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贱货的自我修养》 第一章 :xv男野模 唔…… 好热…… 好痒…… 什么东西在乱摸? 原本在睡梦中酣畅淋漓的周瀚突然感觉有东西探进了他的身下,并且向他身后探去。 那东西又热又粗,弄得他极为不舒服,于是他不满地嘟囔了声,往侧挺了挺腰。 那东西停住了,没有继续动。周瀚也就没有管,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唔…… 等等…… 什么东西? 周瀚一下僵住了,他身后,屁股上那搁着又粗又热的是什么东西来着…… 哎,不对,为什么他屁股上会有东西啊?他不是在家好好睡觉来吗? 后知后觉的周瀚终于明白哪不对劲了。刚想睁开眼看看,但那东西就倏地从他屁股后抽出,然后就有一股力在扒他裤子。 这会周瀚不得不睁开眼睛了,但刚撑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周瀚一愣,手一松,然后裤子就被扒拉下来了,大腿根一凉…… 卧槽!大兄弟!你干嘛扒我裤子! 周瀚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裆部,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戴着口罩和金丝眼镜的男人。 “醒了?”那男人说,他似乎笑了一下,眼镜眯了起来,“自己翻过去趴好,屁股撅起来。” 翻过去? 趴着? 屁股撅起来? 干哈啊!大兄弟! 周瀚还没来得及说话,然后就被人拍了一下白花花的大腿,他一惊,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却又因为被裤子缠住的双腿而跌落在地上,扑通,贼疼了。 “干嘛?一惊一乍的。”那男人说,边说边弯腰蹲下来看周瀚,“快点起来趴好,我待会要下班了。” 下班你妹啊! 周瀚一掌推开那个男人,慌慌张张地提好裤子,在看到那个男人倚在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时,周瀚怒了,几步冲到他面前,指着那男人的鼻子就开骂:“你神经病啊!扒我裤子你想干嘛啊?你有毛病啊?!你个变态!” 相对于周瀚的炸毛,那男子就淡定从容多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摘掉金丝眼镜,装在白大褂的口袋上,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宝贝儿,冷静啊,你不会是睡一觉就忘记你来这干嘛了吧?” “你管我干嘛!我问你,干嘛刚才摸我屁股和大腿!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你个混蛋!”周瀚不理会他的话,依旧炸毛地跳脚。 马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摸屁股和大腿,这叫他怎么忍!实在无法忍! “摸屁股大腿?”男人挑眉,他似乎不屑地笑了一下,但笑容太快,周瀚没看清。但他下一秒的动作却把周瀚惊吓得跳起来。 因为那男人直接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屁股,哦嚯,他还捏了一下!捏了一下! 周瀚捂着屁股直接跳远了,一脸惊恐地看着那男人,大叫:“禽兽!你这个禽兽!你又摸我屁股!” “呵,”男人笑了一声,向周瀚走近,“知道了吗?那才叫摸。刚刚我只是给你示范一下,别怕,我对你这种三条腿走路的人不感兴趣。乖,快来躺好,别耽误我下班!” “躺你妹啊!”周瀚赶紧跑。但腿短的他却抵不过那男子的长臂,那男子长手一捞,周瀚就被提着衣领回来了。 “你要干嘛?你特么的松开老子!”凌空的感觉不好受,周瀚转过头,对着那男子张牙舞爪,伸腿就想踢向那男人的裆部,可惜够不到! 你妹夫!手长腿长就了不起吗!! #马丹,论腿短的伤# “哟,”男人张开双腿一把夹住周瀚要踢他的左腿,还故意地上下蹭了几下,凑头到周瀚面前,挑眉邪笑,“怎么?难不成我摸了你,你也想摸回我?要不要我带你感受一下我的尺寸啊?那可是你那小豆芽没有的哟~”说着,男人一手拉着周瀚的手就要往他的裆部伸去。 放你娘的五香麻辣屁! 周瀚一个使劲抽回手,想要狠狠地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巴,但他手刚扬起,就被那男人握住了。是的,握在手心,整只都被握在了手心里。 这是周瀚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那么小,居然可以被那男人整只握住,而且特么的还挣扎不开! “你放开老子!你个变态!”周瀚朝他呲牙喊道。他一只脚一只手都被那男人拿住,而且这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暧昧! “啧啧啧,你都叫我变态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就这样放开你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给我封的称号呢?是吧。”男人说了,抓着周瀚的手就要下面伸去,“来来来,带你感受一下爷的雄伟”。 “啊啊啊……!”周瀚尖叫起来,“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快啊!” 男子但笑不语,拉着周瀚的手继续往下伸。 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周瀚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咬紧下唇了,但恰巧此时,敲门上响了起来。 “秦医生,好了吗?外面有人找。”一把女生在门外响起。 那男人也即是秦医生这才放开周瀚的手,但他一撒手,周瀚就一拳揍上了他的脸颊。 “你个混蛋!”周瀚咬牙切齿地吼。 “啧你小子还挺辣的哈。”秦医生摸着自己被揍中的脸颊啧了几声,看向周瀚的目光多了一股意味,“好了,不跟你闹了,你刚听到了吧?我是医生,懂吗?医生,那种穿着白大褂行医救人的医生。我刚摸你是要准备给你灌肠呢,不然你以为我对你这种小豆芽有兴趣啊。你赶紧上去趴好吧,别墨迹了。” 灌……肠…… 周瀚僵在了原地,表情仿若刚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到不行!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否则他一个大好青年,好端端地跑来医院灌什么肠啊! 灌你妹的肠啊! “诶,我说你丫怎么还不上去啊?难道非得我动手吗?小豆芽。”说着,秦医生就挽起袖子动起手来了。 周瀚边挡他边往后退:“你要干嘛?别以为你是医生你就可以对我这样那样!你赶紧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揍你了!” 说着,周瀚就作出了一副随时要干架的姿势来。 “嘿。”秦医生忍不住笑了,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周瀚:“什么叫对你这样那样啊?” “就是这样那样啊!”周瀚说到这个脸色有些红润。 这不能怪他,他一个活了十多年的大好青年,从来没被人这样那样过,一醒来就遇到这个动手动脚的禽兽医生,他当然害怕啦! 那可真是害怕极了! “哦?”秦医生这个尾音拉得有些长,音调又有些翘,听得周瀚眉心一跳,刚想开口,整个人就被秦医生拉了过去。 “你要干嘛?你个变态!”周瀚扑腾着,他现在整个人被拉进了秦医生的怀抱里,那人一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把他的双手死死地压在两人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腿也被他的一条腿夹住。 可以说,周瀚现在整个人就像被秦医生抱着,而且对方还伏到他耳边,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是这样吗?”说着,秦医生的手就落在了周瀚的屁股上,他一手捏着他的屁股,来回揉了几把,“唔,还行~” 周瀚的脸一下就炸红了:“你个流氓!禽兽!快放开我!”说完,周瀚对着秦医生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他要咬死他这个医冠禽兽! 还说是什么医生,这分明就是个流氓!变态!禽兽! 喜欢摸人屁股的流氓! “啊~”秦医生在他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音调有些怪,像是呻/吟般,接着他凑头到周瀚另一边的耳朵,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来到了前面。 他隔着牛仔裤抓住了小周瀚,还坏心眼地捏了一下,周瀚立马吓得松了口,一脸惊恐地看他:“你、你你放手!” 他又气又羞,整张脸都涨成了粉色。 “怎么?”秦医生挑眉,漆黑的眼珠里一片戏谑,“不咬了?我还以为你好这口呢,小雏鸡~” 雏你妹! 周瀚咬牙在心底骂道,自家老二被人抓住,他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只能闭嘴。 “长记性了吗?宝贝儿,记住,惹谁也不要惹我,跟我斗,你还嫩得很。”说完,秦医生再次摸了一把周瀚的屁股,“而且我很认真地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一个正经的医生,唔,要记住。” 然后秦医生就松开周瀚走了。 周瀚一手捂住裆部,一手捂着屁股,愤愤不平地盯着秦医生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你个禽兽!流氓!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否则我一定揍死你!” “嗯,宿主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但目前看来,宿主你揍死他的可能性为零。” 与此同时,周瀚脑海里响起了一把清冷的机械声。 “谁啊?”周瀚吓得往后跳了几步,脸色发白地打量着四周。 但除了那台冷冰冰的器材后,这个房间除了他就没活人了啊。 难道……?! 周瀚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宿主,请冷静,别乱想,我在你脑海里。”那把声音又继续响起,“我是你在《衣冠禽兽》里的指路人-小蚂蚁系统。” “小蚂蚁系统?衣冠禽兽?”周瀚皱眉,“那是什么,我不认识,我要回家!” “我来为宿主简单介绍一下吧。”小蚂蚁系统忽略了周瀚的意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恭喜宿主来到《衣冠禽兽》的世界,在这里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是,的确是更变态。”周瀚想到刚刚的那个秦医生,仍旧是心有余悸地点头赞同。 “所以宿主你需要完成一系列任务后,才能重返人间,抱得美人归。”小蚂蚁系统继续说,声音不冷不热。 “嗯,抱得美人归这个不错。”总算听到好话,周瀚满意地点头,但,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什么叫完成一系列任务后才能重返人间?这不是人间吗?还有你又特么是谁啊?干嘛跑我脑子里去啊?!”反应回来后的周瀚不满地大喊。 “宿主,请你冷静。我是你的小蚂蚁系统,这里是衣冠禽兽世界。”相对周瀚的炸毛不满,小蚂蚁系统则淡定到声音都是平平的,“宿主你忘记了衣冠禽兽了吗?你昨晚还在看着-” 衣冠禽兽? 周瀚挠头。好像是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他实在想不起是哪本了,他昨晚看的书实在太多了,一下没印象。 他最近喜欢上一个女孩,想慢慢接近她,但又愁于没办法。后来打听到那个女孩是什么*作家,在xx网站写书,然后他为了更多地了解那女孩,他就跑到那网站去,一口气把那女孩的书全部下载了,打算一口气看完,但他看了好几本都没有看懂在说什么,他就放弃去睡觉了。 天知道,那些什么abo啊坐骑啊都在说什么啊。鬼才懂呢! “唔,宿主,没错,这里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写的一本*文,《衣冠禽兽》的世界,恭喜宿主成功开启此世界,作为奖励,我们将赠送你一个锦囊以备不时之需。”小蚂蚁系统说,话落,周瀚的手中就多了一个粉红色的锦囊。 “…wtf?”周瀚目瞪口呆,“什么玩意?” 什么衣冠禽兽的世界?!噢,天呐。他只想回家找妈妈! “检测到宿主尚有疑惑,我将用最简洁的语言为你解答,宿主有何问题?”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周瀚问。 “简单来说,宿主你就跟众多的网文主角一样,穿书了,不过你穿的是小黄文《衣冠禽兽》,而且可喜可贺的是,这是你喜欢的女孩写的书。”小蚂蚁系统如是说,在说到可喜可贺时,周瀚脑海里还响起了稀拉的掌声。 掌声完了,小蚂蚁系统清冷的声音才继续响起:“虽然它是个太监文。” “恭喜你妹夫!老子要回家,老子才不跟你玩,你自己一边玩泥巴去吧!”说完,周瀚就往外走,他才不信这邪乎,这肯定是骗他的! “宿主拒接任务,是否执行人道毁灭计划?”与此同时,周瀚脑海里叮的一声,一种像是手机系统自带的提示音的声音响起。 听这声音,像是在向小蚂蚁系统询问,周瀚被那个人道毁灭计划吸引了注意力,握着门板的手停住了。 “什么叫人道毁灭计划啊?”他问。 “哦,人道毁灭计划啊,简单来说,就是整个人原地爆炸。”小蚂蚁系统说,声音不似之前的清冷,居然有些轻快,“这个计划是为了不听话的宿主而专门设定的。据说目前感觉还不错。” 原地爆炸?! 周瀚头皮一下就麻了,脑海里浮现的是欧美大片那些主角抱着炸弹和坏人们同归于尽的画面,血肉模糊,呸是连一块完整的肉都找不到。 真是太血腥了- “这样的计划要用在不听话的宿主身上?”周瀚有些害怕地抿嘴问。 “是的,没错,就是用在像你这种不肯接受现实的宿主身上。”小蚂蚁系统说,“宿主是否考虑清楚?是否拒接这个任务?” “…我我我…”周瀚有些害怕地扶紧门把,他腿有些软,但嘴上还不肯示弱:“我告诉你,休想吓爷,爷可是吓大的!” “好。现在开始执行人道毁灭计-” “5-” “4-” 卧槽!怎么还带倒数的!周瀚觉得自己腿都快倒地了,抖抖嗦嗦地问:“人道毁灭计划之后我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不会。宿主你只会化成粉末,不留一点痕迹。”小蚂蚁系统尽责地为周瀚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真正地死了?”周瀚问,他原以为这个什么破世界会把他送回人间去的,但特么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阿西巴! “3-”已经倒数到三了。 “是的,死掉。”小蚂蚁系统说,“宿主走好,有缘再见。” 再见你妹! 死掉了鬼知道去哪啊,还怎么再见啊!混蛋! 周瀚一咬牙,赶在提示音倒数一之前喊了停,他想,总归在书记苟且地活着,也好过不明不白地死掉吧。 “宿主这是要接受任务?” “是,没错!”周瀚赶紧硬着头皮点头,“你赶紧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要做什么?我好完成任务赶紧回家-” “好。”小蚂蚁系统说,那把提示音在周瀚喊了停之后就主动消失了。小蚂蚁操控着系统调出一个页面,上面显示的是一连串的英语,周瀚看不懂。 “按手指签约吧。”小蚂蚁系统说。 “这上面说的都是什么呀?我看不懂,你给我说说呗。”周瀚是个理科生,英文不好,英语只有高中水平,上面的英文他只看懂了iyou啊这些简单的词汇。 “别废话,赶紧签。”小蚂蚁系统催促道,“签完我还得回去交差。” “……” 你妹夫! 真是虎落平阳被系统欺! 周瀚认命般在页面上的红色按钮那,按下了拇指。 然后过了一秒钟后,页面上跳出一个“签约完成,请宿主努力奔向王康大道”的页面,再然后,页面就消失不见了。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伙伴关系了,宿主请多多指教。”小蚂蚁系统说,声音不咸不淡。 “嗯,指教。”周瀚无力地抿唇一笑。 “宿主,你知道周福毛这个人吗?”小蚂系统问。 周福毛? 周瀚挠头,好像有点耳熟的样子啊,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xv男模特。”小蚂蚁系统适时地提醒。 对,就是某部不可描述的小x片的男模特! 周瀚记起来了,这是在看了那么多书后,唯一能记得的一个角色。 为什么记得他呢?是因为他的职业比较特别。哈哈哈,想到这个,周瀚就忍不住笑。 因为周福毛的职业竟然是某部不可描述的小x片的男模特!太特么不可思议了!居然有人的职业的是这样的男模特,哈哈。 周瀚光是想到这个就发笑不止。不是他看不起他,而是他觉得男的当这个真的是太没前途了,有手有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去当xv模特呢? 而且还是那种搔首弄姿的那种男模特!这也太特么娘了吧! “很好笑吗?”在周瀚大笑不止时,小蚂蚁系统说话了。 “不不不,我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太娘了而已,没其他的。而且他名字好俗好难听啊哈哈哈。”周瀚解释到一半又忍不住大笑。 “没事,想笑就想笑吧。”小蚂蚁系统说,“反正你迟早因为这个哭的。” “…为什么啊?”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周福毛啊。” “……”周瀚僵住了,笑容僵在了嘴边。 “你说什么?我我我是那个周福毛?” “是,没错。” 扑通一声,周瀚两腿一软跪地上了。 妈妈,我想回家。 第二章 :掰弯任务 衣冠禽兽是个*世界,里面的同.性.爱情备受人们欢迎,而且国家也给予了法律的保护,同.性.恋可以结婚,婚后国家会给他们颁奖。这待遇是异.性.爱情所没有。 而且衣冠禽兽世界跟现实世界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现实世界人们对同.性.恋不太宽容,而衣冠禽兽也是给予了同.性.爱情足够多的宽容。这也就是整本书的魅力所在。 “宿主你的任务就是掰弯男主,帮他认祖归宗,助他走上人生巅峰。”小蚂蚁系统向周瀚介绍完衣冠禽兽世界的独特之处后,才一本正经地向他下达任务。 “哦…原来*就是同/性/恋啊,啧啧,同性福利居然这么好,真是令人嫉妒羡慕…”周瀚还没从衣冠禽兽世界的独特之处回味过来,脑子自发接收但不消化小蚂蚁系统的话,下意识地重复它的话,“掰弯男主,帮他认祖归宗……” “哎卧槽!你说什么?!”消化掉小蚂蚁系统的话的周瀚跳脚了,“为什么我要掰弯他啊?!老子一个直男好好的干嘛要去掰弯他啊?这样老子不就变gay了吗?我才不干,我喜欢的可是大胸大屁股的妹纸!” “宿主,请冷静,你现在的心跳一分钟一百二了。”小蚂蚁系统说,声音冷漠如冬夜里的水。 “冷静你妹!老子不玩了,我要回家!”周瀚臭脸吼道。 这尼玛不就是坑爹吗!穿书穿成xv男野模就算了,他可以忍,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当什么幺蛾子野模。但特么掰弯任务是什么鬼?! 掰弯你爷个几把!真是放你娘的五香麻辣屁!五香的!麻辣的!还是你娘的! 周瀚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冷静了!他要回家找妈妈,他不玩了,谁爱玩谁玩!真是瞎了个几把的! “检测到宿主现在情绪波动过大,系统自动对宿主采取镇静措施。”小蚂蚁系统话刚完,然后周瀚浑身就麻了,一股电从头到脚。 卧槽! 周瀚心里一惊,然后腿彻底一软,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了。 “你…你…电我…”周瀚是整个人抖嗦着说完这句话的,虽然电流不是很大,但特么那全身一电,浑身一麻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 马丹!好蓝瘦!香菇! 为什么这个破系统还会发电?! 被电懵的周瀚一脸:wtf?! 真是厉害了我的系统! “宿主已冷静,我要深藏功与名隐退了,宿主请保重。”快速扔下这句话,小蚂蚁系统叮的一声就,就下线了。 周瀚:……?!→_→懵逼脸 你特么把我电麻抛下我就走了?! 好歹把老子扶起来再走啊喂!! 但是很遗憾的是,无论周瀚怎么呐喊,走掉的小蚂蚁系统君就是那么高冷绝情没回来过,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跪在地上的周瀚悲催地觉得这个年头,人活得还不如一只系统了,人家辣是想来就来想电就电想走就走,你呢?!word特么还得跪着!真是心累_ “福毛少爷。” “福毛少爷。” 正在周瀚在急诊室里挣扎着要爬起来时,穿来了敲门声和呼唤声。他听到这个福毛少爷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虽从头到尾都在实力抗拒,但特么他抵不过命运啊,谁让他今后就是周福毛啦! 唉卧槽!周瀚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认命般应了声。 他发誓,等他从这里出去后,他一定要去怼死写这个的bt作者! caoli这世界这任务分明秒秒钟就是在摧毁一个直男的节操! “福毛少爷,你干嘛跪在地上啊?”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出头的青年男子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周瀚跪在地上,便赶紧上前去扶他。 “……”周瀚咬牙,我这不是腿麻吗?!都怪那个辣鸡系统! “福毛少爷,我们赶紧出去吧,我们少爷在门外等你好久了。”男子扶着周瀚就往门外走,“福毛少爷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啊?你计划顺利成功了吗?有没有成功拿下秦医生啊?其实我觉得秦医生挺帅的啊,他这么帅人品应该不错吧。福毛少爷你是不是对秦医生有什么误解啊?” 哦嚯!长得帅就等于人品不错了吗?!可以啊少年,你这逻辑是体育老师教的还是数学老师教的啊? 还有啊我告诉你,你满嘴的福毛少爷真是太难听了!所以本少爷不想理你,让你自己玩泥巴去吧。 所以一路上,都是那个男子在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而周瀚则是一脸嫌弃地抿嘴听他如何如何介绍秦医生的好,然后在心里默默反驳。 摸我屁股摸我叽叽那能算真男人吗?!我呸_ 他们口中的帅哥秦医生见完人回到急诊室时,发现周瀚已经跑了,地上只剩下一个粉红色的锦囊。 跑了?秦医生勾唇冷笑,黑玛瑙的眼珠满是不屑。果然是废物。 捡起锦囊塞进口袋里,秦深便推开门走了。 “秦医生下班啦。”路过的一护士喊道。 “是啊,宝贝儿,哥哥走了,拜。”秦深笑着对小护士说,他嘴角轻挑,一双漆黑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眼角微微斜上扬,只是眼底从来都没有笑意。在与小护士擦肩而过时,秦深嘴边温柔的笑意瞬间没了,只是眼底腾起了一抹讥讽。 愚蠢的人类,垃圾。 “拜。” 而另一边,相对于秦深的愉快,周瀚则是一脸大写加粗的生无可恋。 他刚被那个罗里吧嗦的男子塞上车,然后就有一个长相清秀年纪也是二十出头左右的男子向他凑过来,一手直达他裆部。 周瀚赶紧避如蛇蝎般捂住裆部闪到旁边,一脸惊恐地看他:“干嘛?大兄弟!” 妈妈!难道这里的人的见面方式都这么豪放吗?!一上来就摸人家叽叽!好口怕! “怎么了,大毛。”男子不满怏怏收回手,“干嘛不给我摸啊?我们平常不都是这样的吗?” “……”平…常…? 周瀚生无可恋地去撞玻璃窗,他内心的os是这样的:大兄弟,你们以前可玩得真嗨! “咦好了先别管这些,party快开始了,大毛你赶紧换上战服吧,大花你开机开快点啊,别让我们迟到了。”男子边扔衣服给周瀚边对着驾驶座上的那个男子求。 哦,那个大花就是刚刚领周瀚来的那个啰啰嗦嗦的男子。 大花这名字真是- 周瀚看了那个长相憨厚老实的男子,叹气摇头。看起来这里的人的生活方式确实跟地上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大毛你快换啊!难道要我帮你换吗?好啊好啊!”说着,那个男子就要向周瀚扑过去,但幸亏被坐到他旁边的看起来有些高冷的男人给制止了。 “阿九你干嘛拉我啊?”男子不满地向身后人噘嘴抱怨。 “非礼勿视。”阿九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看向周瀚的眼神却带有警告。 周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只好不示弱地怼回去。于是两人便这么怼上了。 但奈何男子突然往周瀚面前一探头,吓得他立马收回了视线,整个人往后靠了靠:“你、你干嘛?” “大毛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阿九啊?”男子说这话,长睫毛不断地眨啊眨,像把小扇子,他神色认真:“大毛你要是喜欢的话,那我就把他借你玩几天好不好?” “不好!”周瀚一把推开他,拿过衣服挡在面前,“我要换衣服了,你转过去不许看!” “咦大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究啦?我不管我就要看!”那男子吵着便要凑头过来,但再次被他身后的穆九一掌捂住了眼睛,那人依旧是那句非礼勿视。 见他被捂住眼睛,周瀚这才松了一口气,掀起t恤就脱,动作迅速流畅飞快。 他换的是一套白色的绅士西装服,胸襟前还有个酒色的蝴蝶结。 周瀚正要感叹太少女心的时候,脑海里小蚂蚁系统的声音响起了: “要看宿主换衣服的是穆子瓜,因喜欢摸人叽叽,外号特称瓜叽叽,地主家的傻儿子。捂他眼睛的是穆酒,外号阿九,他的高冷保镖,开车的是他的小司机,傻帽穆骅,外号大花。” 瓜叽叽!大花! 这个世界外号的哔格都如此妖艳独树一帜吗?! 周瀚不禁在心底吐槽,这么对比起来,他的周福毛简直就是天籁之名啊,起码没那么娘气! 咦等等…… “你终于舍得出现啦?诶卧槽电完老子就跑,你现在舍得滚回来啦?”周瀚在心底大骂它。 但无论他怎么喊,小蚂蚁系统就是不开口,一直沉默。沉默到周瀚开始怀疑它是不是又玩消失了。 真是个任性的系统。 车很快就开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山间别墅前,别墅周围停满了各式的豪车,还挂了气球彩带,整得跟结婚现场一样。现在人也很多,西装革履的男人,裙摆飘逸的女人,多到闪花眼。 看到这么多人,周瀚握着门板的手一僵。他不敢下去了,他谁都不认识,下去不就暴露了吗? 会被五马分尸吗?会被车裂吗?会被乱箭射死乱刀砍死吗?还是会被……摸屁股摸叽叽吗? 一想到这个,周瀚就整个人不好了。他握着门板,犹犹豫豫着要不要下去。 但周瀚没得犹豫多久,因为已经下车的穆子瓜同志见他还待在车上墨迹,便二话不说上前给他拖了下来。 然后周瀚身上便挂着了一个巨婴,巨婴还趴到他耳边吹热气:“大毛,你背我进去吧!” “…给我滚下来!”背i。 “不要不要,我就要你背!”穆子瓜小公举任性了,死扒着周瀚的脖子不肯松开。 他这么一闹,来的宾客们都看着他们,,不对,是偷偷看周瀚,对他指指点点。 周瀚不满地挑眉回看他们,看什么看!这不是个*世界吗?男的背男的很奇怪吗! “少爷,时间到了。”一旁的穆九适时地从背后把穆子瓜抱了下来,放到地上,给他整理了下衣服。 “对对对,要抓紧时间,今天对大毛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嘻嘻~”穆子瓜边嘻嘻地坏笑边伸手探进穆九的口袋里。 周瀚没眼没心情看他们,掩面叹气。为什么周福毛交的朋友这个样子啊,真是辣眼睛。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智商真是- “大毛,给你!”穆子瓜拿着从穆九口袋里掏出的tt,迅速塞进了周瀚的口袋里,还对他神秘地眨眼,“记得待会好好享用喔!不要太感谢兄弟我!” 说完,穆子瓜便扯着穆九进去了。留着一脸懵逼的周瀚站在原地。 享用什么啊! 周瀚一脸纳闷地从口袋掏出穆子瓜塞的东西,一看,瞬间惊呆了。 卧槽,那是byt啊! 我的天!这可是周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啊,周瀚惊得两条眉都要竖起来了,差点就拿不住那玩意了。 “周福毛。”这时,突然有人在身后喊他。周瀚一惊,想快速将tt收起来的,但就是越慌越乱,他一慌,手一抖,tt就掉地上了。还刚好掉到了他的黑皮鞋边上。 周瀚:……让我去死一死! “啧,这么猴急啊,宝贝儿。”而更要命的是,一把熟悉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了。 周瀚动作艰难地转头,看见了一双特别熟悉的眼睛,以及他眼里的戏谑。 莫名地,周瀚只觉得屁股一凉。 第三章 :搞基啊 那不就是那个流氓秦医生吗!? 看到他,周瀚只觉得屁股一凉,下意识地合拢腿,夹紧屁股。 但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这些动作后,他又马上张开腿,在心底骂自己傻哔,为什么要害怕他,大不了他再摸的话,他就,他就摸回去! 上下其手,谁不会啊!都是男人,谁怕谁! 饶是周瀚这么给自己打气,但在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秦深时,他还是觉得屁股阵阵发凉。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今晚的秦深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装,搭配极具趣味的俏皮镭射领结与黑边袋巾,既稳重低调又不乏时尚动感,还隐约给人一股雅痞的感觉。 他的黑发被微微竖起定型,露出光滑饱满的前额。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在黄昏的折射下星光点点,眼稍处微微上扬,显得有几分狡黠。 高挺的鼻梁,挺直的剑眉,给他增加了几分凌利感,但又与他脸上那令人迷惑失神的笑容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给人一种震撼的帅。 被直筒的西装裤裹紧而显出的仿佛一米八的大长腿,腿部线条既修长漂亮又紧致。 看得周瀚羡慕得牙痒痒,以前他还不是周福毛的时候,他就特别希望自己拥有这种一米八的大长腿,可惜天妒英才啊,他腿还没长出来,他就成了周福毛这个一米七八的小矮子。 哦,真是阿西巴! 其实秦深穿起白大褂,戴着隐去他猥/琐气质的金丝眼镜的话,他看起来真的像一名正经的医生的,可只要周瀚一想到他对他做的这样那样的事后,他就觉得秦深是个医·流氓·禽兽·变态·脑子有病心理不正常·生。 秦深的流氓已经深深印在了周瀚脑里,永生难忘。 “周福毛,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丢我们周家的脸了。我简直不能相信周家居然有你这种败类。” 说话的是站在秦深身边的一个身着白西装,身高颜值都比秦深差了一丢丢的,看起来像是教材书中的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就是他说出来的话有些刻薄挖苦。 “哦,又没吃你家大米,关你什么事啊。”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辱骂,周瀚选择反击,毕竟他以后可就是顶着周福毛这个恶俗的名字过活了。怎么可以胖人随便欺负。 “宿主,你真吃他们家大米了。”小蚂蚁系统说,“他是你大哥,周凯宗,也是现任周家的掌门人。” “…caoli!”为什么不早说!周瀚后悔得想咬舌自尽。 掌门人啊! 那不就是有钱人吗?!那是土豪啊地主啊!大爷啊! 可周瀚现在只想去死一死,他刚刚居然顶土豪的嘴了,啊该死,不知道现在给他跪下唱征服还有没有用。 “你大哥向来不喜欢你,就算你给他舔ju花也没用。”小蚂蚁系统泼冷水。 不喜欢没关系,他不缺男人喜欢。“那土豪他会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吗?我在周家是那种有很多很多钱的富二代吗?”周瀚渴望巴巴地问。 “不会。不是。” “……”周瀚生无可恋脸.jpg。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命运要如此坎坷?!穿书穿成某部不可描述xv男野模就算了,有个不靠谱的垃圾时不时还电他的破系统就算了,被男人摸屁股叽叽也就算了,可特么为什么土豪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啊,有钱就行了嘛。有钱一切都好说。可tmd为什么他身为一个富二代却没有钱啊?!啊?!没有钱的富二代要他有何用! 周瀚愤怒得都想掀桌子了! “宿主愤怒值飙破两百,是否采取镇静措施?” “……” 周瀚心里膨胀的一团怒火立马没出息地蔫了,愤怒值立即清零,他可不想一天之内被电两次。这样对男人来说,很容易x萎的。 “哎,大爷,下次可以换种方式冷静吗?”周瀚笑着问系统,“这样对男人身体不好。” “不行。”小蚂蚁系统不用思考立马拒绝,“宿主赶紧进去吧,party马上开始了,你的好友叽叽正在满场找你。” “……”周瀚想骂娘,但在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安全下,他还是忍住了。只一脚将脚边的tt踢远,然后走进去。 宾客们都聚集在了一楼的大厅中。周瀚走进去后发现这么多人,隐隐吃了一惊。他发现瓜叽叽这家伙是个土豪啊,办个生日趴都这么铺张浪费,肯定是有钱银,抱紧他大腿没错就是了。 这么决定后,周瀚突然觉得瓜叽叽这个名字都亲切可爱起来了。但是现在的人又太多,周瀚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他人,所以他便拎着杯酒躲到一个角落里去了。 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他还是不要瞎逛吧。万一又得罪哪个土豪怎么办?简直不能更可怕了。 party很无聊,周瀚更无聊,他掏出手机想玩,可tm的尴尬了,他不知道锁屏密码是什么,问小蚂蚁系统,它又不说话。于是,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的周瀚只好跑到食物区,用咀嚼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吃到后面,周瀚小肚子都涨起来,把紧身的衬衫撑起来后,他才住嘴,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点心。 “大毛!”穆子瓜从二楼冲下来,油光满面,神色兴奋,“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嗝…了?叽叽。”周瀚打了一个饱嗝。 “快快快,跟我走,你保准会喜欢这份大礼的。”穆子瓜拉着周瀚就往二楼跑。 “大礼?”周瀚懵了,怎么别人生日还送他大礼?!难道这世界的礼仪习俗这么棒?那可敢情好啊。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瓜叽叽同学把他拉到三楼的一间偏僻的房间前,一脸神秘地将他推进去,然后就将门关上,并且上锁了。 是的,上锁。 周瀚他不是很懂地主家的傻儿子的脑回路,他想可能他是想跟他玩儿游戏,可能这房子里藏了几千万,找到了就是他的。 于是周瀚便开始了他的寻宝大作战。只是找到的东西跟他预想的可能有些偏差,并不是几千万也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而tm是一个大活人! 周瀚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差点被吓软过去。床上那蜷缩着的那一坨东西差点吓死他了。 等周瀚镇定下来,并且翻过那坨东西,看清他的真面目后,他情不自禁骂了句娘。他觉得瓜叽叽同志一定在捉弄他!不然为什么这个躺在床上浑身滚烫的男人是那个对他冷嘲热讽的土豪大哥呢! 周瀚觉得,瓜叽叽这是在搞事情啊! 叮。口袋里手机响了一声。 周瀚掏出来,一看,屏幕显示的是备注为瓜叽叽同志发来的短信,他写道:大毛,好好enjoy,记得戴t~ caoli! 周瀚终于明白瓜叽叽口中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了,还有他硬塞给他的那个tt是什么意思了。卧槽,这是让他上了他大哥周凯宗的意思啊! 真是难为他一个大男人替他操心这些了。周瀚一脸郁闷地在床边坐下。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那感觉就好像是被硬喂了一坨屎一样,让人恶心难受。 “深…”突然,蜷缩在床上的周凯宗伸手扯住了周瀚的搁在床边的手,声音低沉嘶哑地呢喃了声。 “你干嘛?”周瀚赶紧甩开他,皱眉站起来。 被甩开手的周凯宗好像清醒了一点,撑开眼,双手撑在白色的被褥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立着的男人,他脸色红润,呼吸急促:“你谁?给我滚出去-” “大哥,我也想出去啊,但门锁了,难不成你要我跳楼啊?”周瀚无奈道。他看周凯宗的样子,加上他身上那滚烫的热度,他十有八成都是被瓜叽叽那家伙下了x药。他也不想和这个磕了x药的人待一起啊。 “是你,周福毛!”认出他声音的周凯宗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衣服也解开了好几个扣子,但他看向周瀚的眼神却是一片凶狠:“肯定是你下的药!” 说着,周凯宗就向周瀚走过去,那姿势怎么看怎么都像要把周瀚杀了。但又因为chun药的缘故,他每走一步,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抖嗦一下,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 讲真,周瀚他都看见他下面撑起的小帐篷,随着他的每一步而凸现。 “大哥,你还是别动了,我去给你找点水降降火吧。”周瀚好心劝他,万一腿软磕着了,那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怪罪他啊? “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这不是你下的药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上我吗?来啊,现在装什么装啊!你个死变态!”周凯宗边骂边向周瀚走近。就这么几步,他已是满头大汗。而且还差点腿软摔倒,幸亏周瀚及时扶住了他。 “大哥,我真的不想啊。”周瀚说,试图向周凯宗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冤枉我了,这药真的不是我下的,我是你弟弟,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上你呢。” 啪。周凯宗反手就是一巴,周瀚的脸立马就红了。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不要脸!”周凯宗怒目瞪他,“你不是一直喊着叫我要上我吗?好啊,今天我就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哔。” 周瀚无奈地翻白眼,不打算再辩解了,反正他也不信,干脆走远好了。要不是看在周凯宗是周家现任掌门人的份上,讲真,周瀚都怕自己会怼死他,这满口胡言。 有钱就是大爷。 周瀚在心里默念三遍,转身就想离开。但他刚转身,还没来得及提腿,就被人从身后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周瀚:…caoli!怎么每个人都有单手拎起他的技能啊?这不公平! 然而周瀚还没来得及反抗命运的不公,就被扔到了床上,然后周凯宗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他眼睛血红,呼吸急促,额头不断滑落豆大的汗珠。动手粗暴地去撕去扯周瀚的裤子。 周瀚吓得赶紧踹掉他就往床头爬,但周凯宗却紧跟在身后,还拉着他的一只脚把他往后扯。 caolibaba!瓜叽叽你大爷的! 周瀚不断在心里骂瓜叽叽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马丹,这次不是他上他,而是他上他了。 “干嘛跑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怎么?还跟我玩起欲迎还拒来了?”周凯宗一边扯周瀚的腿,一边语气凶狠地骂他。 从这个所谓失散多年的弟弟来到他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喜欢他,特别特别不喜欢,尤其是他老是粘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他真的恨不得给他挖下来。 本来他本着各走各路互不干扰的原则生活的,但tm谁知道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他这个所谓的弟弟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自己,一脸羞答答地向自己表白时,周凯宗差点就被恶心吐了。 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za种居然特么异想天开想上自己!想想真是日了狗! “guin犊子!老子有病才想上你,你以为你自己是人民币啊谁都想上你!还特么要不要脸?松开老子!我特么踹死你信吗?” 周瀚终于炸毛了,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向周凯宗,但气人的是,周凯宗拽住了他的脚,还使劲想扒他裤子。 “周凯宗!你放开老子!”周瀚不断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去推他,但奈何体型殊远,很快他就被周凯宗制服了。 所以现在他们是这个样子。眼睛血红的周凯宗骑在周瀚身上,双腿夹着他的双腿,而周瀚的双手也被他桎梏着压在头顶。 周瀚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砧板上待宰的肥鱼。哦嚯,好蓝瘦香菇。 等他出去后他一定好好健身,揍死这些人! “不要再装了!周福毛!”周凯宗说着又啪地给了周瀚一把,这下左右对称了两个红印子。 打完后,周凯宗又嫌弃周福毛这张脸,但他又实在难受,便扯着他硬要把他翻过去,想来个不可描述的x式。 但炸毛的周瀚怎么可能会任由他胡来,用力往后一蹬脑袋,撞上了周凯宗。周凯宗吃痛,抓着他的手劲松了一点儿。周瀚见此,便使劲往前爬,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就往后扔。 突然他抓到了床柜上的一只棕色的泰迪玩偶,然后他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泰迪就开始不断进行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活塞运动。还发出了一些特别yin的声音。 …… 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寂静。 周瀚又尴尬又羞,往把不断chou动的泰迪塞到了周凯宗怀里,脸色绯红:“大兄弟,你和它慢慢解决吧!” 周凯宗也没料到事情竟会演变这个样子,他也是一脸懵地半跪在床上,怀里的泰迪玩偶仍然不断地叫着动着。 *!越来越涨疼了! 周瀚见他也懵了,便乘机抽脚,但用力过度,他踹倒了周凯宗,而更令人尴尬的是,周凯宗倒在床上,因疼痛而啊了一声,然后不断动着的泰迪玩偶的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就正落在他的口中。 ……空气又突然寂静了。 周瀚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周福毛!我要杀了你!” 周凯宗咬牙切齿的声音回旋在空中。与此同时,放门口传来了咔嚓的开门声。 第四章 “周少爷。”门被推开的瞬间,熟悉的声音也响起了。 周瀚看到来人,又是熟悉的屁股一凉。 word他么什么条件反射啊! 周瀚简直要被自己身体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给气得吐血三升了。 宴会散后,原本在一楼的秦深怎么也等不到说去上洗手间的周凯宗,于是他便去洗手间找了。结果在洗手间外面就等穆子瓜那傻哔一脸邀功地跟穆九说,他把周凯宗当成礼物送给周福毛了等什么之类的。 秦深懒得掺和那两兄弟的破事,想直接走的。这些破事于他何关。虽然他是跟周凯宗一起来,并且在外人眼里,他们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但秦深自己知道,他交周凯宗这个朋友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刚走出洗手间,来到楼梯口那,他又改变主意往三楼走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不能将周凯宗抛下。 唉,真是垃圾,事儿多。 然而等秦深推开门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绕是流氓如他,也忍不住发笑。 脸色红润,衣服凌乱,衬衫挽到腰间,露出一截白皙腰身的周凯宗躺在床上,盖在他身上的是一只不断g的泰迪玩偶,而泰迪那玩意正怼着他的嘴巴。 “玩儿这么大?”秦深边说边走进去,他一双黑眸落在一脸尴尬又惊恐的周福毛身上,满是戏谑。 周凯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扯过脸上的泰迪玩偶就往周福毛身上扔去,随即整个人也扑向他,声嘶力竭地吼:“周福毛!我tmd杀了你!” “关、关我什么事啊,大兄弟,你冷静冷静!”周福毛往后缩着,躲避着周凯宗。但后者却因为不可描述的x药的强大药劲下,在扑过来的过程中跌落在床上,手撑在被褥上,脸色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深,救我……”周凯宗对秦深伸出了手。他觉得他xia体涨得要爆炸了。他现在急需要发泄一下t内的洪荒之力。再不发泄的话,他就得原地爆炸了。 而这种令人羞愧的事,他只相信秦深,而且他也只想和他共赴*。 “嗯。”秦深轻轻点了点头,探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周凯宗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他不用看都知道他被下药了。 “深~”周凯宗一把抓住他的手,攥在了怀里,情不自禁地用脸颊磨蹭着他冰凉的手。 现在的周凯宗意识已经逐渐迷糊了,jing虫上脑,一心只有xxoo。 秦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底却快速掠过一抹厌恶。而瘫在一边喘气的周瀚也错过了他的这个眼神。 “深~”周凯宗又喘叫了一声。拉着秦深的手就要往下按。 秦深眼眸一深,抬起左手,对着周凯宗脖子就是一刀,周凯宗被砍晕过去了。 “你…干嘛?”周福毛震惊了。 “我不干。”秦深对他挑眉,“我没你这么饥.渴难耐。” 说完,他拦腰抱起周凯宗就往门外走。 “……?”周瀚一脸纳闷,什么干不干,他不是在问他想做什么吗?怎么秦深的回复感觉有些…… 不干? 周瀚回味了一下他们的对话,然后发现,秦深这个流氓居然歪曲他的意思! oh,*! 周瀚抓住床上的泰迪就往门口砸去:“秦深你大爷的!” “……”刚来推开门进来的穆九看到脚边不断chou动发叫的泰迪,面无表情地一脸踢飞了它。然后穆子瓜同志就从他身后冲出去,直接扑向周瀚。 “大毛!怎么样?感觉爽不爽?”穆子瓜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的兴奋好奇,同时满嘴的跑火车,“你大哥的味道好吗?我刚看到他被秦深抱下去了哎,你该不会把人家做.晕了吧?可以啊兄弟,没看出你还这里厉害嘛,来让我摸摸,崇拜一下你的威武!” “guin开!”周瀚一掌拍开瓜叽叽同志乱来的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xia体,义正言辞地教育他:“瓜叽叽同志,你脑海里能不能不让整天都想这些黄暴玩意啊?能不能想些别的啊,比如赚钱啊美女啊这些高尚的东西。” “噫-”穆子瓜撇嘴,一脸“你脑子坏掉”的表情看着周瀚:“大毛你该不会爽过头了吧?你怎么跟我说这些了呢?你人生最大的目标不就是睡到你大哥吗?你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啊。” 睡你妹啊-_-# 周瀚无奈地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别跟我提周凯宗,我tm连手都没摸过他的!” 说起来这一切还不是都是瓜叽叽的自作主张害的!要不是他,刚才那么尴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周瀚觉得他马上就要无家可归了。 “啊?你没睡到他?怎么可能!”瓜叽叽不相信,“我可是给他下了药的,除非你不行,否则不可能!”说完,他又凑头到周瀚面前,一脸好奇地问,“大毛难道真的是你不行吗?”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瓜叽叽,都是你!”周瀚被气到直接去掐穆子瓜的脖子。 “大毛大毛,冷静冷静,不就是不行吗?兄弟我不会笑你的,最多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好了?你赶紧撒手,我快喘不过气了。”穆子瓜拍着周瀚的手背说。 “我才没有不行啊!你妹夫!”周瀚炸毛了,掐着穆子瓜的手更加用力,但他还没使出他的喝奶劲,就被人拎起来了,穆九单手拎起他,把瓜叽叽同志保护在了他的长臂下。 “……” 周瀚满腹长篇大论的脏话在被穆九拎起时就湮灭在肚子里了,他已经没话说,没法吐槽了。这真的是日.了狗了。 他一定要把别人单手拎起他的这个技能用去污剂去掉,实在太tm没面子了。 “阿九,你快放下他。”瞧见周瀚铁青的脸色,穆子瓜赶紧让穆酒放下他,搂着周瀚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大毛,没关系的。你不行也还是个男人的,我和阿九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看不起你的。” “……”周瀚瞥他一眼,没说话,一头倒在了床上。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场,盆友们请擦亮眼睛看人了。 “好啦好啦,大毛,没睡到就没睡到嘛,别灰心了,来,现在时候还早,哥哥带你去泡吧。”穆子瓜说着就要将周瀚从床上扒起来,但周瀚死死抓住了被子,不肯起来。 “我不去,我困了,我要睡了。”周瀚没心情地吼。 他现在不想跟瓜叽叽这个人说话,连阅读理解都做不好的人,除了摸叽叽,还会做什么?! “可是可是……”穆子瓜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九从背后抱出去了,是那种手穿过胸膛前,吊起来的抱。 穆子瓜连反抗都来不及做,就被吊到了门外,穆九啪地关上门,一言不发地往楼下走去了。 被他这么一闹,穆子瓜瞬间就忘记了刚刚要跟周瀚说的话,他追着穆九跑下去了。 “阿九阿九,你等等我。” 怕他摔着,穆九只好放慢脚步等他,但他并没有停下,只是步速放慢了很多。 “阿九你是不是吃醋啦?”穆子瓜终于追上他,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住,凑头到他面前,笑,“阿九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吃醋生气啦?” “没有。”穆九说,声音冷冷淡淡,没有一丝感情。 穆九目视前方,没有低头看穆子瓜,穆子瓜却想看他的眼睛,于是便扯着穆九的衣领,让他弯腰低头看自己,但又在看到穆九眼里的一片清明后,他又失了兴趣般松开他。 “阿九你总是这样,没有一点表情,冷冰冰的像馊掉的面条,一点也不好玩。”穆子瓜有些失落,他原本还以为穆九刚刚那么把他带出来,是因为他吃醋了。但没想到是他想多了。这真是个令人忧伤的夏季啊。 穆九抬了抬眉,想说那是什么破比喻,但他还是忍住了没说。只是沉默地跟在穆子瓜身后。 他是他的冷血保镖,去哪里都得跟着他,护着他生命安全。 保镖跟雇主,从来都是钱益交易,哪来的感情。 ### 另一边。秦深将周凯宗带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 周凯宗虽然被他砍晕,但因为药效的作用,一路上他都一直蜷缩着身体,不住地发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在进到房间后,秦深将周凯宗放到床上,然后他去浴室给他放冷水了。 这种情况,要么艹要要么爆肛而亡。 但作为一名正直的外科医生,秦深当然是不会选择第一种这么不正经的东西,但他当然也不会第二种,唔见死不救与他的职业太不相符了。 所以他选择第三种特殊方法,让周凯宗爽一爽,精神一下。 等秦深放好水回到房间时,周凯宗已经自己脱掉裤子,正手动解药中。 秦深脸不红心不跳地走过去,拎起他,把他带到浴室了,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装满冰水的浴缸。 这是他刚刚接的冷水,他刚刚试了一下温度,是真的够酸爽的,尤其是对此刻的周凯宗来说。 被扔进水里后,被冷水这么透心凉的一刺激,周凯宗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了。 “深。”他低低地喊了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xia体的*依然旺盛,依然在叫嚣着,但周凯宗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极力忍着。 “好点了吗?”秦深问,他手搭在浴缸边上,指白肤美。 周凯宗看着他的手指,便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他去医院探病,不小心摔了,是秦深扶他起来的。 就是这双手让从此记住了他。 “好很多了,今晚谢谢你了,否则的话我肯定要被周福毛这混蛋害死了!”说起周福毛,周凯宗就恨得牙痒痒的。他在别人面前温和的面目,在他面前都会撕成粉末。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今晚值班。”秦深看了眼手表说。 “啊?”周凯宗抬头,神色错愕,“…你不陪我吗?” “嗯?”秦深挑眉,尾音拉得有些翘,弄得周凯宗心里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撩拨他的心。 但他却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秦深这个看似流氓,但实质冷漠,所以他也不敢轻易打破两人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关系。 “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安全。”周凯宗嘱咐。 “好。”秦深就转身回房间拿东西走了。 等他走后,周凯宗才瘫在浴缸里,水很冷,却无法完全浇灭他的yu望,他头枕在浴缸上,闭眼幻想着秦深的样子,开始某种不可描述的活动。 等撸了好几发,身体的药效排得差不多时,又洗了个澡后,周凯宗才从浴室里出来。 他穿着酒店的浴袍,腰间堪堪地打了个结,隐隐约约袒露某些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地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撑在玻璃上,他在打电话回家。 “大少爷,这么晚还没睡吗?”接电话的是周管家,“老爷已经睡了,少爷这么晚是有什么急事找老爷吗?” “没什么。”周凯宗笑,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周叔你明天多准备些饭菜,我和三少爷回家吃饭,记得千万告诉老爷。” “这…”周叔迟疑了下,但最终还是应下了。 挂了电话的周凯宗看着窗外的皓月,想起下午周福毛的那副嘴角,他不禁勾唇笑了。 等着吧周福毛,你的明天会更好。 而另一边在瓜叽叽家睡着了的周福毛莫名间里打了冷颤,他揉揉鼻子,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可能是空调开太多了,他想。 第五章 周瀚怎么也没想到,来自他大哥的报复会这么快。 他人还瘫在床上意识不清地昏睡时,风风火火的穆子瓜同志就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周瀚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怎么了?地震了吗?”头发凌乱得像个鸡窝一样的周瀚站在红竭色的地板上,颜色偏深沉的地板衬得周瀚一双脚白皙如玉。 “大毛!你大哥来啦!”穆子瓜冲到他面前停下,“我估计是来寻仇的,你要不要躲起来避几天啊?我给你准备干粮。” “避个球啊。”确认不是地震后,一脸睡眠不足的周瀚又倒回一米八的大床上,埋着脸就要继续睡。 他昨晚失眠,好不容易鸡鸣才睡着,这会还那么早他当然要继续补眠啊。 管他什么大哥呢,反正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这个矮子身上。要砸也是砸到秦深那个流氓身上啊。 这么想后,周瀚更加安心地睡了。 但是tm的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起秦深那个流氓啊?! 周瀚郁闷,在心底安慰自己,这是个噩梦,噩梦,睡醒就不想了。 “周福毛!”穆子瓜很正经地喊了他一声,但见周瀚没有丝毫要理他的意思,便跳上床,开始动手扒他的裤子。 “唉卧槽!”周瀚抬手就是一肘,扯着自己的裤子往里爬,边爬边回头瞪穆子瓜,“瓜叽叽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就扒我裤子!” md!这么喜欢摸叽叽,待会我就把你jj切下来让你摸个够! 周瀚看着捂着鼻子的一脸委屈的穆子瓜,愤愤地想。 “我这是要帮你换衣服啊。你干嘛打我啊?” “我没手没脚啊大哥。”周瀚瞪他,捂着裤子挣扎地坐起来,他那个瞌睡虫被瓜叽叽这么一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这一大早不睡觉跑来扒我衣服到底要干嘛啊?”周瀚问,“还有你刚说谁来了?” 穆子瓜揉揉捏捏吃了周瀚一记手肘的鼻子,有些委屈地拿眼神瞅周瀚:“你刚不是不想听吗?我不想说了。” “……”你大爷。 “不说拉倒,不说我继续睡了。”周瀚可没那个耐心去哄穆子瓜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就要盖头上。 昨晚跟小蚂蚁系统聊了一下后,他发现他来这里真的是找抽的。本来他想早点做完任务回去抱美人的,但一问后才发现真是word妈呀,连男主是谁都不知道的,还完成个屁任务啊! 周瀚当场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所以他今天不想起床,他才不想去应对那一堆狗屁事呢!谁爱管谁管! “不行不行!”穆子瓜把被子从周瀚手里抢过来,语气着急,“大毛我不跟你闹了,你真的快点起来跑路吧,你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跑什么,我哪都不去。”周瀚手搁在额头上,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我只想回家。” “你回不了家啦!你大哥要来啊!” “周凯宗?”周瀚撑开眼,“他来干嘛?” 穆子瓜没说话,但表情却是极为不妙,昨天给周凯宗下药后,他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自己还好,毕竟看在他爹的份上,周凯宗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周瀚就难说了。 穆子瓜觉得周瀚这小身板分分钟都得给周凯宗怼死啊。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地让他赶紧去躲一躲。 “艹!”周瀚说了句脏话后就从床上爬起来,“他现在在哪啊?” 虽说昨晚的事是穆子瓜一手所为,但早被拉入黑名单的周瀚觉得周凯宗怎么着也不会放过他的。 唉真是烦!也不知道周福毛这神经病好端端干嘛惦记自己亲大哥,真是脑子有病。 “不是亲大哥。”小蚂蚁系统说。 “啊?你昨晚干嘛不说?”周瀚无声地质问小蚂蚁系统。昨晚他睡不着便找它了解了解人生,但这丫的居然爱理不理的。 “宿主你没问我。” “所以怪我咯?” “是的,没错。” “……”周瀚真是无语了,这真是caoli啊这个破系统! “少爷。”这时穆九端着一杯水推门进来了,“喝水。” 穆子瓜看到是他,立马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几步跑过来,拿起水杯一口焖,然后又毛手毛脚地摸了一把穆九后,才问:“周凯宗到了吗?” “快了。”穆九对穆子瓜的毛手毛脚面无表情,“少爷,到点下楼用早饭了。” “啊卧槽不行啊,阿九你自己去吃吧!”穆子瓜边说边冲向还在系纽扣的周瀚,拉起他的手就往外扯,“大毛快跑!还系个毛线啊!” 周瀚被他扯着跑,眼睛盯在穆子瓜的后脑勺上,他想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肯定得掐死瓜叽叽,要不是他下得药的话,他现在至于这么狼狈吗? 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啊,骚年。 “宿主,这个你不能怪瓜叽叽,都是你出的主意,否则凭他的脑子是想不出来这些的。所以归根到底,是你自己挖的坑,你还自己跳下去了。”小蚂蚁系统说,它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像是很开心见到这样的周瀚。 “……你还是来助我的系统吗?”周瀚开始怀疑这个系统到底是来帮他还是来害他的了。 但他没有得到小蚂蚁系统的回答,因为他看到了坐在一楼客厅的周凯宗。他正慢条斯理地端着一杯茶喝,动作优雅得仿佛昨晚那个发.情得差点要和泰迪玩偶xx的不是他。 拉着周瀚的穆子瓜立即勒住步伐,停在了楼梯的最后一阶上,左脚悬空中,纠结着是要跑回楼上,还是就此认命。 “周福毛,既然你下来了,那我们走吧。”周凯宗站起来,扣上西装的纽扣,侧头对着站他身后的两个保镖说,“带三少爷回家。” “是。”那两个保镖向周瀚走去。周瀚觉得自己是逃不了了,那两个保镖的体型看起来就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 “记得给我收尸。”在被保镖拉着时,周瀚侧头苦哈哈地看一眼穆子瓜。 “大毛!我会的!你安心去吧,我会给你的子孙后代安居乐业的!”穆子瓜一秒钟入戏,眯着眼一脸哭相地对周瀚作尔康手,“我的大毛啊~”这一声还尾音悲切地喊。 “……”周瀚无语地翻白眼。 我把你当救命稻草,你却把我当演员! “那么谢谢穆少爷昨晚的盛情款待了。”周凯宗站起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说出来的话也是模糊不清,但盛情这两个字却咬得特别重。 穆子瓜拿捏不住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周凯宗脸上的微笑时,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直到被穆九一手扶住腰才站住。 这个人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 以前就听过周福毛夸他大哥笑起来很好看,他很喜欢,但如今穆子瓜一看,妈呀这哪里止是好看啊,这分明就是毛骨悚然,惊世骇俗啊! 这么想完,穆子瓜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厉害,居然一下可以想起两个成语,于是他便有些骄傲,转过头向穆九讨赏,眼睛里一闪一闪:“阿九,我刚刚想起了两个词语了哎。你要不要夸夸我?” “……”周瀚沉默了,他此刻只想跳起来暴打瓜叽叽一顿,他都要被带走了,他居然还有闲情调戏他的小保镖! 好气喔,这人的脑子是用屎做的吗? 而让周瀚更气人的是,那面部神经瘫坏的穆九竟然也跟着瓜叽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夸。” “……”周瀚终于彻身体会到气绝身亡是什么意思了。阿西巴。 然后就在瓜叽叽和穆九进行着眼神交流时,一脸生无可恋的周瀚被那两个保镖提着出去,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里。 周凯宗坐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右手边是刚刚压着他的黑衣保镖。周瀚怎么看这架势都不像是回家,更像的是古装剧的犯人被押去刑场。 吞了吞口水,周瀚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再怎么着,他也算是周凯宗的弟弟吧,他总不至于心狠手辣到弄死他吧。但一想起昨晚,周瀚就觉得有些尴尬,目光似飘非飘地掠过周凯宗的脸上。 要命!一看到他的脸,周瀚就自动想起那只泰迪玩偶,同时他还想笑。 周凯宗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地瞟他一眼,没说话,只抿了抿唇。 没事,他受到的屈辱都会统统从他身上找回来的。 于是就这么一路无言回到了周家。一路上,周瀚不敢开口,周凯宗也没有开口的打算,侧着头看窗外的风景。 而周瀚也就趁这当儿,敲了敲系统,问了一些关于周家的事宜,总不能等他回到周家还是一无所知吧,露馅可是会死人的啊。 周家一共有三个兄弟,周凯宗是最大的,目前掌握着周家旗下的美食产业,算是掌门人。为人温文尔雅,处事滴水不漏。但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在碰上周福毛时都会溃不成军,所以周凯宗特别讨厌和这个三弟接触,平常在家都是忽视就忽视,不能就跳过。 而周正泉则是周家的第二个儿子,是一位军官。为人沉稳,就是有点冷。传言道周家二子是因为不想跟长子争家业才进军校的。 次子就是周福毛了。据说周福毛是十五岁那年才被周家认领进族谱的,之前都是在外流浪,具体原因不明。原本失散多年的次子回来本是受尽万千宠爱的,但却因为周福毛离经叛道当了某部不可描述的xv男野模后,周家老爷子失望至极,就从此失去了宠爱。但地位还是有,就是尽不如人意罢了。 听完小蚂蚁系统的话,周瀚真是觉得周福毛这个人真是把自己作死了,放着好好的富家少爷不做,偏要跑去当什么野模。真是脑子长草了。 周家很大很漂亮很豪华,像个瑰丽的行宫。 这是周瀚在见到周家的第一反应,原谅他一个理科狗没有墨水形容,总之不要管,反正就是漂亮豪华。 周瀚跟在周凯宗身后走进去,在大门口候着的列排两队的佣人们正恭敬地喊着大少爷三少爷。 周瀚被他们这么一喊,顿时觉得周福毛这个身份好像也不错,看起来就是挺牛逼的,毕竟有钱。 但是他这点不错很快就在看到周家老爷子也就是他爸爸,呃不,周福毛爸爸时消失殆尽。 唔,那是一个两鬓微花白的老气横秋的男人,他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衣袖处整齐地挽起一个褶度,看起来一丝不苟的。他此刻正在看报,直到身边的管家提醒他少爷们来了后,他才放下手中的报纸,按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到一边,缓缓抬头看他们。 周瀚一接触他严厉的目光,就觉得头皮发麻,压力山大。他特别怕长辈的目光,感觉能把他吃了一样。 “跪下。”周家老爷子开口,但那语气明显是对着周瀚说的。 跪下唱征服吗? 周瀚脑海里冒出这句,但他还是乖乖听话跪下了。唉,不用了,这肯定是他那个大哥整的幺蛾子。要是这么简单地跪着就好了… “凯宗,你过来坐。”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一起吃早饭。” “好的,爸爸。”周凯宗过去坐下了,但他却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给周瀚翻了个白眼。 ……周瀚真的觉得他大哥很幼稚无聊。这个白眼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 周瀚就这么跪着,一直跪到他们俩用完餐。老爷子还在问周凯宗生意上的事,而周瀚则腿麻地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时针分针都指向十点时,那边终于聊完人生的两父子终于想起他的存在了。 “周福毛。”老爷子喊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周瀚顺从地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老爷子指的错是什么,反正这个时候点头就是对的了。想死才作对啊。 “你大哥说你昨晚又出去鬼混了,还对别人毛手毛脚的,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老爷子问他,表情十分严肃,仿佛要是周瀚说不的话,他分分钟能抽死他。 吓得周瀚赶紧点头认错:“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毛手毛脚的对象还是他倚重的大儿子的话,周瀚估计他肯定会被打死的。 “混账东西!没点用处,就知道给我们周家丢脸。”老爷子抓着桌子上的杯具就要往周瀚身上砸,但被周凯宗抓住了。 只见他从老爷子手中拿过那只杯子,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去给老爷子拍背顺气:“爸别生气,消消气,三弟他这不是年轻嘛,又没人管,所以才放纵了点。照我看啊,要是有个人管着他,肯定会好很多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爷子问,同时也是周瀚的疑问。 只见周凯宗对着周瀚微微一笑,那笑容让周瀚发麻,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周瀚想死,他说:“给三弟好好找个男朋友不就行了吗?这样既解决了他的生理需求,又可以阻止他到处乱搞。” what?! 周瀚惊得头皮都要炸裂了,瞳孔都放大了好几圈,一脸“你逗我玩呢”的表情看着他们。 但是在周瀚看来荒谬绝伦的建议居然被老爷子认同了:“嗯,凯宗你这个主意很不错,那这件事就叫给你去办了。” “好的,爸爸,我一定会为三弟好好找一个男朋友的。”周凯宗说,看向周瀚的眼神满是得逞。 “不行!”周瀚从地上跳起来,叫着想抗议,但去因为跪太久腿麻,他一下没站稳便整个人向后摔。 但他没摔成功,因为有人扶住了他,那是一双温热有力的手,隔着衣服,周瀚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与此同时,那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坚定,他说: “我不同意。” 第六章 “我不同意。” 说这话的是穿着一身军绿色军装的男子,他五官俊气硬朗,跟周凯宗颇像,除了那小麦色肤色。 “正泉。”周凯宗喊了一声,眼神落在周正泉扶在周瀚的腰上,眸色暗了暗。 他就是二哥周正泉啊。妈呀,好帅好阳刚啊! 周瀚被帅到了,他从小就喜欢这样阳刚的人,别人一看就是打不过的类型。 “正泉,你怎么回来了?”周老爷子问,赶紧招呼着自己二儿子坐下,“你在军校里还好吗?什么时候能调出来啊?” “爸,我很好。”周正泉把周瀚扶正后,才走过去他父亲身边坐下,“爸,虽然我不知道三弟又犯了什么错,但我觉得他年纪还太小,不适合交男朋友这么快。” “是啊是啊,二哥说得对,我不想交男朋友。”周瀚赶紧附和道。难得跑出来一个帮他的,他得赶紧抓住机会啊。 “那你还出去外面乱搞?”周凯宗看他一眼,黑眸里满是嘲讽。 “……呃,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我保证我以后不会,真的,不然我发誓!”说着,周瀚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好啦,别吵闹闹的。”周老爷子各自瞪他们一眼,“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凯宗去做了,谁也不许有异议。” 说完,周老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余光看了周瀚一眼,“你跟我进来。” 为什么?还要挨骂吗? 但是长命不可违,周瀚夹着尾巴乖乖跟着周老爷子进去了书房。 去书房也没说什么,就是挨头一顿骂,周瀚也不回嘴,就乖乖耷拉着脑袋听他骂,左耳听右耳出,周老爷子骂他什么他就点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好在周老爷子见他态度诚恳,说了个十多分钟就放他出来了。周瀚从书房里出来后,周正泉和周凯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气氛看起来不是那么和谐。尤其是周凯宗,他正蹙眉瞪着周正泉,一脸不悦。 而周正泉表情淡漠,无论周凯宗说什么,他都只是看着,等他说完后他才开口。 周瀚走下楼梯一听,好像他们谈论的内容就是他。于是他低头猫腰想悄悄溜走,这硝烟弥漫的战局,他一个和平爱好者不想参与。 “周福毛!你给我站住!” 周凯宗大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跟我出门。” “去哪?”问这话的是周正泉,他也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疲倦,他揉了揉眉心,对着周凯宗说,“宗,别闹。” 军校里一大堆事等着他,昨夜他还是熬到三四点才睡的,今天一大早接到穆子瓜的求救电话,他二话不说连衣服都还没换就赶着回来了。 虽然他这个三弟平时是喜欢乱来,但周正泉始终觉得他本性不坏,只是还太年轻。所以他愿意帮着他,而且当年要不是他的话,恐怕…… 不过他的大哥就不会这么放过周瀚了。 周凯宗睁着一双黑眸瞪他,嘴角却有一抹笑,他说:“怎么?你心疼他啊?舍不得啊?” 这话里浓浓的酸醋味,就算是隔着十条街,周瀚也能闻到。但他有点搞不懂周凯宗这个人,他不是喜欢秦深那个老流氓的吗?怎么对这个周正泉好像也…… 哎哟!周瀚想想都觉得豪门贵圈真乱,忙暗戳戳说了几声阿弥陀佛来压压惊。 “宗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正泉说,他浓眉间有一股深深的无奈。 “谁爱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爸爸话都说明了,你不要掺和我跟他的事。”说完,周凯宗甩都不甩他一眼,走过来,扯着周瀚的衣服就把他往外拉。 “去哪啊?”周瀚被他扯得一个踉跄,有些不满地揪回自己的衣服,皱眉看他,“大哥我说你够了吧,你该不会真的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那是必须的。”周凯宗笑着看他,“这只是给你的一份回礼,客气什么。” “我不需要!好意心领了。”周瀚说完就走,他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搞不好他真的被押去交什么男朋友了。 交个屁!见鬼去吧! 周瀚真的越来越觉得他跟周凯宗八字不合了,不对,应该是跟整个周家都八字不合,说得好听的是周家三少,其实连个屁都算不上。 “来人,把三少爷带到车上。”周凯宗冷冷地吩咐站在大门外的两个保镖。他肯定不会这么放过周福毛的。 既然他这么喜欢男人,那他就给他一打男人好了。哼。 “卧槽!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被架起来的周瀚不断折腾吼道。 “宗。”周正泉几步走出来,想上前去阻止,但被周凯宗伸手拦住了。 “我不会害死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我希望你不要干扰我,否则。” 周正泉看着周凯宗不悦的神色,终究是随他去了。周凯宗说不会害死他,那就真的不会。他相信他,至于教训嘛,周正泉想,只要是不伤及性命,那也无伤大雅。 于是就这样,周瀚被塞上了车。被周凯宗带去了一家服装店。 马丹!还是女装店! 周瀚在车内看到那金光闪闪的女装招牌就想屎,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了。 “……大哥,你你到底要干嘛?” “等会你就知道了。你们几个看好他,别让他跑了。”周凯宗吩咐完就自己下车进了女装店,看那样子是早有预谋的了。 卧槽!药丸啊! 周瀚赶紧敲了敲小蚂蚁系统,想让它帮忙想想办法,出谋策划一下,不然他可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宿主,请保持冷静。” “虽然你是个炮灰,但好歹也是个有台词的炮灰,你会活到最后一集的,放心。” “……你妹夫。” “不好意思,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妹夫。” “……能赶紧支招别瞎bb吗?” “无计可施。” 而就当周瀚想骂娘时,周凯宗拎着个大袋子回来了,眉目间一片愉快。周瀚看到他的笑,就觉得自己的死期近了。 “赶紧换上。”周凯宗把袋子扔到周瀚身上,然后自己跑到副驾驶上去坐了。 周瀚扒开袋子一看,脸色瞬间难看到了一个点。word妈,这真的是一套女装,而且看起来还是一套女仆装。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啊?”周瀚抽搐着嘴角,拿着衣服的手都在发抖。 “没什么,就是你男朋友有一个特殊嗜好而已,第一次见面,我想这样会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印象你妹啊!”周瀚怒了,把衣服往周凯宗身上一砸,整个人就要扑上去揍他,但被那两个保镖按住了,他只能破口大骂:“周凯宗我操.你大爷的!有必要吗?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说呢?”周凯宗双手环胸冷眼看他,“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那不是我,那是周福毛啊傻哔!关我什么事!”周瀚气得大喊。 “警告警告!当前宿主涉嫌透露协约,立马执行惩罚!” 在周瀚吼完那一句后,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跟上次被突然电击的前兆一模一样。 周瀚喊了句卧槽,刚想说话,就浑身一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这……”周瀚突然这么一倒,把那两个保镖吓到了,有些慌神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凯宗。 周凯宗眉头一皱,从副驾驶上探身过去,探了探周瀚的鼻息,有呼吸。有呼吸就是没事。 他坐回去,纠结了一会后,才不甘不愿地从拿起手机给秦深打了个电话。 ### “阿九,你说大毛他会不会有事啊?”本来穆子瓜是要跟周正泉一起去周家的,但半路上硬是被他老爸喊回老家,说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穆子瓜没办法,只好拜托周正泉去救周瀚了,而自己则在穆九的陪伴下回穆家大本营。 穆家大本营在a国的另一端,隔了很远。加上今天又是周六,高速路上的人多,这会穆子瓜他们正堵在了路上。 “不会。”穆九说。他坐姿端正,目前前方。宛如一颗正直的大白菜。反正瓜叽叽是这么认为的。 “阿九,好无聊啊,你看看我嘛~”穆子瓜扯着穆九的手腕喊道,他手机没电了,正在充电。不能肝游戏的人生就像咸鱼,无聊至极。 穆九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穆子瓜,眼眸是他的倒影。 “阿九,你真好看。”穆子瓜嘻嘻一笑,猝不及防地伸手去摸了一把穆九。 穆九没说话,但又继续转过头去看前方了。他话不多,也不喜说。不过话唠穆子瓜没打算这么放过他,毕竟他太无聊了。 “阿九我都夸你了,你不应该礼尚往来地夸我一下吗?”穆子瓜说,脸上扬着一抹笑,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特别像调戏良家妇女的土豪,他特别得意。 “……”穆九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真的如瓜叽叽希望一样开口夸他:“少爷真有文化。”他指的是瓜叽叽刚脱口而出的那个成语。 “哈哈哈哈哈。”穆子瓜十分开心地笑瘫在了穆九身上,笑容十分傻白,“阿九你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九眉头一皱,没说话。只是微微放低了穆子瓜靠着的那边肩膀,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些。 而相对于瓜叽叽这边的和平愉快,周瀚那一边,呃,突然找不到词形容他的心情了。可以说是,生无可恋的升级版。 周瀚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换好了黑白蕾丝相间的女仆装,带了栗色假长发,头上还别了个发箍,脚上踩的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总之就是整个人骚到不行。 而且他对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醒来时,那男子刚好在擦自己的口水,看着周瀚的眼睛眼珠都差点掉出来了。 周瀚被他吓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揉着手臂刚要站起来的,就发现他那个大哥和秦深正坐在他们隔道的右面,他背后站着的是那两个保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我的好弟弟,要好珍惜这一刻哟。”周凯宗满面笑容地对他说,好不得意。 周瀚嘴角抽抽,忿忿地坐下来,端起桌面的咖啡就是一大口。卧槽,好苦! “哎哟,苦着了吗?来,哥哥给你加两块糖。”那个男人见周瀚皱着眉,便忙拿着夹子从糖罐里夹起一块方糖递到周瀚嘴边。 “……不用。”周瀚皮笑肉不笑地拒绝。 “害羞了吗?”男人嘿笑一声,收回手,眼睛却一直流连在周瀚脸上,“小可爱,我叫方大块,是你大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早就听说过周家三少美得不要不要的,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啊。” 周瀚被他那一声小可爱恶心到不行,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泼咖啡的手了。但他想着还不能得罪他,否则他大哥会更加弄死他的。 “小可爱,你怎么不说话啊?”方大块说,他站起来,走到周瀚身边挤下,一手搂住他的右手,一手探向他的额头,“来让哥哥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瀚觉得自己肾都抖了三下,咻地抽回手,并一手推开了方大块的肥爪,面无表情:“叔叔,请自重。” “叔叔?”方大块的脸瞬间黑了,语气哀怨,“你叫谁叔叔?老子明明十八一枝花。”他说这话时,左手情不自禁地挥着兰花指。 “……”周瀚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快崩塌了,救命啊妈妈,这个大叔好基啊! “你说是不是呀小可爱?”方大块说着又向周瀚靠去,还迷一般地眨着那双绿豆眼,“小可爱我们来交流交流感情吧~” 交流你大爷!老子都快吐了! 周瀚受不了一下站起来,躲过方大块的腐摸,捂着嘴巴往外挤,边挤边说:“让一下叔叔,我要去方便一下。” “讨厌~人家等你回来啦~” 周瀚逃瘟疫般逃去了厕所。周凯宗真是太毒了,给他找的一个极品,真是承包了他一年的恶心。 但更让周瀚恶心的是,他看到了洗手间镜子中的自己。 卧槽!好一个妖艳贱货! 一头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慵懒的空气刘海,黑翘长的眼线,两腮一抹红,以及粉嫩粉嫩的咬唇妆。 ……不要问他一个直男为什么会知道咬唇妆,周瀚表示看到镜中的自己也是惊呆了。 虽然他知道周福毛的样子是偏向阴柔,但tm没想到化起妆来居然这么妖艳。 真是厉害了我的毛! “小可爱。”突然门口那传来口哨声。周瀚回来一看,是倚在门框边的秦深。他嘴边有笑,讥笑。 “怎么?被自己给美到了?小可爱~”小可爱三个字是他伏到周瀚耳边说的,声音有些低,气息却温热。 “滚开!”周瀚推开他,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他,“你来干嘛?” “上厕所啊,不然你以为上你啊。”秦深挑眉,越过周瀚走进洗手间里。 “……*!”周瀚被气得嘴翘鼻凸,差点就一脚踹向秦深了,但他努力压住了自己的愤怒,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摆脱门外的保镖从这里离开,千万千万不要怄气! 节操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宿主,其实你可以利用秦深。”小蚂蚁系统突然建议道。 “利用秦深?什么意思?怎么利用?” “见仁见智。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小蚂蚁又隐身去了。无论周瀚怎么召唤也不出来。 利用秦深? 周瀚看着镜中的自己陷入了深思。 等秦深出来时,就看到周瀚托着下巴盯着镜中的自己发愣。他不屑地勾唇一笑,洗了手就走出去。 真是垃圾。 但等他走到一半,发现自己忘记把东西还给周瀚时,他转身刚想走回去,就见到一道黑影从洗手间那冲出,向他奔来。 与此同时,是他那把令人发寒,汗毛竖立的声音: “深哥哥~” 第七章 “爸,你找我回来什么事啊?这么急急忙忙的。”好不容易回到穆家大本营的穆子瓜像脱了僵的野马般,一股脑地冲进他爸所在的茶室。 他爸跟他一样,是个俗人,不喜欢读书,有事没事就喜欢喝茶,数钱,看看美人。 唔,真不愧是地主一家。穆子瓜对自己家的习俗特别自豪。 “瓜你回来啦,来来来,快来陪我喝一杯,你爸我快无聊死了。”穆眉山一手拍着身边的座位,一手招呼穆子瓜。 穆子瓜风风火火地冲过去,端起茶杯一口焖了,急急忙忙:“说吧,找我回来是因为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啊?” 穆九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门外。他关门的时候,穆眉山刚好扫了一眼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他便关紧门下楼去了。 “混小子,你爸非得是有大事才能找你回来是吧?难道你爸我想你这不是件大事吗?”穆眉山不满自家儿子的态度,便伸手过去揪着他的耳朵。 “哎哟哎哟。”穆子瓜吃痛叫起来,忙腆着脸笑,“爸爸爸,你美你说什么都对,你赶紧松手,耳朵要掉啦。” “混小子!”穆眉山一掌呼在了穆子瓜脑瓜上,但他没用力。 “嘻嘻嘻嘻。”穆子瓜嘻笑着,狗腿地去捶穆眉山的大腿,“爸你找回来是不是终于想起来你还欠我一份生日礼物啊?” “欠你个巴掌,你要吗?”穆眉山斜眼看他,一脸不满,“生日都不回家,你还好意思问我要礼物,你这厚脸皮谁给的呀?” “你呀,我帅炸的地主爸爸你啊。”穆子瓜拍起他爸的马屁来,脸不红心不跳,小嘴跳得漏油,“我爸那么帅,生出来的儿子当然脸皮也比别人厚啊。” “好啦好啦,别贫了,恶心死了。给你给你。”穆眉山受不了般拿起一串车钥匙扔给他,虽然嘴上嫌弃到不得了,但他眼里满满的笑意还是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哇靠!谢谢爸爸!”穆子瓜接过钥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爸你太帅了!我爱死你了!” “爸,要是没事,我先走了啊。”得到了便宜后,穆子瓜转身就想走人。他还惦记着他的大毛呢。他们俩的友谊可不是假的,他赶着去给他收尸呢~ “走什么,留下来吃饭。你又没事干。” “谁说没有啊!”穆子瓜不满了,怎么在他爸眼里他好像很游手好闲一样似的,“我得赶着去找大毛呢。” “你找那根毛干嘛?难道你爸还比不上那根呆毛啊?”穆眉山不满了。 “爸,人家叫周福毛,不叫呆毛。”穆子瓜无语地纠正他。 “管他呢,反正你今天不吃完饭再走的话,以后别想问我拿一毛钱。”撇下这句话后,穆眉山就端着一杯茶走了,留下一脸哀怨的穆子瓜在茶室里嚎。 穆眉山下到一楼,穆九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他下来,便站起来向他点头示好。穆眉山瞥他一眼后便继续拎着茶杯去后院看花了。 穆九立了片刻,随即也跟了上去。 ### 秦深不可否认的是,在他听到那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深哥哥时,他hin想抄起手术刀就地解决了周瀚。 这妖艳贱货是哪来的! 恶心得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虽然秦深很想打人,但他没有那样做,他只是原地站住,面无表情地转身。 而刚好,与此同时的是,周瀚因为冲太快,而脚下的高跟鞋又太高,所以在左脚崴右脚撞左脚的情况下,周瀚扑街了。 整个人大字型地扑在了地上上,脑门磕瓷砖砰的一声,就连假发也摔出去了。秦深听到这声响,他都觉得疼。 然而,我们的当事人炮灰.倒霉仔.周瀚并没有这个感觉,他抬起头,对着秦深伸出手,脸颊上蹭了几下粉嫩的唇彩,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他还偏要作出一副深情与哀怨并拢的样子:“深哥哥,你忘了当年大明医院的周福毛了吗?” …… 原本就人少安静的咖啡馆更加安静了,大家都从座位上探头出来强势围观这一幕。 “……”秦深无语凝噎了,本来是不想管周瀚这个脑残的,但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为了防止周瀚这厮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他只好半蹲下,捡起地上的假发给周瀚戴上,还替他整理好流海,同时动作轻柔地抬起他的下巴,压着声音说,“宝贝儿,再闹我就切了你的小豆芽。” 秦深说这话时,嘴边有轻轻的笑,动作也很轻柔,但他黑曜石的眼睛里满是不耐烦,说出来的话也是胁迫性满满。 “深哥哥~”周瀚拽住他的袖子,无视掉秦深警告性的话,又嗲着声音喊了声,“你肯定是忘记当年大明医院的周福毛了,不然你怎么舍得让我出来见别的男人呢,哼,讨厌~” 秦深手一反,挣掉了周瀚拽着他衣袖的手,手横过周瀚的胳肢窝,把他提起来,由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的眼睛:“嗯,然后呢?你是准备让我记起来吗?” “……”妈呀!周瀚被他那幽黑的眼珠吓到,忙侧了侧头,不敢直接对视上他,秦深那幽黑的眼珠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样,太可怕了。 “嗯,怎样?小豆芽。” “说不出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秦深伏耳到周瀚耳边笑着说,他看到那人迅速涨红的脸色及耳朵就想发笑,就这点程度也想利用他,呵,真是垃圾。 心思被看透,还被威胁,周瀚有些恼怒,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已至此,他只好顺势攀着秦深的脖子,一勾,双腿一跃,整个人就挂在了他身上。 “我不管,你不带我离开这里,我就不下来了。”周瀚压低声音说。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 围观的众人:⊙︿⊙! “周福毛!”周凯宗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嘛?赶紧给我下来!” “咦?小可爱你怎么吊在他身上了?”王大块也惊讶地围了上来。 怕周凯宗将自己扒下来,周瀚赶紧更加用力搂紧了秦深的脖子,双腿也更加用力地夹紧他的腰,整个人与秦深无缝贴合后,他才抬起脸:“大哥,这个就是我男人,你不用费心思给我找男朋友了,不谢!” “放屁!”周凯宗气得脸皮发黑,快步走过来扯着周瀚的手就往地上摔,“你赶紧给我滚下来!少给我闹事!” 他本以为按照秦深的性格,会直接不甩周瀚的,但没想到他竟然把他拉起来了,周凯宗这才觉得大事不妙,而等他看到周瀚直接挂在秦深身上时,他更加气炸了,这姿势他都没开启过,居然给周瀚提前用了! “不要,他就是我男人!我不放,我不要离开我男人!”周瀚死劲扒着秦深脖子,不肯松手。 吃瓜群众们见事情大了,便更加开心地拿着手机端着咖啡围观。 啧啧,两个男人抢一个男人的戏码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啊,太劲爆了,这简直可以拍电视剧了。剧名就叫《吃瓜群众强势围观三个男人一台戏》。 “滚蛋!你给我下来!”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是我的深哥哥,关你屁事!” “周福毛!” “啵啊~”争吵的终结是以周瀚在秦深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么么哒结束。 周凯宗的手僵在了空中,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深,眼里满是震惊。 “别闹,”秦深说话了,一手搭在周瀚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掰下来,“快下来。” “不要!你摸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不能不负责!” “你要是不负责,我就把你的裸.照放上同性网上!” “……好。”秦深勾起唇角笑了,一手托住周瀚的屁股,“凯宗。我先带他回去了。” “……”周凯宗震惊了。 “……”周瀚也震惊了。他以为秦深会甩下他,但他竟这么简单地答应了…… 乖乖,周瀚莫名有些心慌。左眼皮骤然跳了起来。 被秦深托着屁股走出去时,周瀚突然蛋疼地想反悔,他突然觉得回去继续相亲,被那个叔叔摸几把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我后悔了,我可以回去吗?”周瀚缩着脖子说,他觉得秦深好像生气了。 “不行。”秦深果断拒绝了。 在被秦深塞进副驾驶时,周瀚连鞋子都不要就往另一边爬去,他得赶紧跑,不然他要尸骨不存了。 但秦深哪会让他跑啊,拖着他的脚就把他拉过来,咔咔几声,秦深解掉自己的皮带,按着周瀚的双手就把他绑在了门把上。 “……⊙︿⊙”周瀚震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这是要干嘛?! 捆绑y?! 哇!好可怕!没想到秦深口味这么重,周瀚要被吓尿了。 第八章 周瀚一路被绑着带去了秦深家,在地下车库时,周瀚死扒着车窗不肯从车上离开,他觉得要是这么被秦深带上去的话,估计真的要尸骨不存了,毕竟秦深那老流氓的劲他是见识过的。 “你嚎什么?赶紧撒手。”秦深一手拽着他们衣领想把他往地上拖,但奈何周瀚死命扒着窗户。 “我不要我不要你这禽兽赶紧松开我你这绑架知道吗我会告你的识相的赶紧松开老子!!!”周瀚紧张害怕得说话都不带停顿的了。 “啧。”秦深停止扯他,而是单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横在他胸前,整一个从身后搂着他的亲密暧.昧无比的姿势,脑袋也贴到周瀚右耳边:“这会会告我绑架啦?刚刚在咖啡是谁扒在我身上死活不肯下来的,还囔囔着说是我男人来着?怎么?有胆做没胆认啦?你怎么这么怂啊小可爱。” 在他嘴巴贴紧他耳朵时,周瀚全身的细胞就紧张,头皮发麻,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而在秦深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颈边时,周瀚就炸了,想睁开他,但又被搂着,情急之下,他一个右肘捅中秦深的胸膛,趁他吃痛,便扑哧去哧地往驾驶座去。 妈呀!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周瀚此刻只想回家躲起来。 “嗯?想逃哪里去?”秦深扯住他的裙摆,硬是把他扯了回来,按在座位上,声音低沉得有些阴冷:“怎么?想谋杀亲夫啊?要是我死了你不是就得守活寡了吗?啧啧,你问过你的身体同意了吗?”说着,秦深的手捋起周瀚裙子的裙摆就要往里探。 周瀚被他吓得大叫,下意识地夹紧腿,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蜷了起来。 “流氓!死变态!禽兽!”周瀚低低地喊,声音颤抖不已,心中也后悔不已。 要是他早知道,生气起来的秦深可怕跟恶魔一样,打死他也愿意跟怪蜀黍们约会啊。谁要招惹这尊魔啊,可真是瞎了狗眼! 秦深睥睨地笑了一下,黑眸里闪烁着玩弄的光彩。低下头,抓着周瀚的腰身把他翻过来,单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秦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小可爱,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招惹我了?” 下巴吃痛,周瀚不得不对上那人的视线,他又恨又怒,在看到秦深嘴边的笑意时,周瀚更是生气,瞬间就忘了是自己先招惹人家的,也忘了刚刚的恐惧,心里只想着不能让秦深这流氓独自开心,于是,理智冷静喂了狗的周瀚伸手揪住秦深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的同时,自己也将头撞上去。 秦深被他这么一拉,毫无防备又毫无预料,脚一滑,腿便磕上了座位,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周瀚压去。 而周瀚原只想教训一下秦深,但没想到自己整个人被压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腰还磕在了中间的扶手,一疼,他便张嘴啊了一声。 而秦深就在这当儿压了下来,嘴对嘴,鼻对鼻,额头对额头,整个人无缝贴合,像极了在咖啡馆时周瀚扒在他身上的样子。 …… 空气寂静了一秒。 【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此时,小蚂蚁的声音适时响起。 “……”周瀚。 操! 马丹! 这是周瀚内心的第一想法,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他想回到一秒前,一掌拍死那个不作就不会死的自己! 现在好了吧,赶着送着给别人亲了吧,周瀚后悔得想去死一死。 “啧,没想到你这么热情啊,宝贝儿。”秦深说,顺带还舔了一下周瀚的嘴唇。 ! 上嘴唇被舔了一下,周瀚觉得自己全身的毛都炸开了,猛地一记毛掌推开了秦深,动作滑溜地从座位上爬起,缩到一边,既愤怒又郁闷,指着秦深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 秦深挑眉一笑,从容淡定地坐进副驾驶座上,一手撑在方向盘上,整个身体都倾向锁在驾驶座上的周瀚,将他围在自己的双臂下,故意伸手抹了下周瀚脸上的唇彩,再放到嘴边轻轻一舔,看到周瀚炸毛想怒但又忍着的样子,便故意逗他:“啧,味道比我想象得好呢~” 秦深故意这样说,为得就是激周瀚炸毛发怒,他就喜欢看他炸毛却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让人愉悦。 啧,周福毛的存在,无非也就剩这点用处了吧。 果然,周瀚如他所料到炸毛了,抡着拳头就想揍秦深,但手在半路被他抓住了,周瀚只得破口大喊:“秦深你还是人吗?你个变态赶紧松开我!”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秦深不以为然,伸出食指中指轻轻扫过周瀚手腕以上的皮肤,调笑着道,“你不是一直喊我禽兽流氓吗?我以为你非常清楚了解我是什么的。” “……”周瀚被他气得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秦深这个人的对手,无论哪方面。 所以说这一切都怪小蚂蚁这个破系统!出得什么馊主意,这回害得他把自己都要赔上了。周瀚心里那个懊悔啊。 小蚂蚁系统:宿主,这个锅我不背。明明是你自己脑残想的法子。 “……” 周瀚:怪我咯? 就在两人相视无言的当儿,秦深搁在口袋里的叮地发出了一声短信提示音。他这才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医院发来的手术短信,说有车祸重伤病人,让他赶紧回去。 收起手机,秦深从度驾驶座上下去,走到另一边,扯着周瀚的衣领就将他扔到副驾驶上去,然后自己坐了进来,扣安全带,点火,开车,动作一气呵成。 “…去、去哪啊?”周瀚揪着安全带问。 秦深看着后视镜倒车,目不转睛:“去救死扶伤啊,宝贝儿。” “……我想回家。” “自己跳车爬回去。”秦深没工夫搭理他,倒出车位后,便提高车速向医院驶去。 周瀚看看车速,决定等到医院了再自己爬回去好了。虽然待在秦流氓身边很可怕,但比起生命的话,他还是可以忍受这恶心的,毕竟秦流氓这回没工夫骚.扰他,周瀚紧张的心总算缓了下来。 他衷心感谢那个在为难时刻出车祸救了他的大英雄,所以他决定回去大吃一顿压压惊。 折腾这么久,又受了这么多惊吓,周瀚饿了。他按着空扁的肚子,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努力让自己像个空气人一样。 然而忙着回去当白衣天使的秦深压根没空分周瀚一个眼神。 于是,就这么一路无言回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秦深推开门就跑了,丝毫没理会在艰难开门的周瀚,他的双手还被秦深的皮带绑着,已经勒出红痕了。 好不容易才推开门,然而眼看着秦深就完跑远了,周瀚赶紧大喊:“秦深你tm还没给我松开呢!” 已经跑进电梯的里秦深回过头来,邪魅一笑:“自己咬开啊,小可爱。” “……” 我咬你妹夫!咬你祖宗十八代! 秦深是真的没有回来给周瀚解开,周瀚站在原地郁闷得抬腿踢了一下秦深的奥迪r8,车子biu一声地响了起来,在空旷的地下车库显得十分刺耳。 周瀚还想再踢几脚解解恨的,但在看到左上方的监控器时,他默默收回了腿,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离开。 但他没有给秦深关门,他想的是,这车被人偷了最好,省得秦深老是欺负他,活该! 被皮带绑着手,周瀚试过用嘴咬,但tm嘴都咬破皮了,而那皮带还完好无损,周瀚都要气炸了,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贸然走出去,万一别人以为他是神经病报警抓他就麻烦了。而且更倒霉的是,他身上也没有一分钱,他可不想走路回去。 所以思前想后,周瀚决定回医院去找认帮忙解开,反正这是秦深绑的。 可是,令周瀚没有想到的是,医院里温柔可爱体贴动人的小护士居然也解不开这个结,而且更要命的是,当他提议剪掉这根皮带时,他被小护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理由是,这皮带是秦深的,剪不得。 周瀚:…wtf?!你tm逗我玩呢?这你都认得出? 小护士不但认得出,她还很清楚明了地告诉周瀚,这个结法是秦深独特的绑法,除了他外,其他人是无法打开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坐在这里等秦深那个神经病出来给我解开吗?” “怎么说话呢,”小护士对他对秦深的称呼不满,拍了一下周瀚的肩膀,教训他,“秦医生那么帅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你应该尊敬他,他是一个伟大的医生。” “……” 我看他是一个色.情.狂还差不多。周瀚在心里腹诽。 他当然是不愿意坐在这里等秦深,他又不是有病赶着往流氓口里送,与其等死般等秦深,周瀚还不如步行回去找瓜叽叽帮忙。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周瀚故意走得楼梯,他边走边敲系统:“大爷,你帮我看看瓜叽叽他家在哪,我怎么过去快些。” “…宿主,我看着像行走的cps吗?” “像。”周瀚不怕死地说,“帮帮忙嘛,我最可爱体贴温柔美丽大方的小蚂蚁系统大人~” “宿主,我只是只系统,请不要随便撒娇卖萌。”小蚂蚁一本正经地说。 “切,无趣。”周瀚翻了个白眼送它。 “有这时间,我建议宿主你好好想想怎么完成任务获取开启攻略男主信息。” “任务?啥任务?我还得做任务?”周瀚惊讶了。 “当然,本世界里隐藏着各种大大小小的任务,宿主只要完美完成这些任务后就会获取一定的积分,而这些积分可以帮助宿主你顺利完成最终任务。同时,如果宿主触发惊喜副本,将会获得惊喜,而且还会积分翻倍,。这些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宿主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是的。” “好啊好啊,快快快,我们去做任务去。”经小蚂蚁系统这么一说,周瀚瞬间就有了动力了。 【快活任务即将开启,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脑海中出现这么一把机械声后,接下来又是熟悉的倒数声。 -3 -2 -1 【快活任务开启成功,任务限时两天,目前进为零,请宿主抓紧时间】 “快活任务?”周瀚念着这个名字就觉得不妙,这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任务。 果然,接下来小蚂蚁的任务介绍让周瀚有一种□□般的恶心感。 “快活任务顾名思义,让人感到快活就行。任务内容,表演著名表情包: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这里有原版可作参考,请宿主登录微信查收。” 周瀚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要表演这个玩意?你还是一个正经的系统吗?” “该任务有一箭双雕之用,宿主原身是个模特,表演这个既跟原身相关,有助于增长经验,又简单有利于获取积分。” “本系统从来都是个一本正经的好系统,而任务也是好任务,再者,任务再不济,也是宿主你自己触发的。” “……”周瀚竟无言以对,只得咬牙道,“继续。” “宿主需在以下三人中选取一人进行表演,三人各代表积分不同。a.周老爷子,积分5。b.周凯宗,积分6。c.秦深,积分9。” “宿主你该次任务需获取十分,而最后一分在被表演者身上,取决他是否的快活程度。宿主,请加油。” “……”周瀚不止嘴角抽搐,就连表情都抽了,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发飙,但他还是十分蛋疼,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他都觉得自己要完。 “…可以换人吗?” “角色为系统自动绑定,不可更换。” “……”周瀚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但还是没忍住爆了句脏话。 “宿主,时间紧急,请抓紧时间。” “抓你妹夫啊!我不想要这个任务,可以换吗?”周瀚火大地吼。 “任务开启,无法终止。若宿主无法完成任务,找不出男主,则视为任务失败,要接受惩罚。”小蚂蚁系统一板一眼地说。 周瀚一口老气憋在胸口,差点就晕了过去。 这坑爹的快活任务!! 第九章 思来想去,周瀚觉得表演最佳人选还是秦深,虽然他很流氓很禽兽,但人家积分高啊,这tm还能让人说什么。 而且比起前两个选择,周瀚真真真是愿意选择秦深啊。周老爷子那是不可能的,周瀚保证不了自己表演到一半时,他不会被气晕。而周凯宗更加是不可能了,周瀚已经把他归根为死对头一类了。 所以剩下的也就是秦深,他就是最佳人选无疑。 但是,一想到要在他面前表演【快活】任务,周瀚就觉得屁股凉,牙痛,蛋疼。 这无疑是赶着送着去给他xx啊,虽然无奈,但周瀚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积分高就是大爷呢。 边蛋疼边往回走的周瀚一边在心里骂秦深,一边在暗思自己要怎样快速成功顺利地完成任务。 “宿主,你的锦囊呢?” “锦囊?” 不说还好,一说周瀚这才想起来,之前系统给他的锦囊好像丢了,啊卧槽,周瀚忍不住爆了句粗,他真心觉得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样样不顺,事事不利。 “粗心大意,丢三落四。”小蚂蚁系统毫不犹豫地批评教育他。 “是是是,我是,那么请问大爷您知道它在哪丢的吗?我要怎么找到它吗?” “……”小蚂蚁系统沉默了一会,好像去查找东西去了,过了一会后,它才说:“在秦深身上,第一次见面丢的。” “……孽缘!”周瀚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惊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动和秦深绑住的命运。 小蚂蚁系统检测到他内心的想法,不微可乎地点了点头,要是周瀚找到男主后,他才会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孽缘。 唉,可怜的娃。 回到三楼,周瀚原本是打算去秦深办公室等他的,但他又不知道他办公室在哪,所以便打算去问一问。但他刚回到三楼,就听到护士们风风火火急急忙忙地说着rh型血液不够了,要去别的医院急调什么的。 rh?那不是血液中的熊猫血吗? 周瀚心想那出车祸的boy可真倒霉,但在被护士拽去抽血时,针扎进皮肤时带来的刺痛,以及被抽走的新鲜血液时,周瀚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这么好心跑去献血。 真是疼死爹了! 是的,没错,周瀚从小就害怕打针,就像有些人害怕青蛙一样无解,别说他怕疼太娘,tm你试试去面对你害怕的东西时,你不怕你不疼? 但献血又有一个好处,护士妹妹总算帮他把绑着他手的皮带给剪了,重获自由的周瀚瞬间觉得人生又美好起来了。 所以为了避免心理性的害怕作用,周瀚别过头去逗坐在一旁的护士妹妹。 这么一逗,护士就把秦深所有的趣事都抖了出来。 周瀚听完后,越发觉得秦深这人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大禽兽!几乎整个医院的人都被他调戏过了,真是够不羞的! 周瀚啧啧感叹几声,心里暗想着完成【快活】后,他一定要洁身自好,远离秦兽! 护士按掉针,给了一根棉棒让周瀚自己压着针口,止血,临走时,她看看周瀚,自言自语般嘀咕:“我怎么觉着你跟那个面目全非的人挺像的……” “……?”周瀚目瞪口呆,一副你这是在逗我的表情。 都面目全非了,你是怎么看出来和我像的?!等等,你别走,回来把话说清楚啊喂— 但护士已经拿着血袋跑了,没有理会周瀚。周瀚不满地在病床上躺下,他觉得自己被气到了,他需要瘫一会压压惊。 但他这一瘫就是一两个小时,他睡着了。睡得很不安稳,这几天发生的事不断在他脑海里交杂,从睁开眼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至今刚刚抽血的点滴,都十分清晰地在周瀚脑里回转,像是播放灯片般。 最后一个镜头时,护士的脸在他面前突然放大,一字一眼地告诉他,躺在手术里的那个面无全非的是他,是他周瀚,而不是周福毛。 周瀚就这么被吓醒,猛地坐起来,脑门上是一层薄薄的汗。伸手盖到左心房上,在感受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一抹脑门上的一层薄汗。 应该是累坏了才会做噩梦吧。周瀚想,视线却扫过一边的病床上。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目光顺着皮带往上看时,映入眼眶的果然是秦深那厮。 穿着白大褂的秦深上半身靠在床和墙壁上,而下半身也是双腿交叠在凳子上。他双目闭紧,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双手交叉横在胸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口罩也半挂着在耳边,原本梳起的刘海此刻有些松散地掉落几根在额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慵懒疲倦。 哼,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周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但在看到抽屉上的皮带时,他眼珠一转,瞬间计上心头。 他想到方法报复秦深了!嘿嘿嘿-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周瀚鬼鬼祟祟地摸出房间。一会后,他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旮旯摸回来的绳子回到病房里,蹑手蹑脚地给秦深绑上。 他把秦深交叠的脚和凳子绑在一起了。 光是想象着他醒来是被凳子绊倒在地的画面,周瀚就忍不住发笑,但他捂住嘴巴憋住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不能吵醒他。 是的,没错,周瀚要趁着秦深睡着的当儿在他面前表演【快活】任务,反正任务是说要他面前表演,但没有规定秦深是要醒着看,还是睡着看啊。 哈哈哈,周瀚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聪明了,居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方法,他都要被自己的机智聪明给折服了,差点就爱上自己了。 由于周瀚沉浸在自己的机智聪明中,所以他错过了靠在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眼珠这种重要的细节。 周瀚屁颠屁颠地跑到病床前的空地板上,准备好姿势要开跳,但看着秦深的脸让他实在石更不起来,所以他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而就在这一瞬间,身后躺着的人xiu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里满是笑意。 “宿主,你这是钻空子!”察觉到周瀚的想法,小蚂蚁系统说,“你为什么不敢他面跳?你怂什么!” “切。反正又没有规定他一定是要醒着看的,我想怎么就怎样,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我完成任务就是了。”反正周瀚就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反正他完成任务就行了,管他什么方式呢。 “怂逼。”小蚂蚁系统不齿他。 周瀚无视它,开始回想【快活】这个经典的魔性的表情包是怎么的。 说起来惭愧,原本他还是个正经的boy时,他就经常发这个表情包去撩汉,呃撩妹,所以他对这个表情包还是挺熟悉的。 所以周瀚瞬间觉得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逞的某人完全忽略了身后,一心沉浸在了自己的yy中。 而秦深也是环胸做好了一副准备看戏的姿势。 脑海里自动响起一段应景的纯音乐,就在这段音乐中,只见周瀚左手捏兰花指,右手提裙摆,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扭起来,边扭动身体,边翘臀,最后还十分投入地踮着脚尖提起裙摆转了圈圈。同时,口里还念着台词:“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在周瀚旋转了两圈后,他终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他脚一用,再转了半圈,在看到秦深一脸笑地看他时,他脑海当的一声,脑袋当机了。笑僵在嘴边,兰花指也停在半空,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人。 “啧,没想到作为野模的你舞跳得也这么,”秦深顿了下,边拍掌边从床上起来,向周瀚走去,黑眸里全是笑,“这么与众不同,果真是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好不一样。” orz周瀚要跪了,满脑满心都是尴尬,加粗的尴尬,放大的尴尬,因此他对秦深嘲笑的话也自动忽略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秦深走近,挑起他下巴,低头,黑眸逼近他,“难道你是在等我来跟你快活吗?小可爱,你这么热情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guin开!”周瀚拍开他的手,既心虚又尴尬地转身就想开溜。 但他刚跑了一步就被秦深提着后领提了回来,长臂一收,周瀚就撞上了秦深的胸膛,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惊雷般:“小可爱我们还没快活你就想跑?男人这么快可不行哟。” 周瀚锁着脖子低着头,一副畏惧的样子,但他嘴上却不肯服软地骂秦深。 秦深勾唇一笑,伸出中指抵到他嘴唇上,说:“嘘!别废话了,我们来快活吧,既然你佛这么盛情邀请了。”说着就要作势将周瀚扔到病床上去。 “啊!变态!放开我!”被他这么一吓,周瀚叫着挣扎,手拍上秦深的脸,撞上他的眼镜。 秦深一手护住自己的眼镜,一手挡开周瀚的手,唇边的笑意瞬间敛去,黑眸里寒光点点:“别碰我眼镜,垃圾。” 重获自由身的周瀚赶紧往旁边一跳,与秦深保持着安全距离:“谁稀罕碰你眼镜啊,你个神经病!” “是吗?”秦深抬眸看他,黑眸里的寒光已尽数敛去,换上的是那戏谑的笑,他的眼镜已经被他摘掉放进口袋里了,“那刚才是谁喊着让我去快活的呀?” “…你妹!” 秦深深不可测地一笑,抬腿向周瀚走近:“我真是想不懂,你明明很怕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二地来招惹我呢?难道你是抖m?” 周瀚被他逼到角落里去,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但他还是嘴硬:“谁、谁怕你了,我才不怕!你、你才是抖m!” “口是心非。”秦深说完就往外走,他够点下班了。 “喂喂喂!”见他要走,周瀚才想起正事,便赶紧喊他,但等秦深停住时,他想问的话又被黏在了喉咙里。 问了肯定又会被调戏的! 周瀚为难纠结,但秦深显然是没有那个耐心,抬腿就走。情急之下,周瀚也顾不及那么多,豁出去般大喊: “你刚刚还满意吗?” ……空气有几秒的寂静。 讲真,周瀚觉得这句话会引起异议,刚想解释的,但就看到秦深摇头,他说不满意,要退货。 退你妹夫! 周瀚差点就捋起衣袖冲上去了,幸亏是脑海里响起的提示声制止了他。 【快活任务顺利完成,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十】 “……??”周瀚满脸黑人问号,秦深不是说他不满意吗?怎么现在又…… “是这样的,虽然秦深嘴上说不要,但我们获得的信息是他满意,所以宿主你这任务算是破格完成了。”小蚂蚁系统解释道。 “切,这不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我看秦深他才是抖m。”周瀚不满地吐槽。 “宿主,是否要现在告知你男主线索?” “当然啦,快说,少磨叽。”周瀚催促道,他可是等着早日完成任务回家抱美人压惊的。 “好。但是宿主你目前得先找回你的锦囊,我才能告诉你线索。”小蚂蚁系统说。 “……好吧。”周瀚无奈,“我锦囊掉哪来着?这个你得告诉我吧。” “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我忘了啊,事太多,我哪记得住啊。”周瀚搔搔脑袋,理直气壮地说。 “……秦深。” “……”秦深!又是秦深!这真的是什么狗屎缘啊! 周瀚跳脚,他本以为做完这个任务就可以摆脱秦深这个bt的,但tm锦囊被他捡了,这是要闹哪样啊摔! 剪不断理还乱是吧! “你还是先告诉我线索吧。”实在没勇气再去找秦深的周瀚怂了。 “好,正在下载照片中,请稍等。” 照片?哟厉害了,居然直接给照片,系统居然有人性不再折磨他了。 周瀚想想都开心,但当他看到照片上的人,他就笑不出了。 “小蚂蚁呃不,大哥,大爷,咱们不要玩了好吗?快点把正确照片拿出来啊,不要开玩笑了!” “宿主,这就是线索,我没有开玩笑。”小蚂蚁系统淡淡地说,“这都是命,请认命吧。” 认尼玛!认你爹! 大兄弟,不带这么玩的好吗?说好的男主呢?!为什么会是秦深那傻.逼啊?! 就算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周瀚也一眼认出那人是秦深那变态,别以为扎了两个辫子他就认不出了! 可是周瀚却又宁愿自己认不出!男主是秦深,他还玩个几把啊,直接去死好了! 去你大爷的破剧本!老子不玩了! 第十章 刚进家门,秦深衣服都不拿就去洗漱了。 今天下午抢救时,那人喷在他身上的血,被攥住手腕上的血,都让他反感恶心。尤其是那虽面目全非却仍盯着他看的人,他那炙热的眼神让他反胃。 秦深自问不是一个好医生,他亦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好医生,毕竟这职业本身就不是他喜欢的,可是又为什么要当医生呢。 将脱下来的衬衫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秦深调大水温,任凭温热滚烫的水滑过他皮肤,从头到尾,从发尖到脚,浸湿着他全身。 皮肤已被热水烫红,整个浴室都弥漫着水汽,玻璃上,镜子上,都是一层层水汽,让人看不清周围,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秦深单手按上自己的心脏,勾起唇角笑了,笑容不屑,水再烫也如何,也温热不了他这副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 秦深想,他大概是一个最冷血的医生,呃不,应该是没有心的医生。 所以下午在手术室里,那个病人攥着他的手腕让他救他时,他才能面无表情地扯开他,忽视他的求救,自顾自地将手术完成,然后冷眼看着他被人带走。 他想,这关他什么事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也有自己的任务。 他不会忘了他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么想着后,秦深总算明白自己当医生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 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秦深关掉水,从挂钩上取下一条毛巾,随便擦了几下便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赤着身便走了出去。 他不喜欢一个东西反复使用,所以他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一次性的,比如毛巾啊牙刷之类的,当初除了大件的硬家具,他嫌麻烦就懒得动手。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夏日的夜晚很是凉快,加之秦深又住得高,风更大。秦深看了眼敞开着的窗户后,面无表情地走上去,关紧,放下窗帘。然后才回到房间里找衣服穿上。 晚上没事,医院也不用值班,约也全被秦深推了,所以他找衣服时找了一套悠闲随和的家居服套上了。 穿上衣服后,秦深又去了厨房,在冰箱里找出两瓶罐装啤酒,拿回偏厅上,曲膝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面前的茶几上搁着一台正在开机的苹果电脑。 秦深盯着它看了几眼,然后拎起一瓶瓶酒,拉开易拉环喝了。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消失在胸襟上,秦深一手拿起遥控器,随便按了个台后就开始低头玩电脑。 他已经上线了。 秦深看着表,掂量着时间点差不多,他就登录微信给他发了信息。 【还没找到。】 【嗯,继续观察。】 【好。最近情况还好吗?】 【不佳。】 秦深搁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黑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他尽数敛去,他勾唇微微一笑,随即关掉了聊天窗口,看着液晶电视。但,虽视线落在那上面,但他注意力却不在那里。 他的注意力在哪呢?在那病人身上吗?在周瀚还是周凯宗身上呢?不知道。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时,手中的瓶子已经空了,他又拿起另一罐,拉开易拉环,仰头一口干完了。 合上笔记本电脑,秦深站起来,走到窗边,掀起窗帘,打开了一半的窗户,夏风就这么吹了进来,吹起了白色的窗帘,窗帘啪一下地拍在秦深脸上。 秦深无所谓地扯开窗帘,探出头去看楼下的花园。他住在17楼,自己买的房子,虽然很贵,但胜在风景好。秦深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站在窗边看楼下的风景。 那是别人的热闹,别人的烟火。 于他无关,但秦深也不屑,人类的垃圾,他从来都不喜,也不屑。 看了一会风景后,秦深要关窗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秦深秦大哥秦大爷救命啊!”手机那边的是一把陌生的声音,秦深确信自己不认识,但就这么挂了的话,好像不符合他救死扶伤的人设,也是他便耐着性子回了句: “嗯?等你躺在医院再找我吧。”说完,秦深就要挂电话。 “等等啊,秦大爷,我是穆子瓜啊,我找你是真的有事的!”瓜叽叽急吼吼地道,但他那边杂音太多,听得秦深耳朵痛,他皱着眉将手机拿开,开了扩音。 扩音一开,杂音就好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了,充斥着安静屋子。 秦深皱眉啧了一声,穆子瓜还没说话,他却没什么耐心了。手指刚要点上屏幕上的挂掉键,就听到了瓜叽叽在另一边扯着嗓子吼了,他说: “秦深你快点去救大毛吧!” 大毛? 秦深又收回了手指,眉毛挑了一下,他没理解错的话,穆子瓜口中的大毛是周福毛那傻逼?他又怎么了?又被人灌肠了?还是自己去送死了? 无论哪一个,秦深都觉得挺有周福毛风格的,笑了笑,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腿翘着搁在茶几上:“哦?他怎么了?” “一言难尽啊,枫林街13号!快去!”穆子瓜吼完电话就挂了。 秦深看着手机屏幕,没说话,神情冷淡,抿着的唇角线条让人看不出情绪。过了好一会后,秦深按亮手机屏幕,北京时间九点三十分。 不晚不早。 晚饭没吃,胃里空空的,秦深决定要出去找点吃的,就去枫林街上的那家砂锅粥吧,顺便看看周福毛那傻逼到底在干嘛。 街上的人有些少,秦深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奉公守法地遵循着交通规则,等待着每一个红绿灯。他觉得按这个速度过去,估计可以给周福毛收个尸,那也不错啊,这样说周家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在等第四个红绿灯时,手机又响起了。秦深看了一眼,又是穆子瓜那傻逼。 “秦大爷你去到了吗大毛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到哪啊?”瓜叽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但那些杂音没有了,只有呼呼的风声。 秦深怀疑他是不是在开摩托车之类的车,不然为什么风声那么大呢。 “我还没到,估计过去了可以给他收个尸吧。”秦深懒洋洋地说。绿灯还没到,他有些无聊地靠在座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边。 “卧槽!你娘们啊这么慢!”瓜叽叽一着急就吼了,“等你去到他都死凉了你就不能快点吗?” “是吗?那很好啊,不是省了粮食了吗?”秦深说,“你急你自己去救啊,干嘛找我。” “…”穆子瓜硬是将到嘴边的一句脏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计要冷静,毕竟现在秦深是唯一能就周福毛的人呢。 “秦大爷我错了,有劳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劳烦您高抬贵手去救一下他好吗?真的,秦大爷求你了,我真的怕大毛会自杀啊!” “自杀?”秦深不信,周福毛看起来像是那种自杀的人吗?就他那脸皮那性格,做不出这种事吧。 绿灯亮了,秦深没和穆子瓜废话,掐掉电话直接向目的地奔去了。被穆子瓜这么一说,他倒是想去看看周福毛要怎么个自杀法了,那场面想想都觉得,嗯,热血沸腾。 枫林街13号。 别看它名字这么优雅诗意,但这却是个汽车宾馆。秦深将车在外面停好后,才慢悠悠地走进去。前台的接待小姐,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问他是不是要住房,单人房还是豪华双人套间。 秦深手撑在柜子上,对她扬起了一抹招牌笑容。他出来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棉麻t恤,下身穿的是一条九分黑裤子,脚上的是一对黑色皮质的悠闲鞋,既悠闲又不失时尚。 招待妹纸被秦深的这个笑给迷住了,晕乎乎地看着他傻笑。秦深见此,便趁机问她,有没有一个叫周福毛的人来入住,说他是他朋友,找他有点急事。 妹纸查了查记录,没发现有这个人的入住登记记录。 事情有些棘手。 只有一个地址,其他什么都没有。秦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于是便从宾馆里出去,打算去旁边的餐馆吃点东西先。 他不急,反正时间是有。 然而当秦深刚走出宾馆时,他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嘈杂音,吵吵嚷嚷的,不过引起他注意力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杂音中的一把有些嘶哑的声音。那是周福毛的。 秦深抬头,果然看到了三楼站在窗户边上的人,周福毛。 他身上穿的还是今早的那套衣服,只是假发已经拿掉了,剩下他那顶毛茸茸乱糟糟的鸡窝。他半个身子都趴在窗户边,正满脸气愤地对着屋子里的人吼让他滚远点,不然他就从那里跳下来。 秦深看了看他,再看看地上,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如果周福毛从上面跳下来不死的话,起码也得半残。想象了一下那个血腥场面后,秦深才抬腿往里走。 来都来了,那也不妨上去凑个热闹。 周福毛那么一闹,前台接待小姐也没工夫拦他,都跑到外面去看了。宾馆门前也聚集了一些人,看热闹的人。 秦深一脚踹开那房间门时,周福毛正被一个男人从窗户上扯下来,压在地板上。看到他后,周福毛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惊喜的光,然后他一脚踹翻那男人,动作麻溜地向他奔去。 “大兄弟你来了太好了!”周瀚一骨碌地躲到秦深后面,露出半个头看着那个仍持半蹲姿势的男人,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喜悦,他说,“我男人来了,你快滚,不然打死你!” 男人? 秦深好看的眉皱了起来,从身后揪出周瀚,扔到一边,然后抬脚,将门踢上了,径直走到那张豪华双人床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撑在身后的垫子上,微扬着头,神情有些不耐烦:“有烟吗?” 那男人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了秦深。秦深单手接过,从里面抽出了三支,分别给那男人和周瀚都扔了一支,叼在嘴里,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对着周瀚道:“过来给我点上。” 捧着烟的周瀚搞不懂他这是要干嘛,但看在他来救自己的份上,还是拿过床头的打火机过去帮他给烟点着了,但他没敢坐。 毕竟秦深的脾气性格也是hin难捉摸。 “坐下,杵着找抽啊。”秦深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按下了。 他的手还搁在周瀚肩上,周瀚低头看一眼,想默默挪远点屁股,他总觉得身边这个男人会把烟按在他身上,他有些怕。但秦深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周瀚钉在了原地,动不得。 劲真大啊。他想。 “说吧,怎么回事?”秦深吐了个烟圈说道,他夹着烟的动作看起来特别潇洒特比帅。 “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啊?”终于那男人回神了,对着秦深嚷嚷,“赶紧给我滚!否则我连你一起搞!” “搞?多粗俗啊。”秦深啧了声,眼睛眯了起来,站起来,走到那男人跟前,半蹲下,将夹着的烟按在他手臂上,声音有些低,“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傻逼。垃圾。” 痛!周瀚看着都觉得痛,更别提那个被烫的男人了,他更是叫着要打秦深,但他手还没举高就别秦深一脚踩在了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由于是背对的原因,周瀚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垃圾,就你这破样还想跟我动手,滚回娘胎去养养吧。” 这人真是狂妄自大。 周瀚一边吐槽他一边觉得暗爽,在秦深用力碾了他几脚,那男人痛得哭爹喊娘时,他也跑过去,给了他几脚,嘴上还骂道:“傻逼变态!让你动手动脚的,看我不踩死你!” “……”秦深看垃圾一般看了他一眼,眸中满是嫌弃。 “走,傻逼。”秦深打开门走了出去。本来他还以为发生令人趣味的大事呢,没想到又这种掉牙的戏码,唉真是没意思,早知道就不来了,浪费时间。 周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不上车你就爬回去吧。”秦深说完就径直打开车门坐进去,要发动车子走了。 周瀚赶紧坐上去,他又不傻,走回去得死人啊。 坐上车后,周瀚几度看着秦深线条紧绷的侧脸欲言又止。本来他从医院出来就要回去的,但奈何身无分文,全身上下穷得只剩下内裤了。但凑巧的就是,他刚出医院门口,就遇到了刚刚的那个男人,他看到周瀚老激动了。 一个急刹从车上跑下,握着他的手说是他粉丝,周瀚被他这么一搞,直接懵了,想甩开男人的,但男人说是要送他回家,周瀚一听就答应了。可tm一上车,他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而那老男人正在浴室里洗澡了。 想逃,但手被绑在了床头。周瀚知道自己这是遭人骗了,一边骂自己傻逼一边让小蚂蚁系统联系瓜叽叽来救命。但谁知道来的是秦深啊。 说实话,周瀚真的没想到秦深会来救他的,一想起他们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就觉得要完,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就是衣冠禽兽的男主啊! 啊啊啊!男主啊!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着他要掰弯的是他啊! 唉马批,这该死的狗屎运! “长痔疮了?”秦深侧头看他一眼。 “你才长痔疮了!”周瀚瞪他一眼,然后就安安分分地坐着,不乱动了。 秦深将车停在了一家砂锅粥旁,他饿了,本来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进食。在临下车时,周瀚喊住了他,他的脸半隐在路灯的散光里,有些模糊不清,他的声音也吹散在风里,但听力极好的秦深还是听见了。 “谢谢你。”他说。 “道谢多虚啊。”秦深说,他手搭在车顶上,微微弯腰,半个脑袋在车内,左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不如以身相许呗?小可爱。” 第十一章 等周瀚连吞带灌吃完好几碗新鲜滚烫的海鲜砂锅粥后,他才觉得自己是活了过来。隐隐作疼的胃也稍微安分了下来。今天一整天他滴水未进,撇开那些消耗体力精力的烦琐事不说,就是下午那抽的好几百毫升的血,周瀚就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补一下的话,他都怕自己会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毕竟周福毛同志的小胳膊小腿小身板遭不起折腾啊。 打了个饱嗝松松肩往后瘫时,周瀚听到了来自对面人的一声轻笑,很轻,是不屑。 周瀚这才想起,他对面还做了个大活人,呃还是个注定今后跟他纠缠不清缠缠绵绵的大活人,秦深。 呃呸,想到这个缠缠绵绵时,周瀚皱了皱眉,在心里否定了自己的歪念,他这是因为任务才和他搅到一块去的,不然谁爱和他玩啊,一边玩泥巴去吧。 “你看起来真像一条几十年没吃过饭的流浪狗,饥饿得。”秦深啧了一声,眼眸里全是嘲弄。 “是啊,不像某些人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斯文败类呢。我可没有某些人那么会装呢。”吃饱了的周瀚也有了力气和秦深斗嘴。反正他现在也不怕他,难不成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能胡来吗? 只是,他纵归是年轻,低估了秦深的厉害,只见后者挑了挑左眉,将手肘往桌子上一撑,整个人就隔着饭桌倾向周瀚,他手里还拿着一双一次性筷子,将筷子撩到周瀚下巴下,挑了起来: “哟这会嘴巴厉害了呀,那正好,和我详细说说我是怎样如何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呗,嗯,还有我们也顺便聊一会你要如何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色。” “…不要脸!” “guin开!” 周瀚一手拍开他,脚下发力,将凳子挪远了饭桌,与秦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警惕地看向他。心里却发愁,这样的战斗力十足的秦深,他根本就不是他对手啊。还说个屁的掰弯啊。 这一看就是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怪物啊,秦深绝对是个*oss。而他周瀚呢,一看就知道是个搬砖的。 周瀚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郁闷之下他又动手给自己盛了半碗粥,他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来一解千愁,唉都怪这个粥太美味了,色泽鲜嫩的虾蟹与葱绿的生菜小葱相伴,层层香气之下,一看就是很有胃口。 等周瀚再吃完半碗粥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吃撑了,小肚子也涨起来了。于是他便半瘫在凳子上,双腿手都张开着,微眯着眼,饭酒饱后,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走啦,傻逼。”秦深踢他一脚,站了起来,招呼着服务员来买单,结完账后,见周瀚还是瘫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眼睛半瞌着,似睡非睡,他啧了声,走过去,俯身,被灯光打斜的阴影笼罩在了周瀚身上,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不走是等着你老情来找你吗”他顿了顿,呼吸落在了周瀚的颈边,“或者你还没得到满足?” “…变态。”周瀚撑开眼看他,“神经病。” 秦深低笑了一声,站起来,绕过这些桌桌凳凳,往车子那走去。 周瀚看他一眼,默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无论再怎样,他还是要回周家的。 秦深当然没那么好送他回家,他只在一条分岔路上就把周瀚扔下车了,然后自己开车就想跑。周瀚见状,赶紧拦住他,扒着车窗,不让他走。 “干嘛?”秦深皱眉看他,“赶紧撒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是哪儿?你不送我回去了?” 秦深啧了一声,手撑在车窗上,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像是那么好的人吗?我能送你到这就已经很仁慈了,剩下的你自己爬回去吧。” “或者你在这将就一宿也可以啊。” “…你!”周瀚咬牙瞪他,“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万一我出什么意外了怎么办?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弱男子。” “这年头瞎子没那么多,放心吧。”秦深捏着周瀚的手掰开他,然后慢慢关上窗,笑着发动车子。临走前,他还用口型对周瀚说,保重。 看他走远后,周瀚才皱着眉骂了句脏话,在心里问候了秦深的子子孙孙。 “宿主,你错过了最好勾搭男主才机会。”这时,沉匿了许久的小蚂蚁系统说,“你应该以身相许的。” “……”周瀚无语。讲真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去掰弯勾搭这个男主,撇开他直得跟电线杠一样的性取向不说,要是换了别人,周瀚也会假装着去完成这个任务,但男主竟然是秦深,这就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了。 秦深啊…… 秦深…… 唉…… 周瀚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后,他又无奈地仰头望天,夏夜的夜空一片蔚蓝,繁星交杂,星光闪闪。 嗯,看起来是挺美的,可惜啊,周瀚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个,他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后,就泄气般坐在了马路边。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沿头看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空旷的马路,没有人,也没有经过的车。 操! “大毛!”突然远远地,周瀚就听到了一声吼。 他抬头,看见一台黑色的宾利正在另一边的马路上向他驶来,被车灯晃了眼,他眯着眼站了起来,朝他们挥手。 太好了! 周瀚突然觉得人生也没有那么黑暗了,起码他还有个关心他的瓜叽叽同志啊,虽然智商老是掉线,也不靠谱,但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啊。 英雄救美的瓜叽叽将周瀚捡了回去,当然不是回周家,而是回瓜叽叽的豪华别墅。在车上,瓜叽叽表示了他对周福毛贞操的关怀,顺带还摸了一下他的小叽叽。周瀚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也就没有跟他多计较。 只是收到了来自开车的穆九警告的眼神,周瀚无所谓地撇嘴,反而大胆地搂着穆子瓜的肩,两人缩到后面去说话了。 从穆子口中,周瀚得知了秦深收到了特意过来解救自己的,他有些惊讶,惊讶秦深居然这么有人性,但惊讶不过三秒,周瀚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你说什么?周凯宗砸了我的房间?”周瀚声音一下提高了。 “没事没事,”穆子瓜压着他的肩把他拉低了,“他没有烧就算好的了,反正你也不回去,让他砸也没关系,砸完了指不定还能放你一马呢。” “放屁!”周瀚呸了一口,眼睛里有一小撮火苗,“他就是看不过去我,想弄死我。md,都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恨…” 接着,周瀚就下今天被周凯宗带回去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告诉了穆子瓜,但他没有故意抹黑谁,只是照搬事实,只是有时忍不住就骂周凯宗几句。 “卧槽!你大哥是脑子有坑吧?居然这么坑你还是不是一家的啊?”穆子瓜听完也十分生气,“马的居然这么对我的毛,我找人弄死他!” “算了,”周瀚往座位上一靠,闭着眼睛,手捏着额头,声音有些低,“先不要管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凯宗这么整完他后,周瀚不报仇不是因为怂,而是不想再沾惹上别的事非。他谨记着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的事他也不想沾上太多,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里。 想到任务,周瀚又记起了秦深,他那张带着令人蛊惑的笑的脸。 唉,周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埋进了座椅里。穆子瓜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周福毛跟他是多年朋友了,他们家的情况,穆子瓜甚至比周瀚还了解,周凯宗不喜欢周福毛,但周福毛却一颗心搁在了他身上,这怎么想怎么整,都是操蛋啊。 也不知道周凯宗那傻逼有什么值得好喜欢的,平常对着外人笑嘻嘻的,看起来文雅无害极了,但对着周福毛却又是另一付凶恶的嘴脸,又是打又是骂,真的是有病。 穆子瓜决定要帮周福毛忘记这个人渣,喜欢谁都好过喜欢他。 “大毛,你不要再喜欢周凯宗了。”穆子瓜说。 “啊?”周瀚还陷在自己的苦恼中,一时间没听懂穆子瓜的话,“什么喜欢周凯宗?我…喜欢…他…?” “对啊,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很喜欢喜欢他吗?怎么?你忘了?毛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大对劲呢…”穆子瓜看着周瀚,担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是,”周瀚心虚地摸摸鼻尖,笑了一下,转头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 他居然忘记这茬了,差点就露馅了。穆九刚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怀疑了,看得周瀚一阵心惊,幸好穆子瓜却没有多疑他。 但喜欢周凯宗这个始终都是个隐藏的炸药,所以他现在就得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肯定会暴露自己的,唉,也是棘手… 好好沉思了一会后,周瀚决定速战速决:“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我死心了。” 周瀚说这话时,声音故意很心机地压很低,然后他还故意地侧着脸,手捂着嘴巴鼻子,在夜色的遮掩下,营造出低落萎靡的错觉,毕竟这是要演失恋嘛。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 “…”穆子瓜没说话,只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周瀚就听到了他低低的一声叹息。周瀚刚以为穆子瓜是被他假装的低落影响了的,刚想回头跟他说话的,但他一转头,就看到穆子瓜扬着一抹明亮张扬的笑朝他扑过去: “恭喜你啊大毛!终于脱离苦海回头是岸了啊!” “阿九掉头我们去酒吧包场庆祝一下毛的脱毛重生!” 周瀚话直接被他按回肚子里,但在听完穆子瓜的话后,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刚营造出来的那些低落气氛一下就被狗吃了。 他一掌拍在穆子瓜的脑瓜上,骂道:“…神经病。” 第十二章 周瀚在瓜叽叽家躺了好几天,美名是养伤,鬼知道是什么伤呢,或者说到底他就是想逃避秦深就是男主的事实,所以他就躺着不想动了。 瓜叽叽同志对他的行为深表理解,也就没有来纠缠打扰他,只在一边和他的小保镖玩瞪眼游戏。不过偶尔无聊过度的瓜叽叽同志,在深夜时刻,还是会偷偷拿着毛茸茸的小抱枕跑去周瀚的房间,想跟他聊五毛钱的,人生理想。 但他总会在只脚踏进周瀚房间时,就被他的小保镖穆九提着衣领吊回房间了。瓜叽叽对穆九的这个行为非常不满意,所以这第三次被提回房间时,他反抗了,死抱着穆九的腿坐在地上,死活不肯松手。 “少爷,起来。”穆九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的穆子瓜,眉毛轻轻皱起来了,藏在微长的黑发下,不易被发现。 “哼我不起就不起,就不起!”瓜叽叽也是撒的一手好泼的高手,扒着穆九的裤脚撇嘴,一脸委屈。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穆九伸手想拉起他,但手还没申下去,就被穆子瓜拍开了。 “我要去跟大毛睡,你干嘛拦我啊?”瓜叽叽不满地瞪他,眼睛鼓得圆圆的,咬着下唇的脸蛋也是鼓得圆圆的,看起来就像个包子,有点可爱。 “……”穆九没说话,但他冷淡的表情就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不行,跟周福毛睡觉不行。 “你凭什么阻拦我?到底谁是少爷谁是保镖啊?你怎么事儿这么多整天就还知道不许我这不许我那烦不烦啊?”瓜叽叽生起气那就是口不择言,噼里啪啦张口就是一通骂,管他狗屁逻辑通不通。 “你是少爷,我是保镖。”他不肯起来,穆九就蹲下去,单膝跪在地板上,跟着保持着平视,不用让他的少爷抬头那么累。他的眼睛是有一点浅棕色的,认真看的话,你会发现在瞳孔的周围有一圈很淡很漂亮的花纹。 很吸引人,很迷人。那也是穆子瓜最喜欢穆九身上的一点地方。 但今天打定决心的瓜叽叽就没有心情去管这点了,他不管不顾地双手往腰上一掐,挺胸瞪他:“干嘛?嫌弃我比你矮啊?” “没有。”穆九语气声音还是淡淡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他眉心的一点紧皱却出卖了他。 “你就是在嫌弃我,不然你为什么都不陪我聊天也不陪我睡觉更加不陪我玩?”瓜叽叽继续不满地控诉他。他今天就是要搞事,搞事再搞事。 “别闹,回去休息。”穆九抓着他的手臂就想他扯起,但奈何穆子瓜却像长在地上一样,死活不动,甚至还想咬他,穆九有些无奈,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穆子瓜的眼睛,“少爷你怎样?” 穆九这么问已经是放软态度了,他从来没有哄过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哄人,他会的只是沉默地站在背后,在危险出现的时候出来挡。他也不会说话,更加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当穆子瓜撒泼时,他只能束手无措。 总不能打晕他少爷然后扛回房间吧,这样他不得拆了这屋子。 “我不要怎样,就几个小要求,阿九你答应我了我就回去睡觉,不闹了。”见他服软,瓜叽叽便赶紧趁热打铁。他早就了解透他家小保镖的品性时了,所以拿捏得很好。 “说。” “第一,阿九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听我的话,除了我的话,我爸的话也不能听。”瓜叽叽的小算盘打得贼贼响,他早就知道穆九是他爸给他挑的小保镖,所以他得先让他完全听他话先,不然以后穆九还会老是管他的。 “嗯,不违背我原则的话。”穆九答应了。本来他也是听从穆子瓜话的。 “第二,周福毛是我的朋友,阿九我不强求你把他当朋友,但我希望你不要对他有偏见,最起码有事的时候可以保护一下他。” “…嗯。”穆九深思一下就应下了。 “第三,”瓜叽叽嬉笑几下,凑头到穆九面前,一脸坏笑,“阿九你给我笑一个呗,好不好?就嘴角微微上扬那种,我好久没见你笑过了…” 穆九浑身一震,呼吸一滞,搁在双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掐了一下掌心。 阿九 小阿九 九九你笑一下好不好?好像没见你笑过了,怎么整天皱眉冷脸呢? 阿九…… 那记忆深处久远的声音忽然就这么飘了出来,忽远忽近,像是古老苍黄磁带里的声音,有些旧。 一下可以勾起人久远的记忆。 穆九定了几秒,等他从记忆里抽身出来时,就看到了穆子瓜左右食指掐着他自己的脸颊,掐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就是这样,阿九你懂吗?” 穆九没点头也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穆子瓜。 “阿九阿九阿九,你为什么不理我啊?你是不是又在走神了?”瓜叽叽拉着穆九的手臂就左右来回地摇晃。 “少爷。”穆九缓他一声,有些无奈。 “就笑一下,一下就好,阿九阿九阿九好不好嘛?” 拿他没办法,穆九只好点头,飞快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虽然十分僵硬。 虽然很快,但瓜叽叽同学还是飞快捕捉到了他这个笑,于是他很开心地从地上蹿起,勾着穆九的脖子,就是一亲,亲在了他的眉眼上,吧唧一大口。 穆九的眉毛也被亲湿了,他轻轻一抹,也站了起来,顺带勾着他脖子把他带起来,“去休息。” “阿九啊阿九啊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瓜叽叽搂着穆九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脸埋在穆九的胸襟前,“阿九我们今晚一起睡吧,居然你不给我跟大毛睡。” “……”穆九没说话,只是手上加力,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当晚,穆九在穆子瓜的死缠烂打之下,留在了他的房间里,顶替了周福毛的位置。 而周瀚在瓜叽叽被穆九带走后,总算把捂着耳朵的被子拿开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过床头的水大喝了一口。 “这对狗男男。”周瀚看着房门说,嘴边却有一抹笑。 白天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的周瀚也不着急,跑去打开房间的窗户后,就坐在床上,拿过笔记本开始看电影。 播的是一部最近挺火的电影,但周瀚看着看着就走神了。他在想事情。 这几天他躺在床上也不是闲着,他可是下载了《衣冠禽兽》来看的,他足足来回看了三遍才撸懂其中的复杂关系。而且更让周瀚生气郁闷的是,这是一本太监文,它太监得莫名其妙。 但是《衣冠禽兽》却是一本有味道的*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以周穆季三大世家为主的名门世家都是从事美食行业,特别是周家,旗下的连锁餐饮业多到没法数,是继白家之后的餐饮业的龙头。 而穆家,刚开始也是靠餐饮业起步的,但后来见争不过周家便去钻研了石油,最后暴富,现已石油业闻名于《衣冠禽兽》,他是少见的以石油为主餐饮为辅的世家。 不过令周瀚最为惊讶觉得搞笑的不是这个,而是穆家的家风世俗。穆家人几代都不喜欢读书,加之行事风格又简单粗暴,出手又阔绰,特别是到穆眉山这一代,穆眉山将家业做得更大,所以世人戏称他为地主,而穆子瓜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真的是他们一家的风格,简单粗暴。 不过周瀚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另外一门季家也就是周福毛的前身了,呃不,是他原本真正的家。 周福毛,原名季三毛,季家的最小的一个儿子,但在季家被人害破产没落后,他为了报仇就冒名顶替进了周家,当了周家的三儿子。而原本真正属于周家的三儿子就是秦深,秦大爷。 周瀚看到这样的情节就觉得头疼。而更让人头疼的是,作者为了埋线伏笔,引人注意,所以有些事情都是交代了一半,所以搞到他现在也是一知半解,迷迷糊糊。 文里对季家为什么会被害破产没落,季三毛又为什么会冒名顶替秦深,而秦深为什么又会流落在外都没有说,它原文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那些隐藏在夜色后的利爪正在慢慢一点点张开它的爪子,要将这些人物都撕破,撕碎,毁灭。 说实话,周瀚看到这句话差点就把手机给摔了,这说等于没说,什么破玩意啊这是。而且这句话后,就没了。所以周瀚严重怀疑是不是作者写脱了,然后拉不回来就坑了。 可恶! 虽然知道秦深就是周家的三儿子,而自己是季家的三儿子,但周瀚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冒名顶替秦深呢,是因为害季家的人就是周家吗?还有为什么秦深又会流落在外呢?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他跟秦深看起来应该有三岁的年纪差,为什么周家却认不出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周福毛能够顺利顶替呢。按他进周家的年纪来算的话,他当时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啊,怎么有能力做到这样呢。 这样一看,这都是谜团啊,周瀚顿时觉得自己身陷一个很深的迷渊,他什么都看不清,也摸不着,这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妙。 “宿主,无需过度担心,你只需要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就好,其他的听天由命。”小蚂蚁系统说。 “说得倒是轻巧,你试试看呗。”周瀚翻了白眼。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小蚂蚁的话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别无他法啊。 拖拖拉拉,夜长梦多,还不如速战速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 这么一想后,周瀚对于“秦深是男主”的恐惧也就慢慢消散,内心也安稳了一点,他就是那种懒得多动脑思考的人,所以他就只能是周福毛啊。 决定好后,周瀚决定明天就去找秦深,他要一鼓作气,拿下他! 第十三章 然而,周瀚还没来得及去找秦深,他就被别人找上了。 一大早的,周瀚穿着个睡衣睡眼朦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蒙地看着那个自称是他经纪人的男子。 那男子叫苏哲,三十多出头的样子,长相一般,但看起来性格却有些强势,他坐在另一端的红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食指中指夹着烟,烟已经燃了一半多,一截烟灰掉落在地板上,也没见他要抽一口。 来者不善啊。 周瀚抱着个枕头,脑袋搁在上面,昏昏欲睡地想,昨晚睡不着,今天就起不来,一大早就被拉下来见客,还是个来者不善的客人,他脑子都不清晰,跟浆糊一样。 苏哲没有开口,周瀚也自然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里耗了半个多小时。 穆子瓜从偏厅跑出来喊周瀚吃早饭时,就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苏哲盯着周瀚不说话,而周瀚则脸埋在抱枕里昏昏欲睡。 穆子瓜顿了顿,随即就走过去,在周瀚身边坐在,手随意地搭在周瀚身后的沙发上,笑道:“苏大哥,你们还没聊完吗?” “聊个屁啊,根本就没说话。”周瀚的声音从抱枕里传出,低低的。 穆子瓜愣了一下,他以为按照苏哲雷厉风行的性格,早就把话整完了,现在居然没说?不对呀,穆子瓜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场景,太阳今天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所以这俩人整的是什么幺蛾子啊? 穆子瓜满心好奇,但他却不敢多问。他有点怕苏哲,也不是很喜欢苏哲。苏哲是周福毛的经纪人,平常他们都不太常见面的,而穆子瓜怕的他原因是,有一回他去场地着周福毛,刚好看见苏哲在训话,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但他一转身就将拍摄用的流浪狗踢翻在地上的行为,着实吓到了他。 他那眼神里还没来得及敛去的凶狠,吓到了他。 穆子瓜自问他这辈子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人,而苏哲就占了一个,所以他每次看到他,都只敢喊声苏大哥就跑。 “要不,我们边吃早饭边聊?”穆子瓜提议。按照苏哲的性格,他是不会留下吃早饭的,所以他才敢放心的提议。 “不了。”苏哲如他所料般拒绝了,将手中燃尽的烟掐在了烟灰缸里,眼睛却还是落在周瀚身上,但话却是对着穆子瓜说的,“穆少爷你先去用餐吧,我跟他说几句就走。” 这很明显是在让穆子瓜回避了。 “好,那我先去了,你们…聊吧。”穆子瓜赶紧跑开了。 周瀚还是没有抬头,继续他的昏昏欲睡。而苏哲盯了他几眼后,便起身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搭在周瀚的大腿上,激得周瀚猛地抬起头来,吃惊地看他一眼,然后就吭哧吭哧地挪远了。 “你干嘛?”苏哲问他,“坐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坐那么近干嘛。”还摸腿。周瀚才不干。 苏哲不明所然地看了一眼他,自己坐过去了,靠得有点近,声音也放低了:“毛毛,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毛毛? 周瀚被他这句话恶心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他不知道苏哲说的哪件事,所以就没回答,只是低头看地上。 “问你话呢,黄老板还等着你给答复呢。”苏哲用胳膊肘推了下他,他身体斜撑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去找我?短信也不发?找到什么其他好玩的了吗?” 周瀚听着他的话,眉就皱起来了,他前身跟这个苏哲关系匪浅?嗯?不简单那种? 周瀚觉得头疼,这个周福毛以前是到底有多不让人省心啊,到处勾三搭四的。 “说话呀。”苏哲催促他。 “……”说什么? 周瀚沉思了一会,还是不知道要说啥,但看到苏哲的眼神后,他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才小声地说:“不知道啊,我还没想好。” 个屁。 骗你的。 但苏哲也没有继续催他,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没事,我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再好好思考一下,今晚给我答复。知道吗?” 周瀚被他揉得肛都颤抖了,忙借点头这个动作从他的手下脱离出来。 “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苏哲又伸手揉他头,“你最近瘦了,又没有好好吃饭吗?还是你大哥又刁难你了?要不要我跟他说一下?” 周瀚僵着脖子让他揉,在脑海里拼命回想着苏哲这个人物,但奈何书里提到他们俩关系的实在太少了,所以真的无从考量他们的关系,也不敢多说,怕露馅。他只能讪讪地道:“嗯,知道了。” “你啊…”苏哲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揉了一下他的头,“干嘛非得这么逼自己呢,不累吗?” “累啊。”周瀚脱口而出,确实累啊。整天都扮演着别人,怎么不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他并不知道苏哲口中的累是指什么,他猜应该是指周福毛要复仇之类的吧。 唔…… 复仇? 周瀚眼睛亮了一下,看向苏哲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在想,是不是苏哲知道点什么□□啊?听他的话,他好像还挺了解周福毛的。 “苏大哥,你…”周瀚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问。 但苏哲听到他的苏大哥后就忍不住笑弯了腰,“你干嘛这样叫我啊,吓得我都要性.冷淡了。” “呃…?”周瀚有些懵又有点尴尬,只好搔了搔头,小心地试探着:“那我是怎么叫你的啊?” “臭哲啊,大哲啊或者神经病啊。” “…大哲哥…我以后这样叫你吧…” “随便吧,”苏哲不太介意的样子,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点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抓紧时间想想,然后回复我啊,记得啊。” “嗯。” “还有你也别在别人家住太久,要是实在不愿意回周家的话,你就去我家吧,咱们一起睡,刚好我最近缺个暖床的。”苏哲站起来,“不然我给你租个房子吧,你又不是没有钱。” “好。”周瀚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终于送走了苏哲这尊大神。周瀚才松了一口气,回去偏厅吃早餐了。穆子瓜他们早就用完了,正在偏厅等他,见他一来,便抓着周瀚问长问短的。 周瀚边吃边告诉他,穆子瓜话特别多,要不是穆九抓着他,说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的话,他估计还能说个五六天。 “检查?检查什么?”周瀚问,“去哪个医院啊?” “一年一度的体检啊,去祥和医院。”被抓起来的穆子瓜无奈,“我不知道我这么健康为什么还要做检查,也是醉人。浪费钱啊。” “秦深在的那家医院吗?” “是啊。干嘛?你很有兴趣的样子?”穆子瓜挣脱掉穆九,凑到周瀚面前,眼睛里写满好奇,“大毛你不会是迷上他了吧?” “…屁。” 周瀚跟着穆子瓜去了医院,他可是下过决心要去攻下秦深这个老流氓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他可不是怂蛋。 但是当他站在外科室外面时,他还是有些紧张。 今天是周三,医院的人不多,这个点的更加不多。起码外科室门口没有什么人在等着。他抬头看了眼写着外科室字样的门牌,周瀚吸了口气,推开门进去了。 不过秦深并不在里面,周瀚看到了一张空桌子上搁着秦深的桌牌,但桌子上是没人的。他前面的一张办公桌上倒是坐了一个年轻的医生。名字叫张俊皑,在看周福毛走进来后,他就抬头看他:“来,坐下。” “不不不,”周瀚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秦…秦医生的,他不在吗?” “哦。秦医生去查病房了呢,你找他有急事吗?”张俊皑说,声音很温和,“要不你坐在这里等一下他回来吧。” “不用了不用了。” 走出来后,周瀚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风景,然后就抬腿往下走,他看到秦深了。 他在下面的花园里,正在和别人聊天,那人被花树遮住了一半,周瀚看不清是谁,应该是病人吧。 不是说去查房了吗?偷懒啊。 等周瀚走近他们时,他才发现那个和秦深聊天的居然是,周正泉。 他还是穿着军装,头发剪得更短了。 “二哥?”周瀚小声地喊了一句。不太敢相信那人居然是周正泉,那个很man很man的军人。 听到声音的周正泉和秦深都同时回头了。看到是他,秦深顿了一下,随即就扬唇笑了一下,但眼底却是不耐。而周正泉还是不冷不淡的样子,应了周瀚一句后,便让他过来坐着。 “你怎么来了?”周正泉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瀚走过去坐下,对秦深笑笑当作打招呼:“没有,二哥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舒服吗?”话刚完,他就看到了周正泉缠着绷带的左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周正泉不是很在意地挥挥手。 “那你们聊,我先回去忙了。”秦深站起来,告别他们。 “等等,我跟你一起。”周瀚也急忙站起来,“二哥,我找秦医生有点事。” “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看着周正泉走后,周瀚才跟着秦深的脚步走上楼,秦深走得有些快,周瀚不是很跟得上,于是在二楼跟三楼之间的台阶,他见人少,就喊了:“秦深,你等一等。” 秦深手插在白大概的口袋里,他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住,转身看他:“你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了是吧?小矮子。” 就你大长腿!周瀚横他一眼,干脆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不动,那秦深就动,转身就走。 “秦深,本大爷要追你!” 第十四章 要是早些日子,有人告诉周瀚,他这辈子要追一个男人,他肯定会跳起来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但当他自己喊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羞愧得想找个洞躲起来。 唉呀妈呀!这太羞人太尴尬了! 周瀚确信,他吼完那句话,秦深是被吓到了,因为他的背很明显地僵直了一下,这一点发现让周瀚有些小窃喜,哈哈没想到啊,像秦深这种连脸皮都不要的人居然也会感到害羞啊,简直了。 周瀚忍不住偷偷发笑,但当他听到秦深的话时,他瞬间就笑不出了,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因为秦深他实在太流氓了,他说: “哦是吗?要追我?那你得坐上来自己动。” …… 周瀚老脸一红啊,气得指着秦深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深真的道行真的太深了! “小辣鸡,你还去回去慢慢修炼几年再出来吧。”秦深微笑着说,眼睛里全是不屑的笑意。 周瀚这种等级的一看就是太弱。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语出惊人,但秦深却很明确自己不想和他掺和再也一块,他没这个时间可以浪费的,而且也没这个闲情逸致。 秦深走了,周瀚还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他气自己在找死,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都是系统的错。 对,都怪系统! 小蚂蚁系统:…?!这个锅我不背! 周瀚才不管它背不背,反正就怨它。背着满肚子的怨气,周瀚慢吞吞地爬楼梯,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还是得继续找秦深啊。 这该死的任务! “宿主,给你一个好心的建议,对付流氓的有效方法,就是你比他更流氓,更厚脸皮,当然,还有必杀技,死缠烂打。”小蚂蚁说。 “真的假的?”周瀚不是很相信你,他没追过男人,他不知道男人要怎么追,而且对方还是级数1000+的老流氓,所以他对小蚂蚁系统的话也不是很相信,“难道你追过男人?” “…没有。” “那我更加不能相信你啊,万一你坑我怎么办,你个坑货。” “……” “这不可能,这是我从别的书上看来的,那里写得头头是道,怎么可能是假的。”小蚂蚁有些不服气,“我是一个正经的好系统,不是坑货。” “啥书?”周瀚吃惊,“你还会看书?你一个破系统还会看书?” “…《xx攻略》,你个白痴。”小蚂蚁回答完这个后,它就愤愤地匿了。不再理会周瀚。 没人斗嘴,周瀚也就住了嘴,蔫蔫地地继续往上爬。秦深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周瀚估计他应该会科室了,所以便往他科室爬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周瀚在门边站住,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偷看。外科室里只有两个人,就是那个张俊皑和秦深,笑得很开心的就是张俊皑,正转过身和秦深说话,眉目间全是笑意。 秦深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熟练流利地转动着,看起来就十分帅气逼人。 去掉别的不说,周瀚是真的觉得,秦深这副皮囊就长得hin不错的,又高大又帅气,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不过就是可惜了,他这辈子肯定是找不到老婆了。 一想到这个,周瀚就觉得压力山大,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顺利掰弯他,能不能顺利追到他,万一做不到,他要怎么回家啊。 唉…… 这个明媚的令人忧伤的夏季。 被自己的想法酸到,周瀚赶紧摸了摸手臂,呸掉了脑海里的念头,站正,他整了整衣服,然后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他要去为建设祖国美好的未来努力了。 屁,什么鬼。其实就是周瀚鼓足勇气走进去了。他是这么想的,任务不是【掰弯男主,帮他认祖归宗,登上人生巅峰】吗?那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好跟秦深的关系,再努力一把掰弯,让他喜欢上自己,然后等他喜欢上自己,离不开自己后了,他就将他带回周家,让他成为周家的一份子,这样他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揭穿自己的身份啦。 哈哈真是聪明。等秦深成为周家人后,他就变相完成了【掰弯,认祖归宗】这部分了嘛,至于【登上人生巅峰】嘛,周瀚想,既然秦深都有喜欢的人,也回到周家了,那个这个就相当于登上人生巅峰啦,那任务不就是顺利完成了吗? 完美,真是完美! 周瀚要被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给折服了,嘚瑟不已,差点就差撅起尾巴狂摆了。 不过,事实总会残忍地证明,想象容易,行动难。 “兄弟搞基吗?” 周瀚走进去在秦深的办公桌上坐下,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一句话。把张俊皑给吓到了,而秦深倒是没啥反应。 周瀚见他不理会自己,于是又站起来,走到秦深后面,将他的座椅拖出来一点点,然后自己走到他前面,坐到秦深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自认为充满爱意的眼睛看着他:“兄弟,我有个基想和你搞搞。” ……虽然可能这有点尴尬,但这是周福毛能想到了最好最直接的方法了,毕竟他没追过男人啊,这个方法还是他以前看那些狗血的青春剧里学到的,那些女孩子往男孩子的大腿一坐,眼睛那么一勾,那些男的不是就乖乖服帖了吗? 所以周瀚就这么尝试一下了,他已经豁出去不要脸了。 不过怎么看起来秦深好像没啥反应啊,表情都淡淡的。 难道是火力不够?自己不够撩人? 嗯,周瀚觉得有可能是,所以现在要做点什么?撩头发? 对,撩头发! 周瀚特别喜欢看那些长发飘飘的女孩子撩头发了,他觉得特别有魅力特别好看。这么想着后,周瀚也下意识地伸手去撩自己的头发,但等撩了一把,撩到的是空气后他才蓦然惊觉,wtf,他是短发啊! 啊!卧槽!尴尬! 周瀚顿时羞得脸红,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还想从秦深身上起来,但被按住了。 “你刚说什么?”秦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说,我有个基想和你搞搞!”周瀚捂着脸咬牙道。 “呵。”很低很低的笑声,像是从喉咙里偷溢出来的。 “怎么搞?”秦深问。 怎么搞? 周瀚被他问倒了,放下手,一脸不解地看他:“什么怎么搞?” “你不是想说和我搞基吗?怎么搞法?”秦深笑着说。 “…不、不就是谈、谈个恋爱那、那样吗?”周瀚都结巴了,他的意思就是谈个恋爱的那种,最好还是秦深喜欢他的那种。但是秦深的话却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谈情,只谈爱。” “…只谈爱…卧槽你个变态!”周瀚原本还懵的,但听到秦深的这话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等他重复一遍回味了一下,他才发现,卧槽,秦深又在耍流氓! 周瀚老脸一红,顿时觉得秦深的腿上有毒刺,他咻地从秦深腿上跳下,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吓地看着他:“流氓!” 秦深笑了一下,背往后仰靠在凳子上,抬头看他:“哦?我流氓了?不是你说有个基要和我搞的吗?怎么成我流氓了呢?这爱不是你自己要求搞的吗?” “屁!我根本就不是意思,你自己误导我的意思还耍流氓!” “你就是耍流氓了!” “这…”张俊皑开口了,他站起来想拍拍周瀚的肩,但手举到半空时,又觉得不是太好,就改为自己摩擦了下自己的手,“年轻人啊,不要激动,秦深他啊,他这人就这样,你不要介意哈,来,坐下我们慢慢说…” 听到声音,周瀚这才想起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忍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卧槽了一句后,他转身就冲了出去。但冲到门口时,他又硬生生停住了,逼自己厚着脸皮回来。 “你答应吗?”他问秦深。 “答应什么?”但秦深偏偏还不肯好好回答他,那副痞样看到周瀚就想拖鞋冲上去,往死里揍一顿。 但是他忍住了,看在他是男主的身份上,但周瀚真的很想neng死他! “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答应什么,”秦深又继续说,“万一你待会又突然说我耍流氓,但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不是很冤吗?” 他的这个语气非常委屈,却与他嘴边的那一抹笑形成反差,那笑容戏谑到不行。 可恶! “搞基!”周瀚炸毛地吼道,冲到他办公桌前,双手用力地拍在他桌子上,狠狠地瞪他,“是谈恋爱的那种,不是你想的那种!” “哦,这样…”秦深的啊的这个尾音还故意拖长了,狭长微翘的桃花眼一眯,“可是我不喜欢走心呢。” 听到这个,周瀚潜意识里就觉得他的下一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他眉都皱起来了。 “我喜欢走肾。”秦深说,“谈恋爱不如跳舞。” 第十五章 直到回了家,周瀚还是觉得很生气,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越想越觉得,周瀚简直想找人干掉秦深算了。 “啊啊啊…!”周瀚有些烦躁地大喊了几声。 “你吼什么鬼啊。”从楼下上来的穆子瓜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发.春呢你。” “没有,心累而已。”周瀚又倒回床上,死尸般瘫在了床上,手搁在眼睛上,挡住了光。 “哎毛,”穆子瓜也在床上坐下,侧着身子躺着,手撑在脑袋,“你下午找秦深干嘛去了呀?我听那里的护士说,你们的关系很不简单哟,还什么捆绑y了耶,你们发展这么迅速呀?”那话里好奇八卦的气息都要掩盖不住了。 “你还敢再好奇一点吗?你八卦精上身了是吧。”周瀚没好气地撇嘴,“瓜叽叽同志啊,你要是这么有时间的话,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拿下你家阿九呢。” “拿下阿九?”穆子瓜有些惊讶,眼睛瞪大了一圈,“阿九本来就是我的啊,还用拿下吗?开玩笑。” “你跟穆九是那个关系啊?”闻言,周瀚从床上爬起,坐到她身边,虎视眈眈地看他:“你们是怎么好上的啊?快说说,你是怎么追到他的?” “追什么追啊,我根本就不用出手啊,阿九他自动送上门的啊,哪里用追。”说起穆九,穆子瓜就万分自豪,开始得意洋洋了,“再说了,我跟阿九那么般配,根本就是…就是那个天什么地什么的一对啊。” “还用追吗?真是的。” 周瀚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是天造地设。你个文盲。” 穆子瓜嘻嘻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搔头:“管他呢,反正你理解我的意思就得啦。” “无聊。”周瀚又躺回床上,叹了口气。他本来以为会从瓜叽叽这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的,但很明显他想多了,瓜叽叽这个呆子也没追过男人啊。 唉…… 烦啊…… 到底要怎么追男人啊? 怎么追男人啊? 周瀚觉得自己遇到了本世纪以来最难的一道题了,本来以为是个送分题的,但没想到却是道探究题,也是醉人,周瀚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要爆炸了。 “咦,毛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你看你皱纹都出来啦。”穆子瓜伸手按住了周瀚眼角边的皱纹,惊讶地道,“好丑啊,你个老男人。” 周瀚一掌排开他的手:“滚,你才老男人。” “嘻嘻。”穆子瓜笑着趴到周瀚胸膛上,手垫在下巴前,笑眯眯地看他:“毛,我们这周去游泳怎么样?天气热最适合游泳啦。” 周瀚被他压得胸闷,觉得这个姿势太过去亲密了,便伸手推他:“下去,压死你爹了。我没这个时间去游泳,你要去就叫穆九陪你去吧。” “没这个时间?你干嘛去啊?你最近又没有工作啊。” “我有事要做。”周瀚继续推穆子瓜,“对了,叽叽啊,你朋友那么多,有没有哪个是追过男人的啊?” “追过男人?”从他身上爬起,穆子瓜一脸震惊地看周瀚,声音都瞬间提高了八个度:“大毛你要追男人啊?谁啊谁啊谁啊?” 唉,都这个地步了,周瀚觉得还是告诉穆子瓜算了,反正迟早他都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告诉他,说不定还能得到帮助呢,毕竟瓜叽叽馊主意那么多。 于是,周瀚沉思了一会,便斟酌道:“嗯,是想追,但是对方段数太高,我还么想好要怎么出手,叽叽你有法子吗?” “切,这有什么好追的啊,直接下个药上了不就得了吗,还追个屁啊。”穆子瓜倒是很简单粗暴。 “…不行。”周瀚果断拒绝了,追个男人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要是让他贡献屁股,他可不干了,他又不是gay,做不到这个份上。 “有别的法子吗?温和一点啊,不要那么粗鲁啊。” 穆子瓜狐疑地看他一眼,伸手去摸周瀚的额头:“大毛你没发烧吧?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你以前教我的啊,你以前不是说睡一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吗?你现在咋这样啊?” 周瀚被堵得话都说不出,过了半天才红着脸粗着脖子强制辩解:“现在是和谐社会啊,我们、我们要文明和谐,不能这么黄暴,我们要做一个文明公民。” “哦是吗?”穆子瓜半信半疑,“不过先别说这个,大毛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追谁呢?” “…秦深。”周瀚说这个声音有点小。 “果然!”穆子瓜尖叫了一声,“你们果然有基情!刚刚还不承认!” 周瀚耸耸肩,没说话,耷拉着脑袋,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垫上的毛。 “大毛你要追秦深,那确实是有点难啊。”穆子瓜摸着下巴感叹,“他长得又帅,又是医生,肯定很受追捧啊。” “对啊,所以我才愁啊,我要怎么才追到他啊,我下午去跟他说了,结果被他反过来戏弄了。”周瀚有些苦恼地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穆子瓜。 穆子瓜听得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骂周瀚傻,说他这个样子肯定是追不到男孩子的,惹得周瀚踢了他一脚。 “跟你说真的,别开玩笑,有什么方法吗?” “方法啊,也不是没有,不过就看你豁不豁得出去咯。”穆子瓜笑得有些贱,害得周瀚有些担心,他觉得他出的十有*都是馊主意。 “先说说看。” “来,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独家秘诀。” 个屁。 于是,周瀚一个下午就跟穆子瓜在讨论这个了。两个人关在房间里,秘密地商讨着要如何追一个男人。 讨论还是有用的,事实证明,穆子瓜的脑子还是有点用,不过也只是用在追男人这方面了。周瀚听他说得自己都面红耳赤,但穆子瓜却觉得这只是小儿科,没啥的。 于是但最后,周瀚听取穆子瓜和x度的意见,还写了一个#追男人大作战#的攻略。 晚饭后,周瀚躺在床上,又重新看了一遍攻略,他都觉得渗得慌,虽然不知道这个计划可不可行,但是周瀚觉得有计划总好过没,指不定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呢。 “天天出现在他面前,有事没事就刷一下存在感。”周瀚念着攻略。这是第一条攻略,穆子瓜说,追秦深这种段数高的老流氓,就得比他更流氓,更厚脸皮,所以攻略的第一条就是要天天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刷好度感。 但周瀚觉得自己在秦深面前早就没什么好度感了,所以他就刷刷存在感算了,得先让秦深熟悉他这个人,熟悉到睁眼闭眼想起的第一个都是他。 睁眼闭眼想起的第一个。 周瀚脸莫名有些躁红,这攻略实在是暧昧啊,要是秦深是个女孩子,那…… “呸呸呸。瞎想什么。”周瀚赶紧甩头,将吓人的念头赶走,从床头摸出一部全新的手机,这是穆子瓜给他买的,他原本那台还在周家,他没敢回去拿,所以就再买一台了。新手机,也是新手机卡。 周瀚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穆子瓜,一个秦深。其他的他都没有存联系方式。一个原因是不知道,另一个原因是不想牵扯太多,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周福毛,他是周瀚啊。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爱国爱人民的大好公民,虽然在这里他只是众人眼里的妖艳贱货。 点开短信,周瀚按着键盘,他在想要怎么给秦深发一条晚安短信才比较合适,短信要说什么,直接说,晚安么么哒吗? 不不不。这太那什么了,周瀚不敢发这个。但要发什么呢? 瓜叽叽说,这个晚安短信很重要,发挥得好的话,就有助于促进他们俩的感情,发挥不好的话就会影响他们的进展。反正他就是说得煞有其事很严肃的,所以周瀚才这么重视。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要发什么。但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周瀚担心秦兽会睡了看不到,所以便有些急。随便打了句什么就胡乱发出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短信已经发送什么了,周瀚拿起手机一看,卧槽,瞬间被自己气晕。 【深哥哥,我想你了,么么哒。】 这什么玩意啊!周瀚简直不敢相信这短信是他自己发的,他觉得刚刚他应该是瓜叽叽上身了,所以这么恶心肉麻的东西,他才敢发出去。 顺利将锅丢给瓜叽叽后,周瀚又捧着手机瞪屏幕,他有些忐忑,不知道另一边的秦深看到这条短信是什么感受。 是惊吓呢还是惊喜呢?抑或是当做看不到呢? 周瀚猜不透他到底是啥反应,但他却觉得自己此刻捧着手机等回应的行为像个脑残,变态,神经病。他为什么要等秦深回复啊,真是傻了吧唧的。 周瀚赶紧将手机扔到一边,他又不是真的喜欢他,攻略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没必要这么上心。 回复什么,等明天起来看就好啦。 这么一想后,周瀚便安然入睡了。 但是第二天起来时,周瀚还是没有收到回复,然而更悲催的是,周瀚发现自己的号码好像被拉黑了。 因为他的短信发不出去了!! !!!拉黑!!! 周瀚生气了。 秦深你这个幼稚鬼! 第十六章 生气的周瀚决定吃完早饭就去找秦深问清楚这算什么,买卖不在仁义在啊,不就是一条短信吗,干嘛拉黑啊,真是小气。 吃完早饭后,周瀚刚要出门,就被瓜叽叽喊住了,瓜叽叽同志从他家客厅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剪裁好的玫瑰递给周瀚,说是让他拿去送给秦深。 拿着玫瑰花的周瀚一脸懵逼,不敢置信地看着瓜叽叽。 “别怂,”瓜叽叽拍他一下,“你送花好过空手去吧。给他送朵花,指不定秦大爷一开心就从了你呢。” “……”周瀚对他这话竟无法反驳,站了半天后,才勉强接受地说:“那你就给我一朵?好歹凑个俩吧。” 瓜叽叽白他一眼:“这很有含义的好吧?你根呆毛。” “啥含义啊?”周瀚懵了,不就是一支破花吗?还能有啥意义啊。 “一心一意啊。” “……”周瀚吓得花都掉了,赶紧从地上捡起,吹了吹上面的尘,然后赶紧走了。 一心一意这个太太太暧昧了吧。 周瀚想想就觉得肉麻,脸皮发烫,于是在开车路过一个花园时,他下车偷偷折了几朵深红色的蔷薇花,扔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就做贼心虚般飚去了医院。 周瀚到医院时,秦深还没有来上班,但护士台的小护士却认出了他,便嘻嘻地逗他,问他花是不是送给秦深的。还问他们现在是哪个阶段,到哪一步了。 周瀚被她问得脸皮直红,心想这个世界的风气也真是。但嘴上周瀚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笑着打哈哈过了。 今天周瀚穿得很悠闲,上身穿的是一件纯白圆领的t恤,下身配的是一条黑色略宽松的棉麻裤,加上一双黑色的皮鞋,简单大方,又青春活力十足。 嗯,很符合当下小鲜肉这个代名词。自然长得好看的人,别人就连话也会跟你多说的,所以周瀚和护士聊得不亦乐乎。虽然聊得很开心,但周瀚还是不忘记打听秦深的事情,他问小护士,秦医生的兴趣爱好是啥。 但小护士还没来得及回答,周瀚就被人从身后揪着衣领搬开了。 “谁啊有病啊?”周瀚囔囔地骂,但很快话就憋住了,因为那人正是秦深。他是刚来,身上穿的也是白衬衫黑裤子,还没来得及换白大褂。 “哇?情侣装啊。”小护士惊讶地叫了一声,目光在周瀚秦深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没有不是真的不是!”周瀚着急地解释,但等他说了后,他又觉得自己傻,本来就是要追秦深的,干嘛要着急否定撇清呢,于是他又改口道:“是,我们就是情侣装。” “噗哈哈哈。你好蠢啊。”小护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秦深也忍不住笑了,眼角上翘,他拉着周瀚就把他往另一边扯,边走边说:“周福毛,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妹! 周瀚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谁愿意大清早折腾这么多啊。越想越气愤,周瀚挣脱秦深的手,快速走到他面前,将花往秦深怀里一塞,僵着脖子强势地说:“这是送你的花。你不要也得要!”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与花香浓郁的蔷薇花相交映红,衬得秦深的双手白皙如玉,煞是好看。 秦深拿起花放到鼻边闻了闻:“嗯,挺香的。” “喜、喜欢吗?”听他这么说,周瀚倒是有几分紧张,开始搓自己的双手。 “不告诉你。”秦深神秘一笑,拿着花继续往前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周瀚不满地跟了上去。 秦深并没有回医科室,而是去了更衣间,他从自己衣柜里拿出白大褂,搭在手上,要去换衣服,但见周瀚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后,他便起了戏弄之心,突然停住,突然转身。 转身来得太突然,周瀚一下刹不住自己的步伐,硬生生撞进了秦深的怀里。秦深的胸膛很硬,约莫是经常锻炼的,有胸肌吧,撞得周瀚鼻子生疼。周瀚揉着鼻子刚想骂人,就听到秦深充满戏谑的话,他说: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看我换衣服啊?” “放屁!老子才对你没兴趣!”周瀚脱口而出。 “哦?是吗?没兴趣?那谁说要追我来着?”秦深双手交叉环胸,靠在换衣间的门板上,姿势有些慵懒,嘴边也有淡淡的笑意,“抑或那些都是假的?那我可就不当真咯。” !! 周瀚活生生将胸口的一口闷气咽下去,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要冷静,为了任务要忍辱负重,切不可前功尽弃。 不能生气不能骂人! 要将对方看成一个爱闹脾气的小公举! 对,小公举,就是要放到手心里疼的小公举。 好不容易劝服了自己,周瀚这才换上笑容,逼自己假装很爱他般说:“不不不,我是真心的,我是喜欢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嘴上是这话,而内心则是恶心不断。周瀚简直要被自己恶心死了。谁tm要喜欢一个一米八六的大胸肌的男人啊摔! “嘿。”秦深低笑,“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周瀚实在忍不住翻白眼,低头笑声地嘀咕:“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 “还不出去是真的要看我换衣服吗?”秦深说着就要动手掀衣服。周瀚见此,赶紧逃命般溜了出去。 “垃圾。” 秦深在里面换衣服,周瀚在走廊外面等着,手里拿着花,单手反踩在栏杆上,有些无聊地垂头。看了看手里姹紫嫣红的花朵,周瀚决定扔掉它,反正看样子秦深不喜欢。 那不扔留着过年吗? 身边没有垃圾桶,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周瀚走过去,将花扔在了里面,等他回来时,发现换衣间里传来了别的声音。 周瀚屏着呼吸一听,是张俊皑的。他笑得很开心。 周瀚切了声,有些无聊地用脚踢着地上。心里在抱怨秦深怎么这么墨迹,换个衣服都要大半天。 过了一会后,换好白大褂的秦深和张俊皑一起走了出来。两人身高差不多,但秦深比较高挑,走在一起颇有几分模特风范,养眼。 张俊皑看到周瀚先是有几分惊讶,很随即很快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很友好地和周瀚打招呼。周瀚也耐着性子和他说话,但目光一直落在秦深身上。 但秦深没有看他,径直地走着。周瀚也就快步跟上,走到他身后,跟着他。但张俊皑好像是对周瀚挺感兴趣的,一直跟到他身边跟他说话。周瀚也不好意思不理,只好边跟着秦深边和他说话。 一路下来,周瀚发现,这个张俊皑还挺好玩的,虽然说话慢慢吞吞的,但是很有意思,很会逗人开心,而且还很单纯。周瀚觉得他人还不错,于是便暗下决心和他搞好关系,以便从他口里知道秦深的料。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周瀚为了追秦深也是蛮拼的。 回到医科室,秦深喝了口水后,就要去查房。周瀚见状,也赶忙跟上他。于是今天的人们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秦医生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去哪跟哪,跟长在身上一样,赶也赶不走。 认识周瀚的护士们都纷纷嘲笑他,说他像秦深的小尾巴。周瀚被她们说得羞怒,所以在秦深要去重症监护病房时,他就没好意思继续跟进去,而是在外面等他。 周瀚一有空,就开始和护士们瞎聊,嘿嘿,聊的内容当然是秦深啦。至于聊什么嘛,嘿嘿,刚刚还没知道的兴趣爱好,当然得知道啊。 不过周瀚觉得自己比较倒霉。因为他一聊到秦深的兴趣爱好,秦深就马上出现了,好像身上按了雷达一样。 周瀚对于自己多次被人打断谈话并提起来的行为十分不满,便冲秦深囔囔:“你干嘛啊?烦不烦啊?” “那你反反复复问我兴趣爱好是什么烦不烦啊。”秦深扯着周瀚的衣领把他拉走。但由于周瀚是被他从身后扯住后颈那里的衣领的,所以周瀚是倒着走路的,他对这种走法特别不满,不断挣扎。 “啊我操!秦深你松开老子!我爱问就问你管我那么多!你个神经病赶紧给我撒手啊!” 一连串的骂声消失于楼梯口,秦深将周瀚扯进了楼梯间,将他压在了墙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们靠得非常近,近到周瀚可以看见秦深那长而密朗的眼睫毛,像把小羽扇,一下一下地闪动着。 “唔唔唔…”周瀚嘴巴被捂着,想说话但发出来的声音确是模糊不清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想知道我兴趣爱好是什么吗?干嘛不直接来我啊?废那个劲干嘛呀。” 周瀚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秦深你果然是脑子有坑吧,捂着他的嘴巴,却让他说话,有病吧。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是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秦深松开周瀚,走到一边,倚在楼梯扶手那,环胸看他,笑着道:“秦深,23,身高186,兴趣爱好是啪啪啪。” 周瀚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记着,打着觉得哪里不对,兴趣爱好是啪啪啪? 啊? 卧槽!啪啪啪! 周瀚眼睛一下瞪大了,狠狠地剐了秦深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玩手机,没看到自己的眼神。周瀚火气一下上来了,走过去抽走他的手机,吼道:“我tm是认真的,你居然玩我!” 秦深啧了一声,手扶上下巴,打量着周瀚:“哟,生气了?” 周瀚简直要被秦深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气死,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解恨。 “快点说!我不是跟你在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秦深收去笑容,正色道,“你不是想投我爱好吗?我兴趣爱好就是啪啪啪。” 第十七章 “你你的兴趣爱好真的那、那啥呀?”周瀚惊讶道,他以为秦深是开玩笑的。但看他严肃的样子又好像不是。 “嗯。如果你做不到就早点滚蛋吧,别来烦我。我看着心烦。”秦深认真地说。虽然啪啪啪是假的,但不想看见周瀚是真的,他原本以为他说要追自己是闹着玩的,也就没有放心上,但现在看来,他竟然来真的了。 心怀目标的人是不会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或人阻挡自己前进的。所以秦深便要掐断周瀚的念头,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追我,那就来点有诚意的吧,不要那么虚的。”秦深说。 他看得出周瀚在听完他的话后犹豫了害怕了,退缩了。这很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也就没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回去继续工作了。 “一定要这样吗?”周瀚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小辣鸡,你玩不起就早点滚吧。” 秦深走后很久,周瀚还是站在楼梯口,没动,就盯着那扇被合上的楼梯间的门,好半天才骂了句*。然后才从楼梯里走出来,往秦深所在的外科室走去。 秦深是世上最难追的男人! 周瀚下了定论,十分唾弃秦深这厮。这个任务的指度难数可谓突破天际啊。拿下秦深比叫他怀孕十月生娃还难,唉也是心累。 去到外科室时,秦深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张俊皑也是,外面还等着几个要看病的人,周瀚也就没敢去打扰他们,于是便在外面的走廊的凳子坐下来。 他要等秦深下班啊。要问他为什么把他号码拉黑了,还要问他拿回锦囊。 他可不是一个怂货,说要追他的当然要追到低啊,半途而废算什么男人。而且即使秦深是那样说,但周瀚觉得追他是自己的事,没必要按照秦深的说法来啊。 他追他是他的事,他喜欢啪啪啪那是他的事,这两者并没有什么联系。 等人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周瀚干坐了半个小时后,就掏出手机来肛游戏,他玩的是当下很火爆的一款游戏,叫《xx师》,周瀚在里面的角色是晴明,虽然他技术很菜,但他就是喜欢玩。 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周瀚才从游戏里脱身而出,抬头一看,在外面等候看病的人还是那么多。 周瀚郁闷地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里,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垂着头闭眼开始瞌会。 等周瀚再次醒来,已经是响午了,走廊上已经没啥人了。周瀚站起来,松松腰身,然后走去外科室。秦深没在里面,只剩张俊皑一个。 “张医生,秦深呢?”周瀚问。 “秦医生他下班回家了。”张俊皑头也不抬地说,他正在忙碌地写着什么东西,“怎么?你找秦医生有事吗?是看病还是其他啊?” “他下午不用上班吗?” “秦医生调了班,下午不来了。”说完,张俊皑这才抬头,看到了来人是周瀚后,惊讶地啊了一声,忙站起,走出来,热情地拉住周瀚的手腕,把他往里带,“怎么是你啊福毛,你没跟秦深一起走吗?” “没啊,他没叫我。”周瀚语气有些埋怨,“我等他一个上午,他却一声不吭地跑了。” “哎可能是他着急回去吧,他离开的时候说有急事嘛。”张俊皑给周瀚倒了杯水,又拉着他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干果,递给他,“来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喝水就好。”周瀚拒绝了,他对这类型的食物不敢兴趣。 “这样啊,”张俊皑将干果收好,看了看手表,见到了饭点,便建议道,“要不福毛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怎么样?” 周瀚考虑了一下,便应下了。于是张俊皑便带着周瀚去了医院旁下馆子了。那是一家川菜馆,平常张俊皑经常和秦深来的,味道很好。 张俊皑先让周瀚点了菜后他才点。在等上菜的过程中,他们又自然而然地聊起了秦深。张俊皑一聊起秦深话就特别多,而且特别开心,他还告诉了周瀚很多关于秦深的事情。 不过都是一些没什么消息价值的笑料。周瀚也就听听笑笑,偶尔符合一句。后来,不知怎么的,竟聊起了秦深的情史。 一听到这个,周瀚立马来精神了,聚精会神地听着张俊皑说。 “福毛你别看秦深这个人啊,平常看起来挺流氓挺不正经的,但我认识他这么久啊,还真没见过他交女朋友呢,当然男朋友也是没有的,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虽然嘴上挺油滑的,但为人真的挺好的。” “嗯,”周瀚半信半疑地点头,“他真的没交过男女朋友啊?” “真的,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证。”张俊皑信誓旦旦。看样子他跟秦深的关系真的很好。 周瀚小声地惊讶了一下。他没敢相信啊,没想到秦深竟然没交过男女朋友,他原以为他是那种夜生活多多的花花公子来的,但事实竟是这样…… 等等,秦深该不会是不举吧?!! 周瀚对这个获知既震惊又雀跃,最后在自己的脑补下笑出了声。张俊皑一脸茫然地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笑了起来,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了,还让周瀚给他讲讲,让他也开心开心。 周瀚哪里敢说这个啊,忙转移话题,而恰好菜也上齐了,张俊皑又招呼他吃饭,就没有继续这个事情了。 于是一顿饭下来,周瀚多多少少也知道了秦深的一些事,在临别时,他还从张俊皑口中得知了秦深家的地址。 周瀚将写着地址的纸条撞进口袋里,然后就回医院的停车场,开车回去了。 回到穆家,穆子瓜在午睡,穆九在一楼客厅玩手机,见周瀚回来便起身上楼了,很不待见他的样子。周瀚原本是想跟他打招呼的,但人家根本没想理他,他也只好尴尬地收回手,也回房间了。 长期住在穆子瓜家也不是办法,但周瀚又不想回周家,要他整天对着周家那些人,他也是受不了,思来想去,还是要自己租房子啊。 想到租房子,周瀚这才想起苏哲。想起了他的吩咐,让他昨晚给他答复的,但周瀚压根就忘了。 糟了,周瀚赶紧敲了敲小蚂蚁系统,问他苏哲口中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小蚂蚁系统让他等一等,他去查一查。而在这当儿,周瀚赶紧找出数据线,将手机插.上充电,待会得给苏哲回电话。 小蚂蚁系统告诉周瀚,苏哲口中的事情,是一周前跟周瀚说过的给一间车行当模特的事情。车行的黄老板特别喜欢周瀚,所以想让他来给自己的车行拍一组照片,吸吸睛。周福毛当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说让苏哲给他一段时间考虑一下。 而刚好那段时间,周瀚就穿来了,后面的事情又那么多,而且周福毛原来的手机还在周家,所以周瀚也就没有接到苏哲的电话。而始终联系不上人的苏哲便亲自上门来找人了。 周福毛原本就是以xv男野模出名的,加上长得好看,所以慕名他的人很多,当然不耻他的也很多,在xv火了后,找上他当模特的人很多,周福毛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而加上周福毛是来者不拒的那种,所以他也拍过很多照,在模特界名气也不小。 不过这一短时间来,周福毛却很少接活,而苏哲担心他会因此人气下降,所以便想让他接几场活,可以周福毛始终没什么表态。在黄老板找上他,承诺酬金丰厚后,苏哲便更加想让他接了这场show了。 “只是单纯的拍照吗?尺度不大吧?”给苏哲打电话后,周瀚问道。 “当然啊,你以为我们是卖肉的啊。”苏哲没好气地说,“这么问你是答应去了?” “等等,”周瀚赶紧喊,“那个酬金有多少?”要是低就不去了。 苏哲说了一个数,周瀚听后便应下了。一场show费用就这么高,真是赚大发了。 财迷周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拥千万的样子,他嘿嘿一笑,决定倒是买下秦深来给自己洗脚,天天整他。 “那我等下就去跟黄老板说了,你倒是可别反悔啊。”苏哲说。 “好。不过你清楚啊,我就是去走个场拍个照的,可别给我正其他有的没的啊。”周瀚不放心地重复。 “好。那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啊。” “等等,哥,你能帮找处房子吗?”周瀚说,“我想搬出周家。” “好啊,早让你搬了的,来说说要求吧。” 于是周瀚又给苏哲说了自己租房的要求。说完了他才挂电话。挂完电话后,他又登录微信,找到秦深的微信,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吃饭了没,让他记得吃饭什么之类的。例行公事般发完这些日常问候,周瀚也不管他回不回,又去百度找了一大堆笑话发给秦深。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周瀚每天醒来睡前的第一件事都是给秦深发一大堆东西,虽然秦深从来不回,但周瀚也完全不care,照样发他的。而同时,他天天去医院蹿,但他这回学聪明了,没有整天跟在秦深身后,像根老鼠尾巴。而是借口是张俊皑,不然就是装病看病。 反正就是每天都出现在秦深面前,还有的没的跟他搭话,虽然每次都是被秦深气到说不出话。但周瀚还是时不时就在他面前晃悠,拼命地刷存在感。 而且财迷周瀚居然还大出血在某宝定了个鲜花套餐,让花店的人隔天就给秦深送花,什么花都送,反正隔天秦深的办公桌上就会出现鲜花的影子。鲜花上还有小卡片,是周瀚让掌柜随便帮他写的,不过周瀚是不知道内容的。 周瀚并没有在卡片上署名,但他相信大家早就知道了那是他,因为在送了几周后,医院的人都知道外科部的秦医生有个忠实的小迷弟,正在锲而不舍地追求着秦深。 总之一句话,周瀚在医院里出名了,就连院长都知道了他的存在。有一次无意间偶遇后,院长还夸他小伙纸好精力,让他加油。 周瀚表示压力很大,因为他刷了这么久存在感后,秦深对他还是不冷不热,有时会逗逗他,但很多时候都是没空理他的。 而深知医生很忙不能打扰的周瀚也不敢随便打扰,秦深在忙,他就在外面玩手机等他。秦深不忙,他就没事找事去找他。 这天,秦深刚下班回家,周瀚得知后,便赶紧跑去停车场拦他。他到时,秦深已经将车倒出车位了,正准备走。 周瀚赶紧站在他车前,张开双臂拦他:“秦深你等等。我有个饭想和你吃。” 秦深降下车窗,探头出去:“没空,你赶给我闪开。” 忙了一天,秦深这会只想回家睡觉,懒得搭理周瀚。这些天周瀚整天在他眼前晃,赶都赶不跑,他拿他没办法,也只能睁只眼闭着眼了,由他闹去了。但现在秦深可不想和他闹。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吃饭。”周瀚摊开双臂就是不肯让开,他今天打定主意要和秦深吃饭了。这是攻略里的一个小步骤,和秦深吃一顿饭也是周瀚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有事没事多约饭,增进感情。感情嘛都是吃出来的。 “不让开我就撞上去了。”秦深恐吓道。 “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开过去啊。”周瀚就是不肯让开,一副无赖相。他不信秦深真的会撞他,不至于这么没人性.吧……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真的让周瀚对秦深刮目相看了,因为秦深真的要开车撞他,真的就是这么没人性! 秦深原本也就想吓吓周瀚而已,但没想到那厮竟然不怕死,真的不让开,差点就真的撞上了,还好秦深踩了急刹。 但周瀚还是被碰倒了在地,但是不疼,不过周瀚却借机灵光一闪,抱着小腿就在地上打滚囔囔着好疼。 秦深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周瀚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他,有些不耐烦:“死了没?没死透的就给我挪挪吧,别碍地方啊。” 周瀚肯定没撞伤,这一点秦深是肯定的,他刚刚刹车了,周瀚最多就是被撞倒了而已,但肯定是没受伤。而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哪里像是疼的样子,一看就是在演戏。 “不要不要,你撞伤我了你要负责!”周瀚单手抱腿,另一只手去抱秦深的大腿,紧紧地抱着,他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把这顿饭拿下。 秦深被他无赖的样子给气笑了,想抽腿,但奈何周瀚搂得贼紧,他只好蹲下来,手托着下巴看他,好笑又好气地说:“周福毛啊,你这是强行碰瓷啊。” “没有你就是撞伤我了,你还不承认!秦深你要对我负责的,你把我弄伤了,万一我瘸了怎么办!”周瀚皱着眉一本正经严肃地说。 “啧。”秦深伸手去戳周瀚所谓的那条上腿,说,“你跟我说说哪里疼,我给你治治。” “不用不用!你又不是骨科大夫,瞎折腾什么啊,你对我负责就好了。” “少来,赶紧松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啊,你这演技也就几毛钱的水平了,你是不是当我瞎啊?秦深站起来,用力抽腿,不过周瀚见他想要将自己甩掉,便双手双腿并用地抱紧缠紧他的双腿了,还大声地囔囔。 “救命啊杀人啊放火啊!” “闭嘴!”秦深脑门抽了抽,“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没想干嘛啊,就是想跟你秦大爷吃顿饭啊,谁让你秦大爷这么不赏面啊,我只好采取非寻常手段啦。”周瀚说,他已经将厚颜无耻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傻逼。”秦深骂了句。 周瀚没说话,但手却慢慢地顺着秦深的腿往上爬,最后一屁股坐在了秦深的鞋子上,双手紧紧抱着秦深的大腿,双腿也紧紧地夹着。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松开的,我们就这么耗着吧,反正我不急。” “好,我答应你。”过来一会,秦深说。他真的是拿周瀚没办法了。 “真的?”秦深这么爽快答应,周瀚反倒是不太敢相信了,撑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嗯,你先起来。” ‘’好嘞。”周瀚麻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道,“要是你早点答应,我还用得着折腾这么多吗?真的是,请吃个饭也这么困难在,真是娘气—” 秦深看着他,黑眸闪过一丝不耐,啧了一声,转身往车走去:“我反悔了,我不想吃了。” 让你嘚瑟得。 果然周瀚听到这话后,立马慌了,赶紧冲上来抱住他,嚎道:“秦大爷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第十八章 终于成功约到秦深一顿饭后,周瀚感觉完成了人生的一大目标,浑身十分舒爽,不过眉下最重要的是他得赶紧找好地方确定下时间,否则万一秦深那小妖精突然又反悔不想吃了呢,这可不妙啊。 于是周瀚赶紧定了个西餐厅,叫情义轩,在南街43号,百度外卖上的评价都是挺好的,所以周瀚就在那里定了个包厢。 付完款后,周瀚真的觉得这是在割肉啊,好好的几千块说没就说,熏疼。不过周瀚也是没心疼多久,因为苏哲告诉他,之前说好的那个拍摄就在明天下午了,马上就可以赚回来了,周瀚又很开心地再定了几个服务。 忙完这些后,周瀚便打算回一趟周家,他得回去把东西都搬出来,虽说那都是周福毛的东西,但好歹怎么说,他要搬出来也得跟周老爷子说一声吧。灵魂不在,身体在啊。 周瀚回到周家时,只有周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周凯宗不在,这简直不能再符合周瀚的心意了,他便赶紧和周老爷子说了一声他要搬走的事,便跑也般溜上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因为周福毛的很多衣服他都看不上,所以周瀚就随便收了几套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衣服,就装了一个小包包。化妆品什么的周瀚看都没看一眼,他根本不会用这些玩意。 “宿主,检测到日记本的存在,请打开衣橱最下面的抽屉。”突然,小蚂蚁系统说。 “啊?日记本?什么日记本啊?居然还有这玩意?”周瀚也是惊讶,一般拿日记本写心事秘密的不是小女生的行为吗?怎么周福毛也…… 但周瀚还是乖乖地去翻衣橱了,找了老半天才从衣橱抽屉最里面翻出了一本破破的黄黄的日记本,同时他还翻出了很多别的东西,比如什么的打火机啦,帽子啦,裤子啦衬衫啦,对了还有一只金光闪闪的钢笔。 “周福毛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吧…”周瀚看到那一堆衣物皱眉,那些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他自己的,而且钢笔也是,上面还刻了字。周瀚拿起来一看,是“kz”两个字母。 kz? 谁啊?周瀚有些纳闷,但也没想太多,将这些翻出来的东西往抽屉里一塞,刚想合上抽屉的,但与此同时,身后就传来了急速的步伐声。 “谁啊?”周瀚刚想回头看看,就被人就着衣领揪了起来,颈边上的头发也被揪住了一小块,疼得周瀚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周福毛!”来人是周凯宗,他正咬牙切齿地将周瀚顶在了衣橱门上,“你到底想干嘛?” “大兄弟,有话好好说,你tm给我松手啊!”周瀚被正面压在门板上,脸颊贴着门,动弹不得,加上周凯宗又用膝盖顶着他的腿,他更加反抗不了。 “好好说,说个屁啊!我问你你到底要干嘛?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周凯宗很是愤怒,“我出国的这段时间你老是跑去秦深面前到底要干嘛?你想干嘛?” 前段时间,周凯宗出国谈生意,没在国内,但等他一回来,就听说了周福毛像牛皮糖一样死缠着秦深,还弄到整个医院都知道,甚至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周家的三儿子转性了,不再乱来,而是专一地追求一个男人了。 但是周凯宗却要被气疯,他肯定这肯定是周福毛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弄出来的,所以当他一回到国,听说周福毛回来搬东西出去。他就立马从公司飚回来了,他倒是要看看周福毛要搞什么灰机。 “我在追他啊,这不是你们大家都想看到的吗?你们不都是都想给我找男朋友吗?我这不是按你们的意思在找了吗?周凯宗你还想我怎样?”周瀚也火了,故意气他。 “放屁!谁允许你男朋友找他了?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周凯宗一拳砸在了周瀚背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他一手揪着周瀚后脑勺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周福毛我告诉你,你找谁都行就不许找秦深,否则我弄死你!” 背部发疼,后脑勺也在发疼,在这种哪里都疼的情况下,周瀚反而笑了,笑容十分嘲讽:“怎么?不许我找他是因为你喜欢的是他?周凯宗,你可真是霸道啊,自己得不到他还不允许别人了觊觎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玉皇老子?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许我追他,那我偏要追他,我不但要追他还要睡了他,将他彻底变成我的人。” “怎样?不服啊?不服就来战啊,谁怕谁啊。” 说完,周瀚用力往后一撞,脑袋砸到了周凯宗,而他就趁周凯宗吃痛当儿,挣脱了他,然后一脚踹在了周凯宗膝盖上,周凯宗重心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而周瀚就走上前,也学着他的样子,扯着他额前的头发强制性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周凯宗,之前敬你是长辈,我才没有还手,可是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了,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傻傻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从今以后,你要是再不把我当人看,我也不会把你当人看。” “还有如果你喜欢秦深,那你有本事就去追,没本事就不要瞎逼逼,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怂,只敢暗恋不敢明说。” 说完,周瀚松开他,单手拎起地上的包,就准备离开这里。 周凯宗还愣在地上,好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目光有些呆滞。 见状,周瀚又溜回来将地上的笔记本捡起踹兜里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万一等周凯宗回过神来,还不得继续找他麻烦吗? 好不容易才耍完帅,周瀚得赶紧溜啊,不然待会周凯宗找人打他怎么办,好piapia啊~ 下到一楼,周老爷子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下来,抬了下眼梢没说话。周瀚见此,便向他点点头以示问候,然后拿着包就要离开。 “等等。”周老爷子说。 周瀚站住,转身看他。周老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说:“就算搬出去住,也要回来看看,这是你家。” “好。” “有空把你的男朋友带回来给我看看。” “好。” “你大哥脾气就这样,不要和他多见识。” “…好。”周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好。 “去吧,开车别东张西望。”周老爷子又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了。 周瀚这才提着包包走了。他想,无论再怎样,周老爷子还是爱周福毛的吧,可能平常不太会表达吧,但周瀚隐约觉得,他还是很疼周福毛的。 “周福毛!”突然三楼传来一声咆哮。 周瀚头皮一麻,头也不回,拿着包包飞快地跑起来了,一溜烟地钻上车,开车跑了。 还没周凯宗没追上来。周瀚松了口气,减慢了车速。 想想刚刚自己对周凯宗说的那些话,周瀚都觉得自己贼巴帅,忍不住手动给自己点了个赞。哈哈早就应该拿手机录下来,这么帅的一幕应该拿出来被仰慕的。 “宿主,小心他报复你。”小蚂蚁系统冷冷地泼他冷水。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周瀚不是很在乎。反正他人都打了,怕也没用啊,而且他也不打算傻傻地任人欺负啊,谁欺负他他也狠狠地欺负回去。 “那如果秦深欺负你呢?” “我……”照样打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还好被周瀚舌尖绕一圈截住了,他忙改口道,“秦兽的话,那我主动送上去让他欺负好了,说不定他爽了,就从了我呢。” “嗯,还算是朽木可雕。” “……” 周瀚这块朽木拿着行李去找了苏哲,他在北街给他找了一处房子,是个一居室,据说环境还挺好的。装潢什么房主也弄好了,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周瀚去到看了下房子,觉得还不错,装潢风格是那偏简单的日系风,桌椅沙发这些房主都有提供,不用周瀚自己买。周瀚十分满意,便爽快决定就它了。当场就付了半年的房租。 将东西放在里面后,周瀚请苏哲请了一顿饭,以作感谢。吃完饭后,苏哲便赶周瀚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show。周瀚也应下了,回去找了好多周福毛以前的视频照片来研究一下他以前的风格。 周瀚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有过模特的经历,学校举办的活动模特缺人,所以他便被推上去充当了临时模特,所以正是因为有经验,他才不怕,才愉快地应下了这场show。 不过,周瀚发现自己适应不了周福毛以前的风格,因为他走的路线确实是太妖艳了,什么搔首弄姿的,这太特么娘,周瀚做不到,所以就决定明天按照自己的风格来好了。 管他呢,有啥事都等到了再说。 周瀚原本以为这就是一场简单的车模show,他以为不会遇到认识的人,但是当他穿着黄老板事先准备好的服装从车里钻出来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下的秦深,穆子瓜穆九等人。 周瀚顿时觉得一张老脸都没了。 黄老板给他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灰色的t恤背心,加上一条白色的七分裤,说是配他的主打色系白色xx牌的车子。 周瀚还化了个妆,弄了头发。但是他感觉脸上的妆都无法掩盖他的老脸一红,尤其是秦深落在他身上趣味的眼光。 但是周瀚还得硬着头皮摆了几个姿势让人们拍照,其中有一个姿势是,他15度微扬下巴,舌尖微吐,对着人群伸手做一个勾手指的姿势。这个姿势是黄老板强行让他做的,说会涨出场费什么的,周瀚以为没熟人也就硬着头皮应下了。 本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姿势,但因为周瀚的站位刚好对准的是秦深那个位置,所以当周瀚做出这个姿势时,他的目光跨过人群与秦深碰撞上。他看懂了秦深眼里的戏谑之意,周瀚更觉得尴尬。 而更尴尬要人命的是,待会活动完,就是周瀚死皮赖脸强行碰瓷得来的,跟秦深的一顿晚饭之约。 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东西,周瀚觉得脸更红了。 仿佛要烧起来般。 开着车绕几圈,又拍了一个多小时的照片后,show终于结束了,周瀚赶紧推掉黄老板请吃饭的邀请,去后天换衣服,距离他跟秦深约好的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了。周瀚得去接秦深啊,虽然他不想,但做戏也得全套的嘛。 “大毛!”在周瀚刚脱掉上衣时,穆子瓜冲进来了,兴奋得手舞足蹈,拽着周福毛就是一顿上下其手,把周瀚吓得差点就裸着上身跑出去了。 “你干嘛啊?”周瀚赶紧把衣服套上,“我在换衣服你干嘛跑进来啊?吓死你爸爸我了。” “切。一大老爷们还怕看啊。”穆子瓜不给面子地翻白眼,“你这身材还没我家阿九好看呢。” “那你去看他的,快去快去。”说着,周瀚就动手去推穆子瓜,“我还有事要忙呢。” “你要干嘛?” 周瀚简单地跟穆子瓜说了一下他今晚请秦深吃饭的事情,还告诉他找到房子的事情了。穆子瓜不想让周瀚搬出去。说自己一个人住怕无聊,但被周瀚用穆九堵回去了。然后穆子瓜又开始给周瀚出馊主意,说什么酒后乱x什么有的没的。 最后穆子瓜被周瀚无情地赶出了换衣间。周瀚赶紧换好衣服就出发了。 在大门口又偶遇了穆子瓜,那厮硬是将一个袋子塞到了副驾驶座上,说是送给周瀚和秦深第一次约会的礼物。周瀚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将袋子扔到后座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周瀚打了个电话给秦深,问他在哪里,他现在要去接他。秦深说他快到西餐厅了,吓得周瀚赶紧绕路掉头回西餐厅了。 七点整。 周瀚刚到情义轩,车还没停,就看到了倚在车边上抽烟的秦深。他回家换衣服了,下午的那套浅灰色的西装换成了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袖口处挽了一个褶度,露出了他黑色的手表。 嗯,这厮真是斯文败类,拾掇起来也是精英一个。 周瀚停好车,小跑到他面前,将手中的一支玫瑰递给他。这是他从车展那里顺手顺来的。 “你还真当我是女生了?”秦深眯着眼看他,将一口烟喷到周瀚脸上。 周瀚不抽烟,也不太喜欢烟味,被秦深这么一弄,呛到了,小声地咳了几声:“你有病吧。” 秦深低笑,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毫不留情地嘲笑周瀚:“你怎么这么辣鸡啊。” “是是是,我最辣鸡,全世界就你秦大爷最棒,那么现在请问全世界最棒的秦大爷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快饿死你爸爸了。” “嗯?谁爸爸?” “我爸爸我爸爸。” 将秦深带到包厢里后,周瀚去一下洗手间,等他回来时,竟发现穆子瓜和穆九也在这家西餐厅,不过他们没看到他。 真是神奇了。 周瀚边感叹边走进包间。秦深正坐在那玩手机。见他回来,就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笑着看他。 “怎么?小可爱?要请我吃什么啊?” “……”周瀚满脸黑线,在秦深对面坐下,将菜单递给他,“秦大爷,请随便看吧。” “你来吧,我随便都可以。”秦深没有打算接过菜单,只手撑在桌子上,笑着看他,“你请我吃饭还要我自己动手点啊?” “……”周瀚脑门抽了抽,将菜单收回来,自己看,但他忍不住讥讽道:“那秦大爷要不要我手把手喂你啊?” “如果是嘴对嘴的话,非常乐意。”秦深对他的嘲讽波澜不惊,脸上的笑容放佛在嘲笑周瀚的弱智。他看周瀚的眼神,放佛在看一个智障。 周瀚就特别讨厌他这样的眼神,放佛自己做什么都好像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就好像他是如来手掌心中的孙猴子一样。特别惹人烦。 最后周瀚给他们俩点了两份法式西冷牛排,不过秦深的是黑胡椒汁,而周瀚的是蘑菇汁的。还点了一瓶红酒。 “你就这么喜欢小蘑菇吗?”秦深问。 周瀚刚想脱口而出是,但他控制了自己了,因为按照秦深一贯的尿性,他觉得这话肯定有话。但没等他想出来秦深是什么意思,秦深就忍不住笑了,因为周瀚那严肃紧张的神情实在太好笑了。 “你、你笑什么?”周瀚有些恼怒,总觉得秦深这认不怀好意。 秦深没说话,周瀚还想跟他说话的,但刚好此时牛排来了。他只好闭嘴了。 食不言寝不语。 秦深倒是很遵循这条古语,不过他就是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当两个服务生拿着小提琴上来演奏时,秦深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许笑!”本来周瀚也觉得不好意思,被秦深这么一笑后,脸都涨红了,特别不好意思地吼他,“我看别人约会都是这样的,你笑什么?” “约会?”秦深笑得更欢了。 虽然被秦深嘲笑了,但是周瀚还是厚着脸皮吃完了这顿饭,还听了演奏,毕竟这可是花了千金白银的啊。 正餐后,现在是饭后水果时间。周瀚刚叼了一块苹果,就听见对面的秦深说:“我还以为你会牛排里放戒指呢。” 周瀚被吓噎住了,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一脸惊吓地看着秦深:“你、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今晚做的这些难道不像那些八点档节目吗?女主跟男主吃饭吃着就吃出了一个钻戒,然后男主就求婚了,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秦深勾起唇角笑,“这些老掉牙的套路你也学,俗不俗啊?” “…我才没有…”周瀚弱弱地反驳,“一般约会都是这个套路嘛…” 秦深啧了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学这些有的没的套路,我们来点实的吧。” 周瀚抬头看他,过了好半响才说:“要不今晚去我家吧?” 开窍了?! 秦深刚想说好的,就听到周瀚继续说。 “今晚来我家一起学习吧。” “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第十九章 “今晚来我家一起学习吧。” “我们一起学习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讲真,听到这句话,秦深真的实在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手撑着额头笑个不停,根本无法停下来。 周瀚自己也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故作一本正经:“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很需要学习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这肮脏的思想需要洗涤一下,走,去我家,我们一起学习一下,来给你的灵魂升华一下。” 秦深还是笑个不停,他伸手给了周瀚一个中指,过了好半天他才控制住自己,慢慢停住了笑:“周福毛,你个逗逼。” “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别怕我真心。”周瀚很认真地对他说,“真的,秦深我真的觉得你需要看病吃药,你病得太重了。”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病?”秦深有些慵懒地靠在凳子上,一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一手撑在椅背上,神情也是懒懒散散的,刚笑开的眼角嘴角,笑意也还没彻底收回,还有一点笑。 “你知道泰迪吗?我觉得你跟它的病差不多,就整天想着那玩意,精.虫上脑,这可病大发了,得赶紧治治啊。”周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噗。”秦深无语地扶额,“你绕那么大的圈子骂我何必呢,就不能直接说吗?还是你怕我打你啊。” “屁,谁怕你谁就是孙子。”周瀚不屑地翻白眼,只要秦深不对他动手动脚,他还是不害怕他的,就像这样坐着聊天斗嘴也是可以的。 “哦?是吗?是真的不怕?那是谁一看到我就觉得屁股发凉的呀?”秦深眼含笑意地看他,一双桃花眼笑意氤氲,十分好看。 “卧槽你怎么知道?”周瀚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微张。 的确,之前第一次见面秦深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以至于他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屁股发凉,菊.花一紧,有些畏惧,但自从他整天在秦深面前怒刷存在感之后,周瀚就已经习惯了秦深这种尿性,对他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也会嘲讽回他。 但是问题是,这个已经很久没发作的毛病秦深是怎么知道的?嗯?! 有一瞬间,周瀚怀疑秦深是不是也开了外挂,否则为什么他看起来老是一副胸有成足的衰样呢?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你承不承认你害怕我?” “……”周瀚撇嘴,过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喊,“爷爷。” “嗯,孙子乖。”秦深满意地点头。 周瀚直接漠视他了。 “孙子啊,你说你爷爷我这么糟糕,为什么你还这么穷追不舍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秦深问。 “没事,我瞎啊,你怎样我都喜欢。”周瀚满不在乎地道。反正人不是他自己选的。 秦深啧了声,没说话。然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不然呢?你以为秦深真的会跟周瀚回家啊?你以为周瀚真的敢带秦深回家啊?啧,想多了吧。 回去的当晚,周瀚又在百度上找了一堆东西发给秦深,不过这次却意外地收到了秦深的回复。 【别再发了,浪费我流量。】 【……】 【我都还没嫌弃浪费我时间金钱呢?你嫌个什么劲?】 【管你看不看我就发气死你】 最后是以秦深不回结束的,周瀚盯着微信的聊天界面,怀疑秦深是不是拉黑他了,但他能看到秦深的朋友圈,所以他也就放心地睡了。 睡太早以至于第二天天还没亮,周瀚就醒了,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是在哪,坐在床上好半天他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新家。 新家啊,难怪这一切看起来这么陌生。 新家就周瀚一个人,习惯了瓜叽叽平常的吵闹,周瀚突然觉得这个房子有些冷清。于是便拿手机放了首歌,然后又躺会床上了,躺了一会,发现自己真的睡不着了后,周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要去晨跑!锻炼身体! 他是不会忘记自己屡次被人提起来的耻辱的,这不好,这得改。不然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太那啥了。 说跑就跑,周瀚去换了一身运动服,戴上耳机,脖子上裹着毛巾就出发了。 苏哲给他挑的房子很好,楼下就是一个小花园,然后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一个中型的广场,广场上有很多的运动器材,也有很多的游乐设施。人很多,也很热闹。 周瀚顺着大马路跑一圈,刚好跑到那个广场那,那里已经有好一波老人家在晨练了,打太极的,广场舞的等等什么都有。真是热闹极了。 周瀚绕着广场跑了两圈后就开始慢慢地走着,看着那些老人家在锻炼。站着看一会后,他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准备晒晒,思考思考人生。 一转眼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而【掰弯任务】进度条才那么一丁点儿,目前也只刷完了存在感,要一下子让秦深喜欢上自己,这是不可能,周瀚无法做到这个,所以完成任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但也总不可能整天都围绕着秦深吧,他不腻,周瀚自己都要腻吐了。 但是要做点什么好呢? 周瀚搔搔头,有些苦恼。他现在的身份是周福毛,职业是男野模。所以他以前学的专业他不可能用得上,不然突然ooc,别人肯定会怀疑啊,那要是暴露了,他不就得完了。 周瀚记得小蚂蚁系统说过,要是泄露任务或身份暴露,那就接受终极惩罚—原地爆炸。这个周瀚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所以他得藏好自己才身份,不能暴露啊。 但如果这样的话,周瀚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继续当模特。 模特啊。 周瀚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因为他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能赚钱他都愿意,当然是不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前提下,谁让他是一个小财迷呢。 模特就模特吧,反正能赚钱就好。 这么想后,周瀚掏出手机,给苏哲发了条微信,问他最近有没有啥工作,他想工作,他爱工作,爱到无法自拨。 给苏哲发完后,周瀚又去敲了敲秦深的微信,给他发了一条早安。秦深很快就回了一个早。他回复,周瀚就来精神了,翘着二郎腿跟他聊起来了。 【我们的白衣天使秦医生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梦到你,真是really安稳啊】 【切!】 周瀚不满地撇嘴皱眉,在心里吐槽没有梦到你他也是休息得非常好,然后就给秦深发了一个【今晚来我家写作业吗?】的手拿电话的表情包,然后就起来回家了。 秦深没有回他的这条微信。周瀚估计他应该是去上班了。有工作就是好啊,能赚钱就是爽啊。 我也想工作赚钱啊! 周瀚在心里咆哮,刚咆哮完,手机就响了。 苏哲的电话。 苏哲告诉周瀚这周星期五他要拍一组照,主题是关于医生与病患,是某个节目出资的,说拍来缓解一下医患之间紧张的关系。拍摄杂志的医院是,祥和医院。 祥和医院?那不就是秦深所在的医院? 咦,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周瀚一顿窃喜,在祥和医院拍的话,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骚扰,呃呸,找秦深联络一下感情了。这样工作任务两不耽误,哇真的太好了。 苏哲又说了一下注意事项,让周瀚这两天别乱跑,好好休息啊,养精蓄锐准备星期五的拍摄。周瀚应下了。这两天他就不去找秦深了,突然消失试试吧,看看他会不会想他。 这么想着,周瀚又绕路去超市买了他这几天宅着要吃要用的东西。等他拎了一大包东西回到家时,发现蹲在他家门口的瓜叽叽。 那厮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口罩墨镜,搞得好像大明星下凡一样。 周瀚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身后踹他一脚,瓜叽叽被吓一跳,从地上蹿起来,一惊恐地想跑,但被周瀚一只手抓住了。 “你干嘛啊?”周瀚问,“杀人还是放火了?” 见是他,穆子瓜这才放松下来,一股脑地扑进周瀚的怀里,周瀚被他撞得向后连退好几步。穆子瓜手搂着周瀚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语气十分的委屈:“毛毛我被赶出来了,你收留我几天吧。” “赶得好,我也不想收留你。”周瀚嫌弃地揉了几巴他的头发,才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虽然他话是说不收留瓜叽叽,但他还是开门让他进来了。 穆子瓜头顶在周瀚的身后,手垂着,整个人耷拉着,没有一点精气神。 “你怎么?非礼你家小保镖不成功被赶出来了?”给他扔了一瓶饮料后,周瀚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穆子瓜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委屈兮兮地捧着饮料走到周瀚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哭丧着脸说:“毛毛我惹大麻烦了,我要死了!” 周瀚白他一眼,将手臂抽出来,塞给他一只抱枕,一脸嫌弃:“拿它蹭眼泪,不要蹭到我身上。” “咦—”穆子瓜哭着脸叫了一声,不管地拉过周瀚的衣服抹了一把脸,吼道,“你还嫌弃我—” 周瀚被他气笑,扯回自己的衣服,哭笑不得:“瓜叽叽你才三岁吧?幼不幼稚啊?” “哼。自从有了秦深,你都不爱我了不关心我了,大毛你变了,亏我们以前还一起睡过!” “行了行了,你还能跟秦深比么?好了好了,快说说看,你到底做啥了?让哥哥给你看看能不能搭救你。” 穆子瓜这满意一点,抱着小饮料刚要说的,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 那拍门的力度之大,周瀚都怀疑门都会让他拍掉,便赶紧去开门。 “是你—” 第二十章 “穆九,你跟我家门有仇是吧。”周瀚瞟他一眼。 “我家少爷呢?”穆九气喘吁吁,额头上是一层薄薄的汗,发际线也被汗浸湿了。很着急很担心的样子。 “你家少爷?”周瀚手交叉环胸,身体倚在门上,腿横在了门跟穆九之间,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不知道啊,我没有看到他啊。怎么?你们闹矛盾了?” 穆九信周瀚鬼话就怪,抬腿就想往屋里走,但被周瀚伸手拦住了。他有些犀利地看了周瀚一眼,果断地抓住周瀚的手腕,往后一扳,沉声道:“滚开。” 周瀚啧了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懂不懂什么叫和谐文明啊?” “跟你讲简直浪费时间。”穆九眼神很是不屑。 “哎穆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来啊打一架啊,废话那么多干嘛啊。”周瀚不满地冲他囔囔。穆九对他的态度,他也实在是忍够了,搞到好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离我家少爷远点我就不讨厌你。”穆九甩开周瀚,压低声音说。 与此同时,穆子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来干嘛?赶紧给我松开他!” 这次的穆子瓜居然一改以往的一看见穆九就主动黏上去的尿性,而是冷冷不耐烦地命令他。周瀚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这俩货闹矛盾了…… “少爷,跟我回家。”看到穆子瓜的那一瞬间,穆九的眼睛亮了一下,走上去想牵他的手,但手刚伸出去,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暮地收回了。 看见了这个的穆子瓜更加生气了,脸都黑成了碳,背过身,吼道:“穆九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少爷。”穆九看着他,搁在身侧的手攥紧了,黑眸闪过一抹隐忍,但很快就被他掩下去了,只听他低声道,“老爷吩咐,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带回家。请少爷跟我回家。” “回你个头,要回你自己回!现在你给我滚出去!”穆子瓜听穆九这么说更加生气可,动手去推穆九,想将他推出去。 穆九屹立原地不动,握住了穆子瓜的手腕,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少爷,不要闹,我们回家。” 他说这话的语气竟有些求软。穆子瓜怔了一下,随即更加火大地甩开他:“滚!谁要跟你回家!我告诉你穆九,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炒了你,你吃西北风去吧!” 周瀚本来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看戏的吃瓜群众的,但原谅他在听到穆子瓜的这句“你吃西北风去吧”时,他实在没能绷住自己,噗地笑出了声,而他这么一笑,自然是遭到了正在吵架的两人的眼神攻击,一个是哀怨不满,另一个是冷漠。 吓得周瀚赶紧憋住笑,伸手做了个将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后,才乖乖安静地回屋去呆着了。 讲真,不是他不担心他们,实在是穆子瓜的智商不值得周瀚担心啊。这个地主家的傻白甜,单蠢,眼里只有吃吃吃喝喝喝阿九阿九阿九,而那个眼里除了他家少爷其他人再也无法入眼的高贵冷艳的保镖,周瀚实在无法认为他们之间会出什么大事。 就算有大事,那穆九也会处理好的,所以周瀚不必要掺和他们之间的浑水,还是管好自己吧,看看怎样尽快勾搭上秦大爷。 回到屋子里坐下,周瀚继续看他的电视。而在这之后不久,穆子瓜也走了回来,脸气得鼓鼓的。 将手中的玉米片递给他,周瀚打趣地问:“怎么?真的赶你的小保镖去吃西北风啦?” “少来,你也别笑我了,我正烦着呢。”穆子瓜一脸不开心地坐下,头趴到桌子上,撅着嘴巴,要哭不哭。 将玉米片放一边,周瀚踢了一下穆子瓜的脚,问:“怎么了?到底出啥问题了?干嘛跟他吵架啊?你们不是好得跟合体了吗?” 穆子瓜抬头看他一眼,十分委屈地撇嘴:“他不喜欢我。” “…?!what?!”周瀚觉得自己听到了本世纪最假的话。说秦深不喜欢他,他是相信的,但穆九不喜欢穆子瓜,那不可能,如果是真的,周瀚决定以后再也不相信童话了,里面都是骗人的。 “真的,阿九不喜欢我…”穆子瓜下撅的嘴角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还是周瀚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以前都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蠢样,突然看到他这样,还不说,周瀚还觉得挺不习惯的。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花钱买了个老婆,然后回去发现老婆是带把的那种不习惯,以及惊悚。 但不习惯归不习惯,已经将穆子瓜当真正朋友的周瀚还是严肃起来了,他也从沙发上挪下来,坐到穆子瓜旁边的地板上,单手拍着他的背,问道:“好了别跟个大姑娘似的哭鼻子,来,告诉你毛大仙,发生什么了,让毛大仙来替你掐指算算能不能解决。” “你才大姑娘…”穆子瓜吐槽,但又忍不住被周瀚的话逗笑,于是不太满意地给了周瀚一个胳膊肘,道,“你毛大仙还算命了啊,哎不对你怎么就算了算命那神棍了呢…” 周瀚装作很吃痛地哎一声:“这不是为了博你一笑嘛,你还打我。” “哼。” “好了好了,快点说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也就是那天穆子瓜和穆九吃完西餐后,穆子瓜想去酒吧玩,但穆九死活不肯陪他去,同时也不准他去,两人便为这个争吵了起来,而一气之下的穆九便深夜独自溜去了酒吧,而在酒吧越想越气的穆子瓜,便买醉了起来。 买醉这并没有什么,而要命的是,在喝醉后,穆子瓜发酒疯去调戏了一个跟穆九气质都神似的美男子,他不要脸地缠着人家,而且更无耻的是,撩完人就跑。 到第二天后,穆子瓜便接到了地主爸爸的电话,地主爸爸非常生气,因为穆子瓜那晚调戏的美男子正是他好友的儿子,也是他最近收的爱徒。爱徒回来后将此事婉转地告诉了地主爸爸。地主爸爸听完后特别生气,于是便让穆子瓜给他滚回大本营去面壁,并且要相亲。 穆子瓜喜欢男人这茬,穆眉山大地主一点也不care,但让他最介意的就是穆子瓜喜欢乱来,定不下性,所以他就将穆九安排到他身边,好好看着他,但他没想到的是,穆九竟然看不住穆子瓜,还让他去酒吧鬼混了。这让他非常生气,所以他决定将穆子瓜召回,亲自管教,甚至要给他安排相亲,找个可靠的男人稳住他。 听完这些,周瀚真的是很想同情可怜穆子瓜的,但他真的忍不住,最后捂着肚子蜷在地上憋笑:“瓜叽叽同志,不娶何撩,你这是撩搔撩出事了,活该你啊哈哈哈…” 实在憋不住的笑就应该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周瀚杠铃般的笑声。 穆子瓜瞪他一眼,恼怒地去打他,想捂周瀚的嘴,但手刚抬起就又无力地放了下去,最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托着下巴忧伤的样子真的跟非主流时期的杀马特一样,虽然看起来很值得人同情,但特么周瀚只想笑啊哈哈哈哈… 笑了好半天,周瀚总算可以重新控制自己,做回情绪主人了,他坐直身体,整理了下衣服,清清嗓子,一副领导要发言的官方范,但他一开口就想发笑:“瓜叽叽,你还是别忧伤了,你忧伤的画风总让我想起强行卖萌的二哈啊。” “哎卧槽!”穆子瓜叫了一声,鼓着脸瞪他,“怎么着?老子还不能装一下忧伤吗?周福毛你这是要找死你知道吗?信不信我揍你?” “可以可以可以,您老怎么乐意怎么来,我去弄个吃的。您慢慢忧伤,慢慢体验一下你明媚的忧伤时光吧,毕竟难得。”说着,周瀚站起来,往厨房走去,他要去弄点吃的。 弄吃的周瀚只会简单地煮个面。水一开,将面条放进去一烫,过几分钟捞起来,弄点调料,好了可以吃了。不过今天周瀚特意多煎了一个鸡蛋,因为穆子瓜不开心嘛,他就给他弄得荷包蛋,虽然不是很成功,但那好歹是分心意嘛。 “宿主你真是黑暗料理届的王子啊。”小蚂蚁系统忍不住爬出来吐槽他。 “这有什么嘛,人总会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嘛,我负责貌美就好了,不然长得好看又会做饭,那简直是犯规啊,总得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嘛。”周瀚嘻嘻笑。 小蚂蚁系统沉默了一会,见周瀚深陷自己的世界中,也就没有说话,等他笑完了才善意地说:“秦深会做饭,手艺堪比大厨。” “……”咱们能不跟他这种非人类比吗? “宿主羞愧吗?羞愧的话赶快将秦深娶回家吧。”突然,小蚂蚁系统画风一变,开始声情并茂地打起了广告,“不要998,也不要888,只要一朵花,你就可以将他带回家,独占他!” 周瀚突然有了一种“他的系统着魔疯了的”感觉,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广告费?” “你还是我的系统吗?” “你是婆家人吧?” “哎呀,暴露了,真不好意思啊,我潜了。” “……等等。”周瀚喊住它:“那朵,那朵是什么花啊?” “菊.花。” …… 啊!操! 周瀚僵着脸端着两碗面回到了客厅,原本还在忧伤的穆子瓜在抱着他的芝士味的玉米片吃得正欢,见他端着面来后,将最后一片玉米片塞进嘴里,然后接过周瀚的面,哧溜地吃了一大口。 “烫啊。”周瀚说。但穆子瓜已经将一大口面塞进嘴里了,又马上吐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了,边吹起边哭诉:“卧槽!谋色害命啊…” 周瀚白他一眼,拿着面坐在一旁,将面条上的番茄酱拌了拌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着,吃了几口,他觉得这样太麻烦太不爽了,便又恢复自己的本色,大口大口地吃着。 真不知道吃东西这么慢条斯理的秦深活着有什么意思,无趣。 周瀚对自己这次煮的的面非常满意,虽然说不上好吃,但最起码它熟了,而且没有坨!特别满意! 但穆子瓜对这个面非常不满意,吃了一口后就放下碗了,一脸复杂地看着周瀚,神色沉重:“大毛,我要跟你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说呗。” “你煮的东西简直不能用难吃来形容了,果然你也是个花瓶啊,中看不中用。” “guin。有得吃你就偷笑了,还嫌弃那么多。”周瀚无语,“爱吃吃,不吃我拿去喂猫。” “你还养猫了?在哪?”一提到猫,穆子瓜眼睛瞬间都亮了,他喜欢猫,但穆九猫毛过敏,所以他就没有养。 “楼下的流浪猫呢。” “为什么不带回来养啊?那我以后就长住你家了。”往后一躺,穆子瓜枕着头说。 周瀚夹面的动作顿了顿,眼里迅速闪过一个低落,但特很快就敛去,笑了笑,道:“还是不要了。” 万一哪一天自己回去了,那它们不是又重新变成流浪猫了吗?从无到有,再到有到无,这样的反复太痛苦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穆子瓜没有留意到周瀚情绪的转变,他又一心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周瀚把面吃完了,问他要不要吃时,他才回神过来,笑了笑,然后端起碗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穆九还笔直地站在门外,见是他,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伸手想抓穆子瓜的手,但被穆子瓜趁机将碗塞到了他手中:“吃吧。”然后穆子瓜就关门进去了。 周瀚已经将碗收拾完了,还给自己拿瓶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来吧,继续跟我说一下你跟你的小保镖之间的事吧。” “好。” 让穆子瓜这么生气的原因,是穆九也赞成地主爸爸的话,让穆子瓜去相亲。穆子瓜对穆九的态度很不满,便跟他吵了起来,虽然很多时候都是穆子瓜在指控穆九,而穆九则是沉默地忍受着。 穆九的这个态度气到穆子瓜了,所以他就摔门而出了,后来穆九也跟着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啊,你想多了。”周瀚说,“放宽心吧,你家保镖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那他还赞成我去相亲,喜欢个屁啊,这种情况他不是应该阻拦我生气吃醋的吗?” “都叫你别看那么多八点档。”周瀚无奈,“你觉得按照你家穆九那种性格会想做这种事的人吗?你傻啊,多用脑想想啊。” “也是,那我要怎么办啊?” “自己想,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啊。” “对喔,大毛你这边进程怎么样?追到秦深了吗?到第几垒了啊?”八卦的穆子瓜永远不会放过这些事情。 “不知道,我都按攻略刷了这么久存在感了,但秦深他好像没啥变化啊…”周瀚叹了口气,“可真特么难追啊。” “啧。”穆子瓜摇头,“我觉得大毛你可以加大剂量了,不用每天刷存在感啦。有空多约他出去玩,感情嘛,就这么来的。” “是吗?”周瀚狐疑地瞅他一眼,“但我要带他去哪玩啊?看电影还逛街啊?” 穆子瓜看白痴一样看着周瀚:“难怪你一直追不到他,情商低真可怕。” “guin。” “秦深是男人,你用追女孩子的方法追他肯定不行啊,逛街什么的最好不要,看电影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挑那种比较那啥的电影,说不定看着看着就那啥了呢…” 接下来的时间是瓜军师给周瀚详细如何讲解追男人。 “真的要带他去那种地方?”周瀚不是很愿意,毕竟他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当然啊,那环境多好啊,多促进感情啊。” 周瀚沉默了一会,过了好半天才咬牙豁出去般道:“好吧,去就去。” 拼了他这条老命了! 第二十一章 (含入v公告) 星期五,早上。 一大早的,周瀚就自己驾车去了祥和医院,苏哲便提前过去布置场地了,因为拍摄的地点是医院,所以要准备很多东西。苏哲不得不亲力为之。所以周瀚就只能自己驾车去医院了。 而在他家躲了几天的穆子瓜也自然是跟着他去医院,说要去看一下未来的大哥夫。而穆子瓜一跟着,穆九也自然跟着。所以到医院时,三个人齐刷刷地出现,还是蛮吸引眼球的。 到医院的时候,才七点半。但来医院的人还是蛮多的。因为这次拍摄是用来缓和医生和病人之间紧张的关系的,所以会有一段简单的vcr视频拍摄和封面以及其他的一些场景拍摄。 周瀚到的时候,苏哲正在帮忙布置场景。医院提前给他们空出了一间手术室,然他们在里面完成vcr的拍摄。 周瀚拎着油条豆奶进来,跟苏哲打完招呼后,将让穆子瓜帮忙将他买来的早餐分给了大家,而他就拿着单独打包的一份肠粉,去了秦深的办公室。 他觉得秦深应该不会吃油条之类的街边早餐,所以他就特意绕弯去给他买了肠粉。希望他会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 秦深还没来,周瀚将早餐放到他桌子上就走,但走到门口又绕了回去,从秦深的抽屉里拿了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后,将它贴在早餐上就走了。 便利条:我是萌萌哒的爱心早餐,秦大爷,请多爱我一点。 回去的时候,场景还没布置好。但为了节省时间,所以导演就拍案决定,让周瀚先拍封面照片。视频等手术室弄好了再拍。 封面照片就是让周瀚穿着一身白大褂拍几张在帮病人看病,去病房查班,以及做手术等的场景照。周瀚换上白大褂,坐在凳子上,等化妆师帮他化妆,弄造型。 穆子瓜无聊地坐在他旁边,支着下巴看他,而穆九则杵在门外守着。这几天,他也是一直在周瀚门外守着穆子瓜,他不肯跟他回去,他就等守着。安安静静地蹲在门外。 “大毛啊,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找医院的医生拍啊?这样多真实啊。”穆子瓜问。 周瀚笑笑,没说话。为什么找他拍?他肯定知道啊,在拍这个前,苏哲就提前告诉他了。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投资人指定的他。金主爸爸的指定,大家们有什么意见呢。第二个是医患关系太紧张,医生们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而且还要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周瀚是周家的三儿子,当前知名度很高,而且又是个模特,找他,不用炒热度,他的粉丝就自己炒起来了。 一举三得啊,多好。 当然,这些周瀚是不会告诉穆子瓜的,告诉他也没用啊,对周瀚来说,能赚钱的,都是好工作,有钱的都是爸爸。 化好妆,弄好造型后,已经是八点半了。周瀚听导演的话,走到办工桌上坐下,而扮演病人的人走进来跟他说话。这些都有台词的,但因为是拍照,周瀚他们不用台词,所以拍摄起来也很方便,就是摆几个姿势拍照而已。 穆子瓜站在人群中摸着鼻子看他。不得不说,穿上白大褂的周瀚还真的是挺帅的,颇有几分医生的风范。真不愧是他瓜叽叽的好朋友,果然是有他的大将风范。 很快就拍完了场景照,接下来是vcr视频的拍摄。 拍摄地地点安排在三楼最末尾的一间办公室,距离秦深的上班地点就差了几百步。周瀚总是忍不住想摸鱼过去看看秦深来了没,但他就是没有空溜过去。 因为拍摄视频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来医看病的人已经很多了。为了逼真度,所以导演将走廊上的排队等诊的人也拍进去了。 这一段视频讲的是一个小故事,周瀚扮演的医生诊治一个出车祸的重伤病人,但因为送来的时候太晚了,抢救无效,病人还是去了,而病者的家属却非认为是医生办事不力的过错,就在医院里闹了起来。甚至还有情绪异常激动的病人家属冲进医生办公室里,拿着手术刀要砍人,说要让医生偿命之类。 周瀚就负责拍完这个片段,其他的都交给了后台剪辑了。拍摄手术室的时候,周瀚的手法老是不正确,动作也不流畅,指导老师教了他好几遍,还是不行,最后导演也都无奈了,说这个将就过了就算了。 但周瀚不肯将就,于是他去找了秦深,让秦深来教教他。秦深刚好忙完一波,刚好有时间。虽然秦深嘴上hin嫌弃周瀚,但还是跟着他去了手术室。 “看好了,是这样做的。”秦深站到手术台前,给周瀚示范了一遍整个流程。他动作熟练,整个过程操作起来行云流水,看起来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周瀚站在他旁边,按着他刚刚的样子模仿了一遍。 “这里错了。”秦深走过来,从身后搂着他,左手覆上他的手,“这里应该这样,你这里是要打结上线的,知道吗?打结是这样子的。”说着,秦深按着周瀚的手强行了教了他一遍。 因为周瀚是被秦深搂在一起的,他们俩的身体是紧密贴合的,所以秦深说话时,他的呼吸就落在周瀚□□着的脖子上的皮肤上,周瀚顿时有一股静电过身的麻麻的感觉,周瀚脸一下就炸红了,有些想往后缩,想躲开,但他一动,但被秦深用胸膛给顶了回去。 “认真点,记住我是怎么做的。”秦深说。 “好。”周瀚呆呆地点头。周围全是摄像机,还有人在说话,但周瀚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以及秦深的呼吸声。 卧槽! 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心脏你没事乱跳啥啊?!给我安分点!!! 周瀚是想跳起来推开秦深,他还是不习惯离他这么近,近到只要两人一低头,他们的呼吸就交织在一起了。 这种被别人搂在怀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周瀚更愿意将秦深搂在怀里,而不是被他搂着。 “瞎想什么呢。”秦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记住我刚刚教你的吗?” “记、记住了。”周瀚有些结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结巴了,就是有点紧张嘛。 毕竟第一次要拍视频嘛,紧张是正常的。周瀚如此安慰自己。 “好。”说完,秦深就松开他走开了。然后拍摄继续。无关人等在手术室外面等,秦深没有立马回办公室,而是站在外面等着。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在被秦深调.教了一回后,周瀚跟开了外挂般动作也流畅起来了,虽然没有秦深那样的自然,但也是很好了。 拍完这个视频出来,还有一幕是周瀚坐在办公室里,病人家属拿刀来砍人的。因时间关系,导演便将拍摄地点改在了手术室门外,让周瀚很遗憾地告诉完家属后,家属们就抢过护士推着的手推车上的手术刀来胁迫医生。 秦深本来是要回去的,但走到楼梯口时,他又绕回去了,因为他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而且刚刚那个跟他擦肩而过的,据说是演病人家属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深回到手术室后门口时,周瀚正在和病人家属说话,而那个秦深看起来很眼熟的男子正伸手从口袋里掏东西。 ! 秦深心顿,顿觉不好,他想起来那人是谁了。 是前几天那个车祸重伤抢救失败的孩子的父亲!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是一把手术刀!秦深已经看见了那银色的刀柄了。 但是还在拍摄中的其他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都一心沉浸在拍摄中。而那个男子已经将刀掏出来了,藏在了他的衣袖下。 “小心!”秦深大叫了一声,快步冲了上去。 而他这么一叫后,那个男子知道自己暴露了,慌神了,拿着刀就开始乱挥乱砍,了,边挥还边喊:“我让你们这群人拍!我让你们拍!你们就该死!该死!” “啊!小心!他有刀!”一个女孩子喊了起来。 “救命啊—” “杀人啦—” 现场乱成了一团,大家都忙着躲避那人,跑的跑喊的喊。而离那男子最近的周瀚反而因为人们的骚乱而被推到了一边,从而躲了那男子的刀。 周瀚正要感叹一下自己的狗屎运的,就看到那男人扯住了一个女生的头发,就要将手上的刀往她脸上划去。 卧槽!那可是要毁容的啊! 周瀚眼睛都瞪大了,没来得及多想,冲上前,徒手想抓那男子的手臂。但那男子见状,反而松开了那女生,抓住了周瀚的手,挥着刀往他身上招呼。 “小心!” 眼看着刀就要划到周瀚了,秦深顾不了那么多,冲过去,抬腿对着那人就是一脚。 那个男子原本就是背对着他,被秦深这么踹了一脚后,整个人就跪了下来,刀也跌落在一旁。但那男字很快又捡起刀,对着周瀚的腿就是一划。 见状,秦深双手抓住周瀚的肩膀,用力一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躲过了那人的刀,但不幸的是,这个动作太大,耗力太多,秦深一个重心不稳,脚下打滑,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而周瀚见此,赶紧伸手捞住他,但力度不够,他反而被秦深拉了下来。 周瀚跌头砸在秦深的小腹上,而手正好巧不巧地撑在了秦深的那里,伴随着周瀚的惊呼的是,秦深的一声痛哼。 完了! 这是周瀚的第一反应! 他不会将秦深的那里给弄坏了吧? 周瀚又急又怕,慌慌张张地想站起来,但他的手刚撑在地上,想起来,脑袋就被人从身后按住,直直地砸向了秦深那里。 “啊!”秦深这一声痛哼更大声了。 周瀚:……!!! caoli!!! 第二十二章 caoli!!! 尼玛!! 卧槽我艹!!! 现在说啥也表达不了周瀚愤怒羞愧尴尬愧疚的心情了,他只想一块砖拍死那个按他头的人,靠,吃你家大米还是抢你老婆了,居然这么狠!真是日了最烈的狗了。 周瀚脑袋咔擦磕在秦深的那个地方时,他不但听见了秦深的痛吟,还有周围众多名吃瓜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以及相机的咔擦声。 周瀚当场直接被吓愣了,只有满脑的卧槽我靠,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站起来,还以正脸伏在秦深那里的诡异姿势呆着。 周瀚放大的瞳孔里只有秦深身上白大褂的料子,以及那么凹凸的形状。 直到周瀚别人扶起来时他才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捂着脸不敢去看秦深。 那个作乱的男子已经被闻风赶来的保安给擒住了,正按在旁边。周瀚被人扶起来后,秦深也被人拉了起来。但由于周瀚捂着脸不敢看他,所以他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了别人问他还好吗? 周瀚顿时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认真专注地偷听着。他想听听秦深是怎么说的,但好半天也没听到秦深说话。周瀚实在憋不住,就双手偷偷张开一条缝,偷瞄他。 但是,等等— 秦深呢? 人呢? 周瀚瞄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他。放下手,周瀚再重新看一圈周围,咦,还是没有秦深的影子。 有护士在收拾散落地上的东西,周瀚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秦深呢?” 护士看他一眼:“秦医生刚刚走了。” 走了? 周瀚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秦深走了也好,那他看到他就不会那么尴尬了。想到刚刚的情形,周瀚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他只好用手扇风,努力让自己的脸没有那么红,降温一下。 “秦医生一瘸一瘸地走的,看起来贼可怜了。”护士姑娘接着说。 一瘸一瘸! 周瀚头皮一下就麻了,眼皮跳了好几下。既尴尬又内疚,双手无意识地搓着。 怎么办?他那里没事吧?怎么办? 那一瞬间,周瀚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好想打人啊! 对!打人! 周瀚想起了那个还他出糗的罪魁祸首,那个试图行凶的男子。他正被两个保安压着扭送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周瀚就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握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福毛,你没事吧?”听到风声赶来的苏哲迎面拉住了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没事!松开,让我去揍他一顿!”周瀚指着那个男人说。 那男子听到声音,还回头看了周瀚一眼,嘴边挂着一抹阴笑,眼神十分嘚瑟挑衅。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欠揍。 “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苏哲哪里肯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住周瀚,为了防止被他推开,他还伸一条腿勾住了周瀚的左腿,“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他会受到制裁的。” “我不打他一顿我泄不了气啊!”周瀚挣扎。要不是那个人,他会弄伤秦深的小*吗?都怪他啊!扑街! “好啦好啦,不要气了,”苏哲一把搂住他,安抚般拍着他的背,声音轻柔,“要是你实在泄不了气,你就打我一顿吧。” “……”周瀚无语,最终放弃了挣扎,转而去推苏哲,“哎你松开啊,干嘛搂搂抱抱啊,成何铁桶啊。还有啊,腿也给我松开,你勾什么勾啊。” 这回周瀚才觉得别扭,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 “那你得保证不会跑上去打他?不然我就这么挂你身上一天了。”苏哲威胁他。 “好好好,你赶紧松开,奇怪死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呢。”周瀚拧眉,被苏哲这么搂着勾着,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极了。 “好。”得到保证的苏哲这才松开他,拉着周瀚的手腕,就要看他身上有没有伤,但被不舒服的周瀚甩开了。 “你干嘛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受伤啊。”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你要是受了伤,那我得去拿赔偿啊,我可是给你买了保险的。”苏哲说。 “神经病。” 苏哲嘿笑一声,见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后,才放心地去和坐在一边喘气的导演说话。刚才的拍摄还没完,但令人意外的是,刚刚摄像机并没有关机,而是将刚才那凶险的一幕拍了下来。 所以导演决定就用相机拍的刚才的那一幕了,没拍完的不用拍了,交给后期剪辑就可以了。也就是说,托他的福,周瀚可以提前收工了。 但是周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一心惦记着秦深。他在想,秦深的那里到底有没有问题。他私心是万分希望没有的,但根据刚才护士的话,以及自己的感受,他觉得,甚至隐隐肯定秦深那里是受到了伤害。 啊啊!!好尴尬好想死啊! 周瀚烦躁地拿脑袋去撞墙,以后要怎么面对秦深啊。这想想都尴尬啊,万一他的小*受伤太严重,以后都不举了怎么办?那秦深这个老流氓的性.福不就是毁在了他的手上了吗? 救命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它的! “宿主,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并且马上去看望一下秦深,毕竟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你的官方cp。”小蚂蚁系统检测到周瀚的烦恼,便好心地爬出来劝解他,“而且那也事关你这辈子的性.福,你不能犹豫。” “…guin。”周瀚低吼,“说得好像我不想去似的,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 “…宿主你都亲都亲过他那里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小蚂蚁系统的语气十分嫌弃,“刚刚亲上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懂不好意思呢?” “亲上去?刚刚?”周瀚皱眉回忆,他记得他刚刚好像没有亲秦深吧…… 刚才的事情在周瀚脑海里走马观花般快速过了一遍,周瀚还是没想起他什么时候亲了秦深一口,刚想说话,脑海里灵光一闪,等等— 卧槽!难道是刚刚??!! 刚才脑袋磕上秦深那里的时候,他确实好像嘴巴磕了一下那里,牙齿确实是碰了一下秦深那里。 卧槽! 周瀚简直不能再惊讶了,差点就叫了出来,还好他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但他xiu地瞪大了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这简直是本年度以来的最大的暴击! 他周瀚,一个来自二十世纪的爱国文明和谐的大好青年居然亲了一下秦深的小*! *!*! 周瀚觉得这辈子药丸了,他不会就这么一弯不起吧? 啊,呸!瞎说什么!周瀚赶紧唾了口口水,这可怕的想法将他脸都吓白了。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了?”苏哲诧异地看他一眼,“还有你刚刚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什么呢?什么要弯了?” “没、没什么。”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周瀚赶紧摇头解释,“我刚刚、我刚刚在想、呃想今晚要是鱼丸呢…呵呵…”说到最后,周瀚干笑了几声,有些心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被吓坏了吧。”苏哲瞥他一眼,伸手去探周瀚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待会去完警局录口供就赶紧回家休息一下,吃点热水压压惊。” 吃点热水压压惊? 周瀚表示自己不是很懂他们gay的思维。 “要去警.局录口供吗?什么时候?秦深会去吗?”周瀚问,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秦深会不会去,要是见到面怎么办? 救命啊!周瀚现在就非常想去贴吧发一个帖子求救,帖子名就叫#我磕到了正在追求的对象的小*怎么办急在线等#,他觉得他这帖子肯定会火遍贴吧的。 “秦深他当然去啊,他也是当事人啊,对了,待会记得好好感谢人家,毕竟人家可是救了你的,知道吗?最好请人家吃一顿饭或者送点礼什么的。”苏哲絮絮叨叨地嘱咐。 “是是是。”周瀚敷衍地回他。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讲什么,他早就神游几万里了。 直到被苏哲推上车,周瀚才暮地惊醒,一脸懵地看着:“这是要去哪呀?” “警局啊。”将一瓶水递给他,苏哲说,“你先跟他们一起去吧。我还有事要先回去忙了。你自己小心点啊。”说完,苏哲就上了他自己的车,走了。 而周瀚则是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车厢里没有秦深的存在后,他才放下心来,瘫在座位上,闭着眼,一副虚脱的模样。 车上的都是刚刚在现场的人儿,他们都要去警局录口供。相对于周瀚的虚脱无力,他们则显得相当兴奋了,一路上不断地在讨论这件事,从揣测那人的动机到讨论秦深的机智勇敢,滔滔不绝。 周瀚听她们讨论得昏昏欲睡,就在他将要睡着的时候,胳膊被人轻轻撞了一下。周瀚睁开眼睛,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她正一脸娇羞地看着周瀚,欲言又止。 要是放在以前,周瀚肯定会调戏他几句的,但今天他实在是没精气神,只蔫蔫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这、这是我送你的。希望你喜欢。”小姑娘手中递着的一条红色的绳链,上面还坠着一个小小的木制心。 周瀚看它一眼,没打算接过来:“没事,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心上。” 姑娘们本来就有英雄情结,尤其是刚救了自己帅哥英雄,心里全都是感动感激,现在又听到周瀚这么说,就更加感动了,欣佩极了,看着周瀚的眼睛都在发光:“谢谢周少爷,谢谢…” “不用。你没事就好,有没有受伤啊刚才?”周瀚笑笑。 “没有没有没有。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会受伤了。太感谢你了。”小姑娘说,“这个还请周少爷你一定要收下啊,不然我良心上过意不去啊。” “这…”周瀚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去,还跟小姑娘道了谢。 小姑娘很高兴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了,然后周瀚就继续眯眼歇息。但他刚闭上眼不久,警局就到了。 由于人数有些多,周瀚坐了一会才轮到他。他进去时,刚好碰到秦深从里面出来。他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修身但又不窄的黑裤子,配着一件灰白的t恤,hin是好看。 两人相遇,彼此都看了对方一眼,但周瀚很快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挪开视线,不敢直视他,但周瀚视线往下挪时,又不自觉地落在秦深的那里,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忆立马又复活,周瀚脸又烧了起来。他又马上慌张地抬起头,刚好对上秦深那那一抹不屑的笑。 “小腊鸡。”他说。 “……”愧疚的周瀚不敢反驳,只能憋着。 秦深笑着摇摇头,走了出去。 “秦深。”周瀚喊住他。 “嗯?”秦深停下来,转身看他,唇边是化不开的笑意,“小腊鸡?” “……”周瀚自动无视小腊鸡这个称呼,有些紧张地开口:“你可以等我一会吗?我、我想请你喝杯酒压压惊,顺便、顺便谢谢你。” “ok。” 周瀚这才放心走了进去。因为有人在外面等着,所以周瀚录口供时非常积极,不用警.察哥哥开口就主动开口噼里啪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慢了一步开口的警.察哥哥一脸懵逼,他们内心的os是这样的:mdzz。 周瀚不用十分钟就录完了口供,很快从里面出来了。他一出警局,就看到杵在车头前抽烟的秦深。 又抽烟! 周瀚有些不满地走上前,从他手里夺过烟,丢到地上三两脚踩灭了,然后才语重心长地说:“别老是抽那么多烟,会杀精的。” 秦深啧了声:“作为一名医生,我很有威信地告诉你,抽烟不会,中午被你那么两下就会。” “……”周瀚没话说,只抿了抿嘴。 “说吧,这次又要带我去哪里喝酒压惊呢?”秦深说。 周瀚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忙活了这么久,现在居然才下午三点。“你下午要上班吗?” “不用,调了班。” “那先去我家吧,我想洗澡换衣服。”周瀚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说,白大褂已经变脏了,并且还有做手术时沾上的血浆,他可不想穿成这样出去,实在太惹人注目了。 “嗯?去你家?”秦深说话的调调都变了。 “对啊…”慢半拍的周瀚还没反应过来,耿直地说,“要不你也去我家洗个澡吧?你是那会不是也滚地了吗?” 秦深又啧了声:“这么快就约我一起洗澡啦,就算救了你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就一身相许吧?” “抑或是你寂寞难耐了?” “……?”周瀚拧眉皱鼻,抬手一把拍在了秦深的肩膀上,骂道,“秦深你脑子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吗?啊?成天想的都是啥呢?” “这回这么正经啦,那你那会迫不及待扑向我那里怎么就没这么矜持了呢?”秦深不休不饶地调戏周瀚。 “guin犊子!”周瀚抬腿就给他一脚,原本对秦深的愧疚此刻化为乌有,他甚至觉得中午那会应该更狠一点的,更用力一点的,最好让他这辈子都石更不起来。不然这人的嘴巴实在是太欠揍了。 恼羞成怒的周瀚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冷,没有跟秦深说话,无论是秦深怎么挑.逗他戏弄他,他就是高冷地双手环胸,不说话,也不理他。 回到家时,穆子瓜已经将周瀚的车开回来了,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惬意地吃着葡萄,而穆九则正在他旁边,一脸沉默地给他削平果。 见他回来,穆子瓜飞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扑向周瀚的怀,但等周瀚用手指顶着他的脑袋将他指开了:“干嘛呢?” “毛毛毛,听说你中午被神经病袭击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哪里啊?来让你瓜哥哥看看呗~”穆子瓜摇着脑袋说。 “走开,少贫了。”周瀚拍开他。 “咦是不是因为你的小秦哥哥英雄救美救了你所以你才没事啊?福毛同志你有没有乘机以身相许什么的呀?”穆子瓜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毛你就不应该回来的,你应该一股啥气将秦深拿下的,这样你这根毛就有了党国归宿了呀~呀……” 穆子瓜后面的话被捂死在了周瀚的手掌中,“你瞎说什么呀。”妈呀秦深就在门口啊。 “呵。”果然,秦深的低笑在周瀚身后响起,他刚刚还在门外换鞋,没进来,但他已经听到了穆子瓜的话。 周瀚生无可恋地松开了捂住穆子瓜嘴的手。 不怕流氓一样的攻略对象,就怕猪一样的助攻。 周瀚觉得自己的贞操迟早都要毁在穆子瓜这个神助攻手上。 “啊!秦深!”穆子瓜这才看到了他,不禁惊讶地叫出了声。 “hi。”秦深跟他打了个招呼。将周瀚推了一下,然后合上了门。 “秦医生,你好你好。”穆子瓜立马狗腿起来了,“果然还是你真人帅啊,大毛那手机拍的都是什么玩意啊,丑不拉几的。” 穆子瓜指的死周瀚手机里偷拍秦深的照片,他那天偷看周瀚手机看到的。但没想到他竟让说出来了,周瀚真的是想一巴掌拍死他了。 “哦是吗?”秦深看了周瀚一眼,那眼神分明在笑周瀚。 “你自己随便吧,我去洗澡了。”料都被穆子瓜爆完了,周瀚无奈地回房间洗澡去了,还是眼不见为净。 洗完澡出来,秦深和穆子瓜正非常开心地交谈着,特别是穆子瓜,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但坐在一旁的穆九还是一脸的高贵冷艳。 周瀚没管他们,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后,他又回到了房间里,他要准备一下,今晚去那个地方要用的东西。第一次去那种的地方,尤其是和秦深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但周瀚又不想让秦深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所以他得提前做一下准备,但tm这种东西要怎么准备啊? 难道要去百度搜索#直男去gay吧要准备什么#吗?真是发神经了。 就当周瀚为难着,神助攻穆子瓜进来了。他扑到周瀚身边,枕着他的腿说:“毛,你是不是今晚就约他去那里啦?” “对啊,怎么?” “我也要去那玩。” “辣鸡,我又不是去玩的。”周瀚白他一眼。 “那你去那干嘛啊?” “增进感情啊。”周瀚说,“对了,你去过那种地方对吧?那你赶紧告诉我去那里要注意什么,我没去过啊。” 穆子瓜噗地笑了:“大毛你是不是被吓傻啦?那种地方有什好注意的啊?那不是跟寻常酒吧一样吗?就是去那里的都是gay而已。你个傻逼。” “……”一样啊。不早说。 听他这么说,周瀚倒是不紧张了,将穆子瓜赶出去后就开始换衣服。现在这个点出去吃一顿饭后,再去那点酒,时间就刚刚好。 周瀚换了一套风格跟秦深差不多的衣服,不过他的上衣是衬衫而已。他带着秦深出门时,穆子瓜还特别不舍地拉着他衣角,说要跟着他一起去玩。但穆九不让,拦住他了,于是两人又开始吵起来了。 周瀚就乘机和秦深出门了。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吃得是中餐。吃完晚饭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周瀚开车,暗戳戳地绕过那些曲曲绕绕的街道,来到了穆子瓜给他推荐的那间gay吧。这间gaybar有个很文艺的名字,叫时光河。据常年混迹各种gaybar的穆子瓜先生说,这是a市最好的一间gaybar了,去里面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都是各玩各的,除非是被看上,否则一般很少有人会搭讪。 所以也就是说,周瀚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出洋相,毕竟根本就是hingyou。 倒是秦深在看到这gaybar时,笑得不明意味,怪渗人的。周瀚被他笑得想回家,但他没有这么做,毕竟都到这份上了,再缩回去有意思吗?那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进去吧。”周瀚干脆大大方方地对秦深说,“我听说这里的酒特别好喝。” “是吗?”秦深还是笑,黑眸里的精光,周瀚猜不透。 周瀚带着他往里走,和秦深在吧台上坐下。点了几瓶酒后,才对秦深说:“你知道我带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秦深手撑在大理石做的吧台上,黑白分明,他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法。”周瀚喝了一口酒后才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整天出现在你面前整天在你面前晃悠吗?”周瀚点的是一杯冰薄荷伏加特,喝下去后只有满嘴的薄荷味,没有酒味。薄荷的清香在口腔里回荡,荡得周瀚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了,因为秦深迟迟没有说话。 “哎你倒是说话啊。”喝完了一杯伏加特的周瀚按捺不住踢了一下秦深。 秦深笑了一下,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书手摇晃着玻璃杯里的酒,慢悠悠地说:“知道啊,你在追我嘛。” “你知道就好,我最怕就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周瀚又喝了一口酒,他要做的事情需要借助酒量来壮胆。 喝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周瀚干脆仰头将一整杯都干掉,觉得还不够,便又叫了一杯,又是一口干掉。秦深就这么看着他喝掉一杯又一杯,等周瀚停住后,他才伸手,挂掉滑落在他脸颊上的酒滴,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品尝,过了一会才说: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秦深的这个动作在时光河暖暗色调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诱人,尤其是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修长又白皙,当他的指尖放进嘴里舔舐那滴酒时,周瀚听到了身旁抽来的抽泣声以及口哨声。 他回头瞪了一眼那个男人,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周瀚才转过头来,搂着秦深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以向那个男人示威。 “你幼不幼稚啊,才三岁是吧。”秦深说,从他的肩膀上离开。 “秦深,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在优美的钢琴声的伴奏中,周瀚突然就开口了。 等他说完后,周瀚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松地说出口了,他之前还一直担心自己不敢开口来着,但…果然,酒壮人胆啊。 在周瀚说完这句话后,秦深沉默了,他看着手中的威士忌沉默了。 周瀚紧张不安都搓着手,忐忐忑忑地继续表白:“我追你这么久了,我的诚意我相信你是可以感受到的。而且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彼此的性格,大家都了解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进展了。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当我、我的男朋友?” 说完,周瀚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快得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上秦深了,但还好理智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这只是攻略的一部分。 刷了存在感这么久,又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秦深没什么表示,但穆子瓜说,带秦深去gaybar喝喝酒。在那种空气都是暧昧的气氛下表白,十有八.九都会成功的。而且周瀚也做好了二手准备,如果秦深不同意他就是灌醉他,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想得美,他才不会这么傻出卖自己的ju花,反正周瀚就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嗯…”秦深嗯了声,就在周瀚高兴地以为他同意了正要欢呼时,秦深又接着说话了,“虽然你这么喜欢我,但真的我真的不喜欢男的。” 不喜欢男的?! ?!不喜欢男的你还对一次见面就摸我皮肤摸我*?!去你妈.的,这很好玩吗?周瀚只想掀桌表示自己的愤怒,但吧台太重了,他抬不起,于是只好撇嘴又干掉了几杯伏加特。 “我们当朋友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往那方面发展呢?”秦深继续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喜欢任何人。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去喜欢别人。 “谁他.妈要当你朋友啊,老子只想睡你好不好?”周瀚怒吼道,捏着秦深的下巴就低头,但在嘴唇快落到秦深的唇上,他又改变路线,吧唧一口亲在了秦深脸上。 “看到没?这就是爷给你的印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管你答不答应。”周瀚霸气十足其实无赖地说。 秦深啧了声,将周瀚按回他的座位上:“别闹,喝你的酒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啊?”周瀚问秦深。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如果秦深再这样的话,他就开启他的二手准备了。 秦深笑笑,没说话,但他的沉默的态度已经表达了一切。 很好! 周瀚在心底打了个响指,冷笑一声,秦深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啊,我可不想啊。内心虽然这么想着,但周瀚表面上并没有这么表露出来,他反而换上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撅着嘴巴一脸不大高兴:“秦深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喜欢我,太让人伤心了…” “……”秦深顿了顿,没说话,周瀚的演技太差,但他入戏又太深,他就没好意思揭穿他,只能继续憋笑听下去。 周瀚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断地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嗯,也顺带不住地灌秦深喝酒。秦深就这么由他灌着。 喝到最后,周瀚不知道秦深喝醉了没,反正他自己就已经喝到懵逼了,整个人都不会走路了,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秦深前面。还不断地呢喃“我喜欢你啊秦深”。 秦深听得耳朵茧子都起来了。 本来秦深是要送周瀚回家的,但周瀚一听说要回他家就扒在方向盘上,死活不肯松手,秦深无奈,只好只好哄他说带他回自己家,周瀚这才肯撒手。 当然,刷了心机的周瀚还是成功来到了秦深家。这是他第一次来秦深家,他家太干净漂亮了,吓得周瀚赶紧脱掉自己的鞋子抱在怀里,赤着脚走了进来。 刚给他找到拖鞋的秦深见他这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鞋子扔给他,然后就将周瀚推进了浴室,让他去洗洗脸,醒醒酒。 虽然周瀚喝了很多酒,但他真的没有喝醉,因为他在来酒吧之前就吃了醒酒药。嘻嘻,欲成大事者,必先事有准备。 洗了把脸出来后,周瀚在客厅溜了一圈。秦深不在客厅,那很好。周瀚跑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杯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药,扔进了水里。等它溶解后,他才端着水摸去了秦深房间。 秦深房门没锁,周瀚一拧就开。他正在浴室里洗澡,周瀚将水杯放到他床边,就想走。但他走了几步又绕回来,站在那看那水杯,他怕秦深不喝。要是他不喝,那他这戏不都是白演了吗?那不行。 怎么办呢才好呢?必须要让秦深当着他面喝下去才行。 怎么办怎么办。周瀚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死就死吧,为了任务而英勇牺牲! 这么想着,周瀚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然后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秦深正在洗澡,浴室的雾气很大,门一打开,雾气就弥漫出来了,周瀚被这雾气盖住了眼,一下看不太清。但他隐约见到秦深的身影,他还是波澜不惊地继续洗澡。 周瀚跑进去,透过层层雾气抓住了他的肩,掰着他的肩膀就将他的头转了过来,踮着脚尖对着他的嘴巴就亲了下去。 秦深没什么反应,任由他亲着。虽然对秦深的过分淡定感到有些奇怪,但周瀚没来得及想这么多,只顾着将自己口里的水喂给了秦深。 等他喂完后,周瀚才松开秦深,然后秦深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砸起了大片水花。 “……”周瀚震惊脸。 ??!!药效这么快?! 周瀚给秦深下的是在某宝买的据说药效炒鸡好的迷药,看那上面的介绍写着,药力威猛无比,一分钟见效。 但是这…… 周瀚看了眼躺地上的秦深,突然相信这个药了,果然真的特别有用,这不,不用一分钟就晕过去了。 嘻嘻,周瀚决定明天回去给他个五星好评。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来开始他的大计了。 关掉花洒,周瀚拿一条毛巾将秦深抱住,替他擦了擦身上水,然后费劲了九毛二虎之力才将秦深拖回到床上。周瀚原本想就这么跟秦深躺一个晚上就算了,但看着秦深的裸.体,他实在没办法躺下去,于是便从他的衣橱了翻了一条内裤给他穿上。又拿被子给他裹上,周瀚这才敢躺在他身边。 你问他打算做什么?嘻嘻,那当然就是进行生米煮成熟饭啦,哈哈,那当然是假的,周瀚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做,他又不是疯了。 躺在床上一会,周瀚觉得这样不够,秦深这么聪明,明天一看,肯定会发现的,于是他有翻身骑到秦深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左一口,右一口,扒开被子,在他的胸膛上留一口,弄了好几个暧昧的痕迹后,周瀚这才从他身上下来。 羞耻地跑进洗手间,脱掉自己的上衣,又给自己弄了几个。弄完这些后,周瀚又跑下楼,从车里找出一个装有a4纸的袋子,又重返楼上。抓着秦深的拇指,给他图了一层红后,然后抓着他在a4纸的右下角按了个印。 这其实不是什么东西,也就只是一份简单的“我愿意跟周福毛在一起”的证明书而已。 做完这一切后的周瀚才心满意足地躺平了。万事具备,只等明天秦深醒了继续继续演戏了。 周瀚突然就有些期待起明天了,他倒是迫不及待想看到秦深醒来看到和躺在一张床上,并且被告知xx了对方的表情了。 这么说来,周瀚倒是还没看到过秦深错愕的表情呢。 嘻嘻。期待。 但是当第二天,周瀚醒来时,发现覆在自己身上的秦深时,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人正趴在他身上,身.下的某处正抵着周瀚,见他醒了,勾唇一笑:“早啊。” 周瀚被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想推开他,但手刚伸出,他就蓦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于是便继续落在秦深身上,圈着他,正想装着娇羞地说话,就听到了秦深说: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昨晚睡了你?” 咦?他怎么知道的? 但周瀚还是乖乖点头,殊不知自己正跳入一个更大的坑。 “那正好,我刚好回味不起来,那不如现在让我们慢慢一起回味吧。” 什、什么?! 周瀚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推秦深,但双手却在抓住按在了头顶上。 “怕什么,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吗?”他说,“那隔夜饭再回味一下不是更清晰更难忘了吗?” 第二十三章 “你你你要干嘛呀?”周瀚收到了一万点惊吓,尤其是当秦深的手探入他衣服的下摆了,他差点就尖叫出声,但他忍住了,脚却忍不住屈起想将秦深踹下去。 但眼明手快的秦深一下就将他制服了,一条长腿压在了周瀚身上,差点将他压出屎,他伏到周瀚面前,嘴角斜斜地勾起来,眉眼里全是笑意,魅笑:“怎么?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哼?” 亲你妹夫!快将你的枪从老子身上挪开! 但这话周瀚没意思开口,他只得抿了抿唇,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与恐惧,腆着脸笑:“秦大爷,馊了的饭一点都不好吃,会拉肚子的,不如你先从小的身上起来,我去给你弄新鲜的?” “不用啊,我就喜欢重口味的。”秦深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周瀚的脸颊,从左脸颊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周瀚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茧子,那厚厚的茧子滑过皮肤带来的触感让他身体僵直,头发发麻,脸蛋一瞬间就飞红,从脸颊到耳根,再顺沿着脖子上那一大块皮肤。 周瀚觉得自己像煮熟的龙虾,浑身都是粉红粉红的,尴尬羞耻极了。 “嗯?你怎么脸红成这样?是太热了吗?我帮你脱吧。”秦深眼含笑意,漆黑的眼珠在笑意的陪衬下熠熠生辉。 “不用!”周瀚不安地低吼一声,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红了。他甚至还害怕地蜷了一下身体,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秦深根本就没打算要帮他脱衣服,他很明显地在逗他,而且他的手根本就没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还在那里细细地摸着。 混蛋! 周瀚咬着下唇骂,歪头偏开了脸,错开了秦深的手。 “秦深,你不要再戏弄我了。”周瀚说,声音有些低,有恼怒也有不好意思的成分。 “怎么会是戏弄呢?”秦深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强行让他看着自己,“我这不是在遂了你的愿望吗?既然你这样希望和我在一起,那我们自然要亲密贴合才能算是在一起啊。对吧?” “……”周瀚哑口,过了半响才红着脸道,“流氓。” “流氓对你是真爱啊。”说着,秦深又松开周瀚,手又继续抚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地摸着。动作轻柔,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炽热。 摸完了左脸颊,换右脸颊,鼻子,额头,最后秦深的食指按在了周瀚的唇上,他头微微侧着,头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上射进来,耀得周瀚微闭上了眼,然后他就听到了秦深说。 “周福毛,你很喜欢我?” 周瀚一怔,睁开眼,刚好与秦深深邃黝黑的眼睛对上,他呼吸顿时一紧。秦深这个样子实在太勾人了,而且他嘴角还微微一弯,黑发从额头上散落几缕,却掩盖不了他眸中某种勾人的光彩。 那双黑眸正一点一点地扩散着某种勾人的光彩,蛊人心神。 这是犯规! 严重犯规!居然用美色蛊惑人! 举报! 周瀚甩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垂下眼睛,开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是不会被你的美色所蛊惑的。” “美色?”秦深像是有些惊讶,低笑了一下,笑的时候带出的呼吸喷在了周瀚脸上,周瀚顿时觉得脸有点痒,想去抓一抓,但动时却发现自己双手别秦深按在了头顶上。然后他才蓦然惊觉,卧槽,他跟秦深的姿势神特么的亲密啊! 啊啊啊!周瀚好不容易降温了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 “秦深你松开老子啊!”周瀚喊。 但秦深没有理他,而是再次抚上周瀚的鼻尖,指尖停在周瀚的上唇,他说:“周福毛,你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周瀚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紧张得声音都颤抖了,他问:“那那我我以前是咋样的?”说完这个,他又觉得这样问不太对,于是又赶紧补了一句,“在你眼里。” 补完这句,周瀚更觉得紧张不安了。为什么他刚刚的话那么在像质问男朋友对他自己的感觉啊。 啊!你白痴啊!周瀚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每次一遇上秦深,他就深深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老是绕不过弯了,蠢到爆了,这不,读者老爷们都在吐槽他蠢了,周瀚那个心累啊,其实他是想当个高智商的银来的。 果然秦深听完他的话后,眼睛都笑弯了,周瀚被他这个笑弄得心跳加速,刚想深呼吸一下的,就听到了秦深说:“你以前可是个妖艳贱货啊。” !! 周瀚眉头一瞬间就拧了起来,表情十分不满,脱口而出:“放屁,老子可是个神经的野模!” “啊呸!”说错了,周瀚赶紧改口,“老子是个正经的野模,贱.货你妹啊!” “噗。”秦深笑了,松开周瀚,从他身上下来了,坐到旁边,单手捂脸,“嗯,看来你对你自己的定位认识得很清楚嘛。” 神经的野模。 那倒是挺符合他的。起码比起以前的样子,现在更讨人喜欢。 终于获得自由身,周瀚赶紧一溜烟地爬起来,跳下床,靠到门板上,跟秦深保持了几米的安全距离。对于他的话,周瀚倒是没留意听。 秦深还在那里笑,几缕散发落在他的手背上,发黑指白,莫名帅气。 莫名地,周瀚想起了那双手抚上自己脸颊时带来的炽热感,他老脸一红,身体下意识地贴紧了门,反撑在门上的手用了力度。 见鬼,为什么会想这个!一定是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这么想后,周瀚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着身体也放松了一些。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突然,秦深问。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停止了笑意,手里拿着那份所谓的男友声明书。 卧槽!药丸! 周瀚想扑上去抢过来,但他刚走了一步,,眼神撞上周瀚的,他又不太敢,停住了,忐忑地看他。 他肯定秦深是看过那份声明的了,否则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拙劣的计谋呢。而且还知道他想强行跟他生米煮成熟饭,要是没看过的话,那秦深可真是贼□□恐怖了,这简直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哑了吗?”秦深问。 “才没有!”周瀚第一时间反驳。他忘了秦深刚才问的是什么了,但他不想问他,因为秦深肯定会鄙视他的。周瀚用脚趾头都想象得出他的鄙视的神情,那狭长的桃花眼肯定是微微勾起,眼含戏谑,还有那薄唇也是,嘴角往上那么轻轻一提,嘲讽极了。 唉周瀚他有句马批不知道当讲不讲。 秦深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但周瀚却有种这个人已经将他想法看穿了的恐惧感,不由得觉得有些紧张。 秦深站起来,慢慢地向周瀚走近,边走边说:“周福毛,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其实并没有,周瀚想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但他还是乖乖地点了头,立着原地不动。 秦深邪魅一笑,走到他前面,手撑在他旁边,压低声音说:“可惜我不喜欢你啊。” “……”周瀚气结,郁郁地说,“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喜欢我,你傻啊。” “我瞎啊。”并不。 “还知道自己瞎啊,那你还是有救的,早点去看病吃药吧,别放弃治疗。”秦深说,扯着周瀚的胳膊将他拉开,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被扯开的周瀚不满地对他翻白眼撇嘴。 现在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计谋失败了。失败也是正常,谁让秦深长了个智商爆表的头脑呢,很多事周瀚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看穿了,唉真是马批。 但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周瀚也不容得它就这么前功尽弃,跟在秦深身后走出去,问道:“秦深,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动心啊?你还要怎样啊?” 问着话时,周瀚差点就唱起来了,但他憋住了。秦深会当他是神经病的。 “你喊我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秦深头也不回地说。 “爸爸。”周瀚赶紧喊。骨气诚可贵,任务价更高。 “儿子乖。”秦深很满意地点头,“不过爸爸突然不想说了。” “你!”周瀚生气瞪他,握拳冲了过去,想揍秦深,但被一只手顶在了胸膛前,止住了步伐。 “怎么?要帮看你爸爸洗澡还是你想帮你爸爸解决人生大事?嗯?”秦深笑着说。 听到人生大事时,周瀚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懵,但当他看到秦深的视线扫过他下.身时,他秒懂了。涨红脸跳开了。 “流氓!变态!”他骂道。 秦深啧了声:“你见过哪个男人早上起来不举旗的吗?” 周瀚刚想回答我啊,但被秦深截了胡,他说:“那可是不举的表现,建议早点去医院看看。” “……”周瀚一口老血噎回了肚子里。 见他没话说,秦深这才满意地走进浴室。他要洗澡去上班了。 打开热水器,任由热水从头淋下,秦深闭上了眼。热水滑过身体带来的滚烫感,让他才稍微有自己是个正常人的错觉。这也是他喜欢洗热水澡的原因。 手撑在贴着光滑的瓷砖上,秦深想起了周瀚。 昨晚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就被召唤回去。他原本以为是那边出什么大事情了,但没想到主人召他回去竟是单纯的聊天,这让秦深感到有些奇怪了。 主人他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的。所以这次召唤他回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为什么他不说呢? 还有他为何频频向询问他那个人的事情呢? 难道— “啊!”突然外面传来了周瀚的一声惊呼。打断了秦深的思考。 他睁开眼,黑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第二十四章 从晾衣架上扯下一条毛巾,随便擦了下后就扔到垃圾桶里,秦深拿过衣服三两下套上,推开门走出去。 周瀚没在厅里,厨房门是开着的。秦深抬腿便往厨房走,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用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到脖子,沾湿了那一片细腻的皮肤。 周瀚手捧着四周有细细波纹的青花碟子站在灶台前,表情有些蛋疼,他正看着地上的煎蛋,眉毛都揪成了一团,看到秦深来了,他抬起头,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咬了咬下唇。 “我的蛋……”他说。 “嗯?你的蛋?”秦深扬挑了下眉毛,尾音咬得有点散。 周瀚瞅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不满:“我给你煎的蛋呢。” “哦。”秦深这才看向地上的煎蛋。很显然煎蛋的人技术不是很好,已经糊了一面,,就剩边边还有点黄,其他都是黑黑的一圈。秦深不可恭维地扯了下嘴角,转身拿起角落里的扫把和垃圾铲来扫掉这个糊了的蛋,说:“掉了也好,省得你拿这玩意来毒害你爸爸。” “诶!”周瀚不满了,“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夫吧,能不能不要这么注重外表啊,虽然它外面是糊的,但内在还是好的呀。” “是吗?”秦深很明显是不信,将煎蛋扫掉放进垃圾桶里后,才转身问周瀚:“你饿了?” 周瀚摇头,他一点都不饿:“我就是想做点事情讨好你,哄你开心。” “……”秦深无话,看着他几秒后,就揪着他的胳膊将他提出了厨房,然后自己进来了。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打火,开始做正宗的煎蛋。 周瀚没有走,趴在门边看他,小脸搁在手臂上,见秦深动作熟练,手法流利,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唉!会做饭的男人真的贼巴帅! 默默地为他加了一分。 “秦深。”看了一会后,周瀚突然叫他,问,“你喜欢什么呀?” 那些旁敲侧听的东西,周瀚感觉都不是他所认识的秦深,他眼里的秦深好像跟别人看到的认识的不太一样。尤其是耍起流氓时。 这个男人,好像有故事。 没等到秦深回答,周瀚又傻里吧唧地再补了一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秦深用他的后背给了周瀚回答。 周瀚百般无聊地扒着门边,磨磨蹭蹭地磨到他身后,手指扯着秦深的衣角,小声地说:“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 其实周瀚有些小委屈,追的对象老是性冷淡怎么办? 蛋剪好了,秦深将它们分别装在两个小碟子上,转身将碟子递给他:“说话不如吃东西。” “……”周瀚无言,捧着碟子出去了。 的确如小蚂蚁系统提供的情报一样,秦深的厨艺很好,明明是一样的做法,一样的食材,他可以做到香气四溢勾人口水,而周瀚只能糊掉。可能这句就是命吧。周瀚想,秦深肯定是上帝的私生子,独占恩宠。 秦深给周瀚倒了一杯吹牛奶,而他自己喝的则是咖啡,斋咖啡,还是没有加糖的那种。周瀚看着他喝,都觉得那苦味从秦深的喉咙那传到了他嘴巴里,不由得皱眉抿了抿唇,问他苦不苦,大清早的干嘛这么糟蹋自己。 “苦你要给我甜甜吗?”秦深反问他。 周瀚刚想说我可以给你加糖啊,就看见他用手指挂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一抹玩味。 周瀚立刻秒懂他的意思了,乖乖地闭嘴吃早餐了。于是一顿早餐下来,非常无比安静。 吃完早餐,收拾了餐具后,秦深要去上班了。而这也意味着,周瀚就得离开他家了,。周瀚不想走,扒拉着门把,死活不松手,他想在这里住到秦深答应他为止,不然下次要来这里,感觉是要猴年马月了。 “你不撒手我就夹上去了?”秦深恐吓他。 周瀚领教过他的没人性加病心病狂,便怂了,乖乖松了手,让秦深锁门了。跟着他下楼,坐进他的车里。 坐到车里后,周瀚又揪着安全带可怜兮兮地看秦深,秦深正在倒车,被他这么一瞅,吓得肾都抖了一下,说:“小宝贝儿,你这个眼神瞅我是欠抽呢。” “……”周瀚无语了三秒,收回自己的眼神,并且在心底吐槽秦深的不解风情。其实他很想揪着秦深的领子,大声地告诉他,这叫卖萌你懂个屁啊,腊鸡!为了彼此的人生安全了,他就像想想好了。 他想,没有情趣的男人果然难追,就像鲜花插在牛屎上。 所以秦深是鲜花,你是牛屎?小蚂蚁系统忍不住发问。 放屁!老子才是鲜花,他最多就是一坨便便。 那你口味也是够重的,胃口真好。 对话终结于小蚂蚁系统的嘲讽,周瀚决定不理会它,抱着安全带就盯着秦深的侧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难道看一眼都不给吗?! 他看,秦深不管,自顾自地开着自己的车。还抽空放了几首英文歌,声低沉的女音声嘶力哑地唱着周瀚听不懂的词,周瀚无聊得直打哈欠,最终抵不过回笼觉的诱惑,头一沉,睡了过去。 “呵。” 秦深扯起嘴角笑了。 周瀚被叫醒的时候,正在做一个梦。梦里他正被一个八腿的怪兽追着,他一直不断地跑着,跑着,没有尽头,没有帮助,就这么一直无助地跑着,而秦深的手刚搭上他的胳膊时,周瀚正梦到要被怪兽抓住,那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想吃他时,血淋淋的秦深的脸就从他的嘴巴里冒出,然后周瀚就醒了。 二十九多度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周瀚还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撑开的眼睛里还有未知的恐惧,嘴巴微张,左手抓着秦深伸过来推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将秦深的手腕都攥出了一圈红。 “怎么了?还想抓着不放了是吧?”秦深说。 听到他的声音,周瀚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了那只是一个梦,害怕的情绪才一点一点散去,松开秦深的手,周瀚说了句不好意思后,就伸手去抹额头上的冷汗。 秦深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做噩梦了?” 周瀚摇头,接过纸巾擦了擦汗,再擦擦手。梦来得太突然,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不说,秦深也没多问。熄了火,下车。周瀚也跟着下来。秦深拿着车钥匙锁了车门,然后就往电梯口走去。周瀚站在原地看他走,等他走到电梯口前,按下上升键在那等。 呼了一口气,周瀚小步跑过去,在秦深走进电梯里时喊住了他:“秦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 秦深站在电梯里面,手指按着开门键,看着他,嘴边有一点笑意。 周瀚又继续说:“我想了解你,不是别人口中的你,而是真正的你。”即使你总是很排挤别人真正了解你,但我也想知道。 诶操! 这句脏话是小蚂蚁系统爆的,但周瀚功夫搭理他,只顾着自己撩骚:“可以吗?我可以吗?” 他眼神既渴望又小心翼翼,掺杂着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感情。 左嘴角先勾起,右嘴角也被慢慢提起,秦深笑了:“我喜欢什么?”他重复了一遍,眼睛里盛着笑,神情像是在思考,过了几秒后,他松开按着电梯开门键的手,插到兜里,不紧不慢地说,“要是说真正喜欢的话,那,钱吧。” 他的这句话刚好落在了电梯门合闭。周瀚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亦无法判断他话的真假。但他选择相信秦深,因为这是从他口中得来的答案,总比其他人的话可信度高。 没办法,他就是想相信他,毕竟已经别无他法。兴许信他的话,真的会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钱啊。 周瀚轻叹一声,往外走去,他要回家呢。 钱是个好东西,别说秦深喜欢,他也喜欢,他相信很多人都喜欢,甚至生存的意味就是为了他。别说他庸俗,难道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不喜欢钱这个好东西吗? 如果秦深喜欢的是钱的话,啧,周瀚瞬间觉得事情好办了。他甚至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虽然可能有点庸俗不雅,但这确实最为简单粗暴。 至于是什么,嘿,周瀚表示他还不想说,他得回去准备准备,来个简单粗暴的bigsurprise。 “嘿,宿主。”小蚂蚁系统发声,“你刚刚的撩汉能力爆表啊,我决定作为奖励,额外给你加一分。” “哟西,这么好?”周瀚表示受宠若惊啊,“你真的是我的坑爹系统吗?是不是被什么怪东西附身了?” “……不要拉倒,难得本系统心情好。” “要要要,肯定要,不过这积分我要来干嘛啊。”周瀚纳闷,“还有上次的那十个积分我用完了对吧,现在我有多少积分啊?” “积分可以拿交换东西,类似于你们人间的积分兑奖。”小蚂蚁系统说,“宿主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可以通过积分来交换,只要达到权限,当然,你也可以累积,到后面兑换心愿。除却系统本身赠送的五十不可动产积分外,宿主你目前的积分为十一。” “十一?居然这多?” “十积分是你昨晚大胆举动奖励的,一积分是我免费送的。开心吗?”它问。 “贼巴开心了。”周瀚说,“老子也是一个有积分的人了,我要攒着,到时换个大愿望。对了,是什么心愿都可以的对吧?” “对,无论什么心愿,只要你积分满一百皆可。” “hin好,非常好。”周瀚特别开心,心情特别愉悦地打的回家了。但当他看到满身酒气坐在他家门前的周凯宗时,高兴迅速撤离,掀起的嘴角面无表情地放了下来。 周凯宗身上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外套已经脱掉了胡乱地扔在地上,衬衫的纽扣解掉了两颗,露出了一小截锁骨,他一条腿屈着,一条肆意地瘫着,手正扯着那松垮垮的领带。身上的酒气就算隔着三米,周瀚也能闻见。 周瀚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他打心里厌烦周凯宗,从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起,从周凯宗让他去相亲起,他就特别厌烦他。本着不是一家人不管一家事,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他的,但没想到的是周凯宗三番四次地来招惹他。 这让周瀚有些厌烦。 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廊子里敞开的窗照进来,落在地上,斑斑勃勃,周瀚的影子也随着阳光的照射,落在地上,覆在周凯宗身上。 突然陷入黑暗,周凯宗抬起头,眼睛微撑开一条缝,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人,等看清是周瀚后,他突然抬唇笑了一下,抬起的手又落在脚边,他说:“周福毛,过来扶我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低,可能是因为宿醉和喝醉过度的缘故。 周瀚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眼睛里有不耐烦:“你来干嘛?”他问,声音清冷疏离,毫无感情。 周凯宗啧了声,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没站稳,晃了一下身体,他下意识地对着周瀚伸出手,动作是想让他来扶他,但周瀚没动。他愣了一下后,就自己扶着墙站稳了,竖起的黑发跌落,掩盖了他的视线,周瀚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周瀚伸手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间,刚想开口问他,你这样才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一阵响,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周凯宗朝他冲了过来。周瀚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周凯宗掐着脖子,推到了墙边顶着。 “周福毛,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公举了?” 第二十五章 本文首发,请支持正版,谢谢。 本章转自柴静的博客/ha,喜欢的可以上她博客看。 老无所依(聊后版) 上周节目播后写了几句,《新京报》编辑看后,约着写长一点。跟编导朱小胖聊了聊之后,如下: “你去哪里了?”,门一开,老王劈头带着火气。 穿着夹克衫的儿子把防盗门一带,卡嚓一声。面无表情往里走 “你肯定是在上网!”老王腿受了伤,吃力地绕着儿子转,儿子不答话,转着手里钥匙,发出哗哗声。 老王还继续说,儿子突然大声,“我到哪儿去?你到哪儿去跟我说没得?” 这个小孩子拌嘴的逻辑把老王弄得有点蒙,他搔头,含糊了一下,又拿出父亲锯子一样的音调:“你去上网去没有嘛?钱都没了!活都没做!”老王62岁了,瘸着腿找了几天工作,没有工头再给他活干了,愤怒后边都是焦虑。 六七个人合住两室一厅,有邻居偷偷拉开一点间隔的门,穿着睡裤看。儿子坐在床上,绷住腮,压着火气“我不想吵架。” “你不想吵?”父亲刚出了车祸,没去医院,没有保险。私了了一点钱,只靠跌打丸和廉价高度酒撑着,伤口都化脓了,转动不灵,费力地抵着床,头转向他,喊出憋了一天的话:“你要这样,你比我还要惨,你看吧,到时候西北风你都喝不到”,儿子烦燥地乱按着手机,不看他,也不说话。他话音加重了,狠狠一句“你看吧!” 儿子抽了一口气,抬起眼睛还击,“所以我就不想来(你这儿)”,又低头按手机。爸妈离婚后他就没来过老王这儿,老王出来打工,每攒够一千块钱就寄回去盖房,春节票难买,也不回去。女儿儿子长大他都不在身边。前几年砖房盖成了,感情也没了,20年了,女人有了别人。 这话刺了老王的心,“那好嘛,你出去!” 儿子盯了一眼门,强压着把二郎腿揽住,又低头按手机。过了一会儿,他去了厨房,给他爸下了一碗面,放在床前。老王躺着,不断地按手机,不看,也不吃。 儿子走了,老王还在山寨手机上翻他的通讯录,一遍一遍地翻,找不着一个说话的人。 一个来回,一块砖一块八,四块砖,一百二十斤,上两层楼,每天四十多来回,这是一年里最好的活了,只能干七天。老谭头发花白了,但膀子力气还在,上肩的时候,背上筋骨鼓鼓地抖几下,只是起身时得闷哼一下了。他们建的是海景房,5万块一平米,歇口气抽烟的时候,工友讪笑,“忙一年,一平方都买不到”。老谭手里搓着一把砂石,不吭气,石头磨着石头,吱嘎作响。 儿子没来看过老谭,老谭跟人解释:“这个坚决不能让他看,他会悲伤的”。 他们生活里见面也很少,儿子刚结婚,租的房子离他很远,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躲着我爸”,并不说他躲什么。 老谭这辈子反复做一个梦,梦到收到了大学通知书,但一到大学门口,梦就停了。因为现实生活里他从来没进去过学校,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样子。他当年高考差了十四分,“考化学,一道大题,氧原子,负二价,有个2没乘”,他摇头,路灯下脸上都是树的影子,“错了就完蛋了,我要是那个题做好了,就是个大学生,没做好嘛。所以我拼命要送我的儿子读大学,不过他现在读了又没多少用。” 他呵呵一笑,人面对荒诞的时候才这么笑。 小谭是村里唯一一个上大学的,考了三年,想上大专,他爸不让,一定要考一个大学。后来在西北大学读电子,毕业后在深圳电脑大卖场找了一个工作,不如中学毕业出来打工的人挣得多。 租的新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台饮水机。 老谭夫妇来看新人,媳妇已经怀孕了,用手捻着婆婆缝的红色枕套,低着头说“我心里一直在想,希望他换个工作,因为毕竟的确只是个小职员,工资这些我也……” 她没说下去,也没人接话,老谭在儿子考上大学那年,已经把家里值一点钱的东西都卖光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就是指甲划在绸子枕套上的声音。 四个人第一次正式地吃顿饭,小谭举起杯,“咱们全家举个杯吧,儿子……”,顿了一下,没说出来,脸上是愧色,“……你们也累了” 老谭把话打断了,说的话象是为这个场合准备了好久:“我那个时候如果读了大学,有单位,有分房,你现在读完,还什么都没有。这是社会变迁。但不要紧,你不管做什么,失败了,也不叫错。这个人生,你不要后来觉得哪一步是错的,一步都没有错。你就是象我这一辈子这么心酸,这么苦,我还是觉得活得可以,至少是自己,按照自己的路在走,没有乱” 吃完饭,儿子儿媳送他们到车站,说走了啊,到了打电话,转了身。路灯下走了一截,儿子揽住了儿媳,她靠在他肩上,搂着没回头,走了好远。 老谭夫妻俩还在夜风里一前一后站着,斜着身子望,望得时间长,有点发怔了,一眨都不眨。 老谭的母亲快80岁了,她的孩子都在深圳打工,丈夫去世后,她也被接过来了。加上干清洁工的媳妇,弟弟,大舅子,五个人租着10平米的屋子。 老家在开县山区,房子对着一弯青山,云重雾深,什么都沾着水汽,南瓜花开得壮大肥嫩,门口黄葛树年深日久了,底下打一小块水泥坪,晒着红辣椒,狗卧着看公鸡打架。她想回去,但从来不说。不久前,她下楼遛弯,摔断了腿,再也没有出过大门,日夜坐在床上,仰着头,空荡的嘴吃力地吞咽着口水,看吊在空中的小电视。 电视上小男小女主持综艺节目,女主持人穿着短短的白纱裙,说“您支持哪位歌手,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她看不清,耳朵也背了,只为一个动静。 大正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慢慢移到晾满衣服和萝卜干的小阳台上,头顶着衣服,从铁丝网拦着的窗户前,往下看。底下是隔壁小区的小花园,本地的老人带着孩子玩,晒太阳。这个地方叫赤尾村,离深圳最繁华的华强北不到一公里,住着1300位五十岁以上的农民工。 骑楼底下,有一个没人要的烂沙发,紫色的。两个穿蓝布衣服的老头儿正蜷在上头抽烟,靠在扶手上那个百无聊赖用烟头悄悄去烫另一个的耳朵,对方一吓,挥个揍他的手势,“你别把我衣服烧了”。 烫人的老头儿嘻嘻笑了一会儿,说重庆口音,“王善云,你还不回去?” 老王懒懒把胳膊支在他腿上,“每个人不都要死?” 身后的老头耸了一下,推搡他,“回去,回去你老家,在深圳不行的” 老王不答话了,扭过脸看着街的另一边。 街口站着个一个小男孩子,立在水泥台上,腆着小肚子,带着广东口音唱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闻花香,我想起年幼时光。 我的家,那甜蜜好似枫糖 幸福呀,小妹妹一起唱……” 边上有人用锤卸旧洗衣机的壳子,敲打声越来越重,渐渐听不太清了。 柴静:在这个片子中有一个细节,老谭对我们说,这么多年来他反反复复在做同一个梦,就是梦到自己突然接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儿子一起进了大学。这个梦,他从青年时代就开始做起,这个梦意味着一个人想要自我选择和自我实现的机会,也是这样的*,才让这么多的农民,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承受着家庭分离和沉重的生活代价,来到城市。到现在,50岁以上的农民工,在中国还有3600万人,他们在几乎体力都难以为继的年纪,选择在这里苦苦支撑,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后辈能够享受自己青年时代的梦想。老谭的这个梦里有一个细节让人心酸,他说每次他梦到跟儿子一块,站在大学门口,就醒了。因为在现实里,他从来没有跨进那道门,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样子。他希望将来的子孙,也能够享受知识和尊严,能够享受跟其他人一样,从大门之外平等跨越的机会。 本文首发,喜欢的请支持正版,谢谢。 其实看完这个故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里涌起的只有一阵阵的无奈。 只想说,好好生活,珍爱生命。 还有多陪陪父母们。不要因为他们关心你们,问多了几句,就觉得不耐烦,他们已经不年轻了。 唉不说了,我要去给我妈打电话了。 第二十六章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淼淼甫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几个满脸胡须络腮的大汉正满脸坏笑地扑向自己,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胡摸乱捏,那丝绸做的衣料禁不住他们的蛮力,唰地被撕开。 声音刺破了寂静的空气,惊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着一个男的就要伸手摸向她的胸部,顾淼淼眼眸一瞪,快速出手,反握住那个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扳,那男人惨痛的叫声瞬间响彻半空。 其他的两个男人已经被当场吓懵,惊恐地看着顾淼淼。 趁着他们吓懵的当儿,顾淼淼两脚用力一踹,那两个男人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后脚跟一蹬床板,顾淼淼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面前那个惊恐万状的男人,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了。 哼,小样,居然敢对她动手动脚。 “导演,导演,你没事吧?”一个拿着扇子的穿着一身黑的少年从拍摄机器后冲了出来,扶住那个惊恐万状的被称为导演的男人,一脸关怀地问。 导演?! 听到这,顾淼淼才皱着眉环视起四周的环境。 相机,三脚架,背景布,闪光灯,柔光箱,束光罩等。 卧槽!这不是摄影棚吗? what玩意?! 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裙,这不是古人才穿的长裙吗? 妈/的!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一觉醒来就跑这来了?! 顾淼淼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自由搏击拳馆里睡着的,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跑这了?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淼淼有些懵圈,看看那些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再看看那几个被自己摔出去的男人,她就觉得懵。 难道刚刚那一切都是在拍戏? 但那个导演看起来色眯眯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茬!肯定是想借着拍戏来乘机揩油! 这么一想,顾淼淼觉得自己刚才干得非常漂亮,不禁挺直胸膛,傲气地看着他们。 “顾淼淼!”惊吓过后,导演这才回过神来,手指顾淼淼,怒瞪吼她,“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圈里混下去了?!你居然敢动手打我!是不是想死啊?” “对啊,顾淼淼你好大个胆子啊,你居然敢打导演,我看你这戏也不想拍下去了吧。”那个扶着导演的少年也附和指责顾淼淼。 “气死我了!我非要打死你这个婊/子不可!”导演越想越生气,从身后的木桶里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往顾淼淼身上招呼去。 而摄影棚里的人见此都在偷偷掩嘴偷笑。 平时顾淼淼就仗着有导演这个老色胚撑腰,在剧组里横行霸道,欺弱怕强,她的名声在剧组里早就臭透了。 而此刻不知道她竟发什么神经,竟然敢打伤导演。这回彻底把导演惹怒了,这会大家都等着看她的好戏呢。自然是不会有人帮她说话。 见棍子马上就要砸在自己身上了,顾淼淼身形一躲,从床上跳下来,反手握住那根木棍,一把抢过,握着棍子的两头往膝盖上一掰,木棍硬生生断了。 把木棍往地上一扔,顾淼淼走近那瑟瑟发抖的导演,指着他怒声道:“我管你是导演也好老板也罢,这年头还没有谁敢占我顾淼淼的便宜,你算是第一个!今天这拳算是便宜你了,以后给老娘小心点!” 说完,顾淼淼便提着裙子冲了出去。 她脑子简直要乱成一团毛线了,她得搞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从一名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女明星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一口气跑出摄影棚,顾淼淼路也没看便就冲了出去,随着道路乱跑一通。 “呵~”突然,脑海里响起了一把打着呵欠慵懒的声音。 这时,顾淼淼已经顺着道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听到了这把声音后,她就停了下来,警惕地靠墙打量四周。 可是四周除了墙壁就只有她了啊…… “别看了,”那把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惯懒散,“你是看不到我的,因为我在你心里。” 顾淼淼这才知道这把声音是来自自己的脑海。 有人在她脑里说话? ……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脑里?”顾淼淼质问道。 “宝贝儿,来,先恭喜你获得重生!”脑海里响起了啪啪鼓掌的声音。 “重生?什么重生啊?我怎么会死了呢?我不是好好地在上大学吗怎么会死了呢?”顾淼淼十分着急地问。 “别急嘛,让哥哥我慢慢说给你听。”相对于顾淼淼的着急慌乱,而那把声音则显得相对淡定从容多了,只听他慢悠悠地道,“你的确是重生了,只是你丧失了这三年来的记忆,所以你才不记得了而已。” “什、什么?”顾淼淼有些不敢置信,腿一软,她赶紧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颤着声音问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2016年08月3号。” 听完时间后,顾淼淼心暮地一顿,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 这叫她如何不震惊! 她分明记得自己入睡前的时间是2013年的9月1号,然而一睁开眼就被告知自己重生了,而且还缺失了这几年的记忆,是个人也得吓晕吧— 幸亏顾淼淼心脏足够强大。 扶着墙壁,顾淼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感觉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些。 但一想到一团迷雾的现状,她就觉得脑袋涨疼。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啊?”顾淼淼赶紧发问。 “你现在的身份是a市一个不入流的三线小明星,刚才你揍的那人正是你新戏的导演。” 我擦! 听完他的话,顾淼淼咬着牙爆出了这两个字。 虽然她接受这些鬼怪神力的事情的能力挺强的,但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趴在墙上,顾淼淼真一头撞晕在这里就算了。但她又不能,她目前的重要任务是理清这如剪不断理还乱的毛线一样的现况。 “那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脑里说话?”冷静下来的顾淼淼很快便转过弯来,直逼重点。 “我啊,我是来自3000年后的从事心愿执行与美化的帅哥啊~” 顾淼淼咬牙切齿:“说人话!” “嘿,宝贝儿你急啥急啊,来,给哥哥笑一个。哥哥开心了就告诉你呗。” “……” “来嘛来嘛,愁着一张脸干嘛呢。”那把声音笑了笑,痞气十足地说:“给哥哥笑一个。” …… 顾淼淼自动替那把声音脑补了一个痞子的形象。 “不然喊声哥哥也可以啊。”那把声音继续坏坏地说。 流氓! 顾淼淼翻着白眼在心底想道。 “没错,我是流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而已。” “你……你该不会是那些重生文里所谓的系统君吧?”脑海里闪过那些重生文的套路,顾淼淼犹犹豫豫地问。 “不不不,不要用系统这么low的两个字来形容我,我可是来自3000年后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系统君喋喋不休地说。 “闭嘴,让我捋一捋!”顾淼淼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系统君的长篇大论。 手后撑着墙,顾淼淼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捋一捋这到底是咋回事。 “好,等你多久我都愿意。”顿了下,那把声音痞痞地说。 顾淼淼没说话,直接送了他两个大白眼。 莫名其妙死掉,莫名其妙重生就算了,可他/妈为什么她重生了还带了个系统啊…… 顾淼淼真是欲哭无泪。 而且这个系统看起来还是个流氓…… “淼淼姐,淼淼姐…” 正当顾淼淼欲哭无泪埋头捶墙时,一把着急呼唤的声音从巷子那头传了过来。 顾淼淼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妹纸正快步朝她跑来。 “哎哟,这妹纸也不错嘛~”这时,脑海里的系统君说话了。 顾淼淼没鸟他,看着那妹纸向自己跑来。 “淼淼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浅蓝色裙子的妹纸一口气跑到顾淼淼面前,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喘气。 “我见天气太热就到处随便走走嘛。”顾淼淼随口而说。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敢多说,怕露出破绽。 “……”浅蓝色裙子的妹纸无语了。 “噗哈哈哈哈哈……”倒是系统君忍不住大笑,“宝贝儿你这个理由也太敷衍了吧……” “闭嘴!”顾淼淼凶巴巴地骂系统,“谁是你宝贝儿!” “淼淼姐你说什么?”浅蓝色裙子妹纸许诺抬头困惑地看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满。 哼,要不是看她现在还有点用,谁愿意管她啊,还不是个靠走关系装腔作势的婊/子!装什么装! 许诺不满地在心地恶狠狠地想,狭长的眼眸里闪过的是阴狠毒辣的算计。 “没什么。”顾淼淼没留意到许诺那恶毒的眼神。她只顾弯腰把长裙捋起来裹到腰间打个结。 长裙太拖沓了,顾淼淼觉得走路很不方便。 “淼淼姐,你你这是干嘛啊?”被顾淼淼的动作吓到,许诺瞪大眼看她。 “啊?!天气太热了嘛。”顾淼淼搔搔脑袋,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我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顾淼淼估计这个妹纸应该是她现在的经纪人吧,对她的习性应该都挺了解的,顾淼淼怕再这么跟她聊下去,自己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还是先回去喝口睡冷静冷静吧。 这现实太他/妈让人匪夷所思了! “宝贝儿,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哥哥我嘛~”系统君又跑出来痞痞地说。 你给我闭嘴!顾淼淼在心里说。 这个破系统居然可以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实在太可怕了! 顾淼淼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是裸奔的,真是要命! “宝贝儿你怕什么嘛,其实你不穿衣服更美~”探测到她内心的想法,系统君又调笑着说。 “我呸!你个流氓给老娘闭嘴!”顾淼淼又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大骂了出来。 骂完后她又想起面前还有个许诺,立马捂住嘴巴悻悻地笑着。只见后者一脸茫然地看她。 而那始作俑者系统君还不休不饶地继续调戏她:“哎哟,我就喜欢你这个味,够劲!” 顾淼淼这回吸取了教训,无论系统君怎样调戏她,她都闭紧嘴巴,坚决不再开口说话了。 “淼淼姐,我们先回去吧,片场那边就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好好处理的。”许诺扶着顾淼淼的胳膊把她带着往外走。 顾淼淼没说话,只点头。 第二十七章 许诺把顾淼淼送到位于松山路的别墅区后便驾车匆匆忙忙地走了。 松山路这一片的别墅区是整个a市最为出名的住宅佳处。许多有钱人梦寐以求都想在这里买一处房子,但都不得愿。 因为这一片别墅区都隶属于沈阳书名下,而沈阳书呢,a市凤王股票集团的总裁,身家过亿,手里又掌握着a市的最好的经济地段,动掣风云,可谓是a市最大的人生赢家。 而他手下的这一片别墅并不是你有钱想买就能买的,即使你有再多的钱,但如果你不合沈阳书的眼缘,他照样不会卖给你,但如果你合他的眼缘,就算没有钱,他赠与你都可以。 这就是传言中,有钱就是大爷吧。 顾淼淼看着手机上百度来的资料,啧啧感叹。手指往右一滑,点进了沈阳书的照片集去,她倒想看看,性格这样怪异的沈阳书是长什么样子的。 但当她看到沈阳书那张年轻俊美的脸颊时,身体下意识地打了寒颤,心剧烈地跳了几下。 “宝贝儿,怎么啦?”察觉到她的异样,系统君懒洋洋地打着呵欠问。 “我问你,我跟沈阳书有什么关系吗?”顾淼淼发问。 刚才这具身体看到沈阳书时所作出的下意识的动作,她也甚是奇怪。 指不定在她缺失的那一段记忆里她们俩是认识的呢。 “关系?我不知道啊。”系统君托腮懒洋洋地又打个呵欠。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系统吗?”顾淼淼反驳他。 那些网文里的系统不都是无所不知既能上天又能入地的金手指吗?! “都叫你别把我和那些等级那么low的系统联系在一起,我可是来自3000年后的高智商人士啊,怎么能和那些不上道的系统相提并论呢。还有啊,宝贝儿,你少看那些没营养的网文,有事没事多看看我,既养眼又有益于身心健康,多棒啊。”系统君实力嫌弃那些系统后,又极其不要脸地滔滔不绝地夸了自己。 “呸!”听完,顾淼淼毫不犹豫地唾弃他,“要是你有那么厉害,那你怎么会连我以前的资料都不清楚呢,还说什么比人家那些系统高级,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而已罢了。” 对于顾淼淼的嘲讽,系统君不以为意,还乐哈哈地撩她:“毕竟我心里只装得下你嘛,其他事我都装不下了。” “……” 顾淼淼无语凝噎了。她的这个系统只会油腔滑调,花言巧语,其他的什么别的用处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见顾淼淼不鸟他,系统君才稍微正经了一点,调来顾淼淼的资料,边看边感叹:“哎哟,宝贝儿,你的烂桃花还真多啊,口味还真是杂啊~” “闭嘴!”顾淼淼真是要被这个垃圾系统君气晕,没好气地吼他。 他说的顾淼淼都没有印象,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大一期间,而这三年里的点点滴滴她全都忘了。 所以听到系统君说她烂桃花很多,她着实有些生气,自己怎么会是这么滥/交的人呢,但一想到那缺失的三年,顾淼淼就硬气不起来… 万一自己在那三年中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呢… …… 哦呵,顾淼淼只想上吊。 “好好好,宝贝儿你是独一无二的,顾淼淼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才是我的心肝~”见她生气,系统君又赶紧哄她。 “……” 顾淼淼已经不想理他了。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位于中心位置的一栋独立的别墅。 其实她有些疑惑,既然这里的别墅这么千金难求,那自己作为一个风评不太好的三线小明星又怎么在这里有房子呢,难道…… 赶紧打住自己的念头,顾淼淼不敢把她和沈阳书的关系往深了想。 “宝贝儿,你的确和这个沈阳书关系挺复杂的—”这时,系统翻阅到了顾淼淼和沈阳书关系的资料上,“按辈分说这个沈阳书应该算是你的舅舅吧,哇喔,居然有这么大的靠山~” “舅舅?什么舅舅?我怎么不记得?”顾淼淼惊呼。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确不认识沈阳书啊。 “那是你母亲认得舅舅,你忘了而已。”系统淡淡地说。 “好吧。”顾淼淼有些无奈,看来这三年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玄关处换掉鞋子后,顾淼淼赤脚走进这个庞大得宛如宫殿的房子。 这房子怎么说也得两三百平方米吧,一眼望去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有一面墙壁上挂了一副巨大无比的顾淼淼的个人写真。 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正勾着嘴角笑得肆无忌惮。 这是顾淼淼第一次看见自己三年的样貌,跟三年前的自己并无什么异样,只是褪去青涩,花苞变成了瑰丽的花朵。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而疏朗的眼睫,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系统君悠悠地念出了这句诗,“宝贝儿,还别说,你还真的挺美的~” 环视完一楼,顾淼淼顺着楼梯往上走,这个房子一共有三层,她估计着自己的主卧应该在二楼。 二楼有很多房子,顺着长长的走廊看过去,廊灯把地板照得通体发亮。 顾淼淼凭着感觉推开一间房间的门,入目,是少女心十足的粉红色。 整个房间都被布置成了粉红色的世界,粉红色的席梦思床垫,粉红色的床帘,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台灯,只有挂在床头的那副个人写真不是粉红色的。 这里应该就是自己的主卧了吧。 顾淼淼刚走进去,差点就被满眼的粉红色亮瞎眼。 没料到自己的喜好竟变成了这么少女心=_= “哟,宝贝儿看不出你还挺少女心的嘛~”系统君吹着口哨调侃顾淼淼。 顾淼淼囧。 走到床边坐下,顾淼淼拿起床上的平板电脑,打开,去百度的搜索框打下了顾淼淼这三个字。 关于顾淼淼的相关消息一下就跳了几百条出来。 顾淼淼点进一个看起来较为官方的个人资料。 中文名:顾淼淼 外文名:aier 别名:淼淼,三水,淼儿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星座:天秤座 血型:a型 身高: 三围:75-52- 体重:43kg …… 拉下来一看,全都是关于自己的个人详细资料介绍,但就是没有顾淼淼想找的东西。 顾淼淼一头倒在床上,有些烦躁地啊了几声,又扒拉下漆黑如墨的长发,有些无奈地求助系统君:“喂,你给我讲讲我过去的这三年里发生的事吧。” “这回知道我的好处了吧,宝贝儿~”得到召唤,系统君十分高兴地爬出来撒欢。 “知道知道,快说吧。”顾淼淼督促他。 “好好好,你呢,大一没有读完就被星探挖去当明星……”系统君开始向顾淼淼详详细细地介绍他从资料库里调来的资料。 此时,北京时间七点整。 窗外的天空已经漆黑一片,繁星点点。 从窗户看出去,只看到此起彼落的楼层高耸于夜雾中,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在这夜色中别有一番滋味。 而躺在床上的顾淼淼则在系统君慵懒低哑的嗓音渐渐进入了梦乡中。 而另一边,3000年后的世界。 某个房间里,戴在耳朵上的微型耳钉闪了闪莹绿的光,然后就湮灭在黑夜里。 而躺在床上的男子搁在床边的手指动了动。 夜黑如墨,万物静籁。 凌晨一点。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淼淼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本来她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她还以为这是在做梦,但当那人将手伸入她衣服内,那掌心炽热的温度便将她彻底吓清醒了。 猛地睁开眼,顾淼淼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是真的伏了个人,那不是梦啊。 来人身上一股酒气,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炙热,他还凑头到顾淼淼颈边,边舔边呢喃:“凡凡…凡凡…” 顾淼淼心里顿时便冒起了一把火,一手抓住那只在她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另一手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然后弓起腿对准那男人用力一顶。 黑暗中,顾淼淼也不清楚她到底顶到那个男人哪里了,但听那个男人吃痛的惊呼,顾淼淼便乘机用力一踢,就势把那个男子踢下了床。 然后顾淼淼从床上蹦下,几箭步就冲到房门口,摸到开关,啪地一声按亮了灯。 灯光瞬间照明整个房间。 顾淼淼转身,看到刚才那个被她踢下床的男子正衣衫不整地趴在中央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他的衬衫半褪到腰间,露出了白皙的后背,腰线笔直分明。 由于是背对着的缘故,所以顾淼淼看不到那个男子的脸。 但她觉得这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妈/的,谁家正经男人半夜私闯别人家闺房,还对别人动手动脚的啊,简直是欠收拾! 这么想着,顾淼淼左手握右手松动着筋骨向那个男子有走去。 讲真,居然敢对她动手动脚,顾淼淼觉得这个男的死定了! 走近,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服,顾淼淼想把他翻过来看看是啥样,但她手刚碰到那男子衣服时,那男人便猛地反身扑过来,顾淼淼砰地被他压在身下,手也被他按在了头顶上。 那男人声音嘶哑地对着她吼:“顾淼淼!你把我凡凡还给我!” 顾淼淼抬头一看,那声嘶力竭的男子竟是 沈阳书— 顾淼淼有一瞬间怔忪,脑海里飞快闪过系统君说的话— 沈阳书是你的舅舅— 靠! 顾淼淼忍不住爆粗,双目怒瞪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额角隐忍的青筋也勃出,朝那个眼神迷离浑身酒气的男人吼道:“深阳书,你他/妈放开我!” 谁他/妈/的舅舅会半夜三更跑到侄女房间试图不轨的啊! 顾淼淼开始怀疑系统君的话了。 “凡凡…凡凡…”沈阳书醉眼迷离地盯着身下的女子,看了许久后,突然对准顾淼淼的嘴唇,伏身就亲了下去。 嘴巴被堵住,顾淼淼惊吓得瞳孔都变大了,双手用力地不断扭动,想摆脱沈阳求的桎梏,双腿也拼命挣动着。 “凡凡…”亲完的沈阳书又埋首顾淼淼的颈间,既深情又伤感地呢喃着。 见状,顾淼淼侧头对着沈阳书就是一口狠咬。 她这一口用了很大力,她都闻到了血腥味。 沈阳书低低地啊了声,然后兜头对着顾淼淼就是一巴。 顾淼淼头都被甩歪,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 卡擦的一声,顾淼淼的手被沈阳书用手铐拷住了。 卧槽! 顾淼淼在心底暗叫不好,这是要玩sm的节奏吗?! “沈阳书你要干什么?!放开我!”顾淼淼怒吼。 沈阳书冷笑一声,单手捏住顾淼淼的下巴,道:“是时候该履行你禁/脔的义务了!” 禁脔?! 顾淼淼:我艹! 第二十八章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时,周瀚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虽然秦深答应了他,但为什么他老是一股不安的感觉呢,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意思要发生,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只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搅得他很烦。 于是他就喝了几瓶啤酒,坐在地上百般无聊地玩弄着手机。他想找人说说话,但不知道找谁,这个世界里他的朋友不多,能说话的除了瓜叽叽也就没谁了,但这件事情他又不能告诉瓜叽叽,通讯录里也没有谁可以找的,秦深更加是不可以。 翻来翻去,周瀚最后找了小蚂蚁系统,虽然这个系统很坑爹,但也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能推心置腹说话的一个东西了。 “怎么了?宿主?”小蚂蚁系统好像刚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我追到秦深了。”周瀚说,又喝了一口啤酒。 “嗯。然后呢?”小蚂蚁系统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好像事先就知道一样。 “你不惊讶吗?你不应该感到激动振奋吗?你就给我这个反应?”周瀚不满。好歹他也是费尽九牛一毛之力才追到秦深的好吧,为什么大家一点都不激动!这不公平! “哦。”小蚂蚁系统反应还是平平常常。没什么表示。但周瀚对他性.冷淡般的反应很是不满,于是在周瀚不满的压迫下,小蚂蚁系统不得不满(性)心(冷)欢(淡)喜给他鼓了掌,撒了花。 “满意了吗?”他问。 “切,你这样一点都不酷。”周瀚说。 “呵呵。”小蚂蚁系统冷笑,“宿主我也不知道你激动啥,这不是迟早都要完成的事吗?不过你也是忒慢了点,一个月都过去了,任务进度才那么一点点,你这么辣鸡你不觉得惭愧吗?你对得起党国和人民吗?” “……”周瀚竟无言以对,唯有喝酒相伴。 “没事的话,我回去继续睡了。”小蚂蚁系统说。 “睡个屁啊,你不就是个系统吗?咋还要睡觉呢?”周瀚乐了,“你们系统福利这么好吗?不如给我也弄个来当当呗。” “滚!系统就没人权了吗?”小蚂蚁系统怒骂。 “嘿嘿。”周瀚嘿笑几声,“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啥事?” “我不是已经追到秦深了吗?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经完成任务的一半啦?”周瀚问。 “想得倒挺美,宿主你虽然成功包养了秦深,但并没有让对方真正喜欢上你,也就是说你还没有成功掰弯他,而且你的任务进度才缓冲了百分之一,离完成还要好大一截呢。”小蚂蚁系统说,语气有些嫌弃,“宿主你还是好好加油吧,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顺利完成任务。” 小蚂蚁系统已经习惯了周瀚完成任务慢得不能自已的尿性了,它只希望周瀚能在活着的时候尽快完成,不要等来年了,那贼巴难等了。 “什么叫有生之年啊?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信不信我今明天就一鼓作气睡了他!”周瀚气愤,这年头连个系统都看不起他了。 “最好吧,那我也可以早点收工下班。” “哼。”周瀚不满地哼了声。高傲地抬起了头。 “好了,宿主你找我到底要干嘛?” 对,说到这个,周瀚才想起自己是有正事的。“你知道秦深为什么会突然答应我吗?听你刚刚那么说,他肯定不是喜欢我才答应的。” 对啊,秦深答应他这个事情让周瀚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秦深又不喜欢他,之前也一直拒绝他,可是为什么今天就突然答应了呢?这贼巴奇怪了。 “这个啊…”小蚂蚁系统欲言又止,“作为一个系统,我确实有权利查看他为什么会这样,但……” “但什么呀?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还是不是男人了?”周瀚急了,冲他囔囔。 “但宿主你权限不够,积分也不够,我无法越权代庖。” “……那意思是怪我积分太少咯?” “不然咧?摊上你这个积分少到可怜的宿主我也是很难做事情的。宿主你有事没事还是多刷刷任务吧,好歹把权限给我刷一刷啊,不然我在其他同行面前多丢脸啊。”小蚂蚁系统苦口婆心地劝说。 “刷任务啊…”周瀚犹豫了,不是他不想做任务,只是这随机掉落的任务都太奇葩了,他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无法承受啊,就像上次的【快活任务】,那特么都是什么任务啊,整得周瀚对刷任务都有阴影了。 “宿主你别害怕啊,我这里的任务都是好任务啊,真的,积分高还特别容易完成的,真的。”小蚂蚁系统觉得自己当个系统也是不容易,不但要推销男主,还要苦口婆心地劝别人去做任务,唉马屁,对比一下隔壁世界的,人家都是抢着做任务的,也只有它是系统强行推销任务的了。 唉不加鸡腿的话它就不干了! “真的?”周瀚还是不敢太相信,被坑过一次他就害怕到现在。 “必须的呀,宿主你害怕也没用啊,你迟早都要做任务的,早死好过晚死吧,反正迟早都要挨一刀的,早晚又有什么关心呢,对吧?” 周瀚仔细想了想:“也对,你说得有道理。那我现在开始刷任务吧。” “好,现在开启触动任务副本,任务根据剧情进度随机掉落,不可更换不可放弃。”小蚂蚁系统说完,就操作着开启任务副本。 “五—” “四—” “三—” 还是熟悉的副本,还是熟悉的倒数。 周瀚竟莫名觉得有些怀念,想想上一次做的任务,那也是小半个月前了。唉时间真是快啊— “一—” “任务开启成功,恭喜宿主成功触发【威风堂堂】任务,任务完成期限为三天,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威风堂堂?”周瀚一脸“你任务开启错了”的错愕,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系统有一股浓郁的b站up主的画风?!嗯?! 说好的任务高分容易完成呢?! 这【威风堂堂】是什么鬼? 周瀚想死,这任务他一听名字就知道要完,而且还特么是b站的画风,周瀚觉得自己不能好了。 “宿主你该开心的,毕竟你没有触发【极乐净土】任务啊,否则你会更想死的。”小蚂蚁系统嘿笑,“【威风堂堂】任务算是简单的啦,宿主don’tworry,youcandothat,justhaveatry。” try个屁,周瀚只想把他42码的鞋拍到系统84码的脸上,就没见过这么坑爹的系统! 【极乐净土】跟【威风堂堂】都堪称b站的洗脑神曲,歌舞搭配,沙尘暴一般席卷了整个b站,火到爆。而作为经常逛微博刷b站的人,周瀚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他还曾经被安利去看这个视频呢。 当初看的时候,周瀚就觉得这贼特么搞笑,不,是有毒,但当他自己触发这个任务时,他就觉得不搞笑了,这会死人的。而且按着系统的尿性,他觉得这个任务绝对没这么简单。 指不定更凶残的还在后面等着他呢。 想想都觉得可怕。 “宿主,这次【威风堂堂】任务的积分是五十,完成得好,不但可以升级权限,还可以获取额外奖励,要好好加油唷。”小蚂蚁系统说,它这次能不能升级就全靠周瀚这次的表现了。 周瀚嘴角抽了抽,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希望任务的规则可以简单点。 简单点,做任务的方式简单点。 “这次的任务有一点难度,因为宿主你需要秦深的配合,不过没关系,时间足够长,我相信宿主你可以的,宿主你也相信自己的对吧?”小蚂蚁系统想给周瀚灌输这种错误的思想。 不过周瀚不想上他的当:“我不相信你,更不相信我自己。” “……”这就尴尬了。 不过没关系,被拆台了小蚂蚁系统也不跟周瀚计较,它选择漠视他的不情愿,开始介绍起了做任务的方式。 还是一样的坑爹。 周瀚决定收回自己对小蚂蚁系统的信任,从今天起都不想相信他了,马的,不带这么坑爹这么玩的。 周瀚愤怒得想掀桌! 总感觉做完这个任务后,他也不用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啊!阿西巴! 妈.的智障! ### 第二天一早。 周瀚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了,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从空调被里钻出来,闭着眼摸过床头上的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了,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的。 他应该不认识那人。不过他估摸着那认可能是周福毛认识的,所以就没有将电话挂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人说。 “什么事儿啊,养胎啊?”周瀚迷迷糊糊地揉眼,沉浸在睡意中无法自拔,神志不清的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对方沉默了。 “大兄弟你找谁啊?”周瀚又继续问,“难道你不觉得大清早打扰别人的睡眠很不礼貌吗?嗯?” “……”对方迷之沉默。 周瀚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刚想挂的,对方就说话了,他说:“你为什么换卡了?” 为什么? 周瀚清醒了几分,坐起来,靠在床头柜上,单手揉还是朦胧的安静,眯着眼看窗外,语气懒洋洋的:“因为有钱任性呗。” “……”对方再次沉默。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怕自己把天聊死了的周瀚赶紧解释,“大兄弟你到底找我有啥子事啊?” “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那人问,“他们没怀疑你吧?” “???”周瀚满脸的黑人问号。 什么跟什么呀,搞啥啊。 “大兄弟你打错电话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是周福毛?”那人问,声音带了一点狐疑。 “是啊,那你是谁啊?赶紧报上大名。” “那你不知道我?”那人似是很惊讶。 “请问您是何方神圣啊?小的记性不太好,麻烦您说一下大宝号行吧?”周瀚怀疑这人是类似那种诈骗电话,来骗他钱的。 难道我长得像土豪? “……不要闹。”那人有些隐忍,低低地骂了句脏话。 周瀚这就不乐意了,转手就将电话给挂了。本来就是,你打电话来,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大堆,还不肯说自己是谁,而且飙脏话了,这搁谁谁能忍啊,反正周瀚就是不想跟他们浪费自己的时间。 有那时间还不如拿来睡觉。 周瀚又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边。刚进入黑夜的某个国家,在某个灯火煌煌的房子里,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被挂了电话的手机,目光悠悠地落在远方闪烁的灯光上,俊俏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 “rick,”有个身形修长,化着淡妆,眼线奇长的男子从身后缠上来,搂住了他的腰,舔了舔那个叫rick的男人的耳朵,娇嗔道,“怎么了?嗯?” “小小毛他不听话了吗?要不要我去帮你修理他?” “不用。”rick说,拉过那男子压在落地窗上,吻了上去,“再等等看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嗯~”男子娇喘一声,抓着了rick往他裤子里伸的手,笑,“人家也想回去陪小毛毛玩玩呢~” “嗯?”rick挑了尾音上翘,“有我你还不够?”然后就一把抱起那男子往房间走去。 而另一边的c国,周瀚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第二十九章 “第十七号。” 当秘书小姐走出来喊排在猫宁前面的一个女孩子时,猫宁的心紧张得都快从心胸里飞出来。 既紧张又害怕的猫宁简直坐立不安了,手下意识地攥紧身上的肩挎包的带子,手心里全是汗,鼻尖脸颊上也是一层薄薄的汗。 双手互相摩擦了下,猫宁告诉自己,不要怕,要勇敢一点。 为了人鱼先生,要再勇敢一点。 可是…… 猫宁抿着嘴歪头打量了下坐在她身侧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一套小粉红,瞬间便泄气了。 这是来面试《我的长腿欧巴》新戏的女主角啊,导演又怎么会选这么土里土气的自己呢。 想到这,猫宁耷拉着脑袋,有些忧伤地叹了口气。 “第十八号。” 突然被喊到,猫宁腾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忐忑不安地道:“到。” “请随我来面试。”负责叫人的秘书小姐道。 “是、是。” 整了整身上的裙子,猫宁低着头跟了上去。 心跳得超级无敌快,似乎是要从心胸处跳出来。 随着秘书小姐走进房间里,猫宁在三个面试官面前站住,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猫宁有个一紧张就脸色发红耳朵变尖的毛病。 但她今天特意带了可以抑制自己耳朵变尖的手链,所以她只是脸色越发红润,耳朵越发粉红。 “猫宁小姐,看你的简历,你既不是影校毕业,也不是科班出身,那么请问你为什么想要当演员呢?”坐在三人中间的男人捏着猫宁的简历问道。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是很可爱乖巧,挺适合戏中女主角的设定的,但导演就是有点担心她的演技。 “我、我……”猫宁抬头对视上他的眼睛,更加紧张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 “你不用紧张,就把你想要当演员的初衷说出来就好。”左边的另一个男人说。 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猫宁视死如归般把自己当演员的目的喊了出来:“我要赚很多钱包养人鱼先生。” “噗哧。” 坐在帘子后面默默看戏的男人噗地把刚喝进去的一口酸奶喷了出来。旁边的立着的男子立马上前给他递了一条手帕。 男子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湛蓝色的瞳孔里多了一抹玩味的意味。 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要包养美人鱼那个死傲娇了。 想想真的是很有意思。 很好,非常好。 男子觉得不能白白浪费这个可以捉弄他的机会,于是对着身后人勾了勾手指。 立着的男子走上去,弯腰,然后男子便对着他说了些什么,那男子听后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猫宁后就走了出去。 周延卿,希望我送你的大礼你会喜欢。 男子勾着唇想。 在猫宁喊出那句话后,面试就结束了,导演让她回去等消息。 但猫宁看他们的神色,就觉得没多大的戏,垂头丧气地走出去,猫宁为自己错过一个赚大钱包养人鱼先生的机会而遗憾。 来人间前,她就听说过当明星是最赚钱的,但没想到当明星这么难,这回猫宁有点小受挫了。 =_=其实她只想安静地当只猫,然后养条人鱼过过活— 可是没有工作要怎么包养人鱼先生— “猫宁小姐,请留步。” 就在猫宁即将进入电梯里时,有人喊住了她。 猫宁停下来,转身。 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猫宁自然是不认识他,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等待着那个男子向她走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猫宁问。 “请问猫宁小姐你现在是不是急需一份工作?”男子问。 猫宁点头。 “好,那你去这个地方找周管家,说是沈阳推荐的,你会找到一份好工作的。”说着,男子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猫宁。 猫宁接过一看,周氏公馆。 把纸收进包包里,猫宁弯着大眼睛笑眯眯地道谢:“谢谢先生您,那我先去了。” 然后猫宁就迈着小碎步走了。 hhhhhh,太好了,可以工作赚钱包养人鱼先生了~ 猫宁很快就来到了周氏公馆。 周氏公馆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复古大楼,一楼二楼外的墙壁上攀满了莹绿的长藤,缠缠绕绕,长藤上还开满了紫色的一大朵一大朵的花。 这是牵牛花。 猫宁认得它,在她们猫国,这种花很常见。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也会有。 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仿若间安定了几分。 猫宁拍拍胸膛,深呼几口气,调整好呼吸后,猫宁才上前去敲门。 笃笃笃。 开门的是个长相淳厚的中年男子,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周管家。 猫宁把自己的来意表达了下后,周管家温和地问她:“你喜欢鱼吗?” “喜欢喜欢,特别喜欢。”猫宁频频点头。 猫不喜欢鱼?这简直是不可能! 猫宁特别喜欢吃鱼=_= 最爱的就是炸得金黄的香香的小鱼干,这可是在她猫国特别出名的一道小吃— 没错,猫宁是一只猫。 她是一只来自猫国的波斯猫。 猫国位于a市的一处深山,是猫儿的帝国,素来有猫花源之称。 而统治猫国的是有猫中贵族之称的波斯猫。 而猫宁猫小姐则是波斯猫陛下最受宠爱的公主。 猫宁小姐很可爱乖巧又烧得一手好菜,深受猫国男子的欢喜。 但猫宁小姐有个一起长大的小竹马,唤西臣,是个清秀的男子,他一年前外出去当明星了。 西臣昨天回来了,给猫宁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 好消息是有人鱼混迹进了a市的娱乐圈。坏消息是西臣旧病复发,不能继续替猫宁寻找人鱼了。 而且西臣还说了,人鱼有一样宝物可以治好他的老毛病。 所以猫宁便悄悄溜出门来寻找人鱼先生了。 包养一条人鱼是猫宁毕生最大的心愿。 以前看别人遛狗遛鸟等宠物时,猫宁就更加坚定了要包养一条人鱼的心,毕竟遛一条人鱼是多么稀罕的事啊,简直不能再有趣了,而且她自小就对人鱼有一种莫名的执着。一想到可以包养一条人鱼当宠物,猫宁就兴奋不已。 “猫小姐,猫小姐。”耳边似乎有人在喊她。 猫宁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啊?怎、怎么了?” “咳咳。”周管家咳了几声后接着道,“我刚刚问你会不会照顾人?” “会啊。”猫宁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 “那就好。请跟我来吧。”说着,周管家便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 被录用了? 猫宁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不敢相信,但还是乖乖跟在管家身后进去了。 周氏公馆很大,大到有些恐怖。 一楼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只在墙壁上挂了几张油墨画,上面画的东西猫宁楞是认不出来。 “这是少爷的亲笔作。”见猫宁盯着墙壁的画看,周管家好心地解释,“画的是一只猫和一条鱼。” 一只猫?一条鱼? ……猫宁有些惶恐地咽了口口水,难道画上那一坨浑圆的就是一只猫吗? 那……那鱼呢? ……是猫身上的一根线吗? 猫宁询问地看了眼管家,只见后者淡定地点了点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贵少爷画、画功真好。”这话夸得猫宁心虚得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少爷品味不同寻人。”周管家淡定地说。 “嗯,不同寻人。”猫宁赞同地点头。 这画功走得确实不是寻常人的路线。这简直比抽象主义时期的画还要抽象啊,要是周管家不说,猫宁保证打死她也看不出这是一只猫跟一条鱼=_= 可能接受了高文化教育的人思维都比较不同寻人吧。猫宁想。 周管家继续带着猫宁往二楼走去。 “少爷叫周延卿,我是他的管家,由于少爷不喜欢人多,所以这个房子加上我和你就一共两人。”周管家边走边跟猫宁介绍,“少爷的起居饮食都是我负责的,你的饮食从后也是我包了,你有什么忌讳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 “好,谢谢周管家。” “对了,三楼除了我外其他的人都不能进,知道吗?”在二楼走廊前停下,周管家指着三楼嘱咐道。 猫宁听话地点头:“知道了。” “好。”周管家又带着猫宁顺着走廊往里走,走了一会后才停下来,推开一间房的门,道,“这是你的房间。” 猫宁走进去一看,哇,好大好漂亮。 果然凡人住的房子就是豪华漂亮— “那你先收拾收拾吧,我先去忙了。”周管家说着就抬腿要走。 “等等,”猫宁赶紧喊住他,有些羞赫地摸摸鼻子,小声地说:“周管家你还没告诉我,我是干嘛的,还有、还有工资是多少?” “oh,”经她一提,周管家也才恍然记起地一拍自己的脑海,“我差点就忘了,瞧我这破记性。” “来,你跟我来。” 周管家挥手让猫宁跟着他。 猫宁赶紧跟上他。 周管家把猫宁带上了三楼,带到三楼中央的一个大鱼缸前才停下,指着鱼缸道,“以后你就负责每天晚上睡前给这个鱼缸换水,早上起来时再给他换一遍。工资是一个月四千。” 给鱼缸换水? 猫宁有些懵,就这么简单的工作还需要专门找人负责吗?周管家自己不是也可以吗? 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后,猫宁笑眯眯地看他。 “哦,这个啊,我记性不好,怕忘了。”周管家摸摸脑袋笑得一脸憨厚,“你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有。”猫宁笑了笑,侧头看了看周围,道,“管家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三楼除了你其他人不能上来吗?那我可以上来吗?” “有吗?我刚刚有说过这个吗?”周管家一脸茫然不记得的样子。 猫宁点点头,看来这个周管家是记性真的不好— “哦,这样啊,没事,你换水时就可以上来,其他时间不要上来就好。” “好。” “那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一趟了。”说着,周管家就往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阿宁啊,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少爷也是。你记得关好门窗啊,最近这片不太平—” 每晚总有觊觎他少爷美色的野猫找上门来— “好的,我会的了。” 第三十章 “喂,小鬼,你要想吃饭的话,就乖乖听话,别捣乱,等会完了,叔叔带你去吃好的。” 路上,苏寒有些不放心地嘱咐乔正熙,这个小鬼的突然出现,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现在他只能见步走步了,只能祈祷,相亲结束后,他老妈别宰了他才好。 “媳妇,我叫乔正熙,你可以叫我熙宝,我爸爸也是那样叫我的。”乔正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寒,浓密的眼睫毛在他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苏寒囧,这个熊孩子,到底要他说多少次才能不叫他媳妇呢,真让人伤脑筋啊。 “媳妇,”乔正熙双手趴拉在苏寒的肩膀上,一脸天真无邪地说,“你是要去相亲吗?” “你知道什么是相亲?”苏寒有些不敢置信,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正常,这个熊孩子连媳妇这什么什么的都知道,知道这些也不稀奇,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塞了些啥玩意啊,指不定还有更出人意料的呢。 “松开,开车呢,危险。” 乔正熙松开手,坐回座位,嘟着嘴巴一脸傲娇地说,“相亲不就是两个人见见面吃吃饭然后开开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寒觉得自己真的要吐血身亡了,这……这到底是谁在残害祖国的幼苗啊?!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谁教你的啊?” “你岳父大人啊。”乔正熙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哪来的岳父大人啊?”苏寒真是哭笑不得。 “我爸爸不就是你岳父大人吗?笨死了。”乔正熙捅了捅苏寒的头,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 “…………”苏寒囧,他觉得还是不要跟这个熊孩子讲话为妙,虽然有时是能萌出你一脸血,但更多时候是气你吐一升血,他都开始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了。 乔正熙双手抱着胸,嘟着嘴一脸傲娇地把脸别过一边,也不说话。 于是乎,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抵达了目的地。 约好的酒店在绿林街的一家西餐厅。 西餐厅位于闹中取静的西岳路,法国的梧桐的装点让餐厅更显典雅,也更富有异国情调。餐厅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经由精心安排的,美丽的灯具,暖和的抱枕,让在这儿进餐的人完全不会有西餐厅的拘谨感。 被牵着走进西餐厅时,乔正熙还对这个西餐厅充满好感的,但当他想起苏寒来这里的目的时,小脸马上耷拉下来,撅着嘴巴,一脸的闷闷不乐。而且还故意走得特别慢,几乎每一步都苏寒托着他走的。 “怎么啦?”感到异样,苏寒低下头看他问道。 乔正熙抬头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但那幽怨的眼神分明就在向他表达他的不满。 苏寒忍不住发笑,“怎么啦?怎么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有话就说出来啊,男子汉大丈夫的。” 乔正熙又幽幽地瞄了他一眼。 “……”苏寒莫名地觉得有点发冷。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说实话,他真的很害怕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的,那感觉就好像欺负了良家妇女一样啊。 半蹲下来,苏寒替乔正熙整理了下他的衣领,同时还安抚地说:“乖。等一下,我带你去玩啊。” 其实他是害怕等会在相亲过程中乔正熙这个小鬼会乱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或事情来啦。 “我才不要,我想回家。”对他的献殷勤,乔正熙一点都不领情。转过身背对着他。 苏寒有点尴尬和无奈,但也没办法了。 思绪片刻后,苏寒只好拉着乔正熙走到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把他抱到座椅上,然后叫来一个服务员,给他点了杯咖啡后,才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要。”见他想抛下自己,乔正熙赶紧抱住苏寒的胳膊,把脸紧紧贴在胳膊那,哭丧着脸说,“不要,媳妇你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要嘛……” “我没抛弃你啊,只是你先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来。”苏寒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浓浓的笑意。 “那也不行。”乔正熙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乖。”苏寒摸摸他的头,“叔叔一会就来找你。”然后就想用力把手从乔正熙的怀里抽出来。 但奈何乔正熙个子小小,但力气还蛮大的,而苏寒也害怕太用力会伤害到他,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乔正熙抱着他的胳膊被吊在了半空中。 这回苏寒真的是苦笑不得了,无奈之下,只好把乔正熙放回座位上,再商量道:“好吧好吧,我带上你,你先松手好吗?” 乔正熙眨了眨水蒙蒙的大眼睛,有些怀疑地问:“真的不抛弃我吗?” “不抛弃不抛弃。”苏寒就差跪下发誓了。 “好吧,就暂时相信你一回。”松开他的胳膊,乔正熙从凳子上爬下来,整了整衣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小的镜子,对着理了理头发,最后才对苏寒伸出小手,一脸正经严肃地看着他,说道:“走吧。” 苏寒忍不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握住他的手,往相亲对象那走去。 苏寒妈妈给他挑的对象据说是那种端庄贤淑温柔大方的女子。 所以就算苏寒迟到了这么久,还带着一个小孩子来赴约,她也没见得多生气,至少还是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的。 “抱歉,路上有点事,来晚了。”松开牵着的手,苏寒解开西装的纽扣,十分真诚地道歉。 “没事。”女子十分温婉地笑了,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眼睛看着乔正熙,“这是谁家的小孩呢?长得真可爱,该不会是你的吧?” 后一句是对着苏寒调笑着说的。 “怎么会呢。”苏寒抱起乔正熙,把他放到座位上,“这是我邻居家的孩子,叫熙宝。今天他爸爸有事就托付给我了。” 这借口是他刚才想出来的。 安置好乔正熙后,苏寒才在另一个座位上坐下,摸摸乔正熙的头笑着说:“熙宝,叫赵姐姐。” 乔正熙十分不满地歪了下脑袋,把头从他手中挪开,又抬眸瞪了他一眼,慢慢吞吞就是没有叫人的意思。 “哎呀,你这小鬼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见状,苏寒有点生气,伸手想拍一拍他的头。 但被赵正玲阻止了,她眯着眼笑,“没关系啦。熙宝很可爱不是吗?” “你别见怪啊,赵小姐,他还小,不懂事,不要跟他见识。”苏寒说。 闻言,乔正熙撅起嘴不满地侧过身,脸贴着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 哼,这个令人讨厌的苏寒,对他那么差却对别的女人那么好。 讨厌讨厌讨厌!! 小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相亲进行得很愉快,起码两个当事人看起来都是非常愉快的样子。 但他们越愉快,乔正熙心里就越不舒服,越郁闷。 整个过程他都一直手肘撑在窗栏上,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 偶尔他也会透过玻璃窗看看苏寒,可是那厮却一直只顾着跟美女聊天,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这一点更让乔正熙火大。 于是乎,在他们相聊甚欢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粗鲁地拉过苏寒的咖啡呼啦地大喝一口,然后重重地哼了声,“我去上厕所。” 然后便蹦哒着小短腿朝洗手间跑去。 苏寒有些错愕,没想到这家伙现在还在生气着。 那美女也有些尴尬,脸上略过一丝不快,但很快被压了下去,转而换了一张笑脸说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可爱啊……” “让你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苏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那小鬼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赵小姐看到苏寒眼里略过的担扰,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笑了。 “看来苏先生很喜欢小孩子啊。” 闻言,苏寒抬眸看着她,笑道:“是啊,小孩子很可爱。” “是吗?我反倒觉得小孩挺麻烦的。”赵小姐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了。 “为什么?”苏寒讶异地问。 她刚才看起来明明是很喜欢小孩子的样子。 唔…… 莫名的,苏寒觉得这个赵小姐的思维他有些不能理解。 “苏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突然,赵小姐凑近他问道。 啊? 苏寒看着她,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一章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漫长的相亲,送走赵小姐后,苏寒才如释重负般抹了把脸,松了口气。 明明一开始气氛都很好,也很聊得来的,可在乔正熙走了后,赵小姐便像变了个人般,有点阴阳怪气的。 想起乔正熙,苏寒才记起,自从那小鬼去了洗手间后便再也回来了。 难道是掉进厕所了里? 这么一想,苏寒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乔正熙那娇小的身板,卡住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苏寒迈开步伐,大步地向洗手间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小鬼在干嘛。 可是在苏寒把整个洗手间都翻了个底后,他也没有见着乔正熙的影子。 这就奇了怪了,他刚才也有留意啊,也一直没见乔小鬼走出来过啊。 难道凭空消失了? 纳闷着走出来,苏寒找到服务员,向他们询问有没有见过乔小鬼,但很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人说见过他。 还真的是凭空消失啊。 苏寒有些头疼,这个孩子是他带出来的,现在莫名丢了,他该怎么向他父母交代啊。 一想到乔小鬼的父母,苏寒头更疼了。这这孩子什么都记不得,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往哪里送啊。 唉。烦躁地叹了口气,苏寒气急地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 还是去找一下吧。说不定乔小鬼贪玩跑出去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寒在咖啡馆附近开始了寻孩之旅。 可在找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毫无头绪后,苏寒终于烦躁地承认,乔小鬼真的凭空消失了。 就像他今早毫无预兆地出现一样,现在也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虽然才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但苏寒是真心稀罕这个孩子呢,虽然他有是很让人烦。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算了,不找了,回家吧。 苏寒自暴自弃地想道,就当乔小鬼没出现过吧。 然而如果让乔正熙知道苏寒此刻的想法的话,估计有人得哭了吧。 苏寒一到家,他妈妈的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扯掉领带,苏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打开电视机,“喂,妈……” “寒寒啊,今天的相亲怎么样啊?”苏母的声音有些着急,显然是对苏寒的这个相亲抱有很大希望。 “唔……”苏寒眼睛紧盯着电视机,手里不断地换台,他记得今天是他第一次上综艺节目,可是为什么换了这么多台后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啊,难道…… “寒寒,寒寒,你还在吗?”见苏寒这么久还没有回复,苏母急了,声音徒地拨高了几度。震得苏寒手一抖,手机差点就摔了,幸亏他反应快抓住了。 “妈,妈,妈,怎么了怎么了?”拿稳手机后,苏寒问道。 “你在干嘛呀?我刚才问你相亲怎么样呢?”苏母又问了一遍。 但苏寒还是没有听她的话,他眼睛盯着此刻正在播放娱乐新闻的浙江台,耳朵也认真地听着主持人说话。 那青春靓丽的支持人正在宣布一则与当今当红明星乔暖冬的新闻。 “据说几天前某综艺节目录制时乔暖东因与人发生争执愤然离去,至今未回,而gd公司目前已报警处理……” 后面的话苏寒听不见了,他只知道当他听到支持人说乔暖东消失不见时他的心咚地一下便沉了下去。 像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 握着的手机也摔在了地上,电话被挂了。 但苏寒却没有任何反应。他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牙齿也直抖擞。 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掠夺了他所有思绪的念头。 他不见了!! 乔暖冬不见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苏寒觉得自己都不会思考了,大脑都堵塞了,好半响才想起来要证实这是不是真的,忙捡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翻出联系人,刚要拨电话出去的,但电话却先进来了。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苏寒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毕竟他一心惦记的是乔暖东的事情啊,犹豫几秒,苏寒还是挂掉了电话,给一个名为米西的联系人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米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喂,苏公主怎么啦?”苏公主是米西对苏寒的爱称,因为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苏寒小时候娇娇气气的,所以米西就一直戏称他是苏公主。 “米西你赶紧帮我查一下乔暖东的行踪,快点,很急的!”苏寒急急忙忙地吼道。 “怎么啦那小子?又搞哪一出啊?”米西也没好气地低吼道,他讨厌乔暖东,真的特别讨厌,尤其是看到苏寒为他着急的样子时更讨厌了。 他真的不懂这个小子有什么值得苏寒喜欢的,值得苏寒为他疯狂了这么多年。硬生生地把他这个竹马晾在一边,视若无睹。 哼,一想到这个,米西就来气。 “西西,求求你了帮我查一查好吗?辛苦你啦。我改天请你吃饭好吗?”被米西这么一吼,苏寒才突然想起米西讨厌乔暖东这个事情,但又不得不求助于米西的。只好放低声音,可怜兮兮地求助。 因为米西刚好跟乔暖东是一个公司的,而且他还是gd公司旗下的一个王牌经纪人。 米西顿了几秒,满肚子的不满在听见苏寒服软的声音后消失不见,他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怪自己不争气后才缓缓地道:“好啦好啦,我帮查一下啦。” “谢谢西西,最爱你啦。”得到想要的回复后,苏寒立马笑着说。他相信只要米西出马,他不用多久就可以知道乔暖东的下落啦。 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一点点了。 “要是真的爱我就好啦……”那边米西不满地撅嘴抱怨道。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米西立马改口,“我是说我难得有三天的假期可以不用去管公司的事的,没想到还是逃不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抱怨着,但米西还是从床头柜那里拿出公用手机,开机,他要去看看乔暖东这个家伙又在弄啥幺蛾子。 “嘿嘿。”苏寒傻笑几声,“谢谢西西啦,改天一定请你吃大餐。” “才不要,我要吃你做的。”比起外面那些东西,米西更喜欢苏寒的手艺。 苏寒做饭很好吃,比起那些五星级的厨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自从大学毕业之后,米西就很少吃过他煮的东西。一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去蹭饭,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压抑自己对他的感情了,特别是在知道苏寒喜欢那个混小子后。 有好几次,在凌晨一两点时,米西都忍不住想飞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一旦那些如罂粟般迷人又危险的情感暴露于阳光下,他们这辈子的友谊估计完了。 然而,要命的是他一点也舍不得跟苏寒玩完。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也好,他就是舍不得说出再见。舍不得他的生活里从此没有了他。 “米西,”过了半响,苏寒突然叫了声,声音是难得的严肃,让在电话对面的米西也下意识地正襟危坐,“谢谢你。” 苏寒的这声谢谢让米西眼眶情不自禁地泛红,这些年,熟知他的人都觉得他这么默默地喜欢着苏寒不值,可谁又知,在感情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值不值啊。哪怕就是这么一声单纯的谢谢也能让你满血复活再继续大战三百个回合的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客气什么,咱们谁跟谁啊。”米西抬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故作轻松地说,“等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啊。现在我先去忙了。”然后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让人盲目,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放下手机,苏寒单手扶额,烦躁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他的倒霉日子啊,不但乔正熙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就连乔暖东也没头没尾不见了。 真是一个大写的霉字啊! 拿起手机,打开微博,一刷全都是关于乔暖东消失的话题,大多数人都是在担心乔暖东的安危,期望着他赶紧出来,但也有不少的黑粉在骂乔暖东耍大牌,什么一言不合就玩失踪之类什么的。甚至还有人开启了让乔暖东滚出娱乐圈的话题。 苏寒一看到这话题,眼睛里立马冒出了两簇火,他飞速跑回房间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登上微博,找到那个话题,满腔怒火地超那些黑粉们开喷。 苏寒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有三件,第一别人伤害他的家人,第二别人伤害乔正熙,第三参照第二。 总之,士可辱不可杀(什么鬼…)错了,是士可杀不可辱,说谁都行,就是不允许说他家可爱的大东。 于是乎,苏寒暂时忘记了乔暖东消失带来的烦躁与不安,投入了与黑粉的硝烟中。 像个忠犬一样捍卫着自己的领土。 第三十二章 《红与黑》是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 小说主人公于连,是一个木匠的儿子,年轻英俊,意志坚强,精明能干,从小就希望借助个人的努力与奋斗跻身上流社会。 在法国与瑞士接壤的维立叶尔城,坐落在山坡上,美丽的杜伯河绕城而过,河岸上矗立着许多锯木厂。市长德瑞那是个出身贵族,在扣上挂满勋章的人。 他五十岁左右,他的房子有全城最漂亮的花园,他的妻子是最有钱而又最漂亮的妻子,但他才智不足,”他只能办到严格地收讨他人的欠债,当他自己欠人家的债时,他愈迟还愈好”。在这座城市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是贫民寄养所所长--哇列诺先生。他花了一万到一万两千法郎才弄到这个职位,他体格强壮棕红色的脸,黑而精粗的小胡子,在别人眼中他是个美男子,连市长都惧他三分。但市长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决心请一个家庭教师。木匠索黑尔的儿子于连,由于精通拉丁文,被选作市长家的家庭教师。他约十□□岁,长得文弱清秀,两只又大又黑的眼睛。在宁静时,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又象是熟思和探寻的样子,但一瞬间,又流露出可怕的仇恨,由于他整天抱着书本不放,不愿做力气活,因而遭到全家的嫌弃与怨恨,经常被父亲和两个哥哥毒打。他小时疯狂地崇拜拿破仑,渴望像拿破仑那样身佩长剑,做世界的主人。“认为拿破仑,由一个既卑微又穷困的下级军官,只靠他身佩的长剑,便做了世界上的主人”。但后来他又想当神父,因为”如今我们眼见四十岁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万法郎的薪俸。这就是说他们能拿到十万法郎,三倍于拿破仑当时手下的著名的大将的收入。”于是,他投拜在神父西朗的门下,钻研起神学来。他仗着惊人的好记性把一本拉丁文《圣经》全背下来,这事轰动了全城! 市长的年轻漂亮的妻子是在修道院长大的,对像她丈夫那样庸俗粗鲁的男人,打心底里感到厌恶。由于没有爱情,她把心思全放在教养3个孩子身上。她认为男人”除了金钱、权势、勋章的贪欲以外,对于一切都是麻木不仁”。最初,她把于连想象为一个满面污垢的乡下佬,谁知见面时却大出她的意料:面前这个年轻人竟是这样白皙,眼睛又这样温柔动人。以为他”实际上是一个少女”故意假扮男装。她对于连产生好感,甚至觉得”只有在这个少年教士的心里,才有慷慨、高尚、仁爱”。瑞那夫人的女仆爱丽沙也爱上了于连,爱丽沙得到了一笔遗产,要西郎神父转达她对于连的爱慕,于连拒绝了女仆爱丽沙的爱情。瑞那夫人得知此事心里异常高兴,一股幸福的流泉泻落在她的心海里,她发觉自己对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一种感情。夏天市长一家搬到凡尼镇乡下花园别墅居住,晚上乘凉的时候,全家聚在一株菩提树下,于连无意间触到了瑞那夫人的手,她一下子缩回去了,于连以为瑞那夫人看不起他,便决心必须握住这只手。第二天晚上他果然做了,瑞那夫人的手被于连偷偷地紧握着,满足了他的自尊心。瑞那夫人被爱情与道德责任折腾得一夜未合眼。她决定用冷淡的态度去对待于连。可是当于连不在家时,她又忍不住对他的思念。而于连也变得更大胆,他在心里暗想:”我应该再进一步,务必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达到目的才好。如果我以后发了财,有人耻笑我当家庭教师低贱,我就让大家了解,是爱情使我接受这位置的”。 深夜2点闯进了她的房里。开始,她对于连的无礼行为很生气,但当她看到”他两眼充满眼泪”时,便同情起他来。她暗想,如果在10年前能爱上于连该多好。不过,在于连的心里则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的爱完全是出于一种野心,一种因占有欲而产生的狂热。他那样贫穷,能够得到这么高贵、这么美丽的妇人,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不久,皇帝驾临维立叶尔,在瑞那夫人的安排下,于连被聘当上了仪仗队队员,使他有在公众面前大出风头的机会。迎驾期间,于连作为陪祭教士参加瞻拜圣骸典礼。之后,他对木尔侯爵的侄子、年轻的安倍主教十分崇敬。心想,安倍主教如此年轻就有显赫的地位,而且倍受女人的青睐,暗下决心”宁愿受宗教的制裁,也要达到令美人羡慕的境界”。瑞那夫人心爱的儿子病危,她认为这是上帝对自己不道德行为的一种惩罚,她陷入了可怕的忏悔里。这时,爱丽沙又把夫人的事暗中告诉了哇列诺先生,他早先曾贪恋瑞那夫人的美色碰了一鼻子灰,便趁机给市长写了一封告密信。但市长担心如果把妻子赶出家门,自己将失去一大笔遗产,而且也有损于自己的名誉,采取”只怀疑而不证实”的办法。但在这座城市里,街谈巷议对瑞那夫人和于连却越来越不利。一次爱丽沙向西朗神父忏悔时,又谈出于连与瑞那夫人的秘密关系。关心于连的神父要他到省城贝尚松神 红与黑 红与黑学院进修。告别后的第三天夜里,于连又冒险赶回维立叶尔,与瑞那夫人见面,此时的瑞那夫人由于思念的痛苦,已憔悴得不像人样了。 贝尚松是法国一座古城,城墙高大。初到神学院,那门上的铁十字架,修士的黑色道袍,和他们麻木不仁的面孔都使于连感到恐怖。院长彼拉神父是西郎神父的老相识,因此对于连特别关照。他对于连说:”嘻笑就是虚伪的舞台”。 在321个学生中,绝大部分是平庸的青年,由此于连自信会迅速获得成功。他悄悄对自己说:”在拿破仑统治下,我会是个军曹,在未来的神父当中,我将是个主教。”由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院长竟让他当新旧约全书课程的辅导教师。 但神学院是个伪善的地方,他很快就堕入了忧郁之中。彼拉院长受到排挤辞职不干了,并介绍于连为木尔侯爵的秘书。彼拉神父专门给他介绍侯爵一家他说”你要十分注意,一个象我们这种行业的人,只有靠这些大人先生们才有前途……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如果你得不到人家的尊敬,你的不幸是注定的了”。 侯爵瘦削而矮小,有一对十分灵活的眼睛,头上带有金色假发。他是个极端保皇党人 图书《红与黑》 图书《红与黑》,法国大革命时,他逃亡国外,王朝复辟后,他在朝中取得了显赫的地位。于连每天的工作就是为他抄写稿件和公文,侯爵对于连十分满意,派他去管理自己两个省的田庄,还负责自己与贝尚松代理主教福力列之间的诉讼通讯,后又派他到伦敦去搞外交,赠给他一枚十字勋章,这使于连感到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于连在贵族社会的熏陶下,很快学会了巴黎上流社会的艺术,成了一个花花公子,甚至在木尔小姐的眼里,他也已脱了外省青年的土气。木尔小姐名叫玛特儿,是一个有金栗色头发,体态匀称,非常秀丽的姑娘,但”这双眼睛透露出一种内心可怕的冷酷”。她读过许多浪漫主义爱情小说,并被3世纪前一段家史所激动:她的祖先木尔是皇后玛嘉瑞特的情夫,被国王处死后,皇后向刽子手买下了他的头,在深夜里亲自把它埋葬在蒙马特山脚下。她十分崇拜皇后的这种为爱情而敢冒大不韪的精神,她的名字玛特儿就是皇后的爱称。 起初,于连并不爱玛特儿那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却能够把社会上的好地位带给她丈夫”时,便热烈地追求起她来。玛特儿也知道于连出身低微,但她怀着一种”我敢于恋爱一个社会地位离我那样遥远的人,已算是伟大和勇敢了”的浪漫主义感情,因此,她在花园里主动挽着于连的胳膊,还主动给他写信宣布爱情。为了考验于连的胆量,她要于连在明亮的月光下用梯子爬到她的房间去。于连照样做了,当晚她就委身于他了,过后玛特儿很快就后悔了。一次,他们在图书室相遇,她边哭边对于连说:”我恨我委身于第一个来到的人”于连感到痛苦,他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古剑要杀死她,玛特儿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骄傲地走到于连面前,她认为于连爱她已经爱到要杀了她的程度,便又与他好起来。夜里于连再次爬进她的房间,她请求于连做她的”主人”,自己将永远做他的奴隶,表示要永远服从他。可是,只要于连稍许表露出爱慕的意思,她又转为愤怒,毫不掩饰的侮辱他,并公开宣布不再爱他。 因为于连的记忆力很好,木尔侯爵让他列席一次保王党人的秘密会议,会上有政府首相 图书《红与黑》 图书《红与黑》、红衣主教、将军。会后,木尔侯爵让于连把记在心里的会议记录冒着生命危险带到国外去。在驿站换马时,差点被敌方杀害,幸好他机警地逃脱了,与外国使节接上了头,然后留在那等回信。在那儿他遇到俄国柯哈莎夫王子,他是个情场老手,于连便把自己的爱情苦恼讲给他听,他建议于连假装去追求另一个女性,以达到降伏玛特儿的目的,并把自己的五十三封情书交给她,”把这些信转抄一份寄给你所选定的女性,这个女性必须是瞧你不起的对方的熟人。”于连回到巴黎后,将这些情书一封封寄给元帅夫人,元帅夫人受了感动,给于连回信,玛特儿再也忍耐不住了,跪倒在于连的脚下,求他爱她,于连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看呀!这个骄傲的女人,居然躺在我的脚下了!”。不久,玛特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写信告诉父亲,要他原谅于连,并成全他们的婚事。侯爵在爱女坚持下,一再让步。先是给了他们一份田产,准备让他们结婚后搬到田庄去住。随后,又给于连寄去一张骠骑兵中尉的委任状,授予贵族称号。 于连在骠骑兵驻地穿上军官制服,陶醉在个人野心满足的快乐中,”由于恩宠,刚刚 红与黑 红与黑才作了二天的中尉,他已经在盘算好至迟有象过去的大将军一样,在三十岁上,就能做到司令,那么到二十三岁,就应该在中尉以上。他只想到他的荣誉和他的儿子。”这时,他突然收到了玛特儿寄来的急信。信中说:一切都完了。于连急忙回去,原来瑞那夫人给木尔侯爵写信揭露了他们原先的关系。这时恼羞成怒的于连立即跳上去维拉叶尔的马车,买了一支□□,随即赶到教堂,向正在祷告的瑞那夫人连发两枪,夫人当场中枪倒地。于连因开枪杀人被捕了。 入狱后,他头脑冷静下来,对自己行为感到悔恨和耻辱。他意识到野心已经破灭,但死对他并不可怕。瑞那夫人受了枪伤并没有死。稍愈后,她买通狱吏,免得于连受虐待。于连知道后痛哭流涕。玛特儿也从巴黎赶来探监,为营救于连四处奔走,于连对此并不感动,只觉得愤怒。公审的时候,于连当众宣称他不祈求任何人的恩赐,他说:”我决不是被我的同阶级的人审判,我在陪审官的席上,没有看见一个富有的农民,而只是些令人气愤的资产阶级的人。”结果法庭宣布于连犯了蓄谋杀人罪,判处死刑。瑞那夫人不顾一切前去探监。 于连这才知道,她给侯爵的那封信,是由听她忏悔的教士起草并强迫她写的。于连和瑞那夫人彼此饶恕了,他拒绝上诉,也拒绝做临终祷告,以示对封建贵族阶级□□的抗议。在一个晴和的日子里,于连走上了断头台。玛特儿买下了他的头颅,按照她敬仰的玛嘉瑞特皇后的方式,亲自埋葬了自己情人的头颅。至于瑞那夫人,在于连死后的第三天,抱吻着她的儿子,也离开了人间。 第三十三章 “不能报警,将消息给我压下来。” 当周老爷子打沉静自若地说出这句话时,秦深沉默了,俊脸面无表情,只是眉心偏皱了一点。 虽然知道可能周老爷子心里有他自己的打量,但秦深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不对,他有一种此次的事情绝非简单的强烈感觉。看到周老爷子这样子,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哪个豪门没点破事呢。秦深表示很理解。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福毛被谁带走了啊…“秦深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茫然地问,“福毛怎么办?我怕他会受到伤害啊?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周叔叔。” 周老爷子抬头看他一眼,皱纹横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睛里闪过的一抹精光,打量的视线落在秦深身上绕了好几个圈后,他才说:“没事,我会派人去找他的。他不会有危险的。” 顿了顿,他看着前方的警察们,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警察不一定见得会比我们自己人找好。” “嗯?什么?周叔叔你说什么?”秦深装糊涂。 要进入周家内部,最主要的一关就是周老爷子这一关,虽然现在掌权的是周凯宗,但周家真正话事的还是周老爷子。所以秦深作为周福毛的男朋友,所以他不能表现出不关心他,而且看周老爷子刚才对他的态度,秦深觉得他还不是很放心很接纳他。 所以他就要装傻了,谁不喜欢傻子啊,多好啊,什么都不懂,也就不会出事。 果然周老爷子对秦深的这个反应很满意,又看了他几眼,说:“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的。” 秦深没说话,其实他想笑。 周老爷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只有秦深一个人担心了,而他,他们整个周家都不关心这个事情,就好像周福毛不是他们的三少爷一样。 将浮到唇边的笑意敛去,秦深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周福毛跟周家的关系真是复杂。 “你先去忙吧。”周老爷子道。 “好。”秦深应下便走了。 ### “小宝贝儿~” “小心肝~” “白哥哥,你好坏啊~” “这么久不来找人家,你是不是有了别的情人了?你说。” 周瀚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耳边是一阵阵吵杂的声音,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唱歌,鬼哭狼嚎的歌声回响着,简直震耳欲聋。 鼻尖还是一股股浓郁的香味。香味过弄,惹得周瀚鼻尖一阵阵发痒,想伸手去挠挠,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反绑在身后。 鼻子越来越痒,最终忍不住化为了一个喷嚏。 “啊...嚏”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但很快就又恢复原先的热闹似火了。 周瀚看不到东西,他眼前是一片黑,眼睛好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周瀚估计着那应该是丝巾之类的东西吧,因为质地很柔软,但质量贼他.妈好,愣是一点光都透不过来。 后脑勺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周瀚他受到过怎样的“招待”。周瀚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让脑子可以运作起来。 他得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他被秦深关在化妆间里,那里明明没有人的,所以从身后偷袭他的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衣橱! 周瀚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肯定是那个衣橱!之前看到过地上的那一抹粉色应该就是从他身上的衣服。然后在他跟穆子瓜通话时,他应该就是那时从衣橱里出来的,然后从身后打晕了他。 但是周瀚有一个疑惑的地方。 他记着自己晕之前是听到了那人在他耳边喊的一声“小毛毛”,很熟稔的样子。他觉得应该是周福毛以前认识的人,比问他为什么,男人的直觉就是这么自信。 但是特么的熟悉的人为什么又要打晕他?嗯?这是什么居心?还有舞台前的那一枪,那个人是和他们一伙的还是另一伙的? 啊…… 疑点如潮水般一下就将周瀚的大脑给黏糊住了,他觉得头疼极了。那人是不是将他的后脑勺给拍碎了啊?妈呀劲这么大。 “醒啦?”突然周瀚耳边响起了一把声音,女声。 周瀚被他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闪,但脖子上很快就多了一只手,那人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在耳边低语,咬耳朵般:“哎哟,吓着你啦,真不好意思啊,小心肝~”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却见不得一点愧疚的意思,甚至周瀚觉得她抓着他脖子的手的劲都很大。眼睛看不见,其他的器官就会特别敏感。尤其是处在未知危险中,周瀚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浑身都做出了警戒的状态。 “你是谁?”他问,“为什么将我绑来?” “嘿,”那女子笑了,手指刮了一下周瀚的脸颊,调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觊觎你的美色啊,怎样?小哥哥跟我算了吧?” “好呀,那姐姐你先将我解开吧。”周瀚顺势说。 “嘿。你这小混蛋还想坑我是吧。”女子愉快地笑了,然后起身走开了。 周瀚抒了一口气,但还没抒完,那女子又回来了,又勾着他脖子坐下,并将手里拿着的一杯东西递到周瀚嘴边,说,“喝吧,看你小嘴唇啊干得。” 周瀚自然不敢喝,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他怕他们给他下毒。 “怎么着?怕我害你啊?”女子笑了,手指一直在摩挲着周瀚的左脸的下颌骨,她的手指有些粗,不像平常女子的细腻干滑,而且她的声音也是有点偏向男性化的沙哑,尤其是当她低笑时。 这感觉很奇怪,周瀚老是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 “你不张嘴是要逼我嘴对嘴喂吗?难道你喜欢这样的吗?哎哟真坏,”女子拍了一下周瀚的肩膀,将头伏到他肩膀上,说,“福毛少爷想亲人家就早说嘛,干嘛闪闪躲躲的呢。” “来呀,人家这就喂你,啊,来,张嘴~” “……”周瀚默。 …姑娘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但感觉到那人在靠近自己,周瀚赶紧开口:“我自己喝,我自己喝,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早这样多好啊,非得逼人家动手,真是讨厌~”姑娘又娇嗔地给了他一巴掌。 “……”周瀚默默无语地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真听话。”喝完水后,那姑娘在周瀚的脸上啵唧地亲了一大口,“奖励你的。” “……” 老子不要!老子拒绝你的,老子宁愿被秦深亲! 周瀚在心里咆哮,并没有想到刚刚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而一直作透明状的系统则是很欣慰地点了点头,有一种“崽终于长大了”的满足感。也不愧它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 ……一把屎一把尿?什么鬼… 系统无语地耸耸肩,继续躺尸状,这意外触发的副本它无法给周瀚提供任何帮助,否则它就是违规了。违规可是会被清理掉的,它可不想尝试那种令机器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乖乖躺尸,静待重见天日的时候吧。 它就希望周瀚这个崽能争气点,别让阿爸失望。 那姑娘给周瀚喝的东西有些奇怪,浓浓柠檬味下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周瀚舔了舔嘴唇,那里残留的液体告诉他,这股味道有点熟悉。 “怎样?好喝吗?”那女子问。 周瀚实诚地摇头。“姐姐你是谁呀?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你们是想要钱吗?我告诉你哎,我是周家最不受宠的儿子诶,你们在我身上肯定捞不到什么钱的,还不如放了我给你呢。” 从常识来说,一般绑架无非就是为了钱嘛。周瀚就顺着这个思路企图异想天开说服她们。但他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人拍死在了摇篮里。 “不如我给你很多钱,你跟了我怎样?我有大把的钱,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抛弃秦深?姐姐我可是腰缠万贯呢。” “好啊好啊,那姐姐你先松开我吧。”周瀚麻利地跟上她的话。 “切,你这小坏蛋。”姑娘也麻利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她手指一勾,绑在周瀚脸上的围巾就被扯下了。 突然见光,周瀚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眼睛跟瞎了一般,一阵不舒服,他赶紧闭上眼,等眼睛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后才敢睁开。 如他所猜料的那般,这应该是某个ktv的包间,有十多人个,男的女的都有,他们正在唱歌,跳舞,还有撩骚,他们的唯一共同点就是,脸上都戴着个面罩,脸孔被掩盖在了面罩下。 “怎么?小毛毛没见过这些人吗?”那姑娘又缠了上来,从身后搂着周瀚,脑袋搁在他的肩膀。 周瀚是坐在沙发上,那姑娘是在沙发后面站着,她脸上戴着的是一张骷颅头的面具,面具一边长一边短,掩盖了那姑娘的右脸颊,剩下的左脸颊上有一条猩红的疤,不知道是画的还是真的。 看着她,周瀚心里更有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他真的不认识她,脑海里也没有关于她的一点任何的东西。 那她到底是谁呢? 一想,他又觉得头疼。 周瀚皱眉垂头,然后视线刚好落在桌子上的那个杯子上,那杯底杯身的一片猩红,那是血的模样。 周瀚眼睛一眯,突然觉得胃里涌上了一股恶心。他想起来刚刚他喝的玩意是什么了,那正是血液的味道! 难怪味道那么怪! “怎样?血液的味道不错吧?”此时,那姑娘开口了,笑得狡诈,而她的话刚好证实了周瀚的猜测,“我的血好喝吗?” 周瀚只想吐。 “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那姑娘坏笑,眼睛弯弯,好一副无害的样子。 “呸。”周瀚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想去看她。他是真的不想对小姑娘这样的,因为实在太没礼貌了,但他实在忍不住了。 这姑娘太让他受不了了。 “小脾气还挺大的嘛。”姑娘笑笑,没跟他计较。 “你到底要干嘛?要杀要剐趁早吧,别拖拖拉拉的。”周瀚有些烦躁在。 “我没打算伤害你,你这么好看的一小哥哥,我哪舍得呀。”姑娘的手指从周瀚的脖子抚上,兜兜转转绕到他面前,坏心眼地刮了一下周瀚的鼻子,说,“我只想将你藏起来收着啊。” 周瀚没好气地给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然后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然后一个男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朝着那姑娘喊道:“不好啦黑姐,他们来了。” 名为黑姐的姑娘神色一变。 第三十四章 下身着一条黑紧身裤,上身穿着一件柳钉黑马甲的傅维维拿着一个牛皮袋,怒气冲冲地杀进了123言情文学出版社十七楼的陆时琛的个人办公室,全然不顾身边那个前台接待小姐一路不停的劝阻。 没错,她今天就是来讨债的! 傅维维,123言情的一个默默写作的小透明,呕心沥血地写着一本名为《我的xx男友》的*文,好不容易千等万等写够五万字,迎来了一次可以申请签约的机会,但却被名为陆时琛的编辑高冷地拒绝了。 你问她如何高冷法?哼,那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拒绝的短信就一个字:拒! 傅维维那个伤心啊,但她不放弃,仍然坚持写,等到五万五字时她再去申请,但结果仍是陆时琛的拒。 傅维维还是不放弃,咬着牙再继续写,继续申请,等到六万多字时,她再去申请,妈/的,还是陆时琛这个编辑的拒! 事不过三,傅维维边往肚子里吞银牙便继续写继续申请,她想凡事不过三嘛,第四次申请应该不会倒霉还被随机分配到陆冷淡那吧。 傅维维怀着一种不信邪的心态申请了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但是!结果还是跟前三次一样! 于是傅维维怒了,撸起衣袖更加卖力地码字。等过了半个月后,她再次巍颤颤地去申请签约。 她想她都被陆时琛拒绝第六次了,这第七次再怎么说也应该不会是他了吧,就算被拒你换个编辑也好啊! 于是在某天深夜里吸着两条鼻涕的傅维维再次巍颤颤地点下了申请签约。 隔天结果就出来了。 傅维维捂着紧张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眯着一只眼睛点开了站内短信。 还是陆时琛的一字拒绝信!! 这回傅维维真的彻底怒了,都第七次了还是陆时琛,这是要集齐七封拒绝信召唤神龙吗! 傅维维被气得拍桌而起,扬言要去找陆时琛讨债! 而目睹这全过程的许墨笑也全力支持她,还亲手给她挑了这套杀(傻)气十足的装备,寓意她能旗开得胜手刃陆冷淡。 在许墨笑的鼓舞下,傅维维雄气赳赳地冲进了陆时琛的办公室,就连前台接待小姐也无法阻拦她气势昂扬的步伐。 把牛皮袋子里装着她专程花了好几块大银去打印的陆时琛拒绝她的七条站内短信拿出来,啪地摔在桌子上。 惊得正在低头看书的男子身影一愣,拿在手里的书被他随手搁在了桌子上。 阻拦不了傅维维的前台接待小姐忙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陆编辑,是我一时没拦得住她。”说着还伸手去捡那些散落在办公桌上的纸张。 傅维维刚想去拦她,但一直不抬头的陆时琛比她先了一步,只见他白皙修长的五指按在了那些纸张,黑檀木制作的办公桌更显得他手的葱莹玉白,指如葱根,十分好看。 傅维维的目光一下被他的手吸引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手,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摸摸他的手。 这就是一个手控的悲哀,看到了好看的手就忘了正事。 “出去吧。”一把清澈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 听到这声音,傅维维差点就忍不住尖叫了,她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开心地看着那个仍然低着头的男人,手这么好看就算了,就连声音也这么好听,还让不让人活啦! 傅维维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已经全然忘了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此刻只期待陆时琛的样貌。 声音这么好听的人样子应该也长得很不错吧。 陆时琛的声线很干净,没有那种粗粝与沙哑,声音很清澈,还微微带了一点点的磁性,听起来很舒服,像初夏傍晚时分的山泉声,清脆悦耳。 得到吩咐后的前台接待小姐如卸重负般舒了口气走出去。 陆时琛手捻着一张纸,缓缓抬头,视线撞进了一对眼神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眸中,他面无表情地说:“把你的垃圾带走。” 看到陆时琛的真面目后,即使嘴巴捂着,但傅维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捂着脸飞速地冲了出去,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一路飞奔。其中还撞到了不少人。 出版社里的人一脸懵逼地感受着她掠过所带来的风。 傅维维一路飞奔到电梯口才停下来,扶着墙壁气喘吁吁地歇息,这恐怕是她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吧,初中体育考试她都没这速度呢,刚想要夸赞自己一番,便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 我为什么要跑啊?我不是来讨债的吗?我…我刚刚都干嘛了? 傅维维抓着脑袋使劲回想着刚才她进去那么久都干嘛了。 对喔,傅维维想起来了,她刚才就光顾着欣赏陆时琛的手而把此行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一句屁话都没说。 一手拍在额头上,傅维维头抵着墙壁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被美色所吸引,不,是被美手所吸引从而忘了大事。 可是现在进去的话,会不会被陆时琛认出来她就是高中bbs专门报道他那个事件的记者啊?虽然陆时琛已经换了名字,但她傅维维没有啊! 他认出来的话会不会打死她?! 毕竟当年可是被他深深地威胁过的。 傅维维有点怕怕。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的样貌跟当年的也是有很大不同的。而且傅维维觉得陆时琛要是认出来她的话,她刚才就不会活着出来了,毕竟她写作用的笔名可就是她自己的本名啊! 这么一想后,傅维维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挺直胸膛想走进去,但走了两步后,傅又飞快跑回来,对着银白色的电梯门端详着自己现在的样子。 当年的大胖脸已经变成了稍微有点肉肉的包子脸,短发也长长被扎了起来,一米五的身高也窜到了一米六/五,体重也由当初的一百二十多变成了九十多。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樱桃嘴和又大又黑又亮的眼睛。 傅维维双手按住自己的双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变了这么多他应该认不出来我了吧。” 对,肯定认不出的! 毕竟你当初只是只行走的肉包啊! 自嘲完,傅维维便握拳为自己打气,“维维别怕,人家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于是,傅维维鼓足勇气再进去一趟。她这次可是为了她的正义而来的。 怕啥怕,大不了就是一死! 对着电梯整理整理衣服后,傅维维再次雄赳赳地走了进去。 但当她再次踏进陆时琛的办公室,刚好看见那厮拿着她讨债的凭证正往垃圾桶里扔。 傅维维心里一顿,这可是她讨债的凭证啊,怎么可以说扔就扔! 猛地冲上前,用力把陆时琛往旁边一撞,趁着陆时琛身形一晃时,从他手里夺过那些凭证,一手搂在怀里,一手指着陆时琛,一脸防备:“你为什么要扔掉它?是不是想毁尸灭迹?我告诉你我手机里可是有原件的。” 陆时琛眼睛一敛,视线落在傅维维指着他的手指上。 傅维维立马收回自己的手。 “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带这些垃圾私闯我办公室是为什么,我不满意我就报警。”陆时琛坐下,拿起那本书继续看,头也不抬地说。 傅维维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用力把手里的纸扔在陆时琛的办公桌上,并把书从他手里夺过,合在桌子上,只手撑桌,快速又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连续七次都拒签了我?而且每次还都是同一个字?你换个字会死啊?” 说到最后,傅维维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她想起这些天连续收到同一个编辑同一条拒签信息时的痛了。 “会。”陆时琛抬眸看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给人一种冷漠,甚至不寒而栗的感觉。 傅维维有点被他的眼神吓到,微微后退了一步。 “垃圾不值得浪费我时间。”陆时琛薄薄的唇轻启,吐出了极其残忍的话。 陆时琛的五官长得非常精致,眼稍处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鼻挺唇薄,眼睫长而疏朗,左眼侧有一个小小的美人痣。但如此的惊人美貌却也盖不住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浅棕色的眼睛如水一般冰凉。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但傅维维此刻没工夫欣赏他的美艳,她已经被陆时琛的话气疯了,双手抓着桌子的边缘,朝他大吼:“什么叫垃圾不值得浪费你的时间啊?你个混蛋你给我解释清楚!” 傅维维无比热爱写作,她很喜欢那种一个个生动的人物在她指尖下跃然于现实的感觉,虽然她在123言情还是一个了不起眼的小透明,但好歹她也是拥有几个忠实小粉丝的作者啊。 自己呕心沥血之作被人这么说,换谁谁不生气啊,傅维维简直想撕了陆时琛的嘴,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坏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嘴巴还是那么贱! 难怪当年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垃圾,你没听明白吗?”相对于傅维维的暴怒,陆时琛却是风轻云淡。 “你!”傅维维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气愤地说:“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垃圾的理由,信不信我砸死你?” 陆时琛瞟都没瞟她一眼,说:“我喜欢。” “你个混蛋!”傅维维举起那东西,就势要砸出去,却被人从身后架住,手里的东西也被夺了过去。 是两个长得高大威猛的保安,两人很轻松地把傅维维架空起来。 陆时琛手一挥,两个保安就以架空的姿势把傅维维拎了下去。任凭傅维维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陆时琛,你个混蛋有/种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要跟你决一死战!”即使被拎着走,但傅维维还是愤怒地向陆时琛宣战! “陆时琛你个混蛋!” 第三十五章 r1 2015年九月下旬。 今天是上北和南朗两所大学的联谊日,所以上北大学校门口外的餐馆今天特别特别的火爆,客人比往常多了好几倍,于是乎,餐馆的服务员都忙翻了,恨不得多长几双手出来,一双端菜,一双收拾桌子等。 “路远,把红烧鱼端给五号桌的帅哥美女们。”一边把弄好的红烧鱼装上盘子,一边把下一个要炒的青菜放下锅,胖老板吆喝道。 “好嘞。”戴着口罩的路远应了声,快速把七号桌的东西收拾好后,便走到厨房里端菜。 五号桌坐了八个人,三个男的,五个女的,女生们在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而男生们则一致地低头玩手机,但除了为首的那个穿白衬衣的男子。他端坐着,腰板挺得直直的,正午的阳光从他的发梢穿过,给人一种光芒万丈的错觉。 小餐馆里人声鼎沸,路远端着菜小心翼翼地穿过拥挤的人和桌凳来到五号桌,刚要把菜放下,目光却不经意扫过白衬衣男子,在看到他的脸时,路远僵住了,手停在半空,就连菜盘里鱼汁倒泄出来也不知道。 路远整个人都懵了。 他…他他回来了??!! 欣喜的情绪一下便涌上心头,但立马又被压了下去。 一瞬间,悲喜交加。 “啊……!”就在路远懵了时,被倒泄出来的鱼汁溅到的一位女生跳着尖叫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啊?鱼汁都烫到我了!” “哎哎哎“另一个女生粗鲁地推了路远一把,生气地大声嚷嚷道:”你这个服务员愣什么愣啊,还不快点找湿毛巾过来。” 回过神,路远一边道歉一边把菜放下,然后飞奔地跑去厨房拿湿毛巾。 等收拾完这残局后,路远却发现,那个少年不见了。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不见那个少年。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情绪充斥着路远心底。 转身刚要去收拾别桌时,就听到五号桌的一个女生说。 “许顾筠学长说他先回去了,让我们快点。” 许顾筠。 许顾筠。 默念着这个名字,路远就觉得心脏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像微电流流过四肢般,从前是这样,现今还是这样。 世人称这种麻麻的感觉为,心动。 r2 小餐馆里人来人往,客流络绎不绝,等路远彻底忙完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路远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整三十个未接电话,十条信息,全都是薇余打的发的。路远简略地看了看,内容全都是让她快速滚回学校的。 收好手机,换下工作服,路远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她怕她再不回去,估计会被收拾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等她回到学校时,两所大学的联谊活动已经结束了,以薇余为首的学生会干部正列队在大门口送南朗大学的人。 见此,路远默默地退到一旁,她只想安静地当棵背景树,联谊什么的最讨厌了好吗。但有人显然不愿意放过她。 “顾路远,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哪里去了?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要死啊你。” 吴薇余气冲冲地跑到路远面前,拉着她的手腕粗鲁地把她从人群中扯出,直接拖到一个少年面前。 “这是南朗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席朗,人家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你这才慢慢地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席朗?谁啊? 路远抬眸看着席朗,只觉得陌生,她确定她是真的不认识他,但听薇余的口气,这家伙似是找她有事。 “那啥,不好意思啊,下午有点事。” “没关系,现在见到就好。”席朗笑得如沐春风,整一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低地里翻了个白眼,路远对着站在一旁的吴薇余挤眉弄眼,无声地表达她的不满。 吴薇余则对路远扬起了拳头,抛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哈哈……”路远干笑,搔了搔头,“不知席大公子你找我有啥事呢?” “没事就不能找你?”南朗微微含着笑,语气似是反问又似是嘲讽,“难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联谊!!!传说中变相的相亲日!! 路远皱眉,心底涌上一股不悦,这该死的吴薇余,都说了多少遍她不喜欢联谊也不缺男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着急替她张罗男人啊。 但无论怎样,现在的状况还是得糊弄过去啊,路远叹了口气,只能怪她交友不慎,斟酌了下,“今天不是星期三吗?怎么啦?难道今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所以你们这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是要讨论这么学术性的问题啊!” 席朗噗地笑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笑了出来。 “顾小姐真是幽默啊。”席朗说。 “顾路远!”吴薇余有些气急了,伸手刚要揪路远一把,却被路远反手握住,她气急败坏地瞪她,“你给我正经点。” 然后又看向席朗,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家路远就这样,童心未泯,爱开玩笑。” “没事没事。”席公子文质彬彬地回答。 吴薇余颇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看向路远时却换上了一副后母脸:“你给我正经点!我告诉你,今天是联谊日!联谊日!”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路远耳朵发聋。 揉揉耳朵,路远抱怨:“我又不是聋的,喊那么大声干嘛啊。再说了,这联谊日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三四十的大龄妇女待嫁。” “你!”吴薇余气急。 “难不成…”路远突然换了副震惊的表情,指着席朗的手指都在发抖,“席大公子你滞销啊!你在你们学校找不到可以凑成对的女生,所以来我们学校乱抓了。” 众人都变成了一个囧样。 “哎呀,这样可不好呢,你说你堂堂一表人才干嘛要学那些动物乱来配种呢,这样传出去多不利于你的名声啊。照我说呢,找不到女的你可以找男的啊,男男搭配干活不累啊。男男才是真爱啊。” 路远一本正经地瞎说一通,见众人一脸囧样,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嘿嘿,此时不撤更等何时。 拍了拍席朗的肩,安慰地说:“别灰心啊,如果你找不到你的真命天男,我可以帮你介绍啊,我认识挺多男的,只要你有需要。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溜烟地走了。 被黑化的席朗:“……” 其余众人:“……” 其实席朗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我不就是来联个宜吗?我惹谁招谁了…… 众人心里独白:传说中的顾路远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啊,只是可怜了席大公子了…… r3 傍晚。 夕阳西下。 路远抱着书慢吞吞地走去西校区的兰湘亭,忙碌了一整天,她现在只想找地方好好地看看书,放松放松自己。 现在是晚饭时间,没什么人了,不会打扰到一个人的悠闲时光,所以路远很喜欢这个时候去兰湘亭看书。 兰湘亭风景优美,有小湖与杨柳,微风吹拂,仿佛如身在画。 忽然想起在餐馆看到的男子,路远苦涩地笑了笑,甩甩头,妄图把脑海中他的模样忘掉,可,记忆却越发清晰。 许顾筠,你还是那么清冷,一如空中明月,可望不可及。 中国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 在此时此刻,路远终于彻底领略到它的魅力。 就在离路远两三米远的兰湘亭,坐在青石椅上睡觉的男子不正是西湖刚心心念的许顾筠许大美人吗? 他睡觉的样子,跟回忆里的一模一样。 手一抖,书从路远的怀中脱落,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响。 睡美人被惊醒,倏地从青石椅上跳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看见了路远慌张奔跑的背影,以及地上的一本书。 走出兰湘亭,捡起书,一条便签却从书本中掉落,许顾筠捡起一看,眼睛顿时亮了。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 这句话曾是她最喜欢的,笔迹也很熟悉,但落款的署名却是路远。 许顾筠亮了的眼睛又黯了下去,把便签塞进书本里,伴着夕阳的余芒走回北校区。 卿卿,我还是找不到你。 路远是从西校区翻墙出来的,这样不但不会被许顾筠找到,而且节省回家的时间。但走后门似乎是不太妥当的样子。 路远刚走几步,便发现围墙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受了伤的女生。因为她侧着脸,所以路远看不清她的脸,但却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是刀伤。 路远不想招事,但更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她便走上前,想给那女生简单包扎包扎,但当她看到那女生的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她!!!!! 第三十六章 陆时琛回到公司已经是九点半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神色匆匆地忙着自己的事,对陆时琛的迟到并不感到惊讶。 陆时琛把外套搁在办公椅后面后,也打开电脑,准备忙了。 欧时桀拿着一杯咖啡进来了,把咖啡放到他面前,屁股坐到桌子上,手搭在陆时琛肩膀上,坏笑着勾眉:“听说你昨晚把傅维维带回家了?不错嘛,万年单身狗终于开窍了—” 万年单身狗陆时琛抬眸冷冷地瞥他一眼:“闭上你的狗嘴滚出去!” 被骂了欧时桀还是死性不改,继续追问:“怎样?第一次感觉怎样?” 并没有性/生活的陆时琛选择了无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登录上了123言情的后台。 欧时桀见他不鸟他,便自己扒拉来陆时琛的衣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良的东西。 陆时琛拍开他的手,不悦地瞪他:“欧时桀你到底想干嘛?!” 欧时桀瘪嘴:“人家就想看看你的身体嘛……” “滚!”陆时琛只觉得脑门发疼,“大清早你发什么春。” “谁让我没有性/生活呢!”欧时桀理直气壮地说,“你快给我分享分享下嘛~” 陆时琛:“……” 谁他/妈说他有xing生活了!! 他也是万年单身狗好吗!! “难不成你没吃到?”看陆时琛的反应,欧时桀突然好像明了,惊讶地大喊。 陆时琛一个眼刀子杀了了过去。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智障的朋友?! 真是拖低他智商—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欧时桀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陆时琛的肩,心情大好地说:“我就说嘛,像你这种面瘫冷冰冰的怎么可能比我先脱单嘛,这一看就不科学哈哈哈……” “知道你还没脱,那我就放心了,我去工作了,哎呀瞬间觉得自己又元气满满了呢—”说着,欧时桀站起来,边张开双臂松松腰边走了出去。 陆时琛:…… 妈/的智障。 “叮咚。”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那是只为极少数人知道的,陆时琛的微信号。 陆时琛拿起一看,只有寥寥几个字。 十点半,老地方见。 是他— 陆时琛眸色深了深,握着手机的五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眼睛紧紧盯着聊天框里的字,眼底泛寒。 终于忍不住了吗? 好,很好,非常好— 长指一滑,聊天记录删掉了。站起来,拎起银灰色的西装外套,陆时琛便往走去。 既然对方已经迫不及待了,那他也就没有理由继续蛰伏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天了。 硝烟即将燃起— “哎—”欧时桀见到陆时琛拿着外套走出去,也赶紧撒腿跟了上去,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问:“时琛,你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啊1 你去哪里啊2 你去哪里啊3 陆时琛停下来,转身看他:“滚回去,跟我干嘛。” “不行!”欧时桀勾住他的手臂,眼睛直盯着陆时琛的双眸,“你是不是想偷偷跑去玩不带我?快老实交代。” 陆时琛把手抽出来,一脸嫌弃地说:“我就算去玩也不会带你的,死心滚回去吧。” 闻言,欧时桀右手捂住心一脏,作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果然你不宠幸我了,我要被打入冷宫了,呜呜心好痛……” …… 陆时琛连白眼都懒得给他,抬腿便走进了电梯里。 见他不理,欧时桀演得更加浮夸了,一手扶墙,一手作出了尔康手,苦着脸喊:“时琛君,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 陆时琛冷冷地关上了电梯门。 对面瘫来说,有一个智障朋友心好累。 完全get不到笑点,还要硬撑。 真是有病— 有病的欧时桀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跑回去工作了。 他刚刚看到了一本挺萌的*文,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的xxx男友》— 欧时桀觉得这书还不错,挺对他胃口的,签下来应该也不成问题— ### 信息中老地方是在西环路拐角的一家名为“时光机”的咖啡厅。 陆时琛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但自从他出国后,他便很少再来这了,今天会再来,也是因为他。 径直走进二楼的vip房里,那人还没到,陆时琛脱下西装,搭在椅背上,然后便站在落地窗边,看向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 心潮翻涌— 笃笃。 敲门声响起。 陆时琛回头,女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了,对着他微微弯腰,说,“陆先生,您的咖啡。” “放那吧。”陆时琛说。 “好的,请您慢用。”然后女服务员便出去了。 她出去后,陆时琛又转身看着窗外。 五分钟后。 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牛仔短裤,白t恤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你迟到了五分钟。”陆时琛看着他说。 男子没接话,而是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从洗白的牛仔短裤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掏了两支,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递给陆时琛。 自他进门那刻,陆时琛的眉头就紧皱着,没放松过。 眼前这个扮相邋遢猥琐的男人竟然是侦探届鼎鼎有名的付大神探付须子,但看他的穿着谁又能想到呢。 “事实怎么样了?”在他对面坐下,陆时琛端起咖啡微抿了一口。 “哎就这点破事你急啥急啊。”付徐毅长长地吐了口烟后,才从随身带的背包上摸出一个大信封。 信封厚厚的,看起来装了很多东西。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这些年我就一直跟着他,他也没见过什么人,不过最近他好像有个大动作了。”付须子说。 “什么大动作?”陆时琛问,“他要回来了?” 付须子点头,“没错。约摸是时机成熟或者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吧……” “回来得正好。”陆时琛冷笑,“恰巧我也不想等了。” “你……”付须子有些迟疑地看他,“做好完全准备了吗?” “大不了就玉石俱焚。”陆时琛说,浅棕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凶狠的情绪。 过了半响,付须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烧了半截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陆时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小心啊!” 陆时琛缓缓地点头。 付须子又叹了口气后才走出去。 陆时琛拿过桌子上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男子,他们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相互依偎,甚是亲密。 陆时琛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十指不禁用力捏紧,照片有点硬硬的边角愣是让他给捏弯曲了。 你们等着吧,好日子不会长了! 陆时琛想。 他会把这些年的伤害一点一点还给你们。 穿上外套,拿起照片,陆时琛回公司去了。 既然行程已经掌握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回到公司,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陆时琛刚踏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劲。 平常这个点,大家都是在赶着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去吃饭的,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办公司里闹哄哄的。 陆时琛奇怪地走进去,却看到了正到处派发东西的陆朵朵。 陆朵朵手里拿着一大堆德芙巧克力还有一些三只松鼠的零食在派发给每个同事,地上还搁着一些礼品盒。 见他回来,陆朵朵拿着一块点心跑了过去,喂到他嘴边,一脸笑意地说:“时琛哥,你回来啦,来,吃点心,这是王妈做的,特别好吃。” “谁让你来这里的?”陆时琛厉声道,看向陆朵朵的目光十分厌恶。 “我自己来的啊。”陆朵朵继续笑,搂着他的手臂撒娇地说:“时琛哥,你就吃一个嘛,特别好吃,真的。” “滚开。”陆时琛冷冷地抽回手。 “陆时琛!”陆朵朵生气地大喊,“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么冷冰冰地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本来陆时琛回来了,办公室热闹的气氛便安静了不少,再加上陆朵朵这么一喊,大家看到陆时琛冷冰冰的脸色,便不约而同自觉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继续工作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 “麻烦你以后不要缠着我,谢谢。”陆时琛客气生疏地说完,然后便绕过她,走向办公室。 陆朵朵咬着下唇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眼看着漂亮的妹纸就要哭出来,欧时桀忙拿起办公桌上的纸巾盒,几步冲了上去,抽了几张纸巾塞到陆朵朵手里,安慰道:“妹纸你别哭啊,哭啊就不美了,时琛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别介啊—” 陆朵朵没有接他的纸巾,只是站在原地,眼睛一直跟随着陆时琛,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见状,欧时桀忙又抽了几张纸巾,替陆朵朵擦眼泪,边擦边说:“别哭啊妹纸,你哭了妆花了就丑了……” 陆朵朵瞪他一眼,拿起地上的包包转身便冲了出去。 欧时桀一脸迷茫地看着她跑出去。 他说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妹纸看起来更伤心的样子了…… 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啊…… 本来就是啊,化了那么浓的妆花了的话确实很丑…… 这是实话嘛。 可能妹纸太玻璃心了。 欧时桀默默地想,抱着纸巾盒回座位上了。 那些女同事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叹着气摇头,这么不会说话,难怪也是个万年单身狗— 第三十七章 等苏寒跟黑粉们大战三百个回合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路,伸伸懒腰,苏寒终于呼了一口气。以后看这些黑粉还敢不敢黑他的乔暖东。 真是不知死活。 走出客厅,打开电视机,调到芒果台,然后便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rio的罐装酒。 在沙发上坐下,乔正熙边留意新闻边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微信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点开,一条是好友申请。点了同意后马上进来了一条信息。苏寒点开一看,是一段小视频。 疑惑地点开,画面前几秒是黑的,但隐约有声音,但很模糊,听不清楚。苏寒刚想退出的,画面便切换为了室内。 这应该是一间废弃的房子,墙壁周围的石灰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黑乎乎的砖。地上有一团被麻布裹着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人,应该是个小孩,跟乔正熙差不多的样子。 乔正熙! 苏寒的心突地一跳,眼皮也跟着狂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该不会是乔正熙那家伙被绑架了吧?! 然后又转念一想,谁这么没眼力价啊绑架个这么能折腾的玩意,那不是找罪受吗?这么一想后,苏寒悬着的心又放心了。 但是! 在他看到那麻布被掀起,露出那个小孩的模样时,苏寒就被激怒了,那满身伤痕的小孩不就是莫名消失的乔正熙吗! 我擦! 苏寒咻地站起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十分生气地骂:“谁tama这么没人性啊,连个小孩都敢下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愤怒之于,苏寒尚且还保存着一丝的理智,跑到房间里把苹果笔记本拿出来,登上微信。 哼,是时候让你们看看他的实力了。 苏寒,除了是一家杂志出版社的老板外,还是一名隐藏于都市的黑客高手。查地址定位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大学时期玩腻了的东西。 现在有人想跟他玩阴的,好啊,那就看看是你的阴谋过硬还是他的技术过硬了哟。谁怕谁啊! 刚好此时,那个陌生人发来一段语音聊天请求,苏寒一边接受,一边开始用笔记本查他的位置。 “喂,你是苏寒吧?”声音是经过处理的。 “是。请问你是?”苏寒装傻。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要想救这个孩子的话,就把东西叫出来。否则,呵呵。” “东西?什么东西?请问你是要我的袜子呢还是我的内衣物?”苏寒夸张地笑道,“哎呀其实你要是暗恋我不用这么麻烦的啦,还搞什么绑架啊,直接告诉我送给你不就得了吗。干嘛搞这么多这些有的没的啊。” “……” “怎么啦?难道被我说破心事你害羞了?”见对方不说话,苏寒继续乱七八糟地瞎扯,“不要害羞哟,毕竟我帅这个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嘛,有什么的呢。” …… 持续的鸦雀无声。 其实那边的面具男内心的os是这样的:妈的智障,谁来帮我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啊! 最后三秒,三,二,一,定位成功! 苏寒握拳暗爽,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啊! “废话少说,要是明天下午日落之前没收到东西,你就等着收尸吧!”不想听他瞎扯,面具男丢下这句话后就径直挂了电话。 “你就等着收尸吧~”苏寒阴阳怪调地学着面具男的话说,“连地址都不留还让我寄东西你脑子长草了吧。” “也难怪你只能学人家绑架,就你这智商,喂猪都不够。”地址在手,苏寒便嘚瑟地嫌弃对方的智商。 嘚瑟过后,苏寒拿起手机给他当警察的大学舍友拨了个电话,简单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后,舍友说马上排警配合他。于是,两个人飞快地商量好一系列的事宜。 然后,就是苏寒的救夫之旅了。 另一边,米西刚从酒吧回来,就接到了季燃的电话。 季燃,是他跟苏寒的大学室友,现在在警察局当警察呢。虽说大家都是同一座城市吧,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大家都没怎么联系过,主要是工作忙嘛,其次嘛都怪当时太年轻犯下了错导致现在见面都觉得尴尬。 躺在沙发上,一手解衬衫的纽扣,一手拿着电话,“喂,季燃怎么了?这么晚了。” 因为刚喝了酒的原因,米西整个人有点迷醉,声音有点低迷,慵慵懒懒的,听得季燃的心头突地一跳。 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季燃脑海里浮现那晚撩人的画面,有些紧张了,握手机的劲也变大了,他说:“米西,好久没联系啊,最近还好吗?” “唔…”米西拖长了鼻音,“还行吧,就那样。你呢?” “我、我还好。”季燃有些结巴。 “哦。”米西懒洋洋地回答,“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当朋友之间用上请这个字,就会变得很陌生很生疏了。 季燃扬起一抹苦笑,心底的苦涩没人懂,但还要强颜欢笑地回答:“我就想告诉你,你苏寒身边最近好像多了一个人。” “什么人?男还是女?”听到这,米西立马坐了起来,神经绷紧。 “男的,他现在要去救他呢。给我打了电话,请求支援。”季燃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地点。”米西点开扩音功能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开始换衣服。 “你去不安全,你在公安局等我们回来吧。”季燃担心。 “那他去就安全了吗?”米西反问,语气有些急。 “这…”季燃一下被问倒,面露难色,“可是苏寒他是跆拳道黑道啊…” “那又怎样?我还是散打冠军呢。”麻利地穿好衣服,米西戴上墨镜拿起手机,出门,“弄赶紧把地址发给我,说不定我还你们都要先到呢。” “好吧。”季燃拿他没办法,他了解米西,只要是跟苏寒有关的,他自然不会错过半分。 挂了电话,把地址以短信的方式发给米西后,季燃自嘲地笑了。 季燃啊季燃,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他看不出吗?好好保重吧。 夜不醉人,人自醉啊。 爱情就是最好的迷药。 仓库内。 乔正熙已经和神经病男面面相觑十多分钟了。 起因是神经病男问他家在哪里,乔正熙说不知道,然后神经病男便瞪大了眼睛使劲地看他。乔正熙也不示弱地回瞪他。于是便有了两人相视十几分钟的场景。 最后是神经病男先开的口,“你不是现代人?” 闻言,乔正熙蹙眉,这是什么话啊。 “不然你为什么会忘了你自己家在哪里呢,难道…”神经病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喜地看着他,眼睛里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见他这样,乔正熙就忍不住想戏弄他一把的冲动,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道:“啊!叔叔你是怎么知道啊?难道你也是…”说到这还特别坏心眼地停顿了,等到神经病男刚要一脸激动地想拉他时,他就猛地站起来,面对着窗户,指着那天空,声情并茂地说: “没错,我就是来自那火星的小可爱。”说完,还回头笑眯眯地比了个剪刀手。 ……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的?”过了半响,神经病男才低声地问道。 乔正熙郑重地点点头。 “不可理喻。”神经病男扔下这句话便走出去了,留给乔正熙一个潇洒的背影。 乔正熙朝他做了个鬼脸,还好完胜了。嘻嘻。 话说到现在,乔正熙还是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抓他要干嘛,隐约觉得是应该跟他父亲相关的。但偏偏他就不想不起关于他父亲的事,只是隐约记得一些他教导给他的话。 讲真,乔正熙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就是那些悲情偶像剧里失忆的女主,可偏偏他是个boy,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还好,他有他家媳妇,他还不担心。 唉,就是不知道现在他家媳妇怎样,有没有发现他丢了,然后来来个英雄救美。 那一定酷毙了! 而此刻,乔正熙口中的媳妇苏寒正在驶车来营救他的路上。 离目的地还有五百米,而季燃还没有到。 苏寒看了看表,现在离乔正熙失踪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 脑海里浮现视频里乔正熙满身伤痕的样子,这让苏寒更加得心急如焚。很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乔正熙身边。但是! 苏寒只能劝自己再耐心等等,莽撞行动只会害了乔正熙。 可是越等越不安,苏寒坐立难安,不住地看表。 等到一点十五分时。 苏寒再也等不下去了。再这么等下去,季燃的人还没来,他就被自己的焦虑给弄神经了。 不等了。苏寒果断启动车子,开往仓库。 乔大宝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啊,撑住啊! 苏寒车开得飞快,以至于五百米就花了几分钟就到了。把车停在一棵树的后面,苏寒躲在树后,偷瞄着仓库里的情况。 仓库灯火通明,门是打开的,所以苏寒能把里面的情况看到一清二楚。 能看到的一共就三个人,一个坐在仓库的门边打瞌睡,还有一个躺在椅子上玩手机,接着还有一个靠着仓库的墙壁在看着天空发呆。 苏寒仔细地打量着里面的环境,仓库有点破,墙皮掉落了不少,但最主要的是苏寒没看到有什么武器,枪支也没有,炸药那更没有。地上除了几个啤酒瓶也就没什么了。 掏出手机,苏寒给季燃发了条求救信息,然后便打算单枪匹马地闯龙潭。 为了乔正熙的安危,他不怕,哪怕这是龙潭虎穴。 第三十八章 朱戬第一次见到查杰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应朋友邀请去参加一个“寻找最佳模特”拍照会。 朋友那边人手不够,加之原本压轴模特之一突发事故来不了,所以朋友便十万火急地召唤来了朱戬。 朱戬很为难啊,毕竟他不是模特出身,不懂这些,但朋友江湖有急,他又怎能见死不救呢。 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去了。 这一去就遇上了查杰。 那个一脸冷淡坐到角落里低头玩手机的清冷少年。 至于为什么朱戬会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呢?那归结起来,应该文艺地称为,鸡屎缘。 那么多人,那么热闹,人声鼎沸,但那少年周围却偏偏空出了一条缝,好像是大家故意给他留的一片空间一样。 那人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乳白色的凳子上,左手托腮,右手拿着手机,不止地点点滑滑。 精致到极点的五官上没有一点表情,淡漠得遗世独立,但那眉间却微微蹙了一小点。 他一定是觉得这里太吵。 这是朱戬的第一感觉。但他反应过来后,却觉得自己好笑,明明第一次相见,又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真是瞎想。 “朱戬,快来这边。”朋友宋玖在另一边喊道。 “好。”朱戬朝他挥了挥手便越过人群跑过去,但他跑到一半时,又停下来,忍不住回头往那人的方向看去。 那人还是坐在凳子上,只是脚已经放下来了。而刚好朱戬回头的那一瞬间,他也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便在空中交接。 那是一双淡漠如水的眼睛,黑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不知怎么得,朱戬的心莫名跳了一下,他以为他们视线撞上了,但并没有,那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玩手机了。 朱戬在心底嘲笑自己想太多,肯定是椰汁喝多了。那边朋友又在喊了,朱戬收拾起自己的心思,抬腿便朝朋友走去。 最美不过是茫茫人海中,我回眸,你抬眸,视线相交。 在朋友那边帮了一会的忙后,朋友便拿着一套衣服塞给朱戬,让他换上去后台等着,t台show要开始了。 临时逃脱不是男人! 朱戬只好硬着头皮去换衣间了,由于场地临时变换问题,所以换衣间也只有两间,朱戬随便挑了一个就站着等。 等了十多分钟后,朱戬有些耐心欠缺,便掏出手机想玩一会儿游戏。他觉得里面换衣服的一定是女孩子,不然为啥这么慢呢。虽说男人太快也不行,但慢成这样的,一定是女孩子。 然而等里面人推门出来时,朱戬惊讶手机都要掉地上了。 那人不正是刚刚那个一脸性冷淡,呃呸,冷漠的小高冷吗? 卧槽!朱戬赶紧推开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动作慢的也有可能是男孩纸,毕竟美人就是动作慢。 那人穿着一条黑色的破洞裤,上身也是一件黑色的做旧t恤,t恤上印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骷髅。这是他朋友这一季的主打装,和朱戬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 朱戬拿着衣服,与他面对面站着,一时间无言。 那人见他盯着自己看,又不让路,便皱了一下眉,自己绕开了。 朱戬感觉到他的不满,撇嘴耸肩走进换衣间了。 美人是美,但还是个带把的,而且性格太冷,这样的美人可不是朱戬的菜。 朱戬三而两下就换好了衣服,但为了不让自己太快,他就在里面磨蹭了一会,才出来。 他一出来,就被守在门外的宋玖拉到一边去。那人也在那里,依旧是冷漠的表情,薄唇紧抿,眉心轻蹙。 朱戬看到他先是一愣,两人的视线对上,但很快就移开了。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玖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后,便一掌将朱戬推向查杰。 朱戬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是那人单手扶稳了他。 刚好开口道谢,那人便转身走了。 朱戬默默收回手,闭上嘴,跟在那人身后。 压轴show要开始了。 朱戬第一次见到查杰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应朋友邀请去参加一个“寻找最佳模特”拍照会。 朋友那边人手不够,加之原本压轴模特之一突发事故来不了,所以朋友便十万火急地召唤来了朱戬。 朱戬很为难啊,毕竟他不是模特出身,不懂这些,但朋友江湖有急,他又怎能见死不救呢。 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去了。 这一去就遇上了查杰。 那个一脸冷淡坐到角落里低头玩手机的清冷少年。 至于为什么朱戬会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呢?那归结起来,应该文艺地称为,鸡屎缘。 那么多人,那么热闹,人声鼎沸,但那少年周围却偏偏空出了一条缝,好像是大家故意给他留的一片空间一样。 那人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乳白色的凳子上,左手托腮,右手拿着手机,不止地点点滑滑。 精致到极点的五官上没有一点表情,淡漠得遗世独立,但那眉间却微微蹙了一小点。 他一定是觉得这里太吵。 这是朱戬的第一感觉。但他反应过来后,却觉得自己好笑,明明第一次相见,又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呢,真是瞎想。 “朱戬,快来这边。”朋友宋玖在另一边喊道。 “好。”朱戬朝他挥了挥手便越过人群跑过去,但他跑到一半时,又停下来,忍不住回头往那人的方向看去。 那人还是坐在凳子上,只是脚已经放下来了。而刚好朱戬回头的那一瞬间,他也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便在空中交接。 那是一双淡漠如水的眼睛,黑眸里没有一丝感情。 不知怎么得,朱戬的心莫名跳了一下,他以为他们视线撞上了,但并没有,那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低头继续玩手机了。 朱戬在心底嘲笑自己想太多,肯定是椰汁喝多了。那边朋友又在喊了,朱戬收拾起自己的心思,抬腿便朝朋友走去。 最美不过是茫茫人海中,我回眸,你抬眸,视线相交。 在朋友那边帮了一会的忙后,朋友便拿着一套衣服塞给朱戬,让他换上去后台等着,t台show要开始了。 临时逃脱不是男人! 朱戬只好硬着头皮去换衣间了,由于场地临时变换问题,所以换衣间也只有两间,朱戬随便挑了一个就站着等。 等了十多分钟后,朱戬有些耐心欠缺,便掏出手机想玩一会儿游戏。他觉得里面换衣服的一定是女孩子,不然为啥这么慢呢。虽说男人太快也不行,但慢成这样的,一定是女孩子。 然而等里面人推门出来时,朱戬惊讶手机都要掉地上了。 那人不正是刚刚那个一脸性冷淡,呃呸,冷漠的小高冷吗? 卧槽!朱戬赶紧推开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动作慢的也有可能是男孩纸,毕竟美人就是动作慢。 那人穿着一条黑色的破洞裤,上身也是一件黑色的做旧t恤,t恤上印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骷髅。这是他朋友这一季的主打装,和朱戬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 朱戬拿着衣服,与他面对面站着,一时间无言。 那人见他盯着自己看,又不让路,便皱了一下眉,自己绕开了。 朱戬感觉到他的不满,撇嘴耸肩走进换衣间了。 美人是美,但还是个带把的,而且性格太冷,这样的美人可不是朱戬的菜。 朱戬三而两下就换好了衣服,但为了不让自己太快,他就在里面磨蹭了一会,才出来。 他一出来,就被守在门外的宋玖拉到一边去。那人也在那里,依旧是冷漠的表情,薄唇紧抿,眉心轻蹙。 朱戬看到他先是一愣,两人的视线对上,但很快就移开了。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玖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后,便一掌将朱戬推向查杰。 朱戬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是那人单手扶稳了他。 刚好开口道谢,那人便转身走了。 朱戬默默收回手,闭上嘴,跟在那人身后。 压轴show要开始了。 第三十九章 是夜,夜色凉如水。 某间房子里,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正双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不那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少年眼里的寂静幽深却是跟那个鲜活的少年不一样。 他正是今天下午跟踪周瀚的那个少年,在任务完成前他是不被允许见到周瀚的,只被允许每天远远地看着他。但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想见他的洪荒之力,便一时间做了错事。 而这错事也让监督他的白鸽给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任务曝光了,你被认出来了会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我们这么辛苦地将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再次去死的,懂吗?少他妈做傻事连累别人。”白鸽训斥他,“要是因为你的一点小差错还得老板满盘皆错,我看你怎么死法。” 少年跪在地上,手搁在身侧,沉默地点头。是的,白鸽的话没错,是老板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理所应当地为他卖命,他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是人终究是人,很难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也不想,但看到他,他就忍不住。 那么鲜活的少年,那么美好的笑颜,他也想像他一样,活在阳光下,而不是阴暗充满恐怖鲜血的角落里。 他也想和他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 “你还记得你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吗?”白鸽问。他一个适合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铁血男子,却要被派来监守这个沉默得连存在感的薄弱的少年,他也是心很累的。而且这少年还要命的什么都不肯说话,只知道往角落里躲。 “编号003我问你,你的任务是什么?” “替代。”少年回答道。 “很好,那我来考考你,看看你完成得怎么样。”白鸽说,拿起遥控器,按开了壁挂的液晶电视机,放了一段一个少年正在发呆的视频,“你做一遍给我看。” 少年抬起头,缓缓地侧头看了眼电视,那上面正在发呆的少年正是周瀚,他正托着腮帮子看着窗户上的一株植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就扬唇笑了,那一笑,惊艳山河,像是万物复从眼动力苏般,也就此惊艳了少年的寂静的内心。 从此将跟踪观察模仿当做了他们间的小秘密。 这一段,少年看过了无数遍,就算闭着眼他也清楚地记着他的每个动作。 “开始吧。”点了暂停后,白鸽对他说,“从现在这刻起,你就是周福毛。” “周福毛就是你。你就是周福毛。” 你就是周福毛了。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少年的心里,脑海里。闭着眼的少年不禁笑了。 那从今以后,他和他就就此融为一体了,再也没有分离区别。 白鸽看着周福毛1号模仿着电视上的周福毛,别说,还真的一模一样,就连眼神的细节都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他相信就连周福毛本人站在这里,他也无法分辨谁是谁吧,好像照镜子一样。 “很好,很棒。”模仿完毕,白鸽说,“你先上去休息吧,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知道吗?” 周福毛1号点点头,站起来,回了房间。 他房间对面的就是秦深家,但这时那里早已熄灯了。掀开厚重的窗帘,周福毛1号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敞开的窗户,想着那人白天在那边的点点滴滴。心头上有丝丝的甜蜜蔓延开来。 他说,会对他负责的。 负责,多么隆重而又正式的一个词啊。 他相信他会做到的,等他走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对面突然亮起了灯。周福毛1号赶忙躲到了窗帘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 是周福毛本人。他应该是口渴了起床喝水,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海绵宝宝的睡衣,头发星凌乱,单手揉眼睛真是可爱到不行。 还没醒神的周福毛喝完水后就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往房间走去,但很快就因为不看路而撞到了墙壁上,跌到在了地板上。 噢,那可真疼。周福毛1号看着他揉额头,自己也伸出手来揉额头,好像这样就能身同感受般。 小迷糊真可爱。 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秦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蹲在地上,动作轻柔地给他揉了揉头,还对着撞到的地方吹了吹,还摸了摸他的头,最后一把抱起他进了房间。 他进了房间也就再也没出来过。 不对!不行! 周福毛1号有些焦躁,手不由自主地扯着窗帘。那不是秦深的房间,他们平常都是分开睡的,为什么今晚就睡在一块了。 不行! 周福毛1号眼瞪瞪地看着对面房,但很遗憾的是,秦深进去后真的没有再出来过。手不自主地攥紧成拳。 那是他的小天使,他怎么可以跟那人睡在一块。 不行! 而在周福毛1号气急败坏的另一边,秦深他们也没有和谐平静到哪里去。 “看到吗?真的有人在偷窥我们吗?”周瀚跟在秦深身后小声地问。 吃晚饭时,他将自己的错觉告诉了秦深,他原以为他会说是自己多虑的,但没想到他竟也有此感觉。 的确,这段时间,秦深也感觉到了有人在偷窥他们,而那人就住在他们对面楼,对面房,就在那厚重的窗帘下。 秦深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他觉得总没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保温瓶上的窃听器。让他更加确定了他们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何者。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周瀚伸出爪子去扒拉秦深,想从他手里抢过望远镜。 从他房间的窗户里可以隐约看到对面楼。为了验证一下是否真的有人在偷窥他们,秦深便想出了此计。但秦深那厮在抱他进房间里就一直拿着望远镜看对面楼,话都不跟他说,害得周瀚既好奇又紧张。 “是真的。”秦深说,将望远镜递给了周瀚,然后转身拉上了窗,“不用看了,对面已经睡下了。” “啊?”周瀚有些小失落,将望远镜扔在了床上,然后也将自己整个人扔在了床上,“他们为什么要偷窥我们啊?” “谁知道呢。”秦深也在床上坐下,将周瀚往里推了推,然后自己也躺下来了,开玩笑地说,“是不是你的爱慕者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去拈花野草了?嗯?” “放屁。”周瀚给了他一拳头,学着秦深质问的语气,“是你的爱慕者吧?是不是你在外面包养的小三啊?” “怎么可能,”秦深握住了他的手,包在了手心中,“我就你一个老婆,哪来的小三。” “滚开!谁是你老婆!”周瀚恼羞成怒地一脚将秦深踢下了床,然后自己卷着空调被睡觉了。 被踢下床的秦深笑笑,又自发爬起来,回到了床上,看着周瀚的后背,而后手缓缓搂上了他的腰。 “干嘛?松开老子!”周瀚怒推他,但越发被秦深搂着。挣扎几番无果后,他拿他没办法,也只好由他去了。 反正都被他搂习惯了。 自从跟他订了婚,搬来他同居后,秦深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他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而且那家伙还时常睡到半夜就摸进他的房间,跟他睡在一块。很多个早上,周瀚都是被热醒的,因为秦深那厮搂他搂得贼巴紧了,就好像他小时候抱着娃娃睡觉一样。 他开始怀疑秦深是不是将他当成人偶了。 而周瀚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对秦深是越发纵容的原因是什么。是喜欢呢还是喜欢呢? 日夜相伴的习惯,无形的感情悄悄地注灌在了习惯上。 所以日久生情还真不是假的,古人诚不欺我也。 在周瀚睡着后,秦深无声地翻了个身,松开了他,单手枕在后脑勺上,平躺在了床上,开始了他的思考。 他前一段时间就发现了对面楼有人在偷窥他们,但每当他往对面看去时,那种感觉又会消失殆尽。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多虑了,加上他工作忙,便渐渐将此事忘到了脑后,直到今天周瀚自动提起,直到他发现了保温瓶上的窃听器,他才真的重视了起来。 条分缕析地整理了下思绪后,秦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人是冲着周瀚来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冲着周家来的,结合上次的绑架事件,加上周老爷子当时反常的反应,不难得知这个结论。 只是,周家的恩怨为什么要冲着这个最不受宠的小儿子身上来呢? 抑或是这个小儿子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想到这,秦深不由得侧头看了眼周瀚的背影。他想起了他的血型,罕见的rh,但周凯宗的血型却是b型血。 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呢? 秦深来不及深思,就被自动滚进他怀里的周瀚给他打断了。对方正皱着眉低声呢喃着什么,双手无意识都卷着他的腰身,抱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搂着谁不放了。 秦深笑了笑,像以往一样,伸手揉他的头,轻声地在耳边低哄,过了一会后,周瀚才安静下来,抱着他的腰安稳地睡了过去。 秦深看着他的睡颜,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是一个意外。他起床喝水,然后习惯性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等他躺下去时他才想起这里已经给周瀚给霸占了,于是他便想爬起来回他的客卧去,而就在此时,躺在另一边的周瀚突然滚了过来,死死地搂着他的腰不放开,还不满地皱眉。直到秦深像刚才那样揉他头,在他耳边低声轻哄才肯睡过去。 真像个小孩。 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秦深开始有意无意地走错房间,有意无意地搂着他不放。 嗯,反正是他先动的手。 第四十章 今天推荐《小王子》,嘿嘿嘿~ w—issosad… 你知道的—当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会格外喜欢看日落…… lovesaflgrlookatthhimself,”somewhere,myfloweristhere…”pallhid…an! 倘若一个人对一朵花情有独钟,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他只要仰望繁星点点,就心满意足了。他会喃喃自语:“我的花就在星河的某个角落……”可是,这花一旦被羊吃掉了,一瞬间,所有星星都将随之黯淡无光……那你也认为这不重要吗? !loveher… 花总是表里不一,而我太年轻了,不知道该怎样爱护她…… hercrying.shewassuchaproudflower… 她其实是不愿意让小王子看到自己哭泣。她曾经是多么高傲的一朵花…… dherselfagainstthewor! 我的花生命是短暂的,她只有四根刺可以保护自己,抵御世界,我却将她独自留在我的星球上了! ofherkindinalluniverse.andherewere! 他的花朵曾经告诉他,自己是宇宙间仅有的一种花;可是仅仅在这座花园里,就有五千朵和她一模一样的花! ithoughtthatiwasrich,withaflowerthatwasuniqueinalltheworld;rose… 我总以为自己很富有,拥有一朵世上独一无二的花;实际上,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一朵普通的玫瑰而已。一朵普通的玫瑰花…… leboywhoisjustlikenerethanafoxlikeher,youwillbeuniquyou,ishallbeuniqueinalltheworld.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th.andthatissad.butyouhalorde!thegrainbackthethoughtofyothewindinthewheat. 麦田和我毫不相干,真令人沮丧。不过,你有金黄色的头发。想想看,如果你驯服了我,那该有多好啊!小麦也是金黄色的,那会使我想起你。我会喜欢听麦田里的风声…… itiverwishedyouanysortofharm;cry!datall! 这是你的错,我根本无意伤害你,可是你却愿意让我驯服你……可是你现在却想哭!那驯服根本对你毫无好处! lorofthewhkagainattheroses.wthatyoursisuniqueinalltheworld. 驯服对我是有好处的——因为麦田的颜色。再回头看那些玫瑰花吧!到时你就明白你的玫瑰花仍是举世无双的一朵花。 lyrightly;theeyes.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再简单不过的秘密:一个人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到真实。事情的真相只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dforyourrosethatmakes. 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thissible,forever,sibleforyourrose… 人们早已忘记了这个道理。可是你不应将它遗忘。你必须永远对自己所驯服的东西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花负责。 over;andifanyb,theycry… 只有小孩子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他们把时间花费在布洋娃娃身上。因此对他们而言,洋娃娃就变得很重要。一旦有人将娃娃拿走,他们就会号啕大哭…… ,ifihadfifty-dasiliked,ishouldwardr. 如果是我,要是我有五十三分钟可以自由运用,那我会悠哉游哉向一道清泉走去。 thestause. 星星真美,因为有一朵看不见的花。 whatmakesthedesertwhereithidesawell… 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它的某个角落隐藏着一口井…… thehouse,thestars,thedesert–hingthatisinvisible! 古屋、星星和沙漠——赋予它们美丽的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pinghaflower–theimagthroughhiswholp… 这个熟睡的小王子最叫我感动的地方是,他对一朵玫瑰的感情——甚至他睡着了,那朵玫瑰花的影子,仍像灯光一样照亮他的生命…… whereyoulive,raisefivethou–findisinr.kwiththeheart… 你所居住的星球上的人们,在同一座花园培育了五千朵玫瑰——却无法从中找到他们所要寻找的东西。但是,他们所寻找的,其实是可以从一朵玫瑰花或一滴水中找到的。然而眼睛往往是盲从的。人还是必须用心去看…… havethe,whoaretravelers,thestlelighers,whoareschossmantheywerewealth.butall.you––wil…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星星,但其中的含意却因人而异。对旅人而言,星星是向导;对其他人而言,它们只不过是天际中闪闪发光的小东西而已;对学者而言,星星则是一门待解的难题;对我那位商人来说,它们就是财富。不过,星星本身是沉默的。你——只有你——了解这些星星与众不同的含义…… ofthestarsiishallbughing.andsoitwillbeasifallthestakattheskyatnight…you–onlyyou–willhavestarsthatcaugh… 我就在繁星中的一颗上生活。我会站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微笑。当你在夜间仰望天际时,就仿佛每一颗星星都在笑……你——只有你——才能拥有会笑的星星…… hesall.youyourwindow,so,forthatpleasure…dsykupatthesky!,”yes,tugh!” 当你不再感到伤心的时候(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痛),你就会因认识我而感到心满意足。你是我永远的朋友。将会和我一起欢笑。为了欢乐,你会经常打开窗子……当你的朋友看到你因仰望天空而大笑时,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到时候,你可以对他们说:“是的,星星总让我开心而笑!” grown-upswilleverundersta! 但是,大人们永远也不会了解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第四十一章 今天科普未成年保护法 第一条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保障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促进未成年人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品德、智力、体质等方面全面发展,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根据宪法,制定本法。 第二条本法所称未成年人是指未满十八周岁的公民。 第三条未成年人享有生存权、发展权、受保护权、参与权等权利,国家根据未成年人身心发展特点给予特殊、优先保护,保障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 未成年人享有受教育权,国家、社会、学校和家庭尊重和保障未成年人的受教育权。 未成年人不分性别、民族、种族、家庭财产状况、宗教信仰等,依法平等地享有权利。 第四条国家、社会、学校和家庭对未成年人进行理想教育、道德教育、文化教育、纪律和法制教育,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教育,提倡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的公德,反对资本主义的、封建主义的和其他的腐朽思想的侵蚀。 第五条保护未成年人的工作,应当遵循下列原则: (一)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 (二)适应未成年人身心发展的规律和特点; (三)教育与保护相结合。 第六条保护未成年人,是国家机关、武装力量、政党、社会团体、企业事业组织、城乡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和其他成年公民的共同责任。 对侵犯未成年人合法权益的行为,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有权予以劝阻、制止或者向有关部门提出检举或者控告。 国家、社会、学校和家庭应当教育和帮助未成年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增强自我保护的意识和能力,增强社会责任感。 第七条中央和地方各级国家机关应当在各自的职责范围内做好未成年人保护工作。 □□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领导有关部门做好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将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以及年度计划,相关经费纳入本级政府预算。 □□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采取组织措施,协调有关部门做好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具体机构由□□和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规定。 第八条*青年团、妇女联合会、工会、青年联合会、学生联合会、少年先锋队以及其他有关社会团体,协助各级人民政府做好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维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 第九条各级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对保护未成年人有显著成绩的组织和个人,给予表彰和奖励。[3] 第十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创造良好、和睦的家庭环境,依法履行对未成年人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及附带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及附带规定 监护职责和抚养义务。 禁止对未成年人实施家庭暴力,禁止虐待、遗弃未成年人,禁止溺婴和其他残害婴儿的行为,不得歧视女性未成年人或者有残疾的未成年人。 第十一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关注未成年人的生理、心理状况和行为习惯,以健康的思想、良好的品行和适当的方法教育和影响未成年人,引导未成年人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预防和制止未成年人吸烟、酗酒、流浪、沉迷网络以及赌博、吸毒、□□等行为。 第十二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学习家庭教育知识,正确履行监护职责,抚养教育未成年人。 有关国家机关和社会组织应当为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提供家庭教育指导。 第十三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尊重未成年人受教育的权利,必须使适龄未成年人依法入学接受并完成义务教育,不得使接受义务教育的未成年人辍学。 第十四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根据未成年人的年龄和智力发展状况,在作出与未成年人权益有关的决定时告知其本人,并听取他们的意见。 第十五条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不得允许或者迫使未成年人结婚,不得为未成年人订立婚约。 第十六条父母因外出务工或者其他原因不能履行对未成年人监护职责的,应当委托有监护能力的其他成年人代为监护。[3] 第三章学校保护 第十七条学校应当全面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实施素质教育,提高教育质量,注重培养 未成年人保护法 未成年人保护法(15张) 未成年学生独立思考能力、创新能力和实践能力,促进未成年学生全面发展。 第十八条学校应当尊重未成年学生受教育的权利,关心、爱护学生,对品行有缺点、学习有困难的学生,应当耐心教育、帮助,不得歧视,不得违反法律和国家规定开除未成年学生。 第十九条学校应当根据未成年学生身心发展的特点,对他们进行社会生活指导、心理健康辅导和青春期教育。 第二十条学校应当与未成年学生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互相配合,保证未成年学生的睡眠、娱乐和体育锻炼时间,不得加重其学习负担。 第二十一条学校、幼儿园、托儿所的教职员工应当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对未成年人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 第二十二条学校、幼儿园、托儿所应当建立安全制度,加强对未成年人的安全教育,采取措施保障未成年人的人身安全。 学校、幼儿园、托儿所不得在危及未成年人人身安全、健康的校舍和其他设施、场所中进行教育教学活动。 学校、幼儿园安排未成年人参加集会、文化娱乐、社会实践等集体活动,应当有利于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防止发生人身安全事故。 第二十三条教育行政等部门和学校、幼儿园、托儿所应当根据需要,制定应对各种灾害、传染性疾病、食物中毒、意外伤害等突发事件的预案,配备相应设施并进行必要的演练,增强未成年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 第二十四条学校对未成年学生在校内或者本校组织的校外活动中发生人身伤害事故的,应当及时救护,妥善处理,并及时向有关主管部门报告。 第二十五条对于在学校接受教育的有严重不良行为的未成年学生,学校和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互相配合加以管教;无力管教或者管教无效的,可以按照有关规定将其送专门学校继续接受教育。 依法设置专门学校的地方人民政府应当保障专门学校的办学条件,教育行政部门应当加强对专门学校的管理和指导,有关部门应当给予协助和配合。 专门学校应当对在校就读的未成年学生进行思想教育、文化教育、纪律和法制教育、劳动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 专门学校的教职员工应当关心、爱护、尊重学生,不得歧视、厌弃。 第二十六条幼儿园应当做好保育、教育工作,促进幼儿在体质、智力、品德等方面和谐发展。[3] 第二十七条全社会应当树立尊重、保护、教育未成年人的良好风尚,关心、爱护未成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释义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释义 年人。 国家鼓励社会团体、企业事业组织以及其他组织和个人,开展多种形式的有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社会活动。 第二十八条各级人民政府应当保障未成年人受教育的权利,并采取措施保障家庭经济困难的、残疾的和流动人口中的未成年人等接受义务教育。 第二十九条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建立和改善适合未成年人文化生活需要的活动场所和设施,鼓励社会力量兴办适合未成年人的活动场所,并加强管理。 第三十条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图书馆、青少年宫、儿童活动中心应当对未成年人免费开放;博物馆、纪念馆、科技馆、展览馆、美术馆、文化馆以及影剧院、体育场馆、动物园、公园等场所,应当按照有关规定对未成年人免费或者优惠开放。 第三十一条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及其教育行政部门应当采取措施,鼓励和支持中小学校在节假日期间将文化体育设施对未成年人免费或者优惠开放。 社区中的公益性互联网上网服务设施,应当对未成年人免费或者优惠开放,为未成年人提供安全、健康的上网服务。 第三十二条国家鼓励新闻、出版、信息产业、广播、电影、电视、文艺等单位和作家、艺术家、科学家以及其他公民,创作或者提供有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作品。出版、制作和传播专门以未成年人为对象的内容健康的图书、报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以及网络信息等,国家给予扶持。 国家鼓励科研机构和科技团体对未成年人开展科学知识普及活动。 第三十三条国家采取措施,预防未成年人沉迷网络。 国家鼓励研究开发有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网络产品,推广用于阻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的新技术。 第三十四条禁止任何组织、个人制作或者向未成年人出售、出租或者以其他方式传播□□、暴力、凶杀、恐怖、赌博等毒害未成年人的图书、报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以及网络信息等。 第四十二章 周瀚从洗手间回来时,秦深已经坐到了车里,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赶紧走过去坐上。 “咦怎么有娃娃啊?”看到搁在副驾驶座上的娃娃,周瀚一下就笑了,喜上眉梢地抓起了这几只娃娃,抱在怀里,“你送我的啊?哟西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不解风情呢,没想到是在这等我呢。” “……”秦深有点懵,黑人问号脸,“这不是你叫我去夹的吗?” “胡说,明明是自己夹来送我的,好啦,看在你的这份心意上,我就不计较你请我吃kfc 和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大电影了,我们和解吧。”周瀚压根没留意到秦深的不妥,径直地把玩着那几个娃娃,开心得简直要飞起。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秦深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就真的是傻子了。原来他下午闷闷不乐就是因为他带他去吃kfc啊。呵。这个小腊鸡。 秦深笑了,看了一眼周瀚后就开车回家了。 当然,秦深没有继续纠缠这个娃娃是他自己夹还是周瀚让夹的问题,他潜意识里认为是周瀚要他夹的,毕竟他都亲自开口了。虽然他现在不肯承认,但秦深却认为是他不好意思告诉他,他害羞但又想要惊喜,所以便否认了。 而那个叫夹娃娃的人不是周瀚,他便更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秦深送给他的惊喜,但对方却嘴硬不肯承认罢了。周瀚一心沉浸在这个自认为的惊喜里,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而秦深也忽略了这个问题,毕竟世界上没有那么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但是,这点忽略,却差点给他们以后的人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那在不经意间喜欢上的人,那日久生情的陪伴,那连自己都不自知的喜欢,差点就毁在了这里了。 还没回答秦深家,周瀚就接到了来做周老爷子的电话,他叫他们明天回去吃饭,说想聚一聚。周瀚实在是不想回去,毕竟又不是真的亲人,但为了任务,嗯,他还记得自己身上肩负的任务的。 秦深对这个也没意见,他看起来好像还挺喜欢回周家的,不知道为什么。 秦深一直都挺深不可测的,这点周瀚是佩服他的,毕竟他从来都猜不到秦深在想什么,而且比起有系统的他,秦深更像是那个开了挂的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且还他么的帅。 哦,好气人,可还是要保持围笑。 不过一想到这么厉害的男人是他的未婚夫,周瀚就会徒然而生一种骄傲的情绪,他想向世人喧嚣,看,这么帅的男子还不是被老子拿下了,这有什么。赶快来跪拜在老子的西装下吧。 秦深不懂周瀚心里那些千回百转的细肠,他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漆黑的眼眸里有着最璀璨的光芒,那是属于他的骄傲。 今晚,他又得回去向主人复命,回报进程了。 心情有点复杂,没有以往的回去的安静,雀跃,甚至有点迷惘。 侧头看了眼抱着娃娃一脸开心的周瀚,秦深叹了口气。希望今晚主人说的事情不会跟他有关。或许是长久以来的相处,或许是所谓的家属的牵绊,秦深对周瀚渐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旁人无法理解的感情,他称之为占有欲。 但这种占有欲跟爱情中的占有欲不同,爱情的占有欲是建立在爱情上的对对方的一种强烈的想完全霸占的情感。而他的这种占有欲,更多倾向的是,对一种事物的所有权。简单来说,就好像你买了一支笔,它是属于你的这种感觉。 秦深对周瀚就有这种莫名的情感,他也解释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一开始他对周瀚这个人是不屑的,甚至觉得他很垃圾,但在长久的相处下来,尤其是附加了未婚夫这层身份,同居后,秦深就觉得自己的感觉背叛了自己的理智,顺从了自己的内心,虽然他并没有心。 一直以来,秦深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因为他从一开始,从被主人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孤单的一生,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属于他,他唯一存在的意思就是帮主人完成任务,然后接着沉寂。 没有人会记得他,也没有人会在乎他,因为他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也许你会觉得他很可怜很孤单,但秦深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没有心,所以也就不存在这些感觉,但自从周瀚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的世界开始发生了变化,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再发生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变化。 周瀚看起来每天都很欢乐,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因为这个,秦深曾一度很厌烦他,因为他老是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明明不喜欢他,却总是口是心非,嚷嚷着喜欢他,要追他,还追了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但慢慢的相处下来,秦深却发现这个风评很差、看起来总是没心没肺又很蠢很傻的少年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会真心担心你,虽然总是嘴硬,但总是用着别扭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想到这,秦深突然想起了有一次在跟周瀚聊微信时,他无意地提起了喜欢西郊区的一家餐厅的早点,但那家餐厅的早点都是限量的,而且买的人很多,加上他们离那边远,所以一般秦深都买不到。但秦深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在办公桌上看到这份早点,全都是他爱吃的。 而那个顶着一双硕大无比的黑眼圈的周瀚还死活不肯承认是自己六点多就排队买的,他还狡辩说是自己顺道去买点。秦深也没有揭穿他,但也是从那一次起,秦深对周瀚的看法慢慢发生了改变。 都说日久见人心,但秦深也没想到,像他这样不屑一切的人竟然也会对周瀚这个傻逼产生了类似于站占有欲的这种感情,唉周瀚跟他的人设一点都不符合。但秦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因为那是人类最难掌握的东西,更何况是他。 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一旦得手了,就不会想放开,哪怕那不是爱情。 晚上,十点。 周瀚已经睡下了,秦深还没,他今晚没去周瀚房间里,因为他今晚得回去见主人,他不能让周瀚发现自己的秘密。 关上房门,留下一盏发着暗黄光芒的小台灯,秦深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他的头发还没完全干,发梢还滴着水,但秦深并不在意。 躺好后,秦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抬手至天灵盖上,找到了跟血肉长在一起的芯片,轻轻一按,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跟自己身体分开的撕裂感,再接着眼前一黑,他就进去了假睡眠状态。 那芯片是他通往主人那个世界的,可以简单称之为车票的高科技产品。 再次睁开眼时,秦深已经身处2000年后的世界了。 他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无尘服,而周侧都是透明的防弹玻璃。这是两千年后的世界,他是来自两千年后的,不对,也不能说是人,应该是一种高科技下的机器,有着跟人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惯,跟人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有心。 没有一颗会跳动流着温热的血的心,他的所有活动都依靠天灵盖上的那一个小小的芯片,就连是左心房里传来的假的心跳声,能量都来源去芯片,一旦离开那个芯片,他就很快就化成粉末,于无形中消失。 同时,芯片还是主人追踪他,掌控他一举一动的监视器,秦深的一一举一动主人都可以透过这个芯片看到。 这无疑是2000年科技的最大的进步,这属于他主人的骄傲。 虽然秦深从来没有见过他主人真正的样子,因为主人在他面前总是戴着口罩,他没看过他真正的样子,但秦深总觉得那掩于口罩下的面孔很熟悉,但他却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回来了?”就在秦深思索的当儿,眼前透明的玻璃门开了,他的主人穿着一套很随和的家居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个藏着主人很重要东西的房间,即使秦深从来没有进去过,但他从主人对他的重视程度可以看得出,主人制造他的原因,让他找的东西,都是为了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他从来都不肯说。 “怎么样?有找到吗?”主人问,他戴着白色的手套,鼻梁上架着衣服吴无镜片的眼眶,神情很淡,眼神也没有任何波澜。 秦深摇头:“虽然目前我已经成功混进了周家,但我并没有任何发现,也从没听他们提过他们的珍宝。”抬眼看了一眼他,秦深接着问,“主人,您让我找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大概的描述吗?这样大海捞针地找难度太高了。” 没找到那就是对的。 主人藏在口罩下的嘴唇轻轻勾起,成了了一个无声的嘲讽的弧度,但他眼神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不急,你慢慢接着找,探寻珍宝的过程总是特别艰辛,但你一定可以的,相信你自己。” “是。”秦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会的。”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别让他发现了,有事我会通知你的。”主人说。 “好。” 秦深回去后,一直戴着口罩的主人突然摘掉了口罩,露出了一张左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脸。那是他赏给他的,虽然很丑陋,也很吓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弄掉他,因为那是他留给他的纪念。 他们已经动心了,那是否意味着我们很快就可以重新相见呢? 我的少年,你可知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我的决心,为了你,我离经叛道又如何。 再等等我吧,很快很快。 不能诉之于口的感情在主人的胸口涌动着,只要一想到那少年明媚的笑容,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爱你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第四十三章 俗话说,“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食在广州”是指粤菜精致美味,食之堪称天下一大享受。广州拥有很多百年老字号和新兴名店,传统和创新的名菜、名点、名小食、名风味食品不胜枚举,饮茶、喝汤更是成为当地一种独特的文化。 广州人爱吃、会吃是天下闻名的,广府菜也是粤菜的代表。广府菜取材广泛,夸张点的说法就是:广州人除了四足的桌子不吃外,什么都吃。同时注重品质和原汁原味,烹调方法有二十一种之多,其中最为有特色的是用镬气烹饪,十分讲求火候,力求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广府菜非常有代表性的菜肴有龙虎斗、白灼虾、烤乳猪、香芋扣肉、黄埔炒蛋、炖禾虫、狗肉煲、五彩炒蛇丝等。 来到广州第一件事就是“去喝个广东的早茶”,没喝过广东的早茶,等于没有来到广东。早茶是广州传统文化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广州人心目中的一种娱乐消遣方式。每逢周末或假日,广州人都会约上家人或朋友“叹早茶”,可以从早上五点到中午十二点都是叹茶时间。叹早茶时可以选择传统的一盅两件——一杯盖碗泡茶和两份小点心,像虾饺、烧麦、叉烧这三个非常有广州特色的小吃,或是奶黄包、菠萝包、榴莲酥等等。叹早茶的地方,知名的茶楼像陶陶居和广州酒家这样的老字号,或是炳胜这样的新贵,大街小巷比比皆是。广州的茶市也可以一直延续到深夜,去街边大排档或茶楼食肆的夜市吃夜宵也是生活风俗之一,米市路大排档、贞姨大排档、南围村都是人气鼎盛的夜宵聚集地。 广州讲究“边逛边吃”,因此可以看到各类小吃布满街头巷尾,除了吃早茶时可以品尝到的,还有很多特色小吃。肠粉就是一种很有当地特色的小吃,分咸、甜两种,“白如雪,薄如纸”,非常诱人,可以到银记和南信细细品尝。而艇仔粥做为广州最有特色的粥品之一,是以鱼片、炸花生等多种配料加在粥中而成,咸甜适宜,满记艇仔粥和伍湛记是最负盛名的店。其他非常出名的像云吞面、沙河粉、及第粥、糯米鸡等等,都可以选择陈添记和老牌耕田公这样的百年老店一饱口福。甜品在广州小吃中占了很大部分,像双皮奶、姜汁撞奶、绿豆沙这些很知名的小吃,可以在广州大大小小的各式甜品店得到满足。 广州还有很多其他的饮食文化特色,广州人很喜欢喝凉茶和吃糖水,凉茶可以消除夏季人体内的暑气,东西吃上火了也很适合喝一杯凉茶清清火气,而糖水也有清润消暑、生津益身之功效。广州人爱煲汤是出了名的,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到酒楼宴客,首先考虑的不是上什么菜,而是上什么汤,其中“天上第一汤”名潮“鸽吞燕”、老火汤等尤为有名。 在广州可以到老城区西关的上下九步行街区域、广州美食园和沙面美食区集中体验美食的魅力。西关一带旧时就有“百步之内必有小食”的说法,汇聚了很多人气名店,装修的风格很很有风韵,每份小食价格大多在3~6块。而到沙面美食区不仅为了吃饭,更要讲情调、浪漫,情信步于沙面岛,吹着和煦的细风,欣赏异国风情,但餐厅消费偏高。 来推荐一下广州的美食店铺 浓浓老广味:西关美食街 要领会广州千年历史文化的底蕴,一定要道西关;要品尝广州传统美食,非到西关不可,正所谓“食在广州,味在西关”。从上九路到下九路再延伸到第十铺路一带,这条西关风情美食街聚集了大大小小数十家食肆。一边逛街一边在大街上吃遍油条、咸煎饼、笑口枣、牛利酥等零食。西关美食就是传统粤菜的集中代表,尤其是上下九路一带更集聚了莲香楼、陶陶居等众多名家老字号,南信双皮奶、荔湾名食家、西关人家、银记肠粉颇负盛名。 交通:地铁一号线长寿路站出口 东南亚风:惠福东风味食街 惠福东风味食街从禺山路延伸到惠福东路,主要经营岭南传统特色美食和东南亚风味美食。在这短短的路上云集了韩、日、泰越等东南亚菜式,而且价格大众化,适合三五好友逛完北京路之后犒劳下饥肠辘辘的肚子。比如金龙阁菜馆、泰地道泰式料理店,颖丰泰国菜、大头虾越式风味餐厅、大禾寿司、妹记葡式等都是这个路段比较偶名气的餐厅。 交通:地铁一号线公园前站出口 最国际化:环市东国际商务美食区 环市东国际商务美食区的区域包括宝货环市东中央商务区、建设六马路、淘金路等区域。由于位处于广州最繁华的都是商业中心,附近星级酒店、商务酒楼林立,多种流派的菜式也随之汇集于此,消费偏中高档,可谓是中外美食荟萃。建设六马路以异域风情美食为主,淘金路以时尚休闲美食为主,韩国、日本、越南、新加坡、意大利、法国、泰国、以及国内南北美食都可在这里找到。 交通:地铁五号线淘金站站出口 最有异域风情:沙面美食街 沙面是广州富有欧陆风情的地方,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被占为租界,欧陆建筑琳琅满目,至今保留大量此类建筑。沙面因丰富的异域风情衍生出不同国家地区的风味餐厅,有称广州最好的自助餐之一的流浮阁;广州首家日本料理平田日本餐厅;地道的法国餐厅丝绸之路扒房、充满西方情调的达宁堡咖啡以及广州最具泰国风土人情味的餐厅兰桂坊等等。 交通:地铁一号线黄沙站出口 粤东粤西风情:粤垦路美食街 粤菜有“无鸡不成宴”的说法,而湛江鸡以香嫩、鲜滑深受广州人的喜爱,提到湛江鸡,出品当然是一广州粤垦路最闻名。据说上世纪年代,这里有两家湛江鸡楼,由于有了名气,酒楼开了一家又一家,现在千余米的粤垦路湛江鸡楼竟然几十家。除了湛江菜,这里别一个特色就是粤东菜、潮汕菜和客家风味餐厅。 交通:地铁三号线石牌站出口,乘坐出租车直达 中西结合:体育东路商务美食区 体育东路是广州另一个主要的经济商圈,这里高楼林立,繁荣的商业发展同时,餐饮食肆的发展也同步俱进。这里以纯正的粤菜和异国风味菜为主,品尝传统粤菜可以到广州酒家、东悦海鲜酒家等名店;异国风味可以去日式的中森明菜、葡式的澳门街、墨西哥的星期五餐厅等。交通:地铁一号线体育中心下 荔湾区的“泮塘美食园”,海珠区的海珠湖、万亩果园旁,北京路越秀●流花美食街●东都大世界美食街:600米长廊吃遍中外美食,40家餐厅涵盖世界名菜。●环市东商务美食区:荟萃韩国、日本等外国及国内南北美食,以中高档消费为主。●惠福东风味食街(亚运美食街)●沿江路西餐酒吧街:集合众多西餐酒廊和高尚消费场所。荔湾●广州美食园(亚运美食街)●沙面异域风情美食区:东南亚美食,环境优雅,中高档消费。●花地休闲美食天地:以驴肉火锅和茶文化闻名。●白鹅潭风情酒吧街:以欧陆风情酒吧为主。海珠●宝业路海珠美食街:消夜一条街,以潮汕砂锅粥和蟾蜍火锅闻名。天河●体育东商务美食街:餐馆档次较高,以粤菜和异国风味为主。●粤垦路美食街●龙口西风味美食街:有如河南菜、客家菜等外来菜系,迎合外地人口味。白云●白云大道美食长廊:食肆多在山水之间,面积大都在1000平方米以上,环境优雅。黄埔●丰乐北美食街:粤菜、客家菜、湖北菜等各地名菜一应俱全。番禺●祈福美食街:囊括中国八大菜系及泰国、韩国、日本等外国美食。●洛溪特色风情美食街:中外风味小吃一应俱全。●雁洲河鲜食街:以河畔为主打,船家划船叫卖传统的家常菜和海鲜。花都●新华美食街:附近有中华大酒店、华美大酒店、花城酒楼等大酒店,商贸活动为主。●喜立登(花都)饮食风情街:以华南首席饮食娱乐广场的主题作为经营定位。南沙●南横美食城:南沙规模最大的海鲜美食城从化●从化温泉农家美食园:有一片专吃泥焗鸡的店铺。增城●荔乡美食街:经营海鲜、河鲜、驴肉、羊肉、鹅、烧猪、农家菜,同时有茶文化等多种主打。 以上全转自百度,本来想好好整理一下的,做个攻略,因为我现在在广州读书,但由于我昨晚失眠了一整夜睡不着,导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精神,就百度了一下,有兴趣的仙女们可以百度一下,谢谢啦 第四十四章 今天来推荐潮汕美食,嘿嘿 一、潮汕菜的起源 潮莱的形成和发展,源远流长。早在盛唐时代,被贬至潮州为刺史的韩愈,就曾于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写过《初南食:贻元十八协律》一书,是古代介绍潮汕饮食特殊风味的代表作。诗文曰:“鲎鱼尾如蛇,口眼不相营。蛤即是虾蟆,同实浪异名。章举马甲柱,斗以怪自呈。其余数十种,莫不可叹惊。我来卸魑魅,自宜味南烹。调以咸与酸。”由此可见,在韩愈被贬潮州之前,潮州已有相当水平的烹饪技艺。韩愈在传播中原文化的同时,也带来了内地的饮食文化。与潮汕当地的饮食两相融合,久而久之,形成了独特的南方烹饪流派——潮莱。 1、普宁炸豆腐 普宁炸豆腐是潮汕特色菜之一,是将普宁豆腐切件, 放入热油中炸制而成,吃时蘸上韭菜盐水,外酥内嫩,风味相当独特。普宁 豆腐呈方块状,有黄、白之分,以黄皮的普宁豆腐为多见,可以焗、 煎或油炸,普宁炸豆腐就用了油炸之法 2、猪肠胀糯米 粿体呈球状,能够明显地看到里面包的馅。馅有甜有咸,如绿豆馅、豆沙、芋泥等等。 因为熟的生粉不易沾手,相对无米粿来说还是比较容易做,但要做成皮厚度均匀和做得更圆也并非那么容易。 4、落汤钱 “潮 汕落汤钱”是在潮州传统小食“糯米钱”的基础上,加以创新而演变来的,它吸收传统小食的优良做法, 而对传统小食一些不足之处加以改进,从而使这一小食更加 完美,是一款具有代表性的创新 潮州小食。“潮汕落汤钱”在制法上继承了“糯米钱”的一些优点,比如糯米粉团煮熟后,放置盆中,用木棒反复擂搅,这样的好处 是 使熟粉团更加纯滑,更具韧性。但传统“糯米钱”是在粉团熟后,用 手捏成小块,滚上糖粉白芝麻后即成,这样既不卫生,且煮熟糯米粉团直接食用,口感太粘, 所以“潮汕落汤钱”改成熟糯米团入锅用葱油煎至两面微脆,再改刀切块装盘,便克服了传统“糯米钱”的不 足之处。 5、潮汕卤鹅 潮汕特产的狮头鹅,肉质肥美,卤鹅是地方风味食品,香滑入味,肥而不腻。 16、菜脯 介绍: 选用地产萝卜,配食盐,经传统腌晒而成,是潮汕地区居家佐餐的传统小菜,口感香脆,是佐餐和馈赠亲友之佳品。17、绿豆糕 介绍:汕樟林古港,是明清年代“红头船”的“通洋总汇之地”。每逢中秋佳节,千家万户手巧艺妙的贤慧妇女,常喜爱加工制作美食糕点———绿豆糕,其传统技术工艺和加工制作方法考究,蒸熟后金碧晶莹,入口清香甜美,风味独特,既是一味适合时令的可口药膳糕点,又是樟林饮食文化独创的一种营养丰富的美食,堪称是潮汕地区中秋糕点的佼佼者。 介绍:传统名小食,首创于清代初年,原名为糯米汤圆,现以潮州市太平路尾传统名店胡荣泉制作的鸭母捻最为正宗。鸭母捻类似北方的汤圆,传统制作要求严格。鸭母捻的馅有四样,即绿豆馅、红豆沙、芋泥、芝麻糖,每粒的馅约15克。鸭母捻放在白糖水中煮至浮上水面即熟。传统卖鸭母捻每碗三粒,每粒的馅各不相同,为区分每粒馅的不同,在包的时候,不同馅的鸭母捻形状各异,如有的形状略圆、有的略尖等,各有记号。 19、菜头粿 介绍: 民间小食。又称萝卜糕。菜头系萝卜俗名,菜头粿是潮汕地 方年糕的一种,每逢过年时节,各家各户都有蒸制。制作时先将萝卜刮去粗皮,刨成丝,下鼎锅炒软,加 入腊肠粒、虾米粒、香菇粒、 芹菜粒,和入适量味精、精盐、胡椒粉,同米浆、薯粉拌匀,然后入蒸笼内(先用布垫于笼底)蒸熟,以筷子插入不粘为熟。又法:萝 卜 丝不经炒过,直接拌入大米粉及其他配料,以水调匀再入蒸笼蒸熟。食用时将菜头粿切块,下平底锅用油煎至呈金黄色即成。 菜头粿外酥内嫩,味道清香而不甜腻。20、春饼 介绍: 原是立春日的食品,唐宋时称为春盘。清代以后制作上有了 改进,其馅料由芹、韭、笋组成,表示勤劳、长久、蓬勃之意。以后成为四时皆备的小食,称为春饼。制 作用料逐步改进。现代潮汕春 饼的用料和制法:将面料制成的薄饼皮披开,放入用鱼露、味精、胡椒粉、麻油、猪油搅拌均匀的绿豆瓣,猪肉,鲜虾肉,香茹,虾米 和蒜茸,包成卷状,用稀面糊粘紧接合处,放入约180c的油锅炸至呈金黄色。其特点是:外皮酥脆,馅料浓香。 (1)西天巷蚝烙 名小食。蚝烙为潮汕传统食品,市场炒卖或家庭膳食均极普遍。最先在汕头市安平路漳潮会馆(俗称老会馆)左旁,有几摊卖蚝烙的小吃店,由于制作精工,故有老会馆蚝烙的称誉。1930年前后,杨二首先在升平路西天巷口营业,后来又有胡锦兴、姚老四等人相继在附近继续专卖。为了生意竞争,他们各自设法提高烹制技术和质量,形成了驰名海内外的西天巷蚝烙。蚝烙以鲜蚝(学名牡蛎)为主料,以鬃头肉煎解的猪油、上等雪粉、鲜鸭蛋为配料,辣椒酱、上等鱼露、葱粒等为调料。用料专选达濠蚝仔、雪粉、葱粒拌匀下平底锅(俗称煎鼎),用旺火厚膋烙煎,淋上蛋浆,并配入适量上等鱼露、辣椒酱,煎至两面呈金黄色。品尝时放上洗净切碎的芫荽和配上上等鱼露为佐料。具有外酥内嫩,香脆鲜美的特点。 (2)牛肉丸 名小食。来源于客家菜。早期卖牛肉丸的小贩大部分是客家人,他们挑着小担在汕头市挨街串巷叫卖。尤其晚上,在韩堤路八角亭至公园后面的韩江一带,常有穿梭小舟,船头挂着一盏小灯,专为停泊在那里的客家货船供卖夜宵,专卖牛肉丸汤。20世纪40年代的新兴街一带饮食摊档甚多,以罗锦章制作的牛肉丸最具特色而闻名。以后又有外马路大香山牛肉丸和镇邦街牛肉丸,各小食摊档均有经营。选用新鲜的牛腿包肉作料,去筋后切成块,放在大砧板上,用特制的方形锤刀两把(重量3公斤左右),上下不听地用力把牛腿肉槌成肉浆,加入少量雪粉、精盐、上等鱼露和味精,继续再槌15分钟,随后用大钵盛装,加入方鱼末、白肉粒和味精,拌匀,用手使劲搅挞,至肉浆粘手不掉下为止,然后用手抓肉浆,握紧拳挤成丸,用羹匙掏进温水盆里,再用慢火煮丸约8分钟,捞起牛肉丸。食时用原汤和牛肉丸下锅煮至初沸(煮时水不能太沸,否则牛肉丸不爽滑),加入适量味精、芝麻油、胡椒粉和芹菜粒,配上沙茶酱或辣椒酱佐食。 (3)粿汁 地方风味小食。米制品之一。注重辅助料的调配。辅助料用久醇的猪肉卤汁、经腌制卤烂的五花肉和用油煎成金黄色的蒜头粒。民间粿汁主料制法有两种:用米制粿条切成条状,和入米浆煮成稀糊;用米浆下鼎烙成薄片,然后剪成角形,和入米浆煮成稀糊。食用时,在热粿汁中披上几片卤烂的五花肉,撒上蒜头粒,再淋上热卤汁即可。不淡不腻,润滑清口。 4(4)草粿 广州人称凉粉。是用仙人草(凉粉草)煎取药液,滤汁去渣加入薯粉,充分搅拌均匀,加热煮滚后,盛于容器(一般为木桶或大铝锅)冷凝成膏,称为草粿。色粽晶莹,风味清香。吃时用手持着铜勺切成一片片装进碗里,边装边蘸入白砂糖,入口顿感甜润嫩滑,清凉爽口,风味诱人,价钱便宜,吃用方便,可药可粿,适合时令,具有清暑解渴除热毒之效,是潮汕夏日解暑风行的惬意传统小吃。(5)普宁豆干 民俗小吃。用大豆作主要原料,掺以薯粉、石膏、卤水制成的豆制品。制作工序是:磨浆、除渣、煮浆、配膏、试粉、掺膏粉、拌和定卤、包块、压块、煮熟,有的煮熟后还用栀子上色。特点是外皮柔韧,内肉嫩滑。普宁市人烹调豆干的方法主要有煎、焗、炸等3种。油炸豆干更是普宁的民俗风味。其皮酥脆,肉嫩滑,清中有香。蘸以蒜头蓉,更觉可口。有华侨把普宁豆干的制作工艺带到国外,经营此项生意。 5(6)老妈宫粽球 名小食。粽球为潮汕传统民俗食品。外形为六角球状。1920年,张强德父子在汕头市升平路头妈祖宫(即老妈宫)附近摆摊经营粽球,张强德死后,其子张良杰在老妈宫对面小巷内租用一间小铺,开设了顺德号粽球店。因粽球质量好,且占有地利,生意日隆,顺德号的粽球也逐渐成为潮汕和海外潮人所喜爱的老妈宫粽球。主料采用的糯米,必须颗粒饱满且大小均匀。制作时先淘洗干净,用清水浸泡6小时,捞起放在竹筛晾干,次日下锅用猪油炒后,加适量上等鱼露,再炒至米粒晶莹透亮,油香润滑,用盆盛装待用。老妈宫粽球里有甜、咸双拼料馅,甜料馅部分为绿豆沙馅(或乌豆沙馅)和水晶馅,外面用猪网膋包裹;咸料馅部分为香菇、虾米、腊肠、方鱼末、莲子、栗子和经腌制的南乳鬃头肉。然后用竹叶、咸草包裹扎成六角球形,放进锅内煮熟。食时解开竹叶盛盘,有棱有角,晶莹润滑、甘甜香咸。当时,老妈宫粽球店里,悬挂一块横匾,写着“食定正知”4个大字。此句一直在潮汕社会流传着。(7)水晶球 名小食。水晶球制作精细,注重于□□和馅料。分甜、咸两种,馅料不同,各有风味特色。选用上等雪粉,和冷清水拌成浆,把加入适量清水煮沸冲入雪粉浆,用木棒不断搅拌使之稠结后,在案板上晾凉,再用筛过的雪粉和冲熟的粉皮揉匀成块,制成透亮□□。甜馅料一般选用由红小豆制成的甜豆沙(或甜芋泥);咸馅料选用绿豆,先压成豆片去壳,蒸熟后 6加入猪肉粒、虾米粒、葱粒、胡椒粉和鱼露,一起拌匀即成,用水晶状□□包上不同馅料制成球状,放进蒸笼蒸熟取出,最后放进煮沸的猪油浸煮。水晶球色白透明,甜馅味道清甜,咸馅香郁,具有潮州风味。早在20世纪40年代,汕头市的小公园附近行街的潮成号,为专卖水晶球、虾米笋粿等的小食店。 潮州小吃是潮州人民千百年来,在生活中所共同创造出来的,所以从它产生的那一天起,便和潮州人民的生活,结下了不解之缘,因而也使它具有一种鲜明的民俗性,这是潮州小食最为突出的特点。潮州小食和潮州人民的生活,关系极其密切。潮州小食造价低廉,原料都是生活中极其普通的材料,所以一般的人民大众,都做得起,吃得起。由于潮州小食千百年来,有极其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使它带上了浓郁的地方色彩、浓郁的潮汕风味。 “素菜荤做,见菜不见肉” 是潮州素菜烹制方法的基本核心,也是潮州素菜的特色。蔬菜一般特点是偏于清淡,故在烹制素菜时,便要用肉类共炖,使肉类的浓香和蔬菜的芬芳结合在一起,产生一种特别可口的复合味;但为了突出素菜的特点,上桌时,又要把肉类去掉。潮州素菜的这一烹调方法充分体现了“有味者使之出,无味者使之入”这一烹调基本规律。 第四十五章 tob_id_3474 3.放约8碗水烧开,加入排骨、姜及枸杞,大火煮开后改用中火煮约30分钟。菊花在汤快煲好前放入。4.加适量盐,即可。食效:清热、解毒、明目、养颜、祛痘。◆番茄百合猪肝汤材料:猪肝300g,小番茄4个,百合适量,姜3片。做法:1.猪肝切薄片,用开水烫一下,捞出。猪肝选择颜色淡、接近粉色的口感会比较好。2.将猪肝腌制约10分钟。如果想让猪肝充分进味,可在煲汤前将切好的猪肝加入酱油、酒、胡椒、生粉适量。腌制时应用手抓,使调料充分混合。3.番茄切块,与百合用中火煮约10分钟,加入姜片。煲汤用的番茄应挑选手感较硬的。切前先用开水烫一下,这样易将外皮剥掉,不会有皮浮在汤上。百合如选用新鲜的,应挑选表皮洁白光鲜的。如用干百合,可适当延长煲煮时间。4.加入猪肝及适量调味料,中火煮30~40分钟即可。食效:补血、润肺、清火。◆苹果银耳瘦肉汤材料:瘦肉400g,苹果1个,蜜枣6颗,银耳、胡萝卜适量,姜3片。做法:1.瘦肉切厚片,苹果去心切块,胡萝卜切块。苹果和胡萝卜不用去皮,因为果皮营养很丰富。但苹果籽容易上火,一定要去掉。此款汤易将味道释放出来,所以煲好后不仅汤好喝,瘦肉味道也很鲜美,建议选择后臀尖切较小块。中老年人食用宜选择精瘦肉,小朋友食用不妨选择五花肉,汤的口感会更好。2.在锅中加入约6碗水,放入瘦肉、苹果、蜜枣及胡萝卜煮开后,再用中小火炖约30分钟3.将银耳洗净,泡软。在起锅前20分钟放入锅中。4.加适量盐,即可上桌。食效:润肺、化痰、美容。 ◆苦瓜凤梨煲鸡材料:鸡肉500g,苦瓜2条,凤梨半个,姜1小块。做法:1、鸡肉切块备用。可选择翅膀、腿肉或整只,根据个人喜好及食用者人数而定。两人食用,建议选择大腿肉,鸡块不宜切得太小。2、苦瓜去籽切片。害怕苦味的人可挑选颜色浅绿、表面疙瘩大的苦瓜,苦味会比较轻。但从食效上来讲,苦味越重越好。同样苦瓜不宜切薄片,以防煲化。3、凤梨洗净切块。凤梨选择新鲜的最好,洗净切大块后,可放盐、一点儿酒腌一下以利保存。如果不是当季水果,可用糖水罐头代替。4、加水至半锅(约6饭碗),放入所有材料,加适量料酒大火烧开,再改为中火煲约1小时左右,加适量盐,即可。食效:清热解渴,增强免疫力。◆冬瓜莲子薏米煲猪蹄汤用料:冬瓜连皮去瓤,洗净切块,约1000克,薏米、莲子共150克,猪蹄约500克,蜜枣4个,章鱼20克清水5斤,同煲三小时,加盐调味即可。◆瘦肉凤爪响螺汤材料:干响螺片六十克,瘦肉一百六十克,鸡脚十二只,杞子二十克(五钱),淮山八片,蜜枣二个,姜一片,陈皮一小块。)螺片用清水浸软,与其它材料同煲二至三小时,加盐调味即成◆乳鸽汤用料:清补凉汤料一包,乳鸽两只,瘦肉半斤,清水各适量同煲三小时,用盐调味即可饮食。清补凉大多由以下材料组成:生熟薏米、淮山各三钱,莲子、百合、玉竹、芡实各二钱;有去湿、开胃、除痰、健肺的功效。 鸡精、香油盖上锅盖,把压力调到肉类档,保压定时12分钟,即可食用。特点: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天天提示:这道菜滑爽香甜,既有保健作用又有美容效果,并能延缓衰老。黑木耳具有降血压、降血脂,对改善心、脑血管循环系统大有好处。◆五宝汤“五宝汤”浓郁甜美。该汤加入了五宝:红枣、蚕豆、花生、鸡脚和排骨。鸡脚和排骨的分量较少,红枣量大些,故此汤味浓、甜美而不肥腻,实为夏日精美靓汤之首选佳品。凉瓜鲜蚌汤◆“凉瓜鲜蚌汤”是糖尿病患者的食疗汤品凉瓜清热、明目、解毒,很多人喜用其配以肉类煲汤。而鲜蚌则滋阴养血、清热解毒。此汤既是糖尿病患者的食疗汤水,又是鲜美的家常补益佳品。◆三蛇煲老鸡备料:1、素鸡400克,火腿30克,水发海参50克,熟鸡块50克,熟肚片50克,笋片50克,冬茹30克,青豆20克;2、酱油30克,糖10克,姜汁10克,水淀粉10克,黄酒15克,葱段4克,味精3克,精制油500克,麻油4克,奶汤300克。做法:1、鸡切梭子块,海带切斜片,冬茹去蒂洗净沙质,火腿切片;2、炒锅加油烧至六成热,放入老鸡,炸至金黄色结皮时倒入漏勺沥油。原锅留少许余油,放入姜汁、酱油、糖、味精和老鸡烧滚,加奶汤、笋片、冬茹、青豆烧沸,转小火焖烧5-6分钟,改旺火淋水淀粉成薄芡,倒入煲中上火加热保温;3、同时另用炒锅,加油烧热,放入葱段煸炒后,放入海参、熟鸡、肚片,加酱油、少许汤,用旺火烧沸片刻后加味精,淋水淀粉勾芡,颠翻至卤包上,盖在煲中老鸡上,放上火腿片,淋麻油,加盖上桌。◆营养美味苦瓜鸡汤备料:1、光鸡1只、苦瓜50克、鲜姜片5克、陈皮2.5克、红枣50克; 2、葱5克、味精10克、精盐7.5克、猪油15克、湿淀粉5克、老汤1800克。做法:1、苦瓜剪蒂水发,光鸡斩成块,用湿淀粉拌匀,放进锅内沸水中略“沸水”。陈皮用水浸洗干净,红枣洗净待用;2、砂锅放火上,倒入猪油,下葱姜爆一下,再放入鸡块、苦瓜、红枣、陈皮爆香,加入二汤,用文火煲,加盐调好味道。◆枸杞菊花煲排骨材料:排骨500g,枸杞1小把,干菊花4朵,姜1小块。做法:1、将洗净的排骨切成约1寸大小备用。排骨可选择肋排,或者用腔骨煲汤也很好。2、将枸杞、菊花用冷水洗净。菊花放入多少应因人而易,因为菊花带苦味,小孩儿吃可少放一点儿。3、放约8碗水烧开,加入排骨、姜及枸杞,大火煮开后改用中火煮约30分钟。菊花在汤快煲好前放入。4、加适量盐,即可。食效:清热、解毒、明目、养颜、祛痘。◆枸杞菊花煲排骨材料:排骨500g,枸杞1小把,干菊花4朵,姜1小块。做法:1、将洗净的排骨切成约1寸大小备用。排骨可选择肋排,或者用腔骨煲汤也很好。2、将枸杞、菊花用冷水洗净。菊花放入多少应因人而易,因为菊花带苦味,小孩儿吃可少放一点儿。3、放约8碗水烧开,加入排骨、姜及枸杞,大火煮开后改用中火煮约30分钟。菊花在汤快煲好前放入。4、加适量盐,即可。食效:清热、解毒、明目、养颜、祛痘。◆番茄百合猪肝汤材料:猪肝300g,小番茄4个,百合适量,姜3片。做法:1、猪肝切薄片,用开水烫一下,捞出。猪肝选择颜色淡、接近粉色的口感会比较好。2、将猪肝腌制约10分钟。如果想让猪肝充分进味,可在煲汤前将切好的猪肝加入酱油、酒、胡椒、生粉适量。腌制时应用手抓,使调料充分混合。 3、番茄切块,与百合用中火煮约10分钟,加入姜片。煲汤用的番茄应挑选手感较硬的。切前先用开水烫一下,这样易将外皮剥掉,不会有皮浮在汤上。百合如选用新鲜的,应挑选表皮洁白光鲜的。如用干百合,可适当延长煲煮时间。4、加入猪肝及适量调味料,中火煮30~40分钟即可。食效:补血、润肺、清火。◆苦瓜凤梨煲鸡材料:鸡肉500g,苦瓜2条,凤梨半个,姜1小块。做法:1、鸡肉切块备用。可选择翅膀、腿肉或整只,根据个人喜好及食用者人数而定。两人食用,建议选择大腿肉,鸡块不宜切得太小。2、苦瓜去籽切片。害怕苦味的人可挑选颜色浅绿、表面疙瘩大的苦瓜,苦味会比较轻。但从食效上来讲,苦味越重越好。同样苦瓜不宜切薄片,以防煲化。3、凤梨洗净切块。凤梨选择新鲜的最好,洗净切大块后,可放盐、一点儿酒腌一下以利保存。如果不是当季水果,可用糖水罐头代替。4、加水至半锅(约6饭碗),放入所有材料,加适量料酒大火烧开,再改为中火煲约1小时左右,加适量盐,即可。食效:清热解渴,增强免疫力。 13、平肝鲩鱼汤 鲩鱼尾250克,冬瓜500克,生姜3片功效:平肝清热,治疗头痛眼花 方法:鲩鱼去鳞洗净,生油下锅煎香;冬瓜去皮切粗块,加生姜清水煲2小时。 14、鸡骨草瘦肉(或猪骨)汤鸡骨草60克,猪瘦肉100克功效:清热解毒利湿 方法:鸡骨草洗净,猪瘦肉洗净切丝,同放入锅内煮1--2小时 15、老桑枝煲鸡肉汤 老桑枝60克、雌鸡一只去毛及内脏(约500克)、生姜3片。 功效:有益精髓,祛风湿、利关节的功效。广东民间亦常用它辅助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四肢挛痛麻痹、颈背牵引疼痛,慢性腰脊劳损 方法:老桑枝洗净,并稍浸片刻;雌鸡宰净,去毛及内脏,洗净。与生姜一起放进瓦煲内,加入清水2500毫升(约10碗水量),先用武火煲沸后,改用文火煲约2个小时,此量可供3~4人用,可把鸡捞起,拌入酱油佐餐用。 16、荸荠白果蛋花汤 白果10粒,鸡蛋2个,荸荠15粒,冰糖适量。 功效:清热解毒,除胸中实热,清热利尿,隆血压,配白果,蛋花,冰糖,更有清润、预防热毒感冒之效,且味道鲜美。 方法:荸荠去皮洗净,略切小块,白果去壳,冰糖和鸡蛋后下,煲2小时就好了。 第四十六章 本帖最后由咸鱼233于2016-12-1522:52编辑 01 太太,草粉吗 看着微博私信里的这句话,陆与鹿陷入了深思中。 居然有读者问他草不草粉,呵,真搞笑。他陆与鹿像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吗?作为一个信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直善良的大好青年,你说他草不草粉?当然— 草! 可是,看着那左上方黑漆漆的头像,陆与鹿仿佛想象出对面人是怎样的无趣了,而且还不帅。一想到不帅这个,陆与鹿瞬间就觉得自己萎了,石更不起来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掩盖这个事实,咳,不是,是为了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陆与鹿果断地拒绝了他。 【不,我是个正经的作者,不草粉】 【来,跟我一起念,和谐文明爱国友善】 【我们一起树立社会好风气】 打完这些,陆与鹿刚要退出微博,但消息又2了,于是他又停住,点回去看。 还是那个问他草不草粉的读者粉丝,那家伙似乎很执着啊。 【太太,草粉吧,求你了】 【太太,我器大活好,草粉吧】 还发了一个一只仓鼠拿着一粒瓜子献贡般递给另外一只高冷的仓鼠的表情包,表情包上还用红色字体加粗写了一行“太太求填坑”的话。 哦。 陆与鹿瞬间懂了。 切,什么草粉嘛,根本就是来催他填坑的,切,别以为这粒瓜子就能打动我陆与鹿弃坑的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起码得两粒好吧。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陆与鹿马上动手了找了一张同款的仓鼠高冷地拒绝的表情包,自己p了行“不我减肥”的字,然后回发了他。 然后就果断退出了微博,拿起桌子上的平板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噢,对了,差店就忘了自我介绍了。 陆与鹿,23岁,身高一米七八,腿长两米八,传说中的脖子以下全是腿的就是他。性别男,爱好男。蜗居在某文学网站专注小黄文的*写手,但因为多次弃坑而被读者大老爷们追杀,因此换马甲无数,换微博无数。 因总是在写肉进行曲中弃坑,所以也被读者们戏称“玩具车老司机”。 其实这个称号陆与鹿是拒绝的,毕竟他那么帅气迷人,这个称号实在太有损他的美貌了,但陆与鹿却不敢出声抗议,因为他一出现就会被追杀,而且最近这种情况最为尤甚。 陆与鹿觉得他被黑手党盯上了,因为他刚换马甲没多久就被一个读者质问他是不是白木太太了,然后评论区就一片哀嚎。 唉,这种情况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所以他就又换了马甲,又弃了坑。不过明显那些坑底等待开车的读者们还不知道。 哈哈,想想就觉得可爱。 …等等,自我介绍还没完了,回来继续。 说到哪了?哦哦对对对,职业。 一提到职业这个,陆与鹿就老骄傲了。因为他的职业是炫酷霸道拉风贼巴有钱的富二代总裁… …的秘书。 别笑,秘书也是很厉害的,因为我陆与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时可以吹耳边风,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大权。超级炫酷吊炸天的有没有。 可惜,陆与鹿并不能使用这个技能,因为他的人设是,严肃呆板的老干部。哦,而且他还不能崩人设,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因为他的人设才获得的。 据那个放`荡不羁的富二代总裁酒后吐言,他之所以会被录用了,是因为董事长一眼就在一堆面试者中看到了穿着六七十年代中山装的陆与鹿,觉得他是一个严肃干板的老干部人设,不会像外面的妖艳贱`货那样,勾`引他儿子。 所以他就得到了这份工作。 ……被设定好人设的陆与鹿很伤心,因为他原本以为录取他是因为他的帅气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靠的是颜值吃饭,不是才华。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想睡董事长的儿子,那个富二代总裁,在见第一面时。 总裁是真的帅啊! 那一张嫩嫩滑滑的小鲜肉脸,第一次见面时,陆与鹿是真的想睡,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严肃呆板的人设不能崩。 于是在向老板汇报进程时,陆与鹿都不敢直视总裁的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尤其是总裁约他时,他觉得自己都要石更了。 “小鹿,今晚陪我去酒吧吗?”听完日常行程报告的总裁,周时声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天生带点弧度上扬的嘴角不勾自然翘,他单手撑在桌子上,用一双大眼睛无声地引诱着陆与鹿。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他在撩我! 陆与鹿差点就控住不住自己体内的恐慌之力点头了,幸亏他的人设及时拉住了他。 妈妈呀!陆与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咙无意识地做着吞咽的动作,总裁这样无害的小眼神对一个gay来说,简直是诱人犯法啊。 好想扑倒啊! 算了,他严肃古板的人设不能崩,还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默念一遍《大悲咒》静心去污吧,陆与鹿才忍住自己的冲动,一本正经地道:“不了,您去吧,我要回去看佛经了。” “……”总裁周时声的嘴角抽了抽,不过他接受能力很强,已经适应了陆与鹿这个严肃古板的人设,所以他也没想过带他去玩,毕竟在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看《如何修身养性做一个健康的现代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家小秘书能做出了。 …果真是秘书届中的泥石流。 “那好,那我去咯,拜拜,小鹿晚安~”周时声站起来,动作潇洒地将西装反手搭在肩上,给了陆与鹿一个飞吻,然后拎起桌子上的钥匙走了。 “走好,祝您玩好。”陆与鹿面无表情都恭送他。 但他内心却是这样:卧槽!真的好帅!好想睡啊!这么撩人的为什么是直男! 为什么? 陆与鹿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也收拾回家看书了。 当然,看的是小黄文。 02 年轻的肉`体就是最好的□□。 那线条分明的腰身,那挺翘的圆滑的臀`部,光滑细腻的皮肤,紧致的洞口。 多么美好的*啊! 陆离看着这躺在床上意乱情迷的少年,就觉得下腹石更得发疼,巨龙已经迫不及待要出鞘了。 半蹲半跨在少年身上,握住少年白嫩的双手,往自己的裆部伸去,碰到了那滚烫的巨龙后,反倒是陆离倒吸了口气,呼吸都急喘了起来,脸上一片殷红。 “想要吗?”他低声问问躺着的那个少年,低沉的声线犹如蛊惑般迷惑着少年的神智,让少年不由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想要的话,就自坐上来自己动。”说着,陆离往旁边一坐,敞开双腿,坏笑看那少年。 在欲`望的控制下,男人都最遵循自己从本心。 少年真的翻身起来,坐到了陆离身上,慢慢地解开了那男人的皮带,拉来拉链。男人的巨龙就这样触不及防地弹了出来,碰到了少年的手。 少年的脸红了一下,白嫩的手扶着巨龙就对准了自己,然后…… 然后…… 然后个屁。 叫一个没有性生活的人开车简直不能再残忍了! 所以陆与鹿这个伟大的作者决定重操旧业,弃坑。将更新贴到后台后,陆与鹿就删掉了这个账号,然后登上了另一个新的账号,又挖了一个新坑,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潇洒俊逸。 新坑的名字叫《上司是我喜欢的小黄文太太怎么办》。 灵感来源于他那个放`荡不羁的总裁,感谢他全家,陆与鹿感觉他还可以继续写文一万年。 刚挖完坑,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叮一声,消息提醒。将笔记本扔一边的沙发,陆与鹿拿起手机就往沙发上爬,整个人瘫尸瘫在了沙发上,头发凌乱,鼻梁上还架了副无镜片的黑框。 据说这样比较帅,写出来的文比较好吃。 是微博私信,又是下午的那个读者粉丝。不过他这次不是来问草不草粉的了,而是来轰炸陆与鹿的,因为他再次卡肉。 【太太嗷嗷嗷你太不道德了怎么可以卡车嗷嗷嗷】 【太太求回来填坑求完整车】 【太太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车吗秦少爷的大*还没拨出来啊太太 …… 一连串的哀嚎。 不用想,陆与鹿都知道自己的书评区肯定炸了。啧啧,想想也真是很可怕。指不定那些读者正商量着如何□□呢。 可怕,还是赶紧换微博吧。 读者又发了一连串的话,陆与鹿没看完就关掉了私信窗口,然后发了一条微博。 【没有性生活的人不会开车】 微博发出去没有一秒钟,陆与鹿马上就收到了十多条评论。好奇地点开来一看,果然是那个日复一日给他发私信的读者。其中有一条的评论最为显著。 【太太来呀快活呀我器大活好还自带套套求太太草粉】 …… 无耻!荒唐!淫`荡! …但却意外地合胃口,要不是对方头像太丑,陆与鹿真的会考虑草粉的,但可惜了,他还是做一个正直的人吧。 退出微博,陆与鹿打开b站,准备找部电视剧,看看少年们美好的肉`体的,但b站刚打开,他家门铃就响了起来。 谁呀?不知道打扰人家撸片是很不道德的吗? 但是陆与鹿还是很乖巧地去开门了,准备对方要是没十万火急的事情的话,他就、就拉他一起看片。 但是陆与鹿没想到,按门铃的居然是他家总裁! 那个他觊觎了很久的总裁! 总裁没穿西装外套,上身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纽扣放掉了几个,露出了性`感诱人的锁骨,一头整齐的头发此刻星散凌乱地散着,有几缕掉落在了额前。总裁的小脸蛋还是陀红的。 十分性`感迷人。 陆与鹿突然觉得还看个毛屁片啊,看他家总裁就够了。这十足个诱受啊。 妈妈!这个男人好帅啊! 迟迟没有人给开门的总裁不耐烦地重复按了还几遍,最后还动手拍起了门。 “小鹿,小鹿鹿~” “出来给本宫开门~” …完蛋了,总裁喝醉了。 陆与鹿又想起了那些年被喝醉总裁支配的恐惧感了。 第四十七章 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时,周瀚有种恍如隔世感,手一松,穆子瓜便跌落在了座位上,头搁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惊醒了这诡异的气氛。 “你…你是谁?”周瀚问,声音都吓颤抖了,镇定的神情从他脸上脱落,剩下的是惊慌无措。 任谁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无论心理素质怎样强大,第一反应还是会害怕的。 “我是谁?”周福毛1号突然笑了,摘掉头上的帽子,走近他,迷之微笑:“我是你啊。” 你姥姥!周瀚被他这么一吓,差点就要尿裤子了,腿一软就跌在了凳子上,而就在这时,口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了,自带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唱了起来,但周瀚根本不敢接。 “为什么不接?”周福毛1号继续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很害怕我吗?为什么要害怕我?我们明明一模一样。你这样也是在害怕你自己哟。” “你…你到底是谁?想干嘛?”周瀚极力保持着镇定。在心底呼唤小蚂蚁系统中,但完全没有回音,就好像消失匿迹般。 “我是你啊,我是你。”说着,周福毛1号抓住了周瀚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笑的表情跟周瀚一模一样,就是有些吓人,“你看,我的心跳跟你是一样的。” “……”妈妈,这个人好可怕。 “你是跟黑姐他们一伙的吗?”害怕过后,周瀚脑子飞快运转了起来,将这些天的事情都飞快地捋了一遍,大胆地猜测,“你们到底想干嘛?你就是住我们对面天天偷窥我们的那伙人吧?” “你为什么会跟我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周瀚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周福毛的孪生弟弟什么的了。毕竟相似度这么高,的确很吓人啊。 “我是你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相信吗?我真的是你,跟你一模一样的。”周福毛1号说。 “放屁!”周瀚怒吼他,人忍不住满肚子的怒气飞身踢起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妈的你到底想干嘛?” 被踢了一脚,周福毛1号一点感应也没有,还是照常微笑,只是笑容越发诡异:“我没想干嘛,只是想让你彻底属于我而已。” “不可能!少做白日梦!”周瀚怒瞪他。 “会是的,你已经是了。”说着,周福毛1号突然举起了藏在身后的手,那有一支针管,他直直地一针扎在了周瀚的脖子上,猛地一推针管,混有迷药成分的液体就被注射进了他皮肤里。 偷袭来得太突然,周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被他得手,等他注射完了,周瀚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眼前的人已经出现重影了。 “你…”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不会是要取代他吧? 是的,正是这样。周福毛1号从今天起就正式取代了周瀚。 而在回家前,周福毛1号接管了周瀚的手机,跟秦深解释了那条短信的事情,他骗秦深说,他出门买东西时见后面有车跟着他,便以为是那群人的。但后来才知道是误会。 秦深相信了,没有任何质疑。 于是真正的周福毛就被白鸽带回去了,锁在了阴暗的地下室里。而周福毛1号就登堂入室,成为名义上的秦深男朋友,周瀚了。 晚上六点半,换上了周瀚衣服的周福毛1号坐在沙发上等秦深下班回来。桌子上放着他做的几味小菜,还有一瓶红酒。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周福毛1号又抬头往窗那边看去,只见正对着的那个房间此刻开了灯,白鸽站在窗边看他,见他看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周福毛1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起来就窗户合上。 而门也就在此时开了。 秦深回来了。 周福毛1号还握着窗户的手停住了,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别怕,你现在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周福毛了。 而且你只有顺利完成任务,才能有提条件的筹码。 想到这,周福毛1号又想起了周瀚。想起了下午他被自己拥在怀里的感觉,想起了下午自己亲吻在他脸颊上的感觉。 多么美妙。 只可惜,都被这个人提前碰过了。 一想到这个,周福毛1号就忍不住自己想下药毒害秦深的心,但是他不能。秦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三爷说了不能动。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子的秦深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熟食的袋子。 周福毛1号立马迎了上去,帮他脱掉西装外套,挂起来,笑意盈盈:“今天回来有些晚啊,买了什么好吃的啊?我看看。” 很激动地从他手中拿过了装熟食的袋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是烧鸭,周福毛1号最讨厌的一样食物,但是周瀚最喜欢的。 “你最喜欢的烧鸭啊,我特意绕路去买的。所以就回来晚了。”秦深说,还没有察觉到眼前人有什么不对。 在秦深看不到的地方,周福毛1号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次,夹起一块烧鸭,放到嘴里嚼着,转身的片刻周福毛1号又换了一副样子:“很好吃,谢谢啦。” “你开心就好。”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后,秦深调笑他,“哟今天转性啦?居然舍得下厨弄吃的啊,平常不是非得等我回来吗?” “怎么?不敢吃啊?怕我下毒啊。小心我毒死你哟。”周福毛1号凭着记忆,娇嗔地瞪了秦深一眼。 “那我倒不怕,我死了你不是得受寡了吗?你舍得吗?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秦深拍了一下周福毛1号的屁股,左眉轻挑,魅笑。 周福毛1号身体一僵,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中的熟食砸秦深脸上了,但还好他忍住了。 强迫自己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强颜欢笑:“你先洗手吃饭吧。我去弄一下这个熟食。”然后就逃也般走去了厨房。 秦深洗了手,坐在饭桌前,还顺势打开了电视机。此时正是新闻联播,秦深对这些不感兴趣,打开纯粹是习惯性动作。 以前一个人住时,觉得屋子太空,就会打开电视,调大音量,假装有人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了他。 这么想着,秦深又将电视给关了。 “不看了吗?”周福毛1号端着装着烧鸭的盘子出来,“我倒是想看看呢。” 想看电视是因为他不想跟秦深说话,他一点兴致都没有。 “那就看。”秦深又打开了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中学生因爱生恨而杀.人的新闻。 “真搞不懂这些小年轻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年轻轻轻就爱爱杀杀的,真是辣鸡。”秦深托腮点评道。 周福毛1号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电视机,上面正在播到受害家属哭天喊地的惨状,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凶犯没人性等等之类。 “也许是爱得太深沉才会偏执。”突然,周福毛1号说。 “什么?”秦深没听清他的话,于是重新问了一遍。但周福毛1号没有回他,转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叫他多吃点。 秦深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也温柔地让他多吃点,说他最近瘦了。 “你手艺有进步喔,”秦深夸他,“看来要多点做才行嘛,那以后的做饭都交给你了。” 周福毛1号翻了个白眼:“guin。” 白眼,口音都跟周瀚一毛一样。 就跟真的一样。而秦深也没起半点疑心。 所以一顿饭下来,气氛真是其乐融融。 但另一边,阴暗的地下室里,被绑起来的周瀚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从昏沉中醒来后,周瀚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被带去了那里。从周围的环境看来,这应该是一间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那一盏散发着昏暗光芒的灯。 这是哪里?不知道。 周瀚只记得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男人。 “有人吗?”周瀚开口喊了几声。但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出现。只有空旷旷的四堵墙,以及前面缓缓放下来的投影仪。 明白是不会有人来的,周瀚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投影仪上。 他正前方两米前的墙壁上正缓缓降下来一块幕布,而幕布前方有一台电脑和投影机。 这是要干嘛? 周瀚不解,难道他们绑他来是请他看电影?疯了吧。 但等周瀚看到幕布上的人时,他就明白了那伙人的意图了。 果真如他猜料的那般,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人果然是替代了他,出现在了秦深家。 周瀚看着他给秦深脱衣服,帮他挂衣服,还给他夹菜,跟他有说有笑,心突然就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痛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噬咬着他的心。 “那不是我啊……”他看着那相偎着看电视剧的两人,无力地道,“秦深,那不是我啊!”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那不是我!”周瀚大吼,被绑在凳子上的椅子上的双手挣扎起来,“那不是我!” “你们到底想干嘛?想干嘛?混蛋!”周瀚情绪激动起来了,失控地破口大骂,“你这些畜生想干嘛?为什么要找人替代我?啊啊啊—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们这群神经病到底要干嘛?!” 可是还是没有人任何人理他,回应他,有的只有这空旷的房间的回音。 幕布上,秦深和那个冒牌货还照样很亲密地相依着,甚至秦深还躺在了那个人的腿上。 无论怎么看,两个人都非常登对。 “他是假的!”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一句后,周瀚就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在凳子上,背驼着,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幕布上的两人。 他希望秦深可以发现,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察觉。 周瀚突然就有些心酸,眼眶泛酸,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极其希望秦深可以发现此刻在他身边的是冒牌货,但曾何几时,他自己也也是个冒牌货。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假的呢。就连他自己都是假的呀。 低头的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感觉好吗?”这时,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了一把声音,“看着心爱的那个他和一个跟自己完全一样的人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嘘,等等,先别说,让我猜猜。是绝望呢还是绝望呢?呵。” “你肯定很绝望吧。”那声音还在继续,“绝望是对的,但别先哭这么早,因为接下来的这几天你要哭要绝望的地方还多着。” “接下来的这些天,我们都会给你全程直播他们俩的甜蜜生活,让你在这地下室里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不用太感谢我,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一段日子吧。” 第四十八章 周瀚从来没试过这么绝望,哪怕是初来这个世界,他也没试过这么绝望的。 绝望到他自己都不想再继续存活下去了。 他被绑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已经三天了,没有水,没有食物,有的只有那一台一直在直播着秦深家的机器。 他坐在这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看着他们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心如刀割。 为什么你还不发现? 无数个分秒里,周瀚无数次质问秦深,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任何希望。秦深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跟那个他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看得周瀚心力交瘁。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周瀚也无数次质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秦深和那个人在一起时会这么难过,会想疯掉。 就算深层答案剥离所有掩盖浮出水面,周瀚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喜欢上他而难过。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肯定不是这个原因的,他只是怕自己会就此死在这里,没人发现,只是怕秦深会有危险罢了。 可是为什么会担心他呢?这种情况不都是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吗? 可周瀚在此时此刻最担心的仍然是秦深。 无论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说服自己,妄图掩盖住那个真正的答案,周瀚还是悲催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秦深了。 感谢这群人全家,让他在这当下意识到他自己居然喜欢秦深。 可是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了,因为,你爱的人正在和别人生活在一起。 而随即,周瀚更加悲哀地意识到一个事实,秦深认不出他,是因为不喜欢吧。 不喜欢,不在意,不放在心上,所以就算是被替换了也毫不知情。 一想到这,周瀚就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好像所有的光明都退散,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莫名地,周瀚想起了上次他做的那个梦。那个他周侧只有黑暗,身下还有鳄鱼的梦,那个秦深救了他却又在半空中松开他的梦。 那个梦不正是他现在的写实吗? 原来早就有预兆了的。只是他一直心大没有发现。 能怪谁呢?怪秦深没有认出他?还是怪那个人替代了他?抑或还是怪自己? 对,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什么要喜欢上秦深。没有喜欢,就没有悲痛,就没有伤害。 之所以会感到受伤,就是因为喜欢。 喜欢是一切悲哀的根源。 闭上眼,周瀚逼自己不再去看幕布,不再去想这些东西。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也三天没有进食任何东西。 缺水的缘故,他的嘴唇已经干透了,还开始掉皮了。肚子也从咕咕叫变得毫无反应。 可能他们想这么折磨死他吧…… 周瀚勾唇笑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三天,由一点点希望,一点点期待,一点点奢侈,到慢慢的绝望,心如死灰,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唯一奢侈的就是死后,能回到那个他原属于的世界。 他想回去给他妈妈扫扫墓。 至于这里的东西,谁爱玩谁玩去吧。 “绝望吗?”那人又说话了,这三天里他每天都会不定时说话,但从来都不露面,“绝望吗?年轻人。” “你以为这就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了吗?不,你错了。比起这更让绝望的是,家破人亡,有家不能回,有仇不能报,有苦不能说。” “这些痛比起这些情情爱爱,你这点绝望根本不能算什么。” 说到这时,那人明显很激动,都吼出来了,声音都颤抖了。但很快他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话语一转,又开始折磨起了周瀚。 “你看看,睁大眼睛看看,为了他你背叛了我们,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否则这么久了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察觉。”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声声字字,无一不在周瀚心尖上扎刀,一刀比一刀深,一刀比一刀残忍。 “他不喜欢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你深爱他,而他根本不喜欢你,甚至他所有的喜欢都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周瀚。一度被掩盖,被忽视的东西,拨开迷雾,涌上了心头。 周瀚想起了秦深态度的突然转变,他之前追他那么久,他没有任何的表现,也没有任何的心动,甚至态度是有些冷漠。 就好像是两个人的剧本,他却始终一个人高高在上在岸边,看着他小丑般在河边表演,嘲讽地看着他表演,却从来不下河,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湿。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是秦深是真的没有。 他真的没有。 经他这么一提,周瀚纷纷想起来了,那些合理的不合理的,他都记起来了。 一开始秦深对他的态度是十分冷漠的,虽然嘴上经常调戏他,捉弄他,但他态度是明确的,说不会喜欢他,就真的不会喜欢。任凭周瀚说了那么多蠢事,妄图打动他。 可如今看来,他好像真的没有动过心。 那他为什么又会突然答应他呢?在他一次无心的玩笑中,答应了做他男朋友。这又是为什么? 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又要答应呢。也是从那次起,秦深对周瀚的态度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跟他在一起后,看他的眼神都是深情,都是缠绵。 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周瀚曾以为,秦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所以才会答应他,才会这样纵容他的任性,才会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他。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会心一击,最残暴的一击。 “想起了吗?”那人似乎观察得很仔细,捕捉到周瀚脸上的迷茫痛苦时,马上就补刀了,“想起来了吧,想起来那些点点滴滴了吧。现在看来是不是觉得很假呢,是不是觉得很痛苦?” “别怕,不过是被男人骗了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失心*吗?比起家破人亡的痛,这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福毛,”突然,那人喊了他的名字,语气很正经,“为了这个欺骗你的男人背叛你的家族,背叛你的叔叔,值得吗?值得吗?” “你看,到最后他还不是照样抛弃你。你以为的两情相悦其实只是你一个人的独欢,是你的一厢情愿。” “直到死亡来临之前,你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是如何的恩爱,看着他是怎样以你的身份你的名义,取代你的一切,活成另外一个你。” “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下场。” 尖锐的嘎吱声结束,那人的声音也消失了。每日的从精神上折磨他的通话结束了。 周瀚苦笑,头垂着,眼睛却忍不住去看幕布。 现在是那个人一个人在家的时间,秦深不在家。 现在应该是早晨吧。他看到窗户那边的阳光了,是那么的遥远,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那伙人很聪明,不采用什么严刑手段来折磨他,光是让他在这里看着他们生活,再每日来一段拆毁他精神支柱的话语,这对周瀚开说,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 没有什么折磨能比精神折磨更残忍更痛苦了。精神折磨让你的世界,你的信仰,慢慢的一点点的崩塌,然而你毫无办法。 只能任由着它崩塌,直至疯掉,死亡。 ### 这已经是穆子瓜到x国的第三天了。 从那天醒来后,穆子瓜就发现自己不在国内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 因为他被困在一座城堡里三天了,就像被囚禁千年的王子般。 ……屁。 说的难听点就是,他被他爸给□□起来了。送到陌生无一认识鸟的国外就算了,还不能出门,活动范围只能在这座城堡里,手机也眉没收,穆九也不见了。 周围的人都操一口吓死人的叽里呱啦的英文,穆子瓜听不懂他们说的,他们估计可以听懂他说的。 唉,马屁…… 也不知道周福毛那个大傻逼现在怎样了,虽然他老爸跟他说过,咖啡馆那次是有人想绑架周福毛来问周家拿点钱,但结果被赶来的穆九给救下了。 也就是说周福毛没事。可是他有事啊,穆子瓜那个愁,他被困在这里,死活出不去,想逃,没钱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他的老父亲真的打得一手好牌。 不过穆子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算他无所事事,终日混吃等死,他的老父亲之前也没说这么严厉地对待过他。而这次,几乎是铁了心般,硬是将他关在了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要让他这般狠心。 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否则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老父亲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天呐,想到这个,穆子瓜就想马上飞回去,可是…… “少爷,午餐时间到。”一个仆人端着食物上来,这是这里唯一一个会说中文的,虽然说得很难听。 “我想出去。”穆子瓜抓住他的手,压低省心,恳求地看他,“求求你了,我想出去逛逛。” “不、不行的。老爷交待过,不能让你随便出去逛。”仆人表面上拒绝了他,但却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飞快地塞给了穆子瓜一个纸团。 “…好、好吧。”穆子瓜磕磕绊绊地保持着镇定。飞快地用完餐,穆子瓜逃回房间里,躲在被窝里看了这个纸团。 纸团里写了一句话。 零点,顶楼见。 谁呢?穆子瓜有些期待地想,会不会是来救他的呢? 第四十九章 很怪。 很怪。 确实很怪。 非常奇怪。忙里偷闲时,秦深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问题已经缠绕他三天了,使得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但要命的是,他还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觉得周福毛这几天很怪。 嗯,是真的很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开始有的呢?秦深托着腮帮子,开始思考了起来。 回想这几天相处的点点滴滴,秦深越来越觉得周福毛奇怪了。自从星期一的那顿晚饭后,他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 这里的奇怪不是指他表现很反常,而是指他表现得太正常,正常得都不像周福毛了。 对的,就是这个感觉! 捋顺思路后,秦深一下就get到了自己觉得很怪的点。 仔细回想来,他还是觉得周福毛这几天确实表现得……嗯,很乖巧,也很正常,虽然跟平时差不多,但就是那种感觉,那种始终差了点什么的感觉。 他很乖,也很懂事,没有跟秦深闹,也没有时而抽风,时而神经。 表现得中规中矩,跟个正常人一样。 …… 秦深掩面笑了,什么叫跟个正常人一样。胡说,虽然周福毛平常真的很不正常,但是,这几天,嗯怎么说呢,就是无论他做什么,秦深都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那是他潜意识里觉得缺少的东西,无法用言语表达。 毕竟说了你们也不懂。 秦深长时间的沉默引起了张俊皑医生的关注,好人张俊皑医生问他怎么了。秦深深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于是便将自己的疑惑大概告诉了他。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张俊皑说,“或者就是你想太多了呢?有很多时候,其实没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想太多,所以才会导致那么多的误会,所以每次每年都会有那么多人离婚,分手,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啊,这样对你们的生活不和谐。” “哪怕是性.生活这方面不和谐,你们也可以磨合嘛,不要意气用事,两个人在一起是几千年修来的缘分,要好好珍惜,切不可任性,尤其是对福毛那孩子。” “他对你是真的挺上心的了,虽然平常有些蠢萌蠢萌的,但他爱你的心是真的。你记住这点就好。其他的生活习惯可以容忍就容忍嘛,也没什么的呀。对吧。”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一日夫妻白日恩,对吧,其实想想他对你的好你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真的,年轻人,相信我。”噼里啪啦地说完这一大堆后,张俊皑就端个杯子摇头晃脑地出去了。 “……”秦深黑人问号脸.jpg。 他刚刚跟张医生说了啥?没记错的话,他没有说自己想抛妻弃子吧,怎么张医生一开口六七噼里啪啦的一大堆…… ……等等,什么抛妻弃子? 秦深愕然发现自己也被张医生给弄糊涂了。 真是哭笑不得。 还是回去自己好好验证一下心中所想的吧。 ### 下午三点。 换了一身比较悠闲的运动服后,周福毛1号提着袋子出门了。袋子里装的是他给周瀚做的美食。 对的,他今天要去看看他,在秦深不在家时。 本来前几天就想去的,但周福毛1号一直找不到周瀚被关的地址,而且白鸽也不肯告诉他。他现在能知道这个地址,也是偷偷跟踪白鸽才知道的。 而且之所以今天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白鸽不在国内,他去m国找三爷了。 所以此时不去看看他的心尖人,更待何时呢。 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心尖人的缘故,周福毛1号走路的步伐都轻了很多,还心情不错地哼起了歌,也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被人跟踪了也没发现。 白鸽囚禁周瀚的地方就在秦深上班医院附近的一栋荒废的大厦的地下室里。 据说那里以前死过人,经常半夜有哭声,所以那里的住户很快就搬迁,大厦也自然就成了废楼。 由于没有人去,所以大厦周围杂草丛生,垃圾横堆。 荒无人烟。 凭谁也不会想到,大厦的负2楼居然会有一个密室般的地下室。负1楼则被修成了一个监控室,摄像头密集。 周福毛1号不知道这个地方他们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告诉他。而且周福毛1号目前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思考这些。 他满脑门的只有监控屏幕里的周福毛本人。 他背对着摄像头,面前的是一块硕大的幕布,上面映射的一个内室,有点眼熟。 周福毛1号迷眼看了一下,顿觉卧槽。 这不正是秦深家吗? 原来如此! 难怪那天白鸽叫他在秦深家安装个摄像头,他还以为是怕白鸽怕他会露馅什么的,没想到用处在这里了! 居然让周福毛看着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过分! 周福毛1号怒气横生。抬手就关掉了监控,然后拎着袋子走了进去。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潜伏在暗处的人看到他进去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这里的照片后,就离开了。 推门声吱地响,周瀚垂着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又不动了。密室里唯一的窗口,有刺眼的阳光射进来,耀花了眼。 光是看着他的背影,周福毛1号就有股心疼,提着袋子的手不自禁地收紧了。 停顿几分,周福毛1号最终还是走上去了,走到他面前,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 “hey。”他试着以欢快的声音跟他打招呼。但那垂着头的人根本不理会他,丝毫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你不抬,我就蹲。 于是周福毛1号很没有骨气地蹲了下来,与周瀚保持着平视。但当他看清眼前人的样子,他瞬间方了。 没有血色苍白的脸,干透起皮的唇角,双目无神,头发凌乱。憔悴到不能再憔悴的模样。 心一下就被揪起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周福毛1号十分惊讶地抓着他手,心疼地问,“他们虐待你了?” 是他! 周瀚瞳孔顿时放大了,想打他,但手挣了几下没挣脱,想开口,但一张开口嘴,才发现嘴巴干得厉害了,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底底的嘶哑。 周瀚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几天没喝过水了。不死也是个奇迹。 “别别别,你先别说话。”他一张嘴,周福毛1号就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先缓缓,我给你找点水喝。” 周瀚头一侧,甩开了他的手,凶狠地瞪他,用口型对他说滚。 周福毛1号也顾不上他,转身手忙脚乱地去找水。他只带了食物,忘记带水了。真是失策。 周福毛1号一边怪自己一边跑出去找水。最后在监控室找到了半瓶开封过的矿泉水。 拿着水心急如焚地跑进去,想喂给周瀚喝。但奈何周瀚就是不张嘴,死活不配合。 “你……”周福毛1号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他手脚都同步了,干干巴巴地说,“你别这样,就喝一口嘛,不然你会死的……” 就不!周瀚倔强不肯屈服。偏是不张嘴,就死瞪着他。 除了那天短暂的见面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真的,举手投足都跟自己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周瀚被迫看了他们这么多天,坦白说,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简直跟照镜子一样,更别提秦深那大傻逼了。 ……可是还是好气好绝望好失落。 秦深认不出他,这是他本年度最伤心的了。 所以在看到周福毛1号时,周瀚心里止不住的厌恶,甚至有些怨恨他。怨恨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你不要这么看我……”周福毛1号急得直搔后脑勺,想劝周瀚喝口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又担心又急,他都觉得自己快怄死了。 “我知道心里肯定有怨气,”谁说不是呢,从周福毛1号知道那个放在秦深家监控器的作用后,他就知道周瀚肯定会生气的,这就好像之前,他在对面看着他和秦深恩爱时的嫉妒生气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喝水的! 看他的状态,周福毛1号估计这些天白鸽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任何水和食物。 该死! 想到这,周福毛1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恨,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收拾他们的。我保证。”周福毛1号拍心口保证。 如果不是说话很艰难,周瀚早就想呸他一脸唾沫了,但鉴于情况实属太难,他只好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及反感。 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呢。周瀚想。 “现在先来喝一口水好吗?求你了,不要折磨自己。”周福毛1号拧开瓶盖,将水递到周瀚唇边,恳请般,“看你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很心疼的。”说着,手就情不自禁地扶上了周瀚的脸。 !!变态!!手往哪里摸呢! 周瀚强忍住满腹的恶心,拼命地往后闪躲着,不想让他的手碰到自己,但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他还是被周福毛1号摸到了脸。 顿时,再也忍不住恶心,周瀚呃地一声干呕了起来。 胃里空空,干呕什么难受。周瀚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这对周福毛1号来说无疑是暴击。 后知后觉的他终于发现了,他心心念念的他讨厌他。 讨厌他。 周福毛1号一惊,怔住了。痴迷这个人这么久,他从没想过他会这么讨厌他的,讨厌到他摸了一下他的脸,他居然吐了这种地步。 一直以来,周福毛1号臆想过他见到他的情况,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情况,就是没想到过他竟会这么讨厌他。 ……这发展的方向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你怎么可以讨厌我?我不是跟你一样的吗?”突然,周福毛1号情绪激动起来了,摸着周瀚手的脸改为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跟他对视。 “我们是一模一样的啊,你到底讨厌什么?” 就讨厌你跟我一模一样。 周瀚挣扎着用口型说。 “说不出话是吧,好,我让你不喝水。”说着,周福毛1号仰头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捏着周瀚的下巴,对准他的嘴巴,妄图亲上去。 但是…… 第五十章 手机铃声响了。 周福毛1号不得不停下动作,松开捏着周瀚下巴的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秦深。 秦深,很好! 为了气周瀚,周福毛1号故意将手机翻过来,让周瀚看清楚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在看到周瀚瞳孔暮地一收后,他才满意地笑了,将手中的水瓶往周瀚口边一递,嘲讽地说:“你可以选择继续不喝,等你渴死后,那他就彻底是我的了。” 周瀚成功被他这话气到了,决心不向恶势力低头,于是转身主动地去喝那瓶水。 周福毛1号就着他喝水的当儿,将电话挂了,专心地喂他喝水。 他心里有点悲凉。他让他喝水都是为了他好,而他却不领情,还讨厌他。 现在去为了区区他的一句话就肯主动喝水了。 果然,秦深还是该死。 他不死,那他的心终究不会是他。 急巴巴地灌了几口水口,周瀚嘴巴里还含着一口水,眼巴巴地抬头看周福毛1号,眼睛在他手机上徘徊流连。 周福毛1号看出他的意图,将手机往口兜里一转,屈膝蹲在了他身前,水瓶顶起他的下巴:“怎么?想让我接电话?” 周瀚点点头。他想听听秦深的声音。 有些想念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不小心挂了。”周福毛1号毫无诚意地道歉,眼睛死死地盯着周瀚,“死心吧,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最好你就此忘了他。” 周瀚一口水喷了出去,喷在了他的脸上,水珠滴滴地滑落。 “做……做梦!”周瀚撕扯着声音说。 喝了水,他那如火烧般的喉咙总算没那么难受了,但也好不了那里去,说话时还是有刀子在绞嗓子的痛感。 周瀚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发烧。 地下室潮湿,整天不见光日,他被落在这里这么久,恐怕这里空气中的细菌早就缠上他了。 不过也无所谓,与其死在这伙人手里,倒不如病死得了,一了百了,省钱了事。 只是没有再见到秦深一面,这是周瀚所不甘心的。 被喷了一脸的水,周福毛1号也毫不介意,对他来说,只是周瀚的东西,哪怕是垃圾,他也甘之如饴,没再意的。 他痴迷他,如同吸大烟的人痴迷鸦片一样,无法自拔,且病因早已深种。 对周瀚的执念早已长成一颗畸形的参天大树,参差不齐地缠绕在他心底往心尖蔓延,一日复一日地越发禁锢着他的心。 剖开他的心,他的脑海,你就会发现,那里全写的全都是周瀚。 周福毛1号知道自己对周瀚的这种痴念是极为不正常的,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无法控制想独占他的心,无法控制自己越发浓益的感情。 但,如果感情还可以控制,那就不叫做感情。 他爱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想独占他,哪怕他心里爱的只是别人。 “白日梦也是梦,哪怕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的。”周福毛1号说,手情不自禁地地扶上了周瀚的脸颊,来回摸着他的下巴。 “就像你喜欢秦深一样,我喜欢你,我跟你的喜欢是一样。”周福毛1号继续说,他有很多的话要对他说,却不知道哪里下手,哪里开口,只好随着自己的心走。 “你是不是很喜欢秦深?真让人讨厌,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整一的流氓,除了口上那点功夫,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他,你那么好,你值得更好的。你值得更好的。” 周福毛1号执着地说了两遍,他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周瀚,眉眼间全是痴念,他想得到周瀚的回应,可周瀚却对他冷眼旁观。 “你个大傻逼!”周瀚说。 “你喜欢我干什么?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喜欢我不就是喜欢你自己吗?你是变态吗?喜欢自己。”周瀚冷眼看他,“你喜欢自己,你干嘛不对着镜子撸啊?你干嘛找我啊?你个变态神经病!” “我喜欢你是神经病吗?,你认为我是神经病?还是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周福毛1号问他,抓着他手不由得加大了劲。 “是。”周瀚毫不犹豫地点头。 “……” 周福毛1号被憋了满肚子气,想朝他发火,但又舍不得,想骂他,但看到他那憔悴的样子,他同样舍不得,只能盯着他,最终叹了几口气。 “算了,”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周瀚被绑在凳子上的手,摸了摸他那被绑出伤痕的手,“你再忍忍几天,等我打点好一切,我会回来救你的。” “放心。就等我几天好不好。”说到这里时,周福毛1号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了心疼,“你要乖乖的,等我几天好吗?” 这温柔的语气好像在哄闹别扭的小情人一样。 听得周瀚眉头直皱:“不用了,你滚吧,我不用你救,你滚,滚远点。” “别…”周瀚咳了几声,声音嘶哑,但他还是忍住不适,坚强地说完,“别恶心我了。” 看到他,周瀚就想起了他和秦深在一起的时候,辣眼睛! “你要乖乖的,要听话,知道吗?我明天还会在这个点过来给你送水和吃的。”周福毛1号在自说自话,没有理会周瀚。 见他这样,周瀚干脆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周福毛1号叹了口气。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瓶里,拧开。他原本带了饭菜和汤的,但看样子,周瀚是只能喝汤了。 将盛着汤的盒子拿出来,周福毛1号舀了一小汤勺,送到周瀚嘴边,柔声:“来,乖张嘴喝一口。” 周瀚不为之所动,照旧高冷地环胸。 “你不自己喝是逼我喂你吗?”周福毛1号出声威胁,“虽然我是很想,但我不想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说得好像你没做一样。 最终,周瀚还是在周福毛1号的威逼下,喝完了汤,但饭他是实在吃不下了。而周福毛1号喂完了他汤后,也就收拾东西走了。 不过在走前,在周瀚的手背上给他留了一吻。 周瀚被恶心得不要不要的,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更加低了。 他抬头看了眼那小小的透气窗,已经夕阳西下,再转眼看看那幕布,秦深还没回家。 唉。 周福毛1号心满意足地拿着袋子回秦深家去了,他计划着,回去就马上着手安排救周瀚的事情,必须要在白鸽回来之前将他救出去,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这件事情必须得好好策划,不能有一丝纰漏。 但周福毛1号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别周瀚后,后脚就马上有人将他带走了。 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近距离跟周瀚缠绵了。 ### 秦深下班回到家时,周福毛1号已经做好了饭,正坐在饭桌上乖巧地等着他。 一如既往。 还是那么乖巧。 秦深站在玄关处,直直地看向他,心里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大了。 “赶紧来吃饭吧。”周福毛1号招呼他。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 秦深看着他,对了,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这样。 虽然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但秦深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他还得再验证一下,毕竟实在太吓人了。 想到这个,秦深继续保持了镇定,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 但他希望他的感觉是错的,希望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于是,在吃饭期间,秦深含糊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那天扎伤的右手好了吗?” 周福毛1号一顿,动作怔了一下,随即很快笑了笑:“好了呀,也不是什么大伤。” “来,给我看看。”秦深朝他伸手。周福毛1号犹豫地伸过右手。秦深笑笑,装模作样地抓着他的右手看了一会,这摸摸那摸摸。 摸了一会后,秦深突然将周福毛1号往自己身边一拉,然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周福毛1号一顿,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难道他是怀疑了? 不,不可能。 周福毛1号拼命劝说自己要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才镇定几分,往后挪了挪脖子,决定装糊涂:“约定?什么约定?我忘了。” 大眼睛无辜极了。 “你说过要帮我做一件事情的,上次女装show那里。”秦深继续解释。 “是吗?”周福毛1号推开秦深,“你肯定是瞎骗我的,我才不信。” 说完,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就收拾碗筷去了。 秦深一手撑在凳子上,一手手指轻抚了几下嘴唇,看着周福毛1号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勾起唇笑了。 心却慢慢地,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人的样貌音容可以被复制,人的生活习惯爱好也可以被复制,但一个人先天独来的气质,还有那活灵活现的灵气,是不可能被复制,它可以被模仿,但赝品就是赝品。 一天两天,可以还没感觉,但时间长一些,你就会发现,赝品跟正品缺少的是什么。赝品是模仿,缺少真正的灵气,缺少生动。 美好得像一幅画的只能是赝品。正品无论怎样,都会都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瑕疵。而面前的周福毛1号给秦深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吗,虽然挑不出什么刺,虽然外貌声音都是一模一样,但秦深经常都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周福毛并不是真正的周福毛本人,因为这个周福毛太完美了,不会跟他无理取闹,也不会跟他耍小心眼,更不会跟他撒娇。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时,秦深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开心,他笑起来一点不认真。那不是真正的快乐。秦深所认识所了解的周福毛是很开心的,笑起来眼底会有笑意,但这个没有。 秦深这几天观察过他,发现他笑得总是很勉强,而且眼睛是黑漆漆的,根本就不像周福毛。 其他的都可以被复制,但一个人的笑容是不会被复制的。 那是每个人与生俱来最独特的样子。 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多笑笑,毕竟你们是那么的宝贝。 秦深也做过猜测,是不是周福毛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这样反常变化,但经过他的观察,真的不是。虽然这个人看起来还有习惯上,都跟周福毛一样,但是还有一些小习惯是他自己都没留意到的。 比如喜欢咬饮料吸管,喜欢咬手指。喝水是尾指是不自觉翘起来的。 这些都是周福毛本人都不知道的一些小习惯,也是秦深跟他长久生活下来才发现的,要不是这次的疑心,秦深也不会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了解周福毛,了解到他什么时候会起床喝水,什么时候会打呵欠。他也没发现自己这么变态,记忆这么好。 但是这些习惯都是眼前的这个周福毛没有的,他不会半夜起来喝水,也不会需要他抱着才能睡得着,甚至当秦深躺在他身边,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甚至一整夜不合眼。 这些细微的变化,秦深观察在眼里,没有说,也当然没有问。在这些小变化之前,他都只是疑惑,并没有真正怀疑。让他真正怀疑,并开始怀疑的是,他自己的一个不良习惯。 那个习惯洗澡洗头用新毛巾的毛病。 这个毛病,秦深记得周福毛之前和他抗争过,并且为了这个毛病,周福毛还将家里所有的毛巾都藏起来了。但是几天前,秦深的毛巾坏了,他便让周福毛帮他找一条新的进来,他找了,并且将那些被藏起来的新毛巾都找出来了,一股脑地塞给了秦深,让他自己选。 一看到这么多的新毛巾,秦深的旧毛病又犯了,又开始用完就扔。他原本以为后面进去洗澡的周福毛会生气的,但是他并没有,他的反应很平常。 现在想来应该是不在意,或者说这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以前有过这么一出,所以他对周福毛以前的反应无法进行模仿,便遵循了自己的反应—毫不在意。 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会暴跳如雷的。至少会闹一闹。 这也是秦深正式起疑心的一瞬间。当然,他是个聪明的人,就算起疑心,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只会更好地隐藏自己,不动声色地观察,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杀手一样。 观察了几天,秦深的疑惑越来越大,但他还不敢完全下定论,仅凭自己的猜测,这太冒险。而且如果摊牌,那人抵死不承认,秦深也没办法,只会打草惊蛇。下午在医院,他本来是要接着问一问张俊皑医生相不相信狸猫换太子这个的,但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张医生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并教育了一番。 张医生虽然啰嗦,但出发点是好的,并且他的这番话也点醒了秦深。 他说周福毛是爱他的,是的,是爱着,以前秦深也能从他的言语眼神中感受到这点,但是这几天都没有了,反而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单凭以上的几点,秦深是断断不会这么冒昧地去质问周福毛他是谁的,他做事情,从来都是很有把握才会出手。所以才有了饭桌上那询问受伤的一出。 秦深明显记得周福毛的手伤是伤在左手食指偏中间间,他问的时候故意说是右手,就像看看周福毛会不会反驳,但他没有,并且承认了。而且他的微表情很微妙,在直视秦深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球是向上再向右转的,并且闪躲着对视。 他在撒谎。 秦深几乎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个周福毛是假的。但是更大的问题出现了,这个周福毛是假的,那么真的去哪里了?安全吗? 会不会…? 秦深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他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着水,但毛巾却被他扔在了一旁。假的周福毛1号正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响。 秦深有些烦躁,他开始担心周福毛的安危了。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他很想就此冲进去,捏着那人的脖子质问,真的周福毛被弄去哪里了,你们绑架他又模仿他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秦深不能,目前他只是确定了假周福毛的身份,他还不确定他们要干什么,呀不清楚周福毛到底有没有危险。 不能贸然行动,不行! 但是… 一想到那个人生死不明,秦深就觉得按捺不住自己想弄死假周福毛的心。 冷静冷静。 秦深拼命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沉着。不能冲动,他也不是这个应该冲动的年纪了。他可是来自未来的男人,得稳住。 起码先弄清楚周福毛在哪里再说把。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秦深搁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沙发的皮毛,如果周福毛出什么事的话,那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不会。思此,秦深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 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伤害。要欺负也能只能是他自己。 周福毛1号洗完澡出来后,秦深已经进房间睡了。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下午去看完周瀚回来,他心里就一直没平静过,那股要带着周瀚远走高飞的冲动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跟他的理智对抗着。虽然身体心灵上都很想,但周福毛1号却没有胆量做出这一步,因为他知道白鸽他们的手段。 如果他这么做后,白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无论躲得多远,都会被找到得,只会是死路一条。 周福毛号不想死,之前他是不会自己的生死,所以无所谓,答应了他们来做这件危险的事情,但自从他喜欢上周瀚后,他就不想死了,他想好好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和周瀚一起白头到老。 看,人心就是这么易变的。 为了活命,他得好好策划自己的下一步。或许他可以和一个人合作,那个人或许也会想弄死他们。 没有任何权势只能向深渊伸手,反正他本身也是深渊底下的人。三爷想弄死周家人,但周家人又何其不想弄死季家的余孽呢。 两虎相争,说不定他还可以捡个渔翁之利呢。 这么想着后,周福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肯暂时放下,睡下了。而在他睡着后不久,失眠的秦深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起来。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一条神秘的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只有一句话。 【我很想你,明天下午见】 看到短信的一瞬间,秦深几乎激动了,第一反应告诉他,这是周瀚发的,但理智很快就压倒感情冲动,他冷静了下来,沉着地回了这条短信,问他是谁。但对方就好像是失联般,短信发布成功。秦深试着拨打了电话,空号。 电话号已经被注销了。 不是他,秦深的心又重归死寂,捂着脸倒在了床上,担心如丝,紧紧地缠绕住他了。 怎么办?好担心他? 这是秦深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这么担心一个人的,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无所畏惧,因为无所在乎。而如今,他也开始担心起了他了。担心那个蠢货,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他那么蠢又笨,又辣鸡,会不会被欺负得很惨? 天呐,秦深真的是觉得周福毛那个蠢货离开自己一秒不行,肯定会被卖掉的。等他找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绑在身边,不再让他乱跑了。 第二天,早上。 周福毛1号一如既往地给秦深做早饭,做的是秦深最不喜欢的西红柿炒蛋。这是周瀚喜欢吃的。秦深没说什么,乖乖吃下去了,然后就出门去上班了。 而在他走后,周福毛1号跟往常一样在家呆坐了一会,然后拿着钱包就出门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是要出门去买菜的,顺便去逛逛,消磨消磨时间。 但今天他没有,他在小区门口的小摊打包了份皮蛋瘦肉粥后就直接奔往周瀚被绑住的地方了。他得去给周瀚投食,怕他饿了。 着着急急地去,周福毛1号又忘记警戒了。于是他又被人跟上了,这次跟上的人是,秦深。 秦深并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周福毛1号的目送下开了车出去,但他在半路绕了个圈,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就徒步回了小区。刚好他一回来就看到了周福毛1号拿着早餐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他赶紧跟上,一路来到了他医院旁边的废楼里。 要是今天没跟来这里,秦深打死也没想到,周瀚会被绑在这里,直到他看到监控画面里的周瀚。 他被折磨得很惨,样子很憔悴,秦深一下就心疼了,刚冲进去救人,就被人从身后砸了一棍。晕过去前,秦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他。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一章 秦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脖子传来的酸痛提醒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床上坐起来,秦深抬头看窗外,已经是黑夜了,繁星点点。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打晕他的。但照他目前的样子看来,来人应该是无敌意的。 既然无敌意,那为什么要将他打晕呢? 这一点秦深想不通。但也没关系,因为目前比较重要的是周福毛的安全。 秦深又想起了周福毛,心头一紧,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 说不担心不紧张都是假的,但多说无益。他现在只确定的就是,家里的那个周福毛是假的。而真的周福毛被他们绑架起来了,地点就在医院附近的废楼。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他? 这些疑点,秦深觉得自己都需要入手是解决,去了解。他本来是不想掺和到任何的矛盾去的,不多事就不会有麻烦。 但是这事关周福毛,事关周家,按情按理,他都应该查清楚,毕竟他是周福毛的未婚夫,而且他还要从周家中找东西。 对,就是这样,没错。秦深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 ……屁,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在乎因为喜欢。 秦深毫不留情在心底嘲笑自己。 “你们这样帮我是为了什么?”突然这时,一阵争吵声从门外传进来。 “嘘-”有一个人嘘了声。 另外一把声音也响起,低低的,秦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知道有人在说话而已。 秦深站起来,走到门把边,手刚握住门把还没来得及拧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砰的一声,撞上了他。 ……疼…… “诶你怎么起来了?”推门的是穆子瓜,看到秦深捂着脑门站在门后,一脸的惊讶,“不多睡会吗?我们晚饭还没做好呢。” “……”智障。 秦深极力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相比起穆子瓜这种傻缺,他还是觉得他家福毛是好的,起码还有点脑子。 越过他走出去,秦深走到客厅,这应该是一栋小型独立的公寓,他看到了外面有花园。 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男人,一个背对着他,一个面对着他。面对着的那个他不认识,背对着的那个背影有些鞠偻,但有些眼熟。 秦深微怔,张开口,想说话,但又不知道喊什么。 “你怎么这么突然醒了,我们还没做好准备呢。”穆子瓜跟出来说,他有些为难地搔搔头,“既然你都醒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了。” “…??”秦深一个脑门两个大。 怎么感觉一觉醒来好像变天了呢。 “怎么了?大毛你傻啦还不来迎接你男人啊,开心傻啦。”穆子瓜说着往沙发走去,给了那背对着秦深的男人一巴掌。 周福毛! 是他! 秦深惊喜极了,嘴角一下就扬起来了,大步地往客厅中走去。 他回来了! 安全了! 好开心! 秦深大步走到沙发后,不管其他的眼光,一下从身后搂住了周瀚,眷恋地蹭了蹭,说:“你回来了……” 被搂住,周瀚一下就炸开了,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 他样子还是很憔悴,但看得出来是收拾过的,脸被擦干净了,头发也微微地拢了起来。 “怎么了?”秦深问,他一腔惊喜开心被推开后,微微有些失落。 “没什么。你坐好吧,我们有事要商量。”周瀚说,后退几步推到了后面的沙发上坐着。态度很冷淡。 与其说是冷淡,倒不如说是他还没准备好要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秦深。这些天里,他认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了,他挣扎过痛苦过,但是都没用。 他就好像被打通任督二脉般,知道自己喜欢上秦深后就再也无法停止自己喜欢他的心了,脑海里心里全是他。 但秦深不喜欢他,这个也是既定事实了,无法反驳。而且这几天里,他一直看着秦深和那个假的周福毛相亲相爱,心疼心酸心灰意冷。 也不是不恨秦深,恨是有的,恨他认不出自己,恨他为什么不喜欢他,恨他和假货在一起还那么愉快。 但最恨的还是他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就这么喜欢上他,而悲催的是,秦深不喜欢他。 周瀚想不懂的还有,秦深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跟他这般亲密,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喜欢他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无数的疑惑,一瞬间就压垮了周瀚,以至于让他在见到秦深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所以他遵循了自己最本能的反应—闪躲。 他承认他怂,可是别无他法,他只能逃,他怕看到那人的态度,他怕那是自己不想要的。 “好啦好啦,我们时间不多,我们先开始讨论一下吧。”穆子瓜打了个圆场。秦深跟周瀚之间的不对劲,有眼睛的一下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救周福毛出来的那一瞬间,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秦深。今天早上将他打晕后,最担心的也是他,但秦深醒来后,他却表现得漠不关心一样。穆子瓜也是不懂他们夫夫之间的情趣了。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先放下吧。 “在开始前,你先给你家里那位打个电话说你有事回不去那么快吧。”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的男人出声了,他长相清秀,有股书生气息,跟秦深说这句话时,他的眸子有嘲弄的笑意。 秦深莫名有些不爽,尤其是看到贴着他坐的周瀚后,更加不高兴了。 他的小男朋友醒了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躲避他坐到别人身边去。 虽然不爽,但秦深还是分得清轻重,看这样子他也能猜测他们要干嘛了。 走到旁边接了个电话后,秦深又接着回来听他们说。从他们的话里,他清楚地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叫李茂生,穆子瓜就是被他从美国接回来的,这个事情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将穆子瓜从美国接回来后,就派人跟踪了周福毛1号,找到了周瀚的被藏的地方,将他救了出去。 但他们经过商量后,决定以险冒险,让周瀚继续假装被他们绑架的样子潜伏在他们身边,从而弄清楚那伙人到底想干嘛。而与此同时,他们也会随时跟踪那伙人,掌握他们的行踪,也随时保护着周瀚的安危。 不过整个事情的变故就是秦深了,他们都没料到秦深居然能这么快发现破绽。 穆子瓜对此表示很钦佩,他见过那个假的周福毛,真的是一模一样,别说是秦深,换做是他自己本人,他估计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本来这件事情他们是想瞒着秦深进行的,但没想到秦深发现了,那也就只好跟他一起合作了,内外下手,可以更快查清这件事情。 秦深也想弄清这个事情,对他们的计划自然是赞成的,但他有个疑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非亲非故的,帮我们你有什么好处吗?或者你这么好心帮我们是有什么阴谋?”秦深直白地说,“恕我直接,毕竟我们并不了解,而整件事情都是你在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 李茂生笑,挽起了黑色袖子,露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因为血海深仇,我也恨他。” “他是谁?你还没告诉我们那伙人到底是谁?”秦深直指重点,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会很谨慎的。 “季三爷,他弄死了我全家,我跟他有血海深仇。”李茂生笑笑,跟清秀的样子不符的是他眼底嗜血的恨,“我比任何人都想弄死他。” “是真的,别担心,我都查过了。”坐秦深傍边的穆子瓜捅了他一肘子,低声说,“没查清楚我也不敢随便相信他啊,我跟你一样在乎毛毛的。” “……”秦深无言,但还是点点头,暂且相信他。不过他还是决定自己私下查清此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做?”秦深问,“总不能让他冒险吧。” “放心,白鸽身边有我的眼线,他不会有事的。”李茂生说,看了下手表,说,“现在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白鸽下半夜就会回到,我们还得去准备一些东西。” “好,我送毛毛回去吧。”穆子瓜自告奋勇。 “行了,有你什么事,”李茂生没好气白他一眼,“啥都不懂就不要帮倒忙,让秦深去,顺便将现在还原一下,还有监控,你知道怎么办的。” “好。” 然后就是秦深开车送周瀚回去废楼。 一路上周瀚都没开口,无论秦深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死活不开口。 就快到废楼时,秦深在一条小楼前停了下来。 “到了?那我先下去了。”说着,周瀚就去开车门。 “你怎么了?”秦深伸手过去按住周瀚的手,“你不开心?见到我不开心?” “没有。”周瀚低头不看他。 他不合作,秦深也没办法。 周瀚的嘴唇还是干的,他现在有些不安,便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这一咬,便将嘴唇给咬破了,鲜血涌了出来。 “你……”秦深无语,抽过纸巾递给他,但周瀚不接,而是用手背擦了下。 “你这样在医学的角度来说是很不卫生的,我必须得制止。”说完,秦深右手绕过周瀚的脖子,将他往前一拉,然后自己整个人就贴了过去。 含住了他出血的嘴唇,还用舌头舔了舔。 “你干嘛?”周瀚赶紧推开他,不悦地皱眉。 “消毒。”秦深笑,“你以为我强吻你啊?” “……”难道不是吗? “这才是强吻。” 完了,秦深再次搂紧周瀚的脖子,压了上去。这一次的力度不比上次,这是真正的强吻。 周瀚牙缝都被他撬开,他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来回纠缠着他的舌头。 秦深亲得很用力,甚至有些粗暴,唇齿相撞间,周瀚尝到了一股腥檀味。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 紧张…… 被抱着亲着,一开始周瀚还是抗拒着的,挣扎了几下,但一下就被秦深按住了手。挣扎的下场就是更加用力的接吻,周瀚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秦深咬破了。 那灵活的舌头,强有力的进攻,来来回回的纠缠,很快,周瀚就在这深吻中缴器投降了。任凭秦深索吻着。 其实也是很开心的。 被喜欢着的人亲着,谁不开心。 亲了好一会,在周瀚感到自己是不是要被秦深连皮带骨吞到肚子里后,秦深总算松开他了,但手还搁在他脖子后。 亲的时候不感到害羞,亲完了周瀚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抬头,双手也无措地纠着。 “怎么了?还在害羞啊?”秦深倒还不够般舔了下嘴唇,又勾起他的下巴,在上嘴唇和下嘴唇上各亲了一下,摸摸他的头,“乖,我好想你。” 周瀚偏头,错开他的手,讥讽道:“是吗?你不是跟他过得很开心吗?” 话一出,周瀚也被自己这酸不拉几的语气给惊到,忙改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跟那个谁不是挺好的吗?想我干嘛-” 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不是,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周瀚郁闷极了,他真是越扯越乱,最后放弃不说了。 本来秦深还郁闷周瀚对他这态度是为什么的,现在见他这样,他当场就明白了。 原来这小辣鸡在生气呢,难怪一直炸毛。 意识到这一点,秦深按耐不住心底的笑意,勾唇笑了,又起了几分逗周瀚的心思,于是他便挑起周瀚的下巴,笑道:“哟,这是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心事被揭穿,周瀚瞬间炸毛,不满地瞪他,尤其是在看到秦深脸上的笑容后,更加生气了,简直就要原地爆炸了。 “你神经病啊!我吃谁醋啊!我有病才吃你的醋啊!脑残吧你!” 一口气地骂完,周瀚又伤心又难过地推开门下车了。 他不想再看到秦深了。都说他不喜欢自己了,非不信非不听,现在好了吧,又被耍了! 周瀚气得摔上了车门。 “你……”秦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赶紧跟着下车。 他好像踩到小猫的雷区了,小猫彻底炸毛了。 得赶紧安抚好啊。 快步冲上前,秦深一把搂住周瀚,强行迫停了他的步伐,还让他跟他面对面,好声好气地哄着:“乖,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玩笑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放开我,谁认识你了,走开!”怒起来的周瀚六亲不认,对着秦深就是拳打脚踢,还动口咬他。 “诶诶诶,”猝不及防被咬中手腕,秦深被咬笑了,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任由周瀚咬着,还柔声地给他顺毛:“好好好,只要你开心你想咬几口都可以,你开心就好。”说着,秦深又忍不住搂住了周瀚的腰,将他圈入了自己怀里。 秦深比周瀚高出一个头,周瀚就自然而然地被圈进了怀里,嗯,传说中的最萌身高差在他们身上毫无分差地体现了。 但搞笑的是,周瀚口里还咬着秦深的手腕,看起来就像是叼着骨头的大狗。 秦深想笑,但又怕惹周瀚生气,便使劲憋住了。 “你笑什么,”咬了一会后,周瀚松口了,抬头质问他,“你是不是在笑话我跟女生一样幼稚?” “不是不是,”秦深赶紧否认,“我是觉得你很可爱才笑的,没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乖,你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女孩子呢。听话啊。” “……” 听到他的话,周瀚伤心地撅嘴,哇一声地哭了出来,哭声惊天动地。 “??”秦深懵圈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周瀚哭了,仍然是熟悉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问他怎么了先,还是先给他擦干眼泪。 最后秦深选择了将周瀚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自己无声地拍着他的肩膀。 周瀚一哭,秦深智商就急剧下降。什么计都没有了。 “既然你说我这么可爱,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周瀚边哭边质问,“你为什么认不出来我,为什么和他那么恩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五十四章 秦深回到家时,已经接近了十二点了。屋内是关着灯的,怕吵醒那个人,他干脆连灯都没有开,摸黑进的屋。 但他刚脱了一半的鞋子,灯就被按亮了,周福毛1号揉着惺忪的眼睛站在走廊上,他身上穿着一套周瀚很喜欢的牛奶睡衣。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周福毛1号揉着眼睛说。其实他一直都没有睡,一直在房间里闭着眼等秦深回来。秦深不回来,他的心就无法放下,生怕事情会败露。 听到开门声,他便赶紧起来,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呵欠出来。 “嗯,不好意思,晚上有个聚会,玩嗨了。”秦深换好鞋子后,就走过去,像往常一样给拍拍他的头,“早点睡吧,我也先回房间了。” “好,晚安。”道完晚安后,周福毛1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在床边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是白鸽的短信。 他现在应该回到废楼了。 周福毛1号有些遗憾地想,要是白鸽晚点回来的话,他还可以再去看看周瀚的,可惜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下毒手这么快。给他一个做计划的准备。 想到这,周福毛1号想起了自己白天匿名给周老爷子寄的那叠相片。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他偷拍的白鸽和黑姐的几张夜照,虽然只是几张普通的照片,但周福毛1号坚信周老爷子会懂的。 毕竟那么多年前的惨案不是谁都可以忘记的。谁亲手酿的苦果谁就得负责。 周福毛1号估计着,也就是这两天,周老爷子肯定会叫他们回去吃饭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秦深就接到了周老爷子打来的电话,说让他们回家去吃顿饭,说周老爷子有事要宣布。 刚好这天是秦深轮休,周福毛1号便和秦深回去了。 而在回去前,周福毛1号又收到了白鸽发来的短信,让他务必将东西拿到,然后交给他。 周福毛1号没回,看完短信后就删掉了。这是他们一贯的联系方式。 大事要来了。 周家三兄弟再次重聚。 这次周凯宗和周正泉的气氛更加反常了,周正泉的右眼还有一股没散掉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周凯宗揍的。 周凯宗也消瘦了很多,五官都削瘦了一大圈,而且眉宇是挥不去的忧愁。 周福毛1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溜过一圈,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变化收进眼里。周家也是快要跨了,他想。 回到的时候还早,还没到饭点,但因为周老爷子有话说,所以他们几个便乖乖地坐在偏厅里,埋头听训。 “今天叫你们回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情说,就是想着很久没见你们了,找个借口喊你们回来吃顿饭罢了,”周老爷子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都不粘家的,还得请才能想着回来吃顿饭,真是成什么样子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爸爸,是我们错了,最近有点忙,就没怎么回来,以后我们一定会多回来的。”周凯宗忙正色说。自从周正泉缠上他后,怕被别人发现,他就没敢怎么回来。 其他几人也忙符合道。周福毛1号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他在想要怎么才能进去周老爷子的书房。 现在是大白天,不方便动手,得等晚上了。那晚上就得在这里住下了。 周福毛1号对这些虚假的家庭闲聊不敢兴趣,便回了楼上待着。秦深在楼下陪周老爷子聊天。 在周瀚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周福毛1号便掏出手机来玩。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周福毛1号玩了一会游戏后,便点开了一个私密相册。里面全都是他偷拍周瀚的照片,有睡觉的,吃东西的,聊天的,还有撅嘴的。 这是周福毛1号最珍藏的东西,是他喜欢周瀚的历程。是他单方面的点点滴滴。 看了一会后,周福毛1号莫名有些困倦,于是便收好手机,准备小憩一会。 而这时,门被敲响了。 “福毛少爷,老爷问你下不下去喝茶,说是穆老爷来了。”是周管家的声音。 穆眉山? 周福毛1号一怔,从床上爬起来。穆眉山跟三爷有联系,他突然来这里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周福毛1号下去的时候,穆眉山正在偏厅里和周老爷子喝茶,而穆九则在门外站着,看到他下来,便对他眨了下眼,示意他跟出来。 “我先出去一下,周叔你帮我跟我爸说一声。”说着,周福毛1号就跟着穆九出去了。 穆九带周福毛1号去到了周家的后花园里。 “怎么了?”见他停下,周福毛1号问,“发生什么事了?” 穆九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他这才从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这是白鸽让我转交给你的。” “什么钥匙?” “那里的钥匙,今晚十二点半,你可以进去。我们有人在外面协助你的。”穆九说。 “好。”周福毛1号接过钥匙,装好,然后就匆匆走了。 穆九等他走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原地抽了一支烟后才走。 而躲在周家三楼的秦深则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也将这一幕告诉了李茂生他们。 【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要干嘛先。】 拿了钥匙后,周福毛1号表现得更加自然了,甚至还在偏厅和他们有说有笑的。表现得极为正常。 但他内心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周老爷子叫他们不要离开,留这里过夜,秦深他们就顺势留下了。 夜里十二点二十五分。 周福毛1号悄悄爬起来,没有惊动秦深。当然,他也不敢吵醒他。 凌晨一点多,整个周家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周福毛1号轻手轻脚地走到周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是锁着的,周福毛这才明白白鸽临时给他钥匙是什么原因。掏出钥匙开了书房。进去前,周福毛1号再次确认了下,没有人,整个周家还是在沉睡中的。 周福毛1号进书房后关门后,在书房另一端的周瀚房间,秦深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来。 周福毛1号没睡,秦深自然也没睡。周福毛1号一起来,他就醒了。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假的周福毛要干嘛,但秦深猜测,应该跟十几年前的那一宗惨案有关。 季三爷。季顺白。 你们到底想干嘛? 不疑有他,秦深悄悄走到书房前,书房门是关上的,他不能随便打开,否则会惊到里面的人。 秦深只能在外面站着,但在外面等着也没办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去。秦深只好又重回房间里。 但当他穿过走廊,要走到房间里去时,秦深突然看到楼下客厅里,有人在沙发上坐着,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将那人的背影倒在地上。 谁? 大半夜在客厅坐着,怎么说怎么诡异。秦深边奇怪边轻手轻脚地下楼,想去看看那人是谁。 而就在他下楼梯的当儿,原本还有月亮的夜空迅速被乌云占据,密云临城,雷声鸣鸣,开始下雨了。 一道惊雷在天际边亮起。 砰。 秦深脚还没伸到台阶上,楼上的书房里就传来啪的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就响彻周宅。 秦深一惊,赶紧撒步跑回房间里,一骨碌地钻进被窝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在他跑回来后不久,周福毛1号也急忙忙地跑了回来,满身惊慌,手上还沾满了血。 “这、这是怎么了?”秦深一惊,顾不上装睡,从被窝里爬起来,抓着周福毛1号问,“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有警报声?” “有、有死人…”周福毛1号脸色唰白,白色的睡衣上都沾满了鲜血,他手掌上沾满了鲜血。 “我知道,所以才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人是你杀的?”秦深有些恼怒,揪着周福毛1号的手劲也大了,“赶紧说话。” 外面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周家人全被惊醒了。 “我也不知道,我、我刚刚起床去上厕所,然后看到书房门是开的,有个人坐在里面,我一好奇,我就走进去看看,没、没想到里面是个死人……”周福毛1号慌慌张张地说。 他的话半真半假,他摸进书房里后,就到处找东西,没有留意看书桌后的那一张凳子,等他摸到书桌前找东西时,这才发现书桌后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那也不算是坐,应该是半瘫,那人像没骨头般瘫在凳子上。 周福毛1号一惊,便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书架上的花瓶,花瓶啪的一声碎了,惊动了警报器,而此时天边也响起了一道惊雷。借着雷光,周福毛1号看到了凳子上的那个人满身鲜血。 是被割喉而亡的。 周福毛1号一害怕就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不知道撞到哪里,衣服手上全是血。 “福毛少爷,秦先生,开门开门。”这时,房门被人拍响了。 第五十五章 死的是周管家,他是被人割喉而亡的,血流了一地,但书房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楼下的客厅才是,那里还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沙发上也被溅了一地血。血迹一直从沙发上拖到书房上,楼梯上的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血滴染了一地,触目惊人。 …周管家的血也是多得吓人。 整个周家都被这变故给惊醒,全部人都起来了,熙熙攘攘的。警察也很快就来了, 进行了一遍排查后,并没有找到凶手的质问痕迹,反而在书房发现了周福毛1号、周老爷子等人的指纹。 整个周家上下都被带回警局去问话了。 半夜出了这档子事,周老爷子的脸色可谓是凝重啊,深沉啊,比锅底灰还黑,在警局里录口供时,严肃得好像死的不是一个管家,而是国家主席。 警察们也深知周家的厉害,加上周二少爷还是个上校级别的官衔,对此事也不敢懈怠,一夜间便成立了独立小组来填查这件事,而上次仍然未得到解决的酒店枪.击事件也在此次被翻出来,一并处理。 虽然周老爷子在书房里也留有指纹,但那指纹却不是在座位上的,加上书房本来就是他的,他有指纹也是正常的,要是没有就真的令人深思了。所以综合众多原因,警察们暂时排除了他的嫌弃,在问完话后,便让他老人家回家去歇着了。 而周福毛1号被扣押下来了,他是最大嫌疑人。周管家身上有他的指纹,而一楼的案发现场也有他的指纹。 秦深被问完话也被放回去了。而当晚不在周家睡的周凯宗和周正泉自然是避开了这个,而且周正泉和周凯宗在离开的当晚就乘坐飞机去别的国家了,未曾在周家逗留,也被排除了嫌疑。 那么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周福毛1号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周福毛1号简直有话说不出,他拿来糊弄秦深的那套话,警察们当然是不相信。因为书房是上锁的,而且警察从周福毛1号身上搜出了书房的钥匙。 变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被关在房间里的周福毛1号至今还没捋出个思路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刚被盘审完,周福毛1号这才有功夫将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思索一番,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午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事情发展得太顺利了,几乎是一帆风顺,当然除了这该死的突如其来的杀.人案件。 先是白鸽他们下达命令,周福毛1号都还不用找借口回周家,周老爷子就主动将机会送上来了。 而等他回了周家后,穆九又来给他送书房的钥匙,告诉他十二点半行动,他们会有人助他的。然后十二点二十五分时,他就摸进了书房,顺利开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要不是在房间见到周管家尸体突然惊动了警报器,估计他现在已经顺利拿到东西了。 就是前面这么顺利,周福毛1号摸进书房后才会放松警惕,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尸体,而导致了现在这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周福毛1号有个很大的疑惑,白鸽他们是怎么得到钥匙的? 这串钥匙绝对不可能是之前就有的,如果是之前就有的,他们不可能会在他临行动前才给他,这样太冒险了,容易暴露。三爷是不会允许这样的风险出现的。 那么那串钥匙临时临急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而且,周老爷子的书房为什么会上锁?之前一直都没有的,为什么这次会突然上锁? 对,想到这,周福毛1号更加确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什么问题了,是不是哪里被暗算了。 还有那个周管家到底是谁杀的?不可能是白鸽他们的人,也不可能是周家人。那到底是谁呢? 周福毛1号只觉得眼前陷入了谜团中,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无声地操控着这一切。 ……等等— 周福毛1号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在他回周家的前一天,他曾经匿名寄过一叠照片给周老爷子,来提醒他白鸽和黑姐还活着。 那,会不会杀.人的是周老爷子? 但是好像又不对,周管家是周家人,周老爷子干嘛杀他,这不符合情理。 …线索又断了,事情又重陷入迷雾中。 周福毛1号心累地靠在凳子上,现在他只希望这群警察能起点作用,快点抓到凶手,放他出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来不及救他因心爱的人。 ### 清晨六点半。 出了这档子事,整个周家也陷入了一片阴霾中,大家都人心惶惶,暗自猜测凶手是谁。 但奇了怪了的是,昨晚那个打雷下雨的夜晚,整个周家人都睡得十分安稳,没有起来上厕所,所以也即没有目击证人。 秦深第一直觉就是,他跟随周福毛1号去书房的路上,在二楼看到的那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人,他就是凶手! 可惜,他当时差一点就见到凶手是长什么样子的了,但他跑回房间了,就这么跟凶手错过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秦深也陷入了深思,不过他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警察们,呵,警察也不是随便能相信的。 上次的枪.击案件,现在还没抓到凶手,秦深是不太相信的。 周老爷子回到周家后,脸色也不好,他让秦深先回自己家,不要掺和这些破事,他自然会解决。 周老爷子心里是有了凶手人选,他觉得是白鸽他们,因为季三爷回来了,周老爷子还收到了白鸽和黑姐的照片,虽然不知道是谁寄的,但周老爷子心里就偏偏认定这些事都是季三爷所为的了。 他开始后悔了,当初斩草为什么不除根呢,一瞬间的心慈手软才导致了现在这么大的后患。 想到这,周老爷子拨打了一个私人电话去,这些破事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不过这次的杀.人事件还真的不是季三爷的手笔,他也是刚从白鸽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原本计划进展得很顺利的,却突然被人横插了一脚,季三爷对这个藏在背后插手的人很生气,但他目前也查不出来是谁。 那凶手就好像是空气般销声匿迹了,没找到任何一点的痕迹。 而下午,季三爷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养在警察局的自己人打来的。 那人告诉他,中午在周家的后花园发现了凶器—刀片,刀片是周家厨房里的。被发现时,是埋在后花园的盘栽里。因为昨晚下的一场雨,刀片上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指纹,但却与周管家喉咙上的伤口吻合。 那人是拿这个凶器杀害了周管家的。 但案件仍然扑朔迷离,虽然没有在刀片上找到证据来证实杀人的就是周福毛1号,但因为第一案发现场和第二案发现场都有周福毛1号的指纹,而且周福毛身上也有书房的钥匙,种种迹象表明,周福毛1号都跟这宗案件有关系。但周福毛1号死不承认,说这钥匙原本就是插在锁上的,他一口咬定书房不是他打开的,他是因为好奇才走进去看的,因为留了指纹。 客厅的指纹,更容易解释,他晚睡前下去喝过水,自然留下了指纹。 由于证据不足,当事人又拒不承认,警察们也没办法,只能扣押他24小时,但他的嫌疑依然没有解除。 周老爷子对周福毛1号是不是杀人嫌疑犯的态度也很微妙,他既不否定也不承认,就是不表态,也不保释他,就这么让他在里面待着。 或许他认为警察局比在外面安全吧。而周正泉他们也失去了联系,联络不到人。 秦深自从知道周福毛1号是假的后,对他的生死也不在意,所以也没有去警察局看他。 于是周福毛1号就像被遗忘般,押在了警局里。 24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周福毛1号在警局里待得很煎熬。 白鸽他们没有来救他,周家也没有人来救他,就连秦深也没有出现。 有那么一瞬间,周福毛1号误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全世界忽视了。但他来不及悲春伤秋,因为他听到了一段语音。 是一个警察趁人不注意,悄悄给他听的,是一段对话。 白鸽和季三爷的对话。 他们的对话里说要放弃周福毛1号,因为出了这件事情,他们被迫临时改变了计划,放弃了周福毛1号,反正他们手里还有另一个周福毛。并且季三爷还让白鸽在周福毛1号出来后就做了他。 周福毛1号的心在听到这段对话后,瞬间凉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白鸽他们冷漠无情,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冷漠,都不用拯救一下吗? 就这么放弃了。还要弄死他。 周福毛1号没话说,幸亏他留了一手,还不至于到绝望的地步。 而那个小警察给他听完这段语音后,便问周福毛1号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他愿意为美人提供帮助。 事到临头,为了自己也为了周福毛,周福毛1号也来不及思考这个警察到底是那一边的人,就让他帮忙传一句话给周老爷子。 小警察嘻嘻地说好,刚要去传话的,就被周福毛1号喊住:“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或者你是哪一边的人。 小警察嘻嘻笑:“请叫我雷锋。我独立一派。” 第五十六章 季三爷临时决定要放弃周福毛1号这个棋子的决定是假的,那段语音也是假的,是出自高科技下的产物。这年代什么连脸都可以造假,一段语音更不在话下。 成功骗过周福毛1号的小警察从警察局里出来后,他来到了台黑色的宾利上,将周福毛1号的那番话原封不动说给了车上的那个戴着大框墨镜的男子听。男人听后,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嘱咐那小警察将周福毛1号的话原封不动地发给周老爷子。 小警察得令后,便领命下去了。黑色的宾利离开了。 小警察目视着他们离开后,才拿出手机,给周老爷子发了这么一段话。 【我有他的资料,你想弄死他,我们可以合作】 署名是灰。 这是周福毛1号跟周老爷子之间的暗号交易,他之前给他寄的那叠照片,压在照片的背面标注了这个。这次他还是选择了这个,周福毛1号坚信周老爷子会和他合作的。 季三爷弄出来的这些事情,周老爷子只怕早就想弄死他了,现在季三爷更是将手伸到了他家里来了,像周老爷子这种性格,更加是不会容忍的,他心里想弄死季三爷的心更加强烈了。 周老爷子迟迟没有回复,小警察也不着急,转身回到了警局里,继续隐藏在警察中。 ### 秦深驾车来到了穆子瓜的临时住处。李茂生并不在这里,据说是出去办事了,只有穆子瓜一个人在房子里。 穆子瓜很是无聊,见到秦深后便拉着他问长问短,半夜的那个杀人事件,他当然也知道了,所以他现在便好奇地追问这追问那。秦深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他废话,只问他两件事,第一,李茂生到底是什么人,第二,穆子瓜是怎么跟他联系上的。 李茂生的背景,秦深回去后有查过,查的资料说他是李家的后人,在周穆季三家崛起之前的掌管一方经济的土豪,据说他家的末落跟季家有关系,是季家使计吞并了他们,导致他们家破人亡什么的。 这些豪门世家间的纠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钱,人命根本就不能算回事。 秦深查到的资料不多,但他也不是很相信这些资料,毕竟人心防不胜防。 穆子瓜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从他被李茂生从美国救回来到现在,他有时也会陷迷茫中,质疑李茂生到底为什么帮他,他跟季三爷之间有仇,可是为什么要帮他呢?他又不认识季三爷,也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也曾问过李茂生,但对方给的理由实在无可挑剔,让人不得不信服。他说,季三爷这次回来就是想弄垮周家,顺带整死穆家,这样他就可以顺利吞并这两家的财产,成为头了。而李茂生之所以帮他们,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想迫切报仇,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资金人手都不够,他需要穆家的帮助,所以就出手救了穆子瓜。 李茂生还悄悄告诉穆子瓜,说他的傻爸爸已经被季三爷骗了,上了当站在了季三爷那边,帮忙一起整垮周家,所以穆眉山才这么着急着忙地将穆子瓜送出国,就怕这些事情会牵连到他。而李茂生对周家没有好感,所以一开始并没有选择要跟周老爷子合作,只选择了穆子瓜。 他说得合情合理,穆子瓜没有理由不相信,所以当秦深问起这些时,他就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告诉他了,当然他没有隐含他爸爸跟季三爷合作的事情,反正这个事情迟早都瞒不住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诚布公,这样还不会招人生疑。 秦深听完这些,将这些事情与这段时间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络一下,瞬间也就懂了。所以从一开始的,酒店的枪.击事件起,季三爷就密谋策划着要如何如何弄垮周家。先是声东击西的枪击,绑走了周家的三少爷,但绑架失败,周福毛被救了回来,季三爷的人却葬身车祸。 接着就是假周福毛的上线,真的周福毛被绑架了。本来这个假周福毛的计划是很顺利的,但不幸的就是遭到李茂生的阻挠,季三爷策划好的计划遭到了完美的破坏,变故来得太突然,谁也预料不到。 思路捋得很清楚,但是秦深还有一个不懂的地方,那就是季三爷他们绑架周福毛的目的是什么,制造一个假的周福毛又是为了什么。做一个假设,假的周福毛1号是为了成功打入周家,获得资料,那真的不是更好吗?更加方便拿到资料,而且还不会被别人怀疑,又何必花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制造一个假的周福毛呢? 想到这,秦深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周福毛的血型,上次捐血时他就发现周福毛的血型是rh型的,而周凯宗的b型的,周正泉的也是b型,同样都是周家的血脉,怎么他们两个是b型,而周福毛是rh这种特有的血型呢。 rh型…… 秦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周福毛会不会就是季三爷的人,可能后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叛变了,所以季三爷就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代他的存在。 天呐,秦深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季三爷的局到底布了多少年啊,这得追溯十几年前吧。 真的无法相信有人会花这么时间金钱来布这个局,为什么呢?这样又浪费时间金钱,图什么啊。 秦深发现他真的越来越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了,妈呀,人类真的太恐怖了,他想回未来冷静冷静下。但是没主人的召唤,他也不能私自回去。 “想什么呢?大哥。”穆子瓜看着径自陷入自己世界里的秦深,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有话就不能说出来吗?非得自己瞎想翩翩,有劲吗?” 回过神来,秦深笑笑,摇摇头,没说话,这个猜测他得找周福毛证实一下。凭他对周福毛那呆蠢呆蠢的智商,他觉得周福毛做不出这种间谍级别的事情,就他那智商,一下就被识破了。别提做这些有的没的了。 虽然呆蠢呆蠢,但还是很可爱的。秦深又想起了那天的那个深吻,突然很想他了。不过一天多的光景,他就这么思念他了,果然,爱情有毒。 “喂,你是不是在想毛毛啊?”穆子瓜突然问。 “嗯。”秦深实诚地点头,这些东西既然他一旦确认后,就不会扭捏躲藏。 “我就知道,我也想他。”穆子瓜笑笑,“我平常想我家阿九也是这样的。” “……”秦深。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商量一下救周福毛的事情,”秦深说,他思来想去,觉得将周福毛留在贼窝还是不安全,尤其是又出了命案后,万一季三爷发疯突然要动他怎么办,秦深还是不放心将他放在那里,还是拎回来放身边吧。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要先把我们毛毛救回来先。”这些天,穆子瓜也捉摸了一下,觉得周福毛在里面他实在是太无聊了,还是将周福毛救出来陪他玩吧。 “不行!”这时,门口传来了反对的声音,秦深他们转头看过去,是李茂生,他回来了,鼻梁上跨跨地架了副墨镜,神情有些漠然,见秦深他们都看他们后,他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不紧不慢地说,“我不同意将支周福毛救回来。” “为什么?”秦深反问,“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比他生命还重要的理由。” “哟。”李茂生嘲讽地哟了声,看向秦深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屑,“你秦大医生什么时候职业感这么强烈了?你不是一向视人类为草芥吗?怎么这会这么在乎了?” “你抽什么风啊。”秦深白他一眼,“我的人我当然在乎啊,不是你的宝你当然不在乎。反正我觉得应该将他救出来,这样季三爷他们没有筹码,他们也就计谋不成了。” “对啊,有道理。”穆子瓜符合道。 “但救了他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不知道季三爷到底要干嘛了,也不知道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了。”李茂生反驳,“反正我们都到这一步了,我不赞成救他。” 穆子瓜:“对喔,他说得也有道理。” “你闭嘴。”秦深没好气地怼穆子瓜。 “但是万一季三爷突然发难要动他怎么办?你能确保他的安全吗?你要是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我就同意,不然的话我还是要坚持救人的,你们不赞成,那我就自己去救,也不需要你们动手,我可以找周家人帮忙,我相信他们不会对这袖手傍观的。”秦深说。 现在的局势太混乱了,他不能让周福毛深陷困境中,见到周管家尸体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不能让周福毛再在那里呆着了。 “呵。”李茂生抱手冷笑,“你真的以为周家会救他吗?上次周老爷子不许你们报警救他你忘了吗?” “你真的这么天真地以为周家在乎周福毛吗?” 第五十七章 “你以为周福毛真的是周家的三少爷吗?”李茂生不解释,就一味地追问他。 “我不相信你自己心里没一点判断,周福毛跟周家的关系怎样你不清楚吗?他们真的在乎他吗?说句不好听的,就连今天死的那个周管家的地位都比他重要。” “秦深,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清楚明白现在的这个局面,对周福毛来说一点优势都没有,周家不会救他,穆家也不会,唯一在乎他的人只有你跟他了。”李茂生指的是穆子瓜。 穆子瓜听得含糊,但他再愚蠢,现在也略一知道李茂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穆子瓜表示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等等,你的意思是毛毛不是周家人?” “不对,还是你的意思是周家人在乎他性命?” “哎呀妈呀我都要被你们给绕晕了,能不能说清楚点啊!”穆子瓜烦躁地吼了声,“咱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你们该死的在说什么哑谜啊?” “你不吵。”李茂生瞟他一眼,“先让你们的秦大医生好好思考一下,等他想通了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 李茂生说得这些秦深都知道,他也知道周家人对周福毛的态度很微妙,也知道周福毛在周家的地位不高,但正是因为此,秦深才更加坚定要救出周福毛,因为他现在就只剩他一个在乎他生死的了。 在周管家没被杀害前,秦深还是放心周福毛继续呆在那边的,但现今他不放心了,局势太不明朗了,他怕季三爷他们狗急跳墙,撕人了。 现在有三拨人,一拨是周家的,一拨是季三爷和穆眉山的,还有一拨就是李茂生他们仨的组合。季三爷的那一拨人的目的是周家,周家的目的也是季三爷,而李茂生这一拨的目的是季三爷。错综纷杂的三拨纠纷,各种各自为利的目的下,一旦动起手来,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周福毛这一条小小微不足道的生命,更别提去营救他了。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 捋清利害关系后,秦深更加坚定了要先救周福毛出来的想法,沉吟片刻,他开口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坚定救他,就如你刚才所言,周家人不在乎他,在乎的他只有我,那我更加不能放弃他。” “还有我!”穆子瓜急忙忙举手,“我也很在乎他的安全的!” 秦深没管他,径直说自己的:“你有你在乎守护的东西,你为了复仇可以不顾一切,我也有我在乎的东西,周福毛他就是我想守护的人,既然都有相同的执念,为什么不能相互体念一下呢?” “你的目的是报复季三爷,但你不肯跟周家合作,我猜原因肯定不单单是不喜欢他们这么简单,我猜你更想看到的是,周季穆三家互相残杀,你在最后坐享渔翁之利,对不对?”在条分缕析下来,秦深也自然摸透了李茂生的小心思。他向来对这些人性的东西看得很清很透。 果然,听完秦深的话后,穆子瓜先炸开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愤怒地指着李茂生,大喊:“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黑!你不是告诉我,你只是想报复季三爷罢了,你怎么连我家都算进去了,你无耻!” 很好,不愧是护短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看到穆子瓜发飙,秦深很满意地勾唇笑了。他说这番话目的并不是单单为了说服李茂生去救周福毛,而是说给穆子瓜听,让他知道李茂生的目的,让穆子瓜站到他这边来,这样他接下来的计划才有援手。 李茂生啧了声,在沙发上坐下,左腿叠右腿翘起了二郎腿,他背靠在沙发坐垫上,微眯了眼睛:“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就单单为了你的小情郎?” “秦深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用情这么痴深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这么没把握的事情,你也敢拿出来要挟我,啧,果真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都为零吗?”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秦深不屑地在沙发上坐下,“就一句话,你合不合作?不合作的话我就去找周家,一旦周家知道了这一切,你的计谋也会失败的。” “你确定周家会帮你?你以为你这个周家男婿的身份就很重要了?”李茂生反问他,“如果你坚信周家人会帮你,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告诉他们事情,反问选择跟我狼狈为奸呢?那是因为你也知道,周家人不会在乎周福毛这个人,就算季三爷拿着他作棋子来交换,周家人也不会出手的,他们只会送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你没有办法,即使你嘴上说着要告诉周家这件事,但你更害怕的是,让周家人知道周福毛的真实身份,如果让周家人知道周福毛的真实身份,知道他进周家的目的,知道他冒名顶替了真正的周福毛,你猜周家会怎么对他呢?”风轻云淡地将周福毛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李茂生好笑地看着秦深和穆子瓜脸上多变的神情,无辜地耸肩,“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周福毛的真实身份吗?你们不是号称最在乎他的人吗?怎么?他连这个都没告诉你们吗?啧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穆子瓜瞬间炸了,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圈,“毛毛他不是周家的三少爷?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你以为周家人是傻的吗?如果他是假的,那么这么多年周家早就知道啦,还用等这么久吗?” 穆子瓜觉得周福毛的身份是假的,这个纯属无稽之谈,他不会相信,因为这么多年来,周家人一直都没发现他的身份是假的,这怎么想都怎么不合理,除非周家人都是傻的,才发现不了,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而且何况,周家还有周凯宗这个一直看不惯周福毛的大哥,要是周福毛是假的,那周凯宗肯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没察觉。 穆子瓜心里兜兜转转想的这些,秦深早就想过了,他自己也怀疑着周福毛的身份,正是因为他对周福毛身份的怀疑,他才不敢贸然告诉周家人周福毛被人绑架这事,他怕周家会因此知道周福毛的真实身份,那到时候,周福毛真的孤援无助了。 一定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可不可能你就得问你家毛毛了,他自己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以为季三爷他们那伙人是傻的吗?为什么放着一个好好的周福毛不利用,非要费那么大的劲去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们图什么呢?”李茂生继续说,“他们想要将周家搞得天翻地覆,所以安插了周福毛,前段时间他当a.v男野模给周家带来的负面影响,你不是知道吗?” “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时间来布这个局啊,吃饱了撑着吗?”穆子瓜还是坚持着他最后的倔强。 “这就得问季三爷了。” “好了,先别说这个。”秦深打断他,他看向李茂生,“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周福毛这个假身份,应该只有季三爷他们的人才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又是一番令人深思的问题了。随着周福毛身份的曝光,秦深只觉得迷雾是越来越深,别说解开迷雾了,现在简直是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了。 现在他更加确定,这个李茂生更加不简单了。他知道的东西太多。给秦深是感觉就是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在推动着事情往前走。 “我?”李茂生扬起唇角笑了,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烟,点了起来,烟雾萦绕间,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忽远忽近,“我就是我啊,我还能是谁,我已经跟你们说过我是谁,我想干嘛了,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烟雾背后的他,秦深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曾在哪里见过。 “啊!好烦啊!今年肯定是水逆了!”穆子瓜大喊一声,双手抱头。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秦深先将自己的想法放下,问:“那你要不要跟我合作?我还是坚持要先将周福毛救出来。” 如果李茂生不同意,秦深就打算自己出手,先将周福毛1号救出来,其他的再作打算。 “救出他后你打算怎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李茂生问。 秦深:“救出周福毛,那季三爷手上就少了一颗棋子,对他有利的一面就减少了,这是好处之一。好处之二就是,我们可以从假的周福毛口中得知季三爷的计划,或者知道他到底是想干嘛。” 李茂生挑眉,显然是不同意他的话。 “当然,这些对你来说,都可有可无,你只想整死季三爷,让他不顺心,什么方法都可以,特别是季穆周三家一起灭亡,你更开心,但对我来说,我只想保周福毛的安全,其他的我不想管,也不会管,你可以不跟我们合作,没关系。”秦深说,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了。 他无所畏惧,周家怎么样,他也不介意,介意的只有周福毛这个人。 “好,我帮你。”李茂生思绪一变,突然同意了。 穆子瓜惊讶地看他,忍不住吐槽:“诶你这人的心思怎么比女人还难懂啊。” 李茂生耸肩笑笑:“就是这么随心。” 傻孩子们,我要是不答应,接下去的戏要怎么演。我要的东西又怎么会完美呢。 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啊,只是你们都不懂罢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周瀚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见到传说中的季三爷,季顺白,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叔叔。而且他也没想过跟他叔叔的第一次的见面竟会如此的不堪。 他脸色憔悴,而他衣冠鲜活,两个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而让周瀚更害怕担忧的是,他是穿书过来的,并不知道他们俩叔侄到底有什么交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冒名顶替进周家是他叔叔的主意。其他的,《衣冠禽兽》上没说,他也就不知道了。 所以当季三爷居高临下地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周瀚实诚地摇了摇头,讲真,他真的不知道。但季三爷对这个结果显然是非常不满意,他甚至有些失望地喟叹一声,抖了燃到一半的烟,烟灰灰扑扑地掉了下来。 “福毛你这样,我真的觉得非常失望,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连你父亲的遗愿都抛之脑后呢。你这样实在是不配作为我的侄子啊。” “叔叔对你真的是非常失望啊。” 周瀚:“……所以侄子的生命就可以随便牺牲了吗?叔叔…” 周瀚真是为他们的价值观世界观感到震惊,这种为了复仇就可以随便牺牲谁的观念,真的恕他无法苟同。这都是些什么狗屎玩意。 “那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是一枚棋子,除了那点利用价值,其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我们都是为了复仇而生的,你忘了吗?你小时候叔叔不就是告诉过你了吗?”季三爷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为了家族,我们都要牺牲个人的,你怎么现在为了个人私欲,就随便背叛我们呢?你这样是要遭雷劈的呀。” “放屁,什么乱七八糟的。”周瀚不屑,“按你这么说,那都成什么样了,这社会有没有法律了。” “没有!”说到这个,季三爷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了,伸手攥住了周瀚的脖子,“法律有用的话我们家也不会这么惨了。” 周瀚:“……” “三爷,三爷,冷静一下,我们还得留着他呢。”关键时刻,白鸽出来说话了,“这个棋子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先别杀他,留着慢慢折磨好了。” 周瀚:“……”你奶奶的! 听了白鸽的话,季三爷很快就松开手了,冷冷地瞥周瀚一眼后,就走出去了。白鸽也紧跟在他身后走出去了。 套话失败(1/1)x 自从决定要以身犯险留在这里后,周瀚就抓住每个机会,想从他们口里套出点什么话来,但不知道是他们段数太高,还是自己太垃圾,周瀚每次套话都失败。昨天季三爷还突然出现在这里,看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吗,周瀚还以为外面出什么大事了,想套个话的吗,但没想到还没辱骂一番。 周瀚后悔了,他不该留在这里的,根本就没套出什么,还屡遭攻击,也是心累。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开始想秦深了。尤其是在这么无聊的时刻,他脑海就自动开启思念模式,将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慢放般在脑海过了一遍。 第一次见面的摸jj,摸屁股,在他面前跳的舞,丢的脸,一起吃过的西餐,一起走过的街边,一起牵过手的地方,还有一起睡过的床。 这些都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访,直到这时,周瀚才蓦然惊觉,他跟秦深之间在不知不觉间居然有了这么难忘的回忆,他们竟然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的日子,他们居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居然有了那么多记忆。 oh,天呐,真的是让人越来越想念啊! 周瀚想见秦深的心越来越迫切了。特别是想到他身边还有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时,想到他会代替自己跟秦深做这些事情,周瀚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嗯,他不开心了,吃醋了。 现在想想真是嫉妒得要命啊。 周瀚很想穿越回去,回到那个他答应回来继续潜伏的夜晚,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离开秦深的。太无法想象了,怎么会如此思念一个人呢? 周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即使身在困境,他却满脑海的秦深秦深。疯了疯了,他一个堂堂的大好男子居然如此沉迷男色,周瀚觉得自己也真是魔怔了。 但是,为什么好甜蜜呢? 一想起那个人,周瀚就觉得心口满满的,特别是那天的那个吻之后。嘿嘿,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个认知真让幸福。 相对于周瀚的状况,季三爷他们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完美了。他们现在的状况甚至是有些焦躁。 本来一切都是很顺利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他计量的,从周福毛1号成功代替周瀚,到进入周家拿钥匙,这一切都是很顺利的,而意外获得的那把书房的钥匙更是让他们如虎添翼,但变故就这么横生了。 周管家的莫名其妙被杀,周福毛1号的被牵扯,接着就是他们安插在警局里的人叛变,联络不上。这一切的变故,迫使季三爷从美国飞了回来。 但这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了。季三爷有一种他们被人盯上了焦躁感,虽然还不知道那幕后人是谁,但季三爷敢肯定的一点时,他身边的人肯定有叛徒,不然为什么他们的计划都被人知道了,并且遭到了破坏。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季三爷问白鸽,这件事白鸽也跟他说过了。白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信得过。 白鸽摇头:“这种事情最不好说了,但是我觉得黑姐有点嫌疑,因为我上次见到她很晚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出去了,第二天我问她时,她否认了这个,当时我就觉得有点疑心,但没往深处想,但这次的事情后,我觉得她不简单。” “什么时候的事情?” “唔…”“就上次,我们意外获得书房钥匙的那个上午,诶,对了,”白鸽像是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喊道,“上次钥匙的情报也是她带回来的吧…” 经他这么一说,季三爷也想起来了。上次意外获得的书房钥匙,就是黑姐给提供的,周福毛1号回周家的那天上午,她拿着个袋子匆匆回来了,告诉白鸽说,这是她在周家的朋友给她的,据说前一天,周老爷子突然将书房按上锁了。 她那个佣人朋友便偷偷复制了书房的钥匙给她,黑姐知道后,便赶紧将钥匙送来给白鸽了。而白鸽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季三爷。黑姐跟在他手下也很久了,季三爷对她还挺信任的,加上事情突然,也就没有怀疑,便让白鸽将钥匙交给穆九。下午刚好穆眉山要去家商量事情。 但这个事情,现在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黑姐的那个佣人朋友是谁呢?为什么就这么凑巧地给他们送来了钥匙呢?还有黑姐去见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去查清楚。”季三爷吩咐,“将这段时间她见过的人的背影都查清楚。” “好。但是今天是他出来的日子,我们要去接他吗?”白鸽说的是周福毛1号关押满24小时被释放的事情。 “去,为什么不去?我要去见见我们伟大的替代品,说起来我还没有真正见过他呢。”季三爷说。 于是,白鸽他们就离开废楼去见周福毛1号这个替身了。他们虽然离开了,但废楼还留下了五六个男人看守,毕竟事情多,他们也不放心将周瀚单独留在这里了。 在白鸽他们离开的十分钟后,两俩黑色轿车暗戳戳地停在了废楼外的两百米处,车上走下了十几个男人。 是秦深李茂生他们,不过穆子瓜没来,这种打斗场面,他说太血腥了,还是在家等他的毛毛回来好了。 那些人是李茂生的手下,据说打架很厉害的。今天带他们来救人最好了。从自己里收到季三爷离开的消息,李茂生他们马上就动手了。 答应救人后,李茂生就和秦深一直商量着要怎么做。最后他们决定救出周福毛后,就将那个假的周福毛1号绑来,要挟季三爷。与此同时的是,李茂生手下的另一拨人也去了警局,准备绑周福毛1号回来。 季三爷只留了五六个人在废楼里,这五六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十几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秦深这个跆拳道黑带的人在,所以那五六个人一下就被收拾妥当了。整个过程都没超过五分钟。 “我早说了救人很简单的,你不信偏要带那么多人过来,真是。”李茂生抱怨地瞥秦深一眼,“浪费我的资源。” 秦深笑笑,没回他,只一股脑地跑进了监控室里。带那么多人,还不是为了怕会伤到周瀚,但没想到季三爷的防备松到这种地步了。 周瀚在监控室里就听到了外面穿来的打斗声,害得他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一直探长脖子往门口看,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想到,他左顾右盼伸长脖子盼来的竟是秦深。 那一瞬间他都懵了。惊喜得懵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直到绑在手上脚上的绳子被人解开,直到被秦深一把搂进怀里,周瀚这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了,惊喜得揪住他的衣领,语无伦次地说:“秦深?是你?真的是你?天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一定是,一定是我太想你了,我都出现幻觉了…哈哈哈哈…” “傻逼。”秦深一章拍向周瀚的脑袋,手却是更用力地搂紧了他。 “啊啊!真的是你!”周瀚尖叫起来,跳了起来,双腿勾住了秦深的腰身,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嘴巴在像狗一样凑到他脖子上乱闻乱亲。 秦深被他弄得痒痒的,却舍不得松开搂着他的手。 监控室里春意四溢,而站在外面,透过监控器看着里面的李茂生也悄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周福毛1号被周老爷子接走了! 这是令各路人马最措手不及的一个消息了,不但季三爷他们接不到人,就连秦深他们也接不到人。在他们到达警局之前,早上六点多时,周福毛1号就被周家人接走了。 这个消息对秦深他们来说,还不算是什么坏消息,毕竟周福毛1号落在周家人手里,总比落在季三爷手里要好。 但这个消息对季三爷来说,那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季三爷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周福毛1号的手机打不通,短信没人回,该不会……被人识破了? 真是糟心。 而祸不单行的是,季三爷回去后也发现,真正的周福毛也被人救走了。 假的被带走,真的被救走。一时间,季三爷可谓是损失惨重,而同时季三爷也终于疑心—有人在跟他作对。 有人在处处破坏他的计划。 这不能忍,藏身在他身边的毒瘤必须给拨了。 有用的棋子都不在手头上,季三爷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并借机揪出那个处处破坏他的人。 而敌不动我动,周老爷子将周福毛1号接回了周家,带进了书房里。 前一天,他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条短信,有个人说他手头上有季三爷的资料,他想弄死他的话,他们可以合作。 季三爷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周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他。甚至他十分愿意联合起季三爷的敌人来,只要是能彻底弄死他的,他跟谁合作都不介意。 但他没想到,这个提出合作的人竟是他……儿子。 接周福毛1号回来的路上,周老爷子心里一直闪过各种可能,他甚至有些愤怒,他儿子居然背着他跟季三爷这个死对头搞在了一块。 但理智还是迅速压制情感,周老爷子冷静下来,决定先听周福毛1号怎么说,如果他真的背叛他的话,那再弄死他也不迟。 吃里扒外的东西,畜生不如。 周福毛1号早就准备好思路,在他请求小警察将短信发给周老爷子后,他就做好了两全的心理准备,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告知周老爷子,当然,关于周福毛本身就不是他儿子的这一部分的事情,他不会说,他得保全他。 季三爷本想要挟周福毛,让他说出周家的秘密,但周福毛宁死不屈,不肯出卖周家,所以季三爷便有替身这一招。季三爷不惜下重本,按着周福毛的样子制造了一个周福毛1号,并且让他观摩学习周福毛的生活习惯,力求做到一模一样。 而周福毛1号完工后,季三爷就联合穆眉山暗算了周福毛,也就是上次的穆子瓜约周福毛去咖啡馆的事情。周福毛被绑架,周福毛1号就顺利混进了周家,拿到了那支刻有“kz”的钢笔。 拿到钢笔后,季三爷便让周福毛1号混进周老爷子的书房里,给他找一份十几年前的文件。但不料,被周管家事件打断了。 而计划失败,周福毛1号得知季三爷要抛弃他这枚棋子后,为了自保,便找上了周老爷子。 以上,是周福毛1号对周老爷子的说辞,半真半假。他隐瞒了那支钢笔里有录音的事情,也隐瞒了周福毛原本就是季三爷的人,只是后来突然叛变的事情。 他隐瞒这些不但是为了保护周福毛,更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手,这样在跟周老爷子的合作时,他才不会处于任人摆布的命运。 周老爷子被他的说辞震惊到了,尤其是这个跟他儿子有着一样面孔的男人说他是假的时,周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震惊归震惊,他好歹是吃过几十年夜饭的人,这些事情终归不能影响他的判断力。 周老爷子迅速让人来给他跟周福毛1号验血,在确认周福毛1号是真的替身后,他才相信他的一番话。 但相信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跟他合作,周老爷子冷笑问他,凭什么跟他合作。周福毛1号人在他手里,就算他不跟他合作,他都可以揪出季三爷。 “可我有他的全盘计划,我知道他的下一步要干嘛。”周福毛1号神色坚定,握紧的手心里一直出汗,“跟我合作,你会更快更顺利地消灭掉他,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而且我认识他的人,白鸽黑姐,还有其他的,我还知道他们的窝点在哪里。” “上次的那一叠照片也是我给你寄的,我的诚意已经摆出来了,就看你了。” 说完,周福毛1号呼了口气。其实他没多大把握周老爷子会跟他合作的,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狡猾,谁能准确猜测他的心思呢。他只能赌一把,赌上周老爷子对季三爷的仇恨。就像季三爷恨他一样。 但幸运的是,周老爷子同意跟他合作了。 周老爷子:“我跟你合作,在合作之前,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果然是聪明人。 周福毛1号笑笑,走到书桌前,手撑在桌子边沿上,他眼睛盯着周老爷子前面的那一个相框,相框里的是周家三兄弟的合照。 “我要他。”周福毛1号指着周瀚,说,“不怕吓到你,我喜欢他很久了。我别的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灭掉季三爷后,你将他送给我就够了。” 周老爷子面有菜色:“……”真是不懂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 “你想当我周家的人?”思虑片刻,周老爷子说,“可是他已经有未婚夫了。” 别说,周老爷子真的挺喜欢秦深的,莫名地,就是特别喜欢他。 “结了婚的都可以离,更别说是订婚了。”周福毛1号眼睛死死盯着周老爷子,“区区的一个周家三少爷跟整个周家相比,我相信周老爷子你不会不知道轻重吧。” 当然是周家利益为重。所以周老爷子大手一挥,答应了。许诺在灭掉季三爷后,就将周瀚送给周福毛1号。 虽然嘴上是这么允诺,但周老爷子心里想的是,周福毛又不是物品,周福毛1号要是有这个本事带走他,那他决不阻拦。但其他你阻拦,他可就管不了了。 “那速战速决,不如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吧。”周福毛1号提议道。 “说来听听。” “季三爷这么迫切想要得到那份文件,我猜跟城西的那块地皮有关吧。”周福毛1号试探性地说,在看到周老爷子眉头一皱后,他才敢肯定下来,“那周老爷子不如趁机开一个地皮拍卖会,我相信,穆眉山和季三爷都会对那块地皮很感兴趣的。” “而且就算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也会乐意跳下去的。就好像狗改不了□□一样。” 城西的那块地皮,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不是什么待开发的商业价值很高的一块地皮。它算不上好,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一块荒地而已。但它对季三爷却有很大的吸引力。 因为它上面曾经是季家大宅,季三爷的家。就算它被一把火烧掉,毁为荒芜,但既然是属于季家的东西,那季三爷就不会错过。 “这是要正面交锋了?” “不然还要继续躲在暗处耍阴谋诡计吗?”周福毛1号眼睛一眯,嘲讽地笑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觉得这样没完没了的很有意思吗?” 周老爷子摇头。“避免夜长梦多,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 “好。” 周福毛1号是一秒也不想跟周瀚分开了,他得赶紧了结这一切,走上双宿□□的幸福美满的道路。 ……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改变它命运的轨迹的。 ### 被救出来后,周瀚睡了一天一夜才彻底缓过神来。 他醒来时,刚好是早晨,太阳刚从东边升起,有一抹阳光调皮地躲过窗帘的遮挡,从缝隙里溜了进来,俏皮地落在周瀚眼睛上。 所以他才醒了。 醒来发现身边躺着自己喜欢的人,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周瀚顾不上那抹阳光,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撑在床上,开始了盯夫模式。 那天被救出来后,他都没来得及好好仔细看秦深的脸,就饿晕过去了。现在要好好补上。 看到秦深眼眶下的黑眼圈,周瀚有些心疼,忍不住轻轻抚了上去,从脸颊摸到鼻尖,再从鼻尖摸到眼睛。 周瀚觉得这些天的思念终于被填满了,左心房里暖暖的,让他情不自禁地靠近秦深。 再近一点,周瀚轻轻地在秦深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慢慢挪动身体,抱住了秦深,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想听听他的心跳声,是不是跟自己的一样热烈激动。 但是等等,周瀚眉都皱起来了,为什么秦深没有心跳声? 周瀚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发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是有呼吸的。 但为什么没心跳声? 周瀚的脸一下就苍白了,将秦深的身体推平,他又俯身去听他右胸膛。 没有,还是没有! 周瀚说不出自己那一瞬间的感受,只知道有无边无际的恐慌从各处涌出来,快要将他淹没,以至于他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秦深!”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在陪周瀚等他醒来的时候,秦深借机回了一趟未来。虽然主人并没有召唤他,但他有些疑惑想去问一问他,所以他便回去了。 但秦深没想到他回去时,他的主人竟然不在。说好的死宅他竟然不在。 主人不在,秦深便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他房间的隔壁就是主人的房间。但他一直没进去过,主人也从不允许他进去。 但秦深一直对他的房间有一种好奇,他总觉得主人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 不过秦深不随便窥探别人*的道德还是有的,所以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在路过主人的房间时,没有进去看。 如果他此时进去的话,他就发现那个躺在房间床上的少年跟他的心尖人是多么想象,只是可惜了。 走到实验室门前时,秦深发现实验室的门竟然敞开了一条缝。怎么回事?难道主人在里面吗? 这么想着,秦深便推开实验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都是他熟悉的清一色的做实验的器具,桌子上放着很多烧杯吸管之类的器具,还有一台待机的笔记本。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张,还有一支笔。 主人不在。 秦深走过去,将桌子上乱摆的烧杯吸管按高低排放整齐,将笔记本合上,再捡起地上的笔和那几张纸,刚要扔掉,就发现其中一张纸上写着“替身计划”这几个字。 秦深扔掉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想要抽出那张纸看清楚些。与此同时,《衣冠禽兽》里,周瀚的尖叫引来了李茂生。 他还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刚睡醒的样子,一脚踢开周瀚房间的门冲了进来,问他怎么了。 周瀚将情况告诉了他,而李茂生的脸色在听完这个后,迅速冷了下来。 他不会是回去那边了? 要死! 李茂生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上前捏住秦深的手腕,装模作样地探了下脉搏后,他说,别怕,我去拿一下急救箱。然后就飞速跑了出去。 但他并不是去客厅拿医药箱,而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闭上眼。 等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千年后的世界,身上也还是离开的那套做实验用的白大褂,只是脸上没有了面具。 实验室的门半敞着,李茂生看到了秦深的背影,心里暗叫不好。也顾不上回房间里拿面具,从旁边拿出一个口罩就带上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在秦深即将要打开那几张纸的时候,夺过了它们。 那几张纸在他的手里揉杂成团,被扔进了垃圾桶。 “你突然回来做什么?”李茂生问,表情严厉,“我召唤你了吗?竟敢私自回来,还私自进实验室,胆子越来越肥了。” 主人回来,秦深第一反应就是遭了,被发现进实验室了,主人之前一直不允许他进来的,自从他去了《衣冠禽兽》里。 所以秦深马上道歉:“对不起,是我私闯了,我接受惩罚。” 李茂生趁着他低头的当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着秦深,他有了一种危机感,看来他的计划得抓紧时间了。他制造的人太聪明了,就怕他有一天会识破。 李茂生:“算了,下不为例。你说说你这次突然回来是要干什么?” 主人不追究,秦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最近《衣冠禽兽》世界发生了太多事情,主人应该也知道了,我来就是想问问,主人一直要我找的那样东西有眉目了吗?现在要那里的局势太不明朗了,周家最近都不太平,我怕那个东西会遭到破坏。” 那个东西? 李茂生绑在口罩下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右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道:“我目前还没有发现它,但没关系,快了,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得到它的。” “你不用担心,就算周家毁灭了,那个东西依然存在的。你不需要做什么,回去那里,好好待着他身边就好了。” 秦深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问:“主人,你要我找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去那里这么久了,就从来不清楚他主人要费这么大劲找的到底是什么,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一件东西还是一个人。他主人也从来不会告诉他,只会敷衍他,让他等着,去待着,那东西很快就会出现的。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没有召唤不要随便回来,小心被那边的人发现了。”李茂生不耐烦地驱赶他了。 果然又是这样,每次秦深问到这个,主人都会这么简单粗暴地敷衍他。 微微叹了口气,秦深回去了。 等他走后,李茂生才松了口气,将实验室的门关上,然后自己也回去了。 做戏总得做全套嘛。 秦深意识刚回归时,耳边就传来了周瀚的鬼哭狼嚎,脸上还湿哒哒的。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没有心跳的事吓到他了。 秦深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这下又得编一个慌来骗他了。 周瀚还趴在秦深身上,一边喊秦深的名字一边用手去摸秦深的左心房。 ……诶,等等— 周瀚的手刚碰到秦深的身体,就停止了狼嚎,脸上的神情算得上有些惊喜,“这这这……又有心跳了?怎怎怎么回事啊?诈诈诈尸吗?啊好可怕—” 听到这,秦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睁开眼睛,大手一捞,将尖叫着要跑开的周瀚捞了回来,翻身压在了身下。 周瀚的眼睛边上还挂着眼泪,脸颊上也有泪痕斑驳,但他眼睛却瞪得贼大,又惊又意地看着秦深:“你你你……” 一连三个你都没有将话说完整。 瞧他这傻样,秦深就忍不住起了捉弄心,一挑他的下巴,说:“怎么?被我帅到连话都不会说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膜拜在爷的裤裆底下了?” 周瀚:“……” 好贱的语气! 果然是那个秦深!没死就好。想到这,周瀚一脚将他踢翻下床了,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单腿撑在床上,看着他,用大爷的口吻说:“活该,老子担心你要命,你竟然开我玩笑,摔不死你个傻逼。” 说完,周瀚就手一抹眼睛,将泪痕都擦干,然后从床上下来,要去找东西吃。一大早来这个一个惊吓,他快被吓懵了。 见他要走,秦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周瀚,头搁在他脖子上,低声问:“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周瀚被他这一声亲爱的恶心到不行,觉着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抖了抖手臂,要挣开他,但却被抱得更紧了。 “你干嘛?赶紧松开,想热死我啊。”周瀚没好声地喊,脸红耳朵红。 “才不要嘛,”秦深不要脸地撒娇,更加用力地抱紧他,说话的气都喷到了周瀚的耳朵里,惹得那人的耳朵更加红了。 见此,秦深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周瀚了耳朵,哑着声音说:“你热,那我帮你降降温吧。” 耳朵被舔上的那一瞬间,周瀚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从头发一路麻到了脚底,电流蹿过全身的感觉,周瀚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烫熟了。 “走开,不要你帮我!”周瀚还在坚持他最后的倔强。 “不要啊,好伤心喔…”话秦深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行为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他的伤心,反而是更加兴致勃勃地欺负着周瀚。 灵活的舌头顺着周瀚的耳坠舔到了他的耳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他。见周瀚脸越来越红后,秦深抱着周瀚的手坏心眼不安分地摸了起来,从小腹摸到胸膛。 周瀚身上穿着的是一套薄薄的睡衣,被秦深这么一摸后,瞬间觉得全身都起了火,而且还有蔓延开来的节奏。 大清早什么的最容易起火了! “诶你脸怎么越来越红了呀?是不是发烧了?来,我摸摸。”偏偏秦深还不肯放过周瀚,摸完胸膛的手看着又要去摸他的脸。 禽兽! 周瀚在心里骂他一句,抓住了他作乱的手,败下阵来般求饶:“别别别,求你了,我知道了,放过我吧。” “咦,错什么。”秦深反握周瀚的手,跟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又搂紧了周瀚几分,让两人紧密贴合,“其实我也很热的,你没发现吗?” “哪里?”周瀚呆呆地问。他倒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高得好像刚烧开的100度的开水一样。 “某个地方啊。”说着,秦深挺了一下身体,让周瀚360度无死角地感受到了他某个地方的滚烫。 “……”周瀚是感觉到了,但同时脸更加红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烫呢?你也帮我降降温吧。”秦深不要脸地挑逗他,“用嘴可以吗?” “才不要!”周瀚瞬间炸开了,猛地用力挣扎开了秦深,恼羞成怒地骂:“你个禽兽,你个色魔,不要脸!” 啧啧啧,又炸毛了。 秦深嘴边的笑意更甚了,伸手去拉周瀚的手,说:“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你亲一口我而已,你自己在哪瞎想什么呢。” 周瀚:“……” 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周瀚想多了一样。但好在周瀚够了解他这个人,知道他本意就是这么样,故意逗他的。 甩开他的手,周瀚强硬着说:“我才没有瞎想,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我要出去吃东西了。”说着,周瀚转身也想溜。 秦深手长脚长地拉住他,搂到怀里,笑着说:“刚好,我也饿了,我也想吃东西。” “那一起去吃吧。”周瀚老实乖巧地提议。 “不要,”秦深拒绝,将周瀚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我想吃的是你。” 完了,不容周瀚害羞拒绝,就霸道总裁式地吻在了周瀚的唇上,开始享用了他的早餐。 而刚推开门,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的穆子瓜一脸菜色地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 穆子瓜:“妈的,有男朋友了不起!” 第六十一章 穆眉山在收到周家差人送人的拍卖会的请柬时,懵了一会,满脑子都是周老爷子这个智障又在干嘛,居然这个风浪尖当儿搞这个玩意,嫌命长了吧之类啪啪的。同时,他也很快就联系了季三爷,季三爷在当晚就来到了穆家,和他商量这个事情。 而另一边,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李茂生他们也被这个拍卖会搞得猝不及防,也只好将原来的计划推推,先准备参加这个拍卖会。但遗憾的是,这个拍卖会周老爷子不允许除了他外的任何周家人参加,秦深被拒绝到了门外。但李茂生是谁,他自然有本事搞来了邀请函。 就在拍卖会紧密筹摞的时候,原本和季三爷商量好的穆眉山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被他禁锢在美国的穆子瓜不见了。他的心肝宝贝不见了,这可得愁死穆眉山啊。 美国那边的人突然来消息说小少爷消失好几天了,穆眉山责怪他们窝囊,人消失好几天才发现,管家无力地解释,前几天少爷突然不舒服,就一直躺在房间里了,饭菜都是给送进去的,谁知道在房间里躺了几天的人居然不是他啊。穆眉山十分生气,让管家好好审问那人,务必要将少爷的下落给问出来。 穆子瓜突然消失这件事成功分散了穆眉山的注意力,他的重心放到了集中人力物力找穆子瓜上来了。而拍卖会的事情由季三爷负责了,他就负责提供物资人力了。 季三爷是打算以穆眉山的名义进去的,虽然他感觉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但他还是选择冒一冒险,他一定要将这块地拿到手,之前让周福毛1号潜进周家书房找的那份文件就是那块地的授权文书,没想到他千辛万苦地找,而周老爷子就那么随便地拿出来拍卖了,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会心疼。 对那块地怀有特殊感情的季三爷可是很心疼,很舍不得。他费尽苦心布置这么久,除了将周家搞到天翻地覆外,他还要拿回季家的东西,那块地皮是其中之一,周家的一些资料,他已经拿到了,其他的还在找。 这一次一定要让周家试试身败名裂的感觉。 还有周福毛1号,季三爷觉得这枚棋子也是要叛变他了呢,自从被周老爷子接回周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那也没关系,要是他叛变了,那就一起干掉吧。 会背叛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季三爷不需要这种人。 喝完一杯茶后,季三爷刚想拎着茶壶去添点开水的,白鸽就匆匆来了,还带着两个人,两个黑衣男人压着一个满身是血头发凌乱的女人。 是黑姐。 季三爷放下水壶,看到黑姐这样,心里就有了判断。之前让白鸽去查黑姐的事情,这么看来,她确实就是那个出卖他的人呢。 真是没想到啊,这多年的信任,居然是别人的卧底。季三爷不用闭眼都可以回想起,当年他从那群禽兽中救下被欺辱到差点自杀的她。那时候她那凶狠的眼神才让季三爷决定收留她的,但没想到当年的一时心软,居然造成了如今的毒瘤。 真是人心难测啊。 “三爷,就是她了。我都查清楚了,就是她将我们的消息出卖给李爷的,她之前去见的那个男人就是李爷手下的人,这里是一些照片。我在追查的过程中拍到的。”白鸽从屁股后掏出一叠照片,递给季三爷,“并且她也承认了,我说要带她回来见你,她心虚要逃,我们就打起来了。” 季三爷接过照片翻了翻,都是黑姐跟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接头,还有她将东西交给那男人的,并且从照片上看来,两个人的关系挺亲密的。 这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出卖了他? 季三爷挑眉,刚要说话,白鸽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接着说:“我问过了,她跟这个男人是情侣关系。” 果然如此。季三爷啧了声。走过去,扯着黑姐的头发将她头扯起,问:“值得吗?我这些年对你很差吗?” 黑姐的左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猩红的疤痕,从左额头一直划到了左下颧骨处,非常的狰狞难看,跟她光滑的另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额头中央还在滴血,应该是打斗的过程中弄伤的,血正一滴滴滴下来,弄脏了她的白色上衣。 “是我背叛在先,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姐无所谓地笑了,“我不后悔,也不会后悔的,他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废物。”季三爷失望地松开她,抱手走到一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你还记得你当年跟我说过什么吗?你不是说过你辈子都很讨厌男人的吗?说你再也不会喜欢上男人了?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他跟其他男人不同,”一听到季三爷说他,黑姐立马反驳了,“他是不同的,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男人都一个样,有什么不同,都是那么烂俗。”季三爷不屑了,“难道你的男人他有四条腿?还是他活非常好让你醉生梦死?” 一旁的白鸽:“……”。爷你这么说,就把你自己也给说进去了。 “你懂个屁,”黑姐笑了,笑得风情万种,那半张没毁的脸上加上鲜血的衬托下,显得妩媚动人,想起心上人般温柔的神情在他脸上显露无疑,“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他不同别的男人,见到我脸上的伤疤,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好奇问是什么造成,他很自然,就好像我根本就没毁容一样,而且他对人真的超温柔的,很绅士,跟我们这些粗鲁的人一点都不像。” “……”季三爷有些想吐,这种迎面而来的狗血偶像剧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白鸽显然也被黑姐恶心到了,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臂,抖了抖。原谅他一个大男人不是女人肚子里这些牵肠百转的风花雪月的事。听着就觉得怪恶心人的。 “别说这些,我问你,那个李爷是什么人,他的身份背景都是什么,还有你给他提供了我们什么资料,我希望你可以老实交代,不然,”季三爷笑笑,站了起来,走到黑姐面前,“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也是了解我的手段的。” “我不会出卖他的,死活也不会。你们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他的任何东西。”黑姐神色坚定,在看向季三爷时,又带了点愧疚,“三爷,谢谢你这些的栽培,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任你处置,我毫无怨言。” 季三爷啧了声,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黑姐今天的装扮,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贴身的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短裤,虽然还是普遍的装扮,但根据她平时,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她今天精心装扮过了。 “你这天是打算去见他吗?”季三爷突然话题一转,问起了别的,“是不是跟他约好了在哪里见面啊?你说他等不到你会不会很着急啊?会不会…” “不会的。”黑姐坚决地打断了他,“他不会知道我有事的,我今天是打算去见他没错,但我没告诉他,他不会知道我有事的。” “那如果我们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呢?你猜他会不会主动来找我们呢?” “不要!”闻言,黑姐脸色都变了,扑通地跪了下来,“三爷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不要告诉他这件事好吗?我可以随意处置,但请你不要告诉他好吗?我想死得美一点,不要让他知道。求你了。” “你老实交代,我就不会告诉他。”季三爷威诱道。 黑鸡摇头,她宁愿死都不会出卖他的。 “先带下去,好好问出来,不然的话就将这消息散布出去。”季三爷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原则。 “好。” “等等。”季三爷喊住白鸽。“三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记得。”季三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背叛我的人不能继续活下去。” “是。”白鸽领命下去了。 虽然季三爷一心是想着要将黑姐被抓的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引所谓的李爷出来,但那传说中的李爷李茂生大爷也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呢。黑姐被抓这个,他也知道了。这个本来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所有的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按照他的预料来的,顺着他设计好的轨道,一步一步地发展着,他相信,很快,他就可以收网了。只需再等一会。但现在李茂生有一个担心的问题就是秦深,这个由他亲手设计出来的人,会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应该不会,做一万个大胆的猜测,就算他看到了那几张草稿纸上的纸,他应该也猜不出来的。他的智商还不至于比他这个主人还高吧。 而且他回来后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还挺有心情地跟他的小男朋友接吻,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只要秦深发现不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可以按计划顺利进行。 “你做好准备了吗”这话是李茂生问穆子瓜的,“等明天晚上的拍卖会一开始,你就将你爸爸约出来,这样他就不会被牵扯进去了。但如何引诱他出来你想好了吗?” “嗯。”穆子瓜点头,“我有大概眉目啦,你别瞎担心我了,想想你们明晚怎么办吧,谁知道他们又要搞什么花招啊。” 我知道啊。 李茂生笑笑,没说话。他现在只希望明晚能快点到来,真期待他们三家同台的大戏啊。 第六十二章 下午六点半。距离拍卖会开始还剩半个小时。 季三爷已经做好了去参加宴会的准备,他穿了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西装,头发梳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成熟稳重。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跟周家的正面交锋,他不能在气场上输给他。 这些年,凭着一口气,季三爷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过,自然,周老爷子是什么样子他没真正见过,只在杂志电视上见过了。 他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那人面前,让他知道他这些年也是过得很好的。 季家被他摧毁了,但他还在,并且他也要让那人清楚地感受到什么叫绝望。 想起多年前的时光,季三爷不禁攥紧了手,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恨意。 周朔桡,是时候了结这些了。 季三爷今天是打算和穆眉山一起进去的,将那块地拍下来,当然,他知道周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将那块地拱手让给他的。说不定,这次的拍卖会也是一个陷阱,就像多年前一样。 但是这又如何,季三爷无所畏惧了。他既然决定去参加拍卖会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两手准备。 今天是21号,这是个好日子,就在这个日子里解决这些吧。他也厌烦了再忍辱负重的生活了。 更何况,他手上有周家的致命资料。 想起那份资料,季三爷不禁笑了。说起来好笑,你猜猜那份资料是谁发给他的? 是周正泉,周家的二少爷。他从国外邮回来给他的。 周朔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份致命的关键的资料居然是他疼爱的次子给敌人寄的吧。这想想都是多么讽刺啊,自己的儿子帮助外人弄跨自己家。 周正泉是为了什么,季三爷不用想也很清楚。他的目的除了周凯宗还能有谁。 周家倒了,周凯宗权力没了,那不是正合周正泉意吗?他正好可以将周凯宗圈养起来了,从此独占他一人。 周正泉的这个私欲正好助了季三爷一把。在这个关头得到了这份资料,更是让他的大计如虎添翼,摧毁周家更加简单了。 他想,事成后他应该会好好感谢周正泉的吧。 拍卖会开始前五分钟。 季三爷和穆眉山已经驾车来到了拍卖地点。拍卖会的地址刚好在拍卖的地皮上,临时搭建了一个露天的拍卖会现场。 来得人不多,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季三爷坐在坐车,还不打算进去这么快。他在等那个人。 “居然在这里搭建了,周朔桡的心可真是黑啊。”穆眉山看着窗外的人说,“但他请了这么多人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动手的。” “当然,”季三爷冷笑,“他这是逼我们不能在这里动手。” 来的重要人物太多,一旦动起手来,肯定会惊动警察的,这样太不利于行动了。 “那你猜他要干嘛?”穆眉山问,“还有你打算怎么办呢?” “没事,不急,我们先看看他们想干嘛先。” 穆眉山没说话,低头看手机了。穆子瓜至今还没找到,他的心思也不在拍卖会上了。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中,拍卖会开始了。季三爷和穆眉山也从车上下来了。而他们一下车,他们带来的几车人也相继下车了,但他们没有进去拍卖会,而是在外面候着,看着他们的动静。 不得不说,露天的拍卖会这让众人的视线都变得广阔起来了,看得东西也更加清楚了。 穆眉山和季三爷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但凡是记性好点,都还记得季三爷就是当年的季家三少爷季顺白。 当年季家破产没落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知道这跟周家有很大的关系。但大家只敢猜测,不敢公开说什么。毕竟当时偌大的季家说没就没,而当道的又是周家,谁敢滋事啊。 而如今季三爷出现在了周家的拍卖会现场上,而拍卖的还是季宅的地皮。 啧,怎么想怎么都是一场大戏。而人类与生俱来的八卦天性,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这场大戏呢,个个都暗戳戳地期待着这场大戏登场。 最好撕得厉害些。 看到季三爷的身影,站在台上的周朔桡,也即是周老爷子身形顿了一下,看向那人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稳了下来,佯装没看到他一样继续说自己的开场白。 多少年过去了,他都已经老了,而他还是那样年轻。 多年未见,然重逢却不是什么值得好怀念的开始,而是血淋淋的过往的撕裂。 旧日的暧昧时光点点滴滴,相逢在历史河流的缝隙一触即碎。 再见再也不是温馨的记忆,而是隔着血海深仇的对望。 坐在角落里的李茂生看着季三爷和周朔桡之间的暗潮涌动,勾起唇角笑了。 还有什么是比起旧情人相逢更有意思的呢,而且还是相互怨恨的旧情人。 真有意思呢。 秦深和周瀚都没来到拍卖会现场,因为周老爷子不给他们进来,所以他们只好躲在了车里偷看着这一切。 在看到季三爷进去时,周瀚激动得掐了一把秦深的大腿,痛得秦深只好将他半搂在怀里,免得他又动手动脚的。 “我跟你说啊,我感觉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了。”周瀚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目睹撕.逼现场。 秦深装作困惑地歪头看他。 “这你肯定不知道吧。”周瀚突然有些自豪,对于自己是穿书来知道故事背景的身份有些骄傲,挺了挺腰,一脸的骄傲,亮晶晶的眼睛闪动着的八卦的光芒,“我告诉你啊,这里面可有了不起的故事啊。” “什么故事?” “季家是被周家害的,所以季三爷很恨周家,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千方百计要跟周家作对的原因,我之前被绑架也是他做的,可坏了。” “哦?是吗?那他是怎么害的呢?”秦深表示有点好奇。这是他不知道的背景副本,主人没有告诉过他,而他之前也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去填查过。 “谁知道啊,你想知道就去问季三爷呗。”周瀚瞟他一眼。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前所未料的,他自己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呢,就被卷入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中,周瀚也是心累,只暗暗希望这些破事可以快点完结,他还得完成他的任务呢。 ……总算他还记得自己身上有任务,但小蚂蚁系统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周瀚已经很久没将它召唤出来过了。 其实周瀚有一个不懂的地方,他发现自己的任务有一个很大的bug,或者说是不对劲的的地方吧。 就是一般来说,系统的存在不就是辅助他顺利完成任务吗?所以遇到或者发生什么事情,系统君应该积极地帮助自己去解决的,但周瀚发现自己的系统可贼不尽责了。 没有一点帮助就算了,而且还常常找不到人,周瀚有事情找它时,它就玩失踪。 对于这样的系统,周瀚只想说,扣鸡腿! 秦深:“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因为老子是穿……”差点就心直口快地说出来了,幸亏周瀚及时刹住了车,止住了,捂着嘴巴,有些心虚地笑眯眯地看秦深。 “穿什么?怎么没说完?”秦深追问,手枕在座椅上,“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是穿越过来的吧?” “……”周瀚咽了口口气,喉结有些紧张地上下滑动着,他心虚地笑笑,转头去看窗外,“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别开玩笑了。” 秦深没说话,也转头看窗外。但周瀚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还是引起了他的疑心。 别穿越荒谬什么的,他自己就是从未来而来的,所以他觉得这些都还算正常。但周瀚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 秦深不敢确定,也不敢否定,但他肯定的是,周瀚在这事上有事情瞒着他。因为他反应太微妙了。 按照秦深对他的了解,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他的反应应该是这样的— “穿越?真的吗?卧槽那可贼爽了我真的还想试试哎。” 而不是这种“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别开玩笑了。” 那侧面来说,周瀚有秘密瞒着他。 这个认知让秦深有些不爽,于是他手臂从周瀚腋下穿过,搂住他,将他往自己怀里带,在耳边低声说:“宝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怎么可能。”周瀚心虚,耳朵都红了。 “你骗人,不然你脸为什么那么红,而且心跳得还那么快。”秦深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一心虚就会脸红心跳加速,你瞒不了我的。” “呸!”周瀚挣开他,转过身来看着他,“脸红心跳加速是因为老子喜欢你,被搂着我紧张不行吗?” 秦深原本想炸出他的秘密,但没想到炸出了这一出,他有些难掩喜悦地笑了,忍不住咳了几声。 虽然听过很多次他说的喜欢你,但这回秦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 伸手搂住他,在他头顶上亲了亲:“好,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周瀚有些害羞地转过身去趴玻璃了。幸好成功将话题给掀过去了。 “再说一次吧,刚才你说太快,我没听清。”见他害羞,秦深就忍不住戏弄他。 “滚!” “诶诶诶!”坐在前座的穆子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重重地敲了下玻璃窗,一脸不悦,“这里还有其他人好吗?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妈.的,单身狗也有人权的好吗!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都撒狗粮啊!” 第六十三章 拍卖会开始五分钟了。 周家给出的拍卖价不低,加上城西地皮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黄金地皮的缘故,还有地皮原主人也在的缘故,一时间拍卖会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拍卖会主持人叫价,都没人敢加价,大家都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秦深他们坐在车里,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蜜汁尴尬。 而这时,穆子瓜的手机震动了,是李茂生发来的短信,他让穆子瓜现在就将穆眉山引出去。 穆子瓜不疑有他,按照李茂生的话做了。他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然后以彩信的形式给他爸爸发了过去,并告诉他,他在xx等他。 xx离这很远,从这里过去起码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穆眉山一旦离开拍卖会现场的话,估计在事情完结前他也赶不回来。 这刚好合了穆子瓜的意,他不想他爸爸掺和这些事,也不想他有危险。 果然,穆眉山还是很在乎他的宝贝儿子的,在收到彩信后,穆眉山很快就离开拍卖会场了,并带走了一车人。 穆子瓜在透视镜里看到穆眉山的车离开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穆眉山走后,拍卖会的气氛更蜜汁了。全场只有季三爷一个人在叫价,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他们只想看热闹。 “好尴尬啊……”周瀚搔搔脑袋,“也不知道这么尴尬还要开拍卖会来干嘛……” “因为可以看到他被折磨的样子。”秦深看着外面,解释道,“你想,季三爷跟你爸爸他有仇,那块地本来就是季家的,而现如今却季三爷在真的多人面前拍回来,这对一个要面子的男人来说是既折磨又不光彩。” 周瀚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穆子瓜问,“一直这么干等吗?” “等着呗。” 谁也不知道周老爷子的算盘是什么,现在只能随着他的步伐走,见机行事了。但秦深估计他们也插不上手,现在这局势看来,就是周家跟季家的博弈了。 他们在这场博弈里充其量就是群吃瓜群众。 秦深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但他是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的,最起码也得先让周季两家先自行解决吧。 也许是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就算人们的八卦天性再强,也抵不过想要自保逃离危险的心,开始有人陆续找借口了。 先是一个两个,后来是一群一群。很快,拍卖会上的人一下就走光了,整个人拍卖会就剩下了坐在角落里的李茂生和在前排背挺得僵直的季三爷,以及台上的周老爷子,还有一脸懵逼的主持人。 主持人:……人怎么都跑了?→_→我也想跑…… 虽然现场已经诡异到了一个极点,但主持人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极力维持着自己身为一个主持人该有的素养,但最后还是被一个彪悍的保镖给拖了下去。 见此,李茂生知道好戏即将上映,于是他也起身走了。 于是,一瞬间,整个拍卖会就剩下周家和季家俩拨人了。 “好久不见。”周朔桡手撑在讲台上,很少笑的脸颊扯起笑容有些僵硬,像是假笑般。他的声音从麦克风中透过,分散飘落在空旷的拍卖会场上,带了岁月流逝的沧桑。 “是,好久不见。”季三爷一脚踢开前面象牙白的凳子,站了起来。双手插在紧身的西装裤的口袋里,表情十分不耐烦,两眉间因皱眉而蹙起了一座小山,他不耐烦地开口:“周朔桡,你到底想干嘛?说吧。” “即使这么多年不见,但按辈分你还是应该喊我一声小叔叔的。”周朔桡反而笑了,右手在麦克风上点了点,带出一阵噪音,在噪音间,他说,“小顺,喊声叔叔吧。” 像是以前那些岁月般,他在阳台下,看着楼下花园里耍闹的小孩,手拢到嘴边冲着小孩喊,小顺。而后在玩耍得不亦乐乎的小孩就会停下来,抬起头来甜甜地喊他一声小叔叔。 多么令人怀念的一幕啊。 可惜啊,那些时光早就被打散,飘落在了时间的河流里,再也找不到摸不着。 “你也配?”季三爷不屑地扬唇笑了,“周朔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让我喊叔,都这么大岁数了,脸皮也是不要了。” “你说话这么冲。”周朔桡笑笑,慢慢收回了自己恍惚的记忆。在见到季顺白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光。 “别磨蹭了,说吧,你今天布这个局引我出来是谁的主意?”季三爷不想跟他废话了,“你又是什么目的?”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叙叙旧而已,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怎样?”周朔桡提议道。 “算了吧你,少在那整这些有的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换个地方整死我吗?你以为我还上你当吗?”季三爷毫不留情地说,“周朔桡,你都这么老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就少搞这些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周朔桡嘴角的笑冷了下去,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阴恨,但很快被他掩下去了。“那好吧,那我们就谈谈。”他说。 周朔桡走下去,往季顺白方向走。随着他的走动,季顺白身后的人警惕起来了,也跟了上来,有的还掏抢了。而季顺白的人一动手,周朔桡的人也迅速围了上来,也拿出自己的工具,相互对峙着。 “这是要开打吗?”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周瀚一下就惊呆了,爪子扒到窗户上,好奇又紧张地看着那围成一堆的人。 “你担心吗?”突然,秦深抓着他的手问。 周瀚:“担心什么?” “担心你老爸吗?”穆子瓜接上了秦深的话。 对喔,周瀚这才想起来,那里的当事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他当然不担心啊,又不是亲的,更何况,周老爷子是怎么样的,他又不清楚。 你对我无情,我对你也无义。 周瀚肯定不担心,周家人他都不担心,他唯一愁心的就是他们啥时候解决掉这些事情啊,他还得继续完成任务呢。 “你要是担心,我们可以下去帮忙。”这时,坐在前面的李茂生突然开口,他没什么表情,只一双黑眸有几分的嘲弄。 “下去送死啊。”周瀚白他们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般,“这种场面我们这种小孩子还是躲躲看热闹了,别瞎掺和了。” 秦深对上李茂生的目光,有几分困惑地多看了他几眼。他怎么觉得李茂生这个眼神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茂生很快就移开目光了,转而看向窗外。 周朔桡拿过凳子在季顺白面前坐了下来。他们现在的气氛就像俩伙黑.道大佬谈判般,气氛紧张到一燃即爆。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季顺白没好气地问。 周朔桡:“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三番四次在我背后算计我是要干嘛呢?” “从国外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接个风洗个尘啊,干嘛非得动刀动枪呢?” “周朔桡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了,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恶不恶心啊?” “我这不是说实话吗?” “行了吧,你不说我说,我实话告诉你,我回来就是为了弄死你,弄死你们周家,让你也尝尝家家破人亡的滋味。” 见周朔桡要开口,季顺白立马又抢先接着说了:“你别跟我我们季家的事情不关你事,别来这套了,我又不是傻的,我早查清楚了好吗?而且我还有人证。” 听到这,周朔桡再也无法装下去了,面色一沉,道:“什么人证?” “想知道?”季顺白眯眼一笑,环胸翘起了二郎腿,“别急,很快就让你知道的。” “你要干嘛?”周朔桡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没干嘛,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季顺白勾勾手指,在他身后的人立马将一只手表递了上来。季顺白接过来一看,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半了。 “等指针分针秒针一起到八点半时,你就会收到一份大礼,一份我送给你的大礼。” “周朔桡,我不想再跟你玩这些曲曲绕绕的东西了,我们今晚就一次性解决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解决?”周朔桡问,“或者你觉得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我想要你死,可以吗?”厌恶仇恨的情绪攀上了季顺白的眼睛,他的表情也因为仇恨而有些拧曲,“周朔桡,如果你现在立马去死的话,我就立马放过周家。” “何必呢。”周朔桡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们就要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吗?” “谁跟你折磨自己了,”季顺白声音有些尖锐地打断他的话,“是折磨你,单单折磨你,看着你痛苦我就很快乐!” “小顺你这样是要逼我动手啊。”周朔桡仿佛万分不愿意地闭上眼,叹息。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眼底也是一片狠光,“你以为你来了这还能离开吗?” “我从来就打算着要活着离开,能拉着你一起死就足够了,”季顺白冷笑,“更何况有整个周家陪葬。周朔桡你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发展起来的一切都会在周家化为乌有,打水漂了。” 周朔桡眼睛一眯,手一伸扯住了季顺白的领带,将他拉了过来,目带凶光:“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季顺白笑,毫不害怕地迎上他的目光,“也就是将一份你们能证明你们周家贪污贿赂洗黑钱等等一切不法的行为的材料提交了上去而已。” “你!”周朔桡被他惹怒,想要动手,但他一动,季顺白身后的人就举起了手中的枪。 “才这个你就受不了了?”季顺白大笑几声,将自己的领带扯了回来,双手打开撑在凳背上,“我说点更刺激的吧。你知道那份资料是谁给的吗?” 问这话时,季顺白故意地伸头到他面前,满脸的嘲讽笑容,“是周家的二少爷给的哟,本来我还愁收不齐资料的呢,多亏你的宝贝儿子啊,他雪中送炭给我寄来的。” “胡说!”周朔桡严肃地吼他,“怎么可能,正泉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为什么不可能?”季顺白睁着眼睛天真无辜地问,在看到周朔桡的脸色后,又震惊地捂住嘴巴,用惊讶的口吻说:“对喔,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周朔桡背一直,总有种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感觉。 “周正泉他根本就不是你儿子啊,他是你老婆跟你的管家生的。”季顺白一脸无辜地啧啧嘴,“多可怜啊周朔桡,你老婆给你戴绿帽,你还给别人养儿子。” “胡说八道!”周朔桡一掌拍在了凳子的扶手上,扶手都被他手劲给震裂了。 “哟哟哟,还不相信是吧?”季顺白一脸就知道的表情,从身后人手中接过一部手机,“你得感谢我还保留这么多年前的视频呢,不然你都不敢相信你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呢。”说着,季顺白调出一段视频,便手机扔给了周顺桡。 手机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周朔桡的大腿上,他一低头就看到了两个相裸的男女正在交合。正是他死去的老婆和管家。 “混蛋!”周朔桡将手机摔在了地上,siu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 季顺白啧啧几声,很解气地火上添油:“怎样?帮别人养大儿子的感觉爽吗?这顶绿帽我看你戴得还挺爽的嘛。” “闭嘴!你保留他这么久要干嘛?”周朔桡质问他。 “也没干嘛啊,你明天就会收到我更大的一份礼物了,别着急。”季顺白慢悠悠地说,“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你的小儿子周福毛他也不是你的亲儿子,他是我大哥的儿子,你儿子被我杀死了,他就顶替你儿子的身份了。” !! 劲爆的消息太多,周朔桡差点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而他身后的人也个个的一脸震惊。 “我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布置这些就为了看到你今天的表情,”季顺白大笑起来,“周朔桡你什么感觉啊?一夜之间,两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那个还被二儿子给强.暴了。” “啧啧,可真是人家惨剧啊。” “住嘴!”周朔桡瞋目裂眦,“还不动手等什么?” 说完,他就抢过身边人的枪,对着季顺白就是一枪。 第六十四章 周老爷子的一枪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季三爷的小腹间,他拔枪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周老爷子打响第一枪后,场面就瞬间混乱起来了,两伙人开拼了,肉搏的肉搏的,刀枪的刀枪,很快一瞬间就鲜血淋淋,满地伤痕。 季三爷没想到周老爷子会真的这么绝情的,一时间懵了,而就在他懵的这瞬间,周老爷子又给他补了第二枪。这一枪落在了季三爷的左腿上,剧痛从小腹上腿上传来,季三爷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了枪,给了周老爷子一枪。 但他没打中他,因为周老爷子一把扯过了身边人,替他挡了这一枪,那人当场死忙,子弹中的是额头中心。 “周舜桡,我真是瞎了狗眼。”被人保护在身后,季三爷神情复杂,盯着周老爷子的眼神一阵阵凶光。 “卧槽我也是瞎了狗眼!”与此同时,车厢里,穆子瓜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瞪着周瀚,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揪了一下周瀚的衣服,说,“我擦大毛你居然是假啊!卧槽!卧槽!卧槽!” 一连三个卧槽也表达不了他的震惊,穆子瓜干脆整个人趴在了座椅背上,瞪大双眼像个仓鼠般围观着周瀚:“大毛你这小子的演技不错啊,居然瞒过了我们这么多人,卧槽居然还弄了过狸猫换太子了,厉害了我的毛。” 其他人:…哥们,重点抓错了吧。 “诶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个成语啊,哈哈我天我居然也会说成语了,我好厉害啊,阿九快夸夸我。”穆子瓜习惯性地转头去找穆九的身影,但一转头看到的是带着意义不明笑容的李茂生,他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穆九了,他的小保镖已经离开他很久了。 “哈哈当我刚刚发神经好了。”穆子瓜有些失落地搔了搔脑袋。 “你是假的?”这回,李茂生开口了,声音有些低,“你是季顺白的人?” “我…”周瀚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变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他本以为这只是季周两人的恩怨矛盾,谁他妈的知道季三爷这傻逼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是假的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卧槽!就不能给点时间做下心理准备吗? 这么突然,周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而且在这三双眼睛之下,他简直头脑一片空白,只有满脑的“卧槽完了曝光了”的弹幕奔腾而过。 真是日了狗。 “你是季顺新的儿子?”李茂生继续问。 季顺新?谁呀? 周瀚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这货是谁了,就是他这具身体的的亲爹,季顺白那孙子的大哥啊。 不承认也没办法啊,毕竟季三爷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现在装傻也没用了。 唉,周瀚叹了口气,慢慢地将手举到头顶上,弱弱地开口:“…那啥,大佬们,其实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真让周瀚解释,周瀚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身份的曝光来得太突然了,一点点防备都没有,周瀚现在只想去死一死。 辣鸡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谁要听你解释了,就一句话,是还是不是?”李茂生声音一提,吼了出来,安静如鸡的车厢被他这么一吼,差点车盖都要掀起来了。 “诶呀妈呀,你干哈玩意啊,吼我一耳的口水,”坐他旁边的穆子瓜被他这么一吼,差点就从座位上蹦起来了,还好他控制了,但他还是一脸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耳朵,试图让这车厢的气氛轻松点,但奈何李茂生的表情太吓人了,他的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开口了,只能弱弱地缩了回去。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李茂生削他一眼。 “是,我是,又怎样,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怎样。”豁出去了,周瀚不怕死地将脖子往他面前一伸,“父辈他们的事情,你要是想泄愤,觉得拿我开刀就过得去,你就来吧,大不了,老子这条命给你了,反正也是捡来的。” “好啊。”李茂生轻笑,刚要伸手,秦深就眼明手快地将周瀚捞回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护着,同时还用眼睛警告他。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你们爱得越深,感情越浓,我的药就越有效。 李茂生不动声色将嘴角冷了下去:“秦深,你这是想干嘛?你没听到吗?他是假的,他不是真的周福毛,他是季家的人。” “那又怎样,”秦深无所谓地耸肩,用手将周瀚的肩膀往他那边拉了拉,双手更加用力地捏着他的肩膀,“我喜欢的在乎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周家这个身份,他是谁家的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他就好。” 纵使在这样焦灼的气氛下,穆子瓜仍然被酸了一牙,只觉得牙根在发酸发疼。 都什么时候,还他么不忘秀恩爱,简直神烦。 “这么深情,”李茂生啧啧感叹两声,“你不在乎他什么身份,但我在乎,既然他是季家的人,那我不可能放过他,他必须死。”说着,摸出了一把黑色的□□。 “行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现代人文明说话文明做事,别像那些老古董一样动不动就掏枪这么低俗好吗?”穆子瓜一手去捂李茂生的□□,一边不正经地劝说。 “闪开,否则我连你都杀。”李茂生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枪托。砸得穆子瓜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捂着脑门嘤嘤嘤。 “你要考虑清楚。”秦深不闪躲,将周瀚按在自己身后,自己挡在了枪口上,“在这里动手,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先不说外面那么混乱的局面,就说这里,你确定你动手后也能活着离开这里吗?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我怕什么,我有枪,你们赤手空拳的,难道我还怕他们两个瘪三吗?”李茂生挑衅地扣动了扳机,“秦深,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帅很了不起吗?那要不要试试看,看看你还能不能护得住你的小宝贝?” “我就不相信你手比我枪还快。” “不要!”周瀚扒住秦深的肩,将头从他背后探出,头脑一热,失去控制的话就脱口而出,“让哥来承受这些在这个年纪莫须有的帅气带来的烦恼。” 穆子瓜呆滞脸.jpg。 秦深:“……” 我在用命救你,你在给我发神经??? 瞧见他的菜色,周瀚有些不好意思地乖乖将头缩了回去,但还是不死心地说:“我就开过玩笑嘛,谁让你们搞得这么严肃紧张了。” “看到没,秦深,这就是你舍命想要保护的人的脑子,这种傻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李茂生十分不屑,连白眼都懒得给周瀚了。 “得了,谁让你管了,少操点心,我就喜欢他傻里傻气了。”秦深回头在周瀚啾地亲了一口,回过头来,神情不羁,“你看不惯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单身狗,少在那酸巴拉几地说什么鬼话。” 李茂生:“……” 单身狗穆子瓜捂着胸口,妈的,心好痛,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在虐狗现场。 不对,这不是虐狗,这特么简直是屠狗啊! 穆子瓜捂着心口,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诶你这样说是不对的,虽然他们是单身狗,但也是有人权的,不要看不起单身狗嘛。”周瀚在他背后,红着耳朵脸蛋小声地补刀。 “好吧,听媳妇你的话,我们关爱单身狗,不虐狗。”秦深也跟着他的话一本正经地瞎扯。 周瀚就喜欢秦深这点,可以陪着他胡闹,可以纵容他,唉有人宠真是太爽了。 “行了,”李茂生将□□拍在了穆子瓜大腿上,没好气地打断他们,“这里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吗?没听过秀恩爱死得快吗?” “对啊,就是,臭不要脸的。”穆子瓜一边吃痛地收回自己的腿,一边跟着吐槽。 就算他再笨,他也看出来了。李茂生这厮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下,就光打雷不闪电了。虽然这货一直在说着要找周瀚的麻烦,要杀了他,但到现在,他也没想着要动手,感情这爷一直逗着他们玩了,难怪秦深那斯文败类也不着急,居然还敢陪着周福毛那败家玩意玩。 真是,也不知道告诉他一声,白让他担心这么久了。 “行了,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闹,还不如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秦深说完,就径自看窗外了。外面的情况还是一片混乱,但周老爷子和季三爷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还在不要命般打着。 “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李茂生将枪口对准了周瀚的脑袋,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诶你—”穆子瓜放下的心马上就悬起来了。 “卧槽!”周瀚也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枪指着脑袋,既害怕又新鲜,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的话,他还真想拿过这枪,看一看,摸一摸,感受一下手感是什么样的,毕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良好公民,他从来都没摸过枪。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讲。 周瀚也是被自己的剑走偏锋的脑回路给惊呆了,通常这个时候正常人不都应该感到害怕的吗?怎么他偏偏不怕死般还要往上面凑,真是不知死活。 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的缘故。 周瀚不由得偏眼看了秦深一眼,他在他就不怕,他知道他肯定会救他的,毕竟因为爱情啊。 秦深:“那你开枪吧。” 周瀚:…… 我收回刚才的话,马屁,说好的爱情呢! 都是骗人的! 第六十五章 “开枪?秦医生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居然要他开枪?你疯啦。”秦深的话第一时间惹怒了穆子瓜,他气愤地冲他大喊,还想伸手去夺李茂生的枪,但被躲过了。 “我没疯。”秦深冷冷地看他一眼。 “哈哈,听到没?周福毛,你男人叫我开枪啊,你看,他根本就不爱你。”李茂生得逞地大笑几声,跟疯子一样。 周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他:“我瞎啊,用你说。”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看来你也是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说着,李茂生就要扣动扳机。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颗子弹直直地向他们的车这里射来,子弹穿破玻璃没入了李茂生的脑袋,砰的一声,车窗玻璃碎掉的同时,红与白四溅。 李茂生死了。 死于一颗乱射的子弹,脑浆飞溅,鲜血淋漓。 “卧槽!”“小心!”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前一道自然是出自穆子瓜同学之口,他最为倒霉,离李茂生坐得最近,鲜血飞溅到了他的额头上脸上,他一脸的懵逼。而后一道惊呼声出自秦深之口,他话落的同时,动作迅速地将周瀚按在了身下,以自己的身躯护住了他。 他按住周瀚的时,连同自己的腰也弯了下去,两人相叠在车座上,胸膛与胸膛的紧密贴合,鼻尖贴鼻尖。车间的狭小与局束,在这紧张而又刺激的气氛里,周瀚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一时间,眼睛里脑海里鼻尖间,全都是秦深。 他的味道,他的拥抱,他低低的混杂了木香与烟香的气味,一瞬间全笼罩在了周瀚的鼻尖里。熟悉得令人怀念,令人莫名的安心。 纵使场景地点都不对劲,但周瀚就是掩盖不住他那颗骚动的心,尤其是在这狭隘的空间里,他与秦深这样的面贴面。他心跳180,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亲他。 亲亲他。 这个念头一旦浮水,就像着了魔般,一直缠绕在周瀚的脑海里,鼓动着他,诱惑着他。最终,周瀚还是没忍住,轻轻仰头,碰了一下秦深与他近之咫尺,他朝思暮想的唇。 果然是男色误人啊。 周瀚在亲上的那一瞬间,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那颗因为秦深一句“开枪”而焦躁不安的心总算被抚平了一点点。 起码,他还是爱我的。周瀚这样安慰自己。 而秦深在周瀚主动亲上的那一瞬间,眼睛咻地亮了,像是有万千星星般耀眼,而后,他搂着周瀚的腰一用力,便再次对着周瀚的唇亲了下去。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而是用力的接吻,他四唇紧紧地含着他的四瓣,用力地吸吮着,灵活的舌头也撬开周瀚的唇齿,钻了进去,在他火热的口腔里游动着,掠夺着,四处留下自己的印记。 秦深是想这么就地正法周瀚,毕竟这是他先撩拨他的,但由于地点场合的不对,他只好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惩罚地咬了一下他的上唇瓣后,才从他的嘴里退出来。他出来的时候,周瀚的唇边被带出了一道银丝,堪堪地落在了他下巴上。 周瀚脸色红润,双眼微微阖着,鼻尖也红了个透,身体正微微地颤抖着,一副迷醉的样子,十分勾人。 秦深见此,眸色暗了暗,又低头将他下巴上的银丝舔去,而后才从周瀚身上离开,坐正。 “开车。”他说。 穆子瓜被李茂生的突然死亡吓到,没有留意到车后座上两人偷情般的接吻,这回听到秦深的话,便如大赦般一脚将倒在座位上的李茂生踢下车,一股脑地启动车,飞飙了出去。 季周两家的恩怨被抛诸脑后,一如车启动时喷出的废气般烟消云散。 穆子瓜车技虽然不咋的,但车速却开到很快,不用一会,就飞飙到几条街道上,当然,这是连闯了几十次红灯的结果。 “我们去哪儿啊?”穆子瓜问。 “先找个路边停下来。” 穆子瓜在一家超市前停了下来,他刚刚飙车太快,有路就开,现在都不知道被他瞎开到哪里了。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们在车上等着,不要乱跑。”秦深说,“特别是你啊,穆子瓜,你那一脸的血赶紧擦擦,不然待会警察得来找你了。” 然后秦深就下车了进了超市了。而他走后,一直被他按在车座上起不来的周瀚总算从车座上爬了起来,双手趴在椅背上,看穆子瓜用纸巾擦脸上的鲜血。 “他就这么死了…”擦了一会后,穆子瓜突然开口了,眼神有些复杂,看向周瀚时这种复杂更加浓重了。 复杂的背后是几分怀疑和不安。 “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趁着他还没回来。”在穆子瓜的眼神中,周瀚慢慢收回自己的双手,端正地坐好,微笑着看穆子瓜。 他那淡定从容的神情反而让穆子瓜怀疑的心减少了几分,他像了松了口气般,说:“虽然你不是真正的周福毛,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毛对吧,我就知道,虽然你不是周家的三少爷,没关系,只要你还是我的大毛就好了,身份什么的我不会计较的。” 周瀚呼吸一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 但穆子瓜没有留意到这,反而自说自话:“大毛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害我爸爸的,对吧,毕竟我们那么要好,我们十几岁就在一起玩耍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很了解的,你肯定不会害我们的。” 其实穆子瓜心里没底,他有些慌张,从季三爷口中得知周福毛不是周家的三少爷,而是季家的人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加上后来的李茂生的突然死亡,这无疑是在他紧绷的精神状态上再力度,那条紧绷着的弦就要断了。 穆子瓜不敢相信,那个善良傻白甜的周福毛居然会是季家的人,他不敢相信他所认知的那个周福毛会是心机这么重的人,从那么多年前就开始潜伏在周家,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相来得太突然了,超出了穆子瓜的接受能力。 但他最不敢相信的是,他跟周福毛这么多年的友谊,难道这都是假,都是他演出来的吗? “大毛,你还是那个大毛对吗?你还是我的好朋友毛毛对吗?”穆子瓜问,声音有些颤抖,“即使你是季家的人,但你是真的想和我交朋友的,对吗?” “……”周瀚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本来他就不是周福毛,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加不是穆子瓜的好朋友周福毛,他不知道原先的周福毛跟穆子瓜交朋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穆子瓜的话他没有办法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穆子瓜质问,“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福毛?” “我…”周瀚想问,你认识的周福毛是什么样子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之前的他,但他没发说出口,只能沉默以对。 他喜欢穆子瓜,喜欢那个天真单纯善良的穆子瓜,喜欢那个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穆子瓜,呀也想和这样的穆子瓜交朋友,不是以周福毛的身份,而是以周瀚的身份,但穆子瓜在乎的那个确是周福毛,而不是周瀚啊。 这样让他怎么回答。 “周福毛!”穆子瓜提高声音吼了一嗓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地告诉我,你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周福毛,只要你说是,我不会计较你是假的周福毛,我也不会计较你是为什么进的周家,我什么都不会计较,我只会当你是我的好朋友。只要你的一句话。” 周瀚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沉默。 见他一直保持沉默,穆子瓜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他失望他愤怒,他想骂人想打人,但手刚扬起,眼睛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那熟悉的眼神时,他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只好在椅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 椅背被拍得震了起来,穆子瓜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等等。”周瀚也赶紧推开车门,喊住了穆子瓜。 穆子瓜停住,但没转身没回头,留给了周瀚一个僵硬的背影。 “我是拿你当朋友的,”夜色中,周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可能我以前接近你是带了不好的目的,可能以前我不是纯粹想跟你结交,但从那天起,那天我见你的第一眼,虽然一开始我觉得你很傻,没有脑子,就一傻逼,但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的,即使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但我还是拿你当朋友的。” 周瀚的话穆子瓜听得不明不白,糊糊涂涂,但他向来善于抓重点,他当自己只听到了周瀚的“我拿你当朋友“,其他的他都一概忽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穆子瓜这才眉开眼笑,走过来,哥俩好地搂住了周瀚的肩膀,骂道:“小兔崽子,早说不就好了嘛,非得弄成这样,搞得我好像真是傻逼一样,太娘了。” “你不介意?”周瀚小心地问。他以为穆子瓜起码会介意他以前目的不纯的。 “切这有什么,像我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人富二代,一般人接近我都是不怀好意的,我的心这么大,”穆子瓜比划着画了个大圈,“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放心上呢。” 周瀚被他噗地逗笑,捶了他一下。 穆子瓜也跟着他傻笑,目光悠悠。 其他都没关系,只要你是我的朋友就好。穆子瓜想。 “走吧,我们也去超市逛逛,看看秦医生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是不是背着我们去泡妞了。”穆子瓜搂着周瀚的肩膀,就将他往超市里拐。 “走,去收拾他。”周瀚也符合道。 然而,他们刚转身,就有几个男人迅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长了一张跟周瀚一模一样的脸。 周福毛1号。 “好久不见。”他说。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周瀚再次被捉了。 这次捉他的人是周福毛1号,穆子瓜也一起被捉来了,两个人被绑在一起塞到了后尾箱。 周福毛1号连夜带周瀚他们离开了a市,车一直往外走,现在已经不知道开到哪里了。 两个成年男人塞在后尾箱里,可想而知的拥挤,加上手脚都被绑着,周瀚跟穆子瓜是面对面被捆绑的,这会道路的颠簸将穆子瓜颠醒了。 一醒来,除了脖子后面的酸痛外,穆子瓜还感到了来自肚子的恶意。他饿了,肚子正咕咕地叫着。 “大毛,”穆子瓜撅着嘴可怜兮兮地叫唤一声,周瀚原本是闭着眼的,这会睁开了,看着他,双目清明。“怎么了?”他问。 “我饿了。”穆子瓜咬着下唇,“我没吃晚饭,饿死我了。” 周瀚也是,出来时太紧张就没吃东西,原本是打算等完事后去吃一顿好的,谁知半路给人绑来了,这真是倒霉事一件赶一件的,上吊都不给喘气的。 “对不起啊。”周瀚眨眨眼,有些愧疚地说,“都是我,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软香在怀,大口吃肉了。” “嗷。”穆子瓜嚎了一声,用头去顶了一下周瀚的脸,头发扫过他的脸颊,求饶地开口:“我的好毛毛,我求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饿啊。” “好吧。”周瀚闭嘴了,过一会又忍俊不禁,往后扬了扬脑袋。 “你笑啥呀?” “我笑我们这运气都可以去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是连贯得要人命啊,都不带歇一歇的。”周瀚说。 “是啊,讨厌死了。”穆子瓜也符合道,“我活了二十多年都白活了,这段日子的事情也客真是刷新了老子的三观,果然有钱就是烦。”穆子瓜呸了声,“特别是像我这么有钱的帅哥,唉烦死了。” 周瀚:“那你是希望自己有钱还是没钱啊?” 穆子瓜仰头想了想:“那还是有钱吧,没钱那可怎么活啊,还有有钱好,虽然烦了一点,但起码你不会委屈你自己,也不会被钱逼得失去了自尊,我见过很多没钱而走投无路的人,他们为了钱不顾一切的样子太可怕了。”说这些,穆子瓜的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忆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般,他打了个冷颤,“我们不说这些了,太渗人了,还是想想怎么讨逃出去吧。” 穆子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懂很多东西的,只是他都不说而已。 周瀚默默地打量了他一圈,觉得这段时间认识的穆子瓜颠覆了他之前对他的第一感,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傻而已。 “诶我说你这么盯着我,难道是被我帅气的脸庞吸引了?”穆子瓜凑头过去,他们本来就挨得极近,他这么往前一凑后,跟周瀚的脸就剩下几厘米的距离了,只要稍稍一抬头就可以亲上去了,呼吸都落在彼此的脸上。 “不要脸,闪开点,你口气喷喔脸上了。”周瀚嫌弃地往后仰了往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别我还没被救出去,就被你熏死了。” “放屁,我才没有口气好吗?老子的屁都是香的。”穆子瓜不满地瞪他,撇着嘴开始控诉,“我都跟你生死与共了,你还嫌弃我,呜呜呜你变了,你不再是我那个纯洁善良的大毛了,你这个可怕的老妖怪,快把我的大毛还给我。” 原本是该紧张的氛围,被穆子瓜这么一逗后,周瀚也不觉得紧张害怕了,反而笑了出来,萦绕在心底的害怕淡去了一些,他吃力地弓起膝盖,往小瓜叽叽顶了一下,笑着道:“行了,我不嫌弃你,你是全天下最香的,行吧。穆大爷。” 闻言,穆子瓜停止了假哭,一双眼睛精光乍现,他奸诈地笑了一下,又往周瀚身边凑了几分,道:“那你是不是最爱我?”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算盘。 反正也无聊,周瀚干脆陪他玩:“是啊,我最爱你了,不过可惜啊,你最爱的不是我啊,我要是爱你的话,估计你的小保镖会将我杀了的,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 “屁。”穆子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你少来,明明是我要不起你好吗?我哪里敢动你啊,你家秦医生不得手撕了我才对。” “胡说,他哪里有那么暴力,他很文明的。” “耶耶耶,”穆子瓜揶揄他,“现在都开始为他说话了,大毛你一定很爱他吧。” 黑暗中,周瀚沉默了几秒,尔后坚定了点了点:“嗯,我很喜欢他。” “行了行了,”要不是被绑着的话,穆子瓜真想对他竖中指的,但情况不行,他只好翻白眼蹬鼻子,“我天天吃你们的狗粮也是够腻了的,求求你别再祸害我了。” 周瀚听着他的抱怨,不说话,只是笑。 “诶,毛,”突然,穆子瓜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叫了一声,“你过来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呀,这么神秘。”周瀚好奇地凑过去。 “你们两有没有做过啊?”穆子瓜贱兮兮地问,“你肯定是受吧,秦医生活好吗?爽吗?” “不要脸!”周瀚红着脸退开了,大声地呵斥着穆子瓜,“瓜叽叽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哟哟哟,还害羞啦。”穆子瓜见周瀚这样,更加不打算放过他了,“害羞什么呀,来,说一下嘛,跟我们这些没有性生活的单身狗说一下嘛,不要吝啬嘛,”他的语气十分偏又是十分天真好奇,没有一丝的嘲讽或其他,就好像真的是出于好奇一样,“秦医生活好吗?我觉得他那里挺大的,活应该挺好的吧,你是不是很爽啊?” “……”周瀚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只得红着脸喊了声流氓。 “啧啧,现今我也沦落为流氓了,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喊秦医生是流氓的吗?”穆子瓜吧唧着嘴感叹了一下,“岁月催人老啊,嫁出去的好友泼出去的水啊,我的毛毛也变心了,手背想着秦医生了,唉…”末尾的一声叹息拉得老长。 “你好烦啊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周瀚红着脸吼了一通,然后就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你不知道?”穆子瓜抓住他话中的点,思虑了片刻,才惊愕地张大嘴巴:“卧槽不会吧!难道你至今还没发生过关系?!” “我的大毛啊,你可给我长志气啦,居然守身如玉到现在,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1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到一块去了,你们不是早同居那么久,都干嘛去了。你们就没来一发?是你不行还是秦医生不行啊?” 周瀚听着他说了一大堆,最后才缓缓道:“你为什么叫他秦医生啊?” “…重点是这个吗?”穆子瓜呆滞了几秒,然后才问。周瀚点点头,生硬地扯开话题。穆子瓜不满地瞪他一眼,刚要囔囔,但话还没说出口,后尾箱突然被人掀开了,一股手电筒的光迎面射 “卧槽!”穆子瓜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谁特么这么缺德,差点瞎了我的狗眼。” 来人是周福毛1号,他手持着一个手电筒,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他挥了挥手电筒,在穆子瓜脸上照了照,对着身后的男人吩咐道:“把他们弄下来,这个弄房间里锁着,这个放我房间里。” 锁着的那个当然是穆子瓜,周瀚被周福毛1号弄进了房间里,手脚仍然绑着,扔到了床上。 这是一间平房,墙上只粗糙地刷了一层白石灰,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些角落的石灰已经簌簌掉落了,露出了造工粗糙的红砖,墙角四周还布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这是哪里?”被扔在床上后,周瀚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未果,只好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他甚至闻到了来身下床的一股霉味,味道有些熏人。 “这是我家,欢迎来到我家,我的宝宝。”周福毛1号从角落里拖过一张布满灰尘的凳子,也不擦,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带起的风还扬起了一些尘。 “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单独面对周福毛1号,周瀚还是有些害怕,即使那张脸跟他的一模一样,但他还是有些畏惧,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我要干嘛?我当然是想独占你啊,”周福毛1号微微一笑,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俯身到周瀚面前,双手撑在他脑袋旁,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圈住了他,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边,“我这么喜欢你,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你个大头鬼! 周瀚只觉得自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简直变态。他想转头,但一侧头就是周福毛1号的手臂,那肌肤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又尴尬地将头转了回来,被迫地直视周福毛1号,“我真搞不懂你,你要是这么喜欢这张脸,你为什么不对着镜子自攻自受啊?你为什么非得祸害我啊。” “我喜欢不是这张脸,而是你。”周福毛1号掐住周瀚的下巴,凑近去,在干燥的唇上舔了舔,舌尖回味般在上唇上舔了一圈,笑得十分淫.荡,“你真甜,味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呕…”周瀚被恶心得不行,只想吐。 “我不是同性恋,你喜欢男的,你去找别人吧,我求求你了,别来恶心我,我受不了。” “你不是,那你跟秦深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他。”周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眼地郑重地说。 “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我喜欢的人性别刚好为男而已。” 第六十七章 秦深从超市出来时发现周瀚穆子瓜连人带车都消失了,他呼吸一凛,眉毛一挑,顿觉不好。 周瀚不见了! 谁的手? 着急归着急,但秦深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冷静,转头看了看四周,同时掏出手给周瀚和穆子瓜打电话,不出意外的关机。 秦深呼出一口气,眼梢扫过街角时看到了装在超市侧门上的摄像头,虽然周围布满了蜘蛛网,看起来久经失修,但秦深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地走进了商场。 长得好看的人,去哪里都有人赶着送着帮忙,就连□□都有人给留一坨热的,秦深就是属于这种得天独厚的好苗子,当他用那着急担心而又不失风度的声音对超市的前台小姐说,他想看看监控录像,因为男朋友失踪了,前台小姐刚好是这间超市老板的女儿,有这个权力给他看并且一口应下了,但不幸的是,监控坏了。 旧的那个坏了就算了,就连安置上去的新的监控摄像头也坏了,那两个黑乎乎的玩意就全充当装逼的份了。 坏了你不修,真是连屎都吃不上,你这猪脑壳。前台小姐如是责骂负责监控的小伙子。小伙子很是委屈,想辩解,却被前台小姐的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长相一般的保安小哥没有得到微笑温和的态度,而准备将这种态度留给帅哥的前台小姐一回头,却蓦然发现那帅哥不见了—无声无色地消失了。 “你看见他了吗?”前台小姐问。 安保小哥也没看见,他满腹委屈,哪有心来顾暇这些散事,只顾着悲春伤秋去了。 “你还真是□□都赶不上热的。”前台小姐再次狠狠地嫌弃了安保小哥,然后扭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踩着细跟高跟鞋出去了。 而在让安保小哥屡遭嫌弃的罪魁祸首却已经瞬间穿梭时空回到了隔了无数是个时光河的未来。他临时得到了主人的召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实验室里。 他的主人正穿着白大褂,戴着面罩,坐在实验台上,手里正握着一把银刀,实验台上搁置着许多些染了血的纸巾纱布。 这是怎么了? 秦深只觉得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心里涨起的郁闷迅速上涨到了大脑,他有些晕眩地眨了眨眼,想伸手去捏一捏鼻梁,但身体却先于大脑反应,大步流星地上前,接过了主人手中的手术刀,并低声地询问发生了什么,是否需要帮忙。 其实秦深一直奇怪的是,既然他生为主人制造,两人之间理由当然应该有些如血浓于水的血缘的羁绊,但现实却是他跟主人之间除了那么一点平常汇报任务般的联系,他们的联系与关系,都黯淡得还不上刚刚在超市的那前台小姐。 而且秦深从来没有见过主人的样子,记忆中从他一面世起,主人就是一身白大褂,面戴口罩,从来都没取下来过,两人间的谈话都是隔着一层冰冷的服饰,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的感情。 这也是秦深为什么共情能力那么低,身上人火味那么轻的原因。 “没事,你就站那里吧。”主人打断了秦深的继续靠往,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见的距离,他制造的东西很聪颖,哪怕是一丁儿的蛛丝马迹,也会被他那堪比狗鼻子的鼻子嗅出来,所以主人不想让他靠太近,以闻到自己身上的特殊味道—那属于李茂生的,还没来得及洗去的味道。 大局还没到揭露冰山一角的时候,主人并不想就这么提前露出马脚,让自己精心布置多年的计谋失去了一丝趣味。 看着这么人如蝼蚁般从出生到走上绝望,这感觉是最爽的。 秦深听话的后退了几步,由于心里牵挂着周瀚的安危,他并没有看到主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笑。 “你知道我找你回来干什么吗?”主人慢悠悠地问,手指在冰冷的实验台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漆黑眼珠里流转着点淡淡笑意,“秦深,你还记得你去那边多久了吗?” “十多年了吧。”秦深想了想说,他在那边呆的时间很长,长到有些时候他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会有种置身其中自己也便如他们一样的错觉。 “那你想知道我派去那边的目的是什么吗?”主人继续问,不紧不慢的口吻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当然除了他眼底闪烁着的算计的精光。 他穷极一声追求,眼见着自己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他心底忍不住有些得瑟,想逗面前的人玩一玩,但一方面又害怕泄露点什么,便不便将自己的大尾巴翘上天。 “找一样东西,”秦深抬头看一主人一眼,心里有种异样感,觉着今天的主人跟以往的有所不同,像是有什么情绪不受控制外泄了般,但一心二用的秦深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只好将自己心里那点曲曲绕绕的心思压了下去,自顾自地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专心回答着主人的提问,“主人命我找一样东西很久了,不过可惜至今没找到。” “你也知道?”主人哼唧一声,“这么久没找到你惭愧吗?” “……”说真不惭愧。秦深大言不惭地想,但没敢说出来,只好低低头以示自己的态度。 “没事,我不怪你,我们今天不说这个,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主人切换话题的能力也是很厉害,说变就变,不带一丝考虑的,比女人的大姨妈还要来去自如,“要是有一天要在我和你最珍贵的东西之中择其一,你会选谁。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要听真心话,你好好认真思考一下。” 回答太快的虽然是最自然的反应,但却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这样贸然的反应容易招来反悔后悔的苦果。 主人和最珍贵的东西? 秦深马上陷入了深思。垂眉低眼,手无意识地插在了裤兜里,这是秦深进入快速思考时的状态。 最珍贵的东西,就目前来说,那不容置疑是周瀚。他喜欢他,爱他,自然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那就是要在主人与周瀚之间选一个。 …… 这就好比是那个难倒千万男人的难题—“妈妈跟你老婆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这个恒古不变的难题让无数的英雄好汉竞折腰,然这对秦深这个非正常人类来说,他不同人类那样有千千肠纠结百回,他只能简单粗暴地做出一个回复— 他选主人。 因为制造之恩大如山,倘若不幸他们俩同时掉下水的话,他会先救主人,若周瀚错失机会而至丧命,那他会随他一起去。 不能同年同日生,但同年同日死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来世一起作对正常的夫夫。 想到死,秦深突然觉得胸闷气短,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就喘不上,因此脸色有些苍白,血色一下褪尽,白净得悚人。 得到满意的答复,主人很是满意,对秦深也多关心几分起来了,笑着调侃秦深的身体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 秦深:“……” 这关心会死人。 “好了,没你事了,你回去吧,接着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有事会找你的,记住没有召唤,不要随便回来。”主人像是故意般对最后一句着重提醒,话音都加强了。 “是。”秦深下去了。 又是一瞬,秦深又回到了周瀚所在的那个世界。他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在了超市的大门口。而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当然,除了超市柜台前的那个嗑瓜子的前台小姐,她正遗憾着没有要到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突然帅哥又突然出现,吓得她瓜子都抖在了地上,而后等她回过神来,帅哥又不见了,那姑娘以为是自己着魔了,便揉了揉眼睛。 秦深先回去自己家,与其这盲目大海捞针般找,他决定动用点黑科技,入侵一下马路上的监控头好了,他就不信找不到周瀚。 只要他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他都可以找到他。 ### 周瀚差点就菊.花不保,贞操难守了。 周福毛1号那个变态居然要乘火打劫,劫色不劫财,幸亏周瀚聪明,说自己这几天上火,便秘,要是他这么硬来的,说不定他急火攻心,等下给他攻出屎来。 任周福毛1号再怎么觊觎周瀚的屁股,但也没想让自己的兄弟在行鱼水之欢上时沾上那玩意,这也太扫兴了,周福毛1号怕自己会萎,并且会影响到两人间的第一次,就放过他了。 于是逃过一劫的周瀚便不怕死地提出了另外的要求—他要吃东西和见穆子瓜。 周福毛1号因顺利绑到周瀚而兀自高兴中,见心上人这么一提,为了博取欢心,加上两人都是被绑着的,他想着也不会兴起多大的风浪,加上门外还有人看着,便放心地将周瀚和穆子瓜锁在了同一间屋里。 差点失去贞操的周瀚眼泪汪汪地看着穆子瓜,饿到快昏厥到穆子瓜眼冒绿光地看着周瀚,两人头尾不符地抱在一起痛苦了,即使被绑着也阻碍不了他们了。 “叽叽啊—” “毛毛啊—”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秦深通过某种不正当手段得知是周福毛1号绑走周瀚时气得就要去找他拼命。可惜啊,周福毛1号的踪迹在一条羊肠小道里消失了,秦深摸不到他的踪迹了。 但无妨,既然知道是那人动的手,秦深也就有了追查下去的线索,他开始转而查起了周福毛1号的身世背景,虽然他被人改头换面,但身后上留着的血总归是与亲人的渊源,很快,凭着这一点渊源,秦深查到了他的背后,同时也知道了一个…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命运的事情。 周福毛1号原名姓商,叫致远,是某位企业家的儿子,而在这位企业家几个月前因得罪周家而被迫破产,而他的独子也就是周福毛1号也惨遭毒手,出了一场车祸,面目全非,身后还跟着一群仇家。 而秦深就是给他动手术的那位医生。 秦深想起来了,那时那个年轻人拉着他的手,让他救他,可他罔然了。他尽到自己当医生的职责,对其他事情一概无情。而如今… 秦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的感叹风水轮流转啊,命一字可真谓是奇,兜兜转转,始终都离不开它。 尤其是在秦深想起这个商致远好像对他老婆还心怀不轨时,秦深的心情更加像日了最烈的狗般的,只想马上找到这个傻逼,心里暗下决定,要是他敢动他的人一分一毫,他就切了他的小*,烤着喂他吃了。 而在远方的周福毛1号突然觉得□□一凉,心头涌上股不太妙的感觉。 在秦深着急万分地寻找周福毛1号的同时,穆眉山也在急急忙忙满大街地找穆子瓜,穆九更是着急得上火,满嘴都是泡。 周季两家的恩怨,他没有功夫再去管,反正这么久了他该还的恩情心里里愧疚都差不多还完了,现在周季两家最后的博弈中,他更不想帮助任何人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比起这些恩恩怨怨,穆眉山更在意的是他的宝贝儿子穆子瓜,他后悔将他儿子送出国了,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不如将他绑在身边,这样也落得个安心。 这样生死不明的,穆眉山担心得发鬓都苍白了许多,整个人都显老了几分。 昨天他突然收到穆子瓜的短信,短信里让他去xxx救他,穆眉山去了,到了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哪里根本就没有人,有的只有穆子瓜留下的一封信。穆子瓜将所有的事情都合盘托出,告诉了他的老父亲这一切的缘由,并且在心中恳请且威胁他爸爸,要是他爸爸在插手这些事情,他就消失一辈子,让他们永远都找不到。 穆眉山是个爱儿子如命的父亲,在这关头上,他也想通放下了很多东西,想听从了儿子的话,决定不参与这么破事,但是儿子却不见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手机关机,追踪定位失败。 穆眉山急火攻心,差点就晕过去了,还好关键时刻,秦深找上门来了。秦深查到了周福毛1号藏身的线索,本想着单枪匹马地去的,但念及周瀚的安全,他不想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穆子瓜。 合计之下,秦深便来找穆眉山了。两人一通心意,便带着几十人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救儿子的救儿子,救老婆的救老婆。 ### 被变态绑来的第二天。 周瀚看了眼躺在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穆子瓜,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而穆子瓜还在呼呼大睡,他真不知是他心大还是天生少点筋,这样的情况环境下他居然也能这么安稳地睡去。周瀚这个忧心忡忡的人根本睡不着,一夜睁眼数星星数太阳到天亮。 他这一夜想了很多,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想,但最主要想的还是秦深。他想要是以后他完成任务回到现代了,秦深怎么办,他们的爱情怎么办?他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这里,而且万一离开这里了,去到现代他水土不服怎么办? 再者秦深肯不肯跟他离开这里去现代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况且周瀚也没胆量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这里完全是意外的事情告诉他,万一他当自己是疯的傻的,不要自己怎么办? 陷入爱情里的人想事情总是想得特别多,也会产生一种无由来的恐惧—对方不爱自己嫌弃自己怎么办。 这么想着,一夜过去了,而周瀚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国理所当然来,只好将一口郁郁不乐之气咽在了胸口。 或许他可以不完成任务,借此就在这里,但周瀚想想那系统给的完成任务的期限,总觉得自己小命将矣,非但没有解决掉秦深的问题,还为自己多添了一个烦恼,周瀚更是烦上加烦。 就在周瀚烦恼的当儿,穆子瓜这个公子哥悠悠醒来了。他先是吐出一口缓慢又悠长的气,接着才两眼一翻,醒了过来。 “嗨早呀。”穆子瓜对着周瀚眨眨眼,感觉自己帅气万分地抛了个眉眼,说,“小宝贝儿~” 周瀚:“……”黑人问号脸。 这个智障到底心有多大?周瀚都想剖开他的心来看看了。 “干嘛皱着一张苦瓜脸吗?来给爷笑一个。”穆子瓜语气轻佻,眉毛轻轻往边上一提,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风流韵味,只可惜那眼角的眼屎有点扫风景。 “别发骚了,我没空搭理你。”周瀚凉凉地削他一眼,没好气。 他的心没有穆子瓜的大,所以做不到在当前这样的状况下还展颜欢笑,他比较忧愁了。 穆子瓜用手肘撑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借力自己从床板上坐起,头搁在周瀚的肩上,整个人软绵绵地靠着他,“愁又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被绑在这里,还不如开心点,这样自己也不会那么难过嘛。” 穆子瓜身上发烫,手臂的肌肤碰触到周瀚时,像个暖炉一样,烫得周条件反射地躲开了。他这么一躲,穆子瓜身上没力气,整个人就软绵绵,像一坨海绵一样垂了下去。见状,周瀚又赶紧用身体顶住他,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瓜你没事吧?”周瀚问,“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还不是发烧了?” 穆子瓜扬起眼皮,看周瀚一眼,对他笑笑,两颊都是苍白的,除了中间的一抹红,红白相映,煞是风华,可惜那是病态的美。 “我就是身上有些烫,头有些晕,其他没事。”说完,穆子瓜嘿嘿一笑,笑到半路又咳嗽了起来,咳得声音嘶哑,脸色越发苍白,却衬得那一点红润越发显眼。 周瀚确信他是真的发烧了。想想也是,穆子瓜原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受过这些罪,一路本奔波不说,纵使他口头上不说,但心里就真的如表面上那么从容淡定吗?要是真的是这样,他为何会发烧了? 有些的人表现在了脸上,而有些人的却表面上虽嬉皮笑脸的,没心没肺的,但内心里想的可多了去。穆子瓜很明显属于后一种,他善于用没心没肺来装饰自己,表面上毫不在乎,实则…… 深陷困境,总不能全都表现担心不安,总得有人保持镇定。 “没事的,不用太担心,我这种体质睡一觉就好起来了。”穆子瓜见周瀚担心,便反过来安慰他。 “神经。”周瀚骂他一句,又担心又不安,看了看紧闭着的门,思虑几番,最终喊了出来,“有鬼吗?” 他实在不想将那人当做人。人怎么会这样变态疯狂。 周福毛1号很快就出现了,他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怎么了?”他问。 “给找个医生,他发烧了。”周瀚说,避开了与他的目光接触。 但周福毛1号自进屋后他的视线就如铁烙般印在了周瀚身上,怎么都撕不开,目光始终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哦。”他说,语气有些冷淡,“发烧就发烧吧,反正不会死。” “你—”周瀚被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震惊又愤怒地看着他。 见他总算抬头看自己,周福毛1号这才开心一笑,走过去,将杯子放到周瀚唇边,放轻声音说:“来,乖,喝一口水,不然你也会生病的。” “呸。”周瀚不屑地转过头,“老子不喝。” 周福毛1号眸色一暗,捏着杯子边缘的手指加大了力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继而弯腰继续好脾气地哄周瀚,但来回几个开合后,他怒了,伸出一手捏住了周瀚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声线被暮地压低,带了点薄怒:“你要怎样?不要闹脾气。” 周瀚狠狠地盯着他,眼里仇恨厌恶满满。 半响,周福毛1号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你先喝水,我救他,我保证。” “真的?”周瀚不信。 “你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周福毛1号冷冷地剐了穆子瓜一眼,“你这么在乎他,不想他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我满意了我就会救他,不然你就让他等死吧。” 周瀚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妙的感觉。但…… “不要。”这时,趴在周瀚身上的穆子瓜缓缓睁开眼,气若丝游:“毛毛不要,他就你这个威胁你呢,不要上当。” “闭嘴。”周福毛1号暴躁地踹了穆子瓜一脚,差点将他从周瀚身上踹了下去,幸亏周瀚及时顶起膝盖,捞住了他。 “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周瀚怒吼,“你这是想弄死他!” “我的人性只对你存在,”周福毛1号微微笑,弯下腰,与周瀚保持平视,“我刚刚说的那个,你答应了,我就有人性了。” “……” 过了半响,周瀚最终败下阵来,点了点头。他不能看着他死,不动与衷。 “真是我的乖宝贝,我们去换衣服吃饭吧。”周福毛1号在周瀚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大口,接着手穿过周瀚的腰间,将他搂了起来。 周福毛1号看着比周瀚瘦弱,但力气却不小,抱着周瀚稳重不动于山。 可能在心爱的人面前,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一股蛮力吧。 周福毛1号将周瀚抱到另一个单间里,开始动手给他脱衣服。吓得周瀚直躲,但却被周福毛1号借此按倒在了床上。 “宝贝儿,别怕,”周福毛1号在周瀚耳边吹气,声音低如夜魅,“我爱你。” 随着他的话落,他的手已经极其不安分地从周瀚的腰后摸了进去,冰凉的手落在周瀚的腰肢上。激起了一层鸡皮。 周瀚脑子当的一声,终于意识到这个疯子是真的对他有感情了,有.*了。 他前面被一个硬邦邦东西顶着。 周瀚的脸一下就全白了。 “你、你疯了!”周瀚抖索着声音说。周福毛1号越摸他,他心里就越有一股恶心,他要吐了。 他不是同性恋,喜欢的男人也只有秦深。对其他男人他都提不起兴趣,所以当他面临着周福毛1号赤.裸裸的欲.望时,周瀚开始害怕,同时身体的生理反应也显露了出来。 “我是疯了,得不到我就会完全疯了。只有得到你,你身心都属于我,我才会好,你就是我的药。”周福毛1号低低地说,手不断地摸索着,并将周瀚的衣服推至胸前。肌肤袒露在空气中,周瀚迅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滚—呃—”周瀚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但这并不能阻止周福毛1号的性.欲,相反他好像还真当挺符合变态二字的,周瀚越这样,他就越兴奋得要命,就连那凶器都跟着大了几分,手也更加肆虐地在周瀚身上来回摸索,最终落在了那两点上。 周瀚心如死灰,手脚都被绑着,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待宰。 周瀚不折腾了,周福毛1号更加饥渴地扒他的裤子了,先将他的短袖往头上脱,用力扯掉,接着就是周瀚的裤子,嘶啦的一下,裤子被扒了下来。 只剩下内裤。 但周瀚确却是软着是,周福毛1号隔着内裤挑.逗了几分,发现周瀚还是软趴趴的,没有一丝要起立的意思,周福毛1号抬头一看,发现周瀚面如死灰,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周福毛想要的是一个能给他反应,与他共赴*的,而不是这样怎样都没有反应的周瀚。他一咬牙,转身离开。 等回来时,他手里端着一杯水,二话不说掐着周瀚的喉咙给灌了下去。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周瀚瞠目欲裂。 “很快你就知道了。”周福毛1号笑了,又俯下身在周瀚的身上乱啃。 是春yao。 很快面色红润浑身滚动的周瀚知道了。 妈的!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以前是给别人下药,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别人给他下药了。周瀚那个懊悔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相报? 周福毛1号的手已经寻着内.裤的边缘摸向周瀚的身后,正要向那隐秘地带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关着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踢开了,嘡啷的一声,门脱离门框砸落了地上,激起了一层灰,在阳光的投射下,灰蒙蒙的小颗粒在空中漂浮着。 周福毛1号顿了顿,刚抬起头,就看到门口站了几个男人,其中为首的正是秦深。 一口气来到这里,秦深气还没喘出来,就看到这样激烈的一幕,他一口气瞬间从喉咙跌回肚子里,再猝不及防地从肚子里一股脑地升到脑海里,一股火顿时燃烧了起来。 他的宝贝儿正被人扒光了压在床上,内裤褪到了膝盖上,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秦深怒气横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就是一脚,周福毛1号被踢飞了出去,然后秦深快速给周瀚穿好内.裤,再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超过一分钟。 “还在看什么,动手抓人啊。”秦深扯过薄薄的单被裹在周瀚身上后,才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那几喊。 那几个人是穆眉山手下的人,都是些五大粗的汉子,爱好都为女,平常没见过男人跟男人搞的画面,一时间都懵在了原地,个个闹了大红脸,不好意思地你看我我看你。而这会被秦深吼了后,他们才想起正事,纷纷从门外走进。几个大男人同手同脚地挤,门小,他们被卡住,一时间进不来。 而就在此时,被踢翻在地上的周福毛1号从地上摸起一条木棍,爬起来,堪堪地要挥在秦深后背。 说时快那时慢,他的棍子还没靠近秦深,就被秦深抓住。秦深反手抓住棍子,借力从床上起来,用力一扯,周福毛1号棍子连同人一起被拽了过来。 棍子掉地上,嘡啷一声,秦深捏住了周福毛1号的手腕,一双黑眸眼神如刀锋般凌厉,仿佛要将周福毛1号千刀万剐般。他捏着周福毛1号的手一用力,只听见骨头咔擦一声,周福毛1号发出了声惨叫,但很快就被他咬牙吞下去了。 “我的人我都舍不得动,你敢动他,”秦深声音低沉凶厉,“废了你。”说着,一脚踹向周福毛1号的胯间。 于是,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一股撕心裂肺的惨叫。 “带去给穆老爷,让他处置。”秦深冷冷地吩咐。 几个人忙上前将周福毛1号拖了出去。 秦深转身回到床边,手穿过周瀚腰下,隔着被子想搂起他,但目光落在周瀚一场氤红的脸上,紊乱急促的呼吸上,秦深目光一敛—这是被下药了? “周福毛。”秦深伸手拍拍周瀚的脸,发现那温度高得吓人。扯开被子一看,白皙的腰身泛出了粉嫩色,这下正见空气,秦深听见周瀚低低地娇.喘一声,被绑着的双腿下意识地弓起开会摩擦,腿间的凶.器屹然挺立。 这…… 秦深只觉得呼吸一紧,眼睛里全是心上人的果体,耳朵回旋的那声低低的娇.喘,勾人心扉,他咽了咽口水。 “大毛怎么样?”这时,穆子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被穆九抱着进来了。 “秦深你在干嘛啊?干嘛不帮他解绳子?”穆子瓜看着心虚般飞快用被子将周瀚裹起来的秦深说。 秦深弯腰去替周瀚解绳子,只是他冰凉的手指一碰到周瀚的脚腕时,周瀚就无意识地在他手心里磨起来,同时嘴里也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卧槽!”这才发现周瀚不妥的穆子瓜惊呼出声,刚要看清楚的,就被穆九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我们先走,给你留一台车,请自便。”穆九抱着穆子瓜走出去说。 “谢谢。”秦深说。等他们走出去后,他走过去将门关上,上阖,同时也将窗锁紧了。 照周瀚现在的情况来看,等回去医院再解决是来不及了,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周福毛1号给他下了多少量,反应居然这样强烈。 强烈到他自己都有了反应。秦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部,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本想着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应该是很浪漫很有氛围的,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要交代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了。 “秦深…”突然,躺在床上的周瀚低低地喊了一声,双脚在床垫上更加用力地磨蹭着,他还将被子夹到腿中间,一下一下地磨着,鼻腔里发出细小的哼哼声。 他脚腕上的皮肤已经被绳子磨出了红绳,秦深走上前,抓住他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腿间用力地夹住,不让他乱蹭,才弯下腰去解绳子。 绳子被绑了个死结,秦深解了大半天也解不掉,他有些烦躁地啧了声,扒了扒头发,想去看看有没有刀具之类的东西,但他刚想抬腿,就被人勾住了。 秦深低眼一看,顿时觉得一股气血冲上了大脑。什么理智啊冷静啊都烧到了天边去。 裹在周瀚身上的被子被他蹭散开了,露出他粉□□白的躯.体,他脸色陀红,像新长出的桃花般,额前的头发被一层薄汗沾湿了,柔柔软软服帖在额头上,与粉红的肤色相衬着,有种别样的乖巧。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周瀚醒来时觉得自己下身痛得要爆炸,那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至今还萦绕在他身体里,让人脸红心跳。 扯过盖在身上的薄被盖过头,周瀚试着动了一下下.身。 突突突! 痛痛痛! 简直要命,这他么是做.爱吗?这简直是要命啊!周瀚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有了。欲.望缠身时带来的快感,激情过后褪去,就只剩下撕菊裂肛的疼痛,周瀚只想杀了秦深。 他分明记得那天他是被秦深做晕过去的,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着说不要了,但秦深这厮却像疯了一样,压着他又是咬又是亲,要了无数回。 好像被下春.药的是他才对。 这个神经病。 周瀚咬着下唇暗骂,胸口却觉得甜滋滋的,真是痛并快乐着。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秦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放到床头柜边上,秦深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裹成一个茧子的周瀚,哄道:“宝贝儿,醒醒。” 听到他的声音,周瀚脑海里立马浮现了秦深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辣耳朵的情话,他老脸一红,手指拽紧被子,不肯松手,身体不由得绷紧了。 那天周瀚被秦深做晕过去后,秦深才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在他体□□了出来。周福毛绑他的那家破屋子,没有热水,水是冰凉冰凉的,秦深用毛巾给他沾湿后擦了擦身体,并将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后,才带着周瀚驾车回了他家。 周瀚是第一次,而秦深又这么强,加上碰了冷水,周瀚回来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身体烫得不行,秦深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他第二天才慢慢降了下来。 而秦深则感觉给他熬了粥。照顾周瀚的这些日子,秦深真是感觉自己这辈子吃的哭都在周瀚身上了。他以前孤家寡人,哪试过这么照顾人啊。 虽然辛苦,确实甜蜜的,秦深甘之如饴。 “宝贝儿,你是等着我吻醒你吗?”秦深低笑,发现了周瀚在装睡。身体都是绷劲的,哪有熟睡的柔软。 听到接吻,周瀚立马想起的就是那天充满色气的接吻,他脸一红,心一慌,猛地掀开被子,将被子揉成一团砸在了秦深脸上,骂道:“流氓!”而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小心牵动了身下的伤口,害得他嘶了一声,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宝贝儿,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的。”见他这样,秦深赶紧能伸能屈地道歉。认错有什么,最紧要的是媳妇儿开心。 “不要碰我,”周瀚甩开秦深的手,“你这个禽兽。” “咦?”秦深惊讶地伏头,凑到周瀚面前,凉凉的指尖掐住他的下巴,笑道,“我睡我媳妇儿怎么就成了流氓禽兽了呢?这不是夫妻间该履行的义务吗?” “谁、谁是你媳妇儿了,不不要脸。”周瀚脸红极了,像是抹了最红的胭脂般,白里透红。 “你拨.*无情。”秦深指控他,“你睡了我就不认账。” “……”周瀚。到底谁睡睡。现在躺在这的可是他好吗? 不想和他纠缠,周瀚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一颗熟鸡蛋,不会说话。 “好啦好啦,媳妇儿,我错啦,我不该惹你生气的,也不该要那么多回,把你弄这么伤的,也不该让你这么爽的,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会注意的,媳妇儿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好吗?”秦深一本正经地道歉,如果忽视他眼底戏谑的精光的话,“媳妇儿,我错了,我下次就用后入式,不用侧十字式了,媳妇儿原谅我吧。” “……”周瀚! 什么鬼侧十字式!什么后入式!宝宝一点也不想知道好吗? “别说了,”周瀚瞪他,“我饿了。”再不打断这个人,都不知道他要胡说八道到哪个地方去了。真是名副其实的禽兽。 “好好好,媳妇儿饿了,我喂媳妇儿吃饭饭。”秦深不要脸地卖萌,这是张医生告诉他的,据说哄傲娇别扭小受的方法,秦深估计着自己肯定会把人弄生气,所以便预先学了招式,“来,媳妇妇,把腰垫高哈,垫高了我们再吃饭饭。” “……”周瀚见了鬼似的,他活了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卖萌能卖得这么不要脸,但这居然有一点可爱。 周瀚觉得自己有点慌,脸皮害臊得差点就挂不住了,但他干咳几声强行撑住了,任由秦深将他抱起,在腰下垫了一个软软的抱枕。 动作轻柔地做完这些后,秦深看着周瀚那长而密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在挠动他的心,他情一动,忍不住低头亲在了他的睫毛上。 既动情又珍重。 “你、你干嘛?”睫毛被亲,周瀚觉得痒痒的,想笑,于是他向后躲了躲,想躲开秦深的亲吻,而就是他这么一躲,不知道触动了秦深哪根不对经的筋,他捏着周瀚的肩膀将他按在了床上,然后对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下去。动作粗暴又急切,周瀚都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被撞碎了。 口腔里有铁锈的味道,周瀚怀疑自己被秦深咬破了。 这个吻十分有力,秦深那灵活又有劲的舌头在他口腔里使劲游动着,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空气,口水,全都被他侵略去,口腔里只剩下他炙热的舌头。 被按着亲了好一会后,周瀚快喘不过气后,秦深才松开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霸道说:“以后都不许躲避我亲你,知道吗?” 周瀚怕自己不答应,他会再乱来,便点头了。 “喝粥吧,粥都要凉了。”秦深端起碗,自己盛了一勺试了一口,幸亏没凉,还是温的,他盛了一小勺递到周瀚嘴边,心情很好地哄道,“来,媳妇妇张嘴,我们喝粥粥。” 周瀚顺从乖巧地张口,吃下他喂过来的白粥。 一碗白粥快见底后,周瀚觉得自己饱了,便拒绝再进食,想拿过被子睡觉。但被子被秦深扯住了,他单手压在床上,说:“媳妇妇你怎么吃这么点,太瘦了不行的。” “你不要叫我媳妇妇了,好恶心。”周瀚口是心非。其实他还挺喜欢听秦深这么叫的,但就是脸皮薄,不太好意思。 “媳妇妇不喜欢吗?嘤嘤嘤,讨厌。人家可伤心了。”秦深双手握拳在眼眶下滚动转着装哭。 “……”周瀚黑线,“秦深你别卖萌可以吗?” “怎么?你不喜欢啊,最近网上不是挺流行卖萌的吗?”秦深问。他可是为了周瀚连节操都不要了。 “怪吓人的。”周瀚摸摸胳膊,“你还是正常点吧,不然我要退货了。” “你怎么这样,”秦深突然画风一变捏着兰花指瞪他,“(vv)哼!都怪你(`)也不哄哄人家(〃′o`)人家超想哭的,捶你胸口,老公!大坏蛋!!!( ̄^ ̄)ゞ咩qaq捶你胸口你好讨厌!(=w)要抱抱嘤嘤嘤哼,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坏蛋,打死你(つд)” “???”周瀚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怪东西附体了,快快快,“周瀚抓着他左手的中指,用力地捏着,“何方妖孽,快快退下。” 秦深:“……哈哈哈,媳妇妇你真可爱。”说着忍不住就对周瀚开始动手动脚。 “我、我还是病人啊喂…”周瀚挣扎,无效,被秦深用毛手毛脚压迫了。 等一番欺凌过后,周瀚累成了一滩,腰肢化成了水,瘫在床上,踹着粗气。“媳妇妇你这体力不怎么行啊,以后要一起跟我运动,不然很容易肾亏的。”秦深扯过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液体说。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禽兽吗?”周瀚没好气地瞪他,“你知道我还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吗?” “好嘛好嘛,老公错了,媳妇妇不要生气了。”秦深讨好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要不我给你唱首情歌?” “你不要再喊我媳妇妇了。”周瀚粗声粗气地吼。脸色涨成猪肝色。原本他还觉得这样很好听很可爱的,但当秦深握住他的小弟弟,在他耳边这么喊时,他觉得这个称呼色.情极了,他一旦都不喜欢了,十分讨厌! “好好好。不喊。宝宝,乖。”看穿他的心思,秦深顺从地改口换了另一个,媳妇妇这个以后床上喊就行了。 “……”周瀚真是被气得无力。只好闭上眼假寐,不去看他。 “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他们怎么了,”秦深问,“我告诉你好不好?” 周瀚点头。 那天晚上之后,周老爷子中了几颗子弹,虽然不是当场致命,但伤及了根本,现在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吊着。而季三爷,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腿中了子弹,废了一条,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现在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而周家在那些举报的资料上缴后,上面迅速派人了查封了,包括名下的一部分财产,而周瀚的其他产业也被查出涉嫌各种违法违纪。连锁饭店也被人爆料出用的食品不新鲜不健康之类。总之,一夜之间,周家变天了,翻了,而他旗下的东西树倒猢狲散。 最让人惊讶的是,周正泉和周凯宗。周凯宗得知这件事后,和周正泉打了一架,最后偷了自己的护照赶回国,周正泉发现后,也买了机票赶回来,而凑巧的是,他们所乘坐的飞机在空中遭遇大暴雨,机翼一侧遭雷劈,翻机了。所有人都掉进了海里,生死不明。 周家是真的彻底败了。 周瀚有些感慨,以前那么风光,现在竟变成这样,真让人唏嘘。 —等等、 周家人都死光光的话,那他的任务怎么办? 周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眼睛都瞪大了。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你不怕死?”穆子瓜一边吃着穆九给他剥了皮的葡萄,两条腿交叠在柔软的沙发上,背垫着一个枕头,一边审问着被绑起来的周福毛1号。周福毛1号的脸挂了彩,因为穆子瓜不想看见这货顶着他好友的脸,所以就揍了他。 周福毛1号的左腿是瘸着的,被秦深后来补上的,作为感谢他给周瀚下药的礼物。而脱了臼的右手是穆九送上的,作为绑架穆子瓜的礼物。 虽然人被折腾成了这样,但周福毛1号看上去还是很不死心,两个黑洞一样的眼睛看上去深幽,像是蕴含着两端黑火,差一点燃点就可以自然炸起,他看着穆子瓜,不忿地说:“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他,都是你,要不是你,他现在是我的人了。” “…什么鬼?你脑残吗?”穆子瓜不屑地翻白眼,“就算你给他下药,睡了他又怎样,他照样不是你的,你怎么这么傻.逼,人家爱的根本不是你好吗?你个傻.逼。” “不可能,我得到他后,他肯定也会喜欢我的。”周福毛1号不相信地摇头。 “……”穆子瓜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封建时代的傻.逼在说话,沟通特别费脑子,他张张嘴,在一旁坐着的穆九自然而然地递了一个葡萄过来,喂他吃掉,还收走葡萄籽,吃完几颗葡萄后,穆子瓜才开口,“你脑子有病,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拉下去吧,该怎样就怎样。” “是。”两个保镖立马就上来将周福毛1号架了下去。 “等等—”被拖下去前,周福毛1号开口了,“死前我想见一见他,可以吗?”他眼里似是有哀求之意,但又似是什么都没有。 “做梦。” 等人拖下去后,穆子瓜用他那并不发达的脑袋想了片刻,便吩咐穆九给秦深通个电话,看看他想怎样处置周福毛1号。秦深表示悉听尊便。 那就是要剐了。 但是不幸的是,周福毛1号不见了。就在保镖转身的那一刻,他就离奇地消失了,跟空气一样,来有血去无踪。 穆家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周福毛1号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奈之下,穆子瓜只好通知秦深,让他保护好人,别到处乱跑。 而穆子瓜则被穆眉山强制回了穆家大本营,而后连夜出了国。因为周家的缘故,牵扯了很多藏水面下的污垢,这些污垢将a市很多的大鳄都扯下了水,而那些大鳄更是为了保自己又爆出了其他更多的污垢。 鱼死网破的局面。 秦深辞了工作,专心在家陪周瀚,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一天找不到周福毛1号他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但在这乌烟瘴气的城市里也不是方法,加上周瀚身份的尴尬,连门都不能出。于是秦深便决定要带周瀚出国玩。 周瀚正为自己的任务烦恼,听说要出去玩,也没有反对,任凭秦深安排。 签证没等来,秦深先是等来了主人的召唤。因为怕周福毛1号找上门,秦深在一周前已经带周瀚搬了家。他们搬去了郊区的一家四合院,环境清秀,空气清新,庭院前还有一颗上了年纪的樱花树和一张青石椅。 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秦深记得,他出门前,看到了周瀚拿着一把破了一角的小葵扇躺在一张老人椅上,那小葵扇是租房子的老人家的,老奶奶和周瀚一见如故,很喜欢他,经常那些小玩意给他。 小葵扇半遮在周瀚的脸上,因此秦深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另半张没入了小葵扇的阴影下。阳光透过斑驳的枝桠,点点地落在周瀚脸上身上,远远看起来竟有画中仙的感觉。 秦深觉得自己的假心似乎发出了砰砰砰的心跳声,像个怀春的少年般。他走过去,俯身在周瀚的睫毛上亲了一下,这是他最近发现的新亲法,他很喜欢亲周瀚的睫毛,不但是因为觉得很撩人还因为他觉得这样很珍重。 对他的宝贝儿的一种珍重。 虽然现在的日子快乐似神仙,但秦深总有一种好景不长的忧虑感。在他潜意识里,始终埋了一条不安的线。 他的身份,主人要找的东西,这些都是炸弹,总感觉会炸。 那到时怎么办?周瀚怎么办?这个世上就剩下他一个了,如果他回到未来或者被销毁了,他怎么办?想到这些,秦深就觉得不安。尤其是在主人突然召唤他的情况下。 总感觉有去无回。 最后是周瀚推开他,秦深才回过神来的,对着周瀚一笑,在他唇上偷亲了一下,才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一趟。周瀚本来正在小憩,听他要出门便赶紧赶他走了。 秦深调戏他几句,直到将人弄到面红耳赤,才笑着离去。 他走后,周瀚躺了一会后,想起什么般,立马从太师椅上蹦去,跑去厨房找了老奶奶,问他讨面粉,他想给秦深做个东西。 秦深的生日就是后天,周瀚打算自己动手给他做个生日蛋糕,显示自己的心意。现在他就趁秦深不在先练练手。 通常人都是有缺陷的,周瀚长得漂亮,动手能力就差,就单单是搅一个面粉,他就砸了老奶奶的两个盆。最后老奶奶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撸起袖子动手了—实把手教活。 在周瀚忙得四脚朝天时,秦深回到了未来。 主人好像又不在,实验室的门又是打开了。同他上次来一样,地上又散落了一些纸张。 不知怎么的,秦深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替身计划”等这些上次他在纸张看到的词,而且他脑海里还有一把声音在蛊惑他—“进去看看”、“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而就在这声音的蛊惑下,秦深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捡起了地上的纸张。这似乎是一些记录着日常的事项的纸张,秦深翻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他又继续看第二张。 周家毁灭√ 穆家出国√ 搬家√ 就这简单的几个字,秦深却混地后背一凉,有种所有事情都要串联起来的感觉,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脚步声传来。 秦深头皮一麻,抽出第二张塞在自己的口兜里,将其余的往地上一扔,然后蹲下来,装作是捡东西的样子。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手指抖得连纸都差点捡不起来。 替身计划、周家毁灭这些词一个劲地往秦深的脑海里钻,扰得他头脑发胀,但心里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脚步声逼近,秦深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逼自己镇定,维持住了表面上的不动声色。 一双黑皮鞋凑近了,秦深缓缓抬头,是主人。他还是那样,口罩下只露出一双内敛的眼睛,里面流转着淡淡的光。 以前秦深看这双眼睛没有感觉,现在他只觉得心惊肉跳,但他还是保持了镇定。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还要缠绵一番。”主人说,口罩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用捡了,起来吧。我们出来去三楼聊聊。” 三楼有一个咖啡厅,但秦深从来没见过他去哪里喝咖啡。主人泡咖啡动作很熟练,应该是经常泡的。秦深坐在藤椅上,双手搁在下巴下,一动不动地看着主人。 他这套泡咖啡的动作莫名有些眼熟。 但秦深确定自己没见过他泡。他仔细回想一下,一时间,也没想起是谁,只好将这念头压下,继续看主人。眼睛是盯着他看,脑海却是不断回想着那些词。 头一次,秦深为自己的高智商感到烦恼,如果他没有这么敏感没有怎么聪颖,他是不是不会产生这种可怕的猜测。 …他居然居然在怀疑他的主人,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布的局。从几年前让他去到那个世界,让他密切留意周家人,打进周家内部等等,这些是不是都是他的计谋? 如果是,这真的实在太可怕了。 秦深不敢相信,凭那几个词,他可以用另外一套说辞来说服自己,但自从看到那几个词后,他的脑已经不受控制了,已经替身计划和周家毁灭等这些联系了起来,并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秦深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主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让自己找了的到底是什么? 层层迷雾下,秦深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拨开云雾触得真相了,但云雾之下又是另一层深渊。 “喝吧,斋的。”主人在他面前放了一杯咖啡,在他面前坐下,手搁在桌子上,看他,“你发什么呆?” 他们两人间很少有这种氛围的聊天的,而主人也从来没有给他煮过咖啡。 不妥,诡异。 秦深越发觉得不妥,而随着这不妥,他心中的猜测确实越发老实。 见他这样,主人藏在口罩下的嘴角轻轻勾了一下,露出了个冷笑。 “没什么,想点事情而已。”秦深喝了一口咖啡,很苦,“主人找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周家毁灭了,我要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告诉你了。” 秦深心一紧,手心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还是他活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紧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那主人你想要什么?”问这话,秦深都觉得自己声音发抖了,他很快就一口咬在了舌尖上,将颤音压了下去。 但主人却没有如他所愿马上将他想要的东西说出来,而是将手撑在了下巴前,身体往前倾,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笑道:“恐怕我想要的你会舍不得给我。” 秦深心底发亮,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放越大,好像什么立马就要破土而出— “主人要的东西我当然双手奉上。”他说。 当然,仅是东西而已。 “是吗?你对我这么忠心?”突然,主人伸长手,在秦深的左心房上戳了戳,“你这里是向着我?” 秦深缓缓点头,眼底深处掩藏着探究。 主人壶里卖得到底什么药。 “好,那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主人收回手,站起身,径自下楼,边走边挥手,“好了,我回实验室去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喝完这辈咖啡再回去。” “主人,你不是有事找我回来吗?”秦深问道。 “没事,就是无聊找你回来玩玩。”主人站在楼梯中央,手放在楼梯扶手上,扭过头来看秦深,那双墨星点点的眼睛似是有笑意。 “……”秦深无话,只是握着咖啡杯耳的双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 主人到底要干什么? 在主人下去后一会,秦深端起咖啡一灌而尽,然后他也起身走了下去。 一楼实验室的门是禁闭着的,滋滋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秦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实在听不出那声音是什么。 放弃了,他又侧头看了看在另一边的房间,那是主人的卧室,他也从没进去过,以前是因为不好奇,而如今…… 替身计划 秦深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替身计划,猜测被脑细胞无限放大,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一个答案。 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 秦深抬脚往那边走了几步,但很快又停住了。 不行,太贸然了。要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而在他消失后,待在实验室里的主人揭开自己的面具,露出底下那一张给李茂生一模一样的脸,他看到电脑里的监控视频,手指在下巴边上勾了勾,笑得十分邪魅。 很好,不愧是他亲手培植的东西,只要稍给一点风声,他就可以推算出整个事件,很好,非常好。 所有的一切都按着他预料的进行着。 打开门,主人来到了另一边他的房间。如果秦深那会进来的话,那他就会发现这里躺着一个人。 一个长相身材都跟周瀚周福毛1号分毫不差的男子。 那是他的宝贝儿。 主人在那男子的额头上亲了亲,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了下他的脸蛋,动作轻柔声音温和:“五五,你再等一等,很快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而躺在床上的男子毫无反应,只有脸色越发的苍白。 主人站起来,又下到了地下室。以前昏暗的地下室现在灯光熠熠,而在最里面的墙壁上,有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正被手链吊着。 那男子正是先前莫名其妙失踪的周福毛1号。他被李茂生带走了,开始了另一个生面的酷刑。 李茂生心情有星点儿波动时,他就会下来抽他,将他的背抽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流。 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周福毛1号已经被他折磨得形槁心灰,整个人往筷子方向靠齐。 “小骚.货,”主人找到他面前,扯着他的头发揪起他的脑袋,“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很怀念我的大.*?” 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变态的是精神枪的折磨。 周福毛1号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黑漆漆无神的眼珠空洞得吓人。 “真是骚.货。”嘴上这么骂着,主人手却没有空闲着,一把扯下周福毛1号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然后他抄起挂在墙上的皮鞭,啪地抄在了周福毛1号的屁股上。 对方立马嗷地一声喊出来,雪白的屁股上立竿见影地起了一条大红痕,映得那圆润的屁股越发诱人。 主人走到他身后,解开裤裆的拉链,掏出了自己早已挺立的大鸟,然后单手攥住周福毛1号那伤痕累累的腰,对着那禁闭着的私密地带,就狠狠地插.了进去。 紧致的地方猛地被凶.器捅入,周福毛1号痛得大汗淋漓,两条眉毛都紧皱在了一起,仿佛要生在一起。 而身后人却还不打算就此放过,反而掐着他的腰更加用力地捅了起来,一下一下都到最深处。 而随着这抽动而来的是一鞭又一鞭。那皮鞭落在他背上,嫣红瑰丽。而在这鞭打中 ,主人似乎更加兴奋了,兴致高还在捏捏周福毛1号的屁股。 然而这场性.事对周福毛1号来说,只有身与心的折磨,绝无半点愉快。 在他体内发泄完后,主人才退出来,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性.器,将纸巾砸在对方屁股上,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性.器塞回裤裆里,拉好拉链。 走到他面前,主人掐住他的下巴,用指甲在他脸上划了划,道:“你以为我临幸你是为什么?”他鼻子一哼,笑了一声,“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也配有这张脸?” “你一个贱.货也配顶着这张脸,真是不知死活。”说着,主人用力一划,指甲瞬间划伤了周福毛1号的皮肤,一条血痕瞬间浮现。 “变态。”周福毛1号呸出一口血水。在刚才的那场性.事中,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我是变态?”主人大笑,“那你是什么?那你就是变态都不如。” “呸。” 主人兜手就是一巴,周福毛1号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了,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 周福毛1号头被扇歪,但眼镜仍然盯着他。 “你放心,我还不会要你命,在他醒前,我都不会要你命的。” 也即使是说,他还得一直扮演着别人发泄性.欲的工具。 周福毛1号痛苦地闭上眼,想咬舌自尽,结束这非人类的折磨。但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周瀚的笑脸,他的一瞥一笑,他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 舍不得。 他终究舍不得。只要活着,他就机会重新得到他。 而被周福毛1号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儿此刻正灰头土脸地在厨房做着他的蛋糕。 在历经了三次失败后,周瀚终于炊出了一个像样的蛋糕,虽然表面有些坑坑洼洼,但好歹还是比前几次好多了。 起码能吃了嘛。 周瀚自己拿勺子挖了一口,噫,中间的面粉还是有些生的。 老奶奶家是烧灶的,没有煤气,所以周瀚炊蛋糕都是用柴烧的。 他的鼻子上有一抹锅碳灰,黑黑的。 “小毛毛啊,”老奶奶也咬了一口蛋糕,“你这中间的粉还是生的,下次要多加点水才行啊,知道吗?” “好嘞。谢谢奶奶。”周瀚朝他一笑,“奶奶今天的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哟,不许告诉他。” “好好好,那你先把你脸擦擦。”老奶奶说。 周瀚刚要擦,就听到庭院中有声音响起。应该是秦深回来了。 周瀚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秦深正躺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张纸。周瀚几步冲上前,一 把从背后搂住他,有些兴奋地喊:“秦深,你回来啦。” “嗯。”秦深顺势将那张纸往下一压,挡住了,“我回来了。” “你刚刚在看什么?”周瀚问。 “没什么。”秦深摇头。“我不信,”周瀚探头去看,见他胳膊上有张纸,便想伸手去拿,“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嘛。” “乖,别撒娇。”秦深按住他的手,朝他笑。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他发现周瀚时不时就喜欢撒娇卖萌。 这让他着实是无法抵挡。 “谁卖萌了,”周瀚不屑地翻个白眼,将手抽出来,绕过秦深的胳膊去想去拿那张纸。 然而,下一秒,周瀚就整个人被架空,瞬间天翻地覆。等他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已经坐到了秦深身上。而那张纸早就不知所踪了。 “一回来,媳妇妇就对为夫动手动脚的,有这么想我吗?”秦深说这话时,呼吸气都喷在了周瀚脸上。 两人靠得如此近,以至于周瀚连躲都没法躲。他大脸一粉,不好意思地吼:“谁想你了,不要转移话题。” 秦深啧啧几声,手穿过周瀚的腰,搂住他,将他往下一压,逼近了自己:“是我想你,可以吗?” 周瀚移开眼,不接话,手却捶了他几下。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秦深抓着他打人的手,放到嘴巴前亲了一下,然后捏紧,继续追问:“可以吗?” 周瀚:“…可以。” “可以什么?”秦深存心似的,搂着周瀚的腰,死活不松开。 “你怎么这样。”周瀚瞪他。 秦深扬起头,亲了一口他的眼睛,将那又长又密的睫毛给打湿了,才继续追问:“可以什么?” 周瀚想从他身上离开,但又被使劲压着,最后被他亲得没有办法了,才小声嘤嘤地说:“可以想我。” “什么?大点声。”秦深继续得寸进尺。 “你够了!” “好好好。”秦深见好就收,将人按在了胸口前,“是你说允许我想你的,那我可使劲想了。” “嗯。”周瀚发了个鼻音。 “其实不止我的心想你,我的其他地方也很想你。” “哪里?”单纯如鸡的周瀚傻乎乎地问。 “这里。”秦深顶了顶胯,那里已经轮廓分明了。 “禽兽。”周瀚给了他一拳,起身欲走。却被秦深拉住,然后自然就是吃干抹净。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那张纸上除了秦深当时看的几个词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但这几个词也足够秦深坚定他的猜测了。 他越想越觉得怀疑,自从他知道这些后,这前因后果便仿佛被线串起来般,一溜烟地汇集在了一起,串成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秦深大胆地做出假设,如果秦深想要的东西是在周瀚身上的,因为他那天总是若有若无地向他表达这些。 最珍贵的东西。 恐怕你不会舍得。 秦深自问,在这个世界,除了周瀚就没有其他他舍不得的东西了。而加之,主人这样的试探更加让秦深坚定了,主人要的东西是在周瀚身上的。 但那又是周瀚身上的什么呢? 对于这点,秦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暂且放下。先将其他的事情捋通。 首先,这么些年了,秦深在那个世界待了那么久,主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很少会召唤他回去,只嘱咐他接近周家。 那在知道主人要找的东西是周福毛的话,照主人的性格他是不会遮遮掩掩拖拖拉拉不下手。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主人一开始就知道周瀚就是他要找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对的,应该是了。 替身计划、周家毁灭、穆家出国、搬家 这些都是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真真实实存在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主人那张目标清单里这些事情都是完成了的,那…… 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一切的事情他都是知情的,或者换一个更恐怖的说法,这些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他才清楚地预料到这些事情会发生。 那…… 秦深突然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 这个世界会不会都是主人制造的。他既然能制造出自己,那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但他制造出这个世界,又安排发生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想得到周福毛身上的什么? 秦深只觉得头疼,感觉还有很多的问题都没有弄清楚,而且这个猜测他也得证实,不能只凭这几个词就断定。 他得再回去一趟,但又不能让主人知道,他要悄悄回去查清楚这些。 事不宜迟,这天夜里,秦深又再度回到了未来。 但这次他没有惊动主人,他是悄悄摸回去的。这个点,主人应该不在实验室里了,因为整栋楼都是黑的。 秦深进去后,没有开灯。他对这里很熟悉,熟悉得他抹黑也知道哪个东西摆在哪个位置。 所以他很快就摸到了实验室里。 主人虽然聪明机智,但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他懒,懒得收拾东西,懒得整理,所以很多东西他都是随手记在纸上,笔记本上。 秦深估计,只要他找到主人的电脑,或者他的记事本,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秦深进来的那一刻,主人就知道他来了。他在三楼的房间里,看着眼神的监控画面。 这个监控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秦深从来没发现,或者他从来没怀疑过实验室里会装有监控。因为他曾经他说过,他不喜欢被人监视,所以就没有装。 秦深已经摸到电脑了,正在开机。 很好。 主人笑了,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暗想道,看吧秦深,只要你开机了,你就会看到我为你准备的一切。 ### 周瀚夜里被雷鸣惊醒,窗外淅淅唰唰地下着雨,从微敞开的窗外看去,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又是一道闪电劈开。 周瀚有些害怕,摸黑开了灯,披着一起外套就去秦深房间找他。他是和秦深分开睡的,是周瀚今天提议的,因为秦深太禽兽了,他怕自己再和他一起睡,连渣都没有了。 敲了三下门,还是没有反应。走廊有些冷,又黑,时不时又有闪电。 周瀚害怕,直接拧开门走了进去。 秦深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被子。周瀚走过去,越过他,爬进了里边,边爬边抱怨秦深跟个猪一样,睡得那么沉,被人搬去卖了也不知道。 等周瀚躺好,秦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周瀚觉得这样的秦深有些反常。 莫名地,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次,那一次秦深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声色。 周瀚赶紧爬起来,伸手摇了摇秦深的肩膀,喊他。 没有反应。 周瀚又喊了几声后,才战栗着伸手去探秦深鼻息,没有。周瀚身体一软,差点就整个砸在了秦深身上。 他勉强撑住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才稍微镇定了一点。然后伏头到秦深心房上。 没有心跳。 没有呼吸。 周瀚忽然浑身无力,撑在床上的手直接软掉,他砸了下来,压在秦深的胸膛上。 “秦深……”他喊道。 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但上次他醒过来了。 对,会醒的。 想到这,周瀚才打了点精神,忙双手按在秦深身上给他做压胸,做人工呼吸。 五分钟过后。 秦深还是没有一点要醒来的征兆。 周瀚坐在他身边,大声地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出来。 “秦深……”他喊着大喊。而他的呐喊声,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弱小得就像蚊子一叮。 “别哭了。”突然,本该是死人的秦深开口说话了,他一开口,周瀚就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 “我没事。”秦深坐起来,搂住他,“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但请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们睡吧,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一直在。 黑暗中,秦深搂着周瀚躺着,苦笑了一下。这个,恐怕很难做到了。 秦深一直没有睡,但为了让周瀚放心,他只好闭上眼假寐。直到听到周瀚低低的呼吸声响起,他才睁开眼,侧头,在黑暗里看着周瀚。 他睡着的样子是那么的宁静美好。 但居然有人想要他命。 不,应该说,想要他命的是他们。是他和主人。 秦深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今晚自己在电脑上看到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确是主人制造的,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包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从他来到这世界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往主人设计好的方向走。 周福毛追求他,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的喜欢,这都是主人编写好的。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思维,但没用,因为这一切都已经设定好了。 从开始的那一刻,所有事情都谱写好了,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主人想要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它必须是经历过情爱的,必须是饱满的。所以他就设计了这些事情,而他想要的那颗心刚好在了周福毛1号身上。 更戏剧化的是,那颗心是给秦深准备的。 秦深这才知道,他以前真的是一个人,但后来因为一场车祸,他死了。主人便将他制造成了这样东西,但又因为秦深的心脏已经坏死,主人找遍了世界,都没有找到。 于是,他便动用了黑科技,制造了这样的一个世界,将这些人从未来搬去那里,让他们在那里生活。 设计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让周福毛经历这一切,然后得到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哦,对了,主人是他的爱人,以前的。 可惜,秦深活过来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也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从他重置开启的那一刻,他就忘记了前尘往事。 但主人记着,尽管秦深喜欢上别人,他也要坚定地执行完这一切。 因为他要给秦深一颗心。 ……妈.的,好大一盆狗血。 秦深被震惊得五雷轰顶,三观全毁。他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的真相是这样的。他始终没有想到主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知道所有事情后,秦深反而更难相信了,毕竟太狗血了,太假。 秦深无法劝说自己相信这个就是真相,妈,这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才对。 而且以秦深对主人的了解,如果他真的以前和他相爱过的话,那主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和周福毛相爱的。 这一点,秦深很笃信。所以他对今晚看到的东西半信半疑。信的部分是,这个世界的确是他制造出来的,这些事情也的确是设置好的。他的目的也的确是冲着周福毛去的。不信的是,主人制造这一切是为了他。他和主人曾经相爱过。 这其中绝对掺了假。秦深坚信。但光是周瀚有危险这一点,就光是让他寝食难安的了。 如果主人真的是冲着周瀚来的话,那谁能阻挡他?谁能保护好他? 秦深又乱又烦,又烦又躁,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因为主人肯定知道他在这边的点点滴滴。 但他绝不能这么等着,他得暗暗计划好。起码要确保了周瀚的安全。 想到这,秦深看着周瀚,又叹了口气。 这回可能不能相濡以沫到老了。 我的宝贝儿。 只要你好好的,那也无所谓。 第七十四章 主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深竟然会切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他把头上的晶片取了出来单方面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也即是秦深回不了未来。因为这个晶片不单单是秦深回未的契机,还是他通过这监视到秦深在那边的一切。 而且还有一个用处,主人从来没告诉过秦深,那就是,这个东西也相当于他的生命卡,一旦拨出来,那他也很快就玩完了。 秦深这小兔崽子一声不响就拨了这个晶片,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将主人布置好的一切都打乱了。 原本秦深不用死的,原本他们还可以继续恩爱一段时间的。但秦深这么做了,无疑是将结局提前了。 那也好,省得他再花时间。他也期待着和他心肝的早日重逢。 那就等秦深死了后就动手吧。 这还是一个唯美的故事。 主人阴侧侧地想,转身又去了地下室折磨周福毛1号了。 ### 秦深知道自己单方面切断与主人的联系,他肯定会起疑心的,但他没有办法,为了确保周瀚的安全,他必须得切断主人对他的监视。 不然,他怎么将周瀚安排好。 而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番动作而将周瀚推进了主人终局中。 那天是阴天,秦深出门前周瀚早早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神神秘秘地忙活着,还死活不让秦深知道。 无他,秦深只好出门去了。他今天要去邻市看房子,挑一个安全的地带,然后将周瀚安置在那里。接着,他才有心思回到未来跟主人摊牌。 无论怎样,他都要抱住周瀚。 主人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他。 他是比他生命更珍贵的存在,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告诉秦深,在将来,你会爱一个男人爱到不能自已,他肯定是不耻。但现在……他只想好好保护周瀚。 尽他自己的绵薄之力保护好他。仅此而已。 殊不知风云暗涌的周瀚正心情愉悦地在厨房里炊蛋糕,经过前两次的辣手摧糕,他终于学会了炊蛋糕。 今天就是他一展炊糕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周瀚边生火边大笑,除了帅之后,他终于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惊天优点了— 炊蛋糕! 他将会是炊糕届的巨巨! ……然而并不是。真相总是残忍的,周瀚看着那半生不死的面粉,差点哇地哭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 嘤嘤嘤伤心欲绝的周瀚又倒掉面粉,重新来。 果然一次就成功的都不是啥好鸟。 真正成功的男人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的。 于是乎,周瀚又重做了好几次,每次不是生粉就是糊,不然就是塌了。 一直从天亮做到天暗,周瀚总算炊好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蛋糕。功成名就的周瀚将蛋糕插上蜡烛,端到了客厅,然后他自己跑到了庭院里等秦深回来。 但等来等去,周瀚等不来秦深,倒是等来了秦深的电话。 “喂,秦深,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一接电话,周瀚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请问是周福毛先生吗?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秦深先生晕倒在地铁里,现正送往我方医院,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一把女声从手机那边传来。 医院? 晕倒? 周瀚心惊肉跳,顾不上想太多,冲回房间里抓起钱包就往外跑。 夜晚的郊区本来人就少,车更加没几台。周瀚在路边等了一会,没有车。滴滴也没有人接单。 最后周瀚是跑着去医院的。还好,在半路时,他截到了车。但他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从七点到十点。 三个小时。 周瀚见到秦深时,他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周瀚简直不敢置信,握着护士的肩狂问,不是说晕倒的吗?怎么突然就进太平间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护士很镇定地告诉他,人送到时已经断气没有心跳了。都不用抢救直接over。 听护士这么说,周瀚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秦深也是出现了这种情况的,但他后来还是醒过来的。 于是,他跑去了太平间。 太平间如起名,一片祥和太平,整个房间都散发冰凉阴森的感觉。一排排排放整齐的推车上放着一具具了无声息的尸体,盖着白布。 周瀚站在门口,手抓着门框,浑身颤抖,满头大汗。 追在他后面赶来的护士气喘吁吁跑到他身边,指着在左边中间的第三张推车,说:“喏,那就是秦先生。你认领完后,就去前台办手续吧。”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不会死的。 不会的! 他怎么可能会先他而离开,周瀚不相信,走到秦深躺着的推车上,颤抖着手拉开白布。 秦深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眼前,是那么熟悉。但他此刻闭着眼,身体一片冰凉。 “秦深,”周瀚在床边坐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手间摩擦,想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秦深,你醒醒,你醒醒,你看看我。” 他以为秦深还会想以前那样,突然就睁开眼,说“乖,别哭了,我还在。”所以周瀚睁大了眼睛,覆在秦深面前,想让他第一眼醒来看见的就是自己。但是过了很久,秦深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周瀚擦干眼泪,将泪痕都擦干净,他想,秦深要是醒过来了肯定不会想看到他哭的,所以他得保持微笑。 “秦深,你醒过来吧,我求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做个蛋糕,你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秦深,你再不醒过来,他们就真得当你死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 深夜,在寂静的太平间里,只有白炽炽的灯光与那从窗外悄悄然溜进来的月光为伴,周瀚人单只影,坐在床边,拉着秦深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他始终不肯相信秦深就这么死了,连个死因都没有,他明明一切都很好很正常,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这不科学! 他不相信。 过了一会,十一点到了。护士一个透明袋子过来了,袋子里装着的是秦深的手机,以及一串钥匙。护士说这串钥匙,一直被秦深紧紧地攥着,怎么弄也弄不下来,直到他们打电话通知了周瀚,那串钥匙才自己从他手中滑落。 周瀚不知道这串钥匙是要干嘛,便将它放在了一边,拿出了袋子里的手机。秦深的密码他是知道的,是他的出生年月。解了锁后,一个笔记本的页面就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锤子便签,屏幕还显示在输入中。 周瀚往上一拉,是一封没写完的信。 是秦深给他留的。 周瀚: 我的宝贝儿,可能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请你不要悲伤,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现在只是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而已。 媳妇妇,你不要哭,不要伤心,我会心疼的,知道吗?虽然每次看到你的哭,我就想狠狠地欺负你,但我还是心疼你的。 以后你都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千万不可寻短见,做傻事。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儿,我宁愿群我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到一点伤害,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对了,这串钥匙,是我在b市给你买的一栋房子,你搬去那里住吧,不要留在b市,记住,在我走后,马上搬过去,而且不要告诉任何人,永远也不要回来。 宝贝儿,我爱你。 你要 要之后就没有了,应该是还没打完他就走了。 尽管周瀚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砸在了秦深的手机上,最后情绪失控,他抱着秦深,哇地哭了出来。 所以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醒过来了是吗? 所以他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死,才特意写了这封信是吗? 所以他今天是出去给他买房子的是吗? 所以他真的不会醒过来了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周瀚将秦深带回了他家,那个他们度过了很多美好时光的家。 他帮秦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帮了他洗了个澡,将他安置在房间里。整日整夜地陪在他身边,周瀚还是不相信秦深就这么死了。 不会的,他肯定会醒过来的。 就这样,周瀚不吃不喝地待在秦深身边两天两夜,他不哭,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时不时和他说说话,说他以前追求他的事,说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说他们一起吃过的美食。 但秦深就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直到第三天晚上,这件事情才有了转机。 主人出现了。 周瀚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男人,被吓到了:“你、你是谁?” 主人来之前为了增加说服力,便换了一张脸,所以周瀚认不出他。他无视周瀚的恐惧,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真是任性。”主人摇头叹息,“为什么不听我话呢?” “你是谁?你认识秦深?”周瀚站起来,“他要听你什么话?” “你想救他吗?”主人问他。 “想。”周瀚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有办法吗?” “当然,但要牺牲你最珍贵的东西。你舍得吗?”主人反问他。 周瀚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救秦深,要他的命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好,那你将你的心剜出来给秦深,他就能活过来。”主人说,见周瀚听到这话时,脸上闪过的恐惧害怕,他勾着唇角笑道,“怎么?害怕了?不舍得了?” “不是。”周瀚摇头,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我的心给了他他就能活?” “对。”主人环胸倚在墙上看他,“你不相信?” “当然,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我要怎么相信你,万一你是骗我的怎么办?”虽然救秦深心切,但周瀚还是有一点理智的,他不能贸然相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我是他哥哥,我说他来自未来你信吗?我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一颗跟他各方面条件都符合的心脏你相信吗?我说那个符合的人就是你,你相信吗?”主人说,“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你又会相信吗?” “即使你不相信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他时间不多了,你想要救他的话,最好快点决定,不然等十二点一过,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来自未来?寻找心脏? 周瀚想起了秦深那两次的心脏突然停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怪那封没完的信里写着“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儿,我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到一点伤害”。 原来是这样… “好,救他。” 当主人将一支据说是麻醉剂的东西注射入周瀚身体时,他正转过头来看着秦深闭着眼的样子。他不舍得闭眼,看一眼就少一眼,周瀚舍不得。 但他拼了,不管真假,只能有一丝能救秦深的机会,他都会尝试的。 当手术刀滑开他的左心房时,周瀚意识模糊地记起,在他追求秦深的过程中,他曾对秦深说过这一句话: “要不要我挖出我的心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心。” 这回是真的真心的了。 秦深,我对你说过的话,我都做到了。 除了不能伴你到老这件事。 但没关系,我的心脏会带着我对你的爱活下去。 我爱你。 第七十五章 结局终极章 心口一阵剜心的痛时,周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灵魂出窍般漂浮到了空中,他看着周福毛1的身体,心口处流出了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很痛吧。 周瀚想,他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的秦深,他想伸手去摸摸他,但周瀚的手却直接透过了他。 …… 对了,他都忘记他现在是没有实体的了,难怪摸不到他。 唉,真想再摸他一次,就一次,遗憾。 周瀚漂浮在秦深上方,静静地端详着他,多看一眼是一眼。 他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是死是活,会不会回到现实,还是就此灰飞烟灭。 要是回到现实生活的话,那他是不是就和秦深无缘了?他们就此止步了吗? 果然,还是有缘无分。 这不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结局吗? 就算不发生这些事,那他刷完任务后还是得回到现实的,他和秦深还是有缘无分。 那还伤心个屁。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喜欢他好了。不喜欢就不会痛了。 但看着秦深的样子,他的眉眼,他的音容,周瀚敢打包票,要是时光倒流,他还是会爱上秦深的,义无反顾的。 他们之间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不得好果,却还偏不怕死地向着火光而去。 他们的爱情就像夜间盛开的昙花,明知一开过后就凋零,却还是义无反顾。 这世间,最动人的恐怕也是爱一个人的勇气了。 秦先生,我爱你,我们有缘再见。 周瀚对着秦深挥了挥手,俯身想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一下,哪怕是假装的亲吻也行,但就在他靠近秦深那刻,他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旋风给吸了进去,周围都是一片黑暗。 这是怎么了? 周瀚不解,有些着急地喊:我还没亲他呢! 但是旋风不等人,一眨眼间他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深渊,周围都是白色透明的条纹波光,一条条的,像是电波。 周瀚伸出手想去摸一个,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他猛地缩回了手。 真是奇了怪了。 他不是碰触不到东西吗?现在怎么是这样了? 而白光过后就是黑暗,周围又变回了一片黑。在黑暗中,周瀚听到有人问: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最想实现什么? 让秦深活下去。 周瀚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瀚感觉自己走了一个梦,在梦中,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一点点微弱的光,他立马欣喜地跟上,但那一星点儿的光却是越追越越,周瀚跑累了,随地坐了下去。而他停后,那光也停下了,并且向他靠近。 原来是只萤火虫。 周瀚摊开掌心,萤火虫落在了他掌心。周瀚小心翼翼地挪回手,生怕惊吓到这个小东西。 “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迷路了呀?”周瀚问。 但萤火虫没有说话,而是飞了起来。周瀚怕它飞走,又不想伤害它,便也跟着它一起起来。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跟着萤火虫飞了起来。 “周同学,周同学。”隐隐约约间,周瀚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猛地转头想看看是谁在说话,而他这一动,就醒了过来。 眼前没有一片黑暗,也没有萤火虫,有的只有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正摇着周瀚的肩膀。 周瀚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儿啊?” “这里是校医室啊,你在宿舍晕倒了,你舍友就被把你送来了,你先躺着,我去喊秦大夫给你看看。”说着,那男人就拉开帘布出去了。 周瀚这才打量起来,看布局这真的是他们学校的校医室。他以前来过几次,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 那… 他是回到现代了? 周瀚一把抓过床头的日历,一看,果然,今天正是2016年10月13号。 他真的回到现代了。那他呢?他怎么样了? 就在周瀚胡思乱想间,一阵脚步声缓缓传来,随后,帘布被人一把撩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手指葱白,十分好看。 像极了某个禽兽的手。 “医生你的手真好看。”周瀚盯着他的手,呆呆地喊了出来。 “是吗?谢谢。”很好听的男生,温柔中带了低沉,如沐春风般。 这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嗓音,不像某人,十足个流氓。 “来,同学,抬头伸舌头给我看看。”医生说。 周瀚缓缓抬头,却撞进了一双黑玉眼睛里,那眼睛深渊邃黑,像是深夜的苍穹。 很好看,却意外的熟悉。 周瀚一个挺身,扯下了眼前医生的口罩,藏在口罩下的是一张他熟悉的脸。 秦深。 周瀚跌回床上,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诶周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哭了呢?”刚才的那个男生进来了,看到周瀚坐在床上流眼泪,便担忧地询问,他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条白色手帕,刚要递上前,却被这莫名对视的两人给吓住了。 这是怎么了? 怎么秦大夫也跟他斗起鸡.眼来了?难道是鸡肉吃太多了吗? 果然,*是真的不能吃多的。脑回路清奇的实习护士抱着手帕默默地想,也不敢开口打断这两人。 于是,在午后的阳光里,伴随着凉凉清风,周瀚抓住秦大夫的手,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谢谢你,秦医生。” 秦大夫看着,碎发随着微风飞扬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在碎碎的阳光中,他缓缓开口:“不用谢,周同学。” 一梦醉人,他做了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醒后,还有太阳和你,真好。 第76章 番外之吃醋 哒哒哒,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为了感谢你们一路的追文,所以番外是免费的,就放在作者有话说,所以整正文就让我嗑叨几句吧。 …… 想了想,好像没啥说的。那就看文吧。 ……………………………………………………………… 正文不能少于167字,jj为什么要有这个鬼设定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该写什么啊…… …… 152了! 坚持就是胜利! 168了哈哈哈哈哈赢了 …… 有病 第77章 番外二 番外还是免费,但不知道说啥,只好来推我的新文啦,么么哒,求预收,文名《约炮小姐姐是带把的!》文案:肤白貌美自恋假正经富二代总裁受vs外表傻白甜哭唧唧实则腹黑病娇痴汉明星攻 某天,顾总裁突然收到了来自微信附近的人的撩骚 千山鸟飞绝:小哥哥,约吗?人家寂寞空虚冷,需要你的抱抱亲亲举高高~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撩骚约炮,自恋的顾总裁是拒绝的,因为他认为 顾裁裁:不了,我太美了,怕约了你自卑 千山鸟飞绝:哎哟哟,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有自信的小哥哥,来嘛,约嘛~38d哟~ 胸大了不起吗? 顾总裁不屑地想。但下一秒当他看到那人发来的照片时,瞬间改变了想法 胸大确实了不起! 这个小姐姐完全长了一副他喜欢的模样,于是顾总裁决定去见见这位小姐姐 真的,绝对只是纯盖棉被聊天,他不会动手的,最多就蹭蹭就不进去 但是! 这一去,就成为了顾总裁此生再也无法挽回的错了! 因为,这个有着38d的小姐姐居然是带把的! 而且顾总裁还是被上的那个! 喵喵喵? 说好的38d呢?说好的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呢? 我不要一个带把的小姐姐嘤嘤嘤 求收藏啦,估计下周会开了,么么哒,爱你们 第78章 番外之主人 番外之主人 这是主人即李茂生将心脏移植进周武声身体里的第七天。但结果却没有跟他想象的一样,周武声并没有醒过来,还是以往一样,无半点声息。 李茂生在他身边坐了大半天后,在夜色降临时他起身去了地下室。 周福毛1号被绑的第n天。 周福毛1号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吊在喉咙上了,这几天非人的遭遇对他来说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浩难,简直要将他折磨到死。 也不知道周福毛怎么样了?有没有逃过这个疯子的手掌? 唉,想到这,周福毛1号想就此了断自己生命的决心就动摇了,没有确定周福毛1号生命安全,他不敢死。 不是怕死,而是不敢死。 死了就见不到他了。 李茂生走到他面前,揪起周福毛1号的头发,沉默地盯着他看一了好一会,目光幽深,像是藏了几百个千回百转的故事般。 “你又想干嘛?变态。”周福毛1号被他盯得发毛,想吼他几声,但说出口的却是破嗓后的嘶哑低沉。 “没什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茂生松开他,脚勾过一张凳子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点着,“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不妨听听。” 周福毛1号发出了个不屑的鼻音,将头偏到了一边去。 但李茂生并没有跟他计较,而是抽着烟,径自陷进了自己的回忆。 故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像所有烂大街的青春故事一样,他和周武声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相互喜欢,在周武声的成人典礼上,李茂生向他表白了,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同居,出国留学,订婚结婚。 本来以为可以恩爱到白头的,没想到却被突然其来的一场车祸给扰乱了。车祸发生时,他们两人第一反应都是去保护对方,但周武声却因为玻璃扎进心脏当场丧命。 李茂生为了救活他,便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和高科技废精力制造了那么一个世界,还和当时制造系统的一个公司联手,将周瀚从过去弄了过来,塞到那个世界里。 没关系的,反正到时周瀚会回到他原来的世界,这并没有伤天害理,也不违背周武声善良的原则,所以李茂生就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但是结果却并没有跟他预料的一样。 周武声并没有如期醒过来。 李茂生很焦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说那个世界是假的?”听完,周福毛1号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简直是世界观都崩塌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明明是那么真实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不信! 这李茂生肯定是疯了。疯了。 “有什么不可能,”李茂生勾唇一笑,笑容十分不屑,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切皆有可能,万物都是存在的,只是你知不知道而已。” “你放屁!”周福毛1号忍不住爆粗了,“你脑子是被使糊了吧,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让那么多人死掉,就为了你的一颗破心脏,你有病!” “闭嘴。”李茂生将烟头往地上一扔,大步一跨,来到了周福毛1号面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目光凶狠,“我爱他有什么错,我没错。” “你是没错,但你是疯了。”周福毛1号冷冷道。 “我没有。”李茂生双眼一眯,扣住他脖子的手加大了力度,慢慢地,周福毛1号开始呼吸困难了。 我这是要死了么? 意识迷糊间,周福毛1号模模糊糊地想,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生在有周瀚的时代,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抑或是假的世界。 只要有他在,哪里都好。 “你在干嘛?”就在周福毛1号即将断气时,身后的楼梯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久违熟悉的声音。 李茂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手松掉了,猛地转头回去看,是周武声。 他醒了??? 醒了!!! 醒了!!! 震惊过后,李茂生懵了的双眸里猛地绽放出了惊喜的光彩,几步就跑了上去,想抱住,却被他弯腰躲过了。 “你干嘛呀?”周武声皱眉看他,“我们很熟吗?” 周福毛1号看着周武声,也觉得惊呆了。 那人和周瀚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皱眉嫌弃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五五你不认得我了吗?”李茂生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失望,小心翼翼地问他,“我是茂生哥哥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谁是你五五啊,你有病吧。”周武声躲过想要拉他的手,径直走了下来,走到周福毛1号面前,托着下巴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少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啊?” 周福毛1号张开口,刚要说话,就被周武声用手指点住了嘴巴,只见他一笑,道:“我都知道了,你肯定是暗恋我,所以才整成我的模样,对吧。” 周武声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着他,“那我们就来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你梦中情人周福毛。” 周福毛1:“……???” 李茂生:“……???”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我是周家的三少爷,你以后跟了我保你衣食无忧。” 周家三少爷??? 难道这是真的周福毛?? 对的,这颗心脏就是周福毛本人的。 …… 轰隆一声,李茂生只觉得什么东西塌了。 天道好轮回,这都是命。 第79章 番外之最终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秦深今天提前下班,他买了电影票, 还定了一束鲜花, 打算给周瀚一个surprise。: 3w.しwxs520所以他并没有提前告诉周瀚, 而是约他在校门口见面。 他今天特意换上了周瀚喜欢的白衬衫,还弄了他喜欢的发型, 戴了他送的戒指。 下午五点的校门口,夕阳正盛, 暖暖的阳光从西边缓缓射来,落在人的身上,很温馨。 秦深倚在车子边上, 怀里抱着一束鲜花,笑容盈盈。他在等周瀚,等他的小媳妇。 周瀚收到秦深短信时副教授还在拖课,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书本收了起来,翘首以盼, 等着副教授宣布下课。 “哟哟哟,那么猴急是要去会情郎啊?”舍友见他这样,忍不住调侃他。 “一边去。”周瀚瞪他一眼,第三次焦急地往门外看。 拖课的老师都不是好老师! 可能是周瀚的焦急打动了副教授,副教授终于停止了自己的一番长篇大论,宣布下课。他话还没完,周瀚就已经拿着东西飙出去了。动作之快,堪比火箭。 等周瀚一路小跑到西门口时,已经是五点半多了。他是一路小跑的, 但在接近西门口时,他就停了下来,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还掏出手机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最后才装作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慢慢走过去。 秦深怀里没抱着鲜花了,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见他来了,才赶紧挂了电话。 “拖课了?”他问。 “没有啊,我慢慢走来的,所以就慢了,”周瀚说,“怎么?你等得不耐烦了?” “没有啊。”秦深笑着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也不顾其他人的看法,就在周瀚额头上亲了一口,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等我的小心肝又怎么会不耐烦呢?最多就是想迫不及待见到你有点焦急而已。” 秦深没有揭穿周瀚这个拙劣的谎言。这小孩肯定是一路跑来的,脸蛋红红的,鬓角也微湿,一看就是运动过后的。 “切,”周瀚有些面红心赤,“少来。” “乖。”秦深松开他,从座位里拿出一束鲜花,递给周瀚,“送给你,宝贝儿,一周快乐。”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周。 以后他们的每一个大的小的纪念日他都记得。他会亲手精心给他准备每一份礼物,每一份惊喜。 “谢谢。”周瀚脸蛋更红了,低头嗅嗅了鲜花的味道,香的,“可我没什么礼物给你欸。” “没事,你就是我最大的礼物。”秦深搂着他的肩将他带到了副驾驶座上坐好,还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你来到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礼物。 在等红绿灯时,周瀚看着怀里的鲜花,又看看秦深,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秦深,你相信有前世今生这个说法吗?” 秦深没说话,偏头饶有兴趣地看他。 周瀚鼓了鼓勇气,继续说:“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们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你也是大夫,而我是一个富家子弟,我为了某些目的而去接近你,想获得你的爱,但没想到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而恰好你也喜欢上我了,”说到这,周瀚苦笑,“但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最后分开了,没能在一起。” “是吗?”秦深伸手摸了摸周瀚的脑袋,语气温柔,“没关系,只要现在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周瀚笑笑没说话,心中却有点小小的失落。 那份记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吗? 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秦深见他情绪有点低落,便放了首歌,刚好是薛之谦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怕脱口而出是你姓名 像确定我要遇见你 就像曾经交换过眼睛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这最后一段,秦深是跟着他一起唱的,很好听。当他唱完时,他和周瀚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对方。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秦深说,对着周瀚伸出了手。 周瀚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两人十指紧扣,两颗心一起跳动。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像确定我要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到这了,不想写了,我开新文去了。周五开吧,有兴趣捧个场吧《约炮小姐姐是带把的!》推我基友的文蜀中狐:《当穿书女配遇到重生男主》超级好看,快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