雨水的尺码，这孩子就想着要做一件。 娄晓娥还没买布呢，这孩子就改变主意了，说要穿一身绿色军装。 还说，现在都流行这么穿，还必须备一个军挎。 听到两人的媳妇都这么说，张帆和柱子对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两人只希望就是小孩子的一时想法。 不过，两人也知道，雨水这孩子看着听话乖顺，可是主意却极强，这些年，这丫头想要干的事情，都是干成了。 不过，这也挺晚了，几个人研究也研究不出个啥，柱子媳妇月份还大了。 也就散了。 张帆和娄晓娥回到家里，看到老爷子还没有休息，就坐在客厅等着两人回来。 张帆眼睛一转，就赶紧说明天有事，飞快的跑上楼休息了。 娄晓娥在后面终于憋不住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帆想到什么了，当然是想到了老爷子如果知道了他不让雨水去当兵，那一顿收拾是免不了的。 要说，全家最支持雨水的，肯定是老爷子。 都不用知道什么，老爷子一定无条件支持。 “怎么回事？”老爷子问向娄晓娥。 娄晓娥坐在老爷子身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臭小子，还敢跑，看我明天收拾他！”老爷子也是嘴角含笑的说道。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是啥大事，慢慢研究吧。”老爷子也没说别的，端着茶水，回房间了。 “老爷子说什么了？”娄晓娥一进屋，张帆就鬼鬼祟祟的赶紧上来问道。 “老爷子说，明天收拾你，你等着吧。”娄晓娥笑着说道。 张帆挠了挠鼻子，无奈的笑笑。 心里已经打算，以后一定要早出晚归，尽量别被老爷子抓到。 之后的几天，张帆坚决执行测咯，早出晚归，尽量不跟老爷子碰面。 本来，前面两天，柱子还是一脸愁容，估计是跟他妹妹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可是两天之后，这小子就又是跟往常一样了。 “柱子，跟雨水关系好了？”在所里吃着中饭，张帆问道。 “好了，小丫头，能有多大气性，哄哄不就好了。”柱子说道。 张帆才不相信，那小丫头的气性大的很，主意也正的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哥。 最后，张帆连续追问，柱子才说。 呵呵，糖衣炮弹，还是苏医生做主，给雨水买了辆女士自行车，这孩子才不跟柱子计较了。 看着这边没事了，张帆就以为老爷子也把这事情给忘了。 下班就跟柱子一起回家了。 这段时间，晚饭都不敢回家吃，生怕被老爷子收拾一顿，天天跟着李副厂长在外面混，喝酒喝的张帆都快郁闷了。 “哎呦！这不是我们张大所长么？终于不忙了，可以回家吃饭了？”刚一进门，本来还跟家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老爷子，立刻板起脸来。 “忙完了，忙完了。”张帆一阵尴尬。 “跟我进来！”老爷子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说了一声，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张帆没办法，看来这顿打是躲不过了。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 张帆挺了挺胸膛，很有点慷慨就义的意思。 看的屋里的几个人都是憋着笑。 娄晓娥更是给了他一个白眼，谁让他在那里作怪。 可惜啊，张帆的气势，就保持走到了老爷子房门口。 之后，就是气势一卸，一副狗腿的样子赶紧进了屋。 “都是有儿子的人了，作怪给谁看！”老爷子看着他的样子就来气。 这小子这么多年就一直这个样子，跟长不大似得。不过老爷子也知道，最让他喜欢张帆的一点，也就是这种赤子之心。 所以，这嘴上骂是真骂，心里在乎也是真的在乎。 不在乎，谁会为了他的事情操心，更别提他的朋友家里了。 “老爷子，您吩咐！”张帆低眉顺眼的说着。 “说说吧，对雨水的想法怎么看？”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你可千万别给那小丫头撑腰了，都被宠坏了，哪有一个小姑娘要去当骑兵的啊！”张帆就直接吐起槽来。 其实，张帆也不是反对小雨水去当兵，自己就是当兵的出身，这一家子都是跟部队或多或少的有联系，现在连老丈人娄父都进了部队系统。 其实也就是点小心思，一个小丫头，从小看着长大，多年的感情，就想着小丫头的生活能够平静一点，顺遂一点。 真的是当做自己家的孩子，谁会让自己的家的孩子去吃苦呢！ 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当初让柱子去当兵，可是张帆一力主张的，那可是没有一点心疼的。 这男孩和女孩可是不同的。 之后，张帆也说了一些当初自己对雨水未来的打算。 听到张帆说完，老爷子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好，柱子兄妹也都是好的，你这个大哥做的也不错，知道给弟弟妹妹们铺路。但是，你忘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你不能因为你一句是为她好，就要别人一定要如了你的意思！” “老爷子，您说的话，我也懂，可是，可是，”张帆可是了两句， 也就没有说下去了。 做为一个后世的灵魂，自然是经过信息大爆炸的，多少父母以一句我是为了你好，在绑架着子女的思想。 现在轮到他了，貌似也没有什么差别。 “行了，你也别可是了。你的意思我知道，做为长辈，做为老大哥，你要做的不仅仅是为弟弟妹妹们考虑，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们的想法。你想想吧。”老爷子说完，就没有说话了。 张帆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啊，只能说自己还不够强，如果自己足够强大，这小丫头就算去当了骑兵，吃些苦头罢了，就当是磨砺了，但是危险还是不会有的。 哎！张帆叹息一声。 不过，他能力不强，可是这不是有能力强的么？ “老爷子，你这是准备给雨水撑腰了？”张帆问道。 “这点事情还是能做的。我跟娥子也聊了一下，还是看看雨水的想法吧，现在孩子确实还小，一天一个想法，也是有的，再过几年，要是，这孩子还是有这个想法，那我还是支持的，柱子家的情况，算是好的，这种家庭里面的孩子，都是想着享福的，如果，雨水还是想去当兵，无论什么兵种，咱们做为家人，还是要支持的。”老爷子说着自己的想法。 “嗯！还是您老说的对，就是比我看的远，这思想境界也是高！”张帆想了一下，点头称是，是给老爷子拍了好大一顿马屁。 事情已经说完了，这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诡异了起来。 老爷子嘴角含笑的盯着张帆，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老爷子，我错了，我错了。”张帆赶紧承认错误，他可是躲了老爷子好几天呢。 这顿收拾是躲不了了。 过了一会，柱子在客厅喊了一声吃饭了。 张帆才一瘸一拐的从老爷子房间里走出来。 当然了，一半是装的，这打人，如果被打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打人的也没有成就感不是。 老爷子给了张帆几脚，这家伙就装成这样出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没当回事。 就娄晓娥跑到张帆身边，不断的嘘寒问暖，还给老爷子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嘴角抽抽，只当没看见。 一出闹剧。 雨水的事情大家都形成了一致的意见。也就没人再说这个事情了，雨水还是先毕业，之后读个中专，至于中专毕业后到底是工作还是参军，就到时候再说了。 这几天，易忠海和秦淮茹已经被拉到牛棚那边去参加劳动改造了，白天参加劳动，晚上批评与自我批评，当然了，主要是自我批评，两个人现在天天写检讨，写保证。 刘小花一个人在家，倒也是有了时间，从街道找了个装修队，就在家里大干了起来。 工程量不大，三天时间，就把以前的一间房子直接改成了两间房，两个门户，这家是彻底分开了。 要不是这年头的物资实在是缺的厉害，刘大妈恨不得曾经的那些被褥什么的全都重新换一遍。 当然，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大妈还是把自己分好的被褥全部拆了一遍，棉花重新弹了一下，至于被面什么的，都重新买了布，从缝制了一遍。 院子里的二大妈，三大妈以及一些人家的妇女，都在院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就帮着一起做，活不多，两天也就弄完了。 这房子弄好，家伙事全都分配完毕，刘大妈就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虽然有些离婚分的钱，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一大妈本来就是个勤快的，一个女人，当年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能从冀省逃难来到四九城，什么活干不了。 先是跟街道申请做些糊纸盒的活，街道也是想同意，知道这一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 可是，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谁家不困难呢。 这糊纸盒的工作，早就分配好了，也不好在做调整，最后街道的几个大妈还真的给刘大妈找了个活计。 就是接些纺织厂的灵活。 片区里面还有个国有大厂，纺织厂，最近也是压力很大，生产任务很重，所以，就会有很多灵活分配出来，让一些手艺好的人帮忙做，之后按照质量和多少给钱。 这接的是厂子的活，自然不犯什么政策。 有了街道的牵线，更加顺畅了很多。 一大妈还到纺织厂培训了几天，之后就从纺织厂带着布匹回来，做好之后，再给纺织厂送回去，领钱就是了。 虽然钱不多，但是一个月的任务量也不是很多，一个月八九块钱还是有的。 对于，一个人生活的刘大妈来说，这些生活费也是足够了。 现在对于刘大妈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票据的问题了。没有票，买东西也困难。 可是这个没有办法，没有工作，像刘大妈这种情况，也就每个月可以从街道领到一些票据，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很少。 不过，好在家里什么都不缺，一个人过日子的话，还是足够的。 剩下的就慢慢想办法吧！ 虽然这日子可能会比以前困难一些，但是总好过看着那两个不要脸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情。 总归，日子过的还是舒心了好多。 一个月后，易忠海和秦淮茹，蓬头垢面的从外面回来了。 都这个样子了，易忠海肯定做不了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了，聋老太太留给他的最后一点脸面也没有留下。 街道也没有再选中院的管事大爷，就让阎埠贵连着中院一起管了起来，毕竟曾经阎埠贵可是把前中后三个院子都管的不错。 易忠海回到家，就发现家里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月受的苦，疲惫，难过，委屈，各种情绪都化成了熊熊的怒火。 可是，这次可没有地方发泄了。 看着厨房对面的隔墙，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坐在炕上，清点了一下现在家里的东西。这刘大妈也是做的可以，一切都是平均分配，调解的时候怎么说的，她就带走了多少，一点便宜也没有占易忠海的。 坐了一会，想喝口水，发现家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一个月的劳动，更是没有吃到什么，这身子也亏的很。 可是看看厨房，所有的东西都被刘大妈搬走了，家里更是没有一粒粮食，这可不是刘大妈干的，这都是易忠海在一大妈离开的时候，让秦寡妇带回家里去了的。 从院子里打了盆水，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洗了脸，刮了胡子，梳了梳头，换了身衣服。 易忠海就起身准备去贾家吃饭，刚走一步，就想到，这会也不合适再去贾家搭伙。 这一个月的劳动教育，可是真的让她怕了。 可是，怎么办呢？肚子空落落的。 在家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几两饭票，肉票。又拿了点钱，只能先到国营饭店去吃了。 其他的以后在慢慢置办吧！ 不说，易忠海这边，秦淮茹也是直接回到贾家。 一进屋，几个孩子就妈妈的叫了起来，三个孩子一边哭，一边往秦淮茹身上凑。 一个月的分离，秦淮茹也就靠着这三个孩子才顶过来了。 贾张氏，在旁边看着，也没有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秦淮茹又不是第一次游街了。 说多了，秦淮茹就撂挑子不干了。再说，当初缠上易忠海，她也是出了主意的。 “工作没丢吧！那可是我儿子留下来的，以后还要给棒梗的。”几个孩子被秦淮茹哄的不哭了之后，贾张氏紧张的问道。 “没丢，就是降为学徒工了。一年内不能考级。”秦淮茹说道，连看都没看贾张氏，只是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三个孩子。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那点工资，怎么活啊！”贾张氏立刻就急了。 “这家里本来就不够，现在工资又这么少，怎么够啊！”贾张氏不断的念叨着。 “那能怎么办？婆婆，你也拿出来点钱，要不这日子可没法过了。”秦淮茹看到贾张氏啰嗦完了，就直接说道。 “想都别想，我那点钱，可是我的棺材本，是我的养老钱。”贾张氏立刻拒绝着。 “那我也没办法了，就这样吧，大不了我改嫁。”秦淮茹破罐子破摔。 “那怎么行，你改嫁了，孩子这那么办？”贾张氏立刻急了。 “都是你贾家的孩子，你自己养着呗。我去把环娶了，我还能生！”秦淮茹说道。 她是懂贾张氏的，知道那里是她的痛处。所以，这说话，自然是句句说到她的痛点上。 两人争吵一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钱，咱俩一人拿出一些，反正一年后你就又恢复以前的工资了。到时候每个月给我五块钱。”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没有说话。 还有什么说的呢，这个老虔婆愿意拿出来一些钱给家里度过这段时间已经不容易了。 至于其他的想都别想。 再说了，秦淮茹也没有什么改嫁的打算，孩子还这么小，她这个当妈的不管，谁会管啊。 “我跟你说，别想着跟易忠海那个老家伙走到一起。你要有这个心思，我就一头碰死！”贾张氏狠狠的说着。 说到易忠海，秦淮茹还真的起了一点心思，这会易忠海也离婚了，自己也是寡妇，这要是能让易忠海给她拉扯孩子，不是挺好的么。 再说，贾张氏说碰死，打死秦淮茹都不信，睡死了，这老虔婆都不会的。 不过，这个还是要慢慢打算。 现在，事情的风头还没过，不是个好时候。 秦淮茹也在不断打算着。 刘大妈坐在屋子里，自然也是听到了隔壁的动静，知道易忠海回来了，不过，没有出来，也没有说一句话。 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着，想着，刘大妈还是流出了眼泪。 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断了的。 这次也就是赶上了，如果不是真的把两个人堵在了屋子里，或者说，如果不是后面又找到那件小衣，估计刘大妈也下定不了决心。 生活或许都是一地鸡毛。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五月份。 李副厂长在今年的招人工作中，率先开展，早早的就来到娄晓娥的学校，把这个大学生招到了轧钢厂。 所有事情确定好之后，五月底正式上班。 因为是大学生毕业，级别是办公室5级办事员，工资待遇48块5。一年后转正，4级办事员，工资待遇56块。 虽然都是早就确定好的，不过也是张家的大事。 娄晓娥跟轧钢厂正式确定好了劳动关系之后，张帆在家里预备了一桌，给娄晓娥庆祝。 不过，也没有请外人，就家里这几口人，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就是了。 或许是气氛太过热闹，或许是柱子的孩子急着要参加聚会。 这边大家正聊着天，吃着饭。 苏大夫就发动了，本来预产期也就是在这个月，比预估的日子早了一个星期左右。 家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这会发动了，柱子赶紧跑出去，跟隔壁院子的借了个板车，一行人就推着苏医生向医院走去。 苏医生本来就是大夫，虽然不是妇产科的，但是对这些事情也都知道。 也不是很惊慌，就是疼的难受。 可是，又知道，等会生产更是需要力气，也不敢大声喊出来，就一直一个人憋着。 娄晓娥是生过的，在旁边抓着苏医生的手，给她鼓劲。 苏医生是头胎，这生的就有些苦难，从晚饭的时候就被推进产房了，到了早上，才生了出来。 “谁是苏医生家属？”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孩子从产房里面出来大声问着。 “我是，我是！”柱子赶紧跑上前去。 “恭喜你，母子平安。孩子六斤八两。产妇等下就出来了，在医院观察三天，就可以回家了。”忽视交代这一些事情和注意事项。 不过，张帆看着柱子的样子，估计也是没有听进去这些。他现在正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浑身通红，褶皱的小孩子呢！ 护士都把孩子递给他了，他刚抱了一下，估计是感觉孩子太软，赶紧又推给护士了。 “刚开始，都这样，抱着抱着就习惯了。”忽氏笑了一下，就转身回了产房了。 “恭喜啊！柱子，当爹了！”张帆赶紧对柱子说道。 “谢谢，谢谢！”柱子说着。 估计是这小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连谢谢都说出来了。 第326章 易中海再次到贾家搭伙 看着柱子这个样子，张帆想到了当时的自己，估计也是这样傻愣愣的吧。 柱子这样，很显然是做不了什么事情了。 张帆赶紧帮着张罗了起来。 “雨水，你先回院子，跟老爷子和娄奶奶说一声，之后带饭过来，你哥和你嫂子都饿了。”张帆说道。 “柱子，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你老丈人，老丈母亲打电话报喜啊！”张帆拍了一把柱子说道。 因为苏医生是吃晚饭的时候发动的，大家就着急忙慌的送到医院来了。等到想起来通知两个老人的时候，时间太晚了，怕晚上给老人打电话，吓到老人。 就只能等到这会在打电话了。 “娥子，苏大夫这边，你先照顾一下，等到两个老人过来了，也就不用你了，家里老爷子和咱妈，你照顾一下。我等下去上班！”张帆对媳妇说着。 “成，放心吧，我月底才上班呢。这段时间也没事，还能照顾照顾她月子。”娄晓娥说着。 等到苏医生被推回了病房，已经累的睡着了。 留下了媳妇在这边帮忙，张帆就赶紧走了。 在医院待了一晚，怎么都要回家收拾一下，再去上班。还得给柱子请假。 这刚进屋里，就看到娄母在厨房里面忙活，鸡汤的香味已经传了出来。 “妈，这鸡是哪里来的？”张帆疑惑的问道。 他本来还想着，晚上回来的时候，从空间背包里面弄些鸡，鱼，猪脚之类的东西，给苏大夫补身子用。 没想到，自己这还没动作呢，娄母已经做上了。 “昨天你们一走，我就想着，这应该是差不多了。到鸽子市跑了一趟，巧了，还真有鸡卖！本来就想买点骨头的。”娄母笑着跟张帆说道。 “妈，那地方你以后可别去了啊。这吃的，我想办法，您别操心。”张帆赶紧跟娄母说道。 虽然街道，派出所很少管鸽子市那边的事情，可是，那边还是乱的很，小偷小摸的，打架斗殴的，也是常事，这老人家腿脚本来也不怎么样了，这要是刮着，碰着的，更麻烦。 “知道，知道，我跟老爷子一起去的。”娄母笑着说道。 这俩老人，还真能折腾。 不过，老爷子年纪虽然大，身手还是在的，一般的两三个小青年，还真的不一定能近得了身。 可是，还是担心，张帆还是嘱咐了两人，以后别去了。 这要是让人看到这两个人，说来说去的也不好啊。 不过，张帆看看两个人，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管不了，管不了啊。 “妈，娥子在医院帮会忙，苏大夫爸妈还没过去，晚点回来。”张帆问道。 “成，没事，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会照顾人。”娄母笑着说道。 “那我把饭送过去？”张帆说道。 “不用你，你先吃吧，我过去一趟，这一夜了，孩子我还没看到呢，正好看看。”娄母推了一把张帆，让他先吃饭去。 之后就拎着饭盒，美滋滋的向外面走去。 貌似娄晓娥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娄母也是这个样子的。 苏大夫在医院住了三天，柱子，雨水，苏家父母在医院轮班看护。张帆，娄母，娄晓娥在家里做好后勤。 养的不错，没什么事情，也就回了四合院开始坐月子。 几天的时间过去，柱子的儿子也长的白净了好多，再也不是那个小红猴子的样子了，刘大妈更是每天都要到柱子家里打卡，比去纺织厂拿东西都勤。 本来苏家父母还准备留下来帮忙照顾女儿月子的，这一看，照顾的人太多，娄晓娥还没上班，娄母也没事，还有一大妈这每天过来。 毕竟还有工作，请假时间太长也不好，就没有留在四合院，回去上班了。 不过，也是每天晚上下班就过来，还有苏大夫的两个哥哥，嫂子，这柱子家这个月就没停下来来人。 每个人过来都是带着各种东西，都不要说张帆家里这每天熬鸡汤，鱼汤的。 整个院子的人，这个月是都借着这些味道下饭呢。 当然了，也少不了说空话的人。 比如，贾张氏，每次闻到味道，都免不了咒骂两句。 不过，她可不敢大声，生怕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估计这老婆子真的是被上次的强制戒除止疼药的事情，给吓到了。 “柱子，给你儿子名字想好了没啊？你媳妇这都要出月子了！”几个人吃着饭，张帆问向柱子。 “还在选，还在选。现在是有几个备选，大家帮忙参谋参谋。”柱子兴奋的说着。 看来，这小子这段时间，除了伺候媳妇月子，更多的事情就是在给儿子起名字了。 柱子和苏医生，两个人想了几个名字，何军，何勇，何平，何伟。 四个名字都不错，都寄托了夫妻二人对孩子的美好祝福。 柱子和张帆都觉得何军挺好的，小雨水也投出了赞成的一票。几个人都是当过兵的，还有一个是准备当兵的。所以，都挺喜欢这个军字的。 娄晓娥和苏大夫的意思是叫何平。两个人就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 几个人说完了自己的想法，都看向老爷子，想看看老爷子是个什么意见。 “我觉得叫何平好。全国都解放了，这以后都和平了，多好。”老爷子笑着说道。 “你看你看，我就说何平好，是不是平。”苏医生听到老爷子支持自己，乐呵的哄起了孩子。 最后，一致通过，何家老大，大名何平。 “你这月子也快做完了，是不是就要上班了？”娄晓娥问向苏大夫。 “是啊，真不想上班了。你开始跟我说，生了孩子就不想读书了，我还不理解，现在我可太知道了。有了这个小家伙，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天天看着他。”苏大夫叹着气，说着现在的感受。 这生了孩子啊，真的是母子连心。一向事业心的苏大夫在生完孩子后，都已经甘愿围着小家伙转了。 “那你这咋弄啊？叔叔阿姨都没退休，这孩子还小，身边可离不开人啊！”娄晓娥说道。 这就是现实的问题了，这会很多女人结婚了也就不再做事了，或者男女双方的父母，是有人不上班的，就可以帮忙看孩子。 娄晓娥当时生孩子是在读书，申请了休学，还有娄母这个不上班的可以帮忙照顾。 可是柱子和苏大夫，就不行了。 苏医生的工作也是很忙的，医学世家，正经大学毕业，还有多年战地工作经验，可一直都是单位的业务能手，这工作是脱不开手的。 她父母也都在上班，这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啊。 “不是有我呢么！我就是在街道帮帮忙。也没什么正事，这以后就不过去了，在家里帮你们看孩子。你们就好好工作！放心！”娄母在旁边说道。 怎么说呢，其实柱子和苏大夫也这么考虑过，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家关系好归好，可是，这带孩子毕竟是个麻烦事情，又累又琐碎。 而且，这娄晓娥已经开始上班了。娄母还要给她家带小一山，两人也怕娄母忙不过来。 “娄阿姨，麻烦了。这几天，我就在想这个事情。可巧，刘大妈这不是经常过来么，也提了这个事情。我就想着，让刘大妈帮忙带着，雨水还有您，也能帮忙看着。我还要回来喂奶。这样也就是了。”苏医生说道。 听到这个，几个女人就开始了研究。 张帆柱子老爷子，三个人没有说话，低头吃饭。 貌似在带孩子这个事情上，他们都没有把这三个老爷们算进去。 最后，几个女人，一致决定，就这么办。 “我觉得这样挺好，刘大妈离了之后，就帮着纺织厂做东西。在哪里都是做，带到你家里去做也是一样的。还能看看孩子，我这个月看着，刘大妈看孩子的眼睛都快拉丝了。这有些事情忙，刘大妈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娄晓娥说道。 几个人都知道刘大妈的心病是什么，有个小孩子在身边，刘大妈的心情也会好上不少。 “还有我呢！一山小时候就是我带的。我可会哄孩子了。”小雨水在旁边急急的说着。 大家都开始表扬雨水，可不是，娄晓娥生孩子那会，雨水也是帮了不少忙的。 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 三个老爷们，插不进一句话。 有了新的生命，这家里的气氛也都完全不同了。小孩子的事情虽然繁琐，柱子也经常被折腾的经常睡不好。 不过，每次提起儿子，他脸上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 苏医生赶紧吃了饭，陪大家聊了一会，就赶紧回房睡觉去了。 这孩子还小，睡醒了就是要吃，要么就是拉了，尿了的。所以，大人没有办法，就只能跟着孩子的时间来。 孩子睡了，大人就要赶紧睡，否则，这一天都别指望睡觉了。 娄晓娥看到苏医生的样子，就想到自己生了孩子之后的日子。不由得一阵苦笑。 “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都上了半个月班了吧，也没听你说过。”吃过饭，张帆问向娄晓娥。 这一段时间，家里也确实有些乱，柱子家生孩子，张帆家里做后勤保障，每天都是围着小家伙转，何况，张帆家里还有个小家伙呢。 所以，一直也没来得及问问媳妇的工作情况。 “挺好的，没啥事，这一年我都是实习期，现在在办公室档案科。就是看看档案，归归类，没啥事。过两个月到人事科去。反正这一年就是各个部门实习，都学习学习。”娄晓娥轻松的说着。 张帆点点头，不忙就好。 本来安排到轧钢厂，就是图个轻松。这要是还要卷起来，那还不如不去了。 张帆最近的派出所工作，简直可以用“脚不沾地”四个字来形容。 这一年的天气异常恶劣，直到五月份，老天依然不肯洒下一滴雨水。 因此，整个四九城的各个单位都纷纷投入到农耕支援的行列中。 他们要么忙于挖掘河渠，要么积极运输水源进行灌溉。 而且，这派出所时不时还会有突如其来的紧急行动，需要他们站岗执勤。 更忙的是，派出所自己也有一小块土地需要耕种。虽然面积不大，但这两年却给派出所带来了不少实惠。大家都对这片土地寄予厚望，于是乎，翻地、播种、浇水、除草，甚至连24小时的保卫工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总之，这段时间里，张帆和他的同事们忙得不可开交，仿佛每天都在与时间赛跑。他们不仅要应对日常的治安工作，还要兼顾各种临时任务，真是累得够呛。 张帆都不得不慨叹真的是人多力量大啊，要不是家里有这么多人，这家里的两个小孩子谁来管啊。 怪不得这时候男婚女嫁的，男方家里是否有老人，几个兄弟，各家什么情况，都是女方选择的重要标准呢。 老爷子最近倒是很清闲，早上去军部一趟，之后没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这个月苏大夫坐月子，家里事情多，老爷子就每天看着小一山，还肩负了一定的买菜和收拾屋子的任务。 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柱子家里。 “哇哇哇。”一阵孩子的哭声响起。 柱子赶紧爬起床，看看自己的儿子，没拉，没尿，这就是饿了。 抱起儿子，放到媳妇旁边，拍了拍媳妇。 “儿子饿了！”柱子轻声说着。 苏医生也是半梦半醒额，仿佛形成了肌肉记忆，把儿子塞到怀里，之后继续睡。 孩子吃饱之后，柱子在抱起孩子，放到摇摇车上。 在重新睡觉。 可惜，貌似刚刚睡着。 又是一阵哭声响起。 柱子反射性的弹起来，嗐！儿子又拉了。 换尿布，哄孩子。 孩子睡了，柱子重新上床。 就这样的事情，每天上演。幸亏柱子是经过部队特殊训练的，这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睡死过去了，都不一定能听到哭声。 不说柱子和苏大夫这边，正在体会初为父母的幸福的烦恼。两个人不管再怎么累，都是痛并快乐着。 可是，中院的易忠海，就只有痛，没有快乐了。 因为跟刘大妈离了婚，现在两人就算在院子里碰到了面，也都是一句话没有。 再加上，跟秦淮如的事情，都被拉出去蹲牛棚，批评教育了这么久，易中海自然不好再往贾家跑 。 所以，这一段时间，易忠海的日子过的很是痛苦。 白天上班，中午在食堂凑合一顿，晚上回到家，啥都没有，还要自己弄，最开始几天，倒是可以去国营饭店吃饭，可是，这时间久了，谁能受得了啊。 就算他易忠海赚的多，也经不起这种每天下馆子的生活啊。何况，票也不够！ 没办法，易忠海就准备赶紧置办些厨房的用品，也好自己开火做饭，虽然手艺不行，但是煮熟还是可以的。 可惜啊，这个时代，什么都缺，钢铁制品更是缺上加缺。 当时离婚的时候，刘大妈就把厨房的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现在，易忠海想要弄口铁锅，都麻烦的很。 这东西，有钱还不行，还要票，需要工业票。也是在所有票据中最为稀缺的一种。 要是以前，这些票对易忠海来说并不算什么，找人淘换点也就是了。 可惜啊，经过了这次跟秦寡妇的事情之后，他的名声彻底坏了，不说院子里的人，就是厂子里的人，都避之如瘟疫，躲还躲不过来呢，谁给他淘换票啊。 最后，易忠海也是没办法，在鸽子市弄了好多天，才算把厨房的家伙事置办齐全。 总算是能做饭了，可惜，也就会煮点二合面糊糊之类的。别的也是不会啊！ 吃的问题是一个方面，还有这收拾屋子，洗衣服等等等等的杂事呢。 易忠海整个就是一个焦头烂额，每天顾头不顾尾的。 这会他是真的怀念跟刘大妈一起生活的日子，更加怀念跟秦淮茹在一起的日子。 无论跟谁，家里有了女人，他都会舒服很多。 事已至此，跟刘大妈复合很显然是不可能了，那就剩下秦寡妇了。 易忠海不禁又动起了心思。 易忠海想找个给自己做饭收拾家里的，秦寡妇想找个能给他钱，能给她带孩子的。 两人就这样，因为目的，又慢慢走到了一起。 易忠海又开始到贾家搭伙。 “师傅，家里没有面了！” “爷爷，我想吃肉！” “师傅，家里没有吃的了！” …… 三天两头，不是秦淮茹，就是棒梗，都会跟易忠海说着这些话。 易忠海也就三天两头的五块，八块的给秦淮茹。 短短一个月，易忠海的五十多块工资，就没有什么了。 “淮如啊，这家里的花销怎么这么大啊？”易忠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就问向秦寡妇。 “师傅，这家里人多，孩子们都在长身体。所以这花销就大一些。”秦淮茹还是一副双眼含春，媚眼如丝的样子。 易忠海哪里受得了这个。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最后易忠海决定，每个月给贾家10块钱搭伙，其他的就不会再给了。 一个人，在别人家搭伙，十块钱也是足够的了。 可是，对于秦淮茹和贾张氏来说，这可不够啊。够易忠海自己的了，可是怎么会够贾家这么多人的。 “婆婆，我师傅说了，以后每个月就给十块钱，不会再多给了。”秦淮茹对贾张氏说着。 “这个老绝户，留着钱带到地下去啊！不给我家花，他还能给谁花！”贾张氏开始咒骂起来。 秦淮茹也没搭话，等着贾张氏骂了一会，这婆媳两个才开始正经说话。 不过，更多的都是贾张氏在说，秦慧茹在听着。 “这样成么？他不会不来了吧。”秦淮茹疑问的说道。 “不会的，你在用点劲，他也没地方去。”贾张氏自信的说道。 要说，这贾张氏是真的有办法。既然易忠海不准备出钱，那就降低生活质量呗。 每天都是棒子面糊糊，配上咸菜。天天都是稀的，想吃干的，没有。 就是这稀的，每天也就那么多，一人一碗，吃完了就没有了。 易忠海干的可是体力活，还是重体力活。 这中午单位吃了一顿，还没到下班就饿了，怎么受得了每天都是这样的。 自然有些脾气，可是，每次面对秦淮茹，抛抛媚眼，拉拉小手，也就没有脾气了。 自从，上次被人拉着游街，关了牛棚，到现在，两人可没有再敢发生什么。 在这个年代，不要以为两个人都是单身，就可以乱搞了。一个乱搞男女关系，一张床上的男女，只要不是夫妻，都被归类为耍流氓，也是要被关进去的。 所以，这易忠海和秦寡妇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之前，眼神勾引，互相暧昧的阶段。 再加上一直困扰着易忠海的养老问题，每次面对棒梗的要求，也没有办法拒绝，最后，每个月的那点工资，也是被贾家掏去了大半。 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谁会有闲工夫老去管他们的事情。 这热闹也就是看个新鲜，当热闹都成为常态了，也就没有人会在乎了。 随着苏医生的上班，刘大妈是彻底忙了起来。每天要照顾孩子，还要继续纺织厂的散活。 小雨水在家，能看孩子的时候，她就匆匆的跑到纺织厂交货和领取新的任务。 总之，是忙了个不亦乐乎。 易忠海是谁，刘大妈忙的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 这一天，刘大妈照例把自己做好的东西送去纺织厂。 “刘大妈，这么快就做完了？”刘大妈刚进纺织厂，就听到有人跟她打招呼。 抬头一看，是纺织厂二车间的一个副主任，姓赵。 “赵主任啊，嗯，这不做完了么，赶紧送过来，不能影响任务。”刘大妈笑着回答。 这个赵主任，她也就是偶尔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见过几面，不过也就是认识，见了面打个招呼。 “我看着啊，这些做活的，就你做的又快又好。”赵主任继续说着。 因为都是要到厂子里面去，所以，顺路就聊了几句。 这家里就小雨水一个人在看孩子，刘大妈也不放心，就匆匆的赶紧交接了东西，赶紧回去了。 不过，在后面的某个地方，一道目光却一直看着她。 第327章 娄父娄母要搬到军区宿舍了 “刘大妈，今天孩子怎么样？闹了没？”每天下班，苏大夫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闹，好的很，你喂了奶没一会，就睡了。孩子好带的很，也就是拉了，尿了的，才会哭两声，没事的时候，就是睡觉，有时候醒了，也不哭不闹的，自己跟自己就玩上了。”刘大妈笑着说道。 两人说笑一阵，就把孩子交给苏大夫，刘大妈就回家去了。 接过儿子，苏医生赶紧亲了两口，这上班虽然忙，可这心里就一直想着儿子。 前面是因为苏医生要坐月子，现在是孩子还小，要经常喂奶之类的，所以，这段时间，两家吃饭，都是在柱子这边弄的。 柱子房子结婚前也是重新装修过的，参照张帆的房子，也弄成了上下两层，地方也是足够大，就是住宿，住个十来口人都没有问题。 并且，柱子这个哥哥做的是真的不错。本来雨水的房子就是一间，这次重新装修，自己这边隔出了一块，给雨水那边也做成了楼上两间房，楼下是厨房和客厅。 柱子是怕，这四九城的人以后越来越多，房子肯定是越来越麻烦，所以，为了妹妹以后结了婚也有地方住，就这么安排了。谁知道以后会找到个什么人家呢。 如果男方家里事情太多，还不如分出来住，日子过的松快些。 这刚生了孩子，还在哺乳期，所以，这苏医生虽然都胖了很多了，还是被娄母要求着继续补充营养。 晚饭不仅炖了下奶的猪蹄子，还烧了一条鱼，炖了两个菜，也是十分丰盛。 大家说说笑笑的，日子也是轻松舒服的。 “媳妇，吃鱼。”张帆夹了一块鱼给娄晓娥。张帆记的娄晓娥喜欢吃鱼，喜欢吃水产。 娄晓娥笑着，夹起鱼，刚刚放到嘴边。 就立刻干呕了起来。 “咋了，媳妇，不舒服么？”张帆坐在旁边，赶紧给媳妇顺背倒水。 “没有不舒服，没事。”娄晓娥推了推。 又对娄母说：“妈，今天这鱼怎么这么腥？” “没有啊，挺好的！”苏医生赶紧吃了一口，说道。 大家也都尝了一口。没有什么异味啊。 “嫂子，你不会又怀了吧？”苏医生想了一下，说道。 之后就拉起娄晓娥的手开始号脉。苏大夫虽然学的是西医，不过这家学渊源，怀孕这种脉象对她来说还是容易的。 “恭喜了，嫂子，又怀孕了。”苏医生摸了一会脉，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张帆有些意外。或者说，有些害怕，这老大才一岁多，刚刚度过了那段晚上起来要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的日子，不会又要开始吧。 “这有什么不信的，我这还能看不准啊。嫂子，你多久没来了？”苏医生直接问向娄晓娥。 娄晓娥脸一红，没有说话。 她倒不是因为别人问这个事情害羞了，都是当了娘的人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她想了一下，自己都这么久没来了，结果自己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有些丢脸。 “这傻孩子哦！多大的人了，都当了娘的人了，这事情还能不知道。”娄母笑着拍了娄晓娥一把。 “明天还是请个假，到医院看看。”张帆说道。 “要不要我过去接你。”张帆又问向娄晓娥。 “不用了，到厂医院看看，就在厂门口，几步路，不用过来了。”娄晓娥说道。 “您们两个啊，多大的人了。这都不注意。”老爷子瞪了张帆一眼。 添丁进口，总是喜事，最近两家的好事有些多，日子过得每天的都跟过年似得。 都说这第一个孩子看书养，第二个孩子当猪养。 虽然，话说的有些糙，不过，事实情况也差不多。 娄晓娥第二天到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怀孕了，不过家里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大家都在一起吃饭，苏医生还在补充营养呢，那就两个人一起补就是了。 不过，这一胎，娄晓娥的胎象就不怎么好，从三个月开始，就各种孕吐，各种恶心，各种孕期反应。 娄晓娥自己都说，这家里老大是来报恩的，这老二就一定是来报仇的。 孩子还没出来呢，就开始折腾她这个当妈的。几个月的不能好好吃饭，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但是肚子长的却很快。 到了怀孕六个月，娄晓娥才舒服了一些，开始疯狂的吃东西。她自己说，要把前几个月受的罪全都补回来。 吃吧，吃吧，能吃是福，再说，一个吃两个补的。 一天晚上，张帆刚刚躺下没多久。 就听到一楼一阵敲门声。 “张哥，张哥，我媳妇发动了，帮帮忙！”张帆一听，是后院的许大茂。 赶紧穿上衣服就出门，这会柱子也从屋里出来了。 柱子立刻跑向个隔壁院子去借板车，这个工作他都熟悉了。 之后，许大茂，张帆，柱子，三个人，就把大茂媳妇抬上了车，赶紧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一下，说道：“这才刚刚发动，等等吧。” 许大茂不知道等啥，但是张帆和柱子都是当爹的人了，这种事情都走过一遭，柱子就开始给许大茂讲了起来。 听到床上媳妇一阵一阵的叫声，许大茂在地上急的团团转。 柱子媳妇刚生了孩子没几个月，孩子还小要照顾，娄晓娥又怀孕了，所以，家里的女人也都没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也没人去安慰大茂媳妇。 估计是大茂媳妇的喊声实在是太大了，大夫都听不下去了。 “产妇，现在可不能这么大声喊，等会还需要用力气呢。忍忍啊！要不，现在用力气多了，等会生孩子的时候，可没力气了。你要是生不出来，我们可就要给你肚子上来一刀了！”大夫跟大茂媳妇说着。 大茂媳妇本来就是护士，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就是疼的时候实在忍不住。 这会听到大夫说要剖腹产，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惨叫声才小了很多。 大夫抬头看见柱子，张帆，都是熟人。 “怎么又是你们俩？”大夫问道。 “院子里的兄弟。”张帆指了指在旁边乱转的许大茂。 “你们院子是个好地方啊！这孩子都是前后脚，生下来也有个伴。”大夫开了个玩笑。 “这年纪都差不多，可不就都是前后脚么！”张帆跟大夫聊了几句。 “大茂，你还在这里乱转什么？赶紧去通知你爸妈，还有你老丈人，丈母娘。”柱子看不下去了，踢了许大茂一脚。 这一脚，算是把许大茂踢清醒了。才想起来，他妈对他的交代。 让张帆和柱子帮着看着，他飞快的骑上自行车，就出去通知了。 好在离的都不算太远，没一会，许大茂就带着许母匆匆的跑了进来。 许母很是老成持重，先看了看儿媳妇，又问了问大夫，就出来感谢张帆和柱子了。 “许阿姨，不用客气，这前后院的，不都是互相搭把手么！”柱子客气的说着。 “听说你媳妇都生了，过一段过去看看。”许母也是笑着说道。 “成，那这边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柱子打了招呼，就跟张帆回四合院了。 紧接着，医院里面，许父，老丈人一家，也都来了。 “亲家，你看，这孩子还要一会能生。这边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我先回去弄点面条，鸡蛋。看看孩子能不能吃下去，要不等会生孩子也没力气。你看成不？”许母问向亲家。 “成，成，这边我看着。大茂叫的急，我这啥也没想，就先过来了。还是亲家想的周到。”大茂的丈母娘也是感谢对方能想的这么周到。 很快，所有人的任务都分配完毕。 许大茂，老丈母娘，在医院陪着大茂媳妇。 许母回家做些吃的。 许父和亲家公两个人回家收拾些产妇要用的东西，脸盆毛巾，换洗衣服什么的。 这会的医院什么都没有，暖瓶，热水都要自己准备。 “怎么样了？”张帆刚到家，就看到娄晓娥跟老爷子都在一楼坐着。 “且得等着呢。两家的四个老人都到了，我和柱子就回来了。赶紧都睡去吧，明天还有事呢！”张帆对两个人说道。 “老爷子，最近这院子里事情多，要不您到军区那边住几天，这天天这么闹，休息不好。”张帆又对老爷子说道。 “没事，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觉了。你们这个院子好，这经常添丁进口的，风水好，是兴家之像！”老爷子笑着说道。 现在的老爷子，每天都格外开心，这边抱着张一山，另外一边，还没事逗弄逗弄小何平。 听到两个孩子笑，老爷子比他们还高兴。 “成，您老开心就好。”张帆笑着说道，就带着媳妇上楼了。 三天之后，许大茂两口子，还有他老丈人一家就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回到了四合院。 丈母娘就留在家里伺候女儿坐起了月子。 “大茂，快把孩子抱出来，给我们看看，等了几天，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等着呢！”张帆两口子，柱子两口子，下了班，就一起来到后院。 带上些礼物，探望下产妇和孩子。 许大茂媳妇生了个丫头，白白嫩嫩的，这会正在睡觉，几个人就匆匆的看了一眼，生怕把孩子吵醒。 起了名字叫许敏。 “这小丫头就是比小小子长的好看，你看那小眼睛长的，多漂亮。”娄晓娥看了孩子之后就开始跟苏大夫讨论了一会。 两家生的都是儿子，可不是怎么看女孩怎么觉得好看么。 “嫂子，听说你又怀上了。这次生个丫头，你家就一儿一女正好凑个好字。”大茂媳妇躺在床上笑着跟大家聊天。 “我也希望是个闺女。可是，这个可不省心，估计又是个小子。你不知道，这几个月可把我折腾惨了。”娄晓娥几个小姐妹，开始说些女孩子的私房话。 张帆看了看许大茂，眉眼间都是笑意，应该不是个重男轻女的。 也就凑趣的说了些祝福的话。 这边正在热闹着，小雨水跑过来叫人。 张帆还以为叫着回去吃饭，结果是娄父娄母过来了。 娄父因为需要到试验所那边进行几个月的集训，上个月才回来的。 娄母也就在娄父回来之后就回到娄家去住了。 张一山很好带，不哭不闹的，老爷子带的不错，张帆两口子也就不用四合院，娄家两边跑了。 白天就是老爷子和小雨水两个人带着，还有老周在家里做些后勤。 本来就是过来探望一下，待久了也不好打扰产妇和孩子休息的。 两家人也就回中院去了。 因为最近都是在柱子家里吃饭，所以，张帆习惯性的先来到柱子家，进屋一看，自己家里的人都没在。 一想，应该是娄父有什么话要单独对自己说。 就赶紧回家了。 “爸，过来了。”张帆打了声招呼。 “过来，说个事情。”娄父显得有些正式。 老爷子，娄父，娄母，张帆，娄晓娥，几个人围成一圈，还有一个刚会喊爸爸妈妈的小朋友正坐在老爷子的腿上，好奇的看着这么多人。 “是这样的，经过理论学习和身体锻炼，我已经在研究所上了一个月的班了，按照研究所的要求，从下周开始，所有的研究院和家属，就要搬到所里居住了。所以，我和你妈这几天就要赶紧收拾收拾，下周就要搬过去了。你看看，你和娥子这边是跟我们去那边住，还是在这里住。”娄父把事情就说了一下。 这个事情，老爷子在前面也给张帆他们都说过，几个人也有了心理准备。 “爸，妈，我们就不过去了。这边住着也方便，离我们俩单位也都近。就不折腾了。不过，那边就您二老在，有事情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很快就过去。”张帆说道。 “嗯，我跟你妈也合计了一下，估计你们也不会过去住，也不勉强你们。不过，以后我这外孙子送过去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那边进出都管的严，不能那么随意了。”娄父叹息了一声 估计两个人现在纠结的也就是不能经常看到外孙子了。 “这还不好办，你们休息的时候，就可以过来。再有就是，老爷子可以带着孩子过去啊。老爷子这身份，你们那里在严格，也拦不住。”张帆故作轻松的说着。 听到这句话，娄父娄母立刻一脸希冀的看向老爷子。 “好啊，现在就把我卖了。我这是退居二线了，又不是没用了，开始给你带孩子了。”老爷子故作生气的说道，还准备踢张帆一脚。 不过，刚准备抬腿，就想起来腿上的小一山，就没有动作了。 转过头，对娄父娄母说道：“没事，亲家，不用担心，想孩子了，我就带过去。就当串门了，咱俩还能喝两口。” 几个人说笑了几句。 “娥子，家里那边，你有空就过去收拾一下，没人住，这房子就容易破败了。”娄母在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一下娄晓娥。 张帆看着也是一阵唏嘘，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要不是形势所迫，谁还愿意搬离住了一辈子的家啊。 貌似娄父的时间也挺紧张的，张帆也没来得及跟娄父细聊几句。 不过，算算时间，距离搬家，应该还有几天。 张帆准备这两天，单独去娄家一趟，看看娄父现在的工作还有未来的想法。 也是，最近单位和家里的事情都太多了，这院子里生孩子感觉都快赶到一块了，还有媳妇，这又怀孕了。 弄的张帆真的都忽略了娄父这边。 吃过晚饭，老爷子跟张帆坐在沙发上聊天。 “不用担心什么，老娄那边不会有太多事情的。虽然是住到了部队大院，跟外界联系没有那么方便了，但是部队里面，你也知道的，各方面都还是很有保障的。”老爷子安慰了张帆一句，估计是看到了张帆送娄父离开的时候，有一些担心。 “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就是想着这岳父岳母也是年纪大了，这个年纪，身边也没有个儿女在身边，总是不忍心。自从结婚之后，这家里面方方面面的也都是二老在帮着忙活，要不就这个孩子都能把我俩折腾死。感觉挺对不起两位的。”张帆有些叹息的说着。 这做父母的，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还要带孙子辈的，一辈子感觉都在忙。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这条路铺的不就很好么。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现在我也说不好了，要不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退下来。不过，如果老娄能在研究所站稳脚跟，很多事情，确实可以迎刃而解的。这也是一条对他来说最好的路了。”老爷子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其实，关于老爷子的事情，张帆也早就有了一些疑问，只是，老爷子的事情肯定是涉及很多东西的，有些事情也不能说，所以，张帆也就一直没有问。 但是今天老爷子自己露了些口风出来了。 想想，老爷子也算是革命了一辈子了。本来半岛战争结束，老爷子就准备解甲归田了。 可惜，很多现实的问题告诉大家，战争并没有结束，所以老爷子重新走入战场，继续战斗。 这样一个倔强的老人，怎么可能会突然的就退居二线呢！并且，现在各方形势，也没有那么太平，战争还存在。 张帆想着，老爷子既然露了口风就准备问问。 不过，老爷子很快就再次说话了。 “这些事情，你也不要问，没必要知道。你现在的位置不错，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所长，不错。我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退下来了，也就好了。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我现在就想着小一山能够平安长大。”老爷子继续说道。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张帆也不好再问什么。 不过，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 解放已经这么多年了，各种利益团体也开始形成了，不仅是地方上，估计老爷子那边也是如此。 这样的情况，对于老爷子来说，确实是一种煎熬，他不喜欢争夺这些，相反，还对这些既得利益，又想扩大利益的，态度也有些不太友好，还不如就退出来，安享晚年也挺好的。 张帆能做的，也就是让老爷子在家舒舒服服的，怎么说现在也是三代同堂。 老爷子身体还不错，虽然有些暗伤，好好养养，如果能够等到一山长大，四世同堂。 对老爷子来说也是个好事情。 张帆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却说，四合院的另外一家。 易忠海在秦寡妇家吃过饭，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冷锅冷灶的日子，已经过了半年多了。易忠海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在家里坐了一会，就出门去转悠了。 这段时间，易忠海也盘算了很多。 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可能一个人过，那么再找一个人。要找个什么样的？ 另外，关于子嗣的问题，以前的易忠海一直都觉得是刘小花的身体原因所以，不能生育。 可是现在，两人都已经离婚了，易忠海也想起了曾经刘小花跟他说的话。 易忠海就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不出意外，就是他的身体原因，有碍子嗣。 现在孤家寡人了，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么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养老问题怎么办？？ 无数的问题都在易忠海脑袋里面旋转。 按理来说，他跟秦淮茹都已经这样了，就顺理成章的再走一步，两人结婚也就是了。 但是，易忠海的想法是，用最少的代价控制别人给他养老。让他去给别人拉帮套，他是不愿意的。 再加上，秦淮茹还有过以前的事情。 在易忠海的心里，这样的人也就是临时的关系，娶回家，不是他的想法。 何况，秦寡妇还有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 怎么算，这笔买卖都不划算。 要是真的娶了秦淮茹，不就是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易忠海自然不愿意。 那么，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 易忠海想着想着，就想到一个人。 要说这个人呢，也算是易忠海的一个老相好，不过那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 到了现在，这个人也没有结婚，做着介绍对象，保媒拉纤的事情。 第328章 一大妈的第二春 要说这两个人的故事，也是阴错阳差。 两个人解放前经过人介绍，认识后两人进展很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准备结婚，两人也都开始准备了。只是当时各方势力打来打去的，还有各路的土匪恶霸，整个四九城的情况乱的很。再加上，当时的易忠海也不安分，八大胡同的常客。 两人的婚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后面易忠海无意中救了刘小花，按照易忠海的德行，自然想先上手，可惜刘小花却是个忠烈的，不结婚一切都免谈。 一面是已经用过的，一个是还没有上手的。怎么选，当然是刘小花啊，不用彩礼，不用酒席，仪式都不用，在邻居的见证下，就直接结婚了。 说是方便也好，说是色欲熏心也好，两个人就一直过到了离婚之前。 而那个女人，因为知道了易忠海这边已经结婚，就准备再找一家。可是，当时两个人的事情，附近已经传开了，谁会娶一个已经破了身子的人。 就这样，一耽误，就耽误了好多年。 其实，易忠海结婚这些年，也不是个老实的，偶尔也过去找找她。 两个人也就这样，偶尔联系着，过了这么多年。 现在易忠海离婚了，家里也需要个人，自然就想起了这个老相好。 走着，走着，就向这个女人的家里走去。 女人叫王翠花，解放后就做些介绍对象，保媒拉纤的事情。凭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圈子里面也是很有威望。 “你怎么过来了？有日子没来了。”王翠花看到易忠海过来，说道。 “这几年事情多，苦了你了。”易忠海说道。 王翠花没有说话，就看向易忠海。 眼神中的意思就是，有事直说，都这个年纪，不用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我离婚了！”易忠海直接说道。 “离婚？”王翠花很是诧异。她就是做着保媒拉纤的活计。这年头，听到谁离婚了，可真的是新鲜事。 易忠海没有说话，不过，点点头，已经说明了这就是事实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什么意思？跟别人离了，想起我来了？”王翠花说道。 这些年，两人见面的时候也不多，有时候几个月见一次，有时候一两年都没消息。 虽然，王翠花没说什么，也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糊里糊涂的过着。但是，怎么能没有怨言。 算是被易忠海耽误了一辈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最近怎么样？日子还好过么？”易忠海开始说起别的。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好过啊。勉强活着罢了。”王翠花无奈的说道。 两人说了些这两年的事情，之后又滚到了炕上。 要说，这易忠海就是凭借着这个手艺，这个工资，想要再婚，还是不会缺人的。如果不挑，彩礼备的厚点，没准还能找个农村的大姑娘。 之后的日子，易忠海就是偶尔到贾家吃个饭，但是再也没有关心过吃什么。并且，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下班了，就直接去王翠花那边，也就不回四合院了。 易忠海的情况，立刻就被秦淮茹敏锐的捕捉到了，也敲响了警钟。 “婆婆，易大爷最近了都不在院子里，今天又出去了估计晚上也不会回来了。”秦淮茹跟贾张氏说道。 “这个老易，老毛病还没有改。”贾张氏咬着牙说道。 又把易忠海曾经的那些事情，都跟秦淮茹说了一下。 “婆婆，那可怎么办啊？他要是出去找了别人，就不会管我们家了吧！”秦淮茹有些担心。 秦淮茹最在乎的就是这家里吃什么，孩子会不会饿到。 至于谁给家里吃的，她不在乎。 婆媳二人就是一阵研究。 这天，易忠海因为要回四合院换衣服，就在贾家吃了饭。 “师傅，这好久没给你收拾屋子了，等会我过去拾到拾到。”秦淮茹说道。 “不用了，小秦啊。你这边也是一大家子人，我这一个大男人总是过来也不方便。以后我就不过来搭伙了，这段时间，也麻烦了。”易忠海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立刻目光含泪，哽咽的说道：“师傅，是家里做错了什么么？” 已经在池塘里的鱼，这会要跳塘了，怎么能让她不着急。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还是要自己弄起来，这样总是在这边，别人看见不好。”易忠海找了个借口。 秦慧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老易啊，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啊！你跟她的事，想摸摸嘴，就这么算了。没这个道理！”贾张氏恶狠狠的说着。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不过来搭伙，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现在已经离婚了，你们家又都是寡妇，我这么每天过来，多不好。”易忠海说着。 “还有，什么叫我占了便宜，什么卸磨杀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不过来搭伙，多大点事啊。”易忠海继续说着。 一时间贾张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人家确实也就是不过来搭伙了，这不是挺正常的。 不过，这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这屋子里都是哭声，秦淮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家里的不容易。 这听到母亲在哭，小当和槐花也就跟着哭。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吵的人脑袋大。 “你是坏爷爷，欺负我娘！我再也不理你了！”棒梗看到这个情况，对易忠海说道。 听到棒梗的话，易忠海却是动容了。 要说这段时间跟贾家的关系这么近，秦淮茹肯定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棒梗这个孩子了。 易忠海的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的，虽然不至于认为女人都是赔钱货，但是也会认为，女人结婚了之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不会在对娘家有多少付出了。 所以，在没有跟秦淮茹发生关系之前，对贾家的照顾，完全都是因为棒梗。 换句话说，棒梗才是易忠海对自己未来养老或者生活的希望。 现在，虽然易忠海有了别的信息，准备在找个人结婚。可无论怎么说，易忠海都是不能在生育了。 这种情况之下，这贾家，这棒梗他还是不能放手的。 都已经投入了这么多年，这关系还是要维持好的。虽然准备跟秦淮茹断了关系，但是，跟贾家，尤其是棒梗，可不能断了关系。 “棒梗啊，没事，你妈和你奶奶都想错了，没事的。爷爷给你钱，买糖吃！”易忠海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几毛钱，递给棒梗。 棒梗这会还小，还没有主动收别人东西的习惯，转头看了看贾张氏，可是贾张氏没有反应，就再次看向秦淮茹。 易中海赶紧对秦淮茹解释了起来。 “淮如啊，别哭了，我也就是不过来吃饭了。其他的不都是一样的，家里有什么困难，就过来跟我说，咱们这不还是邻居么，我不还是你师傅么！不会不管的。”易忠海就开始安慰起了秦淮茹。 又是许愿，又是发誓。 秦淮茹想了想，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一直哭吧，这也解决不了问题。 至于易忠海说的跟以前一样，秦淮茹是不信的，通过秦淮如的观察，易忠海已经几天没有回来睡了，再加上贾张氏说的以前的事情。 秦淮茹自然知道，这易忠海是外面有人了。 如果两人关系，他们俩都关系怎么可能维持以前的关系，新来的这个人是什么性格，易忠海是否能够当家做主，这都是未知数。秦淮茹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一会，也没有别的办法。以她对易忠海了解，这么哭下去，只有更加被厌恶，被嫌弃。 那样的话，就适得其反了。 所以，秦淮茹还是渐渐收敛了哭声。 委委屈屈的说道：“哎！还是我没用，赚不到钱，养不了这些孩子。这么多年，多亏了师傅帮忙。” 这一条路没有通，就换条路。秦淮茹还是了回忆过去，满怀感激，说到最后，还说保证让自己儿子长大了对易忠海好的话。 一时间，气氛慢慢和谐了起来。 “谢谢爷爷！”在秦淮如的指示下，棒梗接过钱，是跟易忠海说了谢谢。 这让易忠海老怀安慰，貌似这孩子长大了一样。 终于算是把贾家的事情弄完了，易忠海有些疲惫，也没有去找他的相好的，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婆婆，看来他是真的要跟外面的人在一起了。这都说这些话了。这事情还有回转么？”秦淮茹又开始跟贾张氏讨论了起来。 贾张氏却笑了笑说道：“没事，无论他易忠海跟谁，都不会少了咱们家的。放心吧！” “婆婆，为什么这么说？”秦淮茹问道。 贾张氏没有回答，而是抱起了孙子棒梗。 秦淮茹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要不说，这人啊，越没有人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贾家只要握着棒梗，易忠海就没有那么容易摆脱给贾家输血的命运。 跟贾家这边说完了之后，易洪海貌似就挣脱了一个牢笼，开始只是三五天的去他相好的那边住，现在基本都不怎么回四合院了。 秦淮茹想找易忠海弄点钱，也就只能在轧钢厂车间，找机会偷偷的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纺织厂二车间的赵副主任，最近这半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每一刘小花到厂子里面去交任务，领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在一边偷偷的看看。 还会制造一些偶遇，打打招呼，随便闲聊两句。 虽然，他能看到刘小花每次都是带着笑容的，可是，也能感到说话时的客气和疏离。 这一天，在刘小花来到纺织厂的时候。 赵主任又是在旁边看着。 “主任，怎么？有想法？”一个声音从赵主任的身后传来。 “什么？什么想法？别乱说！” 赵主任貌似看的太过专注，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是纺织厂专门负责组织片区里的人帮忙做手工的周大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是这一片的老居民了，因为跟周围这些小媳妇，大妈们关系很好，所以，被厂子委派了这个任务。 “老赵，还想骗过我这双眼睛，我可都看到好多次了。每次这个刘大妈过来，你都在这里看着。别瞒了，说说，怎么想的。”周大姐笑着说道。 “没，没，没有。”赵主任有些尴尬。 “哎！老赵啊，你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你是又当爹又当妈，这孩子终于拉扯大了。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周大姐同情的说道。 这个赵主任，早就已经结婚了，不过，媳妇身子不好，生孩子的时候，就没了，只留下了一个儿子。 因为赵主任这工作待遇，性格也好，这些年，也没断了人给介绍对象。可是，赵主任怕给孩子找了个后妈，对孩子不好。 咬咬牙，这么些年，就自己带着儿子。 想想这些年的日子，赵主任也叹息一声。 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婴儿，小二十几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老赵，你就跟我说，是不是看上了，大姐给你做媒，你不好说，大姐去给你说。”周大姐说道。 或许是这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这保媒拉纤的血脉基因就会觉醒。 “我怕，我怕。哎！”赵主任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 周大姐也没有说别的，就把刘小花的情况跟赵主任介绍了一下。 “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刘大妈是离了婚，不过，这责任可不在他。他那前夫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就是隔壁轧钢厂的易忠海。你说说，这事情，都被堵在屋子里了，还有谁能过下去。”周大姐，在介绍了刘小花的情况后，对赵主任说道。 这年代，离异对女人的影响恐怕比丧偶还要严重。 不过，好在，易忠海和秦寡妇的事情，在这一片的影响还是比较大，毕竟拉着游街就弄了一周。 现在小孩子看到这俩人，没准都会骂两句破鞋。 所以，大家对刘大妈更多的是同情。 可是，在老观念里面，这离婚，还是让大家敬而远之。 或许人都是一样的，同情归同情，不赞成归不赞成。 就算是现在别人知道了这个事情，估计百分之八十的人还是劝着好好过日子。 “周大姐，她的情况，我都知道一些，离婚没孩子。我怕的是，她这方面刚离婚还不到一年，不会同意。另外，就是怕我家那个小子，不接受。现在孩子大了，想的多了。”赵主任勉强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哎，也是，不过，这孩子现在大了，你看看能不能跟他聊聊，好好谈谈。现在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儿子总要结婚的，这以后你还是一个人，这日子可不好过啊。”周大姐也是唏嘘一阵。 换了谁家都一样，突然知道自己爹要给自己找后妈了。这谁都不是能够马上接受的。 “老赵，你还是先把你儿子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跟大姐说，大姐去找她说。要不，我这边万一说了，别人同意了，结果你这边不成，这不好。”周大姐在跟赵主任聊了一会之后，最后说道。 赵主任点点头，就离开了。 而，在四合院何家，帮柱子带儿子的刘大妈，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要说，刘大妈，最近也是挺开心的，她每天带着柱子家的孩子，后院的大茂丈母娘，也是每天带着小外孙。 两个大妈，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这每天两人就一起在院子里聊天，做活，看孩子。 日子倒是也过的快一些。 “妹子，你看，你这每天都帮我做活，多不好意思。现在，你也在这边帮着带孩子，也一起去纺织厂接点活呗。咱俩反正一起做，多少能赚些钱的。”刘大妈劝着大茂丈母娘。 “老姐姐，这能行么？我也不住在这片啊，那边我也不认识人。”大茂丈母娘早就有些动心，这会听到刘大妈这么说，就赶紧询问。 别看，这一个月也就十块左右，可也是一个收入啊！ 一边带孩子，一边做活，什么都不耽误。 “这有什么的，明天我过去纺织厂，跟他们说，到时候咱们俩个一起做。”刘大妈保证着。 想接这个活呢，说简单也简单，街道那边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说难也难，一般人还真没有这关系，跟纺织厂扯上关系。简单来说，人情更重要。 不过，刘大妈都做了这么久了，跟里面的人也熟了，也发现，纺织厂其实有不少这种活，都需要人做，只要有个担保人就成了。 比如，刘大妈最开始就相当于是街道在给她担保。 现在做久了，她自然也可以介绍人了，给别人担保了。 自从跟周大姐聊完，赵主任的心里可是抓心挠肝的，一边想着以后可以有个人一起过日子，一边又顾及家里大儿子的感受。 感觉两边堵着。 上班的时间，精神不集中。回家了也是一样，不是在屋里来回踱步，就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爸，你最近怎么了？是有心事么？”赵主任的儿子赵兵问着。 这孩子今年18了，一个半大小子，正在上中专。或许是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原因，小孩子要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敏感一些，也更加懂事一些。 “没事，儿子，最近学习怎么样？”赵主任随意的问着。 “爸，你还是说吧，是不是跟我有关。你是要给我找后妈了么？”赵兵看着父亲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莫名想到了这个。 赵主任慌乱了一下，连夹起来的咸菜都掉在了桌子上。“你为什么这么问？” “看来是真的。你找到人了？”赵兵继续问道。 赵主任看向儿子的小脸，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当年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团子，这会已经这么大了。 想了想，赵主任想到，孩子也这么大了，或许真的可以跟他谈谈，看看他的怎么想的，也不能一直把他当孩子了。 “还没有找。想问问你的意见。”赵主任放下筷子，也坦诚的问道。 “我没有什么想法，你觉得好就可以了。”赵兵的态度貌似有些无所谓。 “你就不怕我给你找了后妈，对你不好，每天打你，骂你，虐待你？”赵主任不知道儿子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代表了什么。 “爸，我都17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我这身板，一般人还能打得过我？”赵兵也对老爹的问题有些诧异。 “爸，你也该找一个了。要不以后我结婚了，你老这自己一个人，我还真有点不放心！”赵兵继续说道。 可不是么，孩子都17了，还怎么会被欺负。 哪里有那么多小白菜。 “不过，爸，你要是找到人，可得让我先看看。别结了婚再告诉我！”父子俩聊了一会，最后赵兵说道。 赵主任一边喝着水，一边抽着烟，想着这些事情。 对于在向前走一步的这个想法，他一直都很犹豫和纠结。如果单从自己的角度来说，谁不想身边有个人，知冷知热的，家里有事情，也有个互相出主意的。 可是，孩子小的时候顾虑着，会对孩子不好。 现在孩子大了，又怕以后谈对象的时候，对方家里说嘴。 不过，今天儿子的态度，倒是给了赵主任不同的感觉。或许是孩子长大了，也懂得他的苦。 居然没有说别的，倒是担心起他这个老父亲以后的生活了。 这倒是让赵主任有些老怀安慰了，一个人带了孩子这么多年，终究是个知道孝顺的。 几天后，赵主任找到周大姐。 “周大姐，我儿子那边没什么问题，您能不能帮我探探她那边的口风？”赵主任认真的说道。 看到赵主任的态度，周大家很是高兴。 “好，好，我帮你问问。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啊！这都是结过婚的，想法自然是多一些，不过，我回给你仔仔细细的打听，有什么问题，也会跟你说清楚。”周大姐说道。 “成，那就麻烦周大姐了。”赵主任说道。 第329章 各方劝说 几天之后，刘小花带着大茂丈母娘再次来到纺织厂，刚刚做好的手工交上去，检查好了，算钱，之后在领取新的任务。 整个过程很简单，刘小花已经进行了很多次了。 每次也没有什么啰嗦的话，也就是跟几个纺织厂负责的人员随便聊聊天。 “小花。”周大妈看到刘小花过来，喊了一声。 “周大姐，啥事啊？”刘小花笑着说道。 “过来一下，咱俩聊聊。”周大姐拉着刘小花向外面走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啥事啊，周大姐，还这么神秘？”刘小花很是诧异。 虽然在纺织厂这边接工作已经这么久了，跟这个周大姐也是认识了很久。可是，也就是打打招呼，远没有到互相说私事的地步。 今天，看这个样子，这个周大姐是跟她有私事说啊。 “小刘啊，最近怎么样？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周大姐笑呵呵的拉着家常。 “都挺好的，现在可以在纺织厂这边接活，也是有工作的了，这日子过的也充实。周大姐，我跟你说，我们院子里的一个邻居，家里刚生了孩子，我现在还帮他们带孩子，那么小一点，可有意思了。”一说起柱子家的小孩子，刘大妈就停不住话头了。 或许是这女人年纪大了，孩子就是最好的话题。 两个人兴致也越来越大，眉开眼笑的说着小孩子的事情。 “小刘啊，你看看你，一说起来孩子，这话头就停不下来。现在年纪虽然大了，不过在加把劲应该也可以的。”周大姐说道。 “老大姐，说什么呢？我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个。羞死人了。”刘大妈被说的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你看看你这长相，这皮肤，跟外面说你30岁都有人相信。再说啊，这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这么一个人单着吧。”周大姐赶紧转入正题。 要不说呢，这周大姐还是以有经验的，两个人本来就没有那么熟悉，如果一上来就说介绍对象的事情，谁都不好接受，被拒绝的机会就大很多。 这周大姐先跟刘大妈拉家常，之后就顺着孩子的话题，赶紧往刘大妈个人生活上面引。 一听到周大姐这么说，刘大妈就是再吃顿也知道这周大姐是要干什么了。 一时间竟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都结了婚又离了婚了，可是，这个年纪突然被人提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确实有一些让人难为情。 “嗐，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周大姐笑着拍了一下刘小花的手。 “跟大姐说说，对以后有没有想法。跟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周大姐推了刘大妈一把。 “老大姐，我还真没想过这些事。这离了之后，也算清静了，干干活，带带孩子，还挺充实的。”刘小花就说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 然而，这些话确实也是事实。毕竟，她与易忠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如果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假话。 曾经，易忠海救过她一命；在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互相扶持；面对外界的种种问题，他们一起探讨、共同应对。 这么多年过去了，无数的点点滴滴积累起来，虽然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两人离婚，甚至从此再无交集，但离婚后的这段时间里，刘大妈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过去的那些事。 说要放下一切，或许并不难做到。但如果想要真正地释怀，恐怕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因此，这大半年以来，刘大妈几乎没有闲暇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总是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以此来填满空闲的时光。白天还好一些，帮柱子照顾孩子，可以让她忘却所有烦恼。可一到夜晚，独自一人时，往昔的回忆便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要不怎么说，刘大妈做的活总是特别快呢，很多个晚上，刘大妈都还是在做活，忙碌的工作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我懂，我懂，老大姐这个年纪了，遇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啊，大妹子，这日子总是要过的，这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日子过的才有意思。”周大姐说着。 “谢谢周大姐关心了，我这东西也领好了，还有人在等我，咱们改天在唠，改天在唠。”刘大妈赶紧起身，准备离开。 就是找个借口，刘大妈不想在往下面讨论这个事情了。 “好好，我这也没事，没事咱们就唠唠。”周大姐也没有挽留，乐呵呵的把人送走了。 周大姐早就知道，这事情不是一次就能说好的。 要是一次就能说好的人，她也不敢给赵主任介绍啊。 通过聊了这么长时间，周大姐更加肯定这个刘小花是个好的。不说别的，就是看到她谈起孩子时候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能过日子的。 周大姐也更加想把这两个人凑成一对啊。两个人都是正经过日子的人，这要是凑合到了一起，绝对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大姐，刚刚那个周大姐是不是也好给你介绍对象？” 回到家里，刘大妈又开始带着大茂丈母娘一起做起了手工活，大茂丈母娘貌似忍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刘大妈一时间没有说话。 “大姐，虽然咱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心眼好的。你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个事情。这日子，还是要有个伴，知冷知热的，要不，这要是生病了，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不好过啊！”大茂丈母娘继续说道。 “哎！大妹子，也不瞒你说，可是，这我才刚刚离婚了。虽然大家也都在安慰我，可是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名声，外面的人不一定都怎么议论我呢！这要是，再走一步，成什么了。这个年纪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好在这院子里邻居都挺好的，要是真有事，也能伸把手。”刘大妈说着。 “姐姐诶，前面的事情， 我也听了大茂两口子说了一些，那个老东西不好好过日子，这可怨不得别人，大家都看着呢！你可别想多了。咱们女人啊，不容易。可是，越是不容易，越要给自己活出一片天不是，要不这辈子活的多憋屈。”大茂丈母娘很是豪气的说道。 之后，又开始说起来自己曾经的事情。要说大茂这个丈母娘的几十年还是挺传奇的。 年轻的时候就想做点小生意，男人不让，她也坚持，就一边带着几岁的孩子，一边在外面支起了摊子。 那会，只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了，还真的没有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的。 不过，在她的坚持下，后面他的男人也慢慢转变了，帮着她一起忙活。 “大姐，我跟你说，咱们女人更要想到什么做什么。管他别人说什么。都是活了这一辈子，再不让自己舒服舒服，那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大茂丈母娘说起这些事情，话就很多。 虽然刘大妈理解不了为什么家里生活条件还可以，她还是要坚持出去做生意，赚钱。 不过，刘大妈还是听进去了一句话，就是，都是活了这一辈子，就是要让自己过的舒服。 晚上，刘大妈一个人躺在炕上，思绪纷飞，回忆起自己这半辈子的生活。 自从和易忠海结婚后，她的生活就是里里外外的忙活，易忠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像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唯一一次有主见，就是最后的离婚了。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有什么特别开心、特别舒坦的事情。想着想着，刘大妈突然想到了娄晓娥怀孕，苏医生怀孕，还有院子里这几家的小孩子。 她突然觉得，在接触这些孩子的时候，她才是最开心的。 那一点点的小肉团子，无论是哭还是笑，她都感觉很开心，很幸福。 “孩子！”刘大妈想到这个，又想起了姐姐跟她说的事情，孩子就是他们夫妻的主要问题。 如果，当初两个人如果有一个孩子，相信也不会最后走到这一步。 现在自己一个人了，要如何能有个孩子呢。 领养，还是要领养一个孩子。 别人说的对，都是活一辈子，就是要让自己活得舒服痛快。如果自己可以养育一个孩子，自己一定是开心的，快乐的。刘大妈想着。 隔天，刘大妈跟苏医生说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苏医生就请了个假，自己在家里照看孩子。 “刘大妈，今天什么事情啊？需要帮忙不，我让柱子也请个假，你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说。”苏医生对刘大妈说道。 刘大妈每天的生活，院子里的人自然都知道，何况，都在柱子家照顾孩子这么长时间了。 这突然说有事请假，苏医生就有些担心，怕是刘大妈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 “不用，不用，我去街道那边问点事情。中午之前就能回来，麻烦你了，苏大夫，我中午就回来了，下午你还是去上班。”刘大妈说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柱子两口子就是因为要上班，不方便照顾孩子，才请她帮忙的，每个月还给了8块钱。这自己请假，柱子媳妇还这么关心，让刘大妈有些不好意思。 “刘大妈，别这么说，你赶紧去忙，如果有事情，就招呼一声，柱子，张哥，大茂都能帮忙。可别不好意思。”苏医生说道。 刘大妈就赶紧去了街道，找到了王大妈。 离婚的时候，就是王大妈帮忙办的，对她的情况也更加了解，这会，想打听点事情，刘大妈自然找到这个还算熟悉的人。 “大妹子，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王大妈热情的接待。 寒暄了几句，刘大妈就开始问起了自己的事情。 “王大姐，是这样的。我现在一个人过，这日子过的也孤单，我就想，能不能领养一个孩子。不知道行不行？”刘大妈问道。 “大妹子，这个事情，很困难。”听到刘大妈的想法，王大妈有些为难的说道。 根据社会的政策，想要收养孩子，必须是夫妻双方没有孩子，才可以领养，签订领养的手续。 一个人单独领养的情况，还不允许。也没有先例。 “大妹子，希望你也理解一下，也是怕这一个人领养了之后，后面在结婚什么的，另一方不同意领养，造成弃养的事情发生。”王大妈还略微解释了一下政策。 听到这些，刘大妈也就没了心思，没办法，各方面都有各方面的考虑，既然街道都说了，不行，那也就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两人聊了一会，刘大妈就回四合院了。 不过，这心情肯定不怎么好。本来还以为领养个孩子还是有很容易的，毕竟这几年的灾害挺多的，这孤儿自然也不少。 可是，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多条件限制的。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就不能弄，医院门口，福利院，派出所门口，还是有很多被抛弃的孩子的。 不过，这样的孩子，如果领养了，后续的户口问题，粮食问题，甚至读书问题，等等，都会很麻烦。 正经的领养就不存在这些问题。 “刘大妈，这么快就回来了！”苏医生看到刘大妈就回来了，还有些意外，这前前后后的也就一个多小时。 不过，看到刘大妈的脸色，赶紧关心的问起了是什么事情。 刘大妈也没有瞒着什么，就把事情跟苏医生说了一下。 “哎，这也是没办法。既然有这方面的政策，就没有办法了。不过，刘大妈，您这年纪也不大，完全可以在找个对象啊！”苏医生快人快语。 “哎！”刘大妈叹息一声。 “大妈，现在可是解放了，新社会了，男女平等的。再婚没什么的。婚姻自由，恋爱自主。可别有什么心理包袱。”苏医生说道。 本来，看到刘大妈回来，苏医生就准备去上班了。可是，听到刘大妈说的事情，苏医生反正也请了假，也就不去了，开始跟刘大妈聊起了再婚的事情。 第330章 刘大妈谈恋爱日常 “苏大夫，我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想那些了，这要真的再走一步，估计都不一定被别人怎么戳脊梁骨呢！一把年纪了，就这样吧！”刘大妈说道。 “大妈，我虽然嫁入这个院子没多久，可是这院子里的人我也都在一直看着，您心肠好，顾家，手脚也麻利，以前那个不成，也不能说以后的都不好啊。咱们慢慢看，万一有遇到合适的，也不能拒绝不是。年纪，您这年纪也不大，四十岁，我在医院里面都有不少的。”苏医生劝说着。 “成成，苏大夫，你还是赶紧上班去吧，孩子我照顾，快走吧，快走吧。”刘大妈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了，赶紧让苏大夫上班去了。 中午，纺织厂食堂。 赵副主任找到周大姐。 又是帮忙打饭，又是帮忙倒水的。 “老赵，别急，别急，这事情急不了，要慢慢来。你想想啊，这个小刘同志，这也刚离婚没多久，还没有空想这个事情呢。你也要慢慢来，多接触接触，先做个革命同志么！”周大姐自然知道他这么忙活是为了什么。 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大姐，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就自己带个孩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啊。”赵主任说道。 “这有什么的，没事找机会聊聊天，总归是认识的，打打招呼，了解了解生活，一个女人过日子，总会有各种困难的，多过去看看。这熟悉了，也就好了解各方面情况了，你说是吧。”周大姐开始给赵主任支起招数。 赵副主任单身了这么多年，平时更是单位家里，两条线，就一个人照顾个孩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跟别人聊天啊。这会听到周大姐这么说，还真的认认真真的用心记了下来。 本来，赵副主任早就绝了再找个老伴的心思，就想着把孩子带大了，给孩子安排结婚生孩子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也算是对死去的妻子一个交代了。 可是，自从最近对刘小花动了那方面的心思后，这心里的小火苗就越烧越旺。 整天都是抓心挠肝的，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 这不，每天都赶着时间点，到周大姐他们这边来看，就是希望能碰到刘大妈。 在赵主任的有心等待之下，果然被他安排了很多次偶遇。这一来一回的打招呼，偶尔聊聊家常，两个人也熟悉了起来。 有时候在供销社之类的地方碰上，刘小花也是主动打招呼，还带着赵主任一起找便宜的东西。 “大妹子，你觉得老赵这人咋样？”这天，周大姐再次找着刘大妈聊天。 “赵主任么？挺好的，一个大男人，还挺能干的，我看他买菜做饭的，身上的衣服破了，也是自己补的，阵脚都不错。”刘大妈闲聊着。 “老赵这个人，真的不错，媳妇走得早，就留下了一个儿子，老赵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的，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也是不容易。现在孩子也大了，不用再操那么多心了。老赵也就想，再找个老伴，这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互相照应不是。”周大姐跟刘小花说着。 听到周大姐介绍了这么多。刘大妈有些愣愣的。 要说，最近跟赵主任接触的确实有些多，不过，也就是打打招呼，拉拉家常。 关系呢，比陌生人要好，但也没有到什么程度。 离婚了这么久，心思也没有在这方面，反应也有些迟钝，还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 这会周大姐一说，刘大妈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含糊的回答，是的，该找了，一个人不容易之类的场面话。 “妹子，你咋想的？成不成啊？”周大姐催促着。 “大姐，你也知道，我是离过婚的，就算再找，也不能这么着急不是。谁知道呢！在看看吧。”刘大妈被问的急了，也就说了出来。 刘大妈这么说，还真的没有吊着别人，说再看看，之后骑驴找马的意思。 就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这日子过着过着又跟以前一样，争吵，推搡，甚至动手，最后又过成了一地鸡毛。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现在这样一个人的好。 再说了，两个人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是年轻的愣头青，还有时间在看看。 “成成，你在想想，在接触接触。”周大姐也不能勉强什么。 听赵主任这边说的，两个人关系挺好，被催着过来问问情况。 回到四合院，刘大妈一边缝着被面，一边盘算着。 这脑袋里面都是赵主任的样子，以及跟赵主任的各种接触场合。 赵主任人长的高高大大的，皮肤有些黑，说起话来声音很大，但是没有四九城本地人的那些唇舌音。 让人听的很清楚。 还有什么呢？刘大妈认真的回想着。 不过，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个事情，赵主任还有个儿子，已经到了工作结婚的年纪了。 这以后的日子，如果年纪大了，老了不能动了，或者生病了，赵主任有自己的儿子照顾，那么自己呢？ 或许是到了这个年纪，准备找个第二婚，这养老的问题也是个大问题。 刘大妈这一辈子都没有自己拿过什么大主意，这想着想着就又乱了起来，脑袋里面一团麻。 也不知道是再走一步的好，还是就这样的好。 连续几天，一大妈的状态都是经常出神。 有时候，就是院子里的几邻居坐在院子里聊天，一大妈也会经常的发愣。 这些苗头，自然被娄晓娥，苏医生，大茂媳妇这些人发现了。 或许是大茂的丈母娘跟女儿漏了些口风，或许是苏医生说的。总之几个人都对一大妈的愣神有了猜测。 不管一大妈这边在胡思乱想什么。 去来说说赵主任，赵主任最近的进攻情况又有所增加。 以前也就是制造一些偶遇，聊聊天，拉拉家常这些。 现在，已经很是主动的没事就来四合院看看刘大妈的情况的。 院子里的各户邻居，最近也有了新的谈资。 “赵主任，过来了！”门神阎埠贵，看到赵主任过来，首先打招呼。 “阎老师，歇着呢！来抽烟，抽烟。”赵主任笑着给阎埠贵开烟，点火。 “别客气，别客气。”阎埠贵虽然推脱着，还是很快的接过香烟，抽了起来。 “过来找刘大妈啊！”阎埠贵问道。 “摁，朋友送了两条鱼，我就送过来了。”赵主任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鱼。 之后，就向中院走去。 路上还碰到了易忠海，两人都没有说话。 赵主任都来院子里几次了，不是给一大妈送东西，就是帮着打水修房的。 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大家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易忠海自然也是知道了。 赵主任也知道以前的事情，这俩人能有啥话说。没有见面就红眼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小刘，朋友送了两条鱼。明天做上吃吧。”赵主任把鱼递给一大妈，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过日子啊，活就是多，就是这过日子的人有没有眼力见，能看到了。 不说这一天天的收拾屋子，打扫，做饭。就是这打水，劈柴，修理一下窗户家具，通通烟囱等等，就能让人忙的打转。 赵主任现在也算是这里的熟人了，坐着喝了口水，就开始劈起柴来。 “不用忙活了，那不是还有那么多呢！够用了。”一大妈说道。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劈好放着，省得你要用的时候，没有。”赵主任一边干活，一边跟刘大妈拉着家常。 经过这段时间，赵主任的主动接触，两个人的接触，也更加自然了一些。 没有了开始时候的客气。 “老赵，你家小兵的工作怎么样了？”刘大妈问道。 “差不多了，我们厂里有个老工人，家里没人，这年纪也到了，快退了。我跟他说好了，他退休之后，小兵就接他的工作。不过不是一线的工人，是个烧锅炉的工作。”赵主任说道。 “那也行，先有个工作，能赚工资了，就好说对象了。”刘大妈笑着说道。 这会的政策就是这样，如果学校毕业之后，没有工作，大概率的就是要去上山下乡了。 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乡下的情况，所以，能留在城里，那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就现在这会，整个四九城的大龄无业青年，都有一大把呢。每天无所事事的，满大街晃荡，也引起了不少社会问题。 所以，现在街道对于这部分无业人员的要求是越来越严，越来越多的人都去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了。 现在，要是知道，哪个厂子有招工，或者那个厂子有人要退休，那队排的都不知道要有多长。 好在，赵主任在厂子里面大小都是个领导，所以，这个方面的情况都能最先了解，这才占了个先机，拿下了这个岗位。 这会，刘大妈一说到赵兵也到了工作结婚的年纪了。这工作都定好了，下面就是结婚了。 想到，这个，赵主任就有些急，说道：“小花，咱俩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怎么能不急呢！ 儿子都要结婚了，当爹的这还没结婚呢。 如果新媳妇都进家门了，当爹的在找个后老伴，就更出笑话了，到时候没准亲家都要说空话了。 所以，赵主任还是准备先把自己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再给儿子谈对象。 这样，儿媳妇进门了，家里的情况都处理完了，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响了。 这句话说完，整个空气都感觉安静了下来。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刘大妈也越来越感觉这个赵主任很好，工作上是个领导，家里面各种活计也都是伸手就来，待人接物也是游刃有余。 这个条件，真的是相当的不错了。 可是，她自己心里纠结的问题，还是没有想通啊。 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赵主任的话。总不能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过吧。 赵主任来四合院已经很有礼貌了，就像朋友串门一样，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帮着干干活。 一两个小时就会离开。 就是这样，刘大妈都已经听到院子里的人的议论了。 这事情也不能在拖下去了。 在拖下去，就更难看了。 可是，刘大妈一时间又有些犹豫。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不过，赵主任，还是很在乎刘大妈的态度的，等了一会，看刘大妈没回话，就赶紧说把水打了。 换了个话题，之后闲聊了几句，就回家去了。 赵主任走后，没过一会，刘大妈就跑到张帆家来叫娄晓娥。 哎！谁让她没有自己拿过什么主意呢！就想听听娄晓娥的意见。 至于，要跟保城那边的姐姐说，刘小花本来也想，后面就打消了念头。到现在，刘小花，连自己离婚了这个事情，都没有跟刘大花说。 怕她担心，又离得这么远，想帮忙也伸不出手来。 “怎么了，大妈，赵主任走了？”娄晓娥笑着看向刘大妈。 “你这妮子，还拿我开玩笑。我最近心里乱的很，你快来帮我盘算盘算。”刘大妈赶紧跟娄晓娥说了起来。 说了对赵主任的感觉，更多的说的是自己心里的担忧和烦恼。 娄晓娥认真的听着，偶尔问两句。 最后，娄晓娥说道：“刘大妈，关于这个赵主任的人品怎么样，这个我接触的不多，不是很清楚，不过你们接触了这么多，应该心里有了了解。不过，你担心的问题，我倒是有个办法。” 娄晓娥说了起来，其实也简单的很，刘大妈这个年纪，都二婚了，自然没有什么彩礼，流程之类的。 就算成了，也就是两个人打个结婚证，之后就搬到一起过日子了。 娄晓娥给出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两个人结婚，让刘大妈提个条件，就是结婚后要领养一个孩子。 这不就解决了刘大妈的所有担忧么。 以前，刘大妈想领养，可惜一个人不允许领养。 现在结婚了，以后家庭了，就可以领养了。 两人领养一个孩子，从小养活，也算是弥补了一大妈的遗憾和稳固这个家庭了。 “这样，他能答应么？”刘大妈不确定的问道。 第331章 好事将近 “大妈，我觉得能成。你俩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他应该很了解你了。另外，我看到赵主任看你的眼神，那是认定你了。你好好跟他聊聊。”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离开之后，一大妈就盘算了起来。 其实，从赵主任来过四合院看她几次，刘大妈没有拒绝他再来之后，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 唯一心里过不去的事情，也就是孩子了。 从两个人的年纪来看，这没有孩子的概率是绝对的。所以，刘大妈一直都很犹豫。 这会听了娄晓娥说的。 想来想去，也是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也就打定了主意，准备隔天去找周大姐，把这个想法透露一下。 毕竟是介绍人么，这种事情，双方当事人不好说的，就要找中间人传话了。 隔天下午，刘小花刚刚把自己刚刚缝制好的被面收拾出来，准备送到纺织厂，顺便找周大姐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四合院却来了一个陌生的访客。 “小伙子，你找谁啊？”阎埠贵在上班，三大妈就会坐在门口盯着院门。 总之，这四合院里的看门工作基本上就是阎埠贵一家在负责。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大娘，你好。我找刘小花，他是住在这里么？”小伙子朗声回答。 “找刘大妈啊？你是谁啊？”三大妈问道。还一脸审视的打量起来这个小伙子。 小伙子皮肤略黑，身材有些消瘦，不过个子很高。 眼睛很明亮，看起来不像那些社会上没事乱晃的青年。 “我爸是纺织厂的赵主任。”赵兵回答。 一听到是赵主任的儿子，三大妈就有些皱眉。 最近一段时间，这个赵主任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刘大妈。这刘大妈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大家这心里也都会明白个大半。 在三大妈的眼里，经过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刘大妈也没有拒绝，两个人还是有说有笑的，那么就说明这个事情有门。 加上三大妈跟刘大妈也算是共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邻居了，对于刘大妈的生活自然很是同情。 这会，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三大妈自然也是希望能成的。 可是，这好事将近，对方的儿子找上门来，这眼看就是要找事的啊！ 这个年代，哪里会有子女希望父母再找个后老伴的。对方找上门来，还不是跟着赵主任一同前来，这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要来找事的。 不过，人家上门找人，三大妈也不能给拒绝了。 犹豫了一会，就说道。 “刘大妈住在中院，我带你过去吧！” 于是，三大妈就带着刘兵来到中院。同时，前院几个没事做活的老婆子小媳妇的也都跟着来到了中院。 当然了，有些人自然是准备过来看笑话的。这刘大妈跟院子里的易忠海离婚了，现在这又找了一个。 看热闹的人可是从来不缺的，各种难听的话也都是这些人传出来的。 什么没了男人活不了！ 什么耐不住寂寞了！ 等等等等。 当然了，也有些人是准备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的。 万一男方家里人打上门来，刘大妈可就一个人，还是有些好心人怕刘大妈吃亏的。 “刘姐，这个赵兵找你。”三大妈敲了两下门，就在门口大声说了起来。 她想让刘大妈赶紧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赵兵，这个名字，刘大妈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虽然跟赵主任聊过这个话题，对方也说了，儿子同意自己再婚。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对方，也没有听对方亲口说过。 这事情是真是假也还不知道。 另外，昨天赵主任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他儿子会过来找自己。 刘大妈不禁有些担心。 可是，这人来都来了，也不能拒之门外。 刘大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头发。 就打开了门。 “你好，是赵兵么？”刘大妈看着眼前的青年，虽然身材跟赵主任差了很多，不过，这眉眼之间还是能够看出赵主任的影子。 “刘姨，你好，我是赵兵！”赵兵说道。 “你今天来是？有事？”刘大妈疑惑的问道。 也真的不知道说点啥，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她真的就是个陌生人。 “刘姨，我们可以聊聊么？”赵兵说道。 “这，好，好，进来说吧。”刘大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刘姐，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就招呼一声！”三大妈说道。并且是当着赵兵的面说的。 很明显就是在警告他，可别乱动。 赵兵倒是坦荡，权当没有听到，直接进屋，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 刘大妈也坐在对面。刚想说些什么。 赵兵看到刘大妈面色有些犹豫和尴尬，就率先开口了。 “刘姨。你跟我爸的事情，我爸都跟我说了。我没有什么意见。今天过来也就是认认门，认认人。您别紧张。要是我爸知道了，非得揍我。” 赵兵率先表明来意，并且开了个小玩笑。 听到赵兵这么说，刘大妈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也是微微一笑。 “不会，不会。”刘大妈说道，不过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的目的，这话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起。 “刘姨，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别说是后妈，我亲妈我也就是见过照片，从小都是我爹把我带大的。我爸这辈子，不容易。”赵兵开口。 再次开始介绍他家里的情况。 情况，刘大妈自然知道，不过从一个孩子的角度，在重新听一次，又有些不同的感受。 这当爹的就算做的再好，再细致，也不如当娘的。 所以，赵兵这孩子从小也是被照顾了这里，又忘了那里。也就是有饭吃，有人管罢了。 至于这各种生活细节，那就不要想了。 听着，听着，刘大妈也为赵兵这个孩子感到可怜。 说了一会曾经的故事之后，赵兵口风一转，询问道：“刘姨，您也跟我爹接触了这么久，觉得我爹这人咋样？” “赵主任是好的，顾家又能干。这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是一把好手。”刘大妈回答道。 “刘姨，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您看您跟我爹也接触了这么久，你俩的事情能定下来不！这一段日子，我爹可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在家里每天都是唉声叹气的。所以，我这做儿子的，就冒昧的过来问问。”赵兵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这种事情，哪里有一个当儿子的过来问的，这儿子关心父亲找后老伴，这事情，怎么说都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赵兵，你是个好孩子，孝顺。记得你爹这么多年不容易。好孩子，好孩子。”刘大妈说道。 不过，关于这她跟老赵的事情能不能成，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事情，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还是在赵兵死皮赖脸的追问下。 刘大妈也就索性把自己的顾虑和想法都说了出来。 “嗐，刘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领养个孩子么！这事，我替我爹答应了。不管怎么说，我爹还有我一个，您这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也不好。”赵兵听了刘大妈的话，立刻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赵兵最开始的想法是，以为刘大妈一直拖着没有决定是想要些彩礼啊，或者其他的东西之类的事情。 本来赵兵的打算是商量商量，怕自己这个爹太抠，女方不同意。 没成想，人家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钱财，而是想要自己养育一个孩子。 虽说这家里再有一个孩子，对于家里来说，负担会有些大。不过，赵家这么多年就爷们两个，花销也没有什么，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再说，赵兵的工作家里都安排好了，以后也能赚工资了。也不差这些。 至于房子，这个新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去分赵家的房子，算来算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压力。 自然也就同意了。 刘大妈听到赵兵回答的这么痛快，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继续说道：“小兵啊，阿姨跟你说，这个孩子不会用到什么的，房子我这里有，养孩子的钱，我也能赚，不会耽误你这边的。” “刘姨，这你要嫁给我爹了，咱们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再说了，这家家户户的，谁家不是四五个孩子的，我家就我一个，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着。”赵兵说道。 这话说的，就属于纯属说好听的了。赵兵都到了找媳妇的年纪了，这会领养个孩子，能给他什么帮衬，要说帮衬，也是他帮衬孩子的。 说完了正事，又闲聊了一会，赵兵就离开了。 刘大妈也就放下心来，今天跟老赵的儿子聊了聊，并不仅仅是把自己的的心头大事决定了下来，更重要的是，跟这孩子聊了半天，对这孩子的品性什么的，也都了解了一些，也就放下心来。 虽然说这个孩子大了，以后刘大妈和老赵就算结婚了，也影响不大了，可是，两个人的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一家子和和睦睦，才是他们俩能够长久的基础。 到了这个时候，刘大妈悬着的一颗心也就算放了下来。 要说，赵兵今天过来这一趟，要说单纯的为他爹也并没有，他现在虽然还没有上班，不过也快了，所以，每天被赵主任要求着，到锅炉房去跟着那个快退休的人学习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就是稳定关系，加上帮人干活。 口头说定了，顶替工作，钱也给了，不过人家要是最后不同意了，他家也说不出来什么，这不就赵兵天天跟着那个人屁股后面混，别让自己的给你工作出了意外。 就是在这每天都到纺织厂工作的时候，赵兵看中了一个姑娘，俩人虽然还没定下来，不过也开始了缤纷的互动。 距离婚事定下来，也差不多了。 如果，在赵兵婚事准备定下来的时候，老赵的事情还没定下来，还是那句话，这事情就办的难看了。 所以，赵兵也有些着急，也怕自己成了女方的顾虑。这不就有了这次，赵兵亲自前来，坦诚相谈的事情了。 总之吧，不管每个人心里的各种小心思，事情总归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赵兵出门的时候，看到院子里还坐了不少人。 也没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三大妈看到赵兵的样子以及刘大妈热情的送她出来。 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刘大妈和赵主任的这事情成了！ 也跟着刘大妈一同把赵兵送出了大门。 “老姐姐，提前恭喜你了！这家人家看着真不错，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送走了赵兵，三大妈拍着刘大妈的手开心的说着。 “嗯，嗯，这孩子懂事。”刘大妈说道。 晚上，赵兵回到家，就跟赵主任说了刘大妈的要求。 “爹，我跟刘姨聊了一会，感觉还挺好。”赵兵笑呵呵的跟老赵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 “嗯嗯，你刘姨挺好，很会过日子。你看看那家里，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是各方面也都是井井有条的。”老赵喝了一口酒，笑呵呵的说道。 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过于兴奋。 “小兵啊，这我要跟你刘姨结婚了，还要领养个孩子，你这心里，别……”前面光顾着因为刘大妈同意结婚了，老赵有些忘了以后关于孩子的事情了。 “爹，没事，没事，你别想这些事了。我都这么大了，你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了。”赵兵拦住了老赵的话头，拉着老爹喝酒去了。 两父子喝着喝着，赵兵也说了一下自己跟纺织厂同事的事情。 老赵一听，更加高兴。 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是好事不断。 第二天，上班。 老赵就找到周大姐，让周大姐帮着联系后后面的事情。 虽然两个人都是二婚了，不过赵主任还是也好照顾方方面面的看法。所以，一切都走的很是正式。 就算没有什么三媒六聘的，不过该有的彩礼酒席等等，还是要安排的，也还是要双方确定。 要不为什么，都要给媒婆谢礼呢。 不就是因为这媒婆要在男女双方之间跑来跑去的，传递消息，沟通事情，当然了，帮忙说话，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妹子！老姐姐又来看你了！”周大姐乐呵呵的来到刘小花家里。 第332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大姐的到来就代表着事情的最终敲定。 双方都没有问题了，也就是确定最后的日子这些事情了。 上一次刘小花同易忠海结婚还是战乱的时候，再加上当时刘小花也以为自己的家里人都在灾荒中没有了。 所以，两人也没有什么仪式之类的，就是住到了一起。 再加上，当时的政府没有什么公信力，所以，两个人的结婚也没有打结婚证，就简简单单的住在了一起。 最后还是解放后，确定户口情况，两个人才补办了结婚证。 这一次，虽然是二婚，但是赵主任还是很想尽量做到最好，最后还是准备在院子里安排两桌，就叫上一些街坊朋友之类的，随便吃一顿，乐呵乐呵也就是了。 关于日期，刘大妈定在了国庆的时候，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有假期，现在刘大妈也是有娘家的人了，到时候可是都要过来的。 有娘家人祝福，刘大妈也更会觉得开心。 事情定好之后，两家也没有什么准备的。 本来老赵自然是想让刘大妈到纺织厂宿舍那边去住的，不过，刘大妈想到，没多久，这赵兵也要结婚了，四个人住在一起，总会有不方便。 最后，俩人商量的结果是，老赵和刘小花就在四合院住，纺织厂的房子留给赵兵住。 也不用以后搬来搬去的。 现在，这四九城的房子那可是紧俏货。 好多都已经工作了几年的人还是没有分配到房子呢，还有好多三代都住在一个小房子里。 这两个人都有房子，没必要住的那么紧吧。 分开一些，也没有那么多矛盾。 其实，刘大妈的私心也是有一些，就是想告诉赵兵，自己嫁进来也不会抢他应该有的东西。 这个四合院本来就是有一点事情就会传播的四处都是，这下有了这个事情更是被传的整个片区都快知道了。 自然，易忠海也是知道了 本来还带着笑意跟街坊邻居寒暄着的易忠海，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不过，周围这么多人呢，易忠海也没有说什么。 寒暄了几句，就自己回家了。 “乓”的一声，易忠海刚进屋，一拳就狠狠的捶在了墙上。 顾不上手上传来的疼痛，恨的直咬牙，不过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要说易忠海，在离婚之后没几天，就开始考虑在走一步的事情了。 并且备选人员还有两个，秦淮茹和他的老相好王翠花。 最后，经过易忠海的筛选，秦淮茹很快就被淘汰了下去，所以，这段时间，易忠海回四合院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往王翠花那边跑。 可是，易忠海的心思就是有些多。 这跟王翠花在一起住久了，就会发现对方有各种毛病，一会是觉得王翠花的饭菜做的不好，一会又觉得王翠花脾气太大，总之，两个人各自过各自摁日子的时候，对方是千般好万般好，时不时的幽会也是舒服的很，可是，这一旦住到了一起，对方的各种问题也就都出来了。 再加上，王翠花也是能赚钱的，并且认识易忠海的时间更久，对于易忠海更加了解。 所以，在这段共同生活的时间，王翠花就很是干脆，每个月工资上交25块，否则就该干嘛干嘛去。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王翠花的干脆，不像秦淮茹那样每次都是五块八块的，还哭唧唧的，易忠海还觉得挺好。 可是，这时间长了，易忠海又觉得，不如曾经的刘小花，根本不管家里多少钱的事情了。 这不就是，时间长了，就有些相看两厌了。 不过，总体上还算是好的，没有闹出什么事情。 易忠海，也就一直这样胡乱的过着，没有提结婚的事情。 王翠花也无所谓，以前自己过，现在有个人了，每个月还有钱进，也就随便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刘小花要结婚了，这对易忠海来说无疑是重大的打击。 在易忠海看来，刘小花就是个农村来的，当年都是凭借自己的两个窝头才活下来的，这么多年，什么也不会，没有工作，也就能做做饭洗洗衣。 包括离婚之后，易忠海都没有觉得什么，除了家里没人收拾了，有些不方便以外，基本没什么影响。 现在，就是这个，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日子却过的越来越好。 不仅开始给纺织厂工作，每个月都有钱进，还能帮人家带孩子，也有钱赚。现在更是要跟纺织厂的主任结婚了，他易忠海干了大半辈子，也就是个工人，可是他看不上的人却要嫁给干部了。 这易忠海自然憋了一口气。 本来，易忠海还想着，刘小花跟他离婚之后，日子一定过的很苦，靠着离婚分的钱，坐吃山空，甚至老了也没人照顾。 甚至，易忠海还有些小心思，就是刘小花再次过来找他，求他。 可惜，一切都没有发生，人家日子过的舒坦，更是要再婚了。 易忠海不断的盘算着，他自己也要结婚了，而且还要快，否则，在背后被人说的就会是他了。 他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易忠海再考虑，比较什么了。 于是，易忠海再次出门，去找王翠花，也准备把两个人的婚事定下来。 “翠花，咱俩也认识这么久了。要不咱俩就把婚结了吧？”易忠海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你前妻结婚了，你也要结婚了？”王翠花说道。 做为这一片有名的媒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 “跟她没关系。”易忠海说道。 之后，又开始说起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什么当年是战乱不断，耽误了，什么后面的事情等等等等。 “得得得，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怎么想的，我不管，不过我不同意结婚，还有，你这两天就搬回去住吧。”王翠花直接打断了易忠海的想当念，直接拒绝了。 “为啥啊，翠花？咱俩都这个年纪了，在一起过日子不好么？”易忠海有些意外。 今天过来，跟王翠花提结婚，这个事情，易忠海在路上都盘算好了，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这怎么刚提出来，就被拒绝了。 “你也别问，用你的话说，咱们这么多年，别说那么多了，大家也都没有亏欠什么。好聚好散就算了。”王翠花没说什么，直接翻身就睡了。 易忠海则是一脸懵逼的坐在旁边。 最后，也没在那边睡，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收拾了，就回了四合院。 可是，易忠海确实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了，不说两人维持这么多年的关系，就是最近这几个月，两个人也是在一起住着，没有发现什么啊！ 这让易忠海怎么能想的通。 之后的日子，易忠海就开始从各种渠道了解王翠花的事情。 这事情想不通，就会一直想。易忠海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什么，都要把事情搞清楚。 结果，无论跟谁打听，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也盯了一段王翠花的家里， 也没有什么外人过去。 易忠海百思不解了半个月，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王翠花结婚了。 当易忠海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被一口气憋死过去。 原来，这个王翠花，在当年没有跟易忠海结成婚，身子又被易忠海破了，没有办法，就只能一个人过了。 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那还没结婚的又没了身子的女人，是非更多。 几年之后，王翠花就又谈了一个，可是，结婚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王翠花当年的事，这婚事就又没成，可惜，这次王翠花却怀上了人家的孩子。 躲到乡下，把孩子生了出来。 可是，一个没结婚的女人带个孩子，这以后的路就更没办法走了。被逼无奈，王翠花就把这孩子交给了一对结婚多年，没有生子的夫妻带着了。 她也就是偶尔过去看看。 这对夫妻是因为身体原因生不了孩子，几年时间，陆续就都没了。可是，王翠花也没有办法带着孩子，夫妻的一个瘸腿的邻居就把孩子收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什么。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年纪大了，母性泛滥了，王翠花时不时的过去看孩子。 这一来二去的，居然跟那个邻居走到了一起。 可能就是这样，事情赶事情的，刺激了王寡妇，居然就跟那个瘸腿的邻居结婚了。 易忠海被王翠花抛弃了。 呵呵，易忠海当年见色起意抛弃了王翠花，现在王翠花报复回来了。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可是，易忠海却悲催了，无论是前妻，还是老相好，都好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抛弃了他。 这或许也是心思太多的坏处吧。 如果，易忠海在离婚之后去找王翠花的时候，就直接结婚，估计这事情也就成了，还能白得个儿子，可是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他易忠海怎么样，刘大妈自从事情都确定了之后，可是每天都乐乐呵呵的。 就是跟邻居们聊天，也都是中气十足的。 不像刚刚离婚那会，基本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很少出门。 人逢喜事精神爽。 “娥子，你这肚子越来越大了。跟单位请个假，回家休息吧？”张帆说道。 刘大妈国庆节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张帆一家，柱子一家，许大茂一家还有院子里的几户关系好的，都参加了。 娄晓娥虽然怀了孕，不过还是跟着一帮小媳妇帮着一起忙活了几天。 要说这赵主任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在结婚之前，跟刘大妈商量，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一间房还是有些小了，就想着把房子收拾收拾。 刘大妈也是个实心眼的，直接就说了喜欢张帆家的装修。 赵主任还特意跑过来看了一次，也就这么定了。 就是刘大妈家的房子有些小，所以，也就没有做什么卫生间之类的地方。就把一楼隔出了一间房，还有一个厨房和小厅。 二楼弄了两间房出来，这住的也是宽敞了很多。 也不知道老赵同志出于什么考虑，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该卖的卖，该扔的扔，就连房顶的瓦片都全都换成了新的。 要不是跟隔壁易忠海家里以前是一栋房子，估计老赵同志都会把房梁都换掉。 这不，刘大妈刚结完婚，张帆就有些心疼媳妇，挺着肚子还跟着瞎忙活。其实主要就是看热闹。 “不用了，国庆节放了几天假，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不上班，每天在家里，太没意思了。”娄晓娥俏皮的说着。 眼睛里闪烁的都是每天想听八卦，想吃瓜的光芒。 张帆也拿她没办法，也就是叮嘱了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 “这赵主任对刘大妈真好，不仅家里的东西都换成全新的的了。这每天下班回家也是帮着干活。”娄晓娥拉着张帆聊天。 “可不是，这刘大妈的福气还在后面呢。不对，现在是不是要叫赵大妈了？”张帆也是陪着媳妇聊天，凑趣的问道。 “对，对，以后要叫赵大妈了。”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或许是被张帆呵护的太好了，这都怀上二胎，在跟张帆夫妻聊天的时候，还是有些小孩子的味道。 “爸妈那边最近怎么样？”张帆问道。 现在两家的距离有些远了，来来回回的也不是很方便，头天娄晓娥刚刚带着孩子过去了一趟。 “凑合吧。我爸很好，每天上班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下了班也不想回家。我妈不好，每天就一个人在家，用她的话说，快成孤寡老人了。”娄晓娥无奈的说着。 之后就是一个长篇的吐槽娄父。看来，娄母这段时间的日子确实不怎么开心。 不过，张帆也理解娄父，不管怎么说，娄父也就顶多算一个自学成才，有些基础，有些天分。 以前自己做作坊的时候，还是可以应付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哪怕弄错了，重新来也就是了。 可是，现在娄父面对的可都是一些顶尖的人才，如果犯错了，可没有那么多的试错机会。 第333章 刘大妈结婚 娄父刚到研究所，就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研究所里面各种年纪的也都有，不过就算是小年轻也都是专业出身，还有一些都是曾经留洋归来的，面对这些同事，娄父自然压力山大。 年轻时候的娄父虽然也是专业出身，但是毕竟多年的商业生涯，更多的经历都是在经营上面，并不是在专业上面。 慢慢的捡起专业还是最近几年的事情。 没有办法，娄父只能比别人更加努力了。 白天泡在实验室跟同事们实验讨论，晚上加班加点，夯实自己忽略的各种基础。 不过，好在还有女婿张帆给提供的各种书籍和图纸。 在思维方式上和处理问题的角度上有更好的想法。 毕竟张帆系统中提供的各种书籍都是后世经过总结和技术革新的产物，从思维架构上就已经领先了很多。 一时间，整个实验组的进度也是不错。 最开始，同事们还不太看好娄父这个年纪大还多年经商的人。认为他只是对旧有的技术进行了一些革新，可是随着共事时间越长，大家也渐渐的接受了娄父，被娄父提出的很多新想法，新思路所吸引，甚至好多课题的研究方向都是按照娄父提出的想法在进行。 娄父的事业慢慢进入了正轨。 在家里给娄父做后勤的娄母可就烦躁的很了，老伴每天早上去上班，半夜才会回家，就算吃饭，都是每天准备好，娄父带到实验室的。 这老夫妻两个人，每天见面的时间都少，更别提说话了。 这么说吧，俩人虽然住在一个房子里，可是，感觉这一辈子，俩人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这自然是一肚子的苦水，再加上女儿家又离得远，来来回回的很不方便。身边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娄晓娥带着外孙子上门，娄母自然是大吐苦水。 母女二人聊了好久。 “好了，别说我了，你跟小帆怎么样？”娄母吐槽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要关心下女儿女婿的生活了。 “我俩不是还那样，挺好的。老爷子帮忙照顾小一山，没什么操心的。”娄晓娥笑着说道。 “娥子，小帆对你好，我跟你爸你放心，你这一辈子是享福的。现在又怀上了，自己也要做的好点，别仗着女婿宠着你，就无法无天的，还跟在家里一样，那么任性了。都是当妈的人了。”娄母劝道。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这孩子在大，在父母的眼里还都是孩子。 “我哪有无法无天了。才没有。”娄晓娥一副小女儿的样子跟娄母撒着娇。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单位那边怎么样？”女儿家里生活的顺遂，没什么操心的，这娄母又开始担心起女儿的工作上。 好久没见的母女俩聊了好久。 “妈，我们院子的刘大妈再婚了！”突然，娄晓娥想到院子里的事情，又开始跟娄母讲起了刘大妈的事情。 “好，好，希望这次刘大妈能过的顺当点。等会回去的时候，帮我带点东西，算是我跟你爸送的贺礼了。你住到四合院去，这刘大妈也帮了不少忙。”娄母说着。 61年，是灾害的最后一年了，好在已经有了前面两年的生活经验，人们生活依旧。 轧钢厂派出所，也是沿用前面两年的经验，依旧是种地，打猎。不说吃喝的有多好，总归还算是这一片不错的单位。 好多姑娘家里都盯着派出所的未婚青年呢。 整个这片，只要是派出所的单身，基本上可以在这一片随便挑人家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派出所已经忙的都脚底下冒烟了。 这会也不分什么户籍，刑事，民事这些，也没有什么重大案件上交局里这样的制度。 总之，只要是片区内发生的事情，都是所里这些人在办。 轧钢厂派出所这个片区，也算是最大的一个派出所了，不仅辖区内有三个万人规模的大厂，还有各种大杂院，四合院，无数的胡同。 无论是固定的居住人口，还是流动人口都相当的庞大。 所里的所有人都是白天黑夜的快练上了。就是礼拜天休息，也基本上是加班。 就算张帆难得休息一天在家，也经常被电话叫回所里。 “张所，跟局里商量商量，要点人过来吧。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没鞋穿了！”老赵坐在张帆的办公室抽着烟，跟张帆吐槽着。 所里一共就这么三十多个人，还有几个女同志，基本不怎么出外勤，所里也就那么几台自行车，所以啊，这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腿着。 都不说行动组的各位，就是张帆基本上都会一两个月一双鞋了。 老赵更是专门负责行动组的，不用说别的，真的费鞋。 张帆笑笑，说道：“那我私人送你双鞋！” “谢谢所长，我媳妇都说了，要是再这么费鞋，就让我光脚了。”老赵也是笑着说道。 “我跟曹局那边也申请了，不过，局里现在每年也就招那么点人，还有这么多派出所要分配。估计是要人没有，要鞋还可以。要不，咱们也别申请人员了，直接申请布鞋算了。”张帆跟老赵打趣的说道。 “张所，这个主意好啊！各个所里都确认，各个所长也都天天围着局领导要人呢。这会咱们再过去要人，估计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要物资，局里肯定给批。”程才突然说道。 张帆心思一动，可不是，反正要人要不到，还不如来点实惠的，不给领导添麻烦，要点物资过来，没准领导还能多给批点。 几个人一合计，就开始打报告，申请了不少制服，鞋袜，配枪，子弹之类的。 配枪，子弹，这东西，局里有的是，只要不是数量太大，基本可以正常申请，不过制服之类的还是有些麻烦，局里存货也不多。 不过，派出所有没有申请别的，曹局还是大笔一挥，就给批了。 落了点实惠，所里的人也还挺开心的。 这一年的国庆节，四合院里面是热热闹闹的。 刘大妈和赵主任结婚，虽然是二婚，但是也办的热热闹闹。老赵同志，还特意给刘大妈做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弄的刘大妈还很是不好意思。 本来就准备安排两桌亲戚朋友的，结果老赵的几个兄弟家，刘大妈的姐姐一家就坐了一桌。 院子里的张帆家，柱子家，许大茂家，全员都参加了，其他的邻居，各家派了一个代表，这就坐了两桌。 最后，没有办法，又加了一桌，是赵主任的同事朋友和老邻居。 整整四大桌，把整个中院都快坐满了。 当然了，院子里的易忠海和贾家自然没有脸出来参加。 没搞什么仪式，大家来了送了东西，就自己找地方开始吃饭喝酒聊天了。 本来，娄晓娥，苏医生几个跟刘大妈关系好的邻居，还准备帮着忙活忙活的，结果，赵兵接过了这招待人的工作。 张帆看着，这小子不错，迎来送往，聊天敬酒，虽然还有些紧张稚嫩，不过礼仪周全，也代表了赵家的态度。 一场婚宴办的热热闹闹。 刘大妈头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闹，等到酒席散去，宾客离场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花。 享福的日子，也该到了。 易忠海在被王翠花拒绝之后，就搬回了四合院。 虽然邻居们也没说什么，但是看着他每天都下班回家的，也自然知道了很多事情。 现在，院子里的人已经不说易忠海的事情了，或许是说的久了，或许是已经不屑于聊了。 现在易忠海就好像四合院的一个透明人，大家碰到了，也就轧钢厂的人打个招呼，其他的人连招呼都不怎么打了。 易忠海自己大概也知道，就真的像个隐形人一样，回家也就不出家门了。 这跟着前妻做邻居，前妻还再婚了。 这心情，已经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易忠海好长一段时间，就装作一个隐形人，希望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 四九城的天气，到了九月中旬就已经早晚温差很大了，到了十月底，落下了61年的第一场小雪。 看到这场雪，所有人都很开心。 因为这场雪下的时间，终于正常了，不像前几年一样，一下就下个不停，也不像去年一样，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什么雪。 所有人，都希望，未来的一年，风调雨顺，太太平平。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老赵跟媳妇刘小花，在家里聊天。 “小花，咱俩结婚也一个多月了，你不是想领养个孩子么？咱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老赵说道。 这个事情是两个人结婚之前就确定好的，结了婚，刘大妈也一直没有提，老赵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情，趁着这会没事，就赶紧提了出来。 听到枕边人说起这个，刘大妈也很是开心。终于身边可以有一个小孩子了。 “等你休息，咱俩一起过去看看。”刘大妈说道。 “小花，我这一个礼拜就一天休息。咱们这样，你没事的时候，就先去街道打听打听，之后到福利院看看孩子。确定的差不多了，咱俩在一起过去，就把孩子带回来。你看成不？”老赵说道。 这虽然是收养孩子，刘大妈也就是想身边有个人，但也不是谁都成，总要看个眼缘不。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定下来的。 刘大妈想了想，这样办最好。就点头答应了。 再婚已经一个多月了，刘大妈的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啥也不操心，家里这里里外外但凡是要出主意，拿办法的事情，老赵都一力承担了。 不过，老赵又不是那种一言堂，每次都跟刘大妈商量，有时候还会把事情分析一下。 包括这朋友间的迎来送往，如何送礼，如何回礼的。 总之，刘大妈觉得很舒心，感觉到了在这个家里是有话语权的，是被尊重的。 另外，虽然结了婚，老赵也没有让刘大妈不再接纺织厂的活，只是说，没事，想做就继续做，不过别接太多了，家里不缺钱，别累坏了眼睛就好。 或许，幸福的婚姻就是安心的，踏实的。 之后的日子，刘大妈还是照旧的生活，帮着柱子家带孩子，做做纺织厂的工作。 雨水没上学，就让雨水带孩子，刘大妈就跑到街道和福利院去看看孩子。 对于这个领养的孩子，刘大妈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她希望领养个小女孩，自己身为女人，就会知道女人的日子更加难过，刘大妈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但也希望，能够帮助一个就是一个吧； 她希望领养一个年纪很小的，最好是个小婴儿。虽然自己不能生了，但是从襁褓把孩子一点一点的带大，感情更深，也更能体会一个母亲的所有感受； 她更希望能领养一个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小孩子，这样，以后只要领养的事情不跟孩子说，孩子也不会知道，就当做亲生的，孩子心里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这来来去去的，也有两三个月，还是没有遇到合适的。 又是临近新年。 这一天，没有雪，但是风很大，吹到脸上，跟刀割差不多。 张帆晚上值班，这大冬天的值班最是麻烦，如果有了案子，就要冒着风雪忙活一晚上，就算没有案子，所里也就几个炉子，也是冷的可以。 张帆坐在办公室，给炉子下面扔了几个土豆地瓜，准备晚上吃点。 坐在一边，随便翻着书。 不一会，张帆就听到呼呼的风声里面貌似夹杂着小猫的呜咽声。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的张帆心里烦躁。 穿上大衣，准备去看看晚上的巡逻情况。 走到门房，就感觉那种断断续续的猫叫声更大了一些。 走出院门，用手电在四处照了照。 忽然，在派出所门前的大树下面，发现了一个篮子。而且那种断断续续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张帆赶紧上前，只见篮子里面是一床小被子，包着什么。 赶紧打开一看，只见被褥包裹的里面，是一个小婴儿，张帆赶紧抱着孩子，就走回办公室。 “所长，哪里来的孩子啊？”丁一看到张帆抱回来一个孩子，赶紧问道。 第334章 刘大妈，你要孩子不 “还能哪里来的，大门口捡的！”张帆赶紧把孩子放在靠炉子比较近的地方。 孩子的哭声已经断断续续的了，估计就是被冻的。 张帆赶紧把孩子从篮子中抱了出来，打算仔细的看看这个小孩子。 既然是遗弃孩子，大部分都是孩子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要么是残疾，要么是疾病，需要赶紧看一下，如果真的有问题就需要赶紧送去医院了。 打开小被子，张帆粗略的看了一下，也在小孩子的身体上四处都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 但是，小孩子哭声还在继续。 张帆毕竟是带过孩子的人，感觉可能是孩子饿了，找了块奶糖，用热水化开，用小勺，一点一点的给孩子喂了下去。 或许是有了吃的，也或许是暖和了，小孩子停止了哭声，一点一点的吞咽着。 小孩子看起来也就是出生了几个月，是个小女孩，白白的，有些瘦。 “哎，造孽啊，估计又是个重男轻女的。”丁一也围上来看着小孩子喝糖水，说道。 才解放十几年，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思想还是很重的，所以，弃婴也大部分都是小女孩。 派出所都捡了几个了。 “不像，你看这小丫头的东西，这小衣服，小被子，可都做的不错。你看看筐里还有什么东西不？”张帆说道。 刚刚因为小孩子一直哭，所以，张帆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情况，就赶紧先把孩子抱出来，给孩子喂吃的了。 这会，小孩子安静下来了，张帆还发现那个篮子里面还有个小包裹，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丁一把小包裹从篮子里面拿了出来，这才看清，是一块深紫色的丝绸手绢。 打开手绢，里面包裹着两块小黄鱼。 “哎呦！所长，这孩子家里可挺有钱啊，还有这东西呢！”丁一看到小黄鱼，很是惊讶的说道。 随着解放，四九城的各种经济政策都在不断的改进和完善。 对金条的管理尤其严格，所以，这家人家还能有金条，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 “别说那两条小黄鱼，你就看那手绢，也不是便宜的东西。”张帆看了两眼说道。 丁一拿起手绢，也仔细看了看。这类丝绸类制品，市面上有，不过那价格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购买的起的。 大部分都是用来赚取外汇的。 并且，这条深紫色的丝绸手绢，打开来，才能看清楚，上面还绣着几株翠竹，一对鸳鸯。 绣工精美，活灵活现。一看就不是凡品。 并且，在丝绸手绢上面，还用红色的线缝制了一个翠字。 “所长，从这绣工上来看，这个翠字应该是后面缝制上去的，你说这是个什么意思？”丁一看了一会，问道。 “要么是孩子母亲的名字带个翠字，要么就是给这孩子起名字有个翠字。谁知道呢！”张帆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道。 要不说呢，有了自己儿子小一山的培养，张帆现在带起孩子来很有样子。才没晃一会，小家伙就睡着了。 张帆用手贴了贴小丫头的额头和小脸，体温还算正常的，没有发烧，并且，孩子这会也不哭了，应该是个健康的孩子。 不过具体怎么样，还是要天亮了，带着孩子到医院检查一下。 “丁，你到记录本上记录一下。明天我带这小丫头到医院检查一下，之后交给街道吧。”张帆说道。 丁一听到任务，就出去忙了。 看着小丫头在软乎乎的在怀里睡着，张帆也感觉很有意思。 这小丫头跟自己那个儿子感觉很不同，就是在这小婴儿的时候，张帆还是感觉这小丫头更加可爱一些。 小丫头睡的很香，呼吸均匀，还偶尔吧唧吧唧小嘴，看的张帆一脸老父亲的笑。 心里想着，这小丫头，还挺可爱的，要是自己家里方便，就把孩子养着算了。 可惜啊，家里不仅有了一个小一山，现在媳妇又怀了，再过几个月，媳妇生了，这小丫头也是个小婴儿，这也照顾不过来啊。 想着想着，张帆突然想到刘大妈。 刘大妈最近不就是一直在找领养的孩子么？这小丫头看这样子，也就出生几个月，还是个小婴儿呢，从这时候就开始养，就算孩子长大了，也什么都不知道。 从小养起来，这感情自然会深很多。 也不知道，刘大妈跟这小丫头有没有缘分。 想到了这个，张帆就准备明天带孩子检查完了，如果没有什么疾病，就先给刘大妈带过去看看，这要是有了眼缘，就直接一起到街道把领养手续一办。 小丫头也不用在折腾了，直接就回家了。对大家都好。 这会的孤儿院，也没办法接收这么小的婴儿，孩子太小了，不好照顾，再加上，人手也有限。孤儿院的做法一般都是让街道先找好心人帮忙带一段，等到孩子大一些了，能立住了，才在孤儿院养着。 天亮之后，张帆就带着小丫头去了医院，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毛病。不过，这会医院的检查也挺简单的，也就是看看外表，跟张帆的检查也差不了多少，还有一个中医给小孩子号了号脉。 之后开个证明，也就是了。 张帆直接抱着孩子回到四合院。 老赵也刚刚出门，准备上班。 “赵大爷，这是准备上班了？”张帆打了个招呼。 “嗯，张所长，这是值了个夜班，才回来。”老赵也是回应着，还准备掏烟。 刚拿出烟，才想起来，张帆不抽烟，又塞了回去。 问道：“这哪里来的孩子啊？” “走，到你家说去。刘大妈在家吧？”张帆问道。 “在呢，在呢。”老赵说道。 “刘大妈，看看这孩子怎么样？有眼缘没？”张帆把孩子递给刘大妈说道。 “张所长，这哪里来的孩子啊？”刘大妈接过孩子，还没有掀开小被子，就疑惑的问道。 “昨天半夜，不知道是谁丢在我们派出所门口了。”张帆接过老赵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道。 “哎呦，这小丫头，真白啊，长的真好。”刘大妈掀开被子，抱着孩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赵大爷，刘大妈，你们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有没有眼缘，如果想要收养，就把孩子留下了。我家好像还有点奶粉，我回去拿一下，小丫头就喝了点糖水，等会怕又要饿了。”张帆说完，就向自己家里走去。 主要还是要给老赵两人时间，看看孩子，在商量商量。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张帆是喜欢这个小丫头，但是老赵两口子是不是也这样，就不知道了。 张帆如果在，两口子有话也不好商量。就赶紧躲回家一会，等会在过来。 “回来了！赶紧吃早饭。”张帆一进屋，娄晓娥就赶紧招呼。 “你们都吃了没呢？”张帆问道。 “都吃了，这都准备出去上班了，你赶紧吃吧。”娄晓娥说道。 “娥子，咱家是不是还有点奶粉，你给我找出来。”张帆一边喝着粥，一边对娄晓娥说道。 “整罐的还有两罐，用过的还有半罐的。你找这个干嘛啊？”娄晓娥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整罐的给咱儿子留着吧，等会我拿那个半罐的出去。”张帆说道。 之后，就把昨天在派出所捡到了孩子，这会放在刘大妈家里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哦，有个小丫头，那我要看看。你先吃着吧，我送过去，顺便看看孩子！”娄晓娥听到有个小婴儿，就想过去看看。 “等会，等会。我是想让刘大妈他们两口子看看孩子，之后合计合计。要是愿意收养，等会就直接去街道办手续，如果不愿意收养，等会把那孩子交到街道。你等会跟我一起过去吧。有外人在，人家两口子也不好说话！”张帆拉住准备出门的媳妇。 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这风风火火的，想到什么就要做。 等到张帆吃了饭，两口子聊了会天。 两人才向对面走去。 娄晓娥，还用家里儿子的备用奶瓶，冲好了奶粉，一起带了过去。 果然，刚到老赵家门口，就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这小家伙，这是饿了，正好，冲好了，来让我看看孩子。”娄晓娥赶紧进屋，笑着说道。 接过孩子，娄晓娥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笑着逗弄小孩子。 “怎么样，刘大妈，这孩子有眼缘没？”张帆直接问道。 张帆做事，一贯喜欢直来直去，也懒得弯弯绕绕的。 “喜欢，喜欢。这小丫头真好，越看越喜欢，张所长，我家能领养了这个孩子不？”刘大妈立刻就说道。 脸上带着笑，还时不时的看向娄晓娥怀里的小丫头。 “你们都决定了？领养这个孩子？”张帆再次问道。 “嗯，定了，就这个孩子了。”老赵也说道。 “行，那我也说在前面，等会咱们就一起到街道先办一个简单的手续。这正式的领养手续，还是要在等一段。这孩子虽然明显是被遗弃了，不过我们也还是会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的，再过一段，如果还没有找到或者没有人过来认领的话，就可以直接办理领养手续了。”张帆还是把他们的做事程序跟两个人介绍了一遍。 “那要是找到了这孩子的父母，还要还给他的父母？”刘大妈有些着急的问道。 张帆刚刚开口准备解释些什么。因为，这种捡到婴儿的情况，也有很多种，有时候是父母无意中落下啦，有时候是被偷的，等等等等吧。总之各种情况都有，所以，无论是哪里捡到了孩子，都要交到街道或者派出所，派出所的办事程序肯定是根据线索，先找父母的。 不过，这个孩子明显是遗弃的，就算找，基本也找不到。 那些找到的孩子父母的，都是父母到派出所报案的。 简单说了说，刘大妈也就放下心来。 之后，一行人一起出门，来到街道，就把手续办了。 街道也觉得刘大妈愿意收养是最好的，要不然这么小的婴儿放在街道，也是个麻烦事情，哪里那么容易找人帮忙带孩子啊。 街道办事不仅快，还让刘大妈三个月后就可以过来办理正式的领养手续了。 张帆在旁边看着，也就笑了笑，没说话，看来这街道的人员对于这些遗弃子女的人也是反感的很。 本来张帆还以为怎么也要给个半年一年的时间，结果就三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内如果没有找到孩子亲生父母的话，以后，就算孩子的亲生父母跳出来，要认孩子，也不成了。 抱着孩子，一路上，刘大妈的脸都笑开花了。 走路也是急匆匆的，生怕孩子冻到了。 再次来到刘大妈家里。 张帆说道：“跟着这个孩子一同被捡到的，还有一个手绢，两条小黄鱼。这两条小黄鱼，就不能留下了，只能上交，不过这条手绢还是能给孩子留个念想。” 张帆拿出手绢递给刘大妈两口子。 “还有个翠字，也不管是什么意思了。以后这孩子就叫赵翠翠了，小名叫小翠。成不，小花？”老赵展开手绢看了看，之后问向刘大妈。 “成，成，就叫小翠了。”刘大妈随意应付着。 她现在正在给孩子换尿布，才没心思管这些，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小翠身上了。 张帆笑笑，随意跟老赵聊了两句，就准备回去了。 “张所长，这个事情真是谢谢了！还想着我们。改天，一起喝酒。”老赵送张帆出门，一边道谢一边说着。 “赵大爷，别客气。咱们这不是邻居么，都是应该的。不过，可就还是可以，随时，随时。”张帆笑着说道。 心里想着，怪不得这老赵能做主任呢，看看人家这待人接物。 在想想后院那个刘海忠，一点人际关系都不会弄，还想着要当领导，只能做做梦了。 这事情也算是办的圆满了，张帆也很是开心。 要是自己媳妇没有怀上老二，张帆还真的想自己收养了这个丫头。 遇上也是缘分！ 第335章 秦淮茹再次勾搭易忠海 小丫头的事情很快就办理完成了，刘大妈心心念念的孩子终于算是落了地。 把这个大妈一天天笑的都合不拢嘴。 不过刘大妈也更加忙了，以前只带着柱子家一个孩子，现在是两个了，而且刘大妈一个人带孩子也没有意思，还是天天跟着大茂丈母娘一同带孩子。 三个小婴儿凑成了一台戏。 好家伙，刘大妈家里都快成了幼儿园了，每天都是婴儿的哭闹声。 三个孩子都是小婴儿，在小孩子的群体里面，貌似哭是可以传染的，只要一个孩子哭了，另外的孩子就会立刻被传染，最后的结果就是三重唱。 这年头，奶粉这东西可是稀罕货，先不说多少钱，就是这个票都是难搞的要死，再有就是，供销社也不是经常有这稀罕的东西。 刘大妈最开始纠结的就是小翠吃什么。虽然张帆给了半罐奶粉，可是小孩子能吃，这也挺不了几天。 后面又找娄晓娥兑换了几张奶粉票，又买到了两罐。 可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啊。 张帆就算有很多，也不能就这么拿出来啊。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能力也就只有那么大，哪里能有这么多奶粉票啊。 老赵也着急的不行，整个纺织厂都被他淘换了一个遍。最后还是凭借面子，跟厂长那里死皮赖脸的蹭了两张。 一天，苏医生回来给儿子喂奶，顺手也就给小翠也喂了。 这可让刘大妈发现了新大陆，这不是还有两个孕妇呢么！ 无论是柱子家还是大茂家，条件都还可以，两个孕妇都不缺吃的，这奶水也足。 于是，小翠就开始了吃百家饭的日子。 白天就跟着两个小哥哥一起混吃混喝，晚上就喝奶粉。 这吃喝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小丫头和柱子，大茂儿子比谁大。最后刘大妈做主，小丫头的生日就定在了捡到她的这一天。 于是，三个婴儿里面，柱子儿子是老大，大茂儿子是老二，小丫头就是最小的妹妹了。 刘大妈还一口一个，多几个哥哥以后这孩子有人撑腰。 因为孩子的关系，几家人的关系也更加近了一些，走动的也就更加频繁了。 娄晓娥自然也带着自己的儿子过去，跟几个人一起聊天，不过，张帆的儿子要比那几个小孩子都大一些，这会都咿咿呀呀的会学着说话了。 再说，小一山从小就是个懂事的，没什么事情，基本不哭不闹。 结果，这跟三个小家伙混在一起之后。 这好习惯也没了，三个弟弟妹妹哭，他也就跟着哭。气的娄晓娥都不准备让儿子跟这几个小家伙玩了。 冬天的四九城，大雪飘飘，寒风凛冽，可是四个小家伙的哭闹声，憨笑声却让四合院里面增添了更多的乐趣和味道。 曾经的同一间房子，现在确实俨然两种状态。 一边是屋子里面都快坐不下人了，小孩子哭闹，大人们闲聊，热热闹闹。一边是冷锅冷灶，一个老大爷独自生活。 要说整个四合院里面，因为这几个小孩子的到来，感受最深的人，非易忠海莫属了。 就住在隔壁，曾经还是一个房子，虽然后面隔开了，老赵还重新装修改建了，可是，这年头的隔音效果，也就是那个样子。 前面也说过了，四合院这种老式的格局还算好，那种大杂院恨不得邻居放个屁都能听到。 现在易忠海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隔壁说说笑笑，孩子哭哭闹闹，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两个人离婚了，从来不相往来，听不到前夫前妻的任何消息，或许过一段时间，这事情也就忘在脑后，没有什么影响了。 可是，易忠海两口子离婚之后，可是还在隔壁住着邻居呢。 不仅经常能够看到，并且还发现了对方越过越好。 这怎么能不让人恼火。 何况，易忠海一直觉得曾经的家庭都是靠着自己才能生活的安稳，并且，一个堂堂的七级钳工，就算是现在因为事情被降为了五级钳工的工资标准，但是，厂里面还是一样重用的，很多工件还是只有他这个级别才能生产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易忠海一直觉得，刘小花跟他离了婚之后就一定会生活的不如意，甚至越过越惨，最后甚至不能在四九城生活下去。 可是，现实的状况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刘大妈现在不仅自己可以工作赚钱，还再婚了，并且现在家里还有了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易忠海恼火的很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认为手拿把掐的王翠花，也把他甩了，自己算计了半辈子，到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每天回家还要给自己做饭。 家里面只要有两天没收拾，就变得乱糟糟的。再加上洗衣服，修东西等等等等。 易忠海现在的日子过的是一地鸡毛，不仅每天吃喝上都是凑合能吃饱，就是衣服坏了，也都是凑合穿着。 要是这样继续下去，估计不出半年，易忠海跟穿的跟逃荒的也差不多了。 这人的幸福感就是比较出来的。 易忠海现在就整是一个孤家寡人，不仅老伴没了，连朋友都没有了。 曾经那些称兄道弟的，恭维他的，求着他的人，因为他搞破鞋导致离婚，名声扫地之后，也都渐渐远离了。 在院子里更是臭大街的角色，院子里的人慢慢的也懒得跟他打招呼了。 连曾经跟他还能说上几句话的阎埠贵，这会都不怎么搭理他了，自从上次阎埠贵对他进行过劝说，他没理会之后，关系就一般般了。 其实，院子里的人不愿意搭理易忠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现在的这个老赵，老赵同志就在纺织厂上班，还是车间的副主任，在努力平稳两年估计一个主任的文化自是跑不了的。 再加上，还能时不时的带回来纺织厂的瑕疵品。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不仅不要票，价格还要便宜很多。虽然在颜色，花色等方面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这会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挑。无论是什么样的布匹，经过各家的巧手，随便一弄，都能变成实用的好东西。 再加上，纺织厂还有各种裁剪剩下的边角料，这东西一般都是当做废料统一处理的。 可是，老赵同志会拿着这些东西送给院子里的邻居。 这东西虽然做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纳成鞋底还是可以的。 在这种情况下，院子里的人如果再不会做人，那也没啥说的了。 这不，一来二去的，大家自然都对刘大妈这边热络，对易忠海就冷淡了。 这天，易忠海一个人正在家里烦闷的喝着闷酒。下酒菜也绝对是一盘花生米。 不过，这易忠海的脑袋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想的并不是自己是否哪里做错了，才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而是在怨愤的咒骂着刘大妈。 他痛恨刘大妈跟他离婚。 痛恨刘大妈不守妇道，再次改嫁。 痛恨刘大妈收养个孩子。 随着酒喝的越多，他甚至在心里期盼着刘大妈夫妻不和，再次离婚，期盼着小丫头是个赔钱货，同刘大妈离心。 最后，甚至在心里开始了怨毒的诅咒。 仇恨，已经让这个曾经道貌岸然的人面目全非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声的敲门声响起。 易忠海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易家的门已经好久没有被敲响过了。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 易忠海起身开门。 “东旭媳妇？你怎么来了？”易忠海打开门，看到秦寡妇站在门外。 “师傅，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吃了晚饭没？”秦淮茹直接进屋。 把桌上的酒菜收拾了一下，又到厨房忙活了起来。给易忠海蒸了些二合面窝头。 看着秦淮茹忙里忙外的样子，经过了半年多独自生活的易忠海，心中暖流流过。 这家里啊，没有个女人是真的不成。 “淮如，有事啊？”晚上，易忠海喝了不少酒，可是没吃饭。这肚子里肯定不舒服。 这会，吃上了热腾腾的窝头，还有一碗野菜汤，舒服了不少。 连对秦淮如的称呼都换了。 “师傅啊，你看看这日子过的。您老德高望重的，就该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这收拾家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秦淮茹依旧在屋里屋外的忙活着。 一边给易忠海收拾脏衣服，整理房间，一边说着。 还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盯着易忠海。 那双眼睛永远都是水灵灵的，看的易忠海心里痒痒的。 秦淮茹虽然都生了三个孩子了，但是年纪还轻，18岁就嫁给了贾东旭，到现在还不到25，正是一个女人成熟的时候。 易忠海看着忙里忙外了秦淮茹，蜂腰翘臀，胸脯饱满。 半年多没有碰过女人的易忠海，开始不断的吞咽起了口水。 “师傅，棒梗都想你了，经常问我，爷爷怎么不过去了？”秦淮茹开始不断说着事情。 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易忠海。 几句话之后，易忠海就坐不住了，一把把秦淮茹扑倒在炕上。 “淮如，淮如。”易忠海胡乱叫着，呼吸都粗重了好多。 经过上一次两个人被刘大妈堵在屋里，两人被拉出去游街，劳动教育之后。 秦淮茹这一段时间也很老实，毕竟，事情的传播和发酵，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她，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没事盯着她的人都不少。 秦淮茹也是真的不敢了，毕竟，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 现在家里的儿子棒梗已经四五岁了，都是记事的年纪了。 如果这会在出事，被拉出去游街，儿子看到了或者知道了。 那这个当妈的也没有脸活着了。 这两个人都是这么长时间没碰了，这不就是奸夫淫妇，干柴烈火了么。 不过，今时也不同往日了。 秦淮茹曾经在刘大妈去保城探亲的时候，可是堂而皇之的跑到易忠海家里收拾屋子，洗衣服的。 可是，现在过来，也就只敢这院子各家都睡了，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一番云雨过后。 秦淮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会说这样不对，一会说对不起家里。总之，都是她的道理。 易忠海想了一会，说道：“淮如，以后我照顾你们娘几个。咱俩再走一步吧，结婚怎么样？以后也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师傅，这怎么成，我那婆婆还在呢！是不会同意的！”秦淮茹钻进了易忠海的怀里，又哭上了。 在跟王翠花在一起的时候，易忠海看到秦淮茹一哭就烦。这会，却又是心中酸痛，怜惜不已了。 “别哭，别哭，咱们慢慢来，给那老婆子好好说说。”易忠海安慰的说着。 “我那个婆婆，你是知道的，每天就知道跑打我，骂我，还说，我要是敢改嫁，就打死我。”秦淮茹说道。 “不会的，他不敢，这都什么社会的，还敢打死人。”易忠海不屑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婆婆说了，我要是敢改嫁，他就到我们秦家村去说。那可就没有脸见人了。”秦淮茹说道。 …… “咱们的事，还是慢慢来。慢慢让那老太婆同意吧。”易忠海也没有好办法，再说，刚刚用力太猛，这会脑供血也不足。 “不过，你要把棒梗带好，以后咱们可就指望他了。”易忠海补充一句。 在易忠海的心里，棒梗这个孩子，还是要占很大一部分能量的。 “那肯定，棒梗这孩子可想你了。”秦淮茹轻声的说着。 “嗯，明晚我过去吃饭。这会时间也差不多，我到鸽子市去看看，给孩子带点肉回来。棒梗正在长身体，需要多吃肉。”易忠海休息了这么久，立刻准备起身。 不管怎么样，现在棒梗这年纪正是记事的时候，易忠海可要好好表现。从小就要把这个孩子笼络好。 “谢谢师傅了，棒梗肯定高兴，天天说想爷爷了。”秦淮茹也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后面说着。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易忠海就拎上个面口袋，向外面走去。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背影。 第336章 易忠海的拉帮套生活 要说秦淮茹再次来到易忠海家里，自然不是什么突发奇想，易忠海的一切情况，住在不远处的贾家可都是一直盯着的。 从易忠海在贾家拆伙之后，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每天也就是各种糊糊，配些野菜，贾张氏也没有以前那么舒服的日子了，白天不仅看着三个孩子，还要跑出去挖野菜，没办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如果还是每天坐在家里纳鞋底，家里怕不是真的要饿死了。 要说贾家没钱呢，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手里都有钱，但是，那些钱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贾张氏是准备着养老，买棺材。 秦淮茹是准备攒起来以后给棒梗找工作，娶媳妇。 这都是留着应急的，自然不会这么早就拿出来吃喝了去。 可是，这种日子，家里过了一个星期，就不成了，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都受不了这些吃食了。 就连秦淮茹自己，都感觉坚持不了了。 虽然中午能在轧钢厂食堂吃饭，可是，一个人也就只能打那么多，秦淮茹也要留着一些带回家里给孩子吃。 本来就是钳工就是重体力劳动，这吃的跟不上，上班自然也是跟不上进度。 这贾张氏与秦寡妇自然要想各种办法。 贾张氏能有什么办法，也就是准备在院子里四处打打秋风，不过，这会可是61年，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谁家有多余的东西能给她？ 院子里一共就那么几户生活条件好一些的，还都是她招惹不了的。 这条路自然就想不通。 秦寡妇能有什么办法，自然还准备用老办法。可惜，被贾张氏制止了。倒不是贾张氏觉得儿媳妇出去馒头换馒头丢脸，她只是单纯的有些害怕。 秦寡妇被拉着游街都弄了两次了，贾张氏更是被政策关过牛棚。 贾张氏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如果在被抓到，肯定处理的会更加严格，到时候万一把这个工作岗位弄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一家子等着喝西北风算了。 再说，这个工作岗位就是贾家的命根子，也是能够生活在四九城的根本。 其实，就算贾张氏愿意让秦寡妇继续在轧钢厂蹭来蹭去的，这会也没有人敢接近秦寡妇了。 现在的秦寡妇，名声早就烂了大街，平时在车间里面都没人敢靠近他。现在轧钢厂只要有人敢跟秦寡妇走的近一些，没多久就会出现各种流言。 简单的说，秦寡妇基本上社会性死亡了。 婆媳两个人，合计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办法，最后俩人商量的结果，也就是继续这样了。 生活的巨大落差，自然让贾家更加盯紧易忠海家里。 当老赵隔三差五的过来探望刘大妈的时候，秦淮茹还怂恿过贾张氏再婚，改嫁个人家。 结果，自然是婆媳两个又是互相对骂了一阵。 不过没有动手，现在的秦淮茹可是一点也不怕贾张氏，不仅把贾张氏的撒泼打滚，叫魂摆烂学了个技术娴熟，还动不动的就要带着孩子回乡下去威胁。 贾张氏也没有办法，所以，现在的婆媳争斗最多也就是互骂几句。 家里的所有决定，很多都是听秦淮如的。贾张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捏秦寡妇，还要靠着秦寡妇给她老贾家带孩子和养老，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易忠海被王翠花甩了之后，就只能搬回家了，这让贾家的两个寡妇又看到了希望。 “婆婆，易忠海回来了，看来是跟外面的那个断了。我过去看看。”秦淮茹跟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先别去。这会去没什么用！”贾张氏叫住了秦淮茹。 看着秦淮茹一脸疑惑和不解的样子。 贾张氏笑笑，心里想着，小蹄子，这会还得靠我，这拿捏男人，你还是太嫩了。 之后还拿出了点架势，跟秦淮茹解释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老易跟外面的那个为什么断了，可你这会就过去，接个班，作用不大，顶多也就是跟以前一样，隔三差五的接济接济咱们家。”贾张氏说道。 “这不挺好的么，现在咱家这吃的都是啥啊，你看棒梗都瘦成啥样了。赶紧去他那里弄点钱。”秦淮茹赶紧说道。 “眼皮子浅。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适合一次就把这个老易头拿捏住。让他一直帮着咱家养孩子。”贾张氏眼睛一横，狠狠的说道。 看到秦淮茹还是不明白。 贾张氏开始分析起来，如果这个易忠海只是跟外面的吵架了，或者易忠海厌弃了外面的那个，那以易忠海的德行，以后还是要找的，秦淮茹现在过去送温暖就没什么大用，顶多也就是蹭点吃喝罢了。 如果易忠海就是准备回来安安稳稳过日子，那秦淮茹就不能这么快就过去，还要等一段时间，让易忠海一个人干活一段日子，让他知道知道这过日子的辛苦。 一个老男人过日子，应该是个什么模样，贾张氏自然是知道的，只有真的感觉到痛苦了，秦淮茹在恰到好处的送温暖，才能从心里让易忠海认同秦淮茹，从此彻底被他们贾家拴住了。 再加上，这刘大妈再婚了，还就住在隔壁，这一来二去的，易忠海受到的刺激只会更大一些，在这多方面情况的压迫下，秦淮如的送温暖活动，才会取得最大的效果。 贾张氏给儿媳妇不断的分析着，还讲解着她这么多年的经验，如何拿捏男人，尤其是老男人。 秦寡妇是个聪明的，只是经历少了一些，被婆婆这个老寡妇一点，自然也就通了，不断的说着婆婆英明，这婆媳关系因为有易忠海这个目标，居然空前和谐了起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易忠海都搬回来这么久，秦淮茹才开始了送温暖的行动。 要不说呢，这姜还是老的辣，论这拿捏男人的功夫还得是贾张氏这个老寡妇。 下手更准，也更狠。只要咬钩，估计很难脱钩了。 站在门口，看着易忠海远去的背影。秦淮茹嘴角含笑，真的让她那个婆婆说准了，这易忠海果然上钩了。 至于，易忠海所说的，要跟秦淮茹再婚的事情，秦寡妇用贾张氏做借口，也是这对婆媳商量的结果。 用贾张氏的话来说，对于男人，就要一口肉，一口肉的不断吊着。 秦淮茹送温暖只是贾家的第一步，贾张氏的撒泼，拒绝，不同意，就是送给易忠海的第二关。 之后后面，婆媳两个寡妇自然还有安排，关关难过，就让易忠海慢慢过吧。 至于要过到什么时候，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秦淮茹回屋，把收起来的易忠海脏衣服赶紧洗了起来。 勤快贤淑这个人设，秦寡妇肯定是要一直立下去的，再说了，现在要给易忠海温暖，这家里的事情，自然是要做好的，并且，对于一个单身的老男人来说，这日常的温柔才是最残酷的一刀。 用贾张氏的话来说，就是要让这个男人习惯，习惯了有秦淮茹的生活。 这习惯就会像是一池水，让人沉沦其中，等到惊醒的时候，也会无力挣脱了。 在易忠海去鸽子市买东西的时候，秦淮茹就在易家洗衣服，收拾东西。脑袋里面不断的想着贾张氏跟他说的话，一点一点。 还在各个地方留下了秦淮茹特有的痕迹。 在晚上进行这些，也是两婆媳商量的结果，这次两家的接触，尽量低调，不要让院子里的人那么早知道。 夜色已深，不过，秦淮茹还是干的很有劲，就这样一直等着易忠海回来。 两个小时左右，易忠海从外面回来了。 拎了两个口袋，秦淮茹赶紧接过。 按照以前秦淮如的德行，肯定是先看有什么东西了。 不过，这次经过贾张氏培训的秦淮茹，可没有那么眼皮子浅了，接过了东西，就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赶紧帮着易忠海拍打起了身上的雪。 “外面冷吧！赶紧喝点热水暖和暖和。”秦淮茹热络的说着。 孤单这么久的易忠海，从秦淮茹过来，获得了身体上的快感，这会获得的就是心灵上的慰藉了。 “还好，还好，没事，没事。”易忠海脱下大衣，坐在凳子上喝起了水。 看着秦淮茹收拾东西，忙来忙去。 易忠海感觉这个家里忽然又有了温度，再也不是冰冷的了。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风雪之夜的四九城，易忠海再次感觉到了温暖，舒服。 “淮如，今天鸽子市没有猪肉，就买了一点咸肉和土豆。不过，也算运气好，碰上了白面。你带回去，明天做了，给棒梗补补。我还买了点糖块，给孩子们都甜甜嘴。”易忠海拉过秦淮如的手，说道。 “谢谢师傅。有了这些，孩子们肯定高兴。”秦淮茹满眼感激的说着。 “行，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还能睡一会，等会天亮了，院子里就有人起来了。”易忠海说道。 “师傅，晚上饭菜做好了，我让棒梗给你送过来。你看成不？”秦淮茹问道。 易忠海想了一下，俩人再次弄到一起，易忠海也觉得还是先别让太多人知道，到时候这又传什么闲话，也不好。 好不容易这风言风语的平的差不多了，就不要再起波澜了。 棒梗是个小孩子，没什么人注意，也好。 “成，让棒梗送过来吧，我俩在这边吃。家里还有点桃酥，等棒梗过来了，我再给他。”易忠海同意下来。 “好，棒梗也想你了。我先回去了，以后这家里有什么活，师傅，你就放着，我过来弄。”秦淮茹说完，就往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还对易忠海回眸一笑。 易忠海这个四十多年的老心脏，也再次焕发了年轻的活力。 已经半夜三更，但是易忠海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切，天边微亮，但是易忠海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当听到院子里有了悉悉索索的响声，已经有起得早的人家开始起来忙活了。 易忠海也就索性不睡了，准备起来弄点东西，吃了就去上班了。 到了厨房，却看到灶台上放着两个窝头，还有一碗粥。 这很显然就是秦淮茹昨天就做好了的，易忠海再次感觉幸福感满满。 生了火，随便热一下，就可以开始吃了。 这家里有了个女人，这日子过的就是不一样了。 不得不说，秦寡妇这温柔的一刀正中易忠海的心脏。 整整一天，易忠海都在想着晚上的这顿饭。对于易忠海来说，也不缺吃的，所以，对于吃什么也不是很看中，不过却一直想着，晚上见到棒梗要说些什么，要如何能让棒梗跟自己更亲。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想着秦淮如的身子。 这会的易忠海，就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整天想的都是那种事。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回家，当大喇叭播放出高昂的歌曲。轧钢厂一片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潮水一样的走出厂门。 易忠海，秦淮茹跟着人群回到了四合院。 两人在车间也就是简单的交流，内容也都是关于钳工上的东西。怎么说，秦淮茹都是易忠海的徒弟。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不过，偷偷的勾勾小手，装作不经意的蹭一蹭肯定是有的。 这也让易忠海的火气更重了一些。 来到中院，秦淮茹就回家忙活去了，不过，还是找了个机会，给了易忠海一个等着她的眼神。 易忠海也心领神会的轻微点头，直接回家。 或许这偷偷摸摸的地下感情更让易忠海觉得刺激。 回到家里，就开始了期盼，坐也坐不住，在地上走来走去的。 这种状态下的易忠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爷爷，吃饭了。”棒梗的声音传了过来。 易忠海回头一看，棒梗已经进屋了，站在他身后。 “棒梗啊！好久没见了，想爷爷了没？”易忠海一副和蔼老爷爷的形象，赶紧把柜子里的桃酥拿了出来，递给棒梗。 “想了，爷爷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棒梗乖乖的回答。 不过，小眼睛却在房子里里四处乱看，重点就是盯着刚刚易忠海拿出东西的那个柜子。 第337章 地下情被发现 “好孩子，好孩子，爷爷最近忙！不过以后就没事了，会经常给你拿好吃的。”易忠海依旧和蔼慈祥的说着。 “爷爷最好了。”棒梗也孝顺的迎合着。 这也算俩就一起吃饭，一边拉近着关系。 还真的有点父慈子孝的意思。 晚饭，秦淮茹用咸肉炖的白菜土豆，蒸的是白面混合棒子面的馒头。一老一少吃的也是满嘴流油。 一顿饭，易忠海这个老头子，还真有点慈父样子，不断给棒梗夹菜，嘘寒问暖的。 不过，如果是有别人在场的话，这场两人饭局，一定会看的非常尴尬。不过两个人倒是乐在其中。 易忠海问什么，棒梗就回答什么。 两人实在没有什么话说的时候，棒梗还一句一句爷爷，爷爷的叫着，听的易忠海心里倒是十分满足。 吃过饭后，棒梗又抱着吃剩下的赃碗回到贾家。 一个小孩子，还没有腿高，本来也就是在院子里瞎跑。 再加上，贾张氏以前就喜欢在别人家吃饭的时候，挨家的乱看，想着打秋风，所以，这会棒梗满院子乱跑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 不过，作为公安的柱子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不过，柱子也就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到了晚上，秦寡妇又摸着黑来到了易忠海家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易忠海和秦淮如的地下恋情就这样继续着。傍晚棒梗送饭，晚上秦淮茹过去送温暖。 院子里的人倒也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一些比较敏感的人还是发现了很多小的细节。 比如，易忠海的精神状态，这一段时间好了很多，不仅又恢复了以前道貌岸然，嘴角含笑的样子，还主动跟院子里的人打起了招呼。 甚至还主动找一些以前关系不错的人聊聊天，下下棋。 不再是那个想做透明人的易忠海了。 另外，大家都没有看到易忠海洗衣服，但是三不五时的就会看到易忠海门口晾晒着衣服。并且，一些衣服上的破口之类的，也会被缝补好。 只是，能够敏锐的感觉出这些事情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多嘴的人。 所以，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关于两个人的闲话。 本来，事情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倒也没有什么。 可惜，院子里有一个观察敏锐，嘴巴还碎的人。没错，就是许大茂。 这个家伙，现在虽然有了老婆孩子，但是还是保持着曾经的习惯，没事就好个打听，轧钢厂食堂后厨的那些大妈就是他经常光顾的闲话集中地。 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一天，许大茂提出要请客，因为他们家里过年都是到许父许母那边去过的。所以，这过年放假基本都不在院子里。 这不，就在过年之前，准备拉着张帆家里，柱子家里，三家凑到一起吃喝一顿。 现在三家的女人都各有各的事情，怀孕的怀孕，带小孩子的带小孩子，也没人下厨房，所以，这主厨的任务还是交给了柱子。 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虽然现在这农村的各种情况比城里还难，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总归还是有一些好东西的。 这不，许大茂就被人送了一些蘑菇，一只鸡，一只鸭，还有几条鱼，就可以组织这场请客了。 张帆又从家里弄了两瓶酒。 本来，许大茂请客，肯定是要到后院去吃的，不过，许大茂家里一共两间房一个客厅，一个厨房。 现在有了小孩子，老丈人，丈母娘也在这边，地方就显得窄了。 最后还是在张帆家里安排的。 现在，三家人的人口越来越多了，一下子安排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 毕竟，几个老爷们还要喝点酒。 “张哥，柱子，你们发现了没？”许大茂还是老样子，说闲话就是喜欢卖关子，还是神神秘秘的。 貌似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就是他最舒服的事情。 “大茂，赶紧说，你又发现啥了？”张帆和柱子很显然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不着急。 因为，许大茂这个人，一旦想说一个事情的时候，不说出来，他会几天都不舒服的。 老爷子，老周和大茂老丈人，三个人没管他们三个小的的话题，自顾自的喝着酒。 “还能是啥事，对面老易头和秦寡妇的事情！”许大茂还是没有说事，就是起了个话头，还神神秘秘的给两个人打起了眼色。 “他俩又啥事，这不都挺好的么！”张帆随意的说着。 这中院就住了这么多户人家，曾经的易家在东边，两间房，隔壁就是贾家。 对面西边就是张帆家里，南边的正房是柱子家。其他的几个方向还有几户人家住着，不过房子都不大。 不说别的，就这个四合院这些人，不敢说风吹草动，但是有任何事情，张帆和柱子都会首先发现不同的。 自然，关于易忠海和秦淮茹的事情，两个人早就知道。只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张帆一直都不想搭理，柱子也当做不知道罢了。 “哈哈哈！”许大茂笑了起来。 “是挺好，是挺好。可不挺好么，都好到一张炕上去了。”许大茂很是兴奋。 “你咋知道的？你看到了？”柱子故作惊讶的问道。 在这种说话节奏之下，柱子知道，这样的疑问才能最大的调动许大茂的兴趣。 “当然是看到的。我跟你说，那个秦寡妇，每天八点多，各家都差不多熄灯睡觉了的时候，就跑到易老头家里去。有时候洗衣服，有时候弄别的，总之，就是一两个小时才出来。”许大茂说的绘声绘色。并且在其中还夹杂了很多他想象出来的事情。 毕竟，人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情况，他也看不到。 “咋的，你还盯梢了？”张帆笑着说道。 张帆笑的倒不是易忠海和秦寡妇两个人干什么了，他笑的是，如果许大茂真的盯梢了，那就挺有意思。 这大冬天的，外面都零下二三十度，如果他盯梢了，还真的挺困难的。不过，这份毅力，张帆还是挺佩服的。 “没有，没有。谁有空盯梢啊，就是猜的，猜的。”听到张帆这个问题，大茂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为了说闲话，太过兴奋，这会被问到了丢人的事情，脸上憋的都有些红。 不过，好在喝了酒，大家也发现不了。 “你们听他说去，他都蹲在月亮门那里，盯了好几天了，还给人家掐时间呢！回来的时候，冻的要死，还要跟我说这事。真的是闲的。”大茂媳妇很显然知道事情原委，没给大茂面子，直接揭发了出来。 许大茂一时间被揭了老底，很是不好意思。 “挺大个老爷们，有啥不好意思的。看到了就是看到了，都是四合院的一份子，发现有不好的事情，当然要认真仔细。万一是有坏分子呢！”张帆赶紧给大茂解围。 这要因为大茂媳妇快言快语的，两个人回家在吵一架，那可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他老易头每天都没看到洗衣服，可是为什么白天就有洗好的衣服晾晒出来？这肯定是有问题。我自然要认真观察，万一有不是我们院子的人进来了，那就要赶紧举报！”大茂赶紧说道。 盯着一个老光棍和一个小寡妇的事情，确实有些不上台面，但是这话这么一说，立刻就高大上了起来。 “嗯，大茂做的对。上次你们破案，大茂不就是仔细观察，才破了案么！”老爷子也说道。 老爷子退居二线之后，已经很少去部队了，基本就是在院子里带孩子，休息。也就图个这孩子一辈的都过的顺顺当当的，这会自然也是打起了圆场。 “张哥，你说这事，咱们要不要跟街道举报啊？”柱子换了个话题方向。 “这举报啥啊？两人都没结婚，邻居间就当互相帮衬了。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张帆说道。他是真的对这些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啊。 这事情，也就这样，要看怎么说了。 给易忠海和秦淮茹如果要定性，说的严重那也算是乱搞男女关系，只要不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睡在一张炕上，基本都是这个结果。 可是，要说的轻一些，也就是谈朋友。 这会四九城还是有很多人也没有扯结婚证，就住在了一起，过日子了。如果遇到举报的，俩人就扯个证，没人举报就这么过。 也就这样，没人举报，也就没人管。 “这秦寡妇还是真的有本事，又把这老易头套住了。本来，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还以为，这俩人彻底完事呢！”许大茂喝了一口酒说道。 “各取所需，都有想法。要不怎么晚上送饭就是棒梗送过去的。”张帆说道。 “棒梗。张哥，你是说这易忠海还指望着棒梗呢？”柱子笑着问道。 说是疑问，不过就那个表情，跟嘲讽也差不多了。 “那他还能指望谁，最开始指望着贾东旭，可惜啊，贾东旭走的比他还早。他还能指望谁？”张帆说道。 “要我说啊，这易大爷就没有刘大妈想的明白，你看一大妈直接就领养了一个孩子，这日子过的多好，热热闹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都感觉这刘大妈年轻了好多。”娄晓娥说道。 还是娄晓娥算是个有礼貌的，还是叫着大爷，别人都喊上了老易头。 “要是他有一大妈这么想的明白，他们两个也不会离了。”张帆摇着头说道。 不就是因为孩子么，这年头虽然还没有试管，但是领养一个总成吧。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从小养到大，只要用心教养，哪里来的那么多白眼狼。就是想不开。 “张哥，你也别这么说，听我爹说，那老易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就那德行。就算他生了孩子，估计外面也断不了。不过，为了孩子，这可能就耽误一辈子了，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许大茂说道。 他说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易忠海的本性如此，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果他跟刘大妈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刘大妈才叫倒霉呢。 如果是那样，刘大妈就算堵住了易忠海和秦寡妇，估计多半最后也是为了孩子就忍了。 哪里有现在的日子过的舒坦。 大家也点点头。 “行了，别管别人家的事情。这又快过年了，咱们几家这一年都有了新成员，希望明年更好，我家这也快有老二了，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张帆说着，端起了酒，酒席也又开始了觥筹交错。 就在大家酒兴正酣的时候。 一道喊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这是谁干的！快来人啊！抓小偷啊！” 喊声就在中院，张帆，柱子，大茂几个人立刻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咋的了？小偷在哪里？”柱子大喊一声。 几个人向后面走了几步，才看到，在地窖口上站着一个人。是住在后院的张嫂子。 住在后院的张家，男人名字叫张建设，在轧钢厂二车间上班，媳妇叫什么，张帆不记得了，大家都叫她张嫂子，一个30岁左右，身材微胖的女人，家里一儿一女，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张嫂子，怎么了？”张帆走上前问道。 “张所长，你可快看看吧，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偷我家白菜。”张嫂子的嗓门不小，开始跟张帆说了起来。 原来，四合院的各户人家为了储备冬天的蔬菜，在中院靠近后院的地方就有一个地窖，各家各户的都分配的自己的地方，放置东西。就是上次许大漠堵住易忠海和秦淮茹的地方。 也没有别的，各家各户的，也都是白菜土豆萝卜之类的。 张嫂子晚上准备下去拿两颗白菜。就发现，自己家的白菜被人偷了。 其实，也不是被偷了，是被祸害了。 怎么说呢，是因为有一些白菜，外面的菜帮，菜叶都被扒了下来，胡乱的扔在了地下，里面的菜心都不见了。 这事情要说损失，确实没有多少，但是让人生气，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第338章 盗圣棒梗开山之作偷白菜 院子就这么大，刚刚张嫂子那一嗓子，还有喊小偷，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动了，这会陆陆续续的出来，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了。 大家这一打听，就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谁干的啊？这么坏！” “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这个坏种！” …… 大家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全都是义愤填膺的。 这年头，没什么是最重要的，就是粮食问题最重要。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四九城附近的野菜都快挖不到了。 好多地方，半口袋棒子面都能换个媳妇了。 这粮食问题就是所有人的头等问题。 这会看到有人居然糟蹋粮食，怎么能让大家不气愤呢。 “这种事应该不是大人干的吧？谁这么无聊弄这种事情啊。”一个人说道。 “估计是小孩子干的，这要真的是小偷干的，估计也是偷走整颗白菜的，不可能糟蹋东西的。” 大家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起来。 “张嫂子，是不是家里人最近跟什么人有矛盾啊？”柱子问向张婶子。 “哪里有什么矛盾啊，我们家里本本分分的，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就我自己，又不出门，哪里有矛盾。”张婶子说着。 “三大爷，今天有外人来院子里么？”张帆问道。 “没有啊，晚饭的时候，我媳妇还下去拿了土豆，没有事情啊？就这一顿饭的功夫，没有外人进来的。”阎埠贵回答道。 “那就是院子里的人干的了！”张帆说道。 不过，当刚刚过来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张帆心里就已经有了人选，这事情估计就是贾家的棒梗干的，如果是大人有矛盾，不是打架就是骂人，基本不会有人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那小子好像过了年就五岁了，怕是已经开始练手了。 但是，张帆也不能就直接说是棒梗弄的，还是要想想办法，让这个事情赶紧解决。 这天都这么黑了，外面这么冷，大家都站在这里也不好。 张帆打了个颜色给柱子。 柱子领会精神，就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说道：“都是院子里的老邻居，是谁干的，就自己站出来，给张婶子道个歉，赔几颗白菜，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没人承认，我就要到我们所里叫人过来调查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听到柱子这么说，大家开始议论起来，不过也都是一头雾水，大家都在想着，这上哪里去找人啊。 院子里这么多人，偷了几个白菜心，这事情哪里容易找到。 所以，等了一会，自然没有人出来认这个事情。 “柱子，拿上手电，下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张帆说道。 “白菜叶上有小孩子脚印！”很快，柱子从地窖里面上来，手里拎着一张大白菜叶。上面清晰的留下了一个小孩子的脚印。 “看来是小孩子干的！各位街坊，这怕是谁家小孩子调皮捣蛋吧。还是自己把孩子交出来吧，这要是让所里的人来，盗窃，可是要进少管所的。”张帆说道。 并且，眼光还特意看向秦寡妇的方向。 屁大点的事情，张帆自然想就在院子里面解决算了，这要是真的弄到派出所，登记成了案子，就算抓到了棒梗，能怎么样，才四五岁的孩子，最后也就是让家长批评教育，之后赔礼道歉。 所以，让他家主动站出来，也就是了。 秦淮茹听到张帆的话，还看到那个眼神，心里一紧，今天晚上吃过饭，她家棒梗就跑出去玩了，回家的时候，身上还有白菜叶的碎叶子呢。 本来他也就是以为孩子淘气，跑到地窖里面玩去了，没想到事情闹了这么大，并且还要进少管所。 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赶紧向易忠海的方向凑了凑，轻轻的拽了几下易忠海，并且还靠近他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易忠海听到后，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开始盘算办法。 “这没人站出来，那各家各户，就把家里的半大孩子都叫出来吧，我问问，三岁以下的，十岁以上的就不用了。”张帆说道。 头疼啊，几颗白菜的事情，重点是还不是偷了，要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偷了也就偷了，安慰安慰张婶子也就是了。 可是这糟蹋东西，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的，起码让他知道怕。 “张所长啊，这大半夜的，就是几颗白菜的事情，这孩子们也都睡下了，要不就算了吧，各家各户的都教育教育孩子们，不能这么干了也就是了。”易忠海站出来，说道。 嗯，还是老一套，先给事情定性，事情不大，另外就是为孩子们考虑，天太冷，又太黑，别出来了。 最后，就是把事情扩大，不具体到某一个人，而是让所有人的都要注意批评教育。 易忠海的意思很简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或者就是扩大，从一个小孩子的事情上，扩大到整个院子，拉拢盟友，人人自危。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缺吃的，弄个糖块怕是都要几个孩子轮着舔。再加上谁家的孩子不调皮，又是这个年纪，一天天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的，怕是，一听说是小孩子，估计好多人家都会怀疑是自己家孩子。 “那怎么行，糟蹋的不是你家的东西！凭什么就这么算了，必须把人抓出来，看我不打折他的腿。小兔崽子，偷到我家头上来了。当我是个好欺负的是吧！”张家嫂子本来因为这个事情的确很生气，不过听说是小孩子干的，都已经打算事情就这么算了，谁家的孩子不调皮，自己家的小子不也是这样。 可是，听到易忠海这么说，立刻就不乐意了。自己不追究是自己不追究，可是凭什么易忠海出来做好人。 凭什么自己家的白菜就白白损失了。 张嫂子是个脾气火爆的，直接就对着易忠海喷了起来。 “张家媳妇，不就是几颗白菜么？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么？”易忠海说道。 “几颗白菜，要不你给我补上这几颗白菜。你家有钱，还能出去养人，不在乎，我家可不行，我家可是正经过日子人家。”张嫂子可不给他这个脸面。 听到张嫂子这么说，院子里的人一阵哄笑。 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易忠海不在院子里住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推测，易忠海肯定是在外面养人。 虽然都是小道传说，但是院子里的人可是深信不疑的。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易忠海还是管事大爷的时候，张嫂子估计也就这么算了，倒不是她怕什么管事大爷。 而且，她跟刘大妈的关系不错。 这各家的老爷们，白天都出去上班了。 各家的女人，不都是凑在一起干活，聊天的。这张嫂子就是没事跟刘大妈聊天，搭伙出去买菜逛街的。 自从易忠海跟刘大妈离婚之后，张嫂子早就看这个易忠海不顺眼了，这会对他不依不饶，估计都不是几颗白菜的事情了。 “你，你，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易忠海差点被气了一个倒仰。 论吵架，这年代的家庭妇女那都是战斗力爆表的。 易忠海自然不是对手。 “什么话，当然是正经话。你要听好听的，外面不是有人么，回院子里住什么？”张嫂子这张嘴，还真的挺损的。 几句话说的易忠海老脸臊红。 秦淮茹站在旁边可是开心的很，管他们吵什么呢，只要牵扯不到他家里的宝贝疙瘩，那就没事。 并且，这话题越扯越远，水越搅越浑。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的。 “行了，别吵那些没用的。现在说的是白菜的事情，各家都把孩子叫出来，我挨个问问，总共就几个孩子。还要吵，就叫人把你们都带回去。到了所里你们慢慢吵。”张帆说道。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有些人家已经回去叫孩子了，还有些孩子就在现场。 “豆子，跟奶奶说，是不是你干的！” “狗蛋，是不是你，跟娘说！” “兔崽子，要是你干的，老子打死你。” 一个个的开始询问了起来。 院子里这三岁到十岁的孩子，总共也就五六个，张帆随意问了问，人家吃了晚饭都没出门，出门玩的，也都有人证明，根本没在院子里。 “秦寡妇，你家棒梗呢！”张婶子，看到都没有结果，忽然想到贾家的棒梗还没有出来。 “我家棒梗病了，家里躺着呢。今天吃了饭就没出门。”秦淮茹学着前面几个小孩子的说法，柔柔弱弱的说着。 “病了，怎么病的这么凑巧，下午还在院子里抢我家丫头的糖吃呢！”张婶子说道。 想到前面被问，是否跟谁家有矛盾的时候，她也没想起来。这会，忽然想起，下午在院子里，棒梗抢了他家二丫的糖块，二丫不给，俩人还打了一架。 本来也就是觉得孩子间的打闹，张婶子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这会看到别人家孩子都出来了，就棒梗没出来，张婶子就突然想到这个事情。 心里也就知道了，这事情八成就是棒梗干的。 “你可别胡说，我家棒梗，怎么会抢糖吃。我家棒梗听话的很。你再胡说，我就撕了你。”贾张氏听到张婶子说他家棒梗，立刻加入战团。 “怎么？还不承认，院子里的人可都看着呢！下午抢我家孩子糖吃，晚上糟蹋我家白菜。这是什么孩子，你家怕是养了个土匪吧！”张婶子也是不甘示弱。 好家伙，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贾张氏的所有怒火。 矮胖的身材，快速的靠近张婶子，双手一推，就把张婶子推倒在地。两个人都打成一团。 一个说着，让你说我孙子。 一个说着，你家是贼窝。 张帆和柱子赶紧上前，一个抓住一个，赶紧把两个人分开。 “带走！当着我的面，还敢打架，到所里去打，我看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张帆说道。 “不要，不要。”贾张氏嘶吼了起来。或许是她又想到被强制戒药的那段时光了。 “张所长，张所长，都是一个院子的，就别带过去了，就在院子里解决吧。”易忠海赶紧上前拦住。 “是啊，张所长，在院子里，大家批评批评，教育教育，他们再也不敢了。”院子里的几个老人，也都出来劝道。 张帆自然赶紧就坡下驴，两个老娘们打架，抓回去能怎么样，屁事没有，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们。 “好，那就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全都带回去批评教育。有道理，就说道理，怎么能一言不合，就要打架！”张帆说了一句，把两人分开。 之后，转头看向秦淮茹，说道：“秦淮茹，赶紧把棒梗带出来，问问，是不是他干的！” 屁大点事情，弄了这么长时间，张帆都感觉无聊的很，有这功夫在家带带儿子多好，跟这群人扯什么蛋。 就准备赶紧解决了这点事情。 事情到了这里，院子里人的又不傻，自然都知道是谁干的了。 “张所长，我家棒梗病了。”秦淮茹眼圈含泪，声音百转千绕，还给了张帆一个侧脸。 弄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张帆心里一阵腻歪。 旁边的柱子和许大茂看到了一幕，确实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病了啊！那我过去看看，这孩子病了，还是要赶紧送医院的。别给孩子烧坏了。”张帆说着，就要向贾家走去。 也是就做做动作，就贾家那个地方，张帆是真的不想进去。 “张所长，张所长，孩子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不就几颗白菜么？我赔，我赔了就是了。”易忠海赶紧上前，拦住张帆，满脸陪笑的说道。 “张嫂子，你看看损失有多少？”张帆也懒得把一个小孩子拉出来让大家指指点点的。 有人愿意赔钱，事情解决了也就是了。 估计，他们回去也会对孩子教育的。 “五颗白菜。两块钱。”张嫂子直接开口。 呵呵，跟讹诈也差不多了，几颗白菜，几毛钱的事情，要人家两块钱。 张帆还准备劝说张嫂子两句。 可惜，易忠海已经掏出了钱，拉着张婶子说话去了。 第339章 四合院话题榜 “谢谢张所长了！”张婶子回过头，感谢张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也都跟孩子说说，别弄这些事，有那调皮捣蛋的精神头，给家里劈劈柴，还是活干的少。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他丢到看守所去！”张帆对院子里的人说道，也警告了一番。 警告的目的，只有一个，以后院子里的这种狗屁事情，千万要少一点。 “就这么完事了，也没找出是谁家孩子搞的啊？这要让我知道是谁，可不能让我家孩子跟他玩，会学坏的。” “这你还没看出来么？肯定是棒梗干的！” “怎么是棒梗？他不是没出来么？” “就是他没出来，才肯定是他。要不你看那贾张氏和秦寡妇怎么那么紧张。不就是怕自己孩子真的被揪出来之后被送到看守所去么。” 街坊邻居们从来都不缺话题，就这样的，棒梗被送上了四合院热搜榜第一名。 “是那个小崽子啊，可不能让孩子跟他玩了。从小就这么坏，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个是肯定的，回家可要把自己家里的东西都看好了，别被偷了。” “你看那个贾张氏，以前就是各家各户的借东西，也从来不还，最近这是老实些了，可是他那个孙子又开始了。这老贾家真不是个东西。” “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还跟我家借过二合面呢，一直没还。我要找他家要去。” “算了吧，他家借走的东西，还想要回来，别做梦了，早些年借我家的东西都没还呢！” 好家伙，先是讨论棒梗，紧接着贾张氏又被送上热榜。跟拉出来鞭尸也差不多了，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被大家想起来开始讨论。 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就是少接触贾家，离他家远点。 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 大家也没事情可以聊了，外面又冷，大家就都准备散了，准备回家了。 可惜啊，这不是还有一个搅屎棍许大茂呢么！ 想就这么散了，怕是还有点早。 只见许大茂立刻离开开始的位置，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跟大家开始讨论了起来。 “你们说，这棒梗偷的白菜，怎么易忠海赔钱啊？”许大茂神神秘秘的问道。 “是啊？这老贾家的事情，怎么易忠海赔钱，赔不是的啊。”大家还是就易忠海的话题开始了讨论。 “这还用说，他跟那个秦寡妇不是有一腿么？”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不是断了么？老易头不是也好久没在院子里面住了么？” “哎！你们都不知道。我听说，他在外面找的那个人结婚了，没搭理他了。这才回来了，怕是又跟秦寡妇勾搭在一起了。” “不会吧，他俩就不怕在被拉出去游街，批斗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两个人可都是单身，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也没听说他俩扯证啊？” 群众的眼睛永远都是雪亮的，易忠海离开院子在外面住的这段故事，也被了解大概事情的邻居扒了出来。 短短时间，棒梗偷白菜的热搜就从四合院热榜上掉落了第一的位置，易忠海与秦寡妇的关系问题，一跃成为整个四合院最为火爆的话题。 各种猜测，各种瞎编，就在四合院这百十号人的口中逐渐形成，相信第二天就会传播出去。 至于，许大茂同志，当然是在引起话题之后，就偷偷的跑回本来的位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简简单单的一个话头，就把易忠海与秦淮如的关系彻底暴露于真个四合院的所有人眼里。 其实，两个人当初准备地下恋情也就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四合院住了这么多人，谁也不是傻子，虽然没有人跟许大茂一样躲着盯梢找两人在一起的证据，但是关于两个人的猜测每个人的心里也早就有了。 不过，本来就是每个人随便想想，或者跟家里人聊聊闲话。 这下，这个话题出来了，所有人就都开始互相补充了。 什么棒梗送菜，什么秦寡妇半夜洗衣服等等等等。 所以说啊，这关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永远是所有人都最为感兴趣的话题。 张帆站在那里听了一会，连连摇头，群众的脑回路真的是可以。 都已经有人说，晚上出门解手，都听到易忠海家里有声音了。 在白菜案件的刚开始，老赵与刘大妈也跑出来看热闹，不过，后面的话题都引到了光棍与寡妇的关系上。 甚至又有人开始为刘大妈抱不平了，两人赶紧回家了。 老赵刘大妈一家，就住在易忠海隔壁，这个易忠海的脑回路也是清奇的很，或许是为了自尊心，也或许是为了表现自己比前妻过的好，每次秦淮茹去他家，都会弄出些动静，这些动静别人听不到，但是住在隔壁的刘大妈两人确是听了个清楚。 总之，无语的很。 要不是赵兵已经开始谈论婚事了，怕是老赵两口子都准备搬回纺织宿舍去住了。 易忠海和贾家的两个寡妇，听到话题引到了他们的身上，也赶紧灰溜溜的回去了。 最后，还是阎埠贵出面，让大家都散了。 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些八卦要讨论到什么时候呢！外面虽然冷了些，但是话题火辣啊，根本就阻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各家各户的虽然都回去了，可也是三三两两的一起走。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重新聚在一起继续讨论呢。 “大茂，你好像跟易忠海的矛盾挺大啊？”重新回到房里，几个人坐在桌子上继续喝酒。张帆问向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是无心，或者就是图个热闹，很显然不像了。当年把两个人堵在地窖里面，也是他干的；秦寡妇在轧钢厂馒头换馒头的事情，也是他起的头；这次的话题更是他引起的。 许大漠虽然嘴碎，也喜欢传播这些小道消息。但是，基本上都是些闲事，都是没有什么针对性的，也在其中没有起到什么主导作用。 但是，在对待易忠海和秦寡妇的问题上，许大茂的很多做法都有些针对性报复的意思了。 “嗐，那个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大茂喝了一口酒，开始说起了曾经的事情。 原来，在刚刚解放没多久，各个四合院选择管事大爷的时候，凭借做事做人，许父也是院子里管事大爷的备选人员，可是有一天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到了许家，不知道说了什么，许父就主动退出了。 虽然具体的事情，许大茂不知道，但是这事情肯定是易忠海干的。 两家的矛盾也就这么结了下来。 “张哥，你不知道，那个老易头坏的很。当年柱子老爹刚刚走，我们这些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就是大家随便说说，偶尔打打架。这小孩子打闹不也是正常么？可是，那个易忠海每次都拉偏架。还挑拨我们关系。后面要不是张哥从中间调节，把事情都说开了，估计我跟柱子到现在还打着呢！”许大茂又开始说当年跟柱子的事情。 当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这事情本来大家也不知道，貌似也是易忠海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了，自然就是各种小道消息开始了。 许大茂他们这群半大孩子知道什么啊，大人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柱子肯定受不了这个啊，这不就经常打架。 小孩子打架靠什么，拼发育啊！ 柱子从小跟他爹练习颠勺，这力气自然大一些。但是，别人也不是白给的，也算是互有输赢，只是柱子的胜利多一些罢了。 大家也没有那么多仇恨，该打打，该闹闹，该一起上树掏鸟窝也是一起的。 可是，在被易忠海拉了几次偏架，教训了其他小孩子之后，这仇恨就越来越大了，其他人都已经不怎么叫柱子玩了。 换个说法，当时，柱子基本上被院子里的同龄孩子孤立了。 “现在想想，也真是。那会每次跟他们打了架，他都会过来安慰我，还跟我说，下次遇到他们要下死手呢！”柱子回忆的说着。 “柱子，我跟你说，有几次，你给我们打的都挺狠，各家孩子都跟我说了，父母都不让跟你玩了。这不就是挑拨关系么！到时候，柱子被孤立，易忠海在给他点安慰，一点甜头，就能让柱子听他易忠海的。”许大茂说道。 张帆一边听，一边点头，这老易头的手段还不少啊，挑拨离间，恰到好处的送温暖。 就这些招数，对付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呢！ “所以啊，要说矛盾或者有仇，也没有，但是就是看不惯他！被我知道了，就一定让他露大脸。再有就是那个秦寡妇，当年还想设计我，幸亏我聪明，要不也被他设计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爷跟他们慢慢玩！”许大茂继续说着。 许大茂酒量不怎么样，几杯酒下肚，这话说的也是没边了，一会小爷，一会老子的。 最后被她媳妇赶紧弄回家了。 张帆是懒得理会这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不过老爷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一晚上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从头陪到尾。 “老爷子，你就这么愿意听这些事情啊？”大家都散去之后，张帆给老爷子泡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怎么，不行啊！这算啥，以前在农村的时候，那说的才有意思呢！你们这些事情，跟那个比起来，都不算事情了。”老爷子笑呵呵的回应。 老爷子现在也就偶尔去军部开开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跟老周两个人买买菜，带带孩子。 相比于以前驰骋战场，直面生死，老爷子更喜欢现在的小日子，听听院子里的小媳妇老婆子说说各家的事情，没事还能看看热闹，吃吃瓜。日子过的实在，踏实。 “小帆，这马上过年了。你明天问问你岳父岳母那边，研究所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过来，咱们这边还是要提前收拾一下。”老爷子对张帆说道。 “还有，今年家里的东西，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跟小周呢！也让你岳父那边别操心了。现在这物资都紧张，找人都是欠人情，没必要，有些老关系，没必要动了，都安安分分的，就挺好。”老爷子继续说道。 张帆一听老爷子这么说，就知道这是话里有话了。 已经跟娄晓娥结婚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一些娄家的事情。自从公私合营改造开始，娄父就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开始保持低调的作风，也跟曾经的很多老关系也慢慢断了联系。 不过，还是有一些关系，或者是祖辈的关系，或许是曾经受过娄家的恩情，还是没有彻底的断掉。 不过，平时也没什么联系，也就是一年到头，过年的时候联系一下。 这些曾经受过娄家恩情的，现在也都过的不错，否则也没什么脸在联系娄家。 这几年过年的时候，娄家的生猛海鲜，鲍参翅肚的，也都是这些人从各个地方搜罗之后送过来的。 娄父虽然一贯谨慎，但是毕竟是过年，亲戚走动也属于正常，再说都是一些口腹之物，娄父也就没有那么拒绝。 关于这个，张帆曾经也问过娄父一些，后面想想也就是些吃的，人家送过来就走，也没有什么接触，张帆也就没有在意。 这会听到老爷子说这个，就立刻明白了。 有心人对娄家，一直都是盯着的，这些事情也自然是知道。 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情，说明这些事情在早些年都不是事。现在，老爷子特意提醒，就说明，现在的风头是越来越严了。 这些东西也可能会引起事端。 张帆赶紧重视了起来，并且还想到了很多别的方面。 自己家里没有问题，各种东西都很正常，再说有老爷子在这里，也不会出现什么违禁的东西。 不过，娄家的那些东西，也要想想办法处理一下了。 这吃喝都成了事情，那家里的物品摆放自然更是会被有心人注意的。 “知道了，老爷子，我会跟岳父说的。”张帆应承道。 第340章 忙忙碌碌，又是一年 老爷子既然提醒了，那就一定是上面有些风声了。 这个事情要赶紧重视起来。 正好也是年根底下了，娄父那边也能有几天假期，就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61年的的最后面几天，派出所的情况也跟往年差不多，种了一年的粮食有些产出，老赵又带着人打了快一个月的猎。 总算还是有些东西分发下去，这几年，连续的捕猎，山里面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这一个月打到的东西都不如往年半个月的猎物丰厚。 不过，还算好，聊胜于无，整个所里也就只有三十多号人，怎么都是够大家分配了。 可是，另外几个万人大厂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人数太多，平摊下去，每个人手上就没有多少了。 幸福感还是要看比较，虽然今年的东西比往年少了很多，可跟周围其他单位的邻居一比，还是很有幸福感的。 另外，就是今年，轧钢厂向南边的几个省份捐赠了一些炼钢设备，机床等等东西，到了年底的时候，南边的几个厂子运过来一些物资表示感谢。 平均分下来，每个工人还分到了两三斤橘子。看起来也很是有面子。 要不说，李副厂长这个人长袖善舞呢，他们轧钢厂那边有了好处，都归他这个主管后勤的副厂长来负责分配。 这一下，纺织厂，副食品厂，派出所，街道，整个片区的几个主要单位的领导，都被送了一些。 张帆这边派出所可没什么产出，只能准备请李副厂长吃喝一顿，算是表示感谢了。 纺织厂和副食品厂可是实打实的也弄了不少东西，给轧钢厂进行还礼。 送了一家，其他几家不送，也不是那么回事，都是兄弟单位。一轮下来，张帆这个派出所所长也收了不少东西。 棉花，罐头，桃酥都有一些。这可都是这会儿的紧俏物资。 张帆也不缺这些东西，就跟老赵，老李，程才三个人一研究，大笔一挥，在派出所里面设立了几个奖项，先进个人，突出贡献，优秀新人，等等奖项。 就把这些东西做为奖品，都分了下去。 不仅调动了派出所所有同志的积极性，还得到了实惠。受到了一致的好评。 这各个兄弟单位之间都是送来送去的，张帆这边啥也没有，最后就把几个厂子的后勤副厂长都聚了起来，大家一起吃喝一顿，也算是派出所的回礼了。 街道主任是个女同志，不喝酒，这如果要单独再请一次，气氛也不会太好，最后跟张帆一商量，这顿聚餐，派出所，街道两方面共同做东。 几个工厂单位之间的关系也更加和谐了起来。 临近年底，四合院里面的气氛也很热闹，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放假了，凑在一起调皮捣蛋的，吃完饭后，就能听到不知道谁家打孩子的声音。 有些人家是孩子又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人家就是纯属无聊了，别人家打，也就跟着打了。 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呵斥声，也是四合院的一道风景线。 今年的过年前，院子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就是纺织厂老赵同志的到来。 往年，整个四合院住的基本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人，轧钢厂工资待遇等方面那都肯定是顶好的，在整个四九城都是响当当的。 可惜啊，轧钢厂在怎么好，也就是产钢铁和各种零部件。 对于大家的生活上，可没有什么帮助。那东西，吃不了，也穿不了。 所以，往年，院子里的人都是在四处淘弄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要四处去找。 一年到底了，怎么的也要给家里添置点东西不是。 可是，东西少啊，有钱，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今年，可不同了，院子里可是住了一个纺织厂的车间主任了。 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 在纺织厂工作，别的不方便，这布匹，棉花之类的东西还是有的。 于是，这中院，可就热闹了起来。每到晚饭吃完，家家户户的人都喜欢往刘大妈家里窜。 这个说要多少布，那个说要多少棉花的。 老赵同志，办事也是很有分寸，成品的布匹可是从来都没有，在院子给大家行方便的，也就是一些残次品。 不过，这供应量，可是要比平时多了不少。 还不要票，大家也是十分高兴。 好多人家，不仅给了钱，还会送些干菜，咸菜，鸡蛋之类的东西。 一时间弄的有点门庭若市的感觉。 “张所长，刚回来？”这天，张帆刚刚到家，就看到刘大妈跟娄晓娥在客厅聊天，刘大妈打着招呼。 “刘大妈好，最近这身体看着挺好。”张帆也打着招呼。 “你看，这是刘大妈带过来的，给咱儿子做衣服的。”娄晓娥拿出一块深灰色的布料，比给张帆看。 张帆伸手一摸，软软乎乎的，是棉布的，这刘大妈真的费心了。 这种适合小孩子穿的布料，真的不容易弄到。 “费心了，刘大妈。谢谢！”张帆说道。 “费心倒是不费心，就是老赵四处淘换废了些功夫。咱们院子，今年的小孩子多，凑这几个孩子的小衣服，还真有点麻烦。还好，孩子都小，这要是明年，估计都凑不齐了。”刘大妈笑着说道。 这种布料，一般都是做为贴身的衣服布料的，只要进入供销社，基本都被抢购一空了。 张帆家里，柱子家里，大茂家里，刘大妈家里，四个小孩子了，这么算算，凑起来还真的不容易。 “还是赵主任费心了。”张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感谢着说了两句。 “你说，这咱们送点什么回礼啊？”娄晓娥问道。 刘大妈就是在几家送东西，很快就离开了。 “要不再送点奶粉吧。我还能弄到一些，就是想着，咱家这不是有老二了么，就想着是不是存一些，别到时候不够。”张帆跟娄晓娥商量着。 奶粉这东西，是真的少，不仅量少，票也少。 这东西，张帆的空间背包里面有不少，都是早些年四处屯的，可是，也不能到时候要用了，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谁都会怀疑的。 所以，张帆就在媳妇怀孕的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偷偷弄两罐出来，放在家里存着。 “我这还有几个月呢，不急。她家小翠有些瘦，估计还是吃的不行，拿两罐送过去也行。”娄晓娥盘算了一下说道。 “成，那就你明天过去的时候拿两罐过去吧。柜子里面还有点，我在看看，哪里还能弄到，可不能饿到我儿子。”张帆一边说着，一边逗弄起儿子。 这个小一山，还是挺好带的，也不认生，老爷子，老周带着，没啥事也不哭，不让人操心。 就是这个小家伙，只要跟另外几个小孩子在一起了，中间有一个小孩子哭，他就跟着哭，离开了那几个小孩子，自己的时候好的很。 小孩子长的快，这会小家伙已经长了几颗小乳牙出来，也能吃一些泥状的东西了。 最后一天上班，各个工厂还都是老节奏，没有什么变化，派出所，没有那么多事，就是开了个会，布置下过年安排，之后就是组织搞卫生。 张帆都想着，是不是要在所里搞个联欢会之类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被定性，还是算了，老实一点比什么都强。 娄父娄母在大年三十的下午才来到四合院开始过年。本来这会也还没有放假，实验室那边也是要到下午才能走的。 不过，最近一个月，实验室基本都是在加班，这最后一天了，他们所里的领导就早放了半天。 今年的过年，是张帆最少操心的一年，往年过年，各种过年物品，包括秋天时候的冬菜储存，都是张帆一手包办的。 可是，今年，老爷子在这边，啥事都没让张帆操心。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哪里来的渠道，鸡鸭鱼肉的居然什么都有。 虽然都是老周陆陆续续的带回来的，不过，就那些猪肉凑在一起，估计都有半只猪了。张帆怎么看，都感觉这老爷子把军部的炊事班给打劫了。 不说这些东西吧，就是过年前的家里收拾，也是老爷子和老周同志，两个人包办的，家里家外收拾了一个干干净净。 张帆是把革命工作干到了最后一分钟，大年三十直到下班，张帆又在所里转了一圈，才下班回家的。 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四合院门口停着一台军用吉普。 心里想着，这个干嘛？老爷子这个今天有什么事情了？怎么还用上车了？ 刚刚转过月亮门，进入中院，就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从自己家里出来。 为首的一个人张帆认得，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妇女，是老爷子他们军部管后勤的。 这两年，老爷子在张帆这边过年，每年也会过来一趟，不过都是在大年初三或者初四的样子。 今天这么早过来，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周大姐，这就走了？也不多坐一会。”张帆打着招呼。 “小张回来了，不坐了，过两天还来，有些东西送过来，还有几家呢！我还得加加班。”周大姐说道。 按照年纪来说，周大姐这年纪，张帆喊大妈，奶奶也是差不多了。不过，周大姐要求，只能喊大姐。 聊了几句，周大姐带着人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就这速度，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五十多岁的人。 走进家里，一楼客厅就老爷子和老周在，收拾着东西。应该都是周大姐带过来的，一些肉，几瓶酒，几条烟，还有一些水果。 应该就是军部年底分的东西了。 让张帆慨叹的是，那几瓶酒和几条烟的外包装都没有牌子，都是用白纸糊着的。 心里寻思，这怕不是传说中的特供吧，想到这个，就立刻想要找机会试试。 张帆对烟不感兴趣，上一辈子，抽了十几年的烟，身体也不咋样，来到四合院后，就彻底没抽了。 不过，这酒却让张帆很感兴趣。 老爷子把东西放好，就去抱一山了，这一老一小，现在就跟绑到一起了一样，没有事情，老爷子就基本抱着。 “爸，过两天，咱俩回一趟老宅子吧，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吃过饭，张帆跟娄父在书房里面聊天。 关于过年不要准备任何东西的事情，张帆早就跟娄父打过招呼了，不过关于家里那些东西的事情，张帆还没有说。 这过年放假了，就想着，赶紧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了。 等到上班了，就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张帆忙，娄父工作更忙。 而且，这个事情，张帆也不可能一个人就办了。 “有风向了？”娄父有些紧张，问了一句。 “还不清楚，不过，有些东西，也该收起来了。放在家里还是不安全，总有些人盯着，也不放心不是。”张帆说道。 “哎！也没有办法，小帆，你说都上交了，成不？”娄父问道。 娄父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真的不想再有什么变动了，这每天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之中，让他感觉生活十分踏实。 可是，对于上交，张帆并不认为这是条好路。 再过几年，风起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张帆也不清楚，但是根据有限的记忆，貌似，那些年好像也是打砸了不少珍贵的物品。 还有好多珍贵的文物，画卷，古籍之类的东西还因为保管问题，藏储问题等等，造成了很多破损。 张帆还是觉得，自己收起来，等到以后在拿出来才是最好的事情。 “爸，还没到这个程度，咱们先自己找地方放起来吧。”张帆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娄父自然就知道，张帆这是有了盘算。 “小帆，家里在四九城，还有几个宅子，本来是想以后万一有什么变故，留作备用的。现在也不想别的了，就先交给你了，具体你要怎么用，要怎么办，你自己弄吧，我也没有心思管了。我现在的日子挺好，娥子也不用我操心，你看着办吧。”娄父说道。 “行，这种路子，留着没啥大用。”张帆说道。 第341章 易忠海加油，努力! 娄父的意思，张帆自然知道。 娄父从商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不同的时代变化，见的事情看的人，多了去了。 留下这么几套房子，就是怕突发巨变，给自己家里人留条后路，或者做为中转的地方，或者做为躲避的地方，在很多时候，没准还能救下一命。 张帆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自然知道，大的变化是没有了，留那么多房子是一点也没用。 如果，真是有事情，想抓你，跑是很难跑的。 还不如，直接坦诚的拿出来，还能争取个态度。 关于这几个房子的处置，张帆也有了一些想法，虽然房子还没有看，不过，完全可以凭借现在的各种关系，把房子租出去。 通过街道，工厂或者局里，租给这些政府部门，不说租金多少吧，那东西没有用。 图的就是一个稳定，等到以后，这东西可还都是自己的，这四九城的房子，放在未来，那就是寸土寸金的存在。 跟娄父聊天的功夫，张帆已经开始规划房子的处理问题了。 “小帆啊，家里的东西可是不少，这东西要不就先放在那几处宅子里面吧。有地窖，也有暗门的。不过，就是，这四九城的能人可不少，这要是丢了，可就可惜了。”在听了张帆的话，不把东西全都捐赠了，娄父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爸，那几处宅子就算了，宅子我想到办法处理了。你不用操心，至于东西，我也有地方放，咱俩过两天回趟老宅，把东西都清理出来，其他的您老就不用操心了。”张帆说道。 不过，张帆自然没有跟娄父说自己的处理办法，毕竟空间这个事情，就算说了别人也不信。 “成，那我就不操心了，清理出来，你带走吧。我也省着操心了。”娄父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要是连个隐蔽的藏东西地方都没有，那张帆这个所长也没有必要做了。娄父就是这么想的。 俩人没有说太久，大年三十，晚上最重要的活动就是一起包饺子。 整个年货的准备都是老爷子一手包办的，包括这大年三十的饺子。 也不知道老爷子是遵循的哪里的习惯，大年三十的这顿饺子准备的是素馅的，鸡蛋韭菜的。 初一早上的饺子准备的是肉馅的，猪肉白菜。 总之，想吃别的青菜，就想想吧，四九城的冬天，萝卜白菜土豆才是主旋律。 张帆，娄晓娥，柱子，苏大夫，小雨水，娄父娄母都参加包饺子大军，只有老爷子在旁边带着小一山玩。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 整个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都是如此。 忙忙碌碌，又是一年，也就这过年的几天，才能松快松快。 易忠海老人家，自然就是在贾家过的年了。 自从前几天棒梗偷白菜的事情发生之后，院子里对易忠海和秦淮如的小道消息又是纷飞而出。 以前没有观察过这两户人家的邻居，也开始观察起来，都是为了吃到第一手瓜。 这要是不知道点什么事情，都不好意思参加邻居间的聊天了。 也是因为这些留言，易忠海和秦淮茹索性摆烂了，也不进行什么地下恋情了，偷偷摸摸了。 算是半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根本就不避人了。 棒梗也不用偷偷摸摸的送饭，秦淮茹也不用偷偷摸摸的送温暖了。 两家又恢复到了刘大妈去保城的情况。 易忠海每天下了班就是到贾家吃饭，晚上秦淮茹就继续送温暖。 不过，貌似这次的在一起，秦淮茹改变了策略，没有像以前一样的死要钱，倒像是真正在一起过日子一样，易忠海负责养活这一大家子，秦淮茹就负责家里的收拾。 “爷爷，这饺子真好吃。”棒梗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跟易忠海撒娇卖乖。 “好，好，喜欢吃，就多吃点。多吃肉，才能长的高。”易忠海算计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孩子愿意跟他叫爷爷了，自然开心。 不过，如果要是许大茂在这里，一定会在旁边说。可别叫爷爷，叫爸爸。 就凭借易忠海和秦淮如的关系，这棒梗叫一句爹，绝对没毛病。 “师傅，你也多吃点。”秦淮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给易忠海夹了一块鸡蛋。 自从易忠海正式回归贾家，这生活水平自然直线提高。 不仅经常能看到鸡蛋，连肉星都是三不五时的端上桌子。 “你吃，你吃。”易忠海乐呵的跟秦淮茹对饮，客气的推着。 坐在旁边的贾张氏一句话也不说，抡着筷子就是吃。 易忠海现在的身份，贾张氏是有些尴尬的。 易忠海跟她男人老贾曾经是兄弟，现在居然成了她儿媳妇的姘头，这种关系，让贾张氏怎么能坦然面对，这要是以前的贾张氏，早就撒泼打滚，强烈镇压了。 可是，这一屋子老小都要吃喝，要是没有了易忠海这个拉帮套的，根本就活不下去。 要是秦淮茹也还是以前的秦淮茹，贾张氏也有无数的办法拿捏她，就算需要易忠海，也会采取其他的方式，不会让他直接坐在家里的。 可是，现在的贾张氏，儿媳妇儿媳妇拿捏不了，自己立也立不起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也就只能不交流了。 这次易忠海重新归来，贾张氏基本不说话。碰面也不说话，每天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跟陌生人差不多了。 自己吃自己的。 现在的贾张氏，只能保持对易忠海的敌视态度，表明自己不同意儿媳妇改嫁，才能维持住现在两家关系勉强的平衡了。 另外，贾张氏也怕自己万一真的说错了什么话，真的没有人管她了。 易忠海对贾张氏没有养老的义务，两个人啥关系没有。 秦淮茹对贾张氏也没有什么太多义务，贾东旭早走了，留下了媳妇孩子，秦淮茹要是改嫁了，她贾张氏就是个孤老婆子了。 至于秦淮茹改嫁会不会被人指点，可以说，基本不会，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可没有什么贞节牌坊的说法了。 至于孩子，肯定是跟着娘走啊！ 可别说什么贾家的种，这种思想也早就要被破除了。再说了，要是秦淮茹改嫁，真的把三个孩子留给贾张氏养，最后什么结果，想都不用想了。 总之，现在贾张氏的身份极其尴尬，男人早走了，儿子也走了。就一个孤老婆子，谁会听她的。 要不是秦淮茹还顾念着曾经的情分，估计早就跑路了。 “老嫂子，多吃点，多吃点。”易忠海跟秦淮茹腻歪了几句，看了看贾张氏，还是做了一些面子功夫，给贾张氏夹菜。 易忠海现在可是很有生活经历的人了，经过了离婚，被甩，再次跟秦淮茹在一起几个阶段。 现在的易忠海对生活的感悟是，身边一定要有个女人。 几段生活经历中，只要身边有女人，他的日子都过的很舒心，最难过的日子就是他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再加上，前妻刘大妈早就再婚了，在他隔壁三口人生活的蒸蒸日上的。 所以，易忠海现在的想法真的就是跟秦淮茹再婚。 两个人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现在的生活也基本上就是一家人了，可是，还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在一起，总归还是有个忌讳的。 所以，现在摆在易忠海面前的，就是如何攻克贾张氏这个老太太，让她同意两个人结婚的事情。 婚一结，媳妇孩子都有了，易忠海想想都是心头火热。 这段日子，易忠海除了在棒梗面前刷好感，在贾张氏面前的好感也是没少刷，吃的，喝的，穿的，都想办法的送给贾张氏。 还让秦淮茹，棒梗帮着他说好话。 可惜啊，贾张氏是糖衣全收，炮弹不要。 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进展。 这次也是一样，对于易忠海的热情，贾张氏还是冷着脸吃东西，一句话都不说。 易忠海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现在他感觉棒梗跟他越来越亲，也算是有所收获。 继续努力，加油！易忠海在心里给自己喊着口号。 大年初一。 也是四合院最为热闹的一天。 天刚微微亮，就能听到院子里面已经开始有人活动的声音了，还能听到一声一声的新年好！ 院子里的门神三大爷阎埠贵，也是早早的就让儿子们从家里抬出了一张桌子，准备开始他每年的保留节目，写春联。 至于阎埠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项目的，张帆不知道，总之，从张帆那来到四合院，每年都一样。 阎埠贵自己准备好红纸和墨水，过去要春联的邻居，也不用给钱，花生瓜子糖块的，随便什么，给一把就成。 用阎埠贵的话来说，这是润笔费。 整个四合院还有周围的好多大院的人都是来这里让阎埠贵写。 不说别的，阎埠贵这手毛笔字还是真的不错。 张帆早上起来，一出门，就看到自己家的门上都已经贴好了春联。一想就知道，这是阎埠贵给弄的。 回屋里，抓了点吃的，就向前院走去。 “三大爷，新年好！谢了啊！”张帆直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客气，客气。新年好，新年好！”阎埠贵应和着。 就这一出一进的路上，碰到人，都是说着各种祝福，吉祥话。 遇到大人，就互相问好，攀谈几句，遇到孩子，就塞几个糖块，瓜子的。 吃过早饭，又是一个四合院的重头戏，拜年。 要说这易忠海，也算是给院子里做了一个好事，就是这个传统了，貌似就是他最开始当管事大爷的时候立起来的。 虽说，当年他立下这个规矩，是想树立自己的形象，也让院子里的人都尊敬他们这些老人，巩固地位。 不过，他现在都倒台了，院子里的人还是愿意继续这个规矩，也就是图个热闹。 各家各户的小孩子，挨家挨户的拜年，说点吉祥话，讨点压岁钱。 虽然都是花生瓜子的，但是也图个热闹。 这过年么，不就是过个孩子。 今年，整个四合院在附近这片轧钢厂的区域，算是出了彩了，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有新衣服穿，让周的的那帮孩子，可是羡慕的要死。 张帆带着媳妇孩子，柱子两口子还有小婴儿都给老爷子磕了头，拜个年。 老爷子也是高兴，人手一个大红包。 娄父娄母自然也是一样，谁都没有落下。 小雨水还是家里人都宠着的，更是收红包收的手软。张帆两口子，柱子两口子，都给这小丫头打了红包。 让这小丫头干活干的更起劲了。 大年初二。 张帆跟娄父来到娄家的小楼。 “爸，咱们先从哪里开始。”张帆问道。 早上出来的时候，张帆准备找几个麻袋，用来装东西。被娄父制止了，说是家里有箱子，再说，那那袋装些古玩瓷器的也容易碎啊。 “咱们先从书房开始吧！”娄父说着。 之后，这翁婿二人就开始干活。 这是哪个朝代的瓷器。 这个是谁谁谁的真迹。 这个是什么古籍。 娄父一边捡着东西，一边给张帆介绍。 不过，这种过程仅仅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后面，娄父也不想说话了，张帆也不想听了。 因为太多了。 书房里面都是些古籍字画，客厅里面都是些瓷器摆件，卧室里面还有各种生活泊来的生活用品。 哪怕张帆是个有见识的，好多东西，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 果然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张帆心里腹诽着。 两个人中饭都没吃，收拾到了下午，才把房子里面能看到的都收拾到了箱子里面。 两层楼，十几间房，足足收拾了将近十口大箱子。 “终于收拾完了！”张帆坐在沙发上喝水。 倒不是这个工作有多累，这可比跑五公里轻松多了。更多的就是心累。 “这才哪里到哪里啊？还有所有的家具呢！”娄父看着张帆的样子，笑着说道。 如果说是古玩字画，摆件瓷器之类的，张帆还多少有一些了解。毕竟，这个年代的东西，假货不多。 可是家具这个东西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什么红木的，橡木的，黄花梨的，张帆根本分辨不出。 再加上娄家的家具，还有年代货和外来货。 呵呵，基本上，娄家所有用的家具按照严格分辨的话，都算得上违禁品了。 张帆扫了一遍屋里，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这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在特殊的年代，更多的是压力！ 第342章 处理娄家的古董字画 “爸，你就告诉我，哪些东西还能留下来用吧！”张帆无奈的说道。 “家里的桌、椅，床、柜，基本都要收起来。”娄父也是无奈的说道。 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是折腾了小半天，这会也是累的不行。 “行了，我知道了。爸，咱俩歇会吧，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找人过来弄。”张帆赶紧阻止了老丈人还要搬桌子的冲动。 “对了，小帆，你还要弄些东西，都布置上，要是被人看到家里都空了，就更说不清了。”娄父坐着喝茶，忽然想起来这个事情难过，又嘱咐了起来。 “知道的，放心，等到上班了，我就到街道那边去弄一些。”张帆说道。 俩人歇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爸，走，咱回去吧，估计家里都等久了，中午也没回去。”张帆招呼着娄父。 “别急，别急，还有一个事情。你跟我来。”娄父赶紧拦住要出门了张帆。 张帆也没有问要干嘛，跟着就是了。 张帆心里还在想，不会这老丈人家里厨房用的碗筷都是古董吧。 出乎张帆的预料，娄父带他走的方向不是厨房，而是出了门，向柴房走去。 进了柴房，娄父还在门口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跟着，才关上了门。 对于娄家的这些家底，张帆也是有过估算的，肯定不仅仅是家里的那些东西，狡兔三窟，娄父这个曾经号称娄半城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所以，张帆也在盘算，这娄家的东西还有哪里可以放。 跟着娄父走进柴房。 只见娄父挪了一下地上的散煤，在几块砖上按了一下，一面上的墙壁就弹开了一个不大的暗门。 “爸，你还会这东西？”张帆这会终于有些惊讶了。 关于这些机关技巧的事情，每一个生活在后世的人都会有些羡慕的，毕竟各种武侠小说都会有这些东西。 张帆也没有想到自己老丈人家里居然还有这种机关。 在张帆以往办理案子的过程中，也发现过一些暗格，不过都是些简单的，仔细寻找寻找也就会发现了。 但是，娄家这个暗门确实复杂的很。 张帆就看到娄父在地上几块不同的砖上都进行了按压，或许是张帆的错觉，张帆甚至感觉娄父按压每次一块砖的力度也有些不同。 “我哪里会这些东西啊！这还是早些年，无意中碰到一个能人，帮我建设的这里，要不是有些缘分，我也建不了。”娄父有些骄傲的笑着说道。 还给张帆介绍了一下当年的故事。 事情也简单，那会的四九城，乱的很，娄父也就是晚上回家路上碰到了一个伤势严重的人。 要是平时，这种事情娄父也早躲得远远的了。 可是，根据娄父说，当天喝了酒，还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人救走了，找个地方安置了起来。 就这样，一时的恻隐之心，成就了娄家这个地窖。 “这日行一善，还是有好处的。”张帆说道。 就这个暗门，张帆相信凭借他们所里的那些人过来检查，是找不到的，除非，把这一块地方都整体炸掉，否则还真的发现不了，这后后面还别有洞天。 两人进了暗门，娄父在墙上找了一个火把，点亮之后，就看清是一段向下的阶梯。 拾梯而下，就看到一个有一间房大小的空间，周围沿着墙壁都堆放着整齐的箱子。 “小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也跟你交代清楚。这些东西，才是我们娄家最后的底蕴，楼上房间里面的那些，也就是那样，藏在这里的东西，才都是最为重要的。”娄父郑重的跟张帆交代了起来。 娄父和娄母的家里也都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所以从小对两个人的教育也都是大家族的那些东西。 不仅要学习各种知识，其他的书法，字画，文玩等等东西也都是要学习的。 娄父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成年之后就开始经商，一手打下了娄半城的名声。但是，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 不过，这多少代家族的积累还是不少，后来乱起来之后，娄父就把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放在了这个地窖里面。 也有很多年，没有打开过这里了。 娄父一边说着曾经的故事，一边打开了几个箱子给张帆看看。 张帆就是一个土老帽进城，前世看短剧里面的情景就出现在了眼前，几箱子金条，还有一盒子地契，各种瓷器玉器，珠宝等等。 罗父带张帆来这里，也就是给张帆介绍介绍，告诉张帆家里还有这个地方，让张帆知道，也没想着要运走。 毕竟，这个地方，已经足够安全了，如果真的有人要把这边炸平，那就是藏在哪里都没用了。 “小帆，这个房子怕是以后也很少会回来了。家里的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都放在了研究所那边，你把东西处理完了之后，这边房子也处理了吧。”娄父说道。 说这些，娄父是也看不清未来的情况了，就当做把家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可是，张帆当然不这样想了，在未来一些年，那可是个混乱的时候，上面的机关的确精巧，可是，也架不住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万一有那个神经病，就是一门心思的挖掘，这些东西也会被发现的。 “爸，我知道了。放心，还没到那个时候。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跟妈好好的，身体好，才能想别的。等一山长大了，还得您二老给找媳妇呢！”张帆说道。 其实是张帆有些受不了娄父这种有些临终托孤的口气了，赶紧换一下轻松的话题，让老岳父别多想。 “好，好，我俩身体好，这个你们都放心，以后咱家也来个四世同堂。”娄父听到张帆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想想也是，自己的口气和这里的环境确实有一些太过悲伤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准备赶紧回四合院吃饭去了。 娄父在前面打着光，张帆在身后。 趁着娄父没看到，张帆赶紧快速的把这地窖里面的十几个箱子收到了自己的空间背包里面。 在张帆想来，这个地窖，以后好多年都大概率的不会再来了。 赶紧收好了，省得在费事了。 这么暗的环境，正好适合做这个事情。 关好暗门。 娄父又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张帆，要如何打开，如何关闭。张帆也是一一记下。 “小帆啊，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过来拿？”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娄父问道。 “这几天吧，我过来弄一下。放心吧，保证你给保管的好好的。”张帆说道。 “成，成。明天我在过来一趟，家里还有点东西，我跟你妈拿回去。”娄父说道。 “您就在家呆着吧，不用来了，明后天，我过来弄东西的时候，给你带回去。省得再跑一趟了。”张帆说道。 这人啊，或许是到了年纪，就越来越舍不得丢东西，家里的那些东西，不管能不能用了，就是想留着。 张帆准备给这老两口来一个破烂换钱。 就研究所那边的东西，足够用了，缺什么再说呗。 “怎么才回来！中午吃啥了？”两人刚进屋，娄晓娥就上前问道。 “没吃呢，饿死了！”张帆和娄父一边弹着身上的灰，一边说着。 “一天弄不完，就明天再弄呗。”娄母在一旁说着。 “没有多少了，我俩就想着赶紧弄完算了。”娄父笑着跟娄母说着。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过晚饭，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天，张帆找个借口，一个人出门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哦，不对，正是干活的时候。 张帆一个人再次来到娄家，把娄父娄母的一些用惯了的老物件清理到一起，之后，快速把白天收拾好的箱子，家具等等东西，全都打包收进了空间背包。 弄完了之后，又在楼上楼下走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 有了空间背包这个东西在，屋子里就跟被抄家了一样，有嫌疑的，正常的，张帆是能收就收。 谁知道娄父娄母用的痰盂是不是什么老物件。 这个房子，张帆的打算也是一样，租出去算了。 就娄家这个老房子，怕是要租给十几户人家，也不想这么多人住进来，会不会把房子弄乱了。 只要房子还在，等以后收回来的时候在收拾也就是了。 前后没有一个小时，张帆就再次回到四合院。 刚进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两口子带着二儿子，小儿子还有小闺女，坐在门口，烤火聊天。 “三大爷，这么好兴致，还不回屋休息？”张帆说道。 “还早，还早，唠唠嗑。”阎埠贵回答。 张帆看这老家伙的表情有些怪异，甚至老脸还有些微红。 这老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张帆心里盘算着。 转过月亮门，忽然想到，阎埠贵家里老两口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半房子里面。 现在他家老大也结婚了，就是七口人了。 人家新婚的小两口肯定是要单独一间的，那剩下的五口人就是挤在一间了。 人家小夫妻要是办点事，估计其他的人都要躲出去。 现在他家二小子也工作了，貌似也在想看人家。 这一大家子人以后可怎么住哦。 添丁进口，肯定是好事，可是，添进家里的人要住在哪里，这才是大问题。 阎埠贵家里老大老二都是在轧钢厂工作，老大是张帆安排的，老二是柱子的工位。 凭借他们的俩的工作时间，想要在轧钢厂分房，暂时是不要想了，还有一些比他们还要早进入厂子的人，住房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想到这个事情，张帆忽然想到，娄家的那个房子。 如果，跟李副厂长说说，租给轧钢厂做为员工宿舍，是个不错的事情。 有轧钢厂统一管理，这住进去的人员情况，就会简单很多，而且，也不用张帆操什么心，每个月的房租可以直接算到娄晓娥的工资里面。 并且，有了轧钢厂的统一管理，这房屋的维护和保养，也是有一定保证的。 到时候，还可以走走后门，让阎埠贵家里的老大夫妻搬过去，帮忙管理一下，虽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一些公用的位置，总归会有些好处的。 想到这个，张帆就把这个事情的前前后后，要怎么做，盘算了一下，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问题。 也就是跟街道和轧钢厂两个方面打打招呼的事情。 这年头，张帆弄出来房子给街道和轧钢厂解决问题，这就不是张帆在求着两个人单位办事，明显是张帆在给两个单位解决问题。 见到跑到街道或者单位围堵领导要房子的，还没有跑出来送房子的。 进了屋里，热热闹闹的。 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 “柱子，过两天上班了，跟我去趟街道，咱俩拉点家具去老房子那边。”张帆跟柱子说道。 “成，你招呼一声就是了。”柱子没当一回事。 “跟你说，拉过去这还简单，重要的是，咱俩还要把这些东西都放在房子里面。”张帆说道。 “啊！”柱子愣了一下。 忽然想到，娄家可是楼上楼下十几间房子呢！ 才明白任务的艰巨。 “到时候，也把大茂那小子叫上。他那工作，只要不下乡，也没啥事。就咱俩，一天都干不完。”柱子说道。 提起这个，张帆忽然想到，刚刚自己还准备给阎埠贵家里解决住房问题呢，这干活了，肯定也要把阎家的几个人叫上。 倒不是张帆有这种好事就想着阎埠贵家里，而是整个四合院都算下来，真的有住房困难的，也就阎埠贵家里和贾家了。 父母还跟结了婚的儿子儿媳住在一起，还有半大孩子，想想就乱的很。 至于贾家，想都不要想。 另外就是，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张帆也觉得阎埠贵这一家人，虽然抠是抠了一些，但是该省省，该花花，还知道感恩，这不是挺好的么。 再加上，阎家老大还在娄父的小作坊做过很长时间，这性格，人品，都比较了解。 张帆也放心一些。 好家伙，张帆已经把阎家老大当做娄家小楼的管事大爷在培养了。 第343章 收拾房产 过了年初二，各家各户的就开始了串门。 张帆的几个朋友，李副厂长，纺织厂和副食品厂的的后勤副厂长，还都是老规矩，各家各户的坐一下，聊聊天，今年来张帆家里摆放的还多了一个街道主任，有了上次轧钢厂的送礼，两人关系也不错，这过年，也就互相走动了一下。 张帆带着媳妇还特别到曹副局长和两人的结婚介绍人，曾经的街道主任家里走了一下。 这个过年，串门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娄父的朋友，今年没有人来家里。最近几年，到娄家主动拜访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今年，应该是经过老爷子的提醒，娄父也彻底拒绝了有人过来拜访了。 至于看望老爷子的人，都是些老爷子曾经的战友了。往年那些老爷子的部下，晚辈什么的，今年也都被老爷子给拒了。 所以，相比较往年，今年张帆家里迎来送往的事情少了很多。大家也没有那么累了。 老爷子的这帮老战友，张帆是没有办法跑路，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不过娄晓娥就方便很多，打了招呼，就跑出去串门去了。 “我今天到刘大妈家唠嗑，看到赵兵那个对象了。”晚上吃饭，一桌子人聚在一起，娄晓娥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是下午，老爷子的战友过来拜访，娄晓娥觉得无聊，就跑去找刘大妈一起聊天带孩子。 老赵同志的儿子，赵兵，最近也跟纺织厂的一个女同志确定了恋爱关系，这也就趁着过年，带过来见见家长，顺便约定一下，什么时候，两家家长见面，商量婚事。 “人怎么样？人怎么样？”苏医生急切的问道。柱子两口子这一天也是四处在串门，所以下午没有在院子里。 几家人关系好，也自然希望这以后经常打交道的人是个好相处的，毕竟，以后几个人在一起凑在一起聊天，万一出来个找事的，那就不舒服了。 “小姑娘长的可水灵了了，个子还高。说话也干脆，看着真不错。”娄晓娥开始给苏大夫讲起了故事。 “纺织厂的工作真不错，她能进去，这家里应该不错吧。”苏医生悄悄的问起了娄晓娥。 倒不是苏医生看中这些，就是两个人闲聊。再加上，这要是找个媳妇，老丈人家里也还不错，不给两个小孩子添麻烦，那日子过的就松快不少。 “这我哪里知道，下午我们在聊天，赵兵就带着人过来了，我也就是不好马上走，就聊了一会，没仔细打听啊。不过，跟赵兵一起进的纺织厂，应该有些关系吧。现在各大工厂可没有大规模招工的啊，也可能是继承了家里人的岗位，说不准的。”娄晓娥说道。 这会，像娄晓娥和苏医生这样的大学生，找工作完全不用操心，都是干部。 可是，如果就是个初中毕业，想找个工人的工作，可是太难得。没有人脉，没有钱，想弄个名额，也就是想想了。 要不，怎么有那么多人跑去下乡了。 “对刘大妈怎么样啊？”小雨水忽然问道。 雨水这孩子，很是单纯善良，当年刘大妈对她好，她现在也很担心，刘大妈未来的生活。 “挺好的，一进屋就帮着刘大妈干活，看着，手脚麻利，活干的也漂亮，是个勤快的，虽然聊天不多，不过看着挺尊敬刘大妈的。”娄晓娥拍了拍雨水，让她放心。 “那就挺好的，毕竟不是亲妈，不找事，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苏医生也肯定着。 几个女人聊起刘大妈的事情很是热闹。 休息了几天，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忙活了几天，张帆终于闲了下来，赶紧去了一趟街道。 “张所长，这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街到孙主任热情的接待。 “有些家里事情，要麻烦一下主任。”张帆说道。 过年的时候，两人也互相拜访过，关系还算不错，张帆也没有绕什么弯子，就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来街道主要是有两个事情，一个是要从街道这边购买一些桌椅板凳，这些家里用的东西。娄家那边都已经空了，还是要先弄起来。 第二个事情，就是先跟街道这边通个气，娄家要把房子租出去，还是要街道这边进行登记的。 关于家具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街道后面的仓库里面有好多。还都是经过检查的，价格便宜，质量还好。 至于娄家要出租的这个事情，孙主任一听就更是高兴了，这每天围着他要房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娄家那个房子她是知道的，最少能住上十户人家，这不就解决不少问题了不。 所以，没有不答应的。 “这都容易，你到仓库看一下，在找人带走就是了。至于房子出租的事情，可是帮我们街道解决的大问题，说起来，还要我谢谢你啊。”孙主任开心的说着。 “主任，是这样，我想把房子还是租给轧钢厂那边，有厂子和街道的统一管理，没有那么多事情，人员也不复杂，我也就图个省心。我媳妇就在轧钢厂上班，这房租每个月发给她就是了。”张帆说着想法。 “这没问题，回头我给轧钢厂那边打个电话，会安排好的，有什么事情，有街道和厂子解决，也不用你们麻烦。”孙主任自然同意。 “不过，还是要过去看看房子，看看能不能拆分和规划一下，毕竟现在缺负房子的人多，能多住一户也是好的。”孙主任继续说道。 “还有个事情，希望主任帮忙安排一下。”张帆说道。 就是阎家老大的事情，张帆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个也好办，你自己的房子，留出一间也是应该，让他跟阎埠贵一样，当个管事的，这平常负责一下房子的管理和维修，挺不错的，毕竟是自己家的房子，还是要住的珍惜一些的。”孙主任点头应允。 事情办的很顺利。 张帆回到派出所，叫上柱子，又跑到轧钢厂叫上了阎家老大和许大茂，四个人就再次来到街道，挑选出座椅等东西。 四个人跟街道借了两个板车，足足晕了三趟，才把房子里面需要的东西运完。 一共花了四十多块，别看钱少，可是把家里的所有房子需要的东西都填满了。 房子毕竟是准备出租的，所以，张帆在挑选家具的时候，也不管什么款式不款式的，主要就是要结实耐用。 这不，东西确实是结实耐用了，但是结实的东西都沉，四个人都是正能干的年纪，还是累出了一身汗。 许大茂这身体也不怎么锻炼，更没干过什么力气活，楼上楼下的没跑两趟就动不了了。 “解成，这个房子到时候，你跟你媳妇到这边来住吧，以后帮我看着点房子。”回四合院的路上，张帆对阎家老大说道。 “什么，我能过来住？”阎解成很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现在在四合院，他家的住宿条件是真的不好了。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三个男孩子住半间房，最小的丫头跟着阎埠贵两口子住。 现在他结婚了，阎埠贵两口子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住一间，重点是这孩子都大了，真的是越来越不方便。 可是，他在轧钢厂的工龄，还分不到房子，也是没办法，就只能这么一家几口挤在一起了。 本来就是以为过来给张帆帮忙，没想到还能分个房子。 “谢谢，谢谢，谢谢张哥！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阎解成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赶紧跟张帆道谢。 “成，以后这边会住进来不少人，你们两口子可要给我管理好，别把我家拆了。”张帆说道。 “一定，一定。”阎解成连连称是。 “解成，你这么年轻，就成管事大爷了。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啊！”许大茂在后面说道。 语气上居然还有些阴阳怪气，貌似，许大茂对这管事大爷的职务很是上心。 张帆还问过他，为啥这么想当管事的。就这四合院里面，哪里有那么多事情要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管事大爷就是个操心的事情。 许大茂的回答是，等他做了管事大爷就准备收拾易忠海。 张帆听着都有些无语，也不知道他跟这易忠海到底有多大的仇。 本来张帆还盘算着，要到轧钢厂那边跟李副厂长说一下房子的事情，不过街道那边会打招呼，张帆也就懒得跑这一趟了。 请了一天假，张帆看了看还有时间，也没有回家，他准备去娄父给他的另外两套房子去看看。 一套房子在城西，是一套两进的小院子。张帆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房子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和打理，院子里已经杂草丛生，屋子里也都是灰尘。 张帆看了看，就找到这边的街道，委托街道的人登记了一下，也是租出去。 街道的人虽然不认识张帆，但是看到他穿着的制服，还有工作证之后，事情办的也很是顺利。 这边离张帆家里和单位都挺远的，张帆也不想每个月都过来收房租，就委托街道先帮忙收着，自己一年过来一次。 也还方便。 最后一套房子是在城北，张帆想了一下路线，觉得太远了，准备找个机会在过去。 就骑车回家了。 要不说呢，娄父这个人也是鬼精的很，为了给自己留些后路，几个房子分别在四九城的各个方向，估计也是怕出了事情，被一锅端了。 弄了几个房子的事情，张帆就是足足忙活了一天，难以想象地主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后世那些房哥房姐的，上千套的房子，每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奔波呢。 张帆突然有点山猪吃不了细糠的感觉。 没有发过财还真的想象不出有钱人的生活。 张帆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胡思乱想了起来。一边想，一边自己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自己这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要不是时代不允许，张帆也想试一下霸道总裁的生活。 “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吃完了，厨房里还有些饭菜，我去给你热热。”张帆回来的时候，家里几个人都吃完了，看到张帆回来，娄晓娥赶紧开始忙活。 “你歇着吧，我自己弄就成了。又不是不会。”张帆说着，就跑到厨房去忙活了。 “柱子不是早就回来了么？你怎么这么晚。”张帆吃着饭，娄晓娥在旁边开始了日常唠叨。 今天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儿子今天怎么样，老爷子说啥了，等等等等。 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张帆在旁边听的也是有滋有味。时不时的还搭两句嘴。 两口子趁着吃饭的功夫也是说的热火朝天。 晚饭，阎埠贵家里。 一大家子也是围着桌子坐在一起。 “爸，过一段，我就有房子住了。”阎解成兴奋的跟家里人说着。 “你能有房子，才到轧钢厂几年啊，别想了。”阎埠贵兴趣缺缺，从来没有想这方面的事情。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想了也没有办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想了也没有办法。 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娘，媳妇，弟弟妹妹都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阎解成的成就感立刻就上来了。 之后，就开始绘声绘色的给几个人讲起了张帆今天跟他说的话。 越说，几个人越兴奋。 这可不是简单的分出去两个人，家里会宽敞一些了。这可是直接多了一间房子，以后就算这小夫妻生了孩子，也有足够的空间了。 本来，阎埠贵跟媳妇就一直在愁这个事情，这以后家里再多个孩子，可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住。 阎埠贵也是有事没事就跑到街道去打听，也还不断的关注着轧钢厂每年的住房分配情况。 这下好了，老大家里两口子的事情，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你是说，你们要住到小红楼去了？”三大妈还是一脸惊讶的问道。 娄家的房子是这一片最为出名的一栋了，因为外墙红砖，远远看起来，整栋房子都是火红色。 所以，老人都称呼为小红楼。 “是的，是的。虽然就只是一间房，但是张哥跟我说了，让我先挑，我要挑一间最大的。”阎解成兴奋的说着。 第344章 阎埠贵的人情世故 “真的么？真的么？咱家先挑？那可要挑一间最大的。听别人说，那小红楼里面跟宫殿似得。”于丽兴奋的说着，眼睛里面都泛着光。 “别乱说！”阎埠贵本来也是因为儿子儿媳要有房子住了，听着几个人聊天，也是开心的听着。 可是，听到儿媳妇这么说话，立刻用筷子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不得不说，阎埠贵在家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孩子他爸，这是怎么了！”三大妈赶紧问道。 “人家张所长愿意帮咱们家，那是对咱们有恩，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这种话也是能够乱说的。”阎埠贵郑重的说了起来。 还像宫殿似的，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怕真的要出事情。 再说了，外面虽然有流言，但是这也不是阎埠贵家里可以说的事情。 不能恩将仇报。 “爸我知道了，听到这个事情，太兴奋了。以后不敢说了。”于丽立刻道歉。 “行了，你们都还年轻，这个事情心里有数就是了，以后可不敢再说了。这也是个教训，以后你俩就要单独住了，在外面住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阎埠贵有教育两句。 把家里的几个孩子教训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儿女们的样子，阎埠贵的自尊心也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另外，解成，于丽，你们两个，到了那边，可要把张所长的事情办好，好好维护房子，别出事情，没事多盯着点，勤快点，给收拾着。”阎埠贵又开始对自己的大儿子，儿媳妇开始教育起来。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教几个孩子如何做人，后面的话就是在教为人处事了。 要说阎埠贵这个人，在院子里这么多年了，是公认的抠，一分一毫都抠着用，大家对他的风评也就只有这一点。 但是，从来做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在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尤其是在张帆来到四合院子之后，以前的一些占别人小便宜的毛病都改了好多。 也就是这大事不糊涂的性格，也让张帆对他家里特别一些。 说实在的，房子放在哪里，租给谁都是一样的，让阎家人去住，也一样要给房租，要说帮了忙，也就是让他提前分到了房子而已。 不过，如果阎解成两口子能够真的担当起责任，像阎埠贵在院子里一样负责的话，那没准还是张帆转了。 “知道了，爹。一定向你学习，做一个合格的管事大爷。”阎解成保证着。 于丽在旁边笑，小小年纪，就要成为管事大爷了。 别看这管事大爷的权力不大，也就是调节调节邻里矛盾，管理管理院子里的水费电费的，但是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无论是在派出所，街道，等等部门，有了事情，可都是直接对接管事大爷的。 另外，有什么新消息，新政策，管事大爷也是第一批知道的，就这消息的灵通性，都让很多人羡慕了。 再有，如果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情，好多没有必要派出所，街道解决的事情，可都是管事大爷定的。 是让写检讨，还是让打扫厕所，也就是管事大爷一句话。 就像院子里的两个人打架，到底是两个人互相道歉，私了完事，还是交到街道或者派出所，关几天，也都是管事大爷定夺的。 总之，这个位置，可是官职都算不上，屁大个位置，但是权力还是不小的。 否则，易忠海后面那次，也不会让聋老太太给找关系，再次担任管事大爷不是。 要是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让阎埠贵天天看大门，估计阎埠贵都会要求搬家了。 只有付出，没有收获，谁愿意干啊！ “爸，那你说，我们挑哪间房啊？”说了半天做人做事的道理，阎埠贵也有些累了，解成赶紧提出疑问。 虽然，他自己不太明白这房子的房间有没有什么说法，但是，他还是觉得，这种事情问问老爹，肯定是没错的。 “嗯，这个房间，也有些说道。你们先说，你俩想住哪间？”阎埠贵老实在在的说道。 阎解成夫妻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于丽说道：“那我肯定选曾经娄晓娥父母的那间房，肯定是最大的，也是最亮堂的。” 解成在旁边连连点头。 倒不是阎解成这个人怕媳妇，而是夫妻生活这么久，明显是他媳妇于丽的想法主意更多，所以，已经有了一些妇唱夫随的味道了。 “嗯，这是自然，曾经娄厂长夫妻的房间肯定是最大最好的，另外就是张所长媳妇的那间房也不会差，之后应该是他家的书房。”阎埠贵喝了一口小酒，吧唧吧唧嘴慢慢的说道。 之后，就根据自己的想法说起了自己对娄家房子大概够造的想法。阎解成今天过去搬家具的时候，早就把家里看了一遍，对每个房间都有些大概的了解。 “我觉得，你们两口子就选一楼这间客房是最合适的。”阎埠贵说道。 “这是为啥啊，爹？”阎解成问道。 阎埠贵选的这间房子，在一楼，曾经的客厅旁边，是一间客房，接待一些留宿的客人，房间整体还不错，窗户很大，采光没有问题，只是，房间大小自然就没有多大，总体来说，在所有的房间中来看，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能算得上中等。 要是阎解成和于丽来挑选，肯定不会选这一间的。 毕竟，让谁先挑都一定会挑最好的。 “你们看啊，这个房子，一共是上下两层。”阎埠贵开始一点一点的说起自己的看法。 首先，娄家的房子，现在是楼上楼下两层，楼下主要都是厨房，卫生间，客厅，四间客房。楼上是娄家父母的主卧，娄家三个孩子的房间，书房，小客厅之类的的房间。总体算下来，一共十一间房子。 按照，阎埠贵的想法，这个房子现在是这样的，但是被轧钢厂和街道接收之后，肯定会进行整改。 毕竟，一楼，留着那么大的客厅，餐厅，肯定是没有必要的。以后，这里住进去十几户人家，都是自己过日子的，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公用空间了。 这样，以后的这些地方，也会被隔成一个个房间，以便更多的人入住。 阎埠贵选的这间房子，不大不小，在一楼，能看到进门的每一个人，方便进行管理和观察。 好家伙，阎埠贵这是也准备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为门神了。 不过，在他看来，既然要做管事大爷，了解所有人的动向，自然是极为重要的，否则要是有陌生人进来，却不知道，这就是工作失职了。 这就是他选择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原因。 其次，这个小楼以后可是要住进十几户人家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但是肯定是工级不一样，工种不一样，工作时间不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阎解成这个三级工选择了最好的房间，这以后怕是要出事情。 就算这些人在住房的问题上说不出什么，可是，在工作上给穿穿小鞋还是可以做到的。 阎埠贵就是为了以后住起来，邻居之间也少些绊脚的，选择了这间房。 最后，也就是阎埠贵想着，以后结成两口子肯定是要生孩子的，这有了小孩子，每天就是屎尿多了，洗的多，一楼厨房，卫生间什么都有，以后离得近，用起来也方便。 本来于丽还对于阎埠贵选择这个房间有些不太满意，只是不好说，还准备回屋在跟解成说道说道的，可是，这会听了阎埠贵的解释，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爸，你说的对，就是这间最好，大小合适，也不冒尖，住起来也是舒坦。”于丽兴奋的说着。 其实，还有一点，阎埠贵心里早就有着盘算，但是没有跟儿子儿媳说，张帆老丈人丈母娘，还有张帆媳妇曾经住的房子，解放两口子以后住进去，也不合适，虽然房子出租了，不知道的人住进去没什么，但是都知根知底的人住进去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膈应的。 一家子又围绕着房子说了好久，说的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说的阎埠贵自己喝酒都把自己喝多了，才算结束。 如果，阎埠贵家里的这些对话，让张帆听到，张帆都要竖起个大拇指。 其实，张帆对于这些是真的没想过，让你家先选，你就愿意选哪里是哪里就可以了，只要多年后收回房子的时候，没有太大的破损，张帆就挺高兴的了。 不过，如果听到阎埠贵的这番分析，张帆肯定是要慨叹一下，这人啊，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就是分个房子这点事情，阎埠贵也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更是把人心，人性都分析进去了。 打个比方，如果解放两口子住在了房间最大，采光最好的房间，而小房子里面却住的是高级别的工人，或者没准是阎解成的小领导，那时间长了，不给他穿小鞋就怪了。 再或者，男人或许对这个大度一些，可是家里的小媳妇没事聊天，说说嘴，也让人住的不舒服不是。 人心难测！ 时间匆匆而过，街道和轧钢厂的领导都到小楼看了一下，共同确定了一下整改方案，跟阎埠贵盘算的差不多，一楼的大客厅和餐厅都被改成了房间，扩大了厨房和卫生间，毕竟以后这里要住的人就很多了，以前的地方就很难保证了。 配套设施的柴房，地窖，本来就有，只是这以后人多了，都扩大了一些。 后面，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还是找了张帆一次，说了几个事情。 第一个，就是院子的前院的那片曾经的花园，这几年都是派出所在种地。 李副厂长和街道的意思，是这里也全都改成住房。 现在，整个四九城的住房压力都很大，就不要说轧钢厂了，也是一样的，那一片菜地改成住房，也能解决不小问题。 第二个，就是后面的小作坊了。娄父曾经在这里研究出了不少东西，但是，现在已经到了研究院，曾经的那些老师傅，也都是被安排到了轧钢厂，这个小作坊也就闲置了下来。 现在整个娄家都要出租了，轧钢厂的意思是，小作坊里买你的设备都折价卖给轧钢厂，之后，这栋小作坊，全部改造，做成住房，改造成轧钢厂的单身宿舍。 本来张帆不是很同意这么做的，这前院花圃，主楼，后院全都改成住宅，尤其是后院还是改造成了单身宿舍，这要住多少人啊。 人越多，事情越多，想想都觉得烦躁。 张帆都有些不想出租了。 不过，形势比人强，经过李副厂长的一顿软硬兼施，张帆也就同意了。倒不是不同意不成，主要是，既然让轧钢厂去弄了，就别那么多意见了。 张帆本来就是个懒得麻烦的人。 事情跟娄父一说，娄父连设备的钱都没要，把作坊那边的设备，全都以娄晓娥的名义捐赠给了轧钢厂。 娄晓娥还为了这个事情受到了轧钢厂的通报表扬。 虽然事情绕来绕去，不过，轧钢厂的活干的还是很快，不愧是万人大厂，娄家这点工程，厂子内部宣传了之后，报名的就开始排队了。 最后，根据工龄，级别，技术等级开始排名，按照先后顺序进行选房。 所有选中了房子的人参与劳动，一起建设。一个多月，前院，后院，主楼，全部建设完成，曾经的娄家，现在又成了一个轧钢厂重要的集中地点。 前院里面盖上了将近三十间房子，一共前后两排，建设的跟部队的营房似得。 主楼十一间房子。 后院是楼上楼下两层楼，一楼男生宿舍，二楼女生宿舍。 就这样，千八百人，就住进了这里。 张帆本来还想过去看一下的。结果听说后面的单身宿舍就住了快两百人，想想还是算了。 这边的几个房子都算是处理完毕。 只有城北的一套房子还没有过去弄。 刚刚开年没多久，派出所的事情也多，愣是等到了四月中旬，张帆才抽出空，准备到城北的房子去看看。 第345章 荒废的房子居然有人住 相比较于娄家的其他几套房子，城北这套房子就有些特殊。 其他的几套房子，基本都属于四九城老式样的房子，或者是两进小院，或者是在大杂院附近的独门独户。 而城北这套房子确是一套近代建筑。 张帆按照地址向前面看去，这是一栋三层楼房，前面还有一个前坪，两边种了两棵树，树木粗大，应该是养了挺多年的。 整栋楼房现在也是分给了很多户的人家，娄家的房子在二层靠边的位置。 张帆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站在树旁边看了一下，也不赶时间，就当参观了。 小楼建设的很是大气，两边都有向上的楼梯。并且在顶楼的屋檐上还有一些雕刻的装饰物，虽然时间长久，但是也能想象当年的恢宏大气。 来之前，张帆略微了解了一下，这栋房子，曾经是一位四九城的名人，为了宴请达官显贵，而建设的一个娱乐场所，据说当年里面不仅设有舞厅赌场，其他的的各种配套也是一应俱全，楼上还有多间客房。 据说，当年在四九城，还是相当的出名。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战乱，当年的那位名人也不知道是没了，还是外逃了，这栋楼也就荒废了下来。 解放之后，这边经过调整，就分配给一些在有功人士居住。 可是，城北的这个地方，解放之初并不是很多单位聚集的地方，这些人后面也陆陆续续搬走了。 现在，这栋楼也就是由街道分配给其他人居住。简单来说，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大杂院了。 关于这套房子，娄父当时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张帆，这个房子并不是娄父置办的，而是一个曾经的生意伙伴，因为生意失败，最后抵债抵给了娄父。 娄父也没有来看过这里，只是在交接的时候有一些印象。 当时娄父因为房产很多，也就没有在乎过这个这么多人居住的地方，后面进行家产捐赠的时候，也没有想起来这个房子，毕竟不是自己买的，记忆点也不多。 还是这次，因为张帆提醒，要整理家业，才整理出了这套房子。 本来娄父的意思是，直接就送给街道算了，张帆可不这么想，未来整个四九城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现在虽然看不上，谁知道以后成为了什么，多点家业留给子孙也是好事，所以还是想着要出租的。 这不，才过来看看。 张帆沿着台阶上楼，也经过了许多人家，从门外，就能看出大概的格局，这边的房子应该是经过了几轮的改建，曾经大气辉煌的样子应该也就只有在外形上还有一些了，现在跟大杂院也差不了多少了。 房子都是小小的，从门的数量就能看出来。 并且，坐在门口干着家务的各家大妈，也能看出来，这边的居住环境，并不怎么样。 还有一点，让张帆有些纳闷。 按照平时接触到的情况，无论是大杂院还是四合院还是筒子楼，基本都是有着类似于管事大爷的职位的，也就是说，如果有陌生人到来，都会有人进行询问情况。 可是，这里，张帆都快走到房子门口了，也有好多人看到了张帆，可是并没有人上前询问，并且，大家也都是看一眼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仿佛，这边来陌生人，很是正常。 开始的时候，张帆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制服，所以，没什么人阻拦询问，可是，看到这些人的行为，张帆就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张帆猜测，这栋楼，应该经常有陌生人到来。 这就很难想得通了，从解放开始，四九城就对流动人口的管控很是严格，防特反特的意识也是深入人心。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宽松的地方呢。 不过，也刚刚过来，情况还不了解，张帆就准备先到房子里面看看，之后再到街道去打听打听情况。 每个片区都有自己的管理办法。 沿着走廊，看着门牌号。 张帆来到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了属于娄家的房子。 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越看，张帆越是感觉不对。 这个房子，按照娄父的说法，应该是四几年的时候就抵给了娄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居住了。 算算时间，也有将近20年了。 如果是一套荒废了20年的房子，一定是破败的，脏乱的。 可是，这个房子，看起来却并非如此。 露在走廊这一边的，是一个入户门和一扇窗户。 虽然有些破败和灰扑扑的，但是，并不是那种常年无人居住的状态，并且，灰尘的堆积并不是很厚。 还有就是，从门框的各种情况来看，这房子都是有人居住的。 张帆看了一下，立刻收起了直接进屋的想法。 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本应荒废的房子会有人居住？张帆立刻警惕了起来。 虽然对房子进行了观察，但是也没有多长时间，张帆装作并不是找这个房子的样子，继续向前，没走多远，就到了楼梯的位置，张帆直接下楼，选择离开。 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多年无人居住，街道寻找不到屋主就直接分配给其他人居住了？张帆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着。 根据娄父的说法，这点应该不可能，解放后，在进行房产登记的时候，娄家专门有人对家里的所有住房都进行过登记。 娄父娄母虽然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管理，可是，当时娄家可是有管家，有下人的，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出错。 并且，在娄家捐赠完财产后，娄家管家在离开前，又对房产进行过梳理，才把最后剩下的房产地契交给娄父。 所以，不可能是街道寻找不到房主的情况。 那么，是否是这周围的住户，看这户人家常年无人居住，之后直接破门，进行抢占呢？ 张帆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种情况，也有不少，张帆住的那个四合院，在张帆刚到的时候，贾家不还准备占他的房子么？ 四九城房子紧张，谁家都不宽裕，如果是周围的邻居真的抢占了，也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解决起来也容易的很，只要街道了解了情况，那就很快会解决。 张帆倒不怎么担心。 张帆担心的是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特务行动了。 四九城解放都有十多年了，对特务的打击更是持续高压，甚至是全民参与。 绝大部分的特务都没有藏身之地，早就被绳之以法了。 可是，解放前，四九城的情况极其特殊复杂，肯定还有特务隐藏着。这也是为什么防特反特的工作一直是重中之重的原因。 张帆想到的可能就是，如果是特务隐藏的话。那么，在解放前就可能知道了这个房子的情况，虽然有房主，但是房主房产多，根本不会住到这里，解放后看到房子还空着，完全可以伪造一份房产证明，之后，就以这个房子为他们的隐藏点了。 张帆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的概率不大，可是，做为公安的他，还是要调查调查的。 自己老丈人的房子，要是真的住进了特务，那些背后一直盯着娄父的人可就有了把柄，有了说辞了。 事情也就会变得万分棘手。 要说张帆现在的生活，可以说十分的轻松舒服。可是，在他的脑袋里面时刻都紧绷着一根弦，就是娄家。 自己娶了娄晓娥，就是娄家的女婿，就有责任要保护好媳妇，保护好老丈人一家。 这些年，张帆一直做的，也都是想要让娄家能够避免那些事情。 现在，突然出现了这种意外情况，让张帆有些立刻紧张了起来。 虽然，特务出现的情况概率很低，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本来还想着，看了房子就直接去找街道的张帆，也立刻改变了主意。自己先把是谁住在房子里面，先调查清楚。 避免外人知道，做好保密工作。 把所有的风险降到最低，这就是张帆现在想的事情。 张帆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并不仅仅是这个房子的事情，还有，这栋楼的住户也很奇怪。 回到家里，张帆也还在盘算着这个事情。 “怎么了，一回来就在愣神，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么？”吃过饭，张帆跟老爷子下棋，老爷子问道。 “事情有些奇怪。”张帆说道。 之后，就把今天到城北的房子看到的情况，还有就是自己的一些分析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嗯，你这么怎么办？”老爷子问道。 “我想着，先调查调查。要是周围的人抢占的房子，那是最好办的，清退了也就是了。怕的就是其他情况。我那老岳父现在经不起这个啊！”张帆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爷子听完张帆的叙述，心里也泛起了无数的想法。 在部队里面，坐到了老爷子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一片太太平平的，真要是那样，老爷子也不用退到二线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老爷子自然有着自己的朋友，也会有意见不合的人。 多少个人都盯着老爷子的位置呢，并且，在部队里面，老爷子也没有了直接的继承资源的人，那就是一块肥肉，想讨好的，想攻击的，都不在少数。 想要直接抓到老爷子的短处，那不可能，毕竟都已经退到二线了，能让老爷子破例出让手中资源的，就只有张帆这么一个人。 张帆又是一个战斗英雄，还是个派出所所长，那些人想找断触把柄也不多，毕竟，张帆对于升职的想法真的不多，有几次要到局里工作的机会，张帆都推了，就想平平安安的在这个小小的派出所生活。 可是，张帆找了了个媳妇，还是个资本家的子女，这就成了这些人可以跟老爷子换取资源的东西了。 早些年，娄父还有这红色资本家的名头，还有这解放后捐赠了大量财产的盛举，也算是把柄不多。 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风头的不同，娄父现在的情况，都有些像走钢丝了，一步不对，就会粉身碎骨。 而盯着老爷子的那些人，在抓不到老爷子和张帆把柄的情况下，自然就是希望娄父那边出事情了。 这几年，老爷子为娄家出面说话的次数，可是不少。虽然是娄父立了功，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就是老爷子对这个亲家的看重。 只要娄父那边出了事情，张帆是肯定不可能把跟老丈人的关系撇的清的，凭老爷子跟张帆的关系，老爷子也肯定是要出头的。 这些人，只要掌握了娄家的把柄，小辫子，就可以跟老爷子谈条件，换资源了。 “嗯，你就先按照这个想法来办。所有的事情都固定好证据，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啊！”老爷子说道。 事情大概确定了，剩下的就是要选人了。 北区那边的人，张帆不是很熟，就算是认识，这种事情也不好让他们来做，没办法就只能用自己的人来做了。 张帆盘算了一下，柱子，程才，丁一，老赵，老李几个人就出现在了脑袋里面。 几个人跟张帆配合多年，无论是办事能力还是其他情况，张帆都很是放心。不是说其他人好，主要是那些侦查员张帆还感觉还是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多，干活倒是可以，可是万一到了后面起风了，这些人会是个什么状态，可就不好说了。 确定好了人选，张帆就准备开始布置行动。 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是盯梢呗。观察，走访。也就是这些套路了。 第二天，张帆到了所里，跟几个人就把事情说了。 “张所，你可真会给我们找事情，多长时间没有盯过稍了。”老赵开玩笑的说着。 可不就是，有一两年的时间，这些人都没有在一线盯过哨了，这些工作都是新来的和年轻的侦查员在干。 “成了，老赵，别抱怨了。这是张所自己的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就咱们几个兄弟，赶紧把事情办了。 ”老李在跟着大家笑完，说道。 “可别丢了咱们的手艺。”程才说道。 “麻烦几个兄弟了。这事情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好，贸然扩大开也没有什么证据，就咱们几个，先看看情况再说了。”张帆对几个人拱拱手。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346章 小何平生病 张帆跟柱子一组，老赵带着丁一，老李跟程才一组。该盯梢的盯梢，该走访的走访。 几个人研究一阵。 大家都配合这么久了，也不用太多的磨合，没一会功夫就确定好了每个人的任务。 本来按照张帆的想法，自己能干的活，就不用麻烦别人，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事情，快下班的时候，张帆就准备带着柱子过去盯梢，突然出了点意外。 “刘大妈，怎么了？”柱子接起电话问道。 “柱子啊，小平突然发烧了，你快点过来，去你媳妇医院。”刘大妈有些慌乱的说着。 “好，好，我马上过去。”柱子匆忙的挂上了电话。 “张哥，我儿子病了，我要赶紧过去。”柱子赶紧跟张帆说一声就准备走。 “等我会，咱俩一起过去。”张帆说道。 之后，又跟其他几个人安排了一下，晚上程才没事，就让程才和老李先过去看看了。 何平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张帆也急着要过去看看。 这小孩子发烧可大可小的。 两个人骑上自行车匆匆的赶到了医院，刘大妈，抱着孩子，三大妈在旁边跟着。 “刘大妈，小平怎么样了？”柱子急切的问道。 “苏大夫在里面，情况我也不知道。”刘大妈急的都有些要哭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母亲的状态，在刘大妈怀里的小翠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急，别急，三大妈，您先跟刘大妈回去吧，这边我跟柱子在，没事的。这还有个小孩子呢，别再病了。”柱子去找苏大夫了，张帆赶紧让其他人先回家里了。 “孩子怎么样？”张帆进入病房问道。 小何平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小脸有些红，或许是哭的久了，这会哭声都有些沙哑了。 “有些发烧，肺部没什么情况。还要在观察观察。”苏医生眼睛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的说着。 原来是，下午刘大妈还是老样子带着小何平和有小翠在家里一边做活一边看孩子，两个孩子本来也没什么，在旁边吃了睡摁，刘大妈就跟三大妈边干活边聊天。 快到下班的时候，这小何平就哭了起来，刘大妈开始还以为孩子尿了，就准备换尿布，结果这一摸，才发现是孩子发烧了。 这不，跑到张帆家里给柱子打了电话，就带着孩子来了医院。 这会点滴也刚刚打上，情况还不太清楚。 苏医生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用棉花沾着酒精给孩子物理降温。 张帆和柱子在一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 这小孩子生病，最是让人担心了，这么小的婴儿，还不会说话，哪里不舒服都不知道。 任你着急，也是一点用也没有。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小何平慢慢的停止了哭声，再次睡着了。苏医生轻轻的把孩子放在病床上，拿出温度计，给孩子量了个体温。 “怎么样？”柱子赶紧上前。 “温度退下来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在观察观察看看吧。温度降下来了，就好。”苏医生甩了甩温度计，长出了一口气。 “柱子，你们两口子在这看孩子吧。我回去给你们带点吃的，还有孩子用的东西。今天怕是回不去了，这啥也没用，用起来不方便。”张帆说道。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张帆就赶紧向四合院走去。 这家里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估计是刘大妈回去跟大家说了，张帆和柱子过来了，否则，雨水放学了，娄晓娥下班了，也早就过来。 “孩子怎么样？”张帆刚到家，娄晓娥几个人就围了过来，问道。 “温度降下来了，别担心，娥子，弄点吃的，等会给柱子他们带过去，雨水，你回家收拾些小平的东西，医院估计还要住两天。”张帆说道。 张帆赶紧吃饭，其他人就开始忙活。 知道张帆回来了，许大茂，刘大妈，三大妈，几个关系好的人也都跑过来问了问情况。 知到孩子温度降下来，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有孩子的家庭，都知道，这小孩子，尤其是小婴儿，最怕的就是发烧了，这附近就有几个孩子，就是因为小时候发烧，结果长了几岁之后，就一直都是傻傻的，大夫就说是小的时候发烧导致的。 所以，这一听到小孩子发烧，大家也都很紧张。 张帆也知道，这时候，这医疗条件，也就是那样，好多病症都是要经验的，各种仪器设备什么的也没有，至于病人能够治成什么样子，真的要靠运气了。 吃过饭，张帆就准备带着东西去医院。 “张哥，我去吧，还能替换替换我哥和嫂子。”雨水拉着张帆说道。 “雨水，你还小，那边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还是我过去吧，有啥事，也好办。”张帆说道。 雨水没说话，就一双眼睛要哭出来一样看着张帆。 弄的张帆不知道怎么办。 “你还是带着雨水过去看看吧，看不到孩子，她在家里也担心，医院那边晚上也用不到你们俩，到那边帮帮忙，晚点在回来。让别人看着孩子，柱子两口子也不放心。”娄晓娥在旁边说道。 成吧，张帆也没说什么了，就带着雨水一起去了医院。 “怎么样了？”张帆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问向两个人。 “这会没啥事了，刚刚喂了奶，在观察观察，不再发烧，就应该没事了。”苏医生有些憔悴的说道。 “嫂子，你们先吃饭，我看着侄子。”雨水劝到。 这孩子突然病了，柱子两口子是真的吃不下去东西。 张帆坐在床边看着小何平，这孩子营养跟得上，也长的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不过，这会脑袋上贴了个胶布，是刚刚点滴的时候扎的，脸色也更加白一些，看的让人一阵心疼。 小家伙遭罪了。 孩子虽然睡着了，但是也能看出来，睡的并不安稳，小家伙的眉头还时不时的皱一下。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张帆和雨水在医院陪到十点多。 孩子没有再次发烧，睡醒了，就开始吃，要不就是拉尿了，一切都正常了起来。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张哥，你带着我妹先回去吧，这边我们两口子在呢！”柱子对张帆说道。 “成，你们两口子也别太着急了。晚上还是要轮流休息一下，要不身体扛不住，孩子还要你们照顾呢！”张帆说道。 “弟妹，我们回去了。明天早上过来给你们送吃的。”张帆又跟苏医生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雨水向外走去。 “张哥，回去跟家里人都说一声，不用着急，孩子应该没啥事，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再发烧了。”苏医生对张帆说道。 等到第二天早上，张帆去上班，顺便给医院送饭的时候，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孩子的哭声，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进入病房就开始赶紧问情况。 “没事，没事，孩子拉了。”柱子一边给孩子换着褯子，一边说着。 “怎么样？没再发烧吧。”张帆问道。 把饭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下病房，没有看到苏医生。 “没有，挺好的，不过有些感冒，还要吊两天水。”柱子还完了，抱着孩子哄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估计是变天了，这小孩子就感冒了。”张帆说道，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上一世的张帆虽然没有成家，没有孩子，不过也看过不少，好多重病的表现都是发烧，不过，没有反复发烧，应该问题不大。 “就是这小何平遭罪了，还要打针。”张帆接过孩子，哄了起来，让柱子空出来手吃饭。 “你媳妇呢？”张帆问道。 “忙去了。昨天晚上，又送来几个小哦孩子，也是发烧。这一晚上，走廊里面都是孩子哭声。哎！”柱子飞快的吃着饭。 一听到，有这么多人都是这一个同样的毛病，张帆想想，估计是流行性感冒。 看来家里那边要注意一些了。 现在四合院里面，小婴儿太多，这传染性强的病，还是要注意防护的。 “成，你在这边看着孩子吧，所里那边不用操心。我上班去了。”张帆说道。 柱子吃完饭，接过孩子，张帆看了看，也没啥事了，晃了晃暖水瓶，发现没有水了，出去帮着接了一壶，就上班去了。 这一路，可真的是像柱子说的那样，走廊里面都是小孩子的哭声和大人喊大夫的声音。 张帆怕自己感染了，回家传染给儿子，还在医院里面要了一个口罩，戴上了。 这种流行性感冒的病毒，大人可能没什么事情，抵抗力强，就算感染了，也没什么症状，可是老人和小孩子可不成。 张帆家里可是老人小孩都有的。 做好防护，以防万一。 其实，张帆在昨天突然听到孩子病了的时候，很是着急，可是经过了一会，他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那个系统背包里面，还有几枚特效药。 都是这么长时间，系统抽奖抽出来的。 张帆这个系统的抽奖时间不确定，有时候一个月几次，有时候几个月都没有一次，张帆自然有些忽略，有时候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有系统的人。 要不是系统给了个空间背包很是实用，张帆怕是要把这个系统早就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并且，张帆的这个系统给的奖励也不确定，最开始的时候，抽到的都是些书籍，还是偏向工业方面和刑侦方面的，张帆自己能用的就用，用不到的就给了娄父，都用不到的就放着。 可是，后面更加离谱，有时候抽到了钱财，有时候还能抽到日用品。 最让张帆无语的一次，是居然抽到了一台水果手机。 能有啥用，就只能放着。 总之，不靠谱程度很高。 那几颗药也是张帆抽奖的时候抽出来的，名字就是特效药，介绍就是生死人，肉白骨。 只要没断气，都没有问题。 张帆当时抽到了，看到介绍的时候，知道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不过这么长时间，身边的人也没有到了濒死程度的，所以，也就忘了，一直丢在背包里，就没管了。 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个，还想着，今天要是孩子还是发烧，就赶紧偷偷的给孩子吃了。 今天看到孩子的情况，没有事情了，也就不用这东西了。 孩子没什么事情，自然大人都放下心来。 到了所里，跟行政的小姑娘说了一下，柱子孩子病了，请几天假。 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程才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张所，过来了，柱子儿子没事吧？”程才听到张帆进来，问道。 “没事，你们那边怎么样？老李呢？”张帆问道。 “老李我让他回去休息了，我跟你说完，我也找地方休息去了。”程才说道。 之后就开始介绍起来昨天晚上的情况。 根据程才两个人的观察，那栋楼确实有一些不同。两个人昨天下班后，就在那房子附近找了个地方盯着。 下班时间，整栋楼出出进进的人都很多。这都很正常，下班时间么。 人员情况，也跟大杂院差不多，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人也都有。不过，应该是那边住着的人都不是什么大型工厂的。 衣着上都有些破落。 “张所，看着大部分好像都是在火车站那边干苦力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这些住户的关系，好像都一般，碰到面，也就偶尔有些人打打招呼，其他人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去了。”程才说道。 这个年代的邻里关系是十分紧密的，像张帆他们四合院，不管你关系好不好，见了面互相寒暄几句，都是应有之意。 就像张帆跟柱子他们都十分的不待见易忠海，秦寡妇这些人，可是，见了面，碰了头，还是会打招呼，就算不想说话，别人打了招呼，也要应付一下的。 这种，见了面都当做不认识的，基本都算是世仇了。 “还有么？”张帆问道。 “还有一点，就是那栋楼，到了晚上八九点，出出进进的人，还有不少。”程才说道。 这年代，可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基本就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下班回家。 过了晚饭的点，路上的行人都不多了。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出出进进呢？ 第347章 奇怪的住户 “那房子有人进出没有？”张帆问道。 “没看到有人进出，我们等到十二点，应该不会有人进出了。”程才说道。 “那怎么会有生活的痕迹？”张帆轻声呢喃着。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张所，我跟老张也上去看了一下。从痕迹上来看，那房子确实有人生活的痕迹，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我俩研究了一下，应该不是经常生活在那里！”程才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住在这里的人还不是每天都在，或者说，只是偶尔过去住一下？”张帆皱眉问道。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或者说，这个人暂时没有住在这里，从门和窗上的情况来看，大概有两三天没有人住过了。”程才说道。 “这就奇了怪了啊。这四九城的房子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有了一个住的地方还不天天住，这是把我家当成别苑了啊！”张帆说道。 “所以说，没准还真的是特务在行动，你家里被当成接头地点或者是转移地点。否则，很难解释。”程才笑着说道。 “行，咱们在观察观察，你跟丁一他们交代一下，就回去休息吧，晚上你过来值班，我去盯梢。”张帆赶紧让程才回去休息了。 这说会话的功夫，这家伙已经打了几个哈欠了。 盯梢这个活真不是一般人干的，要不所里也不会都把这个工作给新来的侦查员，没有点年轻的底子，都不一定顶得住。 程才离开之后，张帆开始了思考。 情况越来越奇怪了，因为根据张帆的猜想，这房子有人住，无外乎是几种情况，一就是周围邻居的侵占，二就是特务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做为隐藏身份的地点。 可是，无论是这哪种情况，只要是住在了里，就会长期居住，毕竟，这四九城的房子是真的太紧俏了。 这个房子，这么多年没有人打理，被人占去了，哪有不长期居住的道理。 情况越来越向不好的方向在发展了，如果真的是特务把这里当做了接头地点或者紧急情况躲藏地点的话，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因为，可能每次在这里街头的人是不同的或者躲藏之后转移的人是不同的，并且，这个地方，在敌人的各个行动小组中的位置一定是极其重要的。 并且，只是偶尔居住。 时间长充满了偶然性。 这就有可能是有人在经营着这里。敌人的行动也都是单线联系的，也不会让很多破坏小组的人碰头。 那么，就要有人给他们进行调度，也就是说，避免碰头。 如果是有人长期在这里居住，最后就算真的判定为特务据点，娄家也能推说，因为长期无人管理，所以被特务霸占了。 这还算是能解释的通。 可是，这种明显的有组织的人员在进行房屋使用的话。最后，娄家很可能就被定为这个组织者。 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张帆攥紧了拳头。 眼前的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自己这边调查，之后把敌人一网打尽了，到时候，也总算有个说辞，也可以将功补过不是。 情况也越来越紧急了。 这种事情，必须要快，时间越久，越容易出事情。 背后有眼睛在盯着娄家的肥肉，有眼睛在盯着老爷子的资源，那么一定也有眼睛在盯着张帆的行动，或许这种关注只是闲来之笔。 可是，万一发现了张帆的行踪，之后先下手了。 张帆和娄家，包括老爷子，都会相当的被动。 张帆想着，想着，都有些着急了。 这么多年的公安生涯，也算是经手了各种案件，现期破案的都有不少。可是没有一次的事情，有这次这么棘手。 这刀啊，一定是要切到自己的身上，才会觉得疼。 下午，柱子午饭过后，回到所里。 说孩子退烧了，就把媳妇孩子都送回家，过来看看情况。 跟张帆交流了一会，看出了张帆有些着急。 “张哥，别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控的程度，咱俩晚上过去蹲蹲点。如果还没有人回来，咱俩就进屋看看。没准是占房子的人分到了住房，就从这边搬走了。再等等，没准丁一他们的走访就有了新的情况。”柱子安慰着。 张帆点点头，这会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整个事情，也就是张帆是个干公安的，这要是娄父想到了这个房子，到了那边，直接拿钥匙开门，要是打不开，就会叫人打开，有人居住，就直接轰出去了。 可是，张帆不成啊，既然发现了问题，首要的还是要解决问题。 这要是粗暴的赶走住户，没有后别手段，结果，最后真的是特务，被抓到后，把这个房子的事情交代出来了，那真的就是惹了一身骚。 到时候，张帆这个老脸更是丢没了。一个公安，直接放走了特务。 俩人正聊着呢！ 电话铃声响起。 张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了苏医生急切的声音，小何平又发烧了。 张帆赶紧让柱子回去。 他自己还不能走，昨晚晚上成才两人都盯了半宿了，白天老赵丁一又过去盯梢走访了，这晚上，肯定是他要过去的。 这事情都干到一起了。 还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两边的事情都让张帆着急，小孩子生病发烧，最怕的就是反复，单独一次的发烧感冒，问题不大，谁还不生点病啊。 可是，这病情反复发作，又找不到病因，就是最麻烦的了。 房子那边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管。 张帆准备这两天，就赶紧把这个事情尽快调查清楚。尽快了解。事情办的越快，造成的影响也就越小。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老赵和丁一两个人回到了所里。 “什么情况？”张帆赶紧问道。 “这一天，我俩在附近走了一下，那房子没有看到有人进出。”老赵扔下帽子，猛喝了一口水，说道。 “张所，我们也在那楼上楼下简单问了一下，有人说不知道那房子有没有人住，有人说好像有人住，好像看到过灯亮。不过，都不确定。更多人的连回答都不回答，直接摇头，拒绝交流。”丁一说道。 老赵和丁一，两个人过去走访调查，虽然没有穿制服，都是穿的便服，不过，以这个年代人的性格，有事没事都喜欢拉着人聊会，尤其是没有工作在家里做家务的这些人。 每天打发时间的手段，也就是这互相聊天了。 可是，听丁一的说法，两人用尽手段，得到的消息也就这样。 这种外围的盯梢，走访调查工作，基本上就是所里工作的基础，张帆相信，老赵和丁一这两个老侦查员，有无数的手段可以快速融入一个片区，并且很快的得到想要的消息。 可是，居然在这栋楼这里吃瘪了。 弄了半天，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出来。 就连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居住，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张所，不怪你说那栋楼里的住户奇怪。开始你说，我还不觉得，这奇怪能奇怪到哪里去，咱们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什么人没遇到过。今天过去，我算是真的长了见识了。这栋楼里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的奇怪，是基本没有什么正常人了。”丁一说道。 两个人过去打探消息，开始是老赵冒充探亲找人，在楼里开始了打听。闻到的人，不是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随便指个方向。 好不容易遇到几个愿意说话的大妈，结果给出的答案也是似是而非的。 后面丁一冒充电力局的工作人员，过去查电表，拉着住户攀谈，得到的结果也差不多。 总体来说，油盐不进。 更有些住户，直接就是赶人，不知道，不清楚，没见过。 总之，啥也没有。 “你们过去的时候，这些住户有没有打听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张帆问道。 张帆是去过一次这栋楼的，根本没有人上前盘问。 这已经很不正常了，不过，张帆以为是自己穿着制服，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 按照这年代的人的特点，只要出现了陌生人进入到了自己生活的区域，就会立刻上前询问，是谁，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嘛，等等等等。 比如，阎埠贵这个门神，就是主要干这个工作。连路上过路的遇到了陌生人，阎埠贵都会上前打探打探。 全民范围内的防特反特，可不是说说的。 早就深入人心了。 “张所，你要问的事情，我知道。没有。没人过来搭话！”丁一说道。 说到这个事情呢，还要说说丁一。 丁一这个小伙子，也来派出所几年了，小伙子身高一米八多，长的很是英俊，很像当时一个电影里面的男主角。 凭借这个优势，从丁一来到派出所，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就没有断过。 也是因为这个外型的优势，每次外出的任务，只要丁一参加，跟人聊几句天，丁一就会被几个大妈围起来，询问年龄，工作单位，婚姻状况。 就这条件，给说说成了对象，都是好事。 所以，张帆问的意思，也就是这个。 即使这栋楼里的人对陌生人没有什么防备心，或者是不喜欢跟人交流。但是，丁一这个外形条件，也一定会有大妈上前询问的。 这一点，基本上是百试百灵。 这次，丁一伪装成电信局的工作人员，这可是好工作。工作好，外形好，上前打听情况，才是应有之意。 居然没有？ 奇怪，太奇怪了！ “成吧。晚上我过去盯盯看。实在没有情况，那也就只能先进屋里看看情况了。”张帆无奈的说道。 柱子说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存在的可能。 到屋里看看，也就知道了。 张帆虽然没有什么溜门撬锁的本事，但是，对付这个年代的大锁头，也算是练过一段，没有太大的问题。 “柱子不跟你一起？”老赵问道。 “刚刚过来了，结果，来电话，他儿子又发烧了。”张帆说道。 “这可不是好事，这小孩经常发烧，别有什么大毛病啊。我认识个老中医，等会我去医院看看他，跟他说一声。”老赵说道。 这会的医疗水平，是真的不怎么样，西医也没有那么普及，好多人家生孩子都还是在家里生的。 这还是城市，更不要提农村了，一本编制的赤脚医生手册，都已经活了不少人的命了。 所以，中医还是很多的，有本事的也还有不少。不像大风来了那十年之后，好多老中医都被打没了，好多书籍也都不见了。 这会，给别人介绍大夫，也成了难得的人情。 这东西，不是一般关系就敢介绍的，涉及到人命了，介绍的好，那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这要是出了纰漏，那就是世仇了。 张帆跟两人聊了一会。 回家吃了个饭，跟媳妇说了声自己晚上有事，让媳妇去医院看看，帮忙送送饭之类的。 “你忙你的吧，家里这些事情，不用操心。老爷子在，有人照顾的，放心。”娄晓娥说道。 自从老爷子住到这边来之后，开始就是带带孩子，后面连晚上哄孩子睡觉的活都接了过去。 基本不用张帆两口子怎么操心了。 “你自己慢点，身上还怀着一个呢。别太累了。”张帆说道。 “你放心吧，晚上，我跟大茂媳妇一起过去。”娄晓娥笑着说道。 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孩子都怀了第二个了，不过，娄晓娥还是很喜欢张帆的这种关心。 天色渐暗，张帆把娄晓娥两人送到医院，就一个人向城北走去。 找个了隐蔽的角落，开始对小楼的人员进出情况进行观察。 昨天，程才来那个个人来的比较早，还没下班两人就过来了。所以，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 张帆今天过来，都回家吃过饭了，才过来。早就过了下班的那波高峰期。 如果是四合院，这会虽然也还热闹，但基本没有什么访客了。 可是，这里，还是有人出出进进的。 虽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的那种情况，不过，这进出的人员数量，还是让张帆警惕了起来。 “张帆” 第348章 进屋查看，一块红布 早春的四九城，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这会天色渐黑，冷风也能透过衣服，穿进身体，要不是张帆身体素质过硬，估计这大晚上的出来盯梢，还真的要遭不少罪。 这盯梢的工作，如果是几个人还好，大家还能说说话，时间过的也还快，可惜，张帆就自己，盯着看着，时间久了是真的无聊。 眼前的情况，让张帆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看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可是，还是有人在两边的楼道上出出进进的。 就这个时间，这个气温，谁闲着没事，还在外面晃来晃去的，这边就是一直有人，从张帆吃过晚饭过来，这边出出进进的人就没有断过。 张帆略微回忆了一下，这边出出进进的人，都是男的，从十七八的半大小子，到五六十岁的老头，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高矮胖瘦也是各有不同。 要说相同点，那就是只有一个，一个个看起来貌似生活都不怎么样，破衣烂衫的。 可是，这也就是强行的归纳出的共同点。这年头，谁身上还没有几块补丁呢。 就是张帆他们这种公安人员，怕是所里的那些人，也就是外面的这身制服没有补丁，至于里面的衣服，估计也是都有的。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时代就流行这个。 物资贫乏是一个方面，艰苦朴素的作风更是主流的观念。 就是张帆和柱子家里，虽然不差钱，可是，也特意在几件衣服上特意打些补丁，不能脱离群众么。 可是，这栋楼里面这些进出的人，通过张帆的观察，就真的是生活不怎么样的，或者说，这些人都是没什么正经工作，做些零活的。 从吃过晚饭后，一直观察到晚上十一点。这会才没什么人进出了。 慢慢的，张帆又看出了一些不同，就是，这些出来的人，跟前面进去的人，貌似都是相同的人。 也就是说，有人晚上七八点钟来到这个小楼，到了十点多又离开了。 这里并不是这些人的固定住所。 他们只是来了这里一趟。 探亲？访友？ 貌似都不能这样定义。如果是简单的探亲访友的话，不会时间这么集中，也不会有这么十几户人家同时进行。 那是怎么回事？ 本来张帆也没有发现这一点，他来这里重点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住在娄家的房子里面，之后对人进行调查。 可是，看了一两个小时，那个房子没有一点动静，也就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观察起，自己感觉奇怪的地方。 这才慢慢的总结出了这些特别的地方。 十一点多，基本就没有什么人进出了，整栋小楼，也没有谁家的灯还亮着。 应该都休息了。 张帆在角落里面又等了一会，还是一样。 张帆赶紧轻轻的顺着台阶摸上楼。 在223号房的门前等了一会。倒不是等什么，只是观察观察四周，听听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 感觉没有特别的情况之后，张帆打开房门，快速的进屋，关上房门。 整套动作，都没有几个呼吸，很是速度。 这种大铁锁头，打开真的很容易，都不说专门练过的人，就是张帆这个门外汉，练了几次，也是得心应手了起来。 张帆没有开灯，怕引起有心人的观察。 万一真的是被敌人所用，那些人可是狡猾的很，谁知道这周围的邻居，有没有人就是盯着这里的。 本来今天的进入调查，就已经是有些冒险了。 要不是张帆想要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就会继续蹲守一些日子，等到掌握大部分证据的时候，才会进入这里。 可惜，未知的形势严峻，时不我待啊。 张帆也就只能铤而走险，争取尽快解决了。 打开手电筒，在房间四周扫了一遍。 张帆站立的位置，就是门口的位置，这会手电筒打开，已经可以看清光柱下的一些东西了。 幸亏张帆刚刚没有冒事的再向前，在他的左手边，就是门与窗户中间的地方，放着一个柜子，张帆略微扫了一下，应该是个碗柜。 右手边，放着一个脸盆架，上面还放了一个脸盆。 中间能让人通过的地方，也就是一个人的宽度。 这要是刚刚张帆略微步幅大一些，对里面的情况不熟悉，这两边，无论碰到哪边，估计都会引起很大的声音，那整个行动也基本就算毁了。 张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用手电筒扫了一下整个房间，房间很是狭小。 左手边就是碗柜和灶台，里面靠近外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床，旁边是衣柜。 房子的中间放着一张饭桌。 房子小，东西不多。 张帆走到桌子旁，用手轻轻的在桌子的边缘位置划了一下，在手电的灯光照射下，可以更加清楚的看清灰尘的厚度。 张帆估计了一下，这房子怕是有半个月的样子没有人住过了。 又在房内四处看了一下。 的确，这里有人居住，从生活痕迹上来看，张帆估计，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一个单身的女人。 因为，衣柜里面只有女人的衣服。床上，也仅有一副被子。 可是，从碗柜里面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多个人在生活，因为碗盘的数量和筷子的数量还是比较多的。 张帆又看了看这家的橱柜下面，一般来说，各个家里，这个位置都是存放米面的地方。 里面的确有几个米面袋子，但是都是空的。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张帆也不再停留，快速的从这里离开。 外面很是安静，张帆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在回去的路上，张帆还在反复的盘算着这边的情况。 张帆已经从事派出所的工作也有这么长时间了，破获的特务据点，抓捕的特务数量也都不在少数。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敌人在准备这种特殊联络据点或者临时躲避，转移据点的时候。 正常的情况下，里面必须配备的就是各种生活物品。 比如，食物，衣物，药物，甚至武器弹药。 而且，对这些东西还有很多的要求，比如，衣物方面，不仅要有男女老少各个年龄段的，甚至还要配备一些假发之类的方便改变容貌的东西。 可是，这个地方都没有这些东西。 想到这个，张帆略微放松了一些。 倒不是说，敌人的据点就一定会有这些东西，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 毕竟，一旦敌人启用这个据点，就说明遇到了特别的情况，或者受伤，或者被围堵。 那么，这个据点里的东西就是救命的东西了。 张帆尽量从特务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 从对娄父的这个房子的观察来看，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这不假，并且，这个人应该还会回来，因为里面的很多生活物资并没有带走，甚至，在立柜里面，张帆还发现了一件旧旗袍。 这东西虽然时间久了一些，但是也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如果这个住户离开了，这些东西也应该带走才是。 但是，房子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正常生活的范畴，并没有特别的物品。 看了屋子的情况，张帆感觉，这里大概率只是被人占为居住了，并不是敌人的据点。 只要不是敌人的据点，对于张帆来说，就是好消息。 不过，这也就是初步的猜测，没有抓到这个住在房子里的人，一切都是想象。 包括，这个事情，事到如今，也都是张帆的个人想象。 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人？是否会回来？去哪里了？等等问题，依旧都是未解之谜。 快凌晨一点了，张帆才到四合院。 四合院早就锁了门，张帆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开门的声音。 四合院的这个大门，基本上都是归阎埠贵一家管理的，早上开门，晚上落锁。 也是为了安全，院子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这个生活节奏。 当然了，如果晚上加班晚了，半夜才回来，就只能敲门了，阎埠贵家里什么时候听到，什么时候就会过来开门了。 要不，院子里的人怎么会没事被阎埠贵卡扣一些东西呢。谁家没有个事情，总会有晚归的情况。 这怎么算都是麻烦别人的事情，所以，大家平时也算维护维护关系了。 试想想，谁在睡的正舒服的时候，被敲门敲起来，会开心，会高兴。总会带些起床气的。 其实，换个角度，张帆还挺佩服阎埠贵这个老家伙的，这么多年，也没听过他怎么抱怨，春夏秋冬，任何时候，只要有人敲门，没一会，这个老小子就出来开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严格的开关门时间，四合院这些年都还算太平，没有什么被偷被盗的事情发生。 门打开了一条缝，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好在四合院的门口有个路灯，虽然昏黄，但是也能看出来是谁。 “大茂，这是起夜了？”张帆说道。 “张哥啊，吓我一跳。才回来。”许大漠捂着肚子说道。 “嗯，加班了，你快去吧，回来时候记得锁门。我先回去了。”张帆说道。 许大茂话都没说，一溜烟的向厕所跑去。 这不赶巧了么，要是平时，想等四合院里面的人正好起夜，过来开门，怕是要等到早上了。 家家户户都有痰盂，小便在家解决，除非憋不住了，要不谁愿意大半夜的往外面跑。 还黑灯瞎火的，公共厕所可是个危险的地方，偶尔还能听说，谁半夜上厕所，没看清，掉下去了的消息。 张帆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一下，轻手轻脚的上楼回房。 不过还是惊醒了娄晓娥。 “回来了？”娄晓娥说道。 “嗯，醒了？”张帆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回来，睡不踏实，有点动静就醒了。”娄晓娥打开床旁的台灯。 “别开灯了，快睡吧！早上还得上班。”张帆说道。 “小何平怎么样了？”张帆又问了一句。 “到医院掉了水，烧就退了。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苏大夫这次多住两天院，观察观察。”娄晓娥说道。 “不是感冒么？我看医院里面不少老人小孩的，都是发烧流鼻涕的。”张帆说道。 “苏医生说，小何平不像感冒，就是发烧，不打喷嚏，流鼻涕。哎！看着就着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娄晓娥叹息了一声。 这有了孩子的人都是一样，看到别人家孩子生病，就能想到自己家的孩子。 这要是小一山病了，张帆夫妻俩也一样，不一定急成什么样子呢！ “快睡吧。早上还要去送饭，你白天没事就过去看看，两个人在医院忙活，生个厕所都没时间。”张帆说道。 娄晓娥在轧钢厂工作，本来还是要在各个部门实习实习的，最后在确定工作岗位，也不知道是李副厂长做了什么，娄晓娥就固定在档案科了。 这个部门，可以说，基本上啥事都没有，具体工作内容就是整理资料，归档。 根据保密条例，还配备了四个人。 基本上啥事没有，一天的工作，别说四个人，就是一个人估计也就半个小时的活。 其他时间，四个人就是凑在一起织毛衣，看报纸，聊八卦。 或者说，这些才是这四个人的主要工作。 这也就是四个女的，要是四个男的，估计在办公室打麻将都没人知道。 所以，娄晓娥的工作空闲的很，家里有点事情，跟几个人打个招呼就是了。 对于这个，娄晓娥很是满意。 关了台灯，躺在床上，张帆还在回想着今天在房子里面看到的情况。 因为是晚上，还没有开大灯，张帆都是通过手电筒一点一点在房子里面看的，所以，很多东西也就是匆匆的扫过，并没有看的真切。 不过，这人得脑袋好像带着一种扫描功能一样，在看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在回忆的时候，却能补充出很多细节。 张帆就是在回忆，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摁部分。 想着，想着。 张帆忽然想到，在出门离开的时候。在房门的后面，张帆看到了一块红色的东西。 至于是布还是纸张，张帆想不起来了。 不过，却真切的记得，在离开的时候，在手电筒关闭前的一刹那，在那个房门的里面，确实挂着一块红色的东西。 第349章 社会闲散人员太多，事情就多 张帆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块红纸或者红布。 可是放在门后有什么用，如果是块红色的毛巾，那也不对，进门才一步左右的位置就有一个脸盆架，上面就有放毛巾的地方，完全没有必要放在门后面。 想了一会，没有想通，也就没有再想了，赶紧再睡一会，没几个小时就要上班了。 这个年代，如果不是休息日，想睡个懒觉，也是个挺麻烦的事情。 比如，张帆，后半夜才回家的，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被吵醒了。 媳妇娄晓娥为了让张帆多睡一会，起床的时候，已经尽量的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了，家里人更是说话都不敢大声。 可是，还有院子里的人呢！ 这家的孩子哭了，那家的夫妻吵了几句，倒痰盂的，弄早饭的，打招呼的。 一个四合院跟个菜市场也差不了多少了。 张帆家里后面装修的时候，还特意注意了一下隔音，可这个年代的东西，也就那个样子，比别人家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张帆在娄晓娥起床的时候就醒了，还想翻个身在睡一会，可是就这声音，也甭睡了。 靠在床头躺了一会，张帆也就起身了。 张帆一到楼下，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早饭，老爷子带着几个人正在吃饭。 怪不得老爷子喜欢张帆这个媳妇，自从结婚之后，曾经的前金大小姐，也是开始洗手作羹汤。 这不，这几天柱子家里有事，这一天天家里的饭都是娄晓娥弄的。 “起来了？还想让你多睡一会的，赶紧洗漱，吃饭。”娄晓娥看到张帆从楼上下来，立刻说道。 现在小一山的吃饭问题，完全不用娄晓娥操心了，已经断奶了。 吃些辅食，配着奶粉，老爷子一个人就弄的不错。 娄晓娥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养胎，虽然头回生，二回熟，这已经是二胎了，不过，在家里的地位还是一样的高。 要不是张帆昨天晚上盯梢去了，这家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柱子两口子的饭装好了没，等会我上班路上就给送过去。”张帆一边吃饭，一边跟家里人聊天。 “张哥，我今天学校没课，我跟你一起过去吧。”雨水说道。 “好，你跟你嫂子商量，别都一起过去，医院人多，还都是生病的，别染上。”张帆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们都能弄好，你那边也别老熬夜。这休息不好，肯定不成。”娄晓娥说道。 几个人吃着早饭，就这么互相询问着，安慰着。 “柱子，孩子现在怎么样？”来到医院，张帆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问道。 “昨天过来，掉了水，就退烧了，在这边住了一晚，也没有复发，做了不少检查，没有结果。”柱子喝着粥，有些颓丧的说着。 “苏大夫怎么说？”张帆问道。 “哎！没有原因的发烧，没有其他症状。我准备带到军区医院那边去看看。”苏医生刚刚出去了，这会刚进门，听到张帆问，就直接说道。 “昨天听老赵说，有个什么老中医，要不要试试。”张帆问道。 “昨天老赵带过来了，号了脉，开了个方子，也就是治疗风邪入体的。估计作用不大，今天在观察一天，如果还发烧，就准备换到军区医院去看看了。”柱子说道。 这孩子生病才两天多，柱子和苏大夫看起来都憔悴了好多。 张帆看了看孩子，睡的很是香甜，貌似还做了个什么美梦，小舌头一舔一舔的。 虽然没有什么医疗经验，不过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生病的样子，本来还想着偷偷的把系统药丸塞给小何平的张帆， 也没有动手。 第一是，这孩子现在在医院，柱子和苏大夫都盯着，张帆也没有什么机会偷偷的给孩子喂了。 第二是，张帆怎么看这个孩子都不像有什么大毛病，也是犹豫了一下，准备在看看。 在医院待了一会，张帆就去所里了。 老赵，老李，程才，丁一，几个人都在张帆办公室等着。 “昨天晚上，我进了房子看了一下。”张帆说道。 之后，就开始介绍昨天晚上看到的情况。 “一个单身的女人住的地方，应该会被不少人关注着吧。”丁一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大杂院，只要院子里面有一个单身女人居住，早就被周围的人盯得紧紧的了。 如果是个小年轻，那就是介绍对象的频繁上门，当然了，还有一些小流氓，小青年什么的，也会没事上门。 如果是个小寡妇，那就会有更多的人盯着，懂的都懂。 “问题不就是，这周围的邻居，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程才说道。 “白天有没有什么情况？”张帆问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都是做着家务，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进出。问题就一样，怎么套话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老李摊了摊手，说道。 “大家有什么想法？”张帆问道。 通过一天两晚的盯梢走访，现在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住在房子里面，但是，这栋楼的奇怪情况，已经慢慢凸显了出来。 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特立独行的人。 所以，一旦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就会很快被人注意起来。 这栋楼，人员流动情况不对；邻里关系情况不对；对陌生人的防备状态不对；人员活动时间不对。 总之，任何一个不对的地方，都足以引起大家的重视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不对。 “张所，今天白天和晚上，在观察一下。如果情况还是如此，咱们在定盯下去也没有必要了，还是通过当地街道，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吧。”老赵说道。 几个人讨论了一下，都没有什么更好的方向，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昨天，我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一块红色的布还是纸，没有看的太清。今天大家在观察的时候，也注意一下。这种放在门口的东西，一定是经常使用的。不过，也就是离开的时候，匆匆看了一眼，具体的没看清。”张帆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就开始各自忙活去了。 本来老李和程才是要在白天过去盯梢的，可是好巧不巧，今天所里的事情特别多，几个打架案，几个盗窃案，还收到了消息，晚上貌似有人约了群架。 都是事情，整个一天，所有人都忙活着，只能把房子那边的事情放一放了。 “那个约群架的是哪里来的消息？怎么回事？”张帆问向赵鹏。 这个消息是他获得的，也就由他一手抓了，这会正在组织人手，准备过去抓人。 “我们那边，几个小兔崽子吹牛的时候，我听了一嘴，不过，知道的消息不多，这不就准备过去看看。”赵鹏说道。 原来，因为这一届一届的毕业生越来越多，而整个四九城招聘工人的单位却只有那么多，没有扩大的，自然就没有招聘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四九城的闲散青年就越来越多了。 这帮小子，一天天的啥事没有，就整天在外面瞎晃，年轻人，本来就火力壮，这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可不就是打架斗殴的么。 有时候人抓回来了，问为什么打架？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被瞪了一眼。 就这样的答案，让所里的人都是相当无语。 张帆想到了一个上一世的故事，说是在东北，一场战斗的开端就是。 “你瞅啥？” “瞅你咋滴？” 于是，战斗就开始了。 这会的四九城，也差不多，这些闲散青年，那无处宣泄的荷尔蒙，就只能在打架中宣泄了。 赵鹏介绍说，是一帮闲散青年，与一帮大院子弟，具体原因不知道，总之，就是互相看不上，矛盾也有很久了。 不过，平时也都是小打小闹，公安到了，这群人也就跑了，抓到几个，也问不出来啥，最后也就是关几天，教育教育，家长过来领人。 没啥结果。 “张所，这次，听说两边人可都不少，加起来得有一百多人。”赵鹏介绍完了情况，有些严肃的跟张帆说道。 “时间，地点，都能确定么？”张帆问道。 “地方能确定，不过时间不确定。那边也有人盯着呢，这边人员集中好了，我们就过去。”赵鹏说道。 张帆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这种案子，他们行动组办了都不知道多少了，貌似没有什么还需要叮嘱的。 正当张帆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貌似上一世张帆在看年代电视剧的时候，里面好像有个片段，也是两帮无聊的小青年组织械斗，后面双方都打的红了眼。 等到公安到达现场，进行阻止的时候，打的红了眼的这帮小年轻，居然对公安动起手来。 或许是因为这种案子多，公安轻视了；或许是因为都是半大孩子，公安没有带枪支。 最后，居然有几个公安，被打成了重伤。 想到这个，张帆就对赵鹏说道：“老赵，这次的人多，咱们所里这些人，怕是人手不够吧？” “没事，张所，那帮小崽子，一看到我们过去了，基本就跑了，只要他们打不起来，没有什么重大伤害，也就没什么大事。”赵鹏轻松的说着。 “不成。你这样，15名侦查员，全部配枪，一旦有人不服从制止，可以开枪。另外，我马上给轧钢厂打电话，马上调30名保卫科人员，给你统一指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那些半大孩子，打起架来，没轻没重的。千万不要出现人员伤亡。”张帆严肃的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赵鹏也立刻收起了轻松的态度，赶紧重新组织人员，重新布置。 领枪，检查，集合。 整个速度也是不慢。 张帆也赶紧给李副厂长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虽然都是公对公的事情，可是，要是没有点私人关系在，那事情能办成什么样子，可就不知道了。 要不，这张帆，打了电话，没有半个小时，三十名轧钢厂保卫科人员，就到了派出所。 张帆看了一下这些人，还是以前参加过派出所巡逻支援的。 都是熟人，办起案子来，也是方便了很多。 跟赵鹏交代了一下，就让他带着人走了。 张帆想到这些斗殴的事情，不禁的摇摇头。现在四九城的这些大龄青年的就业问题，都快成社会问题了。 十八九，二十多，啥事没有，整天乱晃。 这不成问题都怪了。 虽然，有上山下乡的政策在。可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四九城的孩子，怎么能适应的了农村的生活，虽然也是从小就开始干活，可是，这城市里的活，可跟农村的活差了太多了。 多少没有工作的人，就算在城市里面等着招工，也不去乡下。 不过，张帆知道，这也就是现在，再过一段时间，上山下乡的政策可就是越来越严格 ，只要没有工作的毕业生，基本的出路就只有下乡了。 上一世，张帆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具体的政策不清楚。不过，貌似很多长辈的人，都是下过乡的。 好像在某个年龄段的比例都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多。 张帆耸耸肩，回到办公室继续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张所，张所。”快到下班的时候，张帆坐在办公室里，还盘算着今天晚上再到房子那边去盯梢的事情呢，就听到赵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怎么了？”张帆还没问出口。 赵鹏就继续说道：“张所，你说的真没错。” 赵鹏一边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跟张帆说了起来。 原来，赵鹏开始打探到的消息，就是两帮人约战的地方，却美欧之间，所以，也就安排了两个侦查员在那边看着。 赵鹏在所里组织人的时候，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 可是，现场就两个侦查员，双方加起来一百多号人在打架，就这么两个人，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看着了。 第350章 打群架 等到赵鹏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这两边的人都打了有一会了，还有几个人都被打倒在地了。 “赵队，人太多了，我们两个上去也没用。”一个侦查员跟赵鹏说道。 “没事，这次咱们人多。”赵鹏说完，又交代了一下。 这次所里就来了快二十个人，又从轧钢厂借了三十多个保卫科的。一共五十多人，两帮人加在一起才百多人。 这五十多人可都是不对专业的，对付这些凭着一腔热血的半大小子，完全就是碾压的存在。 本来赵鹏准备带着人直接上的，被一个侦查员拉住了，这帮家伙也是好久没有战斗过了。 这会看到对方人多，一时手痒，还非要研究个战略战术。 不过，也没什么可研究的，分成了几个小组，从几个方向就围拢了过去。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赵鹏举着个铁喇叭就喊了起来。 两帮正在打架的人听到有人阻止都转身看了过去，一看眼前是十几个公安。 这帮小子，经常打架斗殴的，也经常被公安抓到。 对付公安的办法还是有一些的。 看到公安的人数少，就干一仗。人数多，就跑掉。反正就那么多公安，怎么都抓不到这么多人。 显示一帮军区大院的刺头。这帮家伙，仗着家里的老子都是打过仗的，现在都在军区军区大院住着。 很有一种天老大地老二他们老三的感觉。 要不也是这么傲气，估计也跟这帮四合院大杂院的人也打不起来。 不就是因为这种事情，互相看不上眼么。 “跟你们说，赶紧滚！小心老子不客气！”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半大小子，手里举着钢管，对着赵鹏喊道。 赵鹏哪里会管他，再次用喇叭喊了两句话，这帮小子虽然没有互相攻击了，确是都看向面前的这些公安，估计心里都在盘算，到底是该打，还是该跑。 喊话三次之后，赵鹏没有在等。 手一招，自己带的十几个人就冲了上去。 对付这些人，还是手拿把掐，说以一对十那是夸张了，不过一对二三还是可以的。 两帮本来还在互相斗殴的人，这会居然空前的默契了起来，同时向赵鹏这些人攻击了起来。 这帮小子打架，全凭的就是荷尔蒙，没有什么章法，就是一股子狠劲。 要不，也不会有人在斗殴中直接被打死了。 但凡是个成年人，都不太会下死手的。 只有小年轻，手里没轻重，才会有这种情况。 如果说，赵鹏就带了十几个人，对付这一百来人，那不用说，最后一定是损兵折将。 可是，这次，战斗真的是有富余。 几个方向，几个小组，如狼入羊群，飞快的收割着这群人。 本来，这两伙人以为就只有赵鹏他们这十几个人，也没有太多在乎，还准备跟公安磕一下。 可是，在发现已经被包围的时候，那真的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几个方向都被紧紧的围了起来。 战斗进行的很快，前后二十多分钟，这帮小子都跟秋收的麦子一样，倒在地上了。 至于公安这一方的受伤情况，只有几个人，因为没注意，被偷袭了几棍子，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战斗结束，赵鹏迅速带着人查看伤员，几个伤势较重的人，被很快送到了医院，其他的就要带回所里了。 这些重伤的，也基本不是赵鹏这边人打的，这些人手里都有轻重，打在这些家伙的身上，能让他们迅速失去反抗能力，感觉很痛，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些重伤员都是，开始前面两方斗殴的时候造成的。 要说，把剩下这小一百来人带回所里，就要先全都控制住。 哪里有这么多手铐或者麻绳。 赵鹏看着这群或躺或趴的小崽子，微微一笑，最后就是全都用他们自己的裤腰带抽了出来。 这一下，没了腰带的人，就只能用双手提着裤子了。 在用裤腰带，把这些人串成一串，那场面，很是壮观。 本来，这帮小子在这边斗殴，附近的人早就躲开了，跑回家里，生怕被打红了眼的人不管不顾的伤到了。 可是，这会，周围不知不觉就围满了人。 一个个开始对这些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这帮小崽子，一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打架。早就该收拾了。” “可不是么！最近都打了多少次了，还把我家晒的菜都给砸了。” “我家也是，外面晒的衣服都被砸了。” “真不是东西！” “全都进牛棚，干活去！” 大家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赵鹏像一个得胜的将军，押解他的战利品，一路走回了派出所。 沿路的人都出来看，知道事情之后，也是谩骂不止。 刚刚开始雄赳赳的一群半大小子，这会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耷拉着脑袋，没脸见人了。 这群人，平时就仗着拉帮结伙的，在这一片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人见人嫌，狗见狗绕路，一个个的都是这哥那哥的，看着他们人多，大家自然都怕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大家平时也忍气吞声的。 这下好了，全都被收拾了。 周围的围观人，也就是时间不够，要是准备充分，估计都会有放鞭炮都。 赵鹏绘声绘色的跟张帆说着整个过程。 “张所，幸亏你说了。要不，就我们这十几个人去，这帮小崽子，一个个都打红了眼，估计也会对我们动手了。那可就不好说了。”赵鹏说完整个过程，回想起了自己开始时候的想法，都有些后怕了起来。 这些小子，虽然大家没有什么章法，可是人多啊！ 要真的就是所里这十几个人过去，这要是被围了，可就丢大人了。 “行了，都抓回来了就好。这帮小子，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一天天的啥也不干，就知道出去惹祸。”张帆说道。 “这些人怎么办？怕是等会就会有人过来要人了。”赵鹏说道。 这帮小子，可都是各个家庭的重要成员。这等到家里的家长知道的时候，可不都会跑到派出所来么。 那些社会的青年还算好说，可是那群大院子弟的家长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派出所的人都是部队转业过来的，这中间拉拉杂杂的关系，数都数不清。 甚至人家都能直接找到局里去。 就打架斗殴这事情本身，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会的四九城，一天这种事情不说有几十起，怕是也差不多。 打赢了的回家喝酒，打输了的自然倒霉。 都是这样。 可是，这次轧钢厂派出所抓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怎么处理，就成了一个问题。 “先都关起来吧！咱们这边关的下吧？”张帆问道。 “管不下，怕是要关到轧钢厂那边去一些。”赵鹏想了一下说道。 要说硬塞，也是塞的下的，但是也不能就人挤人的塞到房里不是。 “嗯，成，所有人一律不准探望，先管个三天，明天我再跟局里商量，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弄！”张帆说道。 赵鹏点点头，就赶紧出去安排了。 这会的派出所，比菜市场还要喧哗，有喊疼的，有仗着家里有人大声喊叫的。 所里这些人，啥样的人没见过，你要是老实待着，听安排，就下手轻一些。要是真的敢在派出所扎刺，那就等着吧。 这些侦查员可都是老兵了，手上的手段阴的很。 这不，刚刚还有几个大声还叫，说是谁的儿子，叔叔是谁的人，不都倒在地上，再也不敢说话了么。 这些人，欺软怕硬惯了。 一直也是屡试屡灵，没想到，这次就踢到铁板上了。 忙活了一天，这白天也没有到房子那边盯着点，张帆也就只能晚上过去了。 大家伙都忙了一天，张帆也不好麻烦几个人在过去盯着了，就准备自己过去。 “张所，我晚上跟你一起过去盯着吧！”程才跟张帆说道。 “砸了，这么喜欢盯梢。”张帆笑着说道。 “我媳妇他们家来亲戚了，家里也住不下，本来我也准备住所里的。”程才说道。 程才媳妇家里都是四九城的，可是老家还都在乡下，自然有很多农村亲戚。 这一年一年的，过来看病的，找事做的，总会来上几批。 以前，这些人过来了，也都是程才老丈人和大舅哥他们去招待，总不会让出嫁的闺女去管的。 可是，这次来的，是跟程才媳妇从小长大的，关系很好，这才住到了他家里。 几个人每天都说这些家里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程才没有什么参与感，在招待了一顿饭之后，就找借口出来了。 “成吧，晚上咱俩过去遭遭罪。”张帆说道。 张帆也不回家吃饭了，跟程才两个人直接找了个国营饭店吃了一顿。 “这人真的不少，出出进进的。”两个人盯了一会，程才说道。 “是啊，盯了两天了，不都是这样的。”张帆说道。 两个人盯了一会张帆的房子，看到还是黑着灯，没有人住的时候，张帆就感觉，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不过，才十点多，还算早，也不能这会就回去，就看向其他的房子。 上次张帆过来盯梢，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娄家的那个房子和这些进出的人身上了。 对于其他的人家，都没有仔细观察。 这会，挨家挨户的看过去。 看着看着，张帆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栋楼的不少家庭门口，都挂着一条红色的布。 刚看一楼的几户人家，门口挂着的时候，张帆还没有太在意，以为是什么祈福或者其他作用的象征。 可是，从楼下看到楼上，这样，挂着红色布条的人家，就有十来户。 这会，张帆突然想到，昨天去娄家房子的时候，在门后看到的那一眼红色的东西。 应该就是这种东西。 这是啥东西？代表着什么？ 张帆开始思考起来。不会是什么组织或者团体的象征吧？张帆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程才，你看，怎么有那么多人家，门口都有一块红色的布条啊？”张帆问向程才。 程才上次过来还是白天，根本没有这东西。 这会盯梢，他更多的精力都在关注着进出的人，想着多记住几张脸，之后回去方便调查。并没有注意这个。 这会经过张帆这么一提醒，也开始观察了起来。 各家的红色布条，虽然颜色不同了，有的颜色鲜艳一些，有的好像洗了很多次，颜色都褪了，有些暗淡。而且，有的大，有的小。 不过都能看出，都是红色的布条。 想了想，程才笑了一声。 “你笑啥啊？”张帆疑惑的问道。 “张所，你在看看，那些进去的人和出来的人，是不是也都是从这些挂着红色布条的人家进出的。”程才说道。 张帆看了一下。 的确如此，这会都十点多了，进出的人，真的都是在那些挂着红条的人家，而其他人家，可都没有什么人进出。 “是的，都是这些人家。这是啥意思？”张帆问道。 “你真的没想到？”程才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我应该想到么？”张帆没有说出口，不过疑惑的眼神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张所，这些怕是接客的。”程才说道。 程才又开始说起了故事，这四九城以前可是有些地方就是妓院的聚集地，比如最出名的八大胡同。 还有一些不那么出名的地方，就是自己家里弄的，会在门口挂一个小牌子，是否可以接客，就在上面标注了出来。也就是大家嘴里说的暗门子。 不过，解放之后，这些地方都被取缔了。这种行为也是违法的，可是，虽然取缔了，禁止了，但是还有人从事着这样的行业。 “张所，这种红色布条，怕就是那种小牌子的变化了。”程才说完故事，说道。 这种地方，张帆怎么会知道，上一世张帆也去过夜总会，ktv的，可都是招待，要说他自己，兜里的银子可不配这些地方。 至于这一世，更是没有进过这些地方。 所里也抓过不少做暗门子生意的，大部分都是有人举报的。张帆也没有亲自参与过，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第351章 红灯街 不是说么，一个赌徒，即使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也会很快找到当地的赌场在哪里，一个嫖客也是如此。 只有了解内行的人，才知道这些地方在哪里。 至于门外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些地方，因为，就算是在眼前，自己也不知道。 张帆想了一下，估计就是这样的。 要不，这大半夜的，这些人不回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干嘛呢。 “这么多？”张帆有些疑惑了。 张帆的确有些疑惑，首先疑惑的是这么多做暗门子的居然在一栋楼里面，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是要干啥，难道是要弄成红灯街； 其次，就是这嫖客是不是也太多了，上一晚，张帆看到的就有几十个人，今天晚上也差不多，貌似那些只要挂了红色布条的门户，都会有人光顾。 “这种情况，确实不多，现在的情况，就算有干这个的，也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么多聚集在一起，估计又是个大案子。”程才说道。 “这人也有些多吧！”张帆说道。 “嗐，这算什么！曾经的八大胡同可是人流如织啊！”程才讥诮的说着。 他是经历过老四九城的，很多解放前的事情都是亲身经历的。 这看的多，自然也就知道的多。 “再看看吧，确定好了，明天通知这边的派出所吧。就是，咱们盯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到那个房子里面。”张帆说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栋小楼里面大概率的就是都做暗门子生意的。这也是为什么楼里住的人对陌生人到来没有什么防备心和警惕心，也不愿意跟打听事情的人说话的原因了。 再有就是从对那个房子的打探情况来看，应该也是一个做着这种生意的人在居住。 既然跟特务没有什么关系，张帆也就没有什么太多担心了。 这些事情，还影响不到老爷子和娄家。 “张所，这个事情不简单啊！”两人盯了一会，程才说道。 “怎么说？”张帆问道。自从来这个房子看看开始，张帆就一直有些担心，生怕这房子出了什么事情，影响到家里人。 这会，看这个房子的情况，应该不会影响家里人，张帆就立刻轻松了下来。一些风化的案子，终究上不了台面。 这会听到程才这么说，张帆就有些疑惑。 “张所，你这是当局者迷了吧！”程才笑着说了起来。 就现在四九城的状况，无论是街道还是派出所，都会对辖区内的居住情况进行严格的管理。 何况，前几年，还对各类违法犯罪行为进行过严厉的打击。 整个四九城的治安情况，虽然打架斗殴，溜门撬锁这样的事情没有断过，可是从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在这种管理之下，还能有这么多的暗门子聚集在一起，这样有恃无恐，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张帆的确是当局者迷了，一直都担心着家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这会经过程才的一提点，这思路也就放开了。 一栋楼里面这么多暗门子，这很显然不是偶然的事情。 那么不是偶然的，也就是有人组织的了。 是什么人居然敢组织这种事情，还有恃无恐的开着？并且，楼里这么多住户，很显然，并不是都做这个的。但是却没有人举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楼里的人还有意为这些事情进行遮挡。 要说，连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那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究竟是什么让他们都闭了嘴呢？ 很显然，这伙组织者应该还很有些势力。 或者武力威胁，或者金钱诱惑，否则这楼里的这么多住户，不会如此的统一口径。 再有，这街道和派出所，还会经常对辖区内的住户进行登记和情况调查。 看这栋房子的样子，应该是干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为什么都没有风声传出去，没有被打击？ 在程才的提醒下，张帆再次开始盘算起这个事情。 要说，这背后没有势力，鬼都不会相信。 这么多暗门子，没有人组织，估计他们自己就会因为各种事情打起来。更别提堵住周围住户的嘴了。 俩人盘算了一会，商量了几句，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楼里也就只有出来的人，没有进去的了。 张帆两个人也就回去，各自回家了。 “怎么还没睡？”走进房间，卧室里面还开着灯，娄晓娥没有躺下，而是坐在桌子旁翻看着一本书。 “还不困，就多坐了一会。饿了没，要吃点东西不？”娄晓娥看到张帆回来，说道。 “是不是担心小何平了？你现在可要注意休息。身体要紧。”张帆拍了拍媳妇，安慰道。 “哎，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都好好的，啥事都没有，这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今天我到医院看了，孩子退烧了，也没啥事，看起来没毛病啊！”娄晓娥开始跟张帆说起了今天的情况。 柱子家的情况，很是不错，夫妻两个人都是赚工资的，就一个妹妹小雨水，也花不了什么钱。 苏大夫从怀孕开始，也是各种好吃的，补身子的东西也没停下来。所以，这当娘的身体好，生出来的孩子也自然身体不会差。 小何平从出生，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按理说，这样的孩子基本不会得什么太凶险毛病。 张帆也开始想了起来，医学的事情，张帆又不懂，想了没用。最后就是想着，还是赶紧找个机会，把空间背包里面的药赶紧给孩子喂了，省得孩子在遭罪了。 主要是，张帆对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也很是不放心。好多疾病估计也严查不出来。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非要等着一个什么结果了。 时间久了，受罪的就是孩子，实在没必要，要不是上次，小何平退烧了，啥事没有 ，要不张帆早就把药给孩子喂下去了。 第二天，轧钢厂派出所，张帆办公室。 几个人照例开着早会。 今天的早会就两个事情，一个是对昨天抓到的打群架的那帮小子的处理办法，第二个自然就是对北边的那个暗门子窝点的处理办法。 “张所，这帮小子人也太多了，还闹腾的不行。怎么处理啊？”赵鹏先是汇报了一下昨天晚上，这些人的关押情况，之后才问向大家。 “还是老规矩吧，批评教育，之后让家长和街道双方共同监管。”老赵说道。 “这太轻了吧，每次抓到了这帮小子，最后也就是这样。这群人也不长记性，回去老实了几天，之后还是一个样子。”老李说道。 “那还能咋办，总不能都关到监狱去吧。就是个打架，不是什么大事。”赵鹏说道。 这年头，民风彪悍，连枪支都没有完全禁止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自己家里就有早些年藏起来的枪械。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打架，能是什么大事。 所有的派出所，处理办法都是这样。 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咱们能不能换个方向来考虑这个事情？”大家讨论了一会，张帆开口说道。 “怎么？张所，又有什么想法？”程才问道。 “我是这么想啊。这帮小子，也就是没有工作，一天天闲的。这一身的力气，不就是四处招猫逗狗，打架斗殴的么！”张帆笑着说道。 要说，这些人一天天的满大街闲逛，不就是因为没有工作，没事情做么。看看那些有工作的，谁有工夫出去打架啊，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忙着家里。 这都忙不完，累得要死，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怎么，还准备给他们找些工作？”程才笑着问道。 他想到了，要说这劳动改造的方法还是很多的，扫大街，掏厕所，修河道等等等等。 很多不是大事的处罚办法也是如此。 各个街道，工厂，大院也都在用这样的方法，也就是想让犯错的人，认识错误。 这种劳动，不仅要干活，还挺丢人的，要被熟人指指点点。 “那就给这些人安排安排工作，有活干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四处闯祸了。”老李说道。 几个人讨论了一下，也就是给这些人安排什么活。 “咱们能不能让他们干更多的活？反正都有力气。为国家多做做贡献，不是更好么？”张帆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张所，又有什么鬼点子？”老赵问道。 在派出所工作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彼此了解的。再加上，这几年物资匮乏，所里能坚持到今天，都是张帆出的主意。 所以，这会大家看到张帆的这个表情，就知道，张帆又有什么主意了。 “我是这么想的，这些人在四九城没事干，可是那么多农村又缺人干活。现在不是提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么！我就想着，这些人，能不能都送到乡下去，参加上山下乡，既响应了号召，又解决了咱们的问题。”张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上山下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也就是说说，这农村的生活，谁在谁知道。那可比在城市里面苦多了，不说活多，物资更是匮乏。 多少参加了上山下乡的人，回到四九城探亲，那精神状态，足以吓退在想去的人。 所以，这么多人，就算没有工作，家里也吃不饱，还是不去报名下乡。 几个人本来也就想着给这些人多分配些活，增加些劳动时间。这会忽然听到张帆这么说，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高啊！张所！” “够狠！” 几个人笑着说道。 “不过，还不知道成不成，这些人还是先关着，不要让人探视。我跟局里，街道，知青办都联系联系，看看他们的意思。”张帆说道。 早会结束，大家离开。 不过，张帆，老赵，老李，程才几个人还是没有走。 “张所，那些暗门子怎么处理？”程才问道。 事情已经基本清楚，剩下的也就是继续调查一段时间，掌握更多的证据，尤其是，这背后的人，之后就是一窝端了也就是了。 “这个事情，貌似并不怎么简单。”张帆说道。 之后又把自己的想法跟几个人说了，主要就是这些暗门子的背后组织者。 他们的势力有多大，控制了多少这种地方，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都是张帆有些担心的。 重要的是，这个事情，还不是张帆片区的。 就这么送出去，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张帆也不确定，不过在张帆想来，经过自己手的事情，还是要有个最后的结果的。 所以，在处理上有些纠结。 “张所，那这个事情，你怎么想？”老李老成持重的问道。 “我想，先跟曹局沟通一下。看看局里的意思。”张帆说道。 “不会吧，张所，你是觉得这后面的人，权力很大？”程才猜到了张帆的想法，问道。 “不知道，就是个猜测，谁知道呢？好在不是在咱们片区。”张帆也没有解释什么。 最后，这两个事情，都这么先放了下来。 张帆都准备跟局里沟通一下，再做决定。 并不是张帆犹豫不决，做不了决定，其实两个事情的决定都很好下，打架斗殴的就按照一般程序处理就是了，谁也说不出什么。小楼的事情，通知北区的派出所也就是了。 可是，在张帆自己想来，既然自己来了这个时代一次，就总要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 下班之后，张帆先去了一趟医院，早上娄晓娥去送的饭，张帆这一天都没去医院看看孩子了。 刚到病房，就看到柱子在收拾东西，苏大夫在抱着孩子哄着。 “这是准备出院了？”张帆问道。 “张哥来了。这观察了一天，检查结果也都出来了，没啥事，也不发烧了，就准备出院回去了。”柱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张帆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帆接过苏大夫手里的孩子，摇晃的哄着。 “哎，就是这不知道原因的发烧，才让人担心。”苏大夫担忧的说着。 “这小何平，皮实的很。你们也别担心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也累了。”张帆说着。 趁着柱子两口子收拾东西的功夫，张帆趁着没人看，快速的从空间背包，拿出药丸，给小何平就喂了下去。 第352章 何平是过敏了 其实小何平，这会的烧早就退了，这会能吃能笑的，啥事没有。不过，这小孩子发烧，可大可小的，张帆也是真的怕，这孩子得了什么奇难杂症的，就凭借现在这个医疗条件，是真的查不出来。 到时候，万一要是大量使用消炎药，抗生素的，对孩子以后更加不好。 所以，张帆还是想着，赶紧把孩子弄好了。 这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吃了药丸，小何平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这小家伙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同，还是这药丸是甜的，总之是把这个小家伙吃的很是开心。 听到儿子的笑声，本来还带着担忧神色的柱子两口子，也难得的有了些轻松的样子。 收拾好东西，几个人就带着孩子回了四合院。 “不是说还要观察两天么？怎么就回来了？孩子没事了吧！”几个人刚进屋，娄晓娥就赶紧跑过来一连串的问道。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毛病。孩子烧也退了，也就回来了。这医院病人多，人来人往的，我也怕在传染了什么别的病。”苏医生说着。 “回来也好。你看这孩子，见人就笑，也不怕生。就是这几天折腾的，这小脸都瘦了好多。”娄晓娥抱着孩子一边看着一边说着。 张帆给孩子喂了系统里面给的治病药丸，这会自然很是放心，跟几个人聊了一会，就准备回家看自家孩子去了 。 “张哥，这孩子也出院了，晚上要不要到北边去盯着点。我没事，我过去吧。”柱子对张帆说道。 “你还是在家照顾老婆孩子吧，这几天都累了，那边的情况基本都调查清楚了，明天我到局里汇报一下，看看怎么处理。晚上老赵他们在，不用担心。”张帆说道。 柱子也就点点头，继续忙活去了。 家里的饭菜早就做好了，几个人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这会孩子也退烧了，看着也没啥事，就是瘦了一些。回头在好好休养休养，也就没事了。 大家说说笑笑的，也算是难得的吃了顿安稳饭。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张帆赶紧从床上起来，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 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张帆今天也睡的挺早的。 打开门，一看是柱子在外面。 “咋了？”看着柱子急切的样子，张帆赶紧问道。 “何平，何平，又发烧了。”柱子急促的说着。 “赶紧送医院。”张帆一边跟柱子说着，一边赶紧穿好衣服，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到了医院，还是原来的配方，小何平的脑袋上又被扎了一针。 “怎么回事？不是没事了么？”张帆不解的问道。 不可能啊，系统出品的药品，怎么可能没有效果，自己是亲身实验过的，那么长的弹片伤口，都恢复的很好。 这小孩子的毛病，怎么可能治不好。 “不知道啊！从你那吃过饭，我们就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啊。给孩子喂了遍奶粉，八点多，把孩子哄睡着了，我俩也就躺下了。这段时间太累了，我睡的挺沉的。要不是孩子哭了，还不知道孩子又发烧了。”柱子急的双眼通红，身子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单独的发烧，还是好说，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没准就真的是有什么大毛病了。 柱子这个当爹的，怎么能不着急。 可是，听到这些，张帆却感觉不对。系统奖励的药品，是肯定包治百病的。 张帆想着，傍晚出院的时候，给孩子喂了药，也就是说，在傍晚的时候，这孩子肯定是啥毛病没有，更不要说什么特别的疾病了。 管你是什么病，在药丸的治疗下，都不会有问题。 可是，现在孩子又发烧了，那么就是说，这孩子的发烧并不是特别的疾病，而是由于什么东西的诱因而引起的。 顺着这个思路，张帆有些陷入沉思，这孩子这几次发烧，都是在院子里或者家里发生的，而到了医院，退了烧之后，就啥事都没有。 前面两次发烧，张帆也不在，这次发烧，张帆跟着来了医院，看到了孩子，烧的小脸都有些发红，并且呼吸很是急促。 这到底是咋回事？ 对于医学知识的匮乏，让张帆也有些挠头。 第一次发烧是在刘大妈家里，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在自己家，还都是睡着后发的病。 这原因很明显就是在四合院，并且刘大妈家里和柱子家里都有。 医生护士出出进进，张帆几个大人也是忙忙碌碌。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随着点滴打了快一半，孩子的烧终于退下来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苏医生抱着孩子，默默的垂泪，眼睛里都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你俩也别着急，这孩子看着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倒好像是因为东西引起的发烧。”孩子已经沉沉睡去，虽然还有些痛苦的皱眉，不过各方面都正常了，张帆开口说道。 “张哥，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要害我孩子？”苏医生听到这个，直接就厉声喝道。 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夫，这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这不也是关心则乱么。已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了。 “媳妇，媳妇，别急，别急，听张哥说。”柱子拉着站起来的媳妇，赶紧安慰着。 “不急，怎么能不急，这都连续发烧三次了。你们不懂，你们不懂，好多大病，都是从发烧开始的。”苏医生哭着说道。 从发现孩子发烧，一直到现在孩子退烧，苏医生都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感情，这会孩子烧退了，睡着了，终于是忍受不了了，趴在柱子的肩头低声哭着。 作为一个母亲，是真的不容易，哪怕是哭，都不敢声音太大，生怕吵到了睡觉的儿子。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帆心里想着，这要是小一山这样，估计张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弟妹，别急，你听我说，小何平，这几次的发烧都是在四合院。”张帆说道。 之后，还把这几次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 总之，说的并不是在分析病情，而是在查案。张帆就是按照查案的思路，在分析孩子这几次的发烧情况。 “你是说，你是说，咱们院子里，有人要害我儿子？”苏医生问道。眼神里面都是要杀人的味道。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看，这孩子，在医院就啥事没有，怎么一回家里就发烧。你们想想，这孩子吃的，用的，有没有什么是跟平常不同的？”张帆说道。 要说有人要害这个孩子，张帆也不相信。这孩子才多大，就算跟柱子或者苏医生有矛盾，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再说了，整个四合院，柱子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也就是跟易忠海有些矛盾，就是贾家，也是能点头打招呼的。 再说了，这要是想害孩子的性命的话，那是要多大的仇啊！ “没有啊，这吃的，要么是我喂，要不就是奶粉，都是一直用这些，在医院，也是用这些啊？”苏医生一边想着，一边说着。 孩子这几次发烧，虽然是过来住院，但是孩子用的各种东西，基本还都是家里带过来的。 衣服裤子，尿布，水杯等等，孩子在家里用的，也会带过来，医院这边用。 苏医生毕竟是个大夫，在孩子进嘴的各种东西上，尤其注意。就是孩子自己的奶瓶，奶嘴，毛巾等东西，都会经常用开水蒸煮一下，消毒。 可以看出，已经是尤为注意了。 想了一会，苏医生也没有想到什么。 “那这孩子，最近有没有换过什么东西使用？”张帆只能开导的问着。 虽然两家这吃饭都是在一起，没事也都是在一起聊天说笑的，可是，张帆毕竟是个大男人，这人家孩子用什么，他自然不知道。 不说这个，就是他自己儿子小一山，是不是换了什么新东西，他都不是很清楚。 苏大夫在一边拼命的回忆和思考。 张帆也帮不上忙，就看看睡在病床上的小何平。 等到吊瓶都打完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行了，也别想了。今天就别住院了，孩子现在也退烧了，这住院也是一样的结果。这样，孩子今天带到我家去睡，跟小一山一起。看看，还会不会发烧了。”张帆说道。 这么一会的功夫，张帆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孩子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上一世貌似刷过一个短视频，说一个五仁月饼可以病倒半个欧洲。 里面就是说过敏的事情，后面还有很多科普的小视频，说什么吃芒果嘴麻也是过敏，等等吧。 张帆没有细看这个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不过，里面的过敏症状，就有发烧和呼吸急促。 不过，按照一般了解，如果发生过敏，第一步就是要远离过敏源了。 所以，张帆想着，让孩子到自己家住几天，看看情况。 总不能整个四合院都是过敏源吧，这个张帆也不相信，毕竟晚上吃饭的时候，孩子还是啥事没有的，是回家后才发生的发烧。 听到张帆的话，柱子两口子，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两人答应的这么快，一是因为对张帆的信任，二是因为这会也没有什么准主意了。 这孩子生病，父母发懵。家家都是这样。 这会有了主意，点滴也掉完了，几个人就又抱着孩子回了四合院。 小一山现在都是跟着老爷子说，张帆看看表，十一点多了，也不管老爷子睡着没有吧，还是敲了敲门。 这人年纪大了，觉少，晚上睡不着，早上起得早。 “怎么就回来了？孩子怎么样了？”老爷子看到几个人抱着孩子回来，问道。 张帆就把想法说了一下。 换个地方睡觉能治病，老爷子可没听过这个。还对什么东西过敏，听张帆说吃海鲜还有过敏的。 老爷子更是没听过，在他的观念里，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过敏。 不过，这事关小孩子，还是张帆说的，老爷子虽然有些嗤之以鼻，还是同意了，抱着孩子就塞进了小一山的被窝。 一头羊是赶，两头羊也是放。多一个不多。 两个小家伙也都不大，塞到一个被窝也就是了。 “成了，都回去歇着吧。孩子放我这，就放心吧。”老爷子挥挥手，让几个人都散了。 本来柱子两口子还有些犹豫，儿子刚刚发烧才退，这就丢给别人了，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过，看着老爷子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就回家了。 要不说呢，这年代的孩子，靠的更多的都是自然生长，没准丢在谁家，就是一段日子了。 老爷子也是一样，跟本就没想什么别人孩子生病了，跟自己孙子房子一起会不会传染或者有什么不好的问题。 压根就没有这个说法。 总之，主打的就是心大。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张帆赶紧过去看看孩子们。 “老爷子，怎么样？孩子还发烧么？”张帆问道。 “没事，晚上起来给孩子们换尿布，喝奶粉，我都摸了摸，没事。”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 这会，两个小家伙也都醒了，老爷子一手抱一个，坐在沙发上晃悠着。 “那就好，放这里先住着，看看情况。”张帆说道。 俩人正说着呢，柱子两口子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孩子没事，也就放下心里。 “老爷子，张哥，这孩子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拿，这几天就先用一山的吧。如果是过敏的话，这过敏源还没找到，还是先别用了。”苏医生昨天晚上回家，也冷静下来，想了不少。 关于过敏的事情，她知道的自然更多。就是平时在医院的实操中，没有这方面的更多案例，也就是书本上的寥寥几笔。 这就是时代的不同的，如果是后世，小孩子喝牛奶拉肚子，父母就会意识到孩子过敏了，或者说乳糖不耐受。可是，这个时代，如果小孩子喝牛奶拉肚子了，父母会说，山猪吃不了细糠，这好东西都吃不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管你拉不拉肚子，饿了自然会吃。 第353章 都是荞麦的错 所以说，这个年代的孩子，能活下来的都是命硬的。 饭都快吃不上了，磕了碰了的，别想找药了，完全靠身体抵抗力，自然恢复。 跟柱子两口子聊了几句，张帆那就让他俩回去在休息休息，难得的礼拜天，可以休息一天。 这俩人这些天为了孩子，也是劳累的不行了。这会孩子没事，还是让俩人在休息休息吧。 娄晓娥抱着孩子，外面裹着小被子，张帆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儿子呢。这会坐到旁边准备逗逗孩子，才看到是柱子儿子。 “这孩子怎么样？”张帆问道。 “挺好的，没发烧，能吃能睡的。你看，这会也会笑了，脸上颜色也都好了。”娄晓娥说道。 “咱儿子呢？”张帆问道。 “老爷子抱着出去溜达了。本来还都要带着的，我想着这孩子刚好，还是别出去吹风了，别再生病了。”娄晓娥说道。 张帆本来还想着到所里看看，可是想到，都已经这个时间了，就算了，反正所里那边还有人管，有啥事情会打电话过来的。 难得休息一下，就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算了。 过了一会，老爷子也回来了，柱子两口子又跑了过来。 “怎么不多睡会！”张帆说道。 “躺着也睡不着，这小崽子一天没好，我这心就放不下。”柱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道。骂归骂，心疼也是真心疼。 “这不没事么？你看，都到这会了，啥事没有。放心吧。”张帆笑着说道。 倒也不是张帆系统里面发的药丸不好使，打个比方，张帆受了刀伤，用了药丸，立刻就好了，可是，如果张帆再一次受刀伤的话，还是一样，还是需要治疗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帆给孩子喂了药丸之后，孩子再次发烧，张帆才怀疑，这孩子不是身体的疾病，而是其他因素引起的原因。 “张哥，现在看来，这孩子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过敏，这才发烧气喘的。”苏医生说道。 “可是，我们家里的东西，也都是这孩子一直用着的。这一直用都没事，怎么会这会突突然出事了。我是不是要把这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换了。”苏医生继续说着。 这过敏原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找到了，以后避免或者远离也就是了，可是现在找不到，也想不出来，那没有办法，宁可错杀了，苏医生就想着把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换一遍。 “我看啊，也不用那么麻烦，估计这东西也就是最近换的。”张帆说着。 孩子发烧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那肯定这东西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啊。 “这怎么可能，这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一手弄的，孩子还能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苏医生说着。 何平是他家的老大，现在也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不重视，这吃穿用度，可都是苏大夫一手包办。 不说，所有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肯定都是柱子夫妻两个人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了。 “别这么说，这孩子可是刘大妈帮忙看着的，没准刘大妈给换了什么，你又不知道，再说了，这孩子第一次发烧，就是在刘大妈家里，说明这个东西，刘大妈家里肯定有的。”张帆说道。 “张哥，你是说刘大妈要害我儿子。”柱子突然双眼通红的说着。 “你冷静点。还害你儿子，刘大妈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过敏的事情，都是小概率的事情，连你们夫妻都不知道儿子对什么过敏，刘大妈更不可能知道。估计也就是阴错阳差了。”张帆说着。 听着张帆这么说，柱子也恢复了平静。 可不就是么，昨天晚上苏医生也给他普及了一下，这个过敏是根据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的，有些人可能对什么都不过敏，有些人可能就对很多东西过敏，这都不一定。 再说了，柱子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久，对刘大妈更是了解，刚刚的怀疑，也就是因为生病的是她儿子，才有些着急。 当局者迷呗！ “那咱们到刘大妈那边去问问，看看给孩子换了什么了？”苏医生说道。 “走，咱们过去，就别带孩子了，估计她家里还有。”张帆起身说道。 几个人就向刘大妈家里走去。 赵主任今天也是休息，一家三口都在家里。 “怎么样？小何平的病好了没？”刘大妈问向苏大夫。 “好了，好了，烧都退下来。”苏大夫说道。 “刘大妈，何平发烧之前，你是不是给他换了什么东西了？”苏医生急切的问道。 “东西？什么东西？”刘大妈有些迷茫的问道。 “怎么？你们是怀疑，这孩子发烧是我们弄的？”赵主任说道。 他的反应要比刘大妈快上好多，这会一听到苏医生这么问，就知道这肯定是跟小何平发烧的事情有关。 自己家里又不缺钱，给别人带孩子，纯属是媳妇喜欢，结果，这小孩子生病了，还怨上了自己媳妇，赵主任肯定不会舒服。 所以，这口气也不怎么好。 “赵大爷，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张帆看到气氛不好，赶紧拦住话头，给刘大妈两口子解释了起来。 张帆尽量用刘大妈这个从来没有读过书的人听懂的方式解释了一遍。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张帆的意思。这还是因为，赵主任在张帆解释的时候，还补充了了一个案例，说是他一个邻居，每次喝酒都会全身起疙瘩。 “对，对，对。赵大爷，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别人跟他喝酒之前，也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都不是有心的。现在小何平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谁都不知道，这孩子是因为什么东西过敏，连柱子两口子都不知道。所以咱们要把这个东西找出来，让孩子以后都离这个东西远一些。”张帆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年代，想让人理解过敏这个事情，还真的有些困难。 这要是一般人家，对于这种发烧气喘的情况，也就是带去医院几次，或者在家吃药，之后，慢慢的让孩子自然脱敏，也就完事了。 “没换什么啊？这孩子用的东西，跟我家小翠都是一样的。”刘大妈有些着急的说着。 不管这事情是偶然的，还是怎么样，总归这孩子是在她这里生病的，刘大妈本来就着急，这会听到事情跟她有关系，更加着急起来。 “怎么没有！你忘了，前一段，我朋友不是送来了那些荞麦么！”赵主任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点。 原来是，赵主任的一个农村亲戚，前一段时间过来，找赵主任买布。都是一些残次品，对方要的也不多，赵主任就没要钱，权当利物送给了亲戚。 结果，这亲戚回去一想，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把山里采的一些荞麦，送给了赵主任。 荞麦这种东西，这个年代种植的并不多，好多都是野外自然生长的，因为前几年闹灾荒，这东西也都被人弄出来，吃了。 虽然粗糙了一些，不过也算是个主食。 东西拿过来之后，刘大妈就把荞麦都剥了壳，做为粮食放了起来。 可是，剥了壳，就剩下了好多荞麦皮。 本来这个东西如果放在苦难人家，估计也都当做吃的用了。可是，刘大妈家里又不缺粮食，自然不会去吃这些稻谷壳。 一向勤俭持家的刘大妈，又不舍得把这些东西丢了。 怎么办呢，最后，刘大妈就用这些荞麦皮做了几个枕头。 小时候，刘大妈还在老家详细的时候，就听说，用这些稻谷壳做的枕头，给小孩子睡，可以固定小孩子的脑袋形状。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现在既然有了荞麦皮，刘大妈就用这些东西，灌了几个小枕头。 东西不多，连赵主任和刘大妈都没捞着，就做了三个小枕头，给了小翠，何平和大茂孩子，一人一个。 “不会吧，这个东西还能害人！”刘大妈很着急，赶紧拿过来小翠的那个枕头。 那个表情，就好像手里的东西是毒药一样。 在刘大妈的思想里面，只要是能让人生病的东西都跟毒药一样，不是好东西。 “刘大妈，不用这样。你看小翠和大茂孩子，睡起来不是都没事么！不是什么坏东西，可能就是何平的身体原因。”张帆笑着接过枕头。 用手捏了捏里面的荞麦皮。张帆不禁慨叹，这东西还真的是好东西，做上枕头，可比家里的那种棉花布条填充的舒服得多。 “真是这东西？”柱子不确定的问着。 “估计是吧，那孩子这段时间也没换过东西，估计就是这东西了。”苏医生接过小枕头，在手里看来看去。 这会她才想起来，儿子的枕头好像确实换了。 她这两天想的都是孩子吃的和穿的，这枕头被子，还真的没有想过，毕竟进嘴的和贴身的是她首要考虑的东西。 要确定是不是，其实也简单，就是让孩子再睡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是，这个办法有些残忍了，明明知道孩子是对某种东西过敏了还让小孩子来实验，太不厚道了，万一孩子又发烧了，可就造孽了。 张帆眼睛一转，想了一个办法。 “苏医生，你闻闻？”张帆对柱子媳妇说道。 “这有啥闻的？”苏医生嘴上说着，还是凑近了，闻了闻枕头。 “没啥问道啊？”苏医生有些疑惑。 “柱子，你也闻闻！”张帆看苏医生没啥反应，就让柱子也闻闻。 这孩子如果过敏，基本都是由父母遗传来的，张帆虽然不知道这事真假，不过，人都在这，就试试呗。 柱子也没有犹豫，接过枕头，闻了两下，还拍了拍枕头，闻了两下。 “没啥味道啊！”柱子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感觉鼻子一痒，就开始打起了喷嚏。 看到这个，张帆基本确定了，应该就是这个荞麦皮枕头引起的。呵呵的笑了起来。 “应该就是这个了！”张帆说道。 “真是这个？”柱子还有些不相信。 “你看，这东西，别人都没事，就你有反应。说明，你儿子跟你一样，对这东西都过敏。不信，你吃两粒荞麦。”张帆笑着说道。 听到张帆这么说，赵主任赶紧跑到厨房，抓了一把荞麦。 “要弄熟了不？”赵主任问道。 “不用，你让他嚼两粒就是了。”张帆说道。 干嚼米粒这种事情，大家也都干过，柱子为了给儿子找到病因，赶紧抓了几粒就嚼起来。 “这东西怎么吃起来舌头麻麻的？”柱子嚼完，就感觉舌头有些发麻，立刻说道。 没有一会，柱子的喘息声都有些粗重了。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要用很大的力气。 “赶紧喝口水！”张帆说道。 “就是这个了。把何平的枕头换了，以后让他离荞麦的所有东西都远一些也就是了。”张帆继续说道。 苏医生立刻明白了，点点头。 赵主任两口子还是一脸懵的看向张帆。 张帆又解释了几句，两个人也明白了一些。 “刘大妈，不用担心。这事情想防备也防备不了，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何平现在知道了这个也好，以后也能避免一些，这要是不知道，以后长大了，万一不小心吃了荞麦，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你看，柱子这么大人了，就吃了一点，就有不舒服了。”张帆安慰起了刘大妈。 事情都发生了，谁也不想，总不能给刘大妈留下心理阴影不是。 这个以后，还要刘大妈帮着看孩子呢！ 刘大妈点点头，说道：“这谁知道啊！我都没往这方面想，我家小翠，大茂孩子，都睡的挺好。哎，这以后，可不敢给孩子乱换东西了。” “没事，没事。刘大妈，现在孩子好了。在看看，过几天，还得麻烦您帮着看孩子呢！”苏医生这会也是立刻上前，跟刘大妈聊了起来。 事情解开了，几个人也就回家了。 “柱子，你也提醒一下雨水，以后都别吃荞麦的东西。估计你家里的人都对这东西过敏。”回到家里，张帆嘱咐了柱子一句。 柱子点点头。 他对这东西过敏，他自己都不知道。 谁家没事吃荞麦啊，这东西市面上都没有卖的。他一个厨子，都没怎么见过。 第354章 人回来了 “怎么样？”回到家里，娄晓娥赶紧问道。 老爷子也凑过来听。 张帆就把枕头的事情和荞麦的事情跟几个人说了一下。 “真娇贵，这要是打仗的时候，别说荞麦，树皮都吃了。”老爷子说道。 这嘴上说的硬气，不过看老爷子的脸色和手里抱着的孩子，估计心里都在盘算，这个小一山不会也会对什么东西过敏吧，看来以后更加要小心一些。 “我赶紧回家，把那枕头扔了！”苏医生还是担心儿子，赶紧站起来说道。 “别扔，别扔，你儿子过敏，我儿子可不过敏。给我儿子拿过来用吧。”张帆笑着说道。 “不要，不要。万一他也过敏怎么办？”老爷子挥手拒绝着。 看看吧，这老爷子刚刚还嫌弃别人娇气呢，这会不也护上了。 娄晓娥也是拒绝，这年头的人，就算知道了原因，不过脑袋里面还是觉得那东西晦气。 好家伙，居然没人要了。最后，这点东西便宜了张帆。可是东西太少了，张帆就准备先存着，以后在弄一些，自己灌个枕头用。 没用张凡等多久，刘大妈家里和大茂家里都准备把孩子的枕头丢了，最后都便宜了张帆，他也如愿以偿的换了个荞麦皮枕芯。 这都是后话了。 几个人说了一阵，不过，这也就是个插曲，事情过去了，大家也就不再关心了。 “张哥，那房子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儿子没事了，这心也就放下来了，柱子赶紧询问那边的情况。 毕竟那边的事情对张帆的重要性，柱子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因为儿子生病，也没有顾得上，好在也就过去了三四天，现在应该也可以赶得上。 “那边的情况大概摸清楚了，我准备给跟曹局那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张帆说道。 之后把那边的情况跟张帆和老爷子说了一下。 从几个人聊公事开始，娄晓娥就带着苏大夫，小雨水去一边忙活别的去了。 几个人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避讳的。 张帆倒不是要避着娄晓娥他们什么，不过这公事就是公事，知道的少一些总归是好的。 “你是怀疑上面有人在对这里进行着保护？”老爷子说道。 “嗯，我感觉这些人的后面应该有个靠山。否则，怎么敢弄出这么大的规模。并且，貌似不是刚刚开始的。应该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张帆说道。 “哎！这才解放多少年啊。这些人的手都伸到这里来了。你有顾虑也是正常的，跟局里研究吧。不过，毕竟是在北边的，跟你们局里的关系也不大，最后估计还是要部里进行分配任务。”老爷子说道。 “我们现在也就观察了几天，有些情况也是推测出来的，现在还没有看到有没有负责控制和维护的人。还要探探，才知道。”张帆说道。 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闹事的。而做这个行业的，想要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找人来看场子了。 这个地方要是在张帆的片区，张帆早就开始安排各种事情了。可是，实在北边，越界了不好，长期蹲守，各方面的条件也不是很允许。 这也就只能把案子转出去了。 “成，你看着办吧。有不方便的，再跟我说，我这把老骨头，虽然退了，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在部队里面这么多年了，还坐上了很高的位置，自然不会没有后手的，否则，从他退下来的时候开始，估计那些对他位置和资源虎视眈眈的人，早就开始瓜分了，这么长时间，估计都吃干抹净了。 “老爷子，您退下来了，就好好在家养老吧，这些事情，甭操心，再怎么样，也是北边局里的事情。我顶多就算是个提供线索。牵连不到我的。我现在，还是要把住在娄家房子里的那个人找到。先把自己的房子问题处理好，这样，出了什么事情，跟咱们也没有关系了。”张帆说道。 “张哥，都蹲守这么多天了，那房子还是没人去住？”柱子问道。 “没有，也不知道那人干嘛去了，不过估计时间也长不了，屋里的东西什么的都还在。程才说，怕是过去被人带出去了。”张帆说着，说到后面自己还笑了起来。 根据程才对张帆的介绍，这些做这个行业的人，虽然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地方做生意，不过，遇到给钱多的，也会跟着别人出去住一段日子。 时间久了，没准还上岸从良了呢。 听到程才说的这些，让张帆想到了一句话，找个老实人就嫁了吧。 这老实人得罪谁了。 看来，虽然时代不同，但是这男女之事的核心理念都是相通的。 “成，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过去盯一会，晚上再回来。万一那人回来了呢！”柱子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行，你去盯一会吧。看到人，也不要行动，只要确定有人住进去就行了。到时候，我直接去街道办手续，把人赶出去就是了。”张帆嘱咐了一句。 关于这个人，张帆还是想着要在最后的行动之前，先把人赶走，倒不是张帆对她有什么保护之类的意思。 张帆想的是，最后行动的时候，跟他自己的房子没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最好的。 省得什么时候被扒了出来，多少有人说嘴不是。 人言可畏。 别传着传着，张帆成了用岳父家房子，开设暗门子的人，那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实在不行，张帆也准备这两天，就直接带着街道的人过去清房子了。总之，就是要在最后清剿这片区域之前，先把自己家摘出来。 哎，为了老岳父一家，张帆真的操碎了心。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娶了人家姑娘呢。这结婚，既是两姓之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张哥，这东西都换好了，要不，我就带孩子回去住吧。”苏医生说道。 “急啥啊，在这边跟一山在住两天，看看情况，左右，几步路，也不抢你儿子。”娄晓娥说道。 “这不是怕麻烦老爷子么？”苏医生笑着说道。 “麻烦啥，就是个孩子，跟我大孙子住一起，没事的。等彻底没事了，在带回去。”老爷子笑着说。 这人年纪越大，越是想看小孩子。 老爷子现在的日子就是带孩子，娄晓娥大着个肚子，有时候哄孩子也确实不方便。 再加上，这一山还是个活泼的，老爷子也怕孩子闹来闹去的，在不小心撞了娄晓娥的肚子。所以，现在基本上都是老爷子在带孩子。 难得休息一天，大家都在家，虽然柱子跑出去盯梢了，不过，还是做了一桌子饭菜，算是庆祝小何平没事了。 “小周，刚刚小帆说的事情，你找人盯着点，看看是不是那些人弄的产业。如果真的敢做这种事，可就别怪我老头子不讲情面了。”吃过晚饭，老爷子叫过老周嘱咐了一番。 老爷子打仗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只有张帆这么一个关系亲近的。就凭借老爷子的位置，想找他亲近的人就有不少。 再加上，行军作战，想要如指使使，这下面的人肯定也是要自己的人的，所以，这么多年，老爷子也是提拔和帮助过不少人。 这些人，自然也就被划归到老爷子的这一脉了。 就是个互相成全的事情，老爷子可以帮助和提拔这些人，这些人现在的位置也是老爷子还能说话硬气的底牌。 可是，有利也有弊。要是这些人干了什么事情，老爷子也是会被连累的。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找张帆的麻烦，是因为张帆在部队里面没有权力，在地方上也就是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 找到麻烦，也不是什么大麻烦，背后盯着老爷子的人，不会费这个麻烦。 可是，还在部队里面担任职务的那些人，可都是这些人盯着的重点。 都在找他们的事情呢！ 要说，老爷子当初决定退居二线，当然一方面就是解放这么多年，慢慢出现了各种派系，各种内耗，老爷子看不过去，自己又没有什么后人，也不想掺合那些事情，懒得跟他们斗来斗去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老爷子也发现了，自己手下的一些人，也慢慢的变化了。 他不想参与争斗，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跟着一个没有抱负的领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慢慢的，这些人，也开始在其他方向寻找各种帮助了。 如果说与对手的战斗，让老爷子心里不喜，那么自己的人的背刺才是让老爷子最后下定决心退下来的重要原因。 心寒了。 曾经那些为了胜利舍生忘死的小家伙，心思也变了。 可是，这么多年的并肩战斗的情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断掉的。老爷子虽然不想争什么，但这并不是说争取进步的人有什么不对。 老爷子也不会去阻挡别人的路，所以，这些年，也是行了不少方便。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老爷子也是怕，自己手下那些人，已经把手伸到了这个方面。 这是底线，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做，老爷子也不介意亲自收拾他们。 “知道了，放心吧。那些人还不敢的。”老周劝说道。 要说，最了解老爷子的人，还真的不是张帆，而是这个老周。从给老爷子做警卫员起，一直到现在。 张帆只能算是老爷子保护和照顾的小辈，但是老周却是跟老爷子一起做决定，出谋划策的人。 这也就是老周也没有家人，没有后人，否则，老爷子这拼搏了半辈子的各种人脉资源，早就都给老周了。 “放心，怎么放心。那群人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这些年，不是想着钱，就是想着权。也就小帆是个安稳的，就想着过些小日子，要不我更加不放心。”老爷子说道。 “你看你，早两年还说，这小帆没有理想，不想着进步。这会又说他是个安稳的。”老周笑着跟老爷子开玩笑。 “哎！这心思太活了，不是啥好事。咱俩就跟着这个不思进取的养老吧。”老爷子也是自嘲一笑。 “这不就挺好，打了半辈子仗，咱们都还活着，已经挺好了。现在带带孩子，还有小帆媳妇孝顺着。不比那些人舒心的多。”老周说道。 其实，老爷子当年也是想着把张帆推出去的，张帆工作做的好，这些年更是破获了不少案子。 早就该往上走一走了，可是，每次跟张帆说，张帆的说法都是级别越高，干活越多，哪有这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 气的老爷子还狠狠的收拾了他几次，可是，张帆确是自得其乐。 被收拾了，之后就撒乖卖巧的哄哄老爷子。 本来老爷子还有些生气，怒其不争。 可是，这几年的风气变化，现在看起来，没准张帆选择的路，也还是对的。 一大家子，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了。 晚上九点多，柱子跑了回来，直接来找张帆。 “哥，那人回来了！”柱子说道。 “ 哦？是个什么人？”张帆问道。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回家之后，就把那红布挂上了。”柱子说道。 原来，柱子到那边去盯梢的时候，还是下午晚饭之前，这会自然正常，谁家暗门子做生意，也不会这会开门。 柱子也以为没啥事，就准备看看去哪里解决下晚饭。 就这个时候，看到一个小媳妇背着个包裹进了楼。 这一看，好巧不巧的就是住在娄家房子里面的那个。 有了发现，自然赶紧继续盯着。 就看到这女的，先是进了屋，没一会，就出了门，到了楼上的一个房子里面去。 过了一会，看到这女的带着一些东西回到房子。柱子估摸了一下，看女人拿的东西，应该是些吃食。 天色黑了之后，就看到这女的在门外挂上了红色的布。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咱俩明天上午就过去收房子，下午我就去局里汇报情况。”张帆说道。 第355章 带着许大茂去盯梢 张帆这么执着想要找到这个住在房子里的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清房子的时候，是有人在的，之后在街道的见证下，可以彻底解决问题，就是有人占房子住，没有其他的事情。 这要是，张帆过去清房子的时候，房子没人，但是有人居住的痕迹和使用的东西，这后面没准还会有事。 在被什么人，攀扯出什么东西，那就烦不胜烦了。 还是，有人在，一次解决，没有后顾之忧，那就是最好。 清完了房子，张帆直接让街道出租，后面的事情，更跟娄家没有关系了。 确定了人回来了，张帆也就放下心来，一切就等到事情办成之后了。 “柱子，成，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过去盯一下，人别跑了，明天上午，你帮我请个假，之后到北边找我，咱俩一起过去。”张帆对柱子说道。 “别了，咱俩晚上一起过去吧。这有点啥事，互相也有个照应。”柱子说道。 本来这样最好，一个人过去，万一有什么事情，总会顾头不顾尾的，可是，柱子这段时间都在医院忙活着，也没有休息好，张帆有些不落忍的。 两人推说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老爷子发话，让柱子跟着一起去。 用老爷子的说法，年轻人，怕什么辛苦，打仗的时候，可都是几天几夜的不睡觉的。 看来，要比心狠，还是老爷子的心最狠。 俩人收拾在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许大茂端着一个盆从后院走出来，应该是到中院打水的。 “张哥，柱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许大茂问道。 “那当然是执行任务。不像你，还有空在家里照顾媳妇，舒服啊！”柱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俩人，现在虽然不是张嘴就吵，见面就打。可是，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总之，两个人就喜欢比来比去的。 这年头，都讲究风险，讲究努力工作。 大茂的工作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就是正常的上下班，偶尔到乡下去一趟。 可是，柱子却是公安，这工作就没白天没黑夜的，有时候有了案子，几天不回家也是正常。 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因为这谁工作更忙，居然也能比起来。 大茂只要是每次去乡下放电影，或者晚上组织职工放电影了，都会跟柱子吹嘘一下，自己的工作有多忙，有多重要。 这不，柱子每次忙起来，也都时不时的刺激刺激大茂。 这又开始了。 “切，那还不是你蠢，要是我，早就把坏人抓到了！”许大茂照例呛声。 他回怼的理由就是，因为柱子工作不努力，所以才需要这没黑天没白天的干活。 虽然，理由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这并不耽误大茂逞口舌之利。 要说，这嘴巴毒，还真的非许大茂莫属。 “张哥，你听到没，大茂这小子骂你！”好一招偷龙转凤，柱子直接祸水东引到了张帆这里。 “柱子，你可别，我说你呢，跟张哥有什么关系！”大茂赶紧辩解。 “行了，你俩就是闲的。赶紧的，各忙各的。大半夜的，大茂，赶紧打了水回家，你媳妇等着你呢！”张帆说道。 “别啊，张哥，张哥。今天很么事情啊，带我一个，成不！跟你说，不是我许大茂吹牛，就我这脑袋，绝对能帮上你们忙。也就是我没机会，要不我早就到你们公安系统发光发热去了！”许大茂快走两步，拦住两人。也不管正在接水的脸盆了。 “好了吧你，当什么好事呢！这一蹲就是一宿，辛苦着呢。你这小身板，别生了病，再过来找我碰瓷。”张帆笑着说道。 因为张帆在中间的缓和，许家，张家，何家，三家的关系也是极好，这平时凑在一起，聊天吹牛的，也早就是常事了。 每天听到张帆和柱子讨论什么案子的时候，大茂都听的聚精会神，心向往之。 这就是安稳日子过久了，总想找点刺激的。 这一来一去的，这小子，更想跟着张帆他们亲身体会一次。 像这样的申请，也有好多次了。 所里的案子，都是任务，还很危险，张帆自然不会带着许大茂啊，又不是出去喝酒吹牛。自然不会同意。 “张哥，小看人了不是。不是吹，就我这身力气，以一敌三，不在话下。”许大茂吹着牛，还似模似样的打了两拳。 “大茂，你小子别开玩笑。这次可是大案子！你别英雄没当成，成烈士了啊！”柱子说道。 边说，还一边给张帆打眼色。 张帆笑笑，就没有说话了。直到，这柱子又开始逗许大茂。在想想，今天晚上的事情，确实屁事没有，只要盯住那个小娘们，别让她在突然跑了，就行。 本来就是无聊的盯梢，带上许大茂也挺好，起码这个人能说会道的，还有很多八卦，这一晚上也不太无聊。 想到这些，张帆就在旁边看起了热闹。看看，这个柱子是怎么逗许大茂的。 听到柱子说危险，有说什么烈士的。大茂立刻就心虚了起来，他可是刚刚生了孩子，小日子正美好着呢，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好奇心就跑出去冒险。 “怎么，怕了。看你那小胆，还说要跟我们办案子，还说要来我们公安系统发光发热。你还是回家去发热吧！”柱子看到许大茂要退缩，立刻就开始激将起来。 听到柱子这么说，许大茂确实有些头脑发热，就准备硬着头皮顶起来。可是，这小子的心眼多，脑袋活。 热血没一下，就听出柱子这是在激将他。 不过，这种激将的办法，柱子在他身上不是第一次用了，每次他热血上头了，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好。 这次，也谨慎了好多。 许大茂转头看向张帆，看到张帆面色不变，也不说话，就在一边看着。就立刻知道了，这次的事情根本不危险。 像以前几次，案子无论是危险的，还是需要保密的，张帆都是一句话，就立刻把他撵回家了，像这次这样，还是头一次。 许大茂眼睛一转，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根本就不危险，甚至估计是啥事都没有。 都盘算明白了，跟去了也没啥意思，不过，还是心里的好奇心占据了高地。 “谁怕了，谁害怕谁孙子！等着，等小爷我把水送回家。等我啊，你俩可别跑了。”许大茂决定好了，就端着水向后院跑去。 “柱子，你说你没事逗他干嘛！这一晚上，有的受的。”张帆笑着说道。 “反正也就是个盯梢，还不是所里的案子，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呗，有他在，晚上还有意思些。”柱子也是笑着说道。 两人说笑了几句，就看到许大茂穿的厚厚的跑了出来。 这会四九城正是春天，这早晚，还是很冷的，要不说许大茂聪明呢，都没穿白天上班穿的工作服，而是看到张帆两人的穿着，自己也穿了件厚厚的大衣。 “这是你小子自愿跟着的！别出了事找我麻烦。”三个人在去北边的路上，柱子对许大茂说道。 “你丫的也别吓我。我早就猜到了，今天啥事都不会有。要是有危险，张哥肯定不会带我出来的。”许大茂坐在柱子的车后面，自信的说道。 三个人，骑了两台自行车。 “大茂，你说你都猜到了，还跟着我俩干啥啊！这漫漫长夜，难熬的很呢！”张帆说道。 “我那闺女，这一到我睡觉的时候，不是拉了，就是饿了，在家也睡不着，还不如跟着你俩出去看看热闹了。”许大茂说道。 虽然嘴里埋怨着自己家里的小闺女，可是这语气却透露出几分傲娇。 因为张帆和柱子都生的儿子，大茂生了个闺女，这让这老小子，在两人面前可是好顿显摆。 天天说自己家闺女漂亮，可爱的。 这不，又开始显摆了起来。 “许大茂，你这么说，等你闺女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你这个当爹的，丢下她跑出来，躲清静。”柱子说道。 “切，我会怕这个。今天我媳妇她嫂子过来了，不用我管，家里人也多，我还不如出来了。”大茂说着。 张帆心里想着，好家伙，这谁也不白给。按照许大茂家里的住房条件，本来是他老丈母娘一间，他跟他媳妇孩子一间。 这只要是家里再来人，许大茂的命运就是支行军床了。 如果要是大茂媳妇的嫂子还带着孩子来，许大茂的命运要么就是招待所，要么就是单位值班室。 总之，条件都不怎么好。 估计这老小子，在家里都在盘算，这个晚上要去哪里住。 有了张帆两个人这个事情，许大茂也不用盘算了，得，晚上不睡了。明天请个假，还能睡一天。 几个人一路上，斗斗嘴，聊聊天，很快就到了那栋楼的附近。 还是来到那棵门口的大树下面，停好车，三个人就观察了起来。 “张哥，人还在，灯亮着呢！门口的东西也在。”柱子小声的说着。 “嗯，成，人没跑就成。”张帆应和着。 “张哥，怎么着，这是抓暗门子啊？”许大茂左顾右盼一会，问道。 “你咋知道的？”张帆疑惑的问道。 这东西，他还是第二次跟着程才过来，才知道的。 这个许大茂怎么看了一会就知道了。 “这还不容易。这门上挂红布，大半夜的，还有一帮老爷们出出进进的。不是妓院就是赌场。”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 看看吧，这都是生活哲学。 不懂的人，看一辈子都看不懂。懂的人，一眼就全明白。 “你小子，怕不是去过吧。这么门清？”柱子的笑声都快隐藏不住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你小子要是敢乱说，我就跟你拼命。我可是正经人。”许大茂有些恼怒。 “就你，还正经人？赶紧说，不说我就会给跟你媳妇说去。看她不收拾你。”柱子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许大茂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小时候，也是走街串巷的淘的要死。 一些比他大的孩子，就给他介绍过这种地方。 几个人就一边闲聊打牌，一边看着情况。 左右都是盯梢，这次张帆和柱子分别标记清楚了，到底有多少户挂上了红布，都分别在哪里。 “不对啊，张哥。”许大茂看了一会，忽然说道。 “怎么了？”柱子问道。 张帆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许大茂。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做这种生意的都是偷偷摸摸的，来来往往的客人基本也都是熟人或者是熟人介绍的，如果是是生人，他们也不敢接的，怕是过来抓的。”许大茂说了起来。 其实，按照许大茂的说法，就是，一般做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的，基本都会安排一个人在外面望风，一旦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赶紧跑路。 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一旦被抓到，就是要被抓起来，轻则关牛棚，劳动改造，重则直接被拉出去打靶了。 所以，这些人也都是小心谨慎的。 可是，这个地方，看了半天，根本就没有放风的人。 这又一次证明的张帆的猜想，这里不仅已经经营了很长时间，并且还有些有恃无恐起来，根本就不怕被抓到，或者说，他们在当地的公安里面有人给他们消息。 也或者是类似于张帆以前的经历的案子那样，有人在盯着派出所的行动。 总之，无论怎么样都好，这个地方，肯定后面是有人在经营着的，否则很难这么聚集，这么堂而皇之的做生意。 “嗯，大茂，你小子成啊。脑袋转的快，观察的也仔细。不错，不错。”张帆赶紧表扬。 “那是，早就跟你们说了，我就是没机会，要不早就是个破大案的神探了！”就是不禁表扬，这才表扬了两句，许大茂立刻飘了起来。 “还有，张哥，我跟你说，你们如果要抓，就要把这栋楼里的所有的住户都抓了。这些挂了红布的是现在可以做生意的，还有不能做生意的呢！都歇着呢！”许大茂再次卖弄起了自己的知识储备。 这一点张帆早有发现，因为，这次挂红布的门户，跟上次的门户有一些是不同的。 第356章 许大茂知识渊博 “你可以啊，大茂，这东西你看一眼就能知道。”张帆说道。 “这都不用看，只要是有这个东西的地方，这种事情都是一样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之后，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别人跟他说的故事，什么这种地方要什么时候去，这种地方要去哪里找之类的。 越讲越兴奋，越讲越投入。 张帆和柱子两个人听的是越来越呲牙，准备削这小子一顿。 就凭借这小子说的故事，怎么看都不像听的故事，都像这小子的亲身经历。 或许是感觉到了两个人不善的眼神，大茂终于不再是刚刚那么兴奋了，赶紧闭了嘴。 “两位哥哥，我真的都是听的，还有一些是我瞎编的。真的，你们可要相信我啊！我可真没去过啊！”许大茂看着两个人的表情，都快哭了说道。 一生要强，从来都要跟柱子比个高低的许大茂，这会也管柱子叫上哥哥，看来，他是真的知道了刚刚她一时口快落下的恶果了。 “你小子要是敢做这些事情，对不起弟妹。我一定亲手抓你！先脱光了游街，之后在关牛棚，最后在把你小子拉出去打靶。”柱子恶狠狠的说道。 看来，这以后，他是哥，许大茂是弟的事情，算是彻底做实了。 就在几个人说着闲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楼里面传来了碗碟碎裂的声音，还有一些男女吵闹的声音。 “打起来了！”许大茂赶紧转移话题，让大家把目光再次注意到楼里面的情况上。 因为是半夜，这碗碟碎裂的声音和打架的声音都传出了很远。 张帆他们几个人所在的位置，虽然听不真切争吵的内容，但是也能感觉到里面的场面有些混乱。 “过去看看？”许大茂这爱看热闹的心思又起来了。 “不成，别被发现了，咱们就三个人，万一打草惊蛇了，这群人跑了，可就不划算。”张赶紧制止。 许大茂还想说些什么，被柱子一个眼神就给打断了。 不过，从脸上，还是能够看出这小子肯定是不甘心的。 “切，不去就不去，让我猜猜，估计就是钱给的不够，那姑娘不让走。哈哈哈！”许大茂一边猜测，一边自己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真的是能自己找乐！”张帆无奈的说道。 不说别的，单论心态这方面，许大茂是真的好，一天天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热闹，每天都是在奔波在各种吃瓜现场。 很多时候，本来没事，这小子三言两语的，也能挑出不少事情来。 这会，张帆不让过去现场吃瓜，这小子就在一边自己脑补起来。 楼里面的吵闹声，还没有传出多久，就看到三个人影快速的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 三个人进屋没有多久，里面传出了一些声音后，就看到三个人快速的拖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周围也再次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整个事情从发生到结束，前后都没有十分钟。 要不是张帆几个人就在这附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估计周围人就算听到了，也会以为是自己睡觉做梦了，或者听错了。 “还真的是训练有素啊！”柱子说道。 “所以说，咱们的行动，还是要慎重一些。这背后有人，这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这只手能伸到哪里！”张帆喃喃了两句。 “这有什么稀奇的，哪个暗门子，还有赌场，这些地方，没有几个看场子的啊！这都是自然的，既然敢去，就要小心些，黑吃黑，这些人才是最拿手的。”许大茂说道。 这天晴了，雨停了，许大茂又觉得自己行了。 这会已经不记得刚刚自己洋洋得意讲故事时候，被张帆两个人收拾的惨痛记忆。 又开始给两个人介绍起了看场子这个行业。 张帆心里想着，嗐，这小子，还真的是三百六十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一样。 啥都知道，看来以后要叫他百晓生了。 张帆和柱子两个人观察的，自然跟许大茂不一样，两个人一边听着大茂的科普，一边仔细盯着，那几个人的行踪。 只见三个人影拖着一个人，走到了一楼一个角落的房间。 这间房子并不起眼，一直也没有点灯，不过屋里面也散发着丝丝光亮，应该是垫着煤油灯或者蜡烛之类的照明之物。 双方的距离确实有一些远，张帆也看不清几个人的样子，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不怪许大茂刚才就想过去看热闹，这瓜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 没有太大的响动，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人影，从那间昏暗的房间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行动的很慢，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 拐了几个弯，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这个人出来没多久，又看到，三道人影，从那间房子里面走出来，回到二楼，分别走向不同的房间。 “这些地方，应该就是这些看场子的人呆的地方了。”柱子说道。 “嗯，你看这几个房子的位置，貌似到任何一个挂着红布房间的距离都不是很远。”张帆说道。 “是的，无论哪里出事，他们都会最快速度的到达。”柱子说道。 “并且，二楼出了事情，一楼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这些人应该也就是管自己楼层的事情，如果是一楼的房间出事，也应该有同样的人出来处理。”张帆跟柱子研究着。 “嗯，有组织，有计划。”柱子说道。 刚刚的声音，对于这栋楼里的人来说，应该只能算是个小插曲，或者连插曲都算不上。 因为，从出事到现在，根本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出来过。 这些人，应该是对这些事情都习以为常了吧。 这会已经接近凌晨了，没有在进来的人了，只有几个楼里面出来。 之后就是，一盏一盏的熄灯，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整栋楼才彻底全部灭灯，躲藏进了黑暗之中。 “张哥，咱们回去不？”许大茂问道。 刚刚来的时候，许大茂还是对跟着两个公安出来出任务很是兴奋的。 人在第一次做事情的时候，大概都是充满了新奇和兴奋的。 加上，中间出了一些事情，许大茂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阅历和知识储备，前面一两个小时，还是都在这种兴奋中的。 可是，这种盯梢任务，重点就在盯着和记录。张帆和柱子自然早就习惯这种工作了。 别说三个人，就是一个人，他俩也能坚持很久。 可是，许大茂不成啊。度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到了后面，几个人连话都不说了，那就是无聊期了。 许大漠几次想问什么时候回去，看到两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楼里，也不太敢开口。 这会，所有的灯都灭了。他还以为这任务就结束了，这才开口。 “回去，回哪里去？这次的任务是到上午九点。”柱子说道。 楼里的灯光都已经灭了，只有院子门口还有一个路灯，可是几个人也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了。 不过，张帆还是觉得柱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偷笑。 “什么？要到上午九点？干嘛啊？这别人都睡了。咱们盯啥啊！”许大茂烦躁的问道。 “防止犯罪分子逃跑啊！要不，咱们盯了这么多天，临近收网，结果人跑了怎么办？”柱子说道。 “大哥，犯罪分子也要睡觉的吧。再说了，一个搞暗门子的，又不是杀人的。哪里会跑啊！”许大茂已经快崩溃了。 “闭嘴吧，你小子自己非要跟着来，不让你来都不成。这会又想跑，想都别想。老实待着。”柱子说道。 “孙子，你坑我。是不是开始就给我设好了套！”许大茂对着柱子开火。 黑暗中，张帆怎么听，都感觉，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要不说，这人得意容易忘形，这恼怒也一样容易忘形。 许大茂这不是又忘形了。 “好啊，孙子，刚刚还叫哥，这会就骂我，你等着，回去我就让我媳妇去找你媳妇聊天！”柱子说道。 “别介，哥，哥，我错了。我都听你了，别说到九点，就算一天一宿，我都盯着！”许大漠说道。 这会，许大茂才深深的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过来看热闹，悔恨自己刚开始跟他们卖弄那么多事情干嘛，更加悔恨自己，这嘴上不长个把门的。 当然了，还有对柱子深深的愤怒，怎么被这小子抓到了把柄呢！ “我找个地方上厕所！”三个人又在黑暗中待了半个多小时，许大茂忽然说道。 “去吧，不过你小子要跑，就自己小心点，这四九城的晚上，可不怎么太平，据说经常有人消失啊！”柱子又是老套路，吓唬许大茂。 “算了，我不去了。”许大茂说道。 任何人如果听到这前后两句对话，都会认为，这许大茂刚刚就是准备尿遁，想要借着上厕所，直接往家跑。 “行了，你俩啊，天天逗。大茂，说说，最近，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事情？我俩最近都忙，院子里的事情，也都不知道。”张帆说道。 这大半夜的，要不是天上有月亮，还真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三个人也没啥盯的，只要那个人不跑，就没啥事情。 呆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听听许大茂讲故事呢！ “院子里，好像也没啥大事啊！不还是老样子。不对，说道院子里，最近还真出了一个事情！”许大茂本来就有些垂头丧气，这五更半夜的，平时都是睡觉的时候，这会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听到张帆的话题，也是兴趣缺缺，可是，他很快的想到了一个事情，就立刻精神了起来。 原来，最近院子里丢东西的事情越来越多。 “丢东西？咱们院子进小偷了？”柱子不解的问道。 他家这几天，基本都是没人在家，都在医院了，心思也都在孩子身上，家里的东西也没有仔细观察，他家可是放着不少钱票呢，这要是丢了，可得心疼死。 张帆也有些诧异，这段日子，他虽然忙，可是也没有听到家里人说，丢东西的事情。 盗窃，这个事情，也是可大可小。有些抓到了，就被打了一顿，就完事了。 上次严打，有个盗窃的，直接被打靶了。 都没准。 可是，四合院里面可是住着张帆和柱子两个公安，这要是自己院子里出现了盗窃，还没有抓到人，这就有些丢人了。 “没丢什么大东西。好像就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不过丢了都是一些小东西，一口吃的，针头线脑的。大家也都没在意，可是，三大爷家后院老张家丢了一块肉，这才吵的全院子都知道了。大家也纷纷说，自己家里也丢过东西。”许大茂说着，又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还是后院老张家，就是年前地窖丢白菜的那家。 这天，老张买了一条肉回家，张婶就赶紧把肉烩上白菜土豆的，给家里改善伙食了。 这老张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个重体力劳动的。张婶子就特意把一块肉剁成了四方形，准备给当家的吃，补一补。 这不就出事了，转个头，这块肉就不见了。 “什么？就丢了一块肉？”张帆问道。 “是啊！别的都还在，就这块最大的肉丢了。”许大茂说道。 这还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 这四合院里面老鼠也不少，可是，也没见到哪家的老鼠，敢跑到菜板上叼肉的。 许大茂继续说了起来，根据张婶子所说，就是在家里切肉，刚把肉切好，出门打水的功夫，回家，菜板上就少了这块最大的肉。 “这怕就是院子里的人干的吧！”柱子说道。 “可不就是，张婶子可是在院子里足足骂了好久呢！可是，没有人赃并获，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就只能骂一骂，发泄发泄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那其他的呢？”张帆问道。 听到这些，张帆心里，已经隐约出现了一个嫌疑人了！ 第357章 棒梗出山 这张家买了一条肉，起码也有半斤吧，别的都不动，就拿了这里面最大的一块。 不说别的，就单纯的从这种行为上来说，偷东西的人都不像个正常人，哪个正常人这么偷东西啊，全拿走了不好么。 怎么看，都更像是偏向于恶作剧的盗窃。 这种事情，只有孩子能干出来。 整个四合院，能干出这种事的孩子还能是谁呢？ 张帆自然就是想到棒梗啊，这偷白菜都只偷白菜心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张婶子骂完了之后，大家凑在一起聊天，有的说家里丢了一个碗，有的说，家里丢了一根针。总之，丢什么的都有。所以，这事情大家讨论了几天。不过，后面就没什么人说了。”许大茂又介绍了一下。 要说院子里这些丢东西的人中，最有意思的要数三大爷阎埠贵了。要问这老小子丢了什么呢？ 丢了十六粒花生米！ 是的，丢的东西是花生米，数量是十六粒！ “他怎么这么肯定啊？”柱子问道。 “哈哈哈！”许大漠先是笑出了声，之后才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阎埠贵跟别说自己丢了十六颗花生米的时候，大家也是诧异的问，为什么这么确定。 阎埠贵这老家伙的回答是，他下酒的花生米都是数好的，每天吃多少都是有数量的。 “那就不能是他家孩子吃的？”柱子也是笑着问道。 “这老小子说，他家的花生米都是他统一分配的。”许大茂也是笑的捂肚子。 最后，阎埠贵家丢了花生米这件案子，院子里的一致意见，不仅没有对偷东西的人有任何批判，反而对失主阎埠贵进行了嘲讽。 张帆也不禁摇头苦笑。这老小子，还真的是抠出了一定的境界，连花生米的数量都要数一遍。 不过转头想想，这阎埠贵就凭借着一个人的工资把家里安排成这个样子，现在家里老大，老二工作都安排了，全都在轧钢厂，老大还结婚了。 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省出来的。 管别人是怎么生活的呢！只要日子过的好，那就是人家的吧本事。 现在的阎埠贵家四个人赚工资，养活七口人，比以前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老大两口子还搬出去住了，家里的居住环境都改变了许多。 现在谁一提阎家，不都羡慕几分。 “大家就没猜猜是谁干的？”柱子貌似也猜到了是谁，问向许大茂。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又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家也不愿意胡乱说，不过估计心里都有人选了。要我说，就是贾家那个小崽子干的，去年偷白菜心的就是他，要不怎么会主动赔钱。”许大茂说道。 “不可能吧，就咱们院子那群人，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柱子说道。 柱子从小就在四合院长大，对院子里的人更加熟悉，每个人都是什么德行，他怎么能不知道。要说，就是因为邻里关系，不去胡乱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平时没啥事，这群人编瞎话都能编出不少东西。 一个个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的欢的很。 这会还是自己家里丢了东西，无论东西多少，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这时候，这群人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呢？ “嘿嘿！”许大茂又窃笑了起来。 “柱子，可不就是。本来，还经常有人到贾家门口去骂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一口一个小畜生的，大家也都知道指的是谁。”许大茂又开始讲起了故事。 原来，院子里的人，本来丢了点小东西，也不是很在意，可是自从知道院子里有人家丢了东西之后，都开始格外的注意自己家里的东西了。 这不，接二连三的陆续有人发现了自己家也丢了东西。 大家这一合计，一猜想，棒梗很快就在一众的嫌疑人中呼之欲出。 这群人的战斗力可想而知，本来一个两个的，还有些害怕贾张氏的撒泼，可是，这次有这么多受害者，自然众人拾柴火焰高。 这群人就一起跑过去要说法，也不跟贾家人吵架，就坐在门口开骂。弄的，贾家人都快出不了门了。 棒梗更是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连大小便，都不敢出门。 就这样，被堵门了一整天。 易忠海出手了。 先是说道理，讲关系。什么邻里和谐，互帮互助的；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什么孩子还小，就是贪玩之类的。 要是以前，易忠海还是管事大爷的时候，这种事情，一两句话也就摆平了。 可是，现在，易忠海本身就是被鄙视的对象。 还敢出来蹦跶，自然没有人给他面子。 甚至还被人围攻，最后，还是钱能通神，易忠海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后，才平息了这场全员围攻。 其实，丢东西的并没有这么多家，可是，凑热闹的多啊。 “这易忠海还真的认准了棒梗了。”张帆说道。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想的，以前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看来，真的是越来越蠢了。就贾家那个棒梗，三岁看老，从小就不是个好的，看着吧，现在还小，等着长大了，有易老头受的。”大茂说着。 “怎么的，你现在还蹲人家墙角呢？”张帆笑着说道。 关于易忠海的事情，柱子一贯的态度都是不参与，不打听，有时候易忠海跟他打招呼，柱子都是装作没看见。 张帆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换了个方向。 “才没有，谁有功夫管他们光棍配寡妇的事情。我看孩子还看不过来呢！”大茂连连否认。 自从上次被媳妇揭了短之后，大茂现在也很是听话，再也不跑出去干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主要就是为了消磨时间。 天空渐渐擦白，这早春的白天明显长了很多。 三个人闲聊几句，就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张哥，听说柱子家何平这次生病是因为什么过敏。这东西，我家孩子有没有？”三个人吃着面，聊到孩子，大茂赶紧问道。 张帆又跟他解释了一下，告诉他如果父母没有这方面过敏的，孩子一般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正常喂养就是了。 孩子的东西，也不用换一些少见的东西。 “嗯，嗯。知道了。回去我就跟我媳妇说。”大茂说道。 说到孩子的事情，大茂都难得的严肃了很多。 “张哥，等回街道上班了。你过去吧，我在这边等你！”柱子说道。 “成，大茂，那吃了饭，你就先回去吧。你今天上班不？”张帆说道。 三个人都蹲了一晚了，张帆才想起来，大茂跟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 “我到单位说一声，之后就回家歇着了。这几天没事，前几天才去了乡下。”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要不说呢，大茂这工作可是好工作，只要没有电影的放映任务，他基本就是歇着。 要么就是在办公室聊天喝茶看报纸，要么就是轧钢厂里面闲逛，跟几个大妈闲聊扯淡。日子过的舒坦的很。 有个手艺，养活一家人，完全没有问题。 吃过饭后，按着张帆的安排，几个人就准备各自忙活去了。 走了几步的许大茂突然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是坐柱子的自行车，这回去要走回去。 从城北走会城东，腿着怎么的都要两个小时，坐公交又不熟悉北边这边的路线。 还回去干嘛，想了一下，也不回去了，跟着张帆，跑到街道，给轧钢厂打了个电话，直接请了假。 许大茂光棍的想着，都跟着出来一晚上了，再加上一天，也不是个事情了。 手续办理的很快，如果按照正常的手续，张帆直接过去收房，之后再到街道登记也就是了。 这不是发现有人占房么，就只能来到街道，找人带过去清房。 “同志，你好，我是街道主任。我姓方，听说你的房子被别人占了，是个什么情况？”街道主任说道。 张帆来到街道，先找了管理户籍房子分配的部门，说了情况，核实了房契和张帆的身份，办事员就把事情报告了上去。 这会，街道主任过来了，还要重新说一遍。 毕竟不是张帆自己的片区，也没有办法，就只能跟着人家的程序来了。 一边把说了事情经过，张帆一边打量着这个街道主任。 方主任，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年龄四十多岁，带了一副眼镜，每次说话都嘴角带着笑。 身材有些胖，腆着个肚子，连外面的中山装都撑了起来。 张帆叙述完了事情之后，方主任还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张同志，可以在看一下你的工作证么？” “当然可以！”张帆再次拿出工作证，递给了方主任。 这就有些多此一举了，毕竟，刚刚见面的时候，张帆已经介绍过自己，从进入街道到现在，已经被查过三次工作证了。 张帆仔细看着方主任的脸上表情，只见方主任在看张帆工作证的时候，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张同志啊，这个事情，可能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您看，能不能先稍等一下，同志们去核实一下。”方主任还是嘴角带笑的把工作证还给张帆。 这是要做什么？张帆心里盘算着。 按照街道工作的正常程序，这种有群众提出这种问题，街道要现场核实的情况，一般都是带着当事人直接过去，共同核实确定的。 这边怎么让张帆在这边等着，他们单独去核实？ 不过，毕竟是人家管理的地盘，张帆也不好指点工作。 不要怪张帆，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 这种单独核实的事情，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种情况。 最为简单的一种，就是这边的街道，就是这个工作程序。毕竟，每个街道的工作方法和工作程序都是不一样的，这也挑不出什么理。 略微复杂的就是街道知道了自己工作有了纰漏，但是又不想张帆这个公安把事情捅出去，就准备单独行动，赶紧把事情处理了，把房子给了张帆，在赔个笑脸，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当然，还有一点，也是张帆最不愿意看到的。 按照张帆开始发现了这个姑且称呼为红灯区的地方开始，张帆就感觉后面一定会有一只大手在保护着，在推动着。那么，这个街道的方主任，很可能就会参与其中。 这会，街道不带张帆过去核实，没准就是要跟背后的人通气，筹谋一下。毕竟张帆是个公安。这个身份就相比于普通人多了很多危险。 听到方主任的安排，张帆的心思就开始不断的变换。 “当然可以，不过，麻烦方主任尽量帮帮忙。这难得请了一天假，过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之后，还要麻烦街道帮忙出租。这从东边跑过来一趟，太远了。”张帆吐了一下口水，表现的很是急切。还赶紧塞上了两包烟。 任何一个片区的人员，在自己的片区办事情自然相对容易很多，毕竟熟人多，好多事情都可以先办事，手续都可以后补。 这也算是约定俗成的惯例，张帆这么说，这么做，就是想显得张帆很熟悉这中间的套路，就是想尽快的处理好房子的事情，赶紧回去工作，不想再麻烦了。 最好就是所有事情，这一次解决。 张帆表现的越急切，越显得这事情就是平常的事情，而不是张帆发现了什么。 “那当然，咱们也算是一个系统的。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过去看看情况。”方主任跟张帆说完，就出去了。 看到方主任走远，张帆立刻给站在门口的大茂打了个眼色。。 倒不是张帆跟许大茂之间有什么约定，而是三个人在院子里也是经常闹来闹去的。有时候，张帆和大茂准备一起逗柱子的时候，张帆就会给大茂这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大茂跟他一起收拾柱子。 大茂看到张帆这个眼神的时候，还疑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好像明悟了一样，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张帆是让他去找柱子，相信凭借大茂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明白张帆的意思。 第358章 房子处理 张帆坐在街道的办公室，等了一会。 就看到方主任走了进来，依旧一副笑脸的走近张帆。 “张所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久等了！” 方主任一张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看来，这么一会的功夫，方主任不仅安排了一些事情，还把张帆的一些资料也调查了清楚。 毕竟，工作证上面可是不会写职位的。 “客气，客气，让方主任费心了。都是工作程序，没事的。”张帆也是客气的说着。 “张所长，那房子的情况我刚刚简单了解了一下，已经让工作人员过去腾房了。都是些小事，就不麻烦您再走一趟了。”方主任说道。 “那也好，我过去也做不了什么。跟住户在发生一些争执什么的也麻烦，街道出面是最好的了。清退了住户之后，就直接挂在街道这边，帮我出租吧。我以后就每年到您这边来一趟，也就是了。方便么？”张帆说道。 “方便，当然方便。好多房子也是这样的，都是挂在街道这边，您那边也是这样的吧？”方主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我们那边的街道，我也问了一下，也是街道代为管理的。您看，这要是每个月过来也是麻烦，都要工作，就一年一次吧。”张帆说道。 “好，好。放心，我会让负责房屋管理的同志重点注意一下的。”方主任听到张帆的说法，很是高兴。 连笑容都透露出了一丝真诚。 张帆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这房子好久没有人管理了，这会麻烦街道代为出租，以后也是归街道管理，张帆就一年来一次就是了。 “张所长，您放心，虽然这后续还有些事情需要调查。比如，这个强占房屋人员的情况，强占时间等等。不过，毕竟是我们街道工作的疏忽，我在这里也表个态，赔偿您两年的房租，您看怎么样？”方主任说道。 房子放着不住，那是张帆自己的事情，可是如果有人强行占据，那就是要追讨房租的。 方主任这话说的也算是滴水不漏，这个问题自己就提出来了，要是让张帆这个苦主自己提这个事情，街道方面也是很被动的。 现在的情况，方主任看张帆并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自己赶紧把这个东西提出来，希望能赶紧把张帆弄走，不要再牵连出旁的事情。 “那就麻烦方主任了。我那边工作也忙，这边既然街道出面，咱们就把文件都签一下，我就回去了。”张帆也不做纠缠，赶紧把事情弄完。 很快，各种合同都有现成的文本，街道的办事员很快抄录了两份，街道一份，张帆一份，双方签字盖章，这房子的事情就处理完了。 “方主任，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边您先忙！”张帆客气的准备离开。 “那我就不远送了，这次仓促，改天我单独约张所长，算是我个人赔礼了。”方主任客气的说着。 或许是这个事情快速的解决了，方主任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没有了刚开始知道事情的时候，那种职业假笑。 出了街道，张帆骑上车，走了一段，到了回四合院的路上，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就看到柱子骑着车带着大茂过来了。 “张哥，你看我聪明吧，你一给我打眼色，我就知道了，赶紧去找柱子了。”大茂看到张帆，立刻从车后座跳了下来，开始了表功。 “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去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帆说道。 三个人，再次骑车，向东边而去。 回到所里，张帆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就拉着两个人在办公室开始说了起来。 “柱子，怎么样，那边过去人了么？”张帆问道。 “来了，大茂先跑过来告诉我，让我盯紧了。没一会，就看到两个人进了那个房子。”柱子说了起来。 许大茂收到张帆的信号，再加上也听了几句那个方主任说的话，就立刻跑回去找了柱子，告诉他要盯紧那个房子。 又怕自己理解错误，还把张帆和方主任的对话大概学了一下。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两个戴着街道红袖标的人来到了小楼，并且直接进入了那个屋子。 “之后怎么样？”张帆问道。 “两个人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他们三个，各自拎了一个包裹出来，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之后那两个街道的人就走了。”柱子说道。 “嗯，看来是搬出去了。那个女人你看清了没？”张帆问道。 “这个肯定看清了，这大白天的。等会我就去前面，让他们画个像。”柱子说道。 张帆点点头。 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下面就要赶紧去局里汇报了。 这个事情，还是要尽快。万一对方觉察了什么，立刻就组织人员跑路了，那怕是到时候要扑空了。 不过想想，街道的人带着那女的没有离开小楼，而是去了一楼，估计对方并没有觉察到什么。 “好了，都忙了一宿了。你俩就先回四合院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张帆说道。 大茂这会早就昏昏欲睡了，听到张帆的话，赶紧向家里跑去。 心里都在咒骂着自己，干嘛犯贱，非要跟着过去一趟，结果这一晚上可是遭了不少罪。 不仅不能睡觉，半夜的四九城还很冷，就算穿了大衣，还是感觉很冷。 不禁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凑这个热闹了。 本来还想着体会一下抓人的快感，或者亲临吃瓜第一线，结果，就傻了吧唧的在外面蹲了一宿。 越想越是晦气，许大茂也在心里警醒自己，这个事情谁都不能说，太丢人了。 张帆在办公室里，又重新把事情都捋了一遍。形成了一份文字介绍。 又把上次打群架的案件也拿了出来，看了一下。 两个案子，今天就一起汇报吧。 要说，那群打群架的也是倒霉。 被抓到了派出所，已经关了三天了。 这三天，怕也是这些人的人生经历中，最为难熬的三天。 第一天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打架了，好多人还不是第一次被抓，最后也就是批评教育一下，就让家长带走了。 所以，这些人都以为熟悉流程，开始的时候，还硬气的很。 一会嫌弃空间太小，人太多，一会嫌弃吃的不好。 还有人在拘留室里面再次打了起来。 这下好了，派出所的这些人收到了张帆的意思，自然不会给这些好脸了。 抱怨，发脾气的，先给一顿收拾。 至于继续打架的那几个人，则是收拾完了之后，关禁闭了。 到了第三天，所有人不仅全都老实了，还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一些要被拉出去打靶的传言，也在这些人中散播了开来。 还有些意志薄弱的，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哭鼻子了。 张帆想着，这要是再关下去，怕是有些人就真的要崩溃了。 第359章 知识青年就要到乡下去 张帆整理好材料，给局里打个电话，曹局正好在局里。 张帆赶紧骑上自行车，向局里而去。 “报告！”张帆敲了几下门，声音洪亮的喊道。 “进来！”曹局的声音传来。 “曹局好！”走进曹局办公室，张帆赶紧跟曹局打招呼。 从过年之后，张帆还没有单独见过曹局，这还是开年第一次。 “你小子，这么久不过来汇报工作。今天跑过来，又有什么大事！”曹局说道。 张帆一直的态度，都是不怎么钻营自己的职业生涯。所以，并不像其他那些有理想的人一样，经常跑局里，汇报工作，汇报思想的。 张帆是得过且过的，做事也是随大流，不突出，也不落后。 就好像上学的时候，老师最容易忽略的那些人一样，站在中间，让自己不怎么显眼。 每次来局里，单独汇报，都是张帆有了自己不能决定的事情了。 “有两个事情跟领导汇报一下。第一个，就是所里有个打群架的案子。”张帆开始说起了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我听说过，还有些人找关系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我都给挡住了。应该没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吧。不过这是个什么案子！你特意跑过来，就说一个打群架？”曹局说道。 这种案子，如果整个东区的所有派出所，都过来汇报，那曹局的其他工作都可以不要干了。 不要说整个四九城，就是东区这边，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就是打架致死的，也是时有发生。 做为东区主管各项工作的副局长，曹局哪里有心思去管这些案子，也就是在看数据的时候，才能知道。 “局长，案子不是什么大案子。所里的人行动也迅速，所有人都抓捕归案了。不过，我想着，每次抓到这些打架的人，都是批评教育一顿，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些人，精力旺盛的很，三言两语就能打起来。更何况，这次还是上百人的混战。这影响不好。”张帆说道。 张帆说完，还用一种，你快问我我的想法的表情看向曹局。 曹局看到这个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有了主意，正等着自己询问呢。 这些待业青年的问题，现在已经让各个片区的人都越来越头疼了。一帮小伙子，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是四九城的工作都已经饱和了，就是解决不了这么多。 那没有工作，不就是一天天的闲逛么。 这打架斗殴的事情能少么。 可是，头疼归头疼，就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曹局虽然也为了这个事情着急，不过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再加上，他也不喜欢看张帆那种嘚瑟的表情。 所以，再次看到张帆这个眼神的时候。 曹局就当做没有看到，也不说话，仿佛正等着张帆汇报呢！ 呵呵，没有人询问，张帆直接说，就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对面的人是局长，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能怎么办，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曹局，我是这么想的。”张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说了起来。 张帆就把自己想着，准备让局里联系知青办和街道，把这些人都送到乡下去。 城市里面没有工作了，可是还有广大的农村呢。 三年的自然灾害，粮食减产严重，现在虽然过去了。可是，农业生产还是重中之重啊，这可是关系到所有人的肚子问题的。 街道，知青办，一天天的想办法，做工作，可是主动参加的人并不多。 张帆就是想着，这群小伙子，一天天的在城里不安分，那就送到农村去。一天天的种地干活，看他们还有精力找事情不！ 听到张帆的想法，曹局眼前一亮。 以前呢，各个单位，都有各个单位的烦恼。 公安局这方面是烦恼着，经常有这么多的社会案件，人员少，压力大。 知青办的烦恼是没有人愿意主动下乡，虽然出台了很多强制性政策，但是收效不大。 街道的烦恼最多，他们是直接面对各个家庭的。每天跑到街道去找工作的人，都快把各个办公室坐满了。 张帆的这个办法，虽然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是却也算是解决了部分问题。 首先治安问题就解决了一部分，有了这个先例，以后再有这群精力旺盛的，荷尔蒙无处发泄的，住到了，就往乡下送，改造去吧。能起到一定的恐吓作用。 相信，这么办了之后，城里的打架斗殴事情会立刻减少很多。 再者，知青办会立刻收到很多壮劳力。 曹局，越想，这个办法就是越可行。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 如果这么处理了，局里的压力一定会很大，抓的那些人，现在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理呢，就已经四处找关系活动了，这要是真的都决定上山下乡了，那到时候，拉拉杂杂的事情一定会更多。 并且，这个事情还不能有任何特殊，只要决定了，就要这么做。 曹局开始不断的思考，时而皱眉，时而放松。 最后，曹局一锤桌子。 “干了。这个事情由局里牵头。你那边也管不下了吧，等会就把人都送过来吧。”曹局说道。 第360章 逗个闷子 “嗯，关了三天了，连家人都没让见。送过来，局里看着办吧！”张帆说道。 “曹局，还有个事情要跟你汇报！”张帆继续说道。 这个事情，才是今天的重点。 张帆赶紧继续把北区的事情跟曹局汇报了一下。 “什么？你是说北区有个地方，有十几个暗门子开在了一起？”曹局说道。 “嗯，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应该是这样的。”张帆说道。 “小帆啊，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曹局严肃的说道。 这事情，跨区了。或者说，张帆越界了。 曹局也是为了张帆以后的工作前途考虑，妲己违法犯罪，这的确没醋，可是，如果手伸的太长，那可就犯了忌讳。 这没准就是得罪了一个片区的同行！ “曹局，您的意思我知道。只是这次，真的就是碰上了。”张帆说道。 之后又把家里老岳父让自己处理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捐献厂房和机器的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你这个老岳父啊，哎！弄这么多房子干嘛！”曹局叹了一口气。 听张帆这么一说，再加上之前的说的案子。 曹局就立刻明白了张帆的意思。 娄半城，响当当的名号，可是，这时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资本家，这就是斗争的靶子。 曹局想了一下，问道：“房子处理好了没？知道这事的人都可靠么？” “曹局放心，房子已经直接挂靠在当地街道了。知道这事的就我们几个，可以放心。”张帆说道。 简单的两个问题，足以体现曹局的关心了。 “行，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处理。”曹局说道。 正事说完，俩人又聊了点别的。 家里怎么样？孩子怎么样？老爷子怎么样？ 之类的。 “行了，你小子赶紧滚吧！一来就给我找事，以后少来。”曹局对着张帆挥了挥手。 张帆也赶紧狗腿的跑了。 其实，两个事情都不是很好做。否则，张帆也没有必要这么束手束脚，要是事情简单，所里早就直接处理了。 都不说小楼那边的事情，不仅跨区了，后面还有推手。就是打群架的事情，要是按照张帆的想法去做，那些背后拉拉杂杂的关系都会让人头疼的半死。 当然，也不是张帆不能做。只是，一旦这么这么做了，就会得罪太多的人，对以后的工作阻碍太大。 不过，好在，这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以张帆前一世做办公室老油条的经验来看，小事不用他来办，大事交给上面来办。 总之，主打的就是一个摆烂。 从局里出来，张帆悠闲的推着自行车，向所里走去，还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路过供销社，进去转了一圈，今天有肉卖，可惜，不错的位置早就被人抢光了，只有衣服下水，一些骨头，还有一条猪尾巴。 张帆也不在乎，一勺都给汇了，全都收拾收拾称重，带回家。 有柱子这个厨子在，这些东西也都能做成不错的美食。 不过，那猪大肠的味道，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回到所里，看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片区里面这次把这些打架的都抓了，今天连个打架斗殴的案子都没有。 张帆跟赵副所长交代了几句，主要也就是等会局里派车过来拉人。办好交接也就是了。 “老赵，我就先回去了。这边你看着点啊。”张帆交代了之后，就准备偷懒先跑。 “张所，心情这个好，还买了下水下酒。”老赵笑着说道。 “你咋知道的？”张帆有些纳闷。他进院子的时候，没有把东西带进来，放在门口的门卫室了。 “嗐，这还谁闻不到啊！现在整个所里都是你那猪大肠的味道。你可赶紧走吧！”老赵笑道。 张帆也是笑笑，这东西就这味道，不过做好了也是真的好吃。张帆还挺好这一口。 懒得跟老赵在这里拼，还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外走去。 无灾无险，又是一天。 只要没事情，就是美好的一天。 “张所长，可是难得这么早就回来啊！”刚进四合院，阎埠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三大爷，您也这么早就在家啊！”张帆笑着说道。 阎埠贵在学校教书，学校管理的也不严，只要没课，基本就可以回家了。 这年头，学生上学，认真学习的也不多，总体来说，老师糊弄学生，学生糊弄老师。 双方糊弄糊弄，这一天天的也就这么过了 不过，每天都这么迟到早退的，虽然院子里的人都习惯了，可是，这么被说出来，阎埠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时间老脸都有些微红。 “这晚上是准备喝点？”阎埠贵看到张帆手里提的东西，赶紧换了个话题。 “嗯，到市场看了看，也没啥了，就买到了下水，下酒倒是个好东西。”张帆笑着说道。 “这东西难洗，要不让你三大妈帮你弄了。”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这么说，倒是没想着占张帆什么便宜，这几年，张帆可是帮了阎埠贵家里不少忙，老阎头也不会这么没眼色，就是想帮个忙。 “三大爷，不用了，我今天没啥事，自己弄弄就是了。柱子今天也休息，我弄不干净，就让他弄。”张帆说道。 左右时间还早，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会。 “怎么着，三大爷，听说你家花生米被偷了？”张帆笑着说道。 “可不是，那个小崽子，什么都拿，连我的下酒菜都拿，真的是！”阎埠贵这会提起这个事情，还是很生气。 “三大爷，这可不成啊，这可要好好教育教育。这才几岁啊，就这样，这等大了，还了得？”张帆说道。 “谁说不是啊，我也找他家说了。可是，人家家里人都不在乎，我还能说什么！又是个孩子，这轻了重了的都不好。”阎埠贵说道。 “行，反正你们几个大爷要是不管，我们派出所可就要管了啊！”张帆笑着说道。 没事跟阎埠贵在这聊天逗逗闷子也挺有意思的。 第361章 棒梗打主意 “今天回来这么早？”张帆刚进到中院，就被老爷子看到了。 “嗯，事情处理完了。所里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来了。”张帆说道。 之后，就开始给老爷子介绍了一下，还说了一下曹局的想法。 “成，你岳父家的东西都处理好了没？”老爷子问道。 “都处理好了。房子都租出去了，还有些东西，我也都收起来了。”张帆说道。 关于东西被张帆藏在哪里了，老爷子也不在乎，他也相信张帆有自己的门道。 这点小事也不值得问。 “那东西，你就自己收拾吧。柱子和大茂估计还睡着呢！”老爷子一边哄着小一山，一边跟张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张帆拎出个水桶，把下水往里面一放，就来到水池子旁边，开始洗了起来。 别的东西都还算好清理，就是这个猪大肠，太脏了，要反复洗好多遍。 张帆也无所谓，一边洗，一边看了看院子里面的情况。 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除了早晚，这白天的温度还是挺好的，各家各户的大妈们，也都是坐在家门口，做着各种事情。 或者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聊天打发时间。 水池的对面就是贾家。 张帆也看了两眼，贾张氏也是坐在门口继续纳着他的鞋底。也不知道，这贾张氏做了多少双鞋，总之，张帆看到的时候，她都在纳鞋底。 一些半大孩子，也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在玩着什么。 不过，张帆看到，这些孩子还都挺开心。貌似一小个土堆，都能玩上一天。 棒梗也在其中，不过貌似其他孩子并不是很待见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在玩。 这是不是也算是被孤立了？张帆心里想着。 或许是昨天听了许大茂的话，或许是最近院子里最大的新闻就是这个小子，张帆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孩子长的确实不错，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也是大大的，这是随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了。 别的不说，这两个人可是长的都很好，秦淮茹自不用说，还是姑娘的之后，就是十里八乡的美女，生了孩子之后，更是韵味十足，要不怎么能一个眼神，就有那么多人愿意送她馒头。 贾东旭也是个长的好的，要不当年相亲，秦淮茹也看不上他。 这孩子，自然继承了两个人的优点，这皮相确实不错。 不过，张帆看了几眼之后，就觉得，这孩子还真的透露出了一点邪性。 眼睛大大的，看着很漂亮，可是，这小子经常斜着眼睛看人看物。怎么看，都感觉没有打什么好主意一样。 张帆今天虽然是早退，但是也没有早多少，这边猪大肠还没洗完，各家各户的也都开始要用水洗东西，准备晚饭了。 一个小小的水池，就成了整个四合院的中心。 这年头，基本没啥秘密，家家户户的，晚上吃啥，跑到水池子这里看看，基本也就知道了。 张帆难得赶上这种时候，也是热情的跟邻居们闲聊。 无意中又看到了棒梗，这小子正斜着眼睛看向自己手里的猪下水呢！ 这小子不会盯上了我这里吧？张帆心里想着。 要是这样，这小子的胆子可就是真的大。 没管他，张帆收拾完，就回家了。 “奶奶，奶奶。对门今天晚上吃肉。”棒梗回到家，跟贾张氏说道。 “又是谁家，居然吃肉，还不给我家？”贾张氏立刻开始了自说自话。就仿佛，整个四合院都应该把好东西给他家一样。 “就是对面的张所长家。”棒梗说道。 “他家。”贾张氏刚想说什么，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样，没有往下面说了。 要说这贾家，因为易忠海的搭伙，日子过的也不错了，不说别的，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肉。 按理说，棒梗有不亏嘴，应该不会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这小子就是有这毛病，总感觉顺别人家点东西，就是占了大便宜。 这或许还就是遗传了，贾张氏喜欢借着借东西的借口，之后不还，占别人家便宜，她这孙子可是比她直接的多，连借口都不用了，直接上手。 “奶奶，想吃肉。”棒梗有些意外，以前，跟奶奶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贾张氏早就开始咒骂了。可是这一次，贾张氏居然没有说话。 “好孙子，他家的东西，你可不能动。那家人凶的很！”贾张氏赶紧劝说着孙子。 “我才不怕他！”棒梗咬了咬牙，眼睛还翻了个白眼。 “可不行啊，棒梗。好孙子，等会就让易忠海去给你买肉，咱不稀罕他们家的东西。”贾张氏赶紧说道。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贾张氏可真怕自己这个孙子跑去触了张帆的霉头。 棒梗没有说话，又跑出门去了，不过那小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他的心思。 院子里的人渐渐都下班回来了，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 柱子和许大茂也睡不着了。 “柱子，起来了，晚上吃这些，只能你弄了。别人弄的也不好吃。”张帆指了指水桶里的猪下水之类的。 “成，擎好吧！”柱子说道，就拎着水桶进了厨房。 柱子在厨房忙活，娄晓娥，苏医生带着孩子聊天，张帆跑到后院去找许大茂。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是许大茂主动请缨，不过，再怎么样，也是帮了张帆的忙，还在外面冻了一晚上。 再怎么样，也该请他吃一顿。 柱子这虽然进了公安系统，可是这家传的手艺可是一点也没落下，几个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张帆在找出来几瓶酒，几家人凑在一起就开始吃饭了。 猪下水，猪尾巴，一锅卤了出来，猪骨头炖了个汤，在炒个小菜，炸了个花生米。 几个人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张帆耳聪目明的，还是从窗户的旁，看到了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 这小子还真的打上了自己家的主意。张帆心思一动，准备给这小子长个教训，一边想着，这嘴角就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第362章 不跟孩子一般见识 “想什么呢？还笑了。”娄晓娥拍了张帆的手臂一下。 “肯定是憋着坏呢。张哥每次有这个表情就是有人要倒霉了。”柱子也注意到了张帆的笑。 从张帆住进院子没有多久，就跟柱子两兄妹开始搭伙了，当年都没结婚，柱子还是个半大孩子，两个人的坏事也没少干。 所以，柱子对这个表情极其熟悉。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张帆赶紧收起笑容，说道。 “好，好，你说的都对。”柱子笑着，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今天请大家吃饭，主要是要表扬一下许大茂同志。昨天晚上跟着我们出去，受苦了，为人机灵，行动迅速，特此提出表扬一次。”张帆端起酒酒杯，对许大茂说道。 本来大茂就因为昨天一晚上没睡，还没有看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一天都挺郁闷的，这会听到了张帆的表扬，立刻又高兴了起来。 “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么！”大茂得意洋洋。 “大茂，下次出任务，还跟我们一起不？”几个人吃喝一会，柱子说道。 这哪是在询问啊，就是在刺激大茂。 “去，去，怎么能不去呢！”大茂硬着头皮说道。 回家的路上，大茂都不知道有多后悔，跑出去蹲了一晚上。可是，这刚刚受到表扬，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不许去！多危险，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跟孩子可怎么办！”大茂媳妇，拍了大茂一下，瞪着眼睛说道。 “好，好，不去，再也不去了。不跟你们玩了，还还是照顾老婆孩子吧。”大茂立刻就坡下驴，赶紧说道。 几个人嘻哈一阵。 晚上做的菜比较多，一整套的猪下水，那可是有不少，再加上，油水太大，几个人家里都不是亏嘴的，也吃不了多少。 后面还剩了不少，因为是卤煮，这种天气还是能放住的。 所以，在最开始做的时候，柱子就全都做了，这要是放不住的菜，就要想别的办法，进行存放了。 这些事情，都不用张帆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做，小雨水就负责这饭后的打扫战场了。 又喝了会茶，聊了会天，一场聚会才散去。 张帆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几个家庭的聚会，兄弟，朋友，亲人，孩子，有现在，有未来。 也正是这种牵绊，才让张帆感觉在这个时代是真真正正的生活，而不是一场梦境。 “你憋着身边么坏主意呢？”回到房里，娄晓娥问道。 “没啥啊？”张帆说道。 “切，我才不相信，你肯定打什么算盘呢！”娄晓娥拧了一把张帆肚子上的肉。 “我说，我说。”张帆装作呲牙咧嘴的连连求饶。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没看到么？棒梗那小子正趴在窗户上看呢！”张帆说道。 “没注意，也就是你，要不谁会管窗外面的事情啊！他看就看呗，怎么了，也没什么怕看的。又不是吃什么山珍海味，就是点猪下水。”娄晓娥不以为意。 “你不知道最近院子里的事情？”张帆说道。 之后，又把院子里有人家丢了东西什么的事情难过跟他说了一遍。 “那有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娄晓娥还是不以为意。从小养尊处优的，就那点东西，还真的看不上眼。 别说这些了，就是自己家里的东西，都放在哪里，都有些什么，娄晓娥都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家里好像有，具体有多少，在哪里，那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跟张帆结婚了，这要是找了个也不顾家的男人，怕是家里早就败光了。 “我这不是就想给他点教训么！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偷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没听说过啊。我可不想，再过几年，他就到我们所里报道去了。”张帆说道。 “随你吧，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是要坑个孩子，看你那兴奋的样子。”娄晓娥笑着说。 这个笑容，张帆清楚，是笑他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本来张帆还准备好好的吓唬吓唬这小子，可是看到媳妇的讥笑之后，立刻就没了兴致，可不就是么，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再这里耍心眼，还真的有点丢人了。 不由得老脸一红。 张帆家里，白天张帆和娄晓娥都出去上班了，家里就是老爷子，老周带着小一山。 这会白天阳光好，老爷子经常抱着孩子出去遛弯，老周有时候出去买菜或者打扫什么的，这屋子里也是有时候没有人。 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棒梗会进来偷东西的时候，根据张帆对棒梗的分析，这小子，现在也不敢偷什么大东西，也就是弄口吃的。 其他的东西，估计也就是他那个奶奶说了什么，他就顺手弄点什么了。 张帆家里现在能让这小子盯上的，也就是剩下的那些卤煮了。 所以，张帆本来是打算，弄几个图钉，都在卤煮的旁边，让这小子进来顺东西的时候，扎扎手，也算是给这小子点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这点伤痛应该能让这小子不敢在乱偷东西了。 可是，这会跟媳妇聊了两句，感觉自己很无聊，再怎么不待见贾家，也犯不着跟一个孩子斗气。 这么一想，张帆也没有了去厨房弄东西的心思了。 稍早一点的时候，中院贾家。 “奶奶，他家做了好多肉。他们没吃完，剩了好多，都放在厨房了。我都看到了。”棒梗跟贾张氏说道。 “乖孙子，可别招惹他们家。他们家都是煞星！会吃人的。”贾张氏一听，就知道自己孙子动了心思。 这要是盯上了别人家，贾张氏不仅不会劝阻，没准还会帮着他盯梢。可是，这次棒梗盯上的东西是张家的。 她就有些含糊，自从张帆搬到四合院这些年，他家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还被收拾了几次。 再加上张帆的工作，让她很是畏惧。 “没事，奶奶，我偷偷的弄一点，没有人会发现的。”棒梗说道。 这段时间，棒梗从别人家顺了不少东西，都没有被发现，这让贾张氏对孙子也有了很多信心。 就算后面被别人堵门，还有易忠海这个人出来收拾摊子。 贾张氏在心里盘算着，转念又想到，张帆是个派出所的所长，位高权重的，应该也不会因为几块肉跟个小孩子计较。 这事情要是闹大了，他张帆的脸上也不好看。 想到这里。 贾张氏骂到：“哼，天杀的小畜生，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我老婆子送过来，就自己在家里吃。” 虽然压制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恨意。 这几年，无论物资是个什么情况，张帆家里也没有缺少过吃的，虽然看着跟大家吃的都差不多，可是，张家的人可都是面色红润的，这一想就知道自己在家里开小灶了。 贾张氏眼红已久，可是，也不敢怎么样。 平时的咒骂也没少过，只是不敢大声罢了。 棒梗听到贾张氏的咒骂，小眼睛一转，就立刻明白了自己奶奶的意思。 每次贾张氏这么说，就是让他行动的信号。 第363章 秦淮茹想晋级 同一时间，易忠海家 “师傅，我什么时候能考级啊！现在的工资太低了。”秦淮茹同易忠海一翻云雨之后，秦淮茹柔柔的问道。 “再过两三个月，就到了考核的时候了。最近你好好学学，多练习练习，到时候考个二级。”易忠海靠在炕边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 “可是，师傅，你也知道，我这手艺真不成，现在连一级的工件都做不好。”秦淮茹的声音中透露出了无尽的委屈。 秦淮茹进入轧钢厂是顶替贾东旭的岗位，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让她从学徒做起，而是直接成了一级钳工。 可是，秦淮茹如果是干些家务或者做些农活还都可以，可是这做起钳工来，可是真的不成。 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对男女之事，也是彻底开窍了。 在进入轧钢厂之后，经过了前几个月的学习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入不了门，就开始走起了歪门邪道。 每天自己的工作指标，都是找她那些给馒头的人帮忙做的。 后面自己的名声坏了，这些事情就是易忠海帮忙的。 现在还想考级，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其实，易忠海开始跟他说，让她多学学，多练练，也不过就是个场面话。 秦淮茹就是他带的，这手艺怎么样，他还能不知道。 “淮如啊，不成，就还这样吧。现在家里的生活，不是有我呢么！你不用担心。”易忠海说道。 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易忠海也没有对她太过强求。能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能怎么样，现在两个人都在一起了，易忠海能拴住秦淮如的资本，也就是这工资了。 在他想来，秦淮茹不升工级最好，只有她不断的需要，才能一直对易忠海死心塌地不是。 不过，易忠海心里也想了一下，这个秦淮茹也不是个蠢的，怎么手艺就这么差。 正常的学徒工进厂，如果是重点培养，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就能进行一级钳工的零件制作了。 可是，秦淮茹都进厂这么久了。水平还是那样。完全没有平时在家里干活心灵手巧的样子。 这要是别人，如果有易忠海这个高级钳工的亲自教导，这么长时间，别说二级，没准都是三级钳工了。 “师傅！”秦淮茹叫道。短短的三个字，居然拐了几个弯。 听的刚刚办了事的易忠海再次心头火热。 “我可是你徒弟，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个一级工，多丢您的脸啊，你就给我想想办法吧！”秦淮茹继续攻略。 作为一个对男女之事极为精通的寡妇，自然知道如何拿捏男人。对付易忠海这样的老男人，她更是有一套。 短短的一句话，捧高了易中海，又诉说了自己无尽的委屈。再配合上她独特的语调和节奏。 易忠海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你这手艺不行，也没办法不是。”易忠海再次抱住秦淮茹，无奈的说。 “师傅，您在厂子里这么多年了，总会有办法的。”秦淮茹不断的撩拨着易忠海。 这话就算已经说明白了，自己的手艺不行，这不假，可是这不代表通不过考核不是。 轧钢厂对于三级以下钳工的考核，其实非常简单，主要考核的就是速度，合格率，误差率。 因为三级以下钳工的工作，就只要那么十几种不同规格的零件。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误差率在合格以内，就可以了。 也就是以后工业发展了，完全可以由机器取代的岗位。 三级以上的钳工，就要能看图纸了。 总之，越往上升级越难。就算到了以后，工业极其发达的时代，高级钳工依旧是万金难求的人才。 好多高精尖的设备零件，依旧是这些高级钳工徒手搓出来的。 在轧钢厂的考核过程中，基本就是所有报名参加考核的人员集中到一起，现场抽取三个零件，进行制作。 之后，由评委进行审核。 既然是人工进行的，那么就是有操作空间的。 秦淮茹说的意思，也就是让易忠海在评委身上下功夫了。 到时候考核的时候，行个方便，这考核也就过了。 再说了，一个二级钳工考核，哪里有人会那么认真的反复验证啊。轧钢厂里面，基本入职两年的人，都到了这个水平。 “那你也要会啊！现在二级工的十一个零件，你能大概做出来几个？”易忠海问道。 “只能做出来七个。”秦淮茹委屈的回答，大大的眼睛里面滚动出了泪珠。就仿佛，这不是她的错误，而是她受到了委屈一样。 “没事。还有时间，把剩下的也都能大概做出来。只要在时间内能做完，就可以想想办法了。”易忠海自然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赶紧保证道。 评委的职责就是抽取考题，掐算时间和测量误差。 抽取考题，这个就是在十一个零件里面抽，没人能控制的了，什么概率都有。 规定时间，这个也控制不了。总不能对秦淮茹单独考核不是。 易忠海能做的也就是最后这个，测量误差 。 只要秦淮茹能做出来，易忠海就可以说他是合格的，毕竟这点人脉他还是有的。 第364章 张帆家丢了半盆肉 易忠海盘算了一下，越来越觉得这个事情可行。 只要秦淮茹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零件做出来，他就可以运作一下，让秦淮茹晋级。 这种三级以下的工人晋级考核，基本都是五六级的技工在做评委。这些对于易忠海来说，都是他的晚辈。 前面也说了，易忠海这个人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这手艺却是实打实的。 这几年虽然这名声坏了，可是，只要易忠海愿意给别人一些指点，还是有很多人会围着他的。 操作考核结果，这点小事，也会有人愿意给他面子的。 那些五六级的人，想要升级，可能就是差了一点点拨。 易忠海越想这个事情越是可行。 “师傅，你就帮帮我吧！我这级别高了，家里的压力也小了很多，还能给我婆婆一些钱，这样她就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秦淮茹笑意温柔，趴在易忠海的胸口柔声说道。 “好，好。事成了之后，你要怎么报答我啊？”易忠海被秦淮茹撩拨的一阵喉咙发干。 “师傅，我人都是你的，还想怎么样啊！”秦淮茹说道。 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 秦淮茹在易忠海家里胡混，跟本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儿子跟婆婆研究的事情。 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就是骂儿子几句，也就完事了。 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秦淮茹自己也都不当做一回事情了，毕竟每次都没出什么事情，就算有人找上门来，也有易忠海在后面负责处理。 对于他家来说，就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并且，每次棒梗偷了别人家东西之后，易忠海不仅要处理善后，还有给别人赔钱道歉的。 回到贾家，在秦淮茹的眼泪攻势和棒梗一声声爷爷的叫声中，易忠海还会额外补贴一些。 毕竟，现在易忠海的想法就是跟秦寡妇结婚，过日子。 看着，自己定好的媳妇，泪眼婆娑的跟自己说，是她没有教育好孩子，是她没本事，让孩子亏了嘴，否则孩子怎么能去别人家偷东西呢。 这让易忠海这个老男人，怎么能受得了，最后也就只能轻轻教育棒梗几句，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不得不说，易忠海真的被贾家的两个寡妇吃的死死的。 隔天，张帆下班回家，刚进家门，就听到老周在抱怨。 “这是谁啊，居然偷吃偷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让我抓到，打断他的腿！”老周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怒。 “周叔，怎么了？”张帆听到这个声音，就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还能怎么？你看看，你看看，中午我跟老爷子在军部吃的，晚上想着，简单弄点，把昨天的剩菜热热也就够了，结果，这少了一大半！”老周气呼呼的端着卤菜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对着屋子里的几个人比划了一下。 不管是张帆家还是柱子家，都是上班的，也没有人在家里吃饭，要是老爷子不去军部，这中午也就是老爷子和老周两个人在家里吃。 今天老爷子还去了军部，这就是没人在家里吃了。 结果，昨天剩下的卤肉，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老周说完，张帆都感觉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微微抽动。 怕是周叔倒不是为了丢点东西，就这么生气，这打了一辈子仗，结果，这回家被偷了。 丢人啊，丢大人了。 屋子里，两个老革命，两个公安战士，家里被偷了。 这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相信。 “周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柱子问道。 “我们中午在军部吃了饭，就回来了，大概一点多到家的吧。”老周说道。 “走的时候，家里门窗都关好了吧！”柱子问道。 “那肯定啊，走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老周说道。 “那这偷肉的贼就只能是下午你们回来之后，来家里偷的了。”柱子说道。 俩人一问一答的功夫，柱子早就看完了家里的锁头，这小子对这方面有些研究，简单的看看了锁孔，就知道这锁头有没有被人弄开过。 “不能吧，这贼胆子也太大了，家里还有人呢，就赶紧来？”老周说道。 “再说了。家里这么多好东西，贼不偷，就偷点肉啊！”老周继续说道。 “没准，这个小贼就是饿了呢！”柱子笑着说道。 关于院子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就是老爷子跟老周两个人从来不太关注院子里这些事情，也不好打听，所以，不是很清楚。 “不可能，饿了，旁边还有馒头呢，也没看到少，总不能光吃肉吧。”老周都快被气笑了。 “哎！那就对了，没准这个贼就是喜欢吃肉呢！”张帆也是笑着说道。 娄晓娥抱着孩子，看着几个人一句一句的说着。 忽然想到张帆昨天晚上说的话，也就知道了昨天张帆是个什么意思了。想想昨天，还是自己劝着男人不要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可是，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 让娄晓娥一阵烦躁，事情呢，是不大，可是，就是心里面犯恶心啊。 凭什么啊，家里好好的东西，就忽然没了。 越想，这心里越不是滋味，真的想男人就应该做好布置，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小子。 本来娄晓娥就怀着孕，现在已经四五个月了，怀着孕，这心思本来就敏感一些，这会居然被气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张帆看到媳妇的样子，赶紧上前，一边给媳妇顺气，一边说道：“媳妇，媳妇，别气，别气，多大点事啊！不至于，不至于！” 安慰了一会，娄晓娥这口气才喘匀。 娄晓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来院子里生活了这么久了，虽然不是以前在娄家时候，大小姐一样，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也没有亏待过院子里的人。 真正困难的那几家，谁没受到过娄晓娥的恩惠。 这个事情，真的是把她恶心到了。 “抓起来，抓起来，居然偷到老娘家里来了！”娄晓娥气愤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跟谁学来的，很有点匪气。 要不是看到媳妇面色严峻，张帆怕是都要笑出声来了。 看来，媳妇真的是气急了。 “成，这就给你抓人去！”张帆说道。 只见，张帆直接就准备向前院走去。 “张哥，直接去对面，就是那小子干的，没准这会还没吃完，咱们来个人赃并获。”柱子凑着热闹。 “你去对面，我去找三大爷，咱们也弄个公审大会，最近院子里不是丢了不少东西么！”张帆说道。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 “三大爷，三大爷！”张帆站在门口喊了两声。 这会正是吃饭的时候，阎埠贵也在家里吃饭呢。 “张所长，啥事啊？”阎埠贵听到张帆的声音，赶紧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三大爷，今天院子里来了外人么？”张帆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今天可少，基本都在家里了。”阎埠贵有些不知道张帆什么意思，有些懵的说道。 “我家丢了半盆肉！那没有外人，就是院子里的人干的了！”张帆说道。 “什么？你家丢了半盆肉！”阎埠贵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昨天的那个猪下水？”阎埠贵再次询问。 “可不就是，昨天弄好了，剩了不少，准备今天再来一顿的，结果，丢了一大半。”张帆说道。面部表情还尽量做出烦躁，郁闷的样子。 “这～”阎埠贵本来想说，都是一个院子住着的，之类的话，想要大事化小，因为，一般人家丢了点东西，他也就是这样，尽量把事情控制下来，毕竟不是很多东西，也没有丢钱。 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意识到，对面的人是张帆，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现在看来，张帆明显很是愤怒，这要是不给个交代，自己跟张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良好关系，怕是要立刻就断掉。 在阎埠贵的心里，张帆虽然就是个派出所所长，官位不高，就管了三四十号人，可是，能力却大啊。 细算起来，他家的老大老二的工作，老大家的房子，可都是张帆给解决的，这要是得罪了，可是得不偿失得。 毫不夸张的说，这张帆在阎埠贵的心里，就是整个四合院最不能得罪的人。 “张所长，你准备怎么处理，我绝对支持！”阎埠贵说道。 虽然说话中间梗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把这话圆了回来。 张帆也是点点头，这老小子，还是很会来事的。 “三大爷，您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现在我家里的东西被偷了，这是公然的盗取人民财产。另外，我还是个人民公安，不排除这是有人对政策不满，公然泄愤。”张帆说道。 连扣了几个大帽子，意思很明显了，这就是要严惩。 “那咱们等会，开个全院大会，我全都配合。张所长，你觉得怎么样？”阎埠贵试探性的问道。 “好，那就麻烦三大爷了。二大爷那边，还要麻烦您过去说一下。”张帆说一下，就向家里走去。 全当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了。这段时间，没有搭理院子里的这些事情，现在都有人弄到自己家头上了，不收拾收拾，真的要反天了。 张帆这边跟阎埠贵确定了全院大会。 另外一边，柱子本来准备直接去贾家抓棒梗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先跑到后院去找了许大茂。 两个人看到贾家也没有锁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贾家的几个人正在吃饭，贾张氏，秦寡妇，棒梗，小当，四个人围在一起。 这天，易忠海并没有在贾家吃饭，而是昨天答应了秦淮如的事情，晚上找几个技工吃饭，疏通关系去了。 桌子上放着一盆二合面窝头，一盆土豆白菜，还有一小盆，就是卤肉。 “哎呦！吃的这么好！”两个人突然闯入，贾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大茂看到了桌子上的卤肉，就率先开口。 “你们两个小杂种怎么进来了！”贾张氏嘴里骂着，手已经伸到了卤肉盘子上，就准备收起来。 柱子一个跨步走上前去，按住了贾张氏的手。 “老婆子，干嘛呢！还准备消灭罪证啊！”柱子手上用力，贾张氏疼的哇哇乱叫。 “柱子兄弟，大茂兄弟，这是干嘛啊！快松手，快松手。”秦淮茹赶紧上前，就要抓上柱子的手。 柱子赶紧躲开，顺手还把那盆卤肉给端了起来。 “少扯那些没用的。张家丢了半盆卤肉，你这里就有半盆卤肉，说说吧，东西哪里来的？”柱子说道。 “这是我家的！他家丢东西关我家什么事！”贾张氏狡辩着。 “行，你不说，那等会就看你家怎么说！”柱子说完，也不理她，就端着卤肉出了门。 “这算是人赃并获了，看你家还有什么说的！到时候把偷东西抓起来，拉出去打靶！”许大茂最不怕事大，恶狠狠的吓唬着几个人。 说完，也跟着柱子一起出了门，向阎埠贵家走去。 赃物找到了，剩下的就等着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再说了。 两个人才没有管身后，贾张氏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呢！ 俩人刚走几步，就看到向这边走来的阎埠贵。 “柱子，这是干嘛？”阎埠贵问道。 “三大爷，这是在贾家找到的赃物！就交给您了，等会开会的时候记得带上。”柱子把东西递给阎埠贵。 还把在贾家屋里人赃并获的事情事情说了一下。 院子里丢东西的事情，阎埠贵自然知道，更知道这都是谁干的，总之没出什么大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呗。 这次要不是张帆的态度，怕也就是得过且过了。 “我证明，我跟着柱子一起去的。”许大茂说道。 “好，东西我先拿着，人也跑不了，都是一个院子里的，能跑哪里去，我先到后院跟老刘说一下，大茂，既然你在这，就通知一下全院的人，各家各户吃了饭，出来开会。”阎埠贵说道。 “得嘞，您就擎好吧，我这就去通知！”许大茂一溜烟的就向前院跑去。 第365章 全院审判 多有意思的事情啊，张帆家的肉丢了，贾家人偷的，许大茂这个永远冲在吃瓜前线的人，怎么可能缺席。 就这通知各家各户的功夫，许大茂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在会上拱火了。 阎埠贵端着肉碗，也快步走到了后院，敲开了刘海忠家的门。 “哎呦，老阎啊，来就来呗，怎么还端着肉。这多不好意思。”刘海忠看到阎埠贵手里的东西，一脸笑容的说着。 “想什么呢！事情是这样的。”阎埠贵赶紧缩回了端着肉的手，这要是没了或者少了，他自己也要担责任不是。 “不就是丢了口吃的么？他家又不缺这点东西！总不能因为他是个领导就要弄这要把小事化大吧。”刘海忠无所谓的说道。 整个四合院，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就算不在轧钢厂工作，也没有是个当领导的。 以前张帆还没有来到四合院的时候，院子里最大的领导就是三个管事大爷，刘海忠还能排个第二，毕竟手艺没有易忠海好，工级也没有他高，当然了，易忠海的年纪也比刘海忠要大几岁，所以刘海忠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总之，回到院子里，刘海忠说话还是管用的，总能装腔作势一下。 可是，张帆来了四合院，一进轧钢厂就是干部还是保卫科的副科长，后面更是很快的成为了科长，现在更是成为了一所之长。 人家可是正经的干部，还那么年轻，比刘海忠年轻了一半，这一直让刘海忠很是郁闷。 加上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连易忠海这个曾经的一大爷，堂堂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在四合院里面都没有话语权了，并且做事情也都小心翼翼的了。 这更让刘海忠郁闷不已。 凭什么一个小年轻能成为干部，凭什么他一个所长在院子里就可以说的算。 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干部呢？ 自己干嘛要听他的，还丢东西，丢东西怪谁，再说就丢了点肉，还想开全院大会，想都不要想。 刘海忠想着，嘴巴更快，就把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老刘，话怎么能这么说？现在院子里咱俩是街道任命的管事大爷，咱们管的不就是这邻里之间的事情么！甭管大事小事，咱们不都得帮着调节。”阎埠贵虽然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也懒得去猜刘海忠的心思。不过都是一个大院住着，也知道刘海忠与张帆没有什么交集，双方关系也是一般般。 可是，从阎埠贵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个事情是必须处理的。虽然张帆家里不缺这点东西，张帆想要闹的这么大，无外乎就是要出一口气 所以，阎埠贵无论是从要维护与张帆的关系考虑，开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张帆，这口气，他都必须要帮张帆出。 “成成成，也不用跟我说那些。左右也没有我的事情，你要开会就开会吧，反正我是不会帮他说话的。”刘海忠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要不说，这阎埠贵要比刘海忠得人心呢，连这点顺水人情都不愿意做。 也不知道刘海忠是怎么想的，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就算是他们轧钢厂车间的一个小组长，他都忙着溜须拍马，就想着，自己也有机会当个领导。 可是，张帆那这个明显更有实力，有人脉的人做着邻居，本来还是个近水楼台的事情，可是，刘海忠也不知道脑袋里面的哪根筋搭错了，就是看不上，这中院后院的邻居，关系居然还不如旁人，连个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烧香都能拜错佛。 也不管刘海忠怎么想的，怎么说的吧。阎埠贵也算是提前沟通好了。总不好院子里的两个管事大爷，意见不合，在全院大会上再吵架起来。 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这个结果，也挺好，到时候别拆台也就是了。 别看院子不大，这勾心斗角的事情可不小。 当年院子里三个管事大爷的时候，阎埠贵是最没有地位的一个，一般有事情的时候，出面的都是易忠海和刘海忠，阎埠贵就做个看客，偶尔说上几句重复的话。 大家也觉得这个阎埠贵没什么大本事，还抠门的要命。 可是，后面易忠海和刘海忠出了事情，阎埠贵独立管理大院。 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情，让大家都觉得这个管事大爷可有可无了。 现在剩下了两个管事大爷，却让阎埠贵办理事情来更加有些束手束脚，很有点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意思。 只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不，要开个全院大会，也要两个人事前都通好气。 就在阎埠贵跟刘海忠商量好了事情，向家里走去的时候。 看到棒梗小小的身影飞快的冲出了院门。 阎埠贵一想，这怕是出去找易忠海了，晚上就没有看到他回来。这下要说贾家的事情了，棒梗出去找易忠海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盘算了一下，易忠海回来也好，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起码，在阎埠贵的心里，易忠海相比于贾家的两个寡妇还是要讲理很多。 到时候批评棒梗几句，易忠海赔钱道歉，这事情也就很好解决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最怕的就是遇到贾张氏这样胡搅蛮缠的。如果易忠海回来了，事情要好办很多。 阎埠贵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回家去。 本来就是正在吃饭，才吃了一半，就被叫出来了。 没有一会功夫，吃过饭的老老少少，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到中院集中，准备开会。 天气也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在家里待着。 这次有全院大会这样的事情，本来每家每户只要派一个代表参加就可以的事情，现在家家户户的基本都出来了。 张帆也是带着媳妇，拎着板凳来到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下。 老爷子在家里看孩子，他也懒得参加这样的事情。 “张哥，你不好意思说，等会看我的！”许大茂凑到张帆身边，兴奋的说道。 这小子就是记吃不记打，每次有热闹看，他都是最为兴奋的。何况，这次要对付的，还是曾经准备勾引他，给他的婚事下绊子的秦寡妇一家。 趁着没开会，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着闲话。 “苏大夫，你怎么还把孩子抱出来了，这身体才好了没几天，别吹了风，在生了病。”刘大妈对苏医生说道。 现在，刘大妈还是白天带着小何平，跟小翠一起，不过，却比孩子生病前要更加仔细小心了，任何不常见的东西，都不会靠近两个小孩子。 所以，这会，看到苏医生抱着孩子出来，赶紧说道。 这会天气虽然渐暖了，可是，晚上的凉风也不是小孩子能受得了的。 “这不是都出来开会么，我一个人在屋里也没意思，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你家小翠呢？”苏医生哄着孩子问道。 “小翠睡了。我也出来松快松快。算了，把孩子给我，你跟着他们开会挺热闹吧，我回去还是看孩子吧。”刘大妈说着就要接过孩子。 “别了，别了，你这一天天就看着孩子了，这会也送快送快，我把孩子给雨水带着去，咱们一起唠唠嗑。雨水一个小丫头，少听这院子里的事情。”苏医生说道，就把孩子递给雨水。 雨水瘪着嘴，抱着侄子回家了。本来也想看看热闹的她，只能提前退席了。 “雨水这丫头，是真的好。从小我就喜欢，看看，现在孩子大了，又能帮衬家里，又能带孩子。啥活都会干！真好！”刘大妈对着雨水的背影说道。 “可不是，这孩子勤快着呢。家里都不用我们俩操心。这以后啊，谁要是娶了雨水，享福去吧！”苏医生也夸奖着。 几个人聊天说话的功夫，大家也到的差不多了。只有贾家的人没有出来。 阎埠贵坐在前面，看了看，眉头皱了皱，心里咒骂到，这贾家的人是真的不让人省心，这大会就是要批判他家，结果还敢不出来。 “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到贾家，去叫人，赶紧出来，还让院子里的人都等他？”阎埠贵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又过了一会，才看到秦淮茹跟着两人，从家里出来了。 这就是存心躲着，全院大会都是在中院开的，就在他家门口，还这么不紧不慢的，装作在家里忙活，没空的样子。 “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开始开会！”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让大家安静，开始主持会议。 “今天的会议是三大爷组织的，下面请三大爷讲话。”刘海忠说道。 很早的时候，院子里是三个管事大爷，也就根据年纪，排出了一二三的顺序，现在是剩下了两个，本来刘海忠还想给自己证证明，让他自己成为一大爷，这样也算是进步了一点。 可是，阎埠贵觉得，大家都叫习惯了，就这样吧，左右又不耽误什么，再说了，管别人叫什么呢，他俩也就是个传达通知，调节纠纷的。 既然大家都叫习惯了，还是老样子也就是了。 还别说，当初因为这个，刘海忠是跟阎埠贵闹了不小的脾气。 “院子里的街坊们，今天咱们院子里出了一起盗窃的事情，张所长家里的半盆卤肉丢了。”阎埠贵刚刚准备把事情说完。 也就是，张帆家丢了东西，在贾家的餐桌上找到，人赃并获了，之后就是让大家批判批判贾家，之后赔钱道歉了事。 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是，就在阎埠贵刚刚把张帆家丢了卤肉的事情，刚说完，还没有说道东西已经找到，并且抓到小偷的时候。 院子里的人就炸开了锅。 “我早就说了，院子里面有小偷，我家丢肉的时候，你们还不信！”后院的张婶子率先发声，声音洪亮，诉说着曾经的委屈。 他家丢肉的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会再次说出来，可见，张婶子根本就忘不了这个事情了。 张婶子是边说边骂。无尽的委屈化为了满口的脏字。开始还是平淡叙述，慢慢的就变成了，以小偷为圆心，以他的所有亲属为半径，全都纳入怒骂的范围了。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家也是开始了声讨。各家都有各家的冤屈不是。 “这小偷，真的可恶，我家门口晒的菜，眼看着就可以用了，结果这个小王八蛋不仅偷了菜，还在上面淋了水，弄的都不能用了。” “这小王八蛋，连藏在橱柜里的小鱼干，都给偷走了。老子还准备留着下酒的。” 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丢过东西的人家都开始加入了谩骂之中。 慢慢的，事情进一步扩大，从丢东西，渐渐的扩大为谁家的烟囱被堵了，谁家的玻璃被砸了，谁家的柴火被烧了等等等等。 本来是盗窃类案件，渐渐的也演变为破坏安全类案件了。 大家心里都有数，心里也都知道事情是谁干的。这会虽然没有提名字的谩骂，不过，指向性太强，就差直接报户口了。 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其实，这其中也有很多人都是在跟着起哄。 棒梗在喜欢偷东西，不过也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还真的能上房揭瓦啊！ 再说了，也没有偷那么多东西。 这么多人这样的讨伐，纯属是随大流。 这会的情况已经演变成，要是家里没有丢东西，很可能就会被误会成小偷一样。 所以，很多人都是因为周围人在骂，就跟着骂罢了。 再说了，这其中，还有很多都是易忠海已经道歉赔钱过的。本来，当初都商量好了，事情就这么了解了，以后也不说了。 可是，这会，当所有人都在说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跟这个人已经没有矛盾的人，也会立刻站出来，指责这个人的不是。 随大流，才是主流状态。 要说，最安静的，就只有一个人，自然是秦寡妇了。 本来就知道，这次大会就是针对他家的，还是主要针对他儿子的。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只能当个鹌鹑，这会她都生怕别人看到她。 第366章 讨伐贾家 “好了，好了，静一静，听我说！”阎埠贵看着事态越来越乱，只能狠狠的敲击桌面，大声呼喊，让大家安静下来。 阎埠贵在院子里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院子里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立刻安静了下来，再次看向坐在中间的阎埠贵。 “刚刚我还没说完，今天张所长过来找我，说家里昨天的卤肉丢了。准备召开全院大会，批判这种盗窃的行为。在我过去找二大爷的路上，柱子和大茂两个人已经在贾家的桌子上找到了卤肉。现在就是这个事情，大家研究研究，怎么处理。”阎埠贵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完了。 事情说完了，也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就根据刚刚院子里人的状态，阎埠贵只要等着，等着大家伙继续点名道姓的批判一会贾家，再把棒梗这小子拉出来，批评一顿。 他在出来说和说和，这是事情也就可以了了。毕竟，还能怎么样，一个孩子偷了点肉吃，说出大天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那这还说什么，就是贾家偷的，赶紧把小偷叫出来。我早就说了，肯定是棒梗那个小畜生，长的就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张婶子的大嗓门第一个响了起来。 “可不就是，上次我家丢东西，就是易忠海赔的钱，不棒梗还能有谁，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偷到公安的头上去。” “就是，就是，赶紧把棒梗叫出来。” “这小崽子，前几天还欺负我儿子。看老子不揍死他！” …… 其他邻居跟着节奏，都大声嚷嚷了起来。 “那小崽子，这次必须要好处理了，这几个月偷了院子里多少东西！” “可不是，一天天的不老实，还砸人家玻璃。” “要我说，这样的，就应该送去蹲篱笆。看他还敢不敢！” “自己家里教育不好，就让别人教育他！” 院子里的人又开始对棒梗的未来进行审判。 “不是，不是棒梗，我家孩子听话的很！”在邻居们对棒梗进行批判的时候，秦淮茹柔弱的辩白声早就被大家的怒吼声淹没了。 场面一时间混乱的很，各说各的。 阎埠贵看了看，这样也不行。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阎埠贵再次开始维护秩序。 刘海忠则是悠哉游哉，一会喝口水，一会抽根烟，就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偶尔还笑一笑，好像他这个管事大爷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今天的事情，既然是张所长家里和贾家的事情，总要听两边是怎么说的！”阎埠贵想让会议变得有秩序一些。 说完话，就转头看向张帆。 张帆看到阎埠贵的目光，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不过，其实张帆对于怎么处理这个棒梗，自己也没有什么主意。 最开始，看到这小子在门外盯着自己家里的东西，张帆也就是有点恶趣味，想收拾收拾这个小子，可是听了媳妇的话，也觉得，这孩子再怎么样，也才五六岁，屁大个孩子，犯不着自己跟他置气。 可是，今天东西真的丢了，让张帆真的有些生气了。在院子住了这么久，从最开始被几个人针对，到后面张帆轻松处理，已经好多年没有谁敢来主动招惹自己了。 这不，老虎不发威，就有人拿你当病猫。 大人是不敢直接出手了，弄出个孩子过来找事。 再加上，最近，这个棒梗简直成了院子里的祸害，这小偷小摸的事情，就没有停过，早就引起了公愤。 所以，张帆就准备收拾收拾这小子，起码给这小子长个记性，让他以后不敢在这样放肆了。 现在这个事情，也不是张帆想放放手，就可以过去的了。现在院子里的这些人，都恨不得收拾收拾这小子，这要是张帆在想放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难免不会被别人看轻了去。 再说了，张帆的理想就是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照顾好老婆孩子。性格自然一直都是与人为善的，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在院子里立过威，就趁着这个事情，在让院子里的人都记住自己，省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过来占点便宜。 眼睛一转，张帆就打定了主意。 “秦淮茹，你是不是先把你那儿子叫出来，事情经过，总要他自己来说。现在他本人都不在，这像个什么样子！”张帆看向秦寡妇说道。 “张所长，真的不是我家孩子干的，我家孩子听话的很，不会干这种事情的！”秦寡妇睁着泪眼，看向张帆，柔柔弱弱的说道。 “不是你家孩子干的？难道是你家大人干的？那是你偷的，还是你婆婆偷的？要不然，这肉怎么在你家桌子上！”许大茂在旁边讥讽的说道。 要说仇怨，许大茂跟秦寡妇可是真的有些仇怨。要不是许大茂经历社会经历的多，社会朋友也不少，结婚之前，被秦淮茹那么一勾引，把名声弄坏了，这辈子想找个好对象都困难了。 这可是要毁人一辈子的。就算事情没成功，可是，想让许大茂给他贾家拉帮套，这让许大茂怎么能没有气呢！ 否则也不会，只要是贾家的事情，许大茂就极尽传播和挑事，贾家和秦寡妇的名声现在这么差，许大茂起码出了一大半的力气。 这会，稳稳的握住了贾家的把柄，许大茂自然不会让他家就这么过去。不说别的，出口气，扒层皮还是要做的。 “那是，那是，那是，那是我家自己做的！”秦淮茹还是嘴硬的说道。之后就是呜呜咽咽的哭泣。 倒好像是她被人欺负了，受到了好大的委屈。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大家可基本都算是知根知底的，秦寡妇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情，院子里的人更是明镜的，自然没有人会因为她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就心生同情。 反而，听到他的狡辩，大家都纷纷提出质疑。 “你家做的？怎么没看到你家做啊？” “放屁，就没看到你家买下水！” “就是，晚上洗菜的时候，就看到你家洗了白菜土豆。” 邻居们纷纷开口。 就这个四合院，前中后院的，能有啥秘密，就那么一个水池，家家户户晚上吃什么，大家心里都是明镜的。 谁家改善生活了，谁家买了什么，谁家吃什么，大家基本都是知道的。 要说在家里偷偷的做了。 想要隐藏也很难的，就那么大个院子，谁家要是做点肉，味道飘的整个院子都是。 有一家炖肉了，其他人家，都借着这个味道下饭了。 这几年困难，张帆家里想要改善生活，都是在外面解决的，就是生怕被人看到了，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被大家这么一问。 秦寡妇更是没有什么话来应对了，她曾经对付男人的招数，在这里没有用，大家问的问题，她更是答不上来。 也就只剩下呜呜的哭了。 “你哭什么！好像大家欺负了你一样，是你家小崽子都的东西，赶紧把那个小崽子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去抓了。”许大茂痛打落水狗，引领话题方向。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话，骂人，都解决不了事情，还是要把始作俑者弄出来，才能继续进行。 “就是，赶紧把那小畜生交出来。再不出来，就直接送到派出所去，让这小崽子不学好。” 邻居们也纷纷大声喊着。 现场情况，就好像这不是要抓一个孩子，而是要抓潜伏在院子里的特务。 也能够看出，这个棒梗引起了多大的民愤。 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可是这做出来的事情，影响可不小。 “你们要干什么！还想欺负我家的人，不就是点猪下水么！至于么！告诉你们，我家可不是好欺负的！”贾张氏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她那个尖细的嗓音，就算大家没有看到她的人，就是听到这个难听的声音，就知道是她来了。 本来，贾张氏是不准备出来参加的，这次会议，想想都知道，就是要批判他们家。 这种事情，谁会愿意跑出来找挨骂啊！贾张氏的打算是，让棒梗出去找易忠海，让秦淮茹出来顶住院子里人的压力。 等到易忠海回来，赔钱，道歉，把事情圆过去，之后就是事情结束，她贾张氏没有半点事情，肉也吃了，钱有别人赔，挨骂是儿媳妇的事情。 多完美。 可是，会议开到现在，易忠海还没有回来，秦淮茹已经被骂的说不出任何话了，当然了，这几点她都不是很关心，她最关心的是，现在院子里的人都要抓她孙子了。 并且还要把她孙子送到派出所去。 这怎么能成呢！ 那种地方他是去过的，那可不是好地方，她那宝贝孙子，怎么可以去那个地方呢！ 其实，从大会刚刚开始，贾张氏就在旁边偷听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被骂，这无关痛痒，她自然无所谓，何况外面承受炮火的是秦淮茹，贾张氏甚至还暗暗的窃笑了一下，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高兴。 可是，现在不行了，院子里的要行动了，外面的秦淮茹已经毫无反控制力了。 这会，如果她贾张氏再不出面，那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所以，躲在房子里的贾张氏忍不了了，直接跑了出来。 “你家怎么了？你家人就可以随便偷东西啊！” “要我说，这小孩子都是大人教的，没准就是这个贾老婆子教棒梗的。” “是的，是的。棒梗才五六岁，懂个啥，要不是后面有人怂恿，那孩子他也敢？” “这就是家穿的。贾老婆子以前是挨家借东西，之后不还，他孙子就是挨家直接偷东西了。这要是再有孩子，是不是就要挨家的抢东西了！” …… 院子里的人又开始了唾沫横飞。 要说，前面只有秦淮茹在。那大家也算是就事论事，毕竟秦淮茹的人品再差，跟周围的邻居也没有太多的仇怨。 她还是知道要避嫌的，基本不在院子里的人身上动心思。 大家骂着骂着，其实也就没有更多的词汇和缘恨了。孤儿寡母的，发泄发泄也就是了。 就在大家都准备停止讨伐的时候，贾张氏这个目标却出来了。 这可让大家找到了新的喷发口。 贾张氏可是跟其他人不一样，曾经多少年，全院子的人都笼罩在贾张氏的阴影之下。 舔着个脸，跑到你家借东西，等你过去要的时候，她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准备把她那死去的男人叫过来。 不只蛮横无理，还纠缠不断。让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 这仇怨，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点小事情了。 这会看到贾张氏出来，那骂人的方式可就更多了。 从现在的事情，说到了从前。 什么以前贾张氏跟他家结过几斤棒子面；什么贾张氏跟谁家借过几碗肉；什么贾张氏跑到谁家门口呼叫老贾。 等等等等。 后面，甚至解放前的事情，都被大家挖了出来。 要说贾张氏的战斗力，那可真的不一般，开始还能跟着院子里的人对骂，可惜无奈招惹的人太多。 到了后面，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要是别人，可就真的要只能认怂了。 可贾张氏是谁啊，只见贾张氏直接坐倒在地，一边拍腿，一边哀嚎。 “老贾啊，你快看看啊。咱们家都快被欺负死了！你快来看看啊！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啊！你快回来吧！把他们都带走啊！” 标准的贾张氏叫魂，信手拈来。哭嚎声，配合着贾张氏特有的尖细嗓音。 听的所有人都是后背发凉，寒毛竖起。 要说，贾张氏还真的是人老成精，她准备把这个全院大会搅黄，只要没有这么多人了，到时候无论是胡搅蛮缠还是赔礼道歉，这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可是，自然有人不会让他如愿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阎埠贵准备开口维持秩序，许大茂准备开口把事情继续回到棒梗盗窃的事情上。 两个人都准备开口，可是，真正打断贾张氏施法的却是他的好大孙，棒梗。 第367章 全院大会相当火热 就在贾张氏哭喊招魂的时候，棒梗终于把在外面拉拢人际关系的易忠海带了回来。 “奶奶，奶奶。怎么了！”棒梗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进来。 之后这小子穿过人群，跑到了贾张氏的面前。 扑倒在贾张氏的怀里，也跟着哭了起来。 之后，棒梗这小子，忽然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围坐成一圈的院子里的人。 大声喊道：“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等我长大，把你们都杀了！” 张帆看向这小子，眼睛圆睁，言语恶劣，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甚至，都感觉这小子以后真的是要找院子里的人报仇。 果然啊，这还真的有人天生就坏。 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就会有这种表情。再说了，事情的起因不也就是他偷别人家东西引起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感觉，根本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都是这些人小题大做的找麻烦。 有好东西自然就应该给他家送去，他奶啊你常这么说。 还真的是什么人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小兔崽子！做错了事，还敢大呼小叫，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许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棒梗怎么烦。这会看到这个小崽子回来了，还是这个德行，立刻就有些火气了。 “可不是，跟那个老虔婆是一个德行，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小崽子，你跟谁说话呢！” “赶紧送到派出所去，让这小子直接被教育。” 有了许大漠起头，周围的邻居又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棒梗一个小人，站在人群中间，还别说，这会被一群大人围着的感觉，还真的好像是整个院子的人都要欺负他家一样。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寡妇立马都抱住了抱住了棒梗，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么多人的围攻，不要说真的下手，就是一人碰一下，这小孩子能成什么样子都不好说了。 “好了！都干什么呢！一群这么大的人了，围着一个小孩子干嘛！”易忠海终于登场，大声的怒吼着。 还别说，这老东西，现在虽然在院子里没有什么权力了，不过，这长时间养出来的气势，还是挺能唬住人的。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嗓门洪亮，晚上还喝了点酒，这会声音比往常更大一些。 刚刚群情激奋的人群都停了下来，被棒梗引燃的怒火也平息了一些。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继续这次大会的后半程。 “老阎，这是怎么回事？你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孩子，你也不管管！”易忠海很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倒是先为难你阎埠贵来了。 棒梗从酒桌上找到易忠海，并没有说自己跑到别人家偷东西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他经常干，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自然选择性的略过。 只是跟他说，院子里的人要欺负他家，让易忠海赶紧回去。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易忠海也反复问了几次，到底是什么事情。 棒梗都是回答的含含糊糊，易忠海也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小孩子被吓到了，也就没有继续再问。 不过，当贾家有了只是，棒梗立刻来找他寻求帮助的这个事情，易忠海还是很是自得的，在他看来，这是贾家对他的依赖越来越重了，当这种依赖更深一些的时候，他的目的也就会达到。 跟秦寡妇成婚，棒梗就成了自己的儿子，这媳妇也有了，还有三个孩子，这不管是现在的生活，还是未来的养老，一次性全都解决了，易忠海美美的想着。 因为晚上要给秦寡妇拉关系，所以喝了些酒，这跑了一路，到了四合院门口就有些内急，这不，棒梗先跑进来，他随后才到，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老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就这么说话，不成样子。”阎埠贵这段时间，对于贾家的事情也是极度厌烦。 整个四合院已经好久没有什么事情了，他做为管事大爷，没有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每天就看看门，过过自己家的日子，睡不舒服。 可是，这一段时间，不断的有人跑过去找他，说丢了东西，说是棒梗偷的，说要收拾贾家。 这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了，再加上，每次的东西都是一点点，三毛两毛的事情，更加是烦上加烦。 每次找到贾家，准备调解，易忠海都是一副，孩子还小，就是别闹着玩，不要跟小孩子计较的态度。 孩子小是小了点，可是也不能天天这么干啊。 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给阎埠贵的平凡日子增添了不少麻烦。所以，这会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很好。 如果，易忠海晚上没有喝酒，估计这会跟阎埠贵说话也不会是这个态度，应该是想要赶紧平息事端，尽快结束这个事情的态度。 这不喝了点酒么，这说话也就没有多想。 这会，看到阎埠贵，脸色也不好，说话也不客气的，酒都醒了几分。 赶紧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阎埠贵还没说话，刘海忠就把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 易忠海也不是个蠢的，对于院子里的人都很了解，自然也知道刘海忠这个人是跟什么样子，这会听了他的叙述，在看到旁边阎埠贵微颤的嘴角，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有些出入，或者刘海忠直接删减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不过，整个事情，他还是知道了，就是棒梗偷了张帆家的卤肉，还被人家人赃并获的抓到了。 事情又是张帆的，易忠海也没有办法，都不是一个单位的，工作上也不能给人使绊子，也没办法要挟别人。 甚至，易忠海还被张帆狠狠的整过几次。 这更让易忠海无计可施了。 可是，这会的状态，又容不得易忠海多做考虑。他的姘头，以及他寄以厚望的养老人选，都在地上呢。 易忠海赶紧上前，扶起秦寡妇和棒梗，还给两人拍了拍身上的土。 之后，走到张帆身边，轻声的说道：“张所长，这大家也都是邻里邻居的，你看这个事情咱们能不能私下解决。” 声音虽然小，还是走到张帆身边说的。 可是，一直在张帆身边的柱子和许大茂可都是听了个真切。 从张帆让柱子到贾家去找赃物的时候开始，柱子和许大茂都大概明白了张帆的意思，就是今天一定要给棒梗这小子一点教训。 让这小子知道怕，以后也不敢在院子里为非作歹了。 这会，听到易忠海这么说。 许大茂立刻大声的说道：“老易头，说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为什么要私下解决啊，这会全院的老少爷们都在这里呢！赶紧把事情处理了，让大家都来评评理。” “易忠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你偷的？所以才要私下解决？”柱子也赶紧说道。 “就是，就是，就在这里说。把事情说明白！” “没准就是易忠海在背后怂恿的！” “不能吧，老易一个月工资那么高，不至于差这点东西啊！” “这谁知道，都说不准的，没准就是喜欢偷。前一段不是还偷人么！这偷点肉不也正常！” …… 院子里的人又开始嚷嚷起来。 编排别人，胡乱猜测，这种事情向来常见，尤其是这个四合院，但凡走差了一点，各种小故事都被编排了出阿里。 这不，易忠海曾经的各种故事，风流趣闻，再次被扒了出来。 “还记不记得，易忠海的几个徒弟，可都是因为盗窃进去的。”许大茂隐藏在人群之中，又把易忠海的几个徒弟，当年盗窃国有财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事情，当年可是极其轰动，可以算得上是轧钢厂建厂以来最大的盗窃案了，几个主要参与者，也都被严厉执行了。 貌似当年就只有贾东旭这么一个人，被保了下来，可惜，命短，还是没留住。 “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年可都是他徒弟干的，没准就是他这个师傅在后面指挥的。” “这么说，现在院子里丢东西，也是易忠海指使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易忠海马上就快成为盗窃组织的头目了。 要不说，这个年代名声尤其重要呢。 有了什么样的名声，大家就会往什么方向去想。 易忠海用了好多年，才把当年徒弟们集体盗窃的事情，从大家的脑海里面去除，这一下，有了棒梗这个新兴的小偷，他的陈年往事再次被挖了出来。 张帆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算是什么，意外之喜么！ 本来就是想着给棒梗点教训，让这孩子以后老实点，少惹事。结果，现在算是连易忠海都被牵出来鞭尸了。 易忠海也是一张嘴，怎么能同时对付这么多张嘴，就算是在能说会道也没用啊。 他的回来，不仅没有解决问题，还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被反复鞭笞。 “静一静，静一静。还是先来说说眼前的事情。现在棒梗也回来，让棒梗说说吧。” 阎埠贵的心都快操碎了，时不时的就要出来维护一下秩序。 要不这楼是越来越歪，在这样下去，一会大家都不知道要讨论什么了。 阎埠贵还是很有威望的，喊完话后，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棒梗，我来问问你。这肉是哪里来的？”阎埠贵拎着贾家搜出来的大碗，问道。 棒梗闭着嘴，没有说话，眼睛贼溜溜的乱转，后面就盯着贾张氏。 “三大爷，可不能冤枉我孩子啊！”秦淮茹再次发声。 “那你来说，这肉到底是哪里来的！总不能别人家的东西凭空到了你们家吧！”阎埠贵真的觉得心累，不想再继续这无休止的纠缠了。 “我不知道，我到家就有了。”秦淮茹也是憋了半天，最后面对全院人的目光，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十分光棍的说道。 肉在桌子上，被人抓到的，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在狡辩也没啥用。 “不是你偷的，那就是贾张氏或者棒梗了。到底是谁？啰嗦！快说。”院子里的一个邻居也不想再外面坐着了，家里还有活要干呢！ 全院子的人都等着贾家给一个交代。 空气突然又沉默的可怕。 “既然没人说，那就都带回所里去。总会有人开口的。”柱子站了起来，就要到贾家去抓人。 这一下，易忠海，秦淮茹，贾张氏，棒梗，真的都怕了。 “别，别，别。柱子，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里邻居的，不是什么大事，别带走，别带走。”易忠海赶紧上前阻拦。 “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召开全院大会，究竟是给小偷一个主动投案自首的机会，要是继续顽抗，那就只有全都抓回去，慢慢审问审问了。”柱子本来就看不上易忠海，这会看到这个老小子上来阻拦，一挥手就把易忠海推到了一边。 这老小子晚上喝了酒，一时间没有站稳，还好巧不巧的直接扑到了秦寡妇的身上。 本来还是很严肃的场面，这一下，忽然就引爆了所有人的笑点。 就连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柱子，这会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他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大家笑闹一阵。 “好了，别耽误时间，是说还是不说！”柱子板起了脸，继续说道。 要是这么一直乱下去，这一晚上都解决不了这点事。 会议开到现在，让本来想看热闹的人群，都快有些坐不住了。 其实贾家也确实忍不住了，但是一直没有松口的原因，就是这个名声。棒梗才五六岁，要是这会就传出盗窃的名声，这以后可就是要毁了。 街坊四邻的都知道了，这等到以后，棒梗要说亲的时候，那可就是大问题了，谁家好姑娘会嫁给一个有过偷盗名声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贾家都不会交出棒梗的，这是他们贾家全部的希望。 “婆婆，婆婆，你就说了吧！”秦淮茹一把抓住贾张氏，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事到如今，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啊！这个事情，只有贾张氏认下来，才是损失最小的。 第368章 贾张氏顶缸背黑锅 贾张氏就是一个老寡妇，还要什么名声，再加上她名声本来就不好，还被政府强制蹲过牛棚。 这会，再加上一个小偷的名声，也算是虱子多了不痒吧。 秦淮茹就是这个目的，把贾张氏推出来，让她宝贝儿子赶紧过了这一关。 这一句话一出来，易忠海，贾张氏都立刻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 可是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贾张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认下来啊。 这么多年以来，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面就没有吃过亏，无论是她有理还是没理，总之江湖外号，常有理。 唯一吃过亏的事情，也就是被查出来有止痛药的瘾，被拉出去强制戒瘾了。 这次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孙子跑到别人家丢东西，现在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无论是为了孙子的未来考虑，还是为了现在的生活考虑。 都需要她贾张氏出来顶这个缸了。 可是，贾张氏可不愿意白白做这样的事情，承认了偷东西，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个名声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这身后指指点点的人可就更多了。 虽然贾张氏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大家都有点要躲着她，生怕她招魂。可是，还没有到走到哪里就臭到哪里的地步啊！ 贾张氏眼睛一转，抿了抿嘴，结束了刚刚的哭嚎，没有说话。 她这一沉默，易忠海，秦淮茹都不会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要是不承认，那这个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到棒梗头上，这是绝对不成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呢！ 这个事情必须马上解决！ 秦淮茹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最快的让贾张氏顶缸，让儿子顺利从其中抽出来。 眼睛一转，立刻也就有了办法。 “婆婆，你就说了吧！咱家赔礼道歉，都是邻里邻居的，不会怎么样的！”秦淮茹赶紧摇晃起了贾张氏。 并且，立刻凑到了贾张氏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两人离得本来就近，周围的人也没有听到这婆媳两人商量什么。 不过，在秦淮茹说过话之后，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立刻大声的说道：“是我拿的，是我拿的。他家又吃不了，我拿一些怎么了！” 贾张氏承认了，又好像没承认，她还很有理的样子。 “你这老婆子，说说吧，是怎么偷的？什么时候偷的？为什么要偷？”许大茂大声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贾张氏是给孙子顶缸，可是，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是贾家的人倒霉了，他就挺高兴，这贾张氏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看他的时候，都是飘着眼睛看。 这会，她既然承认了，那就要赶紧叙述作案过程了。 “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就是我拿了，怎么的吧！有能耐，你们就杀了我老婆子！”贾张氏把滚刀肉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错误承认，认错不会，赔偿更不会，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很有一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感觉。 “我说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偷人家东西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干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可不是么！ 本来还以为是他家那个小子干的，没想到是这个老太婆，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偷人家一点肉吃！” “既然不是小孩子，那不就好办了，赶紧送到派出所去！” 贾张氏那梗着脖子不认错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很是厌恶，自然再次激起公愤。 全院的人又开始对贾张氏批判攻击。 贾张氏自然也是老一套，重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咒骂所有人，开了一个地图炮。 全院的人都骂了进去。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家都这么困难了，我拿点吃的怎么来了！” “老贾啊，你快看看吧，都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啊！” 院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新鲜感了，要说以前，贾家在院子里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也没有到跟所有人都交恶的地步，大家还是表面上乐乐呵呵，见面打招呼。 可是，这次，贾张氏凭借一己之力，真的把贾家逼到了边缘，得罪了全院子里的人。 就这一套唱念做打，所有人都被骂了进去。 “好了！”张帆真的是听的闹心了。 大吼一声！ 或许是做领导做的时间久了，这身上自然就会有一些威严之气，这一声之后，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连贾张氏的哭嚎声都小了不少。 “柱子，既然有人承认了偷东西，就带回所里继续审问审问。”张帆说道。 本来就是想给棒梗一个教训，吓唬吓唬小孩子也就完事了，可是这会，贾张氏出来顶缸，那就在吓唬的狠一点。 再加上，贾张氏在院子的事情，张帆也自然是知道，仗着自己年纪大，经常给别人家来上这么一套，占了别人家便宜，还欺负着别人家。这股风气，更不能长。 又不是谁能闹谁就有理！ 既然跳出来了，那就一起收拾了。 听到张帆的话，柱子回身找了根绳子，就作势要上前控制贾张氏。 要说这个贾张氏，也就是刚才闹上头了。本来大会开始的时候，他知道这次是针对他们贾家的，也知道是偷的张帆家东西。自己都怕的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她怕的就是在被带进去。 曾经的日子，她可是记忆深刻，再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可是，后面没办法了，就出来了，唱念做打，呼唤老贾，用了几次，貌似还是很有作用，这一上头，就继续胡搅蛮缠。 都已经忘了，院子里还有两个公安呢！ 这不，听到张帆的话，看到柱子气势汹汹的上前。 贾张氏彻底哑火了，不仅嘴里喊不出来一个字，就连双手双腿都开始没有节奏的打摆子。 看着口型，好像是要求饶，可是，喉咙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至于，不至于，张所长，张所长。都是院子里的事情，都是院子里的事情。”易中海听到要把人的带走，赶紧上前阻拦。 这要是把人带走了，就贾张氏那个样子，别人还没干什么，随便问两句，就把事情都交代了，到时候还是棒梗的事情，今天顶缸的这一出，就算是白演了。 再加上，他也愿意赔钱，没必要闹大。一点下水，能值多少钱。 “张所长，张所长，都是一个大院住着，别让人看了笑话。丢了多少肉，让他贾张氏赔偿就是了。没必要送到所里去。私了，私了。”易忠海继续劝说着。 别说，这老家伙对公安办案流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连私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过，就算到了派出所，也就是调解赔钱的事情，总共也没有多少东西。 “易中海，易师傅，我家确实没丢多少东西，可是，最近整个院子里所有人家丢的东西加起来可是不少了吧！从大家的说法上来看，这明显就是同一人所为。这都加起来，可是不少！足够判刑的了！”张帆说道。 不是说了么，这年头对于犯罪分子的处罚，本来就很宽泛，可以说教，也可以入刑，都不一样，就看案件性质怎么定义了。 比如，这盗窃案，说是邻居偷了点肉，那赔偿道歉，就这么大点子事情，可是，如果定义为连环盗窃案，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拉出去打靶都没准。 还别不信，前几年严打的时候，不就有一个小偷，到了人家，啥贵重东西都没有，就偷了半袋子棒子面，结果后面被抓到就被拉出去打了靶。这都是有先例的。 听到张帆这么说，易忠海急的一头汗，这可不成啊，到了所里，那可就真的是张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易忠海一边阻拦着柱子，一边不断跟张帆说着好话。 “张所长，这个事情，咱们还是在院子里面解决吧。你看成不？”阎埠贵也不想在拖拉时间了，这么纠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这天色越来越晚，天气也越来越凉了，全院子的人还都在呢。 再加上，从张帆跟易忠海交流的态度上来看，这张帆是真的不想给易忠海一点面子。 没有办法，阎埠贵只能开口了。 “三大爷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不过，这可不是小事，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三大爷还是要说出个章程，让院子里的老老少少的都同意不是。”张帆说道。 说要拉到派出所去，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自己家里被偷了，张帆而己不好意思带到所里去处理。 可是，必须让贾家人长个教训，也必须让棒梗这个小子长长记性。 这次，虽然是贾张氏给他顶了缸，但是这小子的教训可不能少了。 阎埠贵听到张帆的话，也知道了张帆的意思，并不想闹大了，那就要贾家的态度了，并且张帆在话语中是提到了让院子里的人都满意，那就是要让以前的失主也要满意，还要更全面的考虑一下。 阎埠贵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贾张氏承认了偷东西。这赔偿道歉都是必须的，道歉，就现在吧，全院的人都在这，也不用挨家挨户的来了。赔偿，就等到会后，所有丢了东西的，都到我这里来统计一下，让贾张氏赔偿。大家伙，看看，这样成不？” 阎埠贵问向院子里的人。 “可以，可以！”大家说着。 大家这么快的同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谁知道都到底丢了什么了，怕是连贾家自己都不知道损了多少东西。 这不趁着这么乱，丢没丢，都可以上去说一些，多少都能占点便宜。 还有，以前有过丢东西的人家，易忠海已经赔偿过了，这次，跟着大流，没准还能在收到一些赔偿呢！ 干嘛不同意！ “另外，这偷了东西，赔礼道歉，都是应该的。这惩罚，也是应该有的。总不能偷了人家东西，赔偿道歉，啥惩罚都没有，之后还会这么做。所以，我提议，让贾家打扫大院和门外厕所卫生一个月，大家觉得可以么！”阎埠贵再次说道。 这都是他做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能够做到的最大惩罚了，也就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卫生。 院子里的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有人打扫卫生，这还不好，以前还是各家各户轮流着来呢！ 阎埠贵着重看了一下贾家的状态。 秦淮茹没有说话，还能说什么，只要不把人带走，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棒梗的嘴巴被秦淮茹捂着，虽然眼睛还是狠厉的看着院子里的人，但是也就能发出呜呜声。 秦寡妇是真的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在罚的重一些，可就倒霉了。 贾张氏，还在地上打着摆子，发不出声音。 张帆都怕这老太婆一下子被吓过去。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这样，算是通过了。 “张所长，还有什么要说的没？如果没有，那就让贾张氏道歉了。”阎埠贵说道。 要不说，阎埠贵这人会来事呢！揣摩一阵就明白了张帆的意思，所以在处理和惩罚上都很是全面，最后还是问了张帆，让他在补充一下。 “既然三大爷这么说了，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处理了。不过，我要强调一点。这以后，院子里如果再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不管是谁，不关是谁家的，也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一样的送到所里去处理。到时候可别说我张帆，不讲邻里关系。”张帆说道。 “那是，那是，我看这以后谁还敢偷东西。到时候，我帮忙抓小偷。”院子里的邻居都跟着起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贾张氏被吓得这会还没有缓过来，能说话了，但也不是很利索。 最后，还是秦寡妇替她，代表全家向院子里的人道歉。 这小寡妇能说会演的，几句话，加上几滴眼泪，很快的就获得了大家的谅解。 后面就是登记损失了。 挨家挨户的登记，阎埠贵做记录，这不算还好，一算还真的有些不得了。 几个月的时间，各家各户的损失都将近十块钱了。 当然了，这其中一定有水分，有人在其中多加了一些或者乱说了一些。可是这可真的不少了。 第369章 贾张氏对棒梗的培养 不说别的，就这年头，偷个五块钱，都够被判几年的了！ 张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所有买下水的钱都登记了，找贾家报销了。 许大茂家里就没有缺过人，所以没有丢什么东西，可是这小子还是跑上去，说家里丢了几个土豆，讹了几毛钱。 都到这个时候了，贾家还能说什么，东西都是棒梗偷的，背后指使的是贾张氏，他家赔偿当然应该。 这会也不是跳出来说什么哪些是，哪些不是的时候，没办法，就只能认了，再说了，这赔钱，也轮不到他家来赔。 总之，不花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 “师傅，这要赔十几块钱。”秦淮茹委屈的对易忠海说道。 “没事，没事，我来赔吧！”易忠海还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最后这钱都是要到他头上的，还不如直接答应了。 晚上给秦淮茹找关系，请客吃饭，就花了十几块，这会还要赔出去十几块。里外里，自己啥也没干，花了快三十块钱了。 当掏出十几块钱的十几块钱的时候，易忠海感觉看棒梗都不太顺眼了。 这也就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否则，早就大巴掌呼上去了。 “淮如啊，这孩子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现在还小，这以后可不成啊。”易忠海忍了好久，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男孩子，调皮一点没啥，可是这一天天的偷东西，可不是啥好事。 这毛病要不趁着孩子小，给搬过来，这孩子大了，想改都难了。 “那是，那是，师傅，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孩子。你是孩子他叔，也要教育教育他！”秦淮茹靠近易忠海说道。 好家伙，要说拿捏易忠海，还得秦淮茹，白天还是易爷爷呢，这会就变成叔叔了，这不是暗示是什么。 再加上，可以教育她儿子，这又是在暗示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怎么能不让易忠海想入非非呢！ 张帆在旁边，就跟看热闹一样的看着两个人。 登记好了之后，就是秦淮茹出来掏钱，赔钱。 在张帆的建议下，这张棒梗的盗窃记录，还被保留了下来，还让所有人都签字了。 这要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那可就是屡次犯罪了。 累，张帆就这一个感觉。 为了点肉，还开了这么久的大会，比他上班一天都累。 就这劳动强度，都比抓特务累。 张帆现在终于明白了，为啥那么多人丢了点东西就认了，这要找回来，获得赔偿，还真的不容易。 回家之后，张帆连跟家里人说话都感觉没力气，直接上楼，躺在了床上。 “你说，秦淮茹跟贾张氏说了什么？”娄晓娥躺在旁边，忽然问道。 “什么？”张帆这会大脑放空，根本不知道媳妇问的是什么意思。 “你看，那贾张氏开始都不愿意承认，后面秦淮茹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她就立刻承认了！我就在想，她说了啥！”娄晓娥再次说道。 张帆这会才回过来神，知道媳妇在问啥了。 “那你是咋想的？咱俩分析分析。”张帆把枕头垫了起来，靠坐在床头。 “这事情，一看就不是贾张氏干的，那老婆子……”娄晓娥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分析。 “所以说，贾张氏一定是包庇她孙子棒梗，被迫顶缸。我估计，秦淮茹跟她说的就是，为了棒梗的将来考虑。”娄晓娥给自己的说法做了一个结论。 “聪明，聪明，媳妇看的真明白！”张帆赶紧说道。 两口子闲聊，张帆一向非常狗腿。 “少来，就知道逗我。快说，快说，你猜他们说什么了。”娄晓娥被张帆说的很是开心。 “这个事情，我是这么想的。”张帆跟媳妇聊着自己的看法。 其实，关于在会场上，秦淮茹偷偷的跟贾张氏说话的事情，张帆也有一些猜测。 其实关于棒梗前途的事情，贾张氏心里肯定是知道的，那么秦淮茹跟她说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些后果什么的。 张帆估计，应该是在谈价钱。 张帆之所以这么猜测，主要是这贾张氏现在貌似关心的事情只有这一个。 “不会吧，一家人，还谈钱啊！”娄晓娥一脸不相信。 “我也是瞎猜的。”张帆笑着说道。 “你就瞎猜吧，我才不信，一家人在这个时候还能谈钱。”娄晓娥一脸不信。 娄晓娥还是不了解贾家那几个人啊！就那几个人，每天都在忙着算计，不仅算计院子里的人，连自己家那几口人都忙着算计呢。 大会结束，所有人都各回各家。 “把钱给我！”贾张氏鼓着腮帮子，刚到家里就对秦淮茹说道。 还别说，这俩人在院子里悄悄说的话还真的是谈钱。不过，凭借两个人的默契，在院子里可没有说来说去的。 秦淮茹就是趴在贾张氏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给你30。 几个字，婆媳两个人就快速的达成了协议。 “婆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我身上有多少钱，你还不知道。”秦淮茹推脱的说道。 卸磨杀驴呗，反正事情都认下来了，也没别的事情了，还要一个屋子住着，能少给自然少给一些。 贾张氏这个老婆子，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明明跟着跟着寡妇儿媳生活，自己什么都不要出，可是，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攒棺材本了。 贾张氏跟易忠海的养老观念完全不同，易忠海是觉得要身边有人，而贾张氏却认为只要兜里有钱，什么都好说。 所以，这么多年，无论是跟着老贾过日子，跟着儿子过日子，到现在跟着儿媳过日子，所有人，只要是赚钱的人，都必须给她交钱。 这么多钱，这老妖婆的养老钱，都不知道攒了多少。 其实，当年，要不是这老婆子只认钱，她男人老贾也不一定会那么早就走了。 不过，这就是个故事，跟现在没有什么关系。 “不用跟我说那些，这钱你要不给我，我就直接出去找易忠海去！到时候，大家都没脸。”贾张氏抬了抬眼皮，没有太多的表情。 “好，好，婆婆，我这就给你。”秦淮茹也是没办法。 她现在跟易忠海的关系其实很是微妙，秦寡妇既想靠着易忠海接济和保护，又不想真的跟易忠海再婚，组建家庭。 在怎么说，易忠海可是比秦淮茹大了20多岁，能干活，能赚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可是，秦淮茹可还是年轻着呢。 从秦淮如的想法来看，只要这个男人给帮他养孩子养家就成了，可是，如果要再婚的话，秦淮茹可是看不上这个样子的。 秦淮茹是一个很看中外表的人，要不然当年相亲，也不会一眼就看中贾东旭了。 贾东旭别的不行，可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简单的说，秦淮茹就是一个妥妥的外貌协会，颜控。自然看不上易忠海这个老帮菜。 所有，她可以吊着易忠海，一直给她家输血，但是，她却不想被易忠海套牢。 等到易忠海老的时候，秦淮茹才四十多，虽然不是好年华了，可是她也不想伺候一个啥也干不了的吧。 所以，一直贾家跟易忠海的联系都是只有秦淮茹在单线联系，这要是贾张氏跑过去找易忠海要钱要物的，易忠海如果有了不愿意，脱钩了，那秦淮茹这么久的努力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淮茹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和孩子把易忠海牢牢地绑定在贾家的破船上。 “奶奶，疼不疼？等我长大了，一定给奶奶报仇。”棒梗晚上看到自己奶奶倒在地上几次，以为是被人欺负摔倒了。所以这么说。 凭借棒梗现在的年纪，还完全理解不了贾张氏胡搅蛮缠和耍无赖的行为。在他的想法里，家里的人都是对的。 自己家里人受了欺负，就一定是外边的人使的坏！ “哎呦！我的乖大孙啊！你最好了，等长大了给奶奶报仇啊！”听董棒梗这么说，贾张氏一把抱过孙子，又是一阵安抚。 今天院子里的情况，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确实是有些冲击强烈了。曾经他以为是自己依靠的奶奶，母亲和易爷爷，都在院子里人的围攻下纷纷失败了。 “婆婆，这孩子，可不能这么惯着了。今天要不是他，咱们家能赔这么多钱，都这么多人么！”秦淮茹说道。 通过今天的事情，秦淮茹也意识到了一些儿子的问题，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赶紧从婆婆的怀中拽出了棒梗，对着屁股就是啪啪的几巴掌。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 “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这会虽然都已经是六月份了，可是四九城的早晚温差还挺大的了，棒梗还是穿的很厚实，就秦淮茹这几巴掌，棒梗也没什么疼的，跟拍灰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这还是第一次秦淮茹对棒梗动手，这孩子做了这么多错事，秦淮茹也就是嘴上说说，从来不动手，这次明显是事情闹大了，秦淮茹也觉得这孩子该管管了，所以才动手了。 棒梗第一次被打，先是一愣，之后才大声的哭嚎了起来。 他也体会了一次，院子里的小孩都体会过的父母的爱。 “你这是干嘛！还敢打我孙子！”贾张氏尖利的声音响起。 之后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抱起了棒梗。 “我的乖孙啊！疼不疼？”贾张氏的眼里也难得的有了几分真心。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的那些烂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你还敢打我孙子。”贾张氏继续哭嚎着，看到孙子没事，放下孙子，就扑向秦淮茹。 很有一些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秦淮茹毕竟年轻，轻松的躲过了贾张氏的攻击。 “婆婆，这孩子还不该打，才多大啊，不学好，到处偷东西！”秦淮茹说道。 “什么偷东西！都是那些人的不对，家里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我家送过来，我孙子过去拿一些怎么了。”贾张氏才不管这些，只要有人敢碰她孙子，她就是这样。 “就是，就是，他们都是坏人！”棒梗也在炕上喊道。 “你，你，你，看我不收拾你！”秦淮茹也被棒梗气了个倒仰，用手指着儿子都有些颤抖。 “我看你敢！”贾张氏护在孙子身前。 “好好好，我算是管不了了！”秦淮茹也是被气的不轻。 这也收拾不了儿子了，婆婆在身前护着，总不能打婆婆吧。秦淮茹虽然已经看破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也不能突破不是。 再说了，她也不是真心想打儿子，完全就是准备吓唬吓唬孩子，让他以后别这么做了。 也正好是贾张氏在身前护着，这次的教育之旅，也就草草的结束了。 秦淮茹想着，易忠海那边还需要安慰。 也没有在家待着，摔上门，就向易忠海家里走去。 “乖孙子，别怕，你妈不敢打你。疼不疼，跟奶奶说。”贾张氏又开始哄孙子。 “不疼，奶奶。明天我还出去给你拿肉吃。”棒梗靠在贾张氏的怀里说道。 “好……”贾张氏刚想称赞的说一声好孙子，不过想到今天的情况，赶紧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 眼睛一转，立刻改口说道：“好大孙，别去别人家拿东西了。你看，今天那些坏人，就是不让咱们拿东西的。你现在还小，打不过他们，等你以后长大了，在收拾他们。” “不要，不要，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听到奶奶不同意，立刻就不舒服起来，在贾张氏的怀里也不安分了。 “乖孙孙，乖孙孙。以后想吃肉，就找你易爷爷要，去你易爷爷家里拿。他那柜子里有好吃的。”贾张氏立刻说道。 贾张氏一边哄着，一边给出着主意，棒梗终于算是安分了下来。又开始想着，自己要怎么去找易忠海要东西了。 闹了这么半天，怕是贾张氏都忘了，他还要被罚打扫院子和厕所的卫生了。 要不说呢，棒梗的未来，在偷盗事业上更加得心应手，跟贾张氏的培养也是分不开的。 惯子如杀子！ 第370章 秦寡妇拿捏易忠海 看这奶奶教的多好，外人的东西不能偷了，那就偷熟人的，偷不会找麻烦的，比如，易忠海，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另外一边，全院大会终于结束了，易忠海也回到了家里。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易忠海晚上喝的酒都醒了一大半了。 越想这个棒梗，易忠海越有些生气。这孩子平时看着挺乖的，怎么还有小偷小摸的这个毛病。 前面都赔过几次钱了，也跟秦淮茹说过几次了，这孩子怎么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本来对棒梗乖巧的滤镜也消散了很多。 再说，这个贾家，怎么这么不省心，一天天的出各种幺蛾子。易忠海想着。越想越气。 易忠海这边正在生着闷气，秦淮茹走了进来。 “师傅，你说我这可怎么办啊？”秦淮茹，话还没有说清楚，眼泪就已经先一步夺眶而出。 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每次眨眼，都有硕大的泪珠落下。 易忠海刚刚的那点闷气也立刻烟消云散。 “淮如，淮如，别哭，别哭，有啥事跟我说，咱们一起解决。”易忠海立刻温柔的安慰着。手也不安分的抱过秦淮茹，在她后背一阵摩挲。 “师傅，你说这孩子可怎么办啊！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都怨我，没本事，男人走的早，孩子也不听话，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啊！”秦淮茹继续眼泪输出。 “淮如，别急，别急，孩子还小，咱们慢慢教。”易忠海开始安慰起来。 这一顿输出，易忠海都开始考虑，要如何更好的对待棒梗，要如何教育这个孩子了。 “师傅，我就是一个乡下女人，什么都不懂，也没读过书，这孩子以后就靠你了！”秦淮茹说着。 “没事，孩子还小，打孩子，没用，要慢慢教的。棒梗这孩子乖巧，懂事，就是调皮了些。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易忠海开始给自己洗脑了。 这会易忠海的脑海里面都是棒梗叫着他易爷爷的样子。 秦淮茹眼看这个事情达成，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开始一边跟易忠海聊天，一边在屋子里面收拾了起来。 脏衣服，脏裤子，收拾了一脸盆，就打了水，开始洗。 “师傅，今天的事情办的顺利么？”秦淮茹问道。 “挺顺利的，这次考核的几个考官，我都认得，也给我面子，今天晚上简单的聊了一下，还没有聊完，棒梗就过来找我了。不过，问题不大。到时候，你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零件做出来就可以了。”易忠海胸有成竹的说道。 轧钢厂的规矩是每次的低级技工考核，就是高级技工进行监考和检查的。虽然每次抽调的高级技工不同，但是轧钢厂一般还是会抽取一些担任过考官的人再次担当这个位置。 虽然人数还是有不少，不过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整个制度也相对的固定了一些。 所以，究竟是哪几个人进行考核，大家也多少都能猜出一些。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能找找其中的一两个，拉拉关系，也算是给自己心里买个底。 可是易忠海不同，在厂子这么多年了，最大的资本就是人脉广，厂子里的钳工，基本没有他不认识的。 在这个情况下，易忠海基本可以把所有的考官都联系一遍。 另外一个，就是考题了。 虽然二级钳工的考核内容有十几个不同的零件，可是，对于轧钢厂的考核来说，也用不上那么多，大部分的考试，还是从正常的生产中经常遇到的零件进行考核。 在这方面，易忠海更是有经验。 总之，来说，对于这种低级技工的考核，易忠海押题，押考官的概率还是相当准的。 毕竟，这些考官也是要晋级的，到了中级升高级技工的时候，易忠海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总体来说，算是互惠互利了。 所以，听到易忠海这么说，秦淮如也就放下心来，这事情基本就是三个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稳了。 事情聊完，秦淮茹手里的活也干完了。 孤男寡女的，易忠海又给处理了这么多事情，秦淮茹自然还要进行一下安慰的。 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 “师傅，能借给我五十块钱么？”完事之后，秦淮茹趴在易忠海的身上，轻声的说着。 “怎么，这个月不是刚发工资么？怎么就没钱了？”易忠海不解的问道，前天才发的工资，这才两天，秦淮茹的十几块钱，怎么会这么快就没有了。 “哎！师傅，你也知道，今天院子里的事情。咱们心里也都知道，这事情都是棒梗这孩子干的，可是，为了孩子的名声和未来，总不能让棒梗人啊！这不是我婆婆认的么！”秦淮茹幽幽怨怨的说着。 “什么！那是他的孙子，是他们贾家唯一的香火，她还跟你要钱？这也太不像话了？”易忠海有些恼怒的说道。 在易忠海的心里，贾张氏无论在胡闹，在胡搅蛮缠，在对待棒梗的问题上还是拎的清的。 这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还是自己孙子的名声，他还能跟秦淮茹要钱呢？ 这也太没有一个做奶奶的样子了。 “哎！可不是，开会的时候，我要不答应，她就不认啊。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不，刚散了会，回家，她就开始跟我要，还说，要是不给她，她就把棒梗推出去。”秦淮茹说着，声音居然再次有些哽咽。 “哎！这个老婆子，也太不懂事了，都是一家人，她留那么钱干嘛？以后不也都是棒梗的。现在对孩子好一些，以后还怕孩子不给她养老啊！”易忠海说道。 这一套就是他的养老观念，长线投资，培养感情，救于危难，群众压力等等。 可惜，他曾经投资的那个命不好，走的比他还早。 现在对待棒梗还是用着这样方法，甚至，易忠海对于秦淮茹的套路，也大概差不多，只是，两个人又多了一丝别的关系。 多的这层关系，让易中海心里也更加安稳，毕竟如果能成为一家人，很多事情都是义务的了。 “她是我婆婆，只有她管我，让我一个做媳妇的人，怎么说啊！”秦淮茹满腹委屈。 “苦了你了。老太婆那边松没松口，咱俩的事情能不能成？”易忠海问道。 “她不松口啊！每次说到这个事情，她就是又打又骂的，还让我给东旭跪牌位！”秦淮茹的表演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各种表情，眼神，都是反应灵敏。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那咱们就再等等吧。这是五十块钱，你拿过去给她，不管怎么说，也是给棒梗保住了名声。另外，再给你那点钱，你看看能不能买点肉，给孩子补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们也多弄点，省得孩子看谁家做点吃的就馋。让人笑话！”易忠海抱着秦淮茹说道。 “这孩子，就是跟他奶奶学的，眼皮气浅的很！师傅，你可要跟他多相处相处。”秦淮茹说着。今天过来，几个目的全部达成，这会说话，声音中都带着一丝愉悦。 看吧，易忠海被秦淮茹算是拿捏的死死的。这晚上过来洗洗衣服，安慰安慰，不仅拿到了钱，办好了工作升级，还打消了易忠海对棒梗的一丝芥蒂。 易忠海也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和奉献。 总之，无论环境和情况有多乱，秦淮茹都最快的抓住了主要问题的主要方面。 虽然，秦淮茹与易忠海的关系，在院子里的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了，不过，秦淮茹还是没有在易家留宿，事情办完之后，匆匆的回家去了。 隔天上班，张帆刚刚坐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张帆。”张帆接起电话。 “小张啊，你上次说的那个处理意见，局里讨论了一下，通过了。”电话另外一边传来了曹局的声音。 原来是，那伙聚众斗殴的小青年，处理结果下来了。 局里的行动也是真的快，貌似开了两次大会讨论了一下，就一致通过了。 整体的的处理办法，跟张帆的建议差不多，只有略微的不同。 大部分都是一刀切的参加上山下乡去了，只有极为个别和特殊的几个人，还是留在城里，不过也是行为观察。 如果在观察期间内，再次犯，就数罪并罚，到时候可就不是上山下乡了，就要蹲牛棚去了。 要说，这几个特殊的，还真的不是凭借关系，运作的。而是，各家情况不同罢了。 有几户人家，家里就这么一个壮年劳动力，还有几口人要养，这样的人家，要是也被送走了，剩下的人也就难办了。 所以，局里也是充分考虑了一些情况，没有有完全的一刀切。 “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张帆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两伙打架的，一伙是部队大院的，一伙是其他社会青年。 部队大院的不用说了，家里都在部队工作，公安局的大部分成员基本也都是部队转业的，这中间的关系，可以说剪不断理还乱。 没准那个孩子的父辈就是某位局领导的战友或者曾经的领导。 再说，社会青年这边，也不是全都是无权无势，不说参加的人，就是那几个领头的，张帆还是了解过的，还有几个人的家里都是某部的领导。 张帆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这几天，局领导的电话机都快被打爆了，办公室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曹局也是无奈的说着。 原来，这些打架斗殴的人，也都不是一次这么干了，各个家长心里也都有了预期。 最后的结果，大多是批评教育罢了。 想着自己家里的孩子，经常这么搞事情，家长也是心里烦的很。。 所以，在刚刚开始被派出所这边抓了以后，立刻就过来找人的，还是不多。 这些家长的心里预期都是，关一会也就放了。再说了，在派出所关押一下，也让这些人长长记性。 既然家里人的教育没有用，那就让别人教育教育。 开始，这些人家里的心情还都是挺放松的。 可是，随着关押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些就慢慢的慌了起来。再加上，张帆这边不准探视，这些人心里更没有了底。 三天过后，人员都移送到了局里。 这些人就开始纷纷找关系，找渠道，要看自家孩子了。 有几个领导，还直接排到了局里，要领人。 这么一来，局里压力能不大么！ 第一次局里开会，还有一大部分人，也是轻拿轻放的态度，想快点解决这些事情。 可是，局里的几位领导，这次态度确是出奇的统一。全都要求严惩。 毕竟，现在四九城的治安情况，让这几个主要领导的压力都太大了。 趁着这次机会，严惩一下这些闲着无聊的人，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随着，走后门，找关系的人越来越多，局里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 事情必须马上处理，最后，局里第二次开会，居然奇迹般的一致通过了，让这帮小子参加上山下乡去。 张帆听着曹局的描述，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可以想象，这几天，局里的各位领导，估计都是焦头烂额的。 “你小子是不知道啊，知青办的领导，在收到我们这边的通知的时候，足足愣了几分钟，最后就差点放鞭炮了！”曹局也是笑着说道。 这都能够想象，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工作，结果，参加的人寥寥无几，这一下，局里就送了一百多号人。 这可不是雪中送炭么！ 据曹局所说，知青办的同志，收到通知之后，就立刻派人来到局里，登记每个人的信息和情况了。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很多，登记了之后，全部报名下乡，之后就是放人，让他们回家准备几天，之后就直接向农村去了。 知青办的人还是很会来事的，并没有在档案中记录，这些人是因为犯错被送到乡下去的，而是把他们塑造成了主动参加上山下乡的典型。 据说还准备好好表扬一番！ 第371章 都送去下乡了 “行啊！这些小子，在城里一天天到处闲逛，无法无天的。看他们到了乡下之后，怎么办！总算也是为国家做了贡献。”张帆说道。 “你是不知道，这些小子，开始知道自己要出去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冒光，还有几个都叫出了声。不过，在被知青办的同志，同志半个月之后，就要到乡下去了，一个个跟死了亲人一样。好多还都哭出来了！”曹局也是憋不住笑了。 “看这以后，还敢不敢了！曹局，他们都被派到哪里去了？”张帆也是闲的无聊，跟曹局聊天，顺便问问。 “听说，要到西部去！”曹局说道。 张帆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现在四九城的知青，下乡基本就是几个方向。第一个就是四九城周围的的农村；第二个是东北；第三个是西北。 要说，主动参加上山下乡的，基本都是就近的四九城城郊农村。倒不是说这里的条件有多好，都是农村，都是干活，能有啥好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家里近，这探个亲，送送物资，什么的都相对容易一些。 剩下的就是东北和西北了，两个相比较起来，东北的条件就算是相对好一些了。 都算是苦寒之地，东北好在不缺水。 而条件最差的，就要属西北了。不仅寒冷，还大风缺水。 可以说，去这西北，真的就是上山下乡的最差之选了。 这些小子，要倒霉了！ 张帆都感觉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自己不会被诅咒吧！这些人的怨念都应该集中在提出这个处理办法的人身上。 张帆都想高声朗诵领导语录了。诸邪避退！ “曹局，北边那里怎么样了？”说完了那群无处发泄荷尔蒙半大孩子的事情后，张帆还是有些想知道北边房子那里的情况。 “那边的事情，跟咱们这边没关系，不过也应该很快解决了。”曹局没有说太多，不过听曹局的口气就知道，这事情会有更高的部门去管。 张帆略微猜测了一下，应该是曹局直接找了部里的人。 既然这样，应该跟张帆，跟娄家就扯不上关系了。 毕竟消息是张帆提供的，就算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弄成个简单的扫黄案件，也不会攀扯上娄家提供场地。 这样就挺好，至于这后面有什么人，如何获利，这就不是张帆要考虑的了。 总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那操心的功夫，都不如回家好好带带孩子。 寒暄了几句，挂上电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程才带着一份部里的通知文件，送给张帆。 通过这次抓大这批打架斗殴的人员处理，部里已经把这种处理结果，形成案例，号召所有机构，在处理辖区内违反犯罪情况的时候，根据案情，可以考虑上山下乡的安排。 并且好找，所有派出所，要与辖区内的知青办保持联系，及时沟通各种情况。 张帆看了看文件，心里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事情。 随着城市里面，各个工厂规模的渐渐稳定，这工厂工人的数量就基本饱和。 市场又不开放，每年的适龄人员只会越来越多。 这么多人，是城市内部就业根本解决不了的。这么多的人员在城市里面，难免不会出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再加上前几年的自然灾害，这粮食问题就成为了首要问题。 农村的生产能力，要解决这么多人的吃饱饭问题。 这就需要更多人的参与。 上山下乡，需要的人员只会越来越多。 根据张帆一些前世课本上的零散话语，虽然张帆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不过，貌似过了几年，基本上所有的毕业学生都会下乡去劳动生活。 从最开始的个人报名，到最后的基本全员参加。 现在这个时候，还算早的，还处在主动报名，街道动员的阶段，可是等到风起了，学校停课的时候，那就真的是全员行动了。 现在，由部里牵头，所有机构开始响应，也算是解了暂时的困难。 不过，这也跟张帆没什么关系，不过想到所里那么多家里的孩子，估计真的要到乡下去受几年的苦了。 刘海忠家的老二，去年就下乡了，算算时间，这孩子怕是要在农村生活十几年了，到时候结婚生孩子的，这辈子怕是都回不了城里了。 张帆想着，刘海忠这个人也是奇怪，家里明明三个儿子，这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在城里，可都是壮劳力，谁家里要是又这么多大小伙子，说话腰杆都是硬的。 可是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三个儿子，就只心疼老大，什么好的都紧着老大，而对老二和老三，就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除了打就是骂。 现在老二下乡去了，老三的日子更加难过，才不到十岁的孩子，被刘海忠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那孩子看着都比同龄的孩子小一些。 邻居们看到都心疼。 也有好心的邻居，也会跟刘海忠说说，可是他根本不在乎，还跟别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每天跟别人都是吹嘘自己家里的老大有多厉害。 虽说十个手指有长短，可是这么偏心的老子，也真的难找。 听别人 ，当年他家老大找工作的时候，刘海忠可是足足掏了快三百块，才把人安排进轧钢厂。 而到了老二的时候，这老家伙，居然一分钱不出，直接就给他报名了上山下乡。 听许大茂说，那孩子哭了一宿。 最后更为过分的是，那孩子下乡之前，家里居然就让他把自己的被子带走了，其他的，家里什么都没有给准备。 就给了50块钱和一点全国粮票，还跟孩子说，这下乡也就是工作了，以后不要再跟家里要钱了。 这要不是院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张帆肯定怀疑他家的老二和老三不是他亲生的，没准是领养的。 张帆想想，那孩子好像从下乡之后，刘家就好像没有了这个孩子一样，从来都不提。 刘海忠媳妇，二大妈，也是个不长心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一点都不心疼。 总之，在他们家，刘海忠说啥就是啥。 张帆越想越摇头，等着吧，总会有报应他刘海忠的时候，就这样的父母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对他们有感情，能不能出孝子不知道，不过笑话是肯定有。 听许大茂说，刘家老二自从下乡之后，也没有给家里写过一封信。 这方面，许大茂了解的比较多，这一方面是，两家就是后院的隔壁邻居，每天隔壁打孩子的声音，许大茂家听的是一清二楚；这另外一方面，就是许大茂跟刘家老二的关系还不错。 有时候，老二老三被打了，被罚不准吃饭的时候，许大茂都会接济一下。 也是因为这个，刘家老二，当年在四合院的时候，基本就是许大茂的狗腿子，小跟班。 许大茂家里就一个孩子，许父许母都有工作，这吃穿用度上自然比别人家都要好上很多。 再加上这个人，除了嘴巴毒了一点，为人还是挺仗义的。 当年柱子跟雨水相依为命的时候，大茂也是伸过援手的。 就在刘家老二下乡的前一天晚上，许大茂还偷偷给那孩子塞了十块钱。所以，这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老二下乡这一年多，没给家里写过一个字，倒是给许大茂邮寄了一些村里采摘的特产，大茂也是给他邮寄些城里的东西。 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父慈子孝，张帆想到这个问题，就感觉对儿子的教育更要重视起来。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家孩子还是个奶娃娃呢，不由得都有些笑话自己了。 这心操的有些早了。 自从解决的了那批打架斗殴的人员之后，轧钢厂派出所的工作量明显下降了很多，这一片，基本就是三个大型工厂，人家都有自己的保卫科，居住的人员，也都是以工厂工人为主，本来就属于管理起来相对容易的地方。 这下一大批愣头青被抓，有马上被赶到乡下，其他的那些人员，也不敢乱动，还处在观望阶段。 整个片区的治安情况都立刻上了好几个档次。 闲着没事，又是礼拜六，明天休息，张帆就准备摸会鱼，在来个早退，好久没去看岳父岳母了，张帆准备玩啥给你过去探望一下。 想到就赶紧做，拿起电话，给轧钢厂档案科挂了过去。 “媳妇，你单位今天忙么？”张帆问道。 “我这里，你还不知道，一个月就忙那么几天。”娄晓娥笑着说道。 听声音都知道心情不错，估计又是跟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大姐聊了什么事情。 “那能早点下班不？挺长时间没去看看爸妈了，我等会早点过去接你，咱俩回家接上孩子，晚上去研究所住一晚。”张帆说道。 “那好啊！我还给爸妈买了衣服，准备明天送过去的。”听到这个，娄晓娥更加开心。 虽然都是在四九城，可是两边确实有些远，再加上，自己家里也是一堆的事情，娄晓娥也早就想去看看爸妈，就是一直没有空。 俩人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张帆随意的看了看文件，看了看时间，还是有些早，最后，张帆决定，去供销社看看，再给老岳父买点东西。 虽然空间里面啥都有，可是，如果供销社来了货，还是买新的好一些，谁知道这以后还有啥事，空间里的东西，就当备用吧。 礼拜六下午的供销社，人还是不少的。毕竟第二天就要休息了，这走亲访友的，都要到供销社买些东西，不过，还是上班时间，还没到人满为患，再等一会，到了下班的时候，那供销社里面可就是人挤人了。 张帆本来就是闲逛，没有什么特别缺的，也就是看上什么了就买一些。 “禁止无故殴打顾客！”八个鲜红的大字写在墙上。 额！张帆有些懵，是太久没来了么？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标语呢！ 不过看到这个标语，张帆就想到一个所里传出的故事，想着想着，张帆都把自己想乐了。 说是，有人在供销社里面买东西，询问了价格，后面觉得太贵，没买，结果就被几个供销社的售货员给打了。 这几个售货员不仅把人打了，还不让这人在供销社里面再买东西了，相当于拉黑了，据说，这个人以后在想买东西，都要跑好远，到别的供销社去买了。 没有办法，这会就是个卖方市场，并不是你有钱，有票，就能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的，而是只要生产出来，挂在供销社，就一定会卖出去。 所以，没办法，售货员可是掌握着一手资源的大佬。 得罪了他们，等着倒霉去吧。 想想，再过几十年，这种情况，想都不敢想。售货员一个一个的对着顾客鞠躬敬礼，还得小哥哥，小姐姐的一顿夸。 还有那直播间里面，一口一个的老铁。 只要你买东西，叫爹都成。 时代不同，待遇就是不同。 张帆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在供销社闲逛。或许是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太久了，或许是有了老婆孩子之后，在这个时代有了更多的牵绊。 张帆现在已经很少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了，有些事情都模糊的遗忘了。 有些感慨，有些失落，有些幸福。 脑袋里面转的东西太多，张帆都有些冷冷的发呆了。 “主任，能不能匀我两张票啊！下个月我老丈人过生日，让我弄两瓶茅台。现在正好来货了，可是，我这手里没票啊！”一个穿着售货员制服的男人声音把张帆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勇，这个月我这也没有票了，要下个月才有啊！”被叫做主任的人中年男人一脸为难的说道。 “主任，那下个月就不一定有酒了啊！”被叫做大勇的人更是一脸为难。 不过，从他眼角的微笑之中，还能看出来，这种危难也就是给这个主任看的。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等会先拿出一些酒放到仓库。”主任拍了一把大勇，说道。 看看，一个售货员想要弄点什么东西，还是很有办法的。 有货，可以跟顾客说没有，总之，有没有都是他们一句话。 所以，在这会，家里有一个售货员或者有个售货员朋友，都是可以吹嘘的事情。 第372章 真是个妙人 这种事情也很是平常，做着一个工作，总有些内部的方便不是。 当然这些跟张帆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听到有了茅台，张帆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茅台这种好货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供销社里面售卖的货品，虽然不如别人送给老爷子的那些特供极品，但是如果放在几十年后，也都是宝贝，这东西到了后面，就是液体黄金啊，不仅保值，还增值呢！ 被张帆碰到了，自然没有空手的道理。 这东西，张帆每次遇到都会买一些，就放空间存着。 张帆自己不怎么好酒，可是，这东西无论是自己喝还是送人，可都是好东西。 “同志，您好，是有茅台么？”张帆走上前跟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那个被称呼为主任的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张帆，看到张帆身穿公安制服。 笑着开口说到：“是公安同志啊！是榨干长派出所的么？” “对，在这边工作！”张帆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这一片住着，随便打听打听，估计都不会有生人了。 “哦！那感情好，程所长是我邻居。”主任的话语更亲近了几分，还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试探，看看你认不认识他的熟人，看看你是什么级别，这些都关系到他后面的的行为和话语。 “哦，主任住在程所长家隔壁啊，我还去过几次，看来是无缘一面啊！”张帆也笑着伸出右手。 两人握了握手，张帆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 “是张所长啊，稀客，稀客啊！”主人更加热情了。 “不知道，张所长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急需的，可以跟我说，我来解决。”主任都开始大包大揽了。 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无论以后能不能用的上张帆，总归是派出所所长，这一片治安的老大，可是不能怠慢了。 都来到自己的地头了，必须热情招待。 “主任客气了，晚上要去看看老丈人，就过来看看，买点东西，这不刚听到你们说，来了好酒么！就问问。”张帆说道。 “好说，好说，走，张所长，到我办公室，咱们再聊，这边人多。”主任有些自来熟，立刻就拉着张帆向后面走去。 要不怎么能做供销社的一把手呢，这待人接物，临场应变，都是一绝。 张帆虽然是第一次见，都有些觉得亲近了很多。 “张所长，来喝茶！喝茶！”陈主任说着。 “主任，这茶不错啊！”张帆看了一下茶杯里的茶叶，轻啜一口，品借着。 这茶叶都不说味道好不好了，一入口就知道是今年的新茶，就单从这外表上看，茶叶完整，茶汤清凉。 这个年代，能喝点茶叶沫子都算是不错的了，四九城的人管这个东西叫高末，张帆办公室里面，单位统一配发的茶叶就是这个东西。 不过，这事情想想也是正常，一个供销社的主任，自己手里有点好东西，这都不奇怪。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唯一好的就是这是今年的新茶，张所长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一些，等下给张所长带回去。”陈主任笑着说道。 “不用，君子不夺人所爱！”张帆一边喝茶一边客气的说着。 一点茶叶，喜欢归喜欢，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不过，这个年代，请客送礼的，烟酒茶糖，还是少不了了。 “张所长，刚刚听说，准备买点好酒，这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办么？”陈主任问道。 送老丈人归送老丈人，不过，这不年不节的，送老丈人基本也不会送这么好的酒。 陈主任也就是想打听打听，看看张帆是不是有别的需要，是要送人疏通关系还是要拉拢人脉之类的。 他手里还有一些年份更好的茅台，心里想着，如果张帆这边是真的需要好酒，也是可以割爱一些的。 “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家里喝。听到你们这里来了货，这不赶紧问问么！”张帆说着。 “那好办，要多少？”陈主任一听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开始大包大揽。 “如果陈主任这边方便，就给我拿两箱吧。”张帆考虑了一下数量，还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票，并且估算了一下陈主任的能力范围，开口说道。 虽然是人家愿意帮忙，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开口太多，让别人为难还是不好，显得没有分寸。 张帆估量了一下，这个供销社，在这一片都算是最大的了，每次只要有货来，总量都不会太少，做为这里的管理者，陈主任，一次性的弄出两箱，应该还是比较容易。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就是，你也知道，这票？”陈主任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就算他是供销社的主任，也不能没有票就给别人东西，凭借张帆的工作，拿出两箱酒的钱，还是容易的，就是这票，哪怕是派出所长，不动用些关系，也不会有那么多的。 “不过，我可以先帮所长把酒留出来，或者你先把酒带回去，回头把票给我就成了。”还没等张帆回答，陈主任又立刻的补了一句。 “那就太感谢主任了。酒我就今天先带回去，礼拜一上班，再把票给你送过来。”张帆也乐的隐藏些东西。 对于他的工作来说，手里有些酒票，这很正常，可是，一次性拿出两箱酒十二张票，这就容易让人惦记了。 张帆的空间里面，酒票可是有不少呢。李副厂长，曹局那边的票，他是三不五时的就搜刮搜刮，何况还有老爷子的票呢。 他可不缺这个。 不过既然陈主任都这么说了，张帆也就就坡下驴，人家给了台阶，就赶紧下吧。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给钱，给票，拿货。 张帆先给了六张，就准备拿着酒回去了。 张帆看了看售货员带进来的两箱酒，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陈主任是真的会做人。 本来供销社的酒水销售都是用绳子捆绑起来几瓶酒的，这样的话，酒水的外包装，就裸露在外面了，买的什么东西，别人一看也就知道了。 如果售货员，用绳子绑了六瓶酒一提，张帆拎着这样的两堆东西出去，可就真的会引起人群围观了。 顺带说一嘴，这年头的售货员，不仅要嘴皮里利索，就是这手上的功夫也都是相当了得。 用麻绳捆绑货物，不仅结实，还方便纳，不过，这还算是小菜一碟，有些售卖糖果的售货员，那手就跟称一样，顾客要多少，售货员伸手一抓就是了，手上的功夫可是很准的。 话说回来，继续说陈主任。 他让售货员把酒瓶外面包上了一层报纸，很好的遮盖了产品的名称，最后用绳子捆扎起来之后，整个酒瓶看起来就像是两堆捆绑好的旧资料，旧报纸。 这家伙，真的大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 不错，不错，真的是一个妙人。 这大概就是这个时代，送礼的伪装包装了。 这个陈主任，还真的是个妙人！ 张帆心里慨叹了一句。 “那今天就麻烦陈主任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咱们还是多走动走动。有事情就给所里打电话。”张帆也乐得逞这个人情。 看到张帆要了这么多的酒，陈主任眼睛一转，就有了个想法。这个张主任怕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虽然前面张帆说了，就是送老丈人，没说要办什么事情，不过既然想到 了这方面，陈主任还是立刻说道：“张所长，下个礼拜二，我们这里还会来一批一等烟，您要是需要，就别礼拜一过来，礼拜二再过来，一起带回去，不是更好，也省的来回折腾。” “那这个人情，我可就欠大了。就下礼拜二了，我过来送票拿烟，之后，再请陈主任一起吃个饭。”张帆听到还有烟，立刻说道。 这个年代，说起来也奇怪，缺肉，缺糖，缺粮的，可是这烟叶可从来都不缺。 不过，供销社里面卖的，不缺的也都是低等的散烟叶，至于高等的，带着过滤嘴的好烟，还是非常稀缺的。 现在几个人家愿意卖这个人情，张帆自然也不会推脱，也趁着这个机会，拉拉关系，有了供销社这个渠道，以后需要什么好东西，也就不用经常跑过来闲逛了，还要碰，这要是跟陈主任维护好关系，这以后，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可以优先挑选了。 “客气，客气，这点事情不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供销社不就是干这个的么！”陈主任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客气的，我再叫上轧钢厂的李厂长，纺织厂的，副食品厂和街道的几个领导，过了年，也有日子没聚了，就是个朋友局！”张帆笑着说道。 左右都是一个片区的，这以后多接触接触也挺好的，维护好了片区里的各个单位主要领导，也能更好的做好片区的工作不是。 “那感情好，这几个厂子，老是卡着我们的货，这次我可要借张所长的光了，把他们都喝倒，看他们还给不给我们货！”陈主任说道。 片区里面，除了轧钢厂跟供销社没有什么供销关系，纺织厂和副食品厂可都是供销社的重要资源。 不过，陈主任这么说，也就是就话赶话，说出来的，供销社的物资基本都是统一配给的。 不过，做为供销社主任，当然还是需要走走关系，能多要点，多要点，他们供销社多买点，这年底统计表彰的时候，也是个功绩不是。 再说了，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跟这些工厂的领导保持好关系，也是工作需要。 “成，那我先回去，晚上还要看老丈人去。礼拜二我过来，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张帆说着。 两人客套了几句，张帆就带着东西向轧钢厂走去。 老规矩，走到没人的地方，张帆还是把酒水放进了背包。 这可是好东西，等到以后，要搞到这么好的酒，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到了轧钢厂，接上娄晓娥，又回到四合院，接上孩子，一家人就向研究所的方向而去。 研究所在城西，跟张帆家正好是两个对角。 骑上自行车，跑上一趟也要半个多小时。以前的研究所，是一个学校的研究部门。 四九城解放之后，这里就划归部队了。 成为了部队的下属部门。 现在是完全军管。走到研究所门口，跟卫兵出示了证件，做好登记，一家三口才被允许入内。 这军方的部门，门卫也是分为不同的等级的。像老爷子住的那个地方，去的次数多了，再说家里人也登记过，再过去也就不用这么严格的检查了。 可是，研究所这个地方，就算是已经做好了报备和登记，每次进去的时候，还是一样的，都是要登记入内的。 就算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每次回家，也是一样，工作证，做好登记，每一步都不能少。 保密等级不一样。 娄父娄母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研究所的宿舍，两室一厅，比以前的独门独栋的小洋楼，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娄父娄母在这里住着都很安心，很踏实。 娄母虽然不工作了，一心在家里给娄父做后勤，这住的久了，跟左邻右舍的关系都熟了。 没事唠唠嗑，也没有刚开始过来的时候，那么陌生了。 “我的大外孙，可想死我了！”娄母一把接过娄晓娥怀里的孩子，就进屋逗孩子去了。 想想曾经，娄母都是在门口等着娥子的。 张帆嘿嘿一笑。 现在这家里的等级，儿子就是第一名。其他人都要靠后。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娄晓娥跟着娄母撒娇。 每次在娄父娄母面前，娄晓娥娇憨的一面才会体现。张帆在旁边看着，又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热情明媚的小姑娘 红楼梦里面贾宝玉说女儿结婚前是颗明珠，结婚后就成了鱼眼珠。 虽然那个杂碎说的话没什么好话，可是，看着媳妇为了家庭，不再任性，不再张扬，张帆还是感觉有所亏欠。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看来以后，张帆还是要更疼老婆一些了。 第373章 给老丈人调理身子 这要是没有把媳妇伺候好，以后看自己的眼神都翻白眼，那张帆怕是要遭罪了。 额，怎么说呢，多少长出了一些恋爱脑！ 看着娘俩在那里腻歪着，张帆就想着，今天这晚饭还是自己来吧。 想着就往厨房走。 不得不说，这研究所的宿舍，可不是那种筒子楼，一层楼就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那么多住户抢的要死的。 这里可是正规的楼房，虽然是两室一厅，并不大，但是厨房，客厅，卫生间，可都是应有尽有的。 进到厨房一看，发现丈母娘已经把晚上准备吃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锅上还做着东西，开着小火慢炖着。 张帆掀开锅盖看了看，好家伙，锅里面炖着几个猪蹄子。 媳妇这还怀着孕呢，又不是生了孩子准备下奶。不过，估计丈母娘这也是出去买肉，就抢到了这个。 不过想想，这东西炖的软烂，那一口可真的解馋，张帆都有点食欲大动了。 旁边的菜板上，也整齐的放着切好的菜，肉。 张帆在四合院还是用的灶台，烧火也是用的煤炭柴火之类的。而研究所这边，却已经用上了煤气罐，炉具的火苗也控制的很好。 张帆盘算着，什么时候，有空，把家里的灶台也改成这个。不冒烟，干净，还省地方。 “小帆，进屋去坐，这里不用你！”张帆看着菜板上的菜，正盘算要怎么组合呢，娄母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妈，我来吧，你跟你娥子聊天吧。”张帆说道。 “那成吧，今天你们来了，我也歇歇！”娄母笑着说道。 这丈母娘看女婿，可不就是越看越顺眼么。在想到女儿还能跟自己撒娇，一想就是在家里的日子过的舒服。 这样的女婿，怎么不让娄母开心呢！ 张帆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猪蹄子就慢慢炖着吧，在炖条鱼，炒几个小菜，这晚饭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 至于主食，这个不用张帆操心。 研究所这边，食堂里面有大型的蒸箱，研究员们，都是提前把米和水放在饭盒里面放好，之后送过去，晚上下班的时候，在带回来。 这个活，每天的娄父在做，正好上下班，顺路。 这边菜做的差不多了，娄父也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几个人打打招呼，就开始坐下吃饭。 张帆也好久没过来看看了，赶紧把带过来的茅台打开，给老丈人倒上。 翁婿两个就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了起来。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忙么？”张帆询问着。 就算不问，张帆也有一些顾计了，如果娄父这边不忙，老两口也会到四合院去看看孩子的，可是这段时间，老两口都没去过，这一想就知道，老岳父最近应该是忙的飞起了。 “年纪来了，这精力就有些跟不上了。最近有几个课题都进入到了关键时刻，感觉这精力有些跟不上啊！”娄父有些叹息的说道。 虽然还有着奋斗的心，可是毕竟廉颇老矣啊。 要不是现在的环境和情况，不允许娄父躺平，否则以娄父的身家，这个年纪了，真的没有必要这么拼了。 “你也不看看，都多大年纪了。还跟着年轻人一样，天天加班，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娄母在旁边说道。 娄父的身体一直是娄母最为关心的，年轻的时候创业，仗着年轻，也是没日没夜的干，不可避免的都积累了一些毛病。 现在，虽然看着身体还算硬朗，可是各种小毛病也是时不时告诉他，不年轻了，身体不允许了。 “爸，可不能这样啊。你这……”娄晓娥也立刻担心的说道。 说到不太好的情况，娄晓娥都有些哽咽。 “没事，没事，娥子，放心，我心里有数。会注意的。”娄父赶紧安慰起闺女。 这么多年了，自从两个儿子海外求学，就很少归家了。这些年更是连联系都没有了。 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娄父最看不得女儿受一点委屈。 张帆忽然想到，貌似空间里面还有签到获得的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丸。就赶紧拿了出来。 “爸，这是找了个老中医配的药丸，你吃着试试。说是调理身体的，老爷子吃着还不错，您也吃着看看。”张帆把几颗药丸递给娄父娄母。 “哦？那感情好，老爷子吃着不错，那就肯定是不错。”娄父接过药丸看了看。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黑乎乎的药丸，问题来就是草药的味道。 娄父其实对这些什么调理身体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他一直相信的是药补不如食补，这人啊，只要能吃能喝，就不会有什么大毛病。 不过，听到老爷子也在吃，也就准备试试。 “这酒也就别喝了。先吃一颗试试，看看效果。”张帆赶紧倒了一杯水，就催着娄父吃下。 自己女儿女婿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娄父自然不会推辞，也就赶紧吃了一颗。 “妈，您也吃一颗。”张帆又递给丈母娘一颗。 “我不用，我这身体好的很。这些东西都给你爸留着吧。”娄母推辞的说道。 因为，张帆拿出来的药丸，一共也就那么几颗。娄母想着，这自己吃了，娄父不就没了么！怎么说，现在都是娄父最忙，每天早出晚归的，这东西要是有用，还是给娄父留着吧。 “没事，妈，你们吃吧，吃的好，我就再找大夫给配着。”张帆也不管她怎么说，就把药丸塞到娄母的手里。 娄晓娥在劝一劝，娄母也就把药丸吃了下去。 “小帆，这药，需要每天都吃么？”娄母吃过药，看了看剩下的几颗药丸，就有些担心的问道。 药丸这个东西，他是知道的，中药调理身体都是有疗程的，少说，一个疗程也都是两三个月，这要是每天都吃，就这么几个，怎么够。 “不用，这东西也就是调理调理身体，感觉精力不济，身体疲累的时候，吃一颗就是了。”张帆随意的说道。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就这东西，给娄父娄母调理身体，一颗下去，一些陈年的老毛病，怕是立刻就没事了。 老丈人的身体，也是革命的重要部分啊！这不由得张帆不重视。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今天小帆做的菜，大家都多吃点。”娄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换个话题。 不喝酒了，大家吃的也都很快。 吃过饭，张帆跟老丈人照例在一边，边喝茶，边闲聊。 “爸，最近工作压力这么大么？”张帆问道。主要是想打听打听，现在老丈人在忙什么。 “最近几个重点工程都在我们这里，虽然我们组就是负责一个小项目，可是，已经卡了很久了。全组人都忙活了一个月，结果测试结果，还是不行啊！”娄父有些丧气的说道。 娄父现在研究的项目还是他当初被招进研究所的项目，研究点火装置。当时，也就是上面看到了这个装置的前景，才特意把娄父特招进来的。 同一批进研究所的地方人员，也都是在各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的。 所以，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卡住了，娄父难免有些着急。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要是自己在这个项目上不能有什么贡献，那自己的位置和重要性难免要打很大的折扣。 这不由得娄父不心急啊！ 可是，科学研究，着急也没用。 张帆听到娄父说的这些事情，开始在心里面盘算了起来。算算时间，貌似这个时候，一项大事就快要成功了。 娄父他们所进行的研究和课题，应该也都是围绕着这项工程的。 随着鹰国，用两颗原子弹结束了战争。所有的国家都开始了这方面的研究，而国内的研发成功，貌似就是在这几年。 张帆想到这个，就用意识在空间背包里面开始寻找有用的东西。 这几年，系统抽奖给分发的东西很是杂乱，书本，图纸，药丸，什么东西都有。 而且，种类更是繁杂，有工业技术的，也有刑侦探案的，更离谱的是，有时候还给弄了几本小说或者农业种植养殖的。 总之，张帆都不记得有多少了，有时候，也就是看看封面，就直接丢在里面了。 之后也是看也不看。 毕竟不是什么学霸人设，也没有什么改变未来的伟大理想。 张帆的理想就是好好过日子，带着老婆孩子在这个时代平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提倡个人能力的时代，冒头的太多，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被当做出头鸟打了。 领先这个时代太多，没准都能当做特务给抓了。 张帆背包里面的那些东西，好多都领先了一个时代。那东西要是面试，张帆的结果，应该不是被表扬，而是不声不响的消失。 所以，还是踏踏实实的生活，才是重要的，随随大流，没什么不好。 这不是一个提倡个人风格的年代。 张帆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本书，就是原子弹的研究发展史。不过，这本书上的内容太多了，不仅从最开始的研究，到后面不断的发展成果，全都有介绍。 张帆就想着，这回去还是要加工一下，就这么给了娄父，后面可不会有好结果。 既然现在不能给，那也就只能安慰了。 跟娄父聊了些工作生活，这夜色也就晚了。 张帆两口子，就在研究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休息，再让二老陪陪孩子。享享天伦之乐。 等张帆一家三口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礼拜天的下午了。 刚到家，就被老爷子一顿埋怨。 至于埋怨什么，自然是把小一山带出去的时间太久了。 这一老一小，天天在一起，老爷子是一刻也不想撒手。 张帆能怎么做呢，只能硬着头皮听着呗。这要是敢多说两句，解释解释，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被削了。 “雨水，你这也快毕业了，有什么想法没？”吃着晚饭，娄晓娥问向雨水。 这个话题，去年，柱子跟雨水聊过，不过当时雨水的回答，让柱子烦躁了很久，所以，这个话题一直也就没有在提过。 可是，现在着眼看着再有两个月，雨水就毕业了，这也该打算打算了。 是继续读书，还是工作，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都要打算打算了。 这年头，初中毕业，就可以工作或者下乡了，或者说，社会所有人都认为，初中毕业，就是大人了。 主要是，这个年代，这学校也是操蛋的很，学生学不学，完全看个人。上不上学，学到了什么，根本没人管。 听到这个问题，雨水刚要说话，看到了柱子的目光，就没有说话了，继续闷头吃饭。 张帆想了一下，这孩子现在还小，无论是真的去当兵，还是上班，张帆都有些担心。 盘算来，盘算去，还是只有上学，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小雨水，别管你哥，你就说，想干嘛？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张帆鼓励了一句。 看到雨水刚才的样子，张帆就知道，这孩子还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这孩子的性格，跟柱子很像，轴的很，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我，我想当兵！”雨水刚准备抬头说话，不过迎着柱子的目光，不自觉的气势又落了下去，低着头，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柱子刚想发火，就被张帆拍了一把，没有说出来，一股火堵在胸口，干瞪着眼睛。 倒不是，柱子对部队没有感情，或者柱子认为当兵不好。他自己就是从部队出来的，自然知道各种情况。 柱子是认为，自己妹妹，一个小姑娘，不想让她到部队吃苦，自己家有自己这一个当兵的也就是了。 “雨水啊，想当兵是好事，爷爷支持你！”老爷子沉声说道。 他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人，听到有人想从军，自然很是高兴和支持。 听到老爷子的这句话，小雨水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 “不过，你现在这年纪也太小了。身子骨也没长开，还是在等几年吧。”老爷子再次开口。 刚刚还眼睛冒光的小雨水，这会光也没了，重新低头扒饭。 第374章 刘家老三被打 那一会高兴，一会低落的样子，看的张帆都有些想笑。那一会高兴，一会低落的样子，看的张帆都有些想笑。 “雨水，别难过，老爷子不是说了么，你现在还小，在等几年。年纪在大一点，到时候咱们再去。”苏大夫在旁边安慰着雨水。 小丫头，心里藏不住事情，这会自己的想法没有被满足，心里很是委屈，一边扒拉着饭，还流出了眼泪。 把小丫头委屈的什么似得。 “好了，雨水，又不是不让你去。就是你现在年纪还小，你哥当年当兵的时候，不也是都20左右了么。你在读几年书，等再大几岁，到时候还想去，就去吧。到时候你哥也不敢说了。”张帆说道。 雨水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转了转，再次流露出希望的光芒，看了看张帆，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柱子。 柱子本来还是不想同意的，不过感觉到了老爷子和张帆的眼神，也就没有说什么。勉强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情愿，不过也算是答应了。 雨水再次开心起来，还狗腿的给柱子夹菜。 小孩子，就是藏不住心事。 “好了，好了。现在虽然马上毕业了，别人家孩子该工作工作，该下乡下乡了，不过，咱家还没必要，孩子还小，就还是先读书吧。在读几年高中，反正雨水的成绩好。读个高中还是不成问题的。”张帆说道。 “读个专科也不错，还能学点东西。”娄晓娥说道。 “嫂子说的也是，现在这高中，也没有几个人是读书的，还不如读个专科，好多的专科都不错，还能学点东西。雨水不是还想跟我学医么！读个医科就不错，以后也能治病救人。”苏大夫也说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讨论着读高中还是读专科，慢慢的，高中的选项已经已经被大家排除在外了，几个人都开始讨论是读什么专业的专科了。 张帆也跟着大家的讨论，不断的盘算着。 苏大夫自己当医生的，貌似雨水以前说过，也喜欢，张帆就想着读个医科也好，不过，想想后世的一句名言，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这学医还真的是太苦了，不仅读书期间苦，就是以后工作了，也是持续学习的过程，入了门，就是学习一辈子。 确实有些太苦了。 张帆有些犹豫。 柱子的想法就很简单，学个纺织，以后进纺织厂；学个会计，以后到哪里都可以都能工作；或者到铁路部门的学校去读，以后进入铁路系统，卖个票什么都成。 总之柱子的想法，很是简单，自己的妹妹，完全没有必要出去吃苦，就稳稳当当的读几年书，之后找个安稳的工作就是了。 其实，柱子也是有私心的。他本来就不同意雨水去什么部队当兵，这下既然读专科，那么让妹妹去学习几年，没准到时候，妹妹也就没有什么去部队的想法了。 到时候也不用劝说什么了，省得在跟妹妹吵架，没准到时候妹妹自己就想不想那些事情了，直接工作了呢！ 张帆也觉得柱子的推荐，也可以。 学什么不是学，最后都是为了工作，再说了，再过几年，等到风来了的时候，学校什么的都停课了，好多年也就没有什么大学生了。 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大学，就是个专科，都是高学历人士了，就算一切都平稳了，也妥妥的社会稀缺人才。 不过，这个专业还是要好好选择一下的。 毕竟什么售票员，售货员，纺织工的，这些工作，以后也没什么价值。貌似再过些年，企业改革的时候，还下岗了呢。 到时候人都中年了，可是想换工作也懒得换了。 还是要给这孩子找个可以一直工作到退休的职业。 选择来选择去，还是要找一个能够在未来价值更大的职业才是。 这么算来算去的，还是学医进入医院或者研究机构，貌似更加有发展前途。毕竟，医生这个行业是越老越吃香。 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吧。 “雨水，你想跟你嫂子一样当医生？”张帆也插嘴问道。 “嗯，我觉得当大夫挺好的。治病救人，还有好多人称赞。”雨水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希冀的样子。 “不过，雨水，学医可是很苦的。你看你嫂子，工作这么多年了，就算生了孩子，还是要找时间看书，学习。这条路可不好走啊！”张帆说道。 “哎！这也是的，我从小就开始学了，到现在也不敢放下书本。还要跟同事，跟领导，不断学习。”苏大夫自然知道这中间的艰苦，说道。 “我能吃苦。”雨水倔强的说道。 “好，那你就要跟你嫂子好好说说说了。这个事情你嫂子能帮上忙。”张帆说道。 “我嫂子怎么帮忙啊？”雨水不解的问道。 “你看，你又想进部队，又想当大夫。让你嫂子帮你找找，看看部队有没有哪个下属的学校。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么！”张帆说道。 “也是啊，回头我跟家里面问问，看看都有哪些学校，哪个学校好。给你选择选择。”苏医生说道。 大家也都停止了讨论，纷纷点头。 张帆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围着雨水，在讨论她的未来，很有点前世参加高考，全家一起帮着报考，选专业的样子。 看来，无论是什么时代，只要社会平稳，这读书都是重中之重。 有能力的家庭，不断的给孩子铺着路，就算没有能力的家里，也都希望孩子能好好读书，虽然父母大字都不认几个，也希望子女有个更好的未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当然了，这爱护子女，每个家庭的方式，也是完全不同的。 这不，正在张帆家，一大屋子人在讨论雨水的学业的时候。 许大茂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张哥，柱子，嫂子，快，快，帮个忙，刘家老三没气了。”许大茂匆忙的说着。 张帆几个人连话都没来得及问，就赶紧跟许大茂向后院跑去。 冲进了刘海忠家里，就看到刘海忠手脚乱摆，坐在地上，二大妈趴在刘海忠的旁边，大声哭嚎。 而，另外一边，刘家老三，倒在地上，脑袋上流着血，躺着不动。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二大妈一阵哀嚎。 知道的是刘家老三没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海忠要不行了呢！ 苏大夫也没有管那些事情，屋里三个人，就刘老三倒在地上，头上还流血，再加上前面许大茂的话。 赶紧走到刘老三身前，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子。 “柱子，快，把他头包上！”苏大夫喊了一声。 柱子赶紧上前，找了块布，就赶紧把刘老三的头胡乱包扎了起来。 虽然包的不怎么样，不过总算是止住血了。 苏大夫立刻给刘老三做起了心肺复苏。 “大茂，去找个门板，咱们先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柱子，借板车。”张帆看到情况紧急，也赶紧说道。 或许是后院的声音太大了，这会院子里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有人帮着柱子去找板车，有人跟着大茂去找门板。 等东西都拿了过来，苏医生才一身疲惫的停下了心肺复苏。 张帆站在旁边看到，刘老三已经恢复了呼吸，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整个急救持续了十几分钟，从苏大夫头上的汗珠就能看出，这么一会功夫，她费了多大的力气。 “赶紧送到医院去！”苏医生说完，就开始组织抬人，运送。 后院的张师傅带着阎家老二抬人，苏大夫，阎埠贵，易忠海等一行人都跟着向医院走去。 “怎么回事？”这会病人已经走了，也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了。 “张哥，我正在家吃饭呢。就听到隔壁刘海忠打孩子的声音，开始还能听到刘老三的惨叫，可是忽然就没声音了。我越写越不对，就跑过来看，从窗户上就看到刘老三倒在地上，头上还流着血，这不就赶紧就跑过去叫你们了么！”许大茂快速的说着。 许大茂一家正在家里吃饭呢，就听到隔壁邻居刘海忠家里的日常节目。 要说，这刘海忠家里，打孩子只能说是家常便饭，三不五时的就来一道。住在隔壁的邻居更是听了个真切。 要说，本来，人家打孩子，跟别人家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这邻里邻居住着，三不五时的就能听到惨叫，这日子过的也不舒坦。 许大茂家就是深受其害。 家里的孩子还小，本来就受不得惊吓，隔壁邻居还经常这样，刘海忠家一打孩子，许大茂闺女就开始跟着哭。 为了这个事情，许大茂都过去找了几次了。 每次都说改，结果没两天还是一样。 许大茂都动了要把孩子送到许母那边去的心思了。 今天，也是一样，一家几口有正吃着饭呢。隔壁的打骂声就传了过来。 能怎么办，只能等打完了再找上门去呗。 正当许家人在家里诅咒隔壁邻居的时候，忽然间就没有声音了。 按照许大茂的经验，这刘海忠打孩子，每次都要快半个小时。可是这次，还没开始几分钟，就没动静了。 这才感觉到不对，匆匆的跑过去看看。 这不，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是你打的？”张帆声音严厉，眼神冰冷看向了倒在一边，已经不再打摆子的刘海忠。 “我……，他……。”刘海忠还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可能是被刚刚的景象也吓到了。 “说，是不是你干的！”柱子气的直咬牙，也再次问道。 柱子跟刘海忠家里没什么太多关系，也就是前后院的邻居，可是，也算是从小看着刘海忠打孩子长大的。 现在自己都有孩子，对这种行为更是厌烦。 这问不问的，还能谁是谁，许大茂在隔壁听了个真切，屋子里也就他们一家三口，没有别人，总不能是刘老三自己打的吧！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他自己躲，撞到桌角。”刘海忠还没有恢复过来，二大妈开口说道。 还真的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生死不知，这当妈的就这么开始说话了。 这二大妈脑袋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可是从来不维护他那几个儿子，刘海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海忠，再问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打的？”张帆再次开口。 “是我打的，怎么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经过了这么一会，刘海忠恢复了精神，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了，不知道怎么，居然莫名的硬气了起来。 “又没有帮凶，你媳妇参与了没有？”张帆问道。眼神还冷冷的扫了一下二大妈。 孩子是自己生的，生下来不好好对待，就这么养活着，还不如不生，张帆真的看不起。 “没有，我自己打的！打个小兔崽子还用别人帮忙！”刘海忠也是瞪着个眼睛说道。 “好，承认了就好。柱子，把人带回去，先关着。等医院那边的情况出来再处理。”张帆已经懒得给这个神经病任何情绪了。 “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抓人。自己自己儿子，我想打就打了！”刘海忠被柱子反手扣住，不过明显不服，还在大声喊着。 “我自己生的，打死了又能怎么样？” “天底下就没听说老子不能管儿子的。” 刘海忠被带走，一路的喊声不断。 “不能啊！不能带走啊！” “你们干什么！不能着呢抓人啊！”二大妈的声音也跟着传出来。 柱子押着刘海忠，二大妈在一边撕扯。或许是这人到了这个时候，一身死力气。弄的柱子都差点抓不住。 好在周围的邻居多，把二大妈拦了下来。 这二大妈也好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抓，还动嘴咬。几个邻居大妈一起，才把人控制住。 “张所长，这咋办啊！”刘大妈一边拉扯着二大妈，一边问张帆。 二大妈虽然算是被人控制住了，可是几个大妈手上也没工夫，这会面对状若疯癫的二大妈，控制起来也很是费力。 “大茂，伸伸手，咱俩也把她带到所里去吧。”张帆皱着眉说道。 第375章 受苦的日子在后面呢 不是开始张帆不动手，一个大妈，这手轻手重的，都不是个事情，手轻了，控制不住，没准还被挠一把。 手重了，更不是个事情，再怎么说，就是个中年妇女，这后妈呢还没准怎么闹呢！ 这会也是没办法了，这人现在都有点癫了，再不控制也不行了。 张帆，许大茂两个人，都弄了一身汗，才算把人控制住。 “这老刘，是把老三打死了？” “可不是，我开始看了一眼，脑袋上都是血！” “晚上就听到，他家好大的声音。” “这孩子生在他们家，倒霉啊！” …… 周围的邻居，开始了小声八卦！ “张哥，这二大妈？”许大茂问道。 “帮我送到所里吧，先跟刘海忠关到一起吧。这样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张帆有些无奈。 这不讲理的，是真的难对付。 随后，几个人离开。院子里看热闹的人，都开始了议论。 这会，院子里几个管事的，可都没在了，也没人维持秩序，院子里的人都快把刘海忠家的祖坟都扒出来了。 把刘海忠两口子送到所里，关在了一起。 还能听到刘海忠大声喊叫的声音。 “闭嘴！你这是教育孩子么！你这是杀人！”张帆真的没有压住火，怒吼一声。 或许是这会儿，张帆的脸色太吓人，或许是张帆的这声太突然。刘海忠两口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茂，今天幸亏你发现的早。行了，没事了，你跟柱子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情况。”张帆对柱子和许大茂说道。 “我也去医院看看吧。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能帮上手。”柱子说道。 “我也去。”许大茂说道。 “别了，那边三大爷他们都在，有事我给所里打电话。院子里都剩下老人孩子了，这晚上也不放心。你俩还是回去看看吧。”张帆说道。 这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苏大夫跟着去了医院，没准还要参与抢救，柱子还来这边了，家里就剩下雨水和小何平。 许大茂家里也一样，男人都出来了。 张帆做为所长，还是院子里的人，这会又不方便回去，就只能让柱子和大茂回去了。 这天晚上，四合院的防御力量空前薄弱，连门神阎埠贵都去医院了。张帆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听到张帆的话，柱子和大茂也就没说什么，都赶紧回去了。 张帆又赶紧向医院走去。 晚上出来的急，哪里有时间骑自行车，也就只能腿着了。好在，几个地方都离得不远。走过去也才十来分钟。 “怎么样了？”走到抢救室。阎埠贵，张师傅两个人还在守着。张帆问道。 “还在里面，不知道啥情况，苏大夫跟着进去了。”阎埠贵说道。 “成，那就麻烦三大爷，张师傅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还上班呢！这边，我在这守着。”张帆说道。 “没事，还早，我也等一会。”阎埠贵说道。 张师傅，看了看，没他啥事，就赶紧回去了。 “张所长，这个事情？”阎埠贵看看左右没人，轻声的问道。 不过，问了半句，也就没说了。意思也就是这个事情会怎么处理了。 “看情况吧，这要是这小子命硬，还好说，要是这小子不走运，那谁也没办法！”张帆也有些唏嘘。 怎么想，这个事情都很操蛋。 老子打儿子，结果失手把儿子打死了。 不过，估计也就是个意外，一边动手，另外一个要躲，这一没注意，就撞桌子上了。 可是，对于张帆来说，可不管你什么家庭伦理大剧，在他看来，重点就是伤者怎么样了。 如果是死亡，失手也是杀人。 如果是受伤，那就要看双方的调节情况了。 不过，在张帆看来，这个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刘海忠一个教训。 一天天的，在单位装孙子，看到哪个领导都点头哈腰的，一回家，就天老大，他老二了，一有不顺心就是打孩子。 哪里有这样的。 “三大爷，刘家老大那边通知了没有？”张帆问道。 “这会都下班了，通知不到。” 阎埠贵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也不怪阎埠贵，刘家老大刘光齐，这个刘海忠的掌中宝，在他看来，自己的大儿子，就是他的嫡子，这以后他们老刘家的家业都是要给老大来继承的。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刘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不过，在刘海忠看来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从小就是宠着长大的，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都是老大的。 更是为了给老大铺路，早早的就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关系，在轧钢厂上班，不过，也就安排了个锻工，跟着刘海忠学习。 儿子的这个状态，刘海忠就很不满足。对于他来说，他毕生的理想就是要当领导。 可是，这车间的小组长之类的他也是看不上的。 他儿子的状况，还不如他呢，想要当个领导那就更加不要想了。 当初，刘海忠也是每天四处找关系，挖门道。 可是，他一个工人，哪里有什么关系，可以给儿子铺路啊。 没有想到的事情，这刘光齐还真的是个争气的，当然了，这争气，可没有争气在学习上，也没有争气在工作上和手艺上，而是争气在了嘴上。 这个刘光齐可是生了一张好嘴，能说会道，为人还很圆滑，可比他那个老爹强的多。 在一次轧钢厂迎接部里领导检查的过程中，这小子凭着忠厚的外表和能说会道的嘴巴，居然被一个工业部的办公室的一个办事员看中了。 一来二去的，这小子居然把人家姑娘忽悠到手了。 俩人这一结婚，两家就成了亲家。 可是，人家常年在部里混，虽然自己官职不高，但是眼界可不低。 跟刘海忠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就不怎么来往了，后面更是因为刘家的房子紧张，女儿怀孕等等原因，把刘光齐弄到了女方家里居住。 按理说，这个事情可是让刘海忠丢了大人，好好的一个儿子娶媳妇，结果，这刚刚高兴了没多久，儿子就去女方家里住了，成了个倒插门，都跟入赘差不多了。 四合院的邻居，自然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没事自然闲聊，偶尔也有人用这个事情冷嘲热讽个一下刘海忠。 可是刘海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认为，这个亲家家里是领导，以后儿子肯定有好前途。 大家也都是笑笑了事。 刘光齐自从去了媳妇家里住之后，就很少回四合院了，开始的时候，过年过节还是回四合院，后面也就过年才回来了。 这人，不就是这样，要是经常见面，总有几分交情，这要是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连见面情也都没有了。 刘光齐媳妇家那边的电话，院子里的人自然没有，住在哪里也不知道。这让人怎么通知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刘海忠家里一共五口人，老两口现在在局子里呆着，老二下乡，太远了，老三急诊室抢救呢。 离得近的亲戚，也就是只有老大刘光齐了。 这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通知到人啊。 如果人出事了，这后事要有人办，如果人没事，这么大的伤，也要住院，需要人照顾。 张帆盘算了一下，还是要赶紧通知刘家人。 能问谁啊，自然赶紧问问刘海忠啊。 张帆在医院给所里打了个电话，通知了值班的同志，赶紧让刘光齐来医院。 过了一会，所里的电话回过来。 “张所，刘海忠也不知道他亲家家在哪里，也没有电话！”办事员说道。 张帆皱了皱眉，这亲家做的，不仅没有对方的电话，这个还好说，毕竟，这年头，电话并不普及，可是，连对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这个情况，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邀请过他们去过家里，并且，就算两家孩子都已经结婚了，对方也是不愿意告知，甚至有意隐瞒。 这都跟张帆没有关系，张帆现在想的是，赶紧把人找出来，这才是主要的。 盘算了一下，只能找张帆朋友中，人脉最广的人物，李副厂长了。 “李老哥，这个时间给您电话，打扰了。”电话接通，张帆赶紧抱歉的说道。 “小张啊，啥事啊，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么？”李副厂长一听是张帆的声音，也没有不耐烦。 这两个人，礼拜二，才在一起聚过。这不是张帆刚刚认识了供销社的主任，就组了个局，把这些老兄弟也叫上了。 “是这样的，需要老哥，帮我找个人。”张帆就直接说了。 院子里的情况，刘家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前因后果都介绍了一遍。 “哦，成，事情我知道了，这也是我们厂子的事情，稍后我让保卫科和后勤的人都到医院去看看，找刘光齐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我知道情况了。”李副厂长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些事情找李副厂长就一定有用。 本来，刘海忠做为轧钢厂的工人，这是他家发生的事情，现在人被派出所抓了，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通知厂子里的，要不是张帆就在院子里住着，这事情就应该是轧钢厂保卫科来管的。 张帆本来还打算，明天上班，在通知轧钢厂的。 现在说了，也就说了。 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张帆再次来到急诊室外边，等待的时候，总感觉时间漫长。 刘光齐跟着轧钢厂两个人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医院。 阎埠贵跟刘光齐交代了一下，张帆跟轧钢厂的两个同志说了一下情况。 在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抢救大概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苏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擦拭头上的汗水，一边摘掉口罩。 “苏大夫，怎么样？”张帆问道。 几个人也都围了上来。 “还好，抢救的及时，颅内出血，也已经紧急做了手术。等下就推到病房了，在观察几天。”苏医生略带疲惫的说道。 “麻烦了，苏大夫，你先歇一下，等下，咱俩一起回去。”张帆赶紧把一个茶杯递给了苏大夫。 “刘光齐，等下你弟弟到了病房，这边就要你照顾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太晚了。麻烦几位了。”张帆简单安排了一下，重点是跟轧钢厂的两个办事员交代了一下。 两个人也是倒霉，大半夜的被叫出来，还弄到了这么晚。 “三大爷，苏大夫，走吧，咱们也回吧！”安排完事情，张帆说道。 三个人就赶紧向四合院走去。 其实，阎埠贵早就准备回去了，这事情跟他关系不大，就算做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帮帮忙也就是了，在张帆来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不过，他盘算了一下，让张帆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好，就留了下来。 后面刘光齐来了，他更可以先走了。 不过，阎埠贵还是跟着大家一起等，到了这会，才一起回去。 “三大爷，今天这事，麻烦你了。折腾了这么晚。”三个人走在路上，都不说话，有些尴尬，张帆随意的说道。 “不麻烦，今天最辛苦的就是苏大夫了。再说，这小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老刘啊，平时说也不听，这下真的出事了。”阎埠贵说道。 “可不是，有时候，他在后院打孩子，这中院都能听到。教育孩子，也不能下死手啊。再说，这刘老三，看起来也是个老实的孩子。”说到这个，苏大夫也很是不爽。 毕竟，有时候后院的惨叫声，还把他家的何平吵的直哭。 尤其是，上次何平生病的时候，本来孩子就不舒服，睡的也不踏实，这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后院打孩子的吵醒了。 谁能不烦。 “这打孩子的多了，谁跟他一样的。三天两头的来一顿。这把孩子打成这样，这孩子长大了，能不记恨他！”张帆说道。 “你们看着吧，老刘，这受苦的日子在后面呢。”阎埠贵叹息的说道。 第376章 剪不断理还乱 刘海忠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老大工作结婚生子了，可惜住到老丈人家里去了；老二下乡了，跟家里没有了联系；老三，被打到了医院，要不是抢救的及时，今天就噶了。 一共就三个儿子，成了这么个情况。 阎埠贵是个明眼人，就这样几个孩子，这以后能跟刘海忠两口子亲近，那就奇怪了。 也就是因为看的明白，才说出了刚才的话。 可是，这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大家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可是人家不听。 能怎么样，尊重个人命运呗。 三个人都累的够呛，一路上也没说什么。 尤其是苏大夫，从急救到手术，足足忙活了几个小时。这会走在路上，都有些打晃了。 “人咋样？”张帆轻手轻脚的摸回屋里，刚准备脱衣服，就听到娄晓娥的声音。 “还没睡啊？你要早点休息，现在月份越来越大了，可要充分保证睡眠啊。”张帆说道。 “知道的，又不是第一胎了。我早就睡了，就是有点动静就会醒。睡的有些不安稳。”娄晓娥说道。 “刘老三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也要住院一段时间。别管他了，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么不？”张帆随意说了两句刘家的事情，就赶紧询问媳妇。 媳妇这一胎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怀的特别闹腾，还经常到了半夜就饿。 现在娄晓娥的作息时间，都快跟小一山差不多了。到了半夜就要吃一顿。 刚开始的时候，娄晓娥害怕被发现，晚饭吃晚了，半夜还要吃东西，所以跟个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跑到厨房找吃的。 被张帆发现了几次之后，只要能顾得上，就会给媳妇弄些吃的。 “不用了，书桌里面还有糕点，我吃点。”娄晓娥说着，就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坐了起来。 “行，那我再给你泡一杯奶粉。要不，那糕点吃起来太干。”张帆也赶紧忙活了起来。 什么都是现成的，水都是睡前烧好的，灌在暖水瓶里面。 给大人冲奶粉，也不像给小孩子弄，还要注意温度什么的。 用茶缸泡好奶粉，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这个年代的糕点可真的是个好东西，都是面粉，鸡蛋，白糖制作而成的。 都不说这成品如何，单单是这原材料，就是一般家庭想找都不一定找的齐的。 这原材料够好，再加上没有什么添加的东西，这糕点吃起来黏而不腻，唇齿留香。 张帆忙活了这半天，也有些饿了。 夫妻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东西。 第二天，张帆在上班的路上，还是先到医院看了一下刘老三的情况。 “光齐，你弟弟怎么样了？”张帆问道。 “凌晨三点多醒了一下，不过没有什么意识，大夫过来看了一下，之后就又睡着了，这会还没醒。”刘光齐说道。 “嗯，大夫过来问了情况没？”张帆问道。 “还没，护士说，要九点多才能过来查房。”刘光齐说道。 “好吧，那你在这里照顾你弟弟吧。我去找大夫问问。”张帆打了个招呼，看了看刘老三，就转身出去了。 张帆在房间里面扫了几眼，看到病床边的桌子上，有水果，有水杯，床底下，脸盆，毛巾，什么的都有。 心里盘算着，这个刘光齐还算是靠谱，对待弟弟也挺上心。 不过，看起来，她没有什么焦急或者紧张的情绪，并且没有问过刘海忠一句话，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不过，人家的家庭成员关系，跟张帆的关系不大。 张帆主要是想知道，刘老三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伤残，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因为这些，都涉及到了对刘海忠的处理。 “主任，刘光天现在是什么情况？”来到医生办公室，几个大夫正凑在一起商量着昨天下班后接诊的病人情况。 “张所长，过来了。刘光天现在的情况还算良好，如果三天内，没有出现什么并发症，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外科主任跟张帆介绍着情况。 “这后面还要主任多费心了。有什么情况发生，给我们所里打个电话。”张帆说道。 情况也了解了，就要回去收拾收拾刘海忠了。 对于刘海忠，张帆是有些小心思的。就算刘老三没什么大事，张帆也准备收拾收拾这个老小子，多大的人了，打儿子还下死手。 就这没轻没重的劲头，就该收拾收拾。 “这苏大夫不愧是做过战地医生的，手手快，治疗及时。这要是晚一会，这人估计真的就没了。”外科主任有些后怕的说道。 “成，那这边就麻烦了，有时间给所里打电话。我先回去了。”张帆也跟着客套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听说了没，那个伤者是被他爹打的。” “听说了，这老子下手是真的有点黑。” “我还听说，他家天天打孩子，这孩子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 “还真有这样的爹妈！” “我就听说过重男轻女的，还没见过这样，打儿子打的这么狠的。” …… 张帆还没离开，身后的议论声就传了出来。 这医院的大夫护士也是八卦的很，要是生病，在医院住了一阵子，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之间的关系都怎么样，这些人都能给打听个门清。 哪家的婆婆欺负儿媳妇，哪家的儿子是个怕媳妇的，哪家的媳妇是个凶悍的等等等等，这些人都能给你查个底掉。 或许，人在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才能把原本的性格暴露的彻底。 —————————————— “老刘家那两口怎么样了？”张帆问向赵鹏，昨天就是他值班的。 “老实了，昨天过来，还吵闹了一阵，不过，也没人搭理他们，闹了一会，也就老实了。”赵鹏有些讥诮的说道。 干公安这么多年了，啥样的人没见过。 有后台的，逞凶斗狠的，老油条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常年跟这样的人斗智斗勇，那应对手段就更加多了。 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家里没人教育，到了这里，自然会有人教育你。 总会有人教你做人的。 “成，把人带出来吧，还是要问几句，丁一过来接班没？你先回去休息吧！”张帆跟赵鹏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审讯室等着去了。 没一会，丁一就带着人，押着刘海忠两口子来到了审讯室。 “都是熟人了，啰嗦的话也不多说了。二大妈，现在也安静下来了，就先到医院看看你儿子吧。毕竟你家老大也还要上班。”张帆对二大妈说道。 “那我家当家的呢？”二大妈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刘海忠现在的情况，还比较严重，你先回去等着吧！”张帆也懒得跟二大妈纠缠，昨天晚上为了让她安静下来，连个大妈都没有按住她。 好在，她也知道这是哪里，没敢在派出所撒泼。 “刘海忠，简单的问几个问题。刘光天是被你打伤的么？”张帆问道。 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到了派出所还是要做好笔录，既然是个案件，就要详细记录好。 虽然，这个按键清晰，不过，这文字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张帆一边问，丁一一边记录。 整个过程很顺利，刘海忠也不敢再说什么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之类的话了。 张帆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半个多小时，就让人再次把他关了起来。 让张帆很是无奈的是，居然是事情的起因。 昨天晚上，刘家人正常的在一起吃饭。现在家里也没有别的孩子了，就这夫妻带上刘老三。 自从刘家老二下乡之后，刘老三承受了更多的痛。以前是两个人一起挨打，现在就剩他自己了。 要不是这小子年纪还小，不到十六，否则，估计这小子都会自己报名下乡，就为了脱离这个家庭，脱离这经常也好挨打的日子。 既然经常在家里挨打，刘老三自然在家里，常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句话没说好，或者有一个眼神不对，就要挨打。 所以，这小子在家里可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出意外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昨天晚上吃饭，刘海忠让老三帮他倒杯酒，当时刘老三嘴里塞着窝头，还没有咽下去，就耽误了一会功夫。 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刘海忠就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开始还是骂了几句，之后，就是抽出皮带开始打。 先是文斗，之后就是武斗。一套组合拳。 刘老三自然不能老实挨打，总要找些不会很痛的地方挨打才好。 常年的战斗经验，让刘老三的很多动作都成为了习惯。 本来也没什么事情，让刘海忠这老东西撒撒气，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惜，好巧不巧，地上掉了一根筷子。 刘老三一躲，这不就脚下一滑，脑袋就撞在了桌角上。 更加不巧的是，刘海忠家的桌子。 本来就是个四方木桌，可是年头久了，这桌子也就有些裂开，这四边，还有些开裂和毛刺。 其实，家家的情况基本也都差不多，这种老家具，也都是自己收拾。 刘海忠这不是在轧钢厂上班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刘海忠就用了一些工厂废料，自己做了一个铁箍，把桌子四周都用铁皮包裹了起来。 桌子是结实很多，可是，这人撞上去，受到的伤害也就更大了。 这才有了，昨天刘老三差点挂掉的原因。 根据刘海忠的交代，以前打孩子，刘老三也伤的很重，有一次还高烧了两天，没人管，也好了。 这次真的是无心之失。 听听这话，说的多无脑。儿子还活着，倒成了他继续打孩子的理由了。 “这人，脑袋有毛病吧？这孩子怕不是他亲生的吧！”丁一整理着口供，跟张帆说着。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院子里的人可都是看这个二大妈怀孕的，所以啊，这就是他家亲生的。”张帆笑着说道。 这个问题，他还真的考虑过。 可是，院子里这么多人呢，都能证明，张帆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谁知道是不是，这老三生出来是个死胎，这两口子有没有别的什么心思的。”丁一说道。 他说的意思，张帆也明白，比如生出来的孩子有病，或者生了个女孩等等。 之后就在医院动了些手脚，这孩子虽然是怀孕而生，可也不是他家的孩子。 这年代的医院，管理也没有那么严格，有时候同时几个产妇的情况，真的没准抱错或者其他。 “行了，可别想这些了。那也总不能，老二，老三都不是亲生的吧，这老刘头，打孩子，可是老二，老三都打的。”张帆笑着说道。 管他是不是亲生的，现在把人差点打死，这才是张帆他们要办的案子。 “也是。张所，这个事情，之后怎么处理。”丁一问道。 家庭伦理，打架斗殴，好像都不能怎么样。 “这就要看他的命了，刘老三要是命大，收拾收拾他，吓唬吓唬也就是了。可要是，真的刘老三不走运，那估计，这老头子也要拉出去打靶了。”张帆无奈的说道。 人间惨剧啊！ “哎！张所，你说，这谁家的父母不打孩子。我还记得我爹打我的时候，棍子都打折了。可是也没这样啊！”丁一有些唏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帆看着丁一整理好了东西，两人也离开审讯室，忙别的去了。 下午的时候 ，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刘老三醒了过来，医生说，现在的情况很好，在观察观察，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张帆也是松了一口气。 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医院这边刚说完情况，李副厂长也把电话打了过来。 “小张，医院那边也跟厂子里面说了情况，厂子里面开了个会，说是要把这个案子移交到厂保卫科。你怎么看？”李副厂长也没有绕圈子，直接就说了事情。 第377章 跟李副厂长要东西 “交到轧钢厂保卫科？这不合适吧。正常的程序不是这样吧？”张帆说道。 其实，张帆也就是说说，这个事情如果转到保卫科那边，也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人又没事，最后也就是调解扯皮的事情了，要说真的处理，也就是关一段吧。 另外，轧钢厂那个方面的考虑，张帆也是清楚的。 自己厂子里有这样的人，这要是传播了出去，对轧钢厂的形象，影响也不好。 所以，出了这种事情，轧钢厂，自然想把事情捂起来，把影响降到最低。 “你小子，啥事都知道，怎么的，还准备跟我要点好处啊？”李副厂长在电话对面笑骂着。 “嘿嘿！”张帆一笑。 其实，这个事情，只要刘老三没有事情，那么转到轧钢厂，也是张帆想看到的结果。 人没事，家庭伦理的事情，处理轻了重了的都不好。 处理轻了，别人说，因为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徇私了。处理重了，又会被说，报私仇。 张帆才懒得惹这身骚呢。 还是让他们轧钢厂自己处理去最好。 有好不，就算派出所这边处理，涉及到工资之类的处罚，也还是要跟轧钢厂商量。 “李老哥，别这么说。好像我能看得上你轧钢厂那点东西似得！”张帆说道。 “赶紧说吧，我这还忙着呢！”李副厂长懒得跟他打哈哈。 “老哥，这事情你也知道。暂时的情况是人还稳定，但是现在也不能说没事，所以，这个移交的事情，还是要等几天。如果人没事，在转到你们那边去吧！”张帆说道。 “老哥，这人，你们也要好好教育教育，哪有打孩子往死里打的。”张帆继续说道。 “放心，这个事情我知道的。谁能看的过去，这孩子也不容易。哎！”李副厂长说道。 “还有就是，再给我两个工作名额！”张帆笑着说道。 这才是跟李副厂长要东西。 张帆也没有什么想要的，说这个，也就是对头提提，毕竟，现在这工作名额可是越来越值钱了，对于钱财，张帆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可是，用工作名额稳固稳固人情往来，还是可以的。 就算不去拓展人脉，所里这么多人呢，总要给自己的人解决些实际问题吧。 “还两个工作名额，你想屁吃吧你！我这一年才几个名额啊！再说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个名额么？你要那么多工作名额干嘛？你又不缺钱！”礼服厂长立刻反驳的说道。 “这怎么也算是你们轧钢厂违规要案子吧！”张帆笑着说道。很有点趁你病，要你命的味道。 “少来，最多再给你一个。不能再多了！”李副厂长讨价还价。 “行，就这样吧，等医院那边的情况吧。人你们今天就带过去。没有别的情况，就不用送过来了。”张帆笑着说道。 “成，改天我组局，请你喝酒。”李副厂长匆匆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帆笑笑，挂上了电话。这老李，做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也是不容易，前几年，天天想着要给厂子里的人吃饱，现在又是每天处理着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一个万人大厂，这后勤还真的是不容易。 不过，这几年，老李干的不错，尤其是前几年，跟着张帆的思路，开垦种地，进山打猎的，也做出了不少贡献，在几个副厂长中的排名是越来越高。 可惜啊，不是走的技术路线，想要在轧钢厂这种生产任务重的地方，担任一把手，还是太难了。 估计，再过几年，李副厂长的老丈人就会想办法，给他往机关里面调了。 李副厂长的性格，就是善于同别人打交道，情商高，智商高，估计去机关混，前途要比在轧钢厂好的太多。 可惜，这个老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去年有个机会，他放弃了，还是在轧钢厂胡混着。 张帆也问过，李副厂长的回答是故土难离。 张帆笑笑，估计是这老小子到了外面吃苦。调到外面镀金几年，哪里有在四九城过的舒坦，顶多就是在熬几年，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这些事情，跟张帆关系不大，只要李副厂长还在这里，好多事情都方便的很。 他不走，张帆更加开心。 三天之后，刘老三顺利出院，没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后遗症，毕竟年纪还小，恢复的也快，回院子没几天，就又跟着一帮半大孩子四处掏鸟窝去了。 可是，刘海忠的事情，并没有因为老三顺利归家而结束。 虽然人已经移交了榨干长，不过张帆还是找人问了问。 貌似工资标准降到了四级标准，并且，还要到四九城附近的乡下支援半年。 说是支援，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下乡改造去了。 张帆对这个结果也挺满意的，这刘海忠，一天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天天挺个肚子，牛逼哄哄的，看谁不顺眼，还训斥几句，不开心就回家拿儿子撒气。 真的是又普通，又自信。 早就该找个机会给这老小子一些教训了。 处理结果是出来了。刘海忠也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送到了农村那边去。可是，事情，却在院子里被讨论了好久。 很短的时间，刘海忠就成了不为人父的典型代表。 并且，整个四合院，一段时间内，院子里都听不到打孩子的声音了。家家户户的父母，都怕万一没注意，失手了，自己家孩子也出了事情，那可就后悔都没有地方了。 张帆知道了之后，摇头苦笑，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张哥，晚上一起喝点不？” 下班回家，张帆在院子门口碰到了许大茂。这小子自从上次刘老三出事，之后就被派到农村去放电影了。 有日子没在四合院里面晃荡了，这会，碰到。张帆看了一下，这小子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穿好的蘑菇，辣椒等土特产，车子的后座上，还放着一个鸡笼子，两只鸡在里面慌乱的只叫。 “大茂，这出差几天，怎么还大丰收了？”张帆笑着问道。 这城里派人下乡，乡亲们有所表示，也都是正常。许大茂每次回来，也都是带些土特产，都是城里没有的。不过这次有些格外的多了。 “哪里大丰收啊，这次有户人家，家里有人生病了，这手里没钱。这不，家里的两只下蛋的母鸡都要卖了。我这人心善，也是帮忙不是。”许大茂讪笑的说着。 许大茂自然知道张帆这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从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刚刚工作的时候，张帆还劝过他，不要眼皮子浅，占乡亲们的便宜。 这小子，开始的时候，也都是跟乡亲们交易的，也不怎么直接拿东西。 可是，这时间长了，这小子的原则也没有守住，不过，每次拿的也不多，也是乡亲们的一份心意不是。 这会，感觉被张帆阴养了，就有些不好意思。 要说，这会的乡下，乡亲们这手里是真的没有什么钱。一年庄稼种下来，要到了年底，才能分粮食，分工分。 也就到了这会，才能用工分换些钱，或者其他的东西。 每年能攒下来的真的不多，这要是家里有人生了大病，真的会全村都借了个遍。 张帆点点头，说道：“怎么，你还准备杀只鸡？” “那还是算了，好不容易弄了两只下蛋的鸡，我还得给老婆孩子补补呢！”大茂立刻不干了。 “你小子行，知道惦记家里。成，晚上过来吃吧，带点好酒啊！”张帆笑着说道。 “那肯定的，张哥，这些蘑菇你带回去。都是老乡上山采摘的，不值什么钱，就是新鲜。”许大茂从车把上摘下了那一串蘑菇，递给张帆。 “别，别，你也带回去一些，你家人也不少。”张帆推辞了一下。 “家里还有呢！”大茂挥挥手，就抬着自行车，向院子里面走去。 张帆看了看手里的蘑菇，摇头笑了笑。 怎么感觉有点像阎埠贵了，碰到了，就要揩点油。 柱子今天要值班，这做饭的任务就轮到雨水了。 是的，没看错，这兄妹俩都快成专门的炊事班了。刚开始的时候，张帆觉得雨水年纪小，柱子不在的时候，就是他来弄。 可惜，后面雨水弄了两次之后，张帆就彻底放手。 这厨子家的小女儿，就算没专门学过，这手上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做的确实比张帆做的强。 “雨水，给，你大茂哥送的。晚上他们两口子也过来吃。”张帆把蘑菇递给雨水，说道。 “好，那我多做些。”雨水手里还抱着小一山，另一只手接过蘑菇。 这情况有些不对啊，怎么看小雨水，现在都像个大丫鬟，又带孩子，又做饭的。 重点是，这孩子，真的是什么活都能拿得起来，做的又快又好。 这以后谁要是娶了这个丫头，可是真的是找到了好人，这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张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是想什么呢！ 不过，看着雨水，就想到了曾经刚刚来到四合院的时候，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 这时间是真的不经过，转眼几年，就成了大姑娘了。 已经七月份了。天气很是不错。老爷子坐在门口的躺椅上，一摇一晃的，旁边还放了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茶水。 看着老爷子悠哉游哉的样子，很有些闲散的富家老翁的感觉。 “老爷子，歇着呢？”张帆打着招呼。 “废话，没长眼睛啊！”老爷子张嘴就是这个。 张帆这心里一抽抽，这是怎么了，老爷子今天貌似没有去军部啊，这是谁惹到他了，怎么嘴里跟安了炮仗似的。 孩子也不看了，还这么大脾气。 张帆可不敢再跟老爷子在这里拼，这要是一句话没说对，最后就是个撒火的工具。 张帆可不想触这个霉头，赶紧灰溜溜的跑进了屋里。 看到老周，正在给老爷子收拾屋子。 “周叔，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气？”张帆上前，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你老丈人在城北的那个房子不？”老周说道。 “哦，当然记得，不是个鸡窝么？怎么了，还没抓完？再说了，这点事情，也不值得老爷子发这么大脾气啊？”张帆不解的说道。 “你看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周笑着说道。 之后，就给张帆介绍起了事情。 城北那边的事情，是张帆发现的，也盯了几天，自然知道那边是在做什么交易的。 只是，由于管辖权的问题，还有就是其他方面的考虑，不是很好出手，最后就交给了曹局处理。 曹局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知道了情况之后，派了几个心腹也到那边查看了一下。 了解到的情况跟张帆说的也差不多，之后就直接把事情报告给了部里的老领导。 解放都这么多年了，暗门子早就被严格取缔了，就算有，也都消失在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 结果，这里出来了一个，还是这么多人在参与，这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进行组织和保护。 整栋楼的居民，片区内的派出所，街道等等部门，很有可能都涉猎在了其中。 这绝对不会是小事。 一牵连，还不一定牵连出什么事情呢。 根据经验，这黄和赌可也是不分家的。 老爷子发脾气的原因就是在这里，今天下午，他一个曾经的下属过来探望，两人闲聊，就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在部里的领导知道了这个事情后，也是高度重视，还从部队里面调集了人，进行封锁和查抄。 张帆想了想，也许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异地调警。 查抄封锁得都很快，晚上八点多开始行动，十一点就结束了。当场就抓了百十号人，有买的，有买的，有看场子的，有打手。 全部送到部队看押和审问。 据说，当地片区的派出所和街道等人，都是在行动结束后，才反应过来。 第378章 老爷子的失落 可惜，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办法，部队里面可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的，这些人就算想要想办法，也是没有机会。 事情发展的太快，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事情都已经做实了。 之后的事情，也快的很。 审问，抓人，弄的这些人着急上火了好几天。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 这皮肉生意，一本万利的，自然是会被很多人盯上的肥肉。分别只是碍于有些人还有原则，不屑于这些东西，而有些人随着时间的变化，底线越来越低。 被财富蒙蔽了双眼。 事情跟张帆猜测的差不多，背后确实有人在控制着这一切，并且把这个地方做为其他事情的血本。 用暗门子赚到的钱，去维护其他方面的，贿赂人员，编织更大的网，来维护他们的地位。 如果这种事情，后面没有人顶着，只要敢干，不出三天，不是周围的邻居举报了，就是辖区的派出所，街道也会有所察觉。 解放这么多年了，四九城对于流动人口的管控尤其严格。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地方，每天出出进进这么多人，这么反常。 豢养打手，招募人员，维持运转等等，这都不是一个小人物可以解决的。 只是，让张帆没有想到的是，这背后的人，居然是部队里面的一个人物。 这个人张帆也认得，姓邹，一个并不怎么常见的姓氏，当年跟张帆他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也是老爷子的手下。 这个人打仗的时候，作风勇猛，杀起敌人来不要命。为人却与其他当兵的有所不同，并不是那种有一说一的性格，相反却很喜欢周旋于各种人员之间的关系，很是圆滑，也很有办法。 这个人的性格，让他在部队中并不怎么讨喜，跟同志的关系也就一般般。 老爷子当奶奶虽然并不喜欢他的为人，可是毕竟有着战功，一路的升迁还算顺利。 这一路走来，好多事情也都是老爷子帮忙解决的。如今老爷子退居二线，还是有很多人看着面子，对他很是照顾。 不知道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还是战斗停止，让他享受起了权力带来的好处。 几年前，就开始经营这里，在红灯区附近的几个地方，还开设了一些底下赌场。 都是他捞钱的手段，并用这些钱，在部队和地方都经营起了不小的人脉资源。 对于老爷子来说，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成了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老爷子不生气。 这对老爷子来说，简直就是妥妥的背刺。 哎！张帆心里哀叹一声。 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来了。 老爷子为什么退居二线，不就是不想参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不就是不想太平之后，还有内部倾轧的事情发生么。 虽然自知，这一切都不可避免，可是，独善其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帆就知道，最近这几天，还是说话做事小心些，可别触了老爷子的霉头，到时候顶锅倒霉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因为别人的事情，自己挨顿揍，这种事情，张帆还是能躲就躲吧。 跟周叔聊完天，来到客厅，看到老爷子还是一个人坐在躺椅上。随着摇椅的一摇一晃，显得苍凉而孤独。 张帆是真的看不得这个，哎，都是什么事啊，不想背锅，这锅也要背啊，总不能让老爷子沉溺在这种情绪之中，一把年纪了，再因为忧心，出点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 从娄晓娥怀里接过孩子，或许，让老爷子快速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的解药，就只有他了。 “老爷子，别闲着啊，这孩子都半天没人看着了。”张帆轻松的说着，还把孩子直接塞到了老爷子手中。 “自己的儿子自己看，我都这把年纪了，谁给你看孩子。”老爷子嘴上拒绝着，不过，两只手却紧紧的护住了小一山，生怕这孩子掉在地上。 小一山，一岁多了，长的结结实实，还对什么都好奇，一坐在老爷子的怀里，就紧紧的抓住老爷子的衣服前襟，用力的抓着，想要站起来。 “那你看，我这儿子就喜欢跟你这你玩，跟我这个当爹的都不亲近了。”张帆打趣的说道。 老爷子貌似不想说话，没有搭理张帆，自顾自的逗弄着小一山。 张帆看着，老爷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沉郁，张帆感觉那股郁闷之气也散去了一些。 哎，能劝什么呢？这心里的疙瘩，只有自己想开了才能走出来。 老爷子坐在躺椅上逗弄着孩子，张帆也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陪着。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有小一山咿咿呀呀的声音。 或许平静的生活，才是所有复杂关系的解药。 正在张帆慨叹岁月静好的时候，看到家对面的易忠海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形色有些匆匆，并且脸色貌似还有些不好。 脚步很快的向贾家走去。 这老小子，这是怎么了，有了秦淮茹这个寡妇，这老小子感觉都年轻些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生气的样子。 张帆懒得管他的事，就默不作声的陪着老爷子，陪着孩子。 没一会，雨水就把饭菜做好了，端上了桌。 许大茂带着老婆孩子也过来了。 “你丈母娘呢？都叫过来啊，怎么让他一个人在家。”张帆说道。 “我妈去我哥那里了！就剩我们几个了。”大茂媳妇说道。 “赶紧，赶紧，把酒倒上，下乡这么多天，一口都没喝。”大茂喊道。 几个人赶紧坐下，柱子今天不在，张帆就倒了两杯酒。 “给我也倒一杯。”老爷子说道。 “那我也喝一杯吧！”老周看了看老爷子，跟着说道。 老爷子和周叔，都因为早年打仗，身上有些旧伤，大夫都说少喝酒。所以，这些年，家里也都控制着。 估计是今天老爷子心情不好，要喝两口。 “大茂，乡下今年怎么样？”张帆问道。 几年的自然灾害刚刚过去，张帆也有日子没到乡下去了，就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 “今年风调雨顺的，庄稼长的很好。不过，这农村的日子还是挺难的，什么都缺，想买点什么东西都很麻烦。再有就是看病了。”大茂叹息的说着。 这次去乡下，正好碰上了一户人家重病，这不，把下蛋的鸡都卖给他了。 还好这是碰上了许大茂，要是想在农村卖，第一是不敢，第二也没人会拿得出这么多现钱。 许大茂这也算是救了这一家的急。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喝着。 同一时间，易忠海来到贾家。 秦寡妇在厨房忙活着，贾张氏坐在炕上一边纳鞋底，一边看着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慢慢长大，现在也能互相看着了。 “爷爷，你来了！”棒梗看到易忠海进门，甜甜的喊着。 “哎，乖孙子。”易忠海刚刚还板着的脸，这会也带上了几分笑容。 “洗洗手，准备吃饭。”秦淮茹的声音也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 易忠海跟棒梗亲近了一会，忽然想起今天过来的事情，就直接走进厨房。 “淮如，我放在箱子里的钱，怎么没了？”易忠海问道。 “我不知道啊？怎么？钱没了？”秦淮茹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在箱子底一直放着十几块钱，方便用的时候就拿出来。刚刚准备买点东西，这一找，就发现钱没了。”易忠海看到秦淮茹的表情不像说谎，也有些着急的说道。 本来，易忠海回到家，准备拿钱打点酒，这一找就发现钱不见了。本来以为是秦淮茹拿的，也不着急，不过就是有些烦闷。 每个月都给秦淮茹不少钱，这点钱还是自己准备打点酒，买点烟的，也被拿走了，这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开心的。 结果，这过来一问，不是秦淮茹干的。 家里丢了东西，自然很是着急。 “那还丢了什么？”秦淮茹问道。 “还不知道，我回去看看。刚刚找钱没看到，就过来问问你了。”易忠海说完，就转身回家。 一番翻找，发现家里只是少了一些糖果，糕点，再有就是这十几块钱了。 先到丢的这些东西，易忠海一寻思，就知道，这是棒梗干的。 再次回到贾家。 “师傅，找到了么？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易忠海还没有开始询问，秦淮茹就开口问道。 “棒梗，告诉爷爷，是不是到爷爷家偷吃的了。”易忠海没有搭理秦淮茹，直接问向棒梗。 棒梗刚要答话，就被贾张氏拦住了话头。 “偷，什么偷。孩子嘴馋了，到你家拿点吃的怎么了？”贾张氏说道。 就从这话，就知道，这事情就是棒梗干的。并且，贾张氏也是知道的。 “老嫂子，这怎么行？棒梗想要吃什么东西，跟我说，我还能不拿给他。可是，这不问自取，这怎么行！”易忠海说道。 “怎么不行了，我大孙子吃你家东西那是看的起你！”贾张氏瞪着眼睛，鼓着嘴巴说道。 “你，你，你怎么这么胡搅蛮缠。”易忠海被贾张氏怼了个倒仰。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贾张氏说话真的是太气人了。 “婆婆，师傅。别吵了。这事情是棒梗的错，我会好好教育的。都消消气，消消气，先吃饭。”秦淮茹赶紧出来，打起了圆场。 “错，我孙子哪里有错。不就是吃了点东西么！他就应该自己拿过来！还要教训我的金孙，我看谁敢！”贾张氏拍着桌子说道。 “婆婆，话怎么能这么说，棒梗这毛病，早就该好好说道说道了，这孩子才这么大，这要是不好好管管，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秦淮茹对贾张氏说道。 “说道，有什么说道的，不就是点吃的么！还敢说我的金孙。我看谁敢。吃你几口东西怎么了？”贾张氏开始吵闹起来。 “婆婆，婆婆。” “好了，好了。别吵了。别吵了。吃了就吃了，多大点事，至于这么吵么？”两个女人的争吵，让易忠海一个头两个大。 这会，都不用别人劝说他，就已经开始自我救赎了。 估计是刚刚的争吵，让易忠海真的气血上头了。这会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 看到易忠海这个样子，婆媳两个人也自然不会在继续争吵演戏了。 秦淮茹一边拍着易忠海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说着：“师傅，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孩子还小，慢慢教育，慢慢教育，总会好的。” “那我箱子里的钱，也是他拿了？”易忠海缓了几口气，缓了一会，才再次开口问道。 不过，并不是问向棒梗，而是盯着贾张氏。 “什么？棒梗，你还偷钱了？”秦淮茹一看，这怎么还有事呢。 也不管别的了，拉过棒梗，就往他屁股上拍去。 “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棒梗哭嚎的喊着。 “没有，没有，我孙子才不会偷钱！”贾张氏被易忠海的眼神盯得有点心里发毛。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喊道。 “秦淮茹，你还敢打我孙子！”贾张氏躲过易忠海的眼神，伸出指甲，张牙舞爪的就要向秦淮茹抓去。 好家伙，刚刚平息的婆媳争吵，再次引发了战斗。 易忠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就是询问询问，问清楚了，也就是批评教育一下，以后改了就好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到了这个程度。 两个老娘们，一个小孩子，争吵声，哭嚎声，在屋子里面响个不停。 “好了，好了。都消停点吧！”易忠海眼睛通红，狠狠的拍着桌子，大声的说着。 看到易忠海发火，婆媳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婆媳两个人的套路，本就如此，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把水搅浑，婆媳吵闹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果然如此，屡试不爽。 婆媳两个唱念做打，演了一出戏，易忠海果然如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易忠海，因为晚上的事情，连口饭都没吃，捂着胸口，比来贾家时更加烦躁的离开了贾家。 第379章 秦淮如的盘算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自己家里丢了东西，找到了小偷，没有赔偿不说，还要护着小偷，给别人家劝架。 易忠海还真的是郁闷。 “婆婆，你每天在家里带着棒梗，这孩子你要管管了。总这么手脚不干净的，他会说的。”易忠海离开，贾家的战斗自然也就停止了。 棒梗也半分没有被收拾了之后的痛苦，躺在炕上逗着两个妹妹玩。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说着。 “他说，他能说什么？现在你们两个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的？拿他点东西怎么来了。还怕他？”贾张氏一脸不屑。 “婆婆，这每个月，都是他在贴补咱们。这要是他不贴补了，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秦淮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着。 “呸！他敢！那个老东西现在还想找到什么样的，名声都坏了，这点东西算什么。”贾张氏自然满不在乎。 通过她跟秦淮茹的一直算计，易忠海早就在她家的盘子里了。这小一年，基本上就是要钱给钱，要物给物的。 对于贾张氏来说，现在的易忠海就是他家的自留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婆婆，这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有他帮衬着咱们家，咱们的日子才过的舒服一些。过一段，就是厂子的晋级考核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啊！等我也升了工级，咱家的日子不也更好一些。”秦淮茹略显着急的说道。 不过，对于秦淮如来说，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她现在的日子可以说是好过的很，无论是对付贾张氏这个婆婆，还是对付易忠海这个姘头，都有很多办法。 易忠海对她来说基本上就是有求必应，贾张氏对于她来说也不敢在跟以前一样，张嘴就骂，伸手就打。 这样的日子，秦淮如很是满意。 “跟我在这里装什么？你的手段我还不知道，想要改嫁，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的把棒梗带大，之后就把工作给他。等我死了，你要干嘛，我也管不了。”贾张氏对这个儿媳妇自然也是十分了解。 秦淮如跟她说了这么多，不过也就是在试探，试探她对易忠海的态度，试探她的底线。 这种交锋，这婆媳两个，三不五时的就会发生一次。 两个人都习惯了，可是，这住在一个房子里，不也就是这点家里的事情，还都乐此不疲。 “快过去吧，你师傅还等着你呢！”贾张氏看着秦慧茹端着饭菜，阴阳怪气的说道。 秦淮如也没搭理她，端着东西，扭着身子就向外走去。 “奶奶，我还能去易爷爷家吃东西么？”棒梗看到秦淮茹出去了，赶紧又趴在贾张氏的身上，轻声的问道。 “去，怎么不去？都是我大孙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拿什么拿什么。都是我大孙的。”贾张氏一边轻拍着棒梗，一边硬气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有糖吃了。”棒梗拍着手高兴的说着。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贾张氏喃喃的说着。眼睛里面散发着算计的光芒。 秦淮茹端着晚饭，很快就进了易家。 “师傅，快别气了，那孩子被惯坏了。回头我会好好管教的。别跟个孩子生气，晚饭都没吃，我给你送过来了。”秦淮茹放下饭菜，就开始给易忠海顺背。 易忠海毕竟有些年纪，这下也真的是被气到了。倒不是丢了点东西有多生气，主要是被秦淮茹婆媳两个吵的头疼，再加上棒梗的哭嚎。 这一个头两个大，回家了，还生着闷气。 不过，这会，在自己家里，就秦淮茹在，还这么的小意温柔，易忠海的那股烦闷之气也就渐渐散了。 “行了，还是个孩子，他也不知道什么，不过，你这个婆婆啊！”易忠海重重的捶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这个贾张氏，易忠海可是认识了好多年，从年轻那会就认得了。 当年，贾东旭的老子老贾，当年在轧钢厂的时候，也是一把钳工的好手，跟易忠海也算是朋友，加上两家又是隔壁邻居，这关系也算是处理的不错。当年的贾张氏还不是这个样子，照顾家里，照顾孩子，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自从老贾意外去世之后，这个贾张氏好像就变了，变得暴躁，变得疯狂，变得不可理喻了。 贾东旭还在的时候，这老妖婆还算是听她儿子的，可是在贾东旭也意外走了之后，这老妖婆好像就无所顾忌了，谁的话都不听了。 想到贾张氏刚刚那胡搅蛮缠的嘴脸，易忠海又是一阵的烦闷。 “师傅，你是知道我的。她是我婆婆，我能说什么啊！只有她说我的份！这平时，我要管教一下棒梗，她就拦着，我有什么办法啊！这孩子，他也不听我的。”秦淮茹一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杀手锏一，眼泪。 “淮如，别哭，别哭。孩子还小，咱们慢慢教育，再说了，这小男孩不都一样么，一个个都调皮的很。没事的，没事的，别哭啊！”这秦淮茹眼泪一掉，易忠海就头皮发麻，这不，无论是贾张氏的事情，还是棒梗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 “师傅，我苦一点没什么，婆婆这样，我也没办法。可是，棒梗是我的命啊，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秦淮茹收敛了一些哭泣，不过大颗大颗的泪珠还是留了下来。 不愧是能紧紧抓住易忠海的人。几句话说的又硬气，又能让人共情。 “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咱们好好教育教育，贾张氏那边，也要想个办法收拾收拾她，看她还敢。”易忠海说道。 最近的事情，易忠海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无论是在院子里偷东西，还是这次偷易忠海的东西，易忠海都认为，这是贾张氏在后面指使的，否则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东西都放在哪里，怎么敢跑到别人家里偷东西。 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明显就是贾张氏护着，让棒梗有恃无恐的。 既然想着以后让棒梗给养老，那易忠海自然想的就是从小教育。要不跟自己不亲，以后也没有办法跟自己亲。 现在棒梗每天都跟贾张氏在一起，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学贾张氏的，易忠海自然就向亲自教育了。 可是，虽然现在每天都跟秦淮茹搅和在一起，但是棒梗的事情，他是伸不上手的。 虽然，给买点东西，满足下小孩子的愿望，棒梗也会甜甜的叫声爷爷，可是，易忠海能够感觉到，孩子还是跟他不亲。 这会，秦淮茹说，孩子也不听她的。这让易忠海就有了不同的想法了。 对自己的亲娘都不好，会对他一个后爹好么。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淮如啊，咱们的事情，现在成不了，你婆婆也不会同意你改嫁。但是，孩子的事情，咱俩要多上上心。以后，我还是不过去吃饭了，像以前一样，让棒梗给我送过来，我们爷俩一起吃。” “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这感情自然会好一些，我也能教教他。”易忠海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着。 听到这个，秦淮茹眼睛一转。 说道：“师傅，你看这样，以后，我跟棒梗过来吃。反正现在全院子都知道咱俩的事情了，也不怕什么。” 秦淮茹想的自然不是要跟易忠海双宿双飞，她当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第一，在她看来，跟她有关系，还能够被他拿捏住，最有本事的人就是易忠海了。技工级别高，厂子里的领导都给面子。这看的，想的，自然比她这个打字不认得几个的人要强的多，有这样的人多教育教育棒梗，那自然是好的，总比自己那个婆婆只会撒泼打滚的强多了。 棒梗现在就有一些撒泼打滚，胡搅蛮缠的本事，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现在在家里，每天棒梗都是跟着贾张氏这个老婆子在一起，说的，做的，学的，都是跟贾张氏来的。他们母子之间的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刚刚跟易忠海说的话，虽然表演的成分居多，但是，棒梗跟她不亲，这个情况，她却是明显感觉到了。很多时候，跟棒梗说的话，贾张氏就会反对，之后棒梗就听贾张氏的了。 这也让秦淮茹产生了危机感。 第三，三个人像一个真正的家庭一样，在一起吃饭。秦淮茹也更能快速的以女主人的身份在这里，更好的掌控易忠海的钱财。 只要时间一长，秦淮茹相信，凭借她自己的手段，一定会牢牢的掌握住易忠海的所有钱财得。 不像现在，每次缺钱了，还要找易忠海要。易忠海更像是打发一样的，给他一些。 虽然每个月家里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可是自己的私房，却还是没有增长多少。 自己可不止棒梗一个孩子，而是三个，这以后孩子大了，读书上学，娶妻生子，这可都是钱。 秦淮茹这个做娘的不准备，谁会给准备啊？ 贾张氏么？就贾张氏那个样子，钱都留给自己的棺材本呢。再说了，等到三个孩子需要用钱的时候，估计贾张氏早就挂了。 易忠海么？秦淮如自从跟工厂的人馒头换馒头被抓着游街之后，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也不会把自己的指望放在男人身上，跟易忠海两个人，以后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这钱财呢，还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是最好的。 最后一点，也是秦淮茹更为看重的。就是易忠海的工位了。 自己虽然有一个工位，这以后棒梗大了，可以让他接自己的班，但是，如果一个家里，有两个有正式工作的，那不是更好。 等到棒梗大了，完全可以继承易忠海的工位啊！ 那到时候，他们家，可就是有两个正式职工的人家了。 到时候，这好日子才算正式的来临。 “这样能行？你那婆婆能同意！”易忠海很是诧异。 易忠海自从以前那个老相好抛弃了他之后，回到四合院，就想着跟秦淮茹也再走一步，重新组成家庭。 毕竟，他的前妻刘大妈，可是在住在隔壁，把小日子过的那是红红火火啊。 可是，每次提到这个，都被贾张氏给阻止了。 现在，虽然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他跟秦淮茹的事情，可是贾张氏坚决不同意改嫁，否则，不会让秦淮茹带走孩子的。 棒梗不仅是秦淮如的命根子，也是贾家唯一的男丁，更是易忠海最后的希望了。 自从跟秦淮茹再次滚到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秦淮茹的肚子也没个动静。曾经跟贾东旭的时候，可是生了三个，现在跟着他，却连个屁都没有 。 易忠海自然有所怀疑，当然了，他还没有先怀疑秦淮茹，而是自己偷偷跑到医院查了查，这一检查，发现是易忠海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也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易忠海才开始了他的中年拉帮套生活，才开始对棒梗这孩子更加上心。 这会，突然听到秦淮茹提出，要带着棒梗晚上一起过来吃饭。 这么明目张胆的情况下，他居然对贾张氏的情况有了一些担心。 曾经，贾张氏可是说过，要是秦淮茹敢改嫁，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带走孩子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易忠海两人，才没有什么动作。 否则，都解放了，婚姻自由，她一个婆婆，说话有什么用，这不是有棒梗做为威胁么！ 现在，虽然没有扯证，但是三口人在一起吃饭，这就算把事情放在台面上了，贾张氏能同意？ “没事，我回去说，她要是不同意，就继续跟以前一样吃糠咽菜吧。再说了，咱俩又没扯证，也不住到一起，就是在一起吃饭。”秦淮如很有信心的说道。 听到这个，易忠海也想到，是啊，这贾家现在的日子，可都是他创造的，要是这都不同意，就断了贾家的财路，让那个死老太婆继续吃野菜去。 至于秦淮茹和棒梗，那就偷偷塞点，让他们吃小灶也就是了。 想到这个，易忠海今天晚上所有受到的委屈，都一扫而空。胸口的浊气也是呼了出去。 再次看向秦淮茹，不自觉小腹微微一热。 第380章 刘大妈有喜 要说易忠海，以前还有个干妈，让老太太帮忙出出主意。 可是自从聋老太太走了之后，这易忠海感觉明显的智商不在线，以前那个在院子里还能算计这个，盘算那个的任务，现在就被贾家的两个寡妇算计的死死的。 并且，还学会了，自我pua。 这不，在秦淮茹的杀手锏攻势下，易忠海完美的自我救赎完成，又开始自发的要对贾家发光发热了。 秦淮如的杀手锏二，棒梗。 在眼泪和棒梗的双重攻势下。 易忠海出奇的热情，势必要攻陷贾家的这座大山，跟秦淮茹组成家庭，继承贾东旭的三个孩子。 其实呢，也就算是易忠海倒霉，或者说早些年，算计别人太多了，现在居然被算计了。 这要不是易忠海检查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难以生育。就肯定会拉着秦淮茹也过去检查。 不可能跟着贾东旭的时候，生了一个又一个，跟到自己了，突然就不能生了。 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这要是，真的拉着秦淮茹过去检查了，就一定会发现，秦淮茹早就上环了。别说是他个有问题，就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大小伙子，都不能在怀上了。 要不说，这贾张氏老谋深算呢。早早的，就在贾东旭的丧事办完，准备算计别人，给他们家拉帮套的时候，就已经让秦淮茹上环了。 儿子没了，这以后家里就指望这个儿媳妇了，现在是有三个孩子还能拴住秦淮茹，可是，秦淮茹如果跟别人再有了孩子，那可就真的没有他们贾家什么事情了。 贾张氏一个老寡妇，独自拉扯儿子几十年，对于寡妇的事情自然是门清。早就做好了预防，否则，怎么可以允许儿媳妇出去搞七搞八的。 “师傅，下个月就要进行工级考核了，你那边练系的怎么样了？”易忠海与秦慧茹在床上翻滚一阵之后，秦淮如柔声问道。 “放心吧，淮如，这次负责的几个评委，我都打过招呼了，只要你在规定的时间，能把工件做出来就成了。你练习的怎么样了？一共就十几个工件，都几个月了，你练习的差不多了吧。”易忠海无所谓的说道。 这几个月，他上班就在教秦淮如各种工件的制作，不仅如此，还要每天帮忙完成秦淮如的工作任务。 在轧钢厂车间，无论是什么工级的工人，每天都有各自的工作量，工作量的强度和难度都是根据工级不同而制定的不同。 当然了，每个工级的不同工作量都是经过测算的，只要人不是残的，不是傻的，都会完成的。 可是，这不是好巧不巧么，就出了秦淮如这个特别的。 她不傻也不残，但是每天的工作量都完成不了，进厂都几年了，自己的工作任务还是完成不了。一直都是易忠海在给他擦屁股。 易忠海做为一个七级工，对付秦淮如这个一级的工匠，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任务，遇到工作量大的时候，易忠海就会用自己的工级优势，要求一些工级低的工人帮助秦淮如完成。 这也是秦淮如在车间里面被排斥的原因。 一个工人，人品人品不行，天天勾三搭四的，工作工作也不成，天天拖着整个生产小组的工作进度。 这个时代，可是把集体荣誉看的比个人荣誉要重很多的。 个人生活作风有些问题，大家也就当个饭后谈资，说个一段时间，等到有新的八卦出来，自然就淡了。 可是，这工作作风出了问题，可就别想出头了。 这要不是秦淮如的心理素质足够好，早就被同事的冷嘲热讽给逼的自噶了。 当然了，连带着，大家对易忠海也是更加的看不上。 要不是他手艺好，看到风头不对，还偶尔给其他人指点指点，估计，也早就被排挤了。 易忠海要不是跟秦淮如有了不正常的关系，估计也懒得管她的闲事。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就没办法了。白天帮着秦淮如工作，下班后还要帮着找各种关系，希望这个徒弟能够再进一步。 “师傅，我太笨了。什么都学不会，还有三个零件没有学好。”秦淮如说着。 这种事情不说，易忠海都能想得到。当秦淮如的师傅，有几年了，她什么能耐，易忠海怎么会不知道。 “没事，这不是还有一个月么！多跟我学学，多练习一下。反正也做的不用那么合乎标准，只要能把大概的样子做出来就成了。”易忠海一边摸着秦淮如的小手，一边说着。 “哎，看来，这女人真的不适合做钳工。太难了。”秦淮如柔弱的撩拨着易忠海。 “你把你不会的那几个零件跟我说说，前两天，我碰到主任了，跟他聊了一下，今年抽签的人是他，看看能不能跟他聊聊，到时候抽签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易忠海说道。 被秦淮如撩拨的一阵火起。 易忠海再次趴上秦淮如的身体，一顿猛啃。 同一天，早些吃晚饭的时候，隔壁刘大妈家。 赵主任，也下班回到了四合院。 刘大妈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了。 “回来了，饿了吧，快吃饭。”刘大妈招呼着。 “好，我先洗个手，小翠今天怎么样？闹你了没？”老赵一边洗手，一边询问着。 “没有，这孩子乖的很。今天都能咿咿呀呀的说话了，就是还听不清说啥。”刘大妈拎着扫把，给老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介绍了白天的事情。 刘大妈的婚后日子可是忙碌的很，该开始的时候只是在纺织厂接点灵活，打发时间，后面帮着柱子家带小一山，后面又有了小翠。 这白天，家里不是这个哭了，就是那个尿了的。有时候连做零活的时间都没有。 带过孩子的都知道，这带一个孩子都够麻烦的了，何况还是两个孩子。 可是，刘大妈不仅没有因为忙碌而苍老，反而看起来越来越年轻，每天都是乐乐呵呵的。 现在孩子慢慢大了，还能咿咿呀呀的招呼人了。刘大妈每天过的更是高兴。 “是么？都能说话了。那要看看我这老闺女是先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妈了。”老赵呵呵笑着，就跑进屋抱闺女去了。 虽然最开始，这想要领养孩子的是刘大妈，老赵有自己的孩子，对子女也没有那么多的渴望，可是，这孩子来了这么久，相处久了，这自然有感情。 何况，他以前养的是个儿子，现在的是个小闺女，软软乎乎的。 老赵也是喜欢的不行，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这小丫头不撒手。 “好了，好了，快吃饭。忙了一天了，今天供销社有鱼卖，你尝尝。”刘大妈看着老赵抱着孩子，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再过两年，我家小翠也能上桌子吃鱼了。来来来，爹给你蘸点汤。”老赵用筷子沾了点鱼汤，点在小翠的嘴里。 小丫头感觉嘴里有东西，立刻开始小嘴一动一动的。 刘大妈为了给鱼去除腥味，在鱼里放了两个干辣椒。这鱼塘里面自然有些辣味。 小丫头刚刚尝了一点，小脸就立刻皱成了一个小包子，紧接着就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这一下热闹了，本来老老实实的孩子，被逗哭了。 夫妻俩又是一阵忙活，才把小丫头哄好了。 “你啊！就知道逗她，这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刘大妈抱怨着。 “哈哈哈！”老赵大笑着。 “适应适应就好了。” 两口子哄完了小丫头，从终于坐在桌子旁边，赶紧吃饭。 这家里有了孩子就自然不一样了，父母想要吃饭，也都要等到孩子睡了。小孩子要是闹，两口子想要坐在一起吃饭，都是个困难的事情。要轮流去哄孩子。 不过，生活不就是这样么，吵吵闹闹，柴米油盐的。 “你也别老给我夹，你也吃。”老赵呼呼的扒拉着饭，也给刘大妈夹着。 呕！ 刘大妈刚把鱼放到嘴里，就感觉胃部一阵翻涌。 干呕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老赵看到刘大妈不舒服，赶紧放下碗筷，跑到刘大妈身边，一边拍着后背，一边急切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这鱼有点怪味，刚吃了一口，就感觉这胃里不舒服。”刘大妈喝了口水，示意老赵没事了。 “是不是白天太累了，身体不舒服？”老赵重新坐下，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可能是今天的鱼没做好，感觉腥的很。”刘大妈虽然干呕的难受，但还是坚持的说着。 “好了，好了，你赶紧先躺一会。我给你熬点粥。这胃不舒服，喝点小米粥最好了。”老赵让刘大妈躺着歇息，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刘大妈喝了粥，舒服了很多，居然就直接的睡着了。 “这带孩子，真的太累了。”老赵喃喃一声，之后就开始里里外外的忙活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刘大妈可是一直不消停，没胃口，很累，白天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总是昏昏欲睡。 什么东西都吃不进，鼻子还特别灵，闻到点不对的东西，就会想吐。也就能喝点小米粥。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怎么行？”两口子吃饭，老赵还是着急的说着。 “没事，可能就是变天了，这胃不得劲。”刘大妈说着。 忽然闻到了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又是一阵干呕。 这次呕的有些厉害，刘大妈的脸色都惨白了一些。 “你，你不会怀孕了吧？”老赵看到这个样子，让他慢慢的回忆起了二十年前的一幕。 “这怎么可能，都这把年纪了。”刘大妈赶紧挥手。 “好像怀孕都这样，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有病治病，没病也抓几付调理肠胃的汤药，养养身体不是。”老赵劝说着。 虽然，现在着刘大妈的各种症状都跟老赵前妻当年怀孕的时候一样，可是，毕竟这个年纪了，再说了，老赵跟刘大妈结婚之前就找人问过了。 刘大妈跟易忠海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育，估计是身体有问题。 两个人的再婚，都是四十多岁了，刘大妈也没有跟老赵说，她的身体检查情况，毕竟，对自己怀孕生孩子这个事情，已经不抱希望了。 加上后面还有了小翠，这个事情，也更加没说。 刘大妈虽然说着，这不可能怀孕的话，可是心里，这会却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结婚多年，没有子嗣，被骂不会下蛋的母鸡，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跟易忠海结婚那么多年，这份没有给易家留后的惋惜心情，也一直伴随着他。否则，后面跟易忠海的好多次吵架，也不会爆发。 两人之间的很多矛盾，也都是因为没有孩子而起的。 两口子闹离婚，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事情，最后的抓奸在床，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嘴上或许不会怀孕，可是心里对自己能够怀孕生子的那份期盼的心情确是不可遏制的。 这会，丈夫又说要去医院看看。刘大妈也没有阻止，去看看也好，虽然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可是毕竟现在身子不舒服。 老赵赶紧把孩子送到张帆家，让娄晓娥帮忙看一下。两口气就赶紧上了自行车，向医院而去。 晚上的医院，只有几个值班的大夫。 老赵和刘大妈互相补充着，说完了刘大妈现在的情况。 “您今年什么年纪了？生育过么？”大夫问道。 “41了，没生育过。”刘大妈尴尬的回答道。 这个年纪还没有生育过的，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你现在的情况和表现出来的症状，确实很像是怀孕了。不过，具体的还不太好说，也可能是肠胃方面的疾病。这样，先化个验，等结果出来了，咱们再说。”大夫说道。 “这个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老赵有些急切。 无论是媳妇怀孕了，还是生病了，都很让人着急。 第381章 家有喜事 “这要等到明天了，晚上，化验科值班的人也就一个，这结果出的就慢一些。这样，两位先回去，等明天上午过来拿结果，现在吃东西不舒服，那就吃点流食，粥，汤，之类的。”大夫说道。 “好吧。那咱们明天上午再过来吧。”老赵说完，带着刘大妈向外走去。 “哎，这白来一趟。你看，这还花了钱，结果还不如明天过来了。明天来，还要挂号。”回家的路上，刘大妈恢复了一些精神，开始埋怨了起来。 “几毛钱，咱家又不缺。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明天上午我请个假，陪你一起来。”老赵憨憨的笑着，用力的蹬着自行车。 “刘大妈，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去医院了？”回到四合院，刘大妈去张帆家接孩子，娄晓娥赶紧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刘大妈含糊的说道。 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真的是怀孕了，这把年纪怀孕了，老蚌生珠，也不是什么好听的。 万一要是没怀孕，都是关心自己的人，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大家都跟着失落。 “刘大妈，跟我说，我就是大夫，有啥不舒服的，还跑到医院去。这小毛病，就不用去医院了，有我呢！”苏大夫也围过来说道。 “这，这。”刘大妈有些干涩，这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走，去我家，咱俩聊。”苏大夫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这眼力见还是有的，自然知道有些毛病可以说，有些毛病不方便说。 “来吧！身手，我给你摸摸！”到了柱子家，苏医生看刘大妈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 一盘算，估计是女人的一些毛病。这种事情，对于接受过先进教育的年轻女孩来说，都难以启齿，更别说，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刘大妈了。 所以，苏医生，准备先给号号脉，之后在一点一点的询问，这样会方便很多。 “你还会这个，你不是拿手术刀的么？”刘大妈有些诧异的问道。 “嗐，我家祖传的就是中医，后面到了我爸这一代才开始学西医的。我可从小就是跟着家里学的。放心吧你！”苏医生拉过刘大妈的手，放在桌子上，就开始号起了脉。 这一号脉可是足足号了好久，一边摸着脉，苏医生的脸色还在不断变化，一会欣喜，一会皱眉的。 刘大妈彻底慌了，不怕中医问问题，就怕中医不说话。 “你最近吃不下东西？” “是的。嗯，就感觉东西有味道，闻到就想吐。” “经常很累？” “嗯，没精神。白天也经常困，现在带孩子都没什么精神。” 苏医生开始跟刘大妈一问一答起来。 “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你快说话啊！”刘大妈焦急的问道。 苏大夫不说话，就让刘大妈很慌。 “哈哈哈！”苏大夫忽然笑了起来。 “刘大妈，你这是怀孕了。就算自己没怀过，你不也看过这么多了。”苏大夫笑着说道。 “怀孕了？真的？不会吧！”刘大妈说话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了。 “真的，一个怀孕，这种脉，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你今天不是去做了化验么，明天上午再到医院拿个结果，肯定是怀孕了。”苏大夫高兴的说着。 “刘大妈，刘大妈，你怎么了？”苏大夫看刘大妈半天没说话。 嘴唇微颤，眼睛含泪的样子，让苏大夫有些着急。 “我真的怀孕了。我能生！”刘大妈说话的声音很低，不过却显得异常坚定。 话还没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几十年的屈辱，几十年的无奈，无数个夜晚独自流泪，无数日子被人指指点点。 就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 刘大妈的哭声从开始时候的忍耐，到放声嚎啕大哭，再到安安静静的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苏大夫也是跟着高兴，可是，没有想到刘大妈的反应有这么大，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什么样的孕妇没有见过啊。有高兴欢呼的，有平淡接受的，也有惶恐害怕的。 可是，真的没有见过这种把自己哭晕过去的。 这赶紧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的。 本来刘大妈就是过来接孩子，老赵先回家了，可是，这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刘大妈回来。 就准备出门过来接。 都是住对门，中间就隔着一个不大的院子，这一出门，就听到刘大妈的哭声，快步向柱子家走来。 一进门就看到刘大妈昏过去了。 也是急的不知道怎么办，苏大夫又在急救，他也不敢上前做什么。只能在原地好几转摸摸。 隔壁的张帆家里，一屋子人，也听到了刘大妈的哭声，也都快步赶了过来。 这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娄晓娥快步上前，也帮着苏大夫扶着刘大妈。 “没事，没事，都别急。情绪太激动了，昏过去了。先把刘大妈送回家，好好休息，就是了。”苏医生赶紧组织大家。 好在人多，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刘大妈抬回了家里。 “苏大夫，真没事吧？这怎么突然就情绪激动，昏过去了。”赵主任也回过了神，赶紧拉着苏大夫问道。 “这么多人都在这，空气不好，咱们还是出去说吧。”苏大夫说道。 这屋子就这么大，本来刘大妈家里也就是曾经易忠海的半间房，这会人都集中过来了，这屋子里都有些站不下了。 易忠海家里就在隔壁，这会两个人刚刚亲热完，就听到院子里闹闹哄哄的。 赶紧起床，凑到门口向外望去。 “刘大妈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抬回家的。不是生病了吧！”秦淮茹说道。 “谁知道，让她非要离婚。还搞坏了我的名声，你看，这就出事了，跟我结婚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易忠海说道。语气之中居然还有几分兴奋。 两人离婚这么久，他的日子过的是几经波折，一会出这事，一会出那事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还是跟隔壁的寡妇搞到了一起。 干起了拉帮套的工作。 可是，刘大妈呢，自从跟他离婚之后，这日子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不仅再婚找了个纺织厂的副主任，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社会地位，都比他高的多。 人家有个儿子，还是个独子，这以后肯定是要给老赵养老的。老赵和刘大妈又正式结婚了，这自然也不会丢了刘大妈。 也就是说，刘大妈在跟他离婚之后，快速找好了养老保障。 更让易忠海憋着一口气的是，刘大妈居然真的领养了一个孩子，虽然是个小丫头，但也是膝下有人了。 还是从襁褓开始养起，这以后身边根本就不用愁了。 而他易忠海自己呢，却是到现在还在为养老打算。指望着棒梗，可是这以后棒梗什么样根本吧不知道。 曾经的经验告诉他，拉帮套的人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孩子不是自己的，白眼狼多的很。 所以，他现在也就只能尽量打算，这不才一步一步的帮忙秦寡妇，获得棒梗的情感么。 易忠海又不是傻子，拉帮套能拉出个什么结果，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说，这人的幸福感，就是在比较，这离婚的曾经两夫妻，更是在于比较，谁的日子过的更好，这比较不就出来了。 虽然刘大妈没有在乎过这些，毕竟她的日子过的热闹顺遂，可是易忠海在乎啊，他可看不得曾经只会什么都听自己的，啥也不会的人，离婚之后却比自己过的好。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易忠海不行啊。 这种事情，易忠海怎么可能接受。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易忠海都憋着一口气，想看刘大妈过的没有他好。 最开始，刘大妈没有再婚的时候，易忠海还是很开心的，曾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收拾收拾家里的人，却要自己接手工活，养活自己了。 这明显不如跟着他在一起的日子啊。 可是，再婚之后，什么事情都不同了。 刘大妈的日子过的蒸蒸日上的，这让易忠海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些扭曲，没事的时候，估计都在祈祷，刘大妈倒霉，刘大妈跟老赵在离婚，刘大妈他家出事。 这不，这会看到刘大妈昏倒了，被抬回来。 易忠海这心里啊，也是情绪纠结，兴奋，开心，甚至有些大仇得报，梦想成真的快感。 再加上，这人还是从柱子家抬出来了。 难道是两家有了矛盾，打起来了。易忠海想着想着，眼睛都有了红丝，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 整个院子，日子过的最好的，排在头几名的，就数张帆家和柱子家了。谁看了不眼红，再加上他跟柱子之间的事情，造成了柱子现在理都不理他。 这也让易忠海很是不爽。 现在，他看不上的两户人家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忠海可是喜闻乐见啊！ 苏大夫带着一屋子人出了刘大妈家，就站在门口，开始说起了事情。 “赵大爷，您也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苏大夫说着。 “刘大妈这是怀孕了，现在是孕早期，嗜睡，孕吐，这都是正常的。只是，刘大妈现在这个年纪怀孕，身子毕竟不如年轻人了。这下就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兴奋过头了，这才一下了就晕过去了。没事的，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起来了就好了。”苏大夫继续说着。 “什么？刘大妈怀孕了？”娄晓娥率先发声。 “好事啊！好事。”几个人也纷纷恭喜。 只有，老赵，瞪着眼睛，愣愣的站在当场，嘴巴张张合合，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赵大爷，你可要冷静冷静，你可别高兴的昏过去。这家里可是躺了一个了。”张帆赶紧上前拍了拍老赵的肩膀。 “好，好，好。”老赵缓过了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年代，都讲究个多子多福，再说了，家里男丁多，也不会被欺负，谁不说盼望家里多几个孩子。 不说别的，阎埠贵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后院刘海忠家也是三个儿子，哪里有就一个孩子的家啊。 谁看着不羡慕。 可惜，老赵的发妻身体弱，在生下了儿子后，就缠绵病榻，最后早早去世。老赵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拉扯大。 要说，不想多几个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后面跟着刘大妈再婚，两个人都这个年纪了，再说刘大妈曾经结婚那么久，也没有生育，这也就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了。 两个人还收养了小翠，也算圆了老赵有儿有女的心思。 可是，这会突然听到媳妇怀孕了，这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亲生的孩子啊，流着他的血脉啊！ 老赵怎么能不高兴呢！ 虽然就说了三个好字，可也是这个中年男人现在所有想到的事情了。 “好了，别光顾着高兴了。赵大爷，这个年纪的高龄产妇，会出现很多的问题。你们夫妻还是商量商量吧！”苏大夫浇了一盆冷水。 老赵还没有从欣喜中回过神，听着苏大夫的说法，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苏大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旁边的张帆大概知道一些，高龄产妇，这无论是在这个时代的还是在后世，可都是大问题。 想想后世的医疗水平，这高龄产妇的问题，都是重点难点啊。 “商量什么啊？”老赵茫然的问道。 “赵大爷，我就直说了吧。以现在医疗水平来说，还没有过这种高龄顺利生产的情况。整个怀孕周期，可能产生的病症太多了，到最后，很可能一尸两命。”苏大夫没有办法，虽然现在大家都都很兴奋，但是，这些事情也是不能不说的。 这高龄产妇，到时候来个有孕期高血压，糖尿病的，孩子畸形之类的，可就造孽了。 再说，这都不是到最后要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很可能都等不到那个时候，这大人孩子可就都保不住了。 怀孕了，自然让人欣喜。 可是，这个年龄，基本真的不用想了。 第382章 这一胎可不容易啊 这些事情，在后世都不是常识，更何况在现在这个时代。 就连苏大夫，这个常年做大夫的人，可都是不知道的那么全面，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人怀孕了。 案例少，这自然医生的水平也就这样。 “什么？不能生？不能生？”老赵这一晚上，可真是天堂地狱之间，反复走了几次啊。这会手都有些颤抖了。 刚刚知道了媳妇怀孕的消息，这会又是不能生产。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老赵的脑袋，一片空白。 “赵大爷，你也别着急，这个也不是绝对的，只是真的没有什么病历。回头，我也跟妇产科的几个大夫研究研究，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咱们四九城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妇科圣手的。这个回头，咱们再聊。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照顾好刘大妈。”苏医生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这会老赵的心情，还是要照顾的。 “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苏大夫，明天我就带她到你们医院再去看看。不过，麻烦您，跟她说话的时候，说的轻一些。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你们也懂，这个恶人，还是我来做吧。”老赵缓了几口气，毕竟是个当领导的，大喜大悲之间，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安排后面的事情了。 “知道的。辛苦了，赵大爷。”大家安慰了一下，也就各自回去了。 晚上，小翠就放在柱子家了，跟这小一山一起，反正这俩孩子，天天都在一起，小孩子也习惯了，不会闹。 老赵家里，一个倒了，另外一个估计这会也没有精力照顾好孩子了。 这四合院住着，这点还是真的不错的，谁家有什么事情了，互相搭把手，帮帮忙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要不说，这会的孩子都命硬呢。 父母要是有事出去了几天，孩子没准就是在哪个叔叔，大爷家里呆了几天。 适应能力超强。家长都不怎么操心的。 一个晚上，还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易忠海兴奋的想了半天，刘大妈到底怎么了，都盘算出各种的可能性了，甚至都想到刘大妈把柱子孩子害了，两家彻底打了起来。 就差没有哈哈哈的大笑几声。 而隔壁的老赵一家，却是愁云惨淡，老赵坐在炕边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一会看看躺在床上的刘大妈，一会目光盯向窗外，飘向远方。 好像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 命运总是出奇的相似，当年，老赵的妻子也是在怀孕的时候，身体太弱，孕期反应格外强烈，甚至有几个月只能躺在床上养身体。 当时，有个老大夫，就说，这个身体不适合怀孕，气血太亏，就算等到孩子足月了，产妇因为身体亏空太大，可能也会因为生产而离去。 现在，二婚的媳妇，再次怀孕了，又是同样的事情，还是有大夫在说，刘大妈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老赵对这些女人身体怀孕的什么情况，也不是很了解。重点是，上个老大夫，说的话成真的，妻子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终于生下儿子，但是却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那么这次呢？ 这次怎么办？ 难道还有同样的结果。 老赵，紧紧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再次看向，刘大妈，眼睛里闪现出某种坚定的光。 不想再一次失去身边的人了。 老赵的眼光越来越坚定了。 凌晨两点多，刘大妈醒了过来。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老赵赶紧上前问道。并把锅上热着的粥端了过来。 “挺好的，没啥不舒服的。老赵，我跟你说，我怀孕了，苏大夫说了，都怀了两个多月了。”刘大妈喝了粥，立刻兴奋的跟老赵说道。 自从知道了这个事情，老赵就一直纠结着，直到刚刚才做了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本来都已经很坚定的决定了，准备刘大妈把事情说一下。 可是，当看到刘大妈兴奋而坚定的目光的时候 ，赵师傅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说了。 “嗯，嗯，知道了。听苏大夫说了。你别太激动！”赵师傅嘴唇颤抖的说着。 “好好，就是刚知道这事情，太高兴了。没事，不用担心，现在没事了。小翠呢？”刘大妈开始跟老赵拉着家常。 “你这忽然倒了，我也吓得不行。就把孩子放在柱子家了，跟小一山放在一起呢。不用担心。”老赵说道。 “好，好，咱家也要有两个孩子了。你快点睡吧。起来还要上班，这会太晚了。”刘大妈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跟赵师傅说着。 没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老赵就胡乱躺在了炕上。 这下班之后，就没闲下来，晚饭也是胡乱吃了一口，之后就是大喜大悲摁忙碌。这会终于放松下来，老赵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发胀。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刘大妈对孩子的渴望，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年准备结婚的时候，刘大妈提的条件也就是这个了，要领养一个孩子，可见，刘大妈对有一个孩子的执念有多深。 本来已经做好打算的老赵，这会也对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含糊了起来。 人最痛苦的人可能就是，明明知道什么决定是正确的，可是却没有办法执行，纠结，痛苦。 老赵胡乱的想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浑身疲累，却感觉脑袋却很清明。 哎！老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一种无力感，慢慢攀上了老赵的全身。 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 刘大妈准备起床做饭，收拾，休息了一晚上，这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很多。 老赵也赶紧起来，拉住了刘大妈。 “你歇着，我来弄。等会咱们去医院。”老赵说道。 盘算了一晚上。老赵也没有什么魔好办法劝说刘大妈打掉这个孩子，可是，这事情还是要越早办越好。 老赵，最后就是想，先让大夫跟刘大妈说，之后，自己再说，这样，事情就会缓和很多，应该不会太刺激到刘大妈。 所以，还是先去医院吧，其他的慢慢再说。 一出门，正好，苏大夫也上班，几个人也就一起向医院走去。 离四合院最近的医院自然是轧钢厂医院，昨天，刘大妈也是在这里化验的。 稍远一些的就是纺织厂医院和副食品厂医院了。 不过，这些都是厂属医院，治疗个小病小痛的还成，要是治疗些疑难杂症可就不成了。 苏大夫所在的医院是四九城第三人民医院，离四合院的距离稍微有一些远，尤其擅长外科手术，还有一位老中医坐诊，在中西医结合上也有突出的表现。在学术上还是有着不俗的成就。 苏大夫到了科室交代了一声，就带着刘大妈开始进行化验，检查。 毕竟有熟人在，各项结果出来的都非常快。 检查结果也很简单，怀孕了，两个多月。 “真的怀孕了。”刘大妈听完大夫的话，没有了昨天的兴奋，只有一丝幸福的微笑，手还在小腹上不断的摩挲了起来。 就仿佛已经感觉到了小生命。 “可是，您这年纪也太大了。这胎怕是保不住，还是早点决定，打掉吧。”妇产科的一位大夫，是个中年妇女，看了看化验结果，又看了看刘大妈的资料，为难的说道。 大夫看了看刘大妈和赵大爷的表情，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这个年纪怀孕的危险。 “什么？打掉？为什么？为什么？”刘大妈是刚刚知道，这么大年纪怀孕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虽然，大夫解释了一大堆，可是她就只听到了要把孩子打了，其他的根本没有听进去。 “别急，别急。听大夫慢慢说，慢慢说。”老赵安慰着媳妇。 昨天她就知道了这些事情，自己都盘算了一晚上，这会在听到相同的话，虽然有一些打击，不过，终归是好了许多，更能接受一些了。 中年大夫又说了一大堆，劝别人如何保胎，不要轻易堕胎的事情，她经常做，可是，却别人堕胎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就只能掉掉书袋，说一些理论上的东西。 可是，不论她说的是高深，还是通俗易懂。 对于刘大妈来说，都是一样的，根本听不进去。 现在，刘大妈的脑袋里面就只有一句，就是要把这个刚刚怀上两个月的孩子打掉。 “刘大妈，别急，别急，咱们去找找唐老，看看，唐老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苏大夫看着，现在的情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还是赶紧发动发动人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说法吧。 唐老，就是在医院里面坐诊的那位老中医，家族传承的医术，据说祖上还跟什么御医有些关系，很擅长妇科之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道希望的曙光照射进了刘大妈的心里，听到了苏大夫这么说，刘大妈本来死灰一样的眼睛再次泛起了希望的光。 “是可以不打么？”刘大妈的心里也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个还不知道，咱们先过去，看看唐老那边有没有空。”苏大夫可是不敢直接答应，这要是答应了，最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给了希望，最后还是失望，那还不如不给这个希望。 几个人又赶紧跑到唐老的诊室。 唐老做为医院里面首屈一指的中医专家，诊室外面早就排满了人，在等着治疗。不少人，都是早早的就开始排队了。 苏大夫还是找了不少关系，才在唐老中午吃饭的时候，找了个空档，赶紧让刘大妈进去看了看。 “没有过生育史？这是第一胎？”唐老在把了脉之后，没有太多表情。可是，看到刘大妈情况的时候，却有些为难的表情了。 “唐老，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孩子是刘大妈第一胎，这重要性也就不用说了。可是，刘大妈这个年纪，几个专家都说，这胎保不下来。这才特意过来，看看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苏大夫直接就把情况说了一下。 这边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是赶紧看看有没有办法才是正经，那些重复的话题，还是不要再说了。 “这个女人怀孕生子，都是不容易的。现在年龄太大了，可能引起的问题就会越多。还是要先看看，你们的意思。是要生下来，还是打掉。”唐老看了看几个人，捋了捋下巴上的几缕胡子。 唐老慢慢的说着，语气轻柔但是安定人心。 就连对医学方面一窍不通的刘大妈和老赵，都明白了几分。 意思也很明显，如果这个孩子流掉，那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对于大人来说，伤害是最小的，也就没有后面要考虑的问题了。 而，如果两口子意愿强烈，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就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心理准备。 不仅要应对孕期内的各种病情，还要应对生产，以及生产之后的各种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在孕期出现了什么情况，就针对各种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治疗。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养老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心理准备了。 要保这一胎，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可怎么是好！哎！”几个人从唐老的诊室出来，刘大妈就排起了大腿。 暂时还没有做什么决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让唐老开了一副安胎的方子，先保住这一胎。 刘大妈年纪大了，这怀了孕，还是孕早期，已经有一些滑胎的迹象了。 “刘大妈，赵大爷，这个事情，暂时就是这个情况。你们还是回去商量一下，做个决定。我再给我爸妈那边打个电话，看看军区医院那边或者别的医院，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苏医生送两人出了医院，跟两人，又说了一会话。 第383章 刘大妈的坚持 事情到了现在，很多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了。 道理都明白，可是，这要做决定，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决定，可能都会让这老两口后悔一辈子了。 不过，这些话，更多的都是客气和安心的成分了。 部队的医院，强项都是在外伤和急救，并不在内科，尤其是妇科。至于其他医院，在整个四九城，能跟唐老比肩的大夫，已经屈指可数了。 可是，对于刘大妈这对中年的半路夫妻来说，本来各方面要考虑的事情难过就多，现在又出了这个事情。 也就只能给点希望了，有希望，才能往前走啊。 这要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这日子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呢。 刘大妈和老赵两个人，也没有骑自行车，就慢慢的走回了四合院。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说。 回到家里，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我去先把小翠接回来。”老赵说完，就让刘大妈先在炕上躺了下来。 小翠，早上被放在了柱子家，这会柱子家热闹着呢。一山，何平，小翠，三个小婴孩都在这里。 老爷子和老周两个人忙活着。 “老爷子，我先把小翠带回去。何平，您老还是帮忙照顾一天，我家里的现在身体还不好，估计照顾两个孩子也照顾不来。”老赵跟老爷子说道。 “要不，都放这吧，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你媳妇身体不爽利，你就多照顾照顾。”老爷子哄着孩子说道。 “这也是心事多，闹的，孩子带回去，也能转移转移她注意力。”老赵说着。 “成，有事就招呼一声。”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 这小孩子多了，老爷子虽然劳累，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 回到家，老赵把孩子放在刘大妈旁边。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尤其是刘大妈也不说话，就大颗大颗的流眼泪。 老赵是干着急，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夫妻俩沉默了一阵。 老赵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直接开口说道。 “这个孩子还是打掉吧。咱们有了小翠了。”老赵咬着牙说道。感觉每个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不到万不得已，谁会下这样的决定呢。 家里又不缺钱，又不缺吃的，就是这年纪。哎！ 听到了赵师傅的话，刘大妈更加受不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知道哭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也有孩子了，毕竟这个年纪了，自己的身子最重要。”老赵这个单身带娃十几二十年的老男人，好不容易在获得家庭的温暖，最受不得的就是媳妇哭了。 “老赵，这几十年，我一直都想有个孩子。盼了半辈子了，这会他来了，我怎么能，怎么能？”刘大妈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总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吧。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不懂，她，她，她留下的孩子就走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老赵也没有忍住眼泪，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会说的已经哽咽流泪了。 这两天，从知道消息开始，心里压力最大的就是老赵了，不过，还要照顾媳妇，媳妇现在怀着孕，身体不好，不仅要照顾媳妇的身体，还要照顾媳妇的想法。 坚持了这么久，老赵终于还是没忍住。 主要是，这么多年的心酸，在这一刻，才彻底爆发出来。 前妻的离世，独自带孩子的心酸，再婚的幸福，如果媳妇坚持怀孕，可能要再去失去媳妇的可能，各种情况，五味杂陈，都在这几句话里面，全都涌了出来。 老赵家里的情况，在两个人再婚之前，介绍人都仔细介绍过，刘大妈也是知道的，但是，具体细节还是不清楚。 这会听到老赵这么说，就知道了，当年，老赵已经做过一次选择，可最后的结果不是什么好的。 这次，还要做选择，对于老赵来说，就更加困难了。 虽然，丈夫的心情和痛苦，刘大妈能感受到一些。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的意义更加不同。 这是刘大妈半辈子的期盼，而且，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希望。 不说别的，从一个母亲角度，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舍弃这个孩子呢。 夫妻两个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 小翠或许是感受到了爸妈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到孩子可哭了，刘大妈又赶紧哄起了孩子。 这两天，刘大妈的眼泪流的，比当年跟易忠海离婚的时候流的还多。 老赵这个人，或许是有着曾经单独照顾孩子的经历，所以照顾家里也是也是一把好手。 现在刘大妈身子不方便，老赵在宣泄了一阵情绪之后，很快的整理好了情绪，开始收拾屋子，准备午饭。 “老赵，你的担心我知道，可是，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不想这么轻易就打掉。大夫不是也说了么，还是有办法的。”刘大妈说道。 “可是，你的身体？”老赵没有说下去了。 “我知道，也这个年纪了。难得还能怀个孩子，再说，苏大夫不是也说了么，现在的医疗技术可比以前强多么！”刘大妈也仿佛抛掉了所有的顾虑，还是冷静的跟老赵说起了话。 不过，这也就是说说。这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过鬼门关，都别说她这个年纪大的高龄产妇，就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在生产的时候都会有各种意外。 刘大妈说这些东西，不止是在安慰老赵，更是在安慰自己。 “你决定了？”夫妻两个人说了好久，老赵眼看，劝说不了刘大妈，最后问道。 “嗯，我决定了。既然他来了，这也是缘分，我不想这么流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刘大妈坚决的说道。 老赵攥了攥拳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劝说不了媳妇，那就只能好好照顾了。 或许真的会有奇迹！ 晚上下班，张帆柱子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现在最大的话题，就是刘大妈的事情了。 “刘大妈真的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么？”娄晓娥问向苏大夫。 刘大妈可以说是，娄晓娥进入四合院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两人的私房话说的很多，所以，刘大妈的各种想法，情况，娄晓娥知道的更多一些。 现在刘大妈怀孕了，娄晓娥自然也跟着高兴和担心。 “很难，或者说没什么可能。年纪太大了，怀上，也很难生下来。”苏大夫也是无奈的说道。 几个人讨论了一阵。 张帆没有参与这个讨论，不过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在这个年代，这个年纪的女人想要生孩子，那就真的要看老天爷了。 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根本没有机会。 不过，张帆想到空间背包里面的那些东西，想了想，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 整个孕期，也就那么长时间，用点药，给调理调理，度过几次危机，估计这孩子也就生下来了。 不过，毕竟，对母体的损伤还是存在的，简单的说，有损寿数。 跟刘大妈家里关系都还不错，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再说了，这也不是帮助大人，还要考虑这考虑那的，帮帮小孩子，就当积德行善了。 张帆盘算着。 主要是张帆也没有指望刘大妈记着这份恩情，所以，就在想，这药要怎么给她吃下去，能不让他们知道了。 想到这个，张帆有些想笑，怎么偷感这么重呢，明明是学雷锋做好事，还要弄的偷偷摸摸的。 倒不是张帆有多么高风亮节，主要是他那东西，在自家家里人面前都不敢明目张胆，这要是给别人用了，被发现了，在出现的什么幺蛾子。 那就不是做好事，而是给自己惹一身骚了。 前一段，给小何平用药的时候，张帆不也是偷偷摸摸的。 做好人真难，还要自己想办法。 张帆想着想着，还摇摇头。 吃过饭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刘大妈在窗口看到苏大夫两人回家，就赶紧整理整理衣服，找苏大夫去了。 闲聊了几句家常。 刘大妈就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大夫，这个孩子是不是肯定长不大？”刘大妈满眼希望的看向苏大夫。 “刘大妈，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像你这样的高龄产妇，确实没有太多的病历。我也不知道太多，只能说，问题太多，困难太多。到时候很可能，你和孩子……”苏医生从昨天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一直在忙活，今天送走了两个人之后，也是给她家里打了电话，让帮忙找找熟人，看看还有没有妇科圣手。 下午更是去了中心医院一趟，把病历也给了几位老专家看了一下，最后的结果，也都不是很好。 说的情况和治疗办法也都大同小异，不过，都对这个年纪怀孕，整个孕期和后面的生产都不抱希望。 可是，做为一个医生，更明白科学严谨的重要性，没有什么是完全绝对的事情。 概率不大，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 也就只能这样说一下。 刘大妈一边听着苏大夫的说法，一边心里不断的盘算着。不过，再也没有昨天的情绪波动了，仿佛不是在讨论她的事情一样，显得异常的冷静。 苏大夫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变化，情绪波动，一边慢慢的说着。 或许是女人怀孕了，这状态就不同了。 “苏医生，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刘大妈没有再问任何事情，就直接跟苏大夫说道。 “刘大妈，这个事情，您还是跟赵大爷商量好。因为，这之后会出现很多问题，都相当棘手和麻烦。这需要你们夫妻共同面对。先不说需要多少钱，这中间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经历。”苏大夫无论是做为一个医生，还是做为一个母亲，劝别人打胎的事情，都不太好开口。 能做的，也就是把后续的事情，尽量交代的清楚些。 “好，我知道了。苏医生，谢谢了。”刘大妈没有什么失落的表情，还是坚定的说道。 “你可能会因为这个而离开的。”苏医生还是不忍，在刘大妈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能陪我多久就陪我多久吧。哦，苏医生，有个事情真的要麻烦你一下。如果能到生产的时候，遇到问题，不要问老赵，尽量救孩子，不用管我。”刘大妈说完，也没有给苏大夫再次劝说的机会。 苏大夫和柱子在后面都张了张嘴，但是都没有在劝说了什么了。 “哎，这一大妈，这一辈子是真的苦。一直就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这好不容易，有孩子了，还是个这么个情况。”柱子摇摇头，说道。 “所以说，这人啊，有时候是一步错步步错。有时候赶对了一步，后面都对了。”苏大夫也是摇着头说道。 在柱子和雨水生活困难的时候，雨水又小，柱子也不能天天在家里看着，还要出去找吃的。 那段时间，刘大妈给了柱子两个人不小的关怀。并不仅仅是几个窝头，更多的是填补了雨水父亲刚刚那个厉害的关怀和安全感。 所以，柱子和雨水，对刘大妈的感情总有些特殊。就算是后面跟易忠海关系闹成了那个样子，对刘大妈还是客客气气的。 现在，刘大妈出了这种事情，柱子自然也是想能帮就帮了。 可是，这两天，也听了媳妇说了这方面不少的事情，自然知道，现在要面对的事情有多么困难。 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赵，我跟苏大夫说了。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刘大妈回到家里，就认真的对赵师傅说道。 两个人已经生活了这么久，老赵自然知道知道些刘大妈的性格。 平时随和，对于家里的事情，吃的，喝的，穿的，都没有什么要求，精打细算的。 可是，一旦要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犟的要死。 比如，两个人刚再婚之前，刘大妈就提出了那么一个要求，还是不答应就不成的那种。 第384章 易中海是太监 这会，听到刘大妈这么说，在配合上这样的表情。 赵师傅，就知道，这事情已经不用再研究了。就只能这样定了。 哎，心里苦，但是不能说。 当听到刘大妈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赵师傅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妻子离开他时候的样子。 不过，既然决定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好，事情既然决定了，咱们也就努努力。这以后，你就好好养着，家里有我呢，不用操心。”老赵也就勉强的说着。 不过，心里也在盘算着，还能不能找什么关系，找到更好的大夫，就这么转眼的功夫，都把家里的亲戚盘算了一个遍了。 可惜，院子里就有个苏大夫，自己那边的关系，就算能认识大夫，也不会比苏大夫能找到的更好了。 夫妻俩盘算了一下，不过最为艰难地，也就是刚开始做觉得时候，现在盘算的，也就是这以后家里的各种分工了。 老赵是准备大包大揽的，他准备就让刘大妈歇着，这以后家里家外，他都准备自己一个弄下来。 可是刘大妈怎么能同意。 “老赵，我可没那么金贵。再说了，大夫就喜欢把病情说的严重些。我现在，这不挺好的么，也没有什么太多反应，就是有点累，有点想吐。别的都没事，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遇到什么事，在研究解决吧。没事的！”刘大妈说道。 “再说了，咱们还有小翠呢！就算咱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小翠也是我的孩子。这孩子肯定是个有福的，你看，她一来，咱俩就有孩子了。”刘大妈抱着小翠，满脸的笑容。 “那是，那是。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老赵附和的说着。 夫妻两个开始拉起了家常，这也是这两天家里难得的放松。笼罩在刘大妈家的阴云，也在平常的琐碎家务事情里面，也散了好多。 而另外一边，刘大妈的邻居，前夫哥，易中海，这两天却有些莫名的兴奋。就连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昨天晚上看到刘大妈从柱子家抬出来了，他就兴奋的有些睡不着了，前妻倒霉，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他了吧。 早上，又看到几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在易中海想来，这两家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虽然他还不知道事情是什么，但这也阻挡不了他的兴奋和猜测。 从早上两家人的只言片语中，貌似是刘大妈病了，管她得了什么毛病，总之，只要刘大妈过得不好，易中海就会很高兴。 这个女人，离开了自己，果然不行。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自己离婚，现在终于尝到了恶果吧。 易中海不断的跟着自己的猜测兴奋着。 “易师傅，帮我看看，这个图纸呗，看了半天看不明白。”一个车间的同事拿着图纸走到易中海旁边，问道。 “宋师傅，我看看。”易中海心情不错，赶紧接过图纸，就给宋师傅讲了起来。 这个宋师傅，是个四级钳工，技术很不错，唯一欠缺的也就是没读过什么书，看不懂图纸，所以，在四级升五级的这个关窍上，已经两年没有升级了。 当然了，易中海愿意帮他忙，也不是单纯的心血来潮，这会心情好就帮了。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宋师傅是今天抽取的低级钳工升级考核的评委。 易中海为了秦淮如的事情，早一段时间，就联系过宋师傅。 两人之间的利益交换，都不用说明，简单的很。就是，宋师傅在秦淮如的考核过程中松松手，易中海要做的就是帮他看懂图纸，尽快升上五级。 各取所需，这都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这钳工考核，经过张帆给娄父的技术类书籍之后，就进行了很多的改革。现在基本从三级钳工开始，就已经需要钳工看图纸了。 为了这个，轧钢厂还专门开办了夜校，就是为了提高工人的素质。 工人们自然积极响应，这要是不好好学习，以后连图纸都看不懂，想在技术上升级都相当困难。 不过，这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像秦淮如这样，混吃等死的，也不在少数。 这个不提。 易中海拿着图纸，跟宋师傅讲解了一会。 “终于明白了，这个东西，我看了好久，怎么都没弄明白。还得是您，真的谢谢了！”宋师傅自然不是个蠢得，四级钳工当了这么多年，距离五级钳工也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可是，钳工这门技术，可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想明白的，有时候，有个高手主要随便点拨几句，也就通了。 宋师傅都在这个关窍上卡了很久了，在卡下去，都快成为他的心病了。 现在有了易中海的指点，宋师傅可真的是久旱逢甘霖啊。 这次的考核，五级，稳了。 钳工的等级，从三级之后，可谓是一步一个坎。每升一级，得到的好处，可不仅仅是工资上的变化，还有福利，地位，甚至可能还有晋升干部的机会。 这样算起来的话，可以说，每升一步，见到的天都不一样啊。 这次虽然是易中海主动找到的宋师傅，可是要说这笔交易算下来，得到最大好处的并不是易中海，而是宋师傅。 “不用客气，咱们在一个车间，这么多年了。有事说一声就成了。”易中海故作大方的说着。 不过，眼睛里的神色，确是分明在说，我说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放心，放心，互帮互助么！都是应该做的。”宋师傅自然打蛇上棍，都是明白人，一个眼神，大家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易中海在送走了宋师傅之后，感觉最近这真的是，好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易中海，秦淮如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多打了一些。 并且，因为易中海的兴奋，今天两人就挨着坐在了食堂，开始吃饭，易中海或许是兴奋的有些过头了，吃饭的时候，还给秦淮如夹来夹去的。 两个人的事情，最开始是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在许大茂的宣传之下，整个轧钢厂所有喜欢八卦的人基本也没有不知道的了。 可是，两个人平时还是很注意的，在厂子里面也都是各忙各的，接触不多，也就是避嫌。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就连易中海的给秦淮如的帮助，也都是私下进行的。 可是，现在，易中海或许太过兴奋，居然就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了起来。 秦淮如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有些避开。 但是，现在易中海就是她的靠山，也没有办法，也就只能配合着。尽量装成普通同事的感觉。 可是，这整个轧钢厂，又没有谁是个傻子，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看看他们俩，这是个什么样子？” “可不是，这还不是夫妻呢！” “就是，厂子里面那么多夫妻都没有这个样子的！” “真不要脸！” “破鞋！厂子里怎么还不开除他们！”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开始大家还是低声议论，两个人也自顾自的吃饭，没有听到什么，可是，向他们这边看的人越来越多，两人都被看的后背发毛。 赶紧吃了几口，就匆匆离开了食堂。 一群人看着两人仓皇离开，在后面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人啊，要想灭亡，肯定就是先疯狂，易中海自从离婚之后，就一直闷闷的，美欧遇到过什么顺心的事情。 这不，这两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这就立刻肆无忌惮了起来。 沉默了几个月的易中海与秦寡妇话题，再次挂上了轧钢厂热搜榜。 四合院里面，今天也炸了开来。 当然了，爆炸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易中海和秦淮如的关系，而是刘大妈怀孕的事情。 昨天刘大妈在柱子家里晕倒被抬回家，今天早上，几个人又跟着苏大夫匆匆忙忙的跑去医院。 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当然了，院子里的那些人可没有易中海那种脑袋，怀疑什么两家有了矛盾，打起来了。 阎埠贵跟三大妈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家里猜测估计是刘大妈得了什么病，这才去找苏大夫治病的。 这不，中午吃了饭，三大妈看到刘大妈没出门，就赶紧跑了过去。 “身体没事吧！看你这早上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三大妈看到刘大妈躺在炕上，赶紧问道。 “没事，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刘大妈答道。 “没事就好，这身体啊，可要当心。早上看你你们匆匆忙忙的出去，没事就好。”三大妈笑呵呵的拉着刘大妈聊天。 院子里的日子，平时也都是这样的，男人们都出去上班了，家里的女人们，做完了事情，也都算是凑在一起聊天说话解闷的。 俩人闲扯着家里的日子，孩子，生活。 说着，说着。 刘大妈忽然感觉胃部不舒服，忍都没忍住，立刻干呕了起来。 “喝口水压压。”三大妈看刘大妈这个样子，赶紧又是拍背顺气，又是倒起了水，一通忙活。 干呕了一阵，刘大妈才平复了下来。 “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啊！这大夏天的，吃东西可要注意了，别放坏了。”三大妈看到刘大妈没事了，再次坐下来劝说道。 “没有，没有，没事的。”刘大妈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甚至，脸上还流露出了一些少女才有的娇羞。 看到这个，三大妈突然感觉恍然大悟。 孩子都生了四个了，还有啥不知道的。 “不是吧。你怀了？”三大妈也没有多想，反正家里就他们两个在，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刘大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脸色更红了一些。 “你还真怀上了？”三大妈再次惊讶。 之后两人就是沉默，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咳！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这不是正常么。正经人家，怕什么。恭喜啊！恭喜啊！”三大妈连忙说道。 “这么大年纪了，怪臊人的。”刘大妈红着脸说道。 “这有什么的，多子多福，能生不比什么都好。”三大妈拉着刘大妈开始说了起来。 这年代的女人，把能生孩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家里娶媳妇的要求，都是能生养。 也就是因为这样，刘大妈这么多年的生活才这么痛苦。 三大妈一边说着，还一边传授起了自己的生养经验，注意事项。 三大妈在四合院里面可是个好生养的，不仅生的孩子多，还个顶个的养的好。 她的经验，刘大妈自然仔细记录。 说着说着，三大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你怀孕了，看来，这以前真的是易中海的毛病？” 三大妈这个直脑筋的，想到了就直接说了出来。 可是，这话刚说出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话说错了。 可是，闭嘴也来不及了。 只能讪讪的笑了一下。 “对不起，不好意思，都是我不会说话。”三大妈赶紧道歉。 当着刘大妈的面，说前夫，总归不是好事。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啊，有子万事足。”刘大妈也没有什么太多反应，摸着自己的小腹，笑着说道。 “对，对。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成。”三大妈赶紧说道。 俩人聊了一会，三大妈也回家忙活去了。 可是，刘大妈怀孕的消息，也就这么在四合院传了开来。 “什么，刘大妈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有病么？这么多年都没生。” “可是，三大妈说的，这不会有假的。” “那这么说，刘大妈真的怀上了！那刘大妈没毛病，就是易中海的毛病了？” …… 院子里剩下的都是各家的媳妇，这要说讨论别人家的事情，嘴巴最碎，传播速度最快的，也就是这群老娘们的嘴了。 “什么？易中海是太监？”许大茂下班刚回四合院，就听到这个劲爆消息。 “谁说的？”许大茂赶紧抓住正在散播消息的阎家老三。 “我妈说的，我妈说刘大妈怀孕了。院子里的人都说易中海是太监。”阎家老三赶紧说道。 “哈哈哈！”听到这个，许大茂狂笑了起来。 第385章 乐极生悲 “这还是真的了！易中海这个老家伙居然是个太监。”许大茂兴奋地说着。 “可不是，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刘大妈嫁给别人，立刻怀孕了！”阎家老三也是兴奋地讨论了起来。 许大茂兴奋地快步向院子里面走去，这一路上，家家户户在门口做家务活的人们，仿佛都在讨论着这样的事情。 有的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可是，眼睛或者手指，时不时的就向易中海家看去，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许大茂这一路都很兴奋，赶紧回到家里，就跟媳妇分享这个消息。 这天狂有雨，人狂有灾。 易中海不就是这样么！才高兴了一晚上加个小半天，就成这样子了。 下班回家，易中海和秦淮如两个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掩耳盗铃的没有一起下班回家。而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从进入四合院开始，易中海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带着嘲讽和戏谑。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还以为是中午在食堂的事情，被传回了四合院，也就没有在意，羞臊着脸向家里走去。 秦寡妇跟这事没关系，也没人对她怎么样，可是回到家里，就收到了贾张氏提供的爆炸性消息。 “婆婆，这是谁说的？”秦淮如惊讶地问道。 “还谁说的，整个院子都在传，刘大妈怀孕了。这不就是在说易中海不行么。不过，这也正常，我早就看出来了，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天天钻八大胡同，能生出孩子就怪了。”贾张氏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炕边跟秦淮如说着。 “妈，我都听说了。易老头是个骡子！奶奶，啥是骡子啊！”棒梗说道。这一天，棒梗满院子乱跑的，还有啥没听到的。 “不许乱说！棒梗，你可不能这么说。你易爷爷对你多好。可不能说啊，更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听到儿子这么说，秦淮如吓了一跳。 这易中海可是直接关系到了贾家的生活水平，而在现在这种关系中，棒梗可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是易中海知道棒梗在背后这么说他，怕是有些不好办了。 就算还跟秦淮如保持关系，可是，这中间的具体做法可就没准完全不同了。 “都这么说，我为啥不能说？”棒梗一脸不满。 在贾家，就没有人敢管他，随他做什么。就算把房顶掀了，没准贾张氏都会拍手叫好。 这会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母亲喝止。棒梗自然不高兴。 “我的傻孙子哦！”贾张氏一把抱住满脸不开心的棒梗。 “你想想，你要是这么说了。这以后，他还能给你买好吃的？所以，咱们可不能说，更不能被他知道，你躲着偷偷说，别让他知道。”贾张氏摸着棒梗的脑袋，劝说着。 “我要吃糖，我要吃肉。”棒梗赶紧说道。 小孩子也就是这样，给口吃的也就跟着走了。 “好，好，等会你就找他要去。嘴巴甜一点。乖孙！”贾张氏一脸和蔼，教着孙子要怎么办，怎么说。 秦淮如虽然感觉这样不对，可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也就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总之，只要棒梗把易中海哄得好了。她家的日子自然也就好了。 “婆婆，你说这个事情他知道不？”秦淮如眼睛一转，问向贾张氏。 “怕是他自己是知道的，不过应该也就是离婚之后才知道的。”贾张氏想了一下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他自己有问题，就怪不到你。这以前，那刘大妈可是天天吃了不少汤药呢，就是没动静。有啥用，花那么多钱，都应该给我家。”贾张氏一脸算计的继续说着。 秦淮如才不管这些呢，在她的想法里面，就是如何能搞到更多的钱，能养家，还能给自己攒点，以后出了什么事，才能派上用场。 这会听到贾张氏这么说，自己也想了想，确实，这种事情，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自己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易中海不能生，那就无论跟谁都是一样的，只要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份家业，就都是她秦淮如的。 想明白这个，秦淮如微微一笑，才转头进厨房忙活去了。 整个院子里面，怕是只有易中海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晚上下班，苏大夫拎着几包药材，先去了刘大妈家里。 “刘大妈，赵大爷。你们既然决定了。我就把这事跟唐老说了，老爷子开了几服保胎得药，我也就顺手带回来了。按时吃着，这身体还是要好好调理的。”苏大夫说着。 “谢谢苏大夫了。麻烦了，多少钱，我给你拿！”老赵赶紧起身，去拿钱。 “一共八块。刘大妈先吃着，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咱们就住对门，随时过来找我。”苏大夫也没有矫情，接过前，叮嘱了一下药物的吃法和注意事项。 “好，好，我记下了。我这身子，今天都好多了。明天还是把小何平送过来吧，没事的，老爷子照顾两个孩子，还是太累了。”刘大妈客气了几句，说道。 这两天，刘大妈身体不好，小何平一直都是放在张帆家里待着。 老爷子是喜欢孩子，可是毕竟有了岁数，照顾一个还成，这带两个孩子，确实有些精力不济，这两天，连午睡休息的功夫都没有。 “那也好。不过，刘大妈，你现在毕竟是有了身子了。还是要随时注意。有什么事情，就及时招呼一声，可千万别太累了。”苏大夫说道。 “哦，还有，我弄了个血压仪回来。刘大妈每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就过来量一下。”苏大夫本来交代的都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家忙活去了。 忽然想到这个事情，就又交代了一声。 这高龄产妇，要是在伴随上孕期高血压，那简直就是天崩开局了。 还是要随时监控的好。 “好，好，本来是想着给你们减轻些负担，帮着看看孩子，结果，可倒好，倒是麻烦你们了。”刘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啥，顺带手了。邻里邻居的，你这一胎，要是能顺利生产，也会给我们提供很多参考价值的。”苏大夫说完，就回家去了。 第386章 易中海发怒 “张哥，咱们这个院子啊，没别的快，就是这小道消息传的最快了！”苏大夫回家里放好东西，就来到张帆家里，准备吃晚饭，这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家男人柱子，跟张帆，许大茂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 “闲着也没事，可不就是说说闲话，打发打发日子。”张帆笑笑，打趣着。 其实，张帆对于现在院子里的舆论方向，还是很满意的。前两天，刚刚知道刘大妈怀孕的时候，张帆有些害怕，这舆论的方向都集中在刘大妈这个年纪还能怀孕，还要生孩子上。 这老蚌生珠，可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让张帆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舆论方向都针对向了易中海。 那话说的真的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而，对于刘大妈的说法，大部分的都是恭喜。虽然也有说酸话的，不过不多。大部分都说刘大妈，赵大爷，有福气。 还顺带把小翠也夸上了一番。 这先开花，后结果。 都在猜测刘大妈这一胎是个儿子。 其实，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挺正常的，虽然都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可是，这亲疏远近，也是不同的。 刘大妈常年与人为善的，可以说，连个红脸都没有过。 而易中海，可就是不同了。这些年，糟心烂眼子的事情，可是没少出。 又是徒弟盗窃，又是打 压新人，还有搞破鞋的事情。本来就名声不好，这会，又出了新鲜事，大家不说他，说谁呢？ 只能说，长期表现才造就了现在的结果。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在张帆家里，基本上是禁止讨论这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的。老爷子听着厌烦。所以，几个好事的，也就只能偷偷地凑在一起说道说道。 许大茂是最喜欢这些的，不过也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肆，只敢偷偷的拉着张帆，柱子闲聊。 “怎么的？你还没说够？准备在我家吃饭怎么的！”几个人聊了一会，张帆发现这个许大茂是越说越兴奋，赶紧打住。 “不了，不了，家里做着呢！我回去了，我回去了。”许大茂一听这话，赶紧一个转身就跑回家了。 这小子，眼力见还是可以的。 “老爷子怎么样？”饭菜做好，几个人也上桌了。 今天，苏大夫从医院弄回来一套量血压的仪器。这会，回来了，就赶紧先给老爷子和娄晓娥安排上了。 一个是年纪大了，一个是正在怀孕。 “都挺好的，老爷子这身体，说是四十多岁都有人心。嫂子也没事，血压心率都正常。”苏大夫介绍了一下情况。 张帆点点头。 心里想着，能不好么。这两个人只要咳嗽一声，张帆就恨不得赶紧把空间背包里面的药品，拿出来，赶紧给两个人吃了。 这样的情况，这两人的身体能不好么？ 当然了，对于张帆这最在乎的人，做再多也都是应该的。 现在有了苏大夫，没事量量血压，测测心率，也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什么？她怀孕了？”晚饭，秦淮如端着饭菜，带着棒梗，来到易中海家里吃饭。 三个人在努力的维持和增进彼此之间的关系。 秦淮如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这个事情，她不能不说。这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的事情，大家会在背后指点易中海，但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这如果秦淮如再不说的话，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易中海才会知道。 如果，到时候才知道，易中海肯定会记恨住秦淮如，毕竟，这种事情居然不告诉他。 所以，秦淮如赶紧就把事情说了。 “嗯，今天整个院子的人都在在说这个事情。我也是回家听我婆婆说的。”秦淮如说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易中海听到这个事情，筷子一摔，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把秦淮如和棒梗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易中海已经愤怒的快要爆炸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回来，院子里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了。 那众人脸上的讥笑，就在他的眼前不断闪现。 易中海虽然自己知道了自己的毛病，可是，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男人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易中海恨不得把当初给他检查出病症的大夫都干掉。 可是，现在，他的前妻怀孕了，还是在再婚之后没有多久的时候。 他的最大秘密，就这么公之于众了。 刘小花，这个贱人！她怎么会怀孕？她怎么敢怀孕！易中海怒火中烧，心里暗骂！ 眼睛里面都充满了血丝。狰狞的样子，如果有人跟他对视，一定会吓死人。 凭什么？凭什么？ 她凭什么能怀孕！ 易中海在地上直转磨磨，双手背后，呼呼的喘气。 “师傅，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样，跟咱们也没关系！快别想了，你看，你不吃，棒梗都不敢吃饭了。”秦淮如一边给易中海摸胸顺气，一边轻声的安慰道。 什么棒梗不敢吃了，是刚刚秦淮如不让棒梗吃的。 就是要做个样子给易中海看的。 这要是在贾家，棒梗才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可是，这会贾张氏不在，棒梗也没有人撑腰，还算是比较听秦寡妇的话得。 易中海这会正在气头上，一把就推开了秦淮如的手。 刚刚准备发脾气，可是，却对上了棒梗一脸询问的样子。 “哦，哦，没事，没事。吃饭，吃饭。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易中海理智也没有恢复，可是当着棒梗的面，他还是发不出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棒梗，快给你易伯伯，夹菜。”秦淮如忽然有一种失落感。 刚刚易中海狠厉的一推，明明就是有了几分绝情的意思。并且，准备发火，也被秦淮如敏锐的感觉到了。 后面没发出来，完全是因为棒梗。 这会，秦淮如必须赶紧继续利用儿子，巩固与易中海的关系。 第387章 东窗事发 秦淮如这个人，虽然工作上不行，车几个工件，弄不好。可是，却是个情商极高，能够敏锐感觉到别人情感的。 这会，也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急才。 就连对儿子说的话都充分发挥了这一点。 以前还是让棒梗叫他易爷爷，这会就说是易伯伯了。 虽然就是个称呼，可是这中间却差着辈分呢。这中间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娘，不是易爷爷么？”棒梗问道。 毕竟才是五岁的孩子，懂个什么。 “哈哈哈，叫伯伯就好，叫伯伯就好。”易中海也是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一扫之前的郁闷与愤怒。 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这对易中海来说，是个革命性的进步。 你刘小花怀了孕算什么本事，我这就马上有儿子了。易中海心里想着。 别人怀孕生子，跟他没个屁关系，他自己的以后养老问题，才是他最大的问题。 要是能跟秦淮如也再走一步，棒梗成为了他的儿子。那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什么刘小花！什么怀孕！ 打击都是暂时的！ 只要跟秦淮如再走一步，这孩子也就不用操心了。 易中海想着，还连续给棒梗夹着菜，让秦淮如还给他倒了一杯酒。 一双手，也不管孩子在不在了，就紧紧攥着秦淮如的手。 秦淮如暗舒一口气，这次不仅顺利过关了，还跟易中海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棒梗可不知道这些，低头就只顾着吃饭。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停止了运转。 这天，是所有轧钢厂工人最为重要的日子。共计考核。 每年的轧钢厂考核，都是安排在下半年，一年一次，低级的工人可以连续考两级，但是三级以上的工人每年就只能升一级了。 易中海早就是七级钳工了，想上八级，那就不要想了，怕是在他退休之前，能够到八级的门槛就很不容易了。 所以，他不用参加考级，但是毕竟是高级工，还是要参加五级和六级技工的考察监视的。 而这一天，对于秦淮如来说，就是大日子了。 进入工厂几年了，秦淮如从来没有参加过工级考核。当年刚刚进厂的时候，是因为贾东旭的离世，她就继承了贾东旭的工作，当年轧钢厂也是考虑到，这剩下的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所以，就职接让她成为了正式工，也就是一级技工的工资待遇。 可是实际上，连个实习工都不如。 跟着车间工人做，还有易中海的帮忙，弄了几年，才算是勉强合格。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站在考核的人员之中，还有些紧张和兴奋。 不过，想到易中海早就给他打点好了关系，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轧钢厂的领导班子，每年都对工级考核相当的重视。所以，这一天，就是全厂停工一天，没有生产任务，就算是没有参加考核的人员，也都是兴致勃勃的在一旁观看。 整个轧钢厂的这一天，可以说盛况空前。 每个考核通过的工人，还会被写在红纸上，挂在厂区的宣传栏上，通报表扬，可以说荣耀非常。 厂区有这么大，参加的工人又不是全部。 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机床都在使用。一天也就结束了。 秦淮如跟着人流，来到了自己的考核机床。 车间领导讲过话之后，就直接现场抽取了今天的考核内容。 二级技工，一个十二个需要掌握的零件，考核就考核三个。所以，也就是从十二个零件中抽取三个，属于随机抽取了。 展示了一下，就把粗胚按照顺序发放给需要考核的人员了。 看到几个考核零件，秦淮如心里还高兴了一阵，这几个零件她都会。有两个零件，还是易中海给她重点讲解过的。 要不是她这手真的不适合做钳工，没准还真的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就考核过去了。 可惜啊，虽然零件会做，但是这精度和准度都肯定不行，也就是模样一样，根本没什么用处。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是秦淮如要考虑的事情了，易中海早就跟他说过，这些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给了所有考核的工人一段时间准备和熟悉工件，之后就开始计时，准备考核。 一年一次的考核，所有考核的人都是准备好久，都铆足了劲，一个一个的都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零件和车床，生怕出现了一点问题。 “时间到！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工作！”一车间刘主任用力的敲了一下锣，大声喊道。 一个小时，三个工时，已经是放宽了政策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二级钳工的话，一个小时的工作量是五个。 所以说，这个等级考核的规定，还是比较宽松的。 考核中，考的是质量。 等到正式工作，就要效率了。 之后就是几个评委上前，一个一个的检查起了考核人员的工件质量。 一番检查之后，通过率在百分之九十左右。 愿意报名参加考核的，基本都是平时都已经练习过了的，没有几分把握，也没有人会愿意出来丢人。 肯定都是有一定的把握了，才出来考核，之后就是评级和涨工资了。 这些没通过的，要么是考核的时候太过紧张，要么就是练习的还不够，在精度上还差了一些。 不过，总体来说，每年的情况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算是全部通过，也都是意料之中。毕竟就是一个二级钳工的考核。 秦淮如自然也在通过之列。 在这么多人通过的情况之下，也显得一点都不出乎意料。 也没有人会特别关注他什么。 就在车间主任，在念着一个一个通过者名字的时候。 一道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等一下！”一道男人的声音，声音洪亮。 今天，所有车间的人基本都集中在考核现场。每个等级考核的围观者都有不少。 这会，都已经考核完成了，大家都已经准备走了。却在这个时候，有一道这样的声音。 所有人都再次被吸引了过来。望向声音的来源。 这位刘主任，本来正在得意洋洋的念着通过者名单。每年，这个时候也是他露脸的时候，这么多人的关注，他就是众星捧月的位置啊！ 可是，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他。 刘主任很是不忿的，也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方科长，李副厂长，怎么过来了？”刘主任本来很是不忿，板着一张脸，可是在看到说话人的时候，来了个大变脸，立刻满脸媚笑说道，还赶紧迎了上去。 迎着大家的目光，一行人向考核场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就是被叫做方科长的人，周围跟着几个轧钢厂的领导，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李副厂长也在人群中，站在方科长的旁边。 “刘主任，打断一下。今天，正好部里的方科长，带着其他兄弟工厂的人员过来考察，也正好赶上了咱们厂子的晋级考核。大家就一起过来看看，看看咱们厂子的水平。”李副厂长走到刘主任身边，对着下面的考核人员说道。 这事情就是好巧不巧，部里组织了考察团，或者叫学习团，都是一样的，就是各个部里直属的工厂，到兄弟单位参观学习。 这也是每年的惯例。 本来，每年都是提前通知的，负责接待的单位也会提前准备，总不能苛待客人。 可是，今年有些不同，方科长今年正好在外地考察摸底。准备回来的时候，几个工厂的负责人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所以，这好巧不巧的，就赶上了轧钢厂的考核，也就一起过来参观了。 “都是兄弟单位的领导，欢迎欢迎！”刘主任毕竟是个做主任的，虽然读书不多，但是担任车间主任的时间可是不短了，这会立刻发挥，赶紧让大家鼓掌欢迎。 “没事，没事。今天来的突然，也没有提前通知。既然赶上了考核，那也让各个领导，都看看。”方科长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红星轧钢厂，作为部里的重点工厂，每年完成的工作任务和工作质量都是毋庸置疑的，每年考核的通过率，部里领导也是知道的。 这会，特别提出来，也是有点要炫耀的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让各个兄弟单位都知道，这就是部里直属工厂的水平，这就是你们该学习的地方。 这种露脸的时候，李副厂长自然也是乐意见到。 一个二级钳工的考核，这还能出什么纰漏。 李副厂长虽然一直都是掌管后勤人事之类的，并不负责一线生产，但是对于轧钢厂的水平还是很有了解的。 像这种考核，他都不知道组织了多少次。 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来，来，各位领导，这边参观。”厂办秘书，带着考察团，就开始介绍了起来。 什么今天考核的内容，今天考试的工件，今天的考核标准等等。 这个厂办秘书，也是个妙人，甚至对一些工人都是认识的，这会，也是跟大家介绍了起来。 为了不让介绍的太过于官方，一些工人的入厂时间和工作履历，居然也是如数家珍。 参观考察的就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大家的考核工件。 都是走个过场，大家也没有说什么。 都是表扬的居多，毕竟就是一个二级钳工的考核，还能做出来什么好东西。 花花轿子人抬人的事情，这些人也自然都是精通的很。 可惜啊，今年过来参加考核的，还有一个常年在生产一线，负责技术生产的领导。 本来，现在的工厂生产任务中，这种负责生产的领导，都很少出差的，尤其是这种部里例行性的会议，也没有必要参加。 可惜，好巧不巧，这位西北过来的领导，这次过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等一批部里新生产的车床。 这个东西，如果不懂技术，没办法接收，所以，他才来到四九城，参加这次的参观学习。 他也跟着考察团，一边走一边看。 自己本身就是负责生产的，本身就是个工程师，这可是比工人更高的等级，属于技术工种了。 对于，这些二级零件，自然都是了熟于心的。 可以说，就算不用卡尺，他用眼睛都能看出准度来。 他也没有太认真，也知道这种考核的标准，就一边走着，一边看着。 这东西，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一个刚刚进工厂的工人，好好培训几个月，基本就可以上手了。 可是，大家都在看，都在说话，他如果不在意，也不是那么回事。 也就象征性的看了看。 可是，走着，走着，走到了秦淮如的车床前。 本来大家他也都过去了，他也没做多想，就准备跟着人一起走过去，可是，眼睛瞟见了秦淮如车床上的工件。 “嗯？”这位西北过来的刘厂长不自觉的哼了一声。 在周围都是表扬，都是赞颂的声音中，这声冷哼，很是突然。 周围一同参观的人，都不自觉的回过头来看向他。 “刘厂长，怎么了？有什么不同意见？”方科长虽然走在前面，但是也听到这个声音。 回过头，对刘厂长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个零件有些不对！”刘厂长说道。 这也就是这个一直主管生产的领导才会这么说了，这要是个负责其他事项的领导也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出来。 毕竟，别人家工厂考核的时候，出现了不合格工件，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哦？怎么了？”方科长已经从这里走了过去，这会又走回来，拿起工件，看了看。 这位方科长，并不是技术出身，也才到部里工作没有多久，所以，这不最近都是在各个工厂考察摸底。 “刘厂长，给我说说！”方科长继续说道。 经过这几句话的功夫，刘厂长也反应过来了，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好，这么说出来更是不好。 可是，这会领导再问，不回答更加不好。 也就眼睛转了转，说道：“这个工件制作的有些粗糙了。” 第388章 考核风波 刘厂长尽量斟酌的说了一下，说了一下这个零件，标准情况的制作水平，应用方向等等。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个工件制作的有些粗糙了，并没有达到标准。 方科长就算再不懂工件制作，也听明白了，就是这个工件根本不合格。 可是，在秦淮如的工件旁边，明明白白的写着合格。 这个字的评价，这会就显得格外的刺眼了。 本来，李副厂长，还把这个考核，当做一个长脸的机会，可是，这会出了这种事情，立刻就有些很不自然了。 喘息了几口气，让冲上脑袋的热血平复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想骂人的冲动。 他自然不会怀疑这个刘厂长的眼光，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里面有了猫腻。 这会，以次充好的名声已经在各个兄弟单位的人心里形成了。 如果，在胡搅蛮缠，拒不承认，那就更加丢脸了。 “刘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李副厂长立刻看向车间刘主任，问道。 虽然声音平和，但是，这中间的肃杀之气，却让刘主任立刻脑门冒汗了。 “张师傅，李师傅，你们赶紧看看！”刘主任赶紧甩锅，让几个刚刚负责检查的监考，立刻开始复查。 要说啊，这事情真的跟刘主任没关系。 这个车间刘主任一直都看不上易忠海，这第一呢，是因为这易忠海级别高，从来不拿他这个车间主任当回事；第二呢，自然是他也对秦寡妇有些想法，曾经也尝试过秦寡妇的滋味，可惜啊，后面再想尝试的时候，就已经传出了跟易忠海的事情，勾引了几次秦寡妇，都没同意。 所以，他是根本不可能帮易忠海和秦淮如的。 可是，他不知道，那几个负责考试的考官可都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本来一切都顺顺当当，这事情也办理的差不多了，易忠海的这个人情也算是欠下了，剩下的就是要还人情了。 一切都如预期，可是，谁能想到，这半路出了这种事情。 但也没有办法，这会部里的领导，兄弟单位的人，轧钢厂的领导，车间主任，可都在这里盯着看呢。 他们两个被点到名的，自然不可能继续装鹌鹑了。 被刘主任喊到了名字，就赶紧带着卡尺上前附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个高手。人家一眼就看出零件有问题，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两个怎么还敢继续蒙混过关啊。 两人赶紧用卡尺仔细测量，装的像模像样，就算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但是两个人还是反复核验几遍。 “领导，这零件不合格！”张师傅说道。 “估计是前面检查的时候，疏忽了。”李师傅也赶紧说道。 “那既然是不合格，就不能通过考核。还是要感谢刘厂长，要不是您，这不就过关了么！”李副厂长赶紧说道。 这会这么多人都在呢，这事情就赶紧过去就是了，这也不是追究责任和查询事情的时候。 先把各个领导都送走了，在开始内部调查，才是正路。 所以，李副厂长赶紧说着。 “嗯，这么多人同时考核。这也难免会有些疏忽，也正常。不过，这以后，还是要把工作做的扎实些。行了，咱们继续参观下面的吧，这种低级别的考核，也看不出什么，咱们去看看高级钳工的考核。大家交流交流。”方科长虽然是刚刚调到部里，但是这做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今天的这个事情一出来，他心里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自己也是刚刚上任，就带着考察团过来考察。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他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轧钢厂的问题，可以事后在仔细调查，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 重要问题小会说，普通问题大会说。 听到方科长这个领队这么说，大家也就都打了个哈哈，继续跟着李副厂长向下一个考核地点走去。 不过，在李副厂长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刘主任。 刘主任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一个工人考核，这是小事。可是，丢了整个轧钢厂的颜面，这可就是大事。 自己要倒霉了，那不存在的，肯定是要拉上几个背锅的。 想到了这个，刘主任也用不善的眼光，看向了那几个今天负责考核的师傅。 “你们好的很啊！”刘主任语气不善的说道。 “主任，还是先把考核弄完，这么多同志都看着呢！不能再拖了。”旁边的副主任提醒了一句。 刘主任也不好这会就追究责任了，让几个考核人员再次把所有的工件全部复核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当场宣布考核结果。 通过的通报表扬，没有通过的鼓励鼓励。 一场每年最盛大的晋级考试，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最后的结果，也跟开始的时候，出入不大，就秦淮茹这么一个蒙混过关的，还被当场抓了出来。 最后的总体通过率，都没有什么影响。 刘主任，拿着最后的统计结果，小腿快速倒腾了起来，要赶紧去找领导汇报了。 至于那些人中间，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这些人，想跑也跑不了，拖家带口的都在轧钢厂呢，能往哪里跑。 刘主任才不怕他们这个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跑到领导面前去承认错误，承担责任，并且还要争取到彻查真相的负责人位置。 这样才能争取到主动权。 对于，一车间考核场地的这些事情，易忠海并不知道。 此时的易忠海，正在二车间，担任考核主管呢。 这里参加考核的都是四级，五级和六级，这样的中级钳工考核。 这里的考核，就要复杂的多了，工人要看图纸，之后根据图纸制作工件，考核内容，也是从几十份图纸中任意抽取。 这难度就不是一般的了，想要蒙混过关，想都不要想，要是没有点真本事，连报名都没有勇气。 能过来参加考核的，谁不是在车间磨练了不少个年头。 基本都是各个生产小组的骨干力量了。 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 就是这个样子，过来参加考核的人员，都是心里有数的。独自苦练了不少时间，就为了在这次考核中一鸣惊人。 等到考察团来到这里的时候，这边的考核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次，李副厂长也是长脸了。 这边的工人，不仅是眼力还是技术，可都是整个轧钢厂的中坚力量了。 毕竟是四九城的老牌轧钢厂，这传帮带工作，业务要求，还是有水平的。 这边的考核场面，以及考核结果，给参观团的各位领导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获得了交口称赞。 “刘厂长，这边看起来怎么样？”李副厂长跟开始挑出毛病的刘厂长问道。 其实，刘厂长也是倒霉啊。 虽然一直负责技术口，但也并不是不通人事。开始在前面的车间，也就是一时心急口快，就说了出来。 后面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扛了下来。 当着兄弟工厂的面，揭了人家的短处，这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好行为。 可是，后悔又能怎么办，事情都出了。 这会，听到李副厂长的问话，估计，是被当成了过来挑刺的了。 不过，毕竟也是一个厂子的厂长，面子还是不能丢的。这会既然听到问，那就照常答。 表扬了一下这边的考核结果，肯定了一下轧钢厂的技术水平。都是场面话，做了这么久的领导，自然信手拈来。 整个场面，也就算是和和美美的过去了。 每次的这种技术交流类型接待活动，都是易忠海露脸的机会。 并不是轧钢厂没有其他的高级别技工，而是那些人都懒得参加这种活动，只有易忠海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面露脸。 这会，看到人多，还这么多领导。 本来不是他负责检查的工件，他也都要过去看看，评价评价。 最后等的，也就是领导当着其他人的面，介绍他这个高级钳工。 刷上一波存在感。 无论怎样，这次参观活动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榨干长的考核也在万众瞩目中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办公室的人登记名字，张贴红榜之类的。 “各位领导，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红星轧钢厂进行参观考察。中午，在厂食堂安排了工作餐。请大家大家跟随工作人员的指引。”李副厂长对着参观的人群大声的说着。 这场事前没有通知的参观考察，在李副厂长的运筹帷幄之下，也在一场丰盛的午餐后就结束了。 如果这事前没有准备，要做这么多人的招待餐，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李副厂长经常在厂子里面招待，无论是小食堂的仓库，还是大食堂的仓库，都是物资齐全。 虽然没有那些难弄的东西，但是肉菜还是可以保证的。 作为常年都有接待任务的轧钢厂，一直要做的都是有备无患。 “李厂长，一车间刘主任要见您！”送走了参观团，李副厂长刚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秘书的汇报。 “叫他进来！”想起上午的事情，李副厂长也终于要散散火气了。 很快，刘主任就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自然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水，眼睛冷冷的扫了一眼刘主任。 刘主任都感觉后背一寒，前面准备好的求情和推脱的话就立刻憋了回去。 站在办公桌的对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就低着头等着训斥。 自从原来的杨厂长因为事情被调离之后，李副厂长也是水涨船高，虽然不负责生产上的事情，但是已经插手管理了。 新来的厂长，也就是个挂名的，实权还不如这李副厂长大。 沉默了一会，李副厂长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 “刘主任，你这领导的可以啊，在你眼皮子地下，就有人弄虚作假，这么重要的考核上，就能蒙混过关！”李副厂长厉声说道。 “厂长，厂长。是我失察，跟您表个态，这个事情，我一定彻查到底。绝对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厂子的大好形势。”刘主任立刻立起了军令状。 这会，说道歉，说没注意，说甩锅，说推卸责任，都是没用的，刘主任明白，这会要做的就是承担责任，解决问题。 起码最后还能落下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名声。 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了，糊弄考核这种小儿科，谁还不懂要怎么弄啊！ 刘主任自然知道，这中间的关窍，他自己又没做。这事情追查起来，跟他没有关系。 现在勇于承担责任，立好人设，追查的时候在狠厉一点，清除蛀虫，给领导解决问题。 这么一套坐下来，他不仅位置稳固，没准还能给领导留下好印象，能向上前进一步呢。 危机危机，有危才有机。 不得不佩服，这刘主任还是有几分急才的。 “好，那就这么办。人是你们车间的，事情也发生在你这里。尽快给我一份调查结果。去忙吧！”李副厂长看了看刘主任，说道。 这会，李副厂长也感觉这刘主任还不错，是个能办事的。 曾经，刘主任给他的印象就是个水平一般的人，担任一车间主任，能力平平，技术水平平平，领导水平平平，只能说，能够胜任，但是不够出彩。 一车间在刘主任领导的这些年，没有出过大事。 只能算是个守城将军。 这次，经过这简单的几句话，李副厂长却对刘主任有些改观。 本来，李副厂长还以为，刘主任过来，不过是求饶甩锅，责任全都推给别人，他自己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 如果是那样的话，李副厂长也不介意给一车间换个主任。 可是，听了刘主任这么说，李副厂长也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还准备在看看，这个刘主任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得不说，在刘主任的急才之下，很快的化解了自己的危机，也改变了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后续的事情，在做的漂亮些，没准就可以站队到李副厂长的麾下了！ 第389章 易忠海停职 这要说是调查，也是容易的很，都是在厂子里面混了这么久的人了。 这种事情，一想，就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刘主任也是行动迅速，再加上那几个考官有些做贼心虚。 没有几句话，就把事情问明白了。 就是易忠海跟他们联系了，让他们在考核的过程中给秦淮茹开开后门。 几个人也没有隐瞒，就直接说了出来。 之后刘主任又把易忠海叫了过来。 这会易忠海还不知道秦淮茹那边考核出事了，还沉浸在在领导面前又露脸了的喜悦之中。 这会听到是车间主任叫他，还以为是要被表扬了，立刻美滋滋的向主任办公室跑去。 “易忠海，秦淮如的考核是怎么回事？”刘主任没有准备给易忠海留面子了。 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易忠海捅出来的，让自己丢了好大的脸。 平时，刘主任跟易忠海的关系可以说还算不错。 一个是车间主任，一个是高级钳工。两个人互相给面子，起码表面上还是能做到客客气气的。 刘主任平时安排一些任务，跟易忠海也是有商有量，还从来没有说话这么不客气过。 易忠海本来是以为过来接受表扬的，结果刚进屋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就忽然意识到了应该是秦淮如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过，这事情可不能承认。 私底下做做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被扒出来，这可就是违反纪律的了。 “秦淮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易忠海硬着头皮说道。 总之，这事情打死也不能认。 “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几个人都指认你私底下贿赂考官，让他们在考核上给秦淮如开后门。你还有什么说的！”刘主任直接说道。 听到刘主任这么说，易忠海的心里开始打起了鼓。这事情肯定不是小事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被发现，而是貌似捅了什么篓子。 “主任，我也就是私底下说说好话，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的，不至于的。”易忠海也不坚持了，赶紧讨好的说道，希望能够大事化小。 “不至于，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啊！好了，不说太多了，从现在开始，你停职反省。具体处理结果，等厂办的通知吧！”既然易忠海也没有否认，刘主任就赶紧先把人处理了。 “不是，主任！这怎么就停职了！不就是这点小事么！”听到刘主任的话，易忠海立刻就不淡定了，这怎么就停职了。 这种事情，轧钢厂这么多年，可是没少出现过贿赂考官的事情，基本上每年考核都会有。 可是，如果被抓到，也就是罚点钱了事了。这次怎么就要停职了。 易忠海自然不会就这么听着，赶紧跟刘主任理论了起来。 刘主任可不惯着他了，又说了几句，就把人赶出了办公室。 离开主任办公室的易忠海，越想这个事情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刘主任在针对他一样。 就准备去找平时关系还不错的人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以前跟易忠海不错的同事，今天好像都不约而同的躲起了他。远远的看到易忠海就立刻绕道走了。 哪怕碰到了，也快步离开。 这一下，易忠海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大家都有些避之不及了，这不可能是小事了。 可是，又没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的易忠海就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最后也没办法，回到了四合院，找到秦淮茹。 “淮如，赶紧说说，今天上午的考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厂子里的人怎么都躲着我啊！”易忠海赶紧问道。 “师傅，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我都被判定合格了，可是忽然进来了一批人，我的零件就被重新认定，说是不合格了。之后这些人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秦淮茹虽然是当时就在现场，可是毕竟眼力有限，认识的人也不多，对于那批进来的人，她也就是知道，应该是领导，但是具体是什么领导，可就不知道了。 “你仔细说说！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易忠海说道。 秦淮茹这说的稀里糊涂的，他也没听明白，就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 秦淮茹也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一番了解，易忠海是越来越后怕啊，那批新进来的人，可不就是后面还去了二车间参观的部里领导和兄弟单位领导么！ 怪不得这次刘主任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了，原来是丢人丢到部里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易忠海不断的想着办法。 现在还是在停职阶段，可是要是不想想办法，这要是等到厂里的处理结果，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必须要想到办法，让这个事情能够大事化小。 可是，易忠海一直也就是个高级钳工，认识的人也有限。曾经还想要继承聋老太太的一些遗产，尤其是这些人脉资源，可惜，随着聋老太太出事，她的那些人脉也都出事了。 就连曾经的厂长，这会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这可怎么办？ 易忠海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都薅光，可就是想不到办法。 “师傅，怎么了？”秦淮茹也没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每年都有各种人拉关系走后门的，也没什么事情。不就是不合格么！下次再考也就是了。 可是，这个易忠海怎么是这个样子啊，弄的跟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出大事了！我被停职了。这可怎么办？”易忠海有些茫然的说道。 看到秦淮如还是不明白，易忠海也就把这其中的关系跟她分析了一下。 这秦淮茹玩弄人心确实有点手段，可是也都是小聪明，这大智慧可是一点都没有，在她的眼里，易忠海这个工资级别，就已经是顶天的了。 这要是易忠海不给他分析，她都想不明白。 “师傅，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赶紧找找人啊。要不这以后可怎么办啊！”秦淮茹知道了这事情不小，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这要找谁啊？我也不认识啊！”易忠海急的直转磨磨。这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等到厂办摁处罚结果出来了，可就完全没有办法更改了。 “师傅，你去找找李副厂长吧！现在厂子里面就他说的算，只要他同意了，这事情就没事。”两人合计了一会，秦淮如立刻说道。 “可是，我跟他也不熟啊，他能同意么？”易忠海有些含糊，虽然平时跟厂领导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根本没什么交往啊。 “师傅，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高级钳工啊，就算是厂领导，也要给你几分面子的。再说了，这不熟，送点东西不就熟了么！多走几趟，这关系不就亲近了。”秦淮茹劝说着。 “这能行么！”易忠海念叨着。不过，事到如今，这不成也要成啊。 也就剩下这一条路了。 硬着头皮也要弄啊。 不过，想想，平时这李副厂长对他也还算客气，再加上今天上午，考察团来的时候，他也算是露了脸，给厂里争了光。 自己毕竟还是个高级钳工，整个厂子里面也没有多少，这总归还是应该给点面子的。 想到了这个，易忠海赶紧开始翻箱倒柜，准备拿点钱，出去买点东西，好去找人送礼。 可是，这怎么找，也没有找到钱。 钱去哪里了，这也不用想了，不是秦淮茹就是棒梗拿的。 想到这个，易忠海更是莫名火起。 这他妈的，糟心的事情都是秦淮茹干的。 贿赂考官，是为了秦淮茹。 这会要低头请客送礼，还是为了秦淮如。 结果，秦淮茹呢，还偷拿了自己的钱。 “钱呢？”易忠海语气不善的问向秦淮茹。 “前两天，家里没粮食了，我看你也忙，就直接诶去买了。”秦淮如赶紧说道。 其实，这钱也不是她拿的。不过，这会易忠海可是心情正烦着，再说了，这钱不是她拿的，那就一定是棒梗拿的了。 这会，也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还是赶紧承认了了事。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去求人吧！”这会谁还能有好脾气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不求人不行，空着手怎么求人啊！ “师傅，去银行取点吧！这个事情还是要尽快解决的。”秦淮如劝说着。 进了她手里的钱，想吐出来，那就别想了。 易忠海为了养老，每个月都会存二十块钱的定期。这两年，虽然帮着贾家，但是他的这笔养老钱，可是从来没有停过。 “那钱可是定期。现在还没到时间，取出来不划算的。”易忠海说道。 “可是，可是，这要不赶紧解决了，会出大事的。”秦淮如着急的说道。 “哎！”易忠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会说那些没用的，也不是时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还是要赶紧先去找李副厂长，自己的停职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这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把工作弄丢了，可不划算。 也懒得跟秦淮茹啰嗦了，易忠海赶紧找出存折，就向外走去。 到银行取了钱，跑到供销社买了烟酒，易忠海赶紧向厂办公楼走去。 可是，根本没有进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就被秘书拦了下来。 “易师傅，厂长正在开会，你还是先回去吧。”秘书拒绝的说道。 心里充满了不屑，这个易忠海怕是脑袋烧掉了吧，这给领导送礼都做的这么堂而皇之了么？ 居然直接跑到办公室来送礼？ 他可是真敢啊！ 被拒绝了，易忠海也不好说什么，看到秘书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大白天的，就拎着礼品跑过来找领导，这被人看到了，更是个麻烦。 啥也没敢多说，易忠海灰溜溜的跑出了办公楼。 一边走，易忠海就想着，这东西要怎么送出去，要怎么跟李副厂长说。 盘算了一下，还是等到下班，去李副厂长家里送东西，才是最好的。 李副厂长家里住在部里的宿舍。 因为李副厂长娶了一位部里领导的女儿，这不才一路高升。 李副厂长也没有要厂里的分房，直接住到了老丈人家里。 易忠海还是有一次去李副厂长家里送东西，这才知道了他家的位置。 想到就做，易忠海赶紧向李副厂长家里走去。 虽然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还是去那边先等着吧。 在李副厂长家里附近，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李副厂长骑着自行车回来。 又等了一会，易忠海就赶紧提着礼物上门了。 “你找谁？有什么事情？”李副厂长的媳妇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开口问道。 “您好，我是轧钢厂的，有点事情，想找一下李厂长。”易忠海规矩的回答着。 “那请进吧！”李副厂长媳妇看着易忠海手里的礼品，就大概知道了，这是来办事的。 家里每天要攀关系过来送礼的人，可是不少。 无论是找她父亲的，还是找她男人的。 听到是轧钢厂的，她也就没有拦着。 家里的规矩是，找她父亲的，全部拦下，找她老公的，不用多管。 带着易忠海来到小客厅，李副厂长正在里面坐着。 “易师傅，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么？”李副厂长明知故问道。刘主任把事情办的很快，下午就已经跟李副厂长汇报过了。 听到这个结果，李副厂长也是有些为难的。 一个秦淮茹，就是个初级工，这无足轻重，怎么处理都可以，只要不开除，就不会出什么大事。李副厂长也准备用她来杀鸡儆猴。 这几年，厂子里的考核，风气的确有些不好了。正好利用这件事情，来端正端正作风。 可是，这个易忠海摁处理，就有些让李副厂长为难了。 毕竟是个高级钳工，整个轧钢厂也就是十指之数，现在厂子的工作任务也很重，少了一个高级钳工，还真的有些压力。 有些工具，还真的要这些人才能弄。 这要是把易忠海处理重了，来个消极怠工，那损失的可是轧钢厂。 可是，要是处理轻了，又会被有心人拿出来说道，对于他这个副厂长的威信又不好。 第390章 没想到，还有好处拿 所以，要如何处理易忠海，李副厂长还是有些犹豫和含糊的。 这个事情，刘主任下午汇报了之后，李副厂长就在想办法，如何能够不轻不重的处理易忠海。 虽然现在，在轧钢厂里面，李副厂长说话是最好使的。可是，在这个位置，可是不少人都盯着呢！ 要是错了一步，这影响也是可大可小的。 这不是正在为难，就有人送枕头了么。 这会看到易忠海拎着礼物来家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易师傅，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么？”李副厂长明知故问的说道。 “厂长，厂长。”易忠海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这事情要从哪里开始说啊。 这事到临头了，正主也见到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张嘴了。 易忠海握着李副厂长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看到易忠海是这个状态，李副厂长的心里面更加稳了。这人不成啊，没什么城府啊，就这么点事情，都拎着礼物来自己家里了，还是这个状态。 看来，不用太多功夫，这事情应该很好解决。 “易师傅，别急，别急。坐，坐，慢慢说。你也是厂子里的老师傅了，有什么事情，就跟组织提出来，厂里面也是会照顾的么！”李副厂长打起了官腔。 不仅安慰着易忠海，还让媳妇泡了杯茶送了过来。 “哎！厂长，我错了。我对不起厂里的培养，对不起领导的信任啊！”易忠海经过这么几分钟，缓和了一下情绪，立刻就开始直接承认起了错误。 这个事情，也是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跟秦淮如商量过的。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再说那些推诿的，甩锅的，说自己不清楚，不知道的，早就没有用了。 刘主任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就让这么多人都说出来了。 这人证物证俱全的。 何况还是在兄弟工厂过来参观，被别的单位的领导当场拆穿的。 这时候再想推诿，那就真的是蠢了。 所以，在易忠海出来的时候，秦淮如就劝说过，必须尽快承认错误，主动承担责任。 这样，最后的处罚才是最小的。 易忠海想想，这样也对，这不，来到李副厂长家里，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就立刻开始承认错误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易师傅，先别承认错误，先说说，什么事情？”李副厂长还是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其实，心思里面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处理这批人，才能达到不轻不重的效果。 既要对全厂都起到警示作用，又不能一棍子打死。 不说别的，就易忠海这个级别的钳工，如果真的动了心思，想要换个工厂，出去找找关系，想要换一个工厂，还是没有问题的，好多工厂，整个厂子都没有这个级别的钳工呢！ 简单地说，还真的是个香饽饽。 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李副厂长的盘算就是，人要打，但是不能打死，要给留出路。 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易忠海还真的以为，刘主任还没有汇报。也就不想其他，就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易师傅，你也是为老师傅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每年的工级考核，对工人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对整个厂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你难道不知道么！你居然敢私底下贿赂考核人员，严重影响了考核结果，你怎么敢！你怎么！”李副厂长越说越激动。 说到最后，仿佛就是气的急了，已经说不下去了，还用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 “厂长，厂长。我真的知道错了。秦淮如是我的徒弟，已经进厂两年多了。这技术还是不错的，就是发挥的不稳定，我这也是向激励激励她啊！有我带着，一个二级钳工，还不是容易的很。领导，我做错了，认罚，可是，也是出于好心啊。”易忠海说着。 “呸，都进厂两年多了，一个二级钳工考核，居然还要作弊。这人不是懒就是蠢。那秦淮如要不是跟你有那种关系，你会帮她的忙。还鼓励徒弟，屁！净往自己脸上贴金。”李副厂长心里嘲讽着。 易忠海跟秦淮如的事情，不说是全场皆知，但是李副厂长可是知道的很。 这个事情一出来，刘主任汇报了之后，李副厂长早就知道这中间的关系和原因了。 “那你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难道想让我徇私枉法？”李副厂长厉声问道。 “你这是想拉我下水，让我犯错误啊！”李副厂长再次表演起来，越说越激动。 “没有，没有。厂长，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请领导放我一马，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努力工作。”易忠海这话也是越说越顺。 承认了错误之后，就开始表决心，立志向了。 “这个事情，我做不了。这个事情是要上会的！你现在应该被停职反省了吧。回去等着吧。等着厂里的处理决定。”李副厂长铁面无私的说道。 这事情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易忠海承认错误，愿意接受惩罚，这就没什么事情了。李副厂长也就是怕，易忠海对处理结果不满，撂挑子不干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少了一个高级钳工，这培养起来，也不容易，这以后的生产任务可就堪忧了。 何况，还有一些高级工件，以后是否能够如期完工，都不一定了。 不过，看易忠海这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事情了。 李副厂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厂长，厂长，别这样。帮帮我！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啊！”易忠海这会已经被吓到了，现在他可完全没有什么后台了。 这要是丢了工作，这以后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这工作，这待遇，整个四九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要不是，李副厂长的年纪比易忠海年轻太多，这会估计易忠海都要跪下来了。 听到这个，李副厂长更高兴了。 这老东西的心理欲求居然这么低，只要不开除就成啊。 这也是个好忽悠了，这年头，别的都好说，可是想要开除一名厂子的正式工人，那才是困难的。 就这点考试作弊的事情，根本不至于，何况，作弊的又不是他，他在其中顶多就是起到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 “易师傅，你也是为老师傅了。我也跟你交个底，这个事情的影响极其恶劣，还是当着部里领导的面，居然出了这种事情。对整个厂子都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处罚，是必须要处罚的。而且，不止是你，还有帮忙的那几个考核工人，还有那个秦淮如，都是要处罚的。”李副厂长说道。 “认罚，认罚。厂长！”易忠海还能说什么啊！ “易师傅，你作为一个七级钳工，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时候这技术还能再提一提？”李副厂长忽然问道。 易忠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问这个。 反应了一下，才磕磕巴巴的回答。 “厂长。技术上还差一些，主要还是没读过什么书，这八级钳工的一些图纸，看不明白。不过，我手艺好，能看懂的图纸，基本都能做出来。”易忠海说道。 他在这个级别已经有些年头了，谁不想在工作上能够再进一步啊。 易忠海也是尝试了很久。 可是，这钳工到了八级，最重要的就不是单个零件的事情了。而是要有一个系统的思路了。 比如，一个工件，要如何做已经是小事了，而是，这个工件，放在整个机器中，要起到什么作用，跟前面和后面工件之间的联动等等。 这才是高级钳工要考虑的问题。 而不仅仅就是让做什么做什么了。 如果，没有这种大局的观念和见识，就是做了在多年，也别想升级。毕竟，你这个零件做出来了，可是，下个零件跟这个零件的配合，做不到，那最后的机器也没啥用。 这也是高级工匠和低级工匠的巨大差别。 听一种是这么一说，李副厂长就大概知道，这易忠海是差在哪里了。 这个年代，低级钳工多，这经过几年培训就能培训出来了。低级工程师也多，学校毕业的那些学生，到了工厂就是工程师了。 可是，这高级的钳工和高级的工程师，都是稀缺资源。 读过书的人不会愿意当个工人，多年的工人也当不上工程师。 简单地说，就是，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如果能把厂子里面这几个高级工程师，再进一步，再升一级的话，那么，他在厂子里面的话语权就会更重。 如果，能在他的领导下，让厂子里的技术水平大幅度提高的话。 对于他来说，也许就不用到别的地方去镀金，而是可以直接在轧钢厂直接升职了。 相比于易忠海犯得错误，都不算什么事情了。 “旧社会害人啊！要是易师傅这样的老师傅，能多读些书，也能为厂子做出更多的贡献啊！”李副厂长抽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说道。 关于他的职业道路，他老丈人早就给他规划好了。 但是，这也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努努力，创造出更多的机会！ 上一次去外地的机会，为什么李副厂长权衡之后放弃了，不就是因为在轧钢厂耕耘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放弃，想在努努力么！ “这样吧！易师傅，你也立个军令状，明年的考核，提升一级。这样，在这个事情上，我也给你说说话，处理的轻一些。怎么样？”在说完刚刚的话题后，空气中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李副厂长抽完了一根烟，按灭了烟头之后，李副厂长再次开口。 “厂长，我也想啊。可是努力了几次，都不成啊！”易忠海想了一下，还是为难的说道。 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情，经过这几年的试验，易忠海自己都放弃了。 这会，面对李副厂长提出的交换条件，易忠海也没有办法答应。 “回头，我把厂里的几个工程师介绍给你认识。跟着他们好好学习学习，你的技术还是可以的，这看图纸的事情，跟着他们学习一年，还不行么？”李副厂长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不过，听到这个的易忠海可没有在乎李副厂长的语气。 而是完全沉浸在了兴奋之中。 这是什么，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轧钢厂的工程师和钳工，那就是天差地别的两条线。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那些天之骄子的工程师们，根本就看不上这些钳工。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触，跟钳工们，也根本没有什么交流。 钳工级别再高，还是个工人。 对这些工程师，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易忠海这些年，也想尽了各种办法要跟这些工程师接触接触。 可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后都是闭门羹。 年纪大一些的工程师，还算好，委婉的拒绝，推说工作再多，没有时间；可是那几个年纪轻的工程师，可就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了。 易忠海曾经被一个刚毕业的初级工程师，好一顿说教，丢了好大的脸面。 这会，听说，厂长要亲自给他介绍工程师。 这是什么，这还哪里是处罚啊！这不就是在给福利么！ “行，行。肯定行！厂长，我保证，认真学习，明年一定考核通过！”易忠海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差发誓了。 “好，我会把这个跟厂里的领导都通通气。不过，如果明年，你没有通过考核。你知道后果的！”李副厂长没有再说什么，简单的警告了一句。 晚上，俩人聊了这么长时间。 李副厂长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对这些人的处罚，也就是降级，扣钱，检讨，通报批评这些。 如果，明年的易忠海真的可以再进一步，那对于他的全盘考虑，可是有重大作用的。 当然了，这不过是临时起意。 对于李副厂长这个位置来说，想要做出些成绩。 一个高级钳工的升级，作用还没有那么大。 不过是闲来一笔，下了一步无关痛痒的棋子罢了。 成了有好处，没成也没关系。 第391章 闲棋一步 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在轧钢厂已经工作很久了。 从最开始的，排名排在末位的后勤副厂长开始，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现在，在厂子里面实权最重的副厂长。 虽然还没有成为厂长，但是现在的厂长还是部里领导挂职的。 这个挂职就很玄妙，自从杨厂长出了事情被调离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据李副厂长所知，就轧钢厂的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就是部里，还有一个工作多年的部门领导，也盯着这个位置呢。 论工作年限，论工作能力，论人脉关系，这些人都不差什么。 可是，从部里主管领导的态度来看，一直都比较暧昧。 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李副厂长也跟他的岳父聊过这个事情，可是两个人也都没有最后的结果。 对于李副厂长来说，想要走这一步，升为厂长一把手，很显然不可能。资历，阅历都差一些。 可是，就这么一个空位在这里，谁看了不眼馋。 空闲久了，他也想争取一下。 可是，被他岳父给阻止了。在他岳父看来，这职务问题，还是要稳扎稳打，还是要按照最开始的计划来。找个边远地区的工厂，工作几年，在历练历练，做出些实在成绩，这样，后面的事情，也会水到渠成。 李副厂长也知道这是对的，可是，当实际空缺就在眼前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把持的住呢！ 这么多年，在轧钢厂的苦心经营，从后勤保障，到安全保卫，再到现在的人事、生产全都要抓。这一步一步地走来，李副厂长付出了太多。 几年的天灾，物资贫乏，李副厂长可是动用了各种关系，才让轧钢厂顶过了这个难关，保障了轧钢厂的生产有序进行。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给了他一个契机，一个也许可以登上去的契机。 也是因为这个，他放弃了外调的机会。 准备在轧钢厂继续耕耘。 也是因为这个，李副厂长再次跟他老丈人重新确定了一下工作方向。 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在这个红星轧钢厂，最为缺少的，也是最为致命的缺点，就是不是从技术干部升上来的。 他对于生产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在这一方面，他没有自己的人。 这种情况下，就很难做出漂亮的成绩。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在哪里，那就是要立刻补足这个缺点。 所以，李副厂长也必须要把生产这方面彻底抓起来。 可是，这走技术路线的跟他这样走行政路线的人，可以说完全的不同。 从工人角度来说，他们的晋工级，涨工资，可都是实打实的技术。在这方面，李副厂长根本伸不上手，就算可以做一些事情，那又有什么用呢。 把一些不够级别的人生了上来，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好处，只会拖自己的后腿。 再从工程师这个角度来说，这些人，根本就不管你是厂长，还是副厂长，他们就是一门心思做技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对于，李副厂长，能为他们做的事情，那可就少之又少了。 总不能，故意克扣人家的福利待遇，逼人家站队吧。 可以说，如果李副厂长真的敢这么做，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些人真的敢直接告到部里去。 这些工程师，可是扎扎实实读过大学，有知识的那一撮人啊，他们的同学，老师，谁知道在哪个部门任职呢！ 总之，惹不起。 所以，有一段时间了，李副厂长都不知道要如何在这方面插手。 也是，最近，他想到了一条路，还是慢慢来，稳扎稳打的培养自己的高级工人。 易忠海的这类人，就在李副厂长的盘算之中。 如果，这批困在机别多年的高级技工，可以在自己的帮助下，成功晋级。 从人情关系来讲，他们可是欠了自己一份大人情，那么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从工作上来说，这更是实实在在的功绩啊！ 在李副厂长任职主管期间，厂子里面出了几个高级技工，这无论拿到哪里去说，都是可以写到履历里面的。 当然了，好处还不止如此，这高级工人多了，以后厂子里面的能够接的活也就更多了，总之，好处可不仅仅是一点点。 所以，李副厂长早就做好了一个长期的计划。 厂子里面的中级技工，高级技工，李副厂长的档案，早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了。 里面的一些重要人员，李副厂长更是早早地就画上了重点。 本来，易忠海并不在他的计划里面。 因为易忠海的年纪有些大了，可培养的余地并不大。再加上这人名声很差，要是用这样的人，就成了一把双刃剑了，很有可能也会割伤自己的。 所以，李副厂长宁愿想把一些五级，六级的年轻技工培养上来。 可是，这不就是赶巧了么。 这事情被易忠海碰上了，那也就可以多做一点事，如果能这么快就有一位八级技工在自己这边，也是好事一件。 至于，李副厂长想要完成这个事情，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跟工程师的关系。 这两年，李副厂长主管着厂内的人事。 所以，这几年的招聘工作，也都是他来完成的。自然，在事前招聘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工作。 毕竟，轧钢厂可是四九城有数的好企业。 无论是工资待遇还是其他福利，可都是其他工厂比不上的。 就这样，经过几年，李副厂长在工程师这个部门里面也有了不少自己人。 对于，那些年纪长一些高级工程师。 李副厂长不好掌控，也不好拿捏。但是，凭借他长袖善舞的能力，与人为善，维持良好的关系，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帮忙带带工人，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完成的。 这也是李副厂长现在的底气。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看看，这几年的培养，什么时候可以尽快发芽结果了。 今年的考核，已经有两位李副厂长关照的技工，通过考核并达到了标准。 李副厂长相信，再过几年，自己的这个计划实现的时候，就是自己真正成为红星轧钢厂厂长的时候。 第392章 被堵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李副厂长有自己的打算。 易忠海也有自己的想法。 管他是什么事呢，今天过来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贿赂考官的这个事情，能够从轻处理。这来了一趟，不仅事情解决了，还有了一个大大的好处。 易忠海已经在这个级别好多年了，要说不想再升一级，那是不可能的。 平时，也就是因为凭借他自己的努力，是真的升不上去了。他这些年，也找过一些级别更高的技工或者工程师。 可惜，没人搭理他。 却没有想到，能够因为这个事情，还能因祸得福。 有了李副厂长的介绍，易忠海相信，凭借他的能耐，明年再升一级，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回四合院的路上，易忠海越想越是开心。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就差点没有跳起来。 今天这点钱，花的真的值。 其实，易忠海在取钱买东西的时候，还是咬牙切齿的。两瓶酒，两条烟，差点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再加上，那几张烟票，酒票，可是易忠海攒了好久的。 这一次，就全部清空了。 易忠海怎么能不气，他甚至感觉自从开始跟着秦寡妇在一起，怎么这么倒霉啊。 天天一堆事情，那贾家一家子，就是个死窝。 这会，他也想起了曾经聋老太太跟他说的话了。 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把厂子里面的事情处理好，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真是带着悲愤而去，带着欣喜而回。 这会，易忠海也不想什么贾家的事情了，单单想想明年自己能成为八级钳工的时候，就开心的要飞起。 “师父，事情处理好了？不会处理我们了吧？”秦淮如看着易忠海这会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不错。 秦淮如的最大能力，估计就是在这里了。善于观察微表情，就易忠海这样的，随便一个表情，秦淮如就能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心里想法。 “处理还是要处理的。厂子里面惩罚总归是要有的。不过，事情不大！”易忠海开心的说着。 “啊！还要处罚啊？”秦淮如有些不知所措。 从刚刚易忠海进屋的状态来看，肯定是得到了好消息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要处罚呢？ 秦淮如有些不明白。 “这不是肯定的么！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易忠海夹了一粒花生米，还滋啦了一口小酒。 秦淮如这就有些不明白了，这易忠海的样子，明明就是有好事。可是，从结果上来看，还是要受到处罚，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出去了这么久，这事情到底办成了没有啊！ “师父！怎么这么开心啊？遇到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秦淮如一边给易忠海倒着酒，一边撒娇的问道。 易忠海也是高兴，再加上跟秦淮如早就是一个被窝的关系了，也没有什么避讳。 直接就把晚上李副厂长的事情直接都跟她说了。 “师父，你这是要成为八级技工了？那一个月工资不得有九十多块啊！”秦淮如兴奋的问道。 在她的眼里，易忠海的就是她的，这工资高了，她能得到的自然就更多了。 “这都是小事，到时候我可就是八级钳工了，整个厂子，才几个人。”易忠海喝着小酒，脸色通红的说着。 对于，一个月涨了十几块的工资，易忠海也还真的没有那么在乎。可是，这份荣耀和牌面，那可是千金难求的。 “这可是好事啊，恭喜师傅！我陪你喝一口！”秦淮如自然赶紧捧场。 “好，好！”易忠海一把拉住秦淮如，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这才是该有的日子！易忠海心里想着。 易忠海和秦淮如被停职了三天，终于收到了轧钢厂的处罚通知。 易忠海再次被降一级，拿六级钳工的工资，干七级钳工的活。为期一年。并且，写一份检讨，要在全厂职工面前念。 秦淮如的工级，也没法降了，还是位置一级钳工的水平，不过却要打扫厂区卫生一年，同样的，要些检讨，在全厂大会的时候检讨。 倒不是轧钢厂不想罚秦淮如的钱，主要是她那一大家子情况，厂子里面也是知道的。总不能给别人没有活路不是。 至于那几个帮着易忠海的中级考官们，也都是一样，工资待遇降一级，也是一年。 易忠海不在乎这一季工资的十几块钱。 可是，其他人在乎啊。 这谁都是一大家子人呢。 平时人家过日子，也是精打细算的，才过到现在。这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这以后可怎么办。 那几个工人不好意思跑过来找易忠海闹，可是家里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在后面的连续几天，每天下班，都有人带着孩子老人，就坐在易忠海家门口，要讨个说法。 这老人，孩子，老娘们的，易忠海是一个也对付不了。 没办法，最后还是易忠海又找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现在易忠海手里也没有钱赔了，最后也跟着李副厂长学习，承诺，明年的考核一定让这几个人的水平再上一个台阶。 别的易忠海就算承诺了也没人信，但是在技术方面，这些人还是相当信服的。 只要易忠海愿意诚心诚意的教，这些人水平上升也是正常的事情。 厂里面考核，找的考核人员，这水平能差到哪里去？都是不错的选手，才能被选的上。 这下有了易忠海的承诺，在提升提升水平，也不是难事。 总之，这一场乌龙，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月，才算彻底解决。 院子里的这些人，平时都没什么事情，这小半月，就看易忠海家的乐子了。 那些人把易忠海的门堵的，连秦淮如过去送饭，都要等到半夜。 不过，在事情处理了之后，易忠海却没有任何失落的样子，反而每天都相当的兴奋。 是的，李副厂长的承诺兑现到位了。 在厂区里面对这次考核作弊的事情处理了之后，没有多久，李副厂长就带着易忠海跟一个年轻的工程师见了一面。 第393章 易忠海的红袖添香 这位工程师，是李副厂长去年，特意从高校聘请过来的，当时可是许了很高的福利待遇，轧钢厂才在一众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 这个人，来到工厂，也受了李副厂长很多照顾。 一个乡下孩子，考上大学，来到四九城独自打拼。这会工作了，还收到厂领导的重视。生活和工作上都省去了很多麻烦，这无疑是给他解决了很多麻烦。 所以，这投桃报李。年轻的工程师也自然乐意卖李副厂长这个人情。 再加上，易忠海的确是个多年的老工人了，略微点拨一下，就会有成绩，又不费什么事情。 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随后的日子，易忠海宛如成了要参加高考的学生。 白天在车间里面工作，下班就会跑到工程师的住处进行讨教。 回到四合院之后，也端着图纸仔细观看。 人家点拨几句，曾经易忠海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会也立刻拨云见日了。 小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 这会的易忠海，哪里还会去想什么贾家。 这会在易忠海的心里，就是要把工级赶紧提升了。 还别说，怪不得易忠海能早早地就成为一个高级钳工，这业务钻研方面，还真的是肯下功夫的。加上这会，还有专门的人进行讲解和点播。 易忠海如果不是这个年纪了，精力有些不济了。否则真的可以做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一段日子，别看易忠海的日子过得忙碌，却跟秦淮如的关系却愈发亲近。 前面，因为贾家的事情，棒梗偷东西，秦淮如晋级被抓，秦淮如拿他箱子里的备用钱等等事情，易忠海已经很是烦躁，甚至对秦淮如和棒梗都产生了几分恶感。 可是，自从在李副厂长那里因祸得福，自己每天废寝忘食的学习之后。 情况却变得愈发微妙了。 每天，易忠海下班回家，略微在家等一会，秦淮如和棒梗就带着晚饭过来了，三个人一起吃饭，很有些一家三口的意思。 一顿晚饭，三个人说说笑笑，拉拉家常，也很是放松快乐。 晚饭后，易忠海就会拿出工程师给的书籍或图纸仔细研究。这会，秦淮如又会轻轻的给他倒杯茶或者点根烟，有时到了深夜，还会拿些吃的给他。 很有些红袖添香的味道。 而，秦淮如自己，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或者整理家务，或者缝补衣服。 生怕打扰了易忠海的专心读书。 这种生活，易忠海还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炕下贤惠安静，炕上温柔如水。 易忠海再也没有之前对贾家的不快，很是享受齐人之福。 有时跟秦淮如一番云雨之后，甚至想到，如果以后就这三口人一起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秦淮如的一番绕指柔，不仅化解了之前的危机，还与易忠海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在车间里面，也是一样，以前的易忠海，也对自己升职的事情，没有想法了。想着，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个级别了，所以，这工作，也就是偷水摸鱼的，得过且过。 就连每天帮忙秦淮如做工件，也都是能给别人就给别人。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虽然工资级别降级了，还当着全厂职工的面前检讨了，丢了大脸。 本来，车间工人，都以为这易忠海，一定会夹着尾巴一段时间。 可是，现实却完全不同。 易忠海不仅没有沉寂，反而更加张扬了起来。 每天工作，不仅积极认真，按时按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还经常超额完成，甚至主动帮助其他同事。 这对于以前的易忠海可是完全不会做的，别说帮助其他工人，就是别人问到面前了，他都会端着架子，随便说两句，甚至还冷嘲热讽。 这一幕幕，让车间刘主任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车间的工人积极工作，总归是好的。 一段时间之后，易忠海的名声不仅没有崩塌，反而有些人开始说起了他的好话。 目标不同了，心态不同了，这做事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都跟张帆他们这些院子里的邻居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院子里有些风言风语，什么走后门，作弊之类的。不过，也就传了一阵。院子里的这些说三道四，都不会持久的，热闹已过，也就算过去了。 在易忠海忙的风风火火的时候。 隔壁邻居，他的前妻，刘大妈，也是格外的忙碌。 刘大妈的这一胎自从怀孕开始，就显得尤其不容易。 开始的时候，就是孕早期反应尤其强烈。吃了老中医的几副药之后，虽然感觉这一胎安稳了，但是刘大妈的胃口，确实越来越差，只要有一丝特别的味道，就呕吐不止，人都消瘦了不少。 要不说呢，刘大妈也是狠人，为了这一胎，也是拼了。无论肠胃有多么不舒服，无论怎么呕吐，只要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就是赶紧吃东西。 哪怕吃不进，也勉强自己吃一些。 她更加明白，自己的身子，现在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这肚子里的孩子的，要是他自己都坚持不住了，孩子又该如何坚持。 张帆媳妇，柱子媳妇，这两个人，也更加的忙碌。 开始的时候，只是苏大夫，每天饭后闲下来了，就给刘大妈量量体温，量量血压之类的。 到了后面，这两个人，每天饭后，都是雷打不动的，跑到刘大妈家去坐一会。 一方面是担心刘大妈的状态，一方面也是三个人带着孩子，聊聊家常。 娄晓娥的这一胎，好像也是不好，孕期反应也是大的很。 这不巧了么，娄晓娥跟刘大妈两个感觉不舒服的孕妇，这凑到一起，就是埋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老实。 这说说笑笑的，日子反倒好过了一些。 总比，刘大妈一个人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担心那个的，总是不安心，这身体又怎么能好。 刚刚开始的时候，刘大妈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赵大叔虽然同意了，但还是担心的很，每每想到以后，刘大妈也可能会离他而去，他就有些惶恐不安。 可是，日子还要过啊！ 以前的赵大爷就是个顾家的好男人，现在的赵大爷俨然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每天下班都早早的回家，收拾家务，带小翠，照顾赵大妈。连每天的饭菜，都是晚上回来做好，赵大妈隔天只要热热也就是了。 再加上，这段日子，娄晓娥和苏大夫每天过来聊天安慰。 赵大爷心中的担心和惶恐，也在平淡的小日子里面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眉头渐渐舒展了，就连脸上也带上几分久违的笑容。 敏锐的刘大妈自然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当时做决定留下孩子的那一些自私和愧疚的心情，也慢慢挥散了。 两个半路夫妻的中年人，感情也更加紧密了，更胜从前。 或许夫妻生活，就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才会越来越好。 本来，这种邻里邻居凑在一起，拉家常，说笑话的事情，张帆是基本不参加的。 可是，刘大妈这个高龄产妇，张帆还是有些担心，再加上，事前也做了，要帮忙保下这一胎的决定。所以，也出乎娄晓娥预料的，这种每天晚饭之后的例行聚会，张帆也是偶尔参加。 每次参加，张帆也就随意的插上几句话。其他时间都是重点听听苏大夫对刘大妈现在身体的看法。 之后，就是找个机会，把系统发的药剂，放在刘大妈的水里或者药汤里。 总之，这一个多月，刘大妈的身体是啥事没有，棒棒的。 除了这孕期反应，让人担心。不过，谁怀孕都一样，这也不是什么病。谁都没办法。 只要大人和孩子没事，这几家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以前，张家，何家虽然跟刘大妈的关系不错，但也就限于邻居关系这样。 可是，自从小何平过敏生病，到刘大妈怀孕，这一次次的事情。几户人家，也因为这不断地帮忙，关系更加紧密了一些。 真的成为了远亲不如近邻了。 看来，不仅夫妻关系是这样，这朋友关系，邻居关系等等，或许只要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会在不断经历事情之后，才会更加紧密。 “我就是过去聊天解闷，你也不用跟着我，这就住对门，能出什么事？再说，还有苏大夫跟着呢！”从刘大妈家里出来，娄晓娥对张帆轻声说着。 这么久的夫妻，她自然了解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对这种事情不怎么上心。可是，现在，丈夫却隔三差五的跟着自己出去闲聊。 虽然孩子都生了一个，现在还怀着老二。可是，谁还没有个少女心啊。 张帆这么做，真的让娄晓娥感觉到了满满的在乎。 嘴上说着不用，可是心里还是甜蜜的。 “这段时间不忙，就多陪陪你，现在月份大了，这出出进进的，院子里的小孩子又多，跑来跑去的，还是要多注意。万一过一段，所里忙起来，想让我陪着，我还没时间了。”张帆笑着说道。 这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大案子，也就是处理一些日常的小事了，这不忙的时候，就跟其他工厂上班的一样，上下班都有时间。 可是，这一旦要是遇到什么大案要案的，或者需要外出行动的时候。那就别说上下班时间了，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张帆和柱子，就曾经有过一次办案，需要外出，这一下就是两个人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当时，苏大夫还是新婚，刚刚怀孕。这一下，男人不在了，心里慌得不行。 毕竟是战地医院出来的，自然知道公安工作的危险。 加上孕期多事，那会的苏大夫就差没有整天以泪洗面了。 娄晓娥虽然知道张帆的工作情况，可是也是第一次不在家这么久。 雨水又小，两个人又不能让小孩子担心。老爷子也还没有在这边。 这一下，两个小媳妇，就互相取暖，互相鼓励的过了半个月。 后面，张帆两人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痛痛快快的哭了好久。 不过，这结婚久了，虽然还是担心，但也没有开始时候的样子了。 “我会当心的，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放心！”娄晓娥幸福的笑着，跟张帆笑闹了起来。 正当两人高兴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闹，闹。多大的人了，你媳妇这么大的肚子，还胡闹！”原来，两人几步就走进了家里，正闹着呢，老爷子就看不过去了，一道冷声传来。 张帆立刻做鹌鹑状。 这忽然的变化，让娄晓娥也是笑不敢笑，憋又憋不住。 “娥子啊！你这也八个月了，肚子大了，行动也不方便，要不就跟单位请请假，在家歇着，安心待产吧！”老爷子继续说道。 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不是娄晓娥月份大了，老爷子也是关心么。 “不用吧，最近还好。前面的感觉都没有了，这走动走动也方便生产。我那工作，爷爷也知道，没什么事情。”娄晓娥不在乎的说道。 娄晓娥生性爱动，爱说爱笑的。这要是让她在家里待着，她可闲不住。 所以，其实这个让她在家养胎的建议，自从她开始显怀之后，都讨论过几次了。可是，每次都被娄晓娥以各种说辞推却了。 “媳妇，这次还是听老爷子的吧！这离预产期也没有多久了，你就在家里歇歇，不是还有刘大妈陪着你么？再说了，这满大街的半大小子，不管不顾的满大街疯跑，这要是一个没注意，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啊！”张帆也劝说着。 以前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张帆都是站在媳妇这一边的。可是，这次也跟着老爷子劝说了起来。 主要是，这肚子大了，行动起来也不如以前方便了。 再说，在家歇着，也用不了多久就生了。 也关不了多久。 “可是，这单位请假，能请这么久么？”娄晓娥看到家里人都在劝说，还是为了她好，也不好在拒绝了，为难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想办法！”张帆听到媳妇同意了，立刻打起了包票。 第394章 不会有人偷大粪吧 这要请假还不容易么？轧钢厂里面有李副厂长呢，院子里有苏大夫呢！ 无论是请个病假，还是请个事假，都方便的很。 这都不是事！ 如果是之前，月份还小的时候，张帆也不会这么劝她。这会，娄晓娥看到，连张帆都劝说了起来，也就没有在坚持了，同意了，明天上班就请假。 娄晓娥在办公室的人缘也不错，办公室里面就那几个大姐，天天都在一起。 谁家没有点事情，都是互相帮忙打掩护的。张帆相信，这点事情，娄晓娥自己就能解决。 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家里几个人聊了会天，娄晓娥就困了，张帆也就跟着上楼睡觉了。 娄晓娥现在月份大，挺着个肚子，有时候翻身都困难。张帆在身边，帮帮忙，行动才会方便很多。 这月份大了，麻烦的事情很多，比如，现在，娄晓娥的晚上起夜次数就多了很多。 张帆本来就是个觉浅的，这身边人一动，他也就立刻醒了过来。 后半夜，两点多，刚刚扶着娄晓娥上过厕所，回到床上，准备继续睡觉的张帆，忽然听到外面好像有吵闹的声音。 声音有些远，张帆听的也不是很真切，不过，肯定是有人在吵架，并且声音还不小，否则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嘈杂的声音。 就连隔壁院子的狗都被吵醒了，这会估计也是因为被吵醒，在疯狂的叫着。 如果能听得懂，估计也是在骂人吧。 “你听到没？好像有人吵架？”娄晓娥迷迷糊糊地刚刚躺下，跟张帆说道。 “嗯，听到了，我出去看看。你别动，好好休息。”张帆一边说着，一边就赶紧套上衣服，准备出去。 因为，这一片是轧钢厂的宿舍区，轧钢厂又是倒班的，还有人是上夜班的，所以，这四合院外面的路上，还是有着晚上常亮的路灯的。 不过，院子里面确是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张帆从一楼的柜子里面找出手电筒，就赶紧向外走去。 这当公安的，随时都要应对各种情况。 这会的四九城，也不是很太平。虽然解放都有这么多年了，可是各特务，山匪的，还是经常在活动。 张帆也是一年四季，枪不离身。 这会大半夜的出事，张帆也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也把枪别在了后腰上。 这边，张帆刚刚推开门，要向外面走去，就听到身后柱子的声音。 “张哥，等我一下，一起过去！”柱子的行动也很快，跟张帆就是前后脚。 这个时候，正是人最为疲惫的时候，都在熟睡。柱子的这个反应速度，已经是相当的快了。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就一起向外走去。 走出四合院，就感觉到吵架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从传过来的声音来看，应该都是男人的声音。 张帆两人辨别的一下方向，就赶紧顺着声音的方向追踪了过去。 外面有了路灯，视线也没有什么阻挡了。 两个人走的也快，就感觉到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 可是，两人越是向前走，越是觉得这路怎么这么奇怪。 当看到，前面灯火通明的地方，两个人都有些诡异的停了下来。 灯火通明的地方，站着两帮人，每帮人大概五六个人，都是大老爷们。手里拎着手电，提着煤油灯，把这里照了个通亮。 这种场面，张帆和柱子见识的都不少，能让两个人诡异的同时停下来的，并不是面前的事情，而是这个地点。 这是公共厕所啊！ 就是附近几个四合院，大杂院共用的公共厕所。 这地方，张帆来的少，可是柱子可是熟的很，从小到大都是来这个地方。 半夜三更，两帮加起来十几个壮年男人，在公共厕所吵架，手上还拎着家伙，准备打架。 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情况还不够诡异么！ 总不能因为蹲坑不够，打起来吧！ 总之，两人对眼前的情况，是越看越糊涂！ “你们是哪个村的？”一个面色黝黑，身材消瘦，脸上的皱纹颇多的年长者率先开口，问向对面。 “你个死老头子，管我们是哪个村的！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就在你身上开个洞！”另外一边，一个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青年，张嘴就骂，还比划了一下手上的砍柴刀。 那凶狠的样子，大有对方如果还不让开，就要开打的意思。 “cao，村长，管他们是哪个村的！敢抢我们的东西，就得给他们点颜色。也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李家村的厉害！”那个面色黝黑的老者身后，一个年轻人，拎着锄头，就挡在了老者身前。 这个年轻人一动，两帮人都立刻动了起来。 一个个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就要开干。 “别冲动！别冲动！”那个被称做村长的老者，立刻挥起手，大声喊着，勉强维持了一下秩序。 张帆和柱子在旁边看着，感觉到这个老者还是很有威势的。这么一喊，他身后的人就不再向前，只是维持着警惕的动作。 可是，诡异的是他们对面的那伙人，貌似也有着什么顾虑，这会也停下了动作，并不上前。 “老东西，赶紧让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前面骂人的那个年轻人，再次威胁了一句。 “小子，被我们堵住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敢动手，怕是也知道我是谁了吧！你要是老实说明白，没准我还能放过你们！”老者看着这个年轻人，冷冷的说道。 那个年轻人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反身开始跟着身后的人开始嘀咕起来了什么。 抢东西？抢什么东西？双方认识？还有些怕？这是什么事，什么意思？张帆和柱子都在心里盘算着。 这大半夜的，公共厕所旁边打架。不会有人半夜抢大粪吧！ 可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伙被堵住了年轻人，仿佛嘀咕了一会，做了什么决定，这会已经开始准备动手，准备突围了！ “都住手！所有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张帆拍了一把柱子，柱子立刻就大声喊道。 没有几年的配合，也是没有这种默契的。 双方不动手，干吵架，那张帆和柱子的习惯，就是在旁边看看热闹，没准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反正，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什么损失，看一会，没准他们自己就解决了呢！ 可是，这会，有人已经决定要动手了，从他们的脸色和动作就完全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不阻止就不成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再说了，这么急着阻止的原因，还有一个。 就是，这里可是公共厕所啊！这大夏天的，那些排泄物的味道，就别提了。要不是谁内急，谁愿意来这里啊！ “你tama是谁啊！”那个年轻人再次挥舞着柴刀，比划着张帆和柱子两人。 刚刚两边吵架，要干架。所以，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身上。 这会，都已经决定了，要突围，可是，却再次被人打断。 那个年轻的火气立刻就窜了上来，拿那个老东西没有办法，可是，这半路杀出来的二愣子，他可是不必忌讳的。 “我是谁？”柱子自嘲的一笑。 直接从身后拔出了手枪对准了那个年轻人。张帆也是配合的抽出手枪，对准其他人。 “我再说一遍，所有人放下手中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柱子再次说道。 “是公安同志吧！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是李家村的村长。……”开始的那个老人，也看向张帆两人，看到两人虽然没有穿制服，但是身形干练，举着手枪，还穿着皮鞋，这一猜，估计就是这附近的公安，听到声音过来了。 “好了，先别说这些。按照我说的做，等回到所里，自然有你们说话的时间！”柱子打断了老者的话。 通过，这一会的观察和刚刚两边的对话，这个老者一方，或者说李家村一方，应该是有理的，是过来抓偷东西的人的，可是，这会对于张帆和柱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快速控制住这些人，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谁有理，谁没理的，这些东西，等到把人都控制住，回到所里慢慢调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可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何况，这两边的人加起来，有十几个，而张帆这边，就他俩人。 这要是稍微放松了警惕，被老者的话耽误了反应速度，两边人合起伙来，冲击张帆两人，那后果就不知道什么样子了。 这都是，这么久工作，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几年，打架斗殴的事情很多，公安赶到了，两边的人倒是不打了，却合成了一伙，共同对付起了公安。 因为这个，受伤的人可不少。 在这个关头，说别的都没有用，先把人控制住了才是正理。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听公安同志的！”老者再次发话，控制局势。 还别说，这老头说的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随着老者话声一落，他们那一伙人，或者说，所有李家村的人，立刻全都丢掉手中的东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张帆两人刚刚赶到的时候，是李家村的人包围了另外一边的人。 所以，这还挺难分，谁是哪一边的人。 这会，老者的一句话，就立刻把两边的人彻底分开了。 蹲在地上的是李家村的人，还站着的人就是另外一边的人了。 “怎么，还不投降，还想尝尝花生米的味道？”柱子再次把手枪瞄准那个开始骂人的年轻人，并且，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别，别，不至于，不至于！”那个年轻人看到这个，立刻就丢下了手中的柴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个年轻人，应该是经常打架的，从他开始挥刀的姿势就能看出来。可是，再怎么狠，也没有被枪直接对上过啊！ 当柱子打开保险的那一刻，这小子就脑中一空，啥也不敢多想了。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有了一个放弃抵抗的，其他的人也就快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丢下了武器，蹲在地上。 张帆继续举着枪，控制局势，对柱子打了个眼色。 柱子立刻收起了枪，上前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 这会，事前都没有准备，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多手铐，用的，当然就是这些人的腰带了。这种场面，柱子他们也用的习惯了，用起来很快。 没多大一会，两边十几个人就被穿成了一串。 “走吧，有什么事情，都去所里说！”柱子对那个老者说道。 这一回，也看出来了。这个老者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相信，只要控制住他，他的人就不会做什么妖。 “车，后面还有牛车，别丢了，别丢了！”老者着急的跟柱子说道。 车，怎么还有车？张帆拎着手电筒，四周扫了一下。 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边要打架的人身上，这会才向四周看看，还真有几台牛车停在一边。 张帆走近，一看。 好家伙，这tm的居然是粪车。 没错，就是拉大粪的车。 这大晚上的，张帆还是拎着手电筒，走近了才看清，不过，那味道就不要形容了。 晦气！ “你找几个人赶车，跟着走！”张帆烦躁的对老头说道。 这是有病吧，大半夜的出来打架，还赶着粪车。这都什么事情啊！张帆心里郁闷的想着。 这晚上要是想回家睡，怕是要把身上好好洗上几遍了。 媳妇怀着孕，本来就敏感，要是闻到这些味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对自己呢！张帆挠了挠头。 老者喊了几个人，出来赶车。 倒不是张帆不会赶牛车，而是，那粪车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一点就是，这牛拉着车，地面又不平，那粪车里面的东西，就会一晃一晃的出来。 就这车，不说别的，就那板车上，都被那些排泄物染得到处都是了。 张帆可不想赶这样的车！ 晦气！真的太晦气了！ 不过，也没办法，工作还是要做的。 张帆柱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人和粪车一起向所里走去。 第395章 还真的是抢大粪的 这大半夜的，外面都吵成了这样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出来看热闹。 都是四九城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看热闹容易丢命的事情呢。 所以，就算有人听到了争吵，也没有人跑出来。甚至还把家里的门都多锁了一下。 因为，张帆两人这浩浩荡荡的样子，并没有人看到。 但是，到了所里，这看到人可就多了。 伴随着一阵阵大粪的恶臭，张帆和柱子就带着一行人和三台粪车来到了轧钢厂派出所。 晚上值班的是程才。 这会，闻着味道就跑了出来。 一看到是张帆柱子两个人。 “所长，这是怎么了，掉厕所了？”程才开着玩笑。 “去去去，你才掉厕所了呢！赶紧，找几个人过来，盘问盘问。把事情赶紧处理了！太味了！”张帆挥了挥手，就立刻躲进了办公室。 这大夏天的，这味道，真的是，没法说。 再多跟这几个粪车多待一会，没准就腌入味了。 整个派出所的小院里面，停了三台粪车，所里的人也都受不了这个，就赶紧全都动员了出来，把两伙人分了分，就赶紧开始盘问了起来。 都是普通人，费不了多大的功夫，也就全都查清楚了。 那伙以老者为首的一伙，是四九城附近李家村的；另一伙，也是四九城附近的秦家村的。 这事情的起因，还真的就是因为这公共厕所里面的大粪。 按照四九城的规矩，这整个四九城的所有公共厕所，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有主的，这可不是谁想掏就可以去随便掏的。 在这个时代，这东西，可就是重要的肥料啊。 所以，按照四九城的统一部署，会把这些地方根据周围农村的种植面积，人口等等因素，进行划分。 划分到这些村子里的，就由村子里指定的人，定期进城来掏，之后运回村里，进行对庄稼灌溉施肥。 前几年，这气候不好，地里的粮食就产量低，也没什么事情，因为这产量低个，跟肥量没啥太大关系。现在，这风调雨顺的，粮食长得怎么样，可就得看这肥能不能跟上了。 尤其现在是大夏天的，也是秋收之前，最重要的追肥时间。 所以，这不知不觉的，这四九城的公共厕所，居然成了个好地方，成了各个村子的必争之地。 根据分配的指标，这些村子不仅要保障自己的地方不被别人抢了，还都在想办法多弄一些。 今天的事情，也就是因为这个。 四合院附近的那个公共厕所，就是李家村的管理范围。 可是，李家村的进城掏粪的人，最近发现，这量少了很多。 一次两次的不打紧，可是，这时间长了，整个村子里都感觉到了不同。 这不，村长带队，在几个李家村管理的地方，就开始了蹲点排查。 这不就，把秦家村的人给抓了个现行。 这秦家村的人，也是有意思，他们村自己也是分配了地方的。 可是，感觉这肥力不够，就想办法从别人的地方抢点补。不过，他们也不敢做的太绝，不仅分散着偷，还每个地方都不偷太多。 让别人也感觉不出来。 可是，这时间长了，总会被抓到了，就出了今天的事情。 根据他们几个人的交代，他们村子里可不仅仅派出了他们这几个人，还有一些人，都分散在别的地方，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呢！ 不过，估计是没有被抓住，这会派出所这边也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哈哈哈，张所，你可真厉害！抓到了偷大粪的！”程才跟张帆说着案子，说完之后，又是狠狠地嘲笑了张帆一番。 他倒也不是嘲笑，张帆抓到的贼，而是这个案子，真的恶心，真的脏，每每想到，刚刚那几个人交代的情况，程才都忍不住想笑，这不，怎么能不带上张帆呢！ “去，去，去。你再说，我就把你塞到粪缸去！”张帆骂了一声。 奶奶的，还真的是偷大粪的。 这些人都怎么想的，至于的么！恶心！张帆心里一阵烦躁。 这大半夜的，被吵出来，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就这破事。这不是惹了一身骚，而是惹得整个所里都是臭的！ “赶紧，让李家村的人，把那粪车都赶回去。等天亮了，联系秦家村的人过来领人！”张帆烦躁的跟程才说道。 随着几台粪车缓缓离开，所里的味道终于淡了一些。 “张哥，走吧，回去吧，还能歇一会，这家里都等着呢！”柱子坐在门房的位置，对张帆说着。 话说的是正正经经，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张帆又是一阵的烦躁和恶心。 回到四合院，张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不干净了。跑到卫生间，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遍，用水泡上，之后就冲了个澡。 好在是大夏天，也不用什么热水，直接来个冷水澡。 张帆把自己上上下下的反复冲洗了好几遍，这才，向卧室走去。 “回来了？没事吧！”娄晓娥迷迷糊糊的问道。 张帆如果是有任务，没有回来，娄晓娥还好，也算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也睡得着。可是，每次这种半夜遇到事情，突然出去的情况，娄晓娥还是睡不踏实，很是担心。 要等张帆回来了，才能放下心来。 “没事，几个人打架。小事情，都处理好了。你赶紧睡，省的白天没精神。”张帆赶紧安慰起了媳妇。 这刚躺下，没有几分钟。 张帆就听到娄晓娥用力的嗅了两下。 之后，喃喃的跟张帆说道：“你干嘛去了？这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不是吧，我都洗了几遍了，还没洗干净？”张帆下意识的说道。 “怎么？你掉厕所了？”娄晓娥忽然来了精神，侧过身子，诧异的问道。 看吧，就说了娄晓娥就喜欢听这些事，这不，张帆就说了一句没洗干净，就引起了她无限的瞎想。整个人的眼睛，都散发着探索的光芒。 “别瞎说，我多大的人了，还能掉厕所。”张帆烦躁的翻了下身。 “说说，说说，到底出啥事了！”娄晓娥不依不饶的问着。 这话题挑出了一个话头，但是又不说完，这对娄晓娥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说一半了。 张帆也耐不住媳妇的软磨硬泡，就给他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听得娄晓娥是越来越精神，嘴角的笑意更是压都压不下去。 “你跟柱子就抓住了几个偷大粪的！”说到最后，娄晓娥终于绷不住了，哈哈的大笑起来。 张帆，郁闷啊，在单位被程才笑，回家还被媳妇笑。 闷闷的，翻个身，假装睡觉。 娄晓娥笑了一会，也感觉到了张帆的状态不对，又赶紧过来安慰张帆。 这不管抓到了干嘛的，都是保卫国有财产么！ 夫妻俩说笑一阵，也没什么心思睡觉了。 没一会，天就渐渐地亮了起来。 这是九城的夏天，天亮的很早。反正夫妻俩也都睡不着了，就早早地起来。 娄晓娥去做早饭，张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跑跑步。劳动生产 第396章 秦家村来人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的时间，张帆也给自己立了不少规矩，想要改变自己的不好习惯。什么坚持锻炼，戒烟戒酒，谨言慎行等等等等。 可是，大抵人都是懒惰的，自律才是最难的。 张帆也是好多习惯都没有坚持下来，好在，这个跑步的习惯还算是坚持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刚刚到轧钢厂保卫科，新人进厂，总要有个领导的样子，就跟着队员们一同训练跑步。到了派出所之后，这身体素质更要保证，整个所里，只要没有什么事情，都是在跑步，做锻炼。 所以，这个习惯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一群人在一起，互相督促着，否则，要是靠张帆自己，怕是这个习惯也坚持不下来。 张帆刚刚出门，就看到四合院门口站着几个人，正在跟阎埠贵说着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找谁？”阎埠贵充分发挥着作为一个门神应该做的事情。 张帆看了几个人一眼，从外表和着装上来看，都应该是从村里过来的。 这年头的城市人和农村人还是很容易从外表就分的清的。常年在地里劳作的与常年在单位上班的，从外表上就能看得出来。 另外，这着装上就更能分的清了。这四九城工作的人，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让外衣上带着补丁。毕竟是个门面，无论里面穿的怎么样，这外衣还是齐齐整整的。 就是轧钢厂的那些工人，或许在工作服上会有些常年工作的剐蹭补丁，可是，如果要出门办事，还是一样，肯定要穿的干干净净，齐齐整整的。 “我们是秦家村的，过来找一下贾家媳妇。我是他爹！”一个中年人跟阎埠贵说着。 “贾家媳妇？你们找秦淮如？”阎埠贵想了一下，立刻问道。 这年头的婚姻观念，还是很有些老思想的，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类的。这个秦淮如，自从嫁给贾东旭，老家就没有来过人看过，也就是秦淮如过年过节的，偶尔回去一次。 每次还都要大包小包的。 还有就是，这时候的各家各户，都不富裕。如果农村来了亲戚，那统统的会被称为打秋风的。 “对，对！”老秦说着。 “好，我带你们过去。”阎埠贵再次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看到几个人什么都没有带，心里也有些鄙夷。 不过，没有说什么，就带着几个人往中院走去。 来城里找女儿，串亲戚，却啥也没带。这明显就是过来打秋风的了。阎埠贵自然有些看不上。 “这就是贾家了。东旭媳妇，东旭媳妇，有人找！”阎埠贵把人领到门口，就敲门喊道。 秦淮如从里面打开了门。 “爹，你咋来了？”秦淮如一眼就看到了老秦，赶紧询问。 阎埠贵一看，没啥事，就赶紧撤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门神，他可不仅仅是要询问情况，把人带到地方之后，还要双方确认。否则，他还要负担起安保的责任。 总不能别人说是什么亲戚，就是什么亲戚吧。 “怀如啊，这是咱们村长，你叫伯伯就成，听他说吧。”秦淮如把几个人让进屋子，老秦就介绍起了跟着来的几个人。 秦淮如的家里父亲母亲都是本本分分的种地人，对村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种地，家中的哥哥也结婚了，隔壁村的，两人也都是本分人。 要说，这能跟村长扯上关系，一起出来办事，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些人就在眼前，秦淮如很是疑惑。 虽然这秦家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秦姓，祖上也都有着亲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亲不亲戚的也就那个样子了。 在村子里面，像老秦家这样的，基本都属于边缘人。村里分肉都恨不得少分给他家一些。 可是，这老秦和媳妇也是争气，生了个秦淮如，可是他们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 这不是嫁到了城里了么！ 这也是这些人这次来的原因。 “淮如啊！是这样的！”老村长就开始说了起来。 事情也简单，就是昨天的事情，几句话也就介绍清楚了。 “淮如啊，听说抓人的就是你们榨干长派出所的人，现在咱们村的人也就在那里关着。你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把人弄出来！”老村长介绍完了情况，就开始说出了目的。 这还真的是病急乱投医，别说她秦淮如现在是个寡妇，丈夫没了，就算贾东旭这会还在，这种涉及到公安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了啊。 这些人，还真的认为，有人在城里，就一定能找到关系啊！ “这？我？”秦淮如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啊，还能从公安里面捞人。要是有这种关系，自己的婆婆被拉出去强制戒除药瘾的时候，自己干嘛不用？自己被拉出去游街的时候，干嘛不用？自己男人盗取轧钢厂东西的时候，干嘛不用！ 是真的没有啊！ 自己能在这四合院活下去，都是拼尽了无数的力气，用尽了无数的算计。在别人的帮衬下，才有了今天的日子。 还帮村里捞人，想什么呢！ 所以，这吞吞吐吐的，也就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第397章 秦家村四处找关系 “秦丫头，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出来，这次是村里的事情，出钱，出力都是应该的！”老村长摆出村长的派头说道。 这城里面办事，要是没钱没人的，能办成啥事。 这次的事情，又是村子里面的决定，这人都抓起来了，村子里面肯定是要给解决的，要不，那些村民的家属，都能把他们这几个村干部给撕了。 可是，他们又能有啥关系啊，平时跟城里联系的那些人，就是那些给他们分配资源的人。 这次，还是他们自己不守规矩，这要是过去找人帮忙了，不就相当于自爆了。到时候，不用想，挨批都是次要的，各种资源的减少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秦淮如的能力怎么样，在城里过得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啊。 只知道，这个秦淮如男人没了，她就顶了男人的岗位，成为了轧钢厂的工人。 正好，这次抓人的也是轧钢厂派出所，在他们这些人看来，都是一个部门的，再怎么说，还是能找上一些关系的。 几个人劝说着秦淮如，让她给找关系。 秦淮如还处在懵逼之中。 坐在屋子里炕上，看着孩子的贾张氏，却打起了小算盘。 本来，刚刚开始，几个人进来的时候，贾张氏可是看不上秦淮如家里的这些亲戚的。虽然她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要不是后面改革，她在老家还有地呢！ 可是，贾张氏却在嫁给老贾之后，就认为自己可是城里人，一点都看不上这些农村过来的。 让儿子娶了秦淮如这些年，也是各种收拾这个儿媳妇，有一方面也是仗着她老家是农村的，在城里面翻不起浪。 这会，看到她老家来人，贾张氏就差没有直接赶人。坐在炕上翻白眼，生怕这些人是过来打秋风的。 心里都已经开始盘算，要是秦淮如敢给钱给东西，她就要撒泼开骂了。 听着几个人说话，貌似不是打秋风的，是要找关系。 贾张氏就在心里暗笑，还找关系，秦淮如有个屁的关系，院子院子人缘不好，厂子厂子名声不好。还找关系，大家都躲着她走呢！ 本来就是打算在旁边看热闹的贾张氏，忽然听到村长说，出钱出力，立刻眼睛一转，打起了小算盘。 “爹，村长。不是我不帮忙啊！我是真的不认识啊！我就是在轧钢厂上班，哪里认识这种人啊！还能从公安那里捞人。”过了这么一会，秦淮如终于回过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赶紧推脱了起来。 “怎么会？你在这边工作了这么多年，这派出所不也是轧钢厂的么？”老村长有些不悦的说道。 在他想来，他们来城里求人，被推脱都是正常的，也以为这个秦淮如也是这样，就是懒得麻烦。 秦淮如也没有办法，就着急的解释着，可是，越解释，越像是推脱。 因为，在他胡言乱语的话里面，提到了，对门邻居就是轧钢厂派出所所长。 这几个秦家村的人，只听到了所长就住在院子里，却没有听到秦淮如后面的话。 于是，对秦淮如的劝说也更加频密了。一会摆事实，一会说道理，一会发脾气，一会委婉的祈求。 秦淮如虽然在把握男人的心思上，是有一些本事的，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她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更不知道如何解决。 正在尴尬纠结的时候。 贾张氏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你过来一下！”贾张氏对着秦淮如说道。 几个秦家人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是这个婆婆要有话要跟儿媳妇说。 看情况，应该就是跟自己的事情有关，这贾家很小，就一间房子，老村长一看这情况，就赶紧带着人先出去了。 这秦家村的村长，自然不会是个糊涂的。两边讨论的正没有结果，这会这个婆婆说话了，估计是要帮他们说话的，所以，领着人出去，也很迅速。 “婆婆，叫我干啥？这事答应不了啊！”看到人都出去了，秦淮如赶紧疑惑的问向贾张氏。 贾张氏是个什么人，她秦淮如怎么能不知道。无利不起早的。这会叫她过来说小话，能有什么事，秦淮如都不用猜就能知道。 肯定是听到了村长的许诺，又是给钱，又是给物的。这才动了心，可是，这事情，他家的情况是真的办不了啊！ “这有什么办不了的？咱们跟那个张帆关系不好，求不到他。可是那个易忠海在轧钢厂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没准就认识些派出所的人呢！你去找他！”贾张氏赶紧给出起了主意。 之后，又开始一顿的分析。 贾张氏虽然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什么政策啊，什么变动啊，都跟她没关系。但是，毕竞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对这轧钢厂可是太熟悉了。 更加知道，轧钢厂派出所的由来，就是从以前的保卫科分出来的。好多人还都是曾经轧钢厂的。 里面有些人，贾张氏都是认得的。 不过，也就是认识了，跟人家也没有什么联系，再加上，他们贾家的名声，她贾张氏更加知道，知道自己就算找上门去送礼，人家都不会搭理她的。 可是，她没用，不代表易忠海没用啊。 在贾张氏想来，易忠海还是个有本事的，起码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说的上话的。 当年老贾出事，也是易忠海出面跟轧钢厂谈的条件，后面贾东旭出事，也是一样。再说了，这些年，什么秦淮如的工作，贾东旭盗窃等等等等的事情，可都是易忠海出面解决的。 想到，这些，贾张氏更加相信，这次的事情，易忠海还是能够解决的。 秦淮如本来不相信，因为张帆，柱子同易忠海是什么关系，她就算不知道中间的细节，也能看出来，这关系不好啊，连见面都不打招呼的。 不过，在转念一想，就算跟这俩人关系不好，还认识很多派出所的其他人呢。 就算张帆是所长，也不能搞一言堂不是。 秦淮如，想着想着，就觉得这个应该行。就算捞不出来人，也能介绍点人给村里的人认识，也不能说自己不帮忙了。 这个事情，对秦淮如来说，可以说，很重要。 自从秦淮如嫁到了四九城，后面又当了工人。在整个秦家村都是很有名气的，就连她爹老秦头，都很有面子。再加上，每次秦淮如回家探亲，每次也都是大包小包的。 外嫁女，能为家里做的事情，本来就少。可是，但凡能让家里人长点脸面得事情，秦淮如也都会想去做的。 这个事情，村里人找上了她，她自然也想帮忙。前面纠结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能力不行。 不过，这会，被贾张氏一提醒，想到了易忠海，秦淮如也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事情没准能成。 赶紧出门，跟村里几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跑到隔壁去找易忠海了。 张帆，今天起得早，就沿着四合院这片开始跑起了步。路上，还碰到了所里正在巡逻的人。 本来就是打打招呼，不过，今天所里的人对张帆可是很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上一世张帆当了一辈子社畜，被欺压，受委屈吧。现在的张帆，没什么架子，也不喜欢太严格的工作等级。 只要正事没问题，一些小事，也就是开开玩笑就过去了。 平时跟所里的同事也是开玩笑，聊小话的，大家关系都不错。再加上，前几年，张帆弄的那些物资，可是解决了所里的大问题。 在所里这些人的心里，张帆既是他们的领导，又是他们的朋友。 这不，小队巡逻，碰到了张帆，本来就是想跟张帆打个招呼，可是，这些小子，忽然想到张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时间玩心大起。 看到张帆跑的尽了，这些人居然同时退后了一步，还捂起了鼻子。 这一幕，把张帆气的要死。 加速了几步，跑到几个人跟前，抓到几个小子，狠狠地踢了几脚。 几个人闹了一阵，这群小子才继续巡逻去。 其实，如果秦家村的人跑到城里来找人找关系捞人这个事情，要是让张帆知道。肯定会大笑几声。 这是个啥事啊？派出所就算抓到了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处理，也就是找街道和村里，通报批评一下，街道那边估计会给些惩罚，之后再跟本来的村子赔礼道歉。 事情也就这样了。 总不能偷点大粪，还真的把人怎么样吧！ 这不是都有信息差么？干什么的就懂什么不是。 在秦家村看来，这头东西被抓，事情就是可大可小。 前两年他们村子里，就抓到了一个过来偷粮食的，当时就直接把人打死了，后面，大队下来查，公安也过去了。 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被打死也就是被打死了。 所以，这次出了这种事情，村里人也是真的怕了，生怕结果是这样的。 可惜，根本就不是同样的事情。 跑了一圈，张帆微微出了点汗，看了看时间，回家收拾收拾，就可以上班了。 再次回到四合院，张帆就看到刚刚去找秦淮如的几个人，正在易忠海家门口，几个人好像商量着什么。 不过，张帆也就看了一眼，没有多想，就回家了。 可是，到了家里，张帆忽然想起来，刚刚看他们的时候，易忠海也看向了张帆，并且，嘴巴还要开未开的，眼神里面也包含了很多东西。 这是咋了，这个老家伙，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打过招呼了，怎么会有这个表情。张帆有些疑惑。 其实，如果，张帆晚上仔细听了程才得汇报，就会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可惜，张帆在听汇报的时候，就听说是一个村子抢了别人的公共厕所，后面的就没仔细听了，更没有记住什么秦家村，李家村的。 在张帆的眼里，都是一样，没啥人员伤亡，也没有打架斗殴。 那处理结果就都差不多，之后的思绪就转为要怎么赶紧把粪车赶走了。 “这个就是派出所张所长？”要不说人老成精呢，秦村长看到易忠海看向张帆的眼神，就大概有了猜测。 “嗯，对，这个就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所长。”易忠海答道。 “那咱们赶紧去找找他，看事情能不能从轻处理啊！”秦村长看到了正主，就有些焦急。 这事情要是解决不了，等回村的时候，那些村民的家人可等着呢。 再说了，这村子里那几个被抓的人，要实在扛不住审讯，多说了一些东西出来。那村子里面被抓的人只有更多。 易忠海也算是被驾到了火上。 本来，秦淮如过来找他，说帮帮忙，从派出所捞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拒绝了，可是后面听秦淮如说打听打听消息，或者给介绍介绍人也可以的时候，易忠海就同意了。 这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派出所有不少人都是从保卫科过去的，易忠海都是认识的。 说要捞人出来，那可能很难，可是，要打听打听消息，或者让他们见见面，这个还是容易的。 本来，如果，没有碰到张帆，也挺好，易忠海的打算就是绕过张帆和柱子，找别的人来办这个事情。毕竟，他的人缘怎么样，他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是，这会碰到了张帆，别人还说要现在就过去找人，他就有些纠结了。 他刚刚已经跟这几个秦家村的人打了包票，说自己认识什么什么人了，这会，要是不能过去，那就真的现场打脸了。 没有办法，易忠海就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向张帆家里走去。 “张所长在家么？”易忠海敲着门，打着招呼。 呵呵，这招呼打的，有什么意义。刚刚见着人回来了，这会还这么问。 在几个人走到张帆家门口的时候，张帆就已经听到了声音。这会听到易忠海的声音传进来，先是皱了皱眉，之后，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不过，并没有让几个人进屋的意思，张帆直接走了出来，并关上了门。 “什么事？”张帆问道，连个称呼都没有。 第398章 秦淮如的名声传回村里 张帆的态度，让易忠海很不舒服。 最近的易忠海，还处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工作上有了李副厂长的提携，正在蒸蒸日上，生活上，跟秦淮如的关系更加和谐，没有操心的事情。 可是，易忠海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张帆，怎么每次交流起来都这么困难。 不过，这会月容不得他想太多。 好不容易把人叫出来了，还是赶紧说事情。 “张所长，是这样的，听说，昨晚你们抓了几个秦家村的人！”易忠海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开始说起了事情。 “哦？易师傅在我们所里还有自己的眼线？”张帆听到了这个开头，也就知道了什么事情。直接开口打断了易忠海继续说下去。 第一，张帆不喜欢私下里走后门的事情； 第二，他跟易忠海的关系也没有到可以聊私事的程度。 可是，这个打断的话，却让易忠海有些惶恐。 啥意思，在公安部门还有眼线，这是啥意思啊，是窥探公安部门行动方向，打探内部消息么？ 多多少少，都有些往特务的方向去引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易忠海赶紧否认道。 “好了，易师傅。工作的事情还是到单位去说。”张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易忠海直接被撅了，啥话没说出来，还被怼了一番。简单的几句话，张帆表现的就是不熟，别来沾边，离我远点。 易忠海就算是被单位里面抓到了考核作弊的事情，李副厂长说话也没有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会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看到易忠海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张帆赶紧告辞，离开，转身回家，吃个早饭准备上班。 在易忠海身后的几个秦家村人，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一时间，一会看看张帆，一会看看易忠海。 “张哥，易忠海找你干嘛？”张帆赶紧无，坐在桌子上正在吃饭的柱子就问道。 “昨天晚上偷东西的是秦家村的人？”张帆问道。 “嗯，是秦家村的怎么了？”柱子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秦淮如不就是秦家村的么！”张帆说道。 “哦！”柱子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点小事，两个人也没怎么在乎。 吃过饭，就赶紧上班去了。 “老赵，通知街道和秦家村的人，过来把事情办了！”到了办公室张帆对老赵说道。 “嗯，已经打过电话了，应该街道应该快过来了。不过，村里那边没人接电话，已经通知到大队了。”老赵说道。 “成，你看着办吧。街道那边，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跟他们商量商量，赶紧把人都带走。这会正是农忙的时候，别耽误了生产。”张帆交代了一句。 要不说呢，这秦家村的人忙活来忙活去的找关系，有啥用，所里也急着把事情赶紧处理了。 易忠海在张帆这里吃了个软钉子，气呼呼的上班去了。 在路上还被秦淮如问什么情况。 易忠海也是气呼呼的回了一句，解决不了，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了。 秦家村的几个人，看到是这个情况，也赶紧急匆匆的离开了，这边没办法解决，就要去想别的办法。 可是，几个在城里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就只能准备直接去派出所问问。 这刚刚在派出所门口等了没多大一会，就看到秦家村的书记也过来了。 “书记，你怎么也过来了？”老村长上前询问。 秦家村的书记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因为年纪和在村子里的辈分，一直担任着书记的位置。不过，平时已经也很少管各种事情了，比如这次被抓的事情，就是要由村长解决的。 所以，这会碰到书记，秦村长也觉得很意外。 “大队来了电话，让村里来人，你们都没回来，我就只能过来看看了。正好，你们也在这里，就一起进去吧！”老书记说着。 其实，老书记虽然对村子里的事情都不怎么管了，但是，做了村子里这么久的书记，村里的事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这人年纪大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或者说对他没有影响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那么关注了。 包括这次的事情，老书记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没有觉得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没管。 只是眼下，这事情越闹越大，看到下面的人都解决不了，他也就只能出来。他在来的路上，也盘算过了，这次没准要动用一些老关系了。 大队来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他也就准备先看看情况，还没有什么动作罢了。 几个人简单的交流了几句，把之前的事情也说了一下，就准备往派出所里面走去。 这一交流，知道了这些事情，老书记心里就在暗骂。出来找人，也不说找点有用的，去找一个寡妇，能有什么用，浪费时间。 可是，气归气，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到了门房，说明了情况，几个人就被带到调解室。 派出所的最初设置，本来就是轧钢厂的一块地方，当年的想法，也就是补充一下三个大型工厂的不足。毕竟，几个工厂的保卫科只能解决自己厂子里的事情，还有很多流动人口和其他单位的人员也是在这一片住的。 所以，派出所的地方并不是很大，除了办公区，临时看押区，审讯室之外，也就只有这么一间调解室，还算是宽敞的了。 至于，会议室，根本没有。 小会，就在张帆的办公室解决，大会，就要到轧钢厂去借地方了。 这个调解室平时要处理的都是一些邻里纠纷，口角打闹之类的事情。但是，整个布置还是相当的严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也是挂在墙上的。 这几个秦家村的人一被带进来，就被这沉重的气氛压抑住了。 就这房子，不说别的，就算没事，进来坐一会也会感觉冷嗖嗖的。 这会，街道的人还到，所里的人也没过来。 带路的人把几个人放在房子里就关门离开了，屋子里就他们秦家村这几个人，但是，几个人也就是互相看看，没有敢多说什么。 可以看出，真的有了心理压力了。 好在，很快，就有人陆续的进来了，几个人在房子里也没有忐忑多久。 可是，这人一进来，秦家村的书记和村长，更感觉不好了。 因为，进来的人并不仅仅是轧钢厂这一片的街道几个人，还有专门负责他们村一些资源分配的，以及大队里的几个领导。 老赵，跟几个人打过招呼，就坐了下来，开始召开这次的会议。 先是汇报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及审查的结果。 大家基本也都知道，毕竟，被叫过来，啥事都不知道，这很显然不不可能。 在老赵说完了之后。 就看向了街道方面的领导，意思就是，你们说说吧，怎么处理。 “老秦啊，你们办的这都是什么事情？都是兄弟单位，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如果对我们的分配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出来。你看看你们现在做的这是什么事情？”别的领导都还没有表态，大队的领导率先开始了批判。 他的态度，必须赶紧说出来啊。 这负责四九城周边资源分配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一个大队啊，还有几个大队呢。这要是让领导知道，这是他们大队的意思，那最后的结果，他们也是跟着吃瓜捞。 还是，赶紧表态，这跟他们大队没有关系。是秦家村的私下行为。 “大队长，我们错了。这次的事情，给了我们教训。我们回去一定认真反省！”秦村长赶紧表态。 都已经这会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赶紧的吧，主动承担责任，总比抵死不认强。 看区里的和接到的人都没有表示，大队的几个人只能继续对秦家村的人开始批判。 说了一会，大队长看了看领导的脸色，就赶紧给出了处理意见。 也很简单，进行深刻检讨，对其他村子进行赔偿，减少以后的资源分配，取消年底评优评奖。 “刘主任，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大队长说了一套，之后，就看向街道主任，问道。 “大队方面给出的处理意见，已经很全面了，只是，还是要让收到损失的村子同意啊。我听说，这被抓的时候，还和别的村子的人产生了冲突。”刘主任这会，也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不过，还是要提出点个人意见的。 “这个，回头我就带他们到李家村去赔礼道歉。”大队长拍着胸脯保证。 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这个事情就决定了处理方向。 看到，这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 老赵挥了挥手，说到：“各位，这个事情在我们这里，毕竟是两方的冲突，还是要双方做到一起，把事情说清楚，把调解书签一下。” 每个部门有每个部门的程序。老赵看几个单位都决定了处理意见，但是，派出所这边还是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街道的同志一听，就赶紧出去联系李家村的人去了。 事情很快，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双方就在所里签订了调解书，至于后续的赔偿，处理什么的，跟派出所没什么关系，其他单位会继续解决的。 当秦村长带着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愣神。 在来之前，他真的以为这个事情不小，毕竟人都被抓了进去。这才想着赶紧找找人，把人捞出来。可是，没想到，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啊，事情就处理好了。 虽然秦家村在这次的事情上会受到很大的损失，在大队面前也没有了脸面，可是，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回去也好对村里人有了交代。 想到这里，秦淮如，易忠海的行为让张秦村长很是烦躁。 这会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不是开始求人办事的状态了。反而把事情办的不顺利的事情，都怪到了秦淮如的头上。 认为是她没本事，还说不明白。还城里人呢！啥也不是。 在回村路上，秦家村的村长，就这么腹诽了秦淮如一路。 这路上，大家都没事，其他人也在闲聊着。这聊着聊着，也聊到了秦淮如。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什么秦寡妇不守妇道，在轧钢厂里面乱搞，工厂考试的时候作弊，等等事情，也说了出来。 秦父老实了一辈子，这会听到别人说她女儿，老脸通红，立刻就跟其他人吵了起来。 可是，别人说的有理有据的，老秦头本来也不是个能说的，这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反驳，一生气，自己脱离了队伍，跑了。 “这事是真的？”秦村长看到老秦头走了，问向几个人。 “肯定是真的，我听轧钢厂的人说的。”头天被抓进去的人说道。 他们半夜被抓到了派出所，关押到现在。 这里面关押的人，都是这片区不着四六的，还有啥事不知道的。一听他们是秦家村的，就把他们知道的关于秦家村的事情都当做笑话说了。 这秦淮如在这一片的出名程度，自然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几个人一听，是他们村出了名的村花，还是唯一嫁到城里的人，就更加来了精神。 什么过去的，现在的，各种事情也是挖了个遍。 这些人的心思，也无外乎就那么几个。这秦淮如当年就漂亮，到了结婚的时候，家里的门槛也快被踩破了。可是，这人漂亮，自然就眼光高，村里的看不上，家里不好的，看不上，人长得不好的，还是看不上。 就这几个秦家村的人，当年还有人去提过亲，多少有些不舒服啊。 还有一个，就是这些年，秦淮如回家也都是大包小包的，一副在城里过得很好的样子，这一个村子住着，都是又怕你过得不好，又怕你过得太好的心态。 这会，听到秦淮如在城里的日子，跟他们看到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自然就是认真打听，准备回去好好宣传啊！ 第399章 纺织厂闹鬼 “这老秦家，本本分分了一辈子，怎么出了这么个丫头？”老书记的声音中包含了很多惋惜。 他知道，这次回去，这秦家丫头的名声，就一定会在村子里面传开了。这村里跟城里完全不同，这事情一旦传开，这秦家几口子，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日子，就更难过了。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事情，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就这样，秦淮如同志，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一个乡村村花嫁进城里，还成为了工人的励志故事。而变成了，乡村丫头为了城里生活，攀附男人。跟不同男人不可描述的是了。 当然了，随着秦寡妇的故事，易忠海这个名字也在秦家村人尽皆知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跟四合院里的人没什么关系。 大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着，唯一不舒服的估计也就是易忠海两个人了，大早上起来，啥好事没捞着，还得了这么一顿盘旋。 晚上，张帆几个人家里吃过饭，照常进行日常活动，就是到刘大妈家拜访。 随着娄晓娥和刘大妈的月份越来越大，几家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了起来。 对于苏大夫来说，照顾刘大妈这个高龄产妇，已经不仅仅是邻居之间或者朋友之间的关怀和帮助了，更是她的一项科研课题。所以，这每天的检查基本上都是风雨不误。 对于娄晓娥来说，跟刘大妈一起怀孕，一起聊天，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最近一段，两人的状态，都让张帆有些惶恐了，这已经不是孕妇在一起讨论怀孕和生孩子了，已经马上就要变成指腹为婚，订成娃娃亲了。 所以，这段日子，张帆跟着参加他们聚会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每次，看到娄晓娥看向刘大妈肚子，嘴角的笑容有些不一样的时候，张帆就赶紧转移话题。 真的怕这两个当娘的，就这么给孩子定下什么娃娃亲了。 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看不上刘大妈家里孩子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婚姻自由，还是要贯彻到底的。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插曲，张帆跟着过来的原因，还是要帮着刘大妈保胎。 苏大夫那边检查到有什么特别情况，张帆就很是利索的弄点药给刘大妈喝了。 要是没有张帆的这些小动作，怕是刘大妈这一胎也保不到今天。 或许这系统给分发的药物，作用真的很不错。也就是在刘大妈刚查出怀孕的时候，张帆给的药物频繁了一些，但是，这两个月，都已经很少出手了。 刘大妈到医院检查了几次，所有当初给刘大妈检查过的大夫都有些叹为观止，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年纪的孕妇，身体居然这么好。 到刘大妈家闲聊，基本也就是几个人女人围坐在一起聊些孩子，家产之类的。 几个大老爷们就是围在一起抽烟吹牛，说说工作。 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加，赵大爷这个后来进入四合院的人，也跟张帆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老赵，这今天脸色怎么不太好啊？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几个人喝茶聊天，张帆感觉今天老赵的脸色有些不好，显得很是疲惫。也就随口问道。 这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聊，能说啥，张帆，柱子的工作都有些保密性质，好多事情都不能说，也就是没话说了，赶到这里了。 “这工作，做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老赵开始说了起来。 跟张帆几个人，老赵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老赵在纺织厂工作了这么多年，自己也还有些学历，现在也是一个车间副主任了，正是年富力强，当打之年。最近，纺织厂的三车间出来了一个主任的空缺。 这不就成了一块肥肉，被所有人都盯上了。 老赵，作为一个做了这么久副主任的人，自然也想往上面走一走。凭借年级，级别，工龄，贡献等等，老赵也是在这一波的竞争者中名列前茅的。 “那要提前恭喜赵大爷了，这马上就要升官了啊！”柱子听着，提前恭喜着。 “哎！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老赵叹息一声。 “怎么？部里直接空降了人？”张帆也是跟着问道。 这种生产车间的主任，跟很多部门的领导还有些不同，基本上还是要有技术在身上的，因为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个车间的生产任务。 所以，部里基本上很少直接空降干部。毕竟，生产任务还是要保障的。这不是随便派遣一个管理型干部，就可以解决的。 可是，如果这真的是部里直接空降了领导干部，要么是要过来镀金的，要么就是年轻的干部了。像老赵这样工作了这么久的副主任，还真的上不去。 “都不是，是我原来的一车间，最近出了点事。”老赵眉头微皱，还是说了出来。 纺织厂的整个情况跟轧钢厂也差不多，经过几次扩建，也是个万人大厂，整个厂区分成了不同的车间。有纺纱了，有织布的，有染色的，有销售的等等。 每个车间负责的事情也不同。 老赵就是一车间的副主任，他们车间一直负责的都是纺线的事情。 本来，老赵在所有的副厂长之中，还是排名最前面的，老赵也不是个傻子，这种时候，既然想往前面走，就肯定也会给领导们都疏通疏通关系的。 他在厂子这么多年了，做的事情，领导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本来，他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基本上都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主管生产的副厂长甚至都口头答应了这个事情。 可是，就在这主任的位置宣布之前，一车间出了事情。 “出事了？出啥事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啊？”张帆也是赶紧问道。 他可就是主管这一片的派出所所长啊，这要是纺织厂出事了，他都不知道，那可就是重大的工作失误啊！这不由得张帆不紧张。 不过，张帆转念一想，也感觉有些不对。在一个厂子的车间主任任命之前，出现了影响任命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并且可能是影响了生产任务，或者是出了人命的事情。 但是，派出所最近可是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这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报告派出所，纺织厂都有责任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不太好说！”说到这个事情，老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并且，还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个样子，让张帆和柱子都联想到了男女事情，毕竟，也就只有这种事情不太好说了。 如果，在主任任命之前，他们一车间出现了什么桃色新闻，还影响有些大的话，的确会连累老赵的职位变动。 想到桃色新闻，张帆和柱子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色。 都是男人，还在一起经常交流的，老赵怎么会不明白这俩人这会在想什么。 赶紧出声打断俩人的瞎想。“不是，不是，不是那事！要是那种事情还好处理了，怎么说都是个人的事情，跟车间没有关系！” 这样，就更让人疑惑了。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居然还关系到了整个车间。 又不好说出口，还能关系到整个车间的事情。 这是啥事？ 张帆和柱子两个人都想了，一会，也没想通。互相看了看，也没有答案。 “老赵，赶紧说吧！到底是啥事啊？让你这么为难！这也不是你了！”张帆问道。 自从几家熟了之后，张帆也不叫他赵大爷了，反正就一口一个老赵，一口一个刘大妈的乱叫了起来 。老赵也是直接小张，主子的叫了起来，反正，几个人相处的舒服，怎么叫都成。 老赵也是个有一说一，从来不藏着掖着的人，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很少出现。 要不，张帆也不会勾起这么大的兴趣。 “这，我说了，你俩可千万别传出去，这事情说出去了，对谁都不好！”老赵还是提前说了一下，之后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人在听墙角。 之后才说起了事情。 “什么？你们车间闹鬼？”听到老赵的开口，柱子有些没有压住，声音略微高了一些。 “小点声！”张帆踢了柱子一脚，还看向了另外一边聊着家常的几个人。 “不会吧！”柱子小声地蛐蛐。 “可不是，要不我怎么这么为难。现在外面可是管的正紧呢！你说，这种事情我可怎么说！”老赵也是委屈的小声说着。 破除封建迷信活动，这就是主流。 在这个时候，要是宣传哪里哪里闹鬼了，这不就撞枪口上了么！几个人都是知道轻重的。 “老赵，说说具体的！”张帆也是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 老赵继续说了起来。 纺织厂也是倒班的工作制度，所有工人三班倒，有白天上班的，也有晚上上班的，机器基本不停，劳动生产么！ 从一个多月前，就有人在上夜班的时候，发现在一车间附近有黑影在活动，可是，忽然，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刚刚开始看到的人，就以为是这晚上光线不好，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据说，后面看到的人越来越多，这事情也就在车间小范围传开了。 老赵作为车间副主任，自然赶紧控制情况，消除影响。 可是，这怀疑的种子，也在工厂里面就种了下去。不让说，也挡不住大家私下传播啊！ 要说，这什么流言传播的最快，除了花边新闻，也就是灵异事件了。 所以，很快，这个事情就传开了。 不过，也就是大家私下里讨论讨论，也没有什么影响，厂里面的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完全杜绝呢。谁家上坟不烧点纸啊，不就是求个心里安慰么！ 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这年头，流传的灵异事件多了去了。传着传着，也就淡了，大家也都当了乐了！ 可是，在半个多月前，一车间在夜间工作的时候，忽然就停电了，之后就一台机器无缘无故的燃烧了起来。 “什么？着火了？”张帆赶紧问道。 纺织厂可是一个最怕火的地方了，里面都是棉麻布料，全都是易燃物品。这要是着火了，没准就会影响很大的。 “没事，没事。就一台机器，火势也不大，几个工人立刻扑救了一下，火就灭了！”老赵赶紧说道。 可是，这事情，怪就怪在了这里。 如果是有电的时候，这机器忽然起火，还可能是电路故障之类的，可是，在停电之后起火，就有些诡异了。 另外，纺织厂基本都是机器工作，车间工人，一人管理一大排机器。 据晚上上班的人说，几个人当时都在厂房的一边，没有人在机器旁边。 总之，在事后检查的时候，没有机器故障引起火灾，也没有人为行动的痕迹。就仿佛这火灾是凭空产生的。 之后的事情，老赵也是越说越诡异。 如果说机器着火，还有其他的解释，剩下的事情更加无厘头。 随着机器着火的事情发生之后，连续几天，有时候是车间工人忽然晕倒，有时候是车间机器忽然全部停止，有时候是车间忽然少了东西。 总之，林林总总，怪事发生的越来越多。 这一下，工人之间的讨论可就停不下来了，都在传说，这一车间闹鬼了。 “这些事情，都是这一个月发生的？”张帆问道。 “嗯，机器着火是上个月12号，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发生了不少事！”老赵说道。 张帆盘算了一下，今天是17号，这前后也就一个月多几天。 “那之后呢？”张帆继续问道。 “这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上夜班的就开始找各种理由请假了，前几天，厂里面发通知，先停止一车间的夜班作业了。”老赵挠了挠头，说道。 张帆想了想，这事情老赵也是倒霉，本来升职在即，结果出了这种无厘头的事情，直接影响了一车间的生产，这要是最后不了了之了，估计老赵的升职机会也就没了。 第400章 老爷子督办 “老赵，这是不是谁开的玩笑啊？或者是看不得你升职的！故意弄得？”张帆说道。 这种情况也是会发生的，当然了，开玩笑的概率没有，怕是一些赵主任的竞争者弄出来的事情。既然明面上争不过，那就弄些歪门邪道，这不也是正常的。 以往有些事情，在某些单位的竞争关键时刻，就会爆出很多私生活不简单，工作上有失误等等事情，最后升职的机会就花落旁人了。 这种事情，张帆和柱子都看到过一些。有些风声是，现在有些无业青年就专门做这种事情。都快形成一个产业了。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在厂子里面工作了这么久，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老赵有些头疼的说着。 这种事情一出来，一车间现在连晚班都取消了，这不用想，严重的影响了生产任务，这种情况下，老赵的升职基本上就算是泡汤了。 毕竟，掌握生产能力才是升职最大的资本。 另外，这种事情玄而又玄的，还是从小道消息传出去的，谁又能真的查到什么呢。 这么一想，张帆都想到，如果真的是老赵的竞争对手弄的，这一招还真的毒，弄一些封建迷信，还真有人信。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道消息，却在岗位竞争中不战而胜了。 “老赵，这事情可跟你得罪人没得罪人没有什么关系啊！都是为了竞争一个职位，只要把你这个最大的竞争者弄没了，那获利的可就大了。”张帆说道。 其实，就在说话的这会功夫，张帆已经想到了好几个方向了。如果是竞争对手弄出来的小把戏，已经是最好的一个方向了。 还有几个其他的方向，那就是更加麻烦的。 “可是，也不至于吧。一个车间主任，至于做到这样么！听那些人说，有不少人都是经历了这些，或者是看到了，或者是感受到了的。”老赵无奈的说着。 老赵也不是个没有经历过事情的，这事情发生在他们车间，又是他升职的关键时期，虽然一车间还有主任担任主要责任，可是对他的影响也不小。 所以，从事情发生，他就已经仔细问过那些传出事情的人了。 并且还问的很是详细。 “怎么的？赵师傅，还信这些？”柱子笑着问道。 “你知道什么！这四九城都多少年了，你知道都有什么事！”老赵对柱子说道。 一个从旧社会走出来的人，听得，看的，多了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到车间副主任的位置，又有几个是没有脑袋的。 老赵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都保持着一样的心思，敬而远之。 “这事情，你们厂子准备怎么解决？”张帆问道。 纠结那些细节，没有意义。现在张帆想知道的是，纺织厂到底是想一查到底，还是不了了之。 “还不知道，现在看起来，厂领导的意见也有些不一样。还在讨论着，不过，先把车间的夜班停了。避免事情进一步扩大！”老赵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要是别的工厂遇到这样的事情，处理的办法也大概就是这样了。 这种涉及到封建迷信的事情，谁愿意去弄啊，宁肯不做，也不能把这个名声沾到自己的身上啊！这可就是原则错误了。 不过，对于一个这么大的厂子来说，因为这点事情，就停掉了一个车间的夜班，也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如果生产继续，顶多是有些小道消息。可是，车间停产，那就真的有些自知理亏，才被迫关闭的了。 “厂子对外是怎么说的？”张帆顺道问了一嘴。 “厂子是以上次机器起火为原因，车间机器晚上检查检修，所以暂停了夜班工作。”老赵说道。 “嗯！估计就是这样的了。”张帆喃喃说道。 “行了，老赵，你也先别想了。哪里有什么牛鬼蛇神的，过两天也就好了。你们厂子不可能把机器停这么久的。怕是有人在搞事情。在看看！”张帆安慰了老赵几句。 要说，这老赵也是不容易。年轻的时候，一把子力气，正是干工作的大好时间。可惜，妻子早逝，他又当爹又当妈的要带孩子，这自然，工作上的进步就有些慢了。 像他这样，有些学历的，早就爬上去了。 结果，到了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又赶上一次升职的机会，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怎么能不让他发愁呢！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 今天聊的事情有些多，已经有些晚了。张帆，柱子就赶紧叫上自己媳妇，回家去了。 “有什么聊的，还聊了这么晚？”张帆两人刚刚进屋，就听到了老爷子抱怨。 这夫妻俩，隔三差五的跑到邻居家去聊天，这倒也没什么，关心关心高龄产妇，可是，现在娄晓娥都这么大月份了，还聊的这么晚，由不得老爷子不抱怨。 “爷爷，聊的开心，没注意时间，多聊了几句。下次不会了。”看着老爷子的脸色，娄晓娥就知道让他担心了，赶紧撒乖卖巧的跟老爷子说道。 这种事情就一定要娄晓娥去说，这要是张帆去说，结果就是一脚。 娄晓娥回家就赶紧上楼洗漱去了。 张帆看老爷子还没有睡觉的意思，就拉着老爷子聊了会天，还把纺织厂的事情跟老爷子说了一会。 老赵还提醒过，不要对外说，这么说的意思，当然不是不信任张帆和柱子的保密性，而是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一不注意，就会牵连到自己身上。老赵也是怕两个人受到牵连。 当然了，这种事情，跟老爷子说，自然没什么问题。 老爷子现在，都已经很少去部队了，一个月也就过去开几个会，有些时候，老爷子不想去，还都是请假。这一天天的在家里带孩子的，实在也是没什么意思。 所以，张帆很愿意，把自己工作上生活上遇到的事情，跟老爷子讲，一是让老爷子不那么无聊，散散心；二么，就是让老爷子给张帆指点指点方向。 老爷子的经历，可不是张帆能比的。很多大事上，还是要听老爷子的意见。 “这事情你怎么看？”老爷子问道。 “暂时还没什么方向，都是老赵说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不过，要真的出现了这些事情，如果是他们厂子里的人弄出来的，不想让老赵升职的话，那还好说，可是，我怕是其他的原因！”张帆沉吟了一下，慢慢跟老爷子说道。 其实，对张帆他们这些干公安的来讲，这些同事间为了升职弄出点什么事情，这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人民内部矛盾。 比如，轧钢厂上次丢失钢材的案件，不就是为了陷害新来的保卫处处长么！这事情调查清楚了，钢材也没有损失，最后不也就是调岗之类的事情。 可是，如果这事情是有心人故意布置出来的，而目的确是要阻碍生产效率，甚至破坏生产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建国虽然也有这么多年了，可是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确实随时都在暗处，等待机会，跳出来搞破坏呢！ 几年的自然灾害，全国的这种敌特案件已经很少了。特务也还是要吃饭的么！怕是那几年，这群人也没有什么能耐跑出来搞破坏。 这才刚刚结束，怕是这些人又忍耐不住，跑出来搞破坏了。 对于，张帆来说，这才是大案，这才是头疼的事情。 “嗯，这事情可千万不能忽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老爷子说道。 “另外，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凡是这种弄出牛鬼蛇神的事情，都是特务干的！”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 老爷子站的笔直，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还用力的挥动了几下，可以看出老爷子此时的激动。 老爷子从跟着部队开始战斗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跟他面前说封建迷信，说牛鬼蛇神。 老爷子就敢说，让他们都过来，老子给他们一枪。 张帆看到老爷子这个状态，也是高兴，狠狠地点头，并表示坚决执行。 老爷子半退休之后，身体状态一直不错，这点张帆放心，就是这每天也不怎么跟外人交流，张帆有点担心老爷子心理状态不好。 现在看到老爷子还是这么铿锵有力的样子，自然替老爷子开心。 “我知道，现在还是先看看纺织厂那边是个什么状态。我们也不好直接到他们那边去调查什么的！没准，都不用我们操心，他们自己就解决了呢！”张帆扶着老爷子赶紧坐下，说道。 “这怕什么，你们两个部门联合办案么！他们纺织厂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太过保守。要是事情发生了，就立刻仔细调查，怕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领导，在这之中不作为啊！”老爷子有些生气的说了起来。 自从上次那个暗门子的案件之后，老爷子现在已经有些不太相信各个地方的领导了。可见，那个事情真的让老爷子挺伤心的。 “老爷子，您放心，这不还有我呢么！保证把事情彻底解决。”张帆赶紧敬礼保证。 这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顺着老爷子啊！这会要是敢劝老爷子点什么，怕是，在老爷子心里，张帆都会被归纳到那群不作为的队伍里面去。 “你，还有你，有你有啥用。我看你小子，转业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圆滑的一套，再也不是那个敢打敢拼的了！软蛋！”老爷子指着张帆说道。 得，看来这马屁还是拍到了马腿上，早知道，张帆绝对不会跟老爷子聊这些。 本来想给老爷子解解闷，最后就得了个软蛋的称号。 张帆心里郁闷啊！ 张帆是赔礼道歉，捏腰捶背，伏低做小了好一会，老爷子才顺过了这口气。 不过，张帆估计老爷子可不会就这么结束了，这会是太晚了，老爷子有些精力不济，就放过了张帆。这案子要是不结束，估计老爷子就会一直抓着张帆念。 在上楼睡觉的楼梯上，张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没事说这些干嘛！张帆摇头苦笑。 第二天上班，轧钢厂派出所，张帆办公室。 还是几个老人，张帆，老李，老赵，程才，柱子，几个人坐着开小会，每天都一样，说一下现在所里的工作任务和工作进度。 当几个人都说完了之后，张帆拦住要出去的程才。 “张所，还有事？”程才坐下，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小子以前也没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跟老赵，老李那两个老烟枪一样，也开始抽上了。 张帆自己很少抽烟，但是办公室里从来没有少过这个。这几个人，就有事没事的跑过来顺上几颗。 张帆先是把昨天晚上，老赵跟他说的事情跟程才说了一遍。 之后说道：“这个事情，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程才是个老四九城了，来所里之前还一直从事着隐蔽战线的工作。所以，在打听消息，探听情报这方面，他是专业的，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现在这个时期，自然就是他才是最合适的了。 听完了整个事情，程才一会皱眉，一会微笑的。 “张所，怎么对这个事情这么上心？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纺织厂早就过来找咱们了。怕是他们自己有想法吧！”程才笑着说道。 “还不是怪我这张嘴。昨天当闲话跟老爷子说了，现在这个案子，老爷子督办。你说，我能咋办？”张帆摇头苦笑的说道。 听到这个，程才立刻就笑了起来。 “该，让你多嘴。现在是不查也不成了吧！以后在老爷子面前，少说案子。否则啊，咱们所要忙死！”程才说完就准备出门，刚迈出两步，立刻转身回来，把桌子上剩下的半包烟也揣进了口袋，这才出去忙活！ 这小子，现在也是越来越滑了！张帆心里想着。 想想当年程才刚刚来所里，是一个多么少言寡语，清风冷月的人。 谁知道，这几年过去，不仅跟同事打成一片，这聊天调笑的事情，他都是起头的那一个！ 第401章 纺织厂消息 程才这才从张帆那边出来，正准备去找几个机灵的队员，之后散出去打探消息，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到老赵跑过来找他。 “怎么了，这不是刚开过会，啥事啊，会上不说？”程才问道。 “走，进屋说。”老赵拉着程才向屋里走去。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程才看老赵的样子有些奇怪。 不就是说点事情么，怎么还左顾右盼的，生怕被人听了去。这里可是派出所，难道害怕有听墙根的？ “你听说没？”老赵好像终于确定了周围都没人了，才神神秘秘的问向程才。 “你不说啥事，就问我听说没？赶紧说，没空跟你打岔！”程才说道。 “最近纺织厂闹鬼！你没听说？”老赵说道，还一脸打量的看向程才。 程才眼睛一转，这不是跟刚刚张帆安排的任务一样么？怎么老赵这边也有消息。想着反正也是要调查，就先听听老赵这边有什么消息。 也怪不得老赵也是神神秘秘的，说起话来都苟的很。这会，风向已经越来越紧了。对于这些封建残余的糟粕，查的十分严格。 就连丧事都明令禁止了很多旧习俗。 前一段时间，局里还开了会，要重点打击跳大神、拜神仙等各种事情。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几个还在这里说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要不是关系真的好，被人举报了，没准连工作都丢了。 “闹鬼。怕不是闹人吧！这你也信。”程才笑着说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现在传这个东西的很多。我想着，咱们是不是先调查调查，之后跟张所说一声，毕竟是咱们片区。这要是传出去，也是咱们工作失误不是！”老赵说道。 “都是怎么传的？”程才问道。 “我家有个邻居就是纺织厂的，听他说。”老赵开始说起了自己听到的事情。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老赵在院子里也听说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些停电啊，黑影啊，之类的，虽然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老赵也就当个笑话。 毕竟，就这四九城，这种故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大家说说也就当个乐呵。 平常大家说说，很快也就换别的话题了，可是，这次有些不同，纺织厂的事情都已经传了有些日子了，并且，热度还是没有过去，并且还经常有新故事出来。 老赵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昨天就找院子里的人聊了聊。 这些人一看他这个公安亲自过来问，还不打算说。老赵也是用了点办法，用了半瓶酒，才从邻居嘴里套出了话！ 有些事情程才都知道的差不多，跟张帆说的也大概相同。 就是有一件，张帆也不知道。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也就是赵主任跟张帆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纺织厂二车间，再次出现了类似的事情。 本来，根据张帆的说法，大部分的诡异事件都是发生在一车间，程才也是准备把重点就放在一车间，并且还是在几个副主任准备竞争主任的关键时期，程才就准备先把这些事情都归结到竞争上，从这几个最有能力成为主任的人开始进行调查。 结果，这还没开始，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了。 二车间，也同样出现了类似的事情。 “二车间？不是一车间么？”听了一会，程才奇怪的问道。 “好啊，就知道你小子有消息，还在这里套我的话！”老赵一听，就知道这程才早就知道了。 “别说那些，还知道什么？”程才笑了笑，问道。 “没别的了，就这些，也都是听说的，具体怎么样也不知道。你也清楚，这种事情，这大家一传，最后到我这里，就不知道被添油加醋了多少，所以，我想着，这事情，咱们要不要先调查调查，别到了不可控的时候，咱们都被动。”老赵说道。 所里的几个人，都一同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大家也都有工作默契。 或许说，张帆这个当所长的，有些懒，好多事情，就算汇报上去了，也是安排他们几个在干。所以，渐渐地，大家也都是有了什么事情，就先查一查，看一看，确定了，在上会通报一下。 现在，这东西，也就是有些风声，所以，老赵就想着先看看再说，这不，就来找了程才。 这不，跟张帆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情，还是程才办的来，几个人都想的是他。 程才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摸了摸鼻子。就把张帆早上开过会之后，跟他说的话，也跟老赵说了一下。 “赵哥，这事情，既然你也听说了，就咱俩先查查，之后再说吧！”程才说道。 “成，那你就先过去看看，我在找几个这边的老人，打听打听情况。之后在汇总一下了。”老赵说道。 他来之前，就把这些想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张帆也听说了，还安排了下来。 俩人商量了一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个去纺织厂，一个在外围调查。 程才直接去了纺织厂。 接待他的自然是对口单位纺织厂保卫处的一个副处长，刘得城。 “程所，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来了，蓬荜生辉啊！”刘处略显夸张地说着。 两个人也是因为工作上的长期接触，认识了，后面发现，家里住的也不远，这一来二去的，很是熟悉。 “我能为啥来，刘处还能不知道。”程才笑着说，没搭理他的开玩笑。 “怎么了，我们纺织厂最近可是太平的很，还有啥事能让你们派出所这么重视啊！”刘处问道。 “怎么，还想捂盖子。这外面可都传开了！”程才直接就把来意说了出来。 兄弟单位，绕来绕去的打太极也没有意思。 “哎！不瞒你说，就这个事情，我们部门都已经开始连轴转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上面还压的厉害，我头发都快掉没了。”刘处也没心思闲聊了，就直接说了出来。 刘得城已经中年发福，头上的头发本来就不多。被他这么一说，程才还特意看了看他有些稀疏的头顶。 “形成卷宗了没？我先看看，之后咱俩在交流。”程才直接说道。 “程所，这个事情，你懂得，怎么可能形成卷宗。只有电路断路和意外起火的记载，还没有调查清楚，几个证人，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词，这都悬着呢！不过，你也先看看。之后，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刘处也没有打官腔，直接就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程才。 按理来说，几个工厂的保卫科跟派出所，也就是兄弟单位，互相都没有管辖权或者领导权。甚至，几个工厂的保卫科还比轧钢厂派出所略高了一些级别。 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几个工厂报告到了派出所，需要做事，派出所也不能管辖几个工厂的事情的。 这次的事情，程才就直接找了过来，其实也不是那么合规的。正常程序，应该是纺织厂报告到派出所，之后派出所才派人过来解除案件。 不过，也就是有人好办事了。 还是尽快解决案子，才是重要的。 程才一边翻看着几个案子的记录。 忽然停电，自然被归结为，电线短路，年久失修的事情上面去，经过排查，已经恢复正常。记录里面都有详细记载，几次停电发生的时间，事故原因，事故地点，维修人员，恢复时间，等等。都是记录的清清楚楚。 程才大概看了一遍，还用小本子，按照时间地点重新归类了一下。 至于车间的机器突然起火，被归结为机器年久失修上。其他的就没有记录了。几个当时工作的工人的口供，也都差不多，就是忽然起火，没有太明确的指向性。 程才也就简单记录了一下。 “这一车间电线断路，造成停电之后。你们厂的维修部门，没有进行全厂的排查么？”程才问道。 “当然排查了。维修科还是很尽职的。在发生了断路停电，维修恢复之后，就立刻组织了全科人员对全厂的电路都进行了重新的检查。并对一些具有安全隐患的地方进行整改。所以，这……”说到这里，刘处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一车间出现问题之后，已经积极整改，所以，二车间再次发生同样的案件，就显得尤其的不合常理了。 刚刚检查好的线路，怎么可能又会出现短路停电的情况呢？ “那二车间的事情，排查清楚了么？”程才问道。 “还没有，二车间的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会还没有出结论。”刘处说道。 “嗯，那一车间的其他事情呢？”程才问道。 “一车间的其他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具体看到的人，我们也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可都是回答的莫名两可。只是说，看到了，嗖的一下就没了。”刘处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的。 “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程才没有办法，挠了挠头，只能继续问道。 “没有，就是几个工人，说在工作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刘处也没有办法。 “成，那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和住址都给我一下。”程才说道。 这也没什么不能透露的，刘处也就赶紧把这几个人都写了下来，给了程才。 “刘处，如果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也赶紧跟我们说一下。咱们还是要配合着来啊！”程才也没有了别的事情，准备离开，就最后说道。 “程所，这个事情，在你们那边立案了？”刘处在送程才出厂子的路上，问道。 “暂时也不能算是立案了，只是，这种事情，你也知道，还是要尽快查清楚，免得大家都担心，影响生产生活啊！”程才说道。 这事情，怎么立案，纺织厂的电路和设备的问题，这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用派出所操心。 派出所操心的就只能是案件。 这个事情，也是张帆怕某些阴沟里的老鼠跳出来搞事情，才开始进行前期调查的。 刘处也点点头，送程才到了厂门口，说道：“成，有什么新的情况，我给你电话！” 回到所里，程才再次打开记录本。 开始重新梳理起来所有的事情。 通过纺织厂的记录和刘处的口述。纺织厂一车间第一次出现闹鬼的小道消息的时候，还是在将近两个月前，刚刚开始的时候，也都是一些黑影，声音之类的小事情。 大家也都没有当回事，要么是觉得眼花看错了，要么就是觉得有人恶作剧。这事情也就当做笑话说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事情就忽然越传越邪乎，甚至还有人都详细描绘出了怪物的样子，说的那叫一个真切。 不过，从刘处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并没有发现这方面的源头，就好像凭空产生一样。 程才一边核对着笔记一边捋顺着思路。 忽然感觉到了有一点不对，那就是这些谣传传出来的时间，要早于车间停电，机器起火的时间。也就是说，是先有了谣传，后面才出了真正的事情。 这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程才得想法里，这个事情一般的情况，都是先有了一些情况，之后才会被传播。并且，这些情况还都要是实实在在的，之后才会被人曲解和误传。 而，像现在这样，先有了谣传，而后才慢慢出现情况，这大概率就是有心人的运作了。 程才揉了揉脑袋，继续思考起来。 可是，前面的那些黑影，怪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为了升职而对竞争者进行打击？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这才是要确定的。因为不同的情况，是否需要所里有所动作，都是完全不同的。 盘算了一会，程才觉得，这事情还是要分成两条线来走。一条线专门查事情，就是这些停电，着火以及其他意外，是否有人为的痕迹；第二条线，就是查小道消息，要看看这些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无论是谁最先说的，总会留下痕迹，一个一个的排查，也总会找出端倪的。 第402章 要国庆了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赵副所长也从外面回来了。 立刻找到程才，两方面还是交流起了情况。 程才这边的情况，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已经摆在明面上的消息了。只是更加详细一些，并且，人名和住址也都更加确定了一些。 老赵今天就比较辛苦了。 溜溜的跑了一天，打听来打听去，这个说是谁谁谁说的，老赵到了一打听，又是听谁说的，就这样，跟踢皮球一样。 找来找去的，中间还有人说是听小孩子说的。 总之，一头雾水，鞋底都磨破了，还没有个方向。 不过，这种事情也正常，本来就是谣传，想要查到源头，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两人商量了一下，确定了后面的工作方向。 “这事情，要么就是打击竞争对手，要么就是特务活动。怕就是这两个方向没跑了。”老赵说道。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从事斗争这么多年了。装神弄鬼的事情，八成就是特务干的。大家都快形成共识了。 “那这样，明天咱们多找些人，把这次竞争主任的人，都筛查一下。排除掉一个可能，才好集中力量干大事！”程才说道。 两人都是调查一天，也盘算了一天了。 这会交流起来，比上午的时候，思路也清明了许多。 “还有个事情。我是这么想的。”程才继续说道。 这个事情，如果是特务在活动的话，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要么是要破坏生产活动，要么就是有什么大行动。总之，特务的行动，不会仅仅是要制造恐慌这么简单的。 所以，在程才看来，要是特务行动的话，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并且，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和行动，这肯定不会是小事，最后要达到的目的肯定是针对纺织厂的。 “所以，我想，咱们还要在调查调查纺织厂，看看纺织厂最近是不是在进行着什么重点项目。”程才总结道。 “嗯，是了。这早没闹鬼，晚不闹鬼的，就这个时候突然开始闹鬼了。还人心惶惶的，这最后的目的，就应该是纺织厂了。”老赵也点头说着。 整个四九城都是在欣欣向荣，各种重点项目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就片区里面这几个工厂，那个厂子没有几个重点项目，保密项目在进行啊。 可是，翩翩就是纺织厂这边出了事情。 要是特务活动的话，怕是纺织厂在进行的任务一定相当的重要。 程才和老赵心里都在暗骂，这要真的是特务在搞鬼，那这特务的消息来源还真的有些门道了，他们所里都没有收到纺织厂要进行什么，需要他们特别注意的地方。 没办法，也就只能想办法了了。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就听到了轧钢厂下班的歌声。也没耽搁，各自忙活去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值班的值班。 这忙活了一天，要说有收获呢，也就是比谣传详细了一点，要说有收获呢，也就那样。聊胜于无。 四合院里面，每天都差不多。 白天一天，就没有啥生气，男人们都去上班了，家里也就是老人孩子的。只有到了轧钢厂的音乐响起，整个四合院就跟重新活了起来一样。 女人们围在水池旁边，打水洗菜。孩子们满院子疯跑，打打闹闹。 只是，大家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进门的位置，等着自己家里的人回来。 柱子今天值班，就是小雨水这个副厨上任。其实，自从雨水年纪大了，手艺越来越好开始，柱子现在都很少下厨了。 如果，雨水看懂了这些，一定会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懂事了。早知道就不接手这工作了，这做饭的事，还真的是粘上了手，就放不下来啊。 当然了，雨水偶尔觉醒，也会在大家一声声赞叹声中再次沉溺其中。 “首长，明天上午部队有个会。需要参加一下。”吃过饭，老周跟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是很少去部队了，但是老周不能这样啊。部队里面还有那么多事情，总不能就真的退下来没人管了吧。自从老爷子退居二线之后，都是老周在料理着这些事情。 “啥事啊？”老爷子抱着一山随意问道。 老周开始介绍了起来。 娄晓娥和柱子媳妇吃过饭，收拾了就跑到刘大妈家聊天去了。张帆在陪着老爷子喝茶。 这会听到两个人要谈工作，本来准备起身离开的，可是，老爷子和周叔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张帆还没起身呢，周叔就已经开始说事情了。 张帆自然明白，如果是什么保密的事情，需要周围没人的时候，周叔往往都会故意停顿一下，就是在提醒老爷子和周围的人。 之后，两个人就会悄悄地去房间谈。 如果没有，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应该是国庆庆祝的事情。今天下午开会，通报了一下，大家也简单聊了一下。形成了初步思路。明天上会，应该是各位领导拍板。”老周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说道。 “嗯，今年有什么特殊的么？”老爷子问道。 都已经解放了这么多年了，每年的庆祝活动，也基本上大同小异，老爷子心里也有数，要准备什么，注意什么。只要了解一下，每年不同的小心思，也就可以了。 “今年的总体活动，变化不大。不过，今年西北军区准备在国庆期间进行技能比武。几位领导的意思，都是还在考虑，估计明天的事情，也重点是这个事情。”老周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就没有再问了。不过，眉头还是微微皱起。 虽然解放了，但是这些年，各种情况也一直不太平，大大小小的冲突也有不少。不过周边，就是内部，土匪恶霸的也都一直在坚决地打击。 老爷子皱眉的原因是，这西北军区的技能比武。 国庆期间，全国各地都是要进行庆祝活动的。可是，在这个时间点，却要进行技能比武，这就是一个信号，西北那边又有什么情况了，需要进行武力展示或者直接利用技能比武的遮盖，直接进行打击了。 老爷子这打了大半辈子仗的人，自然最关心的就是和平问题。解放后，还一直在部队工作，也就是因为各种冲突不断，还是需要他的。 后面退居二线，就是因为看到了，海清河晏的，没有冲突的，又不是贪恋权位的，自然就下来养老了。 所以，老爷子最为关心的，永远都是和平问题。 这会，听到这个。明天的会议是一定会参加的。 虽然老爷子退到了二线，可是，要是想卡位置，有权利，这一天到晚的各种会，部队可是没有断过。老爷子就算知道了，也一般都不去。 老爷子参加，也都是这种涉及到了冲突情况的会议，才会出席。 人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各种情况还是要必须掌握的。 “明天早上八点，军区的车会到门口接您！”看到老爷子明白了，老周又加了一句。 “怎么？明天，你还有安排？”老爷子看向老周。 “我明天上午还要到军部去一趟。给您老领补助，还有一个会！”老周笑着说道。 老爷子笑笑，也就没有在说话。 可是这眼镜刚刚放到手上，就想起了，这明天自己要出去了，这孩子谁带啊？就立刻转头看向张帆，刚想说话。 张帆就笑笑，直接开口：“您老不用担心，娥子的假批好了，明天就不用去单位了，她在家带孩子。” “就请了假，不会是动了后面的产假吧？这月子还是要做好的。”老爷子听到娄晓娥开始休假了，就问道。 “没，找苏大夫开了个病假条，直接在家养胎到生产。生产之后，在到厂子里面请产假。都不耽误。”张帆一边倒着水，一边跟老爷子说着。 “嗯，这月份越来越大了，预产期也快到了，小帆，你最近可别有什么外出任务啊。”人老了，就是有点啰嗦。 “我知道的。有事就让他们去！”张帆笑笑说道。 张帆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人年纪大了，这想的就不一样了，也或许是老爷子在家呆的时间久了，心态变了。 这要是以前，张帆要是敢因为家里的事情耽误工作，一定会被老爷子喷死。 你看看现在，张帆还没说什么呢，老爷子就开始叮嘱他，媳妇快生了，别往外面跑了。 不过，张帆很喜欢老爷子现在的状态，相比以前，更多了很多温情和生活气息。 看了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帆就起身，去对门接媳妇去了。 还没进刘大妈家的门，就看到赵主任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烟。 “老赵，怎么，被刘大妈赶出来了？”张帆开玩笑的说着。 “去，去。她们聊天，我在里面干嘛，也插不上嘴。就出来了。”老赵笑着挥了挥手，还给张帆拉了一把凳子。 张帆刚坐下，老赵就赶紧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知道了不。二车间也出事了。” “二车间？”张帆一脸探究。 老赵就讲起了昨天晚上二车间的事情。 程才他们两个探查，也没跟张帆说，张帆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可怎么办啊？二车间不会也停止夜班吧！”老赵说完，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纺织厂的生产任务也是相当的重，所有车间，所有机器，平时都是24小时的开着。人休息，机器不休息。 就这样，生产任务还有时候都完不成。现在，这一车间停止了夜班，要是二车间恶意停了。都不用想，所有的人都等着吃瓜捞吧。 这事情，还真的要尽快解决了，明天要跟程才谈谈，看看是不是需要张帆到纺织厂去跟领导沟通沟通。张帆心里盘算着。 如果任由这个事情下去的话，就不仅仅是生产任务的问题了，张帆怕这大家传的小道消息都控制不住了。 不过，这种事情，张帆感觉自己过去沟通，纺织厂也不一定会同意派出所接手。 “成了，你操心有啥用。注意纪律，不要传播。”张帆故意板着脸说道。 两个人笑笑，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一会，娄晓娥和苏大夫就从刘大妈家里出来了。 “苏大夫，柱子今天值班。你有事就喊一声。”张帆跟苏大夫说道。 “没事，他值班，晚上雨水跟我睡。”苏大夫笑着说道。 这个年代，家里没个男人，日子还真的是难过。柱子跟苏大夫刚刚结婚的时候，每次柱子值班，苏大夫都是回娘家去住的。 后面还是雨水陪着，才好了一些的。 张帆这边扶着媳妇往家走，刚准备聊几句，就又听到后院的打骂声和哭喊声。 “这是怎么了，他家还打呢？”张帆疑惑问道。 上次刘海忠差点把儿子打死，被轧钢厂好一顿收拾，这种惨叫声，已经好久没有在院子里响起了，这会怎么又开始了。 “不知道，好像挺长时间没打了。”娄晓娥也是不解的说道。 “孩子乖，别听，别听。”张帆摸着媳妇挺起的肚子，跟还没出世的孩子说道。 “就你作怪！”娄晓娥看到张帆的动作，笑着拍了他一把。 “媳妇，你别不信。他们都说，这孩子现在可是什么都能听到。这种声音听多了，以后没准是个爱哭鬼。”张帆也跟媳妇开起了玩笑。 谁知，爱哭鬼三个字刚刚说出口。 娄晓娥就立刻“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媳妇，不会要出来了吧！”张帆紧张的扶着娄晓娥。 就在刚刚，张帆明显感觉出来，媳妇在哎呦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受力，张帆本来是扶着媳妇的，这会胳膊立刻用力，生怕媳妇倒了。 “没有，没有。他踢了我一脚，有点突然，我没站稳。”娄晓娥赶紧说道，打消了张帆的紧张。 “这臭小子，还敢踢你妈。等你出来的，让你感受感受父爱的伟大！”听到这个，张帆立刻卷着袖子，对娄晓娥肚子的孩子说道。 “哈哈哈！”娄晓娥开心的笑着。 跟张帆笑闹在一起。 第403章 疑点重重 隔天上班，在几个人的例行性会议上。 张帆没有藏着掖着，就直接提出了纺织厂最近的事情。不过，看了看几个人的样子，没有一点突然得知的诧异，估计是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没有重复的介绍情况。 只是补充了一下昨天没有说到的情况。 “程才，昨天调查，有什么情况没有？”张帆问向程才。 “昨天我跟老赵分别调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得到了一些自称目击者的人，今天会找他们分别谈谈，看看情况。”程才也就直接说了昨天跟老赵汇总的情况，还有就是两个人的分析，以及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张所，这个事情，还是要纺织厂的领导能够积极一些。昨天回去想了一下，这事情不简单，应该不是简单的争个职位这么简单。”老赵说道。 “昨天回去，我也找人聊了一下，这个车间主任的位置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消息，厂子里面也没有是内部竞争或者其他人来的消息。所以，那几个争夺职位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程才说道。 其实，这一点，张帆也盘算过。 要有竞争，起码是有的争，也就是这个职位是给大家来竞争的。 可是，张帆也就是听老赵说的，只是他一个方面的想法罢了。 如果，这个职位是从其他厂子调过来或者是部里派人，那现在纺织厂的这些人，还争什么。按照各大工厂一贯的情况，这种情况也占了一半。也就是说，在没有明确的竞争者的时候，是不会有人轻易动手的。 就算这个职位就是由厂内的人竞争。按照一般的竞选情况来说，也不会出手这么早。起码要等到最后快定下来的时候。 毕竟，现在的竞争者起码还有几个。这会动手，没啥作用。 就算真的要给对手背后捅刀子，也会等一等，等到最后快要宣布的时候，在出手。 否则，没准动手的人都进不了决赛圈，这会动手，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没有这么傻的人。 所以，这两天，张帆盘算着，也基本把这方面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当然了，也不是忽视，该监视的还是要监视，每条线索都不能放弃。 “那你的意思就是更倾向于与特务活动了？”张帆说道。 并不是询问，而是确定，既是确定老赵的想法，也是确定自己的想法。 老赵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并且，我还觉得，这事情，应该跟厂子里的大事有关。所以，我说，还是要跟纺织厂的领导层面沟通一下，要不然，没有源头，也不太好确定方向。”老赵说道。 张帆点点头。 几个人聊了一下，这个事情还是程才，其他人忙其他的案子。 “成，那就这样，等会我去局里跟领导谈谈。”张帆说道。 纺织厂的厂领导，级别比张帆都高，张帆要是过去就直接说要查这个案子，大概率会碰钉子。还是先跟领导沟通一下，之后再说吧。 要是纺织厂坚决反对派出所介入，张帆也没办法。甚至，如果纺织厂态度坚决地话，局里都没啥办法。 不过，这种情况，也很少发生。谁都不是傻子，没必要得罪。 张帆略微思考了一会，就收拾收拾，跑到局里找曹局汇报去了。 当然了，张帆要汇报的事情也不仅仅就是纺织厂的这个事情，还有不少事呢。有段日子没去局里汇报工作了。昨天溜溜的准备了一小天。 到了局里，跟曹局把大概的工作和计划都汇报完了。 说了半天话，张帆才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 “赶紧说，还有啥事，我这忙着呢！”曹局一看张帆的样子，就知道还有事，不由得催促着。 “曹局，您这忙归忙，总不至于连点茶叶都不给放吧，就白水啊！”张帆放下茶缸，不由得抱怨道。 “你那里的好茶还少了，少惦记我这点东西。我现在都只能喝高末了。”曹局才没搭理他这个要求。 每次曹局这边弄了点好茶，只要被张帆喝到了，之后茶叶就不见了。 曹局现在也要防着他点。 张帆无奈的摊摊手，就开始说起了纺织厂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纺织厂那边什么情况？”曹局听完，直接问道。 “现在是一车间已经停止了夜班。二车间的情况还没有确定。纺织厂应该是在自查，不过好像还没有什么结果。”张帆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想介入？”曹局问道。 不想介入，今天也不会来走这一遭，这就是想让局里出面。 “嗯，我们几个研究了一下。总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如果不跟纺织厂领导打好招呼，好多重要的事情，我们很难调查，涉及到保密条例，我们也要慎重不是？”张帆说道。 “成，等会我找他们说说。你们尽快动作，最近不仅仅是纺织厂，其他地方的几个厂子也有些事情。局里也在研究。”曹局说道。 张帆点点头，就起身回去了。 果然，曹局的办事速度还是很快的，到了下午，就接到了纺织厂保卫处的电话，要求与派出所共同调查最近纺织厂的事情。 张帆也懒得拉着纺织厂保卫处的那些人开什么会，单刀直入，直接去找了纺织厂的副厂长霍天明。 这位霍副厂长的职位跟李副厂长差不多，都是主管后勤和保卫工作的。不过，最近这几年却跟李副厂长拉开了距离。他还是负责着他那点事情，而李副厂长在厂子里面的话语权却越来越重了。 这些年，因为李副厂长的组局，张帆在纺织厂里面跟他也是最熟的。 “霍厂长，这次过来的目的，您也知道，下面的工作就要我们互相配合了。”张帆客气的说道。 “别说那些，咱俩这关系，说那些场面话干嘛，查案子，我不懂，想知道什么直接问。”霍厂长挥挥手。直接说道。 老霍今年都五十多了，在这个位置上也有不少年头了，估计也早就熄了再向上走一步的心思，就准备在这个位置上退休养老了。 所以，这两年对张帆的态度转变也不小。 自己主动放下身段，这关系自然融洽了不少。 张帆笑笑，就直接开始问了起来。 “霍厂长，你对这一车间和二车间的事情怎么看？”张帆问道。 “还能怎么看。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么长时间，我都在自己盘算着，只是还没有猜透他们的目的。”老霍说道。 还把最近他的想法和猜测跟张帆沟通了一下。 跟赵副主任的情况差不多，最开始老霍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以为是有人要故意搞他呢。毕竟他就是主管这些事情的。 现在纺织厂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有一个车间停了夜班，这就是他的责任，他就是主管领导啊。 可是，他盘算来盘算去，都觉得没有必要。 要说前两年，他还有着向上走一走的想法，这做事风格自然会更加进取一些。可是，现在，他都熄了这份心思，平时做事也基本上都是得过且过，好多事情都分配给下面的人去做了。 只要是个聪明的都能看出来，他已经无意在争取什么了。所以，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做一些针对他的事情。 那既然不是针对他，就是特务活动了。 老霍也是革命了一辈子的，能做到纺织厂的副厂长，主管后勤和保卫，怎么可能是个白给的。 这么些年，纺织厂内部，也抓出了不少敌特分子。 可是，最近的事情，他也没有想明白。或者说，猜不透敌人的目的。 就搞这些事情，虽然会影响纺织厂的生产任务，但是还达不到破坏的目的。 并且，这次的情况，有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并没有什么指向性。这也是他们保卫科调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结果的原因。 张帆又跟霍厂长沟通了一些细节，就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老霍，问个事情。最近纺织厂有没有保密级别比较高的国家级项目？”张帆谨慎的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张帆为什么要从局里入手的原因。 这种事情涉及到保密条例了。要是张帆直接过来问，就是不合规的。但是，如果局里打过招呼，为了案子过来的。张帆这么问，就没有问题了。 并且，最近，整个四九城的所有工厂，都因为国庆临近，好多工厂都有重点项目，都是为了国庆献礼，这算是秘密，但也不是什么保密级别比较高的。 因为，每年都差不多，各个厂子都有这方面的任务，算是公开的秘密。 霍厂长看了一下张帆，想了一下，刚刚接到的电话。还是沉吟了一下，才幽幽开口。 对于，霍厂长这样革命了一辈子的人，保密条例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脑袋里的秘密，连头上的帽子都不会知道。 什么能说，什么时候说，都是有着严格限制的。 虽然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但是霍厂长还是起身在四周都重新检查了一下。 张帆就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最近的生产任务，确实有不少保密级别比较高的项目。不过，都算是正常级别，毕竟国庆临近，这个你也明白。”霍厂长大概介绍了几个项目。 张帆就是听着点头，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落在任何地方的，更不可能进行记录了。 不过，霍厂长介绍的也大概就是一些跟往年差不多的项目，张帆也没有在意。这些东西，每年都要做，如果是敌特活动的话，不会在今年做出这么大的局，还放了这么多烟雾弹。 都不用想，那么多人传来传去的，肯定是有敌特在其中煽风点火了。否则单凭那些闲着没事的大妈，可没有这种传播速度。 张帆没有急着催问，这说话，重点都在后面，现在霍厂长说的也就是介绍一般情况，特别情况一定在最后面。 “前段段，我们厂子接到了一项重点任务。是给其他国家的捐赠。这个任务级别很高，但是生产上并没有太多要求，只是要求的量有些大。不过，就我们厂子这个产量，根本不是问题，别说一个车间，两个车间停了夜班，就是全厂的夜班都停了，也不会有太多影响。”霍厂长终于说出了最后的事情。 给其他国家的捐赠，保密级别高，生产任务低。这是什么情况，张帆也有些迷惑了，并不是他开始想象的那样。 张帆开始还觉得，应该是纺织厂接到了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而敌人的最终目的也就是这个。只是敌人也许只是收到了消息，纺织厂在进行这个项目，只是还没有摸清，到底是在哪个车间进行。 这才先对一车间出手，现在到了二车间。 可是，通过霍厂长的话，确又是完全不对啊。 像这种任务，虽然级别高，但是其实并不是很重要。不说别的，就算不是新生产出来的，就纺织厂仓库里面的那些东西，都够交货的。 顶多就是对国内的供货少一些罢了。 总体来说，无关痛痒。 “仓库方面采取了措施了么？”张帆立刻问道。 这如果敌人对纺织厂仓库出手了，那最后的损失可就是实打实的了。 “早就做了准备，从一车间那边出现了无故停电的情况开始，仓库那边我就做了最高级别的安保准备。”霍厂长一副你真的把我当昏聩老头了，这个还用你提醒的表情和语气跟张帆说道。 这个最高级别，张帆可是知道的。 在他的片区，几个大型工厂里面，都是有着一群特殊的人的。 几个大型工厂，在解放之后，保卫科的构成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这群人，不仅军事素质够硬，政治素质更不用担心。 后面几个工厂进行扩招，保卫科成为了保卫处，就进了不少新人，这些人的素质就有些良莠不齐了，有走关系的，也有花钱买的名额，总之，什么人都有了。 可是，为了发展，这保卫部门的扩大也是不可避免的。 最后，好像是工业部牵头，就把曾经的那些老兵与其他的新进人员进行了分开。 第404章 一个人一个版本 这些人虽然没有被单独分出来，成立单独的部门，还是隶属于各个工厂的保卫处。但是，这些人的日常工作，训练内容确是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强度更高，任务更重。 甚至轧钢厂的保卫科，这些人的训练甚至还保持着部队的训练传统，每年还要到部队接受一段时间的集训。 这些人，别看着就是一些年龄大的，可是，战斗力可是一点不输一线战斗人员。 霍厂长说的最高级别，就是把他们厂子里的这批人派上去了。 听到这个，张帆也放下心来，有这帮人在，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搞破坏的。 既然纺织厂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张帆也没有在啰嗦什么，后面的事情就是要确定一下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保卫处的那些人，也许在战斗力上确实不错，可是，这些人没有经过刑侦的训练，在调查案件上面还是找不到方向。 于是，两个人这一研究。 最后的结果就是案子的具体侦查都由派出所这边来做，而工厂生产和仓库保卫工作，还是由纺织厂来负责。 这样最好，要是让派出所又是查案子，又要去负责保卫生产。就派出所那几个人，真的弄不成。 其实，这个结果，两个人的心里也是早就有了一些默契。 所以，聊起来自然很快。 派出所里面，早上开过会，程才也忙活了起来，纺织厂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搞得定的，无论是现在的打听消息，还是之后的需要盯梢，这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程才就在侦查员里面挑选了几个精干的，布置了任务，开始忙活。 他的第一步就放在了纺织厂给出的那几个人身上。 这几个人，都是一车间的，声称看到了那些东西。不过，纺织厂那边没有问出个所以然，程才就准备在询问一次，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细节忽略了。 一共六个工人，几个人就分配了一下任务，开始分头行动。 这几个人，现在有的在工厂上班，有的在休息。毕竟纺织厂是实行倒班的。 现在虽然一车间的夜班取消了，不过还是有两个班的。 几个人也就分头行动。 程才去找了一个住在派出所附近的工人。 到了门口，程才看了一下，这里是一片大杂院，这会上班的时间，这院子里的人也有不少。看来这边的居住环境应该不怎么样。 程才找了个老人问了一下，就找到了他的家。 敲了几下门。 一个30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 “公安同志？你找谁啊？”女人询问着。 程才穿着制服，女人一看，立刻有了一些不解和害怕。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公安上门。 “你好，我是轧钢厂派出所的，想找一下刘向前同志。是住在这里么？”程才一边询问着，一边掏出工作证。 “老刘，还在屋里。您先坐一下，我去叫他！”女人一听是找他男人的，更有些害怕了。 程才都感觉女人说话都有些发抖了。 也没解释什么，就进屋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或许是公安的习惯吧，程才坐下之后，就习惯性的四处看看。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门口的晾衣绳上，还挂着一家的衣服，有大人的，有孩子的。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男人个子不高，身材格外壮实，皮肤略黑，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刚刚被叫起来。 “你好，公安同志。我是纺织厂刘向前。”刘向前跟程才打着招呼。 程才也起身跟人握了一下手，给对方看了一下工作证，这才落座，开始交流。 “你好，刘向前同志。今天过来，是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一下。怎么这会还在睡觉？生病了么？”程才关心了一下。 只是有些奇怪，这怎么大白天的睡觉啊。 “昨天夜班。这会休息。”男人解释了两句。 原来是，这一车间虽然停了夜班，但是其他车间的夜班还开着呢。这一车间的一部分工人就被派到其他车间。 当然了，这些都是算工资的。想上就申请排班，不想上，也可以跟着一车间现在的工作时间休息。 根据刘向前的说法是，有些女同志胆子小，最近都没有上班，他们一些男同志，还是坚持上班的。 “刘同志。听说，车间出事的时候，你看到了，可以跟我说说么？”程才进入正题。 “哦，这个事情啊。我已经跟厂里都汇报了。”刘向前说着。 听到又是这个问题，刘向前的情绪有些焦躁，就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厂子里面说了几次了。不仅是保卫处，就是他们车间的领导都询问过几次了。 他说的都有些烦了，再加上，这睡着觉呢，被叫了起来，自然不是很爽了。 不过，刚刚有了情绪，对面的一身公安制服提醒了他。 再次重新说了一遍。 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看到了车间灯泡闪了闪，之后就全都熄灭了；之后就是跟他隔着一排的机器，忽然起火了。 这些纺织厂的卷宗上都已经有了记载。 不过，程才也没有因为都看过一遍了，就不耐烦，还是仔细听着，还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嗯，你看到了灯泡闪，之后就停电了。那你看到的闪，是一个灯泡闪，还是所有的灯泡都闪呢？”程才问道。 这电线短路，突然断电在灯泡的闪烁上，还是不同的，包括突然停电，也是不同的。 听到这个问题，刘向前思考了一下，说道：“所有的灯泡都闪。开始的时候，就好像灯泡要坏了一样，忽闪了几下，不过没黑。可是，又闪了两下，就全都黑了。” 刘向前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这个年代的电力供应，也不是那么全面的。有时候供应充足，有时候又是分区停电。这么来电，停电的，就造成了住户家里的灯泡也是经常坏。 所以，就算没有什么电工知识，也能大概区分出，黑灯的原因。 “你看到那个机器是怎么起火的么？”程才在本子上又记录了一些，之后问道。 “没太注意，停电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机器也正常运转。可是，停电之后，没有多大一会，那机器就起火了。”刘向前说道。 “这个没多大一会，你回忆一下，是停电之后，大概多久。能不能估计一下？”程才问道。 “这个怎么估计，那么黑，什么都看不清。后面还是借着机器着火的火光，才看清了一些东西。”刘向前直接说道。 “你们车间外面不是有路灯么？什么都看不到？”程才有些疑惑。 一车间的位置，他是看过的。就算车间停电，车间里面也不会完全看不清东西的，车间两边都是窗户，外面的路灯也是能照射进去的。 听到程才这么问，刘向前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在回忆当天的情况。 “公安同志，这个记不清了。那天灯泡闪了几下，我就抬头看灯泡。之后忽然黑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在后面，就是机器起火，才看清了东西，就跟着大家一起救火了。”刘向前沉默了一会，说道。 程才点点头，这也是正常。 谁会注意到这么仔细的事情。开始车间灯火通明，那么亮，忽然就黑了，这眼睛也适应不过来，看不清东西，也是正常的。 要慢慢适应黑暗，才会慢慢看清东西。 “那机器起火的时候，你还记得什么？”程才换了个话题。 “不记得什么了啊！就是起火了，之后就救火。”刘向前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看向程才。 仿佛是在问，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起火就是起火，还能以后什么？ 程才也不着急，笑了笑。 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你还记不记得，那机器的起火，是忽然就起火了。还是有没有什么火花产生，之后机器才起火的？或者是在断电和机器起火的中间这个时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这，这，这。”刘向前说了三个这字，就开始疯狂的挠头。 又过了一会，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眼神有些迷茫。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程才问道。 “我不确定，在灯灭了之后，我好像看到了火花。就好像电焊的那种火花，但是我不确定，也可能会是我眼睛花了。”刘向前慢慢的说着。 “嗯，不用紧张，我就是问问。车间里面当时工作的人有那么多，都会问的。想起来什么说什么就好。”程才说道。 虽然刘向前说看到了火花，不过，这个根本就不能确定。人在盯着灯泡看了一会之后，眼睛里就会有光圈产生。 再说，程才在问话的时候，也说了火花，有一定的引导因素，刘向前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引导才说看到了火花。 不过，这些都要多方询问，之后才能确定。 程才看了看自己的小本子，又盘算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要询问的了。 人的记忆就是有些奇怪的，有时候，事发之后根本想不起来，可是，时间久一点，那些事情就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点一点的又出现了。 比如，现在的刘向前，好多事情，他在纺织厂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来来回回的，也说得都差不多。 可是这会，在程才的询问中，他又想起了好多事情。 并且，有些事情，好像本该如此，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厂子里人询问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程才合上笔记本，准备询问点别的事情。 “最近都在传，你们一车间，闹鬼？你看到过没？”程才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就好像是一个准备听小道消息的人一样。 这个表情，这个眼神，这个身体动作，刘向前实在是太熟悉了。 自从一车间出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之后，总有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在询问，在打听。 再加上，看到这个公安同志，已经合上了记录的本子，刘向前就立刻放松了下来，以为这也是一个准备听听八卦的人。 毕竟，好奇心是所有人的通病。 “害，都是瞎说的。我就没有看到什么！不过，车间里面那些人，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刘向前也知道宣传封建迷信的轻重，自然还是有些保留的，并没有开口就说。 当着一个公安同志的面，虽然放松了，但还是有所警惕的。 “就说说呗，这附近都传遍了。你就是车间的，知道的肯定比那些瞎传的多。我又不出去传。”程才积极的拉近关系。 想要探听小道消息的第一条准则，就是要保证不外传。 这种话，刘向前没听过一千，也听到了八百。可是，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这就是他的优势。立刻，刘向前拿出一贯的风格，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架子拿了个十足。 表现欲也是人的通性之一。 程才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些暗笑。 “我跟你说，就在我们车间停电的那天之前。这些事情早就在车间传开了。只是车间领导压着，不让往外面传。大家才没说，不过，这车间里的各家各户早就知道了。”刘向前立刻就拿出了说书人的架势。 声音略低了一些，眼神都变得狗狗祟祟的。 之后，就开始叙述了起来。 什么最开始有人看到了黑影，还冒着绿光；什么车间后面的垃圾堆里面，突然就燃烧了起来；什么车间的玻璃在半夜无缘无故的破裂了等等等等。 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一股脑的跟程才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程才都听说过了，不仅听说过，还听说过很多不同的版本。 不过，这会听到一车间的人亲口所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比如，在叙述黑影的时候。 程才听到的版本都是，一个黑影在月色的掩盖下，一下子就不见了。但是，到了刘向前这里，更加说的有鼻子有眼。 什么开始大家没注意，那个东西就在人前，当人靠近的时候，绿光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丰富了无数的细节。 第405章 小插曲，供销社抓小偷 程才听的是津津有味。 等到刘向前的倾诉欲望渐渐低落下来。 程才才开口说话：“这事情你们是怎么看的？” 车间里面那么多人，怕是事情一出，就会有人开始研究了，一车间就是最开始的聚集地。 “就是听个乐呵。估计就是个野猫，半夜往哪里一趴，等人靠近了，被惊走了。那猫眼睛在晚上，可不就是冒绿光么！”刘向前笑呵呵的说着。 “感情你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那怎么外面传的版本那么多啊！”程才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过就是闲着没事，这好不容易遇到点事情，就生怕传不出去。我都听说了，有人还说，那东西有两米多高，手上的爪子都有这么长。”刘向前一边笑着，一边比划着。 程才也是笑笑，至于为什么刘向前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上前阻止。 这都不用问。第一，他上前阻止，别人也不会信；第二，跟他有什么关系，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也就是了。 人都一样，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想要知道的事情，大概的都问的差不多了，程才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 刘向前自然起身相送。 刚到屋门口，刘向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拉住程才，低声说道：“公安同志，还有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说来听听，就当是咱俩闲聊了。”程才赶紧说道。 这个时候，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消息，程才也怕自己哪里没有问到，对方也没有想起。 这会，对方自己能想到事情，那自然是最好的。 “是这样的，那天停电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赵三的声音。不过不确定，那会太乱了，后面又是起火。”刘向前说道。 这个赵老三是纺织厂后勤的一个工人，并不是一车间的工人，所以，刘向前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 “你怎么确定是他的声音？”程才问道。 停电那会，一车间里面的工人还是有不少的，忽然停电，无论男女都会有一些惊呼声，或者埋怨声。这么嘈杂的环境下面，刘向前还能听出来是谁的声音，这有些奇怪。 “害，那个赵老三，你如果听了他说话，你就知道了。无论多少人同时说话，只要他也在里面，肯定能听出来。”刘向前笑着说道。 刘向前没有解释，不过给了程才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程才就猜测，这个人的声音一定相当有特点，否则也不会被人记忆的这么深。 就这么两句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才就准备离开，并且还准备见见这个老赵三，看看他为什么要在一车间，并且，一个后勤的工人，晚上也在车间，这已经很是不对了。 后勤可是不倒班的。 本来，程才还想问问这个赵老三本名叫什么，总不能凭借一个外号就去厂子里面找人吧。 可是，刘向前说的是，他就叫赵老三。 程才摇头苦笑。 看来，还真的是叫什么名字的都有啊！ 不过，程才也没有急着去找什么找老三，他还有一个已经计划好的工人，需要现在过去询问。 忙活了一小天，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程才才回到所里。 几个侦查员都已经回来了，大家开始汇总今天的调查情况，张帆也在，他今天的任务就比较简单的，就是跟副厂长聊聊天，确定一下双方的工作安排。 这会，大家凑在一起开碰头会，张帆也就坐了一会，就准备回家了。 案子是程才负责，他不用操什么心。他过来主要是要把纺织厂最近在忙的几个重点项目的情况，跟程才交代一下，让他心里有个数。 至于案子怎么查，就是程才操心的了。 总之，做个甩手掌柜的，就挺好的。 下班回家。 张帆还绕路去了一趟供销社，今天有鱼卖，张帆还准备买两条鱼的，可是一想到，媳妇怀孕之后，就不喜欢鱼的味道，也就熄了心思，准备去看看别的。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几个也是下班过来的同志，就已经把那几条鱼抢光了。 哎！虽然灾荒的年份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年头的物资也就是那个样子。 度过了灾荒，也就是个能吃饱的程度，根本达不到想要什么就有的地步。 所以啊，在这会，想要买什么东西，可不是看你有没有钱，有没有票，很多时候，还要看你有没有运气，能不能碰到。 碰到了，也不要犹豫，赶紧下手就是了。 总之，就是一句，有就已经很不错了。那轮到你来挑三拣四。 “都排队，都排队，别挤！再挤谁都别买了！”一个尖利的女声大声喊着。也拉动了张帆的注意，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供销社的一个柜台前面，乌乌泱泱的挤了不少人。 一个穿着售货员制服的妇女，这会正站在凳子上，大声喊着，维持着秩序。 张帆想都没想，赶紧挤过去，找了个有利的位置，就跟着开始排队。 至于，里面卖的是什么，张帆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别想着，里面卖的是什么了。这么多人都围着，肯定是好东西。管他是什么，先把队排了，才是正理。 随着秩序渐渐稳定下来，张帆也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半头猪！ 并且，貌似是刚刚弄过来的。那肥肥的肉膘还都在呢！ 不错，不错，幸亏自己跟着排队了，这要是在犹豫一会，怕是连下水都买不到了。张帆心里想着。 一边想着，张帆一边看看自己前面排着的人，大概有八九个。粗略的算了一下，应该还能剩下不少好东西。 买东西的同志快速说出需求，交钱交票，卖猪肉的快速挥刀，将猪分解。 队伍快速的前进着。 不过，等到张帆的时候，半头猪也没剩下多少了。 张帆也不挑，几斤肥猪肉，两个猪蹄子。另外，张帆还拎了几根猪骨头。 这会的猪骨头，可就真的是骨头了，上面的肉都被师父剃的干干净净，比狗舔过的都干净。张帆都不得不佩服这师傅的手艺。 不过，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回去炖炖汤，给媳妇补补，还是不错的。 张帆美滋滋的拎着东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的钱丢了！”张帆这边正乐呵的向外面走，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一个人慌乱的喊着。 张帆本来是低着头向外面走的，这里人太多，张帆怕一个不注意踩了谁的脚，不是很好，所以就低着头看着地面。 这会，被人拉住，张帆立刻抬起头，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慌张，眼睛里面都挂上了泪水，一脸祈求的看向张帆。 “女同志，在哪里丢的钱？丢了多少钱？”张帆赶紧问道。 “就在这里，刚刚跟着排队买猪肉，排队的时候，我还摸了一把，钱还在的，可是现在快到我了，钱和票都丢了。”妇女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的还经常重复，可以看出女人现在的慌张。 张帆赶紧向四周看去。 这会，在猪肉摊子前面已经渐渐围出了一个圈。 人都爱看热闹，一边排队买猪肉，一边看有人丢钱，都不耽误。 张帆可是知道，这种在人群中的盗窃，基本人还是在这里的，应该没有跑的这么快，因为这些小偷盯着的目标不会是一个。 “是不是掉了？” “是不是就没带钱啊？”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女人被说的，更加紧张，都快哭了，眼睛通红，但还在辩解着。 “带了带了，就放在口袋里，我用手绢包着的。刚刚还有的，刚刚还有的。”女人一遍一遍的说着。 张帆没有去管这周围乱乱的说话声。 还在敏锐的观察周围。 忽然，在人群的后面，围着妇女的圈子外围，有一个年轻小伙，鬼头鬼脑的向这边看着。 当遇到张帆眼光的时候，小年轻立刻低头，移开了目光，并且身子倾斜，已经准备向外面走了。 张帆嘴角含笑，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飞快的塞到了妇女的手里，身上蛮力一顶，就从人群中穿了出去，一把向那个小年轻抓了过去。 “你干嘛，你干嘛！”小伙子的反应速度，终究没有张帆的快。 这刚准备离开，就被张帆一把抓住了。 小年轻明显也是有着一把子力气的，再被张帆抓到之后，就立刻开始了挣扎，并且还有些下黑手，另外一只手已经握成拳向张帆的腹部打去。 张帆怎么能让他如愿，简单的几招，就已经把小年轻按到了地上了。双手反剪，张帆快速的用手在小年轻身上搜了一搜。 很快，就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几个不同颜色的手绢包，还有一个长长的镊子。 “是他，是他！打死他！” 看到这个场面，周围的人自然明白了，就是这个年轻人干的。 这个年代，对待小偷得处置方式，简单粗暴。 被公安抓到算是好事，起码不会被打死，如果是被群众抓到了，那就是一顿打，才会被送到派出所。 至于打到什么程度，那就是要看这些人的心情和当时的情况了。 “都别动手，我会把它带到派出所的！”张帆喊了一声，赶紧维持秩序。 这人都在自己手里了，要是还被人给打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赶紧抽出青年的腰带，给他绑好。 之后才直起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同志们，都检查一下身上的钱包，看看还有人丢了钱没？” 从小偷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没一会，又听到几声惊呼，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钱丢了。 张帆组织了一下纪律，就带着小年轻和几个丢钱的失主，一同向派出所走去。 那个最开始拉住张帆的妇女，这会也跟着，不过手里拎着张帆买的东西。 一个小偷，不过，张帆估计他还是有同伙，到了所里，找到值班的人，交代了几句，就把这些人都交给了他们，张帆则是拎着刚买的肉，向四合院走去。 “张所长，买了这么多肉啊！”刚一进院门，就听到眼部贵的声音。 “这不赶巧了么，刚到供销社，就运来了半头猪。这还不赶紧抢点！”张帆比划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前两天你婶子还说要去买点肉，结果，这两天都没有肉卖！”阎埠贵笑着说道。 “得了，你就直说，让我分你点，还好些。”张帆说道。 这阎埠贵，他可是太了解了。 “嘿嘿！”阎埠贵尴尬的笑笑。 说道：“张所长，别这么说，可不能让你吃亏。你看，我这有称！”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从他家门后面拎出来一把秤。 “匀我一刀就成！”阎埠贵舔着脸说着。 “我说三大爷，多大的人了，还来抢肉。”张帆笑着，从那块五花肉上切了一刀，丢给阎埠贵。 阎埠贵乐呵的，赶紧称了起来。 一共一块六，张帆跟阎埠贵要了两块钱。毕竟，没有跟他收肉票。 两人乐呵的聊了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情院子里的各家各户也都是经常发生的。毕竟，并不是每次到供销社都有肉卖。 如果谁碰到了，就多买一些，回来匀点给别人，这都属于基本操作。 “小雨水，晚上吃红烧肉，怎么样？”张帆拎着肉回屋，问向雨水。 现在家里的大厨，已经基本上落到了雨水的身上，这关于吃什么的问题，自然要问她。 “好，弄个红烧肉，在熬个排骨萝卜汤，拌个凉菜。蒸上一锅米饭。”雨水一边看着张帆拎回来的东西，一边一道菜一道菜的说着。 那小样子，看的张帆一阵想笑。 这孩子从张帆来到四合院，都还没有上学，现在都上高中了，成了大姑娘了，不过，还是要多习惯都跟小时候一样。 尤其是说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吸一下口水。 是的，雨水没有去读中专，家里几个人每个人意见都不一样，雨水也没有个准主意，最后，全家一讨论，就还是继续读高中吧。 左右，这孩子还是想要去部队，那就还是再读几年书吧。 第406章 老爷子要出差 主要是，当时大家决定给雨水选专业，读中专的时候，几个人的意见都不同，还各有各的理。问了问雨水的意见，这孩子整个就是一个没有想法，什么都成。 最后还是张帆想了想，还是读个高中吧，多学学文化课，这个以后总归是有用的。这么早就开始学习专业知识也不一定是好事。 再说了，无论风来的有多大，最后风总归是会停的。到时候高考也会恢复，如果到时候雨水还有心思考大学的话，总归是读过高中的，捡一捡，没准还能捡回来。 对于雨水来说，这会的想法就只有一个，跟他哥哥一样，去部队。现在还小，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之，现在雨水想的就是去部队。 最后几个人一商量，雨水就继续读高中了。这还要多亏雨水自己的成绩好，否则就算想读高中，还没机会呢。 雨水拎着东西，跑到厨房去处理了。 娄晓娥在客厅里面抱着孩子，肚子上大大的，怀里面还抱着一个。 张帆赶紧上前，接过儿子。这孩子还好，或许是小孩子也有感应，这小子在被老爷子或者张帆抱着的时候，就喜欢动来动去，抓来抓去的，看什么都新鲜，都想抓过去玩玩。 可是，在娄晓娥的怀里，就乖得很，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作大，碰到了母亲的肚子。 “老爷子呢？”张帆抱着孩子问道。 “老爷子去军部了，这会还没回，估计是被绊住脚了。”娄晓娥扶着腰，慢慢站起。 “你这现在身子不方便，让小雨水照顾孩子，别撞了你。”张帆说道。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雨水才多大的孩子，你让她带孩子，雇佣童工啊你！”娄晓娥笑着白了张帆一眼。 “你坐月子的时候，雨水就没少带孩子了，你还说这个。”张帆也是笑着说道。 还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或许也是这个年代孩子的通病，家里都是几个孩子，老大虽然也没有多大，但是，收拾家务，照顾弟妹，就好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东西一样，早早地就会了这些。 雨水，这孩子，童年生活的很是困苦，懂事也就格外的早了一些。当年，柱子当兵，娄晓娥怀孕，雨水就被逮到娄家居住。 刚开始的时候，这孩子就是小心翼翼，很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每天都想着帮着娄母做这做那的。 后面还是在娄母和娄晓娥的不管关心和温暖之下，这孩子才渐渐放开了自己，真的把这些人都当做家人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里里外外也都是一把好手。 如果说，以前雨水的懂事，是环境所迫，懂事的让人心疼，那现在的雨水，就是懂事，自信，让家里骄傲。 同样的事情，心态不同的，结果也就不同了。 “老爷子最近去军部的频率有些高啊！”张帆跟媳妇闲聊着。 “嗯，开始是周叔先忙，最近老爷子也忙了起来。希望没啥事吧！”娄晓娥还是有些担心的。 老爷子的情况，家里都知道，他不忙基本就是天下太平，他要是忙起来，估计就没啥好事。 娄晓娥也不再是在娄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也会想到很多事情。 “没事，估计是快国庆了。他们军部也肯定忙。都一样，你们厂子不也是在准备着么！”张帆随便说着。 媳妇现在这个状态，真的不能多思多想。 这个媳妇就是好哄，张帆插科打诨的转移了话题，娄晓娥就跟着他的话题开始说起了别的，什么刘大妈的孩子，什么小翠怎么样，什么苏医生最近总是担心柱子加班等等。 总之，刚刚还有点为老爷子担心的娄晓娥，这会也不记得了。 苏大夫今天应该是被患者耽误了，下班比平时晚了一些。还没回家，先去刘大妈那里接回了小和平，才喋喋不休的跟几个人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可累死我了。这帮小年轻，也太没轻重了。打的肠子都出来了。”苏大夫抱着孩子，呼呼的喝了一大口水，跟几个人说着今天的事情。 原来是，下午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的一帮小青年，打起来了，好在被公安发现的早，都送到了他们的医院，这不就忙活了起来。 四五个人，全都是外伤，最严重的一个，肠子都出来了。 “这些小孩子，下手真的没轻重。”听到这个，娄晓娥也赶紧加入讨论，一阵唏嘘。 “可不是，那身上，全都是外伤。看起来，又是棍子，又是刀的。”苏大夫喝了水，状态好了很多，又说起了很多细节。 张帆摇头苦笑。 这男人和女人关注的地方真的是不一样。 张帆在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只想知道，为什么斗殴，是否有死伤，那个派出所处理的。 而媳妇和苏大夫两个人的注意点，明显就是那些伤者的惨状，进而发散到现在这群小孩子不好带，最后两个人都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孩子，估计是在想着，自己这个孩子可一定要从小好好教育，以后可千万不能成那样的人。 脑补是真的强大，不过，张帆也就只能笑笑。 两个女人在讨论这些事情上，眼睛里都散发着兴奋地光芒。 张帆听了几嘴，貌似没有什么大事，几个人都受了伤，不过没有嘎掉的。是归隔壁的派出所管，张帆也就没有在意了，听了几句，就跑到厨房帮着雨水忙活去了 其实，也没啥要张帆忙的。 雨水做事井井有条，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两个锅里都炖着东西。 没一会，几个菜就做好了。 几个人也没有在等什么，家里也没有什么规矩，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有事加班的，没有回来的，都不等，只是把菜饭，都剥出来放在一边。 谁回来了，要吃，就自己热了。 几个人正热闹的刚吃着呢，一道声音传来。 “可以啊，现在连等都不等我了！” 都不用回头看人，听到这声音，张帆就知道是老爷子回来了。 等啥啊，家里就没等过人，还是老爷子定下来的。可是，这会，听到老爷子的口气，张帆就知道，老爷子今天这气有点不顺。 敢说啥？ 啥也不敢说！ 张帆赶紧狗腿的跑到厨房，去给老爷子和周叔拿碗筷。 “爷爷，怎么心情不好？”娄晓娥赶紧上前，拉着老爷子坐下，还把小一山放在了他的怀里。 老爷子一辈子出了名的脾气差，跟着他的那些兵，谁没有被他骂过，谁没有被他打过。就是老周，这个跟着老爷子最长时间的人，也没少被收拾。 可是，这不是一物降一物么！张帆结婚后，这老爷子就听娄晓娥的，有了小一山之后，能制住他脾气的，又多了一个。 刚刚还是冷着脸，训着张帆呢。这会孩子刚刚到手，刚刚还是一身冷气的老爷子，也立刻温和了很多。 张帆给两个人添了饭，也赶紧坐下。 老爷子好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脾气了。 今天这是发生什么了，能让老爷子气成这样。 想从老爷子这边得到消息，那还是太难了。张帆赶紧给老周打起了眼色。 老周就是眨眨眼，之后就赶紧吃饭。 这个表情，张帆是知道的，就是告诉张帆，想知道，去问老爷子，他这边不能说。 本来张帆还以为，这顿饭肯定是低气压的了。可是，没想到，老爷子愣了一会之后，就在小一山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之中，缓和了下来。 几个人还是说着家里事，单位事，闲聊着。 老爷子虽然没有加入聊天，不过，也没有打断什么。 “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把年纪了，少发火，对身体不好啊！”吃过饭，张帆端了一杯茶水，放在老爷子面前。 “这群混账，一点尿性都没有！”老爷子喝了一口水，张嘴就开始骂。 好家伙，一口水，老爷子直接骂了几分钟。 张帆在旁边瑟瑟发抖啊，幸亏骂的不是他自己。 不过，听老爷子的意思，应该是今天军部里面开会，身边么人跟老爷子的意见不合，弄的老爷子发了好大的脾气。 张帆估计，跟老爷子意见不合的应该还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不少人。 张帆也没有劝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都是长期形成的默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老爷子要是能说的事情，就算张帆不问，也会直接跟他说清楚。可是，不能说的事情，无论怎么问，都是不能说的。 纪律就是纪律。 老爷子估计也是觉得今天这脾气发的有些大了。 “小帆，我最近可能要去西北一趟！家里你自己多操操心。”老爷子跟张帆说道。 “嗯，知道了。周叔跟您一同过去么？”张帆问道。 “这次他不过去，这边还有事，我自己过去。”老爷子说道。 “那你可要注意点啊。别发这么大火，年纪到了，这个脾气该改改了，再这样，容易爆血管。”张帆说道。 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有长辈与晚辈的亲情，有战友的感情，也有一些什么话都能说的朋友之情。所以，两个人的平常聊天，张帆有时候尊敬，有时候说话随意，有时候还能就说上互相揭短。 “去，我还没到拿不动枪的岁数呢！就是，你媳妇快生了。一山也还小，你这一个人，能顾的过来么？”老爷子有些担心。 “放心，家里都没事。下个月，我就把我丈母娘接过来，家里还有苏大夫和小雨水呢，院子里的人也都能帮上忙。不用担心。这次周叔不跟着您过去，到了那边，会不会不方便？”张帆问道。 “先过去看看情况吧。老周现在手里的事情还没办完，如果那边确实紧急的话，再让他过去就是了。再看看吧。”老爷子不愿意多说。 就让张帆给他收拾东西去了。 马上就要国庆了，老爷子还要在这个时候去西北，那边的情况还挺严重的。张帆一边给老爷子收拾着东西，一边想着。 不过，对于老爷子的安全问题，张帆还是放心的。这个级别了，还都退居二线了。总不会去冲锋陷阵的。 收拾完，张帆还是从空间背包里面翻出了两颗药丸，用纸包好，塞在了老爷子的箱子里。 交代了老爷子一句，万分紧急的时候，可以用来急救。 老爷子也就听听，没有太过在意。也就是因为张帆过分担心了。 让老爷子先进屋歇着，张帆又赶紧出门去接媳妇回家。忙忙活活，终于把孩子，媳妇，老爷子都算是安排好了。 张帆也准备躺下休息。 可是，一楼客厅里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张帆又是赶紧起身，向楼下走去。 要么就是没事，要是有事，这还都赶一起了。张帆心里想着。这个点给他家里来电话，不会有啥好事。 电话一接，是柱子打过来的。 最近所里都在忙着纺织厂的案子，这晚上盯梢的人就多了一些。柱子的班也就排的比以前多了。 今天晚上，程才和老赵带着人出去了，老李在所里值班，可是，刚刚接到报案，在槐树胡同那边，有一起凶杀案。 这案子以来，老李就要出现场。 这不，柱子给张帆打电话过来，叫他过去值班。 所里人不多，片区这么大，管着这么多人，没办法。 张帆穿上衣服，跟媳妇交代了一声，就赶紧骑上车，向所里而去。 “张所，来了！” “张所。” 张帆一进院子，几个人就打着招呼。 张帆赶紧拉过一个人问问情况。 原来，今天晚上，出外勤的太多，现在所里就剩下四个人了。加上张帆才五个人。 这要是今天晚上在出点什么事情，怕是连出外勤的人都没有了。 柱子也跟着老李出去了，他现在跟着师父学习法医东西，这晚上突然有案子，也就没有给他师父打电话，自己直接跟着去现场了。 也学习了这么久，都自己出了不少现场了。 第407章 出差，调查，看孩子，全家忙碌 进到办公室，张帆先给自己泡了一杯浓浓的茶，这一晚上，过来值班，别想睡了，就得靠着这个续命了。 热水刚刚倒入茶缸里卖弄，一道声音就打断了这轻松一刻。 “张所，3号房审问，缺个人。”丁一站在门口跟张帆说道。 “好嘞！”张帆赶紧答应，放下水壶，就跟着出去了。 下午，有个盗窃的案子，抓了几个人，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几个嫌疑犯被抓到了，正在突审。 赶紧忙碌了起来。 时间飞快。 等到柱子他们那组人拉着尸体回到所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张帆感觉，这救星终于回来了。 睡觉时不要想了，不过，总不用跟着忙来忙去了，总可以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了。 正准备把工作交接出去，柱子通知，开会。 呵呵，从张帆过来顶班，一直到现在，连口水都还没到嘴里。 得，赶紧忙吧！ 天色大亮之后，程才和老赵也带着人回来了。 “怎么样，昨天没事吧？”张帆问道。 “别提了。这事情还真挺邪乎的！”程才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们聊着，我得赶紧回去，家里有点事。”俩人刚准备开始说昨天晚上的情况，老赵跟两个人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说说，不会你们这么多人盯着，还出事了吧？”张帆有些诧异。 两个小组的侦查员，晚上可都是在纺织厂呢，这还不包括纺织厂的保卫处的巡逻人员。 自从一车间停了夜班之后，纺织厂就已经开始加强厂区巡逻和监控了，昨天晚上还有所里的侦查员，这种情况下，要是还出事，那就真的有点邪性了。 程才点了根烟，才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昨天所里的两个小组，是在晚上八点半到达纺织厂的。 根据现在有的资料来看，每次出事，都是在十点多到凌晨三点之间，也就是夜最黑的时候。所以，他们也没有去的太早。 等到纺织厂的下班高峰和倒班高峰后，才到达纺织厂。 一车间已经停了夜班，所以，程才和老赵一合计，就把重点放在了其他几个车间，重点就是二车间，毕竟，这边最近也出了点事情，并且也到了人心惶惶，甚至需要停了夜班的地步。 纺织厂也是硬着头皮，没有停了二车间的生产任务。 这要是哪里出事，就停了哪里，那纺织厂的生产任务也就不要做了。 不过，就算没停，现在二车间的工人 ，要是被排到了夜班也是怨声载道的。甚至有些人，因为是排到了夜班，还开始请起了病假。 为了这个，纺织厂还特意提高了夜班工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是因为这个，二车间还是有工人在上班。 不过，也都是抱团取暖，就是想要上厕所，也要等几个人一同过去。 程才带着人，到了纺织厂，就开始严密布控。甚至一些平时都不怎么有人经过的地方，也派了人盯着。 可以说已经是天罗地网了。 可是，就算这样，昨天晚上还是出事了。 二车间，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垃圾堆集点，在十一点半左右，忽然起火了。 “那里没人盯着么？”张帆诧异的问道。 “怎么可能？都盯着呢！值班人员连厕所都不敢上，瞪着眼睛看着。”程才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那就是在咱们的眼皮子地下，出的事情？”张帆说道。 “可不就是。我也仔细问过了，根本没有人靠近。就好像是凭空就起火了一样！”程才说道。 张帆皱皱眉，开始盘算这个事情。 “现场封锁了么？”张帆考虑了一下问道。 “封锁了，晚上的光线不好，我们回来，找点技术人员，在过去看看。”程才说道。 大半夜的，一个垃圾堆，等到灭火结束了，都烧的不成样子了，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程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安排了其他人躲过去现场查看了。 程才带着人，晚上过去的时候，就在二车间附近都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垃圾场这个地方，大家还真的没有仔细检查。 一包一包的垃圾堆着，总不可能全部翻开看看吧。 这个事情，张帆更多的考虑，应该是定时点火或者引燃的一些小装置了。 对自己人还是绝对信任的，连个靠近的人都没有，怎么点火。那既然起火了，就肯定是远程点火或者定时点火这些东西了。 可是，远程点火，留下的线索又会太多，还需要再点火之后，进行痕迹遮掩。 这不太可能，那么多侦查员盯着呢。 那也就是定时点火了。 所以，现场就很重要了。无论怎么燃烧。还是会留下一些东西的。 更何况，自从纺织厂出了机器起火的事情后，防火的各种设备都配备齐全，昨天的人也多，灭火速度很快。 稍等等，现场勘察人员，就应该传回消息了。 “其他地方，还有什么情况么？”张帆问道。 “等会开会，你也参加一下吧，省的我还要汇报了。”程才说道，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这才回所里，程才也还没统计所有情况呢。 这一个会接着一个会，张帆赶紧端起自己的茶缸子，喝了一口。 茶早就凉了，喝到嘴里特别的苦。 不过，确实也让人很精神。张帆正好换换思路。 跟着柱子那一组，刚开了凶杀案的会议。这个又是侦查会。 这思路不换的快点，还真跟不上。 在派出所这边紧锣密鼓的忙活着的时候。 四合院里面，老爷子已经拎着行李箱，准备出门了。军车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爷爷，这么早就走么？”娄晓娥问道。 “嗯，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小帆那边也不知道忙什么，半夜就走了。”老爷子又嘱咐了一下。 看着娄晓娥的大肚子，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不用担心。都是为了工作。”娄晓娥一边跟老爷子说着，一边又从客厅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些油酥，包好后塞到老爷子的箱子里。 老爷子看着，也没说什么，就是笑了笑。这要是说不拿，娄晓娥一定是不同意的，还不如就顺了她的意。 “娥子，这次出差，还不知道要多久，你这一胎生产，我可能赶不回来了。如果生的是个丫头，就等我回来再起名字。”老爷子说道。 “好，好，等你回来。”娄晓娥说着，眼睛里面满是担忧。 这个年纪了，还要忙忙活活的，跑到西北那边去，太让人担心了。 张帆，在家里有了老大之后，就基本确定了好了家里几个孩子的名字，山河湖海，按照字排就好了。 不过，老爷子不同意，这都是男孩子的名字，哪里有一个女孩子，叫张一河的，听着就不好听。 这不，在要出差之前，还是嘱咐了娄晓娥一句。 老周也赶紧出来，接过箱子，带着老爷子向外走去。 他还要先把老爷子送到军部，之后自己还要去其他地方开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全家好像都忙了起来。 娄晓娥送走了老爷子，小一山也醒了，又开始赶紧弄孩子，换尿布，冲奶粉，忙忙活活，一身汗。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娄晓娥又想起来，这等会中午了，还要自己做饭。 娄晓娥想了想，拿起电话就给娄母打了过去。 “妈，最近家里忙么？”娄晓娥撒娇的问道。 “怎么了，你还有段日子啊，不会不舒服了吧！”娄母紧张的问道。 “没有，没有。张帆最近加班，老爷子也出差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娄晓娥说道。 “好，好，等会我就过去，你这怀着孕还带着孩子。别怕，妈妈一会就到。”娄母赶紧说道。 “那我爸那边怎么办？”娄晓娥有些担心。 娄父自从进了研究所，就很忙。要是没有娄母在旁边，这饭都吃不上热乎的。加上，娄父也是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食堂做的东西一直都吃不惯，这不，两个人自从去了研究所住，就很少有空闲过来。 “没事，让他吃食堂去。你别管了，在家等我。”娄母立刻安排了起来。 电话放下，娄晓娥心里暖暖的。 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可是，在父母面前，永远就还是个孩子。这稍微有点事情，父母都急的什么似得。 这边，娄母还没到，张帆在午饭前，就赶回了家。 “你怎么回来了，所里不是忙么？”张帆进屋的时候，娄晓娥正准备去厨房生火做饭。 “老爷子今天要出差，这家里就你自己，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张帆赶紧接过媳妇手里摘的菜，就去厨房忙活了。 “你所里有事，还是先忙正事。家里这点事情，我做的了。”娄晓娥说道。 “没事，昨天晚上也就是顶个班。忙活的差不多了，下午再过去。”张帆笑着说道。 “我跟妈说了，应该快过来了。”娄晓娥啃着苹果说道。 “哎！咱爸这又是要吃食堂的节奏了。”张帆笑着说道，手里打着鸡蛋，筷子碰在碗便发出清脆的声音。 派出所那边，张帆跟两个负责夜间侦查的小组开了个短会，也就是通报了一下情况，除了垃圾点起火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情况。 跟所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这中午就回来了。 不过，也没有太多时间，吃个饭，也要赶紧回去。程才那边安排了不少人今天进行询问呢。 本来，程才的打算是，到纺织厂或者这些人家里去进行询问。毕竟，在家里或者单位，这些人会更加放松一些，没准会想起更多的东西。 可是，现在派出所接了这个案子，并且在第一天就又出了事情，这由不得所里不急。 敌人的目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后手也不知道。 整个案子，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 程才就准备，今天之内，把所有的人都过一遍。 这边，两个人正在厨房忙活着。刘大妈挺着个肚子，走了过来。 “娥子，你一个人就别开火了！”刘大妈站在门口喊着。 “刘大妈，怎么过来了。”娄晓娥从厨房出来，问道。 “早上看到老爷子出去了，看样子应该出去一段日子。就想着你自己在家，就别开火了，来我这里，一起搭个伙就是了。”刘大妈笑着说道。 “哦，那谢谢刘大妈了。张帆回来了。我就不过去了。”娄晓娥说道。 “你看，你家张所长对你多好，这么忙，还特意回来给你做饭。好，好，你们吃着，我就回去了。”刘大妈一听张帆回来了，就没多说什么。 其实，张帆家的事情，不是刘大妈发现的。 他家老赵早上上班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爷子出去，还听了几嘴，要出差。张帆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他还看到了。 这不，中午回来就跟刘大妈说了一嘴，这刘大妈才赶紧过来问问。 张帆这边，饭菜刚出锅，娄母就到了。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我爸那边怎么样？”娄晓娥问道。 “没事，中午的饭给他弄好了，还给他留了字条。晚上让他去食堂吃去。他们办公室里，打电话不方便。”娄母说道。 看到丈母娘来了，张帆也就放下心来，匆匆地吃过饭，就赶紧向所里去了。 下午，更是场硬仗。 整个纺织厂，被调查出来的，说看到过事情的，就有十几个。所里连房子都没有这么多，张帆被分配询问的几个人，都是他拉到自己办公室里面来询问的。 总体来说，问也问出啥。 有的说，就是晚上上班，去厕所的路上，就看到了黑影一下子过去了。 有的说，晚上下班，看到有东西在天空飞。 有的说，上班的时候，听到了哭喊。 如果在详细问，黑影是什么样，飞的东西是什么样，呼喊声是什么样。 又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八卦班子。说啥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自己的口供都前后不一样。 张帆听的是一阵头疼。 整个一下午，要说收获呢，真的不多。 问了几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无论是黑影，还是天空飞的，都是黑白相间的，还有一些闪亮的东西，一闪一闪的。 第408章 百思不得其解 张帆这一下午过的，整个就是听了各种玄幻大片。 就这些人的脑回路，不去当编剧真的可惜了，张帆的脑袋里面都已经开始有各种各样的怪物开始打架了。再加上，本来就是后世的人，这脑洞本来就大。这会再加上这么多的脑补内容，张帆都有那么几个瞬间，感觉自己不是穿进了四合院的世界，而是穿越到了一个玄幻世界，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公安同志，你想想，那可是大半夜啊，我正往车间走，忽然就感觉后背冷风一吹，一个黑影就窜过去了。这可是大夏天啊，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好在，这会小芳也过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张帆的最后一个询问者，是一个快到30岁的大姐。 这个大姐，真不愧是继承了传统文化的大成，张帆总感觉这女的会点什么。从她的讲述中，短短三两分钟的事情，硬生生的分成家里九章十八回，还时不时问问张帆，你知道不？后面怎么了？你猜？ 要是张帆不询问，她的描述就会停下来。 让张帆不得不跟着她的语言节奏，捧着哏，看到她要停下来，就会问一句，怎么了，后来呢。 这么捧着，还是生生的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说完。 就这样，这大姐，还是意犹未尽，还准备给张帆补充补充她那些听到的故事。 “同志，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会询问其他人。”张帆赶紧打断。 这要是让她再次打开话匣子，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 不过，这句话，让这个大姐很显然不是很高兴，高亢的情绪，迅速落了下来。 就好像，刚刚描绘出的恐怖场景并不是他说出来的。还给了一个张帆，你不识货的眼神。 这个眼神，好像在说，你不问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更多的消息，整个纺织厂，就我知道的消息最多。 呵呵！ 张帆是真的受不了了。 赶紧几句话，打断了这个大姐的节奏，还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张帆真的怕，如果是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不耐烦，这个大姐会不会为了一吐为快，非要拉着他再讲一些别的事情。 看到人出了派出所，张帆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这种疯传的案子是最难调查清楚地，也是影响最大的。看柱子接手的那个凶杀案，现在都已经基本确定犯罪嫌疑人了，犯罪原因，行凶工具都已经基本固定，现在只要再加加油，等到嫌疑人自己招了之后，基本就人证物证俱全了。 在看看张帆他们这个案子，到了现在，还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甚至连人影都还没摸到了，就这一下午，张帆这边连个线都没有理出来，全都是封建残留，甚至还有人说要到庙里去拜拜。 如果张帆真的敢把这些东西写成卷宗，怕是这工作也就不要干了。 摇了摇头，回到办公室，张帆还是整理询问资料，这东西虽然不能放进卷宗，但是还是要记录下来。 人的记忆很奇怪，有时候眼前的事情记不清，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却又对这段记忆清晰无比。 有时候感觉自己记的是真真的，但确是被自己刻意更改过的。 所以，这些人说的事情，有的真有的假，有的确实是看到了，有的就是自己凭借别人说的，自己加工出来的。 这东西，谁能分辨的清，但是都记录下来，在后面的办案中，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好在丈母娘过来了，这要不张帆还真的不敢在办公室加班。 一边整理思路，一边飞快的记录着东西。把下午的思路整理好，张帆看了看表，都晚上九点多了。 重新看了一遍，张帆赶紧回家。 进屋一看，屋里亮着灯，就丈母娘一个人带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媳妇估计又到对门聊天去了。 娄母赶紧催着张帆洗手吃饭。 这边饭还没吃完，媳妇就挺着个肚子回来了，一脸的微笑。 看来，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天说事，才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本来昨天去所里值了个夜班，这一天也没有休息，张帆还准备今天早点休息的。可是，吃过饭，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还是要尽快解决。 国庆时间越来越近，还有就是援助物资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各种情况都在逼迫着，案子必须尽快完成。可是，到现在，还啥线索没有。张帆也不由的着急了起来。 跟媳妇和丈母娘交代了一下，张帆还是向所里而去。 柱子忙了几天了，张帆也没有叫他，让他在家里歇着吧。 两家离的很近，院子里有个男人，张帆还是放心些。 到了所里，看了一下，跟昨天差不多，还是没有几个人在值班。大部分人还是在纺织厂盯着呢！ 跟同事打了几声招呼，张帆也转身向纺织厂而去。 没有去管其他人，所里那些人的战斗力和侦查力，张帆是心里有数的，虽然还有些小年轻，但是经过所里的培养，也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张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一下午的各种杂乱信息，让他心烦。这会，天色漆黑，四周安静，张帆就想四处走走，重新梳理一下思路，让自己可以冷静思考。 四九城的夏天，白天很热，到了晚上，没有了太阳直晒，有些晚风，还是十分舒服的。 张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就一个人在纺织厂的院子里闲逛了起来。走走停停，已经陷入到思考当中。 纺织厂的保卫科人员也都认识张帆，自然没有人阻拦或者询问，毕竟上面已经打过招呼。 所里的侦查员，看到张帆这个样子，也没有人打扰。 如果敌人的目的是国庆献礼，貌似没有必要弄这些事情。对于纺织厂来说，所谓的国庆献礼，也不过是在国庆到来之前，生产更多的纺织品以及，节日特别需要的红布。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纺织厂来说，并不是在节日之前特别赶制的。根据张帆了解到的情况，在纺织厂满负荷运转下，十个月就可以完成全年任务，至于红布，更是有好多的储备，所以，这些任务，都不是纺织厂的节前任务。 换句话说，就是纺织厂早就完成了这个所谓的国庆献礼指标。 所以，能够在纺织厂里面兴风作浪，弄出这么多事情的人，肯定是纺织厂十分熟悉的人。 既然十分熟悉，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敌人的目的是这次的援助物品。这个可能性也不大，按照前面的盘算，这个兴风作浪的敌人，对纺织厂这么熟悉，就一定会知道，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十分严峻的任务，纺织厂的仓库早就有准备。 又排除了一个最终目标。 那么，最后的可能性也就是要阻碍纺织厂的全年任务了。 现在全国都在蓬勃发展，各行各业都在积极努力的做着贡献，纺织厂自然也是屡创新高，每年都保持着持续增长的态势。 敌人如果是为了阻织纺织厂的全年任务，弄出了这么多事情，一个车间还停止 夜班。 可是，这么熟悉纺织厂的人，就知道，到了现在，纺织厂的全年任务都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后面几个月，就算全厂的所有车间，全部停止了夜班。 对于总体任务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了。 张帆一边走着，一边想着。 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敌人这次行动的目的。 无论为了什么，敌人都不应该这么做。 要想妨碍纺织厂，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想办法袭击纺织厂仓库。 因为现在所有物资都在仓库里面。 可是，敌人弄出了这么多事情，纺织厂的领导又不是傻的。一方面在加强仓库的各类安保措施，另一方面，已经将一部分物资，陆陆续续的运送到了部里。 倒不是纺织厂怕了什么，只是防患于未然，提前交些任务，也算是惯例。 也就是说，敌人的打草惊蛇，却让纺织厂更加没有危险。 费力不讨好，敌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敌人的目的是什么？ 张帆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一边走着，一边在纺织厂的各个车间周围游走，甚至张帆连厂办和一些荒废的地方，都走了起来。 走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想明白，敌人的目标在哪里。 按照惯例，只有想明白敌人的目标，这样顺藤摸瓜，才能猜测出敌人为了这个目标所做的布置。 之后才能顺藤摸瓜，一举歼灭敌人。 这次的事情，让张帆更加的感觉棘手了。 换个思路想想。敌人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谁会在这些事件中得利。张帆想着。 如果敌人这次的行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其他的好处的话，也没准可能在这里故布疑阵。 可是，敌人这么做的坏处，也就是工人们有些人心惶惶，疑心疑鬼，无心工作罢了。 对于士气的影响，很容易恢复。 这对于纺织厂根本没有什么打击。 那又有谁能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获得好处呢？ 位置？张帆猜测着一个可能。 可是，根据张帆的了解，纺织厂现在唯一有人事变动的就是一个车间主任的位置罢了。 这个位置，说重要，确实很重要，关系到一个车间的各种任务，对士气，革命热情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是，还没有到那么重要的地步。 如果，敌人在这里故布疑阵，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越来越多的话，是否会对现在的领导班子产生影响呢？ 张帆想着，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很难，太难了。 一个纺织厂的领导班子，从厂长，书记，到各位副厂长，可都不是白给的，不仅有着深厚的背景，还有着长时间革命的履历。 这些东西，都不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封建迷信的事情，产生太大的影响。顶多也就是一个工作不力。 而这个影响，在短时间，还不会对这样一个长期革命的领导班子产生太大的一个念想。 张帆得到结论，如果敌人想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达到给纺织厂领导层安插特务的目的，太难了。 何况，就这些领导班子人员的政治审查，基本都做到了全方位。但凡履历中有一点疑点，都不会走到这个位置。 这对于敌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敌人前前后后，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做出来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走着走着。 张帆看到前面有一队纺织厂的值班人员。正排成一排，在进行着巡逻任务。 这也是正常，每个工厂都这样，间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巡逻人员进行巡查。 这种重点单位，安保工作还是做的相当到位的。 本来张帆也不会太过注意。 可是，队伍中有一个小年轻，看起来就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走着走着，突然把脚底的一块石头，向远处踢去。 本来就是个小动作，也引起不了什么特别注意。 不过，本来一排保卫科人员，都背着枪，队列也算有序。可是，突然队伍中有一个人做出了这个动作，就显得特别的扎眼。 就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差别。 如果这种行为是在部队里面发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是违反纪律。可是，这就是个纺织厂保卫科，要求的真的没有高。 排成一排巡逻，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前后人员聊聊天，打个招呼就离队抽根烟，这都算是正常了。 只要没有缺岗，就算是正常完成工作了。 所以，这个简单的动作，显得那么正常又不正常。 张帆皱了皱眉，就准备跟这队人擦肩而过了。毕竟，张帆是做过榨钢厂保卫科科长的人，这要是他在轧钢厂的时候，看到了这种行为就一定会制止和提出批评的。 但这里毕竟是纺织厂，这都不归他管啊！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兄弟单位的人员觉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跟这队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队伍里传出声音。 第409章 目的 一队保卫科人员正在巡逻，为首的小队长认得张帆，看到张帆在这边，也就点点头，打着招呼。虽然认识，但也不熟，这样打个招呼，就是礼貌了。 张帆也点点头，回应一下。 就在这队人员准备从张帆身边过去的时候。 张帆听到队伍里面有人在小声的聊天。 这大半夜的巡逻，都没有那么精神，互相聊聊天，给彼此提提神，也都是常事。 “你这小子，多大的人了，还跟个猴子似的，那石头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没事踢他干嘛？”一道声音小声地问道。 声音里面还带着对后辈的一些调笑，问话，也没有真的要问出个原因的意思，就是没事笑话一下小孩子不老实，总是闲不下来。 “最近不是说厂子里面闹鬼么！我就踢一脚，没准就能踢中那只鬼呢！”小年轻笑着回答。 很显然，这小年轻明显的是不相信有鬼的，就是认为，这就是人弄的。只是还没有找出他耍的手段罢了。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小年轻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显得无聊，万一能打中那个暗处的人呢。 队伍里面小声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并没有引起什么涟漪。 可是，这话落到张帆的耳朵里面，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好像抓到了什么。 不过，仔细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那种临门一脚的感觉让张帆十分憋屈。 想了一下，没有想到什么。 张帆也就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刚刚的一幕，就不断地在张帆的脑袋里面盘旋。 男孩随便踢了个石头，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无聊的一个行为，或是发泄，或是习惯。 行为本身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许就真的是，有早没早打一杆子。 纺织厂出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在整个厂区早就传开了，不仅派出所的人在寻找原因，相信，很多人都在寻找着这其中的原因。 越是解不开的问题，越是吸引人。 那么，每个人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就是不同的。 有些人认为这些事情就是真的，真的有那些灵异的事情，就要寻找。 而另外一些人，则坚定的认为这些事情，就是有人弄出来的，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简单的人，千人千面。每个人对同一个事情的看法都是不同的。 张帆盘算着，回忆着，好像刚刚的灵感再次在脑袋中又要炸开了。 是啊，每个人对同一个事情的看法都是不同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那么张帆理解的纺织厂同敌人理解的纺织厂也一定是不同的。 抓到了，张帆感觉自己抓到了脑袋中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 张帆想到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他对纺织厂的理解都是从副厂长这个级别了解到的。知道了纺织厂的工作任务，重点项目以及年度任务的完成程度。 而敌人，很显然不是纺织厂这个级别的领导。这个特务躲在暗处，虽然在纺织厂隐藏了很多年，对纺织厂的生产情况和工作任务已经足够了解了。 但是，对于重点项目或者保密级别更高的项目，只是有初步的了解，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 打个比方，部里给了纺织厂一个重点项目，对于厂子的领导层来说，会知道项目的具体内容，以及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 可是，下面的人，只知道厂子里给安排了什么生产任务，并说，这个任务要认真完成，这是非常重要的项目。 或者，隐藏在暗处的人，仅仅是知道了纺织厂接到了一项重点项目。 用现在的纺织厂来说，张帆知道了，纺织厂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援助的布匹项目。而躲藏在暗处的敌人，因为自身职务问题，或者自身接收信息渠道的问题，仅仅是知道纺织厂接到了一项保密级别和重要性都极高的项目，而并不知道项目的具体内容。 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敌人故布疑阵，弄出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扰乱整个厂子正常的生产秩序，目的可能就是想要知道纺织厂的项目是什么，之后进行打击。 简单的说，信息差。 因为信息差的问题，每个人接收到的信息是不对等的，就会造成这种理解的错误。 想到了这个，张帆好像福至心灵。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现在面临的问题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无论是黑影，还是停电，或者是机器起火，其实都是敌人的手段而已，而敌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弄清楚重点项目的内容，之后进行有针对的破坏。 换句话说，就是敌人现在也是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纺织厂的虚实。弄出这么多事情，只是在打探情况而已。 张帆停在二车间外面，看着里面繁忙的工人，越来越感觉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就这些工人，他们知道自己生产的东西是要做什么用的么？是发往各地的供销社，销售给大家；还是作为国庆献礼，在庆祝活动中被大家使用；或者是送往国外，作为援助物资。 很显然，大家都不知道。 他们知道的就是，厂子这个月给他们车间下达了多少任务，有没有临时任务，有没有特殊任务。 也就是这样了。 张帆站在二车间外面停留了好久，赵鹏晚上在这边带队，看到张帆在这里站了好久，感觉有些意外。 毕竟是个需要隐藏观察的任务，何况张帆在这一片基本没什么人不认识，在这边站久了，可能会影响整个行动。 赵鹏快步来到张帆身边。 “张所，请指示！”赵鹏轻声说道。 这个声音打破了张帆的思考，这才看到赵鹏。 “没事，继续执行任务，我就是过来看看。怎么样，有没有特殊情况？”张帆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同志们都盯得很紧。”赵鹏回答。 “嗯，好。辛苦了。继续忙吧。”张帆说完就准备转身回去。 刚刚的那些想法，就是张帆一个人盘算的，至于怎么样，还需要进一步的落实。张帆准备明天跟几个人在讨论讨论。 刚离开没几步。 就听到，在二车间的厂房后面，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大叫。 张帆赶紧转身，看了一眼赵鹏。两个人就赶紧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转过厂房，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抱在一起，还发出一些害怕的叫声。 “什么情况？”赵鹏一马当先，赶紧问道。 听到是男人的声音，几个人抱在一起的女人勉强睁眼看了过来。看到是厂子保卫处的制服，才放下心来。 赵鹏上前安慰了一下，赶紧询问情况。 几个女人磕磕巴巴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几个人都是二车间的工人，最近厂子事多，上厕所也不敢一个人去，就三个人一起去了厕所，这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的从旁边窜过，这才发出惊叫。 “只有黑影么？还有什么？”张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二车间后门到厕所的小路，虽然说是小路，不过，也不荒凉。几米外就是一个路灯，整条路都能照的清楚。 虽然路灯昏黄，但是看清路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好像，好像，还闪着绿光。我没敢看。”一个女声带着哭腔的说着。 张帆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赵鹏。 意思就是这怎么回事，这边没有人看着么？这个地方，就在二车间的路上，还发生过几次奇怪的事情，这里怎么能不安排人盯着呢？ 接收到了张帆的疑问，赵鹏没有回话，给了张帆一个肯定的眼神，还点了一下头。 这会不是说这个布置的事情。 两个人先安慰了一下几个女生，准备把他们先送回车间，之后赵鹏在汇报。 走了几步，在快到车间的时候。 两个所里的侦查员跑了过来。 “报告，是只野猫。”一个同志看到张帆在这里，对张帆报告的说着，手里还拎着一只黑猫，瞪着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看着几个人。 “几位女同志，大家也看到了。就是一只野猫，估计就是在草丛里面趴着，听到你们路过，就跑开了。不用害怕。”张帆转身对几个女同志说道。 “是只猫啊！吓死我了。最近大家都在传。”女生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最近大家都在传，厂子里面闹鬼，女生也以为自己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会看到是只猫，也就放下心来，也大胆了一些。 还埋怨起同事来，说就是你胆小，你叫我才叫的，等等。 张帆笑笑，没有说什么。安慰了几个人几句，就送几个人回车间了。 张帆带着几个所里同志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问道：“什么情况？” “我俩是负责在这边观察的，看到几个女同志过来，黑影一闪，就追黑影去了。在前面不远，就抓到了这只猫。”侦查员回答着。 张帆点点头，问道：“盯紧了么？没有跟丢吧？” “报告领导，没有，一直盯着呢！就是这只野猫。”侦查员肯定的回答。 “好，继续执行任务。明天我跟纺织厂的说说，这厂子这么大，估计也猫也不少。赶一赶吧，这夜晚，遇到这行动迅速的东西，胆子小的确实害怕。”张帆把猫接过来，就准备带回所里。 一场小插曲，很快的就没有了涟漪。 大家继续执行任务。 因为是观察盯梢任务，所以，晚上执行任务的侦查员，都是穿的纺织厂保卫处制服。张帆也是穿着便装过来的。 不是熟悉保卫处的人，分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回到所里，看了一下，没什么临时任务，张帆把猫交给了所里同志，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这一天一夜，眼睛都没合。 这会精神放松了，才感觉到疲惫来袭。 四合院一片安静，已经十一点多了，家家户户都黑着灯，只有大门口的大灯散发着光芒。 回到房间，张帆看到媳妇抱着孩子睡在床上。 想了一下，还是去旁边的客房睡吧。省的把孩子吵醒。 “回来了，饿不？”娄晓娥轻声问道。 “不饿，在单位吃的。你接着睡吧，我在隔壁睡。”张帆说了两句，赶紧关上台灯，去了隔壁房间。 躺在床上，张帆又开始盘算着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 可是，还没想一会，就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早上，还是被媳妇叫起来吃饭，张帆才悠悠转醒。 “睡醒没，还累不？”娄晓娥轻声问道。 “不累了。这一觉睡得很好。”张帆赶紧起身。 丈母娘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小帆，中午要给你送饭不？”吃着早饭，娄母问道。 “不用。中午不忙我就回来吃，要是忙我就在单位吃。不用管我，家里就麻烦妈了。”张帆说道。 “麻烦啥。我也好久没看到我的乖外孙了。”娄母一边说着，一边给怀里的小一山喂米粥。 小一山喝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准备上班，刚走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的人也都在向外走。 这各个单位的上班时间都是一样的，院子里住的也基本都是轧钢厂的，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向单位走去。 “老赵，你们厂子野猫很多么？”张帆看到赵主任，问道。 “野猫，那是不少。经常能看到。不过，以前可没有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了。”老赵笑着说道。 “哦？哪里来的这么多野猫啊？你们纺织厂又不是副食品厂，蛋糕厂，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张帆笑着问道。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以前可没有，难得看到一两只，后面也就不见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野猫越来越多了。时不时的窜出来，胆子小的还被吓到了。”老赵有些抱怨的说道。 野猫多了，到处翻找吃的，垃圾都被翻来翻去的，脏的很。老赵也没有逗弄这些野猫，可是，身上还是经常有猫毛。 有时候下班回家，刚想抱抱小翠，小翠就皱眉打喷嚏。 还是刘大妈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沾了好多猫毛。 第410章 夜班千万不能说今天真闲 那些猫毛又软又细，有时候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才让老赵对这些野猫也是恨了起来。 让女儿不开心，还加重了媳妇的工作。 “哦？以前你们厂子没有野猫么？”张帆诧异的问道。 野猫也是有着自己的固定生活底盘的，很少跑到陌生的地方去觅食。因为莫名的危险很多。 “嗯，以前哪里有。现在动不动就是一身的毛！”老赵肯定的说道。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多野猫，你还记得不？”张帆问道。 “这个记不清了。不过，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吧！春天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呢！”老赵思考了一下说道。 张帆点点头，也就没有再问了。 “怎么的？野猫有问题？” 看到张帆思考的样子，又想到，最近经常在厂子里看到派出所的人。 老赵也是猜到了，派出所已经开始接手纺织厂的案子了，所以，听到张帆问猫的事情，就有些刨根问底了。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野猫也不是四处乱跑的。行了，别外传。”张帆说道。 老赵点点头。 两个人就各自骑上自行车，向单位而去。 “所长，凶杀案的嫌疑人已经抓捕归案，是死者的媳妇和大舅哥。”柱子首先汇报着凶杀案的情况。 要说这起凶杀案，还算是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的。柱子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就看到死者倒在家里，身中数刀，一地的血污。 家里的门没有破坏的痕迹，家里的痕迹也都是家里人的。 还是死者媳妇报的案，说是回家就看到丈夫这个样子了。 通过对他媳妇的询问，说是晚上去亲戚家了，回来的比较晚。神色有些慌张，不过回答的还算镇定。 柱子他们回所里检查了尸体，又看了现场。 初步就确定是熟人所为。 这才开始二轮的盘问和对死者关系网盘查。 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死者媳妇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受不住压力，就招了。 原来，死者夫妻两个，多年没有孩子。死者就对妻子时常打骂，那一天，也是一样，死者在外面喝了酒，回家就开始对媳妇进行打骂。 当时死者媳妇正在厨房收拾，手里拿着菜刀，被死者打的狠了，就挥刀防御。 估计是情绪激动，就把死者砍伤了。 当时，正好死者媳妇的哥哥，过来看望她，因为这么多年，妹妹家里一直不太平，做哥哥的自然也是担心。 这一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看到的就是死者被媳妇砍伤，脾气更大，挥舞着棍子向他媳妇打去。 大舅哥一看，敢当着他的面打自己妹妹。这能受得了，就踢出一脚，结果，把死者绊倒了，直直的插在了菜刀上。 之后，死者挣扎了一下，就没气了。 兄妹两人，哪里经历过这个，都是一阵后怕。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怕归怕，还是要想办法。 于是，就带着菜刀，趁着天黑，赶紧去了大舅哥家，换了衣服，藏起了凶器。 之后，死者媳妇才回家，之后报案的。 一起家庭惨剧。 大家听的也是一阵唏嘘。 用张帆的眼光来看，就是长期家暴，防卫过当，导致死者死亡。可惜，这会可没有这些东西。就是杀人案。 这个死者媳妇算是倒霉了，不仅要偿命。传出去的名声更是不好，杀夫！ 张帆摇了摇头，挥散了自己的同情心。说道：“好，凶手归案，人证物证俱全，尽快形成卷宗。之后就送到法院吧。这个案子就到这里。下一个。” “昨天晚上，纺织厂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老赵开始汇报起纺织厂的案子。 昨天晚上前半夜，张帆也是在的，大概也都知道。 “程才，老赵。我听说，这纺织厂之前可没有这么多流浪猫。只是几个月内才多起来的。你们查查，这些流浪猫是怎么来到纺织厂的。今天我在跟纺织厂的领导提提意见，把这些流浪猫赶走。”大家都汇报完了，张帆说道。 几个人点点头，就各自去忙了。 其实，想到猫的事情，是张帆想到了在自己生活的世界的一些事情。 在他小的时候，正是港产片盛行的时候，那会，好多港片的恐怖片里面，都会出现猫的片段。 月黑风高，寂静无声，一只猫闪烁着绿色的眼睛，忽然掠过，给年少的张帆还真的留下了不少童年的阴影。 也是想到了这个，张帆就想到，这次纺织厂的各种事情，会不会很多都是跟猫有关。 大半夜的，谁能看的那么清楚，什么黑影掠过，什么诡异声音，什么空中飘过，没准都是这东西搞的鬼。 并且，张帆还知道，猫这种动物，是有着自己生活的区域的，很少会跑到别的地方。 这年头，跟后世根本没法比，后世的一个厨余垃圾就不知道可以养活多少流浪猫了，人们生活悠闲，看到小猫流浪还会特意送一些吃食过去。 可是，在这个时候，家家生活都困难，哪里有什么厨余垃圾，自己家里人都不够吃呢，哪里舍得去丢掉。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张帆来到这个世界，猫猫狗狗的宠物，真的很少看到。 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就没有爱心，是真的，人都吃不饱，何谈其他。 听了赵主任的说法，纺织厂以前也没有什么流浪猫的，只是这段时间才多了起来。这在张帆想来，不会是偶然的现象。 纺织厂又没吃的，跑到这里来干嘛。 如果是有心之人引过来的，就可信很多了。 再加上，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时太太平平的，这会突然说什么闹鬼。 并且，从赵主任的回忆里，感觉这猫来了没多久，纺织厂就开始出现各种流言。 种种现象反应，这猫和纺织厂的事情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左右，纺织厂的案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就先从这些猫开始查起吧，没准就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下午的时候，程才就过来跟张帆汇报。 “张所，我们到纺织厂四处看了看。整个纺织厂现在大概有十来只流浪猫四处活动，这大夏天的，也没看到去哪里，都在晒着太阳睡觉呢。”程才进屋，一边抽烟一边跟张帆说着。 “纺织厂的人怎么说的？”张帆问道。 “大部分都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这么多猫，不过春天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春天的时候，纺织厂食堂的工作人员刚还再说，食堂闹老鼠，被吃了不少东西，还准备弄些老鼠夹子之类的灭鼠。不过，后面很快就没有这些消息了。”程才说道。 “猫是食堂的工作人员养的？”张帆问道。 “不是。也去食堂询问了。食堂的工人还讨论过这个事情，大家也都挺意外的。说是准备灭鼠的时候，就来了这些猫，之后老鼠就没了。不过，他们都没有喂过野猫，毕竟都是集体财产，被人看到了是要挨批评的。他们食堂开会的时候，还特意强调过。”程才掐灭了烟头，说道。 “这不就奇怪了么？忽然就来了一群猫，还没人看到有人喂，那这群猫在纺织厂干嘛？专门过来给他们抓老鼠的？”张帆自嘲的一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群猫可以说是动物界的公安了，哪里有老鼠就会出现在哪里。 可是，整个四九城的老鼠，到处都是，这群猫却哪里都不去，就在纺织厂待了这么几个月，老鼠都吃完了，还吃什么？吃布么？ “放心吧，有几个队员在老家的时候，养过猫，熟悉这东西的习惯，已经观察着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程才知道张帆的意思，立刻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点事情，所里的那些能人，还是很快就会有办法的。 看了看时间，快下班了。连续忙了两天，今天没啥事，该办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张帆就准备早点回家。 家里的媳妇最近也是关键时期，但凡有时间，张帆真的想就一直陪着。 又跟所里人交代几句，张帆就收拾收拾下班回家了。 柱子今天也是准时下班，连续工作了这么久，这小子现在看着就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回家路上都是无精打采的。 张帆也就是笑笑，这公安工作，就是这样。遇到案子，是真的没办法。连轴转也都是常事。 “精神点，回家给你弄好吃的。”张帆贿赂着柱子。 “张哥，这会你就别说给我弄好吃的了，吃龙肉都没味道，给我张床就成了。”柱子也是笑着说。 “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还有老婆孩子了！”柱子刚进中院，就被苏大夫看到了。 嘴上说着埋怨，眼睛里都是关怀。 “可想死我了！”柱子腻歪的说着。 赶紧跟媳妇带着小何平回家了。 张帆笑笑，也赶紧回家了。 丈母娘在厨房忙活着，雨水带着一山，媳妇扶着肚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怎么不坐着歇会？”张帆说道。 “不行，现在肚子太大了，怕生产的时候不好生。我要多动动。”娄晓娥还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跟张帆说着。 没一会，一桌饭菜就做好了。 让雨水回家去叫她哥和嫂子过来吃饭。 可是，过来的人就只有雨水和苏大夫带着孩子。 “柱子呢？”娄晓娥问道。 “他啊，没说两句话，就上床上睡了。说了，啥事都别叫他。”苏大夫说道。 语气里面充满了担心和委屈。 “等会吃完饭，带些饭菜回去，放在锅里，等他饿了，热一下就能吃了。”张帆说道。 苏大夫点点头。 柱子这一觉，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被小何平的哭闹声吵醒。 就仿佛是身上装了弹簧一样，听到儿子的哭声，就立刻起来了。 虽然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但是身体却很忠诚的，准备去给儿子冲奶粉。 “你睡吧，我来。”苏大夫拍了一下柱子，说道。 “没事，我来吧。儿子饿了，我来冲。”柱子摇了摇脑袋，精神了一些。 两口子终于给孩子喂了奶，换了尿布，把孩子哄睡着了。 这才再次上床。 “还困么？”苏大夫问道。 “不困了，睡了这么久，精神多了。这两天辛苦你了。”柱子说道。 “你不困了，下去把饭热热，吃点东西吧。晚上饭还没吃呢！”苏大夫说道。 “好，那你休息。我去吃口东西。”柱子起身，往厨房走去。 如果刚刚没醒，柱子这一觉，怕是要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了。 可是，这一醒，在想睡，怕就要需要些时间了。 柱子这边热着饭，苏大夫也睡不着，也就下楼来找柱子说说话。 小两口两天没见面了，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这两天忙什么啊？连家都回不了。”苏大夫问道。 “嗨，那天值班，本来没事，就是刘涛这个大嘴巴。说了一句，今天真闲啊！这不，就连轴转上了！”柱子烦躁的说着。 原来，柱子值班那边，所里白天也没什么案子，就一个纺织厂的案子，该派出去的也都派出去了，到了晚上值班的时候，也不用给他们这个班的人干什么，这不，晚班的同志，就有些无聊。 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天。 这个刘涛，不知道怎么想到，脑袋抽风，突然来了一句，今天真闲。 几个同志听到这句牢骚的时候，同时用诧异的眼光看向他。 刘涛自己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这会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这不，他的话刚刚落地，还没有几分钟。就一个女人跑过来报案了，说丈夫被杀了。 可把柱子气的要死。 听到柱子这个抱怨，苏大夫深有同感的呵呵笑了出来。 苏大夫是大夫，柱子是公安。 两个人单位都有这么一种说法，晚上值班的时候，千万不能说，今天没事，今天真闲，好无聊啊，等等这些话。 因为，无数的历史经验都告诉了他们，但凡有人说了这句话，后面就都是硬仗，一定会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