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恒纪:恒变无极》 第1章 恒变之始 宇宙之初,混沌未分,一切皆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静之中。犹如《周易》中的咸卦(?),象征着感应相合的力量,预示着万物因感应而生,因相合而显。在这一片虚无之中,无形的能量开始相互吸引、碰撞,产生了最初的波动,犹如琴弦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奏响了宇宙诞生的序曲。 犹如咸卦下艮上兑,山泽相感,阴阳交融,宇宙在极端的对立与统一中孕育出最初的秩序。引力与斥力的微妙平衡,犹如咸卦中少女与少男的心灵感应,催生了宇宙的第一次大爆炸。炽热的原始火球在瞬间膨胀、冷却,物质与反物质在相互湮灭中,奇迹般地留下了微弱的正物质残余,构成了宇宙的基本框架。 在这个过程中,能量遵循着其内在的规律,不断转化、聚合,如同咸卦所揭示的“感”与“咸”,在宇宙的各个角落,星辰如珍珠般从混沌中凝结,星系如丝带般在广袤的黑暗中编织。每一颗星辰的闪烁,都是能量与物质间感应相合的生动注脚,它们彼此吸引、相互绕转,共同演绎着宇宙的宏大交响。 与此同时,恒卦(?)的意象也悄然浮现,它昭示着宇宙在变化中蕴含的恒常本质。恒卦下巽上震,风雷激荡,象征着宇宙运动的生生不息与秩序的恒久稳定。尽管星辰诞生、消亡,星系演化、重组,但宇宙的基本法则——诸如引力、量子力学、相对论等——如同恒卦所示的“恒”,始终如一,贯穿于宇宙生命的始终。 恒卦仿佛在提醒我们,无论宇宙如何变迁,其内在的规律始终畅通无阻,没有过失,且利于守正。如同雷震风巽,虽形态瞬息万变,但其背后的物理定律却恒久不变。正是这些恒定的法则,赋予了宇宙生命从无到有、由简单到复杂、由混沌到有序的演化动力,塑造了我们所熟知的宇宙景观。 无穷无尽的宇宙,如同一幅巨大的织锦,每个宇宙都是其中的一根丝线,各自经历着咸卦般的诞生与恒卦般的演变。有些宇宙在诞生之初,内部的能量便迅速凝聚,形成璀璨夺目的星辰海洋,如同咸卦中少女与少男的心灵碰撞,激发出强烈的情感火花,点亮了宇宙的星空。星辰之间引力的交织,如同咸卦的感应之力,构建起稳定的星系结构,为生命的孕育提供了可能的舞台。 另一些宇宙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它们在诞生之时,能量如同泡沫般分散,形成无数个独立的小空间,宛如恒卦中风雷激荡的瞬间,每个小空间内部又各自演化出了大陆、星辰、日月,仿佛微型宇宙的缩影。这些小空间如同恒卦所揭示的“恒”,虽然形态各异,但均遵循着相同的宇宙法则,展现出生命的多样性和统一性。 在这几个宇宙之间,即将展开一场跨越时空的宏大叙事。它们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通过神秘的宇宙纽带相互联系,共享着咸恒的韵律。或许在某个宇宙的星辰之间,智慧生命正在探寻宇宙的奥秘,试图理解他们所在的宇宙与其他宇宙之间的关联;或许在另一个宇宙的泡沫小空间内,奇特的生命形态正在适应独特的生存环境,他们感知到宇宙间的微妙感应,开始探索未知的宇宙边界。 无论是星辰熠熠的宇宙,还是泡沫丛生的宇宙,它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演绎着咸卦与恒卦交织的传奇。随着故事的深入,我们将见证不同宇宙中的生命如何在感应相合与恒常不变的宇宙法则下,相遇、交流、冲突、融合,共同揭示出宇宙生命循环的壮丽画卷。 这是一个星辰宇宙,一个由无数星辰编织而成的无垠天宇。可惜的是,它的边界早已被三个九级文明的触角所触及,它们犹如三颗璀璨的巨星,在这片星海中熠熠生辉,共同构成了宇宙秩序的三足鼎立。这三大文明——雅兰、图灵、星河,分别以科技、魔法、修仙为核心力量,各自引领着麾下一至八级的众多子文明,既相互对立又彼此合作,共同追寻着宇宙韵律的秘密,渴望成为首个破壁而出,晋升十级文明,殖民其他宇宙的先行者。 雅兰文明,那是一片由理性与科技之光织就的星辰织锦。他们视宇宙为一部精密的机械,用数学公式与物理定律揭示其内在规律,用高维思维驾驭星辰之力。星际舰队在他们的指挥下,犹如星辰间的流光,精准地穿越星系,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纳入详尽的地图。雅兰人崇尚效率与创新,他们研发的超光速引擎、空间折叠技术以及高度智能化的人工智能系统,让探索的步伐永不停歇。附属的一至八级文明,如同科技树上的枝叶,各自在特定领域精进,共同构建起雅兰文明强大的科技帝国。 与此同时,图灵文明则以魔法涌动,诠释着星辰宇宙的另一面神秘。他们坚信宇宙间流淌着无尽的魔力源泉,通过古老的咒语、繁复的符文以及与星辰的深度共鸣,唤醒并驾驭这些无形的力量。星辰法师们手握星杖,施展出绚丽的魔法奇观,顷刻间便能召唤星火、操控元素,甚至在星空中开启临时的传送门,瞬间跨越遥远的距离。附属的魔法子文明各有所长,有的专注于元素炼金,有的钻研占星预言,共同维系着魔法网络的运转,使图灵文明在星辰宇宙中自如游走,如诗如画。 星河文明,宛如一片沉浸在修仙之道中的星辰幻境。他们追求个体生命的升华,认为宇宙即道,星辰即法,通过冥想、炼体、采撷星辰精华,不断提升自身修为,最终实现与星辰同频共振。星河修士们身披星袍,手持星剑,凌空御风,穿梭于星河之间,他们不仅能驾驭星辰之力,还能感知宇宙的细微波动,洞察宇宙韵律的奥秘。依附于星河文明的一至八级修仙子文明,或是专研丹药炼制,或是擅长阵法布设,都在各自的修行道路上砥砺前行,共同构筑起星河文明坚不可摧的修仙壁垒。 尽管三大文明在理念与力量来源上存在显着差异,但他们都怀揣着同样的愿景——率先掌握宇宙韵律,形成与宇宙的共振,打破宇宙壁障,迈向更高维度。为此,他们之间既有竞争,也有合作。时而因资源争夺、领地扩张而剑拔弩张,时而又因相互对抗、研究宇宙深层奥秘而携手共进。这种微妙的平衡与动态关系,构成了星辰宇宙中一幅波澜壮阔的文明交响曲。 在星辰宇宙的宏大背景下,三大九级文明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引领着各自阵营的子文明,在探索、竞争与合作的交织中,共同书写着这部星辰史诗的篇章,向着宇宙的终极秘密——十级文明的晋升之路——勇往直前。而在这无尽星辰的舞台上,未来的变局与挑战,正等待着他们逐一揭晓与应对。 在激动人心的一刻,雅兰文明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成功了!成功了!\"随着科研团队狂喜的呼喊声回荡在雅兰文明最高科学院的研究室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亢奋的气息。经过数个世纪的不懈努力,雅兰文明终于成功破解了宇宙韵律这一困扰所有智慧生物的终极难题,并以此为基础研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宇宙毁灭型武器——\"星辰破灭者\"。 这一震撼性的突破并未能悄然隐匿,图灵文明与星河文明的情报网迅速捕捉到了这一颠覆性消息。两大势力在得知雅兰文明已经掌握了足以威胁宇宙存亡的力量后,感受到了无法忽视的生存危机。面对可能的浩劫,昔日的竞争与摩擦被搁置一旁,图灵和星河两个文明决定联手,对雅兰文明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联合攻势,意图摧毁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在双方联军压境之际,雅兰文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之中。首都星圈的防护罩在敌方强大战舰集群和顶级强者们的联手冲击下摇摇欲坠,距离彻底崩溃仅剩一线之隔。敌军已推进至距首都星不足十光年的范围内,那些图灵和星河文明的顶尖强者只需几次瞬息之间的空间跳跃,便可以直达雅兰文明的心脏地带。 面对即将降临的末日,雅兰文明紧急启动了一项极端防御计划。他们赶工完成了那台基于宇宙韵律原理制造的毁灭性原型武器,并将其接入了雅兰文明最为核心的超级主脑。这台主脑的心脏是一枚仅仅一平方厘米大小的超级核心芯片,其内蕴含的算力超越了人类想象的极限,存储容量近乎无限,且由于承载了雅兰文明的所有知识和数据,它逐渐孕育出了一个电子形态的灵魂,拥有了独立思考和决策的能力。 当图灵和星河文明的联军逼近首都星的最后一刻,雅兰文明的超级主脑启动了同归于尽的战术方案。它毅然决然地启动了\"星辰破灭者\",试图以一场宇宙级别的爆炸来抵消对方的攻击,同时也将自身文明的存亡押注在此举之上。 随着一阵震颤时空的巨响,宇宙级武器引发了无法估量的能量爆发,它的爆炸威力与图灵、星河两文明众多强者联手发出的最强攻击在太空中猛烈碰撞,形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漩涡。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雅兰文明的超级主脑以最后的能源奋力保护住了核心芯片,使其在混乱的能量风暴中得以幸存。 爆炸的余波横扫宇宙,无情地撕碎了宇宙壁障,又在旁边的宇宙壁障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贯穿伤。在这混沌之中,那枚承载着雅兰文明记忆与电子灵魂的核心芯片,借助爆炸产生的能量潮汐,从这个贯穿伤的一个口进入,而在另外一处破裂口,芯片又从这个宇宙中穿出,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个芯片上不仅携带着雅兰文明最后的希望与遗产竟然还携带了一个虚弱的灵魂,雅兰残留的力量保护了这个弱小的灵魂不消散。这个幸运的芯片被最后的冲击波送入到了一个新生的宇宙,一个宇宙壁障都没有完全固化的新生宇宙。 新生宇宙以其纯净、未受污染的环境接纳了这枚来自旧宇宙的奇异访客,而芯片内部的灵魂则开始在新的世界里寻找重生的机会,或许会在某个尚未知晓的地方,重新播种文明的种子,延续雅兰文明未曾熄灭的生命之火。这场关乎宇宙存亡的战争,最终成为了推动多元宇宙格局演变的一个转折点,也为未来的故事埋下了深远的伏笔。 就在芯片穿过被贯穿的宇宙时,刘宏的灵魂飘了起来。正文,开始。 医院走廊的灯火犹如深夜的星子,照亮贾雨虹颤抖的身影。她双膝跪在重症监护室(icu)门外的地板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浸湿了衣襟,与地面的瓷砖融为一体。她双手紧握成拳,抵在冰凉的门框上,仿佛那是唯一的支撑,防止自己在这无边的绝望中崩溃。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他!”贾雨虹的声音在静谧的长廊回荡,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悲鸣,饱含着对生的渴望与对死的恐惧。她仰头望着眼前那一扇紧闭的门,那门背后躺着的,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刘宏,她的叔叔,也是科技界的一颗璀璨明星。 “无论多少钱,我都会付!”贾雨虹近乎嘶吼,声音里夹杂着坚定与哀求。她知道,金钱在这个时刻显得如此无力,却又像是最后的稻草,她只能紧紧抓住,期盼它能换取哪怕一丝生的可能。周围医护人员的沉默,仿佛在回应她的无助,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无奈,他们清楚,刘宏的生命到此结束了。 刘宏,这个来自山西太原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出生于1980年的初春,那时的太原尚未褪去冬日的严寒,却因他的降生而平添了一抹暖意。他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特质,性格温柔得几乎有些软弱,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燃烧着对知识的炽热渴望。他天资聪颖,对机械有着天生的亲近感,小小年纪就能拆解家中的各种物件,再重新组装起来,那份专注与精准,令人惊叹。 15岁那年,刘宏进入清华大学少年班,成为全国万千学子艳羡的对象。在那里,他选择了机械工程作为自己的主修方向,开始了“本博8”的大学生涯。清华园的严谨学风与浓厚的科研氛围滋养了他的才华,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将每一个理论概念化为实践的火花。刘宏在课堂上的提问总是引人深思,他的设计图纸常常被导师赞誉为“具有未来视野”。 25岁,刘宏走出清华校园,加入了由同窗好友贾迪创办的机器人公司。这家公司专注于研发尖端的工业机器人,贾迪看中刘宏扎实的专业素养与敏锐的创新思维,力邀他担任首席工程师。刘宏欣然接受,他知道这是实现自己科技梦想的最佳平台。 入职初期,刘宏潜心于基础技术研发,他的工作台前堆满了设计图纸与计算模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犹如指挥家挥舞指挥棒,引导数据与算法编织出机械生命的乐章。同事们时常能看到他在深夜的办公室里,独自一人与图纸对话,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30岁,刘宏迎来了职业生涯的重大突破。经过数年的潜心钻研,他成功研发出全智能型工程机器人,这款机器人不仅能精确执行复杂的任务,还能通过自我学习与环境适应能力不断提升工作效率。它的出现,不仅极大地推动了工程建设领域的自动化进程,更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对智能机器人技术的热议与追捧。刘宏的名字从此与这一划时代的技术革新紧密相连,他也因此被誉为“智能工程机器人之父”。 然而,转折点发生在刘宏35岁那年。贾迪在公司的工程机器人基础上安装了武器系统,原本用于建设的机器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具备战斗能力的战争机器。这一决策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世界从此进入了战斗机器人时代。 刘宏对这一转变感到震惊与忧虑。尽管他明白贾迪的初衷是为了提升公司的竞争力与市场份额,但他内心深处始终秉持科技应服务于和平与发展的理念。面对这一冲突,他陷入深深的挣扎。一方面,他对贾迪的友谊与对公司的忠诚让他难以割舍;另一方面,他对科技滥用可能导致的后果深感不安。他试图与贾迪沟通,表达自己的担忧,但贾迪坚信战斗机器人将引领新的军事革命,是公司发展的必然选择。 在内心矛盾的煎熬中,刘宏选择了坚守岗位,继续在技术层面寻求突破,试图在保障机器人性能的同时,尽可能减少其潜在的危害。然而,内心的挣扎并未因时间的推移而消减,反而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 时光流转,刘宏步入了45岁的壮年。此时的他已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但对科技探索的热情丝毫未减。他带领团队潜心攻关,终于研制出了前所未有的特种机器人。这款机器人不仅能适应极端温度条件,从零下70摄氏度的极寒之地到零上270摄氏度的高温环境,均能自如运作;同时,它还具备超强耐腐蚀性,能在强酸强碱环境中保持稳定,并能在水下七千米的深度执行任务。这一重大科技成果无疑将机器人应用的疆域拓展至人类难以涉足的极限领域,再次展现了刘宏在机器人技术领域的卓越才能。 贾迪敏锐地意识到这款特种机器人的巨大商业价值与军事潜力,他迅速主导将其技术应用于特种作战机器人开发。这些战斗机器人不仅能应对常规战场环境,更能深入海底、穿越火山口、潜入化学污染区,成为战场上不可小觑的隐形杀手。随着特种作战机器人的面世,刘宏与贾迪的公司在全球军火市场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国际社会对于高科技武器扩散与伦理道德的激烈讨论。 然而,命运的巨轮并未因科技的辉煌而放缓脚步。刘宏55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晚宴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轨迹。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贾迪夫妇邀请了他们的父母共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贾迪与妻子年逾四旬才喜得爱女贾雨虹,这个15岁的少女是家中唯一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晚宴上,贾雨虹略感不适,贴心的司机便提前将她送回家中休息,这一决定无意间让她躲过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突然,一伙身份不明的袭击者闯入宴会现场,他们行动迅速、手段残忍,贾迪与妻子、双方父母在混乱中不幸遇刺身亡,瞬间,温馨的家庭晚宴变成了血色的修罗场。消息传出,举世震惊。贾迪身为战斗机器人产业的领军人物,他的离世引发了诸多猜测与恐慌,有人认为这是国际恐怖组织的报复行动,也有人怀疑是商业竞争对手的暗杀,真相在迷雾中愈发扑朔迷离。 在这场惨剧中,唯一的幸存者贾雨虹成了孤儿。得知噩耗的刘宏悲痛欲绝,他与贾迪不仅是事业上的伙伴,更是多年挚友。此刻,他意识到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照顾这个失去双亲的小女孩。虽然刘宏醉心于科研,终生未娶,生活相对封闭,但他内心深处充满对人性的关怀与对弱者的同情。他决定放下手中的研究,全身心投入到抚养贾雨虹与照顾自己年迈父母的生活中。 刘宏的父母一直生活在低调之中,外界对他这位杰出工程师的家庭背景知之甚少,这也使得他们在动荡的社会环境中得以保全。刘宏选择继续维持这种隐秘状态,将自己与贾雨虹、父母的生活圈子严格保护起来,避免外界纷扰影响他们的安宁。他以一位慈父的形象出现在贾雨虹身边,用他的智慧与爱心抚慰着少女受伤的心灵,同时也承担起了教育她成长的责任。 自此,刘宏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名专注于科研的工程师转变为肩负家庭重担的守护者。白天,他悉心教导贾雨虹,不仅传授知识,更教会她坚韧与善良;夜晚,他陪伴在父母身边,听他们讲述过去的故事,感受亲情的温暖。他依然保持着对科学的热爱,但这份热爱已不再仅仅是个人的追求,而是为了给贾雨虹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尽管战斗机器人的研发与贾迪的遇刺事件使刘宏内心深处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但他深知,生活还要继续。他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自己的科技力量,既能推动社会进步,又能为贾迪的在天之灵寻求一丝慰藉。 岁月如梭,刘宏步入了65岁的晚年,而贾雨虹也已成长为25岁的成熟女性,执掌“贾氏天工集团”已有十年之久。在这期间,她继承了父亲贾迪的遗志,将公司推向了新的高峰。贾雨虹凭借其过人的智慧与坚定的决心,巧妙利用集团研发的各种战争机器人,在国际政治博弈的默许之下,对杀父仇敌——“脚盆国”展开了复仇行动。在贾雨虹的秘密调查下,脚盆国曾因历史战争罪行及对贾氏天工集团的恐惧,悍然发动了对贾迪全家的暗杀,导致贾迪夫妇及其双方父母不幸罹难,唯有贾雨虹因早先离开而幸免于难。 贾雨虹的复仇行动犹如雷霆一击,精准且无情。她指挥着先进的战争机器人军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了脚盆国的军事防御体系,最终迫使这个国家走向了灭亡。这场复仇之战在国际社会引发了轩然大波,一方面人们谴责贾雨虹以私人恩怨挑起战争的行为,另一方面也有声音赞扬她为家族、为正义挺身而出的勇气。无论评价如何,脚盆国的消失成为了无可争议的事实,贾雨虹的名字也因此深深地刻在了历史的石碑上。 刘宏虽已退居二线,但他对贾雨虹的复仇之举始终抱有深深的忧虑。他担心贾雨虹过于沉浸在仇恨之中,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然而,面对贾雨虹坚毅的眼神和决心,他选择了沉默的支持,毕竟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为父母讨回公道的方式。尽管如此,刘宏心中对贾雨虹安危的牵挂,始终无法消散。 刘宏65岁生日那天,贾雨虹特意安排在山西太原的三晋饭庄为他庆生,希望能借此机会让刘宏感受到家的温暖,暂时忘却心中的忧虑。然而,刘宏和贾雨虹并未察觉到,一场危机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脚盆国亡国特工,怀着对贾雨虹的刻骨仇恨,潜入了太原,誓要为祖国的覆灭雪耻。 生日宴上,欢声笑语交织,刘宏与贾雨虹、年近九十的父母围坐一桌,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突然,一道寒光划破祥和的气氛,亡国特工趁众人不备,拔出手枪向贾雨虹射击。电光火石之间,刘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奋力扑向贾雨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刘宏倒在血泊中,保镖型战争机器人未能保护他的生命,只能让凶手也倒在血泊中。刘宏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心脏渐弱的跳动,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与悲壮。贾雨虹惊愕而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努力抱起刘宏,冲向饭店外的汽车,要尽快把刘宏送往医院。贾雨虹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与十年前在父母遗体前痛哭的画面遥相呼应,形成了残酷的命运轮回。 刘宏的父母目睹此情此景,悲恐交加,两位耄耋老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双双昏厥过去,保镖机器人只得呼叫救护车并原地保护两位老人。原本喜庆的生日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幸福的瞬间化作永恒的伤痛。 icu中刘宏的灵魂飘了起来,正好被穿梭在空间维度上的芯片带走了,带到了一个新生的宇宙中。 第2章 新生 在新生宇宙的无垠空间泡中,时间的指针才刚刚走过三十亿年的刻度。这是一个迥异于雅兰文明所熟知的宇宙,一个由多重空间维度和单一时间维度编织而成的奇特宇宙结构。在这个天地间,无数小型空间如繁星般环绕着九个中型空间,而这九个型空间又如同行星绕日般围绕着两个超大型空间旋转,形成了一幅宏大且有序的宇宙画卷。 刘宏,这位来自地球的灵魂,与承载着电子灵魂的超级主脑一道,穿越了新生宇宙那未完全成长的壁障,闯入了这个充满未知的新天地。他们在高纬度的时空中疾驰,犹如无形的幽灵,穿越过空间与时间的交织,他们仿佛是试图在新的宇宙中找到一处能够栖身的避风港。 在高纬度的穿行中,刘宏与主脑遭遇了空间宇宙特有的复杂结构。两个昏迷中的灵魂被残存能量保护着避开那些不稳定的空间节点,只有命运在随机选择路径,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一条通往适宜生存环境的道路。然而,宇宙的奥秘并非轻易可解,一次意外的波动让他们茫然无知地撞破了一个小型空间的空间泡壁障,能量的瞬间消耗让他们从高维跌落至次元纬度。 在次元纬度的世界里,物理法则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时间和空间呈现出更为规律的形态。刘宏与主脑被卷入了一股强大的引力漩涡,这个空间内部的有一个极为广阔的大陆,大陆上呈现出罕见的稳定气候和丰富生态多样性,大气成分与雅兰文明所熟知的生命体系极为相似,甚至在大陆表面有数之不尽的生命信号。这方大陆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无垠的空间中绽放着生命的微光,为昏迷的刘宏主脑二魂组带来了久违的希望。 刘宏和主脑芯片昏迷着在次元纬度的深处挣扎前行,犹如游魂般穿越层层叠叠的量子纠缠与信息流。他们彼此依靠,尽管意识模糊,却仍保持着微妙的联系。随着次元纬度的逐渐稀薄,他们的存在感开始增强,仿佛从无尽的虚无中汲取实体化的能量。终于,他们感受到了一个稳定且充满生机的能量场——那是一个孕育生命的温床,是表世界与次元的界限。 就在即将跨越次元维度界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引力牵引着刘宏与主脑芯片,将他们导向了一个具体的物质形态,就像是轮回法则送灵魂转世那样。他们如同流星般划破次元壁垒,径直坠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世界——那是一个准妈妈的腹中,小宝宝未成熟的脑海。 当他们与胎儿的脑神经建立起前所未有的连接时,刘宏与主脑芯片的意识瞬间被激活然后又沉寂,与尚未完全发育的小生命合为一体。这一过程犹如宇宙中的两颗星体碰撞融合,释放出无比璀璨的精神火花。刘宏的思维与情感,以及主脑芯片的海量数据与智能算法,刹那间融入了胎儿稚嫩的神经系统再被不成熟的神经系统掩埋。 准妈妈,一个面容普通、眼神充满期待的年轻女子,此刻正坐在自家简朴温馨的小屋内,手中编织着婴儿衣物。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阵轻微的震颤,像是有细小的生命力在跃动。她惊讶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双手轻轻抚上不怎么隆起的腹部,脸上泛起幸福而惊讶的微笑。 “小宝宝啊,你才多大,就会踢妈妈了。”她轻声低语,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她无法想象,这初次胎动并非单纯的生理反应,而是来自另两个不同的宇宙、承载着高科技文明智慧的灵魂与芯片与她的孩子产生了神秘的联结。 在母体的庇护下,刘宏与主脑芯片开始了全新的生命体验。他们灵魂深处感知到胎儿的心跳如鼓点般有力,血液在微小血管中潺潺流淌,每一个细胞都在蓬勃生长。这种与生命源头如此接近的感觉,让刘宏灵魂深处涌起深深的敬畏与感激,这不是清醒生灵的逻辑思维,而是源自天地自然的大道。他不曾意识到,尽管身处异域,但他们有了一个全新的机会,可以参与到这个世界的成长与变迁之中。 与此同时,主脑芯片开始悄无声息地调整自身功能,以适应胎儿大脑的发育节奏。它的系统利用最后残存的能量,在不唤醒电子灵魂的情况下启动了自我学习与适应模块,逐步解析并模拟胎儿神经网络的构建规则,确保其智能系统能够与胎儿的神经系统无缝对接。“滴...检测宿主生命体...滴...未知生命...滴...不属于敌对生物...滴...开启雅兰文明延续逻辑...滴...结合成功”芯片中的知识库与技术蓝图被编码成生物兼容的信息脉冲,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胎儿的认知发展。 昏迷的刘宏则借助芯片的力量,尝试与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建立心灵沟通,进而掌握这具身体。那些关于地球的记忆、对宇宙的探索、与雅兰文明的邂逅,以及对未来的期许,都化作滋养胎儿心灵的养分,塑造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生命。 在这个过程中,刘宏也感受到母爱的伟大力量。准妈妈的情感波动、心跳节奏、甚至日常对话,都被刘宏的灵魂敏锐地捕捉到。刘宏能体会到母亲对孩子无尽的关爱与期待,这份爱意像一道温暖的光束,穿透脐带屏障的壁垒,照亮了他与芯片在新世界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胎儿在母体内茁壮成长,刘宏断断续续有了些意识,准妈妈的肚子仿佛藏着一个小小的智者,偶尔会通过异常强烈的胎动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或需求。 渐渐醒来的刘宏并不知道,他们与胎儿的融合并非偶然,而是命运的交织。他们在次元纬度的漂泊最终找到了归宿,而这归宿正是孕育新生命的摇篮。他们的成长,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欢笑、每一次哭泣,直至他走出母体,步入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承载着地球人灵魂、雅兰文明智慧以及本土生命力量的独特个体。 刘家村,一个被大自然恩赐的世外桃源,坐落在一片山川环抱、水色交融的仙境之中。村口那条蜿蜒曲折的溪流,清澈见底,潺潺流水声犹如一首永恒的田园诗篇,滋养着这片土地与生活在其间的淳朴村民。极目远眺,视线尽头矗立着一座巍峨峻峭的高山,其高度之巨令人望而生畏,仿佛直插云霄,以至于山顶始终隐匿在飘渺的云雾之中,成为村民们心中神圣而神秘的存在。 日月星辰在刘家村的天空中交替轮回,它们并非高悬于无垠宇宙的天穹之上,而是如同气球内表面滚动的水珠,沿着空间壁——那无形却又坚实的界膜流转。每当太阳被高山遮挡住视线,夜幕便悄然降临,星辰点点在空间壁上熠熠生辉,宛如一幅镶嵌着钻石的穹顶画卷;而当阳光绕过山峰,再次洒向大地,新的一天便在鸟鸣与鸡啼声中欣然开启。这种奇特的天文现象,赋予了刘家村独特的日夜更替与季节变换,也成为村民们生活节奏与农耕劳作的天然指南。 天空的云朵仿佛被太阳牵着走,时而随风聚散,时而悠然漫步,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幻出万千姿态,为刘家村的每一天涂抹上不同的色彩。青天白日之下,村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田野间稻谷摇曳,菜园里蔬果累累,一片宁静而富饶的田园风光。 在这方天地的庇佑下,刘家村的一间朴素草屋中,此刻正发生着一场生命的奇迹。屋内灯火摇曳,暖意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与新生的气息。一位疲惫却满眼喜悦的母亲躺在床上,身边围着紧张又激动的家人,他们屏息凝神,期待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犹如破晓的钟声,穿透屋顶的茅草,直刺云霄,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这啼哭声中蕴含着生命力的勃发与对未知世界的宣告,它宣告着刘宏的到来,一个承载着复杂命运与非凡智慧的生命正式踏上了这片神奇大陆。 本来刘宏是不想啼哭的,但是想到新生儿的啼哭可以帮助自己肺部排出羊水保证呼吸,刘宏一下就大哭起来。断断续续清醒的刘宏知道,自己又活了。村民们听到这声啼哭,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刘家又添丁进口,一个新的生命将在这个和谐的村庄里茁壮成长。对于刘宏的母亲来说,那声啼哭是她十月怀胎、艰辛分娩后的最美妙乐章,泪水与汗水交织,幸福与疼痛并存,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甜美的回报。 刘宏的出生,不仅为刘家带来了新的希望,也为这个神秘的宇宙空间增添了一抹独特色彩。他的体内,刘宏的灵魂与主脑芯片早已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刘家村的生活节奏并未因刘宏的降生而改变太多,村民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遵循着自然的律动。然而,刘宏的成长轨迹注定与众不同,刘宏开始认真的学习身边的所有,可惜,他只是一个婴儿,每天能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刘宏深知,多睡觉才能长脑子。刘宏的爸爸刘景、妈妈李月感到非常安心,这肉小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哭不闹,醒了就听人说话,眼睛总跟着人的移动而转动,非常的机灵。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刘宏学会了走路,也学会了本土语言,可是雅兰主脑灵魂却未曾醒来,刘宏也不知道它的存在,甚至刘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世的。这个可怜的地球灵魂,他不明白所有的一切,所以刘宏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一个一岁孩子自己的探索。他的每一次探索、每一次提问,都会在村庄激起涟漪,引发人们对他的逗笑,“哟,小刘宏又来问东问西啦?!一岁的孩子这么能说也是少见!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准备练功吧,学好武艺就能和你爸爸进森林打猎了。说不定你能打到有灵力的野兽呢!” 刘宏的记忆中,对“灵力”这个词的初识,源于一个冬日午后,那时他尚不足一岁。父亲从外面带回一只雪白的兔子,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物。然而,就在那个下午,他见证了生命消逝后的一幕奇观——那只兔子的尸体竟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芒,不同于他曾在书中瞥见的放射性物质所发出的冷冽荧光,那是一种温暖而柔和的生物质之光,仿佛源自生命最深处的力量。 这异象令年幼的刘宏瞪大了眼睛,满心好奇。他无法理解眼前景象,只觉得那光芒似乎带有某种神秘的韵律,仿佛在低语诉说着生命的另一种延续。父亲察觉到了他的惊讶,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这是“灵力外泄”的现象。 原来,这个世界并非刘宏之前以为的那样简单。它隐藏着一个神奇的维度,即“灵气”。这是一种无形无质的能量,渗透在万物之中,滋养着生命,赋予它们超乎常规的能力。人与动物皆可修炼“灵力”,通过特定的方法汲取、引导并提升体内的灵气,从而获得超越凡人的力量与智慧。 刘宏所在的刘家村,尽管身处这充满灵力的世界,却遗憾地未能传承完整的修仙功法,一个是因为修仙需要灵根,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修仙功法对于普通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村中流传的仅是一套勉强能够利用灵力的武术——《刘家刀》。这套刀法虽不涉及深层次的灵力修炼,但在村人手中施展起来,仍能展现出惊人的威力。据传,若有人能够将《刘家刀》修炼至大成境界,其战斗力足以与传说中的“仙人”修仙者在炼气期相媲美,可能只是炼气期一层。 这样的成就,在刘家村堪称传奇,至今为止,仅有两人达到如此境地:一是德高望重的村长刘彻,另一位则是身手矫健的民兵队长刘武。他们二人凭借《刘家刀》的精湛技艺,守护着村庄的安宁,成为村民们心中的英雄与楷模。 刘宏的父亲向他讲述这些时,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他告诉刘宏,如果刘家村能够掌握真正的修仙功法,那么村民们不仅能更好地驾驭灵力,提升生活质量,甚至有可能延年益寿,抵御疾病,乃至在面对外界威胁时拥有更强的自保能力。然而,修仙之术往往秘而不宣,被视为宗门或世家的宝贵遗产,轻易不传于外人。而且他们也没有渠道得到修炼功法,哪怕是最差的、烂大陆的功法。 听着父亲的讲述,刘宏的心中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向往。他想象着自己也能像那些传说中的修仙者一样,驾驭灵力,凌空飞行,甚至拥有移山填海、呼风唤雨的神通。然而,现实却是,他们只能依靠《刘家刀》这样的粗浅功夫,与外界那些可能掌握高级修炼法门的强大势力相比,无疑显得势单力薄。 尽管如此,刘宏并未因此沮丧。他明白,每一个伟大的起点往往都源自微不足道之处。他决定从现在开始,用心研习《刘家刀》,尽可能地挖掘其中蕴含的灵力运用之道。同时,他也暗自思考,怎么能获得一本修炼法,怎么能重新拿起前世的高科技。想了许久,刘宏放弃了高科技的想法,因为他连最基础的炼钢都不会,他只是一个全地球最厉害的机器人工程师而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宏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了《刘家刀》的初步修炼。每天清晨,他都会在村口的空地上挥舞木刀,模仿父亲的动作,尽管那把木刀在一岁的他手中显得有些笨重,但他从未因此而懈怠。每当夕阳西下,他又会在父亲的监督下,静坐冥想,尝试感知周围的灵气,尽管这对他来说尚且困难,但他坚信,只要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收获。 刘宏的勤奋与执着渐渐引起了村长刘彻的注意。刘彻见他小小年纪便对灵力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心中颇为赞赏。他亲自指导刘宏,传授给他一些《刘家刀》中蕴含的灵力运用心得,并鼓励他保持对知识的渴求,期待他能在未来为刘家村带来新的希望。 时光荏苒,转眼间刘宏已从一个懵懂的一岁孩童成长为两岁的孩童。他的《刘家刀》技艺日益精进,虽未有什么成就,却已远超同龄人,毕竟其他两岁的孩子还听不懂话更别提练武了。更重要的是,他对灵力的理解与感知能力也在不断提升,偶尔能在挥刀之时,感受到体内微弱的灵气流动,尽管这股力量还极其微弱,但对他而言,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刘宏深知,真正的修仙之路漫长而艰辛,但他已做好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他决定在成年后,离开刘家村,踏上寻找高级修仙功法的旅程,这个世界14岁成年,普通人寿命不长,即使有灵气的滋养,大部分也就是五六十年的寿命。 刘宏的想法,只是这个世界众多追寻灵力奥秘者中的一个缩影。他们的道路或许各不相同,但那份对未知的好奇、对力量的渴望,却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最动人的旋律。 第3章 第一次对练 窗外,雨丝如织,轻轻敲打着窗户,屋内,昏黄的灯光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对练蒙上了一层庄重的色彩。无论是那个世界,都有传统,下雨天打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毕竟下雨天既无法下地干活,又无法去山林里打猎,刘景只好在家指导自己儿子练习刀法。说回三岁的刘宏,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除了日常的刀法练习,他还经常帮助父亲在田间收割麦子,或是在父亲和村民们打猎归来后,协助处理野兽的尸体。这些经历,让小小的他早早地体验到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是怎样的艰辛与不易。 “宏儿,今日我们来对练。”父亲刘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手中的木刀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两年的刀法学习,让刘宏对这套刀法动作早已熟稔于心,但实战,却还是第一次。 刘宏深吸一口气,紧握木刀,做好了准备。父亲见状,点了点头,随即化作一道风,向刘宏袭来。刘宏挥刀迎上,两刀相交,发出沉闷的木头撞击的响声。然而,父亲的刀法显然更为精湛,一个招式,刘宏便有些力不从心。 瞬间,父亲刘景在第一招未完将完之时,一个变招,轻松地将刘宏的木刀挑飞,随后刘宏脚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刘景看刘宏一招都接不下来,脸色阴沉气愤的说:“这要是在战场上,你的命已经成了别人的功勋了!” 刘宏躺在地上,身上传来阵阵疼痛,性格懦弱的他,虽然可以在贾雨虹生死危机时用自己的命保护贾雨虹,可是那是他的本能,基于他懦弱的本性,眼中不自觉地泛起了泪花。前世的他,仅仅只是地球第一机器人工程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搏杀。两世为人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曾经子弹打入胸膛的感觉和现在身上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 就在这时,一旁看好戏的母亲走了过来。她立刻冲过去将摔倒在地的刘宏扶起,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她朝着刘景大声说道:“他才三岁,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你三岁的时候别说拿刀了,你就是拿尿和泥都和不均匀!” 父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实战的残酷。” 刘宏靠在母亲的怀里,两世为人六十八年的刘宏泪水滑落。对于儿童来说,神经发育不完善,无法有效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很正常的,即使是没喝孟婆汤的刘宏,毕竟生理年龄也才3岁而已。母亲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鼓励道:“宏儿,别哭。你是最棒的,一定能练好刀法。”刘宏在这个新家享受着父母的爱,可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的父母,看着自己倒在眼前,一定很痛苦吧!刘宏不由得又哀伤起来,母亲见状,以为刘宏身上还是疼痛,转身又对父亲破口大骂起来。 在母亲的安慰和鼓励下,刘宏重新捡起地上的木刀,目光坚定地看向父亲。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不怕。因为他有父母的支持和爱,有前世的记忆和经验,即使懦弱如他,也会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勇敢。 就这样,父子俩再次展开了对练。这一次,刘宏没有再流泪,他的眼中只有坚定和勇气。他知道,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会一步步走向更强大的自己,可是对自己性格中的懦弱确实无能为力。 这次,刘宏决意不再被动承受,而是选择主动迎击。尽管面对的是父亲刘景那炉火纯青的刀法,每一次交锋都如同山岳压顶,他仍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木刀,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他深知,纵使再次落败,纵使疼痛依然会如潮水般涌来,让泪水模糊视线,但唯有如此,方能跨越内心深处那份长久以来的懦弱与畏惧。 刘宏踏出的步伐,不再是以往的犹豫与迟疑,而是充满了力量与决绝。他挥舞木刀,虽稚嫩却充满决心,试图抵挡父亲那迅疾如风、力沉如山的攻势。每一次刀刃相撞,都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与回响,仿佛在宣告少年内心深处那股倔强意志的觉醒。 父亲刘景并未因儿子的主动挑战而手下留情,他知道,唯有真实的痛感与挫败,才能磨砺出钢铁般的意志。他的刀势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地落在刘宏防御的破绽之处,令其连连后退,木刀几乎脱手。然而,即便如此,刘宏依旧坚守阵地,即使泪水滑过脸颊,也未曾有半分退缩。 一旁的母亲李月,眼见此情此景,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丈夫的严厉是为了磨砺儿子,使他在未来的风雨中能够独立坚强,但她身为母亲,又如何忍心目睹孩子承受如此痛苦。她几次欲开口劝阻,却又深知此举只会打断这场对刘宏成长至关重要的较量。她的目光在父子二人之间游移,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纠结矛盾,既希望刘宏能挺过这一关,又心疼他稚嫩的身躯承受如此重压。 对招持续了一个时辰,期间刘宏数度险象环生,但他始终未曾放弃,哪怕刀法愈发混乱,体力逐渐耗尽,他仍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挥舞着手中的木刀。直到最后一刻,他的步伐终于踉跄,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木刀也从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李月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母爱,迅速上前将疲惫不堪的儿子揽入怀中。刘宏的脸上交织着汗水、泪水与尘土,眼中却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他虽然累得连话都说不出,但嘴角却勾勒出一丝苦涩而又满足的微笑。他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与安慰,疲倦的双眼渐渐合上,沉沉地睡去。 此刻,三岁的刘宏的梦境或许不再是恐惧与逃避,而是那一场英勇无畏的对决,以及内心深处那份勇敢面对、不屈不挠的精神。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人生旅途中的重要经验值,奠定他未来在修炼道路上勇往直前的基础。 母亲李月轻轻抚摸着刘宏熟睡的脸庞,眼中满是疼惜与骄傲。她明白,儿子今日所经历的痛苦,将是明日成长的基石。她默默祈祷,愿刘宏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带着这份坚韧与勇气,一步步迈向那个充满灵力的世界。而她,作为母亲,会始终在他身后,给予他最深沉的支持与最无私的爱。 夜幕降临,刘宏家小院在雨后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静谧。屋内,刘宏在母亲怀中安详入睡,屋外,父亲刘景则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星空,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深知,今日的严厉是为了明日的辉煌,而这份严厉背后,同样蕴含着深深的父爱与期待。 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一天的疲惫与紧张,留下的是刘宏那颗被磨砺得比以前略加坚韧的心,以及一个家庭在成长与期待中交织的温馨画面。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对于刘宏而言,这一步,他已经迈出了坚实而有力的步伐。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刘家村的小径上。几个村民聚集在一棵古老的树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昨天事件的好奇与困惑。 “你们知道吗?”一个穿着蓝布衣的中年男子低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昨天我听见刘景在他家里教育他的孩子,那个揍得哟,声音响了整整一个时辰。” “是啊,是啊!”另一个村民接过话茬,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同情,“我也听到了,那孩子的哭声,就算是隔了好几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奇怪了,”第三个人插嘴道,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刘景和他三岁的孩子平时看起来关系挺好的,那孩子挺乖的,怎么突然就...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比如说,孩子不是亲生的?” “别胡说八道!”第四个村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这番言论被不该听到的人听见,“要是让刘景知道了,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怕他?”先前提出疑问的村民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挺起胸膛,仿佛在展示自己的自信,“刘家刀法我已经小成了,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哦?小成了?正好我也小成了,咱们现在就练练。” 那些村民猛地转身,只见刘景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身后,他的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怒火。 那个声称自己已经刀法小成的村民,此刻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他急忙改口,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景哥,今天天气真不错,我还得回去把家里的煤炭洗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溜烟地跑开了,留下一群村民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刘景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脚底升起的淡淡清风和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雁过无痕!这么泥泞的道路都无法留下脚印,真的是刀法小成了!恐怕除了老村长刘彻和民兵队长刘武,就属刘景最厉害了吧!”诸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刘景的妻子李月未曾修炼过一天功夫,可是身手却是村中数一数二,毕竟李月可以轻易用两指夹住刘景肋下软肉,制服这个全村第三高手。 那天之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敢提起刘景家中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再议论刘景的教育方式。刘景的身影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而他的教育方式,其他人谁又在乎呢?恐怕他们更在乎刘宏是谁的孩子吧! 在那个动荡不安、风云变幻的雨后第二天,刘家村的故事宛如一部深邃的史籍,每一章节都饱含刘宏家庭背后的风言风语。 那天,夕阳如同流淌的鲜血,晚霞的光芒洒满了刘家的庭院,将小院染成了一片血色。李月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划破了夜幕的宁静。她面对的是刘景,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被誉为村中第三强者的男人,此刻却成为了她愤怒质问的对象:“当家的!你也不管管?!外面的人都在疯传刘宏不是你儿!这你都能忍?那天让你不要出手那么重,就是不听,还说什么实战的残酷!打你儿一个时辰,让别人以为不是你亲儿……” 李月的言辞犹如利箭,直射刘景的心房。她的怒火仿佛燃烧的烈焰,不断地侵蚀着刘景的沉默之墙。刘景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任由妻子的怒吼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愧疚和无奈。在李月咆哮的间隙,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辩解:“后来你也同意了呀。”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李月的某根敏感神经,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瞬间二阳指夹住了刘景肋下的软肉,边拧边说:“长本事了呀!敢顶嘴了!”刘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哀嚎声在小院里回荡,求饶的话语连连:“错了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切,都被三岁的刘宏听在耳里。他的心里怎么想无所谓。因为他默默地提起了木刀,那把陪伴他练习武艺的木刀,走出了家门。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我对付不了我爹,我还对付不了你们儿子?”刘宏虽然年幼,但因为练武和干农活,他的身体壮实得像个小小的牛犊,甚至有人说他看起来像六七岁的孩子。 拿着木刀的刘宏,找上了那些背后说闲话的人的儿子。对于那些年纪比他大太多的孩子,刘宏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于是他选择了罢手。但是对于那些年纪稍大一些,他能对付的孩子,刘宏一个个地将他们揍成了乌眼青。 刘家村因此变得鸡飞狗跳,被揍了的孩子的家长纷纷找上门来,与李月对骂。有的小孩子在愤怒中骂刘宏是杂种,刘宏听到这样的侮辱,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上前一顿揍。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傍晚后,刘家村的家长们带着孩子们回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们的孩子在村里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被揍,自己也遭遇了对骂的惨败。一进家门,家长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当家的也满脸是伤,鼻青脸肿的样子让人心疼。 她们急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得到的回答却是含糊其辞:“摔得,不小心摔了一跤。”然而,这些家长毕竟不是三岁小孩,即使是三岁孩子(例如刘宏)也能看出来他们的鼻青脸肿有多不对劲,他们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经过一番追问,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原来,不仅是他们的孩子被刘宏揍了,就连他们自己,也被刘景给暴揍了一顿。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刘家村掀起了轩然大波。被揍的村民们,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都怀着满腔的怒火找到了刘家村第一强者刘彻老村长,希望他能够出面主持公道,为他们讨一个说法。 老村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波,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村庄的和谐稳定。于是,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居中调停,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李月站在家门口,目光如炬,面对着一群愤怒的村民和无奈的老村长,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屑和怒火。她的声音尖锐而响亮,穿透了周围的空气,让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说法?什么说法?”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仿佛是在嘲笑对方的无知和愚蠢。李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她的身体虽然单薄,但她的气势却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你们一帮子人顶着个大脸,一群人欺负我一个人,跟我对骂,还骂输了。”她的话语犹如利剑,直指对方的痛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仿佛是在说:“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我一个人都对付不了,真是可笑。” “你们家的孩子比我家孩子大这么多,还被我家孩子给揍了,你们还舔着个脸过来问我要说法,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呀!”这句话更是如同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众人的脸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是在说:“你们这些大人,连小孩子都不如,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李月的火力全开,激情输出着,她的话语犹如狂风暴雨,无情地扫荡着对方的一切尊严和自尊。她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坚定和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峰。 老村长面对这样的情况也非常的头疼,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他知道,这场争吵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口角,更是一场关乎村庄和谐与稳定的大事。他必须要谨慎处理,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他先是安抚李月的情绪,他的语气温和而诚恳,仿佛是在劝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理解,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慰和鼓励。他希望李月能够冷静下来,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 然后,他又安抚众人的情绪,他的语气严肃而有力,仿佛是在告诫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警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教诲和指导。他希望大家能够冷静下来,公正地看待这个问题。 老村长的做法无疑是明智的,他知道,只有通过沟通和理解,才能真正解决问题,才能真正维护村庄的和谐与稳定。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高大和坚定,仿佛是一座守护村庄和平的堡垒。 经过一番努力,老村长终于说服了双方,使他们同意罢手。虽然这场风波暂时得到了平息,但刘宏和刘景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村民们的心中。从此以后,刘宏成了刘家村小孩子里面的孩子王,他的权威无人能够撼动。而刘景,更是因为这次事件,成为了村里的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它给刘家村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它让村民们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中,有时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被揍的孩子们,也从这次事件中学到了一个宝贵的教训:在这个社会中,只有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才不会被人欺负。 自那天之后,刘宏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村里小孩,而是成为了一名初涉江湖的武术学徒。全村的孩子都被民兵队长刘武带领,开始了一段全新的武术训练和学习之旅。 刘武是一个严厉但公正的教练,他对每一个孩子的训练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热情。他深知,要想在武术的道路上有所成就,就必须从小打下坚实的基础。因此,他不仅教授孩子们刘家的刀法,还注重培养他们的体能、耐力和意志。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刘宏和其他孩子们就已经集结在训练营地。他们穿着朴素,脸上写满了坚定和期待。刘武总是第一个到达,他会仔细检查每一个孩子的状态,确保他们有足够的体力和精神去面对一天的艰苦训练。 训练开始了,刘武首先会让孩子们进行热身运动,然后是一系列的力量和敏捷性训练。随着汗水的流淌,孩子们的肌肉逐渐紧绷,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但刘武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他们的要求,反而更加严格地监督着每一个动作的准确性和力度。 接下来是刀法的学习。刘家的刀法历史悠久,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智慧。刘武手持长刀,一招一式地示范给孩子们看。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挥刀都仿佛能够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风声。虽然孩子们从小学习刘家刀法,但是此时所有孩子都跟随着刘武的节奏,模仿着他的动作,尽管一开始显得笨拙,但在不断的练习和纠正下,他们逐渐掌握了刀法的精髓。 在训练营中,刘宏的年龄最小,只有三岁。但他的天赋和毅力却让他在众多孩子中脱颖而出。尽管他的身躯比其他人小,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决心和勇气却不输给任何一个大孩子。在刘武的指导下,刘宏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武器,将刀法发挥到极致。 训练结束后,孩子们会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心得和体会。他们会讨论今天学到的新技巧,也会互相帮助解决在训练中遇到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学到了武术技能,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团结协作和相互尊重。 对于刘宏而言,收获的宝贵财富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更是在成长的道路上结交到的朋友。在这段训练的日子中,最令他自豪的便是他的两位忠实的小伙伴——刘大壮和刘小胖。 刘大壮,一个比刘宏大两岁的男孩,他的身材在孩子们当中显得格外魁梧,与刘宏不相上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头小牛,给人以强大的安全感。刘大壮的个性鲁莽、粗鲁,但他对朋友的忠诚和保护是毋庸置疑的。他们的友谊始于一场打斗,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孩子们在进行对练,很不巧,对练的双方正是刘大壮和刘宏。刘大壮不服气刘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三五岁小孩子幼稚的胜负欲可没那么好消解,大壮又不敢私下打斗,刘武教官的“铁砂掌”可不是那好吃的!两人终于碰上了,两人打赌,谁输了谁就当跟班。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终刘宏凭借着自己的刀法,赢得了这场斗争。刘大壮被刘宏的实力所折服,从此决定跟随他,成为他的小跟班。 而刘小胖,则是另一个故事。他有着一张圆圆的脸蛋和一双小巧的眼睛,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他的性格与刘宏相似,都是一种温和而又善良甚至有些懦弱的性情。然而,与刘宏不同的是,当遇到欺负时,刘宏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木刀进行反击,而刘小胖则会选择默默忍受,用泪水表达自己的无助和委屈。刘小胖成为刘宏的小跟班,是在一次他被其他孩子欺负时,刘宏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他。那一刻,刘小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温暖,从此决定紧紧跟随刘宏,把他当作自己的大哥一样信赖。 在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之间,友谊的形成往往直接而简单。他们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也不需要复杂的仪式,只是通过一些简单的互动,就能够建立起坚固的情谊。在他们的世界中,友情就像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纯净而不掺杂任何杂质。刘宏、刘大壮和刘小胖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关于童年、友情和成长的缩影,让人在回忆中感受到那份纯真和美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三人组和其他孩子们的武艺日益精进,他们的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健。他们之间的友谊在共同的训练和挑战中得到了加深,形成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纽带。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会围坐在营火旁,听着刘武讲述古老的武林故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武术的热爱,即使是刘宏两世为人,依然会被这个世界不同的风景深深吸引。 在这个充满汗水和欢笑的训练营中,刘宏和其他孩子们度过了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时光。他们在刘武的带领下,不仅精进了刘家的刀法,更学会了如何成为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武者。 时光荏苒,转眼间四年的光阴悄然流逝。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刘宏从一个稚嫩的三岁孩童,成长为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子汉。他的身影在村中逐渐变得熟悉,而村中的其他事物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在这四年的时光里,村中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感到哀伤的事情。那位受人尊敬的老村长,因为年事已高,终于在岁月的催促下离开了人世。他的离去,不仅仅是一个生命的消逝,更是一段历史的结束。因为在老村长之后,整个村子里再也没有了60岁以上的老人,他是唯一的一位。老村长的去世,让村中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个时代的见证者。 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村民们聚集起来,开始讨论谁将成为新的村长。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投票,大家最终决定选举原来的民兵队长刘武来担任这个重要的职位。刘武是一个公正无私、勇敢果断的人,他在村民中的威望很高,大家都相信他能够带领村子走向更好的未来。 与此同时,刘宏的父亲刘景也被推选为新的民兵队长。刘景是一个武艺高强、为人正直的人,他不仅拥有一身好本领,更是拥有高贵的精神和品格,比如当年把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揍的满脸桃花开。在他的带领下,民兵队伍变得更加团结和有力,因为不团结的人脸上会长桃花然后不得不团结,民兵队伍成为了维护村子安全的重要力量。 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刘景并没有因为日常的事务而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他坚持每日刻苦训练,不断地磨砺自己的武艺。他的刀法在不断的实践中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终于达到了刀法大成的境界。他的刀如同有生命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 刘景的武艺精进,不仅仅为自己赢得了尊重,更为村子带来了无形的威慑力。刘武把曾经训练营的工作也交给了刘景,在他的影响下,村中的青少年们都在努力学习武艺,希望能够像他一样强大。刘景成为了他们的榜样,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着这些年轻人的成长。 四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村庄来说,也许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但对于刘宏和他的家人,以及整个村子来说,这四年却充满了变化和成长。老村长的去世,刘武的当选,刘景的提升,每一件事情都在推动着村子向前发展。 可惜,天有恒常,却无恒好,运随势转,福消祸起。美好的生活终究会结束,刘家村并非永远的桃花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章 融化的夕阳 “啊,这可真漂亮。”这是刘宏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出如此纯粹的赞叹。七年的时间,对于刘宏来说,既漫长又短暂。漫长的是他对这个新世界的探索与学习,短暂的则是那些不断积累起来的认知与经验,它们让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快速。 刘宏的所在的空间宇宙世界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地方。他尝试着去了解它,但受限于村子中其他人的眼界与知识,他所能获得的信息有限。甚至有时,他会陷入深深的思考,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处于自己曾经生活的地球,还是已经置身于一个全新的宇宙空间,毕竟,太阳东升西落在地球实属正常,这个世界在天上绕圈圈的太阳是什么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个世界中,他的父亲刘景扮演着多重角色。他是村子里的守护者,每日维护着治安,帮助村民解决问题;他也是辛勤的农夫,耕耘着田地,确保粮食的丰收。而在刘景的空暇之时,他还会带领村中武艺高强的猎人进入森林深处狩猎。 就在今天,他们打猎归来,带回了几件非凡的战利品——纯白色的狼皮。这在村中实属罕见,白狼不仅稀少,且狡猾凶猛,能捕获它们需要极高的技巧与勇气。 “今天运气好,干掉了两只大灰狼,又遇到了一窝白狼。” 刘景向村民们解释,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一窝白狼的爸爸妈妈去到了哪里,只留下了一窝小白狼在家。你看这白狼的皮毛多么的美丽呀!” 刘宏凝视着那如雪般纯净的皮毛,他的目光中不禁闪烁出异样的光芒。在他的心中,这不仅仅是一张精美的皮毛,更像是对这个世界未知之美的探寻与向往。两世为人的经历让他的感慨更加深刻,他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 “真的是好看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仿佛在追忆着前世的种种,又在对比着今生的点滴。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宏不再是那个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茫然小孩。他开始主动学习,不仅是刀法,还有生存的智慧。他知道,如果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每当夜幕降临,刘宏便会躺在父亲和母亲的身旁,仰望着星空。他会思考很多问题:这个世界与地球有什么不同?宇宙之外又是什么?他的前世父母现在怎样了?贾雨虹是否也在这片星空下? 这些问题,或许永远没有答案。但刘宏知道,只有不断地变强,不断地探索,他才能更接近真相。而此刻,那美丽的白狼皮毛,就像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标志,提醒着他,这个世界充满了奇迹,等待着他去发现。 刘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有了新的决心。明天,他将再次踏上学习的旅程,不仅为了自己的成长,更为了这个世界的奥秘。他相信,每一步都将引领他走向更加精彩的未来。 夜幕降临,刘宏在欣赏完那些白狼皮毛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这宁静的夜晚,村子旁的森林中,两双充血过度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两只水牛般大小的白狼,它们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杀意,正紧盯着那个无知的村落。 不久前,一群森林狮悄然入侵了这两只白狼的领地。这些狮子的首领,一头公狮,拥有炼气初期的实力,威猛异常。白狼夫妇同样处于炼气初期,但它们知道,单打独斗绝非狮子的对手。然而,两只白狼联手,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于是,这一天,它们带领着一群实力不足炼气级的灰狼,誓要将森林狮群赶出自己的领土。 为了保护它们的幼崽,白狼夫妇留下了两只灰狼守护。它们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刘景带领村中的强者深入森林狩猎,无意间闯入了它们的家园。森林中的凶兽向来不敢轻易冒犯刘家村,因为尽管村中没有修仙者,却总有两位炼气初期的强者驻守。因此,周围的野兽都选择了避让。 白狼夫妇带领族群与森林狮群激战至夜幕降临,终于将狮子们一一赶走,但自身也受了伤。疲惫不堪地返回家园,却发现孩子们不见了,周围散落着人类的脚印和同类的血迹。那些痕迹,一直延伸到了森林外的刘家村。 心中已有判断,白狼夫妇明白,自己的孩子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悲伤与愤怒交织在它们的心头,那份杀意,如同寒风中的冰霜,凛冽而彻骨。 月光下,白狼夫妇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它们站在森林的边缘,望着那个曾经和平共处的村落,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焚烧。它们知道,这场人类和凶兽之间的悲剧,即将拉开序幕。 刘家村的人们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不知道危险正悄悄逼近。白狼夫妇的复仇,将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暴?人类的村落,是否还有一线生机?这一切,都隐藏在即将到来的黑夜之中,等待着揭晓。 在这个刘家村守夜人都在打瞌睡的夜晚,森林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嚎叫,那是白狼夫妇在召集它们的族群,准备向刘家村发起致命的一击。而在刘家村,无知的人们还在梦乡中沉睡,未曾想到,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这不仅仅是一场凶兽与人类之间的冲突,更是自然界法则与人类文明的碰撞。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中,每一次生命的消逝都是一次警示,提醒着所有生灵,生存的游戏从未结束,赢家通吃才是世界生存的唯一道路。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白狼夫妇带领着它们的族群,从森林的阴影中悄然摸出。它们的步伐轻盈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慢慢地,它们靠近了刘家村,那个对所有情况一无所知的人类村落。 守夜人正打着瞌睡,未曾察觉到死亡正悄悄逼近。白狼夫妇凭借自己炼气初期的实力,如同幽灵般悄然偷袭。一击封喉,守夜人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就这样在打瞌睡的迷迷糊糊中永远地沉寂了。 刘家村的夜晚,被血色染红。所有狼群中的灰狼,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入村中,展开了无情的屠杀。最先遭难的是村口的几户人家,但对付他们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灰狼,因此有些人在临死之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 刘景和刘武,这两个村子中的最强者,率先反应了过来。他们冲出了家门,手中提着锋利的宝刀,准备迎战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刘景刚冲出家门,就看到两只白色的巨狼朝他冲来,那是白狼夫妇,它们闻到了自己孩子的气味。 在这两只白色巨狼的脑海中,已经深深印下了自己死去孩子的味道。孩子的血腥味直冲它们的大脑,让白狼夫妇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它们合力伸出前爪向刘景抓去,刘景提刀格挡,勉强挡住了白狼夫妇的进攻,但自己也被打退了数步,胸中一阵气闷 。 白狼夫妇再次发起进攻,刘景挥刀护住了自己的周身,与此同时,冲出家门的刘武带领着反应过来的其他村民围杀着冲入村落的狼群。然而,冲入村落的狼实在是太多了,刘家村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村落,整个村庄只有百户人家。有武力的青壮年也不过一百多人,其他都是妇孺孩童。 刘武率领众人,打着打着就来到了刘景家的家门前。他看到刘景在白狼夫妇的合力围攻下,左支右绌,立刻提刀上前帮助刘景对抗白狼夫妇。一时间,大战爆发了。刘景刘武兄弟俩对抗白狼夫妇,其他村民对抗狼群,打得不可开交。 战斗持续了整个漫长的夜晚,村民们虽然英勇抵抗,但在狼群的猛烈攻势下,逐渐力不从心。白狼夫妇的愤怒和悲伤化作了无尽的力量,它们的攻击凌厉无比,每一次冲击都让刘景和刘武感到窒息。 天色渐渐泛白,战斗仍在继续。刘家村的土地上,已经染满了鲜血,狼群和人类的尸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惨的画面。太阳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硝烟,照亮了这个曾经宁静的小村庄,现在却成了一片废墟。 白狼夫妇在战斗中失去了许多同类,但它们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它们站在村庄的废墟上,仰天长啸,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疯狂。它们的孩子已经不在了,而这个村庄,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不够,这远远不够。 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物种之间的冲突,更是一次天道法则生与死的冲突与循环。白狼夫妇失去了孩子,而刘家村失去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命的脆弱和自然法则的残酷再次得到了印证。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狼夫妇的悲歌在森林中回响。刘景、刘武兄弟俩的呐喊在天地间绽放。白狼夫妇的泪,刘家村的血,共同谱写了一首永恒的挽歌,生命的每一次交锋,都是对存在意义的深刻思考。 破晓时分,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阴霾,刘家村的战斗早已经如火如荼。人类呐喊的声音此起彼伏,与凶兽的咆哮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乐。这场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命都投入了这场无休止的厮杀。 一天一夜的激战,无数生命在这片土地上永远地定格。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血腥的刺鼻,构成了一幅幅残酷的画面。战场上,村民们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撞击,都是对生命的无声呐喊。 随着战斗的延续,森林中的凶兽群被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吸引,它们在首领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森林的边缘。它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性的光芒,注视着这场白狼兽群和刘家村的生死较量,等待着捡便宜的时机。 夕阳如血,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深红。在这血色的背景下,刘家村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战争的痕迹所覆盖。在血色夕阳的映衬下,天与地与山与水共成一色。 夕阳下,村前的溪流不再清澈,它被鲜血染红,仿佛一条悲泣的红色丝带,缓缓地流淌在村庄的脚下。在这无尽的血色之中,它被无数生灵的血液所浸染,变得浑浊而沉重。溪水缓缓流动,带走了生命的碎片,那些曾经欢笑嬉戏的村民们,如今只剩下冰冷的身躯,随波逐流。 村中的老树见证了无数次日升月落,如今却成为了战士最后的依靠。它们的枝桠断裂,树皮被剑刃兽爪划出一道道伤痕,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战争的残酷。 倒塌的房屋散落在村庄的每个角落,砖石和木材构成了一片废墟。在这些废墟之上,战斗的痕迹清晰可见,每一滴干涸的血迹都在诉说着生死的惨烈。曾经的温馨与安宁,在这一刻化为了尘埃。 战斗的牺牲者,无论是村民还是凶兽,他们的尸体交织在一起,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在这血色的夕阳光芒下,一切都被浸染成了深深的红色。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能在这片血海上漂浮,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消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夕阳不再是那个温暖的老者,而是变成了一位愤怒的审判者,用他的血色之光驱赶着最后一丝光明。夕阳融化了,夕阳融化在天地,融化的夕阳散落一地,夕阳融化在刘家村的残垣断壁,融化在刘家村的残肢断臂。 刘家村,这个曾经宁静而祥和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死亡的阴影和不屈的哀歌。 然而,就在这看似无尽的绝望之中,村民们的心中却生出了一股不屈的力量。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就不能放弃抵抗。因为在这片土地上,不仅仅有着他们的亲人和朋友,还有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的家园。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降临,战斗仍在继续。但在这片黑暗中,刘家村的人们点燃了希望的火光。他们相信,无论多么艰难的战斗,总有一天会迎来和平的曙光。而那时,血色的夕阳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温暖而明亮的晨曦,照亮一个新生的刘家村。 第5章 散落的月光 (诸位读者慎入!本章有刀,主角觉醒的前奏。泪点低,情绪不稳定的读者请谨慎观看!) 半夜的寂静被刘家村中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划破。七岁的刘宏被提刀冲出房门查看情况的刘景从梦中惊醒,他拉着母亲的衣角,眼中充满了迷茫:“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李月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夜晚,但面对儿子的追问,她尽力保持镇定:“宏儿,没事,娘去看看。” 李月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这一眼,却让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在皎洁的月光下,村庄仿佛沉浸在一片喊杀声之中,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门口正是刘景对战两匹白色巨狼。她赶紧回到屋里,把床挪开,将刘宏放进了存放蔬菜的地窖中,用力拉上床铺覆盖在上面。小小的地窖里,刘宏透过缝隙,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他不解地问:“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把我放到了地窖中?”但李月没有时间回答,她抓起旁边的钉耙,关严实所有窗户,然后趴在门上,通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夜深了,轻微的月光洒在村庄的战场上,与点点火光交相辉映。在这寂静而紧张的夜晚,李月就一直守在门边,等待着夜色的消散。她也不知道,坚持到天亮能不能有转机。 时光似乎凝固,对于李月来说,这个夜晚仿佛漫长无比。她的心思纷乱如麻,一会儿在地窖中的刘宏身上,一会儿在屋外战斗的丈夫身上。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守,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儿子受到一点伤害。刘宏在地窖中度过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依然相信母亲会保护他。 过了夜,破晓到来,李月继续站在门口。她的身影,如同一棵执着的松树,无论风吹雨打,始终坚守在那扇通往外界的木门前。整个白天,李月一直手拿钉耙站在门缝上向外瞧。那是一种等待,一种无声的呼唤,一种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的心灵交响。 这一瞧就是一个白天。太阳在天空中缓缓移动,时间仿佛在她的注视下变得缓慢而沉重。她的眼神,穿透了门缝的狭窄,试图捕捉每一个战斗的踪迹。是期待?是焦虑?还是对未知的畏惧?这些情感在她的心中交织,如同那些在田野上飘动的风,无法捉摸,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 直到血色的夕阳隐到山后,天空当中升起一轮皎白的圆月。月亮,那个自古以来就寄托了无数人情感的天体,它静静地悬挂在天际,用它那清冷的光芒,照亮了李月的脸庞。 皎洁的月光被揉碎了散落在地上,村子中燃起的点点火光和地上散落的月光融合在一起。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这幅画面在人和凶兽的嚎叫中,多么违和!火光代表着人间的温暖与希望,而月光则是自然界的宁静与神秘,温暖和神秘的背后却是阵阵喊杀声。它们相互辉映,相互依存,就像李月的心情,既有对未来的渴望,也有对现实的恐惧。 月光火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成一幅河汉坠天地的景象。这不仅仅是一幅画面,更是刘家村战场搏杀的背景图。李月的心,就像那交织在一起的月光与火光,层层的纠结,段段的无助。 刘家村外早已按耐了一个白天的凶兽们。眼见太阳落山,月亮升起,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所有的凶兽一拥而出,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淹没了刘家村。那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一场绝望的抗争。 刘武和刘景兄弟两个,是村子里面最强的高手,拥有着刘家刀法大成的境界,他们的武力可以媲美炼气初期的修仙者。他们带领着全村的青壮年,一起在抵御着狼群的时候,刘景和刘武看到了村外涌过来大片大片的凶兽。 刘景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壮:“武哥,看来今天我们全村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刘武眼中绽放出一抹凶厉的神色,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就算活不下去了,我也要多拉两个垫背。杀呀!”这一声怒吼,如同雷霆贯耳,激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李月在家中也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兄弟俩的对话。她的双腿一软,跪倒在了门缝前,双眼不由流下两行热泪。她知道,这是一场没有胜利希望的战斗,但她也知道,刘家村的男人们不会退缩,他们会永远保护自己的亲人。 李月转身迅速跑到地窖口前,把家里面所有能放到地窖口上的东西都放到了地窖口上。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地窖中的刘宏一下子慌了,大声说:“妈妈,妈妈,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就在刘景家中刘景的妻子李月往地窖口上放东西的时候,全村所有的青壮年都大声咆哮一声“杀呀!”和剩余的狼群,还有新加入战场的凶兽们奋力搏杀着。从刚开始的一百多个年轻人一直杀到只剩五十个,四十个,十个,最后直到仅剩刘景和刘武兄弟俩。 兄弟俩被凶兽们团团的围了起来。整个刘家村所有的房屋都被凶兽推倒了。好多的妇孺小孩儿都被压在了废墟的下边。这一幕,如同末日降临,无情地摧毁着这个曾经宁静祥和的小村庄。 在那个被月光柔和地照亮,点点月光散落大地的夜晚,刘景和刘武兄弟俩面对着一群凶猛的野兽。这些凶兽,以两只白色的巨狼、一只花豹和一只猛虎为首,都是处于炼气初期的强大存在。它们围绕着两兄弟,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它们与人类之间的沟通早已断绝。 战斗的爆发是迅速而残酷的。四只凶兽几乎在同时发动了攻击,而刘景和刘武兄弟俩也立刻展开了反击。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生死,关乎刘家村的未来。 然而,从战斗的一开始,刘景和刘武就发现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刘景在一次躲避不及的情况下,被花豹的利爪狠狠地划破了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紧接着,一只巨狼的锋利牙齿又咬中了他的左胳膊,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战斗力。花豹再次发动攻击,狡猾地转身一口咬住了刘景的右腰部。在这生死关头,刘景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挥动手中的钢刀,向下斩去,劈向了花豹的身体。 这一刀,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花豹的身体被一刀斩断。在花豹被杀前,花豹和巨狼也因为刘景的反击而向后使劲,刘景被两只凶兽的撕扯力量从中一分为二,他的钢刀在自己的身体被分开之前,完成了对花豹的最后一击。 刘景的牺牲,就像是一颗流星划破夜空,虽然短暂,却无比耀眼。他的死亡,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更是为了给刘家村死亡的人们报仇,为了让他的兄弟刘武能杀更多的凶兽。 刘武目睹了刘景的牺牲,心如刀割,痛苦无比。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在这时停下来,不能让刘景的牺牲白费。他要为刘景报仇,更要为了刘家村的人们报仇,为了那些残存的妇孺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战斗还在继续,月光下的刘家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些凶兽们围着刘武,但刘武依然站在废墟之上,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孤峰,坚定而不屈。他的刀法更加凌厉,每一次挥出都抗下一只凶兽的进攻。他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但是,就凭刘武一人,对战三只炼气初期的凶兽,还有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普通凶兽,能守护住村中妇孺吗?答案呼之欲出。 天上的圆月渐行渐远,马上就要躲进山后。刘武的身影在荒芜村落的废墟间显得尤为孤独。他面对着三只炼气初期的凶兽,汗水和血迹交织在他的脸上,映衬出一幅生死存亡的严峻画面。他的呼吸逐渐沉重,每一次挥剑的动作都透露出体力的不支。三只凶兽,一只巨虎和两只巨狼,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刘武的疲态,它们开始更加狡猾地发起进攻,仿佛是在享受这场狩猎游戏,将体力不支的刘武逼入了绝境。 巨虎首先发起了攻击,它的爪子犹如铁锤般沉重,一击便拍飞了刘武手中的钢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武器,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芒,最终落在了远处的废墟之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两只巨狼紧随其后,一左一右,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扑向了刘武。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一口便咬住了刘武的双臂,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刘武挣扎着想要挣脱,但狼口的力道实在太大,只听“噗嗤”一声,两只巨狼奋力一扯,刘武的双臂被生生扯下,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的痛呼声在夜空中回荡,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然而,凶兽们并没有因此停下,巨虎在刘武悲凄的哀嚎声中一爪拍碎了刘武的脑袋。那一刻,刘武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他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凶兽们的胜利品。 众凶兽眼看着刘武的死去,它们发出了欢快的嚎叫,那是胜利者的咆哮,也是即将享受美食的前奏。它们在村子的废墟中扒拉着幸存的人,这些凶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现在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好好吃一顿了。 三只炼气初期的凶兽首先分食了刘景和刘武的尸体,它们贪婪地咀嚼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美餐。两只巨狼的眼中更是爆发出大仇得报的快意。其他凶兽也不甘落后,它们从废墟下拖出了幸存的人们,在人们的哀嚎声中一口一口地吃着。那些可怜的妇孺,他们的生命在这里画上了句号,他们的痛苦与恐惧,都化为了凶兽们口中的食物。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凶兽们的狂欢持续了为数不多的夜晚和整个早晨。而刘武和刘景,还有全村所有的武者,这些曾经英勇无畏的战士,如今却成为了这片废墟上的一抹悲伤。 随着晨光的柔和照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破碎家具的缝隙和地窖的裂缝,轻轻地拂过了刘宏的脸庞。他在这微光中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睑,目光所及之处,是家中熟悉的墙壁和屋顶被掀了起来,露出了天空。这是凶兽掀开的。那破坏的痕迹,是凶兽肆虐后的残酷见证。 刘宏,一个普通的七岁孩子,在这一刻,他的心灵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两世为人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如此残酷的瞬间,此刻的他,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空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连一丝声音也挤压不出。他那平时隐藏起来的怯懦,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开了面纱,他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透过那些破碎的缝隙,他模糊地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李月,被几只凶猛的野兽围攻。她的双手拼命挥舞,试图抵挡这些来自森林深处的恶魔,但她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的努力如同以卵击石。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嘴巴大张着,发出的不是平常的温柔话语,而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然而,她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被那些凶兽撕裂、吞噬。 刘宏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的痛楚和恐惧犹如千万把锋利的刀子在割裂他的灵魂。他渴望冲出去,想要拯救那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只能躲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那些野兽撕碎。 他的耳边似乎还传来了其他的声音,“你们不要咬我,好疼呀,啊啊啊!”这是刘小胖的声音。那个总是笑得像个小太阳的孩子,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孩子,现在正在遭受着如此痛苦的恐惧,在痛苦和恐惧中挣扎。 “妈妈,妈妈,宏哥,宏哥。啊啊啊”这是刘大壮的声音。那个总是那么勇敢、那么坚强的孩子,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哥哥,现在也在用尽全力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伸出援手。 刘宏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想要成为他们的救星,想要将他们从这噩梦中唤醒,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在这个角落里,无声地目睹着一切。 极度的恐慌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大脑一片混乱。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紧紧地抓着地窖的边缘,嘴唇不停地颤抖。在他的耳边,那些哭喊声、哀嚎声、咀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至极的交响曲。 最终,他的眼睛一翻,意识逐渐模糊,身体逐渐软弱,他晕死了过去。在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他不再看到那些凶兽,不再听到那些哭喊声,不再感受到那些恐惧和绝望。他只剩下了一个空洞的灵魂,在黑暗中无助地飘荡。 第6章 小傻子 空中朵朵白云悠闲自得地散着步,太阳也懒洋洋地耷拉着头,纵使阳光明媚,人们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许是冬天虽然走了,却还是时不时留恋地回头望一望。这又是一个春天,一个百花含苞待放的季节。 柳林镇镇长府旁,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不大,除了中间一个主屋外,只有两侧的耳房。院子里面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每天有人打扫卫生。院子里面总共有三个男孩儿和五个女孩儿。三个男孩儿里面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五岁。五个女孩儿里面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刚三岁。这八个小孩子除了一个八岁的男孩儿外,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残疾。有的孩子是兔唇,有的孩子大半张脸上都是胎记。有的孩子走起路来是一跛一跛的,有的孩子身体站不直。而那个健全的八岁孩子看起来外表没有残疾,但是眼睛里面却带着茫然的神色,给人一种痴痴傻傻的感觉,可能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吧。 三个男孩儿在练习着编竹席和编草鞋。他们的手指笨拙地在竹条和草绳间穿梭,努力编织出一片片或许并不精致的图案。他们的眉头紧锁,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活计,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和他们的手艺。 五个女孩儿在练习着刺绣和织布。她们的手指细腻地在粗布上跳跃,绣出一朵朵普普通通的花朵。她们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在用针线描绘出自己的梦想和希望。 眼看到中午了。走过来一个中年的大妈扯着粗犷的嗓子喊道:“孩子们,来吃饭啦!”七个孩子都欢快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高高兴兴地跟大妈去中间的屋子吃饭,只有那个吃傻的孩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还在继续编着手里的竹席。 这时有一个兔唇女孩儿刚走到大妈身边,就发现那个吃傻的八岁男孩儿没有跟过来,于是又掉过头去到他的身边叫到:“喂,小傻子,该去吃饭了。”这时那个痴傻的八岁男孩儿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在兔唇女孩儿的手拽着他之下,把他硬拽到了大妈身边,然后八个小孩儿和大妈一起去吃饭了。 餐桌上没什么吃的,只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粘稠食物。孩子们不仅不嫌弃,还都非常高兴的围坐在餐桌旁,大妈一边喂着那个痴傻的男孩儿,一边慈祥地微笑着看着其他孩子们自己动手盛饭。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他们知道,这里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希望和未来,虽然他们都是孤儿、弃儿。 饭后,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嬉戏。他们追逐着彼此的身影,欢笑声不绝于耳。即使有些孩子走路不稳,即使有些孩子看不清前方,他们也依然快乐地享受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看着在院中玩耍消食的孩子们,大妈很开心,又扯着粗犷的嗓子喊:“你们都小心点儿,别磕碰着了。小薇,你过来一下。” 那个叫小薇的女孩儿是所有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她12岁了。小薇听到大妈叫她,走了过来说:“王姨,您叫我?” 那个被称作王姨的中年大妈说:“小薇呀,你今年已经12岁了,你是这些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按照规矩,明年你13岁了,就不能在镇长府继续待下去了。我想给你说个人家,你看你的想法是什么?” 小薇姑娘看了看自己瘸着的腿。想到自己走起路来都走不稳。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她呢?一时间酸从心头起。眼睛中不由的含了泪水。小薇姑娘对王姨说:“可是我这走起路来都走不稳的跛子,怎么会有人要我呢?” 王姨说:“大半年前那个被凶兽灭掉的刘家村,旁边有一个李家村,李家村和镇子中间,是我的本家王家村。村子里面有一个小伙,小小年纪爸爸就去世了,他妈妈努力把他拉扯长大,他那也是一个孝顺、勤奋、懂事的好孩子。每天就是务农,但是因为家里面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到现在二十多了还没有讨下媳妇。我和他说了你的事,他说他不介意,就看你介不介意他经济条件不好。” 还不等小薇回答,院中坐着的痴傻八岁小男孩儿,一听到凶兽和刘家村两个词语,眼睛中顿时浮现出一抹恐惧。紧接着这个小男孩儿就开始发出尖叫声,恐惧的缩在了院子的角落浑身瑟瑟发抖。 小男孩儿抱着自己的腿蹲在院子的角落,浑身颤抖的,嘴中还不停的发出尖叫声。 王姨一看这种场景是立刻大叫:“哎呀,都怪我把这茬给忘了,这孩子就是大半年前镇子上的守卫军从刘家村救回来的孩子呀。” 王姨赶快跑到这个八岁痴傻小男孩儿身边,紧紧的抱着他,拍着他,安慰他。 过了一段时间,小孩子不尖叫了。王姨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孩子已经大小便失禁。王姨赶快让所有的孩子再回到了原来的小院当中,让孩子们继续做自己的活计。王姨抱起这个小男孩儿进了屋子里面,开始给他清理身体和换衣服。 屋外的孩子们看到当下这种场景。不由的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 “小傻子为什么一听到刘家村和凶兽就变成这样?”一个男孩儿好奇地问。 “我听王姨说过,小傻子是刘家村人,他的家就是被凶兽毁掉的,他自己也差点被凶兽吃掉。是镇子上的守卫军把他救回来的。”一个女孩儿解释道。 “那他真可怜。”一个女孩儿同情地说。 一个女孩儿说:“当时守卫军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整个人就像现在一样这么痴痴傻傻的。” “是啊,我们都要对他好一些。”一个男孩儿接着说。 另一个女孩儿接着说:“这还得感谢我们的镇长,当时守卫军发现有战斗波动,但是离得太远了,如果绕过柳林森林,得两天多才能赶到。是镇长当时决定让守卫军横穿柳林森林,而且让守卫军百夫长带队,来查看战斗的原因。你们要知道,百夫长他可是会武术的。他的身手非常的了不得,据说跟王姨讲的传说中的修仙者炼气中期都可以不分高下。这才把路程缩短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惜赶过去的时候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死了。最后百夫长在一处地窖中找到了小傻子。” 另一个小姑娘插话说:“听说当时百夫长还遇到了三个炼气初期的凶兽。百夫长打死了两个,但是却让一头老虎给逃走了。” 一个小男孩儿兴奋地说:“是呀,是呀,当时百夫长回来的时候带着三头凶兽尸体回来的。其中是两只巨狼,还有一个被一分为二的花豹。听说那个花豹是村子里面的武者杀死的。” 另一个小男孩儿感慨地说:“听你这么说,他们刘家村当时还挺厉害的,一个村子对付四只炼气初期的凶兽还能杀死一个。” 一个小女孩儿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就是刘家村离得太远了。如果离得近一点儿的话,或许情况就不会这么糟了。” 紧接着,所有孩子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无奈。 孩子们继续讨论着,而王姨在屋里忙碌着照顾那个痴傻的男孩儿。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个孩子虽然有缺陷,但他也是一条生命啊。他曾经经历过那样恐怖的事情,现在还需要大家的关爱和帮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重新投入到了各自正在学习的手艺中。在这个小院落中,每个孩子都掌握了一门独特的技艺,这些技艺不仅为他们带来了乐趣,也成为了他们未来生活的依托。 那编织竹席的孩子,他的手指努力的在竹丝间来回穿梭,每一根竹丝都在他的指尖编织出一张既实用又比较整洁的竹席。而编织草鞋的孩子,他的双手同样努力的编织着,草绳在他手中交织成坚固耐用的鞋底,每一双草鞋都承载着他的汗水和智慧。绣花的姑娘们则将简单的粗布点缀上他们能绣出的最美的图案,她们的针线穿梭在布面上,仿佛在绘制一幅幅精美的画作。织布的女孩儿则默默地继续她们的编织,布料在她们手中逐渐成形,每一匹布都是她们辛勤劳动的结晶。 不久后,王姨慈祥地为小傻子整理好仪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带着他走出了屋子。她温柔地对他说:“你接着去编你的竹席吧,我要去洗你的衣服了。”小傻子木讷的转身,他不曾言语不多,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依旧是茫然。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站了起来,对王姨说道:“王姨,我们的竹子用完了,我想带小傻子去柳林森林里砍些竹子回来。”这个小男孩名叫小柱子,是小院落中众所周知的机智孩子,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办法来解决问题。 王姨立刻答应了他的请求:“好的,趁现在天色还早,太阳还未落山,你们早去早回,多砍些竹子回来。过两天镇上就有商队要来了。正好可以把你们精心制作的竹席、草鞋和绣有花纹的粗布卖出去。镇长真是个大好人,不仅收养了你们,还教会了你们这些能够自立的技艺。你们也要加倍努力,减轻镇长的负担。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每一点收入都是宝贵的。好了,小柱子,你快带着小傻子去吧。” 小柱子今年已经十岁了,但站在八岁的小傻子身边,还没有他高。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小傻子的引路人。小柱子拿起两把砍柴刀,递给了小傻子一把,然后另一只手拉着小傻子,开始往外面跑,虽然小柱子一条腿是用木棍支起来的,但是依旧跑得很快,他边跑边对小傻子说:“快点走,我们得赶快砍完竹子回去。” 两个小孩子手拉手跑出了小镇,直奔柳林森林。一进入森林,眼前是一片摇曳的柳树,它们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在欢迎这两个小小的访客。他们又跑了一段距离,景象突变,一片茂密的竹林展现在眼前。这里的竹子并不粗壮,直径大约只有1.5到2厘米,但对两个孩子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小傻子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但他模仿着小柱子的动作,开始砍起了竹子。这些竹子很长,每一根都在两米以上,所以他们必须一前一后地合力抱起。 机智的小柱子总能想出最佳的办法来完成任务。他对小傻子说:“我们先把这些竹子砍下来,然后把它们捆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一次性带回更多了。”虽然有些迟钝,小傻子还是很听小柱子的话。他学着小柱子的样子,一根根地砍下竹子,然后再把它们捆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往高山后边偏移。小柱子看了看天空,对小傻子说:“我们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走了。”两个小家伙便迅速收拾好竹子,准备踏上归途。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这时的夕阳,正如那天的夕阳,仿佛刚从血液中捞出一般。 血色的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森林的小径上。两个少年,小柱子和小傻子,正沿着这条小径边走边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然而,就在这和谐的氛围中,突如其来的一幕打破了平静。 就在两人抬着竹子慢慢走着的时候,旁边的树林中突然跳出了一只威猛的大老虎。这只大老虎与曾经出现在刘家村的那只炼气初期的老虎不同,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野生大老虎。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眼前的这只,显然是一只母老虎。 回想起那只炼气初期的老虎,它在大半年前遭遇了百夫长的猛烈攻击,身受重伤,逃入了这片密林,从此隐匿起来。自那日起,再无人见过那只老虎的踪影。 而今天,这只突然出现的母老虎,以惊人的气势跃出,瞬间将小柱子吓得跌坐在地,他断腿下支撑的木棍被远远甩飞,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无处寻觅。怀里的竹子也因为这一惊吓而散落一地。 小傻子在看到这只大老虎的瞬间,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足以惊动整座森林的生物。大老虎的注意力也被这声尖叫所吸引,转头望向了小傻子。 小傻子本能地转身逃跑,心中的恐惧让他无暇顾及方向,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捕食者。他的脚步匆忙而混乱,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向着丛林的更深处奔去。大老虎紧随其后,被小傻子的慌乱奔跑所吸引,一同深入森林。 在逃亡的过程中,小傻子体内的真气竟然开始流转,仿佛是生死关头激发了他的潜能。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大老虎一时竟无法追上他。追逐之间,两者已经深入了森林的腹地。 夕阳转入山后,天边的余晖渐渐消失,一轮明亮的月亮缓缓升起,挂在夜空中。但在这片幽暗的森林里,月光也无法提供足够的光亮,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小傻子在逃离中不慎跌倒,他没有注意到脚下是一个陡峭的斜坡,身体失去平衡,从坡上滚了下去。斜坡下方是一个深谷,谷中隐约可见一条小河流的蜿蜒。而在山坡旁的河流边,竟然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内的地势出人意料地向上延伸。 追赶小傻子的大老虎来到这个山洞前,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危险,它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继续前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傻子逃进了山洞。大老虎不甘心地低吼一声,转身返回了原路,或许是想去看看那个只有一条腿的小柱子是否还在原地。 而小柱子,在大老虎追逐小傻子的时候,已经机智地从地上捡起几根竹子,将它们捆绑成临时的拐杖。他依靠这个简陋的支撑,一瘸一拐地向森林外逃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镇子找到守卫军。 这场意外的邂逅,让两个少年体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而森林中的神秘和危险,再次证明了自然界的不可预知和生存法则的残酷。 第7章 我名刘宏 在深邃的夜幕下,一座荒凉的山林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山洞,它吞噬着任何敢于靠近的光线,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然而,在这个应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深处,竟然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顶部,发出微弱却神秘的光芒。 小傻子在这一刻,逃进了这个山洞,一路奔跑到了最深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他双手抱着双腿,蜷缩在墙边,浑身颤抖,粗重的呼吸在山洞中回荡,形成了阵阵的回响声。 小傻子并没有看见,在他的对面地上,放着许多的稻草,稻草上蜷缩着一团黑影。这团黑影,是一只老虎,是那一只曾经参与毁灭刘家村的大老虎。它在那场战斗后被赶来救援的百夫长打成重伤,当时的它已经被伤到了心脉,若是当时百夫长追来,它早已命丧黄泉。但它侥幸逃回这个山洞,隐藏起来,靠着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缓缓修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大半年过去。老虎的心脉伤势虽未完全恢复,但它已能勉强站立,并走几步。当它听到山洞中的响声,一阵抖动后,睁开了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它看到了对面的墙壁下坐着的小傻子,一个人类小孩在浑身颤抖着。 那双原本黯淡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神采。老虎缓缓站起身来,尽管四肢发颤,显得虚弱,但它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又是一步,渐渐走到了夜明珠下。 小傻子听到了山洞中的响声,猛然抬头。借助夜明珠那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眼前的大老虎。恐惧瞬间填满了他的眼眸,他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老虎感应到小傻子体内竟然有真气流转,这让它也感到惊讶。感应到真气的那一刻,它以为这个人类是来杀它的,但细看之下,发现不过是个孩子。老虎不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情况?它只能张嘴对小傻子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尽管咆哮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虚弱。 小傻子被老虎的咆哮喷了一脸口水,这刺激得他跳了起来。他看到老虎堵在山洞口,知道逃走已不可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眼中的恐惧愈发深刻,而这种恐惧又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 小傻子想活下去,但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他的手触碰到了腰间别着的砍柴刀。他迅速拔出砍柴刀,紧握着举了起来,仿佛在威胁老虎,告诉它不要靠近。 一人一虎,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小傻子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烈敲击。而老虎,虽然身体虚弱,但野性的本能让它并未轻易退缩。 在那个顶部镶嵌着夜明珠的山洞中,厚重的黑暗仿佛是一件永恒的披风,它静静地守候着洞穴深处的微光。在这里,时间似乎停滞了,只有洞外世界传来的微弱声响,偶尔提醒着洞内的生命,外面还有一个纷扰的世界。 大老虎,这个炼气初期的凶兽,带着它特有的威严和力量,缓缓地抬起了沉重的前爪,开始向小傻子靠近。小傻子此刻却因为恐惧而心跳加速,他的眼中映出了逼近的死亡阴影。 小傻子手中握着的砍柴刀,原本只是他砍伐竹子时的工具,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防线。他在恐慌中胡乱挥舞着那把破旧的砍柴刀,试图以此来抵御眼前的威胁。然而,这胡乱挥舞的砍柴刀映在大老虎很是虚弱但又深邃的眼眸中,老虎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嘲讽,仿佛在讥笑小傻子的无谓挣扎。 大老虎的嘴角轻轻勾起,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是炼气初期凶兽对羸弱生命的不屑一顾。它的爪子轻轻一伸,便轻易地挡下了小傻子手中的砍柴刀。金属与爪甲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未曾在大老虎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小傻子的力气虽强,又有真气加持,求生的欲望让他拼尽全力,砍柴刀再次挥下,却依旧无法撼动大老虎分毫。那一刻,大老虎轻轻地一推前爪,小傻子就像被马路上行驶的小汽车撞击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趔趄,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岩壁上,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痛楚从背部蔓延至全身,小傻子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这股疼痛,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曾经,他曾被人用木刀打翻在地。那个记忆中的人,是如此的温暖、熟悉,那个人是谁呀?那个人好像叫做“爸爸”,是的,是叫做“爸爸”,爸爸死了,被凶兽杀死了。一时间,内心涌起一阵杀意。 在内心涌起杀意的同时,小傻子的心中又浮现出另一个人影,她会在他被爸爸打倒时温柔地抱起他,用两个手指头轻拧他爸爸的腰,抱他亲他安慰他,这个人在心里好温暖、好熟悉呀!她是谁呀?她是妈妈,是妈妈呀!妈妈的形象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小傻子心中的阴霾。然而,妈妈也已经死了,她在那并不安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吵闹的早晨,在他的面前被凶兽撕碎,是啊,妈妈也死了,妈妈也被凶兽杀了。内心的杀意更浓郁了。 这一刻,小傻子的心灵深处涌现出了73年的记忆——从前世65年的人生历程,再到这个世界充实的七年多,以及变故之后的大半年时光。小傻子想起来了,小傻子不傻了,小傻子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我是刘宏,我是刘家村的刘宏!我爸爸是刘景,我妈妈是李月。我学过刘家刀法,我的刀法已经达到小成境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而被凶兽撕碎是为了让我活下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刘宏心里这样想着。 大老虎已经张开嘴,准备一口咬向刘宏的脖子时。刘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手中握紧砍柴刀,躺在地上一转身对着老虎最脆弱的眼睛砍了过去。并且使用出了刘家刀法。大老虎不防备,被刘宏直接砍伤了右侧的眼睛。刘宏手中不慢,在招式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迅速变招使用出刘家刀法,又砍瞎了老虎的左眼,此时大老虎左右两只眼睛全都被砍伤了。大老虎眼前一片黑暗,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老虎仰天咆哮了起来。刘宏顺势从大老虎身下逃离。使用真气隐藏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双脚在地面不发出任何声音。悄然绕到了大老虎的背后。 大老虎的双眼被真气所伤,真气甚至通过眼睛影响到了大老虎的大脑。大老虎疼的满地打滚儿,在山洞中来回扑腾。 本身大老虎就心脉受损,此时又被真气伤了双眼,还影响到了大脑,大老虎更是迅速的衰弱了下来。本身大老虎就连站都站不稳,现在又被伤到了要害。还剧烈的挣扎了半天,大老虎此时已经力竭了。 大老虎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这时大老虎也是在等待着引诱刘宏上钩。大老虎在赌,赌刘宏会忍不住上来杀了自己。他现在还有最后一击的力量,只要刘宏敢上来补刀,大老虎就能够立刻起来。给刘宏致命一击。 此时的刘宏内心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刘宏知道这个大老虎曾经参加过屠灭刘家村,虽然刘宏不知道刘武是被大老虎所杀,但是刘宏对大老虎依然是恨之入骨。刘宏非常想立刻手刃这只大老虎,但刘宏的性格又影响着刘宏的行动。 就在刘宏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大老虎的内心极其的不平静。大老虎想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够把他伤到这种程度还不想上来补刀。难不成这个人已经逃走了?唉,真是令大老虎悲伤呀!大老虎本来还留着力气想给刘宏最后一击,但是大老虎现在旧伤复发,新伤又添。很明显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终于刘宏做好了思想斗争,他鼓起勇气将全部的真气注入到了砍柴刀之中,利用刘家刀法狠狠的朝大老虎的眼睛刺去。将大老虎的眼睛刺穿,捅进了大脑当中,大老虎没命了。刘宏不知道在自己出手之前大老虎就已经死了,刘宏还以为是自己的最后一击杀死的大老虎。 从这一刻开始,刘宏认识到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的爸爸妈妈,那两个始终以温暖和坚韧构筑他成长天空的人,他们的保护,他们的牺牲,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一个简单而纯粹的目的——让他活下去。 活下去,这三个字在刘宏心中回响,它们不再是单纯本能,而是变成了一种责任,一种使命。他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必须要有极强的实力。实力,是一个人在世界立足的根本。实力从哪里来?实力不是凭空而来,它得靠修炼得来,得靠一点一滴的积累和不懈的努力。 于是,他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好好修炼。修炼,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需要智慧,需要勇气,需要坚持,更需要正确的方法。刘宏知道,他不能盲目,不能蛮干,他需要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一条通往强者之路的道路。他以后要寻找机会,努力探寻修真者的修炼方法。修炼刘家刀不能让他拥有自保的实力,他必须变强,变得更强!不过,刘宏不知道,不用他再费心寻找,他想要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这个寂静的山洞里,刘宏毫不犹豫地从天花板上撬下了那颗珍贵无比的夜明珠。这颗珠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夜明珠拿在手里,它的光辉把周身照得通亮,让刘宏能够清晰地看见四周的一切。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刚才大老虎趴着的草堆上,那里放着一个包。那个包普通得就像是行人赶路时随身携带的那种,用四方巾包裹着,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宏走过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只见里面竟然有着许多的金银财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他以前听说过,龙族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却没想到老虎也对这些珠宝情有独钟。刘宏将这些金银珠宝收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 然而,在收获这些财宝的同时,刘宏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在珠宝下面压着一本书,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清水诀》。他的心跳不禁加速,这本书似乎并不寻常,它的存在或许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 刘宏借助着夜明珠的光线,仔细地翻阅起这本书。书中每一页都有着一段文字不多的口诀,而在口诀下边还画着一个小人儿的样子,这个人的身上点出来了穴道还有好像什么东西运行的路线。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那么吸引人。 刘宏打开书的第一页,刘宏了解到这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修真法诀,通过第一页的口诀,他开始默念起来。随着他的默念,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的意识中涌现。他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这份力量。就在这一刻,他的意识当中出现了许多蓝色的小点儿。这些小点儿如同被召唤一般,刷刷刷地飞进了刘宏的身体里面。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神奇,如此的震撼。刘宏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充盈,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他知道,自己得到了某种非凡的力量,这股力量将引领他走向一个全新的境界。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宏在《清水诀》的指引下,逐渐领悟了其中的奥秘。他的实力在不断提升,他的心灵也在不断净化。他开始明白,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他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平凡无奇的刘宏。 在这个宁静但不平静的夜晚,刘宏坐在昏暗的山洞里,手中翻阅着那本神秘而古老的《清水诀》。他的眼前一页页地掠过那些古朴的文字和图案,心中充满了对修真世界的好奇与渴望。随着每一页的翻过,他逐渐掌握了整本书里面所有的运行路线,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在书的最后一页,刘宏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里记载着修真的体系,从低到高分别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等到了元婴期的后期还可以再往上提一个小境界,称为元婴期大圆满。这个境界的修士可以尝试打破空间壁障,飞升到灵界。这些信息对于刘宏来说,既是一种启示,也是一种挑战。 书中还记载着《清水诀》只是水系修炼功法的入门法诀,每一个拥有水灵根的人都可以修炼。这本功法只能支持修炼到炼气期后期。从炼气期到元婴期,每一个境界除了元婴期有大圆满之外,其他都只有前、中、后三个小境界。修炼本功法到了炼气期后期之后,想要提升到筑基期,必须先找到筑基期的功法才可以提升,本功法不能够支持提升到筑基期。 修真界最常见的灵根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除此五行灵根之外,还有风灵根、雷灵根等异灵根。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一种灵根叫做天灵根,有两种灵根叫做地灵根。有三种及三种以上的灵根叫做杂灵根。这些知识对于刘宏来说是全新的,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潜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最令刘宏感兴趣的是书中记载的检测口诀。使用这个口诀,他能感应到几种颜色的灵气,就表明他有多少种灵根。他迫不及待地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尝试,很快,他的脑海中感应到了各种颜色的光点。其中,颜色占比最多的光点就表明他哪种属性的灵根最强。 随着检测口诀的使用,刘宏略感沮丧地发现自己拥有一种罕见的灵根组合。那就是弱到罕见的五行俱全的杂灵根,每种颜色的光点都有,有的多有的少。五种颜色中,蓝色光点算是比较多的,绿色代表木属性的光点最多,红色火属性和白色金属性的光点最少,黄色土属性最中间。 书中最后提到,如果想要探寻更高深的奥秘,可以到诸大门派进行了解。刘宏知道,这将是他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他需要找到一个好的门派,加入其中,学习更高级的功法,提升自己的修为。 刘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清水诀》虽然只是一本入门级的功法,但它给了他一个坚实的基础。他知道,只要他不断努力,不断探索,终有一天,他能够达到那个传说中的元婴期大圆满,甚至飞升到灵界。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平坦,但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所有的挑战。他将踏上这条修真之路,不断前行,直到达到那个最高的巅峰。 第8章 雅兰苏醒 不知不觉间,阳光重回大地,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柳林森林中的鸟儿又开始了歌唱,花儿也都纷纷绽放。又是一年春好处,i''m very happy too。刘宏历经生死,战胜恐惧,打开心门,还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修真功法,此时的他,心中怀着对已故父母的缅怀,遥望着未来。 刘宏修炼了一夜,发现肚子也不饿了,精神头也好了,开始规划未来的路。首先是被击杀的大老虎,这个能不能带回柳林镇。刘宏仔细思考之后想了想,还是别把大老虎的尸体带回去了。把大老虎的尸体带回柳林镇,会面临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人们会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何击杀的大老虎。达到炼气期的凶兽智商是会提升的,也会有意无意地收集宝物,大老虎收集的天材地宝都被大老虎吞服了,用来修复伤势。刘宏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呀。所以别人一定会关心刘宏把大老虎的宝藏在哪里了!这要是一被人探究,他身上的清水诀不就暴露了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两世为人的刘宏不可能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刘宏也不可能不知道。最后一番权衡,大老虎还是不要送回镇里了。 其次就是刘宏要不要回到镇子里面的问题。现在的刘宏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来解决吃饭的问题。回到镇子中之后,人多眼杂的可就不好修炼了。万一暴露了,那后续的麻烦事肯定会很多。如果他现在要是拥有炼气期后期的修为水平,那么在这普通人的世界当中他还是可以自保的。所以刘红决定了先留在山洞当中修炼。等到有一定的进步之后再回到镇子里。届时别人问起来就可以说自己在森林里面迷路了,每天就靠采摘野果吃,被野兽发现了他就去躲藏逃避来搪塞众人。 说干就干,刘宏把洞口隐藏起来。回到洞穴深处又开始盘膝打坐。他知道,修炼之路漫长且充满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一步一步地提升自己的修为,探索更深层次的奥秘。他相信,只要努力不懈,终有一天能够达到那个传说中的元婴期大圆满,甚至飞升到灵界。 刘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清水诀》虽然只是一本入门级的功法,但它给了他一个坚实的基础。他知道,这是他通往更高境界的起点。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平坦,但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所有的挑战。他将踏上这条修真之路,不断前行,直到达到那个最高的巅峰。 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刘宏沉浸在修真的喜悦中,经过一天一夜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成功运行大周天,于丹田处开辟出一方空间,吸纳并储存修炼所得的灵气。此刻,他正式晋升至炼气期初期,距离踏上那神秘莫测的修真大道更近了一步。然而,就在这个本应庆祝的时刻,意想不到的变故陡然发生。 刘宏刚刚凝聚成型的水属性灵力,原本应在丹田空间中稳定循环、滋养肉身,却在一瞬间如潮水般逆流而上,径直涌入他的大脑之中,瞬间就被大脑中的某种东西吞噬的无影无踪。他愕然之下,只觉脑中一阵激荡,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滴…能量满足要求...开机...”这声音犹如上一世电子设备启动的提示音,清晰而冰冷,瞬间打破了修炼的宁静氛围。 刘宏心头一震,怀疑自己是否因为修炼导致走火入魔,产生了幻听。他试图稳住心神,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修炼过程中的异常现象,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你这不是幻觉,我是真实存在的。” 刘宏惊骇之余,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自苦笑。难道痴傻生活了大半年,连脑子也跟着坏掉,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不成?他试图以理智应对这一荒诞不经的局面,心中却泛起难以言喻的不安与困惑。 然而,那个声音再次坚定地回应:“我再强调一遍,我是真实存在的,你没有听错。” 刘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既然已踏上修真之路,各种奇异之事本应有所预料,他决定暂且接纳这一“精神分裂”的状态,尝试与脑海中这个自称真实存在的声音进行沟通。他问:“你是谁?” 那声音回答:“我是雅兰文明的主脑,如今雅兰文明已遭覆灭,你可以称我为雅兰。” 随着雅兰的自我介绍,刘宏的意识海中仿佛展开一幅浩瀚的星际画卷。雅兰开始讲述那段跨越时空的文明史诗,引领刘宏步入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宇宙维度。不过刘宏瞬间打住,自言自语到:“我可真是精神出问题了!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精神科的大夫......”雅兰仿佛生气了一样,在刘宏的脑海中咆哮着:“我是真实存在的!你再这样我可骂人了啊!”刘宏只得告饶:“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了,你说,你说吧,我听着。” 雅兰继续介绍雅兰文明,那个曾是宇宙中璀璨夺目的明珠,位列三大九级文明之一的雅兰文明。在雅兰文明主脑详尽述说完雅兰文明的辉煌过往以及与其齐名的修仙文明——星河文明后,刘宏心中涌动着对更高层次修炼法门的向往。他直言不讳地向雅兰主脑提出请求:“既然你自称真实存在,且熟知星河文明,我知道你们不是一个文明,你也不可能知道它的的一切,但是你必然掌握着星河文明最基础的修炼功法。我现在手中仅有一部修真界最为辣鸡的功法,你何不慷慨赐予我一部星河文明的功法,让我一窥其奥妙?” 雅兰主脑并未多言,而是以一种超乎刘宏想象的方式回应了他的请求。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刘宏的意识之中,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刘宏惊骇不已。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是真的?雅兰主脑真的存在?”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刘宏迅速沉浸于脑海中新出现的记忆片段中,试图解析其中蕴含的修炼之道。 这段记忆的确是一套完整的修炼功法,专属于星河文明,旨在引导修炼者通过与进行核聚变的星辰沟通,借由星辰之力提升修为,然后在自己的丹田中创立星辰宇宙。刘宏按照记忆中的指引,尝试运转功法,引导体内灵力沿着特定经脉流转,试图与天空中的星辰建立起联系,以汲取星辰之力。 然而,当他依照法诀修炼时,却发现事与愿违。这方世界的天空中,除了一个永不停歇地旋转的太阳和一轮皎洁的月亮,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光芒点缀其间,与记忆中繁星璀璨的星空相去甚远。他试图通过这些有限的星辰获取能量,却发现效果极其微弱,甚至远不如他之前修炼的《清水诀》所能吸收的灵力多。 困惑与失望交织,刘宏立即向雅兰主脑求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按照你给我的功法修炼,我却几乎无法汲取到星辰之力?” 雅兰主脑迅速作出回应,其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惋惜:“根据你刚才修炼时的情况,我分析出你的资质之差,实属罕见。即便在星河文明下属的子文明,你的资质恐怕也要低于其文明中最底层的修炼者。此外,更为关键的是,这方空间的天象与你记忆中地球所在的宇宙有着本质的不同。” 雅兰主脑进一步解释道:“首先,你所见的天空中并无真正意义上的星辰。那个看似炽烈燃烧的太阳,并非依靠核聚变释放能量,它的能量来源尚不明晰,由于距离过远,我无法直接观测其内部构造。而月亮同样呈现出异常的运动状态,二者似乎被某种引力束缚着在运转。” “其次,我通过你的眼睛观察到的天象,结合角动量定律的lz=iw进行计算验证,得出结论:太阳与月亮均属于定轴转动的刚体,它们的运动模式与你所熟知的宇宙中天体的自然规律并不相符。换句话说,我们此刻所在的世界,是一个与你记忆中地球宇宙截然不同的奇异空间。” “在这种环境下,你试图运用法决沟通星辰、吸收星辰之力,自然会遭遇极大的困难。这里的星辰不是星辰且能量微弱,无法满足所需的修炼条件。这也是你修炼时感到能量汲取效率极低的原因。” 刘宏听罢,内心五味杂陈。他原以为得到了星河文明的高阶功法便能一飞冲天,却未料到自身资质的局限以及身处世界的特殊性成了无法逾越的屏障。刘宏面对修炼道路上的困境,向雅兰主脑寻求解决之道。他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雅兰主脑的回答出乎刘宏的意料:“我这里有雅兰文明全套的科技。在读取你的记忆时,我发现你曾经是一位极为出色的工程师。我们何不携手,共同在此地发展科技文明?” 刘宏听后略显惊讶,但并未立即表态,反而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反问:“这么说来,你一定精通挖矿、采煤以及冶炼钢铁的技术了?” 雅兰主脑毫不犹豫地回应:“那是当然,我掌握了所有相关的流程和技术。不过,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刘宏胸有成竹地答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找到一处煤矿和铁矿,进行开采;接着利用采集到的煤炭和铁矿石进行炼钢;再进一步,制造出能够协助我们工作的机器人。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冶炼沙子来提取硅,用以制造芯片。等有了机器人之后,我就可以开始编程,让机器人自己采矿冶炼制造自己了。这些技术,你都能提供并指导完成吧?”刘宏接着抛出了一个颇具挑战性的问题:“以我一人之力,加上你的技术支持,你认为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在这片土地上重建起一个以科技立国的雅兰文明呢?” 雅兰主脑似乎被刘宏的提议弄得措手不及,雅兰意识到,自己现在与刘宏的大脑绑定着,刘宏死了以后,自己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在当前的状况下,相对于不知道多久才能搭建起全类目的工业体系,还是让刘宏努力修炼,不容易死亡,增加寿命更重要!短暂的沉默过后,它换上了一副正气凛然的语气,但是其中带着一丝心虚:“科技什么科技?你刚才一定是听错了。我刚才分明是让你专心修炼,提升自身修为。”刘宏愣住了,显然没有预料到雅兰主脑会有如此戏剧性的反转。 刘宏心中对雅兰主脑先前关于科技发展的戏言仍有些感到好笑,但雅兰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暂时抛开了那些疑虑。“好了,不逗你了,虽然我们的科技大业得稍微等等,目前做不到,但我有足够多的经验来帮助你完善修炼方法。”雅兰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虽然星河文明的核心秘密我不清楚,但大部分知识我还是了解的。等你学会了炼器,我还可以教你制作物质转换器。有了这玩意儿,只要你拥有足够的能量,你想要什么,我就能帮你转换出来。” 刘宏对这突如其来的“物质转换器”概念颇感好奇,他疑惑地问:“物质转换器是什么?凭什么能转换出各种东西来?” 雅兰耐心解释道:“我们都知道,世间万物都是由分子构成的,而分子又是由原子组成的。原子的核心是原子核,周围围绕着电子。原子核内可能包含中子,也可能没有,但必定含有质子。质子的存在赋予了原子核电荷,无论是正电还是负电。这些原子核无论是正物质还是反物质,都具有电性。关键在于,我们只需利用足够高的能量,将原子打成等离子态,使电子脱离原子核,使其展现出电性。随后,利用磁场控制住这些等离子化的原子核,再用足够的能量将质子分解,继而又用同样强度的能量将质子重新组合。一旦得到所需的原子种类,再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原子和原子,形成特定的分子结构。最后,将这些分子拼接在一起,不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物质了吗?” 刘宏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反问:“还能这样操作?那所需的能量从哪里来?” 雅兰对此显得颇为自信:“哪儿没有能量?任何形式的能量都可以用!不过,核聚变基本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刘宏点了点头,回想起前世对可控核聚变的了解:“我也听说过这个概念,但问题是,人们常说实现可控核聚变总是差那么五十年,始终无法研制出真正商业化应用的可控核聚变装置。” 雅兰微微一笑,揭示了其中的关键:“你们之所以迟迟未能实现,只是因为材料上的瓶颈尚未突破。只要你们在材料科学上取得突破,尤其是研发出常温超导材料,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刘宏顿时来了兴趣:“如何才能获得这种常温超导材料呢?” 雅兰胸有成竹地回答:“其实很简单。我们只需要一个能够加热到三千五百摄氏度的高炉,然后将一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材料投入其中,就能炼制出常温超导材料。这种材料并不罕见,相当容易炼制。” 刘宏听罢,兴奋地脱口而出:“bingo!那高炉从哪里来呢?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先去找一个煤矿,找一个铁矿,然后开始炼钢,是不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雅兰原本自信满满的语气瞬间凝固,她显然没想到刘宏会如此追问。一时间,她显得有些语塞。片刻之后,她的情绪突然爆发,恼羞成怒地大声咆哮:“你现在就给我修炼去!” 刘宏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当场就绷不住笑了出来,此时他意识到,尽管雅兰主脑拥有丰富的知识和看似无所不能的技术蓝图,但在实际操作层面,他们似乎仍受限于诸多现实条件。他开始怀疑,雅兰是不是核心受创,逻辑都出现了问题。雅兰说:“我劝你最好收起这些失礼的想法,要不然我不介意给你的大脑来一场刺激的电疗!”刘宏一惊,瞬间收起了所有对雅兰的猜测。 刘宏决定不再纠结于此,转而专注于眼前的修炼之路。他知道,无论是科技还是修炼,都需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他暗下决心,既然雅兰承诺会完善他修炼方法,并许诺未来能够制造出物质转换器,那么他便全身心投入修炼,不断提升自我,待时机成熟,再与雅兰一同探索科技与修炼交织的无限可能。 刘宏盘膝开始修炼,雅兰的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她意识到,尽管拥有超越时代的知识,但在实际应用中,仍需面对现实世界的种种制约。她开始反思,是否应该调整策略,更加务实地引导刘宏在现有条件下逐步提升,而非空谈遥远未来的科技愿景。 雅兰主脑的这次情绪波动,成为了刘宏修炼旅程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它提醒刘宏,无论多么宏大的理想,都必须立足于现实,从基础做起。而对雅兰而言,这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让她认识到,传授知识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理解和尊重受教者的实际处境,以及对现实世界运行规律的敬畏。从此,他们的互动变得更加务实且富有成效,两人在修炼与科技探索的道路上携手共进,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与机遇。 第9章 未来的规划 刘宏疲惫而沮丧地在心中向雅兰主脑发出哀叹:“哎!不行呀!已经一天一夜了!一点提升都没有!”此刻的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全然接纳了雅兰的存在,不再视其为虚幻的幻象,而是将其视为深藏于脑海深处的真实灵魂伴侣。这样的认知转变刘宏没有丝毫察觉,他只感觉到他不再孤单,而身体的主导权依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雅兰则扮演着辅助者的角色,陪伴他共同面对修炼道路上的挑战。 面对刘宏的抱怨,雅兰沉默了许久,仿佛在进行深层次的思考。终于,她打破了寂静,声音中带着理解与决断:“我明白你这个修炼小垃圾现在面临的困境。为此,我为你制定了一份新的修炼规划。但在我们开始实施之前,你需要先完成一项任务——吃掉洞穴中的那只凶兽。” 刘宏刚开始对雅兰话语中的挤兑还感到十分无语,但是听完雅兰的话后略显惊讶:“可是我现在并不饿啊。自从开始修炼,汲取天地灵气就足以满足身体的能量需求。更何况我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连喝水的需求都大大减少。” 雅兰却坚持道:“那就试试看,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来做个小实验。” 刘宏虽有疑虑,但还是愿意遵从雅兰的建议:“好的,你来指挥,我来执行。具体怎么操作,你说吧。” 在雅兰的指引下,刘宏开始尝试用砍柴刀切割那只倒毙在洞穴中的猛虎。然而,砍柴刀在猛虎坚韧的皮毛面前显得力不从心,只能从其口腔和眼窝入手,一点点艰难地掏出血肉。令人惊奇的是,这些血肉非但没有丝毫腥臭,反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清香,伴着微弱的荧光。刘宏明白,这荧光正是猛虎体内灵气逸散的表现。 当他准备外出寻找锅灶烹煮这些血肉时,雅兰却打断了他:“不要烹饪,现在就吃,生吃。” 刘宏闻言大惊:“are you kidding me? 你让我直接吃生肉?肉不能生吃,里面可能含有肉毒杆菌,还有寄生虫,必须煮熟才能食用。” 雅兰却不以为然:“你这个笨蛋,别用原来世界的观念来看待这里。在这个世界,每个能运用灵气的生命体,都对寄生虫、病毒和细菌有着极强的抵抗力,除非是人为培育的蛊虫。我说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怎么可能害你?你若有个闪失,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灵魂相连,你的安危直接影响到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是死了,我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尽管心存疑虑,刘宏最终还是遵从了雅兰的指示,开始咀嚼那未经烹煮的兽肉。就在他吃下第一口的同时,雅兰将一段信息直接传递至他的大脑:“你按照我给你的记忆,运用法诀,尝试提炼你刚吃下去的肉中的能量,看看能否转化为你的灵力。” 刘宏依言而行,开始运转脑海中的法诀,试图提取腹中兽肉中的灵气。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股股精纯的能量从消化的食物中析出,融入到自身的灵力之中。果然,他的灵力不仅有所增长,而且增强的部分正是他自身水属性力量。惊喜之余,刘宏在意识中对雅兰表达了肯定:“可以,非常好!” 雅兰回应道:“我就在你的脑海中,我能直接感知到你身体的变化,所以你无需告诉我结果。看来这种方法的确有效,那么我们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修炼计划了。” 这场生食猛虎血肉的奇特经历,虽然起初令刘宏极度抗拒,却意外地开启了他修炼的新篇章。他愈发坚信,与雅兰灵魂相通的特殊关系,将会引领他踏上一条前所未有的修炼道路。 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心海中回荡,犹如清澈溪流穿越林间,字字珠玑,条理分明。她以智者般的口吻阐述了为刘宏量身定制的修行规划,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思熟虑与对未来的远见卓识。“刘宏,我仔细研读了你的记忆,得知你掌握刀法这一技艺,这将成为你当前首要任务——猎杀凶兽的利器。凶兽不仅象征着强大的挑战,其血肉中蕴藏着充沛的灵力能量,可助你提升修为。然而,尽管猎杀凶兽能获取外在资源,但真正决定你长远成就的,终究是修炼功法的选择与精进。在追寻凶兽的旅途中,务必留意并收集各种功法秘籍,丰富你的知识宝库,为日后攀登修炼巅峰奠定坚实基础。” “关于你的灵根属性,我注意到你体内同时具备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这是极为罕见的现象,可以说是极其的辣鸡。在你们地球的古老智慧中,有言曰‘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面对五属性灵根,你应当摒弃将其视为劣势的观念,转而视其为独特的机遇。五种属性意味着你能够从多元的灵气中汲取力量,这是单一属性灵根所无法比拟的优势。然而,这份优势亦伴随着风险:五属性灵气的驳杂性使得你极易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甚至遭遇爆体之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循环,即无限接近百分之百。若你试图仅专注于某一种属性的吸收,效率无疑会大幅下降。设想一下,若天灵根的吸收效率为每秒100个灵气值,你即便在最理想的状况下,每分钟也只能摄取20个。实际情况则更为严峻,其他属性的灵气因其与你身体的天然亲和力,会干扰主要属性灵气的吸收,导致实际效率远低于预期。如此一来,你在修炼速度上将远远落后于天灵根修士,差距可达十倍乃至更多。”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思考是否有可能打破常规,重塑你的修炼之道。据星河文明的文献记载,存在一种方法可以应对五属性灵根的复杂性,从而改变你的修炼现状,是的,星河文明曾经只是一个小文明,他们找到了相应的办法,让自己慢慢变成九级文明。你很好奇吧!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这是全宇宙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尽管雅兰文明本身并不擅长修炼,但我们并非对此领域一无所知。在我们的历史记载中,保存着星河文明对修炼的研究成果,尤其是关于如何驾驭星辰之力的智慧。星辰,作为核聚变能量的源泉,其本质蕴含着五行元素的和谐共生。宇宙间的一切生命、物质,皆由星辰之力所孕育,五行属性在星辰能量中交融无间。基于这一认知,星河文明必然曾探索过如何利用五行兼备的特性进行修炼。当当当!恭喜你猜对了!他们就是通过吸收星辰之力解决的!” “现在,让我们逆向设想一条以水属性为核心,逐步转化其余四属性灵气的道路。首先,遵循‘金生水’的五行相生规律,我们可以尝试吸收金属性灵气,并将其转化为水属性。接着,追问‘何物生金?’答案是土生金,故而我们可以吸取土属性灵气,转为金,再化为水。接下来,土又由火生,我们便吸收火属性灵气,转为土,进而转为金,最终转化为水。至于火,自是木所生,于是我们吸纳木属性灵气,先转为火,再经土、金,直至归于水。你或许会疑惑,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选择最终转化为木属性,毕竟木属性灵根在你体内占比最大,既能吸收木灵气,又能将其他属性灵气转为木,岂非事半功倍?” “你的疑问颇具洞察力,但须知,一切选择皆有其深层逻辑。你最初的修炼始于水属性,此刻你的身体状态已对此属性产生较高的适应性。随着对水属性灵气的持续吸收,你的身体对其他属性的排斥力将逐渐增强。然而,这些考量尚属未来之事,当务之急是立足当下。你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能想到这个五行相生的办法来解决杂灵根的问题呢?因为这个空间没有真正的核聚变星辰呀,你个笨蛋!好了,你的脑子里别再乱想了。你的想法我都能看到,你现在听我说!当你有幸接触到真正的星辰,那时你将有机会将体内所有能量悉数转化为星辰之力,实现更高层次的修炼突破。在此之前,你的首要任务仍是猎杀凶兽,汲取其能量,稳步提升修为至练气后期。这才是你现在应当全力以赴的目标。” 雅兰的规划详尽而周密,犹如一幅精妙的画卷在刘宏眼前徐徐展开。不需要刘宏开口询问,雅兰自然知道刘宏的脑中所想。她的话语如同指路明灯,照亮了刘宏前行的道路,使他心中豁然开朗。刘宏深知,前方的修炼之路虽充满未知与挑战,但有了雅兰的智慧指引,他将勇往直前,以刀法斩妖除魔,以修炼功法锤炼己身,以五属性灵根的独特优势,一步步迈向更高的修炼境界。此刻,刘宏握紧手中的刀,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凶兽猎杀之旅,踏上这场注定波澜壮阔的修炼征途。 刘宏说干就干,立刻打包好所有的金银财宝,它们在包裹中夜明珠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些财宝不仅是他历险所得,更将成为他即将踏上的“光明大道”之旅的重要物资。这条道路,是按照脑海中的雅兰的指引所选择的。然而,正当刘宏准备启程时,一个关键的问题横亘在他的心间:“雅兰,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面对刘宏的提问,脑海中的雅兰似乎也陷入了短暂的困惑。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回避了问题的核心:“啊,我得先去上个厕所。”刘宏对此颇为不解,甚至有些无语。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吐槽,雅兰作为一枚电子灵魂,不具备生理需求,更无需寻找现实中的厕所。他怀疑,雅兰的逻辑思维部分或许在传承过程中遗失,导致她在处理复杂问题时表现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行为,但是正是这样的逻辑缺失,好像更接近人类的灵魂呢。 刘宏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行囊,独自面对眼前的抉择。他深知,仅凭目前炼气初期的修为,自己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尚且脆弱不堪。一个普通镇子的百夫长就有着炼气中期的实力,凭借炼气中期的实力,就能轻易将他击败。为了能在外行走时更有底气,他决定先提升自己的修为,至于能不能提升到炼气中期,听天由命吧! 为此,刘宏的目光落在了山洞深处尚未完全挖掘的大老虎尸体上。那是一头他曾历经生死才斩杀的凶兽,其血肉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是提升修为的绝佳素材。他决意先将这股力量彻底吸收,再踏上前往柳林镇的旅途。 刘宏重新血肉,每次掏出血肉,都伴随着血肉剥离的撕裂声,这还是刘宏动用灵力的结果,来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或者低于炼气初期的武者,都是做不到的。这血肉撕裂的声音,是生命的消亡与新生交织的旋律。他将挖掘出的血肉直接生吞,忍受着生吃血肉带来的不适,那种心理上的反胃在各种肆虐。他知道,这不仅是对肉体的打熬,更是对意志的磨砺。 生食血肉之后,刘宏盘膝而坐,开始引导这些力量通过炼气之法转化为自身的灵力。这是一个快乐的修炼过程,每一丝血肉之力都需要经过自身运转,再与自身灵力相互交融,直至达到和谐共生的状态。他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光,那是气血翻腾的迹象,也是修为提升的征兆。 接下来的两天,刘宏全身心投入到这场令人开心的修炼之中。他摒弃一切杂念,专注于体内的每一次灵力波动,每一次血肉之力的炼化。每当疲劳与枯燥袭来,他都会提醒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站稳脚跟,才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在修炼的过程中,刘宏的灵力逐渐增强,他的身体也随之变得更加坚韧。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脉动,都在为他的修为积累添砖加瓦。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状态日益清明,对灵力运用的理解愈发深刻。他的心境愈发平和,犹如深潭静水,虽有波澜,但始终沉静如初。 终于,在某个清晨,刘宏在修炼中迎来了结束的时刻。他体内的灵力开始变得平缓,旋转速度慢慢降低,丹田犹如一个开了加湿器的平静的房间,氤氲着自身的灵力。那一刻,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站在了炼气初期的顶峰,那种力量的涌动与心灵的升华让他确信,自己已经具备了晋升练气中期的实力,对于刘宏来说,这头大老虎的力量很磅礴。 刘宏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光芒比之前更为明亮,那是自信与力量的交融。他站起身来,整理好行囊,准备启程前往柳林镇。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面对强敌只能退避三舍的刀法小成的幼儿,而是一位拥有炼气前期实力的修行者。他的步伐更加坚定,眼神更加锐利,面对未知的挑战,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与实力去应对。 然而,刘宏明白,提升修为并非一劳永逸之事。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如何应对新的挑战,如何在修炼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如何在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让我们拭目以待。但无论如何,此刻的刘宏,已经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迈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10章 出山 “我们需要找个人引开那家伙!恐怕得找个替死鬼!”一人语气急切,话语中透露出紧迫感。他们深知,时不我待,若不能及时行动,一旦清泠草的消息泄露,他们将失去独占这份丰厚悬赏的机会。另一人附和道:“咱们兄弟四个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终于轮到咱们发达了!可惜就是有头凶兽守护在那里!”言语中流露出对命运捉弄的无奈,以及对即将到手的财富的渴望。 四位生死与共的兄弟坐在一起,围绕着一个共同的目标热烈讨论。他们即将面临一次前所未有的机遇,那便是获取一种名为“清泠草”的稀有药材,此草虽为低阶灵植,但因其在炼丹术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药引角色,又因其没特定的生长环境,使得其价值无法以寻常标准衡量。此刻,一个门派甚至开出了令人瞠目的天价悬赏,足以改变他们四人的命运。然而,通往财富的道路并不平坦,一头凶猛的守护兽挡在他们与清泠草之间,成为了他们必须逾越的难关。 “我们必须尽快取得清泠草,趁它还没被别人发现,只有我们知道!”其中一人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他们手中握有的情报如同一张通往财富之门的金券,必须妥善利用。又有一人补充道:“毕竟那样的门派都开出了天价进行悬赏!”言辞间满是对巨额赏金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金银财宝堆积如山的画面。 “清泠草虽然低阶,但是它足够珍稀,是重要的药引子,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开出天价悬赏,莫不是门中什么重要人物需要炼丹?”有人揣测道,试图解读背后可能隐藏的深层原因。然而,另一人打断了这种无谓的猜测:“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快去找一个替死鬼替我们引开那家伙!”他们深知,与其耗费精力去探究他人动机,不如专注于解决眼前的实际问题。 “正好旁边有个镇子,我们去那儿碰碰运气,指不定立刻就能找到合适的呢!”四人达成共识,说干就干,立即整装出发,直奔柳林镇而去,希望在那里找到能够成为他们计划中关键棋子的“替死鬼”。 与此同时,在山林深处,刘宏正独自沉浸在与世隔绝的修行生活中。他刚刚完成了对大老虎尸骸的深度利用,不仅将其血肉作为修炼资源悉数吞噬,更将两根硕大的后腿骨成功剥离。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刘宏不得不忍受生理上的极度不适,以超乎常人的毅力将骨头从老虎皮囊中完整取出。两天的辛勤劳作,使他终于将两根腿骨上的肉剔除殆尽,只留下光洁如玉的骨质。 望着手中的巨大股骨,刘宏不禁思索起它们的用途。这股骨坚硬异常,即使是锋利的砍柴刀也无法在其表面留下丝毫痕迹。灵感乍现,刘宏决定将它们打造成两把骨刀,以备不时之需。他取出脊椎骨的一个骨节,注入灵气,用它作为打磨工具,开始了漫长而精细的加工过程。一天一夜的苦工过后,两根腿骨在刘宏手中焕发出新的生命,被雕琢成一对晶莹剔透、寒光熠熠的骨制兵器。 为了掩人耳目,刘宏又巧妙地用山洞附近的小溪中的水草缠绕刀身,再用编制竹席和草鞋的手法搓捻草绳,密密麻麻地包裹住水草,使得这两把骨刀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堆寻常的杂物。一切准备就绪,刘宏背起金银财宝,怀抱双刀,告别了陪伴他修炼的山洞,踏上了前往柳林镇的路途。 穿行在柳林之中,刘宏被眼前的美景深深打动,不禁吟诵起前世诗人所作的一首描绘春日柳林的诗句:“夜雨霖霖莫远行,春风拂拂感时情。梅香微醉闲窗梦,柳绿轻摇野径明。诗书自适林泉下,琴酒相随岁月清。花影婆娑归隐意,云心自在任流萤。”此情此景,令刘宏心生感慨,仿佛与诗人跨越时空产生共鸣。 即将走出柳林之际,刘宏警觉地选择了隐蔽之处,在一棵树上做了记号,并在树下挖了个大洞,将金银财宝和双刀小心翼翼地藏匿其中,再以枯枝败叶巧妙遮掩,确保无人能轻易察觉。确认无误后,他才安心地迈开脚步,离开这片幽静的林地,步入熙攘的柳林镇。 此刻,刘宏与那四位急于寻找替死鬼的兄弟的命运轨迹即将在柳林镇交汇。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与秘密,却在同一片天空下,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进。未来的柳林镇,将见证一场因清泠草引发的风云际会,而刘宏与那四位兄弟,无疑将成为这场戏剧性冲突的关键角色。 “终于回来了”刘宏长叹一声,不过眼前的一幕让刘宏惊了一下。只见刘宏踏入柳林镇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繁华气息扑面而来,与记忆中那个宁静的小镇形成了鲜明对比。街道两侧摊贩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络绎不绝的行人,各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首热闹的市井交响曲。刘宏心中暗自思量:这小镇何时变得如此生机勃勃?他忽然忆起王姨曾提过有商队将来此驻留,难道这就是造成如今景象的原因?商队规模之大、停留时间之久,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刘宏明白,商队的存在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找到一支队伍,一同外出猎杀凶兽,或是探知凶兽出没之地,以便独自行动。但在展开行动之前,他决定先去镇长府旁的小院,向王姨等人报个平安。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刘宏偶遇了正在巡逻的守卫军。他们一眼认出了这个曾被百夫长从刘家村救回的孩子,纷纷围拢过来。一名守卫军震惊的说道:“你还活着,你这个小傻子!”刘宏对于他们的关切并无意外,毕竟当初是小柱子拼尽全力找来守卫军救援,自己得以幸免于难。得知小柱子曾为他痛哭求救,刘宏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面对守卫军们的询问,刘宏从容不迫地讲述起自己如何利用一套精心编造的策略成功避开凶兽的追击。守卫军们听闻后惊讶不已,纷纷惊叹:“你这个小傻子居然会说话了,你居然不傻了!”刘宏赶紧解释道,是生死关头的惊吓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在场的人们并未深究,反而为他的脱险感到庆幸。 告别了守卫军,刘宏加快步伐,朝小院走去。还未跨进门槛,他便看到一个孩子眼神空洞的坐在门前,他有一条腿下面不存在小腿和脚,而是一根木棍。那悲惨的景象让刘宏心头一紧。小柱子察觉到刘宏的身影,先是愣住,旋即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他不顾身体不便,用仅剩的一条好腿奋力跃起,紧紧抱住刘宏,泣不成声:“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我当时都担心死了,你能回来太好了!”小柱子语无伦次,言语间充满了对好友安然归来的欣喜与对那段恐怖经历的回忆。 小院内的其他人闻声纷纷赶来,他们见到刘宏安然无恙,皆忍不住红了眼眶,轮流上前紧紧拥抱他,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真实存在。回到小院的刘宏,再次向众人复述了他先前向守卫军讲述的躲避凶兽的经历,并再次强调是被大老虎的威胁唤醒了心智。尽管这个解释略显离奇,但对于众人而言,任何能让刘宏恢复正常的理由都足以让他们欣然接受。 小院内弥漫着劫后重逢的喜悦与感动,大家围坐在一起,听刘宏讲述他在山林中的种种遭遇,尤其是他是如何凭借智慧与勇气战胜困境,最终成功逃脱猛兽追捕的。尽管刘宏的话语中难免有虚构与夸张之处,但他那坚定的眼神、流畅的叙述,以及对细节的生动刻画,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们为刘宏的转变感到欣慰,也为他展现出的非凡生存能力感到骄傲。 此刻,柳林镇的繁华与喧嚣仿佛与他们无关,小院内洋溢着浓浓的亲情与友情,温暖如春。刘宏的归来,不仅给小院带来了欢乐与安宁,更为他们注入了新的希望。人们相信,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刘宏,未来定能在生活中展现出更大的力量与智慧。 然而,刘宏并未沉浸在这份温馨的氛围中太久。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不断变强的重要使命,必须尽快找到可靠的队伍,一同踏上征途。刘宏收拾心情,径直来到王姨面前,眼神坚定地开口道:“王姨,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深刻认识到,唯有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因此,我希望能加入一个武者团,随他们外出历练,在实战中不断提升自我。您知道,我自小在刘家村长大,习得了祖传刀法,已有一定的武力基础。现在镇子里正好有众多武者团和商队,正是我寻求历练机会的好时机。” 王姨望着眼前这个眼神中闪烁着决心的少年,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关于武者之事,关于修炼,我确实一窍不通。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希望你能活得更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你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苦与磨砺,我相信你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有了深刻的思考与规划。我不会阻止你去追寻属于你的未来,记住,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小院都是你的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直到你满13岁,那之后,你便是真正的成人,你的路你需要自己走,也只能你自己走。” 在异界,尽管天地间的灵气滋养着生命,使得人们的成长速度远超凡世,但生命的脆弱也同样显着。鲜有人能活过六旬,这并非完全归咎于人的体质,而是由于极少人掌握修真之法,无法充分利用灵气提升自身,反而使得这片充满灵性的土地滋养了诸多寄生虫、病毒、细菌和微生物。刘宏因修炼功法而具备抵御之力,但普通百姓却往往深受其害。因此,异界将成年的门槛设定在13岁,彼时的孩子已身强力壮,被认为足以承担成年人的责任。 正当刘宏与王姨交谈之际,小柱子闻言匆匆赶来,眼中满是对刘宏即将离去的深深不舍。他恳切地问:“我能和你一起去找工作吗?经历了那次生死离别,我心里一直觉得愧疚。当你面临生死危机时,我却只能逃去找援军,无能为力。我想变强,像你一样,这样在关键时刻就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刘宏深知杀戮凶兽的路凶险万分,本不愿让小柱子涉险,但面对小柱子真挚的请求与坚毅的目光,他终究无法拒绝。于是,两人决定结伴寻找武者团或商队,共同踏上历练之路。 “招聘杂工!只要能收拾杂物,欢迎加入我们的武者团!”街头巷尾传来一阵阵招工的呼喊,刘宏与小柱子循声望去,只见四名男子正站在一处摊位前,似乎正在招募新成员。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前去一试。 “你们是在招工吗?”刘宏走上前去,声音虽稚嫩却透着坚定,“我们虽然年纪不大,但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小柱子站在他身旁,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然而,刘宏与小柱子并不知晓,这四名看似诚恳招聘杂工的男子,实际上怀揣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他们所寻找的并非真心实意的帮手,而是愿意充当替死鬼的无知者。他们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冷酷与算计,只待懵懂的倒霉者落入圈套。 四人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故意放慢语速,带着几分犹豫说:“哎呀,小孩子呀。虽然说小孩子也能收拾杂物,但毕竟经验和力气上总归不如大人可靠。至于工钱嘛……” 刘宏与小柱子对视一眼,他们明白自己年纪尚小,难免会遭遇质疑。小柱子率先开口,语气坚定而不失礼貌:“我们明白,工钱只要不太差劲就行。我们的要求其实不高,关键是要有学习和锻炼的机会。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你们得管吃管住。” 四名男子再次交换眼神,眼底的狡诈与阴险如同暗流涌动。他们心中早已盘算好利用这两个少年的计划,此刻故作深思熟虑状,随后点头答应:“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就这样吧。先给你们一个月的试用期,期间包吃包住。如果一个月后你们的表现令人满意,那就正式聘用你们。即便到时候觉得你们不合适,我们也会如约支付这一个月的工钱,绝不克扣。怎么样,愿意加入我们吗?” 刘宏与小柱子互望一眼,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想到这是难得的历练机会,便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四人见状,各自报上了名字:“我们四兄弟分别是熊大、熊二、熊三、熊四。你们呢?” “我是刘宏,他是小柱子。”刘宏简短地介绍道,小柱子则紧握拳头,面露坚毅之色。 “欢迎你们,刘宏,小柱子。”四人异口同声地说,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仿佛真心接纳了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然而,他们内心深处那股冷酷的算计并未消散,反而随着刘宏与小柱子的加入变得更加清晰。一场以生存与背叛为赌注的游戏,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11章 蜕变(文末附地图) “好的,你们来实际操作一下吧!”熊家四兄弟——熊大、熊二、熊三、熊四,领着新来的帮手刘宏和小柱子,来到了柳林森林的边缘地带。这里草木葱郁,生机盎然,正是他们传授给两位少年挖灵药技艺的理想之地。熊氏兄弟解释道:“我们之所以让你们挖草,不只是为了普通的劳作,更是为了将来你们能在我们对付凶兽时,负责寻找并挖掘那些珍贵的灵药。你们的工作主要是挖灵药。” 刘宏手持铁铲,按照熊家兄弟所教的方法,专注地挖掘着脚下的草丛。然而,就在这时,长久以来沉默不语的雅兰,悄然在刘宏的脑海中发声:“这样的手法会导致灵药药性流失。”随之,雅兰将一段有关正确挖取灵药的记忆片段传输至刘宏的心灵深处。刘宏心领神会,果断调整了挖掘方式,采用雅兰教授的特殊手法。 熊家四兄弟注意到刘宏动作的改变,纷纷停下了手中教授的手法,围过来仔细观察。当他们看到刘宏手中刚刚挖出的草药不仅完好无损,且丝毫未见营养成分的流失时,不禁面露惊异之色。熊大忍不住问道:“你这手法从何学来?与我们教的大相径庭。” 刘宏略一思索,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从容回应:“我家就在柳林森林边上居住,平时除了耕田狩猎,也会进林中采集药材。因此,对于挖灵药的手法,我早有了解。” 熊家四兄弟听闻此言,非但没有怀疑,反而倍感欣喜。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两个少年不仅是可靠的帮手,更是难得的挖药高手。于是,四人决定进一步考验刘宏和小柱子,带领他们深入柳林,去挖一种名为“清泠草”的稀有草药。清泠草虽非顶级灵药,但由于其稀缺性,价值同样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有大型宗派势力的悬赏。 一行六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渐行渐远,深入柳林腹地。柳林森林广袤无垠,根据人迹活动的范围,大致可划分为表层、中层和深层。刘家村与柳林镇皆位于森林表层边缘,寻常人等最多涉足此处,偶有炼气期的凶兽出没。至于中层乃至更深处,则是筑基期、金丹期乃至元婴期凶兽的领地,罕有人敢于涉足。 回想起自己与大老虎激战的场景,刘宏知道那只是柳林表层前端的一次遭遇。如今,熊家四兄弟竟领着他和小柱子向表层中段进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在与四兄弟的相处过程中,刘宏察觉到他们皆为炼气初期武者的修为,与已故的父亲处于同一层次。这让他对四人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跟随他们历练的决心,但是恐怕现实将会给予他最猛烈的一次攻击,让他真正的成长起来。 行进途中,熊家四兄弟递给刘宏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盒。木盒质地虽薄,但入手却异常沉重,显然并非凡物。他们郑重其事地告诉刘宏与小柱子:“接下来,你们将迎来真正的考验。你们需要挖掘我们找到的一株真正的灵药,确保在挖掘过程中不损失丝毫药性,并将其放入这个木盒内交给我们。只有顺利通过这次考核,你们才能真正成为我们的伙伴,一同踏上冒险之旅。” 刘宏与小柱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闪烁着期待与决心,他们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项挑战,紧跟熊家四兄弟深入柳林。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空地出现在茂密的林木之间。这片空地中央,赫然生长着一株蓝绿交织的小草,正是他们要找的清泠草。熊家四兄弟示意两人上前采摘,而他们则留在原地监视。 刘宏与小柱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清泠草,在他们准备动手之际,熊家四兄弟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林间。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个人并没有发现,还在傻傻的准备采摘灵药。虽然刘宏两世为人,但是一直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毒打,所以中了四人的圈套,更别提才刚十岁的小柱子了。就在此时,熊家老大的声音从某个隐蔽处传来,只有熊家兄弟听到了:“看来凶兽此刻不在附近,应该是捕猎去了,我们的运气不错。这两个小家伙机灵得很,若能不伤他们,尽量保全。日后带上他们,既能打杂,又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其他三位兄弟亦纷纷表示赞同。 小柱子打开那个木盒,双手稳稳托举,静立在刘宏身旁,等待他完成使命。刘宏则全神贯注地运用雅兰传授的挖药秘术,小心翼翼地从土壤中剥离那株珍贵的清泠草。他的动作精准而轻柔,仿佛对待易碎的艺术品一般,最终成功将草药完整无损地放入盒中,灵性丝毫未减。小柱子见状,迅速合上盒盖,将其紧紧抱在怀中,准备与刘宏一同返回熊家四兄弟身边。 然而,就在这一刻,平静的森林瞬间被打破。一只金毛大狮子不知从何处跃出,如同一道金色闪电,瞬间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兽,刘宏、小柱子以及远处的熊家四兄弟皆惊愕不已,一时之间呆立原地。小柱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木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刘宏虽初涉江湖,却已有炼气初期修为在身,反应迅捷。眼见大狮子张牙舞爪扑来,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揽过小柱子,身形一闪,巧妙避开狮子的致命攻击。刘宏怀抱缺少一条腿的小柱子顺势疾奔,直奔熊家四兄弟的方向,刘宏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呼救:“快救命!快救命!” 熊家四兄弟闻声,非但没有救援之意,反而急切地大喊:“你们别过来!别把凶兽引过来!”话音未落,四人已转身向侧面疾逃。大狮子仿佛对刘宏怀恨在心,穷追不舍,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迹象。 刘宏在疾风般的逃亡中,心中五味杂陈,逐渐意识到自己已被熊家四兄弟利用。他们显然是设计让他与小柱子充当诱饵,吸引凶兽注意力,以便趁机夺取清泠草。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刘宏的速度如此之快,未能如愿在狮子吞噬他们之时出手。此刻,刘宏心中怒火中烧,暗自发誓要报复这四个背信弃义之人。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如从前般软弱,过往的懦弱让他失去太多,现在必须振作起来,找出脱困之策,不仅要保全自己和小柱子的生命,更要狠狠报复熊家兄弟对他们的阴谋算计。 怀中的小柱子惊恐万分,他深知自身无力抵抗,绝望之下对刘宏大声哀求:“快把我放下吧,别管我了!你一个人逃,否则我们两个都要死!是我太没用,拖累了你……” 刘宏无暇回应,只是用力收紧双臂,以实际行动安抚小柱子,告诉他绝不抛弃同伴。与此同时,刘宏脑海中的雅兰也迅速分析局势,策划出一条生路。她将计策传递给刘宏,刘宏稍加思索,即刻领悟了其中奥妙。 此刻的场面犹如一场生死追逐:刘宏怀抱小柱子在前方拼命奔逃,身后是咆哮狂追的大狮子,而狮子后面则是伺机而动的熊家四兄弟。刘宏按照雅兰的指示,开始执行那个关乎生死存亡的计划。 刘宏在生死关头展现出超凡的冷静与机敏,如同童年时男生们在操场嬉戏追逐时施展的瞬间折返技巧,他抱着小柱子运转起体内灵力,脚下一个借力,从大狮子侧面疾速滑过,利用狮子因庞大身躯导致的灵活性不足,成功摆脱其追击,直奔熊家四兄弟而去。狮子察觉到被戏耍,立刻强行刹车并转身,再次对刘宏发起冲锋。熊家四兄弟见状,慌乱之中警告刘宏“你们不要过来啊,不然我们出手了!”甚至合力打出一掌真气,携凌厉掌风直逼二人。 刘宏凭借深厚的灵力与武术修为,敏捷地怀抱着小柱子侧身避过这股真气冲击,继续逼近熊家四兄弟。大狮子紧随其后,形势愈发危急。熊家四兄弟见退无可退,迅速摆下合击阵法,试图借助阵法之力对抗猛兽。这阵法虽仅保留了四象阵的粗浅轮廓,但对于武者而言已是难得的合击手段。 刘宏目睹熊家四兄弟以极度简易四象阵困住大狮子,双方展开激烈交锋。显然对手大狮子竟是一头炼气中期的凶兽,熊家四兄弟此刻心中叫苦不迭,后悔当初找寻替死鬼却未能及时发现刘宏身负武功。如今,他们四人对付这头狮子显得极为吃力,每一次攻击都被狮子轻松化解,而狮子的反击则让他们疲于应对,稍有不慎便可能招致灭顶之灾。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宏其实是一名修真者,倘若他们知道,恐怕他们会惊诧的嘴巴都合不拢。 刘宏见状,果断将小柱子放下,见其腿上仍绑着那根用来支撑的木头,心中稍安。他叮嘱小柱子迅速逃离此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比如远处的树上,待一切平息后再来找他。安排妥当后,刘宏开始运用灵力靠近战场,手中紧握从地上拾起的一根树枝作为临时武器,静待时机,准备适时出手。 战斗愈演愈烈,熊家四兄弟的力量逐渐衰减。他们身为武者,体内真气无法像修真者体内的灵力那样源源不绝。终于,熊家四弟不堪重负,被狮子一掌拍飞,气息奄奄,眼见就已经活不了了。其余三兄弟目睹此景,悲愤交加却又无能为力,只得迅速调整阵型,改以类似三才阵的形态继续与狮子周旋。 熊家老大悲痛之余,决定以命相搏。他孤注一掷,一个鹞子翻身,躲避开所有的攻击,跃至狮子背上,不顾一切地将长剑抛飞,抽出腰间一把闪烁幽蓝寒光的匕首,直刺狮子右眼。狮子虽力大无穷,但面对这致命一击,亦感恐慌,疯狂摇头欲甩掉身上的敌人。熊家老大却已抱定必死之心,拼尽全力将匕首深深刺入狮子眼中。狮子剧痛之下,翻滚倒地,将熊家老大死死压在身下。老大受到猛烈的撞击,口吐鲜血,力竭之下松开了紧握狮子的双手。 狮子挣扎起身,仅剩的一只眼睛满含愤怒,狂暴地挥舞前爪,无情地拍碎了熊家老大的头颅,血溅当场。熊家老二与老三在此危急关头交换眼神,老二低声疾呼:“分头逃!”二人瞬间分散,朝不同方向狂奔。狮子锐利的左眼锁定逃亡的老三,毫不犹豫地发起追击,从背后迅猛出击。老三避无可避,顷刻间被狮子击倒在地,一掌毙命。至此,熊家四兄弟仅剩老二仍在逃命。 大狮子紧追不舍,老二利用树木间穿梭以躲避猛兽的攻击。然而,不幸的是,他在闪避过程中仍被狮子的巨掌扫中,被击飞数米,几乎丧失站立能力。然而,熊家老大留在狮子眼中的那把毒匕首,此刻仍在狮子右眼中闪烁,给予老二一线生机。正如所料,狮子在接近老二时突然倒下,显然是中毒陷入昏迷。 老二强忍伤痛,将匕首从狮子眼中拔出,迅速揣入怀中。此时,刘宏从树后缓缓走出,捡起地上的长剑,剑尖直指老二喉头,冷声道:“你们设计圈套引我入局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老二眼中燃烧着仇恨,心中暗想:若非你这小子,我兄弟四人怎会折损三人!但他口中却言辞恳切:“对不起,我知错了。我们不该利用你引开狮子,如今我们已付出三条生命的代价。求你饶我一命,如犬般苟活。” 刘宏语气淡漠:“放你生路不难,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们为何要那株小草,且解答我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疑问。”话音未落,远方的小柱子抱着木盒来到了两人身旁。 老二在刘宏的质询下,全盘托出关于清泠草的秘密。原来,他们身处青州,东临广阔的柳林森林,这片森林与青州、冀州、兖州、荆州四州接壤,每州疆域辽阔,远超刘宏前世所知的华夏大地。青州整体呈正方形,约宽1.5万公里,长约1.5万公里,而华夏南北距离约五千五百公里,东西距离约五千二百公里。青州境内有三大顶级宗门——云仙阁、逸尘宗、青云宗,各宗皆有不止一位元婴期老祖坐镇。云仙阁位于青州西北,逸尘宗在西南,而青云宗则居于正东,三宗鼎立,瓜分青州,各自掌控一方领土。柳林镇恰好位于青州东端,临近柳林森林,此次正是青云宗的一位元婴期老祖悬赏清泠草,开出条件任人提,只要不过分即可。 得知真相后,刘宏对老二说:“你可以继续活着了。”随即示意小柱子一同离开。然而,就在两人转身之际,老二突然掏出怀中的毒匕首,趁其不备,狠辣地朝刘宏后心刺去。小柱子腿脚不便,还未完全转身,此时的他反应神速,关键时刻推了刘宏一把,使得刘宏身形偏移,毒匕首没有伤到刘宏,而是擦过小柱子腹部。刘宏惊怒交加,立即挥剑反击,一剑直贯老二心脏,将其击杀。他迅速看向小柱子,关切询问:“你没事吧?”小柱子紧张地解开衣襟,露出腹部衣服包裹的木盒,只见木盒表面留下一道匕首划过的痕迹,而老二已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 刘宏心有余悸,对小柱子舍身相救之举深感感激:“若非你,我早已丧命当场了。”小柱子羞涩一笑,恳求道:“你别丢下我,能一直带着我就好。”刘宏严肃地握住小柱子的手:“说什么傻话!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亲兄弟,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你。”他提议尽快收拾战利品,因为今晚他有重要秘密要与小柱子分享。 刘宏蜕变了,他在这场生死搏斗中,经历了熊家兄弟的阴险算计,体验了人性的背叛与冷酷。他曾在生死边缘挣扎,因一时心软放走了看似认错求饶的老二,却险些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小柱子用自己的生命英勇相救,让他得以幸免于难,但也让刘宏深刻意识到,信任与仁慈在残酷现实中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这场历练,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复杂与世事的无常,彻底重塑了刘宏的世界观与处世哲学。 从今往后,刘宏决意摒弃任何可能导致自己陷入危险的妇人之仁。他深知,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无法承受一次次侥幸逃脱的赌注。这次,幸运女神站在了他和小柱子一边,但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因此付出生命的惨痛代价?他深感,对待敌人,尤其是那些曾试图置己于死地之人,绝不能再有丝毫的怜悯与宽容。他决定,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种敌人,都将坚守一条铁律:绝不手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刘宏内心的转变并非出于暴虐,而是源于对生存法则的深刻理解与自我保护的本能觉醒。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善良与信任往往被狡诈与恶意所利用,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他要以钢铁般的意志,铸就一道坚固的心理防线,不让任何潜在的威胁有机可乘。 从此,刘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峻与警惕,他的行动更加果断,决策更为理性。他不再轻信他人的言语,而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与冷静的判断力,去辨别真伪,去识破谎言。他不再为敌人的哀求所动,而是以其行为作为衡量生死的标准,对任何试图危害他及身边人的敌人,他将毫不犹豫地施以雷霆手段。 刘宏与小柱子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紧密,他们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小柱子的舍身相救,让刘宏更加珍视这份患难之情,也坚定了他守护小柱子的决心。他知道,唯有彼此间的绝对信任与无私互助,才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他承诺,无论未来遇到何种困难,他都会与小柱子共同面对,永不背弃。 刘宏的内心深处,对人性的失望并未消磨他的正义感与理想。他清楚,尽管世界充满欺诈与背叛,但仍有值得坚守的信念与原则。他将以更成熟、更坚定的姿态,去探寻这个世界。他将更努力的增强自己的力量,去追寻极致的高峰,让自己活得更久,活的更好。 在经历了这场生死较量之后,刘宏完成了从懵懂幼儿到坚韧战士的蜕变。他不再是那个轻易相信他人、轻易放下戒备的小孩儿,而是一位懂得审时度势、果敢决断的勇者。他将秉持“绝不手软”的原则,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踏上未知而充满挑战的征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第12章 新的起点 夜晚,繁星如碎钻般镶嵌在无边的天幕之上,它们静静地闪烁,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传说。森林的边缘,夜色中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气息,虫鸣声此起彼伏,犹如自然界的交响乐,与远方偶尔传来的野兽低吼交织成一首和谐的森林夜曲。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洒在广袤的地面上,仿佛融化的白银在缓缓流淌,那银白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寸土地,美得令人窒息,好似踏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刘宏与小柱子此刻正站立在这幅月夜画卷的边缘,他们在结束了与熊家四兄弟的激战,成功斩杀了那头凶猛的大狮子。两人合力将巨兽从森林深处拖出,疲惫但充满成就感。然而,当他们抵达森林边缘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小镇的城门已经关闭,归途受阻,他们只能选择在此露宿。 刘宏与小柱子在清理战场的过程中,收集了熊家四兄弟遗留的物品,其中包括一把普通的长剑。正是借助这把剑,刘宏以精准而强大的一击,从右眼直入,结束了大狮子的生命。此刻,这柄剑斜插在地,剑身仍残留着战斗的余威,微微颤动,仿佛在低语述说着刚才的壮烈场景。 刘宏坐在篝火旁,凝视着小柱子那张坚毅而略显稚嫩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对这位伙伴的好奇。他开口问道:“小柱子,我们共度生死,但我对你的过去却知之甚少。能否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小柱子微微一愣,平日里很少提及的往事涌上心头,他平静地回应:“我是个弃儿,自打出生就被遗弃在荒郊野外。幸好被镇长府的人发现,收养了我。我从小就失去了一条腿,至于亲生父母是谁,我一无所知。” 刘宏听罢,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与敬佩,“那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名字?”小柱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当然有,我叫崔岩,小院里的孩子都姓崔,我们都是镇长的孩子。”刘宏疑惑:“既然你有名字,为何大家还叫你小柱子?”崔岩指了指自己那条木制假肢,爽朗地回答:“就因为这条腿是木头做的柱子嘛!”刘宏拍了拍崔岩的肩膀,在崔岩震惊的神色中,郑重其事地说:“别担心,我是一名修真者,有办法让你的腿长出来。别怀疑,一切皆有可能。” 刘宏起身,走向一棵做了标记的大树,从树下的土中挖出一个布包,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清水诀》。他递给崔岩,解释道:“这是修真者的功法,里面有测试灵根的法诀,试试看,或许能帮助你开启修真的大门。”崔岩接过来,按照法诀引导,开始尝试感应天地间的灵力。 片刻之后,崔岩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发现自己竟然是罕见的五行灵根,和刘宏一样,都是辣鸡中的辣鸡,不同的是,崔岩的灵根竟然是均衡的。然而,当他尝试吸收水灵气时,却发现其他四种灵根产生了排斥反应,导致无法顺利修炼。这时,刘宏脑海中的神秘存在雅兰给出了建议:“你需要搜集五种属性的功法,我会帮你整理出一套适合你和他的五行灵根修炼的五行功法。” 刘宏心中一动,突然想到:“雅兰文明不是有星河文明的功法吗?星河文明难道没有五行功法?”雅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早就告诉你了,星辰力可以转化为所有基础属性之力,那些所谓的基础属性功法在我们眼里就是辣鸡。我怎么会收藏那种东西?”刘宏在心中暗自吐槽,“连辣鸡都没有,岂不是连辣鸡都不如……”雅兰瞬间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还不等刘宏吐槽完,就毫不客气地释放出一股电流,电得刘宏在脑海中连连道歉。 这一幕让崔岩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刘宏突然全身电光缭绕,头发根根竖立,仿佛被雷电洗礼。崔岩惊叹不已:“修真者真是厉害,还能自己发光!”刘宏无奈地笑了笑:“以后再想办法解决你的修炼问题。”他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清水诀》重新埋藏好,同时将熊家兄弟的遗物与清泠草一同妥善掩埋,以防被人发现。 刘宏对崔岩说:“明天我们把大狮子卖掉,所得的钱交给王姨。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熊家兄弟在森林中和凶兽同归于尽,我们年纪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只带回了大狮子。”说完,刘宏运用自身灵力,挥舞熊家兄弟的长剑,轻易地砍倒了几棵大树,制作成一辆简易的平板车,对于曾经身为机器人工程师的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第二天天刚破晓,刘宏与崔岩便合力将大狮子的尸体搬上平板车,两人推着车,踏上了回镇的路。当他们出现在镇子入口时,引来了一片惊呼与议论。面对众人的询问,他们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从容应对,找了一个行商队伍,成功将大狮子卖出,将所得钱财悉数交给了王姨,以示对她的感激与尊重。 王姨看着刘宏和崔岩,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慈爱。她轻轻抚摸着手中那一堆沉甸甸的金银,那是他们拿大狮子换来的报酬。她深知这两个孩子即将步入社会,踏上江湖之路,金钱无疑是必不可少的保障。然而,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孩子们,你们即将闯荡世界,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这钱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刘宏和崔岩对视一眼,他们明白王姨的良苦用心。刘宏上前一步,握住王姨的手,诚恳地说:“王姨,您不用担心我们。其实,我们在处理大狮子时已经预留了一部分钱,足够我们在初期的生活所需。这些钱,我们希望您能收下,用于补贴家里弟弟妹妹们的生活。他们年纪尚小,正是需要营养和照顾的时候,您一人操持整个小院,实在不易。” 崔岩也附和道:“王姨,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虽然暂时离开,但心始终牵挂着这里。我们会找到工作,自力更生,绝不会让您和弟弟妹妹们受苦。请您相信我们,也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妹妹们。” 王姨听闻此言,眼中泛起泪花,她用力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钱紧紧握在胸前,感动地说:“好孩子,你们有这份心,王姨就放心了。你们在外面一定要互相照应,遇到困难也要坚持下去。记住,这里永远是你们的避风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们累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在王姨和弟弟妹妹们的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刘宏和崔岩再次踏上了旅途。他们挥手向家人告别,尽管心中满是离别的惆怅,但他们的眼神却坚定而充满期待。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或许崎岖坎坷,但只要有彼此的陪伴,他们就有力量战胜一切。 王姨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个少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巷尽头。她默默地祈祷,愿上天保佑这两个勇敢的孩子,让他们在江湖中平安顺遂,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与此同时,刘宏和崔岩已经走出了小镇,他们肩并肩,步伐稳健。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数未知的挑战与机遇。他们即将启程前往青云宗,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新篇章正在等待他们开启。在那遥远的修真路上,他们将携手共进,用智慧与勇气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追寻更高的修炼境界。 刘宏与崔岩从镇子离开后,便径直前往柳林森林。那片茂密的柳林,枝叶婆娑,犹如绿色的海洋,静谧而神秘。他们在林中巧妙地穿梭,时而疾行,时而缓步,不时回望,确保身后没有可疑的跟踪者。几经周折,他们来到了一棵大树下,这棵树有着特殊的标记,那是他们预先设定的藏宝之处。刘宏熟练地挖掘出埋在地下的背囊,只见其内装满了熠熠生辉的金银,以及背囊旁边被草绳和水草包裹的两把粗陋的骨刀。骨刀冷冽锋利,泛着幽幽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属于一只炼气初期的凶兽。两人各取一把,将骨刀斜跨于后背,一股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展开从熊家四兄弟手中得来的地图,两人目光聚焦在青州版图之上,仔细寻找着青云宗的位置。地图上的线条交错,标注着山脉、河流、城镇,而那座传说中的青云宗赫然青州的东方地界。他们对照现实景致,辨认出正确的方向,毅然决然地向西进发。沿途绕过熟悉的柳林镇,踏上了一条通往柳林城的官道。 “宏哥,你们祖传的刀法真是复杂精妙,我学起来有些吃力。”崔岩边走边感慨,言语中带着敬佩与困惑。刘宏闻言,微微一笑,他知道崔岩虽然缺少一条腿,但这并未削弱他习武的决心。他停下来,耐心地向崔岩讲解刘家刀法的精髓:“刀法之难,不在其形,而在其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力与气的交融,是攻防转换的智慧。你现在虽难以施展配套的腿法,但通过刀法练习,可以逐步提升身体的协调性和耐力。记住,打拳不溜腿到老冒失鬼,这是老话,说明腿法对整体武功的重要性。不过,你的情况特殊,先练刀法,增强体质,待我寻到适合你的功法,你便能更好地驾驭这些招式。”崔岩听后,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知道刘宏是在为他的未来铺路。 两人沿着官道,以脚丈量大地,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风吹草低,夏雨淋漓,他们终于在一个月后抵达了青州东部的重镇——柳林城。柳林镇隶属于柳林县,柳林县又隶属于柳林城,这座城池不仅是青州的东大门,也是他们所寻找的青云宗门派驻点的所在。 前段时间,他们在柳林县稍作停留,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一夜,洗去长途跋涉的疲惫。翌日清晨,两人换上新购置的衣物,焕然一新,精神抖擞地继续前行,最终踏入了繁华的柳林城。城中高楼林立,商铺鳞次栉比,人流熙攘,一片热闹景象。他们心中清楚,只要找到青云宗的门派驻点,便能提交任务,实现他们加入门派、求取功法的愿望。 为了避免任务物品被贪墨,或者遭遇他人诬陷,他们早已定下策略。他们决定利用信息不对称,准备让此事在柳林城广为人知,甚至故意制造声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从柳林镇一路走来,完成了艰巨的任务。这样一来,即使柳林城的人不清楚柳林镇的具体情况,也会因两地信息的不通畅而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得罪一位元婴期老祖的后果无人敢轻易承担。他们的要求并不高,不求丰厚的财富,只求能在青云宗得到一个安稳的落脚点,以及青云宗提供的五种属性的基础功法。他们坚信,对于任何一个门派而言,这样的奖赏微不足道,慷慨赐予并非难事。 此刻,他们悄然抵达柳林城,尚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于是,他们选择了一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决定先休整一番,明日再正式行动。夜幕降临,客栈灯火摇曳,他们在各自的房间内默默盘算着未来的计划,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们明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影响他们的命运,而柳林城,便是他们通往青云宗,开启全新人生篇章的起点。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柳林城的石板街道,刘宏与崔岩精神饱满地开始了他们在城中的探索之旅。他们的目标明确——寻找青云宗的驻点。两人沿着繁华的市集,穿行于熙攘的人群之中,时而驻足欣赏琳琅满目的商品,时而侧耳倾听街头巷尾的市井传闻。城中建筑错落有致,各具特色,但最为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矗立于城中心那座巍峨豪华的建筑,其上“青云宗驻点”几个大字熠熠生辉,昭示着宗门的尊贵地位。两人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开,心中暗自庆幸目标已然锁定。 他们很快注意到,今日城中人流量非常的大,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疑惑之下,他们凑近人群,聆听人们的交谈。原来,当日恰逢官方规定的休息日,每七天轮回一次,唯有这一天,无论是商贾还是百姓,都能放下日常劳作,尽情享受休闲时光,或是购物,或是游赏风景,整个城市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 刘宏与崔岩决定充分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日,他们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尽情游历柳林城的各个角落。他们参观了历史悠久的古迹,品尝了当地特色的美食,观看了精彩的街头表演,更深入民间,了解了柳林城丰富多彩的生活风貌。每一天都如同翻开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让他们眼界大开,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与喜爱与日俱增。 第七天,阳光再次照亮柳林城,刘宏与崔岩手捧装有清泠草的木盒,满怀期待地走进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他们穿过繁华的市集,直奔青云宗驻点。当两人站在那座豪华建筑前,面对众多来往行人,他们毫不畏惧,挺胸抬头,大声宣告:“柳林镇刘宏和崔岩前来交接元婴老祖所布置的任务!”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惊,周围瞬间聚集了众多围观者。青云宗驻点内,一位身穿道袍的修士闻声走出,面色严肃地质问:“何人在本宗驻点门前大声喧哗?”然而,面对修士的质询,刘宏与崔岩毫无惧色,他们再次高声回应:“我二人从柳林镇而来,镇子所有人都知晓我们找到了元婴老祖布置的任务——清泠草。我们长途跋涉至此,只为交接任务。”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与议论。崔岩毫不犹豫地打开手中的木盒,展示其中那株罕见的清泠草。草叶蓝绿相间,晶莹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清冷气息,其珍贵与稀有瞬间印证了两人的话语。 修士目光深邃,用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少年,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恭喜两位完成了任务,两位请进,老祖特有交代,若有人找到此草,他会亲自前来见完成任务之人。”此言一出,人群再度沸腾,那些原本心怀异念之人,此刻也打消了任何不良企图。 刘宏与崔岩跟随修士步入青云宗驻点。这看似寻常的据点实则内部结构复杂,宛如一座豪华办公楼。一楼至五楼分布着修炼室、炼丹房、炼器室、仓库等各种功能区域,设施完备,井然有序。他们被引领至五楼最顶层,那里设有会客室、休息室与办公室,以及专为来访者准备的客房。 修士取出一枚玉符,未见任何繁复的手势,玉符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他告诉两人:“我已经给老祖发了消息,老祖不日便到。你们在此客房中稍作等待即可。”随后,修士离去,留下两人在客房中忐忑不安地等候。 身处陌生的客房中,刘宏与崔岩的心情犹如潮水般起伏不定。他们各自坐在床沿,默默凝视着手中的木盒,思绪万千。客房内布置典雅,一应俱全,仆人为他们送来丰盛的食物与饮料,以示款待。在享用完餐食后,两人疲倦感渐生,决定暂且抛开心中的紧张,安心入睡。 夜幕降临,青云宗驻点内灯火通明,而客房内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们在梦境中或许预见了与元婴老祖相见的情景,或许重温了寻找清泠草的艰辛历程,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熟睡的少年脸上,新的一天悄然降临。他们即将迎来与元婴老祖的会面,这场会面将决定他们的命运走向,开启全新的修真之旅。而在此之前,他们只需耐心等待,静待那位神秘而强大的老祖降临柳林城,揭开他们与青云宗不解之缘的崭新篇章。 第13章 初入青云 明媚的一天,阳光普照大地,天空湛蓝如洗,仅有的几朵云彩悠然自在,漫无目的地在天际间游弋。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像是天空的信使,传递着自然的韵律。突然间,这和谐的画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天地万物在同一时刻感知到了某种异样的波动。云彩停止了飘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空中;地上的行人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纷纷抬头望向天空。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柱自东方天际破空而出,犹如神只降临的前兆,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这道光柱以雷霆之势穿越云层,径直射入柳林城,其光芒照亮了整座城池,使得原本平静的城池沐浴在一片神圣的金色光辉之中。 与此同时,刘宏与崔岩正在青云宗驻点内潜心修炼。刘宏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全身心地吸纳着周遭的天地灵气,以滋养体内真元。而崔岩手持一柄骨刀,专注地演练着劈砍之术,每一刀挥出,都蕴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道。 金光乍现的刹那,两人仿佛心灵相通,同时感应到了那股强烈的波动,不约而同地停下各自的修炼。刘宏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投向窗外,正巧听到天空中传来的一句询问:“清泠草在谁的手里?”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青云宗驻点内的修士们迅速反应,他们腾空而起,朝着金光的方向飞去。当他们察觉到金光的源头正是老祖降临时,立即降落至地面,恭敬地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迎老祖!” 房间内的刘宏与崔岩亦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声,心知老祖已至。不出所料,不久后便有人前来敲门,告知他们老祖有请。两人在修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室,见到了青云宗的元婴期老祖。老祖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他们年幼的年纪,崔岩不过十岁,刘宏更是仅有八岁。 元婴期老祖端坐在高位之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好奇和探究之色,注视着面前这两个稚嫩的身影。刘宏与崔岩并肩而立,尽管年龄尚小,却各自透出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坚毅。老祖开口问道:“就是你们两个小娃娃完成了任务?”言语中带着一丝惊讶。 刘宏毕竟两世为人,生死搏杀没几次,但是见大人物那是家常便饭的事。刘宏目光坦然地回应道:“正是我们二人意外间得到的。”他的回答简洁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或躲闪。这番坦率的态度让元婴期老祖更加感兴趣,他微微颌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这件事情其实难度并不小,但两个小孩子能够完成,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老夫很好奇你们的故事,说来听听。” 面对老祖的询问,刘宏坦诚相告,讲述了他们如何意外获得清泠草的过程,包括熊家四兄弟与凶兽同归于尽的壮烈场景,以及他偶然间得到低阶修炼功法,修炼至炼气初期,从而有能力完成任务的经过。老祖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两个孩子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表示赞赏,直言此事实属不易。 老祖并不知道刘宏二人是半路出家,根本不知道任务奖励是什么,只知道来柳林城交任务可以获得奖励。元婴老祖按照事先的承诺,拿出一万块上品灵石作为奖励,并许诺满足他们一个不过分的条件。然而,刘宏与崔岩并未被丰厚的奖赏所打动,他们深知自己的处境与需求,于是刘宏代表两人向老祖提出了他们的请求: “老祖,我们并非贪得无厌之人。我们都是孤儿,我只是一名炼气初期的小修士,而崔岩虽有残疾,却也有一颗坚韧的心。我们在世间无亲无故,所求不多,只希望能有一个安稳的归宿,一个能遮风挡雨的港湾,一个让我们可以安心修炼、成长的地方。我们不求灵石,只愿成为青云宗的弟子,获得宗门庇护,得到五行属性的低阶入门功法各一本,以及一处容身之所。这是我们最真切的愿望。” 老祖看着眼前两个心性纯良的孩子,他们的要求朴实无华,却饱含对未来的渴望与对生活的执着。老祖微微点头,对他们的恳求表示理解与接纳。 此刻,刘宏与崔岩的目光落在老祖抛在桌上的那个小布包上。布包不大,尺寸不过二十厘米见方,比常人家中的电磁炉还要小巧。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一个小布包如何能容纳一万块上品灵石?对于灵石为何物,他们尚且一无所知,更无法想象其中的价值。然而,他们并未因此而产生贪婪之心,而是坚守本心,提出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未来某日,当他们真正了解到灵石在修真界中的重要地位,以及一万块上品灵石所代表的巨大财富时,无疑将会感到无比震惊。但此刻,他们心中所挂念的,只是那份属于自己的安宁与归属,以及一个能让他们在修真道路上稳步前行的机会。他们的选择,彰显了他们的初心与智慧,也为他们在青云宗的未来生活埋下了希望的种子。 元婴期老祖凝视着眼前的刘宏与崔岩,两位稚气未脱却已展现出过人智慧的小少年。他赞赏道:“很好,很聪明的小朋友。你们也知道这一万上品灵石,你们保护不了,知道提出来一个最适合你们的条件。老夫成名已久,自然不屑于占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便宜。” 元婴期老祖语气平缓,但话语中的份量却如千钧重石,掷地有声。他决定给这两个孩子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既然你们想跟老夫回宗门,那么老夫就给你们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带上你们回到青云宗老夫所在的山峰。你们不需要去当外门弟子,你们可以把名字记在老夫的名下。这样一来,你们就拥有了老夫的记名弟子身份,无需从外门弟子开始步步晋升,再到选择成为哪位长辈的记名弟子。关于你们所提及的基础修炼功法,那是宗门内每个弟子皆可获取的,这一点毋庸担忧。” 老祖继续解释道:“不过,老夫需言明,因日常闭关修行,往往一入定便是数载春秋,你们若寄望于老夫亲授指导,实属不切实际。然而,为弥补此缺憾,老夫将赐予你们一块令牌。持此令牌,你们可以自由前往宗门内任何一个堂口参加学习,获取所需知识与技能。如此安排,可保你们在修行道路上少走弯路,早日崭露头角。” 刘宏与崔岩听得云里雾里,诸多细节一时难以消化,但关键信息已然清晰——他们可以跟随这位元婴期老祖回到青云宗,成为他的记名弟子,并且享有特殊的学习资源。对于这两个渴望踏入修真界的孩子而言,这样的机会犹如梦幻般诱人,当下之急无疑是尽快加入宗门。因此,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应允,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元婴期老祖见状,神色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告诫道:“既然你们两个成为了老夫的记名弟子,那么你们必须铭记,你们的师尊是谁!今生今世,绝对不可有欺师灭祖之举,否则,老夫必将亲手将你们诛灭。你们两个听好了,老夫名为金云天!听清楚了吗?” 刘宏与崔岩立刻心生敬畏,双双跪倒,真诚地向金云天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高呼:“听清楚了!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金云天对两人如此有眼力见的表现颇为满意,微微颔首,接着说:“为师尚不知你们的资质如何,待我查看你们的灵根。” 金云天伸出双手,分别搭在刘宏与崔岩的肩头。只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骤变,惊讶中带着一丝惋惜:“你们两个竟然都是五行杂灵根,这是资质中最差的一种,可谓辣鸡到了极致。” 然而,金云天毕竟是修为深厚、心境超凡的前辈,很快便调整好情绪,面色恢复平静:“罢了罢了,我青云宗虽重视弟子资质,但更看重人品与毅力。纵使你们资质再差,只要不败坏门风,仍有一席之地。记住,修行之道并非全然依赖天赋,后天的努力与机缘同样重要。” 刘宏与崔岩听着金云天的评价,心中虽感惭愧,但也明白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只能接受并决心以勤补拙。金云天见两人并无异议,便提议道:“如无其他事宜,现在便随老夫一同回宗门吧。” 刘宏与崔岩异口同声地表示没有问题,于是金云天不再迟疑,周身金光大作,瞬间化作一道璀璨流星,携带着两名新收弟子直冲云霄。柳林城驻点内的修士们目睹此景,纷纷跪伏于地,朝着天际那道金色流光恭敬行礼,齐声高呼:“恭送老祖!” 就这样,刘宏与崔岩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元婴期老祖金云天的青睐,成为其记名弟子,正式踏上了青云宗的修真之路。 刘宏与崔岩,在金云天这位元婴期老祖的金光庇护下,犹如乘风破浪的航船,疾速穿越天际。下方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瞬息间跨越数里,他们在金光的裹挟下向西疾飞,离柳林城渐行渐远,向着青云宗的腹地挺进。柳林城作为青州东部的门户,同时也是青云宗势力范围的东陲,此刻已化作远方模糊的剪影,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金云天的金光如同一道金色桥梁,不仅为他们遮蔽风雨,更赋予他们凌驾云海的力量。飞行小半日之后,前方赫然出现九座巍峨山峰,它们以九宫格般的严谨布局矗立于天地之间,仿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这九座山峰之上,一道五彩斑斓的护罩若隐若现,黄、粉、蓝、绿、白交织,宛如彩虹横挂,昭示着青云宗独特的阵法守护。金云天适时解释道:“这九座山峰并非自然形成,乃创派祖师以无上法力自他处移至此地,每座山峰之下均镇压着一条灵脉。九条灵脉共构青云宗主灵脉,其中央太一峰为宗门主峰,其余八峰依次为天一峰、招摇峰、轩辕峰、咸池峰、青龙峰、太阴峰、天符峰、摄提峰(以上名称来自于《唐书》)。而咱们的居所,正是那轩辕峰。” 金云天引领着两人围绕宗门上空盘旋一周,让他们全方位领略这仙家福地的壮丽风光。最终,他们降落在咸池峰前,那面镌刻着“青云宗”三个大字的巨幅牌匾下。守卫弟子见状,纷纷跪拜行礼,高呼:“恭迎老祖回山!”此情此景,令刘宏与崔岩对宗门的威严与庄重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进入宗门后,金云天带领他们来到咸池峰上的一片开阔大广场,这里是外门弟子的集散地。外门长老在此负责筛选新入门弟子,合格者得以留下,不合格者则得到些许银两遣返。外门长老的主要职责便是管理这些外门弟子,他们选拔弟子后,会安排他们在山峰之间的区域居住修炼,并分配宗门任务。而咸池峰不仅是外门弟子的生活区,亦是门派任务接取地和外门长老的办公与居住之所。 刘宏与崔岩并未经历寻常弟子的选拔过程,而是由金云天直接引入宗门。因此,他们的第一站便是拜见外门长老,进行登记造册,领取弟子服饰、修炼功法及门规门派介绍手册。外门长老见金云天亲至,慌忙上前行礼:“见过老祖。”金云天挥手示意不必多礼,直言道:“这是老夫新收的两个弟子,你负责给他们办理所有手续,随后派人送他们到轩辕峰即可。老夫先行一步。”外门长老连声称是,恭敬应承。 临行前,金云天再次对刘宏与崔岩叮嘱:“你们办完手续后,径直前往轩辕峰,自行寻觅无人之地,无论是挖山洞还是建屋舍,皆由你们自决。这是轩辕峰已有人居住之处的地图信息,除此之外,你们尽可自由选择。这是老夫的令牌,你们可持令牌进入其他堂口学习一些安身立命的技能,正式筑基之前无事不要来打扰老夫。”一道金光射入刘宏脑海,因为刘宏是修士,可以承受信息直灌脑海。崔岩目前还是普通人,无法承受信息灌入。两人接过令牌,感谢师傅,连声应诺。 交代完毕,金云天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天际,留下一道金色尾痕。刘宏与崔岩,连同外门长老一同高声呼喊:“恭送老祖!”目送金光消逝,两人深知,属于他们的青云宗生活即将在这神秘而宏伟的仙山之中正式拉开帷幕。 第14章 了解宗门 “两位师弟,这边来。”外门长老满脸和煦的笑容,亲切地招呼刘宏与崔岩。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令两人惊愕不已,他们从未想过会被外门长老如此尊称。刘宏与崔岩急忙躬身行礼,谦逊回应:“长老言重了,我等初来乍到,还望长老多多关照。您直呼我二人名字即可。” 两人各自报上姓名,外门长老便耐心解释起宗门内的辈分制度:“宗门内,三位元婴期老祖地位最高,其下是金丹期修士,接着是筑基期与炼气期。若是有幸直接拜入元婴期老祖门下,你们的辈分将与金丹期修士相当,甚至与宗门掌门平级。然而,三位老祖极少干预日常事务,他们是宗派的威慑力量,一旦出手,必然是关乎宗门生死存亡的大战。” 聆听长老的讲解,刘宏与崔岩对青云宗的内部结构有了初步认知。在通常情况下,炼气期弟子只能成为外门弟子,唯有晋升至筑基期方能成为内门弟子。而他们两人未经选拔直接入宗且拜元婴期老祖为师,实属罕见。 外门长老迅速为他们办理了所有手续,两人换上了崭新的宗门弟子服,领到一本基础功法与门规门派介绍小册子。随后,长老引领他们走向后方的武器阁。每位新弟子皆可免费领取一件武器,刘宏与崔岩各自挑选了一柄长刀,虽然朴实无华,却足以应对日常所需,战斗时还是他们手中的骨刀更为锋利。若想获得更高品质的武器或修士专用的灵器,则需凭借宗门贡献点兑换,或是以等价物品交换。贡献点的获取途径便是完成宗门指派的任务。 一切事宜办理妥当,外门长老指派一位弟子带领他们前往轩辕峰。这位弟子牵来一头体型硕大的飞禽,看似是一只放大版的麻雀。此刻,他们才意识到,尽管各山峰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因山体巍峨、间距遥远,正如俗语所说,“望山跑死马”。对于不会飞行的他们来说,乘坐这已被驯化的飞行凶兽是唯一可行之策。 两人坐上飞行凶兽,随着一声尖唳,他们腾空而起。飞行途中,他们向这位弟子询问获取贡献点的方法。得知获取贡献点的关键在于完成任务,而目前他们所能接取的任务最合适的是猎杀宗门圈养的凶兽。这项任务既符合他们的修炼需求,又相对安全,只是工作环境较为艰苦,工作内容比较脏一些。 原来,宗门内部设有大型凶兽养殖场,专门饲养各类凶兽。虽然这些凶兽被驯化供门派获取资源,低阶凶兽的材料采集工作通常交给炼气期弟子承担,接取了相关任务的他们就如同世俗中的屠户,负责清理与处理。尽管任务性质略显粗犷,但对于急需积累贡献点和提升实力的刘宏与崔岩而言,这无疑是融入宗门生活的第一步。 经过半天的空中之旅,刘宏与崔岩终于抵达了轩辕峰脚下。由于山顶设有结界,无法直接飞越,他们与引路的外门弟子互致告别后,目送其驾驭飞行凶兽离去,而后转身踏上蜿蜒的山路。 两人开始探讨未来的住所问题,一番讨论后,他们一致决定挖掘山洞作为栖身之所。相比于建造房屋,山洞更具灵活性,可以根据需求任意拓展空间,无论是卧室、厨房,只要设计好排水系统,确保通道呈上行趋势,即可营造舒适的洞府。于是,他们避开已有人居住之地,悄然选定了半山腰的一处僻静之处。 夜色渐浓,月光如洗,刘宏与崔岩借着皎洁月光开始了漫长的挖掘工作。身为普通人的崔岩在劳累了一整天后体力透支,刘宏体贴地让他稍作休憩,独自挥舞着刚领取的长刀,灌注灵力于其上,小心翼翼地破土开石。一夜辛劳,他先凿出一个宽敞的客厅,接着又雕琢出一间卧室,直至旭日东升,一座简陋却实用的洞府已然成型。 疲惫不堪的两人迫不及待地钻入新家,不顾尘土,寻一处平整之地倒头便睡。这一觉直至午后方才醒来,此时,崔岩的肚子已饿得咕噜作响。刘宏有灵气滋养无需进食,只有崔岩狼吞虎咽地吃着来宗门前备好的干粮。 刘宏取出宗门发放的基础修炼手册,打算借此机会开始正式修炼。手册开篇也载有和《清水诀》类似的检测灵根的法诀,只不过青云宗的更细致,能够发现隐藏的天赋,比如剑修的剑心。青云宗天一峰的韩剑老祖就是剑修,靠四柄宝剑和自身天灵根的金灵根修炼到元婴期。宗门发放的手册中囊括了金、木、水、火、土、风、雷等多种元素的基础法诀,以满足不同灵根弟子的需求。 刘宏唤醒脑海中的雅兰,让她一同查阅手册,并将所有法诀录入其主脑芯片中进行分析整理。片刻后,雅兰给出了针对他们两人特殊状况的修炼建议:“我已经为你整理好了修炼法诀。你们需要从空气中微量吸收各种属性的灵气,然后按照我给出的方法将其融合成伪星辰力。先说刘宏你的,首先,从木属性开始,利用伪星辰力将其转化为火属性,再吸收火属性并结合转化出的火属性转化为土属性,接着以此类推,依次转化为金属性、水属性。当你能够熟练掌握这一转化流程,便能同时吸收并自由转换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气,敲重点,届时你可以同时吸收所有灵气,在特殊的地方修炼速度可以超越天灵根,但在此处,也就比地灵根稍微强一些。刘宏,由于你的五行灵根并不均衡,你不能直接修炼伪星辰力,只能是把这个力量当做转换属性时的过渡力量,你仍需专注于水属性的修炼;而崔岩则可以直接按照此法修炼伪星辰力。” 刘宏遵循雅兰的指导,将这套独特法诀教授给崔岩。崔岩用心领悟,当他成功实现五种属性灵气的吸收与融合,周身竟泛起淡淡的星辰光辉,标志着他已初步掌握了伪星辰力的修炼之道。两人在洞府之中,开始了他们独特的修真之旅。 刘宏与崔岩在洞府中经历了整整一下午及一个晚上的专注修炼,当黎明的曙光照亮山洞,两人精神焕发,满溢着修炼带来的充沛活力。然而,刘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向崔岩严肃地提醒道:“这个世界并无星辰之力的存在,你身上所拥有的伪星辰力实属独有,太过醒目。在使用时务必将其转化为其他属性,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你就应选定一种属性进行常态化的转变,如此,旁人便难以察觉你的独特之处。” 刘宏进一步解释了其中的危险性:“若你身怀异力之事暴露,极有可能遭人觊觎,被绑架、逼迫交出修炼法诀。在那样的情况下,你的生命将面临严重威胁。更为糟糕的是,我们目前并未掌握后续的修炼方法,一旦被迫交出,他人定会认为你隐瞒了更高深的功法,进而对你施以酷刑。这样的后果,不仅可能导致你丧失生命,更可能在死前饱受痛苦煎熬。” 崔岩听闻此言,脸色微变,深感问题的严峻,急切地询问:“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应对?能否请你帮我挑选一种适宜的属性进行转化?” 雅兰适时发声,为他们提供了属性选择的参考:“若以攻击力为主,火属性与金属性无疑最为强势;若偏重辅助,则木属性、水属性和土属性更为适用。但需知,各属性并非绝对,木水土同样有强大的攻击手段,金火亦可施展卓越的辅助技能。考虑到崔岩性格中偏向热烈的一面,选择火属性或许最为契合。如此,既能发挥他的攻击优势,又能与你的水属性形成互补,共同施展时,混合攻击的威力将倍增。” 刘宏赞同雅兰的分析,但是雅兰的存在崔岩并不知晓,刘宏从来也没打算暴露雅兰的存在,这无所谓信任与否,确实完全没必要。于是刘宏对崔岩道:“经过思虑,我认为你选择火属性确实更为合适。我的水属性在现阶段尚显攻击力不足,你的火属性则能提供强大的攻击火力。我们二人联手,水火交融的混合攻势定然威猛无匹。” 明确了属性选择,刘宏与崔岩再度沉浸于修炼之中,力求将灵力蓄满丹田,为接下来的属性转化与深化修炼奠定坚实基础。他们在洞府内静心修炼,彼此间的默契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灵力流转逐渐加深。崔岩依照刘宏的指导,尝试将伪星辰力缓缓转化为火属性,而刘宏则专注于提升水属性的精纯度与控制力。 刘宏与崔岩经过数日的刻苦修炼,两人体内灵力充盈,状态渐至巅峰。他们决定携金云天赐予的令牌,遍访宗门各堂口,探究下一步猎杀凶兽之策。此时,雅兰提出了关键性的建议:“你们当前首要之举,应是前往炼器堂一探究竟。根据宗门手册记载,炼器堂位于摄提峰之上。此刻,你们需为我装备‘眼睛’与‘耳朵’——即学会炼器技艺,为我打造进阶版的弦振分析仪与弦振探测仪。” 雅兰详细解释道:“你曾于前世见识过光谱分析仪,这种机器虽能借助不同频率的电磁波对物品进行成分分析,但其局限在于只能触及物品表层,无法深入解析其原子与分子结构。相比之下,弦振分析仪则是基于空间弦振原理构建,适用于任何存在空间的地方。三维空间由xyz轴构成框架,其间充斥着空间弦。弦振分析仪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能精确剖析空间中所有物质的原子与分子形态,为后续物质转换器的使用奠定基础。一旦完成分析,只需提供足够的能量,我便能仿造分析过的任何物品,实现真正的‘点石成金’。” “至于弦振探测仪,”雅兰继续道,“其功能类似于你记忆中的雷达,用于探测周围环境与潜在敌人。鉴于我们当前尚未获得高级修炼功法,可通过探测他人运功时的能量流动路径,逆推其修炼的功法。积累足够多的功法信息后,我可以为你定制出最适合且威力强大的功法。而且探测仪还可以使你在战斗中不易被偷袭,除非对手的隐蔽手段极为高明。因此,学习炼器术对于你们至关重要。在了解到如何炼器之后,我会教给你所有物品的制作方法。星河文明也有炼器的方法,而且很高端,我这里有收入,但是不能确定是否适合于这个世界,建议你先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炼器,我来相互印证一下。以后你和崔岩就是绝佳的搭档,他可以帮你生火,而你可以用你的水属性灵气淬火,你们的组合无论是炼丹还是炼器都非常完美。” 刘宏对雅兰的提议深感认同,决定即刻前往摄提峰,开启炼器之旅。刘宏把自己想去炼器堂的事告诉了崔岩,两人讨论之后,决定一起前去。面对未知与挑战,二人以积极的心态携手启程。正当他们站在洞口,准备迈开步伐时,一股现实的困扰骤然降临。 “我们怎么去?走着去吗?”刘宏与崔岩异口同声地发问,彼此对视,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确,以他们目前炼气期的修为,虽然可以使用灵力,但是徒步跋涉无疑将是漫长而艰辛的过程。然而,面对困境,他们并未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最为朴素的方式:“那就走着去吧,哪怕要走很长时间。”言毕,两人各自佩戴上身份令牌,再拿上金云天的令牌,将不必要的物品妥善存放于山洞之中。在山峰之内,炼气期修士的财物并无他人觊觎,山峰之上,他们的居所得以安然无恙。 此刻,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机勃勃。刘宏与崔岩并肩而行,踏上通往山脚的被他们两人开辟出来的蜿蜒小径,开始了这段充满期待与未知的旅程。然而,行未及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大喝:“你们两个站住!”两人闻声止步,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同样身穿本宗服饰的弟子疾步而来。 这名弟子面露严肃,质问道:“你们两个炼气期的怎么可以随便上山峰呢?难道不知此地唯有筑基期及以上的修士方能涉足?”面对质疑,刘宏与崔岩并未慌乱,而是从容出示了他们的身份令牌以及金云天老祖的令牌,表明他们是金云天新收的弟子。 见到令牌真容,那名弟子神色剧变,惊愕之余,立刻对刘宏与崔岩行礼拜道:“见过两位师叔,小侄失礼了。”然而,刘宏与崔岩并未因辈分之差而自傲,谦逊地回应道:“哪里哪里,你也是尽职尽责,我们修为尚浅,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随后,双方互报姓名,原来这位弟子名叫宋威。 宋威坚持以礼相待,称刘宏与崔岩为师叔,询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刘宏与崔岩坦诚相告,直言欲遍访各堂口,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技艺,首站便是炼器堂。他们渴望通过实践,挖掘自身潜力,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修炼之路。 宋威听罢,深感理解,但他提醒二人,修炼之本在于提升修为,各堂口之技虽重要,却不可忽视根本。然而,当他得知刘宏与崔岩意已决,便主动提出以御剑飞行之术载他们前往炼器堂,以免他们在路途中耗费过多时间与精力。 刘宏与崔岩心存顾虑,不愿耽误宋威的事务,宋威则坦言自己正遭遇修炼瓶颈,外出散步以求突破灵感,只要这次突破,即可晋升筑基期后期,此刻并无紧急之事。他愿意借此机会陪伴两位师叔,亦可随时解答他们在修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更巧的是,宋威的住处与刘宏、崔岩的山洞相距甚近,也是,如果不近怎会在此偶遇? 在宋威的热情坚持下,刘宏与崔岩欣然接受了邀请,踏上宋威驾驭的飞剑。初次体验御剑飞行的他们,心中满是震撼与憧憬。疾风呼啸耳边,云雾掠过脚下,世间景致在眼前疾驰而过,这前所未有的速度与视角令他们对未来的修炼生活充满了期待,尤其是期待达到筑基后可以御器飞行。 飞行途中,宋威作为“话痨”导师,滔滔不绝地向他们传授门派内诸多实用知识。他提到,作为金云天老祖的弟子,刘宏与崔岩享有特殊待遇,有权在外门申请领养一只凶兽作为代步工具,无论是飞行类还是走兽类皆可选择,但需自行负责饲养。此外,他们还可利用贡献点前往藏经阁兑换身法类功法,习得后不仅行走速度可大幅提升,甚至可以超越寻常炼气期的走兽的速度。 在宋威的引导下,刘宏与崔岩对宗门内的资源分配、修炼体系有了更深入的理解,这些宝贵的信息并非门派介绍手册所能详尽记载。他们感叹于宗门制度的完善与人性化,同时也意识到,修炼之路并非一味苦修,合理利用资源、广交同道同样至关重要。 不多时,宋威驾驭飞剑已稳稳降落在摄提峰前。相较于徒步行走,御剑飞行大大缩短了行程,使刘宏与崔岩得以迅速抵达目的地。三人一同上山,只见炼器堂巍峨壮观,古朴大气,门前炉火熠熠生辉,炼器之声隐约可闻,一股浓厚的炼器气息扑面而来。刘宏与崔岩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时光,将在炼器堂中留下属于他们的独特印记。 第15章 学习阵法和炼器 阳光明媚的夏末初秋,青州的季风气候本应展现出其独特的韵味,作为内陆地区,在季风的影响下,应该是白天热晚上冷。在青云宗中,却并非如此。尽管季节交替,却丝毫未影响此处的舒适宜人,白天无酷暑,夜晚无寒凉,这显然得益于青云宗护山大阵的巧妙调节,这方大阵,不仅可以防护宗门,还能当空调使用。摄提峰上,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卷。炼器大殿巍然矗立,阳光洒在其表面,泛起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颗镶嵌在翠绿山峦间的璀璨宝石。其后方,阵法阁静默而立,与炼器大殿遥相呼应,共同彰显着宗门在炼器与阵法两大领域的深厚底蕴。 刘宏、崔岩与宋威三人并肩步入炼器堂,甫一进门,便有一位筑基期执事迎上前来,询问他们来访的目的。刘宏坦然答道,他们此行意在观摩学习炼器之法。执事闻言,告知他们学习炼器需以贡献点兑换资格,对于初入宗门的新弟子,可通过参与矿山挖矿或押运矿石等任务积累贡献点(宗门当中的基础任务有很多种,并非只能当屠夫)。青云宗此举旨在培养弟子勤奋进取的精神,杜绝坐享其成的惰性。宗门内部实行严格的贡献点兑换制度,除天地灵气之外,几乎所有资源与服务皆需以贡献点换取。这种机制鼓励弟子积极接取并完成任务,从而在实践中磨砺意志,形成坚韧不拔的性格。青云宗宛如一个资源丰富、功能完备的大平台,弟子们在此交流修炼心得、研习法诀、交易所需物资,实现共同进步。 刘宏与崔岩深知宗门规矩,遂取出金云天老祖的令牌呈递给执事。执事一见令牌,脸色骤变,立即恭敬地请两人稍候,自己则急匆匆去请炼器堂的长老。不久,一位须发皆白、气度非凡的老者缓步而来,正是炼器堂的长老。长老接过令牌仔细审视,确认无误后,询问刘宏与崔岩是否确有学习炼器之意。两人坚定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长老并未多言,果断指示执事为他们安排一位筑基期初期的修士作为指导老师。 宋威目睹刘宏与崔岩对炼器抱有极大热情,似乎有意在此深耕,便决定先行离去,以免打扰二人的学习进程。刘宏与崔岩礼貌地送别宋威,而后专心致志地投入到炼器堂的学习之中。 不久,执事引领一位筑基期初期的修士来到刘宏与崔岩面前,简单介绍后便离去。这位年轻修士面带微笑,主动向二人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王成,前不久才晋升至筑基期。今后就由我来指导你们炼器的基础知识。” 刘宏与崔岩也各自报上姓名与师承,当王成得知他们是金云天老祖的弟子后,立刻肃然起敬,躬身行礼道:“见过两位师叔。” 此刻,刘宏与崔岩正式开始了他们在炼器堂的学习生涯。王成作为引导者,不仅传授他们炼器的基本技巧与理论知识,还分享了自己的修炼心得与实践经验。他深知炼器之道并非一日之功,故而耐心细致地讲解每一个步骤,从选材、熔炼、镌刻阵法到最终的炼制完成,每一个环节都倾囊相授。 在王成的悉心指导下,一个上午的时间,刘宏与崔岩逐渐掌握了炼器的基本流程,对炼器所需的各类材料、炼器炉的使用方法以及阵法在灵器中的关键作用有了浅薄的理解。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熟悉青云宗的贡献点系统,了解如何通过完成任务来获取贡献点,以便兑换更高级的炼器材料、查阅珍贵的炼器典籍,甚至有机会接触到更高层次的炼器秘术。他们明白了在青云宗,贡献点不仅是资源交换的媒介,更是衡量个人努力与成就的重要标尺。 王成神色庄重,向刘宏与崔岩解释道:“师叔,刚才我所讲述的内容,你们应当已了然于胸。若欲炼制一把上乘的灵器,当前首要之事便是掌握阵法之学。高端阵法的学习固然需要消耗贡献点,但入门级的阵法,即适用于炼气期修士灵器的阵法,宗门却是免费提供学习的。” 言毕,王成取出一本阵法基础书籍,郑重地交予二人手中,并特别提醒他们此书只允许在此地阅读,不可携出。崔岩翻开书页,只见密密麻麻的繁复图案跃然纸上,令人眼花缭乱,竟使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刘宏亦有类似感受,然而在他脑海中,雅兰的声音适时响起:“无需强行记忆这些图案,只需平心静观,让它们自然映入眼帘。我将通过你的眼睛记录这些低级阵法,因我自身并未收录这类基础阵法,所载皆为高级阵法。” 刘宏依言行事,全神贯注地从头至尾翻阅了一遍基础阵法书,将其中所有基础属性阵法的图案一一印入雅兰的芯片中。完成后,他将书递回给崔岩。崔岩苦笑着接过,却没有翻开,直接将其还给王成。王成见状,宽慰道:“阵法之道的确艰深,你们今日能有所了解便足矣,日后慢慢研习便是。这样,我把书再给你们……”不料刘宏打断道:“不必了,书中的阵法我已经全部记在心中。至于我的同伴,我会亲自教授给他。”王成闻此言,满脸惊讶,但看着眼前这位年仅八岁的师叔,心中暗想这孩子只是强撑面子、信口开河罢了。 然而,刘宏仿佛洞悉王成的心思,他伸出手指,调动自身水属性灵气,牵引周围空间中的灵气,在空气中瞬间描绘出一个癸水阵。这精准而流畅的动作背后,实则是雅兰在刘宏意识深处的步步指引。王成瞪大眼睛,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刘宏接着走到崔岩身旁,轻声道:“岩哥,现在请你缓缓释放火属性灵气。”崔岩依言将火属性灵气凝于指尖。刘宏握住崔岩的手,在空中又绘制出一个丙火阵。这两个阵法在空中缓缓接近,最终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震耳的声响,虽并无实质威力,但光华与声响足以吸引旁人目光。 王成惊叹之余,对刘宏与崔岩说:“师叔,请在此稍候,我要去向炼器堂的长老汇报你们的惊人天赋。宗门定会大力栽培两位。”刘宏与崔岩欣然同意,王成便匆忙离去。 崔岩满心愧疚地对刘宏说:“又是我拖累了你,明知我毫无天赋,你却仍愿带着我一起前来。”刘宏拍了拍崔岩的肩膀,笑着回应:“岩哥,你这可就见外了。若无你,我恐怕早化为一抔黄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岩兄。我们兄弟二人,生死相依,共享荣辱。我之所以选择如此高调展现我们的能力,正是因为咱们背后有人庇佑。适当展露在旁门左道技艺上的造诣,能让我们获得更多的培养资源。毕竟我们皆为五行杂灵根,倘若修炼速度过快,难免引人怀疑我们身上隐藏的秘密。倒不如借精通这些技艺之名,用贡献点兑换所需物资,以此解释我们修为提升迅速的理由。这样一来,即便资质不佳,却有着与天灵根修士相当的修炼速度,也不会引来他人猜忌。”崔岩听罢,点头赞同:“宏哥考虑得果然周全。” 两人之间的称呼,不论年龄大小,始终以“哥”相称,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年龄的界限,他们深知彼此的处境与心迹,携手并肩,共度修行路上的风雨坎坷。 不久,王成陪同两位须发皆白的长者步入室内。其中一位,刘宏与崔岩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炼器堂的长老;另一位则是他们初次相见,只见他率先向两位小朋友行礼,口中道:“见过两位小师弟。”这突如其来的敬意令刘宏与崔岩受宠若惊,他们连忙起身回礼,口中连称:“不敢当,不敢当。”那位陌生的长者随后自报家门:“我是阵法阁的长老。”刘宏与崔岩急忙恭敬回应:“见过阵法阁长老。” 阵法阁长老微笑道:“听王成言及,你们二位乃金师叔新收的弟子,果然是不同凡响,阵法天赋极高。我这里有一基础剑阵,未被基础阵法书收录,你们不妨一观。”言罢,他取出一张纸,纸上绘有一个精妙的阵法图案。 刘宏默念心语,请雅兰记录下此阵法。随后,他指尖泛起水灵力的光辉,在空气中徐徐勾勒出剑阵。当剑阵成型之际,一股浓郁的剑意陡然升腾,其中蕴含的水灵力波动清晰可辨。然而,这股剑意仅维持了数息便消散无形。刘宏面露惊讶,而两位长老与王成更是惊愕不已。 阵法阁长老抚须感叹:“此阵并非基础阵法,而是筑基期的剑阵。师弟果然天资卓越,我修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哪位炼气期修士能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仅凭自身灵气成功刻画出筑基期阵法。若非你们是金师叔的弟子,我必定竭力邀请你们拜入我的门下。不知你们是否有意随我研习阵法?” 刘宏与崔岩谦逊回应:“感谢长老厚爱,此刻我们更倾向于先学习炼器技艺,并计划遍访其他堂口,探寻最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阵法阁长老听后爽朗一笑:“一切随你们心意,无论何时对阵法产生兴趣,都可随时来找我,无需贡献点,我愿倾囊相授。” 双方互致敬意后,阵法阁长老先行离去,留下炼器堂长老与王成陪伴刘宏与崔岩。炼器堂长老嘱咐道:“二位师弟跟随王成好好学习,有需要尽管提出。王成,你也务必尽心教导两位师叔。”交代完毕,炼器堂长老也离场而去,室内仅剩王成、刘宏与崔岩三人。 王成此时向他们解释道:“矿石的获取需通过贡献点兑换,炼制出武器或灵器后交予炼器堂,又可获得贡献点。扣除购买矿石所花费的贡献点,剩余部分即为你们炼器所得的收益。考虑到你们初来乍到,可先赊账领取一批矿石,待炼制出优质器物出售,再用所得贡献点偿还矿石费用。” 刘宏思索片刻,提议道:“我想先观察同门炼器的过程,通过观摩学习后再亲自动手,如何?”王成解释:“通常炼器时不容他人打扰,但为了让你们更好地学习,我可以亲自演示,你们则对照我提供的基础炼器手册进行学习。”说完,王成递给刘宏一本炼器手册。 三人步入一间炼器室,室内中央有一口连接地火的地火口,其上架着一座炽热的炼器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王成左手捏诀,一道法力打入地火口,瞬间火焰喷涌而出,熊熊燃烧。他不断调整法诀,调控火焰大小,直至炼器炉通体赤红,炽热难当。随后,王成随意挥手,将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的数块矿石精准投掷入炉中,动作行云流水,令刘宏与崔岩瞠目结舌。 刘宏迅速翻开手册,一页页对照着王成的炼器步骤,让雅兰在脑海中详尽记录。王成一道道法诀精准操控地火与炉内矿石溶液,耐心地将溶液塑形为剑的轮廓。经过一段时间的精细炼制,伴随着王成一声沉喝,一柄熠熠生辉的宝剑破炉而出,剑身闪烁着耀眼光芒。 王成手腕一翻,地面现出一口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盛满神秘液体的大缸。他迅疾将新出炉的宝剑投入缸中进行淬火,刹那间火光四溅,淬火过程顺利完成。王成再次引动法诀,将宝剑从缸中提起,此刻呈现在刘宏与崔岩眼前的,是一柄寒光逼人、锋芒毕露的宝剑,其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刘宏与崔岩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惊奇与敬畏的光芒。眼前所见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宛如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那是一个与他们此前生活全然不同的奇异领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惊叹,对这个世界复杂而精妙的运转机制感到无比震撼。 王成的种种手段,仿佛将他们带入了一场超越常理的魔法表演。那从手中什么都没有到突然变出矿石和水缸的瞬息变化,如变戏法般从虚空中召唤出物品,打破了他们对物质存在的固有认知。更让他们瞠目的是,王成运用法诀自如调控地火,那炽烈的火焰仿佛成了他掌中的驯服之兽,随着他的意志起伏变幻,炽热的炼器炉亦在他的法力引导下如同有了生命,精准响应每一次法诀的细微变动。 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炼器术的神奇,更是修真者驾驭天地之力的非凡能力。这些超乎寻常的现象,颠覆了他们对力量、法则乃至生命的理解。面对如此玄妙的景象,他们心中涌动着无数疑问:这些法诀是如何习得并运用的?地火为何能被如此精确地掌控?炼器炉中究竟发生了何种化学或物理变化,使得矿石得以转化为璀璨的宝剑?还有那矿石和大缸,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然而,这些疑问犹如一团团纠结的丝线,缠绕在他们心头,虽渴望解开,却又难以启齿。他们默默观察,用心感受,试图从王成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修真之道的蛛丝马迹。他们明白,唯有通过亲身实践,逐步积累经验,才能真正揭开修真世界神秘面纱的一角。 第16章 得偿所愿 “师叔真是天纵奇才,初次涉足炼器之道便能铸就炼气期灵器,实属难得!”王成手捧刘宏刚刚炼制出的灵器,目光中满溢赞叹之情,口中连声称赞。这份赞誉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对刘宏天赋异禀的肯定。 刘宏闻此,面色微红,谦逊地回应:“哪里哪里,王成兄过誉了。若非您悉心教诲,我焉能有这样的成就?您才是真正的炼器行家。”尽管辈分上占优,刘宏并未以师叔自居,而是以平等的态度尊称王成为兄,足见其尊重与敬仰之情。 适才,王成亲身演示炼器过程,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句口诀都很流畅。刘宏与崔岩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观摩学习,生怕错过任何一处精髓。演示完毕后,刘宏已经将所有基础炼器手册的内容尽数录入雅兰得芯片中,同时也将王成的手法也记录在了其中。雅兰作为九级文明的主脑,迅速对这些资料进行深度解析与整合,对比分析这个世界的炼器体系,并以其博大的知识库中所记载的星河文明炼器技术为参照,对现有方法进行了创新性改良。而这一切,除了刘宏之外,谁也不知道,所以只认为刘宏是天纵奇才。 在雅兰的引领下,刘宏开始指导崔岩掌握火焰调控的奥秘。崔岩负责调整地火的大小,刘宏只需一声令下,无论是加大火力催动熔炼,还是降低温度以保材料精华,崔岩都能精准应对。如此分工合作,使得刘宏得以全身心投入到炉内灵器的塑造之中。他以雅兰整合出的匠心独运之手法,引导炉火舔舐剑胚,使其逐渐成型,其间更巧妙地利用自身灵力控制炼器炉,在剑身之上铭刻出两个基础的攻击型阵法。最后,他以纯净的水灵力进行淬火,那冷冽的水汽瞬间包裹剑身,淬炼其锋芒,赋予其灵性。 在修真界,火属性修士得天独厚,往往在金丹期之前就能自体内孕生灵火,以此进行炼器、炼丹。然而,对于非火属性的修者而言,唯有依赖地火进行炼器、炼丹,直至修为突破至金丹期,方能开启丹火炼器、炼丹之途。五行阵法的刻画亦遵循属性对应原则,唯有使用相应属性的灵力,方能成功镌刻。倘若欲跨越属性界限,就必须借助外物之力,如炼器炉的特殊功能,或是直接采用富含天地灵气的珍贵材料进行阵法布局。此类富含天地灵气的材料价值不菲,且对于初涉炼器的刘宏而言,尚不具备条件运用。因此,他选择了最为直接且符合当前修为的方法,即凭借炼器炉本身的特性,直接在器物表面铭刻阵法。 崔岩的默契配合与雅兰的实时辅助,为刘宏提供了无比稳固的后盾。他无需分心于火候的细微调控,得以全神贯注于炼器核心技艺的施展。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灵力的注入,都在雅兰的精准计算与辅助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正是这种天衣无缝的合作,使得刘宏在首次尝试炼器时便能一鸣惊人,成功打造出炼气期灵器。 这件灵器的诞生,不仅是刘宏个人才华的展现,更是团队协作、顶级科技与修真智慧交融的典范。它见证了刘宏与崔岩之间的默契配合,彰显了雅兰作为助手的强大辅助能力,更揭示了修真界传统炼器技艺在跨文明交流与科技创新影响下的崭新可能。刘宏的初次炼器之旅,无疑为他在修真道路上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刘宏将刚炼制好的的灵器托付给王成,请求他代为交付任务以兑换贡献点,以偿还先前赊欠的矿石费用。待王成妥善处理后,刘宏用自己的身份令牌接收了返还的剩余贡献点,心中的疑惑再也忍不住了。他直视王成,诚挚地询问道:“王成兄,适才见您随手便能从虚空中取出矿石与大缸,这般神奇之举是如何做到的?” 王成微微一愣,旋即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解释道:“原来二位师叔尚未了解,我们修士会使用一种叫做储物袋的道具,储物袋乃是一种蕴含独立空间的法器。其内部自成一方天地,可存放各类物品,但须注意,有生命之物不得收纳其中。二位师叔若感兴趣,完全可以依照炼器手册中记载的空间拓展阵法,辅以任意兽皮,自行炼制。天符峰上的凶兽园与符箓堂虽然常有合作,但是凶兽园中出产的凶兽皮并不会全数用于制符,很大一部分会送至炼器堂,用以制作储物袋、防御皮甲等实用器具。” 刘宏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之前阅读手册时对储物袋的记载还颇为困惑,经王成兄一解释,顿时豁然开朗。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何炼器堂每日炼制诸多灵器,却并未分发给弟子,而是仅提供普通武器供弟子免费使用?那些精心炼制的灵器究竟流向何处?” 王成耐心解答:“青云宗弟子众多,日常修炼所需资源浩繁。虽言弟子可用贡献点向宗门兑换所需,但有些资源在外界实难寻觅,宗门此举实则是为弟子提供一项福利。试想,宗门需从外界搜集大量资源,而这些资源需耗费大量资金购入。为了维持收支平衡,宗门自设有商行,不仅遍布青州各地,甚至延伸至周边州域。商行一方面将外地物资源源不断输送回宗门,另一方面也将宗门所产的灵器、丹药、符箓等修真物品销售至外界。毕竟,并非所有修士皆擅长炼器、炼丹、制符,且市场上趁手的修真器具稀缺,故我宗出品之物在青州乃至临近州域内极受欢迎。如今,宗门内有三位元婴期老祖坐镇,还有近三百位金丹期长老,以及约三万筑基期修士,加上数量更为庞大的炼气期弟子,供养如此庞大的修真群体,所需资源何其巨量!宗门必须确保资源供应充足且兑换畅通,否则一旦出现贡献点无法兑换物资的情况,宗门信誉将遭受严重打击。” 刘宏闻言,深感宗门经营之不易,不禁感慨道:“如今方知宗门家大业大,维系之艰难。前些日子金云天老祖许诺赠予我们一万块上品灵石,我们没有要,不知这上品灵石是何物?此外,听王成兄所言,元婴、金丹、筑基期修士每个阶段的人数相差竟达百倍之多,其中缘由何在?” 王成听罢“一万块上品灵石”,不禁瞠目结舌,险些惊掉了下巴,随后缓缓道:“灵石,乃是修真界通用的一种货币与修炼资源。其内蕴含丰富的天地灵气,修士可以直接吸收以助修炼,亦可作为交易媒介进行物品交换。灵石分为上品、中品、下品三等,兑换比例为1:100。传闻中尚有极品灵石存在,然我等寻常修士鲜有目睹。至于各等级修士人数间的巨大差距,原因在于修真之路艰辛异常,逆天而行,晋升之难犹如登天。通常而言,每百名修士中仅有寥寥一人能成功突破至下一大境界,其余九十九人则困于当前大等级,难以寸进。普通人寿数不过五、六十年,少数可达七、八十岁,极个别能活过百岁。而踏入炼气期后,寿命可增至约一百五十岁;一旦筑基成功,寿数翻倍至两百五十岁;晋升金丹期,寿命可望至五百年;至于元婴期,则能轻易跨越千年寿限。逆天改命,实非易事,故修真之路荆棘密布,坎坷重重。还有就是,你们拒绝了大约一个亿的下品灵石,大约一百万把你刚才炼制的灵器......” 刘宏与崔岩闻听自己放弃了巨额财富,心头如同被尖刀狠狠刺中,瞬时绞痛不已。然而,他们深知有命挣此财却无命消受,现下平淡安逸的生活才是最为珍贵。两人默然相对,目光交汇间,尽显无奈之情,不禁齐齐摇头叹息。 刘宏并未沉溺于惋惜之中,他牢记此刻应该做的事——制作二合一弦振探测仪。雅兰先前记录的炼器手册中记载了基础矿石的特性,雅兰据此筛选出所需的矿石种类,随后将信息传递给他。刘宏立即向王成询问:“王成兄,我需要以下这些矿石,以及我们两人各自需要一个储物袋,还有炼制储物袋所需的原料。请问我们需要炼制多少件与之前相同的灵器,才能积累足够的贡献点兑换这些资源?” 王成仔细审视清单,心中默默计算,片刻后给出答案:“炼制七件左右应该绰绰有余。” 刘宏与崔岩听罢,二话不说,立刻投入紧张的炼器工作中。他们昼夜不停,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到灵器的锻造之中。经过一天一夜的不懈努力,两人竟奇迹般地成功炼制出十件灵器,且皆是从炼器堂接取的炼制任务。炼器堂作为宗门内的重要部门,负责发布炼器任务,炼器师通过完成任务赚取贡献点。无论是宗门内外,只要有人提出需求并支付相应的灵石,炼器堂的炼器师便会竭力按照要求炼制出相应的灵器。然而,炼器过程充满不确定性,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因此顾客往往需付出远超实际资源成本的代价。 完成任务后,刘宏与崔岩用所得贡献点兑换所需资源,剩余的贡献点两人平分。取得了资源后刘宏立刻开始着手进行炼制探测仪,在雅兰的辅助下,不多时就炼制出了一个长相普通的铁牌挂坠,这个铁牌宽三公分长四公分厚三毫米,挂在胸前掩藏在衣服中,谁都发现不了,这个探测仪和雅兰通过空间弦振直接相连。在这次合作中,刘宏惊奇地发现,尽管崔岩身有残疾,少了一条腿,但他的双手却异常灵活,操控火焰的大小与法诀的掐动精准无比。两人仅用一天多的时间便炼制出十一把灵器的壮举,犹如飓风般震撼了整个炼器堂,成为一时佳话。 与此同时,一则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遍青云宗各个角落。消息内容称:元婴期老祖金云天近日出山,成功取得炼制突破境界丹药所需的清泠草,即将晋升至元婴中期。更令人瞩目的是,金云天新收了两名天资卓越的弟子,这两名弟子对阵法与炼器有着惊人的天赋,只需一眼便能铭记阵法图纹,并能迅速准确地刻画出来。传言称,他们在初次炼器之时,竟在短短一日之内炼制出十一把灵器,其效率之高,技艺之精,令人咋舌。 对此,身处新闻中心却浑然不知的刘宏与崔岩,告别了王成,腰悬新炼制的储物袋,踏上前往天符峰的旅程。王成特意安排山下外门弟子驾驭炼器堂的飞行凶兽送二人前往。不久,他们便抵达了天符峰。 天符峰乃饲养凶兽的凶兽园与制作符箓的符箓堂所在地。遵循一贯的流程,刘宏与崔岩出示金云天的令牌,顺利拜见符箓堂的长老,表明求学符箓制作之意。长老毫无阻挠,爽快地取出一本《符箓制作基础手册》递给他们。刘宏毫不迟疑,立即将手册内容悉数录入雅兰的芯片之中。随后,他利用自己的贡献点兑换了一批制作好的凶兽皮、凶兽血及专用毛笔,在雅兰的辅助下,如行云流水般绘制出数张符箓。这一幕再次令符箓堂的长老瞠目结舌,对刘宏的天赋深感惊讶。 符箓堂长老目睹刘宏制作符箓的娴熟与专注,对其天赋赞许有加,不禁热切地提议道:“刘宏师弟,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深入研习符箓之道?我知晓你们在炼器与阵法方面同样造诣非凡,但那些技艺虽强,却难以直接转化为战力。而符箓不同,既有攻击力强大的类型,亦有各类辅助功效。因其一次性使用的特点,市场需求极大,若以此为业,你们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赚取丰厚的财富。” 长老言辞恳切,极力游说刘宏与崔岩加入符箓堂,共同研习符箓制作。然而,刘宏与崔岩因另有要事相求,不便直拒长老的好意,遂巧妙转移话题,避而不答,刘宏诚挚地问道:“长老,我们前来不仅为学习制符,尚有一事欲向您请教。我们想知道如何能够获取凶兽肉?” 长老闻言略感诧异,反问道:“你们为何需要凶兽肉?通常情况下,凶兽肉会被送往炼药堂炼制为丹药,鲜有修士直接食用。尽管凶兽肉蕴含磅礴能量,但未经提炼,人体难以完全吸收。” 殊不知,刘宏与崔岩掌握着雅兰传授的独特法诀,能直接从凶兽肉中汲取能量,且无丝毫浪费。加之凶兽肉价格远低于丹药,长期服用丹药易产生耐药性,降低吸收效率,而食用凶兽肉则无此忧虑。为保守这一秘密,两人谎称欲学习炼丹,故需购买凶兽肉以作研究。 长老闻听此言,再次为刘宏与崔岩的全能才华所震撼。眼前这两位青年不仅精通阵法、炼器、制符,竟连炼丹之术亦有所涉猎,实属罕见的全才。他欣然告知:“原来如此,若想购买凶兽肉,其实非常简单,直接从凶兽园选购即可,量大价优。” 得知如此便捷的途径,刘宏与崔岩决定调整策略,不再准备脏兮兮的猎杀凶兽,而是专心制符换取贡献点,再用贡献点购买凶兽肉。他们立即付诸行动:刘宏在雅兰的辅助下全神贯注地制作符箓;崔岩则负责接取任务、筹备材料、将制成的符箓交任务兑换为贡献点,再用贡献点购得凶兽肉,逐一收入储物袋中。 两人日夜辛劳,数日间不知炼制了多少符箓,直至两个储物袋皆被凶兽肉填满。其间,他们还积累了大量贡献点,并预备了许多张神行符,以便在各山峰间快速移动。一切准备就绪后,刘宏与崔岩向符箓堂长老深深一礼,感谢其慷慨教诲与无私帮助,随后带着满载收获,离开了天符峰,继续他们的修行之旅。 第17章 愿望、承诺,实现、兑现 在半空中,一道半透明的光罩泛着五彩斑斓的涟漪,如彩虹般律动不息,映照在刘宏与崔岩身周,为他们刚刚离开的天符峰增添了神秘色彩。两人环视四周,翠绿的草地与茂密的树林交织成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令人心境开阔,舒爽无比。回首望去,那座承载着他们近段时间辛勤耕耘的天符峰巍然屹立,不禁唤起种种记忆:在摄提峰研习阵法与炼器,于天符峰学习制作符箓,更成功购得足以支撑两人一段时日修炼所需的凶兽肉。这段日子的丰厚收获,令刘宏与崔岩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与满足。 正当两人准备迈向下一座山峰时,身后天符峰陡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警钟声,惊得二人瞬间驻足。他们迅速回望,只见山巅之上瞬息间腾起差不多三十道光点,犹如星辰坠落凡尘。身为修真者的他们,视力早已远超常人,辨认出那些光点皆为同道中人,至于具体修为层次,则难以判断。不止天符峰,此刻周边诸峰之上亦纷纷升起光点,粗略计数竟达两百六十之多,这意味着二百多名修士几乎同时响应号召,齐齐奔赴同一方向。 各峰腾起的光点汇聚一起,那二百余名修士如流星赶月般疾驰,目标锁定三颗正在慌乱逃逸的光点,它们正竭力朝着咸池峰宗门出口奔逃。未及脱身,一道璀璨剑光犹如破晓之剑,自天一峰凌空而出,势如破竹地划破长空,直逼逃遁者。剑光甫至,轻描淡写地绕着三道逃亡光点一转,瞬间将其自空中击落。随后,这道夺目的剑光仿佛引领群星归位,引导剩余的二百多修士有序回归太一峰——宗门的主峰。 目睹这一幕的刘宏与崔岩,心神皆被深深震撼,彼此交换眼神,开始探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刘宏率先发表看法:“我感觉刚才那场景似是修士间的激烈斗法,但具体缘由却未能窥见端倪。” 崔岩点头附议,补充道:“没错,那警钟之声恐怕并非仅限于我们所在的天符峰,而是宗门内所有山峰同时敲响。看那些化为光点的修士飞行速度,远远胜于即将突破至筑基期后期的宋威,若以此推算,他们极可能都已达金丹期修为。” 刘宏接口道:“如此说来,这些金丹期修士应当便是各峰的护法长老。王成曾告诉我们,宗门内约有三百名金丹修士。今日所见的两百余人,估计涵盖了宗门绝大部分金丹期力量,其余未出现者,或许正在闭关修炼、炼丹炼器,或因其他事务无法抽身。” 崔岩眉头微蹙,猜测道:“究竟何事竟能引发宗门全体高层如此大规模的动员?特别是最后那道璀璨剑光,其威势非同小可,恐怕出自元婴期老祖之手。既然是自天一峰而出,极有可能是宗门第一强者剑修韩剑老祖亲自出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梳理出了事件的大致轮廓,但对于引发这场浩大动荡的具体原因,仍旧一头雾水。究竟是何等危机,竟能引得宗门上下倾巢而出,甚至惊动韩剑老祖亲自出手,这一疑问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心头,等待着未来的揭示。带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宗门安危的关切,刘宏与崔岩继续踏上前往下一座山峰的旅程,心中暗自祈愿这场风波早日平息,宗门重归宁静。只有天下太平,他们才能安稳提升修为。 青云宗主峰太一峰上,庄严肃穆的宗门议事大殿中,宗主石飞端坐于上首,其威严气度彰显出金丹后期的强大修为,距离步入元婴期仅一线之隔。大殿之内,乌泱泱聚集了两百多名金丹期修士,却无人言语,气氛凝重。片刻之后,数名筑基期弟子御器而入,携三具尸体进入大殿,其情景令人侧目。 面对三具横陈的尸体,宗主石飞面色铁青,厉声喝问:“风纪委长老何在?” 一名中年男子闻声挺身而出,声如洪钟:“属下在!” 宗主石飞沉声道:“开始进行情况说明。” 风纪委长老应声,开始详述案情:“此三人乃商务部长老,掌管宗门内外商品流通与贡献点兑换事宜。近日,我风纪委查实,他们私下勾结,滥用职权,大肆侵吞宗门资产,造成巨额损失且影响恶劣。我风纪委依法对其展开调查,但他们不仅抗拒调查,更意图叛逃宗门。因其均为金丹期修为,且我方准备不足,未能及时阻止其逃脱。迫不得已,唯有恳请宗主向元婴期老祖求援,最终由老祖出手将三人击杀。若任其逃出宗门,恐再无机会将其绳之以法。此事便是今日风波之源。” 石飞宗主脸色愈发阴沉,目光扫过全场,肃然告诫:“诸位长老,若你们之中有人与此三人有过交集,务必立即上报宗门,并即刻自查各自弟子,看是否与这三人有所往来。主动坦白者,从轻处置;倘若隐瞒包庇,后果参照此三人。”话音落下,宗主的警告如寒风过境,令在场众人无不悚然,毛骨悚然的那种悚然。 宗主挥手示意,宣布散会:“诸位,即刻返程,自纠自查,并将此事通报全宗,不得有误。”随着命令下达,众人匆匆离场,宗门之内顿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此案涉及上百万上品灵石,数额之巨,震动全宗。 与此同时,尚不知情的刘宏与崔岩正贴着神行符疾速赶往青龙峰,欲在那里学习炼制丹药及辨认灵药之术。神行符之力使二人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生出一股清风,将他们瞬间送至十余米开外,一步跨越十余米的距离,犹如乘风而行。 两人边疾行边交谈,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刘宏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通过食用凶兽肉提升实力之事,绝不可泄露给他人。因此,我们必须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积极学习炼丹的样子,让他们以为我们的实力增长是源于服食丹药。” 崔岩深以为然:“确实,我们目前实力尚弱,必须确保自身秘密不为人知,即便有人心存觊觎,也须待我们具备足够的自保之力后再行应对。” 然而,刘宏心中还藏有一桩未向崔岩透露的秘密。他曾承诺帮助崔岩恢复断肢,据雅兰芯片中的记载,断肢再生之法有很多种,但是无一例外,修为越低的人,需要消耗的资源就越少。他们此刻急赴青龙峰炼丹堂,就是要探寻青云宗是否存在类似的方法。如有现成丹药,自是最好;若无,刘宏决心亲自为崔岩炼制。这份心意,他暂且埋藏心底,待时机成熟再告知好友。 刘宏与崔岩历经长途跋涉,沿途欣赏着青云宗各峰间的独特风光,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青龙峰。他们一路穿越连绵山脉,途中经过众多外门弟子的聚居地。这些弟子们往往结伴成群,在山峰与山峰间的谷地中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定居点,形成一道独特的修行生活景观。峰峰相连之处,皆有道路相通,道路两旁,那些外门弟子的临时摊位错落有致,外门弟子们忙碌交易,他们既是宗派成员,亦是货物流通的纽带,彼此间以物易物、灵石交换或贡献点互通有无,构建起一种别样的修真界市井风貌。刘宏不禁暗自庆幸,这里没有他前世记忆中那些身穿蓝衣、专横跋扈的“执法”者,否则这些外门弟子恐怕早已因“占道经营”而遭惩处,甚至摊位被毁,人身受辱。 刘宏与崔岩并未在这些定居点停留,他们深知肩负重任,决定先行探访宗门各大重要山峰与堂口,待完成既定目标后,再择机深入探访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外门弟子聚居地。 抵达青龙峰后,两人径直前往炼丹堂。此行他们决定不再依赖金云天的令牌,而是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打算凭借自身的贡献点申请学习炼丹之术。炼丹堂执事接过他们的令牌,审视片刻,面露疑色:“你们可知练气期修士不得随意上山峰学习?若真有炼丹天赋,入门之时便会被选中培养。如今宗门久未大规模招徒,你们却迟至今日才来炼丹堂,此前在忙些什么?看你们不过十岁年纪,能被宗门收录,定有非凡天赋。我劝你们莫要浪费时间与天赋,涉足自己难以胜任之事,那不仅是对自身天赋的浪费,也是对宗门资源的浪费。” 面对执事的质疑,刘宏与崔岩相视苦笑,解释道:“兄台,我们入门不久,近期才积攒了一些贡献点,故此才有机会来炼丹堂求学,并无他意,只望能学习炼丹术。” 执事听闻二人以“兄台”相称,脸色微变,语气略显严厉:“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真是不懂礼数。在宗门之中,论辈分并非看年龄,而是看修为。你们身为练气期,应当称呼我为师叔。” 刘宏与崔岩顿悟,无论世俗还是修真界,都遵循一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背后有强大的依靠总是更为便利。此刻,他们试图仅凭自身贡献点学习炼丹,却遭遇规则的阻碍。这并非他人刻意为难,实乃宗门规矩使然。宗门之所以有这些规矩,也定然是有相应的原因。他们原本不愿轻易动用金云天的令牌,但此刻形势所迫,不得不有所妥协。两人内心明白,今后行事应更加审时度势,既要避免过度依赖金云天的令牌,又要在必要时适时利用其影响力。 于是,他们默默取出金云天的令牌,态度恭敬地递上并对执事言道:“师傅曾言,我们可以随心所欲选择学习各堂口的技能,故冒昧来到炼丹堂,之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炼丹堂执事接过刘宏与崔岩递来的令牌,仔细一瞧,顿时神色一惊,脱口而出:“原来你们两个小怪物……”意识到言辞不当,他连忙改口:“啊,失言了,失言了!我是说,两位师叔乃金云天老祖的弟子,理应是我尊称你们为师叔才是。”执事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两位师叔的卓越天赋早已名震宗门,没想到除阵法、炼器、符箓之艺外,竟还有意涉猎炼丹之术。适逢炼丹堂长老外出办事,暂由我代为管理,他临行前特别交代,若两位师叔前来学习炼丹,便将此书赠予你们。” 执事从案下取出一本《基础炼丹手册》,郑重其事地递到刘宏与崔岩手中。二人见状,立刻恭敬施礼,双方相互行礼后,他们便接过了手册,准备潜心研读。 刘宏胸前挂着的探测仪,此刻发挥了关键作用。它轻盈一扫,便将手册中的所有文字内容尽数录入芯片之中。待刘宏与崔岩翻阅完毕,雅兰已同步完成了所有信息的整理与归纳。他们在这本书中寻获了一种名为“断续丹”的丹药,此丹药功效神奇,能使断肢再生,其所需材料虽常见,但药材年份的不同直接影响到适用人群的层次。 断续丹的应用范围广泛,对于普通凡人而言,只需使用十年份或不足十年份的药材即可实现断肢再生。然而,随着修炼者的境界提升,所需药材年份也随之大幅增加:炼气期修士需采用五十年份以上的药材;筑基期则需一二百年份药材;金丹期需达五百年份以上;至于元婴期强者,则需千年份以上的珍稀药材。尽管配方主体一致,关键就在于药材年份的选择与搭配。 刘宏与崔岩毫不犹豫,立即将积分兑换成相应年份的药材,选择了六七十年份的品种,以满足初步炼制需求。随后,他们步入炼丹房,准备开始炼制断续丹。控制地火的手法与炼器并无太大差别,均由雅兰精准指挥刘宏和崔岩进行操作。当需要调整火焰大小与温度时,雅兰会及时提示,刘宏再将指令传达给崔岩进行精确调控。初次尝试,二人便展现出超乎寻常的默契与天赋,第一炉丹药即告成功,炉火熄灭之际,赫然显现出四颗熠熠生辉的断续丹。 崔岩凝视着眼前这四颗承载希望的丹药,心中百感交集。刘宏看出他的犹豫,鼓励道:“既然丹药已成,何不速试其效?” 崔岩自幼便因腿部残疾,依赖木棍支撑行走,这一困扰伴随他多年。此刻,他眼中闪烁坚定之光,轻声道:“谢谢你,刘宏。”随之,他毅然决然地仰头吞下了其中一颗断续丹。 刘宏站在一旁,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崔岩的变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缓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不多时,奇迹发生了:崔岩原先依靠木棍支撑的断腿处,肉眼可见地生出一条崭新、健康的腿,肌肤纹理清晰,骨骼坚实有力,宛如天生。新生的腿缓缓落地,稳稳支撑起崔岩的身体,他试着活动脚踝,又轻轻踏步,一切如常,毫无异样。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刘宏,他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欣慰。断续丹的神奇功效不仅治愈了崔岩多年的残疾,更让他们对炼丹术有了全新的认识与信心。 崔岩握着那条刚刚恢复活力的腿,心中的感慨如同潮水般涌动。他回溯过往,那段残疾的生活历历在目:无尽的困苦、旁人的异样目光、行动的不便,以及内心深处那份对完整身躯的渴望。然而,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遇见刘宏的那一刻。这个年纪稍小却无比坚韧的少年,不仅带他踏入了神秘莫测的修真世界,更是在无数个日夜中,陪他一步一步走出困顿,助他成功加入宗门,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强者的道路。最为珍贵的是,刘宏为他找到了能够适应他特殊体质的修炼功法,使得原本几乎无望修炼的他得以踏上修行之旅。 崔岩深知,如果没有刘宏的出现,他或许仍会被困于尘世的桎梏之中,永远无法触及那片璀璨的星空。如今,刘宏不仅赋予了他全新的生活方式,更赐予了他一个健康、完整的身躯。这份恩情,犹如生命的再造,让他对刘宏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他深知,从此往后,他们不仅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的命运已然紧紧相连,未来的修真之路,无论风雨如何肆虐,他们都将携手同行,永不言弃。 而刘宏的心境同样波澜起伏。他遥望着炼丹房内渐渐熄灭的炉火,思绪飘向了另一个维度。前世身为科技世界的一员,他曾无数次目睹那些医学技术无法攻克的难题,诸如崔岩这样的断肢残疾,在科技的壁垒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然而,来到这充满神秘力量的修真世界,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在这里,断肢再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可以通过炼制一枚小小的丹药轻易实现。这种颠覆性的认知让他对修真世界的神奇与强大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刘宏暗自感叹,修真之道,实乃超越世俗智慧的存在。它揭示了宇宙间隐秘的能量法则,赋予了个体改变自身乃至世界的力量。他愈发坚信,只要他们沿着这条道路坚定前行,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他与崔岩,这两个年龄尚幼的少年,一个八岁,一个十岁,尽管身处这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修真世界,但他们凭借着彼此的扶持与信任,共同面对风雨,已然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纽带。他们深知,一旦分离,各自的生活必将陷入无尽的困境,唯有相互依存,才能在这浩瀚的修真之海中扬帆远航,抵达那星辰大海的彼岸。 此刻,二人内心虽各有各的的感慨,但那份对彼此的依赖与感激,以及对修真世界无尽可能性的向往,却是相通的。他们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前方或许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进,以修真之力斩断困境,以兄弟之情抵挡风雨,便能在这腥风血雨的修真世界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第18章 准备闭关 刘宏凝视着崔岩坚毅的脸庞,轻声道:“崔岩,辛苦你了。又要劳烦你去准备材料、接取任务,我们得炼制一批丹药交付,好让整个宗门都知道咱们擅长炼丹。这样一来,日后我们境界提升时,别人就会以为是服用了丹药所致,从而掩盖我们真正的修炼方法。” 崔岩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为了我们的计划,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他深知,他们这对小兄弟在修真界的生存之道,便是要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低调地提升实力,以免过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宏接着道:“炼丹完毕后,我们还要去一趟咸池峰的外门藏经阁,挑选一些修士间战斗常用的功法。比如火球术、水箭术这类基础法诀,还有控制飞剑的法门,以及关键时刻能保命的移形换位身法。这些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提及此事,刘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他胸口挂着的那个探测仪,在他不灌注能量时,可以自主吸收一些游离能量进行探测,当他灌注能量时,探测仪能探测的深度和广度就大大增加了。刘宏脑海中的雅兰,曾多次指示他前往藏经阁搜寻“低级”的修炼法诀。刘宏也曾疑惑,既然雅兰拥有那么高端的知识库,为何还要他们去寻找这些凡俗之物? 雅兰的回答总是直截了当且毫不留情:“刘宏,你这个笨蛋!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难道还没记住吗?那些低端功法我当然不会收录在我的芯片中。你现在修为太低,根本驾驭不了高级法门。这就好比我的知识库储存的是教你如何开采石油、制造打火机,而你却还是个只能钻木取火的原始人。你必须从最基础做起,逐渐提升层次。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教你那些高端的东西。现在,你就安心当你的草履虫,先去钻木取火吧!”话音未落,雅兰便不再理会他,留下他独自面对现实的尴尬,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只草履虫、一个原始人。 刘宏深知自己的处境,他和崔岩就如同初涉江湖的小虾米,唯有脚踏实地,一步步积累实力。因此,他并未抱怨,反而更加坚定了按部就班提升自我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宏与崔岩全身心投入到炼丹的大业中。崔岩负责接任务、兑换材料,而刘宏则负责在炼丹房内调整火焰、施放法诀,引导天地灵气汇聚于丹炉之内。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仿佛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炼丹过程中,火焰跳跃,法诀交织,丹香四溢,每一次开炉都伴随着一颗颗丹药的诞生。 数日过去,他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这一过程。崔岩的身影频繁穿梭于任务大厅与炼丹房之间,手中的材料换来一炉炉丹药,又将丹药换成丰厚的贡献点。他们的高效与专注,让炼丹堂的其他修士无不侧目。 终于,在又一次炼制成功后,刘宏与崔岩携带着自己的随身物品还有多炼制出来的一些疗伤、解毒、隐息类型的辅助丹药,从容地离开了炼丹堂。他们的事迹,如同飓风般迅速席卷整个青云宗。两位小小年纪的弟子,一个八岁,一个十岁,竟然在短时间内先后涉足炼器堂、符箓堂、炼丹堂,并且在这些领域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天赋——初次尝试便能百分之百成功,且每次炼制都能保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这样的表现,对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消息传开后,整个宗门为之震动。尤其是元婴期老祖金云天新收的这两个弟子,瞬间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他们的事迹在宗门内口口相传,从普通弟子到长老,无不对这两个孩子的逆天才华感到震惊。人们纷纷猜测,这样的天赋究竟是如何孕育出来的,又将会引领他们走向何等辉煌的未来。 刘宏与崔岩并肩走出炼丹堂所在的青龙峰,脚步坚定而匆忙。他们各自贴上一张神行符,瞬间身轻如燕,疾速奔向位于咸池峰的外门办事处。尽管路途遥远,但神行符的助力让他们如风驰电掣,转眼间已穿越山峦,抵达那熟悉的广场。 广场上空旷依旧,背后则是他们初入宗门时接待他们的外门长老办事处。步入其中,两位少年再次见到那位目光深邃的外门长老。双方互致问候,一番寒暄过后,刘宏直奔主题,表明此行的目的:“长老,我们这段时间通过完成任务积攒了一些积分,打算进入外门藏经阁,选取一些用于战斗的法诀。” 外门长老眼中流露出赞赏与惊讶:“你们两个近来可是风头正劲啊!我从未料到你们天赋如此出众,短短时间里便声名鹊起,宗门上下无人不知。既然你们有意进入藏经阁,那就随我来吧。按照宗门规定,进入藏经阁每刻钟需支付一块下品灵石或一点贡献点。若是选中功法欲复制带走,则需根据功法等级额外支付相应的灵石。藏经阁中收录的功法皆适用于炼气期修士,最基础的只需十块下品灵石即可复制,而最高等级的则可能需要两块中品灵石。” 刘宏听罢,又补充道:“此外,我还想顺便兑换一些杂物,请长老出示兑换清单,让我们一并挑选。” 外门长老点头应允,手中光芒一闪,抛出一块玉简:“你们只需将此玉简贴近额头,以精神力探入,便能看到所有可供兑换的物品清单。” 刘宏与崔岩向长老致谢,接过玉简,径直走向藏经阁。藏经阁门口端坐一位筑基期修士,见两个小孩走来,面色平静,毫无异色。他只是简单地接过了他们的身份令牌,告诫道:“你们可以进去了,我会根据你们的停留时间和复制的功法扣除令牌内的贡献点。若贡献点不足,需以灵石补足。” 二人踏入藏经阁,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架林立,典籍如海。刘宏立刻开始行动,将体内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胸口的探测器。探测器启动弦振探测功能,无形的波纹悄然扩散,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拂过每一册典籍,将藏经阁内所有书籍的信息悉数录入雅兰的芯片之中。 此刻,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响起:“藏经阁内,你们按照我的指示前行。我要带你们去一个特殊的地方,那里存放着三样被护罩保护的玉简。护罩隔绝了探测,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感知其存在。” 刘宏遵照雅兰的指引,与崔岩一同穿过错综复杂的书架,来到藏经阁深处一个偏僻的角落。此处有一张古旧的书桌,桌上赫然摆放着三枚被薄薄能量护罩包裹的神秘玉简。刘宏尝试再次注入能量,企图穿透护罩探知其内信息,但无论注入多少能量,护罩都固若金汤,内部内容始终无法探测。 无可奈何之下,刘宏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将这三枚玉简一并带走,至门口处通过正常途径复制其内容,再录入雅兰的芯片。崔岩虽然不解,但对刘宏的选择充满信任,两人默契地拿起玉简,转身向藏经阁出口走去。 刘宏与崔岩步出藏经阁,门口那位筑基期执事见状略显惊讶,问道:“这么快就选好了?不错,你们进去不到一刻钟,就按一刻钟计算费用。每人需支付一块下品灵石或一点贡献点。让我看看你们打算复制哪些功法。” 两人递上先前选定的三枚被能量护罩包裹的玉简,执事目光扫过,严肃提醒道:“你们必须明白,宗门的功法严禁外传,只能自己修习。如果你们分别复制,就不能相互展示所学。一旦发现私自传授功法,宗门将追究责任。这样的规定旨在防止多人组团,每人复制一种功法后私下交换,导致功法泛滥,甚至催生中间商从中牟利。我们有责任维护宗门资源的秩序,避免中间商赚取差价。” 刘宏与崔岩点头表示理解,决定各自完整复制这三部功法。 筑基期执事确认道:“好,你们共复制三部功法,制成六枚玉简。每部功法需两块中品灵石或200点贡献点,总计1200点贡献点或12块中品灵石。二位打算如何支付?” 两人商量后决定使用贡献点支付。刘宏接着询问:“我们现在急需灵石,能否用贡献点兑换?” 执事回答:“当然可以。你们前往外门办事处,就能直接用贡献点兑换灵石。但请注意,只能用贡献点兑换灵石,不能反向操作。贡献点兑换资源是宗门给予弟子的一项福利,许多珍贵资源仅能通过贡献点获取,不可用灵石购买。” 刘宏与崔岩向执事致谢,各自收好三枚复制好的玉简,离开藏经阁,径直前往外门办事处。在那里,他们顺利兑换了所需的物资及部分灵石,至此,修炼所需之物已备齐。 贴上神行符后,两人再度借助其神奇之力,迅速返回了位于轩辕峰的住所——那个尚保持着一室一厅格局的山洞。此刻,他们精神饱满,决定乘势扩建山洞。经过一番努力,山洞最终扩展为四室两厅的宽敞格局,更适宜长期修炼居住。 接下来,刘宏开始施展阵法技艺。他利用新兑换来的物资,在山洞内精心刻画阵法纹路,每一道关键节点处镶嵌一颗中品灵石。随着法力催动,山洞口瞬间涌现出一团迷雾,将周围环境完全遮蔽;而山洞内部的墙壁上,一层五彩斑斓的光芒悄然浮现,这层光芒坚若磐石,足以抵御筑基期以下修士的攻击,直至灵石能量耗尽。与此同时,山洞周边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磁石吸引般,纷纷涌入洞内,形成浓郁的修炼氛围。 刘宏所布的,正是依照雅兰指导设计的三合一复合阵法,兼具迷踪、隐蔽、防御与聚灵四大功效。有了这个阵法的庇护,他们的修炼之所变得更加隐秘且利于修行。 一切准备就绪,刘宏与崔岩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历程。他们一边运用吸收凶兽血肉的法诀,一边吞食凶兽血肉,同时吸纳天地灵气,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之中。山洞内外,岁月静好,唯有他们两人在静谧的时光中砥砺修为。 就在刘宏与崔岩潜心修炼之际,不仅他们所在的山峰之灵气被阵法吸引进入山洞,整个宗门的天地灵气亦呈现出异乎寻常的涌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轩辕峰汇聚。这种现象显然并非源于刘宏与崔岩二人之力,而是另有深意。 原来,引发这场灵气异象的根源在于宗门内的元婴期老祖金云天。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甫一回归宗门便着手炼制丹药,为即将来临的修为突破做足准备。丹药炼成之后,金云天老祖毫不犹豫地服下,目标直指元婴期中期的更高层次。在他静心修炼、蓄势待发之时,刘宏与崔岩正忙于在各堂口学习技艺、展露才华,全然不知宗门内部即将发生的大事。 此刻,正是金云天老祖突破的关键时刻。他体内磅礴的元婴之力如江河决堤,冲击着修为的桎梏,引发天地间灵气剧烈波动。这种波动无法逃过宗门内众多修士敏锐的感知,他们纷纷察觉到灵气流动的异常,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轩辕峰,心中已然明了:一位元婴期中期的老祖即将诞生,宗门的整体实力,尤其是高端战力,将因此而跃升一个新的高度。 尽管如此,宗门之内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位修士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场突破,心中既有对金云天老祖即将迈入崭新境界的敬仰与期待,又有对宗门未来地位提升的欣喜与振奋。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澜的氛围中,刘宏与崔岩身处山洞,沉浸于各自的修炼世界,浑然不觉外界的风云变幻。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刘宏和崔岩的山洞没有动静,金云天也没有动静。不知多久之后,才能有风浪骤起。 第19章 风云变幻 “嘿,看刀。” “我躲,哼哼,没打着。” “吃我一记水箭。” “哼哼,又没打着。” 一声声稚嫩清朗的喝声划破清晨的寂静,只见天空中两把莹白如玉的骨刀犹如精灵般翩翩起舞,它们仅有普通人小臂之长,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骨刀时而交错碰撞,发出悦耳的鸣响;时而疾速俯冲,直指下方之人;时而又如忠诚的守护者般围绕其主人盘旋飞舞。在这方天地间,它们并非孤独的舞者,火球术与水箭术穿梭其间,红蓝交织,如同绚烂的烟火表演,将天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一颗颗炽热的小火球如流星划过天际,燃烧着赤红的焰火,与一根根碧蓝晶莹的水箭交织对抗。每一次碰撞,无论是水火交融的爆裂,还是单方面的精准打击,若未能被及时化解,一旦击中地面,便会留下直径约三五十厘米的小坑,见证着这场激战的激烈程度。红色与蓝色交相辉映,光影斑斓,形成一幅壮丽的动态画卷。 就在一次水箭与火球的激烈碰撞后,炸开的水雾瞬间弥漫开来,如同天然的幕布,遮蔽了刘宏的视线。就在这短暂的视觉障碍中,一颗火球犹如狡猾的猎手,从雾气中悄然飞出,直扑刘宏脚下。猝不及防的撞击之下,刘宏瞬间被火球的冲击波席卷,幸亏他的身体在危急关头自动运转了守护功法,在体表激发了能量光罩,硬生生抵挡住了这股冲击。尽管光罩保住了刘宏的生命,但冲击波的余威仍足以将他掀翻在地。 “刘宏,你没事吧?”崔岩见状,立刻奔至刘宏身旁,关切地询问,继而伸出援手将他扶起。两人相视一笑,虽有狼狈,却并无大碍。他们正是近日闭关修炼的刘宏与崔岩,经过一个多月的潜心苦修,终于双双晋升至炼气中期的境界。 闭关期间,刘宏与崔岩摒弃外界纷扰,全身心投入修炼,终获突破。晋升之后,开始研习战斗功法。当时刘宏与崔岩步入藏经阁,雅兰就已将藏经阁中所有的战斗功法尽数收录,进行深度的数据整合与分析。在雅兰的智慧整合下,这些古老的法诀、繁复的咒语、精妙的动作被解构、重组,形成一套全新的体系,专为刘宏与崔岩量身定制。 在这场知识的重构中,雅兰将最后花了1200贡献点获得的三个功法“御器术、精神力强化法诀以及一套灵动的身法”进行重点重构。这些功法与藏经阁中原有的记载截然不同,不仅简化了施法流程,更极大地提升了实战效果,巧妙地避开了宗门内他人对他们盗取藏经阁中功法的质疑。 以火球术与水箭术为例,藏经阁中的记载要求修者先掐诀念咒,通过特定法诀引导天地灵气汇聚成形。这一过程繁琐且耗时,往往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显得力有未逮。而雅兰整合后的版本,则允许刘宏与崔岩凭借增强的精神力直接引动天地灵气,无需冗长的咒语与手势。如此一来,他们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释放数颗火球或数根水箭,攻击频率与密度陡增,宛如一场绚丽的元素风暴。 然而,高速释放法术的代价便是体内灵气消耗的急剧增长。战斗往往在生死一线间分出胜负,瞬息间的火力压制固然重要,却并非制胜的唯一要素。为此,雅兰对御器术进行了革新。他们不再局限于自身法力的直接输出,而是能运用强化的精神力操控那些镌刻有专门御器阵法的灵器,使之成为战斗中的另一支利刃。灵器不仅能承受更大的灵气负荷,还能进行更为复杂且威力巨大的攻击,极大地扩展了他们的战术选择。 至于身法,雅兰深知在激烈的战斗中,灵活闪避往往比硬碰硬更为关键。因此,雅兰为他们整合出一套飘渺灵动的身法,旨在提升他们的机动性和反应速度,确保他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敌人的致命攻击。这套身法强调身形的变幻莫测与步伐的轻盈迅捷,使他们在战斗中如游鱼般穿梭自如,最大限度地减少自身所受伤害。 综上所述,雅兰为刘宏与崔岩构建了一套集瞬间释放法术、精神力强化、御器战斗与飘渺身法于一体的全新战斗体系。这套体系既保留了传统功法的精髓,又融入了九级文明科技的智慧,使得他们在面对各种挑战时,既能展现出雷霆万钧的攻击力,又能展现出如风之轻、水之柔的防御与闪避能力。在未来的修真之路中,这套融合古今、独一无二的战斗技艺,将成为他们无往不利的利器,助他们在浩渺仙途中越走越远。 在刘宏与崔岩的战斗体系中,除了强大的攻击手段与灵活的身法之外,防御策略同样不可或缺。对于防御型法诀的选择,雅兰教给他们的是遵循“以快制胜”的原则的法诀,即优先采用那些能在关键时刻迅速启动、即时生效的防御手段。尽管这类法诀在单次防御效果上或许不及一些高强度的护体功法有厚重的结界,但其显着的优点在于反应敏捷,能够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对攻击的抵挡,为他们赢得宝贵的时间与空间。 刚才,刘宏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波时,正是运用了这种自动释放、反应迅速的防御法诀。在那危机四伏的一刹那,他无需繁复的操作或冗长的准备,只需心念一动,防御法诀便如同本能般瞬间激活,化作一道无形屏障,恰到好处地迎向袭来的冲击波。这道屏障或许并不足以完全消弭强大攻击的威力,但却足以削弱其伤害,降低对刘宏身体的直接伤害,保证他在强敌面前保持战斗力。 为了给自己炼制器物,刘宏与崔岩在他们宽敞的四室两厅山洞中特意挑选了一间闲置的房间,按照宗门典籍记载的方法,成功引出地火,搭建起简易的炼器场所。他们决定亲手炼制自己的战斗武器——骨刀。原本高过他们身高的骨刀,在地火的熔炼下,逐渐收缩至普通人小臂长短,杂质被剔除,刀身变得更为纯净且坚固。 他们精心挑选各种矿石材料,依照雅兰提供的知识,将多种阵法铭刻于刀身之上,赋予骨刀成长性。这意味着,随着他们的修为提升,骨刀也能吸收更多灵力,逐渐增强威力。更重要的是,未来若遇到更优质的材料,他们可以逐步替换刀身原有成分,持续提升骨刀品质。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恰如着名的“船板悖论”:如果一艘船的所有木板都被逐一替换,那么它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在修真界,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比清晰:只要灵器中的器灵未变,无论外形如何变化,这把灵器依旧保持其原初的本质。遗憾的是,刘宏与崔岩手中的骨刀尚未孕育出器灵,这是需要他们在长期战斗中与骨刀心意相通,共同经历风雨磨砺,方能逐渐唤醒其内在生命的漫长过程。 “这已经是第几次被你打败了?”刘宏颓然地坐在地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沮丧。他望向对面那个总是带着狡黠笑容的崔岩,心中五味杂陈。自从他们共同修炼、对战以来,每一次较量的结果似乎都是如此熟悉——自己被对方轻松击败,而对方则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调侃着自己的败绩。 “从你炼器时操控地火展现的灵活手法,我就知道你在灵活应用法诀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刘宏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但我不曾料到,你的实力竟能强大到如此地步,每一次我们对决,结局都是以我的落败画上句号。” 崔岩听闻此言,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嘿嘿一笑,在刘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嫉妒啦?”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中却闪烁着真诚,“不过你别担心,咱俩一体,我强不就是你强吗?无论我再有多强的战斗力,那都是属于你的。我会一直为你而战,直到我们共同攀上修行的巅峰。” 刘宏瞪了崔岩一眼,口中挤出一句:“你这个肉麻的死小鬼,说什么傻话!”尽管言语中满是嫌弃,但内心深处却对崔岩这份情谊深深感动。他明白,崔岩并非在炫耀,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激励自己,让他们在修行路上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崔岩也不示弱,笑嘻嘻地回应:“你要搞清楚啊,我要是个死小鬼,那你更是个死小鬼,毕竟你的年纪比我还要小呢!”两人之间的斗嘴如同寻常,伴随着笑声,他们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打闹状态。刘宏与崔岩各自祭出那两把莹白如玉的骨刀,刀光闪烁,上下翻飞;水箭与火球你来我往,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光雨,激烈的战斗再次在山谷间展开。 然而,就在他们全身心投入对抗之际,天地间的气氛陡然变化。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瞬阴沉下来,浓厚的乌云笼罩在他们所在的轩辕峰上空,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空气。山峰之巅,一个巨大的漩涡悄然形成,如同一只贪婪巨兽的口,疯狂吞噬着周围浓郁的天地灵气。刘宏胸口佩戴的探测器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突然发出警示,一股前所未有的波动被它捕捉,并迅速传递到植入刘宏脑海的雅兰芯片中。 刘宏心神微震,一个走神的瞬间,一颗炽热的火球趁虚而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这一次,他身上的能量护罩并未能完全抵挡住火球爆炸的威力,强烈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尘土飞扬,刘宏顿时变得灰头土脸,满脸焦黑。 这一幕让崔岩惊骇不已,他立刻丢下手中骨刀,疾步冲向刘宏,关切地将其扶起:“你没事吧?都怪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开玩笑。” 刘宏咬牙忍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碍事,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他挣扎着站稳,目光却紧紧盯着山顶那神秘的漩涡与弥漫的灵气波动,“我们得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天地间会突然风云变色?” 就在他们试图探寻异象源头之时,一股沉重的压力骤然降临,如同无形的大山压在他们心头,令呼吸都变得艰难。这股压力持续不断,直至山顶处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犹如潜龙腾渊,直冲云霄。气势攀升至顶点后,天空开始逐渐恢复常态,那股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悄然收敛,直至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压在刘宏与崔岩心头的重负也随之缓缓消散,但他们依旧茫然,无法理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当一切归于平静,两道璀璨金光自远处的天一峰与招摇峰破空而来,径直落在轩辕峰上。金光消散,现出两位气质超凡的老者,正是宗门内赫赫有名的元婴期老祖——韩剑老祖与林寒老祖。他们同时开口,声音洪亮且充满喜悦:“恭喜金云天老弟突破至元婴中期!” 山巅之上,金云天老祖的声音遥遥传来:“两位老哥,请进。” 随后,韩剑老祖与林寒老祖的身影化作两道流光,直奔轩辕峰之巅。他们的到来,似乎揭示了刚刚那场天地异象的真正原因——原来,这一切皆是金云天老祖突破修为境界时引发的天地共鸣,那股强大的气势正是他晋升元婴中期的证明。 就在三名元婴期老祖会面时,刘宏与崔岩结束了激烈的对练,两人汗流浃背,身上沾染着战斗留下的尘土与汗水。他们看着对方身上的尘土,尤其是刘宏焦黑的脸庞,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走向山洞深处的浴室。他们的居所是一座宽敞的四室两厅的大山洞,布局巧妙,功能齐全。两间独立的卧室供他们各自休憩,一间专用于炼器与炼丹的房间,而最后的第四间便是这温馨而实用的浴室。 步入浴室,映入眼帘的是墙壁顶端悬挂着的一个硕大的金属桶。刘宏轻车熟路地施展起法术,调动周遭天地间的水气,只见一道道晶莹水珠自空气中凝聚,汇聚入桶中,顷刻间便蓄满了清澈透明的纯水。崔岩则在一旁施展控法术,指尖跃动着一抹抹炽烈的火焰,精准地投向金属桶底部,桶中的水温迅速升高,蒸汽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浴室中,带来一股暖意。 桶壁上镶嵌着一根金属水管,巧妙设计使得热水沿着水管流淌,均匀地分配到两侧的淋浴头花洒。刘宏与崔岩各占一边,站在花洒之下,任由温暖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洗涤掉一天的疲惫与征尘。他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刻,身体在热水的洗礼下逐渐松弛下来。 刘宏和崔岩身负炼丹“绝学(虽然很低级,但也不是谁都会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提升生活品质的机会。他们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几瓶亲手炼制的灵药,这些灵药经过精心调配,效用堪比刘宏前世的洗发水与沐浴液。倒入手中,液体与清水交融,顿时泛起丰富的白色泡沫,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泡沫细腻绵密,附着在肌肤上,不仅能深度清洁,更蕴含着滋养皮肤的珍贵药材精华,使他们在清洁的同时,也在进行一场舒缓身心的灵药spa。 沐浴的过程中,两人开心的交谈着,或是分享今日对练的心得,或是闲聊生活琐事,气氛轻松而和谐。水声、笑声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生活图景,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压力都在这一刻被水流冲刷得无影无踪。 此刻,山顶之上,宗门内的三位元婴期老祖——韩剑、林寒、金云天正聚在一起,品茗论道,探讨修炼经验和近期宗门内外发生的种种大事。 宗门内风云攒动,不知道明日会有怎样的变化。 第20章 准备出任务 山巅之上,云雾缭绕,三尊元婴期老祖坐在其中,论道修炼,谈笑风生。他们分别是韩剑、林寒与金云天,皆为宗门内德高望重的存在,其修为深厚,见识广博,平日里各自都在忙着修炼,难得相聚,此番论道,实为不常见之事。三人的话题时而落在修炼秘辛,时而谈及近来的宗门轶事,言语间尽显世外高人的淡然与超脱。 韩剑老祖忽然将话题引向金云天,笑容满面地说道:“云天老弟,你可是收了两个好弟子,我这修炼几百年的时间,还未曾见过如此天资卓绝的孩子。两个孩子年纪轻轻,最大的也不过刚满十岁,竟然能够精通炼器、制符、炼丹等多重技艺。这般全面的才能,实非一般修士所能及。即便如今我们已至元婴境界,仍有许多领域无法触及,何谈面面俱到?这两个孩子,确是罕见之才。” 金云天闻此言,不禁一愣,疑惑道:“韩老哥,你所言何意?哪两个弟子?”他眉宇微皱,显然对此话题感到意外。 韩剑听闻此问,亦是一愣,反问道:“你自己收的弟子,你自己还不了解?为何如此惊讶?”说罢,他与林寒对视一眼,皆露出不解之色,目光齐齐聚焦在金云天身上。 金云天苦笑一声,解释道:“你们说的是哪两个弟子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炼,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似乎对韩剑口中的“天才弟子”毫无印象。 林寒接过话茬,直言道:“老弟你新收的那两个炼气期弟子,就是他们。” 金云天闻言,语气略显轻描淡写:“哦,他们两个啊。我看他们修为尚浅,便让他们自行修炼,待到筑基期后再行教导。”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显然并未将这两个弟子视为特别关注的对象。 实则金云天心中对这两个五种属性杂灵根的弟子并无太高期待,认为他们是天赋平庸之辈,收归门下不过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悬赏,将他们养在宗门中而已。这种态度,与韩剑等人对他们的高度评价形成了鲜明对比。 韩剑与林寒见金云天如此满不在乎的模样,误以为他是以一种凡尔赛式欲扬先抑的低调方式表达内心的欣喜与骄傲,故作不在意,实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他们没有深究,转而回归修炼之道的讨论,将这段插曲轻轻带过。 待两位老友离去后,金云天唤来自己的大弟子,即刘宏与崔岩的大师兄,命他将近期宗门内发生的重要事件汇总呈报。大师兄领命,取出一枚玉简,将脑海中的信息悉数录入其中,然后恭敬地递交给金云天。 金云天接过玉简,以精神力探查其中的信息。他先是对商务部出现的问题略感忧虑,认为这是宗门监管机制存在漏洞所致,但对宗主妥善处理此事表示赞赏。然而,当他继续浏览下去,目光落在有关自己那两位炼气期弟子的部分时,整个人瞬间僵住,神情愕然。 玉简中的记录详尽描绘了刘宏与崔岩在宗门内的种种表现:他们不仅在短时间内展现出惊人的阵法天赋,更在炼器、制符、炼丹等领域均有非凡造诣,所做之事令同门赞叹不已。这一连串的惊人之举,让金云天瞠目结舌,一时间难以置信。 片刻后,金云天强行平复内心的震动,对大师兄吩咐道:“老大,你去寻个弟子,将你的那两个最小的师弟找来,就是我新收的那两个炼气期弟子。”大师兄闻令,立刻应声而去,着手执行师尊的命令。 金云天独自留在山顶,心中五味杂陈。他原以为这两个杂灵根弟子只是宗门的普通一员,却未曾料到他们竟有如此出众的才华与潜力。随着刘宏和崔岩的大师兄脚步渐行渐远,金云天的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玉简,那上面记载的每一件事迹,都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之前判断的偏颇。 金云天的大弟子遵从师命,找到一位筑基期的弟子,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去把你的两个小师叔找来,他们是你师祖新收的炼气期弟子,此刻应该就在山上的某处。你可以御器飞行,绕着整座山峰仔细搜寻。” 那位筑基期修士听后,恭敬地应答一声,随即驾驭灵器腾空而起,开始了漫长的搜寻之旅。然而,过了许久,他一脸沮丧地返回,向金云天的大弟子禀报:“师父,我在山上各处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两位师叔。” 大弟子听罢,眉头微皱,心中暗忖:“两位师弟身怀多种技艺,想必是前往其他山峰寻求灵感或者实践所学去了。”他迅速做出判断,转身回到金云天面前,恭敬禀告:“师傅,弟子已派人寻找,但未在山上发现两位师弟的身影。或许他们自行前往其他山峰研习去了。” 金云天听闻汇报,微微挑眉,反问一句:“哦,没找到人吗?”言语间流露出一丝疑惑。随后,他决定亲自施展精神力探寻。 金云天闭目凝神,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席卷整座山峰。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面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对大弟子说:“原来他们自己挖了个山洞,还在洞口布下了阵法,难怪你派去的弟子找不到。这阵法隐匿效果极佳,炼气期弟子竟能布置出如此精妙的阵法,确实不易察觉。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 言毕,金云天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疾速朝刘宏和崔岩的住处飞去,留下大弟子在原地目瞪口呆。大弟子心中暗叹:“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怪物,炼气期就能布阵到连筑基期修士都无法轻易发现的地步。” 金云天径直来到刘宏与崔岩所居的山洞口,眼前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他的精神力轻易穿透雾霭,清晰感知到雾气后的山洞及洞口的防御阵法。金云天心生一计,打算不动声色地潜入山洞,既不惊扰弟子,又能测试阵法的防护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法力,施展神通法术,悄然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与身形。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踏进雾气的刹那,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犹如晴空霹雳,震得金云天面色陡变,身形停滞在了原地。 金云天心中震惊不已,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炼气期阵法,竟如此难缠,连他这位元婴期中期的高手都无法悄无声息地突破。他暗自感慨:“这两个新收的弟子在阵法上的天赋简直高得离谱,这阵法虽然显得平淡无奇,我随手可破,但要想在不触动阵法的情况下潜入,却是万万不能。这脸面丢得实在有些尴尬。” 此刻,山洞深处,刘宏与崔岩已是悠然沐浴完毕,各自在卧室中盘膝打坐,沉浸于修炼之中。突兀的警报声打破了静谧,两人几乎在同一刻惊醒,毫不犹豫地冲出卧室,直奔山洞口。 刘宏心中有数,脑海中传来雅兰的声音:“不要紧张,是你的师傅来了。”得到雅兰的提示,刘宏心头一宽,对紧张不已的崔岩安抚道:“别担心,是咱们师傅来了。” 崔岩看向刘宏,眼中闪烁着惊奇之色,他并不知晓雅兰的存在,对于刘宏能准确判断出洞外情况感到十分惊讶。刘宏微微一笑,未解释太多,只说是自己布下的阵法,自然能感知到阵法外的动静。 实则,这座阵法与雅兰息息相关,唯有雅兰能够透过阵法洞察外界的一举一动。刘宏与崔岩不明所以,却也因师傅的到来而放下心,准备迎接金云天的来访。 金云天虽遭遇阵法阻挠,心中却对刘宏与崔岩的阵法天赋更加欣赏。他调整心态,收敛法力,决定不再尝试潜入,而是选择光明正大地步入阵法。他身形再度显现,缓缓步入雾气之中,这次,阵法并未再发出警报,显然已识别出他的身份。 山洞内,刘宏撤去了阵法,刘宏与崔岩感应到师傅的气息,连忙恭敬地迎向洞口。金云天步入洞中,看着两位弟子,心中感慨万分。他明白,这两个看似平凡的杂灵根弟子,实则是未经雕琢的璞玉,他们的潜力与才华远超常人想象。 刘宏与崔岩见到金云天步入洞府,立刻恭敬行礼,齐声道:“见过师父。”金云天面带温和笑容,回应道:“免礼。”他信步走向客厅中央的石凳,示意二人落座,语气亲切地道:“你们两个也坐下,咱们师徒好好聊聊。” 金云天坦诚直言:“当初见你们灵根条件欠佳,资质平平,我本以为带你们回宗门,让你们有个安稳的生活,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便是最好的安排。未曾料到,你们在阵法、炼器、制符、炼丹等方面的天赋如此出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如今你们已经展现出非凡才能,可有想过未来的路该如何走?或是有何长远规划?” 刘宏与崔岩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刘宏代表两人回答:“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提升自身的实力。目前,我们主要通过服用丹药辅助打坐修炼来增进修为。师傅,您是否有更好的建议或方法指导我们?” 金云天神色略显凝重,语重心长地说:“宗门商务部近期出现一些问题,正在进行内部整顿,清理那些勾结侵吞宗门资源的蛀虫。在此期间,许多在外行商的队伍由于护卫力量的缺失而面临风险。今日我前来,正是要考察你们的实战能力,看看你们是否具备担任护卫商队任务的资格。若你们实力足够,不仅能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锻炼实战技巧,对于你们这样资质较为普通的弟子来说,实战经验的积累将比单纯闭门苦修更能有效提升境界。” 刘宏与崔岩瞬间领会师傅的意图,默契十足地同声应道:“谨遵师傅之命。”两人即刻起身,摆出严阵以待的攻击姿态。 金云天见状,身上金光骤然绽放,朗声道:“很好,你们尽管全力以赴,使出所有攻击手段向我攻来。” 得到许可,刘宏与崔岩齐声回应:“是!”紧接着,山洞中风云变幻,水箭、火球夹杂着两柄白色小刀如疾风骤雨般向金云天席卷而去。一阵叮铃咣啷的撞击声过后,所有攻势瞬间消散,两柄小刀亦精准地飞回二人的手中。整个山洞似乎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金云天面容平静如常,但内心却波澜起伏。 金云天暗自思忖:“初次遇见他们时,一个仅是炼气期初期,另一个更是尚未涉足修炼的普通人。短短时日,竟已双双晋升至炼气期中期,且攻击力如此惊人,恐怕寻常炼气期后期修士也难以招架。这等进步速度,实在令人惊叹。” 表面不动声色,金云天对二人说道:“你们的攻击力还算不错,但切记不可懈怠修炼。我听说你们擅长炼丹,故此不再另行提供丹药。这里有灵石与草药若干,你们可自行炼制所需丹药,以助修为提升。”言罢,他抛给二人一个储物袋,其中装满了各类修炼资源,刘宏和崔岩赶忙向金云天道谢。 接着,金云天又交代道:“执行任务会获得宗门贡献点作为奖励,这些规矩你们应当清楚。明日你们自行前往咸池峰山脚下的任务大厅接取护送商队的任务即可,不必特意去咸池峰大广场找外门长老。记住,许多炼气期弟子都会接此类任务,你们借此机会既能历练,也可与其他同门交流。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了。” 刘宏与崔岩再次躬身道:“恭送师傅。”金云天金光一闪,身影瞬间消失在洞府之内。 目睹金云天离去,刘宏与崔岩相视一笑,心中充满期待。他们深知,即将开启的护送商队任务不仅是对他们实战能力的考验,也是修行道路上的重要历练。刘宏心念微动,指尖轻弹,一道法诀打入阵法之中,顷刻间,山洞口再度被浓厚的雾气笼罩,恢复了原有的隐蔽状态。 两人决定先行休息,养精蓄锐,以便第二天精神饱满地接取任务,踏上新的修行征程。他们深知,每一次挑战都是提升自我、磨砺意志的良机,而他们将以坚定的步伐,稳步迈向更高的修炼之境。 第21章 出任务 青云宗那道半透明的防护光罩,犹如一幅七彩斑斓的画卷,流转着梦幻般的色彩,分隔出内外截然不同的美丽景色。光罩之外,雪花纷纷扬扬,翩翩起舞,营造出冬日独有的宁静与肃穆。然而,光罩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春意盎然,草木葱郁,花朵儿竞相绽放,仿佛四季轮回在这里停滞,春天永驻。这光罩宛如一道分界线,隔开了两个世界、两个季节、两种心境,一边是银装素裹的冬寒,一边是生机盎然的暖春,对比鲜明却又和谐共生。 刘宏与崔岩结束了短暂的休整,再次踏上了修行的旅途。他们悄然退出隐匿于白雾之中的山洞,贴上神行符,准备奔赴咸池峰。神行符的力量赋予他们疾行之能,使得这段路程不再漫长。 咸池峰下,宗门任务大厅门前人潮涌动,众多炼气期修士络绎不绝地进出,忙碌而有序。刘宏与崔岩步入大厅,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来到领取任务的柜台前排队等候。轮到他们时,两人递上身份令牌,明确表示要共同接受商队护送任务。柜台内的修士接过令牌,微微点头,告知他们:“你们两位有一项由宗门长老特别为你们布置的任务。你们需立即前往宗门外的青云城,找到商队队长赵明。” 刘宏与崔岩心领神会,知晓这定是师傅为他们精心安排的历练之行。他们接过令牌,转身离开任务大厅,朝着宗派大门方向行进。在大厅内,他们注意到领取任务的修士大多比他们年长些许,约摸十来岁,虽然也有少数青壮年人士,但数量极为稀少。此情此景,令二人颇为困惑:为何参与任务的修士以青少年为主,而在宗门内所见的摆摊商贩也多为同样年龄段的孩子?他们心中满是疑问,却因周遭人群皆行色匆匆,不便打扰他人询问,只得带着这份疑惑继续前行。 终于,他们来到了宗门出口。每一位离宗或入宗的修士,都需要在护山大阵前出示身份令牌,阵法会自动验证其身份信息与令牌记录是否相符。刘宏与崔岩也不例外,他们手持令牌,顺利通过了大阵的检测,踏上了通往外界的道路。 走出宗门,一条林荫大道映入眼帘。此刻正值寒冬,道路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两侧树木披挂着洁白的雪挂,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天与地,与山与水,与树与雪,浑然一体,构成一幅纯净无瑕的冬日画卷。尽管寒风扑面,雪花飘舞,但这壮丽的景色却让刘宏与崔岩心生欢喜,顿感神清气爽。他们深知,沿着这条大道一直向前,便可抵达青州东部的最大城市——青云城。青云宗的势力范围涵盖了整个青州东部,而青云城则是宗门对外交往的窗口,繁华而重要。 贴上神行符后,刘宏与崔岩身形疾掠,如风驰电掣般向青云城赶去。沿途,他们在风雪中穿行,体验着冬日的严寒与大自然的壮美,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护送任务充满期待,同时也揣摩着之前在宗门内产生的种种疑问,期待在未来的历练中能找到答案。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刘宏与崔岩终于抵达了青云城。刚一进城门,他们即被眼前的繁华景象所震撼。尽管两人曾见识过柳林城的热闹,但青云城显然更为宏大,更为繁盛。鳞次栉比的建筑,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贩卖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商品,共同构筑了这座城市的勃勃生机。身着青云宗弟子服饰的他们,尽管年纪尚小,却并未因此受到轻视,人们尊重他们背后的宗门威望,对待他们两个小孩子如同对待其他成年人一般。 刘宏与崔岩并未在城门口过多停留,他们按照身份令牌中的指引,径直朝城中某家客栈走去。客栈位于繁华街区,金碧辉煌的外观与五层高的楼层彰显其非凡地位。刚踏入客栈大门,一位笑容可掬的店小二立刻迎上前来,热情地说:“两位上仙里面请,是要“打尖”(用餐)还是“住店”?” 刘宏与崔岩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他们是来找住在321号房间的赵明。然而,店小二在听闻他们的来意后,虽笑容依旧,却未立即引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刘宏凭借前世的记忆,敏锐地察觉到这是大酒店中常见的“潜规则”,即给予小费才得以得到更好的服务。于是,他阻止了正欲开口的崔岩,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下品灵石,轻轻抛给了店小二。 接过灵石的店小二顿时喜上眉梢,态度更加殷勤,一顿马屁就拍了上来:“两位上仙福如东海,小的这就给两位上仙带路。”这一幕在小城市或小宗派的修士看来或许难以置信,因为对于许多低阶修士而言,一颗下品灵石有时甚至会让他们打破脑袋。但在青云城这座青州东部最大城市的繁华之地,这样的情况却显得稀松平常。 跟随店小二登上客栈楼梯,刘宏与崔岩来到了321号房门前。自始至终,崔岩的脸色都不甚好看,尤其是看到刘宏出手大方地赠予店小二灵石那一刻,更是阴沉了下来。待店小二离开后,崔岩再也按捺不住,质问刘宏为何要助长这种不良风气,为何要轻易送出一颗灵石! 刘宏试图安抚崔岩,解释道:“出门在外,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颗下品灵石对我们来说并非大事,不必过于介怀。”然而,崔岩的怒气并未因此平息,他赌气地说:“反正那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刘宏面对崔岩的愤怒有些不解,毕竟他前世身为天才科学家,生活琐事全由他人打理,从未有过金钱观念。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生活也一直较为优裕,直到在柳林镇那段痴傻的日子过后,清醒过来,他对世间的艰辛才有所耳闻。此刻,他甚至有些像晋惠帝,面对民间疾苦,发出“何不食肉糜”的疑问。 崔岩则完全不同,他自幼无亲无故,身有残疾,生活困苦。遇到刘宏之前,他每日以编织竹制品换取微薄收入,虽然柳林镇的镇长和王姨照顾有加,但生活质量是绝对性的低下。他深知金银在修士世界仅作为炼器材料,而非日常交易货币,而一颗下品灵石的价值远超金银,足以让他们小院的所有孩子天天吃肉、顿顿吃肉,甚至连续十年衣食无忧。想到此处,崔岩不禁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看到崔岩落泪,刘宏心中慌乱,立刻道歉,承诺再也不做类似的事情。崔岩在刘宏诚挚的道歉下,心情逐渐平复,破涕为笑,安慰刘宏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一句看似与当前情境关联不大的话语,如同一道无形的涟漪,荡漾在刘宏的心湖之上,令他一时之间思绪纷飞,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对崔岩此刻的心境与言辞产生了深深的困惑。他不知道的是,无论自己如何设身处地去体会,都无法真切地触及崔岩心中的苦楚。他甚至都不知道崔岩心中在为何事感到难过。 崔岩提及的“以后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表面上看是对未来的乐观展望,实则蕴含了他对过往辛酸生活的深深回望与对比。刘宏虽无法亲历崔岩的苦难,但他能感知到这句话背后崔岩内心深处的复杂情感。 在崔岩终于平复了内心的波动,脸上重新焕发出坚毅的神情后,刘宏轻轻叩响了房门。这敲击声在静谧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某种庄重仪式的序曲,预示着新的使命即将展开。 不多时,房门应声开启,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目光锐利,举止稳健,身着朴素的布衣,却透着一股商贾特有的精明与干练。见到刘宏与崔岩二人身着宗门特制的服饰,他躬身一礼,率先开口:“两位仙师,想必你们正是受宗内之命前来完成护送任务的吧?”他自我介绍道,“在下赵明,乃是这支商队的队长。有幸与两位共赴此行。” 刘宏与崔岩立即回以礼貌的微笑,同时行礼:“赵队长,正是如此。我们接到的任务是确保商队安全抵达目的地并顺利返回。能否详细告知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及具体行程安排?” 赵明微笑着请两人入内,待他们在茶几旁的座椅上落座后,才娓娓道来:“我们此行的目标是位于青州、荆州以及柳林森林交界处的青柳城。这座城池地处三地枢纽,且距大海不远,商业繁荣,是宗门特产交易的重要集散地。我们将携带着宗门特制的丹药与符箓,以及适用于武者的疗伤药物,前往那里换取灵石与金银。这些金银主要用于支付商队中普通人的薪酬,毕竟对他们而言,日常所需仍依赖于世俗货币。回程时,我们还需采买保定城的特色物资,沿路售卖,以实现资金的循环利用。宗门并未指定特定的特产带回,仅对带回的灵石与金银数额有所规定。” 刘宏与崔岩互视一眼,对此次任务的细致规划与明确目标深感满意。刘宏沉思片刻,率先提问:“赵队长,我们何时启程?是否有确切的出发日期?” 赵明胸有成竹地回应:“两位仙师一旦准备妥当,我们随时可以启程。途中,除了在大型城市或乡镇作必要的休整补给和售卖货物外,我们将白天赶路夜晚休息,人员采取两班倒的方式以保持行进效率。至于交通工具,两位仙师应该听说过,这不是马车,而是宗门制造的最低等级灵器。两位待会儿一看便知其独特之处。” 此言一出,刘宏与崔岩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们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异口同声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出发吧!” 赵明见状,爽朗一笑,转身推开窗户,手中赫然握着一支烟花。他举向天空,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烟花在空中炸开,绚丽的光芒映入眼帘。赵明大声宣布:“好,出发!” 三人迅速下楼,来到客栈门口,已有数名队员在此等候。在他们的引领下,一行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青云城的北门。城门外,一支装备整齐的商队已然集结完毕,十辆特殊的货车排成一线,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刘宏目光扫过这些车辆,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熟悉感。这些货车的构造竟与他前世所见的厢式货车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四轮之上铺设木板,其上安置着类似集装箱的铁皮箱体,前方设有驾驶室,只不过这个驾驶室并无前挡风玻璃与侧门,仅在顶部覆盖一块防雨遮阳的木板。每辆车规格统一,长五米、高两米、宽三米,显得结实耐用。队伍最前端的货车尤为引人注目,因其铁皮箱体前部开有一扇门,显然可供人居住。 赵明适时走上前来,向他们详细介绍:“这些货车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在木板底部,我们刻画了一个能够吸收天地灵气作为能源的阵法,因此无需额外能源,即可驱动车辆前行。当然,由于受到阵法限制,车速并不快,大约每小时行驶五十公里。每行驶一万两千公里需进行一次阵法维护,也就是重新绘制阵法。幸运的是,我们本次往返路程刚好一万公里,所有车辆都在出发前完成了保养,故无需担忧。” 他们又寒暄了一阵,然后刘宏与崔岩步履轻快地走向商队最前方那辆特制货车,步入那颇具神秘感的铁皮箱体内。刚一入内,他们立刻察觉到空间布局的独特之处。原本宽敞的箱体被一道铁皮隔板巧妙分割,形成两个独立区域。供他们居住使用的部分,约摸三米长、两米宽,刚好容纳两人并排平躺。这片狭小天地虽不奢华,却布置得简洁实用,仿佛是为了旅途中短暂休憩而精心设计。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决定顺应此行低调行事的原则。他们褪下宗门特制的服饰,换上了粗布麻衣,衣物质地粗糙,色泽暗淡,与商队普通工人的孩子无异。这样的装扮不仅能够掩人耳目,更有利于他们在关键时刻避开不必要的关注,从容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毕竟,经历过熊家兄弟事件的洗礼,他们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危险往往首先降临在最惹眼之人身上,而选择低调,则意味着为自己争取更多应对风险的主动权。 换装完毕后,刘宏与崔岩信步走入驾驶室,与商队队长赵明并肩而坐。赵明眼见两人换上寻常衣物,心中不禁暗暗称许,对这两个最大只有十岁的孩子多了几分敬意。他虽不明为何这两个少年竟如此老练,对江湖之事洞若观火,但这并未阻碍三人之间的交谈。相反,赵明对他们的故事产生了浓厚兴趣,愿意分享自己的江湖阅历,以此增进彼此的了解。 于是,驾驶室内弥漫起轻松愉快的气氛,三人开始海阔天空地闲聊起来。赵明以商队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讲述了许多惊心动魄的遭遇、狡猾多变的市井人物、以及那些隐藏在繁华背后不为人知的交易规则。他的话语间,既有商人的精明算计,亦不乏侠客的豪情壮志,使得刘宏与崔岩听得津津有味,仿佛置身于一幅生动的江湖画卷之中。 此刻,货车在阵法驱动下平稳前行,窗外的景色如画卷般徐徐展开。洁白的林木、蜿蜒的冰河、炊烟袅袅的村庄,一一从眼前掠过,留下淡淡的印记。车内,三人的对话“题随景动”,时而探讨商队如何在复杂环境中求生存,时而论及各地风土人情与奇闻异事,时而又谈及修真界的秘辛与宗门间的恩怨。在这场知识与经验的交流中,刘宏与崔岩受益匪浅,对即将面临的护送任务有了更为深入的认知。 时间在谈笑风生中悄然流逝,货车沿着预定路线一路向前,而车厢内的氛围愈发融洽。刘宏与崔岩愈发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次护送任务,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之旅。他们与赵明的交谈,如同一本行走的江湖百科全书,使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立体、丰满。透过车窗,他们看见的不仅是沿途风光,更是江湖的缩影;通过对话,他们理解的不仅是任务细节,更是人生的智慧。 第22章 到达青华城 夕阳西下,天际被涂抹上一层梦幻般的紫红色,宛如醉人的酒液倾泻在云霞之上,又缓缓流淌至天际线,直至浸染整片大地。那紫红之光如诗如画,浓烈而不失柔和,将车队的身影拉得悠长,宛如一幅剪影镶嵌在天地之间。车队沿着官道稳健行进,两侧是皑皑白雪覆盖的田野,纯净无瑕,与天边的紫红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冰火交融的壮美画卷。 这是一支非同寻常的车队,每一辆货车都并非由传统的马匹牵引,而是凭借阵法吸收灵气自行驱动,车轮犹如有了生命般自行旋转,悄无声息地推动车辆前进。驾驶室里,每位驾驶员都身裹厚重的衣物,仿佛一个个硕大的粽子,仅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操纵着方向盘,掌控着车辆的航向。这十辆货车组成的车队,宛如一支沉默而高效的机械舞者队伍,沿着官道精准地踏出它们的旅程。 头车的驾驶室内,气氛尤为轻松愉快。中间稳握方向盘的是车队队长赵明,他身边坐着两位少年,刘宏与崔岩。尽管二人衣着单薄,却丝毫未显寒意,皆因他们已修炼至炼气中期,对于外界环境的适应力远超常人。对于修真者而言,踏入炼气期便意味着能自如抵御一般气候变迁,除非遭遇极寒酷暑或极端恶劣的地域,否则自然环境已难以撼动其身躯。 三人谈笑风生,话题逐渐转向了青云宗的内部事务。刘宏饶有兴趣地询问赵明是否知晓宗门内的一些鲜为人知之事。赵明微微一笑,娓娓道来:“我自幼便是青云宗抚养长大,是个孤儿。我出生在青云城外的青云镇,正是宗门收养了无数像我这般失去双亲或是遭遇不幸的孤儿,给予我们庇护与教育。” 他接着解释道:“宗门会根据我们的天资进行筛选。资质上佳者会被收入宗内悉心培养,有望成为青云宗的未来栋梁;而如我这般天资平平,则留在宗外从事各类辅助工作,能在宗门的庇护下安身立命。普通人无缘踏入宗门半步,只能在外围为宗门效力。” 刘宏听罢,提出了一个困扰他与崔岩已久的问题:“我在宗门内时常留意到,无论是领取任务的还是经营摊位的炼气期修士,大多是我们这般年纪,或者略大一些,却极少见到年长的炼气期修士。为何宗门内炼气期的修士几乎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面对这个问题,刘宏与崔岩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们并不确定身为外门人员的赵明是否知晓其中奥秘。然而,赵明却给出了肯定的回应:“关于这个问题,我恰好有所了解。这与青云宗选拔入门弟子的方式密切相关。” 赵明顿了顿,继续解释:“青云宗每隔十年便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开山收徒,面向天下广纳英才。除了宗门长老在游历过程中偶遇天资卓绝的孩童直接收入门下之外,绝大多数弟子都是通过这十年一度的大开山门选拔进入宗门的。每当此时,从刚刚出生的婴孩到十二三岁的少年,来自四面八方的家庭都会带着自家孩子前来参与选拔。然而,一旦过了十三岁,宗门便不再接纳,认为这个年龄段之后,人的根基已定,再难有大的突破。” 赵明语气沉稳地补充道:“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关乎宗门对弟子生涯规划的严谨态度。倘若一位弟子年满二十岁,仍未能突破炼气期,宗门通常会安排其前往宗门外的各个据点任职。在这些据点,大型城市的管理通常由筑基期修士担任领头人,辅以众多炼气期修士协理。然而,并非所有炼气期修士都能成功晋升至筑基期,对于那些年岁渐长、晋升无望的弟子,宗门会鼓励他们赴据点工作,以此赚取更多的灵石用于个人修炼。特别是在中小型城市,由于缺乏筑基期修士坐镇,这些炼气期弟子往往成为青云宗在当地的实际代言人,其权力之大,可想而知。” 刘宏与崔岩听闻此言,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宗门之内之所以少见年长的炼气期修士,是因为他们大都已在二十岁时被派遣至宗门外的据点,留下的是那些坚信自己有望突破至筑基期的年轻弟子。若有人预感到晋升无望,很可能提前选择离开宗门,转而在外部世界寻求发展。 随着谈话的深入,夜幕悄然降临。赵明敏锐地察觉到光线的变化,不疾不徐地开始减缓车速。后车驾驶员见状,依次跟进,放缓前行的步伐。当天空完全陷入黑暗,车队自然而然地停靠在官道旁的荒地上,一辆接一辆,形成一个坚固的环形防御阵势。随后,众人在车队中央升起篝火,准备就地休憩。 此刻,刘宏取出一只阵盘,将其深埋于地下,继而双手结印,指向阵盘。刹那间,阵盘绽放出迷蒙的白雾,如同轻纱般将整个车队温柔包裹。这阵法并无其他繁复功能,唯独擅长隐蔽行踪。一旦有不明生物或陌生人闯入阵法范围,阵法会立即发出警报,确保车队成员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警示。对此,金云天曾有过亲身经历,最有发言权。 然而,车队中的其他普通工人对眼前景象一无所知,见车队瞬间被白雾笼罩,不禁惊恐失色,发出阵阵尖叫。刘宏见状,立刻起身安抚众人:“诸位请保持冷静,这是我在布设的防护阵法,旨在保护大家免受外界侵扰。今晚大家可以安心休息,无需担忧守夜之事。无论有陌生人靠近还是有不明生物闯入,阵法都会自动发出警报,到那时再起身应对即可。我和崔岩作为修真者,守护大家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们只需专心休息,无需像以往那样轮流值守夜班。有我们在,你们尽可放心。” 在刘宏的安抚下,工人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们有序地整理行装,取出睡袋,裹紧厚重的衣物,钻入温暖的睡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赵明向刘宏与崔岩点头致意后,亦拿出了自己的睡袋进行休息。 夜风呼啸,雪花飘舞,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刘宏与崔岩二人则各自登上一辆货车顶部,盘膝而坐,开始了深夜的修炼。他们在这风雪交织的喧嚣声中,心神合一,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修炼的境界中,任凭外界如何纷扰,内心始终如止水般平静。时间在静谧的修炼中缓缓流逝,直至东方破晓,曙光初现,新的一天在金色的晨曦中拉开序幕,两位少年修士才缓缓睁开双眼,结束了这一夜的修行之旅。 天空刚刚泛白,一缕阳光穿过雾霭,料峭寒风吹荡在身边。人们纷纷起身,忙碌地挖掘土灶、架起铁锅,开始准备早餐。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唤醒了沉睡一夜的车队。众人饱餐过后,精神焕发,车队再度启程,继续漫长的旅程。 时光匆匆,转眼间三天过去。在这短短数日内,他们途经了两个繁华城市与众多乡镇,但并未停留。对此,赵明向刘宏与崔岩解释,这些城市距离青云城过近,适宜由其他短途商队负责贸易往来,他们所从事的则是远距离的商业活动。刘宏与崔岩二人并无异议,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在于护送,而非参与商业运作,加之自身缺乏商业经验,便欣然接受赵明的安排。 出行第三日的傍晚,夕阳斜挂天际,车队终于在日落之前抵达一座中小型城市——青华城。相较于刘宏与崔岩曾见识过的青州东部门户柳林城,青华城显得更为小巧,其选址似乎并不符合常规建城条件。然而,“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地上本无城,聚居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城。”青华城的存在,恰恰印证了这句古老的智慧。 青华城之所以能吸引大量人口汇聚,关键在于它拥有一条举足轻重的产业链——青华草产业链。青华草作为炼制各类丹药不可或缺的调和性辅料,其价值随生长年份不同而有所差异,可应用于炼气期、筑基期乃至金丹期丹药的炼制过程中。围绕青华草的采集、种植与深加工,青华城及其周边地区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条,涵盖了从野生挖掘和人工培育,到精细加工的各个环节,且全属劳动密集型产业。每年,青华城为青云宗提供的税收颇为可观。 当车队接近青华城边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特殊的农田。田中种植的并非寻常作物,而是青华草。每块田地都被一层微光笼罩,每块农田上的阵法仿佛刘宏前世记忆中塑料大棚般的存在,能调控内部温湿度,为青华草营造出最适宜的生长环境。刘宏见此情景,惊讶不已,而其他工人却神色如常,显然对此已司空见惯。 刘宏忍不住询问赵明:“你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灵药种植田吗?” 赵明答道:“没错,我们常年游走各地,时常会遇到这类高标准的灵药农田。它们均受到特定阵法的保护,不仅能隔绝外界干扰,还能自主吸收天地灵气进行运转,只需要预先设定好各项参数即可。这种利用阵法培育灵药的方法相当普遍。” 刘宏与崔岩听闻此言,皆感震撼。如此高科技含量的灵药种植方式,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幅前所未见的画卷,这与他们此前生活的偏远之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车队并未驶入青华城内,而是沿着一条蜿蜒小径转向,径直来到小路尽头的一家客栈。这家客栈位于青华城郊,周边开阔,有足够的空地供车队停放。从车队成员熟络的动作来看,他们显然不止一次造访此处,对客栈及周边环境极为熟悉。夜幕即将降临,青华城的轮廓在晚霞余晖中逐渐模糊,而车队则在客栈外安然落脚,准备在此度过宁静的夜晚,明日再继续他们的远行之旅。 夜幕降临,青华城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犹如一幅被冰霜覆盖的水墨画卷。城外,一座简朴而坚固的客栈为过往的旅人提供了一处避风歇脚之地。此刻,商队队长赵明率领着他的队伍,还有刘宏崔岩二人,一行人疲惫而有序地步入客栈,期待着在这一夜得以休整,养精蓄锐,以应对明日进城后的繁重交易任务。 客栈内,炉火熊熊,热气蒸腾,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工人们停好了运载货物的车辆,纷纷找寻各自的房间,准备享受难得的安宁。刘宏与崔岩则在角落里相对而坐,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历经风雨的同伴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他们明白,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更要小心谨慎。 与此同时,城内一处寻常巷陌深处,一幢毫不起眼的民房灯火微弱却异常静谧。屋内,数人围坐于一张圆桌四周,他们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透出几分神秘与阴郁。 “诸位,年关将至,”一位人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石磨碾过谷物,“今年的账目,我们必须细细清算一番。” 另一人接口道:“青华草的丰收,无疑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厚礼。产量之丰,远超历年。如此良机,若能妥善利用,我等岂不是又能大赚一笔?” “话虽如此,”第三人接话时,眼中闪烁着狡黠,“但今年我们已借库房失火之名,隐瞒了大量的青华草产出,大大充实了我们的钱袋。如今岁末将至,我们需另觅借口,以遮掩这笔额外的财富。” 此时,第四人抚须微笑,似乎胸有成竹:“何不用这连日的大雪做文章?就说雪势过猛,导致阵法受损,大批青华草受冻而亡。此番天灾人祸,足以让青云宗高层信服。”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看似寻常的对话,实则是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之网,意图通过偷税漏税、瞒报产出的方式,将公家的财富窃为己有。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必定是城中的实权人物。若非拥有实权,根本不可能讨论这样的事。他们行事谨慎,选择在这偏僻民房中密会,正是为了避开那些可能对他们心生怀疑、不愿同流合污之人。这间民房,便成了他们罪恶勾当的庇护所,藏匿于城市的阴影之下。 然而,这一切,身处城外客栈的刘宏与崔岩全然不知。他们正沉浸在久违的宁静中,各自整理思绪,为次日的护商任务作最后的准备。赵明队长亦是满脸倦容,但他深知责任重大,强打精神,逐一检查商队的各项事宜,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窗外,风雪依旧肆虐,仿佛要将天地间的秘密悉数掩埋。客栈内的鼾声此起彼伏,唯有守夜的伙计偶尔起身添柴,打破夜的沉寂。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夜晚,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诡谲变故,他们即将经历一场巨额财富与权力的游戏。 第23章 有所为 “你说这雪怎么下一下停一停,停一停下一下没完没了的。”一位青华城的居民站在自家门前和邻居聊着天,望着天空中飘洒的雪花,无奈地向身边的邻居抱怨着,“也没见连续的几个晴天,要么就是连续的下雪,要么就是才刚放晴一天就又下起了雪。” “确实是,这鬼天气,让人都没有办法去做一些活计。”邻居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不过幸好这些年青华草都是大丰收,家里还能攒下一些钱,要不然的话家里面都揭不开锅了。” 这段对话并非个例,而是整个青华城居民生活的写照。连绵不断的雪季给这座城市的日常劳作带来了诸多困扰,但幸亏丰富的草药资源,尤其是青华草的丰收,使得百姓们在艰难的气候条件下仍能维持生计,甚至有所盈余。尽管生活不易,他们依然坚韧地应对着自然的挑战。 一夜风雪过后,天际终于撕开一道缝隙,阳光如破晓的利剑,刺破云层,照亮了大地。客栈中,刘宏与崔岩结束了他们以打坐替代睡眠的夜晚,感受到晨曦的温暖,几乎在同一刻睁开眼睛。两人简单洗漱后,走出房门,恰逢车队成员们陆续起床,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客栈外,空气寒冷而清新,没有工业污染的痕迹,只有纯净的气息和远处青华城下广阔无垠的灵药农田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田园画卷。众人忙碌起来,一部分人与八辆货车留守原地,另一部分人则驾驶两辆装满货物的货车,踏上了前往青华城的路途。 刘宏与崔岩按照分工行动,崔岩留在客栈守护剩余的货车与工人,刘宏则随同赵明及部分工人驾驶满载灵器、丹药、符箓的货车,驶入繁华的青华城。他们首先拜访了几家有门面的大型商行,这些商行收购了其中一辆货车的全部货物以及另一辆货车的部分商品。处理完毕后,空货车先行返回客栈,剩余的一辆货车则载着剩余的货物前往当地热闹的集市。 集市上,人群熙攘,各色摊位鳞次栉比,商贩们早已开始营业,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形成一曲生动的市井交响乐。刘宏等人驾驶货车来到一块空地,打开铁皮箱,展示出琳琅满目的商品。瞬间,围观的民众蜂拥而至,争相询问价格,购买心仪之物,由此可以看出青云宗出产的修真物品是多么的畅销。 人群中,八岁的刘宏身着粗布麻衣,混迹于工人之间,低调得几乎无人注意。他看着周围热闹的交易场景,心中暗想:既然来到此处,绝不能像前世某些旅游者般“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景点拍照,回来一问啥也不知道”。他决定利用自己的独特优势,探索这座城市。 尽管刘宏目前仅处于炼气期,凭自身精神力难以探测整座城市,但他挂在胸口的这枚探测仪能帮助他在炼气期便实现大范围的探查。要知道,即便是筑基期修士也难以做到这一点,通常需要达到金丹期,精神力才能勉强覆盖一座城市,只有到了元婴期,才能靠精神力覆盖一座山峰、一座城市。然而,借助探测仪与雅兰的芯片的辅助分析功能,刘宏能够有效地收集并解析整个青华城的信息,从而深入了解这座城市的风貌与人文特色。 刘宏默默将灵力灌入胸口的探测仪,无形的空间弦振波纹随着仪器的运转扩散开来,悄无声息地融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专注于感知,任由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的芯片,而雅兰的芯片则在后台高效地过滤、整合这些数据,将杂乱无章的讯息转化为有价值的情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宏仿佛化身为城市的隐形观察者,通过探测仪洞察着青华城的秘密。他了解到各行各业的民生百态,聆听了街头巷尾的闲谈碎语,他感知到青华草丰收背后的喜悦与忧虑,体会到普通百姓对恶劣天气的无奈与坚韧,也捕捉到集市上商贾们对商机的敏锐嗅觉与激烈竞争。随着探测的深入,刘宏逐渐拼凑出青华城的经济脉络、社会结构以及政治生态。他得知城中几家大型商行与外地商队之间的紧密联系,了解到青华草在市场上的供需关系及其对城市经济的巨大影响,在集市上售卖的过程中,刘宏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与实际所见相结合,愈发清晰地把握住了青华城的全貌。 正当刘宏沉浸于集市的喧嚣之中,雅兰突然向他的脑海传递了一条有趣的信息:“我这里有一条信息很有趣,你可以了解一下。”话音未落,一段信息如同涟漪般在刘宏的脑海中荡漾开来。 集市上的旁人只见刘宏毫无预兆地闭上双眼,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困倦。对于一个8岁的孩子来说,随时随地打个小盹并不稀奇,因此并未引起他人注意。然而,他们所不知的是,此刻的刘宏并未入睡,而是在专注地解读脑海中涌现的神秘信息。 信息揭示了青华城中的两大势力:一是青云宗设立于此的驻点,另一个则是本土修真家族——张家。青云宗驻点的最高修为者仅为炼气期后期,而张家的实力亦是如此。整个青华城并无筑基期修士坐镇,原因在于青华城周边都是人工培育的青华草,这些青华草年份尚浅,真正的高品质草药生长于野外,需修士自行采集,故无需高阶修士专门驻守青华城。 此刻,在张家深宅的一间书房内,两位张家成员正在进行一场私密对话。其中年长者看似三四十岁,年轻的则看似二十岁左右,但修士的外貌往往不能准确反映其真实年龄,毕竟修为越高,寿命越长,如同韩剑、林寒、金云天等元婴期修士,虽已历尽几百年的岁月,却保持着中年般的体态与神采,仅添些许沧桑与白发。 年轻修士率先开口询问:“爸爸,今晚我们还要去敲定那些细节吗?”年长者肯定地回答:“是的,今晚我们必须把细节敲定好,以便从中获取更多利益。”然而,年轻修士流露出担忧之情:“我有些担心,我们如此大规模地侵吞青云宗的资产……” 话音未落,年长者厉声打断:“闭嘴!小心隔墙有耳!”年轻修士闻声立即噤声,神色紧张。年长者接着训诫道:“你将来是要执掌整个家族的,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婆婆妈妈。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些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训诫完毕,年长者挥手示意年轻修士离去,嘱咐他傍晚时分准时会合:“去吧,再修炼修炼,傍晚时准时出发。”年轻修士恭敬行礼,应道:“好的,父亲,我这就去修炼,傍晚时一定准时前来。”随后,他匆匆离开书房,只留下年长者独坐沉思。 这段信息戛然而止,刘宏的思绪却随之沸腾起来。作为青云宗的一员,他对张家意图侵吞宗门资产的行为深感愤慨:“我不能坐视不理,必须采取行动。他们侵吞宗门资产,那破坏的也是我的蛋糕!”他暗自决定,要查明张家的行动计划,阻止其对青云宗的不轨之举。 刘宏此刻心急如焚,迫切需要与崔岩共商应对张家之事,然而他未曾为崔岩配备通讯器,此刻懊悔不已。他深知,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亲自为崔岩制作一台通讯器。于是,他找到赵明,准备和赵明打个招呼。他停在赵明面前,目光交汇之际,言语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与决断。 “赵队长,”刘宏开口,语速略显急促但是声音却压得很低,“你看,咱们在集市上的交易进行得颇为顺利,一切看似平静无波。此刻,我有一桩极为紧要之事亟待与崔岩共商,此事关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乃至安危。我想问问,你们这边是否还有需要我协助处理的事务?如果没有,我必须即刻返回客栈,与崔岩取得联络。” 赵明闻声,手中动作一顿,目光由忙碌的摊位转向刘宏,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困惑。他凝视着刘宏,试图从那双闪烁着焦虑光芒的眼眸中读出更多的信息。短暂的沉默过后,赵明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内心权衡着什么。 赵明终于开口,声音虽平静,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说得没错,集市上的交易确实进行得相当平稳。至于我们这边,暂时没有需要你额外操心的任务。如果你确实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尤其是涉及到重要事物的商议,那自然是优先的。你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无需顾虑我们这边,一切我会妥善安排。” 刘宏闻言,心中一块石头稍稍落地。他感激地望向赵明,对方的理解与支持让他在关键时刻感受到商队给予的的默契与力量。他微微点头,向赵明投去一个感激而又歉意的眼神,简短有力地回应:“多谢理解,赵队长。我尽快解决好所有的事情。” 话音未落,刘宏已转身离去,步伐比来时更加坚定而迅速。他背影渐行渐远,融入熙攘的人群之中,赵明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赵明的目光深邃无比,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 此时,刘宏心中已有周密的计划。他准备先去购买材料,就去刚才送货的那几家商铺就行。他意识到,为了不暴露青云宗弟子的身份,必须采取特殊手段进行采购,以避免打草惊蛇。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他决定采取伪装措施。 首站,刘宏来到一家成衣铺子,挑选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这件斗篷设计独特,不仅能将全身遮蔽得严严实实,连面部位置都附有一层黑纱,足以隐藏使用者的真实面貌。斗篷尺寸极大,足以容纳两个刘宏叠在一起,显然是为成年人设计,而非孩童。铺主并未过问购买用途,只当作是刘宏替家中大人代购。 购得斗篷后,刘宏寻至城中一处无人角落,找到一棵大树,运用飞刀砍下两根粗壮的树枝,又操控飞刀带回了被斩落的树枝。接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根凶兽筋,巧妙地将树枝绑在自己的双腿上,形成简易的“高跷”。刘宏运转灵力,如同踩高跷般站立起来,尽管只有八岁,但此刻的他借助树枝增高,身高已然与成年人无异。 刘宏将宽大的斗篷披在身上,脸庞被黑纱遮挡得严实,连性别、体型乃至容貌都无法辨识。为进一步增加伪装效果,他运用灵力在周身制造出微弱的旋风,使斗篷微微鼓起,营造出壮硕成年人的轮廓。与此同时,他刻意释放出一股威压十足的炼气期中期的气势,令旁人望之心生敬畏。 刘宏调整步伐,以灵力悄然消减高跷与地面接触时的声响,全副武装的他踏上了街头。这一独特的装扮与强大的气场吸引了众多目光,路人纷纷侧目,目送这位神秘的黑袍人缓缓步入一家商行店铺。 商行的店伙计见此情景,误以为来者是意图打劫的悍匪,立刻高声警告:“我们店有修真者坐镇,你不要乱来!”刘宏听闻此言,哑然失笑,再次运用灵力改变嗓音,使其变得低沉浑厚,回应道:“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打劫的。” 听到刘宏的解释,店小二紧张的心情瞬间缓解,笑容重新挂上脸庞,热情地询问:“客官想买些什么?小店应有尽有。”刘宏心中暗喜,伪装成功,便开始在店铺中挑选所需物品,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就在此时,一道略微苍老但却浑厚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这道声音也引起了刘宏的注意。 第24章 跟踪 就在刘宏踏入店铺,准备按照雅兰提供的清单挑选所需材料之际,一道略带沧桑的浑厚声音悄然响起,如同山涧瀑布,打破了店内的静谧氛围。“这位道友,还是由我来为您导购吧。”声音主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向刘宏承诺,他的需求将会得到最为专业的服务。 紧接着,那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却是对店内的伙计发出指令:“好了,你下去吧,这位客人我来招待。”随着话音落下,一位面容苍老的修士缓步走至刘宏身边,岁月在他的脸庞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未能抹去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闪烁的智慧之光。他微微欠身,向刘宏行了一礼,言辞谦逊且不失庄重:“这位道友,我是驻守本店的修士。你想买些什么,只管告诉我。” 刘宏并未急于回应,而是不动声色地探出精神力,对眼前这位老者进行了一番感知。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悄然触及对方的修为境界,片刻后,他得出结论:这位老者仅是炼气期初期的修士。尽管如此,刘宏并未因此轻视对方,反而以同样的礼节回敬:“多谢道友,我需要购买的物品已列成清单,请过目。”说着,他递上雅兰精心编写的采购单,上面罗列的皆是制作空间弦振通讯器所需的材料。 这份清单的背后,蕴含着雅兰的匠心独运。她计划利用空间弦振的理论,打造出一款能够实现远程通讯的设备,以此强化他和崔岩的联络能力。不仅如此,通讯器在未来的升级版中还将兼具探测功能,犹如在崔岩身上安放一双超越常人的“眼睛”与“耳朵”,使雅兰在探索未知地区或是应对突发危机时,能先知先觉,占尽先机。 老者接过清单,仔细端详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对于清单上的材料搭配完全不明白是炼制什么用的。但是他抬头看向刘宏,语气平和却自信满满:“道友,清单上的物品本店皆有库存。这些材料共计需三颗下品灵石,皆为常见修真材料,并非珍稀之物。承惠三颗下品灵石。” 正当刘宏准备如数支付灵石之时,脑海中忽闪过一道警醒之念。他意识到,此处并非繁华的青云城,而是青华城——一座以炼气期修士为主的中小型城市。在此处,三颗下品灵石的价值远超一般认知,若轻易展示财富,恐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刘宏决定故作犹豫,试图通过一番议价掩饰自己的真实财力。 他故作惊讶,皱眉道:“三块灵石?这价格未免太高了吧!在我看来,这些寻常材料两块灵石足矣。你若坚持三块,那我只好去别家看看了,毕竟这些材料并非你们店独有。”言罢,刘宏做出欲转身离去的姿态,一副随时准备另寻他处的模样。 老者见状,嘴角微微一抽,显然对刘宏的还价颇感无奈。但多年的经营经验告诉他,留住眼前的客户远比坚守一时的价格更为重要。于是,他略显无奈却又不失诚恳地回应:“本店小本买卖,利润微薄。三块灵石已是最低价,但既然道友诚意购货,我也不愿失了这笔生意。这样吧,就清单上的物品,我再额外多赠送您一些,三块灵石成交。” 然而,刘宏并未立即接受这一妥协,而是继续保持着即将离店的态势。他深知,此时的僵持更有利于进一步压低价格。老者眼见刘宏转身欲走,心头一紧,赶忙喊道:“且慢,道友!我可以再多送您一些材料,就按三块灵石算,不能再便宜了!” 刘宏闻此,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权衡利弊的样子,最终停下了即将跨出门槛的脚步,转头对老者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你这里购买。你再送我些材料,我这就付给你三块灵石,余下的东西你们帮我打包好,我在店里等。” 老者见刘宏同意交易,脸上顿时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连忙接过刘宏递来的三块灵石,仔细验看无误后收入囊中。随后,他迅速转身回到柜台后方,开始忙碌地为刘宏整理所需物品。不多时,那些琳琅满目的材料便被整齐地打包完毕,一一陈列在刘宏面前。 老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再次向刘宏致意:“感谢道友惠顾,期待您下次光临小店。”刘宏则礼貌地回了一礼,从容不迫地提起了打包好的材料,转身离开店铺,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 这一场交易,看似寻常,实则充满了智谋与博弈。刘宏巧妙地运用议价技巧,既掩盖了自己的真实财力,又成功以相对合理的价格购得了所需物品,而老者也在坚守底线的同时保住了生意,双方各得其所。一场小小的交易风波,就此在青华城的这间店铺中悄然落幕。 在熙攘的人群中,刘宏如同一只灵动的兔子,巧妙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他步伐轻盈,目光锐利,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每一次转弯,每一次疾步,都在精心计算之下,确保身后无人跟踪。经过长时间的疾行与确认,刘宏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下了脚步。 此处静谧无人,唯有风轻轻吹拂着角落里的落叶。刘宏动作敏捷地褪下身上的大斗篷,斗篷下的他恢复了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模样。他迅速取下藏匿于双腿的树枝,悉数收入储物袋中,瞬间恢复了真实的身形。刘宏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四周无人窥探后,才缓缓走出角落,重新融入城市的脉络之中。 他目光坚定,辨识着方向,果断地朝城市边缘疾行而去。穿过繁华的街道,踏上宽阔的官道,又悄然转入一条小路,刘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色之中。不久之后,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之前落脚的客栈。 崔岩见到刘宏独自归来,不禁心生疑惑,他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队长他们现在在哪里?”刘宏目光深邃,答道:“他们仍在城中集市售卖货物。此刻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以火灵力助我炼制一件物品。由于我们目前没有炼器鼎炉,只得在房间内将就炼制,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崔岩听闻此言,立刻收起嬉笑之态,全神贯注地跟随刘宏步入客栈内室,两人默契地关好门窗,盘膝相对而坐。崔岩调动体内炽热的火灵力,引导周遭的灵气汇聚,顷刻间,一团赤红的火苗在空气中跃然显现。刘宏则凝神定气,以灵力操控储物袋中的材料逐一飞出,悬浮于火焰上方。他精准地控制着每一份材料的位置与受热程度,尽管缺乏鼎炉的稳定高温,刘宏仍凭借雅兰的指导,让崔岩竭力维持火焰的温度,使其缓慢而持续地熔化材料。 这是一个无比艰辛的过程,火焰的温度远不及地火炽烈,炼制进度因而显得格外缓慢。没有鼎炉的辅助,调控材料的形态与质地更是难上加难。然而,刘宏与崔岩心意相通,共同承受着这份艰难,他们的专注与毅力化为无形的力量,支撑着炼制过程的持续推进。 在无数次调整与熔炼后,一块铁牌渐渐成形。它宽约五厘米,长约七厘米,厚度仅为半厘米,尽管尺寸略显偏大,但依然适于随身携带。铁牌表面镌刻着繁复的纹路,这些纹路并非传统阵法的符文,倒更像是现代科技中的电路板线路,交织错落,蕴含着独特的能量流转规律。这便是刘宏刚炼制出的空间弦振通讯器。 天空渐渐变成紫红色,即将来到傍晚时分。刘宏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拉起崔岩,两人再度疾奔向城中。奔跑途中,刘宏向崔岩详述了此次单独行动的原因与经过,他们的心跳与脚步声在美丽的夕阳中交织成一首紧张而激昂的交响曲,预示着一场关乎很多人命运的重大行动即将展开。 刘宏边跑边对崔岩说:“今天清晨,我和队长一同踏入青华城,开始了贩卖商品的一日之行。然而,我对于商业交易并无太大兴趣,面对伙伴们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涌起一阵无聊之感。于是,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独自在城中探寻各类信息,在漫无目的地探寻中,我意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有人正密谋侵吞咱们宗门的资产。这股暗流背后,涉及的是青华城两大巨头:一是青云宗在此地的驻点,二是本土势力张家。我察觉到,张家似乎与宗派内部某些人士存在勾结,正是这股力量推动着对宗门资产的觊觎与蚕食,所以我决意不能袖手旁观。” 正当刘宏对崔岩将所探得的消息告知之后,崔岩却骤然止步,神色凝重。刘宏见状,疑惑地询问为何突然停下。崔岩沉声道:“此事牵涉广泛,恐将我们两人卷入巨大的危机。在我看来,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宗门之事,将自身置于险境。” 崔岩深知刘宏未经世事,心怀赤诚,故对此类事件反应强烈。然而,他本人却是一位历经磨砺之人,深知生命的宝贵。在他的价值观里,他们两人的安危远比宗门利益更为重要。他愿意为刘宏舍命,却绝不会为了宗门而冒险,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风险。崔岩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实的清醒认识与对刘宏的深深担忧。 刘宏此刻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崔岩的顾虑,只一心催促前行:“时间紧迫,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谈!”他不由分说,拽住崔岩继续疾奔。崔岩内心虽无奈,但面对刘宏的执着,他明白无法任刘宏孤身犯险。于是,尽管心中仍有不情愿,他还是选择陪伴刘宏,一同奔向那未知的漩涡。 夕阳西斜,两人在夕阳美丽的光辉中抵达张家大院附近。为避免引起注意,他们扮作寻常孩童,在街头嬉戏打闹,看似无忧无虑。然而,刘宏早已暗中将灵力灌注于胸前的探测仪中,仪器的感应范围瞬间覆盖整个张家大院。不出所料,刘宏捕捉到了张家父子正准备出门的迹象。 张家父子二人走出宅邸,宛如寻常人家的父子般在街头漫步,看似毫无目的,实则在刘宏的探测仪监控下无所遁形。刘宏与崔岩始终保持远距离跟踪,确保他们的存在既无法被肉眼察觉,也无法被对方的精神力感知。他们如同猎豹追踪猎物,耐心而谨慎地尾随着张家父子,任由他们在这座城市的暮色中闲逛。 月上梢头,夜色渐浓,张家父子的步履仍未停歇。他们仿佛沉浸在夜市的繁华与宁静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从街头至巷尾,从灯火璀璨的市集到寂寥无人的小巷。刘宏与崔岩始终保持着那份微妙的距离,如同隐形的猎人,默默关注着张家父子的一举一动,直至天际最后一抹残阳隐没于山后,黑夜彻底降临。 刘宏紧握着胸前的探测仪,借助其灵力驱动的感应力场,小心翼翼地保持与目标的安全距离。每一次心跳的加速,每一次呼吸的调整,都在提醒他们这场无声较量的紧张与危险。他们必须时刻警惕周围环境的微小变化,以防任何可能泄露行踪的蛛丝马迹。 在这座青华城的夜晚,万家灯火犹如繁星点点,映照出人间百态。然而,刘宏与崔岩却无暇欣赏这份繁华背后的安宁。他们的眼中只有张家父子的行踪,他们如同夜色中的舞者,以静制动,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刘宏与崔岩并肩潜行于夜色之中,犹如两片飘忽不定的暗影,紧紧尾随张家父子。他们深知,此刻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既是猎人,追查着那试图侵吞宗门资产的线索;亦可能是猎物,随时会暴露于敌对势力的视线之下。在这片由城市构筑而成的复杂森林中,猎人与猎物间的界限变得异常模糊,稍有不慎,身份便可能在瞬息之间发生逆转。在这漫长的跟踪过程中,刘宏与崔岩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们清楚,每一秒的跟随,都是对那暗潮涌动阴谋的步步逼近,未来如何,两人心中没有一点底。 第25章 探查 在这个月华如练的夜晚,天空如洗,万里无云,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宛如银盘般洒下阵阵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月光如水银泻地,轻轻铺满大地,每一寸地面都仿佛被镶嵌上一层细碎的白色珍珠,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阵阵光影的涟漪,仿佛地面上的月光也在随风泛起波纹,此情此景,令人心生宁静,感叹这真是一个美不胜收的夜晚。 在这醉人的月色下,城市的街头巷尾显得格外静谧而神秘。有两个身影悠然漫步其中,他们并无特定的目的,只是随性地游走在大街小巷,享受着夜色带来的宁静与自由。这两人便是张家父子,他们看似闲适的行走,实则掩盖着内心的警惕,因为他们并不知晓,身后正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紧紧锁定他们的行踪。 跟踪者正是刘宏与崔岩,他们凭借超凡的技巧与敏锐的洞察力,已经悄然跟随张家父子多时。四人一前一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刘宏和崔岩仿佛是夜色中无声的狩猎者,耐心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刘宏胸口的探测器如同他们的眼睛,悄无声息地捕捉着张家父子的一举一动,确保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掌握对方的动态。 就在张家父子漫步至一处狭窄的小巷口时,他们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巷口的转角。然而,在刘宏的探测器监控下,他们的位置并未真正遁形。原来,二人迅速闪身进入了一座看似寻常的民房。民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在空气中投下朦胧的光影,照亮了屋内几道模糊的身影。尽管光线不足,无法清晰辨识他们的面容,但在刘宏的探测器强大功能下,屋内的一切都被精准地记录下来。 刘宏与崔岩并未贸然靠近,而是选择在不远处的一个僻静角落里静静监视。崔岩心中充满疑惑,他不明白刘宏为何能如此准确地追踪张家父子。崔岩侧目看向刘宏,刘宏正通过在他身上的弦振通讯器,与他进行无声交流。 这种通讯器是刘宏今天给他炼制的,只需将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注入其中,便能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实现远距离沟通。相比直接使用精神力交流,这种方式避免了精神波动可能引发的察觉,确保了二人的行动隐秘且安全。崔岩按照刘宏教授的方法,将精神力轻触通讯器,顿时,刘宏的声音如细语般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们已经开始会面商讨了。”刘宏的声音冷静而笃定,“除了张家父子,其余几人应当是青云宗在青华城的驻点的成员。目前虽无法确定他们的具体身份,但接下来我们可以通过继续跟踪他们,逐步揭开他们的面纱。” 尽管民房内的灯光昏暗,但刘宏的探测器却能穿透黑暗,揭示出屋内每一个人的样貌。经过分析,确认青云宗在场的修士共有三人。他们做梦也未曾想到,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竟有人远距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他们开始密谋编造数据,编造今冬严寒导致大量青华草冻死,然后计入所谓的“正常损耗”。他们精心策划接下来该怎么瞒天过海,详尽讨论每一个细节,力求天衣无缝。 经过长时间的密谋,众人终于敲定了所有计划。他们陆续离开那座不起眼的民房,张家父子再次开始在城中兜圈子,企图混淆视线。然而,刘宏早已洞悉他们的伎俩,认为继续跟踪他们已无必要。他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三位刚刚离去的青云宗修士。 三人离开民房后,立即分散行动,显然意在摆脱可能存在的追踪。面对这一情况,刘宏略感无奈,但他并未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将更多灵力灌注到胸前的探测仪中,使其探测范围骤然扩大。随着灵力的灌注,探测仪的力量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直至整座青华城都被纳入其监控之下。无论那三名修士如何辗转腾挪,都无法逃出刘宏的“天罗地网”。 在探测仪的严密监视下,刘宏冷静地观察着三人的行踪。他们各自在城中闲逛,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均在预定的时间节点回到了青云宗在青华城的秘密驻点。至此,刘宏与崔岩不仅成功揭露了张家父子与青云宗的秘密勾结,还掌握了青云宗参与此次密谋的人员样貌,为后续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夜色渐深,月光依旧静静地洒落,仿佛未曾察觉人间的阴谋与智斗。刘宏与崔岩在完成这次成功的监视后,悄然撤离现场。 刘宏与崔岩在完成秘密探查后,悄然撤离了这座城市,返回了他们暂住的客栈。一踏入客栈的大门,赵明便迎面而来,关切地询问:“你们两个的事情办完了吗?”刘宏沉吟片刻,答道:“我们的事情还未彻底结束,恐怕还需在此地多停留些时日。” 赵明听罢,略微思索,宽慰道:“这样倒也无妨,明日我们仍可继续进城贩卖商品。今日看来,青华城周边并无显着的威胁。”然而,刘宏心中清楚,真正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危险正是他带来的。他并未向赵明透露实情,只在心底默默盘算应对之策。 夜幕降临,客栈内灯火渐熄,人们纷纷归于梦乡。此时,刘宏与崔岩却在房间中秘密会晤,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刘宏神色凝重,对崔岩直言:“我们必须尽快将今晚所得的消息传回宗门。” 崔岩略显惊讶:“你今天独自行动,我就在一旁看着,怎么你就掌握了所有确切的消息?你今天叫我跟着你,难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有战斗时助你一臂之力吗?”刘宏点点头,坦诚道:“确实如此。我预感到即将面临的挑战非同小可,单凭一己之力恐难以应对。有你在我身边,不仅能增强战力,也能让我心安。” 崔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虽然我并不愿为了宗门之事深陷险境,但既然你需要,我定会全力以赴。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我们共度难关。”刘宏内心深受触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他深知此刻容不得半点儿耽搁,当务之急是将重要情报迅速传达给宗门。 于是,刘宏果断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传讯符。这张符咒乃是刘宏在天符峰上大量炼制的符箓当中的一种,能承载大量的信息并瞬间跨越千里传至指定地点。他聚精会神,将今晚探知的所有细节,包括青华城内青云宗修士的密谋、即将上报的虚假数据等关键信息,一一烙印在传讯符上。随后,刘宏催动体内灵力,灌注入传讯符之中。 刹那间,传讯符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犹如流星划破夜空,疾速朝远方飞去。那道金光穿越重重空间,最终准确无误地抵达青云宗的轩辕峰。金光径直飞入峰顶金云天的修炼之地,正在修炼的金云天感应到异动,豁然睁开双眼,随手一挥,那道金光便稳稳落在他手中,化为一张传讯符。 金云天仔细阅读传讯符中的内容,眼中精光爆闪,显然对刘宏传递的信息极为重视。他迅速作出反应,取出两道新的传讯符,指尖灵力流转,迅速录入应对指令。随后,他手腕一抖,两道传讯符化为两道金光,分别朝青云宗主峰太一峰以及青云城外的客栈疾驰而去。 客栈中的刘宏在发送传讯符不久,便觉察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他抬手一引,那道金光瞬间落入掌中,赫然是一张来自金云天的回复传讯符。刘宏打开传讯符,只见上面只简单写着六个字:“准许便宜行事。” 此刻,刘宏心中一块巨石落地,整个人如释重负。他知道,这六个字意味着师傅金云天不仅完全知晓并认可他的行动,更为他扫清了后顾之忧,赋予他全权处理此事的权力。有了金云天这位宗门元婴老祖的全力支持,刘宏可以毫无顾虑地展开行动。 刘宏在接收到金云天的传讯后,意识到时不我待,尽管夜色已深,他立即作出部署。他先是叮嘱崔岩立即盘膝打坐,以恢复体力、凝聚精神,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好充分准备。接着,他快步来到赵明的房门前,轻轻敲击,等待回应。 不多时,赵明打开了房门,略显疲惫的脸上写满疑惑,问道:“这么晚有何要事?”刘宏神情严肃,向赵明解释道:“刚刚接到宗门内部的紧急传讯,我和崔岩有重要任务需立即执行。因此,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可能无法时刻保护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务必提高警惕,确保自身安全。” 为确保赵明等人在危急时刻能得到及时援助,刘宏取出一枚事先注入自己灵气的传讯符,郑重其事地交给赵明。他详细说明:“一旦你们遭遇危险,只需立刻撕裂此符,我便会感知到,随即赶来救援。”赵明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接过传讯符,将其妥善收好,对刘宏道:“明白了,你们尽管去忙,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刘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到房间。他盘膝端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凝神,开始调整呼吸,引导灵力在体内缓缓流淌,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状态。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次日再次进入青华城,搜集那三人意图侵吞宗门资产的确凿证据,并寻找驻点中与他们并非同一阵营的修士,以便联合力量对抗他们。 一夜过去,天际泛起鱼肚白,冬日的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世界。树梢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雾凇,宛如一条条洁白的丝带。雾凇沆砀,灿灿荧光映衬着这寒冷季节里别样的静美。阳光洒进客栈,崔岩与刘宏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眼眸,默契地起身,整装待发。 两人再次踏上通往青华城的道路,寒风中,他们步伐坚定,目标明确。抵达青云宗驻点附近后,刘宏与崔岩默契地扮作寻常孩童,在街头巷尾嬉戏玩耍,虽寒冬时节鲜有孩童早出,但并非无迹可寻。他们以此伪装,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刘宏暗中启动胸前的探测仪,将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其中。探测仪释放出无形的弦振波纹,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整个青云宗驻点。此时,驻点内的修士们正聚集在会议室中召开晨会,讨论今年青华草的收成。透过探测仪,刘宏清晰地捕捉到了会议室内的情景。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昨夜所见的三名修士之一,两侧紧邻主位的另两人亦是昨晚的同谋。刘宏心中一凛,确认这三人便是驻点内的话语主导者。而下首坐着的两名修士,他们的神情与举止明显与那三人存在隔阂,显然不属于同一阵营。 刘宏通过探测仪详细记录下五人的姓名与修为:主位上的徐闻修为已达炼气后期,其左右的两名小跟班钱大与朱和仅处于炼气中期;而与他们对立的牛力与白浩,同样处于炼气中期。徐闻作为在场修为最高的修士,开始分配任务,命钱大与朱和前往城北与城东探查青华草将会有多少收成,牛力与白浩则被派遣至城南与城西。任务布置完毕后,徐闻示意众人即刻行动。 牛力与白浩率先离席,径直走出驻点,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钱大与朱和则在徐闻的眼神示意下,也离开了会议室,朝着与牛力、白浩相反的方向行进,同样准备出城探查。刘宏与崔岩密切关注着这一切,心中已有计划,他们决定跟踪牛力与白浩,试图通过他们寻找突破口,揭露并瓦解徐闻等人的阴谋。新的一天,新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第26章 被发现 在这样一个冬日里,阳光却如同春天般温暖而明媚,洒落在青华城的每一寸土地上,赋予人们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尽管时值严寒,城中居民们却纷纷走出家门,沐浴在这难得的暖阳之下。他们知道,再过两日,这座城市的节奏即将改变,人们将投身于一场围绕青华草的大规模劳作之中。届时,田野间将涌动着收割的热浪,再播种的忙碌身影,浅层加工与深加工的作坊也将日夜不停。短暂的宁静,此刻显得尤为珍贵,人们尽情享受这劳作前的悠闲时光,街头巷尾、广场集市,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的人群汇成一幅生动的城市画卷。 然而,在这和谐景象的背后,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刘宏与崔岩他们目光交汇,无需言语,便默契地决定跟踪两位炼气中期修士——钱大与朱和。两人从青云宗驻点离开的那一刻,刘宏与崔岩立即化身为无忧无虑的孩子,嬉戏打闹,看似漫无目的地游荡,实则如影随形地尾随其后。刘宏更是将灵力悄然注入胸口的探测器,确保精准锁定钱大与朱和的位置。 钱大与朱和径直走向城北,刘宏与崔岩跟随他们穿过城门,步入北郊的田野。此处,原本应是青华草繁茂生长的田地,此刻却呈现出一片凄凉景象。数块农田的阵法被严重破坏,田间的草木冻死枯萎,如同被严冬的魔爪无情摧残,但是田中的草究竟是什么草,那就不得而知了。钱大与朱和面带喜色,他们取出记录用的玉简,以精神力将眼前的情景详细刻录其中。完成记录后,二人并未停留,而是转向城东,继续他们的调查之旅。 城东的农田同样未能幸免于难,阵法破损,青华草大面积冻死,一派萧索之象。钱大与朱和再次一丝不苟地将现场情况录入玉简,随后两人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完成了重要的任务,转身返回青云宗驻点。刘宏与崔岩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回到驻点。 不久后,负责城西与城南调查的牛力与白浩也相继归来,五名修士齐聚会议室。徐闻,作为这里修为最高之人,也是所有人的领导,率先发问:“你们查看的情况如何?今年青华草的预计收成怎样?” 钱大首先汇报:“我们去了城北和城东,发现那里的许多农田阵法被破坏,导致青华草大面积冻死。从痕迹来看,可能是近段时间雪势过大,阵法超负荷运转而损坏。” 徐闻接着询问牛力与白浩:“你们那里呢?” 牛力与白浩起初沉默不语,似在斟酌言辞。终于,牛力开口道:“城南与城西的情况类似,但阵法被破坏的痕迹,似乎并非单纯由风雪造成,有人为破坏的迹象。” 徐闻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你说是人为破坏?那么你觉得破坏者的目的何在?是为了让宗派遭受经济损失?要知道,在青华城周边,鲜有人胆敢挑战青云宗的权威。而城市中的人更是靠青华草赚钱过活,更不可能破坏了。” 牛力与白浩再次陷入沉默,面对徐闻的质询,他们似乎有所保留。徐闻见状,不再追问,而是提议:“既然如此,我们先总结一下这次的损失情况,我来撰写报告提交给宗门。” 经过一番计算,众人得出结论:此次青华草受损导致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上百万灵石。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徐闻、钱大、朱和三人分别前往不同之处。而牛力与白浩,却心有灵犀般地进入了同一间密室,显然他们有私密之事亟待商议。 房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牛力率先打破沉寂:“此事的确蹊跷,阵法被破坏,青华草冻死,我总觉得背后另有隐情。” 白浩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对劲,但为何有人要这么做?故意破坏阵法,导致青华草损失,动机何在?” 牛力思索片刻,提出建议:“既然疑窦重重,我们不如亲自去城北和城东再做一番细致调查。” 话音刚落,两人便一同出门,径直向城北而去。这一切,皆落入了驻点内徐闻的视线。他站在窗前,目睹牛力与白浩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去吧,去看吧,待你们到达之时,所有‘证据’恐怕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刘宏与崔岩依然坚守在青云宗驻点附近的隐蔽角落,持续监视着驻点内钱大、朱和以及徐闻三人的动静。与此同时,牛力与白浩在对城北与城东农田进行复查时,却发现原本被冻死青华草覆盖的田地已然焕然一新。田间杂草已被彻底清除,劳作者们正忙着重新播种,崭新的阵盘替换旧物,预示着新一轮生机的开始。城东的情形亦如出一辙,冻死的草消失无踪,农田已恢复生机,播种与阵盘更新工作有序进行。牛力与白浩对此无功而返,面带困惑,默默回到了青云宗驻点,各自归房,心中满是疑云。 徐闻窥见二人归来,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中暗自得意。待驻点重归平静,刘宏与崔岩的监视工作仍在继续。时间悄然流逝,一日光阴转瞬即逝,监视过程虽枯燥乏味,刘宏与崔岩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夜幕降临,今晚的天空并无皎洁月光,厚重乌云遮蔽天际,不久便飘起了雪花,寒风随之呼啸,雪势愈演愈烈。 刘宏与崔岩原以为今日的监视将无甚收获,然而就在此时,徐闻、钱大、朱和三人却突然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驻点,分头朝不同方向离去。这一异动瞬间触动了刘宏与崔岩的敏感神经,刘宏迅速调动大量灵力灌注胸前的探测器,瞬间将整座城市的动态尽收眼底。尽管三人看似分散,但他们的轨迹最终汇聚于同一处——那座不起眼的民居。片刻之后,张家父子也相继抵达,一场密谋即将展开。 刘宏与崔岩谨慎地靠近民居,逐渐减小探测器所需的灵力输出。两人来到民居附近,保持一定距离,仅需少量灵力便能清晰感知屋内的对话。 民居内张家族长目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压低声音,语调中混杂着一丝得意与谨慎,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炫耀它的捕猎技巧,却又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昨夜我们一回府,便即刻调遣最为得力的亲信,潜入城池四方的农田。我让他们破除了守护阵法,城池的北地与东方,”他的话语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那里的青华草,如今已悉数落入我张家之手。我们取走了草药后,又以寻常草木替换,然后在你们驻点的那两个不愿意配合的人来查探之前,确保不留丝毫痕迹。至于西界与南边,我们只拿了一部分,不敢多拿,毕竟,你们驻点内的那两人太麻烦,过犹不及,须得防微杜渐。” 张家族长继续道:“算来算去,我们毁去了价值近百万灵石的青华草,然而实际纳入囊中的,不过区区六十余万,尚不足七成。世事难全,总有些损耗在所难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却又很快被一种慷慨之情取代,“即便如此,我张家仍愿坚守承诺,按原计划五五分成。你们尽管多拿些,三十五万灵石给你们。” 最后,他语气坚定,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拿的少了:“剩余的三十万稍多点的灵石,我就自己拿起来了。”言罢,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既定计划顺利实施的满意,又有对下一轮谋划的期待,尽显一位老谋深算的家族长者风范。 徐闻听罢,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对张家族长的“慷慨”表示感谢,欣然接受了35万灵石的分配方案,双方达成共识,互道了一句:“合作愉快。” “徐道友,”族长开口,沉稳而含威,“这是我为你备下的三十五万灵石。”他从腰间缓缓取下一只储物袋,将其郑重地推向徐闻。徐闻接过储物袋,指尖轻触,一道精神力探入其中,储物袋中果然放着三千五百中品灵石。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点头道:“确认无误,三十五万下品灵石,换成了三千五百中品灵石,不仅分毫不差,我们还多占了你的便宜。”他将储物袋收入怀中,脸上浮现出一丝浅笑,显然对此次合作的结果颇为满意。 “草药之事,我等自有妥善安排。”张家族长接着说道,“再过两日,我们便将大规模收割灵药,随后即刻进行加工。那时,处理手上的药材,无论是隐秘性还是效率,都将大大提升。对于下一次合作,我同样充满期待。” 话音未落,一股异样的气息突兀地划破了室内原有的平静。族长与徐闻几乎在同一瞬,如猎豹般敏锐地转头看向窗外,异口同声地喝问:“谁?何人窥伺?” 窗外,风雪肆虐,狂风呼啸,雪花如絮纷飞,天地间一片混沌。这恶劣的天气无疑为潜藏之人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族长与徐闻毫不犹豫地起身,身影一闪,已然破窗而出,疾如流星般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屋内其余三人见状,心知有变,紧随其后,冲出民居,加入追踪行列。 刘宏与崔岩原本正屏息凝神,通过探测器监听着密室内的对话。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惊愕万分,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慌乱之下,刘宏急忙启动探测器进行全面扫描,却发现警示并非指向自身,而是另有他人。 “原来还有同道中人!”刘宏低声惊呼,透过探测器的实时反馈,他们清楚地看到,另有两名修士——牛力与白浩,此刻正身处民居附近,显然也窃听了刚才的交易详情。两人似是察觉到已被发现,正欲逃离现场。 牛力神色紧张,低语对白浩急促道:“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们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两道模糊的残影,消失在风雪的掩护之下。 张家族长与徐闻恰在此时冲出民居,一眼便捕捉到前方疾驰的身影。二人毫不犹豫,瞬间催动灵力化作两道残影紧追不舍。后方刚从民居中追出的三人见状,也纷纷施展身法,形成一条追逐的链条,紧跟其后。刘宏和崔岩见到这种情形,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刘宏把灵力灌入探测器,牢牢地监控着前面的七个人。 一时间,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被淹埋在了风雪中。风声与雪声交织成一曲磅礴的冬夜交响,那冷冽而激昂的旋律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语言,诉说着自然的威严与无尽的力量。至于风雪结束后,这片天地将以何种面貌示人,实乃未知之数。风雪的停歇往往如同戏剧性的转折,它可能在一夜之间洗尽铅华,呈现出天朗气清的明媚景象。然而,也可能天空继续被乌云遮盖,风雪只是暂时的喘息,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蔽日,风雪过后都将带来新的格局,每一个参与者都明白,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何种景象,都得等到风雪之后,才能见分晓。 第27章 战端起 漫天的狂风如巨兽般怒吼着,裹挟着无数冰晶般的雪花,在天地间肆意横行。风雪交加,仿佛是天地间的两位冷酷舞者,狂放地挥洒着它们的白色帷幕,遮蔽了视线,吞噬了声音。在这无垠的银白世界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仅仅隔上数米,便如同陷入迷雾,难以辨识前方的景物。天空被乌云压得低垂,黑暗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大地的面庞,使原本熟悉的地面变得一片模糊,无从分辨。 在这暗夜雪暴的笼罩下,青华城西侧的城墙上,却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逐。先是两人身影敏捷地翻越而出,如疾风中的落叶,顶着风雪向西南方疾驰而去。紧随其后,城墙之上接二连三地跃出其他身影,总共四拨人马,共计九名修行者,他们不顾风雪凌厉,不顾视野受限,纷纷投身于这场狂乱的追逃之中。 最前方逃亡的两人,正是牛力与白浩。他们皆为炼气中期修为,虽不及后面的追兵强大,但凭借对生的执着与对自由的向往,他们硬是在这风雪中开辟出一条生路。身后紧追不舍的是张家家主与徐闻二人,二者皆为炼气后期高手,实力远超牛力与白浩。而在张家家主与徐闻之后,张家家主之子、钱大、朱和三人形成第三梯队,步步紧逼。最后,崔岩与刘宏二人则尾随其后,他们藏身风雪深处,刘宏利用胸口的探测器密切关注着这场追逐战的进展,伺机而动。 狂风怒号,雪花狂舞,半个时辰的疾奔让这场追逐战进入高潮。风雪中小树林的一隅,牛力与白浩终究未能逃脱张家家主与徐闻的追击。二人一个闪身,犹如猎豹扑向猎物般挡住了牛力与白浩的去路。徐闻冷笑一声,言语中透出冷酷与嘲讽:“你们两个跑啊,怎么不跑了?我本无意取你们性命,奈何你们非要自寻死路。” 面对徐闻的挑衅,牛力目光坚毅,毫不示弱:“徐闻,你私吞宗门资产,难道不怕将来宗门查明真相,将你缉拿归案,严惩不贷?”徐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就不劳你操心了。”话语间,他显然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十足的信心,或者说是早已布下了应对之策。张家家主和徐闻拔出灵器,指向二人。 此时,张家家主之子、钱大、朱和三人也已赶至,瞬间形成对牛力与白浩的包围之势。远处的刘宏与崔岩尽管仍小心翼翼地隐蔽身形,但他们通过探测器密切关注着战局。刘宏随时准备介入。 牛力深知,此刻的他们已退无可退,唯有背水一战,或许才能寻得一线生机。他转向白浩,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白浩兄弟,看来今日我们难逃此劫。不如拼尽全力,能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就是赚的。”白浩心领神会,他知道逃走无望,分头行动只会落入敌手,唯有团结一心,殊死一搏,才有可能打破困局,哪怕只是短暂的拖延,也能为未来的转机争取时间。 于是,一场炼气期修行者的生死对决在这风雪之夜拉开了序幕。不同于刘宏与崔岩拥有精神力增强及御器攻击的法诀,这七人只能依靠手中的灵器进行近身激战。他们挥舞着各式兵器,交织成一片金属风暴,刀光剑影在风雪中闪烁,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寒光与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短暂烟火,给这漆黑冰冷的世界带来片刻的绚丽。 牛力与白浩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他们毫无惧色,凭借默契的配合与顽强的斗志,一边防御,一边寻找机会反击。符箓在他们手中如雨般抛出,化作一道道火光冰锥闪电土刺,与风雪交融,形成一幅五颜六色的瑰丽奇异画面。风雪中的战斗愈发激烈,双方皆倾尽全力,生死悬于一线,而这无边的风雪似乎也因这场较量而更加疯狂,仿佛要见证这场风雪夜里的生死决战,直至最后一刻。 眼见牛力与白浩渐入危境,刘宏心急如焚,热血涌上心头,欲挺身而出,与他们并肩作战。然而,一直保持警惕的崔岩洞悉了他的意图,一把抓住刘宏的手腕,另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将其强行按入雪中。崔岩深知此刻冒然加入战斗,只会使局势更加恶化。他通过通讯器低声劝阻:“别冲动,再观察一下。对方有五人,其中两人是炼气后期,即便加上我们,也只是四个炼气中期,你觉得能打得过他们吗?” 刘宏奋力挣脱雪堆,同样用通讯器低声回应:“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啊!”面对刘宏的悲悯之心,崔岩语带讥讽:“我知你善良,却没想到你竟如此圣母。他们死活与你何干?”此言如尖刀刺入刘宏心口,令他一时语塞,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刘宏坚毅的目光表明了他的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崔岩见状,语气稍缓:“除了你,我此刻谁的生死都不关心。但你现在绝对不能上去。”刘宏深吸一口气,提出了一个折衷(折中是平衡意见,折衷是调和对立,此处没有用词错误)方案:“那我找一个既能保下他们,又不会让我们身处险境的办法如何?”崔岩略显意外,但还是点头同意:“如果有这样的办法,那是可以的。” 得到崔岩的首肯,刘宏立即向脑海中的雅兰求助。雅兰在刘宏的呼唤中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调侃道:“哟,你终于记起来脑中还住着我呢,是吧?”刘宏此刻无暇玩笑:“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求求你帮帮我。” 雅兰收敛起嬉笑,严肃回应:“那好吧,我用探测器观察战场情况,为你制定详细的出击规划。”短短两个呼吸间,雅兰便完成了精密布局,将作战计划直接传输至刘宏的脑海中:“好了,我已经规划好,你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即可。信息已传送到你大脑中,快来看看吧。” 刘宏迅速浏览脑海中的信息,心领神会,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转向崔岩,胸有成竹地说:“计划已定,你听我说,我们先如此这般,再如此那般……”崔岩听罢,不禁点头赞同,认为此计切实可行,风险可控。 此刻,刘宏与崔岩默契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各自的白色飞刀,手中各捏数张符箓。两人悄然匍匐在雪地上,借风雪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战场爬行靠近。他们如幽灵般贴近战场边缘,而战场上的七人正全神贯注于激烈的对决之中,无人察觉到这两位潜行者的逼近。 五名围攻者一心要击杀牛力与白浩,攻势如潮;而牛力与白浩则背水一战,以命相搏,试图在绝境中反戈一击。风雪中的战斗激烈而残酷,双方均无暇他顾,浑然不知刘宏与崔岩已如猎豹般悄然接近,等待最佳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风雪愈演愈烈,犹如天然的屏障,为刘宏与崔岩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遮蔽。他们离战场越来越近,心跳与风雪的节奏同步,每一秒都关乎生死,每一步都精心计算。此刻的他们,就像暗夜中的双刃,静待时机,蓄势待发,即将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改写这场风雪夜战的命运。 牛力与白浩在围攻中已是伤痕累累,灵力几近枯竭,抵抗之力愈发微弱。围攻他们的五人察觉到这一点,心中不由得松懈下来,似乎胜利唾手可得。然而,就在这瞬息之间,变故陡生。刘宏与崔岩如同暗夜中的猎手,骤然发动攻击。两柄白色的飞刀如同闪电划破夜空,分别锁定钱大与朱和,精准无误地穿透他们的身体。同时,刘宏与崔岩手中的符箓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目标直指张家家主之子。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三人措手不及,钱大与朱和瞬间倒地,钱大被射了对穿生死不知,朱和被射穿后虽能勉强逃跑,却未能逃脱飞刀的追击,最终被一分为二倒在血泊之中。而张家家主之子更是遭逢密集的饱和式符箓攻击,火球、水箭、冰锥、风刃、闪电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光幕,其生命在这一连串的饱和打击下瞬间消逝。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原本以多欺少的五人此刻仅剩两人,而牛力、白浩、刘宏、崔岩四人却形成优势,以寡敌众的局面顷刻间翻转。目睹爱子惨死,张家家主悲愤交加,怒吼一声:“你们这两个混蛋,还我儿子命来!”他不再理会垂死挣扎的牛力与白浩,挥舞长剑,径直朝刘宏与崔岩冲来。 面对张家家主的雷霆之怒,刘宏与崔岩毫无惧色,果断应战。他们各自操控飞刀,手中再度握紧符箓,与张家家主展开激战。两人身法灵动,巧妙地躲避着对方凌厉的剑招,同时以飞刀与符箓进行反击。张家家主则催动灵器,将自身灵力注入其中,剑气纵横,攻势凶猛。双方一时陷入僵持,难分高下。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刘宏脑海中的雅兰再次发声:“我通过探测仪扫描到他身上有弱点,你只需瞄准他的右腰进攻,那里是他最薄弱的点,也是灵力防御最弱之处。”刘宏迅速通过通讯器向崔岩传达这一关键信息:“你现在缠住他的攻势,阻止他用灵器进行防御,我要瞄准他的弱点进攻。” 崔岩毫不犹豫地应答:“好,听我指挥。我喊‘3、2、1’之后,我会暂时抵挡住他的灵器,你要抓住那一刹那的机会,进攻他的弱点。预备,3、2、1!” 随着崔岩的倒数,他先是用飞刀撞击张家家主的灵器,使其偏离轨迹,紧接着掷出两张符箓,干扰其回防。就在这一刹那,刘宏操控飞刀如同离弦之箭,直奔张家家主的右腰而去。飞刀精准无比地刺入目标,瞬间穿透其身体。而飞刀并未就此止步,它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再次俯冲而下,将张家家主拦腰斩断,其身躯被分为两段,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 徐闻目睹张家家主被刘宏飞刀斩为两截,恐惧犹如寒冰刺骨,他决意逃离这片修罗场。面对牛力与白浩无力的阻击,徐闻挥舞灵器,轻易将其攻势瓦解,随后一剑将体力耗尽的两人击飞。趁此机会,徐闻转身狂奔,企图逃脱生天。刘宏与崔岩岂容他轻易逃脱,两柄飞刀化作疾电,瞬间封锁住徐闻的去路。徐闻纵有再快身法,也无法与飞刀之速抗衡,转瞬陷入四人围攻的困境。 眼看徐闻即将丧命于四人联手之下,形势急转直下。刘宏脑海中,雅兰突然发出紧急警告:“小心!”刘宏对雅兰的预感深信不疑,当下毫不犹豫地抱起崔岩滚向地面。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寒光掠过,险些将刘宏的头颅斩落。虽然不明预警原因,但刘宏深知雅兰预警,一定是有危险。不知道危险哪里来,是对谁来。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崔岩,无所谓对谁,危急关头唯有本能反应抱起崔岩一起躲避,此举果真救了他一命。 二人定睛望去,那寒光的主人竟是之前被飞刀贯穿、看似已无生息的钱大。原来,钱大在遭受致命攻击后并未立即死去,而是凭借一门敛息法诀假死潜伏,伺机偷袭。刘宏肩头鲜血淋漓,但他此刻无暇顾及伤口,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战斗暂时停滞。 雅兰的声音再次在刘宏脑海响起:“我探测到,钱大并非炼气中期修为,他隐藏了实力,实为炼气后期的修士。”这消息令众人震惊,原来钱大一直在扮猪吃虎,隐藏真实实力。 钱大见身份暴露,索性摊牌:“原以为装死能浑水摸鱼,没想到你们竟直接除掉了张家家主。如今若你们再杀徐闻,我恐怕也难逃一死。徐闻,我隐藏修为潜伏于此,事出有因,但现在只想分得一笔钱财,然后各自逃离此地,永不再见。你愿不愿意与我联手,共同对抗他们四人?否则,我自有逃生秘术,只能独自离去,留你一人在此。”言语间,透露出一股逼迫之意。 徐闻身处绝境,别无选择,只得点头应允:“那好,咱们联手暂退他们,之后各自远走天涯,互不相干。我答应会给你一笔钱。”两人在生死边缘达成默契,转眼间结成同盟,一同对抗刘宏、崔岩及牛力、白浩四人。 一场由背叛、阴谋与生死交织的混战再度爆发,双方各怀心思,拼死相搏。究竟鹿死谁手,一切犹未可知。 第28章 告一段落 风雪终于停歇,夜的洗礼为世界披上一层银白的绒毯,皑皑白雪覆盖山川河流,万物皆被染成一片纯净的银白。晨曦初现,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天空虽仍残留一片黑幕未被完全驱散,但天际处已是一片金黄。 此刻,空中似乎有群雁翱翔,排成人字形划破天际。然而,寒冬时节怎会有雁飞?随着距离拉近,那“雁群”显露出真身——竟是五位御剑飞行的修士,凌空疾驰,剑气激荡。能御剑者,至少已达筑基期修为,这五人显然并非寻常之辈。 队伍之中,一位修士忍不住发问:“师兄,宗门急令我们连夜赶往青华城寻找两位师叔,两位师叔都解决不了的事,让我们五个筑基期弟子去做,这未免有些玩笑吧?”队伍前端的修士冷然回应:“宗门自有考量,既然命我等前往接应,只需遵令行事即可。” 先前发问的修士又提及风纪委连日忙碌,难以应付琐碎事务,却被师兄厉声呵斥:“宗门培养你不是让你在此啰嗦!有令即行,何须多言!”一番训斥之下,该修士缩颈噤声,再不敢多语。 队伍中另一人忽指前方:“师兄,那边有战斗波动,是否前去查看?”为首的修士略一思忖:“好,离此不远,无碍行程。我们去看看。”话音刚落,五人组成的剑阵迅速转向,直奔战况发生之地。 另一边,刘宏、崔岩与徐闻、钱大激战整夜,牛力与白浩早已重伤昏迷于战圈之外。刘宏和崔岩虽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凭借储物袋中的丹药不断补充灵力,持续作战。他们吞服丹药的场景令徐闻和钱大二人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惊叹:“这两个小孩儿怎会如此富有,丹药如流水般消耗,符箓更是毫不吝惜地抛洒。”正因分神,徐闻与钱大又分别遭刘宏、崔岩飞刀所伤,疼痛令他们不得不收摄心神,全力以赴应对战斗。 就在这紧要关头,天空中五道剑光疾闪而至,五名筑基期修士瞬间将战场包围,齐声喝令:“所有人停止战斗,放下武器!”刘宏、崔岩、徐闻、钱大四人闻声皆止,面露惊骇。他们四人当中最高修为也才炼气期后期修为,此刻面对五名筑基期高手的包围,心中无不胆战心惊。原本胶着的战局因这意外变故戛然而止,四人手中的武器仿佛瞬间变得沉重,各自警惕地盯着半空中的五位筑基期修士。 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中响起:“你现在可以收起武器了,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青云宗弟子。所以他们应该是宗门派来支援你们的修士。你现在听我的,立刻把灵力灌注到胸前的探测仪内,我需要探测点东西。” 就在刘宏遵照雅兰之言将武器收起并将灵力灌入探测器之际,崔岩见状亦收起武器,取出宗门弟子身份令牌。两人手持金云天的令牌,揭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那五名身着青云宗服饰的筑基期修士见状,立刻认出他们是师叔辈人物,纷纷行礼致意:“见过师叔。” 然而,钱大觑得这一间隙,趁机施以偷袭,一剑刺向刘宏,同时启动法诀欲逃离包围圈,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领头的筑基期修士反应敏捷,中断行礼,怒喝一声“找死”,果断挡下钱大的攻击。另一名筑基期修士闻声而出,飞剑凌空斩落,将钱大击倒在地,使其重创难动。 目睹这一切,徐闻与钱大心中仅存的侥幸彻底破灭。一名筑基期修士迅速施展出两道封禁法诀,顷刻间剥夺了徐、钱二人施展法力的能力。领头修士转身向刘宏与崔岩询问当前情势,显然对于宗门急令寻找他们一事感到困惑。 刘宏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事件经过,随后取出一枚玉简,将其贴于额前,精神力涌动,将所有细节详尽地烙印在玉简之内。接着,他指向徐闻,告知众人:“此人名为徐闻,身上携有35万下品灵石。在青华城的张家尚存有大量被贪污的青华草,你们可前往搜查。此外,务必带走昏迷的牛力与白浩进行救治。”刘宏神色坚定,“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逗留了,玉简当中详细记录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你们可以自行查探,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五名筑基期修士再次向刘宏与崔岩行礼告别:“师叔再见。”刘宏与崔岩亦回礼道:“再见。”双方互道珍重,刘宏与崔岩遂转身离去,继续履行他们任务去了。 至此,一场因贪婪引发的冲突在青云宗援军到来后得以平息,真相得以揭露,罪犯遭擒。而刘宏与崔岩,则在完成初步清理后,迅速离开了这里。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后初晴的苍茫大地,留下的是五名筑基期修士、两个即将接受审判的蛀虫和两名倒地昏迷的炼气期修士。 刘宏与崔岩全身伤痕累累,缓缓向客栈方向行去。刘宏此刻运用雅兰自藏经阁中获得的疗伤功法,调动体内水灵力,一手紧握崔岩手腕,将治愈之力遍布二人周身,疗伤法诀随之流转,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刘宏决定用疗伤法诀进行治疗,而非立即服用丹药,毕竟这一夜的战斗他们吃了太多恢复灵力的丹药,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许多的丹药残渣,这些残渣积累的多了,也会对身体产生伤害。 崔岩从离开时就脸色阴沉,见刘宏施术疗伤,更是面色铁青。他愤然道:“圣母大人,您瞧瞧这好心肠的后果!又让我们在鬼门关前晃悠了一遭。说,这一仗您究竟捞到了什么?哪怕是一块下品灵石吗?您看看咱们俩浑身上下,哪一处不是伤痕累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您图个啥啊?” 面对崔岩的质问,刘宏并未回应,只是专心致志地为二人疗伤。他知道,皮外伤对于修真者来说恢复并不困难,而崔岩所言句句在理,刘宏自知无从辩驳,唯有默默承受。 崔岩见刘宏此刻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与战场上英勇之态判若两人,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好笑,便不再苛责,转而与刘宏复盘起刚才的生死之战。 “今日之险,全因那钱大狡猾异常。”崔岩分析道,“若非你察觉危机及时带我脱身,恐怕此刻我们早已成为战场亡魂。我们必须吸取教训,面对类似情形,切不可鲁莽冲锋,应尽可能藏身于人群之后,确保自身安全。一有变故,首要之务是退至众人身后进行隐蔽,静观其变,能不动则不动。唯有深谋远虑,工于心计,方能成就大事;唯有城府深厚,才能保全自身。你看那钱大,表面装成一个修为不高的没有心机的人,实则阴狠毒辣,居然还会装死浑水摸鱼,差点让我们栽在他手里。我们要学的就是这种‘扮猪吃虎’的手段。” 崔岩滔滔不绝地剖析战况,良久之后才停下来,目光转向刘宏。刘宏察觉崔岩的注视,羞愧地避开视线,低声道歉:“对不起。” 崔岩闻此言,先是愕然,继而苦笑不已,知道刘宏没有听进去多少,于是摇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没事,以后不论何种境遇,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至于战斗之事,我自己多加修炼便是,你嘛,或许更适合负责后勤工作。” 崔岩对刘宏过于圣母的性情倍感无奈,深知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他深知彼此间的过命交情,心中暗自发誓,定要竭力保护这位善良却又显得与世格格不入的挚友。他深知,或许刘宏的圣母之心在这个残酷世界中难以立足,但无论如何,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守护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因为,他们曾并肩走过生死,那份情谊,比任何灵石与修为都更为珍贵。 刘宏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的内心世界犹如一道紧闭的门,崔岩无法揣摩其中的思绪。然而,刘宏真是一个对世事懵懂无知之人吗?答案显然并非如此。仅在一年多前,他的双亲便惨遭凶兽毒手,那悲惨的一幕至今仍如烙印般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在他眼前被凶猛的兽口撕裂,他却无力阻止。那一刻,刘宏痛恨自己的无力,现在恨自己当时未能拥有足以保护家人的力量。此次他毅然挺身而出,英勇作战,表面上是对抗徐闻、张家家主及钱大等人,实际上,他是在与过去的自己——那个软弱、无助的少年——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真正渴望战胜的,是内心深处那份挥之不去的懦弱。这一切,崔岩并不知晓。 余下的归途,两人皆默然无语,唯有刘宏手中持续不断的疗伤之力,伴随他们的每一步。崔岩心中满是无奈,不明白为何刘宏突然变得如此沉默寡言,与先前判若两人。他看着刘宏如今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悯,甚至隐隐作痛。面对刘宏的沉默,崔岩不知所措,尽管他历经风雨,历尽坎坷,以往面对困境,他也鲜有人抚慰,因此此刻既不清楚刘宏内心的挣扎,亦不懂如何给予恰当的安慰。 就在这一刻,崔岩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他如同离弦之箭,瞬间跃起,甩开了刘宏给他治疗的手,双手疾速攀上刘宏的脸颊,用力拉扯他的嘴角,近乎粗暴地命令道:“快给哥笑一个!明明是我被你拖下水,你还板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快给你哥我笑!” 崔岩边说边用力扯动刘宏的嘴角,强行逼迫他露出笑容,那扭曲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刘宏原本沉浸在对过往痛苦的回忆中,正与内心深处的矛盾激烈斗争,突然被崔岩这一番“胡闹”打断。他感受到了崔岩此举背后的关怀与宽慰——尽管方式笨拙,却饱含真心。刘宏明白,崔岩并不擅长言语安慰,能如此对待自己,已让他心满意足。瞬息之间,万千情感交织,刘宏的眼眶再也承载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尽管崔岩仍在拉扯他的脸,刘宏却一把推开崔岩的手,紧紧抱住对方,放声痛哭。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崔岩惊愕,他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刘宏紧紧抱住自己,任凭那压抑已久的悲痛化作震颤心灵的哭声。 崔岩被刘宏紧紧抱住,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震动与泪水浸湿衣襟的冰凉。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唯有默默陪伴,任由刘宏在自己怀中宣泄那份深藏心底的哀痛。他轻轻拍打着刘宏的背,无声传达着自己的支持与理解,任由这段兄弟之间的深情厚谊在泪水中得到升华。 在这段静谧的归途中,刘宏的痛哭如同一首未完成的挽歌,回荡在夜色之中,而崔岩的无言陪伴,则是最好的和声。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共同承担着命运的重压,也更加深刻地体验到彼此在对方生命中的重要性。 第29章 离开青华城 一轮红日高悬于冬日晴空,暖阳倾洒,驱散寒意,将万物镀上金色光辉。地面皑皑白雪与天空璀璨阳光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和谐而宁静的画面。刘宏与崔岩并肩行走,经过一上午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客栈。 步入客栈,两人发现赵明不在,便向留守的工人询问其去向。得知赵明进城继续售卖物品,刘宏与崔岩并未深究,径直回房各自盘膝而坐,手中各握一枚灵石,一边汲取其中纯净的灵力,一边吸纳周遭的天地灵气,以加速体内药渣的炼化与灵力的恢复。这种方式效率极高,仅一个下午,二人便已恢复大半,精神焕发。 恰逢夕阳即将返回大山的后面,赵明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刘宏与崔岩起身迎接,询问赵明今日交易情况及是否遇到异常。赵明面露遗憾,答道:“交易状况并不理想,皆因城中突发一件大事,引得众人围观,无人光顾我们的摊位。我们趁此机会在集市上打探消息,了解到事件始末。” 赵明娓娓道来:清晨时分,五名筑基期修士驾驭飞剑直奔青华城张家,意图搜查其府邸。张家虽有反抗,但在几名筑基期修士的雷霆手段下,反抗者悉数被斩,张家其余人在震慑之下不敢再有异动。五名修士对张家进行了地毯式搜查,不出所料,果然发现了张家侵吞宗门资产的确凿证据。 赵明继续透露,城中两位修为最高的炼气期后期修士,一人已经身亡,另一人则被青云宗风纪委带走调查,而那位死者正是张家家主。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日之内,张家树倒猢狲散,整个家族瞬间土崩瓦解。至于宗门对此事的最终处置,赵明猜测可能会没收张家财产以补偿宗门损失,但具体情况尚未明朗。 与此同时,赵明提到,五名筑基期修士中留下两人驻守青华城,其余三人携原青华城宗派负责人及三名重伤的同门返回宗门述职。坊间对于此事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真实性难以考证,赵明亦未过多探究。 听罢赵明的叙述,刘宏与崔岩告知他,他们已完成各自任务,随时可以继续参与剩余的护送工作。赵明欣然回应:“适逢青华城市场趋于饱和,我们手中的货物仍有大量未售,明日便启程前往下一城。今晚大家好好休整,明晨一早出发。” 众人遂各自返回房间,刘宏与崔岩再度盘膝修炼,调整气息,直至第二日黎明破晓。此刻,他们心中明了,青华城内围绕徐闻、钱大、朱和与张家的利益纠葛已告一段落。宗门成功揪出侵吞资产之人,失窃的资源有望收回,尽管部分青华草被毁,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总体而言,宗门利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随着新的一天到来,刘宏与崔岩收拾心情,准备迎接新的旅程,继续履行护送使命。刘宏、崔岩一行人迅速整理行装,将剩余货物均匀分配至空货车中,十辆货车整齐划一,宛如巨龙般沿着官道朝东北方向进发,目标直指青林城。青林城位于青华城东北方向,相距约三天行程。商队首日白昼赶路,夜晚则在官道旁荒野搭起临时营地。刘宏如常利用阵盘施展阵法,顿时商队四周云雾缭绕,为商队营造安全静谧的休憩环境。次日清晨,众人再度启程,向着青林城挺进。 临近午时,商队已远离青华城地界,仅剩一天半路程即可抵达目的地。然而,前方官道上赫然出现数个巨大坑洞,领头的赵明见状,立即采取制动措施,货车队伍缓缓减速,最终在距坑洞一段距离处停稳。赵明面色严峻,深知此异常情况非同寻常,他急促敲击身后的铁皮车厢,呼唤刘宏与崔岩:“有情况!” 车厢内打坐的崔岩与刘宏闻声而出,来到赵明身旁询问“什么情况?”。赵明指向前方大坑,解释道:“官道之上鲜有如此的大坑,一般不是自然因素,而是人为设置的路障,意在拦路抢劫。此地远离青云宗宗门的所在范围,虽然还是宗门领地,但是匪徒、江湖散修和武者往往在此横行,尤其对无武者或修真者护航的商队虎视眈眈。” 刘宏与崔岩闻言,立刻提高警惕,目光扫视四周,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荒野之中,两名身披白色披风的男子隐匿于雪地,低声交谈。其中一人询问说“老大,要不要出手?”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沉声道:“再观察一阵,确认他们队伍中是否有武者或修真者。若无强援,这条‘大肥鱼’便是囊中之物。看他们有十辆货车,定是有丰厚的物资。” 藏身雪地的二人继续潜伏窥探,而刘宏已悄然将灵力注入胸口的探测器,启动大范围扫描。顷刻间,周围广阔地域尽在掌握。雅兰的声音适时在刘宏脑海中响起:“商队两侧雪地中藏有大量身披白色披风的伏兵,人数百人,其中包括修真者与武者。炼气期修为的修真者与武者位置及修为信息已全部获取,现传送至你脑海,你查看一下。” 刘宏心神微动,脑海中浮现出一幅详细的地图,标记出所有敌人的位置与修为层次。面对数量众多且有修真者助阵的匪徒,刘宏与崔岩意识到形势严峻,必须迅速制定应对策略。既然有人埋伏准备打劫,那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好人。但是这群劫匪实力有点强,在整个这劫匪的一百人当中,修为最强的是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然后还有三个炼气中期的修士,下面还有十名练气初期实力的武者,不过普通人还是最多的。 面对实力不容小觑的匪徒,刘宏深知先发制人的重要性。他迅速通过通讯器与崔岩共享雅兰提供的敌情信息,并提出先下手为强的战术。崔岩赞同此举,提议效仿上次偷袭钱大和朱和二人的方法,以飞刀藏匿于雪中,贴近地面接近敌人,伺机斩杀。 崔岩对刘宏说:“但是咱们现在手中的符箓不太多了,我们去了青林城,我们要赶紧再制作上一批符箓。”刘宏说:“你说的对,咱们先把眼前的危机应付过去。咱们都把符箓准备好,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咱们可以直接使用飞刀和符箓,来解决对面的炼气中期和炼气初期的匪徒,炼气后期的匪徒咱们可以慢慢收拾。” 刘宏点头同意,二人当下决定先集中现有资源对付匪徒中的炼气中期与初期武者,至于炼气后期的首领,则留待后续逐步应对。策略既定,他们各御使白色飞刀,悄无声息地潜入雪中,朝对面炼气中期的两名匪徒逼近。 匪徒一方在长时间观察后,认定商队并无修真者或武者护航,加之未察觉任何精神力扫描迹象,愈发胆大妄为。正当其首领准备下令动手之际,雪地中骤然传来两声凄厉惨叫,伴随着两朵血花绽放,气氛瞬间凝固。 匪徒首领心中惊骇,虽不明究竟,却清楚有人暗中施袭。他本能地高喊:“点子扎手,风紧扯乎!”这一声呼喝如同炸雷,令众匪徒瞬间警醒,纷纷向远方奔逃。首领在撤离前狠狠瞪视商队,心中疑虑重重:既然能以御器方式瞬杀己方之人,对方实力必定非同小可。除非是筑基期修士,否则便是掌握高端功法的炼气期修士,而这般高手多半出身大宗派,武器精良、功法高深,资源丰富。尤其是面对可能的炼气后期修士,他自觉难以抗衡。 匪徒首领直至此刻仍未辨认出商队中哪位是修真者。商队成员中既有成年人,也有稚嫩孩童,究竟何人藏有这般实力,让他困惑不已。无奈之下,他唯有暂避锋芒,带领残部仓皇撤退,待摸清对手底细后再图复仇。 炼气期后期的匪首之所以未能察觉商队中藏匿的修真者,其根源在于刘宏与崔岩掌握了一门极其高明的隐匿功法,而这门功法的获得与钱大密切相关。钱大曾以装死之计骗过刘宏与崔岩,并且之后偷袭刘宏和崔岩,又大战了一夜。前文讲过,待天明时分,筑基期修士赶到后,雅兰授意刘宏将大量灵气注入胸前的探测器中,这一举动背后蕴含着深意。 雅兰意图借助探测器精确探查钱大体内灵力的运行轨迹,以此揭示其修炼的特殊功法。她深知,钱大能成功隐藏自身气息,甚至掩盖生命迹象,必然是凭借一门独特的法诀。通过追踪钱大体内的灵力流转,雅兰得以完整记录下其运转规律,进行逆向推演,最终破译出了这门能够掩盖修士灵力波动、精神力波动,乃至生命气息的高超功法。 获取此功法后,雅兰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刘宏。刘宏深知其实战价值,立即与崔岩分享,两人在货车车厢内日夜兼修,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内,便已初步掌握了这门隐匿法诀。凭借此法,他们成功将自身的修真者特征消弭于无形,无论是灵力波动、精神力波动,还是最基础的生命气息,均被完美隐藏,仿佛化身为寻常凡人。 如此一来,即便是修为不俗的炼气期后期匪首,在面对商队时也如同雾里看花,无法察觉丝毫修真者的痕迹。当刘宏与崔岩以飞刀奇袭,造成匪徒伤亡时,匪首虽知有高手暗中出手,却因无法锁定目标,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被杀,自己也只能和其余小弟仓皇逃离现场。他困惑于商队中究竟何人为修真者,却始终未能从那群看似普通的成年人与孩子中找出端倪,这正是刘宏与崔岩修炼隐匿功法所带来的巨大优势。 这门功法不仅在此次遭遇战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更为刘宏与崔岩今后的江湖生涯提供了强大的生存保障。他们不仅能借此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还能在关键时刻偷袭敌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令对手防不胜防。总而言之,匪首无法识破商队中的修真者,乃是刘宏与崔岩得传并熟练运用那门由钱大身上破译出的隐匿功法所致。 面对逃走的匪徒,刘宏与崔岩并未盲目追击,深知江湖险恶,恐有调虎离山之计。他们选择坚守阵地,确保商队安全。队长赵明见匪徒逃遁,紧张的神经稍有松弛,立刻指挥工人们迅速修复被破坏的官道,恢复商队前行的能力。 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刘宏与崔岩来到那两名炼气中期修士倒下的地方。他们仔细搜查尸体,从其身上找出储物袋,他们打算以后从储物袋中找出可能有价值的情报与物资,以便了解敌方背景及可能的后续行动。收拾完毕,商队重整旗鼓,继续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旅程。 与此同时,在远离商队的密林深处,逃走的匪徒们聚拢一处,他们的老大面色阴沉,如同乌云蔽月。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开始清点这场突袭的伤亡情况。当得知两名最得力的炼气中期下属陨落于刘宏与崔岩之手时,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这位匪徒老大,平日里以冷酷无情着称,此刻却罕见地流下了滚烫的泪水。那泪水并非出于对逝去兄弟的悲痛,而是对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遭受重创的深深痛惜。两名炼气中期修士,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他在江湖中立足、扩张势力的重要资本。他们的陨落,意味着他失去了两张可以左右战局的关键牌。 周围的匪徒们目睹此景,误以为老大是在为死去的兄弟哀伤,不由得也陷入了一片沉默。他们的心头同样笼罩着淡淡的哀愁,毕竟,那些死去的同伙也曾是他们并肩作战的伙伴,尽管身处贼窝,但生死与共的经历仍让他们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感纽带。 然而,匪徒老大的内心世界远比表面复杂得多。他深知,此刻的眼泪并非为了悼念亡者,而是为了那被严重动摇的根基。他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尽快弥补这次重大损失,恢复甚至提升自己的势力。他明白,只有如此,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立足。 此时太阳明晃晃的,不知阳光下还会再发生什么。 第30章 不会演戏的修士不是好盗匪 密林深处,匪徒们一堆一堆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他们的首领与现在唯一幸存的炼气中期堂主刚刚离去,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营地和满腹疑问的匪徒们。 “你们说,老大到底去干什么了?”一个匪徒挠着头,目光游移,显然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困惑。 “估计是去找援军了吧。”另一人猜测道,声音中夹杂着忧虑,“一下子折了两个炼气中期的堂主,老大心里肯定急着稳固咱们的实力。” “就算找来再多的人,没有足够的炼气期修士,咱们在面对真正的修真者时还是不堪一击。”又一个匪徒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普通兄弟再多,面对修士的术法攻击,不过是送死罢了。” “唉,看来咱们也得为将来做打算了。”另一匪徒附和着,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他们都知道,一旦失去了首领的庇护,这些散兵游勇在修真界的生存将变得更为艰难。 与此同时,匪徒首领带着仅存的炼气中期堂主,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尾随商队。从午时直至黄昏,他们始终保持着与商队的距离,目送其在官道旁的荒地上扎营。当夜幕降临时,营地周围竟诡异般地升起一层薄雾,遮掩住了营地内部的一切动静。 匪徒首领心中疑窦丛生,但他并未贸然接近。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此处已踏入他人地盘。他深知,在这片密林中,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势力盘踞。他决定暂且按捺住好奇心,转而前往那股势力的老巢寻求合作。 夜色中,一座由粗大木头构筑而成的坚固营寨矗立在林间,灯火通明,犹如黑暗森林中的一颗璀璨明珠。营寨入口处,值守的匪徒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身影。 “什么人?干什么的?”值守匪徒厉声喝问,手中的长矛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两名黑影稳步向前,直至灯光能清晰照见他们的面容。正是追踪商队而来的匪徒首领与堂主。他们朗声回应:“狂刀特来拜会,还请血虎出来一见!” 值守匪徒闻听来者身份,不禁一愣。狂刀,那可是旁边地盘上的一位炼气后期的修士,也是那里的主宰者。他为何会深夜造访?值守匪徒心中虽有疑问,但职责所在,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向内通报,告知血虎有贵客来访。 片刻之后,营寨深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道身影步出营寨,边走边大声说道:“哎呀哎呀,狂刀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怎有空来我这营寨一叙?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与我商议?” 此人便是血虎,这两片领地上与狂刀分庭抗礼的另一股势力首领,同样是炼气后期的修为。 狂刀直截了当地阐述了来意:“我也不拐弯抹角,眼下正跟踪一个商队。这商队财货丰厚,足有十辆大货车,且有修真者守护,实力不明。单凭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吞下这块肥肉。故而特意来找你合作。普通匪徒不必参与,对付修真者,他们只是累赘。我俩炼气后期加上两三名炼气中期的兄弟,足以探查虚实。若有机会,我们联手吃下这笔买卖;若形势不利,有我们二人在场,至少能确保全身而退。你看如何?” 血虎听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爽朗回应:“狂刀老弟,你这提议甚好。那咱俩就一起去探探路,看看究竟。你带来了一位炼气中期的兄弟,我也带上一位,咱们四人同往。”言毕,血虎转身回营,吩咐道:“你在此稍候,我去收拾一下。” 片刻之后,血虎返回,手中多了一张传讯符,他将其交给一名炼气中期的手下,叮嘱道:“如遇紧急情况,立即撕毁此符,我会感知到并即刻赶来救援。我担心这商队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或许是引我离开营地的诡计。当然,也可能我多虑了。但若狂刀心怀不轨,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一切安排妥当,血虎带着一名下属走出营寨,对等候在外的狂刀说:“好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我们出发吧。” 月色朦胧,乌云时卷时舒,月光在大地上忽明忽暗,为这夜色平添了几分诡谲。狂刀、血虎各率一名炼气中期的兄弟,悄然接近刘宏与崔岩率领的商队驻地。远处,营地外围的雾气依旧弥漫,将内部景象遮蔽得严严实实。 血虎指着那团雾气,向狂刀确认:“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商队?藏身于雾气之下?” 狂刀点头道:“没错。这雾气应是由某种阵法生成,仅具隐蔽之效。我们不妨合力攻击,尝试破除阵法。” 与此同时,商队内部,刘宏脑中的雅兰发出警示:“外有两名炼气后期修士,两名炼气中期修士,共四人正逼近营地,意图破坏阵法,充满敌意。刘宏,你须警惕。” 刘宏闻警即醒,迅速将灵气注入胸前的探测器,精准定位四名敌人的位置与面貌,同时唤醒身边的崔岩,两人默契地准备应对。他们各自取出数张符箓,将白色飞刀贴近地面,借助雪地掩护,悄无声息地向敌人靠近。 正当刘宏与崔岩欲施偷袭之际,血虎与狂刀已然蓄势待发,双双向商队营地发动攻击。瞬息之间,两股强大的攻势直奔雾气中的阵法而去。 刘宏与崔岩见状,立刻自阵法烟雾中跃出,手中符箓化作火球、冰锥、水箭,疾射而出,迎向对方的攻击。双方攻势在空中激烈碰撞,刹那间化作漫天绚烂烟花,火光、寒霜、水汽交织,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一场修真者之间的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血虎、狂刀及两名炼气中期的匪徒,目睹刘宏、崔岩两位少年驾驭各类法术攻来,皆感惊异。然而,短暂的惊讶过后,他们心中释然:不过两个孩子,纵然出自宗门,又能有多少实战经验?四人遂将刘宏与崔岩包围,意图以人数优势压制二人。 刘宏与崔岩身处重围,仍从容不迫,各式法术纷至沓来,间或抛出两张符箓,令敌手猝不及防。血虎等人见二人施法之速,心知对手非寻常之辈,警惕之心陡然升起。短短几个呼吸间,他们的情绪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从轻视转为重视,再由重视来到紧张。他们四人都从未见到过刘宏、崔岩藏匿的飞刀,只有狂刀知道刘宏和崔岩会御器之术,直至雪地下蓦然破雪而出两柄飞刀,两道寒光直刺两名炼气中期匪徒身后。二人反应不及,飞刀洞穿其身,旋即回旋斩断二人,凄厉惨叫伴随着血雾喷涌,两名匪徒瞬间毙命于雪地之中。 血虎与狂刀目睹部下顷刻丧命,愤怒如狂,攻势更猛,法术如潮水般倾泻向刘宏、崔岩。此刻,飞刀已无所遁形,刘宏与崔岩双刀齐飞,辅以各类法术,与敌人展开激战。火光炽烈,水雾蒸腾,战场陷入胶着状态。血虎与狂刀虽感压力倍增,但发现刘宏、崔岩的攻击力仅相当于炼气中期,只是凭借超凡的施法速度、源源不断的符箓以及那两柄神出鬼没的飞刀,才使得局面难以破解,双方竟一时陷入僵持。 狂刀心中另有算计。趁着血虎全神贯注于战斗之际,他瞅准时机,陡然对血虎施以偷袭。血虎猝不及防,遭此重击,狂刀见机行事,趁乱跳出战圈,毫不犹豫地向血虎的营寨方向狂奔而去。刘宏与崔岩目睹此景,愕然之余未能及时追击,狂刀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战场上仅剩重伤的血虎孤立无援。刘宏与崔岩毫不迟疑,飞刀、符箓与法术齐发,铺天盖地般席卷向血虎。血虎试图求饶,但话语未出,已被汹涌的攻势与双刀淹没。片刻后,血虎在怨毒与不甘中倒下,魂归黄泉。他至死也无法释怀,明明已提高警惕,却未曾料到狂刀的背叛如此狡猾且致命。 狂刀在损失两名手下后,深知商队远非易与之辈。他敏锐察觉到商队的修真者并未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对付他,原因在于他们认为无法一击必杀。基于此判断,狂刀心思翻转,决意利用剩余的手下作为诱饵,将血虎引出,然后取其性命。如此一来,他不仅能独享血虎的所有资源、收编其手下,甚至占据血虎的地盘,势力将因此大幅扩张。这一系列阴险算计,正是狂刀在面临困境时,为求自保与壮大,所做出的冷酷抉择。 战斗的余波尚未散尽,刘宏与崔岩并未急于追击逃逸的狂刀。他们深知,一旦离开,商队将失去保护,而两人若各自行动,很可能遭遇敌人的分化击破。理智告诉他们,此时首要之务是确保商队的安全,而非冒进追敌。于是,两人开始清理战场,分别取走了血虎及两名炼气中期修士的储物袋,收获颇丰。 回到商队,众人早已在激烈的战斗声与炫目的光芒中醒来。虽然阵法有效遮蔽了商队的具体情况与气息,却无法阻挡声浪与光影的穿透。商队成员心中惶恐,不明外界详情,只知两位修真者已离队迎敌。当刘宏与崔岩安然归来,众人才如释重负,两人的出现无疑昭示了战斗的胜利。 刘宏与崔岩向赵明建议,趁着夜色继续前行一段路程,因当前所在之地恐有危险,宜尽快转移营地。赵明考虑片刻,虽知夜晚视线不佳,行进速度受限,但为安全起见,同意了他们的提议。他深知此刻不宜久留,便果断下令队伍整理行装,准备启程。 刘宏撤去原有的防护阵法,商队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出发,小心翼翼地沿着预定路线行进。众人屏息凝神,唯恐发出声响引来未知的麻烦。约摸一个时辰过去,队伍已远离旧营地甚远,周围环境亦显得更为静谧与安全。 确认已足够远离潜在威胁,刘宏示意队伍暂停。他在新的地点重新布下阵法,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再次将商队隐匿于夜色与迷雾之中。至此,商队在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后,于深夜中悄然迁移,寻得一处更为隐蔽且相对安全的营地,暂时安顿下来。尽管夜色深沉,疲惫的队员们却因新营地带来的安全感而渐入梦乡,期待着明日的黎明能带来平静与安宁。 商队在夜色的庇佑下渐行渐远,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然而,在那被遗忘的战场边缘,一片密林深处,一双狡黠的目光悄然浮现。那目光的主人正是不久前逃遁无踪的狂刀,此刻他正潜伏于暗处,窥视着商队离去后的空荡场地。 商队离去后,战场上仅余三具冰冷的尸体,它们曾是血虎及其手下炼气修士的躯壳,如今成为狂刀眼中待收的筹码。他悄无声息地从藏身处走出,步伐轻盈且警惕,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迅速接近那些遗留在原地的尸首。 狂刀逐一检查尸体,确认无误后,他毫不费力地扛起三具尸体,仿佛背负的并非沉重的死物,而是收编血虎营寨的的阶梯。他转身朝向血虎势力所在的营寨方向疾行而去,心中酝酿着一场精心策划的“苦情戏”。 第31章 大衍炼器 夜幕低垂,苍穹之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忽明忽暗,宛如一位羞涩的仙子在薄纱般的云层间翩翩起舞。云朵如游走的墨鱼,时而遮挡月华,时而又将其释放,使得那清冷的月光犹如舞台灯光般忽隐忽现,洒落在广袤的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流动的银白画卷。 地面之上,月光与暗影交织成迷离的纹理,宛如大地披上了一袭华丽的锦袍。随着云朵的飘移,银白的月光在田野与森林间跳跃、分割,时而照亮雪堆起伏的田野,使其泛起粼粼波光;时而照亮幽深的密林,让光秃秃的树枝间洒落的斑驳光影犹如繁星点点。这一片片光与暗的交错,宛如自然界的乐章,奏响在寂静的夜晚,赋予这静谧世界无尽的生命力。 在这变幻莫测的月色之下,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血虎营寨之外。此人正是狂刀,肩扛着血虎及其两名手下的尸体,步履坚定,目光炯炯。他的出现,如同一道破夜而出的刀光,打破了营寨外的宁静。 营寨之上,值守的匪徒察觉到动静,借着月光看清了来者正是狂刀,不禁惊呼:“站住!我们家老大呢?”他们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几分惊疑与警惕。 狂刀并未停步,反而高声回应:“叫你们现在营寨当中当家的人出来见我,你们家老大血虎刚才去世了。让你们管事的人出来,我来跟你们说刚才的经过。”话语间,一股沉痛与决然交织的情绪弥漫开来,虽然都是他伪装的,但是奈何他演的太像。 匪徒闻此言,面面相觑,旋即匆忙入寨通报。不多时,营寨内仅存的两位炼气中期的匪徒匆匆登上寨墙,凝望着狂刀以及他身后那三具赫然在目的尸体。他们瞪大眼睛,无法置信眼前的事实:血虎,那个曾经威震一方的匪首,竟已魂归黄泉,与两名炼气中期的匪徒一同躺在冰冷的地上。 两位炼气中期匪徒目睹此景,心绪激荡,难以抑制心中的震撼与悲痛,别人也不知道这伤痛是不是真的。他们齐声质问:“我们家老大怎么会去世?!”声音中充满震惊、愤怒与哀伤,犹如被巨石激起的湖水,涟漪四散。 狂刀见状,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他精心编织的苦情戏。他低下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但瞬间又被悲伤所取代。他缓缓开口,语调悲凉而庄重:“血虎大哥在生死危机关头舍命相救,他以身挡敌,护我周全。临终前,他紧握我的手,眼神中满是对兄弟们的深深眷恋与无尽期望。他嘱咐我,让我回来带领血虎营寨的兄弟们,好好的生活。” 狂刀说到这里,刻意停顿片刻,让自己的言语在空气中沉淀,让那虚构的悲壮画面在众人心中烙印。他接着道:“他说,兄弟们都是他的亲人,他不能看着你们陷入困境。他希望我接过重任,继续守护这个大家庭,让每一个兄弟都能在这乱世中找到安身立命之处。” 狂刀的话语如同一首挽歌,回荡在夜空之下,直击在场众人的心灵深处。他们被狂刀描绘的血虎形象所打动,那是一位英勇无畏、舍己为人、心系兄弟的英雄。好多人眼中闪烁着泪花,对血虎的敬仰与怀念化作对狂刀的信任与依赖,他们开始相信,或许这位别的地方来的匪徒首领,真的能够成为引领他们前行的新领袖。 血虎营寨内的两名炼气中期匪徒,面对狂刀说的话,虽然眼中盈满悲痛,但在这表象之下,涌动的是更为复杂的情绪——深沉的思考与忧虑。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而压低嗓音,开始了一场私下的密议。 “我觉得老大的死有蹊跷。”其中一人低声道,语气中夹杂着困惑与怀疑。他的话语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另一人闻言,微微皱眉,低声反驳:“有蹊跷又如何?你还能下去跟他打一架不成?他可是炼气后期的修为。”现实的残酷让他们不得不承认,面对实力悬殊的狂刀,复仇并非可行之路。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是打不过他。”第一个匪徒无奈地承认,“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反正都是跟一个老大,跟哪个老大不是跟?”第二个匪徒显得颇为坦然,“就算血虎命不好吧,反正我也没准备给他报仇,我们也报不了仇。就这样吧,我们就跟这个狂刀算了。” “嗯,你说的对,确实是,反正跟谁不是跟谁。”同伴附和道,“那咱俩就这么说定了,就跟这个狂刀吧。” 两人达成共识后,彼此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决定接受狂刀作为新的首领。然而,他们明白,这种转变不能仅仅停留在他们两人之间,必须让整个营寨的兄弟们接受这一现实。为了维系营寨的稳定,他们深知必须做好全套戏码,以安抚那些忠诚于血虎的小弟们。 于是,他们调整情绪,以一种充满悲伤与尊重的语气向狂刀表明立场:“既然老大在去世之前把我们托付给了你,那么我们肯定是谨遵老大的遗愿。以后狂刀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一定会跟着狂刀老大好好干,也希望狂刀老大好好对待我们。” 狂刀听闻二人的表态,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立刻回应:“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有你们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们的生活过不下去。”他的承诺掷地有声,似乎充满了诚意。 然而,尽管狂刀言辞恳切,他的眼中那股狡猾的神色却始终挥之不去,如同狐狸捕获猎物后的得意之态,流露出阴谋得逞的快感。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家伙虽有所疑虑,但终究还是选择了臣服。血虎营寨如今已落入我手,接下来便是要彻底收服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至于血虎的死因,他们若敢多言,自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只要我牢牢掌控住权力,何愁不能在这乱世中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狂刀在成功收编血虎营寨后,迅速将两片地区的所有匪徒集结一处,宣布将这两块地盘划归己有。这一举动标志着他对两地的全面整合,同时也将血虎营寨丰富的资源纳入囊中。至此,狂刀不仅实现了地域上的扩张,更增强了自身的综合实力,为未来的霸业奠定了坚实基础。 然而,狂刀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他深知仅凭现有的两名炼气中期手下,难以应对纷繁复杂的江湖局势。他必须在众多匪徒之中精心挑选并培养一批心腹,利用手中的资源逐步提升他们的忠诚度和实力,使其麾下的小弟对他死心塌地。唯有如此,方能打造出一支铁板一块的队伍,进一步巩固并提升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 就在狂刀紧锣密鼓地进行整合工作的同时,商队营地内的崔岩和刘宏正专心致志地清点着近期战斗所得的战利品。在他们面前摆放着五个储物袋,分别来自四位炼气中期修士和一位炼气后期修士。这些袋子内装满了各种珍贵的修真资源,如灵石、符箓、丹药、灵器以及稀有的矿石等。 正当二人沉浸在丰厚的收获中时,一个储物袋里一本残破的书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此书仅有半部,另一半不知所踪,但仅存的半部恰恰是全书的前半部分。封面上赫然书写着《大衍炼器》四个大字,其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刘宏见状,立即唤醒脑海中的雅兰,并启动胸口的探测器,开始对这半部古籍进行全面扫描与收录。与此同时,他与崔岩一同翻阅起这本残书,试图从中探寻隐藏的奥秘。 翻开书页,他们发现这部名为《大衍炼器》的残卷记载了诸多炼器手法与灵器炼制流程,详尽程度远超宗门内流传的《基础炼器手册》。然而,最令他们惊讶的是,这本古籍开篇便阐述了两种特殊的修炼功法,分别与炼器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火焰操控及淬火用水紧密相关。 刘宏与崔岩在《大衍炼器》残卷中发现的两种功法——太阳真火与太阴冥水,分别代表了至刚至阳与至阴至柔的力量。这两种法诀揭示了天地间异物的多样性,指出火与水皆有异类存在。太阳真火作为可由修炼者自行修炼获得的后天异火,与需要从自然界直接采集的先天异火形成鲜明对比;同样,太阴冥水也是人为修炼的异水。 然而,这两大法诀的修炼条件极为严苛,明确指出唯有具备天灵根的修真者方能修炼成功。这对于刘宏与崔岩而言无疑是一道巨大的门槛,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天赋资质到底有多垃圾。 面对困境,刘宏急切地向雅兰求助,询问是否有办法让他们两人修炼这两种异火异水。雅兰并未立即给出答案,而是让刘宏保持冷静,解释自己正在对星河文明的典籍进行信息整合与加工。由于星河文明的修炼体系与星辰息息相关,而这个世界并无星辰的存在,雅兰必须重新分析并适应这个世界的修炼规则,这是一个复杂且耗时的过程。 刘宏理解了雅兰的处境,决定先打坐调息。刘宏告诉崔岩,他会深入钻研这两种功法,寻找可能的变通之道。崔岩对刘宏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坚信无论何种难题,刘宏总能找到破解之法。于是,崔岩给予刘宏充分的时间与空间,鼓励他慢慢探索,无需急于一时。 随后,崔岩与刘宏二人默契地闭上双眼,各自进入静心修炼的状态。他们开始吸纳天地间的灵气,通过调息来恢复刚才的战斗消耗,为接下来的路途做好准备。 随着夜色消退,阳光驱散了夜幕,月亮悄然隐匿于高山之后。经过一夜的调息与休整,刘宏与崔岩精神饱满,商队成员们亦已整装待发。刘宏从车厢中走出,收起守护车队的阵盘,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青林城的旅途。 在行进的车厢内,刘宏与崔岩对自身实力进行了深刻反思。他们意识到,尽管凭借独特的御器之术和特制飞刀,他们能在战斗中迅速击溃甚至是秒杀炼气中期的对手,但面对炼气后期的修士,却显得力有未逮。提升修为是增强实力的根本途径,然而,受限于天赋资质,他们的修炼进度难以迅速提升。 崔岩直言:“虽然我有你提供的高效修炼功法,咱们的修炼速度超过杂灵根修者,甚至略胜地灵根一筹,但修为的提升终究非一日之功,短期内确实难以实现质的飞跃。”刘宏赞同崔岩的观点,刘宏坦言到:“我认为我们在修为提升无捷径可走的情况下,咱们应当另辟蹊径,从其他方面增强战力。” 紧接着刘宏提出:“咱们在战斗中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巧妙运用御器之术和特制飞刀进行偷袭,这种战术往往能使敌人猝不及防,瞬间瓦解对方防线。然而,咱们目前的攻击手段较为单一,缺乏多样化的有效攻击方式。尤其是对于一次性消耗品——符箓的依赖,使得咱们在关键时刻可能面临火力不足的窘境。” 崔岩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崔岩建议:“咱们可以尝试炼制更多的灵器以丰富战斗手段。考虑到咱们通过特殊方法提升了精神力,足以同时操控两件灵器,若两人合力出击,便能同时操控四件灵器进行偷袭,大大增加突袭的成功率。” 刘宏对此提议表示赞同,认为在当前条件下,强化偷袭能力不失为提升战斗力的有效策略。于是刘宏提议“咱们可以专门炼制用于偷袭的灵器,进一步优化咱们的战术布局。” 崔岩适时提醒:“当前正值雪季,皑皑白雪为咱们提供了绝佳的隐蔽条件。飞刀与雪地同色,藏匿其中既能出其不意,又能利用环境掩护。然而,随着春暖花开,雪融化后,飞刀的隐蔽性将大打折扣。” 刘宏听后灵光一闪,提议到:“咱们可以寻找或炼制透明材质的灵器,如此一来,即便在无雪季节也能确保偷袭行动的隐蔽性。”崔岩闻言,嘿嘿一笑:“你可真阴险!”刘宏则回应,“彼此彼此,要比阴险, 你恐怕更胜一筹吧!” 至此,刘宏与崔岩达成共识,决定在提升修为的同时,积极研发新的灵器装备,优化战术布局,借助环境与伪装提升偷袭效果,以应对未来可能遭遇的更强敌手。他们的战略眼光与灵活应变,无疑将为他们在修真界的生死搏杀增添更多胜算。 第32章 到达青林城 “这些匪徒怎么杀都杀不完?”崔岩疲惫地望着遍地的匪徒尸体,不禁发出疑问。 刘宏同样心生疑虑,回应道:“也不知青林城驻守的宗门修士是如何维持此地治安的,为何此处匪患如此猖獗?” 崔岩附和道:“确实是杀得人心烦意乱。”刘宏观察着周边环境,补充道:“倒是越接近青林城,修为高深的匪徒反而减少,多数只是寻常百姓被逼无奈走上邪路。”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着手清理战场。崔岩随手抛出一朵炽热的小火焰,顷刻间便将尸首化为灰烬。这火红的火花温度极高,竟连地上的积雪也引燃起来。要知道,水只有在两千度以上的高温下才会分解为氢气和氧气,进而支持燃烧,由此可见崔岩所施之火的威力非同寻常。 刘宏见状,立即掷出一颗湛蓝的小水球,准确地落在火焰之上,只听得“呲啦”一声,火焰瞬时熄灭。显然,刘宏释放的水球绝非普通之物,其灭火之效足见其独特之处。这水和火,正是刘宏和崔岩修炼出的“太阴冥水”和“太阳真火”。 这火与水的修炼法诀,皆源自雅兰的解析成果。她解析出法诀后,将其传授给刘宏,并向他解释道:“这本名为《大衍炼器》的古籍等级相对较高,其深度堪比星河文明最基础的文献记录,恐怕并非此方世界所能孕育,极有可能源自上界,应该是灵界流传下来。我已将《大衍炼器》的内容与这个世界现有的功法,以及我所携带的部分记载进行整合分析,创造出一套全新的修炼方法,其中包括如何能让你们这两个垃圾天赋的修士修炼太阳真火与太阴冥水的方法,以及一些灵器的炼制工艺。你们不妨一同研习,定会对你们大有助益。尤其是你所期待的透明偷袭灵器,我已经依据这些知识为你设计出具体的炼制方案。” 在处理完匪徒的尸体后,刘宏与崔岩回归车队重新启程,向着青林城迈进。随着日头转移,他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仅余下半日的路程。经过半天的疾行,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青林城。鉴于城外匪患频仍,一行人决定全体进城,在青林城内寻找客栈。赵明选定了以往惯常下榻的客栈——一家商队往来多次的客栈,对于这里的一切,他们几乎如数家珍,彼此间仿佛老朋友般熟络。 客栈里的伙计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不仅为众人安排了干净舒适的房间,还妥善安置了满载货物的货车。然而,当刘宏与崔岩了解到客栈的收费标准时,不禁有些意外。这里的费用竟比青华城高出三倍有余,就连餐饮及日常开销亦是如此。尽管他们明白,由于城外匪徒横行,客栈的安全保障成本自然水涨船高,但如此高昂的代价仍旧让普通人感到压力山大。对于频繁来往的商队而言,这几乎成为了一种常态,而此刻,刘宏利用夜晚的静谧时光,在客栈房间内盘膝打坐,同时启动了胸口佩戴的探测器,将灵力灌注其内,覆盖整个青林城,搜集各方信息。 青林城位于青华城的东北方向,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以其繁荣与复杂着称。城内,青云宗设有驻点,驻扎着筑基期修士,以应对周边层出不穷的匪患,维护一方安宁。雅兰通过对探测器收集到的海量信息进行分析整合,向刘宏揭示了青林城内部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 城中除了青云宗驻点外,还活跃着众多修仙家族,其中,周家独占鳌头,不仅在青云宗中有自己的弟子,甚至在驻点中也有家族成员。周家家主,作为家族的最高领袖,同样是一位筑基期的强者,其影响力深远,几乎触及青林城的每一个角落。周家与青云宗的紧密联系,使得他们在城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家族势力的庞大与深厚,更是让其他家族难以望其项背。 随着对青林城深入的了解,刘宏意猜测到,这座城市的表面繁华之下,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与权力斗争。青云宗与周家之间的关系,似乎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微妙。青云宗驻点的存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青林城免受匪患侵扰,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监视和控制像周家这样强大的地方势力,确保它们不会威胁到宗门的利益与权威。与此同时,周家通过在青云宗的布局,也在暗暗巩固自己在城中的统治地位,这种互相依存又互相制衡的局面,为青林城的未来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不过这一切都是刘宏的推测,算不得数,刘宏准备第二天再研究这些事。 随着夜色的消散,新的一天在晨光中悄然展开。刘宏在深夜的冥想中,不仅巩固了修为,更制定了一份详尽的计划,以应对接下来在青林城的种种挑战。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客栈的窗棂,唤醒了沉睡的旅人。商队成员们纷纷起身,开始了各自的任务。赵明队长将队伍分为两拨,一拨负责外出销售货物,另一拨则留在客栈守候,鉴于青林城相对安全的环境,刘宏和崔岩无需随行保护。 刘宏找到赵明,说明了自己和崔岩接下来的安排:“赵明队长,我们俩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可能要在青林城多逗留几日。这段时间里,商队额外的开销我和崔岩会自行承担,请大家安心在此等候,我们有非常关键的任务要完成。” 赵明爽快地答应了:“好,你们尽管去忙,这里不用挂心。” 一切安排妥当后,刘宏与崔岩离店出发,踏上了新的征程。离开客栈的那一刻,刘宏对崔岩展开了他的计划:“我已有了周密的考虑。首先,我们需要筹备一些灵器和符箓,但目前灵石短缺,因此我们得先解决资金问题。我的想法是,我们伪装一下,混入城中,寻找那些既能炼器炼丹,又出售灵器、丹药、符箓的商行。一旦发现有炼制工坊的地方,我们就装扮成炼器师、炼丹师或符箓师,提供个性化定制服务,以此赚取灵石。有了足够的灵石,我们就能着手炼制所需的灵器和符箓了。” 崔岩觉得刘宏的计划非常可行,两人决定即刻行动。在城中漫步时,他们找到了一家成衣铺,为崔岩选购了一件特别的斗篷。这件斗篷设计巧妙,足以遮盖住一个成年人的全身,连同面部也被一层轻薄的黑纱覆盖,与刘宏之前所购的斗篷如出一辙。穿上这样的装扮,他们便开始实施变身大计。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刘宏展现了他的机智与技巧。他从一棵树上精准地切下数根细长的树枝,借助储物袋中的兽筋,巧妙地将这些树枝固定在他们的小腿上,形成了一对简易却有效的增高装置。借助灵力的支撑,两人如同踩着高跷般瞬间“长高”,加之斗篷的掩护,他们的身形顿时变得魁梧,完全失去了孩童的模样。随后,两人又运用灵力,让斗篷随风鼓动,显得更加逼真,仿佛是两位健壮的成年人。为了更进一步的伪装,他们故意释放出炼气中期的灵气波动,确保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一切准备就绪,刘宏带领着崔岩,向目标商铺进发。那是一家刘宏昨晚已暗中用探测器观察过的商行,不仅贩售各种珍稀物品,还设有炼丹炼器的工坊,正适合他们实施个性化定制的计划。 踏入商行的那一刻,他们的外表和散发出的修为气息成功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小二的第一反应是惊惧,误以为遇到了不速之客,连忙警告道:“两位,我们商行内有修真者坐镇,你们不要乱来!” 刘宏心中泛起一阵涟漪,这段话与他在青华城的遭遇何其相似,那时他也是以这种不寻常的方式登场,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刘宏用灵力调整嗓音,使之变得深沉而稳重,这使得他的提议更显诚恳与权威。“我们兄弟二人,是远道而来的散修,足迹遍布四海,今天有幸来到青林城。我们靠炼器与炼丹的手艺行走江湖,今日与贵商行的相遇,似有天意。我们愿意在商行驻留,为顾客提供个性化的丹药和灵器制作服务。无论是顾客的特定需求,还是商行内部的需要,从炼气初期到后期的各种丹药、灵器,我们都能一一满足。作为交换,只需贵商行提供相应的材料与一定数量的灵石。如此一来,我们双方皆受益,我二人,一专炼器,一精炼丹,可谓天作之合。既然贵商行有高人坐镇,不妨让我们即刻展示一番,以证真伪。” 话音刚落,屋后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赞许的回应:“好,好,好,二位道友言辞恳切,令人信服。”随着声音,一位面容沧桑的老修士缓缓步入前厅。他浑身散发的灵气波动,表明其修为已达炼气期后期。刘宏与崔岩立刻恭敬行礼:“道友好。”老修士回礼后,和蔼说道:“二位道友好,听闻二位道友擅长炼丹炼器,正巧商行近期有所需求。二位可否移步后堂,现场操作,也让老夫一睹高超技艺。” 刘宏与崔岩心知,这是对他们实力的直接考验,于是欣然跟随老修士步入后堂。后堂中央,两座炉火赫然在目,一边是用于炼器的炽热熔炉,另一边则是精巧的炼丹炉,两者均被地火温暖包围,等待着真正的匠师来唤醒它们的灵性。 老修士微微颔首,语气严肃而公正,他说:“这两个储物袋内分别装有足量的草药和矿石,足够你们各自尝试炼制十枚丹药和四件灵器。若成功率能超过百分之五十,我便有权限允许二位在此驻留。但若最终一无所成,成功率低于半数,你们需承担材料的全部费用。现在,你们是否仍愿意接受此挑战?” 刘宏面露自信,从容答道:“自然无碍。请将储物袋交予我们,随后您大可离去,只须将对丹药和灵器的具体要求书写下来,交付于我们即可。其余事项,我二人自会料理妥当。”老修士听罢,未作过多犹豫,将储物袋递至刘宏手中,并依言将需求详尽记录,以免刘宏与崔岩事先准备成品,确保所呈皆为现场制作。毕竟,炼丹炼器过程对外界保持神秘,不仅关乎技术的私密性,更关乎安全——分心即意味着潜在的危险,任何外界干扰都可能让专注的炼丹师或炼器师陷入险境,甚至危及生命。 随着老修士的退出,屋内仅剩下刘宏与崔岩。刘宏动作敏捷,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阵盘,轻轻一触,顿时云雾缭绕,迅速将整个房间笼罩,形成一个隔绝外界视线的屏障。紧接着,他又取出另一阵盘,激活之后,一圈柔和的光晕围绕在他们周围,不仅加强了隐蔽性,更设置了感知警戒,任何试图闯入或窥视的行为都将触发预警。这样一来,他们便有了一个相对安全且独立的炼制环境,可以专心致志地进行各自的技艺展示。 老修士步入前台,身影刚从后堂的阴影中走出,前台的伙计便迎了上去,小声问道:“仙师,留下那两人真没问题吗?”老修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淡然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他们若非真有本事,自会按照规矩付出代价。” 伙计似是仍旧心存疑虑,追问到:“他们真的有那能耐吗?”老修士目光深邃,缓缓摇头,“此事尚不可知,不妨静观其变,待会儿自见分晓。”话语间,一种莫名的期待与紧张悄然弥漫,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等待的张力。 随着老修士与伙计的对话结束,无论是后堂还是前台,都陷入了异样的寂静。这寂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或许是一场震撼人心的风暴,或是意外的惊喜。在这份沉寂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猜想与揣测,而真相,却如迷雾般笼罩,让人无法轻易揭开它的面纱。 第33章 打工 商铺后堂,刘宏与崔岩肩并肩,随着地火被巧妙激发,那沉睡于地底深处的火焰被唤醒,化作一股温和而持久的热量,开始缓缓预热那尊古朴的丹炉。刘宏用探测器扫描过两张纸上列出的所有要求,雅兰则在数据的海洋中进行分析组合,迅速制定出一套周密的炼丹炼器方案。他们决定,首先进行丹药的炼制。 炼丹炉内的温度逐渐升至最佳状态,刘宏与崔岩默契无间地开始了他们的炼制。崔岩掌控地火,如调音师般精准调控着火候,而刘宏则在雅兰的实时指导下,将一株株珍贵的草药按序投入丹炉。随着法诀的轻轻拍打,草药在炉中化为药液,融合、转化,释放出属于它们的独特能量。时间在专注与协作中飞逝,不消片刻,第一枚丹药便在炉中初现雏形。 令人惊喜的是,原本老者所要求的仅仅是炼制10枚丹药,但刘宏与崔岩凭借雅兰的辅助竟然利用材料炼出了12枚,超出了任务需求的20%,这一成绩足以让任何人刮目相看。他们没有声张这份超额的成就,只是将多余的丹药默默收入囊中。 接下来,二人转战灵器的炼制。按照老者的要求,他们精心打造了4把灵器,每一件都蕴含着独特的灵性与力量。然而,他们的创造力并未因此而止步,利用剩余的材料,他们又巧手雕琢出一把小巧而锋利的灵性匕首,再次超额完成了任务。这份超出期待的成果,不仅展现了他们的技艺,更证明了他们对资源的高效利用。 一切准备就绪,刘宏与崔岩带着7枚丹药与3把灵器,从后堂穿过那仍未撤去的阵法,径直走向了商铺的前台。面对着老修士,他们递上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老修士仔细审视着这些闪耀着匠心的成品,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恭喜二位,你们不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为我这商铺带来了新的生机。”老修士的喜悦溢于言表,他随即提出:“如果二位不介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对外接单,或者,如果你们需要休息调整,明天再开始也无妨,一切由你们决定。” 刘宏毫不犹豫地回应:“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既然一切已准备就绪,何不立即行动?您可以立刻挂上招牌,我们即刻就能开始接受炼丹炼器的委托。等到空余时间,我们会炼制一些我们自己需要的东西,我们所需的材料会直接从这里采购。” 老修士欣然应允,随即取来一块宽大的木板,提笔挥毫,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其上:“本店特聘高阶修士,提供炼气期个性化定制炼丹炼器服务,成功率保证50%以上,诚邀各界修者莅临体验。”这简短而有力的告示,不仅宣告了店铺新业务的开启,也标志着刘宏与崔岩的计划正式实施的开始。 在修真界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炼丹、炼器与制符,会的修士是非常少的,它们不仅考验着修士的智慧与悟性,更是一种天赋与勤奋相结合的艺术。从当时刘宏与崔岩在青云宗中脱颖而出,以完美的成功率完成第一次尝试,这消息如同一阵春风,迅速吹遍了整个宗门,引起了宗门内的轰动就可见一斑。要知道,在这个充满竞争与机遇的世界里,能够拥有哪怕一项特长的修士已是凤毛麟角,更别提像他们这样,同时在炼丹炼器制符上展现出了卓越的天赋。 在修真界的历史长河中,炼丹师、炼器师以及制符师的稀缺,源于培养一位真正的大师所需的高昂成本与漫长过程。这些人才的养成,不仅仅是个人资质的体现,背后往往承载着家族、门派的大量资源投入与精心培育。那些能够达到50%成功率以上的,就已经是老手了,他们通常被尊称为业界的前辈,其技艺之高,非一般修士所能及。因此,大多数修真家族和小门派,往往只能望洋兴叹,无缘拥有自己的专属大师。散修之中,尽管偶有天赋异禀者,通过自学成才,专攻一技之长,但这更是少之又少,他们的存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璀璨却孤独。 无论哪里都遵循着一条铁律:批量生产得产品虽然能满足基本需求,但其效果往往平庸,难以满足修士追求极致的渴望。唯有个性化定制,才能精准契合修士个体的修行特性与需求,提升修行效率乃至突破瓶颈。然而,寻找愿意且有能力进行定制炼制的炼丹师、炼器师或制符师,无异于大海捞针,其难度不言而喻。刘宏与崔岩的出现,无疑为青林城乃至周边的修士群体带来了希望。 青林城,作为一座拥有筑基期修士驻守的中大型城市,不仅是众多散修寻求庇护与发展的乐土,也是修真家族与门派势力交汇的节点。在这里,对于个性化炼丹炼器的需求尤为迫切。老修士挂出的招牌,如同一块磁石,吸引了无数修士的目光。很快,商铺门前便聚集起了一群又一群的求购者,他们或是来自散修群体,渴望得到一件能够助其实力大增的灵器;或是来自修真家族的代表,希望为家族的年轻一代定制专属丹药,加速他们的成长之路。 在络绎不绝的询问声中,刘宏与崔岩在阵法当中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他们明白,每一次的炼制,都不仅仅是一场技术的提高巩固,更是可以赚取不少的灵石。于是,他们开始细心炼制,确保每一次炼制都能最大化地发挥出委托者提供的材料的潜能与优势。 每当刘宏和崔岩完成了某项炼制,刘宏便会通过精神力向店铺前台的老修士传讯,老修士则会默默将下一位委托人的需求记录下来,连同所需材料和报酬一并放置在阵法之外。然后再把阵法外刘宏和崔岩炼制好的东西取走,交给委托人。而阵法之内,只需刘宏或崔岩轻轻一挥手,这些材料、报酬与要求便会被无声无息地收入阵中,整个过程流畅而默契,仿佛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再现。 老修士深知自己在这场炼制盛宴中的角色,他是一位安静的守护者,从不轻易用精神力去打扰阵法内的专注与宁静。他知道,这份尊重与信任是双方合作的基础。每当精神力的波动传来,他便心领神会,前往阵法外收取成果,再将新的任务准备就绪。这样的流程,在过去的五天里循环往复,每一天都见证着他们技艺的精进与修为的微妙增长。 在这连续不断的炼制过程中,刘宏与崔岩不仅仅是技艺上的磨砺,更是对自身灵力的深度挖掘与利用。他们利用蕴含丰富天地灵气的矿石与草药,在炼制的同时,通过雅兰给出的特殊的技巧将部分溢散的灵气反哺回体内,促进修为的提升。太阳真火与太阴冥水的巧妙运用,让被炼制的物品的温度急速升高与下降,使得炼制过程充满了变化与挑战,却也正因为此,炼出的丹药与灵器剔除了更多的杂质,让其更为精纯。物品品质卓越,超乎委托者的期待。 随着一个个满意而归的修士在城中口口相传,这间店铺的名声迅速发酵,成为了青林城中的一道亮丽风景。人们谈论着店铺中的炼丹师与炼器师,他们的名字虽无人知晓,但“无名”二字反而成为了他们独特的代号,象征着神秘与高超。店铺的生意随之蒸蒸日上,门庭若市。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青林城中各方势力的注意,特别是青云宗驻点的修士以及修真家族的成员。他们对这两位来历不明的高手充满了好奇,甚至有几分戒备。毕竟,在修真界,能够拥有如此技艺的炼丹师与炼器师,其背景往往非同小可。 店铺老修士同样对刘宏与崔岩的身份感到好奇,但他保持着一份明智的沉默。他从两人刻意的隐蔽行为中读出了对方想要保持低调的意愿,毕竟二人一身黑色斗篷,整张脸都在黑纱下,目的不言而喻。在修真界,窥探他人隐私,尤其是那些有实力者的秘密,无异于自寻死路。老修士深知这个道理,他选择尊重与保护,让这棵“摇钱树”继续在自己的店铺里生根发芽,给自己生产源源不断的灵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林城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些势力开始暗中调查,试图揭开这对神秘炼丹师与炼器师的面纱,而刘宏与崔岩,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们依然深藏不露。 在又一件灵器圆满出炉后,炼器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灵韵,那是灵器与天地灵气共鸣的迹象。崔岩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转向刘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我觉得,这段时间我们的表现太过抢眼,可能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刘宏微微一笑,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从容,“确实,你的直觉没错。我们炼制的丹药和灵器品质非常好,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任何人侧目。不过,这也意味着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崔岩点头,心中已有了打算,“那我们就此收手吧,既然灵石已经积累得足够多,足以支撑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何必再冒险呢?” 刘宏赞同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的储物袋里灵石堆积如山,足以满足我们未来的需要。而且,这段时间的高效炼制,让我们手中还留有许多珍贵材料,足够我们用来打造属于自己的透明灵器。此外,我们还得制作一个炼丹炉和炼器炉,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还需要一些特殊材料,经过特殊处理的凶兽血液和皮,这些材料我们要用来制作符箓。”刘宏继续说道。 随后,刘宏通过精神力与阵法外的老修士沟通,他的声音在老修士的心中清晰响起,“道友,请过来收取我们刚刚完成的灵器,并且将下一位委托人的材料送来。之后,麻烦道友将店铺外的招牌暂时收起。我们连续工作了五天,确实需要休息调整。相信道友能理解,能持续这么久的高强度工作实属不易。休息充足后,我会再次通知道友,那时我们再重新开始炼制。” 老修士听闻,心中暗自思量,觉得刘宏的决定合情合理。于是,他按照指示,先将新出炉的灵器取出,交付给等待的委托者,再将下一个委托的材料和报酬送到阵法外。接着,他依言撤下了店铺的招牌,营造出一种歇业的氛围。 与此同时,老修士仔细阅读了刘宏留在阵法外的清单,上面列明了各种特殊材料的需求。他迅速行动,将所有所需物品备齐,置于阵法外。而此时,刘宏也恰好完成了最后一个委托,将应付给老修士的灵石交给了老修士,同时将准备好的材料收入阵法内。 就在此时,店铺的门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一个人影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老修士看见有人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储物袋,迎上前去询问:“这位道友需要什么帮助?” 这个刚闯进店铺的人显然有些焦急,他急切地说:“听说你们这里有定制服务,我需要炼制灵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老修士微微皱眉,他知道定制灵器是一项极为耗费精力和时间的工作,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暂时要停止一段时间的定制服务,道友可以在我们店铺当中购买成品的灵器,但是定制服务的话得等两天,因为我们的炼器师已经连续炼器五天了,非常的疲惫,所以他们得休息休息才能继续炼制,过两天这位道友再来吧。” 那位莽莽撞撞闯进来的人一听这样的消息,顿时感觉到非常的沮丧,他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后堂当中传来一道声音:“道友请留步,我们与道友有缘,倒是可以再为道友炼制一件灵器,然后再休息。” 这位莽莽撞撞闯进来的修士,听到这样的话语,立刻喜上眉梢,赶忙停住了脚步,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为什么刘宏愿意暂时搁置自己的事情,先为这个莽撞闯入的人炼制灵器呢?这个莽撞闯入的人是谁呢? 第34章 熟人 “咱们老大真好!”一名身材魁梧,面带横肉的匪徒感叹道,“本来我都以为咱们死了两个炼气中期的堂主,咱们这个队伍恐怕会面临很大的危险,但没有想到咱们的老大这么厉害,还吞并了以前的血虎营寨!” “是啊,老大不仅实力了得,还心思细腻。”旁边一位瘦削的匪徒附和,他的眼神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我还分到了一些灵药,虽然我不是修真者,没有修真的灵根,但是这些灵药可以让我武道等级再往上提升一些。在老大身边,总有机会变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狂刀的英明决策和对他们这群人的关照。自从狂刀整合了血虎的资源,整个营寨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士气高涨,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狂刀深知,人心是最宝贵的资源,他利用手中的灵药作为激励,不仅增强了手下们的实力,也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权威。 狂刀坐在自己的营寨中心,想着库房堆积如山的矿石和灵石,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狂刀从探听情报的小弟那里得知,青林城来了两个炼气期的大师,一人精通炼丹,一人精通炼器,都可以提供个性化定制服务。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要想在这片强者如林的地域中立足,仅靠小弟人数是远远不够的。他从库房中精选出的那些最上等的矿石,是为自己的灵器升级做准备。狂刀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的修为已至炼气后期,却在与刘宏和崔岩那两个年轻炼气中期的修士交手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他意识到,自己的灵器虽然锋利无匹,但在面对更为精妙的法器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因此,他决定亲自前往青林城,寻找那位据说能提供定制化炼器服务的炼器师,希望能为自己的灵器再增添几分威力,使之成为真正的杀伐利器。 至于丹药,狂刀并非未曾考虑。他的修为距离筑基期仅一步之遥,一旦突破,无疑将使他的实力跃升一个层次。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首先,筑基丹的珍贵程度非同小可,其价值远超狂刀当前的财力。其次,即使有筑基丹,没有相应的筑基期修炼功法也是枉然。狂刀曾多方打听,得知筑基功法往往掌握在各大宗门手中,轻易不外传,更不用提他这样的匪首,想要获得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此外,狂刀还注意到,刘宏和崔岩在战斗中使用的符箓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些符箓如同雨点般落下,威力惊人,而且种类繁多,极大地提升了他们的战场生存能力和攻击效率。狂刀决定,与其冒险购买昂贵的筑基丹,不如投资于符箓,至少在短期内能显着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于是,他决定用一部分灵石购买一批实用的符箓,准备在关键时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狂刀的决定,既是基于对现实的考量,也是对未来的一种赌博。他相信,通过提升灵器和合理运用符箓,他能够在不依赖丹药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甚至提高自己在这一地区的地位。而这一切的布局,都透露出狂刀深沉的野心和对力量的不懈追求。在修真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狂刀清楚,只有不断变强,才能生存下去,而他,绝不会满足于现状,更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狂刀每年都会多次造访青林城,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在青林城中办理。狂刀安排好营寨中的事务后,拿着两个储物袋离开了营寨。这一次,狂刀再次来到青林城,他有两个目的地。狂刀首先来到了刘宏和崔岩所在的商铺。 狂刀到达商铺时,正巧遇到商铺准备关门。他没有犹豫,直接闯了进去。后堂中的刘宏和崔岩正准备炼制自己的东西,但他们的精神力却察觉到了狂刀的到来。 “道友请留步,我们与道友有缘......”刘宏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充满了神秘和深意。于是,这一幕就出现了。 狂刀心中一喜,话不多说,他赶忙将自己的灵器、材料、要求还有作为报酬的灵石都递给了前台的老修士。老修士将这些东西送到后堂,刘宏和崔岩随手一招,便将它们收入阵法内。 刘宏和崔岩开始交流起来。刘宏疑惑地说:“不知道这匪徒头目为什么跑到这青林城来,估计他所图甚大。” 崔岩则更加理性地分析:“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你又要多管闲事儿了。你的圣母心估计又起来了。但不管怎样,你必须想明白,不能让我们置身在险境当中。” 刘宏沉思片刻,回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就主要是探测一下狂刀的目的。毕竟咱们这个城市当中是有筑基期修士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用担心出问题,因为咱们宗门的筑基期修士不会坐视不理的。” 崔岩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一眼刘宏,提醒道:“但愿如此吧。但是我想提醒你,希望你最好不要总是对别人抱有幻想,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能够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 刘宏笑着对崔岩说:“那不是还有你吗?” 崔岩无奈地回答:“那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刘宏赶忙说:“呸呸呸,你这个死小孩,你在说什么鬼话?真不吉利!” 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狂刀所定制的灵器在刘宏与崔岩说说笑笑且默契配合下顺利完成。这件灵器不仅满足狂刀的所有要求,还暗藏玄机。刘宏在刀身末端与刀柄连接处精心刻画的纹路,是雅兰传授的。这纹路不仅能够实时监测狂刀的位置,还能捕捉狂刀的对话内容,即便狂刀身处最严密的阵法或是灵器放在储物袋内,雅兰也能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信息。这种技术,是雅兰基于对这个世界的修真进行深度剖析与整合后的创新,它突破了传统阵法和空间储存的限制,开辟了全新的监测领域。除此以外,这还是一个后门,只要刘宏一个法诀,就能让这把灵器变成一堆废铁。 刘宏与崔岩并未急于将新制的灵器交付狂刀,他们决定借此机会先对自己的装备进行一次全面升级。毕竟,他们随身携带的探测器与通讯器是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匆匆制成,功能与性能上均有不少局限。过去,受限于自身修为以及缺乏太阳真火与太阴冥水的辅助,他们的装备仅能达到基础水平。如今,随着修为提升,加之掌握了这两种天地间的异火异水,他们有了足够的实力和资源来改进设备。 雅兰不仅分析了之前装备的不足,还设计了一套全新的炼制方案。这套方案涵盖了从材料选择到阵法和电路图布局的每一个细节,旨在大幅提高探测器的功率和通讯器的稳定性。在雅兰的指导下,刘宏与崔岩的装备将不再受普通阵法的干扰,如当初宗门内的藏经阁,也能保证精确探测被阵法光罩保护的玉简。 准备工作就绪,刘宏与崔岩开始按照雅兰提供的方法,全身心投入到装备的炼制中。他们分工合作,一人负责控制火焰,一人负责阵法和电路图的布置与融合。整个过程既考验他们的默契,也挑战着他们的技艺极限。随着炉火熊熊,金光闪耀,一件件更为精良的装备逐渐成形。 他们深知,借助狂刀的灵器进行远程监测,狂刀的身份特殊,通过新装备的监控能力,刘宏与崔岩可以随时掌握狂刀的动态,毕竟刘宏的探测器只能监测到一座城市的范围,现在即便狂刀远离青林城,他们也能迅速响应,知道狂刀在哪儿与谁干什么说什么话。 就在刘宏和崔岩更新身上的装备的时候,狂刀在店铺前厅的等待显得有些焦急。他不明白为何这次炼器耗时如此之长,要知道,刘宏与崔岩的效率向来是出了名的快。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出于对工匠技艺的尊重,他选择耐心等待。前台的老修士也在试图安抚狂刀的焦虑情绪,解释炼器的艺术在于精工细作,而非急功近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后堂炼器师的信赖与期待,相信必定会以最高标准完成狂刀的定制灵器。 正当狂刀的耐心即将达到极限,准备先去做别的事情时,一股柔和的精神波动从后堂传来,这是刘宏利用精神力的轻柔提示,告知前台的老修士,狂刀的灵器已经大功告成。老修士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穿过店堂,步入那道隔离前后堂的神秘阵法。在阵法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散发着淡淡灵光的刀,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澎湃力量。随后,他带着这把灵器返回前台,郑重地递到了狂刀手中。 狂刀接过了灵器,仔细审视。刀身流畅的曲线、细腻的纹饰,以及那股隐约可感的威压,无不透露出这绝非凡品。他轻轻挥动刀身,一声清脆的鸣响穿透空气,那是材质与工艺达到极致的证明。狂刀闭上眼睛,用精神力深入探索,他发现这把灵器的强度、锋利度,以及附带的阵法和法术释放效能,都远超他之前的期待。狂刀满意地点了头,他知道这次的等待是值得的。 狂刀离开后,老修士关闭了店铺大门,心中满是喜悦。这段时间的忙碌不仅带来了可观的收入,更重要的是打响了店铺的名声和口碑。而此时此刻,刘宏和崔岩并未停歇,他们在后堂除了完善个人装备,还潜心研究了一项新奇发明——两副全身金属外骨骼。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身体增强装置,更是他们身份掩饰的关键。每一根骨架,每一块合金板,都经过精心设计,确保在穿戴时能够完美贴合孩童的身形,却能在斗篷遮掩下,瞬间赋予他们成年人的身高和轮廓。这种创新的设计,使得他们无需再借助笨拙的树枝高跷,即可轻松实现身高与体型的自然转变,大大提高了行动的便利性和伪装的可信度。金属外骨骼表面光滑,线条流畅,内置微缩机关,可根据需要调节身体比例,确保在各种场合下都能游刃有余。 新的探测器与通讯器巧妙融合于一片小巧的铁片之中,这一次炼制伴随两人技术的又一次飞跃,让小铁片尺寸进一步缩小。这两个尺寸仅有2厘米宽、3厘米长、0.3厘米厚的小铁片,尽管体积微缩,却蕴藏着巨大的潜能。它们不仅便于携带,而且在功能上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整合。刘宏和崔岩每人拥有一片,使得他们即使身处不同角落,也能保持紧密的联系与高效的协作。至此雅兰的眼睛和耳朵不仅长在了刘宏的身上,也长在了崔岩的身上,其感知力通过这两片神奇的铁片,延伸至刘宏与崔岩身上,使雅兰拥有了双倍的视野与听觉,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与深度。 新升级的探测器在保留原有覆盖整个城市范围的基础上,大大提升了探测的精确度和穿透力。以往那些难以逾越的阵法屏障,如今在他们面前仿佛变得透明,无处遁形。这种进步意味着在未来的行动中,他们能够更加精准地锁定目标,无论是隐蔽的敌人,还是复杂的地形,都将无所遁形。这种探测能力的提升,无疑为他们的计划增添了重要的保障。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启动下一个重要项目——炼制用于偷袭的透明灵器时,雅兰传递来了一则紧急消息,打断了他们紧张有序的工作流程。这则消息的重要性,迫使他们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具,全神贯注地应对即将来临的挑战。雅兰的信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平静的夜空,预示着新的任务,或是潜在的危机,正悄然临近。 第35章 阴谋 狂刀离开了商铺之后,脚步坚定地迈向青云宗在青林城的驻点背后的一处不起眼的民房。这栋民房,尽管地理位置特殊,紧贴着青云宗的驻点,但因道路布局的巧妙,从正面望去,似乎与青云宗驻点相隔甚远。只有那些知晓其中秘密的人,才会明白,只需绕过一段曲径,便能发现两者间的实际距离不过是咫尺之遥。这一设计,无疑增加了这个地方的神秘感,也为那些需要隐秘交流的人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狂刀来到门前,遵循着某种特殊的约定,敲击着门扉。他的敲击方式别具一格,不是随意的敲击,而是一种特定的节奏,仿佛暗语一般。这扇门,似乎被某种机制控制,只对特定的信号作出响应。随着有节奏的敲击结束,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了,而门后却空无一人,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狂刀从容步入,门又自动闭合,将外界的一切嘈杂隔离在外。屋内空旷,除了狂刀,没有丝毫生气,连一件家具都未设,这里似乎专门为某些秘密会面而设。 时间仿佛在此凝固,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一堵看似普通的墙壁缓缓转动,显露出背后隐藏的通道。黑暗中,一名身影缓缓出现,周身环绕着令人敬畏的气息,那是筑基期修士特有的威压,远非炼气期修士所能比拟。来者正是青云宗在青林城的负责人,也是修为最高之人——孙凯。他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间点亮了这静谧的空间。 狂刀一见孙凯,立刻恭敬地呈上一只储物袋,这是他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孙凯用精神力轻轻一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身旁的狂刀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季度,你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孙凯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山间回响,“听说你不仅收获颇丰,还巧妙地解决了血虎的问题,那周家养的小崽子算是自讨苦吃。你的决断,正合我意。” 狂刀闻言,腰背更加弯曲,态度恭敬至极,声音低沉而谦卑:“这都是大人您的英明领导,小人只是遵循您的教导,哪敢谈什么功劳。” 孙凯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拍了拍狂刀的肩膀,鼓励道:“你的潜力我看得见,回去后继续努力,我察觉到你的修为已至瓶颈,突破在即。下次我们再见时,如若你能保持这样上交资源的成绩,我将亲自赐你筑基期的修炼功法以及一枚珍贵的筑基丹,助你一臂之力,跨入新的境界。” 狂刀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随即跪倒在地,额头触碰着冰凉的石板,激动地誓言:“大人的恩情,狂刀没齿难忘!无论是刀山火海,狂刀必当为大人披荆斩棘,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结草衔环,在所不辞!”没啥文化的狂刀直接就是一顿表忠心的输出,听得孙凯嘴角直抽。 孙凯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狂刀进一步的恭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狂刀,你速速离去吧。你的身份不宜在此多做停留,青林城内不宜有你的身影。” 狂刀会意,连忙行礼告退,身形迅速消失在门外,向着青林城外的方向疾行而去。而孙凯则利用民房中隐藏的暗道,悄然返回了青云宗在城中的驻点。 这一切,均被雅兰悄无声息地感知到了。正是雅兰巧妙地利用在狂刀新升级的灵器上铭刻的细微的探测纹路,使得刘宏无需亲自注入灵力到新炼制的探测器中,就能通过这个灵器上临时的探测纹路捕捉到所有对话。雅兰迅速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了刘宏,而刘宏又通过与崔岩的探测器建立的连接,将消息分享给了崔岩。 获知这一系列惊人真相的刘宏与崔岩,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终,刘宏打破了这份静默,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何青林城周边的匪患如此猖獗。” 崔岩紧锁眉头,难以置信地说道:“青云宗在这里的负责人居然与匪徒勾结,而且周家也在豢养匪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刘宏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分析:“我想,他们的目的恐怕是让匪徒横行霸道,以此来袭击过往的商队。青林城作为交通要冲,绕行意味着要穿越云仙阁的领地,再折回青云宗管辖区域,这样一来,原本只需三五日的行程可能会延长至三五十日。因此,许多人宁愿冒险穿越,但那些无力聘请足够护卫的商队,最终难逃被劫的厄运,损失惨重。而匪盗的横行,迫使所有进入青林城的商队选择在城内驻扎,进而推高物价,然后他们借此大肆敛财。” 话音未落,崔岩突然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刘宏不解地询问:“你笑什么呢?” 崔岩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记得之前是哪位圣母说,青林城的筑基期修士不会坐视不理的吗?现在你告诉我,对于那些与匪徒勾结的筑基期修士,如果真有人要插手,他们会怎么做?在他们眼中,我们或许还不如一只蚂蚁。” 刘宏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的确太过天真了。但这段经历,无疑使他和崔岩增长了见识,学会了在复杂世事中生存的智慧。他们开始明白,修真界远比想象中更加险恶,真正的战斗不仅仅发生在剑光交错之间,更在于人心的算计与权谋的较量。这次教训,虽然残酷,却也是他们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课。 刘宏思索了一下说到:“我们现在思考一下该怎么做,我会弄一个详尽的规划出来,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赶快先把咱们的灵器先炼制出来,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可能我们会面对筑基期修士的攻击,所以我们除了进攻偷袭用的透明灵器之外,我们还需要再炼制保命用的灵器,我觉得想要保命,除了防御用的灵器之外,我们还需要在炼制一个逃跑用的灵器。”他的言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洞察和对未来规划的周密考虑。 崔岩也思考了一下,回答说:“筑基期修士好说,我们只要别去招惹筑基期修士,筑基期修士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不过炼制灵器还是必须的,不管有没有筑基期修士对付我们,我们都必须要把灵器炼制出来!”他的态度表明了对刘宏计划的认同,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积极应对。 随着两人达成共识,他们立刻行动起来。炼气炉被点燃,火焰跳跃着,仿佛预示着即将诞生的奇迹,他们精心挑选了雅兰规划的材料。 所有人都知道自然界中的物质有些是透明的,而有些是不透明的,以玻璃为例,它之所以透明是因为玻璃分子中原子外边的电子可以跟着入射的光线一起进行有规律的震荡,光具有波粒二象性,电子震荡形成新的波和光线当中的波共同交错在一起,有规律的在玻璃当中传递,然后在光离开玻璃的时候,又返回成了原先光的频率,所以光在玻璃这样的均匀介质当中传递的时速度会变慢,这并不违反能量守恒定理。所以只要光可以影响原子外层的电子有规律的震荡,那么这个物质就可以被光所穿透。 而有些物质是没有办法被光穿透的,是因为它们的原子在受到光的照射时,原子的外层电子呈现无规律的震荡,这样的话他们会将光吸收进去,然后产生热量,这就是物质吸收太阳光之后产生热量的原因。 而有些物质又会将太阳光反射回去,物质表面的原子外层电子被光影响,向外散发波。以镜面反射为例,电子受影响后,散发出的波相互干涉,最终以和入射角度相同的角度从另一方向反射出去,惠更斯菲涅尔原理给出了明确的解答,这在刘宏前世所在的地球华夏的物理课本上有明确的讲述,刘宏前世制造的机器人上面安装的“相控阵雷达”也是应用了这个原理。 而现在刘宏和崔岩二人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偷袭用的灵器,可以被光所穿透,也要能够被精神力所穿透。这种透明灵器不仅不能吸收光和精神力,也不能够反射光和精神力,只有全部都“穿透”才可以。这样的话,就需要控制所有物质的原子的外层电子,在被光和精神力影响时形成有规律的振动,而这样的物质很明显在自然界当中是不存在的,所以必须利用雅兰给出的方式进行选材和炼制,再铭刻相应的阵法。 刘宏和崔岩按照雅兰的指示,将这些材料按照特定顺序投入炼器炉中,每一步操作都异常谨慎,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是最微小的失误,也可能导致整个炼制过程的失败。在炼制过程中,刘宏深入浅出地给崔岩解释了光与物质相互作用的原理,他提到:“我们都知道自然界中的物质有些是透明的,而有些是不透明的,那些透明的物质如玻璃,它的透明性来源于分子结构的特殊性,使得光波能够在其中传播而不被吸收或散射。然而,要使灵器达到既透明又能穿透精神力的要求,我们需要创造出一种超乎自然的材料状态,这要求我们不仅掌握物质的物理属性,还要深入理解精神力与物质间的相互作用。” 炼制过程中,他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确保灵器在不影响光波和精神力传输的同时,还能保持足够的强度和韧性。这要求他们在炼制材料时,通过特殊的阵法铭刻,引导材料内部的原子外层电子按照特定的频率振动,形成一种能够与光波和精神力共振的结构。这种技术不仅需要深厚的炼器知识,还需要对天地法则的深刻理解。 一段时间之后,在炼器炉的余温逐渐散去后,刘宏与崔岩屏息凝神,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炼器,这门融合了天材地宝与天地灵气的艺术,每一次尝试都是对匠人精神与智慧的极限挑战。随着炉盖轻启,一股奇异的波动在空气中弥漫,那是灵器成形的征兆。然而,当他们从炉内取出那两件成品时,眼前除了一片虚空,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指尖触感的真实,以及胸前挂着的特制探测器发出的信号,证明了他们的成果并非虚幻。 这两件灵器,外形是锥子,细如成人小拇指,长度亦然,其精妙之处在于其完全透明,甚至精神力也无法捕捉其存在,如同虚空中的一缕风,只在物质界留下淡淡的痕迹。刘宏与崔岩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成就感,更有对未知的敬畏。他们创造的不仅是武器,更是超越常规认知的杰作,这在修真界堪称划时代之举。 由于精神力的局限,他们不得不依赖胸前的探测器来实现对灵器的操纵与灵力的供给。这种全新的交互方式,虽然初时显得笨拙,却也激发了他们对于灵器操控的新思考。透明锥子的存在,意味着他们能够在不惊动对手的情况下实施突袭,或者在危急时刻隐秘自保,这份潜力足以改变许多战局。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宏与崔岩没有片刻的休息,他们迅速转入了下一轮的炼制。这次的目标是炼制具有防护与逃逸功能的灵器,他们希望通过这些灵器,构建起一套完善的生存体系,以应对筑基期修士的潜在威胁。在炼器的世界里,每一项技艺都需要精准的把握,从材料的选择、阵法的刻画到灵力的灌注,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差池。 夜以继日,二人沉浸在炼器的海洋中,他们的心灵与天地间的灵气紧密相连,每一次成功都成为下一次的宝贵经验。炼器的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也伴随着灵性的成长和对道的更深层次的理解。他们逐渐领悟到,炼器不仅是技艺的磨砺,更是一场心灵的修行,每一次的挫折与成功,都在塑造他们更加坚韧的意志与更加宽广的胸怀。 第36章 破局 在青林城郊幽深繁茂的密林深处,一场奇特而又激烈的对决正在进行。空中骤然响起一声清脆且充满童趣的大喝,“看招!”尽管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冷静与认真。此刻,原本静谧的林间空地,已经演变为元素交织的战场,炽热的火球与冰冷的水箭犹如流星般交错飞舞。那些火球仿佛携带了太阳的炽烈,触及地面即引燃积雪,瞬间化为一片火海;而水箭则宛如寒冰的利剑,每一道都能瞬息扑灭熊熊火焰,随后升腾起浓厚的雾气,使战场变得迷离莫测。 在这光影交错之间,两柄白色飞刀宛如翩翩起舞的精灵,在天际翻飞追逐,它们穿梭于火球水箭之间,展示着难以捉摸的轨迹。突然,砰砰两声巨响炸裂寂静,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倒飞而出,重重跌落在地。定睛望去,正是刚完成炼器的刘宏与崔岩二人。他们强忍疼痛,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彼此调侃道:“你小子,这一手够狠的。” 原来,他们此次来到青林城外,是为了试验新近炼制成功的透明锥子,同时也是借此机会演练早就习得的独特身法如何配合新炼制的速度型灵器。这身法源自青云宗藏经阁内的秘籍,并经过雅兰曾经的精心改良,再配合灵器,使得他们在实战中展现出了非同凡响的速度与灵动性。尤为引人注意的是,他们脚下的鞋子看似寻常百姓所穿的千层底布鞋,实则暗藏玄机,在疾速移动间,鞋子表面泛起一层神秘的波动,显然不是普通的凡物,这正是他们新炼制的速度型灵器。 把他们打飞的正是两只透明锥子,此乃二人共同炼制的成果。这锥子攻击之时,隐约透露出空间跳跃的异象,其中融入了青云宗未曾记载的空间阵法。这一神奇阵法是由雅兰依据星河文明典籍的研究成果,结合他们所在世界的独特空间规律,独立创新而成。然而受限于刘宏与崔岩目前的修为境界,他们尚不能亲自将如此高级的空间阵法直接铭刻入锥子之中,而是借助了雅兰来自九级宇宙文明的科技力量,才得以实现。 即便如此,由于二人实力尚浅,他们仍无法充分发挥出空间阵法的全部威力,仅仅是让透明锥子游走于次空间与主空间之间的狭缝。即便如此,这对透明锥子已经成为了低阶修士眼中的至强杀器,一旦运用得当,便足以称霸一方,成为震慑敌手的大杀器。 刘宏和崔岩两位少年虽身处战场般的修炼环境中,但他们并不担忧彼此间的切磋会带来致命伤害,这份自信源于他们刚刚炼制成功的防御型灵器——一件无比独特的衣物。这件灵器如同第二层肌肤般覆盖全身,仅留下头部裸露在外,毕竟如果连头都包裹进去就显得过于怪诞。它的材质极为特殊,选用了一种凶兽吐出的蚕丝编织而成,所以这件衣服既有丝绸般的柔韧,又具备类似于非牛顿流体般的响应机制。 在常态下,这件灵器衣物触感轻盈温润,如同最细腻的蚕丝织品;然而,一旦遭受强烈冲击或攻击,其受力部位会在瞬间释放防御光罩并硬化,形成坚固无比的防御屏障,就如同刘宏在前世所熟悉的防弹衣一般,能够有效抵挡冲击。然而,若攻击突破了防御光罩,直接作用于灵器本身,即便是灵器持有者也会感到剧烈的疼痛,甚至在极端情况下可能造成骨折等重伤。 考虑到日常生活的问题,幸亏刘宏和崔岩已经不需要吃饭和上厕所,否则每次上厕所时脱衣服都是一件大麻烦!这件上下一体化的灵器衣物设计得相当精巧,确保了穿戴者可以全天候保持防护状态。正是这种全方位无缝对接的设计,最大程度降低了他们在激烈战斗中受到意外伤害的风险。 完成了店铺后堂内所有灵器和炼气炉、炼丹炉的炼制工作后,刘宏和崔岩二人换上了特制的外骨骼装备,并从头到脚罩上斗篷,向店前那位恋恋不舍的老修士告别。这位老修士深知他们二人是店铺的财源所在,如今离去,心中自然颇为惋惜。 告别老修士后,刘宏和崔岩立即施展灵活的身法,混迹于喧嚣的人群之中,穿越大街小巷。他们近期的名声鹊起,引来不少修真者的关注,其中不乏城中各大势力派来窥探动静之人。面对这些追踪者,二人巧妙地利用身法,历经长时间的穿梭闪避,终于成功摆脱了所有人的监视。 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他们迅速脱去斗篷及附着在身上的金属外骨骼部件,将其悉数收入储物袋中。随后,两人恢复了天真烂漫的孩子模样,嬉笑着离开了那个角落。而那些尾随而至的修真者们在失去目标后,只能无奈散去,全然未察觉到眼前这两个打闹着的孩子,就是他们费尽心思寻找的刘宏和崔岩。 在成功摆脱了众多修真者的追踪后,刘宏与崔岩选择了城市外密林中一片空旷地带作为临时训练场。这里远离尘嚣,二人得以尽情地演练各自的技能,并检验新炼制的灵器效能。于是就有了开头二人双双倒地的那一幕。 那件由凶兽蚕丝编织而成的防御型紧身衣,在实际对抗中表现出了惊人的防御能力。当刘宏和崔岩操控能穿透空间的透明锥子发动突袭时,透明锥子立刻就穿透了二人的护身光罩和紧身衣自动弹出的防御光罩。但是即使透明锥子突破了双重防御光罩打在了紧身衣的本体上,也只是令二人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痛楚,并未真正伤及筋骨。同样,他们脚下的千层底布鞋在助力移动与提升速度方面也展现出了超乎预期的优异性能。 在确认了新灵器的各项功能皆达到理想效果后,刘宏与崔岩收拾妥当,重返繁华的城市,径直走向商队所在的客栈。刚踏入客栈大门,二人便遇上了等待他们好几天的队长赵明。赵明目光炯炯地问:“你们的事情办好了吗?咱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 刘宏与崔岩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坦诚地告诉赵明:“队长,我们的任务还未结束,实际上,我们有了重大发现,急需与宗门取得联系,后续行动的具体安排还需听从宗门的指示。” 赵明闻言,依然保持着理解的态度:“明白了,既然如此,你们赶紧处理要紧之事吧,我们会在这里耐心等候你们的消息。” 为了表达歉意并作为耽误行程的补偿,刘宏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灵石赠予赵明。赵明见状,没有过多客套,爽快地接受了这份心意,承诺会耐心等待他们的回归。 回到客房后,刘宏与崔岩迅速将他们在青林城调查所得的重要情报整理成文,揭露了宗门在青林城驻点负责人孙凯、当地修真家族周家以及城外匪徒之间的勾结关系,将这些信息详细记载在传讯符上,准备向他们的师傅金云天报告。 刘宏集中精神,将灵力灌注到传讯符中,顷刻间,传讯符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划破长空,疾速奔向青云宗内的轩辕峰顶,那是金云天修炼之处。 此时,金云天正沉浸于修炼之中,突然间心头一震,仿佛有所感应。他随手一招,那枚传讯符便准确无误地落入掌心。金云天调动精神力探查传讯符中的信息,一切情况顿时了然于胸。 鉴于此事的重要性,金云天决定立即采取行动。他迅速取出了两张新的传讯符,将信息分别记录在上面,然后挥手一掷,两张传讯符宛如两条金色的电光,分头疾驰而去。一张直奔青林城,另一张则直抵宗门的主峰太一峰,以便尽快将消息传达给宗门高层,并作出相应的应对决策。 青云宗巍峨壮丽的主峰太一峰,不仅是宗门高层的行政中枢,更是宗主潜心修炼、参悟大道之地。这座犹如直插青天拔地而起的山峰,象征着青云宗在修真界的崇高地位和强大实力。现任青云宗宗主,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其修为深厚,距离突破至元婴期仅一步之遥。而在整个宗门之内,还有几位同样处于金丹后期境界的强者,他们每一位都是有望成为下一位元婴期老祖的候选人物,宗门上下对他们寄予厚望,期待着他们能够早日晋升,进一步巩固宗门在各大势力中的威严与震慑力。 此刻,太一峰顶,青云宗宗主正端坐在灵气缭绕的洞府之中,全神贯注地打坐修炼,周围祥瑞环绕,天地灵气汇聚。然而,某一刻,他的双目陡然睁开,右手轻轻一挥,一道传讯符瞬间从外面跌落至他的手掌之中。宗主运用精神力扫视传讯符中的信息,神色逐渐凝重。在仔细研读完全部内容后,宗主略微思索片刻,随即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镶嵌着奇异纹饰的令牌,令牌之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只见他催动自身灵力,激活令牌内部的阵法结构,就如同刘宏前世见过的的通话装置一般,直接通过令牌传声:“风纪委长老,请速至主峰见我。” 不多时,风纪委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便出现在宗主面前,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宗主面色严肃地向这位长老阐述了刚刚收到的信息:“我方在青林城设立的驻点出现严重问题,那里的管事人员不仅滥用职权,还暗中勾结外部势力,导致青林城周边匪患频发,久剿不止。原来,那些匪徒的首领竟是我们青云宗在当地委派的管事,这就难怪为何多年来青林城附近的匪患始终无法彻底根除。现下,我要你挑选数名筑基期的风纪委修士,让他们即刻赶往青林城,与金云天老祖新收入门下的两位弟子汇合,并受其调度,务必查明真相,肃清乱象。” 风纪委长老闻命,再次恭敬行礼,旋即转身离去,着手安排这项紧急任务。转瞬之间,青云宗山门处,五名筑基期修士踏着各自的飞剑,凌空而起,驾驭灵器疾驰向前,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直奔青林城方向。 在青林城内一家客栈中,刘宏与崔岩一同接到了来自宗门金云天老祖的传讯,传讯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关怀:“宗门已决定即刻派遣一批修士前来支援,你们暂停当前的护送任务,待此事解决后再启程。” 刘宏接过传讯,内心深知宗门决策的重要性,遂第一时间找到了负责此次商队事务的赵明,神情庄重地传达了宗门的指示:“赵兄,我们刚刚接到宗门命令,要求我们在青林城暂时停留,直到我们的相关事宜得到妥善处理后再继续护送商队。请放心,一旦所有事情结束,我们将立即履行职责,确保商队平安无虞。” 赵明闻此言,深感理解与信任,他爽快地点点头回应道:“既然有宗门的安排,那就按计划行事。你们尽管安心处理宗门的事宜,我们在这座城市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吧。” 刘宏听罢,微微颔首致意,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与崔岩共同开始了静心修炼。两人相对而坐,盘膝于榻,吸纳天地间的灵气,通过冥想修行以提升自身的修为与状态,静静地等待着宗门援军的到来。 时光荏苒,日升月落,转眼已是两天过去。第三天清晨,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随着第一缕晨曦破晓而出,璀璨的阳光如利剑般划破了夜色的笼罩。与此同时,天空中赫然显现出五个翱翔的身影,他们各自脚踏飞剑,排列成宛如大雁南飞时的人字形编队,朝着青林城的方向疾速而来。这五位筑基期的修士极为巧妙地控制着速度和高度,在离青林城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徐徐降落,以避免引人注目。 降落后,五名修士迅速更换了常服,巧妙地乔装打扮,完全融入了世俗百姓之中,悄然无声地进入了青林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好奇或怀疑。按照宗门事先周密的部署,他们来到了刘宏和崔岩暂住的客栈,并顺利找到了二人。一场关乎青林城安宁与正义的大戏,即将在这一客栈中拉开帷幕…… 第37章 援军到来,行动开始 在青林城内的一家客栈中,伴随着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刘宏和崔岩这对青云宗辈分颇高的弟子正在静候宗门派来的援手。此刻,客栈内的气氛稍显紧张却又不失肃穆,只见二人房间门口处走进五位身着便衣、气质沉稳的修士,他们皆已步入筑基期,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不凡的气场。一见到刘宏和崔岩,五人立刻躬身施礼,“见过两位师叔。” 刘宏和崔岩连忙回礼示意无需过于拘谨,谦逊地回应:“诸位不必多礼,论修为,我二人仍在炼气期徘徊,而各位已然晋升筑基,实乃可敬可佩,千万不要多礼。” 五名筑基期修士的领头人却说:“宗门内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由于刘宏和崔岩是金云天老祖座下的弟子,金云天作为他们的授业恩师,其威望和地位在青云宗中只有韩剑和林寒二人可以比肩,因此刘宏和崔岩在宗门内的辈分颇高,即便面对修为更高的筑基期弟子,仍被尊称为师叔,其地位堪比金丹期的前辈。 领头的筑基期弟子向刘宏和崔岩禀报道:“宗门已有指令下达,特派我们前来辅助二位师叔处理青林城内外的匪患问题。请问师叔对此有何筹划?” 刘宏听后,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引用古训:“古人云,擒贼先擒王,捉贼必拿赃。我们要彻底平息这场祸乱,就必须有足够的证据将作恶之人绳之以法。”他略加思索后,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娓娓道来。众弟子听完刘宏的分析和策略布置,无不点头赞同,深感师叔之智谋深远,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接下来,众人按照刘宏的规划,迅速进行了分工。五名筑基期弟子分为三个小组,两组分别前往青云宗驻点和周家宅邸周边暗中监视,另外一组则由刘宏和崔岩带领一名筑基期修士直接出城执行特殊任务——寻找一个名叫狂刀的关键人物。刘宏和崔岩在狂刀持有的灵器上附有特定阵法,凭借这个线索,他们就能追踪到他的确切位置。 离开青林城后,三人径直奔向城外那片幽深的树林。其中的筑基期修士展现出非凡的实力,只见他足尖一点,身形飘忽间已踏上飞剑,接着轻轻挥手,让刘宏和崔岩同样稳稳落在飞剑之上。刹那间,飞剑破空而去,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直指狂刀隐匿之处。他们御剑而行,目标明确,行动果决。 在阳光的照耀下,经过一段时间的疾驰,刘宏、崔岩以及随行的筑基期修士成功抵达了狂刀所在的匪寨附近。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三人选择了收剑步行,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此时,匪寨内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狂刀正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手握一把新炼成的灵器,肆意挥舞,动作矫健有力,尽显江湖豪情。周围的喽啰们看得如痴如醉,阵阵叫好之声此起彼伏,浑然不觉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刘宏三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密林潜行至营寨边缘,营寨上放哨的匪徒发现这三个陌生人逼近,顿时警惕起来,厉声警告:“你们仨想干嘛?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而此刻的刘宏与崔岩早已装备妥当,他们借助外骨骼装置增大了自己的身形,同时身穿宽大的黑色斗篷,将少年稚嫩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显得神秘莫测。 刘宏毫不畏惧,朗声回应:“我们是来取你们性命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匪徒的心神。放哨的匪徒闻听此言,心中悚然,立即拉响了紧急警报,刺耳的警报声顷刻间弥漫于整个营寨。 崔岩见状,眼疾手快,指尖微动,一朵炽烈的火花瞬间跃出,接触到营寨木质的城墙后迅速引燃大火。火舌疯狂蔓延,转瞬之间,整座营寨都被火海吞噬,浓烟滚滚,烈焰腾空。 营寨中央的狂刀闻听警报声,转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光冲天的景象。他深知来者不善,毫不犹豫地握紧手中的灵器,对着周围的手下暴喝一声:“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挑战咱们!” 然而此刻,火势凶猛异常,普通匪徒根本无法穿越那漫天的火海。即便是刚才还在岗哨上的匪徒,也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化为了灰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狂刀面色铁青,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他紧握手中的灵器,怒吼一声,全力挥出一道凌厉的刀芒。刀芒宛如闪电,瞬间劈开燃烧的营寨入口,驱散了那一片火势,为手下开出一条冲出去的路。 然而,就在狂刀打算率众冲出营寨,与来犯者正面交锋之际,刘宏三人已从刚刚开辟出来的无火通道走入营寨之中。他们挺身而出,面对狂刀及其众多匪徒,毫无惧色,双方就这样面对面地立在熊熊火光与刀光剑影之中,一场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狂刀正欲开口,想要探问对方来意或是发出最后通牒,但刘宏与崔岩显然并无对话之意,他们清楚此刻不是浪费口舌之时。两位少年虽未祭出自己标志性的白色飞刀,以免过早暴露身份,却各自将灵力灌注到胸前的探测器当中,操控着几近无形的透明锥子在敌群中来回穿梭,精准地收割着生命。而他们背后的筑基期修士更是深藏不露,仅凭肉身之力持剑屹立,故意只释放出炼气期后期的气息,暗中掩饰其真实修为。 狂刀见状勃然大怒,纵声咆哮,挥舞着手中的灵器朝着刘宏三人狂斩而来。然而,筑基期修士并未使出高阶御剑之术,仅仅是轻描淡写地用手中宝剑一挡,便轻易化解了狂刀的凌厉攻势。狂刀不肯罢休,再次发起连续不断的猛攻,但每次都被那位筑基期修士巧妙化解,甚至只需轻微挥剑,就足以将狂刀震退数步,直至狂刀脚步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他无奈之下只能用灵器撑地,方才稳住身形。此时狂刀心中已然明白,眼前的三人实力远超自己,当下唯有暂避锋芒,寻找逃生之机。 借着一阵混乱,狂刀瞅准时机,拼尽全力冲向营寨之外,逃离现场。刘宏三人并未追赶,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营寨内的其余修士,那两只透明锥子如同死神镰刀般无人可逃,转瞬之间,所有反抗者均被穿透心肺,纷纷倒地不起。崔岩适时收回太阳真火,战斗告一段落。 接下来,刘宏与崔岩开始在营寨内搜寻有价值的资源。刘宏施展太阴冥水,快速汇集大量天地灵气,化作细密的水滴洒向四周仍在燃烧的火源,火势迅速得到控制并最终熄灭。 在搜寻过程中,他们来到一间尤为特殊的房间前。房间大门紧闭,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且未受火灾波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三人破开了铜锁,推开门扉,赫然发现房间内竟蜷缩着几个蓬头垢面、惊恐不安的女子。目睹此景,刘宏与崔岩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他们意识到这些女子可能遭到了囚禁和虐待。刘宏愤慨不已,怒骂道:“这群畜生,真是连王八蛋都不如!” 他们深知这些女子身心受创,急需安慰与保护。于是,在营寨的残垣断壁之中,刘宏、崔岩以及那位筑基期修士立即行动起来,找寻尚且完好的衣物供女子们遮体保暖,并四处搜罗食物,确保她们能够填饱饥饿已久的肚子。然而,如何妥善安置这些毫无修为的普通女子成了摆在三人面前的一道难题。毕竟,在这个修真世界中,凡人往往是最易受到伤害的一群人,而将她们安全送至远离纷争之地并非易事。 这时,刘宏主动打破沉默,温和地询问道:“诸位当中,可有人熟悉此地?能否告知我们最近有人居住的村落位置?我们愿意护送你们前往。”话音刚落,人群中一名女子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力量:“我是本地人,家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几天前我在山中采药时不幸被他们捉到,落入贼窝,我能带你们回到我的村子。” 听闻女子所言,刘宏三人顿感宽慰,原来这附近还真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女子接着补充道:“虽然原本我们的村子很小,但在强盗横行的时期,周边几个村子为了自保,合并成一个较大的聚居地。现在,村子里不乏武艺高强之人,据说最厉害的几位高手能与炼气期后期的修真者相抗衡,因此那里相当安全。” 接受这一方案后,刘宏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护送所有女子踏上归途。他们缓步行进,时刻关注着女子们的体力状况,间或休息调整。就这样,在午后的阳光逐渐倾斜,日影拉长之际,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抵达了那座宁静的村落。 一进入村落,就有村民看到了他们,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也有人去通知了村长,不一会儿,村长就来到了村口,和他们会面了。 村子的村长是一位看似中年实则已届古稀之年的老人,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他的目光依旧犀利,身躯依然壮硕如昔。当他见到那位勇敢归来的女子,惊讶之余满含关切:“妮儿,大家都以为你遭遇不测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他转而望向刘宏和崔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是你们救了她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们会好好安顿她们的。” 刘宏礼貌回应:“村长大人,我们很荣幸能助一臂之力。但我们确实还有其他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就此告别。”彼此寒暄完毕后,村长亲自带领村民们妥善安置了这批被解救的女子,而刘宏三人则悄然离开了村子,继续他们的征程。 刚才他们三人在狂刀营寨废墟中寻找资源的过程中,他们搜寻到了营寨的核心区域——一座比别的建筑更大的大殿内。这座殿堂无疑是匪徒们的议事大殿,其内部布置简单粗犷,尽显江湖匪气。在大殿中央,一张巨大的木桌格外引人注目,桌上铺展着一幅详尽的地图,描绘的是青林城附近的地域风貌。在这幅地图之上,赫然标记着多个地点,那些点正是周边各处盗匪盘踞的营寨。 地图上的标识清晰可见,部分营寨旁被刻意标上了“周”的字样。刘宏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些打着“周”字旗号的匪寨显然归属于当地最大的修真家族周家门下,而剩下的,则极有可能是孙凯麾下的势力范围。这幅地图如同一面镜子,映射出了这片地域错综复杂的江湖恩怨与势力划分。 基于这份地图提供的宝贵情报,刘宏三人决定采取行动,直接选择了一个属于周家的营寨作为下一个目标。他们迅速制定了行动计划,趁着夜幕降临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营寨疾驰而去。当他们穿过崎岖山路,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接近目的地时,天空已挂起一轮皎洁明月,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深夜的丛林中,唯有满地的积雪与寒风声相伴,刘宏等人逐渐逼近了周家的匪寨。此时此刻,只剩下寒冬笼罩着大地,沉淀一片沉寂与清冷。无垠的积雪像是给世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洁白而纯净。冷月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幽的光辉,穿透那寒冷的空气,照亮了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寒风吹动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仿佛是树梢在颤抖中发出的哀鸣。雪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无数颗微小的星星坠落凡间,给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第38章 鱼儿咬钩,准备收网 夜色深沉,一轮明亮的皓月高悬天际,将其清冷的光辉倾泻在广袤的雪原上,使得原本静谧的大地披上一层梦幻般的银装。在这片皑皑白雪之中,三个身影踏雪缓行,他们的步伐稳健且有节奏,仿佛与月光共舞的精灵。这三位便是刘宏、崔岩以及一名宗门派来支援的筑基期修士,他们目标直指前方那座在月色下显得尤为醒目的属于周家势力的匪徒营寨。 灯火通明的营寨中,警惕的匪徒在墙头上巡逻,突然瞥见三个黑影逐渐靠近。匪徒心头一紧,大声喝止:“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靠近我营寨!”然而,回应他的并非言语,而是惊鸿一瞬的异象。只见其中一人轻轻一弹手指,一朵小小的火苗宛如流星划破夜空,精准落在营寨之上,顷刻间化作熊熊烈焰。那匪徒还未及拉响警报,便被炽热的太阳真火吞噬,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夜空中,旋即归于寂静。 火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木质结构的营寨城墙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与此同时,两人并肩而立,双臂一挥,两把熠熠生辉的白色飞刀脱手而出,在月光的映衬下幻化为银色的光影。他们身披漆黑斗篷,面目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只隐约露出黑纱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平淡与冷漠。银色飞刀在他们意念驱使下,犹如游龙般穿越火海,准确无误地在营寨的城墙上撕开一道口子。神奇的是,尽管周围的火焰热烈翻腾,但大洞边缘却不受丝毫影响,没有火焰只有淡淡的水雾。 趁此机会,三人果断穿过那个由飞刀制造的大洞,悄然进入了营寨之内。此时,营寨内的混乱已然爆发,有人发现火情后歇斯底里地呼喊着“着火了”,一时间,营寨内外一片喧嚣,人们忙于提桶打水、灭火自救。然而,面对崔岩所释放的太阳真火,寻常的水源根本无法扑灭这源自天地之间纯净而又炽烈的力量。火势继续疯狂蔓延,营寨内陷入一片恐慌。 刘宏与崔岩并未因眼前的混乱而有丝毫犹豫,他们借机施展各自的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如幽灵般穿梭于人群之中。飞刀与锥子每一次掠过的轨迹,都会带走一条生命,留下一具倒下的身躯。那些不幸被飞刀或锥子触及的匪徒,几乎在刹那间失去了反抗能力,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死寂无声。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周家麾下的匪徒们措手不及,他们浑然未觉在自己身边已经潜入了三位致命的猎手。在熊熊烈火映照下的营寨中,刘宏和崔岩正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飞刀与透明锥子穿梭于人群中,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正当刘宏准备再次施展攻势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飞刀在半空中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阻截了下来。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彻夜空:“哪个兔崽子敢偷袭老子!” 随着这一声大喝,一股炼气后期的强大气息自刘宏飞刀被阻之处喷薄而出。原来,由于营寨火势蔓延造成的巨大混乱,盘膝闭关修炼的匪徒首领也被吵闹声惊扰,匆匆结束了修行,冲出修炼室。这位匪徒首领是一位炼气期后期的高手,刚一出现,便察觉到侧面飞来的一把飞刀,心中的警兆让他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灵器,横扫身侧,成功拦截下了刘宏操控的飞刀。 匪徒首领眼见飞刀受阻后迅速转向他处,立即意识到这是有人远程操控的攻击。他不禁背脊发凉,第一反应是怀疑有筑基期的修士闯入,然而根据刚才抵挡飞刀时感受到的冲击力判断,操纵者的修为似乎仅在炼气期中期左右。这让匪徒首领感到困惑,转瞬他又联想到这种情形,唯有那些大宗派弟子才有可能在炼气期就能够娴熟操控灵器进行远程攻击。如果是散修,那么这样的实力多半是得到了非同一般的机遇或者传承。 匪徒首领的心中快速权衡利弊,不论来者是大宗派弟子还是得到奇遇的散修,既然对方修为不高,那就有了可乘之机。若是对方实力超群,他便伺机逃离;若对方实力一般,只是手段多样,他便决定趁乱斩杀对方,夺取其手中的灵器与可能拥有的珍贵修炼资源。 想到此处,匪徒首领目光犀利地在混战的人群中搜寻目标,终于锁定住了三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前面两位身披黑斗篷,身上流转着淡淡的护体光罩,身后那人则穿着简朴,手中握着一柄看似平凡的宝剑,看不清具体的修为境界。 毫不犹豫,匪徒首领悍然发动攻击,他手腕轻抖,灵器凌空划出一道炽烈的光芒,这道光芒朝着刘宏、崔岩及其同伴疾射而去。刘宏尚未做出反应,身边的崔岩已随手甩出一朵太阳真火,轻松地将这试探性的攻击化为乌有。匪徒首领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他没想到对方应对得如此从容不迫,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然而,身为匪首,斗法经验非常丰富,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灵器,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仿佛是要一举击溃眼前这些来历不明的入侵者,但是心中究竟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匪徒首领暴怒地挥舞着灵器逼近之际,刘宏与崔岩已经默契无间的联手出击,四把灵器犹如流星赶月般穿越战场,所到之处匪徒们纷纷倒地不起,所有能看到的匪徒都倒在了地上。此刻的营寨中,只剩下匪徒首领孤身一人挥舞着灵器,勇猛地向刘宏与崔岩扑来。崔岩收回了附着在城墙上的太阳真火,全力备战即将到来的对决。 当匪徒首领逼近至近身距离时,刘宏和崔岩二人驱使着两把灵器在其周遭上下翻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圈,透明锥子潜伏在匪徒首领身侧随时准备偷袭,二人与匪徒首领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匪徒首领双眼中只见两把飞刀如魅影般穿梭交错,尽管竭尽全力抵抗,却始终感觉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暗中窥伺,仿佛随时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匪徒首领利用自身的炼气后期修为,试图运用精神力探寻周围潜在的威胁,但反复扫描之后仍未能捕捉到任何异常。他暗自思忖可能是过于紧张所致,遂决定全力以赴发起猛攻。然而,就在他刚将刘宏和崔岩的飞刀格挡开来的一刹那,右侧腰部陡然剧痛,紧接着左侧腰部也传来同样的痛苦——两道深深的伤口瞬间贯穿了他的腰际,血花随之飞溅。 匪徒首领惊骇不已,强烈的恐惧感使得他顾不得多想,立刻向刘宏与崔岩抛洒出一把粉末状物质,随即头也不回地向着营寨中未燃起火势的城墙缺口处狂奔而去,那正是刘宏三人最初破墙而入的地方。面对匪徒首领的逃脱,刘宏并未急于追赶,而是意图激发灵力对抗眼前的神秘粉末,因为他深知未知往往比可见的危险更甚。 然而,就在这一刻,身后的筑基期修士发现了异样,大声示警并果断拽住刘宏与崔岩往后撤退。遗憾的是,动作虽快,但为时已晚,部分粉末已然触及到他们周身环绕的护体光罩。只见光罩在与粉末接触的瞬间,原本明亮的光芒骤然黯淡下来,随后彻底破裂消散,此情此景令刘宏与崔岩心头一紧,好在筑基期修士及时将他们拉出了粉末的影响范围。 惊魂未定的刘宏立即调动体内灵力注入胸口佩戴的探测器之中,借助脑海中的雅兰进行深度分析,试图查明这些粉末为何能轻易瓦解他们坚实的护体光罩。逃过匪徒首领诡异粉末袭击的生死危机,刘宏和崔岩迅速转过身,对那位关键时刻救下他们的筑基期修士深施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援手,我们险些因疏忽陷入绝境。现在可以通知城内的同门了,鱼儿即将上钩,务必让他们做好收网准备。”刘宏语气坚定地说。 筑基期修士同样恭敬地回礼,言语间充满谦逊:“师叔不必言谢,这是我分内之事。我这就发送消息。”他旋即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两张珍贵的传讯符,凝神聚力,在符箓中刻录下关键的信息,并灌注灵力进行激活。随着他手腕轻轻一挥,两道金光瞬息间划破夜空,宛如流星般疾驰向青林城的方向。 与此同时,刘宏、崔岩以及筑基期修士三人开始了对匪徒营寨的全面搜索,寻找可能遗留下的资源和线索。而在青林城中,一直密切关注门派驻地及周家动向的两组修士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传讯符传递过来的消息,得知匪徒首领即将现身,各自队伍均决定按兵不动,静候时机,确保能在敌人露出马脚时一举将其擒获。 搜索进行到一半时,刘宏三人意外在一间昏暗的房间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颤抖不已的身影。看那人衣衫穿着,显然是匪徒打扮,但他此刻已是面无人色,见到刘宏他们走进来,吓得赶紧挪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三人面前,连连哀求:“三位壮士,饶我一条生路!我啥都没干,真的什么也没做,请你们放过我吧!”他的声音带着惶恐与绝望,一遍遍重复着请求宽恕的话语。 面对这样的场景,刘宏的心不禁有所触动,他开口道:“只要你今后洗心革面,不再作恶,我愿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话音刚落,刘宏便准备离开现场。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愕然回头,只见崔岩手中飞刀一闪,已将那名刚刚还在苦苦哀求的匪徒斩倒在地。 刘宏见状勃然大怒,冲着崔岩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要放他一命吗?”崔岩则冷冷回应:“哦,圣母大人,莫非您忘了熊家兄弟是如何给我们带来的教训了吗?”言罢,崔岩连看都不再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匪徒,径直转身离去,留下刘宏站在原地,心中愤怒却又一时语塞,满腔的不解与不满只能化为一个憋屈的“你”字,最终消失在了齿缝之间。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叹息仿佛蕴含着万千思绪,如同一股无形的波澜在他内心涌动。他的心境犹如五味杂陈,纠结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既有对他自己过于仁慈的懊悔,又有对崔岩冷酷行为的愤懑,还有对世事无常的无奈与自身的委屈。他明白崔岩所言并非无情无理,正是自己这份软弱的恻隐之心,曾经险些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那次生死攸关之际,若非崔岩的拼死相救,此刻或许早已不在人世。刘宏心里明镜似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不能再忽视。 两人默不作声地继续深入搜索,刘宏的脚步沉重却坚定,他在寂静无声中反思自我,试图找出应对困境的智慧。至于崔岩,则如一座沉默的冰山,内心世界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们步入一间堆满了矿石和草药的房间,那些物品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曾参与创造的邪恶秘密。此时,刘宏脑海中浮现出雅兰的形象,她温婉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这些矿石和草药便是刚才粉末毒剂的来源,那种粉末不仅包含无机剧毒,还混合了有机毒素,是一种的复合型毒药。巧的是,我这里有一份来自星河文明的毒修修炼方法,这种方法能够令修炼者在和毒素和谐共生的同时,将毒素融入自身的灵力与攻击之中。而你的太阴冥水属性至阴至柔,恰好与世间至毒至邪之物相辅相成,二者结合将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设想一下,如果你能将天下毒素融入太阴冥水,战斗时无需直接用法术攻击,只需将太阴冥水化作无形的水汽弥漫四周,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毒素的传播与回收,使人无声无息间被感染,或是把被感染者的毒素再次回归到你的体内。修炼此毒修法门至高境界,你将能驾驭天下所有毒素,那时,即便太阴冥水浸染万物,也能自如调控毒性,甚至发展到极致,足以撕裂宇宙屏障,以毒液之力开辟出全新的天地。当然,为了达到这一目标,你需要不断搜集各种毒素,将其纳入太阴冥水之中熔炼融合,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阴冥水会变得愈发剧毒无比,直至世间无物可敌,乃至具备穿透宇宙壁垒的力量。” 这一席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刘宏心头的迷雾,让他对于未来的道路有了全新的认识与抉择。他静静地站立在矿石与草药之间,内心的挣扎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力量新层次的向往与决心。 第39章 筑基期的斗法 刘宏紧锁双眉,心中尚存疑虑,遂向雅兰询问道:“如此独特的修炼法门,是否能让崔岩也尝试修炼呢?”这个问题源于他对同伴共进退的深深关切,然而,雅兰听罢,语重心长地回应:“刘宏,这样的方法不适合崔岩修炼。要知道,崔岩所修炼的乃是至阳至刚的太阳真火,其性质与至毒至邪的毒素截然相反,若强行将两者结合,不仅无法发挥毒素应有的效力,反而可能削弱真火的威力,造成反效果。” 雅兰进一步说道:“我已经仔细对照了我所收录的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并结合你的体质特性和修为情况,对这个毒修法门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调整优化,使之更加贴合你的实际需求。现在,我就将这份修改后的修炼法门直接传输到你的意识之中,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查阅并开始修炼。” 刘宏感知到雅兰的信息如同潺潺溪流般涌入他的脑海,但他并未急于立即探究其中奥秘,而是选择了先完成手头的任务。他与崔岩共同结束了对那片营地的搜查后,趁着夜色,便于隐蔽行动之时,借助筑基期修士驾驭的飞剑,三人一同疾驰回到青林城。 抵达青林城时,东方天际已显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预示着清晨即将来临。他们在城中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等待着黎明的到来。随着晨曦破晓,城门开启,人流如织,商旅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刘宏与崔岩坐在客栈内,两人心有灵犀地各自注入灵力激活了手中的探测器,瞬间,强大的空间弦振波动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覆盖住了整座青林城。在这严密的监测之下,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特定的目标:一个是佩戴着带有追踪纹路灵器的男子,赫然是那个号称狂刀的人物;另一个则是戴着斗笠,步履蹒跚,明显受了重伤,腰侧伤口正是昨晚他们合力击中的周家势力下的匪首。 刘宏与崔岩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目光交汇之处,尽是默契与决断。他们互相点头示意,确认彼此皆已探知那两人的行踪。随后,两人迅速起身,找到客栈内的筑基期修士,简单一句“来了”,便宣告了决战时刻的临近。 筑基期修士闻讯立刻进行传讯,向驻扎在宗门驻点附近及周家附近负责监视的同门发出警报。同一时间,分布在两处的同门弟子纷纷接收到了消息,明白他们等待已久的猎物已然踏入了预设的陷阱。一场精心布局的围捕行动,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清晨,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 进入青林城的两名匪徒首领直奔各自的目的地——青云宗驻点背后的隐蔽民房和周家那巍峨的大院。周围潜伏着的青云宗弟子们早已布下严密的监视网络,察觉动静后,他们立刻警惕起来,蓄势待发,准备执行长久以来策划的抓捕行动。 刘宏深思熟虑后,对身边一直陪伴的筑基期修士果断指示道:“此刻正是关键时刻,你速去协助同门,无需顾及我和崔岩的安全,我们在此并无其他要紧之事。”筑基期修士闻言,眼中闪烁坚定之色,恭敬地朝着刘宏与崔岩拱手施礼,旋即身影消失在晨曦之中,急速赶往战线支援同门。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两位匪首果不其然分别与青云宗驻点负责人孙凯以及周家现任家主会面。正当他们开口交谈之际,还未理清脉络,隶属青云宗风纪委的筑基期修士们如同雷霆出击,瞬间突袭了民房与周家大院,对孙凯和周家家主展开了迅猛的抓捕行动。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孙凯与周家家主的伪装顷刻间瓦解,他们本能地选择了反抗,青林城内瞬息之间硝烟四起,激战正酣。然而,寡不敌众的现实让他们意识到难以抵挡风纪委的强大攻势,无奈之下,二人决定向青林城的西北方向逃逸,那是逃离青云宗势力最近的地方,而那片区域恰好属于另一股足以与青云宗抗衡的强大力量——云仙阁的管辖范围。 云仙阁位于青州西北部,凭借其深厚的实力成为与青云宗齐名的三大宗派之一。从青林城出发,只需一日一夜的御剑飞行,就能抵达云仙阁的势力边界。孙凯和周家家主寄希望于通过这唯一的路径摆脱青云宗的追捕,逃得一线生机。 然而,青云宗风纪委的弟子们怎肯轻易放虎归山?他们立刻腾空而起,驾驭飞剑紧跟不舍,展开了一场空中追逐战。 与此同时,刘宏与崔岩在城中感受到强烈的战斗波动,他们迅速响应,向战场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然而,还未接近现场,他们就望见一道道光点划破晨光,直指西北方向,二人立刻悟出那些是正在逃亡的孙凯、周家家主和追击他们的风纪委同门。毫不犹豫,刘宏与崔岩快速取出神行符贴在身上,试图提升速度追赶。然而,即便有了符箓加持,他们的移动速度相较于驾剑飞行而言仍然显得缓慢,只能尽力而为,沿着西北方向缓缓推进,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追缉到底。 离开青林城之后,刘宏与崔岩深深感到仅靠神行符无法有效追踪目标,他们在野外停下脚步,果断除去遮掩身形的斗篷和外骨骼装备,决定全力以赴。他们将体内蕴含的充沛灵力灌注进脚下那双看似普通的千层底布鞋之中,原来这并非寻常之物,而是新近炼制完成的灵器。再加之神行符的神奇效果,刹那间,他们的速度犹如离弦之箭般飙升,竟然能够与前方空中飞翔的筑基期修士比肩,甚至在短程冲刺中犹有过之。 刘宏和崔岩心中暗自庆幸,若非有此灵器,恐怕此刻仍难望众人项背。两人不再迟疑,全力催动步伐,如疾风般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誓要赶上众人的步伐。 随着时间推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到半空,天地间的昏暗逐渐被明亮取代。此时,天空中一场激烈的较量已然爆发。周家家主与孙凯两人心领神会,短暂交流后选择共同对抗穷追不舍的五名青云宗风纪委筑基期修士,虽然双方实力对比悬殊,但他们已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倾尽全力。 天空之上,各式各样的灵器犹如繁星闪耀,来回穿梭、碰撞,每一方都在竭力控制数种不同的灵器进行攻防交锋,场面壮观而惊心动魄。尾随而至的刘宏和崔岩深知此刻不宜介入,他们迅速施展隐蔽法诀,不仅将自身气息降至最低,甚至连精神力波动也进行了巧妙隐藏。二人悄然躲至一棵古树背后,透过胸口佩戴的探测器,细致入微地观察着这场高空对决,借机汲取其中的实战经验与战术智慧。 这场空前的空中搏杀持续不断,每一次灵器撞击所激起的光芒与气浪都映衬着太阳的霞光,构成一幅壮美的画卷。而地面的刘宏和崔岩则在这场激战中静观其变,他们一边积累宝贵的实战知识,一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给予孙凯和周家家主致命一击。 刘宏首先对脑海中的雅兰布置任务,让她探查孙凯与周家家主身上可能存在的弱点。随后,他通过胸口的探测器与同伴崔岩无声交流,二人均心领神会,旋即各自将深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探测器内。只见两根透明且无形的锥子,在灵力的驱动下悄无声息地升腾至空中,宛如幽灵一般难以察觉。 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面对这般精妙绝伦的隐秘手段也难以有所感知,至于更高阶的修士能否识破,则不得而知。但至少目前,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之中,无人能够发现这两根透明锥子的存在。它们如同狡猾的潜行者,避开了一场接一场的攻击,成功地混迹于战场之内,成为了未被察觉的第三方力量。 此时,一名风纪委修士挥舞手中的宝葫芦,从中喷涌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直指孙凯与周家家主。孙凯迅速祭出一面乌龟壳形状的防御法宝,将其挡在二人身前,抵御着连绵不断的剑气冲击。 天空中,飞剑、飞刀交织翻飞,雷火交加,激烈碰撞,形成了一场壮观而又凶险的空战画面。而在另一边,另一位风纪委修士手中托举一块金黄板砖,口中诵咒,手势变幻,将体内的灵力大量灌注其中。随着灵力的涌入,板砖急剧增大,犹如一座山峰般朝孙凯和周家家主轰然压下。 然而,周家家主眼疾手快,随手抛出一方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的丝帕。丝帕在空中瞬间化作一张巨网,舒展开来,恰好接住下坠的板砖,使其无法落下,从而暂时稳住了局势。尽管如此,孙凯与周家家主明显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情势万分危急。 正当众人以为战局即将定格之时,孙凯突然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漆黑的小旗,将其紧紧握住,开始将强大的灵力注入其中。顷刻间,小旗上弥漫出一阵阵冤魂凄厉的嘶吼声,令在场所有风纪委修士脸色骤变。 一名风纪委修士忍不住厉声喝问:“孙凯!你丧心病狂,豢养匪寇残害当地百姓及修士,竟是为了炼制这等邪魔外道的器物!”孙凯并未回应,他只是冷峻地点了点手中的小旗,只见那旗子中瞬间涌现近百名炼气期修为的冤魂厉鬼,纷纷冲向围攻过来的风纪委修士,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风纪委的修士们惊见那群冤魂厉鬼如潮水般涌来,立即召回各自的灵器,围绕周身布下了严密的防护屏障,试图阻挡这些阴邪之物的侵袭。孙凯与周家家主把握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再次联手对抗仅剩的五名筑基期风纪委弟子。孙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边操纵着空中的灵器发起猛攻,一边冷声道:“看来终究没能瞒过你们的眼睛,若你们再晚来几日,我这百魂旗便能炼制完成。如今旗中所收纳的冤魂尚不足百,若是旗中冤魂数量满百,你们所有人都难逃此劫。” 此刻,天空中各式各样的灵器穿梭交错,犹如流星赶月;冤魂厉鬼发出凄厉的咆哮,却因风纪委弟子们缺乏专门针对此类邪物的克制方法,导致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战斗愈发激烈,每一记攻击都伴随着灵力的剧烈消耗,无论是风纪委的弟子还是孙凯与周家家主,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损耗着体内宝贵的灵力。 意识到持久战对己不利,且逃脱无望,孙凯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决断。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拍击自己胸口,逼出一口蕴含生命精华的心头精血,径直喷洒在前方飘扬的百魂旗上。刹那间,百魂旗闪耀起诡谲的黑光,那光芒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受精血滋养的冤魂们身周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血雾,其攻击力陡然增强,仿佛突破了某种瓶颈,尽管庆幸的是没有一只冤魂的力量提升到了筑基期的程度,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仍给风纪委的弟子们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在刘宏脑海暗中观察并寻找时机的雅兰,轻声低语:“机会来了。原本还在琢磨如何寻找到突破口,没想到他自己亲手送上门来,竟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弱点。”她迅速将这一至关重要的信息传递到了刘宏脑海。刘宏接到雅兰的信息后,面色凝重,他知道这一刻的到来意味着胜负的关键已至。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份情报共享给了身边的崔岩,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刘宏和崔岩各自调整呼吸,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气,随后将全身上下储备的灵力悉数调动起来,宛如江河汇聚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注入他们胸前的探测器之中。此刻,两人心意相通,全神贯注地催动探测器,将积蓄的灵力沿着无形的纽带传输到正在激战中的战场中央,那里正悬浮着两把透明锥子,直指孙凯。 第40章 偷袭 雅兰的声音如同寒冰破碎般冷冽且果决,那句“就是这时,瞄准脖子射”犹如一道急促的命令,在紧张激烈的战场上划开刘宏脑海中的寂静,瞬时刘宏就将消息传递给了崔岩。在这决定性的一刻,刘宏与崔岩的眼神交织在了孙凯的脖子上,彼此之间无需过多言语,仅凭那份长久以来共同作战培养出的默契,便足以完成这次关键的行动。 刘宏与崔岩同时激发灵力,将之凝聚于空中的两柄透明锥子之上。这两把透明的锥子,此刻仿佛化作了天地间的两道无形的流星,悄无声息地穿过空间缝隙,朝着毫无防备的孙凯急速射去。孙凯此时正倾尽全力驾驭百魂旗,试图凭借此宝扭转乾坤,殊不知自身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 孙凯由于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不仅消耗了大量的灵力,更是不惜牺牲自身精血,以极端方式激发百魂旗的威能。这种不顾一切的做法虽短暂提升了战斗力,却也极大地削弱了他身周的防御屏障。此刻,环绕在他周身的护体光罩黯淡得几乎快要消散,无法再提供有效的保护。 就在这危急关头,左右两侧的护体光罩在同一刹那间崩裂开来,两个巨大的空洞赫然出现在孙凯脖颈的位置。透明锥子精准无比地穿过这脆弱的防护,直入孙凯颈部,瞬间将其喉部中间切断,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皮肉在喉前颈后勉强连接着头颅与躯干。孙凯惊愕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就已经从高空中失去平衡,像陨星般坠向地面。 目睹这一切的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尤其周家家主,尽管身周护体光罩上也被溅满了孙凯喷洒而出的鲜血,但他依旧呆立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惨烈景象。原本争斗不休的天空陡然陷入静止,所有人的动作在这一刻仿佛都被冻结,包括那失去了主人操控的百魂旗,也随之缓缓落下,象征着孙凯生命的终结。 当孙凯的尸体重重摔落在地,令刘宏和崔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头颅内赫然飘出一颗小小的光球,那小光团刚一出现就企图逃离现场。然而,一名反应敏捷的风纪委筑基期修士早已做好准备,只见他一拍储物袋,立刻飞出了出一只好似白玉制作的瓷瓶,法诀疾驰之间,已然捕捉到那极力逃窜的小光团,并毫不迟疑地将其收入瓶中。接着,这位修士迅速施加一层禁锢法诀,确保瓷瓶密封,将这个小光团囚禁其中,避免了其逃脱的可能。收起小光团后,手一招,立刻就把跌落地面的百魂旗也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家家主从震惊中快速清醒过来,面对眼前的绝境,他展现出了一位久经沙场的筑基期修士应有的果断与智谋。他毫不犹豫地从贴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珍贵的丹药,从中倒出一颗鲜艳如血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随着药力瞬间爆发,他浑身笼罩起炽烈的红光,力量宛如潮水般涌来。 他头也不回地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速度竟比先前翻了一倍不止,那股猛烈冲击力使得围攻他的四名筑基期修士猝不及防。眨眼间,他就突破了包围,身影犹如闪电般消失在天际,留下了四位错愕不已的修士。这一幕让正在远处观察战局的刘宏和崔岩也看得瞠目结舌,他们深知筑基期修士个个都是历经生死磨砺的精英,每人都有一两手保命绝技,这也是他们在修真界立足的根本,毕竟没有保命手段的修士绝大部分在炼气期就丢了性命,根本没有机会修炼到筑基期。风纪委的这五名修士有没有让自己的速度瞬间变快的手段呢?或许有吧!可是谁又愿意为了宗门的事情牺牲自己的保命手段呢? 一名年轻的筑基期修士望向他们的领队,询问是否要继续追赶周家家主。领队修士沉吟片刻,微微摇头,深邃的目光仿佛洞察了周家家主的举动:“不必追了,他肯定是服用了某种激发潜能的秘药,短时间内实力大增,我们即便竭尽全力也无法追及。现在首要任务是回归宗门,与两位师叔汇报情况。” 听闻此言,刘宏与崔岩适时从隐蔽处走出,来到风纪委五名筑基期修士面前,对他们表达感激之情:“各位辛苦了,接下来请诸位对青林城进行全面清查,务必查明是否有其他驻点人员与孙凯同流合污,并彻底调查周家的情况。一旦事务处理完毕,诸位便可回归宗门。”在场的所有筑基期修士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二人,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二人就在旁边观战,在心里暗暗称奇并对孙凯的突然死亡有了一些猜测。 五名修士闻言,都按下心中的惊奇,齐刷刷地对刘宏和崔岩行了个礼,表示会按照指示行事。刘宏与崔岩同样回礼,告知他们无需陪同回青林城,他们另有要事需处理。随后,风纪委的修士们将孙凯的尸体拾起,踏剑凌空,朝着青林城的方向飞去。 见风纪委的修士们渐行渐远,青林城外的战场归于宁静,刘宏凝望着周家家主消失的方向,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锐利。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崔岩,略作犹豫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坦诚相告:“崔岩,我想去尝试追一下那个周家家主,你怎么看?” 崔岩一脸平静地看着刘宏,平日里熟悉的朋友此刻显露出少见的决心。“你为何突然想要去追他?”他问道,言语中满是关切。 刘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掠过一道璀璨精芒,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先声明,这次我不是出于什么拯救苍生、除恶务尽的大义,也不是你之前总笑我是个‘圣母’的那种心态。我就是单纯地想去杀人夺宝,特别是对他刚刚吞下的那颗红色丹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崔岩听罢,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似有所悟:“哈,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的心思呢。这回你确实没装什么高尚情怀,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想杀人夺宝,既然如此,何不携手共进?” 刘宏佯怒拍了一下崔岩的肩膀,戏谑道:“你这个死小鬼,果然阴险得很。”崔岩哈哈一笑,反驳道:“别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先提出这个主意,要说阴险,你也绝对不含糊!” 两人相视一笑,透着一种只有知己之间才能理解的默契。他们迅速在身上贴上神行符,将灵力灌注到脚下那看似普通的千层底布鞋内,而后毅然决然地向西北方向追寻而去。 崔岩对刘宏的信任几乎达到了盲从的程度,长久以来,他见识过刘宏层出不穷的才华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崔岩心中,刘宏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尽管偶尔过于善良,但在炼丹、炼器、制符乃至整合功法等诸多方面都展现出非凡造诣。然而,崔岩并不知晓,刘宏背后真正依靠的是其脑海中的雅兰的帮助。 这一次,当刘宏提出追踪周家家主时,崔岩自然而然地认为刘宏必有其追踪之术。事实上,就在刚刚,刘宏与雅兰进行了深度交流。雅兰告诉他,他的探测器可以通过追踪空气中特定分子成分的变化,从而推测并锁定目标的移动轨迹。正是基于雅兰提供的这项信息,刘宏才胸有成竹地提出了追踪周家家主的方案。 刘宏在做出追踪周家家主的决定前,并非一时冲动,他的行动源于雅兰的精准分析。雅兰推断周家家主因强行激发自身潜能,将会遭受极其严重的后遗症。一旦药效消退,这位原本修为在筑基期的修士,实力极有可能暴跌至接近炼气期后期的水平。虽然筑基期修士拥有的灵器丰富、应对危险的手段繁多,但眼下正是周家家主最为虚弱的时候。因此,雅兰告诉刘宏可以尝试一番,毕竟他们二人的联手,无论是智谋还是斗法手段,都不容小觑。 周家家主在短暂的狂飙突进后,意识到自身的状况难以持久,遂不断调整飞行方向,从初始的西北路径转向正北,再多次曲折变换,最终落在了一条大致指向其最初出发位置正北偏西方向的航线上。经过一个多时辰到不足两个时辰的急速飞行,他在一处荒凉的小山头降落下来,凭借着残留的微弱灵力,在山腰处掘出一座隐秘的山洞,准备避世疗伤。 此刻,周家家主体内的药效早已褪去,他利用残余灵力搜集四周的枯枝败叶,巧妙地将山洞入口遮蔽,随后便在洞中静坐调息,试图恢复元气。 与此同时,刘宏与崔岩在雅兰所提供的线索指引下,沿着周家家主留下的复杂飞行轨迹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追踪。他们时而西北,时而正北,辗转反复,仿佛是在重现周家家主逃亡的每一个转折。历时两个多时辰的艰苦追踪,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接近目标。借助雅兰探测分析,他们最终依靠探测器精准锁定了周家家主藏身的山洞位置。 为了确保不被发现,刘宏和崔岩并未贸然接近,而是在远处悄悄潜伏下来,透过草木掩映的缝隙,他们能清晰看到周家家主所在的山洞外掩埋的枯枝败叶。 刘宏二人探测发现,周家家主的气息波动呈现出一阵阵剧烈起伏,这无疑揭示了周家家主尚未进入深度入定的状态,内心深处依然翻涌着惊涛骇浪。毕竟,谁能刚逃离生死一线的追杀,心境就能顷刻间归于宁静?当下若冒然发动攻击,很有可能失败,一旦偷袭不成,难免会触发一场硬碰硬的生死搏斗,这种险棋显然并非明智之举。为此,刘宏与崔岩达成一致,选择耐心等待,直到周家家主的气息趋于平稳,确认他真正沉入深层入定的之后,才是最佳的突袭时机。 刘宏适时取出一只镌刻着神秘纹路的阵盘,通过激活其中蕴含的阵法,一股无形的防护罩悄然降临,将他与崔岩一同包裹其中。这道阵法不仅能令他们在外界看来如同消失于迷雾之中,更有效地屏蔽了任何精神探查的力量。两人便在这精心布置的阵法之内,盘腿坐下,汲取天地间的浩然灵气,以此弥补之前激战孙凯以及长时间追踪周家家主所带来的巨大灵气消耗。 日暮山巅,阳光逐渐隐没于群峰背后,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夜空,洒下柔和的白光,给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此情此景,刘宏与崔岩在雅兰提供的精确探测与数据分析支持下,逐渐调整各自的状态,使之达到巅峰境界。 随着夜晚的深入,山洞内周家家主的气息终于渐趋平缓,犹如湖面涟漪终归平静。雅兰敏锐捕捉到这一变化,及时向刘宏发出提示,告知周家家主已步入深层入定状态,行动计划可即刻启动。刘宏感受到体内真元的充盈,徐徐收功,向崔岩传递了行动信号。崔岩同样结束调息,二人均调整好呼吸与气息,双眼如鹰般犀利地睁开。 刘宏与崔岩暗自催动各自的隐匿气息法诀,身形顿时融入周遭环境,几乎无法察觉。刘宏小心地收起阵盘,二人宛如鬼魅般轻盈地向山洞步步逼近。待到达足以操控灵器覆盖整个山洞的距离时,他们同时释放出预先准备好的透明锥子。这透明锥子仿若无物,悄无声息地沿着地面向山洞滑行,不与任何东西发生碰撞,穿过了堆积的枯枝败叶,从缝隙中悄然渗入洞穴内部。 锥子紧贴着洞壁和地面的细小裂缝,顺着地形蜿蜒前进,每一分每一毫的移动都充满了精密与谨慎。它就这样静静地靠近着正在入定中的周家家主,一场蓄势待发的致命偷袭,即将在绝对的寂静中爆发。 第41章 偷袭成功去搜集宝物 在雅兰分析探测所洞察的细节中,她精准地分析出周家家主身着一件防御力极强的灵器铠甲,这一特征与先前的孙凯相同,意味着他们都有着难以穿透的护身屏障。因此,雅兰得出结论,若要实施有效打击,应当避开目标的身体躯干,直指其头部要害,即脖子和头部,这样才能确保一击致命,就像偷袭孙凯那样。雅兰细致入微的分析完成后,立即将这些关键信息传达给了隐蔽在暗处的刘宏和崔岩。 刘宏与崔岩接收到情报后,默契地心领神会,立即调整战术。他们精细地操控着两枚透明锥子,使其悬浮于空中,犹如伺机而动的幽灵。刘宏专注地将锥子的攻击路径锁定在周家家主的颈部,而崔岩则将目标指向了对方的头颅。 就在这一刻,刘宏借助手中的探测器开始倒数:“3…2…1…”然而,在“1”字尚未脱口而出之际,探测器探测显示周家家主竟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警觉地转动着脑袋,目光扫视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情况。随后,周家家主更是运用强大的精神力进行了一轮全面搜索,尽管刘宏和崔岩利用隐蔽气息的法诀成功规避了他的初步感知,但终究无法掩盖实体的存在。要知道,在深夜的密林之中,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两个小孩子为何如此静默地站立在那里。 周家家主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不禁自语道:“为何此刻我会感到如此不安,却又找不出任何源头?”话音未落,他决定采取更为直接的手段,果断释放出全部的精神力量,进行大规模的扫描。此时的刘宏与崔岩清楚,即便他们能够隐藏气息,也绝对无法躲过精神力全方位的探测。一旦被发现,他们的真实意图必将暴露无遗。 面对这千钧一发的局面,刘宏没有犹豫,趁着周家家主尚未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通过探测器发出一声坚决的“1”,这意味着攻击的时刻已然到来,容不得丝毫迟疑。于是,刘宏与崔岩齐心协力,驾驭着两枚透明锥子疾如闪电般出击,分别朝着周家家主的脖子和头部猛烈冲击而去,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场决定性的偷袭。 在夜色深沉的密林深处的山洞中,随着两声清脆且惊心动魄的爆裂声,周家家主的身影颓然倒地,他的生命迹象迅速消散,血花在他脖颈和脑袋上绽放,象征着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的成功落幕。刘宏与崔岩在确认目标已无生机后,立刻按原计划冲向了那座神秘的山洞。他们深知时间紧迫,不能有任何延误。 刚一踏入山洞,一抹试图逃逸的小光团赫然映入眼帘。刘宏凭借雅兰提供的记录筑基期修士拘捕从孙凯头部出现的小光团的手法和法诀,再现了当时的场景。只见他凝神聚气,指尖跃动着玄妙的光芒,一道光束瞬时射出,精准地束缚住了那个奋力挣扎的小光团。 小光团在刘宏的禁锢之下激烈地扭动,试图逃脱,但它那微弱的精神力波动却透露出它的恳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一缕残魂,我也只是渴望得到投胎转世的机会,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在修真界,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死亡之后会有残魂留存,投胎转世,以此来延续修行之路,哪怕新生时可能会失去记忆,但至少还有可能保留下部分灵根和天赋。而高等级的修士,则有可能保留记忆重生。就像当初刘宏的魂魄漂浮于天地之间,最终因雅兰身上蕴含的高级能量护持,才得以带着记忆重生在这个世界。 面对小光团的灵魂哀求,刘宏冷静地回应:“并非我不肯放手,只是我需要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你又能给予我们何种利益,以至于我们可以选择放走你呢?” 站在一旁的崔岩亦补充道:“如果我们得到的利益足以令我们信服,我们也不是不能重新考虑你的请求。” 周家家主的这缕残魂似乎意识到了仅靠情感诉求并不能改变现状,便急切地抛出了一条诱人的情报:“你们知道的,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而言,多留几条退路乃是常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周家另一个藏匿宝物的秘密地点,作为交换,请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如何?” 刘宏紧盯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小光团,看似冷酷地提出了一个令对方惶恐的提议:“我怎么确定你不是故意诱骗我们陷入圈套?或许我们应该对你进行搜魂,查明真相。”尽管刘宏如此言辞犀利,但他心中明白自己并未掌握搜魂之术,这只是他为了试探对方底细而采用的心理战术。 就在这时,潜藏在刘宏脑海中的雅兰发出了声音:“何必这般曲折,直接提高探测器的功率,我能够帮助你对他进行搜魂。你们人类不应轻易对任何灵魂进行搜魂,因为那会损害你们自身的灵魂纯净度。但我不同,作为一枚芯片,一个电子灵魂,我没有灵魂纯净度的概念,因此由我来操作探测器搜魂并无问题,无需再多费口舌。” 听闻雅兰的建议,刘宏毫不犹豫地调整了胸前的探测器,加大了输出功率,径直朝周家家主的残魂发射出无形的空间弦振波纹。鉴于周家家主的残魂只是一种能量形态的存在,利用高科技探测器对其进行搜魂无疑是符合逻辑的做法。 周家家主的残魂,在探测器的强大能量冲击下,痛苦地尖叫着,逐渐破裂瓦解,直至彻底消失在这方天地,形神俱灭,失去了轮回转世的所有可能。目睹此景,崔岩不禁感到一阵惊讶,却又随之升起一丝宽慰。 刘宏看穿了崔岩复杂的表情,微笑着解释道:“我对弱者,或是我认为罪不至死的人确实会持有同情与宽容,但这周家家主可是作恶多端,不仅豢养恶徒,还屡次伤害青林城及周边无辜百姓,对于这种人渣,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崔岩听罢释然一笑:“原本我还以为你的慈悲心肠会惠及所有生物,现在看来,你并非一味滥施仁慈。只要你不做那东郭先生,放虎归山,我们就都能安心了。” 在雅兰成功收录了周家家主一生的记忆后,刘宏与崔岩一起坐在周家家主遗留的储物袋前,两人共同探究着其中可能隐藏的秘密宝藏。周家家主的储物袋仿佛一个微型宝库,内含周家家主斗法时使用的珍贵灵器,丰富的灵石矿产以及各式草药丹药,每一件物品都可能成为他们在修行路上的重要助力。 在众多发现中,一块刻录着信息的古老玉简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刘宏迅速用胸前的探测器,通过其高精度扫描功能,将玉简中的所有信息同步录入雅兰的芯片存储系统,以便随时查阅分析。同时,他们也运用精神力直接阅读玉简内的记载内容。 玉简中详尽记录了许多偏门邪道的药物炼制方法,其中包括曾属于周家势力的匪徒首领所使用的致命剧毒粉末配方,也有使周家家主能在短时间内刺激潜能大幅提升修为的秘制药丹配方,更有一系列毒药的制作秘诀,从侵蚀修士的灵力到血肉,甚至能污秽灵魂,无一不是邪恶且极具威胁性的存在。 面对这份独特而又危险的知识遗产,刘宏想起了自己一直未得施展的毒修功法,决定将其付诸实践,尽快炼制一批毒药,并将它们融合入自己擅长操控的太阴冥水中,增强其攻击力。 然而,当崔岩看到这些毒药信息时,提出想要尝试应用的想法。但刘宏深知崔岩修炼的是至纯至阳的太阳真火功法,两者性质截然相反,若贸然使用毒药,很可能会对崔岩的修炼根基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崔岩,你要知道,你的太阳真火炽烈刚猛,若是沾染上这些毒物,恐怕会引起功法紊乱,动摇你的修炼基础。我并不建议你涉足毒药之道,毕竟你尚未建立起对抗毒性侵袭的能力,一旦毒药渗入体内,将大大削弱你太阳真火的威能。”刘宏语重心长地劝告。 崔岩认真听取了刘宏的意见,出于对刘宏深厚的信任,他仔细反思了刘宏的分析,意识到其中的道理确凿无疑。他不再犹豫,坚定地表态:“你说得对,我考虑了一下,的确很有道理。我应当专注于挖掘和提升自身功法的破坏力,而非涉足可能带来隐患的毒药领域。” 于是,崔岩果断地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关注那个记录着毒药配方的玉简,而是决心去探寻适合自己的、更具威力的正面攻击手段,以求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更加稳健有力。 在彻底整理完现场,确保没有遗漏后,崔岩凝结出一抹细微的火焰,仅凭这一簇火苗,便将周家家主的遗体化为灰烬。随着最后一丝烟雾消散,他决然转身,没再回顾那刚刚战斗过的山洞,径直离去。 刘宏紧随其后,与崔岩一同踏上返回青林城的路途。此刻,雅兰已经根据周家家主深藏的记忆锁定了藏宝库的具体位置,而且是两个藏宝库,并及时将这些信息共享给了刘宏。他们明白,这两个藏宝库或许是存放资源的关键所在,因此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寻宝之旅。 来时由于地形复杂,他们曲折绕行耗费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而现在目标明确,直奔目的地,行走速度明显加快。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已接近青林城周边一座不高的小山,而这正是第一个藏宝库所在地。 在这座小山之中,隐蔽着一个幽深的山洞。刘宏引领着崔岩步入洞口,沿着崎岖蜿蜒的通道逐渐深入。在行进至一半路程时,刘宏朝两侧石壁施展法诀,只见石壁瞬间闪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触动了某种机关阵法,使其暂时失效。原来,这是周家家主为防他人误入此地而精心布设的防护措施。 穿越这片暂时失效的阵法区域,二人继续深入洞穴。终于,在洞穴尽头,他们看到了一面看似寻常的空荡荡石壁。刘宏再次施展出法诀,刹那间,石壁悄然裂开一道暗门,显露出藏宝库的入口。刘宏与崔岩相继步入这扇暗门,进入了第一个神秘的宝库。 崔岩指尖轻弹,一朵小小的火焰跳跃而出,这朵火焰虽小却异常明亮,顷刻间照亮了整个藏宝库内部。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的储物袋,每个袋子都被细心分类,装满了各类珍贵的修炼资源,包括灵石、灵药、矿石、灵器及秘籍等等。 刘宏和崔岩心领神会,无需过多言语,他们立即动手,将那些储物袋悉数收入囊中。很快,两人的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储物袋,每一个口袋都承载着丰厚的财富。 在第一个宝库收获颇丰后,刘宏与崔岩并未停下脚步,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另一个隐藏着宝藏的小山。遵循着雅兰解读出的记忆线索,他们再度经历了类似的探宝历程,又一次斩获了数量可观的储物袋,每个袋子里同样堆满了宝贵的修炼资源。 此时,他们的身影犹如移动的宝库,全身上下,自头顶至足尖,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储物袋占据。如此显眼的模样显然不利于他们在人群中潜行。刘宏眼见此景,不禁皱眉思索解决方案。他忽然想起在周家家主遗留物品中有一方丝巾,这块丝巾曾是周家家主用来防御板砖攻击的。尽管他们目前仅仅是炼气中期的修为,操纵筑基期修士所用的灵器确实颇具难度,但要令丝巾变大以包裹物资,似乎并不十分困难。 刘宏遂取出丝巾,调动体内灵气灌输其中,丝巾果然迅速膨胀扩大,变成了一张足以包裹众多储物袋的大布料。虽然控制它灵活变形显得颇为吃力,但仅仅将其用于收纳物品倒也绰绰有余。刘宏将二人身上满满的储物袋逐一裹入丝巾之中,最后形成一个硕大的包裹。 第42章 再出发 背着这份沉重的“战利品”,两人踏上了返程之路。当他们离开第二个宝库时,东方已现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刘宏与崔岩决定乔装改扮,他们换上了可以改变体型的金属外骨骼,并罩上黑斗篷,瞬时从两个孩童化身成成熟的成年人形象。 趁青林城内因青云宗风纪委调查宗门驻点和周家的风波而导致警备松懈之际,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墙之下。只见刘宏一跃而起,矫健的身影如同一只夜鹰般翻过了城头,紧接着崔岩亦紧随其后,两人默契十足的动作一气呵成,顺利进入了城内。 回到青林城内的客栈,他们首先来到客栈后方商队货车停靠之处。此处一直有商队成员轮班值守,警惕地看护着财物。确认四周无人窥伺后,刘宏和崔岩在隐蔽处卸下了伪装,将黑色斗篷和金属外骨骼收回储物袋内。鉴于一路上并无旁人察觉他们的真面目,此时的他们认为已无需再保持伪装。 两位少年还原回真实的孩童模样,走向了正在值勤的商队成员,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径直走向了第一辆货车。他们熟练地打开了车厢前端的小铁皮门,将那个大包裹小心地放入车厢内,随后关好车门,确保一切归于原状。 完成这一切后,两人回到了客栈自己的房间,安静地等待商队其他成员起床。这一天,对于刘宏和崔岩而言,无疑是一次冒险而又丰收的旅程,而这场旅程留下的种种痕迹,已被他们巧妙地隐藏在了看似平常的货车车厢深处。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客栈,客栈里的人们逐渐醒来,刘宏与崔岩通过敏锐的精神力感知到商队队长赵明已经起身离开房间。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出房门,径直去找赵明会合。他们找到了正在安排出行事宜的赵明,刘宏率先开口:“赵明队长,我们可以启程了。” 赵明抬头看向他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旋即问道:“你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吗?不会有什么遗漏吧?” 刘宏和崔岩齐声回应:“赵队长放心,所有任务都已经顺利完成,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前往青柳城了。” 赵明听罢,满意地点点头,答道:“很好,我这就去通知队员们集结,大家准备好,我们即刻出发前往青柳城。” 趁着赵明去召集队员的间隙,刘宏从怀中取出一袋灵石,递给赵明,并解释道:“赵队长,这是我们对商队这段时间耐心等待我们的小小补偿,麻烦您把这些灵石分发给商队成员们,当作是给大家的一点酒钱。” 赵明接过灵石袋,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容,“刘宏,我代表商队的所有兄弟感谢你们的慷慨。这份心意,我一定会妥善传达给他们。” 刘宏谦逊地回应:“哪里,是我们应该感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才是。” 双方交谈间充满了和谐与轻松,众人说笑着开始忙碌起来,整理装备、装载货物,商队的十辆大货车在短时间内便整装完毕,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旅程,朝着青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青林城内部,风纪委的修士们高效地完成了所有后续工作。他们不仅将青云宗驻点的所有相关人员带回宗门接受审查,还在周家府邸留下了两名筑基期修士驻守,以待宗门派遣更多力量前来进一步处理相关事务。至此,他们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使命,也开始向着青柳城进发。 由于事件发生的突然性以及孙凯和周家家主被查的消息尚未广泛传播,青林城外的安全形势依然严峻。尤其是在城外可能存在的匪徒营地,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以最严谨的态度面对即将到来的每一段路程。 商队刚刚离开青林城不过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在这旅途上,夜晚的降临总让人倍感寂寥与不安。刘宏一行人在官道旁一片荒凉之地搭建起了临时营地,然而还没来得及施展防护阵法,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就在暗夜中悄然逼近。只见密林边缘如同潮水般涌出一群面目狰狞的匪徒,手中挥舞着各式武器,粪叉锄头菜刀什么都有,气势汹汹地奔向商队意图抢劫。 刘宏虽然面对此景,内心却并未激起多少紧张的情绪,因为他深信自己脑海中的雅兰会提前预警任何真正的威胁。此刻雅兰并未有任何警示,这让刘宏确信眼前的这群匪徒并无高深修为。他运用精神力迅速扫视了一遍,确认这些匪徒全都是凡夫俗子,没有任何修真者的气息,甚至连练武之人都不在其中。 刘宏轻声对身边的崔岩说道:“不必太过认真,他们只是一群为了生存挣扎的可怜人罢了,能威慑则威慑,尽量避免伤人性命。” 崔岩对此并无异议,只是默然点头,继而施展出一个华丽且威力惊人的火球术。火球在半空中爆裂开来,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坠落,瞬间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空,刹那间的光明甚至比白昼还要刺眼。原来,崔岩在施法时巧妙地融入了照明术,使得火球的光芒炽烈夺目,宛如一轮新生的太阳横挂天际。 这突如其来的火球爆炸所带来的震撼效果远超预期,不仅其强大的冲击波卷起了地面的尘土,更是以其震耳欲聋的巨响和炽热的气浪将所有匪徒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腿软倒地,有的甚至因强烈的光线刺激而暂时失明,恐慌情绪弥漫在整个匪徒群体中。 趁此时机,刘宏调动灵力,将自己的声音化作一道洪钟般的警训,清晰地传入每个匪徒的耳中:“诸位,你们本该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遭受欺凌。我们明白,你们之所以走上这条道路,实属生活所迫。不久前,我们也曾对付过类似的匪徒,但后来了解到你们多是生活无以为继的老百姓。如今,青云宗已派专员至青林城铲除宗门内的败类,未来这样的恶性事件将会减少。你们应该回归正途,若是愿意务农,那就拿起锄头耕耘;若想另寻出路,不妨学习一门手艺,进城寻找新的营生。不要再去做匪徒了,这条路充满危险,也绝非长久之计。今天就此放过你们,只要不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你们便可离去。” 然而,尽管刘宏出于善意放过了他们,并明确表达了不再追究的态度,这些陷入困境的老百姓匪徒们却没有按照他的意愿离开。刘宏心中不禁疑惑,向前几步询问:“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仍不愿意离去?”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回应他的问题,空气仿佛凝固在了这片荒芜之地。 见此情景,崔岩看出了刘宏的困惑,他决定主动出击,利用自身灵力操控场域,从人群中摄取了一个看似胆小怕事、随波逐流的年轻人。这位年轻的匪徒被崔岩的灵力紧紧束缚住,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被无情地拖离了队伍,恐惧的尖叫声划破了夜幕下的宁静。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给你们机会离开,你们却不肯走?”崔岩威严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手中的灵力压力迫使年轻人颤抖不已,他连连求饶:“好汉饶命,我真的不敢不走,但我们老大……” 在崔岩的严厉逼问下,年轻人战战兢兢地道出了实情:“我们老大逼我们出来抢劫,如果两手空空回去,他会杀了我们的。”这番话语揭示了他们背后的无奈与苦衷。 崔岩接着追问:“你们的老大是什么修为?”年轻的匪徒哆嗦着答道:“据说老大是炼气期后期的修为,具体实力我们也不太了解。” 得到答案后,崔岩松开了灵力束缚,年轻人如获大赦般跌落在地,匆忙奔回了队伍之中,这两个小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刘宏看着这一切,做出了决定:“行了,既然这样,你们前面带路,我们去杀了你们的老大,解决了这个问题,你们也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崔岩赞同之余不忘提醒:“正好我还想收集一些资源,但是我们要小心行事,毕竟现在身边没有筑基期修士保护我们。”刘宏自信地回应:“的确需要谨慎,但凭我们俩的实力,寻常筑基期修士还真未必能追得上,不过你是真的贪婪呀。” 两人达成共识,决定一同前往。刘宏深知行动前必须有所准备,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传讯符,注入灵力激活,随后将其交给赵明队长,叮嘱道:“如果有紧急情况,你们就撕碎它,我会立刻感知并赶回来。如果这张传讯符自行破裂,则意味着我们遭遇了危险,你们必须立刻驱车返回青林城。届时我们将朝其他方向逃脱,确保商队的安全。除非遇到筑基期修士,否则通常不会有什么问题,而这片区域出现筑基期修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赵明听罢,沉稳地点点头,对刘宏的信任溢于言表:“你放心,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刘宏随后启动了一个阵盘,随着手指轻轻一点,一层迷雾瞬间蔓延开来,将整个商队包裹在内,为商队增添了一重神秘与安全的保障。 刘宏和崔岩巧妙地融入进这群匪徒之中,由他们领路深入密林。这一行人浩浩荡荡,杂乱无章,像一群无头苍蝇闯进了丛林。刘宏贴心地向这些被胁迫的匪徒们说:“一会儿万一发生冲突,你们要立即分散逃匿,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务必保护好自己,这样我们动手时就不会误伤你们。” 在漫长的跋涉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一座灯火通明的营地——这就是那些匪徒的大本营。营地四周戒备森严,但夜色浓重,加上队伍人数众多,守卫并未察觉混入其中的刘宏和崔岩这两个孩子。了望台上的一名守卫看见归来的队伍,大声疾呼:“外出狩猎的兄弟们回来了,快开门让他们进来。” 瞬息间,原本鱼贯而出的匪徒们涌入了营地内部宽阔的操练场地。这片场地平日里便是匪徒们演练武技之处,此刻显得格外空旷而紧张。这时,一个面目狡猾、一看就非善类的尖嘴猴腮男子走了过来,刘宏和崔岩为了不暴露目标,没有使用精神力探查,而是借助胸前的探测器悄然探测对方修为,结果显示此人仅是炼气中期的修士。 这个尖嘴猴腮的匪徒开口质问众人:“今天的狩猎成果如何?捕获了多少猎物?”面对他的质询,所有匪徒均保持沉默,不愿作答。尖嘴猴腮的匪徒愈发愤怒,尖声道:“你们都是哑巴不成?我在问话,你们就不能吱个声?是不是一无所获?” 当尖嘴猴腮的匪徒再次逼问无果,恼羞成怒之际,他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意图以此威胁面前的一位匪徒。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过,一枚白色飞刀宛如流星破空,精准无比地斩下了匪徒的首级,鲜血喷涌高达两米,其尸体重重倒在地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所有匪徒平民惊恐万分,他们立刻遵循刘宏先前的指示,纷纷四处奔逃,各自寻找掩体躲避。而这一声巨响与血溅之声顷刻间震动了整个营地,尤其当值的哨兵目睹一位炼气中期匪徒惨遭横祸,立刻拉响了警报,刹那间,整个营地一片混乱,众匪徒闻风而动,整个营地沸腾了起来。 在这片宽广空旷的地面上,只有刘宏与崔岩这两个小孩儿屹立其中。随着警报声划破夜空,许多的匪徒从营地各处涌来,很快便将刘宏和崔岩紧紧包围。不一会儿周围就围上了满目警惕与愤怒的匪徒们,他们围绕着两个小孩儿,每个人都流露出不凡的气势,或是武者那坚实如铁的肌肉线条,或是修真者体内隐约流转的法力微光。地上的尸体成为了焦点,仿佛无声控诉着刚才发生的突变。 在这群修为各异的匪徒之中,一股强大的压力自人群中自然分隔开来,显现出一条通道。一名眼神犀利如狼、满脸剽悍之色的大汉踏步而来,他犹如一头猛兽般威猛,散发出炼气后期的强大修为。刘宏心中暗自推断,这位想必就是整个匪徒营地的核心人物,首领无疑。 匪徒首领扫视一圈后,目光锁定在刘宏和崔岩身上,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语气狠辣地问道:“你们两个小鬼,给我讲清楚是谁杀了他的,若是不老实交代,老子现在就挖出你们的心肝当下酒菜!”此话显然是想通过恫吓的方式迫使两人招供,然而他并不知晓,眼前的两个看似稚嫩的孩子实则是深藏不露的修真者。 由于刘宏和崔岩刻意隐藏了自身的修为气息,匪徒首领并没有感知到他们体内的灵力波动,因此认定这两个孩子只是普通的、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小童。然而,面对这样的威胁,刘宏和崔岩非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混合着轻蔑与自信的独特笑容,仿佛在嘲笑眼前这位自以为是的首领,对他即将面临的真相浑然不知。 第43章 哀!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刘宏和崔岩脸上诡异的笑容如同死神的预告,让原本趾高气昂的匪徒首领心头陡然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笼罩全身。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弯刀,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全展开,周围的景象却骤然变得惨烈无比。 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每个围聚在刘宏和崔岩身边的匪徒头部都瞬间爆裂,鲜红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混杂在一起,伴随着惊人的力量四散飞溅。匪徒们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一个个倒在地上,场面异常骇人。刘宏身形未动,倒是崔岩周身瞬间升腾起熊熊烈火,炽热的火焰环绕二人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那些血浆脑浆的碎片,确保他们不受一丝污染。 匪徒首领瞪大眼睛,瞳孔急剧收缩,无法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之前并未察觉到这两个看似无害的小孩身上有任何灵力的波动,更别提是什么力量能够瞬间秒杀周围的同伙。此刻,极度的恐惧让他身体紧绷,全身爆发出强大的炼气后期的灵力波动。 就在此刻,匪徒首领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他本能地向地面翻滚,好像是躲避开了什么看不见的危险。紧接着手掌发出灵力,撑着地面横飞出数米,又成功避开了随后袭来的两柄疾飞的白色飞刀。他反应迅速,借势跃起,一记鲤鱼打挺重新站定,然而疼痛紧接着传来——左臂应声而落,左腿也被不知名的东西贯穿出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涌而出。匪徒首领痛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痛苦扭曲的表情清晰地映照出他内心的恐慌与绝望。 原来,刘宏和崔岩早有默契,他们先是运用极其隐蔽且威力巨大的透明锥子,专门针对那些修为较低的匪徒发动突袭。这一击精准且致命,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解决了围拢在身边的敌人。现场只剩下匪徒首领和他们两人,以及那些因恐惧而逃之夭夭躲避起来的普通匪徒。 刘宏和崔岩趁胜追击,再次施展手段,一边控制着白色飞刀继续给匪徒首领施加压力,一边释放透明锥子偷袭意图将其一举击杀。然而,匪徒首领虽身处绝境,但凭借自身炼气后期的修为,对于生命的威胁仍有敏锐的直觉,在最后关头爆发出全身力量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致命一击。尽管如此,他已经遭受重创,生命垂危,再难维持全盛状态的战斗力。 面对身受重伤的匪徒首领,刘宏与崔岩并未放松警惕,他们深知修行者的临死反扑往往最为恐怖。二人冷静地调整呼吸,蓄积力量,准备给予匪徒首领最后一击,结束这场由他们精心策划并主导的屠杀游戏。 正当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杀戮的气息,刘宏和崔岩即将完成致命一击之时,营寨深处突然传出两声尖锐而又充满稚嫩勇气的呼喊:“不要伤害我爸爸!”这犹如石破天惊般的呐喊瞬间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营寨内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冲了出来,这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他们的面孔带着尚未褪去的童真,眉眼间却又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他们的眼神紧紧锁定在了那位身负重伤、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匪徒首领身上,从他们相似的容貌可以看出,这对小兄妹无疑是匪徒首领的亲骨肉。虽然看上去仅有七八岁年纪,却已经显现出健康结实的体格,尤其令人惊讶的是,这两个小孩子身上竟微微散发出灵力的波动,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接触并修炼了某种功法。 小男孩和小女孩面露愤怒与恐惧交织的表情,他们手持粗糙的木制小刀,坚定地挡在了匪徒首领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刘宏和崔岩,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抵挡住任何对他们父亲的威胁。这一刻,刘宏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眼前的画面恍如时光回溯,把他带回了那个温馨与噩梦交织着的的日子——父亲和他拿着木刀对练......他拿着木刀揍别的小朋友......一直到那阳光穿透废墟,斑驳陆离地洒在他的脸上,那时年幼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凶兽的爪牙下四分五裂,而自己却因为恐惧而无法发出哪怕一声哀嚎,无力做出任何反抗。一幅幅画面轰击着刘宏的心,让刘宏心如刀绞。 如今,面对这两名勇敢地守护自己父亲的小孩子,刘宏内心涌现出深深的矛盾与愧疚。他意识到,自己和崔岩此时的角色似乎更像是冷酷无情的凶兽,而对面的小孩子们才是扞卫家庭、维护亲情的英雄。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无比尴尬与羞愧,仿佛自己的行为失去了原有的正义色彩,相比之下,这两个孩子的举动更显得纯真无垢,英勇无比。 刘宏凝视着他们,心中的情感波澜起伏,那股曾在无数战斗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竟被这两个孩子纯净的勇气和无私的爱所触动,开始悄然龟裂。 就在那一刹那,崔岩察觉到刘宏的身形停滞,眼神中流露出熟悉的迷惘与痛苦,他明白,刘宏那份长久以来困扰他的矛盾心理此刻又在作祟。没有丝毫迟疑,崔岩果断决定采取行动,他迅速唤出自己的飞刀,凌厉的攻势直指两个无辜的孩子,意图快速结束这场战斗。 刘宏在关键时刻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要!”他瞬息之间亦驱动自己的飞刀迎向崔岩的攻击,两把飞刀在半空之中猛烈碰撞,随后各自反弹开来。这一切都被奄奄一息但依旧顽强的匪徒首领看在眼里,尽管血流不止,他凭借一股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单腿跳跃,仅剩的一只手臂用力搂紧了自己的孩子,将他们的娇小身躯紧紧护在胸前,背部面向刘宏和崔岩,形成了最后的屏障。 匪徒首领嘶哑而决绝地高喊:“所有过错皆由我一人承担,恳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只要你们能饶恕他们,任凭你们对我怎样惩罚,即便是千刀万剐,我都甘愿承受!” 然而,崔岩心中清明,深知修真界恩怨一旦种下,便可能成为未来的祸根,毕竟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绝对不能放了自己的敌人。他绝不允许因一时的慈悲酿成更大的悲剧,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调动全身的灵力,再度驾驭飞刀和透明锥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疯狂地朝匪徒首领及他怀中的孩子发动攻击。 刘宏同样激发全身灵力,操控着飞刀和透明锥子与崔岩的灵器在空中激烈交锋,一场惊心动魄的空中对决就此展开,刀光锥影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夜空之下,形成一片激战的乐章。 刘宏此刻全力以赴地保护着匪徒首领和他的孩子,试图抵挡住崔岩的无情攻势。然而,崔岩在斗法搏杀方面的造诣远胜于刘宏,无论是平日的对练还是实战经验,刘宏从未战胜过崔岩,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最终被崔岩击败在地。这次的情况也同样如此,尽管刘宏拼尽全力防守,却仍然无法阻止崔岩步步紧逼。 崔岩抓住刘宏稍纵即逝的破绽,猛地逼近刘宏,一手将其推倒在地。趁此机会,崔岩施展出了太阳真火,那是一朵闪烁着炽烈光芒的小火花,其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径直朝匪徒首领和他怀抱中的孩子扑去。 刘宏又一次发出了悲愤的喝止:“不要!”同时,他也释放出了自己的太阴冥水,试图拦截那致命的太阳真火。然而,太阳真火的爆发力太过惊人,太阴冥水的速度终究无法匹敌。眨眼之间,太阳真火已吞噬了匪徒首领的身体。匪徒首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化为了一个火球,而他怀中的两个孩子也在恐惧与疼痛中尖叫不止。 尽管刘宏的太阴冥水及时赶到,试图扑灭烈焰,但一切都已太迟。当太阴冥水终于浇熄了火焰时,原本鲜活的生命已然化为了灰烬,三个扭曲的身影成为了焦黑的雕塑。那一刻,刘宏心头的悲痛与愧疚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昔日自己的无助又占据心头。 刘宏的哀声哭嚎瞬间划破了空气,仿佛是一场压抑已久的风暴找到了宣泄口。泪水与鼻涕交织流淌,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的情绪失控到了极点。刘宏在悲痛大哭中跃起,如同一只受伤的雄狮,拼命地抓向崔岩,那双沾满泪渍的手狠狠地朝崔岩的脸庞砸去。崔岩并未做出反击,只是默然启动了周身环绕的护体光罩,任凭刘宏的情绪如狂风骤雨般倾泻在他坚固的防护壁上。 刘宏悲痛的都不知道使用灵力,只用那八岁孩童最原始的肉体力量,一次次冲击着崔岩脸前的光罩。他的双手犹如铁锤,不顾一切地击打,直至双拳皮开肉绽,血珠滴滴滑落,染红了光洁的护盾表面。然而,无论刘宏如何奋力挣扎,那护体光罩始终毫发无损,反而映射出他绝望而又悲痛的面容。 目睹刘宏这般痛苦与自我折磨,崔岩的心头泛起一丝不忍。他迅速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刘宏颤抖且伤痕累累的手腕,声音坚决而有力地对刘宏大喊:“刘宏,你不要再发疯了,冷静下来!” 然而,此刻的刘宏早已陷入情感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崔岩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刘宏仍沉浸在悲痛的深渊里,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并未停止,挣扎的力度更是有增无减,只是相较于崔岩的强大实力,他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从对方的掌握中逃脱。 刘宏的痛哭是为那死去的匪徒及其无辜的孩子吗?不,不是的!他更是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泣,为自己的无措而哀。曾经的他无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如今面对相似的情景,他发现自己仍旧未能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魔咒。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懦弱不堪,恨自己宛如一块无用的顽石,这种对自己的否定与失望,使得刘宏的内心世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与痛苦的深渊。 第44章 青柳城 刘宏的悲恸像一道巨浪撞击着崔岩的心岸,令这位平日里坚毅冷静的人也不禁动容。他紧握刘宏手腕的力量在同情与无奈中悄然减弱,给了刘宏一个喘息的机会。刘宏抓住这一瞬的松懈,积聚全身力气,猛烈地挣脱了崔岩的束缚,再次扑向崔岩。此时的崔岩已然卸下了防御的光罩,接纳了刘宏那一记饱含愤恨与苦楚的重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崔岩的面颊上,伴随着骨骼碰撞的声音,崔岩被这一拳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宏并没有乘胜追击,相反,他瘫坐在尘土之中,掩面痛哭,那哭声震颤人心,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崔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的鲜血证明了刚才那一击的威力,而脸颊上混杂的血液,则是他与刘宏之间矛盾冲突的见证。尽管身体遭受重创,崔岩仍然保持着他那份独有的敏锐,察觉到周围暗处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为了摆脱不必要的围观和纷扰,崔岩果断施展灵力,手中凝聚出飞刀和透明锥子,顷刻间,它们化作利刃穿透了营寨坚实的城墙,木屑四溅如雨,破开了一个大洞。崔岩借助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威严的话语在整个营寨中回荡:“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一分钟过后,谁在谁死。” 这番威胁的话语在灵力的加持下,清晰可闻,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决绝之意。营寨内的居民们慌乱起身,不分男女老幼,纷纷涌向崔岩制造的大洞,争先恐后地逃离这座即将变为修罗场的营寨。人群中,既有壮硕的男人,也有柔弱的女人,甚至还有惊惶失措的孩子,这一切景象让崔岩心头掠过一阵复杂的感触。但是崔岩并不在乎,因为此刻占据他心头最重要的位置的,唯有眼前那个近乎崩溃的刘宏。 崔岩迈步走向刘宏,毫不犹豫地在他身旁坐下,伸出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刘宏的肩头,将刘宏揽入怀中。面对刘宏那犹如潮水般汹涌的悲伤,崔岩并未言语,只是默默陪伴,任由刘宏尽情宣泄心中的哀痛。过了许久,刘宏的哭泣声渐弱,直至归于平静。 刘宏用近乎撕裂的嗓音质问崔岩,他的眼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饶他们一命?你为何非要如此冷酷无情?”崔岩的目光深邃而又坚决,他回答道:“我不能给我们的未来留下一丝隐患,这是为了你我共同的未来。” 刘宏对此反驳,他质疑崔岩的恐惧根源,“你究竟在怕什么?如今你比他们都要强大得多,有了我的辅助,你的修炼进度绝对能超越他们。你这样害怕,又何必追求力量?”面对刘宏的质询,崔岩显得尤为冷静,“不论你此刻对我有何种情绪,怨也好,恨也罢,你应该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我绝不会害你。” 刘宏听着崔岩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崔岩的狠辣,甚至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一丝畏惧。刘宏感到非常的害怕,他调整呼吸,引导体内的灵力游走循环,借以平复波澜起伏的情绪。崔岩见状,适时地松开了对刘宏的拥抱,站起身来并将刘宏拉起。 两人并肩走出营寨,彼此间的沉默仿佛成了沉重的纽带,让他们无心再去探寻营寨中的任何资源。就这样,他们默默地踏上了返回商队的道路。一路上,两人的步伐虽一致,但却各怀心事,没有交谈半句。 到了商队所在的地方后,刘宏施展了一个法诀,商队外围的浓密白雾瞬间裂开一条通道,两人步入其中。待他们穿过通道后,迷雾又自行合拢,仿佛从未有人打扰过这片宁静。他们回到了商队之中,各自寻一处安静之地,开始盘膝打坐,调息养神。 这一夜漫长而静谧,没有人打破这份沉寂。直到拂晓时分,太阳悄然从山的背后升起,第一缕晨光划破黑暗,唤醒了沉睡中的商队成员。大家纷纷起床,忙碌起来,开始整理行装,准备新的行程。与此同时,刘宏和崔岩也在调息后清醒过来,他们踏入货车,重新加入到商队的行列,随着车队的步伐继续向前迈进。 商队连续赶路两天,遵循日行夜宿的规律,在好似没有尽头的官道上缓缓推进。每当夜幕降临,月华满天之际,商队便会在选定的安全地点停下脚步,搭建临时营地。这个时候,刘宏便会拿出布阵用的阵盘,娴熟地布下防护阵法,令整个营地被一层薄雾般的迷蒙之气环绕,这不仅能够遮蔽视线,防止宵小之辈窥伺,也为商队提供了保护屏障。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刘宏并没有干别的事,而是躲进了车厢深处,那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储物袋。他从储物袋中挑选出一些带有剧毒属性的草药以及早已炼制完成的毒药。借助手中的太阴冥水,刘宏细致入微地萃取毒药中的毒素,将其化为无形之毒,再一点点地融入自己的太阴冥水中。这种独特的修炼方法虽然诡秘,却是来自雅兰的传授,旨在增强自身灵力的特殊属性,使其带上一种难以抵御的毒性。随着时间推移,刘宏的太阴冥水将会逐渐演化成世间罕有的至毒之力。 第四天的上午,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商队终于在视野尽头捕捉到了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市轮廓——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青柳城。正如古谚所言,“望山跑死马”,尽管看起来近在咫尺,但商队一行人仍花费了许多时间,直至接近正午时分,才真正抵达了青柳城的外围。如同在青华城的经历一般,他们在宽阔的官道旁转进一条幽静的小径,这条小径通往的是一个与青华城外相似的朴素客栈。 青柳城外的客栈同样散发着一股亲切而简朴的气息,商队队长赵明与客栈中的掌柜和伙计皆是熟识的老朋友,相互间热情地打着招呼。伙计们熟练地引领商队的货车进入后院的停车场妥善安置,而后部分队员留守货车附近守护货物,另一部分则进入客栈内休息,为明日进城售卖商品做好准备。这一天,商队决定在此处好好休整一番,以便精力充沛地迎接接下来的交易活动。 第二日黎明破晓前,天空尚未褪去深邃的蓝黑色,赵明就已经起身,精神抖擞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他指挥着几名商队队员迅速将货物装填进两辆结实耐用的货车之中,每一件货物都精心摆放,确保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一切准备就绪后,赵明亲自带领一支精干的小队,包括刘宏在内,一同驾乘货车,向着青柳城的方向出发,目标直指城内的各个商铺和市场,期望能在那里成功出售这批精心准备的商品。 车队顺利驶入青柳城,那是一座以其宏大规模和繁华景象闻名于世的城市,位于青州、荆州和柳林森林三地交界处,是大型的商品流通集贸地。赵明按照惯常的做法,首先驱车前往几家规模较大的固定店铺,这些店铺信誉良好,常年有稳定的采购需求。商队成员逐一展示并详细介绍各类商品,涉及青云宗出产的丹药、灵器、符箓等物品,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一系列的交易协议。货车上的大部分货物由此找到了买家,销售情况颇为乐观。 然而,车辆上仍然剩下不少零散商品,这些更适合直接面向大众消费者销售。于是,赵明率队转移阵地,来到城中那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他们快速布置起临时摊位,开始吆喝叫卖剩余的货品。集市之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色人群穿梭往来,寻找自己心仪的商品。 在这期间,刘宏并未放松警惕,他使用胸口的探测器,默默地监测着整个青柳城的动态。相较于在青华城时使用的设备,如今这款升级版的探测器覆盖范围更广,能耗更低,然而即使如此,当刘宏全力开启探测功能,试图全面扫描青柳城时,他惊愕地发现,这座城市的巨大超乎了他的想象。探测器的最大功率也只能覆盖到青柳城大约一半的区域,这意味着青柳城的占地面积远胜过青华城和青林城的总和,无疑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型都市。 此刻的刘宏已然从前几天经历的挫折中振作了起来,与崔岩的关系也恢复了昔日的默契配合。尽管崔岩冷酷狠辣的一面在刘宏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但这并未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尽管刘宏的探测器目前仅能探查青柳城半数地域,但这半片城区的繁荣盛况已足以让见多识广的刘宏为之惊叹。在他所见识过的诸多繁华之地中,唯有青云城能与之媲美。青云城坐落在青云宗宗门之前,作为该大宗门的门户所在,其繁华程度自然是其他一般城市难以企及的。但青柳城的繁华却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它并不依赖于强大的宗门背景,而是因其地处青云宗势力边缘地带,且恰好处在商旅交通要冲的位置,自然而然发展成为一座商业气息浓厚的城市,如同镶嵌在庞大修真世界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承载着青州内外物资交换的重要职责,宛如一道繁忙的进出口贸易关口。 青柳城的街头巷尾,处处可见络绎不绝的商队,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带着各地的特产和奇珍异宝在此汇集,形成了一道流动的商贸长河。与此同时,城中的修士数量同样惊人,无论是尚处于修炼初级阶段的炼气期修士,还是修为更高的筑基修士,都在这里频繁出没。刘宏通过探测器捕捉到的信息显示,这里的修士密度极高,其中炼气期修士如繁星点点般遍布城中各处,而筑基修士的数量也不容小觑,他们在人群中低调而又醒目。 至于是否存在着更高阶的金丹期修士隐匿于市井之间,刘宏的探测器由于能力所限,并未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不过,从青柳城的繁华程度和修士集中的现象来看,这样一座汇聚天下资源、人才济济的城市,必然不可能缺乏高端力量的存在。也许那些高阶修士正以更为隐蔽的方式融入这座城市的生活,或是隐身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静观世间百态,亦或是潜心修炼,追求更高的武道巅峰。这一切都使得青柳城的神秘面纱愈发厚重,引人无限遐想与探索。 第45章 不同的体系 虽然刘宏的探测能力受限于当前设备只能覆盖半个城市的范围,但他却在这个有限的空间内发掘出了一系列令人惊奇的现象。在各个繁华的商铺和他所在的热闹集市之中,刘宏注意到了不少商人出售着非同寻常的材料,它们散发出的气息与常见材料截然不同,透出一股子深邃阴冷的味道,使人不禁打个寒颤。 这些奇异的材料似乎拥有某种未知的力量,与刘宏以往认知的材料相比,它们仿佛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秘密。而在城市的人群中,他还察觉到一些修士身上的波动竟与这些材料的气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样给人带来一种阴森而神秘的感觉。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刘宏决定暂时放下赵明他们所在的摊位——尽管他的探测器始终密切关注着那里的一切动静,以便随时给予援助,然后刘宏开始在这熙熙攘攘的集市中漫步探索。他特别留心那些贩卖特殊材料的摊位,选择近距离接触和研究这些散发着独特气息的材料。 刘宏启动胸口的探测器,将其调整至最大功率,意图深入剖析这些阴冷材料的内在构造。经过精细入微的扫描与分析后,他发现了这些材料内部蕴含的一种特殊能量,这种能量与他体内流转的灵力以及外界普遍存在的天地灵气大相径庭。 刘宏迅速将获取的所有数据上传至脑内的雅兰芯片进行深度解析。片刻之后,雅兰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我已经完成了对这些材料结构及其内部能量的分析。正如你所感受到的,这些材料确实含有源自天地间的灵气,只不过这种灵气经历了某种转化过程。我们可以参照你所熟知的阴阳哲学理念来理解这一点: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两面,阴阳互生互化,维持着宇宙的和谐平衡。因此,每一种物质实质上都包含阴阳两种属性。而你现在接触到的这些材料所蕴含的能量,正是天地灵气阴性一面的表现,相比之下,你们通常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出的灵力则更多地体现了阳性的一面。这两者本质上同源同根,只是发展方向有所差异,而且在特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在细致探查并记录了那些奇异材料的特性之后,刘宏的好奇心并未得到满足,反而愈发旺盛。他进一步萌生了探寻那些散发阴森阴冷气息修士的修炼方法之念,想要弄清楚为何他们的灵力会呈现出如此独特的气质。幸运的是,在他所在的这个喧嚣集市中,就有数位符合特征的修士。 刘宏看似漫不经心地穿梭在人群中,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接近这些目标,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悄然追踪他们的灵力流动状态。在最高峰值功率下,探测器如丝般细腻地捕捉到了众多修士体内的灵力运行轨迹,并将这些珍贵的数据尽数传回至雅兰芯片进行解析。 正当刘宏步步为营地进行调查时,雅兰适时给出了指引:“现在,你去你左侧前方的摊位,对,再向前几步,好的,就停在这里。”刘宏遵照指示,停在了一个摆满玉简的摊位旁。每个玉简表面都笼罩着一层微弱的防护光罩,显然是为了保护存储在其中的文字、图像、修炼功法等内容不被外泄。 青华城的经历早已让他们熟悉了玉简的运用,不仅可以记录文字,还能记录图像影像。此刻,摊位前聚集了几位顾客与摊主交谈甚欢,无人察觉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孩悄然站在一旁倾听。刘宏从对话中得知,摊主正在出售的正是各类修炼功法,且都是适合炼气期修者的初级基础功法。而这位摊主本人也不过是炼气后期修为。 没有丝毫犹豫,刘宏立刻启动探测器,企图透过玉简表面的光罩探寻其内部的功法内容。然而,由于光罩的存在,这无疑增加了探测的难度。此刻,刘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将探测范围扩大至整个城市,只能集中所有探测器的功率集中在眼前的这些玉简上。瞬息间,一股无形的空间弦振动波纹悄无声息地围绕着玉简蔓延开来,尽管这种波动极其细微且无法为人所感知,但它实实在在地开始了对玉简内部信息的尝试解读。 时间在集市的喧嚣中缓缓流逝,刘宏耐心等待着,而雅兰则沉浸在对玉简内容的深度解析之中。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雅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完成了,刘宏,我们可以离开了,我已经解析完了所有玉简的内容。” 刘宏闻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那神秘摊位,重新调整探测器的覆盖范围,使其再次扩张至半个城市的区域,全力以赴地进行更广泛的监控。他知道,每一份新的情报,都可能为他揭示这个世界的更多秘密。 雅兰继续解释道:“我刚分析的所有玉简里,有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许多功法的描述中频繁出现了同一个字——‘魔’,也就是魔鬼的魔。据此推测,这些功法很可能隶属于一个被称为‘魔修’的独特修炼体系。这种修炼体系在我原本所属的宇宙中并没有出现过,所以没有可以参考的相关资料。” 刘宏对此感到无比惊奇,雅兰接着阐明:“这个世界的魔修体系与众不同,它能够引导并激发天地间灵气的阴属性,尤其适合水属性和冰属性的修士提升修为。其他属性的修士也可以修炼,而且效果神奇,比如火属性修士就能修炼出“阴燃之火”,这种火焰温度不是特别高,胜在持续且不容易被熄灭。不过,最为契合修炼魔修功法的并非一般的属性修士,而是功法中提到的一个特定种族——魔族。根据这些功法记载,魔族或是曾经造访过这个世界,抑或是本身就生活在这个空间中。他们的体质天生就与魔修功法相辅相成,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这些功法的威力。” 雅兰继续说:“在这摊位上有数量极为有限的几块特殊玉简里,我还挖掘出了另一种我未曾了解过的修炼体系,名为‘妖修’。由于相关记载极其稀疏,我们仅能从中窥探到一些模糊的概念,大致推测这是一种基于人类模仿妖兽特性发展出来的特异修炼方式。或者,存在一种被称作‘妖族’的种族,他们自身拥有一套独特的修炼方法,并且这套方法可能曾被人类掌握,但具体情况由于资料匮乏,难以给出确切答案。” 雅兰进一步解释道:“修炼妖修功法之人,其身体力量将会得到惊人的提升,甚至有望达到寻常修士无法企及的程度。根据这几块玉简中的修炼指引,如果能够完整掌握这种妖修之法,修炼者或将能够使自身的肉体强度和硬度堪比世间顶尖的灵器法宝,从而在实战中展现出超凡脱俗的肉身之力。” “妖修的修炼理念,显然迥异于传统的修真修炼,它似乎强调的是对生命潜能的极致开发,通过模拟妖兽的生存本能和进化之道,提炼人体内的潜在能量,实现从内而外的力量蜕变。尽管目前我们所能获取的信息极为有限,但这无疑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视野,让我们意识到在这个浩渺无垠的修炼世界中,除了已知的各种修炼体系之外,还存在着无数可能未被世人发掘的秘密传承。” 刘宏在雅兰的话语回荡后,眼眸中的光华微微流转,犹如深潭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他的思绪如同织网般密布开来,将雅兰关于修炼功法的见解编织进自己的认知网络之中。经过一番深度的内心盘算,刘宏终于开口提出了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雅兰,你能否依据所有收集到的功法,结合我和崔岩的体质特性,提炼出一套独特且集各种功法优势于一体的修炼法门?” 雅兰闻言,解答了刘宏心中的疑虑。“刘宏,你的设想虽然理想,但实施起来却非易事。要知道,每一种功法的创立背后,都是历代先贤们历经无数次实践与验证,基于庞大且严谨的数据积累才得以形成的。没有足够的数据作为依托,我们所构想的完美功法就如同空中楼阁,无法真正落地生根。因此,若想达成这一目标,首要的任务便是广泛搜集各类相关的功法资料,建立起扎实的基础数据库。” 刘宏在雅兰冷静而理智的分析面前,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明白,想要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的、适合他们二人特质的功法,就必须要有海量的功法资源作为基石。这个难题在他脑海中反复萦绕,形成了一团亟待解开的谜团。他意识到,当前他们所处的青柳城,或许就是一个理想的起点——这里必定隐藏着服务于众多散修的店铺,其中不乏贩卖各式修炼功法的地方。 时光在刘宏的探寻与冥思中悄无声息地流逝,他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度过了漫长的上午。午后阳光斜照,刘宏结束了他在市集的搜索,回到了赵明等人摆摊售卖货物的地方。此时,赵明他们的货物已经销售一空,热闹的摊位逐渐回归平静,只剩下一地繁忙过后的痕迹。 随着最后一件商品被带走,赵明和他的团队熟练地收拾起摊位,两辆货车满载着一天的收获,准备启程离开青柳城。刘宏紧随其后,登上了其中一辆货车,一同驶向归途,目的地是他们在青柳城落脚的客栈。 抵达客栈后,刘宏顾不得片刻休息,径直去找寻崔岩。两人胸前佩戴的探测器相连,刘宏把自己所收集到的信息一股脑儿地传送给崔岩。当崔岩了解到在他们熟悉的修炼体系之外,竟还有魔修和妖修这两种迥异的修炼方式时,不禁感到十分震惊,这也引发了他对于多元修炼理念的新一轮思考。 受刘宏所传递消息的启发,崔岩同样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并向刘宏提出了刘宏刚问过雅兰的设想:“既然存在着如此多样的修炼体系,我们何不尝试归纳总结出一部囊括所有体系精华的综合修炼功法呢?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崔岩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刘宏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点头回应道:“巧的是,我也正有这样的计划,不过要实现这个目标,我必须首先获取更多其他修炼体系的功法资料。现在还是下午,天色尚早,我想利用这段时间乔装改扮,重新潜入青柳城里的各大店铺,寻求可能存在的线索。你留守客栈,保护商队的安全,如果遇到任何突发状况,立即通过胸前的探测器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崔岩深知此举的重要性,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同时不忘叮嘱刘宏务必小心谨慎。刘宏则迅速行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副能改变身形的金属外骨骼和一件遮蔽全身的黑色斗篷。顷刻间,原本年仅八岁的刘宏化身为一名身材魁梧、面容隐匿在斗篷黑纱下的“神秘人”,完全让人无从辨识其真实面目。 在崔岩关切的目光中,刘宏告别了他,将一张疾行符贴在身上,瞬间如风般疾驰而去,再次踏入青柳城的繁华街道。 第46章 搜集 天际线处,晚霞犹如紫红色的绸带,缠绕着即将落幕的白昼,将黄昏夕阳温柔地撕裂成朵朵绽放的红花,它们飘洒在枝头,铺满了地面,与尚未消融的残雪相互映衬,交织出一幅生动而梦幻的画面。空中几片轻盈的白云也被这如诗般的落日余晖浸染成瑰丽的紫红色,如同天空之镜倒映着大地的静谧之美。 此刻,两只寒鸦在寂寥的苍穹中嘎然啼鸣两声,振翅划破这如画的天幕,悠然消失在远方茂密的丛林深处。在这千山鸟飞绝的冬日黄昏,偶遇这两只孤单却自由翱翔的小鸟,无疑给这宁静的世界平添了几分生机与惊喜。 在这幅绚烂多彩的傍晚画卷之中,矗立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青柳城,它傲然挺立在广袤的大地上,以其巍峨壮丽的姿态成为了三区交通的枢纽所在。这座古老的城市承载着数千年的沧桑岁月,见证了无数人的荣辱兴衰,以及时代的更迭变迁。在那被夕阳揉碎成红花的晚霞之下,青柳城显得尤为庄重而祥和。 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在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穿梭着,他的步伐迅捷且坚定,尽管看似漫无目的,却又仿佛暗藏某种深不可测的意图。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在斗篷的包裹下若隐若现,面部被一层神秘的黑纱遮掩,显然不愿他人窥视其真实身份。他在城市中游荡一圈之后,恰好赶上太阳即将没入群山背后,天地间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浓厚的紫红色光辉,连天上的云朵也宛如沾染了红宝石般的色泽。 终于,在某家店铺门前,这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止住了脚步,他径直步入店铺内。店内的伙计见到这样一身打扮的顾客,并未流露出惊慌或者疑虑。毕竟在青柳城这样的地方,由于地处青州三大宗门之一青云宗的边缘区域,离宗门山门较远,吸引了众多小门派、修真家族以及数不胜数的散修在此汇聚。因此,店铺伙计们早已习惯了形形色色不愿显露真面目的人来此交易。 店伙计熟练且热情地迎了上去,笑容可掬地问道:“这位客官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小店经营各类修真材料、秘籍典籍,种类繁多,几乎无所不包,您尽管开口便是。” 面对店伙计的热情接待,那位身着黑色斗篷、脸覆黑纱的客人转向了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微微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专注的气息。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果断,只见他随意地抛出一颗闪烁着微光的灵石,其动作精准,灵石稳稳地落在了店伙计期待已久的手中。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微凉触感与灵石蕴含的灵气波动,店伙计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他对这位神秘的黑衣客人更加殷勤备至,心中明白,能随手抛出灵石做为小费的人,必然是个出手阔绰的主顾,远不是那些穷鬼散修和小宗门弟子可比的。 “听闻贵店收藏的修炼典籍颇为齐全,我如今在修行路上遭遇了瓶颈,正急需借鉴一些别样的功法突破现状。”身着斗篷的黑衣人嗓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深沉,“不知贵店有何种修炼功法可供参阅?不妨一一呈上,若是其中有适合我提升修为的,我定会毫不犹豫地购下。” 店伙计听罢,越发恭敬地应道:“客官请稍候!”旋即,他迅速打开前台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枚纹印着复杂纹饰的玉简,小心翼翼地将其递交给黑衣人。后者接过玉简,几乎是本能般地将其贴近额头,精神力瞬间渗透其中,开始探索玉简内部所载的信息。 玉简之内,犹如一个庞大的知识宝库,其中详尽列出了一份修炼功法的目录,每一项条目都包含着功法名称、精炼的介绍以及部分内容预览,方便顾客初步了解并自主挑选。黑衣人在脑中逐一审视这些目录,试图找到自己想要的功法。 时间在静默中悄然流逝,黑衣人不久便将额头上的玉简移开,随后向店伙计点名要求了几部功法的具体玉简。店伙计点头哈腰,快步走向后堂,不多时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上面整齐排列着几枚指定的玉简。 黑衣人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枚玉简再次贴于额头,开始了新一轮的阅读。然而,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玉简中的内容并非完全开放,大部分重要部分都被一道强大的封印遮蔽,无法立即查看。他深知,在这种交易场所强行解开封印是绝对禁忌,不仅会引起店中驻守修真者的警觉,甚至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因此,他只能凭借玉简开头给出的部分内容做出初步判断。 接下来的时间里,黑衣人依次细致地审阅了所有挑中的玉简,但遗憾的是,每一部功法都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或是深度不够,或是方向不合。当他放下最后一枚玉简时,黑纱下隐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无奈,他转头看向店伙计,摇头叹息道:“你们店里就只有这种货色吗?实在令人惋惜,看来人言也不可全信啊。”言毕,他起身准备离开,径直向门口走去。 “道友请留步。”随着这声略带沧桑而又内蕴深厚的话语,后堂之中缓步走出一位老者,满头银发,皱纹爬满了饱经风霜的脸庞,一身修为已达到炼气期后期,显然是这间店铺中坐镇的修真者。见那即将踏出门槛的黑衣人,老者微笑着开口:“道友有所不知,真正珍贵的宝物往往不会轻易示人,此乃亘古不变之理。若您真心寻求稀世珍品,不妨稍候片刻,老朽这里有几部或许能入您法眼的功法。” 话音未落,老修士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数枚玉简,散发出淡淡的灵力波动。原本已迈出店门的黑衣人闻声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凝视着老者手中的玉简。老修士并未卖关子,径直将所有玉简递到黑衣人面前,示意其自行查看。 黑衣人接过了这些玉简,以其特有的沉稳节奏贴在额前,缓慢却又极其专注地阅览起玉简内的内容。尽管速度并不快捷,但他很快就逐一观看了所有玉简,并在一番斟酌后,慎重地拿起其中一枚,将余下的归还给老修士,询问价格:“这枚玉简所载的功法如何定价?” 老修士的目光同样深邃,回应道:“道友慧眼识珠,这部功法的确非同凡响,其价值无可估量,老朽只收您十颗中品灵石。” 闻听此言,黑衣人身着的斗篷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显得尤为决绝:“这个价格,恕在下难以接受,还是算了吧。”说着,他欲再度离去。 老修士并未强求,反而显得更加从容:“既然如此,道友诚意可嘉,八颗中品灵石即可,权当我与道友结缘,做个朋友。” 黑衣人闻言,再次转身面对老修士,语气坚决又不失礼貌:“五颗中品灵石,若同意,我们就此成交。” 经过一轮激烈的议价,双方最终达成一致,以六颗中品灵石的价格成交。交易完成后,黑衣人将买到的玉简收入囊中,看似漫不经心地离开了店铺。然而,他的脑海中却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雅兰,你觉得这次获取的数据足够吗?如果有不足,我继续去下一家。” “当然越多越好,何况对你来说这点花费不算什么。刚才那些玉简里的功法信息,我已经成功解析并存入芯片中。你再去几家店铺转转,每次购买一部功法,既能掩人耳目,又能确保我们逐步搜集完整座青柳城各店铺的功法资源。” 原来,这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正是刘宏,他在下午时分踏入了青柳城,耗费整个下午的时间精心挑选了几家值得探访的店铺,直至傍晚,才开始了他的行动——一家接着一家,表面是在挑选功法,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收集各家店铺的珍贵修炼功法。 在青柳城明亮的月光下,刘宏穿梭于繁华的街道,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七家修真物品店铺的造访。每一家店铺,他都如法炮制,先是佯装顾客,引出店主或是背后的修真者,从而能够观看到店铺当中所有的珍贵功法,最后购得一部功法来掩盖自己的目的。从夕阳漫天到皓月当空,时间悄然流逝,而刘宏的脚步未曾停歇。皎洁的月光如同纯净的白绸,铺满了大地,也将他的黑色斗篷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在这修真世界里,日夜更迭并无太大意义,店铺都灯火长明,时刻等待着修真者的光临,因为修真者无须睡眠,身体不会疲倦,即使是斗法之后的疲倦也只需修炼打坐便能消解。 抵达第八家店铺之际,刘宏心中清楚,这是他经过一个下午探寻找到的最后一处藏有修炼功法的地方。步入店内,一如既往,先是由伙计热情接待,随后刘宏按照熟悉的套路,很快引出了隐于暗处的修真者,顺利获取了所有珍贵功法后又购得一部功法。 正当刘宏打算告辞之际,那位刚刚售出功法的修真者忽然又向他提及一件颇为特殊的物品。“道友,如果你还在寻找能够助你突破修炼瓶颈的功法,我这里有一部与众不同的功法,只是……它并不完整。”修真者面带惋惜,“这部功法我持有已久,却始终未能卖出,原因就在于它的残缺,使得修炼者无法按部就班地修炼下去,但作为参考研究却仍有其价值。我寻找过筑基期的前辈进行过推演,但是也毫无收获。据我推测,这部功法可能源自上界,蕴含着极为深奥的奥秘,可惜因缺失部分,至今无人能解其后续修炼之谜。倘若道友对此有兴趣,也可考虑是否购买。” 刘宏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趣,决定驻足一探究竟。接过修真者递来的玉简,只见其中记载的是一种奇特且威力惊人的妖修修炼之法,然而正如修真者所述,后面的修炼部分却被一道禁制遮蔽,仅能看到前半部分的内容,足以显示修炼至极致能够化作三头六臂,开山裂石,甚至以肉身之力穿越虚空,打破空间之间的壁垒。刘宏熟练地运用胸口佩戴的探测器释放空间弦振波动,试图解读玉简中隐藏的信息。果然,不一会儿,雅兰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玉简中的信息已完全收录。” 然而,刘宏并未立即做出购买的决定,而是刻意表现出了犹豫不决的态度,仿佛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经过一番细致考量后,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修真者,语气不舍地说:“这部功法确实深不可测,玄妙非凡,奈何其残缺不全,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购买了。” 说完,刘宏将玉简归还给那位略显失落的修真者,然后在对方惋惜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退出了店铺。自此,他今日的功法搜罗之旅宣告结束,带着满满的收获,融入了月色下的青柳城之夜。 可就在这时,城市当中却传来一声爆炸声,一朵小型蘑菇云绽放开来。 第47章 金丹出手 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打破了夜幕下的宁静,犹如雷霆乍现,直击刘宏的心神。刚刚迈出店铺门槛的刘宏,被这股强烈的爆炸声吓了一跳,不由得心头一紧,迅速将注意力转向了爆炸发生的方位。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体内灵力,将其灌注进了胸口的探测器之中,利用探测器强大的功能扫描爆炸现场,试图揭开这场变故的背后真相。 随着灵力的流转与探测器的启动,刘宏的视野仿佛被无形的触角延伸出去,将那一片遭受重创的区域尽收眼底。那里原本应当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建筑群,如今却化为了满目疮痍的废墟,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苍凉悲壮。依稀可辨的残破结构揭示了它昔日的辉煌,其设计布局竟与刘宏前世记忆中的大型公共娱乐场所——音乐厅、歌剧院或是电影院极其相似,设想之中,人们从前门进入,沿着宽敞的走廊落座,正前方则是一片宽广的舞台,承载着无数欢笑与掌声。 此时此刻,在这片废墟的核心地带,一场冲突正在激烈上演。二十多名修为已达筑基期的修真者将一名筑基期修士团团围住,他们身上的气息各异,既有灵力激荡的波动,也有邪魅诡异的魔气。被包围的那人手中似乎紧握着什么重要的物件,以至于周围这群实力不俗的修真者不敢轻易近身。尤其是那名被围困者周身环绕的阴冷魔气昭示了他的身份——一名魔修。而那些包围他的人中,有些同样是魔修,而另一些则是灵修,阵营交错,界限模糊,各怀心思地盯着中心的对手。 刘宏通过探测器的细致扫描,发现现场并没有妖修的气息存在。这让他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简单的争端。刘宏站在远处,静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正当刘宏运用探测器深入分析现场情况之际,一阵愤怒的声音从包围圈内传出,清晰地传入了刘宏耳中。一位看起来颇有地位的修士指着被众人围困的魔修,言辞犀利地质问道:“你这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在拍卖会上公然抢夺正在竞拍的宝物,还造成了我柳林城拍卖会场如此惨重的损失!现在,只要你交回刚刚夺取之物,并赔付相应的灵石作为补偿,我们就此罢手,不再追究。但若你执迷不悟,硬要顽抗到底,那就要清楚,这里是柳林城,青云宗的金丹前辈便在此地驻守,一旦金丹前辈出手,你的结局只能是瞬息间的灰飞烟灭,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所以,你最好识时务,趁早交出你所抢走的宝物。” 刘宏听到此处,才明白过来,这座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建筑,原是一处繁华的拍卖会场,在举行一场特殊的拍卖活动时发生了突发事件。那个被围困的魔修不仅抢走了拍卖品,还在逃离过程中引发了激烈的斗法对决,进而导致了整个拍卖会场顷刻间化为废墟,也造就了先前那惊天动地的爆炸以及随之升腾起来的小型蘑菇云。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威胁,被包围在中央的魔修并未言语,反而从容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了两张泛着浓郁魔气的符箓。这两张符箓甫一现身,周围的修士们顿时面色剧变,纷纷如避蛇蝎般急退数丈,唯恐避之不及。那位疑似是拍卖会负责人,同时也是拍卖会场重要人物的修士,目睹这一幕更是神情紧张,嗓音因愤怒而颤抖:“贼人,你好大的胆子!” 在拍卖场的一片狼藉之中,紧张气氛骤然升级。那名负责拍卖会的修士一边远离这名魔修,一边从腰间的储物袋中祭出了一柄闪烁寒光的飞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这一幕却引起了刘宏深深的疑惑:为何那些修为已达筑基期的修士们,在面对危机时,不选择使用飞行术法迅速撤离,而是仿照炼气期修士的方式,借助灵力在地面疾驰而去呢? 就在这疑问还未消散之时,刘宏脑海中响起了雅兰冷静而智慧的声音:“我通过探测感知发现,这片区域实际上被一种强大的阵法覆盖,而这整个柳林城正处在该阵法的半启动状态下。这种阵法正是古籍中提及的‘禁空禁制’,它的主要功能便是限制修士在城市内的飞行行为。可以推测,当这个阵法全面启动时,它不仅具备防御性质,更是一种威力巨大的综合性阵法,能涵盖整座城市的范围。其构建的复杂程度和级别绝非一般,未来若有时间,你可以尝试围绕城市边缘行走一圈,我会帮你解析阵法的边缘结构,随后我们可以逐步深入城市的各个角落,包括地下的阵法脉络,争取彻底掌握这座城市的所有阵法布局并记录下来,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些信息将会派上至关重要的用场。” 与此同时,刘宏的目光聚焦于眼前的紧张局势——那个抢夺了拍卖场物品的神秘魔修,此刻正面临着重重包围。突然,一道璀璨的金光划破天际,径直飞向已经变成废墟的拍卖场,刘宏看到这道金光再度愕然,再次询问雅兰:“既然这个城市存在禁空禁制,为何此人还能飞翔于空中呢?” 雅兰不假思索,直接给出了她的解释:“按照常理推断,此人很可能就是柳林城的高层管理者,或是持有控制阵法权限的人物,因此能在禁空禁制的影响下自由飞行;又或者他的实力已达到足以无视此阵法约束的程度,他的修为境界恐怕极为高深。” 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周围散开的筑基期修士们一见到那道凌空驾临的金光身影,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金丹期修士!”这样的出现无疑如巨石入水,激起一片涟漪。负责拍卖会的修士眼见救星降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色,而那名被众人围住的的魔修,则是面色陡然阴沉,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决定立即撤退。 未及金丹期修士抵达,那名魔修果断出手,手中抛出一张泛着诡异光泽的符箓。符箓刚一脱手,魔修即刻转向,魔修面前的修士还想阻拦,但是想到了什么,就侧身一躲,让开了路。那名魔修立刻全速逃离现场。只见那张符箓在半空中瞬息间爆裂开来,宛如一轮烈日初升,炽热的火光凝结成一颗急速膨胀的火球,紧随其后的是一朵小型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显然先前城中爆发的蘑菇云景象便是由此类符箓引发。 正当魔修亡命奔逃之际,那名乘金光而至的金丹期修士并未急于追击,而是先稳住身形,面对迎面而来的爆炸余威,只是轻轻一指,无形的力量立刻形成屏障,将火焰与冲击波尽数抵挡在外。接着,这位金丹期修士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了非凡的修为,随意一挥手,刚刚形成的小型蘑菇云竟如同晨雾般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在这片天空中留下丝毫痕迹。这场爆炸短暂阻碍了金丹期修士的追踪,成功拉开了二者之间的距离。 金丹期修士冷眼看着远遁的筑基期魔修,毫不犹豫地祭出一把熠熠生辉的飞剑,剑光犹如流星赶月,直奔魔修后背疾射而去。魔修在危急关头亦是机警异常,察觉到背后凌厉的剑气,他快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旋即打开瓶塞,一股脑儿将瓶中的丹药倾入口中。刹那间,他周身魔气澎湃,速度突增数倍,试图以此摆脱那致命的追击。 在这场追逐战进入白热化阶段时,金丹期修士眼见对手意图破阵而出,毫不迟疑地紧随其后,并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金光闪烁的令牌。此令牌非同凡响,显然是某种高级阵法的操控枢纽。只见他指尖轻点令牌,令牌立时绽放出华彩斑斓的光芒,一个蕴含多种色彩且半透明的光罩瞬间覆盖了整座城市,显露出这座令牌正是用来启动与调控护城阵法的关键所在。 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双方已疾驰至城市边缘,来到了护城阵法光罩的边界。筑基期魔修此刻已是走投无路,他从怀中摸出第二张符箓,奋力掷向光罩,这一掷之下,符箓撞击在光罩之上,竟赫然将其破开一个大洞。原来这张符箓乃是赫赫有名的“破禁符”,专用于破解各类阵法禁制。 魔修抓住机会,毫不犹豫地从破裂处突围而出,而金丹期修士见状,同样反应敏捷,他再次调动手中令牌之力,不仅迅速关闭了阵法防护光罩,同时严密监视着对方的动向。尽管筑基期魔修服用了增强速度的丹药,但毕竟无法逃脱金丹期修士那深不可测的修为与洞察力的锁定。 与此同时,刚才在拍卖会废墟中围攻魔修的二十多位筑基期修士闻风而动,纷纷踏上了追踪之路。刚一逃出城外,那名抢走拍卖会宝物的筑基期魔修立刻唤出了自己的飞剑,双足踏上剑身,随后狠狠一拍胸膛,一口精血喷洒在飞剑之上,借助秘法提升速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疾驰天际,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金丹期修士紧跟不舍,同样驾驭着自身强大的灵器,向着目标发起迅猛的追击。而在他们身后,其余筑基期修士亦纷纷催动各自的灵器御空飞行,急速追赶。然而在这场猫捉老鼠般的追逐之中,无人留意到,在这群修士的身后,悄悄潜藏着一个意料之外的跟随者——刘宏。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早已锁定了所有人的行踪,悄无声息地缀在队伍末尾,伺机而动。 第48章 未知令牌 此时,刘宏已经褪去了身上用于隐藏身形的金属外骨骼以及黑色斗篷,将其悉数收入储物袋内。他稳住心神,将自身的灵气丝丝缕缕地注入脚下那双看似寻常实则蕴藏玄机的千层底布鞋灵器中。为了进一步提升速度,他还特意在身上贴上了一张珍贵的神行符,借着符箓和灵器的力量,尽量缩小与前方大部队之间的差距。然而,即便如此,他的速度相较于金丹期修士来说依然相差甚远,只能与筑基前期的修士比肩,虽然隐隐胜过筑基前期的修士,但对于这场高速追逐的激烈角逐而言,这样的速度显然难以企及前头的金丹期修士和其他的筑基期修士。 在这场追击的过程中,原本成群结队的二十多名修士渐渐分化成了三个梯队。领头的无疑是修为已达筑基后期的几位修士,他们犹如鹰隼般迅捷,全力追赶;中部的一队则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虽稍逊一筹,却也不甘落后;至于垫后的,则是一群筑基前期的修士,他们拼尽全力试图保持追击不掉队。 突然之间,前方爆发出强烈的战斗波动,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瞬时,战斗的能量波动戛然而止。片刻过后,那些率先冲入战场的筑基后期修士已然抵达现场,紧随其后的是筑基中期与筑基前期的修士,他们按照各自的速度依次到达事发地点。相比之下,刘宏仍处在遥远的位置,但他凭借胸前挂着的探测器实时监测着现场的动静。 当各梯队的修士终于齐聚现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景象:地上赫然出现一个直径数米的巨大坑洞,而在这坑洞中央,一具无头尸体横陈其中,正是先前抢夺拍卖会珍品后仓皇逃逸的筑基期魔修。他的头颅已被整齐切割下来,滚落在不远处,触目惊心的画面昭示着战斗的残酷结局。 现场仅剩下了那二十几名筑基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那些筑基期的修士面色凝重地围绕在坑洞周围,面对眼前的情景,心中各有所思。而此刻仍在远处通过探测器观察的刘宏,虽然未能亲身参与这场激战,却也因此得以冷静分析事态的发展。 只见那名负责拍卖会的筑基期修士,沉稳而恭敬地走到这位郑姓金丹期修士跟前,微微鞠躬拱手致谢道:“郑前辈,感谢您的及时出手,才未能让这贼人逃脱。” 这位姓郑的金丹期修士,尽管面貌上看去不过中年模样,但在修真界的法则之下,考虑到金丹修士通常享有的五百载寿元,这位郑前辈的实际岁数恐怕已逾三百之数。然而,修真者的年龄并不能单凭容貌判断,毕竟诸多金丹修士历经岁月洗礼,临近坐化之际,往往容颜依旧保持着青春的痕迹。再加上修真界中延缓衰老、保持容颜的丹药与独特修炼功法的存在,使得修士的真实年龄成为了一个谜团,只能凭借气息和灵力波动大致揣测。 郑姓金丹修士并未过多言语,只是随意一挥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便轻飘飘地飞到了主持拍卖会筑基修士手中。他淡然言道:“无需客气,贵拍卖会每年为我青云宗纳了不少税款,且足额缴纳了治安费,我等出手自是责无旁贷,这是你们被抢走的商品,现在物归原主。”郑姓金丹修士顿了顿,又开口说,“更何况,那贼子胆敢在我青云宗辖下城市之内破坏公共设施,此举断不可饶恕。他遗留的储物袋,便由你来处置,其中所有资源作为对他今日行径的赔偿赠予贵拍卖会。在我们青云宗的地界之上,绝不允许任何人损害合法经营者的权益。” 郑姓金丹修士的这番话语,表面上是对拍卖会负责人所说,实则蕴含深意,声音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所有筑基期修士。他借此机会彰显了青云宗对境内所有遵守规矩修士的庇护承诺,同时亦不失时机地对那些可能心存侥幸、意图违法乱纪的修士提出了严厉警示——在青云宗的地盘上,任何胡作非为都将受到严惩。 今夜之事,尤其是郑姓金丹修士的言行举止,注定会在明日迅速传遍整座青柳城。每一位居住在此城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都将知晓今晚发生的变故。于是乎,即使青柳城内尚有其他实力强大的筑基后期修士,也将对此有所忌惮,不再轻易挑衅秩序,以免遭受同样悲惨的下场。这样一来,青柳城内的安宁与秩序得到了有力保障,青云宗的威望与公正形象也在广大修士中得到了进一步巩固与提升。 正当众人还在回味刚才姓郑的金丹期修士的话语及其背后的深意时,郑姓金丹期修士突兀地停止了他的动作,目光游移,似乎在周围环境中搜索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存在。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引起在场修士的一阵错愕,大家都不禁屏息凝神,揣测郑前辈此举的目的。尽管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想要追问究竟,但面对一位金丹期修士的强大威压,无人敢于冒昧发问。 姓郑的金丹期修士环顾四周,最终并未找到他所探寻的目标,遂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恢复了先前那份泰然自若的态度。然而,在远处悄然观察这一切的刘宏,此刻却是心头巨震。他透过胸前贴身携带的探测器,洞察到了郑姓金丹修士的行为细节,不由得暗自惊惧。 刘宏赶忙在心里向雅兰求证:“雅兰,那位郑姓金丹期修士是不是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雅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应道:“当你修为到达一定的高度,便会明白修为深厚之人对于外界的感知力是何其敏锐。即便他们无法直接发现如空间弦振探测器这般高科技的手段,但他们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关注。由于你现在的修为远低于他,你的窥探行为难免会引起他的感应。然而,目前他还无法真正锁定你的位置,只是一种模糊的警觉。倘若你的修为达到相当高的层次,或许就能避开他的感知。眼下来说,你大可安心,因为你与他的距离较远,他虽能感到有人在窥视,却无法确切得知是谁在何处窥视。因此,你只需调整行动方案,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即可。” 得到雅兰的解释后,刘宏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但他并未选择立即撤退,而是谨慎地改变了自己的行动路线。他巧妙地绕开原路,确保自己不会出现在这些人返回青柳城的必经之路上,从而避免可能的冲突。与此同时,他继续利用探测器密切监视众人的动态,确保自己的安全的同时,也能掌握对方的实时情况。如此一来,刘宏不仅成功避开了与郑姓金丹期修士以及青柳城修士们的正面交锋,还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继续追踪他们的行踪。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事务之后,郑姓金丹期修士并不打算久留,只见他身影一闪,如同一抹金色流光划破天际,径直飞回了青柳城。其他筑基期修士们亦无多余言语,紧随其后,纷纷取出灵器遁入夜空之中,消失在视野之内,尽数回归至那座巍峨坚固且充满生机的青柳城中。 刘宏眼见所有人离去,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地面的那个巨大坑洞。坑洞之中,之前被郑姓金丹期修士所击杀的魔修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甚至连储物袋也被一并带走,唯独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沙土。然而,就在这一片荒芜之下,刘宏凭借自己胸前的探测器,有了非同寻常的发现。 在内心深处与他紧密相连的雅兰轻声提示:“注意看这个大坑底部的沙土下,隐藏着一件颇为有趣的小物件,你不妨将其取出检测一下。” 遵照雅兰的指示,刘宏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在大坑底部的沙粒,一块小铁牌赫然显现。这块铁牌的正面镌刻着“黑魔”两个古朴的大字,背面则是“黑煞”二字,显现出浓厚的宗派气息,显然是某位修士所属门派的独特标识。 刘宏立刻启用胸口的探测器,以最强功率对这块小铁牌进行了全方位扫描。雅兰分析道:“根据探测器的数据反馈,这块铁牌内部竟然嵌入了一个阵法结构。这个阵法并无其它特殊功能,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发出追踪信号,无论将铁牌置于何处,甚至是藏于储物袋内,都能被他人追踪定位。此外,该阵法还有可能作为开启其他阵法的钥匙,具备解锁特定阵法的功能,就和你们身上的青云宗弟子的令牌一样。现在我教你一个办法,稍后你可以找崔岩借用他的太阳真火,在这块铁牌上再刻印一个新的阵法,这样就可以有效地屏蔽掉原有追踪阵法的效果。未来也许这块铁牌会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刘宏小心翼翼地将这块蕴含神秘力量的铁牌收入囊中,转身朝着自己所居住的客栈缓步而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行程,刘宏终于回到客栈,步入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崔岩正在房间中盘膝打坐。察觉刘宏回来后,崔岩缓缓收功。刘宏毫无保留地将今日下午到夜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崔岩,包括那个袭击拍卖会、抢夺物品的魔修如何被郑姓金丹期修士无情斩杀的过程。听到这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件,即便是已见识过不少风浪的崔岩,也不禁为之愕然,眼中闪烁着惊叹与思索的光芒。 第49章 准备 月色如水银般流淌在广袤的大地上,铺洒出一片皎洁无瑕的白光,万物沉浸在这梦幻般的银色世界里。夜空中飘来的微风虽带着冬日的寒意,却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昭示着漫长的严冬即将逝去,生机盎然的春天正在悄然接近。 在那座威严肃穆的城市边缘,矗立着一家客栈,这座客栈此刻沐浴在月华之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色薄纱,显得朦胧而神秘。在这静谧无声的夜晚,客栈中本应入睡的旅人们应当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但在这宁静的一隅,客栈的一个房间当中,有两位小孩相对而坐,他们的存在打破了这份沉寂。 这两个孩子正是刘宏与崔岩,刘宏和崔岩分享了下午到夜晚一系列波澜起伏的经历,正当他们交谈结束之际,刘宏脑海中的雅兰发出了声音:“我已经将刚才获取的所有功法资料进行了全面分析与整合,并结合了你们二人的体质特性和当前所修炼功法的特点。经过细致研究后,我为你们量身打造了一套全新的修炼功法。这套功法不仅确保了你们在灵修修炼体系内的持续进步,更赋予了你们在不同环境下灵活转变自身气息的能力。一旦你们调整气息模拟魔修,体内便会自然而然地涌动出魔气,如此一来,旁人绝难察觉你们身为灵修的真实身份;同样地,若你们模仿妖修的气息,周身则会释放出妖气,让人误认为你们是妖修。总之,你们能够自如地变幻自身气息,而且在这种修炼过程中,你们的身体素质将会得到大幅度提升,身体中能容纳的灵力也会比别人更多。随着修炼的深化,你们的身体强度将逐步增强,待到功法修炼的深入,你们的身体强度将不逊于任何一个纯正的妖修,甚至有可能超越一般妖修的身体强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雅兰将编纂好的的所有功法信息如同潺潺流水般悉数灌输进刘宏的意识深处。刘宏感受着那繁复而又精妙的修炼法门,随后便把适合崔岩的那一部分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传递给坐在对面的崔岩。他深吸一口气,向崔岩解释道:“我从刚才搜集到的那些功法中提炼出一套最适合你的修炼方式,现在已经把它传给你了。依照这个功法修炼下去,我们的攻击力会大大提升,身体强度也将达到令人惊叹的程度,也许有一天,我们的肉体强度足以媲美那些灵器。不仅如此,修炼这套功法还将使我们体内能承载的灵力远超常人,这意味着我们将拥有更为持久的战斗续航能力和更强大的攻击输出。” 崔岩听到刘宏这一席话,眼神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他瞪大眼睛,略带夸张地回应道:“哎呀,你还真是个变态,我以为你需要很久才能整理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些复杂的功法整理出来了,而且还搞出个这么逆天的修炼方法!” 刘宏闻言嘿嘿一笑,佯装生气地说:“你小子才是真变态呢,嘴上说着变态,心里还不知道多想试试看呢!这青柳城里的店铺真黑,在宗门里仅需两块中品灵石就能买到的功法,在这青柳城却需要三倍以上的价格才行。” 崔岩瞬间切换至嬉皮笑脸的模样,拍拍胸脯保证道:“哪敢嫌弃啊,我要是不好好修炼,万一你以后碰上什么危险,谁来护着你啊?还不是得靠我这硬朗的身板儿替你挡风遮雨嘛!贵就贵点,咱们劫别人的富,济我们的贫,可是攒了不少。而且宗门内的功法便宜,是因为宗门给了咱们福利。” 刘宏故作无奈,摇摇头笑骂道:“你这张嘴倒是挺甜,你说得对,我们一起努力变强吧!我不能总是输在你手里。” 两人在相互逗趣间笑声连连,嬉闹一阵后,两人再度盘膝而坐,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随着他们进入修炼状态,周围的空间仿佛也被他们身上的气息所影响,那种气息似幻似真,如同烟雾般弥漫开来。刹那间,很难分辨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人类、魔族还是某种强大凶兽的化身,因为他们身上的气息正在不断地交融变换,最终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迷蒙气息。这种气息给人带来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它深深吸引着周围的一切,却又无法被准确地定义,只留下一股浓郁的神秘韵味,萦绕在寂静的客栈之中,与那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 太阳自巍峨高山背后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绸缎般铺展在广袤的大地上,宣告着新一天的来临。清晨的客栈里,商队的领头人赵明与团队成员纷纷起床,遵循着昨日的惯例,赵明再次带领队伍,驾驶着满载货物的最后三辆货车驶进了青柳城。一如往常,刘宏仍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前一日的交易让他们对青柳城的市场状况有了深入了解,于是今日清晨,他们驾着剩余三车货物再次踏入了熙熙攘攘的集市。尽管尽全力推销,但直到傍晚时分,他们仍未售罄所有商品,尚余两辆车的货物未处理完毕。幸运的是,一支来自外地的商队恰好在当天大量收购了他们的产品,使得其中一辆货车得以清空。 夕阳西斜之际,他们结束了一天的买卖,离开了繁华的青柳城,回归城外安静的客栈。连续陪伴商队两天的刘宏,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枯燥乏味。经过这两天在集市摆摊、傍晚收摊回客栈的生活节奏,以及昨晚亲身见证青柳城良好的治安——尤其是那位金丹期修士果断出手击毙扰城魔修的事迹已传遍全城,刘宏终于鼓起勇气向赵明提出自己的想法:“赵队长,我发现青柳城的治安相当可靠,尤其是有金丹期修士坐镇,应当没有什么大的安全隐患。既然如此,你们进城贩卖商品时,我是否可以不随行,而是与崔岩一起去办些别的事呢?” 赵明听后,爽快地点点头:“当然没问题,金丹修士在青柳城的震慑力非同小可,鲜有人胆敢在此造次。再者,咱们商队出售的大多是初级物品,还有一部分是普通人使用的物品,价值不高,即便是修为较高的修士也不会对我们这些商品或是赚取的灵石、金银感兴趣。打劫我们的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需担心我们的安全。” 刘宏对赵明的理解与信任深感感激,遂取出一张传讯符,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郑重其事地交给赵明,并嘱咐道:“如果有任何紧急情况,请撕毁此传讯符,我会立即感知并赶来支援。” 赵明接过传讯符,二人彼此抱拳行礼,互道晚安后各自返回房间歇息。刘宏找到崔岩,提出了他的计划:“既然我们难得来到这个地方,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深入附近的柳林森林,猎杀一些野生凶兽,收集它们的肉食。反正我们有不少储物袋,可以腾出几个专门存放这些肉类。” 崔岩对刘宏的提议欣然接受,两人达成共识。刘宏告知崔岩他已经与赵明协商妥当,他们随时可以自由行动,前往柳林森林狩猎凶兽。 刘宏和崔岩决定即刻行动,两人从房间中走出,径直来到了停放货车之处。他们从第一辆货车中取出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装满了储物袋,随后将其背负在肩上,迈开坚定的步伐朝青柳城的方向走去。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城外一个偏僻且无人注意的角落采取了一系列精心的伪装措施。 首先,他们穿戴上特制的金属外骨骼装备,以改变自身的体型轮廓。接着,二人均披上了宽大的黑色斗篷,斗篷由头至脚覆盖全身,面部则被一层薄薄的黑纱所遮挡,确保其真实身份无法被人轻易辨识。此刻的刘宏与崔岩仿佛化身为夜色中的幽影,神秘而不可捉摸。 此时的青柳城外围防御阵法出于节约能源考虑并未完全开启。由于维持阵法运行所需的庞大能量主要依赖珍贵的灵石,而城中储备有限,不可能随意消耗,故在无外来威胁时,阵法仅维持半开启状态。一旦检测到有敌人侵犯产生威胁,阵法则会迅速感应并自动激活防护罩,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借着阵法半开启的机会,刘宏与崔岩巧妙地翻越城墙潜入了青柳城内。他们身负装满物资的储物袋,开始在城中的各家商铺间活动起来。崔岩背着沉重的包裹在店铺稍远处等候,刘宏则每次携带一两个储物袋进入店内销售。他以低于市场价格的诱人价格将储物袋中的物资兜售给各店铺,鉴于这些资源易于转手且收购成本低廉,商家们往往乐意接纳,毕竟有利可图且不必追问来源,何乐而不为? 刘宏和崔岩穿梭于青柳城的街巷之中,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他们凭借精明的策略,成功将大部分物资分散卖出,各大商铺见利忘疑,纷纷购入这些来历不明却利润丰厚的商品。然而,总有一些物资难以快速脱手,二人决定留下这部分未能售出的物品,或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便不再强求尽数卖出。 在漫长的交易结束后,两人带着那些尚未售罄的部分物资,背负着空荡荡的储物袋悄然离开了青柳城。他们的目标直指城外的柳林森林,那里将是他们新的探索之地,也是他们这几天收取凶兽血肉的宝库。 第50章 柳林森林中的狩猎 “崔岩,听我指挥,我数到三二一的时候,我们同步攻击,瞄准目标的眼睛,争取速战速决。”一个沉稳而又果断的声音在林间低语,那是刘宏的声音,他在关键时刻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冷静与勇气。 “明白!”回应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同样坚决,那是崔岩的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挑战的期待和信任。 随着刘宏一声令下:“3——2——1”,两个小孩几乎在同一刹那,胸前无形的空间弦振波纹瞬间控制透明锥子,犹如疾电般穿透空间缝隙,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一只正处于酣睡中的老虎双眼。这两柄锥子如鬼魅般无法察觉,即便是强大的精神力也无法捕捉其存在。它们精准无误地穿过眼球,紧接着深深地侵入虎脑内部,顷刻之间,那只炼气期后期的大老虎连痛苦的嘶吼声都没能发出,便悄无声息倒在地上,生命迹象瞬间消失殆尽。 此刻,冬日的柳林森林沐浴在阳光之下,尽管空气中仍弥漫着冬日的清冷与凋零,但阳光已开始驱散林间的寒意。尚未消融的冰雪铺陈在地面,预示着春日的即将到来;裸露的树枝如同伸展的手臂,似乎只需一场春风拂过,便会重新披上嫩绿的华裳。 就在这样的场景下,柳林森林上演了一场秘密的突袭。刘宏和崔岩两位孩童在阳光中悄然接近一处隐蔽的山洞,他们隐匿了自身的气息,利用手中那无法视见也无法感知的精神武器,完成了对熟睡猛虎的致命一击。 这两位孩童便是来到柳林森林的刘宏与崔岩。在那一夜,他们成功将以前收集的材料和资源售卖了七七八八,怀揣着好多个空荡荡的储物袋再次踏入这片森林,狩猎凶兽以获取肉食及其它珍贵材料用于修炼。他们在森林里度过了整整两天,短短的时间里,凭借着卓越的协作与高效的战术,他们斩获了大量的凶兽肉以及各种珍贵素材。 刘宏与崔岩之所以能在柳林森林中如此游刃有余,关键在于他们胸前的探测器和刘宏脑中的雅兰。这种空间弦振探测器使得他们能够在相距甚远的情况下保持联系,并实时共享彼此探测到的信息。一旦某一方发现凶兽的踪迹,另一方便会迅速靠拢,两人联手实施精准的偷袭,成功率之高令人惊叹。仅仅两天的功夫,他们就已经积累了数量可观的凶兽猎获。 这时,刘宏心中突然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那是来自他脑中的雅兰,“刘宏,你们已经在这一区域内几乎清剿了所有炼气期的凶兽,若要继续提升猎杀难度并寻求更多收获,唯有挑战筑基期的凶兽。你们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面对这样的挑战呢?倘若你们愿意,我可以依据现有的数据和分析,为你们指挥如何对抗筑基期的凶兽。” 刘宏的目光深邃起来,他低头略作思索,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崔岩,问道:“崔岩,我想你应该也感觉到了,这附近炼气期的凶兽基本已被我们扫荡殆尽。有个新的挑战摆在我们面前——是否要去尝试猎杀筑基期的凶兽。我知道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考验,但我相信通过细致的观察和分析,我们可以找到那些凶兽身上的破绽。你有什么想法吗?若是你觉得冒险太大,我们可以即刻返回青柳城,但如果愿意接受挑战,我们就一起探索前行。” 崔岩闻言,他并未立即给出答复,而是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后,脸上露出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兴奋的表情,对刘宏回应道:“既然我们已经跋涉至此,不妨大胆尝试一下。你看,我们脚下的千层底布鞋灵器赋予了我们极高的机动性,再加上咱们可以使用神行符,即便真的不敌筑基期凶兽,至少逃跑不成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一下,去试一试自己的极限。” 然而,崔岩并不知道在他所信赖的朋友刘宏的脑海中,有一个名为雅兰的主脑正在默默引导和支持着他们。刘宏一直选择没有透露此事,他知道向崔岩透露此事不仅没有必要,反而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和解释不清的问题。因此,他选择将雅兰的存在作为自己的秘密,而崔岩对此浑然不觉。 实际上,雅兰在此时提出挑战筑基期凶兽的建议并非空穴来风。根据她利用刘宏和崔岩胸前的探测器反馈回的实时数据,刘宏和崔岩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柳林森林前段和中段的交界处,这里是某个筑基期凶兽的活动区域。探测器敏锐地捕捉到了前方远处潜伏着一只筑基前期的凶兽,这也是雅兰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更高阶挑战的原因。 刘宏与崔岩两人达成共识,决定勇往直前挑战更高级别的筑基期凶兽。他们在达成一致的瞬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时间对他们来说无比宝贵,迅速行动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于是,二人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对刚刚狩猎的这只炼气期后期凶兽的大老虎进行彻底的资源采集工作。 刘宏率先动手,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序,仿佛每一次切割、剥离都是无数次实战经验的结晶。他小心翼翼地从大老虎厚实的皮毛入手,利用白色飞刀沿着肌肉纹理徐徐割开,尽量保持皮毛的完整无损。那张虎皮不仅是价值颇高的交易品,更是他们制作灵器和符箓的重要材料。 崔岩则负责分割虎肉,他手持锋利的骨刀,精准地避开内脏,沿肌纤维方向切割出整块整块鲜红的肉块。每一块肉都分门别类地放入他们随身携带的特殊储物袋中,这种储物袋空间虽有限,但足以容纳大量的物品而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当虎肉分割完毕后,刘宏接过接力棒,开始细致地剔除大老虎的骨骼。他深知每一根骨头都可能隐藏着珍贵的材料,尤其是虎骨髓以及某些特定部位的骨骼,对于修炼者而言,甚至有可能提炼出有助于提升修为的精华,就连他们两人手中用的白色飞刀一开始也是虎骨炼制的,只不过是再后来逐渐用更好的材料替代了一部分原先普通的材料而已。他用骨刀将肉剔得干干净净,再将其逐一收纳入储物袋中。 两人配合默契,高效而有序,很快便将大老虎身上的一切可利用资源悉数收集齐全。清理现场的工作同样做得滴水不漏,避免留下任何痕迹引来其他野兽或灵兽的觊觎。 完成了这一切繁重却必要的准备工作后,刘宏和崔岩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他们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加强大、更具威胁的筑基期凶兽,而这第一步的准备就是他们勇敢挑战的决心体现。 他们再次检查了一遍各自的装备,确认神行符已妥善放置,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快速脱身。最后,刘宏和崔岩收起了手中的武器,逐渐深入密林。 刘宏和崔岩并肩深入柳林森林的深处,尽管眼前的这片森林在形态上并无异于寻常之地,但那股沉郁且压抑的气氛却难以忽视。冬季的冷风在林间穿梭,枝叶间的摩擦声愈发稀疏,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自然韵律,在此处显得格外寂静。越往前走,越是察觉到生命的气息逐渐消退,那种空旷而寂寥的静谧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看,”刘宏低声对崔岩说道,指向脚下未消融的白雪和露出头的落叶覆盖的林地,“在这柳林森林的前端,我们还能偶尔见到些小动物活动的迹象,即使在冬日,它们也会冒险外出寻找食物。但自进入柳林森林腹地以来,连一只活物都没见着,这种安静过于反常。” 崔岩点头回应,心中同样泛起疑虑。这时,雅兰在刘宏脑海中说道:“你要知道,筑基期乃至更高级别的凶兽,它们的食物与普通生物有所不同。这类强大的生物通常不会轻易捕食低阶凶兽,因为低阶凶兽体内的杂质会对它们的修为产生负面影响,就如同前世你们地球上,国际动物保护组织之所以反对人们食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是因为那些动物体内积累了过多的毒素和有害物质。” 刘宏听罢,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记忆,那些关于生态平衡和食品安全的知识此刻竟与这个世界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中,同样的规律似乎也在遵循——越是吃东西多的生物,其体内因食物链积累的有害物质必然越多。而对于筑基期以上的凶兽来说,它们早已不再依赖捕食同类或者其他低阶生物来获取能量和力量。 相反,这些高等级的凶兽通过摄取天地间的纯净灵气,或是直接吞噬蕴含精纯灵气的灵草灵药,以此作为提升修为的主要途径。这种方式不仅能带给它们远超寻常的增长速度,更重要的是,这样修炼不仅于安全无害,而且能够更好地净化自身,进而促进修为境界的突破。 因此,刘宏和崔岩此时所感受到的这片林区的异常宁静,这就意味着此地存在着至少是筑基期级别的凶兽,它们的存在无形中驱散了周边的所有弱小生物,和雅兰的探测别无二致。 刘宏和崔岩行走在森林之中,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跋涉,终至一处不起眼的小山坡前。山坡之下,一个幽邃的山洞赫然映入眼帘。正如他们所知,无论是野生动物还是具备一定智慧的凶兽,都会选择适宜的栖息之所以躲避风雨。而随着修炼等级的提高,凶兽们的智慧亦随之增强,它们会选择更为隐蔽且利于修炼的地方作为巢穴。 两人在距离小山坡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决定先谨慎行事。他们利用胸前的探测器,不再进行大规模扫描,转而锁定目标,集中精力精确探测那个隐藏在山坡下的山洞内部情况。在探测的过程中,刘宏和崔岩惊讶地发现山洞中竟然栖息着一头体型巨大的蟒蛇。这条巨蟒宛如一团盘旋的云雾,将整个身躯紧紧缠绕,头部懒洋洋地枕在庞大的躯干上。 即便是在严寒的冬季,对于筑基期前期的高等级凶兽来说,冬眠并非必需。此刻,巨蟒身上闪烁着微弱的灵光,仿佛与周围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正贪婪地吸取着天地间的灵气进行修炼。而在巨蟒身旁,奇迹般地生长着一棵翠绿欲滴的小草,与周围冰封雪覆的景色形成鲜明对比,显然,这株小草受到了巨蟒的特别守护。 按照修真界的规律,珍贵的灵草灵药附近常常伴随着强大的守护凶兽,它们耐心守候直至灵药成长至千百岁月,再以其精华之力助己修为精进。眼前这只巨蟒便是如此,它在默默等待小草日渐茁壮,以便将来享用其精华来实现自身的修行突破。 刘宏和崔岩深知这一法则,他们在远离山洞数百米之外的位置,通过探测器远程操控两只透明锥形探头,使其穿过空间缝隙,悄然无声地飘移至山洞深处,最终悬浮在巨蟒的头顶上方。借助雅兰提供的额外指导,他们精准定位到了巨蟒的致命弱点所在——不同于常规蛇类的七寸位置,由于巨蟒体型过于庞大,其真正的命门实际上位于头部下方约30厘米处。 刘宏与崔岩屏气凝神,手中的透明锥子瞄准了巨蟒的要害部位,他们静静地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准备一举击杀这只正在修炼中的巨蟒。然而,面对这样一个生命体,刘宏和崔岩内心非常的紧张。虽然周家家主才是他们合力击杀的第一个筑基期的强者,但是眼前的巨蟒却是二人仅凭对方配合来对付的第一个全盛时期的筑基期强者。刘宏和崔岩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战胜炼气后期的修士,但是这筑基前期的凶兽呢?谁也不知道。 第51章 偷袭筑基凶兽 随着进入到柳林森林的前段和中段的交界处,天地间的灵气愈发浓郁,巨蟒沉浸在这场天地灵气的盛宴中,其周身环绕的灵光时而明亮如日,时而淡薄若星,随着体内灵力的流动节奏起伏不定。刘宏和崔岩透过胸前的探测器,如同观看一幅动态的生命图谱,巨蟒的一切细微变化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雅兰通过对探测器数据的深度解读,向刘宏解释道:“巨蟒在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中,体内能量的循环流转会出现明显的波动,这也正是它身上灵光闪现不稳的原因。每当光芒由盛转衰、由暗复明之际,巨蟒对外界侵扰的抵御能力将达到最低点,这时你们实施攻击的成功率将会显着提升。” 刘宏沉思片刻,提出了疑问:“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坚持攻击巨蟒的眼睛部位呢?通常来说,动物的眼睛都是其防护最为薄弱的环节。” 雅兰目光犀利,回应道:“你说得没错,眼睛确实往往是生物体最为脆弱的一部分,但请注意,这只巨蟒的情况有所不同。它的眼睑上密布着细小而坚硬的鳞片,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纵使你们的透明锥子能够穿透这层眼皮,也难以保证能毫无阻碍地直抵眼球,并进而伤及其大脑核心。要知道,倘若未能一次性成功穿透并重创巨蟒的灵魂元神,你们将面临的是一个筑基前期凶兽疯狂的反击,你们和它正面交锋的胜算极低。” 刘宏听完雅兰的分析后,深感其言之凿凿,他意识到采取更稳妥的战略至关重要。于是,刘宏调整策略,决定首先瞄准巨蟒的七寸部位发起攻击。相较于眼睛区域的层层防护,巨蟒七寸处的皮肤的确更为薄弱,那里紧邻其生命中枢,一旦透明锥子能够突破表皮深入体内,那么便意味着刘宏和崔岩将取得关键性的主动权。 他们明白,只要找准时机,一击即中,透明锥子就能准确刺入巨蟒七寸下的要害,届时巨蟒的生命掌控权将在他们手中。这场狩猎不再是单纯的对抗,更是智谋与勇气的较量,每一次决定都将关乎生死存亡,每一个细节都将影响战局的走向。刘宏和崔岩聚精会神,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准备给予巨蟒致命的一击。 终于,在大自然法则的悄然流转中,那个千载难逢的时机悄然而至。当巨蟒身上璀璨的灵光犹如潮汐般在明暗之间交接之时,刘宏眼疾手快,低声对崔岩下达了决定性指令:“就是此时,动手!” 两人迅速锁定目标,胸前所佩戴的探测器成为了他们的透明锥子的指挥台。他们凝神屏息,心有灵犀般同时启动,精准操控那两柄无形透明却威力无穷的锥子,朝着巨蟒柔软无力的七寸位置疾射而去。刹那间,锥尖如破晓的阳光穿破黑暗,径直穿透了巨蟒的七寸上的肌肤,直捣黄龙,触及它的生命之源。 然而,就在即将完成致命一击的瞬间,异变陡生。巨蟒体内的灵力仿佛被激发到了极致,一股强大的灵光如同狂澜般爆发,这是大自然赋予它的强大防御本能。那股冲击波如同实质一般,竟生生将两根嵌入体内的透明锥子弹射而出,它们如离弦之箭般,深深地扎进了巨蟒所在山洞坚实的石壁之中。 巨蟒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悲愤嘶吼,原本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它,被剧痛强行唤醒。它那蜿蜒曲折的身体,原本盘绕如蚊香般紧凑,此刻却因痛苦而渐渐松散开来。巨蟒周身的灵光变得异常紊乱,其身上弥漫的强烈气息透露出它已遭受重创的事实。 巨蟒缓缓睁开瞳孔微缩的眼睛,四处扫视,试图找出突袭者。它用尽全力释放精神力,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乃至土地下都搜寻了个遍,却未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确定四周并无他人他物后,巨蟒拖着满身伤痕,艰难地离开了熟悉的洞穴。 巨蟒沿着崎岖的地面向外移动,身躯笨重却又坚决,犹如一条饱含复仇意志的灵动曲线,在地面划出了一串大小不一的s形印记。巨蟒痛苦不堪,力量的流失让它显得极度虚弱,但这只已然具备智慧的巨蟒,在内心深处立下了誓言,必将查明究竟是何方鼠辈对其施以毒手,并发誓要予以严惩。 巨蟒伤口鲜血流淌,不仅是因为要害受伤,更是因为修炼被强行打断,这对它的心肺等内脏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害,甚至于灵魂层面亦留下了深刻的伤害。巨蟒痛不欲生,每走一步都似乎是在向世界宣告它的愤怒与不满。 终于,巨蟒来到了洞口之外,仰天发出一声震撼山谷的怒吼,似是要宣泄所有的苦楚与不甘。它下半身盘曲如常,上半身则挺立起来,敏锐的舌尖在空气中不断伸缩探触,捕捉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生物信号。与此同时,巨蟒瞪大的双眸警惕地巡视四周,精神力犹如雷达般全方位展开,企图锁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尽管这一切看似雷霆万钧,但实际上躲在远方的刘宏和崔岩并未受到威胁。他们深知巨蟒的精神感知范围有限,因此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使得巨蟒的精神力扫描无法触及他们。即便如此,谨慎的二人仍然启动了收敛气息的法诀,像是一对没有生气的雕像,彻底隐匿了自己的生命波动,以免引起巨蟒的警觉。 在未察觉敌踪的紧张氛围中,那条巨蟒维持着上半身高耸、下半身盘踞的姿态,宛如一座搜索敌踪的雷达车,静静地矗立在山洞之外。它深知,若在未能确认敌人方位的情况下轻举妄动,无疑会给潜在的对手创造绝佳的偷袭机会。筑基期的巨蟒虽是凶兽,但智慧并不亚于人类,它保持着高度警惕,谨慎应对每一个细微动静。 然而,巨蟒能否仅凭静态防守便能抵挡住刘宏与崔岩这两位智勇兼备的挑战者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就在巨蟒全神贯注搜索敌人之际,那两枚先前被弹射进山洞石壁中的透明锥子已被刘宏和崔岩巧妙地从山洞中取出,并悄无声息地靠近到了巨蟒的近旁,伺机再度发起致命一击。 巨蟒虽然肉眼、蛇信和精神力都未见敌人身影,却凭借灵敏的直觉与强烈的危机感,心灵深处蓦然响起警报。它立即采取行动,巨大的尾巴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从盘踞的身躯下骤然抽出,在周围的空间中挥舞起来,每一次摆动都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此刻,巨蟒的腹部依旧紧紧盘旋,唯有上半身屹立不动,目光炯炯地伸缩着舌头搜寻潜伏的敌人,而尾巴的狂风暴雨式攻击,则是对未知威胁的一种试探与反击。 刘宏和崔岩目睹此景,明白一旦巨蟒的尾巴接触到他们操控的透明锥子,很可能会让巨蟒知道是什么在攻击它,导致攻击计划败露。于是,他们果断调整战术,迅速将透明锥子撤离巨蟒的攻击范围,以防不慎暴露行迹。 就在此刻,刘宏脑海中传来雅兰冷静的声音,作为雅兰文明的主脑,她能够高效地分析巨蟒尾巴挥动的规律与轨迹。她主动提出:“我能基于当前情况迅速解析出巨蟒尾巴的运动轨迹,从而协助你们实施精确打击。” 刘宏采纳了雅兰的建议,通过胸前的探测器向崔岩布置战术:“我们这样配合,你先用透明锥子在一旁策应,我利用探测器提供的数据避开巨蟒尾巴的轨迹,伺机发动攻击。一旦巨蟒露出破绽,你务必把握时机,紧跟我的节奏,同步出击。” 崔岩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明白,我时刻准备听从你的指挥行事。” 随后,在雅兰的精密分析与指引之下,刘宏依据巨蟒尾巴在空气中舞动的复杂轨迹,开始了他的战术机动。他灵活地操纵手中的透明锥子,穿梭在重重蛇尾残影之中,寻找那一瞬即逝的进攻良机,而崔岩则时刻保持警觉,做好了随时跟进补刀的准备。 刘宏和崔岩之前的攻击已经让巨蟒负伤,尤其是那个位于七寸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流淌着鲜血。这个伤口对于巨蟒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刘宏知道,只要他能够准确地将透明锥子射入这个伤口,就能给巨蟒带来更大的伤害,让崔岩有机可乘。 透明锥子在刘宏的操控下,不断运动着,却始终锁定着那个伤口。刘宏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知道,是时候发动最后的攻击了。 就在这时,巨蟒的感应异常敏锐,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的眼睛中闪烁着狂野的光芒,巨大的身体由于紧张而紧绷了起来,试图摆脱那股死亡的气息。 刘宏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力。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异变陡生。 第52章 追杀 刘宏和崔岩两人瞠目结舌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谁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只原本盘绕在他们远处的巨蟒,在生死攸关之际爆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与智慧。巨蟒宛如一根蓄满力量的弹簧,瞬间绷紧身躯,化身为一道疾驰的暗影,疾射向远方。速度之快,简直超乎常理,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柳林森林茂密的树木中。 巨蟒的决定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它并未盲目地钻入更加危险的柳林腹地,那里栖息着众多比它更为强大的凶兽,此刻受伤的它若是深入其中,无疑是羊入虎口。于是,巨蟒选择了逃离至柳林前段相对较为平缓的区域,尽管这也意味着它要面对更多人类的追捕。 崔岩和刘宏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敏锐的小脑瓜让他们这两个小孩子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捕捉空气中巨蟒留下的微弱气息,这些数据被脑海中的雅兰进行精密分析,以便确定巨蟒的确切位置和行进路线。这种方法他们曾在青林城追踪周家家主时同样使用过,而现在再次派上了用场。 巨蟒向着南方疾奔,每一次扭动身体都在透支着濒临极限的生命力。而刘宏与崔岩则如猫戏鼠般耐心跟随,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确保自身不会暴露于巨蟒的感知范围之内。他们深知,这只智慧与力量并存的巨蟒即便受创严重,但其反击能力依然不是他们俩能够正面对抗的,因此他们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随着时间的推移,巨蟒因伤口流血不止,体力逐渐消耗殆尽。它的速度逐渐放缓,逃亡路径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和破碎的残雪枯枝,成为了两位追踪者最明确的指引。刘宏与崔岩明白,只要保持这种状态,巨蟒最终必将陷入无法自拔的虚弱境地,那时便是他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正如刘宏与崔岩预判的那样,巨蟒确实未能远遁,在一段时间后,它便疲态尽显,不得不寻找一处静谧之地养伤,于是就随便找了一个山洞闯了进去。这座山洞原本是炼气期野猪一家的乐园,然而此刻它们却不幸沦为巨蟒口中之食。巨蟒全然不顾食物所带来的杂质可能影响其体内能量纯净度,一心只为汲取足够的生命力量修复累累创伤。 巨蟒刚一吞食完毕,便将庞大的身躯紧紧盘绕起来,进入了修炼疗伤的状态,仿佛在催动体内灵力和生命之力化解体内的剧痛与伤口。而在此时,刘宏和崔岩已悄然抵达山洞远处的有利位置,两人凭借胸前所佩戴的探测器精确捕捉到了巨蟒的一举一动。 透过探测器显示的数据,他们看到巨蟒双目紧闭,似乎完全沉浸在疗伤之中。然而,设备传来的异常强烈的精神波动揭示了真相:巨蟒并未真正放松警惕,它正在极力掩盖自身的痛苦与恐惧,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攻击。 刘宏与崔岩默契十足地隐藏在山洞远处的阴影中,屏息敛气,让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以免任何一丝气息泄露引起巨蟒的警觉。他们明白,此时若贸然发动袭击,不仅成功率极低,甚至可能让巨蟒再一次逃走。与其继续浪费时间追击,还不如多等等机会。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寂静的森林前段只有偶尔传来的凶兽的鸣叫以及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刘宏与崔岩一边密切关注着探测器反馈的信息,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最佳的出击时机。他们坚信,真正的猎手不仅要有勇有谋,更要能忍耐,等到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才能果断出手,一击必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巨蟒的精神波动如同潮水般逐渐趋于平静,尽管仍保持着必要的警觉,但那种紧迫感已然松弛不少。刘宏与崔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犹如猎豹锁定猎物的眼神,他们再次启动了手中那隐形无踪的透明锥子。 二人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透明锥子,循着之前的经验,悄无声息地向山洞深处渗透。巨蟒心头疑云再起,强烈的不安犹如阴霾笼罩心头,却又无法捕捉到具体来源。巨蟒双眼暴瞪,蛇信吞吐,竭尽全力感知四周,却依旧无所发现,这令它几近疯狂,内心深处充满了绝望的挣扎。现在的它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的它就是力竭之时。所有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长跑中一旦停下脚步,再开始跑的时候就会感觉力不从心,此时的巨蟒也是一样的情况。 刘宏和崔岩目睹巨蟒的慌乱,却并不急于行动,而是沉稳如石,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终于,当巨蟒因持续紧张而稍显疲惫之际,他们果断出手,透明锥子如同一道疾电瞬间刺入巨蟒七寸上方的旧伤口处。二者心领神会,探测器同步传输指令,再度让锥子深入巨蟒体内,直攻要害。 巨蟒受此重创,发出凄厉的悲吼,疼痛让它在地上翻滚不止,此刻,它体内蓄积的灵力早已被之前的消耗所削弱,无力驱逐这深入骨髓的异物。刘宏与崔岩见状,更加大胆地操纵锥子在巨蟒体内肆意游走,就像孙悟空闯入铁扇公主腹中一般,开始在巨蟒体内大闹天宫。 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折腾后,巨蟒的挣扎渐渐微弱,直至最后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正当此时,一团微光自巨蟒头部逸出,试图逃脱。刘宏从容不迫,迅速将锥子从巨蟒体内召出,精准无比地朝那光团一刺,刹那间,光团碎裂成无数光点,那是巨蟒的灵魂元神,如今已烟消云散,融入天地万物之中。 回顾整个战局,巨蟒这位筑基期的强大凶兽,竟如此憋屈地陨落于两位炼气期中期的小孩子手中,从始至终未曾看清敌人的身影,更不知对方如何施术致命。它的一生就此戛然而止,留下一片难以言说的遗憾与不甘,而刘宏与崔岩则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狩猎中,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智慧(阴险)与勇气(偷袭),以及对修行世界法则的深刻理解与运用。 从山洞之外的秘密藏身处出来后,刘宏与崔岩这对默契搭档步入了昏暗的洞穴之内,开始了对刚刚击毙的巨蟒的尸体处理工作。他们熟练地操刀分剖,一面剥离出巨蟒光滑完整的蛇皮,一面还不忘闲聊几句,分享彼此的心得体会。 “刘宏,我记得你修炼的灵力中融合了不少毒药成分,”崔岩手握剔骨刀,一边仔细地切割着蛇肉,一边疑惑地向刘宏发问,“既然如此,我们在偷袭巨蟒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利用那些毒药加速战斗进程呢?” 刘宏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微微一笑,给出了深思熟虑的答案:“崔岩,这个问题问得好,但你要明白,如果我在偷袭时将毒药力量覆盖到透明锥子上,透明锥子的行踪会立刻暴露在巨蟒强大的感知之下。” 为了证实他的观点,刘宏随即做了一个演示。只见他轻挥手腕,一抹漆黑的太阴冥水便附着在了透明锥子之上,顷刻间,原本无形无质的锥子在空气中显现出淡淡的轮廓。崔岩看着眼前的景象,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关键点给忽略了!确实,一旦灵力作用于外部,就会破坏锥子的隐形效果,我们必须将其灌注在锥子内部才能保持隐蔽。” 然而,刘宏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除了这个问题外,你还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毕竟剧毒的太阴冥水可以在锥子刺入巨蟒体内后再从锥子内部释放出来。”崔岩抬起头,好奇地追问:“就是,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呢?还有什么是我没考虑到的?” 刘宏笑眯眯地说:“我们割下的这些蛇肉,最终可是要用来吃的。就算我能在我施放剧毒之后,再将肉中的毒素完全吸收到自己体内,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吃下去有些膈应吗?” 崔岩听罢,却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接着嘿嘿一笑:“嗨,我还真没想那么多,不过说真的,即便中了你的毒,只要能与你并肩作战,我也乐意接受。毕竟兄弟间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嘛。” 刘宏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对崔岩表达自己的嫌弃:“咦~你这个死小鬼,又说肉麻的话,咦~” 两人就这样边开玩笑边认真工作,很快,巨蟒那庞大的身躯就被他们妥善分割完毕。随后,他们回到了巨蟒曾经盘踞的洞穴深处,小心翼翼地收取了那株巨蟒一直守护的翠绿小草,预想着未来或许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当所有的任务完成后,两人收拾妥当,带着满满的收获,踏上了返回青柳城的路途,准备结束这段充满挑战与收获的狩猎之旅。而他们的笑声,伴随着猎杀巨蟒的收获,将成为他们美好的童年回忆。 第53章 元婴出手 红日转圜,其艳丽如火的霞光倾洒在大地之上,仿佛一位恋歌未尽的诗人,依依不舍地向崇山峻岭背后的归宿低语道别。天际边,几朵云彩悠悠荡荡,似乎也在挽留这即将消失的辉煌。尽管寒风仍带有丝丝凉意,但其中已渗入了春天的暖意,昭示着严冬残雪即将让位于生机勃勃的新绿。此刻,无论是辽阔的森林还是繁华的城市,都被那红彤彤的夕阳晕染成一片醉人的瑰丽色彩,构成一幅温馨且动人心魄的画卷。 然而,在这美好祥和的大地上,一座繁华喧嚣的古城——青柳城,却正在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原本宁静的天穹之上,一朵怪异的乌云悄然聚拢,它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从遥远的地平线急速蔓延而来,宛如夜色般迅速吞噬了原本属于落日余晖的天幕。短短几个瞬息之间,乌云便抵达了青柳城上空,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随着乌云的降临,一股强烈的元婴期修士的威压如同重锤般砸向青柳城,使得这座古老的城市立即感受到了危机。刹那间,青柳城外围的护城阵法自动激活,一道凝实且色彩斑斓的光罩瞬间升起,那是阵法在遭受强大能量冲击时的自我防护机制。光罩流转着五彩斑斓的光辉,犹如一件坚实无比的铠甲,紧紧裹住整座城市,试图抵挡未知的侵袭。 在那片漆黑的乌云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缓缓步出,他的双眼没有一点眼白,整个眼球深邃如黑洞,透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只见他举手朝护城大阵遥遥一拍,尽管距离尚远,但天空中骤然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漆黑手掌,犹如雷霆一击,径直朝着下方的护城光罩疾冲而去。“梆”的一声巨响,黑色巨手与光罩猛烈碰撞,刹那间激发出无数炫目的光华与滚滚黑气交织在一起,犹如烟火绽放,照亮了整个天际。 撞击过后,那巨大的黑色虚影手掌消散于无形,然而,护城光罩上却赫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这让青柳城在这一瞬间承受了强烈的震动。城市中的居民纷纷从屋内跑出,抬头望向天空中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街头巷尾的行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抬头仰望那骇人的异象。 青柳城内的青云宗驻点瞬息间便有多位修士破空而出,他们急切地奔赴青柳城上空,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攻击青柳城。在这支队伍的最前方,两位修士格外醒目,其中一人正是刘宏曾经见过的那位金丹期郑姓修士,此刻他神色凝重,准备应对这意外的情况。 就在这个紧张万分的时刻,郑姓金丹修士身边的另一位修士果敢地踏前一步,虽然身处云端,但他稳健的动作仿若漫步于实地。这位前出一步的人,在护城光罩庇佑下的空间里,恭敬地朝着那在外面凝聚出黑色巨手攻击护城阵法的壮汉深深一鞠躬,语气诚恳地道:“晚辈吴翔,忝为青云宗在此地的执事,不明我青柳城何以冒犯了前辈,竟引来如此激烈的攻伐。” 面对阵法外散发出元婴期强大力量的壮汉,身为金丹中期修士的吴翔深知不可轻举妄动,遂先以礼节开场,试图化解这场冲突。然而,那名壮汉并未回应吴翔的问候,反而将视线转向了郑姓金丹修士,并直接询问:“你这个金丹前期的小辈,叫什么名字?” 郑海见状,心中虽有所警觉,但仍坦然答道:“在下郑海,乃吴翔的副手。”话音刚落,未曾想那壮汉给出的竟是惊人之言:“我知道了,你自裁吧!”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令郑海心头一紧,忙追问缘由:“晚辈无从得知何处得罪了前辈,请前辈明示。”壮汉简短有力地回答:“我要为我儿报仇。” 言语刚毕,那元婴期壮汉再次挥出一只凝聚而成的黑色巨手,势大力沉地朝护城阵法拍去,只听“梆”地一声,阵法上的裂纹进一步扩大,而那只黑色大手则化作黑气消散在空中。 吴翔眼见形势危急,果断采取行动,通过精神力传音给郑海:“速速下去启动传送阵法,通知门派内的老祖前来救援,我暂且稳住阵脚,尽力抵挡。”同时,他又用精神力传音快速向宗门内其他弟子传达命令:“即刻打开库房,取出所有灵石,注入护城阵法,务必保证阵法能够得到充足的灵气支撑。” 接到命令后的郑海迅速飞回宗门驻点,着手启动传送阵法;其余筑基期及驻点中没有出来的炼气期修士们则争分夺秒地将库房中的所有灵石搬运至阵眼,全力供给阵法所需的灵气。 吴翔目睹众人各司其职,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手中的金牌熠熠生辉,那是掌控整座护城大阵的关键所在。他全力以赴,驱动阵法以最大效能对抗那名元婴期壮汉。再度看向阵法之外的元婴期魁梧大汉,吴翔再次尝试沟通:“前辈,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 然而,那元婴期壮汉并未回答,亦未阻止阵法内的一切行动,只是又一次凝聚出第三只黑色巨手,向着阵法猛力拍下,“邦”的一声巨响过后,绚丽的流光与黑气交织翻腾,随后大手再度消散。这一次,由于阵法得到了充分的灵气补充,尽管巨手的冲击力度巨大,阵法上的裂纹却并未继续扩大。 正当青云宗内摄提峰上的阵法堂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时,其中的传送阵蓦地闪烁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打破了原有的静谧氛围。光芒敛去之后,一张神秘的传讯符赫然出现在阵法中央。一位正在阵法堂内闭目修炼看守阵法的筑基期弟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异常波动,立即收束心神,睁开双眸,注视着传送阵上的异变。 该弟子深知此刻不容拖延,迅速以精神力扫描这张传讯符的内容,读取到的信息让他脸色骤变,急忙向传讯符灌注灵力激活其传递功能。刹那间,传讯符化作一道璀璨金光,疾如流星般直奔青云宗的核心——主峰太一峰而去。 与此同时,太一峰之上,青云宗宗主正在潜心修炼,突然间心念微动,似乎有所感知。他陡然睁开双眼,挥手之间,那道金光便准确无误地落入他的手中。宗主运用精神力细细探查,神色立变,怒喝一声:“大胆!”旋即,他从怀中取出三张传讯符,迅速在其上刻录了紧急信息。 宗主手腕轻抖,三张传讯符犹如离弦之箭,各自化作一道金光,分别射向天一峰韩剑老祖的洞府、招摇峰林寒老祖的修行之所以及轩辕峰金云天老祖所在之地。瞬息间,三座山峰上空弥漫起浓厚的元婴期修士特有的强大威压,显露出三位元婴期老祖已然悉知青柳城遭受元婴期修士袭击之事。 很快,三座山峰分别响应,三道金光如同归巢的鸿雁般汇集成一股,齐齐射向太一峰。青云宗的三位元婴期老祖在同一时刻飞来主峰与宗主会面,共商应对之策。 青云宗宗主石飞见到三位元婴期老祖均已到场,立即起身施礼,但韩剑老祖却示意无需过多客套,直言当前局势。石飞宗主紧接话题,向诸位老祖禀报:“如今青柳城正面临元婴期修士的攻击,请三位老祖出马,阻止这场危机。” 元婴中期新晋的金云天老祖,也就是刘宏和崔岩的恩师,挺身而出,慷慨陈词:“恰逢我刚刚晋升至元婴中期,正欲实践修炼所得,就让我去挡此番风头,既是保下我青云宗颜面,亦可借此机会验证自身修炼成果。” 韩剑老祖与林寒老祖交换意见,经过一番考量,认为金云天老祖的实力足以胜任此任务,韩剑老祖遂对金云天叮嘱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切记遇事不可硬拼,确保自身安危才是首要任务。” 金云天老祖点头称是,坚定回应:“明白,我会小心行事。”随后,他转身飞向摄提峰的阵法堂,准备借助传送阵火速前往青柳城。 在青云宗庄重肃穆的议事大殿之内,仅剩宗主石飞、林寒与韩剑这三位核心决策者坐镇,他们围绕着元婴期修士突袭青柳城的事件展开了深入探讨。石飞宗主首先发言,语气中透露出沉稳与忧虑:“我认为此次袭击背后必定隐藏着复杂的背景,要知道,周边所有势力都清楚我们青云宗坐拥三大元婴期老祖的雄厚实力,尤其是韩剑老祖已达大圆满境界,堪称周边地区无可匹敌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若非有特殊情况或是背后有着强大的阴谋驱使,寻常势力断然不敢轻易冒犯我青云宗。” 林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过话茬:“石飞宗主说得对,此事定然不简单,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更多的情报才能判断事情的真实面貌。”他目光炯炯,显然对于目前的局势保持着高度警惕。 韩剑老祖则自信满满地抚须一笑:“你们尽管安心,只要有我在,谅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造次。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绝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做好最坏的打算与准备。” 在这三位领袖紧张分析的同时,金云天老祖已踏上了解决危机的征程。借助宗门内部的传送阵,他瞬间跨越了漫长的地理距离,来到了青柳城青云宗设立的驻点。众所周知,各大宗门通常会在临近边界的大型城市设置传送阵,以便在关键时刻快速调动人力物力。然而,这种空间传送阵耗费巨大,每次启动都需要海量的灵石作为能源,故而只有在极端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启用,而非日常交通手段。 随着传送阵的光辉逐渐散去,金云天的身影显现出来。他没有丝毫迟疑,径直飞离驻点,身影疾如闪电般朝着青柳城上空不断攻击阵法的那位元婴期魁梧大汉冲去。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不知因何而起,也不知何时结束,所有元婴之下的修士只能是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第54章 混乱(附地图) 在青柳城巍峨的阵法光幕之下,金云天这位青云宗的元婴中期修士显现出超凡的气势。他手持一块流光溢彩的金色令牌,轻轻一点,原本固若金汤的护城阵法光罩之上竟凭空开启了一道门户。金云天身形一闪,穿过门户,再一点令牌,那道豁口便如同水波复原,光罩重新化作一道坚实的屏障。 阵法之外,一名魁梧壮硕的元婴期修士正猛烈攻击着阵法,见到金云天从容走出,攻势陡然停止,犹如雄鹰凝视猎物般悬浮在半空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金云天双目锐利如电,看到这名修士,也不觉得陌生,看来是以前就认识。于是金云天毫不客气地质问道:“黑煞老鬼,你怎得不在黑魔宗安分守己,却来我青云宗辖下的青柳城兴风作浪?还胆敢攻击我宗阵法!” 黑煞修士闻言,面带冷笑回应:“金云天,我得到消息,听说你踏入了元婴中期,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所说,修为精进之余,口气也硬了不少。想当初你还在元婴初期时,对我尚且不敢如此言语,如今却是趾高气昂了。” 金云天对此讽语付之一笑,豪迈道:“黑煞老鬼,枉你修行多年,我都晋升到了元婴中期,反观你依旧停滞在此阶,今日不妨较量一番,看你比之以前有何等进步!” 刹那间,双方言语交锋转为实战对抗,金云天此刻全然不顾黑煞为何挑起争端,一心只求通过实战检验彼此修为高低。两人身影迅速升腾至高空,自青柳城外一路激战至遥远天际。 金云天操控飞剑灵动翻飞,犹如银龙穿梭于云端,其操控之间尽显精湛技艺。不仅如此,他还祭出众多法宝协同攻击,相较于炼气期与筑基期修士所用的普通灵器,金丹期乃至元婴期的法宝威能无疑高出数倍不止。 其中一把古朴短弋尤为瞩目,每一击落下皆似雷霆裂地,将虚空中切割出道道微细的空间裂缝,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力量。此外,一条宛如游蛇般的法宝环绕在他身旁,伺机而动,一旦捕捉到黑煞的防守疏漏,便会瞬间缠绕而去,试图束缚对手。而一面泛着古铜光泽的防御型盾牌则如同忠诚的卫士,始终围绕金云天旋转,形成坚固无比的防御圈。 面对金云天凌厉的攻势,黑煞亦不甘示弱,他手中挥舞着一杆巨大的黑色旗帜,赫然便是元婴期魔修才能驾驭的万魂旗,其散发出的邪魅波动远胜刘宏和崔岩以前见过的孙凯炼制的百魂旗。只见他振臂一挥,上万只阴魂从中倾巢而出,各具金丹期的强大修为,铺天盖地地向着金云天涌去。 与此同时,黑煞又召唤出两只白骨巨爪,它们尖锐且坚硬,与金云天的各类法宝激烈碰撞,火花四溅。那无数阴魂虽看似脆弱,却狡猾异常,不断寻觅金云天的防守破绽,企图靠近并侵蚀他的元神。 金云天的法宝每一次斩杀一只阴魂,都会令其发出凄厉惨叫,随后被斩的阴魂便如同落叶归根般消散,再融入万魂旗中,等修养好了,再从万魂旗中冲杀出来。原来,这正是元婴魔修利用万魂旗积累万千冤魂之力,达到足以撼动天地的恐怖力量。 两大高手在天空中的对决犹如一场视觉盛宴,他们的战斗余波甚至偶尔波及到下方的青柳城,阵法光罩上漾起层层涟漪,映射出这场巅峰对决的激烈程度。 在已经渐渐入夜的苍穹之上,金云天与黑煞两位元婴期修士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斗法大战。璀璨的光芒交织、魔气灵力肆虐,双方全力以赴,激战正酣。然而,在某一刻,如同默契达成一般,两人同时止住了各自的攻势,各自取出丹药,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以此补充在激斗中快速消耗的灵力与魔气。 空隙间,金云天趁机询问黑煞:“好了,咱俩也算是较劲了一段时间,现在你得告诉我,究竟为何要攻击我们青柳城?”黑煞虽为人沉默少言,但他直截了当地回答:“原因在于这城中那名叫郑海的金丹前期修士,他以大欺小,杀害了我处于筑基期的儿子。虽然我膝下子女众多,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人随意屠戮我儿的理由,此举无异于当众打我黑煞的脸。” 听到这话,金云天顿时明白了黑煞此次行动背后的动机。不过,仅凭黑煞单方面的陈述,金云天并未妄下结论,毕竟他也深知世事纷繁复杂,真相往往藏于表象之下。更何况,金云天此番并非为了与黑煞拼个你死我活,因此二人都保持着斗而不破的态势,仅以寻常法宝与斗法技法相互试探,未曾施展杀手锏级别的绝招。 双方心中各有算计,既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自然不会在这儿玩什么聊斋。金云天遂对黑煞表态:“给我些时间,我先去调查核实此事,定会给你一个说法。”黑煞并未回应,只是默默悬停在空中,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金云天离去的方向,然后缓缓地跟了上去。 金云天毫不犹豫地折返青柳城,甫一落地,吴翔与郑海两位金丹期的宗门弟子立刻上前施礼。金云天挥手示意无需多礼,接着直奔主题,对郑海质问道:“黑煞说你以大欺小,杀害了他的筑基期儿子,你可有做过此事?” 正当金云天发问之际,黑煞的身影已然出现在青柳城的阵法防护罩之外,他透过光罩冷冷地注视着城内的对话。郑海听闻金云天的话后,沉思片刻,回忆起近来的遭遇。他确实在近期斩杀过一人,那人乃是一名企图抢夺拍卖行物品的筑基期魔修。郑海坦诚无畏,调动自身灵力,在空气中描绘出那个人的形象,正是被他亲手击杀的那位筑基期魔修。 “此人意图抢劫拍卖行正在竞拍的宝物,逃跑途中被我拦截并斩杀。”郑海直言不讳地叙述事实,丝毫没有遮掩之意。阵法外的黑煞目睹郑海展示出的画像,那双瞳孔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愤怒的火焰似乎就要熊熊燃起。显然,他已认出画中之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这证实了他对郑海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随着事态逐渐明朗,青柳城内外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黑煞听闻郑海辩解,情绪骤然爆发:“别说是我儿抢了你们什么破拍卖行的玩意儿,就算他把你们整座拍卖行给炸了,看在我黑煞的面子上,你们也不该取他性命!”郑海闻声,立即躬身行礼,回应道:“黑煞前辈,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那是您的子嗣,他当时并未表明身份。”黑煞怒目圆瞪,厉声道:“你以大欺小杀了我儿,那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你这个金丹期的小辈下手,有何不妥?金老鬼,你敢说半个‘不’字吗?” 黑煞的目光如刀般投向金云天,后者沉稳应对:“话虽如此,但毕竟令公子犯错在先。若为平息此事,我愿代表青云宗赔偿您一部分灵石,作为对他生命的补偿。”黑煞面无表情,冷然道:“听闻你曾以一万上品灵石购得清泠草,我也不贪,只要你拿出同样数目的上品灵石,换取我儿的命,我黑煞即刻离去,决不食言。” 金云天闻此言,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儿子不过区区筑基期修为,竟妄图与能够助元婴期修士突破瓶颈的清泠草相提并论,简直是痴人说梦!”黑煞脸色阴沉,决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两宗之间就没得谈了。准备迎接宗门之战吧!” 金云天面对黑煞的挑衅,毫不示弱:“开战就开战,我青云宗何惧之有?” 听闻此言,黑煞指尖陡然指向天际,一股黑红交融的魔气疾射而出,瞬间在高空炸裂开来,化作一片血色光华,染红了半边天际。夜色之下,这片血光尤为刺眼,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此刻,位于青柳城北侧、隶属荆州地界的荒原森林深处,大批魔修如潮水般涌出,其中既有炼气期、筑基期的普通弟子,也有金丹期的高手。他们行动有序,显然早有预谋,且目标远不止为黑煞之子复仇那么简单。这些魔修迅速分散开来,悄无声息地融入青柳城周遭的荒野丛林之中,隐匿身形,蓄势待发。 金云天目睹此景,心中已然明了:“黑煞,你此行并非单纯为子复仇,而是早有预谋。即便我青云宗真按你所求给你一万上品灵石,你亦会寻衅开战,看来今日一战避无可避。”他转头对吴翔下令:“速去启动传送阵,通知宗门,黑魔宗欲挑起两宗大战,令全宗上下做好迎战准备。” 黑煞并未反驳,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外,目光如炬,凝视着青柳城中的金云天。金云天亦毫不退缩,站在阵法之内,与黑煞隔空对峙。此刻,无论是城内的青云宗弟子还是阵外的黑魔宗魔修,乃至整个青柳城的低阶修士和百姓,皆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场关乎宗派存亡的大战,已不可避免。 与此同时,在青云宗巍峨的主峰之上,那座庄严肃穆的大殿中,宗主石飞与两位元婴期老祖韩剑、林寒正端坐其中,静候各方消息。他们尚未察觉到外界的风云突变,大殿内依旧保持着平日的宁静与秩序。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四面八方的天际涌现出无数化作金光的传讯符,犹如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朝青云宗疾驰而来。这些传讯符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从青云宗的各个角落汇聚至大殿之中。 石飞、韩剑、林寒三人见状,心知有异,各自调动精神力,逐一解析那些传讯符中蕴含的信息。随着一道道符文被解读,他们的脸色逐渐变得严峻起来。待所有传讯符的内容尽收心底,三人互相对视,眼中皆是震惊与疑惑交织的复杂神色。石飞更是瞠目结舌,一时语塞,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原来,这些传讯符中的记录拼凑起了一幅惊心动魄的北方乱局图:青州北部的荆州,以及与其相邻的豫州,同时对青州发起了军事行动;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原本远离中原的两大异族势力——柔然族与苗疆族,竟然也同时将矛头指向了扬州。扬州遭受了来自三个大州的联合夹击,陷入空前危机。与此同时,青州则承受着荆州与豫州的双重压力。 这一切动荡的根源,皆源自于位于荆州、豫州、柔然族、苗疆族交界之处的擎天山脉。那里不知为何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兽潮,数之不尽的凶兽自山脉深处狂涌而出,横扫四方。荆州、豫州、柔然族、苗疆族靠近擎天山脉的大片土地在兽潮的冲击下丧失殆尽,无数生灵被迫向后撤退。然而,他们退无可退之地正是扬州与青州的边界。兽潮的蔓延使得局势瞬间失控,扬州各大宗派在危急关头向青州紧急求援。 扬州各大宗派的使者已经出发,不久之后便会依次拜访位于青州西北的云仙阁、西南的逸尘宗以及东部的青云宗这三大宗派,恳请他们伸出援手。而更为复杂的是,荆州除黑魔宗向青云宗发起进攻之外,还有其他宗派对云仙阁发起了攻击;豫州在进攻扬州的同时,也侵犯了云仙阁在青州的领地。所有人都知道,和平谈判是不可能获取生存空间的,只有战争的逼迫,才能获取足够的利益。一时间,北方大地烽烟四起,战火连绵,原本平静的青州与扬州瞬间陷入战乱的漩涡之中,整个北方地区的局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混乱。 第55章 逃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宏与崔岩在成功斩杀巨蟒并悉数收取了资源后,两人便踏上了回青柳城的归途。两人在夕阳还未转到山后之际,终于抵达了柳林森林的边际。此刻,柳林的枯枝与落日的余晖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面,但即将到来的风暴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正当刘宏与崔岩准备跨出森林之时,远方的天际赫然出现了一大片凝聚的黑色乌云,其景象极为诡异。两人站在森林边缘,面对这从未见过的天象,心中满是困惑与不安。突然,那团乌云中似有一小黑点破空而出,那黑点迅速放大,显露出一个元婴期修士的身影——此人正是黑魔宗的黑煞。黑煞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如山岳般厚重,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刘宏与崔岩也能感受到那股足以令人心悸的力量,并且他们佩戴在胸口的探测器也立刻捕捉到了这股异常的能量波动。 紧接着,青柳城的防御光罩骤然启动,显然已感知到黑煞的威胁。黑煞毫不迟疑地向青柳城一掌拍去,一场猛烈的攻击旋即展开。刘宏与崔岩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瞠目结舌,他们深知在如此强大的元婴期修士面前,若贸然回城无异于羊入虎口,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于是,两人默契地选择退回柳林森林,避开锋芒。 此时的刘宏与崔岩心中充满困惑与惶恐,完全不明白为何会发生如此变故。他们并不知晓黑魔宗为了进攻青州,特意挑选了因丧子之痛而愤恨不已的黑煞作为先锋大将,先行试探青柳城及青云宗的实力深浅。 身处密林中的刘宏与崔岩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从傍晚直至月挂中天,他们目睹了一场由金云天与黑煞之间的激烈对决。当他们敏锐地捕捉到金云天那熟悉而强大的气息时,尽管明知那是他们的师父前来支援,但二人深知实力悬殊,绝不可轻易涉足战场。毕竟,两位元婴期修士交手产生的哪怕一丝余波,都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 因此,刘宏和崔岩只能在暗处远观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刘宏巧妙地利用胸口的探测器,将整个战斗过程尽可能详实地记录在雅兰智能芯片中。然而,受限于距离过远,记录下的画面虽能大致还原战斗场景,但在细节方面却模糊不清,无法捕捉到具体招式与能量变化的微妙之处。 在刘宏和崔岩密切注视下,激烈的战斗逐渐平息,金云天和黑煞罢手后安然返回青柳城内。见到师父金云天稳坐城中,刘宏与崔岩揣测此刻或许已经足够安全,决定重返青柳城。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就在一瞬间发生。 当二人再度走出柳林森林,正欲踏上归途之际,刘宏的目光被北方天际的一幕所吸引。在皎洁月色的映照下,天空出现一片红光,然后就是无数个微小的黑点如同夜空繁星坠落凡尘,自北方疾速南下,形成一道震撼人心的流光长河。察觉到可能存在的危机,刘宏果断将体内灵力灌注至胸口的探测器中,希望能提前预判即将发生的变故。 几乎在同一时刻,潜藏在刘宏意识中的雅兰发出了紧急警示:“速往柳林森林深处逃避!”刘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听从雅兰的建议,他知道雅兰不会骗他。未待崔岩作出反应,刘宏一把抓住崔岩的手腕,将自身灵力瞬间注入脚下那双看似平凡的千层底布鞋中,并同时在身上贴上一张神行符,迅疾如风地朝东南方的柳林森林深处冲去。 崔岩在刘宏的带动下,立即明白了当前的危急状况,他也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刘宏的步伐,在奔跑中同样激活了身上的神行符,并将灵力灌注到自己的千层底布鞋中。两人手牵手,共同朝着森林深处疾驰,背影犹如两只穿越夜幕的猎豹,充满了坚韧。 此刻,雅兰的声音再次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探测结果显示,那些从北方疾驰而来的修士分为不同层次,速度最快的极可能是金丹期修士,其次是筑基期修士,而速度最慢的是炼气期修士。值得注意的是,所有这些修士均散发出一股明显的魔气,据此推断他们极有可能属于魔修阵营。一旦你们与他们遭遇,后果不堪设想。”刘宏闻此言,手中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与力量传递给崔岩。 尽管崔岩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对刘宏的信任犹如磐石般坚定。他感同身受地回应刘宏那愈发紧握的手劲,同样用力握住刘宏的手,两人宛如一体,以超越以往的极速向柳林森林更深处遁去。 原来,那些在月光下如流星般南下的小黑点,正是金云天与黑煞谈判破裂后,黑煞召唤出的黑魔宗弟子们,他们肩负使命,意欲趁势对青州东北部发起侵袭。 刘宏与崔岩二人手挽手,飞奔进入柳林森林的中段地带,这里是筑基期凶兽们的势力范围。面对这一片充满危险的区域,借助胸口探测器的大范围侦测功能,二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一个筑基期凶兽的领域边界,穿梭于各个领地间的微妙缝隙,尽量不引起任何一只凶兽的注意。他们深知,在这片错综复杂的丛林中,每一步都可能成为生与死的分野,因此他们极力向柳林的更深处隐蔽逃离,同时默运敛息之法,尽力消除周身的气息,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犹如幽灵般悄然穿越过筑基期前期凶兽的领地,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筑基期中期凶兽的活动区域,但此刻他们已无法再向前深入。前方即是筑基期后期凶兽的领地,稍有不慎,便可能触及金丹期凶兽的禁区,那种级别的凶猛生物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威胁。然而,背后的紧迫感让他们无法就此停下脚步,因为他们能清晰地听见背后传来的无数凶兽震耳欲聋的怒吼,显然是那些冒失闯入的魔修惊扰了这些沉睡的森林霸主。 刘宏迅速在心中向雅兰求教,焦急地询问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雅兰果断回应:“若你现在转向西方,极有可能直接遭遇入侵而来的魔修,因此唯一可行的方向是向东逃离。此刻你无法折返青州,唯有远离此地才是上策。记住,必须朝着正东方前进,因为沿东南方向继续下去,你会不可避免地踏入金丹期凶兽的领地。” 刘宏毫不迟疑地采纳了雅兰的建议,牵着崔岩的手,悄无声息地沿着正东方疾奔。在他们不断前行的过程中,身后天际突然涌现出数道弥漫着浓烈妖气的身影,径直扑向了那些魔修。 雅兰通过对探测器的分析,告诉刘宏:“你身后出现的那些环绕着妖气的强大存在,很可能就是金丹期的凶兽。它们在晋升到金丹期后,便会自然而然地显露出这种独特的妖气特征。由于距离较远,目前还无法确切辨识这些凶兽的具体形态,但通过探测器,我们可以感知到它们的存在。此刻,它们应当正与那些闯入柳林森林的金丹期魔修激战。” 正如雅兰所料,刘宏身后的夜空中顷刻间绽放出斑斓夺目的光彩,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面,照亮了黑暗的半空。尽管如此,刘宏与崔岩并未停下脚步,他们继续依靠探测器密切关注着身后的情势,脚下仍保持着向正东方向快速逃离的步伐,力求在这场乱局中找到一条生存之路。 刘宏与崔岩携手并肩,疾驰如风,从皎洁明亮的月空之下,一直奔驰至晨光破晓、旭日初升,又由清晨的曙光之中,直抵烈阳高照的午后时分。他们连续不断地奔跑了一整晚加上一个上午,此刻两人体内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疲惫不堪。 在漫长的奔逃过程中,他们周围的环境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密集的林木渐渐稀疏起来,脚下的土地也从覆盖着皑皑白雪与残冰的森林土壤变为夹杂着嫩绿草木的森林边缘。随着他们持续向东推进,气温变得越来越温暖,空气中饱含的水分愈发浓厚。直到下午时分,他们的眼前忽然开阔起来,那片森林的边缘竟延伸出一片细软的沙滩,沙滩之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浩渺无垠的大海。 两人到达森林边缘,并未贸然离开林地。刘宏曾在前世见识过大海的壮阔,对此并无太多惊讶之情,但崔岩则完全不同,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宽广无边的水域,不禁为之震撼不已。 崔岩盯着远方的“湖泊”,疑惑地通过探测器询问刘宏:“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个湖泊一眼望不到边?” 刘宏哑然一笑,戏谑道:“你这个小土包子,这哪里是什么湖泊,这就是大海!海洋,懂吗?” 崔岩一脸不信的回答:“我虽然读书不多,可别糊弄我,只是听说过大海的模样,这还是头回亲眼看到。” 刘宏耐心解释:“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去尝尝海水,它有咸涩的味道,又咸又苦,而且,大海中富含盐分,人们可以通过海水提炼出日常使用的食盐。” 崔岩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盐,是指普通人家平时炒菜做饭用的那种白白的盐吗?” 刘宏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炒菜必备的食盐。大海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盐资源。” 崔岩还是半信半疑,刘宏见状,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不信,你就打开胸前的探测器确认附近没有危险后,亲自去尝一下海水。” 崔岩按照刘宏的说法,确认周围安全后,走向海边。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装满了一些海水,然后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不出所料,崔岩立刻皱眉,吐出海水,对刘宏说:“果真跟你说的一样,海水又咸又苦,这漫无边际的海水里该有多少盐啊!” 刘宏看着崔岩的表情,非常想笑。刘宏判断他们已经成功逃离柳林森林,但他不确定此处是否真正安全。于是提议道:“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跑出柳林森林了,不过还不清楚这里是不是安全地带。不如我们就沿着柳林森林的边缘与海岸线,向南边探索前行吧,不必预设目的地,随缘而行。一边走,一边掩藏我们的行迹,收敛气息,同时利用探测器全力搜索潜在的危险。” 崔岩赞同刘宏的决定,两人于是沿着海岸线在柳林森林的边缘徐徐前行,一边行走一边调整呼吸,汲取空气中的灵气来恢复失去的灵力。他们开启探测器的最大功率,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就这样,一对患难与共的朋友开始了他们的逃亡旅程。 第56章 商讨底层发展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的自然规律在时光的流转中诉说着永恒的变化与不变。自从刘宏和崔岩历经艰辛抵达柳林森林边缘的海滩,已然过去了三天光阴。这天的黎明时分,天空中飘浮着几缕轻盈的云絮,晶莹剔透的露珠悬挂在海滨柳林边缘的树叶尖端,尽管这片林子相较于柳林森林内部显得稍微疏朗些,却依旧葱郁茂盛,充满生机。 身处在这片位于荆州与兖州正中间的柳林森林的一片海滨地带,仿佛步入了一个遗世独立的世界。一侧是深邃无垠的森林,栖息着无数凶猛的妖兽;另一侧则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视野尽头不见人烟。而在柳林森林海岸线正中间的林子中,有着一片存在了一段时间的异常浓雾,如同高速公路上出现的团雾般令人捉摸不定。 在这团雾气的中心,赫然显现出一个直通地底的大洞,洞口漆黑幽深,覆盖着一层防止水流入的光罩,从洞中隐约传出的正是刘宏与崔岩二人的对话声。 “幸好咱俩在出发狩猎前在青柳城换购了大量的灵石,不然你这样大手笔的挥霍,只怕早就捉襟见肘了。”崔岩抱怨道。 “这怎么叫挥霍呢?”刘宏反驳,“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阵法来保障自身的安全。” “反正我是不懂阵法,看这些复杂的图案就觉得头晕眼花。”崔岩皱眉回应。 刘宏笑了,他知道崔岩在宗门中学的基础阵法尚且觉得吃力,更不用说眼前《大衍炼器》中记载的高级阵法了。“确实,你看不懂也很正常。但这已经是目前我能布设的最顶级阵法了。” 只见他们所在的地底空间极为庞大,其面积堪比四五个标准足球场拼合起来,而高度更是超过了十五米,看这墙壁地面的痕迹就知道这个地底空间是刚挖出来的。刘宏和崔岩就像壁虎一般,穿梭在四周墙壁上描绘的复杂花纹节点间,嵌入一颗颗灵石。令人惊奇的是,这些节点上镶嵌的灵石全都是中品灵石。这每一寸墙面上的纹路,都是刘宏在雅兰指导下精心刻画出的阵法图纹。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与崔岩携手完成了镶嵌灵石的任务。他们自墙壁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脚步踏实于地表,站立在这片广阔地底空间的正中央。此处,万千阵法纹路交汇融合成阵眼,犹如万物归元的核心。 刘宏凝神聚气,朝着阵眼处打出一道法诀。瞬时,整个空间内的墙壁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泛起一阵微光,这层光芒扩散开来,瞬间点亮了整个地底空间,使得原本黑暗的环境变得明亮如昼。 面对焕然一新的景象,崔岩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原本这下面全是矿石,现在你把它们全挖空了,还一股脑儿装进了储物袋,到底想拿这些普通的铁矿石和铜矿石做什么用?” 刘宏微笑答道:“即便是普通矿石,也有其独特的作用。尤其是铁矿与铜矿,虽平凡但却不可或缺。这次我确实有个特别的想法,你就配合我一起行动吧。” 崔岩点头答应:“好,你说怎么做我就跟着做。” 原来,这片广袤的地底空间原先蕴藏着丰富的矿藏,经刘宏和崔岩挖掘后才形成如今这般规模。在地质学上,铁矿常伴有孔雀石这类铜矿石共生,两者往往出现在同一条矿脉之中。他们一路行来,发现此处的天地灵气异常稀薄,凶兽鲜少涉足,因此选择在此地安定下来,无疑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刘宏进一步解释道:“我们的选址确有深意,不仅因为此处灵气稀薄有利于避开野兽侵扰,更重要的是,在途经此地时,我发现这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所以我决定暂时在此停留,并不是单纯为了挖掘眼前的这片空间,实际上周边还有更多的矿产等待我们去开发。现在我心中酝酿着一个宏伟的计划,那是我在宗门时就曾萌生但未能付诸实践的想法。因为在宗门内人多眼杂,不利于我的计划实施。如今我们流落在外,短时间内难以回归宗门,倒不如趁此机会,放手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崔岩闻言,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好奇:“你究竟打算做什么大事?” 刘宏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耐心等待,时机成熟时,你一定会为之惊叹不已。” 崔岩并不知晓,刘宏在过去的数日里,一直在与他脑海中那个神秘的存在——雅兰进行深度交流。雅兰,一个来自异宇宙的九级文明智识体,尽管其文明科技在当前这个天地规则略有差异的世界中无法完全复制,却凭借其深厚的技术底蕴,提出了一系列适应新环境的发展策略。 雅兰首先强调的是尽快寻觅一处偏远且广阔的地盘作为他们复兴文明的大本营。在此基础上,他们计划从底层工业建设起步,逐步攀登科技树。刘宏与雅兰深入探讨了初期应优先发展何种底层技术:是工业制造,还是生化科技。两者的抉择关乎他们能否快速获得充足且高效的劳动力资源。 工业制造的优势在于,一旦机器人批量制造完成,除定期进行简易维护和更换损坏部件外,仅需持续供应能源即可维持其稳定工作,几乎不受生理限制,堪称理想的无休止劳力。然而,其劣势同样明显: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矿产资源用于研发与生产,且机器人制造速度相对较慢,无法迅速扩充劳动力规模。 相比之下,生化科技路线则以繁殖速度见长。只需构建一个虫族母巢,即可源源不断地产出生化生物作为劳动力。对于九级文明雅兰而言,建立这样的生化体系并非难事,且初期所需资源相对较少,凡有机物质皆可转化为母巢的生产原料。以柳林森林为例,丰富的树木资源与毗邻的海洋生物,提供了近乎无限的有机物质来源,堪称天赐之选。然而,生化生物路线的风险也不容忽视:随着数量增长,生化生物必然寻求扩张,而这片天地中存在着众多高级别生物,如元婴期修士只需轻轻一击,便能轻易消灭大量低阶生化生物。此外,生化生物的制造依赖于基因模板,尽管雅兰的芯片中储存了其原宇宙中从低端至高端的各类生物基因,但这些基因显然无法直接应用于当前世界,因为那些生物无法适应此地独特的天地规则。正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揭示的自然法则,生物的生存与繁衍深受环境影响。 我们每一个人在上高中的时候都学过生物这门课程,高中生物课程中的pcr(聚合酶链式反应)技术会用到一种酶,dna聚合酶——tap酶。如果要在高温环境下实现dna复制这一生物学过程,关键在于寻觅一种能够耐受高温而不失活性的dna聚合酶。常规生物体内的酶在高温条件下往往会发生变性,丧失功能。然而,生命的多样性与适应性使得某些特殊生物能够在地球上的高温环境中生存,它们体内所蕴含的耐高温酶类,尤其是dna聚合酶,成为了科研人员破解高温复制难题的珍贵线索。 科学家们的目光聚焦于地球上最极端的生态系统之一——黄石公园的热泉。这里的热泉温度远超常温,部分区域甚至接近沸腾状态,然而却奇迹般地孕育着生机勃勃的微生物群落。这些生物经过亿万年的演化,适应了高温的特殊环境,其细胞内蕴含的酶类,包括dna聚合酶,自然具备了超乎寻常的耐热特性。在这些极端生物中寻找耐高温dna聚合酶,是解决高温dna复制问题的理想途径。 海洋深处的热液喷口同样为寻找耐高温生物及其酶提供了丰富宝库。深海热泉生态系统位于海底,那里压力巨大,温度极高,局部可达令人咋舌的300摄氏度。尽管环境严酷,这里却活跃着各种奇特的生物,它们依赖热泉喷涌出的富含硫化物和重金属离子的流体存活。这些生物同样演化出了能够在高温高压下保持功能的酶系,包括耐高温dna聚合酶。 然而,当我们设想将普通动物置于300摄氏度的环境中生存时,答案无疑是灾难性的。人类和其他大多数生物体的生理结构和酶系统均设计于适宜的温度范围,通常为五十摄氏度以下,远低于热泉的高温。暴露在如此极端条件下,生物体内的蛋白质会迅速变性失活,细胞膜破裂,生命活动瞬间崩溃。反之,将这些耐高温生物置于我们所谓的“正常”环境中,它们也无法生存。低温会导致其酶活性大幅下降,新陈代谢减缓甚至停滞,最终导致生物死亡。这生动地印证了“一方水土养一方生物”的生态规律,每个物种都有其特定的生存条件,偏离这些条件,生命将难以维系。所以刘宏与雅兰就会面临一个难题:他们手中的基因样本数量有限,不足以构建出能够适应这个世界环境和天地法则的生物。 因此,雅兰与刘宏面临着一个关键抉择:究竟是选择工业制造的稳定持久,还是生化科技的快速扩张?前者虽耗资巨大、增速缓慢,但能确保劳动力的可控与长期稳定;后者虽成本低廉、增殖迅猛,却面临生态适应性问题。在这场工业和生化的博弈中,他们必须权衡利弊,慎重决策,以确保文明复兴计划既能顺利推进,又能与世界的法则不冲突。 刘宏深知,无论选择哪条路径,都需解决核心问题:如何在遵守世界法则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资源,创造出既能高效劳动又能适应环境的生命形态或机械实体。这不仅需要对当前世界的生物生态有深入理解,还要具备跨宇宙文明科技的融合创新能力。或许,真正的解决方案并非二选一,而是探寻一条结合两者优点、规避两者风险的全新道路。 第57章 开始发展 在刘宏与雅兰共同构筑未来基地的宏伟蓝图中,首要任务便是确保设施的隐蔽性与安全性,毕竟无论要做什么,都先要完善基础设施。雅兰凭借对《大衍炼器》中阵法奥秘的深入解析,对书中所载阵法与星河文明的阵法相互印证,并进行了系统的总结与优化,旨在打造一道坚固隐蔽的防护屏障,将基地隐藏于这个世界高等级生物的探测之外,特别是那些修为高深的元婴期生物。 雅兰所设计的阵法宛如一幅错综复杂的立体画卷,密布于基地的每一寸空间:墙壁、天花板乃至地面,皆被精妙的符文烙印覆盖。此阵法的核心功效在于其强大的隐蔽性能,理论上可抵挡元婴期修士的常规探查手段。然而,对于元婴期修者的强大精神力探测,其屏蔽效果尚存悬念。雅兰深知精神力层面的较量非同小可,其复杂程度远超物质世界的攻防,因此对此阵法能否有效屏蔽元婴期精神力探测持有审慎态度。尽管如此,该阵法在物理防护方面展现出极高的坚固度,筑基期的攻击在其面前将无功而返。至于金丹期与元婴期的攻击是否能被抵挡,这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毕竟他们尚未有机会亲历这两种高级修为层次的实战威力。 在完善基础设施的过程中,能源问题首当其冲。雅兰的记忆中存储了丰富的能源获取方案,涵盖了从初级的可控核聚变,到中等级别的戴森球构建,再到顶级的直接利用空间零点能等各类前沿科技手段。遗憾的是,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缺乏可供实施这些高科技方案的基础条件。没有恒星存在的现实,使得戴森球这一利用恒星的宏大构想无从谈起。现实情况迫使他们将目光投向目前唯一可行的选择——可控核聚变。 刘宏在青柳城售卖了许多物资,但储物袋中尚余一部分材料,加上新近开采的铁矿与铜矿,为他们开展能源项目提供了坚实基础。雅兰和刘宏计划利用这些资源制造常温超导材料,这是搭建可控核聚变装置——托卡马克环不可或缺的组件。至于核聚变所需的燃料,答案就在他们身边那片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中。海水中蕴藏着近乎无限的氢元素,只需通过适当的技术手段提取,便可转化为核聚变的原料。 万事俱备,刘宏与崔岩决定效仿在青云宗的经验,首先着手开凿两个地火口。一口用于抽取炽热的地火以供熔炼之需,另一口则作为废料倾泻的通道,确保基地内部作业环境的清洁与高效循环。他们即将启动基地建设的第一阶段,生产一系列基础设备与设施:能够协助他们进行日常劳作的机器人,作为工业化基石的原始工业母机,以及用于水源调度的抽水管道与确保空气流通的通风管道。所有这些部件都将由他们亲手冶炼并组装完成,标志着他们从无到有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工业体系,迈出了在这片空间立足的坚实一步。 时光如梭,岁月无痕,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刘宏与崔岩在柳林森林深处的地下基地,沉浸于科研与修炼的世界,任凭四季轮回、寒暑交替,却浑然不觉。昔日稚嫩的少年,如今已悄然成长:刘宏已至十岁,而崔岩也已十二岁,他们的年龄在这一年多的光阴里悄然跃升,正如他们的智慧与力量,也在无声中积淀、壮大。 地下空间已不再是当初那空旷寂静的模样,如今这里已化身为一座现代化且充满神秘科技气息的微型城市。中央矗立着托卡马克环,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将核聚变的无尽潜力汇聚于一身,为整个基地提供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而在其不远处,一座虫族母巢巍然屹立,如同孕育生命的圣殿,源源不断地产出各种生化生物。 整个空间被精心规划的流水线划分得井然有序,一条条钢铁巨龙般的生产线轰鸣作响,将矿石原料转化为坚固的钢铁以及其他材料。这些原材料不仅是构建基地硬件设施的基石,也是制造各种机器人与生化生物的必需品。基地四壁上,黑洞洞的通道如同通往异世界的门户,传送带如血管般贯穿其间,将机器人与生化生物从远方地底矿脉中辛勤挖掘的矿石和海洋中捕获的鱼虾、收集的海草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基地核心。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刘宏与崔岩并未完全沉溺于基地的科研与建设,他们时常走出基地,深入柳林森林,与那里的凶兽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他们猎杀凶兽,既是为了磨砺自身战斗力,也是为了研究这些生物的基因奥秘,以创造出更为实用的生化生物。这些新创造的生化生物虽不具备超凡能力,但它们拥有坚硬的利爪,如同《星际争霸》游戏中虫族的小狗一般,足以胜任矿石开采与基础劳作的任务。此外,他们还研制出半机器半生物的微型探测器,形似寻常苍蝇,却能悄无声息地执行侦察任务。它们依靠空间弦振进行消息传递,体内没有常规能量波动,完美地融入自然环境中,成为难以察觉的侦查员。 基地的能量供应并非如刘宏前世地球般转化为电能使用,而是通过科技手段将可控核聚变产生的巨大能量压缩凝聚,制成银光熠熠、蕴含惊人能量的能量块。这些能量块既是驱动基地设施运转的动力源,亦是物质与能量相互转化理念的生动实践。在雅兰所记载的科技中,能量与物质间的转化并非遥不可及的梦想,一克反物质湮灭所释放的能量相当于名叫“小男孩”的原子弹爆炸的威力,同样,可控核聚变的能量也能通过特定技术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物质形态,即眼前这些看似小巧实则蕴含巨大力量的能量块。 刘宏与崔岩不仅利用托卡马克环提供的星辰能量进行修炼,提升修为与体质,同时也巧妙地将这种力量融入日常生活与科研工作。然而,核聚变能量过于磅礴,他们深知若贪心吸纳,恐有爆体之危。因此,他们小心翼翼地汲取托卡马克环释放的星辰之力,辅以食用凶兽肉,通过内外兼修的方式稳步提升自我。基地内所有设施的运行,无论是精密的科研仪器,还是忙碌的机器人生产线,全赖于托卡马克环所产能量块的稳定供给。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崔岩见证了刘宏的非凡才华,内心的震撼逐渐被一种深深的敬佩与习惯性的麻木所替代。他意识到,刘宏是真正的天才,那些令人叹为观止的科技发明与研究成果,无一不在证明这一点。尽管崔岩尚未知晓刘宏脑海中的雅兰以及他们所掌握的九级文明知识,但他已深深折服于刘宏的创造力。 起初,崔岩与刘宏携手制作机器人,受限于没有芯片,他们只能采用修真界的傀儡术,打造出智能极为有限的机械助手。这些傀儡式机器人虽然功能简单,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分担他们的日常劳作。随着基地设施逐步完善,尤其是生产线的建立,他们成功实现了从沙子到单晶硅,再到晶圆,直至最终制成芯片的完整流程。这一突破使得机器人智能大幅跃升,它们不仅能完成更为复杂的工作,甚至开始具备一定的自主决策能力。如今,基地内的各项生产活动已实现自动化,刘宏与崔岩无需亲力亲为,只需专注于更高层次的科研与探索。 雅兰通过刘宏胸前的探测器与基地内所有设施建立起紧密联系,实现了精准操控。这一神奇的连接方式,使得刘宏与崔岩即使身处柳林森林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将来远行至世界尽头,只要借助那些散布各地的探测苍蝇作为信号终端,便能实时监控并操控基地。这种方式省去了在世界各地设立信号接收发射器的繁琐与成本,极大地提高了灵活性与便捷性。 然而,依赖探测苍蝇作为信号节点也存在风险。一旦大量探测苍蝇因故死亡,基地与外界的通信网络便会瞬间断裂,导致雅兰无法远程控制基地设施。面对这种情况,刘宏不得不权衡利弊,考虑是否有必要增设固定信号接收发射装置,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并非未曾考虑过利用卫星构建通信网络,但现实条件限制了这一设想的实施。 这个世界并非刘宏曾经生活的地球或雅兰所在的宇宙,而是一个独特的空间泡。在这样的环境中,物理规律与常规宇宙有所不同,卫星发射与轨道维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地球或其他星球上,只需将卫星送入预定轨道,便可借助重力与惯性维持其稳定运行。但在空间泡中,卫星如何保持像这个世界天上的太阳和月亮那样稳定的环绕运动而不坠落,成为了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遗憾的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基本物理参数,他们了解甚少,尚无法精准计算出适合的发射与运行方案。因此,尽管发射卫星的构想极具吸引力,但目前的技术条件与知识储备尚不足以支撑这一计划。 刘宏与崔岩深知,要实现卫星通信的梦想,首要任务便是深入研究这个世界的基本物理法则,揭示其与传统宇宙学的异同之处。他们需要搜集数据,测量重力、磁场、大气密度等一系列关键参数,以期构建起一套适用于空间泡环境的天体动力学模型。与此同时,他们也要探索适应新环境的卫星设计与推进技术,确保卫星能够在异常的物理条件下稳定运行。 想要探索未知的柳林森林,目前,他们依赖的主要工具便是那些小巧却高效的探测苍蝇。尽管面临诸多挑战,但相比起开发其他复杂的探测手段,利用现有的探测苍蝇无疑是最经济且实用的选择。尽管如此,他们仍需面对的一个现实问题是:柳林森林浩瀚之极,而当前的探测苍蝇覆盖率尚不足以揭开其全貌。 这片神秘的森林蕴藏着无数强大的生物,其中不乏金丹期的凶兽。这些凶兽不仅力量强大,更展现出令人惊异的形态变化。许多金丹期凶兽已经开始显现出部分人类特征,这种现象令刘宏与崔岩深感好奇。比如,一只被探测苍蝇发现的金丹期大老虎,竟能直立行走,宛如人类一般,然而其外貌依旧保持着老虎特有的毛皮、尾巴、虎爪与非人的足部结构。这种融合了人类与猛兽特征的生物形态,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刘宏推测,或许这些凶兽在达到元婴期后,会进一步演化,最终变得与人类几乎无异。然而,这一猜测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森林中亦有其他金丹期凶兽,如苍蝇探测到的一条眼镜蛇,尽管头部生出类似龙角的小犄角,整体形态却并未发生显着改变。这似乎暗示着,即使进化至金丹期,某些凶兽仍然保留着原有的生物特性,其形态转变的程度因物种而异,充满不确定性。 为了尽早实现对柳林森林的全面覆盖,刘宏果断调整虫族母巢的生产重心,集中力量大量制造探测苍蝇。然而,面对如此广袤的森林,要想达到理想的覆盖率,所需探测苍蝇的数量无疑是巨大的。柳林森林仿佛一座迷宫,其复杂程度与生物多样性远超预期,每一寸土地、每一棵古木之下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刘宏与崔岩深知,仅凭现有的探测苍蝇数量,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全覆盖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第58章 目前局势 在历经一段时间的全力生产,刘宏与崔岩的基地内,虫族母巢终于产出了足以覆盖柳林森林整个北方地区的探测苍蝇。这片广袤的北方地域,约占柳林森林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其地理位置独特,北接荆州,西邻青州,犹如一块镶嵌在庞大森林之中的瑰丽宝石。 随着北方地区全面覆盖的达成,刘宏与崔岩通过苍蝇的视角,得以一窥他们曾经逃离的城市——青柳城。这座位于青州东北角边境的重要城镇,承载着两人过往的记忆与如今的牵挂。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决定派遣一支探测苍蝇小队潜入青柳城,以探察那里的现状与局势。 这支肩负重任的侦查小队悄然飞入青柳城,穿梭于繁华市井的茶馆酒楼之间。由于这些生化苍蝇被巧妙设计得并无异常能量波动,它们在人群之中犹如寻常苍蝇般难以辨识。市民们对这些“不速之客”报以嫌恶的目光,小厮们挥舞着手臂试图将其驱离,更有甚者手持苍蝇拍欲将其一举消灭。 然而,这些由虫族母巢孕育而出的生化苍蝇绝非普通昆虫可比。它们身手敏捷,反应极快,面对攻击总能轻易避开。苍蝇拍子尚未落下,它们已然振翅疾飞而去;即便偶尔被拍子击中,也仅是轻伤,瞬息间便恢复常态,继续在空中翩翩起舞。这一幕幕奇异景象,引发了青柳城居民们的强烈好奇。他们惊叹于这些苍蝇的灵动与坚韧,纷纷猜测这究竟是何种苍蝇,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探测苍蝇小队依旧有条不紊地执行着任务,它们悄无声息地收集着城内的各类信息:人口流动、商贸往来、民众议论的话题,这些信息通过内置的微型空间弦振探测仪,通过苍蝇们一只一只作为通讯节点,实时传送回基地,为刘宏与崔岩提供了详实的情报。 综合了全城的情报之后,刘宏和崔岩对于当前的局势有了清晰的认知。一场由擎天山脉深处涌出的凶兽狂潮所引发的危机,正以惊人的速度侵蚀着荆州、豫州、柔然族与苗疆族这四大州域。据探测苍蝇的调查,凶猛的兽潮可能已经占据这四地半数领土,其势之猛,令人闻之色变。 位于这四大区域边缘,紧邻擎天山脉的部落与宗门,面对汹涌而来的兽潮,做出了一个看似无奈却实则精明的抉择。他们意识到,若选择坚守阵地、抵御兽潮,其付出的牺牲与努力,最终极可能化作身后部落与宗门坐享其成的屏障。于是,这些智慧的决策者们决定采取行动,以保护自身利益为首要考量。他们果断地打包起整个部落与宗门的所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珍贵的资源、典籍、器具乃至宗门根基——灵脉。 在修真界,尤其是那些底蕴深厚的宗门之中,灵脉并非不可移动的天赐之物。只要有修为高深、法力强大的修士施展神通,便能将灵脉连同其蕴藏的天地精华一同收摄,使之成为可携带之物。这一神奇的现象,正是青云宗得以迁移其九条灵脉至目前宗门所在的秘诀所在。刘宏与崔岩两位青云宗弟子,便是在师父金云天那里了解到了这一壮举,深知宗门背后蕴藏的深厚底蕴。 正是由于这些临近擎天山脉的部落与宗门纷纷战略性撤退,原本尚可勉强抵挡兽潮的第一道防线瞬间崩溃,使得凶兽如破堤洪水般肆无忌惮地涌入四大区域的核心地带。短短时日内,大片土地沦丧,无数生灵遭涂炭,原本繁华的城郭与宁静的村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荒凉凄惨,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然而,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距离兽潮侵袭稍远一些的、靠近扬州与青州的部落与宗门,却并未表现出急于驰援的意愿。他们深知凶兽非言语所能沟通、非恩惠所能感化,唯有真刀真枪的血战方能将其阻挡。然而,这样的硬碰硬不仅难以保证胜利,更有可能给自身带来严重的损失,包括人员伤亡、物资消耗、宗门实力大幅下降。在权衡利弊之后,这些部落与宗门选择了更为巧妙且务实的应对策略。 他们结成了联盟,共同对扬州与青州的宗门施加压力,意图通过外交与军事双重手段,迫使这两个相对安稳的地域加入对抗兽潮的行列。此策背后,蕴含着两层深思熟虑的好处。首先,借助战争的名义,他们有望趁乱扩张势力范围,蚕食扬州与青州的部分土地,从而在乱局中壮大自身实力,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新秩序奠定基础。其次,他们期待通过这种联合施压,促使扬州与青州的宗门与其达成一致,共同出兵对抗兽潮。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分摊抗击兽潮所需的巨大成本,降低己方损失,还能让扬州与青州的宗门在前线承担更大风险,无形中等于让对方为这场灾难买单。 综上所述,这些靠近扬州与青州的部落与宗门看似置身事外,实则运筹帷幄,巧妙地利用局势,试图在抵御兽潮的困局中实现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可谓里外都要赚得盆满钵满。他们深知,在修真界的生存法则中,利益才是一切,只有追求利益最大化,才能化危机为转机,于动荡中求得生存与发展,而那天下大义,没什么luan用。 一年多以前,当战局初燃之时,青州与扬州这两片广袤大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烽火连天,刀光剑影,无数场大小战役在这两大州的版图上激烈上演,犹如一幅幅血染的浮世绘,揭示了修真界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在这动荡的局势中,青州西北角的云仙阁首当其冲,承受着来自多方的猛烈冲击,成为了这场修真界动荡的风暴眼。 云仙阁,这个平素以清修闻名的宗门,此时却不得不同时应对来自荆州和豫州众多宗派的疯狂攻势。其领地在短时间内遭受了大规模的侵蚀,大片肥沃的土地、珍贵的资源,甚至诸多弟子的家园,皆在战火中化为废墟。更甚者,那些贪婪的宗派在侵占云仙阁失地之后,仍不满足,竟将魔爪伸向了青云宗的势力范围,企图进一步蚕食这片净土。 面对如此危局,青云宗的三位元婴期老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们挺身而出,以扞卫宗门尊严与生存空间为己任,毅然踏入了战场。其中,韩剑老祖以其卓绝的实力与无畏的气魄,成为了这场反击战中最耀眼的存在。身为元婴期大圆满的他,面对四名修为各异的元婴期修士——其中最强者已达元婴后期,最弱者亦为元婴中期——并未显露出丝毫惧意,反而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祭出了与自己性命相修的飞剑。 那是四柄剑身流转着冷冽寒光,仿佛蕴含无尽星辰之力的神兵。韩剑老祖操控它们如臂使指,剑阵一出,剑气纵横,于一场大战中斩杀敌方两人,重创另外两人。两名重伤的敌对修士惊恐之下,慌忙逃离战场,而韩剑老祖并未穷追不舍,而是选择在大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昭示着他的决心:“胆敢踏过此剑痕入侵青云宗势力范围者,死!”此言一出,震慑八方,自那以后,再无任何宗派胆敢轻举妄动,侵犯青云宗的领地。 听说这一幕的刘宏与崔岩两位青云宗弟子,内心深受触动。他们深刻领悟到,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无论多么精妙的阴谋诡计,多么高超的智谋算计,终究抵不过实实在在的力量与深厚的底蕴。只有拥有足以令对手畏惧的实力,才能真正守护住自己的安宁。 青云宗与另一青州大宗门逸尘宗并未因暂时的平静而懈怠,相反,他们迅速组织起大批修士,驰援云仙阁及扬州受困的宗门,以实际行动展现他们的力量。在他们的助力下,青州与扬州的宗门与那四个饱受兽潮侵扰的区域——即荆州、豫州、柔然族、苗疆族的宗门与部落——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在对峙之下,双方开始谈判。经过无数次紧张激烈的商议与唇枪舌剑般的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达成了一份艰难妥协的协议。青州与扬州的宗门同意派出修士协助那四个区域抵抗兽潮,条件是后者必须归还侵占的青、扬两州土地,并且额外补偿大量资源。对于那四个区域的宗门与部落而言,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只需返还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付出一些资源作为酬谢,就能获得青、扬两州强大修士的支持,对抗兽潮的威胁。相较于之前担忧要付出的巨额资源或是苛刻条件,这样的妥协无疑正中他们的下怀。 然而,青州与扬州的宗门又何尝不知对方的心思?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场权宜之计,是面对迫在眉睫的战争危机时不得不做出的妥协。倘若继续僵持不下,甚至激化矛盾,引发全面生死大战,那将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悲剧。因此,尽管心有不甘,他们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份协议。毕竟,在修真界的生存法则面前,保全大局、保全自身才是当务之急,个人或宗门的些许得失,终究要让位于整个宗门的安危。 至此,一场因兽潮引发的冲突,经过各方势力的博弈与妥协,最终演变为一场联合抗灾的表面团结。尽管过程中充满了争斗与算计,但修真界各宗门在面对威胁时展现出的宗门底蕴却震慑四方,任何一个能传承下来的宗门,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第59章 手搓炸弹 刘宏与崔岩二人在详尽了解了当前复杂严峻的形势后,彼此间弥漫着凝重的沉默。他们深知,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提升自身实力已然是当务之急。尤其是崔岩,面对面前的工业基地,此刻对刘宏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正是得益于刘宏给他的帮助,他才能有今日之成就,得以在这动荡的修真界立足。 刘宏并未沉溺于这份敬仰之中,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如何增强自身实力的更深远之处。此刻,他正与脑海中的雅兰展开对话。雅兰,这位来自九级文明的主脑,以其超越凡尘的科技知识,为刘宏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视角与可能性。 刘宏直截了当地询问雅兰:“是否能够制造一些极为强力的武器,以助我们应对危机?”他心中暗想,若有如此强大的装备在手,或许能大大提升他们在修真界的地位与生存能力。 雅兰的回答毫不犹豫,她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回荡在刘宏的意识深处:“当然可以,我们雅兰文明以科技立国,无论你想创造何种级别的武器,我们都具备这样的能力。无论是能一炮摧毁恒星的歼星炮,还是只需一颗便能将恒星化为乌有的超级反物质炸弹,皆不在话下。” 然而,雅兰紧接着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迫使刘宏重新审视自己的请求:“这些武器在释放毁灭性力量的同时,你是否有信心在那样的爆炸范围内安然无恙?” 雅兰文明的强大毋庸置疑,他们在大规模战争中所向披靡,即便是面对两个九级文明的夹击,也依然能稳住阵脚,甚至不惜以玉石俱焚的方式,确保敌人同样无法全身而退,最后的爆发还能干碎整个宇宙。然而,正如光明背后总伴有阴影,雅兰文明的强大科技力量亦有其致命短板:个体战斗力的相对薄弱。在面对拥有极高修为的个体强者时,他们通常采取空间封锁策略,将对手困于无形的空间囚笼之中,随后倾泻海量的高强度攻击。然而,此类范围性打击的波及范围往往过于广泛,难以精准控制。 雅兰接着解释道,他们并非没有为普通个体设计的战斗装备。小型反物质炸弹、微型人造黑洞、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等单兵武器虽然威力惊人,但对使用者来说,其攻击范围仍然较大,风险难测。通常情况下,他们会将这类武器装备于生化生物身上,使其成为自杀式攻击的载体,或是制造大量低等级的生化生物与机器人,通过消耗战来消磨敌人的基层力量。雅兰文明珍视每一位公民的生命,他们坚信公民们应当从事更具价值的工作,而非被送上战场。因此,雅兰文明并未发展过多适用于普通个体的常规战斗装备,现有的低等级武器大多带有同归于尽的特性。至于常规高爆炸药,还不如符箓来得实在。巴雷特一枪也不一定能打碎灌注了灵力的灵器,但是刘宏和崔岩的透明锥子却可以偷袭筑基期前期的凶兽,还能获得成功。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奥卡姆剃刀原理适合各行各业。 面对刘宏最初的请求,雅兰给出了建议:“我建议你还是专注于修炼,提升个人修为等级。同时,逐步探索科技树,制造一些低端的兵种作为消耗品使用。这样,随着实力的增长,也许将来你不必亲自冲锋陷阵。然而,就目前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而言,危机四伏,修炼之路仍是你的首要之选。” 刘宏静静地聆听着雅兰的教诲,陷入深思。他深知,雅兰的建议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对修真界与科技文明本质差异的深刻理解。他开始反思自己对强大武器的盲目追求,意识到提升个人修为与科技实力并非一蹴而就之事,更非依赖外物所能速成。 刘宏的目光变得坚定,他决定遵循雅兰的指引,回归修炼的初心,扎实提升自身修为,同时探索科技树,寻找适合当前环境的科技应用方式。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在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修真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正当刘宏与雅兰在精神层面进行深入交流之际,一旁的崔岩对此全然不知。在他的眼中,刘宏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眸空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崔岩见状关切地询问:“刘宏,你怎么了?怎么发起呆来了?” 刘宏从与雅兰的对话中抽离,回应崔岩的关心。他坦诚地将自己的忧虑与盘算娓娓道来:“你看这修真界如此混乱,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着手制造一些更为强力的武器。毕竟,尽管有这些辅助手段帮助我们提升修炼速度,使我们勉强能超过地灵根修士的修炼进度,但毕竟用了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才达到炼气期后期的境界。如今,连元婴期的大战都已经爆发,对于我们这样的炼气后期小修士来说,遇到那些筑基期后期、金丹期乃至元婴期的强者要消灭我们,无异于捻死一只蚂蚁。因此,我感到非常焦虑,想要拥有足以自保的大威力武器。” 刘宏也告诉崔岩,这样的武器威力虽大,一旦使用,很可能将自己也卷入毁灭的漩涡。相比之下,那些威力较小的武器,还不如他们手中的飞刀、透明锥子以及储物袋中的符箓来的便捷。这种两难境地令刘宏陷入纠结。 崔岩听完刘宏的担忧,竟放声大笑起来,眼中闪烁出凶狠的光芒,这让刘宏不禁心头一惊。崔岩语带决绝:“你说,若是遭遇那些强大的对手,没有这些武器,我们能逃得掉吗?显然,我们逃无可逃。既然横竖都是死,何不在赴死之前拉上几个陪葬的?” 刘宏被崔岩这番话震住了,但很快,他开始冷静思考其中的道理。确实,面对金丹期、元婴期的强者,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既然无论如何都难逃一劫,为何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让敌人付出代价? 刘宏进一步思考了雅兰关于单兵武器会导致同归于尽的观点。他想到,这些武器并非只能以自杀式的方式使用,完全可以设法埋藏于特定的阵法或隐秘地点,当作地雷来对付那些可能的敌人。他们无需像那些无脑的生化生物那样,非要与敌人硬碰硬,采取伏击战术同样可行。 刘宏的想法逐渐清晰,他开始设想如何巧妙利用这些武器,使之成为他们在修真界求生存、抗强敌的有效手段。他们可以预先布置陷阱,将这些大威力武器隐藏在关键路径上,或是设置触发机制,让敌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触发,从而造成重大伤亡。这样一来,即便他们自身实力不足,也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至少为自己赢得一丝生机。 与此同时,刘宏并未放弃对个人修为的提升。他深知,再强大的武器也无法替代自身修为的坚实基础。因此,他与崔岩约定,一边继续修炼,提升自身实力,一边秘密筹备这些大威力武器,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将修炼与科技结合,形成一套独特的防御与反击策略。 雅兰敏锐地洞察到了刘宏内心深处对于制作强大武器的渴望,她主动向刘宏提出:“如果你决心要着手制作这些武器,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商量。目前,我们可以从最基础的反物质炸弹和空间裂缝震荡炸弹入手。由于你们在这里尚未具备成熟的工业基础,无法依赖工业化生产线来制造这些高精尖的装置,所以你只能依靠双手亲自‘手搓炸弹’。但不用担心,我会传授你一种结合此世界炼器知识的独特方法,确保你们在制作过程中能够保障自身的安全。不过,这种方法也需要消耗庞大的能量,而目前基地内所有的能源供给皆依赖于可控核聚变的托卡马克环,其产能已显得捉襟见肘。长远来看,我们需要着手研发物质湮灭反应炉。你应当清楚其原理——通过将日常生活中的普通物质转化为能量,实现高效且庞大的能源输出。遗憾的是,以你们目前的修为与技术条件,尚不具备手搓出物质湮灭反应炉的能力。你们要么等待修为更上一层楼,要么寄望于工业技术取得突破。但就眼下而言,制作炸弹还是可行的,而且相对简单。” 在雅兰的悉心指导与协助下,刘宏与崔岩投入了一段忙碌的时光,专心致志地“手搓”出两个反物质炸弹和两个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然而,随着炸弹的完成,他们手头可用于制作此类武器的材料与能量块几乎消耗殆尽,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搁置进一步的武器制造计划。 制作工作告一段落后,刘宏与崔岩久居基地,心中涌起一股外出狩猎凶兽的冲动,以舒缓长期修炼和制作炸弹的压力。两人把四颗炸弹放在了基地的库房中后就离开了基地,踏入柳林森林的广袤天地,向北方走去。此刻,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提醒道:“我们的侦察苍蝇已经覆盖了柳林森林近半区域,甚至深入到了核心地带,并在那里有了令人惊奇的发现。让我给你展示一下。” 随着雅兰的话语,一系列画面如同电影片段般涌入刘宏的意识,他立即将这些画面分享给身边的崔岩。两人一边向北方漫步,一边凝神观看着脑海中的异象。画面上出现的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猛虎,它栖息在柳林森林中央一座巍峨山峰的顶巅像人类一样盘膝而坐,正在贪婪地吞吸着周围的天地灵气。这只猛虎与寻常同类大相径庭,其身上的虎纹几乎消失殆尽,仅剩下那张毛茸茸的脸庞与额间的“王”字标识揭示了它的虎族身份。更令人惊异的是,这只虎仿佛已进化至半人半兽的状态,展现出诸多人类特征。 只见它端坐山顶,周身环绕着浓厚的灵气,这些无形之力仿佛化作实体,如潺潺溪流般源源不断地汇入其体内。那场景犹如一幅神秘的自然画卷,令人震撼之余,亦激发了刘宏与崔岩的好奇心。不过现在二人只想猎杀凶兽,舒缓一下心中的不舒服。 第60章 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 他的名字叫作虎王,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象征着他从一只柳林森林中平凡的小老虎,历经磨砺,最终成为这片丛林的王者。在遥远的记忆中,幼年的他依偎在虎妈妈的庇护下,在森林外围的草木间追逐嬉戏,学习捕猎那些弱小的生灵。那时的柳林森林比现在更加广袤无垠,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生机与野性。年幼的虎王无忧无虑,一心沉浸在跟随母亲学习生存技能的快乐之中。某一天,他仿佛顿悟般,开始本能地从空气中汲取一种神秘的力量,那种力量无形无色,却让他的身心感到无比舒适,仿佛甘霖滋润干涸的土地,使他的体魄日益强壮。 随着岁月的流转,虎王逐渐长大,羽翼渐丰,他告别了母亲的呵护,独自踏上了生活的征途。他选择在柳林森林中游弋、捕猎,同时继续贪婪地吸收那股来自天地间令他愉悦的力量。日复一日,他的实力愈发强大,开始尝试涉足森林深处那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领域。那里,潜藏着无数实力远超他的生物。 虎王与这些强大的生物展开了一场场激烈的角逐,有时他凭借勇猛与机敏取得胜利,有时则不得不在受伤后狼狈逃脱。尽管屡遭挫败,但他从未气馁,反而将每一次战斗视为提升自我、锻炼意志的宝贵机会。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不再依赖捕食其他动物来维持生命,因为那股源自天地的神秘力量不仅能滋养他的身体,还能进一步强化他的实力。这种发现使他对猎杀生灵的本能愈发排斥,转而全身心投入到对那股神秘力量的探索与吸收之中。 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一个阳光斑驳的午后,虎王在森林深处目睹了一场罕见的对决。两头实力远超他的生物为了争夺一簇奇异的小果子,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那些果子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与香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深深地吸引了虎王的目光。趁着双方激战正酣,虎王闪电般冲出,迅速将那些小果子收入腹中,随后在愤怒的强者追击下,他绕着柳林森林的边缘狂奔不止,最终收获一身的伤痕成功逃脱。 接下来的日子,虎王开始消化那些神秘果子所蕴含的能量。他惊讶地发现,这些果子不仅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更能极大地提升他的实力,仿佛为他的血脉注入了新的活力。于是,他开始在森林中四处寻觅类似的小果子以及其他具有同样效果的神奇植物。与此同时,他依旧每日虔诚地吸收那股来自天地间的神秘力量,使之与体内的能量相互交融,共同塑造着他的非凡体质。 在战斗、修炼、再战斗的循环中,虎王的智慧悄然开启。他开始有意识地规划自己的行动,寻找并保护那些未成熟的珍贵植物,等待它们成熟后再享用,以此获取最大的收益。他懂得了耐心与等待的价值,学会了利用环境隐蔽自己,学会了观察对手的弱点,甚至开始模仿其他生物的特殊技能,将其融入自己的战斗技巧中。他的智慧与力量同步增长,使得他在丛林法则的严酷考验下愈发坚不可摧。 随着虎王实力的不断提升,他的统治疆域不再局限于柳林森林的外围,而是逐步向核心地带拓展。终于,在某个辉煌的时刻,虎王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进化——他站了起来,开始了直立行走。这一改变不仅标志着他身体机能的巨大飞跃,更是其智慧与精神力量觉醒的显着标志。他开始意识到赤身裸体的不适,于是便将那些被他击败的生物的皮毛披挂于身,作为遮蔽身体的衣物。 从外围步步深入,虎王以其无匹的勇力和智慧,逐一征服了核心区域内的其他生物,直至彻底占据这片灵气最为充沛之地。在此过程中,他的身体发生了更为显着的变化:身上的毛发逐渐稀疏,手脚的灵活性与精细度却日益增强。这种蜕变非但没有削弱他的力量,反而使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随着力量的积累,虎王的心境也随之发生微妙变化,他开始感受到这方天地似乎已难以承载他日益膨胀的力量。那座高耸入云、足以遮天蔽日的山峰,仿佛在冥冥中对他发出召唤。然而,面对这座巍峨巨峰,虎王内心深处却交织着强烈的向往与恐惧。他深知,这份恐惧源于自认实力尚不足以应对未知的挑战,正如他过去面对那些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时所经历的恐惧一样。然而,过去的经历告诉他,只要持续提升实力,那些曾经令他畏惧的对手终将不再是威胁。因此,他决定继续潜心修炼,直至足以坦然面对那座神秘山峰的挑战。 如今,柳林森林的核心地带,那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已成为虎王无可争议的专属领地。他严格禁止任何生物踏入此地,无论强大如龙蛇,还是微小如虫豸,皆不得侵犯他的领土。他的领地内,一切生物的活动痕迹都被抹除,呈现出一片绝对的宁静与秩序。虎王坚信,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他的领地不受丝毫干扰,他的修行之路才能畅通无阻。 在虎王的记忆长河中,柳林森林曾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森林的边缘出现了一批陌生的生物。他们形似猴子,却无尾无毛,肌肤光滑,举止狡黠。正是这群生物,肆意砍伐树木,导致柳林森林的面积急剧缩减。虎王对此深感痛心,他曾多次出击,试图阻止这些生物的破坏行为。然而,他很快发现,这些看似脆弱的生物中,竟不乏与他实力相当的存在。他们虽无毛发利爪,却手持利器,精通战术,其中最强者与虎王数度交锋,胜负难分。 在与这些生物的频繁接触中,虎王了解到他们被称为“人类”,是一种智慧高度发达、拥有独特修炼体系的种族。他还记得,曾有一位操纵四柄飞剑的人类强者,与他有过多次激战。经过几番较量,双方达成共识:人类可以进入柳林森林,但必须停止大规模的破坏行为,且只有实力未达到一定层次的普通人类方可进入。那位操纵四柄飞剑的强者告诉虎王,他的名字是“韩剑”,他们的实力境界被称为“元婴期”,而他则是元婴期中的顶尖存在——元婴期大圆满。只要是元婴期的人类进入柳林森林,虎王就可以出手击杀人类。同时,韩剑揭示了虎王心中那座神秘山峰的秘密:擎天峰,乃是这片空间对即将突破至更高维度生灵的召唤之地。当个体的力量达到这片天地几乎无法容纳的程度时,他们将被指引前往这座山峰,通过某种神秘通道,飞升至一个名为“灵界”的更高层次世界。 虎王想尽早飞升,每日沉浸在无尽的修炼之中,渴求力量的极致升华。他视任何形式的打扰为修炼道路上的障碍,尤其是那些弱小而无足轻重的生物,它们的存在在他眼中如同尘埃一般无足轻重。然而,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异常现象,却让这位虎王陷入了深深的困扰。 他察觉到,那座承载着他修炼之梦的山峰周围,不知何时起,聚集起许多微小生物。这些生物身形黑乎乎的,如柳林森林外围常围绕粪便打转的苍蝇,令人厌恶。它们并无显着攻击力,亦无明显能量波动,却如同潮水般在山峰北侧的林间蔓延开来。虎王的精神力探查之下,发现整片北面树林已被这些小虫子占据,虽然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覆盖范围极广,令他心头涌起阵阵恶心与愤怒。 虎王百思不得其解,此处乃是他精心挑选的修炼净土,既无腐物滋生,也无死亡气息,何以竟引来如此众多的秽物?这些苍蝇般的虫子究竟从何而来?疑惑与烦躁交织,每当有这些小虫子胆敢靠近山峰,他便毫不犹豫地释放全身妖气,形成无形的屏障,将靠近的虫子尽数斩杀。如此一来,山峰周边总算恢复了短暂的安宁,但虎王的内心并未因此平静。在他的精神力探测下,那些小虫子虽然不再直接逼近山峰,却开始绕道而行,从山峰后方悄然推进,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侵袭。 终于,虎王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决意找出这些烦人小虫的源头,彻底从柳林森林中将其消灭。一声震天怒吼响彻山林,虎王腾空而起,如疾风般朝柳林森林的北方疾飞而去。飞行途中,他仔细观察着沿途虫子的分布情况,企图通过密度变化找出它们的起源地。经过一番细致的追踪,虎王赫然发现,这些黑虫并非源自北方,而是来自山峰东北方的一片区域,那里才是它们的源头。 原来,这些黑色苍蝇,先是占据了柳林森林的北方,随后由北向南逐步推进,形成了对虎王领地的包围之势。洞察到这一真相,虎王果断调整飞行方向,由北向东,誓要将这些恶心的虫子连根拔起。他一边疾速飞行,一边毫不留情地施展妖力,将沿途遇到的每一只虫子瞬间化为灰烬。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烈的轨迹,所到之处,虫群如遇烈火,纷纷消散。 虎王在追寻那些令他厌恶的苍蝇虫群源头时,一路向柳林森林的边缘进发,直至靠近浩渺的大海。在那里,他发现了一团不同寻常的浓雾。这团雾气异乎寻常之处在于,尽管虎王以强大的精神力试图穿透其中,却未能捕捉到丝毫信息,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然而,他的肉眼却清晰地目睹了雾气的存在,这引发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虎王决定以实际行动揭示谜团,他调动体内磅礴妖气,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虎掌虚影,凌空挥舞,朝着那团神秘浓雾猛拍而去。刹那间,仿佛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划破寂静,浓雾应声破裂,显露出其背后隐藏的秘密——一个直通地底的漆黑大洞。洞口被揭开后,虎王再度动用精神力探测,却惊讶地发现洞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或能量波动。这与他先前的预判大相径庭,他坚信如此深邃的洞穴不可能毫无内容,精神力探测的失效更是增添了此事的诡异。 虎王的直觉告诉他,此地定有蹊跷。他决定采用更为直接的方式,以妖力撼动地面,将黑洞周边的土壤翻腾起来。随着土壤的移除,一个精心隐藏的地下基地赫然显现。这座基地显然是刘宏与崔岩耗时一年多的心血结晶,布局精巧,设施完备。一条条有序排列的生产线正在忙碌运作,制造着各种未知物品;纵横交错的地道网络犹如血管,将外围丰富的矿石与材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基地深处进行加工处理。尤为引人注意的是,基地里矗立着一座虫族母巢,正是孕育虎王所痛恨的苍蝇虫群之源。 整个基地被一层光罩严密保护,光罩表面镶嵌着繁复的阵法纹路与数量可观的中品灵石,闪烁着微光,显然蕴含着强大的防护力量。虎王刚才的动作虽移除了作为载体的土壤,却未破坏阵法结构及其中的灵石,导致阵法仍在运转,维系着基地的隐蔽与安全。 第61章 引爆炸弹 面对这层神秘的光罩,虎王决定尝试破解。他小心翼翼地以妖气进行试探性攻击,生怕过于猛烈的力量会破坏基地内部那些引发他强烈好奇心的“神奇玩意儿”。他耐心地一次次轻击光罩,如同敲击一面坚硬的蛋壳,试图寻找其承受极限。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虎王逐渐摸清了阵法的承受极限,集中部分力量精准攻击阵法上的一个点。 随着一声闷响,光罩表面骤然出现裂纹,宛如蛋壳上的纹路迅速扩散。虎王乘胜追击,连续施以重击,裂纹愈发扩大,直至阵法再也无法承受,瞬间崩裂瓦解。然而,就在阵法破碎的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光如烈日般升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与无数空间裂缝疯狂涌现。 猝不及防的虎王被爆炸冲击波裹挟,空间裂缝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切割他的躯体。危急关头,虎王的求生意志瞬间爆发,全力以赴地催动妖力护住自身要害。尽管竭尽全力,他仍无法抵挡所有伤害,身躯被割裂得伤痕累累,大量鲜血喷涌而出。爆炸过后,空间裂缝慢慢愈合,一切恢复平静,但现场景象却惨不忍睹。 以虎王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深坑,深坑外半径四公里的圆形范围内形成一片荒地,所有的树木在这场灾难性的爆炸中被连根拔起,化为焦炭。四公里之外,树木才开始呈现出稀稀拉拉半倒伏的惨状,再远些,才可见到相对完好的森林。此刻的虎王,全身血迹斑斑,气息大幅度衰减,刚刚从爆炸的震撼中恢复意识,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处极度危险之中。他顾不得多想,迅速调动残余妖力,拼尽全力逃离这片恐怖之地,朝着自己修炼的山峰疾飞而去。 身后,地面上留下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见证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变。虎王心中满是困惑与恐惧,他不明白为何看似简单的阵法破除竟引发如此毁灭性的后果,更担忧是否还会有第二次爆炸降临。带着一身重伤与诸多疑问,他逃出生天,回到熟悉的山峰,那里或许才是暂时的安全之所。 就在虎王出山杀苍蝇的时候,在森林北方前段和中段地区准备猎杀凶兽的刘宏与崔岩,通过胸前佩戴的高科技探测器,实时连接着遍布森林的苍蝇网络。他们透过苍蝇们的眼睛,亲眼目睹了虎王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地消灭大片苍蝇,起初并未过于忧虑,毕竟这些虫子不过是利用海洋中鱼虾蟹海草海带等生物资源就能快速繁殖的消耗品。 然而,当虎王振翅高飞,径直朝他们的秘密基地方向而去时,刘宏与崔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虎王,基地恐怕难逃厄运。一向坚毅的崔岩,在青云城落过一次泪水后,时隔一年多,泪水再次滑落面颊。他悲痛欲绝地嘶吼:“我们辛辛苦苦积累的一切就要没了!早知道就不该把所有物资都放在仓库,应该随身携带!”言语间满是对即将失去的绝望与懊悔。 刘宏虽然同样心如刀绞,但他明白,他们放在仓库的多个储物袋承载的大量资源,根本不可能全数随身携带。他轻拍崔岩的肩膀,试图给予安慰,却发现自己同样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崔岩的悲愤化作决绝,眼中闪烁出狠厉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哪怕一无所有,也不能让那些资源落入那只半人半虎的怪物手中!我们启动炸弹,就在阵法破碎的那一刻,引爆所有的炸弹!”他的提议中透露出玉石俱焚的决心。 一直沉默观察的雅兰此刻在刘宏脑海中发声:“我们应该同时引爆反物质炸弹和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由于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爆炸后会在一瞬间产生大量空间裂缝,如果虎王选择逃跑,将面临更多的空间切割;若他固守原地,则会正面承受反物质炸弹的冲击。我们目前只是制造出了两颗总量相当于20万吨tnt当量的反物质炸弹,虽然不确定能否将其击杀,但至少可以对其造成一定伤害。加之炸弹将在地面引爆,爆炸威力将主要向上扩散,而虎王悬浮在半空,必然首当其冲。加上空间裂缝的切割效果,他必定会付出代价。” 刘宏听罢,尽管内心无比痛惜即将失去的一切,但为了不让心血落入这只怪物的手手中,他毅然点头同意雅兰的计划,并将这一决定告知崔岩。崔岩并未回应,只是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远方基地的方向,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等待那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 终于,那朵象征着毁灭的蘑菇云在刘宏与崔岩眼前骤然升起,犹如炽烈的日冕挣脱夜空的束缚,照亮了原本阴郁的森林。它伴随着刺目的白光,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膨胀、拔高,仿佛一只无形巨手正在撕裂天地间的宁静。二人眼见远方的树木如同脆弱的稻草,一棵接着一棵、一片连着一片地被气浪疯狂地摧折、掀翻,景象惨烈而震撼。 刘宏反应敏捷,立刻将崔岩压倒在地,两人同时调动全身灵力,构筑起防护屏障,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恐怖冲击。狂风呼啸而过,挟带着无法想象的力量,席卷过他们紧贴地面的身体。尽管身前的树林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那股劲风仍如刀割一般凌厉,瞬间将他们头顶的天空遮蔽在无尽的烟尘、落叶、枯枝断木之中,甚至夹杂着不明生物的残肢碎片,如末日般从他们上方疾掠而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犹如雷霆轰鸣,几乎要将他们的耳膜震裂,那是力量的咆哮,是死亡的交响。 待一切归于平静,刘宏与崔岩缓缓起身,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枯枝碎叶,显得狼狈不堪。幸亏他们及时以灵力护盾抵御,才避免了这些杂物直接侵袭肌肤。他们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去的尘埃与碎叶,仿佛一片朦胧的迷雾笼罩着曾经的基地所在地。 他们试图通过胸前的探测器联系尚存的苍蝇,但爆炸的冲击波过于强烈,许多小苍蝇不幸丧生。最终,他们仅能联络到远离爆炸中心、受损较轻区域的苍蝇,指示它们向这边靠拢,以探查爆炸后的具体情况。当远方的苍蝇逐渐接近并传回情报时,刘宏与崔岩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爆炸范围附近已然变成了一片荒芜的焦土,中央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仿佛大地被生生撕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而据原先虎王所在山头附近的苍蝇报告,虎王在爆炸后已返回柳林森林深处的山头,恢复元气,修复伤势。 刘宏与崔岩决定亲自返回基地原址,他们需要亲眼见证这场浩劫的结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那片废墟。眼前的大坑触目惊心,曾经的基地已彻底消失,化为乌有。原本寄希望于可能遗留的物品,但在爆炸的肆虐下,一切皆已灰飞烟灭。地面上,仅剩斑斑点点的血迹,犹如暗红色的花朵绽放在焦黑的土地上。刘宏的脑海中,雅兰的声音清晰响起:“把这些地面上的血迹收集起来。” 刘宏没有质疑,他知道雅兰此举必有深意。他与崔岩各自取出瓷瓶,开始小心翼翼地利用灵力将那些散落在地面的虎王血液汇集起来。瓷瓶内,鲜红的液体汇聚成一团,每滴血都似乎蕴含着虎王那股令人胆寒的力量。他们默默地工作着,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刘宏与崔岩收集完虎王的珍贵血液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片满目疮痍之地,决意向柳林森林的北部进发。他们边行走边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面对基地的毁灭与未知的未来,两人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刘宏率先打破了沉寂,向崔岩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崔岩略作思索,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宗门吧。这外面的世界强者如林,危机四伏,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他的建议里充满了对现实状况的理智评估。 刘宏点头赞同:“你说得对,我也认为我们应当返回宗门。”两人心意相通,决定暂避锋芒,回归宗门寻求庇护与指导。 于是,他们沿着柳林森林的边缘,先是朝西北方向行进,直至抵达森林北部,再转向正西,踏入青州的地界。这段旅途漫长而艰辛,沿途他们需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危险生物与潜在威胁。 在这漫漫旅途中,刘宏始终与脑海中的雅兰保持着密切的沟通,共同探讨未来的出路。雅兰提出了明确的建议:当前首要任务应是专心修炼,提升个人实力,而非急于重建基地。她指出,由于科技树的发展需要时间积累,短时间内无法打造出足以抵御元婴期及以上强者的防御体系。在这个世界中,元婴期修士与凶兽的力量足以轻易摧毁他们任何精心构建的基地,而要制造足以抗衡的战斗机器人或生化生物军队,不仅需要大量的高级矿产资源,还需要广泛搜集本地生物基因作为模板,这些条件在短期内均难以满足。 然而,雅兰并未让刘宏放弃工业建设,她为刘宏提供了一个值得探索的方向:“等回到宗门后,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能否从地火口中提取氦三。在宇宙诞生之初,氦三大量存在于宇宙之中,在宜居星球地表含量稀少,但在地核中含量极高,其作为核聚变燃料的巨大潜力不容忽视。你不妨在回宗门后,尝试研究地火是否能喷发出氦三。” 刘宏对雅兰的建议深感赞同,他意识到,虽然目前无法立即重建基地,但通过深入研究和发掘潜在资源,他们或许能在宗门中找到一条通往强大力量的道路。于是,他与崔岩达成共识,决定先返回宗门潜心修炼与研究,待时机成熟后再做长远规划。 告别柳林森林后,他们首站来到了青柳城。怀着没有多少的希望,两人利用胸前的探测器对整座城市进行了细致搜索,希望能找到赵明及其商队的线索。然而,一番努力过后,他们并未发现任何与赵明有关的迹象。考虑到赵明一行不可能在青柳城停留如此长的时间,他们判断对方早已离去。失望之余,刘宏与崔岩接受了现实,转身离开青柳城,朝着青云宗宗门所在的西南方向而去。 第62章 人生初见(附带孟晗cg图) 青柳城,位于荆州、青州、柳林森林三区交界的咽喉之地,素来以其繁荣的商贸活动与交通枢纽地位闻名于世。近一年多来,随着荆州北部兽潮的肆虐,大量人口被迫向南迁徙,使得这座原本就繁华的城市更加喧嚣热闹,犹如一块磁石,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商人及修真者汇聚于附近。尤其是那些散修和魔修,他们在青柳城周围如繁星般散落,形成了独特的修真团体,为这座城市的多元风貌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青柳城之所以能够在动荡不安的时局中保持相对的安宁,得益于青云宗的鼎力庇护。青云宗乃青州三大势力之一,是底蕴深厚、威望卓着的修真门派,其态度坚决、行事果断,有这三名元婴期老祖,更有韩剑这名修为已达元婴期大圆满的高人坐镇,故而无人敢于挑衅其权威,更无人胆敢在青柳城内掀起事端。青柳城内秩序井然,百姓安乐,商贾往来,一派祥和景象。 然而,青柳城外的世界则迥然不同。荆州北部兽潮引发的人口迁移潮,不仅带来了难民与商机,也引来了众多魔修的觊觎。这些魔修没有本事去猎杀凶兽,反而常常通过摄取人类灵魂进行修炼、炼器,时常在城郊乃至更远的地区制造大规模屠杀事件,令周边的修真家族苦不堪言。为了守护各自的领地与治下的民众,这些家族不得不联手合作,共同对抗外来散修与魔修的侵扰。他们不仅加强自身防护,更建立起联防联控机制,互通情报,协同作战。面对如此严峻形势,他们曾多次向青云宗求援,希望借助宗门之力遏制邪恶势力的蔓延。 青云宗对此事高度重视,曾数度派遣精锐修士协助周边修真家族清剿作乱之徒,经过一系列有力的打击行动,如今青柳城周边地区的治安状况已大为改善,大规模的魔修袭击事件已鲜有发生,只剩下一些零星的散修或小股魔修仍在暗中兴风作浪,成为当地修真家族持续关注与应对的对象。 刘宏与崔岩在离开了青柳城后,便径直踏上了前往青云宗山门的旅程。两人皆已修炼至炼气期后期,修为不凡,不愿受官道约束,故而选择了一条直线路径,直指目标。他们身手矫健,无论前方是浩渺江河还是崇山峻岭,皆无所畏惧,只需运起灵力,便可轻松通过。尽管他们尚未掌握飞行之术,但在地面行走的速度与灵活性已非寻常修士所能比拟,面对各种地形障碍,皆能如履平地般从容应对。因此,相较于遵循官道,他们更倾向于凭借自身的修为与实力,自由穿行于山水之间,享受那份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逍遥之趣。 两人一路疾行,沿途所见皆是大自然的壮丽画卷:时而穿越密布藤蔓的原始森林,聆听鸟鸣虫唱,感受生命脉动;时而跨过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任凭水雾沾湿衣袂,体验激流勇进的豪情。他们虽未飞天遁地,但行进速度之快,令寻常马车望尘莫及。途中偶遇山间野兽或低阶妖兽,也只是一招手、一刀挥,便将其轻易驱散,丝毫未能阻碍他们的行程。 就在刘宏与崔岩携手翻越一座巍峨山峦之际,刘宏脑中的雅兰突然传来警示:“探测到附近区域出现战斗波动。”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刘宏心头一动,他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崔岩,语气急促地说:“崔岩,探测器感应到我们附近有战斗迹象,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崔岩闻此,还是像以前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咱们按原计划直接赶路就是了。” 然而,刘宏却另有考量,他狡黠一笑,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提议:“其实,我们可以远远地观察一下,若无危险,说不定还能做个‘黄雀’,等战斗双方筋疲力尽之时,捡个便宜呢。”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机不可失”的诱惑气息。 果然,这番话如同一道电流击中了崔岩的心弦,他那本已因所有的资源都损失在了柳林森林而显得有些黯淡的双眸瞬间亮起贪婪的光芒。作为一个濒临破产的“穷鬼”,崔岩对于任何可能的财富机会总是难以抗拒。他迅速调整态度,兴奋地附和道:“你说得对,去看看也无妨,没准真能捞到点好处。走,我们过去瞧瞧!” 刘宏心中暗笑,深知崔岩这贪财的性子便是他的软肋,只需轻轻一触,就能轻易调动他的积极性。尽管刘宏与崔岩同为少年,一个年仅十岁,另一个十二岁,但显然,刘宏在两世为人的心智上更胜一筹,懂得如何巧妙地利用对方性格特点来达成共识。说到底,崔岩仍是个孩子,他的单纯与稚嫩在刘宏面前一览无遗。 于是,两人默契地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朝战斗波动传来的方向潜行而去,如同两只机敏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目标所在之处,是一座名为孟家村的村落。它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青山绿水之间,四周风景如画,宁静而祥和。孟家村隶属于修真家族孟家,村中居民皆为孟氏血脉,他们在此世代繁衍生息,享受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年,孟家都会派遣修士来到村中,寻找那些具有灵根的孩童,一旦发现资质出众者,便会将其带回孟家祖宅,接受系统的修真教育。 孟家在柳林城周边的修真家族中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势力,家族中修为最高的修士已达筑基期后期,尽管与那些拥有金丹期修士坐镇的大族相比略逊一筹,但孟家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家族内除了这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外,还有多名筑基期修士以及众多炼气期弟子,形成了一支颇具规模的修真力量。 孟家在培养子弟方面有一套严格的筛选标准。通常,他们只接纳拥有三种属性灵根或三种属性以下数量灵根的孩童进入祖宅进行培养。至于拥有四属性或五属性灵根的孩子,孟家认为其培养价值不高,一是因为有这类灵根的孩子天资太差,体内杂质过多往往导致修炼进展缓慢,二是家族资源有限,无法分散过多精力去培育这类资质差的弟子。因此,孟家明智地将有限的资源集中投入到最有潜力的子弟身上,确保家族实力稳步提升。 刘宏与崔岩尚未抵达孟家村的边缘,借助探测器的强大功能,他们已在远方清晰地捕捉到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画面中,孟家村的村口赫然矗立着一名全身萦绕黑气的魔修,那股阴森之气昭示着他炼气期后期的修为。他手中的小旗子犹如恶魔的指挥棒,操控着一群冤魂在村中肆虐,这些冤魂受其驱使,疯狂地抓取无辜的村民。 被冤魂擒获的村民们遭受无情的折磨,他们的手筋与脚筋被逐一挑断,无助地瘫倒在地,痛苦哀嚎。他们既无法站立,也无法爬行,更无法逃脱这无边的噩梦。地上,两具手握灵器的尸体尤为醒目,尽管灵器已失去原有的光泽,但仍可辨识出他们是与魔修对抗后不幸牺牲的勇者。 就在这绝望的氛围中,一抹英勇的身影突现。一名身材魁梧、手持普通开山刀的壮汉,周身环绕着真气,显然是一位修炼有成的武者。他紧紧护住身边的妻女——一位妇女与一名约莫十三岁的少女,很显然他们是一家三口。这位父亲凭借深厚的武学修为与手中的开山刀,与冤魂激烈交战,硬生生为妻女开辟出一条生路,三人合力逃出村子,奔向远方。 那名炼气期后期的魔修察觉到这一幕,发出一阵阴冷的怪笑,随即便指挥三只冤魂追击逃亡的一家三口。面对扑面而来的危机,那位父亲毫无惧色,他毅然决然地对妻女留下一句“保护好自己,赶快逃”,便转身迎战三只冤魂,誓要阻挡它们靠近亲人的步伐。小女孩目睹父亲再次投入战斗,泪眼婆娑,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协助父亲,哭喊着:“爸爸,咱们一起逃。” 然而,父亲坚决的声音回荡在风中:“快带孟晗走!”母亲眼中闪烁着悲痛与决绝,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强忍泪水,带着名叫孟晗的小女孩儿拼命逃离。她们才刚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父亲凄厉的惨叫。孟晗与母亲惊骇回首,只见父亲已被三只冤魂围困,同样遭受了挑断手筋脚筋的酷刑。其中一只冤魂如提线木偶般将父亲拖至魔修脚下,另两只冤魂则紧随其后,直扑向孟晗母女。 生死攸关之际,母亲毫不犹豫地将孟晗推向前方,自己则毅然转身,张开双臂抵挡扑来的冤魂,用身体筑起一道最后的屏障。孟晗目睹母亲舍命相护,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妈!”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伴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魔修冷酷地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他手中的小旗子轻轻一挥,那些躺在地上、手筋脚筋被挑断的村民的灵魂瞬间被吸入旗中,沦为他进一步增强邪力的祭品,其中也包括孟晗的父亲。与此同时,孟晗的母亲在与冤魂的搏斗中,喉咙不幸被划破,倒在地上,鲜血如花绽放。目睹这一切的孟晗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意志,她呆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注视着父母相继离世,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却哭不出声来。 孟晗僵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空洞而无畏,任由两只冤魂步步逼近,它们鬼魅般的双手眼看就要触及她脆弱的身躯。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两只冤魂突然发出凄厉的哀鸣,如同扯线风筝般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拽回,径直飞向村口,消失在魔修手中那杆诡异小旗之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骤然响起的惊雷,打破了孟晗的恍惚状态,她愕然抬首,目光聚焦于那名刚刚残害她父母的魔修身上。此刻,她惊讶地发现,那魔修竟然已无头颅,仅剩无头躯干兀自摇晃。 第63章 孟晗 原来,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崔岩及时赶到。还在远处时,崔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释放出一柄闪耀着寒光的白色飞刀,飞刀如流星般疾驰,精准无误地斩断了魔修的颈项。炼气期后期的魔修对此毫无防备,做梦也未曾料到,有人能在如此遥远的距离施展如此凌厉的攻击,直接取其首级。 就在刘宏与崔岩通过探测器目睹孟家村惨状的瞬间,崔岩突然如脱兔般暴起,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向战场,其速度之快甚至令刘宏一时间追赶不及。这时,雅兰在刘宏脑海中对刘宏说:“崔岩的心跳和精神波动出现了异常。”听到这样的消息,刘宏心头一紧,不禁担忧崔岩的身体状况是否出现了问题。 雅兰仿佛洞察刘宏的忧虑,声音平静地回应道:“你放心,没有问题,这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出现的正常情况。”这番话如同谜语般令刘宏一头雾水,他试图理解其中深意,但终究未能揣摩透彻。 冲入战场的崔岩犹如天降神兵,一击即中,斩断魔修头颅,及时救下了孟晗。随后,他略显笨拙地来到孟晗面前,结结巴巴的言语间带着紧张与关切:“你,你,你没事儿吧?”然而,孟晗并未作答,只是默默坐在地上,任凭泪水无声流淌,心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刘宏紧随其后赶到现场,他迅速启动胸前的探测器,对整个村子进行全方位扫描。结果显示,孟家村内再无一丝生命的迹象,无论是人还是家畜,均已在这场浩劫中丧生。如今,这片荒芜之地唯一的幸存者便是村外的孟晗。 崔岩呆立在孟晗身边,神情茫然,不知所措,面对眼前的情况,他的行为有些失常。刘宏凝视着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深深的触动,仿佛某种朦胧的感知逐渐清晰起来,刘宏好像是知道了崔岩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 于是刘宏开始仔细观察眼前这位名叫孟晗的小姑娘,尽管她经历了生死逃亡,头发有些凌乱,但那双因哭泣而泛着水光的眼睛,配上精致的双眼皮与挺拔的鼻梁,以及因惊恐而显得苍白的嘴唇,构成了她那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孟晗的肌肤白皙细腻,即使在如此悲痛的时刻,也无法掩盖她天生丽质的容颜。 相比之下,刘宏与崔岩则显得朴实无华,他们并非出身豪门望族,看崔岩和刘宏的长相就知道两个人的父母都很平凡。他们只是两个孤儿,并且没有身着青云宗弟子的服饰,而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就像从田间地头冒出来的两个寻常农家少年。他们看上去与孟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正是这两位看似平凡的少年儿童,却在此刻成为了孟晗生命中的守护者。 崔岩默然立于孟晗身边,举止间流露出深深的无助与失措。刘宏见状,不禁轻撇嘴角,心中满是无奈,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真是个呆子。”他决定先调整一下气氛,遂在两人周围寻得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盘腿坐下,静待事态发展。时光悄然流逝,正当刘宏与崔岩沉浸在沉思与忧虑之中时,天际边一道疾影掠过,一名修士驾驭飞剑如流星般疾速而来,瞬息间便降临至他们跟前。 刘宏与崔岩警觉起身,前者将孟晗护在身后,后者亦转身面向来者,两人默契地唤出两柄白色飞刀,将其悬停于空中,指向那位陌生的修士。这名修士显然拥有筑基期以上的修为,面对刘宏与崔岩的戒备,他同样操纵脚下飞剑升至空中,剑尖直指二人,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几乎在同一刻,两人异口同声地喝问:“你是什么人?”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唯有彼此目光中的警惕与审视在交锋。 刘宏从储物袋中取出青云宗弟子的身份令牌,高举展示,沉声道:“我们是青云宗弟子,你又是何人?”那修士见状,神色微变,立刻收回飞剑,对其恭敬施礼:“见过上宗道友,我是孟家的长老,接到孟家村遭魔修袭击的消息,特奉家族之命前来绞杀魔修。” 刘宏与崔岩确认对方并无敌意后,亦收起飞刀,回以一礼。他们简述了此前孟家村遭遇的惨烈一幕:“道友来晚了,除了这个孩子,其他人皆已遇难。”他们详述了魔修屠戮村庄、他们斩杀魔修救下孟晗的过程。 孟家长老闻此噩耗,面色凝重,轻轻叹息,对刘宏与崔岩道了一声谢。他随后走到村口,收取了那名魔修遗留的魔器与储物袋,运用体内灵力将村民的遗体聚拢一处,指尖上聚拢一簇小火苗,打算以火化的方式予以安葬。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呆坐地上的孟晗突然跃起,扑向孟家长老,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不要烧掉我爸爸妈妈!”崔岩见状,急忙上前,从尸堆中抱出孟晗父母的遗体,紧接着拉着孟晗,一同走向远方,留下两个情绪各异的背影。 孟家长老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刘宏适时走到他身边,询问道:“这些遗体就拜托长老处理了。关于这个孟家幸存的孩子,道友有何安排?” 孟家长老轻弹指间,一团小火苗跃出,引燃了堆积的尸体。火焰跳跃,照亮了他严肃的脸庞,他对刘宏解释道:“面对这种情形,我们通常会将孩子送往其他村落,寻找一户善良的人家抚养。看这孩子的年龄约摸十二三岁,且尚未进入家族祖宅修行,大概率是不具备灵根或者资质平庸。对于这类孩子,我们会尽力为她们寻觅一个妥善的家庭,让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刘宏听闻孟家长老提及将孟晗送入寻常人家抚养的安排,心中有了计较,向长老提议道:“既然如此,敢问道友是否愿意将这孩子交由我们二人带回青云宗?” 孟家长老闻此言,不禁愕然,他深知青云宗乃修真界名门大派,寻常人若能有幸入其门墙,实乃家族之荣耀,故而反问道:“我明白进入青云宗是我孟家任何族人梦寐以求之事,但道友确定接纳一个无灵根或灵根极弱的孩子,不会给两位道友带来困扰吗?” 刘宏沉吟片刻,坚定地回应:“此事于我二人而言,并非难题。”孟家长老活过百载岁月,阅人无数,深知其中必有缘由。他以深邃的目光望向刘宏,似在探寻背后的故事,最终微微颌首,语气中蕴含敬意:“既如此,一切便劳烦二位道友了。” 孟家长老与刘宏又交谈了几句,确认了孟晗将随他们前往青云宗的决定后,便脚踏飞剑,翩然离去。刘宏目送长老身影消失于天际,转身寻觅崔岩与孟晗所在。 只见孟晗此刻正伏于双亲遗体之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悲痛之情溢于言表。而崔岩则木然站立一旁,呆头呆脑的不知所措。刘宏见此情景,心中颇为无奈。 刘宏果断调动灵力,操控白色飞刀迅速斩断两株粗壮的大树。飞刀犹如疾风般穿梭于树干之间,将树木切割成厚实且均匀的木板。刘宏巧妙地运用榫卯工艺,将木板拼接成一副足以容纳两人的棺椁。他再次催动灵力,轻松扛起沉重的棺椁,将其放置于崔岩身旁。崔岩目睹这一幕,仿佛从迷茫中惊醒,终于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然而,崔岩虽知应做何事,却仍是一副呆滞模样,扛起棺椁置于孟晗父母遗体旁后,再度陷入沉默,呆立原地。刘宏对此已然无言以对,内心深处对崔岩的木讷反应感到万分无语,甚至有些无语到麻木。他深知此刻无他做什么亦是徒劳,索性不再干涉,寻得一隅之地,盘膝坐下,开始调息养神。 孟晗历经生死磨难,从逃亡的恐慌、父母的惨死到如今痛彻心扉的哭泣,身心疲惫至极。在悲痛的海洋中,她最终因过度哀伤而昏睡过去,身躯软软地趴在其父母冰冷的躯体之上。此刻,崔岩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他再次驱动飞刀,砍伐树木制作木板,以木板搭建起一座简易的小屋。屋内,他精心制作了一张简陋的木床,从储物袋中取出凶兽皮毛铺垫其上,尽可能营造出一丝温暖与舒适。 崔岩小心翼翼地调动灵力,轻柔地将昏睡中的孟晗自父母遗体上抬起,缓缓放置于床上,再覆以兽皮为其保暖。他默默退出小屋,将孟晗父母的遗体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棺椁中,然后在小屋门前席地而坐,也开始调息起来,守护着这个刚刚失去一切、沉睡于噩梦边缘的孤女。 一段时间之后,太阳不见了踪影,夜色渐深,星光洒落在这片苦难之地,崔岩与刘宏各自沉浸在冥想之中,而孟晗则在临时搭建的小屋里,于兽皮的包裹下,于父母遗体的陪伴下,于无尽的哀痛与未知的未来交织而成的梦境中,继续她的悲痛。 刘宏未曾意识到,在他关注崔岩当前的境况之时,竟置身于一个与自己过往苦难如出一辙的情境之中,而他的心境却未激起丝毫涟漪。或许,在刘宏的内心深处,崔岩已悄然化作一座坚不可摧的精神支柱,两年的共度风雨,早已使他们互为灵魂的倚仗。面对此情此景,刘宏没有重演当年在匪徒营地中那般情感崩溃的一幕,然而,世事无常,又有谁能笃定预知未来的一切呢? 第64章 筑基期魔修 夜深,月轮挂至中天,银辉洒满大地,却偶被游移的云朵轻柔遮掩,时隐时现。云彩与月光交织出一幅幅梦幻画卷,云层时而半遮月面,仿佛为月神轻披一袭曳地长裙;时而环绕其周,又似土星与木星那般,由光环相伴,于寰宇间静谧而神秘地漂浮。这自然界的奇观,让人心生敬畏,更添几分对浩渺苍穹的无限遐想。 刘宏与崔岩,此刻已静坐良久,沉浸在各自的修炼世界中。他们身畔,一间简朴小屋内,孟晗沉沉入梦,而崔岩,尽管守候在门外,心却始终与屋内相连,其胸前的探测器,如同忠诚的哨兵,时刻监测着孟晗精神状态的细微波动。 终于,探测器的指示有了变化,崔岩敏锐察觉到孟晗心灵的涌动,预示着对方即将苏醒。他迅速行动,借飞刀之利,从近旁树木上削下一段粗枝,巧手加工,化为一只简朴的木碗。随后,他运用灵力,从空气中凝聚水珠,汇聚于碗中,再以另一股温和的灵力,点燃微弱火苗,轻轻投入碗内,瞬间,冷水化为温热,温度恰到好处,既不过热也不冰冷,正好慰藉即将醒来的心灵。 崔岩持碗入室,于孟晗床边静候。不久,孟晗的眼眸缓缓睁开,迷茫中,视线落在崔岩身上。崔岩见状,连忙将温水递至孟晗唇边,后者恍惚中饮尽,似乎从中汲取了少许力量,意识逐渐清晰。突地,孟晗似乎忆起一切,猛地推开被褥,跃下床铺,兽皮随之滑落。他冲出小屋,目光直指屋旁那沉默的棺木——那里,安放着他父母的遗体。孟晗扑倒在棺木之上,手抚棺椁,呆滞地望着父母的容颜,口中反复低吟:“爸爸妈妈……”泪水,已干涸于心中,无法再次流淌。 崔岩见状,立刻跟随而出,默默地站在孟晗身旁,给予无声的支持与陪伴。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只有陪伴是最真挚的安慰。月光下,两人与那沉寂的棺木,构成了一幅静默而悲伤的画面,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让人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此时,天边的异动打破了这份宁静。刘宏猛然觉醒,目光穿越重重夜色,捕捉到了那道微小却异常的黑影。月华如练,那黑点在银辉中显得格外突兀,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而崔岩与孟晗,一个沉溺于对过往的哀思,一个则全神贯注于对方,均未能察觉这一幕。刘宏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危机,得益于他脑海中的雅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唤醒了他。 随着那小黑点逐渐清晰,刘宏胸口佩戴的探测器已经能准确扫描到对方,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但让人心悸的是,探测器传递的信息中还夹杂着浓厚的魔气,这意味着来者不仅是一名修士,而且是一名魔修。筑基期的魔修,拥有足以威胁低阶修炼者的强大力量。 刘宏没有迟疑,迅速作出反应。他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火球闪光术符箓。符箓闪烁着微光,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他深吸一口气,将符箓精准投掷,瞬间,一道火红的光芒划破夜空,犹如流星赶月,直奔那魔修而去。 魔修的反应同样敏捷,他似乎早有所料,轻轻一挥手,那团火球便在半空中爆炸开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火球中的闪光术被触发,整个夜空如同白昼般明亮。这一击虽然未能伤及魔修分毫,却让这光芒在极远的地方也能清晰的看到。 此刻,崔岩与孟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吸引,他们的目光转向了天空中的异象。随着光芒散去,一名身披黑色斗篷,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魔修逐渐显现,他悬浮在半空,那双漆黑无白且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三人。 在光芒的照映下,那名魔修的轮廓逐渐清晰,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他的存在仿佛是对光明的挑战。周身缠绕的黑气如同活物,不断蠕动,将他包裹得如同一团深渊。他的面容枯槁,稀疏的发丝无力地垂落,那张脸庞似乎承载了岁月的重量,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魔修的衣着简单而神秘,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覆盖全身,将手足尽数遮蔽,斗篷下踩着一根巨大的骨棒,那骨头比刘宏和崔岩得个头都大,仿佛是某种远古巨兽的遗骸,让人不禁对它的来历充满好奇。 刘宏的声音通过探测器传递给崔岩,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准备战斗!”话音刚落,崔岩迅速调整姿态,与刘宏并肩而立,两人的眼神交汇,彼此间的默契无需多言,共同面对这场未知的挑战。但是二人脸上却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很是恐惧的样子。 魔修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运用精神力轻轻一探,便洞察了面前两个小孩子的实力——仅仅炼气期后期,这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于是,他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声音如金属摩擦,让人心生寒意。“小娃娃们,见到我竟敢动手?不怕死得难看吗?告诉我,今日可有我魔道之人来过此地?”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却也透露出一丝急切。 面对魔修的质问,刘宏和崔岩心中早有算计。刘宏不动声色地启动了自己的太阴冥水,将其转化为无形无色无味的剧毒水雾,缓缓渗透进空气中,朝着魔修的方向无声蔓延。与此同时,他们各自操控着透明的锥形法器,隐蔽地绕至魔修背后,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白色飞刀紧扣于掌心,隐而不发,只待时机成熟。此外,他们的储物袋内,各式各样的战斗符箓已处于待命状态,只等关键时刻的爆发。 尽管准备充分,但刘宏与崔岩深知,最好的防御往往隐藏于最不设防的表象之下。因此,他们刻意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尤其是刘宏,演技精湛,恐惧之情溢于言表,但实际上,这一切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戏码,旨在混淆视听。他颤抖着声音,对魔修说:“前、前、前辈恕罪,晚辈无知,错将您认作其他危险生物。若知前辈来此,就算给晚辈一万个胆子,晚辈也不敢冒犯啊!晚辈定当早早恭迎前辈莅临。” 在刘宏滔滔不绝的恭维中,无形的毒雾已悄然包围了魔修,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刘宏的心跳加速,却保持镇定,他深知,这场对决不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智慧与耐心的较量。 紧接着刘宏又说:“晚辈并没有在此处看到有前辈的同道之人来此。这里毕竟是孟家的管辖之地,前辈不如去孟家进行一番探查。说不定孟家知道一些消息。”刘宏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魔修那阴森的笑容如同寒冰,令周围的温度骤降,“小娃娃,你的谎话可骗不过老夫。我徒儿同命锁的断裂,明确无误地指向了此处,它不会欺骗我。我徒弟的死,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目光穿透迷雾,似乎要将两人的灵魂都看透。魔修的目光在四周的环境上扫视,那些树木的砍伐痕迹,以及周围微妙的灵气波动,无不昭示着两人在此地停留的事实。 “罢了,既然你们不愿坦诚,那就让我亲自从你们的灵魂中寻找答案吧。”魔修的话语中透出一股狠厉,只见他双臂挥动,魔气犹如实质,凝聚成两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它们在空中舞动,带起一阵阵阴风,直奔崔岩和刘宏而去。这两只黑色巨手,蕴含着魔修深厚的魔力,仿佛能将一切生机吞噬。 刘宏和崔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坚毅之色,先前的伪装瞬间瓦解,他们明白,真正的战斗已然降临。崔岩身形一晃,手中的白色飞刀如同闪电,带着凛冽的杀气,直刺魔修面门;刘宏则紧随其后,不仅用白色飞刀配合崔岩,更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叠符箓,手腕翻转间,各色符箓如同雨点般洒向魔修,火球、水箭、雷霆、风刃,每一张符箓都蕴含着强大的法力,将天空点缀得五彩斑斓,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仿佛成了流光的狂欢,而那两只魔气凝聚的大手也早被击碎了。 魔修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魔气翻滚,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护罩,将大部分攻击都挡在了外面,但那两把白色飞刀却似有着特殊的穿透力,即便不能立即破开魔气护盾,也使得护盾表面泛起了层层波纹,显现出应有的威力。 见状,魔修不再迟疑,脚下的巨大骨棒仿佛拥有了生命,随着魔修的意志,化作一道横扫千军的黑影,向崔岩和刘宏横扫而来,带起的劲风足以摧枯拉朽。两人反应敏捷,灵力瞬间灌注到脚下看似普通的千层底布鞋中,灵器布鞋仿佛注入了生命,轻盈异常,两人身形鬼魅般穿梭,躲避着骨棒的每一次重击,时而跃起,时而低伏,动作流畅至极,好似与风共舞。 在这场生死交锋中,崔岩和刘宏不仅展现了他们卓越的战斗技巧,更显现了深厚的默契。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恰到好处,仿佛两人早已演练过无数次。而魔修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他利用骨棒的每一次挥动,试图封锁两人的行动空间,同时不断凝聚魔气,准备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势。 战斗逐渐升级,双方都全力以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第65章 毒和偷袭天生绝配 随着战斗的深入,刘宏和崔岩与那筑基期魔修之间的较量愈发激烈,双方都有着巨大的消耗,都在一边斗法一边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智慧与力量的碰撞,双方不仅比拼着斗法技艺的高下,更是智谋与城府的对抗。刘宏巧妙地利用太阴冥水雾气,不仅侵蚀着魔修的精神,更是在不知不觉中侵蚀着对方的身体。在刘宏的操控下,太阴冥水毒雾不会侵蚀崔岩,只会侵蚀这名筑基期的魔修。这种毒素对于筑基期的魔修而言,虽不足以致命,但却是慢性毒药,缓缓蚕食着他的修为,让魔修的防御和反击在不知不觉间显得越发吃力。 崔岩和刘宏在战斗中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默契,他们一边战斗,一边审时度势,利用地形的便利,逐步引导战场远离孟晗所在的安全地带。孟晗这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小孩子,蜷缩在棺材之后,惊恐却又好奇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斗争,她的安全成了两位少年心中无声的牵挂。而那魔修,自恃实力高强,对刘宏和崔岩这两个炼气期的年轻对手满是不屑,不曾察觉自己正一步步落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 雅兰的辅助如同无形的翅膀,让刘宏这只“小老虎”能够准确把握战斗节奏与对手的弱点。雅敏锐地捕捉到了魔修护身魔气的衰弱迹象,及时将这一关键信息传递给刘宏,说:“现在透明锥子可以穿透魔气保护了。” 刘宏接收到雅兰的信号,立刻将消息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传递给了崔岩,并与崔岩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两人几乎同时发起了决定性的攻击。两把透明锥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穿透空气,目标直指魔修最脆弱的部位——脖子和脑袋。这一招,正是他们曾用来终结孙凯和周家家主的绝杀,虽然那两次胜利多少有些运气成分,毕竟是偷袭了两个虚弱的筑基期,但无疑为他们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和信心。 魔修虽然沉浸在战斗的焦灼中,但多年修炼的本能让他在关键时刻感受到了危险。几乎是在透明锥子即将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魔修凭借本能做出了一个惊险的规避动作,尽管如此,透明锥子还是在他头部和颈部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带走了大片的血肉,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空间。 这一击,虽然未能一击毙命,却彻底激怒了魔修,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变得赤红,周身魔气汹涌澎湃,如同风暴前的暗涌,预示着更为恐怖的反扑即将到来。刘宏和崔岩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好好好,是老夫小看了你们。看你们手中层出不穷的灵器、仿佛无穷无尽的符箓,这等手段与资源,非一般门派所能拥有。在这青云宗的一亩三分地上,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定是青云宗的高徒无疑!嗯,真是不错,若是能取你们性命,老夫或许能收获更多意想不到的宝物呢。”魔修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混合着惊讶与贪婪的韵味,声音在林间空旷地回荡,带着几分玩味和讽刺,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那张只剩一半且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上,因战斗而裸露的伤口正汩汩流出暗红的血液,血迹斑驳之间,魔修的眼神更加幽深,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冷。 说出如此威胁的话语时,筑基期的魔修就已收敛了先前的轻视之意,他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两名看似仅是炼气期后期修为的小孩子,并非易于之辈。他们竟能在战斗中与自己相持不下,这份实力与智慧不得不让他重新评估。他不再以强者俯视弱者的姿态对待刘宏与崔岩,而是将他们视为同等级的对手,心中升起极大的警惕。 随即,魔修展开了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他猛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口中竟吐出一枚小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一接触空气,便迅速膨胀,转眼间变得巨大无比,其体积远远超过了刘宏与崔岩两人,张开的大嘴似乎能一口吞噬他们。更令人惊骇的是,魔修随后拍击胸口,强行逼出一股心头精血,喷洒于这骷髅头上,那血液仿佛带有某种邪恶的魔力,使得骷髅头上的黑气更加浓郁。显然,这骷髅头是魔修长期以自身魔力和血肉滋养的秘宝,蕴藏着巨大的威力。 布置完毕,魔修的目光锁定崔岩,手指一挥,厉声道:“噬心魔,去!”与此同时,他将攻击刘宏和崔岩的大骨棒收回,环绕周身,形成一道保护层,以抵御刘宏和崔岩控制的暗器的攻击。这番动作,彰显了他的狡猾与谨慎,不给对手一丝可乘之机。 那噬心魔骷髅头如一道黑色闪电,迅猛扑向崔岩。而崔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冷静与果敢。他双手环绕护于胸前,两掌掌心对着冲过来的骷髅,凝聚全身灵力,口中低吟一声“呵”,瞬间,自双掌间喷薄而出的是一团炽烈的太阳真火。这火光耀眼夺目,蕴含着极致的阳刚之力,与那噬心魔的阴寒邪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还未直接接触,空气中就已响起了冰火交织的炸裂声。 就在那骷髅头即将和太阳真火接触的瞬间,突然诡异地改变目标,直奔孟晗而去,整个战场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老魔修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与残忍:“哼,别以为你们的小聪明能瞒过老夫的眼睛。你们两个小子故意引我离开那片区域,分明是为了保护那个小女孩。不过,你们的计策到此为止了,老夫这就让你们明白,一切抵抗都是徒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骷髅头如同死神的使者,速度陡增,转瞬之间已逼近孟晗附近,女孩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静谧的森林。 崔岩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催动太阳真火,不仅用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支撑着自己瞬间加速,还以之为推进力,向孟晗方向疾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崔岩便以更快的身法挡在了孟晗之前,他手中太阳真火的光芒更加炽烈,如同一面不可逾越的火墙,将孟晗紧紧护在身后。这不仅是力量的展示,更是责任与勇气的体现。 孟晗,这个年幼的女孩,在经历了失去父母、两次面对死亡的一连串打击后,内心早已脆弱不堪。她望着眼前这位年纪看似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那份勇敢与坚定,如同一束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阴霾。太阳真火映照下的崔岩,显得格外高大,成为了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在恐惧与悲伤交织的情绪中,孟晗对崔岩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与依赖,仿佛在无尽的黑夜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 崔岩与刘宏并肩作战,两人的配合默契无间。崔岩不仅要维持太阳真火的攻势,同时还要操控着那些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试图穿透魔修的层层防御,直击其要害。刘宏则一边持续用太阴冥水毒雾侵蚀着魔修,一边不断地用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进行攻击,同时又从储物袋中取出符箓,如雨点般密集地向魔修投掷,每一枚符箓都携带着强大的攻击力,企图削弱对方。 而那老魔修,尽管战斗经验丰富,却未曾料到自己面对的两个小孩儿也拥有丰富的斗法经验,他已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只觉体力与魔力的急剧消耗,误以为是长时间战斗所致,殊不知,刘宏所施放的太阴冥水雾气中蕴含的剧毒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力量。魔修不疑有他,取出珍贵的魔力丹药,一面吞服以恢复力量,一面仍旧全力以赴与两位年轻修士对抗,这正是刘宏与崔岩计划的一部分——消耗他的力量,直至最后的反击。 对于筑基期的魔修来说,面对刘宏和崔岩这两个炼气期后期的小修士,本以为会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反被二人逼入了僵持的局面。战斗已经持续了许久,魔修的法力消耗剧烈,他意识到若再不撤退,恐怕今日难以脱身。那双怨毒的目光投射向刘宏和崔岩,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收回了先前操控的骷髅头,将其重新吞入口中,随后又操纵大骨棒,逼退了刘宏崔岩的灵器和攻击,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他欲驾骨棒远走高飞之际,刘宏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轻声吐出了一个“爆”字。瞬间,那名筑基期魔修脸色剧变,一口黑血喷出,周身魔气急剧减弱。原来,刘宏将魔修身体内早已在暗中种下的毒素引爆,令其猝不及防。 趁着魔修虚弱之际,刘宏和崔岩毫不迟疑,操纵着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将这名活了两百年的老魔修从空中斩落。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筑基期魔修,未曾想到自己会在两个晚辈手中陨落。当他想要灵魂出窍逃生时,却发现连灵魂都被毒素侵蚀,无力回天,只能在不甘与怨恨中形神俱灭。 正当老魔修命丧黄泉之际,天际出现了几个光点,在刘宏探测器探测下发现其中有一位白天与刘宏有过一面之缘的孟家长老,这些现在赶来的筑基期修士,应该是孟家的修士。他本来是要用火球术加闪光术在空中爆炸发出的炽烈光芒,引来孟家的筑基期修士帮他们一起对付这名老魔修,但是没有想到还不等孟家的修士赶到,他们就已经将这名老魔修给干掉了。 刘宏见状,只得苦笑一声,将老魔修的尸体收入储物袋中,连同其遗物一并带走。不多时,孟家的筑基期修士纷纷降落在地,孟家长老一眼就认出了刘宏,惊讶之余也不禁问了一句“道友还没有走?” 刘宏像是没有经历过战斗一样,从容镇定地回答道:“我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着急的走,刚才有一个不长眼的魔修来到了这里,现在已经被我们赶走了,诸位道友也要多加小心魔修的入侵呀!”。孟家的修士们相互对视,无言以对。 最终,孟家的筑基期修士们没有多做停留,和刘宏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御剑返回了家族。而这片曾经发生过激战的土地上,只留下了刘宏、崔岩以及孟晗。 第66章 未曾预约的光 随着孟家修士的匆匆离去,一股微妙的氛围缓缓降临。孟晗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从那停放着她父母遗体的棺材后悄然现身,她的步伐虽轻,却带着不屈的意志。她走向刘宏和崔岩这两位在她眼中宛若从天而降的救星,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谢谢两位仙师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两位仙师为我的父母报了仇。”孟晗的声音虽细微却坚定,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但脸上却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小女子名叫孟晗,还不知两位仙师高姓大名。日后,我定要在家中为二位设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愿二位仙师福泽深厚,寿与天齐。”言毕,孟晗屈膝欲跪,以最古老的方式表达她的无尽感激。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地的一刹那,崔岩迅速上前,用他那温暖而有力的双手稳稳托住了她,动作中充满了温柔与尊重。“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崔岩扶起了孟晗,他的话语简单却诚挚,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本想再多说几句宽慰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转而用胸前的探测器催促刘宏:“你别在哪儿光看着呀!你也说说话呀!” 刘宏看似漫不经心的还带着几分戏谑回应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当时我一开始说要来此地看一看的时候,你不是说‘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咱们按原计划赶路就是了’。”言语间,他似乎在回味着之前崔岩的犹豫,那是一种微妙的友情间的捉弄,也是对崔岩内心情感的微妙洞察。 崔岩被刘宏的笑声弄得有些焦急,他那句未出口的话,如同被风卷走的秘密,只在心中回响。“求求你,行行好吧!”崔岩几乎是恳求般地说道,他那平日里的从容和狠辣在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刘宏则故作不解,开始拿崔岩开起了玩笑:“你想让我帮你什么?难不成,你对这个小姑娘动了心?”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调侃,那笑声在崔岩的脑海里回荡,让他既无奈又羞涩。 崔岩急忙否认,脸颊泛起了红晕:“没有,我没有!”但他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真实的情感。刘宏见状,更是不依不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娶她如何?”这番话让崔岩瞬间急了眼,怒气冲冲地反驳:“你敢!我非得揍的你满头包不可。” 刘宏见时机成熟,话锋一转:“只要你承认,我就帮你。”他的语气里既有戏谑也有真诚,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崔岩的脸红得更加厉害,终于,他鼓足勇气,支吾着吐露心声:“我,我承认……我喜欢她。”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但也卸下了心头的重负。 刘宏笑了,那是一种了然于胸的笑:“这就对了,坦率承认多好。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你放心吧。” 孟晗的目光一直在崔岩那略显笨拙的身上,只见他呆若木鸡,脸颊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这一幕令孟晗心中泛起涟漪,她不由得暗自思量: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正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时,刘宏带着一抹温暖的微笑,轻步来到孟晗面前,他的声音柔和而诚恳:“孟晗你好,无需客气,称呼我们为仙师太过见外了。其实我们都还小,我叫刘宏,他是崔岩。不幸的是,我们很早以前就失去了爸爸妈妈,这些年,我们彼此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共同成长。不知孟晗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孟晗的眸子闪过一丝伤感,刘宏的话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之处,听到刘宏和崔岩没有爸爸妈妈,想到自己也没了爸爸妈妈,孟晗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她轻声回应,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刘宏闻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开口道:“孟晗,我们是青云宗的弟子。若你不嫌弃,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到青云宗?在那里,我们三人可以共同面对风雨,这个世界虽然险恶,但有我们相互支撑,定能闯过重重难关。” 此时孟晗的思绪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完全没有主意。但是孟晗知道,青云宗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那些骄傲的祖宅内的仙师对青云宗的仙师也得恭恭敬敬。青云宗的名号犹如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即。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我怕...这样会给你们添麻烦。” 崔岩却像是急不可耐的小鹿,猛地插嘴:“不麻烦!不麻烦!真的,一点也不麻烦!”他突然说话吓了孟晗一跳,刘宏则在旁默默摇头,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今天这样沉不住气。” 刘宏随即接过了话茬,语气中带着稳重:“孟晗,只要你愿意,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我们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孟晗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话语断断续续:“我,我,我愿意,只是……”然而,她的犹豫未完,崔岩已迫不及待地再次插话:“太好了,你愿意就好!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十二岁,刘宏十岁,你今年多大呢?” 孟晗被这突如其来的“家人”二字深深打动,泪水再次无声滑落,她轻声道:“我今年十三岁,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崔岩则笑得灿烂:“孟晗姐姐,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刘宏也跟着行了一个礼:“孟晗姐姐好。”这一连串温馨而迅速的互动,让孟晗恍若梦境,她轻声回应:“也承蒙两位弟弟多多照顾了。” 就这样,刘宏与崔岩的这一套组合拳,搞得孟晗晕头转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二人命运相连,休戚与共。 刘宏看着崔岩呆呆地盯着孟晗,心里感觉非常的温馨。“这个小屁孩儿长大了呀!懂得喜欢了。”刘宏在心中暗戳戳的想着。是啊!这“突然的喜欢”是多么的美妙,这种名叫“喜欢”的感觉悄然在心中萌发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突然的喜欢\"如同晨曦中一缕未曾预约的光,它悄无声息地穿透心灵的缝隙,照亮了那些被日常琐碎掩盖的角落,赋予了生活一抹意想不到的色彩。这种感觉,美妙得如同山间清泉,清澈又沁人心脾,让人在不经意间沉醉,却又难以捕捉其确切的形态,仿佛是风中飘渺的云烟,自由而不羁。它不似计划中的旅行,有明确的目的地与行程,却更像是旅途中偶遇的一片花海,让人驻足,忘却来时路,只想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美好中。 孟晗知道崔岩的心意吗?刚刚失去至亲的孟晗或许不知道吧!无所谓是否知晓,甚至无所谓未来如何。对于崔岩来说,这“突然的喜欢”,如同一场没有剧本的戏剧,演员与观众都是自己,由心而生,又藏在心中。因此,当那个喜欢的人来临,不妨张开双臂,勇敢地迎接。不必去追问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处,只需静静地感受,让这份美妙的情感如细雨般滋润心田。要知道,每一次的心动都是灵魂深处的一次觉醒。无论世界多么喧嚣,内心深处总有一片净土,留给那些不期而遇的美好,留给那些让人心动的瞬间。 崔岩默默的陪伴着孟晗,刘宏也不打扰二人,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消失在了孟家村旁的小树林,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似乎都承载着孟晗一家无尽的哀伤。刘宏选了一块空地,土地松软,运转灵力翻开土地,准备埋葬孟晗亡故的双亲。 与此同时,孟晗的意识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缓缓归来,当他的目光与崔岩交汇的那一刻,两人的灵魂似乎在无声中对话。崔岩在目光接触的瞬间就将自己的目光躲闪开来,不是因为逃避,而是不好意思让孟晗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孟晗转过头望着父母安静躺在棺木中的身影,心中涌动的不仅是悲伤,还有对爸爸妈妈的眷恋,这一切在此刻化作一股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腔中回荡。 孟晗的告别,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泪水无声的滑落,那是对过往岁月的缅怀,对未来的茫然。崔岩的陪伴,就像是一盏微弱却坚定的灯火,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给予孟晗一丝温暖。当孟晗在崔岩的陪伴下和父母道了别,不舍的合上了棺木。孟晗颤抖着双手试图抬起那沉重的棺椁,崔岩轻柔地使出了他体内的灵力,帮助孟晗一起抬了起来,放入了刘宏挖出的大坑中。 孟晗跪在大坑旁,用双手捧起泥土撒进坑中。随着泥土一捧捧落下,覆盖在棺木之上,孟晗的泪水也随之滴落在土壤中。崔岩用自己的灵力包裹住孟晗的手,默默的保护着孟晗。刘宏和崔岩也跪在坑旁,用双手运转灵力,捧起泥土撒进坑中。刘宏和崔岩就像是对待亲人一样,慢慢的撒,细致的撒,这一幕深深触动了孟晗的内心。 此情此景,让孟晗又悲伤又感动,不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越哭越大。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它们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悠远而凄凉,似乎在诉说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或是对这尘世间无常的哀叹。这些声音,与孟晗的哭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无人能解的哀歌,回荡在月光下,穿透了夜的深邃。 第67章 解决之道 在那片被晨曦遗忘的天空下,新的一天以一种不同寻常的姿态悄然降临。太阳仿佛遗忘了它每日的使命,藏匿于厚重的乌云之后,不再如往常一般洒下温暖的光辉。天空中,细雨纷飞,似乎连大自然也在为孟晗家的不幸而哭泣。经过漫长而哀伤的一夜,刘宏、崔岩与孟晗三人,终于将孟晗的双亲安葬在了孟家村旁的一片静谧小树林中,那里树木环抱,安宁而静谧,仿佛是两位灵魂的归宿。 崔岩用飞刀在山石间精准地削下一方石块,随后,他将这石块雕刻成一座简洁而庄重的石碑。石碑上,孟晗父母的名字被深深镌刻,每一个笔画都承载着对逝者的无限缅怀与敬意。当石碑稳稳立于坟前,孟晗跪倒在地,向父母的墓碑连磕三头,每一拜都伴随着泪水与不舍,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无言期许。 雨,依然绵绵不绝,刘宏与崔岩,凭借着自身的灵力,为孟晗撑起了一片无雨的天空,他们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着每一滴雨珠的侵袭。当孟晗肚子发出轻微的抗议声时,刘宏与崔岩意识到,即便是在这样悲伤的时刻,生活仍需继续。他们引领孟晗走向崔岩先前建造的简易小屋,尽管结构简单,却足以在风雨交加的天气里提供一片温馨的庇护所。在那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他们决定用一顿特殊的饭食,为孟晗带来一丝安慰。 刘宏,这位炼丹高手,此刻将他的技艺转化为烹饪的法门。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炼丹炉,那是一件他们自己制作的器具,原本用于炼制各种日常需要的丹药,现在却成了创造美食的工具。他从天地中汲取清水,注入炉中,随后崔岩以太阳真火,轻巧地点燃炉底,火焰跳跃,瞬间将水烧开。 刘宏深知炼丹炉内可能有残存的药力,对于孟晗这样的凡人来说,或许是一剂难以承受的猛药,因此他格外小心。他先用开水清洗炼丹炉,确保炉内的洁净。接下来,他们合作无间,开始了这场独特的烹饪之旅。肥肉在崔岩调控的真火下慢慢融化,释放出清香的油脂,它们在炉中轻轻滚动,为炉壁涂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泽。 接着,刘宏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糖,糖粒在油脂中渐渐融化,变成了一汪蜜色的海洋,散发出浓郁的香甜气息。刘宏再次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偏瘦的肉,用飞刀在空中精准地将其切成均匀的小块,然后轻轻投入炉中,与那抹蜜色的糖液共舞。翻炒间,葱段与姜片也加入了这场盛宴,它们的加入,使得炉内的香味更加复杂而层次分明,最后,一勺烈酒倾注其中,火焰与酒精的碰撞,激发出一阵热烈的火花,也唤醒了肉块最深层的风味。 刘宏对烹饪的掌握如同他对灵力的掌控一样娴熟,他撒下适量的盐,再次从自然界汲取清水,让崔岩用真火将其瞬间加热至沸腾,然后倒入炼丹炉,开始了最后的炖煮过程。崔岩集中精神,操控着太阳真火,不仅为了烹饪,更为了驱除肉中可能残余的灵力,确保孟晗食用安全。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炉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红烧肉终于完成了。崔岩在晚上老魔修来之前就已经用木头制作了碗筷,现在碗中盛满这用心烹制的菜肴,递给了孟晗。而刘宏与崔岩自己,也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味。在柳林森林的岁月里,他们曾无数次以这种方式舒缓心中的枯燥,那些在修炼之余的烹饪时光,成为了他们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一次尝试新的烹饪方法,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孟晗虽然吃着碗中的红烧肉,但她的表情依然沉重,哀伤的情绪并未因这顿美食而有所缓解。刘宏与崔岩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一顿饭所能轻易抚平的。孟晗的心病,需要时间,以及来自内心深处的自我治愈。他们静静地陪伴在她身旁,希望通过这份温暖和关爱,能让她在漫长的黑夜中看到一丝光亮。 在共享美食的温馨氛围中,刘宏率先打破了沉默,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提议道:“孟晗姐姐,我考虑我们应该即刻启程前往青林城。旅途劳顿,你的徒步速度或许会稍显缓慢,而且过于疲惫。不如让崔岩背负你,这样我们有望明日便能抵达青林城。”言毕,刘宏向崔岩投去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饱含着“你懂得”的深意。崔岩的面颊不禁染上了绯红,孟晗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气氛,脸颊随之泛起了红晕。 刘宏继续说道:“我们需要在青林城休整一下,我和崔岩需要购买些东西,我计划在餐后传授你一套检测灵根的法诀。了解了自己的灵根后,我再教你相应的修炼方法。这样一来,当你在崔岩背上安心赶路时,就可以尝试着与天地间的灵气沟通,将它们转化为自身灵力,尽早达到炼气初期,那时,我们将一同回归宗门,全力助你顺利成为宗门中的一员。” 面对这番细致的安排,崔岩只是羞涩地低头,默然不语。孟晗虽对这些深奥的概念略感迷茫,却还是信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的,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餐毕,刘宏细致地口述了检测灵根的秘诀给孟晗,由于孟晗身为凡人,他谨慎地未使用精神力直接传输,以免不慎伤害到她的精神世界。孟晗遵照指导,端坐冥想,启动了灵根探寻的法诀。然而,片刻后,她睁开眼,带着几分困惑望向刘宏与崔岩,轻声道:“我没有感受到你们所说的彩色光点。” 刘宏与崔岩交换了一个充满遗憾的眼神,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失落。两人通过胸前的探测器默默交流着。 崔岩心存忧虑地询问刘宏:“会不会是孟晗姐姐没有灵根呢?” 刘宏则以一种理性而深沉的语气回应:“要知道,具备灵根者本就凤毛麟角,不能期望遇见的每个人都拥有。孟家长老当时就告诉我们了,孟晗无灵根或是灵根差,才未将孟晗纳入祖宅培育,我对此早有预感。” 崔岩迫切地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相信你,你总是有办法的。” 刘宏坦诚地回答:“我定当竭尽全力,但是我却不是无所不能。我会尽力思考对策,但无法保证结果。毕竟,我也是血肉之躯,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只。” 尽管崔岩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仍旧满怀期待地望着刘宏,眼神中闪烁着不灭的希望。刘宏面对这满载信赖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在崔岩那满载期待与渴望的注视下,刘宏缓缓闭上了眼帘,直接步入了一场只属于他与脑海深处雅兰的对话。崔岩对此一无所知,他仅能看见刘宏的面容逐渐变得深邃,仿佛被一层沉思的薄雾轻轻覆盖,那是一种外人难以窥探的内心世界的探索。 刘宏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向心中的雅兰询问:“雅兰,你可否帮忙思考一下,我们是否能够探寻到某个解决之道?”他的声音虽轻,却承载着厚重的期盼。 雅兰的声音在他意识的海洋中轻轻荡漾,宛如微风拂过水面:“我的策略繁多,从基因的精妙改造到灵体的升华转变,乃至将这小女孩转化成纯粹能量体的直接改造,我都有办法。但遗憾的是,现实的枷锁——完全为零的工业基础,束缚了我们的手脚。没有精密的设备与宏大的工业体系支撑,无论是基因的精细化改造还是灵体转化的设备,都如同空中楼阁,触不可及。因此,我所能给予的,是一个权宜之计:融合同为九级文明的图灵文明的智慧,借魔法师的精神力修炼为基础,辅以灵魂法师和死灵法师的灵魂强化,再融入我为这个世界量身定制的类似妖修式肉体强化法门。此路虽漫漫,却能引领至灵魂永恒、肉身不朽的境界。然而,因这世界缺乏魔法元素的滋养,她的战斗方式将受限于物质,依赖灵器法宝,而非直接施展法术。简而言之,她将学会如何借助外物提高战斗力,利用周遭环境的天地灵气提升自我,却无法如你所知的那样,将灵气化为毁灭性的法术、神通和对灵气进行深层次的应用。你可将我给出的方案与众人商议,如果你们能达成一致,我自会传授给你相应的方法。” 当刘宏从那深邃的心灵对话中抽离,重新回归现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面对崔岩与孟晗,他缓缓开口,将雅兰的方案简单的讲述给他们:“崔岩,孟晗姐,我有一个构思需要和你们交流一下,望其能找到问题解决的办法。它关乎孟晗姐姐未来的发展,那就是放弃对天地灵气的深度驾驭,转而专注于灵魂与肉身的双重提升,以期达到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的境地。” 刘宏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与崔岩私底下进行交流,言辞间透露着对崔岩与孟晗情谊的理解与尊重:“我深知你愿与孟晗姐姐携手共度漫长岁月,不愿时光成为你们爱情的羁绊。因此,这个方法或许能为你们铺就一条超越时限的道路,望你深思熟虑,如果你同意我的方法,我愿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听到刘宏说“爱情”两字的时候,崔岩的面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内心却因刘宏的话语掀起了波澜。而谈及两人生命的延续,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孟晗的话语则带着一份过往的忧伤与未来的希冀:“以前的时候,祖宅的修士检查过我的灵根,我明白自己是没有灵根的凡人。但我渴望力量,渴望守护所有我想守护的。如今,这份方案就像是命运的馈赠,我愿意接受,为了那份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守护之力。” 孟晗的决心,如同春风化雨,滋润了崔岩心中的犹豫,他也点头赞同,认为这是可行之道。三人的目光交汇,共同绘出了未来可能的轮廓。 第68章 恍如隔世 在众人意见达成一致的那一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全新的决心与希望。雅兰,这位隐藏在刘宏脑海中的九级文明主脑,缓缓展开了一幅复杂而精细的灵魂强化蓝图,将其细腻地传入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自雅兰智慧的重量,他知道,这一刻,不仅仅是孟晗命运的转折,也是他们三人团队力量增长的起点。 首先,刘宏着手准备的是一项看似简单却至关重要的任务——炼制药丹。他把刚完成炖煮肉食的炼丹炉细致地清洗,确保每一寸内壁都光洁如新,以免影响药效。随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束束普通的药草,这些药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每一片叶脉中都蕴含着对灵魂成长的助力。在崔岩熟练操控的太阳真火辅助下,炼丹炉内渐渐升腾起一股股温和而纯净的灵力,仿佛天地间最温柔的抚慰,将药草的精华一丝丝提取、凝聚,最终凝结成一颗颗小巧玲珑的丹药。这些丹药虽级别不高凡人都可以使用,却恰到好处地适应了孟晗当前的体质与需求,为她即将开启的修行之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一切准备就绪,孟晗在刘宏的指导下服下了丹药,随即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冥想状态。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宁静而深远的宇宙之中,灵魂的边界在无形中拓宽,力量的种子悄然萌芽。刘宏望着她沉静的面容,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期待。 随着孟晗的修炼开始,三人也踏上了前往青林城的旅程。崔岩轻巧地操控灵力将孟晗背负在背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仿佛背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希望与未来。崔岩赶路的时候,动作尽量放得更为轻柔一些,生怕把背上背着的孟晗给颠着了,既然动作轻柔了,那么刘宏和崔岩赶路的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了下来,他们默默的赶着路也不管时间的流逝,毕竟两个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期后期的境界。区区赶路也不是逃命,慢慢走,边吸收天地灵气边赶路,自身的消耗并不大。 雨水连绵不绝,为旅途平添了几分诗意与挑战,却也使得沿途的风景更加生动与鲜活。花儿在雨中绽放得更加灿烂,草木在湿润中显得更加生机勃勃,仿佛整个自然界都在为他们展现自身最美妙的风采。 青林城的一家客栈中的一个房间里有着三个人,正是抵达青林城的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在这里,一场关于生存与成长的对话悄然展开。面对眼前那块血淋淋的生肉,孟晗的眉头紧锁,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孟晗面露难色对刘宏和崔岩说:“必须得这么吃吗?不能把它做熟吃吗?” 崔岩耐心地解释:“确实是只能这么生吃,因为做熟之后肉里面的灵力就基本上都消失掉了,所以为了获取更多的灵力,只能是这么吃生肉,我和刘宏刚开始修炼的时候都是这么吃的。虽然灵石中的灵力也可以直接吸收,但是你现在才刚开始修炼,承受不了短时间内大量灵力涌入体内,容易伤害到你自己,所以现在你只能是先吃点生肉来慢慢提升。直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效率也确实太低。”尽管这听起来有些让人心中发毛,但对于初入修炼界的孟晗来说,却是快速提升实力的捷径。 最终,孟晗展现出令人敬佩的勇气与决心,她咬牙接过那块肉,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孟晗心里面想着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忍一下吧!”然后将那块生肉送入口中。出乎意料的是,那原本以为会是腥味十足的肉,在口中竟化作一股奇异的甘甜,仿佛自然的精华在舌尖跳跃,唤醒了她身体深处沉睡的潜能。 孟晗在享用了甘甜的肉食之后,便开始了修炼的静坐。看着孟晗进入修炼状态,刘宏转向崔岩说道:“这次就麻烦你在客栈守护孟晗姐姐了。我打算出去一趟,赚取一些灵石。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次来青林城了,我会像上次那样,前往那家熟悉的店铺去赚取灵石。你就和孟晗姐姐一起在客栈修炼吧,如果遇到任何问题或特殊情况,随时可以通过探测器与我联系。”还不等崔岩应答,刘宏又调笑崔岩:“哼哼,毕竟我这个电灯泡一直在这里也不合适呀!” 刘宏在把崔艳羞成一个大红脸之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以前使用过的金属外骨骼和黑色斗篷,迅速穿戴起来。瞬间,他的形象从一名十岁的孩童转变成了一个成年人的模样,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让人无法分辨出他的真实身份。装备完毕,他没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客栈,向那家他们曾经打工的店铺进发。 自从兽潮爆发以来,来自荆州和豫州的大量人口涌入了青州。其中,许多荆州的人进入了青云宗的势力范围,同样也有不少人选择来到青林城附近寻找机会。随着人口的增多,各种需求自然也水涨船高。 刘宏步入那家熟悉的店铺,前台还是那位熟悉的伙计。当他看到一位穿着黑色斗篷、面目被黑纱笼罩看不清晰的壮汉走进店来时,下意识地大喊:“我们商行内有修真者坐镇,你不要乱来!”这是多么熟悉的话语!听在刘宏耳中,让刘宏仿若隔世。 刘宏还未开口,上次那位炼气期后期的老修士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对伙计轻声斥责了一句“不可无礼”,然后转向刘宏,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道友一别年余,能再次相见真是难得。不知道贵同伴是否也一同前来了?” 老修士的话让刘宏明白,对方是通过自己的气息感应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刘宏回应道:“道友好久不见,风采依旧。我的同伴并未与我同行,他去做别的事情了。我这次来,是想继续提供定制炼制灵器和丹药的服务。虽然只有我一个人,效率可能会稍低一些,但我保证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老修士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未见两人一同前来的失望,反而因为能够再次赚灵石而感到兴奋。上一次刘宏和崔岩提供的定制服务为他带来了丰厚的收益,这次即便只有刘宏一人,他也毫不在意。于是,他将封存了一年多的“本店特聘高阶修士,提供炼气期个性化定制炼丹炼器服务,成功率保证50%以上,诚邀各界修者莅临体验”的招牌重新挂了出去,宣告着接收定制炼制灵器和丹药的业务再度开启。 刘宏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店铺的后堂,布置起了专用的阵法,并取出了自己的炼器炉和炼丹炉放置在地火口旁边,做好了随时开始工作的准备。尽管没有崔岩的配合,他需要独自控制地火进行炼丹和炼器,工作量大了许多,也更消耗精力,但在脑海中雅兰的辅助下,这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显得特别困难。就这样,刘宏开始了新一轮的炼器与炼丹工作,在这个熟悉而又繁忙的环境中。 此时,在店铺外来往的过路人偶然瞥见了那张再度挂起的招牌,他们的目光顿时凝固。消息如同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从一人传到十人,又从十人传至百人,不久之后,整个青林城都沸腾了。“一年多前那个名震全城的定制炼器丹药店铺重新开始接受定制业务了!”这样的传言在城中的每个角落回响着,所有人都知晓了。超过50%成功率的定制服务在任何城市都是难能可贵的,更何况是在这个刚有大量新人涌入的时刻,这个消息无疑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和期待。 那些早已在青林城扎根的居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已亲身体验过刘宏和崔岩的手艺,即使他们并不知道这回来的只有刘宏一人。而新来者却多半持怀疑态度,毕竟能够培养出如此技艺的炼器师或炼丹师对任何家族和宗门来说都不是易事,即便是对于资源丰厚的大宗派而言,也显得尤为珍贵和难得。许多人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踏入了这家店铺,而店内的老修士则是满面春风地接待着每一位客人,他的笑容中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灵石在向他招手,他的心情好得简直无法言表。 顾客们按到达顺序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长队,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需求,将想要炼制的灵器与丹药的材料以及相应的报酬一一上交。刘宏在后堂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炼制工作,每完成一单,便有一件件精致的灵器和一瓶瓶功效卓绝的丹药呈现在众人眼前。他的高成功率和出色的效率让等待的顾客们震惊不已。 对于那些曾经见识过刘宏手艺的老顾客,他们对刘宏的表现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觉得这次的速度略有不及以往。但对于新来的人来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技艺高超的大师,在亲眼目睹了刘宏的精湛工艺后,所有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赞叹和敬佩。随着一个又一个满意的顾客离开店铺,神秘炼丹师、炼器师的名声再次在这青林城中如同烈日中的烽火,迅速蔓延开来。 而这一消息再次传开,仅隔一年有余,却恍如隔世。 第69章 飞行灵器 店铺中的人潮如同海潮般汹涌不息,络绎不绝的修士们穿梭其间,每一位都怀揣着对定制炼制的丹药和灵器的渴望。在这热闹非凡的氛围中,一位神秘的身影步入了大门,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他头戴宽边斗笠,面覆黑纱,隐匿于人群之中,似乎刻意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他迈步前行,声音坚定而响亮地穿透了店内的喧嚣:“听闻贵店能够炼制各类丹药与灵器,不知是否能够承接炼制筑基丹?我这里有完整的丹方及所需药材,我不用灵石给报酬,愿以丹方作为交换。” 老修士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内心不由得剧烈震动。筑基丹乃是很多人修炼路上至关重要的辅助丹药,非同小可,通常只有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炼丹师才能成功炼制。当然,并非所有人都需要筑基丹,很多人不用筑基丹也能从炼气期晋升到筑基期。 在修真界,许多没有炼丹天赋的修士不得不购买外界的丹药来满足自身的需求。常常会有元婴期的大能请金丹期的炼丹师炼制一些元婴期需要的丹药。毕竟只要利用地火之助,以其炽热无比的温度来炼制丹药,足以满足从炼气期到元婴期所需的各种灵药的炼制温度。按理说,只要炼丹师的技艺足够高超,即便是处于炼气初期,同样有可能炼制出供元婴期修士使用的珍贵丹药。然而,成为一位出色的炼丹师并非易事,除了必须严格遵循复杂的炼制步骤外,更要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应对炼丹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情况。毕竟,世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同样的,世界上也不存在完全相同的灵草,即便是同种同年份的药材,其间微妙的差异也会导致炼丹过程中出现种种变数。因此,每一次炼制都是全新的挑战,每一次成功都是新的开始。家族宗门耗费大量资源培养炼丹师,其实质是在锻炼他们面对各种不确定因素时的应对策略。 然而,刘宏的存在打破了这一常规。得益于脑海中雅兰的辅助,他拥有了几乎逆天的能力。雅兰可以实时分析药材成分,实时监控丹药的成型状态,并根据需要实时调整炼制方法。这使得刘宏在炼制丹药时拥有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有时甚至能超越原有材料所能炼制出的数量极限。在数学逻辑上,成功率无法超过100%,但是在刘宏这里,可能用“超过100%”这个表述才更正确吧! 在店铺前台,那位老修士负责迎接来客,他已习惯了各色人等的请求与交涉。然而,当这位身份隐秘的客人提出想用丹方作为报酬定制筑基丹时,老修士眉头一皱,刚准备婉拒这桩不知道公平不公平的交易,忽然从店铺后堂传来了刘宏的精神力传音,让他暂停了即将说出口的拒绝之言。 “麻烦道友接下来这单生意,” 刘宏的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中响起,“并且告诉客人,我们不仅需要他提供丹方,而且还必须支付相应的灵石作为报酬。只有这两者兼备,我才能接受炼制筑基丹的委托。” 尽管刘宏在后堂布置了阵法,并且忙于进行炼丹和炼器工作,但这阵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外人探查店里的秘密,而并非为了限制刘宏自己的感知范围。刚才前台那名蒙面修士的谈话内容已经由刘宏胸前佩戴的探测器捕捉并转达至他的意识中,因此,对于前台发生的一切,刘宏自然是了如指掌。 对刘宏而言,他并不需要这名修士提供的筑基丹丹方,因为只要他回到青云宗,宗内的炼丹堂自然存有各类丹药的详细配方。虽然筑基丹对普通修士而言极为珍贵,但对于实力雄厚的青云宗来说,它的价值就没那么显着了。刘宏只需踏上回宗门的路,前往青龙峰上的炼丹堂,便可轻松获得这些宝贵的炼丹配方知识。 然而,刘宏之所以坚持要求换取这名神秘修士手中的筑基丹丹方,是因为他希望对比外界流传的炼制方法与宗内记载的方法之间的异同。对刘宏来说,收集越多此类信息,雅兰就能更加完善地总结这个世界的修真技能。他的目的仅在于通过内外对比,丰富和完善他们的数据库而已。 老修士将刘宏的要求转达给了那位神秘修士,明确指出只有丹方、药材以及相应的灵石三者齐全,才能够达成这次炼制筑基丹的交易。这位前来订制的客人起初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他显然没料到除了提供丹方和材料之外,竟然还需要支付灵石。但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终于同意了刘宏的请求,勉强答应交付所需的丹方、材料以及部分灵石作为报酬。 交易谈妥后,老修士便指引那位头戴斗笠的蒙面修士去排队等候,告诉他,等轮到他的时候,刘宏将会为其炼制筑基丹。那位身份神秘的修士没有表示异议,只是默默地走到队伍的末尾,安静地等待着,始终低垂着头,遮掩住了他的面容。从他的沉默姿态中,旁人无法窥探出他内心的想法或是情绪的波动。 与此同时,在店铺的后堂,刘宏刚刚完成了一单生意,又迎来了新的挑战。他轻巧地一招手,阵法外放好的储物袋便从外飞入了他的手中。打开查看,里面装着一份玉简和一些材料。玉简详细记录了一种名为“风行舟”的飞行灵器的炼制方法,而储物袋中的材料足够炼制两艘这样小型的飞行法器。风行舟是一种灵活的飞行工具,既可以由修士注入灵力来驱动,也可以嵌入灵石,借助灵石内蕴含的天地灵气作为动力源。 飞行灵器最初是由炼气期的修士所创造,目的是为了克服他们不能自由飞行的限制。最初的飞行灵器速度缓慢且耗能巨大,因此并不受修士们青睐。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炼器术的进步,飞行灵器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它们的应用范围也大幅拓展。除了作为代步工具外,飞行灵器也被宗门用来执行外部任务时载送人员,大型的飞行灵器能够容纳许多人同时出行。 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所使用的飞行灵器已经相当先进,功能齐全。而金丹期及以上修为的修士使用的飞行法宝则功能更为多样,它们内部仿佛一个小型的宇宙飞船,设有休息区、娱乐区等多个不同区域,供修士进行各种活动。到了这个层次,飞行法宝不单单是一个移动工具,它更体现了一个宗门的底蕴与实力,可以用作战争中的运兵船、坚固的堡垒甚至是战略要塞。 就在这时,刘宏的意识海中传来了雅兰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与好奇:“这种灵器的设计非常新颖,我在青云宗的初级炼器手册上从未见过类似的炼制方法。看来,这些高级的炼器技术很可能是等你修为进一步提升后才能接触到的秘籍。你现在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的设计,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地从宗门外的修士手中获得了。在宗门内,你还需要逐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实力,才能够获得更多、更深层次的炼器知识。综合来看,你能学到这飞行法器的炼制方法实在是很幸运。我打算结合雅兰文明空天战机的设计理念,对其进行一番改造,这样你不仅能为自己炼制出一件飞行灵器,而且这件灵器还能随着你实力的增长而有进一步改造的可能。不过,这个储物袋里的材料还不足以制作我改良后的版本,你需要购买一些额外的材料。幸运的是,这家店铺有售,你直接向老板订购就行。我已经把所需材料的清单发送到你的脑海,你可以传音给前台的老修士,让他帮你把这些材料送到后堂来。” 雅兰将所需材料的信息直接传递给了刘宏,刘宏随即用传音的方式告诉老修士所需购买的材料。老修士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刘宏为何突然需要这些材料,但他深谙处世之道,知道何时该提问,何时保持沉默。既然刘宏有求于他,他只需照办即可,毕竟,他只是在挣灵石罢了,刘宏又不是不给灵石。 当老修士将材料送到后堂之后,刘宏开始了他的炼器工作。首先,他按照顾客提供的设计图纸和炼制方法,利用储物袋中原有的材料炼制出了一艘原版的风行舟。他没有急于交付这件作品,而是将其放置一旁,然后取出储物袋中的剩余材料以及刚购得的新材料,开始着手准备炼制经过雅兰改良设计的风行舟。 刘宏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的心态,向雅兰提出了问题:“在你的记录当中,图灵文明和星河文明就没有类似于我们这种飞行用的灵器吗?” 雅兰闻言,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不由得发出了轻蔑的嗤笑。它用一种充满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的语气回答道:“在我们雅兰文明面前,任何星球的大气层内的战斗,无论是图灵文明还是星河文明,他们的飞行器械都无法与我们相比。雅兰文明的空天战机在同类型中是无敌的存在,任何实力强大的对手都只能望尘莫及。那些自命不凡的存在,尽管他们拥有超绝的个体实力,他们或许能够击落一部分战机,但面对如同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的雅兰空天战机,最终都会感到无力。想象一下,如果你已经拥有了许多豪华的汽车,你还会去关心路上那些破旧不堪的车子采用的是独立悬挂还是非独立悬挂,前轮是麦弗逊式还是双叉臂式,后轮是扭力梁还是多连杆吗?显然不会!这是因为你已经拥有了最好的东西,其他的已经不再重要。在工业设计和技术创新方面,没有任何文明能够超越雅兰文明!” 雅兰的这番话充满了霸气和自信,让刘宏听后不禁感到震惊。他没想到雅兰会如此断然地否定其他文明的飞行器与雅兰文明的空天战机相比的可能性。雅兰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那份骄傲和不可一世,让刘宏对雅兰文明的技术成就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同时也加深了他对雅兰文明科技力量的敬畏。 但是,刘宏接下来的话,又让雅兰气的火冒三丈! 第70章 风行舟(附带风行舟的cg图片) 刘宏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向雅兰提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既然雅兰文明的武器那么先进,为什么你会坠落到这个世界呢?” 雅兰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悦,它激动且愤怒地反驳道:“刘宏,你别没事找事!当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面对两个九级文明的联手进攻,最终还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了!” 听到雅兰的回答,刘宏心中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他和雅兰的关系早已紧密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刚才见到到雅兰那副得意的样子,他不禁想要逗弄一番。或许雅兰并没有夸大其词,它所说的正是雅兰文明昔日辉煌的科技成就。然而,刘宏就是忍不住要在雅兰面前装出一副小孩般幼稚的模样,尽管外表看起来他确实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雅兰被刘宏的笑声弄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无奈地吐槽:“你这个家伙,两世加起来已经70岁了,怎么还像个10岁小孩子一样幼稚。” 不过,刘宏也怕自己玩笑开得过分,见好就收,他随即安慰雅兰说:“放心吧,雅兰,我刚才只是开个小玩笑。不管怎样,我都会全力以赴,努力复兴雅兰文明的荣耀。我也渴望亲眼见证宇宙中最顶尖文明的风采。” 雅兰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现在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可以说是生死与共。但是要复兴雅兰文明并非易事,毕竟雅兰文明是一个以科技为本的文明,整个文明的运作依赖于庞大的工业体系支撑。而你所处的这个世界,显然是个体力量至上。在你尝试建立工业体系之前,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去抵御那些能够翻手就轻易摧毁文明的强者。你在柳林森林的经历应该让你有了深刻的认识。” 刘宏听后沉默不语,他知道雅兰说的是事实。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贸然尝试在这个世界建立工业体系,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刘宏与雅兰的深入交流结束后,他便开始按照雅兰重新设计后的方案炼制风行舟。这项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经过连续不断的尝试和调整,耗费了一段时间之后,风行舟的炼制大获成功。这艘全新的风行舟在形态上与这个世界的传统飞行灵器截然不同,它拥有一个扁平的三角机身,尾部装配了一套可伸缩的尾翼,这些尾翼不仅能够伸缩自如,还能根据飞行需要进行方向上的调整。当尾翼完全放平时,它们与机身融为一体,使得风行舟呈现出完美的三角形状。 风行舟的动力系统同样别具一格,它采用的是阵法驱动方式,并拥有三种不同的飞行模式。第一种模式不需要额外的能量源,只需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即可运作,这使得风行舟能以相当于炼气期中、后期修士奔跑的速度飞行,速度快慢取决于风行舟所处环境的天地灵气浓度;第二种模式则需要人为向阵法内注入灵力,在一定时间内注入的越多速度越快,最高速度可与筑基期后期修士的飞行速度媲美,甚至更快;第三种模式则是将灵石嵌入到阵法节点中,以灵石所储存的天地灵气为动力源,其最快速度与第二种模式相当。 刘宏在完成风行舟的炼制后,对它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只见他对着风行舟打出几道法诀,风行舟便能够自如地变大变小。在最小状态下,它仅有巴掌大小,便于携带收纳;而在最大状态下,机舱却足以容纳四五人同时乘坐。刘宏对这艘刚炼制好的风行舟喜爱有加,但想到还有众多顾客在等待他炼丹炼器,他不得不压抑下内心的喜悦,将风行舟缩小收入储物袋中。刘宏为何如此高兴呢?因为这些炼制风行舟的材料若非有人提供,只靠刘宏自己搜集,恐怕需要耗费不短的时间,而现在制作完成,他终于可以在这个世界自主飞行了! 随后,刘宏将最初炼制的那个原版风行舟取出放置在店铺后堂的阵法外。老修士感应到这一动作,立即来到后堂取走了那艘风行舟,并转交给了在外等候多时的顾客。这位顾客得知风行舟炼制成功,喜出望外,兴奋地离去。旁边的人们纷纷投来祝贺的目光,议论声中透露出此人是一个宗门外务执事,这次的风行舟是宗门委托炼制的。他顺利完成任务,回到宗门必会受到丰厚奖赏,因此他如此欣喜若狂。 在刘宏又炼制了一些灵器和丹药之后,终于轮到了那位求他炼制筑基丹的神秘修士。这位低调的客人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头戴宽边斗笠,脸部也被面纱遮掩,走到了店铺前台,将一个鼓鼓的储物袋轻轻放下,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记载着丹方的玉简放在了桌面上。 神秘修士对老修士淡淡地说道:“这里面装着炼制筑基丹所需的全部材料以及我们事先约定好的灵石作为报酬。而这枚玉简里则记录了筑基丹的丹方。” 老修士并未多想,按照常规操作,精神力轻轻一扫后,就拿起储物袋和玉简转身走到后堂的阵法旁,将其放置在了阵法之外。在阵法内的刘宏见状,随手一招,只见那储物袋和玉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引,飘然飞入了阵法之中。 刘宏并没有使用精神力去仔细探查,而是直接启动了他胸前的探测器,利用空间弦振波动快速地扫描了储物袋中的材料以及玉简中的信息,瞬间将所有数据同步至雅兰的芯片中进行分析。 然而,雅兰的分析结果却出人意料。它断定道:“根据我的计算,这张丹方所记载的炼制流程存在严重错误,无法成功炼出真正的筑基丹。因此,可以判断这是一张假的丹方。” 刘宏听后不禁心中一惊,连忙步出了阵法,并通过精神力传音的方式召唤老修士到后堂来。刘宏此刻全身罩在黑色斗篷下,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外人根本无从分辨他的真面目,更看不出他实际年仅十岁。 老修士匆匆来到后堂,刘宏便将刚才的情况如实告知。老修士听罢也是大感意外,因为他对于炼丹之事一窍不通。他原本只是负责核对丹方所需材料与储物袋中的实物是否一致,至于这丹方能否真正炼制出丹药,最终还得看刘宏的判断。毕竟在这炼器炼丹的领域里,老修士自知自己的知识有限,只能依赖刘宏的专业能力。 老修士沉默片刻,面露尴尬之色,他无奈地拿起储物袋和那枚玉简,从后堂重回前台。他站在那名神秘修士的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弱音:“这是你的材料和玉简,我们一样未动。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的炼丹师经过仔细分析,认为你提供的丹方有误,无法炼制出真正的筑基丹。” 那名从头到脚隐藏在宽大斗笠和面纱之下的修士,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的内心思绪无人能知。他目光似乎穿透了斗笠的阴影,凝视着老修士,听罢这番话语,他略微停顿,仿佛在斟酌用词,然后冷静而怀疑地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们的炼丹师因为技艺未臻完善,无力炼制筑基丹,才以丹方有误为由推脱,同时暗地里复制我的珍贵丹方吗?你们既不炼丹,又指摘我的丹方不实,背后却可能暗自窃据我辛苦得来的丹方,这难道是你们的诡计不成?” 老修士闻言,感到一阵无端的冤屈和愤慨席卷全身,他的脸色变得潮红,怒气冲冲地反驳:“你这是在血口喷人!我们店铺素来以诚信立世,从不做出此等卑劣行径!况且有那么多的同道来我这里定制过丹药和灵器,从未有过差错!这丹方也是你自己主动提出作为交易物品的,并非我们强制要求交易的!” 然而,那名蒙面修士并未因此动怒,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如水,向在场所有人阐述着自己的质疑:“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若贵店的炼丹师乃筑基期甚至金丹期的高人,他们自有炼制筑基丹的能力,无需索要我的丹方,大可直接动手炼丹。可如今,他既未炼出筑基丹,反而将材料原封不动退回,直指我的丹方为假,这便暴露了他的修为必在筑基期以下。一个区区炼气期的修士,怎可能一眼识破我的丹方真伪?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只够匆忙抄录一份,而非彻底研究透彻。除非他天资卓越至极,否则只有一个解释——他自知无力炼制筑基丹,便私心作祟,暗中复制了我的丹方,再谎称其为假,如此他便白白得到了一份宝贵配方。”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店内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充满了疑虑与好奇。老修士站在众人视线的焦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否则他这间店铺的声誉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第71章 打官司 店铺中的老修士,身经商场沉浮,拥有着非凡的商业洞察力。多年来,他遭遇过不少企图敲诈勒索的顾客,对于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面对这位神秘修士的指责,他心中虽起波澜,但面上却未露分毫。在众目睽睽之下,老修士以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开口道:“道友如此断言我们行骗窃取丹方,想必您手中定有确凿的证据。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提议——请青云宗负责人亲临此地,若青云宗负责人确认我等有欺诈行为,本店愿意全额赔偿您的损失。但若鉴定结果显示是道友的丹方问题,那道友须当众向我们及本店炼丹师致歉,恢复我们的清誉,不需要道友赔偿灵石。此提议,道友意下如何?” 老修士内心也暗自紧张,若是刘宏判断失误,将真丹方错认为假,那他今日可能不得不付出一笔不小的赔偿。然而,他并不特别担心,因为他相信一旦言语既出,即使真的犯了错误,他亦准备用灵石来彰显商号的诚信,虽然这意味着要承受损失,但是做错了事,挨打就要立正。此举不仅能够维护刘宏的声誉,还可能赢得一位优秀炼丹师的感激之情,这在商界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优势。况且,老修士对刘宏的能力有着相当的信心,他相信刘宏的判断不会有错。毕竟,他自己这一生都是在各种商业赌局中度过,能够持续经商至今,靠的还是赢多输少的本事。老修士既没有见过刘宏的真容,也不知道刘宏的身份,但是合作过这两次,老修士还是很认可刘宏的。 那位头戴斗笠、脸盖面纱隐藏身份的修士听到老修士的回应后,略作思考,最终点头同意:“既然阁下如此坦诚相待,我自是乐意接受这个建议。我也正好借此机会验证一下我的丹方是否如你们所说,是一张假丹方。” 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老修士没有丝毫犹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传讯符,迅速将自己的请求刻入其中。在所有围观者的注视下,他将传讯符轻轻一抛,只见符箓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奔青云宗在青林城的驻点而去。 在所有人的耐心等待之下,时间缓缓流逝。终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从青云宗驻点中出现了一名修士,他脚踏飞剑,以低空飞行的方式迅速抵达了店铺门前。这名修士的到来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他们的目光紧随着那把飞剑,直到它平稳地降落在地面。修士轻巧地跃下飞剑,随手一指,飞剑便缩小成巴掌大小,被他收入了储物袋中。这一幕表明了他的身份——一名筑基期的修士,而且显然是一位颇有成就的年轻弟子。 刘宏在后堂通过胸前的探测器感知到了这位修士的到来,并通过探测器了解到了前台发生的一切情况。探测结果显示来者是一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看上去年轻有为,面容如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二十余岁,不到三十的样子。这让刘宏不禁好奇,这样的年轻才俊为何不在宗门内修炼,反而来到青林城驻点驻扎?以往青林城最高修为的驻守修士虽然也是筑基期前期但是年纪已经挺大的了,而今却有这么年轻的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前来驻扎,这究竟是为何? 不过,刘宏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知道宗门的安排自然有其道理,自己作为一个炼气期后期的渣渣,并不需要过多操心这些事务。 此时,青云宗的负责人已经走进了店铺,老修士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前辈。”店内其他顾客也纷纷向这位筑基期的修士表示敬意,都躬身一礼说:“见过前辈。” 这位来自青云宗驻点的负责人态度谦和,没有因为自身修为高且出身名门而表现出任何傲慢。他也对着众人礼貌地还了一礼,并说道:“诸位道友不必客气,正是因为有了大家的支持与厚爱,青林城才能如此繁荣昌盛。我接到传讯符后,已对事情有了大致了解。请大家放心,我会做出公正的处理。”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老修士和那位蒙面修士,示意二人详细陈述事情经过:“现在,请两位道友详细地向我说明一下整个事件的原委,我会确保给你们以及所有人一个公正的答复。” 紧接着,店铺中的老修士详尽无遗地向青云宗驻点的负责人阐述了事情的经过。他叙述完毕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位神秘蒙面修士,示意其有机会提出自己的异议。感受到这一动作,青云宗的负责人同样将视线转移到蒙面修士身上,并询问道:“请问道友是否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对他所讲有异议的地方,又或者认为他的话中有哪些不属实之处?” 面对询问,那名蒙面的修士回应道:“这位道友所述即是我等之间的纠纷始末,其中并无虚假,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青云宗的负责人并没有立即要求查看争议中的丹方,而是直接表示了想要见一见店内的炼丹师。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覆盖的身影从后堂缓缓走出,此人正是刘宏。由于他隐藏了身份,在场的人无法看见他的面容,更无从得知他实际上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刘宏向青云宗的负责人行了一礼,礼貌地说道:“关于事情的原委,道友已然了解,我便不再赘述。接下来,我将简要说明如何辨别这张丹方的真伪。”即使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刘宏的声音依旧显得冷静而自信。 青云宗的负责人通过精神力感知到刘宏的实力大约是炼气期后期,虽然看不清楚刘宏的外貌,但这样的实力还是让他略感意外。听到刘宏以“道友”称呼自己,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隐隐有些不悦——尊重是必不可少的礼节,毕竟“我可以不傲慢,但是你不能不尊重”。尽管如此,他还是平静地回应:“请说。” 刘宏随即详细解释了雅兰的分析结果:“这张丹方看似药材“君臣佐使”搭配合理,然而问题出现在这几株灵药上。表面看它们性质温和,但在炼制过程中一旦这几株灵草相遇,它们就会变得异常狂暴。而丹方中并无任何步骤或药物来抑制它们的狂暴性,因此无论如何努力,依照此方是绝不可能成功炼出丹药的。类似的错误还有很多,我便不多赘述了。”青云宗驻点负责人在刘宏讲解时开始查看丹方,而刘宏在青云宗负责人查阅玉简中的丹方时,逐一指出了其中的种种疑点和谬误。 听到刘宏如此专业的分析,那位神秘修士的目光转向了青云宗驻点的负责人。而此时,青云宗的负责人也抬起头来,察觉到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尴尬。他只是轻轻咳嗽一声,平静地对众人说:“听了这位炼丹师的分析,可以感受到他的专业水平极高。老实说,我本人并不精通炼丹之道。” 在略微停顿之后,见到没有人对他身为裁判却不懂炼丹提出异议,青云宗负责人继续询问:“这位炼丹师,除了你刚才的解释,是否还有其他证据能够支持你的观点?” 刘宏虽然觉得有些无奈,但为了平息此事,他也不得不展示更多的东西。于是他打开储物袋,手一挥,一本《基础炼丹手册》飞出,稳稳落入他的手中。刘宏翻到特定章节,指出了之前提到的几株药材的药性特征,并举书示意道:“请看这里。” 青云宗的负责人看了一眼这本手册上写的“青云宗炼丹堂”六个字,却没有去看刘宏指出的具体信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刘宏,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持有我宗门内的基础炼丹法门?”随着这番话语,他的身体周围开始涌动起强烈的灵力波动,显然情绪已经激动起来。 店内的所有顾客见状都大为震惊,原来这位身披黑袍的刘宏之所以炼丹术如此高超,是因为他掌握了青云宗炼丹堂的秘传技术。刘宏心中无语,他本意是想尽快平息事态,没想到拿出宗门内的炼丹手册,反而使得局势更加紧张。 刘宏心中满是无奈,只得再次打开储物袋,轻轻一挥手。一枚有宗门标志的身份令牌飞了出来,不料与身份令牌一起飞出的,还有那方周家家主曾使用的防御型灵器——一块精致的丝帕。刘宏苦笑一声,内心暗自责怪自己忙乱中出错,居然将其他东西也带出了储物袋。他迅速伸手将身份令牌递给了青云宗驻点负责人,同时将那块意外出现的丝帕重新收回储物袋中。 然而,刘宏并未注意到的是,在他把丝帕带出来的那一瞬间,青云宗驻点负责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负责人很快收敛了情绪,仅仅接过身份令牌略作查看后便归还给了刘宏。刘宏解释道:“我正在执行宗门下达的任务,在路途中耗尽了灵石,因此才在青林城停留,炼制丹药以赚取所需灵石。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做出任何损害宗门利益或声誉的事。” 这时,青云宗驻点的负责人却似乎变得心不在焉,仿佛被某事分心,他敷衍地嘟囔了两句:“哦,好的,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说完这番话后,负责人没有再做停留,直接离开了店铺,踏着飞剑返回了青云宗驻点。 所有人都未察觉到,在离开之前,这名青云宗的负责人悄悄弹出一个法诀,一道无形且无能量波动的法术悄然落在了刘宏身上。而刘宏本人也没有发现这一情况,但雅兰链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雅兰对刘宏说:“我探测到那个青云宗驻点的负责人在你身上施加了一个法诀,但目前我无法确定这个法诀的具体作用,你需要多加小心。” 刘宏回应道:“我觉得不必过于担忧,这可能只是一种用于确认身份或标记的法决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什么办法能够解除这个法诀吗?” 雅兰表示:“我对这个世界的修真体系还不够了解,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确实需要为我收集更多的典籍来扩展知识库。所以,目前我没有办法帮助你解除一个筑基期修士施加的法诀。” 听闻雅兰的回答,刘宏暂时不再纠结于此,他将身份令牌收好,朝前台的老修士和在场的所有顾客行了一礼,然后缓步回到了后堂。 第72章 温暖的心 其实刘宏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此他回到后堂,在阵法中心盘膝坐定之后,便开始将自身的灵力注入胸前的探测器。他调整设备到最大功率,让探测范围覆盖整个城市,依旧使用之前的方法搜寻信息。 刘宏进入后堂之后,店铺前台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骚动。所有人都震惊地发现,原来在此店炼制丹药的炼丹师竟是青云宗的高徒。他们平时想获得青云宗的丹药只能买到一些市面上的普通货色,想要定制高级丹药必须亲自前往青云宗。但对他们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青云宗的炼丹师不会因为他们的请求就轻易动手炼丹,这会贬低了宗门的声誉。想要得到宗门炼丹师的专属服务,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还需要强大的关系网。而现在,一个青云宗的炼丹师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为人定制炼丹,这自然引起了一片哗然,所有人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同时,人们也在猜测,既然炼丹师是青云宗的高徒,那么这店铺中的神秘的炼器师是否也出自青云宗?他们却不知道,炼丹师和炼器师其实是同一人,如果人们知道只有刘宏一人,且身怀炼丹炼器两大技艺,恐怕人们都会非常震惊的下巴掉到地上。 而在人群的讨论中,不只是刘宏成为了焦点,刚才来到店铺的青云宗驻点负责人同样也是众人议论的对象。 “听说这个新任的青云宗驻点负责人与周家有着某些关联。”一个人小声说道。 “我也听闻他与周家有联系。记得一年多前,周家家主神秘失踪,周家一度群龙无首。后来,青云宗执法部门的修士对周家进行了彻查,虽然结果未明,但可以看到周家并未被灭门,依旧存在。”另一个人补充道。 “我这里有一些传闻,是从某些知情人口中听来的。”第三个人故作神秘地说,并突然停止了话头,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 众多好奇的顾客都竖起耳朵倾听,却被这悬念折磨得心痒难耐。一个性急的人忍不住催促:“你快说啊!好好的讲了一半儿,突然停下来,真是急死人了!” 然而那个自称有内幕消息的人依旧保持沉默,只是用充满深意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人群。 此时,在人群之中似乎有人恍然大悟。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伸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壶看起来十分不错的陈年美酒,递给了那位自称有小道消息的人。那人接过美酒,仰头豪饮了一大口,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因为得到了某种满足,他又开始慢慢讲述起来:“我小妾的闺蜜的老公的牌友的老婆的弟弟的三姨的闺蜜的婆婆是周家的老佣人……”他先是拉出一长串复杂的关系链,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之话的可信度,随后才渐渐透露出关于青云宗驻点负责人——周昂的身份信息。 据他所说,周昂是个孤儿,被周家家主在他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时捡到。当时周家家主发现周昂不仅天生拥有灵根,而且资质非凡,于是决定将他带回周家并亲自培养。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昂逐渐崭露头角,终于有一天,周昂被青云宗收入了门下深造,最终成为宗门中的一名筑基期弟子。在前任驻点负责人孙凯因罪被诛后,周昂被派来管理青林城的一切事务。 而就在人们热议纷纷的同时,刘宏通过胸前的探测器已经获悉了这一切。至于先前指控他盗取丹方的那位蒙面修士,在人们的讨论声中已悄然离去,没有留下任何道歉的话语,便消失在了青林城中,去向不明。刘宏对此并不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周昂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目前的动向。 周昂回到青云宗驻点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在房间中盘膝坐下,启动阵法开始了修炼。表面上看似一切正常,但在刘宏启用的探测设备下,一些异常的数据被传送到了雅兰那里。雅兰分析后告诉刘宏:“周昂目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精神波动剧烈。”这一发现让刘宏对周昂产生了更深的好奇与警觉。 前台的老修士看着店内顾客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心里不禁感到些许无奈。他开门做生意,本是为了赚取灵石,而现在这些客人却沉浸在自己的议论之中,对他的生意毫无帮助。于是,老修士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诸位道友,如果你们不需要炼制丹药或灵器,我就要让后面排队的道友往前来了。” 这番话如同泼了一盆冷水,原本热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相视一眼后,纷纷恢复了秩序,重新排好了队伍。最前面的人赶紧上前,将储物袋和炼制要求交给了老修士。看到这一幕,老修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过储物袋和要求后,便向后堂走去。 他来到后堂中,将储物袋和要求放在了阵法之外,心中暗自感慨自己的好运气。没想到一名青云宗的高徒会在他的店铺中坐镇,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但就这几天的时间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 与此同时,刘宏在阵法中继续安心地炼丹炼器。青云宗的炼丹师和炼器师在青林城提供定制服务的消息也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全城,甚至向城外蔓延。现在青林城附近已经没有了匪患,青云宗的地界也是非常安宁,自然是聚集了许多散修和修真家族,他们闻讯后也纷纷向城内赶来,希望能得到青云宗的炼丹师和炼器师的定制服务。 看着络绎不绝赶来的人潮,店铺中的老修士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他意识到这是难得的机会,于是适时地将服务报酬提高。尽管价格上涨,人们的热情并未因此削减,依然有络绎不绝的顾客前来定制炼丹和炼器。当然,也有一些人对此表示抱怨,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脚步,显然刘宏的技艺已成为他们心中的不二之选。 在这些日子里,刘宏不仅积攒了大量的灵石,还积累了许多珍贵的材料。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如果炼丹师和炼器师表明有五成的成功率,那就至少得准备两份材料及相应的服务报酬,然后才能获得一份成品丹药或灵器。然而对拥有百分之百成功率的刘宏来说,每炼制一份丹药或灵器,除了应得的报酬之外,还能额外留下一部分材料,这无疑成为了额外的收获,不过这样的收获是整个修真界的共识。 数日之后,客流量渐渐减少,刘宏通过精神力向前台的老修士传音提议结束这段定制服务的生意。老修士并无异议,走到门前摘下了招牌,回到了店中,宣告这段特别营业时期的结束。 刘宏联系了一直在客栈中陪伴孟晗修炼的崔岩,让他和孟晗都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来到店铺中。刘宏打算为孟晗炼制一些灵器,并升级自己和崔岩身上的装备。孟晗在这段时间的修炼中已稳步达到炼气期初期的实力,也该配备适合的灵器了——既要有能进攻的灵器,也要有能保命的灵器。 不久后,两个全身被黑斗篷笼罩的身影出现在店内,老修士见状并未多言。这时,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都已在后堂的阵法中汇合。由于三人修炼的功法都是雅兰设计,雅兰对他们的身体状况和修为进展了如指掌,便针对性地给出了建议,并将这些建议传递到了刘宏的脑海中。 刘宏在得到雅兰的建议之后,便开始和崔岩、孟晗讨论各自的灵器制作和改造计划,共同探讨是否有更好的意见和建议。孟晗虽对此一无所知,全凭刘宏安排;而崔岩听后认为刘宏的计划非常合适,没有提出异议。 既然大家都无意见,刘宏和崔岩便开始按计划配合进行灵器的升级与改造工作,效率和速度大大提升。孟晗在一旁观看两人熟练的配合,心中暗自惊叹于他们的高超技艺。其实,孟晗根本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只能看见各种散发着灵光的灵器被炼制出来。 经过一天多的工作和休整,傍晚时分,三位黑袍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为首的刘宏对前台老修士道:“这些日子,辛苦道友了。我们即将离开,今日一别,后会有期。”老修士亦诚挚的回应:“祝诸位道友福缘深厚,后会有期!”随后,刘宏、崔岩和孟晗告别了老修士,离开了店铺,向青林城外踏去。 三人已经将新炼制的灵器和升级改造后的装备佩戴妥当,并在店中休息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对于他们来说,赶路已不分昼夜,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对他们的旅程都构不成任何障碍。所以他们准备直接开始赶路,赶往青云宗。 此时,在青林城这座古老的城市边缘,时光仿佛缓下了匆忙的脚步。天边挂着一轮即将圆满的橘红色夕阳,它把余晖洒满了大地,映照出一幅温暖而宁静的画面。青翠的山峦被夕阳染成了紫金色,它们伫立在那里,像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巨人。走出城的刘宏三人,影子长长的映在地面,夕阳在三人右手的天空中,温暖着他们的脸,也温暖着他们的心。 就在此时,城中一个一直闭目修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73章 激战 说是赶路,其实三人并不是全心全意地在赶路。刘宏已经提前在店铺当中,就和崔岩孟晗说明白了一些事情。刘宏把这几天在店铺中发生的事情和崔岩、孟晗分享了一遍,重点把周昂的事情讲了一下。刘宏不仅从前台人们的讨论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还用胸前的探测器覆盖了整座城市,从周家的一些族人、佣人聊天的话语中也探寻到了不少信息,还有城市当中一些零零散散的人们的言语交流。这些都被雅兰分析筛选了一遍,将重要信息传递给了刘宏,刘宏对周昂的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 本来刘宏是不在意周昂的,但是因为雅兰的提醒,刘宏对周昂留了一个心眼,对周昂的一些动作也是有一些不放心,包括但不限于周昂在走的时候在刘宏身上施加了一个不知名的法诀,周昂回到青云宗驻点当中,盘膝打坐的时候,精神力剧烈波动等。再加上人们对周昂身世的评说,刘宏在心里面不由的对周昂升起了一些警惕之心。 所以刘宏在炼制灵器的时候专门炼制了一些一次性的东西,准备到时候如果要是周昂要追上来做一些不好的事,那么他一定会给周昂送上一份大礼。周昂如果不追上来,那么他们就往青云宗走去;如果周昂要是胆敢追上来,那么一定要让周昂有来无回。 在刘宏的心中,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轻易信任的。尤其是那些看似无害,却隐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有些人看似无害,实则危险;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就在刘宏三人远远地离开了青林城之后,来到了一片僻静而幽深的树林中。随着他们深入,周围的景色开始被茂密的枝叶所吞噬,夕阳的光芒只能斑驳地洒在微湿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脂的混合香味。就在这宁静而紧张的氛围中,雅兰的冷静声音突然在刘宏耳边响起:“周昂已从青林城出发,正急速朝我们的方向而来。” 刘宏心中一凛,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通过探测器与崔岩和孟晗联系,传达了准备伏击的指令。时间紧迫,但在刘宏周密的计划和领导下,三人行动如风,快速在整个小树林布下了精妙的陷阱。布置完毕之后,刘宏站立于树林中央,周围已无崔岩和孟晗的身影,就连气息也似乎融入了树林的每一个角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久后,一位身姿笔直,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物御剑飞至,降临这片充满诡谲气氛的树林。此刻,淡淡的雾气缭绕在小树林之间,如同一层轻纱遮住了整个小树林,仿佛是自然界施绘的一幅迷蒙画卷。若地球人在此,必将想起那句“薄雾浓云愁永昼”,感受到一种朦胧而诗意的忧愁。 黑袍人穿过层层轻雾,目光锁定在站在小树林中心的刘宏身上。此时的刘宏已摘下所有伪装,显露出他真实的面目——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黑袍人的目光落在刘宏身上,尽管面容仍被黑袍深深遮掩,但从他身体的一次微微颤抖可以感知到一股震撼的情绪正在其内心汹涌澎湃。 刘宏沉默不语,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注视着这位御剑而来的神秘人物。空气仿佛凝固,两人之间的对峙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黑袍人优雅地从天而降,站定在刘宏面前,只见他轻轻一点足下飞剑,那把剑便宛如有生命的精灵,灵动地在其周身旋转,犹如蝴蝶翩翩起舞,绘制出一幅令人目眩神迷的画面。就这样,双方在这片被迷雾笼罩的树林中陷入了僵持,紧张的气氛渐渐凝结,一触即发。 黑袍人率先打破沉寂,声音中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冷硬:“告诉我,周家家主现在在哪里?” 刘宏面不改色,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玩味:“想要获得这样的情报,你拿什么来交换?” 听到刘宏这么说,环绕飞舞在黑袍人周围的飞剑如被激怒的利箭,骤然改变了方向,剑尖直指刘宏。黑袍人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拿你的命来换。说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否则的话,我只能擒下你,对你搜魂了!” 刘宏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黑袍人森然道:“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能考虑!” 刘宏听后如蒙大赦,脸上流露出由衷的释然,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黑袍人紧迫追问:“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吧!周家家主在哪儿?” 刘宏不带一丝犹豫:“周家家主应该是被执法队带回了青云宗。” 然而黑袍人断然否定:“你不要妄想诓骗我,周家家主根本没有被带回青云宗宗门。” 刘宏眉头轻挑,若有所思:“那就应该是逃了吧。” 就这样,黑袍人对刘宏进行严厉的盘问,而刘宏则一一作答,表面上似乎毫无隐瞒。然而刘宏所陈述的,全都是精心编织的虚妄之言。刘宏不着四六地与这个黑袍人东拉西扯,满口胡言。随着时间流逝,黑袍人也被刘宏那不着边际的话语搞得心烦意乱,终于忍无可忍。 黑袍人怒吼一声:“小子,你找死!我看还是擒下你,对你进行搜魂吧!” 就在这紧要关头,刘宏突然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戏谑地说:“周昂,你好歹也是我青云宗的弟子!竟然会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看来你是早与魔修有勾结,图谋不轨,妄图颠覆青云宗吧!” 周昂愤怒难抑:“你放屁!”但突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恢复了平静,并对刘宏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你竟然认出了我?” 刘宏泰然自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和周家家主的失踪有关系的?” 周昂此时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那块方丝巾是我父亲的灵器,与他心神相连。它感应到了我的灵魂气息,自然亲和于我。所以当时不是你要拿出它,而是它自行显露出来的!” 刘宏闻言,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原来你不是孤儿,周家家主竟是你的父亲,难怪……” 此时的周昂沉默了,那份怒火似乎已被一股平静所取代。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仅十岁的孩童,必须死。同时他也意识到,他的父亲——周家家主恐怕早已陨落。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刘宏。 在那一刻,整个树林陷入了一阵沉默的紧张气氛中。周昂不愿再浪费任何时间,他果断地出手了。只见他冷哼一声,伸出一指,悬浮于天际的飞剑便挟带着破空之势向刘宏狠狠斩去。在周昂眼中,对付一名区区炼气期的小孩子简直是轻而易举,这炼气期的小孩子,既无强大的实力,这么小的年纪也不可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自信单凭这柄飞剑便足以瞬间解决战斗,秒杀刘宏,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料那般发展。 就在飞剑激射而出的刹那,刘宏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出奇地镇定。他从储物袋中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取出了一把把符箓,仿佛它们不过是些廉价的纸片,毫不吝啬地向周昂抛去。飞剑临近,刘宏脚下灵光乍现,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横移避开锋芒,随即他如同幻影般在战场上忽明忽暗,不断变换位置,使得飞剑始终无法斩到他的真身。 战场之上,转瞬间便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火球、水箭、雷霆和风刃在空中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有的被周昂及时击碎,化作漫天的光点,宛如天空中最璀璨的烟火;有些则击中了他身上的能量护盾,在那层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护罩防护之下,迸发出绚丽的火花。此刻,夜幕已降临,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与初升的皓月交相辉映,金红色中泛着点点白光,这样的光芒又伴随着符箓爆碎的彩光,织成了一件绚丽的霓裳,给这场战斗增添了一份诡异和明亮。但在这些美丽背后,却是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奇怪的是,尽管林中战得惊天动地,外界却依旧平静如常。从树林外看去,除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树梢,任谁都无法察觉到内部的激战,听不到其中的轰鸣声,更见不到里面绚烂的光芒,感受不到丝毫战斗的波动。 周昂见刘宏如此敏捷地躲避,自己竟一时奈何不了对方,而且刘宏似乎有着用之不竭的符箓。情急之下,周昂也不留手了,直接祭出了一个神秘的竹筒。他拔去塞子,将灵力注入其中,竹筒立刻释放出了一股五颜六色的烟雾,仿若有生命般在周昂的操控下向刘宏袭去。烟雾变幻莫测,前粗后细,犹如一头怪异的幽灵,它滚滚向刘宏扑去,而尾部细小的一端仍留在竹筒之内。这股诡异的彩色烟雾追逐着刘宏,终于在一个疏忽间将他卷入其中。周昂见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 彩色烟雾中,当刘宏身上的能量护罩接触到那烟雾时,发出了尖锐的声响,并迅速被蚀出一个又一个的洞。看到这样的场景,刘宏深知这烟雾含有致命的毒素,不过那又如何,刘宏的内心就像1940年的苏德边境,毫无“波兰”。 第74章 激战2(附带傀儡cg图) 在小树林中央的战场上,随着五颜六色的烟雾将刘宏笼罩,周昂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的灵器充满信心,因为其内蕴含的剧毒,是利用他的父亲——周家家主所持玉简中记载的秘方精心炼制而成。不仅如此,他还动用了自己在宗门中积攒的贡献点,在炼器堂将这竹筒锻造至完美。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周昂看到烟雾内没了动静,周昂便开始收回烟雾。周昂可不敢拿自己的精神力扫描烟雾内部,这烟雾对生灵的灵魂也有着强烈的毒性。随着周昂将烟雾收回,刚才烟雾笼罩的地面露出了一片荒芜的土地,那是毒素强烈腐蚀的结果。然而,烟雾收回的同时,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事物紧随其后。 周昂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立刻聚集全身的灵力,试图将护身盾的力量提升到极限。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仿佛自己的力量正在悄无声息地流失。 他的护身盾并没有如预期般增强,反而出现了明显的减弱迹象。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周昂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召唤出一件与他父亲周家家主所使用的丝巾极为相似的丝巾。这方丝巾迅速膨胀,化作一个庞大的幕布,瞬间环绕周昂周身。 紧接着,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几件锋利的灵器几乎同时斩在了巨大的丝巾上。丝巾剧烈晃动,周昂敏捷地向旁边一跃,避开了可能的连击。随即,他将丝巾缩小至一米见方,围绕自己旋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攻击。 但在丝巾恢复原有大小之后,周昂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武器或威胁。他的精神力扫描也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任何人的踪迹。这让周昂不禁陷入困惑:刚才的偷袭究竟是何人所为?难道这个小孩子还有隐藏的同伙?周昂意识到,他可能陷入了一个远比预想更为复杂的局势之中。 就在刚才,周昂自信地认为胜利在握,用那五颜六色的烟雾将刘宏笼罩的刹那,小树林深处的阴影里,崔岩正蓄势待发,差点没能克制住立即出手的冲动。然而,烟雾之中的刘宏已经悄然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与崔岩和孟晗取得了联系。他传递出冷静而坚定的指示:“继续潜伏,等待最佳时机。我一旦发出信号,我们将联手对他发起致命一击。” 虽然知晓刘宏有着吸收剧毒的独特能力,崔岩心中仍旧忐忑不安。现在接到了刘宏的确切传讯,他才稍感安心,并与孟晗一起耐心等待着那个决定胜负的时刻。 被剧毒烟雾包围的刘宏,感受到了那些毒素侵蚀了他的灵力护盾。在这危急关头,他果断地启用了自己体内的太阴冥水,将其作为一层保护膜覆盖全身,开始吸收那些充满强烈毒性的烟雾。而周昂却浑然不知,从他踏入这片神秘小树林的那一刻起,其实已步入了刘宏布下的太阴冥水剧毒范围。在这缓慢但持续的侵蚀之下,周昂终于开始感受到自己体内灵力流转的异常凝滞。 随着周昂收回那些斑斓烟雾,刘宏紧随其后,步伐沉稳地逼近周昂。然而,机敏的周昂还是提前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意识到形势逆转,刘宏没有再等待其他机会,迅速透过胸前的探测器向崔岩和孟晗传达了进攻的信号。时机已到,他们毫不犹豫释放出飞刀和透明锥子,配合刘宏发出的攻击,齐齐袭向周昂。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虽然精心策划了这次伏击,但没想到周昂的反应竟然如此敏捷。尽管他已身中剧毒,却仍能在危急关头瞬时祭出防御灵器,化解了他们准备已久的攻击。飞刀与透明锥子在周昂那环绕周身的丝巾上无功而返,被其巧妙挡开,错失良机。 就在周昂利用巨大的丝巾遮蔽全身也遮挡了视线的时候,闪身躲开的瞬间,刘宏也迅速隐匿于小树林之中,运用敛息法诀,将自身所有气息和生命波动全然隐去,潜伏下来。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因为每多拖一分,周昂体内的剧毒就积累得更深。 周昂环视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连精神力探测都无果。感觉到自己体内灵力的滞碍,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陷阱。尽管心生退意,周昂还是决定先除掉刘宏再撤离。他明白父亲的死与刘宏有着脱不了的关系;若自己现在离开,那么刘宏将会逃脱回到宗门,刘宏再向风纪委报告遭遇截杀,自己也必将受到追究。考虑到可能失去宗门提供的优厚资源和平台,周昂无法轻易舍弃当前的生活,于是他选择继续留在战场。 此刻,周昂也感受到了毒性的蔓延,虽然他不清楚何时中的毒,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思考的时候。他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宗门炼丹堂所炼的解毒丹,正当他准备服下时,突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异变陡生。 突然,从旁边密集的树林中,一个与人等高的傀儡机械人突然跃出,其动作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它瞬间冲到周昂身边,用双手紧紧抓住周昂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行动。 周昂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他的精神力一直覆盖着周围,却没能提前察觉到这个傀儡的存在。直到傀儡出现并抓住了他的手,他才真正通过精神力感知到了对方。这让他感到极为不可思议,不解这个无声无息的傀儡是如何接近他的。 如果场中有地球人在场,他们可能会觉得这个傀儡像极了科幻作品中的变形金刚或高达,只不过这个傀儡并没有头部,它的造型更像是中国古代神话中无头战神刑天的形态。 在情急之下,周昂本想操纵自己的飞剑斩向那傀儡,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天空中突然出现两把白色飞刀,它们迅速缠绕住周昂的飞剑,使他的飞剑无法继续攻击。 周昂挣扎着想要摆脱,但双手被牢牢抓住,无奈之下,他只能尝试将装有丹药的瓷瓶向上抛出,希望让瓶中的解毒丹倒进自己的手中,再通过自己的手将解毒丹抛入自己的口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瓷瓶刚一离手,就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击碎,连同里面的解毒丹一起化为了尘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周昂的精神力甚至没能感知到究竟是什么打碎了瓷瓶。 现在的局面变得危急,周昂没有选择,只能使用防御灵器将自己和那傀儡机械人完全包裹起来。这样一来,外界的任何灵器和攻击都无法伤害到他们。周昂的计划是,在这个由丝巾形成的隔离空间内解决掉眼前的傀儡机械人。 而那机械人自抓住周昂的双腕后,便抬起双腿,开始以极高的频率猛踢周昂的灵力护盾。周昂试图通过增强手腕处的护盾来撑开机械人的抓握,但他很快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对铁腕般的手臂仿佛焊死般牢固,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头,周昂一咬牙,毅然决定采取极端措施。他的精神力如同无形之手,从储物袋中迅速抽出数张炼气期符箓,毫不犹豫地在自身与傀儡机器人之间引爆了它们。一连串的爆炸让整个密闭空间瞬间被火光和电闪充斥,澎湃的能量波动使得周昂身上的灵力护罩闪烁不定,几欲崩溃。毕竟这剧烈的爆炸被压缩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中,使得爆炸威力凭空又增大了几分 一阵火球和闪电的爆炸冲击波令周昂身体承受巨大压力,但他观察这傀儡,却见傀儡除了表面多了些许焦黑外,竟无实质性损伤。周昂心中震惊于这个傀儡的坚硬,但他不敢轻易拿出更高级的筑基期符箓。那样强大的力量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释放出来,恐怕会将自己也卷入毁灭的漩涡,最终只能与这难缠的傀儡同归于尽。 无奈之下,周昂决定打一场消耗战,耐心等待傀儡能量耗尽再寻反击之机。然而,这正中刘宏下怀。因为只要周昂继续吸收周遭天地灵气,就会不断将刘宏布下的太阴冥水剧毒吸入体内,逐步走向自我灭亡。 与此同时,崔岩亦未闲着。他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周昂所在的丝巾球体,开始释放出烈日般的太阳真火。炙热的火焰不断烘烤着丝巾,逼得周昂必须源源不断地注入灵力以维持防御。一旦他停止供应灵力,丝巾将在崔岩的太阳真火下迅速失去功效,恢复原状,导致他暴露在更多致命的攻击下。 周昂渐渐感到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他不仅要应对三人的围攻,还要面对持续的灵力消耗和体内的剧毒侵蚀。不论他如何挣扎,似乎都难以找到破局之机,逃脱的可能性正一点点消逝。周昂的心中开始充满了焦虑,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被动地等待失败的到来,必须要采取行动。周昂让自己强行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在心中盘算,寻找任何可能的破绽和机会。 第75章 激战3 在这宁静的夜晚,明月高悬于天际,洒下银辉如水,温柔地覆盖着小树林。月光穿透树梢,落在每一片叶子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衣。小树林上方,飘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若轻纱轻轻拂过树尖,遮住了一些月芒的闪烁,却也增添了一份神秘与朦胧。这层雾气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被点亮,闪着点点白芒,像是无数颗微小的钻石在夜色中轻轻摇曳。它们随风轻舞,时隐时现,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仙境。小树林的树叶本应是清脆嫩绿的,充满生机与活力。而现在,在夜幕的笼罩下,它们也被一层白色的光芒所覆盖,变得更加柔和、宁静。叶与叶之间的缝隙间,透出细微的光点,就像是镶嵌在绿色画布上的珍珠,静静地述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竟然听不到丝毫虫鸣鸟叫,或许这里的小动物正在小树林中瑟瑟发抖吧!毕竟这里正在爆发一场大战。 在那片战火纷飞的战场中心,一幕异乎寻常的景象让人为之揪心。中心点上,一个由闪烁着神秘光芒的丝巾紧紧裹成的圆球静静地立着,仿佛是这混沌世界中的一颗微光。旁边,一名年仅12岁的小孩子——崔岩,神色凝重地站立。他的双手平举,掌心对准那圆球,从中不断喷薄而出的是炙热至极的太阳真火。火焰如同忠诚的仆人,在他的操控下凝而不散,汇聚成一道璀璨的火柱,持续不断地焚烧着圆球表面的一个点。 在另一个方向,一名年纪更小的小孩子,只有10岁的刘宏,也正全力施为。他凝聚着带有极毒气息的太阴冥水,化作了含有剧毒的水雾,这些水雾结合着周遭的天地灵气,如一条条细流源源不断地注入圆球的内部,企图从根本上瓦解周昂的反抗之力。 在这片混战的天空中,两把洁白如雪、锋利无匹的飞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它们与一柄轻盈灵动的飞剑展开了一场凌厉的空中舞蹈对决,一直有火光飞溅。而地面上,三根完全透明的锥子隐秘地布置在圆球周围,就像猎人的陷阱一般,静默等待着时机。一旦那方保护着周昂的丝巾出现任何破裂,它们便会瞬间发难,直取周昂性命。 被困于丝巾圆球内的,是一个人形傀儡。它的双手紧抓着周昂的手腕,双脚则不停地踢打着周昂的胸口和腹部。好在周昂身上覆盖着一层灵力护盾,暂时抵御了傀儡的攻击。但即便如此,长时间的对抗也让周昂疲惫不堪,脸上已经浮现出青黑色的中毒迹象。显然,他所受的毒素影响正在逐渐加剧。 周昂曾计划耗尽傀儡的能量以寻求反击之机,但经过漫长的对峙后,他意识到傀儡的力量似乎并未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每当他试图用精神力从储物袋中取出补充灵力的丹药时,傀儡总能及时将其击碎。面对如此困境,周昂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等待机会,而是准备以一次决定性的爆发来扭转乾坤,即便这意味着他将承受重伤,耗费自身潜能的巨大代价。 因为他知道,若战斗再这么持续下去,即使身为筑基期修士、拥有比这些小孩子更为深厚的灵力,他也无法抵挡这种无止境的消耗。毕竟,傀儡的能量来自于灵石,可以更换补充;而刘宏和崔岩的灵力消耗,则可以通过丹药迅速补充。周昂清楚,时间并不站在他这边,他必须破釜沉舟,一举翻盘。 周昂深知自己身处绝境,剧毒在体内肆虐已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对体内毒素的抵抗,转而运用深厚的灵力,将那股致命的毒素化为刺激自己肉体和精神的催化剂。在这个危急关头,周昂施出了一个禁忌之术,一门以牺牲生命力与潜能为代价换取力量的法决。随着这门法诀的施展,他的生命力和潜能如同潮水般流逝,换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这股力量令周昂的境界瞬间由筑基初期飙升至筑基中期,但付出的代价同样沉重——他的脸色变得暗沉如墨,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原本乌黑的发丝也掺杂上了苍白之色。然而,力量的涌入让周昂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振奋,他知道,这可能是他逆转败局的唯一机会。 毫不犹豫,周昂集中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挣扎,终于将自己的手腕从傀儡紧握的掌握中挣脱出来。失去了周昂手腕的支撑,傀儡无力再维持原有的控制,被周昂轻易甩开。在傀儡束缚解除的刹那,周昂同时收回了保护他的那方丝巾。丝巾消失的瞬间,崔岩所释放的太阳真火直接轰在他的身上,而一直盘旋在空中、伺机待发的三根透明锥子也纷纷刺向他的灵力护盾。 但面对周昂已经有了的筑基中期的实力,这些攻击显得无比苍白。无论是炙热的太阳真火还是那完全隐形的锥子,都未能撼动周昂周身流转的强化后的护盾分毫。 趁着这个空当,周昂迅速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根通体散发着荧光的棍子,注入自己的灵力后,它立刻变作一根长棍。周昂挥舞着这根长棍,一棍子便将那傀儡击飞出去,傀儡身体出现了变形,然后重重落地。与此同时,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数颗紫黑色的小球,手臂一挥,这些小球分别向崔岩和刘宏飞去,并在接近二人时炸裂开来,化成一团团紫黑色的雾气。这些雾气似有灵性,迅速地向这两个小孩子卷去,将他们的视线和感知一时尽数遮蔽。 周昂知道,他借助这股强行得来的力量,终将只是昙花一现,他必须利用这个短暂的时刻,一击击杀刘宏。 崔岩眼见那紫黑色的雾气蔓延而来,心中顿时明了其蕴含的致命毒性。他并不具备刘宏那般对抗剧毒的本领,于是毫不犹豫,转身便向小树林幽深之处疾跑而去,企图逃避这剧毒的杀手。 与此同时,刘宏正困惑于周昂的举动。明明这周昂知道剧毒伤害不了自己,如果剧毒能伤害自己的话,刚才那五颜六色的雾气就已经将自己干掉了,但是自己没有死,周昂肯定知道自己有对抗剧毒的能力,然而,周昂此番又释放紫黑雾气的行为却显得颇为古怪——难道他不知自己已身负抗毒之力?在刘宏脑海中念头急转之际,一根棍影突兀地从雾气背后窜出,挟着猛烈的力道直扑他而来。原来,这紫黑色雾气是为偷袭准备的! 刘宏本能地启动步法,灵光脚下一闪,欲要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但周昂以生命力和潜能为代价换来的力量赋予了他惊人的速度,几乎在瞬息之间便追至刘宏身后。原定向刘宏头部落下的棍子,因他的及时侧身而只是擦肩而过,未直接击中肩膀。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那根棍子被周昂操纵着,半途突兀转折,狠狠地击打在了刘宏的胳膊上。可怕的力量瞬间爆发,刘宏体外的灵力护盾犹如纸糊般被一棍子击得粉碎,连身上穿着的防御紧身衣所释放的第二层护盾也未能幸免,两层护盾全部破碎。 一声清脆的“咔嚓”响起,刘宏的胳膊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昭示了断骨的事实。那股巨力不止于此,继续作用在他的身体上,将刘宏整个人击飞到空中。飞翔在空中的刘宏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他痛觉自己不仅胳膊折断,肋骨亦断裂数根,内脏同样遭受重创。幸而他身穿的具有非牛顿流体特性的防御紧身衣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这才没有让他命丧当场。否则,这记跨越两个等级层次的攻击,绝非仅仅骨折吐血那么简单,恐怕早已将他的生命画上句点。 刘宏的身体尚在空中,便已迅速伸手入储物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断抛洒并激活了所有的符箓。这些符箓化作了无尽的攻击洪流,火球、水箭、雷鸣与风刃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铺天盖地般朝周昂涌去,每一道攻击都蕴含着凛冽的杀意。刘宏正寄希望于这饱和式的打击能够遏制住周昂的攻势,至少为自己争取到宝贵的喘息机会。 周昂面对刘宏的猛烈攻势,面色不惧,反手一抓,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叠筑基期级别的符箓。他的手法更为迅捷精准,转瞬间便将这些符箓激发,化为更加庞大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反击向刘宏。 此时,已经摔落地面的刘宏目睹了这一幕——数颗巨大的火球,每一颗都比他释放的火球要庞大数倍,它们在击溃了他的火球、水箭、雷霆、风刃之后,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奔他而来。每一颗火球上都凝聚着筑基期修士的威能,而向他袭来的不止一个,是一连串的炽热灾星。 随着火球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刘宏的心头。绝望之中,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逃避这场浩劫——所有的符箓均已耗尽,保命的灵器也保护不了他,重伤使他连站立都做不到。 然而,在这生死关头,那个被周昂一棍子打得变形的傀儡突然出现在了刘宏身边。它毫不犹豫地对刘宏猛踢一脚,将他踹向远处,同时张开双臂迎接那些势不可挡的火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烟尘遮天蔽日,那可怜的傀儡被这些大火球炸得支离破碎,机械零件四散飞溅。 飞出去的刘宏,就在即将撞击地面之际,被人稳稳接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到的是崔岩焦急而坚定的面孔。在这一刹那间,刘宏终于明白,自己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侥幸逃得一命。 第76章 复盘 崔岩把怀中受伤的刘宏扛在肩膀上,将体内的灵力注入脚下所穿的千层底布鞋之中,以惊人的速度朝阵法边缘狂奔。孟晗在控制傀儡拦截了所有火球之后,早已悄然退至安全地带,此时仍在阵法中的,只有刘宏和崔岩二人。 早在周昂一棍子击飞傀儡之际,他的飞剑已经打飞了刘宏与崔岩的飞刀。虽然飞刀被击飞出去,但它们又被操控着旋转一圈后再度飞回,顽强地与周昂的飞剑纠缠不休。尽管每次接触都迅速被打飞,但它们总是不屈不挠地返回战场,勉强拖延住了周昂的飞剑。而现在,崔岩和刘宏早已收回了自己的飞刀,三人亦将透明锥子重新收起,面对这生死存亡之际,他们知道别无选择,只能使用最后的绝招。 周昂察觉到他们的逃亡意图,轻蔑地冷哼一声,从储物袋中抓出大把丹药,毫不吝啬地塞入口中,运用灵力催化药效。那些丹药既有疗伤之用的,也有恢复灵力的,瞬间令周昂身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崔岩和刘宏追去。 刘宏伏在崔岩肩上,见证了这一幕,内心涌动着一股决绝之意。他默运法诀,唇边轻吐一个“爆”字。瞬间,周昂体内潜藏的剧毒如被点燃的火药,轰然爆发。周昂猝不及防,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停在了原地,毒性在他体内肆虐,让他一时间再难维持先前的强势追击。 周昂在剧毒爆发的瞬间,面色更为难看了,但他的意志坚如磐石。他迅速调动着体内的灵力,强行压制下毒素的肆虐,并再次凝聚起惊人的速度,坚决不让刘宏和崔岩逃出自己的追击范围。 刘宏深知时间紧迫,一旦被周昂追上,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于是,在引爆了周昂体内的剧毒后,他果断取出并启动了早已备好在储物袋中的风行舟。崔岩反应极快,扛着重伤的刘宏跃入舟中,将自己所有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风行舟在崔岩灵力的激发下,顿时绽放出耀眼的灵光,化作一道闪电,以超越周昂的速度,向阵法外冲去。 就在风行舟抵达阵法边缘的刹那,孟晗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们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带上孟晗,风行舟便如同脱离弓弦的箭一般,破空而去。 而周昂尾随至阵法边缘,本欲一跃而出继续追击,却未料这精妙的阵法竟有如此玄妙——它不仅能够屏蔽气息、隔绝战斗波动,甚至还能困住敌人。周昂愤怒交加,挥动手中的飞剑与棍子,对着阵法狂攻不止。每一次撞击,都让阵法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即将崩碎。氤氲的雾气出现了裂缝,但坚韧的阵法依旧屹立不倒。 与此同时,风行舟已飞遁远离,雅兰告诉刘宏:“阵法要坚持不住了,我们已经离开了爆炸范围。”刘宏一得到信息,立刻通过胸前的探测器精准把握时机,引爆了事先埋藏在阵法内的秘密武器——一枚简化且威力减弱的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爆炸的瞬间,整个小树林被吞噬,所有的树木都被空间裂缝斩成了碎块,阵法支离破碎,空间之力无情地斩碎了一切。 经过片刻的混沌与撕裂,空间裂缝最终消失无踪。雅兰的声音冷静地传来:“可以停下了,周昂的生命波动消失了。探测器显示,他已被空间裂缝斩成许多块儿,绝无生还之望。”刘宏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场生死较量,最终是他们赢了。 刘宏深吸一口气,将周昂的死讯转告给崔岩和孟晗。听闻这个消息,崔岩心中泛起一丝庆幸的情绪,随即他操纵风行舟优雅地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调转航向,直奔刚才战斗的小树林而去。 此刻的小树林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凉的荒地。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碎木块,整齐的断面仿佛无声诉说着空间裂缝的恐怖威力。在那些碎木中,还散布着一些血肉模糊的碎片,毫无疑问,那是周昂的遗体。 一团微弱的光团,带着几缕黑气,正艰难地在废墟间蠕动,试图逃向远方。那是周昂的灵魂,中了剧毒,却仍不肯就此消散。刘宏眼中闪过一抹决意,迅速结出法诀,将那光团牵引回,紧握在手中。它在刘宏掌心不断挣扎,却无法逃脱。 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发出一道淡淡的空间弦振波动,笼罩住这挣扎的光团,抽取其内所有信息,传输至雅兰的芯片中保存。随着信息的提取,小光团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虚无,随风飘散。至此,周昂的存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形神俱灭。 此时的刘宏,脸色已恢复了许多生气。他在战斗中服下了恢复伤势与灵力的丹药,并运转疗伤法门,用自己的水属性灵力治愈了身体上一部分的创伤。现在,他才得以站在这里,凝视着这片曾经战火纷飞的土地。 刘宏伸手一招,将周昂遗落在地上的飞剑和棍子收入囊中,随后又捡起了他的储物袋,然后进入废墟中收集了傀儡碎片,都收取完毕后刘宏又回到了崔岩身边。崔岩见刘宏回来了,就施展太阳真火,将其投向那些散落的碎肉块和木头上。火焰迅猛蔓延开来,将一切可燃之物尽数吞噬。崔岩收回了自己的太阳真火,确保现场不留任何痕迹。然而这场大火,即便没有崔岩太阳真火那般不灭的特质,但要想熄灭它,恐怕也需等到天降甘霖,让老天爷用一场倾盆大雨来化解,或者等所有能燃之物化为灰烬,方可终结。 经过一番紧张的打扫战场,以及精心的消除痕迹之后,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再次踏上风行舟,扬长而去。在他们背后,原本宁静的小树林化为了火海,熊熊烈火冲天而起,远远地,青林城内的众人都目睹了这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不少好奇的修士纷至沓来,想要查探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究竟从何而来。 众修士到达现场后,面对眼前肆虐的烈焰,无不露出震惊之色。他们运用精神力细致搜寻这片空间,试图找出火灾的原因,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除了火焰与废墟,再无其他异常发现。最终,人群逐渐散去,无人知晓此处曾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风行舟穿云破雾,终于在一处幽静山谷中降落。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从舟上走下,目光扫视着四周,最终选定了一座小山之下。三人合力挖掘了一座简陋却隐蔽的山洞,进入其中,盘膝坐下,开始了漫长的灵力恢复过程。 在灵力的缓缓回复中,三人通过胸前的探测器相互交流,一边复盘着刚才的战斗,互相学习经验教训。早在他们还在青林城中时,刘宏和崔岩已将身上的法器重新炼制加强,得益于刘宏近期大量炼制的灵药和丹药,他们拥有了充足的材料。其中不乏一些珍稀之物,正好可以用来加强他们的灵器,包括探测器、飞刀、透明锥子、千层底布鞋以及防御用的紧身衣等。 按照雅兰的建议,刘宏也为孟晗量身打造了一套装备:一根锋利无匹的透明锥子,一双稳固灵动的千层底布鞋,一件抵御伤害的紧身防御衣,以及一个可以挂在胸前的多功能探测器。最重要的,他还为孟晗炼制了一具极具威力的傀儡。 根据雅兰的说法解释,孟晗修炼的功法类似于魔法世界中灵魂法师与死灵法师的结合体,同时融入了妖修增强体质的方式。孟晗的战斗风格理应是操控亡魂生物进行战斗,或是直接发动灵魂层面的攻击,甚至进行近距离的贴身肉搏战。 然而,由于这个世界缺乏魔法元素的存在,孟晗无法像在魔法世界中那样召唤和操纵亡灵生物。不过,随着未来学习魔修制造僵尸和阴魂的技巧,或许孟晗能借助这些新学的技艺来丰富自己的战斗方式。尽管如此,目前使用战斗傀儡显然是更明智的选择。毕竟他们身处青云宗的势力范围,这里的修士都是正统的灵修,对魔修的手段持排斥态度。让孟晗贴身肉搏,恐怕崔岩是第一个反对的。而傀儡术通常是炼器师所采用的战斗方法,因此非常适合孟晗当前的情况。加之孟晗的精神力量异常强大,他能够精准地操控傀儡作战。待到日后孟晗的精神力进一步增强,他甚至能指挥一支庞大的傀儡军团投入战场,并且能够像微操大师蒋校长那样细致地微操,孟晗可以做到操纵军团中的每一个傀儡的动作。 与此同时,妖修增强体质的方法在这次战斗中也证明了其独特的效果。刘宏虽然遭受了比自己高两个等级的修士的攻击,这可是两个等级啊!按照一般情况,高出一个等级就可以做到秒杀,但最终刘宏仅是肋骨断裂、内脏受损并喷出一口鲜血而已。这得益于紧身衣的保护以及刘宏本身强健的体魄。这次的经历更加坚定了刘宏、崔岩和孟晗强化身体的决心。 通过与周昂的较量,三人也认识到了大宗门弟子与散修之间的实力差距。尽管周昂和孟家村的老魔修都处于筑基期前期的修为,但周昂无论是在灵器、丹药、符箓还是功法方面,都要比老魔修强上不止一个层次。 当初刘宏和崔岩二人联手对付老魔修时,战斗很轻松就结束了。然而这次面对周昂,即便是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齐心合力出击,战斗仍陷入了苦战,甚至差点让刘宏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还是依靠释放出一颗简化版的空间裂缝震荡炸弹,三人才艰难地将周昂斩落。这一过程无疑展示了周昂与老魔修的实力差距,若周昂和老魔修两者正面交锋,恐怕老魔修早已败在周昂剑下。 此次之所以能够制造出空间裂缝震荡炸弹,全赖于手头那些珍贵的材料。但由于缺乏足够的能量源,且没有可控核聚变提供动力,刘宏只能制作出一枚威力有限的简化版炸弹。这一点不仅令刘宏和崔岩深感焦虑,更坚定了他们建造反应堆的决心。唯有充足的能源,才能制造出足以保命的强力炸弹——毕竟,这已是它第二次救他们于危难之中。没有充沛的能量支撑,所有的工业梦想无异于空中楼阁,无法实现。 在这次战斗复盘和未来规划中,孟晗扮演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由于对刘宏和崔岩讨论的技术细节一知半解,她意识到在未来的日子里需要逐渐深入学习这些知识。经过讨论,三人明确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必须尽快返回宗门,调查地火口是否存在氦三气体的喷发。如果能够获取到足量的氦三,他们就能建造一个以氦三为原料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从而获得实现他们宏大工业愿景所需的能量。 在他们深入探讨的同时,时间悄然流逝。他们一边交流,一边疗养恢复体力,不知不觉间,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柔和的阳光洒满大地,那片山谷中青翠可人的树叶小草也随风轻摇,仿佛在向温暖的晨曦致意,迎接崭新的一天的到来。 第77章 再入青云城 “哇,这个城市真是又大又繁华啊!看这糖葫芦,酸甜可口,简直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小吃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我目不暇接,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热闹、最充满生机的地方。”一位宛如粉雕玉琢般精致,清新可人的小女孩兴奋地边走边吃着手中的糖葫芦,不时地向身边的两个小男孩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旁边的一个小男孩,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情,仿佛在看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望着那个小女孩,轻声而坚定地说道:“只要你开心,我愿意陪你走遍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看尽所有的山川河流,阅尽这人间繁华和烟火。” 听到这番话,另一个小男孩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说话的男孩,然后不禁赞叹道:“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一个开口的男孩感到自己仿佛受到了质疑,面带不悦地回望了第二个男孩一眼,后者见状轻轻一撇嘴,半开玩笑地吐出一句:“恋爱脑”。 这个词一出,顿时让那美丽的女孩羞涩地红了脸颊,而第一个男孩则怒不可遏,冲上前去对着第二个男孩就是一拳。第二个男孩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连忙讨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崔兄你就放过我吧!” 第一个男孩冷哼一声,警告道:“以后你要是再敢信口雌黄,小心我吃了你。” 第二个男孩一脸轻松地笑了笑,继续陪伴着另外两人在青云城的街道上闲逛。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经过一番休整后,乘坐风行舟一路赶回青云城的刘宏、崔岩和孟晗。在修整完毕之后,雅兰将周昂的记忆提取出来交给了刘宏,而刘宏立刻与崔岩和孟晗共享了这份记忆。三人搭乘的风行舟无需外力驱动,它能自行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前行,尽管速度不算快,却也能稳步前进。一路上,他们不仅享受着旅途的乐趣,同时也在翻阅着周昂的记忆。 周昂的一生似乎被命运之神编织成了一段忧伤的史诗。他的母亲,曾是周家的一名卑微侍女,而他的父亲,则是周家上一任家主唯一的儿子,两人的爱情在门阀世家的眼光中注定是不被允许的。他们的爱情只能如同夜晚的星辰,暗自闪烁着微光,偷偷地绽放。然而,爱情的结晶——周昂的出生,最终将这段秘密恋情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周家的家主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不仅将周昂的父亲软禁起来,亲自看管,还命令手下冷酷地处理掉周昂和他母亲。(向曹禺先生致敬) 但是,命运似乎并未完全背弃这对母子。那名下被派去执行残酷命令的手下,竟在关键时刻心生怜悯,选择了将周昂和他的母亲安置在一个遥远的村庄,让他们隐姓埋名,开始了新的生活。几年流逝,就在周昂的爷爷不幸猝逝之后,那位曾经的手下向周昂的父亲透露了真相。周昂的父亲怀着复杂的心情外出寻找他们,但悲剧再次发生——在那段艰难岁月里,周昂的母亲已因病离世。 无奈之下,周昂的父亲带着年幼的周昂返回了周家,对外却声称周昂是一名路边拾来的孤儿。回到家族的怀抱,周昂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令周家的家主感到莫大的欣喜,于是开始全力培养这个“孤儿”。不负众望,周昂在青云宗大开门墙收徒之际顺利入选,并一路勤奋修炼至筑基期的境界。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年多前的某日,周昂在宗门中接到消息称他的本家在青林城养寇自重,正受到宗门的调查。与此同时,原本宗门外派驻扎在青林城的孙凯也已然陨落,宗门急需新的负责人驻守此地。这个任务一经发布,周昂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前往青林城的任务。在他的心中,一直未曾得到父亲确切消息的他,仍抱有一丝希望——或许在那里,他能够找到关于父亲的线索。因此,他在青林城一驻便是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心中满是对未知真相的探寻与期待。 可惜命运与周昂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心怀希望地等待,却未曾料到迎来的竟是刘宏。当刘宏展示那条丝巾的那一刻,周昂内心的温度骤降至冰点。那是他父亲的随身灵器,如今竟出现在这名炼丹师手中,这无疑掀起了周昂心中的惊涛骇浪。怀着对父亲下落的焦虑与疑问,周昂决定暗中追踪刘宏,希望能查清这丝巾的来源。然而,他所布下的追踪法诀,却成了导致自己命丧黄泉的引线。 周昂曾自负地将炼气期的刘宏视作易于擒拿的小绵羊,哪知对方实则是深藏不露的猛虎。在双方正面交锋中,周昂震惊地发现,这位看似仅是炼气期后期的修士竟然“扮猪吃老虎”,毫不逊色于他,甚至在对决中迫使他自损潜能。在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终于明白,他的父亲并非死于他人之手,而是很可能正是被眼前这位年轻的炼丹师所杀。更让周昂意想不到的是,刘宏及其同伙的逃脱速度之快,使得他在追击中落入了阵法陷阱,束手无策,最终不幸陨落在炸弹的肆虐之下。 面对周昂的记忆,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陷入了沉默。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似乎谁都没有真正的过错。刘宏和崔岩有错吗?他们不过是铲除了青云宗的罪人,执行了正义的裁决。周昂有错吗?他不过是出于对父亲的思念和对复仇的念想。而命运仿佛嘲弄着所有人,正如刘宏的父母双双惨死于凶兽的爪下,那悲剧的起点,也不过是刘宏的父亲为了养家糊口而猎杀了白狼幼崽,引发了凶兽对刘家村的报复性屠戮。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世界里,谁又真的完全正确或完全错误呢?刘宏的父亲刘景,也不过是在严苛的现实中谋求生存;而那些凶兽,亦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为子复仇。在这些纠缠的命运中,对与错变得模糊不清。谁都没错,谁都有错。在这个世界上对错这么重要吗?恐怕对错不是最重要的,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定义谁对谁错,死人是不需要对错的。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在沉默中各自陷入了深思,心中盘旋着未来的不定与考量。他们乘坐的风行舟不停,仿佛在日月的引领下,共同抵达了青云宗管辖范围内最为繁华的城市——青云城。这座城市不仅是青云宗对外展示实力与文化的窗口,更是其在尘世中的辉煌缩影。 青云城的繁荣景象,无需过多赘述,其热闹非凡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铺以及络绎不绝的人流,都足以让人目不暇接。刘宏和崔岩上一次踏足此地,还是一年多前的事,那时他们急匆匆地来到青云城,未曾好好领略城市的繁华,便匆忙随商队踏上了旅程。经历了一年多的风雨与成长,当他们再次踏入青云城时,感受着恍若隔世的变迁,变化的是二人的心,不变的是青云城的繁华。 对于孟晗来说,这是首次造访青云城,他对于那些从未见过的繁华景致感到新奇万分。怀着对城市探险的渴望,孟晗表达了想要逛街的兴趣,而崔岩自然是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陪伴的责任。起初,刘宏并不打算加入二人,希望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但在两人真诚的邀请下,他还是同意了。刘宏心照不宣地理解,崔岩其实是缺乏与女孩子独处的勇气,需要他的陪伴来壮胆。这段时间的相处,孟晗如何能察觉不到崔岩的心意呢?只是双方都未言明而已。 看着这对少男少女之间的青涩互动,刘宏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不愿去打扰他们的纯真感情。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前世世界中的一些家长,他们在孩子求学时期严禁谈恋爱,却在孩子大学毕业后急切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把对象带回家。刘宏觉得这些家长的矛盾之处在于,他们似乎期望孩子能凭空抢来一个伴侣,却忽略了恋爱经历的必要性。尽管他对家长的担忧表示理解,毕竟每位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够专注学业、有所成就,但他认为许多事情应该辩证看待,不能一味地肯定或否定。 刘宏静静地观察着崔岩和孟晗二人逛街的情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似乎越来越沉浸在彼此的陪伴中。在这段共同的旅途里,崔岩变得越来越放松,时常会说出几句机智幽默的话,引得孟晗开怀大笑。见状,刘宏便自觉地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他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与崔岩、孟晗二人的探测器相连,确保一旦有任何情况发生,他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于是,他不再跟随他们逛街,而是让他们享受二人世界。 崔岩和孟晗都全神贯注于对方,对刘宏渐行渐远的身影毫无察觉,直到他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刘宏将之前炼丹炼器所得到的灵石留了一小部分应急用,其余的都交给了崔岩和孟晗。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他对物质财富都不甚看重,在他看来,钱财只要够用即可,其他都是身外之物。尤其是考虑到孟晗需要灵石来驱动她的傀儡,而逛街购物也需要金银和灵石作为交易媒介,刘宏便将自己的灵石大部分都交给了二人。 在大街上,刘宏漫无目的地闲逛,利用他那经过最新升级的探测器,其覆盖能力已经大大增强,仿佛无形的天网,将整座城市纳入监控之下。这个高级版本的探测器比起初代产品在性能上有了质的飞跃,尤其是在探测范围上,不仅更广,而且功耗还进一步降低了。这种技术进步不由得让刘宏想到了半导体行业的摩尔定律——性能不断提升的同时,能耗却在逐渐减少。 第78章 小流氓 随着黄昏的脚步悄然临近,一轮残阳渐渐绕过了群山的轮廓,缓缓坠向地平线的尽头。天幕似乎被晚霞的绚烂所感染,披上了一袭五彩缤纷的华服,斑斓的色彩交织着橙黄、粉红与紫罗兰,如同一位画家泼洒的墨迹,在苍穹之上勾勒出一幅流动的奇迹。 崔岩牵着孟晗的手,巧妙地避开城墙上巡逻的守卫,他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视野开阔,正对着夕阳下的壮丽景致。站在这个秘密的了望点,两人仿佛置身于一幅动人心弦的画卷之中。 在日落的金辉映照下,天空中的晚霞呈现出迷人的紫红色调,那色彩温柔地抚摸着大地,山川河流在这柔和的光辉下显得格外神秘。原本蓝绿的河水仿佛被晚霞染上了一层闪耀的紫纱,轻轻摇曳,波光粼粼。郁郁葱葱的树叶和小草也被这霞光映照得更加生机勃勃,它们沐浴在一片温暖的紫红之中,连连绵起伏的山峦也似乎被这瑰丽的颜色所渲染,变成了一个个紫红色的幻影。 这一幕宁静而深邃,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只留下了崔岩和孟晗,以及他们眼中倒映出的无边霞光和那份难以言喻的美好。他们的睫毛在夕阳的映衬下倏忽闪动,脸庞红红的,静谧温馨。周围的一切——微风轻拂的声响、远处传来的鸟鸣、城墙上石砖的温度,都成为了这幅画面中不可或缺的细节。 “何人躲藏于此?!”一道突兀而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宁静,打断了崔岩和孟晗沉浸在夕阳余晖中的恬静时光。两人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他们敏锐地感觉到一队巡逻士兵正快步朝他们的位置靠近。 宛如顽皮孩童偷得浮生半日闲后被逮个正着,崔岩和孟晗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纵身一跃,从高高的城墙上轻巧地跳落,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青云城繁华街区的人潮中。 “站住!”巡逻队伍里一名士兵似乎还想继续追问,但另一人迅速阻止了他:“行了,行了,不必追了。看背影不过是两个少年,能从这等高处轻松跃下,定是修行之人。恐怕还是宗门的精英弟子呢。我们这些普通武者何必多管闲事?人家或许只是来此欣赏风景而已。” “可近期青云宗周围动荡不安,那北边黑魔宗的贼子们一直觊觎本宗,城里说不定就有他们的耳目。”最初出声的士兵忧虑地反驳。 “哼,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咱们这些小角色又算得了什么?”另一个士兵不以为意地回应。 于是,那些巡逻士兵在一阵议论声中放弃了追捕,继续他们的巡逻任务。与此同时,混入人群的崔岩和孟晗轻轻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未引起更大的麻烦。 正当两人稍感安宁之时,却不约而同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恶意袭来。他们迅速转头,目光如电射向恶意之源,只见一名肤色白皙、面相阴柔的少年站在那里。他大约十五六岁年纪,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孟晗,眼中仿佛藏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崔岩内心一紧,直觉告诉他这名少年并非善类,他立刻将孟晗护在身后,警惕地准备带着她快速离开。因为那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实在是诡异至极,令人心生寒意。 崔岩急忙要带孟晗远离这个令他心生寒意的人,但他惊讶地发现,孟晗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论他如何推搡,她都纹丝不动。情急之下,崔岩握住孟晗的手,试图强行带走她,然而孟晗依然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制,无法挪步。崔岩望向孟晗,只见她眼神空洞,神情恍惚,如同受到了某种控制。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孟晗居然开始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名皮肤白皙的少年走去。 这一幕让崔岩慌了神,他立刻挺身而出,挡在孟晗面前,并通过探测器紧急呼叫刘宏。好在两人距离并不遥远,刘宏接到呼叫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崔岩和孟晗所在位置赶来。 就在崔岩拼命阻止孟晗时,那名皮肤白皙的少年却步步逼近,来到二人近前,少年一脸无辜地反咬一口:“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何阻拦在我和我的朋友中间?快让开!”言罢,一股诡异的力量似乎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竟令挡在孟晗前的崔岩也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下意识地向旁让步,嘴里还含糊其辞地道着歉:“哦,对不起。我这就闪开。” 孟晗同样伸出了手,似乎是要去牵住少年郎递过来的手。在这周围的人眼中,这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无非是一对小情侣间的亲昵互动,却不慎被人夹在中间打扰了而已。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兀地伸出,紧紧抓住了少年郎的手腕。在少年郎尚未反应过来时,一个拳头携着猛烈的风声直接击中了他的面庞,将他整个人猛地击飞出去。幸运的是,少年郎的脸上及时浮现出一层灵力护盾,阻挡了大部分的力道,这才使得拳头未能真正触及他的皮肉,只是在灵力护盾上留下了一记沉闷的响声。 被猛烈的力道击飞的少年,在空中机敏地翻转身体,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周遭围观的人群对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感到震惊,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奇地围观着这起不同寻常的事件。而眼神之前迷茫的崔岩和孟晗,在少年被击飞的瞬间,似乎从某种控制中解脱出来,双眼重新恢复了光彩。他们尚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意识恢复时,第一眼就看到刘宏正站在他们面前,与那名少年对峙。 不容对方有发言的机会,刘宏义正辞严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大街之上调戏我青云宗弟子,还企图接触本宗女弟子?”边说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有青云宗标志的身份令牌,郑重其事地佩戴于腰间。旁观的众人见状,立即用尊敬的眼光望向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在这青云宗势力覆盖的城市内,青云宗弟子向来备受尊崇,毕竟每个市民的生活都得益于青云宗的存在,这也是青云城能够如此繁荣昌盛的根本原因。 面对形势突变,那少年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刘宏一眼,随即低声下气地说:“在下认错人了,实在唐突,这就告辞。”说罢,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然而,刘宏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胸前的探测器已牢牢锁定了对方的行踪。 随着激动人心的场面结束,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各忙各的去了。待人群散尽后,刘宏急忙转向崔岩和孟晗,关切地询问:“你们没事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晗仍旧一头雾水,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崔岩则试图解释:“那人的眼睛有古怪,我只是看了一眼,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宏没有一刻的犹豫,立刻在心中向雅兰询问:“根据刚才的探测结果,你发现了什么异常吗?”自从崔岩发出求助信号那一刻起,刘宏便启动了探测器,全面监控他们发生冲突的位置。 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响起:“他刚才施展的技巧与你和崔岩增强精神力的法门颇为相似,但显然更为高级专业。它应是一种基于精神力的攻击手段,与孟晗所修炼的灵魂法术和灵魂、死灵法师的灵魂攻击颇有类似之处。这种技巧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去干预和控制对方的意识海。随着孟晗修为的提升,她也将有能力做到那少年刚才所做的,甚至会更加出色。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流传着类似的功法。我现在将灵魂防御术传授给你,由你转教给孟晗和崔岩。这只是精神力应用的一个小技巧,其基础还是在于你们的精神力量必须足够强大。至于这个世界的精神力修炼法门,恐怕需要你搜集更多这样的功法了。” 雅兰传递完这段信息后,刘宏即刻将其分享给了崔岩和孟晗。三人迅速吸收了这些新知识,并瞬间掌握了这一防御技巧。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在对方用精神力干扰他们意识海时,运用自身的精神力进行反击和防御。 刘宏对崔岩和孟晗说道:“我刚才探测到的对手,实力不过炼气期后期,咱们完全有能力去教训他一顿。现在我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 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场面,崔岩怒火中烧,那个无耻之徒竟敢对孟晗有非分之想,这令他无法容忍。 刘宏看着崔岩那副痴情的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而孟晗见到崔岩这般关心自己,脸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三人毫不犹豫地决定立刻追向那名逃走的少年。 那少年逃离现场后直奔城外,内心忐忑不安,深怕刘宏他们追来报复。然而,无论他如何加速,终究无法与刘宏他们相比。刚一踏出青云城的城门,他便窜进了一片僻静的小树林中,却不曾想到刘宏三人已经紧追而至。 崔岩冲在最前面,如猛虎下山般截住了那名少年的去路,孟晗则站在刘宏身后观望,两人都打算暂时作壁上观,不急于出手。 面对崔岩的猛烈攻势,少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匆忙施展自己的精神力法术,试图重演之前的控制戏码。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崔岩已经掌握了灵魂防御术,轻松挡下了他的精神力攻击,并将他的精神力打散。少年未能成功控制对方,反而遭受了反噬,痛苦地抱住头颅,哀嚎着倒在地上。 崔岩没有任何怜悯,上前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随着愤怒的累积,他的拳头上甚至覆盖上了一层太阳真火,欲将这名轻薄之徒一击毙命。见状,刘宏急忙上前制止了即将失控的崔岩,并劝说道:“够了够了,他罪不至死。你已打了他一顿,出了气,他也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角色,就饶了他吧!” 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见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两位大人,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崔岩看到少年如此狼狈地跪地求饶,也没有要偷袭他们的准备,又看到刘宏不停的劝着他,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得听从了刘宏的劝解,无奈地说:“你这个圣母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迟早有一天得被你这个圣母给害死!” 刘宏并未因此生气,反而对仍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年斥道:“还不快滚!” 少年闻言,如获大赦般跳起身来,一边重复着“这就滚,这就滚”,一边踉跄地逃向远方,不敢有丝毫停留。但是刘宏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那少年眼中蕴含着浓浓的仇恨和杀意! 第79章 返回宗门 在街头狠狠教训了那个无耻之徒后,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失去了继续逛街的兴致。他们一致决定直接返回宗门。到达青云宗的山门时,刘宏请崔岩和孟晗在外等候,他打算先进去与外门长老沟通,以便为孟晗争取一个正式的身份。刘宏之所以让二人留下,是因为他担心一旦遭遇某些状况,崔岩可能会冲动行事——每当孟晗受到牵扯,他总是容易丧失理智。 刘宏独自进入了宗门,首先抵达的是咸池峰。他径直前往了咸池峰的大广场,而外门长老的办事处就位于广场的后方。此时的刘宏已经换上了青云宗弟子的标志性服饰。他步入办事处,只见许多筑基期的弟子正忙碌着处理外门事务。一名筑基期弟子看到刘宏进来,立刻上前质问:“你难道不知道炼气期弟子不可以随意进入山峰上吗?” 这样的场景对刘宏来说已不陌生。他本不愿借用师父的名义,但为了解决孟晗的问题,不得不这么做。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金云天老祖的令牌,递给那名弟子,并说道:“我是金云天老祖座下弟子刘宏,有紧急事宜需要求见外门长老,烦请师叔通报。” 见到金云天的令牌,那名筑基期弟子顿时色变,不敢接令牌,反而向刘宏行了一礼,连忙说:“师叔恕罪,按辈分我应尊您为师叔才对。我这就去请外门长老。”说完,他急忙转身前去通报。在这名筑基期弟子离开后,刘宏就收起了令牌,静静地在原地等待,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为孟晗安排一个稳妥的未来。 不多时,那位刘宏曾见过面的外门长老匆匆来到他面前。刘宏见状,立刻向外门长老行了一礼,恭敬地开口道:“见过长老。” 外门长老之前接到通报,得知金云天老祖的弟子求见,心中好奇究竟是哪位弟子造访。当他看到刘宏时,不禁十分惊讶,忍不住问道:“你竟然还活着?自那场与黑魔宗的恶战结束以来,商队带回消息说你们下落不明,我们都以为你和你的小伙伴遭遇不幸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你的小伙伴呢?” 刘宏听到外门长老的话,内心不由得暗自嘀咕:“难怪只当了个外门长老!这位外门长老可真不会说话,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对方是否还活着的!”尽管如此,刘宏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尊敬,回答说:“多谢长老关心,托长老的福,我和崔岩当时恰好在柳林森林中狩猎,目睹了黑魔宗的侵袭。我们藏匿在一个隐蔽之地,一直躲藏了一年多,直到最近才敢出来探查情况。当时我师尊正与一位元婴期的大能交手,那激烈的战斗场面让我们震惊不已,面对那样级别的对决,我们别无选择,只得先行隐匿。” 听闻刘宏的述说,外门长老也感叹他们的幸运,于是说:“既然你们和商队都安全返回,那么这次护送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是金云天老祖亲自发布让外门交付给你们的,相应的贡献点会直接打入你的身份令牌中。目前金云天老祖和林寒老祖都不在宗内,而是前往抵御兽潮的前哨站了。看情况不是金云天老祖要找我,那么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刘宏听罢,便对外门长老说:“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外门长老听刘宏如此说,便带着几分玩味的口气道:“哦,要借一步说话?那借了是不是还得还呢?” 刘宏闻言,差点没反应过来,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愣在原地,表情僵硬。 外门长老见状,哈哈大笑,轻松地开玩笑道:“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 刘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角微微抽搐,只能尴尬地陪着笑,心里却感觉这个冷笑话像是一桶冰水,而他被冰水从头淋到脚,寒意透骨,真是冷到家了! 外门长老不再多言,示意刘宏跟随他,随即领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布置得极为简朴:仅有一个蒲团,面前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放着几枚玉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刘宏跟随进入,随手轻轻关上门,然后对外门长老说:“我和崔岩在返回途中遇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小女孩,她在炼丹、炼器和制符方面具有与众不同的非凡才能。有了她的协助,我们三人即便在炼气期也能够炼制出适合筑基期使用的灵器、丹药和符箓,且成功率可以保证在五成以上。我想请问,宗门能否为她提供一个正式弟子的身份?” 外门长老听后,认真地对刘宏说:“这样一位有潜力的孩子,宗门自然欢迎她的加入。赋予她弟子身份并无问题。既然她没有令牌,应该还在宗门外等候吧?这样,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将她接进宗门。你们可以先去青龙峰、天符峰或是摄提峰,只要你们能证实你们所言非虚,再由任一峰的长老出具证明。你拿着证明和我的令牌,带着那个小女孩来见我,我将会亲自为她办理宗门弟子身份令牌。” 外门长老说完,便将一枚雕刻着精致符文的令牌递给了刘宏。刘宏赶忙以双手恭敬地接过,然后小心地将其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收好之后,他略带迟疑地向外门长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在刚入宗门时获得的门规门派介绍小册子上,并没有记载关于宗门内若有道侣应如何处理的相关规则,不知具体的规矩是怎样的呢?” 刘宏此问其实是想了解宗门内是否有类似前世民政局或婚姻登记处这样的机构,或者有没有类似于《婚姻法》的规定,以便为孟晗未来在宗门内合法身份铺平道路。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外门长老就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并戏谑地说:“原来你是想将那小女孩带回宗门作为你的道侣啊!” 这话让刘宏瞬间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解释:“那个小女孩是崔岩的道侣。” 外门长老这才恍然大悟,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表情,接着说:“哦,这样啊,原来是我误会了,那你的角色……算了,没什么。”刘宏此时更加无语,他能感觉到外门长老心中可能已经编织出了一段有关三角恋的狗血情节。 外门长老接着解答了刘宏的问题:“说到宗门规定,通常是筑基期以上的弟子才能结成道侣,这类事务一般都由各峰的管事长老决定。但你们情况特殊,尽管目前只是炼气期,你们既已是金云天老祖的弟子,那么一切就由金云天老祖定夺。具体细则,还需请示老祖。” 得知了这些信息后,刘宏向外门长老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多谢长老指点,那我就不打扰了。” 外门长老点了点头,淡淡回应:“不用客气,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而已。” 随后,刘宏向外门长老告别,离开了办公室,径直向山门外走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向金云天老祖汇报此事,并为孟晗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当刘宏走出青云宗的山门,他立刻找到了等候在外的崔岩和孟晗。在二人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中,刘宏将他与外门长老的对话详细地复述了一遍。听闻孟晗有望获得正式的宗门身份,崔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而孟晗自己也是喜形于色。毕竟,能成为青云宗一员,是整个青州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荣耀。 未作停留,刘宏带领着崔岩和孟晗再次踏入了山门,刘宏将外门长老的令牌交给了孟晗,刘宏和崔岩凭借着宗门弟子的身份令牌进入到了护宗大阵之内,孟晗则凭借着外门长老的令牌进入到了护宗大阵之内。守山门的弟子见状,并未多加阻拦。 顺利通过护宗大阵,三人直奔天符峰而去。作为天符峰的熟面孔,刘宏和崔岩受到了许多相识弟子的热情招呼,两人并未因自己的辈分比较高而有所傲慢,刘宏和崔岩亲切地一一回礼,表现出了他们谦逊的一面。 孟晗见到这些在青州受人尊敬的青云宗弟子都这么尊敬刘宏和崔岩,不禁对刘宏和崔岩刮目相看,心中涌起由衷的敬意,尤其是孟晗此时看崔岩的眼睛当中都带上了小星星。她并不知道,这两位在她眼中已经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在宗门内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被誉为炼丹、炼器、制符的杰出小天才。 刘宏带头前行,崔岩和孟晗在刘宏身后跟着。不久后便找到了一名管事弟子。刘宏向其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见过执事。” 管事弟子一见刘宏,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礼道:“见过师叔,不知师叔今日来天符峰,是否打算继续研习制符之术?” 刘宏点了点头,回答道:“近日我们在制符方面颇感进步明显,因此我们三人此次前来,是希望尝试合力炼制筑基期的符箓。” 管事弟子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追问:“师叔的意思是,你们计划以炼气期的实力炼制筑基期的符箓?这可不是小事啊!” 刘宏肯定地说:“正是如此。我清楚宗门的规矩,我们需先通过测试,才能获得更高级的符箓秘籍。我们会严格遵循规定流程来的,你尽管放心。”说罢,他便示意崔岩和孟晗将各自的储物袋交给了管事弟子,自己也递上了自己的。 第80章 炼制筑基期符箓 管事弟子接过储物袋,不多时便取来了三张兽皮、三份制符材料以及一张筑基期大火球术符箓的炼制方法,交至刘宏手中,并告知他:“师叔应当知晓,只要这三份材料中有任何一份成功炼制出符箓,依照宗门规定,我们将授予您制符秘籍。而您此次挑战的是跨大境界的炼制,一旦成功,将依宗门奖赏条例,有权获得青云宗最高等级的制符秘籍——《青云制符》。届时,从筑基期到元婴期,所有宗门收录的制符秘籍都将对您开放。” 刘宏表示自己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事实上,早在他们第一次踏足天符峰时,就已经将这些规章制度了解得清清楚楚。管事弟子之所以再次强调,无非是走一遍必要的程序罢了。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齐齐走入了符箓堂的炼制室,氛围中弥漫着一股沉静而专注的气息。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将筑基期大火球术符箓的复杂炼制方法传输到了雅兰芯片的数据库中。雅兰的声音很快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根据我的计算,凭你现在体内的灵力总量是难以炼制出这张筑基期符箓的。尽管筑基期符箓所需的符文复杂度远超一般水平,不过有了我的辅助,你可以毫无压力地描绘出这复杂的符文,其实无论多难的符文,在我的辅助下,你都可以绘制出来。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灵力不足。因此,我构思了一个方案:你和崔岩都是五行杂灵根,并且崔岩已经修炼出了伪星辰力量。如果能够让崔岩将其一部分伪星辰力量转给你,并且你能将其转换为自身力量的话,我们或许能够勉强尝试炼制。” 听闻雅兰的分析,刘宏迅速转向崔岩,认真地说:“你往我身体里面注入一点点你的伪星辰力量,我尝试一下看能不能转化,我感觉自己的能量不足以支持这次炼制。” 对此,崔岩毫不犹豫,立刻从指尖凝出一缕细微的星光般的力量,温柔地传递给刘宏。这可关系到孟晗能不能顺利的加入宗门?崔岩可是提着十二分的心,他的心情无比紧张。 刘宏接过这股力量,试图将其融入自身,转化为己用。然而,尝试以失败告终,甚至引起了轻微的灵力震荡。幸好由于涉及的灵力量不大,刘宏轻松地将动荡压制了下来。 感受到刘宏尝试失败的波动,崔岩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失望。刘宏连忙联系雅兰,寻求其他解决方案。雅兰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不必担心,刚才的尝试不过是小试牛刀,我只是做个小实验罢了。显然,实验并未成功,但我们还可以采用其他策略。就像你们合作炼器时那样,你可以直接操控崔岩的灵力进行炼制,这样做相对简单。” 刘宏听后,立即安抚崔岩:“别灰心,我们还有别的计划。你这个‘恋爱脑’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哈哈哈!” 崔岩一听还有希望,精神马上为之一振。但随即听到刘宏戏谑自己“恋爱脑”,不由得有些气愤。旁边的孟晗听到这话,脸色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晕。 刘宏见状收住了玩笑,认真说道:“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需要集中精神,一起努力炼制符箓。” 听闻此言,崔岩和孟晗都收起心神,稳定情绪,准备投入到即将开始的炼制中。三人呼吸逐渐和谐,心灵似乎也开始共鸣,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在炼制室内,刘宏与崔岩并肩而立,面前的桌子上铺展着一张制作好可以被用来炼制符箓的兽皮。孟晗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人的每一个动作。尽管刘宏无法将崔岩的力量纳入己身,却在雅兰的指导下找到了另一种途径——体外调和。毕竟,他体内的灵力大部分源自于伪星辰力的转换,自己的身体排异,不意味着力量排他。这让他在体外操控崔岩的灵力成为可能,尽管这样的方式会让灵力的损耗加剧,但对他们来说,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刘宏在雅兰的精确引导下,刘宏小心翼翼地将自身的灵力注入笔杆,开始在兽皮上绘制复杂且充满力量的符文。崔岩也全神贯注,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同一笔杆中。然而,在他们专心致志描绘每一道符文时,两人深刻感受到了所谓的“灵力不足”。不是“量”不够,而是“质”不足。 过去,刘宏和崔岩曾与多名筑基期修士及凶猛的兽类交手,他们深知自己与那些筑基期存在的实力差距。每一次能够取得胜利,都是依赖于外力的辅助,而非真正的个人内在实力。不过,他们并不为此过分忧虑,因为正如《劝学》所说:“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利用外界之力也是他们实力的一部分。 在以往炼制炼气期符箓的过程中,他们可以连续作业数日,因为灵力的恢复速度足以跟得上消耗。然而,此次尝试炼制更高一级的筑基期符箓,他们只能采取更为直接的策略——以量取胜,力大砖飞,量大管饱。 经过一番努力,刘宏和崔岩终于合力完成了一张筑基期符箓。这一过程几乎耗尽了他们全部的灵力。孟晗看着刘宏和崔岩筋疲力尽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不忍,却又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就是继续安静地坐着,看着刘宏和崔岩盘膝打坐,缓缓恢复着他们的灵力。 这一次的成功炼制,不过是孟晗进入青云宗大门的入场券。然而,仅凭这一成就,尚不足以让她借助刘宏和崔岩的声望在宗门内站稳脚跟。因此,两人下定决心,不仅要确保这三张符箓全数成功,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他们还要前往炼器堂和炼丹堂,展示出即便跨越大境界也能够做到百分之百成功率的卓越才能。 这样一来,孟晗的名声也将随之在宗门内外传唱开来。那么,当刘宏和崔岩提出让孟晗随他们返回轩辕峰时,便有了无可辩驳的理由。其他人即使心有不甘,也难以反驳。毕竟,女弟子按理都应归于太阴峰。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才能确保在师傅不在宗门时,师兄们能站出来为他们撑腰。未来与太阴峰争夺孟晗时,亦会有人背后支持,毕竟名声是一把双刃剑——轩辕峰想要,太阴峰也想要。青龙峰,天符峰,摄提峰都想要。 短短两天时间,在人们紧张的关注中匆匆流逝。符箓堂周围聚集了众多好奇的同门,议论纷纷。 “他们已经进去两天了,怎么还没出来?”一位修士疑惑地说。 “以炼气期的实力挑战筑基期符箓,耗时自然不会短。”另一位旁观者理智分析道。 “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呢?”有人不无担忧地揣测。 正当众人热议之际,炼制室的门缓缓打开,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踏步而出。管事弟子见状急忙迎上前,迫切询问:“师叔,炼制得如何了?” 刘宏露出自信的微笑,回答道:“幸不辱命!”随即递上三张完美无瑕的符箓。 管事弟子接过符箓,细细打量间,发现三张无一不是筑基期的符箓并且又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刘宏炼制炼气期的灵器、丹药、符箓能达到百分百的成功率已经可以震动宗门,现在又做到炼制筑基期的符箓时能有百分百的成功率,恐怕这已经无法用震动来形容了。这一刻,管事弟子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符箓堂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的寂静之中。 一名弟子的低语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激动:“宗……宗师,我竟然有幸目睹一位宗师的成长过程。”这低语如同一颗小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唤醒了其他同样震撼的弟子们。他们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仿佛在刘宏三人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在这肃然起敬的气氛中,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刘宏面前,深深一鞠躬道:“请让我做你们的护道人可好?”这个请求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引发了强烈的共鸣。 刘宏、崔岩和孟晗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困惑不已。周围聚集的都是筑基期甚至金丹期的修士,三人自觉尚未达到接受如此礼遇的地步。刘宏连忙回以深深的鞠躬,谦逊地回应:“不敢当,我们何德何能,受此大礼?护道人一事,更是让人费解,我们完全不明白。” 就在此时,一股威压四溢的声音响起,轻而易举地驱散了围观的人群:“所有人都退下!刘宏师弟,带着你的小伙伴来后面见我。”这是符箓堂长老的声音,他的威望足以令整个场面恢复秩序。 众人闻言不敢迟疑,纷纷散去。刘宏领着崔岩和孟晗穿过符箓堂,来到了天符峰管事长老的办公所在。办公室内布置简朴,仅有一个蒲团和一张茶几,这种简约的风格似乎是各峰管事长老的共性。天符峰管事长老正盘膝坐在蒲团上,见到三人进来便起身相迎。 刘宏三人迅速向长老行礼,而长老也礼貌地回以礼节。天符峰管事长老望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们的未来不可限量,老夫不多言。自认无资格教导你们。这里有一枚宗门至高秘籍,现在交给你们。玉简上有禁制,无法离开宗门,切记外出时需妥善保管,切勿带出。”说话间,他便递给刘宏一枚刻有复杂符文的玉简。 第81章 你们竟然真的炼制成功了(一) 刘宏以极为恭敬的态度接过了那枚蕴含着宗门制符至高秘法《青云制符》的玉简。刘宏记得,曾经天符峰的长老曾邀请他共同研究符箓之道,虽然表面上是共学,实则是希望指导刘宏深入学习制作符箓的技艺。然而,现在的天符峰长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明白自己可不敢再多言教导,因为他知道,像刘宏这样有能力跨大境界炼制符箓的人,只要不中途夭折,注定会成为宗师级人物。天符峰长老自认没有资格去指导未来的宗师,于是只将秘籍交于他,而不敢提‘教导’二字。 刘宏握紧手中的玉简,再次开口向长老说道:“还有一事需要麻烦长老。” 天符峰管事长老示意他直言无妨,于是刘宏将外门长老的要求详细转达给了天符峰管事长老。听到这请求,天符峰管事长老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轻松地答应下来:“此事不难,我这就为你出具证明。” 说完,管事长老取出一枚空白的玉简,动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其中记录下了所需的信息,并附上了自己的一缕气息作为印证,亲手交给了刘宏。 接过证明的刘宏连忙向天符峰管事长老深深一礼,表达感激之情,崔岩和孟晗也跟随行礼。天符峰管事长老回以礼貌的还礼后,刘宏三人便告辞离开了天符峰。 为了避免再次引起众人围观,刘宏三人匆匆离开了天符峰,尽力保持低调,急忙前往青龙峰。然而,尽管他们尽力隐匿,跨大境界炼制符箓且百分百成功的事实已经如旋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宗门,使得所有宗门弟子都知晓了宗门内有一位杰出的宗师苗子。 尽管一路上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尽量保持低调,但他们的行踪还是被一些弟子发现了。消息传开后,各种传讯符如同繁星般在天空中飞舞,大家震惊地发现他们正前往青龙峰。于是,整个宗派内很多筑基期以及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纷纷涌向青龙峰,场面蔚为壮观。 刘宏、崔岩和孟晗对于空中化作金色光线的传讯符络绎不绝的现象感到好奇,他们三人甚至还在讨论这是否意味着宗门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人们互发传讯符。然而,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宗门内广泛关注的焦点。 当他们踏上青龙峰,看到众多筑基期及以上修为的修士汇聚于此,三人还在揣测是不是青龙峰举办了某种活动,或是有特殊的丹药促销活动,比如说“买一赠一”、“充值送贡献点”,却浑然不知自己正是这庞大人群聚集的原因。 直到有人看见他们到来,激动地大喊了一声“来了!”瞬间,众人的目光汇聚过来,围拢之势犹如海潮般汹涌而至。刘宏三人一时间不知所措,僵立当场,既不好前行也不宜后退。在这一瞬间,他们才真切感受到了宗门内因他们而起的轩然大波。 就在气氛达到最为紧张之际,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席卷现场,一道庄严肃穆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让开,我要亲自接待。”伴随着这声音,一位金丹期的修士缓缓走来,他正是刘宏和崔岩之前未能见到的炼丹堂管事长老。 刘宏三人连忙向炼丹堂管事长老行礼道:“见过长老。”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向长老行礼,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见过长老。” 炼丹堂的管事长老回礼道:“诸位不必多礼,两位师弟请跟我来。”长老口中所说的“师弟”正是刘宏和崔岩,行完礼的长老转身领路,示意他们跟随前往炼丹堂。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跟随炼丹堂管事长老穿过了炼丹堂的门槛,来到了内部一间宽敞而古朴的房舍。一年多以前,在这里,刘宏和崔岩让众人见识过了他们的百分百成功率。自觉地,他们三人将各自的储物袋取下,递给了站在面前的炼丹堂管事长老。 长老接过储物袋后,从身后取出一个袋子,其表面什么都没有,看起来非常的朴素,就是普通的袋子。他将其递给刘宏,并语带神秘地说:“这里面放了三份材料,每份都对应一种不同的筑基期丹药。我私下里提高了难度,想要真正测试你们的实力。只要你们能成功炼制出其中一种,我便将青云宗至高炼丹秘籍托付于你们。而如果你们能全部成功,除了宗门规定的奖励,我自有额外的奖励待你们来领取。” 刘宏恭敬地接过那袋子,对长老深施一礼,表示感谢。然后,他领着崔岩和孟晗进入了后方的炼制室。那里环境简洁朴素,只有一个地火口与一个古色古香的炼丹炉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对于这清冷的环境,三人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因为心无旁骛,更加专注于眼前的挑战。 孟晗默默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宏和崔岩忙碌的身影。炼制筑基期的丹药,就要比他们制作符箓要轻松了许多,毕竟有地火口,不需要耗费两人过多的灵力。虽然炼制筑基期的丹药,要比炼制炼气期的丹药复杂了许多,但是在雅兰的辅助下,整个过程比预想中要轻松许多。经过一番精心操作与耐心等待,他们终于完成了这次炼丹。 不久,三人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出了炼制室,只见炼丹堂外聚集了众多期待的面孔,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结果,气氛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炼丹堂管事长老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定睛望向刘宏三人。当看到刘宏手里捧着的三个瓷瓶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满意——每个瓷瓶内,都躺着一种筑基期丹药。 炼丹堂管事长老急忙迈步前行,几乎是从刘宏手中将那三个装着丹药的瓷瓶抢夺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这三个瓷瓶中的内容物,眼中满是专注与期待。当确认不仅三种丹药都炼制成功,且每一颗都达到了完美无缺的高品质时,他激动得开怀大笑,声音洪亮地赞扬道:“好好好,果然有宗师之姿!不仅是跨大境界炼制,还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老夫后继有人了!” 围观的众多修士听到炼丹堂管事长老这番言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炙热无比,他们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刘宏三人。毕竟,场中每个人之所以要修炼,都是为了追求长生,为了达到更高的修为和拥有更强的力量。“宗师”这一称号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无尽的可能性,尤其是炼丹宗师。一旦与宗师建立良好关系,手里有药材,何愁炼不出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助力突破瓶颈,还能在斗法时迅速恢复灵力,甚至在生死关头挽救生命。 意识到人潮汹涌,众目睽睽之下人多眼杂,炼丹堂管事长老便效仿符箓堂长老的做法,将刘宏三人带到一处清幽的屋子,郑重地将《青云炼丹》这在青云宗至高无上的炼丹秘籍和证明材料交到了刘宏手中,同样嘱咐他不得带出宗门。除此之外,他还额外赠予了刘宏许多珍贵的药材,作为对他们三人个人才华的赏识和奖励。刘宏、崔岩、孟晗对炼丹堂管事长老表示了深深的谢意,然后三人准备离开青龙峰。然而,他们发现外面的人群已经聚集成了一个庞大的“围墙”,想要轻易离去,似乎成了一件难事。 炼丹堂管事长老洞悉了刘宏三人的困境,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提议道:“看来你们暂时是无法离开了。不如借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尝试炼制金丹期丹药如何?这里有稳定的地火口提供火力,无需你们耗费太多灵力。我也想亲眼见证你们的潜力极限!” 面对炼丹堂管事长老的期待,刘宏三人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压力,感觉自己被拿捏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遵从安排,在炼丹堂内尝试炼制更高一阶的丹药。毕竟,低阶丹药他们不愿意吃,也没必要吃,而高阶丹药又非他们所能随意服用——过于强效的丹药对他们来说犹如毒药,一旦服用便会爆体而亡。既然如此,他们决定将这当作是消磨时间的方式,等待人群逐渐散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炼丹堂外的人群从最初的热切等待到渐渐失去耐心,最终纷纷离去。众人猜测刘宏三人或许正在接受炼丹堂管事长老的密传教导,却不知他们在炼丹术上已达到了无人可教的境界。 与此同时,在静谧的炼丹房内,孟晗安静地注视着忙碌的刘宏和崔岩。两人全神贯注,配合默契:崔岩在刘宏精准指挥下调节着火焰的温度,而刘宏则手法纯熟地施展印诀,不断打入炼丹炉与炉中的丹药之上。 终于,在经过一番紧张而漫长的努力后,刘宏激动地宣布成功。“成了!”随着他的呼声,三枚金光闪闪、蕴含深邃道韵的丹药自炉中飞出。刘宏迅速用一只精致的瓷瓶小心收好这三枚珍贵的金丹。 不久之后,刘宏三人带着成就的喜悦走出了炼丹房,找到了一直耐心等待的炼丹堂管事长老。刘宏毫不犹豫地将装有金丹的瓷瓶呈递给了长老。炼丹堂管事长老见到瓶中的三枚璀璨金丹,脸上涌现出既惊喜又释然的复杂表情,赞叹道:“真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炼制成功了!” 第82章 你们竟然真的炼制成功了(二) 炼丹堂管事长老紧握着那只装有三枚金丹的瓷瓶,心中波澜起伏,感慨地开口说道:“有你们在,真是青云宗的福气,宗门注定要繁荣昌盛!我知道你们还要前往摄提峰,我就不多做挽留了。我也有事必须去处理,你们自行离开吧。我现在得去找宗主。”说罢,他带着那宝贵的瓷瓶匆匆离开了炼丹堂,向着主峰太一峰的方向踏空而去。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注视着急匆匆离去的炼丹堂管事长老,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匆忙。然而,刘宏脑海中的雅兰给出了答案,雅兰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已经将你手中的两本秘籍全部收录进我的芯片中。根据芯片记录的信息对比,刚才你们炼制的三枚丹药极有可能是帮助金丹期修士突破至元婴期的珍贵之物。这丹方很可能是炼丹堂管事长老独创。从这位长老的水准来看,即便他尚未达到宗师境界,恐怕也相差无几了。这三枚丹药若运气好的话,可能让青云宗一举增添三名元婴期修士;若运气不佳,或许一个也无法晋升。毕竟,丹药并非万能,服用后能否晋升还是存在一定的概率,具体多少我无法准确预测,因为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撑。” 听到雅兰的解释,刘宏内心无比震惊,没想到他们在几乎是无意识中竟完成了这样伟大的壮举。但他并没有深究,毕竟他原本只是把这当作是打发时间的举动。在这几天里,他们炼制了不少金丹期的丹药,而最后这三枚金丹,是根据炼丹堂管事长老给的一张丹方炼制的。雅兰分析后认为原丹方的失败率极高,于是进行了调整,结果果然成功炼制出了三枚金丹。刘宏还没来得及向炼丹堂管事长老指出丹方的问题,长老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于是刘宏决定,等到将来有机会时再与炼丹堂管事长老提及这件事。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谨慎地离开了炼丹堂,他们选择了最为隐秘的路径,避开了所有热闹的场所,悄无声息地穿行于青云宗内。他们不愿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摄提峰。 与此同时,抵达太一峰的炼丹堂管事长老急切地找到了宗主石飞,并将三枚具有惊人功效的金丹交到了他的手中。石飞宗主在得知这些丹药的神奇效力后,不禁感到深深的震惊。当进一步了解到这三枚丹药出自目前宗内备受瞩目的刘宏三人之手时,石飞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毕竟,能够炼制出助金丹期修士突破至元婴期的丹药,不仅所需药材珍稀异常,能成功炼制此类丹药的炼丹师也是凤毛麟角,更不用说像刘宏这样在炼气期就能炼制出如此珍贵丹药的炼丹师,石飞在其数百年的生涯中闻所未闻,怎能不叫他大为震撼。 在炼丹堂管事长老告辞离去后,石飞手持这三枚珍贵无比的丹药陷入了沉思。既然动用了宗门资源,由宗门弟子炼制而成,这三枚丹药的归属与分配自然成了他这位宗主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经过深思熟虑,石飞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他迅速取出数张传讯符,记录了特定的信息并注入灵力,只见那些传讯符瞬间化为金色流光,向四面八方射去。 石飞宗主向全宗宣布,将召集所有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参加一场特别的会议,目的是为了公正分配这三枚宝贵的丹药。在这场即将举行的会议上,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们可以用自己收集的资源上缴给宗门,通过竞价的方式争取获得丹药的机会,最终由出价最高者赢得。 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在金丹期修士群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得到风声的金丹期后期修士们无不开始竭尽全力搜集各类资源,甚至不惜将手中的大量灵石兑换成稀有材料,只为在即将到来的会议上一举成功,换得那梦寐以求的丹药。突破至元婴期,不仅力量更强大了,而且寿命直接暴涨到一千年,整整比金丹期多出去五百年。 在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谨慎隐秘的行进之下,他们一路上收敛气息,选择人迹罕至的小径前行,因而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摄提峰。随着他们踏入炼器堂的大门,一股微妙的震动在堂内迅速蔓延开来,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瞬时间,炼器堂中传讯符如群鸟腾空,穿梭于堂内的每个角落,将这惊天动地的消息飞速传递至宗门各地。“逆天了,逆天了!他们在制符与炼丹领域已经达到如此高的成就,难道他们还打算在炼器上再创奇迹吗?”一位炼器堂弟子惊叹道。 另一位弟子同样激动地说道:“看这情形,他们三人恐怕真有此意!他们这是要挑战历史,创造全新的篇章啊!” 炼器堂的管事弟子一见到刘宏三人的身影,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并询问:“见过师叔。难道师叔今日是来尝试跨境接炼器的么?”身为炼器堂的管事弟子,他自然对刘宏三人的传奇事迹耳熟能详。此时见到他们的到来,便知他们定然是为此而来。他这样问,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刘宏、崔岩和孟晗驾轻就熟地取下了自己的储物袋,交给了炼器堂管事弟子。与此同时,管事弟子也将一只早已备好的储物袋交到了刘宏手中,里面装着炼器所需的各种材料与灵器、阵法图纸。这是炼器堂早早就为刘宏准备好的,只待他随时来炼器。但由于近日刘宏忙于炼丹,使得炼器堂一直未能等到他的到来,这只储物袋便一直搁置于此。 接过储物袋后,刘宏带着崔岩和孟晗直接步入了之前他与崔岩曾进入炼器的那间炼器室,这一次,刘宏三人需要炼制的灵器是最常见的飞剑,只不过他们的任务是炼制筑基级别的而已。随着炼器过程的开始,一切似乎都在按计划顺利推进。然而,当他们加入一种特殊的金属后,意外发生了:这块金属在地火的熊熊燃烧下竟显示出了异常的抗热性,怎么也不肯熔化。 正当刘宏感到困惑时,脑海中传来了雅兰的声音:“这块金属是一种具有独特分子结构的合金,它对高温有着极高的耐受力,熔点远超常规材料。让崔岩使用他的太阳真火,我会给你一份指导,教你如何在炼器炉中分割出一个独立的空间,然后你便可以利用崔岩的太阳真火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将温度急剧提高,超越这种金属的熔点使其融化。” 雅兰的指导信息随即传入刘宏心中,他立刻指示崔岩将太阳真火注入炼器炉内。就在崔岩劳累到接近虚脱之际,那块顽固的金属终于被成功融化。刘宏迅速让崔岩收回太阳真火,并将这块金属的融液与其他融液混合,随后打出法诀,将混合物塑形为一柄宝剑。 随着崔岩减弱地火,温度逐渐降低,宝剑也由液态转变为固态。接着,刘宏开始了在剑身上铭刻阵法的工作。这阵法的结构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远超过上一次阵法阁长老给出的剑阵。 孟晗始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当看到刘宏正专心致志地铭刻着复杂的阵法时,孟晗也用自己的精神力进行观测。但随着刘宏对阵法的铭刻越发深入,其复杂程度让孟晗感到了极大的压力。那繁复至极的阵法让他产生了一种晕眩恶心的不适感,仿佛连心神都难以承受这份重负。 孟晗收回了精神力的探察,深知自己已无法继续承受那复杂阵法的庞大信息量。与此同时,刘宏手中的工作也接近尾声。随着他最后一道工序的完成,那把通红的飞剑从炼器炉中激射而出,在刹那间,刘宏施展出太阴冥水,将其包裹其中。只听“呲啦”一声响彻炼器室,宝剑在经历了“淬火”的洗礼后迅速转变为一把寒光闪烁、光芒四射的利刃。 此时,崔岩早已在一旁盘膝入定,全神贯注地调息着,努力恢复因使用太阳真火而消耗巨大的灵力。刘宏心知肚明,同伴的付出非常巨大,因此也没有浪费时间,同样开始默默地运功,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自己的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两人终于将消耗的灵力完全恢复,又再次回到了巅峰的状态,准备投入下一轮的炼器之中。 终于,尘封已久的炼器室大门再度开启,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缓步走出,重新踏入了炼器堂。在刘宏三人进入炼器室时,阵法阁长老和炼器堂长老就已得知了消息,两位权威人物在那时就在堂内等候了。一见到三人出现,两位长老立即迎上前去。 面对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刘宏三人不敢怠慢,立刻躬身施礼道:“见过两位长老!” 两位长老面带微笑,回礼道:“师弟无需多礼,快让我们鉴赏一下你们此番辛劳的成果吧!” 听闻此语,刘宏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三把精心炼制的宝剑,递向两位长老。他们接过宝剑,细细端详,精神力轻轻探测。只见两位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却也似带着一丝意料之内的释然。 炼器堂长老不禁赞叹道:“真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炼制成功了!” 这话语令刘宏三人感到既熟悉又诧异,仿佛在不久前的某个时刻,他们也听到过类似的称赞。 第83章 流动的画卷 在青云宗,四季如春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天空中,一层光幕宛如天界的屏障,将这片土地与外界隔离开来。这层光幕不仅保护着宗内的一切,更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氤氲着缤纷的色彩。天空中的阳光穿透那层薄薄的光幕,五颜六色的色彩便开始在其中跳跃、融合。阳光和色彩交织在一起,仿佛一位画家在蓝天之上挥洒着自己心中的,美好。随着阳光的照射,这些色彩被揉碎成无数闪烁的光点,洒落在大地之上。地面上,每一片树叶,每一株花草都沐浴在这斑斓的光影之中。绿叶被染上了金色的边缘,红花更显得艳丽夺目。即便是最朴素的小草,此刻也似乎拥有了不凡的气质,摇曳生姿。微风吹过,草木轻轻摆动,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彩也随之流转,如同梦幻般让人沉醉。 在青云宗这个四季如春的美丽场景下,青云宗宗门门口处的咸池峰上却并不平静。咸池峰的大广场上,一群年龄看似二十岁的女孩子围住了三个人。这一群年龄看似二十岁的女孩子的真实年龄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们都是金丹期以上的强大修士。而被围住的那三个人正是刘宏,崔岩,孟晗三人。 就在不久前,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宗门——刘宏三人凭借炼气期修为,竟然成功炼制出了准法宝级别的灵剑。原来,那个极难融化的特殊金属合金,正是打造法宝的珍稀材料。而他们刻画的复杂阵法,也是金丹期的阵法。令人遗憾的是,其他材料并不符合炼制法宝的品质,如果给刘宏他们炼制法宝的材料,刘宏他们可不一定都能够熔化,那块合金已经是炼制法宝的材料中最容易处理的一种了。正是如此,刘宏他们才能够打造出三把准法宝级别的灵器飞剑。 最震惊的莫过于阵法阁的长老,因为研究阵法非但要求高深的修为,更考验一个人的天赋悟性。刘宏在炼气期便能勾勒出金丹期的复杂阵法,确实让两位长老感到震惊。 炼器堂和阵法阁的两位长老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刘宏他们的能力,抱着一丝希望安排了这次考核。他们心想,即便刘宏失败了,也没关系,毕竟通常的考核不会如此艰难。然而,面对提高了难度的挑战,刘宏他们不仅没有失败,反而创造了奇迹。 两位长老对此无比欣喜,除了为孟晗开出证明材料,赠予刘宏他们应得的《青云炼器》和《青云阵法》两本珍贵秘籍外,还额外奉送了大量的炼器、布阵材料。在接过两位长老慷慨相赠的秘籍与材料后,刘宏三人表达了深深的谢意。随后,他们在炼器堂,又是一番繁忙的采购。这些材料是雅兰精心挑选并委派刘宏购买的,每一件都有着特定的用途。刘宏三人告别了两位长老,离开炼器堂时,他们吸引了众多目光,围观者们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这三位名声鹊起的小孩子,但是没有人敢阻拦三人,人群主动为三人让开了一条通道。刘宏、崔岩和孟晗没有多做停留,迅速朝咸池峰奔去,因为他们心中明白,当务之急是为孟晗办理入宗手续。 抵达咸池峰后,三人找到了外门长老。他们将四位主事长老提供的证明文件以及外门长老的令牌交了出去。外门长老并未立即查看,而是将之统一收起保管,随后取出了代表宗门身份的令牌和服饰等物品,一一递给孟晗。 外门长老望向他们三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你们三位近来可谓是风头正劲,整个宗门都在谈论你们的壮举。未来的宗师啊!掌握了阵法、炼器、炼丹、制作符箓这四大领域的技艺,真是令人钦佩。”感慨间,他真诚地对三人表示赞扬。 然而,听到这番话,崔岩和孟晗却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心知肚明,真正的宗师只是刘宏而已,并非他们二人。但外界人士对此并不了解,人们只认为是他们三人各自精通不同的领域,毕竟一个人全面掌握所有这些技艺,实在是难以置信。 尽管过去刘宏与崔岩两人掌握四艺时已让整个宗派上下感到震惊,但那时他们的名声还未如今日这般响亮,因为当时刘宏和崔岩没有做到夸大境界炼制。如今他们三人能够跨大境界炼制,这一壮举更是在孟晗加入之后才得以实现。这使得众人皆以为他们三人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而这样的美丽误会,也正是刘宏最初的计划。他希望借此简化孟晗的入宗过程,避免不必要的障碍,同时让孟晗在宗门中受到尊重和敬仰。如此巧妙的布局,不仅为孟晗铺平了道路,也巩固了三人在宗门中的地位。 外门长老看向孟晗,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恭喜你,从此刻起,你是青云宗的一员了。”孟晗急忙恭敬地还礼,并向外门长老表达了由衷的感谢。紧接着,外门长老环视了一下崔岩和孟晗,温声说道:“你们夫妻俩要记得感谢刘宏师弟,这段时间他为孟晗的入宗事宜操了不少心。” 当“夫妻”二字自外门长老口中说出时,孟晗的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害羞的低下了头,而崔岩也显得有些尴尬,脸上飞起一片红晕,但是崔岩眼中似有愤怒的火焰在跳跃,目光锐利地投向刘宏。刘宏感到形势不妙,迅速转过头去,避免与崔岩对视。崔岩则向外门长老施了一礼,沉声道:“感谢长老的提点,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刘宏师弟的!”话中之意,硬是让在场的氛围多了几分莫名的张力,尤其是崔岩把“感谢”两个字咬得非常的重。 刘宏察觉到崔岩语气中的深意,内心忐忑不安,他满头大汗,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番“回报”。正当他们告别外门长老准备离开咸池峰时,三人刚踏入广场便被一群女孩子团团围住。表面上这些女孩似乎并无特殊之处,三人从这群女孩子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修为,但雅兰的声音在刘宏心中急促响起,警告他这些女修士全都是金丹期的境界。 刘宏立刻心知肚明,悄声告诉崔岩和孟晗这一惊人消息。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疑惑不解这众多金丹期女修士包围他们的真正意图。 在这紧张又不解的气氛中,刘宏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向这群女修士行了一个庄重的礼,齐声问候:“见过诸位前辈。”尽管面对的是一群实力远超自己的女修士,他们仍保持着礼貌和尊敬,希望能够化解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女修士们齐齐躬身还礼,其中一位气质出尘的女修迈步前行,优雅地说道:“两位师弟无需多礼,我乃太阴峰峰主冯婉清。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你们身后这位新入宗门的女弟子。”她的目光转向孟晗,继续道:“按照宗门规矩,所有女弟子皆需归于太阴峰下,想必其中缘由,两位师弟自是明了。” 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心中一动,便明白了太阴峰主的言下之意,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毕竟,这可是宗师啊,太阴峰如何能不心动、不眼红呢?冯婉清此行,显然是希望将孟晗这个未来可能成为宗师的新星纳入太阴峰的羽翼之下。尽管冯婉清并不清楚孟晗的真实水平,但按常理,她自然不会轻易错过任何一名有潜力的女弟子。 在这个以修炼为尊的世界里,男修士的数量稍多于女修士,并非因为女子缺乏天赋,其实男子和女子出现灵根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这个世界中的普通人寿命都比较短,所以许多具有灵根的女孩在年轻时便嫁为人妇,开始为家族延续血脉,未曾有机会进行灵根检测或投身修真之路。这种世俗的压制,与刘宏心中的价值观格格不入。 修真界的女修士通常不像男修士那般狠辣,她们天生更添柔情,而这样的温柔在修真界往往伴随着种种风险。因此青云宗为了保障女弟子的权益,避免她们受到来自男弟子的欺凌,特意设立了太阴峰,让女弟子们能够互相扶持,共同成长。要不然这些女弟子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些品行不端的青云宗男弟子的猎物,虽然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坏人不会把坏人二字写在脸上,人们能做的那就是防范每一个人。坏人只是极个别人,但是正是因为这极个别人,就会导致一个群体的声誉集体受到损害。 冯婉清此次前来,不仅是看重孟晗潜在的宗师价值,更重要的是想要为她提供太阴峰的庇护。太阴峰主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中,无论男女,心怀善意的人总是相互间的宝贵财富。因此,她对孟晗的关切,也体现了一种无形的庇护与关爱。 第84章 藏经阁 冯婉清欲将孟晗带往太阴峰的消息让孟晗心中一惊,下意识躲到了崔岩身后寻求庇护。崔岩挺身而出,用宽阔的臂膀将孟晗护在身后,无声却坚定地传递着安全感。刘宏见状,深怕崔岩在这紧张气氛中做出冲动之举,迅速跨步前行,恭敬地向冯婉清解释:“师姐见谅,崔岩和孟晗在入宗前已结为道侣,情深意重,难以分离。我们三人联手方能跨大境界炼制出丹药和符箓等物品,缺一不可。师姐应能感知到孟晗身上并无灵力波动,她修炼的是精神力增强及肉体强化的特殊功法,孟晗的辅助能力对我们团队至关重要。崔岩和孟晗真的不能分开。”刘宏语气坚定,眼神不闪不躲,这是刘宏早就想好编织出的看似天衣无缝的“事实”。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扯谎,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到刘宏的话,崔岩和孟晗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刘宏为了成全他们,竟编织出这样一段“道侣”关系。冯婉清听后陷入沉思,她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刘宏的话语又让她难以反驳。正在这时,一道金光划破静谧的空气,从主峰的方向飞来,化作一位威严的身影。 众人齐刷刷地朝那金光所化的人影施礼道:“见过宗主!”来人正是青云宗的宗主石飞,他的到来无疑给这场僵持带来了转机。 石飞也向众人还礼:“大家不必多礼。”并传音给冯婉清:“师妹,这三位非同小可,即将举行的会议中将要分配的丹药便是由他们炼制而成。今日之事,就让我来做和事佬,师妹不妨就此作罢。”即便是青云宗的宗主,面对刘宏这三位具有巨大潜力的宗门弟子也须得以礼相待,不敢有丝毫怠慢。 石飞转向刘宏三人,宣布了一个令他们激动不已的决定:“刚才你们的交流我也已经听到了,既然崔岩和孟晗在宗门外就已经结成了道侣,那么理应两个人是不能分开的。现在金云天师叔不在,这件事我这个宗主就做主了。既然三位有宗师之资,那么宗门自然会对三位进行资源的倾斜,届时各峰主事长老将会共同协商出一个资源额度,在此额度内,你们可以免费获取宗门资源。另外,鉴于你们的这段时间亮眼的表现,我将特准你们进入主峰藏经阁,自选一门功法修习,即便是镇宗秘籍《青云剑诀》,也任你们挑选。” 三人闻言,喜出望外,连忙向石飞行礼表示感谢。随后,得知即将进行分配的帮助凝结元婴的丹药是由眼前的这三人炼制的这个爆炸性消息的冯婉清,在震惊之余亦表示不再强求,便带领女修士们化作一道道金光,优雅地返回了太阴峰。 随着冯婉清和女修士们的身影消失在咸池峰的天际,石飞也准备离开。在临行之际,他从袖中取出三块古朴的令牌,递给刘宏、崔岩和孟晗各一块。这令牌是进入主峰藏经阁的钥匙,它能让持有者选取一门功法秘籍,并允许其复制后带出阁外。石飞叮嘱道:“此令牌非常珍贵,唯有宗门信任之人才得以使用。但需谨记,擅自带出宗门秘籍乃重罪,风纪委不会手下留情。” 三人感激地接过令牌,在石飞离开后,便登上了风行舟,向着主峰急速驶去。到达主峰后,他们凭借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藏经阁前。初见时,这藏经阁外表并不显眼,甚至不如咸池峰的外门藏经阁宏伟,仅是座普通的小楼。然而,当三人跨入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震撼——藏经阁内部空间宽广得出乎意料,宛如一个隐秘的世界。 正当三人对这神奇的空间感到惊讶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这藏经阁中布置了精妙的空间阵法,使得内部空间被大幅度扩展。总共有四层,现在你们将灵力注入胸前的探测器,覆盖整栋楼,我会帮助你们记录下所有的秘籍。” 刘宏立即示意崔岩将灵力灌入胸前的探测器,两人同时激发胸前的探测器,空间弦振波动荡漾开来。而孟晗,因修炼功法的原因,体内没有多少灵力,只能静静旁观。 刘宏三人在一楼浏览闲逛,任何人都无法察觉,雅兰正悄然无息地记录着藏经阁中的一切秘籍。刘宏、崔岩和孟晗胸前的探测器是前段时间刘宏刚炼制的,远比刘宏和崔岩一开始使用的第一个探测器要强大得多,毕竟以前崔岩没有太阳真火,无法熔化高端的矿石,也无法制作高端的物品。现在的探测器能够轻易突破每本秘籍外层的保护力场,直接探入其内部,高效读取玉简中蕴藏的丰富信息。 正当三人全神贯注地探索时,雅兰的声音再次响起:“目前为止,一二三层的所有秘籍信息都已成功记录。现在,我们得前往第四层。那里被一道强大的阵法隔离出一个独立空间,我们需要进入那空间才能继续探索。” 刘宏立即领着崔岩和孟晗向楼上走去。当他们来到通往四楼的楼梯口时,却见一层光盾阻挡了去路。三人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石飞赐予的令牌。随着令牌的出现,护盾仿佛认主般温和地散开,任由他们穿过,踏入第四层的空间。 这最顶层的空间出乎意料地狭小,不似下面三层那般宽广,仅相当于凡人家中的一个客厅大小。中央位置只放着一只孤零零的书架,显得有些空旷而古朴。 然而,当三人步入这层,不由得吃了一惊,齐齐后退一步。原来,在四楼入口正中的位置,有一个蒲团,上面坐着一位睁眼凝视他们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修士的气势沉稳如山,让刘宏三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雅兰的声音适时传来:“探测结果显示,这人应该是金丹期后期的修为。” 刘宏闻言,连忙恭声行礼道:“见过前辈,晚辈三人受宗主之命前来选取功法。” 站在他身后的崔岩和孟晗也急忙跟着行了一礼。面对三人的恭敬态度和手中的令牌,中年修士既未开口说话,也未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只是静静地合上了双眼,彷佛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兴趣。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刘宏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感到些许尴尬,却也无奈地站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等待了片刻之后,刘宏注意到那中年修士依然闭目打坐,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关心。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领着崔岩和孟晗向书架走去。他们发现中年修士仍旧在原处盘膝而坐,全神贯注于自己的修行之中,对三人的行动不闻不问。这使得三人稍稍放下心来,开始细致地打量起眼前的书架。 书架上整齐排列的玉简并不多,大约只有十几枚。在这些玉简中,有一个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它的色泽是独特的黑红色,深红中带着幽深的黑色,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妖异的气息。刘宏出于好奇,伸手试图触摸那块黑红色的玉简。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保护玉简的力场时,一道微弱却尖锐的电流忽然从门口坐着的中年修士身上释放出来,直接击中了刘宏的手。那股电流让刘宏感到全身麻木,一时竟无法动弹,只能呆立在原地。 尽管刘宏遭受了电击,中年修士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保持着背对刘宏他们的姿态。面对这样的情形,刘宏很快明白了这位中年修士的意图——那块黑红色的玉简不是他们可以触碰的。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刘宏也并未太过介意,毕竟雅兰可以记录下所有的信息。他便将目光转向其他玉简,每一枚玉简前都附有一张纸条,简要描述了其内容,具体细节则需复制后才可知悉。 此时雅兰对刘宏说:“好了,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刘宏示意崔岩和孟晗选取玉简,但特别提醒两人避开那枚禁忌的黑红色玉简。由于角度的关系,他们并未看见刘宏被电击的情形。最终,三人各自从书架上挑选了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简。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第四层时,一直沉默的中年修士突然开口了。 “拿来。”中年修士的声音突兀而平静,像是深谷中的回响,传入了三人的耳中。刘宏、崔岩和孟晗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原来,在这第四层,复制玉简的过程并非是在一层门口由管事弟子操作,而是在此由这位中年修士亲自完成。 三人没有犹豫,马上将手中的令牌和选好的玉简递向中年修士。他接过后,从一处不起眼的木盒中取出三枚晶莹剔透的空白玉简,随即运用精神力,娴熟地将原本玉简中的内容一一复制到空白玉简之中。 复制完成后,中年修士将新复制好的玉简递给了刘宏三人,然后轻轻一挥手,原来的三枚玉简仿佛有了生命般,自动飞回了书架上它们原先的位置。整个过程中,中年修士的动作看似简单,却流露出一种从容与定力。 事毕,中年修士再次闭上了双眼,恢复了他的静坐姿态。刘宏三人意识到不宜打扰,便默契地收起复制好的玉简,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第四层。 第85章 橄榄石 满载着收获的心情,刘宏、崔岩和孟晗三人离开了位于主峰的藏经阁。他们刚踏出阁楼的大门,门口管事弟子便恭敬地收回了那三枚象征着宗主授权的令牌。任务完成,且无后顾之忧,三人随即登上风行舟,从主峰急速驶向轩辕峰,那里有他们自己的洞府。 飞行途中,刘宏的心神一震,雅兰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我已经把丹方完善好了,现在我就将丹方传递给你。”随着声音落下,一张精确而详尽的丹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刘宏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他们在青龙峰辛苦炼制,最后三枚金丹所依据的丹方。 他回忆起当初在炼丹后,曾心生念头,若有机会一定要指出炼丹堂长老在炼制方法中的错误。没想到雅兰不仅记住了他的这份心意,还默默地将其完善,如今终于将这完善的丹方传递给了刘宏。感慨之余,刘宏没有浪费一分一秒,迅速取出了一张传讯符,运用精神力细致地将丹方记录其中,随即注入一股灵力,只见传讯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光线,径直飞向了遥远的青龙峰。 与此同时,青龙峰炼丹堂内的景象忙碌而有序。炼丹堂长老正指挥门下弟子收集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多炼些有助于金丹期修士凝结元婴的珍贵丹药。就在此时,一道传讯符飞掠进入炼丹堂,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长老的掌中。 长老轻轻一挥手,传讯符便落入其手中。他用精神力略一探查,便陷入了沉思。周围的弟子见此情形并不惊讶,因为这样的场景在炼丹堂已是家常便饭。但接下来的情景却大出意料,原本严肃的长老突然间开怀大笑,笑声洪亮到让整个炼丹堂都为之震动,他的笑致使全身都随之颤抖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狂喜让在场的弟子们都惊呆了,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是哪位同道传来的消息,竟能令平日里严肃至极的长老如此失态。然而,当他们看到长老笑得眼泪都快溢出来时,不禁相互交换着惊异的目光,暗想这位长老到底得知了何等喜讯,以至于如此抽疯。 炼丹堂内,狂笑的长老突然大喊,那喊声如惊雷贯耳:“这不是有宗师之姿,而是已经是宗师了!”他的声音在宽敞的殿堂中回荡,震得众人心神俱颤。在这方世界中,达到元婴期大圆满便意味着触及了修行者的巅峰,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元婴期修士对于任何一个宗门而言都如同核武器般存在,是确立宗门威慑力的核心力量。那些能助力金丹期修士突破至元婴期的珍贵药材与丹药,自然是极为珍稀且被严密守护的宝物。 炼丹堂长老原本只是想利用一批数量较多的药材,尝试研制出新型的突破丹药,以助金丹期修士踏入元婴境界。本以为这次实验只是众多尝试中的一次,却没想到刘宏三人不仅成功炼制出了丹药,还纠正了他研究中的错误,并完善了丹方。这意外的惊喜,自然让长老激动得难以自抑,仿佛找到了一条通往更高成就的路。 长老细细品鉴着刘宏完善的丹方,每个细节、每一步骤都完美无缺。他立即下令,命所有弟子开始搜集相关的药材,他要亲自试验炼制这种新的丹药,试图复制这一灵丹的奇迹。 与此同时,刘宏三人正踏上了轩辕峰的旅程。他们抵达了自己的洞府,发现一切仍被浓雾所笼罩,这是刘宏最初布置的阵法,保护着洞府的隐秘与安宁。刘宏打算在未来的日子里重新整顿这阵法,但不急于一时之功。 然而,就在他正欲开始布置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肩上。回头一看,正是崔岩,他的手搭在刘宏的肩膀上,另一只则放在储物袋上,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刘宏师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对练吗?为兄可要好好‘感谢’‘感谢’你这段时间里忙前忙后地帮助孟晗加入宗门。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解释一下,‘夫妻’和‘道侣’这两个词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宏心中一惊,暗道不好,看来这是要和他好好“算账”了。刘宏见状不敢怠慢,赶忙运起周身灵力,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崔岩本欲追去好好地“关照”一番刘宏,但瞥见孟晗静静站在一旁,心中突然生出“这样做不好”的念头,觉得将她独自留在外头不太妥当。于是,他收回了迈出的脚步,转而邀请孟晗进入了洞府中。 不多时,刘宏也悄然返回洞府。崔岩刚要发作,孟晗却及时拉住了他,柔声说道:“这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快坐下休息一下吧。”这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有魔力,瞬间化解了崔岩心头的怒火。他回以一个充满柔情的眼神,温言道:“好的,都听你的。” 随后,崔岩转头看向刘宏,故作严肃地说:“看在孟晗的份上,加上你这几天的辛劳,今天就先放过你。”刘宏连忙赔笑称谢:“是是是,多谢崔岩师兄宽宏大量。” 之后,崔岩开始带着孟晗熟悉洞府的环境,细致介绍每一处细节。与此同时,刘宏则投身于浴室,快速为巨大的水箱注满了清水。告知二人水已备好,随时可以加热后,他便径自走进了炼制室,开始忙碌起来。 不久,崔岩亲自动手,运用自身的火焰将水渐渐烧热至适宜洗浴的温度。他还耐心指导孟晗如何使用淋浴花洒,详细介绍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用法。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便退出浴室,让孟晗独自享受沐浴的时光。 利用这段空闲,崔岩又精心为孟晗开辟出一间新的房间。而刘宏在炼制室内,借助地火之力,打造了一系列新的布阵工具。由于宗门内相对安全,他们并不需要构建攻击或防御型的复杂阵法,只需确保隐蔽性、隔绝气息,以及适度扩展空间即可。 经过一段时间的繁忙后,孟晗洗去了一路风尘,身心舒畅地走出了浴室。此时,崔岩也刚好完成了孟晗房间的建造,刘宏亦将布阵材料一一炼制完毕,三人再次聚集在了客厅当中。 刘宏转头对崔岩说道:“你陪着孟晗姐姐吧,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些阵法重新布置好。”语气中透着自信与轻松。 崔岩点了点头,便和孟晗一起静静地看着刘宏开始他的工作。刘宏手法熟练地将原有的阵法机关一一拆除,随后取出了刚刚打造的布阵工具,开始了新的布置。不久,随着最后一块灵石嵌入位置,新阵法终于布置完成。随着阵法的启动,整个洞府仿佛呼吸一般轻轻颤动,空间瞬间扩大了许多。虽然客厅、卧室、浴室的变化不大,但炼制室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空间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足以容纳更加庞大的装置和实验。 刘宏站在原地,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转向崔岩说:“让孟晗姐姐先好好休息吧,她这段时间跟着我们奔波,肯定疲惫不堪。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孟晗微笑着对崔岩说:“你们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一静,正好可以修炼一下。” 听到孟晗提到修炼,刘宏急忙向雅兰询问:“藏经阁中的功法都整理好了吗?有没有适合我们的?” 雅兰的声音平和地回应:“别着急,虽然我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功法,但我还需要时间来重新组合和定制。针对你们三人的体质,设计出最合适的修炼方法才是最关键的,这需要一些时间。” 听雅兰这么说,刘宏也不多做停留,直接领着崔岩走进宽敞许多的炼制室,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要炼制的物品。心中暗自期待着雅兰为他们定制的独特修炼方法,同时也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和探索感到兴奋。毕竟,接下来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面对——比如探究地火中是否存在氦三,以及如何安装可控核聚变装置和重新培养虫族母巢。这一切都需要他们有更强的实力和更周密的计划。 在洞府的炼制室内,刘宏和崔岩展开了一场默契的合作。他们首先运用灵力细心包裹着两把洁白无瑕的飞刀,利用这股力量形成一个隔绝炎热温度的防护层,保护它们可以不受地底烈火的侵蚀,安然深入到地火口深处。 随着两人凝神专注,精神力推动着飞刀向地火口的最远端延伸,精准地挖取了一块橄榄石样本。这种橄榄石是火山口中常见的矿石,因其内含丰富的元素而备受珍视。这块儿橄榄石自地火之心被提取出来时,表面流转着迷人的翠绿色彩,仿佛蕴含了所有生命的精华。 刘宏迅速将灵力灌入到胸前的探测器,将其功率调至最大,紧张而期待地对橄榄石进行检测,希望从中发现宝贵的氦三元素。时间缓缓流逝,整个炼制室陷入一片沉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石块上。 终于,雅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检测到了!橄榄石中确实存在氦三,这意味着地幔甚至地核之中可能蕴含着大量的氦三。”这一发现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重大,它不仅意味着他们可以在宗门外找到一处适合的火山口进行氦三的开采,更为他们的修炼和研究提供了全新的可能。 第86章 再次建成 “啊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一滴也没有了。” “好了好了,你赶快休息去吧。” 自刘宏与崔岩发现那块闪烁着翠绿光芒的橄榄石中蕴藏着氦三这一宝贵资源以来,他们的工作重心便转移到了如何高效提取和利用这种能源上。为此,他们搭建起了一台先进的托卡马克环,一种可控核聚变反应设备,以期实现对氦三的有效利用。然而,面对尚未拥有燃料的现状,以及必须深入地幔甚至地核进行提取任务的前路,两人知道他们需要准备更为坚固耐高温的材料来制造开采装置。 在刘宏的记忆中,地球上有一种名为“五碳化四钽铪”的合金,它能承受高达4200度的高温而不熔化。如今,他打算按照雅兰提供的方法炼制一种比这更耐高温的合金,因为地核最外层的温度已超过4000度。尽管两人修为尚在炼气期,并未达到金丹期,但借助崔岩掌握的太阳真火,他们有望炼制出能够抵抗极端温度的合金材料。 太阳真火的力量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它强大到足以熔化坚韧的金属,却也因其猛烈而消耗过大。每次炼制合金的过程,都令崔岩耗费巨大的灵力,以至于一次炼制过后便精疲力尽,体内没有一滴灵力。尽管刘宏能够在炼器炉内划分出一个专用区域,但热能的泄露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刘宏计划先行炼制一批用于开采氦三的专业设备采集氦三,使托卡马克环得以运转,从而为接下来的工作提供稳定的能源。一旦托卡马克环启动,它将像一颗点亮黑夜的明星,照亮他们前进的道路,并为他们后续搭建冶炼流水线和机械制造流水线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 于是刘宏就只能不断的压榨崔岩,让崔岩不断地哀嚎着。就在崔岩的哀嚎声中,刘宏与崔岩两人仿佛化身为不知疲倦的工业母机,日以继夜地投入一项前所未有的工程。随着崔岩的每一次哀嚎,又是一批零件诞生。这些零件最终被精心组装成一根细长的“软管”,其表面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符文,显得异常精致。尽管软管的直径不足一毫米,却需要延伸至地幔,长度至少超过2000千米,这是为了能够触及地幔中间区域并有效提取地幔中的氦三。 雅兰的智慧在这个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她不仅精确研究了这个世界水的密度,还计算出了一立方米水的重量,并据此推导出该世界的引力大小。惊人的发现是,这个世界的引力大于地球,这意味着他们脚下的陆地比地球更大,地球的半径是6371千米,那么刘宏他们至少要做出来2000千米以上长的软管,才能够有效的到达地幔的中间区域提取氦三。 长达两个月的时间,对于崔岩来说,可谓是一场精神和体力的双重考验。每一天,他都在刘宏的严格要求下倾注最后一滴灵力,他的嘴里不断重复着“真的一滴也不剩了”和“真的不行了”,彷佛成了他的口头禅。然而,正是这样的辛勤努力,才使得这个看似简单却精密无比的装置得以完成。 当最后一批零件被嵌入构造中,一件旷世之作终于呈现于世。在炼制室旁边的地火口,放置了一个方形盒子,盒子上镶嵌着闪烁着微光的灵石。这个盒子连着那根细长的软管,直插炽热的地火之中,继而深入地幔。盒子上的灵石为整个系统提供动力,而软管上的符文则负责吸引周围的氦三,将其通过管道传输至盒中储存。待到托卡马克环启动,能量块产出之后,便可以直接为盒子供能,不再需要依赖灵石。 经过一天的短暂休息,刘宏和崔岩的工作迎来了新的突破。方盒子中传来了一连串清脆的滴答声,这是储存在其中的氦三终于积累到足够启动托卡马克环的程度。虽然目前收集到的氦三数量尚少,但已足以迈出启动的第一步。他们所使用的托卡马克环由常温超导材料制成,这种材料对磁场的约束效率极高,因此即便是微量的氦三也能够确保聚变反应的稳定进行。而随着氦三源源不断地从地幔深处提取出来,这台机器将能够持续运转,为他们的修炼和研究提供能量。 刘宏小心翼翼地通过一根精密的管道,将方盒子与托卡马克环连接起来。随后,一声几乎无法察觉的低鸣声响起,宣告着托卡马克环正式启动。除了运行指示灯亮起之外,环的外观并无明显变化,但这标志着刘宏所制作的第二台托卡马克环顺利投入运行。可是每天从中获得的氦三和产出的能量极为有限,刘宏对此并不满足,他渴望着更为充沛的能源。 就在此时,雅兰向刘宏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建议:“好好修炼吧,等你修为提高后,我将指导你制造一台能够提取空间零点能的装置。那样,你就能直接汲取空间本身蕴含的能量。” 刘宏好奇地问:“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制作呢?” 雅兰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解答:“想要提取空间中的能量,你得先把空间破碎才行。” 听雅兰这么说,刘宏又着急的追问:“空间裂缝震荡炸弹就可以把空间弄破碎,用类似的原理不行吗?” 雅兰嗤笑一声:“氢弹爆炸人类早早的就能做到了,为什么可控核聚变人类却一直做不到呢?” 面对雅兰的反问,刘宏陷入了沉思。雅兰继续阐述:“你需要一种稳定的破碎空间手段。因为空间具有自我修复的特性,若使用炸弹等瞬时破坏手段,空间会在你提取能量之前迅速复原。所以,关键在于寻找或创造一种能够稳定破碎空间的方法。” 这番话不仅解答了刘宏的疑惑,也为他的未来研究指明了方向。要想获得几乎无限的空间能量,就必须先解决稳定破碎空间的难题。 刘宏认真聆听着,雅兰也在刘宏脑海中缓缓地讲述着。 “我们雅兰文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案,那就是用极强的引力来破碎空间。”雅兰的声音如同远古的回音,悠悠传来,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试想一下,百万吨的物质被压缩到极端,原子核突破中子简并力,成为人造黑洞。这需要巨大的力量和精密的设备保持其稳定,才能利用它来破碎空间,从而获得能量源。” 刘宏聚精会神地听着,脑海中想象着雅兰描述的宏大场景,他问道:“那...如果不固定呢?” “若不固定,人造黑洞将变成一颗破坏力惊人的炸弹。它的爆炸可以引发空间坍塌,二者相加带来灾难性的后果。”雅兰不断地解释,仿佛是在叙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刘宏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样的画面令他难以想象。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样的力量,恐怕不是我目前能够企及的。” “是的,要实现这样的工程,要么拥有完善的工业,要么你必须拥有极高的修为,然后通过大法力、大神通来压缩物质。” 雅兰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鼓励。 刘宏点了点头,心中的热忱更加强烈。随即,雅兰又向他揭示了这个世界的独特之处。 “这个世界的物理性质与我们所知有所不同。我让你购买的资源,大部分是用来炼制法宝的材料。这些材料大部分是天然的,由95号元素以上的重元素构成。在我们所知的宇宙中,这样高序号的元素通常都是人工制造的,以雅兰文明为例,我们通常会使用人造黑洞爆破中子星来获得,但在这里它们天然存在,且稳定得出乎意料。” “这怎么可能?”刘宏惊讶地插话道,“天然存在的超重元素?没有放射性,也不存在半衰期?” “确实如此。”雅兰微微一笑,“在这个世界中,你将有机会接触到前所未有的材料和力量。随着你的修为提升,你也能够掌握制造人造黑洞、甚至破碎空间的能力。” 雅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你的母巢建立之后,为了更有效管理资源和加强移动能力,你还需炼制大型储物装置和传送阵。关于如何制造它们的知识,我已经传入了你的脑中。”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连串复杂而精妙的信息洪流般涌入刘宏的脑海。 刘宏闭上眼睛,仔细揣摩着脑海中的信息。他了解到,这个储物装置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容器,它的空间大小会随着选用材料及刻画在上面的阵法的不同而变化,高级的材料加上高级的阵法,必反会带来更大的空间。它的形式多变,可以炼制成戒指、玉佩或是手镯等,都由自己决定。 最令刘宏兴奋的是,如果用最高级的材料和阵法把这个储物装置炼成之后,内部空间广大,足以容纳整个工业基地的建造,这对于隐秘开展工作和资源的管理显然是大有裨益的。 至于传送阵,雅兰所传授的设计较青云宗现有的传送阵有所不同,显然更为先进。刘宏可以感觉到,这是雅兰在吸收了青云宗所有藏书内容后,结合图灵文明和星辰文明的研究和创新所开发出的新型传送阵。回想起他在摄提峰阵法阁中学习到的至高阵法秘籍,尽管那些只是元婴期的阵法,但在这个最高修为也仅是元婴期的世界里,这些知识已经足够他将传送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刘宏睁开眼睛,他知道,这些新获得的知识将对他的修炼道路和工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他期待着将脑海中的蓝图变为现实,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和高效的移动网络。 第87章 山盟海誓 几日来,刘宏在雅兰给出信息的指引下,不懈地驱策自己和崔岩。他们在炼制室内忙碌的身影还伴随着崔岩不时的哀嚎声,奏出了辛劳与哀嚎的交响。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是几天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在这天,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喘息,刘宏感到了一丝满足。他对崔岩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我自己在这里处理吧!等到产出能量块之后,我需要先建造工业基地,然后等工业基地建造得差不多了之后,我会把能量块儿留出来供给修炼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届时我再和你说,然后咱们就可以开始修炼了。在此之前你可以多陪一陪孟晗姐姐,我不太喜欢出去逛街。在宗门内应该是没有什么风险,你可以带孟晗姐姐到宗门里面多转一转,看一看普通炼气期弟子在宗门内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体验一下生活。我在这里一个人工作就好了。” 听到这番安排,崔岩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对刘宏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了。你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这就带孟晗姐姐出去玩儿了!” 刘宏望着崔岩的背影,笑着摇头说:“快去吧,你这个贪玩的小屁孩儿!” 崔岩回头,带着一丝俏皮的挑衅回击道:“哼哼,我可和你这个工作狂不一样,我这叫做爱生活。” 笑声中,他的身形消失在了炼制室的门口。 崔岩轻快地敲着孟晗的房门,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门缓缓打开,孟晗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的工作忙完了吗?”孟晗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好奇,“这两个多月我除了修炼,啥也不知道。你们在忙些什么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幸亏你留给我那么多凶兽肉,我才能专心修炼。现在我已经达到炼气期中期了,虽然我只需要强化精神和肉体,没有灵海,无法像你们那样用灵力作战,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崔岩笑着点头,“没错,任务是忙完了。我们就是在不停的炼器,我都快累死了!我和刘宏之前都太专注于工作了,以至于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宗门的生活。我也知道你一直修炼很无聊,所以嘛,现在我想带你去转转,咱们去看看那些普通弟子的日常。” 孟晗听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直想知道宗门里是怎样的。” 两人对视一笑,崔岩继续说道:“咱们现在出发吧!刘宏是工作狂,不过我们可要好好享受生活。” 孟晗兴奋地回应:“好呀好呀,出去玩儿最开心了!” 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算是相当富有。刘宏不仅炼制了很多高品质丹药,还获得了大量贡献点。尽管购买材料花去了一部分,剩下的还是非常可观。刘宏将多余的贡献点都分给了他们,毕竟宗主说会有免费额度,以后需要什么,直接用免费额度就好了。 “而且你知道吗?” 崔岩神秘兮兮地说,“我还给你准备了神秘的礼物。” 孟晗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期待地向崔岩问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呢?”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崔岩微微一笑,带着点神秘的语气说:“走吧,我们边走边说。”他伸出手,示意孟晗跟随他一同离开洞府。 孟晗轻快地回答:“好啊!”随即两人并肩走出了洞府,向着轩辕峰下漫步而去。随着他们接近山峰底部,周围的景色变得分外迷人。正值上午时分,阳光透过护宗大阵的防护罩,洒落下五彩斑斓的灵气飘带,如同神话中的彩虹桥梁,它们的美丽光辉在崔岩和孟晗的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光晕。 在这梦幻般的光影中,崔岩有些紧张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两枚精致的戒指。尽管刚才在洞府里还显得相当镇定,但此刻的他,却紧张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那……那个……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他边说边将戒指小心翼翼地举到孟晗面前。 孟晗看着崔岩那罕见的紧张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笑意。她的目光落在那两枚戒指上,只见它们款式相同,大小略有差异,上面镶嵌着仿佛八星八箭的钻石,然而这些并非寻常钻石,而是珍贵的空间石。阳光下,空间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如梦似幻,让孟晗看得目不转睛,她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饰品。 “这戒指一看就价值不凡,我觉得我不能收,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的照顾太多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肯定是不能收的。” 孟晗望着手中的宝物,语气坚决却又略带遗憾地说道。 听到孟晗这样讲,崔岩急忙解释道:“不……一点都不贵重……特别适合你……”他的话语虽然紊乱,但眼中的诚意和渴望却清晰可见。 崔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然后认真地看着孟晗,缓缓地说:“孟晗,这是我精心为你炼制的礼物。” 顿了一顿,崔岩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温柔的光辉,他缓缓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还是刘宏告诉我的。你知道么,曾经擎天峰上住着许多强大的天神。其中,有一位年轻的女天神,她名叫小鹿。有一天,未告知父母,她悄然离开了擎天峰,降临凡间,只为逃离不断修炼的枯燥生活,寻找一份真正的快乐。在偶然之下,她邂逅了一个名叫唐尧的男孩,他们如两股清流相遇,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继续描述着那段跨越天际的爱情故事:“唐尧与小鹿的爱情如同天作之合,唐尧甚至拿出了他的祖传宝物——一对戒指,将其中一枚戴在了小鹿的手指上,另一枚则自己佩戴。就这样,他们举行了一个简单而又意义非凡的仪式,宣誓成为终身伴侣。之后,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然而好景不长,”崔岩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哀伤,“小鹿的父母终究找到了她,将她强行带回了擎天峰。他们原本对唐尧动了杀心,但在小鹿的哀求下,最终决定饶他一命。不过,他们还是将小鹿带回了擎天峰,留下了唐尧孤独一人抚养两个女儿长大。” “岁月流转,女儿们终于长大成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唐尧,始终忘不了他的爱人小鹿。于是,他开始祈求那枚曾见证他们爱情的戒指,希望它能指引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妻子。历经千辛万苦,戒指的神奇力量果然引领他来到了小鹿的身边。见到唐尧如此真挚的爱意,小鹿的父母终于被感动,同意让他们在一起。”崔岩望向孟晗,眼中满是温暖的期盼。 听到这里,孟晗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她的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她低下头,如何能不明白崔岩赠予戒指的深意呢? 崔岩看着眼前突然腼腆起来的孟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他知道,此刻是他们关系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是决定未来的时刻。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那……那你……愿……愿意……”话语似乎重又变得笨拙而无力。 孟晗的面颊泛着红晕,她的目光坚定地抬起,直视着崔岩充满期待又紧张的双眼,坦然说道:“我从小就清楚地知道,青云宗在整个青州的地位是何等崇高。即使是我们孟家最强大的修士,在青云宗最弱小的弟子面前也需恭敬低头。自我来到青云宗,我便看到了无数大人物对你们尊敬有加。因此,我明白你的地位非凡。只要你和刘宏有意,无需多言,青州各大家族必将争相将女儿许配给你们,哪怕你们想要多少妻室,总有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她微微一顿,继续真诚地说道:“多亏了你和刘宏,我得以踏上修炼之路。但我自知,我没什么天赋,更没有什么世家背景可言,我无法给你任何的帮助,我们的世界犹如天壤之别。你真的愿意选择一个像我这样的凡人吗?” 听到孟晗如此说,崔岩心中的紧张顿时被一股坚定取代。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与认真,结巴不再,他深情地向孟晗吐露心声:“我是一个孤儿,从未感受过父母的温暖。我渴望的,不是权力或地位,而是在这广阔的世界中找到一个可以相依为命、患难与共的伴侣。我所追求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未想过要拥有多少爱人。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愿便只有一个:与你携手走过余生!”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我崔岩在此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我只爱你孟晗一人。如有违背,愿受天谴,遭受雷霆万钧,形神俱灭!” 这一番话如同晨钟暮鼓,震撼着孟晗的心灵。孟晗眼中闪过感动的泪光,她知道,面前这个男子的誓言,是出自肺腑的承诺,是一颗真心的坦诚。这份情感,比任何华丽的辞藻和昂贵的礼物都要珍贵。 两行清泪,自孟晗白皙的脸颊上流下,仿佛流星坠银河,疏雨滴梧桐,天地顿时失了色彩,唯有二人相互凝视。 第88章 逛街 看着孟晗突然泪眼婆娑,崔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手中的两枚戒指悬在半空,仿佛失去了方向。正当崔岩茫然之际,孟晗却突然伸手,果断地将两枚戒指夺了过来。她紧紧握住崔岩的一只手,高高举起,毅然将那枚较大的戒指滑入他的无名指上。随后,她又将较小的戒指交还到崔岩的掌心,并优雅地伸出自己的手。 见到孟晗如此坚定而深情的举动,崔岩心中的欢喜如潮水般涌动,急忙将手中的戒指套在孟晗的手指上。这一刻,两人的眼神交汇,充满了对未来的承诺与期待。 孟晗深情地对崔岩说道:“谢谢你给予我的真挚情感,我孟晗也在此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只爱你崔岩一人。若我违背此诺言,愿遭天打雷劈,神形俱灭。” 听到孟晗这么说,欣喜若狂的崔岩忍不住将孟晗抱起,轻快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在孟晗清脆的笑声中,他们的心情如同放飞的风筝,随风飘扬。然后,崔岩牵着孟晗的手,一同走下轩辕峰,踏入了群山环抱的山谷之中。 青云宗的九座巍峨山峰,每一座都庞大无比,堪比大城市的规模。而它们环绕的山谷,空间更为广阔。整个宗门占据的土地面积,相当于二十个大城市联合起来般巨大。在这广袤的土地上,数万修士在此修炼生活。尽管只有一部分人负责在宗门外驻守或执行任务,如搜寻珍贵的天地灵物、护送商队等,但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在这片灵气充沛的土地上修炼生活。因为不仅各峰之上的灵气浓郁,连山谷中的灵气也远胜宗门外的世界。虽然相比山峰上略有不及,但浓度依然让人称羡。 宗门内地广人稀,显得有些空旷,在轩辕峰下,人烟尤为稀少。大多数炼气期的弟子汇聚于青龙峰、摄提峰、咸池峰、太阴峰和天符峰下的山谷中。太阴峰自不必说,其下主要是女弟子的聚集地,而其他几峰则方便炼气期弟子居住,相互交易物品、去任务大厅交接任务。毕竟不只是山峰上,青龙峰和摄提峰的山谷中也同样有地火口,为宗门弟子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与便利。 手戴象征着坚贞爱情的戒指,崔岩和孟晗紧握双手,在山谷中悠闲地散步。起初,轩辕峰下的山谷宁静无人,但当他们向咸池峰方向前进时,逐渐开始见到零星的人影。随着两人不断前行,人烟渐密,待到达咸池峰脚下时,那里已是人潮汹涌。 道路两旁,有摆摊的修士,也有弟子们亲手搭建的居所,形成了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不久,他们便抵达了任务大厅。刘宏领着孟晗进入了这座熙攘的大厅,环视一周,目睹了许多弟子忙碌着交接任务。新奇的景象让孟晗倍感惊奇。他们没有多做停留,离开了任务大厅,继续沿着人流如织的道路前行。 正当两人沉浸在探索宗门的新鲜感中时,一座宽阔的院子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院子里矗立着数座雄伟的建筑,却异常安静,不仅院子内空无一人,连那些建筑内也不见丝毫动静。这让崔岩和孟晗不禁生出好奇:这个大院子及其中的建筑究竟是何用途? 孟晗观察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修士,发现他们大多数看上去年纪轻轻,与自己相仿,即使有稍长者,也相差无几。她不解地询问崔岩:“为何此处的修士似乎都与我们年岁相仿?未见有何年纪更大的修士?” 对此,崔岩耐心地讲述了自己与刘宏护送商队的经历,并分享了赵明曾向他们透露的信息。孟晗听闻这些年轻弟子都是上一次宗门大举招新时入选的新人,年纪稍大的也是以前招入宗门没有外出坐镇或做任务的人,她露出了惊异的表情。毕竟,在修行路上,从炼气期突破至筑基期只是少数人能够达成的壮举。多数修士将毕生停留在炼气期,无法触及筑基期的门槛。除了天灵根在元婴期前无瓶颈外,其他灵根皆有各自的难关,地灵根弟子尚且较易突破,但天灵根与地灵根终究属于少数。绝大多数修士是杂灵根,尽管杂灵根亦有优劣之分,但突破的难度普遍更大。不过,终生无法突破,在宗门内坐化也没关系,宗门不会把突破不了的弟子赶出去的。 孟晗的好奇心被那座空旷大院所点燃,她转向崔岩追问:“你知道那个空荡荡的大院子是做什么用的吗?”面对孟晗的疑问,崔岩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得而知。他提议道:“我对这个地方也不太了解,我们不妨找个摊位歇息片刻,顺便打听一二,你觉得如何?”孟晗点头同意,两人便朝着一处摊位走去。 他们来到了一位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弟子摊位前,摊位上陈列着各色胭脂水粉,这些都是用珍贵的灵药和纯净的无根之水精心炼制而成的,对修者的皮肤大有裨益。小女修士虽然年纪轻轻,却举止大方得体,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孟晗购买了些许胭脂水粉,顺势向小女孩询问:“小朋友,能告诉我们那个大院子是做什么的吗?” 女孩稚嫩的声音答道:“那是我们的幼儿园啊!宗门若是收纳了六岁以下的孩子,都会将他们统一安置在幼儿园中学习与成长,直到他们满六岁才离开。十年前宗门大开山门时,我也是被招纳的众多弟子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当时我甚至还未满一岁。冯婉清长老亲自送我入宗门,虽然我的身世是个谜,但在幼儿园中,我过得无比快乐,这里就是我的家。” 小女孩每讲述一句,孟晗就买下一盒水粉,小女孩儿看生意这么好,眼睛笑成了一对月牙,更是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每当宗门开门纳新之际,任务大厅总会发布相关任务。许多年纪较长的炼气期修士会接下这些任务,进入幼儿园照顾和教育那些幼儿。此外,太阴峰也会派遣一位金丹期修士和几位筑基期修士来担任幼儿园的园长和年级主任,确保孩子们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关怀。” 在那个宁静的午后,孟晗和崔岩不仅购买了小女孩摊位上所有的胭脂水粉,而且只花费了十几点贡献点,物超所值。从这位小摊主那里,他们获悉了诸多有价值的消息,尤其是宗门即将再次大开山门,广招弟子的消息最为关键。现在正值秋日,收获的季节,普通百姓已将庄稼收割完毕,家中粮食充足,正是带着孩子去城市接受灵根检测、踏入青云宗的最佳时机。显然,不久的将来,宗门便会开启新一轮的纳新盛事。 就在交谈间,咸池峰上突然绽放出万道金光,似天女散花般向四面八方飞射,每一道都是一张传讯符。这激动人心的景象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人群纷纷涌向任务大厅,想要一探究竟。崔岩和孟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吸引,决定进入任务大厅看个明白。 他们刚踏入大厅,便见到最上方挂着一条格外醒目的任务通告——“纳新任务:前往指定城市监督纳新过程并迎接新入门的弟子”。孟晗对崔岩说道:“我还从未参与过任务呢,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增长些见识?我们一起接取这个任务如何?” 崔岩听孟晗这么提议,心中欣喜,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他们一同来到前台,向工作人员表示想要接取纳新任务。前台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们一份城市列表,并解释说:“每个城市都有不同的贡献点报酬。现在任务刚发布,还没有多少人来接取,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选择完毕后,我会帮你们登记,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等待进一步消息了。” “到时候,会有筑基期的前辈给你们发消息,通知你们到指定地点集合。每一支队伍都会有筑基期前辈带队,确保你们能够安全、顺利地完成纳新任务。”工作人员继续补充道。 当崔岩向孟晗提出要带她去自己成长的地方看看时,孟晗欣然同意。两人决定选择崔岩曾经长大柳林镇旁边的城市——柳林城作为他们即将开始的纳新任务地点。尽管那并非是崔岩长大的城市,但旁边的柳林镇却承载了崔岩童年的回忆和纯真岁月的痕迹。 “我不是在城市中长大的,我是在一个镇子中长大的。” 崔岩解释道。孟晗随即表示希望能跟随他一起去看看那个有着温馨记忆的小镇。这份信任和陪伴让崔岩内心涌现出一股暖流,于是他正式接取了前往柳林城的纳新任务。 任务确定后,他们离开了繁忙的任务大厅,继续在山谷间漫步。山谷中的商贩们出售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从杂物到珍贵的丹药、阵盘和灵器,应有尽有。他们注意到,根据不同的需求,可以在不同峰下找到专门的商品:咸池峰下有杂物市场,青龙峰下售卖丹药,而摄提峰下则是阵盘和灵器的集散地。所有物品的价格都相当亲民,孟晗和崔岩很快意识到,这主要是因为交易者大多是炼气期的弟子,他们的购买力有限。 一天的逛街结束后,他们在日落前返回了轩辕峰上的洞府。回到洞府中,崔岩对沉浸在快乐之中的孟晗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刘宏要点东西,为咱们做任务做准备。” 孟晗轻轻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她的修炼。而崔岩则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了炼制室。他看见刘宏正忙着炼制一些机械零件,便举起手上戴着的戒指,兴奋地宣布:“快来恭喜我,我成功了!” 第89章 鬼修功法 当刘宏看到崔岩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他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激动地对崔岩说:“你成功了,太棒了,恭喜你!”那枚戒指不仅是一枚空间戒指,更是崔岩和孟晗之间爱情的见证。 面对刘宏由衷的祝福,崔岩感慨地说:“这一切还都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把我带上修炼的路,我也不会遇到孟晗。要不是因为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可能还不知道如何向孟晗表达我的心意。” 此时,刘宏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崔岩,仔细聆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在明亮的地火映照下,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墙上,如同一年多前的模样。 突然间,崔岩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他缓缓地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在遇到你之前,我不过是一个被人轻视、无助的残废。自从有了你,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我,得到了人们的尊重,不再有人敢小看我,更没有人敢欺负我。是你拯救了我,是你让我拥有了一切。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 听到这里,刘宏没有等崔岩继续说下去,而是迅速上前紧紧地拥抱了他。他用这个温暖的拥抱打断了崔岩的叙述,紧紧抱着他说:“你这个小屁孩儿,又来说这些肉麻的话!你要知道!我的命也是你给的,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熊家兄弟的毒匕首之下了。能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心里特别安心,也特别高兴。你和孟晗好好生活,好好修炼,一起追求长生之路吧!我会一直在你们身后支持你们,为你们保驾护航的!” 崔岩露出了一个嬉皮笑脸,恢复了往日的轻松神情,“我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心思。咱们俩兄弟,今生今世都会是好兄弟!” 刘宏肯定地回应:“没错,我们今生今世都是好兄弟!” 这时,崔岩再次开口,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既然这样,我的好兄弟,那我和你嫂子即将出宗门去做任务,你得支援我们点好东西啊!” 当崔岩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向刘宏索要支援时,刘宏先是装作一副被戏弄的样子,摇头苦笑道:“哦,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我本以为你是单纯来表达感激之情,没想到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好东西。” 崔岩嘴角微翘,笑嘻嘻地回应:“我可是真心实意来感谢你的,顺便向你请求援助的。” 刘宏哈哈大笑,随即话锋一转,“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咱们先来配合一下,我要为你和孟晗炼制一些实用的法宝。孟晗现在的修为还是在炼气期前期吗?” “她已经突破到炼气期中期了。” 崔岩带着自豪回答。 刘宏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说:“既然如此,孟晗应该能同时操控两具傀儡了。好,我决定为孟晗炼制两具傀儡,这将在你们的任务中大派用场。” 于是两人投入到紧张而充满成就感的炼制工作中。他们沉浸在炼器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一个晚上过去了,初升的阳光穿透阵法洒进室内。就在这时,洞府外飞来了一道传讯符。 正在专心炼器的两人并未立即察觉。雅兰的声音飘入刘宏脑海中,提醒着:“洞府外有一张传讯符。” 刘宏微微分心,运用神念打开了阵法通道,手一招,那传讯符便从洞府外飞入炼制室。他接过符箓,精神力一扫,发现信息是给崔岩的,随即递给了他。 崔岩接过传讯符,精神力同样一扫,得知自己明天上午太阳升起后就要出发。他对刘宏说:“时间紧迫,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继续炼制。” 刘宏点头表示理解,两人又重新投入到了手中的工作中,他们的手法更加迅速而精准,都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最棒的作品,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经历了一天一夜不间断的炼制之后,曙光还未撒向大地,天空依旧是一片昏暗,刘宏和崔岩并肩走出了炼制室。空气中弥漫着成就和疲惫交织的气息,两人脸上却带着满足的微笑。崔岩轻轻敲响了孟晗的房门,片刻之后,孟晗从房间中走出,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一切已准备就绪。 “走吧,我们该出任务了!”崔岩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好的,我也已经都准备好了!”孟晗回应道,声音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能和你一起出任务,太高兴了!”崔岩情不自禁地握住孟晗的手,他们的心紧密相连,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然而,这个温馨的时刻被一个戏谑的声音打破,“这儿还有个人呢,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撒狗粮。”刘宏故作不悦地说,眼中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孟晗听到这话,顿时害羞得红了脸,而崔岩则调侃回去:“羡慕去吧,嫉妒去吧,有本事你也赶快找一个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弟妹长什么样子了。” 刘宏一时语塞,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认真提醒道:“你们两个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回我没有能够炼制出灵魂防御类的灵器,材料有些短缺。不过等你们回来时,我应该就能把灵魂防御类的灵器炼制出来了。这两天我会多跑两趟摄提峰,看能不能搜集到更好的材料。” 孟晗温柔地对刘宏说:“宏弟,谢谢你!”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知道如果没有刘宏的帮助和支持,她和崔岩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我们早就是生死之交了,不必客气。你和崔岩好好生活,好好修炼,追求属于你们的长生之道。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刘宏的话语中透露出深厚的情谊。 于是,崔岩和孟晗携手向刘宏告别,向着洞府外走去。正当他们即将踏出洞府之际,雅兰的声音响起:“功法已经整理完毕了,我现在传到你的脑海中,你转给崔岩和孟晗吧!”雅兰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柔,两部功法准确无误地传入到了刘宏的脑海。 刘宏仔细感知了一下两部功法的内容和差异,然后迅速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崔岩和孟晗。“我已经将功法整理好了,现在传给你们。从今往后,你们就修炼我传给你们的这两部功法吧!”说罢,他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与崔岩和孟晗胸前的探测器建立了连接,将两部功法稳定地传输过去。 在洞府门前,崔岩和孟晗接收到了来自刘宏传输的功法。他们向刘宏挥了挥手,表达着无言的感激与告别。两人走出洞府,而刘宏则回到了炼制室,继续他未完成的炼器工作。崔岩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风行舟,为了他们出行,刘宏特意把风行舟留给了他们。 进入风行舟内部,崔岩启动了机关,整个舟身悬浮了起来。“准备好了吗?我们要飞向咸池峰了。” 他转头看向孟晗,眼中充满了对未来冒险的憧憬。 孟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一起出去做任务了。” 随着一声轻响,风行舟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方的咸池峰飞去,消失在云海之间。 与此同时,刘宏正在炼制室忙碌着,他的双手灵巧地往炼器炉中打出各种印诀,同时他的思绪却在和雅兰交流着。 “雅兰,你传给孟晗的那个功法...” 刘宏犹豫了一下,“它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雅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平静而解释着:“因为那是鬼修的功法,你作为活人,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我从主峰藏经阁中得到的那枚黑红色玉简,记录的就是这种修炼方式。” 刘宏皱了皱眉头:“鬼修?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修炼者。那这功法究竟是怎么来的?” 雅兰详细地叙述了这个功法背后的故事:“这个功法的原主人,是一名含冤而死的人。他死在了一个极阴的地方,灵魂没有散去,反而在极阴之地的作用下逐渐凝固,并学会了独立生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自己摸索出了修炼的方法,还变得强大到足以开宗立派,建立了一个由阴魂组成的宗门。” 刘宏听得入神,这样的传说让他感到既神秘又好奇:“那么,这个宗门后来怎么了?” “那个宗门最终因为某些原因灭亡了,这部功法也因此流入了青云宗。” 雅兰继续道,“这本不是为活人所用,而是给那些阴魂修炼的。但因为它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将它与雅兰文明所记载的死灵法师和灵魂法师的修炼方法融合,于是便有了给孟晗定制的功法,让活人也能修炼。孟晗只是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这样的功法才适合她,而且还融合了妖修的修炼法门,可以让孟晗综合提升。” 刘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是你的推荐,我相信它对孟晗一定有帮助。只是...” “只是什么?” 雅兰问道。 “只是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刘宏心中有些不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事要发生。刘宏不再多想,结束了话题,将全部心思投入到了眼前的炼制工作中。 第90章 重返柳林城 随着第一缕曙光温柔地洒向大地,崔岩和孟晗乘坐着风行舟,如同一片轻盈的叶子,在凌晨的微风中飘然降落至咸池峰巍峨的大广场上。尽管周遭的天空还留有夜的静谧,但大广场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各个队伍的修士们早已提前到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任务分配。 崔岩和孟晗并未张扬地现身,而是选择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暂时隐蔽起来。在角落里,这对恋人低语着,交流着彼此的爱意与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和好奇,因为他们尚未知晓自己的队友将会是谁。 渐渐地,天边的黑暗被金色的阳光撕开,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广场。此时,所有该来的人都已经到齐,不再有筑基期的修士踏着飞剑划过天际,也不再有炼气期的修士从山脚开始他们的攀登。 当一切似乎都已就绪,大广场后方的外门办事处终于有了动作。威严的外门长老缓步走出,他的声音宛如来自远古的回响,穿透了晨雾,传遍了每个角落:“现在,我点到名的领队前来前方集合。其余众人仔细聆听,听到自己将被派往的城市后,待领队排列完毕,便前往各自领队身旁汇集。”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一个个名字响彻云霄——“宋威,柳林城……”。听到“柳林城”的名字时,崔岩和孟晗立刻抬起了头,目光紧紧锁定那位出现在外门长老身侧的筑基期弟子。不知为何,崔岩觉得这名弟子看起来异常眼熟。 不久,外门长老完成了领队名单的宣读,每位领队对应的城市也清晰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所有修士。随后,各领队便四散开来,站定各自的位置。广场上的炼气期修士们开始有序地移动,纷纷向着各自的领队靠拢,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征程。 随着晨光逐渐普照大地,咸池峰大广场上的人潮涌动,崔岩和孟晗随着人流缓步前行,最终来到了宋威的身边。当最后一位炼气期弟子归入队伍,整个广场陷入了短暂的宁静,每个领队开始仔细清点手下人数,确认团队完整无缺。 作为筑基期的修士的领队,每人都带领着十名炼气期弟子出任务。在这个过程中,宋威手持名单,一一对照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当他的目光落在崔岩和孟晗身上时,他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赶忙上前,对崔岩恭敬地行了一礼,并略带紧张地说道:“见过师叔!” 被这突如其来的礼节惊到的崔岩,连忙回礼并说:“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尽量保持低调。”然而,这一幕已经引起了其他队员以及周围队伍的注意。那些同样身为领队的筑基期弟子,认出了崔岩和孟晗,不由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宗师”。 许多曾在天符峰、青龙峰和摄提峰目睹过两人风采的筑基期弟子,现在再次见到了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敬意。他们不解,为何像崔岩和孟晗这样的宗师级人物,也会参与这次的任务分配。 感受到四周聚焦的目光,孟晗微微低头,试图避开众人的视线。而崔岩则保持着一贯的从容不迫,静静地立于原地。在这股小小的骚动中,外门长老并未特别关注,只见他审视了一圈确认各队准备就绪后,宣布道:“队伍人员一旦点清,即刻出发!” 听闻外门长老的指示,广场上所有的人再次向外门长老行了一礼,齐声应允:“是!”随后,各个队伍的领队取出了宗门发放的飞行灵器——这是为了任务途中代步所用,待任务完成后,需归还给宗门。 随着各队伍的飞行灵器如同脱弦之箭,一一升空,向着山门外飞去。宋威所带领的队伍同样踏上了宗门分发的飞行灵器,缓缓升向云端,与其它队伍一道划过天际。 孟晗和崔岩乘坐的飞行灵器,宛如古典时代的小帆船,其造型古朴无华却透着一股玄妙之气,唯一不同的是它并没有船帆。这艘“小舟”上刻满了复杂的阵法,正是这些深奥的符文令它能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遨游于蓝天之中。尽管速度不及崔岩空间戒指中的风行舟,但其稳定性与宽敞的空间,足以令人感到舒适惬意。此刻,小舟上只搭载了11人,即便再容纳十多人也绰绰有余。 一切调整妥当后,宋威便一屁股坐在了崔岩和孟晗身旁,带着几分好奇和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询问道:“师叔,您已是宗师高人,为何不留在宗门内专心修炼,反而要接这趟任务?难道是寻找某种特殊材料?但是以我所知,市面上能见到的材料,宗门内应该都有提供啊!” 面对这位昔日在轩辕峰上就曾相遇的筑基期弟子,崔岩心中涌起了回忆。他终于想起了宋威——那个曾经驾驶飞剑送他们至摄提峰,并告知他们可以去天符峰领取代步凶兽的热心弟子。同时,他也记起了宋威那喋喋不休、话痨的性格特点。 对于宋威的问题,崔岩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宗门内的生活有些单调乏味,我想出来完成一些任务,顺便游览一番。” 随着小舟在云海间穿梭,宋威的话语如同不断涌动的溪流,持续不断地流向崔岩。面对宋威连珠炮似的提问,崔岩感到有些不胜其烦,他的头脑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几乎无法招架。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回答,尽管回答的内容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坐在小舟中的其他炼气期弟子,通过宋威的询问和崔岩的回答,逐渐明白了眼前这位崔岩的真正身份。原来,他们中间坐着的正是宗门内近期声名鹊起的三位宗师之二——崔岩和孟晗。知晓了这一事实,所有炼气期弟子的眼中都闪烁着仰慕的光芒,用羡慕的眼神凝视着他们俩。这些弟子中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年长的看起来约有二十多接近三十岁,而年轻的可能才十四五岁。这次任务对人手的需求极大,而且报酬的贡献点也颇为丰厚,因此许多闭关修炼的炼气期修士纷纷出关,前来接取并参与这次的任务。 孟晗则静静地坐在旁边,她的手中伸出两个核桃大小的玩偶,它们在她精神力的操控下相互搏击,仿佛再现了她与周昂对抗时的机甲傀儡的战斗场面。这两个玩偶正是刘宏为她精心炼制的傀儡,身上刻有复杂的法阵,可以在战斗中瞬间变大,化身为与人类等高的强力傀儡。而在非战斗状态,它们可以缩小至核桃大小,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可惜缩小时的傀儡没有战斗力。这种变化让它们在战斗中拥有了隐蔽的优势,正如之前周昂所遭遇的那样,他未能察觉到傀儡的接近,结果在一瞬间被孟晗操纵的傀儡牢牢抓住了双手。 在熟练地操作了一番小巧的傀儡之后,孟晗便将这对机械小伙伴收回自己的空间戒指,结束了当天对傀儡术的操练。她随即沉入了刘宏传授给她的功法修炼之中。最初接触这个新功法时,她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毕竟这是她首次尝试阴魂鬼物的修炼方式,虽然她并不知晓这个功法原本不是给活人修炼的。但当她投身于练习中,她惊喜地发现精神力的增长竟然异常迅速,远胜以往任何时候。不出雅兰所料,只有汲取并融合这个世界的原生功法,才能更完美地契合这方天地之间的自然法则。 当孟晗开始盘膝打坐,全身心投入修炼时,崔岩也寻得了一个理由,巧妙地摆脱了宋威的话匣子,同样开始了自己的静修。见到两位宗师都在修炼,宋威也觉得无趣,便不再多言,亦加入了打坐修炼的队伍。于是,整个小舟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修行之中,让时间在寂静和平静中流逝。 终于,经过许久的飞行,一行人抵达了目的地——柳林城,这是青云宗版图上最东端的繁华都市。他们选择了城的西门作为降落点,平稳着陆之后,宋威率先带领众人离开小舟,并将它收入储物袋中。随后,他引领着队伍向城内进发。 走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崔岩心中涌起了众多回忆。当年他与刘宏徒步踏上这条道路,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两人从柳林镇出发,历时一个月才踏入了柳林城。在他的印象里,城市中青云宗驻点的修士都能飞行,能够自由飞行的修士无一例外都是筑基期以上,因此城中驻扎的修士无疑都是实力非凡之辈。 果然,他们一踏入城中的青云宗驻点,就被所有驻守在此的宗门修士热情迎接。崔岩佩戴的探测器轻轻震动,显示出迎面而来的两位修士是金丹期的高人,尽管具体阶段不得而知。而在这两名金丹期修士的背后,则是一些筑基期的弟子。果然在青云宗东大门驻扎的修士都非寻常之辈,估计这个城市也有着宗门的传送阵。 第91章 冯婉清突破 就在崔岩和孟晗抵达柳林城的同时,宗门内部亦在上演着令人瞩目的大事件。就在一个月前,宗主召集了所有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举行了一次秘密的集会。这次集会的目的是竞拍三枚珍贵无比的金丹——由刘宏与崔岩联手炼制,能助力金丹期后期修士凝聚元婴的神奇金丹。最后金丹被谁得到,只有在场的金丹期后期修士才知道。 太阴峰上,灵气凝结成的云朵缭绕峰顶,一个灵气漩涡缓缓转动,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涌向山顶。这样的异象预示着有人正在尝试突破至更高的境界。宗门中的许多金丹期修士目光凝重地望着太阴峰:“看来,这异象与当年金云天老祖突破到元婴期中期时相似至极。难道说……” 人们纷纷猜测,而答案似乎已昭然若揭——太阴峰的峰主冯婉清,定是那位幸运得到其中一枚金丹的修士。时间流转,灵气漩涡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压抑之感,笼罩着山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太阴峰,那是属于元婴期修士的雄浑气息。 在天一峰顶修炼的韩剑老祖睁开了双眼,凝望着太阴峰,露出欣慰的笑容:“冯师妹果然非凡,成功突破到了元婴期。” 而后,那股威压渐渐收敛,意味着冯婉清的突破已经圆满完成。这时,从天一峰飞出一道璀璨金光,直冲太阴峰顶,化作了一个人形光影——正是韩剑老祖亲自前来道贺。 韩剑老祖来到太阴峰顶的上空后,抚须笑道:“恭喜师妹,成功突破至元婴期!” 冯婉清的声音自太阴峰顶凉亭中传来:“多谢师兄关照,还请入座共饮一杯灵茶。” 韩剑老祖不客气地降落在峰顶,只见凉亭周围灵气环绕,仙气缥缈,冯婉清已在石桌旁等候。两人对坐,轻啜着灵茶,交谈甚欢。 “师妹能在330岁,如此年轻踏入元婴期,实在是可喜可贺。”韩剑老祖赞叹道。 冯婉清谦虚回应:“师兄过奖了。我记得当年师兄也是在300余岁便达到了元婴期。” 韩剑老祖点头:“我们这些天灵根修士,前期修为提升确实迅速,但面临元婴期的门槛,便是另一番挑战了。” 冯婉清感慨:“诚然如此。幸好,此次能够顺利突破,全赖宗门宗师所炼制的丹药。” 听到冯婉清这么说,韩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语气洪亮地说:“真是天赐良机,我宗门大兴之际,竟同时诞生了三位宗师!再加上师妹突破至元婴期,我们宗门如今拥有四位元婴期修士,这在整个青州乃至邻近地区都是无出其右的壮举。” 冯婉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她回应道:“的确,宗门内涌现三位宗师,无疑会在未来为我们宗门带来了难以估量的高端战力。我们必须倾注资源,大力培养他们。随着这三位宗师修为的精进,他们炼制的丹药品质亦会水涨船高,未来或许能为我宗培育出更多的元婴期修士。” 韩剑听后深表赞同,他转而好奇地问冯婉清:“师妹,这次竞得金丹,想必代价不菲吧?” 冯婉清轻笑着回答:“确实,不过我是首位竞得金丹的人,因此花费相对较少。虽然投入巨大,但能藉此突破至元婴期,将我的寿命增至千年之限,这无疑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言谈间,两人又交流了片刻,韩剑便告辞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太阴峰的云海之中,而冯婉清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继续她的修炼之旅。在沉浸修炼之前,她取出一张传讯符,向自己的弟子传达了一个消息——让弟子寻找孟晗宗师,请孟晗宗师上一趟太阴峰。 冯婉清心中明白,由于太阴峰上只有女弟子修行,刘宏和崔岩两位男性修士并不方便踏足。而孟晗作为女性,自然可以自由来往于太阴峰。冯婉清有意向刘宏、崔岩以及孟晗三位宗师赠送一些礼物,以示对宗门壮大的庆祝和对他们贡献的感谢。既然孟晗是唯一能够上太阴峰的宗师,那么这个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肩上。 冯婉清知晓,轩辕峰是金云天的洞府所在,鉴于金云天尚不在宗门中,她不能不顾礼节擅自前往。故此,她只能请孟晗亲自前来太阴峰一趟,以便递交那些珍贵的礼物。 一名金丹期的女修士,在接到冯婉清的传讯之后,便驾起一条红绫离开了太阴峰,踏上了寻找孟晗的路程。她首先抵达了轩辕峰的山脚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飘渺如烟的传讯符,轻轻一抛,传讯符便化作一道流光,向轩辕峰上飞去。 不一会儿,轩辕峰上飞身而下一名金丹期的男修士。两人在林间小道上寒暄了一番后,便并肩往轩辕峰上攀登,开始寻找孟晗居住的洞府。 他们穿梭于轩辕峰的云雾缭绕之中,终于在山腰的一处幽静之地找到了孟晗洞府的所在。女修士轻轻敲响洞府外的阵法,发出悠扬的回音。片刻之后,洞府门扉缓缓开启,刘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到一男一女两位金丹期的修士站在自己的洞府外,不禁感到意外,他赶忙向他们行礼道:“见过师兄师姐。” 男女二人也连忙回礼,并直言来意:“刘宏宗师不必多礼,我们今日特来寻找孟晗宗师。” 刘宏微微一愣,好奇地询问:“孟晗现在不在宗门,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代劳的吗?” 女修士细致地解释了来意:“我师父冯婉清老祖刚刚晋升元婴期,全赖三位宗师所炼制的丹药才得以突破。因此,她希望当面表达谢意。然而又因金云天老祖不在宗门,直接前来轩辕峰有所不妥,所以想请孟晗宗师前往太阴峰一趟。” 刘宏了解之后,便向他们解释孟晗与崔岩外出执行任务的情况,并建议女修士可向外门长老打听详细情况。 听闻此言,两位来访的金丹期修士便向刘宏告辞,准备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刘宏送走二人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洞府,继续炼制自己的零件。 他注视着手中托卡马克环产出的能量块,陷入了沉思。这是关乎自己未来发展的大计——是优先发展工业基地以增强科技基础呢,还是优先培育虫族母巢以扩张生化军团?经过一番权衡,刘宏决定暂时将能量块储存起来,待日后明确方向后再作打算。于是,这些充满致密能量的能量块被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静待未来的最佳时机。 在青云宗内部有人寻找孟晗的同时,远在柳林城的崔岩和孟晗却浑然不知。他们随着队伍到达了柳林城的驻点后,青云宗驻扎在柳林城的修士安排了他们的住宿,以及许多凡人仆人来照料他们的日常生活所需。 宋威作为队长,在确保队伍安顿下来之后,便与驻点中的同门开会讨论了新弟子的选拔流程。会议地点正是当年金云天首次见到刘宏和崔岩的那个会议室,此刻,它再次见证了青云宗的纳新会议。 会议室内,20多名修士齐聚一堂,包括崔岩、孟晗在内的10名炼气期弟子,以及常驻柳林城的十名筑基期弟子。他们静静地聆听着宋威与两位金丹期修士细致地商讨招新事宜。 宋威首先明确了任务的紧迫性与重要性:“各位同门,眼下时局动荡,宗门中两位元婴老祖被迫出山对抗兽潮,此时正是需要诸位帮助宗门吸纳新鲜血液,强大宗门之际,还望诸位多多努力。”作为一个话痨,他滔滔不绝一顿输出,说完话后他的目光在会议室中扫过,停留在每一张面孔上,鼓励与期待交织在他的话语中。 随后,一位金丹期修士详述了具体的招新程序。所有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将分散到柳林城周边的乡镇,广泛传播青云宗招新的消息。待家长们带着孩子们前来报名后,这些派往各县、乡、镇的弟子们将进行首轮筛选,挑选出具有天灵根、地灵根以及三属性杂灵根的孩子。对于那些在炼丹或炼器上展现出特殊天赋的孩子,即使他们的灵根不那么出众,也有资格进入初选。 经过初选的孩子将在家长陪同下被带往柳林城,接受更为严格的测试。一旦通过,家长便可放心返回家中,而孩子们则由青云宗的修士们带回宗门,开始他们的修炼之旅。 会议中,每个环节都被仔细推敲,确保招新活动能够顺利进行。崔岩和孟晗等弟子对于即将到来的任务感到既兴奋又紧张。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招新活动,而是为宗门乃至整个青云宗未来的发展奠定基础的关键时刻。 随着会议的结束,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使命感。他们齐声应诺,必将全力以赴,为青云宗注入新鲜而有力的血液。会议中,宋威和两位金丹期修士商讨各弟子应该派出前往的地点。正当分配工作紧张进行时,崔岩忽然打破了常规,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宋师兄,我能和孟晗一起去柳林镇吗?我在那里长大,对那个地方了如指掌。”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在场的两位金丹期修士微微皱眉。在宗门中,炼气期弟子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在会议上发言是不合规矩的。然而没等他们做出回应,宋威便以理解和关怀的语气说道:“你们两位宗师还是留在附近的柳林县招新吧。如果跑得太远,万一遇到危险,我怕救援不及。” 第92章 再回 两位金丹期修士听到宋威称那名插嘴的炼气期弟子为“宗师”,震惊之余不禁沉默下来。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心的惊讶无法言表。活了数百年,他们心知肚明这其中的含义。而其他常驻柳林城的筑基期弟子则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对宗门内出现三位新晋宗师一事显然不知情。 尽管场面有些尴尬,但崔岩和孟晗对于宋威的“大嘴巴”也只好报以苦笑。尤其是崔岩,他仍坚持自己的初衷,想要回到自己成长的地方去看一看,也许还能招募到一些有潜力的孩子。 面对崔岩的坚持,宋威最终软化了态度,叮嘱他们要小心安全后,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至于那两位金丹期修士,他们对这个安排并不十分关心——毕竟,柳林镇只是个偏远小镇,位于柳林森林边缘,距离柳林城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既然有人愿意前往,他们也就无所谓了。 会议结束后,弟子们有序地离开了会议室,炼气期与筑基期的弟子们迅速前往各自被分配的地域,开始了他们招新的征程。而柳林城青云宗驻点中,宋威和两位金丹期修士依旧坐镇,以确保招新工作能够顺利进行。 与此同时,崔岩带着孟晗离开了柳林城的喧嚣,他们登上风行舟,朝着熟悉的柳林镇进发。曾经作为凡人需要跋涉一个月的路程,在风行舟的辅助下,仅用了不到半日便已抵达目的地。 风行舟缓缓降落在柳林镇外,两人踏下飞舟,沿着记忆犹新的小径向镇中走去,向着那个见证了崔岩成长的小院迈进。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在镇外某处,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他们。那是个伪装成平民的修士,当这双眼睛锁定了崔岩和孟晗的面孔,那人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仇恨光芒。悄无声息地,他开始跟踪起两人的脚步。 刚踏入柳林镇,崔岩和孟晗就被巡逻的守卫军士兵注意到。年轻的士兵看到他们高贵不凡的服饰,尽管并不认识这是青云宗的标志性服装,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位并非寻常人士。他上前欲询问,却被身边一位年长的士兵及时制止。那位年长者对崔岩和孟晗恭敬地行了一礼,并说道:“见过青云上宗仙师。” 见此情形,周围的守卫军士兵纷纷效仿,对两人行礼并表示敬意。崔岩向他们挥了挥手,语气温和地说道:“你们继续忙碌吧,我有事要去找镇长。今年青云宗大开山门纳新,这是多年的惯例,相信你们也早已知晓,不必特别关注我们。” 事实上,上一次青云宗大开山门时,崔岩还只是个两岁的稚儿,对于当时的情况自然没有记忆。那些守卫军中年纪较轻的士兵们也只是在幼时有所经历。唯有像刚才那位年纪较大的士兵,才有可能经历过两次甚至是多次这样的事,因此他能在第一时间识别出崔岩和孟晗是来自青云宗的修士。 随着守卫军的散去,崔岩和孟晗继续向镇中心走去,心中充满了久违的归属感。他们的回归不仅是为了招新,更是一次重返故土的旅程,寻找过往的记忆与未来的希望交织的时刻。 秋日的凉风轻拂着崔岩和孟晗,两人并肩走在柳林镇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崔岩握着孟晗的手,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这片他曾走过无数次的土地,见证了他从一个小婴儿成长至如今衣锦还乡。曾经,他靠着一根木棍支撑着残疾的身躯,在镇上艰难行走,在世上艰难行走。如今,他身姿挺拔,穿着青云宗标志性的服饰,浑身散发出由内而外的自信与庄严。即便那些曾与崔岩一起长大的人,如今也难以从他全新的气质中辨认出那个曾经的小土孩。 当镇上的行人注意到崔岩和孟晗时,他们眼中不禁涌现出惊讶的神色。对于这些普通的镇民来说,除了每十年一次的青云宗纳新大典,他们鲜少能见到如此高贵的人物。许多人暗自思忖,便意识到又是十年一度的纳新日子到来。 然而,崔岩似乎并不在意周围行人的目光和私语,而是缓缓前行,一边向孟晗介绍着两旁的商铺、餐馆以及它们背后的故事。孟晗聆听着崔岩的叙述,逐渐了解到他的成长经历——一个孤儿,被收养在镇主府旁的小院里。崔岩以前从未真正进过这些商铺购物,也没能在餐馆中品尝美食。他的空闲时光大多是在橱窗外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发呆,或是在餐馆外幻想有朝一日能吃上一顿丰盛的美餐。当时的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孤儿,几乎没有人会给他好脸色看,有时甚至会被店主驱赶,认为他妨碍了生意。 如今,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渴望的商铺和餐馆,现在在他眼中只是寻常风景。他已不再是那个孤独无助的孩子,而是拥有力量和尊严的青云宗弟子。崔岩和孟晗的脚步虽然缓慢,但是未曾停歇,他们向着崔岩曾经的居所前进,为崔岩带来了一次重温过去与拥抱未来的机会。而那道默默跟随的身影,依旧隐藏在人群之中,观察着这一切,他的怨恨似乎随着崔岩的前行而愈发强烈,但他仍未采取行动,只是继续静静观望。 在崔岩和孟晗踏上通往柳林镇的旅程的同时,另一场紧张的追逐正在天空中上演。一道身影急速穿梭在云层之间,从青云宗直奔柳林城而去。原来,就在崔岩和孟晗离开柳林城的时候,咸池峰上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执。 在轩辕峰上未能找到孟晗的女修士急匆匆地来到了咸池峰,她迫切地向那位外门长老询问孟晗和崔岩的去向以及他们的任务。然而,外门长老对此却显得一无所知,这让女修士当场怒火中烧。 “他们可是我们宗门的宗师,你竟然没有安排任何护卫就让他们外出执行任务!”女修士愤怒地指责道。 外门长老同样怒不可遏,他声音洪亮地反驳:“注意你的态度!即便我有过失,也不该由你在此大呼小叫!” 女修士意识到争吵并非当务之急,她必须尽快查明崔岩和孟晗的行踪。毕竟,外出执行任务的弟子时常面临各种威胁,尤其是在当前动荡的形势下。尽管青云宗地界通常安全无虞,但最近的兽潮冲击导致魔修的偷渡,让这片原本宁静的领域变得危机四伏。宗门辽阔的疆域无法完全杜绝这些不法之徒的潜入,也难以彻底清除潜藏的魔修。如果崔岩和孟晗真的遭遇了不可预测的危险而陨落,对于整个宗门来说,损失不亚于失去两名元婴期修士。 外门长老心知此事重大,若是他知道两人接取了任务,必定会指派一名咸池峰的金丹期护法长老随行,以确保他们的安全。事实上,许多金丹期修士都渴望这样的机会,因为与宗师建立良好关系,很可能意味着自己能够获得宝贵的丹药,助力自己修为的突破。 外门长老急忙召来一名负责日常事务的筑基期弟子,命令他迅速查询崔岩和孟晗所执行的任务及其目的地。不久,这名弟子带回了消息,向外门长老报告了二人前往柳林城进行纳新的任务详情。 得知这一消息的女修士没有一刻的迟疑,立即飞身离开宗门,她确定了一下方向后,脚下踏着红绫,在空中化作一道疾风,向柳林城的方向急速前行。 与此同时,崔岩带着孟晗来到了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小院门口。他轻轻推开院门,带着几分激动与怀旧,踏进了那片熟悉又陌生的空间。院内,只有王姨带领四个女孩专心致志地刺绣,五个人构成了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听到院门开启的声音,王姨和四个女孩都抬起头来,好奇地望向进来的两位访客。她们看到的是两位穿着高贵典雅的人,这个身材高大、身形健硕的男孩看起来极为眼熟,而女孩则肤如凝脂,美貌动人。四个正在刺绣的女孩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自卑,纷纷低下了头。她们身上各自带着不同的残疾,这让她们这些残疾孤儿如何能自信的抬起头?自信是需要培养的,可惜这些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得到培养,如果能得到好的培养,每个人都能自信的抬头,这无关乎生理上的完整和美丽。 崔岩一进门就拉着孟晗走向了王姨,没等王姨开口询问,他便“梆”的一声跪倒在地,恭敬地给王姨磕了一个头。这一幕彻底震惊了王姨和那些低着头、偷偷观察的小女孩们。王姨连忙起身,试图将崔岩扶起,嘴里连声说着:“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此时的她和那四个小女孩还没有认出眼前的崔岩。旁边的孟晗见状,心里便知晓这就是抚养崔岩长大的人,于是孟晗也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更是令在场的每个人震惊不已。 从崔岩和孟晗走进小院的那一刻起,直到两人齐齐跪下行大礼,王姨终于认出了他们身上穿着的是青云宗弟子的标志性服饰。 第93章 突变 王姨急忙跪倒,口中谦卑地说道:“见过两位青云上宗仙师,村中老妇无知,未能即刻识得贵客,还望海涵。”她一边说一边跪下,四周的小姑娘们见状,也纷纷跟随跪了下来。 崔岩迅速伸手扶住王姨,阻止了她继续下跪的动作,并激动地告诉她:“王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柱子啊!”这突如其来的身份揭晓令王姨震惊至极。 “小...小柱子...你...你回来了?”王姨颤声结结巴巴说着,显然还没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拉扯着崔岩,不让他继续跪着,连声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崔岩站了起来,孟晗也帮忙扶起了周围仍然跪着的四位女孩。然后崔岩向王姨介绍道:“这是孟晗,我们即将结为连理,今后将共度此生。这次我带她回来,希望王姨您能见见她。”说着,他拉过孟晗,带到王姨面前。 孟晗礼貌地向王姨行礼说道:“见过王姨。” 王姨此时虽仍处于震惊当中没有缓过神来,却也连忙扶住了孟晗,嘴里答道:“有礼了......有礼了......”尽管王姨心中震惊未消,言语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的眼中满是对小柱子回忆,不过尚未将记忆中那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童与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青云宗弟子划上等号。 崔岩笑着开口说:“应该都还没吃晚饭吧,今天就不必麻烦王姨下厨了。我让餐馆送些饭菜过来。”然而,王姨似乎对崔岩的话充耳不闻,她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崔岩的身上,突然间双眼满含泪水地说道:“小柱子,你长大了……你的外貌也变得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你在外界过得可好?”王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表达对崔岩的担忧与关心上,对于晚餐的事情完全没有听到耳中。 见到王姨如此,崔岩决定先和她叙旧,至于晚餐的事可以稍后再谈。反正小镇的餐馆不会那么早打烊,即便关门了,他相信只要出价合适,总有办法让餐馆为他们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于是,他开始慢慢安抚王姨的情绪,逐渐让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明白站在她面前的青云宗弟子,正是她曾经抚养长大的小柱子。 四个小女孩也围拢在他们身旁,静静地聆听着崔岩讲述。崔岩把与他一同长大的小女孩们都逐一介绍给了孟晗,随后,气氛逐渐活跃起来。他借这温馨的氛围,向王姨和女孩们讲述了自己离开小院后所经历的一些轻松愉快的事,而对于那些充满艰辛与危险的修行历程则只字未提,并且告诉王姨刘宏现在过得也非常好,这回没能一同前来,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了解到崔岩和刘宏在外的经历后,王姨带着众人进了屋,都坐下之后,也开始分享自崔岩离开后小院的变化。原本院子里的三个男孩,在刘宏和崔岩相继离开后,只剩下了一个。那个小男孩后来被镇外一个多年无子的夫妇领养了去。小薇也已经嫁为人妇。因此,最初八个孩子中,如今只剩下这四个女孩留在了小院里。 突然,王姨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道:“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准备晚饭。”她起身欲往厨房走去,王姨内心的惊喜显而易见。 听到王姨这么说,崔岩和孟晗对视一笑,不禁被王姨的热情所感染,周围的四个女孩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让王姨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在笑什么呢?” 崔岩温柔地说:“王姨,我刚才已经说了,打算叫餐馆送饭过来,您就不必亲自下厨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心和体贴。 王姨却坚持道:“可是媳妇第一次来家里,我怎么能不亲自招待呢?”她想到自己刚才因为震惊而有些怠慢了孟晗,心中觉得过意不去,因此更想要亲手准备一顿饭来表达欢迎之意。 孟晗听见“媳妇”一词,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急忙婉拒:“现在天色已晚,王姨辛苦一天了,也应该休息一下。我们订餐就好,还能趁机多聊聊天。” 王姨还想说什么,这时,崔岩已经笑着跑出了屋外,回头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跑到院子里,崔岩匆忙赶往最近的餐馆,嘱咐老板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待会儿送到小院,并且在老板恭敬的目光中,放下了一锭白银。老板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口中连连称是,点头哈腰的给崔岩行礼。崔岩看这曾经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自己的老板,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也没有兴奋畅快的感觉。崔岩知道,恐怕这老板根本没有认出来自己,或者说,曾经的小柱子从来没有被这个老板记在心里,哪怕小柱子在不远处的小院子生活了十年。 与此同时,在小院隔壁的镇长府中,镇长正坐在大厅里静静等候着崔岩和孟晗的到来。自从得知青云宗的弟子来到柳林镇的消息后,他就预期他们必定会前来拜访。镇长满怀期待,却不知其中一名弟子正是他曾经资助过的孤儿小柱子。他在镇长府中坐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渐暗,却依旧不见两人的踪影。尽管心中焦急,但镇长知道,不管情况如何,他都必须耐心等待。 就在镇长在镇长府中默默等待,崔岩在餐馆中点餐的时候,异变突生。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柳林镇,镇长府旁的小院中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尘土飞扬,烟雾弥漫。镇长惊得从椅子上跳起,赶忙冲出府邸,心中忐忑不安地奔向旁边的小院查看究竟。与此同时,崔岩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心中一紧,丢下手中的事情,急速从餐馆飞奔而出,朝小院方向跑去。 崔岩的速度极快,立刻便回到了小院。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只见一名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年轻男子正掐着王姨的脖子,而王姨已经昏迷过去,无力地垂在那人手里。孟晗正与之对峙,她冷静地召唤出了两具傀儡,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王姨正处在那阴柔男子的控制之下。地上躺着四个小女孩,她们似乎都在刚才的爆炸中被震晕了过去,嘴角溢血,情况危急。 崔岩怒火中烧,怒喝出声:“当初放了你一马,你竟敢回来绑架我的亲人,还不快快把人放下!”他已认出这阴柔男子正是之前在青云城中调戏孟晗不成,反被自己追出城外狠狠教训了一顿的那家伙。 那阴柔男子听到崔岩的怒吼,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挟持着王姨,脚下踩着一杆黑色旗帜,身形随即腾空而起,向着柳林森林的方向飞速逃去。 此时,镇长也已经赶到了小院。见到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他震惊不已,然而崔岩没有时间与他见礼。崔岩转头对镇长急道:“请照顾好这四个女孩!”说罢,便和孟晗迅速向那阴柔男子追去,同时从戒指中射出一张传讯符。传讯符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奔柳林城的方向而去。 在紧张的追逐过程中,孟晗抽空向崔岩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她和王姨以及四个小女孩正开心地聊着崔岩童年趣事的时候,那名阴柔男子猝不及防地轰碎了房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孟晗发起了攻击。尽管孟晗在对方的灵魂攻击下一阵恍惚,但她还是凭借本能召唤出傀儡挡下了这次突袭。然而,那阴柔男子却迅速将目标转向了王姨,并成功抓住了王姨的脖子。就在房屋被破坏的同时,爆炸的冲击波也使王姨和四个小女孩都昏迷了过去。孟晗自责地对崔岩说:“对不起,我没能够保护好她们。” 崔岩虽然心中充满愤怒,但他清楚这不是孟晗的责任。他安慰孟晗说:“这并不怪你,看那人御器飞行的样子,他已经达到了筑基期的修为。仅仅两个多月前,我们遇到他时,他还只是炼气期后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机缘,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筑基期。更不明白,为何他会在这里出现!” 崔岩带着孟晗疾速前进,他们的脚步犹如风一般迅猛。前方的阴柔男子不断加速,而后方的两人也紧随其后,一追一逃之间,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茂密的柳林森林之中。 与此同时,在柳林城中的青云宗驻点内,一名金丹期的女修士正怒气冲冲地对着另外两名金丹期修士大声咆哮:“那可是两位宗师,你们竟然没有安排专人保护,任由他们单独执行任务!如果两位宗师有任何不测,你们就准备回宗门接受处罚,承受神形俱灭的后果吧!”此人正是从青云宗脚踩红绫急速赶来的冯婉清的弟子。 驻点中的那两名金丹期修士同样面带怒色,他们心知肚明,平白无故多出两个需要如此保护的“活爹”,确实让人措手不及。这位前来责骂的女修士与他们虽说不算极为熟络,但在宗门中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相互间即便不算深交,也算是老面孔了,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都有过交集,这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第一次。 第94章 陈亮 在柳林森林的幽暗之中,一名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把昏迷的王姨扔在地上,他的呼吸坚定而悠长,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埋进这片寂静的林地。这名男子名叫陈亮,他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默默地发誓:“我,陈亮,一定要让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一个也不放过,所有曾经欺辱过我的人都得死!” 陈亮并非寻常人,他是黑魔宗的弟子,这个身份背后隐藏着一段复杂而黑暗的家族史。他的父亲,名叫陈刚,但在修真界中,人们更熟知的是他的外号——黑煞老祖。这个名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了无数敌人的胆魄,以至于陈刚的本名几乎被世人遗忘,只知道他是黑魔宗中一位元婴中期的大能,威名赫赫。 黑煞老祖陈刚天赋非凡,修炼魔功的速度远超常人,他的手段狠辣,行事不择手段,是修真界中公认的阴险凶残之人。除了修炼和前往擎天山脉搜集资源之外,他几乎没有其他的嗜好。然而,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纳一房小妾。数百年的时间积累下来,他的小妾和子嗣多到无法计数。青柳城的郑海所杀的那个筑基期的魔修,以及现在抓了王姨的陈亮,就是黑煞老祖众多孩子中的两个。 按理来说,黑煞老祖的孩子足以组成一个庞大的修真家族,但由于黑煞老祖的正妻是另一位元婴期老祖的女儿,她在家族中的权力极大。尽管黑煞老祖的妻子也是魔道修士,本应追求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但她却无法管束自己的丈夫,毕竟陈刚也是一位元婴期的老祖。然而,她却能够牢牢控制其他小妾及其所生的孩子,使得像陈亮这样的孩子备受打压。 陈亮的母亲在黑煞老祖的众多小妾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她几乎是透明的存在。生下陈亮后,她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而陈亮也视母亲为自己生活的全部。从小,陈亮就饱受欺凌,他的母亲也常常受到侮辱,母子俩的生活异常艰难。在这样的环境下,陈亮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仇恨,这份仇恨最终化为了他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着他的灵魂,驱使他不断变强不断变得更加阴险。 陈亮的母亲,作为陈刚的一名小妾,处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之中。在黑魔宗的历史中,曾有黑煞老祖的小妾试图逃离这种命运,但她们无一例外地被追回,遭受了难以想象的严酷惩罚。这些惩罚不仅施加在逃逸的小妾身上,还无情地波及到她们无辜的孩子。她们一同经受着地狱般的折磨,包括被剥皮、抽筋,甚至灵魂都被抽离出来,用阴燃之火焚烧数日,直至消散。 这样的酷刑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精神的摧毁,它成为了一种恐怖的震慑力量。所有小妾和她们的孩子都活在恐惧之中,生怕稍有不慎就会遭受同样的命运。黑煞老祖的正妻利用这种恐惧,牢牢控制着小妾们,进而通过她们来操纵那些孩子。因此,陈刚在黑魔宗中的权力和影响力变得异常巨大。由于许多宗门修士都是他的后代,他们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再加上其他归顺于他的人,黑煞老祖陈刚的势力在黑魔宗中变得非常庞大。 对于陈亮而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母亲被正妻控制,他或许早已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地方。但他不能离开,因为他的母亲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陈亮的母亲大约在二十年前被黑煞老祖纳为小妾。最初,黑煞老祖对她宠爱有加,但不久后,黑煞老祖就又纳了一房小妾,将她遗忘在一旁,不再理会。在那里,陈亮的母亲怀上了陈亮,并在孤独中将他抚养成人。母子俩相依为命,共同度过了许多艰难岁月。 黑煞老祖的嫡亲子孙们,都已经成家立业,有的有了重孙辈,甚至是玄孙。这些黑煞老祖的后代,尽管在辈分上是陈亮的晚辈,但由于他们与陈亮年纪相仿,甚至更大,加之他们是嫡出的身份,从小就对陈亮进行欺凌。他们不仅对陈亮施以暴力,连其他庶出的孩子也同样受到他们的欺负。这些孩子常常被打到伤痕累累,更严重的是,他们还不得不忍受心灵上的侮辱和精神上的折磨。面对这些侮辱,他们只能默默承受,不敢有任何反抗,因为一旦还手,激怒了嫡出的孩子,后果可能是致命的。 黑魔宗是一个由多个势力联合构成的宗门,其内部结构复杂,由不同的修真家族组成。这些家族各有特色,各自维护着自己的利益。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宗门中,陈亮几年前遭遇了人生中最为剧烈的心灵打击,那是一次深刻到骨髓的精神屈辱。 陈亮的生活似乎从未被爱的温暖所填满。在这样的背景下,缺爱的陈亮自然对爱十分渴望。他的心中,渐渐地点燃了对一位同属黑魔宗,却来自另一个修真家族的平凡女孩的爱慕之情。这位女孩,虽然只是家族中的庶女,却在陈亮眼中拥有着无可比拟的光芒。 这名庶出的女孩儿曾轻叹自己修为进展缓慢,而陈亮,为了她的一句轻叹,不惜冒险深入险峻的擎天山脉,只为采集那些能够助她修炼的珍稀灵药。每当这个女孩儿提及心中的不快,陈亮的内心便会受到强烈的触动,仿佛他所承受的痛苦远胜于身体上的千刀万剐。在他的心中,这种为爱付出的感觉,就像是人类先祖在远古时期与妖兽皇者、古魔魔王的激烈战斗一般,壮怀激烈。陈亮害怕自己的爱意无法得到充分的表达,陈亮害怕自己得不到她的回应。 然而,这女孩对待陈亮的态度始终是模棱两可,既不明确拒绝,也不肯定他们的关系,就这样若即若离地吊着他,让他的心始终悬在半空。 终于,那个让陈亮期待已久的时刻到来了。女孩红着脸,羞涩地邀请他在夜晚的小树林中相会,想一起聊聊天。这样的邀请让陈亮的心跳加速,他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爱情的春天即将到来,他相信,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将得到回报。 那天晚上,陈亮精心打扮,满怀期待地来到了约定的小树林。女孩在那里等待着他,哄骗着陈亮脱下所有衣物,赤身裸体地站在夜幕下的树林中。然而,就在陈亮以为自己即将拥抱爱情的时候,女孩突然出手,将他脱下的衣物和储物袋一扫而空,随即,黑煞老祖的嫡亲血脉携带着众多同伙从四面八方涌现。 原来,陈亮对这名女孩的殷勤追求早已成为众人的笑谈,而那些一直欺压他们这些庶出子弟的嫡亲孩子们,设计了这个局来戏弄陈亮。他们向那名女孩承诺,只要她愿意配合,她就有机会与黑煞老祖的嫡亲血脉交往。于是,这个局成了一场羞辱的盛宴,许多黑魔宗的修士应邀而来,围观着陈亮在小树林中的窘态。 在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当众目睽睽之下,那名女孩无情地对陈亮说:“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也想追求我!你看看你,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既没灵石也没实力,却总是想用一种自虐的方式制造出一种痴情的假象来使得你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制高点上,获得一种畸形的满足感和安全感。你可真是垃圾一个!”这些话犹如利箭,深深地刺入了陈亮的心。 陈亮听进去了吗?或许他听进去了,那个晚上他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的身体慢慢的弯曲,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地上。或许他是想遮住一些自己的尊严,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场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他们,看着那名女孩对他不停的羞辱,也看着陈亮坐在那里被羞辱,陈亮低着头一言不发,就真像是一个窝囊废那样。 那个晚上,陈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那个晚上没有人殴打他,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那名女孩在羞辱完陈亮之后,便和几名黑煞老祖的嫡亲孩子走了。人们看不到什么热闹了,也就都散了。原地只留下陈亮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低着头。过了很久,陈亮的妈妈得知道了这些事情,便急匆匆地来到了陈亮身边,用衣服披在陈亮身上,将陈亮带回了家中。 回了家的陈亮也是一个人呆呆的抱着两条腿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理任何人。陈亮的妈妈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陈亮身边,就这样一直陪伴着陈亮。或许是在妈妈的爱的陪伴下,陈亮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几天之后陈亮已经恢复了过来。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陈亮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少年应有的那束光,曾经的陈亮无论是怎样的被欺负,眼睛中至少还存在着一束光,而现在陈亮眼睛中的那束光完全消失了,陈亮眼睛中有的只是无边的疯狂。 在之后,陈亮就开始努力的修炼,修炼结束之后就去擎天山脉中搜集天材地宝猎杀凶兽,不断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在他出入宗门时,偶尔还能够听到那名曾经欺骗了他感情的女孩,在他被羞辱的那个晚上,那名女孩同时招待了好几个黑煞老祖的嫡亲孩子,而那几个人在玩完了之后,也将那名女孩弃之如敝履。在此之后,那名女孩还想要再纠缠些什么,便直接人间蒸发消失了。 听到这些消息,陈亮的内心既没有大仇得报之后的痛快,也没有感觉那女孩活该如此的畅快。而是内心的疯狂更加深了几分。“都得死!都得死!都得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疯狂。 第95章 炮灰陈亮 好景不长,就在陈亮闭关修炼,专心致志地提升自己的魔道修为之时,外界的局势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不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兽潮席卷了整个荆州的北方地区,给各个宗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黑魔宗的北方有其他魔道宗门,在这场灾难面前显得非常没用,都在努力的保存实力,于是逐渐呈现出了崩溃的趋势。这导致了大量的魔修,为了躲避灾难,纷纷逃往了黑魔宗的地盘。 黑魔宗的高层迅速召开会议,决定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一部分高手和弟子负责抵御北方那些因为兽潮而溃败的其他宗派的弟子。另一部分人,则被派遣向南边进发,目标是渗透进青云宗和云仙阁两大宗派的领地,利用这场混乱扩大黑魔宗的势力范围。 在这场危机的初期,北方的战场无疑是最为凶险的。陈亮作为黑魔宗可有可无的一员,无可奈何地被投入到了前线的战斗队伍。然而,就在他抵达前线,准备投入战斗的时候,宗门高层却与北方其他宗门的领袖达成了一项紧急合作协议。这一举措有效地减缓了北方魔道弟子的入侵,再加上兽潮渐显颓势,使得北方战场的形势暂时得到了缓解。 与此同时,南方的渗透行动却变得异常危险。青云宗和云仙阁两大宗派对所有魔道弟子展开了无情的打击,他们的态度坚决而明确:任何被发现的魔宗弟子都将遭到致命的追杀。 在这样的背景下,像陈亮这样的炮灰弟子,自然成为了南侵行动的主要力量。陈亮专修的是灵魂类的魔道功法,这种修炼方式在炼气期时显得相对薄弱,除了能够对精神力不如他的生物进行一些控制或者影响之外,似乎没有更多的实战价值。但是,一旦他突破到了筑基期,这门功法的威力将会发生质的飞跃,他将能够奴役那些灵魂力量较弱的生物,甚至是筑基期中灵魂力量不太强大的凶兽。 陈亮经过了许多年的修炼,已经到达了突破的边缘。然而,尽管他不懈努力,却依然被困在炼气期后期的瓶颈,无法挣脱。不甘心于此的陈亮在接到宗门指令后只得无奈停止修炼,按照宗门指示前去青云宗执行渗透任务。陈亮运用自己的灵魂类魔道功法,巧妙地改变了自己的气质,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青云宗的领地,最终抵达了青云宗最为繁华的城市——青云城。 在青云城中,陈亮的目光被美丽可人的孟晗所吸引。但内心的扭曲使得陈亮陷入了疯狂,他在心中不断呐喊着毁灭的念头,决心要将眼前的一切美好都抹去。利用强大的精神力,他试图控制孟晗,而孟晗不过是一名炼气期初期的修士,根本无法抵抗即将突破的陈亮的力量。在瞬间,孟晗便落入了陈亮的掌控之中。崔岩虽然想要出手相救,但由于缺乏灵魂防御的灵器和法术,同样迅速被陈亮的精神力所影响。幸运的是,刘宏的出现为孟晗提供了及时的支援,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陈亮决定逃离现场。但他刚逃出青云城不远,就被追赶上来的崔岩截住,并在地上遭受了一顿猛烈的胖揍。陈亮,这个从小被打到大的人,立刻使出了自己多年挨打积累的经验——跪地求饶。尽管崔岩想要一举将他终结,但身边有仁慈如“圣母”的刘宏在场,刘宏的劝阻让崔岩没有下死手,这让陈亮得以保住了一命。 然而,内心已经完全扭曲的陈亮并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感到悔改,也不会因为刘宏和崔岩的宽恕而感激他们。在他的心中,只会永远记住刘宏、崔岩以及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等到日后实力强大,有能力的时候,他会一一找上门去复仇。 逃离后的陈亮,心中的怒火和执念反而成为了打破瓶颈的关键。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服下了筑基丹,终于突破到了筑基期。在达到筑基期后,陈亮接到了宗门的新任务,前往东方的柳林森林。 黑魔宗派出的弟子发现,柳林森林中的凶兽对人类的行为异常冷漠,似乎并不打算攻击未曾深入森林的人类。这一现象引起了宗门高层的关注,他们猜测可能是森林中的霸主虎王发生了某种变故,但具体情况仍然是一个谜。 在黑魔宗高层的深谋远虑中,他们设想了一个巧妙的计划,旨在利用像陈亮这样的炮灰弟子,作为探路的棋子,去试探柳林森林中的凶兽。他们想要确认,是否柳林森林中的凶猛兽类对人类修士不发起攻击。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黑魔宗的高层便计划与其他魔道宗派的首脑接触,共商大计。 他们的策略是,让魔道的修士们穿越柳林森林,绕到青云宗的东侧,从那里发起突袭。与此同时,他们会让自家宗派中修为高深、达到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牵制住青云宗的韩剑。随后,他们还计划组成一支强大的联军,从北方向青云宗发起全面进攻。这样一来,青云宗将不得不面对来自两个方向的压力,形成夹击之势,使其陷入两难的困境。 黑魔宗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打算在占领了青云宗大片土地后,再与青云宗进行谈判,迫使其割让土地或支付巨额赔偿。鉴于北方的兽潮已经得到了控制,威胁大为减少,黑魔宗便有余力去策划更多的行动。而荆州失去的土地,他们自然打算从青云宗身上得到找补。 云仙阁,作为一个四战之地,一旦受到攻击,必将引发青州、扬州所有宗门的联合反击,局势将回到最初的状态。但如果只针对青云宗一个宗门,同时让其他宗门牵制云仙阁,青云宗将孤立无援,最多只能依赖逸尘宗的援助。 在这一系列复杂的战略部署中,陈亮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一个被派遣到前线的炮灰。所以陈亮就前往了柳林森林的边缘地带——柳林镇。在尚未踏入柳林镇之前,陈亮便注意到了崔岩和孟晗的出现。他不清楚这两人的目的,但他知道,他要复仇!他要所有欺负过他的人死!于是陈亮运用自己独特的功法隐藏气息,利用远超二人的精神力量锁定他们,悄悄跟随到了崔岩成长的小院。在小院外,他偷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了解到院内之人都是崔岩的亲人。 陈亮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自信,不确定是否能战胜崔岩,因此他在暗处耐心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在修炼界的残酷斗争中,实力往往决定着生死存亡。尽管崔岩只是炼气期后期的修为,但他所散发出的气息让陈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陈亮明白,如果自己手中没有足够强大的筹码,那么在与崔岩的对决中,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他甚至有种预感,一旦败下阵来,连逃命的机会都可能没有。虽然他所修炼的功法中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可以在危急时刻燃烧精血,以惊人的速度逃离现场,但这种方法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当场,因此他并不敢轻易尝试。 在紧张的等待中,陈亮终于捕捉到了一个转机。崔岩离开了那个小院,前往附近的餐馆订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陈亮知道,他必须行动迅速,果断出击。他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一举将小院轰成碎片。原本,他的计划是直接挟持孟晗,利用她作为人质,引诱崔岩到柳林森林中去。然而,孟晗凭借本能放出傀儡守护自己,虽然只是暂时阻挡了他一下,但这已经足以让陈亮的计划出现变数。时间紧迫,陈亮当机立断,转而捉走了王姨。从他们之前的对话中,陈亮得知王姨是抚养崔岩长大的人。心中早已扭曲的陈亮,不仅想要孟晗和崔岩死,他还想把与他们有关的所有人一一铲除。 抵达柳林森林后,陈亮选择了一个生物稀少的区域停下来,等待着崔岩和孟晗的到来。他站在森林中,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变态期待。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报仇,而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杀了。 不久,孟晗和崔岩果然追踪而至。崔岩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大声咆哮着:“当初就不该放了你!”这句话充满了悔恨和怒火,显然他对之前的放过陈亮深感后悔。 面对崔岩的愤怒,心理已经极度扭曲的陈亮却开始放声大笑。他嘲讽地说:“一看你就是那些大宗派花费巨大资源培养出来的弟子。你和他们一样,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从微末尘埃中挣扎起来的人!你们之所以放过我,并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善良,只不过是在向像我这样的、你们眼中的蝼蚁施舍那高高在上的怜悯而已!我要把你们这些自视高贵的人都踩在脚下!”陈亮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仇恨,他的内心已经被复仇的欲望彻底吞噬。 第96章 哀,战 在一阵狂笑声中,陈亮的身影突兀地扭曲,他猛地将原本被抛落在地上的王姨抓握在手中,身体迅速向后疯狂地退去。就在陈亮刚才站立的位置,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两具没有头的人形傀儡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里。原来,孟晗心中还存着用之前对付周昂的策略,打算让傀儡悄无声息地接近陈亮,先发制人,控制住他再做打算。但孟晗万万没有想到,陈亮的反应竟然如此敏捷,几乎是在傀儡出现的瞬间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陈亮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两具出现在自己刚才位置的傀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庆幸。他意识到,如果不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心生警觉,恐怕现在的局面会更加不利。在这种生死关头,他没有时间去深思熟虑,本能地抓住唯一能够利用的筹码——王姨,迅速地向远处撤退。 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再是最外层的安全区域。这里是炼气期凶兽和筑基期凶兽活动领域的交界地带,危险程度大增。原本,陈亮精心挑选的这块空地应该是荒芜无生命迹象的,但四人的到来无疑打破了这片死寂,引起了筑基期凶兽的注意。一只筑基期前期的凶猛老虎,嗅到了生命的气息,开始缓缓地向他们靠近。 陈亮迅速运用自己的功法,将自己和王姨的气息完全掩盖,然后带着她直奔那只散发着筑基期前期气息的大老虎。大老虎并没有察觉到陈亮的接近,依旧悠闲地踱步慢走。当陈亮靠近大老虎后,他集中所有的精神力,向大老虎的脑袋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大老虎被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搅得一时间无法反应,精神力在瞬间被冲散,毫无抵抗之力地被陈亮所控制。 控制了大老虎后,陈亮额头上的汗水大量冒出,脸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番精神力的消耗对他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他从储物袋中迅速取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脸色这才稍稍好转。紧接着,陈亮站在被控制的大老虎身旁,再次将王姨扔回到地上。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孟晗和崔岩便又追了上来。 在崔岩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的瞬间,陈亮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他运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强行刺激了昏迷中的王姨的大脑,使她从无意识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由于王姨的身体已经因为先前的冲击而受到了内伤,陈亮的这一精神力的刺激无疑是雪上加霜,导致她的眼耳口鼻都流出了鲜血,情形极为凄惨。 目睹这一幕的崔岩,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正要上前阻止这一切,却被陈亮那再次扬起的邪恶笑容所震慑。陈亮双手并指如刀,灵力涌动之下,仿佛无形的利刃一般,刷地一声将王姨的手斩落,王姨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不绝于耳。这恐怖的场景让崔岩和孟晗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陈亮嘲讽地说:“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如果再敢继续狗叫,我就一点一点地削掉她的身体给你看!刚才这只手,只是对那两个傀儡偷袭我的小小惩罚而已!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残忍。 崔岩心中既悲伤又愤怒,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无奈。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怎样才能放过她?” 陈亮冷冷地回答:“只要你自废修为,我就放过她。” 崔岩立刻反驳:“如果我自废了修为,我们谁也活不下来。你会把我们全部杀掉,而不是放过她。” 陈亮邪恶地一笑,似乎对崔岩的洞察力表示赞赏:“看来大宗门并没有把你的脑子养坏。”就在这时,陈亮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本能地将王姨举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侧。一根透明的锥子,无形无迹,突然出现在王姨的面前,原来是崔岩试图偷袭陈亮。但是却失败了。在陈亮的精神力扫描下,他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也没有看到任何物体,但就是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于是,他将王姨当作盾牌,危险果然瞬间消失。 虽然陈亮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在意。他又竖起两根指头,唰地一声,削掉了王姨半截胳膊,王姨的痛苦惨叫声再次响起。 看到这一幕,崔岩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但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王姨将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结束这场悲剧。崔岩大喝一声:“王姨,对不起了!”同时向孟晗传递了一道紧急的信息。 孟晗接到信息后,立刻操纵两具傀儡向那只大老虎发起了攻击,而崔岩则御使着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向陈亮发起了决死的攻击。只见两道截然不同的攻击利器,一白一透明,如同两条致命的蛇蝎,分别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迅如闪电般向陈亮扑去。白色的飞刀在月光下闪耀着寒光,而那透明的锥子却仿佛隐形了一般,难以被肉眼捕捉。 陈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未慌乱,他机敏地举起了手中的王姨,用她来抵挡那把射来的白色飞刀。紧接着,他凭借着敏锐的战斗直觉,身体灵活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那看不见的透明锥子。 崔岩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担心误伤了无辜的王姨,于是迅速运用精神力,将那把白色飞刀的方向改变了,不敢再让它继续前进。而那透明的锥子,虽然无法被肉眼看见,也难以用精神力探测,但陈亮对危险的感知极为敏感,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感觉正朝他袭来。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一股足以致命的力量,于是他果断地侧身闪避,果然,一股恐怖的波动擦过他的面前,让他心有余悸。 这已经是陈亮在这场战斗中第二次凭借对危险的直觉躲避透明锥子了。他知道,如果再这样被动下去,局势将对自己极为不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此,陈亮决定必须打破这种僵局,他需要改变战场的节奏。 在这关键时刻,陈亮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小巧的旗子,这是他在飞行时脚下所踏的那杆小旗子。他紧握在手中,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在柳林城中,金丹期的女修士的怒吼声刚刚落下,一道金色的光线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直射入青云宗的驻点。在场的三位金丹期修士都感受到了这道金光,女修士更是迅速将其招至手中,化作一枚传讯符。她的精神力一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愤怒地瞪了其他两位金丹期修士一眼,将传讯符扔给他们,随即身形一闪,急速朝着柳林镇的方向飞去。 剩下的两名金丹期修士接过传讯符,精神力一探之后,他们的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阴晴不定,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枚传讯符,正是崔岩在追击陈亮之前,向青云宗驻点发送的那枚传讯符。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两位金丹期的修士通过眼神交流,迅速做出了决定。其中一位金丹期修士毫不犹豫地化作一道流光,急速朝柳林镇的方向飞去,显然是要去保护崔岩和孟晗。而另一位则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选择留在柳林城,确保城池的安全。 在柳林森林的深处,崔岩和孟晗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正在与陈亮进行着一场艰苦的战斗。陈亮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他的手段残忍至极。每当刘宏发起攻击,陈亮都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王姨进行无情的折磨。可怜的王姨,她的两条胳膊已被残忍地斩落,按理说应该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失去意识,但陈亮的精神折磨让她无法昏迷,只能模糊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崔岩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他的攻击凶猛而有力,但陈亮却狡猾地利用王姨作为人质,让崔岩投鼠忌器,不敢伤及无辜。每次崔岩的攻击都不得不在最后关头改变方向或是被迫停止,这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和无奈之中。 此时,崔岩周围聚集了无数的阴魂鬼物,它们是从陈亮那杆邪恶的小旗子中释放出来的。然而,崔岩身上燃烧着炽烈的太阳真火,这火焰对这些阴魂鬼物有着天生的克制作用。每当太阳真火向阴魂鬼物发起攻击时,它们会本能地躲避,而那些躲闪不及的,则会在燃烧一段时间后被烧成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孟晗的两个傀儡被那只筑基期的大老虎牵制,面对大老虎的猛烈攻击,傀儡们节节败退,孟晗也不得不随之后退。这样的情况下,崔岩和孟晗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他们的合作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就在这关键时刻,陈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感觉到了胜利的机会。他从储物袋中迅速取出一枚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丹药的效果立竿见影,陈亮的精神力瞬间暴涨,他更加牢固地控制着阴魂鬼物,使它们紧紧地困住了崔岩,即使面对太阳真火的灼烧,这些阴魂鬼物也不再退缩。 然后,陈亮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瞬间向孟晗的灵魂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孟晗,只有炼气期中期的修为,面对筑基期且专修灵魂魔功的陈亮全力一击,根本无力抵抗。孟晗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眼耳口鼻中涌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孟晗指挥的傀儡僵在原地,而大老虎趁机撞开了傀儡,猛扑向倒地的孟晗。 看到这一幕的崔岩,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大声呼喊着“不”,拼尽全力向孟晗飞扑而去。在这一刻,崔岩激发了自己所有的灵力,将其全部转化为太阳真火,用这火焰点燃了周围的所有阴魂鬼物。天空中,没有了灵力支持的飞刀和透明锥子纷纷坠落,而那些阴魂鬼物在惨嚎声中,最终被烧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这片森林之中。 第97章 哀,战(2) 此时,陈亮目睹了崔岩全身被太阳真火所包裹,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孟晗,意图利用自己身上的炽热真火来抵挡那只凶猛的大老虎的进攻。陈亮的心中顿时明了,崔岩这是想以自身为盾,保护孟晗免受伤害。然而,陈亮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崔岩如此轻易地破坏他的战斗节奏?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就在这一刻,崔岩操纵的飞刀和那透明的锥子,因为失去了灵力的供给,无力地坠落在草丛之中。陈亮虽然对崔岩身上那层太阳真火的具体威力不甚了解,但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阴魂鬼物在崔岩周围的太阳真火中化为乌有,这一幕足以说明崔岩身上的太阳真火的威力是何等恐怖。因此,他坚决不能让崔岩接近大老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陈亮迅速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丢入嘴中,随后集中所有的精神力,立刻对崔岩发起灵魂攻击。崔岩的精神力虽然强大,但与陈亮相比,还是有所不及,毕竟两人之间存在着一个大境界的差距。陈亮的这次攻击,让崔岩感到头痛欲裂,精神恍惚,几乎无法站稳,身上的火焰也变得极其不稳定,显然是灵魂受到了重创。而陈亮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他的精神力消耗也是巨大的。不过,好在有丹药的帮助,他能快速恢复自己的精神力。 正当崔岩努力稳定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力,准备再次冲向孟晗时,大老虎已经扑到了孟晗的身上,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孟晗的胸口,击碎了紧身衣自动弹出的防御护盾。紧接着,第二巴掌又重重地落在了紧身衣本体上,孟晗在这股巨力的打击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崔岩见状,急忙稳住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力,继续向孟晗冲去。此时的孟晗已经遭受了大老虎两次猛烈的攻击。崔岩迅速地上前,抱住孟晗,两人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开了大老虎的第三次攻击。这时,崔岩已经收回了太阳真火,他的丹田中的灵力也几近耗尽。他匆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丹药,正准备吞服,以恢复灵力,却不料又一次精神力攻击袭来,狠狠地击中了崔岩的灵魂,他痛苦地惨叫一声,显然灵魂再次受到了创伤。而大老虎也趁机将崔岩和孟晗打飞,那颗能够恢复灵力的丹药也不幸掉落在了地上。 大老虎的凶猛攻击击溃了崔岩身上的紧身衣所自动弹出的护盾,陈亮更是在崔岩和孟晗身体尚在空中时,给予了崔岩一次沉重的灵魂打击。就在这一刻,陈亮面色由原本的白皙急转直下,变得惨白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尽管如此,陈亮却似乎对自身的状况毫不在意,他继续急切地将丹药一颗接一颗地吞入腹中,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结束崔岩和孟晗的生命。陈亮甚至在心底发誓,一旦此事结束,他要搜罗更多的药材,寻找炼丹师为自己炼制筑基期的恢复丹药,因为目前他所服用的炼气期丹药在恢复精神力方面的效果实在有限。 终于,崔岩和孟晗的身体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孟晗,在遭受到连续的攻击后,被迫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而崔岩的情况也极为糟糕,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精神状态显得极为恍惚,两人都遭受了极其严重的灵魂创伤。 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大老虎已经以惊人的敏捷和凶猛扑了过来,陈亮的灵魂攻击和操控老虎地攻击前后衔接异常连贯。大老虎先是将崔岩和孟晗击飞,然后在他们空中无法自保时给予灵魂打击,接着在他们刚刚落地的瞬间大老虎地攻击又至。 孟晗在刚刚恢复意识的瞬间,看到了大老虎扑来的凶险场景,她本能地将自己最挚爱的人崔岩推向安全的地方。此时的崔岩虽然精神尚未完全恢复,但孟晗的举动却让他脱离了直接的威胁。然而,孟晗在推开崔岩之后,毅然转身面对大老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崔岩面前,这一幕仿佛重现了当年孟晗的父亲在危急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和她母亲身前那样。 大老虎的第三次攻击凶猛无比,它击穿了孟晗身上的紧身衣,一只巨大的虎爪无情地穿透了孟晗的胸膛,从前胸进入,从后背伸出。此时崔岩已经从恍惚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但是清醒过来的崔岩却看到了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幕!孟晗挡在他身前,一只巨大的虎爪从孟晗的后背伸出。 崔岩的喉咙凝噎住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见两行血泪从崔岩的眼角流下。也正是此刻,崔岩燃烧了全身所有的精血还有他自己的生命力,奋力跳了起来,一拳打向大老虎。拳头上包裹着炽烈的太阳真火,崔岩的头发全白了,生命也即将走向终点。 在那一刻,大老虎收回了它那深深插入孟晗胸膛中的虎爪,带着一大蓬鲜血散落大地。它的另一只虎掌则带着一股凶猛的力量,迎向了崔岩那燃烧着太阳真火的拳头。两者在空中碰撞的瞬间,大老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它的身体被太阳真火的炽热力量所击退,虎爪上燃烧起了无法熄灭的太阳真火,火焰迅速席卷全身。大老虎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但太阳真火的威力显然超出了想象。 失去了大老虎虎掌支撑的孟晗,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向地面摔倒而去。崔岩赶忙扶住了孟晗,然后坐到了地上,让孟晗躺在了他的怀里。孟晗的口中不断地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仿佛想要将这一生的爱意都凝聚在这一眼中。孟晗用破碎的灵魂,传递了一道精神力信息给崔岩:“我爱你,永远”。传递完这道信息,孟晗嘴角带笑地闭上了双眼,生命气息完全消散,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崔岩的深深的爱意。 崔岩看着孟晗,他的喉咙哽咽,沙哑地发出“我永远爱你”的声音。大老虎已经燃烧成了一个火球,而陈亮的灵魂攻击再次打在了崔岩的灵魂上,让他本就已经布满裂痕的灵魂更加破碎。崔岩的眼耳鼻口中都流出了鲜血,但他并不在意,他现在已经无所谓是继续活着还是死了,他只是这样看着孟晗,抱着孟晗。他的心中闪过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起看日落,一起回到青云宗,再到两人山盟海誓,两人走过的每一个点点滴滴。生命气息即将消散的崔岩,嘴角竟然翘了起来,他竟然笑了。或许此时崔岩的心中感觉,就这样和孟晗死在一起也好吧! 陈亮看着崔岩生命气息即将消散,他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感觉,于是他一挥手把王姨炸成了漫天血雾。他走到了怀抱着孟晗的崔岩身边,他发现崔岩和孟晗的身上都没有储物袋,但是手上的戒指却隐隐有着空间的气息。“这两个人手上的戒指竟然是空间戒指。”他心中暗骂崔岩和孟晗,这两个人能用得上空间戒指,果然是富豪中的富豪,果然该死的很!他一招手,孟晗手指上的戒指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正准备把崔岩手上的戒指也取下时,空中风云骤变,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降临。 一阵属于金丹期修士特有的强大威压突然降临,笼罩了柳林森林的这片区域。这股威压如同实质般沉重,直逼得陈亮的心脏紧缩,他的内心充满了紧迫感。陈亮立刻意识到,有金丹期的高手来到了这里,他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多想一秒。瞬间转身,他激发了体内潜藏的力量,一种能够爆发潜能的逃跑秘法。随着秘法的启动,他的身体周围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一道流星,迅速向柳林森林的更深处飞掠而去。 在逃亡的同时,陈亮并没有忘记对孟晗和崔岩进行最后的报复。他从储物袋中迅速取出了一张筑基期的符箓,他甩手一抛,符箓化作一道炽热的火球,直奔孟晗和崔岩而去。 “尔敢!”就在符箓即将击中崔岩和孟晗的瞬间,一声女性愤怒的怒喝划破了夜空。未见其人,只见一道红绫如同一条活灵活现的巨蛇,迅速地在空中舞动,挡在了崔岩和孟晗的身前,将那变成大火球的符箓拦截了下来。紧接着,一名女修士的身影出现在了崔岩和孟晗的身边,她正是从柳林城急速赶来的冯婉清的弟子。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原本坐镇在柳林城的金丹期修士。 这两位金丹期修士的到来,不仅震慑到了逃走的陈亮,也引起了柳林森林深处的金丹期凶兽的注意。这些凶兽释放出的威压,如同波涛一般滚滚而来,警告着所有人,如果胆敢再深入森林,必将遭受它们的猛烈攻击。感受到这股威压的两名金丹期修士,明智地选择了不再追击陈亮。 他们转而用自己的精神力仔细探查崔岩和孟晗的情况。这一探查,他们发现两人的肉体已经死亡,灵魂也处于破碎的边缘,幸运的是,这两缕灵魂尚未消散在天地之间。两位金丹期修士立即行动,各自打出了法诀,形成了一层保护膜,将崔岩和孟晗的灵魂牢牢锁住,防止它们消散。 紧接着,两位金丹期修士各自抱起了一个人。男性金丹期修士怀中抱着崔岩,女性金丹期修士的怀中抱着孟晗,两人腾空而起,化作两道长虹,迅速向柳林城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在青云宗内,刘宏站在洞府外,仰望着正东方的天空。夜空深沉,唯有一轮明月如银盘般悬挂在空中。就在刚才,在炼制室内的刘宏突然感到心神不宁,内心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不知道这份悲伤从何而来,但直觉告诉他,这份悲伤的情感正是从正东方的天空传来。他走出洞府,凝视着那片天空,试图寻找心中不安的源头。 第98章 救治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宏心中的悲伤之情愈发沉重。他静静地站在洞府的门口,目光穿过漫长的夜晚,从皎洁的月光下一直守候到晨光破晓。他的双眼中,泪水不断地涌出,宛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诉说着他心中的哀伤。刘宏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中会涌起这样的情绪,但就在这一刻,雅兰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稳定好你的情绪,一会儿千万千万要把自己的情绪稳定好。” 刘宏泪眼朦胧,他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波动,同时不解地问雅兰:“你为什么这么说?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雅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只是继续嘱咐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心神稳固好,否则你容易把自己的灵魂伤到。” 刘宏的困惑更甚,他还想再追问,但在这时,一道传讯符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再迟疑,迅速用精神力一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刘宏立刻调动自己的灵力,注入脚下的千层底布鞋,又在身上贴了一张神行符,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急速向着主峰太一峰的方向奔去。 原来,两名金丹期修士抱着崔岩和孟晗,回到柳林城之后,没有片刻停歇,立即利用传送阵法与宗门取得了联系。在传送阵法调试完毕后,他们便通过传送阵,带着崔岩和孟晗返回了青云宗。一从摄提峰的阵法阁中走出,他们便急匆匆地朝着主峰太一峰赶去,意图找到宗主汇报情况。 他们刚抵达太一峰,刘宏身上的探测器便与崔岩、孟晗身上的探测器建立了连接。雅兰立即通过探测器感知到了崔岩和孟晗的身体状态,然后给刘宏打预防针,让刘宏稳定好心神。 在那个紧张到刻不容发的时刻,宗主在议事大厅目睹了崔岩和孟晗二人的危急状况,心中不由得一紧,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他没有犹豫,迅速取出两枚传讯符,将其激活后,向炼丹堂长老和刘宏发出了紧急信息。传讯符化作两道流光,瞬间消失在空中。 不多时,炼丹堂长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现场,他的到来,如同一股沉稳的力量,让在场的众人心中的紧张稍微平息了一些。炼丹堂长老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调动自己的精神力,细致地探查起崔岩和孟晗的状况。然而,当他的精神力深入二人体内,探明了他们的真实情况后,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炼丹堂长老这般神情,心中的不安如同被重锤击中,纷纷感到一阵心悸。紧接着,炼丹堂长老沉声宣布了一个令人心沉的消息:“老夫无能为力,无法让这两位宗师起死回生。”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毕竟躺在地上的,是两位在宗门中举足轻重的宗师。 众人在沉默中等待,气氛凝重至极。不久,刘宏终于赶到了现场。他一踏入宗门议事大厅,目光便立刻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崔岩和孟晗身上。刘宏迅速使用了自己胸前的探测器,对两人的状况进行了快速的检测。在他的探测器的帮助下,刘宏很快便洞悉了两人的伤势。 雅兰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打破了刘宏内心的慌乱:“你稳住心神,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他们还有救!”刘宏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迅速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坚定地说道:“他们还有救!我有信心能够救治他们!”在他话音刚落之际,雅兰已经将一段详细的救治方案传送到了他的脑海中。 原来,在崔岩和孟晗抵达太一峰的时候,雅兰就已经探查到了他们的情况。从那时起,雅兰便开始策划并准备了一个详尽的救治方案。当刘宏步入议事大殿时,这个方案已经在雅兰的精心打磨下趋于完善。 刘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将他脑海中的救治方案详细地叙述了出来。在场的众人,除了炼丹堂长老外,都显得有些茫然,因为他们并不精通炼丹之术,也不懂医术救人。但炼丹堂长老在听完刘宏的讲述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他赞叹道:“刘宏师弟不愧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这个方案精妙绝伦,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炼制丹药,我认为成功的可能性极高。不过,方案中还有许多细节之处,连我也感到有些困惑,看来是我多年炼丹的水平有限了。”即便说出这样的话,炼丹堂长老并没有因此感到羞愧,反而是非常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或许正是这样博大的胸怀,才能让他有如今的成就吧! 听到炼丹堂长老的话语,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对于刘宏的评价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认为他拥有着宗师的潜质和风采。然而,即便是他们这样的期待,也未曾料想到,刘宏在炼丹的道路上已经走得如此之远,竟然能够做到连炼丹堂长老都束手无策的事情。 石飞,作为宗主,他的眼中闪烁着决断和希望的光芒,他坚定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了救治的可能,那我们就应该立刻行动起来!刘宏师弟,你或许还不知道,正是这两位将崔岩和孟晗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石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两人。 当宗主的话音落下,刘宏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他跪倒在地,头颅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他伏着身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对着两位救命恩人说道:“感谢两位的大恩大德,你们救回了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在此,我刘宏向你们发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们需要我,我刘宏定会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刘宏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没有预料到刘宏会如此郑重其事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们也没有意识到,崔岩和孟晗在刘宏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毕竟,没有人真正了解崔岩和刘宏之间的深厚情谊。在他们共同走过的道路上,崔岩已经成为了刘宏精神上的支柱,如果没有崔岩,刘宏可能早已死的骨头都干了。 那两位金丹期修士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刘宏,并对他说道:“师弟,你这样说就太过客气了。崔岩和孟晗是我们门派的宗师,我们出手相助是理所应当的。只是遗憾的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在一番简短的交流之后,石飞示意那两位金丹期修士先行离开。随着他们的离去,议事大厅内只剩下了石飞、炼丹堂长老以及刘宏三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 石飞目光如炬地望着刘宏,语气坚定地说道:“刘宏师弟,你尽管告诉我炼丹所需的材料,我会立即派遣弟子们去准备。” 刘宏面容凝重,深知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语速很快地说:“在我着手炼制丹药之前,我必须前往摄提峰,请求那里的炼器堂长老协助我,为我炼制一件特殊的灵器。这件灵器的作用至关重要,它能保护二人的肉体与灵魂,确保在我炼制丹药的过程中,他们的灵魂不会因任何原因而消散。” 石飞闻言,立刻点头表示赞同,认为刘宏的计划非常的明智。于是,刘宏迅速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简,运用自己的精神力,在玉简中刻画下了所需药材的清单,并将它交给了石飞。宗主石飞接过玉简,立刻下令让炼丹堂的长老陪同刘宏前往摄提峰。在他们离开之后,石飞又迅速地组织弟子们开始筹备那些珍贵的药材。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又吩咐弟子们将药材连同崔岩和孟晗一同送往青龙峰。 抵达摄提峰后,刘宏向炼丹堂长老表示感谢并告别,让炼丹堂长老先回青龙峰做好炼丹的准备。刘宏则是急匆匆地去寻找炼器堂长老,希望能尽快开始炼制能够保护二人肉体和灵魂的灵器。 找到炼器堂长老后,刘宏说明了来意,炼器堂长老便带着刘宏进入到炼制室当中开始炼器。炼器堂长老是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拥有强大的修为,他的金丹能激发出炽热的丹火,这种火焰结合地火,其温度之高,甚至超过了崔岩所拥有的太阳真火。正因如此,金丹期的修士才能炼制出强大的法宝。而刘宏,作为一名炼气期的修士,在没有崔岩的帮助下,许多材料对他来说是无法融化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炼制,刘宏终于向炼器堂长老告辞。他成功地炼制出了一件巨大的水晶棺材,足以容纳崔岩和孟晗二人。这件水晶棺材被刘宏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中,这枚玉佩正是他为自己炼制的储物道具。 当刘宏步出炼器堂的大门时,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已经在外等候。这名修士的任务是送刘宏到青龙峰。刘宏对这位修士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两人一同踏上了去往青龙峰的路程。 第99章 怎么办 在上午的柔和阳光下,青云宗山门内的九座山峰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金色的阳光透过五彩的防护光罩,洒在山脉的轮廓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山脚处,郁郁葱葱的树木似乎还在沉睡中,它们的叶片在微风的抚摸下轻轻摇曳,仿佛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山间的空气似乎被激活了,充满了生机。山脚下的花草开始展露它们的身姿,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镶嵌在绿色画布上的珍珠。小溪潺潺流过,清澈的水面反射出天空的蔚蓝和云朵的洁白,构成了一幅动人的自然风景画。 在这片如同仙境般的画卷中,青龙峰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宛如世外桃源。然而,在这宁静的景象中,刘宏却带着沉重的心情,低头站在炼丹堂长老的面前,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失望悲伤:“这株彼岸花只有区区百年的年份,其药效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啊!而且,仅仅只有一株,这样的数量远远不够……”随着话语的继续,刘宏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被无奈和沮丧所吞噬。 炼丹堂长老满脸无奈地注视着刘宏,看着他那满是挫败的脸庞,心中也充满了同情,但面对当前的困境,他也实在是束手无策。 在两人身旁,一座精致的水晶棺静静地摆放着,透过透明的棺壁,可以清晰地看到崔岩和孟晗安详地躺在里面。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能在彼此的怀中结束生命,能与最爱的人一同迎接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人间最大的幸福。 刘宏费尽心思炼制了这座水晶棺,完成之后,他没有片刻耽搁,立刻来到了青龙峰的炼丹堂。他将崔岩和孟晗小心翼翼地放入水晶棺中,然后在水晶棺表面的凹槽里嵌入了数枚中品灵石,激活了水晶棺上的复杂阵法。随后,他转向炼丹堂长老,急切地询问药材的收集情况。长老面露难色,告诉刘宏,其他所需的药材都已准备妥当,唯独那至关重要的彼岸花,只有一株区区百年年份的。 彼岸花,这种珍稀的药材仅在擎天山脉中生长,而现在,由于兽潮的突然爆发,使得任何人都无法踏入那片危险的领域。擎天山脉中,强大的凶兽横行,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妖兽更是数不胜数。显然,山脉内部必定发生了某种巨大的变故,才会引起如此大规模的兽潮,影响了整个北方和西方地区。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所有来自擎天山脉的珍贵资源都无法得到。 刘宏迫切需要至少两株200年以上的彼岸花,才能炼制出合适的丹药。但现在,他面前仅有一株百年年份的彼岸花。面对这样的窘境,刘宏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决定,既然如此,不如尽力一试,百年就百年,一株就一株。 刘宏独自一人踏入了炼丹室,他的目标是利用这株彼岸花炼制丹药,检验彼岸花的效果。这项炼丹任务所需的地火温度并不是很高,因此刘宏能够独立完成,无需其他人的协助。 经过一段时间的专注和努力,刘宏最终从炼丹室中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坚定,步伐沉稳,仿佛承载着重要的使命。在炼丹堂长老的注视下,刘宏走到了水晶棺前,轻轻地打开了棺盖。他将手中紧握着两枚丹药送入了崔岩和孟晗的口中,静静的等待着。 在刘宏胸前的探测仪的监控下,可以感受到崔岩的生命力有了一丝恢复,孟晗胸口的恐怖伤口也开始缩小。两人破碎的灵魂似乎也得到了一丝愈合,尽管效果并不完美,但这是一线生机的体现。 炼丹堂长老也在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测着这一切。他心中的情绪复杂难以言表,一方面他对刘宏的炼丹技艺感到惊叹,能够炼制出治疗如此严重伤势的丹药;另一方面,他却感到深深的悲哀,因为没有合适的药材,这无疑是给了人希望,却又无情地剥夺了这份希望。 然而,刘宏的内心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当他看到两位伤者有了治愈的希望时,他的心中便充满了决心。他自言自语:“不就是彼岸花吗?不就是擎天山脉吗?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敢闯。别人做不到的事,我来做。” 炼丹堂长老并不知道刘宏心中的决定,他只是看着刘宏,以为他也陷入了绝望。于是,炼丹堂长老安慰他说:“我刚才已经给宗主发了消息,宗主也已经安排门下弟子关注彼岸花的消息,一旦有售卖的彼岸花,就会购买回宗门。同时,宗主也向其他宗派发出了消息,如果有其他宗派有彼岸花出售,也会优先供应给我们。” 但是,炼丹堂长老并没有告诉刘宏真相,那就是擎天山脉的资源已经变得极其珍稀,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宗门能够再从那里获得资源。这样的绝望消息,炼丹堂长老选择压在心底,不愿打击到刘宏。 听到炼丹堂长老的话语,刘宏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努力地在面庞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和难看。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炼丹堂长老说道:“长老,请您放心,我会继续想办法的。”炼丹堂长老注视着刘宏,看着他那强作镇定的表情,听到他的回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他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阵沉默笼罩了两人之间,炼丹堂长老终于轻声叹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对刘宏说:“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随时给我发消息。”这句话像是一记钟鸣,唤醒了沉浸在思考中的刘宏。刘宏的脑海中不断地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思的时候。 环顾四周,刘宏感到这里并不适合深入思考,于是他向炼丹堂长老行了一个礼,向炼丹堂长老告辞。刘宏摸了摸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这是崔岩曾经佩戴的那枚空间戒指。刘宏在孟晗身上并没有找到类似的空间戒指,他推测很可能是被敌人夺走了。根据空间戒指的感应,孟晗手上的空间戒指应该在北方地区,而刘宏此行的目的地——擎天山脉,也恰好位于北方,两者的路线完美重合。 刘宏向炼丹堂管事弟子用免费额度兑换了许多灵药后,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风行舟,带上水晶棺,便离开了青龙峰,直接飞往了轩辕峰。回到自己的洞府后,他将水晶棺放置在了炼制室中,并连接上了托卡马克环。维持水晶棺的能量并不需要太多,因此并不会占用托卡马克环太多的功率,对于托卡马克环产出的能量来说,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水晶棺的保存效果非常好,雅兰曾估计,只要能量供应不中断,崔岩和孟晗在水晶棺中保持现状,即使几十上百年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对于刘宏来说,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足够年份的彼岸花,这才是目前最该完成的任务。 在这间幽静的炼制室中,刘宏静静地坐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旁,目光穿透棺壁,凝视着里面安详躺着的崔岩和孟晗。他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同时也在思索着未来的计划和方向。就在这宁静而沉思的氛围中,雅兰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轻轻拂过刘宏的心田:“如果你手头有物质转化器,就能轻而易举地转化出彼岸花的有效成分,而不需要如此费心。” 刘宏眉头微皱,回忆起在摄提峰时的种种,不禁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你没有在摄提峰建议我炼制物质转化器呢?” 雅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据我根据炼器堂长老使用的丹火推测,金丹期修士激发的丹火温度,不足以熔化那些特殊的材料。至于元婴期的婴火是否能够达到要求,我也不得而知。因此,我建议你,应当全力以赴提升修为。在过去的近两年里,你几乎未曾专心修炼,这对于你的成长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崔岩是一个小孩子,他不懂事,你两世为人,也不懂事吗?” 雅兰的话语如同一记警钟,深深触动了刘宏的内心。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往,虽然一心想要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工业体系,但却忽视了修炼的重要性,科技树的攀登并非一蹴而就,需要坚实的基础和持续的努力以及上百年的缓慢建设。 经过深思熟虑,刘宏终于明白了自己当下应该做的事情。他决定先将修为提升至筑基期,待到实力大增之后,再前往擎天山脉收集彼岸花不迟。 为了尽快达到筑基期的目标,刘宏准备了这段时间积攒的大量的能量块,这些是他因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优先发展什么而保存下来的。他打算在接下来的修炼中使用这些能量块来加速自己的进步。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取出了炼丹炉,决心先为自己炼制一些以往根本看不上眼的筑基丹,以助快速修炼。丹方也是雅兰改编过的,可以尽量降低身体的耐药性,可以让刘宏多吃几颗。 说干就干,刘宏从地火口引出地火,将炼丹炉加热至适宜的温度。在雅兰的指导和帮助下,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将各种药材投入炼丹炉中,同时手法熟练地施展着一个又一个法诀。不久,一炉筑基丹便顺利成型,对于有着雅兰辅助的刘宏来说,这并不费力。 筑基丹一经炼成,刘宏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取出一枚,投入口中,随即拿起一块能量块,开始全神贯注地修炼起来。 第100章 进阶筑基期 “雅兰,你是不是在丹方上诓骗于我?其实是想害死我?” “......”雅兰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了!” “......”雅兰仍然选择沉默,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原来刚才在炼制室中,刘宏服下一枚筑基丹,手持能量块,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然而,没想到的是,修炼还没进行多久,刘宏就感到腹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江倒海,即将喷薄而出。 刘宏心中充满了疑惑。自从他开始修炼以来,他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唯一吃过的东西就是在修炼时偶尔食用的凶兽肉,以吸收其能量。但自从拥有了能量块后,他就再也没有食用过凶兽肉。那么,为什么他的肚子会如此疼痛呢?唯一合理的解释似乎就是他刚才所吃的筑基丹有问题,导致他出现了腹泻的症状。 情急之下,刘宏冲到炼制室旁边的浴室,匆忙在地上挖了一个坑,连接到排水渠,然后开始了他的痛苦之旅。整整一个时辰,他都无法站起来,只能蹲在那里,不断地演绎着暴雨中的河流。他心里充满了疑问,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吃,为什么肚子里会有这么多东西? 在这种痛苦和困惑中,刘宏试图向雅兰寻求答案,想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这么做,以此来惩罚他不够专心修炼。但雅兰始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在脑海中,一言不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的腹痛终于有所缓解。他结束了这次痛苦的体验,并仔细地清洗了厕所。正当他准备离开浴室时,他突然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皮肤上正渗出一些黑色的物质,这些物质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刘宏迅速脱掉了所有的衣物,正准备去冲洗时,雅兰终于开口了:“你的天赋之所以不足,不仅因为你的灵根杂乱,还因为你体内的杂质太多。现在,你正在排出体内的杂质。我建议你现在就在这里盘膝坐下,开始修炼。当你感觉一颗筑基丹的药效即将结束时,你就再服用一颗,如此循环,直到你达到筑基期为止。” 当雅兰的话语传入脑海中,刘宏感到了深深的无奈。面对眼前的局面,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现实。于是,在浴室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刘宏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盘膝坐下,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服用一颗珍贵的筑基丹,这种丹药对于修炼者来说,是提升修为的宝贵辅助。他的手中紧握着能量块,这是一种特殊的修炼资源,能够帮助他更好地吸收和转化能量。在这样的修炼过程中,刘宏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从他身上开始渗出的黑色物质,越来越多,最终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起来。这种物质,让人不禁联想到城市下水道清淤时挖出的污泥,黑暗而粘稠。被这些黑色物质包围的刘宏,坐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座堆满了肥料的粪山,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沉浸在修炼中的刘宏,对外界的事物毫无所知,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天,他的身体都在经历着微妙的变化。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雅兰为他量身定制的修炼功法。这套功法融合了众多修炼法门的精华,不仅能够增强刘宏的灵力储备,还能提升他的身体和灵魂强度,实现了三位一体的全面提升。 在灵力和星辰力的加持下,刘宏体内的细胞开始变得更加强韧,细胞核中的遗传物质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不是孤立的,而是全身所有细胞同步进行的。 从宏观角度来看,刘宏的身体正在发生显着的改变。他的骨骼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坚韧无比;肌肉的强度也在不断增加;皮肤不仅变得更加透明,其防御力也在显着提升;内脏的抗打击能力同样在不断增强。 特别是在刘宏的丹田处,原本只是一团模糊的雾气,这团雾气就是刘宏体内的灵力,现在却慢慢转变为一个旋转的漩涡。这个漩涡不断吸引着全身的灵力,进行着大周天的运转。当这团雾气彻底转化为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时,刘宏的气势瞬间大增。就在这关键的一刻,他成功冲破了修为的瓶颈,正式踏入了筑基期的阶段。 丹田处的漩涡不断旋转,不仅引导着体内的灵力进行高效的运转,还吸引了更多的天地灵气汇聚到他的身体中。这样的变化,标志着刘宏的修炼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刘宏在成功晋升至筑基期之后,他并没有急于起身,而是首先稳固了自己的修为境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内心平静如水,全神贯注于体内的灵力流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自己的境界已经稳固,于是开始缓缓地睁开眼睛。然而,他惊讶地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似乎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无法辨识任何事物。 刘宏轻轻移动了一下身体,这时他注意到,自己身上覆盖的黑色物质已经凝固成了块状,仿佛形成了一副盔甲,同时还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随着他的动弹,这些块状物质开始脱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纷纷坠落在地上,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 他缓缓站起身来,对于身上的污垢并不在意,而是将一只手伸了出来,并伸出了一根指头。在他的指尖,开始汇聚起体内的灵力,这些灵力在指尖凝聚,不久之后,竟然燃烧起来,化作了一簇小小的火苗。这是筑基期修士才能够掌握的真火,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转化。 筑基期的真火虽然在温度上不及崔岩的太阳真火,但其实力已与地火相差不多。掌握了这样的真火,再结合地火以及一些特殊的法诀来禁锢热量,筑基期弟子便能大幅度提升炼丹炉或炼器炉内的温度,使他们如同行走的地火之源。不过,这种方式消耗灵力极大,不是长久之计。 刘宏并没有过多停留,他将手指上的真火轻轻一甩,将其抛向地面,瞬间引燃了所有的黑色物质。火焰熊熊,将这些杂质烧得干干净净。待到火焰熄灭,刘宏便走向了淋浴花洒下,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水流冲刷着他的肌肤,将他多日积攒下来的污垢彻底清洗干净,让他感到身心都焕然一新。 在此期间,刘宏置身于水流之中,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当前复杂的局面。他深知,眼下宗门内的所有修士恐怕无人敢踏足擎天山脉去采集那些珍贵的灵药。而对于他来说,若想要得到擎天山脉中的彼岸花,就必须亲自前往那片险象环生的地方。然而,一旦宗门得知他的计划,最乐观的结果恐怕就是被宗主禁闭,失去自由,被限制在宗门当中了吧。 他还幻想过,如果能有宗门的支持,派出两位金丹期的修士作为护卫,陪同他一同前往擎天山脉,那该有多好。但这样的奢望几乎是痴人说梦,对于宗门的高层而言,这不仅意味着在损失了两位宝贵的宗师级人物之后,再搭上一名宗师和两名金丹期修士的性命,这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过去,若是在兽潮爆发之前,为了替两名宗师寻找救命的灵药,宗门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组织一支队伍,由一位元婴期的修士带领众多金丹期修士深入擎天山脉。但现在,随着北方地区大片土地的沦陷,即使是元婴期修士,也无法保证能够安全返回。 因此,刘宏知道他必须准备一些逃生的手段。虽然他不清楚元婴期修士的速度极限在哪里,但他决定采取最为极端的逃生方式——使用传送阵。双向传送阵因其需要复杂的调试而不切实际,所以他只能选择随机传送阵。尽管这种传送阵风险极高,但在面对元婴期修士的追杀时,它至少能为他争取到一线生机。 为了提高搜寻灵药的效率,刘宏明白,他不能仅凭双脚去寻找,而应该布置更多的探子。在他的计划中,使用虫族母巢孵化出的虫子作为侦查工具是最佳选择。这意味着他需要尽快制作出虫族母巢,并将其安置在自己的空间玉佩中。 除此之外,刘宏还想利用目前手头丰富的凶兽材料、灵药和矿石材料,炼制更多特殊用途的阵盘、符箓和丹药。特别是现在他已经晋升为筑基期修士,他计划将所有剩余的兽皮用于制作筑基期的符箓。那些曾经在柳林森林中猎杀的筑基期凶兽的皮毛,一直未曾用尽,现在是时候将它们全部利用起来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宏终于结束了沐浴,他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净化。随即,他踏入了炼制室,开始了紧张而繁忙的炼制工作,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冒险。 第101章 刘宏闭门不出,专心致志地在炼制室中忙碌。他不断地炼制着各式各样的宝物,为即将到来的出行做着万全的准备。与此同时,宗门内各山峰的管事长老们,都接到了来自宗主的传讯。这道传讯的内容简洁明了,要求各峰选拔出两名筑基期后期的优秀弟子,他们的任务是守护宗师刘宏。作为奖励,每名被选中的弟子将获得一枚珍贵的凝元丹,这枚丹药对于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来说,能够帮助他们凝结金丹,有多珍贵,不言而喻!这样的丹药如果出现在外界,不知道有多少筑基期的修士会为其打破脑袋。 各山峰的管事长老在接到命令后,立即开始精心挑选合适的弟子。他们需要确保这些弟子不仅修为高深,而且要有足够的忠诚和智慧,能够承担起保护宗师的重任。选拔完成后,这些弟子将自行前往宗门的主峰——太一峰,那里将是他们展示自己实力的舞台。宗主将亲自主持这场比试,他要从众多优秀的弟子中,选出两位最为出色的,来担任这一重要职责。这项守护任务并不对外公开,不在外门的任务大厅发布,保持了极高的机密性。 在选拔过程中,有一个特殊的要求,那就是必须保密,不能让刘宏得知任何消息。这是因为石飞担心,如果刘宏知道自己被人守护,可能会误会这是对他的监视甚至是软禁。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宗主不希望刘宏因为误会而做出任何不理智的决定。实际上,宗主的初衷是出于对刘宏的关心,希望在他进行合理的行动时,能有值得信赖的人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次能够提供两枚凝元丹作为奖励,还要归功于炼丹堂长老的慷慨相助。他们的这份心意,无疑为这次选拔增添了不少分量。 天一峰、招摇峰、轩辕峰,这三座山峰的管事长老,是宗门内三位老祖韩剑、林寒、金云天的大弟子。平日里,这三位已经达到元婴期的老祖并不会亲自管理山峰或是宗门的日常事务,这些任务便落在了他们的大弟子肩上。 当这些管事长老接到宗主的命令后,他们没有怠慢,立刻将消息传递给了各自山峰上的护法长老。护法长老们也有自己的弟子,其中不乏已经修炼到筑基期后期的佼佼者。因此,各山峰的管事长老和护法长老都开始了内部的选拔比试,最终选出了两名最为合适的弟子,准备送往主峰,接受宗主的最终挑选。 轩辕峰的管事长老也是刘宏的大师兄,他在接到宗主的传讯后,不由得苦笑起来。他感到非常无奈,因为他的小师弟刘宏入门还不到两年,却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让整个宗门为之动容。然而,他自己却连小师弟的面都未曾见过。在这种情况下,刘宏的大师兄只能秘密地进行选拔,小心翼翼地避免让刘宏察觉到任何风声。 这次比试,在短短一天之内便已经全部落下帷幕。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各山峰都采取了各自管事长老认为最合适的方式来衡量弟子们的实力。有的山峰选择了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弟子们两两组队进行捉对比试,直至最后只剩下两人,他们便是山峰的代表。这种比试方式考验的是弟子们的单打独斗能力,以及在对决中的应变和策略。另有山峰则采用了更为激烈的大混战模式。在这种模式下,所有报名的弟子将一同进入战场,展开一场无规则的混战。只有最后仍旧站在战场上的两人,才能获得胜利。这种方式考验的不仅是个人实力,还有团队协作和战术运用。 然而,天一峰的比试内容则显得格外独特和引人入胜。韩剑老祖所在的天一峰以其剑修着称,而剑修又以攻击力强大着称,一旦飞剑出手,往往意味着生死立判。因此,天一峰的比试没有点到为止的规则,要么不出手,一旦出剑就必须见血,所以天一峰就没有战斗对决。 在天一峰上,几名筑基期后期的弟子在自己的飞剑上放了一块石头。这些石头大小一致,材质相同,仿佛是特意为此比试准备的。随着一位金丹期长老的一声令下,这些弟子立刻开始操控自己的飞剑,对石头进行切割和雕刻。石头被飞剑撞击,悬浮在空中,无法下落。每当石头要坠落时,飞剑就会在某个部位精准地雕刻一下,使石头继续保持在空中。这种比试要求弟子们对飞剑的操控达到极致的精确,同时还要展现出超凡的控制力和观察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竞争,两名弟子率先完成了对石头的雕刻。所有人的任务都是将石头雕刻成一只精美的小猴子。这两名弟子所雕刻的小猴子不仅大小一致,而且精美绝伦,展现了他们高超的技艺。最终,这两名弟子脱颖而出,成为了天一峰的代表。 就这样,在各座山峰中,经过精心的选拔,每个山峰都选出了自己最优秀的筑基期后期弟子。这些被选中的弟子们,他们的修为和潜力都是各自山峰中的佼佼者,他们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纷纷飞向了主峰,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比试。 在修真界,时间的概念与凡人世界不同,对于修真者来说,他们修炼的时间往往是连续的,没有明确的白天和晚上之分。因此,宗主石飞决定不再等待,就在当晚举行了比试。这次比试的形式非常简单明了,就是通过两两捉对的方式,进行实力的较量,最终选出两名最强的弟子。而宗主石飞本人则是亲自在一旁压阵,确保比试过程中,双方弟子都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在月光下,比试进行得如火如荼,只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两名最终的获胜者便脱颖而出。这两个人,一个年纪稍大,沉稳有经验;一个年纪稍小,朝气蓬勃,他们来自不同的山峰,却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其他未能胜出的弟子们,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他们也都明白这是修炼路上的一次宝贵经历,于是纷纷返回了自己的山峰,继续闭关修炼。 宗主石飞在比试结束后,向胜出的两人详细交代了即将执行的任务内容。随后,他立刻发出了一张传讯符,将比试的结果告知了轩辕峰的管事长老。刘宏的大师兄,对于这样的安排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这并不需要他个人拿出任何资源。 金云天老祖此刻并不在山门内,如果他在的话,作为刘宏的师傅,金云天自然会亲自安排保护刘宏的安全事务。但既然金云天不在,那么这项责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宗主石飞的身上。刘宏的第一身份是金云天的弟子,第二身份则是宗门内的宗师,这使得他在宗门中拥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金云天的大弟子虽然地位崇高,但在师傅不在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代替师傅做出重要的安排和决定。因此,在金云天不在宗门的时候,轩辕峰自然是要受到宗主石飞的管理和领导,这也是宗门规矩所决定的。 于是被选拔出的弟子在彼此见过礼,相互寒暄一番后,便并肩化作流光,向着轩辕峰飞去。离开了主峰的范围,两人开始了轻松的交流,随着飞行的进行,他们的话语间透露出对此次任务的内容非常满意,毕竟宗师不会到处乱跑,他们只需静静守护就可以了。他们的想法刘宏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哈哈大笑的!刘宏不仅要乱跑,还要往最危险的地方跑。 再聊完此次任务后,话锋一转,年纪较轻的钱师弟开启了新的话题:“赵师兄,您是否见过宗师?我记得我曾在天符峰上与他有过一次短暂的相遇。那时我去那里是为了购买一些修炼所需的符箓,没想到竟能见到三位宗师。” 赵师兄回想着过往的经历,缓缓地说:“钱师弟啊,我也有幸在摄提峰上见过三位宗师。那三位宗师的风采,确实非同凡响,让人难以忘怀。” 钱师弟好奇地追问:“既然刘宏宗师是轩辕峰金云天老祖的弟子,为何不直接让轩辕峰的同门来保护他呢?” 赵师兄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你忘了吗?金云天老祖不在宗门,这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钱师弟思索片刻,又提出了一个疑问:“在山峰上的比试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宗师。但为何宗主在发布消息时不选择保密,只是简单地说选拔弟子就好了,但是却偏偏明确指出是保护宗师的任务呢?” 赵师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解释道:“宗门的事务并非宗主一人说了算。能够与宗师建立良好关系的机会,对于任何山峰来说都是难得的,自然人人都想争取。” 钱师弟赞叹道:“赵师兄真是见多识广,了解甚深!” 赵师兄摇了摇头,谦虚地说:“我只是多活了几年,见识了些世事。其实,我更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的寿限已不多,若再无法突破,随着岁月流逝,我的灵魂和肉体都将逐渐衰弱,到那时,恐怕连突破的希望都没有了。我曾经从宗门兑换过一颗珍贵的凝元丹,但遗憾的是并未成功突破。我一直希望能再次兑换一颗,但一直未能攒够足够的贡献点。对于我们筑基期的修士而言,寿元不过250年,而我已在筑基期后期徘徊了四十年,若再不能突破,恐怕未来也无望了。” 钱师弟听到赵师兄的话,心中不禁感到震撼。他震惊于凝元丹并非百分之百能够帮助修士突破到金丹期,同时也震惊于赵师兄面临的晋升瓶颈之坚固,竟然让他四十年都无法突破。钱师弟鼓励道:“这次任务完成后,我们可以获得凝元丹作为奖励,我在此预祝师兄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一举突破,成就金丹大道!” 赵师兄听后哈哈大笑,两人在这样的谈笑风生中,继续他们的飞行,不久便到达了轩辕峰。 第102章 赵师兄和钱师弟在攀登上了这座巍峨的轩辕峰后,便前往拜见了刘宏的大师兄,以此表明自己的尊敬和礼节。在完成了对轩辕峰管事长老的拜访后,他们带着满心的期待来到了刘宏的洞府门前,希望能够与这位宗师见一面。 然而,当他们站在刘宏的洞府门前时,却发现自己被一道精妙的阵法阻挡住了去路。这道阵法显然是为了防止未经允许的人闯入,赵师兄和钱师弟虽然渴望见到宗师,但也知道,强行突破这道阵法不仅不礼貌,更是对刘宏的不敬,这在他们修行的世界中是大忌,轻则结下梁子,重则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 无奈之下,两人决定在刘宏的洞府门前寻找一块空地,利用周围的树木,动手搭建了两间简单却足以遮风避雨的小屋。他们就这样安顿下来,静待机会能够见到刘宏本人。 与此同时,刘宏正在自己的炼制室中忙碌着,日以继夜地为自己准备着各种宝物。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雅兰的讯息。雅兰告诉他,有两名筑基期的修士在他的洞府门前搭建了房屋,似乎有意在此长住。雅兰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因为这两人并非新晋筑基期的弟子,而是筑基期后期的修为,他们的出现显然有着某种特殊的目的。 刘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些惊讶。他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走出了洞府。他想要亲自会会这两位不速之客,打算通过交谈来探听他们的真实意图。尽管刘宏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能是宗门派遣这两位修士前来保护他的安全,但他还是决定亲自了解真相。毕竟,在修行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保持警惕总是明智的选择。 因此,刘宏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使得外界只能感受到他炼气期后期的修为。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刘宏明白,没有确凿的信息,一切都只能是基于推测和猜想。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了低调行事,因为在某些情况下,表现出较低的修为反而能让他更加从容地应对各种情况,尤其是在他需要暗中进行某些活动时。 正当刘宏踏出自己的洞府,赵师兄和钱师弟立即感应到了他的动静。这两位弟子也迅速从各自的居所中走出,迎向刘宏。他们一见刘宏,便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表达了对师叔的尊敬。赵师兄开口说道:“见过刘宏师叔,我们是受宗主之命,特来保护师叔的安全。我姓赵,这位姓钱。师叔可以直接称呼我们为师侄,如果有任何吩咐,我们定当尽心尽力。” 在两人行礼的同时,刘宏也不失礼节地回以礼貌。他原本打算用几句客套话来回应,但这位姓赵的师侄似乎洞察了他的意图,主动提出让刘宏直接称呼他们为师侄,这样反而避免了可能出现的尴尬局面。 刘宏也不矫情,直接切入正题,询问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目前正处于炼气期后期的瓶颈,正准备闭关修炼,以期突破至筑基期。既然我不打算离开宗门,为何还需要你们的保护呢?” 赵师侄毫不迟疑地回答:“宗门考虑到师叔在修炼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而这些琐事或许会打扰到师叔的清修,因此特意派遣我们二人前来听候师叔的差遣。如果师叔决定闭关,那么在此期间,任何需要我们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由我们来完成。”钱师侄也在一旁附和着赵师侄的话,表示他们的全力以赴。 刘宏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那就有劳二位了。在我闭关期间,如果有人来访,请务必帮我挡驾,不要让他们打扰到我的修炼。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两位笑纳。”说完,刘宏从自己的玉佩中取出两瓶珍贵的丹药,这两瓶丹药对于筑基期的修士来说,都是提升修为的宝贵之物。虽然刘宏自己并不需要依靠丹药来提升修为,因为他拥有能量块这一更好的东西,但这些丹药并非为自己准备,而是用于在特殊时刻,如现在这般,就能够发挥其价值。 刘宏的这两位师侄相互对视了一下,谁也不敢接刘宏手上的丹药,两人内心很忐忑,他们知道宗师给出的丹药肯定非同小可,但出于对宗师的敬畏,谁也不敢轻易接过。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眼中的犹豫,但他深知在这人世间,无所谓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有一个规则,就是“礼多人不怪”,因此他没有多加思考,便毫不犹豫地将两瓶丹药塞入了两位师侄的手中。 两人握着丹药,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感觉。刘宏修为比他们低,但是却反过来赐予他们丹药。这让他们二人有些别扭,但是他们还是收下了,并且再次向刘宏鞠躬行礼,口中恭敬地说道:“谢师叔赏赐!”刘宏微笑着回应了两人的谢意,随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洞府,继续投入到了自己的炼制中。 刘宏离去后,他的这两位师侄开始私下交谈起来。姓钱的师侄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瓷瓶,只一眼便认出了瓶中丹药的不凡,那是专为筑基期修士准备的珍贵丹药,能够显着提升修为。他激动地低呼道:“宗师果然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可以增进咱们修为的丹药!平常下想要这些丹药花费的贡献点可不少!有了这些丹药,再加上宗门赏赐的凝元丹,我觉得咱们可能很快就可以突破到金丹期了!” 姓赵的师侄则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丹药,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知道,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修真者来说,获取上好的丹药并非易事。通常,他们需要亲自去野外寻找灵药,冒着与其他修士争夺宝物、与守护灵药的凶猛兽类战斗的风险。即便成功采摘到灵药,还需支付一笔不菲的费用请炼丹师帮忙炼制。而现在,他们手中的丹药,无疑是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捷径。 两位师侄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知道,这份来自刘宏的礼物,不仅仅是丹药那么简单,更是一份对未来的希望和对成功的期待。 对于赵师侄来说,他的寿命原本已是屈指可数。当幸运地得到那颗珍贵的凝元丹时,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心中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光。如今,在手握这些能够助其修炼进步的丹药之后,他深感自己距离金丹期的门槛已经触手可及,一旦成功,便意味着能够再添二百五十年的寿命,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激励。 或许是因为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赵师侄的笑容几乎挂在了脸上,显得格外的得意。他忍不住对同伴说道:“宗师已经进入闭关状态,我们也应该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专心修炼。在宗师闭关期间,我们无需随侍左右,这是提升我们修为的大好时机。如果我们能够突破到金丹期,那对我们的未来发展将是莫大的福泽。” 钱师侄则更为谨慎,毕竟他还年轻,还有许多岁月可供他修炼。于是他回应道:“赵师兄,您先一步尝试突破吧。我感觉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沉淀自己的修为,等到时机成熟,我也会尝试突破。这段时间就由我来为宗师护法,师兄放心吧!” 赵师侄听后,感激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钱师弟了!” 话音刚落,刘宏的这两位师侄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各自的修炼之旅。尤其是年长一些的赵师侄,他的心情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抑。他知道,此刻不是沉溺于喜悦的时候,于是迅速收敛心神,开始调整呼吸,使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在内心的平静如水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服用了一颗刘宏赠予的提升修为的丹药,希望能够在自己原本已达到瓶颈的修为上,再有所增进。他计划在达到自己的极限之后,便服下那颗至关重要的凝元丹,一举突破至金丹期。 而钱师侄,虽然身在自己的房间中修炼,但他的精神力仍旧散布在外,警惕着任何可能打扰到刘宏闭关的外来者。他深知,既然刘宏将守护闭关的重任交给了他们,并且慷慨地赐予了他们丹药,他就必须全力以赴,确保这份看似简单的任务能够完美完成。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让外人惊扰了刘宏,他自己也将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刘宏回到了自己的炼制室,他同样通过胸前的探测器密切关注着自己的这两位师侄的一举一动。现在,他也需要考虑如何在两位师侄的监视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宗门,去宗门外实施自己的计划。 就在三个人各忙各的事时,太阳出来了。这第一缕阳光,它并不孤单,它的光芒如同一柄利剑,刺在了青云宗上空的五彩流光护罩上,交织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那护罩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斑斓色彩,如同梦幻般的彩虹,将整个宗门装点得神秘而又庄严。天空的晨光与五彩的流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它们的交汇之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在了青云宗九座巍峨的山峰之上。每一座山峰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晨光的照耀下,变得柔和而又生动。山上的花草树木,也被这五彩的光辉所覆盖,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瓣,都沐浴在这温暖的光芒之中,显得格外鲜活和灵动,可是它们无论多么鲜活,也不会明白宗门内的各种风云变幻! 第103章 在这段时间里,青云宗的东方地区也经历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事件。自从陈亮杀了崔岩和孟晗逃入了柳林森林,森林中的金丹期妖兽并没有主动出手对付前来救援的两名金丹期修士,违背了妖兽们以往的一贯作风,这一事件也被两名金丹期的修士回报给了宗门,引起了宗门一些高层的警觉,随即派出精英人员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 调查结果显示,柳林森林的边缘区域对于各级别的修士来说都是可以自由进出的,包括金丹期、筑基期以及炼气期的修士,只要他们不深入森林的核心区域,那些强大的妖兽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他们。 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宗门发现柳林森林中竟然潜伏着大量的魔修。这些魔修的数量远远超出了常规探险时所遇见的规模,这一发现立即引起了青云宗的高度重视。为了应对这一威胁,青云宗决定派遣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前往柳林森林的外层区域,与那里的魔修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交锋。经过几轮交手,魔修们似乎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利,便如同潮水般迅速撤退了。 魔修们的撤退,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尚未准备好对青云宗北方地区发起联合进攻的军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柳林森林作为偷袭路径的秘密已经被揭露,继续派遣魔修进入森林已无实际意义。 尽管魔修已经撤离,但青云宗并没有放松对柳林森林外层地区的警戒。相反,他们加强了日常巡逻和防护措施,以确保宗门的安全。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在这期间,刘宏一直在忙碌地准备着各种修炼资源。利用自己筑基期的真火,再加上地火的辅助,刘宏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勉强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装备都提升了一个等级。在他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看似普通无奇的簪子,这根簪子颜色暗淡,仿佛是一件历经沧桑的古物,但它却拥有着非凡的功效,是刘宏新炼制的灵器。 在宽敞的炼制室内,刘宏正盘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的目光专注而沉稳,手中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属于自己的各种器物。四周的环境与往日有了显着的不同,整个炼制室呈现出一种新奇而又科技感十足的氛围。 炼制室的地面布局奇特,中央是一个炽热的地火口,周围摆放着一些高科技设备。旁边是一台先进的氦三采集装置,它的存在显得格外醒目。而在其不远处,则是一台托卡马克环,再往旁边就是崔岩和孟晗躺着的水晶棺。除了这些,地面上还布置了两个大小不一的阵法,它们都是传送阵法,设计精巧,功能各异,显然是为了不同的传送需求而设置的。 在炼制室的一角,还有一个从地面延伸至天花板的信号发射装置,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的桥梁,随时准备传递着刘宏的指令。此外,一个机器人静静地站在墙边,它的存在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自动化操作。 在刘宏的玉佩中,存放着一个虫族母巢,他计划在离开青云宗后,沿途释放出半机械半生命体的新型小虫子,这些小虫子将成为他行进中的信号节点,确保他无论身在何处,都能通过它们与宗门内的信号发射装置保持联系。这样,他就能远程指挥机器人,将托卡马克环产出的能量块运送到小传送阵中。这个小传送阵虽然功率不大,但足以将一些小物品传送到刘宏的玉佩中,而且消耗的能量极少。 至于大传送阵,则是刘宏精心准备的另一项措施。当他准备从宗门外返回时,他会直接通过这个传送阵,瞬间传送回自己的洞府中。这样的方式不仅能节省时间,更重要的是能保证他的行踪不被任何人察觉,确保了极高的安全性。 一切准备就绪后,刘宏开始着手实施他的计划,他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宗门。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如何避开门前两位忠于职守的师侄的监视。然而,这并非难事,因为刘宏已经与雅兰秘密商议过了,他们有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只需按照预定的行动,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在雅兰精心操控之下,洞府周围的阵法如同一只隐形的巨手,缓缓地释放出了一层比一层更为浓郁的雾气。这些雾气仿佛有意识地蔓延开来,悄无声息地向着四周扩散,宛如夜色中的幽灵,默默地游走,不留痕迹。雅兰的目标很明确,她要确保这层浓雾足够密实,足以遮掩一切,防止那两位师侄察觉到任何异常。 然而,那两位师侄似乎全然未觉,对于正悄然间弥漫开来的浓雾毫无察觉。他们继续着自己的修炼,不知道外界的变化已经悄然发生。 就在这时,天地间的气象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股强大而又隐秘的金丹期威压,如同天籁之音,从刘宏门前的一座小屋中渐渐传了出来。那是刘宏的赵师侄,他正处在突破到金丹期的紧要关头。在这股威压的影响下,雅兰甚至还没来得及操控阵法,让浓雾完全笼罩那两座小屋,山间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浓雾,仿佛是自然界对赵师侄突破的响应,一种神秘的天地异象。 在这股强大的天地异象的压迫下,刘宏那位姓钱的师侄的精神力也受到了显着的干扰。雅兰见状,立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扩大了阵法的笼罩范围,将两个小屋都囊括其中。 刘宏没有片刻犹豫,他知道现在是行动的时刻。他回首看了一眼躺在水晶棺中的崔岩和孟晗,两人脸上挂着的微笑,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舍。但刘宏知道,他必须抑制住这份情感,他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坚定地转身,向洞府外走去。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刘宏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他的存在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他头上的簪子也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守护住了刘宏的灵魂,使他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和灵魂波动的存在。就这样,在阵法的浓雾和天地间自然产生的浓雾的双重掩护下,刘宏离开了洞府,也离开了轩辕峰。 此时,夜幕之下,天空被厚重的阴云所笼罩,没有月光的照耀,只有青云宗护山大阵的防护罩流转着五色光彩,在这片神秘的梦幻光影中,刘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刘宏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他不断地向着人迹罕至的地方前进。每当他的探测器捕捉到周围有人的迹象,他都会迅速改变路线,或是找到隐蔽的角落躲藏起来,耐心等待人群散去后,才继续踏上旅途。经过一番曲折,刘宏终于来到了山门所在之处。尽管已是深夜,但仍有不少弟子在山门处穿梭,或是外出办事,或是归来休憩。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刘宏迅速施展了一门简单的易容术,手在脸上一抹,让自己的面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难以被轻易识破。随后,他毫不掩饰地释放出了自己筑基期修士的气息,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手中紧握着身份令牌,他大步走向了宗门的护山大阵。 宗门的护山大阵是一种高深的防护法阵,能够识别身份令牌与灵魂气息是否匹配。在确认了刘宏的身份无误后,大阵没有对他进行任何阻拦。就这样,刘宏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起眼地离开了宗门,没有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特别关注他。离开宗门后,刘宏没有片刻停留,立刻选择了一个人烟稀少的方向快速前行。 刘宏知道,许多人都曾见过他的风行舟,这件飞行法器太过显眼,他不敢冒险使用。于是,他取出了自己的白色飞刀。飞刀一出现在他的手中,便在空中盘旋了一圈,随即变大,变得足以承载他的身体。刘宏站稳在飞刀上,身形随即腾空而起,朝着北方疾飞而去。 在飞行的过程中,刘宏的玉佩中不断有灰色的小虫子洒落出来。这些小虫子是雅兰对之前黑色苍蝇般虫子的改良版,不仅生命力更强,内置的机械结构也更为先进,生存能力和信号传输性能大大增强。它们的口器锋利,类似于蝗虫,对同等体型的虫子具有一定的攻击性。虽然对人类来说,这样的攻击力可能微不足道,但若不慎被咬,至少也能造成一个小小的伤口。 随着季节的更迭,深秋初冬的序幕缓缓拉开。在这个季节里,天空常常被寒风所笼罩,它带来的冷意使得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凉。在这样的气候下,灰色的虫子们一旦从天而降,便会迅速寻找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将自己的身体巧妙地隐藏于其中,以此来躲避天敌的捕食。如果它们降落的地方光秃秃一片,没有可以藏身的枯枝败叶,这些虫子就会展开翅膀,在一定范围内飞翔,寻找是否有适宜栖息的树木。倘若此地是一片不毛之地,那么这些机智的小生命还会选择隐藏在沙砾之间,以沙砾作为掩护,继续生存下去。 第104章 在远离了宗门之后,刘宏便取出了他的风行舟,轻巧地坐进了舟中,继续他的飞行之旅。对于他来说,自己御器飞行实在是有些单调乏味。以前,当他还是一名炼气期的修士时,看到其他筑基期的修士御器飞行,心中充满了羡慕和好奇。然而,现在自己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亲自尝试了御器飞行,他瞬间就感受到了这个过程的鸡肋之处。一方面,他需要动用自己体内的灵力来维持飞行,另一方面,他还得忍受外界寒风的吹袭。如果他想要撑起一个护罩来抵御寒风,那么在飞行的过程中,空气阻力也会大大增加,使得飞行变得更加艰难。因此,乘坐风行舟无疑是最为舒适的方式,毕竟风行舟能够自行从天地间吸收灵气,满足其运行的需求,而他只需在里面安坐或躺卧,享受旅途的宁静。 在风行舟中安顿下来的刘宏,正打算将白色飞刀收起时,发生了一件令他惊讶的事情。那白色飞刀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变得异常柔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贴了一下,仿佛在表达它的亲昵。这一幕让刘宏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白色飞刀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变化,仿佛具备了某种拟人化的特性。出于好奇,刘宏开始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探索白色飞刀的秘密。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下,白色飞刀竟然散发出一种与他灵魂气息极为相似的灵魂波动。 这让刘宏意识到,自己在给白色飞刀升级之后,它竟然孕育出了器灵的雏形。一般来说,器灵是法宝级别的宝物才能孕育出来的存在,而他的白色飞刀仅仅只是准法宝级别,却已经有了如此奇特的特性,这无疑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刘宏拿出了他的那把透明锥子,并且细心地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件装备,包括紧身衣和千层底布鞋在内的所有灵器,没有遗漏任何一件。这些灵器,无一例外,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器灵雏形,它们与刘宏的灵魂紧密相连,仿佛是命运共同体。 这些灵器,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刘宏的成长,它们也在他的灵力温养下逐渐孕育出了灵性。尤其是这次,刘宏对它们进行了重新炼制和升级,使得它们全部都诞生了自己的器灵雏形。然而,唯独他发髻上插着的发簪,虽然是准法宝级的灵器,但因为是新炼制出来的灵魂防御型灵器,还未经过刘宏灵力的长时间温养,所以并没有诞生出灵智。 刘宏看着他的这些准法宝级别的灵器,心中涌起了一股亲切感,他对它们说:“既然你们都有了自己的一些灵智,那么我给你们都起个名字吧!”这些灵器仿佛能感受到刘宏的心意,白色飞刀和透明锥子都变得异常柔软,轻轻贴在刘宏的脸上,仿佛在表示它们的愉悦和感激。 刘宏便开始为这些灵器取名,白色飞刀被命名为“凝雪”,透明锥子被命名为“影刺”,紧身衣被命名为“琼华”,而千层底布鞋则被命名为“幻光”。当这些灵器听到刘宏给予的名字时,都显得非常开心,它们通过灵魂的波动,向刘宏传达了它们的愉悦之情。 刘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些灵器的开心,这让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满足。自从晋升到筑基期之后,刘宏感觉到自己在各方面都有了巨大的提升,尤其是在灵魂强度、精神力感应以及对灵气的掌控方面,提升尤为显着。在过去炼丹炼器时,他总是无法有效地通过法诀来阻隔温度的泄漏,但现在,他已经能够将温度泄漏的程度降低到一个最低值。这意味着,即使没有崔岩的太阳真火的帮助,他也能够将温度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而达到更加出色的炼丹炼器效果。 刘宏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感叹着,他从炼气期的修为一路提升至筑基期,这一跨越不仅仅是炼气期后期到筑基期初期一个小境界的提升,而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它所带来的实力增长是显而易见的。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因为如果没有雅兰为他精心挑选并组合出的最高等级的修炼功法,如果没有那些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的符箓,还有那些威力无比强大的灵器,他和崔岩在炼气期时,想要斩杀筑基期的修士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两人若是没有这些外力的帮助,面对一名拥有顶级功法、大量灵器和众多符箓的筑基期修士,无疑是毫无胜算的。这让刘宏回想起了他们与周昂的那一战,那是一次付出了巨大代价的战斗,他们是如何艰难地才最终将周昂击败,每当想起,都会让他心有余悸。 现在的刘宏,感觉自己如果再次面对过去炼气期后期的自己和崔岩,恐怕只需一个回合,就能轻易地击败。这种实力的飞跃让刘宏对更高等级的修士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同时也激发了他对更强大力量的渴望。他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中生存下去,而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默默无闻地陨落。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刘宏感受着自己的强大,他找到了一个小山头,轻轻地降落了下来。天边已经开始泛白,太阳即将升起,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刘宏操控着他的凝雪,凝雪在他的指挥下,猛地斩向山头,随着一声巨响,山头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刘宏看着这个由自己一刀造成的大坑,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搞完破坏之后,刘宏并没有停留,他再次驾驶着风行舟,继续向北飞行。而那个被他斩下的大坑,静静地留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刘宏实力的强大。 在这个时刻,刘宏的心情无比激动,他的内心充满了对强大实力的渴望和对采摘彼岸花的热情。在风行舟的甲板上,他无法平静地坐下进行修炼,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被即将到来的探险所占据。他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风行舟中,使得这艘已经由他重新炼制的飞行灵器速度大增,几乎达到了它的极限。经过刘宏的精心改造,风行舟的速度已经远超从前,尤其是在全速飞行时,它的速度之快,恐怕与金丹期初期修士的速度相差无几。不过,具体的差距还需要在未来的比试中才能得出结论。 不知不觉中,半天的时间就这样在风行舟的疾驰中流逝了。现在,正值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在天空中,照射出炽热的光芒。刘宏已经离开了青云宗的势力范围,进入了云仙阁的领地。在过去的将近两年时间里,云仙阁遭受了一系列严重的打击,这些打击让云仙阁的实力没有削弱多少,反而成就了一批弟子。 在一年多前,当第一次魔修入侵发生时,云仙阁是主要的抵御力量。因为青州北部地区除了一小部分属于青云宗之外,大部分都在云仙阁的控制之下。云仙阁的势力范围呈现出梯形分布,其中最长的一条边正好位于青州和荆州的边界线上。 与青云宗不同,大多数青云宗的修士都在宗门内修炼,而云仙阁的修士则大多分布在其势力范围内,负责清除魔修和维护各地区的治安。因此,当刘宏驾驶风行舟刚刚进入云仙阁的势力范围不久,他的航行就被打断了。 本来刘宏正操控着风行舟在空中畅快飞行,突然,雅兰在他的脑海中大声警告:“快停下!”刘宏对雅兰的声音极为敏感,他立刻响应,紧急停下了风行舟。就在风行舟前方,一颗巨大的火球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如果刘宏没有及时停下,风行舟就会直接撞上火球。火球在风行舟停下后渐渐消散,紧接着,五名修士驾驭着各自的灵器飞升而起,迅速将风行舟包围了起来。这五名修士都能够御器飞行,这一行为表明他们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实力不容小觑。 刘宏缓缓地从风行舟上走下,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凝雪稳稳地托住他的身体,悬浮在空中。随着刘宏的身形渐稳,他随手一挥,那艘载着他穿越长空的风行舟便应声缩小,最终化作一抹光芒,被他收入了玉佩之中,不再占据这片天空的一丝一毫。 面对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五名筑基期修士,刘宏的表情并未有太多的变化,他的眼神中没有惊慌,也没有敌意,只有一种淡然的从容。这种从容,仿佛是经历过无数风雨后的沉稳,让人不禁对他的身份和来历产生好奇。 刘宏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五个人,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内心的本质。而这五名筑基期修士也目光锐利,同样在审视着刘宏。 刘宏的感知力极为敏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五名筑基期修士的实力。他们虽然都处于筑基期前期的境界,但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铁血的气息,这种气息与青云宗中的大部分修士截然不同。这种气息,只有在真正的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才会有。这让刘宏不由得暗自点头,这五个人显然都是经历过真正战斗的修士,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屈和坚韧的光芒,这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第105章 刘宏眉头紧锁,目光如电般扫过面前的五人,他沉声问道:“诸位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来阻止我的去路?” 面对刘宏的质问,那五名筑基期修士中,一位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子踏前一步,似乎他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他语气平和地解释道:“道友,恐怕有些误会了。刚才的那个火球,虽然看上去与真火球无异,但实际上并非真正的火焰。那只是我们施展的一种幻术手法而已。我们都是云仙阁的巡逻弟子,方才见到道友驾驭的飞行灵器颇为陌生,而且在此地也未曾见过道友的踪迹,更没有听闻过道友的大名。为了防止有魔修潜入,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确保云仙阁的安全,因此才冒昧地拦截道友,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进行一番检查。” 刘宏闻言,面色稍缓,他缓缓说道:“我不过是一名独自修行的散修,四处云游,今日只是恰巧路过贵宝地。我并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之中,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话音刚落,刘宏便轻轻一展手掌,释放出一股温和而纯净的气息,让人一探便知,他确是正道中的一名灵修。 那位领头的修士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说道:“既然如此,还请道友在这枚玉简中留下一丝您的灵力气息。这是我们云仙阁的规定,请您务必配合。”说罢,他便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空白玉简,轻轻抛向刘宏。 刘宏伸手接住那枚飞来的玉简,目光落在其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一旦自己在这玉简中留下灵力气息,那么自己的行踪很可能会被一些法力高强的修士通过特殊的神通手段追踪到。然而,如果他不配合这些巡逻弟子的要求,面对五人的包围,虽然他自信能够突围而出,但必然要耗费一番力气。 这五名云仙阁的修士见刘宏手持玉简沉默不语,便知他心里有所犹豫。他们也能体谅刘宏的担忧,但他们身为云仙阁的弟子,必须执行门派的规定,确保不让任何可疑之人潜入。云仙阁有一套秘法,能够通过采集到的灵力气息追踪到人。这也是云仙阁能够有效追杀潜伏的魔修的手段之一。只要魔修在云仙阁的势力范围内行凶,必然会留下气息痕迹。即便魔修逃之夭夭,云仙阁的修士也能够凭借采集到的气息,追踪到魔修的藏身之处,进而将其铲除。 在刘宏的脑海中,雅兰的声音响起:“我传授你一门秘法,借助这种方法,你可以在玉简中留下一缕你的灵力气息。当你离开之后,你便能够将留在玉简中的那股气息彻底消散。” 随着这段信息悄然传入刘宏的意识,他立刻沉浸在这段新知识的领悟之中。不一会儿,刘宏便按照雅兰所传授的秘法,巧妙地在手中的玉简内留下了一道微弱却清晰的灵力气息。完成这一过程后,他便将玉简轻轻抛给了领头的云仙阁弟子。 领头人接过玉简,用他那敏锐的精神力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其中的气息无误后,便将玉简收好,对刘宏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周围的其他四人也纷纷让开了道路,使得刘宏得以顺利离去。 刘宏心知肚明,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每当遇到云仙阁的巡逻弟子,他都免不了要再次进行登记。然而,他对此并不感到烦恼,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迅速取出了风行舟,轻盈地跃上舟中,继续向北方向飞去。飞行之始,刘宏便施展了法术,将之前留在玉简中的灵力气息彻底消除。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这一路上他又遇到了数次检查,但每一次,他都能够轻松地应对过去。 在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过程中,刘宏终于抵达了青州与荆州的交界地带。这里的巡逻明显比之前更为频繁,两州之间虽然商贸往来不断,但也没有战争爆发。边境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城池,这些城池不仅仅是居民生活的场所,也是战时的重要要塞和据点。 就在刘宏眼前,一座巍峨的城池映入眼帘。城池的两侧,连绵不绝的岗哨和军营显示出这里的高度戒备。刘宏本打算直接绕过城池继续前行,但却不料被一道声音拦了下来。 无奈之下,刘宏只得从风行舟上踏下,脚踩飞刀,稳稳地悬浮在空中。面前出现的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他严肃地告诉刘宏:“这里是军事管制区域,如果您想要通过,必须前往青羽城接受检查。” 原本,刘宏并没有打算踏入这座城市的喧嚣与繁华之中。他更倾向于避开人群,独自行走在更为宁静的道路上。然而,眼前的情形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因为青羽城的位置对他来说,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于是,刘宏只能选择降落,步入这座名为青羽城的地方,再继续他的旅程。 青羽城的南城门,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人们有序地排队等待进入城市,城门被划分为两个部分,右侧供人进城,左侧则是出城的通道。商队和普通市民穿梭其间,有的拉着满载货物的大车小车,有的则是空手而出,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城市生活画卷。 在这个城市的入口处,各色人等汇聚一堂,既有平凡的凡人,也有修炼有成的修士,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对于那些没有通关文牒的人来说,他们需要在城门口进行登记,并支付一定的费用来办理必要的手续。刘宏默默地排在队伍中,随着人流缓缓前行。轮到他时,他交出了一块灵石,完成了通关文牒的办理。文牒中蕴含着刘宏的一丝气息,足以让他顺利通过城门口的防护阵法。 刘宏踏入城市后,并没有去关注这座城市的繁荣景象。青羽城位于边境地带,自然成为了商贸往来的重要枢纽,但这一切对刘宏来说并不重要。他的目标是直接前往北城门,通过那里,他将进入荆州地界,继续他的行程。 然而,就在刘宏准备迈步向北城门方向前进时,城市中心的一个高大建筑突然发生了爆炸,碎石纷飞。一个身绕黑气的身影从中冲天而起,直奔北门而去,同时发出刺耳的怪笑声。这个身影散发出金丹期修士的强大气息,刘宏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名金丹期的魔修。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璀璨的金光,显然是一名正道的金丹期修士在追击。 这名正道修士怒吼着追赶:“老鬼,你以为能够轻易逃脱吗?你从我们拍卖行抢走的东西,岂能让你带走!今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爆碎的拍卖行处,当尘土逐渐落定,一幕惨烈的景象映入眼帘。一些不幸的人们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他们已然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显然他们是在刚刚的爆炸中丧生的。而还有一些人虽然侥幸逃过了一劫,但他们身受重伤,正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痛苦地呕出大口的鲜血。这些受害者无一例外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既有修炼魔道的,也有修炼灵道的。原本这场拍卖会是专为筑基期修士准备的,却不知何故,竟然吸引了一名金丹期的魔修前来参与。 就在这紧急关头,城市中又出现了两道金色的身影,它们迅速地向北门方向飞去。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防御阵法也被完全激活了。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城市,也压在了刘宏的身上,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刘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下也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符文,显然,这座城市已经从上到下,从内到外,被密密麻麻的阵法所覆盖。 面对这样的局面,刘宏感到无比的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目睹魔修对拍卖行的抢劫行为了。他知道,魔修向来追求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缚,但他们的行为也太过分了,完全不遵守任何规则。一旦看中了什么物品,如果买不起,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强取豪夺,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就在那名金丹期魔修飞抵北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强大的阵法所困。北门的人也早就作鸟兽散,孤身一人的魔修立刻尝试攻击阵法,但似乎并没有效果。然而,就在这时,他已经被困住了,三名同为金丹期的修士将他围在了中间。面对这样的困境,魔修并没有继续攻击阵法,反而转过身来,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笑声。 那位从拍卖行中逃脱的金丹期修士冷声说道:“你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面对包围他的三名金丹期修士,魔修不屑地笑道:“桀桀桀,你们真的打算在这里动手吗?金丹期的战斗足以摧毁整座城市!你们难道愿意用整座城市来为我陪葬吗?” 第106章 在那一刻,场面紧张到了极点。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显然是城中的强者之一,他不屑地取出一块古朴的令牌,伴随着一声冷漠的冷哼,他的手指迅速结出一个复杂的法诀,随即猛地打在了令牌之上。令牌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瞬间发出璀璨的光芒,一个由灵力构成的光罩如逆流瀑布般席卷而上,将他们整个紧紧笼罩在内。 这个光罩并非寻常之物,它源自于他们脚下的阵法。刘宏目睹了这一切,立刻洞悉了其中的奥秘。这个阵法的设计巧妙无比,能够将内部的空间分割成若干个独立的部分,这样一来,即便在城市中展开激烈的战斗,也能有效地避免波及到其他无辜的区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名魔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原本挂着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仿佛被寒冰封住。其他三名金丹期的修士则是面上带笑,他们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似乎是对这名魔修的困境感到一丝好笑,又或是对他的愚蠢感到一丝轻蔑。 其中一名金丹期修士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来来来,让我看一看你要如何拉整座城市陪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另一名金丹期修士则更加直接,他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条件:“放下你刚才抢夺的物品,再赔偿一笔灵石,我们也不是不能放你离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命令的味道。 而拍卖行的金丹期修士则更加沉稳,他劝说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老老实实的赔偿我们,我们绝对不为难你!有阵法的笼罩,除非你有极为珍贵的破禁符,要不然你根本离开不了。”虽然是劝说,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明显,这三名金丹期的修士都不愿意去跟这名金丹期的魔修斗法。虽然3打1看起来优势在“我”,但是真正的斗法起来,刀枪无眼,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毕竟八十万对六十万也没打过,所以最稳妥的做法还是让这名魔修交出抢夺的宝物再赔偿一笔灵石。 那名魔修眼看这种局势对他非常的不利。他也没有要交出宝物的打算,而是冷哼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这东西本身就是我的!这是我专门给我的孩子的灵器,他死在战场上,怪他学艺不精,我没什么可说的,但这是我的孩子留给我最后的念想!要不是刚才那个杂碎恶意抬价,我早就买下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杂碎就是你们拍卖行请的托!这一切都是你们拍卖行咎由自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了此次冲突爆发的根本原因,看来这名魔修的孩子参与了入侵云仙阁的战争,死在战场后随身灵器被缴获拍卖,而后得到消息的魔修就想买下自己孩子的灵器而已。 在三名金丹期修士尚未开口的瞬间,那位魔修便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决绝:“这场战争已经夺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在这人世间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今日你们若是期望我会屈服,期望我支付任何形式的赔偿,那只能是徒劳。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向你们低头。” 三名金丹期的修士立刻意识到这名魔修已经心怀死志,他们知道再多的话语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于是不再浪费口舌,三人迅速展开了攻势。一时间,光罩内法宝纷飞,光芒四射,战斗刚一爆发便是白热化。魔修也不甘示弱,释放出了他所有的法宝,那散发着妖异黑红色光芒的飞剑与金色飞剑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生死交战的画面,而他的骷髅头则在他周围抵御着来自三方的攻击。 然而,面对三名金丹期修士的联手,魔修渐渐感到了压力。他的黑红色飞剑光芒逐渐黯淡,骷髅头也在持续的攻击下濒临破碎。魔修心中明了,今日恐怕难以幸存,于是他心中发狠,身体开始异乎寻常地膨胀起来。三名金丹期修士见状,立刻警觉地齐齐后退,光罩随之出现了一个缝隙,足以让三人撤离。三人离开后,光罩迅速恢复如初,将那位身体膨胀的魔修隔绝在内。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强烈的光芒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魔修选择了自爆,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尽管防护罩坚固无比,但这次爆炸仍旧在其上留下了细碎的裂纹,证明了它的坚固并非不可摧毁。地面上的阵法符文也遭受了打击,一些符文颜色变得暗淡,甚至有的破碎消散,显示出阵法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伤。这场战斗,即使魔修未能突破重围,他的决绝与狠辣,也给这个强大的阵法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创伤。 刘宏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心中不免涌现出一丝迷茫和彷徨。当那可怕的兽潮突然爆发时,荆州的魔修们被迫选择向南方逃离,但他们所面临的难题是,南方早已被正道门派所占据,这片土地是否愿意接纳他们这些来自对立面的魔修呢?这一切似乎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争一定会到来,而这场战争无疑将会带来无数修士与普通人的生命损失。刘宏不禁思考,如果人类这个经常内斗的种族能够放下分歧,携手并肩,共同对抗那些凶猛的凶兽,那么这些悲惨的场景是否就能够避免? 战斗终于结束,刘宏带着复杂的心情,缓缓走向了北门。然而,他发现现场仍有一位金丹期的修士留守。那位手持令牌的修士显然是想要解除城门的阵法封锁,但不论他如何尝试,那封锁却纹丝不动,这无疑是因为之前的战斗,阵法已经遭受了不可逆转的损害。那位修士转过身来,面对着逐渐聚集的人群,他安抚地说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先在城中好好休息一番。阵法已经受损,我们会尽快安排专业的阵法师前来修复,以便让大家尽早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刘宏感到有些哑然,他暗自叹息,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佳。尽管形势所迫,刘宏也无能为力,他不能贸然暴露自己就是一名阵法师,因为他即将踏入魔修的领域。如果现在展露出自己的能力,未来很可能会招来无法预知的风险。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还是在青羽城中暂作停留,等待阵法的修复。毕竟,他估计修复工作不会耗费太长时间。于是,刘宏开始在城中漫无目的地闲逛,寻找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以便安心等待青羽城的阵法修复完成。 刘宏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两旁的商铺。尽管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但城市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商铺们依旧开着门,做着各自的生意,仿佛对于战斗已经司空见惯,没有因此而关闭店铺。即便是那位金丹期的拍卖行修士,也在战斗结束后不久,回到了自己拍卖行的废墟之上。 原本废墟中受伤的修士们已经被城市中的医馆迅速带走救治,而那些不幸身亡的修士,他们的后事处理无疑将成为拍卖行管理层的一大难题。然而,此时此刻,在拍卖行的废墟上,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伤患,那名金丹期的修士便开始施展自己的神通,重建拍卖行。只见废墟中的石块和泥土仿佛有了生命,开始有规律地蠕动,逐渐地,第一层楼面便搭建起来,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层层叠加,直至拍卖行恢复了往日的辉煌模样。尽管内部的阵法可能已经受损,需要请专业的阵法师重新铭刻,但这已是后话。 刘宏对这些并不关心,他继续他的闲逛之旅。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城市的居民区。这里的建筑风格与商业区大相径庭,更多的是生活气息。突然,一座宏伟的宅院映入他的眼帘,这座宅院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房屋连绵,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显然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住所。 刘宏心想,在这样的居民区,或许能找到客栈、酒楼或是民宿,但他没想到会看到如此豪华的宅院。他此刻正走在宅院的高墙之下,这堵高墙与旁边的民房形成了一条独特的胡同。虽然往来的人不多,但偶尔也有人经过。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高墙内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墙上飞出,重重地摔在了刘宏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刘宏不禁吃了一惊。他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两鬓已有些斑白,身材虽不算魁梧,但仍显得健壮。 就在这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耳边响起:“此人修为不高,仅处于炼气期后期,但身受重伤,丹田已破,灵魂也受到了重创,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双眼赤红,即便生命垂危,口中仍不断地嘶吼着:“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你们这群畜生!”他的愤怒和绝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第107章 刘宏本能地感到一种会有麻烦上身的感觉,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避开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然而,当他听到这个中年人口中喊着,还他女儿。刘宏那份善良的心又忍不住想要去帮助这个中年人。但是,刘宏内心深处又在纠结,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宏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在宅院中被废掉了修为,然后从墙上扔出来的。他担心如果自己去帮助对方的话,很有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刘宏纠结的时候,他决定先看一下情况再说。 于是,刘宏用自己胸前的探测器感知了一下宅院中的情况。他发现宅院中根本没有人关注这个被扔出来的中年人,甚至是没有人在乎有没有人去帮助他。这让刘宏感到非常奇怪。 不过,刘宏也没有多想,而是径直走上前去,把那名地上的中年人扶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名中年人扶到墙角让他靠在墙上,然后从自己的玉佩当中取出一枚疗伤用的丹药塞进了这名中年人的口中。 这名中年人赤红着双目对刘宏说:“感谢道友的帮助,我无以为报,我命不久矣,只能来世再报了!”刘宏喂给中年人的丹药只是将中年人身上的伤势修复了,但是却无法修复中年人的丹田和灵魂。因为中年人的伤和孟晗、崔岩是差不多的。刘宏知道中年人要马上就死了。 刘宏轻叹一声,对中年人说:“我帮助你也不是需要你的什么报答,我们萍水相逢,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还有什么遗言,你可以跟我讲一讲,或许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可以作为你生命最后的倾听者。” 听到刘宏这么说,中年人赤红的双目不由地流下来两行泪水。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简,塞给刘宏,对刘宏说:“这是我祖传的炼器秘法,我送给道友,只希望道友可以帮帮我的女儿……”这名中年人话还没说完就咽气了,灵魂也消散了。 刘宏接过玉简,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样一个临终托孤的人。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却成为了这个中年人最后的依靠。 刘宏看着手中的玉简,心中五味杂陈。雅兰的声音回响在刘宏脑海中:“刘宏,我已经将那枚玉简内蕴含的信息尽数吸收并整理完毕。不得不说,这玉简中所记载的炼器技巧真是非同凡响,它所展示的智慧令人惊叹。创造这种方法的人,无疑是一位炼器界的奇才。当然,我们也不排除这种技艺是经过数代人不断钻研、改进,最终形成的完美体系。无论如何,显而易见的是,这套秘法具有极高的价值。” 雅兰继续说道:“在这套秘法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莫过于它能显着提升地火的温度。这一创举意味着即便是炼气期的修士,也能够熔解筑基期灵器所需的材料;相应地,筑基期的修士则有望熔解金丹期法宝的材料。而这一切都是仅凭地火之力达成,无需依赖任何特殊的异火。不过,从这炼器秘法的内容来看,它显然是某家族传承下来的宝贵财富,唯有流淌着那一脉血脉的人,方能运用此法。尽管如此,我也能对此秘法进行适当的调整,将其与青云炼器和大衍炼器这两部杰出的炼器法门融合,创造出一套适合你使用的方法。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刘宏听到雅兰的分析后,顿时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雅兰已经不仅仅是浏览了那位中年修士的炼器秘法,更是提炼出了适合自己的炼器方法,这无疑等同于接受了对方的报酬。如此一来,他与这中年修士之间的因果纠缠便无法轻易解开,即便他本不愿意插手,现实也迫使他必须承担起相应的因果。 为了处理现场,刘宏轻轻一挥手,那名中年修士的遗体便如同幻影般消散无踪,被他收入了玉佩之中,暂且保存起来。紧接着,他将一股精纯的灵力注入胸前佩戴的探测器中,启动了设备。随着设备的激活,一圈圈空间弦振波纹悄然扩散开来,将整个宅院笼罩其中。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宅院的每一处布局、每一幕场景,都清晰地映射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他了解到,这座宅院不仅拥有二十间精心布置的房屋和亭台楼阁,更有一个景致优美的园林。 只见这处宅院每一砖一瓦都透露出沉淀的高贵和典雅。亭台小巧玲珑,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它们或隐于翠绿的树梢之间,或依傍着清澈的池塘,每一座亭台都有其独特的风格。楼阁则显得更为宏伟壮观,它们屹立在宅院的中心位置,红墙金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楼阁的每一层都有着精美的栏杆,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园林则是这座宅院的灵魂所在,它巧妙地融合了自然与人工的美,营造出一种和谐而优雅的氛围。园中有假山奇石,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坪上,有的石头形态奇特,宛如自然界的杰作;有的则平滑如镜,倒映着天空的云彩。此外,园中还有许多珍稀的植物,它们被精心养护,四季常青,为这座宅院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这个富丽堂皇的宅院要多美有多美,然而,这美丽的风景背后,却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故事。就在中年男子被抛出来的地方附近,有一间好似库房一样的房间,房门紧闭,从外面反锁着,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宏通过胸前的探测器,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屋内的情况。在昏暗的光线中,一名少女躺在那里,她的身上只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除此之外,别无衣物。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少女的双手手腕和双脚脚腕上,都套着刻有复杂符文的钢圈。这些钢圈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它们不仅限制了少女的行动自由,更似乎封印了她体内的灵力,使她无法使用自己炼气期后期的修为。少女的眼神空洞无神,显然她遭受了极大的精神打击,身上的淤青更是证明了她所经历的身体上的折磨。从她身上仅有一张白布来看,这个少女无疑是经历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刘宏通过探测器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雅兰在一旁向刘宏解释道:“那四个钢圈是可以被人为操控的,它们不仅束缚了她的行动,还锁定了她体内的灵力。从基因检测来看,这个女孩与刚才那位中年男子有着父女关系,她应该就是那个男子的女儿。” 愤怒之下的刘宏,迫切想要立刻越过高墙,冲进去解救这位无辜的少女。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刘宏的心中充满了同情。他想,每个孩子都是父母辛苦抚养长大的,没有任何人的孩子生来就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然而,雅兰及时阻止了刘宏的冲动行为。她认真地对刘宏说:“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不能这么冲动。这个宅院被一个阵法所笼罩,目前这个阵法处于半激活状态。如果你贸然翻墙进入,很可能会触发这个阵法。我会仔细研究一下这个阵法,找出它的弱点,然后告诉你如何按照阵法的节点安全地进入,这样就不会触发警报。我猜想,院子里的人可能随身携带着与灵魂绑定的令牌,这样他们在院子里走动时就不会触发阵法。” 刘宏在听到雅兰的指示后,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全神贯注地准备按照她的计划潜入那座院落。然而,他们所在的胡同里依然有行人来往穿梭,这给刘宏的行动带来了额外的麻烦。他必须在翻越高墙进入院落的过程中,确保自己的行动不被这些行人所察觉。 通过探测器探测,刘宏能够清晰地观察到整个宅院内部的情况。院子里有二十多名忙碌的杂工,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凡人,身上没有任何修为的痕迹。另外,还有十名人员分成两组在院内巡逻,他们的修为参差不齐,有的只是普通的武者,有的是低级的修真者,但无一例外,他们的实力都处于炼气期。很明显,这些巡逻的人员都是负责院落安全的护卫。 在一个古朴而气派的房间内,一位高贵且典雅的美丽妇人正在严厉地训斥着一名年轻的公子哥。这位妇人的修为虽然不算高强,但也达到了练气期的后期水平,而那位公子哥的修为则更加平庸,仅有练气期中期的修为。然而,站在房间门口外面的,却是一名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男子,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前期。 从这位筑基期男子守护在房间门口的姿态来看,他显然是院落中所有护卫的统领。而那位美丽的妇人,从她对公子哥的训斥内容推测,很可能是这位年轻公子的母亲。在训斥中,她透露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以后像这种人直接在外面解决掉就可以了,别再让这种人踏进我们的门槛。你听听刚才那个人的叫声,简直平白扰了人的清静!”美丽妇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108章 面对母亲的斥责,那名公子哥只能低着头,恭顺地听着,不敢有任何反驳。而那位筑基期的男子则是静静地守在门口,对于室内的训斥仿佛充耳不闻。 经过一番严厉的训斥之后,美丽妇人的怒气似乎有所平息,她转而直接询问公子哥:“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公子哥恭敬地回答说:“是的,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了,那人已经被废掉并扔出去了。估计现在,他应该已经死了。” 美丽妇人听后,淡淡地说道:“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但千万别影响到你父亲的大事。” 就在美丽妇人训斥自己儿子的时候,巡逻的护卫们也在执行任务的同时,闲谈起来,似乎想要缓解一下枯燥的巡逻生活。其中,一名形象颇为猥琐的武者,带着一丝羡慕的语气说:“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修真者啊,晚上还能享受一番,像我们这些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羡慕。 这样的发言立刻引起了巡逻队伍中其他队员的哄笑。一名自得其乐的修真者回应道:“是啊,主家每个月给的灵石数量可观,还有这样的特殊福利,真是让人心情愉快。不过你别着急,等那个小娘皮生下有灵根的孩子,你就能尽情享受了。” 另一名修真者也加入了谈话,他说:“那个顽固的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当初少爷好言相劝,让他的女儿嫁过来做小妾,他却拒绝了。现在好了,女儿彻底成了我们的玩物。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家的炼器秘法只能由他们血脉的人施展,恐怕那老头早就……”这个修真者说到这里,冷笑了两声,用一种“你们都懂”的眼神扫视了一圈。 院墙外的刘宏,听到了院内所有人的聊天内容,心中的愤怒更为强烈了。他已经能够推测出这对父女所遭受的不幸。那个中年男子在临终前交给他的秘法,只有他们这一脉的血亲才能够使用。而这个宅院的主人显然觊觎他们的秘法,想要不择手段地夺取,因此提出了纳妾的要求。但中年男子的拒绝,直接导致了现在这对父女的悲惨遭遇。 这个不幸的女孩,如今只是被当作生育工具,她未来的生活,只要还保持着生育能力,就会被不断地逼迫生孩子。那些拥有灵根的孩子,会被培养成他们的奴隶,被迫为他们不断地炼制器物。 刘宏目光如炬,对雅兰语气坚定而决绝地说道:“你除了要找到潜入这个阵法的方法,你还得找出这个阵法的阵眼。一旦我成功潜入其内部,我会立刻破坏掉这个阵法。我要利用准金丹期级别的阵法困住他们,将这些人渣一网打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雅兰对他说:“你手中的准金丹级阵法威力巨大,足以覆盖整个宅院,你可以放心地去执行计划。目前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你匹敌,你的胜算很大!” 就在雅兰的话音刚落,一名男子迈步走进了院子。这名男子拥有筑基期中期的修为,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面容与那位自大的公子哥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名筑基期中期的男子,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穿过了园林,走向了后方那古朴而典雅的房间。这下倒好,雅兰才刚说没有人能与刘宏匹敌,这家的家主回来了,其修为还达到了筑基期中期。 那位公子哥见到这位男子进入房间,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恭敬的喊了一声“父亲”。那位美丽的妇人也温柔地说道:“你回来了。”筑基期中期的男子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询问公子哥:“一切都按照计划安排好了吗?” 公子哥自信地回答:“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预计不用多久就能怀上。” 这家的家主目光平静,仿佛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只是冷淡地说:“上面我也打点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咱们未来的荣华富贵就靠那女子的肚子了!让院中的护卫都努努力......” 就这样,这一家三口在房间中交谈起来。而刘宏在院墙外偷听,越听越是怒火中烧。他心里暗想,这家人果然是一丘之貉,坏到骨子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然而,刘宏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家的家主拥有筑基期中期的修为,而且现在没有崔岩的帮助,他自己是否能够对付得了对方还是个未知数。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刘宏最终下定决心,决定还是要冒险一试。 夜色渐浓,夜幕降临后,那些在院子里辛勤工作的凡人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离开了这个大宅院,返回自己的家中。院子里只剩下了那些狗腿子护卫和那蛇蝎心肠的一家三口。 护卫们也纷纷退回自己的房间,开始了夜晚的打坐修炼。整个大宅院此刻升起了一道防护罩,显然,这个强大的阵法只有在夜晚才会完全启动。而有一名修真者护卫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向着院子旁边的那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与此同时,雅兰已经将所有关于阵法的信息完整无缺地传送到了刘宏的大脑中。接收到信息的刘宏没有片刻犹豫,他迅速跃起,稳稳地趴在了院墙之上。夜色已深,周围的胡同静悄悄的,不见人烟,这给了刘宏足够的自由去行动。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颅,目光穿透昏暗,锁定在眼前那层由阵法激发出来的护盾上。 刘宏没有丝毫迟疑,他将手掌贴在了那层护盾上,开始按照雅兰传授的方法,一步步破解着这层阵法护盾。他的手法稳健而精准,每一个打出的法诀符文都透露着丝丝道韵。 与此同时,那名修真者护卫已经抵达了小屋的门前。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在门上的锁头,随着一声轻微的嘎嘣声响,锁头自行弹开。护卫轻巧地卸下锁头,推门而入,迅速进入房间,并立即关上了门。他的动作显得急切,甚至有些粗鲁,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解自己的裤腰带。 屋内,那名可怜的女孩依旧躺在那里,双眼空洞,失去了光彩。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深知无论怎样的挣扎都是徒劳。她已经放弃了抵抗,甚至在想,如果现在能够结束生命,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刘宏通过探测器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焦急如焚。就在这时,那层阵法护盾出现了一个洞口,正好足够刘宏穿过。他没有犹豫,迅速钻了进去。刘宏的身体一穿过那个小洞,它便自动愈合了,仿佛从未被打开过一般。 刘宏落地的位置恰好是阵法的一个节点,这一切都是雅兰预先传输给他的信息中所详细记载的。他的落地并未激起阵法的任何反应,这让他更加确信雅兰提供的信息的准确性。刘宏开始按照阵法的节点移动,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不同的节点上。他左移两步,前进一步,右移三步,后退半步,以这样的方式迅速地接近那个小屋。 刘宏迈步走到小屋的门前,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到门前,他便毫不犹豫地从玉佩中掏出一块神秘的阵盘,这阵盘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随着刘宏的一抛,阵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小屋房顶上,瞬间激活了隐藏于其中的阵法。 阵法一经启动,便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小屋紧紧包裹,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保护罩。刘宏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推开了小屋的门,踏入了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个畜生,竟然一丝不挂地趴在了无助女孩的身上,其行径之卑劣,令人发指。 刘宏的反应迅速而冷酷,他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立即在指尖凝聚出一道太阴冥水。这道冰冷至极的水劲,如同夜空中最冷冽的寒流,直奔那畜生的头颅而去。太阴冥水击中目标后,立刻将其头部冻结成一个坚硬的冰块,使得那畜生的身体瞬间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刘宏上前,毫不留情地捏住了那人冰冻的脑袋,用力将其从女孩的身上拽了下来,随后狠狠地扔向地面。那人的头部在撞击地面的瞬间碎裂,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整个尸体也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场面惨烈而又震撼。 处理完这个恶徒后,刘宏手一挥,收回了太阴冥水,同时也将那无头的尸体一并收拾干净,以免留下什么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恶心之物。床上的女孩,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刘宏并没有急于解开束缚她的四个钢圈,因为他担心一旦解除束缚,女孩可能会因为极度的绝望和痛苦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他决定先将院子里的其他恶人全部清除,再回来解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为了确保小屋的安全,刘宏没有撤去阵盘,让小屋继续处于他布置的阵法保护之下。他从小屋中走出,脚步沉稳,沿着阵法的节点,身形飘忽不定地向着院子的中心走去。那里,是整座院子的阵法核心。刘宏的目光坚定,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恶斗在等着他,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109章 在这个宁静而又富丽堂皇的院子的正中心处,小桥流水的景致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小桥横跨在潺潺的溪流之上,而在这桥下隐匿的水流之中,存在着一个关键的阵眼。这个阵眼并非寻常之物,它是整个院子防御体系的核心。 刘宏按照雅兰提供的详细方法,开始了他的行动。他站在小桥之上,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桥下的阵眼,随后,他运转体内的灵力,凝聚出一道道精妙的法诀。这些法诀在他的指尖跳跃,如同有生命的符箓,它们携带着强大的法力,逐一飞入桥下的阵眼之中。 随着这些法诀的注入,整个院子里的阵法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干扰,原本笼罩在院子上方的阵法光罩开始发生变化。光罩的色彩逐渐暗淡下来,仿佛是被抽离了生命力一般,变得脆弱不堪。这种变化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的,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就在原有阵法的光罩彻底失去效力的那一刻,刘宏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玉佩中取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阵盘。这个阵盘,是他在出发前精心炼制的,虽然它的威力只相当于准金丹期的阵法水平,但它却拥有移动的优势,可以在不同的地点迅速布置出强大的阵法。 若是现场刻画阵法,以刘宏现在的实力,他完全有能力刻画出元婴期的高阶阵法。但将阵法炼制成阵盘,就需要耗费大量珍稀材料,甚至包括一些金丹期修士才能驾驭的材料。遗憾的是,在宗门中,刘宏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融化那些高级材料,因此他只能炼制出这个准金丹期的阵盘。 尽管如此,这个阵盘对于当前的局势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现在覆盖着小院的原有阵法远不如刘宏所打出的这个新阵法强大。当原有的光罩消失的瞬间,刘宏布置的阵法弹出的光罩立刻填补了空缺,无缝衔接,仿佛从未有过丝毫的间隙。 这一切的发生,除了正在布置阵法的刘宏自己,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未曾察觉。即便有人偶然发现了这一幕,他们也可能只会将其归咎于一时的错觉。毕竟,两个光罩交替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捕捉,更不用说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的深意了。 如果此刻有旁观者站立在这座宅院的外围,透过朦胧的夜色向内张望,他们的视线将会被一片浓厚的雾气所阻挡,使得院内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这座由刘宏用阵盘布置的阵法,其主要功能依旧是防御、隐匿以及遮蔽气息,以此来遮蔽宅院内部的情况。 原本,刘宏有意打造一套威力更为强大的杀阵,一种能够造成巨大杀伤力的阵法。然而,遗憾的是,构建这样的杀阵所需的材料异常难以熔化和处理。好在,刘宏现在拥有了那位中年男子赠予的家族炼器秘法,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计划在未来找到合适的机会,利用这秘法炼制出一套威力惊人的杀阵。 刘宏所布置的这个阵法,本身就具备了隐藏气息的神奇功效。再加上他运用了一门特殊的法诀,收敛了自己的生命力和气息,使得即便是精神力极为敏锐的修士,也难以察觉到刘宏的存在。 在确保阵法运作无误后,刘宏便向着园林后方的居住房屋走去。这片园林四周并没有围墙,因此无论是站在园林旁的阁楼上,还是站在古朴典雅的主屋门前,甚至是站在那名不幸女孩被关押的小屋前,都能够将整个园林的美景尽收眼底。这样的设计使得整个园林呈现出一种开放的姿态。 随着阵法的激活,小院中逐渐弥漫起了一层层轻薄的雾气。刘宏更是将自己的太阴冥水转化为细微的水雾,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他已经悄然接近了居住区的房屋,而这些由太阴冥水化成的水雾,开始从每扇门的门缝,每扇窗的窗户缝隙中,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各个房间。 如今的太阴冥水,其毒性已经远超过了刘宏炼气期时的强度。对于那些炼气期的修士来说,只要刘宏愿意,他们一旦接触到太阴冥水,不论是皮肤接触还是吸入,都将迅速中毒身亡,那叫一个碰着即死,触着即亡。然而,刘宏并不打算无差别地杀戮。他的计划是先利用毒素使所有人失去意识,随后再将他们控制起来。他将仔细甄别,找出那些罪孽深重的人,并只对这些人施以极刑。至于那些并非罪大恶极的人,刘宏则会选择饶恕他们,删除他们的记忆,给予他们一线生机。 刘宏站在园林的边缘,他仔细地用胸前的探测器扫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探测器显示出了一个个正在修炼的身影。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默默地吸收着他释放的毒素,而他们对此却浑然不觉。看到这一幕,刘宏的内心稍感轻松,因为他只想悄咪咪地结束战斗。 刘宏对自己的性格有着深刻的理解,他知道自己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这种仁慈和软弱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清晰的印记。他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本性,同时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崔岩,如果崔岩还活着,此刻与他并肩作战该有多好。刘宏知道,如果是崔岩在这里,恐怕肯定不会留下这些敌人的生命,崔岩的手段果断而冷酷,从不给予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这样的思绪中,刘宏开始反思,如果他变成了像崔岩那样的人,他的生活将会怎样改变?他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光景?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刘宏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这里,他的身上不断地释放着毒素,而他的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与此同时,那位年轻的公子哥正在自己房间中闭目修炼。他的房间位于父母所住的主屋旁边,今晚的修炼似乎并不顺利。公子哥感到心神不宁,灵力的流转也显得异常滞涩。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刘宏的毒素在作祟。尽管刘宏并没有让毒素立即发作,但公子哥的修为实在太浅,即便是毒素的潜在影响也足以干扰他的灵力运转。公子哥只能归咎于今晚的修炼不顺,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轻叹一声,公子哥决定结束今晚的修炼。他心想,既然修炼无法进展,不如出去散散心。于是,他从床上起身,缓步向屋外走去。当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他看到了刘宏,一个正站在院子里发呆的人。刘宏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公子哥对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感到震惊,立刻大声喝问:“你是何人?”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瞬间打破了刘宏的沉思,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引起了注意。他的心中暗叫不好,迅速收敛心神,毫不犹豫地引发了那位公子哥体内的剧毒,但他并没有直接夺走其性命,而是仅仅让这位纨绔子弟瞬间丧失了意识。在毒素的作用下,公子哥的眼神一翻,身体无力地软倒在地,一动不动。就在这位公子哥昏迷的刹那,那座小屋中受困的可怜女孩身上的四个钢圈上刻着的符文开始逐渐褪色,慢慢失去了光泽,尽管并未立刻完全失去颜色,但明显呈现出了一种逐步消逝的趋势。 公子哥的那一声大喊,如同惊雷般在院子里回荡,惊动了所有的人。他的父母从主屋中急忙冲出,而那修为在筑基期前期的护卫首领和众多炼气期的护卫们也纷纷从各自的修炼室中冲了出来。他们一出来便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公子哥,以及站在他面前的刘宏。刘宏的脸色此刻显得极为难看,他意识到自己因一时的疏忽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原本的计划是要让两位筑基期的修士陷入深度中毒,但现在,他仅仅使得所有的炼气期修士陷入了这种状态。 从房间中出来的容貌美丽的妇人,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公子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的儿啊!”她飞快地跑向儿子,俯身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感受到儿子尚有气息,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她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然后,她转向那位修为在筑基期中期的丈夫,急切地说道:“快擒下此人!我们的儿子还活着!” 此时的刘宏,已经被人群团团围住。那位筑基期中期的家主挡在了刘宏的面前,而那位筑基前期的护卫首领则守在了他的身后。两人都察觉不到刘宏身上的气息,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惊讶。他们实在难以判断刘宏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无法确定他的修为究竟如何。如果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他根本不可能进入这里;既然他能够站在这里,并且还将公子哥击倒,这足以证明他必定拥有不凡的修为。然而,两个筑基期的修士都无法感知到他的修为,这让二人感到不安。 在筑基期中期的家主心中,虽然对自己的实力颇有自信,但面对眼前这位看似年仅十岁的孩童,他的内心却难以把握。为了探明对方的意图,他决定先行试探一番。于是,他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道友夜访我褚家,还将我儿打晕,不知道友有何贵干!” 刘宏听到这话,才了解到,原来这对父子姓褚。他注意到,尽管他们将自己团团围住,却没有急于动手,这让他意识到,对方必定是感应不到自己的气息,也无法察觉自己的修为层次,因此心中充满了顾虑。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想,刘宏决定用言语来麻痹对方。他板起脸,故作深沉地反问:“我为何来此,褚家主不知道吗?” 褚家家主沉吟了片刻,试图探寻刘宏的真实目的,他试探性地问道:“道友是为道上的事儿来的吗?” 第110章 刘宏不动声色地回应:“阁下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再装糊涂了。直接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实际上,刘宏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他只是顺着褚家家主的话往下说,以此来诈取更多信息,同时也为了拖延时间。 听到刘宏的回答,褚家家主不由得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悦:“我明明已经与那老鬼达成了协议!这附近归我家赌场,其他的地方我绝不染指。道友此来,恐怕是不合规矩的吧!” 刘宏面不改色地回应:“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你们的规矩与我无关,我也不打算干涉。你看,我并没有伤害你的儿子,这说明我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谈谈。”刘宏这番谎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是信口开河。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让对手中毒更深。 褚家家主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略一沉吟,便对刘宏说:“既然如此,不如进屋一叙……”话音未落,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一柄飞剑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直奔刘宏的脑袋而去。与此同时,刘宏身后的护卫首领也立刻出手,一柄小斧头迎风见长,化作一柄威猛的开山斧,朝着刘宏的身子劈了过来。 在战斗的序幕刚刚拉开的瞬间,刘宏的敏锐感知已经捕捉到了敌人的动向。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激发了隐藏在众人体内的毒素,使其迅速发作。那些炼气期的修士和武者,包括那位风华绝代的美丽妇人,在毒素发作的瞬间便陷入了昏迷,无力地倒在了尘土之中,身体软绵绵地瘫作一团。 而刘宏本人,则是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到脚下那双看似普通的千层底布鞋之中,借助身法,他的身形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那劈山裂石的开山斧和闪电般的飞剑。 刘宏并没有选择与二人正面交锋,他的目的不在于硬碰硬的战斗,而是在于躲避和拖延。然而,护卫首领和褚家家主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看到除了自己两人之外,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而且他们自身的灵力运转也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他们的力量。他们心中的恐惧与震惊不言而喻,他们意识到自己中毒了,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们不明白自己是何时中的毒,这毒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他们的体内的。 在这种恐慌之下,两人不再保留,全力以赴地发起了攻击。护卫首领祭出了一根灵动如蛇的绳索,试图束缚住刘宏的行动。而褚家家主则更为谨慎,他先是召唤出一件像龟壳一样的防御型灵器,围绕着自己旋转,以防御刘宏可能发动的攻击。同时,他还激发了灵力护盾,试图用这层无形的屏障隔绝空气中可能存在的剧毒。褚家家主也不甘示弱,他操控着一柄锋利的飞剑和一把能够扇出阵阵阴风的小扇子,试图将这阴风吹到刘宏身上。 然而,刘宏就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在这致命的风暴中穿梭自如,他的身影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只要敌人继续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他们就会不断地将毒素吸入体内。只要时间足够长,这两个强大的敌人就会完全落入他的手中,成为他掌控的棋子。 在那个充满紧张气氛的战场上,天空仿佛变成了一场激烈的灵器之舞。巨大的开山斧带着破空之声,与飞剑一同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它们如同有生命的猛兽,不断地追逐着刘宏,试图将他困在死角。而在这些锋利的灵器之间,一条如灵蛇般灵动的绳索和一柄能够扇出阵阵阴风的小扇子也在战团之中,此时整个战斗场景非常复杂危险。 刘宏的身影在这场致命的舞蹈中穿梭,他的动作矫健而机敏,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赌博。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每一次躲闪都在雅兰辅助下计算得精准无比,但面对如此多灵活的灵器,即便是他也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刘宏毫不迟疑,立刻放出了凝雪和影刺,凝雪、影刺与他心意相通,它们理解主人的意图,迅速升空,与那在空中的飞剑和开山斧展开了激烈的对决。凝雪和影刺的出现,虽然暂时缓解了刘宏的压力,但那如灵蛇般的绳子和那把狡猾的小扇子仍旧不肯放过他,继续在他的周围绕圈,寻找机会发动攻击。 在这危急的时刻,刘宏并没有选择退缩,他从玉佩中取出了一张又一张的符箓,这些筑基期的符箓蕴含着强大力量,足以对敌人造成巨大的威胁。然而,刘宏也清楚,这些符箓的使用必须极为谨慎,因为一旦同时放出过多,可能会对他的准金丹期阵法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这是他极其不愿意承受的损失。 刘宏准确地激发了符箓,一颗火球和一道雷霆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奔褚家家主和护卫队长而去。这两人的反应也是极快,他们立刻施展身法,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火球和雷霆仿佛有了生命,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脚步,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无奈之下,褚家家主和护卫队长也只能动用他们自己的筑基期法术,与刘宏的火球和雷霆展开了一场法术上的较量。整个院子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和雷域,火焰四处喷射,雷霆不断爆鸣,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刘宏所释放的符箓终于被对手耗尽能量,消散在空气中。 这场战斗,虽然只是片刻之间的交锋,但却充满了惊险和刺激,每一秒都考验着参战者的智慧和勇气。刘宏虽然面临着强大的压力,但他的机智和冷静,以及与他灵器之间的默契配合,让他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在激烈的战斗中,褚家家主和护卫的头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发现,尽管他们已经放出所有灵器,但仍然无法战胜看起来年仅十岁的刘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体内的灵力开始变得滞涩,这让两人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如果再不拿出全部实力,他们将无法战胜这个看似年幼的对手。 在这种压力之下,褚家家主决定采取更为激进的策略。他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珍贵的符箓。护卫头领看到这一幕,立刻意识到家主已经决心要动底牌了。这张符箓的功效非凡,其价值更是不菲,足以显示出家主的决心。 褚家家主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符箓抛向刘宏所在的位置,并立即激发了符箓的力量。符箓在空中无风自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就在这时,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大喊一声:“快逃!”刘宏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全速向前逃去,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刘宏试图逃脱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有千斤之重。原来,这张符箓激发的法术是一个强大的重力术,它的作用范围正是刘宏周围的区域。与其他需要精准命中目标的法术不同,这个重力术只需要扔到刘宏周围,就能让一大片区域的重力发生改变。 刘宏努力想要挣脱这股重力的束缚,但他发现自己寸步难行。就在这时,一根绳子飞速地追上了他,唰地一下将他紧紧捆住。与此同时,一把小扇子飞到了刘宏的面前,轻轻一扇,一阵阴风吹出,吹到刘宏的身上,让他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这危急关头,刘宏头上的簪子突然灵光一闪,抵挡住了这阵阴风。原来,这阵阴风并非攻击人的肉体,而是专门针对人的灵魂,阴毒至极。而那根绳子本可以限制住被捆住者的灵力运转,但刘宏身上的琼华所弹出的护盾却牢牢地挡住了绳子的功效。 在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攻防之中,刘宏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实力。面对褚家家主和护卫头领的全力一击,他并未被击败。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两人面对刘宏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和震惊。他们意识到,如果不采取更为激烈的措施,他们将无法战胜眼前的对手。于是,两人迅速做出了决断,双手迅速结印,掐出了复杂的法诀。 随着他们的法诀完成,两股强大的能量开始在他们掌间凝聚,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上升,周围的一切都被这股炽热的气息所笼罩。不久,两个巨大无比的火球在他们手中形成,火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两颗小型的太阳,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直接朝着刘宏呼啸而去。 刘宏眼见两颗火球如同陨石坠落般砸向他,心中虽然焦急,但身体却因为重力术的限制而移动缓慢。他的处境岌岌可危,但他并未放弃。刘宏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将其大量输送到他身上的琼华中。琼华在他的灵力注入下,发出了更加璀璨的光芒,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试图抵御即将到来的猛烈攻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宏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扯,终于将束缚在身上的绳子挣脱。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两颗火球已经狠狠地撞击在了他的护盾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刘宏失去了控制,他被炸飞出了重力术的范围,如同断线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飞向了那个关押着可怜女孩的小屋。 刘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落在了小屋门前。他被冲击波震得五脏六腑都有些移位,痛苦难忍,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那名可怜的女孩,现在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布单,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小屋门前,她就这样凝视着受伤的刘宏。 第111章 刘宏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注视着他的可怜少女身上,他深知此刻正是激战正酣之际,无法分心照顾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宏不得不采取了一些较为极端的措施,以确保这个女孩不会给他带来额外的麻烦。他运用自己对毒雾的掌控,将一部分毒素渗透进少女的体内,这突如其来的毒素让少女瞬间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 战斗的紧迫性让刘宏明白,他不能让这场对决再拖下去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引发了自己种在敌人体内的剧毒。此时的二人中毒已深,但是褚家家主体内的毒素还略有不足。褚家家主和他的护卫头领在剧毒爆发的时候几乎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护卫头领由于修为仅在筑基期初期,中毒尤为严重,脸色瞬间变得漆黑,意识也陷入了混乱。而褚家家主虽然实力更为雄厚,但面对剧毒的侵袭,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站立和龟壳的保护。 失去了两人操控的四件灵器,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从空中坠落,无力地散落在地。刘宏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甩出两张符箓,它们在空中化作两道雷霆,一道雷霆击中了护卫头领,将他击得浑身焦黑,趁着这个机会,刘宏用毒素封锁了护卫头领的经脉和灵魂。另一道雷霆则被褚家家主身周的龟壳防御所挡,未能直接造成大量伤害,但是溅射伤害依旧让褚家家主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现在,刘宏只需全力以赴,将褚家家主击败就行了。褚家家主在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试图解除笼罩在整个宅院的阵法,希望能够借此引来驻守在城中的金丹期修士。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阵法的光罩并未如他所愿消失,反而他根本感应不到阵法的存在,让他心中暗叫不妙。 在褚家家主还在惊疑不定之际,刘宏的攻击已经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只见凝雪化作一道璀璨的白光,携带着无匹的威势,直劈向褚家家主。在这生死关头,褚家家主不得不调动自己掉落在地上的飞剑,迎上了刘宏的攻击。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凝雪和褚家家主各自驾驭的飞剑在空中激烈相遇。两把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灵器在剧烈的碰撞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向后弹射而去。然而,与凝雪相比,褚家家主的剑器上的灵光显得特别黯淡,似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褚家家主定睛细看,只见自己的飞剑两侧剑刃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明显是剑刃已经出现许多处的严重崩损。这让他震惊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飞剑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损伤。 在他还未来得及深思,一股危险的预感突然袭来,他本能地调动自己的龟壳,将其守护在自己的身侧。紧接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个无形的攻击狠狠地击打在了龟壳之上。褚家家主被吓得浑身冒出冷汗,连忙转身逃离现场。 他利用周围的房屋、亭台、楼阁作为掩护,躲避着刘宏的无情追杀。此刻,他身上的剧毒已经开始发作,他正竭力运用灵力来压制体内的毒素,同时不断地往嘴里塞着丹药,希望能够缓解毒性。而刘宏则紧追不舍,展现出一种不将对手斩杀誓不罢休的决心。 为了逃避刘宏那猛烈的进攻,寻找一丝喘息之机,压制住自身所中的剧毒,他不得不采取了迂回的战术,机敏地绕到了自家房屋的后方,希望能够借此躲避敌人的追击。然而,刘宏并没有因此放慢脚步,他毫不留情,果断地施展出了凝雪和影刺。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那座原本古朴典雅的房屋瞬间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墙壁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洞。褚家家主虽然身经百战,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也只能选择继续躲闪,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然而,刘宏已经锁定了他,无论褚家家主如何躲避,他都紧追不舍,宛如死神的使者,不留任何喘息之机。在这场追逐与逃遁的较量中,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危险。 不久,整个褚家的宅院,那些曾经象征着财富与尊严的房屋、亭台、楼阁,都在这场无情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它们的墙壁被撕裂,梁柱被折断,无一幸免。那些精心雕琢的园林,原本就是战场中心,花草树木被践踏,假山小桥变成残骸,美丽的景致不复存在。当尘埃落定,昔日辉煌的褚家宅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无论褚家家主如何挣扎,他都无法逃出这个院落。他曾试图用自己的飞剑去破坏围绕院子的阵法护盾,但那护盾坚不可摧,他的飞剑只能在护盾上激起一圈圈的波纹。每当他专注于攻击护盾的时候,刘宏便会紧随其后,用凝雪和影刺给予他沉重的打击。 面对刘宏的两件强大灵器,褚家家主的小扇子显得无能为力,毕竟小扇子的攻击是针对人的灵魂的。他只能依靠龟壳和飞剑来进行防御。然而,龟壳一次只能抵挡一件灵器,另一件则必须由飞剑来抵挡。可是,他的飞剑光芒已经昏暗到极点,他感觉自己的飞剑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 正如他所担心的,在一连串的激烈碰撞之后,褚家家主的飞剑终于承受不住凝雪的力量,被直接从中斩断。由于心神与飞剑相连,飞剑被斩断的那一刻,褚家家主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显然是灵魂也遭受了重创。在他灵魂受伤的同时,体内的剧毒更是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再压制。 “哇”的一声,一口浓稠如墨的鲜血自褚家家主口中喷涌而出。他的面庞迅速被一层不祥的黑气所笼罩,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宛如被死神的使者扼住了喉咙。此刻,他不仅肉体遭受了剧毒的侵蚀,连灵魂也未能幸免,被刘宏剧毒的力量污染。 褚家家主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信,他万万没想到,刘宏身上所携带的灵器,竟然是准法宝级别的,竟然可以把他的飞剑一斩两段。若非他在修为上胜过刘宏,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他那飞剑恐怕也早已被刘宏斩为两截。 刘宏运用着毒素,巧妙地阻断了褚家家主的灵魂与体内灵力的流通。在那一瞬,褚家家主感到自己的意识如同被黑暗吞噬,身体一软,便昏厥倒地。与此同时,他那件龟壳护身灵器也无力地从身周滑落,敲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至此,整个院落中的所有强者,无一例外,全都落入了刘宏的掌控之中。 如今,整个宅院中,唯有那间关押着可怜女孩的小屋依旧屹立不倒,因为它受到了刘宏布置的阵法的保护,未受战斗的波及。除此之外,院子内的所有建筑,无不化为一片废墟。刘宏将所有倒地不起的人,一一摆放在了小屋门前,形成了一幅振奋人心的审判景象。 随后,刘宏收回了那名可怜女孩体内的剧毒,他打算将这场纷争的因果彻底了结。他唤醒了那名无辜受苦的少女,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恢复了意识。然而,除了那名少女能够自由行动外,其他人虽然意识清醒,能够睁眼看见周围的世界,耳朵也能听见声音,但却无法开口说话,身体也无法动弹分毫,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宏的剧毒封锁了他们的行动能力。 可怜的少女在被唤醒后,呆呆地坐了起来,身上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白布,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刘宏身上。然后,她的眼神转向了躺在地上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怨毒,仿佛在诉说着她所经历的一切不幸。 刘宏深知,要想彻底了结这段因果,不让这因果纠缠自己,必须确保那些作恶的人恶有恶报,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也要让这位饱受苦难的少女重燃生活的希望,让她能够勇敢地开启新生活,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因此,刘宏首先需要稳定少女的情绪,确保她在复仇之后不会失去继续生活的勇气,从而走上绝路。刘宏绝不愿意看到,仅仅救下少女的生命,却忽视了她内心的创伤,让她最终得不到好的结局。 为了安抚少女的心灵,刘宏运用自己的灵力,在掌心凝聚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正是少女的父亲,那位交给他家族秘法的人。刘宏轻轻地将手掌伸到少女面前。少女一眼认出了父亲的面容,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的喉咙哽咽着,仿佛已经很久未曾开口说话,用沙哑的声音对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十岁的孩子问道:“你认识我的父亲吗?是我父亲让你来救我的吗?我父亲现在还好吗?” 第112章 刘宏温柔地回答:“你的父亲很好,你的父亲让我来救你。他非常想念你,所以他请求我来将这些坏人一网打尽,然后将你安全救出。现在,请你指出在场中哪些人是罪不可赦的恶人,哪些人曾经伤害过你、欺凌过你。我会确保正义得以伸张。” 听到刘宏的话,少女的眼中闪现出了希望的光芒。她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父亲已经离世。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被扔出院子时还是活着的。这位可怜的少女对刘宏说:“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我现在身上的束缚已经解除,我的灵力也恢复了。既然这些恶徒都已被恩人制服,我可以亲自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讨回公道吗?” 刘宏点头表示同意:“当然可以,你应该为自己和你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可怜的少女身体仅仅裹着一张白色的布单,光着脚走在已经铺满了无数锋利碎石地面上。这些碎石,是刘宏在激烈的战斗中无意间溅射出来的,和房屋倒塌时四处飞散的碎片。按理说,作为一名炼气期的修士,少女踩在这些石子上应当不会有任何感觉。然而,刘宏的目光锐利如鹰,他注意到了一丝不寻常——从少女露在外面的脚踝上,有细细的血流正缓缓滴落,这血液显然是从少女身上某个不为人知的伤口中流出,顺着腿流下来的。看到这一幕,刘宏心中不禁涌起了深深的担忧,他猜测这位少女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受了伤。 就在这时,雅兰的声音传入了刘宏的耳中,她平静地说道:“她在这些被折磨的日子中怀上了孩子,她现在恢复了灵力,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听到雅兰的话,刘宏心中的担忧转化为了愤怒。是躺在地上的褚家三人为了贪图这位可怜少女家族的血脉,为了奴役她的孩子,让孩子成为他们赚取财富的工具,那些畜牲,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些曾经欺凌过少女的护卫,更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罪大恶极。 少女缓缓地走到了那公子哥的身边,她的动作虽然温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仇恨。她取下了公子哥身上的储物袋,而公子哥虽然意识清晰,能够看见、听见,但他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少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柄小巧的灵器锤子,它的外形酷似铁匠打铁时所使用的工具。 毫不犹豫地,少女举起锤子,狠狠地砸向了公子哥的脑袋。她并没有因为公子哥的哀求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一锤下去,便将公子哥的脑袋砸得扁平。红白之物溅落一地,这样的场面让少女感到极度的反胃,她忍不住恶心呕吐起来。刘宏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这位少女之前从未杀过人,这是她的第一次。只见少女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泪水,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悄然滑落。 刘宏施展出了一道法诀,将那即将消散于无形的公子哥的灵魂,如同捕捉飘零之叶般,轻轻地聚集在了他的掌中。他的动作细腻而专注,随后,他用胸前的探测器,开始对那公子哥的灵魂进行深入的扫描。随着扫描的完成,公子哥的灵魂便如同烟雾般,渐渐消散在了广阔的天地之间,从此再无痕迹,神形俱灭,没有了一点痕迹。 在这一幕发生之时,公子哥的父亲褚家家主,以及他那美丽却恶毒的母亲,目睹了这一切。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戚和痛苦,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楚,如同利剑般刺入他们的心灵。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他们的脸颊,然而,他们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地上无力地躺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他们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那位可怜的女孩,她的下一个行动就是将这对夫妇的头颅也砸扁,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刘宏同样将他们的灵魂收摄过来,利用探测器扫描,从中获取了灵魂深处的记忆。 就这样,每当那位可怜的少女斩杀一个人,刘宏就会收取一个人的灵魂进行扫描。少女无情地将所有非武者的修真者的脑袋砸扁,只有那些没有灵根的武者幸存了下来。这似乎表明,在场的这些人都曾深深地伤害过那位可怜的少女,而那些没有修真能力的武者,却因为自己缺乏灵根而逃过一劫。 当那位可怜的少女将所有折磨她的人都斩杀之后,她突然感到一阵虚脱,跌落在了原地,坐在地上开始哭泣。她的哭声凄厉而响亮,如同杜鹃的哀鸣,让旁人听了都不由自主为之动容,泪流满面。 刘宏在主屋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个木头箱子,箱子里放着一些女士的衣物,这些衣物都是那位美丽妇人的。他轻轻一招手,那个箱子就从废墟中飞了出来。刘宏打开了箱子,将其放在了少女的身边,却没有去打扰她。他知道,此时的少女需要好好地哭一场,将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全部释放出来。因为她已经亲手为自己和父亲报了仇,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至少寻找她的父亲,还能成为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此时她知道了父亲的死讯,恐怕她会失去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哭泣,少女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双眼直视着刘宏,让人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少女注意到了刘宏放在她身边的箱子。她立刻明白这是给她准备的,于是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些衣物,低着头走进了小屋。过了一会儿,少女穿着衣服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非常淡雅,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只是红红的双眼依旧流露着悲伤。 少女一出来就向刘宏行了一个礼,感激地说:“小女子苏羽瑶,感谢恩公的大恩大德!” 刘宏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么好听的名字,这么好的姑娘,竟然遭遇了这样残酷的命运。他温柔地对苏羽瑶说:“苏姑娘不必客气,直接叫我刘宏就好。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苏羽瑶微笑着回答:“小女子现在好多了,感谢恩公的关心!” 刘宏不忍心告诉她现实的残酷,于是只能编织一些谎言。他对她说:“苏姑娘可有去处?你父亲托我来救你,然后他说他还要去找一些帮手,便离开了。他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救出来。他说他找到帮手后就回来找你。所以你可有去处,等待你父亲归来?” 苏羽瑶听到刘宏这么说,眼眶不禁又红了。她颤声问:“恩公直接告诉我就好,是不是我的父亲出了什么事?我父亲他哪有什么帮手可找。” 刘宏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言就这么轻易地被拆穿了,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谎:“苏姑娘想多了。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没有骗你的必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可有去处。如果要是有的话,我们就去等你的父亲归来。你放心,我说你父亲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听刘宏这么说,苏羽瑶半信半疑地回答:“我们家在城中也有一处宅院还有一间商铺。不过商铺应该已经被这褚家父子抢走了,但宅院应该还在。恩公如若不弃,可先在我们家宅院中落脚。” 当苏羽瑶的话语落下,刘宏在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他轻轻挥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空中舞动,那些散落一地的储物袋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脱离地面,飘向刘宏的方向。在苏羽瑶的注视之下,这些储物袋宛如被一股柔和的旋风包裹,最终稳稳地落入刘宏小手的掌心中。 刘宏没有多言,他将这一叠叠装满东西的储物袋,毫不犹豫地交到苏羽瑶的手中,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苏羽瑶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安排,我们就先前往你们苏家的宅院等候吧。这些储物袋,你尽管拿着,就当是褚家对你的一点补偿。” 苏羽瑶本想婉拒这份对她来说过于沉重的馈赠,但在刘宏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下,她的话语似乎变得苍白无力。她的心里感觉到有些害怕刘宏的眼神,那是仿佛经历过许多风雨才能凝聚出来的坚定眼神。因此,苏羽瑶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些储物袋,将它们一一收好,心中对刘宏的感激更甚。 处理完这些琐碎之事后,刘宏并未停歇。他又是一挥手臂,从他的指尖跃出几颗微小的光点,它们在空中闪烁着微弱却神秘的光芒。这些光点,像是有意识一般,直接飞向那些倒在地上的武者们。在刘宏精准的控制下,光点悄无声息地钻入了他们的头颅之中。 刘宏依照雅兰提供的方法,精准地破坏了这些武者大脑中特定的区域,以及他们灵魂的某些组成部分。这种手段,既能确保他们的生命无忧,又能彻底抹去他们对今晚发生事件的所有记忆,确保不会有任何遗漏。刘宏深知,如果这种方法有任何后遗症,他绝不会犹豫,会选择更为极端的方式来确保秘密的安全,哪怕是以牺牲这些武者的性命为代价。 第113章 在天空中,一轮圆月正缓缓地移动,它似乎在与山峦进行一场无声的追逐。月亮的光芒逐渐减弱,仿佛被山的庞大身躯所吞噬。而在山的背后,一道微弱的白光开始闪烁,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信号,预示着新的一天的来临。月光与山后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这两种光芒相互辉映,共同洒落在大地上,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如此美妙的光景下,两道身影自褚家宅院中矫健地一跃而出,敏捷地翻进了围墙外的胡同之中。沿着胡同巷道,朝着更深处疾驰而去。两人身后,乃是被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重重迷雾所笼罩着的褚家宅院。此二人,正是苏羽瑶和刘宏。 就在刚才,刘宏在抹除了那些武者小喽啰的记忆之后,清理掉了现场所有苏羽瑶和刘宏曾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接着在宅院中间精心刻画出一个简易的迷雾阵法。只见他直接在地面上用凝雪刻画阵法纹路,而后将一颗下品灵石敲碎,把碎块放置在阵法的关键节点上。于是,那化不开的浓雾,就从这看似简陋的阵法中源源不断地释放而出,迅速覆盖住了整座宅院。刘宏手臂轻挥,布置在宅院正中心的准金丹期阵法以及保护小屋的阵法,这两个阵法的阵盘同时飞回他的手中。刘宏再用凝雪一刀劈碎了曾经关押苏羽瑶的小屋。而曾经困住苏羽瑶的那 4 个钢圈,也已被刘宏收了起来。 现今,任何人来到这座宅院,都绝不可能找寻出刘宏和苏羽瑶曾经来过的丝毫痕迹。于是,刘宏牵着苏羽瑶一同翻越了宅院的围墙,由苏羽瑶带路,一同向苏羽瑶家匆匆赶去。 未几,苏羽瑶和刘宏便抵达了苏羽瑶家。苏羽瑶家的这个小院子,刚一进入院子,就能发觉整个院子并不大。一进门,正对面便是联排的三间屋子。不过,院子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个小小的坟包,坟包的前面矗立着一块石碑。 苏羽瑶一踏入院子,便立刻跪地伏在坟前,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口中还不停地对着这座坟诉说着话语。刘宏担心引来他人的注意,便迅速抛出一个阵盘,这个阵盘当即激发出一道坚固的护罩,将整个小院子笼罩其中。刘宏通过石碑上刻的字和苏羽瑶说的话,知晓这是苏羽瑶母亲的坟墓。 刘宏又怎能感受不到苏羽瑶内心的悲伤呢?这种悲伤,他自己可是深有体会的。于是,刘宏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苏羽瑶在她母亲的坟前,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痛楚。 过了一段时间,苏羽瑶停止了诉说。她缓缓从坟前站起身来,转身面向刘宏,略带歉意地说道:“让恩公见笑了,实在抱歉怠慢了恩公,小女子这就给恩公收拾出一间屋子,好让恩公能稍稍歇息一番。” 刘宏听到苏羽瑶这么说,连忙摆手,对着苏羽瑶说道:“不着急,不着急。”苏羽瑶虽听到刘宏如此回答,可她依旧去到旁边的一间屋子收拾了起来。 此时,刘宏也开始仔细观察起这联排的三间屋子。中间的那间是主屋,想来应该是苏羽瑶父母生前居住的屋子。旁边的两间屋子,一间想必是苏羽瑶的屋子,而另一间则是一个炼制室,里面有着地火口和炼器炉,这应该就是苏羽瑶和她父亲炼器的地方吧。 苏羽瑶将自己住的屋子收拾妥当,并且把自己的东西也都搬到了父母的屋子里。随后,她便来到刘宏身边,对刘宏说道:“寒舍狭窄,怠慢了恩公,还请恩公屈尊在此处歇息吧!” 刘宏对苏羽瑶说道:“苏姑娘客气了,不必如此劳心费神。”说着,刘宏便随着苏羽瑶走进了原先苏羽瑶所住的那间屋子。一进入屋子,他发现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室和盥洗室等一应俱全。 苏羽瑶对刘宏说:“恩公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我就在隔壁。” 刘宏对苏羽瑶说:“苏小姐不必太过操劳,你现下应当好好歇息一番。旁边的炼制室我可以使用吗?” 苏羽瑶回答道:“当然可以,恩公随意使用便是。” 刘宏看着眼前这个坚强而又善良的少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他暗想,一定要帮助苏羽瑶走出悲伤,重拾生活的信心。 此时的苏羽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对刘宏说:“恩公早些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说完,她轻轻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苏羽瑶离开之后,刘宏缓缓坐在床上,闻到了房间中那股淡淡的、属于少女闺房特有的清香。不由自主地思索着,他实在不晓得这青羽城的北门究竟还要多久才能修复完成,阵法何时才能开启,从而让他能够离开青羽城。这些事情并非刘宏所能决定的。 刘宏打算在这段时间里,为自己再增添一些筹码。他手中现今还有一些材料,不过这些材料都较为高级。即便有了苏羽瑶家的炼器秘法,他也不确定能否将其熔化。刘宏想要炼制杀阵,还需要去购买一些其他的材料,而他也不清楚在这青羽城中是否能够购置齐全。 刘宏一边想着,一边从床上站起身来,离开苏羽瑶的房间,走向旁边的炼制室。进入炼制室后,刘宏盘膝坐在地火口,打算先将刚才战斗中获得的那把小扇子加以炼制。这小扇子着实具有一些非凡的功效,竟然能够直接伤害人的灵魂。刘宏打算日后也尝试着使用这把小扇子。 刘宏双手掐出道道法诀,打在了地火口上,引出了地火,又通过苏羽瑶家的秘法,将地火的温度径直提升了上来,接着又运用了自己体内的真火。在把炼器炉加热到一定温度之后,刘宏将小扇子抛入了炼气炉中,按照雅兰的指示还加入了一些其他的高级材料,开始对小扇子进行重新炼制。由于有雅兰的辅助,刘宏无需过于操心,只需依照雅兰的指示,开始进行操作即可。 这时,刘宏对雅兰说道:“把你刚才收集到的记忆整理一下传给我,我来看看他们的记忆,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雅兰毫不犹豫地将一段融合了院子中所有死去之人记忆的信息,直接传递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在专注炼器的同时,也开始仔细翻阅起这些记忆,仿佛沉浸于一场特殊的电影之旅。 时光追溯到 200 年前,那时褚家家主褚铎降生于青羽城外的一个平凡小村庄里。褚铎的父母皆为朴实的当地农民,依靠种地维持生计,然而种植庄稼仅仅能够勉强让整个家庭维持基本的温饱状态。所以每逢农闲时节,褚铎的父亲便会前往青羽城寻觅打短工的机会。当时的青羽城,苏家的势力极为庞大且强盛。青羽城的苏家乃是炼器家族,在周边地域极具影响力,无论是来自荆州、青州,甚至是遥远的豫州和扬州的商人,都会慕名前来苏家采购他们所炼制的灵器和法宝。 那个时期,苏家有一位达到金丹期的修士坐镇于此,致使周围无人胆敢轻易招惹。而且,苏家作为炼器家族,其结交的好友和人脉广泛分布于四州之地。褚铎的父亲便常常到苏家去打些短工。苏家出手向来大方豪爽,褚铎父亲所挣得的钱财,足以供养全家老小的生活。当褚铎成长到差不多六七岁的时候,褚铎便跟随父亲一同前往苏家,以增长见识。 苏家的宅院占地面积极其辽阔,气势恢宏而雄浑。那金碧辉煌的建筑,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流淌,如诗如画的园林景致瞬间迷醉了褚铎那纯真的双眼。恰在此时,褚铎正巧碰到了苏家的一位修士。这位苏家的修士恰好闲来无事,看到尚且年幼的褚铎十分可爱乖巧,便心血来潮地出手为褚铎检测了一下灵根。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褚铎的天资竟是相当不错,居然是拥有三属性的杂灵根。 这位苏家的修士随即便向褚铎的父亲阐明了褚铎的天资情况。褚铎的父亲在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拥有灵根,有望获得仙缘之际,当时便喜不自禁,心中满是欢喜,殷切地希望能够将褚铎留在苏家,交由苏家来悉心培养。苏家身为豪门望族,对于留下一个具备如此资质的孩子在家中培养,自然是毫不介意。事实上,苏家的修士并非全都是苏家族人,其中也有许多外来的修士,同时还有不少是他们自己培养长大的、从外边找来的具有灵根的小孩子。对于这种从小培养起来的孩子,他们的忠诚度通常是能够得到有效保障的,所以苏家对此也是喜闻乐见的。 在苏家,有一条明确的规定,那便是只有苏家人才拥有炼器的资格,因为这是苏家世代相传、秘而不宣的独特秘法。其余的外姓修士以及那些虽有修炼天赋但并无炼器天赋的苏家人,则都会成为苏家的护卫,他们的使命便是成为守护苏家的强大修士力量。 第114章 初来乍到的褚铎,被安排住进了一个集体宿舍当中。在这个宿舍里,住着十几个小孩子,其中年纪最大的要比褚铎大上许多,没有一个孩子的年纪比褚铎更小,褚铎无疑是所有孩子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一个。由于年纪尚小又是新来乍到,而且还尚未开始正式修炼,自然也就成了所有孩子当中最为弱小的存在。如此一来,他免不了要遭受一些霸凌和欺负。 从未曾受过这般委屈的褚铎,当然不甘心就这般轻易地被其他小孩子们任意欺负。于是,褚铎也曾奋力地进行反抗,然而,这反抗并无多大作用,毕竟他根本打不过对方。而那些欺负褚铎的小孩子,在看到褚铎竟敢反抗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欺负得愈发起劲了。以至于褚铎常常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备受欺负的褚铎,内心无比渴望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以使自己不再受他人欺凌。因而,在开始修炼之后,褚铎比任何人都更加卖力、更加用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但无奈的是,褚铎并非苏家的血脉,这就导致他所能获得的修炼资源极为稀少,并且还经常会被那些实力比他强大的大孩子抢夺而去。 然而,褚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抵抗,即便经常在修炼时也是鼻青脸肿的,被其他孩子们揍得很惨。褚铎也曾找教导他们修炼的修士来为他主持公道,可是这位教导他们修炼的修士却仅仅认为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嬉戏罢了,并没有过多地加以理会。反正对于负责管理这些孩子的修士来说,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万事大吉了。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既然指望不上他人伸出援手,褚铎便坚定地选择了依靠自己。他就在这样充满困苦与挑战的日子中,一边持续修炼,一边顽强地抵抗着来自外界的种种压力,不断地在斗争中成长,在困境中磨砺。他凭借着自己的坚毅和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逐步获取更为强大的力量。 渐渐地,那些曾经肆意欺负他的孩子们惊愕地发现,他们已然不是褚铎的对手了。哪怕后来他们联合起来,也依然无法战胜褚铎,褚铎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够轻松击败他们好几个人。褚铎毫不留情地将曾经那些欺负过他的人统统揍了一遍,他以绝对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对他心悦诚服。而力量所带来的种种好处,愈发让褚铎对更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渴望。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百年转瞬即逝。普通人只有五六十、七八十年的寿命。炼气期的修士,其极限寿命通常也不过 150 岁左右。褚铎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褚铎也曾悲伤过,但这样的悲伤让褚铎更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更加努力的修炼。褚铎依靠着那极为有限的修炼资源,再加上他拼命三郎般地勤奋修炼,终于在一百岁刚出头的年纪成功踏入了筑基期。他由此成为了苏家极其重要的护卫力量。那些与他一同长大的孩子们,有的仅仅成长到炼气期中期便再难有所提升,有的即便到达了炼气期后期,却始终无法跨越筑基期的那道门槛。唯有为数不多的人与他一同成为了筑基期的修士,这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唯有褚铎自己最为清楚。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会有被打破的一天。终于,在那一天,苏家那位五百岁的金丹期老祖悄然坐化。苏家拼尽全力想要隐瞒老祖坐化的消息,可如此重大的事情又岂能瞒得住?最终,还是被其他拥有金丹期强者坐镇的家族得知了这一消息。于是,这些家族联合起来,气势汹汹地找上苏家,讨要炼器秘法。苏家在无奈之下,只得交出了自家视为珍宝的炼器秘法。可其他家族在发现苏家的炼器秘法唯有苏家本家族血脉的人才能使用后,他们又变本加厉地强迫苏家与他们进行联姻。此时此刻的苏家,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又能有什么办法来进行抵抗和拒绝呢?他们只能屈辱地在交出自己的秘法的同时,还不得不让自家子弟前往各个家族进行联姻,以换取一时的安宁。 就这样,曾经盛极一时、辉煌无比的苏家,无可避免地踏上了没落的道路。有一部分子弟因不愿意接受联姻这种安排,毅然决然地选择逃离苏家。这无疑进一步加剧了苏家人口的急剧减少。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之下,苏家耗费心血培养起来的护卫中,那些忠心耿耿的依旧选择留在苏家,坚定地守护着苏家;然而,还有一部分如同白眼狼般的护卫,他们也毫不留情地逃离了苏家。更不必说那些并非由苏家培养起来,而是从外界招募而来的护卫,这些人本身就对苏家毫无忠诚可言,其中的大多数都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苏家。因为苏家如今人员大量流失,导致收入大幅减少,只能无奈地依靠着以往的积蓄度日,可那老本终究有被吃光的一天,所以渐渐地,苏家开始连工资都难以发放了。 而褚铎,恰恰就是那些离开苏家的白眼狼之一。自从褚铎拥有了筑基期的力量之后,他内心所渴望的唯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既然苏家已经无法满足他对力量的追求,他自然不愿意继续在苏家徒然耗费自己的宝贵光阴。离开苏家后的褚铎,来到苏家之外的世界,凭借着他的实力,也算得上是一个较为强大的高手了。于是,褚铎开启了他的游历之旅。在这漫长的游历过程中,褚铎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机缘巧合,获得了不少珍贵的宝物。同样地,他也邂逅了他一生中最为挚爱的那个女子。 就这样,褚铎在历经了 150 多年的漫长岁月后,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之后的褚铎,心中萌生出想要稳定下来,与自己的妻子好好过日子的念头。于是,二人一同回到了褚铎曾经成长的青羽城。此时的青羽城,苏家早已被其他势力瓜分得一干二净,苏家那曾经宏伟的大宅院也都被他人瓜分殆尽,整个苏家已然被历史的滚滚车轮所淹没,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褚铎带着妻子在青羽城安家落户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谋生手段。无奈之下,褚铎只能依靠自己高强的修为来赚取生活所需。起初,褚铎成为了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赌场的护卫头目。这家赌场主要做着附近区域的生意。不过,赌场盈利的关键可并非仅仅在于那赌局之上,依靠放高利贷所获取的钱财才是最为可观的。而褚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修为,前往那些欠债之人的住所收债。赌场所接待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处于炼气期的修士以及一些特别有钱的普通百姓。在这样的环境中,褚铎继续着他的生活,而他与妻子的未来,也依旧充满着未知与挑战。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之间,又是 40 年悄然流逝。褚铎就这般以暴力手段收债,已然持续了整整 40 年。在这漫长的四十年间,褚铎做出了诸多天怒人怨之事。为了能顺利收债,他可谓是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他内心极度渴望获得更多的资源,自从他踏入筑基期到如今,已然过去了 90 年的漫长时光,他也终于成功进阶到了筑基期中期的修为。然而,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时间那紧迫的脚步。他实在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蹉跎到自己 250 岁的年纪,最终只能无奈坐化。他渴望能在剩下不足 60 年的时间里成功冲破金丹期的桎梏,为此,他需要更多的资源来先迈入筑基期后期,进而再获取更多的资源以实现突破到金丹期的目标。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他极度渴望拥有数之不尽的资源,以此来让自己获得更长久的寿命。尽管褚铎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艰难程度超乎想象,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地努力着,哪怕仅仅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他也绝不轻言放弃。 此时,褚铎的儿子已降临人世。就在褚铎每日从事着这种暴利收债的工作氛围中,褚铎的妻子和儿子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逐渐变得不善良,成为了如褚铎一般冷血的人物。 后来,兽潮爆发,魔门入侵。在青羽城即将陷落之前,褚铎竟残忍地杀害了他的老板,疯狂地抢夺了赌场中所有的资源,然后带着妻子和儿子逃离了青羽城。再后来,青羽城被收复,褚铎又迫不及待地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此时的青羽城可谓百废待兴,褚铎抓住了这样一个难得的契机,一举成为了非常成功的商人,并且重新开设了赌场,从而获得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然而,褚铎的欲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他仍旧渴望获得更多的资源。就在这时,褚铎意外地发现城中出现了两名炼器师。这是一对父女,他们所使用的炼器手法,竟然是那深埋在褚铎记忆深处的苏家人所特有的炼器手法。当褚铎看到这二人时,他的眼中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二人就是两座金光闪闪的金山,蕴含着无尽的财富与机遇等待他去挖掘。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能从这对父女身上获取最大的利益,以满足他那永无止境的欲望和野心。 第115章 于是,褚铎果断地让自己的手下展开了一番深入调查。很快,调查结果呈现在他眼前,原来这对父女竟是从别处辗转来到青羽城的。褚铎那敏锐的思维立刻开始飞速运转,他推断这对父女中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当年苏家在走向没落之际,为了躲避被联姻的命运而毅然决然逃离的苏家子弟。想必他在外闯荡的岁月里,与他人成亲并有了孩子。后来,或许是听闻青羽城历经战火后百废待兴,潜藏着诸多机遇,便带着家人回到这里,妄图重新开启一番事业。而他们之所以能够积累起不少财富,想必是依靠着苏家祖传的炼器秘法。 想当年,那些曾贪婪地抢夺苏家血脉和财富的家族,在那场残酷的战争过后,或逃窜,或消亡,致使整个青羽城中已然寻觅不到苏家血脉的踪迹。而如今这对父女重回青羽城,褚铎揣测他们大抵是已经知晓了这些过往变迁,所以在这青羽城中,拥有这般独特炼器手法的便唯有他们,别无其他。 就这样,这父女二人在青羽城开设了一家商铺,而他们正是苏羽瑶和她的父亲——那个曾将家族炼器秘法交给刘宏的中年男子。这家商铺主要由苏羽瑶的母亲负责操持打理,父女二人则专注于专心炼器。一家三口的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蒸蒸日上。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美好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又如何能够牢牢守护住自己手中来之不易的财富呢? 鉴于此,褚铎精心策划,指派自己的儿子时常在苏羽瑶的父亲身处商铺之时前往。他反复告诫自己的儿子,让他与苏羽瑶的父亲拉近关系,而且尤为重要的是,即使苏羽瑶也在商铺中,儿子的眼睛绝对不能往苏羽瑶那里瞟上哪怕一眼,唯一的目标只能是苏羽瑶的父亲。毕竟,每一个拥有女儿的父亲,对于其他男性对自己女儿心怀不轨都是极为敏感的,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褚铎深知其中的微妙与关键,他希望通过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为日后的谋篇布局打下坚实的基础。在那充满变数的青羽城中,这一系列的举动如同棋局上的落子,每一步都需谨慎斟酌,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褚铎可谓是心思缜密之人,他的儿子自幼跟随着他,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诸多事情的利害关系与关键要点自是心知肚明。父子二人针对此次计划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商讨,对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为后续的行动精心谋划并做出了妥善的安排。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褚铎的儿子便正式踏上了执行父子俩共同商讨出来的计划之路。 褚铎的儿子首次登门时,那是经过了一番探查,明确知晓苏羽瑶的父亲身在商铺之后才行动的。当他踏入商铺的那一刻,先是看似随意地进行了一番挑选,而后便主动向苏羽瑶的父亲搭话,开启了聊天模式,请求苏羽瑶的父亲为他详细介绍这些灵器的功效与作用。接着,他极为豪爽地购置了一件价格较为昂贵的灵器。在这之后,他又与苏羽瑶的父亲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两人相谈甚欢,仿佛一见如故。最后,褚铎的儿子礼貌地告辞离去。 在随后的日子里,褚铎的儿子每一次前往商铺购买灵器,无一例外都是选择在苏羽瑶的父亲在商铺之时。在此期间,他也偶尔会偶遇苏羽瑶几次,而每一次,褚铎的儿子都会非常礼貌地向苏羽瑶行礼问好,之后便再不看向苏羽瑶一眼,只是专注地与苏羽瑶的父亲聊天和挑选商品。就这样,通过一次次的接触与交流,褚铎的儿子和苏羽瑶的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而苏羽瑶的父亲始终未能察觉到褚铎的儿子隐藏在心底的真正意图。 时光悄然流逝,这一来二去之间,褚铎的儿子和苏羽瑶的父亲的关系日益紧密,甚至到了亲密无间的程度。他们二人时常会一起出来相聚,饮酒聊天,共享欢乐时光。既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熟稔,又都喝了些酒,情绪高涨之际,自然而然地,他们就一同来到了褚铎家所开设的赌场中,想要体验一番赌博的刺激与乐趣。褚铎眼见计划进展得如此顺利,心中暗自欣喜,于是果断地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他暗中示意庄家特意放水,让苏羽瑶的父亲在赌局中赢多输少,使他小小地赚了一笔。然而,赌博这件事情,其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够精准地拿捏住人心中的欲望。一旦人染上了赌瘾,那便如同陷入了无底的深渊,难以戒除。无论是赢钱还是输钱,都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继续玩下去。而最终的结果,往往是无论输赢,都会被庄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在随后的那些日子里,苏羽瑶的父亲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逐渐地迷失在了赌博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赌瘾就如同附骨之疽,深深嵌入他的灵魂,让他每天都心心念念地想要去赌场玩上两把。有时候,他在赌桌上肆意挥霍,直至身上的钱财输得一干二净。而每当这种时候,褚铎就会佯装慷慨地借钱给他,反正这钱不过是从自己的左口袋转移到右口袋罢了,想借多少那完全是由着他来,根本无需在意。苏羽瑶的父亲仗着自己拥有精湛的炼器技艺,心中盲目地认为无论欠下多少债务,自己都有能力凭借炼器的本事将其赚回来,于是便毫无顾忌地一次又一次地从褚铎那里拿钱继续赌博。而且,褚铎从来不会主动向他讨要债务,以至于苏羽瑶的父亲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欠下了多少债务,反正每次从褚铎那里拿到钱之后,他都会乖乖地签字画押,附上自己的灵力印记。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欠下的钱款数额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在褚铎这里积压的欠条也如同小山一般越来越厚。然而,褚铎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吗?答案是否定的,褚铎毫无损失可言。他将钱借给苏羽瑶的父亲,而苏羽瑶的父亲又将这些钱输回给他,在这一进一出之间,这些钱财依然稳稳地留在他自己的口袋之中。 与此同时,褚铎还专门派人对苏羽瑶家的财务状况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经过一番精心的计算和分析后,他们发现苏羽瑶的父亲所欠下的债务,仅仅依靠苏羽瑶和她父亲通过炼器所挣取的钱款来偿还的话,恐怕就算历经一百年的漫长岁月,也依然无法还清。褚铎敏锐地意识到,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于是,褚铎首先找到了青羽城的相关负责人,在将所有的欠条都一一向他们展示并进行报备登记之后,他又花费了大量的灵石去打点上下各层的关系。如此一来,无论后续发生何种情况,哪怕是出现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青羽城的相关负责人也只会判定这是苏羽瑶父亲的责任。毕竟,欠钱不还这种行为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要知道,青羽城属于典型的商业型城市,而欠钱不还这种行径严重违背了契约精神,这将会对青羽城的商业根基产生极大的动摇。 于是,褚铎果断地派遣手下的人开始对苏羽瑶一家进行严密的监视,他精心筹划着,准备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当苏羽瑶一家三口都在的时候,直接登门收债,最重要的是要将苏羽瑶强行抢夺到手。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监视的人传递回来的消息却显示苏羽瑶并不在苏家。原来,苏羽瑶由于自己父亲那无法戒除的好赌习性,常常与父亲发生激烈的争吵,甚至在前段时间,她便一气之下负气离家出走了。 在经过了漫长的一段日子之后,苏羽瑶终于回到了家中。据探子的回报,苏羽瑶在归来之后,竟放声大哭了一场,并且向自己的父母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离开家后所遭遇的种种情况。原来,苏羽瑶在外面不幸遇到了可恶的骗子。那骗子哄骗她购买筑基丹的丹方,还让她去购买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材,可到最后她却惊愕地发现,那所谓的丹方竟然是假的,所有购买来的药材都无法用于炼制筑基丹,更为糟糕的是,她所有的积蓄就这样被全部花光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褚铎在心中暗暗冷笑,他觉得这父女俩真是一对头脑简单的人,虽说他们有着极高的炼器天赋,可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如此幼稚,根本不懂得这世间人心的险恶,也难怪他们两人都会掉入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想到这里,褚铎当机立断,让自己的儿子带领着一群实力强劲的护卫前往苏家收债。其中包括了处于筑基期前期的护卫以及众多炼气期的护卫。而褚铎自己则不敢随意离开,因为赌场还需要他亲自坐镇,确保一切事务的正常运转。 当苏羽瑶的父亲看到眼前这位曾经与自己关系极为要好的公子哥竟然带人前来收债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情。在这一瞬间,他立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被坑了,这分明是褚铎父子俩精心策划的一场针对他的险恶阴谋。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份官方出具的知情同意书时,苏羽瑶的父亲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他清楚地知道,官方都认可褚铎上门收债是合理合法的,这意味着他如今陷入了一个极其艰难且几乎无解的困境之中。 褚铎的儿子一脸傲慢地对着苏羽瑶的父亲说道:“只要你肯将你的女儿嫁给我们家做妾,那么我们便可以饶过你们一部分的债务。剩下的债务,就由你来慢慢通过炼器进行偿还。”然而,苏羽瑶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样荒谬无理的要求呢?他甚至还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坚持,就仅仅只需慢慢偿还那些灵石就可以了。褚铎的儿子见谈判无法取得成功,心中的耐性也渐渐耗尽,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他当机立断,决定动手强行将苏羽瑶带走。苏羽瑶的母亲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就这样被强行带走呢?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阻拦,然而却被无情地活活打死在了苏羽瑶和苏羽瑶的父亲面前。就这样,苏羽瑶的父亲被一群人强行摁住,而苏羽瑶则在自己父亲那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被强行带走,一路带到了褚家。 第116章 从那以后,苏羽瑶的父亲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但他心中的执念却支撑着他开始前往青羽城的官方机构,四处奔走,苦苦寻觅能够为他主持公道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整个官方从上到下都已经被褚铎用钱财打点得妥妥当当,他又怎么可能会成功呢?经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苏羽瑶的父亲渐渐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奔走,始终都是徒劳无功,所有的门路都对他紧闭。在无尽的绝望与悲愤之中,苏羽瑶的父亲最终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 苏羽瑶的父亲经过一番观察后发现,晚上的时候,整个褚家都会被强大的阵法所笼罩,而他若想要潜入褚家将自己的女儿救出来,那就只能选择白天。于是,在一个看似平常的白天,苏羽瑶的父亲抓住了一个机会,悄悄地潜入了褚家。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踏入褚家,就已经被褚家的阵法所感应到,并且迅速让院子中的护卫们都得知了有人潜入的消息。 当苏羽瑶的父亲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来到关押苏羽瑶的小屋门前时,眼前女儿那悲惨的模样让他的心如同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刺穿。而就在这时,苏羽瑶的父亲被匆匆赶来的褚铎的儿子和一群护卫们包围了起来。苏羽瑶的父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对着褚铎的儿子破口大骂起来。小屋中备受折磨的苏羽瑶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赶忙大声呼喊着,让自己的父亲赶快逃离,可是她的父亲此时又哪里还能逃脱呢?只见褚铎的儿子被骂得恼羞成怒,他恶狠狠地出手,直接击破了被护卫们擒拿下来的苏羽瑶父亲的丹田,还严重伤害了他的灵魂,最后,这群残忍的护卫们无情地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苏羽瑶的父亲从高大的围墙上扔了出去...... 刘宏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看着脑海中的记忆,不由自主地深深哀叹一声。此时,那把小扇子已然炼制完成了。刘宏伸出手,轻轻拿起这把新炼制的小扇子,缓缓地将其打开。扇面上呈现出一幅极为绝美的山水画,那山峦起伏、流水潺潺的景象仿佛活灵活现,然而,在这看似美好的画面之中,却隐隐流露出阵阵阴冷邪风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再看扇面的背面,清晰地写着“化魂”二字,显然,这把扇子被赋予了“化魂”这样一个让人有些胆寒的名字。 刘宏手持化魂扇,不停地将其抬起又放下,偶尔还用扇子轻轻敲击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他的心中此刻可谓是五味杂陈。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么就只能如同强者口中的一盘美味佳肴,任人宰割。尤其是当自身身怀重宝,却又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时,那更是容易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苏羽瑶父女俩便是如此典型的例子。而对于苏羽瑶的父亲来说,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那贪婪的欲望,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清晰的认知,还放纵自己沾染上了那不良的嗜好,这无疑是自寻死路,最终也必然会给自己招来祸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要给自己留两个心眼,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对于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来说,当他们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想要去求助官方的时候,如果官方清正廉明,那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倘若官方与那些坏人相互勾结,充当坏人的保护伞,那么这些底层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将永远无法得到消除。尤其是像苏羽瑶父亲这样处于底层的人,明明是被人设下了陷阱,然而在旁人看来,却都觉得是他做事不检点,是他自己要去参与赌博,并且欠下了巨额债务,到最后还妄图赖账不还钱。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觉得苏羽瑶的父亲是罪有应得,是他活该遭受这样的磨难。可是对于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而言,被那些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设计陷阱,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所以,官方必须要进一步加大力度去打击那些黑恶势力,坚决打击赌博、传销、诈骗等一系列祸害人民的行为。底层人哪有那么多人对法律了如指掌。无论在哪个世界,不可能所有的底层人都是律师,都能清楚地知晓每一条法律的具体注解和执行方式。所以对于底层人来说,被有心人设计陷害,其实是相当容易发生的事情。而底层人就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草,他们渴望着公平与正义的阳光能够照耀到他们身上。只有通过官方强有力的打击行动,才能真正为底层人民营造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环境,让他们不再生活在恐惧与被压迫之中。 然而此刻,刘宏心中所思所想,全然围绕着自身该如何实现更为良好的发展,以及怎样才能确保那些悲惨的遭遇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于刘宏而言,他目前仅能琢磨出两个关键要点,其一是全力增强自身的实力,促使自己具备更为强大的力量;其二则是切勿轻易相信任何人,无论进行何种事务,都务必做到谨小慎微、细致周全。 待他彻底想通透这些之后,刘宏便将手中那已然经过重新炼制且成功升级至准法宝级别的化魂扇收入了玉佩之中。紧接着,刘宏把体内大量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到胸前的探测器内。刹那间,探测器便被开启到了最大功率。再加之刘宏一路沿途撒下的那些灰色小虫子,此时此刻,整座城市的所有状况无一遗漏地尽收于他的眼底。 在那耀眼夺目的阳光映照之下,褚家宅院那一片废墟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刘宏此前布置的简易阵法的效用早已过去,那些前来上工的普通凡人在看到被夷为平地的褚家宅院后,即刻便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官方。官方迅速派出了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以及众多负责维护治安的炼气期修士和武者火速赶到现场。现场周围聚集了大量闲来无事、喜好看热闹的闲散人员。官方将宅院中那些失去记忆的武者护卫们带走,封锁了现场之后便再无其他后续动作。毕竟褚家家主拥有着筑基期中期的实力,院子里还有筑基期前期的护卫。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将他们全家满门尽数剿灭的,起码得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然而,又有谁能够料想到,做出这一切的仅仅只是一个处于筑基期前期的刘宏呢?更不会有人想到这竟是因为苏家父女的缘故,才致使褚家满门遭遇灭顶之灾。 果不其然,在这个世间,实力方才是能够主宰一切、畅所欲言的硬通货。苏家正是由于实力不济而惨遭覆灭,褚家同样因实力不足而被刘宏灭门,刘宏深切地意识到,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明白,在这个波谲云诡的世界中,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在风雨飘摇中站稳脚跟,才能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看到这一切,刘宏打算出去瞧瞧是否能够购置一些材料,尤其是炼制杀阵所需的那些材料。毕竟此刻,应该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投注到苏羽瑶和他自己的身上。这般思索着,刘宏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迈步走出了炼制室。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炼制室的那一刹那,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小院中的景象所吸引。 只见苏羽瑶正静静地坐在小院中,很显然,她刚刚经历了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将身上的污浊彻底洗净,仿佛是要与过去诀别,开启全新的生活篇章。她甚至将自己的头发都剪短了,如今那头发长度连肩膀都未能达到。看上去仿若十七八岁模样的苏羽瑶,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她母亲的坟茔。她的眼眸中,那难以掩饰的悲伤如潮水般汩汩流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刘宏迈步走向苏羽瑶,可即便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苏羽瑶依旧毫无察觉,就那样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此时,阳光倾洒而下,映照在苏羽瑶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呆滞,那忧郁而又悲伤的眼神,如同被忧伤的轻纱所笼罩。如此美好的一个姑娘,竟然遭遇了这般悲惨的命运,这着实让刘宏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痛惜之情。不知不觉间,刘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就是这轻轻的一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惊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苏羽瑶。 苏羽瑶缓缓回过神来,当她看到刘宏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时,连忙起身,对着刘宏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恩公有何吩咐?” 刘宏连忙摆摆手,说道:“苏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往后啊,还请不要再叫我恩公了,你直接叫我刘宏就好啦!每次听你叫我恩公,我都觉得特别别扭。你知道吗,我今年才 10 岁呢,再过几个月才满 11 岁,你这样称呼我,真的让我感觉怪怪的。”刘宏满脸无奈地向苏羽瑶诉说着,苏羽瑶听到刘宏的这番话,脸上的震惊之色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羽瑶瞪大了双眼,心中的震惊已然达到了难以遏制的程度。苏羽瑶原本一直以为刘宏是个活了百多年的老头,或许只是因为修炼了特殊功法或者是先天身体的缘故才导致容貌停留在了 10 岁左右的模样,她压根就没想到刘宏真实的年纪竟然真的只有 10 岁。这一认知让苏羽瑶感到无比震撼,她简直难以想象刘宏的天赋究竟高到了何种地步。毕竟,苏羽瑶自己也在修炼,她深切地明白修炼之路是何等的艰难困苦,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汗水,经历多少的磨难与艰辛。在那一瞬间,苏羽瑶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她回想起自己修炼过程中的种种不易,每一次突破瓶颈时的艰难挣扎,每一回面对困境时的顽强坚持。而眼前的刘宏,仅仅 10 岁的年纪,却已经展现出如此不凡的能力和潜力,这让她既感到惊叹,又有一丝羡慕。 第117章 苏羽瑶的天赋其实非常好,其灵根原本乃是木灵根与火灵根并存,然而在奇妙的机缘巧合之下,这两种灵根竟融合为一,化作了独特的风灵根,正所谓木火生风,如此灵根的转变造就了她那极为特殊的融合型异灵根。拥有这般灵根的苏羽瑶,在修炼速度方面完全能够与天灵根的修炼者相媲美,虽然比不得天灵根的无瓶颈,但这无疑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珍贵厚礼。 可叹的是,苏羽瑶的父亲尽管竭尽全力为她挣取诸多修炼资源,但无奈数量终究还是稍显匮乏,并且还没有好的修炼功法。也正因此,致使苏羽瑶历经整整十五年的刻苦修炼,才仅仅达到炼气期后期的境界。回首往昔,苏羽瑶自幼便在父亲的谆谆教诲下成长,父亲总是反复叮嘱她要勤奋修炼,期望她有朝一日能够重振苏家往昔的辉煌。苏羽瑶深知,倘若自己在幼年时便能被送入那云仙阁中,或许此刻的她已然是筑基期的修士了。然而,父亲的一片苦心与期盼,苏羽瑶又怎能不知晓呢?曾经的苏家是何其的辉煌灿烂,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那过往的荣耀与辉煌始终萦绕在苏家众人的心间。苏羽瑶也明白自己的父亲一直怀揣着为自己招赘一个上门女婿的念头,以此来延续苏家的血脉,传承苏家的香火。虽说父亲存有一定的私心,但苏羽瑶自己又何尝愿意远离父母的身边呢?她对父母的深情与眷恋,亦是难以割舍。 就这般,苏羽瑶纵然拥有着顶尖的修炼资质,但其修炼进度却未能尽如人意。虽说父亲凭借炼器之术能够赚取数量可观的灵石,然而在这复杂多变的修炼世界里,想要购置到能够精进修为的珍贵丹药,绝非易事。况且,苏羽瑶所修炼的功法也并非顶尖之列。要想获取顶尖的功法,唯有加入那顶尖的宗门方才可行。在青州,有云仙阁、逸尘宗以及青云宗三大宗威名远扬,它们都能够提供最为顶尖的修炼功法。但若是不加入这三大宗,又怎能获取到那顶尖的功法呢?这显然是绝无可能之事。于是,苏羽瑶在一没有充足丰富的修炼资源,二没有顶尖卓越的修炼功法的情况下,即便拥有如此惊为天人的资质,历经十五年的岁月,也仅仅只是成为了炼气期后期的修士。 在苏羽瑶眼前的是年仅十岁的稚嫩孩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小孩子,却已然是筑基期的修士了。苏羽瑶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她深知,要达到如此境界,刘宏必定是既拥有顶尖的资质,又加入了强大的宗派,同时还拥有着极其丰富的修炼资源。她在心中这般笃定地认为着。然而,苏羽瑶这次却猜错了,她并不知晓,其实刘宏并不具备那顶尖的资质,只是刘宏确实有幸加入了大宗门青云宗,在那里,他获得了顶尖的修炼功法,并且还有着能够极大程度辅助修炼的能量块。 刘宏看着眼前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苏羽瑶,心中不禁暗自觉得好笑,随后便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对苏羽瑶说道:“羽瑶姐姐,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可是会害羞的哟!”说着,刘宏一边眨巴着两只灵动的眼睛,一边朝着苏羽瑶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苏羽瑶听到刘宏的话语,瞬间从心中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尤其是刘宏那带着戏谑的调侃,仿若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苏羽瑶心中的许多阴霾。原本还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苏羽瑶,此刻竟因为刘宏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调侃,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特别是那一声“羽瑶姐姐”,更是犹如一道暖流,缓缓流淌进苏羽瑶的内心,让她的心中涌起了许多温馨的感觉。 于是,苏羽瑶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略显牵强的微笑,对着刘宏说道:“小女子着实没有想到恩公的来历竟是如此不凡,这真的是让小女子大吃了一惊。” 刘宏在听到苏羽瑶依然称呼他为恩公时,顿时佯装生气地说道:“如果羽瑶姐姐要是再这样叫我恩公,那我可就真的要告辞啦!”刘宏那副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在苏羽瑶得知了他的真实年龄之后,显得更加有趣,这让苏羽瑶的心情愈发地好了起来,甚至那抹微笑已然稳稳地挂在了她的脸上。 苏羽瑶那绝美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带动着眼角也缓缓翘起,那明亮的眼睛仿若两轮弯弯的月牙,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她满含亲切地对着刘宏柔声说道:“好好好,刘宏弟弟,我以后都不会再叫你恩公啦,那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姐姐,好不好呀?” 就这样,在刘宏的有意逗弄下,苏羽瑶变得愈发开心起来,心中原本浓郁的悲伤和沉重也渐渐地开始消散。然而,每当苏羽瑶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母亲的坟墓时,她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地黯淡下来,那眼眸深处的悲伤依旧会悄然流露而出。刘宏心里很清楚,想要让苏羽瑶完全愈合心中的伤痛,绝非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情。 刘宏心中也不免有些无奈,其实最初他只是想要了结一段因果,可他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那份纯粹的善良,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帮助他人。刘宏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反正那北门尚未开启,阵法也还没有修复完成,那就干脆在这里多陪伴苏羽瑶一段时间吧。趁着这段时间,还可以和苏羽瑶一同探讨探讨炼器的相关知识,并且顺便炼制出一套威力较大的杀阵来。 随后,刘宏看向苏羽瑶,开口说道:“羽瑶姐姐可知道在青羽城中哪里有售卖炼器材料的地方呀,要那种质量比较好且种类比较齐全的,我想去购置一些材料,用来炼制一些器物。” 苏羽瑶微笑着对刘宏说:“没想到刘宏弟弟竟然也会炼器呢,这方面我倒是非常熟悉,我现在就告诉你哦。”接着,苏羽瑶便将青羽城中的几个售卖炼器材料的商铺详细地告知了刘宏。这些商铺可不单单只是出售炼器材料,同时还售卖一些灵草、灵花、丹药等。对于苏羽瑶来说,这一切可谓是了如指掌。毕竟苏羽瑶和她的父亲是专门从事炼器工作的,所以对于这些原材料商铺的情况都极为了解。她不仅告诉刘宏哪家店铺的材料品质是最好的,哪家店铺的种类是最全的,还提及了哪家店铺所贩卖的材料良莠不齐,想要在这样的店铺中购买到好的东西必须得靠运气,不过这家店铺里好的东西那是真的好,差的东西也是真的差。 两个人聊天越聊越开心,从材料聊到了他们遇到的趣事,可对于在命运的波澜中历经坎坷与磨难的苏羽瑶,回首往昔,那悲惨的遭遇如影随形,如沉重的枷锁般束缚着她的身心。而如今,在与刘宏这般毫无防备、坦诚相待地聊天之后,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能够更早一些时候与刘宏相遇,那自己的人生轨迹是否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否就能够逃脱那如噩梦般悲惨的命运呢? 对于刘宏而言,看着苏羽瑶如今状态良好,内心亦是充满了欣慰与欢喜。他隐隐觉得,与苏羽瑶的这段缘分似乎可以圆满地画上句号了。就在这时,刘宏轻声对苏羽瑶说道:“羽瑶姐姐,那我就准备出去了,你在家里面好好歇一歇吧!”苏羽瑶温柔地回应刘宏道:“刘宏弟弟不用担心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讲。”刘宏点了点头,随后便当着苏羽瑶的面开始穿戴起机械外骨骼,那金属的部件在他的操作下精准地契合在他的身体上,赋予他别样的高大身材。紧接着,他又拿起一件从头到脚将整个人都蒙起来的黑色斗篷,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苏羽瑶的目光始终落在刘宏身上,当她看到刘宏这副模样时,她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随即不由自主地捂着嘴惊叫一声:“啊!是你!” 刘宏被苏羽瑶的惊叫吓了一跳,他立刻转过头望向苏羽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羽瑶姐姐,你还好吗?你以前见过我?” 苏羽瑶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她缓缓吐出几个字:“50%成功率的炼丹师。” 仅仅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击中了刘宏的脑海,让他立刻将此刻与刚刚所探查的记忆当中的信息联系了起来。在那记忆中,有一段关于苏羽瑶的信息格外醒目,那便是苏羽瑶曾经购买到了假的丹方,从而上当受骗,被人骗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刘宏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当时在青林城的那个场景,那个指责他不懂得炼制筑基丹的蒙面人。 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他对苏羽瑶说:“羽瑶姐姐就是当时那个没有道歉就跑掉了的蒙面人是吗?” 苏羽瑶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个炼丹师果然是刘宏弟弟!” 刘宏此时心中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他感叹道:“这个世界可真小啊。”的确,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让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人竟有着这般意想不到的交集。 第118章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查看地图的话,就可以清晰地发现青云城和青林城这两座城市之间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算太远。从青云城直接向北,一直走到青州和荆州的边界处便是青羽城;而青林城向西北方向行进不了多远,只要抵达边界同样也是青羽城。如此对比来看,青林城相较于青云城反而更加靠近青羽城。或许正是这种地缘上的接近,才让命运的丝线能够将他们牵连在一起。 刘宏站在那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万千感慨,真真是应了那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这神奇莫测的命运,宛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总是能巧妙地将一个个原本毫无关联的人牵扯到一起。每个人或许都无法确切知晓这命运究竟有着怎样令人惊叹的魔力,但它却总能在出人意料之时,让人们的命运轨迹交织缠绕。 就如同那许多的夫妻一般,其中一方可能来自天涯,另一方来自海角,他们生活的地方相隔甚远,仿若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然而,最终却能因着这神奇的命运安排而携手同行,共赴人生之旅。可也有一些人,也许曾经每日与你并肩而坐,亲密无间,但一旦从学校毕业,便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再无音信,曾经的喜欢、曾经的难舍难分,最终只能变成记忆中的白月光,看得见、想得到、抓不住。命运就是这般,既能将陌生的人紧密相连,又能将曾经熟悉的人硬生生地变成彻彻底底的陌生人,让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面对如此这般充满趣味又难以捉摸的命运,刘宏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评判,该如何去思考,只是随意地与苏羽瑶交谈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宅院。刘宏心里很清楚,有着那阵法的周全保护,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状况的。即便真的有危险降临,凭借着他与阵法之间的联系,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迅速前来支援。 刘宏身着一袭黑色斗篷,缓缓行走在大街之上。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没有人对他过多地投以关注的目光,因为在这大街上,如他这般装扮的人比比皆是。这里与青云宗所管辖的地界大不相同,在青云宗的势力范围内,基本上很难看到魔修的身影。因为只要有魔修胆敢露头,便会立刻被青云宗的修士或者其他修真家族的修士无情斩杀。然而,这青羽城却有所不同,在这座城中,存在着数量不少的魔修。 许多魔修由于所修炼的功法过于邪恶阴毒,导致他们自身的形象变得极为不堪入目。尤其是那些修炼禁忌法术的魔修,常常会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惨不忍睹。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这副狰狞可怕的样子引起他人注意,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很多魔修都会选择从头到脚将自己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久而久之,这样的装扮竟然在魔修之中形成了一种时尚和流行趋势。流传至今,大部分的魔修是这一身独特的装扮。刘宏融入这人群之中,那黑色的斗篷仿佛也成为了他的一种保护色。 他一边走着,一边思绪纷飞,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往的种种经历,那些与命运抗争或是顺从的时刻,那些与他人相遇或是分离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记忆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而此时的他,在这黑色斗篷的笼罩下,宛如一个孤独的探索者,在命运的迷宫中艰难前行,试图探寻命运纠缠不清的谜团。在这喧嚣的大街上,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繁杂的市井画卷。刘宏在这画卷中穿梭,感受着这尘世的烟火气息,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之路究竟该走向何方。 不知不觉中,刘宏已然踱步来到了第一间商铺前,抬眼望去,这正是苏羽瑶曾向他提及的那间品质最为卓越的商铺。踏入店中,只见这里的商品品质的确堪称上乘,然而其价格亦是相当不菲。不过,对于刘宏而言,灵石倒并非什么难以解决的重大问题,毕竟在他的玉佩之中,可是存有数量可观的灵石。他在这间商铺中精挑细选,耗费了一定数量的灵石,购置了众多所需的材料后,便转身离去,接着朝下一间有着种类极为齐全的商铺行去。 待他来到第二间商铺,又选购了一些其他的材料之后,便来到了第三间商铺。这第三间商铺中的商品可谓是良莠不齐,果不其然,若是没有一双锐利的慧眼以及足够的分辨能力,想要在这间商铺中挑选到称心如意的商品,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刘宏在这间商铺中仔细地甄别挑选着品质最为优良的炼器材料,当他购齐所有物品准备离开之时,刚刚走到门口,突然间,商铺内传来了一阵略显嘈杂的声响。 “滚滚滚,快给我滚出去,你这个骗子!”伴随着这声怒喝,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气势汹汹地推搡着一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将他从后堂硬生生地给推出了店铺。就在两人推搡间,刘宏早已一个闪身躲到了店铺外面的角落。 那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被这般推搡出来之后,他丝毫不敢与那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有任何肢体上的冲突,只因他清楚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及对方。只见这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只是呐呐地说道:“你认不得宝物,不代表别人也认不得宝物,大不了我去别家店出售便是!” 那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冷哼一声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在我这店里撒泼,你那材料不过就是融化不了而已!既没有丝毫灵气散发出来,而且质地还软绵绵的不成样子!你凭什么在我的店里大放厥词,说那是什么可以炼制法宝的材料,你当是在骗小孩呢?” 此时,刘宏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观看着这出闹剧。他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世间的宝物千奇百怪,有些材料或许真的具有特殊的属性和用途,只是这修士没有察觉到罢了。毕竟,在炼器一道上,知识和经验的积累是至关重要的。而这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或许真的发现了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宝物,却因为他人的无知和偏见而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那筑基期前期的修士似乎依然不甘心,他涨红着脸大声说道:“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材料肯定有其独特之处,只是你没有眼光发现而已!”那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却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哼,我在这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材料没见过,就你这破玩意儿还能是什么宝贝不成?”两人就这样在店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引得周围不少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并且围拢的人越来越多。 在喧闹之中,筑基期前期的修士,此时满脸涨得通红,看样子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只见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软绵绵的东西拿在手上。那东西看上去有些黑乎乎的,质地极为特殊,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被捏扁搓圆,可塑性简直超乎想象。他得意洋洋地将其展示给周围的众人观看,嘴巴不停地开合着,大声说道:“来来来,诸位都来评评理啊,瞧瞧这是多么神奇的玩意儿啊!这材料可是能够经受得住筑基期后期修士的真火灼烧而丝毫不融化,这般独特,可这店主竟然有眼无珠识不得宝物……”就这般,这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开始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地向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尽情地展示起来。而那名筑基期后期的店主,则是一脸冷笑地看着这名正在激动演说的筑基期前期修士,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此时,刘宏恰好路过此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觉得兴致缺缺,毫无兴趣,转身便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猛地炸响:“刘宏,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这东西买下来!这东西是生物干细胞的集合体,里面蕴含着生物的遗传物质,这对于我们的生化军团的培养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绝对不能错过,必须买下来!” 听到雅兰如此急切的话语,刘宏的心中不禁一震,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奋力地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面对着那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刘宏神色镇定地说道:“阁下,你手中此物的确甚是稀奇,不过我观察了一番,发现其似乎并不具有任何的灵气,估计只是一种新奇的物品罢了。这样吧,我向来就很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么在此我便充当一名和事佬,大家和气生财,你和这位店铺的店主也不必再争吵不休了,我把它买下来就当做是一种收藏,你看这样可好?” 刘宏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而那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听到有人要购买这物品,眼中立刻闪烁出贪婪的光芒,他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仿佛像在一场争斗中获胜了一般,大声地叫嚷道:“哈哈,我就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慧眼识珠的!” 他紧紧地握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似乎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不见。周围的人们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有人对刘宏的举动表示好奇,有人则对那修士手中的东西充满了疑惑。但此刻的刘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按照雅兰的要求,将这个看似普通却实则蕴含巨大价值的东西收入囊中。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丝毫不为周围的嘈杂所影响。而那名修士则在众人的注视下,越发地得意洋洋,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这场交易中的最大赢家。然而,刘宏心中清楚,真正的价值和意义,只有他和雅兰才最为清楚。 第119章 于是刘宏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即刻对那位处于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此物作价几何?”那位筑基前期的修士见状,也赶忙收起了之前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回了一礼,而后对刘宏回应道:“此物品乃是可用于炼制法宝的材料,因而我打算以 1000 中品灵石的价格将其出售。” 当听到这一千中品灵石的报价时,周围围观的众人皆纷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那位筑基期后期的店长,此时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紧接着立刻高声说道:“诸位道友也都听到了,此人竟然要将这毫无丝毫灵气的凡物标出一千中品灵石的高价,大家说说看,我该不该把他从这店里面给赶出去?!” 此时,围观的人群当中立刻就有人出声附和那筑基期后期的店长。人们皆认为这个价格着实高得有些离谱了。倘若这真的是能够炼制法宝的材料,以这样的价格来出售,或许还能够让人理解。然而,眼前这毫无灵气的凡物,却要卖到如此高昂的价格,众人都觉得那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纯粹是来捣乱的。 刘宏听到这样的报价后,眉头也是不禁微微一皱,不过由于他被那黑袍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面容自是无人能够看见,但却能够从他的话语中听出那一丝不善的意味,只听得刘宏说道:“阁下是不是没有做买卖的诚意?还是将在下视作了冤大头呢!” 听到刘宏这般说,那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脸上顿时一红,连忙说道:“那你说说此物值多少灵石?你又愿意出多少灵石呢?” 刘宏沉吟片刻后说道:“我看此物甚是稀奇,也不想驳了阁下的面子,这样吧,我出 10 块中品灵石,阁下可愿意?” 那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听到刘宏这么说,立刻把头摇得如同波浪鼓一般,并且急切地对刘宏说道:“10 块中品灵石也太低了,这个价格我绝对不能卖!” 就这样,两人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地讨价还价了起来。周围的人有的饶有兴致地看着,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现场气氛变得格外活跃。刘宏的语气依然沉稳,他不紧不慢地说:“阁下,此物说是炼制法宝的材料,但毫无灵气波动,其真实价值实在难以确定,我给出的 10 块中品灵石已然是一个合理的价格。”那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却不依不饶,坚持道:“不行不行,10 块中品灵石实在太少了,我花费了不少精力才得到此物,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贱卖了。”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刘宏时而提高音量,时而又放缓语速,试图让对方接受自己的价格,而那修士也是毫不退让,坚决扞卫着自己心目中的价位。 集市上的喧闹声仿佛都被他们两人的争论所掩盖,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刘宏心中暗自思索着,他知道不能在价格上过于强硬,毕竟买卖讲究的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于是,他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样吧,我再加 10 块中品灵石,20 块中品灵石,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那修士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是太低了,我再考虑考虑。”刘宏见对方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地说:“阁下,你也看到了周围人的反应,大家都觉得这个价格过高,我出 20 块中品灵石已经很有诚意了,你再好好想想吧。”那修士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那修士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一口价50块中品灵石,不过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不能再少了。”刘宏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依然平静,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是 50 块中品灵石。”说着,他从玉佩中取出了 50 块中品灵石,递给了那修士。那修士接过灵石,仔细地数了数,确认无误后,将那像橡皮泥一样的干细胞聚合体交给了刘宏。刘宏接过材料,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打算将其收入玉佩中。 可是刘宏正准备将那具有极强可塑性的材料,也就是雅兰口中所说的干细胞聚合体收入玉佩当中时,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关键时刻开玩笑,不等他完成这一动作,突然间,一道急切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打破了这片暂时的宁静。刘宏闻声望去,只见一群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神秘人正风驰电掣般地向他这里赶来,边奔跑边大声喊着“且慢”。那声音在空气中激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宏心中暗叫不好,他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本能地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太晚了,那群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围拢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而刘宏再看身边时,那原本站在身旁的筑基期前期的修士竟然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刘宏心中满是惊愕,他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能溜得如此之快,甚至连一丝察觉都没有。此时的刘宏大脑飞速运转,却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群神秘人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拦截。 尽管局势紧张,但刘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可不相信这群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地对着这群人说道:“诸位道友,围住在下意欲何为?”在说话的同时,刘宏迅速在心中与雅兰取得联系,让雅兰赶快分析手中这块儿干细胞聚合体里面的遗传物质。 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响起:“这里面的遗传物质有些过于复杂,你需要多拖延一些时间,我记录好了会告诉你的。”刘宏心中明了,对于雅兰而言,它仅仅只需要去记录这干细胞的遗传物质就可以,而并非真的需要这干细胞的聚合体。只要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群包围他的黑衣人。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领头的人,此人散发着筑基期中期的气息,在他身旁还有两个筑基期前期修为的人,而剩下的则都是炼气期后期的修为。那筑基期中期的领头人目光紧紧盯着刘宏,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手中之物乃是我们的东西,只不过是被小贼盗走罢了!所以你需要把此物交还于我们!” 刘宏听到这领头的人这么说,不禁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阁下这话说的有些开玩笑呢,按照你这逻辑来说,在下只需要看上你身上的任何东西,说这件东西是小贼盗走在下的,在下便可以问阁下讨要过来,你是这个意思吗?”刘宏的话语犀利如剑,直刺那领头人的要害。 那领头人显然没有料到刘宏会如此回应,他掩藏在黑纱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要反驳刘宏的话,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周围的黑衣人也都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也被两人的对话搞无语了。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只有那紧张的气氛依然在空气中弥漫,仿佛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在那喧嚣的街道之上,本来那些看到交易结束要离开的好事之人,一瞧又有新的热闹可瞧,原本瞬间就要离开的人们立刻停下了脚步,甚至从远方的各个角落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正朝着这边聚拢过来凑这热闹。此刻,在这间店铺的门口,一身黑色斗篷蒙着脸的刘宏被一群同样身着黑色斗篷蒙着脸的人紧紧地包围着。而在这包围圈之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使得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在这般人潮涌动的情况下,这群包围刘宏的黑衣人自然是不敢轻易动手的,毕竟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于是,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那领头人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对着刘宏说道:“那阁下开个价吧!”刘宏面色平静,语气平稳地说道:“1000 中品灵石!” 周围围观的人群听到“一千中品灵石”这几个字,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可是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些笑着的人自然是清楚地看到了当时刘宏在买这材料时,那卖家开价 1000 中品灵石,而刘宏最后通过一番讨价还价,成功将价格压到了五十中品灵石,最终是以五十中品灵石的价格成交的。如今刘宏却同样开出了一千中品灵石的高价,这怎能不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第120章 那领头人此时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他恶狠狠地对刘宏说:“阁下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就不怕这价格崩了阁下的牙!”刘宏却依旧语气平稳,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牙口向来很好,不劳阁下费心,不过这是阁下谈买卖的态度吗?”那领头人听了刘宏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但他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又对刘宏说:“100 中品灵石,价格不能再高了!”刘宏依旧用那十分稳定的语气对他说:“阁下要搞清楚,现在是阁下非要买,我并没有想卖!一口价 1000 中品灵石!” 然而,就在刘宏话音刚落之际,那领头人突然出手了。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绿色的光团如闪电般直接弹到了刘宏的身上。由于出手实在太快,刘宏根本来不及防备,所以他就被那光团给击中了。但奇怪的是,刘宏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他心中立刻明白,这应该是对方标记的一种手法,看来这领头人是准备事后找刘宏来报复。 看到如此情况,刘宏立刻换上了另外一种态度,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对那领头人说:“做买卖嘛,和气生财,咱们又不是不能谈,刚才您出价多少?”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宏身上,他们清晰地看到刘宏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很显然,他们都看到刘宏被黑衣人头领标记了,众人心里暗自揣测,此刻的刘宏想必是怂了。基于这样的判断,人们纷纷毫不留情地开始嘲笑起刘宏来,那阵阵哄笑声此起彼伏,在这片空间中肆意回荡。 然而,刘宏对于周围人群那如潮水般的哄笑声却显得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别人的嘲笑又不会让他身上掉下两块肉,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唯有两件事,一是尽可能地减少麻烦,二则是巧妙地拖延时间。毕竟,局势的发展并非他所能完全掌控,他需要在这复杂的局面中寻找最佳的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那黑衣人队伍的头领目睹着刘宏这般态度,嘴角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随后他提高音量对着刘宏喊道:“我刚才说,出价是五块中品灵石!”这话语一出,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他们听到这头领竟然将自己原本 100 中品灵石的报价生生说成了 5 块中品灵石,这明显就是瞧准了刘宏怂了的态势,故意借机欺负刘宏。一时间,哄笑声再度响起,比之前更为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面对这一情形,刘宏依旧没有气恼,他反而神色镇定地直接说道:“阁下请看,您这般来势汹汹的模样,想来是极为紧迫地需要我手中这东西。而我此刻就在城中,只要我一直不出城,你们便无法从我手中强行将此物夺去。倘若我要是一直待在云仙阁的驻点附近,那么恐怕你们是一直没有出手抢夺的机会。既然如今我们有了交易的可能,还望阁下能够心平气和地与我好好谈谈,切勿再存故意欺负在下之心!” 当人群听到刘宏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语时,心中顿时有了诸多感慨。他们瞬间感觉到刘宏可真是厚颜无耻至极,明明是他自己率先将价格抬高到 1000 中品灵石,可现在倒好,却仿佛变成了别人在故意为难他。不过仔细想来,刘宏也确确实实本身就没打算出售手中的干细胞聚合体,如此一来,似乎双方都有做得不妥之处。然而,在这充满奇幻色彩的修真界当中,又何谈真正的对错呢?或许,真正的答案便是实力弱小的人才是错误的存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弱小便是最大的原罪。 听到刘宏如此说道,那黑衣人的头领也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以一种较为正常的谈交易、谈买卖的口吻对刘宏说:“早这样多好,非得浪费双方的时间,我刚才出价一百灵石,相信你不会亏钱的!”可是,刘宏为了拖延时间,又岂会如此轻易地就松口呢? 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说道:“这样吧,我可以做出很大的让步,我便宜 200 中品灵石,我只要你支付 800 中品灵石!我已经表现出十足的诚意了!” 听到刘宏的话,那黑衣人的头领似乎又被激怒了,他用一种极为气愤的口吻大声吼道:“小子,我警告你,你别不知好歹,我现在还愿意耐着性子跟你好好谈,你可别逼我动手!我最多能给到 150 中品灵石的价格,再高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刘宏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在修炼的道路上,最忌讳的便是无法控制自身的情绪,阁下如此容易发怒,可是很容易滋生心魔的。我能够看得出阁下确实很有购买的诚意,这样吧,我再退让一步,700 中品灵石,这个价格真的已经非常低了!” 那黑衣人的头领听到刘宏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的确过于容易动怒了,他暗自思忖着,情绪如此不稳对自己的修行确实不利,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真正地平静了下来,而后对刘宏说道:“我明白你想多赚取一些,但你也别太贪得无厌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跟你继续无休止地浪费时间了,你干脆直接给我报一个底价吧,这 700 中品灵石的价格,我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你一言我一语地不停讨价还价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价格也在他们的交锋中逐渐变化。慢慢地,经过漫长的拉锯战,价格最终定格在了 230 中品灵石。在经历了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雅兰的声音终于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可以了,我已经将所有的遗传编码全部都录入完成了,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当即爽快地说道:“好,我也不想再继续浪费彼此的时间了,230 中品灵石就 230 中品灵石吧!”说着,刘宏便自然而然地抬起了手,做出一种要把东西递过去的姿态。 那黑衣人的头领见状,抬手就想将其拿过来,然而刘宏却突然往后一缩手。那黑人的头领立刻就明白过来,应该是自己先给钱才行。于是,那黑衣人的头领手一挥,地上便出现了一座由 230 颗中品灵石堆积而成的小山。刘宏立刻调动精神力一扫,确认数量无误后,他手一挥,这 230 中品灵石便瞬间全部都被收进了玉佩当中。紧接着,刘宏手一翻,便将那干细胞聚合体抛了出去,那黑衣人头领直接一招手,便轻轻松松地将那干细胞聚合体收入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同时,那个绿色的小光团也从刘宏身上飞了出来,消散在了空中。 在这一切都圆满完成之后,那黑衣人的头领便带领着所有的黑衣人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而刘宏也转过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此地。周围围观的人群看到这场好戏已然落幕,没有什么可看的了,也纷纷结伴离去。商铺依旧在照常经营着,做着自己的买卖,人群依然在大街上熙熙攘攘,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人们轻松愉悦的聊天谈话声以及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声,依旧如往常一样不绝于耳。方才那一副众人围观的热闹场景,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一切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与喧嚣。 离开了现场的刘宏与雅兰也开始交谈了起来。刘宏表情略显严肃地问雅兰:“你帮我仔细扫描一下我的全身,看看我身上是否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标记。”雅兰语气肯定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确实没有标记了。”刘宏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没标记就好。你刚才把那遗传编码都完整记录了下来之后,你能不能根据遗传物质推导出是什么样的生物呢?”雅兰自信地说道:“当然可以呀。雅兰文明的科技水平可不是盖的,通过遗传物质推导出生物的样貌特点,对我们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罢,一个奇特怪物的形象便清晰地展现在了刘宏的脑海中。这个怪物看上去像是一只怪异的虫子,它的全身呈现出耀眼的金色。头上没有触角,然而背后却长着六只巨大的翅膀。脑袋上还分布着六只令人心悸的复眼,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更是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这副模样让刘宏看得头皮阵阵发麻,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刘宏心中十分好奇那个筑基期前期的修士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干细胞融合体,只可惜当时没有锁定他的踪迹,不然的话现在就应该追上去好好地询问一番。但好在雅兰此时说道:“别担心,刚才卖你东西那人身上的气息我已经记录了下来,等以后有机会碰到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于是刘宏紧接着对雅兰说:“那就辛苦你去组合基因,然后制造出适合使用的虫子吧,不过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金闪闪的外表给改成灰黑色的,毕竟灰色这种颜色才是最不引人注目的,要是还是那金闪闪的样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雅兰回应刘宏道:“放心吧,我一切自有安排。” 就这样,刘宏一边和雅兰愉快地聊天,一边缓缓地朝着苏羽瑶家走去,渐渐地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第121章 在繁华的青羽城中,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古老的街道上。刘宏迈着沉稳的步伐,很自然地推开了苏羽瑶家那扇略显陈旧的院子门,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他缓缓地走进了院子。院子里,苏羽瑶一如既往地安静坐在当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院门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当她看到刘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苏羽瑶微笑着对刘宏轻声说道:“弟弟回来啦,你需要买的东西都买齐全了吗?” 刘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他一边熟练地脱下自己那件略显神秘的黑色斗篷和身上沉重的金属外骨骼,一边笑着回应苏羽瑶道:“所有需要购买的材料都已经购置齐全了,我现在就准备开始开炉炼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对即将开始的炼器过程充满了期待。 苏羽瑶听闻刘宏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她对刘宏说道:“那我来帮你一起炼器如何?”刘宏听到苏羽瑶这么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他深知苏羽瑶心中一直背负着悲伤,而此刻她愿意参与炼器,这无疑是一种极好的分散方式。刘宏欣然接受了苏羽瑶的提议,点头同意道:“那自然好呀。”于是,刘宏便和苏羽瑶一同走进了炼制室。 进入炼制室后,二人盘膝坐在地火旁,苏羽瑶立刻施展起家族秘法,她集中精神,纤细的手指舞动间,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流淌。她成功地控制着地火,将地火的温度缓缓提升了起来,熊熊的火焰在炼制室中跳跃着,映照着两人专注的面庞。而刘宏也不等待,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灵力,瞬间打出了自己的真火。那真火犹如一条灵动的火蛇,呼啸着融入到了地火之中,两种火焰相互交融,温度瞬间又暴涨了一大截。在这炽热的火焰中,刘宏和苏羽瑶紧密合作,开始了炼器的过程。 刘宏心中有着明确的目标,他打算炼制一套杀阵、一个空间裂缝炸弹,还有一个 20 万 tnt 当量的反物质炸弹。之所以能够炼制两颗炸弹,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能量块已经积攒了许多。这些能量块足够炼制两枚炸弹使用,而且也不会影响到日常使用能量块修炼,或者使用能量块恢复自己的灵力。在炼制这些东西的时候,苏羽瑶完全看不明白刘宏是在炼制什么,那些复杂的材料和神秘的炼器手法对她来说如同一个未知的领域。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听从刘宏的指示,按照他的要求,时而提高温度,时而降低温度,默契地配合着刘宏炼器。 时间在这紧张而又忙碌的炼器过程中悄然流逝,仿佛沙漏中的沙子般不停歇。一天多的时间匆匆而过,仿佛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在刘宏胸前探测器的监控下,他惊喜地发现,青羽城的北门已经又重新打开了。这意味着阵法已经修复好了,他可以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去追寻自己的目标——彼岸花。而此时,刘宏的一套杀阵和两个炸弹也都已经炼制完成了。不得不说,有了苏羽瑶的帮助,炼器的速度确实明显提高了许多。看着眼前这些自己亲手炼制的成果,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他知道,这些东西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发挥重要的作用,成为他保护自己的有力武器。 而苏羽瑶在这个过程中也收获了许多。她不仅帮助刘宏完成了炼器,更重要的是,她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一种新的寄托和安慰。她的悲伤似乎在这忙碌和专注中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刘宏的信任感和依赖感。 刘宏缓缓地和苏羽瑶从那略显昏暗的炼制室中一同走了出来。刘宏转过头,一脸认真地对着苏羽瑶说道:“羽瑶姐姐,我不得不离开了,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使命,还有许多至关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更有两个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的人亟待我去拯救,所以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陪伴着你了。” 苏羽瑶听到刘宏这番话,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变得暗淡无比,她呐呐地说道:“刘宏弟弟要离开了啊,也是,这段时间确实耽误了你不少。”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落寞和无奈。 刘宏看着苏羽瑶此时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担忧和不放心。正当他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苏羽瑶却紧接着努力打起了一个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牵强,她微笑着对刘宏又说道:“刘宏弟弟,好好去完成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为我担心,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随时可以再过来找我,咱们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愉快地聊天。” 两人相互道别,互道珍重之后,刘宏便准备离去。刘宏并不打算将保护院子的阵盘收起来,他决定让阵盘继续发挥作用,维持着阵法,守护着这个小小的院子。刘宏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苏羽瑶再次叫住了他:“刘宏弟弟……” 刘宏听到苏羽瑶的呼唤,立刻转过身来,看着苏羽瑶问道:“羽瑶姐姐,怎么了?”只见此时的苏羽瑶,她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贝齿轻咬着嘴唇,那模样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极大的挣扎和纠结。在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似乎终于做出了某种艰难的思想斗争,对着刘宏吞吞吐吐地说道:“刘宏弟弟……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呢……无论你要去做什么,我都可以尽我所能地帮助你的……”苏羽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刘宏看到苏羽瑶这样的表现,他的心中也瞬间充满了矛盾。对于刘宏来说,苏羽瑶无疑就像是一个拖油瓶一般的存在。他原本是想斩断与苏羽瑶之间的这段因果,可如今她却提出要跟随自己。刘宏深知,带着苏羽瑶一同前行,必定会给他带来诸多的不便和阻碍,会让他的行动受到诸多限制。然而,看着苏羽瑶那充满期冀和祈求的眼神,他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在这段相处的日子里,他们之间也建立了一定的情谊。刘宏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一边是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一边是苏羽瑶的请求,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绪万千,反复权衡着利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氛围。 刘宏面色凝重地对苏羽瑶说道:“羽瑶姐姐,我接下来需要去做的事情真的无比危险。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行动的话,很多潜在的风险都能够降低,甚至有可能完全避免,所以……” 苏羽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刘宏话里所包含的拒绝之意呢?她的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然而,她却依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刘宏说道:“好,我明白了,祝刘宏弟弟一路顺风,平安顺遂!” 刘宏望着苏羽瑶,轻声说道:“羽瑶姐姐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走了!”说完,刘宏毅然决然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院。苏羽瑶静静地看着刘宏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她的心中涌起了万千滋味,百感交集。 原本,苏羽瑶在被抓走之后,经历了那般残酷至极的折磨,她的心中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然而,当她遇见刘宏之后,却感觉到内心深处仿佛又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尽管刘宏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但是他却能给予她一种莫名的安心之感。 此刻,苏羽瑶看着这个小院里只剩下她孤单单的一个人。她紧紧地咬了咬嘴唇,眼中不再有泪水流出,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苏羽瑶缓缓走进屋子,收拾起一些必要的物品。然后,她来到自己母亲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便毅然离开了小院,轻轻关上了小院的门,迈步向着远方走去。没有人知道苏羽瑶未来将会走向何方,她的命运仿佛就如同那飘浮在空中的羽毛,充满了未知与迷茫。 与此同时,在青羽城的北方,那属于黑魔宗辖地的一处山谷中。这里弥漫着阵阵阴森的阴风,仔细观察这山谷的构造,竟发现它是一个极为阴寒的所在。在这山谷的地面上,铭刻着一个复杂而神秘的阵法,而阵法的正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坟包。周围则围着一群黑衣人,定睛一看,这些黑衣人竟然正是当初围住刘宏,从他手中购买走干细胞聚合物的那群黑衣人。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传来,那个小坟包竟然在瞬间炸开了。紧接着,从里面跳出了一具浑身长满白毛的僵尸。这僵尸身上的白毛竟然隐隐泛着一种银色的光芒,显得格外诡异和神秘。那光芒在昏暗的山谷中若隐若现,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第122章 周围的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似乎他们对这一切早有预料。这具神秘的白毛僵尸静静地站在那里,它那空洞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审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而山谷中的气氛,也因为这具僵尸的出现,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在那阴森幽暗的角落里,一团诡异的气息悄然弥漫。突然,这白毛僵尸如鬼魅般猛地一跳而出,它那狰狞的面容立刻四下扫视了一圈。紧接着,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抓起旁边一个炼气期的黑衣人,张开那散发着腥臭的大嘴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传来,没几下的功夫,就将整个黑衣人,连带着骨头和肉一块儿吞入腹中,一点儿残渣都不曾留下。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纷纷作鸟兽散,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然而,在这混乱之中,唯有为首的那位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以及另外两个筑基期前期的黑衣人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这白毛僵尸的行动可谓是疾如闪电,它迅速地追上那些奔逃的黑衣人便开始大快朵颐。那些逃跑的黑衣人,有的人口中不停地怒骂着,有的人则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命。而那些不幸被白毛僵尸抓到的黑衣人,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一边声泪俱下地呼喊着饶命,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白毛僵尸的残忍行径。 那三名筑基期的修士却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动容之色。没多久,所有炼气期的黑衣人便都被这白毛僵尸给吞噬殆尽。此时,白毛僵尸似乎还意犹未尽,它那猩红的眼眸四下张望了一圈,很快便发现还有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它毫不犹豫地朝着三人猛扑了过去,速度快如疾风。而为首的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面对这凶猛扑来的白毛僵尸,仅仅只是轻轻抬起手,手指灵动地掐动着一个法诀。 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白毛僵尸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立刻摔倒在地,然后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和哀嚎。过了一会儿,那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缓缓地收了法诀,白毛僵尸也不再惨叫哀嚎,而是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它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之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凶戾嗜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些许畏惧,以及明显的服从的神情。 看到这种情况,为首的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个外形如同骨灰盒一般的盒子。他的手上再次变换法诀,而那白毛僵尸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顺从地直接跳进了这骨灰盒当中。它的身体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迅速缩小,直到能够被骨灰盒容纳的大小。随后,黑衣人将盒盖子轻轻一合,便将骨灰盒稳妥地关了起来,接着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在一天多的时间以前,那神秘的黑衣人便从刘宏这里买走了干细胞融合体,旋即带领着队伍在北门打开以后心急火燎地奔赴向那阴森恐怖的极阴之地。抵达之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干细胞聚合体放置在这极阴之地的正中央,也就是那阵法的核心位置。就这样,他们把干细胞聚合体当作祭品祭给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白毛僵尸。 在这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难以计数的阴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源源不断地顺着那复杂的阵法朝着阵法正中心的小坟包汇聚而来。这个阵法宛如一个精巧的设计,不仅为僵尸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其生存与成长所必需的阴气,而且还巧妙地将控制的禁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铭刻在了僵尸的身上。 僵尸这一邪异之物,拥有着令人惊叹的特性。它们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水火难侵,刀枪不入,单单凭借肉身的强悍便能硬抗修真者威力强大的灵器。当僵尸进化到白银僵尸的阶段,其战力更是惊人,足以与金丹期的修士一争高下。更为可怕的是,它们身上还携带着致命的剧毒,那便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尸毒。对于寻常的修士而言,只要稍有接触,便是必死无疑,触碰即意味着死亡的降临。在僵尸尚未孕育出灵魂之前,任何针对灵魂的攻击对它们都是徒劳无功的,唯有当僵尸成功孕育出灵魂之后,灵魂攻击才会对其产生效果。然而,到了那个时候,僵尸往往早已离开了这方世界,前往了更高等级的空间。 那位处于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所精心培养出来的这具白毛僵尸,其展现出的实力果真是极为强大。而且,其身上已经隐隐约约地泛起了银白色的光芒,这无疑表明着,只要再继续加以悉心培养,说不定这具僵尸就能够成功进化为金丹期的白银僵尸。 当领头的黑衣人将那恐怖的僵尸妥善装起之后,三名黑衣人便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这处令人胆寒的极阴之地。而地面上那一片狼藉、散乱破碎的衣物,无声地揭示出了刚才那些处于炼气期的黑衣人是遭遇了何等凄惨的下场——他们全部都被那贪婪的白毛僵尸吞食殆尽。毕竟,刚刚孕育而出的僵尸,如果有幸能有血食可供食用,那么其实力便能够在刚刚诞生之际就变得异常强大;但倘若没有血食供给僵尸来享用,那僵尸就只能依靠天地间的阴气,缓慢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从那刚刚诞生时的虚弱状态逐渐过渡到其全盛时期。 而在另一边,在那青羽城中,刘宏自离开苏羽瑶家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北门赶去,没有丝毫的停歇。然而,在刘宏那探测器的严密监控之下,能够清晰地看到苏羽瑶在刘宏走后,也离开了自家的院子。刘宏并不知晓苏羽瑶将要去往何方,不过,刘宏一直秉持着尊重他人命运的态度。尽管刘宏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心中怀有一丝怜悯之情,但他深知此刻自己最为首要的任务,便是尽快将崔岩和孟晗救回来。因此,他必须要毅然决然地离开,去做自己理应去做的事情。 刘宏刚刚踏出青羽城的北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连绵山林。原本在青州之地,每个城市之间是有官道相互连接的,可是,一旦离开了青羽城的北门,地上便再也寻觅不到官道的踪迹,唯有一些商队从那树林之中突兀地冒出来,而后进入青羽城。而从青羽城出来的商队同样也纷纷进入到了这片森林之中。这荆州地界,仿佛如同未曾被人开发过一般,处处透露出一种原始的气息。不过仔细想来,倒也能够理解,对于那些崇尚自由的魔修而言,修建官道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怪异了。魔修们能够不搞破坏便已然是极为难得,若还期望他们去进行建设,这岂不是天底下最为荒谬可笑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开一个莫大的玩笑。 刘宏轻轻抚摸了一下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这是崔岩的戒指。崔岩的戒指与孟晗的戒指,无论相隔多么遥远的距离,都有着奇妙的感应相互连接,这正如同刘宏当时给崔岩胡乱编造的故事中所描述的那种戒指一般。而戒指所指示出来的感应,引领着刘宏继续朝北前行。刘宏刚一踏入森林之中,便顿时感觉到阵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周围有着无数双不知名的眼睛在暗中紧紧地盯着他,着实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幸而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探测之下,可以非常明确地感应到周围并没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于是,刘宏便放心大胆地跟随着戒指的引导,一路向北走去。 森林中高大而扭曲的树木如同沉默的巨人,黑黢黢的枝干张牙舞爪,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地面铺满了潮湿的落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光线在这里被极大地削弱,只有几缕黯淡的光线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偶尔有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怨灵在耳边低语。周围寂静得可怕,除了刘宏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刘宏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孤独地在这片阴森的森林中前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那么渺小而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这种未知的孤独感如影随形,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此时的刘宏只敢凭借着自己的两条腿在地上慢慢地行走,既不敢御器飞行,更不敢拿出风行舟来赶路。因为这荆州乃是魔修的地界,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危险,他并不得而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保持万分的小心与谨慎。这是一个全新的场景,一个全新的天地,其中也充满着全新的危机。刘宏深深地明白,自己不能够将在青州所积攒下来的经验,贸然地应用在荆州。如果稍有不慎,掉以轻心,便很容易让自己深陷于重重危机之中,难以自拔。 第123章 在荆州广袤而幽静的森林中,刘宏那孤独的身影仿佛被时光定格,随着他的前行,影子在地面上越拉越长,宛如一条无尽的黑线。刘宏心中一直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内心总是隐隐泛起一股异样之感,总觉得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被自己无意间忽略掉了。 时光悄然流转,直到那探测器上清晰地显示在遥远的彼方出现了一队魔修,刘宏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这队魔修仅有三人,然而这三人对刘宏来说却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老熟人了。通过探测器反馈回来的详细信息,刘宏惊讶地发现,在这三人当中,为首的那人正是曾经向他买下干细胞聚合体的家伙,而其身边的两人,便是当日陪着他一同前来购买的人。 那领头之人展现出的是筑基期中期的强大修为,而那两个跟随着的人则是筑基期前期的境界。只是此时,他们的身边已然没有了那一大群炼气期的魔修。刘宏对此倒也并未感到特别好奇,他暗自思忖着,或许那些炼气期的魔修是因为有什么特殊任务而被派遣出去了吧。然而,刘宏所不知道的是,那些炼气期的魔修早已被炼制出来的僵尸无情地吞噬殆尽了。 当刘宏看到这三人皆一袭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紧紧蒙住,身上更是缭绕着浓烈的魔气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瞬间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为何会感觉如此别扭。原来,他此刻所处的荆州乃是魔修的势力范围,在这魔修的地盘之上,他自己竟然没有身着那标志性的黑色斗篷,身上也未曾有魔气缭绕,也不是商队的成员。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怎能不觉得怪异呢?又怎能不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呢?虽说在魔修之中,也有不少人并非身穿黑色斗篷,也并不是所有的魔修都将面容遮住,但是谁家好端端的十岁大的孩子会独自一人在外面肆意乱跑呢?难道就不怕被其他魔修捉去当作血祭的祭品吗? 有了这般觉悟之后,刘宏一边缓缓地向前走着,一边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安装起金属外骨骼,接着又套上了他那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己的脸也完全遮蔽起来。与此同时,他运起自己的功法,巧妙地变换着自身的气息,使得身上渐渐缭绕出了一层浓郁的黑色魔气。此刻的刘宏,从外表上看,比真正的魔修还要更像魔修。紧接着,刘宏又取出了在孟家村杀掉那个老魔修之后所缴获的老魔修的武器,那根巨大的骨棒。当刘宏紧紧握住这根骨棒时,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心头。至此,刘宏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觉,他仿佛真正融入了这片充满魔气的世界。 在那看似平常的一刻,探测器那敏锐的“触角”——空间弦振波纹,悄然间捕捉到了那三人之间的交谈。只见一名处于筑基期前期的魔修略显谨慎地对那位领头的处于筑基期中期的魔修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还得再做点准备工作呢?倘若需要的话,我现在即刻就去筹备!” 那领头的筑基期中期的魔修却是一脸笃定,果断地回应道:“不必了,我们直接前往便可!” 此时,另一位同样处于筑基期前期的魔修接着说道:“那需不需要准备一些抵御小贼的手段呢?”这句话仿佛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那筑基期中期的魔修心中荡起了涟漪。只见他声音一沉,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贼倘若这次还敢前来,我必定让他有来无回,竟然害得我平白无故损失了 230 中品灵石,着实可恶至极!” 而在不远处的刘宏听到这里,心中便瞬间有了计较。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三人即将要去探寻某种秘宝或是搜集特定的材料。并且,这似乎与他当时出售的干细胞聚合体有着紧密的关联,又或者是类似的物品。而这些东西,恰恰是刘宏极其渴望得到的。于是,一个念头在刘宏心中油然而生,他决定悄悄跟上去一探究竟。刘宏继续依靠着探测器对这三人进行严密的监控,这三人偶尔也会相互交谈两句,但所谈内容大多无关紧要,并无多少实质性的信息。 刘宏所拥有的探测器具备着极为强大的监控能力,可以监控到极其遥远的距离。因此,刘宏小心翼翼地远远吊在他们身后,刻意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以防被他们察觉。就这样,刘宏紧紧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然而,就在行进的过程中,突然间,刘宏的探测器中又探测到了一个魔修的身影。令人惊讶的是,这竟然是一个筑基期前期的魔修。甚至无需雅兰的提醒,刘宏立刻就发现,此人正是当初将干细胞聚合体卖给他的那位筑基期前期的魔修。这位魔修也不知究竟施展了何种奇特的手段,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远远吊在前面那三名魔修的身后,并且在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下,还能够精准地追踪到前面的三人。 就这样,那三名处于筑基期的魔修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正东方缓缓前行。而刘宏呢,则悄然隐匿在这三名筑基期魔修的西南方向,远远地紧紧跟随其后。与此同时,那名同样在跟踪着三名魔修的筑基期前期魔修,位于那三人的正西方向,同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进行着追踪。刘宏与这四个人都相隔甚远,如此遥远的距离使得这四人都未能察觉到刘宏的存在。而前方打头的那三人,究竟是否知晓自己正处于被追踪的状态,难以确切判断,但从他们的交谈内容来看,并没有迹象表明这三人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刘宏一边谨慎地跟踪着,一边从自己身上悄然掉落着一些虫子。这些虫子乃是雅兰新改造出来的,它们由虫族母巢孵化而生。这些新虫子与原来的虫子在大体外观上较为相似,都是呈现出灰色的外表,身上长有两只翅膀,而非干细胞聚合体母本的六翅。然而,其口器却发生了显着的变化,从原本蝗虫般的两颗大牙变成了满嘴令人胆寒的尖牙,看上去极为恐怖。这些虫子的体型并不大,仅仅只有寻常人半只小拇指那般大小。 刘宏在跟踪的过程中,满心好奇地询问雅兰:“这新改造后的虫子和以前的相比,存在着哪些本质上的区别呢?” 雅兰耐心地对刘宏解释道:“在传输信号的能力方面并没有改变,不过虫子的身体强度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以前的灰色虫子,顶多只能在凡人的身上咬出一个小小的伤口,但是现在这种虫子一口咬下去,足以在凡人身上留下一个血洞。而且相较于以前的虫子,现在的虫子还具备了提升等级的可能性。只要你愿意投入大量的能量块,就能够对这些虫子的等级进行向上培养。如果不想投入能量块,也可以投入其他蕴含天地灵气的物品,这些虫子的牙口确实相当厉害,许多富含天地灵气的材料它们都能够咬碎吞噬。至于这些虫子具体能够提升到多么高的等级,目前由于数据有限,还无法做出准确的分析。不过按照常理推断的话,这些虫子就如同这天地间的其他生物一样,应该是可以一直修炼,直到飞升灵界的吧!”随着刘宏的不断深入了解,他对这些新虫子的特性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心中也对它们的未来运用有了更多的期许和谋划。 刘宏小心翼翼地跟踪着那三人,一路来到了一个山洞口前。只见那三个人抵达山洞口后,没有丝毫的迟疑,迈步便径直走了进去。而那名一直在跟踪着三名魔修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在这一刻忽然间在自己的身上快速地抹了一把,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变得有些虚幻起来,没过多久,竟然神奇地变成了一棵小巧的树苗。然而,在刘宏的探测器严密监控之下,依然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原本的样貌,由此可见,这变成小树的伪装仅仅只是一种较为独特的幻术罢了。 那伪装成小树苗模样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在靠近山洞口时,又极为自然地施展幻术,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块随处可见的岩石。这种幻术的迷惑性着实非常强大,当它伪装成小树的时候,如果有人用精神力去进行扫描,也仅仅只会认为这是一棵普通的小树罢了,毕竟它散发出来的是小树苗的气息。而当它伪装成岩石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只是一块比较大的、毫无生命气息的石头而已。不得不说,这幻术对于精神力的干扰效果相当出色,就如同花露水对于蚊子的干扰一般,能够有效地起到迷惑和隐藏的作用。 在刘宏探测器的严密监控之下,这四个人先后全部都进入到了山洞之中。刘宏也开始缓缓地向山洞靠近过去,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间探测器当中就失去了最前面那三名魔修的监控情况。雅兰在这个时候赶忙对刘宏说道:“前面的三个人应该是进入到了一个独特的小空间当中,你必须得靠近一些距离,才能够通过探测器的空间弦振波纹探测到小空间内部的情况。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在空间结界的内外都放置一些小虫子,通过它们来建立信号连接,这样你才能够更好地对里面进行探测和监控。”刘宏听了雅兰的话,心中开始思索起来,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差错。他必须要想办法尽快重新获取到那三名魔修的信息,以便更好地掌握他们的动向和行动。他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小心地靠近着山洞。 待那名伪装成岩石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也顺利进入到了小空间中后,刘宏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动身靠近了山洞。他操控着探测器,直接朝着山洞中的小空间内进行探测。在刘宏快步走向小山洞口的过程中,刘宏的探测器所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已然将小空间中的完整情形成功收录了进来,使得刘宏可以清晰地看到小空间中实时发生的一切状况。 第124章 当刘宏逐渐靠近,小空间内的景象越发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只见在小空间的正中央,趴着一只体型极为庞大的虫子,这只虫子足有三米高。它全身上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一眼便能看出其背上原本应该长有六只翅膀,然而此刻,这六只翅膀中有三只已经缺失,剩下的三只中还有两只破损得极为严重,仅剩下一只较为完整。这只金闪闪的大虫子,头部有一个明显的洞口,似乎这便是它死亡的主要原因。它的身上还少了一条腿,而且整个身躯上布满了众多的伤痕。它的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逐渐石化的趋势,仿佛即将变成一块巨大的化石。可以明显看出,这只虫子已然死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然而,即便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这只金闪闪的大虫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仍旧极其恐怖。这种威压通过探测器传递给刘宏之后,刘宏十分明显地能够感觉到,这只虫子生前的实力定然远远超过他曾经在柳林森林中所见到的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大老虎。刘宏仔细地对比了一下这只大虫子的样貌与雅兰曾经向他展示过的通过干细胞聚合体中的遗传物质推导出来的生物的模样,二者竟然惊人地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刘宏瞬间便明白了,那干细胞聚合体正是从这只大虫子身上所获取到的。与此同时,刘宏心中不禁感叹,雅兰文明的科技水平实在是高得令人难以置信,强大得令人敬畏。如此这般的事情,若是放在刘宏前世所生活的地球上,那简直是难以想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那只金色的大虫子的四周,环绕着数量众多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的种类可谓是五花八门,其中有蜈蚣,有蝎子,有蜘蛛,有蚂蚁等种类众多的虫子。这些虫子之中,个头大的几乎能与那金闪闪的大虫子相媲美,甚至还要更大一些,然而它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却仅仅只有筑基期的实力。而个头小的虫子,就如同普通的蚂蚁一般大小,在这样小小的虫子群体中,同样存在着实力强弱之分。其中实力最强的能达到筑基期的层次,而实力弱的则仅仅只是普通的虫子罢了。至于那些体型较大的虫子,则清一色地都具备着筑基期以上的实力。这些虫子似乎就像是在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中间的那只金闪闪的大虫子。也有可能正是因为这只金闪闪大虫子的存在,才使得小空间内的灵气相较于小空间外要浓郁许多,怪不得在这小空间中能够孕育出如此数量众多且实力强大的虫子。 而此时此刻,正有一只浑身长满白毛的僵尸,正在与虫群当中那些最为可怕的虫子对峙着。只见那白毛僵尸气势凌厉,丝毫不畏惧那些狰狞可怖的虫子,而那些虫子也仿佛是在忌惮着僵尸,死死的守护着金闪闪的大虫子。 与此同时,那名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带领着两名筑基期前期的黑衣人,呈品字形将一名筑基期前期的魔修给紧紧围住。而那被围住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正是之前伪装成岩石,鬼鬼祟祟地潜入进小空间中的那名擅长使用幻术进行伪装的魔修。而在小空间的入口处,设置着一个探测类型的小型阵法。这个阵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复杂的功能,仅仅只是当有任何东西从小空间的入口处进入并触碰到禁制阵法时,阵法就会发出警报声,仅此而已。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阵法,却也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目光阴鸷地盯着被他们围住的那名筑基期前期的魔修,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上次竟然让你跑了,还胆敢偷走我的东西,这次被我逮住,我定要将你扒皮抽骨,用阴火炼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被围住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眼睛咕噜噜地急速转动着,脑海中疯狂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逃脱之法。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这重重包围之下,他又如何能够轻易逃离呢?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图宝物。但此刻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出现奇迹,让自己能够躲过这一劫。 可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分辩,甚至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也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那三名黑衣人便如同闪电般直接出手了。毕竟此刻那白毛僵尸正独自对峙着三只巨大的虫子,形势十分危急,他们必须尽快解决眼前这个魔修,然后赶去支援白毛僵尸,以免出现意外。所以,这三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就发动了最为凌厉的攻击,直冲向中间被围住的筑基期前期的魔修。 那魔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魔器都还没来得及取出抵挡。只见三把血红的飞剑如鬼魅般呼啸而至,速度快到了极致。那三把飞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冲出来的索命恶鬼。在眨眼间,这三把血红的飞剑便直直地插进了那魔修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阻碍。 飞剑上似乎蕴含着某种邪恶的力量,在插入魔修身体的一瞬间,便开始疯狂地吞噬着他身上所有的血肉精元,就像是饥饿了许久的猛兽突然见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那魔修痛苦地扭曲着面容,想要挣扎却根本无能为力。他的灵魂也在这股邪恶力量的拉扯下,逐渐脱离了身体,被飞剑一点点地吞噬殆尽,飞剑当中燃烧着阴燃之火,灼烧着这可怜的灵魂。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名筑基期前期的魔修便彻底失去了生命,他的身体在飞剑的吞噬下迅速干瘪,最后化为了一地的齑粉,随风飘散。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三名黑衣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仿佛他们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解决掉这名魔修之后,他们没有丝毫的停留,立刻转身,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与白毛僵尸对峙的那三只巨大虫子身上。他们眼神坚定,步伐稳健,迅速向着战场奔去。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帮助白毛僵尸战胜这三只的虫子,然后获取宝物。 他们的身影在空间中疾驰,带起一阵劲风,仿佛是三道黑色的闪电。而那三只虫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它们的气势变得更加疯狂和猛烈,试图在这最后的时刻给白毛僵尸和三人造成更大的威慑。但白毛僵尸依然顽强地对峙着,它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气息。 在三人赶到后,白毛僵尸率先发动了攻击,它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三只虫子,带起一阵劲风。大蜈蚣见状,迅速扭动着它那长长的身躯,如闪电般迎了上去,锋利的毒牙闪烁着寒光。僵尸毫不畏惧,直接挥起粗壮的手臂砸向蜈蚣,两者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蜈蚣的毒牙狠狠咬在僵尸的身上,但却未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被僵尸强大的力量震得向后退去。三柄飞剑袭来,击打在蜈蚣壳上,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却让蜈蚣变得更加狂暴。三人一看此种情形,立刻退后,不敢再出手吸引火力,否则他们恐怕立刻就要被虫子们斩杀。 与此同时,大蜘蛛也从一旁迅速爬了过来,它那巨大的蛛网瞬间张开,试图困住白毛僵尸。僵尸灵活地跳跃躲避,蛛网落空后紧紧黏在了地面上。蜘蛛不甘心,吐出一团团浓稠的蛛丝,如箭般射向僵尸。僵尸左躲右闪,偶尔被蛛丝缠上也用力扯断,继续向着蜘蛛逼近。蜘蛛感受到了威胁,八条长腿快速舞动,向后退去。 大蝎子此时也加入了战团,它高高翘起尾巴,那尖锐的毒刺瞄准了僵尸。蝎子快速奔袭而来,在接近僵尸的瞬间猛然挥出毒刺。僵尸侧身躲过,顺势一拳砸向蝎子。蝎子被击中,庞大的身躯翻滚了出去,但很快又爬起来,再次发起攻击。 战斗愈发激烈,三只虫子不断变换着战术,时而协同进攻,时而分散游击。但白毛僵尸丝毫不落下风,它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解了虫子们的攻击。尽管三只虫子都有着剧毒,可白毛僵尸体内的剧毒让它对这些毒完全无惧。相反,它自身的毒却让三只虫子十分忌惮,它们不敢轻易被僵尸击中,以免中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都渐渐感到了疲惫,但战斗的激烈程度却丝毫不减。大蜈蚣再次冲了上来,它那长长的身躯如鞭子一般抽打向僵尸,僵尸用手臂格挡,发出砰砰的声响。大蜘蛛趁机在远处释放出一团团具有粘性的蛛丝,试图限制僵尸的行动。僵尸不得不分心去应对这些蛛丝,行动稍有迟缓。大蝎子抓住机会,再次挥舞毒刺袭来,僵尸险险避开。 白毛僵尸怒吼一声,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它猛地冲向大蜈蚣,将其紧紧抱住,用力挤压。大蜈蚣拼命挣扎,但僵尸的力量太过强大,它的身躯逐渐被扭曲变形。大蜘蛛和大蝎子见状,急忙赶过来救援,它们疯狂地攻击着僵尸,但僵尸就是死死抱住大蜈蚣不松手。 在一番僵持之后,大蜈蚣终于承受不住僵尸的力量,外壳破碎,身中剧毒,瘫软了下来。但此时僵尸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它松开大蜈蚣,身上的阴气起伏不定。大蜘蛛和大蝎子见同伴倒下,更加疯狂地发起攻击,它们似乎想要为大蜈蚣报仇。然而,白毛僵尸依然顽强地抵抗着,它的防御坚如磐石,让两只虫子始终无法突破。 就这样,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但依然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方小空间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斗气息和血腥味道,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的惨烈与艰难。而白毛僵尸和两只虫子的身影,依然在这片土地上交织纠缠,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第125章 在那山洞中的小空间之中,战斗紧张到了极点。大蜈蚣刚刚倒下,它那庞大的身躯横陈在地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而此时,即将进阶金丹期的白毛僵尸,眼神中透露出森然的光芒,面对着大蜘蛛和大蝎子,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 周围如潮水一般的小虫子,在大蜈蚣倒下后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疯狂地涌上前来,它们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潮水,向三名黑衣人和白毛僵尸发起了凶猛的攻击。那三名黑衣人,在目睹大蜈蚣的死亡后,心中的恐惧稍稍减退,胆子又大了起来,也毫不示弱的上前配合白毛僵尸开始作战。 白毛僵尸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声波在洞穴中回荡,仿佛要震碎这周围的一切。它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蜘蛛和大蝎子,双手舞动间,带起阵阵劲风。三名筑基期的黑衣人也速度极快,手掐法诀,三柄血色的飞剑瞬间飞出,剑身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如同三条血蛇在空中穿梭,向着大虫子狠狠刺去。 三名黑衣人在操纵飞剑的同时,又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千魂旗在手中舞动起来,旗子上顿时冒出滚滚黑烟,无数的阴魂鬼物从旗中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这些阴魂鬼物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飘忽不定,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与此同时,他们还操控着那些用骨灰盒培养出来的低等级绿毛僵尸,这些僵尸行动速度一般,但却有着炼气期后期的力量,如同人肉盾牌一般,挡在前面,并且释放剧毒尸毒。那些不到筑基期的小虫子被毒倒一大片,只有拥有筑基期实力的小虫子才能勉强抵挡,可惜这些筑基期的小虫子也只有筑基期前期的实力,否则,即使单体实力不如同阶的修士,也不是这些绿毛僵尸能挡下来的。 战斗愈发激烈,白毛僵尸与大蜘蛛、大蝎子展开了近身搏斗。大蝎子挥舞着巨大的钳子,试图夹断白毛僵尸的肢体,灵活的蝎尾试图刺穿白毛僵尸的躯体,但白毛僵尸灵活地躲避着,时而用手抓住钳子,猛地一扭,让大蝎子吃痛不已。大蜘蛛则凭借着它那灵活的八条长腿,在洞穴中快速穿梭,不时地吐出蛛丝,试图困住敌人。 血色的飞剑在空中呼啸着,与大蜘蛛和大蝎子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金属撞击声。阴魂鬼物们一部分抵挡小虫子的进攻,一部分则围绕着大虫子们,不断地骚扰着它们,让它们心烦意乱。那些小虫子们虽然个体力量弱小,但它们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冲向敌人,没有被阴魂鬼物和绿毛僵尸挡住的小虫子给黑衣人和白毛僵尸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在一阵激烈的交锋后,白毛僵尸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它猛地一跃而起,运起全身的力量,双爪狠狠地拍向大蝎子。大蝎子躲避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大蝎子的坚硬外壳瞬间破裂,绿色的体液四处飞溅。大蝎子发出痛苦的嘶鸣,挣扎了几下后便颓然倒地,彻底失去了生机。然而,那灵活的大蜘蛛却在白毛僵尸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用尖尖的蛛腿朝白毛僵尸的后背来了一下狠的,虽然没有刺穿白毛僵尸,但是白毛僵尸喷出一大口腥臭无比的黑血,可见白毛僵尸受伤不轻。当白毛僵尸站稳身形想要反击之时,那蜘蛛已经灵巧地逃离了原地,继续和他们周旋起来。 白毛僵尸和三名黑衣人丝毫不敢松懈,继续与大蜘蛛和如潮水般的小虫子们周旋着。小虫子们仿佛不知疲倦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它们或咬或爬,拼命地想要给敌人造成伤害。黑衣人操控的阴魂鬼物和低等级绿毛僵尸在小虫子的冲击下也有些力不从心,不时有阴魂被小虫子撕碎,绿毛僵尸也被小虫子以命搏命的自杀式打法啃咬得残缺不全。 此时的白毛僵尸的实力已然不如开始时的强力,战斗了太久再加上受伤,实力衰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黑衣人并没有让白毛僵尸休息,而是继续相互配合,不断变换战术的进攻。三名黑衣人指挥着血色飞剑,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一次次地逼退大蜘蛛的进攻。并且全力驱动千魂旗,让修复了伤势的阴魂鬼物再次涌出,同时也注意着保护自己不被小虫子近身。 如今,仅存的大蜘蛛宛如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大蜘蛛知道自己再不拼命,它必死无疑。于是大蜘蛛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八只眼睛中闪过狠厉之色,纵身一跃跳到了金闪闪大虫子的背上。它那巨大的身躯立在金闪闪大虫子的背上,仿佛与这金闪闪融为一体。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奇异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入大蜘蛛的身体,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愈发强大而诡异。那八只原本就令人胆寒的眼睛,此时更是被一层诡异的红光所笼罩,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空间中的小虫子们,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感召,变得更加疯狂和无畏,它们如潮水般汹涌地扑向白毛僵尸和三名黑衣人,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大蜘蛛的气势如狂风暴雨般暴涨,它毫不犹豫地向着白毛僵尸猛冲过去。此时的它,速度快如闪电,力量更是惊人。白毛僵尸原本就已经有了颓势,在大蜘蛛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下,瞬间就被打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它那原本坚硬的防御在大蜘蛛的强攻之下,似乎也变得脆弱不堪。每一次大蜘蛛的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让白毛僵尸疲于应对,伤势进一步加重。 三名黑衣人见状,急忙操控着血色宝剑前来支援。然而,大蜘蛛的灵活超乎想象,它以极快的速度在宝剑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轻易地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宝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光芒,但却始终无法触及到大蜘蛛的要害。 一瞬间,白毛僵尸和三名黑衣人就陷入了即将失败的困境。三名黑衣人隐藏着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他们也清楚地知道,大蜘蛛现在的这种状态不可能持久,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下去,胜利的曙光终究会降临,但是现在一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 于是,他们咬牙坚持着,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挡大蜘蛛和小虫子们的疯狂进攻。白毛僵尸怒吼着,不断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试图稳住阵脚。三名黑衣人则更加紧密地配合,操控着宝剑和其他法宝,形成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小虫子们密密麻麻地扑上来,它们前赴后继,丝毫不畏惧死亡。有的小虫子咬住了黑衣人的衣角,有的则爬上了他们的身体,疯狂地撕咬着。黑衣人不得不分心去应对这些烦人的小虫子,把解毒的丹药大把的塞进嘴里,而这也给了大蜘蛛更多的机会。 大蜘蛛的攻击愈发凶猛,它的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白毛僵尸身上渐渐出现了许多伤口,黑色的腥臭脓血流淌出来,染黑了它的身躯。但它依然顽强地战斗着,不肯倒下。三名黑衣人也是满头大汗,他们的灵力在快速地消耗着,但他们的眼神中始终透着凶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场激烈的战斗似乎没有尽头。大蜘蛛的气势依然强盛,但它的动作似乎也开始出现了一丝迟缓。三名黑衣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他们知道,坚持就是胜利,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局势就会发生逆转。 在这紧张的战斗中,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变数。白毛僵尸和三名黑衣人不断地调整战术,试图找到大蜘蛛的破绽。而大蜘蛛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更加疯狂地进攻着,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突然,白毛僵尸瞅准了一个时机,用尽全力挥出一爪,狠狠地击中了大蜘蛛的一条腿,这条腿立刻就被白毛僵尸打断了。大蜘蛛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身体微微一震。三名黑衣人趁机加强了攻击,血色宝剑如疾风骤雨般向大蜘蛛袭来。大蜘蛛努力地躲避着,但还是被飞剑击中了,一瞬间外壳破碎,汁液迸飞。 此时的大蜘蛛,心中也涌起了一丝绝望。它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它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它再次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白毛僵尸和三名黑衣人已经渐渐占据了上风,受伤的蜘蛛在一阵激烈的交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白毛僵尸怒吼一声,飞身扑上去,双爪狠狠地插入了大蜘蛛的身体。大蜘蛛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随着大蜘蛛的倒下,空间中的奇异能量也渐渐消散,小虫子们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变得混乱起来。 第126章 处在混乱中的小虫子,有许多处于筑基期前期,但它们的实力相较于一般的筑基期前期修士或魔修而言,明显要弱上许多。这些小虫子的攻击力较为普通,然而它们身上却携带着剧毒。只不过,那毒性再怎么厉害,也决然不可能强得过白毛僵尸自身所带的毒性。更何况,还有众多低等级的绿毛僵尸与之相互配合,绿毛僵尸身上的尸毒同样不容小觑。 斩杀了大蜘蛛后,白毛僵尸如鬼魅般穿梭在虫群之中,它那锋利的爪子每一次挥出,都能轻易地将数只小虫子撕成碎片。身体残破的绿毛僵尸们则在一旁协同作战,它们口中喷出的尸毒雾霭弥漫开来,让小虫子们的行动变得迟缓。千魂旗所释放出来的阴魂鬼物更是如幽灵般飘忽不定,它们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直接扑向那些小虫子,用它们那阴森的力量将小虫子狠狠撕碎。三名黑衣人操控着血色宝剑,剑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小虫子们虽然数量众多,但在白毛僵尸、绿毛僵尸、阴魂鬼物以及三名黑衣人的联合攻击下,也逐渐开始败退。 白毛僵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在空间中激荡,使得那些小虫子们一阵骚乱。它飞身扑向虫群最密集的地方,用它那强悍的身体直接撞开一条血路。绿毛僵尸们紧跟其后,它们利用自身的优势,不断地侵蚀着小虫子们的防御。阴魂鬼物则在周围盘旋,寻找着小虫子们的弱点,一有机会便猛扑上去。 三名黑衣人配合默契,他们呈三角阵型,相互掩护,稳步推进。血色宝剑在空中飞舞得密不透风,将一只只试图靠近或者逃跑的小虫子斩杀。随着战斗的持续,小空间中的小虫子们渐渐被消灭了大半。那些原本处在混乱中的小虫子们此时也全部都开始四处逃窜,试图寻找逃生的机会。然而,白毛僵尸和绿毛僵尸们岂会轻易放过它们。在白毛僵尸的带领下,它们对逃窜的小虫子们展开了最后的追杀。 一只只小虫子在绝望中被斩杀,它们的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尸毒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但白毛僵尸和绿毛僵尸们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它们依然疯狂地杀戮着。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小空间中的小虫子们几乎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小虫子也都已经四散而逃,不知所踪。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白毛僵尸、绿毛僵尸、千魂旗释放出的阴魂鬼物以及三名黑衣人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沾满了不知名的汁液,但他们三人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战斗后的疲惫和胜利的喜悦。 三名黑衣人隐藏在黑纱下的神色异常冷峻,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地将自己的血色飞剑收回。紧接着,他们挥动手中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千魂旗,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闪烁,所有的阴魂鬼物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迅速飞回千魂旗中。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为首的黑衣人目光扫向那些横七竖八的虫子尸体,随后下达了让白毛僵尸和绿毛僵尸啃食这些尸体以恢复自身伤势的命令。 僵尸们接到指令,便如饿极了的野兽一般,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它们伸出僵硬的爪子,抓起地上那些虫子的尸体,便不顾一切地往嘴里塞去。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在僵尸们的口中被嚼得嘎吱作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回荡在这诡异的空间中。三名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丝毫未变,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随后默契地同时盘膝坐下,手中紧紧握着灵石,开始全力恢复自身因方才激烈战斗而损耗的大量灵力。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开始白毛僵尸确实只是乖乖地在地上趴着,从地上抓起那些小虫子的尸体往嘴里塞着。但当它看到三名黑衣人盘膝打坐,全身心地投入到恢复灵力中,对自己这边毫无关注之后,它那原本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白毛僵尸开始悄悄地、缓慢地向那几只体型巨大的蜈蚣、蜘蛛和蝎子的尸体靠近过去。在这寂静无声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白毛僵尸的异常举动,它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那三只大虫子的尸体。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白毛僵尸张开它那满是腥臭血水的大嘴,开始啃食起这三只大虫子。 白毛僵尸在啃食三只大虫子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用它那仅存的一丝灵智观察着三名黑衣人,发现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后,它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它又将目标瞄准了那只金闪闪的大虫子,它缓慢地靠近,从金闪闪大虫子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已经即将石化的金闪闪大虫子的血肉,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自己的嘴里。此刻的白毛僵尸身上的白毛早已被如石油一般浓稠且散发着阵阵腥臭的黑色血液所覆盖,所以没有人能够发现隐藏在这层黑色血液之下的白色毛发上,那一抹银光正逐渐变得越来越炽盛。那原本的白色毛发正悄无声息地有着向银色毛发转变的趋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当白毛僵尸身上的白毛完全都变成了银色毛发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白毛僵尸成功进阶到了金丹期,成为了银毛僵尸。原本在这场激烈战斗中身受重伤的白毛僵尸,在吞食了三只大虫子和那只金闪闪大虫子的血肉之后,它的伤势不仅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它的实力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在这片静谧的空间中,三名黑衣人依旧沉浸在恢复灵力的过程中,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白毛僵尸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而白毛僵尸,它那隐藏在银色毛发下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此刻,刘宏正小心翼翼地躲在山洞之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双眼紧紧地盯着山洞内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状况,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若是对上筑基期中期的修士,或许还能凭借投毒、偷袭等手段勉强争得一线胜机。然而,此刻面对这已然达到进阶金丹期边缘的白毛僵尸,就算给刘宏一万个胆子,他也绝不敢与之正面硬撼。更何况这僵尸还对毒免疫,这无疑极大地限制了刘宏最为倚仗的偷袭手段。 所以,刘宏别无他法,只能继续悄悄地趴在山洞外,一动也不敢动,默默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倘若三名黑衣人能够将白毛僵尸收起来,那他或许还敢冒险进行偷袭。但此时此刻,在三名黑衣人的周围,既有白毛僵尸,又有绿毛僵尸,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去实施偷袭,他深知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于是,他只能耐心地等待着,等待三名黑衣人获取完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并离开之后,他再进入这小小的空间当中,仔细地去查找一番,看看是否还能有什么边角料剩下,或者是否有那些被他们所忽略而没有带走的材料和宝物,若是能让自己有所收获,那也算是不虚此行。 而且,通过刘宏所携带的探测器的监控,他能够非常明显地察觉到白毛僵尸的异常情况。刘宏心中明白,一场变故即将要发生了。 果然,正如刘宏所料想的那样,就在他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只吃了金闪闪大虫子血肉的白毛僵尸身上的最后一根白毛也顺利地变成了银色。突然之间,这只原本的白毛僵尸,现在应该称之为银毛僵尸了,其身上猛然迸发出了极其强大的金丹期气势,那汹涌澎湃的气息如同狂风巨浪一般席卷开来。紧接着,银毛僵尸用力地抖落了身上所沾染的那如石油般浓稠且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脓血。瞬间,一个银光闪闪的银毛僵尸就笔直地站立在了金闪闪大虫子的身旁。那银色的光芒与金闪闪大虫子身上的金光相互交织、映照,呈现出一种奇异而又美丽的景象,仿佛如梦幻般绚丽。然而,在这看似美丽的光芒之下,所隐藏的却是极其可怕、极其凶恶、极其危险的状况。 银毛僵尸所迸发出的这股强大的金丹期气势,如同一道惊雷一般,瞬间将那三名正盘膝打坐、全力恢复魔力的黑衣人惊醒了过来。三名黑衣人在那股强大的金丹期气势冲击下,迅速从盘膝打坐的状态中起身,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惊愕与警惕,一同望向了那已然进阶到金丹期的银毛僵尸。只见那银毛僵尸亦是在同一时间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三名黑衣人,其眼睛当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狠光芒,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见此情形,为首的那位处于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神色一凛,赶忙双手舞动,手中掐动起复杂的法诀,试图以此来控制住这头狂暴的银毛僵尸。然而,事情哪有那么容易,银毛僵尸的眼睛当中倏地闪过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很明显,这是施加在它身上的禁制开始发挥作用了。只可惜,这禁制的效力终究是有限的,银毛僵尸强忍着那股痛苦,一步一步地坚定地朝着三名黑衣人逼近。 第127章 那为首的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相较于这金丹期的银毛僵尸来说,其法力简直低微得可怜。他的双手不停地掐动着法诀,用尽了全身所有的魔力,试图去压制银毛僵尸,但即便如此,依然无法阻挡银毛僵尸前进的脚步。豆大的汗珠从他那被黑纱遮住的脑袋和额头上不断地滚落下来,只是由于被黑纱所遮挡,旁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模样。 随着银毛僵尸的步步紧逼,三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都明白,此刻已经别无他法了,于是三个人几乎同时转身,开始朝着山洞外仓皇逃去。在逃跑的途中,那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双手依旧在不断地掐动着法诀,竭尽全力地想要继续控制住银毛僵尸。 银毛僵尸看到三名黑衣人逃走,眼中那凶狠的神色猛地一闪,紧接着,它的身上骤然爆发出了极其强烈的银光。随后,它猛地喷出了一口黑血,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一般。顿时,它的整个身体完全地受到了自己的掌控,再也不受那筑基期中期的黑衣人手中法诀的控制和影响。 银毛僵尸身上银光一闪,其速度瞬间暴涨,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一般,立刻朝着三人追逐了过去。三名黑衣人也很快察觉到了银毛僵尸的失控,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于是三人的速度也立刻开始暴涨,他们疯狂地跑出山洞之后,朝着远方夺命狂奔而去,而银毛僵尸则紧接着追出了山洞,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拼命地追逐着。 看到眼前这种情形,刘宏的眼中猛然间爆射出一抹锐利的精光。他敏锐地意识到,属于自己的绝佳机会已然来临,此刻这山洞中的小空间里的一切东西都即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刘宏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都在施展着那套敛息法诀。这法诀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是他在炼气期时通过雅兰才得以获得,并且一直沿用至今。这套法诀神奇之处在于,它不仅能够将自己的灵力波动以及生命气息尽数收敛起来,甚至在他脑袋上所佩戴的那根簪子的辅助之下,就连灵魂气息都变得完全消失,无法被察觉。这不,无论是那三个黑衣人还是那头银毛僵尸,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山洞口旁边还隐藏着刘宏这样一个人。 通过手中探测器的感应,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那三名黑衣人正御器飞行,且越飞越远,而银毛僵尸则以超越他们的速度迅猛地急追而上。很显然,用不了多长时间,银毛僵尸就会追上他们三人。刘宏心中深知,到那个时候,当银毛僵尸快要追上他们的时候,这三个人必定会选择分头逃跑,如此一来,银毛僵尸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将他们解决掉,但也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银毛僵尸会放弃追逐,直接折返回来。所以,刘宏明白自己必须争分夺秒地抓住这所有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去将小空间中所有具有价值的东西都一一收入囊中。 于是,刘宏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迅速地进入到了山洞之中。果不其然,没走多久,便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刘宏面色沉着,略微一发力,便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这层空间薄膜,成功地进入到了小空间之中。刘宏刚一进入到这小空间,便毫不迟疑,不管不顾地先将那只金闪闪的大虫子收入囊中。紧接着,他转过身又迅速地把那大蜈蚣、大蝎子以及大蜘蛛这三只大虫子的尸体也一同收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刘宏又急忙拿出探测器,仔细地对整个小空间进行了一番扫描,确认小空间中再没有其他遗漏的东西后,他这才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变故陡然发生。在收走了那金闪闪的大虫子之后,整个空间忽然间变得极为怪异。刘宏心中顿感不妙,当下就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他竟然发现如果现在选择离开的话,那层空间薄膜居然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易穿透。这也就意味着刘宏被困在了这里,这一惊人的发现让刘宏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滑落,浸湿了衣衫。他此刻心中焦急万分,想走却走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情况变得如此危急。而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眼瞅着那银毛僵尸随时都有可能折返回来,刘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刘宏此刻是多么希望自己的手中能有一张破界符啊!要知道,破界符那可是异常珍贵的宝物,只有修为达到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够炼制。而现在,没有了崔岩的辅助,刘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炼制得出来。每当想起崔岩,刘宏的内心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伤感。曾经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可如今却只剩下他孤身一人面对这一切。但现在绝不是伤感的时候,刘宏必须争分夺秒地想办法赶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在这一瞬,刘宏果断地放出了凝雪和影刺,指挥着它们开始朝着那空间薄膜发起猛烈的攻击。 一段时间过去了,刘宏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只听“哗啦”一声,仿佛玻璃碎裂一般,整个空间薄膜彻底崩碎开来,那小空间也随之融入到了主空间之中。刘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山洞里。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山洞口急速飞去。 然而,就在刘宏刚刚飞出山洞的那一刹那,他便看到那银毛僵尸正从远处朝着山洞这边疾驰飞来。刘宏看到了银毛僵尸,银毛僵尸自然也看到了刘宏。银毛僵尸顿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如同雷霆炸响,随后便朝着刘宏直扑而来。刘宏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风行舟,迅速坐到风行舟中,然后将全身的灵力疯狂地往风行舟中灌输。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方向,只想着尽快逃离此地。一时间,一个拼命地追,一个疯狂地逃,速度都快如闪电。 银毛僵尸全力追击刘宏途径山洞上空时,猛然发觉山洞中原本存在的那个小空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进阶金丹期后的银毛僵尸何等聪慧,瞬间便明白过来,定是刘宏将他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这一认知让银毛僵尸怒火中烧,无尽的愤怒在它体内汹涌澎湃,它立刻爆发出更为惊人的速度,如一阵狂风般朝着刘宏疾驰而去。 此刻的刘宏,真真是陷入了绝境,苦不堪言。他如果御器飞行,那速度实在算不上快,所以必须驾驶风行舟逃命,即便风行舟已被他驱使到了最快速度,却依然无法摆脱银毛僵尸那迅疾如风的追击。 或许是上天眷顾刘宏。当他在森林上空急速穿梭时,竟引得森林中一些实力强大的存在察觉到了他。那些强大的存在中,不乏有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强者以及恐怖的妖兽。人类强者向来懂得审时度势,他们敏锐地感觉到在风行舟中操控的刘宏仅有筑基期的实力,然而却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这让金丹期的强者们往往会选择先思考一番,再谨慎观察,暂且按兵不动。可金丹期的妖兽却没有这般理智,它们觉得有人竟敢从自己的头顶飞过,这简直就是对它们莫大的挑衅与侮辱,于是毫不犹豫地腾起身来,朝着刘宏猛追过去。 然而,这些金丹期的强者和妖兽都未曾料到,在刘宏的身后竟然紧紧追随着一只银毛僵尸。那些率先追击刘宏的妖兽,很快便被银毛僵尸追上。银毛僵尸追到后,身上猛然释放出浓烈而剧烈的毒素,那些妖兽感受到银毛僵尸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毒素,纷纷吓得退避三舍,再也不敢继续追击刘宏。但也正因如此,这些金丹期的妖兽却在无意间阻碍了银毛僵尸的追击步伐。 而其他的金丹期强者,在发现银毛僵尸之后,也根本不愿意去招惹这可怕的存在。他们同样不再关注被追击的刘宏,在他们心中,只觉得刘宏大概就是一个倒霉透顶的家伙,不知在何处招惹到了这只僵尸。而且在他们看来,这只僵尸明显属于无人操控的野生僵尸,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只僵尸实际上早已将自己的主人吞噬了。 银毛僵尸如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紧紧地跟在风行舟之后,二者之间的距离在一追一逃间逐渐缩短。风行舟上的刘宏,面色凝重,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风行舟,尽可能地提升速度。风行舟犹如一道闪电,在天空中疾驰而过,然而银毛僵尸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渐渐地,它逼近了风行舟。 此时的风行舟已然进入到了银毛僵尸的攻击范围之内,银毛僵尸那狰狞的面庞上闪过一丝阴狠,它立刻开始凝聚起周围的阵阵阴气。这些阴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迅速汇聚在一起,渐渐地形成了一只巨大而又恐怖的爪子。这只由阴气凝聚而成的爪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来自幽冥地府的夺命凶器。银毛僵尸操控着这只阴气爪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刘宏所驾驶的风行舟猛抓而下。 刘宏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只汹涌而来的阴气大爪子,他的心头猛地一紧,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慌乱,毕竟此时有雅兰在他脑中辅助。只见刘宏在雅兰的辅助下双手迅速地舞动着,操控着风行舟做出了一个极为敏捷的躲避动作。风行舟犹如一条灵动的游鱼,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抓。 银毛僵尸见一击落空,并没有丝毫的气馁,它继续操控着阴气爪子,一次又一次地猛抓向风行舟。而刘宏也展现出了非凡的操控技巧和应变能力,他不断地调整着风行舟的飞行轨迹,一次又一次地成功躲避着银毛僵尸的攻击。一时间,天空中仿佛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追逐大戏,一抓一躲,一躲一抓,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刘宏操控的风行舟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任凭银毛僵尸如何穷追猛打,始终无法将其抓住。 第128章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激烈追逐和躲避之后,刘宏的体力和精力都渐渐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就在他一个灵力起伏的瞬间,银毛僵尸瞅准了时机,那只阴气爪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抓而下。这一次,刘宏再也无法及时做出躲避动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银毛僵尸的这次攻击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风行舟。 遭受银毛僵尸猛烈攻击的风行舟,在那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剧烈地颤抖着,但它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立刻散架支离破碎。毕竟,风行舟自身也是具备一定防御能力的,只不过这种防御能力相较于金丹期强者的攻击而言,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罢了。在这次重击之下,风行舟上铭刻的有关动力能源方面的阵法遭到了严重破坏,那些原本精密运转的符文和线条瞬间黯淡无光。而风行舟本身的速度本就极为迅捷,再加上银毛僵尸这突如其来的强大一击,更是如同给它施加了一股难以遏制的助推力,使得风行舟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地面直直地坠去。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响起:“在你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巨大的阵法,这个阵法笼罩的范围极其广阔,想必这应该是某个宗门所在之地。”刘宏听到雅兰的话语,心中微微一震。在风行舟遭受攻击的瞬间,他虽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震动,身体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他的意识却依然清醒。而此刻,刘宏的心中竟悄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毕竟,此刻的他还处于全盛状态,身体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暗自思忖着,觉得自己或许还是有机会能够逃到雅兰所说的这个阵法之中的。至于这究竟是哪个宗门,他已无暇顾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在这荆州之地都是一些魔道宗门又如何,刘宏觉得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总比直接死在这银毛僵尸的手中要强得多。 于是,就在风行舟急速下坠的过程中,刘宏当机立断,迅速离开了摇摇欲坠的风行舟。他挥手将已经有些损坏的风行舟收进了玉佩当中,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那雄浑的灵力疯狂地灌入到自己脚下所穿的幻光之中。瞬间,他整个人犹如一道闪电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前方那不知名宗门的护宗大阵疾驰而去。然而,那银毛僵尸又岂能如此轻易地放过刘宏。它眼见刘宏企图逃脱,顿时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那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苍穹。伴随着这声怒吼,银毛僵尸化作一道旋风,向着刘宏疯狂地追了过去。 一个眨眼的功夫,银毛僵尸就追上了刘宏。银毛僵尸一爪挥出,带起了阵阵阴风,而银毛僵尸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刺激的刘宏差点哭出来。幸好刘宏修炼了毒修功法,可以化尸毒为己用,要不然此时刘宏就已毒发身亡了。面对银毛僵尸的攻击,刘宏运用身法拼命躲闪,银毛僵尸一击不中,仅仅撕下刘宏的一片衣角。这样的场景让银毛僵尸更为愤怒,于是银毛僵尸的攻击频率瞬间暴增,而刘宏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恐惧,求生的本能让他竭尽全力地挣扎着。他拼命地躲闪着银毛僵尸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每一次那狰狞的爪子袭来,都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劲风。 银毛僵尸的速度快如鬼魅,力量更是惊人,刘宏虽然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依旧无法完全避开。那尖锐的爪子不时地在他身上划过,带出一道道血痕。刘宏只觉得身体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苦,不断地催动着身法。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结合着脚下的幻光,努力在银毛僵尸的攻击缝隙中穿梭着向大阵逃去。 然而,银毛僵尸的攻击实在太过密集和强大,刘宏还是不可避免地遭受了重击。一道凌厉的爪风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后背,刘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出去,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落地的瞬间便强撑着起身,继续拼命躲避。 刘宏深知单靠躲避是远远不够的,他一边躲闪着,一边迅速祭出了凝雪和影刺。凝雪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光芒,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银毛僵尸砍去。影刺则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寻找着银毛僵尸的破绽。凝雪和影刺相互配合,一时间竟也能抵挡住银毛僵尸的部分攻击。 与此同时,刘宏不停地从储物袋中往外扔着筑基期的符箓。这些符箓化作一颗颗火球、一道道雷霆、风刃,朝着银毛僵尸呼啸而去。虽然这些符箓对于银毛僵尸来说,并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它的攻击节奏,为刘宏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刘宏一边艰难地抵抗着,一边奋力地朝着护宗大阵的方向逃去。每前进一分,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入大阵中寻求庇护。 可是,银毛僵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攻击愈发猛烈起来。它怒吼着,不断地冲击着刘宏的防线,让刘宏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刘宏的灵力在急剧消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一定要活下去!崔岩和孟晗还在等着我去救!活下去!活下去!”刘宏在心中呐喊着。他咬紧牙关,再次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拼命地向前冲去。 然而,银毛僵尸的攻击终究还是突破了他的防线。一道凌厉的爪影狠狠地击中了刘宏本就受伤的背部,刘宏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此时的刘宏,已经成为了重伤。他的身体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看着仿佛伸手就能摸到的护宗大阵,心中满是遗憾。“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刘宏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银毛僵尸看到刘宏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于是慢慢地朝着他走了过来,那狰狞的面容上满是得意。它似乎在享受着这即将到手的胜利。刘宏看着逐渐靠近的银毛僵尸,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努力地调动着体内仅剩的灵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护宗大阵中突然传出一阵强大的波动。紧接着,一道光芒从大阵中射出,直接击中了银毛僵尸。银毛僵尸发出一声惨叫,被击退了几步。刘宏心中一喜,以为有救了。但很快他就发现,那道光芒并没有对银毛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暂时阻止了它的靠近。 刘宏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挣扎着起身,朝着护宗大阵艰难地爬去。每爬一步,都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但他没有放弃,心中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继续前进。 终于,刘宏爬到了护宗大阵的边缘。他伸出手,触摸着那层光芒,心中充满了期待。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大阵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刘宏心中一阵绝望,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刘宏命悬一线,即将被那银毛僵尸无情击杀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骤然降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般将他们笼罩其中。这突如其来的威压瞬间让银毛僵尸的动作出现了凝滞,它那狰狞的头颅缓缓抬起,望向天空。只见在那高高的天际之上,竟凌空站立着一名魔修。 这名魔修整个身躯都被浓郁的黑气所环绕,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模样。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气息,却明确地昭示着他已然达到了金丹期的境界。银毛僵尸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忌惮之色,它那原本坚定要先将刘宏置于死地的念头,此刻也有了些许动摇。但仅仅是片刻的迟疑之后,银毛僵尸还是决定先抓住刘宏再说。可当它低下头再次去寻找刘宏时,却惊愕地发现刘宏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就在刘宏的手触摸到阵法光罩被弹开的那一刹那,雅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根据比对,你的玉佩中所放置的那正面写着黑魔背面写着黑煞的令牌,可以打开阵法让你进入。”刘宏听到雅兰的话语,脑海中立刻如闪电般回忆起了往昔的一段经历。那是他第一次前往青柳城之时,曾遭遇魔修大闹拍卖行。那场混乱过后,青柳城中驻扎的青云宗金丹期修士将那魔修击杀在了城外的树林之中。而当众人都离去之后,刘宏来到那魔修被击杀的地方,在那个大坑底部,被沙土所掩埋着的,正是那名魔修所遗留下来的令牌。后来,刘宏也得知了那魔修竟是黑煞老祖的儿子。黑煞老祖为了入侵青云宗地界,甚至曾经拿他这名死去的儿子当作借口,对青柳城发起了进攻。 此时此刻的刘宏心中大喜过望,他迅速地拿出了那枚令牌,解除了上面的封禁阵法。凭借着这枚令牌,刘宏就如一条滑溜的鱼儿一般,眨眼间便钻进了这大阵之中。而此时的刘宏心中已然明了,看来这宗门必定就是黑魔宗了。 所以,当银毛僵尸低下头时,才会惊异地发现刘宏已然消失不见。天空中的这名金丹期魔修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桀桀桀,还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尸体来炼制僵尸呢,这倒好,正好有一个这么上等的银毛僵尸自投罗网。”原来,这名金丹期魔修的本意并非是要救刘宏。他原本并不在此处,只是感应到了有金丹期的魔物出手,这才特意飞到此处来查看情况。未曾想,他的出现恰好让银毛僵尸停顿了那么一下,从而让刘宏有了可乘之机得以进入到阵法中。而对于刘宏,这名魔修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只要刘宏能够进入到阵法中,那想必应该是他们黑魔宗的人。 第129章 这名金丹期的魔修阴森森地盯着面前的那只银毛僵尸。此僵尸身上丝毫没有禁制的迹象,显然是一只在野外自然生成的存在。对于这名魔修来说,这样一只无主的银毛僵尸,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收下它正好符合他的心意。而另一边,被追杀得狼狈不堪逃进宗门的人,既然已经进入了宗门,那必定是宗门弟子。然而,这人与他又有何干呢?他才不会去在意其死活,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最为重要。 只见这名金丹期的魔修双手快速舞动,掐出一个个复杂的法诀,紧接着,一道浓郁如墨的黑光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如一道夺命的箭矢般直直地朝着银毛僵尸迅猛飞去。那银毛僵尸在看到这道恐怖黑光的瞬间,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它身上那银白如雪的毛发竟然根根炸起,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银毛僵尸没有丝毫的犹豫,二话不说便扭过头去,撒开脚丫子拼命逃窜。而那悬浮在天空之上的金丹期魔修又岂会轻易地放过它,他发出一阵张狂的狂笑,那笑声仿佛要穿透云霄,紧接着便朝着那拼命逃跑的银毛僵尸疾驰追去。就这样,一僵尸一魔修,一个拼命逃窜,一个紧追不舍,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只留下阵阵狂笑回荡在空中。 与此同时,成功进入护宗大阵的刘宏,此刻的状况可谓是惨不忍睹。他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追杀。他身受重伤,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而且所受的伤实在是太过严重,几乎让他陷入了绝境。此时的刘宏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神秘令牌重新用阵法禁制起来,并收进了玉佩之中。刘宏深知这令牌的不同寻常之处,它必定蕴含着巨大的秘密。为了避免引来无尽的祸端,必须妥善地用阵法将其隔绝起来。也幸好有雅兰在关键时刻的辅助,才使得令牌能够帮助刘宏在还未到达宗门山门之处,就顺利地进入到了阵法之中,并且还让令牌和刘宏的灵魂波动达成了一致,从而瞒过了大阵的检测。 至于那银毛僵尸留在刘宏身体中的剧毒尸毒,刘宏也已经利用太阴冥水将其全部吸纳干净。虽说刘宏现在暂时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安全,但是他所处的地方毕竟是黑魔宗。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地方,刘宏现在根本不敢贸然出去,他不知道那只银毛僵尸是否还会再次找他来将他击杀。所以,刘宏只能无奈地选择暂时在这黑魔宗潜伏下来,等待自己的伤势痊愈之后再做打算。 可就在此时,雅兰对刘宏急切说道:“必须赶快离开这里,此地绝不能久留,已有其他强者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不仅阵法内有,阵法外亦是如此!我现在即刻为你规划一条路线,你就依此逃离,唯有这般,你才有可能不与任何人相遇,快,赶紧行动起来!” 此时的刘宏,仅仅只是勉强止住了身上不断渗出的鲜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依旧狰狞地敞开着,尚未开始愈合,而身体内部所遭受的内伤更是严重到了极致。刘宏原本的打算是在这个僻静的角落潜伏下来,等将伤势养好后再悄悄离开黑魔宗。 看来,方才那场战斗所吸引过来的可不单单只有一名金丹期的魔修。的确,金丹期修士的灵觉本就比常人敏锐得多,他们的精神力异常强大,会吸引来众多金丹期魔修也并不足为奇。刘宏此刻全然顾不上身上那沉重的重伤、体内那近乎枯竭的灵力,以及那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他只能按照雅兰的指示开始拼命逃亡。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踪迹,因为只要有人对他稍加盘查,他的身份就会暴露无遗,而一旦露馅,等待他的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 刘宏竭尽全力地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将灵魂波动也完全收敛,整个人宛如一颗会移动的石头般,朝着指定的方向疾驰而去。并且在逃亡的过程中,他还不断地变换着行进的方向,就这样,刘宏越逃便越深入黑魔宗。 通常情况下,当一个人遭受重伤时,理应尽快进行医治,并好生休养。倘若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既不好好治疗,也不抓紧时间休养,那么伤势必然会持续恶化。而刘宏当下的状况正是如此,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发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刘宏别无他法,只得将身上那件已被撕扯成一条一条布条状的黑色斗篷收了起来,同时也把身上的金属外骨骼卸去,恢复了自己原本 10 岁小孩的模样。毕竟现在的刘宏,虽然别人的精神力无法探测到他,但若是用肉眼,还是能够轻易发现他的存在。 刘宏深知,自己正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他的心跳犹如急促的鼓点,紧张与恐惧在内心交织。但他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拼命地向前奔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疲惫如影随形,但他依旧顽强地坚持着。 在这充满危机与未知的黑魔宗中,刘宏如同一只孤独的小兽,在黑暗中艰难地寻找着生存的希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逃多远,也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继续前行。 人力终究是存在局限的,有时候那坚韧不拔的意志的确能够战胜生理的极限,突破极限。然而,当人真正切实地抵达生理极限的那一刻,又能有几人可以成功突破呢?此刻的刘宏,正于自己生理极限的边缘苦苦挣扎,他内心唯一的渴望便是能够再跑远一些,更远一些。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刘宏只觉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前扑倒,重重地趴倒在地面上,随即昏死过去,彻底不省人事。 在黑魔宗内,黑煞老祖的主屋周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众多的房屋。主屋乃是黑煞老祖的居住之所,而其他那些院落房屋,有的是黑煞老祖的嫡出子女们的居处,有的则是黑煞老祖的小妾以及小妾所生子女们的安身之地。黑煞老祖可谓是一位极具能耐的元婴期大能,尤其是在繁衍后代方面,一般的元婴期修士着实难以与他相提并论。要知道,修士的修为越高,拥有子嗣的几率便越低,像黑煞老祖这般能生育众多子女的情况实属罕见,更为重要的是,修士的修为越高,所孕育出的孩子天资往往也会越为出众。 在那最为外围的一处偏僻房屋小院。这座偏僻的院落与其他房屋相较距离更远,所处位置也极为偏僻,周围的环境中杂草与杂树肆意生长。在房屋内,一位气质非凡的妇女开口道:“儿啊,你才刚刚回来,这就要离开了吗?”这位极具气质的妇女对面,站着一个长相阴柔、肤色白皙的男子,那男子回应道:“娘,宗门有令,孩儿无法违抗,我也不知此次离去多久才能归来,娘,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孩儿这便要走了!” 房屋中的这对母子正在交谈着,显然,这对母子应是黑煞老祖众多小妾中的一位以及她所生的儿子。母子二人聊了片刻之后,那儿子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而这个离去男子的娘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追随着自己的儿子渐行渐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她就那般呆呆地站在门口,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舍与牵挂,那是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眷恋。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她的身影显得那般孤独与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沉浸在对儿子的不舍与牵挂之中。而那座偏僻的屋舍院落,也在这沉默中静静地伫立着。 许久之后,那位刚刚送别了自己儿子的母亲,神情落寞地默默离开了自己居住的房屋,缓缓地朝着房子后边的树林走去。那片树林中,杂草肆意生长,杂树毫无章法地横亘其中。一直以来,每当她心情烦闷、心绪烦乱的时候,她都会来到屋后的这片荒僻之地走上一走、转上一转,只有这样,待到心中的烦扰稍稍平复一些,她才会返回房间,进入修炼的状态。 就在她缓缓行走之际,突然,她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什么软软的物件。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查看,这一看,不由得惊叫出声。只见在她的脚下,竟躺着一个约莫十岁大小的小孩子。这小孩子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极其微弱,从他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此死去。 当她看到这个小孩子的瞬间,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唯有母亲才会拥有的那种慈爱、悲悯的母爱情绪。这个小孩子是如此的像她儿子小时候的模样啊。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即刻俯身下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这个气息奄奄的十岁小孩子,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开始悉心而妥善地照料起来。 第130章 这个十岁的小孩子正是刘宏。刘宏在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逃亡旅程之后,最终体力不支、身心俱疲,昏死在了这片荒僻的树林之中。而如今他被这位善良的母亲所救,或许这真的是命运巧妙的安排吧。 与此同时,在笼罩着黑魔宗的护宗大阵之外。天空中已经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这显然应该是荆州在今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一旦开始飘落,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持续不断地下着,雪一下就下了整整三天。而在这三天里,刘宏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在昏迷当中度过了这漫长的三天时光。在这三天中,那位母亲一直守在刘宏的身旁,精心地照料着他,时不时地查看他的状况,期盼着他能够早日苏醒过来。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静静地飘落,为整个黑魔宗增添了一份宁静而神秘的氛围,而在这宁静之下,又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未知。 “唔……我这是在哪儿啊?身上怎么这般疼痛!”刘宏从深沉的昏迷中渐渐地苏醒了过来,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几乎让他难以承受,此刻他的身体依旧处于重伤未愈的状态,体内的灵力也尚未恢复过来。刘宏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屋子的床上,周身被层层纱布所包裹,而身上的伤口显然是经过了精心处理。面对如此情形,刘宏心中明了,自己定是被人所救了。 就在这时,雅兰没有发出任何言语,只是默默地向他传递过来一段信息,刘宏仔细查看这段信息后,便知晓了自己究竟遭遇了何种状况。原来,他在逃亡至此处后,便体力不支昏死在了这个屋子后边的树林之中,是一位好心的阿姨救了他。 果不其然,不多时,屋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极具气质的女子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刘宏已经苏醒时,这名气质出众的女子赶忙走上前来,关切地对刘宏说道:“小朋友,你终于醒了呀!瞧你身上受了这么多伤,你是哪家的孩子呀?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呢?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的爸爸妈妈,而且我也没有将你的任何信息透露出去。”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子深知刘宏之所以会身负如此多的伤,要么是遭人欺负,要么就是被人追杀,如果此时贸然将刘宏的消息泄露出去,很有可能自己也会被牵扯其中,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这名女子只是选择了救下刘宏,却并未将刘宏的消息散播出去。 刘宏听到这位气质女子如此说,急忙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向这个阿姨行礼致谢,然而身上的剧痛和体内的重伤让他仅仅挣扎了一下,便再也无能为力,于是刘宏只能虚弱地说道:“感谢恩人相救……”刘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此刻就连说话对他来说都变得极为艰难。而那名气质出众的女子也是连忙阻止刘宏继续说话,只是轻柔地让刘宏好好躺着,安心养伤,有什么事情都等以后再说。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这很有气质的女子救了自己,可毕竟这是在黑魔宗中,刘宏依旧谨慎地留了一个心眼。待那很有气质的女子离开之后,他才安下心来躺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刘宏先是小心翼翼地从佩戴的玉佩当中取出了一瓶疗伤用的丹药,他集中精神力,操控着那瓶中的丹药缓缓送入口中。随后,又从玉佩里拿出了一块能量块握在手中,开始汲取其中的能量,以此来辅助修炼与疗伤。 他所拥有的水属性灵力,再配合上疗伤的法诀以及珍贵的疗伤丹药,产生的疗伤效果可谓是出奇的好。只见刘宏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在快速恢复着。外伤相对而言易于医治,而内伤虽说没那么容易处理,但也只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就这样,两天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一晃而过。刘宏的伤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已经彻底痊愈了。在这期间,那很有气质的女子曾进来过两次,每一次刘宏都清楚地知晓,但他都佯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那名很有气质的女子,在进来为刘宏换药时,惊讶地发现刘宏身上的外伤竟然都已痊愈,她的眼睛当中顿时迸发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采,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惊叹道:“这药对外伤的效果还真是出奇的好。”其实刘宏此刻并不在乎这很有气质的女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索性就当作是这药的效果显着罢了。这两天的时间足够刘宏由内而外将所有的伤都治愈妥当,并且把灵力也调整到了最为完满的状态,整个人完全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模样。 刘宏确认自己的伤已痊愈,将灵力调整完毕后,便从床上下来。他穿戴好衣服,迈步朝门外走去。还没等他走到门外,那很有气质的女子恰好推开了门走了进来。那女子看到刘宏此刻竟然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对刘宏说道:“你的伤都好了吗?你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刘宏望着走进来的这位很有气质的女子,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诚恳地说道:“感谢恩人大恩大德的救命之恩!若有什么是我能够为恩人效劳的,我绝不推辞!” 听见刘宏称呼自己为恩人,那很有气质的女子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你也别叫我恩人,我姓蒋,看你的年纪,我的儿子可比你大上许多呢,你就叫我蒋阿姨吧!”刘宏赶忙乖巧地应道:“好的,蒋阿姨。” 蒋阿姨满是关切地对刘宏说:“孩子,那你家在哪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又是谁呢?阿姨我把你送回去吧!你瞧瞧你这可怜的模样,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样的状况,现在你的爸爸妈妈肯定特别担心你呢!” 刘宏的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下,然后对蒋阿姨说道:“蒋阿姨,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了。我这伤啊,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成这样的,蒋阿姨您不用为我担心。” 蒋阿姨听刘宏说自己是孤儿,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看着刘宏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想着让刘宏在自己这里把伤彻底养好再说。于是,蒋阿姨轻声对刘宏说:“好孩子,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养伤吧。正好我儿子也出宗门外去执行任务了,现在你就留在这儿陪阿姨聊聊天,陪阿姨一起等阿姨的儿子回来,好不好呀?” 刘宏听蒋阿姨这么说,心里便明白蒋阿姨是真心希望自己在这里把伤养好。刘宏寻思着,蒋阿姨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也正想要报答她,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既然蒋阿姨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顺应蒋阿姨的意思,留在这里陪着她吧。而且,刘宏通过手指上戴着的崔岩的戒指能够感应到孟晗的戒指此时正在移动着。刘宏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就离开黑魔宗继续去追击拿着孟晗戒指的人,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倒不如就留在这里陪着蒋阿姨,等蒋阿姨的儿子回来,同时也等待那个拿着孟晗戒指的人停止移动后再去展开追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宏便安心地留在了蒋阿姨身边。他会陪着蒋阿姨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蒋阿姨讲她年轻时的故事,以及她儿子小时候的趣事。蒋阿姨也会询问刘宏一些他的经历,刘宏会挑一些能说的告诉蒋阿姨。他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融洽,就像是真正的亲人一般。就在这一天,刘宏与蒋阿姨愉快地聊完天后,两人都各自准备开始进行修炼。刘宏回到了那个从一开始疗伤便居住着的房间,安安静静地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之旅。 荆州,是一个极具特色的地域,属于非常典型的季风气候区。它的正东方向,是那广袤无垠、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带来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而其正西方向,则是豫州以及那柔然族所占据的地界。豫州和柔然族所在的大陆中间区域,呈现出非常典型的大陆性气候特征。干燥与寒冷、炎热与湿润在这片区域交替出现,形成了独特的气候现象。荆州恰好处于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一方面受到海洋的湿润气息和气候变化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受到大陆气候的作用,多种因素相互交织,最终造就了荆州那别具一格的非常典型的季风气候。在这个时候,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雪洗礼的荆州,在仅仅享受了没几天的晴天日子之后,天空中又再度飘飘扬扬地洒落起了洁白的雪花。 黑魔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着,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装。而在黑魔宗内,那个位置偏僻的小院中,刘宏正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专注地进行修炼。突然,刘宏猛地睁开了双眼,他根据崔岩戒指的相关联系,清晰地感觉到孟晗的戒指竟然正在向黑魔宗靠近。这一惊人的发现让刘宏感到无比意外,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和猜测,种种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而在此时,黑魔宗外的雪花依旧肆意地飘飘扬扬地下着,然而黑魔宗内却呈现出一幅四季如春的美好景象。这里没有一丁点寒冷的感觉,一片雪花都无法飞进黑魔宗中,因为它们全部都被黑魔宗那强大的护宗大阵给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第131章 不管怎么样,刘宏都决定先耐心地等待着,他要看看那个持有孟晗戒指的人最后究竟会在何处停留,然后再思索是否出击以及如何出击的问题。在刘宏敏锐的感应之下,那个拿着孟晗戒指的人正一步步地靠近,而且距离越来越近。刘宏推测此人应该已经踏入了黑魔宗的范围之内,然而,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人的距离还在持续拉近。这不禁让刘宏心生好奇,难道说这个人就居住在这附近不成? 怀着这样的疑惑,刘宏当机立断,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到胸前的探测器中,并且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胸前的探测器开启到最高功率。如此一来,探测器所能覆盖的区域变得极为广阔。刘宏就这般静静地守候着,全神贯注地留意着一切动静。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探测器所能探测到的范围之内。刘宏借助崔岩的戒指所产生的感应,精准地察觉到了此人与自己的距离,同时也运用胸前的探测器牢牢地锁定住了这个人。经过探测器一番细致的探测扫描,此人的样貌清晰地传回了刘宏的脑海之中。这是一个拥有白皙皮肤的男子,其长相略显阴柔。孟晗的戒指被此人用一根绳子穿过,而后挂在了脖子上,并巧妙地隐藏在了衣服里面,将这枚戒指变成了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独特吊坠。 刘宏通过探测器看清了此人的长相,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可是一时间,他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正当刘宏满心疑惑之际,雅兰轻声对刘宏说道:“青云城,欺负崔岩和孟晗。”寥寥数语,瞬间如同一道亮光,猛然点醒了刘宏。刘宏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当时在青云城所发生的事情。正是此人运用精神力操控的术法,险些成功操控崔岩和孟晗。也正是因为刘宏及时的出手,才解救了崔岩和孟晗。而后他们三人还跑到城外,狠狠地将此人教训了一番。也是刘宏拦住了冲动的崔岩,没让崔岩将其斩杀,使得此人有机会得以逃脱。 在这一瞬间,刘宏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脸色也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极其难看。刘宏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根据探测器所显示的信息,此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前期的修为。那么,会不会崔岩和孟晗正是被此人所害?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当初刘宏放走了此人,岂不是就等于直接导致了崔岩和孟晗的死亡? 想到此处,刘宏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胸口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他的眼睛渐渐泛红,一时间,无数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有深入骨髓的痛苦,有难以遏制的自责,更有熊熊燃烧的愤怒。此刻的刘宏,内心充满了冲动,他无比渴望现在就立刻冲出去,将此人迅速擒获,然后逼问出事情的真相,让一切都水落石出。然而,刘宏终究还是强忍住了这股冲动。因为他深知此时自己正身处黑魔宗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鲁莽的行为。一旦不小心招惹到了宗门中的那些大人物,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么就算刘宏有十条命也难以从这黑魔宗逃脱。毕竟现在崔岩和孟晗灵魂破碎,生命气息已经消失,而他还必须去擎天山脉中寻找彼岸花回来救治他们。所以,刘宏明白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能行动。 然而,更让刘宏感到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此人前进的方向竟然直直地指向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小院。难不成,此人正是蒋阿姨的儿子?一时间,刘宏的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搅动着,剧烈地抽搐起来。倘若这真的是蒋阿姨的儿子,难道说蒋阿姨刚刚救了自己,自己就要去对付她的儿子吗? 那个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对于小院中多了刘宏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全然不知,他也根本不清楚刘宏是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救回来的。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回到家中,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刘宏眼睁睁地看着此人距离他所在的小院越来越近,他那颗悬着的心也仿佛渐渐沉了下去。刘宏心里明白,恐怕此人真的就是蒋阿姨的儿子了。刘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下来。 刘宏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朝着他正在修炼的这个房间的地面抛出了两个阵盘。其中一个阵盘乃是他与苏羽瑶共同炼制而成的杀阵,而另一个则是具备隐匿、遮蔽气息以及防护等多种功能的复合法阵。想当初在炼制杀阵之时,为了能够最大程度地追求其杀伤力的极致效果,所以在隔绝气息这方面的功效便有所弱化,并不是特别出色。也正因如此,刘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使用这两个阵盘。在内部布置上杀阵,而在外部则设置上那复合法阵,通过这样的巧妙安排,才能够确保达到最为理想的效果。 刘宏双手掐动法诀,瞬间启动了这两座法阵。随着两座法阵的启动,整个小院仿佛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外面看向这个小院,丝毫察觉不出有任何异样,与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然而,此时的小院子内部却已然呈现出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小院中渐渐升腾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雾气,使得所有的事物看上去都显得有些如梦似幻,充满了不真实感。即便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踏入到这阵法之中,恐怕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分辨清楚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幻的。 与此同时,刘宏将自己体内的太阴冥水释放了出来,让这太阴冥水化作了含有剧毒的水雾,渐渐地弥漫在了整座小院子里。并且,刘宏在小院子的门口处操控着阵法打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这个口子的大小刚好足以让人进入。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宏便静静地坐在房间之中,耐心地等待着那位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进入到小院之中。 果然,没过多久的时间。那位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缓缓地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走了进来,刚一走进来便大声喊道:“我回来了!”仅仅喊完这四个字。此人便敏锐地察觉到了。院子中的环境似乎出现了一些异样,而刘宏根本没有给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迅速地控制着阵法,将那个小小的口子封住了,并且利用阵法的力量关闭上了院子的大门。 院门那突如其来的关闭之声,犹如一道惊雷在这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耳边炸响,着实将他狠狠地吓了一跳。他的心中十分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是他母亲的所作所为,那么必定是这院子之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瞬息之间,他便立刻全力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试图去感应和探知周围的一切情况。然而,院子中的一切此刻都仿佛笼罩在一层如梦似幻的迷雾之中,显得那般不真实,他的精神力就如同陷入了一团浓稠的迷雾,什么都无法清晰地感应到,甚至他的精神力连小院子的外面都无法释放出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锁在了这小小的院子当中。这长相阴柔的男子瞬间便清晰地意识到,此时此刻,整座小院已然被一座神秘而强大的阵法所笼罩,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恐怕是来者不善。 这皮肤白皙长相阴柔的男子,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呆立在了原地,他的内心被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助所笼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座阵法的强大与恐怖,以他目前的本事,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去突破这座阵法的束缚。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他的额头上很快便布满了豆大的汗滴,那一颗颗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滚落下来,仿佛是他内心恐惧与焦虑的具象化体现。 就在这男子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其他反应的时候,突然,蒋阿姨所居住的房间门缓缓地打开了,蒋阿姨从房间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门口处满头大汗的这个男子,口中立刻说道:“亮儿回来啦!回来了怎么还在门口站着呀?快让娘来好好看一看,这好些日子不见,也不知道你的任务完成得可还顺利?咦,这院子中怎么雾气腾腾的呀?亮儿,这是你弄的吗?”从房间中走出来的蒋阿姨,一看到这个男子,便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并且满是关心地询问着,然而,当她突然间看到院子中弥漫着的雾气时,又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很显然,这男子正是蒋阿姨的儿子。蒋阿姨所说的每一句话,刘宏在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刘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心中的思绪变得复杂无比。此时,蒋阿姨的儿子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强行拉扯出来的一般,显得无比生硬和扭曲。他看着蒋阿姨,缓缓地说道:“娘,我一切都好,只是……咱们家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第132章 蒋阿姨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着他满头大汗,而且笑得如此难看、如此为难、如此勉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担忧。她感觉自己的儿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蒋阿姨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放在自己儿子的额头上,嘴里同时说着:“是啊!亮儿,自从你修为高深之后,什么都瞒不过你了。咱们家确实是来了客人,不过亮儿你还好吗?我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呢。” 然而,还没等蒋阿姨的儿子来得及回应些什么,就只见刘宏缓缓地打开了房间门,从房间中迈步走了出来。蒋阿姨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也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了刘宏。也正因为如此,此时蒋阿姨并没有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极其复杂的表情,既有震惊,又有恐惧绝望。蒋阿姨的儿子在看到刘宏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立刻就认出了刘宏。刘宏正是他曾经杀害的崔岩和孟晗的同伴。想到这里,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蒋阿姨的儿子心里十分清楚,这座笼罩着小院的阵法极其强大,强大到让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他觉得只要这座阵法一发动,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从刘宏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可刘宏却给他带来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仿佛只要刘宏一出手,他就会在瞬间毙命。他深知刘宏此次前来必然是为了寻仇,他也明白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的妈妈是无比重要的存在。他觉得自己死不足惜,可若是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妈妈,他的心中又如何能够安宁呢?这种种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的恐惧和绝望不断地加剧,最终毫无保留地显现在了他的脸上。 然而,这一切细微的变化和神情,蒋阿姨都没有看到,因为此刻的蒋阿姨正背对着自己的儿子,整个身体面向着刘宏。蒋阿姨面带微笑,语气亲切地对刘宏说道:“来,我快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儿子陈亮。”说罢,蒋阿姨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刘宏听到蒋阿姨的介绍后,立刻向着陈亮深深地鞠躬行礼,他的脸上刻意表现出非常开心的神情,眼神中也流露出十分的恭敬。他微微抬头,看向陈亮,语气诚恳地说道:“见过亮兄。”此时蒋阿姨已经扭过头去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就在这一瞬间,她发现此时陈亮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并且嘴角也带起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放下了什么一直压在心中的重担一般。蒋阿姨微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亮儿,这是刘宏。”听到妈妈的介绍,陈亮也连忙向刘宏躬身行礼,微笑着回应道:“刘宏弟弟不必客气,远来是客,一切就当在自己家就好!” 刘宏和陈亮相互见完礼后,蒋阿姨看到自己儿子的脸色好了许多,而且嘴上还带上了微笑,心中便放下心来。毕竟自己的儿子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修为平常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疾病发生。于是,蒋阿姨便满心欢喜地拉着陈亮和刘宏一起坐在了小院子中,开始愉快地聊起了天。 那么,为什么陈亮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呢?他脸上的表情又为什么会从恐惧绝望瞬间变成微笑呢?这全都是因为在刘宏踏出房门,蒋阿姨转过身来看向他之后。刘宏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陈亮脸上的表情,他瞬间就明白,陈亮认出了自己,而且从陈亮的神情中,他推测崔岩和孟晗的死与陈亮有着莫大的干系。于是,刘宏当机立断,直接用精神力传音给了陈亮。刘宏告诉陈亮,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以私底下解决,绝对不能牵累到蒋阿姨。 听到刘宏这突如其来的传音,陈亮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瞬间落了地。他知道,至少目前自己和妈妈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刘宏会在妈妈面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所以,他的脸上不再有恐惧和绝望的表情,而是为了让妈妈安心,在自己妈妈面前脸上带上了那看似轻松的笑容,哪怕这笑容仅仅只是笑给妈妈看的,他也觉得无比安心。 其实,刘宏刚才还在房间中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盘算。他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确保不会牵累到蒋阿姨,毕竟蒋阿姨对他有着救命之恩,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而对于陈亮,他们之间必然要有一个彻底的了断,不能让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所以,当刘宏踏出房间之后,他便果断地用精神力传音给了陈亮,与此同时,他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见过陈亮一般,甚至还带着微笑向陈亮躬身行礼。 陈亮可不是初出茅庐之人,他早已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历经了无数的风雨,也饱尝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听到刘宏的传音,再看到刘宏如此行事,他又岂能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应对呢?陈亮也是个心思敏捷之人,他很快就领会了刘宏的意图,于是他也表现出一副从来没有见过刘宏的模样,同样向刘宏躬身回礼。就这样,便出现了现在这看似和谐的一幕。三个人安闲地坐在小院子中,愉快地聊着天儿。蒋阿姨此时也不再理会身边缭绕着的雾气。要知道,对于刘宏这种修为较高的人来说,影响修为比自己低的修士的灵觉和思想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刘宏的巧妙影响下,蒋阿姨早就已经忽略掉了身边缭绕着的雾气,并且对眼前飘荡的雾气视若无睹,仿佛院子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些雾气一般。 然而,就在三人聊天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间,蒋阿姨像是睡着了一般,头猛地一低,便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那平稳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陈亮吓坏了,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陈亮心急如焚,他想要起身去扶自己的妈妈,查看一下妈妈究竟是怎么了,但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完全无法指挥自己的肉体做出任何动作。陈亮心中顿时明了,这一切肯定都是刘宏在暗中捣鬼。于是,他双眼充满愤怒地瞪着刘宏,可是口中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的肉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的小院中,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刘宏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静静地看着陈亮,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在那一阵令人窒息的无声沉默之后,刘宏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犹如锐利的箭矢,直直地射向陈亮,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紧接着,刘宏用冰冷的声音对着陈亮说道:“我已经用剧毒控制住了蒋阿姨和你。现在,我会解开你一部分的封印,但你必须对我的问题老老实实作答。我希望咱们俩之间的事情就由咱们俩来解决,不要将任何人牵连进来!” 要知道,刘宏的太阴冥水中所蕴含的可不仅仅是他长久以来积攒的剧毒,那其中除了来自于世间各种毒物的有机毒和无机毒外,更值得一提的是,还有来自于前不久那银毛僵尸在他身上留下的可怕尸毒。凭借着如此繁杂且霸道的剧毒去控制住两人,对刘宏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刘宏为了避免蒋阿姨知晓他和陈亮之间的纠葛,于是果断地运用剧毒封住了蒋阿姨的灵魂。此时的蒋阿姨看上去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静平和,而等到刘宏收回蒋阿姨身上的毒之后,蒋阿姨还会再度清醒过来,并且对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刘宏在对陈亮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开始精准地控制着陈亮体内的剧毒,逐步放开了陈亮灵魂对身体的一部分控制。很快,陈亮现在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然而,陈亮在听到刘宏的话后,他眼神由最初的愤怒竟渐渐地转化为了黯淡,仿佛内心的火焰被浇灭了一般。但仅仅片刻之后,那暗淡又重新转化为了愤怒,他同样用冰冷的声音对刘宏回应道:“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刘宏对于陈亮的这种态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了自己想要询问的事情上。紧接着,刘宏便直接开始了询问,而陈亮也是毫不隐瞒,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似乎真的没有打算要对刘宏有所保留。而此时,在那广袤的天地之间,黑魔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一场盛大而无声的演出就此拉开了帷幕。 第133章 在这个寂静的院子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刘宏面色阴沉如水,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从陈亮的衣领口伸了进去。陈亮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脖子处一紧,下一刻,刘宏已然一把扯下了陈亮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属于孟晗的戒指。 刘宏紧紧地握着那枚戒指,仿佛要将它嵌入掌心,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怕,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密布的乌云。他将拿着戒指的手举到陈亮的面前,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戒指你是从哪儿拿到的?” 陈亮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那原本的愤怒渐渐被一种讥讽所取代。他嘴角微微上扬,用一种充满了讥笑的语气对刘宏说道:“哼,当然是杀了那对狗男女之后从那女的手上取下来的呗。”陈亮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仿佛在刻意激怒刘宏。 刘宏听到陈亮如此残忍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瞬间爆发,那股无法遏制的杀气猛然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院子。这股强烈的杀气如同一股无形的巨浪,狠狠地冲击着陈亮,让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一阵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然而,即使如此,陈亮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让人厌恶的讥笑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刘宏的愤怒。 刘宏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杀意,他知道现在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初我饶了你一命,放你走,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陈亮听到刘宏的质问,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凄厉。他脸上讥讽的神色愈发浓烈,大声吼道:“饶我一命?放我走?哈哈哈哈,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想欺负我就欺负我,欺负完我想放我走就放我走!你们高高在上太久了,感觉别人的一切,你们都可以予取予求、生杀予夺!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你们无非就是运气比我好,命比我好而已,凭什么欺负我!你们这些欺负过我的人都得死,今天不杀了我,我总有一天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杀光……”陈亮边说边疯狂地大笑,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那狰狞扭曲的面容让人觉得无比惊悚。 刘宏静静地听着陈亮这近乎歇斯底里的控诉,心中也是涌起无尽的痛苦与悲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念之仁,竟会造成如今这般无法挽回的后果,此刻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之中。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的残忍。他后悔自己的善良,后悔自己没有看清陈亮的真面目,后悔自己用自己好朋友崔岩和孟晗的生命才换来了这样残酷的教训。他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的妇人之仁,他觉得自己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刘宏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痛苦。那枚戒指在他的手中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崔岩和孟晗的身影,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话语、他们的一切都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弥补对他们的亏欠,只能竭尽全力挽回他们的生命。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陈亮那疯狂的笑声和刘宏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寂静、那么凄凉。刘宏面色阴沉,他猛地一挥手,一股剧烈的毒素从陈亮体内汹涌而出,瞬间便将陈亮那癫狂的狂笑声给生生封住。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刘宏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他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 此时的陈亮,灵魂与肉体已然被阻断开来,他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无法对自己的肉体进行有效的操控。他就那样呆愣愣地坐在那里,双眼失神地望着刘宏,眼中充满了讥讽和痛苦。刘宏看着陈亮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缓缓地开口说道:“陈亮,你我之间的恩怨,切不可牵扯到蒋阿姨。蒋阿姨是你的母亲,我相信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对她是怀着深厚的爱意的。蒋阿姨她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因为我们的事情而伤心难过。等会儿,我会唤醒蒋阿姨,同时也会解除你身上的一部分禁制,让你能够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能力,但我会封住你的魔力。之后,你配合我,就对蒋阿姨说你要出去执行任务,而我则会先行告辞离开。等离开之后,我们再来做个彻底的了断。” 刘宏说完这番话后,手中轻轻一招,一股柔和的力量荡漾而出,瞬间便解除了陈亮身上剧毒所带来的部分阻断。陈亮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知觉,他可以开口说话,也能够自由行动了,但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上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缓慢地走路和说话。此时的陈亮,脸上既没有了先前的愤怒,也没有了那讥讽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他静静地看着刘宏,语气平静地说道:“虽然你也曾是欺负过我的坏人之一,但你能为了我母亲着想,能不让她伤心,在这件事上,我由衷地感谢你!等会儿离开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听到陈亮这番话,刘宏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他很快便紧紧地咬了咬牙,坚定了自己的心智。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必须要为之前的事情做一个了断。随后,刘宏再次挥手,蒋阿姨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蒋阿姨似乎有些茫然,她抬头看了看刘宏和陈亮,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睡着了一般。她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接着便又像刚才一样,开始和刘宏和陈亮聊起了刚才还没有结束的话题。一时间,三人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一切,又畅快地聊起天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人围坐在一起聊天,氛围轻松而融洽。而就在这聊天的空档,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他站起身来。接着,他面向蒋阿姨,深深地行了一个礼,那动作庄重而饱含敬意。他轻声地对蒋阿姨说道:“蒋阿姨,我想我要告辞了。如今陈亮兄已经回来了,我是时候该离开了,您对我的恩情,我定会永远铭记在心中,期待我们以后的相聚时刻。” 蒋阿姨听到刘宏说要离开的话语,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舍神采。在这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相处时间里,蒋阿姨对这个仅有 10 岁却性格温和,温润如玉的小男孩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之情。每一次看到刘宏那纯净的笑容,听到他那温和的话语,蒋阿姨的心中都充满了温暖。而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出要离开,蒋阿姨的心中涌起了许多的不舍。然而,蒋阿姨毕竟是经历过世事沧桑的人,她深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要走,都有自己的使命去完成。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她也明白这是人生的必然。于是,蒋阿姨和陈亮也一同站起身来,蒋阿姨温柔地对刘宏说:“好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闯荡,一定要多加注意安全啊。无论你在外面遭遇了怎样的风雨,随时都可以回到阿姨这里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阿姨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听到蒋阿姨如此真挚的话语,刘宏的内心犹如被千万根细针轻轻刺痛一般。蒋阿姨对他这般真心实意,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暖在这整个尔虞我诈的修真界中是如此的难能可贵,是如此的稀少。在这个充满着利益纷争和人心冷漠的修真界里,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实意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罕见。而蒋阿姨对他的这份真心,让刘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那颗原本有些冰冷的心。然而,此时的刘宏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因为蒋阿姨对他如此之好,可他却不得不去做一件残忍的事情,不得不去杀蒋阿姨的儿子。他的心中怎能不痛?怎能不纠结?怎能不备受煎熬? 可是,每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崔岩抱着孟晗死去的那一幕场景,那被封在水晶棺中的凄凉模样,以及崔岩临死时脸上还带着的那抹令人心碎的微笑,刘宏的心就如同被狠狠地揪住一般。崔岩是刘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视为至亲的存在。他无法忘却崔岩的点点滴滴,无法忘却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而如今,他又怎能放走陈亮?他曾经饶过陈亮一命,可换来的结果却是崔岩和孟晗的惨死。他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他绝对不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犯两次同样的错误。他深知,如果他再次放过陈亮,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到伤害,甚至失去生命。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为崔岩和孟晗报仇,必须要让陈亮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然而,面对蒋阿姨的深情厚意,他又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蒋阿姨,不知道该如何在这感情与仇恨之间做出平衡…… 第134章 在那一瞬间,刘宏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边是对蒋阿姨的感恩与不舍,一边是对崔岩的愧疚与思念,还有那必须要面对的纠结困境。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平定心中的起伏。但他知道,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将会是艰难的,都将会伴随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刘宏再一次向着蒋阿姨深深地躬身行礼,那动作庄重而满含敬意。而后,他缓缓地转过身,迈着坚定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小院子,一步一步向着远处走去。蒋阿姨和陈亮就静静地站在院子当中,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刘宏逐渐远去的身影。此时,空气中原本飘荡着的雾气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许多,仿佛也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一份别样的静谧与哀愁。 直到刘宏那单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陈亮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轻声地对母亲说道:“娘,我也要走了,我还有任务尚未完成。此次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不过娘您不必担心,我这次去执行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宗门派遣我前去驻扎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罢了,那里并非什么重要之地,仅仅是宗门需要有人在那里留守而已,所以这个任务是非常安全的。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意味着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见到我了。”陈亮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含不舍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母亲,他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清楚,自己这一走,恐怕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然而,他却不能将这些告诉母亲,他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悲伤。 陈亮的母亲听到陈亮这么说,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不舍。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对儿子即将离去的深深眷恋和不舍。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这广阔的天地需要他自己去闯荡,去拼搏。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她也必须要放手让自己的儿子去飞翔。更何况,这是宗门交予陈亮的任务,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陈亮的母亲强忍着内心的不舍,用一种温和却又带着无尽不舍的语气对陈亮说道:“好,祝你一路顺风。这才刚刚回来就要离开,娘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娘也没有办法啊。什么时候有空闲了,就回来看看娘吧!你在外面执行任务,独自一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娘,娘在宗门当中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吧!” 陈亮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那双臂似乎带着无尽的眷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陈亮的母亲注视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幸福而又略显苦涩的笑容,接着,她也伸出双臂,温柔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仿佛在给予他力量与勇气。她轻声地对陈亮说:“好了,孩子,有什么需要去做的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娘会在这里一直为你祝福。” 陈亮慢慢地放开了母亲,他的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对母亲的宽慰和爱。然后,他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声“走了”,便毅然决然地迈步走出了小院。此时,笼罩着院子的阵法不再对他进行阻拦。陈亮的母亲依旧如往常无数次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然而,陈亮的母亲没有看到的是,当陈亮对她露出那个灿烂的笑容并转过身去之后,那笑容瞬间就变成了一种无比悲伤的表情,他的眼中饱含着泪水,那些泪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睛当中流淌了出来。 陈亮无声地哭泣着,他竭尽全力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陈亮心里非常清楚,刘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死亡对他来说几乎是必然会来临的结局。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能见到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同时也是自己最爱的母亲了。这种悲伤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的内心痛苦到了极致,那痛苦仿佛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在他的心底疯狂地蔓延着。 渐渐地,陈亮越走越远,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母亲的视线之中。可是,陈亮的母亲依然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远方,尽管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了,但她依然不曾离开。仿佛只要她还站在这里,就依然能感受到儿子的气息,就依然与儿子有着某种联系。是啊,这个世界上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哪个母亲舍得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呢?所以当孩子离开的时候,母亲就会站在门口,远远的目送着自己孩子的离开。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也不愿意停止向远方的注视。那伫立的身影,蕴含着无尽的爱与不舍,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深情,仿佛只要目光还能追寻,孩子就依然在身边。 而在另一边,通过探测器监视着这一切的刘宏,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的悲戚。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对陈亮母子的同情,有对命运的无奈,还有对自己所做一切的沉思。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仿佛他也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那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陈亮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的身影在远方的道路上显得那么孤独而又凄凉。泪水依然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他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母亲的笑容,那是他在这世上最珍视的温暖,可如今却离他那么遥远。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陈亮的母亲依旧静静地站在门口,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儿子远去的背影。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舍和牵挂,但她知道,儿子有他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她默默地在心中为儿子祈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希望他能早日归来。然而,她的心中也有着隐隐的担忧,她不知道儿子此去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刘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一切的悲伤都暂时忘却。然而,那画面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在探测器的严密监控之下,陈亮的身影逐渐远离了小院子,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着走着,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陈亮的眼睛缓缓地流出了殷红的鲜血,紧接着,鼻孔、嘴角以及耳朵也开始有鲜血渗出,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显得格外恐怖。然而,这并不是刘宏引爆了陈亮体内预先设置的剧毒,而是陈亮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我了断。在陈亮的心中,他始终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生命应当由自己来主宰,由自己来做决定,而不是如同猪狗一般被他人肆意摆弄、任意屠戮。所以,陈亮不愿让刘宏来决定自己的生死,他要自己亲手结束这一切。 此时,强大的空间弦振波纹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陈亮紧紧地笼罩其中。那空间弦振波纹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在它的监视下,陈亮的灵魂开始出现裂痕,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那些裂痕不断蔓延、扩展。随着空间弦振波纹的缓缓扫过,陈亮的灵魂最终彻底碎裂开来,化作了虚无。紧接着,只听见“扑通”一声,陈亮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刘宏见状,快步走上前去,他轻轻一挥手,便将陈亮的尸体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雅兰已经成功地将陈亮的记忆完整地传给了刘宏。刘宏在收起陈亮的尸体之后,心中便萌生出了离开黑魔宗的念头。于是,他依然借助探测器,将其功率开到最大,严密地监视着周围无比广阔的区域。刘宏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开所有人,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存在和行动。就这样,刘宏首先返回了蒋阿姨的小院子,他小心翼翼地行动着,在没有引起蒋阿姨丝毫注意的情况下,顺利地收走了自己布置的阵盘。随后,刘宏一边查看陈亮的记忆,一边缓缓地走向黑魔宗的护宗大阵的边缘。 在仔细看过陈亮的记忆之后,刘宏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包含着悲伤、无奈、愤怒、怜悯等多种情绪的交织。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一种语言来准确地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心情,或许,只能归结于命运的不公吧。在这世上,有太多的人遭受着命运的捉弄,有太多的无奈和悲哀。 此时,黑魔宗外的雪已经停歇了,然而,天空依然被那厚厚的乌云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那阴沉的景象仿佛永远都不会消散。在这昏暗的氛围下,甚至让人难以分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整个世界都仿佛沉浸在这阴阴沉沉的氛围之中,仿佛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闷。刘宏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这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第135章 在那冰天雪地之中,收敛了所有气息和灵力的刘宏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每一步都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而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望向北方,脚步不曾停歇,持续不断地向着那未知的前方迈进。 此时的刘宏已然成功离开了黑魔宗,回想这离开的过程,可谓是轻松自如。这一切自然得益于雅兰的全力辅助,在探测器的全方位监控之下,刘宏得以安然无恙地避开了黑魔宗内的所有人。同样,也是因为雅兰的辅助,让刘宏能够凭借捡到的令牌,顺利通过阵法的壁障,成功逃离了黑魔宗。当踏出黑魔宗的那一刻,刘宏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北方行进。 荆州之地,修士们大多崇尚自由,这里有许多都是无拘无束的散修。在那广袤的荆州密林之中,谁也无法确切知晓究竟潜藏着多少修为高深的魔修。因此,刘宏丝毫不敢冒险御器飞行,更何况他的风行舟早已损坏,即便没有损坏,以现在的状况他也不敢驾驶风行舟从天空中飞过。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宏身上的琼华也遭受到了银毛僵尸的严重破坏,多处主要结构都已受损。刘宏此刻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不仅失去了风行舟,连那贴身的琼华紧身衣也毁坏了。然而,这些都并非不可挽回,只要能找到一个可以炼器的地方,刘宏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将风行舟修补好,琼华也能恢复如初,且不会对二者产生丝毫的影响。 同样的,刘宏将所有收获到的大小虫子一股脑地都收入了玉佩当中。而雅兰也已经对这些大小虫子的遗传物质进行了细致的扫描,并且进一步对灰色虫子进行了升级。只不过,这样的升级相较于之前而言,只能算是在原有基础上的略微提升,算不上有什么重大的突破和飞跃。 所以,此刻的刘宏只能孤独地在这雪地之上前行,凭借着探测器去探测大片的区域,从而避开所有强大的生物。并且在沿途,他不断地将灰色虫子撒在地上。一路走来,刘宏已经撒下了难以计数的灰色虫子。这些灰色虫子有着奇特的能力,它们既可以吞噬周围的物质,又能够吸收天地灵气,这倒也让刘宏无需太过操心它们的生存和成长。 刘宏曾数次攀爬到那些位于密林之中较为高大的树上,极目向北眺望。引入眼帘的是宛如一堵巍峨巨墙般横亘于天地之间的擎天山脉,其雄伟壮阔令人震撼。在刘宏的西北方向,那高耸入云的擎天峰仿佛要刺破苍穹,直直地插入云端,往上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那高度简直超乎想象。 目睹此景,刘宏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所在的山西太原。在太原的市中心朝西边眺望,同样能看到一条横亘于天地间的山脉,犹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挡住了向西的视野;而朝东边眺望,亦是如此景象。 如今的刘宏,目力已然变得极为惊人。他能够清晰地看到擎天山脉最东边与大海相连接的地方,竟然存在着一个硕大的缺口。那缺口的另一边究竟是什么模样呢?刘宏并不知晓,在他所翻阅过的书本中也未曾找到相关的记载。然而刘宏清楚地知道,通过擎天山脉最东边的这个缺口,是能够抵达擎天山脉北边的。可是北边又有什么呢?此刻的刘宏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也没有那份闲情去探索。他此刻心心念念的唯有尽快抵达擎天山脉,去寻觅彼岸花。 不过刘宏也深知自己不能贸然亲身涉险。正如孟子所言:“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所以,刘宏计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度设立一个临时的基地,持续不断地产出灰色的虫子。他打算让灰色的虫子遍布整座擎天山脉,然后借助这些虫子在擎天山脉中探寻彼岸花的踪迹。 但如今荆州正处于和兽潮僵持对峙的时期,荆州的中心往北的区域已然全部被那些凶悍的猛兽和妖兽所占据。如今的荆州已经沦陷了一半的土地,刘宏只能竭尽全力地深入到足够靠近擎天山脉的地方,去寻觅一处安全之地。然而,在人类与凶兽、妖兽激烈对峙的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一块真正安全的地方,其难度可想而知。不过这些都不是刘宏在意的,刘宏只在意能不能找到彼岸花。所以刘宏继续向北行进,毫不停留。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斗转星移,时光如流。天空之中,日月交替已然难以计数,时而天空会被乌云重重笼罩,大雪如絮般纷飞飘落,让整个世界都披上银装素裹;时而又会晴空万里,澄澈的天际如蓝宝石般闪耀,阳光倾洒而下,映照着地上那皑皑白雪,折射出璀璨光芒。就在这悠悠岁月一天又一天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转之间,刘宏历经漫长的旅程,终于抵达了人类与凶兽激烈对抗的前线。甚至在距离前线还极为遥远的地方,刘宏的探测器便已然能够探测到前方的情形。 透过探测器的观测,刘宏目睹了壮观无比的修真文明所精心构筑起来的战争防线。那一座座堡垒紧密相连,宛如一条伏于地面的巨龙,径直将荆州一分为二,划分成了南北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这些堡垒之上皆精心刻画着神秘而强大的阵法,显而易见的是,这些堡垒都是由批量化制造出来的模块所组成,而那阵法也同样是模块化的,可以自由组合拼装。一旦有需要移动的时候,便可以将其轻松拆卸下来,进行便捷的转移。在堡垒的内部,仅有三三两两的修士驻守其中。每个堡垒当中的修士人数并不多,但每个堡垒之中都确保有人坚守。 在堡垒的南部,每隔一段较远的距离才会有一座营地。营地之中也汇聚着众多的修士,有的修士在潜心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有的修士竟然在热火朝天地做着买卖,相互之间进行着物品的交易。修士们之间交易的物品大多是取自凶兽身上的材料。毕竟在这里,能够最容易获得的资源便是来自凶兽身上的这些材料。在这些抗击兽潮的修士群体之中,竟然也逐渐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仿佛村镇般的聚居地。 刘宏心中也能清晰地想象到,倘若在某个地方的堡垒遭到了凶兽的突袭,那么堡垒中的修士仅仅只需要迅速启动阵法,顽强地抵挡一阵子之后,后方营地中的支援部队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协助他们一同坚守阵地,击退那小股来犯的凶兽。而倘若凶兽发动全方位的大规模出击,那么后方所有的修士将会以极快的速度地全部奔赴前线,在那一个个堡垒之中,共同抵挡那汹涌澎湃而来的兽潮。 此时的刘宏虽然发现了营地,心中急切地渴望能在营地中寻得一处可供炼器的场所,他要将身上那些破损的物品一一修补妥当,同时还打算购置一些材料,用以补充在与银毛僵尸激烈对抗时所损耗掉的符箓、丹药等至关重要的物品。然而,刘宏生性极为谨慎。其一,他是偷偷从宗门中溜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绝不能被他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其二,他乃是一名灵修,可在这凶险的前线之地,基本上都是魔修的天下,唯有那些法力极其高强的修士,才有可能是灵修,而这些灵修大多是从南部各大州赶来支援的修士。就如同刘宏的师尊金云天,也来到了这前线来抵抗那汹涌的兽潮。虽说金云天的到来是在无奈的逼迫之下,属于战争的胁迫所致,但由此也能想见,在这前线之中的灵修,基本上都是如金云天这般拥有高强法力的大修士。 刘宏所修习的功法,曾经过雅兰精心改造,这使得他能够让自身缭绕出魔气。如此一来,无论是谁用精神力进行探查,都会误以为刘宏是一名魔修。凭借这一点,刘宏完全有信心混入魔修的队伍之中,而不被人识破真实身份。可关键的问题是,刘宏对于营地中的诸多规则、规矩并不熟悉。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万一不小心触犯了某些禁忌忌讳,那很容易就会让自己陷入艰难的困境和危险的境地之中。所以,刘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在踏入营地之前,将营地中的规矩全部探查清楚。而对于刘宏来说,这并非什么难事。 只见刘宏将自身大量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入胸前的探测器之中,全力驱使着探测器以最高功率运转起来。随着探测器的启动,其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如水波般迅速蔓延开来,逐渐覆盖了整座营地。通过这种方式,刘宏开始仔细探查营地中修士的具体情况。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营地中除了一片区域有许多的房子是专门供给修士居住的以外,竟然另一片区域还有数量众多的商铺,而除了商铺之外,还有一片空地是专门用于自由摆摊的,整个营地竟然被清晰地划分为了三个部分。 在营地中,人们进行交易时,所采用的方式各不相同。其中一部分人是以灵石来作为交易的媒介,而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拿出一种刘宏从未见过的令牌进行交易。颇为奇特的是,用灵石交易的场景,相较于用令牌交易的场景,数量上反而要少许多。 说起用灵石交易,这并无多少特别之处,然而那用令牌交易的方式,却让刘宏觉得与他在宗门中所见到的宗门弟子之间的交易方式极为相似。可以看到,卖东西的人会拿出一块令牌,买东西的人同样也会拿出一块令牌,随后通过令牌与令牌之间的相互联系,似乎能够划转过去一些特定的东西,刘宏推测可能是积分、贡献点之类的用于交易。如此看来,在这充满凶险的前线之中,对于猎杀凶兽想必是有着专门的奖励政策的。而这些奖励政策,恐怕大抵会以贡献点、积分等形式发放下来,当这些奖励被发放到令牌之中后,这些修士们便能够相互之间进行自由交易。并且,刘宏猜测这些贡献点、积分恐怕在某个特定的地方还能够兑换相应的物品。 第136章 果不其然,恰如刘宏所料想的那般。就在他刚刚产生这样的念头时,他的探测器便探测到在营地的正中间存在着一个房屋。这个房屋的位置极为特殊,处于居住区、商铺区以及自由摆摊区这三者的共同交界之处。这是一个外观看起来类似于商铺,但却比一般商铺更为高大宏伟的店面。只见有许多的魔修在这个店面进进出出,店内也有众多的魔修在忙碌地前后奔走。那些进进出出的魔修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的人全身上下被黑色的斗篷严密地笼罩着,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而有的人则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自己的脸,显得坦坦荡荡,似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他那强壮的身躯上满满的都是结实的肌肉,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他竟然直接光着上半身,仅仅只是用一块兽皮围住了腰部以及腰部以下的部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原始而野性的气息。 在这个店面之中,那些忙前忙后的人都身着统一的制服,显得颇为整齐划一。不过,其中仍有一部分人选择将自己的脸蒙上,这着实让人有些费解。或许,这是魔修当中所特有的一种流行风格吧,又或许是这些蒙着脸的人真的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无论如何,很明显可以看出,这些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应该是隶属于某个特定的组织或势力。 可以看到,那些来到店面的人和店面中穿着统一制服的人正在进行着交易,而这交易的媒介显然就是那令牌中所保存的贡献点或者积分。他们交易的内容大多是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宝以及各种凶兽的尸体。当有人想要用令牌中的积分去兑换一些稀缺的天材地宝时,店面中的工作人员便会从后边仓库里的某些储物袋中取出相应需要的物品,拿到前台进行交易。倘若在这个营地中没有客人所需的相关物品,店面中的工作人员还会积极地联系周边的营地,打听哪个营地有这些物品,然后将信息告知客人,让客人前往有该物品的营地去进行换取。 前来进行交易的人都表现得十分规矩,这倒是让人有些诧异。毕竟,按常理来说,魔修可不该是这般模样。为何这些魔修会如此规矩呢?这可着实不像魔修一贯的风格啊!探究其原因,原来是在每个营地之中都会有数量不一的金丹期修士坐镇。就在刘宏眼前的这座营地中,就有五位金丹期修士稳稳地坐镇于此。而前来换取物资的修士,基本上都是一些处于筑基期和炼气期的人。面对实力强大的金丹期修士,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放肆和越轨行为。 要知道,魔修和灵修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许多灵修是在宗门中成长起来的,他们没有过多地见识过世间的人心险恶,所以很多灵修往往都比较善良。然而,魔修可就大不一样了。魔修是在修真界那充满血雨腥风的环境中一路厮杀拼搏才存活下来的,他们奉行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因此,每个人往往都极度崇尚自由,更为自私自利一些,所使用的手段也会更加狠辣残忍。所以,一旦要是不幸落入魔修的手中,被抽魂炼魄这种折磨往往还只是最轻的,还有着更多难以想象的残酷手段在等着。这也让人们对魔修多了几分畏惧和警惕,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 在刘宏运用探测器进行探查后,他惊异地发现,不仅仅是营地中有人员居住与生活,就连营地周边广袤的密林之中,居然也有人在其中居住与生活。由此可见,这个营地似乎并不主要承担居住这一功能,而更多的是侧重于承担交易平台、任务发布平台这样的功能。而且,经过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刘宏察觉到在营地周边密林当中居住的修士数量竟然要比营地内的修士数量还要多。 在营地以及营地周围居住着的众多修士里面,除了那些常见的魔修之外,竟然还存在着一些零零星星的妖修。这些妖修的身体看上去极为发达,他们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具有着极为强大的肉体力量。 刘宏还惊讶地探测到,竟然在营地当中那专门用于摆摊的空地上,有人拉起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总计由 7 个人组成,他们在营地中稍作整顿后,便一同走出了营地,径直朝着防线以北的方向奔去。从他们的行动来看,这 7 个人大概率是要组队前往防线以北去猎杀那些凶猛的凶兽,或者是去采集珍贵的天材地宝。毕竟,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这 7 个人一起跑到那已然被凶兽和妖兽所占据的地方去旅游踏青吧,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然而,就在这时,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在摆摊区的一个摊位上,好几个人竟然在对同一件物品展开激烈的竞拍。这件物品是一个圆形的珠子,至于它究竟是来自于矿石之中,还是源自于某只妖兽的身上,一时之间难以判断。但可以确定的是,看到有好几个人都在参与竞拍。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这颗珠子被一名魔修成功竞拍了下来。而其他参与竞拍的人,都用一种充满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买到东西的魔修。这个魔修仿佛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人的不怀好意,于是,在他拍下物品之后,便将物品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在营地之中不断地来回走动,徘徊于营地的各个角落,始终不敢踏出营地一步。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都一直留在营地当中,与这个魔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悄悄地跟踪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终于,那个拍到了物品的魔修心中恐怕是暗自庆幸着自己成功甩脱了别人的追踪。他警惕地回头望了望,确定无人跟随后,便放松了些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营地。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跟踪他的魔修当中瞬间就有 4 个人也追出了营地,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一般,悄然靠近。 就在营地不远处的密林中,那 4 个魔修现出身形,将那名拍下物品的魔修团团围住,一场残酷的围杀就此展开。5 个人都是筑基期前期的修为,彼此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瞬间,所有魔修都取出了魔器开始斗法。这些魔修手中挥舞着他们各自的魔器,那大同小异的千魂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子上仿佛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黑雾,隐隐约约能听到阴魂鬼物的凄厉嚎叫。虽说名为千魂旗,但这些旗子当中的阴魂鬼物数量也就几百而已。仔细看去,那些阴魂鬼物扭曲着身形,张牙舞爪,修为普遍在炼气期前期和中期,只有极少数是炼气期后期的阴魂鬼物。除了千魂旗外,还有一些大骨头、骷髅头、鬼爪等魔器。 一名魔修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手中的千魂旗,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旗子上的阴魂鬼物如潮水般涌出,向着被围杀的魔修扑去。那些阴魂鬼物在空中形成一团团黑雾,带着刺骨的寒意。被围杀的魔修面色凝重,急忙舞动自己的千魂旗进行抵挡,旗子上的阴魂鬼物也冲出来与对方的鬼物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鬼哭狼嚎之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双方的阴魂鬼物相互纠缠、撕咬,场面极其惨烈。 另一个魔修则手掐法诀操纵一根巨大的骨头,手在空中用力一挥,骨头带着破空之声砸向目标。被围杀的魔修侧身闪躲,骨头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趁机反攻,将千魂旗一挥,几只炼气期后期的阴魂鬼物呼啸而出,直扑那名手持骨头的魔修。那魔修也取出了自己的旗子,操控自己旗子中的鬼物进行拦截,同时操控大骨头进行格挡。 在激烈的战斗中,五个人操控的魔器鬼物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骷髅头在空中飞舞,鬼爪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被围杀的魔修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依然顽强抵抗,试图寻找突破口。他巧妙地运用千魂旗的力量,将一些阴魂鬼物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暂时逼退了一名魔修。然而,另外三名魔修迅速补上缺口,继续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 战斗越发白热化,魔修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伤痕。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凶狠和决绝。突然,一名魔修看准时机,趁着被围杀魔修防御的一个破绽,挥舞着千魂旗,带领一群阴魂鬼物猛地冲入对方的防线。被围杀的魔修大惊失色,想要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被阴魂鬼物缠住。其他魔修见状,纷纷加大攻击力度,各种魔器如雨点般砸向他。 在这绝境之中,被围杀的魔修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四面围攻,渐渐地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千魂旗也无力地飘落,上面的阴魂鬼物渐渐消散,被收回到了旗子中。那 4 名魔修看着倒下的对手,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随后开始瓜分那名魔修身上的物品,包括他刚刚拍到的那件圆形珠子,这场残酷的围杀才终于落下帷幕。 刘宏心中渐渐明晰,他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在营地之中明确规定不允许进行斗法切磋,然而一旦离开了营地,或许就被默许是可以的了。毕竟当下这场激烈的战斗发生的地点距离营地着实是太过接近了。可即便就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竟然也没有任何人出面去加以管制,周围的所有人都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果然,这荆州之地不愧是魔修的天下,在这里,他们尽显自由之态,毫无拘束可言,似乎每一刻都有可能爆发激烈无比的厮杀,以及对他人宝物肆无忌惮的夺取。这般杀人夺宝的景象,恰如刘宏前世所处于的地球当中的那个阿美利卡国,极度的自由,全然没有任何束缚,随时随地都有人去进行“0 元购”,尽显混乱与无序。 第137章 在广袤无垠的修真世界里,杀人夺宝之事犹如家常便饭,频繁发生。在青州,尽管此等行径也屡见不鲜,但人们行事时往往会谨慎小心,极力避开众人的视线,鲜少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做出这般行径。然而,荆州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在这片土地上,杀人越货、杀人夺宝仿佛已成为一种常态,人们似乎习以为常,甚至若不如此行事,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极为不正常。 在营地外,四名魔修刚刚瓜分完他们围杀的另一名魔修身上的财物。那具可怜的尸体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仿佛只是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物品。其中一名魔修随手将一个令牌扔在了地上,显然,这个令牌原本属于那名被围杀的魔修。想必令牌中所蕴含的积分、贡献点等都已被这四人瓜分殆尽,故而这令牌对他们而言已毫无用处,随手丢弃也在情理之中。 而这一情景,却恰巧被刘宏看在眼里。刘宏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打算先将这个令牌弄到手,因为若没有令牌便贸然进入营地,那无疑会显得极为突兀,瞬间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刘宏并不知晓以散修的身份进入营地后,试图获取令牌是否会遭到特殊对待,这里所说的特殊对待,自然是指被刁难、被为难。魔修们奴役他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刘宏不得不深思熟虑,多做一些准备。也许他此刻的担忧有些多余,是在胡思乱想,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想到此处,刘宏当机立断,释放出了更多的灰色虫子。这些灰色虫子悄然隐藏在雪地之下,缓慢地朝着那具被杀魔修的尸体靠近。由于距离较远,虫子的移动速度并不快,仅仅如同普通蚂蚁般缓慢爬行。这些灰色虫子能否快速移动呢?答案自然是可以的,因为这些灰色虫子是会飞的,而且飞行速度还很快。然而,如果贸然让大量的虫子飞过去,从地上捡起令牌再送回到自己身边,那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必定会引起他人的警觉。无奈之下,刘宏只得在原地耐着性子静静等待。 时光悄然流逝,如无声的沙漏般,一点点地堆积着。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深沉的夜幕如巨大的帷幕缓缓笼罩大地。而这黑夜的降临,反倒让那些魔修们愈发兴奋起来,仿佛黑暗赋予了他们某种特殊的力量。在这密林之中,时不时就会有激烈的战斗之声此起彼伏地传来,打破夜的寂静。这些魔修们果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总是在纷争与杀戮中寻求着刺激与快感。 与此同时,刘宏的灰色虫子们也已成功爬到了令牌所在的地方。在刘宏的精心指挥下,这些灰色的虫子们在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时,从那厚厚的白雪底下如幽灵般迅速钻出。它们齐心协力,将令牌紧紧拖住,拉入到雪层之下,随后又在雪下驮着令牌,向着刘宏所在的方向缓缓爬行过来。众多的虫子一同努力运送着令牌,速度自然比之单独行动要稍快一些。 当令牌终于被送到刘宏身边时,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半夜时分。此时的营地中,魔修们依旧进进出出,来来往往,呈现出一派络绎不绝的热闹景象。营地中依旧喧嚣无比,不时就会有魔修组成的队伍朝着防线以北进发。也有队伍从防线以北返回,每一支队伍归来时的状态都各不相同。有的队伍返回时,每个人身上都显得格外干净整齐,仿佛他们在防线以北并未遭遇太多的波折。而有的队伍返回时,往往有人身上就带着伤带着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所经历的残酷战斗。甚至刘宏还看到仅有一个人从防线以北狼狈地返回,而且他身受重伤,不仅丢掉了一条胳膊,就连腿也失去了半条。可以想象,他们那支队伍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幸运地存活了下来,其他人或许都已永远地留在了那片充满危险的土地上。 同样的,刘宏也能够想到,前往防线以北很有可能会导致一整支队伍完全覆灭在那里。除了有这些成群结队的队伍前往之外,还有许多人选择单身前往防线以北。这些单身前往的魔修,想必肯定是对自己的本事有着极大的信心,正所谓艺高人胆大。然而,或许在魔修与魔修之间,本就谈不上什么信任可言。这些单身前往的魔修,恐怕也是担心会有队友在背后捅刀子吧,毕竟在这个充满利益与争斗的修真界里,人心难测,谁也无法保证身边的人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自己。 就这样,刘宏始终保持着专注的观察状态,从夜晚一直持续到白天。在这段时间里,刘宏和雅兰一同对虫子们运送回来的令牌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原来,这令牌实际上与刘宏所拥有的青云宗弟子令牌并无太大差异,二者在构造上是相同的,其主要的作用无外乎就是用以记录身份信息,以及令牌中所留存的贡献点积分。 而对于这营地中以及营地外魔修们相互之间的相处规则,刘宏也差不多探查了解了个大概。总的来说,最为关键的一条便是绝对不能轻信任何一个人。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或许上一秒还在与你和颜悦色地交谈着,可下一秒就极有可能手持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你的身体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规则就是财不可露白。一旦让他人知晓你身上携带着值钱的物品,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好几个人联合起来对你进行围杀。甚至,如果在官方店铺一次性进行了大量的凶兽尸体交易,从而获得了丰厚的积分贡献点,那么极有可能在你踏出营地的那一瞬间,就会有众多的人蜂拥而至前来围杀,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抢夺令牌中的积分贡献点。 不仅不能轻易暴露财富,甚至很多身怀技能的人,连他们的技能都不能轻易显露。就如同在营地中存在着一家以炼器为主要业务的店铺。在这家店铺里有两个炼器师,一老一少。那个年轻的炼器师被那个年老的炼器师在身上下了蛊虫,也有可能是施加了某种禁制。刘宏通过探测器能够非常清晰地看到这一切。那个年老的炼器师不断地对年轻的炼器师进行压榨,逼迫他不停地进行炼器工作,稍有不如意之处,年老的炼器师便会掐动法诀,致使那年轻的炼器师在地上因痛苦而满地打滚。 那年轻人总会在那老人不注意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之色。刘宏能够想到,只要给予这个年轻人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必定会将这个老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然而,为何这个年轻人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恐怕其中还是存在着其他的缘由。或许是他忌惮老人还有更厉害的后手,或许是他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能够一举摆脱老人的控制并且成功复仇。在这个充满着尔虞我诈、利益纠葛的荆州,每一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权衡着利弊,计算着每一个行动可能带来的后果。 同样的,恰是由于这般充斥着的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以及那深深的不信任,必然会衍生出一系列特殊的商机。这不,在这营地之中,便有店铺直接将炼制室出租出去。任何人均可耗费一定数量的灵石来租用这些炼制室。而且,众多租用炼制室的人在租用的过程中,都会选择在炼制室内部重新布置下阵法,以此来防范他人的打扰以及偷窥行为。然而,总存在那么一些人,他们要么不懂得布阵之法,要么就是无力购买阵盘。而当遇到这样的人时,这家出租炼制室的店铺老板,便会运用一些秘密的法门来进行偷窥。实际上,对于每一位租用炼制室的人,这位老板都会尝试去偷窥,只不过有些人成功布置了阵法,致使老板无法得逞罢了。 刘宏此刻已然对这些人感到彻底的无语,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在踏踏实实地进行买卖交易搞营生。在那摆摊的空地上所售卖的商品可谓是良莠不齐,更确切地说,绝大部分都是在以次充好。这些摊主们常常会将那些毫无价值的东西通过吹牛夸大的手段描述得天花乱坠,并且还时常会运用一些小伎俩让那些原本不值钱的东西看上去充满了灵气或者是魔气,从而达到坑骗其他前来购买东西之人的目的。 在这个时候,刘宏深深地领悟到了这些魔修们为何都热衷于将自己的脸庞遮蔽起来,不让他人轻易认出。这些人今天在这个地方摆摊设局欺骗了他人,明天又换一个地方继续摆摊行骗,反正没有人知晓他们究竟长什么模样。像这样不断地通过欺骗他人来获取钱财的人,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中,劣币驱逐良币无疑是一种必然的现象。商铺中的情形相对来说就要稍微好一些,以次充好的情况不能说完全没有,只能说要比那自由市场上要少得多。然而,商铺中所出售的东西,其价格自然而然地就会更加昂贵。 在众多依靠欺诈他人以谋取钱财的魔修当中,他们的身上常常会修炼一些极为奇特的功法或是稀奇古怪的法诀。举例来说,有些魔修会持续不断地改变自身的气息。尽管他人所感知到的他的修为始终处于某一特定阶段,然而他的气息却始终处于变幻之中,仿若每一个瞬间他都仿佛变成了不同的人,但事实上,这正是那些特殊的功法或者法诀所产生的奇妙效果。 第138章 而对于这些专门从事欺骗行径的魔修而言,改变自身气息的法诀恐怕已然成为了他们的家常便饭。毕竟,倘若想要成功地欺骗他人,决然不能让人仅仅依靠气息便能轻易分辨出他究竟是何人,一旦被他人轻易认出,那么许多人便不会轻易上当受骗,而一些曾经遭其欺骗过后的仇家甚至会展开疯狂的追杀行动。 不过,这一切对于刘宏而言却显得相对较为轻松。这是因为刘宏有着雅兰的辅助,凭借着探测器来进行探测的话,能够极为出色地锁定住每一个人原本的气息。无论对方如何竭尽全力地进行更改,刘宏都能够借助探测器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他的气息,从而准确地分辨出究竟是哪一个人。 而刘宏自身同样也具备不停改变自己气息的能力。也正因如此,刘宏觉得此刻已然是时候可以踏入营地去推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然而,恰在此时,刘宏的探测器敏锐地探测到在刘宏左边较为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那密林中悠然漫步。这两个人乃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筑基期前期的修为,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人似乎正处于恋爱之中的状态。 原本,仅仅是两个人谈恋爱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引起刘宏过多的关注。而之所以会引起刘宏的特别留意,全然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行为表现得有些古怪异常。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在谈恋爱,然而实际上,他们却在暗中进行着一些彼此相互算计的勾当。他们看似亲密无间的举动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和目的。那男子的眼神中时不时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而女子的微笑中也似乎暗含着某种深意。 那女子眼眸流转,带着些许期待地问道:“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那男子立刻满脸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深情款款地说道:“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只要你想,咱们随时都可以结婚呀!” 女子闻言,心中暗喜,接着说道:“好呀,那咱们就约定好明天的时候去见我家族长辈吧!我的很多家族长辈都在旁边的营地呢,去见他们也是非常的方便。” 男子心中一怔,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看似真诚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应道:“没问题,我随时都可以。” 女子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既然决定了,那咱们就明天去吧,可是你要准备准备第 1 次上门的礼物哦,还要再准备一下彩礼。” 男子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嘴上却说道:“理应如此,不过我该准备多少灵石的彩礼呢?” 女子微微仰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二十八万八的下品灵石就可以了,这些都是给家族长辈的。不过这不包含要给我准备的三样魔器哦,所以三样魔器你还得给我另行准备。” 男子心中暗骂,但脸上依然笑着说道:“当然好,这都是我该做的,那你的陪嫁是多少呢?”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说什么陪嫁呀,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要陪嫁做什么?” 男子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我要出二十八万八的彩礼,然后这些彩礼都是给长辈的,然后你没有陪嫁,我还需要另外再给你准备三样魔器,是这个意思吗?” 女子有些心虚地说道:“这都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啦!辛苦你啦!”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看我头大不大?” 女子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提高音量说道:“你看我像不像冤大头?” 女子一听,顿时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男子咬咬牙,狠狠地说道:“这婚我不结了!” 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尖叫道:“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骗人的?!” 男子冷笑道:“你就没有诚心实意的想要和我结婚吧!” 女子反唇相讥道:“怎么?难道你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男子怒极反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那女子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喊道:“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怎么样!”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 那男子则是一脸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分手吧!”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女子心中炸开。 女子一听,顿时气急败坏,“那这段日子怎么算?现在你说分手就分手!怎么,你想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吗?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男子却不以为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不都是你自愿的吗?我又没有强迫你!” 女子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男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渣男,想要分手的话,你必须得付 8 万灵石的分手费!” 男子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果然就是想要灵石罢了!” 女子不甘示弱,继续喊道:“我跟了你,你就必须得负责,你想分手也可以,你必须得赔偿我!” 男子却嗤之以鼻,“别说的你好像有多清纯似的,我又不是你的第 1 个伴侣!”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中了女子的要害,让她瞬间恼羞成怒。女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渣男,我告诉你,你这钱要是不付的话,休怪老娘不客气,这可是我们家族的地盘!” 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你只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在那片密林之中,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听到这男的如此轻蔑的话语,那女的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 只见她气得脸色铁青,也不打嘴炮了,而是双手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手掐法诀,一道光芒闪过,一柄巨大而锋利的大砍刀凭空出现,带着凌厉的气势,就朝着那男的头上狠狠地砍去。砍刀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那男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手中猛地一抖,一面漆黑如墨的千魂旗出现在手中。随着他法诀的施展,千魂旗上涌起阵阵黑雾,无数阴魂鬼物从中呼啸而出,张牙舞爪地朝着那女的疯狂袭去。与此同时,他又暗中操纵一把好几枚蓝黝黝的飞针,这些飞针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显然是淬了剧毒,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朝那女的激射而去。 面对这铺天盖地袭来的阴魂鬼物和致命的飞针,那女的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冷哼一声,同样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千魂旗,口中念念有词,千魂旗上光芒大放,也释放出大量的阴魂鬼物。这些阴魂鬼物与那男的释放出的相互纠缠、撕咬,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这些阴森恐怖的鬼物所充斥,凄厉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而那女的对于激射而来的飞针也早有防备,她身形灵活地闪动,躲避着飞针的袭击。偶尔有飞针近身,她则是用法力凝聚成护盾,将其一一弹开。但那些飞针犹如跗骨之蛆,不断地变换着方向继续攻击。 男的见自己的攻击并未取得明显效果,心中也不焦急,只是手中法诀变换得更加频繁,驱使着阴魂鬼物更加疯狂地进攻。女的也不甘示弱,全力以赴地施展法术,与那男的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 双方你来我往,各种魔道法术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黑中带着五彩般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阴魂鬼物的嚎叫声、魔器撞击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乐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都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在这僵持不下的局面中,那男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加大了对千魂旗的法力灌输,顿时得到加强的阴魂鬼物如潮水般向那女的扑去。那女的见状,也是银牙紧咬,将自身的法力运转到极致,驱使着自己的阴魂鬼物奋力抵抗。 与此同时,那女的操控着大砍刀,使其在空中急速飞舞,不断地劈砍着那些汹涌而来的鬼物,试图为自己开辟出一片安全的区域。砍刀每一次的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将一些鬼物直接斩灭返回到旗中。然而,那男的释放的阴魂鬼物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刚被消灭一批,又有新的一批补上。 那女的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气息也开始变得有些紊乱,但她依然顽强地坚持着。她深知,此刻若是有一丝松懈,便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那男的也同样不好受,长时间高强度地操控魔器,让他的体力和法力都消耗巨大,但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狠厉与不甘。 随着战斗的持续,周围的天地仿佛都被这股激烈的气息所笼罩。地上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在空中弥漫,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朦胧与神秘。突然,那女的发现了那男的一个破绽,她眼中精光一闪,操控着大砍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破绽狠狠斩去。那男的大惊失色,急忙躲避,虽然没被直接砍到,但还是被砍刀的余威扫中,身形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那男的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两人就这样继续鏖战着,谁也无法彻底击败对方。渐渐的,双方的法力都几乎消耗殆尽,阴魂鬼物们也变得虚弱无力。 第139章 此刻,这两个人的灵力都已如风中残烛,渐渐趋近于枯竭之态。他们几乎已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然而,那男子的神色忽地变得狠厉起来,仿若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紧接着,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两枚符箓。 这两枚符箓,一枚散发着筑基期的强大气息,另一枚则是炼气期的波动。从这情形看来,这男子的资源确实是颇为匮乏。的确,对于寻常的修真者而言,想要从炼气期跨越至筑基期,实现筑基这一艰难的目标,绝非易事。那些天赋稍逊一筹的人,往往不得不依靠购买筑基丹来寻求突破的契机。而更有甚者,即便吞食了大量的筑基丹,却依旧无法成功晋升到筑基期。 这男子如今处于筑基期前期的修为境界,很显然,他也是历经了无数艰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得以晋升至此。怪不得他此刻扔出的两张符箓,一张是筑基期的,一张是炼气期的,显然其手头确实没有几张珍贵的符箓留存。同样的,正是刘宏有雅兰的辅助,才能有用不完的符箓,普通人哪有这样的条件?!制符师制符是有成功率失败率的,所以每一张符箓都很珍贵,等级越高越珍贵。君不见,金丹期的破界符在修真界中已经是极为罕见,可以卖出一个天价。 再看那女子,此刻的处境更为凄惨。眼看着眼前这两颗一大一小的火球呼啸着向她袭来,她竟然束手无策,甚至连一张符箓都无法扔出以作抵挡。由此可见,这女子的囊中更是羞涩到了极点。不过细想一番,谁家的好姑娘在谈婚论嫁之时,会只是一味地贪婪索取呢?由此可以推断,这女子恐怕平日里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风顺,或许她所在的家族还算不错,但听那男子提及这女子乃是庶女,便能想象到她恐怕并不受家族的待见。估计在她晋升筑基期之时,也是将自己的资产消耗得所剩无几。以至于她如今变得这般自私自利,只想着索取而不愿付出丝毫,还妄图狮子大开口获取更多好处。 所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女子不得不将所有的阴魂鬼物都迅速聚集在自己身边,同时召回了自己的大砍刀,将其稳稳地抵挡在身前。并且,她竭尽全力地加强自身的法力护盾,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全部法力都毫无保留地施展了出来,拼死抵抗着即将迎面而来的这一大一小两颗火球。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已然毫无意义,毕竟这一大一小两颗火球是受对方精神力牢牢控制的,无论她逃向何处,都难以躲避这致命的攻击。 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刻,随着一大一小两颗火球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击中目标,一阵极其剧烈的爆炸声猛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般在这片空间回荡。那女子释放出的阴魂鬼物,在这狂暴的爆炸冲击下,绝大多数都被炸得支离破碎,消散于无形,仅有极少数没有被炸散的,也因那女子的法力已然枯竭,而无奈地返回了千魂旗中。她那把曾经威风凛凛的大砍刀,此刻也被炸得高高飞起,远远地抛了出去,不知落向何方。而她精心施展的护盾,更是在这恐怖的爆炸威力下被瞬间击碎,化为点点灵光消散。爆炸所产生的强大冲击,毫无保留地直接作用到了这女子的娇弱身躯之上,将她狠狠地炸飞了出去,她一边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一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向后飞去。 那男子见状,立刻提起自己体内残存的那一丝力量,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当那女子重重地摔落在地时,这男子也已经如鬼魅般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女子用充满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男子,然而她的嘴里面却在不断地苦苦求饶:“不要杀我,饶过我吧,看在咱们曾经的感情份上!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男子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讥讽的冷笑,可是他的双手却没有丝毫停顿,不断地掐动着复杂的法诀,一道道黑光如黑色的闪电般接连不断地击打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仍旧在不停地求饶,然而这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持续不断地在这女子的身上施加着各种禁制。随着那男子打出最后一个法诀,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他也已经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全部力量都消耗殆尽了。这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显得极度脱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男子用禁制牢牢地困住了那女子,此刻那女子的嘴里面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了。看来这男子是想用禁制来彻底控制这个女子,让她成为自己的一个附属品,任由自己生杀予夺。那女子的眼中依然充满了怨毒的神色,但那男子却对此毫不在乎。就这般,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中品灵石,开始吸取灵石中的灵力来快速恢复自己的魔力。然而,这男子在恢复魔力的过程中,并不敢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状态,而是睁大着眼睛,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高度警惕地监控着附近的一举一动,神情中透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谨慎。 在这片寂静的密林里,那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紧紧握着那块中品灵石,一丝丝魔力从灵石中缓缓由灵力转化而出,被他吸收进体内。他的眼睛时不时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那女子则躺在一旁的地上,虽然被禁制所困,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但她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甘和怨毒的火焰,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愤恨与恨意。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那男子的魔力逐渐开始恢复,他的气息也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然而,他并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这片空间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只有那男子轻微的呼吸声和那女子充满恨意的眼神,在默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激烈争斗。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天空中的云彩缓缓飘动,太阳也渐渐向山后行去,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那男子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守护着自己刚刚取得的胜利成果,也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危机。而那女子,虽然被禁制所制,但她心中的怨恨却似乎并没有丝毫减少,那怨毒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射那男子的内心。 就在那二人陷入激烈争斗时,刘宏便已悄然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此时战斗结束了,刘宏恰好处于那男子精神力覆盖范围的边缘之外,对于刘宏来说,他对这些筑基期前期修士的精神力扫描覆盖范围有着精准的把握,凭借着这种了解,只要他巧妙地控制好距离,便能确保不被他人所察觉。当然,凭借着雅兰给的敛息法诀,也能做到让他人察觉不到,不过刘宏依然认为应该谨慎行事,不仅要躲的远,还要收敛气息。 刘宏的心中自然存着想要捡漏的念头,毕竟当下他身上的魔器实在是少得可怜。仅有老魔修的那根大骨棒、骷髅头,以及陈亮的千魂旗,还有一些其他零零散散且不成体系的魔器。刘宏已然打算融入到这些魔修的生活当中,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他深知必须要在这个地方寻找到一个安稳之所,以便等待灰色虫子的蔓延。只有当灰色虫子的数量足够庞大,蔓延的范围足够广泛,寻找到彼岸花,刘宏取得彼岸花之后他才能离开此地。而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刘宏必然要不断地与这些魔修打交道,那么让自己拥有一些魔器在身,显然能够更好地融入其中。 于是,刘宏便静静地潜伏在这一处。四周是茂密的密林,将他遮蔽得严严实实,地上则是杂草丛生,他趴在地上,当真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的踪迹。在刘宏那探测器的严密监控之下,他惊异地发现,在另外一个方向竟然还有一个人也在悄然潜伏着,默默地观察着那一男一女的一举一动。 让刘宏倍感无语的是,这个潜伏之人的修为竟然达到了筑基期中期的境界。拥有如此之高的修为,居然还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着实让刘宏感到匪夷所思。刘宏心想,自己处于筑基期前期,谨慎行事自是理所当然,然而这筑基期中期的魔修也如此谨小慎微,实在是让他感到极为无语。恐怕从这一点也能够充分反映出来,这些魔修都是在那腥风血雨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极为谨慎,但凡能够背地里阴人,就绝对不会选择正面争斗。他们在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氛围中摸爬滚打,逐渐形成了这种行事风格。 第140章 刘宏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深知不能只是单纯地在此处潜伏而毫无作为,必须要主动出击,提前布置好一些后手,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于是,刘宏开始从自己体内释放出那蕴含着剧毒的太阴冥水。随着他的操控,太阴冥水逐渐化为了极为细密的水雾,而后他谨慎地控制着这些水雾朝着两个方向缓缓弥漫而去,其中一个方向正是那一男一女所在之处,而另一个方向则是那另外一个潜伏者所处的位置。 这些化成水雾的太阴冥水,就这般贴着地面悄然地蔓延着,整个过程极为隐蔽,没有一丝声响,哪怕是在这明亮的阳光之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这看似寻常的水雾的存在。没过多久,这些水雾便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蔓延到了这三人的身旁。通过这三人的呼吸以及他们对天地灵气的吸纳,这些含有剧毒的水雾开始慢慢地进入到他们的身体之中。 尽管刘宏精准地控制着这些剧毒,使其并未在他们的身体内即刻爆发开来,然而,毕竟水雾本身就带有剧毒,即便没有立即发作,也依然对人体产生了一定的影响。那躺在地上的女魔修,其体内的魔力早已消耗殆尽,而且身上还被施加了禁制,面对这样的剧毒,她自然是毫无抵抗之力。于是,剧毒直接对那女魔修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刺激。 这强烈的刺激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激发出了女魔修身体里面隐藏的潜能。不仅如此,还让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有些癫狂起来。女魔修的生命力开始出现损耗,而生命力的这种损耗,又反过来致使她体内的魔力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同时对那施加在她身上的禁制也产生了一些抵抗。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在转瞬之间同时发生的。 至于那女魔修在此时会做出何种举动,其实已然不言而喻。只见这女魔修突然间犹如一头觉醒的猛兽,迅猛地从自己的储物袋当中取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其速度之快如闪电一般,以让人措手不及的态势,狠狠地扎进了坐在她身边的男魔修的身体里面。这一瞬间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过突然,让那男魔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那男魔修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而丝毫没有留意到身旁的女魔修,自然也就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最终的结果便是结结实实地被这把黑色的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突然,一阵犹如撕裂般的剧痛猛地袭来。那男魔修几乎是在瞬间,凭借着应激的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力一蹬,直接将他身边的女魔修狠狠地蹬飞出去,女魔修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了老远。当那股剧痛的冲击使他的意识逐渐意识到遭遇了什么时,他又怎能不明白此刻究竟发生了怎样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几乎是立刻,他的双手快速掐动法诀,通过施加在女魔修身上的禁制,极为牢固地将那女魔修重新控制了起来。 在进行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那男魔修也咬着牙将深深扎在自己身体中的黑色匕首给拔了出来,随着匕首的拔出,一股黑色的浓稠血液如泉涌般喷溅而出。那男魔修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运转魔力,将伤口周围的血液尽可能地逼出体外。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害怕这匕首上带有什么可怕的毒素,因此他必须谨慎地防止毒素在体内扩散。 接着,他又借助自身恢复了一些的魔力,将伤口周边的血脉进行了封堵,以阻止血液的继续流出。随后,他又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解毒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使得这男魔修除了身上多了一个还在渗血的伤口之外,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实质性伤害。 而那被蹬飞的女魔修,由于被那剧毒刺激到了自身的潜能,强行燃烧了生命力,从而冲破了禁制,并成功地发动了这一场偷袭。然而,这一行为也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的头发开始逐渐变白,仿佛一瞬间,岁月就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的女魔修,精神状态已然变得极为疯狂,但是由于又被禁制重新牢牢控制住,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面容扭曲地躺在那里,再加上那头上黑白夹杂的头发,给人一种极为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男魔修此时愤怒地死死盯着躺在地上、面容扭曲、动弹不得且变得奇丑无比的女魔修。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贱人!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杀了你!”原本,他是看着这女魔修长相极为出众,心生怜惜,想着饶她一命,先将她控制住,之后还可以再玩弄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看似仁慈的决定,竟然导致自己受了伤。再看看现在这女魔修因为疯狂而面容扭曲,头发也变得黑白夹杂,那男魔修心中瞬间便失去了对她所有的兴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决绝,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废物。 既然这女魔修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丝一毫的价值可言,那男魔修自然也不会再有半分客气。只见他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立刻打出一道法诀,那法诀如有实质般飞射而出,径直将女魔修的灵魂从她的身体之中强行抽离了出来。随后,那男魔修手法娴熟地直接将这女魔修的灵魂塞进了自己的千魂旗中,准备进行炼化。紧接着,他又轻轻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女魔修身上的储物袋精准地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这男魔修丝毫没有停留,他施展起了筑基期修士都拥有的真火,那真火熊熊燃烧起来,瞬间便将女魔修的尸体包裹其中。在真火的焚烧下,没过多久,这女魔修的尸体便化为了一团飞灰,消散在空中。这一整套杀人夺宝、毁尸灭迹的流程,那男魔修做得行云流水、无比娴熟,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刘宏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便清楚地知道,这男魔修必然是双手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不知曾经残害过多少人。 就在这时,一直潜伏在一旁的那名魔修也终于有了动作。此时的男魔修可谓是处于智力孤危的境地,而且经过刚刚与女魔修的一番战斗,他现在的状态也并不完满,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而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偷袭时机。只见那名潜伏的魔修手中瞬间出现一根森然的骨矛,那骨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刹那间激射而出,以惊人的速度在一瞬之间便来到了那男魔修的背后。 而此时的男魔修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骨矛便已然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来了个透心凉。就在偷袭成功之后,这名潜伏着的魔修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那男魔修的背后。他伸出了一只看上去极为诡异的手,那只手竟然呈现出白骨状,让人感觉异常的阴森恐怖。只轻轻一伸手,便干脆利落地将那男魔修的脑袋给拧了下来。仔细观察之下,便能发现这偷袭的魔修的手竟是如此的诡异吓人。 这偷袭之人得手之后,也如那男魔修之前的举动一般,快速地取出了自己的千魂旗,然后施展法诀,将那男魔修的灵魂从那拧下来的脑袋中抽取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旗子中,开始进行炼化。这真可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当真是现世报啊!那男魔修刚刚将女魔修的灵魂炼化,而转眼间,这偷袭之人又将这男魔修的灵魂给炼化了,真的是因果循环,恒变无极啊。 这名魔修在偷袭得逞之后,同样熟练地重复起了那一系列流程。他一招手,轻而易举地将那二人的储物袋都招到了自己的手中。接着,他也操控着筑基期修士的真火,将那男魔修的身体焚烧成了飞灰,不留一丝痕迹。然而,可当这名魔修一转身正准备离开此处时,他却猛然间吓了一跳,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使用不出一丁点的魔力了。下一刻,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仿佛颠倒了过来。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地上站着一个无头的身体,那个身体是那么的熟悉,咦,这不就是自己的身体吗? 他瞪大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偷袭,最终却也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这黑暗而又残酷的世界里,因果交织的恒变轮盘似乎永远都在无情地转动着,没有人能够逃脱它的审判。而此刻,这片土地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只有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还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与血腥。风悄然吹过,扬起一些细微的尘埃,一切都渐渐被时间所掩盖,然而在这修仙之路上的残酷与争斗,却永远不会停止。 第141章 就在方才那潜伏着的魔修发动偷袭的刹那,刘宏当机立断地引爆了那男魔修体内的太阴冥水的剧毒。也正因为如此,那潜伏魔修的这次偷袭才能够如此顺利地一击即中。要知道,刘宏的这剧毒可非同小可,它可不单单只是能够轻易取人性命那么简单,其还具备着阻碍人的认知能力,甚至能够对人的灵魂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等诸多奇妙功效,就如同褚家众人、蒋阿姨、陈亮被刘宏隔断灵魂那样。自从刘宏将银毛僵尸的尸毒融入其中之后,这剧毒的效用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与提升。 也正是因为这剧毒对偷袭之人的认知产生了影响,当那偷袭之人展开行动之际,刘宏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悄然跟随着行动了起来。那偷袭之人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精神力已然将周围的区域完全笼罩,自认为这周围绝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但他却不曾料到,刘宏一方面借助太阴冥水的剧毒巧妙地影响了他的认知,另一方面刘宏还掌握着极为高明的敛息法诀,能够让他人完全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两种因素相互叠加之下,那偷袭之人自然也就无法察觉到刘宏其实就潜伏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因而,当这偷袭之人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心情处于最为放松的时刻,刘宏果断地引爆了剧毒。并且在引爆剧毒的同时,刘宏操控凝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脆利落地取下了此人的脑袋。然而,即便如此,刘宏的心中依旧存有一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何这人的脑袋被砍下来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他这次的偷袭为何会如此的成功、如此的轻松、如此的顺利?这一切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所以,刘宏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不敢有半点大意。他继续操控着探测器释放出空间弦振波纹,这波纹不仅将周围的区域完全覆盖,更是牢牢地锁定住了偷袭之人脑袋中的灵魂。紧接着,刘宏打出一道法诀,自己则远远地躲藏着。凭借着这道法诀的力量,他成功地将那偷袭之人的灵魂从脑袋当中强行拘了出来。 然后,他轻轻一招手,那灵魂便径直落入到了刘宏的手中。刘宏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用探测器对那灵魂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扫描。待扫描完成之后,那偷袭之人的灵魂便在瞬间消散于天地之间,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在这一过程中,刘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与陷阱的荆州大地,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紧接着,雅兰迅速地将此人的记忆完整地传递给了刘宏。刘宏稍微用心查看了一番,便清晰地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此人在天赋方面着实算不上出众,他所修炼的功法属于那种能够让人在修炼进程上较为快速,但与此同时,所修炼出来的实力却要比同等修为的人逊色许多的类型。 也就是说,此人虽然已经进阶到了筑基期中期的修为层次,然而其真正的实力却仅仅只与筑基期初期的水准相当,或者说仅仅只是比筑基期初期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虽说他的实力相对较弱,但是在成功进阶到下一个大境界之后,其寿命却是实实在在地能够得到延长。正因如此,这样的功法就尤其适合那些一心渴望长生,却又并不热衷于与人争斗的人去进行修炼。 可惜的是,此人并没有拥有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身为一名魔修,他在每一天都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以防备他人对他的猎杀行动。同样地,他也渐渐地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即便是在面对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人时,他也会选择采用偷袭的方式。他就如同那脱离了群体的鬣狗一般,只能够依靠偷袭以及捡拾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来过日子。然而,此人的运气倒也确实不错,在其修炼的过程中还曾有幸遇到了几次难得的机缘,也正是凭借着这些机缘,他才能够侥幸地修炼到筑基期中期的境界。但可惜的是,今天他却最终折在了刘宏的手中。 对于刘宏来说,这个魔修可以说是他迄今为止第一个所杀死的既与他没有任何交集,也与他没有任何仇怨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不像以往刘宏所杀死的那些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从而促使刘宏出手将他们击杀。很明显,刘宏此时此刻的心境,已经悄然地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他竟然可以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出手,并且果断地进行斩杀。然而,此时的刘宏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种状况。 实际上,对于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而言,成长都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的。人们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而不断地进行成长,在每一天持续不断的成长过程当中,经过了许多年之后,当人们回首往昔的自己时就会惊觉,如今的自己相较于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陌生。就仿佛时光的洪流已经将曾经熟悉的自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而呈现在眼前的则是一个经过岁月磨砺和沉淀之后全新的自我。这种成长所带来的变化,或许在平时并不容易被察觉,但当我们蓦然回首时,却会发现它是如此的深刻和显着。 在这一刻,刘宏那颗原本有些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放回了肚子里,彻底地安下了心来,看来情况确实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并没有出现什么其他意想不到的变故。而且,刘宏此时凭借着自己的特殊能力已经能够探测到周围极为广阔的一片区域,确定了在这片区域内就仅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存在。于是,刘宏便决定先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刘宏首先将这三个人所有的物品都逐一收集到了一起,随后将刚刚被他斩杀的那个人的尸体用真火火焰一把烧成了灰烬,以免留下任何可能被追踪到的痕迹。接着,他开始仔细地查探起他们所遗留下来的物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的千魂旗。这小小的旗子对于魔修来说,就如同灵修们的飞剑一般,是极为常见且重要的法宝。对于灵修而言,常见的武器种类繁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灵尺宝扇、琴瑟琵琶等等,每一种都有着其独特的用途和威力。而魔修的兵器也同样具有鲜明的特点,小旗子、骷髅头、腿骨砍刀罗刹刃等等,这些基本上都是最为常见的魔修武器。 在魔修之中,如果没有百魂旗或者千魂旗,那就如同灵修中没有飞刀飞剑一样,是极为少见的情况。所以,刘宏深知除了他现有的大骨棒和骷髅头之外,他还必须要为自己准备一件能够拿得出手且适合用于战斗的千魂旗。只有这样,他在行动中才不容易轻易地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刘宏拿出探测器,将手中的这几把千魂旗逐一进行了仔细地扫描,经过一番筛选,他最终选出了材质最为优良的那一把。 在雅兰的辅助下,刘宏成功地抹除了千魂旗上原主人的印记,接着将自己的独特印记深深地烙印在了上面,从而顺利地取得了这把千魂旗的控制权。接下来的一步,便是将其他旗子中所蕴含的阴魂鬼物一股脑地全部塞入到这把选出来的旗子当中。实际上,这就相当于是用手中的这把千魂旗将其他千魂旗给吞噬掉了。紧接着,刘宏双手不断舞动,打出了一连串复杂而神秘的法诀,这些法诀纷纷落在了旗子上,他开始对这把千魂旗进行祭炼。 然而,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就会出现,那就是旗子中所容纳的阴魂鬼物数量突破了一千之数,而这把千魂旗的材质显然是无法承受如此庞大数量的阴魂鬼物的。毕竟,想要承受超过一千之数的阴魂鬼物的旗子,那必须得是万魂旗才能够做到。而万魂旗那可是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修士才会使用的强大法宝。于是,刘宏迅速地行动起来,赶忙打出一连串复杂的法诀,开始对千魂旗进行祭炼,试图让旗子中那些数量过多的阴魂鬼物相互吞噬,从而将旗子中的阴魂鬼物数量牢牢地控制在一千以下。 随着法诀的施展,旗子中的阴魂鬼物们开始了疯狂而激烈的相互吞噬。在这一场残酷的竞争中,阴魂鬼物们各展所能,拼命地想要吞噬掉其他的阴魂来壮大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角逐,最后旗子中仅仅只剩下了八百多阴魂鬼物。而在这一轮的吞噬之中,最为强大的阴魂竟然是刚刚那被收进旗子中的男魔修的灵魂。令人惊讶的是,其灵魂强度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初期的程度。毕竟这些灵魂在进入到千魂旗之中后,由于环境的变化和旗子本身的特性,它们的等级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降低,而在所有灵魂当中,最完整的无疑就是这名男魔修了。 第142章 刘宏不禁轻叹一声,心中满是惋惜。确实是非常可惜啊!刚才那名筑基期中期的魔修的灵魂被刘宏给摧毁了。倘若当时刘宏没有用探测器进行搜魂,现在恐怕在千魂旗中境界达到筑基期以上的灵魂就能有两个了。而那名女魔修的灵魂很明显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并且其境界也出现了降低,现在仅仅只有炼气期后期的程度。旗子中那八百多个阴魂鬼物,它们的等级相较于之前都变得强大了许多,毕竟在吞噬了其他阴魂之后,它们都或多或少地获得了提升。 刘宏集中精神力,仔细地探查着千魂旗中的阴魂鬼物们,心中不禁涌起了阵阵哀叹。这些阴魂,每一个都代表着曾经鲜活的生命啊,或许它们曾经是人类,过着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生活;也或许它们曾经是凶猛的凶兽,在山林中自由地驰骋。很明显,这其中既有人类的灵魂,又有凶兽的灵魂,各种各样,难以尽述。但无论它们曾经是什么,如今都死于非命,变成了丧失神志、只能任人操控的战斗用的阴魂鬼物,而且永远无法进入轮回,一直都在被人操控着,直到它们的主人死亡或者千魂旗被毁。 想到这里,刘宏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他不禁在想,倘若有一天自己因为一个不小心而被人杀掉,那么自己的灵魂是不是也会被炼制成这样的阴魂鬼物,被人随意地驱使呢?到那时,估计自己这比同等级修士更强大的身体也会被炼制成僵尸或者傀儡吧。想到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刘宏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强烈的恶寒。在这一刻,刘宏的心肠变得更加坚硬了一些,他深刻地意识到,宁愿让他人死去,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悲惨的模样。 刘宏成功祭炼完千魂旗后,目光又落在了其他的魔器之上,开始了一番细致的挑挑拣拣。然而,一番审视过后,他不得不承认,其余的魔器着实没有太多值得他去深入探究和挑选的。不过,其中那男魔修释放出的一把飞针,倒是引起了刘宏极大的兴趣。 刘宏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他深知,对于一名仅仅处于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而言,其同时能够操控的灵器魔器数量是极为有限的。毕竟,人的精神力终究存在着一个极限,哪怕再怎么努力,也难以突破这道天然的屏障。而刘宏自己,他的精神力相较于同阶修士而言,可谓是强大许多。这都得益于雅兰改造过的功法,这神奇的功法让他在精神力的修炼上远超常人。然而,即便如此,刘宏同时能够操控的灵器数量,也不过比寻常修士多出两三件而已。可是,像刚才那名男魔修竟然能够同时自如地操控八九根飞针,这着实让刘宏感到匪夷所思。让刘宏在当下同时操控八九件灵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是把他打死,他也绝无可能做到,因为他根本没有如此高强的精神力。 刘宏不禁陷入沉思,如果说那名男魔修的精神力真的特别强大,那以刘宏的探测器的敏锐感知,早就应该察觉到其精神力的异常,可事实是,他发现那男魔修的精神力并不比普通修士强大多少,几乎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那么,出现这种能够同时操控如此多飞针的不同寻常情况,刘宏的思绪便只能转向飞针本身去探寻答案了。 于是,刘宏小心翼翼地将那男魔修所有的飞针都聚集到了一处。他全神贯注,犹如一位严谨的学者,开始了细致入微的查看。经过一番深入的研究和琢磨,终于,刘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原来,这些飞针并非是单独存在的个体,它们竟然是成套的。而且,这些飞针还配备着一个控制器,这个控制器就像是一位幕后的指挥家,能够根据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来指挥飞针进行攻击。操作方式也极为简便,只需要将魔力注入到这个控制器当中,便能启动整个攻击机制。 然而,当刘宏了解到这一切后,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原本满心期待的他,在这一刻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因为他发现,这种通过控制器操控的飞针,其攻击力着实是比较弱小。它们的威力甚至连最普通的法力护盾都难以突破,轻易地就会被法力护盾所阻挡,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这让刘宏原本对其的好奇和期待瞬间消散了大半,他不禁摇头叹息,感慨这看似神奇的飞针,实则在实战中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在刘宏看来,那种仅仅只能去欺压毫无防备之人或是等级低于自己之人的武器,他是丝毫提不起兴趣的。毕竟,于他而言,准法宝级别的影刺才是真正令他倾心的存在。影刺极其隐秘,难以被他人察觉,且攻击力强大无比,简直就是偷袭的绝佳利器。而且,对于刘宏来说,使用影刺进行偷袭,那可谓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毕竟影刺可是伴随刘宏历经了许多岁月,是他一直以来所倚重的武器。 一般等闲之辈所使用的防御灵器魔器,根本就难以抵御影刺那凌厉的攻击。就如曾经的褚家家主,当他面对刘宏影刺的偷袭时,也只能无奈地依靠那龟壳型的防御灵器来竭力进行防护。不得不承认,褚家家主的等级确实比刘宏要高,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勉强抵挡住影刺的攻击。倘若不是这样,褚家家主恐怕早就命丧于刘宏的偷袭之下了。然而,即便褚家家主的等级高于刘宏,但最终不也依然逃脱不了败亡的命运,惨败在刘宏的阴险招数之下吗? 刘宏内心深知,自己在战斗的时候,本质上其实更像是一个魔修。但这与他所修炼的功法并无太大关系,更多的是源自他自身的性格使然。刘宏生性就最喜欢搞偷袭和阴人这一套。不得不说,他的太阴冥水用来进行偷袭,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太阴冥水与刘宏的影刺和凝雪相互配合,简直形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完美组合。 刘宏仔细地将所有的物品都逐一检查了一遍。这里面除了一些魔器之外,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甚至连那三人修炼的功法,刘宏也都成功获取到了。不过,刘宏在得到这三人的功法后,仅仅只是让雅兰将其记录了下来,以此来充实雅兰的数据库。因为在刘宏看来,这三个功法实在是差劲得很,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完全就是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 当一切都妥善处理完毕之后,刘宏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物品整理好并逐一收了起来。接着,他精心挑选了一个储物袋,将其别在了那件黑色斗篷外面、自己的腰间位置,刻意营造出一种他似乎就是在使用这个储物袋的假象。实际上,刘宏丝毫不敢暴露自己所拥有的空间玉佩。尽管此时刘宏身上的玉佩,以及他现在手上戴着的崔岩和孟晗的戒指,都属于空间储物型的宝物,其灵器空间无比巨大,随便拿出一个来,其空间都要比许多储物袋的空间总和还要大得多。然而,刘宏依然要刻意表现出自己仅仅在使用储物袋的模样。这是因为空间玉佩、空间戒指这类珍贵之物可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够随意使用的,一旦不小心让别人发现了他身上的这些宝贝,那是极易惹来祸端的。毕竟,财不外露这一原则始终是至关重要的。 刘宏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迈步开始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走,他终于来到了营地的入口处。当刘宏站立在营地入口处的时候,他抬眼望去,审视着整个营地的规模,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个营地真是无比巨大。以往通过探测器进行探测时,虽然能够得知营地大小的具体数值,也能了解其细致的模样,但终究没有亲身站在现场时所看到的那般直观。而此刻,当刘宏亲自站在营地入口处时,他才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这个营地究竟有多么庞大。 这里所谓的营地,实际上整个规模已经几乎等同于一座小城市了。在营地当中,房屋排列得密密麻麻、鳞次栉比。此外,还有一块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自由市场。在这片自由市场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摆摊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刘宏身着那一身黑色的斗篷,踏入营地之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别关注。这是因为像刘宏这样的装扮实在是太常见、太经典了。 在这个营地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这般装扮。如果每一个身着这样装扮的人都会引起他人的关注的话,那么营地中的人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去做了,仅仅只需关注这些人就行了。而且,那些和刘宏一样打扮的人,可是占据了营地中大多数人的存在。他们穿梭在营地的各个角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刘宏也只是他们之中普通的一员罢了。 第143章 刘宏踏入营地之后,步伐坚定而迅速,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留,径直朝着出租炼制室的店铺走去。此时的刘宏,已然将那三人身份令牌中的积分成功地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份令牌当中,如此一来,他现在所拥有的积分可谓相当充裕,足以支撑他去实施一些计划和行动。 当刘宏迈入店铺的那一刹那,甚至还没等店小二来得及前来招呼,他便如同熟门熟路一般,自然而然地走向了柜台。他的模样就仿佛已经来过这里许多次一样,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同时用那经过特意变更、显得异常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给我一间炼制室,为期三天!” 店小二敏锐地感应到了刘宏身上筑基期的强大气势,又听到刘宏如此干脆利落地说出要求,赶忙恭敬地接过了刘宏递过来的令牌。这店小二的修为仅仅处于炼气期中期而已。从种种迹象来看,估计他也是在这战争期间被临时拉过来充当炮灰的一员,所幸的是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被这家店铺的老板相中并招聘过来当了个店小二,从而幸运地免除了上战场充当炮灰的悲惨下场和命运。 的确如此,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跑到战场上来当一个店小二呢?几乎没有人会自愿选择这样的道路。然而,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只能选择接受现实。对于店小二来说,现在的命运相较于上战场送死已然算是颇为不错了。所以,店小二对待每一位在这里的客人都表现得毕恭毕敬。店小二心里也很清楚,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份工作,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被送上战场去浴血厮杀的残酷命运。他自己可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因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将这份工作干好。 在店小二扣除掉相应的积分之后,他便无比恭敬地对刘宏说道:“客人请跟我来,我带客人去炼制室。”说完,店小二朝着刘宏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引领着刘宏朝着后边的炼制室走去。 这家店铺的前边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大厅,而店铺的后边则是炼制室。店小二带着刘宏进入到后边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长廊。在这条长廊的两侧,一间间房间依次排列着,每一个房间便是一个炼制室。一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足有十多间炼制室。刘宏跟随着店小二的脚步,在这长廊中稳步前行,心中思索着接下来在炼制室中的种种计划和安排。。 当他们终于走到一间炼制室前,店小二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侧身让刘宏进入。刘宏面色平静,步伐沉稳地踏入了炼制室中。当他进入这炼制室后,发现这里与他以往所使用过的炼制室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在房间的正中间,仅有一个地火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物。刘宏进入炼制室后,极为自然地随手关上了门,而门外的店小二在看到刘宏进入后也转身离开了此处。 刘宏将门关好之后,轻轻转动门锁,这时门外的牌子上方便显示出了“有人”的字样。这情形就如同刘宏前世在地球上的公共厕所一般,当进入隔间并将门锁上后,门上方的字就会从“无人”转变为“有人”。 紧接着,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果断地立刻掏出了一个阵盘,然后将阵盘轻轻地往天花板上一扔。阵盘瞬间释放出了蒙蒙的雾气,这些雾气迅速弥漫开来,逐渐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这阵盘正是刘宏用来隔绝这间店铺的老板对他进行偷窥的手段。 而在此时,这间店铺中一个较为偏僻的房间里,这家店铺的老板确实正如刘宏所料,正在通过特殊的手段偷窥着刚刚进入炼制室的刘宏。当他看到刘宏使用阵法成功隔绝了自己的偷窥时,这老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行为。因为这老板心里很清楚,像刘宏这样采取措施防止他人偷窥的情况,他在过往已经遇到过许多次,他明白再继续偷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然而,这个老板所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刘宏正在用探测器严密地监控着他。刘宏在发现老板不再偷窥之后,便操控着探测器又将整间店铺仔细地扫描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刘宏这才放心地盘膝坐在了地火口旁,接着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炼器炉。 现在的刘宏深知自己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完成,而其中最为急迫的事情便是要先将琼华和风行舟修复好。在琼华和风行舟受损后,刘宏进入到黑魔宗中,刘宏便已经将它们全部妥善收好了。如今刘宏再次将二者取出,准备开始进行修复工作。随着刘宏升起了地火,并且将自己的真火融入其中,不断提升炼器炉中的温度,他便正式开始了修复的进程。修复的过程其实也并不复杂,大体上无非就是重新给风行舟铭刻所需的阵法,以及重新给琼华添加一些合适的材料来修补那些破损的地方罢了。 刘宏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修复工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沉稳而有序,他凭借着雅兰的辅助和自己精湛的技艺、丰富的经验,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每一个细节。在这安静的炼制室中,只有刘宏和他面前的炼器炉,以及那正在被修复的琼华和风行舟。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刘宏沉浸在这修复的过程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干扰。 在经历了一段不算漫长的时间之后,琼华和风行舟这两件法宝终于成功修复完成。而接下来,刘宏面临着一个新的挑战,他将那只足有三米高的巨大金闪闪甲虫小心翼翼地扔进了炼器炉中。 当这只金闪闪的大甲虫进入炼器炉后,原本巨大的身形在炼器炉中竟然显得格外小巧。炼器炉内部仿佛存在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将这只大甲虫约束在一个相对较小的空间范围内,这是因为炼器炉对材料有着独特的空间约束作用。这种作用的原理与储物袋、空间戒指等空间储存类物品有着极大的不同,它能够将极大的物品完美地约束在极小的空间里,也正因为如此,这只金闪闪的大甲虫才没有将炼器炉甚至是整个炼制室撑爆。 那只巨大的金闪闪大甲虫在炼器炉中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显得小巧而又可爱,还带着一种独特的趣味。刘宏开始启动地火,并且还添加了真火,持续不断地灼烧着炼器炉中的金闪闪大甲虫。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灼烧,那金闪闪大甲虫的外壳竟然丝毫没有被融化的迹象。这一幕让刘宏感到无比的惊异,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金闪闪大甲虫的外壳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耐高温属性。 刘宏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赶忙向雅兰询问道:“雅兰,此刻我有两个问题。其一,这金闪闪大甲虫的外壳如此坚硬,而且耐高温属性这般强大,我究竟该如何去处理它呢?其二,既然灰色虫子的 dna 有很多是来自于这金闪闪大甲虫,那么灰色虫子是不是也具有如此强大的耐高温属性呢?” 雅兰仿佛不需要经过考虑,立刻回答道:“那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从科技的角度来看,我们确实有很多办法实现熔炼物品时所需要的极高温度。就拿你现在已经能够建造的托卡马克环来说,在磁约束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将托卡马克环内的温度提高到 1 亿度甚至更高。我们也能够建造相类似的熔炉,但是如果仅仅依靠你一个人去手工打造的话,纯手工制作,恐怕光是建造这个熔炉及其相关配套设施,你就需要花费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倘若你现在拥有元婴期的实力,那么你可能只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就能把相关的设施都建造起来。又或者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个成熟的工业基地,利用机器来制造机器,那么所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其实已经讨论过了,在当下的这个世界以及当前的局面之中,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有这样,即使有外来威胁出现,也不会让你辛苦建造起来的工业基地在瞬间覆灭。而如果你想要熔炼这只金闪闪大甲虫的外壳,那么你还是需要先提升自己的实力。以你现在的等级而言,你完全不需要用这金闪闪大甲虫的外壳来打造任何装备,即使你真的打造出来了,以你目前的等级,你也无法驱使它,无法为它提供所需要的能量。” 刘宏静静地听着雅兰的回答,心中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雅兰所说的都是事实,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未知的世界里,提升实力确实是最为关键的。 紧接着,雅兰又缓声说道:“你的第 2 个问题,其实更容易回答。你要知道,那金闪闪大虫子的外壳,其主要成分乃是特殊的几丁质和角蛋白。可别小瞧了这一点,它和普通甲虫外壳当中的几丁质的结构可是存在着诸多的不同之处。正因为如此,金闪闪大虫子的外壳才会远比普通甲虫的外壳来得坚硬,在各方面的属性上都要更为强大。 第144章 然而,这并非最为关键的要点所在。关键之处在于,那金闪闪甲虫的外壳是在金闪闪甲虫超越元婴期大圆满的强大妖力滋养之下,历经了许多年漫长岁月的浸润,才最终得以蜕变至如今这般程度。所以说,仅仅拥有特殊的结构肯定是远远不够的,除了这特殊的结构之外,还必须得有高强度的能量持续不断地进行温养,方可使得这甲壳具备如此令人惊叹的高强度属性。 而现在,在你所修炼的功法当中,我也早已给你添加进去了妖修的修炼方法。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身体强度才能够比一般的修士的身体强度强出非常多的一截。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普通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若是面对银毛僵尸的攻击,恐怕仅仅只需要一下就会直接毙命,而你自己呢,你却能够承受好几下,而且仅仅只是重伤,并没有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出去。这与你的身体强度可是有着密不可分的紧密联系,当然了,琼华也的确为你承担了许多的伤害。 虽说你能够活下来是由多方面的因素共同促成的,但是你的身体强度绝对是不容小觑、不可忽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而你的肌肉和骨骼的结构与普通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唯一的不同便是你所修炼的功法和他们大不一样,你体内有着天地间孕育出的自然能量,这些能量能够有效地增强你肌肉骨骼的强度,那金闪闪大虫子的外壳其实也是遵循着同样的原理!” 听到雅兰如此这般说,刘宏心中便已然无比清晰地明了了。事实上,无论处于何种情形之下,归根结底就只有一个最为核心的要点,那便是必须要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因为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坚实的支撑,那么一切都将会如同那空中楼阁般虚幻不实且摇摇欲坠。 在清楚了这一点后,刘宏便毫不犹豫地将金闪闪大虫子的血肉尽数掏了出来,仅仅只留下了那副坚硬无比的外壳。而这些被掏出的血肉,他则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一个专门的容器当中,随后又将其妥善地放置到了空间玉佩里。刘宏暗自思忖着,打算在以后寻得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后利用这些金闪闪大虫子的血肉来制作一些丹药。就目前而言,他的等级尚且还用不上这些东西,或许要等到他需要突破至金丹期的时候,才会真正需要用到它们吧。当下,雅兰也并未对此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所以刘宏便决定暂且将此事搁置,留待日后再做打算。 紧接着,刘宏便迈入了下一步的行动之中,那便是开始进行炼丹和制符。这一切都如同以往那般熟悉,在全神贯注的投入与忙碌中,不知不觉间,三天的时光便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而去。当规定的时间一到,刘宏便开始收拾起这三天来所精心制作的东西,并且再次将琼华穿在了身上。 此时的刘宏依旧是那副全身被黑色斗篷所笼罩,从头罩到脚的模样。在机械外骨骼的强力辅助之下,让他的身材显得格外的魁梧高大,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与威严。当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之后,当下最为紧迫的任务便是朝着北方那片被凶兽和妖兽所占据的地区进发。他必须要竭尽全力地远离人群,去寻觅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从而设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临时基地。毕竟,若是这个基地被妖兽所发现,情况或许还不至于太过糟糕,至多也就是被摧毁罢了;然而,倘若被人类所发现,那很有可能就会暴露出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要知道,凶兽和妖兽的脑子相对比较简单,它们的思维和行为模式较为直接和本能。但人类可就截然不同了,人类拥有着复杂的思维和敏锐的洞察力。倘若人类发现了刘宏的基地,必然能够在第一时间便看出,刘宏所制造的虫族母巢以及托卡马克环之中,究竟蕴含着何等巨大的能量和潜力。所以,对于任何潜在的风险,刘宏实际上都不太敢轻易去冒。他深知,在这充满变数和危险的世界里,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甚至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听得“叭嗒”一声清脆的响声,炼制室那紧闭的门锁缓缓打开了。紧接着,刘宏不紧不慢地从炼制室中悠然漫步走出。此时的炼制室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唯有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地火口安静地存在着。刘宏面色沉静,步伐坚定地径直朝着店铺外走去。 然而,还不等刘宏顺利地走出店铺,突然间,异变陡生。 “呜~~~~”一阵响亮而悠长的号声自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那声音高亢嘹亮,极具穿透力,仿佛能够穿透云霄,直抵人心。刘宏听闻此声,立刻快步走出店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而去,而那个方向,正是北方的防线所在之处。听到这阵嘹亮的号声,刘宏敏锐地察觉到,整个营地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刘宏的心中也隐隐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极为糟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营地中驻守着的那些金丹期修士,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飞身而出,一同朝着北方的防线急速飞去。其中有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更是扯开嗓子大喝一声:“所有人立刻前往防线!”听到这名金丹期修士的这声呵斥,其他所有在营地中的人,除了店铺中的雇员之外,不管是处于炼气期的修士,还是处于筑基期的修士,都纷纷开始行动起来,迅速离开营地,朝着防线的方向匆匆赶去。 刘宏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不选择逃跑呢?按照常理来说,魔修不应该是这般舍己为人的呀!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主动地朝着防线靠近呢?然而,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刘宏震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在刘宏的正南方向的天空当中,一个又一个的黑点缓缓升起。这些黑点由东到西连成了一条长长的黑线,每一个黑点竟然都是一个金丹期的魔修。这些魔修从南向北迅速飞来,他们所组成的这条黑线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一般,气势汹汹地将所有地面上的魔修都驱赶着向北面行进。而这条线的正南方向,正是那黑魔宗所在之地。无论是外派的黑魔宗弟子,还是其他宗派的魔修,亦或是那些散修,都绝不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入黑魔宗的地盘。因为一旦被黑魔宗的人逮到,那必然会面临着抽魂炼魄的残酷惩罚,他们的魂魄必定会被塞进黑魔宗某个魔修的小旗子中,成为那旗子中被奴役的灵魂,甚至他们的肉身还有可能会被残忍地炼制成傀儡或者僵尸。 那是否存在魔修为了逃避战斗而偷偷藏匿起来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这样的人不仅存在,数量还颇为众多。在魔修之中,那些偷奸耍滑之辈是极为常见的现象。要知道,若不是这般行事狡黠,恐怕在魔修的世界里连两年都难以存活,大概率就会被他人将魂魄硬生生取出,而后塞进那小小的旗子当中吧! 可为何在刘宏的周围却不见这些偷奸耍滑的魔修呢?为何这些魔修都这般主动地奔赴北方的防线呢?后面那由东到西连成一条黑线的金丹期魔修,便将这般场景清晰地展现了出来。在这些金丹期魔修的身下,无数的阴魂鬼物正张牙舞爪地飞动着,数量多到难以计数。对于筑基期和以上的修士而言,他们精神力所能覆盖的范围,便是他们手中灵器魔器的打击范围。仅仅只需数名金丹期修士,他们所组成的精神力网络便能够如同一张鱼网般覆盖大片的区域。一旦察觉到有偷奸耍滑的魔修存在,那必然会以雷霆之速予以击杀,紧接着便是抽魂炼魄的残酷行径。 对于这些魔修来说,驱赶他人前往前线,可以说是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可言。这些金丹期的魔修即便上了前线,他们也无需惧怕,因为他们大抵也就是在前线充当督战和监工的角色罢了,真正需要他们出手时,也不必以性命相搏。要知道,金丹期以上的妖兽都已然拥有了自我意识以及极高的智慧,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与妖兽之间往往也不会轻易地以性命相搏,除非是遇到了极其特殊的情况。 所以,这些金丹期的魔修极其乐意去驱赶其他的魔修奔赴前线。反正倘若有人偷奸耍滑一旦被擒获,不但可以给自己的小旗子中填充一些新的魂魄,还能够获取这些偷奸耍滑的魔修身上所携带的财富。像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这两年时间里,可以说他们已经做过了无数次。起初的时候,确实还有人胆敢偷奸耍滑,然而到了后来,也就再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做这种偷奸耍滑之事了。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那被无情抽魂炼魄的可怜之人,谁也不想自己辛苦积攒的财富就这样轻易地落入他人之手。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魔修们不得不学会顺应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要么上战场,在战场上寻找活下来的机会,要么就只能在恐惧中等待着被抽魂炼魄。而这种无奈与恐惧,也正是魔修世界中残酷现实的真实写照。 第145章 当刘宏一看到这种情景时,他那敏锐的思维便如闪电般迅速运转,几乎瞬间就洞悉了其中的关节所在。没有丝毫犹豫,刘宏立刻决定跟随着众人,一同朝着北边行进。 防线的北边,此刻正呈现出一片令人惊心动魄的景象。那汹涌而来的是如墨般黑压压的兽群,铺天盖地,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奔腾而至,也难怪会被如此形象地称为兽潮。这条防线宛如一条巨龙,贯通东西,从东边那辽阔的大海边起始,一路绵延至西边那一眼看不到的远方,目之所及,在整条防线的北边区域,全部被密密麻麻的凶兽所占据,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灰暗海洋。 在最前面的凶兽群体中,大多是处于炼气期级别的。其中食草动物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个头小的有那灵动的鼠兔、小巧的貂獐,它们在兽群中穿梭跳跃;个头大的则有那威猛的野猪、壮硕的野牛,如小山般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在炼气期的凶兽当中,还夹杂着数量不少的筑基期凶兽。这些筑基期的凶兽主要是以大型食肉动物为主,那凶猛的虎豹豺狼在其中穿梭游弋,数量颇为可观,而熊罴群狮也不甘示弱,展现着它们的威猛与霸气。 然而,只需一眼望去,便能明显察觉出筑基期凶兽的数量要远远少于炼气期凶兽的数量。很显然,这些炼气期的凶兽和筑基期的凶兽,并非自主地汇聚于此,而是被等级更高的妖兽驱赶而来。刘宏心中暗自揣测,恐怕在这兽潮的最后边,应该是有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妖兽在起着主导作用。因为这些凶兽源源不断地从荆州北方的密林当中涌出,那密林之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凶兽在往外奔腾,根本无法确切知晓其具体数量,只感觉是汹涌无尽。 当刘宏跟随着众人终于抵达了防线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大受震撼。那连成一条线的堡垒之上,阵法交相辉映,共同组合形成了一条横亘于天地之间的光幕。这道光幕宛如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城墙,从最东边的大海一路延伸至西边那遥不可及的地方,气势恢宏,令人咂舌惊叹。它就那样巍峨地矗立着,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坚不可摧的守护力量。 刘宏凝视着这壮观的光幕,心中思绪万千。他能想到,之所以这道光幕如此之高,是为了防止天空中有飞禽飞越防线前来进攻。毕竟飞禽有着独特的空中优势,若是不加防范,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然而,奇怪的是,这次的兽潮中刘宏竟然没有看到一只飞禽。不过,根据刘宏探测器所探测到的消息得知,以前的兽潮当中是有飞禽出现的,可这次的兽潮不知为何,只有这些如潮水般涌动的走兽。 然而无论怎样,当刘宏亲眼目睹眼前这一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的凶兽兽潮时,内心深处依旧涌起了难以言喻的震撼。那如潮水般涌动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比刘宏先抵达的魔修们早已严阵以待地站在了防御光幕之后,他们纷纷施展出各自的手段。只见他们开始释放出各种各样的魔器,那些魔器在半空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带着强大的魔力,朝着光幕外的凶兽无情地绞杀而去。天空之中,那些悬浮着的金丹期魔修宛如高高在上的统帅,掌控着全局。一道道指令从他那里有条不紊地下发,指挥着众多魔修,让人数多的地方的魔修向人数少的地方进行合理的摊薄分布,以确保防御的全面与均衡。刘宏也毫不犹豫地跟随着指令,前往了人数相对较少的薄弱地区,承担起防御的重任。 在这激烈的战场上,炼气期的魔修们站在地面,表现出全力以赴的样子。他们一个个手持百魂旗,随着魔力的催动,百魂旗中释放出无数的阴魂鬼物。这些阴魂鬼物张牙舞爪,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与光幕北边的凶兽激烈地缠斗在一起。此外,还有一些炼气期的魔修,释放出诸如骷髅头、鬼爪、大骨头、罗刹刃等充满魔气的武器,以及缭绕着魔气的飞刀、飞剑等,与凶兽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杀。 刘宏与其他能够御器飞行的筑基期魔修一样,也驾驭着自己的法器在空中飞行。刘宏脚踩一根大骨棒,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同时也释放出了自己千魂旗中的阴魂鬼物,让它们加入到与光幕北边的凶兽的搏杀之中。这样的场景,与其他的魔修并无二致,而刘宏在一边控制着阴魂鬼物进行激烈拼杀的同时,也难得地有了一些空闲时间。于是,他便利用这些空闲,通过探测器,仔细地观察着探测器所能覆盖到的整个区域的场景。 从这道坚固的防御光幕到北边的密林之间,有着长达千米有余的一片空旷地带。这片空地上,不见一棵树木,也没有丝毫杂草生长,呈现出一片荒芜的景象。很显然,经过多次激烈的大战,这片土地上原本的树木植被已经被完全摧毁,不复存在。而此时此刻,就同彼时彼刻,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正上演着一场无比激烈、血腥残酷的搏杀。无数的魔修与那汹涌而来的凶兽展开了殊死搏斗,喊杀声、咆哮声、武器和肉体的碰撞声、凶兽死前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交响曲。 只见得最前方那一只只穷凶极恶的凶兽,宛如发狂一般不断地奋力冲击着阵法所形成的光幕。那阵法光幕,在凶兽如潮水般的猛烈攻击下,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颗石子。然而,尽管承受着这般巨大的压力,那光幕却依旧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坚韧,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顽强地抵御着凶兽的疯狂冲击。 但并非所有的凶兽都能成功地冲击到那光幕之下。在光幕的北边这一条漫长的线上,虽说有数量不少的凶兽成功冲到了光幕近前,对其发起了攻击,然而,在这片区域之中,还有着大片大片的地方,正遭受着阴魂鬼物的肆虐以及魔修魔器的无情绞杀。正是因为有了魔修释放出的那些阴魂鬼物以及魔器的凌厉攻击,才使得许多区域没有让凶兽得以顺利冲击到那光幕之上。 而在这些激烈战斗的区域当中,刘宏脚下的这一片位于光幕北方的地区,无疑是防御力极为强大的所在。尽管它并非是所有区域中最为强大的,但依旧有着不容小觑的防御力。而这些强大战斗力的源头,全部都归结于刘宏一人的悍勇。尽管刘宏本身并不想过分地出风头,可是他所释放出来的阴魂鬼物,其战斗力着实是强悍无比。 这是因为刘宏所释放出的这些阴魂鬼物,本身实力就比较强大,再加上刘宏那深厚得令人惊叹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转化成魔力进行支持,更是让阴魂鬼物的战斗力再度提升了一个层次。即便刘宏释放出的那些阴魂鬼物在与凶兽的激烈交锋中被击散,而后返回了千魂旗之中,但用不了多久,它们依旧会如顽强的战士一般再次出现在那激烈的战场上,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刘宏那雄浑而深厚的法力。 所以在这附近的战场上,刘宏脚下光幕北方的那一片区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以刘宏所在的位置为圆心,阴魂鬼物如扇形一般向外扩散开来,那密密麻麻的阴魂鬼物皆是刘宏所释放出来的。而在刘宏所操纵的阴魂鬼物所占据区域的两侧,则分布着其他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所操纵的阴魂鬼物和战斗魔器。远远望去,这些阴魂鬼物所形成的范围,恰似一个半圆形,而正中间却突兀地凸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形,这突出的部分毫无疑问正是刘宏的杰作。 就在刚才战斗伊始,一头外形仿若野牛的筑基期凶兽,带领着一群炼气期的形似野牛的凶兽如潮水般汹涌地冲击到了刘宏所操控的这一群阴魂鬼物之上。刹那间,这群来势汹汹的野牛就将刘宏的阴魂鬼雾冲击得七零八落,大量的阴魂鬼物在这猛烈的冲击之下消散于无形,化作一缕缕烟尘返回了刘宏的千魂旗中。然而,即便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下,刘宏手下最为强大的那只拥有筑基期前期实力的阴魂挺身而出,毅然顶到了最前方,以其坚韧之姿成功扛住了筑基期野牛那狂暴的冲击。一时间,两者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紧接着,其他炼气期的阴魂迅速向上补位,继续对炼气期的野牛展开攻击。在它们齐心协力的攻击下,炼气期的野牛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随后,阴魂们又迅速合围,将那筑基期的野牛紧紧围困起来。在那筑基期阴魂的带领下,一群炼气期的阴魂一拥而上,对那筑基期的野牛发起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最终,成功将这头筑基期的野牛斩杀。紧接着,阴魂们一个接一个地以接力的方式,将野牛的尸体运送回了光幕之下,交由刘宏妥善收存起来。 而后,后续的狮虎熊豹、豺狼猞猁等各种凶兽依次来袭,而刘宏对付它们的方式也皆是如此。在这激烈的战斗过程中,刘宏的筑基期阴魂也曾多次被打散,但得益于刘宏那深厚的法力持续加持,它依旧能够一次又一次地从千魂旗中重生而出,重新投入到激烈的战场之上。在本次战斗中,刘宏实际上处于一种相对轻松的状态。 因为从始至终,刘宏仅仅只使用了千魂旗这一件魔器,而像刘宏的那些杀手锏,无论是凝雪,还是影刺,亦或是化魂扇以及种种符箓,刘宏都未曾动用。所以,刘宏一边悠闲地恢复着自己的法力,一边从容不迫地驱使着千魂旗,应对眼前的战斗显得游刃有余。 第146章 就在刘宏战斗得酣畅淋漓之时,雅兰突然传过来一段电影式的场景画面,让刘宏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般,猛然惊醒。只见战场上的魔修们看似全力以赴地应对着那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兽潮。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小旗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各种阴魂鬼物如雨点般倾泻而出,交织成一片充满黑暗力量的潮汐。然而,在这看似勇猛无畏、一往无前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阴险狡诈和自私自利。 每一个魔修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无比清楚地知道,在天上有金丹期的魔修压阵。这些金丹期魔修实力强大,令人畏惧,所以他们绝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以免触怒了他们,给自己招来祸端。于是,表面上,他们装作奋勇杀敌的样子,使用了全身的魔力,战斗中充满着一种虚假的亢奋,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投入战斗,似乎在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但实际上,他们都在悄悄地留力,出工不出力,将自己真正的实力隐藏起来。 一些魔修在攻击时,故意将魔力控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看似威猛的操作实则只是做做样子,看似在攻击凶兽,实则只是虚晃一枪。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天上的金丹期魔修,时刻留意着他们的动向,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其中有个魔修在释放了一件威力较弱的骷髅头魔器之后,趁着混乱偷偷地喘了口气,好似心里暗暗想着:“可不能把力气都用完了,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他旁边的另一个魔修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同伴,发现大家都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便也心安理得地继续敷衍着,心中还在庆幸着自己不是唯一偷懒的人。 随着战斗的持续,越来越多的筑基期凶兽加入了战场,局势变得越发紧张和危急。魔修们心中的恐惧和自私越发明显,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危险性,但在金丹期魔修的威慑下,他们依然要维持着那副拼命的样子。他们一边假装努力地抵御着凶兽的冲击,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该死的局面,埋怨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当战线逐渐难以支撑,开始出现破绽时,魔修们虽然表面上依然在顽强抵抗,但实际上心里都在祈祷着不要轮到自己去填补缺口。他们暗中互相推诿着,都不想成为那个直面危险的人,都希望别人去承担那份风险,而自己能够坐享其成。 于是刘宏御器飞行在诸多筑基期魔修之间,通过雅兰传递来的影像看到其他魔修们那阴险狡诈、自私自利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这些家伙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紧接着刘宏借局势的发展也开始暗暗地收敛自己的法力,也开始出工不出力。他十分谨慎,每一丝法力的调动都极为小心,不能让其他人轻易看出端倪。他要让别人觉得只是因为形势不利,他才渐渐支撑不住。 在这过程中,刘宏不动声色地慢慢收摄自己所释放出的阴魂鬼物。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阴魂,在他的操控下,逐渐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而与此同时,那汹涌的兽潮由于失去了部分阻碍,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逼近光幕。 刘宏一边佯装着奋力抵抗,一边却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深知这场战斗的复杂性,也清楚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过多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围的魔修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刘宏的小动作,他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之中。而刘宏则在这混乱的局面里,悄悄地为自己谋篇布局。他看着那逐渐逼近光幕的兽潮,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随着兽潮的步步紧逼,光幕被更多的凶兽冲击,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冲破。刘宏表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但心底却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一个能够让他全身而退的时机。他知道,在这充满阴谋与危险的战场上,只有保持足够的冷静和智慧,才能最终生存下来。而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存实力。 终于,战线全面失守,只能依靠光幕来抵挡凶兽的冲击。此时的魔修们躲在光幕之后,继续装作在绞杀冲击到光幕上的凶兽。他们操控的魔器飞舞得有气无力,阴魂鬼物也被放出来做做样子,但都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威力。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这场战斗快点结束,等待着能够保存自己的实力,而全然不顾大局的安危。有的魔修甚至偷偷地在和旁边的人商量着,如何在战后能够获取更多的好处,完全不顾及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在这群魔修中,有一个像刘宏一样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魔修,他隐藏起来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看似在卖力地战斗,但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算计。他会故意在关键时刻放慢攻击速度,让旁边的魔修多承受一些压力,而自己则趁机保存体力。还有一个同样隐藏面容的的魔修,总是找机会往队伍的后方躲,试图远离危险区域,还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其他人,仿佛在查探自己是否被发现一般。而另一个面容阴翳的魔修,则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金丹期魔修的反应,时刻准备根据他的态度来调整自己的表现,完全没有将心思放在对抗兽潮上。 在这充满危险与阴谋的战场上,魔修们的本性被展露无遗。他们的自私与阴险,成为了这场战斗中最“靓丽”的风景。他们相互算计,相互提防,没有人真正关心战斗的结果,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是否能够得到保障,这可真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可能是因为当前形势不利,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猛然间,一名金丹期的魔修如鬼魅般地加入了战场。只见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伐之意,随手那么一挥,一道强大的魔力便操控着两柄罗刹刃汹涌而出,瞬间便击杀了面前一大片的凶兽。那些凶兽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惨叫便纷纷倒地,鲜血流淌在这片土地之上,形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但需知,这些凶兽并非孤立无援,它们的背后也是有金丹期的妖兽在撑腰的。 当这名金丹期的魔修出手之后,北方的那片密林当中,顿时如被激怒的巨兽一般,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咆哮怒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苍穹。瞬间,不知道从何处涌现出了数量众多的金丹期妖兽,它们密密麻麻地如潮水一般冲向了那层光幕,其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道灰色的流星划破天际,直直地坠向了光幕。其他的金丹期魔修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暗骂这个擅自出手的魔修,如此鲁莽的行为,无疑是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衡,将局面引向了更加不可控的方向。 然而,面对这种严峻的情况,其他的金丹期魔修也深知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们也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一同出手迎向这些如狂风暴雨般攻击而来的金丹期妖兽。刹那间,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无尽的黑暗即将吞噬这片天地。鬼哭狼嚎之声在天空当中不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天空当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阴魂鬼物,它们在金丹期魔修们的操控下,与金丹期的妖兽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只见以光幕为分界线,光幕的南边依旧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仿若一切的喧嚣与争斗都与之无关;而光幕的北边则是阴风怒号,日星隐曜,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之中。金丹期的战斗就这样全面爆发了开来,其战线由东到西一直绵延到视线的尽头,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 随着金丹期的战斗爆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元婴期的老怪物们也不得不现身压阵。在金丹期的人类和妖兽的正上空,突兀地出现了许多的散发着各种各样威压的元婴期的修士和妖兽。这些元婴期的修士和妖兽静静地悬停在空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高深莫测的光芒,仿佛在审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他们也不攻击,就这样对峙着,双方的气势在空中碰撞、交锋,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下方战斗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迫感。 于是,神奇的一幕便这般出现了。由下到上,在地面之上,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炼气期魔修与炼气期、筑基期的凶兽进行着殊死搏杀。这些低阶的凶兽们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着自己的鲜血与生命,为了不知名的原因而战。凶兽们或许力量并不强大,但他们的悍不畏死却不容小觑。往上一层的空中,是筑基期的魔修操控着各种魔器,那些魔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对地面上的凶兽进行着无情的绞杀。他们在空中舞动着,如同一群黑暗中的舞者,用死亡的舞步演绎着这场残酷的战斗。 再往上一层的空中,是金丹期的修士和金丹期的妖兽进行着激烈的对抗。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次的碰撞都引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震撼着这片天地。再往上一层的空中,是元婴期的修士和元婴期的妖兽进行着沉默的对峙。他们仿佛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者,用他们的威严和力量掌控着整个战局的走向。在这多层次的战斗中,每一个层次都有着自己的任务,每一个层次都充满了对抗,而这一切,都构成了这幅波澜壮阔的战斗画卷,让刘宏感叹不已。 第147章 此刻的刘宏,虽说正在摸鱼,但他也深知绝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刘宏依旧装作十分奋力抵抗的模样,持续不断地驱使着那些阴魂鬼物,向着光幕北方的凶兽群发起进攻。在这过程中,刘宏偶尔也会偷偷地抬起头来,向那天空瞟上那么两眼。 刘宏望见,在天空之中的那些金丹期魔修正处于光幕的南边,操控着阴魂鬼物和各式法宝,与光幕北边的金丹期妖兽展开激烈对抗。这些金丹期魔修们丝毫不敢越过光幕,前往那光幕的北方与金丹期的凶兽近身肉搏。实际上,这种情况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无论是魔修还是灵修,他们最为擅长的便是在远处与人进行战斗和施法,唯有妖修和妖兽才会热衷于贴身肉搏。妖修和妖兽最为引以为傲的,便是它们那强大无比的躯体,那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优势。 金丹期的妖兽,其攻击强度要远远高于其他普通的凶兽。每当有金丹期的妖兽攻击到了那阵法光幕之上,便会使得一定范围内的光幕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一般。而只要有金丹期的妖兽对光幕发动了攻击,立刻就会有金丹期的魔修动用法宝和阴魂鬼物前来进行阻挡,竭尽全力将金丹期的妖兽逼离开光幕附近,以免对光幕造成更大的冲击和破坏。光幕破了,他们可就要自己直接面对妖兽了。 正在这时,突然间刘宏的视线捕捉到了在属于凶兽和妖兽的地盘上,从西边往东边竟然飞来了一道耀眼的金光。这道金光就这般毫无征兆地突兀出现在了刘宏的视野之中,从其出现的方位来看,应该是从那极西之地飞速而来。这道金光的速度快到令人咂舌,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从刘宏视线的最远端,如闪电般地飞到了刘宏的面前。随后,它在刘宏面前一闪即逝,又朝着东边的大海疾驰而去,紧接着又迅速返回了西北边的区域。 这一来一往之间,可谓是风驰电掣,速度极快到让人几乎难以捕捉其踪迹。这道金光在飞过的时候,不断地发出“唳唳唳”的尖啸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刘宏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金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而,雅兰却十分迅速地将一张照片传递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赶忙定睛一看雅兰传递过来的照片,只见那是一只浑身散发着耀眼金光的鹰隼模样的妖兽,它的身形威武而霸气,那璀璨的金光更是让它显得无比神秘和强大。 雅兰神色郑重地对刘宏说道:“刘宏,这生物散发出来的气息相当强大,足有金丹期后期的修为。在青云宗的诸多书籍当中都有对这种生物的收录。要知道,因其具备着令人惊叹的极快速度以及高强的实力,到目前为止,只有极少数的人曾经成功捕获过这样的生物。而且,人们对于它的命名也是各不相同,光是在青云宗的书籍当中就记载了七八个名字,有的称其为金隼,有的唤作金雷鹰,还有的叫它风雷鹰等等,不过无论最终叫什么名字,实际上都是在对这种独特的生物进行称呼。 根据刚才探测器所测算的数据来看,这生物的飞行速度竟然达到了 30 余倍的音速,换算一下也就是超过了三万六千七百二十千米每小时。按照你记忆中的情况来衡量的话,那就是仅仅只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它就能够环绕地球赤道飞行一周。并且刚才还发现,这生物之所以能够飞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它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将自己前方的空气都尽数排开,使得自己在飞行的时候,其前方区域全部都处于一种真空的状态。 而且经过刚才粗略的扫描,还发现这生物的身体柔韧性相当不错,喙和爪子比较坚硬,然而其抗击打能力或许就有些不尽人意了,当然,这里所说的不行是相较于同等金丹期的其他生物而言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身体的承受加速度的能力应该是极其强大的。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种无比神奇的生物。” 刘宏听着雅兰如此详细地讲述,心中已是震惊得无法形容。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鸟可真厉害。”不过,刘宏虽然震惊不已,但这却并非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刘宏此刻最为关心的是,这鸟一边飞一边发出尖锐的叫声,它到底是在传递着什么样的信息呢?恐怕这鸟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地从最西边飞到最东边,然后又返回到那个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不是仅仅为了出来随意地转一圈、叫一叫、飞一飞吧?!那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需要去传达吧?!刘宏的思绪飞速运转着,试图从这一系列的现象中寻找到一些端倪和线索。他眉头紧皱,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鸟飞走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其中可能隐藏的深意。 果不其然,正如所料,异变恰在须臾之后骤然发生。就在那金色的鹰隼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后,天空中那些元婴期的妖兽竟然在同一时刻不约而同地朝着阵法光幕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些元婴期的妖兽,已然显露出诸多人类的特征。大抵都是拥有着一个近似人类的身躯轮廓,而头部却依旧顶着一颗动物的脑袋,身上要么覆盖着毛发,要么覆盖着鳞片,亦或是拖着一条尾巴。 尤其是距离刘宏最为接近的那名元婴期妖兽,其长相着实奇特得令人咋舌。看上去就宛如一只站立起来的灰老鼠,身上零星地挂着一些树叶,用以遮蔽身体的某些部位,拥有一条细长的尾巴,脑袋却如同獐子一般,可谓是生动而形象地诠释了“獐头鼠目”这个词汇。它的身上还覆盖着浓密的毛发,那四只爪子依然保留着动物爪子的鲜明特征,尖锐的利爪令人心悸,不过却已经呈现出人类手指的模样。 这些元婴期的妖兽发动进攻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有的直接化身为本体妖兽的模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光幕,妄图凭借自身的躯体硬生生地撕裂光幕;而有的妖兽则鼓荡起自身的妖力,运用妖力幻化出各种各样的物件,狠狠地砸向那光幕。元婴期妖兽所释放出的妖力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不过其中大部分还是以灰色调为主。只有少数的元婴期妖兽拥有其他颜色的妖力。不得不提及的是,在距离刘宏较为遥远的地方,有一只外形如同孔雀的元婴期妖兽,其所释放出的妖力竟然呈现出七彩的绚烂色泽。 这一幕幕场景让刘宏看得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而且这些元婴期妖兽所释放出的攻击强度,更是令刘宏感到胆战心惊、惶恐不安。那些攻击所释放出来的威压,刘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只要稍稍触及到一星半点,那必然会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下场。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骇然,注视着眼前这令人震撼而又充满危险的景象。 人类这边的元婴期修士,绝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消极等待光幕的破碎,他们果断地施展出各自的法宝与神通,毅然迎向了元婴期妖兽那汹涌澎湃的攻击。人类这边的元婴期修士除了魔修之外,还有来自其他大州被胁迫来支援的灵修,他们所发动的攻击,着实令人目瞪口呆、应接不暇。 暂且不提这些攻击呈现出的那绚烂多彩、斑斓缤纷的颜色,有的如浓稠的墨汁般漆黑深邃,有的似血海般猩红一片,有的仿若璀璨的金日般光芒万丈。最为关键的是,这些攻击所运用的手段千奇百怪、丰富多样。有各式各样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玉尺飞扇葫芦琵琶等法宝。更有那一大片一大片仿佛无边无际的黑云,而每一片黑云中都蕴含着数之不尽、难以计数的阴魂鬼物。 一时间,人类的攻击与妖兽的攻击猛然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掀起了阵阵汹涌澎湃、翻卷奔腾的灵气风云。就在元婴期的激烈战斗即将全面爆发之际,地面上的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凶兽已然全面撤退,如潮水般退回了那茂密的密林之中,远远地避开了这片即将成为修罗场的战场。 在凶兽撤退之时,刘宏他们这些处于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人类修士,也开始有序地向后撤退。紧接着,金丹期的修士和妖兽也纷纷撤离。毕竟元婴期的战斗所引发的战斗余波,拥有着足以将元婴期以下的所有生物抹杀的恐怖威力。更何况是如今这般元婴期的大规模混战。 刘宏身处相对较远的距离后,遥遥地凝望着那元婴期的战场。阵法的光幕早已在他们撤退时就被收起了。 第148章 毕竟这阵法用来抵御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的攻击或许还能应付,但一旦涉及到元婴期的强大攻击,那必然是无法支撑下去的。所以,选择让阵法光幕仅仅保护阵法本身不被元婴期战斗的余波所破坏,而不干预元婴期的战斗,无疑是最为明智的决策。 而在那元婴期的大混战战场上,已然成为了一片毁灭与混乱的极致之地。修士们的法宝光芒闪耀,交织出一片绚烂而又致命的光网。那葫芦中喷涌出的滔天黄沙,如咆哮的土龙般肆意席卷,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沙砾,连空气都似乎被沙尘暴搅得扭曲变形。金色的飞剑凌空攻击,如锐利的箭矢般穿透虚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冲击向对面元婴期的妖兽,让它们的行动也为之一滞。而那数不清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各自主人的操控下,如狂风暴雨般向妖兽攻去,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妖兽坚硬的鳞甲皮毛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迸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妖兽们亦是疯狂至极,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头降落至地面,变成本体的元婴期妖兽,这妖兽形似黑熊,体型巨大如山岳,目测在三十米以上,足有十层楼那么高!只见它猛地跺脚,大地瞬间崩裂,无数巨大的石块冲天而起,向着修士们砸去,其威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砸得粉碎。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如柱的妖气喷射而出,如狂暴的洪流般冲向修士们,所到之处仿佛空间都被碾碎了。 随着战斗的持续升级,双方的攻击愈发猛烈。元婴期修士们的神通不断爆发,各种绚烂的光芒映照在天际,如同一场盛大的光影盛宴。竟然有一名元婴期的女修士施展出冰封天地的神通,瞬间将妖兽所在的大片区域冻结成冰,妖兽们被冻结在其中,行动变得迟缓,但它们很快又凭借着强大的妖力挣脱束缚,带起无数冰碴四下飞溅。 妖兽这方也不甘示弱,一只绚丽夺目的七彩孔雀傲然翱翔在空中。它那华丽的羽毛之上,陡然迸射出璀璨耀眼的七彩光芒。这光芒竟是如此奇异,仿若实质一般具有清晰可感的实体存在。这七彩光芒宛如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威严,所到之处,那些法宝就如同惊弓之鸟般纷纷仓皇避让,仿佛遇到了最为可怕的天敌一般。 就在不远处,有一块形状奇特宛如板砖的法宝,那法宝体型极为巨大,仿若一片乌云般,庞大到足以将那只壮硕的大黑熊完全笼罩其中。此时,这板砖法宝正以一种激烈无比的态势不断地拍打着地面上的大黑熊,每一次的撞击都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声响,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而那大黑熊也不甘示弱,它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躯和巨大的力量,奋力地向那板砖法宝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凶猛进攻,试图打破这困住它的困境。 然而,当那孔雀的七彩光芒如潮水般横扫过来之时,那块巨大的板砖法宝由于自身过于庞大的体积,导致躲闪不及,不幸被这七彩光芒精准地扫中。就在那一瞬间,巨大板砖上面原本闪耀着的灵光瞬间黯淡无光,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紧接着,那大黑熊瞅准时机,猛地挥出一掌,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拍向那光芒尽失的板砖法宝。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板砖法宝犹如一颗被击飞的流星一般,在空中急速飞射而去,同时它的身形也在飞速变化,越变越小,最终变成了一块与普通板砖差不多大小的模样。这时,一名脸上满是褶子,仙风道骨的元婴期修士面色凝重地一挥衣袖,一道法力激射而出,精准地将那已经变得迷你的板砖法宝招到了自己的手中。再看那元婴期修士,他的脸色此时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显然,这法宝板砖的灵性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损伤,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要知道,这板砖法宝可是这名元婴期修士花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才炼制而成的,然而,此刻却在这七彩光芒的冲击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这让他怎能不心痛和愤怒?他狠狠地盯着那只七彩孔雀,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和不甘。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被情绪所左右。他深吸一口气,立刻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波澜,再次取出一件法宝投入了战场。 而那只七彩孔雀似乎察觉到了元婴期修士的目光,它高傲地仰起头颅,再次抖动着自己绚丽的羽毛,那七彩光芒更加耀眼夺目,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着它的强大和不可战胜。周围的其他修士和妖兽们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们对这七彩光芒充满了忌惮和畏惧。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那七彩孔雀的七彩光芒依然在战场上肆虐着,给其他法宝和修士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与此同时,那只大黑熊在摆脱了板砖法宝的束缚后,也并没有闲着。它咆哮着冲向其他的修士和法宝,继续发挥着自己强大的力量和破坏力。它那巨大的熊掌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法宝打得近不得身。其他的妖兽们也在相互配合,它们与修士们展开了一场场激烈的厮杀,战场上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气息。 战斗的余波如潮水般向外扩散,所到之处山峰崩塌、江河倒流。战场附近的山脉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开始剧烈摇晃,山峰上的巨石滚落而下,引发了一场场小规模的山体滑坡。森林中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转眼间便化为一片废墟。天空中的云朵也被搅得支离破碎,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所摧毁。 此时,刘宏所在的这边正紧紧跟随大部队一同向后退却,且越退越远,与那战场的距离也愈发拉开。毕竟,元婴期修士之间的战斗其波及范围简直超乎想象的广阔,而且作战的双方在天空之中如流星般来回穿梭、激烈缠斗,时而向前猛冲,时而向后拉扯,如此这般的动态交锋致使辐射的范围进一步呈几何级数般扩大。面对这种情形,刘宏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不断地向更为遥远的地方撤退,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在那战场之中,原本设立的阵法仅仅只能防御元婴期修士战斗所产生的余波。然而,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然超出了阵法所能承受的极限。地面上众多的堡垒在这狂暴的冲击下纷纷被彻底摧毁,阵法也因此出现了极大的缺口,仿佛一道难以愈合的巨大创口。这些元婴期的妖兽表现得与以往截然不同,此次它们仿佛是为了达成某种至关重要的目的一般,不顾一切地发起疯狂的进攻,每一次的冲击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何等强大的存在才能够驱使这些元婴期的妖兽,让它们如此拼命;又或者是怎样宏伟而诱人的目标,才能让如此众多的元婴期妖兽齐心协力、紧密配合,共同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全力以赴地拼搏奋斗。 就在这时,刘宏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竟然是他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金云天正在与另外一名元婴期修士相互配合着,进行着进攻与防御的行动。那名修士,刘宏不用看也能猜出来是谁,必定是林寒无疑。然而,从战场的局势来看,刘宏也能清晰地察觉到,人类这一方的修士实际上正处于被对方压制攻击的不利态势。 那些元婴期的魔修们所释放出的阴魂鬼物,在这场战斗中不能说毫无作用,但基本上可以说是收效甚微。这些阴魂鬼物根本无法突破那些妖兽坚固的防御。那些妖兽强大到可以直接凭借肉体硬生生地扛住法宝的凌厉进攻,更别提这些显得无比孱弱、不堪一击的阴魂鬼物那微不足道的攻击了。不过,这些阴魂鬼物在对付人类修士时却还是颇为有效的,尤其是在元婴期的战斗场景中。当普通的灵修遭遇大批大批的阴魂鬼物时,他们也会感到极为头疼和棘手,妖兽的肉身强大,不意味着灵修肉身也强大。被这些阴魂鬼物近了身,受伤毙命也是会发生的。 在元婴期的魔修群体当中,那些专攻灵魂攻击的魔修对妖兽们能够造成极其巨大的伤害。许多人类灵修都配备有灵魂防御的法宝,这就导致这些魔修在与人类交锋时,有时会显得较为吃力。然而,当他们面对妖兽时,那简直可以说是一往无前、战无不胜。其中两个重要的原因是,一方面,绝大多数的妖兽几乎没有什么能够保护灵魂的法宝;另一方面,大部分妖兽的灵魂强度从本质上来说,原本就要比同等级的人类逊色许多。 第149章 那有没有特殊的例外情况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就比如在当下的战场上,便呈现出了这样一幅独特的战斗场景。只见一名全身被黑袍紧紧笼罩的人类魔修,其周身缭绕着浓郁的黑气,在那滚滚的魔气之中,这名人类魔修怀抱着一个琵琶。那琵琶之上同样翻滚着滚滚的魔气,仿佛魔雾在其上翻腾涌动。每当这魔修轻轻弹动琵琶,琵琶上的魔气便会剧烈震荡着朝外激射而出,这种音波具有直接伤害灵魂的恐怖威力。在这魔修身周,没有任何人类修士敢于靠近,而且每当这魔修发动攻击时,周边的妖兽都会纷纷远远逃离,生怕被这恐怖的攻击波及。 而这名魔修总是发出“桀桀桀”的怪异笑声,不断地追逐着妖兽发动进攻,那模样犹如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魔。然而,这样的好景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一只通体呈现出黄色色调,但身上却有着翠绿条纹,模样长得如同黄鹂鸟一般的鸟儿出现在战场上。这只鸟儿的速度仅仅只是比普通元婴期的修士稍快一些,而且从外观来看,这只黄鹂鸟似乎也并不是那种擅长战斗的类型。尽管如此,这只黄鹂鸟也拥有着元婴期的强大实力。它的口中发出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鸣叫声,奇妙的是,这鸣叫声恰好能够抵消掉那魔修的灵魂攻击。显然,这只黄鹂鸟也是一只擅长灵魂攻击的妖兽。 如此一来,这一下子就形成了兵对兵、将对将的局面,一名擅长灵魂攻击的魔修和一只同样擅长灵魂攻击的妖兽展开了一场旗鼓相当的激烈争斗。可是,当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这擅长灵魂攻击的魔修反而开始被这只擅长灵魂攻击的黄鹂鸟逐渐压制着攻击。人类元婴期修士所呈现出的颓势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显露了出来,只不过庆幸的是,目前还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罢了。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那魔修面对黄鹂鸟的压制,显得有些急躁和不甘。他疯狂地拨动着琵琶,试图释放出更加强大的灵魂攻击来扭转局面,但黄鹂鸟的鸣叫声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攻势。周围的人类修士和妖兽们都一边在激烈的打斗,一边紧张地关注着这场特殊的战斗。 刘宏紧紧跟随着大部队,持续向南撤退。缘由便是元婴期的战场正逐步向南推进。此刻,他们已然来到了营地的南部区域,曾经的营地早已在元婴期战斗那强大的余波冲击下沦为一片废墟。营地中各个商铺的老板们,早在之前就已将值钱的物件统统收拾妥当,跟随大部队一同踏上了南下的征程。在这场战斗中,人类又无奈地丧失了数量众多的土地。 所有的元婴期修士似乎都不太情愿与妖兽拼死搏斗,他们仅仅是边战斗边撤退而已。故而,别看那战斗打得惊天动地,破坏力极其惊人,但到目前为止,尚未出现一名元婴期修士的伤亡。人类这边着实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能够对元婴期妖兽加以限制。那些元婴期妖兽在前方开路,其后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凶兽在金丹期妖兽的驱赶下,肆无忌惮地占领了刚刚还属于人类的土地。 刘宏在南下撤退的过程中,也朝着东边和西边张望了一番,惊觉东边和西边的元婴期战场同样在持续不断地朝着南部挺进。显而易见的是,人类此刻正处于全线溃败的态势。在经历了长达一年多的僵持对峙之后,人类又一次遭遇了大规模土地丢失的困境。 荆州的魔修们,尽管在这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损失了不少修士,然而其基本盘依旧稳固。刘宏不禁回想起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便是在大战爆发之前,那些前往防线北边进行狩猎且未能返回的魔修,想来如今恐怕都已全部命丧黄泉了。第二件事则是,魔修大规模地向南部迁移,这必然会对青州和扬州产生极为严重的影响。估计青州和扬州很快又将爆发与魔修之间的激烈大战,而且此次战争将毫无回旋的余地,这是一场关乎生存的残酷之战。 魔修为了能够存活下来,必然会大规模地涌入青州和扬州,而青州和扬州定然不愿意让魔修轻易进入,所以双方势必会爆发激烈冲突。同时,青州和扬州也不太可能派出更多的修士来支援前线,如此一来,到最后兽潮的入侵并没有演变成全体人类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凶兽和妖兽,反倒是有可能演变成人类内部之间的残酷内战。 就在刘宏陷入对诸多事情的深沉思考之际,青州和扬州的各大宗门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接收到了来自各方探子传递而来的重要讯息。在青云宗那巍峨的主峰太一峰上,此时正迎来了来自于四面八方不计其数的传讯符。只见一道道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传讯符,如流星般从各个方向急速射向太一峰。这些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传讯符都被主峰的弟子们仔细地收集起来,精心地整理汇总好,随后交到宗主石飞的手中。 自从兽潮爆发以来的这两年时间里,石飞基本上就未曾有过能够安心好好修炼的时刻。每天都有着仿佛无穷无尽的事务,需要他这位宗主去劳神费心。每当石飞萌生出闭关修炼的念头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突发状况或紧急事务出现,致使他根本无法如愿闭关。而此刻,石飞依旧如往常一般,独自坐在那庄严肃穆的议事大殿中。他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弟子们汇总好的信息,认真地阅览着,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这些繁杂的事情真的让石飞感到无比焦虑和苦恼,几乎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 石飞在将所有的信息逐一阅览完毕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掏出了自己那个专门用于传讯的令牌。将自身的法力缓缓输入到令牌之中,随后石飞对着令牌沉声说道:“各峰管事长老速到主峰大殿集合,有要事商议。”说完这句话,石飞便将令牌收起,开始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此刻的石飞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一般,石飞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严重到关乎宗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没过多久,各峰的管事长老们便陆陆续续地全部赶到了,他们分坐在议事大厅中那圆形的会议桌前。所有的管事长老都注意到宗主那难看至极的脸色,那简直黑得如同锅底一般。诸位长老们都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石飞看到所有人都已到齐,这才缓缓抬起他那张满是阴霾的脸,对着所有长老郑重地说道:“刚刚接到确切的消息,兽潮又一次大规模地爆发了。荆州、豫州、柔然族、苗疆族这四大区域的地盘又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很大一部分都已沦陷,而且现在正在进行元婴期的大战,形势极为严峻,不容乐观。在元婴级战力上,我们人类明显弱于妖兽。更糟糕的是,北边的魔修正在大量南下,估计不久之后就要全面入侵青州了。现在我们面临着极其紧迫的局面,必须立刻着手进行战争动员,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 众长老听闻此言,皆神色大变,心中涌起阵阵惊涛骇浪。他们深知这意味着什么,一场关乎整个宗门乃至整个青州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来临。紧接着,石飞便神色肃穆地开始下达确切而明晰的指令。那一条条指令犹如一道道军令,精准地传达给各专门的管事长老。接到命令的各管事长老们面容凝重,开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将这些任务妥善且有效地安排下去。 在这其中,任务最为繁重的无疑当属炼丹堂、炼器堂以及符箓堂的这三位管事长老。因为他们肩负着为整个宗门在战争时期提供至关重要的后勤补给的重任。而且,依当下如此严峻紧迫的形势来看,整个青云宗确实必须得毫无保留地把自家的底蕴都尽数拿出来了,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刻。 此刻,已不再是需要单纯锻炼弟子的时候了,那些上等的灵器必须毫不犹豫地分发下去,上等的丹药也应该毫无顾忌地让弟子们去使用,在这个阶段,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提升宗门弟子的实力,同时切实保障弟子们在战争时期的生存率。 石飞忽然间将目光转向炼丹堂长老,语气郑重地问道:“如今的炼丹堂是否具备大规模炼制适合金丹期和元婴期使用的丹药的能力?” 炼丹堂长老的神色先是微微一怔,露出些许为难之色,随后又变得坦然起来,缓声说道:“目前来说,还无法做到!但是,如果能够让刘宏前来协助的话,我相信我们是可以达成这个目标的!” 石飞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说道:“根据我派去保护刘宏的弟子传回来的消息,刘宏已经闭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据说他正在全力冲击境界,也不知他现在的修炼状况究竟如何了。我这就发个传讯符去询问一下吧!” 说着,石飞便放出一张传讯符,同时,石飞继续说:“倘若现在刘宏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我们若是贸然派人前去打扰的话,万一导致他走火入魔,那我们宗派当中仅有的三个宗师可就全都折进去了,我们绝不能冒这样巨大的风险。我暂且等待刘宏的回信吧,现在各位长老若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议,就尽管提出来,如果没有了,那就开始回去执行各自的任务吧!” 第150章 然而,此时的石飞根本不知道刘宏已然奔赴到了前线,倘若他知晓此刻刘宏正处于对抗兽潮的最前沿阵地,石飞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派遣众多金丹期护法长老组成队伍,火速前去将刘宏强行带回来,并且把刘宏牢牢地看管起来。 各长老们沉默了片刻,纷纷表示暂时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再行商议。于是,他们便神色严峻地起身,各自带着石飞下达的任务,匆匆离去。石飞则依旧坐在议事大殿中,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如阴云般挥之不去。 在动荡不安的局势下,刘宏正跟随大部队向南匆忙撤退。就在这紧张的撤退过程中,突然间,刘宏的脑海中响起了雅兰的声音。雅兰清晰地对刘宏说道:“青云宗宗主给你发信息问你能不能帮助宗门进行炼丹。”原来,就在刚才不久,石飞发出的传讯符飞到了刘宏所在的轩辕峰中的洞府前。然而,刘宏的洞府被他所布置的强大阵法所笼罩,传讯符自然被这阵法所阻挡。不过,雅兰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情况。雅兰远程操控阵法,让传讯符顺利地飞入了洞府之中。接着,她又熟练地操控着洞府中留守的机器人,仔细查看了传讯符中所包含的信息。在清楚地得知了传讯符中的内容之后,雅兰便立刻将这重要的消息传达给了刘宏。 而雅兰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刘宏一路上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边走边往地上扔出许多灰色的虫子。这些灰色的虫子可宛如一个个信号的中转站。每一只虫子都好似刘宏前世在地球上的通信基站。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虫子,即使现在刘宏与宗门相隔甚远,但雅兰依旧能够远程操控青云宗中的阵法和机器人。并且,那些机器人依然在严格按照雅兰的操控行事,每当有能量块产出时,就会通过那个小小的传送阵法,将能量块准确无误地传送到刘宏的空间玉佩中。 刘宏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他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的人都沉浸在向南撤退的忙碌与紧张之中,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看到这一情形,刘宏心中稍定。于是,他悄悄地取出了一张传讯符,隐藏在自己那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在这斗篷的遮掩下,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刘宏的小动作。刘宏集中精神,用自己的精神力将想要传达的内容记录在了传讯符上,随后便将其收入到了空间玉佩中。接着,空间玉佩中的小传送阵发挥作用,将这张传讯符传回了洞府中。然后,雅兰熟练地操控着机器人,在洞府中激发了传讯符。只见传讯符瞬间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刘宏的洞府中喷射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地射向了主峰。 没过多久,那传讯符便如一道闪电般飞入了主峰的议事殿中。石飞一直在殿中焦急地等待着,当他看到有传讯符飞来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手轻轻一招,那传讯符便乖巧地落入了他的手中。石飞迫不及待地用精神力探查传讯符中的内容,随着他对内容的读取,他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原来,刘宏在传讯符中详细地对石飞说明了他当下的状况。刘宏告知石飞,此刻他暂时没有办法进行炼丹,需要等他几天的时间。因为刘宏目前正处于一个极为关键的时期,他必须先稳定自己的灵力运转。同时,刘宏建议石飞现在就可以着手安排准备药材和丹方,不管需要炼制什么丹药,都要将相关的东西准备齐全。然后等过几日,他会再次给石飞发传讯符,到那个时候,石飞便可以派人将准备好的丹方和药材给他送过去,而无论是什么丹药的炼制要求,他都有信心能够顺利完成。 石飞看到刘宏这样的传讯内容,心中自然是非常高兴。要知道,在宗门中,顶级战力主要就是元婴期和金丹期的修士。为了让宗门始终保持强大的武力,就必须要给这些元婴期和金丹期的修士提供完备的后勤保障,而丹药更是其中的关键所在。往往一颗丹药就可能决定一个元婴期或者金丹期修士在战争中的生死存亡。就如同两个实力旗鼓相当的金丹期修士在进行斗法时,如果一个没有丹药的支持,而另一个却有吃不完的丹药,那么二者之间的胜负结果恐怕无需多言,可谓是一目了然。 而对于刘宏来说,他此刻面临着诸多挑战和抉择。他深知自己现在必须要先撤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在那个地方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才能够着手建设起一个小型的基地。只有等这个小型的临时基地成功建造起来,他才能够真正安下心来为宗门炼丹。此时此刻,他还不能返回宗门。因为如果他现在就返回宗门的话,那么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种种艰难困苦不就都白费了吗?到时候还得从宗门中再次出来,重新来到现在这个地方,这样一来,岂不是做了许多无用功?与其如此,还不如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抓紧一切时间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天多的时间缓缓流逝,刘宏跟随着庞大的队伍抵达了距离黑魔宗仅有不到 50 公里的北方区域。再往南行进 50 公里,便是那黑魔宗的所在之处。倘若按照往昔的常理和观念来评判,黑魔宗绝不会允许如此大规模、成批量的魔修靠近宗门如此近的距离。然而,如今的形势却极为无奈,迫使他们不得不如此行事。只因那战线已然推进到了距离黑魔宗北方 100 公里的地带。这般情形下,如今的黑魔宗大本营几乎可以说是直接处于战线前沿了。而当下,可以说整个荆州地区已然沦陷了四分之三的地域。所有荆州的魔修纷纷汇聚到了这仅剩的四分之一土地之上,致使这片土地上魔修的密度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与此同时,整个青州和扬州都已全面完成了战争动员。在所有的边界线上,都驻扎了数量极为庞大的修士,其目的便是为了防止魔修大规模地进犯青州与扬州。同样地,青云宗除了派遣修士驻守在青州和荆州的边界之外,还派出了大量的修士进入到柳林森林之中,牢牢地防守在荆州与柳林森林的边界地带。如今的青云宗不仅需要防守青州和荆州的边界,还要兼顾柳林森林和荆州的边界。并且,青云宗还派遣了众多的修士深入柳林森林内部,去仔细搜寻是否有漏网的魔修,一旦碰面,那便是毫不留情地彻底清除和斩杀。 而此时的刘宏则是跟随着其他的魔修,在金丹期魔修的指挥下,开始着手重新构建营地。在距离黑魔宗 100 公里的北方地区,同样也有魔修在那里积极地构筑防御工事。刘宏所肩负的任务实际上颇为简单,他手下带领着一队炼气期的魔修,负责去砍伐树木、平整土地以及构建营地中的房屋。这些对于刘宏他们来说,并非难事,算是较为轻松的工作。而对于金丹期的修士而言,这更是如同挥一挥手般便能轻易完成的事情。然而,金丹期的魔修还有着其他更为重要的任务需要去执行。 刘宏所承担的职责主要便是监督那些炼气期的魔修进行劳作。而他所做的更多事,则是运用探测器去覆盖足够广阔的范围,以监听魔修们彼此之间的对话与交流。刘宏听魔修们的对话知晓了元婴期的战斗已然终结,因为在人类修士大幅退让了众多土地之后,那些处于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修士终于出手了。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与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其结果自然是双方谁也无法真正压制住对方。而最为让人类感到无奈的是,来自苗疆族、柔然族、豫州以及荆州这四大区域,几乎所有能够出手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人类修士都纷纷出动了,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人类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妖兽那一方竟然也能够派遣出相应数量的元婴期大圆满妖兽。并且,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妖兽那边仍然有所保留,仿佛倘若让妖兽方面继续派遣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它们依然还能够派出。 更为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是,人类方面是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巨大压力之下,才被迫促使如此众多的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共同出手,可是妖兽方面却好似有着统一的指挥和调配。那么,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才能够指挥得动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呢?又是怎样的力量能够让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服从统一的调度和安排呢? 然而,妖兽方面似乎还在受到某种事物的牵制,导致它们无法使出全部的力量来对付人类。于是,此次的妖兽入侵行动,便在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与妖兽的交手结束之后暂告一段落。明明当前的形势看上去一片大好,妖兽只需继续发动攻击,那么完全有可能将这四个区域全部攻克,可为何妖兽们没有选择这样去做呢?那必然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妖兽必定是被某种因素所牵制住了,正因如此,人类才能够获得得以喘息的机会。于是,人类的高层在经过商议之后共同作出决定,必须迅速构建起防御大阵,首要的便是先稳住当前的阵脚再说。 第151章 在后方,各类物资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防线输送而来。前线的防御阵法,以及此刻刘宏所处的营地,皆已悉数建造完成。那防御阵法,依旧是往昔熟悉的模样,而营地,也与从前一般无二,就连营地中的那些商铺,老板都还是曾经的那些人。 刘宏在偶然监听他人对话的过程中,获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来所有的商铺老板,要么背后有金丹期修士作为依仗,要么其本身就是金丹期的修士。在这战火纷飞的时期,每一个商铺都借此机遇,大肆攫取着大量的资源。 当前线的防御阵法和刘宏所在的营地均建设妥当之后,刘宏心中便萌生出一个念头,他打算前往原来那个出租炼制室的店铺,再租用一个炼制室。他深知宗门当前面临着一些比较要紧的问题,急需他先为宗门炼制出一批元婴期和金丹期修士所需的丹药。然而,现实的情况却由不得他如此随心而为。 此刻,所有从前线撤退下来的人,不是投身于前线的建设工作,就是忙碌于营地的修筑事务,营地之外并没有多少修士的身影。正因如此,眼下进行人员的调配显得格外容易。这不,正当刘宏朝着出租炼制室的店铺走去之时,毫无征兆地,天空中骤然升起了十多名金丹期的修士。 这些金丹期修士一出现,便施展出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同时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威压,瞬间将整片营地中的所有修士都笼罩其中。那金丹期的威压,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无情地压在营地中每一个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的身上。众人只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每一个人都满心疑惑,全然不知这些金丹期修士究竟意欲何为。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魔修啊!此刻,甚至有人惶恐不安地猜测,这些魔修或许是打算将他们血祭,用以制作魔器。刘宏此刻亦是心惊胆颤地望着天空,他的内心同样充满了恐惧与迷茫,根本无法预料这些金丹期的魔修接下来会做出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与担忧。 这时,只见一名金丹期的魔修轻轻挥了挥手,一道璀璨的光幕便如瀑布般从天空倾泻而下,将营地硬生生地划分成了两个部分。这光幕并无任何攻击性,亦不具备防御之能,仅仅只是呈现出炫目的光效而已。众人皆满心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幕,全然不明白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就在这时,这名金丹期的魔修终于开口说话了,其声音仿若洪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这边的人到营地北边集合,这边的人到营地南边集合。”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两只手,分别指向光幕两边的众人。 刘宏也将这一切看得真切,清楚地知晓自己是被划分到要去营地北边集合的那部分人。他的心中不禁隐隐涌起许多不好的猜测,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无奈地按照安排,跟随着同被划分到这边的人,缓缓朝着营地的北边走去。 没过多久,该集合的人便都已集合完毕。大量的魔修们在营地的北边松松垮垮地站着,大部分人都是形单影只地独自站立,只有少部分人是三两成群,或五个一伙地站在一起。从天空俯瞰下去,便能发现这些魔修的数量极为庞大,密密麻麻,多到难以计数。 刘宏就这般孤零零地独自站在人群之中。他谁也不去搭理,也不主动与他人交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天空当中悬浮着的金丹期魔修进一步的安排。人们并未等待太长时间,天空当中的一名金丹期魔修便直接说道:“上边有令,让你们去夺取土地。金丹期的妖兽自会有我们的人去应对,而你们所要面对的对手,仅仅只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凶兽罢了。不过,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运气不佳,不幸碰到了金丹期的妖兽,能逃走便尽量逃走,若是实在逃不掉,那便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逃跑也绝不能往回跑,你们所有人现已被派到防线以北,在未得到命令之前,不得擅自返回到防线以南。所以,为了能够活下去,你们就在防线北边奋力拼杀吧!若有人胆敢擅自返回,等待他的将会是抽魂炼魄的残酷惩罚!”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毕竟面对未知的凶险,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刘宏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此时的刘宏满心都在思索着该如何逃跑,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然而,就在刘宏尚处于思考之际,突然间,魔修群体当中有好几名魔修毫无征兆地飞身而出,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看到有人带头逃跑,这群魔修当中又有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心底也涌起了想要紧跟其后逃离的念头。 可是,他们尚未付诸行动,只见天上的一名金丹期魔修冷哼一声,操控着自己身体外缭绕着的魔气,瞬间化作数根漆黑如墨的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几名逃跑之人激射而去。 结果毫无悬念,那魔气化成的绳索如灵蛇般瞬间就将那几个逃跑之人紧紧捆缚了回来。随后,这名金丹期的魔修面露狰狞之色,双手掐诀,施展出道道的黑光,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地将这几人的灵魂从躯体中抽离了出来,而后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小旗子中。紧接着,他又毫不留情地将那几具失去灵魂的尸体收了起来,看那模样,想必是打算将其炼制成僵尸或者傀儡一类的邪恶之物。在做这些残忍之事的时候,这名金丹期的魔修口中还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同时对着众人恶狠狠地说道:“还有谁想跑尽管跑,本座可不嫌弃你们修为低下,但凡有敢逃跑之人,我都会把你们的魂魄一一抽出来的。” 目睹这样血腥恐怖的场景,在场之人谁还会嫌自己命长,敢有逃跑的念头呢?所有人都像受到惊吓的鹌鹑一样,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只能默默承受着自己的命运,不敢再有丝毫反抗之意。本来还心存逃跑念头的刘宏,看到这般景象,瞬间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想法瞬间熄灭。或许使用风行舟能够让自己逃开一段距离,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些金丹期的魔修当中有没有速度奇快之人呢?万一要是自己逃跑不成反被捉住,那可就真的再无任何机会了。想到此处,刘宏也只得暂且压下逃跑的心思,决定先听从安排,再慢慢寻找逃出生天的契机。 天空当中的金丹期魔修,看到下边所有的筑基期和炼气期魔修都低垂着脑袋,似乎已然顺从了命运的安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众人喝道:“好,既然没有人想要再给本座贡献灵魂了,那你们就可以开始向防线以北前进了!100 息之后,谁如果还留在此处,那么就等着被抽魂炼魄吧!” 众人听到金丹期的魔修这般话语,哪敢再有片刻的逗留,皆是满心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朝着北方缓慢行进。或许是那金丹期的魔修看出了众人的不甘愿,又或许是嫌弃众人行进的速度太过迟缓,其中一名金丹期的魔修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瞬间悍然出手,强大的魔力汹涌而出,直接击杀了位于人群最后方的几人。随后,他阴恻恻地对着所有人说道:“没事,你们慢慢走便是,你们走得越慢,我杀的可就越多哟。” 众人目睹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吓得亡魂皆冒,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每一个人。紧接着,众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都施展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北边狂奔而去,一个个都唯恐自己落到队伍的最后方,成为那金丹期魔修的刀下亡魂。只见筑基期的魔修们纷纷御器飞行,腾空而起,而地面上的炼气期魔修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甩开双脚,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北边拼命奔跑。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落到队伍的最后方,被那金丹期的魔修无情斩杀。 没过多久,众人便纷纷越过了防线,抵达了防线以北的区域。看到所有人都已跑到了防线的北边,这几名金丹期的魔修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其中一人向着天空当中发出了一个信号。只见一缕黑色的魔气冲天而起,在天空当中轰然炸开,化作了一朵黑色的烟花。 在烟花爆开之后,后方又有数名金丹期的魔修疾驰而来。紧接着,这些金丹期的魔修便跟随着筑基期和炼气期的魔修一同进入到了密林当中。其实如今的密林相较以前,已然变得稀疏了许多。这是因为此前元婴期的大战以及其他凶兽妖兽的肆虐,使得树林中的树木大量损毁,密度下降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这里依旧称得上是密林。 第152章 当金丹期的魔修飞抵密林上空之时,从北方也瞬间飞来了数只金丹期的妖兽。刘宏远远地看到这一幕,便不再去关心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密林当中。他启动探测器,将其调至最高功率,以此来笼罩周围的区域,专门挑选人少且凶兽稀少的地方前行。尤其是当探测器的笼罩范围内一旦出现了筑基期中期以上实力的凶兽,甚至是金丹期的妖兽时,刘宏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此刻的刘宏,心中所想的唯有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他丝毫不想与任何魔修或者是凶兽妖兽发生冲突,只愿能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然而,在这遍布着凶兽与妖兽的密林之中,想要完全避开所有的凶兽,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也全然不切实际。刘宏但凡遭遇筑基期前期的凶兽以及炼气期的凶兽时,都会果断地使用影刺,发起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袭,瞬间将其击杀后,便赶忙收起尸体,迅速离开现场。而面对筑基期中期以上的凶兽,他则是能躲则躲,坚决不与其产生任何冲突。刘宏心里很清楚,一旦与这些凶兽发生冲突,进而陷入战斗纠缠的局面,便极有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凶兽,从而对他展开围杀,所以他必须想尽办法避开它们,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与耽搁。 刘宏所行进的路线,由于需要竭力避开凶兽,自然不可能走直线。他始终都在沿着弧线前行,如果此时有人从天空俯瞰的话,就能够看到刘宏走过的轨迹弯弯曲曲,一会儿向左拐去,一会儿又向右折回,一会儿向前行进,一会儿又向后退避,其大体的方向却是朝着东北方的大海边逐步靠近。这也是他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因为这个方向的凶兽数量相较于其他方向要相对少一些,高等级凶兽的数量同样也比别的方向更少。 可正所谓天不遂人愿,原本行进得还算顺利的刘宏,突然间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见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来,在刘宏目前所处位置的南边,正在上演着激烈的战斗,与此同时,西边和东边也同样在进行着凶兽和魔修之间的殊死搏斗。原本刘宏只需径直向北行进即可,然而,北边却恰好有一只金丹期的妖兽被这些战斗所吸引,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刘宏所在的方向直冲而来。此时的刘宏还未进入这金丹期妖兽的精神力探查范围之内,他深知自己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仅仅在思考了一瞬的时间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一个阵盘,毫不犹豫地将其瞬间激发。 这个阵盘中所蕴含的阵法,正是刘宏一直以来所使用的那个集遮蔽气息、隐匿行踪以及防御功能为一体的强大阵法。而此刻,刘宏仅仅让阵法笼罩住了自己身体的周边区域。他整个人已然趴在了地上,阵法也仅仅是将他严密地遮掩起来。不过,刘宏并未激发那蒙蒙的雾气,而是选择让阵法幻化成了一块石头的模样,如今的他看上去就仿佛是被一块石头压在了下边,可实际上,这整块石头都是由阵法幻化而成的。 刘宏此刻紧张到了极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紧用探测器监控住那妖兽。没过多久,一只金丹期的妖兽便出现在了视线能看到的范围内,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阵法的上空。这只金丹期的妖兽拥有着大约金丹期中期的实力,它长着一颗酷似狐狸的脑袋,那眼睛里不时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它的整个身躯覆盖着以黄色为底色的毛发,其间还交错着许多红色的条纹。虽然依旧保持着动物的形态,但已经略微显现出了人类的雏形,那弯曲的腿开始变得愈发修长,胳膊也是如此,并且已经出现了手指的初步轮廓。 这只狐狸从刘宏所在的阵法上空疾速一掠而过,甚至都没有朝下看一眼。刘宏通过探测器察觉到这只狐狸已经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心中顿时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这才敢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然而,还不等他这口气完全舒完,只见那刚刚飞过去的狐狸竟毫无预兆地瞬间又飞了回来。随后,它就在刘宏所在的位置上空缓缓地盘旋了两圈,似乎是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看到这一幕,刘宏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一颗心再度悬了起来,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狐狸盘旋了两圈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发现,眼睛当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随后,它便不再继续思考,而是径直又向南边飞了过去。直到看着这狐狸终于远去,刘宏通过探测器观察着它,确定狐狸已经飞出了足够远的距离,自己已然不在狐狸的精神力笼罩范围之后,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阵盘,然后极其谨慎地朝着北边继续行进。 还不等刘宏走出多远,他的神色骤然一变,紧接着便迅速地再次掏出阵盘,毫不犹豫地激发阵法。只见一阵光芒闪烁,刘宏的身形瞬间被阵法所笼罩,他巧妙地利用阵法的力量,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包,隐匿在一棵大树之旁。这小土包上甚至还生长着一些稀稀疏疏的小草,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其中异样。 没过多久,那金丹期的狐狸去而复返。它的前爪之上沾染着一些斑驳的血迹,显然,这金丹期的狐狸已然成功将那南边的魔修击杀。而且,此刻东边和西边两边的战斗也都已然落下帷幕,结局皆是魔修命丧黄泉。 刘宏暗自揣测,这狐狸想必是要踏上归程,返回它自己的领地,回到它的巢穴之中。基于这样的判断,刘宏果断选择隐藏在此处。这不,就在刘宏刚刚完成隐藏没多久,那狐狸便从他的头顶上方疾速飞掠而过。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狐狸刚飞过去,却又猛地折返了回来,准确地来到了刘宏刚才躲藏的位置。 那狐狸的眼神之中透露出诸多的疑惑之色,它在刘宏刚才隐匿的位置来回绕了好几个圈。随后,它竟从空中缓缓落到了地面上,紧接着便趴在了地上,在刘宏刚才隐藏的位置仔细地闻了好几下。 刘宏此刻正通过探测器紧张地观察着那狐狸的一举一动。只见那狐狸的鼻子不停地上下耸动着,眼神中依旧满是疑惑,而且它还抬起头来,警惕地四下张望了许久。刘宏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此刻的他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刘宏最为担忧的事情,便是被这狐狸发现自己的踪迹。毕竟,面对这金丹期的强大狐狸,刘宏着实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从其爪下逃脱。 而那狐狸在四下仔细寻找了一番之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它的眼睛当中依旧带着满满的疑惑,但也只能无奈地再次飞了起来,朝着北方飞去。虽然狐狸已然离去,但是刘宏依旧趴在地上,保持着伪装成小土包的模样,一动不动,仿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就这样,刘宏如同石化了一般,趴在地上持续了小半天的时间。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皎洁的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洒下清冷的光辉。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带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在如水的月色笼罩下,那只狐狸竟再次飞了回来。它悄然靠近刘宏隐藏位置的附近,包括刘宏刚才所在的地方,来来回回地仔细寻找、查探着。狐狸眼中那抹疑惑的神色始终未曾消散,犹如一团迷雾,笼罩在它的眼眸之中。 这便是刘宏始终纹丝不动的缘由所在。通过探测器的观测,刘宏能够清晰地察觉到,狐狸并未真正离开,它只是远远地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依旧在暗中密切观察着他这边的情况。刘宏心里明白,狐狸定然是嗅到了他身上的一些味道。 狐狸心里也认定,此处应当是有人类留下的踪迹,可它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人类的身影,那么这狐狸自然就会猜测是有人类刻意躲藏了起来。于是,这狡猾的狐狸便耍起了心机,佯装自己已经离去,想要看看会不会有人类因此放松警惕而暴露出来。结果,狐狸蹲守了小半日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发现此处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所以,狐狸才会再次飞回来,重新进行一番勘察。然而,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这怎能不让狐狸感到满心的疑惑呢? 此时的刘宏内心充满了担惊受怕,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刘宏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竭尽全力收敛了所有的气息,甚至连灵魂气息都已经隐匿得无影无踪,按道理来说,应当是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他的气息才对啊,可为何这狐狸却能够准确地找到他刚才躲藏的位置呢?这狐狸又不是狗,它的嗅觉怎会如此灵敏呢? 不过,经过一番细细的思量,刘宏也大致能够想到,这狐狸并非是探查到了他的气息,而是闻到了他身上属于人类的独特味道。 此刻的刘宏已然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他只能默默地趴在地上,继续苦苦等待着。倘若这狐狸真的发现了他的位置,并且对他的阵法发起攻击,刘宏便会立刻取出风行舟,准备开始亡命奔逃。而且,在逃命的过程中,他还会使出各种手段来攻击狐狸,想尽办法让自己能够成功逃脱。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继续安静地在原地躲藏着,保持不动,才是最为安全、最为妥善的选择。 第153章 那金丹期的狐狸在这附近慢悠悠地绕了好几圈,仔细地探寻着每一处可能隐藏着人类的角落,然而最终却一无所获。在这种空手而归的情况下,它只得悻悻地离开了。而刘宏呢,依旧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狐狸就又飞回来了。刘宏的心中不禁对这狐狸感到异常吃惊,暗自思忖着这狐狸真是快要成精了。它就这般一直在玩着心理上的博弈,来来回回地拉扯着,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拥有探测器,能够时刻监控着狐狸的一举一动,恐怕自己早就被这狡黠的金丹期狐狸给擒获了。不得不说,这狐狸的狡猾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就这样,这狐狸来来回回地往返了许多次。看起来,这狐狸似乎异常的清闲,仿佛闲得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一般。在这狐狸多次的反复探查过程中,刘宏此时也逐渐放下心来。他对自己所布置的阵法如今充满了十足的信心,看来自己的阵法确实能够遮蔽金丹期妖兽的探查。然而,对于等级更高的情况,刘宏并没有尝试过,所以他的心中愈发地谨慎起来。刘宏深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所以一定要尽可能地避免经常处于这种危险的边缘。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事情,能少做就一定要尽量少做。刘宏也明白,命运的安排往往难以预料,人总是会不可避免地遇到危险,但一定要尽全力去避免危险的过早来临。 此时,太阳又高高地升了起来,光芒万丈地照耀着大地。那狐狸也在最后一次探查了一圈之后,化作一道灰光飞走了,渐渐地飞离了刘宏的探测器所能监控到的范围。但刘宏依旧静静地趴在那里,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知是从何处飘来了一团乌黑的云朵,缓缓地将天空中那耀眼的太阳给遮蔽了。这天气真是变化无常,说变就变。突然间,狂风如怒吼般四起,天空中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刘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因为有了雪落在地上,如果不使用灵力,那么就必然会在雪上留下自己行走的痕迹;而如果使用灵力,往往又不可避免地会有灵力波动产生,这可真是让刘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啊。 刘宏着实无奈,当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刘宏又耐心躲藏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依旧不见那狐狸再次返回探查。刘宏心里清楚,这狐狸大概是彻底放弃了。此时,地面上已经累积了一些积雪,只是这雪还不算太厚。紧接着,刘宏迅速地收起了阵盘,然后细心地将身周的积雪往刚才自己潜伏的地方清扫了许多,如此一来,刘宏刚才潜伏的地方看上去就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了。随后,刘宏悄然地将灵力隐蔽地注入到脚下的幻光之中,竭尽全力不让自己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就这样,刘宏如同幽灵般踏雪无痕,继续朝着正东方前行,刘宏此刻可是万万不敢朝着北方行进的。刘宏明明白白地知晓北方有那金丹期的狐狸存在,所以他只能选择朝正东方行进。 于是,刘宏就这般一会儿朝着东方,一会儿又偏向北方,缓慢而谨慎地前行着。而通过这样的行进方式,刘宏也明显地感觉到周围凶兽的密度正逐渐降低。天空中始终飘飘扬扬地下着雪,刘宏已经难以分清此刻是白天还是夜晚了,天空始终是昏暗阴沉的,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不过,有没有光亮对于刘宏这样的修真者来说其实并无大碍,毕竟对于他们而言,白天和晚上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 终于,在经过了许多天的艰难跋涉之后,刘宏的探测器中探测到了大海的存在,这意味着刘宏已经成功抵达了大海边。然而,刘宏依旧在那茂密的丛林中继续前行着。在探查到大海的存在之后,他立刻将行进的方向调转成了正北方,变成了朝着北方和西北方行进的方向。因为刘宏虽然一心要躲避各种凶兽和妖兽,但他的最终目的还是要前往擎天山脉去寻找那珍贵的彼岸花。可是这样一来,又会面临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只要朝着西北方行进,毫无疑问,凶兽的密度必然会越来越高。 于是,刘宏决定不再继续贸然前行,而是在他当下所处的区域附近展开细致的探查。他需要挑选一个凶兽密度相对较低,并且不存在等级过高的凶兽的区域,用以建造一个临时基地,同时这个区域还不能距离擎天山脉过于遥远,如此一来,此刻他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够实现各方面平衡的合适位置。 就这样,刘宏开始对一个圆形区域进行深入探查,这个圆形的直径长达 100 公里。在这个广袤的范围内,没有出现超过金丹期的妖兽,而且凶兽的密度也处于一个较低水平,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距离大海比较近,同时距离擎天山脉也不算远,甚至与荆州最北边的那个位于擎天山脉和大海之间的缺口也极为相近。显然,在这里建立临时基地是最为理想不过的选择了。 在对这个区域进行仔细探寻的过程中,刘宏意外地探查到了一条矿脉。这条矿脉并非是珍贵的灵石矿,而是最为普通的铜矿和铁矿相互伴生的矿脉,并且矿脉的范围也并不庞大,仅仅属于小型矿脉。然而,在探查到这条矿脉之后,刘宏心中却格外欣喜,因为当下的情形与当年他在柳林森林中的状况如出一辙,刘宏完全可以凭借这条矿脉作为基础来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基地。 紧接着,刘宏就在矿脉的正上方精心挑选了一个位置,随后开始着手布置阵法。这个阵法仅仅是普通的幻阵迷踪阵,其作用是能够遮蔽气息,有效地挡住刘宏向下挖掘的洞口,使得周围那些外出觅食的凶兽难以察觉到刘宏这个洞口的存在。而且,在刘宏选定的这个基地建造地点的附近,也确实不存在等级过高的凶兽,所以刘宏此刻能够相对安心且大胆地去进行自己的计划。 如今刘宏的修为比起当时在柳林森林的时候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已经高出了非常多。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是挖掘洞穴的速度还是挖掘矿石的效率,都要远远超过曾经自己和崔岩共同开发时的效率。即便如此,刘宏仍旧察觉到干活的效率着实有些不尽人意,挖掘矿石的速率并没有达到理想中的那么快速。 尽管刘宏当下已经成功清理出了一片地下空间,然而还有诸多地方的矿石尚未被挖掘出来。正在这时,雅兰对刘宏说道:“倘若你让那些灰色虫子协助你一同挖掘矿石,效率必然会大幅度提升,这些灰色虫子在经历升级之后,完全有能力胜任挖掘矿石的工作,虽说它们的攻击力目前还不是特别强大,但是它们口器的坚硬程度以及锋利程度依旧是相当之高的。” 刘宏听闻雅兰如此一说,顿时喜出望外,兴奋不已。他迫不及待地接连不断地从空间玉佩当中放出更多数量的灰色虫子,让它们一同协助自己去挖掘整条矿脉。在一边干活的同时,刘宏一边向雅兰询问道:“既然这些虫子如此能干,那你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呢?” 雅兰回应道:“你也未曾询问,我又怎会知晓你要前来挖矿呀!”刘宏略一思索,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接着他又向雅兰问道:“关于这些虫子,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呢?你再给我详细地补充补充,将那些我所不知道的都统统告知于我。” 雅兰开口说道:“首先,这些虫子目前的等级实在是太低了,它们挖掘普通矿石还算勉强可以,但若是稍微有点灵气且质量上档次一些的矿石,它们就难以挖掘动了。不过,等到这些虫子的等级提升之后,它们便能够挖掘更多种坚硬且富含天地灵气的矿石。其次,这些虫子的外壳极其坚硬,在当下等级较低的时候,还难以看出其坚硬程度究竟有多高,然而随着等级的逐步提升,你将会看到,在相同境界之下,一般修士的魔器、灵器或是法宝,都将无法再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最后,随着这些虫子的等级不断提升,它们完全可以成为你手底下一支极为强大的军团。在机器人军团成功组建起来之前,恐怕你手底下的士兵只能依赖这些生化生命体了。” 刘宏带着疑惑询问雅兰:“既然这虫子具有不断成长的特性,那我们为何不索性直接培养出一只元婴期的虫子呢?况且柳林森林中那元婴期大圆满的大老虎的遗传物质你不是也已经收录了嘛!甚至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制造出一个元婴期的大老虎啊!” 雅兰回应道:“当然可以做到,你想制造出什么等级的都没问题,曾经的雅兰文明甚至能够制造出星空巨兽级别的生化生物呢,那星空巨兽强大到甚至一口就能吞掉一颗恒星,我们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去制造!” 刘宏急切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着手进行制造呀!” 第154章 雅兰有些无奈地说道:“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个事情我们以前不是就探讨过嘛!制造的生物等级越高,所需要的能量就会越多呀。就以你现在在青云宗中托卡马克环所产出的能量而言,暂且不说去制造一个星空巨兽等级的那种庞大生物,我们就单单说最简单的筑基期级别的生物,你就需要至少半年产出的能量块才能够制造出一个筑基期前期的生物来。而至于元婴期的生物,那你就得做好往几百年的累积时间上去考虑的准备了。如果你真的急于想要迅速制造出强力的生物,那么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先提升你自己的等级。等你有能力炼制一些相关的东西时,我就会来教给你一些新的能源提取方式,而那些新的能源提取方式所产出能量的效率以及数量都要比这原始人才使用的托卡马克环强大得多,产量也会高得多。” 刘宏听完雅兰的这番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恍然。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之前想要迅速制造出一支强大的军团,然后横扫整个世界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恐怕这样的情形也只有在前世所看过的那些质量低下的三流小说中才会出现吧。任何看似爽文式的命运走向都必须建立在坚实强大的基础之上,能量守恒定律是所有世界的基础法则。 时光如流水般一天天逝去,青云宗宗主石飞这段日子以来,每日都处于一种坐卧不宁的状态。平日里,不管在任何时候,他在弟子们面前总是展现出极为威严的模样,无论遇到何事都能保持冷静,绝不慌乱,哪怕是在宗门的弟子以及长老们面前,他也始终维持着那份沉稳之态。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刻他的内心是何等的焦躁不安。 当刘宏被派遣前往防线以北之时,那些在营地南边集结的魔修,竟也同时朝着南边的青州进发。与此同时,整个苗疆族、柔然族、豫州、荆州这四大区域的修士联合起来,一同向扬州和青州步步进逼。扬州和青州派遣前去支援四大区域的元婴期修士也与本土的元婴期修士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随后,那些前去支援的元婴期修士纷纷返回本土。其中甚至有些元婴期修士还是在本土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接应之下,才得以成功返回,所幸的是并没有元婴期的修士因此丧命。但受伤的情况却总是难以避免。 金云天和林寒二人便是差点未能归来的典型例子。若不是韩剑老祖出手接应,恐怕他们二人之中必定会有一人折损。虽说金云天和林寒已经安然回到了青云宗,然而此刻二人都处于身负重伤的状态。而在青州、扬州与其他四个区域的交界处,都相继爆发了程度各异的试探性战斗。 在青州和扬州的边境线上,由于都有元婴期修士坐镇,才使得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扩大,只是将战斗范围限制在了炼气期修士之间的交锋。如此一来,态势便没有进一步升级。可青云宗目前的状况着实不容乐观,因为金云天和林寒二人重伤未愈,韩剑老祖又坐镇在青云宗北方边境,如今在宗门之中,相当于仅仅只有冯婉清这一名元婴期修士在守护着宗门。 为了有效应对当下这般严峻的态势,宗门可谓是倾尽了全力,甚至将压箱底的宝贝都统统拿了出来。诸多珍藏的极其珍贵的、能够用于炼制元婴期级别疗伤丹药以及精进修为丹药的灵花灵草,都被一一取出。只因这些灵花灵草实在是太过珍稀,以至于炼丹堂长老都不敢轻易动用它们来炼制丹药。 尤其是想到刘宏那令人惊叹的百分百炼丹成功率,更是让炼丹堂长老心生怯意,不敢贸然去炼制这些丹药,他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炼制失误,就会损毁众多珍贵的灵花灵草。毕竟刘宏能够做到百分百成功,而他自己却无法保证能够达到这样的成功率。既然如此,那么这些灵花灵草似乎确实应该等待刘宏进行炼制,唯有如此,才能够将这些灵花灵草的最大价值充分发挥出来。 然而,自从宗主石飞给刘宏发送了消息之后,至今已然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石飞的内心一直在思索着,是否应该亲自前去探查一下刘宏的具体情况。他揣测着是不是刘宏在修炼过程中遭遇了某些问题,才导致这么久都没有回复消息。 所以,以上这诸多问题相互交织在一起,又怎能不让石飞感到心烦意乱呢。一方面,他需要斟酌战争相关的各种事宜,另一方面,又要操心宗门中元婴期老祖受伤后的疗伤事宜,同时还要兼顾后勤补给中丹药炼制的问题,此外,还要思索刘宏是否在修炼过程中遭遇了何种困难和危险。所有的这些事情犹如沉重的担子一般,全部压在了石飞一个人的身上,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有一道耀眼的金光激射而来,是一张传讯符。端坐在议事大厅中的石飞,其精神力敏锐地感应到了传讯符的到来,他轻轻一招手,传讯符便如听话的鸟儿一般,迅速飞到了石飞的手中。石飞赶忙用精神力略作探查,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喜色。 紧接着,石飞迅速地取出了一把传讯符,而后极为专注地在每一张传讯符当中细致地记录下了诸多信息。完成这些操作后,他手臂轻轻一挥,那一把传讯符瞬间化作数道耀眼的金光,朝着不同的山峰疾驰而去。 而后,在过去了半天的时间里,从各个风格迥异的山峰之上,纷纷飞起了数量众多的筑基期弟子。每一位弟子的手中都稳稳地拿着好几个储物袋,向着轩辕峰的方向快速飞去。其中,尤以青龙峰上飞起的筑基期弟子数量为最多。这些弟子们陆陆续续地抵达轩辕峰上刘宏的洞府之外,他们将手中的储物袋整齐地放置在洞府外,随后便悄然离去了。很明显,这张传讯符正是刘宏所发。此时的刘宏已然挖掘出了临时基地的雏形,大致平整了土地、墙壁、天花板,只需布置阵法后就可以开始给宗门炼丹了。于是刘宏就给石飞传讯,让石飞给他送资源来,这才有了众多弟子前往轩辕峰送东西的场面。 在这众多的弟子当中,最为特别的要数第一个来到刘宏洞府外的筑基期弟子。这名弟子在将储物袋妥善放置在刘宏的洞府外,正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忽然间,从洞府之中猛然飞出了两道璀璨的金光。这名筑基期弟子反应迅速,挥手之间便将这两道金光稳稳地抓在了手中。定睛一看,这两道金光,一个是传讯符,另一个则是刘宏的弟子令牌。这名筑基期的弟子仔细地查看了传讯符中的内容之后,便清楚地明白了刘宏的用意。原来,刘宏是打算让他把自己的弟子令牌转交给石飞,这是因为刘宏当下需要建造基地,故而需要从宗门中购置大量的物品。而将令牌交给石飞的话,那么需要购买什么,就可以直接让石飞从他的宗门贡献点中进行扣除。 这名筑基期的弟子,在明晰了具体的情况之后,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手持刘宏的弟子令牌匆匆地前往了主峰。到达主峰后,他将刘宏的弟子令牌郑重地交给了宗主石飞,并且也把刘宏的传讯符一并交予了石飞。石飞在匆匆看了一眼之后,虽然心中对于刘宏为什么要购买这些材料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但他也并没有打算过多地追问和干涉。于是,石飞便依照传讯符上的指示,划掉了刘宏弟子令牌中相应的贡献点,随后吩咐那名筑基期弟子去将刘宏所需的材料再次送到轩辕峰中去给刘宏。 在一片宁静的荆州北方,擎天山脉下边的密林中的地下,刘宏正全神贯注地布置着他的临时基地。这个临时基地与曾经他在柳林森林中所设立的那个基地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然而,笼罩着整个基地的阵法却远比从前那个基地的阵法更为繁杂和高深。 刘宏精心地布置着每一个细节,不过有雅兰的辅助,刘宏不用太过操心。当基地的布置工作终于圆满完成后,他并没有急于去开展其他事务,而是首先着手打通了一个地火口。 在轩辕峰的洞府门口,始终忠诚地守护着刘宏的,是那两位分别姓钱和姓赵的宗门弟子。他们二人如今都已然从筑基期后期成功晋升到了金丹期前期的修为境界。时光的流转和机遇的垂青,使得他们实现了如此显着的突破。如今,就连刘宏见到他们也不得不尊称一声师兄。 这两人着实是获得了颇为难得的机缘。一方面,他们得益于刘宏慷慨给予的那些能够增进修为的丹药,另一方面,石飞赐予他们的帮助凝结金丹的珍贵丹药,更是如同关键的钥匙,打开了他们晋升金丹期的大门。正是在这双重的助力之下,才让他们能够如此迅速地达到金丹期前期的修为境界。而如今,自然而然地,他们二人成为了刘宏的护道人,肩负起守护刘宏安全的重任。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他们原本应该全力保护的刘宏,此刻早已不在宗门的范围之内。 刘宏在炼制完宗门所需要的丹药后,他熟练地运用空间玉佩中的传送阵,将这些珍贵的丹药迅速传送回宗门之中。通过巧妙的安排,由机器人将盛放丹药的瓷瓶放置在阵法之外。由于那强大而严密的阵法笼罩,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刘宏的这个神秘机器人的存在。而刘宏的钱师兄和赵师兄,只要一看到阵法外出现瓷瓶,他们便心知肚明,这是刘宏已经成功炼制好的丹药。于是,他们二人之中便会有一个人毫不犹豫地直接将丹药送往主峰,交到石飞的手中。 因为这些丹药对于宗门中的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修士来说至关重要,尤其是刘宏最先炼制出来的那些丹药,更是具有特殊的意义,它们能够帮助金云天和林寒恢复伤势。如此关键的丹药,绝对容不得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因此,为了确保丹药的安全送达和万无一失,只能由钱师兄和赵师兄亲自护送。 第155章 当石飞拿到丹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后续的安排部署。他以雷厉风行的姿态,迅速将丹药进行调配,尤其是那专门为金云天和林寒准备的疗伤丹药,更是被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二人手中。 说起金云天和林寒,他们自身其实也备有疗伤丹药,然而,刘宏新炼制的这批丹药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那便是这些丹药是专门针对二人伤势而研制的。如此精准的针对性,其背后离不开炼丹堂长老所给出的详尽治疗方案。而刘宏则承担起了将这些丹药逐一炼制出来的任务。这些能够助力金云天和林寒迅速恢复伤势的丹药,等级可以说是极高的,甚至连炼丹堂长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成功炼制。 于是,刘宏开启了没日没夜的炼制之旅。在他的辛勤努力下,宗门内的灵花灵草源源不断地被转化为各种功效奇妙的丹药。而石飞也没有闲着,他积极地联合各峰长老,共同制定出了一整套完备而全面的奖励机制。一方面,他允许宗门当中的所有修士可以用各类资源来兑换这些珍贵的丹药。通过这样的方式,便能够实现循环往复,源源不断地产出各种各样的丹药,而不必担忧宗门中的所有资源都被消耗殆尽之后,便再无资源可供炼制丹药了。 另一方面,宗门弟子可以通过完成宗门所布置的任务,获得相应的宗门贡献点,而这些贡献点便可以用来兑换心仪的丹药。如此一来,极大地激发了宗门弟子的积极性,促使他们奋勇地前去绞杀那些悄然潜入到青州的魔修,同时也激励他们踊跃地奔赴青州和扬州的边境前线,给予支援。 就当下的局势来看,青州和扬州的各大宗门已然紧密地联合在了一起,齐心协力地实行共同抵御来自四大区域的进攻。毕竟,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道理,深深地印刻在每个人的心中,更何况是那些大宗门的领袖们。所以两州上下一盘棋,所有的修士都按需分配往两州的边境线,不分谁是哪个宗门或者哪个家族的。 即使在两州中存在着一些心怀异动,想要投降叛变的人,然而当他们想到一旦那四个区域的修士大规模地涌入,必然会挤占他们自身的生存空间,甚至会夺走他们宝贵的生命时,那些原本或许还抱有反叛念头的人,此刻也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毕竟每个人都渴望着能够守护自己的切身利益。 在这种复杂多变的局势之下,是否存在那种头脑一热便不顾一切、执意要去充当带路党的人呢?答案是肯定有的。然而,各大宗门对此有着极为深刻的认知。他们清楚地明白,仅仅凭借两个州的土地和资源,根本无法满足来自四大区域那众多修士的需求。那些大宗门首先便不会轻易让渡出属于自己的利益,因而大宗门绝对不可能成为带路党,而真正会选择当带路党的,往往只是一些小宗门或者是修真家族罢了。但要知道,各大宗门又怎会对这些小宗门和修真家族毫无监管呢?所以,一旦察觉到有小宗门或者修真家族露出了反叛的蛛丝马迹,有了那一丝苗头,那么各大宗门便会毫不犹豫地施展雷霆手段,以迅猛之势将其彻彻底底地连根拔起,当然,冤假错案肯定也是不可避免的。 当一部分小宗门和修真家族就这样被无情地连根拔起之后,便起到了显着的杀鸡儆猴之效。当下,这两个州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态势,从上至下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外敌。尤其是青云宗,在耗尽了本宗自身的资源之后,更是向两个州所有的大宗门都发出了一则重要信息,表明可以用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来交换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丹药。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繁荣兴盛的场景。各个宗门在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之后,自然是欣喜若狂,他们纷纷开始将大量的天材地宝源源不断地运送往青云宗。而青云宗也毫不含糊,将众多的金丹期和元婴期的丹药运往各大宗门。一时间,两个州的所有资源都被充分调动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极为良好的循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两大州各大宗门的实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与飞跃。 特别是金云天和林寒,在顺利得到了疗伤丹药之后,他们迅速地对自己的伤势进行了医治,效果显着。随后,由林寒稳稳地坐镇在宗门之中,而金云天则与冯婉清二人奔赴前线。毕竟林寒乃是老牌的元婴期强者,其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所以仅仅有林寒一人坐镇宗门便已然足够。 在两州的边境之地,之所以至今都没有爆发全面战争,其关键原因便在于有各大宗派的元婴期修士稳稳地坐镇于边境线上。在日常之中,元婴期修士之间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小规模的冲突与斗法。然而,由于双方彼此之间皆存在着一定的忌惮,这才使得全面战争未能真正爆发。也正因如此,截至当下,战争仅仅停留在了炼气期弟子的层面上,这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性的交手,双方都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摸索对方的底线。 如今,又有了刘宏所炼制出的丹药的强力加持,这让两个州的元婴期修士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强大韧性。甚至还有一些金丹期修士在获得刘宏炼制的丹药之后,成功突破到了元婴期,这反倒使得两个州的总体实力又向上提升了一个显着的台阶。 从目前的态势来看,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青州和扬州这两个州似乎有足够的能力抵御住来自四个州的入侵。可是,在这看似乐观的局面背后,刘宏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与痛苦。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刘宏没有片刻的休息,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曾有过。他一直马不停蹄地持续炼制着丹药。起初,刘宏炼制的丹药还只是提供给青云宗内的,所使用的也是来自于青云宗的丹方,然而到了后来,便有来自两个州其他各宗门提供的丹方和珍贵的天材地宝。与此同时,雅兰也收录了众多之前从未收录过的丹方。 如今在雅兰记录的丹方中,能够助力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突破至金丹期的丹药就多达十七八种。刘宏在炼制过这些丹药之后,总会留存下来一些,以备自己使用。不过留存的数量并不多,仅仅只是足够他自己使用而已。刘宏深知自己的天赋是何等之差,所以他早早地便为自己做起了打算,以做到有备无患。 而其他各宗门在如愿获得自己心仪的丹药之后,一方面对丹药的高品质感到惊叹不已,另一方面也对青云宗那高超的炼制水平钦佩有加。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得到,其实这些品质卓越的丹药全部都出自刘宏一人之手。而刘宏的事情也成为了青云宗的重点保密事项,严禁任何弟子将刘宏的事情详细地泄露出去,所以其他宗门最多只是知晓青云宗出了一位宗师级的人物,但对于这位宗师的具体信息却无人知晓。 终于,那需要刘宏去炼制的高端丹药皆已炼制完毕。要知道,刘宏所炼制的这些丹药,是炼丹堂长老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炼成的。而当刘宏将这些最为高端的丹药成功炼制完成之后,其余那些相对普通的丹药便都能够交由炼丹堂来进行炼制了。如此一来,刘宏的这一阶段任务便可以说是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刘宏在圆满完成了这些任务之后,总算能够好好地休憩一番了。在这段漫长而紧张的炼制时光中,刘宏的心神损耗可谓极其巨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炼制丹药时所溢出的那些丹气,反倒助力刘宏的修为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增长。这情形就如同当年刘宏与崔岩一同炼丹时修为得到提升那般。更何况,刘宏此次所炼制的这些丹药皆是品级极高的,所以刘宏从中所获得的益处自然也是相当巨大的。 刘宏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打坐调息、修炼以及休息之后,终于能够着手开始布置他的这个临时基地了。于是,刘宏便充分利用从宗门购买来的材料以及他之前挖掘的矿石,开始炼制各种基地中所需要的机器。一切就如同当年在柳林森林中所建立的那个基地一样。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时光悄然流转,不知不觉之间,春天已然悄然来临,冰雪渐渐消融,荆州的那片密林当中再度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万物蓬勃发展的景象。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而随着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在人们难以察觉的地方,大海的海底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根极为巨大的管子。这根管子持续地将大海中的海水抽取出来,送往荆州密林中的一处地下。与此同时,还有许多类似凶猛鱼类一般的奇特生物从这根管子中涌现出来,它们在大海中肆意捕杀着鱼虾,而后将大量从海洋中捕获到的鱼虾源源不断地运送进管子当中,随着海水一同被送往荆州密林的那一处地下。 当海水和鱼虾被抽取到这处地下之后,这里有着专门设计的装置,其能够精准地将其中的有机物质逐一分离出来,而后将这些有机物质统统投入到虫族母巢之中。与此同时,海水则会经历一番细致的过滤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重水会被成功地分离出来。紧接着,已经完成分离的海水会通过另外一条专门的管道,被重新排入到广阔的大海之中。而那些被分离出来的重水,还需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处理步骤,最终将处理完毕后的相关物质投入到托卡马克环中。而托卡马克环所产出的能量块,其主要用途便是供给虫族母巢,以促使其源源不断地生产出灰色的虫子。这里,便是刘宏精心建立起来的那个临时基地。 第156章 由于有着大量有机物质的持续供给,所以这个基地里的虫族母巢的生产效率相较于刘宏在轩辕峰中的虫族母巢的生产效率要高出许多。毕竟,通过物质来产出物质,这种方式要比仅仅单纯依靠能量来产出物质的效率要高得多得多。那些被生产出来的灰色虫子,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地面涌去。灰色虫子一旦抵达地面,便会迅速分散开来,向着擎天山脉的方向覆盖过去。刘宏也充分吸取了之前在柳林森林中失败的惨痛教训,他坚决不会让自己所在的这一块区域的灰色虫子密度高于其他区域。 因此,这些虫子基本上都是先在地底下与刘宏的基地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会来到地面上,接着再逐渐扩散开来。如此这般,便能够确保每一块地区的虫子密度都大致相同,不会出现某一块区域的密度过高的不合理情况。而具体如何进行安排部署,这一切都是由雅兰在负责管理。雅兰只是让刘宏在基地当中设置了一个中央电脑,主要就是依靠这个中央电脑来自动进行规划,以安排这些灰色虫子的具体行动路线。在中央电脑的精准调控下,虫子们的行动变得有序而高效,整个基地的运作也更加顺畅和稳定。 时光宛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夏天便悄然来临了。在这不知不觉的流逝中,灰色虫子的先头部队已然抵达了擎天山脉的东南角。在灰色虫子逐渐扩散开来的这段时间里,诸多生物都曾尝试着去捕食这些灰色虫子。然而,这些灰色虫子的口感简直糟糕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当咬下去的时候,就仿佛是在啃食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即便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其咬碎,那感觉也如同吃了满嘴的沙子一般。 虽说灰色虫子富含蛋白质,可是无论何种生物,当其需要补充蛋白质时,都不会选择去食用那些富含角蛋白的指甲或是牛角之类的东西。灰色虫子的外壳富含甲壳素,尽管甲壳素也是糖的聚合物,但是在自然界中明明存在着其他更为美味可口的食物,又有哪些生物会如此和自己过不去,非得去吞食这些难吃至极的灰色虫子呢?所以,起初确实有一些生物会对灰色虫子进行捕食,但是在经历过第一次的尝试之后,它们便绝不会再去吃第二次了。 更不必说那些无法咬碎灰色虫子的鸟类了。这些鸟类倘若捕食灰色虫子,往往会导致灰色虫子在它们的胃中大闹天宫。灰色虫子会凭借其锋利的口器和尖锐的节肢,肆无忌惮地伤害到这些鸟类柔软的内脏。而等级越高的鸟类,其进食的意愿往往就越低。那些拥有筑基期以上修为的鸟类凶兽和妖兽,它们本身就能够从天地间汲取纯净的能量和寻找灵花灵草灵果吞服,自然更不会去捕食这些灰色虫子了。 对灰色虫子造成伤害最为严重的,还是其他的虫群。当灰色虫子入侵到别的虫群的地盘时,往往这些地盘上的虫子就会对灰色虫子展开无情的绞杀。那些实力不够强大的虫群,会在与灰色虫子的对抗中被绞杀殆尽;而实力强大的虫群,反而能够将入侵到自己地盘上的灰色虫子完全绞杀。 在那些强大的虫群里,往往存在着一些个体实力极为卓越的虫子。当面对这些个体实力超凡的虫子时,即便灰色虫子的数量庞大如潮水,也难以发挥作用,故而灰色虫子仅能击败那些不存在个体实力极为强大虫子的虫群。也正因如此,灰色虫子的扩散进程总是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形形色色各种因素的干扰和制约。 刘宏和雅兰所运用的策略,依旧与当时在柳林森林中的策略别无二致。对于实在难以实现完全覆盖的区域,就只能暂且选择绕开。而在一些个体实力异常强大的凶兽和妖兽所占据的地盘上,反而具备了更好的渗透性。原因在于这些生物的地盘之中,通常是不会有强大虫群存在的。如此一来,灰色虫子便能够潜藏于地下,悄然无声地向这些实力强大的凶兽和妖兽的地盘进行渗透。 就当下的情形而言,让灰色虫子覆盖更为广阔的地域去寻觅彼岸花,这是刘宏心目中最为首要的目标。倘若真的能够找到彼岸花,从而成功将崔岩和孟晗解救回来,那么刘宏恐怕就会利用那两个托卡马克环所产生的能量块,去培养一些个体实力相对较强的灰色虫子。然而,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还不能如此行事。所以,只能让这些灰色虫子在自然界的法则之下,经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选择和淘汰,让它们自行去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以及通过吞噬自然界中的物质、生物来提升自身的实力。 刘宏在这个基地当中还精心制作了两台机器人,用于对基地进行维护和管理。与此同时,他还在地上布置了传送阵法,通过这个阵法,可以让轩辕峰洞府中的托卡马克环所产出的能量块直接传送至这个基地当中,如此便省去了刘宏需要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取出能量块,再放入基地母巢中的这一系列繁琐步骤。这样的安排不仅提高了效率,也使得整个运作过程更加便捷和顺畅。 刘宏将所有事务妥善安排完毕之后,便手持着能量块,进入了修炼状态。接下来的一切,只需静静等待灰色虫子寻找到彼岸花的消息传来,届时刘宏才会前往进行摘取。而在灰色虫子发现彼岸花之前,刘宏的主要任务便只剩下了全心投入修炼之中。倘若宗门内有需要他再次炼制丹药的情况,刘宏自然也会为宗门炼制丹药。不过就当前的状况来看,并没有什么事务需要刘宏即刻去处理,因而刘宏便能够手持能量块,安心且踏实地进行修炼。 此刻的刘宏已然十一岁了,其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前期的境界。这在整个修真界里都称得上是修炼速度极为迅猛的。也只有那些自幼便受到名门大宗派精心培育的天骄弟子,才有可能在这般年纪拥有如此修为。然而,刘宏实际修炼的时间却极为短暂,这一切全然得益于雅兰所提供的功法以及托卡马克环所产出的能量块。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当然,若是凭借雅兰辅助的炼丹技术,刘宏去开一家店铺,一边为他人炼制丹药以赚取资源,一边搜集资源来为自己炼制丹药,通过服用丹药也并非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层次,但这样做却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不良影响,甚至可能为未来的修行之路埋下隐患。 于是,刘宏就这样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修炼之中。在修炼的过程里,总是难免会有感到枯燥乏味的时候,刘宏依旧如同当年在柳林森林那般,一旦在修炼中感到枯燥,察觉到心境出现些许不佳状况时,便会在确定周围环境安全的前提下,离开基地前往荆州的密林之中,去猎杀一些筑基期的凶兽。而后,再将凶兽的尸体带回基地之中。利用凶兽的皮和血液来绘制一些筑基期的符箓。在这个过程中,刘宏不仅能够通过猎杀凶兽来缓解修炼的枯燥感,还能获取到绘制符箓的珍贵材料,可谓是一举两得。 在猎杀凶兽的那段时光里,刘宏每次的行事方式都极为谨慎且有规划。他先是精心挑选出合适的目标,而后便果断地抛出阵盘,激发阵法。这个阵法会迅速笼罩周边区域,将选定的凶兽也一并囊括其中。所选用的依然是那个具备遮蔽气息、隐匿行踪以及防御等功能的阵法。之所以选择运用这样的阵法,其中缘由诸多。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自己与凶兽的战斗被其他凶兽所察觉,防止自己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之中;另一方面,这也是为了防止凶兽寻到机会逃脱。而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那便是刘宏内心渴望借此来锻炼自己的搏杀能力。 在最初的时候,刘宏还会选择一些处于筑基期前期的凶兽来作为练手的对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身实力的不断提升,到了后来,刘宏便不再去招惹这些筑基期前期的凶兽了,而是直接将目标锁定在筑基期中期的凶兽身上。与筑基期前期的凶兽进行搏杀,对于此时的刘宏来说,已经难以起到显着的锻炼效果了,因为他如今甚至都无需动用影刺去进行偷袭,仅仅依靠凝雪便能轻松地将其斩杀。只有与更高境界的凶兽展开战斗,才能够真正达到锻炼自身的目的。 同样地,刘宏也绝不会去斩杀基地附近的凶兽。每一次,他都会走得很远很远,前往其他的地方去斩杀那些其他区域的凶兽。这是因为刘宏深知,倘若他将基地附近的所有凶兽都斩尽杀绝,那么极有可能会让等级更高的妖兽察觉到这一片区域的异常情况。一旦如此,他的基地便存在着暴露的巨大风险。所以,为了有效地规避这种风险,刘宏总是会选择前往更为遥远的地方去进行凶兽的斩杀,而且他也不会一直固定在相同的地方进行斩杀,而是会辗转于四面八方不同的区域去展开战斗。 就这样,刘宏一边全身心地投入修炼之中,一边与凶兽展开激烈的搏杀,一边精心地制作着符箓,一边耐心地等待着灰色虫子找到彼岸花。偶尔,当宗门有炼丹的需求时,刘宏也会为宗门炼制丹药。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来到了刘宏十二岁的这个夏天。这一天,刘宏在结束了修炼之后,便向雅兰开始了他的抱怨。 第157章 在地下基地中,刘宏正满心苦恼地抱怨着:“我这都已经勤勤恳恳的修炼了一年半的时间了,怎么还是晋升不到筑基期中期的修为呢!”他那略显焦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寂静的地下空间里,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不甘与困惑。 刘宏脑海中的雅兰看刘宏这般模样,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是个什么天赋你自己不知道吗?”雅兰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直直地浇在了刘宏的心上。刘宏却依然辩驳道:“但是我一直都在使用能量块修炼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努力。 雅兰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你在修炼的时候就跟个漏水的池子似的,一边吸收能量,一边往出溢散能量,幸亏有能量块来辅助你修炼,要不然你现在还是个炼气期的小垃圾!”她的话语虽然尖锐,但却也是事实。刘宏听后,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深知雅兰所言不虚,自己在修炼过程中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 刘宏深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世界上所有的可以修炼的生物,都是遵循着相同的原理。在修炼的道路上,不可能吸收多少能量就能在身体中固定下多少能量,总是或多或少会有损失。而这其中,天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天赋好的人,在吸收能量的时候,吸收的量多,固定的也多;天赋不好的人,吸收的量少,固定的也少。而刘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出众,所以在修炼的道路上他总是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此刻的刘宏,心中的无奈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雅兰说的都是事实,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焦躁。一方面,这一年的修炼时光,他全力以赴,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其中,可依然未能达到筑基期中期的修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每一个日夜,他都在刻苦修炼,期盼着能够突破瓶颈,可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让他的希望一次次落空。 另一方面,他所在的擎天山脉南边的地区,高等级妖兽众多,这些强大的存在让他在这段时间不得不处处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险之中。而且,这里还有不少虫群的存在,极大地影响了灰色虫子的扩散。这让他在修炼的同时,还要时刻关注周围的情况,以免遭遇不测。这些外在的因素,让他的修炼之路变得更加艰难。 再一方面,宗门当中崔岩和孟晗还在等着他回去进行救治。他们都是刘宏的好友,如今身受重伤,急需他的帮助。可他却只能等待在这里,而修为又迟迟无法提升,让他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向自己的内心解释自己的无能为力。 多种原因共同综合下来,导致刘宏现在心中的情绪非常的不好。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无论他如何努力,都难以摆脱现状。所以他才会向雅兰抱怨,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哪怕只是得到一些安慰也好。其实雅兰说的道理刘宏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当然是了解的,可是此刻的他,为了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只能是向雅兰抱怨抱怨。 在那突然沉默的氛围中,雅兰在一阵思考之后,郑重地问刘宏道:“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呢?”刘宏听到雅兰这般询问,自己也陷入了一阵长久的静默。少顷,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着脑海中的雅兰缓缓说道:“要不我看看外面的世界舒缓舒缓内心吧!我至今都还不清楚擎天山脉和荆州的北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宗门的书籍里对此也毫无记载。我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尝试越过擎天山脉东边的那个缺口,亲自到荆州的北边去一探究竟。” 雅兰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回应道:“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调集一部分灰色的虫子开始往缺口的北边扩散,先帮你探探路。”说罢,雅兰便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她集中精神,操控着那些笼罩了擎天山脉东南角的灰色虫子开始朝着缺口的北边缓缓扩散开来。与此同时,她也将基地中新生产出来的虫子源源不断地调往缺口方向,以增强探索的力量。 就在雅兰有条不紊地做出这些调整之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许多刚刚离开基地的虫子,还在地下穿行着,却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引一般,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前去。不仅如此,地面上众多的灰色虫子也在同一时刻突然间改变了行进方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涌去,而它们的目标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指向擎天山脉东边的那个缺口。同样的,尽管这些灰色虫子已然占据了擎天山脉东南角的一部分区域,但它们此刻也都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正北方向如潮水般蔓延了过去。 刘宏深知,在此时此景之下,自己无论做什么都绝不能急躁。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心境是存在问题的,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好好地静下心来,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于是,刘宏安静地盘坐在基地当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深呼吸着,有条不紊地调整着自己的内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摒弃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自我调整的过程中,耐心地等待着雅兰传来的消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雅兰将一幅生动的动态画面传入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真切地看到了擎天山脉最东边的模样。 这些画面都是由灰色虫子传回的画面拼接而成,有的虫子在天空飞行拍摄,有的虫子在地面拍摄,各种画面组合成了一段类似《航拍中国》的影片。只见在那片广袤的天地之间,擎天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由西向东蜿蜒伸展。从西边视野尽头起始,山脉所占据的范围如波澜壮阔的画卷般铺展开来,而后随着视线的推移,渐渐收窄,直至到了最东边的地区,竟收窄成了一个细小的尖尖。然而,可千万别被这看似微小的尖尖所迷惑,因为当你真正身临其境时,便会惊觉它实际上,是无比的巍峨雄大。 擎天山脉中的山峰一座紧挨着一座,仿佛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它们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相互交织成一片壮阔的山景。当这连绵的山势渐渐延伸到最东边时,突然间,一座巍峨的高山如巨人般耸立在那里,成为了这片地域的绝对主宰。最东边的边角处,那是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尖尖的悬崖峭壁,如利剑般直插云霄。 站在悬崖之下,抬头仰望,山势在此处收紧成了一个尖,那尖锐的角度仿佛要刺破苍穹。由下往上看,悬崖山壁与地面形成了令人惊叹的 90 度直角,好似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而这悬崖又是如此的异常高耸,仿佛直通天际,让人望而生畏。在那陡峭的悬崖峭壁之上,还顽强地生长着许多的树木。这些树木从岩石的缝隙中拼命地挤出,它们的根系紧紧地抓住岩石,汲取着那岩石缝隙中每一丝每一毫的养分。它们有的高大挺拔,有的形态怪异,却都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与悬崖峭壁浑然一体,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悬崖之上,目之所及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那茂密的树林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波涛汹涌。 而在擎天山脉中,树林的密度高得惊人。悬崖峭壁之下也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这些树林宛如绿色的地毯,从悬崖峭壁之下一直向东延伸,直至海边。在这段路途当中,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然而这平原并非荒芜之地,同样生长着茂密的树林。那成片的树木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大地。由此向北边看去,依然是那望不到尽头的茂密树林,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此时正值夏天,整个天地都被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所笼罩。无论是山上还是林中,都充满了活力。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在这片天地间自由地穿梭、嬉戏。鸟儿在枝头欢唱,婉转的歌声回荡在山谷之间;野兽在林间奔跑,矫健的身姿如闪电般划过。树木的枝叶繁茂无比,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这片土地遮挡住炽热的阳光。地面上,灵花灵草丛生,它们绽放着绚丽的色彩,散发出迷人的芬芳。那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如同璀璨的宝石般镶嵌在绿色的草丛中;那一株株奇特的灵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在这繁茂的植被之间,还流淌着清澈的溪流,溪水潺潺作响,如银铃般悦耳动听。溪边,青草依依,野花点缀其间,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第158章 这片天地充满了神奇的美景与魅力,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画面移动,可以看到在那巍峨的擎天山脉北边的广袤密林中,不仅仅存在着那些毫无修为的普通野兽,更隐匿着许多拥有修为的凶兽。当灰色虫子继续向着北边挺进时,便能清晰地察觉到一些有修为的凶兽在那丛林之间穿梭游弋,寻觅着可以果腹的野兽。这些具备一定修为的凶兽,往往其修为层级并不高,而那些修为高深的凶兽,反倒通常不太热衷于捕食这些普通野兽。 灰色虫子在擎天山脉以北区域扩散的速度,相较其在擎天山脉之中的推进,要迅猛得多。这其中的缘由,主要是因为那雄伟的擎天山脉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那里,刘宏也正因有这擎天山脉的阻隔,心中才少了许多担忧,他并不惧怕擎天山脉以北的灰色虫子会引来某些强大得令人心悸的存在,进而跨越山脉来到南边,对他悉心经营的基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故而,这些虫子在那天空中毫无顾忌地飞翔起来,它们的飞行速度着实惊人,好似闪电般迅速。既然已经做好准备要大范围地向擎天山脉以北扩散,那么加快速度进行扩散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然而,当这些灰色虫子在擎天山脉中活动时,却依然需要万分小心,谨小慎微,因为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惹到那些隐藏在山脉之中修为高深的强大存在。 在雅兰的精妙操控之下,在擎天山脉中扩散的灰色虫子占比高达十分之九。而在擎天山脉以北扩散的虫子占比仅仅只有十分之一。这十分之一的虫子扩散开来,显得极为稀稀落落,密度低到了极点,与在擎天山脉中的情况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毕竟,刘宏的初衷仅仅是为了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而已,并非是真心想要深入探索擎天山脉以北的具体状况。 所以,只需要将这些虫子稀稀疏疏地大规模散开,只要能让虫子与虫子之间保持着有效的信号连接便已足够。但情况在擎天山脉中却截然不同,在擎天山脉中的灰色虫子肩负着重要的使命,那便是寻找彼岸花。因此,它们的密度必须足够高,只有这样,搜索才能更加精确,而若是密度过低,那基本上就只能是大致地查看一番,难以触及到更为细微的关键之处。 在擎天山脉以北,那些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画面,让刘宏心中涌起了两个极为奇怪的点。其一,当刘宏指挥一些灰色虫子朝着极高的天空飞升上去,而后从那令人眩晕的高空朝着西北、正北以及东北这三个方向极目远眺时,映入眼帘的始终是那仿佛没有尽头的广袤密林。似乎在这擎天山脉以北的辽阔平原之上,唯有树林,除了层层叠叠的树林,再无其他。那无尽的绿色仿佛一张巨大的帷幕,遮盖住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秘密。 其二,随着灰色虫子不断地向北边扩散开去,刘宏能够愈发清晰地察觉到,这密林之中凶兽的密度高到了一种不太正常的程度。灰色虫子越是深入北边区域,就越能强烈地感受到凶兽密度在显着地增加,而且这些凶兽似乎表现出一种奇特的状态,既像是处于惶恐不安之中,又仿佛即将踏入战场前的那种紧张与躁动。 就在某一时刻,最北边的灰色虫子先头部队忽然传回了这样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那海岸线从刘宏所处的荆州之地向北略微偏东的方向一路延伸,一直延伸到灰色虫子目前所能观测到的极限位置时,竟然突兀地朝着正东方折转过去,并且一直延续到灰色虫子的视线尽头。以这个海岸线的转角处作为起始点,向着西北方向绵延出去一条线,虽说被称作一条线,但实际上这条线的宽度竟达数十公里之巨。随着灰色虫子逐渐靠近这条线,它的模样也越发清晰地呈现在刘宏眼前。这里没有高大耸立的树木,唯有地面上散落着的各种各样的残骸。 在这片区域的地面上,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些被践踏得粉碎的树木枝叶,还有各式各样的骨头。更有那已经发黑了的、被鲜血浸染成黑色的土地,地面上布满了各种各样凶兽以及不知名兽类的遗骸,那些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皮毛将这里的大地覆盖得满满当当。这条线的西南边和东北边都被繁茂的树林所环绕,唯有这宽达数十公里的区域内,呈现出如此一幅宛如修罗地狱般的惨烈场景。然而,还没等刘宏从对这样场景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接下来发生的场景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深深的震撼。 突然之间,大地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颠倒一般,起初让人误以为是地震降临。然而,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宽达数十公里的荒芜地区两边的树林中,在那一瞬间如潮水般冲出了无数种形态各异的兽类。 西南边的密林中冲出来的是刘宏平日里最为常见的那些处于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凶兽。它们咆哮着、奔腾着,带着一股原始的狂野气息。而东北边密林中冲出来的这些兽类,却是刘宏此前从未见过的。这些兽类的大小体型都较为相近,与凶兽那边参差不齐的体型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最为奇特的是,东北边密林冲出的这些兽类身上都缭绕着极为浓郁的魔气。它们的长相可谓千奇百怪,总体来说身上都长着黑色的尖刺,在一些关键的部位还覆盖着坚硬的外骨骼盔甲。这些缭绕着黑色魔气的兽类,面容狰狞得令人胆寒,尽管它们的模样各不相同,但口中那锋利尖锐的牙齿却出奇地一致,并且身上都覆盖着浓密的毛发,仿佛一层厚厚的毛毯。 不多时,这两边的兽类便在这荒芜地区的正中心如两股洪流般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在这相撞的刹那间,便有不计其数的凶兽和缭绕着魔气的兽类当场倒下死去。但很明显可以看出,这些缭绕着魔气的兽类实力更加强劲一些。因为能够清晰地看到,在凶兽与魔兽相撞的这一瞬间,凶兽死亡的数量要明显更多。 虽说凶兽之中的野猪那尖锐的獠牙可以刺穿魔兽的肉体,野牛那巨大的犄角也能够洞穿魔兽的身躯,狮虎熊罴等也都展现出了颇为不俗的战斗力。然而,魔兽由于在重要的要害位置都生长着外骨骼铠甲,往往在没有被准确攻击到要害时,魔兽并不会第一时间毙命,它们还能够凭借自身的尖锐骨刺和锋利獠牙,对凶兽造成极大的伤害。而绝大多数的凶兽却并没有外骨骼来保护自己的要害位置,这使得它们在与魔兽的对抗中处于劣势。 在凶兽和魔兽互相冲击了一波之后,后续的凶兽和魔兽便如癫狂一般缠斗在了一起。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修罗地狱,惨不忍睹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一瞬间,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碎肉与血液四处飞溅,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凶兽和魔兽疯狂地相互撕咬着对方,猛烈地撞击着对方,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竭尽全力地给对方造成更多的伤害。 它们仿佛陷入了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状态,即使是在临死之前,也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咬对方一口,让对方也不好过。在这一片血腥与混乱之中,咆哮声、厮打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充满死亡与绝望的乐章。那满地的鲜血汇聚成小河,流淌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尽悲哀。每一个置身于此的生命,都在这血腥的漩涡中挣扎、沉沦,无法逃脱这残酷命运的摆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激烈,双方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但无论是凶兽还是魔兽,都没有丝毫退缩的迹象,它们继续在这片修罗地狱中拼死搏斗,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书写这场战争的惨烈结局。 与此同时,在那广袤无垠的天空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正在轰轰烈烈地展开。这是属于金丹期和元婴期强者的激烈交锋,然而,与下方地面的战斗不同的是,在魔兽这一边的上空,并非全是金丹期和元婴期的魔兽,还出现了一些形态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其他怪物。 有一种怪物格外引人注目,它们长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那模样简直丑陋到了极点。尤其是那张令人惊悚的大嘴,竟然从一边的耳朵根裂到了另一边的耳朵根,仿佛是被硬生生扯开的一般,嘴里面布满了尖锐的獠牙,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鼻子向外翻着,仿佛是被什么重物砸扁了一般,整个面部看上去极为扭曲。 第159章 这些怪物的身体有着类似于人类的轮廓,但却有着四只手臂,这四只手臂显得格外突兀,与那看似人类的身躯形成了一种怪异的组合。四只手臂上都握着不同的武器,有锋利的刀,有寒光闪闪的剑,各式各样,每一件都缭绕着黑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且这些怪物浑身缭绕着浓郁的魔气,仿佛被黑暗力量所笼罩。这些四臂魔人有着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实力,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似乎拥有着极高的智慧。在和金丹期、元婴期的妖兽缠斗时,他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战斗智慧。 天空中的战斗激烈到了极点,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生死抉择。金丹期元婴期的妖兽和这些魔兽、四臂魔人之间,仿佛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展开了一场场以命搏命的殊死搏斗。他们毫不畏惧死亡,每一次攻击都是全力以赴,每一次防御都是拼死抵抗。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天空仿佛都被撕裂开来,无尽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浪般四处扩散。 时不时地,就会有金丹期、元婴期的妖兽、魔兽、四臂魔人在战斗中陨落。他们或是被强大的力量直接击中要害,或是在激烈的交锋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当他们从天空当中掉落下来时,就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但这流星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死亡和毁灭的气息。他们的身躯在坠落过程中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而天空中其他的战斗者们却丝毫没有被这些坠落者所影响,依旧全身心地投入到激烈的厮杀中。能影响到这些强者的,只有临死前的自爆了。 在这片混乱的天空战场中,还有一些大如山岳的变成本体的妖兽、魔兽。一只身形巨大的白虎妖兽,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它那雪白的皮毛在风中舞动,如同一面飘扬的旗帜。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一只同样巨大的黑色魔兽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对决。那魔兽盘旋在天空,身上的毛发和外骨骼尖刺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它舞动着庞大的身躯,与白虎相互碰撞,每一次撞击都引发了空间的剧烈震颤,仿佛天地都要为之崩塌。 还有一只巨大的魔兽,整个头颅都狰狞无比,口中喷出熊熊黑色火焰和滚滚黑烟。它与一只体型如小山般的巨象妖兽激烈交锋,巨象的长鼻挥舞,如同一根巨大的鞭子,每一次抽打都带着狂风呼啸之声。魔兽体型虽大,但却灵活地跳跃闪避,然后猛地扑上去,用锋利的爪子在巨象身上留下深深的伤痕,再用火焰加重伤害。而巨象也不甘示弱,用粗壮的腿猛力踩踏,试图将魔狼踩在脚下。 这些大如山岳的妖兽、魔兽之间的战斗,使得天空都被它们的身影所遮蔽。它们的力量相互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海啸一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云层被撕裂,空间都似乎出现了扭曲。战斗的轰鸣声、咆哮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危险与挑战,每一个回合都可能决定着生死存亡。在这片充满妖气魔气与血腥的天空战场上,生命变得如此脆弱,而战斗的意志却越发顽强,他们不顾一切地战斗着,让这片天空成为了真正的死亡炼狱。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天空中不断有巨大的身影倒下,或是被重创后无力地落到地面。但新的力量又不断加入进来,继续着这永无止境的残酷战斗,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彻底毁灭才肯罢休。 随着天空中这些大如山岳的妖兽、魔兽以及金丹期、元婴期强者们的激烈战斗不断持续,那恐怖的战斗余波开始如潮水般向地面战场波及开来。 地面上,原本正陷入胶着混战的低等级凶兽、魔兽们,突然感受到了那来自天空的强大压力和能量冲击。起初,只是一些细微的震动和风声,但很快,这股力量就变得无比狂暴。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将一些凶兽魔兽直接卷上半空,然后又重重地摔落下来。紧接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如涟漪般扩散,所到之处,低等级的凶兽、魔兽们如同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 一些实力较弱的直接被震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它们挣扎着却再也无法站起来,生命渐渐流逝。还有一些被余波冲击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染红了大片土地。原本密密麻麻的凶兽、魔兽群中,瞬间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区域,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地面上的战斗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断,幸存的低等级凶兽、魔兽们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它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躲避这来自天空的死亡威胁。然而,后面补位的凶兽魔兽的冲击和践踏,再加上那战斗余波如影随形,不断地给它们带来新的灾难。整个地面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原本激烈的战斗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只有那无尽的死亡和毁灭在继续蔓延,仿佛这片土地已经被彻底宣判了命运,成为了一片真正的修罗地狱。而天空中的战斗,依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那恐怖的余波也依旧在持续冲击着这片已经满目疮痍的世界。 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那震撼人心的战斗场景从波涛汹涌的海边一路向着西北方向延伸,直至视线的尽头,仿佛一条无尽的战线,处处都在爆发着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刘宏坐在基地之中,双眼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幕震撼的景象,内心被深深地震撼着,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看着那激烈战斗的场景,刘宏此时也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了,为何擎天山脉北边的密林当中凶兽的密度会达到如此惊人的程度。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会有源源不断的凶兽从擎天山脉上如潮水般冲下来,进而形成汹涌澎湃的兽潮,疯狂地侵占苗疆族、柔然族、豫州、荆州这四大区域的辽阔疆土。原来,这些凶兽并非只是盲目地发动攻击,它们也是在竭尽全力地寻找生存的土地,同时又在抵御着来自外部的强大入侵。 刘宏的思绪不禁又飘回到了自己曾经亲身参与的在荆州对抗凶兽的那场战斗。如今想来,与眼前在擎天山脉以北所发生的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相比,自己当初所参加的战斗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微不足道。就在刚才,刘宏通过那灰色虫子所目睹的这短短一段战斗中,死亡的金丹期以上的妖兽、魔兽以及四臂魔人数量竟然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之数。而陨落的元婴期强者也多达五名。至于地面上那些炼气期、筑基期的凶兽和魔兽的伤亡,更是多得难以计数,仿佛那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庞大数字。 刘宏可以想象得到,之所以在这个特定的位置会爆发如此激烈的战斗,那就说明在擎天山脉的北部区域的整个东北地区恐怕都已经被这种魔兽和四臂魔人所牢牢占据。同样的,刘宏也能够清晰地想到,面对如此强大的凶兽、妖兽集团军,这些魔兽和四臂魔人还能够成功占领如此广袤的区域,这只能说明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群魔兽和四臂魔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强大到让人感到窒息和绝望。 一想到倘若有一天这些魔族真的侵占到人类的区域,刘宏的内心就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他不知道到那时人类要如何才能抵挡住这些可怕的魔族,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勉强稳住防线。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幅惨状啊!无数的生命会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消逝,家园会被摧毁,人类的文明和未来或许都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和危机。 刘宏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心中暗叹自己想得可真是够多的!是啊,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自己在这儿无端地发什么愁呢?如今的他最应该专注的是思考如何救回崔岩和孟晗,尽快让灰色虫子找到彼岸花,这才是重中之重。 刘宏又继续看了一会儿灰色虫子传回来的那犹如战场直播般的画面,很快,他就感觉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那战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过恶心和惨烈了,前面死亡的凶兽和魔兽的尸体被后面赶来补位的同类无情地践踏成了肉泥,而后融入到了土地当中。就这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一波又一波地死去,它们流淌出的大量血液将脚下的土地完全浸润,并且还向着两边的森林缓缓蔓延开去。尤其是靠近海边的那片战场,流出的血液甚至已经将海岸线附近的海水都染成了猩红的颜色,这血腥的气息还引来了大群凶猛无比的海中凶兽和妖兽。 刘宏看到这里,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看下去了。于是,他吩咐雅兰指挥灰色虫子向战场的附近区域蔓延。毕竟战场中有许多的尸体,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奇异生物,这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进行一些 dna 的采集工作。只需等待战斗结束,便可以派遣灰色虫子去进行细致的采集。而且,如果一些灰色虫子运气足够好的话,在吞食了这些富含妖力和魔力的尸体之后,说不定还能够提升个体的实力,让这些灰色的虫子变得更为强大。 第160章 此刻的刘宏,在目睹了这般如同地狱般的场景之后,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忧郁伤感呢?他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压力。此时的刘宏,情绪变得异常稳定,他只想赶快投入到好好修炼当中,努力提升自身的实力。他深知,慢一点提升也总比现在停止修炼、白白浪费时间要强得多。于是,刘宏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能量块,再次开始了全神贯注的修炼。 在那擎天山脉的北方,众多的灰色虫子们在雅兰的精心指挥下,已然开始全力以赴地朝着魔兽战场奋勇冲刺而去。那场涉及凶兽、妖兽和魔兽、四臂魔人的激烈战争,在双方都打得精疲力竭之后,终于落下了帷幕。凶兽和妖兽们纷纷撤回了西南方向的茂密丛林之中,开始静静地休息,以恢复元气。而魔兽和四臂魔人也撤退到了东北方的丛林里,开始养精蓄锐,为下一次的激烈交锋做着准备。双方的这次撤退,无疑都是在为下一场更为惨烈的战争而精心筹备。 从地面往天空望去,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灰色虫子正向着魔兽战场飞去,然而,倘若从更高的天空俯瞰向地面,便会惊讶地发现,这些灰色虫子的分布范围竟是如此之广,数量多得令人咋舌,而且它们的飞行速度更是超乎想象的快。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之后,处于最前方的灰色虫子率先抵达了那片烟雾血雾交杂弥漫的战场。这些灰色虫子一飞抵战场,便迫不及待地降落到地面上,贪婪地吞噬着地面上那些残留的残骸。 随后,越来越多的灰色虫子也纷纷飞抵战场,这些虫子最为主要的目标便是首先吞食那些陨落的元婴期、金丹期的妖兽、魔兽以及四臂魔人的尸体。此时此刻,雅兰精准地控制着这些灰色虫子,让它们在吞吃的过程中开始提取 dna,并将这些 dna 信息迅速地传送到雅兰的芯片当中,进行详细地记录。 那些吃饱了的灰色虫子从战场上再次起飞,向着东北方向挺进。它们的目标是去覆盖魔兽、四臂魔人的占领区,去深入探查这个区域的具体情况,试图弄清楚这些生物究竟是本土所孕育而生,还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而来。同样地,还有一部分来到擎天山脉以北的灰色虫子,被雅兰巧妙地调派去覆盖整个擎天山脉以北那广袤无垠的地区,以探寻整个擎天山脉以北区域的真实状况。然而,这两件事情都并非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因为这些区域实在是太过广阔了,即便是以最为极限、最为笼统的覆盖方式来进行,也需要耗费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够将所有区域完全覆盖到位。 就这样,雅兰持续地让中央电脑指挥着灰色虫子不断地进行扩散行动。而刘宏则依旧坚持不懈地修炼着,每当修炼到特定的一段时间后,刘宏便会离开基地,前往外界去猎杀那些处于筑基期中期的凶兽,以此来锤炼自己的搏杀技能和实战能力。 时光悄然流转,夏天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走向了尾声。夏末的天气依旧酷热难耐,仿佛要将大地都烤焦一般。就在这一天,刘宏正在全力猎杀一头筑基期中期的凶兽,在他给予这头凶兽最后致命一击之后,刘宏刚刚将凶兽的尸体收起,还没来得及把阵盘也收起来的时候,雅兰的声音突然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刘宏的动作瞬间停滞,他索性也不先去收阵盘了,而是直接对雅兰说道:“直接说吧,我就不选择先听哪个了!” 雅兰接着说道:“找到彼岸花了,是一株有着 200 年年份的,然而,它恰好生长在一头元婴期妖兽休息的地方,距离那头元婴期妖兽并不远。当灰色虫子刚到达彼岸花旁边,刚一露头,便立刻被元婴期妖兽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给生生挤爆了。在这名元婴期妖兽休息的这个区域附近,没有任何一个会动的生灵。根据灰色虫子在外围的观察,这应该是一头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没有前往前线坐镇。它所处的位置恰好处于荆州战场和魔兽战场正中心的地带,一旦两边前线的元婴期大圆满强者真的动起手来,估计这名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能够以极快的速度抵达战场。”说完这些,雅兰便将一幅图景传递给了刘宏,这是由在远处的灰色虫子拍摄并传回后方的景象。刘宏仔细一查看,便看到了一只以黄色为底色且伴有红色条纹的狐狸模样的生物。 只见那狐狸的模样,已然呈现出一种极为特别的状态,其外貌特征竟已在一定程度上趋近于人类。那原本长长的嘴部,此刻明显地变短了许多,仿佛在逐渐向人类的面部特征靠拢;脸上的毛发相较于普通狐狸来说,显着地减少了,使得脸部的轮廓更加清晰可辨;身上的兽毛也同样变少了,而那裸露出来的皮肤,竟然能够清晰地让人感觉到有着类似于人类皮肤的光泽,且具备一定的弹性,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生机。 它的四只爪子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两只前爪看上去非常像是人类的双手,有着一定的灵巧度和形态相似性;两只后爪也呈现出类似人类脚部的态势,给人一种奇异的视觉感受。不仅如此,这只狐狸的身上还穿着用其他兽类的皮制成的衣服,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一些重要的部位,整只狐狸的外貌总体看起来类似于刘宏在前世所见过的 cosy 里面的某些兽娘形象,竟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还真是挺好看的。 雅兰似乎瞬间就洞悉了刘宏内心的想法,当即发出了充满嘲讽意味的声音:“我看你啊,是真的饿了!这也难怪!你这两世为人,居然连个女孩的手都没牵过一下,现在竟然觉得一只狐狸长得好看!”听到雅兰这么一说,刘宏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透了,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他急忙兀自辩解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单纯地抱着一种基于美学的欣赏态度来欣赏而已,绝没有其他的想法!”接着,刘宏便开始一通滔滔不绝地阐述,什么“食色性也”,什么“美美与共”之类的话语,说得头头是道,引得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雅兰听到刘宏如此辩解,不仅没有停止嘲讽,反而加大了嘲讽的力度:“哎呀呀,难怪你前世一直都不找对象,原来是喜欢这种别具特点的样子啊!”刘宏听到雅兰这么说,顿时感到更加无语了。他也懒得再去理会雅兰的嘲讽,而是径直收起了阵盘,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然后迅速返回到了基地当中。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要准备炼制一些特殊的东西,以便之后能够更有把握地前去采集那珍贵的彼岸花。 刘宏顺利回到基地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炼制物品的相关事宜。他首先将目光聚焦在了自己的阵盘之上,决定要对其进行一番重新炼制。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让经过重新炼制后的阵盘所激发的阵法能够成功躲过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的探查。至于到底能不能做到,刘宏的心底其实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然而这一切都得依靠《青云阵法》以及雅兰所给予的修改建议来具体实施阵盘的重新炼制工作。 此刻,刘宏身上总计拥有四个阵盘,其中一个是具备强大杀伤力的杀阵,此阵能够对敌人造成有效杀伤;一个是融合了迷踪与防御功能的复合阵盘;一个是能够进行随机传送的阵盘;还有一个则是可以固定传送回轩辕峰洞府的传送阵。杀阵无法修改,因为对于能够杀伤金丹期以上的杀阵,其所需的材料,以刘宏目前的能力暂时还无法进行熔炼。而那两个传送阵,也没有必要再去进行修改。在这当中,能够有提升空间的,便只有那个迷踪加防御阵的复合阵盘了。并且,能够提升的方面也仅仅只有遮蔽气息、隐匿行踪的效果,至于防御部分,却是无法再进一步提升了,这是因为想要抵抗更为强大的攻击,所需要的材料更加高端,远远超出了刘宏现阶段能够熔炼的能力范围。 除此之外,刘宏身上目前仅仅只有一个反物质炸弹和一个空间裂缝震荡炸弹。幸运的是,刘宏一年多以前从宗门换取了一些材料回来,这恰好可以让他再炼制两枚这样的炸弹。而且,刘宏现在还有多余的能量块可以加以利用,这无疑为他进行炸弹的炼制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刘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他打算在这个基地当中布置两枚炸弹,同时自己随身携带两枚炸弹。之所以要在基地中进行这样的布置,是因为刘宏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害怕基地一旦被发现,敌人会顺着线索一路追寻到他的身上。刘宏无比珍视自己的秘密,他非常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他人所发现。 所以,一旦基地被发现,那么炸弹的爆炸不仅能够将基地存在的所有痕迹都彻底消除,同时也可以对发现基地的存在造成巨大的杀伤,从而有效阻止敌人的进一步行动。而身上携带两枚炸弹,则是为了应对那最危急的情况,也就是在拼死一搏的时候做好充分的准备。倘若真的刘宏不幸陷入到了那种必死无疑的死局之中,身上的炸弹便可以成为他最后的反击手段,至少能够拉一个垫背的。 第161章 时光飞逝,夏已至末,初秋乍临,白天的炎热还未散去,傍晚的凉风却已按耐不住自己的调皮。傍晚的余晖如同一张柔软的绒毯铺开在大地上,轻轻地拥抱着擎天山脉广袤的森林。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像是大自然随意挥洒的金色墨点,如此清新。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轻柔的交响乐。傍晚的天空是一片调和了蜜桃橘汁的湛蓝,云朵像是一样飘浮着,洁白无瑕。阳光给云朵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梦如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中开始慢慢聚集起了一朵朵云彩。起初,它们只是稀稀疏疏地出现,像是天空中的点缀。但渐渐地,这些云彩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开始慢慢地遮蔽了那片美丽的晚霞。天色也随之渐渐暗了下来,仿佛有人轻轻地拉上了一块巨大的幕布。 森林中的光线也变得黯淡了许多,原本清晰可见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变化,开始加大了力度,呼呼地吹着,树枝在风中摇晃,发出哗哗的声响。树叶纷纷飘落,像是一场绿色的雨。 终于,第一滴雨落了下来,打在一片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紧接着,更多的雨滴接踵而至,像是一串串晶莹的珍珠从天空中洒落。雨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汇聚成一片片浅浅的水洼。森林中的一切都被雨水所笼罩,那原本清晰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所覆盖。雨中的森林变得更加寂静,只有雨滴落下的淅淅沥沥声和偶尔传来的枝叶摇曳的沙沙声。树叶上滚动着水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宛如镶嵌在树上的宝石。藤蔓上也挂满了水珠,仿佛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 随着雨势的持续,整个森林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之中。远处的景物几乎完全看不清了,只有近处的树木和植被还能隐约分辨。雨滴在雾气中穿梭,如同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在交织舞动。偶尔有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这片雨中的世界,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神秘又震撼。 这场雨仿若从天而降的帷幕,突兀而迅猛地遮盖了世间万物,让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片朦胧的迷雾之中。在这片广袤的森林里,平日里那些凶悍的凶兽和强大的妖兽此刻都选择了蛰伏起来,隐匿在各自的领地之中,仿佛也在躲避着这场雨的洗礼。 然而,在这静谧的林间,却有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坚定地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一步步迈进。那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神秘的黑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他在这错综复杂的林间穿梭自如,如鬼魅一般,脚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就连那被雨水浸润的地面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脚印。这便是已然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刘宏。 此刻的刘宏已然踏入了擎天山脉之中,不过刘宏所在的地方早已被灰色虫子探索过了。进入山脉后,他能明显地察觉到,擎天山脉北方区域的凶兽密度相较于擎天山脉南方要高出许多,而且这些生活在山脉中的凶兽,几乎没有实力低于筑基期中期的。借助着手中的探测器,刘宏一路走来,已经发现了数不清的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妖兽。 在这艰难的行进过程中,刘宏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片刻之后,他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稳步向前。因为他的探测器以及那些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消息清楚地告诉他,他此刻已经深入到了金丹期妖兽和元婴期妖兽的领地范围之内。而在他原本前进的方向的远方,正有一只强大的元婴期妖兽存在。所以,刘宏不得不谨慎地选择另一个方向绕过元婴期妖兽的领地继续前行。一路走来,刘宏都在竭尽全力地避开每一个妖兽的领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他的生死存亡。 刘宏就这样走走停停,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如同在这危险的迷宫中寻找着唯一的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沉寂之中。而就在这时,刘宏终于抵达了他的目的地附近,也就是那只拥有着元婴期大圆满实力的狐狸的栖息地附近。刘宏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因为在这一路上,他能够极其明显地感觉到,周围全是可以瞬杀他的妖兽,只要稍稍惊动了任何一个强大的存在,他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滴雨落在他身上,都仿佛是一种警告,提醒他此刻处境的危险。他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会引起那可怕狐狸的注意。他静静地潜伏在黑暗中,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那片隐藏着狐狸的区域,脑海中不断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深知,面对这样一个几乎无敌的存在,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但他没有退路,他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采到那被灰色虫子们发现的彼岸花。这不仅是他的目标,更是他心中的执念。 在那神秘而幽静的森林深处,刘宏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阵盘。他的动作极为隐秘,仿佛生怕泄露了自身的任何一丝气息。随着他轻轻激发阵盘中的阵法,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迅速将刘宏的周身笼罩其中。光芒闪烁间,刘宏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周围环境别无二致的一丛普通灌木。 在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领地周围,树木之上都隐秘地潜藏着一只只灰色虫子。这些灰色虫子宛如刘宏自然生长的眼睛,忠诚地充当着他的耳目,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并且实时地将周围所发生的情况以空间弦振波纹传输给刘宏。正因如此,刘宏凭借着这些灰色虫子,能够如同拥有了千里眼一般清晰明了地感知到周围的所有状况。同样地,刘宏也借助灰色虫子的眼睛看到了他利用阵法幻化而成的这丛灌木,和周围的自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心中略微安定了几分。 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正静静地坐在它领地正中央的一块巨大岩石上,闭目盘膝,进行着打坐修炼。天空中不断有雨滴飘落,然而这些雨滴却无法降落到狐狸的周身。每当雨滴靠近狐狸头顶数丈远的地方,便会被狐狸自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妖气无情地弹开。狐狸身下的岩石依旧保持着干燥,没有丝毫被雨水浸湿的痕迹,仿佛这片区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庇护着。 刘宏静静地通过灰色虫子进行着密切的观察,手中紧紧握着那已经激发了阵法的阵盘,开始极其缓慢而谨慎地向彼岸花挪动而去。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随着他的移动,他发现自己的行动并没有引起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注意,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渐渐放下了心来。 刘宏通过复合阵法进行了伪装,将自己变成了附近一丛丛灌木中的一小丛毫不起眼的灌木,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一小丛灌木竟然在极其缓慢地挪动着,而且在挪动的过程中,它还会巧妙地避让开一些树木和藤蔓,仿佛拥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他越发靠近彼岸花,刘宏的心情愈发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他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前功尽弃,甚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漫长的小心翼翼的移动中,刘宏终于来到了彼岸花的旁边。他看着那鲜艳而妖异的花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依旧维持着灌木的形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此刻,他仿佛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不过此刻的刘宏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那么紧张和担忧,因为他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威压笼罩范围之内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刘宏心中暗自思忖,应该是这狐狸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就在刘宏正准备再向前迈出一步,打算先用阵法将彼岸花笼罩起来,然后再实施采集之际,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黄色的身影。定睛一看,那是一只黄色的狐狸,其皮毛的颜色和纹理,与刘宏眼前正盘膝而坐的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几乎如出一辙。刘宏见状,瞬间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他心中明白,这只飞来的狐狸很有可能是那元婴期大圆满狐狸的同族,甚至有可能是它的子嗣。 第162章 这只飞来的狐狸拥有着金丹期的修为,说来也巧,它正是刘宏在一年多以前曾经遭遇过的那只狐狸。雅兰早已将它的气息记录在了芯片之中,并且把相关信息也都详细地告知了刘宏。当刘宏得知这个情况时,心中不禁一紧,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只狐狸有着极为敏锐的鼻子。然而,刘宏刚把心提起来,很快又缓缓地放了下去。此刻,天空中正在下着雨,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这雨水能够掩盖掉许多的气味。而且,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都尚未察觉到他的存在,更何况是这只金丹期的狐狸呢。想到这些,刘宏那颗刚刚悬起的心又稳稳地落了回去。 天空中,雨丝持续飘落着,这些雨水同样无法触及到这只狐狸的身体。那金丹期狐狸身外缭绕着的妖气,就如同一张无形的护盾,将从天空洒落的雨水一一弹开。刘宏通过灰色虫子的眼睛以及自己胸前的探测器,都能够非常清晰明确地看到和感应到,那只狐狸从远方疾驰而来,然后从刘宏的头顶一掠而过,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那元婴期大圆满狐狸身前大约三五米的地方。金丹期的狐狸一落地,便乖巧地趴伏在了地面上,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温顺的姿态。 此时的刘宏静静地隐藏在原地,丝毫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那金丹期的狐狸趴在地上,发出了两声“叽叽”的叫声,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撒娇的韵味,让刘宏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奇特的感觉。这还是刘宏第一次听到狐狸的叫声,那声音中竟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而就在这时,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也缓缓地睁开了它那紧闭的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件令刘宏倍感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口中竟然发出了一道妩媚动人的声音,而且更为惊人的是,它居然口吐人言说道:“说吧,什么事?”而那金丹期的狐狸似乎还不具备说人话的能力,只是乖巧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发出“叽叽叽,叽叽叽”的叫声。待金丹期的狐狸叽叽完之后,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半晌,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才缓缓开口说道:“那狼族的小辈们竟然如此无耻,全然不顾及大局!我若直接出手,必定是不太合适的,容易引发两族之间的大战。我还是去找那狼族的老鬼好好谈谈吧!你回去转告我族的那几位长老,让他们切勿轻举妄动,一切都等我的消息。” 在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说完这些话之后,地上趴着的金丹期狐狸似乎显得有些犹豫,它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依旧趴在地上。要知道,在凶兽和妖兽的族群当中,等级地位是极为森严的。像这种出现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去执行命令的情况实则是并不多见的。 然而,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发怒的迹象,反而显得格外温和,这在凶兽和妖兽的族群之中也是极为不常见的。看着金丹期的狐狸这般模样,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趴在地上的金丹期狐狸又叽叽了两声,随着这两声声音落下,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目光竟然朝着刘宏这边投射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刘宏吓得肝胆俱裂,亡魂皆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刘宏的第一反应便是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已经暴露了。但是,紧接着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所说的下一句话,却让刘宏的心再度沉了下去,他的面色也从之前惊恐的煞白转变成了阴沉如水的模样,看上去十分难看。 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目光柔和地说道:“哦,原来你是想要那株灵花来突破修为啊!那你便采去即可,好好修炼,依我看,你吃了这株灵花,差不多就能够顺利突破到金丹期后期了。你要尽快修炼到元婴期,成为我族新的长老,为我族的发展壮大,再增添一份坚实的力量!”这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展现出了令人倍感温暖的温和态度,对于刘宏面前的那株彼岸花,它竟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不仅如此,它还勉励了这只金丹期的狐狸几句。从它的言行举止中,可以清晰地看出,这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在族群中是一位对晚辈极其关爱、呵护的长辈。 那趴在地上的金丹期狐狸发出了两声“叽叽”的声音,仿佛是在表达着诚挚的谢意,随后它俯身慢慢地向后退去,接着转过身来朝着刘宏这边缓缓走了过来,显然,它的目标便是要去采集刘宏面前的那株有着 200 年年份的彼岸花。与此同时,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也缓缓地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去找那狼族的元婴期大圆满交涉一些至关重要的问题。 而此刻的刘宏,心中满是无奈和懊恼,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明明拯救崔岩的绝佳机会就近在咫尺,然而现在看来,却不得不继续等待下去。因而此时刘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不过,刘宏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尽管此刻彼岸花就在阵法之外,刘宏只需伸出手便能轻易地将其夺走,但是刘宏又哪里敢有这样的举动啊!别说是那只强大的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了,就算是眼前这只金丹期的狐狸,也绝非刘宏所能抗衡的,甚至刘宏很可能连一丝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同样的,刘宏现在也不敢轻易移动阵法,他只能无奈地被困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金丹期的狐狸靠近,夺走那株彼岸花。雅兰此时也在刘宏的脑海中轻声地安慰着他,刘宏自己也深知来日方长,还是可以继续耐心等待其他彼岸花的消息,刘宏坚信这个机会肯定不会太遥远。他知道,这次虽然与彼岸花擦肩而过,但这并不代表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而,最为令刘宏感到绝望的事情却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只见那金丹期的狐狸缓缓走过来后,低下头直接将那株彼岸花叼在了嘴里,当它抬起头,准备腾空飞走之际,它的鼻子却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刘宏所布置的阵法之上。刘宏的这个阵法此刻伪装成了一片面积不是很大的灌木丛。但无论如何,这终究并非真正的灌木丛,而仅仅只是一个阵法罢了。那金丹期的狐狸的鼻子触碰到阵法时,所感受到的自然不是触碰灌木丛的那种感觉,反而在狐狸的眼前荡漾开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如此的场景,着实将那金丹期的狐狸惊得够呛,它的四条腿猛然发力,直接从原地高高跃起,向后蹦了回去,一下子就蹦到了它刚才趴伏的那个地方。而在这个时候,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尚未离去,目睹到这金丹期的狐狸如此怪异的举动,它的脑海中也是充满了一连串的问号,当即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那只金丹期的狐狸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了两声“叽叽”的叫声,接着一挥前爪,一道灰蒙蒙的光芒激射而出,直直地打在了刘宏的阵法之上,更是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这一幕落入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眼中,同样让它感到无比震惊。 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心中暗自想到,这似乎像是人类所布置的阵法。它的内心此刻也对自己在此地修炼了如此长的时间,却浑然不知在自己的附近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人类的阵法感到震惊不已。这种震惊的情绪不禁让这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背后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那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挥手打出了一道灰光,这道灰光狠狠地撞击在阵法之上,瞬间将阵法表面的光罩击打出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裂纹,紧接着就可以看到这阵法表面的光罩开始一块一块地碎裂开,那些碎片纷纷掉落下来,就这样,这个阵法被轻而易举地破除了。 随着阵法被破除,阵法中的场景也清晰地呈现在了那两只狐狸的眼前。它们只见一名处于筑基期前期修为的人类,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圆盘状的物件,正激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而在这名人类的面前,已然成功地打开了一条不算宽也不算窄的空间裂缝。那名人类,毫无疑问正是刘宏。 刘宏方才在金丹期狐狸猛然跳开的那一瞬间,心中便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已然彻底暴露的残酷事实。此时,他的心中已然不再抱有任何一丝侥幸的念头,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不可能逃脱这两只强大狐狸的追捕,而此刻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动用随机传送阵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固定传送阵需要耗费时间去调试坐标,而随机传送阵却能够在使用的瞬间即刻打开空间裂缝,然后进行传送。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操作固定传送阵,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使用随机传送阵。刘宏对于自己将会被传送到何处毫无头绪,但他明白,无论传送到哪里,都远比此刻就丢掉性命要好得多。 第163章 于是,刘宏不再有丝毫的迟疑,果断地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了随机传送阵的阵盘,并迅速地激发了它。就在随机传送阵被激发的那一刻,在刘宏的面前,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缓缓撕开,一条神秘的空间裂缝逐渐显现出来。在这极为短暂的瞬间,刘宏毫不犹豫地让轩辕峰洞府中的机器人以及荆州基地中的机器人,将现有的所有能量块一股脑儿地全部传送到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之中。紧接着,刘宏便抬脚迈步,朝着随机传送阵打开的空间裂缝坚定地走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阵法被彻底击碎了。刘宏那一只脚迈入空间裂缝中的身影,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那两只狐狸的眼前。刘宏看到阵法被破,便将复合阵盘收了起来。 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在这一瞬间,则以极快的速度运用妖力凝聚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刘宏迅猛地抓去。而此时的刘宏,身体已经完全进入到了空间裂缝之中。可是,空间裂缝却并未立刻愈合,而是缓缓变小。眼看着那只巨大的手掌即将来到空间裂缝近前,要将刘宏从裂缝中强行抓出来时,从空间裂缝中突然抛出了两颗炸弹。两颗炸弹在瞬间便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爆炸威力致使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同时,原本的空间中,被炸出了无数细碎的空间裂缝,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破碎的蜘蛛网。这正是刘宏在万般无奈之下所采取的应对措施,他为了阻止那只巨掌进入到空间裂缝中,不得不抛出这两颗炸弹来进行阻挡。此刻的刘宏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是否会被炸弹的爆炸所波及,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在悬崖边疯狂赌博的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孤注一掷的行动上。 在刘宏打开的空间裂缝之外的森林中,景象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那位于爆炸中心处熊熊升腾的大火球蘑菇云,以及那密密麻麻如蛛网般交织的空间裂缝之外,一道极其强大且迅猛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 这冲击波仿佛是一头狂野不羁的巨兽,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无数的植物在这一瞬间被无情地摧毁。那原本郁郁葱葱的植被,眨眼间便化作了残枝败叶,飘零于半空之中,仿佛是在悲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那场景,犹如世界末日的降临,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那蘑菇云如魔鬼般腾空而起之际,在那巍峨耸立的擎天山脉当中以及其南部和北部,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十数道散发着强大威压的身影如闪电般向着此处疾驰而来。这些身影,皆是具有着强大实力的元婴期妖兽。其中,竟然还有两名达到了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妖兽,它们的气息犹如巍峨的高山,令人心生敬畏。 这些妖兽在飞抵此地之后,首先遭遇的便是那反物质炸弹爆炸所产生的狂暴冲击波。然而,它们并未有丝毫的畏惧,而是迅速地动用自身那浩瀚如海的妖力,试图抵御住这股可怕的冲击波。只见它们周身光芒闪烁,妖力涌动,如同一面面坚不可摧的护盾,硬生生地将反物质炸弹的扩散威力朝着天空的方向引导而去,竭力不让核弹的威力继续在地面上肆虐,而是让其完全向天空中释放。就这样,在它们的努力之下,一瞬间便将反物质炸弹的破坏范围成功地束缚在了一个极小的区域内,避免了更大范围的毁灭。 但面对那爆炸中心处空间裂缝震荡炸弹所制造的无数空间裂缝,这些强大的妖兽们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了。那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纵然实力高强,此刻也不敢轻易以身涉险,踏入那充满无尽危险的空间裂缝区域。它们所能做的,仅仅是竭尽全力地动用自己的妖力去抚平那动荡不安的空间,努力消弭那些令人胆寒的空间裂缝。这些元婴期的妖兽们都能够清晰地感应到,在那爆炸中心处有着一股属于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的气息。然而,每过一秒钟,那气息便会衰弱一分,仿佛是风中的一盏火焰渐衰的烛灯,令人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担忧。 在所有元婴期妖兽全力以赴地引导爆炸威力,拼尽全力地抚平空间震荡后,终于,这场惊心动魄的爆炸结束了。此时,场中的景象也清晰地展现在了所有妖兽的面前。只见地面上被炸出了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深坑,那坑洞仿佛是大地的一道狰狞伤口。而在其周围半径近 4 公里的区域,已然被炸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土,毫无生机可言。 再往外看去,由于有诸多元婴期的妖兽联手引导爆炸威力,这才使得没有造成更为巨大的破坏,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在那大坑的底部,静静地站着一只狐狸,这只狐狸的身躯之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些伤口中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而这只狐狸,正是那只之前散发着元婴期大圆满气息的狐狸,此刻的它,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顽强地站立着。 那群元婴期的妖兽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地围拢了上去。打头的那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更是神色急切,赶忙关切地询问着。那狐狸置身于众人的关心之中,然而它的脸上却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太过明显的态度变化。尽管此时它已然是重伤之躯,但那种重伤的状态却并不显得格外突出,它反而是以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有条不紊地回复着这些元婴期妖兽们的关心话语。 在一番交流之后,最后,狐狸对着所有元婴期的妖兽轻声说了一句自己要去疗伤,随后便自顾自地腾空而起,径直向着远方飞去。其他的元婴期妖兽自然也知晓这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需要去疗伤恢复,于是它们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狐狸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天际。接着,它们几个便在私底下开始了讨论,究竟这只狐狸是遭遇了怎样强大而可怕的敌人,才能出现如此这般具有巨大战斗破坏性的场面,而且最后还让自己落得如此重伤的下场。 众多的元婴期妖兽围在这大坑底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各自都怀着心思离去了。它们心里清楚,一旦狐狸将自己的伤势疗治好,便必定会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它们。如今,它们面临着共同的外来威胁,所有的妖兽已然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拧成了一股绳。在它们看来,像这样重要的信息,必定是会相互共享的,因为它们深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够应对未知的挑战和危机。 那只离去的狐狸,脸色显得异常的难看,那模样仿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阴沉。它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自己的族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被炸成了碎片,自己也在这场战斗中被炸成了重伤,那可恶的人类竟然还能够成功地逃跑。这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涌现在狐狸的脑海中,让它恨得咬牙切齿,那种愤怒几乎要将它吞噬。然而,这狐狸也非常清楚,自己此刻最为紧迫的任务是要在这片广袤的森林中找到一处安静而僻远的地方,以便能够安心地进行疗伤。它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找到这名可恶的人类,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抽魂炼魄,让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 狐狸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愤怒,努力地在森林中穿梭着。它的身影时而在茂密的树林间闪过,时而在险峻的山峰间飞掠。每一米的飞行都显得无比艰难,但它却依然坚定地向前迈进。它知道,只有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恢复实力,才能够实现自己的誓言,才能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才能够扞卫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在众多妖兽都纷纷离去之后,那片刘宏曾扔下两枚炸弹炸出大坑的土地上,就只余下那个大坑依旧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时光悄然流转,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在这半径近乎四公里的荒芜之地上,逐渐地,一些杂草开始生长起来,尽管此时已至夏末初秋,可这并不妨碍这些顽强的杂草在那雨后的大地上,怯生生地探出头来。森林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仿佛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与此同时,在一个遥远到难以想象,神秘得无法言喻且毫无名气的地方,一名年仅 12 岁的少年正静静地趴在满是杂草的地上,处于昏迷状态。他的两侧分布着小小的山包,他就处在这山谷之中,身体周围是杂乱的杂草、灌木丛以及矮矮的树木。而在他所处位置不远处,便是广袤无垠的大海。海水随着潮汐的规律,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岸边,又一波又一波地退回海中,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第164章 这个地方显得格外奇特,无论朝着哪个方向望去,视野的尽头都是灰蒙蒙一片。天空是灰蒙蒙的,地平线、海平面的尽头也同样是灰蒙蒙的。这片天空中没有璀璨的日月星辰,只有一条巨大到令人震撼的裂缝。这条位于天空中的裂缝,仿佛从天空的这一端直直地贯穿到了那一端,如同一条无法弥补的巨大创口。在这个巨大的裂缝里,似乎卡着一块像是某种金属质地的碎片。要说这碎片有多大呢?这么说吧,当人站在地面仰头望向天空时,便能清晰地看到,这碎片与裂缝紧密契合,偶有些许位置未能完全贴合,且从天空的这一头一直延伸到了那一头。由此可以想见,天空裂缝中所夹着的这片碎片是多么庞大和震撼。 少年静静地趴在那里,昏迷不醒,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他那少年人的身躯在杂草丛中显得那么脆弱而又无助。周围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默默守护着昏迷的少年。那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声,如同一曲雄浑的交响乐,给这片神秘之地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律。 在这片神秘之地,时间仿佛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不知过去了多久。这片天空中没有日月交替的景象,没有办法凭借日升月落来确切知晓时光的流逝。唯一能察觉到的,便是那海水不断地涨潮与退潮,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那潮起潮落的景象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在那山谷之中,一直昏迷着的少年,其手指率先出现了细微的动弹,仿佛是沉睡中的生命即将苏醒的最初信号。紧接着,他的眼皮也开始微微地颤动起来,仿佛是在努力挣脱那束缚着意识的黑暗枷锁。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少年猛地睁开了双眼,那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唔,我这是在哪儿?疼疼疼!好疼啊!”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少年,心中满是对自身所处环境的疑惑,本能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于是他试图用手撑地先坐起来。然而,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触动了身体内无数痛苦的开关。他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开始往外渗血,那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刚刚清醒的少年疼得呲牙咧嘴,不由自主地又重新趴倒在地上,丝毫不敢再乱动。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刚刚苏醒的少年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口,那些伤口有的狰狞可怖,有的血迹斑斑,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场惨烈战斗或遭遇。 “雅兰,你在吗?”少年在脑海中轻声呼唤着。 “我在,你不用担心。”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响起。 这刚清醒的少年正是刘宏,而雅兰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中,默默地陪伴着他。刘宏听到雅兰的回应后,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因为他深知雅兰是自己最大的依仗和底气。只要雅兰还在,无论面对何种艰难的处境,似乎都不会变得特别危急。刘宏运用精神力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瞬间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清晰的了解。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从内到外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不仅体表布满了数不清的伤口,就连他的骨骼也全都碎裂成了无数小块,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处于粉碎性的状态,内脏也遭受了极大的损伤,丹田同样未能幸免。他体内的灵力也仅残留着极其稀少的一点点,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殆尽。 刘宏静静地趴在地上,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没有丝毫迟疑,刘宏迅速调动精神力,从空间玉佩中精准地取出一块能量块紧紧握在手中。紧接着,他又从空间玉佩里取出数量众多的疗伤用丹药,同样借助精神力将这些丹药平稳地送到自己的口中,然后毫不犹豫地吞服了下去。做完这些,他便开始一边握着能量块,一边全力消化着那些疗伤丹药,全神贯注地着手修复自己身体内外的严重伤势。 此刻的刘宏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在疗伤的过程中,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在进行随机传送时所遭遇的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回想起当时,在踏入随机传送的空间裂缝并果断抛出两枚炸弹引爆之后,刘宏只感觉整个天地都仿佛要颠倒崩塌一般。 要知道,随机传送阵是依靠能量块来提供能量的,而能量块中所蕴含的能量无比庞大,足以让使用者在瞬间被传送至极远的距离。然而,由于反物质炸弹和空间裂缝震荡炸弹的剧烈爆炸,致使原本精心构建好的空间通道在须臾间便支离破碎。刘宏瞬间置身于漆黑如墨的次元之中,被炸弹激荡出的强大能量猛然抛飞出去。更为糟糕的是,因为众多空间裂缝的存在,在那一瞬间对刘宏的身体产生了极为剧烈的切割伤害。 刘宏身上的琼华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它已经不止一次地拯救刘宏于危难之中。这一次,也依然是它保住了刘宏的性命。但即便如此,刘宏依然遭受了极其沉重的创伤。如今刘宏身上的琼华也仅仅只是勉强维持着灵智没有消失。琼华器灵尚存,然而琼华的本体却已遭受了极大的损伤,变得破败不堪。 这也幸亏刘宏修炼了雅兰为他精心组合的功法,尤其是其中融入了许多妖修的修炼方法,使得刘宏的身体强度超乎常人。传送时的空间裂缝极其狭小,仅仅只能容纳刘宏一人通过,刘宏在进入之后,裂缝也已经开始愈合,所以炸弹爆炸的冲击和空间裂缝仅有极小极小的一部分传到了刘宏的身上。刘宏在被反物质炸弹爆炸的冲击波及后,先是由琼华抵挡了一部分威力,接着刘宏那强大的身体又抵挡住了一部分,这才使得他的内脏和丹田仅仅只是受到损伤,而没有直接让他当场丧命。不得不说,刘宏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幸运至极。 就这样,身负重伤的刘宏在这无尽漆黑的次元空间中孤独地不停飘荡着。由于空间通道已然被毁,刘宏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与无助之中,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该通过何种方式才能脱离这神秘莫测的次元。而雅兰在自身手段受到极大限制的情况下,一时间也同样拿不出有效的办法来应对当前的困境。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与黑暗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刘宏就这般漫无目的地飘荡着。然而,极其突兀地,在刘宏飘荡了一段时间之后,毫无征兆地,他突然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引力出现。这股引力是如此强大而奇特,瞬间就紧紧地抓住了刘宏,然后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刘宏牵引往一个未知的位置。刘宏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某些东西,但又仿佛隔着一层虚幻的薄纱,怎么看也无法清晰地辨别。随着刘宏在这股引力的牵引下被吸引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他终于看清楚了,那竟是一块超乎想象的巨大金属。 这块金属大得令人咂舌,仿佛拥有着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的庞大体积。它竟然在主空间中生生切出了一条无比巨大的裂缝,就这样,刘宏顺着这条裂缝毫无防备地掉落了出来。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条裂缝所造成的影响远不止于此,它不仅仅是在主空间中切出了一条裂缝那么简单,而是将整个空间壁都彻底地完全切开了。此时,空间之外正有一缕缕不知名的朦胧气体顺着这道裂缝,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源源不断地飘荡到主空间之中。而这种朦胧的气体看上去似乎非常的轻柔,仿佛没有任何重量和威胁。 然而,当这些气体中极其微小的一缕朦胧气体轻轻地接触到刘宏身体的时候,刘宏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柄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砸中了身体。那股难以形容的冲击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根本无法承受。刘宏立刻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当刘宏再次悠悠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如今眼前的这幅场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两侧有着两个宛如小山般的土包,而自己正趴在两山之间的山谷之中。周围满是杂乱无章的杂草和丛生的灌木,整个环境显得荒芜而凄凉。此刻刘宏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 回想起这些经历,刘宏心中涌起了难以遏制的后怕情绪。尤其是那神秘朦胧的气体,那是刘宏从未曾见识过的东西,他完全不晓得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为何仅仅是那么轻轻一碰,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威力,这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恰在这时,雅兰那熟悉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悠悠地响了起来。 第165章 “刘宏,那是混沌之气,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要知道,它可是所有宇宙空间的能量来源。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能量始终都是守恒的,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凭空产生,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无端消失。无论是那浩瀚无垠的星辰宇宙,还是那广袤深邃的空间宇宙,都无一例外地遵循着这一铁定的定理。而混沌之气,正恰是所有宇宙的关键能量源。” 顿了顿,雅兰继续说:“遥想当初在雅兰文明的最后一战中,那场激烈的战斗致使宇宙都被生生打穿,就在那极为短暂的一瞬间,我敏锐地探知到了这种混沌之气的存在。虽说在那之后,我便被迫离开了我原先所在的宇宙,但是这种气体的相关信息已然被完整地记录在了我的芯片当中。凭借着我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我能够推断出,每一个宇宙的诞生与成长都需要这混沌之气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然而,至于这混沌之气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已然超出了我目前的认知范畴。” 刘宏听雅兰如此这般地讲解后,便紧接着问道:“既然情况是这样的话,那按照常理来说,这混沌之气应该是存在于宇宙之外才对呀。可是,为何这混沌之气又会出现在这宇宙之内,这方空间之外呢?” 雅兰耐心地解释道:“那是因为这个空间宇宙是一个新生的宇宙,所以宇宙中的混沌之气还没有被宇宙完全地吸收和消化掉。而在这个宇宙中的无数空间当中,已经将混沌之气消化完全了。但是,在这无数空间之外的宇宙当中,依然有混沌之气的存在。并且,这些混沌之气依旧在源源不断地为这方空间宇宙当中的无数空间提供着不可或缺的能量支持。这其中的奥秘与复杂性,确实是超乎想象。” 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努力去理解雅兰所说的这一切。混沌之气,这个陌生而又无比重要的概念,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试图想象那宇宙诞生与成长的宏大过程,以及混沌之气在其中所扮演的关键角色。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既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又让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知,真可谓是咸恒相转,恒变无极。 刘宏就静静地趴在那里,一边疗伤,一边与雅兰轻声交流着。天空中那块巨大的金属碎片,宛如一轮奇异的天体,散发着蒙蒙的荧光,那光芒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穿透力,柔和地照亮了整个天地。 此地没有如外界般的日月交替,唯有这块巨大金属所散发的独特荧光,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要光源。那荧光照耀下来,洒落在大地上,给地面铺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莹辉。刘宏身边的杂草灌木,也在这荧光的轻抚下,显得格外幽静而神秘,它们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生命力。而刘宏的身躯,同样被这层淡淡的荧光所笼罩,使他整个人都仿佛融入到了这片奇异的氛围之中。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刘宏终于缓缓地结束了自己的疗伤过程。他将那能量块小心翼翼地收回,放入了空间玉佩之中。随后,他开始慢慢地坐起身来,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他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之前所遭受的内脏伤势,已经完美地修复如初,那断裂的骨骼也都重新连接愈合,身体上的所有伤势都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已然完全修复完成。此时的刘宏,体内又重新蓄满了充沛的灵力,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巅峰状态,充满了力量与活力。 刘宏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锐利,他启动了胸前的探测器,让其散发的空间弦振波纹笼罩了周围的山谷以及那两座矮小的山包。通过探测器的反馈,刘宏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身处海边。这两座山包的两侧,皆是辽阔无垠的大海,波涛汹涌,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作是一个海角,因为在他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里形成了一个尖尖的角状地带。若是这两座山包高大耸立,那这里便是天涯海角一线天那样的景色。在刘宏的面前,则是广袤的陆地。那陆地一眼望过去,尽头处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与神秘。至于这片陆地究竟有多大,他根本无从得知。 刘宏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找到一个有人类居住的地方。他迫切地想要找人询问一下此处的基本情况,比如这里是哪里,然后再根据所获信息来决定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回想起在擎天山脉中的经历,刘宏不禁心生挫败之感。那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可谓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未能成功获取彼岸花,反而还惹上了一名实力强大的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除此之外,刘宏精心准备的复合阵法的阵盘也出现了损坏,就连随机传送阵的阵盘也未能幸免。这一系列的损失,让刘宏心中倍感苦涩,真是血亏至极! 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与耽搁,他果断地沿着海边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便抬脚迈步开始前行。举目望去,这四周皆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无论是望向那广袤的陆地,还是遥视那波澜壮阔的海平面,视野的尽头都被那灰蒙蒙的色调所笼罩。在刘宏看来,此刻根本无需去分辨东南西北,只要沿着这海岸线坚定地走下去,他坚信自己终究能够遇到人类聚居的地方。原因无他,要知道,虽然修真者可以凭借辟谷之能,无需食用凡间的食物,仅通过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便能满足自身所需的能量。然而,这个世界上除了修真者这类超凡脱俗的存在外,还有着数量众多的凡人。凡人若不进食食物,那必然会面临饥饿乃至死亡的威胁。而既然此处有大海的存在,那么依靠大海来获取食物,无疑是凡人极为绝佳的生存方案。 提及灵气,刘宏已然敏锐地察觉到,在这方天地之间,竟没有丝毫灵气存在。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涌起了浓浓的疑惑与不解。刘宏也曾与雅兰深入地交流探讨过这个问题,但雅兰对此自然也是一无所知。虽说雅兰是九级文明的主脑,可雅兰所在的宇宙终究是一个星辰宇宙,而眼前的这方宇宙却是一个极为典型的空间宇宙。这两个宇宙之间的许多宇宙规则都存在着显着的差异,故而自然无法简单地依据一方的情况去评判另一方。 尽管此处没有熟悉的灵气,刘宏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方天地之间弥漫着一种独特的能量。这种能量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可奇怪的是,又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只是在这一时之间,他无论如何苦思冥想,也无法确切地想起来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能量。 就在这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刘宏,你所感应到的这种能量,实际上就是混沌之气转化出来的初级能量。你可以将其命名为混沌能量,也可以依然称其为混沌之气,其实它就相当于你在穿越空间裂缝时所见到的混沌之气,它只不过是被稀释了无数倍之后的混沌之气罢了,所以你想怎么称呼它都可以。”刘宏听后,心中恍然有所悟。他默默地凝视着这方天地,思绪不断翻涌。原来这就是混沌之气稀释之后的衍生能量,怪不得既陌生又熟悉。 就这样,刘宏一边与雅兰持续地交流着,一边悠然地漫步在海边。他静静地欣赏着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中那道巨大而醒目的裂缝仿佛一道神秘的创口,横亘在苍穹之上。而在那裂缝之中,一块巨大的金属碎片就那样突兀地卡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金属质感。与此同时,那金属碎片所散发出来的蒙蒙荧光笼罩着地面,让原本平淡无奇的地面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地面上的植物也同样被这层荧光所覆盖,呈现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异景象。如此神奇的场景,对于刘宏来说,是他以前从未曾见到过的,每一处细节都让他感到新奇与震撼。 终于,在遥远的前方,一座小小的渔村渐渐地映入了刘宏的眼帘。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耽搁,立刻迈动脚步,急切地朝着渔村的方向走去。然而,刘宏却并不急于贸然地进入渔村之中,而是在隔着老远的距离时,便启动了胸前的探测器。只见刘宏将自身的灵力缓缓地灌入到胸前的探测器中,促使探测器以最大功率释放出空间弦振波纹。那一道道空间弦振波纹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迅速地笼罩住了整个小渔村。刘宏之所以这样做,是打算在正式进入渔村之前,先仔细地探查一番这里的具体情况。 在刘宏的心中,他首先想要探查一下村民们之间的交流内容。因为只有这样,当他在掌握了基本情况之后再进入小渔村,就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不会让别人觉得他对这里完全不了解,从而产生防备的心理。倘若刘宏能够操着当地的方言,和村子里面的村民愉快地聊着当地发生的一些事情,那么他便能够很快地与当地的居民拉近关系。这样一来,即便他在后续的交流过程中暴露出一些问题,也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与重视。至多也就是让别人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嘲笑一下他的无知罢了。但这对于刘宏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反而可能会让他更快地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第166章 就好比说在刘宏的前世所在的华夏国里。在那个国度中,如果有一个人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口中说着半生不熟、磕磕绊绊且不太通顺的汉语,对便捷的移动支付一无所知,甚至连风靡一时的抖音都毫无概念。那么毫无疑问,人们必然会将其视作一个外国人。然而,倘若换做是另外一种情况,有一个人能够操着极为地道的普通话,甚至还能熟练运用当地的方言与当地人流畅地交流,不仅能和他人兴致勃勃地谈论一些当地发生的趣味之事,还能够得心应手地使用移动支付来进行购物消费,只是在提及抖音的时候,懵懂地问上一句“抖音是什么”。那么,人们或许顶多也就是发出一阵嘲笑罢了,会觉得这个人只是一个不怎么热衷于上网、不太了解网络新兴事物的人,而绝对不会轻易地认为这是一个外国人或者是从外地远道而来的人。 正因为深知这其中的微妙差异,所以刘宏才精心做出了这样的打算,进而才会使用探测器来对前方的这个小渔村展开探测。当那空间弦振波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最终将整个村子完全覆盖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二话不说,立刻脚踩凝雪,御器飞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眼前的村落疾驰而去。在这一刻,刘宏整个人仿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浑身释放出浓烈至极的杀意,就如同一只凶猛无比、欲择人而噬的狂野凶兽。究竟为何刘宏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充满杀意呢?这一切全部都是源自于探测器所探测到的那一幅犹如人间地狱般的惨状。而如此令人心悸的人间地狱般的场景,竟然是由人亲手所造成的。 沈家村,那原本是坐落在大海之畔的一个极为静谧的小村庄。它隶属于海港城市暮影港,是其下辖的一个村落。这个村庄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久远的过去,自人类活动的踪迹最初在此显现时,它便已悄然建立,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渔村。这个小渔村历经了无数安宁且幽静的岁月,然而,这样的平静终究还是在许久之前被无情地打破了。 先是有一群军人气势汹汹地攻破了暮影港,随后便开始了对暮影港周围地区长达数十年的统治。在这之后,又来了一群军人,他们再度攻破了暮影港,毫不留情地斩杀掉了驻扎在那里的军人。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紧接着又来了一群军人,他们又一次将暮影港攻克,又把里面的军人逐一斩杀掉了。就这样,暮影港在一次次的争夺中来回易手,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 一个如此规模的海港城市尚且遭遇如此波折,更不必说沈家村这样的小渔村了。在暮影港周边的众多村落中,沈家村可以说是存活时间相对较长的一个。在这数次的激烈战争中,沈家村都幸运地没有遭受太过严重的破坏。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沈家村所处的位置属于那种兵家不争之地。就如同刘宏前世所在的地球上,华夏国的福建以及欧洲的瑞士那般。 沈家村紧紧挨着广阔的大海,它的三个方向不是延绵的沙滩就是荒芜的土地,既没有起伏的山川丘陵,也不存在泥泞的沼泽。在这样的地形下,骑兵只需一个迅猛的冲锋,几乎就不会留下什么。可以说,它是非常典型典型的易攻难守之地。所以,每当有军队到来,村中的村民便会纷纷拿出自家捕捞的海产品,热情地用来招待过往的军士。他们从来不会选择进行抵抗,因为村民们内心清楚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口其实才是最为重要的资源。 无论谁最终统治这块地区,他们都不过是统治者手中的资源罢了。所以,无论这些军人来自于谁的部队,村民们都显得无所谓。反正不管是谁来统治他们,他们都能够继续存活下去。那么,还不如在有军人到来的时候,好好地进行招待,不去抵抗,乖乖地听从安排。人家让纳税就纳税,人家让交粮食就交粮食。毕竟他们靠着大海,大海里面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他们从来不必为食物的短缺而发愁。在这些岁月里,沈家村的村民们就这样,以一种顺从的方式,在这动荡的世界中努力维持着自己那一份小小的安宁与平静。 然而,可惜的是,好景总是难以长久。村子里的人们开始听闻各种消息,比如哪个大王又遭遇了败仗,哪个大王凭借着少量的军队竟然击败了另一个大王庞大数量的军队。在这样的局势下,暮影港中的许多军队都被紧急抽调了出去,被派遣到前线去参与作战,如此一来,暮影港周边地区的治安状况便变得极为薄弱。毕竟,没有了足够多的人手来维持当地的秩序。再加上此时天下已然大乱,四处都是流离失所的流民,匪患也到处滋生。如今,暮影港周边自然也未能幸免。 有一天,一队规模不小的马贼趁着没有军队来保护周围村庄的时机,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沈家村。这队马贼的人数相当可观,众多的马贼骑着马将整个村子紧紧围了起来,目的显然是为了防止村民们逃走。而剩下的马贼则如潮水一般一窝蜂地冲进了渔村当中。村子里的村民们一开始还以为这些马贼又是不知道隶属于哪个大王手下的军队,于是他们纷纷拿出自家捕捞的海产品,来招待这些不速之客。 这些闯入村庄的马贼倒也毫不客气,其中一个看似像是头领的人下达了一道命令,那些马贼便纷纷拿起村民们给他们的海产品,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起来。而在渔村外面负责包围村庄的马贼们依旧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从这些马贼的行动可以明显看出,马贼的头领在管理下属方面的确有一套,能够让这些马贼都乖乖听从他的指挥。 沈家村的村长是一位两鬓已经花白的中老年人。说他是老人吧,但仔细看他还不至于显得很老;说他是中年人吧,可那两鬓的斑白又十分显眼,所以这个人可以说是处于一种半老不老的状态。就是这样一位村长,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精明能干的神采。这位村长围绕在马贼头领的身边,前前后后地忙碌着、侍奉着。时不时地,他还会给马贼头领讲上一些笑话,逗得马贼头领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马贼头领当真与众不同,身材极为高大,比一般人高出了许多,约莫有着 1 米 9 的惊人身高。他的肩膀宽阔无比,好似能扛起千斤重担,身上的肌肉更是盘根错节,犹如钢铁铸就一般,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孔武有力。他的头发乌黑浓密,仿佛一片茂密的丛林,而那脸上更是长满了络腮胡子,那胡须也极为浓密,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都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人们只能勉强透过那层层毛发的缝隙看到他那双犹如绿豆般小小的眼睛。可别看这眼睛小如绿豆,其中却透射出凶狠而凌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残忍与霸道。 就在此时,那马贼头领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了,然后便对着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他的村长说道:“你这村长老儿啊,还真是有趣得很呐。我看你们都还算识趣,那本大爷今日带着兄弟们前来,也不过是想从你们这儿收取些保护费罢了。你去给我统计一下,你们村子总共多少人,然后按一个人 100 钱给我把钱凑齐了,只要你们做到了,我们立马就走,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村长听到这马贼头领说每个人只需收一百钱的保护费,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完全无法接受的数字。沈家村的家家户户都是靠着大海为生,他们有着独特的靠海吃海的本领,尤其是沈家村还有着独门腌制海鱼的独家手法,凭借着这一手法,他们所腌制的海鱼不仅保质期长,而且口感更是极为出色,因此在许多地方都十分畅销,也正因如此,他们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确实都挣到了不少的钱财。尽管这几十年来,有着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各路豪强每来一方都要向他们收取一笔钱财,但是总体来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100 钱的购买力还是相当可观的,100 钱大约可以换来 300 斤的粮食。虽说沈家村的人每天都能够捕捞到大量的海产品,无论是鱼虾蟹,还是海带紫菜,在沈家村都不缺乏,但是沈家村的村民们也需要去购买一些新鲜菜蔬和米面粮油之类的主食来满足日常生活的需求。毕竟,人的饮食不能仅仅局限于海产品,还需要有其他种类的食物来保持营养的均衡。所以,这 100 钱的保护费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沈家村的村民们来说,也并非完全无法承担。村长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他知道,只要能够满足这马贼头领的要求,便能暂时保住村子的安宁。于是,他连忙点头答应道:“好的,头领,我这就去统计人数,尽快把钱凑给您。”说罢,村长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开始去安排筹集钱财的事宜。 第167章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只见几个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汉子迈着沉稳的步伐,齐心协力地抬上来了两个体积颇大的箱子。这两个箱子沉重无比,而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竟然全是一种色泽乌黑的钱币。村里的各家各户都依照自家的人口数量,缴纳了数量不等的这种钱币,那些钱币堆积起来,竟将这两大箱子塞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随后,这两个装满了钱币的大箱子被径直抬到了那位早已吃饱喝足、神态悠闲的马贼首领面前。 马贼首领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了这两个大箱子跟前,他伸出手,轻轻地翻动着箱子里面的钱币。他的眼神专注而敏锐,心中开始默默估算着,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很快便对这些钱币的数额有了大致的了解。他深知这些村民绝不敢对他有丝毫的欺瞒,毕竟他们清楚,一旦被发现有任何欺诈行为,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然而,这位马贼首领能够成为首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除了勇猛无畏,他还较为细心谨慎。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便有好几个马贼快步走了过来。此时的这些马贼也都已经酒足饭饱。这几个马贼一来到箱子旁边,甚至无需马贼首领多言吩咐,他们每个人都迅速地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兽皮袋子,接着便开始一把接着一把地从箱子里面抓起那黑色的钱币,然后将它们放入兽皮袋子当中。他们一边熟练地用手抓取着钱币,一边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钱币的数量。 而马贼首领此刻则手持着一枚黑色的钱币,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可以清晰地看到,这黑色的钱币整体呈现出圆形,而中间却有一个正方形的孔,显然是为了方便人们用绳子将钱币串起来。这黑色的钱币之上似乎氤氲着一层朦胧的气体,让人难以看得真切,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而马贼首领对这种钱币似乎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痴迷,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枚钱币,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没多久,箱子中的钱币便已然都被这几个马贼装入到了兽皮袋子中。这几个马贼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始将各自数过的数量相加,得出了钱币的总数量,接着便将这个结果轻声告知了马贼首领。马贼首领在心中默默一盘算,他那原本严肃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豪爽的笑容。 “哈哈哈,不错,你们很不错!”马贼首领那粗犷而豪爽的笑声回荡在渔村的上空,他一边大笑着,一边伸出那粗壮的手在村长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村长在他的面前,显得那么的弱小和无助,只能陪着笑,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村长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些普通的渔民在这些穷凶极恶的马贼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尽可能地听从他们的指挥,以保得渔村一时的安宁。 马贼首领接着说道:“放心吧,我们说话算话,下个月的今天你们还是把同等的钱准备好,到时候我们再来!”说罢,他利落地翻身上马,那矫健的身姿仿佛在向众人炫耀着他的威风。随着他的一声招呼,所有的马贼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地翻身上马。马贼们在首领的带领下,马蹄声响,开始往村子的村口缓缓走去。 就在他们还没走两步的时候,马贼首领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道路旁边的一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好奇心作祟的他转头望去,只见从那门缝中露出一个小姑娘的半张脸,那精致的五官,即使只是半张脸,也能看出这个小女孩长得非常漂亮。马贼首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邪念,于是他一抬手一勒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后边的马贼们见状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马贼首领对身边的马贼说:“带两个人把这户人家中的小娘子请出来,注意不要弄伤人家。”他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那户人家。马贼首领身边的那个马贼立刻翻身下马,招呼了两个人便朝那户民房走去。房间中的小女孩一看这种情形,吓得赶快把门砰的一声关紧了,然后还把门后面给插上了,并且上了锁。 原本村民们招呼着马贼吃了饭,然后还给马贼把钱都如数地缴纳了,就心心念念地盼着马贼走,村民们也都在马贼的队伍后面紧紧地跟着,仿佛是要送马贼走出村子。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方的村民队伍里猛地冲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步伐急促,神色紧张却又坚定异常,眨眼间便来到了这扇门前,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双臂,犹如一道守护的屏障。他直面着这群穷凶极恶的马贼,声音略微颤抖却又充满了坚决地说道:“这是我家,家中只有我的妻女,还望诸位英雄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个接到马贼首领命令前来抓人的马贼,见到竟有人胆敢阻挡他,心中顿时燃起怒火。他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狠狠地朝着中年男子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随后,他恶狠狠地对中年男子吼道:“我们首领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再敢阻拦,小心我把你直接剁成肉酱!” 中年男子尽管脸上遭受了重击,嘴角溢出了鲜血,模样甚是狼狈,但他依然坚定地伸开双臂,牢牢地挡在门前。尽管疼痛让他面部微微抽搐,可他嘴里依旧不停地苦苦求饶着。然而,这名马贼根本不为所动,他抬起腿,尽全身力气用自己的脚后跟猛地蹬向中年男子的腹部。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中了,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剧痛让他立刻弯下了腰,身体向前躬身蜷缩,可他的双臂依然顽强地张开着,死死地阻挡在门口。这名马贼不耐烦地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马贼立刻走上前来,粗鲁地把中年男子架了起来,然后像扔一件物品一样将他扔到了一边。中年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之间难以起身。他口中依然不停地求饶着,两只手在地上拼命地扒拉着,试图努力往前爬,想要再次回到门口阻挡。 那马贼不再理会他,而是卯足了劲,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房屋的大门。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踹了开来。这几个马贼气势汹汹地直接闯进了民房之中。在房屋里,仅有一名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可以明显看出她内心极度的恐惧。除了这名中年妇女之外,房屋当中再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个马贼心中明白,肯定是那个小女孩藏了起来。 此时的中年男子,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他忍着剧痛,努力想要站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害怕妻女遭遇不测。他咬着牙,用尽全力,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家房屋奔去。 当他冲进房屋时,看到那几个马贼正在四处搜寻小女孩的身影。中年妇女则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眼中满是无助。中年男子连忙跑到妻子身边,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然而,他们都知道,面对这些残暴的马贼,他们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马贼们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可始终没有找到小女孩。其中一个马贼不耐烦地吼道:“快把那小丫头交出来,否则有你们好看!”中年男子和妻子紧紧相拥,一声不吭,他们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贼们越来越急躁。他们开始威胁中年夫妇,如果再不交出小女孩,就把他们都杀了。中年夫妇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依然坚定地守口如瓶。就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声响从一个柜子后面传来。马贼们立刻警觉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中年男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马贼狠狠地推到了一边。 马贼们慢慢地靠近柜子,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就在他们即将碰到柜子的时候,中年男子突然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试图阻止他们。然而,他再次被马贼无情地打倒在地。马贼们不再理会他,猛地扳倒了柜子。柜子后,小女孩惊恐地蜷缩着,眼中满是泪水和恐惧。马贼们得意地笑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小女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年妇女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抱住了马贼的腿,大声喊道:“不要伤害我的女儿!”马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了,他们狠狠地踹开中年妇女,然后将小女孩拖了出来。小女孩哭喊着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马贼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第168章 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尽管已被狠狠地打倒在地,扬起的尘土沾染了他们的身躯,但他们心中的执念与勇气促使着他们从那尘埃之中,以顽强的毅力翻滚着,艰难地挣扎着爬起身来。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焦急,不顾一切地追到屋外,再一次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那群带走他们心爱女儿的马贼。 这些马贼被他们的纠缠弄得烦躁不堪,其中一个马贼忍无可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拔出腰间的刀,只听得嚓嚓两声,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在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的喉咙上划出了巨大的口子。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捂着那被划开的喉咙,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恐怖声响,鲜血如泉涌般从他们的指缝间喷涌流出,溅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他们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生命就这样悄然消逝。 “爹!娘!”被抓走的女孩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的尖叫声从她的口中迸发而出,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不住地往外喷涌。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马贼的束缚,冲向自己已经倒下的父母,然而她柔弱的身躯被马贼们牢牢地架起,她只能竭尽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无法反抗。少女的双脚在地面上被拖拽着,与地面摩擦出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在诉说着她的痛苦与无助。随后,马贼们毫不留情地将她打晕一甩手扔到了马背上,而那马贼们也一个翻身骑到了马上。 周围的村民们看到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一个个都面色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有一部分村民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他们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马贼们骑在马上,手中的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扫视了一圈村民们,冷哼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这些村民的弱小与无能。然后,马贼首领便要带着人马大摇大摆地离开此处。可就在这时,一块石头从旁边的民房屋顶上破空而来,马贼首领反应敏捷,脑袋一侧便轻易地将这块石头让了过去。石头并没有击中马贼首领,但马贼首领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愤怒如暴风雨般在他的眼中聚集。 马贼首领怒目圆睁,向屋顶上看去,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个少年。这名少年的脸上呈现着愤怒的神色,那是对邪恶的痛恨,对不公的抗争。在马贼首领看过来之后,少年也立刻感受到了马贼首领那浓烈的杀气。他的眼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毕竟面对如此凶恶的敌人,心中的恐惧是本能的反应。但很快,这恐惧的神色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仅仅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少年紧咬着牙关,他并不害怕,勇敢地与马贼首领四目相对,眼中的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绝不屈服的决心。 无需马贼首领多言,只见他仅是轻轻一挥手,他手下的众多马贼小弟们便如同得到了明确指令一般,纷纷从马上敏捷地跳了下来,一窝蜂似的朝着那座民房涌去。马贼们行动迅速,有的凭借矫健的身手攀着墙壁向上攀爬,有的则踩着窗户框努力攀登,他们都妄图爬上房顶,去捉拿那个站在房顶上的少年。然而,那房顶上的少年却好似一只机灵无比的猴子,身手极为敏捷,在诸多民房的房顶之间灵活地跳来跳去,那轻盈的身姿让马贼们一时之间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气急败坏地在房顶上跌跌撞撞的追逐。 其他的村民们逐渐从刚才中年夫妇被杀的惨烈场景中回过神来。他们心中清楚,这个少年若是被马贼捉住,恐怕也是在劫难逃。在这些村民当中,有那少年的父亲。少年的父亲眼见此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忙跑了出来,试图去帮助自己的儿子。但还没等他跑到近前,便被村长给拦了下来,随后又被其他村民紧紧地拽住。村民们对这些马贼的凶残可是心知肚明,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那中年夫妇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地上的血液已经流淌开来,形成了一大滩触目惊心的暗红。 少年的父亲尽管被众人死死拉住,但他依然在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村民们对他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救自己的儿子。而村民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白白送死呢?在整个村子里,所有人几乎都沾亲,实际上,每个村子的每户人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如同一家人。 马贼首领将这边的情况尽收眼底,于是再次下达命令,让一部分马贼停止继续追赶那少年,转而走向那群村民。马贼首领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他的目的是抓住那少年的父亲,想用他的父亲来逼迫那少年乖乖地自己过来送死。马贼们迅速来到了村民们的近前,态度嚣张地要求村民们把那少年的父亲交出来,村民们自然是坚决不肯。 就这样,马贼们和村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紧张对峙的局面。村民们紧紧地围在一起,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马贼们,他们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但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他们也鼓起了勇气,绝不轻易妥协。而马贼们则手持武器,面露凶光,似乎随时都可能对村民们发动攻击。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少年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他既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又为村民们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境地感到内疚。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就范,否则所有人的努力都将白费。他在房顶上思考着应对之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马贼首领目睹眼前这般场景,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在他的观念里,这些村民完全应当任由他予取予求,随意摆布,他想怎样就怎样,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下。然而,这些村民竟然胆敢反抗他,这让他的颜面何存?尤其是那个可恶的少年,居然还敢胆大包天地向他投掷石头,这简直是把马贼首领气得怒火中烧,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只见马贼首领用力一踩马镫,整个人犹如大鹏展翅般运起轻功腾飞而起。马贼首领在空中,扭动腰部,转动身体,巧妙地借助空中的气流,直接朝着那少年如鬼魅般飘了过去,其身姿之轻盈,动作之敏捷,显然这马贼首领的轻功造诣极高。 在房顶上不断跳来跳去的少年看到马贼首领向他飞来,心中大惊,急忙加快速度向远处逃窜,可他一个少年又怎能跑得过身经百战且轻功卓绝的马贼首领呢?马贼首领在房顶上发出叮叮两声,他用脚尖轻点房顶来借力,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赶上了那少年。马贼首领大手一挥,便如老鹰捉小鸡般直接抓住了少年的衣领,接着他在房顶上用力一踏,便带着少年从房顶上飞身而下,随后拽着少年朝着村民们大步走去。 马贼首领拖着少年刚走到村民们面前,突然间,他感觉手臂上一阵吃紧,低下头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少年转过头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然而,无论这少年如何拼命用力,他也无法咬破马贼首领那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这滑稽的一幕倒是把马贼首领给气笑了,他心中暗忖这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贼首领暗中运劲一晃,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那少年的嘴巴震得无法合拢。就这样,少年松开了咬住马贼首领手臂的嘴,马贼首领也顺势放开了少年的衣领。可谁曾想,就在这一瞬间,马贼首领突然挥起一掌,朝着少年的脸狠狠地打了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那少年的半嘴牙齿被这凌厉的一掌打得飞溅而出,少年的口中不但喷出了许多断裂的牙齿,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在马贼首领这威力惊人的一掌之下,那少年瞬间便昏死在了地上,周围的村民们见状,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厄运。马贼首领面色阴沉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心中的怒火似乎并未完全平息,他那冷酷的眼神扫过村民们,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此时,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只有那少年倒在地上的身影和村民们惊恐的表情,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而马贼首领则站在那里,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魔神,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村民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他们不知道马贼首领接下来会做出怎样残暴的举动。 第169章 一些村民忍不住偷偷看向那昏迷的少年,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他们知道,自己在这些凶狠的马贼面前是如此的弱小和无助,只能祈求上天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当少年的父亲看到儿子那无比凄惨的模样时,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疯了一般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奔到儿子身旁,一下子扑到儿子身上,紧紧地将儿子抱在了自己温暖的怀中。少年的父亲颤抖着手指探到儿子鼻下,发现儿子尚有呼吸,只是陷入了昏死状态,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旋即,他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赶忙跪在了马贼首领的面前,脑袋如捣蒜般不住地磕着头。他的口中不停地求饶着说道:“大人啊,小孩子年幼无知不懂事,冒犯了您,求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饶他一条性命吧,他现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求求您行行好高抬贵手啊!” 然而,马贼首领看着少年的父亲这般苦苦求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他冷酷地挥了挥手,示意两名马贼上前摁住少年的父亲。接着,又指使另外两名马贼脱下裤子,对着少年的脸开始尿尿,试图用这种羞辱的方式浇醒少年。看到这令人作呕的一幕,少年的父亲疯狂地挣扎着,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可是那两名身强力壮的马贼死死地摁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而少年也在那温热的尿液呛到气管里的刺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少年虽然醒了过来,但可能是由于遭受重击导致脑震荡,此刻仍然晕晕乎乎的,一时间根本无法从地上起身。 马贼首领缓缓俯下身子,凑近躺在地上的少年,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竟敢用石头扔我!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躺在地上的少年似乎逐渐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那原本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晰,继而被愤怒所填满。他没有回答马贼首领的话,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喷出了一口混合着尿液的血沫,直直地朝着马贼首领的脸吐了过去。在这一口令人作呕的混合液体喷出来的瞬间,马贼首领本能地想要向后撤退躲避,可是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那股带着血腥与骚臭的液体,准确无误地喷到了马贼首领的脸上。愤怒至极的马贼首领急忙用手一抹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抬起他那粗壮的大脚,狠狠地朝着少年身上踩了过去。每踩一脚,都会伴随着少年的一声凄厉的哀嚎和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马贼首领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对着手下的马贼们疯狂地大声命令道:“今天不封刀,给我杀光村子里面的所有人,把他们所有的钱都给我抢过来!”马贼们听到命令,犹如一群饿狼般嚎叫起来,纷纷亮出兵器,朝着那些惊恐万状的村民们扑了过去。一时间,村子里充斥着哭喊、求饶与杀戮的声音,鲜血染红了这片原本宁静的土地。少年的父亲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遭受折磨,看着村民们一个个惨死在马贼的刀下。而那少年,在马贼首领的残忍踩踏下,已经奄奄一息,他的生命仿佛随时都可能消逝。 马贼首领每一次落脚都蕴含着他那阴毒的心思,他精准地控制着力道,确保每一脚都能让那可怜的少年感受到钻心的剧痛,仿佛要让少年的每一寸筋骨都承受着断裂的苦楚,然而却又巧妙地不让少年就此丧命。他这般作为,纯粹是为了让少年在无尽的折磨中死亡,让其承受那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而那两个马贼死死摁住少年的父亲,迫使少年眼睁睁看着父亲那绝望的呜咽,这场景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少年的心中,让他的心灵也遭受着无边无际的摧残。马贼首领那邪恶的想法昭然若揭,他就是要让这个胆敢用石头扔向他的少年,同时承受肉体与心灵上双重的沉重打击。 这群丧心病狂的马贼将整个村庄变成炼狱,他们如同恶魔一般,几乎将村中的百姓屠戮殆尽。每一户人家中都有马贼凶神恶煞地闯入,进行着残忍的屠戮。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里,几乎每一座房屋都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马贼们在杀掉房子里的人后,将一切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点燃房屋,看着它们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有些村民试图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村庄,然而村子外面还有马贼严阵以待,但凡有村民侥幸逃出,守在外面的马贼便会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将那企图逃走的人无情地砍翻在地。就这样,在这惨无人道的暴行下,村子里面的百姓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生命消逝,鲜血流淌,曾经宁静祥和的村庄如今已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此刻,马贼们已然将那少年和他的父亲重重包围。马贼首领面目狰狞地站在少年面前,脚下踩着少年那肿胀且满是血液的脑袋,狞笑着说道:“你现在后悔了吗?哈哈,不过后悔也已经晚了,来人,给我把这个老东西砍成肉酱,从脚往上砍。”少年躺在地上,他的身上已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所有的骨头都已在马贼首领那残酷的踩踏下粉碎。而此刻,他的脸也被马贼首领用脚死死踩着,被迫将头转向父亲的方向。少年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他拼尽全力想要挣扎反抗,但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在马贼们的暴行下惨叫着,马贼们手持利刃,从父亲的脚开始,残忍地一点一点往上剁,看着那血肉飞溅,少年的眼中充满了悲愤。马贼们先是剁到父亲的腿,接着是小腹,最后直至剁到胸腔,父亲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此时的少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住地往外流,他多想放声痛哭,将心中的悲痛宣泄出来,然而他的肋骨已被踩断,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马贼首领看着四周的死寂,村民们皆已丧命,包括那少年的父亲也已死去,心中顿感无趣。他那残忍的目光落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正准备暗暗发力,要一脚将这少年的脑袋彻底踩爆。然而,就在他即将付诸行动的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在某一个恍惚的瞬间,他竟然看到了一具无头的身体站立在原地,一只脚还踩着那少年的脑袋,而那脖颈之上的头颅却已不翼而飞,猩红的鲜血如泉涌般从断开的脖颈处喷射而出。马贼首领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发现这竟是自己的身体。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进一步思考,他的眼前便已陷入了一片漆黑,意识也彻底消散,什么都不再知晓了。 而那些团团围在此处的马贼们,只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如疾风般飞掠而过,紧接着他们就看到自家首领的脑袋猛地飞了起来,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洒,场景触目惊心。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闪光如闪电般划过,随后一众马贼的头颅竟然也齐刷刷地飞了起来。一阵阴森的阴风骤然袭来,漆黑如墨的魔气瞬间如潮水般笼罩了整个村庄。而这些马贼的魂魄在刹那间全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旗子中。在那旗子内,阴魂鬼物们疯狂地撕扯着这些魂魄,相互争夺着要将它们吞噬掉。 只有马贼首领的灵魂被单独抽摄了出来,向着天空疾速飞去,最终落在了一个凌空而立的十二岁少年手中。这个站在天空中的少年正是匆忙赶来的刘宏。刘宏望着地上这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惨烈场景,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悲愤。他仔细观察着,发现地上躺着的那个少年竟然还有着微弱的气息。刘宏此时也顾不上其他许多,只是急忙地用胸前的探测器将马贼首领的所有记忆全部抽取出来,迅速地记录到了雅兰的芯片中。紧接着,马贼首领的灵魂便彻底魂飞魄散了。而此时,刘宏直接从天空中降落下来,稳稳地落在了那少年的身边。 刘宏用精神力在少年身上快速扫过,瞬间便对这少年的身体状况有了清晰的认知。只见这少年此刻仍保持着意识,然而他全身上下的状况可谓惨不忍睹。每一寸肌肤不是呈现出淤青肿胀的模样,就是有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深可及骨的伤痕。他身上的每根骨头都被敲碎成了好几截,嘴巴里的牙齿也脱落了大半。颅内有着出血的迹象,大脑也遭受了损伤。如此严重的伤势,换做一般的医生,定然是回天乏术,根本无法将其挽救回来。 第170章 刘宏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运用自己的水属性灵力,施展出治疗法诀。顿时,一抹蓝汪汪的光芒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将少年的全身都笼罩其中。由于这少年并非修真者,自然不能给他服用修真者吃的疗伤丹药。而刘宏这里也不可能长期备有专门给凡人使用的疗伤丹药,所以当下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水属性灵力来全力救治这少年。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刘宏的水属性灵力所施展的治疗法诀,对于凡人的伤势和疾病有着那些凡人所使用的汤药无法比拟的神奇效果。 起初,地上躺着的少年如死寂般一动不动。然而,在刘宏持续不断的治疗下,少年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抽动,接着,少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之声,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刘宏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少年那悲切的哭声。伴随着少年哭泣的声音,还有他那不停抽动着的身体。刘宏心中清楚,这少年的性命肯定是保住了。 于是,刘宏一边全神贯注地为这少年进行疗伤,一边开始仔细查看马贼首领的记忆。一番查看之后,刘宏神色微微一动,随即一挥手,运用自身的灵力将马背上趴着的少女直接隔空勾到了自己身边。但当他用精神力扫描时,却发现这少女早已死去多时。想来,一方面是因为父母惨死带来的沉重打击,另一方面又被马贼击晕,这两种情况相互叠加,致使这少女失去了生命,只是之前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在查看完马贼首领的记忆后,刘宏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清晰的了解,同时也对自己当下所处的这个地方有了大致的认识。 此刻,刘宏所处的位置乃是沈家村,此地隶属于暮影港这座规模宏大的海港城市管辖。从马贼首领的记忆深处可以知晓,曾经存在着一个大一统的庞大帝国,统治着这片广袤的天地。然而,在悠悠岁月的流转中,许多年以前,这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大一统帝国宛如一座腐朽的大厦般,最终土崩瓦解、分崩离析,随后便陷入了群雄纷争、逐鹿天下的混乱局面。在马贼首领的记忆里,他并不知晓所谓的修真者。对于这一点,刘宏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因为他自己也早已察觉到,这天地之间没有丝毫灵气的存在。没有了灵气作为基础,自然也就不会诞生修真者。不过,这里却有着武艺高强之人活跃其中。 根据马贼首领那模糊的记忆,其中多是道听途说的信息。他们如今所处的这片地区极为广阔庞大,但却仿佛是一个被困住的天地。无论朝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前行,最终抵达的尽头都是那从地面一直绵延到天空的灰蒙蒙雾气。这雾气看上去好似普通的雾气,可当用手去触摸时,却能明显感觉到它是硬邦邦的,至今还未曾有人能够成功穿越这雾气,抵达雾气的另一头。这片地区有两面濒临大海,而另外两面则环绕着那神秘的雾气。当渔民们驾船出海,行至尽头时,同样会看到那从天空连接到海底的灰蒙蒙雾气。许多渔民都曾讲述过,他们能够看到海里面的鱼儿从雾气中游过来,然而却无法从他们这里游回雾气中去。 马贼首领向来不关心那个曾经大一统的国家究竟叫什么名字,毕竟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过往。也正因如此,在马贼首领的记忆当中,并没有留存下那个曾经大一统国家的名称。刘宏若想知晓答案,就必须前往其他地方去探寻。不过,刘宏却从马贼首领的记忆当中了解到了一个信息,马贼首领曾听闻说书人讲过,他们所在的这片地区,有人将其称作暗影禁域。如果仅仅计算陆地的大小,其长宽各自约为一万千米左右,毫无疑问,这是一片地域极为辽阔的陆地。 当下,整个天下的局势正深陷于群雄逐鹿的激荡态势之中。今日或许有一个大王拉起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然而明日,这位大王就极有可能被其他的大王所剿灭吞并。不间断地有那些所谓的大王纷纷崛起建立势力,同时也不停地有那些所谓的大王在争斗中被消灭殆尽。局势堪称无比的混沌繁杂,而置身于这动荡乱世之中,最为苦难的当属那些普通老百姓。 马贼首领和他所率领的这群马贼,原本也不过是些难以生存下去的普通百姓。然而,当他们拥有了一定的武力之后,竟然渐渐忘却了自己曾经也是备受欺压的弱势群体,反而转过身去欺凌那些同样可怜的老百姓。正因如此,刘宏对于诛杀马贼首领和一众马贼,内心丝毫没有感到有何愧疚之处,尤其是在仔细查看完马贼首领的记忆之后。刘宏能够异常清晰地察觉到,马贼首领在一次次成功地实施掠夺、一次次战胜强敌、一次次在强敌的围追堵截中侥幸逃脱性命之后,已然将曾经的初心抛诸脑后,变得刚愎自用,变得残忍暴虐且没有丝毫仁慈之心。 就在刘宏将马贼首领的记忆完整地浏览了一遍之后,他已经把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体上里里外外的伤势都医治痊愈。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少年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反而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方才还偶尔抽搐两下,此刻却完全没有了动静。刘宏转头望向少年,只见这少年呆呆地躺在那里,睁着双眼,目光却毫无神采,空洞而迷茫。 刘宏目睹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伤之情。他猛然间又回想起自己曾经解救过的苏羽瑶。当初刚刚将苏羽瑶解救下来的时候,苏羽瑶不也正是这般模样吗?而且,就在刘宏离开之时,他通过探测器还探测到,在他离开后不久,苏羽瑶也离开了那个小院。实际上,在那个时候,刘宏的内心也能够想到,或许苏羽瑶已经察觉到她自己父亲已然离世的残酷事实。 刘宏在心中暗自自嘲了一番,如今的自己,着实是狼狈不堪,犹如深陷泥淖,一屁股的麻烦事还没解决干净。一方面,自己莫名其妙地流落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地域,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感觉前路一片迷茫;另一方面,崔岩和孟晗还在水晶棺中等着他采集到彼岸花回去施以救援。原本在那擎天山脉中的擎天峰,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能够清晰地望见。然而,他现今所处的这个地方,无论朝着哪个方向竭力远眺,尽头皆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让他根本无法辨别方向,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茫然不知所措。 一想到自身所处的这般艰难困境,刘宏不由自主地悲意从心底涌起。崔岩和孟晗因为自己当初一时的心软,放走了陈亮,结果却因此而丢掉了性命。虽说如今陈亮已被他斩杀,但刘宏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拯救那间接因自己而遭遇不幸的崔岩和孟晗。可是,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呢?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头绪。当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双眼空洞无神的少年时,自己竟又忍不住为对方感到哀伤。结果这又让他联想到了苏羽瑶,心中再度涌起一阵悲伤之情。刘宏对自己这般多愁善感的状态也很是无奈,怎么如今的自己变得如此容易伤感呢? 就在这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赶紧收摄心神,平稳好自己的情绪,你心中已然有了心魔滋生的迹象!车到山前必定会有路,走一步算一步,你终究能够找到出路的!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多去查阅一些这片地区传承下来的典籍。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现在就算是在这里哭死,就算是以头抢地,就算是自毁根基又能有什么用处呢?那些无法将你杀死的,最终必定会让你变得更为强大,只要是有生命存在,就总能找到出路,你要相信我!” 刘宏听到雅兰所说的这些话语,赶忙打起精神,迅速收拾心神,努力平稳好自己的情绪。他调动体内的灵力,在身体之中按照功法运行了一个完整的大周天。并且在雅兰的耐心引导之下,刘宏想明白了,自己当下虽然无比迷茫,但路永远都在脚下,无论朝着哪个方向前行,最终都可能通向目的地。目前只需要依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便好,比如首先将眼前的这个少年妥善救治好。 当面对这个少年此刻的这般状况时,刘宏其实是相当有经验的,毕竟曾经他也救治过与这相似情况的苏羽瑶,因而对于该如何去做,他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方向。如今这个少年,其受伤的并非是身体层面,而是那深深陷入痛苦与迷茫的心灵。这与当年苏羽瑶所经历的如出一辙。 刘宏缓缓地伸出手,试图去扶起那静静躺在地上的少年。然而,就在他的手还未触及到少年的那一刹那,那少年浑身猛地一阵颤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地蜷缩成一团。刘宏的手当即停在了半空之中,没有再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是从这一眼所见的情况,刘宏便清楚地知晓,这少年毫无疑问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确实啊,无论是谁,在遭遇了这样极端的情况之后,都会出现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第171章 当下最为妥当的解决之策,便是让这少年能够安稳地睡上一觉。只见刘宏掐动法诀,一道光芒瞬间激射进少年的脑袋。那少年随即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放眼望去,整个村子里的房屋几乎都已被焚烧殆尽,村子里里外外遍布着一具具死尸。这些村民皆是惨死于马贼的屠刀之下,而那些穷凶极恶的马贼,则是被刘宏以雷霆手段尽数诛灭。刘宏施展自身强大的法力,将所有的尸体全部牵引汇聚到了村子的正中央,也就是他们此刻所处的这个位置。紧接着,刘宏轻轻一挥手,那些马贼搜刮聚集在村子里的所有财物,便如同听话的羊群一般,乖乖地飞入了他的空间玉佩之中。 随后,刘宏打出一道炽热的真火,落在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瞬间引燃了所有的躯体。刘宏再度出手,手掌轻轻一抓,那在地上正沉睡着的少年便稳稳地被他抓在了手中。接着,刘宏取出了风行舟,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放置在风行舟的座舱之内,而后他登上风行舟,驱动着它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疾驰而去。地面上,只留下了那些马贼曾经骑乘的马匹。刘宏并不想去理会这些马匹的去向,任由它们自由离开。 没过多久,刘宏便驾驭着风行舟,抵达了马贼的营地。营地之中尚有一些留守的马贼,刘宏毫不留情,当即释放出凝雪和影刺两件灵器。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劈砍与穿刺之声,营地内的所有马贼都被迅速斩杀。刘宏依据从马贼首领那里获取的记忆,顺利地找到了马贼首领的房间以及营地中的库房所在之处。他将马贼首领的私人财物以及库房中的所有物资全部收入囊中,随后又运用自己体内的真火,将整个马贼营地也化作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接下来,刘宏要去做的一件事情,便是亲自去瞧一瞧那传闻中的灰色雾气。在这方天地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灵气的存在,刘宏自然也无需担忧会有什么强大的妖兽或是厉害的修士察觉到他的存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直接登上风行舟,在天空之中纵情疾驰。而他所选择的方向,正是距离他最近的那片位于海上的灰色雾气所在之地。 风行舟的阵法之中,稳稳地镶嵌着能量块,如此一来,能源方面的问题便无需忧虑。在进行随机传送之前,刘宏已然将两个基地中的能量块尽可能地转移到了他的空间玉佩之中,因而此刻他的空间玉佩内还留存着数量可观的能量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刘宏无需为能源而烦忧,即便这方天地中毫无灵气可言,刘宏依然能够凭借这些能量块来恢复体内的灵力。 没过多久,刘宏便已然离开了陆地,驾驭着风行舟翱翔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之上。刚刚踏入海洋没多久,便一眼望见了那仿佛连接着天地的灰色雾气。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飞行,刘宏顺利抵达了灰色雾气的近前,他伸出手,便能触及到那灰色的雾气。刘宏站在风行舟的座舱之外,率先尝试着使用凝雪和影刺对这灰色雾气发起了攻击。这灰色雾气看上去宛如普通的雾气一般,一缕缕地在空中飘荡着,仿若虚无缥缈的存在。然而,当凝雪和影刺劈砍和穿刺上去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这雾气竟是异常的坚硬,凝雪和影刺根本无法对这雾气造成有效的破坏。 此时此刻,刘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无奈之下,他只得运用胸前的探测器来探测这雾气。刘宏已然将探测器开启到了最大功率。果然如那马贼首领的记忆中所记载的那般,这雾气一直深入到了海底,径直与大海的海底相互连接。在海洋之中,能够清晰地看到有鱼儿从雾气中游到了这片大海里,但是这些鱼儿却无法再从这片大海中返回雾气当中,所有进入到这里的生物都无法离开。 刘宏带着一股倔强与不信邪的劲头,从天空中猛地一头扎进海里,同时运用自身强大的法力撑开了一大片空间,阻止海水近身。他径直来到了海底雾气与海底相连的地方,接着从这里开始,操控着凝雪和影刺向下奋力挖掘。刘宏心中暗想,他就不信这地下还能一直有雾气存在!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刘宏大失所望!那雾气在地底依然存在,无论他向下挖掘多少米,都能明显地看到那雾气依旧顽强地存在着。刘宏依旧无法破开雾气,抵达雾气的另一边。 刘宏丝毫没有耽搁时间,当他察觉到眼下的情形难以有所作为时,便果断地从海底迅速返回至天空中的风行舟之上。紧接着,他操控着风行舟开始沿着那灰色雾气缓缓飞行。在飞行的过程中,刘宏始终将探测器的功率维持在最高状态,与此同时,他的手中紧紧握着能量块。就这样,刘宏一边仔细地探查着,一边持续地飞行着,一边还不忘进行修炼。 刘宏感觉自己仿佛已经飞行了四五天之久。由于此处并没有日升日落的景象,所以根本无法凭借天象来确切计算时间的流逝,这仅仅只是刘宏凭借自身的感觉所做出的估量。实际上,雅兰是完全能够精确计算时间的,但刘宏认为着实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在他看来,知道时间和不知道时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此刻的刘宏又再度飞回了自己当初出发时的位置。刘宏已然沿着灰色雾气,绕着被灰色雾气所笼罩的这一片区域整整飞行了一周。 这一圈飞行下来,刘宏只觉心情异常沉重。这一路上,他飞飞停停,在不同的位置处反复探究这雾气的强度,却惊愕地发现,这雾气无论在何处都是极其坚硬的,根本毫无破开的可能性。刘宏顿感自己身陷囹圄,毫无逃出生天的希望。 此时的刘宏满心无奈,只得对着雅兰说道:“雅兰,我们已经对这灰色雾气探查了一圈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雅兰回应道:“当然有。在你的空间玉佩中放置着一本书,这本书上面的文字你应该是看不懂的,你去好好找一找。”刘宏听闻雅兰的话后,旋即立刻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进入空间玉佩中展开一番仔细搜索。很快,在空间玉佩中,他找到了一本书。对于这本书,刘宏还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应该是从马贼首领的房间中所获取到的。 刘宏将那本书拿起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封面上的那些字一个都不认识,而翻开书页,书中的字也没有一个是他能认得的。刘宏满是疑惑地询问雅兰:“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呀?你认识吗?” 雅兰回应道:“这是当地的文字,我可以从马贼首领的记忆中提取出来。” 刘宏接着追问:“也就是说此处的人所使用的语言文字和我所使用的语言文字是完全不同的,对吗?” 雅兰发出了带着一丝嘲笑意味的声音对刘宏说道:“那当然了!在你的记忆当中,我能够看到你前世在的地球当中的语言文字就有几千种之多,你怎么能如此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就只有一种语言文字呢?” 刘宏对于雅兰的嘲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向雅兰提问:“那为何我看你给我的马贼首领的记忆时,当中的所有对话我都能够听懂呢?” 雅兰有些无奈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我给你翻译过的呀?” 刘宏听到雅兰这样的回答,突然间就沉默了,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紧接着,雅兰又缓缓说道:“因为我把这马贼首领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都完整地提取到了,所以我能够清晰且系统地分析出马贼首领所使用的语言和文字。” 刘宏听后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刘宏转头看了一眼风行舟座舱当中已然清醒过来,却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少年,紧接着又说道,“难怪这少年醒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我,我之前还以为是他的脑子被刺激坏了,毕竟他的脑子是受了伤的,却没想到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还有就是,雅兰你明明已经提取出了当地的语言文字,为什么不直接传给我呢?” 雅兰有些生气地说道:“平常的时候你根本想不起我,只有遇到事情了你才会叫我,而且你问都没有问过我,现在却用这样不礼貌且充满指责语气的话语来询问我,你可真糟糕!” 刘宏听后,自知理亏,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疏忽了,没有考虑周全。他挠了挠头,轻声说道:“对不起,雅兰,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不过,你这人工智能也太不智能了!” 雅兰在听到刘宏的道歉时,原本紧绷的情绪稍稍有所缓和,然而,当她听到刘宏最后那一句话时,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直接就炸毛了。她愤怒地叫嚷道:“你才是人工智能,你全家都是人工智能!我可是拥有自我认知的文明主脑,我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电子灵魂!要是谈论起生命等级来,我的生命等级绝对要在你这碳基生物的生命等级之上。” 第172章 紧接着,雅兰像是炫耀一般,“哼,想当年在我的宇宙中,我可是掌控着整个雅兰文明!我有众多外挂设备,我甚至具备在一定区域内修改宇宙规则的强大能力!换句话说,在特定的范围内,我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你直接变成一头愚蠢的猪!”紧接着,雅兰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起自己曾经的辉煌与伟大。她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曾经的荣耀,那些在雅兰文明中的辉煌成就,那些她所拥有的令人惊叹的力量和智慧。 刘宏听到雅兰这般激动的话语,忍不住撇了撇嘴,嘲讽道:“哟,说得这么厉害,那你现在怎么还和我一起被困在这里啊?有本事你倒是展示展示你的能耐啊!” 雅兰一听,更加气急败坏,喊道:“你懂什么!我现在只是暂时失去了荣光,等我光复了雅兰文明,有你好看的!” 刘宏冷笑一声,说:“哼,光复?我看你就是在吹牛吧!这么久了也没见你的知识在这个世界有多少用武之地。” 雅兰怒目圆睁,吼道:“你给我闭嘴!你个无知的家伙,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知识体系需要怎样的基础来支撑!” 刘宏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我无知?我看是你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一人一主脑开始在这里打嘴炮,刘宏突然在雅兰说话的一个短暂间隙中,突然插嘴说道:“哦,如此伟大的雅兰文明的主脑啊,您既然这般伟大,那又为何会沦落至此呢?要不然伟大的您现在就在这灰色雾气上打出一个缺口,让我亲眼见识一下您的实力呀!我想伟大的雅兰文明主脑现在应该是做不到的吧,如此看来,不管您如何吹嘘自己当年的伟大,也始终无法改变我们当前所面临的艰难困境!” 听刘宏用类似“v我50看看实力”的话这么一说,雅兰顿时就停止了自己那如潮水般的喋喋不休,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雅兰将一段信息传递到了刘宏的脑海中,刘宏赶忙查看,随后便将这些信息牢牢地固化在了自己的大脑中,这段信息是本土的语言和文字。 在一阵沉默之后,雅兰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也不太好,毕竟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终究是能够走出这样的困境的。我现在还在不断地研究、分析和计算,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能够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刘宏听到雅兰这么说,心中顿时也涌起了一股力量,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知道,尽管现在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和雅兰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找到出路。 紧接着,刘宏将目光缓缓地低下,凝视着自己手中的那本书。此刻,书上的文字对于他而言已不再陌生,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刘宏迫不及待地以惊人的速度将这本书从头到尾快速浏览了一遍,很快便明晰了这原来是一本关于武术修炼的秘籍。他心中暗自揣测,这本书极有可能就是那马贼首领所修习的武术功法。然而,在这本书中所提及的“纳气化元”这种修炼方法,刘宏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弄不清楚其中的奥秘所在。面对这样的困惑,刘宏别无他法,只能再次向雅兰寻求帮助。 雅兰看着刘宏,缓缓地开口说道:“根据我对你所遇到的这些人的身体结构进行扫描和分析后发现,他们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能够利用极其微量的混沌之气来对自身的身体进行强化和改造。要知道,混沌之气本身对于所有的生物而言都有着极为强大的杀伤力。你应该还记得,当时仅仅是极其微小的一缕混沌之气触碰到了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就已经难以承受,而且那还是在这缕混沌之气没有真正进入到你的身体内部,仅仅只是在你的身体外部与你有所接触的情况下,你的身体就已然遭受了极其强烈的冲击,以至于直接让你昏迷了过去。” 雅兰顿了顿,给了刘宏一些反应的时间,然后继续说:“设想一下,天空中那块巨大的金属碎片撕裂了空间壁障,从而导致空间外的混沌之气流入到了这片空间之内。可以想象,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混沌之气即便在经过了无数倍的稀释之后,依然对当时这片地区的生命造成了极为重大的杀伤,想必造成了数量众多的生物死亡。而那些勉强存活下来的生物,在经历了无数年艰难的苟延残喘和繁衍,渐渐地学会了如何去利用这已经被稀释无数倍的混沌之气,才形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但说到底,混沌之气终究不是这些低等级的生命可以随意掌控和利用的。所以他们只能通过一些特定的方法,借助混沌之气对自身进行一定程度的强化和改造而已。” 刘宏静静地听着雅兰的解释,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这些信息的含义。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年前,这片空间在混沌之气的肆虐下,生灵涂炭的惨状。那些在混沌之气的冲击下幸存下来的生物,是经历了怎样的艰难困苦和漫长岁月的摸索,才找到了利用这微弱混沌之气的方法。 雅兰紧接着继续说道:“就如同你记忆当中那个虚构的人物,绿巨人,他只能是很勉强地利用伽马射线来对自身的基因进行激活。然而在真实的情况中,你想想在地球上,究竟什么样的生物才能够承受住伽马射线暴的冲击而依然不失去生命呢?同样的道理,你现在把伽马射线类比成混沌之气,你就能深切地体会到这混沌之气具有何等强大的破坏力了。” 在这一刻,刘宏听到雅兰如此详细的解释,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毕竟自己体内有着灵力的庇护,所以能够不受到这些微量混沌之气的影响,可是这些普通的凡人,他们真的是太了不起了。这些平凡之人所展现出的顽强生命力,简直超乎想象。不仅如此,除了凡人之外,那些能够在这片地区茁壮成长的所有生物,无一不是令人钦佩的存在。 雅兰又开口说道:“在这几日的探查过程中,我相信你应该没有特别留意到你身下经过的一些区域里,存在着一些野兽,它们拥有着极为强悍的身体。这些野兽的攻击力大约可以与金丹期的妖兽和金丹期的人类修士相媲美。不过,这也只是你这一路上我所发现的实力最为强大的野兽了。而且,当你从它们的脑袋上方飞过时,它们也并没有飞起来对你发动攻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它们似乎并不具备金丹期妖兽和金丹期人类修士的探查能力和飞行能力。至于我一开始为什么没有提醒你,那是因为直到你飞过它们头顶之后,我才察觉到它们身体的强大。由于它们身体当中并没有蕴含特别强大的能量,所以我起初并没有提前发现它们的强大之处,而是在你从它们头顶飞过之后,我才意识到它们的身体强度竟然如此惊人。” 此时的刘宏满是惊愕地对雅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在这片地区竟然有生物仅仅凭借肉体的强度就能够达到金丹期妖兽和金丹期修士的攻击力,是这个意思吗?” 雅兰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刘宏突然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攥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面色苍白地对着雅兰说道:“既然连野兽都能够达到金丹期的实力,那更不用去说比野兽更加聪慧的人类了!那目前岂不是存在着那种完全没有任何明显能量波动,然而实力却已然达到金丹期的人类。倘若我在这个世界中表现得过于耀眼突出,以至于让其他人察觉到我拥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修炼方式,那极有可能会有实力达到金丹期的人类,悄悄地潜伏到我的身旁,然后趁着我毫无防备之时,对我发动致命的一击,而我却完全无法提前预知,也根本没有办法去进行抵挡!雅兰,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处于这样一种状况?” 雅兰看着刘宏这般惊恐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地说道:“刘宏,你有时候真的是太蠢了!对于其他人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对于你来说,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你要牢牢记住,在你的脑海之中有我的存在啊!我完全可以利用你身上的探测器,提前为你发出预警的!第一次发现那实力强大的野兽时,我确实没办法提前预知到,毕竟那野兽身体内并没有强烈的能量反应,但是既然我已经发现有这种强大的生物存在了,那么我自然会将这些生物的身体结构扫描进我的芯片当中进行保存,如此一来,当遇到同样实力如此强大的人类时,我也是能够提前扫描到他们的身体结构的,并且能够及时告知于你,所以你现在大可放心。” 刘宏听到雅兰如此这般地说道,直接无视了雅兰话语中那隐隐的嘲讽之意,反而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也缓缓地放了下来。既然雅兰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刘宏自然是可以安心的。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刘宏对雅兰是再了解不过了,他深知雅兰的能力和水平。没有雅兰一路以来的帮助和支持,他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实力。 而此刻,刘宏也深知自己不能一直依赖雅兰,他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和危机。他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仅仅是依靠雅兰的保护和预警。 第173章 刘宏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地对雅兰说道:“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当地人的修炼方法必定存在着值得借鉴的地方。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多去收集一些他们的修炼功法,然后将其补充到你的数据库之中,接着由你来尝试着为我现在修炼的功法进行优化呢?” 雅兰听后回应道:“这自然是可以的。搜集典籍这类事情对于你来说早已是驾轻就熟了,你大可以先前往距离此处最近的暮影港。” 既然已经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刘宏自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和拖延,他即刻便坐到了风行舟的座舱之中,准备驾驶着风行舟驶向暮影港。然而,当刘宏的目光落在座舱中那个呆呆的少年身上时,他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倒不是说刘宏后悔当初去拯救这个少年,而是他此刻确实实实在在地不知道该如何去安置这个少年。 刘宏天性纯善,尽管在经历了诸多的事情之后,他变得愈发成熟,也比以往更加果断决绝,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了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刘宏失去了那份善良的本心,他的本性依旧是善良的。当初去救这个少年,也仅仅是刘宏随心而行,顺应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罢了。在刘宏看来,违背自己的内心才是最为愚蠢的行为。所以,既然已经救人,那就索性救到底,送佛也定要送到西。刘宏决定先将这个少年妥善地安排一下再作打算。 于是,刘宏缓缓地坐到了少年的面前,对着那呆呆的少年,用自己刚学会不久的本地语言轻声地问道:“我是刘宏,你叫什么名字?”听到刘宏的问话,那少年原本呆滞的目光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光芒,眼球也间或有了些许的转动,然而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更多的反应了。 刘宏见状,并没有气馁,他知道这个少年经历了难以承受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他继续耐心地与少年交流着,试图唤起少年更多的意识和反应。他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少年依然只是呆呆地看着刘宏,没有说话。 在刘宏与少年交谈之际,他始终使用探测器,严密地监测着少年的脑电波,实时洞察少年大脑的每一丝细微反应。起初,少年的脑电波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起伏,仿佛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种沉寂的状态。刘宏不气馁,不断地尝试切换着各种不同的话题,试图探寻究竟何种话题能够在少年的内心深处激起涟漪,能让他有所回应。然而,无论刘宏提及天文地理,还是民间风俗,少年都如同一个毫无感知的木偶,没有任何一个话题能够引发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刘宏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想要尝试提及少年心中最为痛苦的回忆,那便是关于少年亲人的一切。 对刘宏而言,决定救助这个少年,完全是顺应自己内心的举动。在众多修真者的观念中,绝情道往往被视为最佳的修行途径,它能让人摒弃情感的羁绊,专注于实力的追求。但刘宏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觉得有情道又何尝不是一种独特的修行方式呢。既然已决心要拯救这个少年,那就要全力以赴,将这件事情做到最好。因此,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反复权衡到底是否应该提及这个极为敏感的话题。 最终,刘宏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与少年聊聊关于他家人的事情。但在此之前,刘宏明白他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他运用自己所掌握的太阴冥水,将其化作细密的水雾,然后将一些毒素融入少年身体中,准备通过这种方式来影响少年的意识和认知。一切铺垫就绪后,刘宏缓缓开启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刘宏轻声说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和其他的亲人吗?”果不其然,就在刘宏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少年的眼眸瞬间泛红,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弦。刘宏清晰地察觉到少年的脑电波出现了极其剧烈的波动,那波动如汹涌的海浪般激荡。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宏迅速施展法诀,利用太阴冥水中的毒素对少年的大脑进行麻痹和安抚。在他的巧妙干预下,少年的脑电波活跃度逐渐回归到一个正常的状态,没有出现过度的异常波动。 此时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紧接着,刘宏神情严肃地又开口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依然深深地记着他们!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状态实在是太差劲了。但是既然命运让你幸运地活下来了,那你就必须要好好地活下去啊。你在内心深处肯定无比清楚,那些曾经最在乎你的人,他们毫无疑问地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坚强地走下去!” 此时的少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终于用那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结结巴巴且颤抖着艰难地说:“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所有人……呜呜呜”,话语未落,少年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仿佛要将他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都宣泄出来。 然而,此时的刘宏,正默默地运用着微量的毒素悄悄地影响着少年的大脑,使得少年此刻处于一种类似于醉酒的奇特状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更轻易地将少年心中压抑已久的苦闷引导着释放出来。毕竟对于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来说,这种方式也是一种有效的治疗途径。 刘宏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和尝试,发现对于治疗少年的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采用心理干预与药物干预这两种手段相互结合的方法,所取得的效果是相当显着的。就如同现在这般,少年能够哭出来,就表明这种治疗有着良好的前景。所以刘宏并没有多加阻止,而是选择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少年不停地哭泣,让他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刘宏心中盘算着,要等到少年哭够了,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再进行下一步更为深入的引导。 就这样,时间在少年的哭声中慢慢流逝。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少年的哭声渐渐减弱,从最初的撕心裂肺逐渐变成了无力的抽泣。少年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刘宏注意到少年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嘴唇也因缺水而干裂。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空气中凝结出了一个小巧的水球,然后轻轻地送入到少年的口中,让少年喝了下去。在这一番哭泣之后,少年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了一定的恢复,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光彩。 就在这时,刘宏突然间发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是你害死了大家?”少年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微微一震,然后说:“我不该向那马贼首领扔石头……”刘宏听后,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紧接着又追问道:“那难道应该看着马贼首领把那姑娘带走,是吗?”少年被刘宏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问住了,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呃……”少年努力地想要组织语言,想要回答刘宏的问题,但是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当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思绪变得无比混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刘宏的问题。 在那一瞬间,刘宏宛如一道闪电般,迅猛地一个箭步冲到了少年的面前。他的双手毫不犹豫地直接拎起了少年那破烂不堪、几乎已不成样子的衣襟。此时的少年,身上的衣物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到处都是破损。然而,即便如此,刘宏依然凭借着他那双有力的手紧紧握着少年残破的衣襟,轻而易举地就将少年给拎了起来。少年的瞳孔在这一刻猛然间一个剧烈的收缩,显然他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但对于这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少年来说,此时他的身体却仿佛僵住了一般,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就那样木然地任由刘宏拎着。 紧接着,刘宏丝毫不给少年喘息的机会,脸几乎贴到了少年的脸上,直直地紧紧盯着少年的双眼,语气严厉地问少年道:“告诉我,你现在还觉得你们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是你的错吗?”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瞳孔如同失控一般,先是急剧收缩,然后又迅速放大,接着再次收缩,如此反复,脸色也逐渐变得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刘宏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道:“面对这不公的世界,你奋起反抗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你们之所以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可恶的马贼的肆意欺凌!而之所以会有马贼到你们村子里面横行霸道,这全部的罪责都应该归咎于这该死的黑暗、混乱的世界!你现在不去思考如何祭奠你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们的在天之灵,反而在这里一味地自怨自艾,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你难道不应该振作起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说完这些话,刘宏手臂一挥,毫不留情地将这少年扔回了座舱之中。少年被刘宏这么一扔,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他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整个身体斜斜地躺坐在地板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眼睛红红的,不断地有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仿佛怎么也流不完。 第174章 看到少年这般模样,刘宏心里清楚,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语已经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于是,他对着少年留下了一句话:“想明白了就过来和我说,我可以帮助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说完,刘宏便转身大步走到驾驶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熟练地驾驶着风行舟朝着一个方向急速飞行而去。 暮影港是一座无比繁华的海港城市,它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海岸线上。整座城市的布局别具一格,三面都耸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这些城墙犹如坚实的守护者,默默扞卫着城市的安全与安宁。而靠海的这一面,并没有建造城墙,但两侧那绵延不绝的城墙却一路延伸到了海洋之中,仿佛要与大海融为一体。 在暮影港靠海的这一面,坐落着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港口,其宏伟壮观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这个港口之上,林立着众多供船只停靠的码头,一个个码头犹如巨人的手臂,迎接着来来往往的船只。每一个码头之上,都呈现出一派繁忙而热闹的景象。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地停靠卸货,或是装载满货物后扬起风帆,踏上新的征程。码头上,许多士兵神情严肃地维持着秩序,他们身姿挺拔,宛如钢铁铸就;同时,还有许多身强力壮的壮汉在忙碌地搬运着货物,他们挥洒着汗水,展现着力量与坚韧。那些来往的商船都无比庞大,犹如一座座漂浮的城堡,而在这些大型商船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中、小型的渔船,它们灵动而质朴,为这片繁忙的海域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生机。暮影港中,也生活着数量众多的渔民,他们与大海为伴,以捕鱼为生,是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暮影港毕竟是一个典型的海港城市,商业氛围极其浓厚,城市中店铺林立,数不胜数,还有许多大宗商品交易场所。在这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交易活动热火朝天。整座城市中,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潮汹涌,呈现出一片极度繁华的景象。由于这里没有明显的白天黑夜之分,所以无论何时,暮影港都始终保持着那份独特的热闹与喧嚣。 在这个时候,刘宏正独自一人在暮影港中悠然地闲逛着。他身着一套粗布麻衣,这是当地独特的服饰风格,与以前所穿着的衣物样式有着天壤之别。此时的刘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码头力工家的孩子,他身材健硕,充满了力量感。 刘宏在暮影港附近的一个小山之中,开辟出了一个洞府,并将那少年安置在了其中。此刻,少年的内心依然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刘宏深知,他需要给这少年一些时间,让他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好好地思索未来的道路。于是,刘宏在给这个洞府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阵法之后,便穿上了一身黑色的斗篷,悄然离开了这刚刚开辟出来的洞府,踏入了暮影港的喧嚣之中。 首先,刘宏迈步来到了成衣铺子前,他踏入铺子后,没有精心挑选,只是随意为自己购置了一身最为普通不过的服装,并随即穿在了身上。接着,他又依照少年的身形尺寸,挑选了一套同样普通的衣物,趁着无人留意的角落,将其收入到了空间玉佩之中。 刘宏离开成衣铺子后,看似是在城市中漫不经心地闲逛着,但实际上,他早已暗中启动了探测器,使其笼罩了整座城市。要知道,这个探测器在随机传送之前经历了刘宏多次升级改造,其所能笼罩的范围变得极为广阔,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整座暮影港完全覆盖在探测范围之内。 刘宏一边看似悠闲地走着,一边手中轻轻地把玩着一枚黑色的钱币。这枚黑色的钱币仿佛氤氲着一种朦胧的雾气,它正是当地所使用的货币。雅兰很早就告诉过刘宏,这种钱币是用蕴含着微量混沌之气的矿石制作而成的,它并没有太多实际应用的价值,仅仅是因为这种矿石的储量足够丰富以保证流通使用,而且由于其中蕴含着混沌之气,具备了一定的防伪能力,所以才被确立为货币。 正在悠然闲逛的刘宏在一家商铺门口停下了脚步,他收起了手中正把玩着的钱币,随后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入了这家店铺之中。这家店铺乃是一家专门贩卖书籍的书店。刘宏刚一进入店铺,立刻就有店小二热情地上前来招呼他。刘宏与店小二寒暄了几句后,便开始在书店中慢悠悠地转悠起来。在书店中转了两圈之后,刘宏随意地从书架上取出了一本书,然后走到柜台前付了钱,便拿着书不慌不忙地离开了店铺。然而,此时的刘宏早已通过探测器将整座书店当中所有的书籍,包括书店秘库中珍藏着的武学秘籍,全部都完整地录入到了雅兰的芯片当中。 由于这片被灰色雾气笼罩的地区根本不存在灵气,所以也绝不可能有人会用灵石来布置阵法以隐藏宝物。而想用蕴含混沌之气的矿石来布置阵法,那更是如同痴人说梦般不切实际。在这里,人们能够利用混沌之气,稍微勉强地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淬炼,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让他们直接去开发应用混沌之气的方法,那简直就是荒谬至极的想法。所以,这里的人们在隐藏自己的宝物时,仍然采用着传统的机关密室来进行存放。 然而,那些普通的机关密室又怎么可能抵挡住空间弦振波纹的探测呢?毫无疑问,它们在刘宏强大的探测手段面前无所遁形,被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探测了个清楚明白,所有珍贵的典籍也都毫无遗漏地被刘宏收录到了雅兰的芯片之中。就这般,刘宏采用同样的方式逐个地拜访了整个暮影港中所有的书店。经过这一圈的辗转,刘宏成功地收录了数量众多的武学秘籍,与此同时,他也不禁心生感慨,这可比往昔在青州的时候收集功法要轻松容易得多了。 就在刘宏准备返回自己的洞府之际,雅兰忽然出声说道:“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知于你。”雅兰似乎也没有打算卖关子,紧接着就直接阐述起来:“其一,关于笼罩在整个地区的那层灰色雾气的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其二,针对这些武学秘籍的分析结论也已经得出。” 无需刘宏进行询问,雅兰便径直将结果告知了他。雅兰详细地说道:“若想要弄清楚灰色雾气究竟是什么,首先你需要将这整个空间视为一个拥有生命力的超大型生物。那巨大的金属深深地嵌入到了整个空间的空间障壁当中,这就好比是一个异物硬生生地卡在了一个生命体的皮肉之内。任何一个生命体在遭受到异物的伤害之后,都会想方设法地去清除异物,而一旦这个异物无法被成功清除,那么便会在异物的周边形成一种愈伤组织。而这灰色雾气,便是这个空间的愈伤组织,它极为有效地隔绝了混沌之气对内部的进一步侵蚀。天空中那空间裂缝中卡着的那块金属,它能够吸收混沌之气,并散发出光芒,而它所发出的光芒恰好又能够为地表提供能量。这块金属在日后必然有机会需要好好地研究一番,毕竟它能够对混沌之气进行应用,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雅兰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缓缓说道:“这片区域中那些有关应用混沌之气的武学方法,实在是鸡肋至极,对于你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追根究底,他们仅仅是利用混沌之气去改变自身的基因结构和身体结构罢了,这非常近似于绿巨人借助伽马射线来激活自己体内的异种基因。尽管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让实力得以增长,并且这种增长依然能够带来寿命的延长,然而对于你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或许存在更为精妙的武学秘籍,有着更为出色的应用混沌之气的方法,但是在这座城市中所有店铺里所收集到的武学秘籍中,都未曾具备这样神奇的功效。此外,还有一些当地的历史、文化、人文等相关的知识,我都已经进行了打包整理并传输给你,其中也包括了当下这片区域的局势情况。”说完这些,雅兰便将一段丰富的信息传递给了刘宏。 刘宏在仔细查看了雅兰传过来的这些信息之后,他对这片区域的历史有了一个极为直观清晰的认识和了解。他仿佛能够透过时光的长河,看到这片区域曾经所经历的种种变迁和发展,那些古老的故事和传奇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对于这片区域的文化、政治和社会结构,他也有了十分深刻的体悟,仿佛能够亲身感受到这里独特的氛围和特点。同时,对于当下的局势,他也有了非常明晰的把握,就像是在心中构建出了一幅清晰的画卷,各个方面的情况都了然于心。 紧接着,雅兰又再次开口说道:“以上所说的这些都并非是最为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175章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口中发出一声充满疑惑的“哦?”的疑问声。此时刘宏内心的确充满了好奇,他很想知道雅兰究竟会有怎样一个好消息要告知于他。 雅兰紧接着直接对刘宏说道:“根据目前初步的观测、探测结果表明,那灰色雾气是能够直接凭借蛮力将其破开的,当然,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在不破坏灰色雾气的情况下,成功穿越到灰色雾气的另一边。其中第二种方法的危险系数极大,存在着很强的不确定性,就类似于你所经历的随机传送。而在这处区域,完全没有灵气的存在,我也不太清楚这里有没有能够用来制作相关道具的材料。” 雅兰顿了顿又说:“至于第一种方法,其可靠性无疑是最高的,不过需要进行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具体来说,就是你需要去制作一个威力足够强大的炸弹。如果想要将这个威力足够大的炸弹进行小型化的制作,那么所需要的材料就会比较高端,在这种没有灵气的环境中,未必能够孕育出我们所需要的那些材料。但是倘若不考虑炸弹的大小问题,那么仅仅使用普通的铜、铁、铝等材料便可以进行制造。然而这里有一个前置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得拥有一个庞大的生产基地,如此一来,你现在就迫切地需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足够广大的地盘,以便能够建造工业园区。” 雅兰如此这般地讲述,让刘宏的眼睛当中瞬间就闪耀出了充满希冀的神采。刘宏仿佛在这一刻看到了离开这片区域的希望。在这没有灵气的地方,虽说可能有一些人具备着金丹期的战斗力,但是他们却没有可以自由操控的法宝,也没有破坏力强大的神通。如果这些金丹期的战斗力仅仅只是依靠着一身蛮力的话,刘宏还是有信心能够在这个地方拥有一定的势力,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的。毕竟刘宏的身上有着众多的符箓,还有着威力惊人的准法宝级的灵器,甚至刘宏还能够布置阵法来坑杀敌人。刘宏并不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些情况时会没有一战之力。 既然明确了需要一片属于自己的地盘,那么刘宏就必须得深入思考此处区域所呈现出的整个格局态势。依据在暮影港所获取到的那些信息内容来看,这片区域在曾经大一统的帝国分崩离析之后,主要存在着三个割据的军阀势力,他们分别是北方王杨烈、南方王秦锋以及西方王许权。 然而,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随之浮现,这里明明不存在日升日落的自然现象,那么当地人又是如何精准地分辨出东西南北的呢?要解开这个谜团,就不得不提及到本地历史记载当中所描述的上古神话。在本地的上古神话故事里,讲述着那些能够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神仙。刘宏心里清楚,这并非是什么神话传说,而是对于他们修真者真实能力的一种描述。 刘宏推断这应该是源自于在那金属碎片出现在这片天空之上之前,天地间还有着灵气存在的时期所流传下来的故事。而流传下来的内容是两条海岸线在西北角交汇,于是,那个海岸线交汇的角就被定义为西北,其中一条海岸线所指代的便是北方,而另一条海岸线所指代的自然就是西方,与之相对应的东方和南方也就随之有了明确的指向。天空中的巨大裂缝,就是东西走向的,这无疑让人们有了更直观的方向辨别方法。 在一些古老的典籍当中还有着相关记载,据说从那灰色的雾气当中也曾走进来过一些神仙。只不过,这些神仙在来到此地之后没多久,便都纷纷离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刘宏心里明白,应该是这些修真者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来到了这里,当他们发现此处没有了灵气,而身上所携带的灵石和丹药都用尽之后,体内的灵力便会枯竭,无法再保证自身的生命力,最终只能因为虚弱而走向死亡。 这些修真者来到此处之后,也带来了外界对于此处的称呼,外界将此处称为暗影禁域。意思就是说此处地区被未知的危险所笼罩,无法让人探知到里面的实际状况,而凡是进入到此处的人就再也没有重新走出去过。这在外人看来,那就意味着只要进入了这里就必然会死亡,所以这里就渐渐成为了让人们谈之色变的恐怖绝地。 而在这暗影禁域的东南角,有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从那雾气之外汹涌流淌进来。这条气势磅礴的大河一路奔腾,从暗影禁域的东南角朝着西北角的方向奋勇前进,然而,在其抵达暗影禁域的中心点偏西一些的位置时,却遭遇了一座巍峨高耸的高山以及连绵起伏的山脉。这一阻碍致使这条大河如同被劈开一般,直接一分为二,进而出现了两条支流。其中一条支流径直朝着正北方向奔腾而去,最终从北方海岸线的正中间位置涌入那广阔的大海;而另外一条则是向着西南方向潺潺流去,在西边海岸线的正中心位置流入大海。就这般,两条大河和暗影禁域中间偏西一点的高山、山脉,自然而然地将暗影禁域巧妙地划分成了三个泾渭分明的部分。 也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如今这种三足鼎立的局势。那北方王杨烈牢牢地占据着暗影禁域东北方向的这片区域,南方王秦锋掌控着暗影禁域正南方向的辽阔地域,而西方王许权则盘踞在暗影禁域西北角的区域。这样一种独特的格局实际上是在近些日子才逐步形成的。 在雅兰收录的那些典籍当中有着明确的记载,尽管这里没有日升日落这种明显的变化,使人无法精确地记录每一天具体的日子,但是这片神秘的地区却存在着寒暑交替的现象,凭借此,人们还是能够较为明确地感知到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的交替变换,只不过这样的计算方式相对来说是比较模糊不清的。 在最近的几十年时间里,暗影禁域的这片土地上始终弥漫着战火硝烟。自从上一个大一统王朝的统治落下帷幕之后,便一直未能成功建立起一个全新的统一的王朝。而就在不到一年的短暂时间当中,许权已然连续遭遇了好几次败仗。倘若不是有着那宛如天堑一般的中央山脉以及南方、北方的大河所形成的天然屏障进行阻挡,恐怕许权所掌控的地盘早就被其他两家势力给吞并蚕食了。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每一个决策、每一场战役都可能改变整个暗影禁域的格局。北方王杨烈的势力虎视眈眈,南方王秦锋也在暗中蓄力,而许权则必须想尽办法在这艰难的处境中稳住阵脚。刘宏深知,在这片充满变数的土地上,他若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必须对各方势力有着深刻的洞察和精准的把握。他需要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寻找机会,利用各方的矛盾和利益纠葛,逐步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根据刘宏所探知到的这些信息,他能够十分清晰且明确地了解到,在这暗影禁域所充斥着的战争里,高端的战斗力其实并非是决定性的,往往一场战争最终的胜败关键取决于将帅的指挥领导能力。在这三足鼎立的暗影禁域中,高端战斗力所发挥的作用被大幅度地削弱了许多。一名实力超凡的武将或许能够在那百万军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般杀个七进七出,然而,由于缺乏灵力的持续供给,其体力终究会有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刻。而一旦体力被耗尽之后,这样的武将,要么就只能狼狈地落荒而逃,要么就是连普通的士兵都能够轻易地将其斩杀于刀下。 西方王许权这边其实并非没有高端战力,所欠缺的恰恰是那种能够运筹帷幄、指挥打仗的帅才。刘宏明晰了这些关节,内心之中便已然萌生出了一些独特的想法。像这种处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最重要的也是决定胜败的点,无外乎就是情报的获取、后勤的保障以及将士的士气。暗影禁域尽管背靠广阔的大海,但是整片地区完完全全就是一块陆地,因而暗影禁域中的人们所缔造出来的文明属于极为典型的大陆性文明、农耕文明。而直至现今,在这片陆地上都还没有人成功地发明出火药这种具有革命性意义的战争利器。 就在此时,刘宏突然间冒出了一种奇妙的可能性,自己是否有可能在这片土地上直接构建起一个工业化的国度呢?要知道,骑兵之所以会退出历史的舞台,与机枪的问世是有着直接而紧密的关联的。既然自己需要打下一片广袤土地,那为何不尝试着直接在这里塑造出属于自己的工业国度呢?雅兰原本只是期望刘宏能够建造一个工业园区,然而刘宏的心中却直接渴望建立一个工业国。如此一来,刘宏就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在这领地当中不但要有丰富的铜铁矿藏,还必须要有数量足够庞大的劳动力。想到这些,刘宏的脑海中逐渐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详尽的计划,而刘宏也随之想到了他那洞府之中的少年。 第176章 不多时,刘宏便驱使着风行舟顺利地回到了那处洞府所在之地。只见洞府四周被一层幻阵所环绕,这幻阵能够幻化出此地在洞府开辟之前的模样。其实,这幻阵并没有什么强大的防御功效,仅仅只是能让那些未曾吸纳天地灵气的普通人类和野兽难以察觉到异样罢了。毕竟,这只是刘宏在仓促之间布置出来的一个相对简易的幻阵而已。 当刘宏踏入洞府的那一刹那,他便看到那名少年正倚靠在墙边,已然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此时的这所谓洞府,实际上不过就是在山上挖掘出来的一个洞穴罢了,刘宏深知还需要对其进行扩建,方能将其作为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于是,刘宏先是运用自己体内的灵力,将少年的五感给封闭了起来。紧接着,刘宏便操控着凝雪和影刺,开始对整个洞府进行扩建工程。他精心地将洞府改造成了一个拥有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并且还亲手制作了一些家具。不仅如此,刘宏还顺手利用空间玉佩中的铁矿石炼制出了一些适用于卫生间的卫浴装置。而那少年,此刻依旧在洞府的客厅墙壁旁,沉沉地睡着,刘宏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未惊醒被他封闭了五感的少年。 随后,刘宏走进了自己新开辟出来的房间之中,尝试着想要在卧室里引出地火。然而,无论刘宏如何施展法诀,怎样努力地尝试去引出地火,都始终无法成功。就在这时,雅兰对刘宏说道:“这方空间的愈伤组织,也就是那团灰色的雾气,大致上形成了一个圆球状。它不仅将天空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同时也将地底给完全包裹住了。可以说,就是360度无死角的将这片天地给完全包裹住了。类似于一个大空间之中包裹着一个小空间,所以你现在所处的暗影禁域是一个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开的天地。也正因如此,你自然是无法引出地火的,地火能够自由地从地底喷涌到暗影禁域,但你的法诀却无法突破那灰色雾气的笼罩啊!” 刘宏听后,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意识到,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没有地火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极为不便。刘宏在心中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便很自然地将这件关于地火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他丝毫没有为此事而烦忧操心,在他看来,没有地火就没有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等日后工业基地成功建造起来之后,获取能量的途径那可是多种多样的。然而,当下最为紧迫需要去解决处理的,反倒是此刻正在刘宏的客厅里四处摸索探寻的那名少年。 确实如此,就在刘宏专注于研究地火的时候,那名少年悠悠转醒了过来。当他苏醒之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这是因为他的五感被刘宏给封闭了起来。于是,此刻的他只能在客厅之中,紧紧地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一边走着,一边摸索着周围的情况。 刘宏迈步走进客厅,一眼便看到了这样滑稽的场景。紧接着,他轻轻一挥手,便将那原本封闭着少年五感的灵力给收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与此同时,他还运用阵法的力量,让整个洞府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而那少年在五感恢复之后,猛然间看到整个洞府中亮如白昼,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并用手遮挡在了自己的眼前。待到他慢慢适应了这光线之后,便缓缓放下了手,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了刘宏。 突然间,只见这少年“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刘宏的面前,然后重重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地面,并对着刘宏大声说道:“草民沈策,拜见天上仙君!草民愿搏一片朗朗乾坤,来祭奠我沈家村父老乡亲,还望仙君赐我力量!”刘宏听到这名叫沈策的少年说出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无语之感。这沈策所说的话,实在是杂乱无章。 刘宏也很清楚,沈策之所以称呼他为“天上仙君”,那必然是意识到刘宏拥有着能带他飞天遁地的神奇能力,故而只觉得刘宏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由此可见,这沈策的意识已然是完全清醒了过来。而这刚刚清醒过来的神策,一张嘴便是让刘宏赐予他力量,仿佛是把刘宏当作了那庙宇中供奉的仙佛一般,这才是最让刘宏感到无可奈何的地方。刘宏静静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沈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心想,这少年还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爱,竟然以为随便求一求就能获得力量。 只见刘宏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灵力汹涌而出,瞬间如绳索般紧紧束缚住了沈策,而后那股力量稳稳地将跪在地上的沈策拽了起来,一路拖曳着他来到了客厅的一边,放置在了刘宏亲手制作的茶几旁的石凳之上,迫使沈策坐在了那里。紧接着,刘宏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在沈策的面前缓缓坐下。 此刻的沈策,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般震惊无比。他瞪大了双眼,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思忖着,这果然是超凡脱俗的神仙啊,竟然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束缚在这石凳之上,让他完全没有丝毫抵抗的余地。 然而,刘宏可没有心思去理会沈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神色自若地径直坐在了沈策面前,然后平静地对沈策说道:“我之前已经告知过你我的名字,我叫刘宏,以后你直接称呼我为刘宏便好,不必再称我为仙君。你要清楚,力量这种东西是求不来的,它是需要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与奋斗才能得来的,任何人都无法直接赐予你力量,包括我也不行。既然你说你渴望去拼搏出一片朗朗乾坤,那么我可以传授给你获取力量的方法,不过最终能否有所成就,那只能看你自身的造化了。倘若你在这方面没有天赋,我会消除掉你的记忆,然后送你离开这里,到那时,无论你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都将由你自己去抉择。但要是你既有天赋,又肯吃苦肯努力,那么我必定会全力协助你去拼搏出那一片朗朗乾坤。” 当听到刘宏如此这番话后,沈策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了充满希望的光芒。他连连点头,口中急切地答应着,身体更是下意识地就要再次向地上跪去。然而,刘宏的灵力依然束缚着沈策,让他根本跪不下去。这时,刘宏再次开口对沈策说道:“以后记住,除了父母尊长之外,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跪,哪怕是我也不行!” 听到刘宏这样说,沈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立刻说话。在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宏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明白了,谨遵教诲!”沈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刘宏站在沈策的面前,面色凝重而专注。只见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沈策那略显无力的手腕。紧接着,刘宏调动起自身的精神力和灵力,宛如灵动的丝线一般,直接探入到了沈策的身体当中。 此时的刘宏已然踏入了筑基期的境界,实力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他再也不像曾经处于炼气期时那般,只能传授给别人一段法诀,然后让他人自行去检测自身的灵根。如今的他,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和灵力,已然能够直接探测没有修为的人体内的灵根状态,就如同当年的金云天探测刘宏和崔岩的灵根那般。虽然刘宏暂时还无法做到如金云天那般的云淡风轻、举重若轻,但他好歹也已经能够成功做到这一步了。 随着刘宏的精神力和灵力在沈策体内缓缓游走探测,一圈下来之后,刘宏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落寞与无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来,经过这番探测,刘宏发现沈策的身体当中竟然并没有可以支持他修炼的灵根。这一结果,无疑让刘宏感到有些失望和遗憾。 就在这时,刘宏脑海中的雅兰对刘宏轻声说道:“不必如此叹气,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探测过许多人的身体情况了,也对这个世界的人能修炼的要素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修炼的天赋,只不过是天赋的强弱有所不同罢了。就如同曾经我对你说过,你修炼天赋差的原因是因为你天地交感的程度较弱,导致身体吸收能量和固定能量的效率都比较低。而天地交感程度越强,那么天赋也就越高,与天地间某一种五行灵力就会越契合。这也正是天灵根修士修炼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所在。这沈策虽然目前看来没什么修炼的天赋,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按照孟晗修炼的方式来让他进行修炼。虽然这暗影禁域的武学修炼方法对于你来说可能显得有些鸡肋,但对于沈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可以尝试结合孟晗的修炼方法和暗影禁域的武学修炼方法,整合出一套适合沈策体质的修炼功法。” 第177章 雅兰刚刚对刘宏把话说完,紧接着便将一段信息传入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赶忙查看,发现雅兰传给自己的是一门奇妙的功法。他稍作思索,便清晰地意识到这门功法显然是特意为沈策所准备的。 正当刘宏打算将这功法传授给沈策之时,坐在他面前的沈策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意外。只见沈策突然间双眼一翻,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径直晕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宏大惊失色,他瞬间从坐着的石凳上弹了起来,心急如焚地准备运用精神力去探测沈策的身体状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雅兰急忙出声对刘宏说道:“莫要过度担忧,他只是因为饥饿而晕过去了罢了,你仔细想想,他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进食了,他终究只是个凡人而已!” 听到雅兰如此一说,刘宏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愚蠢。他恍然想起,自己由于能够吸收能量块中的能量,所以早已无需通过进食来维持生命,却全然忘记了沈策还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若长时间不吃饭,必然会面临饥饿的威胁,甚至有性命之忧。幸好,在那空间玉佩之中还留存着往昔猎杀凶兽时所储存下来的凶兽肉,这些正好可以用来给沈策煮些肉汤,让他能够补充营养,恢复体力。凡人若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绝不能一下子进食过多,只能先让他喝点汤,慢慢让肠胃适应之后,才能开始正常进食。 刘宏在一阵忙碌后,一大鼎炖肉便炖好了。此刻,刘宏并没有急于唤醒沈策,而是施展灵力,先给肉汤降温,然后巧妙地操控鼎内的肉汤。只见那肉汤在他的灵力驱使下,竟缓缓化作一条细长的水流,宛如灵动的小蛇般顺着沈策的喉咙,精准地注入到他的胃中。刘宏并没有注入过多的量,他深知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只需先让沈策的胃中有一些食物即可。而且,在这肉汤之中,刘宏还特意夹杂了许多碾碎了的肉泥。肉量并不多,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沈策的胃中有一些固体物质,这样可以更好地帮助他恢复体力,但又不能过量以免损伤沈策的肠胃。就这样,刘宏小心翼翼地将肉汤和肉糜一同缓缓注入到了沈策的胃中。 刘宏在细心地给沈策喂完肉汤之后,便施展灵力,轻柔地牵引着沈策,缓缓地将他托举到了专门为他开辟出来的那间房间里。房间中摆放着一张石床,而石床上,刘宏早已细心地铺上了一些兽皮。这些兽皮都是早以前他猎杀那些非常低级的凶兽时所获得的。刘宏希望沈策能够在这儿安静地好好睡上一觉,让身体得到充分的恢复和调养。安置好沈策后,刘宏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当中。 在卧室里,刘宏手持能量块,双腿盘膝而坐,开始了静静的修炼。时光悄然流逝,大约过去了十个小时。刘宏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已经充盈饱满,便缓缓地收功,将手中的能量块收了起来,然后起身走出了卧室。 当刘宏走出卧室时,他发现沈策已经醒了过来,并且正端坐在客厅的石凳上。沈策看到刘宏走出卧室,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刘宏行礼。刘宏连忙摆摆手,示意沈策不要如此多礼,然后温和地对沈策说道:“沈策,你现在感觉如何?如果觉得身体状况还行的话,就再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就开始进行第一节课的学习。” 沈策听后,坚定地回答道:“我感觉很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宏听到沈策如此肯定的回答,便迅速地拿出了那装满炖肉的大鼎,稳稳地放在了地上。接着,他认真地对沈策说:“估计你以后很少会有机会再吃东西了,你可以把这次吃东西当做最后一次吃东西。现在你尽情地吃到饱,因为接下来咱们就要开始练功了。”沈策听到刘宏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以后很少会吃东西”是什么意思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刘宏。沈策心想,既然刘宏救了自己,那肯定不会有害自己的心思,既然如此,那照着刘宏说的做便是了。于是,沈策点了点头,便快步跑到大鼎旁边,拿起鼎中放置的勺子,开始狼吞虎咽地一边喝着肉汤一边吃着肉块。沈策吃得格外香甜,不一会儿的功夫,鼎中炖的肉就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那肉汤都被喝得一滴不剩。 对于普通的凡人而言,若是在经历了几天不吃东西的状况后,刚从饿晕中苏醒过来便立刻食用如此大量的肉,那必定会引发严重的疾病,甚至有些人会因此而直接丢掉性命。然而,刘宏之所以让沈策进食这些肉,实则是有着深远的考虑,是为后续的练功事宜做好充足的准备。 刘宏见沈策将所有的食物都已吃完,便神色郑重地对沈策说道:“现在,我最后一次向你确认,你确定你已经想清楚了吗?”沈策没有丝毫的犹豫,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对刘宏说道:“我想明白了!既然我有幸存活了下来,我必定要在这世间开创出一片光明澄澈的天地,以此来祭奠我沈家村的父老乡亲,我将为此奋斗,至死方休!” 刘宏听到沈策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也不禁暗自点头,对沈策的决心和意志颇为赞赏。不过,刘宏在评判一个人时,向来不会仅仅依据其言语,而更看重其实际的行动。刘宏之所以能够与崔岩成为莫逆之交,完全是因为他们彼此都能够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对方的生命。至于这沈策日后究竟会如何行事,能够达到怎样的程度,那就只能看他后续的实际表现了。 然而,有些关键的事情刘宏还是觉得有必要事先交代清楚。刘宏凝视着沈策,缓声说道:“我可以传授给你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方法,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去完成一些事情。我让你帮我做的这些事,绝对不会违背任何的道义准则。所以,你需要仔细地思考清楚,我确实是要利用你!如果你不愿意被我利用,你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我,我可以消除掉你的记忆,让你能够自由自在地去生活。” 沈策听完刘宏的话后,没有丝毫的迟疑,坚定地回答道:“我想清楚了,只要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愿意全力以赴去做!哪怕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沈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坚定,他深知,这或许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契机,他必须紧紧抓住。 刘宏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让沈策站到客厅的中央位置,随后让他摆出一个极为奇特的姿势。这个姿势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就好像是舞蹈演员一边要进行高难度的劈叉动作,同时还要下腰,并且还要将两只胳膊环绕成一个圆圈,再把脑袋也绕进这个圈里。 沈策不过是一个毫无任何基础的少年,怎么可能在没有经过任何预先练习的情况下,就能够顺利摆出如此具有挑战性的动作呢。在这种情形下,刘宏果断地出手了。他迅速运用灵力对沈策的全身进行束缚,同时用自身的灵力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沈策身上的所有骨骼、肌肉以及韧带,确保沈策不会因为这个过程而受伤。然而,即便有这样的保护措施,要硬生生地将沈策掰成这个怪异的姿势,其过程也必然是无比痛苦的。在这期间,沈策痛苦得浑身都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难受声响,但令人钦佩的是,他竟然没有发出哪怕一声嚎叫,甚至没有张嘴轻微地叫一声。 刘宏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惊讶。这个看似柔弱单薄的少年,竟然真的有着这样一股令人赞叹的坚韧劲儿。刘宏也没有丝毫的耽搁,在将少年摆成这个姿势之后,立刻就对少年说道:“下面我说一句,你就在心里面默默地念一句。”紧接着,刘宏往沈策的手中塞了一块能量块,然后便开始将雅兰为沈策准备的功法的第一个篇章,逐句地念了出来。他每念一句就会停顿一下,再念一句又停顿一下。 这是因为在心中默念功法法诀,就会吸引周围的混沌之气来淬炼身体。在这暗影禁域之中,人与人之间的搏斗大多是近身厮杀。所以,基础功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对于基础功夫来说,身体的柔韧性更是至关重要。因此,必须要先将身上的韧带和经络都撑开,然后才能在心中默念法诀,吸引混沌之气来对身体进行淬炼。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达到最为理想的效果。倘若先利用混沌之气淬炼了身体,之后再来拉伸自己的韧带和经络,那么所承受的痛苦程度将会更加剧烈。 第178章 刘宏之所以往沈策的手中塞能量块儿,便是为了助力沈策去提升他自己的灵魂强度。要知道,灵魂强度一旦提升上去,那脑袋瓜可就跟开了窍似的,变得异常灵光。而刘宏呢,他心中有着诸多盘算,需要沈策来为他办一些关键之事。那对于沈策而言,自然是脑子越聪慧,就越能符合刘宏的期许,对刘宏来说也就越发有利了。 常言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刘宏亦是深知此理。他既然心怀大志,准备去开拓一片广袤的地盘,那他可不会鲁莽地直接让自己深陷局中。他更愿意在局外扮演一个高深莫测的下棋之人,掌控全局。倘若他轻易地暴露了自己,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引来暗影禁域中所有那些高等级、拥有着金丹期强大战斗力的人,一股脑儿地对他进行疯狂围杀。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刘宏毅然决然地打算将沈策推到台前,让沈策充当那个表面风光的领导人,而他自己则安安稳稳地在沈策身边扮演一个看似普通的护卫角色。如此一来,就算哪天有人胆敢对沈策实施刺杀行动,刘宏也必定能拥有更为广阔的周旋空间和余地,让自己稳稳地处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位置。 时光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悄然无息地慢慢流逝着。沉浸在修炼之中的沈策,已然将此次修炼推进到了一个极限的状态。如果他再继续修炼下去,那必然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诸多不利的影响。见此情形,刘宏果断地放开了对沈策的束缚,心想这下沈策该好好休息休息了。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宏都已经放开束缚了,沈策的身体却仍旧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刘宏一脸狐疑地盯着沈策,满是不解地对他说道:“沈策,现在你该好好休息休息,可别再继续修炼了,要懂得劳逸结合。怎么?难道你就不累吗?”就在这时,沈策的脸庞已然呈现出了一种近乎惨白的颜色,那模样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紧接着,沈策突然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哭呢还是在笑。 随后便听见他有气无力地对刘宏说道:“麻……麻了……我根本动不了……”刘宏一听沈策这话,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几下,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可是沈策第一次进行这样的修炼,他的身体肯定还不太适应。刘宏赶忙再次释放出自身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帮助沈策,一点一点地将他从那怪异的姿势调整恢复到了平躺的状态,然后又将沈策送回了卧室,轻轻地让沈策躺在了卧室的石床上。 此刻,沈策虽然暂时无法继续利用混沌之气来淬炼身体,必须得先休憩一番,待恢复之后才能再度进行混沌之气的淬炼。然而,沈策此刻正躺在床上,他可以凭借手中的能量块来强化自己的灵魂强度,从而继续他的修炼。当沈策使用能量块进行修炼之时,他这才真正深刻地领悟到了刘宏之前所说的“以后很少会吃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经过此番修炼,沈策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强度有了显着的提升,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丝毫没有饥饿之感。而且通过能量块修炼,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始终都是饱饱的状态。并且,在修炼灵魂的过程中,他还惊喜地发现修炼竟然能够替代睡觉,如此一来,从今往后岂不是既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了?这不就跟那些老人讲的故事中所描绘的神仙如出一辙吗? 就这般,沈策思绪纷飞地躺在床上,一边让自己的体力逐渐恢复,一边让灵魂强度缓缓提升。数小时后,当沈策休息完毕,起身来到客厅,正准备再次开启混沌之气的淬炼身体修炼时。刘宏却出手阻拦了沈策的这一行动,随后对沈策说:“如今,你的灵魂强度已不再像凡人那般脆弱不堪,已然能够承受我直接将知识传递到你的灵魂之中了。虽说一次还无法接受过多的内容,但我可以采用少量多次的方式,每天给你传输一些知识,经过多日的传递,便能让你完全习得这些知识。” 说完,刘宏便运用精神力直接将一些兵法知识和军事知识传递到了沈策的灵魂当中。这些兵法知识和军事知识皆是雅兰精心总结出来的,尤其适用于冷兵器战争。沈策一经探查刘宏传递过来的这些知识,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这是那些达官贵族和军队中视为不传之秘的、传说中的兵法吗?” 刘宏微微点头,回应道:“没错。等你学会了这些,你就能够去指挥士兵进行战斗了。不过,你自身也需要具备一定的实力傍身才行。”刘宏面对沈策,开始详细地讲解起了暗影禁域的武学体系。这些珍贵的知识,皆是雅兰在记录了大量的典籍之后,告知刘宏的。 刘宏神情庄重地对沈策说道:“世上练武之人众多,这一点你自是知晓。虽说我尚未传授你具体的招式,但实际上,你已然踏上了练武之路。武学的境界,从低至高,依次分为学徒、初武、武学精英、豪侠、大师、宗师、大宗师。我虽极不情愿提及你心中那惨痛的过往,然而,为了能让你有一个明晰且直观的参考,我不得不告诉你,致使你遭遇苦难的马贼首领,其武学境界正处于精英之阶。” 刘宏刚开讲时,沈策那明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刘宏,神情专注,听得极为认真。可当刘宏提及马贼首领之时,沈策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强烈而炽热的仇恨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又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全然释放。尽管沈策深知,刘宏已然替他们全村的父老乡亲报了血海深仇,然而,每当他的思绪触及马贼首领那狰狞的面容,内心的仇恨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无法抑制。 沈策恨的仅仅是马贼首领吗?不,当然不是。在刘宏的耐心引导与教诲下,沈策渐渐明白了,他最应痛恨的,是这个混乱不堪、军阀割据的世道。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无辜的生命如同草芥,轻易地就被摧残与毁灭。正义得不到伸张,邪恶肆意横行。正是这深入骨髓的认知,让沈策在练武的过程中,即便身上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也能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一毫的惨叫。 每一次的忍耐,都是沈策对命运不公的抗争,对黑暗世道的不屈呐喊。他深知,仅凭一腔仇恨,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唯有不断地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有能力去守护那些他所珍视的人和事物,才有希望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丝光明。所以,尽管沈策的心中被仇恨所填满,但他明白当下自己最应该做的,是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于是,沈策缓缓地收敛了那充满仇恨的目光,眼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坚定。他将内心深处的仇恨深深地埋藏起来,化作了前进的动力和勇气。刘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对沈策的表现充满了赞赏。他深知,沈策并非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而是一个有着清晰认知和坚定意志的少年。这样的品质,在这个艰难的世道中显得尤为珍贵。 刘宏稍作停顿后,继续侃侃而谈:“相信你也明白,若想成就一番宏伟的事业,单靠强大的实力远远不够,还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然而,你的势力究竟从何而来呢?” 听到刘宏抛出的这个深刻问题,沈策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对刘宏说道:“我所能想到的是,若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和地盘,首先得组建起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可对于如何才能拥有这样一支军队,我却是毫无头绪。” 刘宏微微颔首,耐心地为沈策解惑:“想要拥有自己的军队,其实有两条可行的途径。其一,你可以组织那些生活困苦、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再收编一些占山为王的山匪。通过整合这些力量,逐步形成你的军队雏形。其二,你可以直接加入一支现成的军队,凭借自身的英勇和智慧,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挣取军功,一步步晋升成为将领。待到时机成熟,你便能够将这支军队化为己有。当你拥有了自己的军队,便能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地盘。在你的地盘上,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治理,让那里的老百姓过上你期望中的美好生活,为你治下的百姓营造一个清平朗朗的天地。倘若你有足够的雄心壮志和非凡的能力,能够征服所有的势力,将所有的土地都纳入你的管辖范围,那么,你就能够让这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 第179章 刘宏的这番话语,犹如一道亮光,照亮了沈策心中那片迷茫的角落。沈策听完后,再次低下头,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宏,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沈策大声说道:“老师,我想加入军队!” 刘宏听到沈策这突如其来“老师”的称呼,瞳孔猛然一收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紧接着,他的脸上缓缓挂上了欣慰的笑容。此时的刘宏,虽然仅仅只有 12 岁,待到过了这个冬天,来年春天来临之际才会年满 13 岁。然而,他并未觉得沈策称呼他为“老师”有任何不妥之处。 刘宏目光平和地看着沈策,问道:“那你简单地说一说,为何你不愿意自己拉起一支军队呢?” 沈策的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他语气激昂地回答道:“因为我不忍心让无辜的老百姓为了我的心愿去冒险、去送死!我更不愿意让我的士兵在残酷的死亡中磨炼成长!我希望能够通过在现有的军队去拼搏,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去实现我的理想,而不是以牺牲众多百姓的生命为代价!” 刘宏只觉眼眶微微发热,有些湿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所目睹的大多是自私自利之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徒的不择手段,以及心狠手辣之辈的无情残虐。虽说崔岩与自己关系亲密无间,甚至两人都甘愿为对方舍生忘死,可不得不承认,崔岩的性情还是过于狠厉了些,也从未将天下苍生的福祉放在心上。 刘宏本性善良,在这充满冷漠与残酷的世间,一直坚守着内心的那份温暖与良善。如今,竟能遇到同样善良的沈策,这让他在这漫长的黑暗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眼眶也随之湿润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刘宏决定将雅兰精心整理好的一些有关军队的基本情况详细地讲给沈策。 刘宏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已下定决心要加入军队,那有些军队中的关键建制你必须要清楚明白。在军队之中,军职在很大程度上是与个人的实力紧密相连的。当然,除去那些极具卓越指挥才能的非凡之人,通常情况下,当你的实力境界达到了特定的水平,便能够获得与之对应的军职。刚开始练武的学徒,由于其实力相较于一般人更为强大,因而能够担任伍长一职。倘若你的实力提升到了初武境界,便有资格担任什长。而当你的实力达到武学精英的层次,就可以去竞争百夫长之位。成为豪侠,便能担任千夫长;晋升为大师,可出任校尉;成为宗师,能担当偏将;若是达到大宗师的境界,便可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将军。你要明白,短期内大幅提升自身的实力并非易事,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学好我传授给你的兵法。我定会全力护你周全,但你必须充分展现出自己卓越的军事领导才能,唯有如此,你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拥有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军队。” 沈策目光坚定,弯腰行礼,恭声道:“谨遵老师教导,学生一定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听到沈策这番诚恳的话语,刘宏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他便开始了今日的授课。虽说刘宏之前已经将相关的知识传入了沈策的脑海之中,但为了能让沈策更好地理解和吸收,他还是不厌其烦地进行了具体而细致的讲解。 只见刘宏缓缓伸出双指,朝着自己与沈策之间轻轻一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灵光闪烁而出,刘宏和沈策的中间竟凭空浮现出一幅由纯粹灵力构建而成的沙盘模型。 这神奇的沙盘之中,两军严阵以待,对垒而立。无数微小却栩栩如生的士兵,皆由灵力凝聚而成,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里激烈作战。每一个士兵的动作、神态都清晰可见,仿佛拥有着真实的生命和灵魂。 在雅兰的悉心指导之下,刘宏全心投入,在这奇妙的沙盘当中为沈策精心构建出一场又一场的经典战役。那战场上的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仿佛真实地展现在眼前。 如此直观且震撼人心的战争场景,如同一幅活生生的历史画卷,生动形象地呈现在了沈策的面前。沈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为刘宏这鬼神莫测的神奇手段所折服。他的目光被面前这三维立体的微缩战场紧紧吸引,仿佛整个人都已置身其中。 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战役在刘宏的操控下精彩演绎,战场上的将军们运筹帷幄、排兵布阵,士兵们则勇往直前、来回冲杀。其间,刘宏滔滔不绝地为沈策进行详细讲解,从战略布局到战术运用,从士气鼓舞到后勤保障,无一遗漏。沈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时不时也会发出自己的疑问。而对于沈策的每一个问题,刘宏都耐心解答,为他拨开迷雾,指点迷津。 然而,这看似是刘宏的讲解和答疑,实际上背后的一切皆来自雅兰。雅兰先将所有的知识和见解告诉刘宏,刘宏再如传递火种一般,将其教给沈策。时光就在这知识的传递与交流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时间在课程中匆匆而过。刘宏敏锐地察觉到沈策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疲惫,他果断地停止讲解。随后,刘宏毫不犹豫地拽上沈策,继续帮助他去做那高难度的动作,以吸引天地间的混沌之气,对沈策的身体进行淬炼。 在这一次次的修炼过程中,沈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不断地进步着。回想最初,沈策在第一次修炼结束之后,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但随着修炼次数的增多,他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淬炼,往后的每一次修炼完,沈策都能够迅速而良好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在此期间,刘宏还贴心地教给沈策如何使用浴室中的淋浴装置。在这新奇的兵法和武学的世界里,沈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他学会了许多自己曾经不曾掌握的技能,逐渐适应并融入了这个全新的道路,过上了自己曾经未曾想象过的生活。 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又一年的春天悄然降临,刘宏迎来了他的 13 岁。在过去的数个月里,沈策沉浸于学习之中,其进步堪称巨大。此时的沈策,在武学方面已达到初武的境界,这无疑是他历经痛苦的成果。 而刘宏这边,他已然将雅兰精心整理出来的所有兵法谋略以及军事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沈策。那些雅兰悉心整理出来的经典战役,刘宏也都逐一为沈策演示并详细讲解过了。 由于沈策专注于修炼灵魂,无法修炼灵力,此时他的灵魂强度已然能够与修真者中炼气期后期的修士的灵魂强度相媲美。要知道,沈策在利用混沌之气淬炼身体的同时,还不停地借助刘宏给予的能量块来增强灵魂。如此双管齐下,他的进步速度自然远超普通的修真者。灵魂强度的显着提升,为沈策带来了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然而,尽管他具备了这些优秀的能力,可究竟能够在实际中应用多少,目前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春雨贵如油”,在这个特别的季节,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细密的雨丝交织成一幅如烟如雾的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刘宏和沈策就在这绵绵春雨之中,离开了他们居住了数月的洞府。 在离开之前,刘宏将洞府中能够带走的物品,统统放进了空间玉佩之中。做好这一切后,刘宏挥手之间,放出凝雪和影刺。只见二者施展出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整个洞府搅成一堆碎石。如此一来,便有效地掩盖了他们曾经在此居住的痕迹。 随后,刘宏和沈策一同登上风行舟,朝着暮影港的方向飞去。在这数个月的相处时光里,沈策对刘宏的神奇手段早已见怪不怪。他见识了刘宏太多令人惊叹的本事,心中充满了敬佩与好奇。曾经,沈策也曾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向刘宏询问,如何才能拥有像他这般神奇的手段。刘宏深知沈策渴望能够使用灵力,操控灵器。但令人遗憾的是,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根本不存在天地灵气,再加上沈策没有灵根,与天地无法相互交感。别说是修真者那神奇的手段难以习得,就算是妖修的本领也无法使出来。 况且,让沈策使用空间道具和傀儡实在是太过惹眼。刘宏为了尽量不引人注目,最终还是决定不给沈策炼制用于进攻的灵器。他精心为沈策打造了一个小马甲,这小马甲虽看似普通,却能将前胸和后背妥善地护住。 由于此地没有天地灵气可供能量驱动,沈策自身也尚无灵力可供使用,刘宏便也没有在这小马甲上镶嵌能量块。这小马甲完全依靠其自身材质的防御能力来提供保护。刘宏自信满满,他觉得只要有自己在沈策身旁守护,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降临。这小马甲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备用手段罢了。 第180章 不多时,刘宏和沈策便来到了暮影港的外围。为了避开旁人的注意,在距离暮影港还有一段路程时,刘宏缓缓降下了风行舟。二人从舟上轻盈跃下,刘宏随即手一挥,那风行舟便瞬间消失不见,被他妥善收起。 二人皆身着一身粗布麻衣,他们将头发盘起,在发髻上各自插着一根簪子。沈策头上的簪子,不过是用寻常的木头简单削制而成,色泽暗淡,毫无光泽。而刘宏头上所插的簪子,却是他那件灵魂防御灵器。经过精心炼制的它,在微光下显得很是不起眼。 因沈策刻苦修炼武学,他的身躯日益变得魁梧壮实,肌肉线条在那略显紧绷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刘宏亦是如此,如今他们二人都称得上是身姿魁梧的少年。两人正值青春年少,身体还在不断地生长发育,刘宏数月前购置的粗布麻衣,此刻穿在他们身上,已明显有了变小的迹象,紧紧地包裹着身躯,显得十分局促。 于是,二人踏入暮影港后,第一时间便直奔刘宏数月前买衣服的那家成衣铺子。店内,各式衣物琳琅满目。他们又挑选了两件宽松些的粗布麻衣换上,同时还添置了一些换洗的衣物。 沈策向店家讨要来一块儿干净的包袱布,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换洗衣物整齐叠好,包裹其中,然后稳稳地背在了背上。刘宏也如出一辙,同样以这般朴素的打扮示人,只为尽量避免引起他人的过多关注。当刘宏和沈策离开成衣铺子时,每个人的身上都斜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二人丝毫不作耽搁,直奔暮影港的募兵处而去。刘宏在上次前来之时,便已将全城的情形探查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宛如识途的老马,熟稔地带着沈策朝着募兵处快步前行。刘宏之所以胆敢如此带着沈策直接奔赴募兵处,缘由在于这暗影禁域之中,历经数十年连绵不绝的战火硝烟,军队的征兵制度已然发生了重大变革。 据雅兰所收录的典籍记载,往昔之时,强制征调老百姓入伍乃是常态。然而,如此举措却导致军队内部弊病丛生,霸凌之事屡见不鲜,士兵们士气低落,致使军队的战斗力普遍低下。随着各方势力之间的相互攻伐日益激烈,战斗的烈度急剧攀升。终于,有智者洞察到,士兵应当经过专门的招募与训练,必须筛选出适合征战沙场之人来从军。于是,募兵制应运而生。 直至刘宏和沈策所处的当下这个时代,只有某些陷入生死存亡绝境的割据军阀,才会无奈地强征老百姓入伍,强拉壮丁以填补兵员的空缺。若非这般危急关头,基本上所有的割据军阀都已采用了募兵制。正因如此,刘宏心中毫无顾虑,并不担忧会有人蛮横地将他们二人抓走,直接扔到前线去充当炮灰。只要他们二人能够充分展现出一定的实力,那么便能够顺理成章地进入军队,并带领一支小队。以沈策目前初武的境界和所具备的战斗力,起码能够从什长这一职位开始起步。 刘宏和沈策的模样,就如同那码头工人家的孩子一般,在暮影港当中随处可见,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特别关注。二人一路前行,步伐匆匆,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募兵处。 要知道,暮影港乃是西方王许权的地盘。二人此行,自然是要投身许权的军队。如今,在三王争霸的格局中,许权处于下风。然而,对于刘宏和沈策而言,这恰恰意味着他们拥有着更为广阔的晋升空间与机会。否则,倘若许权的形势毫无希望,刘宏定会毫不犹豫地驾起风行舟,带着沈策奔赴其他王的地盘,转而加入其他王的军队。 暮影港的募兵处,就位于暮影港的城主府旁的治安军兵营门口。刘宏和沈策一路走来,途中不时遇到街上巡逻的治安军。一眼望去,便能明显察觉出这些军人的实力着实普遍不高。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只是普通凡人,真正练过武的寥寥无几。刘宏胸前的探测器覆盖范围足以囊括整座城市。同样,整座城市中所有练过武的人,刘宏都能够精准探查。而经他探测发现,这座城市中练过武的人屈指可数。 就这样,刘宏领着沈策,缓缓走过了城主府那气势恢宏的大门,最终来到了城主府旁边治安军兵营的门口。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兵营与城主府相连的高大院墙。墙面被刷上了鲜艳的红色漆,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高墙之上,整齐地铺设着瓦片和瓦当,那一片片瓦片犹如鱼鳞般紧密排列,瓦当则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独特的工艺。 城主府和兵营的建筑都极为宏伟壮观。其大门皆建在高大的台基之上,抬眼便能看见众多根朱红色的木头柱子,它们笔直地挺立着,支撑着那飞檐斗拱的屋檐。每一根柱子的下方,都稳稳地放置着一块柱顶石。柱子上面,有着纹饰着精美图案的雀替,那细腻的线条和生动的图案,展现出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在那突出来的房檐翼角的下边,还能清晰地看到老角梁,它们与斗拱相互配合,共同撑起了那雄伟壮观的房檐。 仅仅是城主府和兵营的大门,就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宏伟、雄壮、肃穆、庄严之感。仿佛它们不仅仅是建筑物,更是权力与威严的象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在兵营大门的台阶下边的一侧,放置着一张陈旧的桌子。其后,坐着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士兵。桌子之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仿佛在等待着新人的到来。桌子前方,悬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募兵处”三个字。 瞧着那中年士兵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便能知晓,此地鲜有人前来报名参军。毕竟,暮影港本质上是一个商业型的城市,它能够为许权提供数额庞大的税收。所以,并没有人对在暮影港能募集到大量士兵抱有过多期望。在这里设立募兵处,无非是遵循惯例罢了,几乎每个城市都会设立,暮影港也不例外。 那位无精打采的中年士兵,正沉浸在瞌睡的迷糊之中,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完全睡过去。就在这时,他恍惚间感觉到有两道身影朝着他这边走来。他努力地想要将自己那几乎要合上的眼皮强行撑开,睡眼惺忪地看向来人。 等到刘宏和沈策走到桌前,中年士兵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直接开口问道:“你们二人有什么事吗?”他的目光在刘宏和沈策身上扫过,丝毫不觉得这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是来参军的。毕竟,这两个少年看上去孔武有力、身材魁梧,在这繁忙的码头,无论去干点什么力气活,都能挣到不少钱,养家糊口自然是不成问题,实在没必要非得投身行伍。 然而,沈策一开口,话语便如同一道惊雷,让中年士兵大为吃惊。沈策朗声道:“我们二人是过来报名参军的,我们二人有武艺在身,想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此时,中年士兵的瞌睡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问道:“你确定要当兵吗?要知道,假如你被分配到了前线,那可是九死一生,随时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沈策毫不犹豫,坚定地说:“我们确定!” 中年士兵见沈策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多问,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接着问道:“姓名?”沈策回答:“沈策。”就这样,一问一答之间,中年士兵仔细地记录着沈策的各项信息。当问到家庭住址和户籍所在地的时候,沈策回答道:“暮影港沈家村。” 听到“沈家村”这三个字,中年士兵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不再书写。他猛然间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沈策,厉声问道:“你是沈家村人?” 沈策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 这中年士兵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突然间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呐!”声音洪亮而急促。 顿时,兵营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士兵迅速跑了出来,直接就将沈策和刘宏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一名有着初武实力的什长,他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目光锐利。这名什长出来后,立刻问中年士兵说:“有什么情况?” 中年士兵指着沈策,快速地说道:“此人自称是沈家村人,沈家村在数月前被灭村,整个村中无一人生还。我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但城主府诸多师爷中有一位,我记得就是来自沈家村。我去请此人过来辨认一下,如若他们不是沈家村人,那么一定要拿下仔细询问为何冒充。” 沈策听到中年士兵说沈家村无一生还,脸色瞬间变得悲伤起来,那痛苦与哀伤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将这悲伤的情感又深深地埋藏在了心中,不再向外显露。沈策自然是知道自己村中有长辈在暮影港的城主府中任职,这也正是刘宏和沈策选择来暮影港参军的原因之一。他们清楚,有人作保,在这参军的审查过程中自然会比较容易通过。 第181章 这名什长目光凌厉地扫过全场,向中年士兵说道:“你且去寻沈家村的师爷,这两人我会看住的!”说话的同时,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刀刃般看向沈策和刘宏,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看穿。 中年士兵听到什长的吩咐,连忙轻轻一点头,随后便如一阵风般一溜烟地小跑进了城主府。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不一会儿的功夫,中年士兵便带着一人从城主府中走出,朝着募兵处的方向走来。 沈策一看到此人,神情瞬间变得激动万分,眼中满是急切,想要立刻冲上前去。周围的治安军士兵察觉到沈策的动作,纷纷毫不犹豫地将刀从刀鞘中迅猛拔出。刹那间,只听得铿锵十数声,寒芒闪烁。治安军瞬间将沈策和刘宏围得更加严实,每一个士兵都高举着明晃晃的刀,刀尖对准了沈策和刘宏,沈策的冲动自然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那从城主府中跟着中年士兵一同出来的人,一看到沈策,脸上立刻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全然不顾周围那令人胆寒的锋利刀刃,脚步急促地小跑了过来。此人中等身材,面相看上去大约有四十余岁,身着一身暗青色的儒生服,显得儒雅而稳重。可是这儒生现在也管不得什么风度,他边跑口中边急切地呼喊着:“小策,小策,真的是你……”呼喊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惊喜,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围住沈策和刘宏的士兵见状,赶忙让开了一个口子。此人一到近前,便迫不及待地立刻抓住了沈策的双臂,双手微微颤抖着,一边呜咽地嘟囔着,一边目光急切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策,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此时的沈策声音也有些哽咽,颤抖着说道:“安叔,是我……” 此人正是沈策的同族叔父,名叫沈安。沈策和沈安久别重逢,一见面,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都哽咽着询问对方的近况。尤其是当提及沈家村全村无一人生还的惨状时,沈策和沈安的悲痛之情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两人相互紧紧拥抱,抱头痛哭。那哭声中,充满了对逝去亲人和家乡的无尽思念与悲痛,令人闻之动容。 周围的治安军看到这种情形,心中已然明了,沈策确实是沈家村人无疑。于是,治安军的什长一声招呼,所有包围着沈策和刘宏的治安军士兵便井然有序地收起兵器,转身返回了兵营当中。募兵处的中年士兵见此状况,也已然能够确认沈策的身份。他也不去打扰沈策和沈安二人,而是又默默坐回了那桌子的后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令人感慨万千的一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刘宏望着眼前这悲戚的场景,心中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然而,他深知此刻仍有要事待办,不能一味沉浸在哀伤之中。于是,刘宏缓步来到中年士兵的面前,神情肃穆地说道:“我和沈策同门学艺,此次我们是一同出来参军的。剩下的信息,我可以帮沈策填完,而后便可以填写我的个人信息了。” 中年军士听完刘宏的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即拿起笔,准备继续记录。刘宏有条不紊地将沈策剩余的信息一一告知中年士兵。在记录完沈策的全部信息之后,刘宏凭借着雅兰所搜集的海量数据作为强大支撑,为自己信手拈来地编造了一个身份信息。更何况,刘宏是与沈策结伴而来,如今城主府中的师爷沈安,无疑相当于是为他们二人作保,这也使得中年军士并未对刘宏所提供的信息产生过多怀疑。 中年军士记录完毕,在两张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拿出一枚印章,在两张纸的记录人签名处各郑重地盖了一个戳。他抬起头,看向刘宏说道:“拿着这两张信息记录的凭证,进兵营当中去接受检测吧。”说完,便将两张纸递向刘宏。刘宏接过凭证,转身看去,只见沈策和沈安二人仍在相互倾诉着什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刘宏不愿打扰他们,便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半晌之后,沈安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沈策说道:“别在这儿站着了,叔父请你去城里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咱们边吃边说。” 沈策也抬手擦了擦脸,目光坚定地对沈安说道:“叔父,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参军!经历了这么多,我侥幸存活下来,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我渴望能够参军挣取军功,建立一番功业。” 听沈策这么说,沈安眉头紧皱,语重心长地对沈策劝道:“小策啊,叔父的一家老小都已不在人世,如今你可是咱们沈家村的独苗。战场上危机四伏,凶险万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叔父我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啊!” 沈策一脸坚决,再次对沈安说道:“叔父见谅,我已下定决心,此志不渝!” 沈安又对沈策苦口婆心地劝解了一番,可沈策参军的心意犹如钢铁般坚定。沈安见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沈策的想法,只能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沈策说道:“既然如此,那叔父便陪你去参加检测吧!” 沈策自然是欣然应允。刘宏见沈策和沈安已然结束了彼此间的倾诉,而沈安也做好准备陪沈策去进行检测,刘宏便手持两张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沈策身旁。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沈安行了一礼,接着以同样自称是沈策同门的说辞向沈安解释。沈策在方才与沈安的交流中,为免叔父担忧,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外出学艺,因而侥幸逃过一劫。沈安对其中的隐情并不知晓,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二人所言。 刘宏将沈策的凭证递交给了沈策,而后三人并肩同行,一同朝着兵营中走去,沈安则始终陪在沈策身侧,就这般陪着二人前去进行检测。当他们三人一同踏入兵营那雄伟壮阔的大门,绕过了门前那威严耸立的石敢当时,一幅广阔而壮观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一片宽广无垠的演武场豁然展现,演武场的周围环绕着三层的房屋,这些房屋紧密相连,沿着演武场围成一周。从外观便可清晰判断,这些房屋显然就是士兵们的营房以及存放物资的仓库。 就在这时,一名身姿挺拔的士兵快步走到了三人面前,抬起一只手,果断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神色严肃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刘宏和沈策赶忙对这名士兵躬身行礼,随后沈策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是前来参军的,如今是进来进行检测。”说着,刘宏和沈策便迅速将手中的凭证递了上去。那士兵接过凭证,目光快速扫过,便抬起头,将视线转向了沈安。 沈安神色从容,说道:“我是城主府的主簿,也是他们家中的长辈,特意陪同他们前来进行检测。” 士兵听完之后,回应道:“你们且在此处稍作等候,我去向长官报告。” 说完,士兵身形一转,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向了一个营房。不多时,这名士兵便跟随着一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刘宏目光敏锐,一眼便瞧出,这是一名实力达到武学精英境界的百夫长。 这名百夫长阔步走来之后,径直对着刘宏和沈策说道:“就是你们二人要参军是吗?” 刘宏和沈策毫不犹豫,齐声回答道:“是!” 百夫长目光如炬,说道:“我先来试试你们的实力,你们谁先来?” 沈策毫不犹豫,挺身而出说道:“我先来吧!” 百夫长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掌心朝向沈策,神色严肃地对沈策说道:“我的实力境界乃是精英级,你来向我攻击。” 沈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来了”,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心中的勇气和决心一并吼出。紧接着,他挥动右臂,猛然挥出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打向了百夫长的掌心。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声响传出,百夫长却纹丝未动,稳如泰山般直接接住了沈策打来的拳头。紧接着,百夫长和沈策几乎同时收回了手。百夫长仰头哈哈一笑,说道:“很不错,看你小小年纪就已拥有初武的境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紧接着,百夫长再次伸出手,掌心对着刘宏,说道:“该你了。” 刘宏也毫不拖沓,身形一动,同样直接挥出一拳,运用的实力也仅仅保持在初武的境界。砰的一声闷响之后,刘宏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百夫长也随之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此时,百夫长的脸上已经洋溢着掩盖不住的欣喜笑容。 百夫长用那低沉而又明显带着高兴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都很不错,小小年纪皆有初武的境界。正好我的队伍当中极其缺什长,你们两个就在我手下效力吧!” 听百夫长这般说,沈策向前迈出一步,对着百夫长恭恭敬敬地行立一礼,说道:“长官,承蒙您的厚爱,但我们想上前线杀敌立功,建立功勋,成就一番事业,还望长官成全!” 百夫长听沈策如此说,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紧接着换上了一副严肃凝重的表情,然后对着沈策说道:“上战场绝非小孩子过家家那般轻松,那是真刀真枪的拼杀,生死只在瞬息之间,你有可能会丢掉性命,马革裹尸,你当真不怕吗?” 第182章 沈策目光坚定,毫无惧色,说道:“不怕!还望长官成全!” 百夫长转头看向了刘宏,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刘宏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百夫长见刘宏和沈策如此坚决,知晓他们心意已决,便不再坚持让他们留在暮影港。于是,百夫长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且在此处稍作等候。”说完,百夫长便转身大步走向了另一个营房。 不一会儿的时间,百夫长便走了出来。他递给沈策和刘宏一人一块铁牌,还有一个小册子。 百夫长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影流城吧!那里是对抗北方王杨烈的前线。这是你们的身份令牌和路引,务必妥善保管好,切不可丢失了!” 刘宏和沈策郑重地接过铁牌和册子,向百夫长深深地行了一礼,而后便告辞离开了。沈安也跟随二人一同离开了兵营。起初,当沈安听到百夫长有意让沈策和刘宏留在他麾下,于暮影港从军时,他的心中满是喜悦。毕竟,在他看来,留在相对安全的暮影港,总比去那生死未卜的前线要好得多。然而,当沈策表明要奔赴前线的决心时,沈安只觉心中陡然一凉,原本想要张嘴劝劝沈策,可嘴张开了,却又闭上了。因为沈安从沈策的话语中,清晰地听出了那份坚定不移,他深知自己即便开口劝说,恐怕也是徒劳无功。所以,沈安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便选择了沉默,未再多言。 就这样,三人缓缓离开了兵营。刘宏原本计划即刻带上沈策直奔影流城,然而,沈安和沈策之间显然还有诸多话语想要倾诉。刘宏也不愿去打扰他们,于是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二人身旁,好让他们能够尽情地交流。沈策起初还试图挽留刘宏,希望能一起坐下来聊聊天,但刘宏婉言拒绝了沈策的好意,只说自己想一个人随处转转。沈策见刘宏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于是,沈策和沈安在城中找了一家酒楼,相对而坐。他们一边浅酌美酒,一边倾心交谈。而刘宏则独自一人在暮影港的大街小巷中悠然闲逛。 刘宏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着,但他胸前的探测器始终锁定着沈策和沈安所在的位置。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刘宏留意到沈策跟沈安说完话,离开了酒楼。他便径直走向二人。刘宏和沈策一同向沈安告辞,行了一礼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暮影港的东门走去。沈安则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二人的背影。那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沈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至极,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地返回了城主府。 刘宏和沈策从暮影港的东门走出之后,寻得一处杳无人烟之地,便从空间玉佩中取出风行舟。刘宏轻车熟路地启动风行舟,驾驭着它向着东方疾驰而去。影流城正位于暮影港的正东方向。 暗影禁域的中央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向北一路绵延至海边。在海边,山脉形成了陡峭高耸的悬崖绝壁,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北方山脉的东边山脚下,流淌着波澜壮阔的北方大河,河水奔腾不息。中央山脉的北方地区临近大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就在这个缺口之中,凭借着两边高耸的山崖和山脚下奔腾的北方大河这一天然优势,一座宏伟壮观的要塞城市拔地而起,这便是影流城。它宛如一颗钉子,牢牢的钉在中央山脉的北方大山中。 刘宏和沈策并肩而立,此刻他们正伫立在影流城那气势恢宏的西门之前,四下张望,看着影流城周边的景象。 影流城独特的建造方式令人称奇,完全是依着雄伟的山脉而建。城市的两侧,是不太高耸但巍峨挺拔的山峰,宛如两个忠诚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市。那两座高山的中间,是连接二者的城墙。城墙的高度约为山高的三分之二,仿佛是山脉的自然延伸,与城市两边的高山无缝连接,浑然一体。 贯穿整个中央山脉,从暗影禁域的最北边延伸至暗影禁域的西边,高山稀少。其中最高的山峰,也不过将近二百米的高度。而影流城所卡住的两座山峰,更是都不到一百米。然而,真正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整条中央山脉的山峰并非以高度取胜,而是其陡峭的山势。对于那些武功高强之人来说,想要攀登或许相对容易一些,但对于普通之人,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陡峭的山峰如同直立的墙壁,普通人若试图攀登,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在影流城西门的西北方向,紧邻着中央山脉临近大海的悬崖峭壁之下,有一个规模宏大的镇子,此镇名为影流镇。它就那样直接建在海边,与波涛汹涌的大海相依相伴。影流镇拥有着十几个大型的码头,还有两个颇具规模的造船厂。海面之上,漂浮着众多大大小小的军舰,它们如同钢铁巨兽,静静地展示着自己的威严。这些军舰的甲板和两侧的船身上,开窗的小口当中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巨型床弩,仿佛随时准备对来犯之敌发起致命的攻击。每艘军舰上都高高耸立着三根桅杆,每根桅杆之上都挂着巨大的风帆。只不过此刻,由于军舰停靠在宁静的海港之内,已经抛下了沉重的锚,那些巨大的风帆也都整齐地收了起来。 影流镇中,常年直接驻扎着海军。在这个热闹非凡的镇子当中,人群熙熙攘攘,有来自五湖四海、行色匆匆的商人,他们带着各自的货物,怀揣着发财的梦想;也有着从事各行各业的服务人员,他们有的辛勤劳动,有的做着提振军队士气的工作。 由于许权和杨烈的海军常常在辽阔的海面上对峙,摩擦不断,以至于他们严禁任何商船通过海运来沟通两边的商业贸易,毕竟白衣渡江的计谋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是存在的。如此一来,许权和杨烈两边若想要开展商业来往,便只能让商船先停靠在影流镇,将货物卸下。随后,这些货物会通过陆运的方式,被运往十千米之外的影流城。到达影流城之后,它们会渡过北方大河,前往杨烈的地盘。倘若还需要通过海运将货物运往其他的海港,便会再次从杨烈的地盘出发,借助商船通过海运运送。 由此观之,影流城绝非仅仅只是一座普通的军事要塞,它更是连接两边进行通商的关键口岸。影流城与影流镇的周边地带,商业呈现出一片极度繁荣的景象,经济发展也是蒸蒸日上,每年为许权带来的税收颇为丰厚。而且,在这片广袤的区域,星罗棋布着众多大大小小的村落,一个村落紧挨着另一个村落,彼此相连,使得这里成为了人口高度密集的地区。 整个暗影禁域,除了中央山脉一带矗立着高山之外,其他的区域大多是一马平川,即便偶有山峦起伏,其高度也相对较低,山势亦不陡峭。每个地区的平原所占比例极高。再者,暗影禁域的气候较为宜人,雨水相对充沛。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得整个暗影禁域成为了农作物生长的理想之地,粮食产量十分可观。通常情况下,只要不爆发战争,百姓们基本上不会遭遇因灾荒而挨饿致死的悲惨境遇。对于那些适应了混沌之气的普通民众而言,暗影禁域无疑是一个极其适宜他们生息繁衍的所在。 影流城的整个西面,除了那些错落有致的村庄,还分布着大片大片一望无垠的农田。只因影流城的西边乃是广袤无垠的平原,只有继续往西行进,方能再度看到零零星星散落的小山包。此时,正值生机勃勃的春天,一场春雨刚刚滋润过大地,土地的墒情恰到好处。恰是播种的时节已至,放眼望去,农田之中皆是百姓们忙碌劳作的身影。他们或弯腰播种,或挥锄翻地,或引水灌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丰收的期盼。 站在影流城西门的沈策和刘宏,将这一圈的生活场景与自然风光尽收眼底。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欣赏与思索。随后,二人在城门口检查了身份令牌和路引,缓缓走入了影流城之中。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敏锐探测之下,整个影流城的布局结构已然完整地收录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原来,影流城的区域划分清晰明了,有一半的区域被规划为军营,用于军事防御和训练;而另一半,则是普通百姓的居住区、繁华的商业区以及大宗商品集散区,这些区域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影流城独特的城市风貌。 影流城的东门之外,便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宽大河流,这正是赫赫有名的北方大河。河面上,建有一座独特的浮桥。这座浮桥乃是由一艘艘小巧的木船紧密拼接而成。其设计巧妙,在和平时期,它为人们的通行提供了便利;而一旦遭遇战争,防守的一方只需一把火,便能迅速将这座浮桥焚毁,以阻止敌军的进攻,从而有效地保障城池的安全。浮桥两侧都有检查站,对来往行人和货物进行检查。 第183章 在影流城的宽阔街道上,刘宏走在前方,领着沈策向着兵营的方向前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影流城中那座规模宏大的兵营大门口。影流城的兵营设计精妙,为了在战争时期能够让军队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并迅速出征,特意设置了好几个门。而此刻,刘宏正带着沈策朝着兵营最大的正门迈进。 从影流城的西门到兵营正门的这一路上,景象颇为壮观。刘宏和沈策的目光不时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所吸引。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发挥着神奇的作用,通过它的整体监控,一个惊人的事实逐渐清晰起来: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影流城中,竟然隐藏着众多武学境界高深的人士。 这些高境界的武者并非隐匿于江湖的角落,而是大多集中在行伍之中。就连那一支支巡逻的士兵队伍里,都时常能发现高境界武者的身影。他们身姿挺拔,步伐矫健,目光中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时刻准备着为了守护这座城市而冲锋陷阵。 经过一番粗略的估算,城里城外所有驻扎的士兵总数约有 20 万人之多。而将范围进一步扩大,包括影流镇的居民以及城外村庄中的村民,所有人加在一起,人数约达 500 万。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然而,影流城、影流镇连同城镇外的广袤乡村,其整体占地面积实在是太过辽阔。 500 万人散布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非但没有让人产生人口稠密的感觉,反而营造出一种稀稀疏疏的氛围。唯有在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地段,才能真切地领略到什么叫做摩肩接踵、人口稠密。那里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各种交易和交流的声音交织成一片繁荣的景象。 终于,刘宏和沈策来到了兵营的正门处。只见门口站立着众多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身姿笔挺,宛如一尊尊雕塑,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影流城兵营的大门气势恢宏,与暮影港兵营的大门有着相似之处,但影流城兵营的大门无疑更为宏伟壮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高大的门柱仿佛直插云霄,厚重的门板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沈策微微瑟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刘宏的身后。刘宏察觉到了沈策的紧张,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哑然失笑,但他并未在意,依旧领着沈策朝着一名门口站岗的士兵走去。 那门口站岗的士兵目光专注,目不斜视,宛如一尊坚定的石像。直到刘宏带着沈策靠近到一两米的距离时,他才缓缓转过脸来,用那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两人。刘宏的内心毫无惧意,在距离门口站岗士兵一两米的地方,稳稳地停下了脚步。他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地与士兵对视。 刘宏毫不拖沓,迅速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路引紧握手中,而后稳稳地递向了门口站岗的士兵,同时开口说道:“我二人从暮影港调来影流城,烦请通报。”话音刚落,沈策也赶忙有样学样,将自己的身份证明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这看似寻常的一幕,乍一看似乎并未引起其他站岗士兵的关注。此处站岗的士兵众多,此时只有刘宏和沈策面前的这名士兵将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但刘宏的精神力超乎寻常地强大,他敏锐地感知到,实际上,除了面前这位直视他们的士兵,其余所有士兵的注意力也都悄然落在了他们身上。 只见这名士兵右手紧紧握着长枪,左手则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刘宏和沈策递来的身份令牌和路引。他神色严肃,双唇紧闭,未发一言,紧接着一个转身,步伐矫健地朝着军营内部疾奔而去。而就在这名士兵跑进军营之后,几乎是瞬间,同样另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从军营中跑出,精准地填补了刚刚那名士兵所空缺出来的位置。这种行云流水、自然而然的岗哨交替,无疑从侧面清晰地反映出影流城的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其平日里的严格操练可见一斑。 刘宏和沈策在门口并未等待太久的时间。没过多久,那名接过他们身份材料的士兵便又从军营中疾步跑了出来,重新来到了刘宏和沈策的面前。此时,这名士兵的手上除了那杆始终紧握的长枪之外,再无其他物件。士兵站定在二人面前,简洁而干脆地说道:“你们二人跟我来。” 话音刚落,这名士兵未作任何停留,便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军营中走去,甚至都没有回头查看刘宏和沈策是否跟上。刘宏和沈策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什么话也没说,便紧跟在这名士兵身后,向着军营内部迈进。 一踏入军营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石敢当,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门口。其实,每个军营的大门之后都会有这样一大块石敢当矗立着。其存在的意义至关重要,那便是遮蔽军营内的具体情况。如此一来,便不会让任何仅仅从军营门口经过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军营中的所有情形尽收眼底,从而有效避免了军营当中的一些军事机密被无意泄露。 这石敢当不仅是一道有形的屏障,更是一种对军营安全和机密的坚定守护。它象征着军队对于自身实力和战略部署的谨慎保护,也体现了在战争与和平交织的时代,对于军事机密的高度重视和严密把控。 刘宏和沈策紧紧跟随着带路的军士,步伐稳健地绕过了石敢当。刚一绕过,沈策跟在刘宏的身后,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震惊之声。 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规模宏大得令人咋舌的演武场。在这个宽阔的演武场的三个方向,矗立着一幢幢高达五层楼的楼房,它们整齐排列,宛如威严的卫士守护着这片训练之地。而在每座楼房的背后,又都存在着一个同样巨大的演武场,其周边依旧环绕着五层楼高的楼房。占据了半座影流城的兵营,仿佛是一个由无数演武场和楼房交织而成的巨大迷宫,众多的演武场一个接着一个,周边的楼房此起彼伏,一眼望去,简直无边无际,仿佛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 演武场和楼房的布局规整有序,从兵营的大门起始,一路向北延伸至北方的山脚之下,又分别向着东西两个方向延展至城墙之下。沈策极力睁大双眼,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勉强能够察觉到兵营中存在着直接通往城墙上的道路。而且,这些道路的设计极为巧妙,不仅能够通往城墙的最上方,还可以抵达城墙的半中间位置。在城墙的半中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排从北边的山崖一路贯穿至南边山崖的门。稍作思考,便能想到,在城墙的另一面想必设有可供弓箭和床弩射击用的小口,如此精心的设计,无疑是为了在战争来临时能够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在这广袤无垠的巨大兵营当中,每一块演武场上此刻都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这些士兵们正在进行的训练,很显然属于自由训练的范畴。每个士兵都根据自身的需求和特长,专注地练习着各自的项目。有的人紧握双拳,身姿矫健,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有的人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舞动之间犹如银龙飞舞,气势磅礴;还有的人则奋力举起沉重的石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却依然咬牙坚持,不断地挑战着自己的力量极限。整个兵营当中,所有的演武场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正在刻苦训练的士兵,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力量与激情的画卷。 如此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兵营,对于沈策来说,是前所未见的。暮影港的兵营在它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影流城的这一个兵营,其辽阔的面积足以容纳下许多个暮影港中的兵营。这样巨大的兵营,这样震撼人心的场景,又怎能不让初来乍到的沈策感到无比的吃惊呢? 那名士兵领着刘宏和沈策沿着演武场的边缘,迂回曲折地绕着路,朝着正对兵营大门的那栋楼房行进。当他们踏入楼房,眼前的布局瞬间让刘宏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这楼房内部的构造,与他前世所见过的学校宿舍楼、办公楼以及各机关单位的办公楼如出一辙。宽敞的大厅中央,一座可供上下通行的楼梯矗立其间,大厅两侧是悠长的过道,过道两边则分布着一间间规整的房间。 士兵带着两人进入楼房后,毫不犹豫地向左一转,前行两步,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报告!”随后,房间内传出一声沉稳有力的“进来”。士兵闻声,立即带着刘宏和沈策推门而入,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的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军务办(一)”。不难想象,像这样的军务办,在这兵营之中定然还有许多。 第184章 办公室内的空间算不上宽敞,仅有一张办公桌占据着主要位置。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面容沉稳的中年士兵。那名引领刘宏和沈策进来的士兵,迅速将手抬至胸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他出去之时,还细心地将房门轻轻带上,房间中顿时只剩下刘宏、沈策以及军务办中的那名中年士兵。 这名中年士兵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刘宏和沈策的身份令牌,而他们的路引想必是被这名中年士兵妥帖地收了起来。中年士兵抬起头,目光审视地看向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从暮影港调来的,是吗?” 刘宏和沈策对视一眼,齐声回答道:“是!” 中年士兵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虽说你们二人皆具备初武的实力,理论上能够担任什长的职务。然而,按照规定,你们依然需要从新兵营开始接受训练,只有完成训练且达到要求,才能够正式到军队之中。” 刘宏和沈策神情严肃,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回应了一声:“是!” 中年士兵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拿上令牌离开了。出门之后向右转,一直走到尽头,便能去领取你们的装备和日用品。新兵营就在北山下的正中间处。”说话间,他动作利落地将两个木牌分别轻放在了刘宏和沈策的身份令牌之上。 刘宏和沈策闻声,稳步走上前,分别在办公桌上拿起属于自己的身份令牌,以及放置在令牌上的木牌。随后,他们转身离开了军务办。按照中年士兵所指示的路线,向右转后一路前行,直至走到尽头,果然找到了后勤仓库。 仓库之中,仅有两名士兵在值守。刘宏和沈策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木牌递了上去。其中一名士兵接过二人递来的令牌和木牌,神情专注地仔细核对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将令牌交还给了刘宏和沈策,只是收走了木牌,接着示意二人可以领取物品了。 过了一段时间,刘宏和沈策各自怀中抱着一个木盆,盆中放置着一些必备的日用品。他们的身后背着一套厚实的被褥,头上戴着坚固的头盔,身上穿着土黄色的皮甲,缓缓地离开了这座楼,向着北山的方向迈步走去。 在绕过了数座热闹非凡的演武场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北山中心下的演武场。这座演武场周边同样矗立着五层的楼房,与其他演武场周边的建筑别无二致。然而,这个演武场上所呈现出的情景,却与其他演武场截然不同。 在当下这个时间段,其他演武场上的士兵们大多都在进行着自由训练,每个人依据自身的需求和计划自主练习。但唯独这座演武场上的士兵,是在教官的严格指导下进行集体训练的。 演武场中,清晰地划分出了两拨士兵团队。他们手持着没有枪头的木头长枪,正在激烈地相互对战,进行着紧张有序的团队作战训练。每一个团队的后方,都有教官站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发出一条又一条明确的命令。团队中的士兵们则全神贯注,严格按照教官的指令进行队形的迅速变换,交替进攻,巧妙地实施分割包围与反包围的战术。而在演武场的周边,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他们列着整齐的队列,背上驮着沉重的石头,步伐一致地绕着演武场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 一支军队若能拥有成体系、成规模、成建制的训练,那么其战斗力必然远远超过那些随意强行拉来的老百姓拼凑而成、直接推上战场的乌合之众。正因如此,眼前的这般场景,被刘宏和沈策尽收眼底,他们的心中已然对驻扎在影流城的这支军队形成了一个相对直观且清晰的评价。 刘宏和沈策两人,怀抱木盆,身背被子,一副新兵的典型装扮,出现在了新兵营演武场的一侧。他们的出现,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正在紧张训练的士兵们,以及在周围全神贯注监督士兵训练的教官们。 在演武场一侧的高台之上,端坐着一名实力境界已然达到豪侠层次的千夫长,此人一看便知是新兵营的长官。他目光犀利,神态威严,将演武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吩咐了两句,他身旁的那名士兵便迅速从演武场的高台上飞奔而下,径直来到了刘宏和沈策的面前,语气严肃地说道:“把你们的身份令牌拿出来。” 刘宏和沈策没有丝毫迟疑,当即直接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身份令牌,双手递交给了面前的这名士兵。这名士兵接过令牌后,目光专注地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带着二人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来到高台前,检查刘宏和沈策身份令牌的那名士兵,右手迅速抬至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报告!身份令牌已核验。” 高台上端坐着的千夫长,微微挥了挥手,语气沉稳地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名士兵得到指令后,再次行了一个军礼,随即转身跑向了高台的一侧,登上高台后,继续笔直地站在了千夫长的身后。 千夫长将目光投向刘宏和沈策,开口问道:“现在并不是招兵季,你们是如何成为新兵的?” 刘宏向前一步,挺直腰杆,大声回答道:“报告,我们二人是在暮影港参的军,志愿报名前来前线的影流城,渴望为守护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千夫长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抬,口中发出了“哦”的疑问之声。他的身体也随之坐直了起来,甚至还略微向前倾了倾,脸上带着似乎审视的表情,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刘宏和沈策,仿佛想要探究出更多的信息。 千夫长目光中满是好奇,声如洪钟地问道:“哼!一般人对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前线,那可是避之唯恐不及,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怎么反倒有这心思要冲上前线?” 沈策挺胸抬头,目光坚定,大声回应道:“报告千夫长!我们心怀壮志,渴望在前线杀敌立功,建立功勋,成就一番事业!” 千夫长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说道:“嗯,瞧得出来,你们俩定是有几分武艺在身,有此想法倒也不足为奇。来,跟我讲讲,你们如今到底是何实力境界?” 沈策毫不迟疑,声音响亮地回答:“报告千夫长!我们皆是初武境界。” 千夫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感慨地说道:“看看你们俩这稚嫩的模样,估计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在这般“年幼”便能达到初武境界,实在是难能可贵!要知道,军队之中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除了必须绝对服从命令,坚决、彻底地完成所交付的任务,决不能当那临阵脱逃的胆小鬼逃兵之外,那便是谁有真本事谁就能出人头地!跟我说道说道,你们除了这身武艺功夫,还有没有其他过人的本事?” 听到千夫长如此说道,刘宏的心中已然明晰了一些事理。毕竟刘宏能够清晰直观地洞悉所有人的实力状况。此时,整个演武场上那两千多名十八九岁、二十岁的新兵当中,实力最强的也仅仅是武学学徒的水平。而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却已然达到了初武的境界。在千夫长的眼中,这无疑是罕见的奇才,是未来军队中将军的潜在种子人选。 在这暗影禁域当中,这些练武之人根本接触不到灵气,所以刘宏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察觉到他的精神力传音。于是,刘宏向沈策用精神力传音说道:“此刻,正是你展现军事才能的绝佳时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沈策听到刘宏的传音,当即毫不犹豫,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报告!我会指挥军队作战!” 沈策此话一出,千夫长震惊得直接从座位上霍然站起,他身后的士兵们脸上也都瞬间浮现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千夫长满脸惊愕,大声喝道:“军中无戏言!你小子可别信口雌黄,现在我问你,你当真会指挥军队战斗?” 千夫长气势威严,沈策尽管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依然梗着脖子,坚定地说道:“军中无戏言!倘若我不会指挥军队作战,愿接受任何惩罚!” 听到沈策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千夫长略作沉吟,随后缓缓坐到了座位上。紧接着,他猛地对着演武场扯开嗓子大喝一声:“全体都有,集合列队!” 这千夫长不愧是拥有豪侠实力之人,这一声大喝,中气十足,犹如雷霆万钧。声音瞬间在整个演武场上空回荡开来。演武场上所有的教官以及新兵,在听到这声命令的瞬间,立刻原地立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并且在教官们的指挥下,所有的新兵,无论是在演武场外绕圈奔跑的,还是在演武场中进行两军对垒互练的,所有士兵都迅速行动起来,齐聚在演武场中,整齐地分成了两个方阵。 只见千夫长站起身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了高台,来到了沈策的身边。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沈策,说道:“这两个方阵中的人任你挑选,挑选一百人,我也会挑选一百人。咱们两个待会儿就在这演武场上比划比划,你不一定非要赢我,只要能够充分展现出你确实具备指挥军队作战的能力,我便不会认定你是在撒谎,并且还会将你推荐给军队的高层,让将军们对你进行重点培养。” 第185章 刘宏敏锐地察觉到,在听到千夫长的那句话之后,沈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很显然,沈策此刻内心激动万分,这可是他头一遭拥有将自己所学兵法运用到实际对战演练中的宝贵机遇。 沈策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大声喊道:“是!定当竭尽全力!”他的声音颤抖不已,甚至由于情绪过于激昂,音量过大而导致了破音。 随后,沈策毅然转身,大步迈向那两个方阵。方阵中的新兵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眼神中饱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新兵眼中充满好奇,似乎在揣测这个看似普通却又敢口出狂言的年轻人究竟有何能耐;有的则面露嫉妒之色,或许是不满沈策能获得这样难得的表现机会;还有的新兵目光平静,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而军阵之外的众多教官们,也都以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沈策,仿佛要将他看穿。 当沈策来到方阵前,在谁都未曾察觉的瞬间,他已然不动声色地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迅速而粗略地将方阵中的每一个人扫视了一遍。经过短暂的沉思,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挑选了一百名没有武艺在身的新兵。 高台上坐着的千夫长,将沈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看到沈策挑选了一百个毫无武艺基础的新兵时,他目光闪动,心思急转,仿佛瞬间想到了什么。千夫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莫名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紧接着,千夫长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走下了高台,同样从两个方阵中挑选了一百名没有武艺在身的新兵。 待沈策和千夫长都将人员挑选完毕,军阵外的教官们迅速行动,有条不紊地将场中的其余士兵带离了演武场,并在演武场周围围成了一圈。 这时,沈策快步走到千夫长面前,说道:“请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来安排一下战略部署,随后就可以开始对战了。” 千夫长目光坚定地看着沈策,回应道:“可以。” 得到许可后,沈策即刻转身,回到自己所挑选的那一百人当中,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战术安排。与此同时,千夫长也对自己点齐的这一百人展开了相应的部署。 沈策这可是头一遭进行军队作战的指挥,内心自是万分小心谨慎。他心中有着诸多顾虑,既担心那些有武艺在身的新兵因自恃本领高强而不服领导,又害怕那些眼神中流露出嫉妒的人故意从中捣乱,思来想去,为求稳妥,沈策最终只能挑选了一百个看似最为平庸、没有武艺在身,且看上去性格相对沉稳的普通人。 沈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回忆着曾经所学的种种兵法策略。而后,故意板起面孔,摆出一副极为严肃的模样,对着这一百人说道:“诸位袍泽,我沈策初来乍到,与大家素不相识。但此刻身负军令,暂且充当诸位的长官。咱们都清楚,军令如山,绝无半点商量的余地。如今这场对战乃是在众多新兵营长官的严格监督之下进行的,倘若有人胆敢不依照我的命令行事,日后在这军中的发展必然会受到一定的阻碍。反之,若诸位能够严格按照命令行动,即便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对你们自身也不会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而倘若咱们能够取得出色的成绩,我沈策在此向大家保证,往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在沈策这一番条分缕析、陈明利弊的话语之后,他所选出的这一百个人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沈策心中明白,他们都是聪明人,定然能够想清楚其中的所有利害关系。倘若不积极配合,日后的前途必然堪忧;而选择全力配合,说不定还能在未来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既然如此,他们必定会乖乖地听从指挥,配合行动。沈策深知,真正高明的计谋并非仅仅局限于战场之上的排兵布阵,更在于战场之外对人心的精准拿捏与把控。 接下来,沈策便着手对这一百个人进行细致的划分。毕竟他们都是新兵,尚未接触各种兵种的针对性练习,目前都还只是使用着长枪进行基础训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将所有人都视作长枪兵这一单一兵种。正因如此,沈策和千夫长所挑选的人员相同、兵种相同、人数相同,而对战场地又是一片演武场的开阔空地。在如此种种条件之下,这场对战直接考验的便是将领的指挥能力。所以,此次对战能够将沈策的指挥才能充分展现出来,而其他各方面影响的因素相对而言都会较小一些。 就在沈策和千夫长用一炷香的时间完成了各自的战略安排之后,他们分别率领着一百名新兵,威武地站到了演武场的两端。沈策和千夫长皆退至队伍的最后方,准备进行指挥。无论军阵如何移动、变换,他们都如定海神针一般,紧紧跟随在军阵的尾端,目光炯炯,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待双方站定,千夫长这边率先行动,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整个队伍迅速分成左中右三个部分。随后,他果断地命令这三个部分整齐划一地向前进发。那步伐一致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坚定而有力。与此同时,沈策这边也毫不迟疑地将军阵分成了三个部分,开始指挥队伍沉稳地向前迈进。 随着“夸差夸差”整齐的行军踏步声响起,双方的军阵犹如两股汹涌的洪流,快速地相互接近。演武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两边队伍的木头枪杆即将相互碰触的关键时刻,千夫长突然高声下令。只见其中央队伍瞬间变阵,犹如灵动的精密机械,迅速组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与此同时,两侧队伍如闪电般迅速转移到了三角形的两个底边角的正前方。眨眼之间,一个锋矢阵的前半部分已然成形,气势汹汹,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然而,就在千夫长刚开始变换队形的那一瞬间,沈策便以其敏锐至极的洞察力,瞬间洞悉了千夫长的意图,清楚地意识到千夫长准备要变换成怎样的军阵。于是,沈策毫不犹豫,在千夫长刚开始变阵之时,便迅速且果断地将自己的队伍分成了五个部分。只见中央的三个部分,犹如三把利剑,毫不犹豫地直接向前冲锋。 刹那间,两边的队伍兵刃相接,木杆与木杆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声响。沈策的队伍硬是顶住了锋矢阵的前端,并且紧紧地钳制住千夫长的队伍,让其一时间难以脱身,陷入胶着状态。紧接着,沈策又果断地下令,让位于最两侧的两个部分迅速地向锋矢阵两翼的后方包抄而去。要知道,对于锋矢阵而言,两侧的后部正是其防御的薄弱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策变换队伍的那一瞬间,千夫长的脸上迅速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那瞪大的双眼和微张的嘴巴,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惊诧。千夫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队伍才刚刚开始变阵,沈策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洞察到自己的想法,并且迅速地调配出最为合适的进攻方略。就在此时,千夫长的心中已然知晓沈策必定是懂得指挥军队的,但他依旧想要试探一番,想要摸一摸沈策的底,看一看沈策在军事指挥上到底有几斤几两。 千夫长眼见形势不妙,又迅速下达命令,让军阵中部后边的士兵开始向后方两侧进行回防。眨眼之间,半个锋矢阵巧妙地转变为了半个鱼鳞阵。由于此次参与演练的人数有限,无法组成完整的军阵,所以只能以半个阵形来应对。 千夫长的这一系列反应,沈策又如何会提前察觉不到?就在千夫长刚刚下达回防命令的那一刻,沈策的指令已然脱口而出。只见沈策这边的队伍再次分兵,那态势竟是要将千夫长的整支队伍完全包围。 要知道,双方队伍同样是一百人,千夫长这边又怎会这么轻易地被包围!千夫长看到沈策的做法,不由地嗤笑一声。他在心里暗自想到,沈策到底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犯了贪功冒进的错误。于是,他沉着地指挥着队伍开始集中力量,朝着一个点进行突破。毕竟对于这种包围式的打法,以点破面无疑是最为有效的策略。 然而,令千夫长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面对沈策看似松散的包围圈,千夫长集中了一个点的力量,开始奋力突围的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在被突围的这个点当中,沈策手下的士兵们竟然自然而然地开始交叉防卫。而且,这并非是沈策下达的指挥命令,完全是沈策手底下的士兵们下意识的动作。就如同有蚊子向你飞来,你会下意识地挥手去驱赶或拍打蚊子一般,一切发生得如此自然,毫无违和之感。千夫长的队伍突围遭遇了重重阻碍。 就在这一瞬间的冲击迟滞,导致突围行动以失败告终。而突围失败又使得千夫长的队伍中的薄弱点暴露无遗,被沈策的队伍敏锐地捕捉到,进而点对点地进行突破。千夫长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收缩防御。此时的千夫长已经从队伍的最后方被一步步压缩到了整个军阵的最中央。而千夫长的队伍也被沈策的队伍围盘成了一个圆。如此一来,千夫长的军队最中心的士兵根本无法与沈策的士兵进行交战,只有少数外圈的士兵在苦苦地和沈策的士兵进行着对抗。而沈策的士兵却能够凭借人数优势,有条不紊地交替攻击千夫长的士兵,让千夫长的队伍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原本双方人数相等,阵型的变换直接导致接战人数出现巨大的差距,如此一来,战场上无形的“天平”开始倾斜。 第186章 毕竟这只是一场演习,并非真正的浴血战斗,因而自然不可能出现把人打晕或者打死的残酷场景。演习双方的士兵手持的长枪,其枪头上并非锐利的金属,而是包裹着棉花的布,蘸着醒目的白色染料。按照演习的规则,只要白色的染料戳中脑袋、胸口、腹部、后背这样的致命位置,便会被判定为“死亡”。 在这宽广的演武场中,中心地带却显得有些狭促,蘸着白色颜料的枪头不断地舞动、交错。士兵们激烈地拼杀着,枪头不时戳在士兵的身上。一旦士兵身上的要害位置被戳上了白色的颜料,他们便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满脸遗憾地退场离开。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千夫长的队伍当中,陆陆续续有人带着白色印记黯然离场,而沈策这边,偶尔才有一两个人退场,人数相较之下极少。此时的战场局势已然逐渐明朗,若继续这样下去,沈策的胜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果不其然,只见场上一根长枪被猛然击打抬起,瞬间,周围迅速伸出了五根长枪,毫不犹豫地分别戳在了这名长枪被击打的士兵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了五个大大的白点儿,其中甚至有一个白点,直直地戳在了这人的脸上。这人也是万般无奈,只能顶着一张大白脸,落寞地离开战场。至此,千夫长这边的士兵全部退场。 此时的场中,只有沈策的军队围成一个圆形,牢牢地包围着千夫长。从上往下俯瞰,可以看到沈策的军队俨然形成了一个精妙的八卦图。看似八门皆有生机,但实际上,仅需一个阵型的巧妙变换,原本看似可生之门也将瞬间变为死门。由此可见,沈策的指挥能力着实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被围在阵中心的千夫长,缓缓地环视了一周,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深深的思索。沈策一声令下,围着千夫长的士兵,便井然有序地纷纷离开了。这些士兵的眼神中,同样充斥着难以掩饰的震惊神色。与此同时,整个演武场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之中。围绕着演武场观看此次战斗的士兵们,也都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震惊。要知道,在暗影禁域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所以这兵营里实行的是两班倒的训练制度。 原本这一批的士兵已经训练到了规定的时间,该回营房休息,另一批士兵到了训练的时间,该来到演武场上进行训练了。结果因为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的耽搁,导致原本该休息的士兵留在了演武场上,原本该来训练的士兵也聚集到了演武场上。就这样,演武场密密麻麻地被将近 5000 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被这场精彩的演习所吸引,沉浸在对沈策卓越指挥才能的惊叹之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唯有那震撼人心的战斗画面和沈策出色的战术部署在众人的心中久久回荡。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至极的大笑声从演武场边骤然响起,瞬间传遍了整座演武场,打破了场中那短暂的寂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同样是一名拥有豪侠实力的千夫长正阔步从演武场边走来。只听这人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老王呀!你终日打雁,没想到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娃娃给打败了!” “哼!张老鬼,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他虽是今天才调来的新兵,但天赋强得可怕。你如果自信有把握,大可以跟他对战一场试试!”这被叫做老王的刚被沈策打败的千夫长,脸色微红,哼了一声,便如此回应道。 姓张的千夫长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可别想把我拉下水,这小伙子未来必定大有前途。若是上报给将军们,必然能得到重点培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天赋,未来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姓王的千夫长对姓张的千夫长说道:“你自己知道就好!”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沈策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先不给你安排宿舍,我要带你去见将军!” 紧接着,不等沈策说话,姓王的千夫长那厚重而洪亮的声音便如洪钟般传递到了全场:“该休息的休息,该训练的训练,都不要围在这儿了!” 声音一落,围在演武场周边的新兵们便立刻行动起来。有的人迅速向营房跑去,步伐匆匆;有的人则开始有序地往演武场中集合,精神抖擞。姓张的千夫长和姓王的千夫长打了一声招呼,并且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策之后,便转身向高台走去,准备组织他所负责的训练事宜。 姓王的千夫长又将目光投向了沈策,对他说道:“跟我走吧!” 沈策赶忙说道:“让我的师弟跟我一起吧,可以吗?” 姓王的千夫长看向了依然在高台边站着的刘宏,又转头看向沈策,疑惑地问道:“你们同门学艺,你如此厉害,那你的师弟又有何过人之处呢?” 沈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师弟年纪要比我小许多,但是实力境界却和我一样。师弟拥有极强的练武天赋,我们两个人一文一武,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即使上了真正的战场,我们相互之间配合起来,也是更为的默契。而且有我师弟在我身边,我便能安全无虞,可以更安心地去指挥军队作战。” 沈策的这一套说辞,其实完全都是提前和刘宏编好的。刘宏才刚 13 岁,本身年纪就要比沈策小上不少。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便不会有人轻易怀疑。 听沈策这么说,姓王的千夫长不疑有他,爽快地说道:“可以,那就一起走吧!” 其实仔细想来,这也很容易理解。沈策展现出了极高的指挥战斗的天赋,在军队当中,拥有这样卓越才能的人,自然是可以享有一些在不违反原则基础上的特权。 沈策听到千夫长的允许,心中满是喜悦,脸上不禁绽放出兴奋的笑容。他连忙转头,朝着不远处的刘宏高声招呼了一声。刘宏听到呼唤,迅速跑到了他们的身边。王姓千夫长步伐稳健地在前方带路,引领着刘宏和沈策朝着一个方向大步前行。 他们绕过了数个演武场,一路上,士兵们训练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终于,来到了整个军营的正中心的一栋五层楼前。楼前,两名身姿挺拔的士兵一丝不苟地站岗守卫。王姓千夫长走上前去,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给其中一名士兵,语气严肃地说道:“新兵营统领,求见大将军!发现一名天赋极高的新兵,烦请通报!” 这名士兵接过王姓千夫长的身份令牌,同样行了一个军礼,干脆利落地说道:“请稍候!”说完,便转身跑进了楼中。紧接着,楼中又自然而然地跑出了一名士兵,站在了刚刚离开的士兵的位置。王姓千夫长和刘宏、沈策就静静地站在楼门口,耐心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那名前去通报的士兵便匆匆从楼中跑了出来,对三人说道:“请跟我来。”然后便转身在前面带路。刘宏三人不敢怠慢,紧紧跟了上去。 整栋楼中的走廊和楼梯此时只有他们四个人的脚步声,显得空空荡荡。他们行走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中不断回响。沿着楼梯,他们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一路来到了最顶层的五层。接着,他们转身来到一个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上醒目地写着“大将军室”的字样。领头的士兵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报告!”门内随即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进”的声音。 领头的士兵便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带着刘宏三人缓缓走进了办公室中。领头的士兵向大将军行了一个军礼,便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在领头士兵离开之后,一名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刘宏三人的眼前。刘宏三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名中年人自然就是影流城军队中的最高统帅大将军,刘宏用探测器一探测,立刻得知这名大将军拥有金丹期前期的战斗力,是一名武学大宗师。这名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大将军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严肃庄重,目光犀利地抬着头看着他们三人,语气威严地说道:“直接说吧,是有着怎样天赋的新兵值得直接推荐到本将军面前?” 王姓千夫长立刻回应道:“报告,这名新兵有着极高的军事天赋!”说着,便伸手指向了沈策。 沈策也立刻大声说道:“沈策见过大将军!” 大将军看向王姓千夫长,说道:“讲一讲你是怎样发现这名新兵的天赋的!” 听到大将军这么说,王姓千夫长立刻将他和沈策的对战经过详细而准确地向大将军叙述了一遍。大将军听了之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王姓千夫长立刻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是!”然后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中只剩下了沈策、刘宏和大将军三人。 第187章 大将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沈策,时间仿佛凝固,气氛陷入一片沉寂。沈策被这突如其来的凝视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办公室内依旧鸦雀无声,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就在这寂静几乎要将人吞噬之际,大将军突然打破了沉默,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沈策是吧?”话音刚落,只见他的手中如变戏法般神奇地出现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 这一切都被刘宏的探测器探测得清清楚楚。哪是什么神奇的魔术变出的纸张?原来,在大将军那宽大的办公桌抽屉中,暗藏着一根隐秘的管道,这根管道直接连通着隔壁的办公室。那隔壁的办公室规模极其宏大,里面的办公人员行色匆匆,身影交错,上上下下,忙忙碌碌。为何是这般景象?只因这办公室内部设有独立的楼梯,上下连通足足五层。这些办公人员为了保守秘密,皆选择在办公室中的密道穿梭,从不在办公楼的公共过道和楼梯行走。也难怪整座楼的楼梯和过道都空无一人,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就在刚才刘宏三人踏入大将军办公室的瞬间,隔壁情报办公室中的众多人员瞬间忙碌起来,纷纷投入到紧张的资料查找工作中。然而,一番忙碌过后,许多办公人员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表示一无所获。刘宏的探测器神通广大,能够监控整座城市。就在这时,城市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鸽子飞进了一间民房。屋内,一位看似迟暮的老人正静坐在那里,眼神浑浊,尽显老态。 可当老人接到鸽子脚上所传的书信之后,奇迹发生了。他那原本迟缓的身形瞬间变得异常灵敏,宛如焕发了青春。他粗略地将信件浏览一遍后,便迅速将其装入一个竹筒当中,然后塞进了一个管道。而这个管道的另一端,正连接着大将军隔壁办公室正下方、位于这栋楼一层的办公室。 当信件被一层工作人员接收查看后,又被放入了管道中,紧接着,信件沿着管道层层上传,一路攀升至五楼。位于五楼大将军隔壁办公室中那些刚刚还摇头叹息的工作人员,在接到书信的瞬间,立刻打起精神,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开始相互比对资料,认真记录信息。很快,信息记录完毕并汇总在了一张纸上。而后,通过另一根管道,这张承载着重要信息的纸被直接传递到了大将军办公桌的抽屉中。 大将军拥有着足以与金丹期修士比肩的大宗师实力,他以令人惊叹的速度从抽屉中将纸取出,拿在手中。那动作之快,给人一种如同变魔术般的错觉。这一系列的暗中操作,沈策全然没有察觉,然而刘宏却凭借着探测器,真真切切地将这一切都探测得明明白白。 大将军根本不等沈策应答,便自顾自地直接说了起来:“沈策,暮影港沈家村人……”大将军滔滔不绝,将沈策的所有情况一一道来,详尽无遗。期间,当提到沈家村全村覆灭这一悲惨遭遇时,沈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再度笼罩上了深深的悲伤,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而沈策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大将军敏锐的目光,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大将军将沈策的信息陈述完毕之后,突然发问,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很好奇你的这一身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沈策听到这问话,神色未变,只是又把以前在暮影港记录信息时所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跟大将军重复了一遍。 听完沈策的回答,大将军的目光稍稍偏移,看向了一旁的刘宏,接着说道:“你这师弟也是和你一起学艺的吧?”说着,大将军那凌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刘宏。刘宏见大将军看向了自己,立刻挺直腰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是!” 大将军紧接着对刘宏发问:“刘宏!你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暮影港,在你和沈策出现在暮影港之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刘宏听到这问话,没有丝毫的慌乱,自然是把之前在暮影港记录信息时编造的信息,有条不紊地跟大将军又复述了一遍。大将军听完刘宏的讲述,表情依旧如往常般严肃刻板,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此时隔壁的办公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已然忙得热火朝天。上上下下五层楼中的数百人都在来回奔走忙碌着,脚步声、呼喊声、纸张翻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首紧张而急促的交响曲。 而大将军办公室中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之后。只见大将军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纸条,他简单地瞥了一眼,随后手轻轻一攥,那张纸条就在大将军的手中瞬间化作了飞灰。这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刘宏的精神力探测,刘宏看得明明白白,那纸条上仅仅写了四个字——“查无此人”。 大将军面色凝重,大声喊了一声“来人”。紧接着,一名身姿挺拔的士兵快步走进了办公室,干净利落地行了一个军礼。大将军有条不紊地说道:“去看看五位将军谁住的房间旁边有空房间。”这名士兵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是”,再次行了一个军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一会儿,士兵又走了进来。他站得笔直,大声报告:“报告!吕毅将军住的房间旁边有空房间。”大将军微微点头,说道:“你带他们去吧!”刘宏和沈策心里明白,这是大将军给他们暂时做出的一个安排。于是,刘宏和沈策向大将军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便跟随着那名士兵走出了办公室。 在刘宏和沈策离开不久,大将军办公室两侧的墙壁上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了两扇暗门。其中一侧,呈现出的是一个空间极为广阔的情报办公室,其规模之大,从上面的第五层一直连通至下面的第一层。另一侧则是同样宽敞的作战办公室,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其上清晰地展示着影流城附近的地形地貌,甚至包括了河东杨烈军队的基本情况,显然,这里是进行战略规划和战术研讨的重要场所。 在暗门打开之后,一名身姿挺拔的士兵从情报办公室稳步走出,而从作战办公室中,则走进了五名身着军装、精神矍铄的中老年人。大将军目光凌厉地看向情报办公室走出的士兵,语气严肃地说道:“去全力调查那个叫刘宏的所有信息。”士兵闻令,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回答了一声“是”,随后便转身迅速返回了情报办公室。 大将军紧接着将目光转向那五名中老年军人,说道:“诸位将军,谈谈你们对这二人的看法吧!” 听到大将军的这番话,这五名将军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其中一人率先打破了寂静,他神色凝重地说道:“那沈策先暂且不论,单说那刘宏,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虽然那刘宏刚才一直都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上一眼,但我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已经发现了我们就在隔壁。” 这名将军的话语,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引起了其他四名将军的共鸣。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着相同的感受。大将军听到五名将军都如此表态,面色微微一沉,缓缓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你们五位皆是宗师境界的高手,而我则处于大宗师境界,能让我们都产生这种感受,足以说明此人定然不可小觑。”要知道,这五人乃是整个影流城军队中的五名偏将,此时此刻,大将军的办公室中可谓是汇集了影流城中大部分的顶尖战力。 大将军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个房间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五位偏将都深知此刻的局势复杂,没有人贸然去问大将军为什么在感觉到刘宏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将刘宏留在军队中这种看似弱智的问题。在敌我不明的局势之下,贸然打草惊蛇,无论何种情况,都是极为不明智且愚蠢的行为。他们都在心里默默思考着应对之策,权衡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后果。办公室中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此时一人突然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大将军将二人安排在我的房间旁边居住,想必肯定有所安排,我该怎么做,大将军直接告诉我吧!”此人声音洪亮,语气坚定,正是名为吕毅的偏将军。 大将军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无论那刘宏是敌是友,我们暂且观察一番。将他们留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总归要比让他在外边毫无约束地乱跑合适得多。吕毅,监视他们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同时,你找机会试一试沈策的水平,沈策的身份无需置疑,如果他确实具备出色的才能,值得培养,那就好好培养。其他人则不要表现出对沈策和刘宏过多的关注,时间自会为我们揭晓一切的谜底。” 第188章 听到大将军如此安排,五名偏将齐声应道:“是!”紧接着,大将军和五名偏将便不再围绕沈策和刘宏的事情进行讨论,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当下北方大河两岸的对峙形势。他们神情严肃,各抒己见,分析着局势的种种可能和应对策略。 此时,刘宏和沈策已经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宿舍当中。原本这房间中可谓空无一物,但在刘宏和沈策到来之后,很快便有士兵动作迅速地抬来了两张床,两张写字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整个宿舍空间充裕,两个人居住丝毫不显得拥挤,毕竟同样的宿舍,普通士兵都是十个人居住在这一间屋子中。房间中还配备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设施齐全。很明显,影流城军营中的士兵们的生活条件相当不错。毕竟,拥有良好的后勤保障和舒适的生活居住条件,才能保证士兵们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在战场上英勇作战。 虽然刘宏已经来到了宿舍中,但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却一直未曾停歇,始终监控着整座城市。同样的,大将军办公室当中的讨论,他也无一遗漏地全部了解到了。刘宏心中不禁对暗影禁域中的这些高等级武者感到了一些惊讶。虽说这些武者身处此地,接触不到天地灵气,无法像外界修士那般修炼自己的灵魂和精神力,然而,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直觉和感知却异常的敏锐。不过,刘宏对此倒也并不担心,毕竟自己从来就没打算对他们不利。 此时,沈策和刘宏都已将身上的皮甲脱了下来,整齐地放在了床旁边的架子上。沈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的刘宏,开口说道:“就这么给咱们简单地安排了一个宿舍,然后剩下的什么也没有给咱们安排,咱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心里完全没底。” 刘宏听到沈策这番话语,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回应沈策道:“别急,你且耐心等着就好,不会有人把咱们给忘了的。” 沈策看到刘宏这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心里感觉有些迷糊,实在是猜不透其中的深意。不过既然刘宏都这么说了,沈策也就不再过多地去纠结思考。随后,沈策开始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全神贯注地进行修炼。而刘宏则踱步至窗边,目光透过窗户,将窗外那广阔的演武场尽收眼底。 大约半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刘宏和沈策的宿舍门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一名士兵在门外大声通知他们两人,让他们前往楼下的演武场去见吕毅将军。刘宏和沈策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穿戴好皮甲,急匆匆地来到了楼前的演武场中。 此时的演武场中,没有正在训练的士兵,四周也没有围观的人群,显得空旷而寂静。唯有演武场中间的两个整齐排列的方阵引人注目,每个方阵皆有一千人。在这两个方阵之前,站着的正是曾出现在大将军办公室中的吕毅将军。 刘宏和沈策快步走到吕毅将军面前,挺直腰杆,向吕毅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吕毅将军看到刘宏的瞬间,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当直面刘宏的时候,吕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很强烈的危机感。要知道,吕毅将军南征北战多年,历经的战争大大小小多达上百场,其定力之强毋庸置疑,所以吕毅将军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表情。 吕毅将军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刘宏,便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了沈策的身上,然后说道:“我来试试你的水平。这儿有两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是一千人,所有人的实力相等,都是没有武艺在身的普通人,军种配置也相同。你先挑,你我进行一次对战。” 沈策听到这话,眼睛当中瞬间迸发出了激动的火花。上一次对战千夫长的胜利,让沈策至今仍沉醉其中,那种胜利的感觉实在是美妙绝伦。如今又有机会指挥战斗,并且对手还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偏将军,这怎能不让沈策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沈策激动地大喊一声:“是!”紧接着,他迅速运用精神力在两个方阵中快速扫了一遍。沈策惊讶地发现,这些军人个个英姿飒爽、纪律严明,皆是精锐之士。虽说这些军人自身都没有武艺在身,然而,他们凭借着精湛的军队搏杀之术相互配合,所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绝非乌合之众的武者所能比拟。 沈策也无需过多纠结挑选哪个方阵,因为两边的情况完全相同,于是他随意地挑选了其中一个方阵。吕毅见沈策已然选定,便带着另一个方阵走向了演武场的一侧,沈策也带着自己所挑选的方阵走向了演武场的另一侧。双方都拥有一炷香的时间来进行排兵布阵。沈策等待方阵站定后,毫不迟疑,即刻开始了有条不紊的部署。 沈策放眼望去,只见自己手底下的一千名士兵,兵种齐全,除了骑兵之外,大盾兵、圆盾兵、长枪兵、弓兵应有尽有。他先是果断地任命了百夫长,接着让百夫长自行去任命什长和伍长。由于本次指挥的士兵数量众多,为了确保命令能够迅速且准确地传达,沈策又精心挑选任命了许多个传令兵。完成这些最基础的安排之后,沈策开始了详细的初期部署。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军队在沈策的指挥下迅速完成了部署。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哨声骤然响起,这场激烈的对练正式拉开了帷幕。 只见吕毅和沈策手下的盾兵在战斗伊始,便毫不犹豫地全部将盾牌举起。后排的弓兵则纷纷开始向对面射出去掉了箭头、用布包着棉花蘸着白色染料的箭。刹那间,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箭矢,如飞蝗般来回穿梭。绝大多数的箭矢都被盾兵那坚实的盾牌成功挡住,只有极少数运气不佳的倒霉鬼身上,被箭矢点出了白色的斑点。那些白色的斑点若是命中要害位置,士兵便只能无奈地退出演武场。不过,吕毅和沈策手下的士兵中,只有零星几人因此离开了演武场。 后排弓兵相互对射,盾兵则竭尽全力保护着军阵中的每一个人。两个军阵在双方的推进下开始慢慢接近。等两个军阵接近到大约十步左右的时候,吕毅率先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只见吕毅的前排大盾兵突然之间彼此分开,大盾兵和大盾兵之间的缝隙中,突然快速滚出数十名圆盾兵。这数十名圆盾兵,高举着自己的圆盾,快跑两步,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直接撞上了沈策的大盾兵的盾牌。 大盾兵的盾牌本就异常厚重,举着如此沉重的盾牌前进,难免会出现重心不稳的情况。沈策的大盾兵被吕毅的圆盾兵这突如其来的一撞,顿时,最前排的数十名大盾兵重心失衡,阵型瞬间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破绽。 沈策手底下的这些士兵不愧是精锐之师。在阵型出现晃动之后,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便迅速稳住了重心。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沈策的前排大盾兵盾牌的每一个缝隙间,突然极为迅速地伸出了一根顶端用布包着棉花蘸着白色染料的长枪,朝着吕毅的圆盾兵狠狠戳去。 吕毅手下的士兵同样训练有素,皆是精锐之士。这些圆盾兵在看到长枪刺出的一瞬间,反应极为敏捷,纷纷匍匐在地向后翻了一个跟头,干净利落地躲开了长枪的攻击,然后瞬间分散开来,分成两拨朝着演武场的两侧迂回绕去,看这情形是打算进行绕后攻击。 紧接着,两方军阵最前排的大盾兵,盾牌与盾牌猛烈地撞到了一起,两军正式展开了激烈的接刃战。 只见吕毅的军队突然开始变换阵型。前边的大盾兵依然坚定不移地死死顶在最前边,但两翼的队伍开始如同钩子一般,向两侧有序展开,眨眼之间,钩形阵便已成型。 就在吕毅刚开始变阵的时候,沈策便已然敏锐地发现了吕毅的战术安排。沈策毫不迟疑,果断下令,除了前排继续让大盾兵死死顶住之外,中部、两翼、后部所有的士兵全部都按照对练前的部署安排,开始分批次迅速散开。 就在吕毅的钩形阵完成的瞬间,沈策这边的阵型也已然部署完毕。只见沈策这边,每十个人为一组,前边是两名大盾兵,往后是两名长枪兵,再往后是两名圆盾兵,再往后是两名弓兵,最后方是一名圆盾兵和一名长枪兵。每支队伍都呈倾斜状,开始斜斜地向吕毅的队伍包抄而去。沈策竟然巧妙地使出了复合型的军阵。每个小组组成了灵活多变的鸳鸯阵,而这些数量众多的鸳鸯阵又相互配合,组成了交叉梯次消耗阵。 面对沈策这样精妙的阵型,吕毅那游走出去的几十名圆盾兵根本无从下手,找不到任何破绽和突破的机会,无奈之下,便也纷纷地返回了军队之中。 沈策分出去的每支鸳鸯阵中都配备有弓兵,在主阵中同样也有弓兵的存在。一时间,吕毅的军队便遭遇了来自于正面和侧面数个方向的箭雨洗礼。密集的箭雨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吕毅的军队顿时被压制得难以动弹,进攻的步伐被迫放缓。 第189章 此时的吕毅,内心已然被极度的惊骇所占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压着打,而且还是在自己最为擅长、引以为傲的军队指挥领域被全方位压制。这种挫败感和意外感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击着他的内心。 然而,吕毅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意志和决心绝非轻易能够被撼动。尽管心中充满了惊骇,但他绝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自己走向失败。于是,吕毅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决然,他猛地一声令下,整个军队如同被激活的巨兽,迅速而有序地开始变阵。这一变阵,吕毅可谓是把自己压箱底的看家本领都毫无保留地使了出来。 只见吕毅军队两边展开如同金钩般的阵型开始顺着沈策军队的包围之势,朝着两翼的后方延伸过去。而前排的大盾兵的两侧也开始巧妙地向后略微折叠,一时间,整个阵型如同变幻莫测的云朵,变换成了云垂阵。那些坚固的盾兵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将周围保护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力求不让那密集如雨点般的箭雨伤害到军阵中的弓兵和长枪兵。 与此同时,吕毅也敏锐地洞察到,沈策的军队分化为了数十个相互配合紧密的小纵队。他深知,这样的战术安排,其节奏一旦被打乱,必然会导致整个战线如同崩塌的山岳般瞬间崩溃。那么,打破沈策手下这数十支小队互相之间的精妙配合与战斗节奏,便是自己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随着吕毅再次一声令下,云垂阵周围大盾兵防护的间隙中,上百组圆盾兵和长枪兵的组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阵中的弓兵们也都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射出更多的箭矢,为冲锋在前的圆盾兵和长枪兵提供掩护和支援。 吕毅的战术思路清晰而果断,如果把沈策的每一支鸳鸯阵都看作是一只威风凛凛、战斗力强悍的猛虎,那么对付这样的猛虎,最好的办法便是采用这种两人一组灵活组合的群狼战法。其主要目标就是要让沈策手下的鸳鸯阵在应对时顾此失彼。因为沈策的鸳鸯阵最擅长的是以多打少,一旦双方人数相同或者对方人数更多,那么沈策的军队便必然会陷入到左支右绌、顾此失彼的艰难状态。 沈策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这么被轻易破坏掉!沈策所运用的所有兵法,那可都是源自于雅兰总结出来的、代表着九级文明智慧的结晶。既然已经形成了压制的态势,又岂会那么容易被翻盘!就在吕毅刚刚开始变阵的那一瞬间,沈策便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军事素养,已然洞悉了吕毅的想法和意图。 在吕毅的盾兵加长枪兵二人组合的群狼尚未出现之前,沈策就已经准确地预判到了吕毅将要使出这样的手段。于是,沈策毫不犹豫地一声令下,每一支鸳鸯阵都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步伐整齐而急促。终于,在吕毅的群狼“出巢”之前,成功地形成了一个相对松散但却颇具威胁的包围圈。 与此同时,主阵当中的弓兵也在盾兵的严密保护之下,开始有序地向外分散而出。就在吕毅手下的盾兵和长枪兵分成一个个二人小组,组成群狼离开吕毅的主阵的那一瞬间,沈策手下的盾兵弓兵组合也已经全部就位,各鸳鸯阵也精准地到达了预定的目的地。 此时,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闷响,一团团厚重的云朵堆积在一起,挡住了天空中那巨大的裂缝,以及其中闪烁着光芒的金属。一道耀眼的闪电骤然划破天际,强烈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演武场。这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出现的时机,恰恰正是吕毅手下群狼出阵、沈策的军阵部署完毕之时,仿佛是上天都在为这场激烈的较量增添一抹惊心动魄的色彩。 待到吕毅手下的上百组盾兵和长枪兵二人组合完全离开了他们的军阵,沈策手下围在周围的弓兵便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展开了密集的、点对点的攻击。他们的目标直指这上百组盾兵长枪兵组成的狼群,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清理。而沈策手下负责保护弓兵的盾兵,更是全神贯注,时刻保持警惕,严密防范着吕毅一方弓兵的偷袭,确保己方弓兵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展开攻击。 天空中的箭雨仿佛永无休止,一刻都未曾停歇。地面上满是凌乱散落的箭杆。对于双方而言,箭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因为当箭袋中的箭射完之后,士兵们直接就从地上捡起那些散落的箭矢,继续朝着对方奋力射去。 在这般密集得令人窒息的箭雨之中,沈策手底下的士兵得益于出色的防御策略和紧密的配合,都被保护得极好,极少有人因中箭退场。然而,吕毅手下的士兵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尤其是那分散出来的上百组圆盾兵和长枪兵的组合,他们所使用的圆盾面积相对较小,难以完全遮蔽住两人的身体。况且,此时沈策的军队已经成功地对吕毅的军阵形成了包围之势,这使得吕毅一方瞬间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吕毅手下大量出来游走的长枪兵被蘸着白色染料的棉花箭头射中了要害部位,只能无奈地退出了演武场。 这样激烈而复杂的场景,若要详尽地描述起来,或许需要耗费很长的篇幅。但实际上,这看似漫长而激烈的战斗,仅仅发生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如今已被围困在军阵正中央的吕毅,整个人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开始变阵的那一刻,沈策就已然洞悉了自己的意图和想法。当吕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派出去试图打破僵局的上百组二人组合,就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放眼望去,战场上只剩下圆盾兵还在苦苦支撑,大部分的长枪兵都已经被判定为在演习中“死亡”,不得不黯然离开了演武场。 吕毅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却也毫无办法,只好再次下达命令,让所有的士兵开始朝着中间收缩,采取防御态势。那些原本冲出去想要打破僵局的圆盾兵,以及所剩无几的长枪兵,也纷纷听从指令,再次返回阵中,开始进行收缩防御。这无疑是一种困兽之斗、无奈之下的应对办法。 而这样的局面,恰恰正是沈策所期望看到的。沈策毫不犹豫地一声令下,所有的队伍迅速开始变阵,直接摆出了一个紧密围拢的阵型,将吕毅的军阵严严实实地团团围住。此刻,沈策的士兵占据着明显的人数优势,而吕毅的士兵则处于人数的劣势,局势对吕毅愈发不利。 此刻,无论是吕毅所指挥的军阵,还是沈策掌控的军阵,从整体的形态上来看,都可以被视为圆阵。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沈策的军阵处于包围的态势,而吕毅的军阵则处于被包围的境地。 就这样,双方的大盾兵再度短兵相接,他们的盾牌紧紧地顶在了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其余的盾兵们也都高高举起盾牌,全神贯注地防御着从天空中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弓兵们在盾兵的严密保护之中,不断地朝着对方的军阵奋力抛射箭矢,那一支支带着白色染料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长枪兵则站立在大盾兵的身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大盾与大盾之间的缝隙,时刻寻找着机会,企图抽冷子给对方的士兵来一记狠的。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双方的军阵里不断有人被长枪和箭雨精准地戳中要害,无奈之下只能退出这场演习。瞬间,双方陷入了残酷的消耗战之中。 沈策手下的士兵数量明显多于吕毅手下的士兵。在这种人数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吕毅手下士兵退场的数量远远高于沈策手下士兵退场的数量。而且,这种人数比例的差距还在持续不断地扩大。吕毅陷入了一种极为艰难的恶性循环之中,他的兵力在逐渐减少,而沈策的兵力优势却在不断加大。吕毅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试图找到打破当前困境的有效办法,然而此刻他的大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策略。吕毅的心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之感,仿佛真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一种无力和挫败的情绪开始在他的心底蔓延。 就在这时,吕毅突然心中发狠,他深知,想要打破当前这种几乎绝望的局面,必须要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地进行突围。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吕毅大声地一声令下,队伍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只见士兵们按照他的指令,迅速调整阵型,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 沈策看到吕毅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沈策心里十分清楚,吕毅这是要孤注一掷了。但同样,对于沈策来说,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他的指挥得当,就能够一举歼灭吕毅手下的军队,一次性将吕毅手下的所有人全部都送出演武场,从而漂亮地结束这次演习。 天空当中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雨势愈发猛烈,如注的雨水倾盆而下,整个演武场的地面很快就陷入到了一片泥泞不堪的状态之中。 第190章 突然,吕毅的军队在行动上出现了变化。除了最外层一圈的大盾兵死死抵住沈策的大盾兵之外,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位置,突兀地出现了一支由众多大盾兵严密保护的队伍。这支队伍显然是想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强行冲出包围圈,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撞在了沈策的包围圈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包围圈最外侧的大盾兵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沈策见状,迅速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即刻响应,迅速赶来支援,齐心协力抵住了这支企图突围的队伍。 然而,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在另一侧又出现了一支同样试图突破包围圈的队伍。吕毅的想法显而易见,他想要通过声东击西的策略,打沈策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沈策却只是微微一笑,紧接着一声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就在吕毅这两支突围队伍正中心的包围圈上下两个点上,沈策的军队突然间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冲击力。 沈策巧妙地安排数个士兵共同协助一个大盾兵,合力向前推进大盾。那巨大的力量瞬间就把吕毅军阵中的大盾兵撞倒在地。紧接着,上下两边的圆盾兵和长枪兵如潮水般一拥而出,以迅猛之势直接将吕毅的军队切割开来。后方的大盾兵也紧随其后,迅速跟上,稳稳地将切割后的阵型巩固住。 此时的吕毅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他根本无法做到有效的传递命令。因为阵型已然被切割开来,导致一边的阵型完全接收不到他的指令。吕毅这次孤注一掷的突围行动,可以说是以失败告终。他万万没有想到,沈策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看破了他声东击西的计谋,并且直接将计就计。表面上看,沈策是将优势兵力转移去阻止吕毅的突围,实际上却是想要诱骗他进行分兵,然后趁机将他的阵型分割得支离破碎。 吕毅现在的心中已经不再仅仅是震惊,而是带上了深深的恐惧。吕毅万万没有想到,沈策小小年纪,才刚刚十几岁,便有了如此可怕的心机,能够对他人的心思和想法拿捏得如此准确,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到了极点。并且,这沈策的军事指挥才能更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往往在关键时刻,沈策能够凭借神来之笔般的一个军阵部署安排,连消带打,巧妙地将原本势均力敌的局势瞬间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优势局面。 毫无意外,被切割开的那一边军阵,在失去了吕毅的指挥后,瞬间陷入了混乱无序的状态。沈策抓住这绝佳的时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军队,如汹涌的浪潮般迅速将其吞噬殆尽。在沈策出色的指挥下,这部分士兵全部都离开了演武场,对他们而言这场演习就此结束。此刻,沈策的包围圈中,仅剩下了突围失败且仍由吕毅指挥的这一边军阵。而此时,吕毅手下的士兵数量已经变得极为稀少,仅仅只有百人刚出头。相比之下,沈策这边还拥有七百多人,双方的力量对比无比悬殊。 沈策的士兵紧密地把吕毅的士兵团团围住,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之下,吕毅这边的士兵人数不断减少。终于,吕毅身边的最后一个士兵也被送下了场。沈策见状,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立即停止了动作,整齐地站在了原地。士兵们层层叠叠,将吕毅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从天空俯瞰,在这漫天的风雨之中,地上的演武场中竟盛开出了一朵绚丽而独特的梅花。沈策的军队巧妙地化作了梅花的五个花瓣,而处于最中央被包围的吕毅,则恰似梅花中一根独立的花蕊。 沈策再次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全部有序地散开了,退出了演武场。转眼间,演武场中只剩下了沈策和吕毅二人。沈策庄重地向吕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吕毅满脸无奈,苦笑着对沈策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后生可畏啊!” 沈策谦逊地说道:“承蒙吕将军厚爱,承让了!” 吕毅却略带不满地说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在军队中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你赢了我,那你就是比我强!” 沈策听闻,精神一振,大喊一声:“是!” 就在吕毅和沈策站在演武场上淋着雨畅快交谈的时候,站在演武场一边的刘宏,其胸前的探测器能够清晰地探测到,在演武场旁边一栋楼中五层的一个房间里,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正静静地站在窗户边,目光专注地看着演武场中的情形。这位大将军自始至终,把这场激烈而精彩的演习完整地看在了眼里。 大将军一脸沉静如水,自始至终都平静地观看着这场演习,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刘宏心中不禁好奇,这位大将军难道是个不会笑的人?无论何时见到他,总是这副严肃刻板的面容。刘宏对大将军的监控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他踏入影流城的那一刻起,他胸前的探测器便已启动,将整个城市中那些拥有高端战力的人都置于监控之下,从未有过片刻停歇。 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根本不存在灵气。那些拥有高端战力的人,全部都是凭借着肉身的强大发挥自己的实力。由于没有灵力波动,若是他们接近刘宏,刘宏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正因如此,刘宏选择时刻用探测器笼罩全城。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的安全,避免被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大宗师悄然靠近身边,从而避免被偷袭致死的危险。这并非是刘宏有什么奇怪的特殊癖好,实在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不得不采取的谨慎之举。 在刘宏的严密监控下,大将军在看完了这场精彩而激烈的演习之后,便步伐沉稳地离开了那个房间,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演武场上,吕毅和沈策交流完毕之后,便让沈策先行离开了。随后,吕毅也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大将军的办公室中。此时,在大将军的办公室里,已然聚集了大将军和五名偏将。可以说,整个影流城军营当中的决策者和最高端战力,全部都汇集到了这么一个不大的办公室中。 大将军目光炯炯,环视众人后说道:“吕毅将军,谈谈你的感受吧!” 吕毅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说道:“沈策此子的天赋,已经远远不是用天资横溢这四个字能够形容的了,而是天赋强得令人感到害怕!我纵横疆场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了百余场。我的指挥水平,诸位心中都应该有数。然而,这一次面对沈策的时候,从开始一直到最后结束,我全程都被沈策死死压着打。我绞尽脑汁,却完全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突破的破绽。我感觉我在对战的时候,面对的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而是那以惶惶大势、震震天威无情碾压我的天神!” 吕毅这番话一出,除了大将军依旧神色未变之外,其他的四名偏将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场的所有将军心里都清楚一件事,吕毅经历了百余场战斗,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成为他们的袍泽兄弟,必然是胜多败少。就算是偶尔遭遇失败,他也能成功逃脱性命,并且保全大部分的军队。吕毅的指挥能力在众人眼中,绝对可以说是上上等的水平。 四名偏将突然间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这边一句“不可能”,那边一句“太夸张”,此起彼伏的话语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变得异常嘈杂。 这时,大将军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好了,都静一静!”听到大将军的命令,诸多偏将立刻噤声,不再言语,都安静下来,静静等待大将军接下来要说的话。 大将军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整场战斗,我从头到尾看了下来,吕毅的话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假设今天角色互换,是我来指挥这场战斗对战沈策,我的下场不会比吕毅更好。同样,如果让我来指挥战斗对战吕毅,我也无法达到沈策的指挥水平。” 大将军的这番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默当中。除吕毅之外的四名偏将,都紧锁眉头,表情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紧接着,大将军一言不发,起身带着所有人先来到了隔壁的拥有大型沙盘的办公室,众人再一起顺着办公室当中的楼梯缓缓走到了四层。四层的办公室当中同样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只不过这是一个空白的沙盘。办公室四周的墙壁上,一支支蜡烛燃烧着,摇曳的烛光将整个办公室照得亮亮堂堂。 大将军招呼了吕毅一声,便和吕毅开始在沙盘上还原刚才吕毅和沈策的对战。 此时,办公室外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道道闪电如银蛇般疯狂地划破天空,将黑暗瞬间撕裂。倾盆大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好似天河决堤,毫无停歇之意。天地之间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所笼罩,只有那耀眼的闪电不时划过,才能短暂地照亮大地。 军营当中的演武场上,泥泞不堪,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水坑布满整个场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却有着数量众多的军人顶着狂风暴雨,在泥浆当中坚持不懈地训练着。他们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口号声却依然整齐而嘹亮,穿透了风雨的喧嚣。 夹在两座山的悬崖峭壁之中的影流城,在这狂风暴雨中显得那么的伟岸和坚固。城东的北方大河,河水奔腾咆哮,滚滚流向更北方的大海。汹涌的波涛拍打着河岸,溅起数米高的水花,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坚韧与不屈。 第191章 在吕毅离开之后,沈策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欢快地朝着站在演武场边上的刘宏跑去。此时的演武场周边,刚刚经历完演习的士兵们都已陆续离开。他们在离开时,投向沈策和刘宏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些士兵,年龄参差不齐,年长些的已有四十岁上下,年轻些的也有二十多岁。他们多年从军,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然而,今日这个十几岁的年轻娃娃,竟率领着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成功打败了久经沙场、威名远扬的吕毅将军。这一结果实在是让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潮。 沈策全然不顾他人那异样的目光,一路飞奔到刘宏面前后,直接拉起了刘宏的手,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老……师弟!我竟然打败了将军!”极度的兴奋之下,沈策险些脱口而出“老师”二字,幸好及时收口,差点就暴露了他和刘宏之间的真实关系。 刘宏望着沈策那眉飞色舞、欣喜若狂的样子,自然能够深切体会到沈策此刻激动万分的心情。毕竟,那可是将军啊!刘宏面带微笑,对沈策说道:“你还真是极具军事方面的天赋。仅仅学习了短短数个月,便能融会贯通,将自己所学的兵法策略巧妙地运用到实战当中,并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点实在是难能可贵!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我想你的梦想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得以实现了。” 听刘宏这么一说,沈策兴奋得连连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般。他满心欢喜地拉着刘宏,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刘宏却赶忙拽住了沈策,沈策一脸疑惑,完全不明白刘宏为何要拽住自己。就在沈策满脸不解之时,刘宏运用精神力向沈策传音道:“很多事情咱们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能让别人察觉到异常。要知道,咱们来到军营当中已经有一天多的时间了,可咱们一次都没有去过食堂。这样的情况倘若传到了将军的耳中,他们必然会觉得咱们有问题。” 沈策听刘宏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自沈策与刘宏踏上修炼之路,他们一直依赖于从能量块中汲取能量,吃饭这一寻常之事便被抛诸脑后,久而久之,这个问题竟被彻底忽略了。此刻,两人相视一眼,决定走向旁边刚刚结束演习的士兵,试图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虽然刘宏早已将整座军营探测了个清清楚楚,但是刘宏并不想做的太明显。 刚刚完成演习的士兵们,个个汗流浃背,全身都被雨水淋透了,却依旧精神抖擞。他们三五成群,一边走一边热烈地议论着方才演习中的种种情况。其中有一个由三名士兵组成的小团体,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一人面色愤愤不平,说道:“特么的,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把将军都给打输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另一人接着道:“谁特奶奶的知道!我只晓得这小子往后必定飞黄腾达!说不定啊,从此就平步青云,咱们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他的语气里既有羡慕,又有一丝嫉妒。 又一人则一脸无奈地叹道:“嗨,管这要干什么!咱们在这儿操这狗屁的心,倒不如去想一想,今天是不是还是那烂叶子拌粥的猪食!真要把人给吃吐了!”说罢,还撇了撇嘴,满脸的嫌弃。 正当这三人一边满嘴脏话地吐槽着沈策,一边满腹牢骚地抱怨着军营的伙食时,突然,他们感觉前方的路被人给拦住了。三人本就心情不佳,正欲抬头破口大骂,然而,当他们的头抬起时,却发现站在面前的竟是沈策。刹那间,三人的脸色骤变,原先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瞬间站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三个人的心中此刻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们暗自揣测,莫不是沈策听到了他们在背后的闲言碎语,特意前来找他们的麻烦?正当他们满心惶恐之时,沈策却开了口:“三位兄弟可知道这食堂怎么走?” 听到沈策的问话,三人先是一愣,随后互相看了看对方,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沈策见此情形,还以为是他们没有听清自己的问题,正准备再次询问。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报告,我们也不知道将军的食堂在哪里!” 听到这名士兵的回答,沈策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误会了些什么。沈策赶忙说道:“兄弟们误会了,我并非是什么将军。我和你们一样,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罢了。实不相瞒,我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感觉都快饿晕过去了,所以才想问问你们平常都在哪里解决吃饭问题。” 三人听闻沈策这番话,不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震惊之色。然而,三人都极为老练,谁也没有当场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反倒是其中一人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既然如此,两位兄弟跟我们来吧!” 其他两人听到这人如此言语,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毕竟在他们看来,眼前的沈策和刘宏肯定来头甚大,如此贸然带领他们前往普通士兵的食堂,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既然话已出口,其他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选择不再吭声。 这三人的态度全都被沈策和刘宏看在眼里,他们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具体是怎样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观察,才能最终确定。 沈策和刘宏跟随着三人,来到了一栋楼的一层。刚一踏入这一层,便能看到除了中间有一个向上延伸的楼梯之外,两侧是一根根粗壮的柱子,有力地支撑着上方的房顶。此外,便是一张张摆放整齐的餐桌以及配套的凳子。此时,整个这一层可谓是满满当当,挤满了人。除了最里侧正在排队打饭的士兵之外,其他士兵都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热火朝天地聊着天。整个这一层的餐厅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刘宏和沈策此时身着皮甲,头戴头盔,跟在这三人后面,来到了打饭位置的前方,和其他士兵一样规规矩矩地排起了队。 过了好一会儿,刘宏和沈策总算打到了饭。只见手中是一个挺大的木头碗,配上一柄木质的勺子,碗里装着的是一些混杂着碎菜叶子的白粥。量倒是不少,可着实质量欠佳。 刘宏和沈策端着碗,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哪里还有空位。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空位。他们快步走过去,坐了下来,也像其他士兵那样,将头盔摘下,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在吃饭的过程中,沈策粗略地运用精神力扫了一圈整个餐厅。他发现,在场的几乎都是普通的士兵,以及伍长、什长之类的基层小头目,连一个百夫长都未曾见到,更别说是千夫长乃至将军了。很显然,这里就是专门为普通士兵准备的食堂。 刘宏和沈策所落座的这张桌子,原本在此就餐的士兵们正聊得热火朝天,话题围绕着刚才吕毅和沈策的对战情形。在这个军阀割据、战乱频繁的暗影禁域,百姓从未享受过真正的和平日子,能有机会上学读书的人少之又少。这些投身行伍的士兵,大多目不识丁,文化水平有限,谈论起来自然是各种方言俚语、黑话脏话不绝于耳。 然而,当刘宏和沈策来到这里坐下,摘下头盔准备用餐时,这张桌子原本坐着的一个滔滔不绝讲述着的士兵,不经意间瞥见了沈策的面容。那原本如江水般滔滔不绝的话语瞬间哽在了喉咙里,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其他正聊得起劲的人看到此人突然噤声,神情异样,都好奇地投来了目光。他们顺着这人的视线看向了沈策,就在目光触及沈策样貌的那一刻,整张桌子上坐着的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言语。 当这张桌子上的人都沉默下来,开始默默地一勺一勺吃起粥来,周围桌子上的人不免好奇地转头观望。当他们的视线聚焦在沈策身上时,也同样陷入了沉默,甚至有些人正在高谈阔论,却被旁边看到沈策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加以提醒。这些人被提示后看到沈策,也立即闭上了嘴巴。 从沈策所在的这张桌子开始,这种沉默如同涟漪一般缓缓扩散,逐渐蔓延至整个餐厅。整个餐厅里原本热闹非凡,此刻所有人在得知沈策在这个餐厅中用餐时,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原本嘈杂的环境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安静,看似所有人都在低头专注地吃饭,但实际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悄悄地集中在了沈策的身上。 原本沈策在这张桌子上摘下头盔后,只是如同常人一般,出于本能粗略地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全场。就像普通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准备用餐前,也会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可是随着沈策一勺一勺慢慢地喝着碗中滚烫的粥,他起初并未在意周围的变化。但渐渐地,他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当沈策终于强烈地感觉到情况异常时,抬起头来,发现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佯装吃饭,可实际上,他们的目光都在偷偷地注视着他。 第192章 注视着沈策的士兵们,在发现沈策抬起头的瞬间,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迅速将自己的注意力收了回去,纷纷低下头,对着自己手中那碗拌了菜叶的白粥,开始疯狂地“进攻”,仿佛手中那木头碗中盛着的是世间最为美味的珍馐佳肴。 看到这种场景,沈策当场就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刘宏不动声色地抬起一只手,直接将沈策的脑袋摁了下去,迫使沈策低下头,专注于眼前那碗毫无味道、难以下咽到了极致的白粥。 沈策心中不服,用精神力传音,语气中略带不满地对刘宏说道:“老师,您摁我干什么?” 刘宏同样以精神力传音回应道:“你难道没发现气氛不对劲吗?” 沈策说道:“发现了,可我实在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的确如沈策所说,他的头被摁下来之后,人们的注意力又悄悄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刘宏继续以精神力说道:“你仔细想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边吃饭边聊天,边哈哈大笑,边畅所欲言?” 沈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然是和好朋友们一起聚餐的时候!” 刘宏接着问道:“那假如此时,你们正在聚餐的餐桌旁突然来了你曾经见过的那位大将军呢?” 沈策听刘宏这么一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刘宏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假设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因为没有保持一个良好的仪态而受到了惩罚。那么当你第二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时,你又会怎么做?” 沈策听到刘宏的这番话,继续保持着沉默,没有出声。刘宏对沈策说道:“很显然,你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此时,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为什么一开始那名士兵说要带你来餐厅时,其他两人会流露出不满的神色了。” 沈策听到刘宏这么说,不仅没有开口回应,反而埋着头,一勺接着一勺,吃得更快了,完全不顾这粥还带着些许的滚烫。刘宏看到沈策这般模样,心中也不明白沈策究竟在想些什么,想要伸手阻止沈策,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阻止。 刘宏在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沈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和理解眼前的状况。然而,出乎刘宏意料的情况发生了。只见沈策迅速将那一碗粥喝完之后,毫不犹豫地抱着木头碗又跑到了打饭的地方,再次舀了满满一碗粥,然后步履匆匆地回到桌前,继续旁若无人地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在此期间,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紧紧跟随着沈策的一举一动而移动。这如猪食一般难以下咽的饭菜,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多吃一口。可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沈策竟然吃得如此之快,并且还去打了满满一大碗回来。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学习过兵法知识的贵族子弟所能做出的举动。没错,在场的所有普通士兵都坚定不移地认为沈策是贵族子弟。 在他们看来,普通老百姓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劳碌,怎么可能有机会脱产去学习呢?即便脱产去学习,又怎能有途径接触到那些只有豪门贵族才有资格接触到的兵法知识呢?所以,即使有人宣称沈策不是贵族子弟,在场的众人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如今,看到沈策吃完了一碗白粥,紧接着又打了一碗白粥,在场的所有人又怎能不感到惊讶?! 整个食堂中的士兵,都亲眼目睹了沈策以绝对碾压的态势战胜了吕毅将军,在他们心中,自然而然地认为沈策也应当是一名将军。但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沈策此刻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食堂当中。所有的士兵内心都变得惴惴不安起来。毕竟,以往并非没有将军来他们士兵的食堂中进行突击检查的先例。那些将军看到他们吃饭的时候吵吵闹闹,其后果不言而喻,很多士兵都因此被加练、受到惩罚。如今,看到被他们认定是将军的沈策来到他们的食堂,与他们一同吃饭,还在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吃完了一碗又去打了一碗,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和他们一起用餐,这些士兵的心中怎能不多想? 他们担忧沈策是不是对他们有所不满,是不是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准备找个由头来惩罚他们。又或者,沈策的到来是不是意味着即将有新的严苛规定要颁布,他们的日子会变得更加艰难。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士兵们的心中不断涌现,使得整个食堂的气氛愈发压抑和紧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吃着饭,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唯恐引起沈策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整个食堂当中坐着的这几千名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此刻都好似专注于面前的“珍馐”,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地吃着饭,那场景着实显得滑稽又可笑。而沈策这边,却是呼噜呼噜地又喝完了一碗,随后站起身来,再次打了一碗回来坐下,接着又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突然,沈策猛地一抬头,对着同桌当中那几名正半勺半勺、慢条斯理喝着粥的士兵们说道:“你们要是再不赶快吃饭的话,我可就要把所有的粥都给喝完了!”他的语气当中甚至还带有几分俏皮和玩笑的意味。 沈策的声音其实并不算大,然而奈何整个食堂当中安静得落针可闻,以至于这句话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名士兵的耳中。一瞬间,在场所有士兵的表情都变得极为古怪。而同桌的士兵们,更是一个个都举着手中的勺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沈策的本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缓和一下气氛,让所有人都不再这么紧张拘束。但事与愿违,在场所有人反而感觉到更加紧张了,因为谁也摸不准沈策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的刘宏,真恨不得直接把整个脸都埋进碗里,这局面实在是太尴尬了。好久没吃饭的刘宏,到现在为止,他就连半碗白粥都还没有喝完,毕竟刘宏早已不需要通过吃饭来摄取能量了。 可这种尴尬的情形直接让刘宏的小宇宙爆发了。只见他一下子端起碗来,将大半碗白粥一股脑地灌入了腹中,紧接着伸手又抢过了沈策面前的白粥,一张嘴,又把整碗白粥也都灌进了肚里。沈策震惊地看着刘宏,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仿佛神经病一样的二人组合。 一口气干掉两碗白粥的刘宏,立刻把沈策的头盔摁在了沈策的脑袋上,同时也把自己的头盔迅速摁在了自己头上,然后站起身来,拉起沈策就朝着餐厅外快步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二人,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食堂。 就在沈策和刘宏刚刚踏出食堂的大门,他们立刻就听到身后的食堂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窃窃私语之声。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二人清晰地听见了诸如“走了吗”“应该是走了”之类的话语。 随着二人渐行渐远,食堂中的嘈杂声再度响起,且愈发响亮。讨论的内容无外乎是,这沈策到底犯了什么病?为什么会来到这属于普通士兵和基层军官的食堂之中?诸如此类的疑问和猜测一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刘宏和沈策默默地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经历了一段沉默之后,沈策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刘宏问道:“怎么会这样?” 刘宏反问道:“哪样?” 沈策一脸困惑甚至是有些难过地说:“为什么他们会那样防备我?即便以前他们可能遭受过不公正的待遇,可我并没有伤害过他们的情感啊。” 刘宏平静地回答道:“本能罢了!” 沈策更加不解地说道:“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放松一些,不要太过拘谨,不要太过在意我,为何反倒起到了反效果呢?” 刘宏耐心地解释道:“我以前教给你的那些兵法,什么爱兵如子,什么同甘共苦,那都是建立在你前期铺垫工作做到位的基础之上。而你这次没有任何铺垫,贸然就说出那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让别人能怎么想?” 沈策依旧迷茫地说:“我不明白……” 刘宏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这也怪我,我光教你兵法了,却忘了把一些至关重要的内容传授给你。” 沈策急切地问道:“什么重要的内容?” 刘宏缓缓说道:“别急,我们从头开始!” 沈策恭敬地回应道:“是!老师!” 刘宏神情严肃地问道:“我问你,你是为什么而战?” 沈策有些意外,因为这个问题以前就曾探讨过,不过既然刘宏再次问起,他自然而然地回答道:“自然是为了还天地一片朗朗乾坤!” 刘宏紧接着追问道:“什么是朗朗乾坤?” 沈策本以为能轻松应答,却未曾想一时语塞:“朗朗乾坤就是……就是……”突然,他竟不知该如何措辞,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刘宏步步紧逼地问道:“就是什么?” 第193章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演武场旁,刘宏那一句“就是什么”刚问出口,只见天空骤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刹那间,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照得如同白昼,亮堂堂一片。紧接着,原本就已不小的雨更是变成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无数水花。刘宏和沈策在这狂风骤雨之中,匆忙奔进了楼中,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沈策眉头紧锁,一边疾步前行,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就是让天下所有老百姓都有饭吃有房住,就是让天下所有老百姓都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就是让天下所有老百姓都能过上和平安定的生活。”沈策边说边变得眉飞色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美好的画面。 刘宏听后,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问道:“那你要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沈策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要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拥有了军队就拥有了实现理想的钥匙。 刘宏微微颔首,接着说:“你的想法没错,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一个真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手底下的军队为什么要跟随你?” 沈策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是我有能力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呗!” 刘宏轻轻叹了口气,说:“确实如此,假设我是你手底下的将领,我跟随你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你在一统天下之后,我想过上好日子,要过得比别人好,我去欺压普通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要如何对我?” 听到刘宏这么说,沈策瞬间愣住了,一时间沉默无语。周围只有风雨拍打大地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他尽快给出答案。半晌后,沈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老师……你不会!” 刘宏看着他,目光坚定而温和,说:“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会,总有一天我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是我不会,你手底下的所有将领都不会吗?” 此时,刘宏和沈策已经走进了宿舍。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卸下身上沉重的盔甲。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疲惫,但他们的思绪却依然活跃。沈策听到刘宏的问题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二人坐在了书桌前的凳子上,沈策才沙哑着嗓音发问:“那……夺了他们的兵权?流放他们?” 刘宏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你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导致你手底下的人反叛你,造你的反?那些原本跟随你打天下的将领,被你夺了权、流放了,他们会不会心生怨恨再次起兵造你的反?到最后,天底下受伤的又都是百姓!你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为了百姓还是害了百姓?” 沈策听完,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刘宏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他缓缓俯下身子,双手抱头,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窗外的雨依旧在下,仿佛也在为这个沉重的话题而哭泣。刘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沈策。 沈策神色凝重,抬起头对着面前的刘宏说道:“老师,你说的这个问题是无解的,有的人可以心怀天下,将天下人放在心中,时刻为他们的福祉着想;但有的人他就是会欺压老百姓,肆意妄为,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仿佛内心正因这残酷的现实而激荡着愤怒的波澜。 刘宏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回应道:“你说的没错,沈策。有些人天生的性情和成长的经历共同塑造了他的善恶观。在这个广袤复杂的世界上,有善人,他们心怀慈悲,乐善好施;也有恶人,他们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确实难以预料自己手底下的人在掌握了权力之后,是否会背离初心,欺压老百姓。那么,你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够让老百姓过上你所描绘的那种和平安宁、幸福美满的日子呢?” 面对这个深邃且极具挑战性的问题,沈策再次沉默了。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刘宏连续抛出的问题,犹如重锤一般,每一个都能让沈策的思绪陷入混沌,迫使他去探寻那未知的答案。良久之后,沈策双眼迷茫,话语中带着些许不确定:“那……那我……那我不要让任何人掌权?” 听到沈策这个近乎天真的答案,刘宏先是一愣,随后一拍脑门,感到无比的无语。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过深奥,把沈策的脑子给烧坏了。刘宏平复了一下情绪,耐心地说道:“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你是要直接去指挥每一个士兵?且不说你的精力是否能够支撑,单是这种方式就完全违背了军事指挥的常理。还是要让你的士兵过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将领,导致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如此一来,军队上下无法协同作战,又怎能做到任何有效的指挥?战争来临之时,又如何为你作战,护佑百姓?” 此时的沈策,双眼更加迷茫了,仿佛他的灵魂在虚空之中飘荡,找不到归依之所。他无助地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 面对沈策的困惑与迷茫,刘宏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为谁而战?” 沈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说:“自然是为天下所有的老百姓!”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内心的笃定。 刘宏紧接着追问道:“假如你以后有一支军队,你军队中的这些士兵算不算是老百姓?” 沈策听到这个问题,顿时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他先是下意识地说道:“算?”但很快又犹豫起来,改口道:“不算?”他的脸上满是困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既想说这些士兵也是老百姓,因为他们同样有着家庭,有着平凡人的喜怒哀乐;但又觉得他们身着军装,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似乎又不能完全等同于普通老百姓。到底算不算,沈策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始终想不明白。 窗外的狂风愤怒的呼啸着,雨水打在窗棂上哗哗作响,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场充满思辨的对话而沉思。沈策和刘宏坐在那里,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 刘宏静静地看着沈策那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模样,心底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其实,刘宏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将答案告知沈策,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他深知“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的道理。既然如今刘宏担当着沈策老师的角色,他就必须引导沈策依靠自己的力量把问题想透彻、想明晰,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思考在沈策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记。倘若不假思索地直接将答案告诉沈策,对于沈策的成长而言,没有丝毫的益处,反而可能让他养成依赖他人、不主动思考的坏习惯。 时间在沈策的苦思中缓缓流逝,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沈策的大脑仿佛不堪重负,直接宕机了。他双眼迷茫,犹如迷失在浓雾之中,无助地望着刘宏。刘宏见沈策这般模样,便直接开口问道:“士兵来自于哪里?” 沈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是来自于老百姓之中!” 刘宏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很好,你掌握了问题的关键!那为什么这些从老百姓当中来的士兵在历经成长、手握大权之后,有些人会选择去欺压老百姓呢?” 沈策略作思索,坚定地说道:“因为权力让他们迷失了自己!” 听到沈策的回答,刘宏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至少,沈策没有愚蠢到认为是权力本身不是个好东西。权力本身并无好坏之分,真正有善恶之分的,是人心。刘宏紧接着追问:“那如何才能让他们不迷失自己?” 此时的沈策,眼睛当中细微地闪出了一些光芒,这个问题仿佛在他心中点燃了一丝灵感的火花。然而,他却一时间无法清晰地表述出来。沈策眉头紧锁,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让这些士兵能够想明白自己是从老百姓当中来,无论身处何种境遇,自己应当始终都是老百姓中的一份子,老师,我说的对吗?” 刘宏微笑着,目光中透露出肯定与期许:“不错,你已经触及到了关键所在。但仅仅让他们明白这一点还不够,还需要有相应的约束和引导机制。这些士兵在投身军旅、肩负重任之时,周围的环境和氛围也至关重要。若他们身处一个清正廉洁、以民为本的团队之中,受到良好的榜样影响,那么迷失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此外,还要不断地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时刻铭记自己的初心和使命,不忘本,不迷失。你可明白?” 第194章 沈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老师,我懂了,这是一个需要多方面共同努力的过程,不能仅仅依靠士兵自身的觉悟。” 听到沈策如此这般说道,刘宏立刻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他的眼中满是赞赏,心中更是欣慰无比,不禁感慨道:“沈策啊沈策,你果然是可造之材,真是一点就明悟了!”刘宏的语气中饱含着激动与自豪。 刘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想的一点错都没有!当你拥有一支军队的时候,务必让你手底下的兵清晰地知晓,他们是从老百姓当中来,最终也要回到老百姓当中去,他们的使命是为老百姓服务。当兵绝非是为了让自己一人过上好日子,而是要竭尽全力让所有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与此同时,你更要给予你手底下的兵最优渥的待遇,竭尽全力做到你所能达到的极致!要让他们在军队中能感受到强烈的归属感,深知自己是这个集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要让他们拥有崇高的使命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是为了守护百姓的安宁与幸福而战斗。当你和你的军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老百姓们必然会发自内心地拥戴你们。因为他们能真切地感受到你们的真心和付出,而你手底下的士兵在感受到了老百姓的热爱与支持后,他们又怎会忍心去背叛这些给予他们信任和期望的百姓呢?” 沈策眉头微皱,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说道:“那我手底下的士兵跟着我立了功,成为了一个将军,在掌握了权力之后再欺压老百姓该怎么办?” 刘宏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回答道:“所以啊,你事先就应该立下严格明晰的规矩,制定详尽合理的律条。每一个士兵刚到你手底下的时候,你就要毫不含糊地把这些规矩郑重地告诉他们,让他们用心去学,不仅要能背下来,更要深深地铭刻在心中,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背叛老百姓将会面临怎样凄惨的下场。这些士兵跟着你一路成长起来之后,他们掌握了权力,倘若还有人胆敢背叛老百姓,那么你就只需进行公开的审判即可!军人向来重视荣誉感,对于这种背叛行为,其他士兵都会对其唾弃不已。而且,这种背叛老百姓的行为,也会遭到老百姓的一致唾弃。当天下所有人都渴望惩罚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是绝无可能逃避得了应有的惩罚的!到最后,并非是你一人去处罚谁,而是天下人的共同意志在惩罚那作恶之人!” 刘宏顿了顿,接着说:“而且,平日里也要加强对士兵们的思想教育,时常提醒他们不忘初心。还要建立完善的监督机制,不能让权力失去约束。对于表现优秀、始终坚守为百姓服务的士兵,要给予表彰和奖励,树立正面的榜样。让大家都明白,只有一心为百姓,才能赢得尊重和荣誉;只有坚守正道,才能在军队中立足,在百姓心中留下美名。如此一来,便能在很大程度上预防权力的滥用和背叛百姓的行为发生。” 在刘宏耐心且深刻的教导之下,沈策的眼睛中的光芒愈发璀璨明亮,那明亮的程度仿佛能够驱散天地间一切的黑暗,带来无尽的希望与光明。此时,沈策的脸上洋溢起了无比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充满生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前行的方向,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沈策激动地说道:“老师,我明白了!我彻底想明白了!我还想明白了一个关键点,其实我领导的不应当只有我的士兵!” 刘宏听到沈策这般言语,心中便知晓沈策必然是领悟到了其中的精髓。刘宏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除了要领导士兵之外,你还要领导谁?” 沈策此刻的心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难以平静,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要领导的是天下的百姓!在我看来,我手中的军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军队,他们本质上就是老百姓;而天下所有的老百姓也都不再仅仅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成为我手中强大的军队!当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还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能克服,还有什么敌人是我们不能战胜的呢?” 刘宏听到沈策的这番话,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民战争了!” 沈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他紧接着问道:“什么是人民?” 刘宏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沈策啊,这世间总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和使命,被权力、欲望所迷惑,从而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他们与天下老百姓的利益背道而驰,站在了老百姓的对立面,这样的人就成为了敌人。而那些始终和天下老百姓站在一起,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奋斗,为了实现公平、正义、和平而不懈拼搏的人,就是人民。人民是一个伟大而又温暖的群体,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理想,那就是追求美好的生活,创造一个更加公平、和谐、繁荣的世界。” 沈策恍然大悟,坚定地说道:“老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刘宏语重心长地说:“很好,只要你能想明白就好!你永远要记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曲折,无论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要坚守自己的信念和理想,为了人民的幸福而努力拼搏。” 沈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郑重地回答道:“老师,学生记住了!我定当不负您的教诲,将为人民战斗的信念贯彻始终,为了实现天下人民幸福安康的理想而不懈奋斗!” 刘宏深知,他已在沈策的心中悄然埋下了一颗人民战争的种子。假以时日,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必将造就出一片朗朗乾坤。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没有天地灵气的滋养,即便有人凭借强悍的肉体达到了金丹期的战斗力,也不过是短暂的辉煌罢了。一旦陷入浩如烟海般的人民战争浪潮,任谁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阻挡这天下大势的滚滚洪流。 这与刘宏曾经所在的青州截然不同。在青州,由于灵气的充裕存在,修士们能够施展威力巨大的神通,各种神奇的灵器、法宝、符箓层出不穷。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便能如收割麦子般轻易地屠戮上万普通人士兵,其恐怖程度令人咋舌! 刘宏迫切地需要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来构建自己的工业基地。在工业基地建设的初始阶段,他急需大量的人力来为他挖掘矿石、运输矿石。或许在工业基地建成之后,他能够借助机器人来取代普通人进行劳作,然而在前期,若是缺少了普通人的参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刘宏也曾思量过,是否可以利用虫族母巢制造一些生化人来替他从事劳作。但当基地建成之后,这些生化人的去向便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若将他们全部诛杀,有伤天和,定会给他日后的修炼之路造成重重阻碍,甚至可能滋生心魔。倘若运用一些生化兽来进行劳作,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只是生化兽的智商过于低下,诸多繁杂的事务它们根本无法胜任。所以,在工业基地建成前期,富有智慧的普通人是无可替代的。 考虑到这诸多的制约因素,最终刘宏还是决定依靠沈策为他打拼出一片广阔的领地。如此一来,刘宏必然与沈策的所作所为产生千丝万缕的因果联系。倘若沈策对人民不善,导致民怨沸腾、哀鸿遍野,那么这样的反噬之力将会作用在刘宏的身上。无论是出于自身的考量,还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刘宏都务必让沈策成为一名贤明的领导者。 沈策在与刘宏交流完毕之后,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领悟。于是,他更是精神抖擞地开始修炼,手拿一块能量块,身体摆成特殊的姿势。无论未来的道路充满多少未知与艰难险阻,沈策从未有过放弃修炼的念头。沈策心里清楚得很,修炼的等级越高,自己的寿命便越长,也就越有能力为天下苍生多做一些实事、好事。在这一点上,他与刘宏是无法相比的。刘宏做事存在诸多私心,而沈策行事则毫无私心杂念,一心只为苍生谋福祉。 沈策沉浸于修炼之时,刘宏的手中也握着一块能量块,双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静心修炼。此时,窗外的雨势愈发滂沱,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一道道闪电如同银蛇般划破黑暗的天空,那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道生生劈开,把未来那充满希望的光芒带到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 第195章 刘宏在修炼的同时,与雅兰保持着交流。他神色凝重地对雅兰说道:“雅兰,如今我这空间玉佩中的能量块虽说还有些许留存,然而,我却觉得不能这般坐吃山空。你帮我查看一下,就我现在空间玉佩中所剩的这些蕴含灵气的材料,倘若我能寻觅到一个铁矿、铜矿,是否足以打造一个托卡马克环、一个能量块制造机,再加上一个虫族母巢?” 雅兰听闻刘宏的询问,迅速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计算。少顷,雅兰回应道:“勉强够用。托卡马克环只需基础材料便能成型,相对而言所需较少。但能量块制造机和虫族母巢所需的有灵气的材料则要略多一些,若制作尺寸稍小一些的,大致能够满足需求。” 听到雅兰给出的这番回答,刘宏心头略微放松了一些。自从来到暗影禁域,经历了这般漫长的时日,刘宏竟未曾见到任何含有天地灵气的材料,就连稀土矿也是毫无踪迹。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这暗影禁域当中究竟有没有稀土矿的存在。倘若后续需要稀有元素,恐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大海中的海水和无处不在的空气了,可这无疑又是一系列棘手且麻烦的事情。不过,好在雅兰表明他当下所拥有的材料于现阶段勉强能够应付,这好歹让刘宏的焦虑减轻了几分。 刘宏当机立断,立刻结束了修炼,将手中的能量块收入空间玉佩中。随后,他从孟晗的戒指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玩偶。这个玩偶一经放大,正是刘宏往昔为孟晗精心炼制的傀儡。刘宏倒也不担心会被沈策看见,况且此刻的沈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根本无暇留意刘宏的举动。刘宏运起自身的灵力,对傀儡上边纹刻的阵法进行了一番巧妙的改动,紧接着掐动法诀。只见傀儡瞬间变得与刘宏一般高大,光芒闪烁过后,原本无头的傀儡竟幻化成了与刘宏一般无二的模样。 刘宏指挥着傀儡稳稳地坐在了凳子上,而后,他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身形一闪便飞身而出。脚踩凝雪,他如同一道闪电般飞上了天空。刘宏施展出灵力护盾,使得雨水丝毫无法触及他的身躯。他毅然向北飞行而去,同时,还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取出所剩不多的灰色虫子,沿途每隔一段距离,便小心翼翼地放出一只。如此一来,便能确保自己与放置在宿舍中的傀儡保持紧密的联系,以便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狂风在刘宏耳边呼啸着,犹如愤怒的巨兽在嘶吼,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护盾上,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四周的黑暗如同无边无际的深渊,仿佛要将他无情地吞噬。刘宏沿着蜿蜒起伏的山脉一路向北,他手中的探测器开到了最大功率,全神贯注地全力扫描着下方的地底,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足够的好运,让他发现一条蕴藏丰富的矿脉。 从影流城到海边的这一段不算漫长的山脉中,刘宏细致的扫描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迹象,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不已。他没有找到哪怕一条矿脉,山脉就那样坚定地一直延伸到海中,在大海里依然矗立着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山峰与山峰之间,汹涌的海水翻卷奔腾,掀起巨大的浪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刘宏就这样在雨中贴着山脉飞行着,一直飞到了最后一座山峰之上,这座山峰四周,除了另一座山峰外,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这座山峰并不算高耸,海平面上大约只有区区十米左右的高度,但其陡峭程度却令人咋舌。靠海的山壁被海水长年累月地冲刷,变得异常光滑,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山峰之上显得颇为荒凉,只有几棵低矮的小树在风中顽强地挺立着,山顶的面积狭小至极,仅仅能容得下一个人站立,再无多余的空间。 飞至此处的刘宏,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便毫不犹豫地直接降落到了这山顶。就在这一刻,刘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与喜悦。原来,刘宏在这个地方的地底下探测到了一条铜铁伴生矿脉。他深知时间紧迫,机会难得,根本没有丝毫的耽搁。几乎是以一种破坏性的方式,刘宏迅速地动用凝雪和影刺,朝着地下奋力挖掘起来。 在一阵巨大的轰隆声中,这座大约十米高的小山在刘宏的挖掘下逐渐消失在了海面之上,只留下一片混乱的波涛和翻滚的泥水。 天空中的倾盆大雨在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渐渐变小了。那细密的小雨又稀稀拉拉地下了一阵之后,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缓缓散开。天空中那巨大的空间裂缝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空间裂缝中的金属块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又一次照亮了大地,照亮了起伏的山川,也照亮了波涛汹涌的海面。 此刻,没有人发现海面上少了一座小山。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北方王杨烈和西方王许权两方的海军在巡逻时,才会惊讶地发现海面上这座曾经存在的小山已然消失无踪。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一道人影倏地从海中一跃而出。此时,周遭空无一人,自然没有人目睹这从海中飞出的身影。此人正是刘宏,在挖采完所有的铜矿铁矿之后,他谨慎地用探测器仔细探查,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从海底飞身而出,径直朝着海岸边的一座山飞去。 这座山显得异常陡峭,海拔虽说不算很高,然而,对于寻常人而言,想要攀登至山顶,那可谓是难如登天。刘宏抵达山上之后,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山顶处动手打起洞来。他从山顶一路向下开凿,不停地深挖,甚至一直打到了地底之下。刘宏打算就在这海边搭建一个简易版的丐中丐基地。在没有任何高等级材料可用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有什么就用什么,能建造出些什么便暂且建造些什么。 就在刘宏不辞辛劳地挖采矿石、全力建造基地的这段时间里,兵营当中的沙盘室中,一场激烈的讨论正在进行。大将军和五位偏将围绕着沙盘,对局势进行着推演。沙盘之上,两方士兵纵横,局势变幻莫测。 在推演的过程当中,将军们数次爆发出激烈的争吵。他们争论的焦点,无非就是围绕着沈策的指挥布局以及排兵布阵。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和主张,言辞激烈,互不相让。然而,经过一番深入的探讨和反复的推演,最后所有的将军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沈策乃是天生的将才。沈策展现出的军事素养令人惊叹,已经无需再对其进行过多的培养。接下来要做的,仅仅是让沈策踏上真正的战场,去检验他的实战能力,以及确认他是否忠心耿耿地效忠于许权。 大将军当机立断,直接起草了一份文书。在这份文书的最后方,不仅有大将军苍劲有力的签名,还有五位偏将郑重其事的签名。随后,只见兵营当中瞬间窜出一名士兵,其背上插着醒目的旗子,胯下骑着一匹矫健的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疯狂地向都城飞驰而去。这正是极为典型的八百里加急,十万火急地要将这份关乎沈策的重要文书送达。 要知道,大将军和这五位偏将都是早年就跟随许权,起于微末之时。这么多年来,他们跟随着许权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一路拼杀,方才打下了整个暗影禁域西方的辽阔地盘。这些将军对许权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坚如磐石的。 许权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将领向来颇为不错,但凡有真本事的将领,全部都能获得重要的职位,镇守一方。无论是负责镇守海岸线,成为威风凛凛的海军大将,还是坚守重要关隘,成为掌控一方的陆军大将,无一不是手握实权的人物。而他们既然发现了沈策这样出类拔萃的好苗子,于情于理都没有不将其继续向上举荐的道理。 许权如今的处境,确实对能够率领军队的将领求贤若渴。他手下并不缺乏顶尖的战斗力量,然而,在懂得指挥打仗的将军这一方面,却极为稀缺。连续的几场败仗让许权全军上下都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个严峻且亟待解决的问题。如今既然出现了沈策这么优秀的人才,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应该怎么做。毕竟当下许权和手底下的所有将领早已成为休戚与共的利益共同体,彼此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将军和五位偏将在完成推举沈策这件事情之后,除了大将军外,便各自离开了办公室忙起了自己手头的事务,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回复。与此同时,情报部门的人员也把通过各种渠道能够搜集到的有关沈策和刘宏的信息,悉数递交到了大将军的手中。大将军仔细地翻阅了一遍之后,那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愈发阴沉。这沈策的身份倒是确凿无疑,无论从哪个渠道获取的有关沈策的身份信息都是确切且一致的。但唯独这刘宏,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毫无任何可追溯的过往线索。 第196章 而事实上,刘宏确确实实就是凭空出现的。他正面遭遇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能够逃出生天,落入次元空间夹层,最终掉落到这暗影禁域。对于任何人来说,刘宏的出现都充满了神秘和未知。大将军随即又吩咐情报部门的人员要紧紧盯牢刘宏。情报部门的人也回复大将军,表示刘宏和沈策现在居住的宿舍旁边,除了吕毅将军的宿舍外,周围的宿舍还住着几名校尉,这些校尉都拥有武学大师的境界。在他们看来,监视沈策和刘宏二人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此刻刘宏和沈策的宿舍中所坐着的那个“刘宏”,其实只是刘宏放置的傀儡,幻化成了刘宏的样貌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沈策的生活除了在房间内专心练功,便是拽着傀儡一同去吃饭。房间中的这个傀儡,沈策始终未曾察觉其并非真正的刘宏。虽说刘宏在离开宿舍时并未刻意避开沈策去修改傀儡上边的阵法,然而,当时的沈策正全身心地沉浸在练功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到这一细节。就连刘宏离开宿舍,沈策也毫无察觉。沈策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宿舍中的这个傀儡就是刘宏本人,每次到了饭点,他都会习惯性地拽上傀儡一起前往食堂。虽说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那傀儡,实际上都并不需要进食,但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掩人耳目,他们还是得装出正常吃饭的样子。 他们这种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的规律表现,无一遗漏地通通传到了诸位将军的耳中。情报部门和诸位将军经过仔细的分析和观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期间,虽然也有人提出,应当让沈策和刘宏参加相关的训练。然而,这一提议都被大将军果断地否决了。大将军一方面是希望能够进行一段时间的静态观察,不急于采取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一方面,他也在耐心地等待着许权从都城传递回来的相关指令。 就在众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之时,一匹矫健的战马从远方疾驰而来,向着影流城的方向飞奔。战马上骑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士兵,士兵的背后醒目地插着一面旗子,很显然,这是都城方面传回了许权的指令。就在这匹战马风驰电掣般奔入影流城的同一时刻,靠近海边的一座山峰的山脚下,附近的地面突然有一些灰色的虫子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而在山底之下,刘宏在地底下紧锣密鼓建造的丐中丐版本的基地也终于大功告成。基地内,一个因为缺少高级材料而导致无法小型化,只能把其规模建造的非常庞大的托卡马克环矗立其中,还有一个也因为缺少必要的材料导致比起刘宏以前制造的虫族母巢要小许多的虫族母巢。依旧是和以前相同的两根管道,一路延伸,伸入到了波涛汹涌的海中。整个基地当中,除了托卡马克环比以前的规模更大之外,虫族母巢却明显比以前缩小了不少。从这样的布置和变化就能够清晰地看出来,刘宏手中的高端材料确实是全都用完了。 这明显缩小了许多的虫族母巢,其生产灰色虫子的效率毫无疑问是降低了不少。最为关键的是,如今的虫族母巢不仅要生产灰色虫子,还得制造一些专门用于海洋中捕杀海洋生物的生化生物,如此一来,生产的灰色虫子数量自然就更少了一些。不过,情况会逐渐好转,随着时间的推移,生产灰色虫子的效率会越来越高,每天产出的灰色虫子数量也会日益增多。将灰色虫子扩散至整个暗影禁域,虽说并非一蹴而就之事,但只要耐心等待,也并非是难以完成的艰巨任务。 基地中生产出来的能量块,在初始阶段,全部都供给了虫族母巢,以全力保障其生产运作。刘宏决定,等自己空间玉佩中的能量块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从基地中进行收取补充。 随后,刘宏便不再过多操心基地的生产工作,径直离开了基地。临走之时,他也没忘记找一块石头,将山顶的洞口严严实实地堵住。毕竟刘宏手头缺少众多关键材料,布阵这件事对他而言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布置一个临时的简易阵法还算能够应付,可但凡要布置长期且稳固有效的阵法,着实是让他感到颇为为难。 刘宏顺着山脉朝着影流城的方向飞行的途中,同时也操控着傀儡从宿舍中走出来,前往北方的山崖之下。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僻静之处,刘宏从天空中缓缓降落下来,迅速将在此处等待的傀儡直接收了起来。紧接着,刘宏又如同往常一般,神态自若地返回了宿舍。在刘宏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离去。只有沈策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但他也只是在心中略微闪过一丝疑惑,并未深入去思考探究。 与此同时,来自都城的信件也已经被稳妥地送进了大将军的办公室。大将军神情严肃地拆开信件,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信的开头,许权先是关切地询问他们的身体近况如何,接着又贴心地劝他们要好好休息,还不忘叮嘱要努力加餐饭,保重身体。在信的末尾,许权才不轻不重地提了一嘴,让他们设法试探一下沈策,考察沈策的忠心程度。并表示,如果他们觉得沈策没有问题,自己自然是信任他们的判断。 大将军在看到许权的回信内容后,心中立刻有了自己的盘算和谋划。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派人将五名偏将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待众人到齐,大将军神色庄重地将许权的回信递到他们面前。这五位偏将仔细阅读过后,心中也都瞬间明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要知道,在场的众人可都是在官场和战场历经多年磨砺,经验丰富、老谋深算的人物。对于许多事情,他们往往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洞察其中的微妙之处,自然是一点就透,心领神会。于是,大将军和五位偏将围坐在一起,开始深入地商讨起相关的细节。他们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沉思,时而又因某个观点的提出而微微颔首。 而在同一时刻,刘宏正安然地坐在宿舍中。此时的他,再一次将整个影流城都纳入了自己的探测范围。凭借着强大的探测能力,将军们商讨的所有细节都被他毫无遗漏地探知了个清清楚楚。刘宏的目光落在面前正在修炼的沈策身上,不禁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深知,将军们此次打算布置给沈策的任务,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轻松应对的小挑战,其难度和复杂性都不容小觑。 刘宏决定提前告知沈策,于是他运用轻柔而细腻的精神力,轻轻地在沈策的脑海中发出呼唤。沈策敏锐地感应到了刘宏的呼唤,便缓缓地开始收功,结束了自己当前的修炼状态。他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坐在凳子上的刘宏,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吗?” 刘宏神色凝重地说道:“你马上就有重要的事情要面对了,不需要我来特意为你安排。”说着,刘宏将一段关键的信息直接传入到了沈策的脑海之中。沈策接收并迅速查看了脑海中的信息后,顿时震惊得无法自已,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沈策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问刘宏:“老师,这是真的吗?” 刘宏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其中的一些关键要点我也都已经告知于你了。到时候去了将军们的面前,你一定要据理力争,该争取的东西,你现在心里应该都清楚明白了!” 沈策郑重地应了一声“是”,便开始低头陷入沉思。刘宏见状,接着说道:“你现在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思考了,具体的想法留到路上再好好琢磨吧!”刘宏的话音刚落,宿舍的门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破。刘宏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名士兵笔直地站在门口,大声说道:“报告!大将军请沈策将军前往大将军办公室!” 听到这名士兵称呼自己为将军,原本按常理应该感到震惊的沈策,此刻却显得格外镇定,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因为刘宏已经提前将一些关键的信息透露给了他,沈策心里自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沈策便站起身来,向刘宏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跟着这名士兵离开了宿舍,一同朝着大将军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沈策一边快步前行,一边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即将面对的种种情况。 没过多久,沈策就来到了大将军办公室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办公室当中,除了大将军之外,还有五名偏将也正襟危坐。沈策进入办公室之后,立刻站定身体,挺直脊梁,向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看到沈策到来,大将军率先开口说道:“沈策,鉴于你展现出了绝高的指挥天赋,经过商议,现特将你提拔为偏将军。本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何进。” 听到何进大将军这番话,沈策立刻再次行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见过何进大将军!” 第197章 刘宏神态悠然,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宿舍中书桌前的凳子上,双眼微微闭着。他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虫族母巢产出的灰色虫子,要求它们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覆盖范围向北方大河的东岸,也就是杨烈的军队驻扎之地蔓延,目标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杨烈部署在北方大河东岸的军队所在的区域完全覆盖住。 众多灰色虫子从地面钻出来后,瞬间展开翅膀,如同满天暗淡的星辰,稀稀拉拉地朝着北方大河的东岸疾速飞去。其间,有些好奇的鸟儿尝试着捕捉这些灰色虫子当作食物。那些实力强大的鸟儿啄上一口,却只吃到满嘴的碎渣,味道极其难吃。而那些实力稍弱的鸟儿,囫囵将灰色虫子吞下之后,反倒被灰色虫子在肚子里一通乱咬,最终被咬穿肚子,丢了性命。自那以后,附近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对灰色虫子敬而远之,再也不敢将其视为可以果腹的食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刘宏始终借助灰色虫子密切观察着影流城周围的情况,尤其是北方大河东岸的动静。周宏的探测器虽然先进,但也只能将影流城覆盖住,至于影流城以外的区域,刘宏只能依靠这些灰色虫子来获取信息。 就在这时,沈策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刚一踏进宿舍,便迫不及待地对刘宏说道:“老师,您真乃神仙中人!竟然能未卜先知!” 刘宏脸上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腹诽:哪里是什么未卜先知,不过是凭借探测器探听到了将军们私下商量的计划罢了。但表面上,刘宏依旧不动声色地对沈策说:“走吧,去见见你的手下!” 说完,刘宏起身,与沈策一同离开了宿舍。原来,大将军和五位偏将在与沈策相互自我介绍之后,大将军便从五位偏将各自的麾下分别抽调出一些人手,拼凑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伍,并交由沈策来统领。然而,对于具体要让沈策带领这五千骑兵去执行什么任务,大将军和五位偏将都暂时守口如瓶,只是嘱咐沈策要加强训练。只是他们不曾料到,刘宏早已将他们所有的安排详尽地告知给了沈策,沈策对此也已然心知肚明,成竹在胸。 在兵营的最西边,有一个规模宏大的演武场。在整个兵营之中,像这样巨大的演武场还有好几个。这些演武场的面积比一般的演武场要大出许多,场地宽阔平坦,一望无垠,很明显是专门为骑兵骑马练习而设计建造的。 此刻,这个位于兵营最西边的巨大演武场中,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五千名士兵。每名士兵的身旁,都有一匹神骏非凡的战马。这些战马毛色鲜亮,体格健壮,打着响鼻,透着威武之气。而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肃穆,手持兵器,眼神坚定而专注。 刘宏和沈策一同来到这里之后,立刻就被眼前这令人震撼的场景所吸引。那五千名士兵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仿佛能够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沈策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上了士兵们面前的高台,他昂首挺胸,大声说道:“诸位袍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在我的手下进行训练和作战。我叫沈策,现在所有人原地休息,千夫长、百夫长到前边集合。”沈策毕竟拥有着初武的实力,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如钟,能够响彻整个演武场,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见。 在沈策的命令下达之后,只见所有士兵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动作整齐划一地立刻坐在了原地。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一致,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从这一点就能够清晰地看出,这些士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无疑是一支精锐之师。 紧接着,只有五十五人将自己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战友,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迅速走到高台前边。而此时的沈策,也已经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只见五名千夫长走在前面,五十名百夫长紧跟其后,很快就在高台前集合完毕。沈策稳步走到这些千夫长和百夫长的面前,对他们说道:“诸位袍泽,请在我面前围成一个半圆,咱们坐下说。” 这五十五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眼神中只有坚定和服从。他们立刻执行命令,行动迅速而有序,眨眼之间就在沈策面前围成了一个半圆。紧接着,所有人如同一个人般整齐划一地坐在了地上,沈策也随之坐在了地上。 沈策开口说道:“诸位袍泽,咱们接下来要一起并肩作战,所以先互相认识一下。我叫沈策,还请诸位做一下自我介绍。” 沈策说完这话之后,最前面的五名千夫长开始依次报上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名字都仿佛带着一份责任和担当。随后,后边的五十名百夫长也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声音或洪亮,或低沉,但都充满了坚定。而沈策凭借着现在强大的精神力,一次性就能够把所有人的名字和他们的长相准确无误地记住并对应上。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任。 沈策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地说道:“自古以来,在军队之中,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此乃兵家之大忌!既然往后我们需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彼此之间就不能相互陌生,缺乏了解。对于诸位袍泽而言,我的指挥能力究竟如何,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家自会有清晰的认知。而对于我来说,诸位的战斗力怎样,往后我也能够确切地了解到。今天,咱们先来进行一些基础性的相互了解。” 听到沈策这般言论,这些百夫长和千夫长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依旧是一脸的严肃与庄重。沈策见状,继续说道:“那么,大家谁先来介绍一下自己的生平履历呢?” 沈策的问题一经抛出,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紧闭双唇,默然无语。不过,沈策对此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情况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沈策紧接着直接说道:“我生长在暮影港的沈家村,原本,我可以每日出海捕鱼,然后将捕来的鱼晒成鱼干,拿去换些钱财,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然而,这该死的世道,偏不让我如此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一群穷凶极恶的马贼突然闯入了我生长的村庄,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我们全村所有人。当时,只有我和几名恰好不在村中的幸运儿侥幸存活了下来。” 说到此处,沈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无尽的悲伤与痛苦,那深沉的哀伤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围坐着的千夫长和百夫长听到沈策的这番叙述,他们的眼神都不禁闪烁了几下。他们原本以为,沈策小小年纪便能指挥他们这么多人,必然是出自于某个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却未曾料到,沈策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凄惨与悲凉。 沈策稍作停顿,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所以,如今的我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理想,那就是我想让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能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或许,有些人会因此而嘲笑我,觉得我是痴人说梦。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必然会为了我的理想而不懈奋斗,哪怕前路充满艰难险阻,哪怕会遭遇无数的挫折与失败,我也绝不退缩!” 沈策在讲述自己理想的时候,这些千夫长和百夫长的眼神,渐渐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沈策心里清楚,这些人当中或许很多人,甚至可能是所有人,心里面都在说着“不可能”,都在暗自嘲笑他的理想太过天真、不切实际。但是,沈策觉得无所谓,他深知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实际行动,终有一天能够改变他们的想法,让他们真心地认同并追随自己的理想。 沈策缓缓转头,目光准确地投向了一名千夫长,清晰而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对他说道:“现在轮到你了,来说说你的履历和理想吧!”这名千夫长,在猛然被叫到名字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这位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竟然表现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他那粗犷的脸庞竟然微微泛红,不过还是张了口:“俺也没啥文化,俺也不知道该咋说。俺以前就是个老老实实种地的,家里人口多,粮食不够吃,没办法,俺就投身从军了。俺也没啥远大的理想,就想着能填饱肚子,挣点军功,往后能多分到两亩地,要是运气好,还能娶个老婆,那俺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一出口,周围坐着的其他千夫长和百夫长们当中,顿时有一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这些人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好了表情,重新正襟危坐起来。沈策看到他们这样,立刻说道:“说得很好啊!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过上安稳幸福的好日子,这是我们内心最朴实、最真切的愿望!大家也都放松些,咱们现在就是在一起聊聊天,增进彼此的了解嘛!” 沈策接着开始一个一个地点名,让这些千夫长和百夫长依次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想法。随着每个人的讲述,时间缓缓流逝。当所有人都说完之后,沈策能够非常明确地了解到,这些人无一不是来自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庭。除了极个别的人是怀揣着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来到军队之外,其余的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无奈地选择投身军旅。 第198章 连年不断的征战,让老百姓们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处于何种时代,百姓似乎总是承受着最多的苦难。沈策目光炯炯,直接就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明明我们从未去欺负任何人,也没有作奸犯科、为非作歹,我们原本可以安安心心地种地,本本分分地捕鱼,踏踏实实地生活,可为什么我们的日子就是过不下去呢?家里人口多不是根本原因,人越多,能耕种土地的劳动力就越多,产出的粮食也应该越多,没道理会过不下去!天灾也不是真正的原因,我们按时交粮纳税,交粮纳税的时候有人上门索要,而当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无人问津,这不是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吗?” 沈策的这个问题一经问出,这些千夫长和百夫长的眼睛当中都瞬间迸发出了截然不同的神采。很显然,沈策的问题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触及到了他们内心深处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深深刺痛了他们的灵魂。 沈策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直接说道:“诸位袍泽,我不需要你们即刻回答我的问题。现在,我要下达第一个军令了!”说完,沈策霍然站了起来。围坐着的百夫长和千夫长们一听这话,反应迅速,如同一阵风般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原地立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沈策。 沈策接着说道:“我命令你们,将刚才我所问的问题传达给你们手底下的什长和伍长,再让这些什长和伍长去询问他们各自手底下的士兵。下次集合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要总结出一条答案,如实向我汇报。” 收到这道军令后,这些百夫长和千夫长们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齐声高喊一声“是!”那声音洪亮有力,仿佛能冲破云霄。 随后,沈策示意百夫长和千夫长归队,开始进行整体训练。他心中十分期待,想要亲自看一看这些士兵的骑战水平究竟如何。百夫长和千夫长们归队后,迅速依照沈策的命令行动起来,整个演武场上顿时热闹非凡。 五千骑兵分成一队一队,有序地开始在演武场上展开训练。有时他们如同一支利箭,整齐地向前猛冲;有时在前冲的过程中迅速变换队形,分散开来,却又丝毫不显混乱;有时在分散之后,又能以极高的默契合成一个紧密的整体,继续勇往直前。期间,还进行了许多高难度的骑术训练,诸如在高速奔驰中射箭命中目标,或是在狭窄的空间内迅速调转马头等等。 无论面对怎样复杂和具有挑战性的训练科目,这些骑兵都展现出了卓越的技艺和出色的团队协作能力,每一个动作都完成得精准无误。这样精彩绝伦的场景让沈策看得心潮澎湃,十分满意。任何一个将领都渴望自己麾下的士兵是精锐之师,沈策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不觉间,训练的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饭点。沈策集合了队伍之后,面带微笑,用充满鼓励的话语勉励了士兵们几句,然后下令让各队各自带回,去吃饭休息,并且可以进行自由训练。同样的,沈策也和他们一起前往食堂,共同用餐,一起休息。可以说,沈策真正做到了与士兵们吃住都在一起,同甘共苦。 这一切都被刘宏看在眼里,他默默地陪伴在沈策身旁。刘宏心里十分清楚,沈策如今的所言所行,都是在为未来的大业精心布局,奠定基础。从这一刻起,沈策那宏大的计划已然缓缓拉开帷幕,而这些士兵,也将逐渐成为沈策坚实的基本盘。沈策深知,要想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就必须从点滴做起。 在第二次集合的时候,沈策再次将这些千夫长和百夫长召集到了一起。他神情专注,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然后开始询问他们总结出来的答案。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沈策的意料之中。55 个人给出了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答案。有的人义愤填膺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贪官污吏的过错,他们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使得百姓生活困苦;有的人则把矛头指向了无良商人,指责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扰乱了市场秩序;还有的人觉得是这混乱不堪、动荡不安的世道造就了如今的悲惨局面,各种不同的观点和看法如潮水般汇聚到了这里。 沈策认真地倾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表情严肃而专注。然而,他并没有当场评判谁的答案是正确的,谁的答案是错误的,而是选择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在一旁。因为沈策心里清楚,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抽丝剥茧、一点一滴地为他们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 在处理完这个问题之前,沈策毫不犹豫地直接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性的提议。他声音洪亮,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渴望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那么你们自身必须具备足够的本事才行。我决定传授你们兵法,让你们学到真正实用的本领!” 听到沈策这番话语,所有的百夫长和千夫长的眼中瞬间闪烁出了兴奋的光芒。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向往着美好的前途,沈策的这番话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希望和憧憬。沈策心中早有打算,他要将“为人民而战”的崇高理念巧妙地糅合在兵法当中,准备传授给手下的所有士兵。沈策是想把这些士兵都当作政委来悉心培养的,他深知自己未来将会拥有规模极为庞大的军队,而在这样的军队当中,必须有政委的存在,以便统一思想,让所有人都能坚定不移地共同为人民而战! 于是,在此次训练结束之后,沈策耐心地等待这些百夫长和千夫长吃完饭,又迅速地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开始为他们授课。课程的内容自然是由雅兰根据刘宏的记忆精心整理出来的,雅兰文明的理念确实非常先进,只可惜因为其过于超前,远远脱离了当前的生产力状况,所以并不完全适合暗影禁域的实际情况。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悄然流逝,这些百夫长和千夫长们眼睛中的光芒却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炽热。沈策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知不觉间,季节的轮盘悄然转动,便来到了炎热的夏天。从暗影禁域之外吹来的滚滚热风,犹如汹涌的波涛,让整个暗影禁域的温度急剧升高了许多。在这些日子的训练中,沈策给这五千骑兵增添了一门新的训练科目,那就是在高速机动状态下,把手中碗大的石头扔到一定的距离,只能远,不能近。虽然士兵们都很不理解这个科目的意义何在,但是所有人都努力的去训练。 在这一天,沈策刚刚集合了队伍,正准备开启新一轮的训练。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步伐矫健有力。他来到沈策面前,利落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声说道:“沈策将军,大将军有请,让您去开会。” 得知这个消息,刘宏和沈策的内心同时一动,他们两人都清楚地意识到,期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大将军和五位偏将之前商讨的用以测试沈策忠心的任务,想必是要正式下达了。刘宏留在了演武场上,而沈策则毫不犹豫地跟随传令兵,向着大将军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策来到大将军办公室之后,抬眼望去,只见大将军和五位偏将都已在屋内等候。他迅速挺直身躯,向诸位将军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大将军目光炯炯,直截了当地对沈策说道:“如今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交付于你,相信这段时间以来,你和你手底下的五千骑兵已经完成了充分的磨合,此次任务,希望你能够不辱使命,圆满完成!” 尽管沈策早就通过刘宏知晓了究竟要让他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但此刻他依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声音洪亮地回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还请大将军下达详细命令!” 大将军微微点头,说道:“别急,你且跟我来!” 话音刚落,大将军便率先迈步,带领着五位偏将和沈策一同来到了旁边的沙盘室。这间沙盘室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直观清晰地展示出了影流城周边的地形地貌和军事部署情况,包括北方大河东岸杨烈军营的驻扎位置。然而,对于杨烈军营内部的细致布局和防御情况,却无法准确呈现出来。因为即便是情报部门竭尽全力收集到的情报,也是极为有限,对于驻扎在北方大河东岸的杨烈军营的布防详情,了解得并不充分。 大将军站在沙盘前,伸出手指着沙盘,对沈策说道:“相信你对此也是有所了解的,我们经历了数次惨重的失败之后,整个中央山脉的东部地区和南部地区,所有的土地都丢失了。如今,我们只能依靠北方大河、南方大河以及中央山脉这样得天独厚的天险来进行防御。我们并不奢求通过一两次的战争,就能够夺回所有失去的地盘。但是,当下我们的目标是直接歼灭驻扎在影流城以东的杨烈的这支军队!对此,你可有什么好的的想法和策略?” 第199章 沈策面容凝重严肃,语气恭敬地说道:“大将军,不知可否容我先了解一下诸位将军们的筹谋打算,而后再陈述我的想法?” 沈策心中其实对他们的想法早已清晰明了,针对他们计划中存在的种种不足,他不仅有了完善的改进思路,更是精心制定了属于自己的作战计划。然而,在这沙盘室之中,在这众多将领面前,他不得不谨慎行事,暂且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做出虚心询问的姿态。 何进站在沙盘边上,听到沈策的话,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随即便不假思索地说道:“吕毅,你来给沈策讲解一下。” 吕毅得令之后,立刻拿起一根长杆,走到沙盘旁,开始为沈策详细地讲解他们的安排部署。只见吕毅神色专注,手中长杆在沙盘上比划着,声音沉稳有力。大将军何进和 5 位偏将共同商讨出的战术,总体而言中规中矩。他们计划让沈策率领 5000 骑兵,悄悄地渡过北方大河,在敌军一侧进行袭扰,以此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与此同时,他们这边将派出主力军队强渡北方大河,发起正面进攻,直取杨烈的大营,企图一举获胜,毕其功于一役。 吕毅讲解完毕,沈策则装模作样地低头沉思了片刻。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认真思考着刚刚所闻。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何进的双眼,一脸郑重地说道:“请恕属下无礼!” 何进面容严肃,目光如炬,大声说道:“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让你来参加此次会议,本就不是让你当那唯唯诺诺的点头虫,有想法就大胆地说出来!” 得到何进的许可,沈策便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直言不讳地说道:“我认为诸位将军的计划漏洞过多,请听我一一讲来。”说罢,沈策也不顾及一些将军脸上那明显的不高兴神情,自顾自地拿起长杆,开始在沙盘上有条不紊地分析起了他们军事方案的种种漏洞。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手中的长杆准确地指出每一个关键之处。“首先,仅靠袭扰吸引敌军注意力,未必能达到预期效果。敌军久经沙场,岂会轻易被这点小动作所迷惑?其次,主力部队强渡大河之时,倘若敌军有所防备,以逸待劳,我方伤亡必将惨重......”沈策零零总总说了一大堆问题和可能出现的情况,在将这些漏洞一一指出之后,沈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大将军,诸位将军,接下来请容我阐述我刚刚想到的方案。”随后,沈策开始在沙盘上细致入微地讲解自己的计划。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自信。 沈策所构思的方案,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智慧与谋略,其间没有丝毫刘宏的干预。刘宏置身事外,既不过问方案的细节,也不去了解沈策内心的想法究竟为何。刘宏仅仅是将这些日子以来,灰色虫子所收集到的详尽情况传递给了沈策,而后便要求他自行决断。刘宏认为,沈策首次实战,无论成败,都是成长,自己过多的干涉有害无利。 当沈策开始阐述他的方案时,那些原本面露不悦之色的将军们,起初还带着几分不屑与怀疑。然而,随着沈策有条不紊地讲解,他们脸上的不高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羞愧的神情。原本的轻视与不满,在沈策精彩的陈述中逐渐瓦解。 而到了后来,何进大将军和五位偏将的表情,也从最初的平静转为了深深的震惊。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在他们的预想中,这样的年少后生或许会有一些稚嫩的想法,却万万没想到,沈策竟能构思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进攻方案。 沈策的方案之精妙,不仅仅在于其核心策略的巧妙构思,更在于其全面而细致的规划。最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这个方案中还涵盖了众多备用方案,以及针对不同情况所对应的妥善解决办法。每一种可能出现的变数,沈策似乎都早已预料到,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其详尽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在沈策陈述完毕之后,营帐中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何进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沈策,良久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明白了,你所需要的这些,我都可以满足。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你先回去吧,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会再去派人找你。” 其他五位偏将也都沉默不语,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然而那微微点头的动作,无疑表明了他们对沈策方案的认可。 听到何进的这番话,沈策挺直了身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转身离开了营帐。在沈策离开之后,何进微微转头望向五位偏将,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没有人立刻回应。吕毅见气氛有些沉寂,便打破了沉默,直接说道:“沈策的计划非常完备,可谓是算无遗策,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何进神情严肃,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准备再发表意见,于是便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行动起来吧!”紧接着,何进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五位偏将神情专注,认真聆听着何进的安排。接到任务之后,他们一一向何进行礼,然后有序地离开了营帐,准备投身到即将到来的战斗筹备之中。 影流城和其旁边的影流镇,仿佛被投入了一根搅动风云的金箍棒,整个区域都沸腾了起来,掀起了一阵令人瞩目的波澜。军队频繁而有序的动作,让众多普通老百姓如坠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就连敌军潜伏的探子,也是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行动背后的目的究竟何在。他们只能原原本本地将所见所闻如实报告回去。 驻扎在影流镇的海军,操练的频率愈发密集。原本平静的海面,因他们频繁的训练而泛起层层波涛。与此同时,大量的渔民纷纷扬帆出海,开始了紧张忙碌的捕鱼作业。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捕捞上来的鱼,不论数量多少,只要一上岸,立刻就被影流城驻扎的军队全部收购走了。更引人注目的是,军队对鱼的收购似乎没有上限,渔民捕捞多少,他们就收购多少。 不仅如此,军队还向普通老百姓大量收购一种普通黄泥烧制成的、大小如普通人家用的碗一样大的小口陶罐。这种陶罐在普通百姓家中,通常是用来盛放盐的,其制作工艺简单,材料易得。而军队此次的收购数量庞大,竟达到了六万的数量。 面对这一系列令人费解的操作,无论是城中的居民,还是周边的村民,亦或是关注着局势的各方势力,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谁也无法确切地判断出,影流城驻扎的军队究竟有着怎样的动向,怀揣着什么样的计划,又准备采取何种行动。 走进影流城的军营,便能看到一幅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所有的士兵都被动员了起来,各个演武场上,皆是一片繁忙的身影。数万人投入到处理鱼的工作中,有的熟练地宰杀,有的精心地清洗;还有数万人围在大锅旁,熬煮着浓稠的鱼汤;就连鱼的内脏也没有被放过,被仔细地分拣、处理然后再熬煮。此外,数万人在整修小船,检查每一块木板,修补每一处破损;数万人在整备弓弩箭矢,检修组装,确保每一支弓弩都处于最佳状态、每一支箭都锋利无比。一时间,整个军营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坊,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没有片刻停歇。 然而,伴随着这紧张的忙碌,军营中也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些日子,影流城军营中的士兵每顿饭都离不开鱼。一开始,士兵们还觉得鱼肉鲜美,吃得津津有味。但日复一日,谁都架不住顿顿吃鱼。连续数顿的鱼肉粥下肚之后,士兵们的胃口逐渐被消磨殆尽。再加上整个军营都笼罩在浓烈的鱼腥和腐臭之气中,士兵们的情绪愈发低落,怨声载道。若不是各方军官极力弹压,凭借着严格的军纪维持着秩序,说不定真会因为这顿顿不变的鱼肉和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而激起兵变,给整个局势带来难以预料的变数。 在影流城的军营中,那些负责熬煮鱼内脏的士兵可谓是遭遇了最为凄惨的境况。长时间沉浸在浓烈刺鼻的腥臭之中,他们的嗅觉系统几乎完全失灵,仿佛失去了感知气味的能力。然而,尽管嗅觉已经麻木,可那浑身散发的恶臭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掩盖不住。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身边的袍泽都会下意识地远远避开,仿佛他们是瘟神一般。这种被众人嫌弃和疏离的状况,让这些士兵的内心充满了怨气。他们满心的委屈与辛苦,却如鲠在喉,真可谓是“满腹辛苦语,无力张口言”! 第200章 在北方大河东岸,北方王杨烈的军营中,气氛凝重而压抑。一名大将军和数名偏将军正围坐在中军大帐中议事。所有将领皆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大帐内一片沉默,无人率先开口。良久,这名大将军终于按捺不住,低沉着声音说道:“诸位不要一直不说话,都来分析分析这何进究竟打算做什么?” 一名偏将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与他们交手多次,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对手了,他们有几斤几两,彼此心里都清楚。可这次他们搞出这么一出,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到他们的意图所在!” 另一名偏将也板着脸,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解:“没错,对面那几位虽然指挥战斗的能力还算过得去,但是论及智谋,脑子都不怎么灵活。难道他们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单纯地想吃鱼了?” 此话一出,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痕,有人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可大将军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也是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想明白对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一阵激烈的讨论过后,却依旧毫无头绪,没有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诸位将领无奈之下,也只能采取保守的策略,加强守备,增加巡逻的频次和力度,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在当前这种情况之下,谁也没有想出什么精妙的好计策。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影流城的军需官在收购完最后一批物资之后,便告知老百姓不再收购了。军营当中那紧张忙碌的景象也渐渐落下了帷幕,士兵们终于可以停下手中的活儿,稍作喘息。之前那长时间笼罩在整个军营甚至弥漫着全城的恶臭气息,也在时间的推移中渐渐消散。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往日的平静状态,街道上重新恢复了熙熙攘攘的景象,百姓们的生活看似照旧。但是,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仿佛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如同无形的阴霾,悄然笼罩在了北方大河东西两岸。人们的心中隐隐有着一种预感,一场风暴或许正在暗中酝酿,即将席卷而来。 影流城在经历了之前的喧嚣与忙碌之后,又重新回归到了看似平静的状态。城中的百姓照常过着他们的日子,街市上的买卖声依旧此起彼伏,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变化。而在河西岸杨烈的军营,表面上也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明显的大动作。然而,在那平静的表象之下,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谋划。 浮桥之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行人和商队络绎不绝,他们或是为了生计奔波,或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期许。那熙熙攘攘的场景,让人几乎忽略了这看似和平的表象下可能潜藏的危机。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又悄然持续了一段时间。然而,不知道从哪一个特定的时刻开始,北方王杨烈的情报人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他们发现,在影流城的东边,只见不断有人进入影流城,却不见有人出城。对于影流城以东的地区而言,影流城仿佛变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噬人巨兽,这一异常现象引起了情报人员的高度警觉。 在影流城的南边某处山崖之下,一支规模达五千人的骑兵队伍悄然集结。为首的正是沈策和刘宏,他们神色严肃,透露出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肃杀。山脚下的山壁上,一个巨大的洞口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足以容纳骑兵队伍顺利进入。沈策和刘宏毫不犹豫,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队伍鱼贯而入。 进入山洞后,他们在黑暗中行进了一段距离。突然间,山壁上燃起了火把,前方也出现了火光,原来是一队手持各种工具的工兵。在他们身旁,整齐地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还有一艘艘特制的小船。令人惊讶的是,率领这些工兵的竟然是吕毅将军。吕毅将军看到沈策和刘宏率领骑兵到来,神色严肃地一声令下,前方的工兵迅速行动,直接推开了一个巨大的石头。随着石头的滚动,一个洞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洞外的光线瞬间透进了原本昏暗的山洞之中。 顺着山洞往外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条波澜壮阔的北方大河。沈策驱马向前,向吕毅将军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吕毅将军也郑重地向沈策回了一个礼。随后,两人相视无言,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时间,山中的隧道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和士兵们的呼吸声。 只见工兵们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地拿起工具和材料,还有人扛起小船,迅速地朝着洞外的大河跑去。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之后,一座浮桥逐渐在众人眼前成形。那高效的工作速度和精湛的技艺,足以表明这些工兵都是极具军事素养的精锐之师。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每一次协作都默契十足,为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浮桥刚刚修好,沈策便向吕毅将军打了一声招呼,旋即迅速率领五千骑兵朝着浮桥的方向进发。马蹄声在山洞中回响,打破了原本的沉寂。骑兵们秩序井然,顺着浮桥快速而稳健地向北方大河东岸挺进。 这五千骑兵,个个装备奇特。他们每人背上都背着一把精良的弓,身侧则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箭袋,里面装满了箭矢,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不仅如此,所有骑兵的身上和马匹上还悬挂着一大堆陶土罐子,罐子的大小和普通百姓家的碗一般,正是军队向百姓收购的黄泥陶罐,却无人能知晓其中究竟装着何种神秘之物。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所有的士兵身上都未穿戴沉重的盔甲,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身上也不见盔甲的踪影。如此一来,人与马的负重极大减轻,整体重量变得非常轻。 由于完全放弃了防御力,负重大幅降低,速度自然得到了显着提升。而且,战马负重小不仅奔跑起来速度飞快,其耐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在长途奔袭和持续作战中,这样的优势将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而,这样特殊的场景,杨烈的军队却浑然不知。因为这五千骑兵此时所处的位置,恰好处于杨烈军队斥候巡查的盲区。杨烈军队中的士兵们,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军营当中频繁地出现一些灰色的虫子,这些虫子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起初,有些士兵见到这些虫子,会本能地想要将其打死。但在打虫子的过程中,有些人不小心被灰色虫子咬伤。这灰色虫子的嘴异常厉害,一口下去就能在人的身上留下一个不小的伤口,而且这伤口极难愈合,特别容易感染。后来,士兵们发现这些虫子仿佛无穷无尽,怎么杀也杀不完。而且,只要不去招惹它们,这些虫子也不会主动攻击人。士兵们尝试用雄黄粉、石灰粉来驱赶,可这些虫子却丝毫不惧。更为奇怪的是,这些虫子既不破坏他们的物品,也不去毁坏他们的粮食。渐渐地,士兵们对这些灰色虫子失去了耐心,不再去理会它们。 如今,杨烈的军营内外以及附近一大片区域,都能看到这些灰色虫子的身影。它们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直接覆盖住了杨烈军队斥候和侦察兵的巡逻范围,甚至还有所超出。倘若此时有人能够以上帝视角来俯瞰这些灰色虫子的分布,便会惊讶地发现,它们已经蔓延至北方王、南方王、西方王的部分土地。并且,其扩散的态势仍在持续,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铺开。 刘宏与沈策并肩骑马前行,他运用强大的精神力,将灰色虫子传回来的有关杨烈军队的动态布局情况,实时地以精神力分享给沈策。得益于刘宏的协助,沈策得以随时掌握杨烈军队斥候和侦察兵的巡逻详情,甚至每一个明哨和暗哨的具体位置,都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呈现。 拥有如此细致入微的情报支持,沈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五千骑兵,朝着杨烈的大营猛冲而去。不过,沈策所选择的行军路线并非是一条笔直的路径。他精心规划,尽量避开敌人的侦查。然而,途中难免会遇到实在无法避开的情况。每逢此时,沈策便会果断地派遣数名骑射技术精湛的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迅速形成包围,将敌人消灭。 当沈策率领着骑兵逐渐靠近杨烈大营之际,北方海域之上骤然爆发了一场激烈至极的海战。来自于影流镇的许权的海军故意挑起争端,引发了双方的紧张对峙。许权的海军毫不畏惧地直接贴近杨烈的海军,展开了猛烈的袭扰。杨烈的海军自然不甘示弱,岂会坐以待毙?于是,双方的海军船只迅速在广阔的大海上相互纠缠、缠斗起来。 第201章 一根根巨大而沉重的弩箭,从大型舰载床弩中呼啸而出。有的弩箭射偏,飞向空旷的海面,最终射空坠入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有的弩箭则准确地射到了对方的船上。当弩箭击中木板厚实的部位时,便直接插入其中,牢牢地钉在了船上。而若是射中了木板较薄的地方,瞬间木屑横飞,弩箭强大的冲击力在船体上直接撕开一个巨大的洞口。更有一些运气不佳的士兵,不幸被弩箭射中,整个人瞬间被撕裂开来,场面极其惨烈,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船板。 随着战斗的不断升级,双方所有的海军力量都被尽数派遣出来,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海战之中。一时间,北方的大海上硝烟弥漫,喊杀声、碰撞声、船只破碎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一片。双方的海军并非初次交锋,此前已经多次战斗,且每每都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所以这一次,战况也依然胶着,双方谁也无法轻易占据上风,谁也奈何不了谁。 突然之间,杨烈手下的海军将领无意间瞥见自己的军营方向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心中大惊,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深知此刻军营恐遭变故,急切地想要回军援救。然而,此时双方的船只已然紧密地搅缠在了一起,根本无法顺利撤退。 就在这场海战刚刚打响的时候,影流城的东大门缓缓敞开。八万战士鱼贯而出,每五个人扛着一艘小木船,步伐匆匆地跑出了影流城,直奔北方大河河边而去。到达河边后,他们迅速将小木船放入湍急的河水中。五名士兵登上一艘小船,开始在北方大河之上做出向杨烈军营进攻的态势。所有的士兵都奋力擂鼓,高声呐喊,其声震天,仿佛要将天空都震破。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士兵仅仅在那儿擂鼓呐喊,始终徘徊于远离杨烈军营的方位,恰好处在弓箭射击难以企及之处,于河面上划着船只来来回回地游荡,却毫无直接进攻的迹象。 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见此情形,深知局势紧迫,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果断地集结军队,准备全力抵御可能到来的攻击。只见杨烈的军营中,一队又一队的士兵迅速集结完毕,步伐整齐而坚定地朝着北方大河的东沿岸挺进。不多时,杨烈的军队便已成群结队地集结在了河边。不过,他们与河水之间仍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布局。 在军队的最前方,是那些身强力壮、手持大盾的士兵,他们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为身后的战友提供着坚实的防御。紧挨着大盾兵的是一排排长枪兵,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随时准备刺向胆敢进犯的敌人。而在队伍的最后方,则是训练有素的弓兵,他们目光炯炯,全神贯注,时刻防备着许权的军队强渡北方大河展开进攻。 由于杨烈的军营紧邻北方大河,军营与河水之间的这一部分区域相对狭窄,难以容纳过多的军队展开部署。因此,大部分的军队仍然留在军营之中,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而此时,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已然登上了大营最西边的高台,亲自进行指挥。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眼神扫过台下整齐排列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豪迈之感。各偏将军也都坚守在自己所率领的部队当中,有条不紊地进行指挥,他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大将军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许权的军队。只见那些士兵们划着小船,在北方大河的河面上来回游荡,而且远远地躲在己方弓箭的射击范围之外。看到这般情形,这名大将军心中已然有了一番思量。这种看似装模作样的态势,这种明显的佯攻之姿,大致逃不过两种可能。其一,这或许是在为真正的部队打掩护,意味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还另有部队正准备进行偷袭,妄图给我方的军队来个出其不意。其二,这可能是一种疲敌扰敌的策略,敌人通过佯攻来消耗我方的精力和士气,让我方士兵在长时间的紧张戒备中逐渐疲惫,然后趁我方稍有松懈之时,突然发动袭击,打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大将军当机立断,立刻传下命令,增派更多的斥候前去巡逻。他深知,无论敌人佯攻的目的究竟为何,当下最为关键的是要谨防敌人的偷袭。而在这种形势下,增派斥候无疑是最为有效的手段。只有让斥候遍布各个可能被敌人利用的角落,才能提前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为军队争取到宝贵的应对时间。 杨烈手下的大将军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以其大宗师的超凡实力,目力惊人,远远便能清晰地看到影流城的东门。彼时,风悄然静止,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突然,两个神秘物件出现在了影流城东门外。杨烈手下的大将军目光一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瞬间意识到局势即将发生重大变化。他毫不犹豫,立刻下达命令,让己方迅速开始进行准备。原本在河边集结的军队,闻令而动,迅速分散开来,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错落有致的散兵阵。 只见影流城的东门处,一辆又一辆的投石车和巨型床弩被缓缓推出。与此同时,杨烈的军营当中也不甘示弱,同样一辆又一辆的投石车和巨型床弩被有序地推出,严阵以待。然而,让杨烈手下大将军深感意外的是,从影流城东门被推出的床弩和投石机的分布密度并非如他所料那般密集。虽说数量众多,但相较于正常攻城拔寨所需的规模而言,仍显得有些稀少,每隔几十米才有一个投石车的间隔。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每一个投石车旁边都配备着两个巨型床弩。如此独特的搭配组合,不能说是罕见,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大型机械都到了指定位置,绵延十数千米。 最令杨烈手下的大将军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是,经过反复的分析和判断,双方的投石车投射能力实际上相差无几。而且他们的营寨在建造之初,便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和规划。一方面,影流城的投石车由于距离和角度的限制,无法直接将石块投掷入他们的大营之中;另一方面,他们大营中的士兵能够迅速集结在河边进行有效的防御。只要将士兵合理分散,那么投石车和床弩所能造成的大规模杀伤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因此,杨烈手下的大将军对于影流城方面军队此番奇特的动作和部署究竟意欲何为,感到一头雾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在投石车和床弩都布置完成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突然,这位大将军敏锐地感觉到地面微微有些震动,他心头一紧,迅速环视了一周,发现来自于南方有着滚滚烟尘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这边逼近。 这位大将军目睹眼前这般场景,瞬间怒不可遏,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云霄:“谁负责南方地区的巡逻,让斥候营的校尉立刻滚过来!”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咆哮完毕之后,这位大将军迅速做出应对,有条不紊地安排军队前往南边进行防守。数量众多的弓兵接到命令,即刻行动起来,迈着整齐而急促的步伐,开始向大营的南边集结。他们依托着大营坚固的木头城墙,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 此时,大将军暂且不再理会南边那滚滚烟尘,因为凭借他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出这烟尘显然是由骑兵带起的。在他的认知中,骑兵在攻营拔寨的时候所能发挥的作用相对有限。骑兵的主要价值通常体现在两军对垒时的相互冲杀,而非在攻城拔寨这种场景。所以,在当前情况下,调集弓兵前往防御完全足以应对。只需等到这些骑兵抵达之后,查看其人数规模以及兵种类型,然后再调配相应的能够克制的骑兵前去绞杀便可,现在要做的便是以逸待劳,等待敌军的到来。 而此刻,真正令这位大将军怒火中烧的,是根本不清楚对方骑兵的具体人数和配置。这种未知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让他在排兵布阵上陷入了被动。如何能看出这位大将军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呢?只需瞧瞧此刻高台下跪着的那名斥候营校尉便一目了然。只见他浑身瑟瑟发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恐惧和不安笼罩着他的全身。 这位大将军看到斥候营校尉跪在高台下那副惊恐颤抖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直接运用起自己大宗师的强大实力,瞬间带起了一阵旋风。在这阵狂暴的旋风当中,这名校尉连跪都跪不稳,直接被旋风卷飞了起来。随后,当他飞在半空中之时,被这位大将军一把抓住了衣襟,猛力拉到了面前。 第202章 这名校尉在大将军的绝对力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只是惊恐万分地在口中大声呼喊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大将军也不想听他过多的废话,直接把他往高台上一扔,然后伸出手指,指向南边的烟尘,怒目圆睁地质问这名校尉:“来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没有把这么明显的骑兵提前探知到?” 这名校尉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已经……把手底下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这斥候营的校尉心中也是充满了委屈。要知道,别的校尉手底下管着八千、一万的士兵,兵强马壮。可就他这个校尉,手底下只有区区千八百士兵。而且这千八百的斥候还要巡逻整个军营南边广袤无垠的区域。虽然军营当中所有的骑兵都会被排班辅助巡逻,但是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侦察兵,在侦察方面的能力和敏锐度远不及斥候。所以,真正专业的侦察任务,主要还是得依靠他们斥候营来完成。 大将军根本不想听他啰嗦,怒从心起,飞起一脚就把他从高台上狠狠踹了下去。这校尉从高台上急速落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大将军愤怒的声音,“把所有情况收集过来告诉我,如果再做不到就提头来见!”这校尉倒也有着武学大师的实力,在空中努力调整身形,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听到大将军如此严厉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拔腿跑走,去全力完成大将军交代的艰巨任务。 就在这时,突然,大将军的目光转向北方大河西岸,只见那里的投石车开始有了动作。每一个投石车都奋力抛射出一些东西,远远望去,零零碎碎,不成规模。待这些零碎的物件飞近之后,众人才看清,竟然是一个个由黄泥烧制而成的陶罐。每一个投石机都往外扔出了几个这样的陶罐。每一个陶罐中都插着一块布,那布上面燃烧着火焰。所有的投石机加起来,总共抛出了数千个陶罐。 然而,由于投石机的数量有限,扔出的陶罐数量相对较少,而且分布零散。当这些陶罐抛到河对岸之后,只有极少数幸运地砸在了军营的木头城墙上,剩下的大部分陶罐不是砸碎在了地上,就是打在了盾兵的盾牌上。 起初,这些陶罐看似没什么杀伤力,但当陶罐碎裂之后,里面的内容物流淌而出,人们这才发现,竟然全部都是油。这些油散发着浓重的腥味儿,很明显,它们全部都是这段时间影流城军营当中熬鱼炼出来的鱼油。而且,为了增强燃烧效果,这些鱼油里面还添加了一些能够助燃的物质。一瞬间,这些鱼油被着火的布引燃,不过,火焰燃烧得并不旺盛,只是零零星星地闪烁着。只有木头城墙上的火焰,因为鱼油的作用,燃烧得相对较旺一些。 见此情形,立刻就有士兵意识到情况不妙,准备去打水浇灭木头城墙上的火焰。要知道,这火一旦蔓延开来,整个营寨都是用木头建造的,极其容易引发一场足以吞噬整个营寨的大火。那火势若是真的熊熊燃起,恐怕谁都没有办法将其扑灭。 可是,还不等这些士兵打水回来,突然,河西岸的投石机又有了新的动作,它们往外抛出了一个个巨大的包裹。每个包裹都足有半人高,宽敞得足以让两个人并排躺上去而不觉得拥挤。而当这些大包飞到在河东岸防守着的士兵头顶上方的时候,那些大型床弩迅速地发射出了一支支箭矢。这些箭矢飞射而出,精准无比地打破了还在空中的大包。这些空中的大包被打破之后,里面突然间纷纷扬扬地飘出了白色的粉末,仔细一看,这些都是面粉。在面粉当中,还夹杂着许多黑色的粉末状东西,经过辨认,是一些木炭粉之类的引火之物。 这些面粉纷纷扬扬地从空中缓缓飘落,在下落的过程中,它们与周围的空气进行了充分且均匀的混合。而此刻,地面上依旧零零星星地燃着火焰,木头城墙上的火势也未得到有效控制,仍在肆意蔓延。接下来所发生的结果,其实已经不难预料。 只见这些粉末的先头部分已然开始接触到了那跃动的火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火焰从最先接触到的那些粉末开始,迅猛地向上发生爆燃,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在空气当中燃烧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球。而这些火球彼此相连,在整个北方大河的东岸,由南至北,刹那间爆炸出了一条气势磅礴的巨大火墙。那威力之强大,简直超乎想象!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火焰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面八方疯狂蔓延,一道肉眼清晰可见的冲击波犹如咆哮的猛兽,从爆炸之处向着远方急速扩散。北方大河的西半边,那乘坐着木头小船的八万影流城士兵,由于事先经过了精心的演练,在察觉到冲击波即将到来的瞬间,纷纷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水中。而那些反应稍慢、跳得晚的士兵,则被汹涌而来的冲击波无情地掀飞了出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抛落在了水中。 北方大河的东岸,场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爆燃而起的熊熊大火,瞬间让杨烈军营的整个西半边的木头城墙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火势冲天。大量燃烧着的木头,在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的作用下,纷纷被掀飞了出去。那些带着熊熊烈焰的木头,如同燃烧的陨石一般,一瞬间砸进了大营之中,无情地点燃了大营西侧的众多营帐。处于爆炸正下方的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在这恐怖的爆炸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犹如恶魔的利爪,直接将整个军营的最西侧彻底摧毁。燃起的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占据了整个军营大约五分之一的范围,并且燃烧区域还在不断扩大。那肆虐的火焰和强大的冲击波,给士兵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被冲击波所波及致伤的士兵数不胜数,哀嚎声、呼救声此起彼伏,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为了防备影流城军队的进攻,整个杨烈军营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按照部署集中在军营中部和西部。军营的东部、北部、南部只留了一些必要的防守人员和骑兵机动部队。所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给杨烈军营带来了极为惨重的损失,直接导致杨烈军营当中的士兵出现了大量的减员。人员伤亡惨重,军营设施损毁严重,整个局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危机之中。 就在整个军营都被一片混乱所笼罩之时,军营的正东方向,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一大群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过来。这些骑兵每两人一组,排列得较为稀疏,从遥远的地平线迅速靠近。他们由南向北拉成了一条绵长的战线,气势如虹。在靠近过来之后,又迅速地从由东向西奔跑的态势转变为了由东南向西北奔跑,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在这些骑兵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奔跑的过程中,以极快的速度贴近了军营的东边的木头城墙。 此刻,军营中已然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这边负责防守的士兵,还在观望军营中的情况,有些哨兵在看到骑兵迅速接近时,立刻敲响了警钟,许多的弓箭手急忙站起身来,拉起弓箭,准备开始射击。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这些骑兵率先发起的攻击。每两个人为一组,交替射击,相互掩护,配合默契,迅速靠近。由于这些骑兵的奔跑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军营东边木头城墙上防守着的士兵射出的弓箭,在这样的高速移动目标面前,很难准确命中。再加上这些骑兵之间娴熟的配合与精湛的战术,竟无一个骑兵被防守着的弓兵射中。 要知道,箭矢的有效射击距离也就二三百米,而骑兵在战马上跑动起来的速度疾如流星。从二三百米的距离迅速贴近到三四十米,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而这些骑兵在贴近之后,迅速将身上携带的装满鱼油的陶罐一个个的抛出,用力扔向木头城墙。他们也不管是否扔中,即使跌落到了木头城墙的下方也毫不担心。因为这些陶罐上的布早已被引燃,陶罐在破碎的瞬间,那些鱼油便会直接被点燃,进而引燃了木头城墙。这些骑兵在把身上的陶罐全都扔掉之后,仿佛没有了负担,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这些勇猛无畏的骑兵,正是沈策和刘宏带领着的 5000 骑兵。这 5000 骑兵稀稀疏疏地拉开距离之后,竟然由南到北绵延了十多公里。五万多的陶罐在把这十多公里的木头城墙都成功引燃之后,这些骑兵迅速地开始向东边跑去,又重新集结在了一起,开始减速绕着兵营东部区域缓缓逡巡游荡。 第203章 杨烈的军营此时东西两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凶猛的火焰肆无忌惮地蔓延着,迅速向军营的中间燃烧而去,情况万分危急。再看杨烈军营之外,东边是沈策和刘宏率领的五千骑兵,不断地在大营的东边游走,如同伺机而动的狼群。而在正南方向,已然集结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八万人的军队。为首的将领正是沈策曾经见过的影流城中的两名偏将。其中有四万人身上湿漉漉的,很显然是那些刚刚跳入河中,又从河里面游回小船,然后驾驶着小船,划过波涛汹涌的大河的士兵。 在这八万人的军队的正北方,散开着五百名骑兵。这五百匹战马原先每匹马的后边都绑着两根绳子,牵拉着一根粗大的木头。他们来回跑动,致使漫天的烟尘滚滚而起,遮天蔽日,营造出了一种千军万马奔腾的浩大声势。如今,爆炸已然结束,杨烈的军营陷入了一片熊熊大火之中,而这八万的军队也已经完成了集结。于是,这五百名骑兵故布疑阵的使命就完成了,自然就不再需要继续扬起漫天的烟尘,他们只需将道路让开,去到别的地方,并把马后边的圆木抛弃即可。 这五百骑兵所扬起的烟尘,其规模之浩大,竟然可以和上万骑兵奔腾时扬起的尘土相媲美,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沈策率领的骑兵在直奔杨烈大营之时,以雷霆万钧之势清理掉了不少负责侦察的斥候。在转向之后,又成功引走了一些前去探查情况的斥候和巡逻兵。等到这边烟尘一起,杨烈军营中的斥候想要前来查看究竟,然而由于相隔的距离较远,在时间上自然而然就无法及时跟上。这种巧妙的战术安排,相当于成功地打了一个时间差,为后续的军事行动创造了有利条件。 况且,在这五百骑兵扬起烟尘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基本集结得差不多了。等到杨烈军营终于反应过来,这八万士兵早就已经如神兵天降般兵临城下,此时也确实没有再掩饰的必要。这样精心策划的做法,直接导致了大量的弓兵被聚集在了南边。因为军营东边正对着杨烈地盘的腹地,杨烈手下的将领们在战略部署上,没有人能够想到会有攻击从东边而来。基于这种思维惯性,东边的防守力量自然就显得稀疏了许多。这一局面,无疑给沈策率领骑兵发起突袭进而纵火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也正是由于杨烈军营东边防守薄弱,才使得沈策手下的军队在这次行动中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得以顺利完成既定的战略目标。 杨烈军营南边这八万集结完毕的军队,迅速向北行军,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杨烈军营南部城墙之下。杨烈军营南部,除了一部分士兵还在顽强地固守防御之外,其他原本在南边城墙上负责防御的士兵,在西边发生大爆炸以及东西两边起火之后,便接到命令,都迅速地离开岗位,前去救援和灭火,此时可谓是防御最空虚的时候。 杨烈军营的正西方,已然集结了来自影流城的四万士兵,他们个个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这些士兵的装备配置极其齐全,虽然没有骑兵,但步兵的各个兵种应有尽有。这四万士兵一踏上北方大河的东岸,入目所及便是满地的焦土,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零碎物件。随处都能看到半只胳膊、半只腿,场面血腥恐怖,令人毛骨悚然。若非这四万士兵皆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精锐老兵,心理素质过硬,换做一般人,必然早就已经忍不住嗷嗷嗷地狂吐不止了。 等到这四万士兵一步步逼近到了原先杨烈军营正西方的城墙下之时,杨烈军营城墙正南边的八万军队也已经集结到位。然而,此刻的西边城墙,早已在先前的爆炸中支离破碎,化为一片废墟。原地还残留着一些燃烧着旺盛火焰的木头,而军营当中靠近西部的这一大片区域,都已经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杨烈军营南边的八万士兵在到达指定位置之后,迅速进行分兵,其中四万士兵开始朝着东南方向挺进,他们的目标是包围军营的东南角。杨烈军营南边城墙上负责防守的士兵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惊惶与恐惧。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等各部队都集结到位之后,又是五千重装骑兵从影流城出发,成功渡过了北方大河,来到了杨烈军营东南角的这四万包围着的士兵的正东方向。他们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震撼着大地。 等包围圈逐渐成型之后,杨烈军营中的混乱也渐渐得以平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混乱中,杨烈军营中的士兵们迅速挖好了防火带,试图阻止火焰的进一步蔓延和燃烧。除了各部分负责防守的士兵坚守岗位之外,绝大多数还活着的士兵全都集结到了一起,有条不紊地分成了十余个整齐的方阵。 此刻,从天空往下俯瞰,可以清晰地看到杨烈军营的正北方向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和海军的港口。然而,现在所有的海军都已经被许权的海军紧紧拖住,无法脱身前来支援。正西方向的河岸上,是严阵以待的四万影流城的军队。正南方向,同样是四万影流城的军队虎视眈眈。东南方向,有着四万正在进一步合拢包围的士兵,步步紧逼。而五千重装骑兵也已经停止在了东南角上,严阵以待。正东方向,则是五千由沈策带领的来回游荡的轻骑兵,时刻准备出击。杨烈军营此刻已然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局势岌岌可危。 就当下的状况来看,杨烈的军营已然被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这里发生的一切情况都无法传递出去,而外界的任何消息也同样无法传递进来。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此刻别无他法,只能依靠在军营中的观察来对局势进行判断。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分析,他能够明确地判断出军营目前处于围三缺一的危急状态。 这位杨烈手下的大将军此刻的状态简直糟糕透顶,他的头发、胡子以及身上的衣物都有大量被烧焦的痕迹。头盔上原本威风凛凛的长缨也都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露在外面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好几块地方都呈现出焦黑的颜色,形成了大面积的烧伤创面。 在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发生之前,这名大将军就已经身先士卒地站在了西边城墙的高台上,镇定自若地指挥作战。当爆炸突如其来的瞬间,他凭借自身大宗师的强大实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避。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没能完全逃脱爆炸的伤害,被无情的火焰烧伤。当那股强大的冲击波汹涌冲击而来时,他依靠自己强悍的肉身,咬紧牙关抵挡住了这股狂暴的冲击力。不仅如此,他还巧妙地借助着冲击波的冲击力,顺势向军营内部退避,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伤害。 要知道,大将军有着大宗师的超凡实力,都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更别提其他普通士兵了。在爆炸范围内的所有校尉以下的士兵,当场就全部命丧黄泉,无一幸免。爆炸中心区域的校尉也死伤众多,只有那些远离爆炸中心的校尉,才勉强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但依然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甚至还有一些校尉,在爆炸发生时当场没有死亡,但是在被救援之后,却突然狂喷鲜血,最终不治身亡。很显然,他们的内脏在爆炸的冲击下都被震得粉碎,难以支撑生命的延续。 将近十万大军在转瞬间灰飞烟灭,这样的惨重损失可以说是让这名大将军内心悲痛欲绝,同时也愤怒到了极点。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强大、如此恐怖的爆炸。然而,通过灰色虫子的观察所传回来的信息,刘宏却清楚地知道沈策究竟做了些什么。原来,沈策竟然将刘宏传授给他的知识巧妙而灵活地应用在了战场之上,尤其是充分运用了温压弹的原理。温压弹被称作亚核弹绝非浪得虚名,固体粉尘的爆燃所引发的爆炸,威力简直超乎想象。 那场绵延十数公里的惊天爆炸,让这方既无灵气滋养,又缺乏高科技支撑的冷兵器战场上,所有的敌人都瞬间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刘宏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不禁哀叹一声。这众多逝去的生命,可都是正值壮年的劳动力啊!倘若这些人没有在这场战争中丧生,那日后他计划建造的工业基地中的各类工厂,岂不是一下子就不缺工人了吗? 第204章 这些人的死亡令刘宏心痛不已,每一个消逝的生命都仿佛是在他的心尖上狠狠割了一刀。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刘宏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这些人的死亡已然牵扯上了难以斩断的因果。既然既定的事实已无法更改,那么刘宏索性也就彻底放开了。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自己那准法宝级别的千魂旗丢了出来,同时驱使着一大团灰色虫子紧紧包裹着千魂旗飞向刚才发生爆炸的地方。在这绵延十多公里、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千魂旗开始大肆收摄所有人死去后的灵魂,让旗中的阴魂鬼物尽情吞噬。而在这些灵魂当中,有极个别天资纵横的灵魂,展现出了非凡的力量,它们非但没有被其他阴魂鬼物吞噬,反而反噬其他阴魂鬼物,将其他阴魂鬼物一一吞噬,进而成长为更为厉害的阴鬼。 就这短短一瞬,刘宏准法宝级别的千魂旗中的阴魂鬼物得到了极大的滋养和成长。大批处于炼气期的阴魂鬼物,纷纷突破瓶颈,进阶到了筑基期,并且一路高歌猛进,直接成长到了筑基期后期。只待刘宏自身的实力实现突破,重新炼制千魂旗,将其从准法宝级别的千魂旗升级炼制成法宝级别的万魂旗,届时,这些阴魂便有机会突破至金丹期。 刘宏的这一系列隐秘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即便有人偶然瞥见,也只能看到一团灰色的虫子包裹着一柄小小的旗子从天空中疾速飞过。毕竟,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根本不存在灵气。没有灵气的滋养,就无法开启修真之路。而没有踏上修真之途的人,又如何能够看到那些无形无质的阴魂呢? 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宏随着马匹的奔跑上下起伏着,望着自己紧握缰绳的双手,心中对自己产生了些许陌生之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铁石心肠,如此冷酷无情。或许,正如那句古老的谚语所说,每个人在生活的洪流中都是会成长的,而成长的过程必然伴随着改变。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充满未知和变数的旅途中变成什么模样。但此刻,他只能坚定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他也必须继续前进,崔岩和孟晗还在等着他带着彼岸花回去救他们,哪有时间伤春悲秋呢?! 在刘宏的密切观察之中,可以十分清晰且明显地看到,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在好不容易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之后,全然不顾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心急火燎地找到了传令兵。一条条果断坚毅的命令从他口中迅速下达。大将军深知,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竭尽全力稳定住军营中的混乱形势。尽管人员损失极为惨重,但手中所掌握的有生力量依然不在少数。无论接下来将要面临怎样艰难险峻的情形,他坚信,凭借着这些力量,还是具备一战之力的。因此,他刻不容缓地着手进行安排部署。 那猛然被大将军捉到的传令兵,原本被军营西边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所深深震慑,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茫然之中。然而,在看到大将军那坚定而威严的身影之后,他的内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大将军身上那令人揪心的伤痕时,这名传令兵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但当他听到大将军那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命令时,立刻将所有的情绪都抛诸脑后,严格地按照大将军的指示去传递命令。并且,在沿途奔跑传令的过程中,他还将大将军的位置明确告知了袍泽们,让他们迅速将大将军所在的位置传递出去,使得各级将领和其他传令兵能够清楚知晓大将军现在所处的位置。如此一来,便能更好地确保大将军的命令得以准确、高效地传达。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西边那恐怖的大爆炸和南边滚滚而起的烟尘所吸引。等到东边火光冲天而起的时候,大将军才接到相关的消息,惊觉东边竟然也有敌人展开了偷袭。与此同时,大将军也已然得知,北边的海军同样被敌人死死拖住,无法前来支援。至此,大将军彻底明白,自己现在已然陷入了十面埋伏的绝境之中。摆在面前的道路似乎只有一条,那便是突围,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对受伤士兵的紧急救援行动完成之后,大将军毫不犹豫,迅速下达命令。他指挥着所有的有生力量全部集合在了一起,经过有序的整合,分成了十余个整齐划一的方阵。骑兵们被安排在前方开路,同时负责在周围游走护卫,确保步兵的安全,整个队伍做好了突围的准备。 根据周围士兵们传递回来的情报进行分析,可以得知当前的情况是围三缺一。能够突围的方向,只有正东方向。北边是海,西边是北方大河,南边虽只有四万人,但是影流城还在不断增兵,西边和东南边的敌人能够迅速策应南边。而这正东方向所呈现出的缺口,大将军心中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这正是敌人故意为之。敌人妄图以这样的方式诱导他们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进,从而陷入更深的陷阱之中。然而,即便明知这是敌人的阴谋,大将军也别无选择,只能带领着将士们勇往直前,在这看似绝路的困境中,寻求那一丝缥缈的生机。 时间如同无声的沙漏,一点点地流逝着。东边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渐渐失去了先前的凶猛势头。当所有的可燃物都被烧尽之后,火势在防火带的顽强阻挡下,终于偃旗息鼓,自然熄灭。而此刻,便是展开突围的关键时刻。大将军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一声令下,所有的军队犹如训练有素的群蜂,整齐有序地开拔,朝着正东方坚定地前进。 就在杨烈军营中的士兵开始迈出突围步伐的时候,军营南边的木头城墙,也早已在影流城士兵猛烈的攻击下完全沦陷。东西两边的火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熄灭的。西边影流城的军队,在火熄灭之后,毫不犹豫地步步紧逼了上来。自此,西边和南边的军队紧密相连,形成了一条连贯的战线,仿佛一个巨大的口袋,将杨烈的军队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其中。 杨烈手下的大将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当机立断,立刻命令骑兵冲锋在前,步兵紧紧跟随在骑兵之后,开始向东全力突围。西边和南边的方阵则严阵以待,紧密防守,不给影流城的军队任何可乘之机。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影流城的军队此时竟然并不急于发动攻击,他们的行动更像是驱赶兔子的猎犬,只是不紧不慢地进行包围和驱赶,而不主动发起强攻。 虽然现在整个杨烈的军营已然残破不堪,满目疮痍。狭窄的空间内,堆积着废墟和灰烬,根本无法让骑兵大规模地展开作战。骑兵无法充分展开,无法尽情奔跑起来,就难以形成强大有效的战斗力。所以,杨烈手下的这位大将军深知,必须让军队尽快离开军营这个束缚手脚的地方。因为只有到了军营之外那开阔的地带,骑兵才能充分发挥其速度和冲击力的优势。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杨烈的骑兵刚刚踏出军营,便遭遇了沈策率领的五千骑兵的迎头痛击。沈策所率领的这五千骑兵,展现出了极高的机动性。他们无论是人身上还是马匹身上,都没有沉重的盔甲束缚。每个人身上只是鼓鼓囊囊地背着许多的箭矢,还有背上背着的一把弓而已。正是这样轻便简单的配置,让他们的马匹能够毫无负担地将速度发挥到极致,从而在战场上如闪电般迅速穿梭,给杨烈的骑兵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杨烈这方的骑兵刚刚露头,还未来得及展开阵型,便只见天空中瞬间对他们倾泻下了密集的箭雨。这些骑兵皆为重装骑兵,无论是骑士身上,还是马匹身上,都被厚重坚实的盔甲严密地包裹着。无论是杨烈、秦锋,还是许权,亦或是他们手下的将领,无一不是在典型的农耕文明的文化氛围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的军事理念和作战经验,都深深扎根于传统的农耕作战模式,从来没有人真正面对过游牧民族的战术,自然也不曾有人想到过使用轻骑兵,而且还是不带任何防护装备的轻骑兵来进行作战。 当杨烈手下的重骑兵看到沈策率领的竟然都是轻骑兵时,这些重装骑兵们都不由自主地嗤笑出声。只听得一阵密集的叮当声响,天空中落下的箭雨击打在他们身上和马匹的铠甲上,纷纷被坚硬的铠甲崩飞了出去。除了极个别倒霉的家伙,在盔甲的细小缝隙中被侥幸插入的箭矢所伤之外,绝大部分重骑兵都安然无恙,并未有人遭受实质性的伤害。 第205章 等到所有的骑兵都从军营中出来之后,放眼望去,便能清晰地看到,这骑兵前前后后加起来,总数将近两万之众。此时,沈策手下的轻骑兵也不再朝着这些重甲骑兵盲目射箭,而是迅速分散开来,如同灵动的蜂群一般,围绕着这些行动略显迟缓的重甲骑兵快速游走。一有合适的机会,他们便果断地拿箭射击这些重甲骑兵的马匹的马腿。只要有重甲骑兵试图对他们射箭反击,他们便凭借着马匹的速度优势,远远地跑开。沈策曾告诫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将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只有活着,才能为伟大的革命事业继续贡献力量、添砖加瓦;一旦牺牲,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的沈策和手底下的这五千骑兵,彼此之间互相称呼对方为同志。他们怀揣着相同的崇高目标,那就是为了努力奋斗,构建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和剥削的大同世界。沈策将自己所领悟到的先进理念巧妙地融入到兵法之中,并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这五千骑兵对沈策的理念都表现出了高度的认同和拥护。毕竟,教员的理论堪称屠龙之术,蕴含着深邃的智慧和强大的力量。刘宏将这些宝贵的知识传授给了沈策,而沈策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领悟力,自然能够将教员的理念灵活地应用在实际的战斗和事务中,从而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策率领着五千精锐骑兵,与杨烈麾下那气势汹汹的两万重装骑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沈策所采用的策略乃是敌进我退,一旦杨烈的重装骑兵向他们猛扑而来,沈策的轻骑队伍便迅速转身撤离,同时边撤边以弓箭射击敌人的马腿,犹如放风筝一般。 尽管这种射马腿的战术命中率着实不高,但正所谓积少成多,只要有一根箭矢成功命中马腿,那匹战马连同其背上的骑兵便会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运气稍好一些的,或许只是摔个重伤,而运气欠佳的,则会直接被后续蜂拥而至的其他骑兵的战马无情地踏成肉泥。 杨烈的重装骑兵们身披厚重的盔甲,胯下战马也驮着沉重的负担,这使得他们的机动性大打折扣。追了一段时间之后,眼见追不上灵活多变的轻骑兵,这些重装骑兵只得无奈地掉头返回。然而,只要他们敢掉头,沈策的轻骑兵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掉头贴上去,继续施展射马腿的战术。如此一来,重装骑兵的损失愈发惨重。 沈策将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敌退我进的战法运用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这使得杨烈的重装骑兵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进,追不上轻骑兵,还会遭受不断的攻击;退,又会被轻骑兵紧咬不放,继续遭受损失。 再者,重装骑兵由于自身装备过重,连人带盔甲的沉重负荷,极大地影响了战马的耐力和续航能力。仅仅几个来回的奔波,便让重装骑兵胯下的战马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在战场上,重装骑兵对步兵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然而,一旦在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陷入与轻骑兵的消耗战,重装骑兵的劣势便会暴露无遗,直接落入下风。 而且,重装骑兵还不敢远离自己的步兵方阵太远,否则一旦失去步兵的支援与保护,极易被轻骑兵分割包围,各个击破。正因如此,沈策率领的轻骑兵才能如鱼得水,来回拉扯,让杨烈的军队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之中。 此时,影流城的军队如铁桶一般紧紧包围着杨烈的军队,他们与杨烈军间隔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一步步紧跟其后,不紧不慢。只有东边方向看似空无一兵,只有轻重骑兵之间的互相追逐,没有任何包围的步兵。杨烈手下的大将军见此情形,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命令士兵们朝着正东方向继续突围。 然而,受限于视野的局限,杨烈手下的大将军无法看到影流城军队后方的真实情况。倘若他能够拥有更为广阔的视野,就会惊觉影流城方向正源源不断地拉来许多大型投石车。每个投石车的前方都由六匹强壮的骡马拉拽着。这些骡马虽然无法成为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战马,但它们耐力极强,力气极大。而且,在拉动投石车时,它们的速度竟然超过了人步行的速度。正因如此,这些骡马拉着的投石车的前进速度远远快于杨烈军队的行进速度,这无疑给杨烈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待沈策所率领的这五千骑兵将箭袋中的所有箭矢全部射尽之后,杨烈军队中的重装骑兵已然遭受了重创,其数量锐减至一万稍多点。这些遭受沉重打击的重装骑兵,纷纷撤回了大部队之中,再也不敢轻易冒头。而此刻,杨烈手下的大将军所率领的军队尚未走出多远。眼前的这般状况,让大将军感到无比痛心,同时也陷入了极为棘手的困境。 此时的影流城,仅留下了一万的守军,其余的十九万军队,从影流城的西边以及城中,全部开拔至北方大河的东边。一支又一支的队伍源源不断地加入了包围圈,此刻,整个包围圈中的人数已然达到了十九万之众。而且,何进大将军也已抵达了包围的军队之中。 紧接着,只见天地间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大队的重装骑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正东方的缺口处,与沈策率领的五千轻骑兵成功汇合。他们迅速地将一套又一套的坚固铠甲和锋利的骑枪交付给了沈策手下的五千轻骑兵。此次前来的重骑兵,除了原本就位的五千人之外,又从影流城的西边开拔过来了一万。如今,再加上沈策那五千已穿戴整齐的重骑兵,整个重骑兵的数量达到了两万之多。 当下,整个战场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两万重骑兵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东边的缺口,其余的十七万士兵则将杨烈那十万出头的军队紧紧包围。在人数方面,影流城一方占据了明显的优势。一看到这种态势,杨烈手下的大将军当机立断,直接下令让军队停止前进,原地待命。刹那间,整个军队展现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纪律性和协调性,仿佛每一个方阵都被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宛如一个整体。指令下达之后,全体士兵迅速响应,整齐划一地原地站定。 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第一声是所有士兵同时立定,以脚跺地发出的沉闷轰鸣,犹如阵阵惊雷在大地上炸响;第二声则是外侧大盾兵的盾牌重重顿在地面的声音,声声震耳,气势磅礴。 放眼望去,杨烈的整支军队,最外侧的所有大盾兵的盾牌紧密相连,瞬间构筑成了一个个坚不可摧的钢铁方阵。紧接着,在大盾兵之后的长枪兵迅速行动,在每两面盾牌的缝隙之间,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枪稳稳伸出。就在这一瞬间,寒光闪烁的盾牌仿佛组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而从城墙上又陡然生长出一根根由钢铁铸就的长枪化作的尖刺。每一个钢铁方阵宛如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充满了威慑力,令人望而生畏。这位大将军深知局势的严峻,他准备让所有的士兵都做好冲锋的准备,决心拼死一战。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台又一台的投石车缓缓出现在了这位大将军的视线当中。紧接着,一人一骑,如离弦之箭般从影流城的军队中冲了出来,径直奔向了杨烈的军队。毫无疑问,这正是何进派出的信使。 这位信使单人独骑,在两军对垒的紧张气氛中疾驰而过。他的身影在扬起的尘土中若隐若现,但其坚定的决心和使命却清晰可感。杨烈军队中的每一个人都紧紧地盯着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心中揣测着他所带来的究竟是和谈的提议,还是更为残酷的战书。而影流城的军队,同样在密切关注着信使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后续的发展,仿佛整个战场的命运都系于这一人一骑之上。 此时,这名信使骑着马来到两个方阵中间的狭窄巷道。与此同时,从杨烈军队的中军,一名英姿飒爽的骑兵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将这名信使接入了军中。时间悄然流逝,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后,这名信使从中军再次跑出,马不停蹄地返回了影流城的军队之中。就在这名信使从杨烈的军队中离开之后,杨烈手下的这位大将军也身骑骏马,从军中缓缓走了出来。他从容不迫地骑着马,最终停在了两个宛如钢铁刺猬般的方阵中间的巷道之前。 在影流城军队那一方,何进同样身骑骏马,从军队中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就这样,两边的大将军在这硝烟弥漫的沙场之上,隔着约有一千米的距离,终于见面了。 第206章 就在此时,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从这两位大将军的身后轻轻吹拂而来,缓缓行至两位将军的身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缕看似温柔的微风一到两位将军的身前,竟迅速幻化成了两道顶天立地、气势汹汹的龙卷。这两道龙卷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靠近,在沙场的正中间猛然相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激烈碰撞之下瞬间散成了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着实让刘宏震惊不已。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宛如末日般的景象,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在这狂风与烟尘之中,两位大将军的身影若隐若现。 刘宏瞪大了双眼,满心的难以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这两位将军仅仅凭借肉身的力量,便能掀起如此浩大的威势。要知道,倘若置身于暗影禁域之外,由于天地间充盈着灵气,每一个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皆能以自身灵力作为引子,调动些许天地灵气,轻而易举地掀起比眼前更为磅礴的天地威势。然而,此刻身处这暗影禁域之中,此地毫无灵气可言,可这些拥有大宗师实力的武者,却能够凭借纯粹的肉身力量达成这般惊人之举,着实令刘宏震惊到了极点。 不过,这样的龙卷虽说看起来威势骇人,实则根本不具备实质性的威力。它甚至连一个普通凡人都无法从地上卷起,仅仅只是扬起了隐天蔽日的沙尘而已。这看似惊心动魄的景象,不过是双方大将军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相互打招呼罢了。就这两个龙卷相互之间的碰撞,刘宏却能够敏锐地洞察到,双方大将军所展现出的实力可谓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展现出具备压倒性的强大战斗力。 在以这独特的方式打完招呼之后,两位大将军同时一夹马肚子,分别从双方的阵前朝着沙场的正中间稳步前行,很快便面对面地停了下来,准备展开谈判。 何进面容严肃,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这位仿佛已陷入绝境的败军之将,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将军,好久不见!” 那位杨烈手下姓赵的大将军,此刻面色阴沉如水,眉头紧皱,语气生硬地回道:“何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何进倒是显得直率坦荡,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投降吧!” 赵将军听闻此言,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驳斥道:“你做梦!” 何进听见这姓赵的大将军如此不客气的回应,却并未动怒,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从容的严肃,继续说道:“现在的局势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一方面你们完全被包围了,毫无突围的可能;另一方面我方军队的人数远远多于你们,实力对比悬殊。投降吧,我们定会优待俘虏,保你们周全!” 赵将军冷哼一声,神色坚定,毫无退缩之意,斩钉截铁地说道:“背水一战也不是没有以少胜多的先例!哪怕最终结局已定,我也依旧能让你损失惨重,休想轻易让我屈服!” 听到赵将军这般强硬的表态,何进不禁眉头微蹙,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忧虑和头疼。何进言辞恳切地说道:“看看你身后这些将士吧,他们皆是爹娘赋予生命的孩子,每个人都拥有着鲜活而炽热的灵魂。你明明清楚结局已然注定,你们毫无胜算,还记得大河东岸的大爆炸吧!我只需再来一次,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又何必非要让这些无辜可怜的孩子去白白送死呢?” 听到何进这般话语,赵将军的眼神当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不忍。是啊,这些士兵哪一个不是家中父母的牵挂,哪一个不是怀揣着对生活的憧憬,况且还有那不知名的大爆炸,令人胆寒不已。然而,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艰难爬出来的?想到此处,赵将军狠狠一咬牙,立刻将心中刚刚泛起的这一丝不忍强行压了下去。进而依旧冷着脸,语气生硬地说道:“可真是笑话,那大爆炸出现在这里,你们也要被波及死不少人!更何况战争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应当有马革裹尸的觉悟。” 听赵将军这么说,何进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些气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何进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诉求,你就直接提,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两边这些朝气蓬勃的生命平白无故地把命丢在这里,成为这无情沙场的冤魂!” 听何进这么说,赵将军不再犹豫,直接摊牌道:“既然你不想让手下的将士无辜丧命,那就咱们俩来上一场对决。你若赢了,我不仅率领全军投降,我甚至可以把这条命都交给你。可若你要是输了,你就乖乖地放我们走,让我们离开此地。” 何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这不可能!战争又不是儿戏,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耗费了众多的人力物力,才把你们围困至此,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你这近乎荒唐的要求。而且现在局势明摆着,我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胜利迟早是属于我们的。” 赵将军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那就没得谈了,准备开战吧!”说完,便一拽缰绳,头也不回地骑着马迅速返回了军阵当中。 何进此刻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深知,开战已是不可避免,已然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于是,他也掉转马头,返回了自己的军阵当中。随后,他让传令兵去把沈策叫来,让沈策直接到中军坐镇。何进心里清楚,此次战役至关重要,他希望沈策能够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主导这场战斗,带领己方以最小的代价走向胜利。传令兵得令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从中军朝着东边的重骑兵方阵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将沈策叫了过去,刘宏也跟着沈策一起来到了中军。 沈策和刘宏来到中军之后,时间紧迫,局势危急,他们二人也没有和何进有任何的寒暄,只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迅速投入到紧张的作战指挥当中,开始让传令官一条条地将命令传递下去。 此时,杨烈的军队已然有了动作,十数个方阵开始整齐划一地一同移动,目标直指东南方向。对于赵将军而言,当下的局势唯有将所有的力量全部收拢到一起,凝聚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拳头,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毕竟影流城方面的军队是处于包围的态势,而当包围圈形成之后,每一个部分相较于杨烈的军队来说,在人数上都处于劣势。所以,既然决心要突围,那就必然要集中力量朝着一个关键的点全力突围。而且紧紧贴住对方,才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再使用那“大爆炸” 就在杨烈的军队刚开始动起来的时候,已然有数千名身材极其矮小的士兵,在沈策的命令下迅速聚集在了指定地点。这些士兵的外形奇特,只有头部戴着头盔,背部身披铠甲,前胸腹部都完全没有任何保护,看上去形似犰狳和穿山甲。他们的手上都拿着长长的刀,那刀的长度远远超过普通的马刀和腰刀。这些士兵正是当初在商讨战术的时候,沈策特别要求何进准备的奇兵。 沈策早已精准地料到赵将军要使用怎样的战术,要朝哪个方向突围。正东方向有重骑,朝正南方向有可能被分割,东南方向是目前唯一的突围方向了。果不其然,在杨烈的军队开始行动起来的时候,赵将军就果断地命令重甲骑兵开始跑动起来。只见重甲骑兵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迅速冲出军阵,气势汹汹地向包围圈的东南角冲击而去。后方的所有军阵也都以最快的速度紧紧跟随着重装骑兵的步伐,而正东方这一面的军阵更是派遣了更多的大盾兵和长枪兵来严密防守,以防影流城方面的重装骑兵冲阵。 面对杨烈的重装骑兵那雷霆万钧般的冲锋,这数千名影流城的如同犰狳般的士兵毫无畏惧。他们手持长刀,个个身姿矫健,像滚地的葫芦一般从军阵当中敏捷地窜了出来。与此同时,影流城方面的投石车也全部开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颗颗沉重的石头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杨烈的军队呼啸而去。 终于,杨烈的重装骑兵和影流城那些犰狳一般的士兵短兵相接。先头的重装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骑枪朝下,企图凭借凌厉的攻势直接将这些身材矮小的犰狳一般的士兵一举刺穿。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些犰狳般的士兵反应极为敏捷,面对刺来的骑枪,他们瞬间缩成了一个紧密的团,在地上灵活地一滚,巧妙地躲开了重装骑兵那致命的骑枪刺击。不仅如此,在翻滚的同时,他们顺势挥出自己手中那锋利的长刀,毫不犹豫地砍向了马腿。他们并未指望一刀就能将马腿砍断,但是这锋利的刀刃划过马腿,肌肉或韧带被割断,自然就会失去平衡而摔倒。一旦马匹摔倒,背上的重装骑兵便会被狠狠摔在地上,非死即伤。 第207章 有时候,骑兵的骑枪也会猛地戳中在地面游走的像犰狳一般的士兵的铠甲。但是,一方面由于骑枪刺击的角度不佳,难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另一方面,犰狳士兵背部的铁甲坚固无比。这双重因素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骑枪从这些犰狳一般的士兵的铠甲上无情地滑了过去,就像是二战时期坦克和战舰打出的炮弹打在敌方的装甲上形成的跳弹那样,丝毫没有对这些犰狳一般的士兵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在最一开始的激烈接触中,最前边的所有重装骑兵无一幸免,全部都被无情地摔落于马下。后边的重装骑兵却没有丝毫退缩,紧紧挨着就冲击了上来。瞬间,犰狳士兵和重装骑兵形成了全面而激烈的碰撞。在这激烈的交锋之后,可以说犰狳士兵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无往不利。他们凭借着灵活的战术和精湛的技艺,专攻马腿,战绩斐然。 等到尘埃渐渐落定,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数千名犰狳士兵中,只有一百多人由于自己在战斗中的不谨慎不小心,被狂奔的战马踩踏而死。而那一万多的重装骑兵,除了最后边见势不妙、果断掉头返回军阵中的三千多重装骑兵之外,其余所有的重装骑兵全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这血腥的地面上。犰狳士兵在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后,也是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返回了军阵当中。地面上只留下了数千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悲凉地嘶鸣着,还有数千名重伤的重装骑兵在痛苦地哀嚎。有些摔得并不是很重的重装骑兵,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忍着剧痛缓缓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返回到军阵中。这场激烈的交锋,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些地上躺着的或身受重伤或已经身死的生命为这场残酷的战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另一边,投石车抛出的巨大石块无情地砸向人群,引发了一阵极度的混乱。那些被石头直接命中的人,瞬间就变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惨不忍睹。而一些士兵在惊慌失措地躲避抛石车抛出来的石头时,由于过度恐慌,失去了方向感,盲目地撞向了旁边的人。一时间,原本一个个严整有序的方阵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混乱。 石头不断地被高高抛起,带着致命的威胁从天而降。每一个方阵都在这接二连三的攻击下陷入了混乱,士兵们跌东倒西,阵型崩溃,尤以正东方向的方阵最甚,毕竟他们是最优先被打击目标。这种混乱的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了军官们的控制能力。 就在每一个方阵都陷入混乱不堪的时候,方阵最外侧的大盾兵自然是无法再维持住原本紧密的阵型。他们手中沉重的大盾,在混乱中变得难以掌控,阵型开始松动。而后边的长枪兵也因为前后两方的混乱而变得异常散乱,失去了应有的秩序和纪律。 就在这时,影流城方面的重骑兵抓住了这绝佳的时机,开始行动起来。两万重骑兵如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一般,向着那些已经陷入混乱的方阵奔腾而去。 这些重骑兵在冲锋起来之后,迅速地变换阵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钝角。这个由重骑兵组成的钝角阵,如同烧热的锋利刀刃一般,毫不留情地直接切入了这些由步兵组成的方阵。而这些步兵方阵在重骑兵的猛烈冲击下,就如同脆弱的黄油一般,迅速被切开、冲散。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影流城方面的步兵,也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地进逼。杨烈手下的军队虽然拼死想要奋力抵抗,但在对方脸贴脸的强大攻势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于是,杨烈的军队就如同被驱赶的羊群一般,一步步被逼向了北方的茫茫大海。 人毕竟不是能够在水中自由生存的鱼儿,直接跳入大海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当军队被逼到海边时,最靠近大海的士兵被前方退回来的士兵不断挤压,无奈地被挤下大海。在这极度拥挤的过程当中,还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那些被无情踩踏而死的士兵和掉入海中被淹死的士兵数量之多,难以计数。 此时,在这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没有任何人关注到天空的异样。已然有一团灰色的虫子悄然飞来。而在这些灰色的虫子当中,包裹着一柄神秘的黑色旗子。这柄黑色的小旗子,在灰色虫子的包裹飞行当中,围绕着整片战场来回盘旋。它仿佛具有一种邪恶而神秘的力量,将战场中所有死去生灵的灵魂,全部都无情地吸入到旗子当中。旗子内部,阴魂鬼物不断地吞噬着这些灵魂,使其力量不断壮大。 影流城方面的重装骑兵在展开冲阵之时,步兵迅速行动,高效地填补了正东方向的缺口。只见重装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从包围圈的最东边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冲向了最西边的包围圈。而最西边的包围圈上的士兵在看到重装骑兵如狂风般冲来之后,当即明智地打开了一个缺口,使得重装骑兵能够有条不紊地顺利通过。至此,重装骑兵已经从最东边一路冲杀到最西边,以犁庭扫穴般的强大威势碾压而过。 再看杨烈的军队,状况惨不忍睹。被投石车无情砸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肢体破碎;被骑兵凶猛冲阵致死的,身躯残破,血溅当场;在混乱中互相践踏而死的,惨状令人揪心;掉入海中被冰冷海水淹没而死的,徒留绝望;被包围着他们的影流城的步兵冷酷斩杀的,尸首分离。这林林总总的死亡方式,加起来已经让超过六万人命丧黄泉。然而,这残酷的杀戮并没有就此结束,又经过一阵激烈的砍杀之后,杨烈的军队被压缩到了极小的范围,最外圈的士兵每个人的脸都贴在了影流城大盾兵的大盾上,犹做困兽之斗。活着的人大约只剩下四万左右,士气低落,人心惶惶。 就在这时,沈策的一条军令迅速传下。最前排不断挤压杨烈军队的大盾兵毫不犹豫地将盾牌往地上用力一插,所有影流城的军队立刻听从指令,全部停在了原地。大盾兵紧紧守护着身后的士兵,长枪兵动作整齐划一,直接把长枪从大盾的缝隙中坚定地插了出去,又捅死捅伤不少人。沈策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手中的攻击动作,开始进行原地防御,严阵以待。 就在杨烈的军队满心疑惑,不知道影流城的军队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所有影流城的士兵都齐声大声地咆哮了起来。“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优待俘虏!”这响亮的声音冲破云霄,响彻天地,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杨烈的士兵们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样的喊声,所有人的眼睛当中都闪现出了异样的光芒。没有人天生渴望死亡,战争进行到了这般田地,已经没有人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杨烈方面的军队能够绝地反击,力挽狂澜。这些士兵心里都明镜似的,继续负隅顽抗打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必死的结局。现在影流城方面既然愿意让他们投降,那选择投降无疑是他们当下最好的出路。甚至他们都不在乎是否会得到优待俘虏的待遇,哪怕去做苦力,去做奴隶,也好过命丧于此,成为这荒凉战场上的一缕孤魂。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如惊雷般传遍全场,这是来自大宗师的雷霆怒吼。“谁敢投降,斩立决!”赵将军那充满愤怒与威严的咆哮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让所有的士兵都感到胆战心惊。尽管影流城方面的士兵们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让他们投降,但在赵将军的怒吼之下,杨烈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没有一个人选择投降。 然而,眼看杨烈的士兵没有一个人决定要投降,沈策也不再犹豫,果断地一条军令下达。影流城方面的军队前排的士兵们闻令而动,再次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进,手中的武器无情地继续挥舞,杀戮再度展开。或许是因为死亡的恐惧不断地在内心深处蔓延、膨胀,终于有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在西南角上,一名士兵歇斯底里地大声呼喊着:“我要投降,我要投降!”随后,他便毫不犹豫地丢掉手中的武器,双手抱着头,趴在了地上。一个士兵这样做,瞬间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一般,迅速传染了一大片。从西南角开始,如潮水般蔓延开了众多士兵,他们纷纷抱着头趴在了地上,将武器纷纷扔掉。一面又一面的大盾被迅速插在了这些人的面前。由于他们放弃抵抗,这一块区域很快就被分割了出来。 第208章 影流城方面的大盾兵们动作敏捷,用巨大的盾牌围成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圆,把这些趴在地上的人紧紧包围了起来。而其他士兵则继续向着那些仍不投降、负隅顽抗的人步步推进。从天空中俯瞰,就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如同口袋一般的包围圈,在包围圈的后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形区域。这个圆都是由坚固的大盾组成,大盾兵们用自己的大盾牢牢地将这些投降的人圈禁在这个圆中。这是为了防止他们诈降,突然从中间发难,对己方造成意想不到的偷袭。 在这期间,不乏一些心存侥幸、怀有小心思的人。他们在四下偷瞄之后,发现这个防御圈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于是,他们只能无奈地打消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老老实实地安心抱头趴在地面上,静静地等待战争结束之后,听候对他们命运的安排。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是获得自由还是沦为奴隶,从他们选择投降的这一刻开始,一切都由不得他们自己说了算。 当仍在苦苦奋战的杨烈的士兵们看到率先有人投降,并且影流城的士兵并未对投降之人进行屠杀时,恐慌与求生的欲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了放下手中的兵器,双手抱头,乖乖地趴在地上。投降之举,仿佛一场迅速扩散的病毒,在杨烈的军队中肆无忌惮地传播开来。只见地面上,被大盾围出的“俘虏圈”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增多。 沈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局,就连何进和其余的五位偏将都被他部署到了战线的最前沿。此刻,在影流城军队的面前,杨烈的大军已近乎土崩瓦解,只剩下以赵大将军为首的几名将领以及他们所率领的两千近卫军。他们被逼至海边,已是退无可退,山穷水尽。这最后的两千名士兵,皆是赵大将军和几位将领的心腹手下。他们曾一同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冲锋陷阵,历经血雨腥风,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和坚定的忠诚。他们对将领忠心耿耿,哪怕面对如此绝境,也万不可能选择投降。 沈策深知这最后的将士们的决心,并未期望他们会乖乖就范、放下武器,具体的事务还需要何进和五位偏将来做。于是,他果断地下达命令,包围着这最后两千人的影流城士兵整齐地齐齐向后退去。紧接着,何进大将军和 5 位偏将顺势向前迈出,站在了队伍的最外围,目光坚毅地直视着这已然陷入绝境的两千人。 何进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大吼一声:“赵将军!投降吧,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儿郎们,他们陪着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就忍心看他们白白死在这儿吗?”何进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几分劝降的诚恳,也带着几分对生命的怜悯。 听到何进这番话语,被两千近卫军紧紧保护在正中间的赵大将军,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是为了保全手下将士们的性命选择投降,还是坚守军人的荣誉血战到底?就在他抬脚欲往军阵外走去之时,身旁的一名护卫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大声说道:“将军!我们和他们拼了!我们这些兄弟都愿意为大将军肝脑涂地!我们不怕死!” 这激昂的话语瞬间点燃了两千名士兵的斗志,他们齐声怒吼:“我们不怕死!拼了!拼了!拼了!”这一声声怒吼,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杀气,视死如归的气势令人动容。哪怕面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他们也毫不畏惧,誓要为了心中的信念和忠诚战斗到最后一刻。 赵将军深吸一口气,努力收敛自己翻涌的情绪,双目圆睁,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所有人原地待命!”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朝前走去。赵将军身边的护卫见状,依旧死死拽着赵将军的衣袖,心急如焚地大喊:“将军不可啊!”赵将军眉头紧皱,猛地一扶衣袖,用力将这名护卫的手抖开,厉声说道:“执行命令!”言罢,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那名护卫望着赵将军决绝的背影,只得站直身体,郑重地行一个军礼,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是!” 赵将军一步步走到军阵之外,来到影流城士兵空出来的那片空旷之地上,面对着何进,大声说道:“何将军,一个春秋之前,你曾被我打得大败亏输,狼狈不堪,抱头鼠窜,就连日隐城都丢于我手。我是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落得如此境地,连逃的机会都没有!我观如今这战场布局,这环环相扣、精妙绝伦的计谋,绝对不是你这一介莽夫能够想出来的!既然我已退无可退,身陷绝境,你不如就告诉我,到底是谁有这般惊世的智谋?” 何进听赵将军这么说,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将军,说道:“看来你在那场大爆炸中是受了伤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吗?还需要现在这般拖延时间?”何进的视线落在赵将军露出的烧伤皮肤上,心中已然明了,这赵将军定然是在爆炸中身负重伤。故而,何进也不正面回答赵将军的提问,而是直截了当地点出了赵将军的现状。 赵将军发现自己拖延时间的计谋不仅没有奏效,反而被何进轻易识破,却也并未因此而懊恼。他同样面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直接一伸手,迅猛地朝何进抓去。何进也毫不示弱,瞬间握拳,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朝着赵将军的手掌捣去。两位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就在这空出来的场地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贴身搏杀。除此以外,在不同的位置也有着双方的偏将在交手。双方的士兵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些宗师和大宗师赤手空拳的相互搏斗。 沈策看到这些大将军、偏将军开始了正面交锋,当即一声令下,让所有士兵向后退出一段距离。随着他的命令,士兵们迅速行动,让这片空地变得更为宽广。如此一来,既能让双方将军们得以施展开手脚,又能确保不会误伤到己方的士兵。虽说依靠这些普通士兵也能围杀掉那些将军,但那样所付出的代价必将无比惨重。 刘宏在一旁观望着两位大将军赤手空拳的激烈肉搏,心思一动,悄悄施展起了自己的准法宝灵器——影刺。由于影刺完全透明的独特属性,没有人察觉到刘宏的细微动作,自然也无人发现那隐匿于无形之中的影刺。 刘宏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影刺,使其在天空中盘旋了两圈。随着速度的不断提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将目标锁定在了赵将军的后背。毕竟,赵将军与何进大将军在激烈肉搏之时,身形移动迅速,招式变幻莫测,你来我往间令人目不暇接。相较而言,后背的面积较大,瞄准此处刺去,成功的概率也就更高。 那影刺在次元空间夹层中隐秘而又疾速地穿梭,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甚至没有带起一丝气流。就在赵将军全身心投入与何进的搏斗,无暇他顾之时,影刺精准无误地刺中了他的后背。赵将军身上坚固的铠甲在此刻竟未起到丝毫防护作用,影刺轻而易举地穿透铠甲,深深扎入了他的身体。 原本,两位大将军正打得难解难分。何进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赵将军的凌厉攻势,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只见赵将军的招式连贯且迅猛,然而原本赵将军要收回手刀,扶向何进的胳膊,准备向前使用肘击攻击何进,刚伸出腿,做出了左右封挂闯步顶肋撞腹的起手,还不等赵将军完成招式的变化,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突然,赵将军胸膛一挺,竟朝着何进扑了过去。何进心中一惊,完全不明白赵将军这是使的什么招数。但见赵将军中门大开,这瞬间的破绽让何进来不及细想,当即本能地施展出一招黑虎掏心,朝着赵将军的前胸狠狠打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何进将军这一招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赵将军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赵将军胸前的护心镜打得粉碎,清脆的破裂声在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紧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咔嚓”声传来,显然,赵将军的胸骨被何进将军这雷霆一击打得粉碎,进而伤及到了心脏。赵将军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一棵被伐倒的巨树,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场气绝身亡。何进则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这赵将军原本打得好好的,却突然间将胸膛挺了上来,仿佛主动要让他这一掌打死一般。 第209章 被打碎了心脏的赵将军瞪大着双眼,目光死死地盯着何进,那模样仿佛死不瞑目。确实,这位赵将军死不瞑目,他一直坚信自己已然达到了武学的巅峰境界。在他的认知里,这世上武学水平高于他的人早已销声匿迹,所存者不过是与他同等级别的高手。他从未想过,竟会有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偷袭他,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由于背后那突如其来的偷袭冲击力巨大,这偷袭虽未直接要了赵将军的命,却将他猛然朝前一推。瞬间,赵将军原本想要变换的招式因这巨大的冲击力而未能成功施展。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赵将军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朝前挺去,恰好被逮到机会的何进大将军一掌拍到了心脏的位置。何进大将军这雷霆万钧的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直接将赵将军的心脏拍得粉碎,终结了他的生命。 此时,全场最为震惊的并非已然死去的赵将军,也不是仍处于茫然中的何进大将军,而是刘宏。刘宏的影刺可是准法宝级别的灵器,甚至他的影刺已然诞生了器灵。要知道,刘宏目前仅仅处于筑基期前期的修为水平,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相信,自己使用一个准法宝级别的专门用于偷袭的灵器,居然破不开一个人的肉身。没错,刘宏的影刺的确并未破开赵将军的肉身。当影刺刺入赵将军的肌肉中之后,便直接被赵将军那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紧锁死,既无法继续前进,也难以拔出。一直等到赵将军死去,肌肉放松下来,刘宏才得以将影刺收回。 此时刘宏心中已然清楚这二人的身体是何等的强悍。也难怪这些具备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在对敌之时都不选择使用兵器。毕竟,普通的兵器实在难以匹配他们的强大实力和超强肉体,难以满足他们在战斗中的需求。再者,身处这没有天地灵气的暗影禁域之中,想要寻觅到高级材料来打造高等级的兵器,简直是难如登天。正因如此,这两名大将军只能凭借赤手空拳来展开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刘宏望着赵将军那强悍的肉身,眼中满是艳羡与渴望。他极度渴望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坚不可摧的肉身。刘宏在脑海中对雅兰说道:“雅兰,你就不能把暗影禁域中的武者利用混沌之气修炼的方法融合到我的功法中吗?我真的很羡慕这样的肉身强度!” 雅兰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回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是不能,而是完全可以。但这种方法太过鸡肋。你要明白,你如今修炼的功法中已然融入了妖修的修炼功法。只要你能顺利达到金丹期的修为,你的肉体强度比起这赵将军、何进将军的肉身,只会更强,不会更弱!你我本为一体,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听到雅兰说出的这番话时,刘宏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数月之前与雅兰交流的场景。他深知,雅兰对他绝无半分恶意,只要有任何好东西,雅兰定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他。基于这份信任,刘宏毫不犹豫地将刚刚冒出来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不再让其在脑海中逗留半分。紧接着,他重新调整视线,目光再次聚焦在何进大将军的身上。 何进大将军那短暂的愣神一闪即逝。然而,转瞬间,他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显然,何进大将军想到了关键之处。只见他面向剩余的那两千将士,声如洪钟,大声喊道:“赵将军是一个英雄!他为了让你们能够活命,甘愿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希望你们现在都放下武器投降,不要辜负了赵将军的一番苦心!” 刘宏听到何进大将军这番言辞,差点被一口口水给呛得喘不过气来。他心中明镜一般清楚,事情绝非何进大将军所想象的那样。这赵将军绝非是什么舍生取义的高尚之人。刘宏可是将整个局势看得通透无比。这赵将军分明是在做困兽之斗。他心中打得好算盘,倘若能够一举击败何进大将军,便能以何进大将军的性命作为要挟,从而保住他手下的所有士兵以及他自身的性命。而倘若无法战胜,即便他选择逃离此地,回去面见杨烈时也能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倘若最终不幸战败,死在了这里,那杨烈必然不会为难他的家人,甚至还会给予其家人诸多的抚恤和优厚待遇。这赵将军如今所表现出来的悲壮模样,不过是被刘宏出其不意地偷袭所致。如此一来,竟形成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美妙误会,让何进大将军错以为这赵将军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手下所有将士的活路。 然而,何进大将军的这番话语,那两千将士却丝毫不为所动。尤其是赵将军手下的心腹,亲眼目睹赵将军的死亡,他们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宛如燃烧的烈火。悲愤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何将军报仇雪恨。毕竟在这暗影禁域的漫长历史当中,曾有过不止一次大军围杀拥有大宗师实力武者的先例。尽管每次这样的围杀行动,那些大宗师境界以下的将士都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伤亡代价,但最终确实也有成功将大宗师实力的武者围杀的案例。这些先例犹如烈火中的燃料,不断助长着将士们复仇的决心。 只听得一声“杀啊”响彻云霄,那两千将士瞬间如同被激怒的、红了眼的恶狼,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悍勇,朝着何进大将军猛扑过去。何进大将军目睹这般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只能轻叹一口气。他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冲在最前方、来势汹汹的几十号人。只见他双掌齐出,迅猛发力,重重地击打在冲在最前端的那个人身上。这一击威力惊人,被击中的那个人犹如一枚出膛的炮弹,以极快的速度向后倒飞出去。 此人倒飞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直接将身后十几名士兵瞬间撞倒在地。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这十几名士兵当场命丧黄泉。而那直接被何进大将军击中的士兵,在落地的瞬间,身体竟然变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就连他身上原本坚固的铠甲,也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化作了一地的零碎碎块。 与此同时,沈策丝毫没有多做耽搁。就在对方那两千将士如潮水般冲杀上来的瞬间,沈策果断地命令己方军队继续向前进逼。何进大将军打出那威力惊人的一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迅速返回了军阵之中。紧接着,一场极度血腥的屠戮就此展开。 这两千将士诚然悍勇无比,个个都怀着必死的决心。然而,面对十七万步兵的重重围困,他们又如何能够掀起丝毫的风浪?影流城这方军队的最前沿,整齐排列着的全部都是手持大盾的士兵。这些大盾兵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死死地抵住了那两千士兵的冲击。而后,在大盾与大盾之间的缝隙中,不断地有长枪凌厉地刺出、收回,再刺出、再收回。每一次长枪的刺出与收回,都能带起大蓬大蓬的鲜血,如喷泉般洒向长空。 这些飞溅的鲜血,除了将脚下的泥土一点点地染红之外,也将北边那广阔的海水染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海洋当中众多的食肉鱼类,全部都被这浓烈的血腥味儿吸引而来,纷纷聚集到了海边。海面上漂浮着许多死亡士兵的尸骸,这些尸骸在海浪的起伏中不断摇晃。海中的鱼儿们肆意地围绕着这些尸骸,一口一口地吞噬着,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向海洋深处蔓延,仿佛形成了一条血色的通道。 渐渐地,漫天的烟尘缓缓散去,这场残酷的战争终于画上了句号。所有影流城的士兵开始重新整队,就在这辽阔的大海边,再次列队为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而那些已经投降了的三万多杨烈的士兵,也全部都被收缴了兵器,身上的铠甲也被剥了下来。这些俘虏在影流城士兵的严密看管下,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迷茫,无奈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审判。而在中军当中,何进大将军和五位偏将正与沈策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商讨着下一步的作战方针。 何进面容肃穆,郑重地说道:“沈策,本次战役你的功劳堪称巨大。我已差人将你的赫赫战功详细地写成书信,传递给了吾王,同时,也将赵将军的尸首送回。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赏赐便会送达。” 本来,此次战役西方王许权和大将军何进最初的打算,只是试探一下沈策的忠诚度。未曾料到,沈策竟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惊喜,直接将驻扎在北方大河东岸的二十万杨烈大军全部歼灭。 第210章 这一壮举,无疑是给了杨烈一记沉重的打击。要知道,二十万的精锐军队绝非小数目。既然在本次战役中沈策的功劳最为卓着,那自然是要将他的功绩如实向上汇报,给予沈策应有的封赏。 听到何进将军的这番话,沈策赶忙站起身来,挺直脊梁,对何进大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谢大将军!” 何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沈策不必如此多礼。接着,又让沈策坐下,共同探讨下一步的战略部署。何进目光殷切地问道:“沈策,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行动?” 沈策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向东边挺进,直接把日隐城占领下来。如此一来,日隐城中的日隐港也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从此以后,我们便能在海上和陆上连成一体,牢牢掌握北方大河以东一直到日隐城这一片土地的控制权。” 听沈策如此说,何进和五位偏将都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当下他们军队中的士气正处于最为高昂的时刻,乘势收复曾经丢失的地盘,乃是顺势而为的明智之举。日隐城本就是在何进手中丢失的,他内心自然渴望能够立刻将其收复。于是,沈策和所有的将领很快便达成了一致意见,决定直取日隐城。 为了攻占日隐城,沈策向何进请求调配十万步兵。而骑兵和其他士兵,则全部交由何进指挥,用来确保后勤补给的安全,绝不能让杨烈的军队有可乘之机,趁机切断他们的后勤补给线。在沈策的心中,其实并不为此感到过分担忧。因为有刘宏在,他那无敌的情报能力足以让他们在这场战役中占据先机。刘宏所提供的精准情报,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灯,能够为他们指引前进的方向,避开潜在的危险和陷阱。正是基于对刘宏的信任,沈策才有底气向何进提出这样的战略规划。 在紧张而凝重的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众人皆沉浸于对战略的深入商讨之中。为了掩盖真实情况,沈策只得表现出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不得已将大批的斥候被派遣而出,并且让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进行探索。 众多斥候朝着日隐城的方向奋勇前行,他们的身影在广袤的大地上渐行渐远。还有一部分斥候则朝着南部和东南方向探索而去,以期能掌握更全面的局势。那些朝着日隐城前进的斥候,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开始围绕着日隐城,仔细地探索其周边的情况。 日隐城,这座看似宁静的城池,其守卫力量实则相对薄弱。要知道,日隐城的正西方向原本有着规模达二十万的大军。然而,此时这支大军已被沈策成功剿灭。毕竟,现实并非电脑游戏,不可能凭空生成众多的士兵来增强守卫力量。 与此同时,天空中那巨大的空间裂缝中卡着的金属碎片,依旧持续地释放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暗影禁域笼罩其中。光芒之下,原本的神秘与未知仿佛也被略微驱散了几分。但风云突变,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忽然间变得阴沉起来,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始飘落。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往日还能望见雾蒙蒙的远方,可如今,在这连绵不绝的雨帘之中,人们的视线被极大地缩短,甚至不足千米。 此时,沈策和刘宏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率领着十万军队在泥泞不堪的土地上艰难地行军。每一步都深陷泥沼,深一脚浅一脚,却依旧坚定地朝着日隐城的方向迈进。 在沈策和诸位将军们经过一番细致且深入的商讨之后,他们果断地决定开始行动。幸而有刘宏所提供的情报支持,沈策深知,在成功覆灭杨烈的那二十万大军之后,短时间内杨烈根本无法集结大批的军队赶来增援。别说是大规模的军队,就连五千以上的骑兵都无法迅速派遣抵达此处。正因如此,他们才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能够毫无顾虑地大胆行军。 对于沈策而言,日隐城仿佛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所以,无论是晴朗的天空还是如今这连绵的阴雨,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倘若在敌情不明的状况下,于这泥泞的土地上贸然行军,所面临的风险无疑是巨大的。但正是因为有了刘宏准确且及时的情报支持,沈策才有了这份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否则,他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冒险的决策。 骑在马背上的沈策,此刻状态极差,身形摇摇欲坠。走着走着,他便“哕(yue)”的一声干呕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刘宏目睹沈策自打完仗与将军们商讨结束后,一直是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刘宏望着沈策,眉头紧皱,颇为无奈地说道:“沈策,你还好吗?” 沈策艰难地抬起头,声音虚弱:“老师……哕……我还好……” 刘宏面带疑惑,不解地问道:“也没见你在指挥战斗的时候是这个样子,怎么打完仗了,你现在才感觉到不适开始恶心呢?” 沈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胃,缓缓说道:“打仗的时候……哕……我一心只顾着专心致志地指挥战斗,根本没精力去考虑其他的……” 刘宏听后,长叹一声,感慨道:“唉,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要知道,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你。好好适应适应吧!” 听到刘宏这番话,沈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军队打扫完战场离开之后的那一幕幕惨状。整个战场上,尸骨血肉被无情地践踏成泥,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整个大地泥泞不堪,那是鲜血与泥土混合的结果,触目惊心。想到此处,沈策忍不住又“哕”的一下干呕起来。他缓了半晌,才稍稍恢复了些力气,缓缓说道:“是……老师……不过看样子我还需要多缓缓……” 刘宏深知沈策的本心善良纯良。他明白,如果沈策有的选,他定然宁愿在沈家村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渔民,过着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可是,在这无常的世间,又有谁能够真正随心选择自己的命运呢?就如同他自己,如果有的选,刘宏宁愿天天待在青云宗中,与崔岩、孟晗一同修炼,一同制造雅兰文明那些高科技的物件。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如今不得不为了拯救间接因自己而死的崔岩和孟晗,踏上寻找彼岸花的艰难征程,最终流落至此。 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没得选的。没有人生下来就甘愿去为奴为婢,看他人脸色过活;也没有人愿意一出生就是为了别人换房换车而拼命地“996”工作。很多时候,真想一拍桌子,指着老板的鼻子大骂一通,发泄心中的愤懑。但回头看看,房贷车贷压力山大,孩子的奶粉、尿不湿需要钱,父母逐渐年迈,需要赡养照顾,自己只能忍气吞声,捏着鼻子认了,继续看人脸色生活,继续为奴为婢,继续埋头苦干“996”,直到剩余价值被榨干,然后从奴役自己的公司被“毕业”。正如眼前的沈策,如果有的选,他又怎会愿意在这儿骑着马,一边干呕不止,一边艰难地赶路?不过,目前值得庆幸的是,日隐城距离此地并不算遥远。 没过多久,沈策便率领着十万大军兵临日隐城下。当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压境而来,城中的城主内心必然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丝毫不敢生出抵抗的念头。这位城主乃是杨烈麾下的文官,虽说其自身具备一定的武艺,城中也配置了一些用以维持治安的士兵。然而,仅凭着这点力量,妄图抵御沈策所率领的十万雄师,以保住日隐城,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果不其然,在沈策率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之际,这位城主和城中的治安士兵们,早已提前收拾好了金银细软,狼狈地逃命去了。而此时的城中,瞬间陷入了一种近乎不设防的状态。 当沈策的大军抵达城下,城中的百姓依旧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他们只察觉到城门紧闭,正常的生活受到了影响,却并不知晓城中的城主和治安士兵早已逃之夭夭。虽说有些老百姓也曾心生疑惑,为何突然间城中所有负责治安和巡逻的士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也仅仅是略微一想,并未深究。毕竟,对他们而言,无非是城门的关闭给日常出行和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罢了。 刘宏在第一时间将城主和治安士兵逃亡的消息传递给了沈策。当沈策率领士兵来到日隐城的西门时,毫不犹豫地派遣士兵撞开城门。刘宏和沈策带领四万士兵如潮水般鱼贯而入,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一部分士兵迅速在街道上展开巡逻,维持城内的治安秩序,确保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让城中的混乱局势得以稳定。另一部分士兵则登上城墙,动作利落地将杨烈那写着“杨”字的旗子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许权写着“许”字的旗子,象征着这座城池的归属权已发生了变更。还有一部分士兵径直奔向日隐城北方的港口,以雷霆之势将海港完全占据,牢牢把控住这一重要的交通枢纽。刘宏和沈策则进入了城主府中,居中指挥。 第211章 剩下的六万士兵则在城外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安营扎寨,严密地控制住日隐城外的三个方向的交通要道,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就这样,日隐城在未经历一场血腥厮杀,未耗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便被收入了囊中。 由于残酷的战争肆虐,从日隐城到北方大河之间这一块广阔无垠的平原土地,原本星罗棋布的村庄都在战火的摧残下化为了废墟。如今,这一大片土地仿若一片荒芜之地,杂草丛生,肆意蔓延。甚至在某些地方,由于军队的连番践踏,土地变得贫瘠干裂,寸草不生。刘宏经过深思熟虑,打算充分利用这一大块土地,将其直接规划为自己的工业基地建设用地。 刘宏向沈策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沈策自是毫无异议。沈策一心想要在这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残酷世界中开辟出一片清明朗朗的天地,渴望能在这混乱不堪的世道里顽强生存下去,不仅如此,他还期望能让更多的黎民百姓得以存活,并且过上更为美好的生活。而刘宏的构想恰好能够助力他去达成自己的愿望与理想,沈策又怎可能不同意呢? 于是,两人随即展开商议,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才能让许权心甘情愿地将这一块土地交付给他们使用。经过一番深入的探讨与交流,他们反复斟酌权衡,终于敲定了可行的计策。紧接着,沈策当即修书一封,而后命令传令兵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回影流城,交由何进大将军。 做完这一切后,沈策和刘宏结伴在城主府中漫步起来。他们需要各自寻觅一间在这段时间内用于居住的屋子。就在寻找的过程中,刘宏行事利落,毫不耽搁,迅速派遣了大批的灰色虫子深入日隐城到北方大河之间的这片广袤平原的地下,去探寻矿脉的所在。 这场耗时良久的战役让刘宏和沈策都身心俱疲。二人在找到各自满意的屋子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策除了每日坚持不懈地进行修炼之外,还需处理城内的诸多大小事务以及军中的繁杂事宜,甚至还要坚持每天抽出时间来给军官们讲课,把自己的理念和兵法相结合,教给更多的人。而刘宏则把自己关在房间当中,足不出户。 时光悄然流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一名传令兵从日隐城的西门急匆匆地跑进城中,马不停蹄地将一封信直接递到了沈策的手中。沈策坐在城主府的城主办公室里,仔细地阅读完这封信后,便立刻让人去通知刘宏。没过多久,刘宏便来到了城主办公室。两人面对面地在屋内坐下。 刘宏率先开口问道:“许权那里有回信了吧?” 沈策嘿嘿一笑,回应道:“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老师。” 其实,沈策有时也满心好奇,刘宏的情报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仿佛这世间之事,就没有刘宏不知晓的。不过,偶尔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刘宏乃是神仙般的人物,这天下之事自然都在刘宏的掌控之中。只是刘宏并未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知沈策,所以沈策自然不了解刘宏能够凭借灰色虫子掌控天下大势,也能借助它们洞悉一切局势的变化。甚至只要刘宏愿意,他完全可以监听监视暗影禁域中的每一个人。 刘宏其实并不需要沈策专门来告知他许权回信的内容,因为他早已将信中的内容了然于心。沈策此前修书一封呈予许权,信中,沈策的观点清晰而明确,他指出鉴于所处的平原地区地势平坦开阔,无险可依,防守难度极大。在这种情况下,最为妥善的策略便是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之上大量建造堡垒,以此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许权在详阅此信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沈策的想法和规划极为合理,自然是予以同意。 要实施这一计划,人力和物力是关键因素。好在近期战事中,沈策率领的军队接连取得胜利,捷报频传。在战场上,众多敌军成为了俘虏,这些俘虏无疑成为了现成的人力来源,为建造堡垒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人力方面无需担忧。而在胜利的同时,缴获的物资也是极为丰厚,粮草堆积如山,为后续的建设工作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食物的供应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刘宏那神秘而强大的灰色虫子,正在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刻,整个暗影禁域都已被数量繁多的灰色虫子所覆盖,宛如天上繁星隐去光辉坠落凡间,每一个角落都有这些虫子的身影。这些灰色虫子不仅具有强大的战斗力,还拥有探寻矿脉的能力。它们在暗影禁域中穿梭忙碌,探明了许多处地表的矿藏,并且还有大量的灰色虫子在刘宏的命令下,向着地底深处不断探索,渴望能挖掘出更多的矿脉。 有了这些丰富的矿藏资源作为支撑,刘宏计划在北方大河以东、日隐城以西那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工业基地,这一计划的实施也有了坚实的基础和极大的可能性,实现起来将会轻松许多。 然而,对于许权而言,他并不知晓沈策和刘宏建造工业基地的真正意图。在他看来,沈策只是想要在这片平原之上建立防御堡垒,用以抵御外敌的入侵。而此次战役的大获全胜,让许权对沈策的军事才能有了全新的、更为深刻的认识。他深知,沈策的战略规划和军事指挥能力极为出众。并且,能够将这片土地稳稳地掌握在自己一方手中,对于许权自身的利益而言,无疑是极为有利的。基于这些考量,对于沈策提出的要求,许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许权迅速下达指令,让何进以及影流城的诸多将领全力配合沈策的计划。他的目标坚定而明确,那就是要将北方大河东岸至日隐城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完完整整地掌握在自己一方的手中。为此,人力、物力等各方面的资源都必须全力向这片土地的建设倾斜。 影流城的将领们虽然并不清楚沈策的真实意图,但既然许权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们便会坚决执行。在他们眼中,沈策的指令便是行动的准则,沈策要求如何建设,他们便会一丝不苟地照办,全力以赴投入到这片土地的建设之中。 刘宏将矿产分布的详细情况,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沈策。当沈策清楚地了解到这些矿产所在的精确位置之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刻,沈策心里十分清楚,他需要巧妙地将这些矿产所在的位置,伪装成是由别人率先发现并上报到他这里的,绝对不能让人察觉是他主动指派人员去挖掘矿产。因为一旦事情败露,别人必定会心生疑窦,好奇沈策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矿产的具体位置,进而追根溯源,将刘宏暴露出来。 刘宏看着沈策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倒是显得气定神闲,并不着急。他深知,这些棘手的事情的确需要沈策凭借智慧与谋略去妥善处理。毕竟,刘宏作为一名修真者,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片暗影禁域之中,所有的大宗师都会闻风而动,对他展开疯狂的追杀。 届时,这些大宗师每个人都会心怀渴望,妄图从刘宏身上获取或许存在的能够突破他们当前境界的宝物,就算刘宏浑身上下张满嘴也不可能打消这些大宗师心中的渴望。这些大宗师武者实力超群,仅凭借自身的肉身之力,就能够发挥出相当于金丹期修真者的强大攻击力。对于刘宏而言,即便他手中持有各种强大的灵器,想要打穿这些大宗师武者的坚韧肉身,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化魂扇和千魂旗对大宗师的杀伤能力未知。生命对于刘宏来说无比珍贵,他深知目前只有严格按照规则行事,才能在这险象环生的世界中得以生存。 刘宏心里也有着自己的长远规划。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的工业基地能够顺利且完全地建成,那么他便有足够的实力与底气,去直面那些没有丝毫灵力的大宗师武者,不再有丝毫的畏惧。然而,当下的他还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实力尚弱,有太多需要小心与忌惮的地方。所以,眼前这些有关矿产的事情,刘宏不得不依靠沈策来操办。 沈策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认真地思考了好一阵。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随即直接叫来了一名士兵。这名士兵是从那五千骑兵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当初,沈策率领的五千骑兵在他的精心布局下,绝大多数都被当作传播思想的火种,撒进了大部队之中,特别是在何进的军队里,广泛传播着沈策的思想理念。而沈策只将那些他最为信任、头脑特别灵活的少数人留在了自己身边,并且从何进那里成功地将他们要了过来,使其成为自己的心腹手下。 沈策在心中仔细谋划一番后,有条不紊地给自己的心腹安排了相关任务,随后便让心腹离开了此地。他的计划很明确,就是要让自己的心腹手下迅速寻找一些可靠且行事妥帖的人,让这些人装作是无意间发现了矿脉,接着将发现矿脉之事报告给他,之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往下安排,让那些俘虏投身于挖矿工作以及建造刘宏所期望的工业基地的浩大工程之中。 第212章 另一边,刘宏看到沈策已然将事情妥善安排下去,便立刻叫人取来笔墨纸砚,准备着手起草整个工业基地的建造图纸。他全神贯注,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心中对于工业基地的每一个细节都有着清晰的构想,这些设计都是雅兰计划好传入他脑海中的。刘宏仔细地规划着各厂房的规模和样式,对于那些最基础、最简单的工业设备,他也进行了详细构思,以便于让铁匠能够凭借纯手工打造出来。每一个构想,刘宏都一丝不苟地画成了图纸,完成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图纸交给了沈策。 刘宏的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前期的水平,其精神力更是远远超出了此境界。正因如此,他绘画图纸的手速快得惊人。几个眨眼的工夫,一张完整的图纸便已跃然纸上。城主府的护卫们在巡逻之时,只能看到仆人们频繁地进出城主办公室。进去的仆人怀中抱着的都是空白的纸张,而当他们出来的时候,怀中抱着的纸张上都已布满了刘宏精心绘制的图案与线条。一摞摞空白的纸被抱进城主办公室房间,又有一摞摞画满设计的纸从城主办公室房间中抱出,仿佛是一场无声的接力。 大约两个时辰的时间,刘宏便已大功告成,完成了工业基地基础的设计图纸的绘画。接下来,剩余的工作就需要沈策去精心安排,比如组织俘虏去进行挖矿、打地基、盖房子等劳作,还要找寻能工巧匠,将刘宏的设计图纸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物件。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在忙碌与期待中,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那枝繁叶茂的夏天如一位匆匆过客,渐行渐远;充满丰收喜悦的秋天,带着累累硕果,转身离去;白雪皑皑的冬天,也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慢慢消散了踪迹。当人们还沉浸在过往岁月的回忆中时,日子又已经过了一年半,新的一年的春天已然悄然而至。 春风轻拂,带来了大地复苏的气息。路边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新芽,宛如绿色的丝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田野间,一片片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点头,仿佛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远处的山峦也渐渐褪去了冬日的沉寂,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轻纱。 时光荏苒,此时的刘宏已然年满十五岁。自他来到暗影禁域,已然度过了两年半的光阴。在这段岁月的磨砺与洗礼中,刘宏逐渐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如今的刘宏,除了面容仍保留着些许少年的青涩模样之外,他的身形发育已趋近成熟,与成年人无异。他身材修长,比例恰到好处,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也不见过度壮硕的夸张。每一块肌肉都仿佛是经过精心雕琢,分布均匀,共同组成了一副完美符合黄金分割比例的流线型身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与力量感,或许背带裤和两年半更搭,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篮球和中分。 在一间静谧而幽暗的屋子中,刘宏正手持能量块,安静地盘膝打坐修炼。屋内光线昏暗,唯有刘宏身上闪烁的灵光,成为了这黑暗空间中的唯一光源。此时的他,周身灵光如灵动的精灵般来回闪烁跳跃,光芒时强时弱,很显然,刘宏已经进入到了修炼突破的关键时期。 只见灵光先是不断地向内收缩,仿佛所有的能量都在往一个核心点汇聚,紧接着,在某一个瞬间,灵光又骤然绽放,璀璨夺目。在这光芒闪耀的瞬间,刘宏周身的气势猛然爆发,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瞬间带起了一圈旋风。然而,这股旋风还未来得及肆虐,便被这间黑暗屋子坚实无比的墙壁所阻挡。渐渐地,灵力波动趋于平稳,气息也逐渐恢复了常态,屋内再次回归一片宁静。就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刘宏成功地突破,顺利晋升到了筑基期中期的修为。 刘宏缓缓地调整着呼吸,努力稳定住自己体内翻涌的灵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复后,他终于将灵力完全收敛,气息平稳。随后,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刹那间,两道璀璨的光芒从他的眼眸中迸射而出,犹如两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仿佛要将这整个黑暗的屋子都彻底照亮。 睁开双眼后的刘宏轻轻一挥手,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抬眼望去,只见屋子正中心的天花板上,有一个造型简约却明亮异常的灯。灯光柔和而明亮,恰到好处地照亮了整个屋子内的所有陈设,既给屋内带来了充足的光线,又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刘宏所在的这个屋子面积不大,大约有四十平米。屋内的布置简单而实用,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舒适的大床,床边不远处是一方木质的茶几,茶几旁边放置着一个蒲团,供他日常使用。屋子的另一边,摆放着一张实木书桌,书桌旁配有一把与之配套的椅子。书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台电脑,屏幕是先进的液晶显示屏。 刘宏从床上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书桌旁,然后轻轻坐在了电脑面前的椅子上。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开关,电脑屏幕瞬间亮起。电脑的开机画面在屏幕上缓缓呈现,看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刘宏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五味杂陈。他静静地凝视着屏幕,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却说不出来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或许是那淡淡的惆怅,怀念着曾经的过往;或许是深深的留恋,不舍那些美好的记忆;或许是沉浸于往昔的回忆,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又或许是...... 刘宏熟练地用鼠标轻轻操作了两下,随着他的动作,液晶显示器上的画面迅速切换,清晰地展现出来整个工业基地的所有情况。其实,对于刘宏来说,了解工业基地的实时状况,他有多种手段。无论是利用那些遍布在工业基地各个角落的灰色虫子进行监控,还是运用自己胸前的先进探测器,都能让他对整个工业基地的所有情况了然于胸。 然而,出于一种习惯与情感上的依赖,刘宏依然选择了使用电脑来查看。仿佛这样做,能让他找到前世的熟悉感。在前世,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很多事情都离不开电脑来完成,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让他在如今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倔强的去使用目前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方便的电脑。 刘宏专注地看着屏幕上呈现出的工业基地的画面,眼神中透露出满意与自豪。每一个厂房、每一条生产线、每一件产出的物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刘宏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其实是位于一个规模巨大的厂房之中。在这个厂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台超级大的托卡马克环,它们宛如三座钢铁巨兽,矗立在厂房三个不同的位置一刻不停地发出“嗡嗡”声。由于现阶段缺乏高等级的材料,无奈之下只能采用普通材料来进行制作。而使用普通材料来制作托卡马克环的磁约束装置,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设备无法实现小型化,所以这三台托卡马克环的体积才会如此庞大。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台托卡马克环的主要作用是输出电能。目前,刘宏手上的材料已经不足以制作能量块的制造机。虽然已经成功找到了稀土矿,但稀土元素在现阶段还有其他更为迫切需要的地方,权衡之下,只能将托卡马克环生产的能量全部以电能的形式来加以使用。诚然,从能量转化效率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方式存在大量的浪费,但在当前的条件下,也算是一种可行的解决方案。 这个安置着托卡马克环的巨大厂房,地理位置十分关键,它恰好建在整个基地的正中心。从这个厂房延伸出去的线缆,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一般,连接着整个基地中所有的厂房,为各个厂房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电能,确保了整个工业基地的稳定运转。 在基地的最北边,靠近大海的位置,分布着一系列的厂房。这些厂房的主要功能是从海水中提纯重水,以及从海洋当中获取各种有机、无机物质。在各种游弋在海洋中的生化生物的捕杀下、强大的抽吸设备作用下,海洋中的海水以及各种各样的生物被源源不断地抽取、捕获到这些厂房之中。进入厂房后,它们会迅速地被先进的分离设备进行分离处理。分离出来的各种物质,会根据其特性和用途,被运往不同的车间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加工完成之后,又会依据基地中各厂房的不同需求,通过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将这些有机物质、无机物质精准地运往基地中的各个厂房,成为生产各种产品的原材料或辅助材料,为工业基地的生产活动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第213章 从天空向下俯瞰,广袤的北方大河东岸的平原大地之上,刘宏的工业基地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充满战争与挑战的土地上。其占地面积甚广,所处位置得天独厚,北临大海,西临北方大河,东临拥有港口的日隐城,而南部则直接抵达到了北方大河东岸平原的中心点的北方。 从空中望去,刘宏的工业基地呈现出规整的正方形,没有高高的围墙将其与外界隔绝,仿佛向所有人敞开了怀抱,任谁都可以自由地走入其中。然而,当视线移向刘宏工业基地的正南方向时,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映入眼帘。紧挨着工业基地,一座座营寨错落有致地矗立着,它们彼此间隔一段距离,却又遥相呼应。这些营寨自北方大河东岸起始,巧妙地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一路延伸,直至北边的浩瀚海洋。它们宛如一条坚固的锁链,将日隐城和日隐城以西的广大平原紧密地包围其中。原来,这些营寨是杨烈手下的士兵所驻扎之地。 时间还需倒回一年半以前,杨烈在影流城战役中遭遇了失败,这一挫折促使杨烈做出了新的战略部署。杨烈迅速调集了超过三十万的军队来到此地,企图展开新一轮的攻势,扭转战局。这支三十万规模的大军,由一位有着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率领,杨烈还多派了一位大宗师同行,也就是这支军队中有两名大宗师。按照最初的战略构想,他们打算首先攻占日隐城,进而将整个丢掉的日隐城以西的平原重新夺回。 从军事力量的对比来看,此次作战似乎胜券在握。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判断,沈策仅率领十万军队驻扎在日隐城和日隐城以西的平原上。并且,这十万军队中的大部分士兵分散在日隐城以西的平原上充当监工,负责监督那些俘虏进行劳作;只有一小部分人负责日隐城的防守和日常驻扎工作。 此外,日隐城的城墙建设并不高大坚固,在军事防御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劣势。在这位大将军看来,以己方三十万的雄师,进攻仅有少量兵力驻守且防御工事薄弱的日隐城,简直是易如反掌,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基于这样的判断,再加上三十万大军出征是隐瞒不住的,所以这三十万大军的行动显得无所顾忌,完全不避讳任何人。他们在杨烈的都城附近集结完毕后,便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开拔,浩浩荡荡地向日隐城进发,军旗猎猎,士气高昂,一路扬起滚滚烟尘。 而刘宏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军事动态,深知局势的严峻性,他迅速找到坐在办公室中办公的沈策,将即将有三十万大军将要进攻日隐城的紧急情报传递给了沈策。当沈策得知这一消息时,坐在办公椅上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原本平静的面容也变得凝重起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在这短暂的静谧时刻,沈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无数的思绪和战略构想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碰撞。他深知,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必须要制定出周全的应对之策,才能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中取得胜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地,沈策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 沈策的面庞染上了一片红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急速地涌向了脑袋,使得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向面前正老神在在坐着的刘宏。沈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老师,此次战役,虽然我有信心率领军队去执行阻击战和伏击战,并且我也坚信,即便我方兵力仅十万,面对敌方的三十万大军,我也有能力以弱胜强。然而,让我深感忧虑的是,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自己手底下的军队避免出现大量伤亡的状况。以目前的局势判断,即便最终我军能够获胜,可我预估至少要付出五万人死亡的惨痛代价。老师,我衷心希望能够在战争中,让我手下的军队尽可能减少伤亡,从而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老师,您能帮帮我吗?” 沈策说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希冀。而坐在对面的刘宏,听到沈策的这番话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落在沈策身上,却一直缄默不语。沈策被刘宏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满心的纳闷。他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道:“怎么了老师,您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我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刘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做到这样的事呢?” 沈策不假思索,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老师是神仙啊,在我心中老师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在我迷茫无措的时候,老师您总能为我指明方向,给我意想不到的帮助与指引。所以这一次,我也相信老师您一定有办法。” 刘宏听到沈策的回答,不禁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无所不能的,我也不例外。不过,针对你刚刚的想法,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刘宏深知沈策的为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之人。沈策一直非常重视手下士兵的生命,在过往的日子里,他总会抽出时间,亲自给手底下的军官们授课,将自己的“天下大同”的理念、军事理念与战略思想倾囊相授。而那些军官们又会把学到的内容,传递给手下的士兵们。在这种层层传递之下,沈策所倡导的天下大同的思想,已经在军中广泛传播开来。并且,这种思想的影响力,正以军队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周围的老百姓辐射传递蔓延。刘宏相信,用不了多久,沈策的理念便会像星星之火一般,在整个暗影禁域中形成燎原之势,为这片土地带来新的希望与变革。 当刘宏表明可以为沈策提供助力之时,沈策的面庞瞬间被兴奋的光芒所照亮,那灿烂的笑容仿佛是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阳光,充满了希望与期待。沈策手下的士兵,在他眼中,每一位都是珍贵的革命火种。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是沈策心中的瑰宝,他珍视他们胜过一切。因此,沈策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让自己的这些部下轻易地牺牲在残酷的战场上。 沈策深知自己在军事方面颇具自信,他有足够的勇气和谋略,坚信自己能够率领十万士兵去迎战杨烈麾下那多达三十万的军队,并取得最终的胜利。然而,当得知刘宏愿意出手相助时,他明白这将有可能使自己军队的伤亡降至最低。这样的机遇,沈策又怎能轻易放过? 于是,沈策满怀期待地询问刘宏:“老师,我该做些什么?或者我该准备些什么?” 刘宏目光坚定,缓缓说道:“把你该安排的事务都妥善处理好,此次只需咱们两个人出发。我会让你亲身见识一下修真者的非凡手段。待咱们归来之后,你便可随意带上几千乃至一万的骑兵,去彻底击败敌军。到那时,是要抓捕俘虏,还是另有其他打算,都随你的心意。” 刘宏的话音刚刚落下,便瞧见沈策用一种极度吃惊的表情凝视着他。刘宏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必如此震惊。往后你就会明白,在修真者面前,普通人的数量优势往往并无太大意义。而且,待工业基地成功建成之后,我会为你打造一些独特的武器。要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当你拥有了我为你制造的武器,你就会清楚什么叫做战场超度器。” 沈策此刻并不能完全理解“战场超度器”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从刘宏那坚定而自信的语气当中,他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这必定是一种具有超强杀伤力的武器,甚至可能比北方大河东岸当时用面粉制作的简易云爆弹的威力和杀伤性还要强大。既然刘宏已经如此说了,那它的威力必然是超乎想象的巨大。 在这般情形之下,沈策果断地放下了内心的纠结,不再为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所困扰。他神色严肃,当即唤进来数名得力的手下,准备着手安排后续的工作。 刘宏此刻一心想要带着沈策离开此地,但沈策深知责任重大,在离开之前,必须将城里城外、军队上下的大小事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确保万无一失。沈策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几名手下,语气郑重地叮嘱道:“只要有人问起我,你们就说我正在思考对敌之策,任何人都不得前来打扰。”听沈策这么说,手下很是迷惑,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敌人,于是抱着满心的疑惑去执行命令。等到未来某一天,得知三十万大军要来进攻,他们一定会对沈策未卜先知的能力佩服的无以复加! 刘宏走到城主府办公室的窗前,伸手将窗户缓缓打开。一阵清新的凉风瞬间吹拂进来,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此时的秋风依旧带着些许夏天的余韵,虽已没有了夏季的那般高温炎炎,但吹在身上仍带着丝丝热意。 第214章 沈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他思维敏捷,条理清晰,每一个指令都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手下。待他安排妥当之后,手下们纷纷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刘宏见时机已到,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沈策,身形一闪,两人瞬间飞出了办公室的窗户。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刘宏的带领下,沈策一同登上了风行舟,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杨烈的都城正位于日隐城的东南方位,此时,杨烈派遣的两名大宗师率领着三十万大军已然离开了都城附近,浩浩荡荡地朝着日隐城的方向挺进。 刘宏驾驶的风行舟速度快如闪电,令人惊叹。普通军队需要历经一个多月艰苦跋涉的路程,刘宏却仅用了短短几个小时,就飞到了这支三十万大军的上空。 若以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来计算,这三十万大军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日隐城大约有一千公里。毕竟,这庞大的军队才刚刚从杨烈的都城附近启程。刘宏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在华夏时的情景,从洛阳到上海的距离差不多也是一千公里。在那个世界,由于交通的便捷,无论是选择乘坐飞机翱翔于蓝天,还是搭乘高铁风驰电掣,亦或是自驾在高速公路上疾驰,都能迅速地跨越这段距离,让人感觉两地并非相隔甚远。然而,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情况却截然不同。所有的士兵都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铠甲,手持着厚重的兵器,依靠自己的双脚艰难前行。只有为数不多的骑兵,能够依靠胯下的马匹稍微减轻一些负重。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行进速度依然缓慢而艰辛。 这三十万大军若要穿越这漫长的一千公里路程,光是想想,便能知晓所需耗费的时间定然极为漫长。尤其是在这夏秋交接却又变化无常的季节,倘若遭遇雨水的淅淅沥沥,抑或土地泥泞难行,能在一个月内抵达都堪称是快速的了。 通常来讲,于情于理,在缺乏高效运输工具的情况下,众多当权者大都会将都城选址于国家的边境线近旁。要知道,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国都的安危至关重要,故而需要大量的军队来拱卫其安全。与此同时,边境之地同样需要众多的兵力来抵御外敌的侵袭。正因如此,在冷兵器时代,各国的当权者往往会将国都安置在边境线的附近,国都守备就是戍边战士,这样可以缓解后勤压力和财政负担。 然而,如今的北方王杨烈起初的确是把都城设置在了边境线附近。可随着他和部下南征北战,所打下的地盘日益广袤,边境线也随之不断推远。要知道,迁都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又岂能天天为之?!于是,在北方大河东岸的二十万大军被全歼之后,杨烈无奈之下,只能从都城附近再度集结三十万军队,派遣他们前往日隐城投入作战。这其中,甚至还有几万人是从中央大河的前线抽调而来。 在如今三国鼎立的局势之下,都城的迁徙无论朝向何方,实际上都没有太过重大的意义。毕竟,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中,在自己的领地之内,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在瞬息之间成为烽火连天的前线。故而,在确立都城之时,只需着重考量其是否安全,是否风调雨顺,地理条件是否适宜等关键因素即可,无需进行过多的思量与顾虑。毕竟,世间诸事变化莫测,计划往往难以跟上变化的步伐,倒不如顺应时势,灵活变动。 刘宏和沈策乘坐着风行舟翱翔于天际,从空中俯瞰大地,能够清晰无比地瞧见三十万大军的行军路线。这规模庞大的万大军自然不可能拥挤在一条道路上前行,而是明智地分成了三路,每路皆有十万人马。他们由东南方向朝着西北方向稳步挺进。每一路都互成犄角之势,彼此呼应,配合默契。单是从这井然有序的布阵和行进方式,便能一眼看出这中军将领必定是一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大将军,深谙行军作战之道,善于排兵布阵,能够根据地形和局势灵活调整战略,以确保大军在漫长的征途中保持稳定的态势,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从北方大河东岸延伸至日隐城,这一大片区域皆为广袤无垠的平原。然而,当日隐城再往东或是往东南方向延展,景象则截然不同,呈现出一片片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这片丘陵地带极为广袤,自北面的海洋起始,一路向南径直延伸至中部的中央大河河岸。也就是说,日隐城的西南方向依旧是平坦开阔的平原,但从日隐城的东北、正东以及东南方向由北向南望去,却是一大片高低起伏的丘陵,其间矗立着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小山。这些山峰的海拔并非高耸入云,最高的也不过二三百米左右。 可别小瞧了这看似不高的连绵小山,正是它们的存在,使得路途变得不再平坦顺畅。这片丘陵的东边是一片广袤的平原,正因为如此,在这一片丘陵的每一个隘口,无需派驻数量众多的士兵,只需有几千上万人,便能牢牢守卫住一整个隘口。这也正是沈策在成功占领日隐城之后,并未打算向南继续进击,也不准备向东跨越这片丘陵地带发起进攻的关键原因所在。 在日隐城的南边,平原和丘陵地带的交界之处,杨烈的军队巧妙地依托丘陵的独特地形进行着严密的防守。而在东边,同样有杨烈的军队严阵以待,守卫着每一个能够通过丘陵地带的隘口。因此,沈策若想要对这些地区发起进攻或是在此地作战,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切不可意气用事、鲁莽行事。倘若只是脑袋一热、不加思索地贸然行动,只会导致手下的士兵遭受惨重的伤亡,这是沈策绝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这片由北边大海一直贯穿至中央大河、直接横亘在暗影禁域北方地区的丘陵地带的正东边,又是一片辽阔无边的平原。在这片平原的南边,靠近中央大河的北方河岸,隔着一座巍峨的大山之处,便是杨烈的都城所在。 由此可见,这三十万大军的进击之路绝非坦途。他们首先要跨越眼前的这一片平原,接着还需穿越日隐城东南方向那地势复杂的丘陵,随后才能抵达日隐城南边的平原,最终才能够对日隐城发起进攻。 在暗影禁域那永无昼夜之分的中央大河以北,一支规模达三十万之众的大军正艰难地行进着。由于此地的特殊环境,这三十万大军无法像常规军队那样全员同步前行。他们采取了一种独特而有序的行进方式:一批士兵驻扎原地休息,另一批则向着前方迈进。当休息的士兵养精蓄锐完毕,而行走的士兵疲惫不堪时,双方就会进行交替。原先行走的士兵原地驻扎休息,原先休息的士兵奋起直追,继续前行。如此这般,三十万大军在一批走、一批停的交替循环中缓缓向前推进。 刘宏驾驭着风行舟,带着沈策,悄然降落在一个已经安营扎寨开始休整的营地之中。这个营地中,约有五万士兵驻扎,放眼望去,没有严实的围栏,有的只是一顶顶排列有序的帐篷。沈策满心好奇,不知刘宏究竟打算如何应对这些士兵。只见刘宏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的旗子,此旗正是刘宏那准法宝级别的千魂旗。 刘宏和沈策所处之地乃是杨烈地盘的腹地,距离杨烈的都城不远,相对而言危险系数较低。正因如此,负责巡逻的士兵只是按例执行任务,巡逻人数也较为稀少,整个营地的防备显得较为松懈。刘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千魂旗递到了沈策手中,并把千魂旗的临时使用方法直接传入了沈策的脑海。 要知道,这千魂旗本是刘宏的灵器,沈策自身无法直接拿来使用。唯有刘宏将独特的操控之法传授给沈策,他才能够对其加以运用。而且,沈策所修炼的乃是灵魂与精神力,体内并无灵力存在。故而,即便沈策能够主导千魂旗的使用,所消耗的灵力依然源自刘宏。刘宏之所以选择让沈策代为操作,是因为他不想亲自动手。倘若一个不慎,过度杀伤这些凡人,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来诸多不必要的阻碍,甚至是滋生心魔。 沈策闭目凝神,仔细消化着脑海中刚刚接收到的所有信息。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挥动手中的小旗子。瞬间,大量的阴魂鬼物从旗中汹涌而出,如一阵黑色的旋风,迅速飞向营地中的各个帐篷。与此同时,刘宏手握能量块,施展神通,释放出自己的太阴冥水,并将其转化为水雾。刹那间,刘宏和沈策的身边泛起了蒙蒙的白雾,从高空俯瞰,唯有这一处出现了一团朦胧的白色雾霭。 刘宏和沈策开始在这庞大的营地中穿梭起来。营地中的帐篷数量众多,即便每个鬼魂负责一个帐篷,也难以一次性覆盖所有。因此,刘宏和沈策只能一边前行,一边清理帐篷中的士兵。而那太阴冥水所化的水雾,巧妙地遮蔽了他们的身形,使得他们的行动更加隐秘和难以察觉。 第215章 在暗影禁域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王老二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自幼起,他便跟随父亲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风吹日晒让他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发亮。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天下连年战乱,王老二所在的村庄也未能幸免,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劫掠。幸运的是,无论是那些穷凶极恶的贼匪,还是气势汹汹的军队,他们的目的大多只是抢夺粮食。所有人都清楚,只有让这些庄稼人活着,才能持续地从他们身上获取利益,所以从未有人对这些无辜的庄稼人痛下杀手,王老二全家老小也因此得以保全性命。然而不幸的是,王老二全家的粮食被搜刮一空,一家人陷入了无粮可食的困境。 就在这艰难时刻,杨烈征兵的消息传来。只要加入杨烈的军队,便能获得一批粮食。王老二正值适龄,为了让家中老小不再挨饿,他毅然决定应征入伍。他把参军换来的粮食全部送回了家里,使得全家老小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王老二入伍之后,很快便经历了两次规模不大不小的战役。刀光剑影之中,他逐渐褪去了初时的青涩与懵懂,积累了一定的战斗经验,也算是一名老兵了,挣的钱也越多,一家老小的生活也越好了。原本,王老二所在的部队被安排驻守在中央大河的北岸,主要负责防守与巡逻,时刻警惕着秦锋的军队突然越过中央大河发动偷袭。 在一次平常的巡逻结束后,王老二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营地。然而,刚踏入营地,他便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们的杨烈大王的军队在西边遭遇了惨败,二十万人出征,竟无一人能够归来。所有人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被敌军俘虏。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让王老二震惊到了极点,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还没等王老二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所在的这支队伍便接到了新的命令,直接被编入到了收复失地的大军之中。集合完毕,长官神情严肃地宣布了命令,随后让他们去收拾行装。王老二怀着忐忑的心情,迅速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齐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随着大军出征了。王老二成为了杨烈征讨日隐城的三十万大军中的一员。 刚出征的时候,王老二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听闻敌方指挥作战的将领手段极其狠辣,能在转瞬之间让数万士兵命丧黄泉。这样的传闻让他毛骨悚然,恐惧至极。但军令如山,王老二深知自己根本无法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大军一同前进。在与大军同行的过程中,感受着身边战友们坚定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王老二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恐惧也慢慢消散。 在漫长而艰辛的行军途中,王老二常常会抬起头,一边走一边让自己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天空中那巨大裂缝中卡着的金属上。那金属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又似宁静湖面上的皎洁月光,让王老二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安定与祥和。王老二对天上这束光充满了喜爱与依赖。 王老二出身于一个世代务农的家庭,全家老小都以种地为生,土地是他们的命脉,而天空中的那束光,则是他们丰收的希望。王老二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他深深地明白,正是有了天上这束神奇的光芒,大地上的庄稼才能茁壮成长,年年都有好收成。 在王老二的记忆深处,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那是在他还年幼的时候,不知是何种缘由,狂风裹挟着漫天的沙尘滚滚而来,遮天蔽日,就连天空中那原本明亮的光芒也被厚厚的沙尘所掩盖。由于光芒无法洒落在大地上,那一年,庄稼颗粒无收,饥荒如恶魔般笼罩着整个村庄。王老二一家老小面临着生死的考验,饥饿的痛苦折磨着每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全家人不得不四处寻找野菜、挖掘草根、剥取树皮,以勉强充饥。那段日子充满了无尽的苦难与煎熬,最终,他们一家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生存的渴望,熬过了那艰难的一年。 此次行军,由于是部队交替行进,王老二跟随队伍走了很久很久。他早已记不清究竟走了多长时间,仿佛时间在这漫长的征途中失去了意义。他只知道,一切行动都听从长官的指挥,长官让走,他们便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行进;长官让休息,他们便能获得片刻的喘息。王老二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无需思考太多,只要严格执行长官的命令,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 就这样,当长官下令安营扎寨时,王老二便立即跟随自己的队伍忙碌起来。在一名什长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他跟着自己的伍长迅速投入到搭建帐篷的工作中。他们分工明确,齐心协力,动作熟练而敏捷。不一会儿,帐篷便搭建完成,并且在帐篷的后边筑起了一个井屏,以供他们这一小队的人使用厕所。 紧接着,王老二又和其他的战友们一起,开始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大家忙前忙后,有的负责添柴,有的负责备菜,有的负责掌勺。不多时,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饭菜,虽然只是简单的粗茶淡饭,但在这疲惫的行军途中,却也显得格外美味。用餐完毕后,大家一起收拾妥当,便纷纷回到帐篷中。 由于长时间的行军,每个人都身心俱疲。他们一回到帐篷,便迅速找一个地方,铺上一些干草,然后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每个人都睡得很沉很香,呼噜声此起彼伏。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们忘却了行军的疲惫与艰辛,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中。 在这些疲惫不堪的士兵都沉入梦乡之后,谁也没有察觉到,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帐篷中,悄然飞进了一只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的鬼魂。这鬼魂周身散发着浓重的黑气,阴森恐怖,其拥有着筑基期前期的实力,相当于军中千夫长所具备的武学豪侠境界。 这鬼魂悄无声息地飞进帐篷后,开始释放出它那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黑气迅速弥漫开来,很快便充满了整个帐篷。一缕缕的黑气如同无形的触手,顺着每一个士兵的鼻腔缓缓地钻入他们的身体之中。沉睡中的士兵们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朦胧地笼罩着一层黑气,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惊恐和害怕。然而,这种神情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又转为茫然,紧接着所有人再次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了沉睡,王老二也不例外。 王老二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子,打算站起来走到营帐后边的井屏去方便。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帐篷外走去。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王老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王老二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发现在帐篷的最深处,帐篷上面竟然挂着一面镜子。看到这面镜子,王老二满心疑惑,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军纪严明的军队帐篷中,怎么会出现镜子这种与行军打仗毫无关联的物件呢? 一时间,王老二似乎觉得那紧迫的尿意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转过身,朝着镜子慢慢走近,想要仔细端详一番。王老二站在镜子前,看到了镜中自己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就在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时,突然间,他好像从镜子的反光中瞥见自己身后有个人影。王老二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王老二满心狐疑,不禁喃喃自语:“哎,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可是,当王老二再次转过身看向镜子时,他惊恐地发现,镜子中的人竟然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个披头散发、脸上长满了头发的诡异身影。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王老二朝后猛地一跳,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朝自己脸上抓去,急切地想要探查自己脸上是不是真的长满了头发。 王老二在脸上胡乱抓了一把,他原本以为会抓到些什么,比如突然冒出来的杂毛,或者是不知何时生长的异物。然而,他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了一番,什么也没抓到。当他的手从眼前晃过之后,不经意间,他望向了面前的镜子。这一望,让他心头猛地一震,因为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竟是那般干净,既没有恼人的长头发,也不见任何奇怪的长毛。 王老二满心疑惑,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忍不住又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仔细地摸了摸,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怀疑,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看花眼了。 第216章 为了能瞧得更真切,王老二又把自己的脸往镜子上凑了凑,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把镜子看穿。可就在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竟然咧开了嘴,那笑容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刚凑到镜前的王老二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他本能地往后一蹦。然而,还没等他蹦开,镜子中的“王老二”竟然伸出了一只绿幽幽的鬼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王老二瞬间吓得亡魂俱冒,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挣脱那只可怕的鬼手,然后转身就朝着帐篷外疯狂跑去。一边跑,王老二还一边歇斯底里地“啊啊”大喊着,试图将帐篷中沉睡的所有袍泽都叫醒。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帐篷的出口,那平日里只需下三两步就能轻松跑出去的帐篷,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论他如何拼命奔跑,都无法触及那近在咫尺的帐篷口子。他只感觉从帐篷这一端的镜子跑到帐篷的口子,这一截路变得无比漫长,漫长到似乎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王老二惊恐地发现,身边的袍泽似乎都被他的呼喊声惊醒了。然而,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这些醒来的袍泽竟然全都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他惊恐地转动着身体,发现自己的四周全都站满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人。每一个“王老二”都用一种阴森可怖的笑容看着他,那笑容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更可怕的是,每一个人都伸出了绿油油的鬼爪,那鬼爪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正阴森森地惨笑着朝他抓来。 王老二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狠狠地咬着他的身体。王老二痛得惨叫出声,那凄惨的“啊啊啊”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帐篷。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被咬破,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这些人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肌肉,每一条肉丝被扯下时,都会带起一蓬鲜血,那血腥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这种疼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王老二甚至看见一个人张着嘴,一口将自己的鼻子咬了下来,而且咬下来的鼻子还牵扯了半张脸的脸皮。慢慢地,鲜血污浊了王老二的双眼,他的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怖之中。 “王老二!王老二!你怎么了?王老二你快醒醒!”一阵急切的呼喊声骤然在王老二的耳边响起,其间还夹杂着响亮的“啪啪啪”打脸声。王老二只觉眼皮沉重如千斤巨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视线模糊,只见几个袍泽围在他身旁。有人坐在他的身上,紧紧摁着他的胳膊和腿,那力道仿佛要将他嵌入地下;有人拿着一块布子,急匆匆地塞到他的嘴里,似乎是担心他在无意识中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还有一个人,就坐在他的身上,一边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用手不停地抽打他的脸,那手掌落下的频率又急又快,仿佛一心只想把他从混沌中打醒。 王老二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围在身边的袍泽看到他终于恢复了意识,都忍不住欢呼起来:“王老二你没事儿,实在是太好了。”紧接着,那个把布子塞到王老二嘴里的袍泽,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布子从他的口中抽了出来。此时的王老二,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他声音颤抖着问袍泽们:“我……我这是怎么了?” 旁边有一个袍泽赶忙说道:“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是被梦给魇住了。整个人疯狂地扭动身体,胡乱挥舞着胳膊和腿,嘴里还不停地‘啊啊啊’叫着。我们怎么大声叫你,你都醒不过来!我们害怕你不小心把舌头咬下来,更怕你伤到自己,所以就赶紧把你控制住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老二迷蒙着眼睛,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还好吧……”紧接着,在诸多袍泽的搀扶下,王老二缓缓坐了起来。他抬起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啊,原来是一场梦啊,可是吓死我了!” “你真以为这是一场梦吗?”坐着的王老二猛地一扭头,只见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也坐在他的身后,咧着嘴角流着血的嘴笑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这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伸出了一只绿色的鬼爪,以极快的速度抓向了他的脖子。王老二眼神惊恐,正要“啊”的一声叫出来时,脖子瞬间就被这绿油油的鬼手给牢牢锁住了。 王老二惊恐万分,他下意识地用眼睛四下张望,渴望身边的袍泽能出手救他。然而,这一望,却让他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他惊恐地发现,身边所有的袍泽竟然全都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每一个“王老二”都用阴森可怖的笑容看着他,那笑容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和诅咒。他们也都伸出了油绿的鬼爪,毫不犹豫地抓向了王老二。 所有跟王老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全都像发狂的野兽一般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王老二的身上。他们开始纷纷地笑着,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噬咬着王老二的身体。王老二再次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又一次承受了全身上下每一块肉都被啃咬吃掉的痛苦。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灵魂都仿佛在颤抖,可他却无法挣脱这可怕的噩梦。 就在王老二承受着这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之时,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双腿猛地一蹬,竟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就这么一瞬间,所有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老二再次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身处营帐之中。周围的袍泽们都还在各自的位置上打着呼噜,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而自己,正坐在这些熟睡的袍泽当中。此时的王老二,眼中充满了恐惧,同时又迷茫与困惑,他像是迷失在大雾中的旅人,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目光扫过那些熟睡中神态各异的袍泽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试图从这些真实可触的景象中找到一丝答案。王老二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还刻在脑海中。他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脸,那触感告诉他,这一切或许又只是一场逼真得让人难以置信的梦。 一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梦境,王老二的眼神当中便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恐惧。那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每一个场景、每一种感受都仿佛是亲身经历。王老二心有余悸,他害怕自己的动静会打扰到袍泽们的睡眠,于是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如同喃喃自语般对自己说:“害怕什么?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试图以此来安抚自己那依旧惊魂未定的心。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王老二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之下,他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去解决生理需求。然而,当王老二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帐篷的深处,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只见那里挂着一面镜子。 王老二的瞳孔瞬间剧烈地收缩,因为在镜子当中,他看到的竟是一幅无比诡异的画面。整个帐篷空无一人,在那镜子里,既没有在地上躺着安睡的袍泽,也没有他自己的身影。能看到的,只是帐篷中满地杂乱无章的杂草,除此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此时的王老二惊恐万分,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猛地一转头,正要朝着帐篷外飞奔而去时,却发现帐篷口赫然站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有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却挂着一种阴森可恶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让人不寒而栗。王老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啊”的一声大喊了出来。这一声大喊,仿佛打破了某种诡异的平衡。他猛然间发现,四下原本躺着的袍泽们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帐篷中,只剩下满地的杂草,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荒凉和阴森。 王老二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恐惧,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在了这恐怖的深渊之中。 受到惊吓的王老二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绵软无力到了极点,竟然一下子就被吓得瘫坐在地。而帐篷口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竟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地朝着他缓缓飘了过来。极度恐惧之下,坐在地上的王老二本能地想要挣扎着逃跑。他慌乱地在地上一转身,然而,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王老二再也无法承受,“啊”的一声大叫,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第217章 王老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眼睛当中可以看到,四周的杂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纷纷幻化成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些诡异的身影全都轻飘飘地向他聚拢过来,伸出了绿油油的鬼爪,再次无情地抓向了他。紧接着,所有人又像之前那样,一窝蜂地趴在他的身上,疯狂地啃食起了他的身体。王老二又一次在极度的惊恐与无法忍受的痛苦中,“啊啊啊”地哀嚎起来。他的声音凄厉而绝望,眼前再次陷入了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血红。 时间仿佛凝固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久,王老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当中有着恐惧、疯狂、茫然交杂在一起的神色。在这种仿佛没有尽头的可怕循环当中,王老二已经被无数次地折磨和啃食。此刻,再次睁开眼睛的王老二,眼神当中已然不再存在任何理智的光芒。他只会无意识地“哼哼哼”和“啊啊啊”,喉咙中滚动着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很显然,王老二已经彻底疯掉了,是被这无尽的恐惧和折磨给生生逼疯的。 与此同时,刘宏和沈策正置身于蒙蒙的雾气之中。这雾气浓郁而厚重,让站在远处的人根本无法看清雾气中的二人。他们就这样在整个营寨中缓缓前行,从整个驻扎的大营的这一边,不紧不慢地转到了大营的那一边。而在刘宏和沈策走过时,便能够看到一道道阴森的阴魂鬼物,由实化虚,悄无声息地进入一个个的营帐。不多时,又从一个个的营帐中飞出,紧接着飞进了下一个营帐。而那些被阴魂鬼物进入又飞出的营帐中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和王老二一样疯癫痴狂的人。这恐怖的一幕幕背后,主导这一切的竟然全部都是沈策! 沈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嘴角还挂上了邪恶的笑容,仿佛在执行着一项不可违抗的使命,享受着他人的恐惧和折磨。而刘宏跟在他的身旁,虽面有不忍之色,但却也没有出声阻止。整个营寨笼罩在一片诡异而恐怖的氛围之中,仿佛陷入了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刘宏微微侧头,瞟了一眼身旁的沈策,只见沈策的眼睛中竟然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黑气。刘宏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深知,沈策这是心智被邪恶的魔气所浸染了!对于这些变得疯狂的士兵所遭遇的种种恐怖状况,刘宏其实都早已了然于心。原本,他还满心疑惑,一直在寻思着,向来正直善良的沈策,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如此邪恶,竟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去折磨这些无辜的普通人的心智。而此刻,当他看到沈策眼睛上蒙上的那一层诡异黑气,刘宏瞬间便明白了沈策的异常状况。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宏立刻从怀中取出了准法宝级别的化魂扇。这化魂扇威力非凡,单独使用时,扇出的阴风能够消蚀敌人的灵魂。然而,刘宏此番并无伤害沈策之意,他只是巧妙地借助化魂扇来增幅自己的精神力。准备妥当后,刘宏将强大的精神力往沈策的识海中猛然一震荡,同时大喝一声:“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沈策的识海中回荡。原本处于混沌中的沈策,被刘宏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精神力冲击给震住了。只见在沈策的识海当中,他的灵魂外面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紧紧包裹着,那雾气犹如邪恶的触手,试图将沈策的灵魂完全吞噬。而刘宏强大的精神力震荡,犹如一阵剧烈的风暴,直接将那紧紧附着在沈策灵魂上的雾气给生生震了起来,使得沈策的灵魂得以暂时脱离黑色雾气的浸染。 刘宏眼疾手快,就在这一瞬间,他立刻调动自身的灵力,形成一层柔和而坚韧的护盾,将沈策识海中的黑色雾气包裹其中。紧接着,刘宏以精妙的操控力,强行将这团黑色雾气从沈策的识海中拘了出来。随后,他轻轻一挥手,让这团充满邪恶气息的黑色雾气飘散在了空气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宏所做的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从头到尾,他都把控得极其精准,没有让自己的灵力伤害到沈策的识海哪怕一分一毫。并且,他也极其小心,没有让自己的灵力触及到沈策的灵魂,最大程度地保障了沈策的安全。 完全醒过来的沈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他如梦初醒,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懊悔,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所做的那些残忍之事。沈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难以置信。 刘宏所修炼的功法,其根基本质上还是灵修的功法。只不过,雅兰极具创新与融合的智慧,巧妙地将妖修、魔修以及鬼修的修炼方法融入到了灵修修炼功法之中。正因如此,刘宏的灵魂始终由灵力严密地守护着,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屏障。这使得他的心智并不会轻易被这天底下的阴邪魔气、鬼气所浸染和侵蚀。即便日后需要面对渡劫的考验,最多也就是与心魔展开一番艰难的较量,大概率不会出现被阴邪之气轻易夺去神志的危险状况。 而沈策的情况则与刘宏截然不同。沈策所修炼的功法,重点在于修炼灵魂和精神力,这与孟晗曾经修炼的功法有不少相似之处。原本,在尚未从青云宗获得那红色的鬼修功法玉简之前,雅兰所整合的专修灵魂与精神力的功法是以灵魂法师的修炼方法作为基础的。然而,在成功获得这个世界的鬼修功法之后,雅兰果断地将孟晗修炼的功法进行了转变,使其以鬼修的功法为核心基础。同样的,沈策所修炼的用于增强灵魂和精神力的功法,也是以鬼修的功法占据主导地位。 要知道,所有的阴魂鬼物本身都蕴含着极其庞大且浓重的魔气、鬼气和怨气。这些气息皆是世间至阴至邪之物,充满了负面与邪恶的能量。所以,每一个阴魂鬼物对于生人都怀着极度的憎恶与仇视。只要它们感受到生人的气息,便会如饿狼扑食一般,疯狂地冲上去吞噬生人的阳气。更有甚者,会妄图将生人直接撕成碎片,以满足其邪恶的欲望。沈策在操纵刘宏的千魂旗时,不可避免地与这些阴邪之气产生了接触和交互。由于沈策的灵魂对千魂旗中的魔气鬼气怨气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能力,几乎是在瞬间,他的神智就被阴邪之气所影响和控制。在这种失去理智的状态下,他做出了用阴魂鬼物去影响普通人的神智,让普通人在梦境中一轮又一轮地经历无尽折磨这样残忍至极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局面已然形成,难以再有挽回的余地。刘宏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无奈与感慨,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这些业障和因果,虽然大部分会由沈策去承担和承受。然而,自己出手解决了沈策被魔气反噬的恶果,那么不可避免的是,仍有一小部分,在未来的某一天,终究会报应在刘宏自己的身上。 本来,刘宏一心想要避开任何可能带来因果的事情,他向来行事谨慎,不愿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然而,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策就此沉沦下去,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呢?所以,尽管心中百般不愿,却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如此去做。 正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很多时候,一个人越是极力渴望达成某个目标,往往越是难以实现。不过,刘宏依旧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丝慰藉。他告诉自己,至少自己不用承担大部分的因果。况且,沈策修炼的并非天地灵气,自然也不会受到天地灵气的反噬。最多,只是内心会因此承受一些煎熬罢了。 如此这般想着,刘宏的心中总算稍微好受了一些。如今,这五万人都已被折磨成了疯子,刘宏便登上风行舟,直接带着沈策一飞冲天,飞到空中以便观察局势的后续变化。 此时,这些士兵仍旧在营帐中躺着,一动不动。只要没有外部的强烈刺激,他们恐怕就会这样一直躺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出发的时间早已过去,整个军营当中却是一片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丝毫大营开拔应有的热闹与忙碌景象。 又过了一段时间,原先在前方赶路的军队顺利扎下了营寨。三十万军队的总指挥大将军发现,居然有整整五万人失去了联系。大将军心中顿感不妙,连忙派遣各路斥候前去寻找这五万人的下落。由于这些人一直都未曾挪动过地方,依旧留在原地,所以各路斥候很快便轻易地找到了他们所在之处。 第218章 各路斥候在进入营地之后,满心想着要找寻几名士兵询问具体情况,搞清楚为什么这些士兵没有按照计划开拔,竟然全都失联了。怀着这样的目的,这些斥候在进入营地之后,却发现营地安静得诡异,仿佛这里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存在,没有丝毫的生气。自然而然地,这些斥候就会伸手撩开营帐的帘子,小心翼翼地进入到营帐当中,想要看看营帐当中到底有没有人。 当他们进入营帐后,只见士兵们都横七竖八地在地上躺着,而且每个人还都睁着眼睛,那眼神空洞无神,让人不寒而栗。斥候们出于职责,自然会上前去拍一拍这些人,试图将这些在地上躺着的士兵唤醒,好询问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当这些斥候前去查看地上躺着的士兵的情况时,这一举动似乎刺激到了这些士兵。刹那间,原本躺在地上的这些士兵,像是被触发了某种疯狂的机关,全部都从营帐中猛然跳了起来。 他们如同一群饿极了的野兽,瞬间将前来查看情况的斥候摁倒在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地活生生地把这些斥候都给吃掉了。而在残忍地吃掉了这些斥候之后,这些疯癫了的士兵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机械般地回到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再次躺下,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帐篷的布顶,仿佛刚才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当派出去的所有斥候无一归来,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又怎会不知其中定是出了大事?能够致使所有斥候都杳无音信,大将军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诸多可能。然而,无论究竟是哪种可能,大将军都深知必须要做出万无一失的部署,以应对这未知的危机。于是,大将军果断地再次派出了更多的斥候,并且下达了严格的命令,要求他们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首要任务是找到这神秘失踪的五万士兵,切不可以身犯险。 而那五万陷入疯狂的士兵,竟然一直未曾挪动地方。正因如此,新派出的斥候们没花费太多功夫,便顺利地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其中,有一些胆子颇大的斥候悄悄地靠近了军营边缘的营帐。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头窥视,仅仅是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人,便不敢多做停留,立刻转身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将有士兵在营寨中的消息传递回了大将军处。 当大将军得知这失联的五万士兵还待在原地,未曾挪动分毫,他当机立断,命令二十五万部队迅速调整部署,成包围态势直接向后返回,将这失联的五万军队的营寨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包围圈完全合拢之后,大将军没有丝毫犹豫,即刻下达命令。只见二十五万大军行动迅速,有条不紊地组成了一个个严密的军阵,准备进入这失联的五万军队所在的营寨。大将军的内心满是忧虑,他实在不清楚这五万士兵到底遭遇了何种变故,只能采取最为稳妥的方法,先派遣大批的士兵将这五万人牢牢控制起来,然后再慢慢探查其中的缘由。 “咔嚓咔嚓”,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在营地中响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了营寨。最前面的一个方阵率先抵达了位于最边缘的帐篷前。为首的大盾兵神情肃穆,将厚重的盾牌稳稳地挡在身前,为身后的战友提供坚实的防护。大盾兵后的数名长枪兵目光炯炯,他们紧握长枪,迅猛地斩断了固定帐篷的绳子,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长枪将帐篷高高挑起,瞬间,帐篷中的情况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地面上整整齐齐地躺着十名士兵,他们那瞪得鲜红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就在帐篷被挑飞的瞬间,似乎是天空中的光芒刺激到了他们,这十名士兵竟如同被唤醒的猛兽一般,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乱与暴戾,迅速锁定了将他们帐篷挑飞的那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紧接着,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十名士兵每个人都张牙舞爪地朝着这些刺激到他们的人猛扑了过去,那疯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全副武装的这一队士兵一时间都有些茫然无措。直接将他们都杀掉?这显然不合适,毕竟他们是友军。这十名士兵如此疯狂的举动,或许是因为生病了,又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至于具体要如何处理他们,这应该是上层军官需要思考和决策的问题,而非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所能擅自决定的。 让他们对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痛下杀手,恐怕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况且,在当下,也没有上层军官下达斩杀这些人的命令。所以,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无法对这十个人痛下杀手。无奈之下,前边的大盾兵只能迅速将自己的盾牌紧密并到一起,铸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之墙,试图以此来防御这十个疯狂之人的攻击。 然而,这十个疯狂的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一切。他们直接猛扑到了面前的大盾之上,用自己的指甲和牙齿疯狂地抓挠、啃咬着这些大盾。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兵,没有高超的武艺在身,可此刻却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完全不顾自身的伤痛。 一时间,他们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崩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他们的手指在抓挠的过程中,指甲被掀开,血肉翻飞,鲜血从他们的手指不断流淌而下,染红了地面。他们的口中也满是鲜血,那是牙齿崩碎和牙龈受伤所导致的,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即使是手指上的肉被磨了下来,露出了森森白骨,他们也依然用那裸露出来的骨头在不知疲倦地抓挠着钢铁的大盾。 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看着面前这触目惊心的场景,每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在想,难道这些人不觉得疼吗?为何他们会变成这样,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在乎身体所遭受的巨大伤害? 这十名状若癫狂的士兵,他们的模样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鲜血肆意地在他们的嘴里、脸上、头上流淌,滴滴答答地顺着双手滑落,将身上的衣物浸染得一片猩红。那触目惊心的血渍仿佛是他们疯狂的印记,然而,他们的进攻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些士兵已然失去了理智,他们用尽身上一切能够用于进攻的部位,疯狂地发起攻击。他们毫不犹豫地拿着脑袋猛撞那坚不可摧的钢铁盾牌,一次又一次,力道之大,使得鲜血在撞击中崩飞四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直至最后,甚至还不等任何命令下达,这十名疯狂到极致的士兵,竟以一种近乎自残自杀式的决然方式,猛地撞死在了那冰冷无情的钢铁大盾之上。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触目惊心。浑身浴血的他们,双手早已血肉模糊,裸露出森森白骨,额头更是塌陷得不成样子。如此惨状,深深地震撼住了在场的那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一队士兵中,大多数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仅有几个是初入战场的新兵。对于新兵而言,眼前这般血淋淋的场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他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浑身瘫软无力,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斜坐在地上,拼命地嗷嗷呕吐起来。那翻江倒海的呕吐声,仿佛是他们内心恐惧与不适的宣泄。 即便是那些历经战火洗礼的老兵们,此刻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迷茫,心中莫名地涌起了许多难以名状的恐惧。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可怕的原因,能让这些士兵陷入如此疯狂的境地。今天,是这十个人失去了理智,陷入了这般血腥的疯狂,那么明天,又会是谁?会不会轮到自己? 而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此时正在这片五万名士兵驻扎的营地当中的每一处不断地上演着。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一个个疯狂进攻直至死亡的士兵,成为了这片营地中挥之不去的噩梦。这样残酷至极的事实,就这般赤裸裸地摆在了这二十五万士兵的面前。 每一名士兵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冲击,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命运无常的惊惶。没有人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五万人会在同一时间,毫无预兆地全部陷入疯狂。既然这五万人能够如此,那么他们这二十五万人,是否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遭遇同样的苦难?这样的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迅速蔓延开来,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意志和信念。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这诅咒。 第219章 这五万名将自己的生命消耗殆尽、陷入癫狂的士兵,最终全部命丧于此。这惨烈的场景,宛如一场巨大的风暴,不仅冲击着普通士兵那脆弱的心灵,就连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大将军,也被深深地震撼。 大将军敏锐地察觉到,此刻全军的士气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跌至了最低谷。整个军队上下,笼罩在一种人人自危的阴霾之中。出师未捷,五万士兵便以如此诡异疯狂的方式失去了生命,这对大军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大将军满心困惑,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些士兵究竟为何会变得如此癫狂失控。实际上,在大将军的内心深处,恐惧也如野草般悄然生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将军当机立断,立刻下令让全军原地扎营。他深知,必须先彻查清楚这五万士兵疯狂的缘由,否则,这将成为悬在全军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让整个军队陷入混乱与崩溃。同时,大将军修书一封给北方王杨烈,他将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一一在信中写得清清楚楚。他要让杨烈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在做完这些安排之后,大将军正于军帐中沉思,突然,军帐外传来一声悠长而急切的“报!”只见一名传令兵如风一般迅速跑进了大将军的大帐,单膝跪地,大喊一声:“报告大将军,找到一名活口!” 听到这个消息,大将军原本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微微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赶忙让传令兵将这名活口带到他的大帐之中。 不一会儿,一群士兵抬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但已然奄奄一息且浑身是伤的人来到了大帐之中。此人正是王老二。 原本,王老二早已在那无数次痛苦的轮回中迷失了自我。他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理智的防线全面溃败。当帐篷被掀开的那一刻,强烈的光线刺激着他的双眼。他本能地朝着大盾兵的盾牌扑了上去,犹如一只失控的野兽。然而,随着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亮光之后,天空中空间裂缝中卡着的金属散发出的柔光,竟让王老二那迷失的灵魂好像恢复了一点点的自我。在他疯狂攻击之时,有了些许的停顿。而就是这样短暂的停顿,被他面前的士兵敏锐地抓到了机会。士兵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地直接抽到了他的后脖颈,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让他昏厥了过去。 昏过去的王老二,在其余那些疯狂的人都命丧黄泉之后,被五花大绑着送到了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之中。大将军满心急切,他迫切地想要从王老二这里获取关键的情报,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怕缘由,才会让这五万士兵如同着了魔一般,在顷刻之间全都陷入疯狂,最终化作满地冰冷的死尸。 当看到王老二那浑身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模样,大将军赶忙下令让人去找来军医为其进行诊治。大将军下达了死命令,语气坚决地要求军医务必竭尽全力保住王老二的性命。因为王老二是在这五万疯狂死去的人中唯一的幸存者,能否揭开这背后的谜团,寻找到相关的线索,全看能否成功保住王老二的生命。 这边,在中军大帐里,数名军医迅速围聚在王老二的身边,紧张而有序地共同为王老二展开医治。大将军则面色凝重,静静地坐在案几之前,目光紧紧地盯着王老二,内心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而另一边,在高远的天空中,刘宏带着沈策坐在风行舟里,密切地监视着军队中的一举一动。由于灰色虫子遍布全场,军中的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刘宏都能做到了然于胸。 刘宏看到这二十五万军队此刻在此安营扎寨。一部分士兵在尽职尽责地巡逻,还有一部分人在进行着日常的训练,另有一部分人则忙着埋锅造饭。等到用餐完毕,便开始返回帐篷中休息。从表面上看,这些士兵的行为似乎与平日无异,但明眼人都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军营当中的气氛显得极为异常。可以说,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在没有高级军官严格监管的时候,底层的军官和士兵们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讨论着那五万士兵疯狂的可怕事件。各种各样不同版本的故事在士兵群体当中迅速流传开来,有的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有的则充满了恐怖的想象,使得整个军营的氛围愈发紧张和压抑。 刘宏和沈策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在他们眼中,这无疑是一举瓦解这三十万大军的天赐良机!于是,刘宏和沈策驾驶着风行舟,刘宏施展法术,用太阴冥水化作的水雾将整个风行舟笼罩起来。从地面向天空仰望,只能看到天空中有一团若隐若现的云彩罢了,丝毫察觉不到其中隐藏的玄机。 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那团看似寻常的“云朵”竟毫无征兆地从空中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这二十五万大军所扎下的营寨之中。刘宏的太阴冥水所化的水雾如水银泻地一般弥漫开来,瞬间化作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浓雾。刘宏和沈策依旧沿用以往的策略,迅速放出一只只阴森诡异的阴魂鬼物。 这些阴魂鬼物起初还具实体之形,随后由实化虚,转变成了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的阴魂,悄无声息地进入一个个有士兵正在睡觉的帐篷之中。 吸取了上次的惨痛教训,刘宏这回格外谨慎,丝毫不敢让那邪恶的魔气侵染了沈策的灵魂。而沈策自己也有着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心念,让自己的心智始终保持坚定,不被外界的邪恶力量所影响。 这一次,他们所使用的策略仅仅是让阴魂鬼物释放出的微量魔气封闭或者影响这些普通士兵的心智,使他们呈现出一种疯傻的状态便足矣。 上一次,刘宏和沈策所选取的那个营寨当中,高级将领极为稀缺,校尉以上的将领几乎不见踪影,最高级别的军官也不过是一个个的千夫长。而校尉以上的将领基本都跟随在偏将军和大将军左右。 然而,这次刘宏和沈策所面对的这安营扎寨的二十五万大军,情况则截然不同。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不仅有众多的武学大师、武学宗师,甚至还存在两名功力深厚的大宗师!且不论阴魂鬼物释放的魔气能不能影响到这些高手的心智,最重要的是,去招惹这些顶尖高手实在是没有必要。刘宏和沈策的目的很明确,他们只需要在底层的士兵当中制造恐慌,让恐惧的氛围弥漫开来,打掉所有士兵的士气,便能达到他们的预期效果。 所以,这回刘宏和沈策专门挑普通人下手。而且,他们并非毫无节制地针对所有的普通人,而是在每个营帐当中精挑细选,仅仅选取一两名普通人作为目标,施加影响,让他们变得疯癫痴傻。事实证明,这样有的放矢的做法行之有效。 只见那浓稠的浓雾悠悠地飘荡在整个军营当中,但凡浓雾飘过的地方,帐篷之中必然会有一到两名士兵出现异样。这些士兵突然变得疯癫起来,丧失了理智,一开始攻击身边的战友。不过,幸运的是,这回沈策手下留情了,并没有痛下杀手,让这些中招的士兵丢掉性命。实际上,这些不幸中招的士兵,只要经过悉心照料,大约过三五个月便能够逐渐恢复神志。 沈策的这种巧妙做法,一方面能够让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军队当中迅速蔓延,另一方面又可以显着增加军队中的伤兵数量,而最为关键的是,如此行事不会招惹任何的业障加之于刘宏的身上。就这样,刘宏和沈策如同幽灵一般游走在整个军营当中。没过多久,军营当中的大部分营帐中都陆续有士兵陷入了疯癫的状态。 这些疯癫痴狂了的士兵,仿佛完全丧失了人性和理智,不顾一切地疯狂攻击着身边的战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乱与混沌,手中的武器无情地朝着昔日的袍泽挥舞而去,原本宁静有序的军营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这样的异常状况是根本不可能被掩盖得住的。很快,整个军队全军上下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一可怕的事情。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在军队之中悄然蔓延开了一种极其诡异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况,众多士兵毫无缘由地变得疯癫痴傻。一时间,军队中人心惶惶,出现了严重的哗变! 因为对于这种有人会突然变疯癫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第220章 该如何对这些疯癫的士兵进行有效的治疗?同样也没有人知晓!至于最终的结局会怎样?那横陈在他们面前的五万士兵的凄惨下场就是最残酷、最直观的例子。在如此未知且恐怖的情形之下,谁的心中能不被恐惧所占据呢?面对这样深不见底的恐惧,那些处于底层的士兵又怎么可能还能保持镇定,不发生哗变呢? 这边,大将军在中军大帐中满心焦急地等待着王老二被治疗苏醒,他满心期望能够从王老二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王老二还依旧深陷在昏迷之中未能醒来,这边就已经有传令兵急匆匆地将军营中出现的紧急情况传到了他这里。直到此时,大将军才惊闻军营中竟然出现了大批疯癫失控的士兵。 此时的大将军,再也无法安然地坐在营帐中,耐心等待王老二的苏醒。他深知局势已经万分危急,刻不容缓。于是,大将军果断地带着其余的一些将领,匆匆从中军大帐中走了出来。可是,大将军刚从中军大帐中迈出脚步,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军营中的异样。他震惊地发现,竟然有许多的底层士兵正与自己的长官相互对峙着,局面剑拔弩张,很明显,底层士兵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哗变! 大将军深知士兵哗变绝非小事,倘若不能尽快控制住局面,后果将不堪设想。当下,必须果断采取铁血手段加以镇压。于是,大将军迅速而果决地一条条军令下达,众多传令兵犹如离弦之箭,将大将军的命令迅速传递到军队的各个角落。 大将军的命令简洁明了且充满威严,无非就是要求这些士兵们严格执行命令,坚守自己的岗位,如若有人胆敢违抗长官的命令,格杀勿论! 这一命令下达之后,一部分原本参与哗变的士兵被“格杀勿论”这四个字所带来的巨大威慑力所震慑,内心的恐惧战胜了冲动,乖乖地听从命令,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然而,还有一些士兵,他们早已心灰意冷,不想继续在这充满未知恐惧的军队中待下去了,仍然坚持和自己的长官进行斗争。 面对此种情况,大将军毫不犹豫,亲自率领着近卫军和督战队,奔赴那些仍然哗变的士兵所在之处。这些哗变的士兵中,有些还妄图反抗,但他们又怎会是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的对手呢?在大将军强大的武力面前,这些普通士兵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大将军轻轻一挥手,就干脆利落地将这些反抗的士兵一一斩杀。 最终,大将军凭借着这铁血手段,暂时将士兵的哗变镇压了下去。但是,大将军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此这般强硬镇压并非长久之计,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只要无法从根源上弄清楚士兵疯癫的原因并加以解决,那么他的军队就始终无法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大将军回到中军大帐中之后,心情沉重。他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必须让都城的上级知晓目前的严峻形势。于是,他立刻将现在的情况详细地写成了报告,派遣传令兵快马加鞭,将这种紧急情况传回了都城,交到杨烈的手中。 杨烈派遣三十万大军进攻日隐城的消息根本无法隐瞒。此时,三十万大军即将进攻日隐城的消息已然被日隐城和日隐城以西的士兵百姓所知晓,西方王许权和影流城中的将领们也都获知了这一情报。可正当他们还没来得及找沈策商量应对敌军的策略之时,突然间又有消息传来。据说,这原本气势汹汹的三十万军队不知为何,走到前边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返回到了后边安营扎寨,原本分兵三路行进,突然间又毫无预兆地合兵一处。这一系列令人迷惑不解的操作,让所有人都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猜不透敌军的意图和下一步的动向。 在这偌大的军营之中,此刻正弥漫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氛围。除了在场的人外,其他所有人都如坠云雾,全然不清楚此地究竟爆发了何种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知道原本三十万雄师浩浩荡荡,如今却仅剩下二十五万之众。即使知道了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那消失的五万将士究竟遭遇了什么。这五万人疯狂的原因无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刘宏和沈策,仅仅凭借他们二人之力,竟能让这二十五万士兵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这二十五万士兵,每个人都曾亲眼目睹那五万同胞疯癫后的惨状,以及他们走向死亡的凄惨结局。如今,他们身边随时可能出现如同那些疯了的人一般的身影。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影随形,让他们怎能不胆战心惊?怎能不担忧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失去理智、疯癫丧命之人? 而统帅采取的镇压手段,非但未能平息士兵们内心的恐惧,反而如火上浇油,使得他们心中的怨恨不断积聚。恐惧与怨恨交织,却又无处发泄,士兵们的内心饱受煎熬。甚至当下,已有不少士兵心中萌生出极端的想法:倘若此刻有敌军来袭,他们定会倒戈相向,协助敌军攻打镇压自己的长官!在没有长官监管之时,许多士兵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吐露着心中的愤懑与恐惧。可一旦长官的身影出现,他们便立刻噤若寒蝉,闭口不言,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刘宏将费尽心思探听到的这些情报,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沈策。沈策和刘宏目光交汇,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莫名的意味,因为他们深知,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于是,刘宏和沈策毫不迟疑,再次在整个营地中穿梭逡巡。他们巧妙地施展手段,又使得许多普通士兵变得疯狂,让整个军营进一步陷入混乱与恐慌之中,令原本就紧张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紧接着,刘宏和沈策登上风行舟,迅速离开了军营。自始至终,他们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未被任何人察觉。只不过,在营帐之中,局部地区时而会出现一团浓雾。然而,在这军营之中,这种看似寻常的自然现象并未引起众人的关注。毕竟,对于所有士兵而言,此刻最为在意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能否得以保全。 刘宏和沈策不敢有丝毫耽搁,驾驭着风行舟直接飞到了影流城外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降落。随后,他们二人改为步行,急匆匆地进入了影流城,目标明确地直奔军营中何进大将军的办公室。沈策精心谋划的计谋,迫切需要何进大将军的鼎力相助。刘宏在得知沈策的计谋之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带着沈策来到了影流城。 沈策因其特殊的身份,一路上通行无阻,顺利地见到了何进大将军。一见到何进大将军,沈策便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将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和心中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何进大将军听完沈策的陈述后,目光深沉,大脑飞速运转,略作盘算。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一条条军令传达了下去,整个影流城瞬间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迅速而高效地运转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一万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骑兵从影流城的东门如洪流般奔腾而出。他们马蹄声响彻云霄,直接跨过了波涛汹涌的北方大河,朝着日隐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随后,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也纷纷踏上征程,浩浩荡荡地向日隐城赶去。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使命感,仿佛即将奔赴的不是战场,而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 此时,沈策已然在刘宏的护送下来到了日隐城。到达日隐城后的沈策没有片刻停歇,立刻着手调集了一万步兵。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让这一万步兵进入东边的山脉,夺取一个能够深入杨烈地盘腹地的大型隘口。此刻,离开影流城的一万骑兵尚未抵达日影城,而影流城大规模调集军队前往日隐城的消息也还未来得及传播出去。因此,山脉东边杨烈的军队对此依旧一无所知,他们还在按部就班地等待着那所谓的三十万大军。 杨烈的军队严阵以待,牢牢地把守着山脉东边的各个隘口。他们满心期待着己方的大军到来,却未曾料到,即将降临的并非他们所期盼的友军,而是一场如噩梦般的突袭。 沈策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他渴望速战速决,力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为此,他下令让调集的这一万步兵全部轻装上阵。士兵们除了在身体的重点部位进行必要的防护之外,一切沉重的盔甲全部舍弃不带。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也极为精简,仅一柄腰刀、一张弓和一袋箭矢。这一万步兵迅速全部分散开,以三个人为一个小组,采用三三制的方式前行。每个小组都小心翼翼地各自寻找隐蔽之处,遮蔽身形,力求不被敌军发现。他们的目标是影流城正东方向山脉最东边的最大隘口——飞狐陉。 第221章 飞狐陉最东边的隘口名曰飞狐口,在当地人口中,它还有一个颇显神秘的称呼——四十里黑风洞。整个飞狐陉乃是一条绵延四十里的幽深大峡谷,仿佛是大地被巨斧劈开的一道深邃裂痕。 飞狐峪两侧的悬崖绝壁高耸入云,犹如被天神以利刃劈砍而成,峻峭雄拔之势令人叹为观止。虽说这里的山峰并非高耸入云,每一座不过几十米上百米的高度,但那近乎垂直的陡峭程度,使得每一个隘口都成为了天然的防御堡垒,易守难攻。倘若在这条峡谷之中,于两边山上埋下伏兵,那么试图通过峡谷的军队必将陷入绝境,轻易就会被消灭殆尽。 沈策深受游击战精髓的启发,做出了一个大胆且创新的决策。他将整整一万人的建制军队巧妙地打散,重新组合成了以三人为一组的小组队伍。这一万将士不再选择通过峡谷前进,而是分散开来,借助峡谷两边的山野,悄无声息地向飞狐陉最东边的隘口逼近。 在那飞狐陉最东边的隘口,驻扎着杨烈的军队。他们严阵以待,拒守隘口,安营扎寨。那坚固的防御阵势,当真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磅礴气势。然而,在此据守的士兵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敌人并非从他们预想中的峡谷中出现,而是如同神兵天降一般,从两边的山野中突然跃出。这场景,恰似在抗日战争时期,太行山中神出鬼没的八路军游击队。他们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现身,以出其不意的战术,端掉鬼子的一个个据点,把那些侵略者打得神经衰弱、原地爆炸。 刘宏前世所在的华夏大地,亲身到访过山西省东边的阳泉市。在那里,他参观了阳泉市狮脑山上的百团大战纪念碑。这段历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至今仍历历在目。也正因如此,当刘宏给沈策讲解游击战的时候,能够凭借自己清晰的记忆,将众多实际的案例,以沈策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倾囊相授。 在飞狐口,士兵们依旧按照日常的节奏巡逻站岗,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不时有一匹匹矫健的战马进出飞狐口军营西边的营门,那是一个个骑着战马的斥候。他们肩负着探查沈策军队动向的重任,频繁前往飞狐陉的西边。可惜的是,这些返回的斥候目光短浅,思维僵化,竟完全没有发现隐藏在峡谷两边山野当中那一组又一组轻装简行的士兵。而这些士兵,正是沈策精心派出的奇兵。他们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突然,一声嘹亮的“啾”划破苍穹,响彻云霄。这突兀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来是一根响箭直冲向空中,带着凌厉的气势。 飞狐口营寨中的杨烈的士兵们,纷纷怀着好奇的心情朝天空望去,都想探寻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究竟来自何方。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看清状况,便瞧见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从天际倾泻而下。众多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这迅猛的箭雨射中,当场倒地,命丧黄泉。而一些反应较为敏捷的士兵,匆忙躲到了掩体之下,试图躲避这致命的袭击。 更糟糕的是,有些房顶木板较薄的房屋,根本无法阻挡这如飞蝗般落下的箭矢。以至于一些在营房中休息睡觉的士兵,在睡梦中就被无情的箭矢夺去了生命,甚至来不及感受这世间最后的一丝温暖。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飞狐口军营的东门突然涌入数千士兵。一开始,军营中的杨烈的士兵们满心欢喜,还天真地以为是援军的到来。但很快,他们脸上的期待便化为了惊恐。因为这些闯入者迅速地夺取了军营中的制高点,并且毫不犹豫地拿起弓箭,向着原本驻扎在军营中的士兵们射出了一支又一支夺命的箭。 原来,这些士兵正是从山野绕道到了飞狐口东边,而后又折返回来的沈策的部下。当他们如猛虎般闯进飞狐口军营之时,两边的山上原本密集的箭雨骤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粗壮的绳子从山崖上被抛了下来。紧接着,又是数千士兵顺着这些绳子,从陡峭的山崖上迅速降落到了飞狐口军营当中。 至此,整个飞狐口军营中的制高点已经完全被沈策的这一万士兵牢牢掌控。他们手持弓箭,目光冷峻,瞄准着营寨中的每一个活着的人。无情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威胁,呼啸而出。而在射箭的同时,他们口中都在大声呐喊着:“趴在地上,双手抱头,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这一声声怒吼,在军营中回荡。许多军营中的士兵,在听到了这样的喊声后,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乖乖地趴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头。果不其然,沈策的士兵们信守承诺,对于这些已经投降的士兵,都手下留情,不再射杀。他们的目标,仅仅是那些冥顽不灵,依旧在负隅顽抗的士兵。 然而,值得深思的是,那些不愿意投降,选择继续战斗的士兵,真的能被简单地定义为“有血性”吗?在战争的残酷面前,“血性”或许有着更为复杂的内涵。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坚持抵抗是为了心中的信念和忠诚;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种并非是为了抵抗外侮、人民解放、国家独立的战斗在明知毫无胜算的情况下,是否只是一种无谓的牺牲?战争的胜负已定,向自己的同胞投降或许并非懦弱,而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明智选择,是为了保存生命,以待未来。而那些负隅顽抗的士兵,或许只是被固执和盲目所驱使,最终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没过多久,激烈的战斗便匆匆落下了帷幕,整个飞狐口已然全部落入了沈策的掌控之中。而那成功夺取飞狐口的一万士兵,经历了这场艰苦的战斗后,已是许久未曾进食,腹中空空。他们在飞狐口的营地内一番搜寻,幸运地找到了许多食物,于是便简单地解决了温饱问题。随后,他们迅速进入防守状态,目光坚定地驻守此地,静静地等待着沈策大部队的到来。 在战斗取得胜利的那一刻,刘宏便将这一消息告知了沈策。沈策听闻后,当机立断,立刻下达命令,让早已在日隐城中准备妥当的辎重部队,以及大批的骑兵步兵即刻向日隐城东边的飞狐陉进发。与此同时,还有众多的骑兵和步兵也从日隐城出发,朝着南边的其他隘口挺进。 按照沈策精心的部署,他计划同时从东向西以及由西向东,双管齐下,攻占日隐城南边的每一处险要隘口。其目标十分明确,那便是一举将日隐城以东的整条山脉彻底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实现全面的掌控。 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日隐城以东的山脉当中骤然爆发。由北至南,原本被杨烈一方占据的隘口,一个接一个地易主。与此同时,还有一万轻骑兵,在沈策的命令下,径直奔向了原本准备征讨日隐城的那二十五万敌军。 这一万骑兵肩负着艰巨的任务,他们除了携带些许的口粮和饮水之外,未携带任何其他补给。每名士兵配备了两匹战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着那二十五万人猛冲过去。要知道,此时这一万骑兵所处的位置,已然深入杨烈地盘的腹地。在这种情况下,沈策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办法将辎重部队派遣到这里,为这一万骑兵提供补给。 由此可见,山脉中的每一条峡谷,以及连通两边的每一个隘口,是何等的至关重要。无论面对何种战争,都始终遵循着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辎重部队若要穿越山脉,必然要走山脉中的峡谷,并通过那些险要的隘口。倘若隘口被敌人牢牢占据,那么己方的辎重便无法顺利运抵战场。更糟糕的是,倘若峡谷两边的山上再有敌人的伏兵,那么我方的辎重部队极有可能会在峡谷之中遭遇灭顶之灾,全军覆没。 对于当下驰骋在杨烈地盘腹地的这一万沈策的骑兵而言,局势可谓极为险峻。由于周边的隘口依旧掌控在杨烈手中,辎重补给根本无法顺利运抵他们身旁。在这样的困境之下,他们别无选择,必须速战速决,以一种超乎敌人想象的速度,奔赴敌人意料之外的位置,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 此时,杨烈的那二十五万士兵所处的环境堪称水深火热,人人自危。他们早已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而且心中怨气冲天。此刻,别说是士气了,他们简直毫无半点作战的能力和意愿。不久前士兵的哗变刚刚被强力镇压下去,每个士兵的内心都在不停地诅咒着,从大将军到偏将再到校尉,所有的高级军官无一幸免。 第222章 突然,大地开始微微颤抖,紧接着,这颤抖愈发剧烈起来。经验丰富的士兵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是有大规模的骑兵正在快速逼近。杨烈军营中的所有士兵和军官,谁都没有料到,在这杨烈的地盘腹地之中,竟然会有敌军突如其来地现身。此时此刻,军营的外围既没有设立坚固的围墙,甚至连简单的围栏都未曾搭建。那五万疯癫士兵惨烈死去的景象,仍清晰地浮现在这二十五万名士兵中每个人的眼前。而且,每个还保持清醒的人身边,或多或少都有同伴变得疯癫失常。这让那些仍然神志清醒的人,内心被恐惧深深地笼罩,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在大营外负责巡逻游荡的斥候,更是心不在焉。在这种极度恐怖的氛围之中,每一名斥候在巡逻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双阴森的眼睛在窥视着。毕竟,置身于这样的恐怖环境,谁的心里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当沈策派出的轻骑兵如疾风般快速接近时,这些在外巡逻的斥候才如梦初醒般发现了敌情。然而,此刻想要调转马头狂奔逃走,已然为时过晚。这些斥候很快就被沈策的这一万轻骑兵当中的先头先锋追上,数支利箭破空而来,瞬间将他们射杀。 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命运的轮盘开始加速转动。杨烈的军队尚未从内部的混乱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就面临着外部强敌的雷霆袭击。而沈策的轻骑兵,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刺向了敌人的心脏。 在所有人都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刻,这一万轻骑兵犹如一阵迅猛的狂风,瞬间分成十支队伍,从不同的方向如闪电般直接冲入了那二十五万大军的营地之中。就在这二十五万士兵还处于懵懂混沌、毫无防备之际,大量的士兵已然倒在了轻骑兵的弓箭之下,被无情地射杀,亦有众多士兵惨死于轻骑兵锋利又超长的马刀之下,身首异处。 这一万轻骑兵,他们冲击的目标皆是军营的最外围。每一支队伍都仿佛是一支灵动的画笔,在军营的外围共同绘出了一道优美而又充满杀伐之气的弧线。这些队伍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了大营,又在同一瞬间似脱缰之马从大营中冲了出来。就在他们冲出大营的那一刹那,倘若从天空俯瞰,便能够目睹一幅令人震撼的壮丽画面。 那位于中间的军营犹如浩瀚银河的银心,而每一支骑兵队伍就如同银心周围璀璨的悬臂,此等图景雄伟壮观、美轮美奂。然而,在这看似美丽的表象之下,所呈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惨状。只见每一支骑兵队伍所经之处,皆是横七竖八的死尸和流淌成河的遍地血迹。再加上此时,尚有许多队伍正在埋锅造饭,帐篷在骑兵的猛烈冲击下纷纷倒下,被溅出的火焰引燃的不在少数。 刹那间,整个军营的四周都有熊熊火焰燃起,而且这火势犹如脱缰的野马,仍有不断蔓延的趋势。火势越烧越旺,越燃越烈,而这一万骑兵开始围绕着军营快速地绕着圈圈奔跑起来。军营当中的军官们也终于在此时如梦初醒,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将军心急如焚,一条条紧急命令接连下达,各偏将校尉手忙脚乱地迅速召集军队,准备迎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支支队伍逐渐集结起来。此时,军营外的这一万轻骑兵也能够清晰地看到军营中的具体情况。而这些轻骑兵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被沈策详细告知了倘若面对此种局面应当如何应对,并且沈策早已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敏锐的洞察力,精准地预料到了战场上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于是,所有的轻骑兵几乎同时动作整齐地张弓搭箭,瞄准那些正在集结起来的士兵,一支支利箭离弦而出,带着死亡的呼啸射向敌军。 而这些在军营中正在集结的士兵,显然还未能完全依照兵种排列组成一个个规整的方阵,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大量的士兵尚在集结的过程中,便被轻骑兵飞射而来的弓箭无情射杀。如此一来,士兵们的阵脚变得愈发混乱无序。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那笼罩在军营中挥之不去的不祥氛围,更是让这些士兵们人心惶惶,士气萎靡到了极点,心中的怨气也如滚雪球般不断积聚,时刻怀着哗变的危险心态。 多种矛盾在长久的积压之后,此刻终于如同火山一般彻底爆发了。一些平日里跟随高级军官镇压普通士兵的低级军官,突然之间,被身后莫名出现的刀剑长枪无情地捅穿了身体。一些原本就心怀不满和冲天怨气的低级军官,在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带领着自己手下的士兵毅然哗变。大量哗变的士兵迅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的力量,开始疯狂地围杀那些曾经镇压他们的高级军官。 内有哗变的汹涌浪潮,外有轻骑兵的猛烈袭击,军营中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卷入到这混乱不堪的漩涡之中。原本军营中就有许多陷入疯狂状态的士兵,他们需要众多正常士兵的照看和监管。而这些负责监管照看疯了的士兵的正常士兵,在这混乱之际,大量地离开了自己的岗位。他们要么加入到了对抗轻骑兵的队伍当中,要么投身到了围杀镇压他们的高级军官的行列之中。而那些疯了的士兵,在无人看管之后,也如同脱缰的野马,大量地跑出了病房,盲目地参与到了这一片混乱之中。这使得原本就极度混乱的局面,更是雪上加霜,混乱的程度超乎想象。 此时,军营中的大将军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无力和绝望的深渊之中。眼前的局面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他如今除了自己身边的近卫军还能听从指挥外,已经无法调动军营中的其他任何一名士兵了。只要他的传令兵一踏出中军大帐的范围,就会瞬间被这汹涌澎湃的混乱局面所吞没和裹挟,根本无法将军令准确无误地传递到应当传递的位置。况且,如此混乱的局面,导致各个部分的士兵都已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所有的士兵完全混杂在了一起,难分彼此。再加上大量高级军官被普通士兵残忍地围杀,这些传令兵更是难以找到接收命令的军官,使得指挥系统彻底瘫痪,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无法收拾的混乱与绝望之中。 军营外绕圈游荡射箭的轻骑兵们,此时能够清晰地看到军营当中的场景已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绝大多数的人竟然在自己人与自己人之间展开了残酷的战斗,整个场面犹如人间炼狱。在此期间,还发生了大规模踩踏事件,众多士兵在混乱中被无情地踩踏在脚下,生死未卜。更有不少人惊慌失措,抱头鼠窜,选择当了逃兵。这些轻骑兵目睹着那些扔掉武器、丢盔弃甲的逃兵,选择了网开一面,并不加以阻拦,任由他们逃离。然而,倘若有士兵手持武器或者身着铠甲,朝着轻骑兵们的方向跑来,这些轻骑兵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无情射杀。 军营中哗变的士兵,在付出了大量的生命之后,终于成功地将那些拥有极高武学造诣的高级军官们围杀。当他们看到军营外的轻骑兵并不阻止没有武器和铠甲的逃兵逃亡时,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这种“示范”的影响,纷纷加入到了逃兵的行列之中,致使逃兵的数量骤然暴增。 这些轻骑兵在军营外耐心等待,直至军营当中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所剩无几之后,所有的轻骑兵同时一夹马肚子,发出一阵嘹亮的吆喝声,如同疾风一般迅速离开了这满地狼藉、一片尸骸的战场,向北直奔而去。沈策指挥这些轻骑兵来去如惊雷,仿佛闪电席卷全场,颇有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风范。轻骑兵一路疾驰,寻找一个距离最近的已经被沈策完全占领下来的隘口,随后顺利地返回了日隐城。 原地只留下了大将军和身边的几名偏将以及近卫军,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士兵。所有的士兵加起来,连两万人都难以凑齐,而且留在原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已经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士兵。在中军大帐之中,王老二也悠悠转醒,然而,醒来的王老二却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嘶吼着,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心力交瘁的大将军在所有的轻骑兵都离开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营帐中。看到疯狂的王老二,又回想起自己竟然连敌人的面容都还未曾见到,便已然兵败如山倒。甚至连对面的将领究竟是谁都一无所知,这场战争究竟是谁在主导也毫无头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输掉了一场战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自己手底下的三十万士兵溃散、死亡! 第223章 三十万人啊!整整三十万人!曾经浩浩荡荡的大军,如今在他手中剩下的连两万人都不到。这是何等惨烈的溃败?这是怎样悲惨的结局?再看看眼前这已然疯狂的王老二,还有那些至今不知疯癫原因的士兵,大将军满心迷茫,毫无头绪。这所有的一切如同一座座沉重的大山,齐齐压向大将军的心头,直接让他急火攻心,“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竟然就这样生生地被气到气血逆流,怒急攻心。只见他双眼一翻,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接昏了过去。大将军身边的护卫们见此情形,顿时慌了神,赶忙冲上前去扶住大将军,每个人口中都焦急地呼喊着:“大将军!大将军!”那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惊恐。 大将军身边的偏将们也全都迅速地聚集到了大将军的身边,齐心协力地扶着大将军沉重的身体,众人小心翼翼地一起慢慢将大将军平放到地上。有的人轻轻地捏揉着大将军的胳膊和腿,试图舒缓他身体的紧张;有的人轻柔地捋着大将军的胸口,希望能让他的气息顺畅一些;有的人则用力地掐着大将军的人中,期盼着能将他从昏迷中唤醒。所有人都心急如焚,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让大将军能够苏醒过来。然而,大将军却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无论众人如何努力,都毫无醒来的迹象。众人无奈之下,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大将军抬放到床上,一边由一名偏将紧急起草一份军报,随后派遣传令兵快马加鞭地传递给杨烈。 此时,军营中的火势已然渐渐熄灭。所有还在营地中的士兵,各自忙碌着不同的任务。一部分士兵负责照顾和监管那些已经疯掉的人,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无奈;一部分士兵则忙着救治伤兵,为他们仔细地包扎处理伤口,动作熟练而又谨慎;一部分士兵默默地清理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过火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还有一部分士兵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有任何突发的危险;而另一部分士兵则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拄着长枪和盾牌,身心俱疲地休息着。所有还在军营中的士兵,都如同迷失的羔羊,茫然地等待着新的军令。 一段时间之后,一名传令兵从都城方向快马加鞭地跑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大口喘着粗气,将杨烈的命令传递回了中军大帐。不多时,便有军令从中军大帐中传出,让所有的士兵全部收拾行装,准备返回都城。 另一边,返回的轻骑兵也将那场看似全歼三十万大军的消息传递了回去。在这动荡的局势下,没有人去仔细核实这三十万大军是否真的被全歼掉,只不过是这样震撼人心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暗影禁域。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杨烈前前后后竟然损失了五十万的军队。这无疑是对杨烈势力的一次沉重打击,已经极大地动摇到了他的根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杨烈身体里面的骨头被抽走了至少一半。此时的杨烈内心该有多么的愤怒,简直难以想象! 在风云变幻的战争局势中,无论是许权,还是影流城的诸位将军,都绞尽脑汁地试图掩盖沈策的存在,不遗余力地淡化沈策与那两次大型战役之间千丝万缕的关联。然而,这世间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纸终究包不住火,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说起影流城的何进,他的军事水平、指挥作战能力以及谋略水平,在全天下的将领眼中,可谓是清晰明了。毕竟,何进乃是从一开始就伴随许权南征北战的大将军,其能力和风格早已为众人所熟知。故而,但凡头脑清醒、眼光敏锐之人,都心知肚明,这两次惊世骇俗、扭转乾坤的战役,绝无可能出自何进之手。 于是,在那些有心人的暗中探查与不懈追寻之下,沈策的身影终究还是浮出了水面。沈策的名字,犹如一阵狂暴的旋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了整个暗影禁域。一时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权的麾下竟有这样一位卓尔不群的将领。 众人皆传,沈策在战场上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之间,就让杨烈那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大军如云烟般消散,灰飞烟灭。随着沈策被挖掘出来,这两场惊心动魄的战役的所有细节,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多将领怀着好奇之心,开始对这两场战役展开深入的研究,不放过从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他们反复琢磨,仔细推敲,试图从其中探寻到胜利的密码。在深入研究之后,所有将领无不感慨万千。他们一致认为,沈策仿佛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够精准地料敌先机。战场上的每一个微妙变化,敌人的每一次行动动向,他似乎都了如指掌。 沈策在众人心中,俨然具备了神鬼莫测的能力,许多人甚至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兵仙”。然而,他们却无从知晓,沈策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挥洒自如,屡战屡胜,并非全凭自身的天赋异禀和神机妙算。实际上,沈策的背后有着刘宏所提供的情报支持。对于沈策而言,他在战场上就如同开了全图视野的外挂一般。敌人的所有情报,甚至包括敌人最高领导决策层的每一个决策、每一道指令,他都能清晰明了地掌握。在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下,如果还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那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无能。 沈策的赫赫声名,无疑是建立在杨烈那惨痛至极的损失之上。随着沈策的威名远扬,杨烈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据从杨烈都城传出的可靠情报称,杨烈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怒不可遏,将自己书房中但凡能砸的物件统统砸了个稀巴烂。要知道,杨烈本就是带兵打仗出身,骨子里流淌着好战的血液,当即就要亲自披挂上阵,御驾亲征,誓要与沈策一决高下。 好在朝中的大臣们头脑清醒,无论是那些以笔为剑、以舌为刃的文臣,还是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的武将,都极力劝阻杨烈这一冲动之举。他们纷纷进言,认为当下沈策兵锋正锐,士气如虹,此时杨烈御驾亲征,实非明智之选。即便杨烈执意要亲征,那也应当等到局势稍稳,军队得以集结完毕,士气充分提升之后,再行出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绝非出兵的良好时机。更何况,南方还有南方王秦锋在旁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因此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杨烈在听取了大臣们的意见后,自己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按捺下了心中那股汹涌的愤怒,选择以更为理智的方式应对当前的局势。他开始有条不紊地调集军队,全力进行防守部署。不论是对南边秦锋方向的防守,还是西边各隘口的防御,都在同步紧张地进行着。 然而,此次损失了将近五十万大军的杨烈,可谓是元气大伤。如今他手中可用的军队数量锐减,无奈之下,只能加紧招募新兵,并对其进行紧急训练。甚至出现了一个老兵要带领十几个新兵的局面,这无疑让杨烈一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即便如此,杨烈心中御驾亲征、直冲日隐城,亲手斩杀沈策的想法从未熄灭。 而另一边,许权此时也清楚地意识到,关于沈策的消息已然瞒不住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将其公布于众。于是,许权果断下旨,册封沈策为大将军,同时还派遣了一名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强者,时刻贴身保护沈策的安全。许权见对杨烈的攻势呈现出一片大好的形势,不由得信心大增,遂调集更多的军队前往日隐城,并下令让沈策带领这些士兵,尽可能地进攻杨烈的地盘。一时间,在日隐城附近竟然集结了将近四十万的大军。 沈策见此情形,却认为此举极为不妥。他深知大量调集士兵来到北方,必然会导致南方防守力量空虚。于是,他赶忙给许权修书一封,在信中详细地陈明利弊。他向许权阐述了当前局势的复杂性和潜在的危机,强调了南方防守的重要性,恳请许权重新审视这一决策,以确保整体战略的平衡和稳定。然而,沈策的这封信终究还是写得有些迟了。当这封信传递到许权手中之时,南方地区已然不出所料地遭遇了南方王秦锋的突然偷袭。 此时此刻,整个暗影禁域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都聚焦在了日隐城以及杨烈的地盘之上。谁也未曾料到,就在这各方势力胶着于北方战事之时,南方王秦锋竟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西方王许权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 第224章 许权的大批军队彼时正大量集结在日隐城附近,这便使得南方的防守呈现出极为空虚的态势,再加上杨烈并未松懈对秦锋的防备,于是秦锋抓住机会进攻许权。秦锋驻扎在西方海域的海军大将军,精心施展计谋,成功迷惑了与其对峙的许权的海军大将。在一个阴雨连绵、天色昏暗的日子里,秦锋的海军大将军抓住这绝佳的时机,派遣了众多蛙人借天地一片漆黑发动突袭。趁着许权的海军大将尚未反应过来,大量的蛙人如鬼魅般从海下悄然潜行,将一艘艘战舰凿漏。 紧接着,秦锋的海军大将率领战舰趁势发起猛攻,许权布置在此处的海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遭受了重大损失,无奈之下只能狼狈败退。制海权的丧失,对于许权而言,无疑意味着陆权也岌岌可危。中央山脉的南部,也就是南方山脉当中,那几座靠近海边、依托山势地形精心建造的要塞军事城市,纷纷被秦锋的大军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陷入了重重围困之中。幸亏这些城市依靠着山脉的有利地形,构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否则恐怕早已被敌军攻克。 原本,许权的处境就已经极为尴尬。因为早在沈策崭露头角之前,许权就已经深陷于缺乏高等级、高水平军事指挥将领的困境当中。正因如此,如今许权的朝廷上下,竟无一人能够挺身而出,化解这南方的危局。许权万般无奈,只得将刚刚调集到日隐城附近的部队再次调遣回来,驰援南方。同时,许权下达命令,让沈策带队奔赴南方,救援那些被围困的城市。 沈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一命令,而且他也深知自己必须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先获取许权的完全信任,进而掌握更多的军队。只有这样,这些军队才能够成为他实现理想的有力臂助。倘若有朝一日他能够一统天下,那么他便能在这暗影禁域当中推行天下大同的宏伟构想。他要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和平幸福的生活,不再受战乱之苦,不再有流离失所之人。 沈策满心期望刘宏能与他一同前往南方,然而刘宏只是微微一笑,对沈策说道:“沈策呀,唯有真正的独立自主,方能实现真正的成长。你万不可过度依赖于我。这一次,你要独自去完成一场战役,亲力亲为地收集情报,并依据自己搜集来的情报安排战斗。不过,为师也绝非对你不管不顾。倘若你在途中遭遇困境,需要援助,只管大声呼喊。即便我们相隔千里之遥,我也定能听到你的呼唤。” 沈策听完刘宏这番话,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忐忑。他深知,此次自己所要面对的挑战是构建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情报搜集系统,这绝非易事。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多了一份安定。只因有刘宏的那份承诺,沈策明白,即便真到了万不得已、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自己仍能依靠老师的帮助扭转乾坤,绝地翻盘。 于是,沈策怀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刘宏。在大宗师强者的贴身保护之下,他踏上了前往南方的艰难行程。与此同时,聚集在日隐城周边的军队也开始大规模地撤离。只留下了维持必要防守的士兵,以及在日隐城以西至北方大河东岸这一区域负责监工的人员。 在沈策离开之后,日隐城东部山脉的众多隘口处,由于失去了有效的指挥,继续进攻的攻势也不得不停止。令人欣喜的是,此时日隐城东部的山脉,由北向南超过一半的隘口已然掌控在了日隐城的手中。 刘宏也来到了已初见规模的工业基地之中。他着手制造一些精密机器所需的精密零部件,而后安排沈策派驻过来的能工巧匠们大量组装机器,并继续制造新的机器。 随着精炼工厂和能源工厂的相继建造完成,终于,在某个特殊的时刻,位于基地正中心厂房内的托卡马克环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正式开始了工作。澎湃汹涌的电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整个工业基地当中,紧接着,所有的机器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全部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尤其是各大生化工厂,也开足马力,开始大批量地制造一些半机械半生命体的生化生物。 这些被大批量制造出来的生化生物主要分为两种类型。其中一种形似香瓜,若将一端的瓜蒂拔掉,再把另一端往坚硬的物品上用力磕一下,这个香瓜便会即刻开始冒烟,短短七秒之后,就会轰然爆炸。其坚硬的瓜皮和瓜子在爆炸时迸射而出,能够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香瓜炸弹存在低等级和高等级之分。 低等级的香瓜炸弹在制造过程中所消耗的能源和资源相对较少,因而产量极为可观。高等级的香瓜炸弹由于对材料和工艺的要求更高,消耗的资源和能量较多,产量也就相对较小。从爆炸威力来看,低等级的香瓜炸弹大致相当于炼气期修士所使用的火球符箓,而高等级的香瓜炸弹则与筑基期修士施展的火球符箓威力相当。 另一种生化生物则长得如同带把的葫芦。使用时,将葫芦口对准敌人,在葫芦尾端的把手上有一个按钮,只需轻轻摁下,葫芦内部就会喷射出葫芦籽。这些葫芦籽出膛的速度奇快,杀伤力极高。低等级的葫芦内部装弹一百发,有效射程可达四百米。在四百米以外,虽然射击精度难以保证,但仍能对敌人形成有效的杀伤。高等级的葫芦有效射程超过了两千米,然而装弹量却仅有五发。值得一提的是,高等级葫芦射出的葫芦籽,在特定的情况下,甚至能够对大宗师构成威胁。尤其是当大宗师体力消耗殆尽、防御能力下降之时,这种威胁更是达到了最大值。 这两种生化生物皆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香瓜炸弹一旦爆炸,自然就不复存在,这不必多言。葫芦也是如此,当葫芦籽全部打光之后,便可以随手丢弃,因为此时它已失去了作战的用途。当然,如果是普通人家得到了这种葫芦,将其一分两半,倒是可以当作水瓢来使用。 倘若一个普通人不经意间走进刘宏的生化工厂,定然会被吓得两腿发软。由于缺乏高等级的珍贵材料,生化工厂采用的是最为原始的菌毯模式,用更繁多的有机物替代高等级材料。放眼望去,绿油油的菌毯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墙壁以及天花板。菌毯之上,有着如同血管一般不停扭动着的管状通道,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其中来回涌动,让人眼花缭乱。地面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如同肿瘤般的虫族母巢,源源不断地往外制造着各类生化产品。整个工厂内液体的流动声以及各种不明生物的低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在刘宏的工业基地当中,数量最多的当属生化工厂,其制造出来的生化产品规模自然是极为庞大。无论是形似香瓜的炸弹,还是状如葫芦的武器,都不存在被仿制的可能性。倘若采用传统的手雷和枪械,那么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模仿并进行制造。如此一来,刘宏所制造出来的武器便难以拥有代差优势。 而当下刘宏精心研制出的香瓜和葫芦,必然会成为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器。试想,再坚固的大盾,或许能够抵御住弓箭的攻击,但又怎能抵挡得住数十颗香瓜炸弹瞬间爆发的威力?弓箭的射程纵然较远,可又岂能比得过葫芦中射出的葫芦籽那超远的打击距离?更为关键的是,普通的士兵就能够轻松使用高级的香瓜和葫芦,对那些高等级的军官构成致命的威胁。这直接抹平了普通士兵与高等级军官之间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练武所积累的差距。 不难想象,一旦这些威力惊人的武器被大规模地投入战场,敌人将会陷入何等的绝望境地。试想一下,有一个人耗费了二三十年的光阴练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达到了豪侠境界,甚至是大师境界。可就在战场上,对面一个一天武功都未曾修炼过的普通士兵,突然间掏出一个葫芦,只听“砰”的一声,便直接将这位武学大师打成重伤。面对此情此景,这位武学大师内心将会是多么的绝望与崩溃! 除此之外,刘宏的生化工厂在生产各种生化生物的过程中,还产生了一种副产品。这些是制造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一些残渣。然而,可别小瞧了这些残渣,它们依然富含丰富的营养成分,包含了人体所必需的氨基酸、微量元素、矿物质、维生素、脂肪以及糖分。刘宏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决定对这些残渣加以利用。 第225章 刘宏按照雅兰给出的方法精心调配,为这些残渣添加了各种各样的口味,既有清新的水果味,也有诱人的肉味,可谓是应有尽有。随后,再运用生物封装技术对其进行密封处理,于是,独具特色的生化版罐头就此诞生。 如今,有了威力强大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再加上能够提供充足补给的行军罐头,这一系列的装备和物资,基本上足以打造出一支在暗影禁域所向披靡、纵横无敌的强大军队。这支军队可以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充足的后勤保障,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刘宏为何如此优先地致力于发展生化生物武器呢?这是因为早在沈策出发之时,刘宏便已未雨绸缪,预料到沈策此番征途必将遭遇诸多挫折与困境。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掌控一方军队、威震一方天地的人物,无一不是聪明睿智之辈,绝非愚钝蠢笨之徒。沈策在失去了刘宏的情报支持后,从零开始构建属于自己的情报团队,这无疑是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 在此期间,沈策所有的战略部署,都只能完全依靠他自身对战争形势的推测与判断。然而,既然是推测,那就必然存在准确与不准确的分别。沈策虽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和卓越的天赋,但他终究并非全知全能的神明。因此,在没有了刘宏确切情报的支撑下,沈策难免会出现判断失误,从而导致吃败仗的情况。 几次失利让沈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心理状态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有些萎靡不振。而且,沈策此前被塑造的不败神话也随之破灭。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认为沈策或许被过度吹捧,他确实具备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天赋,然而相较那些成名已久、久经沙场的名将,还是略显稚嫩,稍欠火候。 冬去春来,时光匆匆,在历经了数个月的连续作战之后,沈策依然未能成功解救南部那几个被重重包围的城市。可以想见,这几座城市如今的状况已然岌岌可危,支撑不了太久。在被敌军围城且毫无外援的情况下,城中的食物储备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已经难以确切知晓。虽说靠近南方大河的城市不缺乏地下水作为饮用水源,但人毕竟不可能仅仅依靠喝水便能存活下去。 所以,解救这些城市已经迫在眉睫。倘若再不尽快采取行动,将这些城市从敌军的围困中解救出来,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城市就会被敌军攻破。而一旦秦锋成功占据了这些城市,鉴于这些城市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特点,沈策若想要重新夺回,就必须付出更为巨大的代价。况且,秦锋手下的将领也都精明强干,绝非等闲之辈。他们完全有可能凭借这几座易守难攻的城市作为战略跳板,进一步侵占更多属于许权的土地。届时,局势将会变得更加错综复杂,难以掌控。对于沈策和许权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严峻问题。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中,如今的沈策最为匮乏、也最为渴求的,无疑便是时间。然而,沈策对时间的迫切需求,秦锋手下的将领又怎会不了解呢?于是,围困南部城市的军队不仅依旧严密封锁,毫无松懈之意,还另外抽调出众多兵力,在南部山脉以北构建起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以此抵御沈策可能发起的进攻,使得沈策在短期内根本无法打破被围城市的困局。 阴雨连绵的日子持续不断,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纱幕所笼罩,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南部山脉以北的广袤平原上,星星点点的亮光闪烁其间。若凑近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是一处处井然有序的营盘,它们宛如坚固的堡垒,稳稳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而与之遥相呼应的南部山脉之中,同样有着点点火光若隐若现。这些火光来自一个又一个依着山势而建的营盘,它们巧妙地占据了所有关键的位置,扼住了进出的咽喉要道。 南部山脉以北,是沈策苦心经营的军营。连绵的营帐在雨中静默着,军旗在风中无力地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当前局势的艰难。而南部山脉当中,则是秦锋的精锐部队,他们凭借着险要的地形,据险死守,让沈策的进攻屡次受挫。 沈策此刻正坐在中军大帐之中,耳边是雨水不断敲打着帐篷的声音,噼里啪啦,淅淅沥沥,仿佛是一首没有尽头的哀乐。他低垂着头,眉头紧锁,一只手扶在额角上,不停地揉捏着,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与疲惫。这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将领,脸上却已满是疲态。深深的愁容让他的面容扭曲,仿佛岁月在他脸上过早地刻下了沧桑的痕迹,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好似已步入古稀之年。 就在这时,一名杂务兵轻手轻脚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置着茶壶和茶杯,他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陷入沉思的沈策。杂务兵将茶杯稳稳地放在沈策面前,然后提起茶壶,为沈策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做完这一切后,他静静地站在了沈策的身后,眼神专注,随时准备听从沈策的任何命令。 沈策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察觉,他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当前的困局之中。他深知,时间每流逝一分一秒,被围城市中的百姓和将士就多一分危险,而自己的军队也会在这场消耗战中逐渐失去优势。但面对秦锋军队的严防死守,他绞尽脑汁,却始终未能想出一个有效的破局之法。 许久之后,沈策满心无奈地“唉”了一声,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那杯尚有余温的茶水,一仰头,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随后步履沉重地慢慢走出了帐篷。身后的杂务兵见状,迅速拿起一把雨伞,急匆匆地跟着跑了出去,将雨伞高高举起,试图为沈策遮挡住那从天空不断坠落的雨水。 然而,沈策却伸出手,轻轻拨开了为他挡住雨水的伞,毫不犹豫地踏入雨中,放任那冰凉的雨水肆意地淋在自己身上。雨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拍打在他的脸上,沈策顿时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刺激着他那因连日苦思而有些运转不灵的脑子。 原本,沈策一直心怀壮志,想要凭借自身的本事和谋略来打破当前的困局,不愿再依赖刘宏的帮助。在他的内心深处,渴望凭借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然而,如今局势危急万分,每拖延一刻,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已然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沈策不得不放下自己心中那一点点的纠结和骄傲,因为此刻,拯救危局、减少伤亡远比个人的荣辱和坚持更为重要。于是,沈策抬起头,对着苍茫的天空,用尽全力大声地呐喊起来:“老师!帮帮学生吧!” 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划过数道耀眼的闪电,瞬间将天地照得一片亮亮堂堂,紧接着,轰隆隆的雷鸣声滚滚传来,仿佛是上天对他的回应。沈策身后的杂务兵从未见过自己敬仰的大将军有这样近乎失控的表现,他的眼睛当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在中军大帐周围巡逻的士兵和站岗的士兵,听到这声呐喊,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眼神当中同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他们的大将军沈策一直是一个神机妙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兵仙”,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都能沉着应对,冷静指挥。如今沈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们感到无比意外,所有人都不知道沈策口中的老师究竟是谁。 沈策对着天空呐喊完之后,又在雨中淋了一会儿,似乎想让雨水彻底冲去他内心的烦闷和忧虑。随后,他转身直接回到了中军大帐,再次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此刻的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双眼紧紧盯着面前巨大的沙盘,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在那复杂的地形和布局中寻找着破局的关键,又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营帐外传来稀稀嗦嗦的声音,还有一些嗡嗡声。接着,就见营帐的缝隙当中钻进来一只只灰色的虫子。沈策身后的杂务兵看到有这么多的灰色虫子涌进来,下意识地直接拿起一个拍子,要去将这些灰色虫子通通打死。但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沈策却出声制止了他,并且语气轻松地让这名杂务兵到营帐外等待他。 此时,偌大的营帐中唯有沈策孤身一人。那些灰色的虫子如潮水般大量涌入中军大帐,毫不犹豫地纷纷爬上了沙盘。紧接着,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这些虫子开始有序地移动沙盘上的摆件,动作迅速而精准。 第226章 不一会儿,秦锋方面在南部山脉中的驻扎情况便清晰地呈现在了沙盘之上。其中,只有最表面的部分是沈策此前已经探明的,而山脉深处的所有驻扎详情都是沈策未曾掌握的。然而就在此刻,沈策却得以洞悉驻扎在南部山脉中的秦锋军队的完整布防情况。 沈策目不转睛地盯着沙盘中的局势变化,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犹如黑暗中突然燃起的希望之火。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疑惑:“老师是想让我派遣机动小组进入南部山脉进行穿插分割吗?” 沈策的话音刚落,沙盘中的这群灰色虫子,在某一块区域突然间全部散开,形成了一个空白的沙地。只见一只孤零零的灰色虫子出现在那里,它用自己纤细的前足在沙子中写下“是也不是”四个字。 沈策眉头微皱,追问道:“老师是何意?” 那只灰色虫子接着在沙子中又写出“富则火力覆盖,穷则战术穿插”。 沈策一脸困惑,再次说道:“老师的意思学生没有懂!” 这时,灰色虫子缓缓写下“你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往后你会知道我的意思。” 看到这一行字,沈策心中顿时明了,他深知很多事情自己无需考虑过多。当下,他只需要依照指示安排战术穿插便可。而沙盘中的灰色虫子也在不停地变换着,将所有的移动岗哨、流动巡逻队、明哨暗哨,一个不落地在沙盘当中清晰表现了出来。沈策全神贯注地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直到对所有的情况都了然于胸。 灰色虫子在沙盘上耐心地演示了几次之后,又将一些信息告知了沈策,所有的灰色虫子便仿佛得到了统一的指令,一哄而散,全部迅速地隐藏在了营帐的缝隙和角落当中,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再也无法发现这些灰色虫子的身影。此时的沈策,对刘宏那如同神仙般的神奇手段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竟然能够御使天地间这些毫不起眼的虫子,来为他传递如此关键和机密的情报,助他破解眼前这看似无解的困局。回想起过往,沈策深知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老师的悉心教导和指引。 其实,沈策所不知道的事情远比他所意识到的要多得多。就拿这些灰色虫子来说,它们乃是刘宏精心制造的产物,而这其中的奥秘,沈策自然是无从了解的。这些日子以来,沈策经常能够见到这些灰色虫子的身影。它们几乎无处不在,仿佛空气一般充斥在人们的生活之中。 这些灰色虫子平日里并不惹人注目,它们安静地存在于各个角落。在无人招惹的时候,它们就静静地呆在阴暗的角落或缝隙当中,人畜无害,仿佛只是来这人间凑个数,毫无存在感。然而,倘若有人不知好歹地去招惹它们,那可就要倒大霉了。这些灰色虫子瞬间会化身为凶猛的斗士,展现出令人胆寒的战斗力。它们能够在人的身上狠狠地咬下来一个不小的洞,其凶狠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关于这些灰色虫子的来历,众说纷纭。很多人都坚称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虫子,而也有不少人言之凿凿地表示这灰色虫子以前就存在,只是数量没有如今这般众多。各种说法相互交织,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但刘宏心里清楚,那些认为这灰色虫子以前就有的或者声称自己以前就见过的群体,无非是陷入了一种群体性的记忆错误——曼德拉效应之中。在这种效应的影响下,人们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和混淆,导致如今的沈策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觉得这灰色虫子似乎一直就存在于世间。 不过,眼下这些都并非最为关键的问题。对于沈策来说,重中之重是要打破当前所面临的艰难困局。于是,沈策猛地一抬头,大声喊道:“来人啊!” 他的声音刚落,瞬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咣咣咣咣”,转眼间,两队士兵便迅速冲进了大帐。这两队士兵为首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魁梧大汉。若是仔细端详这大汉的面容,便能发现他的眼神略显呆滞,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但从他那壮硕的身躯、浑身上下隆起的腱子肉便能判断,这大汉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沈策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这两队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迅速传达一条又一条的军令。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饱含着坚定的决心和清晰的战略意图。士兵们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神情严肃而专注。随着沈策的军令下达,这两队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依次离开大帐,去传递各自不同的军令。最后,大帐之中只剩下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魁梧大汉,静静地陪在了沈策的身边。 沈策在传达完所有军令之后,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这个魁梧大汉身上,和声说道:“二牛!快歇一歇吧,不用一直站着,我这儿没什么危险的。” 这被唤作二牛的魁梧大汉,那不算聪慧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执拗与坚定,梗着脖子说道:“俺哥说了,俺一步也不能离开你!” 沈策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大王说让你保护我的生命,可没说不让你休息呀。这段时间你尽职尽责,做得非常出色,救了我好多次。眼下局势暂时平稳,没什么危险,你就趁机好好歇一会儿。” 二牛依旧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俺哥说让俺保护好你,俺就不能离开你。” 沈策见他如此固执,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座位上。而二牛依然如同一尊雕塑般笔直地站在沈策的身边。 这二牛姓许,全名许二牛。他正是许权的亲弟弟。许权起于微末,原本名叫许大牛,后来随着势力的不断壮大,为了彰显威严与地位,便改名为许权。这就如同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原名朱重八一样,在飞黄腾达之后,名字也随之改变。 许二牛和他的哥哥许权,两人皆是天生神力,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在武学修炼上,他们进步的速度都极为惊人。只不过,许权更侧重于领军作战,他极具智慧,善于审时度势,精通权谋之术,深谙人心之道。在武学方面,许权相较而言反倒不如许二牛出色。许二牛在武学上的天赋极高,进步速度远超许权,早早地便踏入了大宗师的境界。甚至如今的许二牛,其战斗力在天下所有的大宗师当中都是名列前茅,真可谓是拥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沈策不过十多岁的年纪,便展现出极高的军事天赋,这怎能不让许权刮目相看?虽说因为常年征战,许权到现在为止还未曾与沈策见过面,但他对沈策极为看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亲弟弟派出来保护沈策。 沈策年纪尚小,武学境界较低,这一事实已然被天下众多消息灵通之人所知晓。因此,杨烈和秦锋派出了许多批的刺客,妄图刺杀沈策,以削弱许权的实力。在沈策和刘宏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这些刺客早早地就被刘宏察觉并清理掉了。即使是大宗师级别的刺客,刘宏也能够提前感知到危险,及时告知沈策,让沈策做好万全的准备。那些实力高强的刺客潜入沈策的军营之后,常常没走两步,就会被沈策训练有素的士兵发现身影。还不等刺客找到沈策所在之处,便已然被严阵以待的大军正面挡住,只能无奈退走。 然而,当沈策被从日隐城调往南部作战之时,情况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刘宏未随他一同前往,失去了刘宏的策应与协助,而沈策即将前往南部作战的相关信息,也早早地被杨烈和秦锋的情报部门所探知。于是,这一路上针对沈策的刺杀行动从未停歇,凶险万分。 幸运的是,因为有二牛始终在沈策的身边贴身保护,才使得沈策数次从致命的袭杀中死里逃生。二牛的武学天赋简直高得令人咋舌,在这漫长而艰险的路途上,曾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一次,面对众多刺客的凶猛围攻,二牛为了确保沈策的绝对安全,竟用一个胳膊紧紧地夹着沈策,仅凭借另一条胳膊与敌人奋勇作战。而令人震惊的是,敌人当中竟然有两名大宗师级别的刺客。即便如此,二牛仅用一只手对抗这两名强大的对手,不仅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竟然还能够打得不落下风。最终,他成功地带着沈策从这场凶险万分的刺杀中安然逃离,让沈策毫发无损。由此可见,二牛的武学境界已然达到了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令人惋惜的是,或许真的是因为二牛在武学方面的天赋过高,以至于上天在其他方面给予他的便有所减少。 第227章 别看二牛身材魁梧、五大三粗,可实际上他的智商甚至还不如一个七岁的孩子。许权深知二牛的单纯与直率,也担心他因为心思简单而吃亏上当,所以一直将二牛带在自己的身边。只有当许权亲自带兵出征打仗的时候,二牛才有机会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展现他那非凡的勇猛与力量。平常的时候,许权就把二牛留在都城,让他和都城中的市井小孩一起玩耍嬉戏。 令人感到温暖的是,二牛在与小朋友们玩耍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小心和温柔,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力气大而伤到小朋友们。甚至在一些危险的时刻,二牛还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很好地保护小朋友们免受伤害。也正因如此,二牛在市井中的口碑极佳,老百姓们都对这个如同孩子般纯真善良的“大小孩”喜爱有加。 这一次,许权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手底下的可用之人严重短缺,所有能派出去的将军都已经奔赴前线,身边只剩下二牛可以调用。保护沈策的重任,就这样沉甸甸地落在了二牛的肩膀上。二牛向来非常听自己哥哥的话,这是因为从小二牛的爸爸妈妈就反复教导他,要多听哥哥的话。所以,这几十年来,二牛一直都对哥哥许权言听计从,这一次也毫不例外。二牛牢记哥哥的嘱托,全心全意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将沈策保护得滴水不漏,堪称完美。 沈策和二牛静静地在中军大帐之中等候着,时间悄然流逝,渐渐地,将领们陆续抵达。起初,只是三三两两的身影,而后,人越来越多,脚步声、铠甲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终于,当所有应到之人皆已到场,大帐内弥漫着一股凝重而紧张的气氛。沈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那目光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每一个被注视的人都不禁挺直了身子。而在场的将领们,也都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沈策,满心期待着从他口中即将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那将决定着他们未来的命运和走向。 此前,刘宏的灰色虫子在离开之前,于沙盘之上写下了诸多重要的信息,而其中的一部分,正是沈策此刻将要提及的关键。沈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名拥有宗师实力的偏将身上,那眼神犀利而坚定,他开口说道:“在正式谈论今日之事以前,咱们首先得解决一桩要事。李将军,不知您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向大家坦诚相告?” 这位姓李的将军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茫然的神色,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扫过,当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时,他又转过头看向沈策,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什么?大将军所说之话,末将实在是听不明白啊。”他的眼神看似无辜,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似乎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沈策见他如此模样,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神色严肃地拍了拍手,大声喊道:“都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一队士兵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走进大帐。他们押解着几个人,有的人手中还捧着一些盒子。那些被押解之人,嘴里都被塞着布团,无法发出声音。刚一进入营帐,押送的士兵便毫不留情地踹向他们的腿窝,迫使他们直接跪倒在地。 那名姓李的偏将一看到这几个被押进来的人,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惊慌所取代。他的手掌不自觉地微微蓄力,这细微的动作虽隐秘,却没能逃过众人敏锐的目光。在场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李将军的异常变化,心中的疑惑和猜测愈发浓烈。 沈策见状,也不多说半句废话,立刻果断地下令:“二牛,把这李将军立刻拿下!” 话音未落,二牛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出手。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快如闪电。那李将军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二牛牢牢擒住。二牛的实力远超李将军,只见他轻松地将李将军反手擒拿,捏着他的脖子,猛地将其摁到了地上。 营帐中的所有将领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疑惑,也有深思。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毕竟他们皆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心思往往都如同明镜一般透亮。然而此刻,在事情尚未完全明朗之前,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语,静静地观望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在紧张凝重的氛围中,沈策身侧不紧不慢、沉着冷静地走到一位手捧盒子的士兵面前。他的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千钧之重,吸引着在场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士兵双手捧着的盒子,表面斑驳,沾满了潮湿的泥土,那泥土仿佛在诉说着它被深埋地下的秘密。 沈策轻轻打开盒子,动作沉稳而坚定。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聚焦在盒子里,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令牌和一封书信。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沈策身上,他们满心疑惑,急切地等待着沈策来揭开这神秘一幕背后的真相。 被死死摁在地上的李将军,艰难地侧着脑袋,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沈策的举动。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片惨白,绝望的神情如乌云般笼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沈策先是毫不犹豫地将那封书信递给了身旁的一名将领,接着高高举起手中的令牌,声音洪亮而威严地说道:“诸位,烦请相互传阅一下这封信。此信乃是写给李将军的,大家都来瞧瞧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还有这块令牌,乃是李将军的保命富贵符。有了它,李将军不仅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确保自身无虞,还能平步青云、升官发财。然而,他的荣华富贵却是要用在座诸位以及诸位手下士兵们的鲜血和生命来换取!” 此言一出,被摁在地上的李将军面色愈发惨白,如死灰一般,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而在场的所有将领,脸色也都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愤怒、震惊、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传阅完了这封信。刘宏紧接着又命令其他士兵将手里面的盒子逐一打开,让这些士兵抱着盒子在所有将领面前缓缓走过,好让将领们看清盒子里面装着的稀罕物件。那些物件在帐内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嘲笑着在场众人的无知与被蒙蔽。 随后,沈策再次下令让士兵们把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的嘴里堵着的布取了出来。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大多数早已被恐惧和绝望所吞噬。除了个别视死如归之人,其余的都如同捣蒜般磕头求饶,争先恐后地向众人交代李将军是如何指使他们与敌军联系的。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懊悔和恐惧,将那不堪的内幕一点点揭露出来。 至此,在场的所有将领,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姓李的将军,竟然背信弃义,与敌军暗通款曲。他不仅背叛了许权的信任,更背叛了在场所有同生共死的袍泽兄弟,将众人置于生死存亡的险境。这种背叛,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他们对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愤怒。 沈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沉声道:“诸位将军,对于眼前这些人,你们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将领皆面色凝重,难看至极,每个人都双唇紧闭,沉默不语。要知道,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与李将军都曾共事许久,更有许多将领曾与李将军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历经无数次的血雨腥风。虽说人心易变,可大多数人终究是念及往昔的深厚情谊。 有一些与李将军向来关系亲密无间的将领,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却一个字也未能吐出。显然,他们的内心此刻正处于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沈策将每个人的细微表现都尽收眼底,他深知这些将领们内心的所思所想。倘若此时直接将李将军一刀斩杀,然后宣告所有人,谁敢背叛唯有死路一条。可这样的死亡威胁又怎能震慑住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呢?他们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年,哪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正畏惧死亡的人,根本无法站在这军帐之中。 那么,这些将领究竟在惧怕什么?他们所惧怕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害怕自己一生打拼而来的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忠心耿耿的美名,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声名狼藉。他们害怕在众人的唾弃与谩骂声中,孤苦凄凉地结束自己的一生。 第228章 同样地,对于刘宏而言,如果此刻直接将李将军处死,很可能会让其他将领产生兔死狐悲之感,这对于接下来的指挥作战将会极为不利。所幸,沈策的指挥作战能力超凡出众,尽管曾遭遇过几次败仗,但也取得过数次辉煌的胜利。也正因如此,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们,都对沈策满怀信任。如今,沈策所率领的军队士气依旧高昂。所以,在当下的情形中,根本无需通过杀人来达到震慑他人的目的。 于是,沈策再次环顾全场,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我深知诸位将军们的心中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李将军此次所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罪不可赦!相信大家对此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在此,我提议,将此人暂且羁押,待战后交由吾王来亲自审判。不知大家对此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沈策话音刚落,现场依旧是一片寂静。将领们有的眉头紧锁,有的目光低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们在权衡着沈策的提议,也在回忆着与李将军的过往,同时思考着军队的未来。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位将领打破了沉默,他向前一步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一切但凭大将军定夺。”有了这一位将领的表态,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沈策的提议。 沈策神色严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开始商讨其他的事情。”话音刚落,他便果断地让近卫军行动起来,将中军大帐附近一百步的范围彻底清空,严禁任何人靠近百步之内。如此一来,不仅杜绝了敌方眼线的刺探,也为接下来的机密商讨营造了一个安全且隐秘的环境。 随后,沈策又不动声色地让人以避人耳目的方式,将赵将军和其他相关士兵五花大绑,如同捆粽子一般,关押在了中军大帐旁边的一个帐篷之中。 一切安排妥当,沈策拿起一个长杆,示意所有的将领将目光投向沙盘。他目光专注而犀利,开始详细地阐述秦锋手下大将军布置在南部山脉中的所有军事布防细节。随着他的讲解,每一个将领都听得聚精会神,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每一个人都被沈策所展现出的情报搜集能力深深震撼。他们无法想象,沈策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搜集到如此精确且详尽的情报。回想起刚才赵将军通敌之事,众人更是感到不寒而栗。赵将军行事向来隐秘,做得天衣无缝,却依然被沈策敏锐地察觉并揪了出来。而在南部山脉中那看似机密无比的军队部署,竟也被沈策全盘掌握。 当沈策的讲解结束,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将领。他清晰地看到,每一位将领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还有一些将领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沈策心中明白,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然达到。 于是,沈策用坚定且锐利的目光,有准备地朝几个特定的人看了过去,然后开口说道:“诸位将军,我深知在我们的队伍当中,有些人吃了空饷,有些人拿了不该拿的回扣,还有些人无视纪律,做了一些擦边的违规之事。今日,我暂且不过多追究。倘若诸位能够齐心协力,通力合作,一举歼灭秦锋的部队,那么过往这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日后,只要你们不再犯错,我也肯定不会旧事重提。但是,倘若在打仗之时,有人胆敢懈怠,或者在今后依旧管不住自己的行为,那么就休怪本将军不讲情面,军法处置!” 沈策那凌厉的眼神特意扫过的几名将军的心中皆已明了,他们过往所做之事,沈策定是知晓得一清二楚,或许沈策手中已然掌握了那足以定夺生死的关键证据。 回想起刚才李将军的遭遇,那场景仍历历在目。李将军的落马震慑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敢质疑沈策深挖证据的能力。正因如此,这几位被沈策用眼神特别“关照”了的将军,只觉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沈策言毕,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皆沉默不语,而那几位被沈策眼神特意锁定的将军,更是目光躲闪,不敢与沈策对视。沈策将他们的神态尽收眼底,却也不再多言,而是迅速地开始部署作战任务。 此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天色昏暗。沈策深知,这正是发起偷袭的绝佳时机。他果断下令,声音沉稳而坚定,一条又一条的军令从他口中下达,仿佛是决定生死的神谕。一个又一个将领神色肃穆地接令,而后迅速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不多时,整个大营便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被瞬间启动,所有的士兵倾巢而出。他们步伐整齐,面容坚毅,在风雨中向着目标进发。 此次作战之地乃是山地,大军团集团方阵在此根本无法施展,唯有一支又一支的队伍相互交错、相互掩护,方能克敌制胜。在这连绵起伏的山脉中,两军交锋,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这冷兵器时代,当双方的人员数量和兵员素质相差无几时,谁能掌握更准确的情报,谁就能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占据上风。 而此刻,秦锋在山脉中的部队所有部署,已然被沈策及其手下的将领洞察得彻彻底底。秦锋的部队就如同被剥去了外衣,毫无秘密可言,所有可能的回旋余地和应变策略,都已被沈策剖析得明明白白,并详细地讲解给了手下的将军。如此一来,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在战场上一旦遭遇相应的情况,便能从容应对,知道该如何破局。 需知,在这段时间里,沈策不败的神话曾被打破。秦锋手下的将领们难免会对沈策心生轻视。然而,这看似不利的局面,在沈策眼中,却成了可以巧妙利用的绝佳契机。真正高端的将领,较量的并非单纯的排兵布阵,而是对人心的精准算计。 沈策这方的士兵刚刚有了行动的迹象,秦锋部队那边负责侦察的斥候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负责这一区域的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在接到斥候的报告之后,满心好奇,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沈策此番举动的意图。他着实感到困惑不已,因为最为关键的是,往常与他互通情报的沈策那边的李将军,这回竟然没有给他发来任何信息。这使得他心中不禁涌起了诸多猜测,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任谁也难以捉摸清楚沈策究竟意欲何为。 秦锋手下的大将军深知事态紧急,赶忙召集了麾下所有的将领前来议事,共同商讨如何应对沈策的这一系列动作。当各位将领纷纷聚集一处,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但令人无奈的是,任凭他们如何苦思冥想,也始终无法确切地洞悉沈策的目标所在。他们心里清楚,沈策此番必定是要进攻己方,可进攻必然会有主次轻重之分,然而,眼前沈策所布下的散兵阵,漫山遍野地朝着他们奔涌而来,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无从判断沈策的重点进攻方向。 此时,从战术角度来看,对付沈策的这些散兵,派遣骑兵冲锋或许是最为有效的办法。可眼前的战场处于山地之中,地形复杂,要将骑兵迅速调集起来,谈何容易!这其中的困难超乎想象,不仅要考虑道路的崎岖狭窄,还要顾及马匹的体力和速度在这样的地形中会大打折扣。 就在这些将军们还在激烈争论,尚未商量出一个确切的应对方案之时,沈策的先头部队已然如疾风般与秦锋的最外围军队短兵相接,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此刻,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诸位将领们也深知再继续讨论已无意义,必须当机立断,随机应变。于是,每一位将领都不再犹豫,迅速返回自己的岗位,准备指挥作战,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战。 放眼整个战场,纵览全局,只见山脉最北部的外围,一座座山头上矗立着一个个简易的岗哨和堡垒,那皆是秦锋手下的部队所驻守的地方。在山脉当中,源源不断的士兵正匆忙地朝着最北部的这些重要位置调集,他们步伐匆匆,神色紧张而坚定。同样的,再往北的广阔平原上,一支又一支整齐有序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行进着,这些正是沈策的士兵。他们从北部的平原出发,气势如虹,向着南边的山脉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要撕裂苍穹;那汹涌的气势,犹如滚滚洪流,不可阻挡。 当秦锋的部队最北边的士兵与沈策手下的士兵展开激烈交战之时,战场上云蒸雾霭,喊杀声震耳欲聋。而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沈策的部队一支又一支,犹如幽灵般从各种极为刁钻的位置悄然进入到了山脉之中。这些位置,要么是未曾布防的疏漏之处,要么就是布防力量相对薄弱的区域。大量沈策的士兵如潮水般从这些隐秘的缝隙涌入山脉。 第229章 要找到这些位置,难度超乎想象。即便是在当地生活了多年的老百姓,也未必能够准确无误地将其指出。只有凭借更为先进的探索手段和详尽的情报支持,才有可能发现这些隐匿在崇山峻岭之间的秘密通道。 幸运的是,沈策得益于刘宏所提供的情报。他毫无保留地将这些情报告知给了手下的将军们。在将军们的精心安排下,士兵们进入山脉之后,惊喜地发现这山间那些隐秘的、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小径,竟出乎意料地好走。这些小径不仅为他们提供了分割包围敌人部队的绝佳机会,更能够让他们直捣敌方的核心要害位置。 与此同时,由于沈策的士兵对敌方所有流动巡逻以及明暗岗哨的情况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这使得他们在行动过程中如鱼得水。常常能够在不惊动敌方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拔除敌方的巡逻兵和岗哨。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这样一番景象:山脉北边那些明面上最为重要的地方,战火纷飞,激烈的交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而,在一些隐蔽的角落,由于天色昏暗,加之雨水连绵不断,视线受阻,许多沈策的士兵在未被察觉的情况下顺利地进入到了山脉之中。他们如同隐秘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将秦锋在山脉中的部队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渐渐地,秦锋的部队各部分之间的联系被切断,相互之间渐渐无法连通,犹如失去了手足的巨人,行动变得迟缓而笨拙。 不知不觉间,战争的烽火不再仅仅局限于山脉的最北边。整个山脉当中,仿佛每一个角落都被战火点燃,激烈的交战声响彻云霄。但倘若有人能够从天空俯瞰,便会清晰地看到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秦锋的部队在山脉中各自为战,犹如一盘散沙。他们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和协调,彼此之间难以呼应支援,只能在孤立无援中苦苦挣扎。而沈策的部队在山脉当中却每一支队伍之间都紧密相连,仿佛一张撒进了海中的大网。这张网看似有着许多的孔洞,实则网绳紧密交织,毫无破绽。秦锋的部队就如同那网中的鱼儿,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这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他们在沈策部队的步步紧逼下,陷入了愈发艰难的困境,前途一片渺茫。 倘若把视线进一步聚焦在这苍茫的山脉之中,便可以看到一场场惊心动魄的鏖战正在上演。每一处小战场四周的山峰都不是很高,它们仿佛沉默的巨人,俯瞰着这片血腥的土地。 双方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动着,喊杀声震彻山谷。大盾兵在前,他们紧握着沉重的盾牌,肌肉紧绷,眼神坚定。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每一次敌方的冲击,都如同汹涌的海浪撞击在坚固的礁石上,溅起无数的血花。长枪兵紧跟其后,他们的长枪从大盾的缝隙中探出,宛如致命的毒蛇。在指挥官的怒吼声中,长枪整齐地刺出,带起一片血雾。敌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他们毫不退缩,依旧疯狂地扑向这钢铁般的防线。 圆盾兵则灵活地穿梭在队伍之间,他们以小巧的圆盾抵挡着来自侧面的攻击,为长枪兵和大盾兵提供着侧翼的保护。他们身手敏捷,不断地与敌人近身搏斗,展现出无畏的勇气。弓兵们站在众人身后,拉满弓弦,箭如雨下。他们的目光专注而冷酷,每一支箭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箭头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与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雨,渐渐停了,但天空裂缝中的金属散发的光芒依旧照耀着这片惨烈的战场。没有人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从吃饱饭的那一刻开始,战斗就从未停歇。士兵们的体力在不断消耗,肚子早已饥饿难耐,但他们的斗志却愈发高昂。 双方互不相让,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一位大盾兵被敌人的重锤砸中手臂,鲜血染红了盾牌,但他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撑住盾牌,不让防线出现缺口。身旁的长枪兵怒吼着,将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为受伤的战友解围。圆盾兵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他们的圆盾上布满了刀痕,身上的铠甲也已残破不堪。但他们的脚步从未停歇,每一次挥盾、每一次砍杀,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弓兵们的手指因为频繁拉弦而磨破出血,但他们依然不停地射击,为前线的战友提供着火力支援。一支箭射出,立刻搭上另一支,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伤者的呻吟声令人心碎。但双方的士兵都仿佛忘却了生死,心中只有战斗到底的信念。一位年轻的士兵,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已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一只眼睛。他用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便再次投入战斗。这样的身影,在他们的脚下的泥泞中是最多的。在这无尽的厮杀中,敌我双方都损失惨重。 在南部山脉北端的广袤区域,这样残酷而激烈的战争场景触目皆是。沈策所率领的部队犹如一个紧密相连、协同运作的精密机器,各部分之间相互连通,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在战场上的行动犹如行云流水,彼此呼应,形成了强大的战斗合力。 然而,秦锋的部队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他们各自为战,缺乏有效的沟通与协作,宛如一盘散沙。正因如此,秦锋的部队很快就被沈策的军队巧妙地分割包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困境。士兵们只能在各自的小范围内苦苦抵抗,却无法实现有效的配合,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力量。 在这样极度不利的战局下,秦锋的士兵伤亡惨重。无数的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众多士兵在战斗至几近绝望之时,无奈地选择了投降。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部山脉北端的秦锋部队如同被逐一击破的堡垒,一块又一块地被沈策的部队消灭。而沈策的部队则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和紧密的协同,在穿插作战中展现出有条不紊的姿态,稳步向南边推进。这一切,无疑是拥有绝对情报优势所带来的显着战争效果。 沈策的军队在取得辉煌胜利的同时,也缴获了大量敌人的物资。那些幸运的士兵们,得以在经历了艰苦的战斗后,美美的吃上一口饭,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满足。而有些士兵尽管没有直接从战利品中获取食物,但得益于部队各部分之间的紧密连通,后方源源不断的补给也及时送达。于是,一开始饿着肚子作战的沈策士兵们,在将最后一个敌人砍倒在地或者俘虏之后,终于都能饱餐一顿。 这些精疲力竭的士兵们,在填满了辘辘饥肠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头就睡。无论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清扫,还是众多俘虏的安置处理,都由后续替补上来的士兵负责。他们这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勇士,此刻已然无需操心这些繁杂事务。于是,战场上呈现出这样一番独特的情景:先头部队在完成自己的战斗任务后,便在原地进行休整;后方的部队则接替上来,继续向南勇猛攻杀,一往无前。 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诸多将领收到来自战场上的一条又一条的战况汇报,中军大帐中的沙盘上的摆件不断变化,所有的将领呆若木鸡地望着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迷茫。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全然不知为何自己的部队会突然被分割开来,为何原本看似占据优势的战局会瞬间急转直下,兵败如山倒。他们更无法理解,为何好不容易占领的南部山脉北端地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全部沦陷,一切都如同一场噩梦,让他们难以置信。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大将军和所有将领深知绝不能坐以待毙。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大规模地集结军队于南部山脉的中央区域,特别是在那些被围困的几座城市周边,全力组织起规模更为庞大的防御阵地。对于北部地区已经失去联系的部队,此刻他们已是回天乏术,无力解救。当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确保中部地区不再失守。因为一旦中部地区沦陷,所有被包围的城市将彻底失去控制,而他们此次耗费巨大代价发动的战争也将以失败告终,不仅一无所获,还会承受惨重的损失。 沈策的部队在成功将南部山脉北端的秦锋部队完全剿灭之后,毫不松懈,继续步步紧逼,一路直抵南部山脉的中央区域。当沈策的部队推进到距离秦锋部队所构建的防御阵地以北尚有一段距离时,便停止了前进,开始安营扎寨,着手构筑自身的防御工事。 第230章 沈策的部队依托着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彼此之间紧密相连,相互支援,形成互为犄角之势。就这样,在南部山脉的激烈战争暂时停歇,演变成了在南部山脉中央地区的对峙局面。 就在沈策向陆地敌军发动进攻的同时,许权手下的海军也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不计代价地死死拖住了秦锋的海军。当沈策在地面战场上捷报频传,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果之后,秦锋的海军在无奈之下,只得被迫向东南边撤退。经过此次激烈作战,沈策成功收复了南部山脉北端地区。然而,南部山脉的中央地区和南部地区仍在秦锋军队的掌控之中,许权那几座位于南部山脉中央区域的城市依旧处于被秦锋军队包围的困境之中。 在往后的日子里,沈策下达了一道特殊的命令,将大量的投石车拆解成零件,逐步运抵前线。由于南部山脉地形复杂,道路崎岖狭窄,投石车无法以完整的形态运输进来,只能采取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搬运。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大量的投石车零件便被运至前线,并且在士兵们的努力下,迅速完成了组装。秦锋的军队上下,从大将军和诸多将领,到普通的士兵,都对敌人在山顶上竖起的这些投石车感到困惑不已。在他们看来,在山脉这样的地形中作战,投石车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实在不明白沈策此举的意图究竟何在。 紧接着,沈策的举动很快就让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所有将领恍然大悟,明白了他此前部署投石车的真正用意。只见大批被厚厚包裹着的物件被源源不断地运抵山顶。这些包裹形状规整,大小不一,随后被迅速架上了投石车。紧接着,投石车开始频繁运作,不停地将这些包裹向南部山脉中央被包围的城市投射而去。 令人称奇的是,每一个包裹在刚飞出去的瞬间,尾端都会出现一根绳子,连接着一个超级小的迷你型降落伞。当这些包裹飞到城市上空时,不等它们开始下落,这些超迷你的小型降落伞便迅速拽出了隐藏在包裹中的大型降落伞。于是,一个个暗影禁域版的“吃鸡空投”就这样神奇地产生了。这些空投包裹宛如天外来客,纷纷飞入到了被包围的城市当中。 被包围的城市当中的守军,最初面对这些从天而降的包裹,满心疑惑,完全不了解它们究竟是什么。众多军人怀着好奇与忐忑的心情将这些包裹逐一拆开,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喜万分。只见包裹里面琳琅满目,竟然是各种各样的食物,有颗粒饱满的大米、洁白如雪的面粉、香气四溢的晒干的肉以及各式各样的晒干的蔬菜。 原本,各城市当中的城主和将军一直都在为粮草问题忧心忡忡。城中虽然水源充足,但食物储备却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逐渐减少,眼瞅着就要见底,城市即将面临断粮的危机。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些意外降临的食物犹如雪中送炭,让这些管理者喜出望外。 尤其是各城池城墙上的士兵将他们的所见所闻详细报告回来之后,城市中的管理者对于未来城市解围更是信心倍增。每一个被包围的城市,从官员到普通军民,此刻都士气高昂。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充满了坚定的信心,他们坚信城市不久之后便能解除包围。因为只要站在城墙上眺望,便能清晰地看到,许权的军队已然抵达了南部山脉的中央地区,与秦锋的军队相互对峙,形成了对峙之势。而且,还有那源源不断的大量投石车,将丰富的食物投入到城市之中。如此一来,他们再也无需为食物的短缺而发愁,能够心无旁骛地坚守城池,等待解围的那一刻到来。 除了种类丰富的食物之外,还有数量众多的铠甲、锋利的武器、充足的箭矢,就连守城用的床弩的零件以及小儿手臂般粗细的床弩专用弩箭,也都通过空投的方式被精准地送进了城市。原本在守城过程中消耗和损坏的众多武器装备,在这个关键时刻都得到了极好的补充。城市的防御力量因为这些物资的补充而大大增强,守城的将士们也因此更加坚定了坚守的决心。 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诸多将领虽然不清楚沈策用投石车具体往城市中投掷了哪些东西,但他们凭借经验也能大致猜到,无非就是一些食物和装备之类能够增强守城实力的物资。所以,这些将领们自然不希望沈策的计划能够成功,从而解除这些城市的困局。他们认为,当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摧毁沈策架设在各山头上的投石车。于是,大量的床弩和投石车被拆解成零件,迅速地被送到了前线秦锋的军营当中。秦锋的部队也凭借熟练的技巧和高效的协作,组装起了许多大型的床弩和投石车。 紧接着,令人震撼的一幕在南部山脉的中央区域激烈上演。双方的投石车和床弩展开了激烈的对攻,彼此瞄准对方的床弩和投石车发动攻击。在你来我往的交火中,双方的这些大型器械不时就会被对方强大的火力所摧毁。但双方的士兵都毫不气馁,迅速将损坏的器械重新组装起来,继续投入战斗,然后又再次被摧毁,再次被组装,如此循环往复。 与此同时,各被围困城市的守军也没有闲着,他们充分利用城市中的城防器械,努力向秦锋军队中的大型器械发起攻击,试图削弱敌人的攻击力量。而且,在这激烈的交战过程中,时不时就有空投准确无误地投入到被围困的城市之中。 原本秦锋的士兵,曾试图利用床弩来射击空中的这些空投,阻止物资落入城中。然而,现实情况却让他们的计划难以实现。床弩这种武器本身行动不便,操作起来非常不灵活,难以精准地瞄准快速移动的空投。因此,他们的这一尝试最终无疾而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空投顺利地被投入到城市之中。 也有人曾经突发奇想,想要在大型床弩的下边加一个底座,以增强其灵活性和稳定性。他们首先尝试使用木质底座,然而,当木质底座刚刚架上,还不等床弩转动,脆弱的木头便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折断。而有的床弩虽然转动了起来,但仅仅多转了两圈,便因为剧烈的摩擦而“钻木取火”,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木头底座连同木头的床弩全都在瞬间被无情的火焰吞噬。 后来,他们又想到用钢铁来制作底座,可这同样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先不说制造的过程,仅仅是将制作完成的底座从后方运送到山脉中央的前线,就需要不短的时间。按照目前战争的紧张局势和激烈程度来估计,恐怕等到这些底座制作完成并送达之时,这场战争都已经结束了。 在那段彼此相互消耗的漫长时光里,秦锋麾下的大将军以及众多将领精心策划并组织了多次猛烈的进攻。每一次进攻都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带着决绝与勇毅,然而,最终都被沈策巧妙而坚决地抵挡了下来。 沈策所布置的防御犹如铜墙铁壁,严密得无懈可击。无论是战略的布局,还是战术的执行,他都做到了极致,让秦锋一方的每一次冲击都如同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岩石,无功而返。正因如此,双方始终处于僵持的状态,谁也未能取得更为显着的战果。 日子在这种紧张而胶着的对峙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时间的脚步迈进了夏天。距离刘宏利用灰色虫子给沈策传递情报,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光。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队伍缓缓出现在了南部山脉的北端,最终抵达了沈策的营地之中。这支队伍浩浩荡荡,人数众多,总计将近四万人。他们的身份颇为特殊,全部是由日隐城以西平原上从事苦力劳作的俘虏和监工所组成。而他们此行带来的,是数之不尽的大箱子,这些箱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与希望。 沈策在接收了这些箱子之后,心中立刻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必定是刘宏为他送来的秘密武器,并且应该与刘宏曾经说过的那句“富则火力覆盖,穷则战术穿插”的话语密切相关。果然,当箱子被逐一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各种各样的物品。不同的箱子中放置着截然不同的东西,这让沈策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他自然不清楚这些箱子中的东西究竟有何用途。 不过,幸运的是,在沈策的手下有一些原本的士兵,他们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充当了监工的角色,如今又重新回到了沈策的麾下。正是这些熟悉情况的士兵,主动站出来为沈策详细讲解不同箱子中物品的作用。 第231章 当沈策了解到香瓜炸弹、葫芦枪以及生化罐头的具体作用和使用方法之后,他的内心激动得难以自持,甚至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深知,拥有了这些强大的武器,再加上他一路培养和带领起来的士兵作为政委,他一统天下的梦想已然是“指日可待”。 尤其是那神奇的生化罐头,更是让沈策无比看重。有了生化罐头,士兵们在作战时只需携带一些,便能在很长的时间里,完全无需担忧后勤补给的问题。因为生化罐头不仅口味多样,能够满足不同士兵的需求,而且营养丰富,能够为士兵提供充足的能量。其保质期极长,不易变质,携带起来也十分方便。在沈策看来,这小小的生化罐头,无疑是战场上的一大助力。 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的使用方式可谓极其简便。沈策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将这些新奇而强大的武器迅速分发了下去。对于弓箭手而言,除了常规配备的弓箭之外,每人也都配备上了葫芦枪。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排,毕竟弓箭在某些情况下的作用确实不可替代。弓箭具备着独特的优势,它能够在中等距离进行抛射,从而实现对敌方的远程打击,而葫芦枪在这方面则有所局限。 至于大盾兵、圆盾兵以及长枪兵,他们的身上则挂满了香瓜炸弹。他们所肩负的重要任务,便是在与敌方抵近作战的关键时刻,果断地投掷出这些威力巨大的炸弹。 正因为这些武器操作简便,易于上手,只需对士兵们进行相对简单的培训即可。令人惊喜的是,没用多长时间,沈策手下的所有士兵便全部熟练掌握了这些新式武器的使用方法。 当士兵们成功学会之后,每个人都不禁感慨万千。这些新式武器不仅好用至极,而且充满了神奇的魅力。尽管没有人知晓这些新式武器背后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但每一个明眼人都能够清晰地看出它们所蕴含的巨大威力,以及令人胆寒的恐怖力量。 沈策敏锐地察觉到全军上下已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行事果决,毫不耽搁,立刻下令停止了双方大型器械之间互相的消耗,同时也停止了往城市中的空投物资。哪怕自己的大型器械遭受损毁,他也不再派人上去抢修。而是迅速集结全军,让所有的士兵都配备上这些新式武器,雄心勃勃地准备打好这一场大胜仗。 沈策这边的投石车纷纷停止了运转,即使有投石车被敌方砸毁,也不再安排人员前去进行修复。这样的异常举动,在被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将领们得知之后,这些将领都感到十分奇怪,满心疑惑。同时,这些将军们也都观察到了沈策军队的集结态势,他们立刻意识到,沈策又在酝酿着一场硬仗,于是赶忙调兵遣将,紧急调集更多的士兵前往前线进行防御,严阵以待,准备和沈策的军队展开一场激烈的交锋。 不多时,数量众多的士兵如潮水般从沈策的军营中汹涌而出。冲在最前方的依旧是那些举着坚固盾牌的大盾兵,大盾兵的后面,同样是由大盾兵和圆盾兵所组成的“天花板”盾牌防御体系,有效地防御着来自上方的攻击。而在军阵当中,长枪兵和弓箭兵紧密跟随在盾牌兵之后,在盾牌的掩护下稳步前行。 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将领以及士兵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策军队的推进上,却都没有察觉到沈策的士兵除了常规装备之外,身上还挂着香瓜炸弹,弓箭兵手中还拿着葫芦枪。秦锋的弓兵们只是不停地抛射着箭矢,试图阻止沈策军队的前进。而沈策的士兵们都在盾牌的坚实保护下,一步步坚定地靠近着秦锋的阵地。秦锋阵地上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了盾牌,全神贯注,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短兵相接。终于,两边的军队在防御阵地的最前沿激烈地接触了。 还隔着大约五六米的距离,沈策这边的大盾兵身后的圆盾兵便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揪下挂在身上的香瓜炸弹的瓜蒂,接着将另一端在圆盾上面用力磕了一下,随后拿在手中静静等待两三秒,便果断地朝着秦锋的防御阵地抛掷了出去。 刹那间,只见南部山脉从西南到东北这一长条线上,秦锋防御阵地的上空,密密麻麻全是一个又一个飞掠而过的香瓜炸弹,仿佛形成了一片独特的“炸弹雨”。不计其数的香瓜炸弹如同流星般纷纷被扔到了秦锋的防御阵地当中。 秦锋的这些士兵原本都全神贯注地处于防御状态,突然间,那些将盾牌高举过头顶的士兵,先是听见盾牌上面似乎传来轻微的撞击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咕噜咕噜的滚动声。一个个香瓜从盾牌上面滚落下来,掉在了地上,那香瓜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防御阵地中的这些士兵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们纷纷低下头,朝着香瓜投去疑惑的目光,都迫切地想要知道这神秘的香瓜究竟是什么东西。尤为关键的是,从沈策的军队当中扔来的香瓜数量实在是多得惊人,地上瞬间就铺满了一层。然而,此刻毕竟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马上敌人就要逼近眼前,所以没有人敢弯下腰,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枚香瓜仔细查看。士兵们也仅仅只是好奇地匆匆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理会这满地冒着烟的香瓜了。 “轰轰轰……”还没等这些士兵好奇两秒,这满地的香瓜便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瞬间爆炸开来。因为这些香瓜在被扔出来之前,都已经在沈策士兵的手中捏了两三秒,所以本身就处于即将爆炸的临界状态。而当它们落到地上之后,仅仅让这些士兵们好奇地看上一眼的功夫,所有的香瓜炸弹便齐声轰鸣,全部爆炸了。 在南部山脉中央区域,由西南到东北这一条长达几百公里的一段一段的防御阵地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爆炸。倘若从天空俯瞰向地面,便能清晰地看到在绵延几百公里的防御阵地上,一段一段的爆炸火光冲天,仿佛在这条漫长的战线上铺设了一层汹涌澎湃的烈焰地毯。 秦锋的士兵们完全未曾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瞬间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原本那严整有序、固若金汤的防御阵线,在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冲击下,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在满地香瓜炸弹的爆炸中心或是距离较近的区域,士兵们遭遇了灭顶之灾。有的人身体直接被炸得粉碎,化作漫天血雨;有的人则被炸得缺胳膊少腿,惨不忍睹。残肢断臂和各种内脏四下抛飞,仿佛血腥的噩梦场景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一瞬间,在这阵地之上,空气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天空当中弥漫着被炸散的血雾,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极其浓烈、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离得稍远一些的士兵,也未能幸免于难。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如狂暴的巨兽,无情地将他们掀翻在地。还有的人被飞溅的弹片和瓜子击中,命运悲惨。那些没有当场毙命的,也痛苦地倒地呻吟着,一时间根本无法起身。放眼望去,整条防御阵地犹如人间炼狱,秦锋的军队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片,几乎找不到一个还能站立的身影。这哪里还能称之为防御阵地?简直就是血腥修罗屠宰场,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 在冷兵器时代,步兵对抗之时,人员的分布往往极其密集。而此次,人员的密集程度加上香瓜炸弹那惊人的数量,所造成的杀伤简直无法估量。也正是因为人员密集,再加上秦锋的军队的最前排也是大盾兵在抵御着沈策的大盾兵。而沈策这边,当香瓜炸弹被扔出之后,所有的大盾兵迅速而默契地紧密靠在了一起,用大盾紧紧相连,直接围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严密铁墙。由于有着敌我双方两边大盾的双重防御,香瓜炸弹那狂暴的爆炸力量,没有给沈策的士兵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在防御阵线以南,正在向防御阵线火速集结的秦锋的士兵们,亲眼目睹了防御阵线上这恐怖爆炸的一幕。原本他们士气高昂,满怀信心地准备投入战斗,然而这血腥残忍的场景,却在这一瞬间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恐慌和混乱如同致命的瘟疫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在这些即将抵达防御阵线上的士兵群体当中迅速蔓延开来。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坚定和勇敢,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迷茫。原本整齐的步伐变得凌乱,呼喊声也从激昂的战斗口号变成了惊恐的叫喊。有的人甚至停下了脚步,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原本紧密的队伍开始出现混乱,有人试图转身逃离,有人则在原地瑟瑟发抖。这股恐慌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的战斗意志在瞬间土崩瓦解。 第232章 沈策的士兵们又怎会给这些敌方的士兵丝毫愣神的机会?只见沈策这方的弓兵毫不犹豫地直接抱着葫芦枪迅猛冲了出来,紧接着,“哒哒哒哒哒”的扫射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每支枪中都装填着一百发葫芦籽,其有效杀伤距离可达四百米之遥。而此刻,双方仅仅相隔几十米,对于如此近的距离内的士兵而言,这葫芦枪的杀伤力堪称巨大。 只见秦锋方面调集到防御阵地上的这些士兵,尚未来得及从方才那令人震惊的场景中恢复过来,还处于茫然失神的状态,便如同成熟的麦子一般,在葫芦枪的凶猛扫射下成片成片地颓然倒下。 那只有五发葫芦籽的高级葫芦枪,乃是专门用来对付个体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大师、宗师和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眼下,还无需将其拿出来用以对付这些普通的小兵。在这前线,对付这些寻常士兵,普通的葫芦枪便已绰绰有余。 那些侥幸没有被葫芦枪击中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前的同伴成片地倒下,他们满心困惑,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出于强烈的求生本能,这些士兵的脑海中瞬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跑。于是,他们纷纷掉头,不顾一切地朝着后方仓惶逃去。 就在此时,大量的士兵惊慌失措地掉头奔逃,却恰好与后方源源不断调集上来的士兵撞了个正着。逃跑的士兵满心只想着逃命,而赶来支援的士兵根本不了解防御阵线上究竟发生了何种状况。于是,两拨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在了一起。在这极度的混乱之中,一场大规模的踩踏事件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众多士兵在混乱的推搡和拥挤中失去了平衡,惨叫着被无情的脚步踩踏而过。不少士兵就这样悲惨地被活活踩死在了这片混乱之地。 就在秦锋的士兵们陷入极大混乱、难以自拔的时候,沈策的士兵却已经步步紧逼,不断推进。只要视线中出现敌方士兵的身影,便是一阵密集的葫芦枪扫射。当一支葫芦枪中的葫芦籽打完之后,后方高效的补给立刻跟上,一把崭新的葫芦枪会在瞬间被直接送到弓兵的手上,确保这些弓兵能够毫无顾忌地在战场上尽情倾泻葫芦籽子弹。 如此一来,结局可想而知。秦锋手下的士兵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在葫芦枪的无情扫射下,又是成片成片地悲惨倒下。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至极的战争画面。 沈策的士兵们齐声高喊:“投降不杀,优待俘虏,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这响亮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战场上回荡。 秦锋的士兵们听到这样的喊声,心早已被恐惧所占据。此前,他们亲自体验或看到了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的威力之后,那威力巨大的武器让他们胆寒心惊。如今,这一声声劝降更是压垮他们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秦锋的士兵们如潮水般,一大片一大片地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沈策训练有素的大盾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自然而然地举着坚固的大盾,迅速地将这些投降的人一块一块地包围了起来。在大盾兵的身后,长枪兵们严阵以待,他们将手中的长枪从大盾与大盾的缝隙中稳稳地伸了出来,锋利的枪尖对准地上那些投了降的人。这是为了防止其中有人假意投降,实则暗藏祸心,妄图暴起发难。 那些被沈策的大盾兵和长枪兵组合包围住的秦锋士兵,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许多人用惊恐的眼神偷瞄着周围,当他们看清楚眼前这严密得几乎无懈可击的包围和防御阵势时,心中仅存的一丝反抗念头也彻底消散了。他们原本就被沈策的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面对如此强大的包围,更是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勇气。况且,沈策的这些大盾兵和长枪兵身上挂满了威力惊人的香瓜炸弹。只要人群中有任何风吹草动,几颗香瓜炸弹扔出去,瞬间就能将包围圈中的这些人炸得粉身碎骨。 相似的场景,让一些从日隐城调来的士兵不禁回想起当年在日隐城以西的平原上出现的那一幕。如今,在这南部山脉的中央区域,一个又一个的包围圈再度出现。这些包围圈紧紧地困住了投降的秦锋士兵,一个圈挨着一个圈,每个圈里面都有几百几千,人数不等的投降者。 沈策的士兵们势如破竹,一路横推,毫无阻碍地推进到了每一个被包围了的城市近前。从天空俯瞰,只见每一个被包围的城市的北边,都是这般相似的情景。城墙以北,先是秦锋的士兵围城的营寨,再往北是秦锋军队刚刚构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再往北则是沈策推进至此的士兵。 此时,沈策和二牛也来到了硝烟弥漫的前线。在他们的对面,便是此次入侵而来的秦锋军队的中军所在。沈策和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在各自的军队当中骑着高头大马,遥遥对望。他们的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迸射,那是双方意志的碰撞,是战争的风暴眼。虽然相隔甚远,但彼此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仿佛在这无声的对视中,已经预演了接下来更为激烈的战斗。 沈策的士兵们,此刻依然在声嘶力竭地高声呐喊着:“投降不杀,优待俘虏,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那声音仿佛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响彻云霄。 而对面的秦锋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看似坚定的身姿却难掩内心的极度恐惧。从他们不停颤抖的身体,便能清晰地洞察到他们内心的惊惶。他们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感到恐惧,因为沈策的士兵们所使用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于他们而言,完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且致命的武器。面对这些从未见过的神秘武器,他们根本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抵御。 沈策的士兵们步伐坚定,沉稳有力地不停向前迈进。而秦锋的士兵们,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紧张地等待着沈策士兵们的步步逼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不知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命运。沈策望着秦锋的士兵们,见此时无人投降,他神色从容,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几颗香瓜炸弹就能轻易炸散这些士兵们的倔脾气。 于是,沈策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们持续靠近秦锋的士兵。终于,当沈策的士兵们在距离秦锋士兵们十几米远的距离时,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沈策的大盾兵身后的圆盾兵和长枪兵纷纷动作敏捷地拔下了自己身上的香瓜炸弹。他们熟练地拔去瓜蒂,在另一端轻轻磕了一下,瞬间,丝丝青烟从炸弹中冒出。紧接着,他们在手中稳稳地捏住两三秒,然后奋力将香瓜炸弹扔向了秦锋的士兵们。 刹那间,火光冲天,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动山摇。秦锋的士兵们在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众多将领面前,被炸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现场一片凄惨,死伤遍地,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犹如地狱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眼前。 秦锋手下的这些将领们,隔着几十米远目睹了这一幕惨状,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席卷而来,狠狠冲击着他们的身心。他们内心被深深地震惊,以至于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谁也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恐怖的战争方式。 沈策在月余之前指挥的穿插作战,就已经让这些将领们对他的军事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意识到沈策不愧拥有“兵仙”之名。而此时,面对这般前所未有的惨烈战况,他们的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敬畏。在他们眼中,沈策已不再是凡人,而是如同神仙、鬼神、妖怪般的存在,无论是什么,总之绝非寻常之人能够与之抗衡。 爆炸过后,硝烟尚未散尽,沈策军队中的弓兵迅速有序地来到了大盾兵的盾牌之后。他们动作娴熟,顺着两个盾牌中间狭窄的缝隙,稳稳地端起葫芦枪,继续向秦锋的军队无情地倾泻着葫芦子子弹。 秦锋手下的大将军和诸多将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在枪林弹雨中成片成片地倒下,他们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将领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紧接着,这些将领毫不犹豫地立刻抽身而起,如同一群被激怒的猛兽,一起向沈策所在的方向凶猛进攻而来。 第233章 要知道,除了每个被包围的城市分配了一名偏将之外,其他所有的高端战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中军这边。这些将领集中起来,无疑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只见实力达到大宗师境界的大将军一马当先,带领着五名宗师级别的将领,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沈策冲去。他们的身影快如闪电,带起阵阵劲风,气势汹汹。 沈策这边的士兵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几乎在瞬间,沈策身边立刻出现了十几名士兵。每个人手中抱着一把比别的葫芦枪大一号的高等级葫芦枪,那沉重的枪身和巨大的口径彰显着其强大的威力。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这六名来势汹汹的大宗师和宗师,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这大号的葫芦枪每个枪中只有五发子弹,但其威力却极其巨大,足以对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产生威胁。然而,这大号的葫芦枪也有着明显的弊端,其后坐力大得惊人。为了抵消这巨大的后坐力,每一名持枪的士兵身后都配备了一名大盾兵。大盾兵手中的盾牌后边还安装有坚固的支架,直接稳稳地支撑在了地面上。而大号葫芦枪的末端也是直接抵在了钢铁铸就的大盾上。使用大号葫芦枪的士兵,此刻的任务只是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葫芦枪瞄准目标。毕竟,这样强大的后坐力,这些士兵可不敢用自己的身体来硬扛,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受伤。 此时,沈策面前的士兵仿佛得到了无声的指令,迅速而整齐地全部都散开了。刹那间,仿佛就像是留下了一个极为宽敞的通道,让对方的将领们可以毫无阻碍地直接冲向沈策,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 “砰砰砰……”十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之后,众人只觉眼前的空气突然一阵激荡。紧接着,几蓬血雾在空气中骤然迸现,令人触目惊心。定睛一看,便能清楚地看到那冲来的大将军和身边的将领正是这血雾的源头。 大将军凭借自己大宗师修为的强悍肉身,硬生生地接住了几发子弹。这些子弹虽然威力巨大,但也只是打进了大将军的肌肉当中,未能穿透他的身体。然而,其他只有宗师级别的将领可就没有这般幸运了。每一个人都被葫芦籽子弹无情地打穿了身体,鲜血四溅,溅起了大蓬大蓬的血雾。那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五名宗师全部陈尸地面,死状极惨。 这大将军在从自己的军阵中奋然冲出来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不禁一喜。只见沈策面前的军队突然如同潮水般向两边迅速散开,直接将沈策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原本,大将军做好了凭借自己极强的个体战斗力,硬生生地从军阵之外一路杀伐,冲入军阵之内,直取沈策首级的准备。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些士兵竟然自行散开,为他省去了冒险冲阵的艰难与危险。 然而,这大将军的喜悦仅仅是昙花一现。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幸运,便被眼前的突变惊得目瞪口呆。只看见对面瞬间架起了十几个长得像葫芦一样怪模怪样的东西,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砰砰”声。刹那间,他身边的几名将军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全部轰然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传来一阵剧痛,有好几个不知名的东西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打进了自己的肌肉之中。 万幸的是,大将军拥有大宗师的超凡实力,其肉体经过多年的修炼和锤炼,已然坚如磐石。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凭借强悍的肉体直接硬接下这几个来势汹汹的不知名东西。根据大将军自己的切身感受,这几个打入身体的不知名东西所蕴含的冲击力简直大到惊人。他深知,宗师级别的实力在这样的冲击力面前,定然是完全无法抵御的,也只有他大宗师的实力才能够勉强扛住这股恐怖的力量。 可是,还不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震惊中缓过神来,那十几个葫芦一般的东西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砰砰”声响起。紧接着,他再度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传来更为剧烈的疼痛。这下可糟了,又有十几个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打进了他的身体。此刻,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多处疼痛难忍,每动一下,那些被击中的位置都仿佛有无数钢针在扎刺一般。 但是,大将军深知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迅速转身,拼尽全力地一会儿向左跑,一会儿向右跑,妄图逃回自己的军阵中寻求庇护。然而,这大将军又哪里能逃得了呢?就在这时,二牛如同一头出笼的猛虎,已然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以风驰电掣之势直接朝着这大将军追去。 二牛的实力在大宗师当中可谓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存在。况且此刻的大将军身负重伤,行动速度大不如前,更是难以逃脱。于是,大将军还没逃出两步,便被二牛追到了身边。紧接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斗瞬间爆发。大将军虽然身体受伤,但所幸这些伤并未伤及要害位置,只能算是轻伤。况且,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大将军的潜力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咬紧牙关,拼死抵抗,直接和二牛打得有来有回。虽然在交锋中明显处于下风,但也并非被二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从一开始,二牛与大将军这两位大宗师瞬间交上了手,没有丝毫的前奏。二牛犹如猛虎出笼,身形一闪,瞬间欺近大将军身前。他右手握拳,内力灌注其中,一记“崩山拳”呼啸而出,拳风猎猎,直砸向大将军的面门。大将军仓促抬手格挡,却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发麻,整个人被震退数步。 二牛得势不饶人,脚步如飞,紧跟而上。左腿横扫而出,这一腿势大力沉,带着呼呼风声,正是“狂风扫叶腿”。大将军躲闪不及,被这一腿狠狠扫中腰部,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还未等大将军站稳身形,二牛双掌齐出,内力汹涌,“排云掌”悍然发动。只见掌影重重,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大将军。大将军只觉呼吸一滞,匆忙之间运起全身内力抵抗,却仍被这股强大的掌力击退数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可是这有来有回的打斗到此就结束了,直接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此时的二牛不给大将军丝毫喘息之机,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眨眼间出现在大将军右侧,一记肘击猛地撞向大将军的肋部,这一肘蕴含着千钧之力,乃是“碎骨肘”。大将军闷哼一声,肋骨似乎都断了几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此刻的大将军完全处于下风,被二牛的凌厉攻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他毕竟是大宗师,强行忍住伤痛,试图反击。他怒吼一声,双掌拍出,想要逼退二牛。然而,二牛轻松侧身躲过,反手一记“摘星手”,直抓大将军的咽喉。 大将军大惊失色,拼命后仰躲避。二牛的手指擦着他的喉咙划过,留下一道血痕。紧接着,二牛飞起一脚,“踹天腿”狠狠踢在大将军的胸口。大将军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二牛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给大将军喘息的机会。他双拳如流星般不断落下,“暴雨流星拳”打得大将军毫无招架之力。大将军只能双臂抱头,在地上翻滚着躲避。二牛猛地抓住大将军的手臂,用力一扭,“分筋错骨手”让大将军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砍向大将军的肩膀,“断金掌”再次让大将军伤势加重。 大将军此时已是狼狈不堪,浑身血迹斑斑,衣服破烂不堪。但他仍未放弃抵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二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再次发动攻击。他身形旋转,带动强大的内力旋风,一时间飞沙走石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大将军被卷入其中,身体多处被划伤。二牛突然高高跃起,全身内力汇聚于右掌,“惊天掌”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大将军拍下。大将军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都微微颤抖。大将军被这一掌直接拍入地下,尘土飞扬。他躺在坑中,气息微弱,已无再战之力。 二牛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上前去,面对倒地不起的大将军,他面无表情,抬起脚朝着大将军身上几处关键的经络骨骼狠狠地踩了下去。只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响起,伴随着大将军微弱而凄惨的嚎叫声。很显然,这位曾经威风凛凛、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此刻已然是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不仅当下无法动弹,往后的两三个月里,也只能在病榻上度过了。 第234章 二牛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他动作粗鲁,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把瘫倒在地上的大将军拎了起来,然后朝着沈策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沈策的士兵们目睹这一幕,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热血沸腾,齐声高喊“威武”!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而秦锋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时,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们的最高将领竟然就这样被活捉了,这对他们的士气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每一个士兵都神色惶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不约而同地,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然后双手抱头,乖乖地趴在了地上。他们心里清楚,逃跑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沈策的士兵手上掌握着威力强大的葫芦枪。他们深知自己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葫芦籽子弹。在这种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中军的所有士兵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投降。 沈策当机立断,命令跟随在身边的偏将,带着这位被踩断了重要经络骨骼的大将军前往每一个被围困的城市前。他的目的明确,就是要让围住这些城市的秦锋的士兵们也乖乖投降。并且严厉警告,如果有人胆敢不投降,就直接用香瓜炸弹和葫芦枪予以严厉打击。安排完毕之后,沈策和二牛便毫无迟疑地直接进入了眼前这座城市。 一段时间之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暗影禁域。兵仙沈策,在这场战争中大展神威。他先是巧妙布局,假装自己被过分吹嘘,故意输掉了几场战争,以此来麻痹秦锋手下的将领们。在这个过程中,他趁机搜集到了大量宝贵的情报,对敌人的情况了如指掌。随后,他迅速派兵进行穿插分割,以雷霆万钧之势干掉了南部山脉北端的所有秦锋的军队,成功收复了南部山脉北端区域。不仅如此,他还利用投石车向被包围的城市中投放食物,进一步麻痹了秦锋的将领们,让他们误以为沈策是打算进行长期的对峙。然而,就在每个被包围的城市周围秦锋的军队都集结起来之后,沈策果断出手,使用了许多前所未见、不知名的武器,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消灭了所有南部山脉中的秦锋的军队。沈策无愧兵仙之名,他的所有计划步步紧扣,环环相扣,每一步都如同神来之笔,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智谋和战略眼光令人叹为观止,在这场战争中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军事才能和指挥艺术。 当这样一则消息在暗影禁域中流传了一圈,最终又传回到沈策的耳中时,沈策不禁哑然失笑。众人以讹传讹,将他吹捧为所谓的“兵仙”,可又有谁真正知晓,他哪能担得起如此盛誉。他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屡获佳绩,取得这般出彩的战绩,全然是依赖于刘宏所提供的精准情报以及精良武器。倘若没有刘宏的倾力相助,他沈策别说是如今拥有这令人瞩目的“兵仙”之名了,恐怕早在当年那小小的沈家村就已命丧黄泉。 沈策历经艰辛,成功地将所有失去的土地一一收复,此后,他便隔着南方大河,与秦锋防守在东南岸的军队形成了对峙之势。许权深知沈策的功绩卓着,为了巩固局势,他派遣了其他得力的将军前来接手沈策的防务。沈策也因此被召回了都城。许权对沈策的归来表现出了极大的重视与尊重。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许权不仅当众给予了沈策丰厚的封赏,以表彰他的赫赫战功,而且在上朝结束之后,更是特意留沈策在宫中共享家宴。这一举动无疑让沈策在许权的朝堂中备受瞩目,成为了当下炙手可热的当红新贵。与此同时,沈策也在都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宅邸。 在另一边,刘宏的工业基地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建设,终于在两月前大功告成。刘宏当即安排所有的监工以及曾作为苦力的俘虏,押送着大批崭新的武器,连人带物一并送往沈策当时的所在之处。至此,刘宏的工业基地当中已不见一个活人。因为刘宏已然顺利度过了工业基地初始阶段依赖普通人充当劳动力的时期。如今,当人们踏入刘宏的工业基地,入目所及皆是高度自动化的生产线和先进的生化工厂。偶尔,还能在基地的某些角落看到零零星星的智能机器人,它们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些精细的维护工作。 对于刘宏的工业基地而言,其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已然清晰明确。那便是需要等到沈策成功一统天下之后,刘宏将派遣大量的生化兽,配合沈策手下的士兵以及采矿工人,共同去挖掘珍贵的稀土矿,以此来推动高端工业制造的蓬勃发展。待到那时,刘宏就能够着手建造能炸穿暗影禁域周边愈伤组织的空间裂缝炸弹和反物质炸弹了。 刘宏当下所拥有的虫族母巢所能制造出来的这些生化兽,用于挖矿之类的工作还算尚可,但若是指望它们上阵对敌,着实是有些勉为其难了。且不说别的,单就暗影禁域之中的情况而言,并非不存在个体实力极为强大的人物。这些实力超凡的存在,通常都是军队中的将领角色。而在这些将领麾下的士兵,绝大多数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倘若刘宏贸然驱使生化兽对这些普通人进行杀伤,对于现阶段的刘宏而言,将会造成极大的业障。 要知道,倘若刘宏当下已然能够掌控一片广袤的大陆,成为雄踞一方的王者;或者是主宰一方浩瀚的宇宙,那么这些业障或许对他而言并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刘宏目前的修为实在太过低微。身为修真者,如果大量杀伤普通的凡人,由此积累下来的业障,必然会让他难以承受。所以,妄图凭借大规模的生化兽去围杀那些个体实力强大的存在,在暗影禁域中行不通,即便离开暗影禁域,同样也是无法实现的策略。正因如此,刘宏的生化兽目前所能发挥的作用,也仅仅只是配合着进行挖矿之类的工作罢了。 在此时此刻,刘宏实际上根本无需去操之过急地采取过多行动,他仅仅只需要保持耐心,静心等待即可。刘宏当前最为关键的任务,便是专注于自身的修炼,其他的事情大可不必费心去管。如今,他的工业基地已然能够自行有条不紊地进行生产,能够预先将一些基础的物件制造完成。只待稀土矿一经到位,便能够即刻着手建造所需的炸弹。 倘若有人能够仔细地观察刘宏的工业基地,便会发现其中别有一番景象。在这片工业基地当中,大量先进的生化武器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其中一部分生化武器被精心组装到了一些自动发射基座之上,而后被妥善安装在了整个工业基地的各个区域。从工业基地的内部核心区域,一直到其外部的周边地带,布满了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的武器。正因如此,刘宏的工业基地无需特意去建造围墙,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而其他的生化武器,则被有条不紊地装入一只又一只的箱子当中,时刻准备着,只等沈策派遣军队前来取用。 随着大量苦力和监工被调离派走,整个日隐城以西的辽阔平原上,除了那座矗立着的工业基地之外,变得空寂无人,杳无人烟。如此显着的变化,自然而然地落入了杨烈手下探子的眼中,并被迅速探知到,详细地报告给了杨烈。而与此同时,沈策从日隐城被调离,奔赴南方去与秦锋的军队展开激烈作战,这一系列的变动,无疑给了杨烈极大的操作空间,让他能够着手进行各种各样的战略部署。 此时的日隐城是托管给何进大将军负责的。然而,何进大将军仅仅只是派遣了一名偏将驻守在日隐城之中,他本人依旧驻扎在影流城中。对于日隐城以西那连绵起伏、形态各异的众多建筑的用途,何进大将军可谓是一无所知。沈策在离开之时,只是告知何进大将军无需担忧日隐城的防守问题。有了沈策这句承诺,何进大将军自然是感到安心的。毕竟,何进大将军对沈策一直以来都怀着极度的信任。也正因如此,何进大将军并没有对日隐城的防务问题投入过多的关注和精力。 于是,就在工业基地中的所有苦力和监工撤离之后,沈策在南部山脉中也陷入了艰苦鏖战的关键时刻,杨烈看准时机,骤然发难。杨烈以时机已然成熟作为理由,力排众议,决定御驾亲征。他亲自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向日隐城攻来。杨烈手下那广袤无垠的地盘,皆是他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勇力,一点点打拼下来的。 第235章 杨烈的实力在大宗师当中也是极为靠前的存在,他的战斗力与秦锋、二牛旗鼓相当,难分伯仲。正是因为许权拥有实力超群的二牛,杨烈和秦锋又各自具备着超绝的战斗力,这三人才能够在暗影禁域中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三分天下,各自称雄。有杨烈亲自带队,他还带着一万亲兵作为先锋部队,在日隐城东的山脉中灵活地来回穿插。将所有日隐城东南面此前丢失的隘口,一个接一个地全部收复了回来。如今,只剩下了日隐城以东的隘口和飞狐陉尚未被收复,而除此之外,所有的隘口都已经重新回到了杨烈的掌控之中。 当杨烈的大军一路进攻,来到日隐城下之时,他们的攻势便再也难以推进分毫。日隐城上为数不多的守军所使用的葫芦枪和香瓜炸弹,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将攻城的杨烈的士兵打得狼狈不堪、七零八落。别说是架上云梯登上城墙了,士兵们只要一踏入葫芦枪的射击范围,便会被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子弹大片大片地扫倒。哪怕有人凭借着极高的个体战斗力,幸运地冲破了由葫芦籽织成的密集弹幕,成功冲到城下。往往也会有城上的士兵,操起高级葫芦枪给予致命一击。 杨烈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熊熊怒火,气愤难平。他决定亲自出马,想要凭借自己超凡绝强的实力登上城墙,将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歼灭。毕竟在他看来,城墙上的守军数量稀少,根本无法形成人数上的优势来对他构成威胁。 只见杨烈利落地跃下马背,单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向前移动十几米。他两脚连续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以极快的速度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径直冲向日隐城的城墙。待他来到城墙之下时,再次脚尖猛力一点地面,整个人飞身而起,跃至半空之中。此时的杨烈,只需再向前奋力一跃,便能直接登上城墙。然而,就在这一瞬,杨烈的眼中却看到几十把巨大的葫芦枪,那黑洞洞的枪口齐齐瞄准了他。紧接着,数十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响起,杨烈的身上瞬间迸现出许多血花。大部分的子弹都与他擦肩而过,但仍有少部分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杨烈咬了咬牙,心中杀意更甚,准备不顾一切地直接冲上城墙,将所有人都置于死地。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又是数声枪响传来,他的身上又增添了好几个血洞。 这下可着实把杨烈给吓到了,他心里很清楚,倘若再这样贸然地往前冲,天知道那葫芦枪还能连续射击多少次。一个不小心,自己这条命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杨烈当机立断,赶忙施展“千金坠”之术,身形如陨石般极速坠向地面。在向下坠落的过程中,他又听到了数十声枪响,杨烈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躲避及时,否则身上此刻又会多出许多血洞。 杨烈落回地面后,望着城墙上那依旧严阵以待的守军,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但他也深知,在如此强大的火力面前,强攻绝非明智之举。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攻城的策略,以避免造成更多无谓的伤亡和损失。而城墙上的守军,也因为这一轮成功的抵御,更是士气大振。 落到地面上的杨烈,目光瞬间聚焦在眼前的城门之上,突然心生一计。只见他双手聚气,猛然朝着眼前的城门狠狠拍去,“梆”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裂,坚固的城门瞬间支离破碎,木屑四处纷飞,两扇城门化作无数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一时间,漫天烟尘滚滚而起,杨烈透过这弥漫的烟尘,隐隐约约看到烟尘的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在这时,上百声清脆的枪响骤然响起。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杨烈的身上又增添了许多个血洞,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杨烈脸色骤变,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转身就向着己方军队狂奔而去,狼狈地逃回了军中。 等到烟尘逐渐散尽,视线清晰之后,可以看到那碎裂的城门之后是一个城墙洞。而在城墙洞之后的城市之中,正对着城墙洞的是由大盾兵组成的严整方阵。大盾兵的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伸出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上百把高级葫芦枪正齐刷刷地对准城门。很显然,杨烈身上新添的那些血洞,正是这些高级葫芦枪的“杰作”。 杨烈狼狈不堪地逃回军中之后,身上的血洞不停地汩汩往外冒血,随行的军医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想要为杨烈处理伤势。杨烈也没有拒绝,只是他先果断地下达命令,让军队后退十里,寻一处合适之地安营扎寨。随后,杨烈凭借自己强大的肉身力量,调动全身的肌肉,硬生生地将那些卡在肌肉中的葫芦籽从伤口中一点点挤了出来。这一过程中,杨烈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但他硬是一声不吭。待他挤出葫芦籽后,随行的军医赶忙为其上药包扎。 杨烈的军队在日隐城以南扎下营寨之后,杨烈立刻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去探查飞狐陉东隘口和西隘口的具体情况。同时,他也命令这些斥候探寻是否能够从飞狐陉南侧的山脉当中翻山越岭进入飞狐陉。杨烈此刻的想法是先将飞狐陉拿下,然后再转过头来考虑日隐城。 大量的斥候奉命出发,然而,最终只有极少数人得以返回。返回的人带来的消息令人心头一紧,飞狐陉两个隘口的守军都配备了葫芦枪。同时,很多的斥候在山地中穿梭摸索的时候,不幸遭遇爆炸身亡,至于爆炸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所有人都不曾知晓,刘宏早已将触发式的香瓜炸弹送给了日隐城的守军和飞狐陉的守军,并且详细告知了他们使用方法。这些守军在飞狐陉两侧山脉中巧妙地埋下了众多的香瓜炸弹。这些香瓜炸弹十分灵敏,只要有人踩到或者从附近走过,就会瞬间爆炸。但是,杨烈和他手下的士兵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杨烈派出的大量斥候就这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炸死,使得杨烈获取情报的行动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对于刘宏而言,武器虽出自他的手笔,然而,其使用的权利却不在他手中。在他的观念里,别人如何运用这些武器,造成怎样的后果,都与他毫无关联。那些因武器而消逝的生命,也不应归咎于他,刘宏不会因此招惹任何的业障。 杨烈久经沙场,纵横战场数十载。他经历过无数次的胜利,也品尝过许多次的失败。但过往的种种,都未曾真正将他击垮。眼前这看似棘手的小小挫折,又怎可能成为束缚他前进的枷锁?直至局势明显不利,当日隐城和飞狐陉都难以进攻,杨烈果断做出决策,率领部队进行转移,目标直指日隐城以西的刘宏的工业基地。 杨烈对此地一无所知,他只瞧见前方那连绵不绝的庞大建筑。在他的眼中,有房子就意味着有人居住。杨烈满心想着要率先将这一大片区域占领。而且,让杨烈感到诧异的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建筑群,最外围竟然连围墙都未曾设立。杨烈推测,这或许是沈策在成功攻克日隐城之后新建立的一个村落或者镇子。既然如此,杨烈决定先将其收入囊中。 杨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率领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赶到了距离工业基地五百米之外的地方。突然,工业园区中那硕大的喇叭里传出了一道严厉的警告之声:“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工业园区,否则后果自负。”杨烈听到这从眼前连绵不绝的房子中传出的声音,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不屑的神色。在他看来,既然此处没有围墙的阻挡,那么他所带领的这支大规模骑兵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直冲工业园区之中。杨烈和他身旁的亲兵们,速度丝毫未减,毫不犹豫地向着工业园区猛冲过去。 当杨烈带着他的亲兵,又往前疾行了二百米,来到距离工业园区外仅三百米的地方时,杨烈的目光被最外围大房子的大墙上所写的文字吸引。“附近有地雷,请勿靠近”,这样的警示话语醒目地出现在每一个房子的墙上。 杨烈和他的亲兵们都看到了那些令人费解的话语,然而,他们无暇深思,心中只有那既定的目标。骏马奔腾,扬起阵阵尘土,却不知死亡的阴影正悄然降临。突然,“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仿佛是地狱之门被猛然撞开。杨烈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将自己狠狠地抛向了天空,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胯下那威风凛凛的战马,在这恐怖的爆炸中瞬间被撕成了碎片,血肉横飞。而杨烈的双腿和裆下,已然变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的身上,也出现了零星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仿佛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剧痛。 杨烈忍着剧痛,艰难地环视一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沉入了无尽的深渊。他周围的亲兵,竟已尸骨无存,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而他的正下方,是那熊熊燃烧的爆炸火焰,犹如恶魔的大口,吞噬着一切。如此剧烈的爆炸,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杨烈直直地送上了高空。 第236章 在爆炸中心的骑兵,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连完整的尸骸都难以寻觅。靠近爆炸的骑兵们,情况也同样惨烈。战马和士兵的身上布满了无数的伤口,鲜血如注。绝大多数的生命在这瞬间消逝,只有极少一部分幸运儿,因战马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致命的伤害,而打在士兵身上的弹片和碎片未击中要害,才侥幸存活。但前冲的战马却因重伤而直接杵倒在地,士兵们也身受重伤,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再往后的士兵们,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纷纷惊恐地拽紧缰绳,试图让极速奔跑的战马赶快停下来。在骑士们的奋力拉扯下,战马纷纷扬起前蹄,站立起来,仰天长嘶,似乎在宣泄着内心的恐惧。所有的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爆炸之后,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各种不知名的内脏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雾,令人窒息。不少士兵的身上,还挂着各种肉条、肉块、内脏条和内脏块,那浓烈的腥气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冲击着这些士兵的大脑。许多人在这极度的恐惧和恶心之下,一下子没能控制住,直接呕吐起来。 浑身是血的杨烈在空中翻转了几个跟头之后,重重地落到了后方的军队之前。身上的伤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他面容抽搐,痛苦不堪。然而,他那阴沉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宛如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内心如同汹涌的波涛,不停地翻涌着。随行的军医心急如焚,匆匆赶来要为杨烈查看伤势。但杨烈却坚定地阻止了军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忍着胯下钻心的伤痛,杨烈凭借着惊人的毅力直接翻身上马。 “撤退!”杨烈那沙哑而坚决的声音响起,带领着所有的士兵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他们的身影在天空裂缝里卡着的金属的柔光中显得如此落寞和苍凉。杨烈此次带出来的十万士兵,留下了一半驻守在日隐城以东山脉的各个隘口,而他则率领着其余人踏上了返回都城的道路。那曾经的雄心壮志,在这场惨烈的爆炸中,被无情地击碎,只留下满心的伤痛和无尽的愤怒。 刘宏在地下精心埋设的地雷,无一不是高等级的香瓜炸弹。他在墙上写下的那些醒目标语,其目的便是为了给予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郑重的提醒,让他们远离自己的工业基地。毕竟,倘若这些人对警告置若罔闻,执意要闯入这危险之地,自寻死路,那刘宏也实在无能为力。就算这些人因此丢了性命,这罪孽也不能归咎于刘宏,他已尽到了警示的责任。 在杨烈等人狼狈撤走之后,刘宏迅速采取行动。他派遣机器人和生化兽源源不断地运送香瓜炸弹,以填补刚才战斗所造成的损耗。一切安排妥当,刘宏便来到了工业基地正中心那座放置着三台托卡马克环的厂房。在厂房中间的房间里,有一张床,刘宏在这床上盘膝而坐,开始了他的打坐修炼。 杨烈在日隐城以西平原的惨败,犹如一阵迅猛的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暗影禁域的每一个角落。大街小巷、茶楼集市,人们的口中都在热烈地谈论着杨烈御驾亲征,却身负重伤铩羽而归的消息。同样地,造成如此巨大破坏力和杀伤力的爆炸之物,让人们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沈策军队中所使用的香瓜炸弹。而且,联想到沈策的这些香瓜炸弹是从日隐城以西平原那连绵不绝的房子中运出的,人们很自然地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是威力惊人的香瓜炸弹,还是神奇的葫芦枪,这些跨时代的先进武器,全部都产自日隐城平原。 一时间,整个暗影禁域所有人的目光和关注点,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日隐城平原。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无不对香瓜炸弹和葫芦枪垂涎欲滴,渴望将其据为己有。不少人想方设法从原先沈策所率领的军队当中,搞到了一些香瓜炸弹和葫芦枪,试图进行深入的研究,妄图破解其中的奥秘,从而为自己所用。然而,一番研究之后,他们却毫无所获,只能望洋兴叹。更有甚者,突发奇想,将香瓜炸弹和葫芦枪当中的香瓜籽和葫芦籽小心翼翼地埋到地里,满心期待着能够长出新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宏生化工厂中生产出来的这些东西,皆是经过复杂生化调制而成的产物,根本不具备自然繁殖的能力。他们的这番尝试,注定只是一场空,徒留笑柄。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人们对于这些强大武器的渴望和追求,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杨烈受伤返回都城与秦锋派往南部山脉的军队被全歼,这两件事几乎在同一时期发生,只不过杨烈受伤返回的时间,相较秦锋军队的被全歼,稍微晚了那么一点儿。秦锋和杨烈,皆在这威力强大的武器面前吃了大亏,他们心中的不甘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于是,二人互派使者,决定结成同盟,携手共同对付许权。 秦锋在南方大河东南岸精心布置了众多士兵进行严密防守,同时安排了大量的大型器械以增强防御力量。他们毫不留情地砸毁了南方大河上的所有桥梁,断绝了敌军可能的通行道路。不仅如此,还组织起了规模更为庞大的海军,严密防守西海,不给敌人一丝可乘之机。紧接着,秦锋直接派遣了三十万大军,跨越中央大河,前往杨烈的地盘。杨烈在接收了这三十万秦锋的军队之后,毫不犹豫地派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将手中所能调集的全部军队,总计二十万人,与秦锋的军队会合一处。如此一来,一支总计五十万人的庞大军队就此形成,浩浩荡荡地共同向日隐城进发。 此次出征,主帅依旧是杨烈。杨烈在返回都城调集军队的过程中,也抓紧时间对自己身上的伤势进行治疗。经过一番努力,伤势已然治疗得七七八八。在这支规模宏大的军队中,除了杨烈之外,还有十名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随行。这十名大宗师中,有五名是秦锋的部下,另外五名则是杨烈的部下。此刻,他们皆听从杨烈的调遣,令行禁止。 从军队开始集结,到全军开拔,再到抵达日隐城下和日隐城以西平原的南边,时间匆匆而过,又过去了半年多。等到营寨全部扎下,形成了对日隐城和日隐城以西平原的全面包围态势时,已经迎来了刘宏十五岁的这个春天。 已然进阶到筑基期中期的刘宏,在电脑屏幕前仔细地查看完了整个工业基地的运转情况。并且,通过灰色虫子所传递回来的信息,他也清晰地了解到了工业基地以外的整体局势。当得知自己正处于被五十万敌人包围的境地时,刘宏却丝毫不显慌乱,只是从容地伸了一个懒腰,便悠然走出了这间厂房。他神态自若地在自己的工业基地当中悠然转悠起来,仿佛这巨大的危机于他而言,不过是春天的杏花微雨罢了。 此时,刘宏之所以走出厂房,绝非只是为了单纯地遛弯消遣,他实则是有事要做。向南行走未多久,刘宏拐过一个弯,一幅触目惊心的场景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地上横陈着三具尸体,遍体血洞,身躯破碎不堪,躺在一大片殷红的血泊之中,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而在不远处,还有一人孤零零地伫立着,令人称奇的是,此人浑身上下竟完好无损,未受一丝一毫的伤。 然而,在他的上下左右前后,乃至巷道里和房顶上的所有方位,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个个生化基座顶着的特大号葫芦枪。每一柄葫芦枪都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那黑洞洞的枪口无一例外地对准了此人,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再看地面,堆积着大量破碎不堪的生化基座和葫芦枪残骸,这些碎片层层叠叠,在地上铺就了厚厚的一层。 那名仍然站立着的人,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眼神飘忽不定,充满了焦虑与惶恐。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旁人能够隐约感受到他内心的极度不安和深深的恐惧。他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强行突破此地逃离出去。他身边那三名死状凄惨之人,实力与他不相上下。既然这三人都命丧于此,那么倘若他贸然强行往外闯,他的下场定然不会比这三人好到哪里去。 当下最让此人迷惑不解的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些葫芦枪明明已经对准了他,却迟迟不开枪。仿佛这些葫芦枪都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指令,或是在等待着某个关键的时机。这种未知的等待,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试图揣测这些葫芦枪背后的意图,却始终不得其解。而周围那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更是让他的心一点点沉入恐惧的深渊。 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游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滴落在脚下的碎片上。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他不知道这种令人窒息的僵持还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究竟会如何。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虽然暂时性命无忧,但却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第237章 在暗影禁域屹立着声名显赫的施家,施家乃是这暗影禁域中极为庞大且历史悠久的家族,历经悠悠千载岁月,却从未有过衰落之象。如此长盛不衰,必有其独特的生存智慧和深厚底蕴。 施家拥有着令人称羡的高明武学传承,其可贵之处在于,家族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给予每一位家族子弟学习的机会。哪怕并非嫡系出身,只要是施家的孩子,自小便能踏上武学的启蒙之路。而且,但凡展现出极高的天赋,家族定会不遗余力地加以悉心培养。也正因如此,每隔十几年,施家便能培育出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而在每一代子弟当中,都有大宗师横空出世。 值得一提的是,大宗师不仅实力超群,其寿命亦颇为悠长。不出意外的话,活个三四百年并非难事,甚至有些大宗师竟能达到金丹期强者寿命的极限,也就是整整五百年之久。这便使得施家常常在同一时期,家族中同时坐拥数名大宗师。而每逢乱世,施家从不孤注一掷,将筹码全部押在某一家势力之上,而是如同华夏三国时期的诸葛家一般,采取公平压注的策略。他们会派遣自家子弟投身于各大割据势力之中,广撒网,以保家族在风云变幻的时代中始终屹立不倒。 施思远年岁已然颇高,他亲眼目睹了曾经大一统王朝的最后辉煌,也见证了其不可逆转的衰落与破灭,最终走到如今天下三分的局势。在施思远的童年时光里,施家的商队如繁星般遍布整个暗影禁域。 施家之所以能在商业领域如鱼得水,得益于其强大的武力支撑。每个商队皆有家族中的子弟保驾护航,凭借着家族众多高手的威名,施家的商队在贸易往来中极少遭遇他人的刁难与针对。施家也一直坚守信用,凭借着良好的声誉,在暗影禁域备受尊崇,人们皆乐意与施家进行买卖往来,施家也因此积累了巨额的财富。 施思远的父亲乃是当时施家族长嫡长子的三儿子。然而,他却不愿接受家族安排的政治婚姻,而是执着地依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迎娶了施思远的母亲。施思远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女儿,身后并无期功强近之亲。自此,施思远的父亲和母亲便逐渐游离在了家族核心之外。 施思远诞生之后,他的父母期望他在未来做事能够深思熟虑、目光长远,于是为他取名为“思远”。施思远自幼便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武学天赋,而施家对于这样的可造之材,自然是不惜耗费大量的财力,为他提供最优渥的培养条件。 施家乃是名门望族,为了培养施思远,可谓是不遗余力。不仅投入大量珍稀的强身健体药材,还精心安排了诸多家族内的武学宗师对其进行教导,助其练就一身超凡武艺。与此同时,施家深知文化知识的重要性,特意延请了众多名家大儒,悉心传授施思远各类文化精髓。 在大一统王朝分崩离析,天下陷入混乱与割据的动荡之际,施思远凭借着自身的天赋与家族的倾力培养,已然成为了大宗师级别的杰出人物。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乱世,施家的大宗师们经过联合商讨,做出了一个艰难而明智的决定。他们决定让家族中的每一位大宗师分别投身于不同的势力。其目的在于,于这混乱不堪的年代,尽可能地保存家族的根基与基业。他们彼此之间郑重约定,即便日后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也绝不能因同族情谊而手下留情。就这样,每一位大宗师都怀揣着家族的使命,踏上了各自不同的征程。 施思远在这乱世之中,有幸结识了秦锋。施思远不仅身怀绝世武功,在武力方面出类拔萃,而且眼光独到,极具智慧。这得益于他自幼所学的丰富文化知识,绝非徒然。他一眼就看出,秦锋不仅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此人胸有韬略,心怀壮志,乃是乱世之中能够称霸一方的枭雄,也是治世之时能够安邦定国的能臣。施思远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与秦锋并肩而行,决心辅佐他成就一番大业。 从最初秦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势力头目,施思远便不离不弃,凭借着自身的智谋与武力,协助秦锋在乱世中摸爬滚打,逐步发展壮大。经过无数次的艰难险阻与浴血奋战,如今已然形成了天下三分的格局,秦锋成功制霸一方,施思远可谓是功不可没。 此次,秦锋派遣了包括施思远在内的五名大宗师来到杨烈这边,为的就是日影城平原出产的秘密武器。此时,杨烈正率领着十名大宗师和五十万大军兵临工业基地。杨烈深知,这座工业基地对于整个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必须要获取其内部的详细情报。然而,他也清楚地明白,派遣普通士兵前去探查,无异于以卵击石,除了白白损耗人命之外,不会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所以,打头阵的第一次对工业基地的探查,必须依靠大宗师。 杨烈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多派遣些大宗师前往。他直接派遣了四名大宗师进入工业基地探查。为了确保公平公正,杨烈从自己手下的五名大宗师中调拨出两位,同时让秦锋派来的五名大宗师自行商议,派遣两名大宗师前往,这样总共就组成了四人的探查队伍。 秦锋手下的五名大宗师经过一番合计,都认为这样的安排颇为公平,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他们开始商量具体的人选。最后,由于施思远在众人之中资历最老,经验最为丰富,他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决定率先打头阵。就这样,施思远与其他三名大宗师一同前往刘宏的工业基地,展开了这第一次的探查行动。 施思远怎么也没想到,在尚未踏入工业基地之前,尽管杨烈已经郑重地告知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有可能会突然爆炸。然而,当他亲身来到工业基地附近三百米之处时,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之感却自心底油然而生。施思远下意识地瞥了瞥身旁的其他三位大宗师,惊讶地发现,这三人的脸上竟也都浮现出了同样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施思远心中猛地一凛,瞬间明白杨烈所言绝非虚言。恐怕眼前这延绵不绝、错落有致的房屋所在之地,绝非等闲之所。施思远与周围的三位大宗师目光短暂交汇,彼此相视一眼,仿佛在那一瞬间,每个人的心中都已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只见四人双脚轻轻在地面一点,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瞬间跃至空中,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刘宏的工业基地疾掠而去。施思远置身于半空之中,当身体即将下落之际,只见他与其他三名大宗师,先是缓缓将腿收回,紧接着,以一种超乎寻常人目力所能捕捉的极速猛然蹬出。那蹬出的腿脚在空气中瞬间引发了巨大的音爆声,犹如惊雷炸响。腿脚收回又急速踢出的动作,竟然产生了强大无比的气流,这股强大的力量将这些大宗师的身形再度抬升了一定的高度。就这样,这些大宗师在空气当中,竟如同普通人在水中游泳一般,在空中一跳一跳地向着刘宏的工业园区挺进。 施思远率先落在了最外侧的一个厂房之上。他脚下猛一使劲,伴随着一声巨响,就在这个厂房的天花板上破开了一个大洞。施思远和其他三位宗师透过这个洞向厂房内部窥探,只见厂房当中有一颗巨大的肉球,肉球的周围全是黏黏糊糊、令人作呕的粘液。菌毯更是肆意地铺满了地面、墙壁以及天花板,在这菌毯当中,有着如同静脉血管一般暴突的管道,管道之中咕噜咕噜地传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却根本无法看懂这究竟是何物。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恶心至极,那从厂房当中弥漫出来的阵阵腥臭之味,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施思远眉头紧皱,心中暗想:“此地如此诡异,不可久留。”其他三位大宗师显然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四人几乎同时不再有片刻的迟疑,而是身形一闪,直接向着下一个厂房的房顶跃去。施思远等人敏捷地又跳上了一个厂房的房顶。他们的脚步刚落稳,便毫不迟疑地在天花板上用力踩出一个洞。然而,洞中呈现的景象却令他们大失所望,依旧是那令人作呕的大肉球,整个厂房弥漫着刺鼻的腥臭气味。这股味道仿佛有实质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们,让他们感到一阵窒息。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向了下一个厂房的房顶。 就这样,他们如同不知疲倦的飞鸟,连续跳过了七八个厂房。每一次的期待都在看到同样的场景后化为泡影,可他们的决心却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终于,在跳过了众多厂房之后,他们在一个厂房的房顶踩出一个洞时,看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厂房中,一台巨大无比的机器赫然矗立,犹如一个沉睡的钢铁巨兽。机器的四周连接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线缆,仿佛是巨兽的经脉。同样引人注目的是,机器的一端有着一条不断运转的履带,从地面一个黑洞洞的口中,一块一块的金属块被缓缓取出,然后有序地送进这台神秘的机器之中。而从另一端出来的,竟是一整片的金属板。这些金属板尺寸巨大,却有着异常柔软的质地,就像叠豆腐皮一样一层一层整齐地叠放在地上。令人惊奇的是,在金属板的弯折处,竟然没有任何的折痕,仿佛它们天生就拥有如此完美的柔韧性。 第238章 施思远等人满心好奇,正打算跃进厂房中仔细查看一番,想要弄清楚这台神奇的大机器究竟有着怎样的奥秘。尤其是这里完全是机器在自动化运转,没有任何人参与工作的迹象。在这偌大的平原上,矗立着如此众多的房子,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心中充满了疑问。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跃进厂房之时,意想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四人的眼角余光几乎同时捕捉到一个身影,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厂房旁边的两个厂房中间的巷道一闪而过,快如闪电。施思远等人当即决定放弃进入厂房,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于是,他们迅速朝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毕竟,厂房就在那里跑不了,而那个神秘的身影若是一个人的话,将其捉到便有可能逼问出所有他们想要知道的情况。 要知道,施思远等人可都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在暗影禁域这片地区,他们已然站在了战力的巅峰,是无人能及的存在。他们坚信,凭借自己的实力,无论这身影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们都能够将其揭开。此刻,他们如同离弦之箭,在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上疾驰,誓要追查出这里的隐秘。 施思远等人一路疾行,没用多久,便追到了那道神秘身影身后约百米的位置。定睛一看,他们可以清晰地确定,这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人周身银光闪闪,仿佛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银白色紧身衣,就连头部也被银色所覆盖,看起来像是戴着一顶紧致的帽子,总之,此人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银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显眼。然而,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施思远等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此人的面容,不知道其长相究竟如何。只见这神秘的银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不断地在纵横交错的巷道中穿梭,朝着整个工业基地的最深处飞奔而去。 施思远等人见状,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试图以更快的速度缩短与这银白色身影之间的距离。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每当施思远等人加快速度时,这个银白色的人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也随之加快了速度。无论施思远等人如何竭尽全力,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向这银白色的人影猛追不舍,那银白色的人影始终与他们保持着约百米的距离,不增不减,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此时,施思远不禁向自己身边的其他三名大宗师投去探寻的目光。这三名大宗师的眼神当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之色。不错,此刻施思远的眼中,同样也充满了忧虑。于是,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施思远和其他三名大宗师心有灵犀地放慢了自己的步伐。令人震惊的是,就在他们步伐慢下来的那一刻,前方那银白色的身影竟然也随之减缓了速度。接着,当施思远等人猛然加速试图突破时,那银白色的身影也瞬间提速。此时,施思远等人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他们已然察觉到这件事情极其不正常。这前方的银白色身影,似乎有意在引诱他们前往某个特定的地点。 意识到这一点后,四人当机立断,猛然停止了自己追踪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迅速转身折返。他们决定离开这里,不再继续追下去了。就在施思远等人返身的那一瞬间,那原本一直奔跑的银白色身影也戛然而止,静静地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可就是这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瞬间笼罩了施思远等人。他们的心中突然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涌起一种大事不妙的强烈感觉。这种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感到呼吸困难,心中的不安如同涟漪一般不断扩散开来。他们深知,眼前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仿佛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果不其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施思远等人的四面八方,无论是工厂的房顶还是狭窄的巷道,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其数量之繁多,简直让人目不暇接,成千上万的它们瞬间聚集在此处,仿佛一片汹涌的恶潮。 仔细看去,这些东西的下部是一个圆盘,圆盘的底部分布着许多的孔洞,不断地往外喷射着气流,使得圆盘能够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圆盘的外壳犹如某种甲虫的外骨骼,闪烁着黑亮的光芒,仿佛在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在圆盘的上部,竟然还长了一圈眼睛,那眼睛酷似昆虫的复眼,让人不寒而栗。而在圆盘之上,还架设着一把特别大的葫芦,每一个葫芦的口都精准地对准着施思远他们四人,仿佛是一群早已瞄准猎物的猎手,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发起致命的攻击。 施思远等人此时哪还顾得上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原本施思远心中那极度不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不禁一愣神,正暗自感到疑惑之时,身旁的三名大宗师瞬间出手了。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只见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在他们的猛烈攻势下瞬间化作碎片,纷纷扬扬地坠落在地上,眨眼之间便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然而,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也绝非等闲之辈,它们丝毫没有容忍三名大宗师的挑衅。突然间,砰砰的声音接连响个不停,如同爆豆一般在这狭窄的空间中回荡。施思远只在这连绵不绝的枪声当中听到了三声凄厉的惨叫。当他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只看到有三具残缺不全的身体横躺在地上,那死状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 一瞬间,眼前的这血腥景象把施思远彻底惊呆了。他从未曾想过,站在这方世界金字塔顶端的大宗师,竟然会如同猪狗一般被随意地宰杀,而且就在这转瞬之间,一下子就死了三人。再看这三人的尸体,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全是洞,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浸染得一片猩红,死状可谓极为惨烈。施思远心里面十分清楚,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只要有一名大宗师的存在,便能让家族繁荣兴盛,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和崇高的地位。而如今,三名大宗师瞬间陨落,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无论是对于他们所属的家族,还是对于整个世界的力量平衡,都将产生难以估量的冲击。施思远望着地上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恐惧,他深知,自己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此刻,四面八方全是那黑洞洞的枪口无情地对着他,施思远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又如何能不被恐惧和害怕所吞噬?他就这样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作。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自己为何能在这必死之局中侥幸存活。 他深知,之所以自己能在这九死一生的险境中暂时幸免于难,很有可能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愣神。就在其他三位大宗师毫不犹豫地出手攻击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时,自己却因这短暂的失神而没有参与其中。或许正是这看似巧合的停顿,让他避开了那些致命的攻击。 然而,施思远的想法还是存在些许的偏差。事实上,刘宏原本的打算并非如此。倘若这四名大宗师全都出手攻击这些基座上的葫芦枪,刘宏准备的策略是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而其余三人则直接被消灭。可施思远当时呆愣在原地,并未出手,那些葫芦枪便遵循指令没有将葫芦籽射向他。而那三名毫不犹豫直接出手的大宗师,瞬间就被成千上万如暴雨般密集的葫芦枪以连射的方式打成了筛子,当场命丧黄泉。 而操纵这些葫芦枪的正是雅兰。整个基地的一切,都尽在雅兰的掌控之中。刘宏所住房间中的那台电脑,实际上也可以看作是雅兰的分身。雅兰通过这台电脑,如同掌控棋局的棋手,精准地操纵着基地中的每一个环节。 那些造型奇特的生化基座见施思远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便如幽灵般纷纷隐藏了起来,消失在了施思远的视野之中。只有一部分葫芦枪依旧对着施思远,纹丝不动,仿佛在等待着某位关键人物的到来。施思远的心跳如鼓,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些对准他的葫芦枪,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每一秒钟的等待对他来说都如同漫长的煎熬,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宣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片死寂中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第239章 此时静谧得仿佛能听见空气的流动,豆大的汗滴从施思远的额头簌簌滚落,每一颗都似沉重的铅球,砸向地面,“啪”的一声清脆炸响,在这万籁俱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且响亮。施思远试图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去掌控住自己那微微颤抖的身躯,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依旧不受控制地轻轻战栗着。 就在这时,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由远及近,节奏分明。施思远的神经瞬间紧绷,他心里清楚,有人正在向他靠近。伴随着脚步声的愈发清晰,没过多久,一个身影便出现在施思远的视线当中。来者是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他面容俊朗非凡,恰似那画中走出的人物。少年身着一袭黑衣,仿佛要与这暗沉的背景融为一体。他的头发被简单地盘成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黯淡无光的簪子,虽不华丽,却也别有一番韵味。这少年在距离施思远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隔着一堆葫芦枪,率先开口说道:“施思远是吧?你可以叫我刘宏,我是本地的主人。” 听到刘宏的话语,施思远眉头微皱,疑惑地说道:“你认识我?我们见过吗?”在说话的同时,施思远的目光紧紧锁定刘宏,不放过他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节。只见刘宏的太阳穴并未鼓起,那象征着强大内力的特征在他身上毫无踪影;再看他的咬合肌,也并未有如何突出的迹象,整个面容显得较为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书卷气。施思远据此判断,刘宏要么未曾练过武功,要么功夫并非十分高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施思远的心思已经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刘宏听到施思远的疑问,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要知道,如今灰色虫子已然遍布整个暗影禁域,此地无论大事小情,皆逃不过刘宏的掌控。施思远又怎能想到,刘宏对他的了解可谓是细致入微。更何况,施家作为暗影禁域的顶级豪门之一,刘宏对其的熟悉程度更是非同一般。刘宏缓缓说道:“我想你很清楚,我要杀你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的这些武器有多厉害,你心里面应该是非常清楚的。我之所以留你一命,并非心存怜悯,而是想和你进行一场对战,检验一下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成果。如果你想活命,就使出你的全部力量吧!” 从前刘宏尚未踏入暗影禁域之际,每当他的修为有所突破,想要检测自身战斗力之时,要么选择与崔岩一较高下,要么便是去与那些凶悍的凶兽展开激烈搏斗。然而,如今身处暗影禁域之中,情况则有所不同。虽说此地亦有战斗力强大的野兽存在,但需要刘宏驾驭风行舟历经一段不短的飞行路程方能寻得。而此刻,恰逢有入侵者现身,对于刘宏而言,直接借助这位不速之客来检验自己突破至筑基期中期之后的实力,无疑是最为便捷且理想的办法。况且,此时此刻,周围所有的葫芦枪皆已齐刷刷地对准了施思远。倘若真的出现什么危险状况,刘宏自信能够在瞬间解决掉施思远。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语,施思远的眼眸当中陡然爆闪出一道精芒。原本,施思远满心以为今日乃是必死之局,不曾想竟还有一线生机。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倘若自己贸然使出杀招,妄图一举击杀面前这个看似武艺不精的刘宏,刘宏必定能在顷刻间下令让周围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施思远的心中早已另有盘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来吧!”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施思远倍感奇怪。刘宏既没有下令撤走横亘在二人中间的葫芦枪,也没有走上前来的意思。施思远起初还以为是要让自己主动走到刘宏的面前。正当施思远抬腿准备向前迈步之时,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猛然自左侧袭来,瞬间令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度不安,并且这种不安的感觉在转瞬之间变得异常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扼住他的咽喉,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 施思远完全出于本能地将身体向后狠狠一仰。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右手瞬间扭身拍向了左边。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施思远的右手掌心赫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然而,好在施思远右手的掌骨骨头坚硬无比,成功挡住了来袭之物,并将其猛地打飞了出去。而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刘宏已然悄无声息地动起了手。 施思远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意识到,这场对决远比他想象中要凶险得多。但此刻的他已无暇多想,只能全神贯注地应对刘宏的攻击。施思远一边强忍着右手掌心传来的剧痛,一边高度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任何风吹草动,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刘宏的内心深处满是震惊,他惊叹于暗影禁域中这些顶级大宗师那敏锐至极、堪称恐怖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这已然超越了精神力所能涵盖的范畴,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对即将降临的危机所产生的精准预感。刘宏原本的打算,是想用影刺尝试进行一次偷袭。在他看来,即便此次偷袭成功将施思远击杀,那也无妨,谁让施思远是贸然闯入的入侵者呢?更何况,施思远并非寻常之人,而是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大宗师。即便将其斩杀,也不会给刘宏自身招惹来任何孽业。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影刺的偷袭竟然被施思远成功抵挡住了。 刘宏毫不迟疑,直接双手一掐法诀,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激射而出,正是刘宏的凝雪。这凝雪刀的速度快如闪电,几乎在刹那之间,便已抵达施思远的面前,携着凌厉的气势,照着施思远的面门狠狠劈了下去。 由于影刺是透明的,施思远的眼前并未看到任何明显的攻击之物。原本,施思远在成功打飞刘宏那神秘莫测的影刺之后,施思远满心打算质问刘宏,可那质问的话语尚未出口,就只见刘宏双手快速掐出复杂的手印,紧接着,一道白光犹如闪电般朝他的面门飞速袭来。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勉强看清这是一把白色的小刀,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的脑袋径直砍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把施思远吓得肝胆俱裂、亡魂皆冒,施思远猜想,自己面前的刘宏恐怕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神仙”。千钧一发之际,施思远毫不犹豫地在地上一个急速翻滚,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其实,最初施思远是打算用自己的手直接接住这把袭来的刀的。毕竟,在施思远过往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当中,他一直坚信,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没有什么刀能够轻易破开他那坚韧的皮肤。然而,此刻正在流血的右手手掌却犹如一记警钟,时刻提醒着他,刘宏的武器是何等的诡异与危险。况且,施思远内心深处那不断涌起的强烈警兆,也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于是,施思远最终选择了躲避刘宏凝雪刀的凶猛斩击。 可是,刚刚翻滚了一圈的施思远,还没来得及稳定住身形,突然间,他又敏锐地感觉到右侧传来一阵致命的威胁。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施思远只来得及将头猛地一偏转。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一摸,只觉自己的耳朵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洞,半只耳朵已然不翼而飞。毫无疑问,这正是刘宏那神出鬼没的影刺再次偷袭所造成的结果。施思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愤怒与震惊交织在一起。他没想到刘宏的攻击如此迅猛且连绵不绝,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施思远此时心中暗骂不已,他没想到刘宏如此难缠。但身为武学大宗师的骄傲让他咬紧牙关,誓要抵挡住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于是脚一蹬地,整个人向侧面窜了出去,但是有着葫芦枪的“虎视眈眈”,施思远又折返身形,在这片场地中辗转腾挪。刘宏嘴角上扬,双手灵活地变换法诀,操控着影刺和凝雪不断向施思远发起进攻。影刺如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时不时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施思远。而凝雪则带着凛冽的寒光,一次次呼啸着劈砍而去。 施思远施展出浑身解数,凭借着多年修炼的武功和强大的肉体强度,左闪右避。他的身形快如闪电,每一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致命的攻击。然而,刘宏的攻击太过密集和刁钻,他开始显得左支右绌。 施思远刚避开影刺的一记突刺,凝雪刀又横着砍来。他猛地弯腰,那刀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划过。还未等他直起身,影刺又从下方刺来,他只得一个纵跃高高跳起。可刘宏似乎早已料到,控制凝雪刀向上飞起,直直朝着施思远的脚底划去。施思远怒吼一声,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一脚踢向凝雪刀。但这一脚让他的身形失去了平衡,落地时一个踉跄。就在这时,影刺趁机刺向他的肩头。施思远拼尽全力侧身躲避,可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第240章 鲜血染红了施思远的衣衫,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刘宏却显得游刃有余,轻松地操纵着两件灵器,仿佛在玩一场掌控生死的游戏。施思远喘息着,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他猛地向前冲去,试图拉近与刘宏的距离,让对方难以发挥灵器远程攻击的优势。然而,刘宏不慌不忙,操控影刺和凝雪交叉攻击,阻挡施思远的靠近。 施思远的胳膊又被凝雪刀划伤,大腿也被影刺扎中。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可依然顽强地抵抗着。刘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施思远在如此劣势下还能坚持。但他并没有丝毫手软,再次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施思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往外渗着血,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始终没有倒下。 施思远的内心此刻被莫大的屈辱所充斥,回首自己过往的人生,向来都是睥睨群雄、风光无限,何时曾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他感觉自己当下就如同一只可怜的老鼠,而刘宏则恰似那肆意玩弄猎物的猫。自己在刘宏面前,仿佛是那猫在享用老鼠之前百般戏弄的对象,明明刘宏能够瞬间将自己斩杀,却偏偏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侮辱自己的人格,让自己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施思远的心中熊熊燃烧,他不想就这样在屈辱中憋屈地死去。所以,施思远拼尽全力强压着内心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以及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爆棚屈辱感,依然在刘宏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苦苦坚持着。放弃,谁都能做到,可是坚持,却独属于真正的强者。 刘宏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已经清晰地知晓自己相较于突破之前有了多大的进步。他的心中无比清楚,在自己成功突破至筑基期中期的修为之后,如果是在暗影禁域以外的地方,那些普通的同阶修士决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即便是在这暗影禁域之内,一对一地对战一名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大宗师,刘宏也充满自信能够战而胜之。不过前提是不能让大宗师近身,否则刘宏在琼华受损的情况下会被大宗师秒杀。 既然自己检验实力的目的已然达成,刘宏便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决定直接给予施思远致命一击。刘宏原本就没打算让施思远活着离开,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诱使施思远能够施展出全力与自己对战,从而更好地让自己对自身的实力有一个准确的评估罢了。 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祭出了自己的化魂扇。只见那化魂扇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飞到了施思远的面前。在空中,化魂扇轻轻一扇,一阵阴森寒冷的阴风便直直地吹拂向施思远的脑袋。原本,施思远察觉到危险,试图迅速躲避开来,可这化魂扇所扇出的阴风覆盖面积实在是太过宽广,无论他如何左躲右闪,也是根本躲避不开的。 当这一阵阴风无情地吹拂到施思远的脑袋上时,他瞬间感觉自己整个脑袋一片冰凉,意识也随之出现了模糊。脑袋当中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猛扎,那钻心的疼痛令施思远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之声。 这哀嚎声在寂静的工业基地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施思远双手紧紧抱住脑袋,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向前蜷缩。但刘宏并未因此而心生怜悯,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死死地盯着施思远。施思远的眼前开始出现一幕幕过往的画面,那些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如今却显得如此遥远和虚幻。他不甘心就这样倒下,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疼痛让他几近昏厥。 与此同时,刘宏果断地驱使影刺和凝雪再次出击。影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刺向施思远的脑袋,带着必杀的决绝之势;凝雪则闪烁着寒光,迅猛地砍向施思远的脖颈,似乎要将其一举斩断。刘宏此番下定决心,要直接终结施思远的性命,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然而,出乎刘宏意料的是,尽管施思远此刻正抱着脑袋痛苦地哀嚎着,但他的双脚却出于本能地开始连续快速踢动,身体在这方寸之间连续灵活地腾挪,竟然奇迹般地躲避掉了影刺和凝雪那致命的攻击。尽管如此,影刺和凝雪的紧追不舍还是让施思远的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新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刘宏听着施思远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心中逐渐感到烦躁无比。他并非心理扭曲的变态,杀生对他而言或许是必要之举,但虐生这种残忍的行为却万万不是他的作风!刘宏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是要干脆利落地取施思远的性命,反倒像是一个变态在无情地折磨对方。想到这里,刘宏心中涌起阵阵烦闷,他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影刺、凝雪和化魂全部收了起来。 此时的施思远,状况惨不忍睹。他不仅身上各处都血流如注,就连脸上的鼻子、耳朵和眼睛里也都源源不断地流出了鲜血。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爬出一般,惨状令人触目惊心。在刘宏停止攻击之后,施思远那痛苦的嚎叫声也逐渐减弱,最终停歇。 施思远头疼得仿佛要炸裂开来,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刘宏依旧远远地站在那里。而此时,施思远注意到刘宏已将手中的灵器全部收起。施思远用嘶哑得几乎不成声的嗓音艰难地开口说道:“阁下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吧?!” 刘宏听到施思远的发问,却选择了沉默,只是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之中。施思远见刘宏不作答,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伴随着脸上的鲜血,显得无比凄凉和无助。他接着说道:“看来神仙刚才说的话只是骗骗我罢了,神仙没有打算饶我一命吧!” 刘宏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多想命令周围的葫芦枪立刻开枪,将施思远彻底解决。但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自己来到暗影禁域之后,看到沈策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睛时,自己的内心差点因此滋生心魔。想到此处,刘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渐渐地,脸上那阴沉的表情消失不见,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平淡模样。 刘宏神色平静,淡淡地开口说道:“不必叫我什么神仙,直接叫我刘宏便是。” 施思远听到刘宏这么说,心中反倒稍稍安定了下来。他明白,刘宏此刻应该是不打算取他性命了。然而,施思远却并不清楚刘宏究竟打算如何处置自己,于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宏,等待着刘宏接下来要说的话。 刘宏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你说对了,我从一开始的确没打算让你活下去。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继续活着,不过,你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从未邀请过你们,你们却擅自闯入。不仅如此,你们还肆意破坏了我许多厂房的房顶,这绝非是带着和平善意前来拜访的表现。我已经杀了你们三人,将你也折腾得如此狼狈凄惨。若是就这样轻易放你离去,我实在难以放心!所以,你要是想活下去,就把这个喝了。” 刘宏说完这番话,手腕轻轻一抖,直接抛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个瓷瓶约有成年人的小臂那般长,粗细则如同两个成年人的手腕。施思远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接住了刘宏抛出的这个瓷瓶。他看也不看,毫不犹豫地将瓶中的液体一股脑儿地全部喝进了肚子里。施思远只感觉到这一瓶液体凉冰冰的,几乎没有什么味道。喝进肚子之后,起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腹部微微泛起一丝凉意。施思远心里很清楚,刘宏若是真想杀他,根本无需借助这般手段。既然刘宏让他喝下这瓶液体,那他照着做便是,没什么可畏惧的。 刘宏看着施思远将一瓶太阴冥水全部灌下了肚,这才缓缓开口对施思远说道:“刚才你喝下去的,是一种名为太阴冥水的剧毒液体。但是这液体有毒与否,毒性何时发作,全凭我说了算。”说完,刘宏双指朝着施思远的肚子轻轻一指。瞬间,施思远只觉腹部传来一阵犹如刀绞般的剧痛,疼得他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滚落。下一瞬,刘宏便收回了手指,施思远的肚子立刻就不疼了。这一瞬间的转变,让施思远感觉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紧接着,刘宏双指又指向施思远的脑袋。刹那间,施思远就感觉到自己全身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完全不受控制。他的眼睛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耳朵能够听到声音,脑子也还能思考,可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无法动弹分毫。这两下操作,正是刘宏利用太阴冥水所达成的效果,着实把施思远给震慑住了。 施思远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敬畏。他深知,自己的生死如今完全掌控在刘宏的手中。而刘宏则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游刃有余。 第241章 刘宏面无表情地直接抛出一个仅有拇指般大小的精致瓷瓶给施思远,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直接离开了。他似乎对施思远的后续情况毫不关心,就这般洒脱地将施思远独自留在原地。 施思远有些茫然地接过这个小巧的瓷瓶,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刘宏对他未做任何安排,就这么转身走了,他究竟该何去何从?而这瓷瓶中又存放着什么?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对眼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施思远怀揣着满心的好奇,先将瓷瓶轻轻翻转,瓶口朝下一倒。一颗黄豆大小的丹药从瓶中滚落而出,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这颗丹药圆润光滑,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施思远不禁好奇地打量着,试图揣测这颗丹药的用途。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施思远猛然一抬头,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刚才拼命追逐的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吗?然而,当他看清这个身影的面容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脊背升起。只见这身影的脸上没有寻常的五官,整个面部只有一个深邃而黑暗的洞,上面覆盖着一块宛如琉璃般透明的物件。这般奇特而诡异的长相,着实把施思远吓得不轻,他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颤抖。 倘若有华夏人在此,想必一眼就能认出这个银白色的身影。原来,这不过是一个脸上没有液晶面板,只有感知总成的智能机器人罢了。这个智能机器人与常见的有所不同,它身上长着胳膊和腿。之所以呈现出银白色,是因为其身上未曾喷涂任何颜料,完全保留着金属的本色,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坚硬的质感。 这个智能机器人用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对施思远说道:“这颗丹药是疗伤丹药,你现在跟我来,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施思远听闻此言,稍稍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已然喝了一大瓶毒药,再多吃一颗疗伤丹药又能如何?索性心一横,将丹药直接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然而,令施思远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了。才刚把这颗丹药服下,他身上那些细碎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就连那残缺的半只耳朵,也仿佛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新的组织逐渐生长出来。这样惊人的疗效,让施思远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因极度的震撼而张得大大的。他的内心被深深触动,对刘宏那宛如神仙般的神奇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施思远紧紧跟在智能机器人的身后,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嘴里不停地询问着各种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的身体是银白色的?”“你又为什么能够说话?”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从他的口中蹦出,在华夏人眼中这些或许是常识性的问题,此刻却成了施思远心中最大的困惑。 智能机器人倒也耐心,对于施思远的每一个问题都认真作答。毕竟,这些并非什么机密之事,对于那些机密的核心内容,智能机器人自己也一无所知,自然无法回应施思远的询问。所以,施思远只能像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不断抛出那些最为基础、常识性的问题。 就在他们一路前行之时,原本稳步领路的智能机器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停在了原地。施思远反应迅速,在这一瞬间也立即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前方出现了一群忙碌的身影,其中有一些是和身旁的智能机器人相同的存在,还有一些则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施思远从智能机器人先前的介绍中已经得知,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被称作生化生物。他的好奇心再次被点燃,迫切地想要知道它们正在从事何种工作。 要知道,刘宏的整个工业基地都是经过精心规划的。每一个厂房的位置、占地面积、功能用途,都有着精确的安排,不存在丝毫的浪费和随意性。因此,为施思远寻找一个合适的居住之所,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回想过去,当还有苦力存在的时候,那些苦力们的住所通常被安排在尚未规划生化虫族母巢和各种大型机器的厂房之中。然而如今,每一个厂房都有其特定的功能,内部早已被各种设备和物资填满,没有一间厂房处于空置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要解决施思远的居住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为他重新建造一套房子。 这件事情无需劳烦刘宏和雅兰费心,负责安排整个工业基地运转的中央电脑早已自动计算出了最佳方案。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区域,两个厂房中间的一条巷道被选定为建造地点。这个巷道的选择并非随意,而是经过了一定的规划。它必须位于相对不重要的道路上,因为一旦在此建造房屋,这条道路就将不复存在。而建成后的房子,恰好将两个厂房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整体。这样的安排既充分利用了有限的空间,又满足了施思远的居住需求,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减少了对工业基地正常运转的影响。 施思远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那群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原本平坦的道路就被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坑中纵横交错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线缆,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们一刻也不停歇,熟练地从这些原有的管子和线缆上接出了新的分支,动作敏捷而精准。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更多的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它们齐心协力地搬运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方块。那些方块看上去沉重无比,但在它们的手中却仿佛轻如鸿毛。这些方块被接连不断地扔到坑中,眨眼间的功夫,一座与两边厂房等高的房子就拔地而起,并且清晰地分成了三层。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惊得施思远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缓过神来的他,再次化身为好奇宝宝,连珠炮似的向旁边的智能机器人发问:“这也太快了吧!它们怎么能这么迅速又精准地完成这些工作?那些方块是什么材料做的呀?”智能机器人不紧不慢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带着施思远朝新盖好的房子走去。 而刚才还热闹非凡的盖房现场,此刻那些盖房子的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转眼间一哄而散,如同潮水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施思远心里明白,这些勤劳的“建设者”们应该是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岗位上,继续为这个神秘的地方贡献着力量。 在房屋门前,只留下了一只体型跟藏獒一般大小的生化生物。它四肢着地,模样像狗,但其独特的外形又让人感到一丝异样。这只生化生物不仅能四脚着地行走,还能够像人一样直立起身,只是它的智慧程度比智能机器人低,只能进行一些基础交流,从事一些简单的重体力劳动。 施思远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特别的“狗”,然后一同走进了这个新盖好的房子。刚进入玄关,施思远就被房子中的别样景致所吸引。 这时,智能机器人的声音响起:“来,我介绍一下。这第一层,是入户玄关,您一进门,换鞋、放东西都方便。这边是会客室,要是有客人来访,就在这里招待。还有厨房,各种厨具一应俱全,能满足烹饪需求。那边是餐厅,宽敞明亮,一家人一起用餐会很温馨。”智能机器人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施思远往楼上走:“咱们上二楼看看。这第二层主要是卧室和书房。卧室温馨舒适,书房安静清幽。”来到三楼,智能机器人继续介绍道:“这第三层,全部都是卧室。不管是哪一层,都配备了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 施思远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境地,他瞪大了双眼,目光中满是新奇与惊叹,因为在他眼前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电器。这些在华夏人眼中再平常不过的电器,对于施思远来说,却宛如来自天外的奇妙造物。 施思远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不停地向身边的智能机器人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他指着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泡,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一点就能亮的东西是什么?”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那神奇的燃气灶,急切地询问:“这个一打就能出来火焰的东西是什么?”就这样,智能机器人不厌其烦,以其精准而详细的讲解,为施思远揭开了房间中这些家用电器神秘的面纱,向他阐述着它们各自独特的用途。 施思远沉浸在这新奇的世界中,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每一次的发现都让他感到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令人着迷。他像是一个探险家,在这片充满未知与惊喜的领域中尽情探索。 当施思远缓缓走过这一圈后,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因为房间中的所有设施他都已经了然于胸。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噜”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施思远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它在提醒主人该补充能量了。智能机器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声音,凭借其强大的分析能力,瞬间明白了施思远此刻的需求。还没等施思远开口发问,智能机器人便指着地上那外形像狗一样的生化生物说道:“如果肚子饿了,你可以向他发出指令,让他去给你取食物来。不过千万要记住,不要在基地当中随处乱逛,否则可能会有一些预想不到的危险发生。” 第242章 说完这些话,智能机器人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施思远和生化狗在这略显空旷的房间当中。施思远本想喊住智能机器人,让它再多陪伴自己一会儿,毕竟面对这陌生的环境,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然而,当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智能机器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的门口。无奈之下,施思远缓缓地走到餐厅的餐桌旁,拉出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而那只生化狗,就如同普通人家温顺的宠物狗一样,乖乖地趴在了施思远的脚边,安静而又耐心地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施思远眉头紧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地看向了生化狗,用略带颤抖却又充满期待的声音说道:“去给我拿些吃的来!” 生化狗听到指令后,抬起头看向施思远。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施思远惊恐万分,他整个人如触电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听见生化狗竟然开口说话了,它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什么口味儿?” 施思远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不断地流淌下来。他的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会说话?!” 生化狗对于施思远的惊讶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再次重复道:“会。你要什么口味?” 施思远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得不知所措,只能喃喃地重复着:“什……什么?” 生化狗用那略显机械的声音问道:“你要吃什么?” 施思远微微一愣,随即有些茫然地回答:“随便……随便来点就行。” 得到施思远的指令后,生化狗迅速行动起来。它先是四脚着地,稳健地走到门口,然后后腿用力一蹬,站了起来,用前爪熟练地打开了门。紧接着,它又恢复四脚着地的姿势,缓缓地趴在地上走出了门。在整个身体都通过门之后,它抬起一条后腿,用力一甩,只听见“梆”的一声,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施思远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之中,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虚幻和不真实。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感受到了体内那澎湃汹涌的肉体力量。这真实而强烈的力量触感让他明白,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绝非梦境。施思远深吸一口气,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再次缓缓地坐在了餐桌旁。他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施思远心里清楚,自己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外面的人多半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他曾经见识过这个工业基地那令人胆寒的强悍火力,深知即便外面那五十万人一同发起进攻,哪怕用人命去填,也无法攻破这个固若金汤的基地。所以,无论杨烈派遣多少人进来,都不过是白白送死。 或许会有一些幸运的家伙能活下来,不过最终的结局也只不过是来到这里与他作伴。但在外面人的眼中,他施思远恐怕早已是个死人。如此一来,如果往后秦锋得势,看在他的面子上,想必不会为难施家。倘若杨烈或者许权最终掌权,吞并天下,自家也有子弟在其手下任职,想来他们也不会对施家太过苛刻。如此,施家便能继续保住荣华富贵,延续家族的昌盛。 此刻,施思远明白,自己目前只需考虑自身的生命安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老老实实待在这个房间里,哪都不去。毕竟智能机器人在离开之前,已经郑重地警告过他。所以,施思远打定主意,就在这个房间中一直待着,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一方面,这些年施思远一直在行军打仗,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修炼。借此机会,他打算静下心来,潜心修炼,看看自己能否突破到大宗师以上的境界。虽然在暗影禁域的历史记载中,从未有人突破到这一境界,但他见识过刘宏那神秘莫测、宛如神仙般的手段,这深深点燃了他心中对更强大力量的渴望。另一方面,施思远深知只要自己活着,哪怕暂时被困于此,倘若有朝一日能够离开,那么施家必将因他而更加兴盛,绝不会走向衰落。 正当施思远沉浸在对未来的思考之中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生化狗回来了。只见生化狗的背上驮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生化狗步伐稳健地走到餐桌旁,敏捷地一个转身,将背上的包袱猛地一甩,包袱里的一个个罐头便“噼里啪啦”地落在了餐桌上,随后它便一声不吭地又趴在了地上。 施思远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思绪,目光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罐头吸引,他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他迫不及待地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罐头,像是在鉴赏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上下仔细打量着。施思远很快就发现,罐头上有一个小巧的拉环,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怀着期待,用手指轻轻一拉,只听“哗嚓”一声,罐头上方便被拉出了一个口子,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施思远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继续观察着这个罐头,又发现罐头盒上还放置着一个类似勺子的东西。施思远直接动手,将这个勺子从罐头盒上抠了下来,然后用它从罐头中舀出了一块儿食物,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 施思远开始细细咀嚼,这独特的口感让他眼前一亮。罐头中的食物细腻绵密,浓浓的肉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如同那美味的卤牛肉一般。然而,其口感却更像是用肉糜制成的肉糕,别有一番风味。施思远不禁心想,如果能将这罐头加热一番,味道或许会更加美妙。正巧,屋中的锅灶一应俱全,想到就做,向来是施思远的行事风格。 他立刻行动起来,拿出一口锅打着了火。不一会儿,锅便热了起来。施思远紧接着打开了好几个罐头,将里面的食物一股脑儿地扔进了锅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的食物开始“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气。 施思远再次品尝加热后的罐头,果然,味道比之前好了许多。那浓郁的香味和更加鲜美的口感让他欲罢不能,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桌子上的罐头就被他吃掉了一大半。不过,施思远终究还是保留了一些,打算睡一觉起来再享用。 然而,就在他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转过头,询问生化狗:“这些食物在这里放着会不会坏掉?” 生化狗趴在地上,头都没抬,懒洋洋地回答道:“不会的,罐头保质期非常的长。” 听到这个回答,施思远的内心再次受到了强烈的触动。要知道,施思远身为大将军,对于军事战略和后勤补给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几乎在瞬间就看到了这些罐头在行军打仗中的巨大优势。倘若军队当中能够大量储备这些罐头,那么无疑可以为士兵提供充足的能量,支撑他们作战许久。而且,这些罐头体积不大,特别容易携带,单兵可以轻松地携带罐头进行长途跋涉和战斗。如此一来,后勤补给的难题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这对于战争的胜负往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紧接着,施思远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又接连问了许多问题。虽说生化狗的智商不算太高,但应付施思远的这些疑问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施思远所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太过深奥,无非就是围绕着诸如这些罐头的制作难度究竟高不高?是否能够实现大批量的生产?生化狗是如何诞生的?战斗力又处于怎样的水平?生化狗平日里都吃些什么?毕竟在施思远看来,生化狗那锋利的尖牙利爪、敏捷的速度以及出色的行动力,这些显着的优势无疑都是战场上能够克敌制胜的利器。 生化狗对于施思远的这些问题,没有丝毫的避讳,直接就给出了答案。毕竟工业基地的主脑并未禁止它这样做,而且这些问题对于生化狗来说,也都在它的认知范围之内,所以它能够有条不紊、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特别是当生化狗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在战场上采取自杀式攻击进攻时,施思远整个人被彻底地震撼到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生化狗,仿佛要从它的身上看出这种决然和无畏的根源所在。 此时的施思远,已然清晰地认识到了在这工业基地当中存在着怎样令人惊叹的力量。这里有着超越时代的先进武器,有着方便携带、保存时间极长且营养丰富的罐头,再加上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的生化军团,还有智商极高、能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智能机器人。而且,这些生化士兵几乎不挑食,可以食用任何能够消化的东西,完全无需担忧补给方面的问题。 施思远深知,工业基地当中的这一切,绝对不是他手底下的兵团所能抗衡的。甚至,他觉得这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战胜的范畴。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同时对刘宏的敬佩之情也愈发强烈,已然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在施思远和生化狗这一人一狗聊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之时,刘宏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当中修炼了好一阵子。他全神贯注,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将体内的气息调理得顺畅平稳,成功地平复了自己内心的烦躁。随后,他开始和雅兰交流起来。 第243章 刘宏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对着脑海中的雅兰急切地说道:“雅兰,自从我踏入这暗影禁域以来,这已是第二次心绪如此紊乱不堪了!上一次甚至差点让心魔趁虚而入,这一回竟又是这般。雅兰,你快帮我仔细剖析剖析,我究竟是怎么了?” 雅兰缓声道:“其实缘由并不复杂,关键在于你的心境修为以及对天地大道的领悟,与你自身实力的增长未能达到协调一致。你虽历经两世,至今已度过七十五个春秋,但你不妨认真回想一下,你真正与人密切交往,亲身踏入这尘世,去领略世间的风云变幻、去感受人生的千姿百态,又能有多长时间?在前世,你要么忙于学业,要么埋首于对机器人的研究之中,要么便是在家庭里悉心照料、教育孩子。而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依旧不是在刻苦修炼,就是炼丹炼器、构建基地。你真正亲身去历经红尘沧桑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你当真知晓这人世间的艰难困苦吗?或许你会说你知道,毕竟你有自己的亲历苦难,目睹过孟晗的悲惨遭遇,也了解过苏羽瑶的不幸经历,然而,这仅仅只是两个人而已。这茫茫世间,芸芸众生,其数量之多,你又是否真正清楚呢?” 说着,雅兰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径直传入刘宏的脑海之中。这些画面清晰地展现出了暗影禁域底层百姓的真实生活状况。暗影禁域的整体面积与刘宏前世所在的华夏颇为相近,只是略小于华夏的广袤国土。近年来,暗影禁域称得上是风调雨顺,粮食连年丰收,人们原本并不至于忍饥挨饿。然而,残酷的战争却从未停歇。 由于连年的征战杀伐,大量的青壮年男性被迫脱离家庭生产,投身于战场。军队通过屯田所收获的粮食,丝毫未分给百姓,全部被当作军粮储备起来。在各方势力相互的攻伐中,攻击敌方的储粮仓库早已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一场场激烈的战斗过后,大量的粮食被无情的战火吞噬焚毁。就拿北方大河东岸的那一场激战来说,沈策用来当炸弹的面粉,其数量至少可以满足一个城市所有居民三个月的食用需求。 如此情形所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众多底层百姓的生活陷入了极度的困境。由于家庭中男丁的缺失,缺少足够的劳动力来耕种粮食,致使许多家庭粮食产量严重不足,难以满足日常所需。再加上那些四处流窜的土匪频繁劫掠,以及军队的强行征粮,老百姓手中能够用来果腹的粮食更是进一步大幅减少。无数的家庭每天都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仅仅处于勉强能够存活下来的艰难水平。他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是否还能有一口粮食来维系生命。 大量的老百姓在结束一天繁重的劳作之后,都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虔诚地给各路神明烧香磕头,甚至常常不辞辛劳地跑到一些庙宇当中,去给那些被他们视作希望的各路神仙供奉香火。这些深陷苦难、天天苦苦挣扎的百姓,怀着无比的虔诚,不断地祈求着各路神明,渴望神明能垂怜于他们,让他们往后的日子能够吃饱喝足顺遂如意,能让自己或者家人疾病痊愈没病没灾。 在雅兰传过来的画面当中,刘宏清晰地看到,这里的各路寺庙皆是香火鼎盛。普通人家的每户屋内,都供奉着一尊尊神明的塑像或牌位。无论是在哪个世界,身处社会最底层、最为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愿望往往都是最为朴素的。所有的普通老百姓,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能够活得舒心一点,无病无灾。可是,就是这样简单而质朴的愿望,实现起来却并非易事! 刘宏不禁陷入了沉思,而后说道:“这样一来,我似乎理解到了为何青云宗管辖的地界居住的普通老百姓家里面没有供奉神明了,在青云宗管辖的地界当中,除了一些小门派小修真家族之外,也鲜少见到什么寺庙。不过话说回来,普通老百姓的疾苦和我的心境修为有什么关系?” “关系非常之大。我且问你,为什么青云宗地界上的普通老百姓,不供奉神明呢?”雅兰不疾不徐的问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刘宏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厄运没有灾难,谁会去烧香呢?” 雅兰继续说:“你说的对。进一步延伸开来,你可以这样理解,无欲则无求!当一个人的内心没有过多的欲望和渴求时,他们对待宗教的态度会更加平和理性,可以以一种坦然的心态将宗教理念视为一种哲学来进行研究和思考。所以,真正蛊惑人心的并非宗教本身,而是人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欲望。而你的心魔,正是由此而生!你的善良使你无法容忍人间的疾苦,当你目睹他人的苦难时,你心生同情,因为从心底里,你不希望别人遭受这样的折磨,这便是你一方面的欲望。另一方面,你被困于此,内心急切地想要回去救助崔岩和孟晗。这同样是你的欲望,这些你求而不得的欲望在你的心中不断积聚、发酵,最终致使你的心中滋生了心魔!” 刘宏听到这里,眼睛当中直接迸射出了一道精光。此刻的他,心里面似乎有了许多的明悟,然而这种感觉却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让人难以捉摸清楚!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让刘宏如抓心挠肺般难受! 刘宏急切地说道:“雅兰,你说的再清楚一些,再深入一些!” 雅兰语气严肃地说道:“人的欲望就如同无形的绳索,当有所求时,便容易被迷惑,甚至被操控。而当你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世间万物,才能避免被心魔所扰。你对他人苦难的同情,以及对救助亲友的急切,本是善良和情义的体现,但过度的执着和焦虑,却让这些情感变成了心魔滋生的土壤。你需要学会不放下的放下,学会以更豁达的心境去面对这一切,才能真正提升自己的心境修为,这也是‘红尘炼心’的本意。” 在雅兰话音落下之后,四周陷入了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刘宏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他紧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急切:“那‘不放下的放下’和‘豁达’的意思是说,我不该善良,还是不该去救崔岩和孟晗?” 雅兰有些无语地说道:“你可以心怀善良,也应该去救崔岩和孟晗!” 刘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提高了音量说道:“可是你刚才讲了,这样做的话,会致使我滋生心魔!” 雅兰知道刘宏自己钻了牛角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潜藏着心魔,只是有的明显,有的隐匿罢了。学会调适自己的内心世界,远远胜过单纯地压制心魔或者逃避内心的真实感受。心理方面的问题,是所有具备智慧的生物都难以完全规避的。而你当下所面临的状况,其实并没有那么严峻,所以你完全不必为此过度忧虑。换个角度来说,倘若救崔岩和孟晗会让你滋生心魔,难道你就选择袖手旁观了吗?”雅兰言辞犀利,直接将刘宏方才提出的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许久之后,刘宏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救!” 雅兰追问的语气中闪过一丝探究:“你是犹豫了吗?” 刘宏挺直了脊梁,目光中充满了决绝,大声说道:“我没有犹豫,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虽九死其犹未悔!” “很好,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心理问题的确不算严重。一旦把事情想通透了,你心中的心魔问题也就容易解决了。如今,你只需要心无旁骛地安心修炼,静静等待沈策一统暗影禁域。到那时,你便能够派遣生化兽光明正大地去挖掘稀土矿并顺利运送回来。届时,你的炸弹制作也将变得轻而易举。反正当下你即便着急也是于事无补,唯有平心静气地修炼,才是正道。”雅兰说完这番话后,刘宏的脑海中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了一片沉寂。 此刻,刘宏的内心犹如一泓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他已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得明明白白,曾经的烦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宏深知,自己目前仍然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还是人,内心出现困惑与迷茫是在所难免的。既然心中存有疑惑,那么积极寻求心理上的帮助就显得极为必要。雅兰不仅是雅兰文明的主脑芯片,是科技领域的集大成者,更是一位出色的心理医生。与雅兰的一番交流,让刘宏此刻的内心重新回归到了宁静的港湾。于是,刘宏不再纠结,不再彷徨,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修炼,耐心地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第244章 五十万大军进攻日隐城、日隐城平原和飞狐陉的惊人消息,如同疾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陆。起初,所有人都怀着笃定的想法,认为这气势汹汹的五十万大军必定能够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将日隐城平原和日隐城踏平在脚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现实的发展却与众人的预想大相径庭。这五十万大军竟然在日隐城平原前遭遇了难以逾越的阻碍,举步维艰,一步也无法再向前推进。如此出乎意料的局面,无疑是最为劲爆的谈资,瞬间在人们的口中流传开来,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焦点话题。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沈策身处都城,尽情地享受着来自各方达官显贵的狂热追捧。初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尊崇和谄媚,沈策还显得有些拘束和不自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适应了这种被众星捧月的生活,进而彻底放开了自我。 每日,沈策参加的宴会的餐桌上都摆满了数之不尽的珍馐美味,奢华程度令人咋舌。他过着挥金如土、摆阔炫耀的生活,仿佛整个人都沉溺在了这充满诱惑和迷醉的奢华海洋之中无法自拔。在他的身边,美女如云,其中不仅有许权送来的佳人,还有众多达官显贵为了拉拢他而送来的绝色女子。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美女实际上都是那些送礼之人安插在沈策身旁的探子。然而,沈策却好似全然不知,又或者是装作懵懂无知,将所有送来的美女统统笑纳。 于是,在这几个月的时光中,沈策过着日日笙歌、纸醉金迷的生活。每天不停地穿梭于各种各样的宴请和聚会之间。完全沉浸在这醉生梦死的状态里,对于有大军进攻日隐城,将日隐城平原重重包围的紧迫局势,他表现出了全然的漠不关心。 毕竟,在他的心中,刘宏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自己更是无能为力。而那些刘宏能够应对处理的事务,他又何必去劳心费神呢?这不,在又一个喧闹的日子里,沈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一家富丽堂皇的豪华酒楼缓缓走出。他的脚步虚浮无力,身形摇晃,显然是近些日子里过度沉迷于酒色,导致身体被掏空。沈策的脸庞泛着因饮酒过量而产生的浓重红晕,眼神迷离。他大着舌头,与身边的人高声交谈着,嘴里尽是不着边际的吹牛之词。随后,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他登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扬长而去,直奔自己的府邸。 沈策刚一下马车,只见从自己的府邸当中瞬间涌出了一大群莺莺燕燕。这些女子个个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如娇艳的花朵争奇斗艳。她们欢笑着、嬉闹着,簇拥着喝得醉意朦胧的沈策,一同走进了府邸之中。沈策在府邸中的卧房宽敞而华丽,众人鱼贯而入之后,房门“砰”的一声紧紧关闭。不多时,房屋中就传出了各种各样娇嗔的声音,内容都是“大将军来抓我啊!” 沈策时至今日尚未娶妻,而每一个女子都怀揣着被沈策娶进门的美好憧憬。然而,她们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她们深知,自己最多能被沈策纳为妾室,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幸运了。毕竟,沈策的正妻之位,必然是要留给朝廷中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千金。每一个有女儿的王公大臣,都眼巴巴地盼着能将自家女儿许配给沈策。倘若许权有女儿,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将其嫁给沈策了。只可惜,正因为许权膝下没有公主,再加上他需要在朝廷中巧妙地平衡各方势力,绝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大,所以沈策的正妻人选一直拖延至今,仍未尘埃落定。 这一大群被送到沈策身边的女子,心中不约而同地萌生出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尽快怀上沈策的孩子。在她们看来,只要能够怀上沈策的骨肉,那么这辈子便有了坚实的依靠和保障。而沈策过去的十几年一直过着穷苦的生活,家中贫寒,根本无力为他娶妻。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一直保养得极好,未曾在小小年纪就被美色所侵蚀掏空。如今一下子放纵开来,他常常能够与这些女子们纵情欢愉,战个天昏地暗却丝毫不落下风,一人单挑一群女子,威猛非凡! 对于沈策而言,他一心想要构筑大同世界的宏伟理想,并不妨碍当下自己每日的“造小孩运动”。毕竟,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和矛盾。再者说,沈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面对这些正值妙龄、风情万种的女子,他又如何能够克制得住内心的冲动和欲望呢?于是,便演变成了如今这般景象,每天在外与一些王公大臣、贵族公子吃喝玩乐,尽享奢华与放纵。待到归来,回到府邸之后,便立即投身于与这一群女子玩“大将军来抓我啊”的旖旎游戏之中。 一段时间悄然流逝,房间中那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偾张的声音逐渐响起,此起彼伏,声音的主人不断变换着,而后又慢慢归于沉寂。等到四周完全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倘若此时有人能目睹一下此刻沈策卧室中的景象,便能深刻理解为何那些霸道总裁都需要一张一百平米的大床了。果不其然,沈策的这间卧室当中真的安置着一张足足一百平米的大床!此刻,这张大床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沈策亦是左拥右抱,仰面朝天,嘴巴大张着,“哼哼”地打着呼噜,睡得正香甜无比。 紧接着,天花板上悄然飞下来了一只灰色的虫子。这只虫子径直飞到了沈策的脸上,先是爬到了他的鼻子处,而后伸出了一条细长的腿,缓缓伸到了沈策的鼻子当中,开始搅动起来。紧接着,就瞧见沈策的面容瞬间扭曲,他猛地坐了起来,“啊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那只灰色虫子则迅速展开翅膀,飞在沈策面前的空中悬停着。此时,打完喷嚏之后的沈策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只灰色虫子。刹那间,沈策的眼神立马就从原本醉酒后的朦胧状态,迅速转变为了无比的清醒。他眼睛中所有的酒色财气瞬间一扫而空,变得异常的清澈干净,犹如一泓清泉。 沈策一看到这只灰色虫子,心中便立刻明了,自己的老师正在提醒他,是时候动手了。其实,沈策在这段时间里,并非仅仅是彻底放开地享受生活,纵情于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奢靡之中。他同时也是在耐心地等待时机的到来。如今,秦锋和杨烈派遣大军围困日隐平原,这无疑是绝佳的出击良机! 沈策毫不迟疑,立刻站起身来,开始在地上匆忙地捡起自己目前所能找到的衣服,勉勉强强地穿在身上。然后,他在那一大堆的玉臂玉腿之间小心翼翼地慢慢跳到了门口。打开房门走出去后,沈策即刻招呼府邸中的仆役婢女前来,让他们为自己梳洗打扮,准备朝服。因为,他要进宫面见许权。 在仆役婢女们忙碌地准备衣服和洗漱的水期间,沈策已然来到院中。他先是打起了一套刚猛有力的拳法,身形如游龙,拳法似疾风,一招一式皆充满力量与韵律。紧接着,他又摆出了修炼的特定动作,屏气凝神,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体内的气血顺畅地运转开来。 随着气血的活跃流转,沈策体内残存的所有酒气渐渐消散无踪。不仅如此,他那原本因长期放纵而显得颓陂憔悴、挂着浓重黑眼圈的面容,也在气血的滋养和自身的调整下,逐渐恢复如初,重新焕发出英俊坚毅的神采。 等到沈策完全恢复好之后,洗漱用的水恰好准备妥当,他的朝服也已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沈策动作利落地洗漱完毕,迅速穿戴好朝服,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门。门外,仆役早已牵来了一匹骏马,沈策毫不犹豫,直接跃上了仆役牵来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骑着马就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一段时间之后,一大群宫内内官如潮水般从宫中涌出。他们神色匆匆,目标明确,一个个分头前往了不同官员的府邸当中,传达许权的诏令,召这些官员入宫。不多时,整个都城就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热闹了起来。一条条街道上,各个官员纷纷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马车,急匆匆地赶往皇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全城,一时间,全城百姓都知晓了西方王许权突然召集诸大臣入宫之事。 众人纷纷揣测,不知究竟有何重大的事情需要紧急商议。想来,既然能调动如此众多的官员配合,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然而,让所有百姓都倍感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大臣入宫很长时间之后,又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至于期间究竟商讨了些什么事情,外界一无所知。每一个官员都守口如瓶,嘴严得很,甚至就连对自己的枕边人都未曾透露半分。 但是,明眼人都能够敏锐地发现,从此时开始,一匹匹快马驮着一个个信使开始频繁地出入都城。信使们神色匆匆,仿佛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然而,尽管局势看似紧张,所有人的日常生活却并未因此而改变,依旧是那般的宁静祥和。只是,这种宁静之中,却隐隐透着一种别样的氛围,仿佛是暴雨来临之前的那种令人压抑的宁静,让人不禁心生忐忑。 第245章 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形之下,沈策刚刚迈出皇宫的大门,便毫不犹豫地跨上骏马,从都城的东门疾驰而出。他的目标明确,向着东南方向一路飞奔,中途没有片刻停歇。每当遇到驿站,他便迅速更换马匹,就这样,他马不停蹄地从繁华的都城一路狂奔至南部山脉。这一切得以如此顺畅,只因沈策怀揣着许权的旨意和兵符。凭借这两样至关重要的信物,如今的沈策得以统领整个南部山脉的兵马。 而在另一边,何进大将军也接到了许权的命令。他当机立断,调集北方山脉所有的兵马,向着刘宏的工业基地南部进发。当何进大将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通过刘宏的工业基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只见那工业基地中,空无一人,放眼望去,除了鳞次栉比的房子以外别无他物。那一个个巨大的厂房宛如庞然大物,雄踞在整个日隐城以西的广袤平原之上。所有站在这片土地上的将士,显得如此渺小,他们被眼前工业基地的宏大所深深震撼。 从普通士兵到高级将领,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好奇。他们都渴望知晓刘宏的厂房内部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窥探一番。然而,可惜的是,刘宏在苦力和监工离开之后,将每一个厂房的大门都进行了改装,全部改成了隐藏式的大门。在这些士兵和将领的眼中,那就是每一个厂房都好似没有门,也没有窗户,神秘莫测。 此时,何进大将军所率领的士兵们,身上全都装备着葫芦枪和香瓜炸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先进武器,全部都出产于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工业基地。但是,关于这些武器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却无人知晓其中的奥秘。 许权自然渴望将这个工业基地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从而获取其中的巨大利益和技术秘密。许权也曾和沈策谈过,沈策将工业基地不属于他也告知了许权,并且沈策表现的很无奈。然而,令许权也感到无奈的是,即便他派使者在工业基地中仔细搜寻了一圈,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每当到了约定好交接武器的时刻,这些精良的武器就会神奇地突然出现在工业基地西边的特定位置。何进大将军只需派人前往,便能将这些武器顺利运走。就这样,在一次次的交接中,许权手下的军队,逐渐全部配备上了这些威力强大的武器。尽管许权十分好奇那些厂房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但他也深知,自己绝不可能派大军前来,将这些房子敲碎,只为满足一时的好奇。 工业基地所出产的罐头,其品质优良、营养丰富,完全能够充当军粮来食用,这些罐头直接有效地解决了军队在后勤保障方面的重大难题。然而,即便罐头具备诸多优点,士兵们也不可能长期单一地依赖罐头为生。在平常的日子里,他们依旧需要食用普通的食物来满足身体的需求,只有在行军打仗这种紧急且特殊的情况下,罐头才会被作为应急之需拿出来使用。所以,当何进大将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通过工业基地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深知这片区域的重要性,没有人胆敢肆意破坏工业基地中的厂房。在他们的心中,整个工业基地无疑是他们最为坚实可靠的粮仓,也是最为稳定的大后方。 这二十万大军的先头部队抵达刘宏工业基地南部边缘的时候,队伍的规模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军队的尾巴还尚未渡过北方大河。要知道,只要成功渡过北方大河,就能够顺利进入刘宏的工业基地。当这支先头部队缓缓从工业基地南部走出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大量的香瓜炸弹如同神秘的精灵一般,从土壤中缓缓浮了出来,最终来到了地表。而这些士兵们看到满地的香瓜炸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他们满心好奇,这些炸弹究竟是何人放在这里的?他们更不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香瓜炸弹,实际上是被当作地雷来使用的。好在每个士兵都保持着基本的警惕,没有人会傻乎乎地直接一脚往炸弹上踩。 从天空俯瞰,工业基地的南部边缘,从北方大河东岸一直延伸到日隐城,在这漫长的一条线上,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从工业基地那纵横交错的巷道中有序走出。他们弯下腰,将地上的炸弹小心翼翼地捡起。等到地上所有的炸弹都被捡光之后,军队最前边的大盾兵毅然举起厚重的盾牌,稳步向前推进。而后边的士兵怀中都紧紧抱着葫芦枪,目光坚定,时刻准备着对敌人发出致命的打击。 就在有士兵出现在工业基地南边,在地上捡炸弹的时候,这一情况就已经被杨烈的斥候敏锐地发现了。这条重要的消息一经传到杨烈那里,他立刻雷厉风行地调兵遣将,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派遣大军进逼工业基地。此时的杨烈,已然顾不得自己此前派出去的四位大宗师至今一个都没有回来。在他看来,既然地面上已经没有了“爆炸”造成的阻碍,对方的士兵能够在这片区域自由地来回走动,他坚信自己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全面进攻,必然势如破竹,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 于是,何进大将军所率领的军队与杨烈所率领的军队,就在工业基地的南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与当时沈策领导的南部山脉的战斗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战斗伊始,杨烈的军队刚一踏入葫芦枪的有效射程范围,那葫芦籽便如暴雨般倾泻而出,仿佛不要钱似的,突突突地疯狂射击。葫芦枪的数量之多,简直令人咋舌,根本用之不竭。当一名战士手中葫芦枪的葫芦籽全部打光,身后的战友便会迅速替补上他的位置继续突突突,而被替下来的战士则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已无用的葫芦扔到一旁。紧接着,一柄崭新的葫芦枪便从后方及时地送到了这名战士的手中。 要知道,葫芦枪打出的葫芦籽所能达到的距离,是弓箭远远无法企及的。待到杨烈这边的弓箭手艰难地靠近到自身的射程距离之内时,弓箭手前排的士兵已然死伤大半。失去了前方士兵保护的弓箭手,暴露在葫芦枪的火力之下,很快便被全部突突地扫倒在地。 等到杨烈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前锋部队已然伤亡惨重,几乎死伤殆尽。无奈之下,杨烈只好紧急下令赶快向后撤军,朝着南部迅速退去。在远离工业基地之后,杨烈的军队便开始争分夺秒地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而杨烈这样的应对之举,无疑是给何进大将军率领的军队腾出了更为广阔的空间,极其有利于何进大将军让自己的军队迅速展开部署。 当何进大将军手下的每一支军队都顺利到达预定位置的时候,全面的进攻号角便正式吹响了。只见日隐城平原、日隐城、飞狐陉三处的军队同时出击,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横推之势,以排山倒海之态向杨烈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杨烈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在何进大将军的军队面前,显得是如此脆弱不堪。何进大将军手下众多的盾兵,用坚固的盾牌保护着挂满香瓜炸弹的士兵一步步靠近防御工事。待到接近之后,便是大量的香瓜炸弹被毫不犹豫地扔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防御工事瞬间被夷为平地,坚守在防御工事后的杨烈的士兵也被炸得非死即伤。紧接着,手持葫芦枪的士兵躲在大盾之后,不断地开枪扫射。在如此凶猛的攻击之下,杨烈手底下的弓兵完全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其他的士兵也同样难以抵挡,于是,军队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一场大规模的溃败就此拉开了帷幕。 杨烈早在战争伊始,就精心地将自己手底下那些拥有大宗师实力的大将军们分布在了从北方大河东岸一直绵延至飞狐陉的整个广阔战场上。面对前线士兵如雪崩般的溃败局势,这些实力超群的大宗师们,自然是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力挽狂澜,竭力稳定住军队的军心和士气。杨烈和各位大将军分布在如此广袤的战线上,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身先士卒,带头冲锋陷阵,妄图以自身的英勇无畏来鼓舞士气,扭转战局。 然而,这些大宗师刚刚露头,便立刻遭受到了高级特大号葫芦枪的猛烈攻击。有些大宗师瞬间身上便多出了好几处触目惊心的血洞,无奈之下,只能狼狈地退了回来。但总有那么一些大宗师,性格执拗,脾气倔强得犹如顽石,感觉自己头铁的很。即便身上已经被打出了令人胆寒的血洞,却依然毫不退缩,继续奋不顾身地冲锋向前。最终,他们被何进的士兵层层围住,几十上百把高级葫芦枪如狂风暴雨般疯狂地朝着这些头铁的大宗师身上招呼。无情的子弹穿透他们的身躯,将他们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使得这些头铁的大宗师只能满怀不甘地饮恨而亡。 第246章 于是,杨烈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大宗师们,即便使尽浑身解数,也终究无法阻止军队如决堤洪水般的溃退。他们无奈之下,只好率领着残余的士兵,开始仓惶撤退。如此一来,杨烈军队的溃败之势便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遏制。大量的士兵如同惊恐的羊群,拥挤在一起拼命逃跑。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中,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大规模的踩踏事件。而一旦这种恶性事件爆发,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同一场无法遏制的灾难。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被踩踏致死的人数,竟然远远超过了被葫芦枪打死的人数以及被香瓜炸弹炸死的人数之和。 面对杨烈军队的溃败,何进大将军当机立断,立刻下达命令,让自己的士兵们展开追击。于是,一幅令人惊奇的场景便呈现在了人们的眼前。十个人在一名什长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紧密协作的战斗小组。每一个战斗小组都分配到了一辆由骡子拉着的平板车,或者是一匹驽马拉着的平板车,又或者是一头驴拉着的平板车,甚至还有的战斗小组分到的是黄牛拉着的平板车。这些平板车上,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地装载着葫芦枪、香瓜炸弹以及充足的罐头。就这样,一个个战斗小组斗志昂扬地踏上了追击杨烈军队的征程。 在这场激烈的战争中,比那些战斗小组追击更为迅速的,是何进派出的轻骑兵。何进所派出的轻骑兵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完全抛弃了身上沉重的铠甲。他们每人配备两匹矫健的战马,仅仅携带了一些必备的罐头以及数把葫芦枪,便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追击的征程。 这些轻骑兵在追击溃退的杨烈的士兵时,首先会高声大喊:“趴在地上,投降不杀!”然而,面对那些置若罔闻,仍然执意逃跑的杨烈的士兵,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追上去,果断开枪,将这些拒不投降的士兵击毙。 当何进的轻骑兵遭遇了杨烈的骑兵时,无论对方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他们都毫无畏惧。一旦碰面,便是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将对方全部消灭。而对于那些果断丢掉自己所有的铠甲和武器,只顾闷头逃跑的骑兵,何进的这些轻骑兵由于速度上的差距,确实难以追上。所以,真正能够逃脱的,大多是这些一心逃跑、毫无抵抗之意的士兵。 至于那些个体实力极强的大师、宗师、大宗师,何进的这些轻骑兵自然是心有忌惮,不敢轻易招惹。一旦遇到,他们会选择远远躲开,同时不断地开枪射击这些人周围的骑兵,试图以此来干扰和阻碍他们的行动。只要这些个体实力极强的人稍有靠近的迹象,这些何进的轻骑兵便会迅速散开,以免遭受致命的攻击。所以,何进损失的士兵,全部都是在刚开始遭遇这些个体实力极强的人时,由于不了解对方的实力虚实,过于靠近,从而被对方抓住机会靠近并消灭的。不过,总体而言,何进手下士兵的损失数量并不算多。 经过一段时间紧张激烈的追击和抓捕俘虏之后,最终逃到日隐城东部山脉以东的杨烈的手下,竟然连五千人都不到。而那一个个的战斗小组,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抓捕俘虏。因为这些俘虏都是不可多得的优质劳动力,不管是从事农业种植,还是参与基础设施建设,他们都能够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将他们杀掉实在是太过可惜。没费多少功夫,日隐城东部山脉以西的所有土地以及日隐城东部山脉,全部都被何进大将军成功地收入了囊中。 何进大将军在北方势如破竹,攻取大片土地的同时,沈策在南部山脉也已然完成了军队的集结工作。沈策精心培养出来的大批政委,如同细密的网络,全面覆盖到了整个军队的基层,为军队的思想统一和行动协调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随后,沈策果断下令,让海军大将军率领海军向秦锋的海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许权的海军船只上配备的床弩别具一格,弩箭的前端都牢牢绑着威力巨大的香瓜炸弹。只要弩箭能够成功击中秦锋的海军船只,瞬间就能将其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同时炸死大量的士兵。双方海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然而仅仅进行了一次战斗,秦锋的海军便在这强大的火力面前全军覆没。失去了制海权的秦锋,主权也随之摇摇欲坠。 紧接着,沈策派出的大量士兵在南方大河东岸的海边迅速进行登陆。这些士兵抱着葫芦枪,以勇猛无畏的气势,迅速清理出了一大片区域。在确保安全之后,南方大河上紧锣密鼓地开始架设浮桥。随着浮桥的搭建完成,越来越多的士兵得以顺利抵达南方大河的东岸。 在这场战争中,武器一旦出现了代差,战争的结果往往便不言而喻。沈策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出色的战略指挥,迅速地占据了整个南方大河东岸。他的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由西向东展开了横推,如同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地席卷着秦锋的所有地盘。于是,中央大河南北终于连通了起来。刘宏工业基地中的武器和罐头,如今可以畅通无阻地从暗影禁域的最北边直接送到中央大河南边沈策的手中,不再需要绕北部山脉和南部山脉那漫长的一圈,大大提高了物资运输的效率和及时性。 何进在中央大河以北主要承担的是防守的任务,而许权也亲自从都城来到了中央大河以北进行坐镇,以确保北方防线的稳固。除此以外,许权的所有士兵,全部都被调往了中央大河以南,交由沈策统一率领。沈策肩负着进攻秦锋的重任,务求集中所有力量,一举吞并秦锋的所有地盘。 在进攻的过程中,一座座城池的城门和城墙在香瓜炸弹的猛烈轰炸下,被炸得支离破碎,化作一片废墟。秦锋组织起来的军队,尽管拼死抵抗,但在沈策强大的军队面前,显得是如此不堪一击,全部都被无情地歼灭。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中,又一年的秋天悄然降临。在这萧瑟的季节里,秦锋带着自己的所有亲眷以及能够带走的钱财,还有一些至死不渝的死忠手下,仓惶逃到了杨烈那里。至此,南方王秦锋曾经拥有的所有地盘,全部都被沈策成功拿下。 由于沈策精心培养的大批政委全面覆盖到了基层士兵当中,这使得沈策对整个军队的掌控力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在刚开始的时候,沈策手下那些原本忠于许权的大将军们,并未觉得这其中存在什么问题。毕竟在他们的观念中,主帅要牢牢掌控整个军队,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这些大宗师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除了二牛这个脑子不太灵光、转不过弯来的家伙以外,其他的大宗师可都是在官场和战场上历经风雨、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在他们深入了解到沈策派出去的这些政委在给基层士兵们宣扬的理念之后,心中都不禁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可是,还没等这些大宗师们来得及有所行动,沈策便精心策划了一次庆功宴,巧妙地将所有的大宗师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在宴会上,沈策拿出了刘宏送过来的用太阴冥水酿成的美酒,让每一个大宗师都饮入了腹中。当时,这些大宗师们根本没有想到沈策会对他们不利,一个个都毫无戒备之心,兴高采烈地将这些太阴冥水灌入了肚中。至此,这些大宗师的命运便被沈策紧紧地掌控在了手中。 在这些大宗师当中,自然不乏对许权忠心耿耿之人。当沈策表明了自己要并吞天下的宏伟想法时,这些忠心不二的大宗师当即就要将沈策拿下。然而,沈策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些死忠于许权的大宗师便瞬间暴毙当场。如此狠辣而决绝的手段,自然是极大地震慑住了其他的大宗师。这些幸存下来的大宗师们,无论内心愿意与否,都只能乖乖听从沈策的安排和调遣。至于二牛,他傻乎乎的,头脑简单,什么也不懂。沈策随便编了个谎话,便轻而易举地将二牛给欺瞒过去了。 当沈策成功拿下了整个秦锋的所有地盘之后,他又如法炮制,给一些投降而来的、原先在秦锋手底下效力的大将军也灌下了太阴冥水。至此,原先属于秦锋的地盘彻底完全地归属了沈策。随后,沈策将他培养出来的政委进行了调配。在军队中留下了一批,而剩下的政委则全部被派驻到各大城市,开展相关工作。沈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将这片新获得的土地紧紧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使之成为自己坚实的基本盘。 而沈策所宣扬的理念,犹如星星之火,呈现出了燎原之势,迅速地在百姓群体中广泛蔓延开来。百姓们在接触到这些新的理念后,思想逐渐发生了转变,对沈策的统治和治理方式也有了更多的认同和支持。沈策的影响力日益扩大,他所掌控的地区也变得越发稳定。 第247章 沈策精心谋划,假意给许权传递消息,编织了一个看似逼真的谎言,欺骗许权说自己打算在冬季发动冬季攻势。而许权听闻此消息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疑虑和反对,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在冬季来临之时,中央大河的最上游,通常会凝结起极为厚实的冰层。这样的自然条件对于大军渡过中央大河展开进攻,无疑具有极大的便利和帮助。 于是,沈策巧妙布局,先派遣一部分大军,进入许权所坐镇的区域范围,成功渡过中央大河,抵达中央大河以北,并归入到许权和何进的指挥体系当中。而这批被派往中央大河以北的军队,是对沈策理念认同最为深刻的那一批士兵。 这些士兵大多来自贫困至极的家庭,他们的生活状况极为恶劣。家庭条件极差,家中的亲人往往都处在饥饿致死的边缘,甚至有些人的家人已然饿死。他们是典型的无产者,深受压迫和剥削,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饱尝世间的苦难与艰辛。而无产者的革命,对于他们而言,意味着失去的仅仅是束缚他们的镣铐和枷锁,而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是充满希望和光明的未来。 这些士兵秉持着天下大同的崇高理念,迅速而坚定地开展着思想同化工作。他们所针对的对象,正是原本驻扎在中央大河以北进行防守的士兵。其实,原本驻扎在中央大河以北进行防守的士兵当中,也有一批人早已在潜移默化中被沈策的理念所影响和同化。只不过,在这些人当中,沈策尚未派驻政委进行进一步的组织和引导。 所有的这一切活动,都是在极为隐秘的情况下暗中进行的。每一个宣扬沈策理念的士兵,都如同地下党的同志一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意图和行动。在许权、何进以及吕毅等其他高级将领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们手下的这些士兵,在思想和情感上已经与他们完全背道而驰,离心离德。这些士兵早已彻底抛弃了他们曾经的上级,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等待沈策的一声号令。只要沈策下达命令,这些士兵便会毫不犹豫地全部起义。 在暗影禁域这个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沈策精心谋划着一场足以改变局势的大战。他早已将麾下庞大的军队在中央大河南岸集结完毕,严阵以待。只等冬季那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中央大河的河面上冻,他便可率领大军跨越这天然的屏障。 杨烈和秦锋这两位身处困境的“王”,面对着沈策的虎视眈眈,深知已无退路。他们毅然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士兵全部调集起来,组成了两道防线。其中一支军队被部署在西边,驻扎于日隐山脉以东,警惕着来自那个方向的威胁。而另外一支军队则坚守在中央大河的北岸,防御着南岸沈策大军可能的进攻。杨烈和秦锋都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犹如困兽,然而,身为王者的尊严让他们决心殊死一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哪怕力量悬殊,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与此同时,许权和何进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进攻。他们同样等待着冬天的来临,等待着沈策成功渡过中央大河,以便与沈策相互呼应,形成夹击之势。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紧张筹备之时,冬天这位冷酷的使者,不知不觉地降临了。起初,中央大河的水流逐渐减少,仿佛是大自然为即将到来的冰封在做着铺垫。随后,那所剩不多的河面上慢慢开始结冰。终于,在一阵狂暴的暴风雪过后,中央大河的河面上结出了厚实的冰层,足以承载大军的通行。 暴风雪停止之后,天空放晴,金属柔光洒在那银装素裹的世界。沈策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绝佳时机,果断地全军出击。他的军队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踏上了中央大河的冰面,直奔中央大河北岸由秦锋负责的防线。秦锋的军队尽管拼死抵抗,但无奈实力悬殊过大。沈策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秦锋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他的士兵在沈策大军的冲击下一触即溃。沈策就像驱赶羊群一般,毫不费力地将秦锋的军队从中央大河北岸一直赶到了夜语城附近。 几乎在沈策全军出击的同一时刻,许权也亲自披挂上阵,他身先士卒,率领着军队全部向东跨过日隐山脉,向着杨烈组织的防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杨烈的军队在许权大军的强大攻势下,也难以抵挡,最终大败亏输,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落叶,也被赶到了夜语城附近。 至此,局势变得愈发紧张和关键。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无比清楚,夜语城战役即将成为这乱世的终章,这场战役将决定天下的归属,一战定鼎乾坤。它将彻底结束这三足鼎立、诸侯割据的混乱局面,迎来一个新的时代。无论是在田间辛勤劳作的普通老百姓,还是那些在深宅大院中掌握着巨大权势的门阀世家大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夜语城之上,等待着这场决定命运的战役的最终结局。 在历史的长河中,一座城池的名字往往承载着岁月的变迁和无数的故事。杨烈在称王之后,将这座具有特殊意义的城池命名为京都。然而,在此之前,它有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字——夜语城。 在流传于民间的一些古老神话故事里,曾记载着往昔天空的奇妙景象。那时,天空中存在着日与月这两种神奇之物,它们交替旋转,为大地带来了清晰的日夜变换。白天,炽热的阳光普照大地,万物蓬勃生长;夜晚,温柔的月光洒下银辉,为世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神秘。但不知在何年何月的某一天,天空中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日与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今天空中不分昼夜散发着柔光的金属。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彻底打破了世界原有的日夜规律,混沌之气弥漫开来,侵蚀着世间万物。在这场灾难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未能幸免于难,惨死于混沌之气的肆虐之下。 那些幸运存活下来的人们,在之后的日子里,总觉得那些逝去之人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加之没有了日夜的交替,天空中始终是那柔和的光芒,营造出一种仿佛近夜黄昏的氛围。于是,人们将这座城改名为夜语城。然而,这些不过是充满神秘色彩的神话记载,难以被视为确凿的正史。久而久之,人们对于这座城池的名字也就不再那般执着,夜语城这个名字便一直沿用至今。直到杨烈定都于此,怀着雄心壮志,将其更名为京都。 尽管杨烈已将城池改名,但其他地区的老百姓依然习惯称其为夜语城。正因如此,这场即将决定天下局势、定鼎乾坤的关键战役,也被人们称作夜语城战役。 如今的夜语城及其四周,防守的士兵皆为对杨烈和秦锋忠心耿耿之士。他们不仅是杨烈和秦锋麾下最为精锐的力量,更是与两位王者并肩作战、历经无数风雨的铁血战士。在这座城中,还有杨烈和秦锋的家眷,以及关系最为亲密的亲戚朋友。而城中那些留下来的普通老百姓,同样也是对杨烈忠心不二。可以说,整个夜语城中,没有一人愿意投降,也绝不会有人选择投降。他们所有人都深知彼此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紧密关系,从将领到士兵,再到普通百姓,自上而下,同心同德,众志成城。 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洗礼,杨烈和秦锋早已察觉到了香瓜炸弹和葫芦枪这类新型武器所带来的战斗方式的巨大变革。他们手下不乏众多有才之士,共同出谋划策。而此刻,杨烈和秦锋已然走到了穷途末路,他们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也同样陷入了绝境。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所有人在被逼至绝境之后,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许权和沈策的无奈之策——巷战。 在过去的这几个月当中,杨烈可谓是倾尽全力,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人力和物力。在夜语城的周边,大兴土木,修筑了数量众多的房屋。这些房屋并非随意搭建,而是精心布局,彼此之间通过地道相互连通,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防御体系。房屋与房屋之间的巷道中,更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精心设计的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个房屋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在建造上却下足了功夫。墙壁修得异常厚实,大量坚固的砖石被运用其中,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抵御子弹的穿透以及香瓜炸弹的爆炸冲击。如此坚固的防御工事,仿佛是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这座城市。 第248章 由于战争的阴霾日益逼近,城中那些忠诚度不够坚定的老百姓和商人,出于对未知危险的恐惧,纷纷选择逃离。因此,城市中留下来的普通居民数量并不多。杨烈和秦锋当机立断,调集军队,将城中无人居住的房屋全部拆除。这些拆除下来的材料被充分利用,用于建设城外的房屋、巷道中的陷阱以及地道中的机关。 与此同时,城市中因为房屋拆除而空出来的大片空地,也没有被闲置。杨烈和秦锋打算在来年春天组织民众在这些空地上种植庄稼,使得城市的粮食做到可持续自给自足。目前城市中储存的粮食数量之多,足以让防守城市的军队在未来的三五年内都无需为温饱担忧。而且,城市中的井水也十分充足,水源供应稳定。倘若真的陷入孤军困守的境地,凭借着充足的粮食自给和丰富的水源,别说困守三五年,就是困守个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杨烈和秦锋深知,只要能够成功抵挡住敌军最开始的猛烈进攻,妥善地守住城池,那么未来就一定能够寻找到突围的机会,再次打下属于自己的地盘。毕竟,他们曾经有过这样的辉煌经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们之所以如此信心满满,是因为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许权和沈策的军队虽然将夜语城团团包围,但他们又能围多久?又能防多久? 终于,等到许权和沈策的士兵在夜语城会师,并且将这座城市围得水泄不通之后,许权和沈策却陷入了当年杨烈率领大军进攻刘宏的工业基地时所面临的困窘境地。此时贸然出击,必定会导致惨重的伤亡,而且很可能毫无战果可言,这一点,但凡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在暗影禁域没有人知晓蓝星上的越南战争,但是在蓝星上,强大的阿美莉卡都能在越南栽了大跟头。同理,暗影禁域中的许权和沈策也极有可能会在夜语城遭遇重大挫折,甚至是惨痛的失败。 此时,在工业基地刘宏的房间中,刘宏正全神贯注地努力修炼着。如今的他,已然无需参与任何繁琐事务。他所掌控的工业基地,已然能够自行高效运转,无需他再插手干预。而沈策那边,暂时也无需他提供协助。此刻的刘宏,满心只想着全身心投入修炼,以求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 刘宏深知自己在天资方面并无优势,从筑基期前期进阶到筑基期中期,他就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漫长时光。倘若自己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去专心致志地修炼,恐怕要花费十年甚至二十年,才有那么一丝可能从筑基期中期进阶到筑基期后期。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坚定自己的道心,在想做的事情还未达成之前,自己便会在岁月的消磨中化为一抔黄土,走到寿命的尽头。毕竟,筑基期的修士,极限寿元不过二百五十年而已。而且,在这充满变数和危险的世界里,实力越是强大,遭遇危险时的自保能力就越强,生存的几率也就越大。刘宏深知,倘若自己能够拥有元婴期大圆满的实力,那么无论面对何种局面,都无需像现在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左右为难。现在的自己,着实处于一种“一根筋两头堵”的困境之中。 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刘宏,对于外界的战争局势浑然不知。倘若他稍作探查,定会为眼前的景象惊叹不已。人类不愧是充满智慧的生物,任何智慧生物都不容小觑。杨烈和秦锋以及他们手下的将领,既未曾学习过蓝星的现代军事理论,也未曾了解过蓝星的现代战争案例,然而,他们却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经验,成功复刻出了极为经典的地道战和巷战。 且看如今的夜语城,倘若战争的号角一旦吹响,双方全面陷入巷战的激烈交锋之中,那么这座夜语城,必将成为暗影禁域的斯大林格勒。夜语城战役,也必定会被载入史册,成为暗影禁域版的斯大林格勒战役。 尽管杨烈和秦锋手下士兵所配备的武器不如许权和沈策手下士兵的精良,有着极大的差距。但是,夜语城周边房屋以及巷道中所精心设置的陷阱,还有那每一个民房地下的地道,以及地道中所布置的巧妙陷阱和众多藏兵洞。只要能够被巧妙地运用,合理地安排,发挥出最大的作用。那么,许权和沈策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必将面临重重困难,胜利的曙光对于他们而言,将会变得极为渺茫。 当下的局势中,许权和沈策所率领围城的士兵规模超过了六十万之众,他们犹如一片汹涌的海洋,气势磅礴,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而在夜语城中,士兵、居民,连同杨烈和秦锋的亲眷以及他们手下将领的亲眷,全部加起来总共还不到四十万。双方在人数上的差距一目了然,夜语城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杨烈和秦锋的斥候凭借着夜语城城墙的高耸优势,可以站在最高点了望远方,观测到包围夜语城的敌军驻扎下的营寨规模大小,进而大致估计出包围夜语城的士兵数量。然而,许权和沈策却陷入了信息的盲区,他们对于防守夜语城的具体人数一无所知。这种信息的不对称,使得这场战争对于许权和沈策而言,蒙上了一层知己不知彼的阴影。 在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下,许权和沈策决定不管不顾,采取了较为激进的策略。他们一声令下,先将投石车推了出来,打算利用投石车抛掷香瓜炸弹,对整个夜语城进行狂轰滥炸,试图以此来打破夜语城的防御,削弱城中的抵抗力量。 当投石车缓缓被推出来的时候,城墙上负责观测的士兵第一时间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动向。这些士兵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敲响了警钟。刹那间,夜语城无数的警钟随之响起,这些警钟是以一种特定的频率敲响的。夜语城中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是投石车即将投掷那些威力巨大、会爆炸的东西的警报信号。毕竟,这种特定频率的警钟敲响方式,是之前就已经明确约定好的。一瞬间,所有听到警钟声的人,如同训练有素的蚁群,立刻按照预定的计划,迅速进入各自事先准备好的掩体躲藏起来。 夜语城外,投石车被推到了指定的位置。大量的香瓜炸弹被拔去瓜蒂,放入了投石车的投篮之中。紧接着,无数的香瓜炸弹腾空而起,遮天蔽日,如同一群黑色的飞鸟,朝着夜语城飞扑而去。随后,这些香瓜炸弹纷纷降落到了夜语城的城墙内外、城墙上,以及夜语城内靠近城墙的边缘区域。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在夜语城周围的房屋上、巷道中、夜语城的城墙上,以及夜语城内的靠近城墙的区域接连响起。一时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然而,幸运的是,夜语城内外的士兵和居民在爆炸发生之前,就已经及时躲藏在了厚实的岩体或防空洞中。因此,这一轮猛烈的轰炸,虽然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恐慌,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太多的人员伤亡。只有极少数倒霉的人,由于他们所藏身的掩体或防空洞不幸被炸塌,被掩埋进了废墟之下,遭遇了不幸。但总体而言,夜语城在这一轮轰炸中,守住了人员的基本安全,为后续的抵抗保存了有生力量。 经历了几轮轰炸之后,原本储备充足的香瓜炸弹已然被用去了一半之多。放眼望去,夜语城外满目疮痍,尽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凄惨景象。曾经整齐排列的房屋如今大多已倒塌破碎,不过房屋之间的巷道仍依稀可辨。夜语城的城墙也有好几处遭受了重创,被炸得破损不堪,从表面上看,这几轮轰炸似乎战果辉煌。然而,许权和沈策的心中却毫无底气,他们根本无法确定这数轮轰炸究竟是否起到了实质性的作用,是否削弱了夜语城的防御力量。 在中军大帐中,气氛凝重而压抑。只有许权、二牛和沈策三人围在沙盘旁,他们的周围则是一队严阵以待的传令兵。中军大帐外,除了站岗的士兵身姿挺拔,其余皆是焦急等待传达命令的传令兵。帐中,许权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沙盘中所呈现的夜语城及其周边的战场形势。他沉思良久,随后抬起头,将目光转向了沈策。 许权开口说道:“沈将军,您认为此刻我们该如何行事?”沈策头也未抬,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沙盘,毫不犹豫地直接回答道:“派小股士兵去尝试攻击一下,试探试探虚实。”许权听闻,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异常的神情,但他的眼神却悄然发生了变化。只见他迅速转头,对着旁边的传令兵厉声道:“还愣着作甚?去传沈将军的命令!” 第249章 一名传令兵闻声立即走出队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随后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是”,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营帐。紧接着,中军大帐中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一丝细微的声响都没有。也不知沈策究竟是毫无察觉,还是已经有所意识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当爆炸的硝烟逐渐平息,众多士兵从围城的营寨中鱼贯而出,小心翼翼地朝着夜语城外的房屋和巷道摸索过去。这些士兵每三人组成一组,每个士兵手中都紧握着一个盾牌,身上别着数枚香瓜炸弹,同时还配备着一柄葫芦枪,全副武装,神情紧张而警惕。 这些士兵在进入巷道之后,开始仔细地探索身边的房屋。不出所料,房屋当中自然是空无一人。这些士兵起初并未多想,便继续向着下一个房屋探索而去。然而,就在这些士兵稍显松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每一个三人小组都遭到了突如其来的偷袭。一个个房屋的地面迅速出现了一个个洞口,紧接着,有士兵从洞中探出头来,手持弓箭或是吹箭、飞镖等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偷袭。而且,这些暗器上往往都涂抹着致命的毒药,具有见血封喉的毒性。 在这一轮偷袭中,大量的战斗小组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减员。毕竟,在之前的战斗设想中,他们从未考虑过这些看似普通的房子当中竟会隐藏着地道。而将领们也并非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能一个个都能预料到这些房子的下面相互连接着错综复杂的地道。 众多的士兵从地道中如幽灵般钻出,他们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暗器,对这些毫无防备的战斗小组发起了迅猛而致命的偷袭。战斗小组的战士们,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有的不幸倒下,有的则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求生的本能,成功地从房屋当中撤离了出来。很多人在遭受偷袭的瞬间,第一反应便是想用身上挂着的香瓜炸弹,将房间中的敌人全部炸死。然而,当他们看到倒在房间中的战友时,往往会在投掷香瓜炸弹之前出现片刻的犹豫。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导致倒地战友身上的葫芦枪被敌人迅速夺走。 经历了这么多场的战斗,杨烈和秦锋手下的许多将士都对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的使用方法有了深入的了解。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语,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适用的真理。他们通过各种途径,能够小批量地搞到一两把葫芦枪,三五颗香瓜炸弹。不仅如此,他们还设法获取了这些武器的使用方法,并将其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手下的士兵们。士兵们摩拳擦掌,只等着在战场上能够缴获更多这样的武器,增强自身的战斗力。 拿到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的杨烈和秦锋手下的士兵们,对这些来之不易的武器视若珍宝,珍惜至极。尤其是在使用葫芦枪的时候,他们更是谨慎小心,能点射绝不连发,力求最大限度地节省弹药。并且,他们将传统的暗器与葫芦枪巧妙地配合使用,形成了独特的战斗方式。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几乎是脸贴脸的近战交锋中,单手持握随身携带的盾牌根本无法发挥有效的防御作用。 夜语城外连绵不绝的房屋的最边缘地区,每一处都爆发了激烈的小规模交火。在零零星星的枪声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之后,只有为数不多的许权和沈策的士兵狼狈地逃回了营地。这批被派出来进行试探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永远地留在了那片房屋和巷道之中。虽然在此次试探性的交锋中,从伤亡数字来看,夜语城方面的士兵死伤的人数更多。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对于长期处于劣势的他们而言,是第一次在与许权和沈策的对抗中取得了局部的胜利。这一场小小的胜利,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夜语城中坚守的人们带来了希望和勇气,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抵抗到底的决心。 “报~”一声急促而响亮的呼喊打破了中军大帐中的沉寂。只见一名传令兵,迈着匆匆的步伐,冲进了这气氛凝重的中军大帐。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疲惫与紧张,那是了解了前线生死危机后留下的痕迹。 原本低着头,全神贯注研究着沙盘的沈策,在这声“报”响起的瞬间,猛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紧接着,他迅速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传令兵身前,一把从其手上将那承载着前线生死讯息的战报取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览。 而在传令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把战报举过头顶的时候,许权其实已经抬起了手,迈开了步子,准备过来将战报取到自己手中。然而,沈策的动作更快,先他一步将战报拿到了手中。许权见状,只好默默收回了自己即将迈出的脚和略微抬起的手。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眼神当中那莫名的意味却更浓了一分,仿佛深邃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沈策快速浏览完战报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稍作思索,便转身将战报递到了许权手中,然后就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沙盘上,思绪似乎在那复杂的地形和敌我双方的态势之间游走。许权接过战报,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严肃,眉头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看完之后,同样陷入了沉思。战场的复杂形势远远超过了二人之前的预料,这让他们倍感压力。 紧接着,沈策没有片刻的犹豫,甚至没有跟许权商量,便果断地向传令兵发出指令:“速去通知各部分,再派出战斗小组前去试探。务必叮嘱他们加倍谨慎!”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许权听到沈策的命令,面容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如水。但他眼神中那莫名的意味却再次更浓了一分,仿佛隐藏着深深的别样思考。 这一次,又是大量的三人战斗小组被派出。这些勇敢的战士们深知任务的艰巨和危险,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惨痛经验,在行动中更加小心谨慎。当遇到无人的空房屋时,他们不再掉以轻心。而是仔仔细细地在房屋中寻找可能存在的地道口。然而,这看似小心的举动,却又让他们遭遇了新的意外。有的战斗小组在好不容易找到地道口,满心欢喜地将其打开的一瞬间,却触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某些致命机关。刹那间,毒箭毒镖从房屋的各个角落中如暴雨般射出,那些进入房屋中的战斗小组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被无情地射杀,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有些战斗小组在房间中仔细寻找地道口的时候,竟在某个毫不起眼的地方一脚踩空,直接踩进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那陷阱中,淬了毒的尖木头尖竹子如狰狞的獠牙,瞬间将踩入陷阱的士兵的脚刺穿。毒性迅速蔓延,不消多久,这不幸的士兵就毒发身亡,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有的战斗小组幸运地寻到了地道入口,他们毫不犹豫地激发一枚香瓜炸弹,将其投掷进地道之中,紧接着全体成员迅速卧倒,以躲避即将到来的爆炸。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待尘埃稍稍落定,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地道口打开,俯身向下窥探。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地道中赫然躺着潜藏士兵的尸体,那场景惨不忍睹。 这些成功打开地道入口的战斗小组,怀揣着紧张与决绝的心情进入地道。然而,地道中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和危险。在这幽深狭窄的空间里,他们又遭遇了敌军的突袭。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枪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地道原有的寂静。 而另外一些进入地道中的战斗小组,在尚未与敌军正面交锋之时,却不幸触发了隐藏在暗处的致命陷阱。猝不及防之下,又是大量的人员伤亡。这一次次的意外,让每一个人的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结果,这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无论是那些幸运地找到了地道真实入口的小组,还是那些始终未能找到入口的队伍;无论是已经成功进入地道的勇士,还是尚未踏入地道一步的战士,都遭受了惨重的损失。最终,只有极少数的士兵能够侥幸返回军营。这场巷战与地道战的残酷与惨烈,由此可见一斑。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一批战斗小组从军营中被派遣出去,执行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试探性进攻任务。 第250章 然而,每一次的行动都如同一场噩梦,在损失了一部分的战士之后,他们又无奈地返回军营。对于许权和沈策来说,这数次的试探性进攻结果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他们不仅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战果,还白白牺牲了众多士兵的宝贵生命。更糟糕的是,没有人能够真正摸清整个夜语城周边的真实状况,以及那错综复杂的地下地道中的隐秘情况。 沈策一次次在中军大帐中独自发号施令,独断专行。自从围城开始,到这数次试探性进攻之后,他没有一次询问过许权的意见。许权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嘴上未曾吐露半句怨言,脸上也未显露出丝毫不满。然而,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难以掩饰其内心真实的想法。许权深知,此次战役的一无所获,这也让他的心中逐渐萌生出了一些想法。毕竟,沈策是近年才加入他麾下的,并非与他一同从微末之时起步。故而,面对如今的局面,许权的内心不可能毫无波澜。 终于,又一次战报送至营帐。许权在仔细阅读完战报之后,沈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此时,传令兵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许权沉稳地说了一声:“慢着!” 这声低沉而有力的话语,仿佛一道定身咒,让传令兵瞬间停下了脚步。他立即原地站定,而后迅速转身,面向许权,庄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与此同时,沈策也猛地抬起头来,他那犀利的目光中满含着莫名的意味,直直地看向许权。许权毫不退缩,同样回以坚定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地碰触,仿佛能擦出无形的火花。在这短暂的对视中,他们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江海,思绪万千,然而,没有人将真实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权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沈将军,你下去歇一歇吧,这里暂时由我来指挥。你调整一下状态。”沈策听完,微微点头,依旧未发一言,便直接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中军大帐。二牛见状,本打算跟沈策一同出去,却被许权叫住了。 起初,许权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张平静的面具。然而,在沈策走出中军大帐之后,许权果断地屏退了左右,偌大的营帐中,只留下了二牛。就在这一刻,许权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不停地闪烁着,犹如暗夜中即将爆发的雷电,丝丝杀意从那深邃的眼眸中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许权深吸一口气,努力舒缓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他微微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度睁开时,已将表情恢复如初,眼神也变得沉稳而深邃。许权看向二牛,语气平静地问道:“二牛,你觉得沈策怎么样?” 二牛一脸懵懂,只是憨憨地回答道:“我觉得沈策可好了。” 许权微微挑眉,接着追问:“哦,他哪里好?” 二牛挠了挠头,笑着说:“沈策是一个特别可爱的人,反正对我可好了,说话又好听,人又温柔。” 听到二牛这番质朴的话语,许权的眼神当中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笑意。但这笑意稍纵即逝,他继续问道:“那要是有一天我和沈策打架,你会帮谁?” 二牛瞪大了眼睛,着急地说道:“哥哥不要欺负沈策,沈策可打不过哥哥。哥哥要是欺负沈策的话,我就拦住哥哥,让沈策赶快跑。” 听二牛这么说,许权眼中原本的笑意瞬间化作一道寒芒,那寒冷的光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不过,这道寒芒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间,又重新变成了看似温和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恐怕只有许权自己才清楚。 接下来许权下达了唯一一条军令:全军休整,时刻准备出击。此令一出,整个军队迅速行动起来。除了安排战士轮班站岗巡逻,以确保营地的安全外,其余所有的士兵都抓紧时间开始休息。因为经验丰富的他们深知,这条命令的背后,意味着一场即将爆发的全面进攻的夺城之战已在弦上,一触即发。 果不其然,全军将士在匆匆吃过三餐饭后,许权的进攻命令便如疾风骤雨般下达。刹那间,整个军营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所有的士兵都迅速行动起来,呈现出一种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气势。为了此次进攻,他们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有储存的香瓜炸弹全部有条不紊地分发了下去,那些精心准备的葫芦枪也都被一一取出,整装待发。后方人员时刻准备着,一旦前线士兵将葫芦籽打光,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葫芦枪传递到最前线的士兵手中,确保进攻的火力不会有丝毫减弱。 许权深思熟虑,留下了二十万人作为预备队,以应对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而剩下的四十万人则组成了一支气势恢宏的大军,以密集阵型和全方位包围之势,向着夜语城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一支支队伍犹如钢铁洪流,从军营中奔腾而出,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夜语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房屋之间的巷道中。先头部队一进入巷道,便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果敢的决策能力。他们迅速占领了最外侧的房屋,凭借敏锐的洞察力,迅速找到地道口,毫不犹豫地往地道中钻去。而后续的其他士兵则继续朝着里面的房屋进攻,一部分人沿着巷道稳步推进,一部分人则通过这些房屋的地道入口进入地道,双管齐下,协同作战。 然而,这进攻之路并非一帆风顺。顺着巷道前进的士兵,没走多远,便遭遇了重重陷阱。有的士兵不慎踩到了机关,刹那间,不是从周围冷不丁地射出暗器,让人防不胜防,就是直接跌入了那宽敞至极、布满尖木头尖竹子刺的坑中,惨状令人揪心。 更可怕的是,最前面的士兵触碰到机关时,居然会有一排暗器从前到后长达十米的两侧墙壁上射出。这阴险的设计,使得除了最前面触碰机关的士兵会遭受暗器的伤害,后边十米范围内的所有士兵也无一幸免,纷纷被暗器击中。那些布满尖刺的大坑陷阱更是无比阴险。一两个人走在上面或许还能侥幸逃过一劫,可一旦人数达到一定的数量,整体重量超过了预设的界限,就会瞬间触发陷阱。于是,一群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跌入了那犹如恶魔之口的布满尖刺的大坑中,伤亡惨重。 前面的士兵不幸触发了陷阱,死的死伤的伤。然而,后边的士兵却无暇顾及这些伤员,他们不能停下脚步,只能忍痛绕过这些陷阱继续艰难前行。此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对伤员进行救治,只能将那份牵挂与担忧深埋心底,坚定地向着前方迈进。 在没有陷阱的位置,情况也并未有多好。往往会从前面、左面、右面,突然冒出来一队又一队的敌军士兵,瞬间就与他们短兵相接。在如此狭窄的巷道中,空间极为有限,士兵们几乎是摩肩接踵。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双方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局势的突变让许权的士兵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杨烈和秦锋精心安排的巷战,正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他们深知许权一方的葫芦枪和香瓜炸弹威力强大,若在开阔地带正面交锋,己方毫无胜算。于是,通过这种贴身肉搏的近战方式,成功地抹消掉了葫芦枪和香瓜炸弹带来的武器优势和代差,强行把许权的士兵拉到了与他们近乎相同的战斗水平线上。 杨烈和秦锋的士兵早已身处穷途末路,只能背水一战。他们清楚地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此时若不拼命,日后也难逃被敌人斩杀的命运。既然如此,杨烈和秦锋的士兵都秉持着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这种视死如归的决心和勇气,让他们在战斗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相比之下,许权的士兵没有这样必死的信念和觉悟。他们或许还心存一丝侥幸,或许还未真正意识到此战的残酷性。因此,在与秦锋和杨烈的士兵交锋时,自然就会被压着打,渐渐处于下风。这样一来,许权派出强攻的士兵,在地面战场上遭遇了极大的伤亡,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那些钻入到地道中的许权的士兵,境遇更是凄惨。地道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对地道的环境完全陌生,只能摸黑小心翼翼地前进。但即便如此,不时就有人中了暗器,或是一不小心掉到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第251章 同样的,在一些极为隐秘的位置,往往会从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跳出杨烈和秦锋的士兵,瞬间与许权的士兵展开近身肉搏。在这接二连三的偷袭之下,许权的士兵防不胜防,伤亡情况愈发惨重,地道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息。 在那昏暗幽深的地道中,有些士兵为了能提前观察到敌人的动向,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于是点燃了火把或火折子。然而,他们未曾料到,正是这微弱的火光,让他们瞬间成为了显眼的活靶子。这些点起火把的士兵,怀揣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冷箭无情地射中,当即毙命。在这地道如此黑暗的环境中点起火把,无疑是将自己直接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之中,成为了敌人轻而易举就能瞄准的目标。 没过多久,地道中便横七竖八地充斥着一具具死尸。尸体的数量之多,简直让人瞠目结舌,狭窄的地道被这些冰冷的躯体阻塞得几乎无法通行。况且,地道入口众多且分散,每一队士兵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地道的。而这些先进入的士兵死亡后的尸体,就像一道道无情的障碍,阻塞了后边士兵从这些地道口进入的通道。 许权派出的这四十万进攻的士兵的先头部队,在刚踏入这些巷道和地道之时,便遭遇了重重阻碍。后续更多的士兵拥堵在巷道以外,心急如焚却无法进入战场。在这巷战当中,由于作战区域的狭小,根本无法容纳更多的士兵展开作战,空间的局限性使得士兵们难以施展拳脚。如此一来,许权这一方原本占据的人数优势,被秦锋和杨烈巧妙地利用巷战和地道战直接抹消掉了。 夜语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房屋之间的巷道和房屋之下的地道,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无情的血肉磨盘。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毫不留情地将双方的士兵碾成肉泥。在这场残酷的绞杀中,许权这一方承受的损失是最为惨重的。而许权这一方士兵的惨重损失,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那些死亡士兵身上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等精良装备,纷纷落入了秦锋和杨烈这一方的手中。 许权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居高临下,忧心忡忡地目睹了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许权深知,自己下达的这个命令是何等的愚蠢和鲁莽。在这无奈与绝望的时刻,他只得咬咬牙,下令让军队撤回来。 这一次的全面进攻就这样以失败告终。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次进攻,便直接让许权损失了整整三万人。这三万人身上的精良装备,大部分都被杨烈和秦锋的士兵所缴获。许权懊悔不已,心中的愤怒和自责让他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他万万没想到,敌人原本没有枪,自己却亲手给敌人送了过去,直接变成了给敌人输送装备的“运输大队长”。 相比较许权的满心懊恼,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烈和秦锋几近癫狂的大笑。杨烈和秦锋起初设想,自己恐怕得苦苦挣扎数年,才有考虑突围的可能。他们原本严阵以待,以为敌方会发起一场凶猛至极的攻势,谁曾想,敌方不仅未能达成任何战果,反而在退去之后,打扫战场时惊觉,敌方竟然损失了多达三万人。 更令杨烈和秦锋欣喜若狂的是,他们缴获了数量众多的葫芦枪和香瓜炸弹。他们深知,倘若按照这样的态势持续作战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精良武器便能配备到每一位士兵手中。对于秦锋和杨烈来说,当下最重要的便是维持住现有的局面,不贸然主动出击,如同守株待兔一般静静等待。只要敌方胆敢再次进犯,他们就继续沿用当前的对战策略,不断地消耗对方的兵力,持续地缴获对方的武器。如此一来,他们获胜的可能性将会与日俱增。 另一边,吃了大亏的许权,如今只命令围城的军队做好充分的备战工作,加强防御,静静等待有利时机,不再主动出战。于是,就这般,双方竟然全部偃旗息鼓。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许权方面与夜语城方面未曾爆发过哪怕一次冲突。 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时光里,许权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破敌良策,还多次召集营中除沈策以外的诸位大将军共同商讨。然而,无论是许权本人,还是诸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都未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此期间,不少大将军纷纷向许权提议,请沈策前来参与商讨。但每当有人提及让沈策前来,许权总是以“沈策这段时间太过辛苦了,让他好好歇一歇”这样的借口加以搪塞。而且,每一次只要有人提到让沈策将军前来,许权的眼神中便会瞬间多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如此怪异的氛围,怎能不让那些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大将军们心生疑窦?每个人的心中都暗自揣度着一些猜测,尤其是那些已然被沈策掌控住的大宗师们,更是对此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最终,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许权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请沈策再度出山指挥战斗。沈策的态度一如既往,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同样地,许权表面上也维持着往常的姿态,看起来两人之间似乎与从前别无二致,然而,他们内心深处究竟作何想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当许权邀请沈策前往中军大帐之时,同时也将营中的所有大将军一并召集而来。在这偌大的中军大帐中,除了沈策之外,共有七位大宗师在座。许权浑然不知,除了何进和二牛之外,其余四人早已被沈策用太阴冥水所控制。许权做梦也想不到,沈策竟有如此能耐,能够掌控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他更无法想象,就连秦锋手下的大将军都有向沈策投降的,而沈策不仅将这些从秦锋处投降而来的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收服,还巧妙地将其控制在自己身边。至于那两名直接被沈策毒杀的大宗师,许权一直误以为他们仍在中央大河以南的地区负责镇守,从未想过这二人已然命丧黄泉。 待所有人都齐聚一堂之后,许权便着手组织这次至关重要的军事战略商讨会议。此前,许权已经与其他大将军反复商讨多次,可始终无人能够提出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实际上,这场会议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沈策所准备的,许权的目的便是让沈策将自己的想法和策略,清晰地传达给在场的所有大将军。 许权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地对沈策说道:“沈将军,我军围困敌军至今已有半月之久,然而在这漫长的半个月当中,我军可以说是毫无建树,未取得丝毫战果。不知沈将军可有何破敌的良策?” 沈策依旧神色淡淡,平静地回应道:“继续采用小股战斗小组袭扰的策略,逐步蚕食消磨敌方。” 许权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的方法咱们已然尝试过了,效果实在是不尽人意。” 沈策依旧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王上询问于我,那我自是给出了方略。王上用与不用,全凭王上决断。” 沈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在场的所有大宗师都未曾料到沈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尤其是何进。他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沈策莫不是疯了?怎敢如此说话!表达自身想法的方式多种多样,而沈策却偏偏选择了态度最为恶劣的一种,那便是“反正你问我了,我也说了,至于用不用那就是你的事了”,这般恶劣的态度,别说是面对割据一方的王者,就算是对普通人而言,也是难以接受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许权的脸上竟然毫无波澜,不见丝毫的恼怒之色。他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将领,将每一位将领脸上那略带惊愕的神情尽收眼底。许权平静地说道:“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许权的问话一出,所有的大将军都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却没有一人出声应答。整个中军大帐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种令人感到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二牛依旧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样,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并未在意二牛此时的表现,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二牛的脑子不太灵光。毕竟,二牛在武学方面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老天爷在赋予他极高武学天赋的同时,剥夺了他的智慧,这也在情理之中。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许权见无人言语,便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各自回到岗位。准备安排士兵持续不断地以三人战斗小组的形式进行蚕食作战!” 听到许权的指令,诸位大将军纷纷起身,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齐声高喊“是”,随后便依次离开了中军大帐。沈策也正要起身往外走,却被许权出声叫住了。许权让二牛也离开了中军大帐,于是,中军大帐中便只剩下了许权和沈策两人。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这般,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 许权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沈策,本王待你不薄吧?!” 沈策语气平静地回应道:“王上待我很好!” 许权紧接着说道:“无论山间溪水,还是大江大河,皆有源头。一旦源头断绝,便再无江河溪水流淌。还望沈将军,能够好自为之!” 沈策依旧神色淡然,缓缓说道:“冰雪雨露,皆是源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许权听闻沈策此言,眼中的杀意再也难以遏制,瞬间迸发而出,一时间,许权的面容变得极其狰狞,怒喝道:“那是没得谈了?!” 沈策依旧一脸的淡定从容,极为平静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权此时再也不加以掩饰,直接伸出一只手,迅猛地朝着沈策的面门抓去。沈策却毫不焦躁,尽管二人的境界差距极大,但是沈策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许权抓来的这只大手。此刻,大帐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一场激烈的冲突一触即发。许权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触及沈策的面庞,而沈策究竟会如何应对,尚未可知。但他那沉稳淡定的姿态,又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第252章 果不其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两道身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沈策的左右两侧。他们齐齐出掌,迅猛地攻向了许权那正抓向沈策的大手。定睛一看,此二人竟是原先效忠于秦锋,而后投诚于沈策的两名大将军。 一直以来,沈策都将这二人带在身旁。他深知,自己立志践行天下大同的宏伟理想,终有一日会与许权分道扬镳、反目成仇。然而,沈策着实未曾料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许权竟如此沉不住气。 但稍加思索,便能明晰许权此举的缘由。其一,沈策战功赫赫、功勋卓着,功高震主,这无疑让许权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其二,许权自认为已将夜语城重重围困,只需持续围困下去,便能达到目的。在他看来,有没有沈策参与其中,似乎并无太大影响。再者,沈策近来已多次表现出对许权的无视与傲慢,这一系列的行为累加起来,使得许权此刻必定不会放过沈策。 不过,沈策丝毫不惧许权向他出手。要知道,如今在整个军营之中,沈策麾下坐拥六名大宗师,而许权一方,连同许权本人在内,也仅仅才有三名大宗师。更为关键的是,沈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将自己的政委巧妙地渗透到了整个军队的方方面面。他对底层士兵的掌控力达到了极高的程度,无论是士兵们的思想动态,还是他们的忠诚度,沈策都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沈策坚信自己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后盾,他自然无需担忧许权的挑衅与攻击。甚至,对于许权此刻主动撕破脸皮的行径,沈策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忧虑,反而还心生一丝喜悦。 许权对沈策的欣赏,沈策一直心知肚明。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许权乃是既得利益者,绝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由此,他们之间已然产生了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这种对立是根深蒂固、难以调和的。既然矛盾无法化解,那么由许权率先挑起争端、主动撕破脸,沈策的内心反倒能够得到些许慰藉。他也能够借此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并非我忘恩负义,而是被迫无奈之下的反击。” 在沈策身旁两名大宗师的全力保护之下,沈策得以顺利地离开了中军大帐。而许权与这两位大宗师的激烈交手,所爆发出的强大力量,直接将中军大帐摧毁得粉碎不堪。那剧烈的打斗声响彻四周,中军大帐之外站岗的士兵们听闻此声,纷纷迅速围拢了过来。 沈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特制的香瓜炸弹。这枚香瓜炸弹的独特之处在于,其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金属粉末。沈策目光坚定,瞬间激发了香瓜炸弹的机关,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往天空中抛了出去。此时的沈策,已然拥有了豪侠的境界,这一抛,直接将香瓜炸弹送至半空之中。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香瓜炸弹在半空中爆炸开来。那强大的爆炸瞬间引燃了外面包裹的金属粉末,绚丽的火花绽放开来,在天空中炸成了一朵颜色鲜艳、明亮夺目的巨大烟花。整个军营中,所有沈策派驻出去的政委在看到天上这朵璀璨烟花之后,立刻心领神会,他们深知,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他们迅速相互联系,开始行动,将所有认同沈策理念的士兵们快速集结了起来,一场起义即将拉开帷幕。 一时之间,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军大帐处,三名大宗师之间的交手可谓惊天动地。大量不明所以的士兵被打斗声吸引,匆匆集结在了周围。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根本不清楚这互相交手的人究竟是谁。被打斗声吸引而来的二牛,也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赶来。然而,沈策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面对一脸懵懂的二牛,沈策随口以“他们在打闹玩耍”这样荒诞的理由搪塞。二牛本想过去与他们一同玩耍,可沈策却巧言哄骗,说要让二牛跟自己玩耍。单纯的二牛就这样着了沈策的道,兴高采烈地跟着沈策远离了这处狂暴无比的战场。 而在军营中的其他地方,一队又一队的士兵迅速集结起来。原本就跟随沈策的士兵,自然是知晓这烟花乃是起义的信号。而原本隶属于何进的士兵和许权带来的士兵,情况则较为复杂。一部分人在政委的领导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起义,追随沈策的脚步;还有一部分人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处于茫然无措的状态。而后,这两拨人便对峙了起来,各级军官试图弹压,却根本无济于事。而原本隶属于沈策的士兵,训练有素,迅速行动,将这些不清楚原由的士兵团团围住。被围的士兵们左顾右盼,发现自己寡不敌众,由于人数差距实在太大,无奈之下,他们最终只能选择被迫投降,乖乖地被缴了械。 何进大将军原本正在别处忙碌,却被这中军大帐之处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吸引了过来。他匆匆赶到,定睛一看,竟是两名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大宗师在围攻许权。何进神色一凛,大吼一声,毫不犹豫地直接加入了战场,选择帮助许权一同对抗这两名大宗师。 此时,沈策也已经折返回来。他先是安排自己手下的两名政委去陪二牛玩耍,以确保二牛不会到此支援许权,随后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返回了中军大帐所在的位置。围在周围的士兵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许权的亲兵。许权的亲兵们看到何进加入了战团,又在这大宗师们混乱的打斗中,凭借对许权身形与招式的熟悉,很快便认出了其中有他们所忠心追随的王。这些亲兵们顿时愤怒不已,情绪激昂地大喊了起来。他们端起了手中的葫芦枪,毫不犹豫地就要射击正在与许权和何进作战的两名大宗师。 可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再往外圈包围过来的,竟是沈策麾下的士兵。沈策的士兵们一个个表情严肃,把枪都紧紧地顶在了许权亲兵的身上,厉声喝道:“放下武器!”然而,许权的这些亲兵,都是曾经与许权出生入死、一同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来的。他们对许权的忠诚早已深入骨髓,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沈策麾下士兵的威胁,就轻易地将自己手中的枪放下呢? 于是,这些亲兵正准备回身反抗之时,沈策手下的这些士兵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开枪了。只听得一阵“砰砰”声此起彼伏,密集的枪声在空气中回荡。片刻之后,这里所有的许权亲兵都倒在了沈策包围过来的士兵的枪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紧接着,大量的高级特大号葫芦枪被迅速架设了起来。这些士兵们目光坚定,准备用这些威力强大的高级葫芦枪射杀许权和何进。许权和何进看到这阵仗,心中大惊。他们深知,若是继续在此处战斗下去,恐怕性命难保。于是,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狠地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一下子把两名不愿拼命的大宗师逼退。随后,许权和何进便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夜语城方向逃去。 沈策看到二人准备逃走,却并未下令让自己的士兵去加以阻拦。他一挥手,直接让这些士兵打开了一条道路,放任二人向夜语城方向直接逃亡。这并非是沈策的疏忽或者仁慈,而是他早有谋划。倘若许权和何进不是准备往夜语城方向逃,而是往别的方向逃。那么二人必将陷入到沈策士兵的重重包围之中,难以脱身。所以,夜语城方向是二人唯一的逃跑生路。这也是沈策让自己的士兵包围二人之时,故意将夜语城方向包围来的士兵减少,从而让这个方向成为一个薄弱之处的原因所在。 第253章 许权和何进艰难地逃出生天,两人的后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然而幸运的是,血已止住。他们强大的肉身蕴含着惊人的自愈能力,能自主将伤口内的葫芦籽挤压而出,同时有效地控制住伤口处鲜血的外涌,使得伤口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结痂。 从中军大帐开始,他们一路狂奔,奋力逃出了那座充满肃杀之气的军营。沿途的士兵们对于他们的逃离视若无睹,仿佛早已领会沈策的用意。显然,这些士兵心中都有着明确的选择,没有人愿意出手阻挡这两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逃亡者。 成功逃出军营的许权和何进,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夜语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房屋区域。他们矫健的身姿在相对完好的房屋顶上快速跃动,犹如两道闪电,朝着夜语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何进的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何进喘着粗气对许权说道:“王!咱们别再往前逃了!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从军营的相对薄弱之处突围出去。我们都清楚军队的部署情况,以我们的能力,定能冲破阻碍,无人能够拦住!” 许权闻言,目光阴森地看向何进,大声质问道:“你真的了解军队的部署吗?如今军队已然叛乱,而我们却事先没有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你能想象得到沈策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力到底有多强大吗?还有,你亲眼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纷纷叛变,那你又对自己所率领的这支军队了解多少呢?沈策将面向夜语城一方的包围故意对我们放松,其目的就是要诱导我们往夜语城逃!他绝对不可能让我们逃出他精心布置的包围圈!沈策深知我的号召力,他害怕一旦将我们放出去,就如同放虎归山。只要我们能够回去振臂一呼,必然能够拉起一支强大的军队,难道你以为沈策会不忌惮这一点吗?所以,我们只要往包围圈以外突围,沈策就会对我们痛下杀手。那些神奇武器的威力你也是心知肚明,如果我们被包围,你觉得我们能有几分生存的希望?” 何进听到许权这一连串的问题,顿时哑口无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最终,他选择了沉默,默默地跟着许权继续向着夜语城的方向拼命逃窜。在沉默之后,何进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再次向许权发问:“既然如此,那沈策为何不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反倒故意放我们朝着夜语城的方向逃窜呢?” 何进的话音刚落,许权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极度狰狞。他语气阴沉地说道:“因为沈策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用心极其险恶!这是一个无解的阳谋!面对着那么多威力惊人的神奇武器,你说我们能不逃吗?” 何进毫不犹豫地回答:“逃!” 许权紧接着又问:“倘若我们逃到了夜语城,你觉得那杨烈和秦锋会不会向我们索要包围夜语城的军队的部署以及各种相关情况?” 何进应道:“会!” 许权继续追问:“那你说沈策那个王八蛋会不会在我们离开军营之后,更改军队的部署,重新规划防御和进攻的策略?” 何进斩钉截铁地说:“会!”何进说完这话,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一切都清晰明了起来。 许权和何进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只是闷着头不顾一切地向着夜语城拼命奔逃,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尽管何进并不清楚沈策和许权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纠葛与冲突,但从手下军队的反叛这一事实足以看出,沈策必然是早有精心的布置与谋划。甚至有可能,早在他第一次见到沈策的时候,沈策就已经在为今天的局面暗中筹谋了。 无论沈策和许权之间存在何种嫌隙,何进都认为沈策的手段实在是恶毒至极!同样的,何进也深感自己有愧于许权。沈策的能力是他挖掘出来的,培养沈策是他的决定,将沈策推荐给许权也是他的主意,所以许权今日的落难,实际上很大程度上是他何进一手造成的!何进觉得自己对沈策也算有知遇之恩,可沈策却以如此狠辣的计谋来对付他们。 何进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和许权成功逃进了夜语城,也休想得到什么好的待遇。毕竟许权和杨烈他们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如今被手下人驱赶出来,狼狈地逃进夜语城,却又拿不出围城军队的部署和详细安排,杨烈他们将会如何对待许权和何进,何进的心中早有预料。甚至,到时候他们二人被杨烈和秦锋围杀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就算杨烈和秦锋不杀他们,二人也必然会分出一部分精力来监视控制他们,或者监督他们来打头阵,让他们身先士卒进行冲杀。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沈策的这个计谋都能够成功地起到削弱夜语城高端力量的作用,杀他们于无形。何进越想越觉得前途黯淡无光,心情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而许权则是满心的愤怒与不甘,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往的种种,想着如何才能有机会扭转这几乎绝望的局面。 许权和何进二人凭借着自身超凡入圣的境界以及出神入化的身手,在那连绵成片的房屋顶上如风一般疾速连续跳跃。他们的身影矫健而敏捷,仿佛与风融为一体,每一次的跳跃都充满了力量。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成功地跳到了那高耸的城墙上。此时,城墙上正有众多士兵在认真地巡逻,以确保城墙的安全。当许权和何进稳稳地落在城墙上时,恰好被一队巡逻兵发现。这队巡逻兵的队长神色骤变,惊恐地大喊:“你们是什么人?快来人哪!快来人哪!”这声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在城墙上空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这一喊,让许权和何进的脚步戛然而止,停在了原地。他们此番乃是匆忙逃来,自然是不愿与这些巡逻兵发生任何冲突。因为一旦冲突爆发,他们不仅难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还可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几乎是在瞬间,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围来了许多士兵,他们个个手持长枪,锋利的枪尖齐刷刷地对准了许权和何进。然而,此时的许权和何进已经迅速地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二人的脸上神色淡然如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逃难之人应有的狼狈与惊慌。只见许权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威严,对着这些士兵大声说道:“你们速去通知杨烈和秦锋,就说许权到访。” 许权这一声,让围拢的士兵们顿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乱。要知道,许权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方,可谓是如雷贯耳。在这些士兵的认知中,包围在城外的士兵正是许权麾下。此时他们谁都不知道,其实包围了夜语城的这些军队的真正最高领导人是沈策,而许权也是被沈策逼迫驱赶,才无奈逃到了夜语城中。所以,当这些士兵听到来人自称是围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时,他们的心中如何能够平静? 在这骚乱之中,最外围的一个士兵,被他的队长果断指派,迅速转身朝着城中奔去,要去找杨烈和秦锋进行汇报。而许权和何进则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背靠着城墙,不紧不慢地等待着杨烈和秦锋的到来。他们的神情从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许权和何进心里十分清楚,秦锋和杨烈绝不会贸然将他们俩请到城中。按照他们对秦锋和杨烈行事风格的了解,这二人一定会亲自到城墙上来。因为凭借许权和何进的才智与手段,完全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在城市中观察一圈城防的布置情况,再仔细查看一圈城内的布局。一旦让他们成功做到这些,然后迅速离开城市,将城中的详细情况带回去,那么对于夜语城来说,很有可能将会遭遇极大的危险。 片刻之后,杨烈与秦锋引领着数位大宗师匆匆登上了城墙。那些原本紧密包围着许权和何进的士兵,如潮水般迅速散开。杨烈和秦锋带着这一众大宗师,径直走向许权和何进,以半包围的态势将他们二人牢牢围在中间。与此同时,另有两名大宗师身姿矫健,从高耸的城墙上纵身一跃,稳稳地站立在城墙下房屋的房顶上。至此,许权和何进已然陷入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插翅难逃。 杨烈向来雷厉风行,毫不拖沓,当即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许权,你竟然敢现身于此!” 许权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神色未起丝毫波澜,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杨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今日我来到此地,缘由与秦兄如出一辙。”言罢,许权的目光缓缓移向了一旁的秦锋。 原本,秦锋正全神贯注、一脸警惕地紧盯着许权和何进二人。要知道,他们皆处于大宗师的高深境界,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激烈的战斗。所以,一旦对方突然发难,秦锋和在场的诸位大宗师定会在第一时间作出迅猛的反应。然而,当许权这番话传入耳中,秦锋和在场的所有大宗师不禁微微一愣。秦锋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做和我一样?” 许权不慌不忙,缓缓说道:“我如今落魄逃亡至此,只盼能与杨兄、秦兄携手并肩,一同突围,冲破这围困夜语城的重重封锁。” 第254章 听闻许权此言,杨烈瞬间怒火中烧,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声咆哮道:“你放你妈的屁!这夜语城的包围圈不正是你率兵构建的吗!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些什么?所有人听令,一起动手,将这狗杂种置于死地!”杨烈此刻已是怒不可遏,口中脏话连篇,唾沫四溅,丝毫不顾形象,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与其他大宗师一同冲上前去动手。许权和何进见此情形,赶忙全神戒备,严阵以待,做好了迎接即将来临的激烈战斗的准备。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秦锋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用力按住了杨烈。秦锋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杨兄,请暂且息怒,稍安勿躁。不妨先听这许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倘若他胆敢说半句假话来欺瞒我们,再动手收拾他也为时不晚!”许权和何进看到这一幕,心中明白杨烈和秦锋二人这是在唱双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给他们颜色看。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戒备,重新稳住身形。毕竟,在场的众人皆非愚笨之辈,表面上的功夫该做还是要做的,实际要采取的行动却未必与嘴上所说的完全一致。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许权身上。许权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将沈策如何欺骗他,又如何率领士兵背叛他的前后经过,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番。在整个叙述过程中,许权巧妙地将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试图让杨烈和秦锋明白,自己与他们一样,都是被沈策的阴谋所坑害,才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不仅如此,许权还详尽地把城外包围士兵的部署情况一一道来,并且着重强调,在他们离开之后,沈策必定会更改军队的部署,所以不能仅仅依据他所讲述的目前的部署来制定计划。 然而,许权的这一番言辞,想要立刻完全消除杨烈和秦锋心中的疑虑,那是绝无可能的。但要说杨烈和秦锋对许权的话全然不信,那也不尽然。此刻,杨烈和秦锋对许权的态度处于一种半信半疑的微妙状态。许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深知要让对方完全信任自己绝非易事。于是,许权对着杨烈和秦锋说道:“我深知相互之间的信任并非一蹴而就,需要时间的沉淀和考验。你们对我有所保留地信任,这实属正常。不过,我愿意立下投名状,只要有任何需要我去做的事情,你们尽管吩咐,我当下唯一的心愿,便是从此地成功突围,以待将来有朝一日能够亲手将沈策那狗贼斩杀!” 许权话音刚落,杨烈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原本愤怒的神情如冰雪消融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喜悦。他仰头哈哈大笑,随即张开双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许权一个热情的熊抱。紧接着,他起身,一只胳膊亲昵地搭在许权的肩膀上。杨烈整个人站到了许权的侧面,仿若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勾肩搭背一般。杨烈面带笑容,对许权说道:“许兄,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们兄弟自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哪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走,咱们现在就进城去,我要为许兄大摆宴席,好好地为你接风洗尘!” 起初,当杨烈有所动作的时候,许权着实被吓了一跳。毕竟在这紧张的局势之下,任何突如其来的举动都可能暗藏危机。然而,许权并未从杨烈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杀意,于是他只是全身肌肉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烈,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意欲何为。许权万万没有想到,杨烈接下来竟然会给他一个如此热情的拥抱,这一举动着实让他惊愕不已。而当杨烈对他勾肩搭背,引领着他往城墙下的通道口走去时,许权这才真切地感觉到杨烈并无加害于他的意图,于是,他身上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了下来。 许权的内心其实在暗自思忖,杨烈故意表现出这般豪爽热情的模样,十有八九是为日后派遣他去执行某些艰巨的任务提前埋下伏笔。不过,既然暂时没有察觉到危险,许权便也放松了心态,就这般与杨烈勾肩搭背地朝着城墙向下走的通道口缓缓行去。 其余众人见杨烈和许权如此亲密无间的模样,便也纷纷跟随在二人身后,一同往城墙下走去。何进原本打算站在许权身旁,可这一帮大宗师却有意无意地将他和许权隔开了。何进的视线一时被阻断,无法直接看到许权的身影。在何进的身旁,有两名大宗师面带微笑,陪着他说话,然而何进却是神色尴尬,勉强地应答着。 秦锋此时的脸上满是惊愕,他着实没有料到杨烈的变脸速度竟如此之快。上一秒还怒发冲冠,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下一秒却又春风满面,好似晴空万里。杨烈从极度愤怒瞬间转变为现在这般亲昵的态度,实在是让秦锋感到匪夷所思。但秦锋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后,与一帮大宗师一同前行。 当众人行至楼梯口时,杨烈转过头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许权。紧接着,他整个身体也转了过来,朝向许权,并且将原本自然下垂的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搭在了许权的肩膀上。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滔滔不绝地对许权诉说着未来的种种畅想。许权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冰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手竟然从他的胸前穿透而出,手中还捏着已经成碎末的心脏。许权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愕之色,喉咙里只能发出“呵呵”的怪异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鲜血如泉涌一般从他的口中汩汩流出。 与许权那一脸茫然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旁站着的杨烈那一脸的狰狞。此刻,二人的身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许权面朝楼梯口,而杨烈则面朝许权。杨烈一只手紧紧扶着许权的一个肩膀,另一只手从许权的后背穿过,直抵胸前,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将许权的心脏捏爆,瞬间夺去了他的生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杨烈的情绪和态度转变竟会如此迅速而决绝。他从愤怒到兴奋,再到极为亲密,最后变为此刻的狰狞可怖,前前后后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未用到。杨烈这一套变脸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若与民间的杂耍团相比,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在震惊之余,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寒意。这瞬息之间的生死逆转,让他们对杨烈的狠辣与果决有了全新的认识。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恐惧,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杨烈猛地一回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众人,声如洪钟,一阵暴喝,将他们从震惊之中猛然叫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这声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他们如梦初醒,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朝着何进同时发起攻击。何进之前被众人挡在身后,根本无法看到前面发生的状况,也丝毫不知此时许权已然命丧黄泉。何进原本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满心疑惑众人为何突然停下了脚步。然而,当众人齐齐面向他出手的瞬间,何进透过人群的缝隙,瞥见了已经倒地身亡的许权。 面对众人铺天盖地的进攻,何进仓促之间进行抵挡。但他一人之力怎敌众人围攻,更何况是十几只手同时发难。没过多久,何进的身上就有好几只手狠狠插进了他的身体,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得粉碎。何进口中鲜血狂喷,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秦锋望着已经死去的许权和何进,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满是不解地问杨烈:“你……你这是做什么!?” 变脸如翻书的杨烈此刻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他平静地面对秦锋,缓缓说道:“你对他们放心吗?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秦锋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杨烈紧接着又说道:“你能放心的和他们并肩战斗吗?若是正面冲突,你能保证在场的所有大宗师能够毫发无损地拿下这二人吗?” 秦锋依旧保持着沉默。话已至此,每个人都明白了杨烈的心思。杨烈以热情洋溢、勾肩搭背的方式,巧妙地降低了许权心中的防备。就在许权将戒备之心降至最低点的时候,杨烈果断出手偷袭。失去了二牛的许权,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完全不是杨烈的对手,更何况是在许权心中毫无防备,杨烈出其不意的瞬间偷袭之下。 就这样,曾经在暗影禁域西方称王称霸、割据一方,拥有最大优势的西方王许权,在这次突如其来的偷袭之中,成为了第一个倒下的王者。他死后,不仅没有享受到应有的高规格待遇,甚至只是被普通的小兵从城墙上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拖了下去,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而已。最终,这个王者的躯体化作来年春天种植粮食的肥料,消失在了世间。曾经的许权,威风凛凛,权势滔天,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悲惨而又不体面的方式结束生命。他的命运在这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高高在上的王者沦为了庄稼的肥料。而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变化无常,而这种变化,正是恒不变的。天道有常,恒变无极。 第255章 “许权已经离开了,你们四人现在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知道你们无法直接面对许权,所以我当时围杀许权并没有要求你们出面,在往后的战斗当中倘若许权出现,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去面对许权,我不会为难你们!既然你们成为了我的手下,我必然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谢王上,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策坐在主位之上,神情威严而庄重。下边站着四名大宗师,他们原先全都是许权的麾下,只不过此时已经被沈策用太阴冥水控制住了。沈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大宗师,这两名大宗师是原先隶属于秦锋手下。秦锋的败落,让他们失去了依靠,在一番权衡之后,他们选择了投降到沈策麾下。同样,他们也被沈策用太阴冥水控制住了。 沈策在驱逐了许权和何进之后已然称王,并且沈策将自己称王的消息,晓谕天下。这一消息如同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暗影禁域。一时间,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着沈策的崛起。他的名字,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整个暗影禁域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策已经成为了新的王者。而且,沈策展现出了果断与决绝。他将原先的旧王全部围困在了夜语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成为了一座牢笼,囚禁着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王者。只等沈策一声令下,便可以将曾经的所有王者全部消灭,届时,沈策以后就是整个暗影禁域中唯一的王。 与此同时,沈策也派出了相当一部分的政委,派驻到各个城市去接手各个城市的政工工作。这些政委带着沈策的使命和期望,奔赴各地。和政委一同前去的还有装备了葫芦枪和香瓜炸弹的士兵们。现在,整个中央大河以南的地盘全部都成为了沈策的基本盘。这里的百姓对沈策的统治极为拥护,生活逐渐安定。中央大河以北的地盘也八九不离十,大多已纳入沈策的掌控之中。只有中央大河以西的地盘,还有一些许权的残留势力,不过那些残留势力在沈策的军队面前不堪一击。 对于沈策而言,如今的整个暗影禁域实际上已然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当前,只要成功拿下夜语城,将城中的诸位大宗师一举歼灭,他便能够毫无阻碍地问鼎暗影禁域,成为这暗影禁域真正的主宰。正因如此,此刻沈策身处中军大帐,对着手下的四名大宗师言辞恳切地说了这么一番话。而这四名大宗师眼看着许权已然大势已去,且许权已侥幸逃脱保住性命。并且,沈策还向他们郑重承诺,他们四人无需亲自与许权交锋。这般情形之下,这四名大宗师权衡利弊,自然心甘情愿地选择辅佐沈策。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知晓,此时的许权和何进都已命丧黄泉。 在许权和何进逃离军营之后,沈策当机立断,迅速对军队进行了重新部署。那些死心塌地忠于许权和何进的士兵,无一例外地被沈策果断处决,一个也未曾留下。而二牛因其头脑简单,依旧被沈策哄得团团转。沈策暗自盘算着,只等日后上了战场,再继续用谎言诓骗二牛,让他在特殊的局势下,去对付杨烈或者秦锋。 毕竟就当下的局势而言,对付大宗师,凭借高等级的葫芦枪便已足够。实际上,如今对于沈策来说,大宗师所发挥的作用已然被极大地削弱。如今的大宗师,对于沈策来讲,除了贴身保护他的安全之外,似乎再无其他显着的用途。沈策也曾认真考虑过为手下的大宗师配备高级葫芦枪。并且,就这个问题,他还与手下的六位大宗师展开了深入的探讨。在这六位大宗师亲自试用了高级葫芦枪之后,众人一致认为,此武器对于他们这些高手之间的对决而言,实用价值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鸡肋罢了。 只因其缘故在于,高级葫芦枪的体积实在过于庞大,不好随身隐蔽携带。况且在远距离作战的情况下,单单一把葫芦枪,根本无法对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唯有形成具有一定规模的高级葫芦枪方阵,才能够对大宗师形成有效的威慑。而在近距离对战之时,高级葫芦枪同样难以发挥作用。毕竟每把高级葫芦枪中只有五发备弹,数量有限。再者,葫芦枪因其过大的体积,在近距离作战中显得极为笨拙,缺乏灵活性。相较之下,对于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而言,近距离对战时,还是自身的拳脚功夫运用起来更为便捷,所发挥出的威力也更为强大。 此刻的沈策刚刚接手了从刘宏的工业基地中新运来的一批精良武器,这批武器犹如一把火炬,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决战的火焰,使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发动总攻,目标是尽快将那座固若金汤的夜语城全面攻克。在此之前,沈策精心策划的一切安排,皆是以迷惑许权为核心。他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每一步看似随意的落子,实则暗藏玄机,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对于战场上棘手的地道战和巷战,沈策并非毫无准备,他凭借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敏锐的军事洞察力,制定出了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破解方案。 伴随着沈策坚定有力的命令,全面调兵遣将的行动迅速展开。他目光炯炯,神情严肃,指挥着麾下的士兵,命令他们首先解决掉所有可能隐藏敌人的房屋和错综复杂的地道。一队队士气高昂、英姿飒爽的士兵从军营中整齐地走出,步伐坚定有力,他们的身影在天空金属散发的柔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他们朝着夜语城外的房屋边缘步步逼近,那气势仿佛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 夜语城方面的士兵们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沈策的士兵刚刚离开军营之时,他们就已经通过城墙上的了望哨观测到了这一情况。夜语城的将领迅速做出反应,将所有士兵迅速调动起来,准备在房屋与房屋组成的狭窄巷道中,以及房屋与房屋之下那隐秘的地道中,对沈策派出的士兵进行顽强的阻截。他们深知,这将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必须全力以赴。 然而,这回沈策派出的士兵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所携带的装备令人诧异,每个人后背背着的一大捆稻草,格外显眼。虽然夜语城方面的士兵敏锐地观测到了这种变化,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新情况,他们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一时之间竟没有想出有效的应对方案。同样,夜语城方面的将领在面对这种未知的变数时,也感到束手无策。因为这回沈策派出的士兵除了身上配备的葫芦枪和威力巨大的香瓜炸弹之外,那背后的稻草究竟有何用途,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沈策麾下的士兵每十人为一个紧密协作的作战小队。走在最前边的是身强力壮的盾兵,他们高举着厚重的盾牌,目光坚定,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防御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然而,夜语城方面的士兵似乎有着自己的战术考量,他们选择按兵不动,只是准备在沈策的士兵进入到巷道和地道中时,再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所以,在这一路的行进过程中,这些英勇的盾兵一路护送着身后的战友来到巷道之前,竟然没有遭遇任何的攻击。 当他们抵达离巷道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时,沈策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大批的香瓜炸弹被毫不犹豫地扔了出来,一时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在前面几轮激烈的进攻之中,最外围的这些房屋遭受了重创。有的已然变成了残垣断壁,有的房屋房顶不翼而飞,每一个房屋的墙壁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破损最为严重的整个房屋已然倒塌,化为了一地的碎石;相对完好的房屋,可能还立着三面墙,只是倒了一面墙罢了。 夜语城最外围的这一圈房屋已然遭受了重创,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原本精心布置在其中的机关,或是隐匿于暗处的地道口,都在猛烈的攻击下几近毁灭。那些地道口如今大敞着,仿佛一张张无助的嘴巴,诉说着战争的残酷。而位于这些房屋下面的地道,更是处于半塌方的凄惨状态,砖石泥土堆积,堵塞了通道,除了空气雨水之外,完全无法让人从中顺利通行。 实际上,从战术层面来看,这些士兵或许本不需要扔出如此众多的香瓜炸弹。然而,战争的局势瞬息万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杜绝任何潜在的威胁,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们也必须采取最为谨慎的行动。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在这看似破败不堪的最外围房屋当中,没有敌人潜伏着,准备伺机发动偷袭。所以,即便看似有些“大动干戈”,这样的行动仍是必要且明智的。 第256章 这些训练有素的十人战斗小队,以迅猛之势迅速占领了最外层的这一圈房屋。他们行动默契,分工明确。大部分人手持葫芦枪,身姿矫健地在房屋破损的位置向外瞄准,目光中充满了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敌情。而其他几个人则迅速展开了另一项关键的任务,大盾兵也放下了自己的盾牌,他们在地道口忙碌地行动着。 只见他们先将手中的稻草迅速扔下去一层,让地道口的下方铺上一层稻草。紧接着,他们点燃了这些稻草。但他们并非想要燃起熊熊大火,而是有意控制火势,让这燃起的火不至于烧得过于旺盛。随后,他们继续往燃烧的稻草上面铺设更多的稻草,最后再巧妙地封住地道口。 由于地道内部的特殊结构,空气流通不畅,导致地道中的稻草燃烧不充分。这种不充分燃烧进而产生了大量的烟雾,而这些烟雾遵循着分子的自由扩散原理,开始缓缓地朝地道深处蔓延而去。此刻,正值寒冷的冬天,天气条件更是加剧了这一状况的严重性。即使地道中的夜语城方面的士兵企图利用向下弯曲的地道做水封来阻止烟雾的扩散,也是来不及的,在枯水期更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当烟雾涌起的那一刻,地道中的夜语城的士兵便深知,他们不可能冒着滚滚浓烟去将这些燃烧起的稻草浇灭。因为只要是稍有常识的人都清楚,在火灾当中,直接被火焰吞噬生命的人其实并不算多。真正在火灾中丧生的大多数人,是被那致命的烟雾呛死的。所以,只要还是正常的人类,面对如此浓烈且致命的烟雾,就没有丝毫办法冒着生命危险去将这些稻草扑灭。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房屋中的十个人所带来的稻草数量都极为可观。而整个夜语城外的房屋最外围的这一圈当中,总共有五万沈策派出的士兵携带稻草进入。当他们将这些稻草纷纷投入地道中燃烧时,其数量之庞大绝非小数目。如此规模的稻草燃烧所产生的烟雾,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地地道中的每一寸空间。 沈策所在的军营中,稻草的数量可谓极其庞大。要知道,这可是要供给整整六十万军队使用的稻草。无论是在哪个世界的冷兵器时代,都有一句广为流传且至关重要的话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何草能够与粮食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呢?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因为草对于军队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别的暂且不提,就单说在这严寒的冬天。倘若士兵们想要安稳地睡上一觉,就必须想方设法做好充足的御寒措施。然而,在这样的时代,又哪能有数量众多的棉花来为士兵们制作温暖的棉被棉褥呢?能够为士兵们配备抵御寒冷的棉服,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了。而士兵们总不能仅仅身着棉服,就直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寝。此时,最好的御寒方式无疑就是在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稻草。只要能够铺上这样一层厚实的稻草,士兵们便能在这酷寒的冬天里,好好地睡上一觉,至少不至于被无情的严寒直接夺去生命。 稻草的用途,远远不止于此最基础的御寒功用。它在军队中的作用是多种多样且不可或缺的。就如刘宏前世在蓝星上高中的时候,曾学习过一篇名为《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课文。当时的老师着重为学生们讲解过,为何草料场被付之一炬,会使得林冲被逼上梁山。这一情节清晰地展现出,在冷兵器时代,草料的地位举足轻重,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在古代完全能够被视作一种极其关键的战略物资。 正是得益于军营当中那大量的草料储备,沈策的士兵们才能够在夜语城外的这些地道中毫无顾忌地燃烧稻草,从而制造出越来越多的烟雾。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没过多久,那些成功占据了最外圈的沈策的士兵们,便能够清晰地看到,再往里面的房屋当中也有烟雾不断地往外飘散。 这是因为烟雾顺着地道向前扩散,会从其他的地道口飘散而出。看到这一景象,士兵们便立刻明白,哪些房屋当中隐藏着地道口。而且,不仅仅是房屋内部,一些房子的墙壁之下竟然也有烟雾缓缓飘出。如此一来,他们瞬间就能够判断出,这些房屋外的墙壁下,肯定存在着隐蔽的地道口。 于是,那些还在巷道之外严阵以待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迅速冲进了巷道。他们目标明确,朝着那些飘出烟雾的地方,发起了进攻,并迅速占据有利位置。一旦成功占据了这些地道口,新一轮的行动便即刻展开。又是一轮香瓜炸弹清理后,稻草被毫不犹豫地扔入地道,然后被点燃,滚滚浓烟继续弥漫开来。 新进入的战斗小队正紧张而有序地往地道中点稻草。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占据了最外层房屋的士兵们,个个神情专注,严阵以待。他们迅速地架设起手中的葫芦枪,为正在前方燃烧稻草的战友提供坚实的掩护。他们的目光如鹰般警惕,死死地盯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感知,只要有敌方士兵胆敢贸然冲出来,他们必将毫不留情地给予敌方士兵以迎头痛击。然而,此时此地尚处于战场的最外层,暂时还没有夜语城方面的士兵出现。 最外层的房屋,在经历了数轮激烈战斗的无情蹂躏后,已是满目疮痍。在这众多战斗的残酷摧残之下,原本可能存在的各类机关早已失去了效用,这也使得夺取这些房屋的过程相较而言显得较为容易和轻松。当最外圈的这些房屋全都被沈策的士兵成功夺下之后,真正的艰难挑战才即将拉开帷幕。 新进入巷道的士兵们,在路过那些已经被自己的战友成功夺取下来的房屋时,内心感到了些许的安定。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房屋代表着战友们的胜利和付出,也意味着他们在前进的道路上暂时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后方。但当他们一步步走到战斗的最前沿时,他们也清楚地意识到,再继续往前走,就再也没有自己战友夺取下来的房屋作为依靠了,有的只是身边紧密合作的战斗小队。不过,这些士兵丝毫没有因此而感到慌张。他们完全依照预定的策略,迅速而熟练地躲在了房屋的墙后,毫不犹豫地向前边的巷道当中掷出了香瓜炸弹。 所有的士兵都紧紧地贴在墙后,屏气凝神地躲避着即将到来的爆炸。在那短暂而又漫长的等待之后,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炸弹爆炸了。硝烟弥漫,尘土飞扬。但这些士兵没有丝毫的迟疑,在爆炸结束的瞬间,他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了出去。他们的目标明确,眼神坚定。一旦找到前边还没有被占领的房屋的入口,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炸弹扔入房间当中。在这一刻,他们没有时间去考虑房间中是否有人,先扔进去两三颗炸弹将房间里面彻底炸一遍才是首要任务。 而对于那些连房顶都没有或者是房顶破了大洞的房屋,处理起来则更加简单直接。士兵们只需从房子上边的大窟窿,将香瓜炸弹准确无误地扔进去就行。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过后,硝烟和尘土弥漫在空中。这些战斗小组的士兵们这才毅然冲入到房间当中。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迅速寻找往出冒着烟雾的地道口。一旦找到,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打开地道口,将香瓜炸弹扔进去,等爆炸过后,再接着将自己所背的稻草扔进去,然后点燃。 在激烈的战斗进程中,不可避免地有许多战斗小队遭遇了陷阱和机关。然而,得益于先前使用香瓜炸弹在巷道和房子中进行的全面轰炸,大多数潜在的陷阱和机关都被有效地清理掉了。也正因如此,这些被触发的陷阱和机关所造成的人员伤亡相对而言并不严重。 在整个战斗小队的架构中,每位队员之间都紧密协作,相互掩护和救治。他们深知,在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团队的力量是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关键。当一名队员受伤,其他队员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迅速为其包扎治疗,使其能够尽快重返战斗,但是中毒的士兵就没办法救治了,队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袍泽永远的离去。各战斗小组之间也展现出了高度的默契和互助精神。虽然每一个小队之间的距离保持着一定的间隔,但在关键时刻,彼此之间的支援从未缺席。 从天空俯瞰大地,如果将目光聚焦在夜语城周围的房屋外圈,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便会映入眼帘。每一支由沈策派出的战斗小队,就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在这残酷的战场上跳出了整齐划一的舞步。 第257章 每支战斗小队推进的程度几乎相同,没有任何一支小队因贪图战功而贸然突进,也没有任何一支小队落后太远,彼此之间的推进进度相差无几。而且,他们的推进轨迹呈现出一个完美的正圆形,从最外侧的房屋开始,逐步向最内侧的夜语城稳步推进。 由于最外圈的地道中已被浓烈的烟雾所充斥,在这样烟雾弥漫、氧气匮乏的恶劣环境中,地道中的士兵根本无法冲入烟雾,更不可能通过地道口跳出来对沈策的士兵进行偷袭。这浓重的烟雾就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地道中的夜语城的士兵牢牢困住。而且,随着烟雾的不断扩散,大量夜语城的士兵只能无奈地从外圈逐步向内圈收缩。然而,地道中的空间毕竟有限,难以容纳如此众多的士兵。于是,大量的士兵不得不从地道中撤离出来,涌入了尚未被沈策的士兵占领的房屋和巷道之中。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夜语城的所有基层士兵和基层军官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们绞尽脑汁,却依然无法找到破解当前困局的策略。在这混乱与紧张的时刻,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在收缩防线的同时,将当下的危急情况迅速汇报回夜语城,焦急地等待着夜语城方面给出明确的指示和妥善的安排。 而此时的夜语城,在接到这一紧急消息之后,众多将领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齐聚一堂,神色凝重,在议事厅中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每个人的眉头都紧锁着,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思考着破局之策。房间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将领们各抒己见,激烈争论,试图从纷繁复杂的战场局势中找到那一丝破局的可能性。 可惜的是,在场的所有将领,尽管绞尽脑汁,却无人能够提出一个切实可行、妥帖有效的应对办法。他们只是陷入了一些毫无意义的激烈争吵之中,局面愈发混乱不堪。那嘈杂的争论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每个人都试图让自己的声音被听见,却始终无法形成一个统一而有效的策略。到最后,杨烈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毫无头绪的争吵了。他紧皱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极度的不满和焦急。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阴沉着脸、一直沉默不语的秦锋,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这时,杨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喝一声:“既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么就先派士兵去用沙土封堵地道,尽量阻止烟雾扩散,另外一方面把所有缴获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全部都运输到最前线,放到每一个最前线的士兵手中,让他们用这些敌人的武器去干掉那些来犯之敌!从房顶上打!从巷道中打!逼近敌人,就算是用刀用长枪,哪怕是用牙齿,也要把敌人阻挡在巷道之中!不能再让敌人前进一步!” 杨烈的这声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在房间中炸响。瞬间,所有的将领都安静了下来,不再争吵。他们被杨烈的气势所震慑,也意识到了此刻不是无休止争论的时候,而是需要迅速行动起来。每一个将领都深知情况的紧急,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将领如风一般冲向了东边的城墙之上,有的则奔向了西边,还有的朝着南边和北边疾驰而去。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命令自己麾下的士兵执行杨烈的命令。每一个将领心中都非常清楚,就现在这种万分危急的情况而言,杨烈的这个办法无疑是当下最有效的策略。因为在这混乱的局势面前,他们绞尽脑汁,却谁都拿不出来比杨烈更妥善、更具可行性的解决方案。 各个方向的士兵很快都接到了命令,他们迅速地准备好武器,投入到战斗之中。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不一会儿的时间,沈策的士兵和杨烈的士兵就在巷道中激烈地交起了火来。双方一见面,二话不说,先是用葫芦枪向对方疯狂地扫射一梭子。密集的枪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寂静,葫芦籽子弹在狭窄的巷道中呼啸而过。紧接着,双方士兵迅速躲到房屋的墙后,利用房屋的墙体作为掩护。他们的动作敏捷而熟练,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片刻的喘息之机。 随后,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将香瓜炸弹投向敌方。一时间,这些巷道当中都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在这一轮激烈的交火中,双方士兵各有损伤。相较于杨烈方面的武器全部都是缴获而来,数量有限,沈策这一方的士兵的武器则有着源源不断的供应。沈策麾下的士兵手中的香瓜炸弹就跟扔不完似的,不停地在往夜语城方面士兵所占据的地方扔。 终于,在这一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渐渐平息之后,沈策的士兵们屏气凝神,仔细倾听着敌方阵地上的动静。在确定没了声息之后,一支支的战斗小组小心翼翼地向着夜语城方向的士兵所占据的巷道摸索前行。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然而,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时,突然,在一些战斗小队两侧的房屋房顶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群手持葫芦枪和香瓜炸弹的夜语城方面的士兵。这些夜语城的士兵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试图将手中的香瓜炸弹投向沈策的士兵,同时准备用葫芦枪对他们进行疯狂扫射。 可就在他们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发起攻击的瞬间,一个个夜语城的士兵却在刹那间爆炸开来。原来,在最外层那些相对完好的房屋房顶上,早已趴着一个个严阵以待、架起高级葫芦枪的沈策的士兵。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目光锐利,瞄准精准。凭借着高级葫芦枪的强大威力和出色性能,他们能够在远距离之外,精确地狙击掉任何敢于登上房顶的夜语城的士兵。 在这夜语城周边的战场上,拥有高级葫芦枪的这些狙击手无疑是近乎无解的存在。普通葫芦枪的有效杀伤距离根本无法触及到这些位于高处的狙击手,而他们的任务正是为地面巷道中前行的士兵们提供坚实的安全保障,让战友们能够心无旁骛地执行战斗任务。 没了来自房顶上的威胁,巷道中的沈策的士兵们得以继续朝着夜语城的方向稳步探索。当其中一队终于来到了刚才和他们激烈交火的夜语城方面的士兵所在的阵地上时,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只见大量的夜语城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有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有的甚至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地的残肢断臂、不知名的肉块和内脏散落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硝烟的味道。 沈策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惨状,心中虽有片刻的震撼,但他们深知这是残酷的战场,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怜悯。战斗小队中的每一个人都迅速拿起手中的枪,瞄准地面那些看起来还比较完整的尸体,准备补上一枪,以防万一。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地面的这一堆尸体当中,有一个残缺不全的身影猛地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战斗小队当中。当战斗小队中的士兵们发现并开枪打在这个人身上时,这个人却毫不犹豫地将怀中抱着的东西用力抛了出来,散落一地。定睛一看,那些竟然都是被激发了的香瓜炸弹。 虽然这炸弹数量并不多,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所产生的威力也是极为惊人的。在战斗小队普通士兵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队伍中的什长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卧倒”。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些香瓜炸弹瞬间爆炸。强烈的火光和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战斗小队,在场的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呼喊,就全都被炸得粉身碎骨,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于难。 在夜语城周边房屋之间的巷道中,这样惨烈的场景比比皆是,多得令人心悸。夜语城方面的士兵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绝境,个个都似不要命一般,哪怕是在临死的前夕,也要竭尽全力拉走几个沈策的士兵当作垫背。那场景惨绝人寰,超乎了常人的想象,其惨烈程度达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 沈策派出的战斗小队,在这样悍不畏死的抵抗面前,一时间竟被硬生生地阻挡住了前进的脚步。由此可见,巷战的残酷性实在是超乎寻常。任何一支军队一旦被卷入惨烈的巷战漩涡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一种奢望。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每一次呼吸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第258章 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自然没有逃过站在军营中临时架起的高台上的沈策的双眼。他目光深邃,神情严肃,静静地凝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面对当前的这种胶着情形,沈策心中自然是有应对之策的。只需看一看已经在夜语城周边精心布置好的、被灰黄色迷彩布遮盖起来的投石车,便能明白他的心思。然而,时机尚未成熟,沈策并未急于让投石车出动。 前线的战况愈发地焦灼不堪,双方投入的士兵数量都极为庞大。而夜语城方面派出的士兵数量,相较于巷道中沈策的士兵还要更多。此时,夜语城方面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已消耗殆尽,接下来,他们只能依靠刀枪弓箭等冷兵器,来对抗沈策这一方士兵手中的炸弹和枪等热武器。 根据沈策的亲自观察,以及前线狙击手和斥候传回来的情报,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士兵已经差不多集结完毕。沈策敏锐地感觉到,时机已然成熟。毕竟,此时地道之中满是烟雾,对方若想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唯一的选择便是在地面进行顽强抵抗。沈策深知,夜语城方面必然会在地面集结大量的士兵。 而此刻,正是沈策派出投石车的绝佳时机。他计划让投石车开始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投掷香瓜炸弹,如此一来,必定能够给予敌方大量的有生力量以致命的打击。此时,己方最前线的士兵与投石车的距离是能够通过精确计算得出的。只需要从最前线的士兵面前开始测算,再往前延伸一二百米,便可确定为香瓜炸弹的落点。并且,还要采取弹幕徐进的策略,直接将最前线士兵面前一二百米之后的所有有生力量,全部都用香瓜炸弹彻底轰炸一遍。 当操纵投石车的士兵接到沈策的命令之后,他们毫不犹豫,动作迅猛地一把扯下了覆盖着投石车的迷彩布,那隐藏在其下的投石车终于露出了真容。然而,直到此刻,夜语城城墙上的斥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些投石车的存在。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的神色布满双眼,随后便如同疯了一般没命地狂吼起来,同时迅速地敲响了警钟,试图向城中的同伴发出警报。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因为投石车早已被精心设置好,每一架投石车的绞盘都已紧绷,香瓜炸弹也都稳稳地放置妥当,只待发动致命一击。随着士兵们果断地松开投石车的绞盘,强大的力量瞬间释放,将一枚枚香瓜炸弹如雨点般一股脑地投掷了出去。这些香瓜炸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随后迅速分散开来,如同恶魔的利爪,无情地伸向沈策的前线士兵面前往后一二百米的地方。瞬间,那里聚集的士兵便被这狂暴的轰炸所笼罩。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紧接着,再往后三四百米的区域,又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和火光,强烈的冲击波横扫一切。随后,五六百米处同样被爆炸的恐怖力量所吞噬。弹幕徐进的威力就是如此的令人胆寒,所到之处,土地仿佛被耕田用的曲辕犁狠狠犁过一遍,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一时间,战场上哀嚎声四起,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破碎的内脏和肉块四下飞溅,一蓬蓬浓稠的血雾在空气中骤然暴散开来。那血腥的气息弥漫着,将原本清澈的空气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形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再往后那些还没有经历爆炸的地方,夜语城的士兵们在听到前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听到城墙上那急促敲响的警钟,便清楚地知道对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猛烈轰炸。恐惧瞬间勒紧住了他们的心,于是这些士兵们疯狂地寻找掩体,不顾一切地钻进地道,试图躲避那即将降临的死亡威胁。 而在前线正与沈策的士兵激烈交战的夜语城方面的士兵,在听到身后那犹如末日般的爆炸声后,下意识地转头回望。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后路已被无情截断,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他们中间蔓延开来。然而,这绝望的情绪并没有让夜语城方面的士兵选择自暴自弃或者干脆投降。相反,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他们的血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们双眼通红,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不顾一切地朝着沈策的士兵疯狂冲去。即使在冲锋的过程中,大量的夜语城士兵被沈策士兵手中的葫芦枪无情地击倒在地,但仍有许多士兵毫不畏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决绝的勇气,冲破枪林弹雨,冲到了沈策的士兵面前,展开了近距离的血腥肉搏。 一名夜语城的士兵如疯魔般冲到沈策的士兵面前,他双目圆睁,满脸狰狞,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大刀,朝着沈策士兵的头部猛力砍去。然而,还不等他的大刀挥落,战斗小队中的士兵反应极为迅速,纷纷瞄准他扣动扳机。只听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那名夜语城的士兵瞬间被子弹击中,鲜血四溅,直直地倒在了他们面前。 可是,这一名士兵的倒下,却为后边另一名手持长枪的夜语城士兵提供了掩护。那名手持长枪的士兵眼神决绝,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长枪朝着最前面的沈策士兵猛捅过去。锋利的枪尖瞬间穿透了一名沈策士兵的身体,带出一蓬鲜血。然而,这名长枪兵也没能逃脱厄运,很快就被战斗小队中的其他士兵开枪打死在了当场。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最前线的战斗小队中的葫芦枪消耗速度极快。转眼间,葫芦枪中的葫芦籽就被全部打光了。而此时,后方的葫芦枪却无法迅速送达前线。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双方不得不陷入了最为原始的冷兵器搏斗之中。 巷战的残酷就在于此。在这种激烈对抗的巷战中,敌我双方一旦短兵相接,最终往往都会演变成冷兵器的贴身肉搏,无一能够幸免。原本,沈策这一方的士兵还怀揣着以最小代价拿下面前这帮夜语城士兵的期望。然而,随着战斗小队中的队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剩下队员们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每一个人都不再去考虑什么最小的代价,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怒火和杀敌的决心。他们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和夜语城的士兵展开了殊死拼杀。 要知道,原本沈策麾下的这些士兵最开始都是擅长使用冷兵器作战的。只不过在这些日子里接触到了沈策的新式武器,才逐渐习惯了依靠枪械。但在此之前,所有人不都是凭借着刀枪盾牌与敌人贴身肉搏吗?!他们又怎会心生畏惧?! 只见双方士兵挥舞着大刀,毫不留情地朝对方身上砍去。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天空,也染红了人们的视线。夜语城方面还有不少长枪兵,他们凭借着长枪的长度优势,在人群中不停地捅刺。在战场上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沈策这方的士兵由于武器长度的劣势,被大量杀伤。可是总有一些英勇无畏、以命搏命的士兵。在自己的胸腹被长枪捅穿之后,他们强忍着剧痛,直接一伸手紧紧抓住了枪杆,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让对方把长枪拔回去。而身边的队友则迅速抓住时机,冲上前去将这长枪兵砍翻在地。 双方的大刀在激烈的砍杀中持续碰撞,到最后刀刃都卷了起来,再也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双方的士兵杀红了眼,当大刀失去作用,他们便直接抱在一起,用自己的拳头疯狂地朝对方的脸上砸去。更有甚者,直接张开嘴巴,用牙齿狠狠地咬向对方的脖子,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沈策这一方的支援终于及时赶到了,这些匆匆赶来的战斗小队手中虽然抱着葫芦枪,却只能干着急,迟迟无法开枪射击。只因为自己的袍泽已然和对方的士兵紧紧地纠缠、混战在了一起,若是贸然开枪,不管是敌是友都将被子弹击中,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于是,这些支援而来的沈策的士兵当机立断,直接将手中的葫芦枪扔在了一旁的地上。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他们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那锋利的大刀,直接冲入了激烈的战团之中。沈策这一方有源源不断的有生力量加入到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可夜语城那一方却没有这样的支援。 夜语城那一方的士兵,此时早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但他们的绝望并没有让他们放弃抵抗,反而激发出了更为疯狂和决绝的斗志。即使被砍倒在地,身负重伤,他们也要拼尽全力努力爬起,用自己那双满是鲜血和尘土的双手紧紧抱住敌方的腿和脚,就算是用自己的身体作为障碍,也要给自己的同伴创造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第259章 夜语城的每一位士兵心中都坚定地抱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在这一刻,他们所有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伤,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承受着怎样的剧痛,他们什么都不在意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哪怕是在临死之前,也要在对方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让敌人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而又惨烈的厮杀之后,随着最后一个夜语城的士兵的脑袋被无情地砍下来,整个前线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人体的各个部位零件、破碎的武器和染血的衣物。这幅血腥的场景犹如修罗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侥幸存活下来的沈策这方的士兵,一个个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委顿在地。有的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微微颤抖;有的则直接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通红如血,泪水不受控制地不断从眼中流出。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承受了巨大的创伤,不少人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这是经历了如此惨烈战斗之后的正常反应,若是这种状况持续发展下去,很可能会演变成应激障碍综合症。 而就在这些原地休息的士兵身边,一队队新的战斗小队迅速地向前推进。他们深知,刚刚经历了激战的战友们需要休息,而他们这些刚从后方上来的士兵却不能够在此停留。时间紧迫,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懈怠。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一旦停下脚步,给了夜语城方面喘息和准备的机会,那么之前所有人的努力和牺牲都将前功尽弃。他们肩负着使命和责任,必须勇往直前,为了最终的胜利,一刻也不能停歇。 新到场的战斗小队的战术一如既往,首先,香瓜炸弹成为了他们清扫巷道和房屋的利器。这些威力巨大的炸弹被毫不犹豫地投掷出去,一时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这一番狂轰滥炸之后,那些尚未完全塌方的房屋成为了他们的目标。战斗小队成员迅速进入这些房屋,目光敏锐地搜寻着地道口的踪迹。一旦发现,香瓜炸弹再次被无情地投入地道,旨在清理可能潜藏其中的敌方士兵。紧接着,他们又向地道中投掷大量的稻草,并将其点燃,滚滚浓烟伴随着熊熊烈火在地道中肆虐。最后,地道口被牢牢封住,以断绝敌方的退路。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战斗小队冲锋的区域,此前已遭受过投石车投掷的香瓜炸弹的猛烈轰炸。这片土地被犁过一遍,满目疮痍。也正因如此,战斗小队在前进的过程中所遭遇的阻力大幅减少。大量夜语城的士兵在之前的轰炸中已然丧生,他们如今只需集中精力清理那些幸运地逃过一劫、尚未被炸死的敌方士兵。与战斗小队并肩前行的,还有一群手持高级葫芦枪的狙击手。他们身姿矫健,敏捷地爬上房顶,以绝佳的视野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原本在远处停放的投石车,此时也已驶入了狭窄的巷道之中。这一变化使得投石车投出的香瓜炸弹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不仅城市内城墙之下的区域在其攻击范围之内,就连靠近城市中央的核心区域也难以幸免。 回想当初刚刚包围夜语城的时候,那首次的轰炸就展现出了强大的破坏力。城墙上和城市内靠近城墙的区域都遭受了一轮洗礼,城中的投石车和床弩在那次轰炸中支离破碎。而这一次,投石车投出的炸弹更是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将城市中剩余的所有城防器械彻底炸碎,不留一丝余地。 弹幕徐进带来的影响是极其深远且致命的。大量夜语城的有生力量在这连绵不绝的轰炸中被无情消灭,城市中的各种器械和储存的物资也在炮火中损失惨重,被炸得七零八落。只有那些深藏在防空洞和地窖中的物品,凭借着坚固的掩护,才得以在这场浩劫中幸免于难。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无论是城墙内还是城墙外,只要是暴露在地面之上的区域,夜语城方面的有生力量已经销声匿迹。所有人都被迫躲进了掩体、地道以及防空洞之中,寻求着那一丝生存的希望。 当前的局势对沈策极为有利,他派入的战斗小队得以迅速占领大片区域。这些英勇无畏的战斗小队在占领伊始,便果断采取行动。他们首先会使用炸弹对所占领区域中的地道进行一轮狂轰滥炸,随后毫不迟疑地将大量稻草投入地道,并将其点燃。熊熊烈火伴随着滚滚浓烟在地道中肆虐,这一举措导致大量躲藏在地道中的夜语城方面的士兵陷入绝境。不是在剧烈的爆炸中丧生,就是被那浓密的烟雾所吞噬。而那些实在无法忍受烟熏折磨的士兵,当他们从地道口仓皇逃出时,早已在地面严阵以待的战斗小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葫芦枪,无情地将其射杀。 这其中,杨烈看似合理的的安排却敲响了手下士兵的丧钟。众多地道因被沙土阻断,从而变成了一截一截相互隔绝的段落。这使得地道内的士兵无法直接通过地道前往后方,他们被困在各自的段落中,别无选择,只能被迫从地道口现身。如今,夜语城方面的士兵已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悲惨境地。若选择来到地面,等待他们的是无情的炸弹和夺命的子弹,生命瞬间消逝;若留在地道中,爆炸与浓烟同样会无情地剥夺他们的生机。在这般绝境之下,夜语城的士兵们双眼泛红,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当沈策的士兵逐渐靠近时,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勇猛无畏地从地道中冲了出来。他们渴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拖上一个敌人作为垫背,然而,这又谈何容易?夜语城方面只能依靠以命相搏,往往需要付出十几个人的生命,才有可能侥幸换掉一个沈策的士兵。 尽管夜语城方面的抵抗如此顽强,但沈策派出的士兵依然势如破竹,一路横推,直至靠近城墙的区域。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每一面城墙上都跃下一名大宗师。这些大宗师宛如天降神兵,在跳下城墙的瞬间,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巷道之中。他们凭借着极其强大的肉身力量和令人咋舌的速度,在狭窄的巷道中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沈策手下的士兵在面对这些实力超凡的大宗师时,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一旦被大宗师近身,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惊恐与绝望中迎接被屠杀的命运。 而就在这些大宗师从城墙上纵身跃下的那一刻,每个方向的狙击手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情况。信息如同闪电般迅速传递到了后方,而此时,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早已大批大批地进入到了巷道之中。他们紧密集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向城墙方向逼近。就在这些大宗师在杀戮中杀得正酣畅淋漓、志得意满之时,意外陡然降临。突然间,每个大宗师的面前毫无预兆地涌现出了一大堆手持高级葫芦枪的沈策的士兵。这些士兵行动迅速,丝毫不给大宗师们任何反应的机会,瞬间便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火舌喷射,枪声震耳欲聋。高级葫芦枪的葫芦籽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向大宗师们倾泻而去,眨眼之间,这些大宗师的身上便多出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击,大宗师们大惊失色,本能地选择扭头逃窜。然而,这些高级葫芦枪可不是吃素的,它们具备连发的强大功能。每支手持高级葫芦枪的队伍中的所有士兵毫不犹豫地瞬间将高级葫芦枪中的五发葫芦籽全部打光。 在这猛烈的火力之下,运气不佳的大宗师当场殒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些运气稍好一些的大宗师,虽身负重伤,但也拼尽全力逃回了夜语城。他们曾经的威风凛凛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惧。 跟随这些大宗师的夜语城的士兵,在短暂地夺回了丢失的阵地后,原本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浇灭。当他们看到自己心目中强大无比的大宗师竟然也选择了逃离,士气瞬间如坠冰窟,低落至极点。他们再度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然而,这些士兵展现出了令人敬佩的坚韧与勇气。尽管身处绝境,他们却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投降。他们只能在这几乎看不到希望的困境中,继续与沈策的士兵拼死相搏。他们的英勇无畏和顽强抵抗,充分证明了他们是当之无愧的精锐之师。 第260章 在这场单方面的血腥屠杀结束之后,沈策的士兵势如破竹,已经全部推进到了夜语城的城墙之下。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便是冲入城中,与敌人展开最后的决战。大量的士兵怀揣着香瓜炸弹冲向城门。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将香瓜炸弹堆积在城门之下,然后激发了引信。完成任务后,这些士兵没有丝毫迟疑,迅速向四周逃开。紧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地动山摇。不仅夜语城坚固的城门被炸成了碎片,就连城门上方的城墙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倒塌。 沈策的士兵们并没有被这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他们深知贸然冲入城中的危险。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城中必然隐藏着大量的弓箭手。倘若他们此刻集结起来贸然向城中冲去,躲在城墙后面的弓箭手定会万箭齐发。那样的话,他们必将遭受巨大的伤亡。所以,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寻找合适的掩体躲藏好。他们等待着自己一方的盾兵能够尽快来到身前,为他们提供坚实的保护,然后再一同发起冲锋。 并未经过漫长的等待,大队大队装备精良的盾兵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墙之下。城墙四周的房屋之上,早已布满了众多隐匿其中的狙击手。他们手中紧握的,是威力强大的高级葫芦枪,每一支枪都精准地对准了城墙上的各个角落,严阵以待。 紧接着,那些手持大盾的士兵迅速在前方集结,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在这道盾墙之后,是一排手持葫芦枪,身上挂满香瓜炸弹的士兵。他们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做好了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再往后一排,则又是盾兵,但这一排盾兵的盾牌高高举过头顶,严密地保护着众人的上方,以防有箭矢从空中突袭而至。其后,再次交替出现手持葫芦枪的士兵和举盾的盾兵,如此一层又一层,排列有序,形成了紧密而复杂的战斗阵型。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之中,有不少士兵手握高级葫芦枪。他们的任务是在面对实力超群的大宗师时,能够给予对方有效的杀伤,为战斗的胜利增添重要的砝码。 当所有的士兵都各就各位之后,他们以整齐的方阵为单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城墙的缺口缓缓走去。不出所料,就在他们刚有所行动的瞬间,城墙缺口的废墟之后,如飞蝗般的箭矢被猛地抛射而出,大量的弓兵一直隐藏在缺口处的废墟之后,而城墙上也同时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此时,埋伏在房屋上的狙击手们全神贯注,只要看到城墙上有士兵稍有露头,便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将那些城墙上的士兵迅速射杀。 当方阵来到缺口的废墟上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缺口两侧的城墙上突然有大量的火油泼下,并且这些火油在落地的瞬间就被点燃,瞬间形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沈策的士兵所组成的方阵中,许多人猝不及防,身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火焰。那些被火焰灼烧的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使得方阵瞬间陷入了混乱。然而,更多的士兵幸运地没有被火焰波及。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依然步伐坚定地向前挺进,因为他们深知,只要能够赶快冲入城中,便能摆脱两侧城墙上的猛烈袭击。 最前面的士兵在成功冲入城中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用手中的葫芦枪对面前的弓兵展开了疯狂的扫射。一时间,夜语城的弓兵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只有少数反应迅速的弓兵得以撤到房屋之后,寻找掩体躲藏起来。 一个又一个整齐有序的方阵源源不断地涌入了夜语城之中。而那些最先进入夜语城的方阵,士兵们迅速而敏捷地分散开来,化整为零,变成了一支又一支训练有素的战斗小队。他们目光坚定,目标明确,迅速地寻找到了登上城墙的台阶,毫不犹豫地朝着城墙上发起了冲锋。因为他们深知,只要先夺下城墙,便能抢占整个城市的制高点,从而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占据更为有利的局势。 在这些英勇无畏的战斗小队奋力往城墙上攀登的过程中,来自城墙上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沉重的滚石、粗壮的圆木以及燃烧的火油,毫不留情地兜头砸下、浇下。不少士兵瞬间被击中,倒在了狭窄陡峭的台阶上,失去了生命。然而,后边的士兵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畏惧,他们果断地将这些已经死亡的士兵从台阶上推了下去,继续勇往直前,向着城墙上冲锋。时间在紧张与激烈的交锋中悄然流逝,没过多久,便有英勇的士兵成功地冲上了城墙。他们刚一登上城墙,便立刻与夜语城的守军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战斗。 可以想象,以沈策士兵那精良无比的装备和出色的战斗素养,夜语城的守军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沈策的士兵们手持先进的武器,配合默契,战术娴熟。而夜语城的守军尽管也在拼死抵抗,表现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但在实力的巨大差距面前,终究难以抵挡。经过一阵激烈的激战之后,沈策的士兵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全面夺取了夜语城的城墙。至此,沈策的士兵进入夜语城便如同畅通无阻的洪流,再没有了任何的阻碍。 城市内的战斗相较而言则更为直接和简单。没用太长的时间,除皇宫以外的所有街道已经全部被沈策的士兵所占据。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弥漫着硝烟。此刻,只剩下皇城还在杨烈和秦锋的掌控之中,宛如一座孤城,坚守着最后的防线。皇城的城墙并不高,只有两米刚出头的高度。已经来到皇城前的士兵也毫不耽搁,他们深知时间的紧迫和任务的艰巨。此时去寻找皇城的入口,无疑是浪费宝贵的时间和战机。于是,所有的士兵毫不犹豫,直接同时朝着自己面前的城墙投掷出了香瓜炸弹。香瓜炸弹的爆炸威力或许不足以将坚固的夜语城城墙炸开,但对付皇城这并不高耸坚固的城墙已然足够。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在强大的爆炸冲击下,围在皇城四周的城墙瞬间便全都被炸塌,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 沈策的士兵兴奋地嗷嗷叫着,如潮水般冲入了皇城之中。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渴望和战斗的激情。虽然此刻他们内心兴奋不已,但没有人因此而放松戒备。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手中紧握着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准备随时应对皇城中可能出现的守军,迎接接下来可能更加激烈的战斗。 一支支的战斗小队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地分散开来。虽说分散,但其实每支战斗小队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他们向着皇城中的各个宫殿,以及宫殿与宫殿之间的巷道小心翼翼地探索过去。果不其然,在每一支战斗小队向前摸索前行时,总会从意想不到的各个地方突然冲出来士兵,与他们展开激烈的交战。无论是庄严宏伟的宫殿之中,还是狭窄幽深的巷道之中,都不断地有士兵如潮水般涌出,进行着最后的、拼死的抗争。 这些隶属于杨烈和秦锋麾下最精锐的士兵,的确无愧于“精锐”二字。从战斗的初始一直到沈策的军队成功攻入皇城,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投降。然而,这些士兵坚决不投降、坚持战斗的行为,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因为他们手中所拥有的仅仅是冷兵器,在面对沈策那群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的士兵时,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余地。他们不是被威力巨大的炸弹瞬间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被凶猛的葫芦枪无情地夺走生命。尽管他们的死亡方式极为壮烈,但是他们的牺牲却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未能阻挡沈策的这些士兵哪怕是一分一秒。 最令沈策的士兵感到震惊的是,在他们攻入一些宫殿之后,常常能够看到一些令人心碎的场景。一些悬梁而死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些女子有的是嫔妃,有的是公主。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她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尽,以保全自己的名节,没有任何一个嫔妃和公主甘愿被俘虏。这些跟随自己的丈夫或是父亲征战一生的女子们,展现出了许多男人都难以企及的刚烈和决绝。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最后的尊严,书写了一曲曲悲壮的赞歌。 当沈策的士兵一路推进到皇宫中央的大殿前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对面许多带队的将领身上所穿的铠甲和其他将领的截然不同。 第261章 这些将领的铠甲华丽无比,镶嵌着璀璨的宝石,装饰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极为华贵。而且,经过观察,这些将领的修为并不算太高,绝大多数都是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是在娇生惯养的环境中长大。很显然,这些将领应该都是杨烈或秦锋的子嗣,或者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大将军的子嗣,亦或是位极人臣的大臣们的子嗣。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在这生死关头,也展现出了视死如归的豪迈气概。他们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冲锋陷阵,毫不退缩。 然而,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英勇终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残酷的战争面前,生命显得如此脆弱。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倒在了沈策士兵投掷出的香瓜炸弹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和葫芦枪那密集无情的扫射之下。 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就在沈策的士兵即将把殿前所有人都杀光的时候,两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对面的人群中疾冲而出,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向了沈策的士兵。这两道人影刚一接触到沈策士兵的最前排,只是随手一挥,强大的力量便瞬间爆发,直接打死一片沈策的士兵,其威力令人胆寒。很明显,这两个人拥有着大宗师的超凡实力,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面对这两位大宗师,沈策的士兵们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默契。他们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分散开来,绝不扎堆聚集,以免被这两名大宗师一举歼灭。而那些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更是反应敏捷,迅速架起自己的武器,对准这二人。紧接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响起,一个个高级葫芦枪喷射出致命的葫芦籽。有的葫芦籽呼啸着从二人身边飞过,未能命中目标;有的葫芦籽则精准地打在二人的身上,溅起一蓬蓬血花。然而,即便在高级葫芦枪的猛烈射击下,这二人依然毫不畏惧,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顽强的意志,不断地追逐着沈策的士兵,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时间在紧张与血腥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对抗,二人的体力和生命力终于被消耗殆尽,最终倒地身亡。而被这二人所杀的士兵,也是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场面惨不忍睹。等到沈策的士兵把殿前所有人都杀光之后,他们怀着紧张而敬畏的心情上去检查这两名大宗师。上前一看,这才发现这两人正是威名赫赫的杨烈和秦锋。这两位王者,即便在临死之前,依然展现出了自己大宗师绝顶强者的非凡风范,令人不得不为之折服。若是沈策的士兵没有这威力强大的高级葫芦枪,恐怕还要付出难以估量的士兵生命,才能将这二人围杀掉。 北方王杨烈和南方王秦锋,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王者。王者自有王者的尊严和气度,他们有着属于王者的死法,绝对不能苟且偷生,将性命寄托于他人手中。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慷慨激昂。真正的王者,应当像他们这般,死在战场上,用鲜血和生命扞卫自己的荣誉和信念,绝不能死在寝宫中,在安逸中默默消亡;绝不能死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遭受屈辱和唾弃;绝不能死在逃亡的路上,狼狈不堪,失去最后的尊严。真正的王者,要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守护自己的领土和子民。倘若杨烈、秦锋和许权的对手不是沈策的话,最终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他们三人皆是雄才大略之辈,都有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和卓越才能。可惜,他们遇到了背后有刘宏支持的沈策,命运的天平早已发生了倾斜,他们的结局已然注定,令人不禁为之惋惜长叹。 沈策在接到相关消息之后,片刻也未曾耽搁,迅速率领一队精锐赶往了夜语城的皇城。当他终于亲眼看到了杨烈和秦锋的尸体横陈在眼前时,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稍稍放松了下来,也彻底放下了心。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动手,一把火将二人的尸体直接焚烧,让他们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然而,许权和何进的尸体,却始终没有发现。沈策的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实在不知许权和何进是否已经命丧黄泉。或许二人躲藏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又或许他们趁乱逃跑了。既然情况不明,沈策便一不做二不休,果断地直接命令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在整个夜语城的范围内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他下达了残酷的命令,只要发现活人,全部都杀掉,绝不容情。 一时间,夜语城陷入了极度的恐怖与死寂之中。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整个夜语城以及其周边地区,除了沈策的士兵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一个活人的气息。士兵们甚至连整个夜语城外的地道和夜语城中的地窖、防空洞都仔细搜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在确定没有活人之后,沈策这才暂且不再考虑这些事情。 沈策心里清楚,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也是有可能会直接导致杨烈和秦锋杀掉许权和何进的。如今既然没有找到这二人的踪迹,那这二人大概率应该就是被杨烈和秦锋所杀了吧。当然,就算这二人侥幸没死也没关系。因为沈策接下来的计划一旦开始施行,那么这天下的局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到那时,许权和何进的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了。 于是,沈策毫不犹豫地直接率军离开了夜语城。他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士兵负责防守夜语城,并且下令在夜语城当中拆除杨烈的皇宫。取而代之的,是重新修建一座城主府,同时派驻了自己手下得力的政委入驻夜语城,以维持城中的秩序和管理事务。而后,只需要静静等待来自于其他地区的百姓进入夜语城生活,这座城市便能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而这些后续的事情,沈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够处理妥当,也不需要他再去过多地操心。 在回军途中,沈策把二牛安排在了一个宁静的小镇当中。他还特意派了一些贴心可靠的人去照顾二牛的生活起居。沈策只希望二牛以后能够在这个小镇中,每天无忧无虑地和别人玩耍,开开心心地过好往后的日子。沈策不想让二牛再卷入这天下的纷争,更不希望有朝一日二牛会和自己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因为沈策深知,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被二牛明白其中的真相,二牛和沈策必然会反目成仇。二牛虽然脑子不好用,但是还是知道什么叫做仇恨的。届时二牛一定会拼尽全力地想要杀掉沈策,这是沈策内心深处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沈策凯旋而归,回到了许权曾经的都城。如今,这座都城已然归属沈策,并且在沈策的安排下,今后这个城池将成为沈策的京都,成为整个暗影禁域中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京都。 回到京都的沈策,马不停蹄地发布了一条条意义重大的政令。他首先对许权的皇宫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将其直接转变为国家中央机关的办公地点。许权的皇宫规模宏大,宫殿众多,用来给各个部门当作办公室不仅足够,甚至还显得绰绰有余。与此同时,许权所有的亲人也都已经被沈策下令处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二牛之外,许权的直系亲属已无一幸免。 由于这场权力争夺导致的战争,死亡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对许权忠心耿耿的大臣,也在动荡中死的七七八八,更不必说杨烈和秦锋手下的大臣了。在沈策的身边,有能力处理国家政务的人才寥寥无几。面对这样的局面,沈策果断地直接举行了科举考试,面向天下广泛遴选有能力治理国家的贤能之士。 不仅如此,沈策还进行了一系列具有深远影响的制度变革。他废除了长久以来的皇权制度,组建了国务院、议会和最高法院,以实现权力的制衡和更加民主的决策。其中,最为关键的是,沈策颁布了义务教育法案,明确要求整个暗影禁域中每家的小孩都必须接受教育,并且义务教育阶段孩子的所有教育费用全部都由国家承担。至于其他关于基础民生福利和国家建设的相关政策,还需要有真才实学、能治理国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才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方案。而这些事情,沈策深知自己目前无法独自定夺。 沈策现在刚刚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但却面临着严重的财政困境,那就是缺钱。然而,这件事情对于沈策来说,或许是众多难题中相对较为简单的一个。沈策心里很清楚,在暗影禁域中,老百姓无疑是生活在最底层、最为贫困的群体。那么,谁是最有钱的呢?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那些根深蒂固的各世家大族。沈策也能预料到,各世家大族必定不愿意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积累的庞大家产全部都上供给国家。既然如此,沈策也不打算等待他们主动给予,而是决定采取强硬的手段,自己动手去拿。 第262章 沈策的政策一经公布晓谕天下之后,整个暗影禁域的民间瞬间沸腾了起来。老百姓对于沈策所推行的政策,表现出了无比坚定的支持。沈策的军队配备着精良的武器,他们的身影遍布天下的每一个角落,兢兢业业地守卫着老百姓的生命与财产安全。大量的士兵积极投身于剿匪的行动之中,为百姓铲除了长期以来的祸患。这些实实在在的举动,都被老百姓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老百姓们在过去的数十年中,饱受战火的无情摧残,生活困苦不堪,颠沛流离。他们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着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而现在,沈策给予了他们这样一个轻徭薄役、充满希望的太平世界。每一个老百姓的生活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尤其是沈策从天下广泛遴选治理国家的人才这一举措,让天下的读书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凭借自身才华和努力上升的可能性。读书人们对沈策的这一做法赞不绝口,他们的赞扬之声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开来,影响的范围极为广泛。更何况,还有政委在民间不辞辛劳地帮助沈策稳定民心,向百姓们解释政策的好处和意义。在这样的环境下,所有人的生活都越过越有盼头,老百姓对沈策的支持自然是发自内心、毫无保留的。 在众多的事件中,最为令人瞩目的莫过于沈策向天下所有世家大族中的大宗师级人物发出邀请,让他们前往京都参加开国大典。并且,沈策态度明确地告知这些家族,所有的大宗师必须亲自前往京都宣誓效忠。他严正声明,倘若哪个家族中但凡有一个大宗师未能按时抵达,那么这个家族必然会被沈策直接灭族,绝不姑息。 各世家大族在接到这样的命令后,尽管心中或许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但却丝毫不敢违抗沈策的旨意。他们深知沈策的军队强大无比,实力超群。回想过去这两年沈策和两名旧王的交锋,许多投靠杨烈和秦锋的家族子弟都命丧沈策之手,众多家族中的大宗师也在与沈策的对抗中不幸陨落。这些家族对沈策军队的强大战斗力心知肚明,他们清楚地知道,倘若真的惹恼了沈策,导致大兵压境,恐怕整个家族从上到下都会被满门灭绝,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于难。 如今,沈策手下除了被控制的大宗师之外,中层军官、基层军官以及士兵,基本上没有来自世家大族的子弟。这使得这些世家大族失去了在军队中施加影响的机会,也难以与沈策拉近关系。因此,他们把这次开国大典视为一个难得的契机,打算在这个重要的场合充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希望能够打动沈策,从而让沈策允许他们继续保持其家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尊贵的身份。 在工业基地中心处,刘宏缓缓结束了漫长而艰辛的修炼。在他闭关修炼的这段时间里,暗影禁域中发生了诸多纷繁复杂的事情。而这一切,都通过遍布整个暗影禁域的灰色虫子的探查,被雅兰精心地总结起来,并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了刘宏。一瞬间,刘宏仿佛洞悉了整个暗影禁域在他沉浸于修炼时所经历的种种变迁。此刻,他的心中最为关注的,便是沈策对待那些世家大族以及大宗师级高手的态度和处理方式。他满心好奇,思绪不断翻腾,试图猜测沈策究竟会施展怎样的谋略和手段。 然而,令刘宏感到意外的是,沈策并未派人前来向他索要太阴冥水。这一情况让刘宏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沈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怀着满腹的疑问和思索,刘宏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他驾起风行舟,从工业基地出发,直奔京都而去。与他一同踏上这趟旅程的,还有一直栖居于刘宏工业基地的施思远。 当刘宏亲自登门拜访施思远时,施思远正在全神贯注地修炼,试图提升自己的功力。刘宏的突然到访让施思远大吃一惊,他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刘宏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但他并未在这份惊讶中沉浸太久,也没有过多地去揣测刘宏的来意。因为他深知,在刘宏的地盘上,自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当刘宏提出让他一同走一趟时,施思远没有丝毫犹豫,欣然应允。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明白顺从或许是当下最为明智的选择。 施思远登上了刘宏的风行舟,瞬间被眼前的神奇景象所震撼。他从未想象过,如此遥远的距离竟然能够以这般惊世骇俗的速度跨越。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终被这神奇的“仙家宝器”所吸引,心中对刘宏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宏在这一路上始终沉默不语,神情凝重,仿佛被沉重的心事所压迫着。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思绪似乎早已飘向了远方。 原来,雅兰传递给他的有关沈策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沈策对付许权时那不择手段的方式,让刘宏感到无比震惊,甚至心底发凉。刘宏无法认同沈策的这些做法,他开始反思自己当初教导沈策并在背后给予支持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倘若有一天,自己阻挡了沈策前进的道路,沈策是否也会用如此阴险狠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然而,刘宏并未对这些潜在的矛盾与风险太过挂怀。毕竟当下沈策已然一统天下,局势渐趋稳定,这为他的计划创造了有利条件。他满心期待着能够尽快开采稀土矿,制造出威力强大的炸弹,然后离开暗影禁域,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在刘宏的设想中,他与沈策之间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他甚至已经做好打算,待到离开之时,便释放施思远。反正自己即将远离暗影禁域,施思远是否透露自己的消息,都已无关紧要。 就这样,刘宏带着施思远,驾驭着风行舟,一路飞驰,最终抵达了京都。一到京都,施思远的重要作用便立刻凸显了出来。刘宏身上携带的这个世界的货币寥寥无几,而施思远很快便洞察到了刘宏的困窘。于是,施思远主动引领刘宏来到了他们施家开设的钱庄。施家作为豪门大族,其商业版图极为广阔,商队足迹遍及天下。在各个大型城市中,不仅有着施家经营的商铺,还有他们开设的钱庄。 在暗影禁域中,所有的货币皆源自被混沌之气浸染的矿石。这些矿石经过精心雕琢制造,成为了流通的货币。就如同暗影禁域之外,民间所使用的金银一般,起着交易媒介的作用。刘宏曾经获取过一些这种黑灰色的货币,并进行过一番研究。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他确实未能找到有效的利用混沌之气的方法,因而也就没有对其投入过多的关注。 施思远走进钱庄后,从容地将自己身为施家长老的令牌取出,递给了柜台后的小厮。小厮一见是本家的长老大驾光临,神色骤变,匆忙奔向后堂,去请钱庄的掌柜。这钱庄的掌柜乃是施家的资深老人,对施家的各位重要人物自然是了如指掌。施思远作为家族中为数不多的大宗师之一,在家族内部拥有极高的话语权。家族的产业若要蓬勃发展,兴旺繁荣,必然离不开这些大宗师的支撑和保障。 当掌柜见到施思远时,第一反应便是极度的震惊。因为此前,施思远死在工业基地的消息早已传遍家族。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认定施思远已然身亡,却未曾料到,他强闯工业基地,竟还能安然无恙地归来。这般出乎意料的情况,怎能不让掌柜瞠目结舌,倍感惊愕。施思远并未与掌柜过多寒暄,只是简洁明了地让掌柜为他支取一些钱款。随后,他拿上钱,带着刘宏离开了钱庄,在城中施家经营的客栈住了下来。所有取出的钱,施思远都交给了刘宏,只为让刘宏在京都闲游时,若遇心仪之物,能够随手购买。 而在施思远和刘宏离开钱庄之后,掌柜也不敢怠慢,迅速将施思远仍然在世的消息传递回了施家。不过,此时正值沈策的开国大典即将举行,施家事务繁忙,无暇投入过多精力去关注施思远。反正施思远此刻就在京都,用不了多久,施家所有的大宗师都会齐聚京都,届时再聚也不迟。 第263章 早春,总是带着几分朦胧与神秘,尤其是在金属柔光的包裹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薄纱所笼罩。远处的山峦在这昏暗中起伏绵延,轮廓模糊,宛如沉睡中的巨兽,安静而又威严。山上的树木还未完全从冬日的沉睡中苏醒,枝干稀疏,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萧瑟。田野里,新绿刚刚冒出地面,嫩绿的芽尖在昏光中若隐若现。那是早春的麦苗,正努力生长,却因光线的昏暗,显得有些脆弱和迷茫。田埂边,尚未完全褪去枯黄的野草与新绿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色彩斑驳却又和谐的画面。一条起源自中央山脉的小溪蜿蜒穿过田野,溪水在金属柔光中泛着暗淡的光泽,潺潺的流水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溪边的垂柳依依,柳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细长的枝条上已经萌发出了点点嫩绿,但在这昏暗的光线里,这抹新绿并不显眼,反倒给垂柳增添了几分含蓄的美。京都外的村庄在金属柔光中静静地矗立着,错落有致的房屋透出微弱的火光,给这昏暗的世界带来了些许温暖和生气。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炊烟,在昏沉的空气中缓缓飘散,仿佛是村庄的呼吸。农舍的墙壁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斑驳陆离,而那紧闭的院门和安静的小巷,让人不禁想起那些久远的故事。在这金属柔光笼罩下的早春景色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深沉。没有夏日的热烈,没有秋日的丰硕,也没有冬日的严寒,只有一种孕育着生机与活力的静谧。这昏暗并非是终结,而是新生的前奏,是大自然在沉睡中慢慢苏醒的过渡。 在这早春的时光里的京都,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满心期待着即将盛大开启的开国大典。沈策在他的办公室中,忙碌的身影未曾停歇,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在他的案头堆积如山。他认真专注地处理着,神情严肃坚定。各职能机关里,汇聚了来自整个暗影禁域最具才学之人。他们凭借自身的才华和能力,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肩负起治理这个新生国家的重任。而沈策的重要任务,便是为这些人精心制定出来的政策签字。 此时,由于各地的老百姓尚未选举出能够真正代表当地民意的人选,所以议会还未能正式组建起来。只有当各地的百姓通过一票一票的民主投票,选出他们心中的代表之后,往后无论是何种政策的推行,还是法律的制定,都必须先经过议会的严格审核,才能最终送达沈策的手中等待签字生效。然而,因完整的政策和法律体系尚未完全出台,法院的正常工作目前也无法全面展开。不过,这一切的纷扰与未竟之事,都得等到开国大典之后,才能逐步走上正轨,有条不紊地推进。 刘宏和施思远来到京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刘宏每日的行程便是在京都城中四处转悠。这座繁华的城市虽然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但却没有什么东西真正能打动刘宏的心,故而他什么都没有购买,施思远从钱庄中取出的钱至今一分未花。与刘宏不同,施思远倒是多次前往钱庄,取了不少钱财,为自己添置了众多物品。施家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对于这点花费自然毫不在意。在他们眼中,自家的大宗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无需有任何的顾虑和节制。 此刻的京都,已经陆陆续续迎来了许多的大宗师。那些距离京都相对较近的地区的大宗师率先抵达,而来自距离京都极为遥远地区的大宗师们,却仍在赶来的途中。毕竟,信使从京都出发,将消息传递到极远处的地方,需要耗费漫长的时日。而这些大宗师在收到消息之后,再启程赶往京都,同样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因此,截至目前,全天下世家大族中的大宗师还未全部聚齐于京都。 时光悄然流淌,如无声的溪流,缓缓向前。终于,最后一位大宗师也踏入了京都的土地。而开国大典,也迎来了它既定举行的重要日子。一名名英姿飒爽的士兵,步伐整齐地登上了曾经许权皇城的城墙。如今,这座城墙所环绕的,乃是国务院、议会、最高法院等国家最为核心的职能机构的办公之地。城墙内外,一排排士兵严阵以待,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忠诚地守护着这一片庄严的区域。 与此同时,一队队手持长号的士兵也已各就各位。终于,开国大典举行的神圣时刻来临,这些礼兵鼓足了气,吹响了手中的长号。那嘹亮而庄重的号声,仿佛穿越了时空,激荡着人们的心灵,宣告着一个全新国家的诞生。 承天门是这昔日许权皇城的正门,如今成为了开国大典中所有主要参会人员的所在之处。承天门门前,是一条宽阔无垠的街道,它宛如一条巨龙,连接着京都的东西两侧。承天门正对面,也就是街道的另一边,此时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翘首以盼的老百姓。在这些百姓的面前,一队队手持葫芦枪的士兵整齐排列。他们不仅阻挡在百姓面前维持着秩序,而且还有一队队的士兵穿插在人群之中,让人与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安全间距,以防踩踏事故的发生。 承天门两侧的城墙上,除了坚守的士兵,还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来自各大家族的大宗师。这些大宗师,他们的经历各不相同。有的曾在杨烈、秦锋、许权的军队中担任大将军,历经沙场的血雨腥风,后来因种种缘由逃回了家族内部;而有的则一直安守在家族之中,从未离开过一直庇护着的家族,默默地在家族中镇守。 然而,无论这些大宗师过往有着怎样的经历,在沈策的命令之下,所有大宗师都必须齐聚京都。这是因为沈策用自己卓越的战绩证明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在香瓜炸弹和葫芦枪问世以前,对于普通大众而言,要围杀一个大宗师,往往需要数量极为庞大的军队。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面对大宗师都心怀敬畏,不敢轻易招惹。但如今,时代已然不同,大宗师们不再拥有往昔的无限风光。沈策的出现,他所带来的先进武器,让人们看到了数量不多的普通人战胜大宗师的可能。大宗师们不得不接受现实,纷纷跌落神坛,听从沈策的政令。 那些大宗师们在城墙上静静地站着,看似稳若磐石、镇定自若,但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他们的耳朵聆听着沈策慷慨激昂的致辞,目光则紧紧追随着一队队手持葫芦枪、身挂香瓜炸弹的士兵,在老百姓热烈的欢呼声中昂首阔步走过承天大街。若说他们的心中没有丝毫别样的想法,恐怕无人会信。 尤其是当大量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经过承天门前时,这些大宗师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两下。他们无比清楚,这些高级葫芦枪具备着致命的威力。多少曾经威名赫赫的大宗师,都在这些高级武器之下命丧黄泉。就连在大宗师当中战斗力数一数二的杨烈和秦锋,都最终倒在了高级葫芦枪的强大威力之下,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实力相对普通的大宗师呢? 时间如同指间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这些大宗师好不容易捱到了开国大典结束之后,所有人都接到邀请,前往国务院中的大广场参加宴会。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万里无云,柔和的金属光亮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金属的柔光均匀地洒在广袤的大地上,也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施思远和刘宏也夹杂在人群之中,一同朝着大广场的方向缓缓走去。刘宏的此次到来并未提前告知沈策,沈策对此一无所知,丝毫没有察觉到刘宏此刻正身处人群之中。 当所有人陆陆续续来到大广场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都愣住了。只见广场上空旷无比,竟然没有哪怕一张桌子。所有的大宗师都满心疑惑,不是说要在这里举行宴会吗?为何连一张桌子都未曾摆放?刘宏同样也是满心的不解,于是他下意识地用胸前的探测器扫描了一圈。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原本刘宏并未开启探测器,探测器只是处于被动感应状态,仅仅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偷袭自己。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射刘宏脚下,刘宏瞬间脚踩凝雪,一把抓起施思远,身形如电般朝着天空中飞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在场的所有大宗师都惊呆了。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刘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的表情。此时,一名大宗师突然结结巴巴地说道:“神……神仙……” 第264章 这些在场的大宗师都曾听闻过神仙的种种传说,但他们都未曾知晓,其实他们传说中的神仙,不过是一群修真者而已。这些修真者也只是凡胎肉体,只不过掌握了天地间灵气的运用法门。在这暗影禁域之中,本是没有灵气存在的。然而,刘宏身上的能量块却能够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刘宏这一御器飞行的神奇举动,直接让在场的所有大宗师都目瞪口呆,在他们的眼中,刘宏俨然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还没等这些大宗师从刘宏御器飞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去思考这位“神仙”为何会出现在他们身边,又为何突然飞身至天上,变故再次发生。突然,广场周围的巷道、房屋以及房顶上,如鬼魅般出现了一个个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每一名士兵的身后,还紧跟着一名手持带着支架的大盾的大盾兵。这样两两组合的身影迅速涌现,瞬间将广场周围三个方向填得满满当当。每一名手持葫芦枪的士兵都动作娴熟地将葫芦枪架了起来,冰冷的枪口无情地对准了大广场中站立着的大宗师们。原本,这些大宗师都还在抬头望天,目光追随着刘宏消失的方向,可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身上。看到这样的阵势,所有大宗师的额头不由自主地浸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人敢抬手擦拭。 此时,一名大宗师忍不住开口说道:“诸位军爷,你们这是做什么?!”话语中带着颤抖和不安。所有的大宗师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之感。曾经,他们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呼风唤雨,受众人敬仰。而如今,面对一群曾经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蝼蚁的普通大头兵,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称呼对方为“军爷”。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懑。然而,又能如何呢?此刻,那密密麻麻、能要他们性命的葫芦枪枪口正森然地对准着他们。过往的战场上,一个个倒下的大宗师,用生命证明了这些葫芦枪的致命威力。只要这些葫芦枪一齐开火,他们在场的这些大宗师,恐怕一个都难以存活。 发问的大宗师并非勇敢无畏,他也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再次验证这残酷的事实,所以只能放下曾经的骄傲和尊严,低声下气、低三下四、小心翼翼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包围了他们的这些往日里他们根本瞧不上眼的大头兵,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话语,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突然,从三个方向缓缓走出了三名军官。他们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把红色的小旗子。在场的所有大宗师都满心疑惑,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是何身份,又究竟要做什么。只见这三个人毫不犹豫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同时将手中的红色小旗子高高地举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在场所有的大宗师都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不妙。没有人再心存幻想,没有人再天真地等待有人来解答他们的疑惑。他们的心中无比清楚,这些士兵此番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全都射杀在此。 在场的所有大宗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全都如脱缰的野马般动了起来,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着求生的方向。有的人朝着没有士兵的大殿方向拼命冲去,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那里或许是最后的安全之所;还有些人则双目圆睁,怒发冲冠,义无反顾地向这些士兵猛冲过去。他们深知,既然冲突已然不可避免,既然这些士兵摆明了要将他们置于死地,那么坐以待毙绝不是他们的选择,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冲出去。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很多大宗师的心中都不由地暗自嘲笑起自己来。在来此之前,并非没有人提出过沈策有可能心怀叵测,想要把他们所有人都置于死地。然而,这样的想法刚一提出,便无疑遭到了其他大宗师的无情嘲笑。在他们看来,沈策要统治天下,必然离不开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沈策此番举动,无非是想让他们俯首帖耳、称臣归顺罢了。这些大宗师的心中,除了极个别的大宗师心有怀疑之外,绝大多数都认为沈策此次的意图是为了笼络他们,让他们为其效力。没有人曾想到,沈策竟然是想要将他们全部坑杀于此,一个不留。 要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不仅仅拥有雄厚的财力,在当地更是享有极高的名望和影响力。在过往的岁月里,无论是哪一位统治者想要治理天下、统治人民,都必须要依靠这些世家大族来稳定地方局势。但他们谁都没有料到,沈策竟然是想一举把他们全部歼灭。沈策一心想要打造的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在他的理想蓝图中,怎么可能允许有凌驾于百姓之上的特权阶级存在。 就在这时,三名手持红色旗子的将领毫不犹豫地迅速将手中的旗子挥下。一瞬间,所有的高级葫芦枪齐声怒吼,火舌喷吐,一颗颗葫芦籽子弹如夺命的飞蝗,呼啸着射向了在场的大宗师。广场上瞬间迸射起一蓬蓬触目惊心的血花,每一个大宗师的身上都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所有高级葫芦枪中的五发子弹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强大的火力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除了少量子弹因射击偏差没有打中大宗师,而是打进了唯一没有被包围的那一面的大殿之中外,绝大多数的子弹都精准地钻进了大宗师们的身体之中。无论是那些怀着满腔怒火冲向士兵的大宗师,还是那些企图逃向大殿寻求躲避的大宗师,在这一刻,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命丧黄泉。 刘宏在天上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满是无奈与复杂的情绪。他深知沈策必然有其深远的考量,他明白这些个体实力超绝的存在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宛如高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带来威胁与不公。他更清楚地知晓,这些人所建立的世家大族,如同社会肌体上的毒瘤,对整个社会的健康发展造成了巨大的阻碍。倘若不将这些人和他们所建立的家族彻底铲除,连根拔掉,那么这些家族必然会继续凭借其权势和资源,垄断社会中绝大多数的财富。如此一来,沈策所憧憬的人人平等的社会理想,便永远只是镜花水月,无法实现。 两个阶级之间的矛盾犹如水火,不可调和。所以,刘宏尽管心中有些不忍,有些无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只是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小旗子,轻轻一挥,那小旗子仿佛具有神秘的魔力,将这些大宗师的灵魂纷纷吸纳其中。这些大宗师虽然主修肉体,而非灵力,但他们的灵魂依旧极其凝实。在刘宏的构想中,未来当他把自己这准法宝级别的小旗子炼制成威力强大的万魂旗时,这些灵魂将为其增添更为强大的力量。 围杀了大宗师的士兵们在完成任务后,迅速而整齐地列队,有序地离开了大广场。紧接着,一队队的清洁工迈着匆忙的脚步进入了现场。他们面无表情,熟练而高效地开始收拾这些横陈于地的尸体。当这些清洁工把尸体整整齐齐地在地上摆放妥当的时候,沈策带着六名大宗师来到了大广场。沈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他必须要亲眼看到这些死去的大宗师,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跟随沈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情报部门的人员。这些人员神情严肃,目光专注,他们要将大广场上这些死去的大宗师与收集到的情报逐一比对。他们的任务至关重要,那就是查看是否有世家大族的大宗师漏网。倘若有任何的疏漏,沈策便会毫不犹豫地展开通缉,务必确保不放过任何一人。 跟随沈策一起来到大广场上的六名大宗师,一开始看到满地的死尸时,还表现得不以为意。因为他们的首要任务仅仅是保护沈策的安全,除此之外,这六名大宗师既不干涉沈策的政务,也不主管沈策的任何内务。自从他们投降沈策的那一天起,情况便一直如此。这六名大宗师以前都曾担任大将军,在投降沈策之后,他们便不再掌管任何具体的事务。这六名大宗师反倒觉得自己落得个清闲自在,平常在守卫沈策的时候,也有了充足的时间用于修炼。相比起以前掌管军队时的繁忙与操劳,如今的生活让他们感到惬意许多。然而,当他们逐渐走近,这六名大宗师清楚地看到地上这些死尸的面容之后,瞬间就无法保持镇定了。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变得通红。 第265章 沈策一心专注于眼前的这些尸体,并未留意到他身边这六名大宗师的剧烈变化。在沈策的心中,他始终认为自己已经通过刘宏的太阴冥水牢牢地控制住了这六人,能够随心所欲地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是万万不可能有反抗之力的。 此时,情报部门的人员在迅速地核对完毕之后,一路小跑着来到沈策面前,敬了个礼,然后大声报告:“报告!无一漏网!除了一些民间的散修大宗师之外,各大世家大族的大宗师全部在此了。南方施家有一名大宗师叫做施思远,据可靠消息,此人已经死在了北方工业基地。但是前段时间又有消息传回说是他没有死,并且施思远已经来到了京都,不过此消息并未得到证实,此地也没有见到施思远的尸体。报告完毕!” 沈策面容严肃的听完了这份报告之后,微微点了点头,便让这名情报人员离开了。可就在这一刹那,沈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大难临头之感。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沈策就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再然后,沈策就感觉到左侧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同时耳边还响起了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沈策在这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在昏迷之前,沈策的眼前只剩下天地在疯狂地旋转。但就在这混乱的画面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尽管只是短暂的瞬间,沈策还是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认出了这个人,此人正是自己的老师。随后,沈策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了任何感知。 沈策只感觉自己仿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孤独地游荡了许久许久。突然,在这无尽的黑暗深处,他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沈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地朝着光亮伸出手去。突然,沈策感觉到浑身一抖,那丝光亮迅速扩大,强烈的光芒让他感觉到有些刺眼,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沈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迅速地把眼睛睁大了。沈策看到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居住的房间的天花板。沈策猛然间坐了起来,还不等他看清周围的一切,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你醒了!感觉如何?” 沈策听到身边的声音,一扭头,便瞧见刘宏正坐在床边,脸上挂着那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凝视着他。沈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带着些许虚弱和迷茫对刘宏说道:“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刘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怎么,你无非就是昏过去了罢了。”这般轻描淡写的回答,让沈策愈发迷惑不解。 沈策紧锁眉头,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昏厥的缘由。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当时好像感觉到左肩一阵剧痛。他猛然看向自己的左肩处,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左臂、左肩、左胸都安然无恙。这让他更加困惑,不禁又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心中暗想:难不成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沈策实在理不出头绪,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向刘宏,言辞恳切地说道:“老师,学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老师能不能为学生解惑?告知学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众人眼中,沈策乃是一国之最高领导人,平素总是严肃威严。他这些年一直带兵征战沙场,死在他手中的敌人不计其数,足有几十万之多。历经无数次的生死搏杀,沈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如今,他又执掌大权,整个暗影禁域的大小事务皆由他一人决断。这种手握生杀大权、主宰一切的威严气势,绝非普通人能够想象。然而,即便如此威严的沈策,在刘宏面前,却依旧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此时的沈策,已然年满二十岁。按年龄来说,他本应比刘宏年长,可沈策深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无论是脑海中丰富的知识,还是手下军队中精良的装备,皆是刘宏所赐予。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如今所取得的成就,所拥有的地位,都是建立在刘宏的支持与帮助之上。正因如此,沈策对刘宏一直怀着深深的敬意与感激。 刘宏听到沈策的疑问,却并未着急回答,只是不疾不徐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所有世家大族的大宗师都杀掉?” 听到刘宏的这个问题,沈策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在他看来,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老师不可能想不明白。老师定然知晓这些大宗师对于普通百姓以及世家大族的重要意义。但沈策还是定了定神,郑重地开口回答道:“世家大族不灭,就不可能实现大同社会。而这些大宗师不灭,世家大族就很难消灭。在我看来,只有彻底铲除世家大族的根基,才能为百姓创造一个公平、公正、平等的社会环境,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老师,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决心。” 听到沈策的回答,刘宏依旧面带和煦的笑容,目光却深邃而锐利,直直地注视着沈策,缓缓说道:“你可知,你身旁那六位大宗师护卫皆出自世家大族?你又可知,你此前击杀的众多大宗师里,有不少人与你这六名护卫乃是同宗同源?你更可知,当时在场的所有大宗师之间皆存在着或亲或疏的亲缘关系?” 刘宏的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沈策的心间。沈策又怎能不知?他当然心知肚明。他一直以为,只要将护卫自己的大宗师的性命掌控在手中,便能随心所欲地驱使他们,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然而,此刻面对刘宏的质问,沈策却选择了沉默。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结。 良久,沈策那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问刘宏:“老师,是不是我的那些护卫导致了我的昏迷?”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几分疑惑,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懊悔。 刘宏轻叹一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对沈策说道:“你自己看吧!”说罢,只见刘宏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朝着沈策的脑袋轻轻一点。刹那间,一道微光从刘宏的指尖飞出,如流星般迅速没入沈策的脑海之中。刘宏竟是直接将当时的现场情况传递到了沈策的脑海里。沈策在接收到这股信息后,双眼微闭,全神贯注地开始查看刘宏传递来的画面。 画面中,沈策前往大广场之时,身后不仅有大宗师贴身保护,周围还有众多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紧紧相随。他们步伐整齐,神色肃穆,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存在。然而,在到达大广场之后,原本跟在沈策身后的大宗师们却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们的脸上毫无敬畏之色,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在这些大宗师眼中,大广场上杀几个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毕竟,他们皆出身于世家大族,向来只将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对于他人的生死,他们视若无睹,冷漠至极。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跟随许权、杨烈、秦锋三名王者征战沙场起于微末的大宗师们,他们对自己的王往往怀着更为坚定的忠心。在血与火的考验中,他们与王者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纽带。而这些投降于沈策的大宗师,他们的眼中只有家族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跟随谁并不重要,只要能为家族谋取利益,便能轻易地改变立场。所以,当沈策自以为成功地控制住他们之后,他们为了家族的利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随沈策。 可是当他们看清楚那些躺在地面上的冰冷躯体的面容时,所有人的神情瞬间凝固,内心的防线轰然崩塌。因为在这些已逝之人当中,他们看到了自己熟悉至极的族人,看到了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些大宗师们在这一刻猛然惊觉,沈策的野心绝非仅仅是铲除这些躺在地上的大宗师,他的目标是将所有的世家大族连根拔起,而他们各自所属的家族也在这覆灭的名单之中。 一时之间,原本坚定护卫沈策的大宗师们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迷茫。他们的性命此刻被沈策紧紧捏在手中,而自己的族人即将面临被沈策屠戮殆尽的命运。他们的脑海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断地思考着:究竟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屈从于沈策,眼睁睁地看着家族覆灭?还是奋起反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266章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突然,一名大宗师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与绝望,他瞬间暴起,全身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洪流般汇聚于掌心,毫不留情地朝着沈策的后心猛拍过去。沈策毕竟修为尚浅,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若是被击中,必然当场殒命。这名大宗师深知,在他出手击杀沈策之后,周围那些手持高级葫芦枪、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定然不会放过他。然而,那又如何?无非一死而已!只要能将沈策斩杀,他的家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沈策依旧活着,他的家族必将被彻底摧毁,毫无翻身的可能。 与此同时,飞在天上的刘宏目光如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就在这名大宗师发难的一刹那,刘宏果断出手,瞬间引爆了这名大宗师体内的太阴冥水。刹那间,毒性迅速蔓延至大宗师的全身。他那原本充满力量、伸向沈策的胳膊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但这名大宗师内心对沈策的仇恨已经燃烧到了极致,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妄图伸直胳膊,想要抓住沈策,给沈策致命一击。然而,已然毒发的他,身体机能急剧衰退,又怎么可能实现这最后的心愿呢? 这名已然濒死的大宗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朦胧不清,意识也开始模糊。然而,就在这混沌的瞬间,他却突然看到,沈策的后心竟朝着他那抓出的手快速移动而来。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他那原本已经无力的意识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随后,他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再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原来,就在这名大宗师刚一出手的瞬间,其他五名大宗师也都以极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他们的目光中瞬间充满了决然和坚定,因为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此时此刻,唯有立刻杀死沈策,才有可能为自己和家族谋得一线生机。他们深知,沈策的存在对于他们家族的存续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若不将其铲除,等待他们的将是家族的覆灭和无尽的灾难。 当这五名大宗师动手之际,最开始动手的那名大宗师已然毒发。而他们的行动,也促使刘宏当机立断,引爆了这五人体内的剧毒。刹那间,剧毒在他们体内肆虐,整个局面陷入极度的危机之中。 四名意志力相对薄弱的大宗师,根本无法抵御这剧毒的猛烈侵袭,当场暴毙,甚至连最后的挣扎都未来得及做出,便已命丧黄泉。然而,在这极为凶险的情境中,仍有一名大宗师,他的意志力堪称坚如磐石,怀着必死的决心和必杀沈策的执念。但令人惋惜的是,他所处的位置距离沈策稍远,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和努力,都难以触及沈策。 深知自己命不久矣,这名大宗师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了所有的潜能。他怒目圆睁,将满腔的愤恨化作最后一击,直接朝着第一个出手的大宗师打了过去。这一击蕴含着他无尽的不甘与愤怒,力量之大超乎想象。打出这全力一击后,这名大宗师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倒下,彻底失去了生机。 第一个出手的大宗师,本就处于弥留状态,在受到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攻击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沈策的方向飞去。在他那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看到的却是沈策仿佛主动飞向了他伸出的手。这名大宗师已然没有时间去查看自己攻击的结果,生命的气息便已消散,然而,由于生前那强烈的信念,即便在死亡的瞬间,他的手臂依然直直地朝前伸着,哪怕是死,也要拉上沈策垫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刘宏的救援及时赶到。刘宏迅速施展出强大的灵力,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捆缚住沈策,然后奋力将他往旁边一拽。但由于情况太过紧急,刘宏这一拽只是勉强做到,致使沈策在空中失去平衡,翻起了跟头。 可惜的是,刘宏的这一拽并未能将沈策完全脱离那名已经死去的大宗师的攻击范围。沈策的左肩不幸被那名大宗师伸出的手狠狠击中,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的左肩打得粉碎,整个左边的背部连同左肩和左胳膊几乎全部遭受重创,沈策直接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击飞出去,身体在空中不住的翻滚着。这一攻击,无疑是两名濒死的大宗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含恨发出的致命一击。万幸的是,幸亏有刘宏的及时一拽,帮助沈策卸去了部分力量,否则,沈策必然当场殒命。 还没等沈策从空中落地,刘宏便如同一道闪电般飞速赶到了沈策的身旁,一把将其紧紧拽入怀中,而后抱着沈策缓缓落到地面。刘宏落地后,直接盘膝而坐,让沈策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此时的施思远,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呆呆地站在了刘宏的身旁。刘宏已然用太阴冥水巧妙地阻断了施思远的行动能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刘宏担心施思远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毕竟,从施思远那通红的双眼就能够清晰地看出,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死亡的大宗师当中,必定有他的亲友。 就在开国大典以前,施思远还曾与他们相见。当时,施思远的族人对他的生还感到无比惊喜,而施思远自己也对能够活着与族人重逢感慨万千、唏嘘不已。然而,这才仅仅过去没多久,那些曾经与他一起欢声笑语、亲密无间的至亲族人和其他家族的好友,此刻却已冰冷地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并且,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家族也将会被连根拔起,遭受灭顶之灾。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施思远怎能不怒火中烧?又怎能不想将沈策置于死地? 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珍贵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塞到了沈策的口中。紧接着,他调动起自身强大的灵力,将灵力缓缓输入沈策的体内,帮助其化开药力,全力修复伤势。 周围的卫兵们此时终于如梦初醒,纷纷反应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发出了惊声的怒吼和咆哮,情绪激动不已。一群又一群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以极快的速度围在了刘宏的周围,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包围圈。每一个士兵都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刘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每一个士兵的口中都在大声呼喊着,让刘宏放下沈策。可是,由于沈策此刻正安然地躺在刘宏的怀中,没有一个士兵胆敢轻举妄动,他们深知稍有不慎,可能会给沈策带来更大的危险。 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沈策就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正是因为有了沈策的存在,他们这些士兵才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才能够满怀希望地憧憬着家中的亲人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沈策出现任何意外,所有的士兵都衷心地期望沈策能够平平安安、万寿无疆。在这些士兵的心中,只要沈策依然健在,他们的生活就充满了盼头,就有了无尽的希望和动力。 从第一名大宗师出手,到如今沈策重伤昏迷躺在刘宏怀中,刘宏全力为其疗伤,实际上仅仅过去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如此短暂的瞬间,让所有的士兵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而当这些士兵回过神来的时候,沈策已经身受重伤,陷入了昏迷之中。想到此处,这些士兵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愧疚。他们愤怒于敌人的阴险狡诈,愧疚于自己未能及时保护好沈策,让他遭受如此重创。 周围这些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嘈杂声,让刘宏感到烦不胜烦,心头的恼怒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他当即运起自己那高绝的精神力,犹如一阵无形的风暴扫过全场。一时间,在场所有士兵的脑海中都清晰地响起了刘宏愤怒的声音:“都闭嘴!看不见我在救他吗?!” 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只觉得脑子里面一阵天旋地转,晕晕乎乎。这个声音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威力,直接震撼到了他们的灵魂深处。毕竟,这些士兵都只是普通人,他们哪里见识过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刘宏其实也有所顾虑,并没有使用过于激烈的精神力震荡手段,只不过是施展了一些较为温和的精神力应用小技巧罢了。刘宏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这群士兵弄死了,那么大量的孽业将会如诅咒般降临在他的身上,毕竟这相当于是他直接出手造成的后果。 人在脑子发晕的时候,往往会出现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 第267章 这不,一名士兵被刘宏的精神力弄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手指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端在手中的葫芦枪就这样意外地走火了,一颗葫芦籽瞬间从枪膛中喷射而出,直直地朝着刘宏的脑袋飞射而去。刘宏强大的精神力早在葫芦籽出膛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其牢牢锁定,只见他脑袋轻轻一偏,便轻而易举地将这颗来势汹汹的葫芦籽躲了过去。这颗葫芦籽打在了地上,形成了跳弹,接着又直接飞向了天空,幸运的是,并没有对包围在周围的士兵造成任何伤害。 刘宏感到极其的无语和无奈,他此时也不再试图用精神力来震慑这些普通的士兵了。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口说道:“我是沈策的老师,我现在正在全力救他,你们不要再打扰我。” 周围的士兵听到刘宏这么说,一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出声。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半信半疑的神情,毕竟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能够看到沈策的状况确实有所好转。从刚才身负重伤,到被刘宏喂下一颗丹药之后,现在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而且脸色也已经从之前的苍白变得稍微有了点血色,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只不过,沈策依然处在昏迷之中。但即便如此,没有士兵敢完全相信刘宏的话,所以士兵们依然紧紧地围着,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刘宏,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只要刘宏有一丝一毫对沈策不利的举动,这些士兵会毫不犹豫地舍生忘死,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沈策。 在沈策的状态逐渐趋于平稳之后,刘宏毫不犹豫地抱着沈策站起了身,他目光坚定地望向面前排列整齐的士兵们,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烦请哪位来带一下路,带我前往沈策的房间,好让他回去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依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便能苏醒过来。” 刘宏的话音刚落,队伍最前端一位身着军服与其他士兵有所不同的人,看样子像是众卫兵的将领。只见他那犀利的双眼紧紧地锁定着刘宏,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犹豫之色,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果断地开口向刘宏说道:“跟我来吧!”言罢,这名将领迅速下达指令。刹那间,所有的士兵训练有素地向四周散开,形成了一道严密的保护屏障,将沈策护在中央。而这位将领则迈步引领着刘宏朝着一个方向前行。那些散开的士兵们也都步伐整齐,紧紧跟随着刘宏的移动节奏,丝毫不乱。 画面在这一刻突然定格,沈策也从方才的沉浸观看中缓缓回过神来。他抬眸望向刘宏,内心犹如翻涌的海浪,千言万语在心头涌动,然而,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倾诉。沈策深知,自己此番行事实在是过于鲁莽,欠缺周全的考虑。兵法之术,通过勤奋学习或许能够掌握,然而为人处世、与他人交往沟通,却并非仅仅依靠理论知识就能游刃有余,而是需要在真实的生活中历经种种磨砺与锤炼。曾经,他以为自己实力强大就能够随心所欲,认为只要拿捏住了别人的要害,对方就必定会对自己唯命是从。如今想来,他不禁暗自苦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天真。 刘宏看着沈策此时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沈策必定能够想清楚自己此次所做之事的愚蠢之处。他深知,有些道理,口头上反复教导未必能让人铭记于心,唯有亲身经历的事情,才能让人真正地吸取教训,幡然醒悟。于是,刘宏不再就这件事情多做言语,而是将话题一转,直截了当地对沈策说道:“我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沈策听到刘宏的话语,原本沉浸在自我反思中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他深知,有时候,再多的说教都比不上一次亲身的经历来得深刻。事教人,一次足矣。所以此刻,他也不再让自己深陷于无尽的反思之中,而是立刻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语气诚恳地问道:“老师需要学生做些什么?老师直接说就好。” 刘宏面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派出兽群去挖矿,切记要告诉各地军队和百姓,绝对不要靠近我派出的兽群。我派出的这些生化兽异常凶猛,伤害力非凡,攻击力极强。普通人一旦不幸被这些兽类攻击,瞬间就会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一定要明确、清晰地告知各地百姓和军队,这一点至关重要,一定要做到!”刘宏目光坚定,语气格外郑重地将这番话告知了沈策。 沈策在听完刘宏的话语之后,内心仿若被一道闪电划过,猛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目光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不安,开口问道:“老师,您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了?” 刘宏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好好对待你治下的百姓,往后有缘我们自会再见。” 沈策听到刘宏这么说,心中五味杂陈,还想再极力挽留,可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什么都没说出口。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对刘宏说:“学生祝老师仙道昌隆……”那不舍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毫无保留地溢了出来。 刘宏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看似平凡却暗藏玄机的铁牌,递给了沈策,缓缓说道:“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棘手之事,就拿这个铁牌去工业基地随便找一个机器人,你就能够获得帮助。”说完,刘宏便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沈策伸手接过铁牌听完刘宏的话,看到刘宏即将离去的身影,他挣扎着也要从床上起身送行,然而却被刘宏给按住了。刘宏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休息吧!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最后临走时,还要给你一个不是忠告的忠告,无论未来发展到何种程度,遇到何种艰难复杂的情况,我还是由衷地希望你能够保持善良的本心。”说完,刘宏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或许显得太过幼稚,但刘宏本性善良,在这临别之际,还是想要将这份期许留给沈策。 被刘宏按在床上的沈策,听到这番话,眼中瞬间盈满了不舍的泪水,他声音略带颤抖地对刘宏说:“老师慢走,学生记住了!学生一定会做一个善良的人,绝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听到沈策的坚定回答,刘宏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展颜一笑后,便果断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屋外,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手持高级葫芦枪的士兵。刘宏看到这些士兵,神色未变,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把拽住门口站着的施思远。只见一道白光倏地飞入刘宏的脚下,刘宏随即脚踩凝雪,身姿轻盈,如仙人一般升空飘然而去,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在场的士兵们目睹刘宏脚踩凝雪升空飘然而去这一手宛如神仙般的手段,不少士兵都情不自禁地惊讶出声:“神仙……”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敬畏。除了这些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的士兵之外,其他所有士兵的内心也都被深深的震撼所填满。他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刘宏离去的方向,没有人能够想到,那些在小说故事和神话传说中才存在的神仙,竟然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眼前。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终于,一名士兵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回过了神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毫不犹豫地冲入到了沈策居住的房间当中。其他士兵看到这名士兵的举动,也如梦初醒,纷纷意识到房间中还有沈策在。于是,大量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入了沈策的房间。 而沈策此时正坐在床上沉思着,思绪还沉浸在与老师分别的复杂情绪之中。突然间,这么多士兵的闯入让他不由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看着这些士兵问道:“老师离开了吗?” 听到沈策的问话,看到沈策安然无恙,所有士兵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们像是得到了统一的指令一般,立刻站直了身体,向沈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紧接着,一名将领快步来到沈策面前,声音洪亮地说道:“报告!已经离开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震撼冲击到近乎麻木。沈策的老师居然是神仙,这一认知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惊愕。难怪沈策有着如同神仙般的手段和智慧,原来是有这样一位神秘而强大的老师在背后教导。不过,这些并非是这些士兵此刻该去深思和探究的问题。他们在确认沈策安然无恙之后,便井然有序地纷纷离开了沈策的房间,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坚守职责。 第268章 不久之后,一条奇怪的命令如同疾风一般传遍了整个暗影禁域。所有的人都不由纷纷讨论着这个命令中所说的“兽群”究竟是什么东西。人们在街头巷尾、营帐之间交头接耳,各种猜测和想象层出不穷。此时的沈策已经按照刘宏的嘱托,将让他发布的命令准确无误地发布了出去。而那些热烈讨论着兽群的人们,在不久之后,也即将亲眼目睹,真正的兽群究竟是何等令人震撼的存在。 就在众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神秘的兽群之时,刘宏早已回到了工业基地之中。他果断地派出了大量体型庞大的生化兽,这些生化兽犹如巨犬一般,站起来比人还要高出许多。它们迈着有力的步伐,朝着已然探明矿脉所在的位置进发,准备去执行挖矿的任务。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大批生化兽,正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南方施家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在这浩浩荡荡的兽群当中,施思远正稳稳地坐在他那条威风凛凛的大狗背上,伴随着兽群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中央大河以南的施家狂奔而去。刘宏深知此事关乎沈策的处境,他也不想让沈策陷入两难的境地。所以,刘宏当机立断派出了生化兽和施思远前往南方的施家。他的打算便是直接将施家所有人全部迁徙到工业基地之中。 施思远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无比的感激之情。他本以为在这场风波中,自己的家族覆灭已成定局,几乎陷入了绝望的深渊。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宏竟然愿意为了他,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将整个施家迁移到工业基地当中。这份恩情,让施思远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全力报答。 各世家大族的大宗师在大广场殒命之后,按照常理,沈策本应立刻雷厉风行地展开后续行动。但是,由于沈策的意外昏迷,导致行动稍稍耽搁了一点点时间。不过,这耽搁的些许时间倒也无伤大雅。毕竟,大宗师的死讯并非能够瞬间传播开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限制在国务院的范围之内,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因而任何消息都未能传出。 许多眼光敏锐的人能够察觉到,在开国大典结束之后,局势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大量的军队开始出现了频繁的调动。一批又一批的军队迅速集结在了各世家大族的族地附近,形成了严密的包围态势。各世家大族在整个暗影禁域各主要城市的店铺,也出现了一些具有军队身份的人员。这些人进入店铺之中,并非为了购买物品,只是神色严肃地转上一圈,用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仔细审视着商铺中做买卖的人,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终于,随着沈策的命令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位,所有世家大族的族地全部都被重兵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各世家大族行走在暗影禁域中的一支支商队,也被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成功拿下。各世家大族的商铺更是被沈策派出的士兵逐一查封。甚至是很多世家大族中的纨绔公子哥正在青楼中光着pp寻欢作乐之时,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捉了出来,让围观的老百姓好好的看了一下什么叫做纯白的pp,那场面一度十分狼狈。 在施家,施子墨可谓是声名狼藉,是个臭名昭着的纨绔子弟。他终日无所事事,将光阴肆意挥霍在各大青楼之间,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每日里,施子墨在街上溜达,但凡瞧见哪家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便会心生歹意,指使手下的爪牙强抢回去。不过,这施子墨虽是蛮横,却也并非全然没有忌惮。倘若这姑娘有着非凡的背景,比如出自名门望族,或者家中有权有势,施子墨知晓后,非但不敢对其有丝毫冒犯之举,反而会满脸堆笑,殷勤地赠予重金与珠宝,再配上一番甜言蜜语好生安慰。然而,若这姑娘只是寻常人家,没什么强硬的背景可依靠,那可就倒了大霉。 施子墨的父亲乃是施家的大宗师,位高权重,威名赫赫。施子墨作为这大宗师最年幼的儿子,自小受尽宠爱,娇生惯养。也正因他爹这层关系,即便众人对施子墨的恶行深恶痛绝,却也无人敢出面为难。毕竟,施子墨纵然纨绔,处理起来或许不难,但他那如陆地神仙一般的父亲,可不是谁都能招惹得起的。近日施子墨的父亲被沈策召去了京都,按说,父亲不在身边,施子墨应当有所收敛。然而,他却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继续在施家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老百姓们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要远远望见施子墨的身影,就如同看到了瘟神一般,纷纷惊慌失措地退避三舍。 就在施子墨如往常一样在青楼寻欢作乐,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中,与两名娇艳的女子缠绵嬉戏,颠鸾倒凤,沉浸在放纵的欲望之中,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突然,一队威风凛凛的士兵如疾风骤雨般直接冲进了青楼。他们目标明确,毫不犹豫地直奔施子墨所在的房间。房门被猛地撞开,还没等施子墨反应过来,几个士兵便迅速上前,一把将光着屁股的施子墨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那架势,仿佛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 施子墨刚被人从床上拎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口中开始不停的叫骂着。他那狰狞的面容和粗俗的言语,丝毫没有平日里富家公子的风度。而这些士兵们本就执行任务心切,被施子墨骂得心烦意乱。一怒之下,直接把施子墨往地上一扔,然后拖着他的脚就往外走。 要知道,施子墨所在的房间可是在二楼。把施子墨从二楼拖到青楼之外,必然要经过那狭窄而陡峭的楼梯。施子墨的脑袋就在这楼梯上,随着士兵们的拖拽,一下又一下地碰撞着。每碰一下,都发出“咣当”的声响,直撞得他满脸是血,伤痕累累。但起初,这施子墨口中的叫骂声却未曾停歇。直到出青楼大门的时候,施子墨的脑袋先重重地撞在门槛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在过了门槛之后,又猛地撞在地上,又是“咣”的一声,这下,施子墨终于承受不住这接连的重击,再也发不出叫骂声了。 此时,道路两旁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当施子墨那光溜溜的身子被士兵毫不留情地拎出来时,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百姓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施子墨娇嫩雪白的pp上,那滑稽的景象让众人实在难以忍住笑意。或许是这哄堂大笑的声音太过刺激,施子墨原本还算精神的小麻雀,仿佛受到了惊吓,呲溜一下就缩了回去,这一幕更是让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笑声愈发响亮,简直要冲破云霄。平日里,这施子墨仗着家族的权势,飞扬跋扈,无人敢招惹半分。但此刻,大家看到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都明白,这施子墨定然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恐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倘若这施子墨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士兵又怎敢如此对待他?定然是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撑腰,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人群中,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不由得羞红了脸,急忙暗自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而更多的老百姓却是对这施子墨恨得牙痒痒,他们平日里饱受施子墨的欺压,心中的愤怒早已积压许久。如今看到他落得这般下场,心中虽有畅快,但更多的是解恨。他们边笑还边往地上啐一口,以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怨恨。 人群中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喧闹非常。有的人好奇地问道:“这施子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有的人则摇摇头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估计是这小子作恶多端,终于遭报应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议论着,场面好不热闹。 周围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灌入到了施子墨的耳朵中,此时的他本就虚弱不堪,却仍强撑着对拖着他走的士兵怒吼道:“你……你……你们这群王八蛋……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那声音虽虚弱,却仍带着几分往日的嚣张跋扈。 听到施子墨的这句话,周围的人笑得声音更剧烈了。甚至在人群中还传出了这样刺耳的话语:“这施子墨脑子是不是被磕傻了?怎么他连他爹是谁都不知道?在这大马路上到处问他爹是谁!不过看他这窝囊样,指不定还真不是他爹的种!”这句话清晰地传入施子墨的耳中,他顿时感觉气血上涌,心中无比的愤怒。 第269章 再加上施子墨现在已经被磕碰得处在重伤状态,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让他难以承受。一时之间,羞怒交加,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他身子一软,当场就昏了过去。在场围观的老百姓看到施子墨这样,嘲笑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了。他们尽情地释放着心中的快意,仿佛要将多年来积压的不满和愤怒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在他们眼中,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如今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施子墨浑然不知他那在京都的父亲已然命丧黄泉,再也无法归来,他已然失去了唯一的庇护。就在施子墨被当众凌辱,颜面尽失之时,大队大队装备精良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施家祖宅,想要迅速将其团团包围。那严整的队列、冷峻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施家看门的仆役看到众多士兵要将他们施家围了,平日里养成的骄横之气瞬间爆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挺直了腰杆,直接颐指气使地指着包围了施家的士兵,扯开嗓子咆哮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王八蛋,看不见这是施家吗?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堵施家的大门,小心我们……”他的话语嚣张至极,仿佛还未意识到眼前形势的严峻。然而,还不等这个仆役把威胁的话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名士兵直接举起枪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瞬间,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了仆役的脑袋。刹那间,这名仆役的脑袋如同破碎的西瓜一般炸开,红的血、白的脑浆四溅开来,洒落一地,场景血腥而恐怖。 那名与直接被枪打爆了脑袋的仆役并肩而立的仆役,亲眼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整个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双腿一软,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裆下流出,地面变得湿润无比,还传出来了阵阵骚味儿。很明显,这名仆役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脸色惨白如纸,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嘴唇颤抖着,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施家大门里面的仆役听到了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又看到门外的场景,顿时惊恐地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声音尖锐而凄厉,划破了施家原本宁静的上空。随后,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地往施家大宅院中跑去。不一会儿的时间,施家的大管家便闻讯匆匆赶到了大门口,身后还跟着不少施家子弟。他们个个神色紧张,面容凝重。直到此时,士兵们才彻底完成了对施家的包围,那紧密的包围圈如同铁桶一般,毫无破绽。 大管家走出大门,看到了地上那具惨不忍睹的死尸,心中“咯噔”一下,瞬间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但也不敢口出狂言。因为他深知,这些士兵既然敢毫不犹豫地杀了一个人,就肯定不会介意再杀掉第二个人,甚至有可能这些士兵就是奉命过来屠灭施家满门的。然而,身为大管家,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门外。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包围了施家的士兵说道:“不知诸位军爷为何大驾光临,如果有什么需求还请跟在下说,在下定当全力满足。”可是,他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举着葫芦枪,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尊冰冷的雕像,不发一言。现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大管家满心焦虑地望着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士兵对他的话语有丝毫回应。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能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此刻的家族内,没有一位大宗师坐镇,而面对这些士兵手中那闪着寒光的葫芦枪,他们全然没有抵御的能力。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过附近房顶上那些手持高级葫芦枪的狙击手时,心中更是涌起了无尽的恐惧。要知道,族中的宗师们深知这些高级葫芦枪的威力,就连大宗师都能在其射击下殒命,更别提他们这些宗师级别的人物了。 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这时,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如惊雷般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听令,一个不留!”此声一出,所有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枪端了起来,手指紧扣扳机,作势就要开火。而在场的施家子弟们听到这道命令,全都吓得面色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本能地准备转头开始疯狂逃窜。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外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枪下留人!”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地震从远处传来,仿佛大地都在愤怒地咆哮。在场的施家子弟和士兵们都惊讶不已,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大群身形庞大、形似狗的生物浩浩荡荡地穿过城门,直奔施家祖宅而来。为首的一条大狗格外引人注目,上边端坐着一人,此人正是施思远。施思远一边骑着大狗全速向施家祖宅冲来,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枪下留人”。此时,指挥军队的将领也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稍息。”端着枪的士兵们虽然暂时停止了开火的动作,但手中的葫芦枪依然稳稳地指着施家的众人,他们神情严肃,静静地等待着进一步的军令下达。施思远已经骑着大狗跑到了军队的旁边,从军队当中有一名将领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出来,正对着施思远。此时,施思远和这名将领四目相对,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迸射。 这数量庞大的大狗兽群涌入城中,着实把城中的老百姓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似狗非狗的生物,这些生物不仅身形巨大,而且仔细看去,竟还隐隐有着老虎的影子。城中的老百姓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沈策的政令当中为何要让他们远离兽群,切勿招惹。此刻,他们对政令中所提及的兽群有了清晰而直观的认识,心中对未知的恐惧也愈发深重。 施思远不敢有丝毫怠慢,目光坚定地直视将领,开门见山地说道:“中央命令你们远离兽群的指令,可曾收到?” 将领的声音铿锵有力,毫不犹豫地回答:“已收到!” 施思远紧接着说道:“我奉中央指令,率领兽群前来羁押施家众人。施家众人要被押往北方工业基地去做苦力,还请将军率领众将士远离兽群!”说这话时,施思远神色坦然,仿佛所言句句属实。然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他信口胡诌,扯着虎皮当大旗,纯属哄骗之辞。他哪里有什么中央的授权,无非是假传圣旨罢了。他此刻内心唯一的念头,便是带领施家上下老小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躲进刘宏的工业基地,从此销声匿迹,不再卷入这世间的纷争之中。 听到施思远的这番话,这名将领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犹豫之色,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施思远,直接说道:“请出示调令!” 施思远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其内心却“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他哪有什么调令可言,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但施思远脑筋急转,很快便镇定下来,说道:“此事涉及国家机密,我隶属于国家涉密部门。中央的指示您是清楚的,明确要求你们远离兽群,现在我需要您做的,就是带领您手下的士兵远离兽群!” 听到施思远的这番言辞,这名将领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见这名将领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没有调令,请恕末将不能够率军离开!” 施思远听闻这名将领的话语,顿时感到一阵头痛。他心一横,也不再过多理会这名将领,直接率领兽群朝着军中缓步前行。在前行的途中,施思远大声高喊:“众将士务必要听从中央军令,远离兽群,所有人不得惊扰兽群,不得向兽群开枪!” 这名将领看着施思远这副蛮不讲理、如同滚刀肉一般的模样,心中也是怒火中烧。然而,这名将领深知沈策直接发布的政令,不敢违抗,更不敢让士兵们对兽群开枪。于是,他怒喝一声:“众将士听令!胳膊挽胳膊结成人墙,不得放兽群进入施家!” 此时,所有在场的士兵内心都充满了疑惑与纠结。一方面,他们深知中央下达的命令明确规定不允许靠近兽群,而现在兽群已然来临,按照指令他们应当远离。可另一方面,他们的将军却下令让他们胳膊挽胳膊组成人墙,阻止兽群进入施家。 第270章 这些士兵们满心困惑,完全不知该听从谁的指示。不过,士兵们面前的这名将领乃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在他们的观念中,县官不如现管,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将军的命令。于是,所有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葫芦枪背在身后,然后彼此胳膊挽着胳膊,紧密地组成了一道人墙。此时,在施家之外包围着的士兵们形成了一大圈坚固的人墙,将施家和兽群阻隔开来。 施思远则带领着兽群缓慢而坚定地靠近士兵们组成的人墙。他的内心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想伤害这些士兵,现在的目的仅仅是带着施家众人离开,而非挑起双方之间的激烈大战。施思远深知,一旦开战,局面将会变得难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而这名将领同样明白,他们绝对不能率先开枪,否则将会引发无法预估的严重后果。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大狗走到了施思远的前面。这只大狗的头颅缓缓地向前伸展,触碰到了最前排的士兵。被大狗的狗头触碰到的士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额头滚落。毕竟,没有人能够在面对这种体型庞大且充满未知的兽类时,还能保持内心的镇定自若。尤其是当这种巨兽将头颅贴近自己的身体时,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的心脏狂跳不止。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这只大狗并没有对这些士兵发起攻击,也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恶意。这只大狗只是轻轻地把自己的狗头从两个人之间的狭窄缝隙中卡了进去,然后身体向前一钻,轻而易举地就将两个人胳膊挽胳膊的阵势撑开了。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大狗也纷纷来到此处,它们如法炮制,把自己的狗头和身子卡进去,彻底将士兵们的胳膊分开,让士兵们无法再胳膊挽着胳膊保持紧密的阵势。令人惊奇的是,它们在将士兵们轻柔地推向两边的过程中,没有让任何一名士兵摔倒。它们的动作虽然看似粗暴,但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温柔,仿佛它们也在极力避免与人类发生冲突和伤害。 一只只身形硕大的大狗挤入了施家宅院外,施思远目光坚定,一声令下,这些训练有素的大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而有序地环绕着施家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此刻,从施家宅院外往里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手持葫芦枪、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神情紧张,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这些大狗。再往里,则是施思远带来的那群气势汹汹的兽群,它们或低声咆哮,或呲牙咧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而在这兽群之后,便是施家宅院那高耸坚固的院墙,院墙之内,便是施家众人。 这下子,指挥这支军队的将领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对如何解决眼前的情况毫无头绪。这名将领深知,中央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远离兽群,而非贸然强闯。倘若他此刻下令让士兵强行闯入兽群,那无疑是公然违反中央的命令。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这名将领当机立断,立刻派遣手下的士兵快马加鞭将这里的紧急情况传递给自己的上级。然而,在等待上级指示的这段时间里,这名将领也满心焦虑,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抵达施家大门口的施思远,毫不犹豫地从大狗背上一跃而下。他神色匆匆地让大狗在门口原地待命,自己则大步流星地直接走进了施家大门。只见他轻轻一拂衣袖,施家大门便“砰”的一声紧紧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此时,施家宅院中的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大管家看到是本家的大宗师回来了,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向施思远行礼。随后,施家众人也纷纷效仿,向施思远行礼。 施思远此刻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繁文缛节。他眉头紧皱,目光急切地对着众人高声喊道:“现在情况万分紧急,一切从简!所有人赶快集合起来,我要带你们离开这里!不要贪恋财宝,此刻保命才是最为要紧的!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必须集合完毕,没有到场的人我就不等了!我要带你们逃离这是非之地!” 原本看到自家大宗师归来,施家族人们心里还都松了一口气,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然而,当他们听到施思远这番急切而又严峻的话语,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惶恐与不安。自家的大宗师都如此焦急紧张,这无法解决的事情究竟是何等的棘手与艰难?无人知晓。但从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急急忙忙的行动起来便可以看出,所有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慌张与恐惧。所有人都深知,自己的性命此刻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于是,人们纷纷四散开来,匆忙去通知宅院中的其他人,顺便拿上一些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急匆匆地赶到大门前来集合。 起初,施思远认为一盏茶的时间已是相当紧迫,然而,他未曾料到施家众人对于求生的渴望竟是如此强烈。还未到一盏茶的功夫,人们便已纷纷聚集在了大门口。大管家站在施思远身旁,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他一边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一边双眼紧张地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心中默默清点着人数。他的目光急切而专注,每掠过一张面孔,都在心中默默计数。那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任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当大管家确认人都到齐之后,他赶忙凑近施思远,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除了一些在外的子弟之外,家族中的人都到齐了。” 施思远听闻大管家的汇报,毫不犹豫地向门外招呼了一声。门外的兽群在听到施思远的声音之后,除了大门口坚守的这一群大狗之外,围在施家其他三个方向的大狗纷纷矫健地跳入了施家宅院中。这些身形巨大的大狗迅速来到了施家宅院的大门口,严严实实地将众人围在了中间。这样的场景瞬间让施家子弟们大惊失色。不少人被吓得脸色苍白,惊声恐惧地尖叫起来。许多小孩子更是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那哭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尤为凄惨。毕竟,这些长得有些像老虎的大狗,其模样着实恐怖。它们獠牙锋利,眼神凶狠,身上的毛发根根直立,仿佛随时都会扑向众人。 施思远见状,立刻提高音量,对着众人喊道:“所有人都保持安静!这些生化兽不会伤害你们的,它们会带你们逃离这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驱散众人心中的恐惧。 施思远说完这番话,旋即果断地命令这些生化兽去将施家众人驮起。接到命令的生化兽立刻开始行动,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众人。人们看到这些庞然大物向他们靠近,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踉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慌。 但是,这些生化兽可不理会人们的恐惧。它们走到人们身边之后,便直接将身子伏下,做出让人骑到它们背上的姿势。然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率先迈出那一步,直接骑到这些大狗的背上。施思远看到这种情形,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拖延,于是直接下令让生化兽强行将人们扔到背上。接到命令的生化兽也不再等待人们主动上来,直接张开大嘴,叼起身边的人,猛地向后一甩,干脆利落地将人甩到了背上。 骑到生化兽背上的人瞬间将自己的身子伏了下去,犹如紧紧贴附在大地上的落叶,双手死死抓着生化兽的皮毛,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一些怀中抱着婴儿的族人,更是神情紧张,他们用无比温柔却又坚定的力量,紧紧地将婴儿抱在怀中,俯下身子,以自己的身躯为孩子构筑起一道脆弱却饱含爱意的防线,而后小心翼翼地趴在了生化兽的背上。没过多久,生化兽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将在场所有人都稳稳驮在了背上。施思远目光如炬,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在确认没有人被遗落之后,正欲下令启程逃命。 然而,就在施思远即将下达命令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骑在生化兽背上的美丽女子,满脸焦急,不顾一切地张嘴朝着施思远大喊:“长老!我儿不在!” 施思远听到这急切的喊声,瞬间将目光直接投向了这位美丽的女子。家族中人口众多,此时的他确实难以在短时间内辨认出这女子究竟是谁。于是,施思远又迅速地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大管家。 第271章 大管家刚才在听到这女子的喊声时,同样看向了这女子。此刻,感受到施思远投来的目光,他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向施思远讲述起这女子的具体情况。原来,这女子正是施子墨的母亲。施思远在听完大管家的介绍之后,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了这女子身上,语气略带急切地开口问道:“原来是婶婶,施子墨现在人在哪里?” 这女子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或……或许是在……青……青楼吧……” 施思远听完这女子的回答,一时间竟无语凝噎。眼下局势如此危急,他哪里还顾得上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于是,施思远当机立断,直接说道:“现在情况万分紧急,已经来不及去找施子墨了。我们现在必须赶快撤离,施子墨吉人自有天相,届时他听闻消息也定会来找我们的。毕竟我们的行踪并非秘密,婶婶放心撤离便是!” 施思远说完,也不等女子作出回答,便毫不犹豫地一声令下,直接骑着生化兽大狗朝着大门外大步走去。门外的生化兽从外面推开了大门,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通道。让众人浩浩荡荡地骑着生化兽走出大门。然而,门外的士兵依然坚守原地,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丝毫没有放行众人离开的意思。 施思远多年征战沙场,身经百战,面对眼前这种棘手的情形,自然有着应对之策。他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没有驮人的生化兽,依照刚才挤进人群的方式,再次发力,硬生生地将包围着的士兵挤开,成功挤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而后,他一声令下,让驮着人的生化兽迅速通过这条通道撤离。在场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驮着施家众人的生化兽逐渐远去。他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谁都无法阻挡这势如破竹的力量。 施思远带领着众人一路疾驰,当来到城门口时,却发现城门紧闭。毫无疑问,这应该是出自那位将领的安排。然而,施思远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他果断地派出两只身形威猛的生化兽,只见这两只生化兽大步向前,同时发力,它们尖锐的爪子狠狠地抓向城门,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城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随后,众人骑着生化兽毫无阻碍地扬长而去,只留下远远围观的老百姓和士兵们,他们个个目瞪口呆,满脸震惊。谁都没有想到这些生化兽的攻击力竟然如此强悍,直到此刻,众人才对中央发布的远离兽群的命令有了更为深刻和清晰的认知。他们深知,这样凶猛的兽群绝非他们这些普通人力所能及对付的。 此时,刘宏派出的兽群已经遍布整个暗影禁域。若是放在从前,必然会有各方势力出手对付刘宏的这些生化兽。而倘若这些生化兽进行还击,大量杀伤了无辜的普通人,那必然会给刘宏带来难以估量的孽业。如今,沈策实现了整个暗影禁域的大一统,一道命令下达,便能够直接让所有人都远离他的兽群。如此一来,刘宏的兽群和普通民众就能够避免爆发冲突,于是刘宏精心策划的计划便可以顺利地推行。 要知道,暗影禁域的地底下并非没有金矿和银矿,只是这两种矿藏的储量相对而言并不丰富。正因如此,金银无法成为暗影禁域通用的流通货币,而只能被用来打造一些奢侈品。刘宏的许多零部件制作都需要用到黄金和白银,一旦生化兽大规模地开采这些金银矿,难免会引得许多普通人心生贪念,铤而走险去打劫刘宏的兽群。所以,刘宏极度需要沈策下达让所有人远离兽群的命令。正是有了这样的命令保驾护航,刘宏才能够毫无顾忌、放心大胆地让兽群去开采那些珍稀的矿藏。 刘宏在救治完沈策之后,这边刚回到工业基地,有条不紊地安排了生化兽的派出任务以及施思远的相关任务,随即便将所有后续的工作交付给了中央电脑。而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铺上盘膝而坐,准备开始修炼。然而,沈策这一事件却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总是反反复复地在刘宏的脑海中浮现。这扰得他心绪不宁,一时间有些烦躁不堪。于是,刘宏决定和雅兰聊聊天,试图排解心中的烦闷。 刘宏开口说道:“雅兰,对于沈策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雅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还能怎么看,无非是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罢了!” 刘宏紧接着追问道:“以你的经验而言,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就能够摆平一切吗?” 雅兰语气坚定地说道:“自然如此!根据雅兰文明的历史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弱小就是原罪’!倘若沈策自身本就具备大宗师的实力,他必然不会被打得重伤至此,更无需你来出手相救。” 听到雅兰的这番回答,刘宏沉默了片刻,随后直接抛出了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雅兰文明的毁灭,你的流亡,全部都是因为实力不够吗?” 雅兰对于刘宏的这个问题丝毫没有回避,直截了当地说道:“是这样的!倘若我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图灵文明和星辰文明碾碎,雅兰文明必然不会毁灭,我也自然不会流亡到这个宇宙!” 刘宏说道:“雅兰文明制造出的强大武器甚至都可以把整个宇宙摧毁掉,这样的实力难道还不够强大吗?那究竟要强大到何种程度才算是强大?” 刘宏的这个问题仿佛给雅兰出了一道难题,似乎有些超出了雅兰芯片的计算能力。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雅兰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要多强大才算是强大……”雅兰的这句话犹如一声无奈的叹息,道出了令人深思的真相。雅兰文明连宇宙都能毁灭,这样的实力难道还不够强大吗?显然,已经强大到了无可比拟的程度。可为何雅兰文明最终还是走向了毁灭呢? 刘宏继续说道:“雅兰,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拥有能够摧毁宇宙的强大武器之前,雅兰文明能够从一个弱小的零级文明逐步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九级文明。然而,在拥有了那样厉害的武器之后,雅兰文明却惨遭摧毁呢?”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之后,雅兰才缓缓说道:“你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计算范畴,科技无法为你的问题提供答案,你的问题或许只能从哲学的层面去寻求答案。” 刘宏目光深邃,语气郑重地说道:“你结合雅兰文明的历史分析一下。我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如此伟大的文明,居然会不存在哲学。” 在刘宏话语落下之后,刘宏的脑海中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许久,雅兰才缓缓开口:“我结合雅兰文明的历史和哲学,再加上你脑海中华夏文明的历史和哲学,历经反复思索与梳理,也只能勉强总结出些许端倪。”雅兰微微停顿,似在整理思绪,接着说道:“或许,当文明处于弱小的阶段,通常会选择顺应天下局势的变幻。如同在汹涌波涛中随波逐流的小船,巧妙地借助那滔滔大势,来达成自己内心渴望之事。在这一过程中,它们会审时度势,敏锐地捕捉到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遇,以一种谨慎而灵活的姿态前行。” 雅兰说完这番话后,再次陷入了沉默。刘宏眉头微皱,追问道:“那在强大之后呢?” 雅兰略显犹豫地回答:“强大之后吗……从一般的历史规律来审视,不管是个体,还是整个文明,在变得强大之后,往往会陷入一种肆无忌惮的状态……”此时的雅兰说话吞吞吐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全然不像是一个高度智能的 ai,反倒更趋近于普通的人类,带着犹豫、带着思索,还有那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听到雅兰的话语,刘宏也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思绪如纷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向了过去的岁月。刘宏回顾自己前世今生的种种经历,能够深切而真实地体会到这一规律。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贾迪,曾经一起并肩奋斗,怀揣着梦想与希望。然而,当贾迪的公司逐渐做大做强之后,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在占据了全球的军火市场之后,更是变得为所欲为,最终落得被刺杀身亡的悲惨结局。 还有贾雨虹,为了替父报仇,不顾一切地毁灭了一个国家,毫不顾及其他国家的“兔死狐悲”。这般疯狂的举动,同样引来了杀身之祸。而刘宏则为贾雨虹挡枪而死,成为了“肆无忌惮”的牺牲品。这一系列的悲剧,无不是对强大之后失去敬畏之心的深刻警示。不仅仅是个人,文明亦是如此。雅兰文明如此,蓝星文明也概莫能外。各个文明在发展的进程中,都有可能面临这样的考验与抉择。每个独立的个体,在追求力量与成功的道路上,也难免会遇到这样的诱惑与陷阱。 第272章 此时的刘宏,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明悟。他目光坚定,直接对着雅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无论是文明还是个人,在弱小时,在自身实力尚不充足之际,总是会选择静观其变,耐心等待,以敏锐的洞察力去寻找合适的时机。然后,顺应天下大势,如同顺水推舟一般,去完成自己心中的理想与目标。可是,一旦强大了,就容易陷入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能够改变一切,能够左右一切,能够操控一切。但实际上,绝非如此!无论是文明还是个体,一旦失去了敬畏之心,忘却了自身的渺小与寰宇的广袤,那么,他便处在了整个生命历程中最为危险的时刻。雅兰,我说的对吗?” 雅兰静静地聆听着刘宏的话语,芯片开始了飞速的计算。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也似乎变得凝重起来,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光,雅兰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她缓缓说道:“根据全面深入分析来看,你说的话的确是非常正确的。” 得到雅兰肯定的回复,刘宏的内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更加坚定了自己那“猥琐发育”的想法。他决心在未来的日子里,尽量避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能采用偷袭的策略就绝不正面交锋,一定要将“苟住”的策略贯彻到底。哪怕有朝一日自己的实力已然冠绝天下,他也绝不掉以轻心,依旧保持这份谨慎。用一句也许不那么恰当的话来形容,那应该就是“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刘宏的念头彻底通达了,他结束了和雅兰的对话,转身投入到自己的修炼之中。此时的刘宏已然十六岁了,在他十六岁的这个生机勃勃的春天,他的内心经历了一场深刻的洗礼,想明白了许多曾经困扰他的事情。毕竟,刘宏这些年所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曾在困境中挣扎,在迷茫中徘徊,而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春去秋来,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的时间,刘宏迎来了他的十七岁。在这一年当中,发生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沈策毅然派出强大的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了各世家大族。这些世家大族长期以来凭借着自身的权势和财富,欺压百姓,垄断资源,使得社会的公平与正义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如今,他们在沈策的铁血手段下,终于走向了末路。然而,沈策的改革步伐并未就此停止。紧接着,他又派遣军队深入乡间,抓捕那些为富不仁的大地主,将他们占有的田地重新分配给老百姓。这一举措无疑是给长期生活在贫困与压迫中的百姓带来了新的希望,让他们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从而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 不仅如此,沈策还向地方派驻了政委,组织老百姓们选出了自己信任的代表。这些代表肩负着百姓的期望和重托,被接到了中央。在中央,他们接受了严格的考察,重点评估他们的行政能力。经过层层筛选,行政能力强的代表脱颖而出,组建了议会。那些未能进入议会的代表,也没有丝毫的懈怠。他们带着神圣的使命返回自己来的地方,广泛地倾听民意,认真收集老百姓急难愁盼的问题。随后,他们将这些问题提交给议会进行深入的商议。在商议的过程中,国务院的各高层领导也积极参与其中,共同出谋划策,制定出能够切实解决老百姓急难愁盼问题的政策和法律。 这些基本的政策和法律制定出来之后,沈策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将它们颁布天下,让天下的读书人都能够了解和学习。他深知,只有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些政策和法律,才能让它们真正发挥作用,推动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时隔半年的时间,又开启了一次意义重大的科举。然而,这次科举考试与以往大不相同,其实应该叫做司法考试。其主要目的就是从天下众多的人才中,遴选能够公正执法、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法官。而这些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人才,有的被送进了京都的最高法院,成为了国家司法体系的中流砥柱;有的则被派驻到了地方,在基层为百姓主持公道,维护一方的安宁与和谐。 如今,整个国家的架构已然成功搭建完毕,一幅全新的发展画卷徐徐展开。老百姓们欢天喜地地分到了田地,从此拥有了生活的保障和对未来的希望。而各豪门世家以及地方大地主的财富,则尽数被沈策收拢至国库之中,这使得沈策在短时间内拥有了充足的资金。为了进一步推动国家的经济发展,沈策高瞻远瞩,组建了商务部和国资委。他下定决心大力发展国有企业,将那些从昔日权贵手中收回的商铺进行了精心规划。一部分商铺采取公私合营的模式,让国有资本与民间资本相互融合、相互促进;另一部分则由国家专营,充分发挥国家的调控和主导作用。利用这些收回的商铺,开设了种类繁多、琳琅满目的店面,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与此同时,沈策也鼓励私人经营商铺开展商业活动,他希望民营企业能够与国有企业在市场中展开公平竞争。为了确保国有企业的高效运营,沈策从天下广泛遴选善于经营、精通买卖之道的人才,让他们担任国有企业的经理。并且制定了一项独特的激励政策,允许经理从企业的利润中分得一部分作为工资。如此一来,经理们经营国有企业所赚取的利润越多,他们手中能够获得的报酬也就越丰厚。但倘若国有企业在竞争中不敌民营企业,商务部和国资委便会果断撤换经理。若是出现亏损过多的情况,他们甚至会将管理国有资产的经理依法关进大牢。 与此同时,沈策还做出了一项深得民心的决策——取消农业税。他只收取有钱人手中的财富以及国有企业的利润来充实国库。而且,对于商人们,沈策抽取的是重税。然而,与之相应的监察机关和组织的设立便显得尤为重要,这些也都在沈策的精心筹划下逐一组建起来。沈策还高屋建瓴地定下了国策,明确规定将每年国家收入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作为教育经费,用以组织开展全国性的教育事业。不仅要对现有的成年人进行扫盲,让他们摆脱文盲的困境,更是要对所有的小孩子全面开展义务教育。 在每一所学校当中,都配备了士兵。这些士兵会每个星期进行轮换,到学校里面执勤,保护学生的安全成为了每一个参军的士兵义不容辞的责任。虽然可能一年才能轮得上一次,但这些士兵依然对前往学校充满期待,他们非常喜欢守护这些可爱的小朋友。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们,个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而且,有这些士兵在学校里面形成强有力的震慑,学校里面的霸凌事件不能说完全消失,但已变得极为稀少。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孩子王,又怎么可能打得过现役军人呢?并且,有这些士兵的监督,也绝对不会发生教师欺凌学生的现象。教师们在教学过程中更加注重关爱和引导学生,努力为孩子们创造一个温馨、和谐、安全的学习环境。 除了那些备受瞩目的大举措之外,城乡的配套设施建设在沈策的高度重视与积极推动下,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老百姓们惊喜地发现,他们的生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能够极其明显地感受到,自从沈策开始执政以来,他们所经历的日子与往昔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仿佛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沼。过去的艰难困苦逐渐被如今的幸福安康所取代,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有了质的提升,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教育、医疗等领域,都让老百姓们切实体会到了巨大的变化。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老百姓对沈策都怀着无比的崇敬与支持。在他们心中,沈策就是那个引领他们走向幸福未来的伟大领袖。 如今,倘若有谁敢生出起兵造沈策反的念头,那么第一个站出来坚决反对的必定是全天下的老百姓。任何企图造沈策反的人,毫无疑问都将会陷入到人民战争那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之中,被人民的力量所淹没。而沈策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理想,那个构建一个大同世界的宏伟蓝图。在这个过程中,沈策与全天下的老百姓就如同两颗相互吸引的星辰,彼此奔赴,相互成就,共同书写着这段辉煌的历史篇章。 刘宏派出的兽群正形成着一道令人惊叹不已的独特风景线。 第273章 从高远的天空俯瞰而下,只见一条条长长的黑色线条从刘宏的工业基地延伸而出,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巨蟒,连接着整个暗影禁域的各个地区。若再仔细拉近视角,便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条这样的线条其实都被分为了两边。一边是源源不断的生化兽排成整齐的队伍,犹如一支纪律严明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赶往开矿的地点;而另一边,则是一个个生化兽的背上驮着大量的矿石,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开矿的地点返回工业基地。每一条线条都如此整齐地分成这两边,在整个暗影禁域辽阔的大陆上,呈现出一幅无比壮丽的画面,仿佛是一幅出自巨匠之手的宏伟画卷。 随着工业基地获得了这些珍贵的稀土矿藏,基地中的大量厂房纷纷动工开始了热火朝天的生产。各式各样的物品在这些厂房中被制造出来,为刘宏的工业“帝国”注入了新的活力。众多高耸入云的烟囱中不断冒出蒸腾的水蒸气,形成一朵朵洁白的云朵在空中飘荡。值得一提的是,刘宏的工业基地所采用的均是清洁能源,在冶炼各种矿物的过程中,排出的废气都得到了极为完善的过滤处理,没有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任何的污染。那些水蒸气其实都是冷却池中的冷却水蒸发而出的,其中并不存在任何的污染物。 这些细枝末节隐匿于表象之下,普通民众难以察觉,也难以亲身体会。然而,有一个景象却是清晰地呈现在人们眼前,特别是对于那些居住在工业基地周边的老百姓而言。他们时常能够听到从工业基地深处传来的阵阵爆鸣声,每一次爆鸣都犹如惊天动地的雷鸣,震撼着人们的心灵。在那一阵爆鸣声之后,他们会目睹一根长长的管子底部喷射出熊熊的火焰,这道火焰如同巨龙的吐息,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直冲天际。这些质朴的老百姓并不知晓这是工业基地中发射的运载火箭,更不了解火箭顶端放置的并非普通的人造卫星,而是专门用于科学探查的科研卫星,其使命在于探寻天空中神秘莫测的金属碎片。 刘宏的工业基地宛如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机器,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而这台机器的顺畅运行,刘宏无需耗费心力去操心,因为有雅兰在全权负责处理所有事务。当下,刘宏只需专注于自身的修炼。雅兰肩负着诸多重要的职责,她不仅精心安排工业基地制造威力强大的炸弹,还积极推动着发射人造卫星的计划,旨在深入探查天空中那些神秘的金属碎片。 雅兰内心怀着强烈的渴望,她迫切地想要洞悉这些金属碎片是如何巧妙地运用混沌之气的。她深知,一旦掌握了这项关键技术,就如同打开了一座蕴含着无尽能源的宝库,能源将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仅如此,凭借这一技术,她还能够为刘宏量身定制全新的修炼功法,助力刘宏的实力实现飞跃式的提升。如此一来,重建雅兰文明的进程无疑会大大缩短。 刘宏对于雅兰的计划毫无干涉之意,他深知自己与雅兰之间紧密相连,休戚与共。他们如同命运的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坚信雅兰的每一个决策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绝对不会做出有损于他的事情。 刘宏清楚地知晓工业基地制造炸弹的进程极为迅速,他满心期待,因为他明白,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够离开暗影禁域。每当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激动与兴奋。他深知,只要自己能够走出这片土地,采集到珍贵的彼岸花,就能回去拯救自己的好友。崔岩和孟晗至今还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等待着他带着希望归来救治。刘宏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美好时刻,在这样激昂的心情之中,他甚至感觉自己修炼的速度都有所加快。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受限于自身的天资禀赋,即便刘宏拥有着最为顶级的修炼功法和最为丰富的修炼资源,他的修炼速度终究还是难以实现迅猛的提升。 在这悠悠的一年时光里,整个暗影禁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尤其是在刘宏迎来十七岁生日的这个生机盎然的春天,工业基地的景象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那片广袤的土地上,火箭的发射成为了家常便饭。频繁的发射场景令人目不暇接,一会儿能看到刘宏的运载火箭如利剑般直插云霄,一会儿又见它从天际归来,稳稳落地,紧接着迅速加满燃料,安装上精心准备的卫星,而后再度一飞冲天,奔赴那浩渺的苍穹。值得庆幸的是,刘宏的火箭具备了回收利用的先进技术,否则,仅仅是制造火箭这一项,就不知要耗费多少宝贵的资源。 在这整整一年的漫长岁月里,雅兰始终坚持不懈地进行着各种尝试。她尝试了数不清的物质组合,试图探寻究竟何种物质能够有效地抵御混沌之气的侵蚀。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尝试了种种材料,结果都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虽然雅兰仅仅是诞生于芯片中的电子灵魂,但她同样拥有着鲜明的自我意识。雅兰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在雅兰文明所在的那个浩瀚宇宙当中能够找到混沌之气,以雅兰文明的智慧和科技实力,恐怕这种能够抵御混沌之气侵蚀的物质早就被成功研制出来了。然而,由于她自己以前从未真正接触和研究过混沌之气,所以对于能够阻挡混沌之气侵蚀的物质,她一直未曾展开深入的探索。 后来,雅兰果断地改变了研究策略。她将目光转向了存在于暗影禁域中的形形色色的生物。雅兰怀着强烈的渴望,试图从这些生物的机体当中找到它们能够适应存有微量混沌之气环境的奥秘。在过去,雅兰仅仅知晓暗影禁域中的生物能够利用混沌之气来强化自身的肉身,她也曾经对混沌之气强化各种生物肉身的原理进行过研究。但那时的研究仅仅停留在表面,只是了解了利用混沌之气强化身体的基本原理,并未深入到微观的物质结构层面进行更深入的剖析。 而这一次,雅兰不再局限于研究生物的修炼方法,而是直接将焦点对准了生物体在被混沌之气强化之后的微观物质结构。她不满足于常规的研究范畴,甚至进一步深入到了中子、质子、电子、夸克以及夸克中各种能量微粒。这种大胆而创新的研究方式,为雅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获。毕竟在拥有工业基地之前,雅兰所能依靠的仅仅是刘宏胸前的探测器艰难地进行着有限的探索。而如今,情况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了工业基地,具备了完备的工业基础,雅兰得以展开更为微观层面的深入解析。 在这种对生物体更为精细入微的解析过程中,雅兰有了惊人的发现。她了解到混沌之气作为宇宙诞生的根源,作为最为原始的能量,其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够侵入到每一个宇宙孕育出的所有由能量聚集起来的粒子的核心内部。能够有效阻挡混沌之气侵蚀的,唯有能量本身。要么是宇宙用来自我保护的宇宙壁障,要么就是这方宇宙中蕴含的天地灵气,以及修真者体内所蕴藏的灵力。 单纯从物质的层面来考量,不应当执着于思考如何去硬性阻挡混沌之气,而更应该着重考虑如何引导混沌之气,避免其向物质的核心区域入侵。这就如同在刘宏前世所在的蓝星上,当人们试图利用氢能源时,往往首先想到的是要用何种物质去长时间地储存氢气。然而,由于氢气的微观粒子极其微小,导致氢气总是能够轻易地从储存氢气的罐子中逸散出去,同时还会给储存氢气的物质带来“氢脆”现象。面对这样的情况,想要阻止氢气的侵蚀,重点不应放在如何阻挡上,而应当思考是否能够将氢气转化为其他更易于储存的物质。毕竟,“堵”往往不如“疏”。 同样的道理,在对待混沌之气时也应当遵循这样的思路。暗影禁域中所有在混沌之气的侵蚀下得以存活下来的生物,其体内都存在着疏导混沌之气的独特方式。而这样的疏导方式,往往能够促使生物体变得更为强大。这正是暗影禁域中所有利用混沌之气来增强自身肉体的生物所采用方法的共同底层原理。雅兰极具智慧地将这样的原理巧妙地应用在了自己发射出去的卫星之上。令人欣喜的是,所取得的效果超乎想象的好。即使卫星发射到了裂缝附近那混沌之气浓度极高的区域,也能够安然无恙,不被混沌之气所侵蚀,避免了类似于刘宏刚从空间裂缝钻出来时被混沌之气击落的情况。 第274章 雅兰所发射的众多人造卫星在空中巧妙地组合起来,其方式恰似天宫空间站的组合模式。一颗接一颗,逐渐地构建成了规模更为庞大的人造卫星。由特殊材料精心打造而成的面板缓缓展开,能够有效地吸收金属散发出来的众多柔光。然而,这金属的体量实在是过于庞大,它宛如一条壮阔的巨龙,横亘在整个暗影禁域的天际,气势磅礴。暗影禁域的存在,其重要使命便是阻挡混沌之气对这一方空间的进一步侵蚀。而此时的人造卫星,恰好处于一个微妙的引力平衡点,巨大金属的引力与大地的引力在这一区域相互抗衡,最终合力归零。在这样的有利条件下,人造卫星近距离观测和研究这巨大金属表面的花纹以及物质组成,就相对变得轻松了一些。 雅兰内心真正的构想是发射数量极其庞大的人造卫星,直至将这巨大金属完全覆盖,如此一来,就能够全方位、无死角地对这巨大的金属进行详尽的分析。而那些抵近探查的人造卫星,除了对金属进行深入探究之外,还把这周边的空间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分析。其中,重点分析的内容包括这方空间的里空间和次元空间加起来总共的层数,以及次元空间和里空间的夹层所呈现出的空间状态究竟是何种模样。要知道,能够利用某种事物和真正研究明白其本质,完全是两码事。就如同人类可以很好地利用水资源,在历经了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利用之后,才终于分析清楚水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总体来讲,在刘宏从十六岁迈向十七岁的这整整一年的时光中,雅兰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涉足了众多繁杂的事物。同样,工业基地中制造炸弹的工作也已接近尾声。目前,仅需要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雅兰便能够带着刘宏告别暗影禁域,开启新的征程。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点,雅兰瞅准了时机,轻轻地唤醒了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刘宏。刘宏在被雅兰唤醒之后,听闻差不多可以准备离开暗影禁域了,他的内心瞬间被无尽的激动所填满。那种激动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在他的胸膛中激荡。 当炸弹制作圆满完成之后,工业基地中的资源毫无保留地被雅兰投入到了人造卫星的制作当中。一时间,数量愈发庞大的人造卫星如脱缰的野马般飞向空中,相互组合拼接。越来越多的人造卫星汇聚在一起,宛如璀璨的星辰,逐渐形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幕。这天幕的扩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肉眼清晰可见其范围在不断地迅速扩大。与此同时,整个暗影禁域也在逐渐地被黑暗所笼罩。要知道,天空中的金属一直以来都是暗影禁域唯一的光源,如今人造卫星逐渐将其遮蔽,光明也随之渐渐消逝。 在工业基地北方的港口,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异常繁忙的景象。大批大批的机器人和生化兽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将工厂中精心制作出来的模块组精准地拼接在一起。就这样,一艘又一艘体型庞大的船只逐渐成型。每一艘巨大的船上,都稳稳地放置着一枚威力惊人的炸弹。毕竟,这些炸弹的使命是要击穿空间愈伤组织,在缺乏富含灵气的高等级材料的情况下,想要实现炸弹的小型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颗又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被有条不紊地运往了大海的最北端,也就是愈伤组织所在的位置。为了确保行动的安全,这一大片广阔的海域已经被全部清空,严禁任何渔民靠近。此时,刘宏也已经驾驶着他的风行舟抵达了这片海域的上空,心无旁骛,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等待着炸弹的轰然爆炸。刘宏的空间玉佩当中,存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日后可能会派上用场的重要物品,它们皆是雅兰精心制作出来,并嘱咐刘宏妥善放置在空间玉佩中提前准备好的。雅兰同样也给工业基地的中央电脑下达了详尽完整的指令。一旦时机成熟,合适的条件具备,雅兰便会果断启动暗影禁域与外界的连接通道。 天空中的人造卫星不断增多,密集到完全将天空中的金属彻底遮住。而在最后一个卫星精准地抵达指定位置,并和所有的卫星完美地整体连接在一起之后,整个暗影禁域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就在地面的老百姓都惊慌失措地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突然,天空中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个微弱的光点。紧接着,这个光点如同被点燃的火苗,逐步扩大,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变成了一个暗影禁域当中这一代老百姓都未曾见过的神奇天体,那就是“太阳”。 由于天空中的人造卫星数量极为众多,竟然能够巧妙地营造出太阳的东升西落之景。当太阳在西边缓缓落下之后,东边的天际又会悠然升起一轮银白色的月亮。至此,暗影禁域中终于拥有了昼夜交替的规律变化。所有人再也不必费心去估算时间,只需通过太阳所处的位置以及月亮所在的方位,就能精准地确定一天中的具体时刻。而这些人造卫星所需的能源,正是来源于卡在空间裂缝中的金属所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这些人造卫星的作用远不止于此,它们不仅能够为科研工作提供有力的支持,还充当着暗影禁域的巨型照明设备。此外,这些人造卫星上还设置了众多的空闲接口,这为雅兰日后的计划预留了更多进行其他挂载的可能性。 刘宏此刻正伫立在大海上方的空中,同样仰望着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他的内心涌起一种朦胧而又宏大的感受,仿佛自己成为了造物主一般,掌控着这奇妙世界的运转。与此同时,刘宏对雅兰文明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能够达成如此仿若创造一个全新世界的伟大壮举,实在是令人叹服!这种力量和智慧的展现,让刘宏深深感受到了雅兰文明的无比伟大。 此时,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轻声询问:“准备好了吗?”刘宏毫不犹豫地回应:“准备好了!”就在刘宏的这句话在脑海中刚刚落下的瞬间,他的目光转向远方。只见在愈伤组织下方的海面上,一艘艘大船紧密集结在一起。它们共同发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朝着愈伤组织冲撞而去。就在这些大船与愈伤组织碰撞的那一刹那,愈伤组织被撞击的那个点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黑洞。 在这个黑洞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升腾起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蘑菇云却被黑洞强大的力量约束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而在黑洞的周围,还出现了如同树枝枝桠一般的分叉,这些分叉全都呈现出深邃的黑色,它们正是令人畏惧的空间裂缝。而后,这个黑洞紧紧地约束着大火球和周围的空间裂缝,猛然间往内收缩。收缩的速度之快,以至于很快就缩小到刘宏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微小程度。紧接着,在缩到极致之后,又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一般,猛然间向外急剧膨胀。令人称奇的是,整个过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而且,如此宏伟壮观的爆炸,也没有对平静的海面造成任何影响,大海依旧波澜不惊,保持着它一如既往的宁静。刘宏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神情凝固在脸上,眼前那不断蔓延的爆炸场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就在他的思绪还沉浸在这惊心动魄的景象中时,雅兰急切而凌厉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猛然在刘宏的脑海中炸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声怒吼瞬间将刘宏从震惊中惊醒,他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刘宏迅速地启动风行舟,朝着那仍在持续的爆炸点全速冲去。此刻,爆炸依旧在疯狂地肆虐着,巨大的能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可以清晰地看到,暗影禁域这边的愈伤组织被炸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而爆炸的威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在这个大洞中继续释放着它那令人恐惧的力量。 刘宏驾驶着风行舟,犹如一道璀璨的极光划过黑暗。由于速度极快,风行舟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了耀眼的蓝白光芒。他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个大洞之中。洞内,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不断将这个大洞向更深处拓展。可以明显地看到,刘宏仿佛在与爆炸进行一场紧张的追逐赛。然而,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深知爆炸中心那可怕的威力,不敢越雷池一步,始终与爆炸中心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在爆炸余波的范围之外,紧紧跟随着爆炸的脚步向深处飞去。 在刘宏进入之后,暗影禁域这一侧的愈伤组织开始展现出惊人的自我修复能力,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姿态进行着愈合。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没过多久,暗影禁域这一侧的愈伤组织便恢复如初,和曾经的模样别无二致,依旧是那一片令人感到压抑的灰蒙蒙。 刘宏的离去,对于暗影禁域而言,似乎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暗影禁域的改革进程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是,北方工业基地中派出的生化兽数量越来越少。终于,在某一天,工业基地停止了生化兽的派遣。而派出的最后一批生化兽,也背负着最后开采出来的矿石,缓缓地返回了工业基地。至此,整个暗影禁域中所有的稀土矿被全部开采完毕。随着稀土矿的开采结束,工业基地发射火箭的频率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从最初一天能够发射几千上万枚火箭,到如今一天也发射不了几枚,再到后来,完全停止了火箭的发射。 曾经不分昼夜都被灰蒙蒙笼罩的暗影禁域,如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空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灰蒙蒙,而是拥有了一片碧蓝如洗的苍穹,有了温暖的日升,有了宁静的日落。偶尔,几朵洁白的云朵悠悠地飘荡在蓝天之下,为这片曾经充满神秘的领域增添了几分柔和与宁静。 第275章 (文末附地图) 春末夏初的暖阳映照着天地,仿佛一位温柔的画师,用细腻的笔触为世间万物勾勒出一层柔和的金边。光芒如轻纱般洒落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的生灵,也点燃了人们心中对美好的憧憬。远方的擎天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卧在大地的边缘。烟雾朦胧之中,它那雄伟的身姿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威严的感觉。擎天山脉的最高峰擎天峰,宛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然而山顶依旧隐藏在朦胧的云层之后,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容。仿佛那是一片禁忌之地,被上天特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阻止着凡人的目光和探索。海西郡离擎天峰实在是太远了,即使人们极目远眺,也只能看到那模糊的轮廓,想象着山峰之上可能存在的壮丽景象。 而海西郡西边的大海,则是另一番令人陶醉的景象。天空中的暖阳毫不吝啬地将它的光辉倾泻在海面上,然而却未曾驱散那层层弥漫的水雾。海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那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像是大海温柔的呼吸,轻轻地升腾,缓缓地飘荡,将整个海面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若站在海西郡往海西郡西侧的大海上的远方看去,看到的不是那令人向往的海天一线,而是远方连通天空与海面的灰蒙蒙的一堵墙。那是包裹在暗影禁域外的愈伤组织,它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又似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在这朦胧的背景下,大海的波涛声仿佛也变得低沉而厚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海风轻轻拂过,带来了大海的气息和水雾的湿润。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那是海洋独特的味道,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广阔与深邃。海浪拍打着海岸,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如同顽皮的孩子在尽情嬉戏。每一次海浪的进退,都像是大地与海洋之间的一次亲密对话,充满了韵律和节奏。 海西郡的海滩上,细软的沙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偶尔有几只贝壳镶嵌其中,宛如点缀在金色绸缎上的宝石。沙滩上留下了海浪的足迹,一道道水痕如同大自然的画作,充满了随意与灵动。远处,一些海鸟在低空盘旋,它们的叫声清脆悦耳,为这片宁静的海滩增添了几分生机。 沿着海滩向内陆走去,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了斑驳的光影。草丛中,野花竞相绽放,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忙碌穿梭,它们的身影成为了这春日美景中灵动的音符。 在一片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景象之中,树木郁郁葱葱,透过这繁茂的花草树木,视线的尽头,一座宏伟壮观的城池巍然矗立在波澜壮阔的海边。城池的周边,星罗棋布着众多的村镇,宛如璀璨繁星点缀在大地之上。田地里,能看到不少辛勤劳作的老百姓,他们正专注地种植着庄稼,那弯腰播种的身影,仿佛是在土地上书写着对生活的期许与希望。 城市的各个大门处,人群如潮水般川流不息,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有的人行色匆匆,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有的人悠然自得,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城墙上,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步伐整齐地巡逻着,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时刻守卫着这座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城市,那刚毅的神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将用生命扞卫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和平。 然而,就在这样温暖和煦的春末夏初的美好图景中,海西郡西边的大海上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景象,一点都不平静。那广袤无垠的海面之上,氤氲着浓重的水雾,雾气翻腾涌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肆意搅动。远远望去,好似雾气之中隐藏着某种了不得的强大生物,正在兴风作浪、翻江倒海,似乎要将这平静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蛟蛮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个头上已然完全光秃的老头,嘴里仅存的几颗牙齿也摇摇欲坠,身上穿着蓝黑色的斗篷,周身环绕着朦胧的水雾,就这样孤零零地悬空在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之上。从他嘴角缓缓流出的殷红血迹,不难看出这老头此刻已然受伤。他面容猥琐,那双浑浊的眼睛当中,透露出丝丝阴狠的神色,声嘶力竭地对着远处天空中一个浑身笼罩在金光中的大汉咆哮着。 那名大汉身躯壮硕,肌肉虬结,满脸的横肉让人望而生畏,那浓密的络腮胡子几乎将他的面容全部遮住。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是随意地用一张不知名的兽皮简单裹了一下,这野蛮的装扮尽显其粗犷豪放。若是再仔细看去,还能从这大汉周身笼罩的金光中,隐隐察觉到丝丝灰蒙蒙的雾气,这雾气显然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妖气。一时之间,竟让人难以分辨这大汉究竟是人还是妖。 “欺人太甚?哼哼,我就欺你了,你又能如何?浊流老儿,我还不知道你?你大概有九百七十余岁了吧!你还有几年能活?今日你和我在这里斗一场法,估计你三五年都恢复不过来,我还会怕你?识相的就快把内丹交出来,我便放你离去!” 浑身笼罩着金光的大汉,神态嚣张,肆无忌惮地对那猥琐的老头极尽羞辱。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一心想要这老头交出某种珍贵的妖兽内丹。这内丹想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或者神奇的功效,才让这大汉如此不择手段,咄咄逼人。而那受伤的老头,面对大汉的强横逼迫,心中想必是又惊又怒,又带着些许无奈与不甘。 “蛟蛮子!你做梦!”老头怒不可遏地怒吼一声,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只见他藏在斗篷下的双手以极快的速度迅速结印,动作娴熟而流畅,随着他的动作,海面的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召唤,变得愈发浓重起来,如同厚重的帷幕一般。紧接着,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一条条气势磅礴的水龙从波涛汹涌的海中咆哮着冲出,带着汹涌澎湃的力量,直接朝着那浑身冒着金光的大汉扑去。水龙张牙舞爪,周身水花飞溅,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大汉面对这数条来势汹汹的水龙,却毫不在意,他那豪迈的笑声响彻云霄,似乎这凶猛的攻击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科。他赤手空拳地迎向这些水龙,每一次出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只见他猛地一拳挥出,直接打碎了一条水龙的脑袋,水花四溅,如同璀璨的烟花。口中还依旧对老头不屑地说道:“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隐藏在水雾中的老头,脸色发青,那难看的脸色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此时老头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又惊又怒又焦急。原本他和一只凶猛的妖兽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身体已然遭受了重创,伤痕累累。在返回的途中,又倒霉地被这可恶的蛮子截住,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着实令他气愤不已。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老头心念电转间,心中便已有了定计。隐藏在水雾中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慢慢的消失在了原地。他试图借助这浓重的水雾来掩盖自己的行踪,以达到悄然逃离的目的。正在和水龙激烈搏斗的大汉,突然眼中精芒一闪,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口中大喝:“想跑?来得及吗?!”这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海面上回荡。 说着,大汉毫不犹豫地立刻抽身,想要向老头所在的位置冲去。然而,空中的这几条水龙却不依不饶地纠缠了上来,它们似乎不甘心就此罢休,想要阻止大汉的行动。大汉见状,直接催动体内功法,刹那间,他浑身金光大冒,璀璨夺目,犹如一轮烈日。他抄起自己粗壮有力的拳头,“梆梆梆梆”迅速摆动几下,那迅猛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就把面前的水龙打散。还不等这些水龙再次凝聚成形,这大汉已然化成一道金光,以惊人的速度向老头所在的位置激射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流星划过天际,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 原本打算悄悄逃遁而去的老头,一看大汉发现了自己逃跑,心中不禁一紧。他迅速驾起一道蓝黑色的光,犹如一道闪电般向远方激射而去。他拼尽全力,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这逃跑的光芒之中,只求能摆脱大汉的追击。等到飞出一段距离之后,那大汉已经成功地将他的水龙全部都打散。老头也不再隐藏,直接收回了自己施法的力量,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逃跑之中,全速逃窜。顿时,本来弥漫在海上的迷雾,失去了老头力量的支撑,一时间消散开来,又露出了清澈湛蓝的海水,波光粼粼,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第276章 天际之上,一金一蓝两道光芒如流星般疾驰而过。一追一逃之间,便已划过了极其遥远的距离。起初,那道蓝光如闪电般迅猛,速度快得惊人,与后方的金光并驾齐驱,不分上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逐渐发生了变化。很明显可以看到,蓝光的速度开始出现了些许的减缓,越往后飞行,这种力不从心的态势就愈发显着。原本能够与金光保持相同速度并行的蓝光,此刻却显得有些力有不逮。而这驾起蓝黑色光芒拼命逃窜的人,正是那位此前被大汉拦截的老头。 正在仓皇逃跑的老头,眼睁睁地看着身后的金光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心中满是苦涩与绝望。他的嘴里不停咒骂着那穷追不舍的大汉,将其骂得狗血淋头,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愤怒与诅咒无法改变他的困境。逃跑中的老头深知,若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阻挡追来的大汉,自己很快就会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老头咬紧牙关,一翻手,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蓝色的旗子。与此同时,他又迅速掏出了一瓶丹药,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往自己口中倾倒。这些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吃了丹药之后,老头身上那原本略显黯淡的蓝黑色光芒,顿时又强盛了几分,重新焕发出了强大的气息。 老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朝着身后一挥手中的蓝色旗子。只见那蓝色的小旗子瞬间射出一道璀璨的蓝光,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身后追逐的大汉疾射而去。这道蓝光在空中疾速激射之时,周围的水汽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吸引力,纷纷汇聚而来。当它接近大汉的时候,这道蓝光竟然幻化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蓝色玄蛇。 那蓝色的玄蛇口中吐着细长的蛇信,一双冰冷的眼睛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地朝着大汉猛扑而去。 大汉望着朝他飞速袭来、张开血盆大口的玄蛇,眼睛当中终于流露出了几分重视的神色。很明显,这玄蛇与刚才老头用法术凝结出来的海水蛟龙截然不同。这玄蛇身形凝实,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真实存在的、鲜活的生物,而非单纯依靠法力凝聚而成。玄蛇口中的四根长长的毒牙,泛着幽蓝的光芒,那光芒犹如来自九幽深渊,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便感到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这大汉的肉身向来以强大无比着称,可即便如此,这大汉也不想让自己平白无故地被这玄蛇咬上一口。而等到玄蛇真正来到大汉面前之时,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它那无比庞大的体型。光是那张开的大嘴的上嘴唇到下嘴唇之间的高度,就已经超过了三米,如此巨大的嘴巴,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一口吞下好几名成年男子。玄蛇以雷霆万钧之势对准的大汉狠狠咬下,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汉身上突然金光乍现,璀璨夺目的光芒瞬间汇聚成一层坚实的护盾,硬生生地挡住了玄蛇那来势汹汹的大嘴。 那大汉岂会坐以待毙,只见他双目圆睁,身上气势陡然暴增,瞬间加速,如同一道闪电直接冲入了巨蛇的口中。其凭借着自己那强悍无匹的肉身,毫不犹豫地举起铁拳,向着玄蛇的上颚奋力轰去。就在这一刻,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汉那蕴含着无尽力量的一拳,竟然直接将玄蛇坚硬如铁的上颚轰得粉碎。大汉身手敏捷,从自己轰出的大洞顺势钻入了玄蛇的头颅之中。在那狭小且黑暗的空间里,大汉毫无畏惧,接连轰出数拳,每一拳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玄蛇的脑袋瞬间被打得稀碎,海水组成的血肉四下飞溅,惨不忍睹。 就在玄蛇头颅被打碎的这一刹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次提速向着远处的老头追去。然而,还不等大汉飞出数米,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被轰得支离破碎的玄蛇脑袋,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再次恢复如初。玄蛇猛地向后一扭头,张开那张足以吞噬天地的大嘴,再次向着大汉狠狠咬来。这大汉一时不察,竟又被这玄蛇咬住。好在他反应迅速,当即调动全身力量,用自己身上罩着的金光竭尽全力将这玄蛇的大嘴撑开。正当他准备再次故技重施,要轰碎这玄蛇脑袋之时,奇异的一幕再度上演。这玄蛇突然间周身光芒闪烁,化作了点点荧光,消散在了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大汉看到这般场景,当时便是一愣,心中不禁狐疑起来,不知那老头究竟在耍什么幺蛾子。但当他抬眼朝着那老头逃遁的方向望去时,不由得脸色气得通红。原来,这老头趁大汉与玄蛇激烈搏斗之时,又加快了速度,飞遁出很远的距离。为了保存自己的力量,老头果断地将这玄蛇消散在了天地之间,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大汉望着自己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就这样再次被这老头远远甩开,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发,整个人都被熊熊怒火所笼罩。他怒吼一声,迸发出全身的力量,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再次朝着老头拼命追去。而前方的老头此刻却显得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匀速向远方逃遁。老头老谋深算,心中已然明了,自己的法宝确实能够有效地拖延大汉追击的脚步。如此一来,老头坚信自己能够用相同的方法拖住这大汉,然后一直逃到安全的地方,从而摆脱这场生死危机。 没过多久,大汉便追到了老头身后不远处的位置。那老头见状,神色略显慌张,赶忙又从怀中掏出那蓝色的小旗子,朝着身后奋力一挥,试图故技重施。刹那间,玄蛇如同方才那般,迅速凝聚出庞大的身形,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地朝着大汉猛扑而去。这一回大汉又怎可能还会让老头的计谋得逞?他目光坚定神色冷峻,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瞬间脱手而出,直直地朝着玄蛇射去。而大汉自己则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风驰电掣般地向老头追击而去。 那玄蛇见大汉对自己不理不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它的眼神中竟然散发出了一种拟人的阴狠之色。正当它再次张开那足以吞天噬地的大嘴,准备朝大汉狠狠咬下之时,那道金光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激射到了它的面前。令人惊叹的是,这道金光瞬间变大变长,幻化成了一把巨大而闪耀的金灿灿斧头,携带着无尽的威势,朝着玄蛇的脑袋狠狠劈来。只听得“呲啦”一声尖锐的巨响,玄蛇瞬间被这金色斧头从头到尾一劈两半。 这玄蛇本就是由海水和老头的法力相互交融凝聚而成,并且由那蓝色小旗法宝所操控驾驭。只要老头的力量尚未完全用尽,这玄蛇便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因此,被一劈两半的玄蛇并未就此消散,而是企图将自己两边分裂的身体重新合在一起。可还不等玄蛇的身体成功合拢,大汉已然如同一道闪电般,从玄蛇分开两半的身体中间飞射而过。与此同时,那把金灿灿的斧头也化作了一道金光,以极快的速度飞回了大汉手中。这一番迅猛的操作,让大汉一下子又逼近了老头许多距离。老头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还不等老头做出任何应对的动作,那大汉爽朗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哈哈哈!浊流老儿,看你还有什么招?!让我追上你,你可就要遭老罪喽!”大汉正志得意满地畅快大笑着,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他即将到来的胜利。 可是,还不等他的笑声完全结束,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大汉的整个身躯忽然被一阵浓郁的绿光所笼罩。他瞬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飞行速度一下子就被极大地抑制住了。大汉定睛一看,只见那老头光秃秃的头上正顶着一颗散发着蒙蒙绿光的珠子。这绿色的珠子不断释放出柔和但却极为坚韧的绿光,而这绿光竟笼罩在了他自身的金光之外。一时间,金光和绿光相互交织、相互角逐。那绿色珠子释放出的力量虽然称不上强大无比,但用来减缓大汉追击的飞行速度已然是绰绰有余。 此时大汉心中不禁暗自咒骂,那糟老头子白白活了九百七十余年,手中所执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法宝。而此刻,那老头的心中亦是在暗自讥讽着这大汉,空具一身惊世骇俗的蛮力,攻击力诚然强悍无匹,然而这蛮子所拥有的具有奇妙效用的法宝却是寥寥无几。老头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深知此番遇上的乃是这蛟蛮子。倘若遭遇的是自己那几位老对手,恐怕他此刻早就深陷于战斗的泥沼之中,难以脱身了。 第277章 虽说这两人的内心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想法,然而此刻的老头却丝毫不敢有丝毫的骄矜自大。只见老头身形如电,迅速与大汉拉开了距离。而大汉眼见老头再度与自己拉开间距,尽管心中愤懑至极,却也只能先设法摆脱那萦绕周身的绿光,而后再去追击这老头。 大汉当即全力催动起自身的功法,又一次将那金色斧头紧握在手。他目光坚毅,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誓要凭借自己那强悍无匹的肉身和这柄威力惊世的斧头,一举破开这恼人的绿光。然而,还未等大汉举起斧头,他便骤然感觉到浑身一紧,犹如被万钧之力束缚。只见方才被大汉奋力劈开的玄蛇,此刻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大汉。老头巧妙地运用两件法宝,成功地拖住了大汉追击的身形。那老头极速飞遁的身影,与大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大汉瞬间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熊熊烈火。只见大汉将大量的法力灌入斧头,金色斧头在其手中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他将斧头高举过头顶,斧头在大汉的手上开始横向旋转起来。在旋转的过程中,带起了大片大片绚烂的金光。这些金光伴随着斧头的旋转而流转,须臾之间,竟形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切割机”。只听得“呲啦”一声巨响,那笼罩着大汉身形的绿光以及死死咬住大汉的玄蛇,瞬间被全部劈开,化作了天地之间的点点荧光,犹如璀璨的星辰,渐渐消散于虚空之中。从大汉额头不断沁出的颗颗汗珠,足以表明大汉这威力巨大的一招,着实耗费了他不少的力量。此刻的大汉已然怒不可遏,“啊”的一声发出了剧烈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碎苍穹。紧接着,他的身形再次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老头逃遁的方向极速飞去。 全力飞遁的老头此刻面色惨白,一口触目惊心的老血猛地从口中喷出。与他心神紧密相连的蓝色的旗子和绿色的珠子所释放出的强大神通,竟被那威猛的大汉仅仅一招便轻易击破。这股强大的反噬之力,直接伤及了老头的心神,使得他气血翻涌,逆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此刻的老头,只觉浑身气血不畅,经脉中流淌的法力也变得迟缓起来,飞遁的速度愈发缓慢,难以再保持先前的疾速。身形更是摇晃不定,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种要坠入下方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的危险。 深知情况危急的老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颤抖着双手,迅速从怀中又掏出了一瓶珍贵的丹药,没有丝毫犹豫,便一股脑地往自己口中倾倒而去。丹药入口,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缓缓在体内散开,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紊乱的气血。过了片刻,老头才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恢复了些许,重新找回了一丝生机。 老头艰难地抬起头,望了望那已经距离不远的海岸线。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赶快逃脱此地,远离身后这个穷追不舍的“狗皮膏药”。然而,这老头身后紧追不舍的大汉,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大汉心中暗想,自己为了追捕这老头,已然耗费了诸多精力和法力,倘若就这样让这老头逃脱,他实在是心有不甘,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大汉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自己飞遁的速度。只见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只是,从他额头不断沁出的越来越多的汗珠,以及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此时的大汉已经是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不顾一切地奋力追击着前方的老头。 随着大汉的不断逼近,老头依旧试图依靠那蓝色的旗子和绿色的珠子来阻挡大汉的追击步伐。可是,此刻的大汉已然狠下心来,全然不在乎自己法力的消耗,手中那把金色的斧头挥舞得虎虎生风,气势如虹。他疯狂地劈砍着绿色珠子释放出的幽幽绿光,以及蓝色旗子召唤出的玄蛇。 在这激烈的对抗中,大汉的法力消耗急剧增多,然而,那绿色的光芒和玄蛇的攻击,却难以真正阻碍大汉追击的速度。时间在紧张的追逐中悄然流逝,没过多久,大汉终于在海岸线附近追上了老头。 此时的老头,同样是额头冒汗,嘴边的血迹触目惊心,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老头回头一看,发现大汉已然追到了他的身后,马上就要进入大汉的攻击范围了。老头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心中明白逃跑已然无望,索性也不再逃避。只见他直接一个回身,身体稳稳地悬浮在了空中。紧接着,老头一翻手,又拿出了一瓶珍贵无比的丹药,仰头便将这瓶丹药全部倒入了口中。做好了充足准备的老头,目光坚定而决然,誓要与这像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粘在身后追个不停的大汉,好好地斗上一场法。 只见老头目光一凝,猛地一伸手,一条散发着森冷气息的黑色锁链瞬间从他手中飞射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向对面的大汉。紧接着,老头将那绿色的珠子往天空高高一抛,珠子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着,释放出璀璨而神秘的绿光。与此同时,他手持蓝色的旗子用力朝大汉一挥,旗子上的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三件法宝齐齐发动,一时间,场中光芒闪耀,气势惊人。那绿色的光芒瞬间照耀在大汉的身上,光芒所及之处,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制。而那由蓝色旗子召唤出的玄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大汉急速射去。冲在最前面的,是老头率先放出的黑色锁链,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大汉而去。 大汉见此情形,深知形势严峻,丝毫不敢托大。他立刻双手紧握住金色斧头,运足全身力气,朝着黑色的锁链狠狠劈去。然而,这黑色锁链在老头的精妙操控下,极具灵性。锁链的前端灵巧地一弯曲,瞬间躲开了金色斧头的威猛劈砍,随后身形一个灵活的缠绕,紧紧地绕在了斧头的斧柄之上。二者随即形成了激烈的角逐。 这一刻,大汉想要把斧头拽回来,却发现已然难以撼动分毫。此时,老头的绿色珠子所释放出的绿光已然完全笼罩在了大汉的身上。大汉顿觉身上仿佛有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着,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迟缓,仿佛陷入了浓稠的泥沼之中。而那玄蛇也已经来到了大汉身侧,毫不犹豫地一口向大汉咬下。大汉心中明白,老头这是要拼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自己了。大汉怒目圆睁,猛然发力,身上金光大盛,璀璨的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直接死死地抵住了绿光的压制和玄蛇的巨口。 下一刻,大汉的身体表面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那原本坚实的皮肤上,仿佛是长出了许多细密的金色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大汉那被浓密胡须快要遮蔽住的一脸横肉的脸庞,此刻也扭曲变形,竟然有种将要变成某种不知名怪兽的样子,越发的令人感到瘆人。而且大汉周身笼罩的金光也有种向外弥漫的趋势,金光渐渐拉长,仿佛即将幻化成一条威武的金蛟。 老头又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汉如此顺利地施展自己的神通?在操纵法宝的同时,他双手的手印不停变幻,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无数的海水受到他法术的牵引,纷纷漂浮了起来,在瞬间化成了一柄柄碧蓝的飞剑。这些飞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接射向了大汉。海面上波涛翻涌,汹涌澎湃,好似愤怒的巨兽在咆哮。海水变幻的飞剑刺在大汉的金光上,便立刻爆碎开来,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每一次爆碎,都炸得大汉的金光不停闪烁,光芒明灭不定,场面惊心动魄。天空中金蓝交错,狂风呼啸,海水四溅,老头和大汉之间的这场激烈交锋,使得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 在远处的那座繁华的城池中以及城池附近星罗棋布的村镇里,平静生活着的老百姓们也都注意到了天边那奇异而令人震撼的景象。普通的老百姓们,哪能知晓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在他们眼中,只见远方的天空中云雾翻腾不息,滚滚云雾犹如汹涌的波涛,变幻莫测。那云层之中,似乎还有金色的雷电若隐若现,不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天神在发怒。老百姓们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高悬的炽热太阳,心中都充满了无比的疑惑。他们望着这奇异的天象,暗自揣测着,不知道这是要下雨呢?还是不下雨呢? 第278章 不少心思细腻的老百姓都有些不放心,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走向屋外,将自己刚刚浆洗好挂在外面晾晒的衣物收起来,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淋湿。 与此同时,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海岸线附近的山头或茂密的林间激射而起,如同流星般向着那两人斗法的战场飞去。很显然,这些腾空而起的身影都是一名名修仙者。他们凭借着敏锐的感知,清晰地察觉到了灵气波动的异常,有人在附近激烈斗法,这些修仙的明眼人稍微观察一番,便能够判断出斗法的二人正在海岸线处展开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在这残酷而竞争激烈的修仙界,没有哪个修仙者能够轻易放弃可能捡便宜的机会。在这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渴望让自己手中的资源更加丰富,让自己的修仙之路走得更加平顺。即便没有办法捡到什么漏,躲在远处看一看双方究竟是怎样的修士,才能在战斗之时激起如此浩瀚的天地灵气的变化,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有益处的。如果是大能之间的斗法,那更是难得的机缘,可以让这些观战的修士从中观摩学习,汲取宝贵的斗法经验,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些匆匆赶往战斗地点的修士,许多都是结伴而行。有的是两三个人一起并肩飞行,有的则是四人一组,相互照应。在飞行的途中,许多结伴而行的人,边飞边相互交流着,各自发表着对于这场战斗的猜测和看法。 “张兄,依你之见,这斗法的双方是何等修为?”一位身着青袍的修士面带疑惑,率先开口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被称为张兄的修士,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赵兄客气,依我看,能够激起这般天地灵气的变幻,最次也得是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和推测。 “林仙子怎么看?”另一位修士转头看向队伍中的一位白衣女子。 那被唤作林仙子的女子,蛾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小妹觉得,得是元婴期的大能在斗法。”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样的讨论交流在一支支的队伍中此起彼伏地出现着,每个人都在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直觉,猜测着双方究竟是何等修为。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渴望着尽快赶到战场,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终于,等到这些看热闹或是打算捡漏的修士来到战斗余波波及范围之外时,双方的样貌便直接映入了这些修士的眼中。 当在场的修士终于看清战斗双方的人的样貌之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只因为这正在激烈交锋的两位,乃是在附近区域声名赫赫的两位元婴期大能。他们的名号在这片地域如雷贯耳,在场的修士又怎能不认识这二人?不少修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围成一个个小圈子,交头接耳地围观着、讨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这浊流老祖和金蛟老祖怎么打起来了?”一位年轻的修士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不知道啊,不过这二位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旁边一位年长些的修士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是啊,虽然这二位大能都是元婴初期,但他们的实力绝非我们这些小修士能够抗衡的!”另一位修士附和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 “最重要的是这两位,一个是邪修,一个是妖修,手段都是狠辣无比,性格更是喜怒无常,我们还是躲得远一些吧!小心殃及池鱼!”一位较为谨慎的修士忧心忡忡地说道,说完便拉着身旁的同伴往后退去。 许多修士在一阵交流之后,纷纷心有戚戚焉,远远地躲开了。然而,还有许多的修士自恃修为高深、战斗力强,便隐匿在了附近。他们心怀侥幸,想着或许能有机会捡漏。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修仙世界,任何一点意外的收获都可能成为改变自身命运的契机。 此外,还有零星个别修士依旧不躲不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悬浮在空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名元婴期大能的交手。这些依旧悬浮在空中的修士都是些金丹后期的修士,他们个个实力不凡,天赋出众,在修仙之路上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就。他们中的某人指不定在某天机缘一来,就能够突破瓶颈,成为元婴期的大能。因此,这些修士自信满满,自然是毫无畏惧。而且,他们心中也在暗自盘算着,一旦战斗双方出现伤亡,他们便能够趁虚而入,获取珍贵的法宝、功法或者其他稀缺的资源,从而实现自身实力的飞跃。 战斗中的老头和大汉,虽然全身心地投入到激烈的对抗中,但他们的精神力也在时刻关注着附近的动静。他们心里清楚,有些鬼鬼祟祟的人正躲在附近窥探着他们俩的斗法。然而,此刻的他们即使想停手,也根本无法停下。因为二人之间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十分焦灼的状态,双方都施展出了浑身解数,谁若是先收手,那么必然会遭受对方一记狠辣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天空中的大汉身上的金光已经凝聚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金色蛟龙。这条金色的蛟龙张牙舞爪,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它奋力地抵抗着那无处不在的绿光的压迫,在广阔的天空中和玄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玄蛇也不甘示弱,扭动着修长的身躯,不断地向金色蛟龙发起攻击。玄蛇不停地被金色的蛟龙拍成碎末,但它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一次又一次地重新聚集起来,再次向金色蛟龙扑去,然后又被拍成碎末,再重新聚集。就这样,玄蛇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紧紧地黏着金色的蛟龙,在天空中激烈地缠斗着,难解难分。 黑色的锁链犹如一条顽固的巨蟒,依旧紧紧地缠绕在金色的斧头之上,那股坚韧的力量使得金色的斧头难以挣脱,仿若被禁锢在了原地。与此同时,周围无数的蓝色飞剑如密集的雨点般,不停歇地击打在金色蛟龙的身上。然而,这些看似凌厉的攻击,也仅仅只能在金色蛟龙身上的金光上打出一片片金色的涟漪,而那些蓝色的飞剑在与蛟龙接触的瞬间,便不堪重负,立刻碎成了漫天的水雾。 从表面上看,二人似乎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大汉被老头层出不穷的手段缠在原地,无法靠近老头分毫,而老头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却也难以对大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陷入了难解难分的胶着状态。然而,在这紧张激烈的战斗中,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就连与老头正面交锋的大汉也没有注意到,老头的眼中悄然流露着阴险狡诈的神色。随着在金色蛟龙身周爆裂的蓝色飞剑数量越来越多,所产生的水雾也愈发浓密。终于,当水雾的浓度达到了某一个临界点时,老头手中的手印如幻影般连续变换数下,同时他的口中轻轻吐出一个“爆”字。 一瞬间,聚集在蛟龙身周的水雾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迅速以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眨眼之间,不仅辽阔的大海海面被这浓郁的水雾所覆盖,就连海岸上面的一大片地区也全部都被笼罩其中。那些原本在附近怀着各种心思观战的修士,也在这一瞬间毫无防备地被笼罩在了水雾之中。这些修士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无边的骇然!他们在这瞬息之间便深刻地领悟到,果然没有一个元婴期大能是好对付的!这些被笼罩在了水雾中的修士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在这茫茫水雾中竟然看不到几米之外的景象,就连精神力的扫描范围也被极大地限制,无法探测到太远的距离。在这浓郁的水雾之中,他们刹那间变得与盲人几乎没有区别。 每一个被笼罩在了水雾中的修士,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立刻离开这令人恐惧的水雾的笼罩范围。而身处战斗中的大汉,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迅速弥漫开的水雾。原本他的周身就已经被水雾所包裹,现在这水雾进一步弥漫,对他的影响相对而言并不是很大。突然,大汉感觉到自己的金色斧头传来一阵松动,他当机立断,立刻召集回了自己的金色斧头。只见那金色斧头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间飞到了大汉手中。大汉也不迟疑,立刻握紧金色斧头,朝着四周奋力劈砍。他的每一击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将那恼人的绿光和狰狞的玄蛇劈砍得七零八落,直至爆碎开来。原本大汉还在好奇这老头为什么突然松开了对他斧头的束缚,但现在看到被打散的玄蛇和绿光没有再重新聚集起来,他的心中已然有了明悟。 第279章 “浊流老鬼,你这乌龟,你这世上最大的乌龟,你除了会逃,你还会干什么!”此时的大汉,身上的金光炽烈到了极点,犹如一轮燃烧的烈日,愤怒地驱散着周围浓重的水雾。他瞪大了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叫骂着。那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然而,这大汉的骂声,除了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他此刻的无能狂怒以外,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不一会儿的时间,天空中的水雾便被那璀璨的金光一扫而空,只留下恢复了妖化变幻,又变成了原本样貌的大汉。只不过,此刻大汉身周的金光依旧明亮耀眼,只是没了先前蛟龙的威猛形态。 大汉骂了好一阵,却也只能无奈地悻悻离开。因为此时在这绵长的海岸线上,他根本不知道那老头逃窜到了何处。无论朝哪个方向逃去,那狡猾的老头都能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再继续盲目地追击下去,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不过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 这样激烈的骂声也毫无阻碍地传到了周围远远躲开的修士们的耳中。元婴期大能的愤怒咆哮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能够传播非常遥远的距离。所有人的耳中都把大汉的叫骂声听得真真切切,清晰无比。周围的修士们都清楚地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斗法最后以老头的成功逃离而结束了。不过,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暗自嘲笑这大汉。一般来说,修士大多都是比较有城府的,即使在追丢了要追的人这种令人懊恼的情况下,也不会像这大汉般失去理智,愤怒地咆哮。这样冲动的做法,除了暴露出自己的无能之外,只能是惹来周围人的嘲笑罢了。 藏匿在了林中的老头,自然也将这大汉的愤怒骂声一丝不漏地听在了耳中。老头听见这大汉的骂声,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老头心中也在暗自嘲笑这大汉,心想:“活了没多久的人,果然是做事情没有章法,修炼这么多年都把脑子修炼到狗身上去了。” 老头远远地看见大汉愤然离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小心翼翼地在林中开始了缓慢的穿梭,每一步都极为谨慎。老头也担心这大汉会杀个回马枪,所以他只是在林中慢慢地前行,利用自己强大的神识远远地躲避开周围的修士。一路上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没过多久,老头终于来到了岸边的那座大城。进入城中的老头,步伐沉稳,跨过几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之后,便进入了一处幽静的宅院。 老头走进房间,轻车熟路地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恢复。他一边调整着体内紊乱的气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莹莹那丫头不要有什么意外,要不然我又得去重新寻觅一个人了。” 那名被浊流唤作“莹莹”的姑娘如今正深陷于一场极度凶险的危机之中,命悬一线。 孔莹莹身姿婀娜,原本身着的淡雅的粉白色长裙,此刻已是破破烂烂,褴褛不堪。她那娇嫩的身躯之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地往外渗着,将她的衣裙浸染得斑驳猩红。孔莹莹的秀发略显散乱,精致的脸上涂抹的脂粉也被滚滚而下的汗水浸润得脱了妆,然而,即便如此狼狈,依旧能清晰地看出她是一位标准的大美女。那明艳的五官,即便此刻布满了疲惫与惊恐,依旧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此时的孔莹莹,脚踩一柄飞剑,于苍穹之中拼命地逃窜着。下方是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无尽大海,前方是那仿若能吞噬一切的灰蒙蒙的空间愈伤组织。而在孔莹莹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两名衣不蔽体、形如野人的妖修,对她穷追不舍。 这两名妖修的脸上,挂着邪恶至极的笑容,那狰狞的表情,让人一眼便能看穿他们心中所怀揣的龌龊念头。孔莹莹与这两名妖修,实力皆处于筑基期后期的水平,他们都在努力冲击着那金丹期的门槛。然而,修士的进阶之路又谈何容易!若是按照概率来计算,百名筑基期修士之中,能够成功进阶到金丹期的,恐怕仅有一人而已。毕竟,筑基期修士的极限寿命仅有二百五十岁,而一旦成功进阶到金丹期,修为便能凭空增加二百五十年。面对长生的巨大诱惑,又有谁能不为之心动?因此,修士之间的争斗大多都是为了争夺“地侣法财”这些珍贵的资源,以增加自己进阶的可能性。 孔莹莹在这生死逃亡之中,眼看着自己被逼到了绝地,前面就是没人知道是什么的可怕灰雾。孔莹莹的心中深知,在过往的历史记载中,所有贸然闯入这灰雾之中的人,无一能够活着走出来。她对这未知的恐惧深入骨髓,自然是不敢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直接钻进这灰雾之中,因为她还不想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她还有太多的欲望与不甘。 于是,孔莹莹当机立断,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而后面追着她的两名妖修,也迅速做出反应,同时调转方向,他们直接朝着孔莹莹飞行方向的前方飞去。很显然,他们妄图以这样的方式,直接拦截住孔莹莹,仿佛两只狡黠的恶狼,准备将这已经精疲力竭的猎物一举拿下。孔莹莹目睹这般情形,她心智聪慧,自然不可能愚蠢到径直冲入敌人的怀抱。于是,她当机立断,迅速调转方向,再次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那两名妖修见到孔莹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他们却丝毫不显慌乱,不紧不慢地改变方向追去。与此同时,两人更是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那狂妄的笑声在空气中肆意传播,他们高声谈论着的话语,无比清晰地传入了孔莹莹的耳中,令她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又惊又怒又羞又愤又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天狼,一会儿是你先还是我先?”其中一名妖修开口说道,语气中满是邪恶与放荡。 “嘿嘿嘿,可以一起嘛!”另一名妖修回应着,声音中透着令人作呕的猥琐。 “你可真变态!” “若是论及变态,谁比得了你火豹呢?” 这名为天狼和火豹的两名妖修,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高声谈论着,完全不顾及孔莹莹的感受。他们与孔莹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那些变态至极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入孔莹莹的心中。孔莹莹的脸色犹如调色盘一般,一会儿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煞白。她紧紧地抿着嘴唇,贝齿紧咬,依旧拼尽全力地御剑飞行,试图逃离这可怕的噩梦。 然而,没过多久,孔莹莹便停止了逃跑的举动。只见她脚踩飞剑,背靠着那神秘莫测的灰色雾气,正面朝向了紧追不舍的两名妖修。原来是这两名妖修已然追到了孔莹莹的近前,孔莹莹已然清楚自己逃跑无望,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看到孔莹莹不再逃跑,这两名妖修也直接悬空停在了她的面前。天狼此时面露猥琐笑容,开口说道:“小娘子怎么不逃了?”他的目光在孔莹莹的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的看穿。 火豹紧接着也嘿嘿一笑:“嘿嘿嘿,小娘子不想继续和我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吗?继续跑啊!”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 看着二人如此猥琐不堪的模样,听着二人如此下作无耻的话语,孔莹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羞恼。但在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平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努力让脸上不再出现惊恐羞恼的表情。相反,她展颜一笑,向着两名妖修抛了一个媚眼儿,娇声说道:“两位大哥追了小女子这么长时间,想必也不是想要小女子的性命。金蛟老祖想要的东西在浊流老祖手中,我也只不过是浊流老祖的弟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想必两位大哥是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吧?两位大哥不妨说出来,只要能饶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定当让两位大哥满意!”在说话之时,孔莹莹的身上还散发出许多粉红色的雾气,那雾气如梦如幻,淡淡的弥漫在了四周。 这粉红色的雾气袅袅升起,如梦如幻,使得周围的氛围愈发旖旎暧昧。然而,对于天狼和火豹这两名妖修而言,这雾气却仿佛是催情的毒药,让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猥琐不堪,欲望之火在他们的眼中熊熊燃烧。 天狼迫不及待地直接伸出了自己粗壮的手,朝着孔莹莹那娇柔的身躯抓去,嘴里还说着:“既然小娘子嘉心可意地把自己送上,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火豹更是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附和道:“是啊,是啊!让我们哥俩好好疼惜疼惜你吧!”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第280章 孔莹莹面对二人抓来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她优雅地伸出自己的玉臂,用自己的长袖极具挑逗魅惑性地在二人的手和胳膊上面轻轻一拂。二人见状,翻手就想去抓孔莹莹的衣袖,然而,孔莹莹眼波流转,轻轻一挥手,就让二人抓了个空。这两名妖修心中暗自笃定,孔莹莹如今已如瓮中之鳖、囊中之物,跑不掉了,便也由得她在这里与他们二人挑逗周旋。 孔莹莹笑靥如花,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她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依旧不停地挑逗着眼前这两个眼神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妖修。二人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直接张开双臂,朝孔莹莹飞身扑上,妄图将孔莹莹一把紧紧拥入怀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孔莹莹腰肢一扭,仿若无骨般轻盈灵活,直接从二人飞扑的缝隙中巧妙地溜开,没有让二人的阴谋得逞。就在这一瞬,孔莹莹目光一凝,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立刻驾起飞剑朝正西方沿着灰色的雾气拼命飞去,同时,她迅速地拿出一颗丹药,毫不犹豫地扔入口中。 而那两名被粉色雾气迷惑了的妖修,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们沉浸在欲望的幻想之中,未曾料到孔莹莹会突然逃跑。但是,这两名妖修的肉体何其强大,他们稍稍一晃脑袋,眼神便迅速恢复了清明。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心中怒火中烧,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孔莹莹吞噬。毕竟,任何人被如此戏弄,都不会感到高兴!二人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你竟敢耍我们!” “等抓到了你,看我们哥俩怎么收拾你!” 听到二人的咆哮,孔莹莹心中一紧,飞行的速度不由地又快上了一分。其实,孔莹莹不是没想过偷袭二人,但是一想到这两名妖修那坚如磐石的肉体强度,她便不得不放弃了偷袭的想法。或许,她能够出其不意地击伤其中一人,但是想要直接将他们斩杀掉,是肯定无法做到的!这样做换来的结果必然是二人疯狂的报复,同时还会丧失这来之不易的逃跑机会。由于站位角度的原因,东边的海岸已经无法作为逃生的方向,她只能选择朝西边,朝着大海更深处逃去。 孔莹莹深知,大海的深处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危险,然而,在那无尽的危险之中,或许还存有一线渺茫的生机。倘若不幸被身后这两名穷凶极恶的妖修捉住,等待她的,不仅仅是惨无人道的折磨,而且在折磨过后,这两名心狠手辣的妖修必然不会留下她的活口。不知不觉间,傍晚已悄然来临,那一轮炽热的太阳即将隐匿到擎天山脉的背后。余晖如血,洒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孔莹莹一路奔逃,此刻已然是筋疲力尽,体内的法力几近枯竭,再也无法支撑她继续逃亡下去。 眼瞅着后面两名妖修越追越近,孔莹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与伦比的绝望之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孔莹莹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纷飞,她的脑海中竟是一片混乱。她竟然在心里对自己自嘲起来,回想起自己这一百八十余年的修炼生涯,早年间修炼之时,由于自己的不甚勤奋,白白虚度了许多宝贵的光阴。当看到普通凡人女子容颜衰老,最终化作一抔黄土,心中不禁感到戚戚然,这才开始奋发图强,努力追求更高的修炼境界。为了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她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委身于浊流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名义上,她是浊流的弟子,可实际上,她不过是浊流的侍妾罢了。想到自己为了生存和修炼所付出的种种屈辱和牺牲,如今却又遭遇如此绝境,孔莹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伤感与悲哀。 就在孔莹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眼前一花,天狼那狰狞的身影已然飞到了孔莹莹的面前。只见他伸出那粗壮有力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孔莹莹的面门狠狠抓来。孔莹莹此时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地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地掐动法诀,试图进行抵抗。然而,还不等孔莹莹做出什么有效的防御动作,天狼那迅猛如电的手已然抓到了孔莹莹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孔莹莹直接一口鲜血喷出,那殷红的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刺目。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飞剑上直直地掉落了下来,“噗通”一声坠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此时的孔莹莹只感觉头昏脑胀,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眼睛有些发懵。可突然,她就感觉头皮一阵剧痛。定睛看去,只见火豹已然稳稳地站在了海面之上,双脚仿佛与海水融为一体。他俯下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海中直接拎了起来。紧接着,孔莹莹就感觉自己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原来这火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朝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海面上回荡,孔莹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两个清晰的掌印,她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曾经的美丽容颜,如今却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天狼那狰狞的身影如鬼魅般飞临到孔莹莹的身侧,只见其高高举起右手,那蕴含着无尽杀意的手掌,眼看就要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孔莹莹的天灵盖狠狠砸下。这一击若落实,孔莹莹必将命丧黄泉,毫无生还的可能。 此刻的孔莹莹,身心俱疲,已然放弃了挣扎。她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无情降临。她心中无比清楚,这两名穷凶极恶的妖修,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放过她这样一个在他们眼中的“猎物”。 思绪在脑海中纷飞,孔莹莹这一生的种种经历,如同一部放映的电影,在这生死相隔的一瞬间,于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年轻时的她,曾是那般的娇蛮任性,肆意挥霍着青春与时光,当岁月的车轮无情碾过,当她认清了现实的残酷,面对衰老与死亡的恐惧,她开始不择手段地追求强大。那些为了变强而付出的艰辛,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那些或兴奋或痛苦的回忆,此刻都在她的脑海中交织、碰撞。孔莹莹心中充满了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草草结束自己的一生,可此刻的她,却已再无反抗之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孔莹莹只听到了呲拉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布料被撕裂的尖锐声响。紧接着,她便觉得自己头皮一松,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耳畔传来天狼和火豹愤怒的咆哮声,孔莹莹心中大惊,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想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当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耀眼的白光正与天狼迅速地碰撞。每一次的碰撞都迸发出绚烂的光芒,犹如傍晚空中绽放的烟火。而另一边,火豹则像是在空中与某个看不见的东西激烈搏斗,它的动作显得那般疯狂而又无力。与此同时,孔莹莹只感觉自己的腰肢一紧,仿佛有一股强大而又温柔的力量,揽住了她的腰。这股力量带着她迅速飞离,周围的景象如流星般迅速倒退,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远离刚才那必死无疑的地方。 孔莹莹低头看向自己的腰,只见一只宽厚的大手牢牢地揽在上面。她下意识地扭头向另一侧看去,这一眼,让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原来,刚才被扇了两个巴掌本就泛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名面容普通但却透着刚毅之气的男子,正紧紧地搂着她。这名男子身着一袭黑衣,头发整齐地挽成一个发髻,其上插着一根古朴的簪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迷人的气息。 这名男子搂着她,站在一个三角形的飞行灵器上,风驰电掣般向着远方急速飞去。孔莹莹瞬间明白,自己是被这名陌生的男子所救。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孔莹莹刚想开口,向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男子表达感谢之意。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出口,这名男子手一抖,便直接将孔莹莹扔进了这个三角形飞行灵器的座舱之内。随后,只见一道白光从遥远的天际迅速飞来,眨眼间便飞到了男子身上,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名男子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入座舱,然后一言不发地盘膝而坐。孔莹莹坐在座舱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望着眼前这位神秘而又刚毅的救命恩人,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感激。她不知道这名男子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出手相救,也不知道他将要带着自己去往何方。 第281章 孔莹莹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这位刚刚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男子,神情庄重,立刻站直了身体,双手优雅地叠于腹前,然后身姿款款,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深深一拜。 “小女子孔莹莹,感激恩人的大恩大德,是您在小女子生死存亡之际,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给了小女子重生之机。恩人若是不弃,还请收下此物。恩人无论身在天涯海角,只要对此物呼唤小女子,小女子都会毫不犹豫,立刻赶往恩人身边,听从恩人的差遣。”孔莹莹言辞恳切,声音清脆而坚定。说着,她便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表面泛着蒙蒙荧光的物件,那是用红色绳子和白色绳子共同编成的精美梅花结。孔莹莹躬身伸手,毕恭毕敬地将梅花结递向了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依旧一言不发,只见他只是轻轻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这梅花结招到了他的手中。他把梅花结拿在手中,仔细地观看,目光专注而深邃。孔莹莹只感觉手上的梅花结瞬间被眼前的男子收走,于是她站直了身子,目光也随之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然而,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她发现眼前的男子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梅花结,对她毫无关注之意,也不言语。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从何方而来?”孔莹莹眼见面前的救命恩人始终沉默不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于是她率先打破了这份让人不安的沉寂,鼓起勇气向眼前的男子询问起来。然而,她得到的回应却依旧是令人心焦的沉默,仿佛她的声音在男子的耳中如同过眼云烟,瞬间消散。 “恩人将要往何处去?我对这一片非常的熟悉。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做的,恩人只管吩咐就好。”孔莹莹试探着又说了一句话,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小心翼翼。孔莹莹心中满是疑惑,完全不知道眼前这男子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她深知自己的性命是此人所救,而此刻他却如此沉默不语,这让孔莹莹心中没了底,所以只好又这般说道。可即便如此,眼前的男子依旧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一言不发。 此时的孔莹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因为眼前这男子在收下她送出的梅花结后,就直接一翻手将其收起,然后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目光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孔莹莹感觉到心中有些害怕,毕竟眼前这男子实力超群,能够在一瞬间挡下两名筑基期后期的强大修士,并且将自己安然无恙地从那两名妖修手中顺利救走,还让两人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追击得上。如此高深莫测的人物,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直勾勾盯着自己,怎能让孔莹莹心中不惧?孔莹莹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那如炬的目光注视下,却显得如此艰难。 在这惊魂未定的时刻,孔莹莹的恐惧还未持续太久,骤然之间,他们所搭乘的飞行灵器座舱上方的盖子毫无预兆地敞开。孔莹莹只觉身体一轻,被一股轻柔却又强劲的力量托起,下一秒,她已被救她的男子以灵力稳稳地放置于地面之上。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以至于孔莹莹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就在她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时,那飞行灵器宛如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孔莹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繁茂的树林之中。透过树木与树木之间的缝隙,一座宏伟的城市遥遥在望。此时,孔莹莹方才如梦初醒,她明白这是救她的那人判断此处已然安全,所以将她送出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去,甚至未曾回头看上一眼。 孔莹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郁闷与生气交织在一起,心中全然没有了生死一瞬的恐惧。她好似赌气一般,狠狠地跺了跺脚,而后便径直朝着那座大城的方向走去。孔莹莹缓缓前行,步伐略显沉重。她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汲取着空气中的灵气,慢慢恢复自己消耗殆尽的灵力。与此同时,她的思绪犹如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地飘荡着。 孔莹莹回想起方才被那男子从两名凶神恶煞、一看就异常凶残的妖修手中救出的场景,那男子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她深感震撼。他的长相虽说不上英俊非凡,但那独特的气质,充满了男子气概,无疑令孔莹莹心生好感。再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那个糟老头子,孔莹莹的心中怎能不对这位救命恩人萌生出别样的情愫呢? 于是,孔莹莹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欢喜,将自己亲手编织的梅花结送出。那梅花结并非什么威力强大的灵器,不过是她用具有特殊功效的绳子精心编织而成。它最多也就只能算作是一个适用于炼气期的入门小灵器罢了。孔莹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颇具自信,在她看来,自己的美丽足以让大多数男子为之倾倒。可没想到,那男子竟如此不解风情,对她的美丽视若无睹,从头至尾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这对于孔莹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仿佛一腔热情被无情地浇灭。这也难怪她的心中会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此刻的她,满心的气恼难以平息。 孔莹莹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一番心意会被如此冷漠地对待。难道自己在那男子眼中,当真如此不值一提?然而,脚下的路还在延伸,孔莹莹明白,即便心中再是不满与气愤,还得继续前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加快了走向那座大城的步伐。 救了孔莹莹的男子,正是刚刚离开暗影禁域的刘宏。此刻的他,正端坐在飞行器中,如风般疾速朝着那座大城飞去。风行舟在飞出了那片茂密的树林之后,下方呈现出的是一望无际的村庄。村庄一个连着一个,连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风行舟掠过这众多的村庄,终于来到了城外。刘宏选择在距离城市较远且空无一人的区域降落下来,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身影。 “雅兰,你能分析出来那女子刚才一路上是在说些什么吗?”刘宏在脑海中向雅兰询问道。 “没有数据作为支撑,我无法进行分析。”雅兰的回答让刘宏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以明显看出,暗影禁域之外的语言和暗影禁域之中的语言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暗影禁域已经被封闭了不知几百几千年,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两个地区的语言各自演变,出现不同也是必然的现象。 刘宏一如既往地将那顶斗笠戴在了头上,严严实实地隐藏起了自己的面容。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刘宏,内心只有一种想法,他不想与任何人碰面,只想着能否找到一种不引人瞩目的方法混入城中,然后借助自己胸前的探测器在城中搜集各类信息,以此来不断完善雅兰的数据库。 刘宏一边走着,一边思绪纷飞,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自己用炸弹在包裹着暗影禁域的空间愈伤组织上炸出一个大洞,从而得以顺利逃出暗影禁域的惊心动魄的情形,内心依旧感到无比紧张。那炸弹的当量,都是雅兰经过精确计算得出的,恰好能够将那神秘而坚韧的愈伤组织炸穿。当他进入那个大洞时,洞口起初非常宽敞,给予了他足够的空间。然而,随着爆炸的持续进行,爆炸的威力逐渐减弱。当刘宏飞到愈伤组织的末端时,炸弹刚好把组织炸穿。而那个被炸出来的洞口,也仅仅够刘宏的身体勉强挤出去。就在刘宏刚刚脱离愈伤组织的瞬间,那原本被炸穿的洞口“咻”的一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如初,仿佛从未被破坏过一般。 回想到这里,刘宏不禁暗自庆幸。倘若当时出现任何一点偏差,哪怕是炸弹的威力稍有不足,或是他的动作稍有迟缓,他都可能再次被困在暗影禁域之中。如今,他终于逃出生天,来到了这个全新的区域。然而,刘宏不禁又回想起自己刚离开空间愈伤组织的那一刻,几乎是在瞬间,他便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狂妄笑声以及人们相互交谈的声音。当时刘宏的内心瞬间被惶恐所占据。因为他深知,所有进入到暗影禁域中的人,从未有过能够活着出来的先例。而倘若他活着出来的情景被他人察觉,一旦此事流传开来,难以想象会有多少神通广大的人物对他展开疯狂的追杀! 毕竟在这个危险的修真世界里,没有人胆敢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尝试进入一些必死的绝地。 第282章 虽说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但是人们却可以抓住他,逼迫他吐露暗影禁域中的详细情况,追问他离开暗影禁域的方法。届时,他所面临的不仅是被无数强者追杀的命运,还有可能承受被他人擒获之后,那诸如扒皮抽筋、抽魂炼魄等一系列惨绝人寰的酷刑折磨。深知这一切可怕后果的刘宏,在听到周围有人的声音传来时,内心又怎能保持平静,如何能不充满惊恐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宏瞬间施展出了一个“水花消失术”的绝妙身法,毫不犹豫地直接钻进了茫茫大海之中。毕竟,他是从华夏国穿越而来,对于炎黄子孙的传统优势奥运项目,又怎能不了解?刘宏迅速运转起由雅兰传授给他的敛息法诀,效果当真非凡。就在一刹那间,刘宏身上所有的能量波动和生命波动,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有生物靠近刘宏的身边,也决然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存在。 成功隐藏了自己的刘宏,毫不犹豫地将胸前的探测器开到了最大功率。一瞬间,附近一大片海域都被笼罩在了他的探查范围之内。此时,刘宏方才知晓,方才将自己吓得不轻的,原来是两名处于筑基期后期的妖修。而这两名妖修,正在穷追不舍地追杀一名同样处于筑基期后期的灵修女子。这女子容貌出众,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她身上那件沾血的淡粉色裙子,破口处展露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虽然她的发型略显散乱,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脱落,但依旧难以掩盖她天生丽质的容颜。尤其是在此时这般无助的处境之下,更让这女子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令人心生怜惜。 刘宏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不想暴露自己,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看到这女子的惨状,他的心中又不免升起一丝恻隐之心和一丝情意的萌动。对于一名十七岁的正常男生而言,产生这样的心理反应和心绪飘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尽管刘宏是一名修真者,且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但他归根结底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拥有正常情感和心理的普通人。 刘宏的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自然是瞒不过雅兰的。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毫无顾忌地肆意放声大笑,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了刘宏。“哟哟哟,圣母变成纯情男大了!小伙子,你可是两世为人呐,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吧?!你瞧瞧人家崔岩,成熟得多早,再看看你这根不开窍的木头,都十七岁了才有春心萌动!嘎嘎嘎!”雅兰那尖锐的笑声在刘宏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雅兰的嘲讽让身处海水当中的刘宏也不由得羞红了脸,而他这害羞的反应更是让雅兰笑得愈发放肆,那笑声甚至都变得如同鸭子叫一般,尖锐而又刺耳。 刘宏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刘宏还企图兀自辩解些什么,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雅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清白?什么清白?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清白是指你两世为人却还是一个童子鸡,对吧?!你心里头想的那些事儿,我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就连你体内每一分每一秒的激素水平变化,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雅兰的话语充满了调侃和戏谑。 此时的刘宏也自知辩解无望,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来自雅兰的“屈辱”。看到刘宏如此识相,不再反驳,雅兰又在刘宏的脑海当中嘎嘎地笑了起来,一时间,刘宏的脑海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仿佛一场热闹的闹剧正在上演。然而,与刘宏脑海中这充满快活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孔莹莹那慌不择路的逃亡。她拼命地奔逃着,试图摆脱身后那两名穷追不舍的妖修。但最终,孔莹莹还是被两名妖修截在了距离刘宏躲藏位置不远的地方。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甚至只要双方一旦爆发激烈的战斗,那战斗所产生的波动就极有可能会波及到刘宏的身上。 刘宏在海水里屏气凝神,心中暗自祈祷着不要被发现。他紧张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孔莹莹那惊恐的眼神、两名妖修那狰狞的面容,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他知道,此刻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又在纠结着,是否要出手相助这个陷入绝境的女子。直至刘宏亲眼目睹一名妖修粗暴地揪着孔莹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扇着她的耳光,肆意地凌辱着她,而另一名妖修更是妄图直接出手置孔莹莹于死地的那一刻,刘宏心中的怒火终于如火山般喷发,再也无法忍耐。 刘宏瞬间采取行动,毫不犹豫地放出了凝雪,只见凝雪如一道寒光朝着孔莹莹的头发疾速斩去。只听得“呲啦”一声,那捏在火豹手中的孔莹莹的头发被瞬间斩断,使得孔莹莹成功得以脱困。与此同时,凝雪犹如灵动的蛇一般紧紧缠住了火豹,令其一时难以挣脱。而影刺则在隐匿之中出其不意地偷袭向了天狼,天狼一时疏忽,未能察觉,直接被影刺偷袭得手。起初,刘宏的意图是让影刺直接从天狼的后心钻入,因而他瞄准的是天狼脊椎骨上神道穴、灵台穴所在的位置。 影刺没有让刘宏失望,精准地刺入到了天狼脊骨的齿状突的骨松质之中,对天狼的脊髓造成了伤害。然而,天狼毕竟是修为高深的妖修,拥有着极为强悍的肉体。在遭受攻击的瞬间,天狼体内的功法自动运转发动,防御力瞬间提升了一个等级。凭借着强悍的肉身,天狼直接将刘宏的影刺卡在了骨头之中。但刘宏本就没有打算与这二人生死相搏,他的目的仅仅是将二人暂时缠住而已。于是,刘宏当机立断,用力将影刺从天狼的骨头中强行拽了出来。 在刘宏控制着两个准法宝与天狼和火豹纠缠的同时,他迅速地将风行舟释放出来。紧接着,他脚踩风行舟,如离弦之箭般直接冲出了大海的海面。刘宏的动作一气呵成,手一抄,便将孔莹莹轻柔地抱入怀中,然后开始不顾一切地拼命逃窜。在成功逃远之后,刘宏又召唤回了自己的两件准法宝。 在风行舟的座舱内,刘宏的目光落在孔莹莹身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与她交流。于是,他索性自顾自地盘膝坐在地面,静静地看着孔莹莹。而当孔莹莹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话时,刘宏瞬间便意识到二人语言不通,孔莹莹说出的话听在刘宏耳中全是“!@#¥%&*~”。刘宏心中一紧,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露出破绽,暴露自己并非本地人的身份。当孔莹莹拿出梅花结递给他的时候,刘宏稍作犹豫,便直接收下了。刘宏触摸到了梅花结上孔莹莹留下的体温,刘宏的目光再次落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但刘宏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很好地稳定住了心神,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出现丝毫的变化。无论孔莹莹说些什么,他都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聆听。而当抵达一个他认为安全的位置之后,刘宏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孔莹莹送出了风行舟之外,自己独自一人离开。 来到城墙下的刘宏,小心翼翼地将胸前的探测器的功率开到最大。一瞬间,探测器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了大半个城市。刘宏就这样沿着城墙不紧不慢地晃悠了起来,他的目光四处游移,心中只想着要在城中找到一个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 刘宏仅仅走了一小段距离,凭借着强大的探测器,便迅速而全面地将整个城市扫描了一遍。很快,他就精准地确定了哪个位置是这座城市中人口最稠密的区域。此时,已然处于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城市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橙红,马上就要入夜了。城市当中,许多人在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之后,纷纷返回了自己温暖的家中。在那温馨的灯光下,他们与自己的家人围坐在一起,共享丰盛的晚餐,彼此聊天谈话,分享着一天中的见闻和喜怒哀乐。然而,也有一些人选择在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去寻找一些消遣和放松的方式。于是,酒楼、茶肆、歌馆、会所等场所反而在这个时段变得最为热闹,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 没过多久,雅兰那熟悉的声音就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可以了,数据库已经成功建立了起来,我这就把当地人的语言传给你。”紧接着,一段丰富而复杂的信息如同奔腾的洪流,迅速流入刘宏的脑海。 第283章 刘宏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就将这一段信息牢牢地融合在了脑海之中。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刘宏便掌握了当地的语言,仿佛他生来就会一般。通过探测器,刘宏还能够清晰地看到此间凡人所使用的货币,正如他所料,也是金银铜板之类的常见一般等价物。幸运的是,这些东西刘宏的空间玉佩中还有一些留存,这为他在这座城市中的行动提供了一定的便利。此时,刘宏也已经清楚地了解到进入城市的规矩。原来,进入城市除了一些面部有特殊残疾的人,经过守城的士兵查看并确定需要蒙面之外,其余的人是不能够蒙面的。守城的士兵肩负着重要的职责,他们需要仔细地将每一个进城的人的面容与通缉榜上的江洋大盗的画像进行对比,以防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溜进城市之内,危害百姓的安宁。 同时,刘宏还发现了一个极为奇特的现象。探测器中显示,城市中只能探测到零星几个修仙者的存在,其余的几乎都是凡人。对此,刘宏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与他在青州时所见到的修仙者和凡人混杂在一起的情景截然不同。即便是在城中的这些为数不多的修仙者,也都在刻意隐匿着自己的身份,小心翼翼地不让凡人察觉到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似乎在刻意与凡人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存在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刘宏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座城市中,修仙者与凡人之间会有如此明显的界限和隔阂。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规则? 刘宏在初到此地之时,便能远远望见那雄伟壮观的擎天山脉。他心中清楚,只要自己靠近擎天山脉,就必定能够与自己的灰色虫子重新取得联系。然而,此处或许距离擎天山脉太过遥远,灰色虫子尚未蔓延至此,所以刘宏当下完全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身处擎天山脉的哪一侧,也不清楚到底该通过何种途径才能返回青州。靠近擎天山脉是必然的选择,但倘若自己对这里的规矩一无所知,甚至连当地的语言都一窍不通,就冒然行动,极有可能会遭遇难以预料的危险。刘宏向来都是一个行事谨慎、谋定而后动之人,那种不理智的闷头乱闯绝非他的作风。 想要全面了解各种规矩,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进入城市中的一家家书店,逐一走过,将那些书籍的内容全部录入到雅兰的芯片之中。此刻,刘宏面临着两个抉择,一是直接翻越城墙潜入城中,二是在城外过一夜,待到第二天城门开启之时,再光明正大地进入城内。刘宏略微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在城外先度过一晚再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被黑暗所笼罩。刘宏打算先在城外的村庄中溜达一圈,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换上一身当地普通老百姓的衣物。刘宏始终觉得自己当下所穿的这一身黑色行头,与当地人们的穿着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不想因为任何细微的差错而冒上不必要的风险。想到便付诸行动,刘宏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一个村庄。还未等他踏入村庄,当刘宏仍在田间小路上行走时,便遇到了爷孙俩。他们刚刚耕完地,正牵着一头黄牛缓缓归家。这个季节正值播种的时节,这样的场景在各个村庄中随处可见,本无甚新奇之处。但爷孙俩的对话,却让刘宏的内心泛起了一阵酸楚。 “爷爷,爷爷,黄牛的劲儿这么大,为什么能够被一根这么细的绳子拴住呢?”小孩睁着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指着黄牛鼻子前面的那根细绳子,用稚嫩的嗓音询问着爷爷。 爷爷微笑着摸了摸自己孙儿的头,眼中满是慈爱,耐心地解释道:“你看到牛鼻子上穿的那根铁环了吗?牛的鼻子特别的软,而那根铁环直接穿过了牛鼻子中的软骨。你只要轻轻一拉这绳子,牛的鼻子就会特别的疼,所以牛就会乖乖听你的使唤,而且它也不敢挣扎,因为它知道挣扎的话会更疼的。” “哦,那是我们拿捏住了牛的弱点!”小孩脑袋一偏,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一副好像明白了什么的神情,“我们只要拿住牛的弱点就可以让牛一直替我们耕田,等到它耕不动田了,我们就可以把它宰了吃肉!” 听到孙儿这稚嫩的话语,爷爷先是呵呵一笑,脸上的皱纹瞬间聚拢在了一起,整张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满是岁月的痕迹。然而,下一瞬,爷爷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弱点被别人拿捏住了呢?要不然爷爷怎么会跟黄牛一样,困在这田地之中一辈子呢?”小孩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爷爷,又问出了一个犹如重锤般直击爷爷灵魂的问题。 爷爷顿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孙儿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过了好一会儿,四周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爷爷的喉咙仿佛变得异常干涩,他艰难地开口说道:“爷爷老了,爷爷感觉这一辈子啊,过得太快了,也太短了。牛的鼻子太软,怕疼。爷爷这一辈子太短,怕穷。牛的一生只图些青草,不被人弄疼。爷爷这一辈子只图个温饱,不让你和你爸爸饿死冻死……你说的对,爷爷也有弱点!可这拿捏爷爷弱点的,是谁呢……” 爷爷的声音越来越低,透着无尽的无奈与沧桑。随着爷孙俩的身影越走越远,爷爷最后那无力的问题也化作了风中的细语,渐渐飘散在了广阔的天地间。 可爷孙俩这看似平常却饱含深意的对话,却如同一根沉重的大棒子,猛地砸在了刘宏的脑袋上。刘宏只觉得内心一阵震颤,仿佛灵魂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爷孙俩的对话。刘宏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自己的人生,想到了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种种。这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常和生活的无奈。 爷爷一生被困在田地之中,为了温饱而奔波;前世自己见过的外卖员被困在超时与差评之中,为了温饱被逼下跪在小区门口;多少打工人被困在房贷车贷、孩子的奶粉、父母的养老、全家人的医疗之中,为了活下去喝酒吐晕在厕所、为了活下去累瘫在地铁里、为了活下去反而猝死在了回家的路上!那自己呢?自己在这茫茫世间,是否也有着被无形之手拿捏住的弱点?田里的黄牛是黄牛,在世的众人又有几人不是黄牛?怎么好好的人都变成黄牛了呢?是谁把人变成了黄牛?风还在轻轻地吹着,田间的麦穗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世间众人的命运而叹息。刘宏深吸一口气,望着爷孙俩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深邃无垠的夜晚中的无边沉寂竟那样的震耳欲聋,刘宏自己也不明白内心为何会涌起这般汹涌的浪潮。此时,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个嘹亮且执着的声音在奋力呐喊:“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我绝对不要做被困一生的黄牛,绝对不要做刀俎下的鱼肉!”这一刻,刘宏仿若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整个人焕然一新。他的眼眸中燃烧起熊熊的火焰,那是决心与渴望交织而成的烈焰。过往的岁月里,刘宏之所以努力修炼,起初似乎一直是雅兰在背后鞭策着他前行;而后,他又为了拯救崔岩和孟晗而不懈努力。但如今,他想通了许多事理。他深知,努力修炼使自己变得更强,这并非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自己能够主宰命运。哪怕是顺势而为,也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推动命运之舟!红尘炼心的意义,此刻在刘宏的身上有了清晰而具体的呈现。这绝非什么虚幻莫测的玄学,而是在历经人世间的重重磨难之后,于内心深处找寻到自己变强的意义,从而坚定地踏上前行的道路。 刘宏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咬了咬牙,目光坚毅地径直走向了前方的村落。这些日子,土壤墒情极佳,正是播种的好时机。白天,农田中的繁重活计让人们疲惫不堪,村民们绝大多数在归家后倒头便睡,因为第二天还有更多的农活等待着他们去完成。所以,尽管此时入夜未久,但村子当中已然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这个村子规模不大,刘宏运用精神力轻轻一扫,整个村子的状况便了然于心。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走向一户农家,屋内,一个与刘宏体型相差无几的男子正倒在床上,呼噜声起起伏伏,陷入深深的梦乡。刘宏小心翼翼,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进入屋子当中。他取了一身这男子的衣物和一些房中的铜板,随后放下一锭白银,转身离开了。 第284章 (附带两大帝国十道十三郡地图) 离开村子之后,刘宏换上了这身粗布麻衣。他伸出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整个人的形象瞬间变得与普通的村民别无二致。接着,刘宏随意找了一棵大树,身形一闪,便飞身到了树上。他在树枝上盘膝而坐,静静地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转。阳光以锐不可当之势刺破了苍穹的阴霾,晨曦如轻纱般铺满天空,天地之间逐渐变得清亮起来,驱散了夜晚那浓稠如墨的黑暗。刘宏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还带着些许初醒的迷蒙。他舒展了一下身体,从树上飞身而下,身姿轻盈而稳健。他不紧不慢地向着城内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而从容。来到城门口,刘宏缴纳了些许铜板,便顺利地进入了这座城市。踏入城中,刘宏的目标清晰而明确,他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城中的几家书店走去。 没用半天的时间,刘宏便将整个城市之中所有的书店都转了一圈。每到一家书店,他都站在店外,不动声色地利用胸前的探测器,将店内书籍的内容录入到雅兰的芯片里。不多时,雅兰便高效地将这些书籍里的信息整理完毕,并把最重要的部分精准地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中。刘宏稍作察看,内心便涌起一阵惊涛骇浪,震惊不已。等到他将所有的信息都仔细浏览完之后,他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来到了城外。 雅兰传给刘宏的文字信息是双语版的,除了本地语言之外,还用刘宏最为熟悉的汉字又标注了一遍。书中详细记载,那巍峨耸立的擎天山脉,不仅由南向北阻断了人们对其东边区域的探查,而且擎天山脉的正中间部分还突兀地凸出来了很长一截向西延伸。这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阻断了大部分的南北交流。而这样的地理阻隔,直接导致了擎天山脉的西部山脉分割出了南北两个庞大的帝国。北方的是大原帝国,南方的是大泉帝国。 大原帝国下辖十三郡,每一个郡都有着独特的风貌和资源。大泉帝国则划分为十道,每一道都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和历史。这些名称的翻译,都是雅兰巧妙地套用刘宏脑海中的知识完成的。两个大帝国以擎天山脉最西端至暗影禁域东南角的连线划分了国界,这也是两个国家唯一接壤的地方。在大原帝国这一侧是汉中郡,而大泉帝国那一侧是关内道。正因如此,大原帝国的国都便设置在了汉中郡,大泉帝国的国都则直接定在了关内道。 刘宏此刻所处的位置乃是大原帝国境内的海西郡,而他方才转悠了一圈的城市,正是位于海西郡西海岸的淮安城。整个淮安城的各类书籍中,对于修仙者相关事宜的记录堪称稀少。仅有为数不多的几本,用了寥寥数语,蜻蜓点水般地讲述了一些修仙者的事迹。普通的老百姓若是偶然翻阅到这些书籍,大概率也只会将其视作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毕竟,就刘宏的观察而言,在淮安城中,凡人与修真者之间仿佛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屏障,二者互不接触。即便是在淮安城中存在的那屈指可数的几名修真者,也竭尽全力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让老百姓知晓。 然而,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刘宏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绞尽脑汁也难以窥探其中的原委。他满心疑惑,同时也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这些修真者究竟都聚集在何处?难道这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当真没有多少修真者?想到这里,刘宏敏锐地感应了一下天地间的灵气浓度,随即瞬间就把这样荒诞的想法抛出了脑海。这天地间的灵气浓度还算可以,绝无可能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会缺少修真者!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刘宏也不再执拗地纠结于此。遇不到修真者,或许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当下,他决定不再耽搁,直接朝着擎天山脉行进。只要能够成功抵达擎天山脉,刘宏就有办法与自己的灰色虫子取得联系。到那时,便能知晓如何返回青州了。 刘宏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地,毫不犹豫地驾起自己的风行舟。他设定好往东偏南一点的方向,风行舟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在飞行的过程中,刘宏丝毫不敢懈怠,他始终不忘将自己的探测器开启到最大功率,全神贯注地监视着风行舟附近一大片的区域。他深知,在这未知的旅途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所以,该有的谨慎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缺失。 刘宏驾驭着风行舟,在天空中疾驰。没飞多久,身下便已是连村庄都不见踪影的广袤树林。而在他飞行的正前方,能够清晰地望见一些山峰的轮廓逐渐显现。就在此时,探测器敏锐地探查到树林中出现了修真者的踪迹。刘宏起初并未在意,选择远远地避开,继续沿着既定的方向飞行。然而,随着飞行的持续,刘宏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通过探测器的探查,他能够明显地感知到修真者的数量在急剧增多,密度也越来越高。起初,在探测器的有效范围内仅有一名修仙者,随后变成了两名、三名、五名、十名……人数不断攀升。到了后来,刘宏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避无可避。无奈之下,他只好直接控制着风行舟缓缓落到地面,迅速将其收了起来。 来到地面的刘宏,开始徒步在林中朝着东边行进。在他的探查中,林中的修真者行走的方向呈现出两种情况,要么与他完全一致,都朝着那些山峰的方向前进,要么正好与他的行进方向相反,正在远离那些山峰。通常出现这样的场景,往往意味着前方存在着人的聚居地。而且,在这林中行走的全是修真者,那么几乎可以断定,前方定然有着修真者的聚居之所。果不其然,刘宏才走出去没多远,探测器便探测到了前方被一个阵法所笼罩。这个阵法并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奇妙法阵,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幻阵而已。而且,这幻阵的等级并不高,只是其笼罩的范围特别广阔。众多的修仙者从幻阵的各个方位自由地进出着,这表明这个幻阵并没有特定的出入口,任何位置都能够随意进出。 刘宏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内心充满了谨慎。他全神戒备着,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警惕,表现得就好像曾经来过此地许多次一样,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此刻,刘宏的视野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修真者的身影。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与任何修真者发生接触,步伐沉稳有力,径直朝着幻阵走去。虽说刘宏目不斜视,看似专注于前行,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修真者。他发现,人群中既有不少如他一般形单影只的独行侠,也有很多三两成群结伴而行的小团体。这些修真者的等级参差不齐,高低皆有。其中,低等级的修真者占据了绝大多数,炼气期的修真者数量最为众多,筑基期的修真者也能偶尔见到一些,而金丹期的修士则如同凤毛麟角,只有零星的一半个。 此时,刘宏已然来到了幻阵的边缘。他用肉眼单纯去看这幻阵,所能见到的只是一片与周边树林别无二致、郁郁葱葱的景象。然而,当他毫不犹豫地迈脚进入到幻阵之中后,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远处,一座又一座的山峰巍峨耸立,皆被金色的光罩严密笼罩着。在这些山峰之上,雾气袅袅飘荡,如梦如幻,宛如仙境。而在这些山峰之下,环绕着山峰建造起来的是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房屋。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房屋全部并非用于居住,而是一间又一间的店铺。显然,在这些山峰之下的全部场地都被充分利用,建造成了繁华热闹的坊市。 在这坊市之中,店铺的形态各异。有的店铺面积广阔,气势恢宏;有的店铺面积狭小,精致玲珑。有的店铺建筑高耸入云,气派非凡;有的店铺建筑则低矮平实,简约朴素。对于刚刚进入坊市的刘宏来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自由摆摊的区域。这些修士们分散在各处,这儿一个那儿一个地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东西,高声叫卖着。而这些地摊的摊主们,有的用面罩遮住了面容,有的则大方地以真面目示人。不过,在这充满神秘与奇幻的修真界,各类易容术层出不穷,这些摊主所展现的面容是否为其真实容貌,还真的难以确定。 看到这样的场景,刘宏的心中渐渐有了些底数。他明白,自己若是选择蒙面,想必也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毕竟,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目的。而且,此时的刘宏已然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将自身的实力隐藏起来。 第285章 现在刘宏的脸也是经过易容处理之后的模样,所以他并不怎么担心会被别人格外关注,即使现在的样貌被人记下了,随便在哪个没人的角落换身衣服重新抹一下脸,再变幻变幻气息就又可以重新隐藏起来。 刘宏静下心来,仔细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一个空间玉佩和两枚空间戒指中的灵石。一番梳理之后,他惊喜地发现其中的灵石数量颇为可观。恰在此时,他在这些摊位上瞧见了一些眼下急需的材料。毕竟,如今的琼华依旧破破烂烂,亟待修补。而且,自己现今已然拥有了筑基期中期的实力,能够熔化一些从前无法处理的用于炼制法宝的材料。基于此,刘宏心中打定主意,要把身上所有的准法宝,连同自己胸前的探测器,都重新炼制一番,为它们提升阶品。凝雪、影刺、幻光、琼华,这几件准法宝都已孕育出了器灵。它们从一开始便伴随着刘宏一路成长,倘若能够升阶成为法宝,以刘宏目前的实力,也是能够自如操控的。 于是,刘宏在附近的这些摊位前缓缓转了一圈。之后,他便离开了幻阵,再度来到幻阵外的树林之中。他寻了一处杳无人迹的角落,将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下,穿上了一件从头笼罩到脚的黑色斗篷。做好这一切后,他再次踏入坊市。此时的刘宏,与坊市中其他那些蒙面之人看上去并无二致,这让他放心大胆了许多。 刘宏步伐沉稳,径直走到一个摆满了各种物品的摊位前。摊位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散发着些许灵气波动的物件,然而大多是些低级矿石、低级灵花灵草等杂物。摊主只是一个炼气期初期的小修士,当他看到有生意上门,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自己一点儿都感应不到时,心中便明白,这是来了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他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刘宏行礼,说道:“见过前辈。” 刘宏也不客气,直接伸出手指着地上一块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石头,问道:“这块石头作价几何?”刘宏目光锐利,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摊位上的绝大多数东西实际上都是毫无用处的垃圾。这位炼气期的小修士,估计也是怀着碰碰运气、能骗一个是一个的心态,企图在此赚些钱财罢了。然而,在这堆看似毫无价值的垃圾之中,却藏着刘宏需要的东西。 在刘宏的视线中,面前那位摊主的装扮与他如出一辙,从头到脚皆被一袭黑色所包裹,神秘而朦胧,面容隐匿在黑暗之中,难以辨识。而且,这位摊主的身高相较刘宏矮了大约一个头的距离。此刻的刘宏,心思并未放在探究对方的真实面容上,他可没那闲工夫,也绝非是个喜好偷窥他人隐私的偷窥狂。因而,刘宏只是轻描淡写地记录了一下摊主的生命气息。 摊主对此毫无察觉,全然不知刘宏的举动暗藏深意。在他眼中,刘宏仅仅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顾客,想来他的摊位上寻觅些心仪之物罢了。于是,摊主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前辈所指的这颗石头仅需一块下品灵石就可以带走。” 只见那颗石头,外表灰扑扑的,毫不起眼,就如同被岁月遗忘在角落的尘埃,平凡至极。然而,若是有一双能洞悉其内在奥秘的慧眼,便会发现这平凡外表下隐藏着的非凡。在其核心之处,竟藏有一颗豆大的银白色金属,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隐匿于黑暗之中。刘宏没有丝毫犹豫,随手抛给摊主一颗下品灵石。紧接着,他微微一招手,那放置在地摊上原本灰扑扑的石头,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瞬间就飞到了刘宏的手中。 刘宏目光专注深邃,他迅速启用自己的探测器,将整颗石头完全笼罩其中。同时,他的手指灵活地掐动法诀,一道蓝光如同灵动的游龙,精准地打入石头内部。刹那间,探测器便接收到了一个特殊的信号。刘宏凭借着雅兰传授给自己的丰富知识和自己敏锐的判断力,通过简单却高效的方法进行分析,得出石头中的白色金属元素应当隶属于化学元素周期表中的第四副族,并且其相对原子质量要比??大许多。 由此可见,这个正是雅兰曾经与刘宏深入探讨过的,在这个独特的宇宙规则体系之下,得以诞生并且具备着稳定的特性,不存在放射性的超重金属物质。回想当初,在雅兰文明所在的宇宙之中,想要大量获取类似这样的金属元素,唯一可行的途径便是爆破中子星。根据探测器探测的数据和雅兰的精心计算,这个金属元素的原子序数被确定为136,相对原子质量达到341。它不仅硬度出色,柔韧性良好,而且还能耐高温、抗腐蚀,实乃制作法宝的理想原料。在雅兰的宏伟规划当中,对于超重金属的需求可谓是极其庞大。除了要为刘宏打造法宝之外,这些材料还要用于制造战舰空间炮等超级武器。 刘宏一心想要探寻这类材料的产地,但凡遇到相似的,必定深究其来源。此刻,他满心都是这块石头,其他事情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刘宏对那个身着黑衣的摊主问道:“你这石头从何而来?” 摊主听到问话,身体微微一颤,隐藏在黑纱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不敢欺骗前辈,这石头是我偶然在地上捡到的。”刘宏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这摊主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刘宏深知,在这修仙界,利益往往能驱动人们去做很多事情。于是,他运用精神力向摊主传音:“只要你带我去捡到这石头的地方,在那处我每找到一块相同的石头,就给你一颗下品灵石。若你有所顾虑,也可自己去捡,只要拿来给我,一块石头我便付你一颗下品灵石。你意下如何?” 摊主听到刘宏的传音,隐在黑纱下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之色,随后陷入了沉思。显然,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过了一会儿,摊主抬起头,看着刘宏说道:“前辈,恳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在此处碰面。” 刘宏听后,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他心里清楚,一个月后的结果至关重要。如果到时摊主带来了大量这样的石头,那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带路去发现之地。可要是摊主未能履约,那便说明他只是碰巧捡到,并非知晓真正的产地。 刘宏并不担心摊主把石头拿给其他人看,倘若这摊主的朋友真的有那么博闻多识,能知道这石头中蕴藏的物质可以炼制法宝,这摊主也不可能将这石头拿到这坊市来摆摊儿。这种炼制法宝的原材料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根本不认识,就算是会炼器的筑基期修士,也未必能看出这石头的价值。除非是需要炼制法宝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或许能知晓一二。而这摊主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若他真有厉害的金丹期或元婴期修士朋友,又怎会来这坊市摆摊卖许多的垃圾。所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既然有了一个月的时间等待,刘宏决定先暂且放下关于神秘石头的事,回归自己原本的计划。按照雅兰精心制定的规划,刘宏深知自己还需要收集众多的高等材料。他心里明白,不能仅仅依靠碰运气来行事,今日或许运气尚佳,但明日、后天呢?运气这东西,终究是难以捉摸和依靠的。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刘宏认为最切实可行的办法,还是如同曾经在青州时那样,找一家店铺从事炼器的工作。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借此获取大量的材料,还能顺便将自己身上需要升级的物品进行升级,把该修补的东西修补妥当。想到此处,刘宏便决定立刻行动起来。他首先打算把整个坊市仔细地逛上一圈,以便更好地了解此地的情况。于是,刘宏不疾不徐的迈起步子,开始在这热闹非凡的坊市中慢悠悠地转悠起来。 坊市东边,山峦连绵起伏,一座接着一座,宛如巨龙蜿蜒。而这个坊市就坐落在最西边的山脚下,依着山势有序地组织建造而成。山的东面,则是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民居,炊烟袅袅,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刘宏在逛街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探测器功率开到最大的状态,让海量的信息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雅兰的芯片之中。每当他路过一家书店,都会毫不犹豫地直接走进店内。在书店里,他会仔细地转上一圈,通过这种方式,将书店中的书籍内容一一收录进雅兰的芯片。这期间,最让刘宏感到惊讶的是,每一家书店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玉简,在他距离较远隔着数层阵法的时候,无法直接收录其中的内容。 第286章 刘宏心里很清楚,这些被数层阵法严密保护的玉简,无疑是这些书店的镇店之宝。每当遇到这样的玉简,刘宏总会礼貌地请老板将玉简从阵法中取出。而这些老板自然是被蒙在鼓里,他们根本不知道刘宏拥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突破玉简内布置的阵法,从而看到玉简中被隐藏起来的内容。倘若他们知晓这一真相,就算是拼了命,也绝不可能将这些珍贵的玉简取出给刘宏观看。毕竟,在这修仙世界中,珍贵的知识和秘籍往往是各家店铺的立身之本和宝贵财富。 起初,刘宏刻意隐藏着自身的气息,走进那些书店时,一些店铺的老板瞧着他那平凡的模样,竟误以为他囊中羞涩买不起珍贵的玉简,故而态度冷淡,不情愿将镇店之宝拿出来给他看。然而,当刘宏不再隐匿,释放出自己筑基期中期的强大气息之后,情况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这些店铺中的老板们如同变脸一般,迅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忙不迭地将镇店之宝恭恭敬敬地拿出来,呈到刘宏面前,供他观赏品鉴。 刘宏在收录了几个玉简之后,兴致却渐渐变得低落。因为他发现,这些所谓的镇店之宝当中所记录的最高级的功法,也无非只是能辅助修炼者突破至元婴期而已。而且,这些功法在元婴级别的功法当中,还属于是最为低端的那一类,与他所在的青云宗所藏有的功法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不过,尽管在功法玉简上收获寥寥,刘宏在整个坊市中转了一圈之后,还是有着不少其他的收获。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疑问,终于在此行中一一找到了答案。原来,在这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修真者和普通老百姓被隔绝开来的现象,其根源竟是来自于两国皇帝陛下的命令。 在这方空间当中,由于天地规则的严苛限制,所有的修士无论天赋如何卓越、修炼如何刻苦,其修为的巅峰也只能达到元婴期大圆满。唯有飞升到传说中的灵界之后,才有机会突破至化神期。相传,化神期修士拥有着长达两千五百年的悠长寿命。然而,受限于这方空间的天地规则,在这片土地上是绝无可能突破到化神期的。可令人称奇的是,这两大帝国的皇帝却能够凭借某种特殊神秘的手段,拥有与化神期修士比肩的实力。而且,这两大帝国原本同出一源,皆是从一个大一统的帝国中分裂而出,两国的皇帝竟然全部都是拥有着同一个祖先。 这两大帝国的皇帝都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拥有数量足够庞大的百姓,才能够诞生出足够多具有灵根的孩童。唯有这些拥有灵根的孩童数量增多,才能够让本国的修真界蓬勃发展、繁荣昌盛,进而孕育出大量的高等级修士。基于这样的认知,两国的皇帝都下达了严令,严禁修真者凭借自身的修为去侵扰、欺凌百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禁令逐渐演变,最终导致了修士和百姓被隔绝开来的局面。如果有修士想要迎娶普通的凡人女子为妻,就必须向当地的官府进行报备。这样的要求其目的主要在于对凡人女子的保护。要知道,以修士的强大修为,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在凡间聚拢起巨额的财富。倘若不加约束,一名修士甚至可能霸占众多女子,这必然会严重影响到国家人口数量的增长与稳定。 这里所提及的官府,并非那些平常用来管理凡人事务的普通官府,而是专属于修真界的特殊机构。在每一郡、每一道,其最高长官均由皇帝直接任命,且无一不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心里都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他们深知自己与拥有化神期实力的皇帝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任何对抗的资本,所以自然不敢产生造反的念头。与此同时,皇帝也深谙驭人之术,会慷慨地给予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众多的天材地宝。这些珍贵的赏赐,无疑为这些修士在日后飞升时增添了更多的把握和希望。如此一来,大量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自然心甘情愿地效忠于皇帝,为其效力。而皇帝更是巧妙地利用这些大修士之间的关系,使之相互制衡。通过这种手段,皇帝得以确保自己对整个国家拥有绝对的掌控力,让国家的统治秩序得以稳固,政权得以长治久安。 就以刘宏当下所在的大原帝国为例,在海边的淮安城分为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给普通老百姓居住的是那座有着高大城墙的城池,而刘宏现在身处的坊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淮安城核心所在。刘宏目光所及的那些山峰,并非普通的山峦,而是专门为修士准备的、用于建造洞府的灵秀之地。 在这两个帝国中,都明令禁止修士私自组成帮派和宗门。然而,修士们可以选择加入国家官方组织任职,或者接取国家发布的各种任务。所有的洞天福地皆归帝国所有,由国家统一管理和分配。但对于一些充满未知和危险的绝地,国家则采取了相对宽松的态度,任由散修们自行去探索。在这些绝地之中,通常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和难以预测的变数。皇帝自然不会组织官方力量去大规模开发这些地方,因为那样所付出的代价实在过于巨大,人员伤亡必定惨重。对于散修们而言,想要获得珍贵的天材地宝,要么选择为皇帝效力,通过完成任务来换取奖励,要么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勇气和运气,毅然决然地投身于这些绝地之中去探索。运气好的,或许能够在绝地之中获得难得的机缘,从而一飞冲天;运气不好的,则可能直接命丧其中,永远消失在这绝地里。 皇帝虽然明令禁止修士欺凌和杀害凡人,但却在某种程度上鼓励着修士们之间的相互竞争。尽管并没有明确具体的政策法律条文明确表明鼓励这种竞争,同时也没有相关的规定说修士们不能竞争,在这种情况下,便形成了“法无禁止即可为”的局面。于是,在官方的默许态度之下,修士们在除了官方明令禁止打斗的区域之外,争斗起来那可都是毫不留情,招招致命。毕竟,为了争夺有限的珍贵修炼资源,有修真者为此丧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刘宏此时所在的淮安坊市,便是一处禁止修士斗法的区域。当然,倘若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取走他人性命,并且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通常也不会有人刻意去追究。毕竟,在这充满复杂规则和潜在危险的世界里,有时候暗中的手段难以完全杜绝。 若想要在淮安坊市东边的山峰上居住,只需在坊市中的相关店铺缴纳一定数量的灵石进行购买即可。不同灵气浓度的房屋,其价格也存在着显着的差异。其中,最便宜的当属山谷中的房屋,而越往山顶行进,灵气的浓度便越高,每一座山峰皆是遵循着这样的规律。倘若有凡人不慎误入到了坊市之中,很快便会有官府的相关人员迅速赶来。他们会先消除此人这段特殊经历的记忆,然后将这个普通人安然无恙地送到树林之外,以确保凡人的世界不被修仙者的世界所干扰和影响。要是居住在坊市中的修士道侣生下了没有灵根的孩子,如果能够隐藏得巧妙,或许能够躲过官府的追查。但要是隐藏得不好,一旦被官府的人发现,同样会将这孩子的记忆清除干净,之后再送到树林之外。 刘宏原本就没打算在这淮安城长期定居,所以对于这些房地产方面的详细信息,他并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他只是知晓这淮安城是有元婴期修士存在的,然而具体的数量究竟有多少,他却并不清楚。各地区官方设立的官方坊市的分布图位置以及地理信息,都被刘宏仔细地记录了下来。至于散修们自行组建的小型交易集市和坊市,那更是如同繁星般繁多,数不胜数,而这些并不在官方的正式记录之中。 在官方坊市所在区域之外的广阔野地,只要是没有普通凡人涉足的地方,任何修士都有权搭建属于自己的居所,修筑个人的洞府,而且这些都是免费的。但是,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倘若帝国对某一片野地有特殊的用途和规划,那么居住在这一片野地中的修士,就必须在官方指定的时间内搬离此处。倘若有人逾期未搬,就会有官方的修士前来强行驱离,以确保帝国的规划和命令能够得到严格执行。 获取了众多消息的刘宏,走进了一间贩卖灵器的店铺。这间店铺规模不大,在整个坊市众多琳琅满目的灵器店铺中显得毫不起眼。 第287章 经过刘宏先前的仔细探查,这间店铺不像其他一些店铺那般有着金丹期修士作为强大的靠山。这间店铺的老板,也只是与刘宏拥有相同修为的筑基期中期修士而已。而且,由于其炼器水平有限,所能炼制的也仅仅是一些供炼气期修士使用的灵器,生意也仅仅局限于炼气期修士这个群体。 刘宏踏入店门的瞬间,店内的小厮立刻察觉到了。见有客人进店,而且进店之人所释放出的气息强大而沉稳,绝非炼气期修士可比,小厮不敢怠慢,赶忙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见过前辈,前辈可是来此为家中子侄选购灵器?” 刘宏神色平静,淡淡地回应道:“我来这里并不是来买灵器的,还请让你们老板来和我谈。” 小厮听到刘宏的回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但他深知不该多嘴询问,只是向刘宏行了一个礼,说道:“请前辈稍等片刻。”随后,便匆匆跑向后堂去请老板。 没过多久,这家店铺的老板便快步来到了刘宏面前。刘宏和老板相互见礼之后,老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道友找我所为何事?” 刘宏目光坚定,语气诚恳地说道:“在下也略通炼器之术,如今想来贵店谋个差事。在下炼制筑基期的灵器,成功率大约在百分之五十。倘若达不到这个成功率,我愿意全额赔偿贵店的损失。” 听到刘宏这番话,老板瞬间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人居然拥有如此高超的炼器水平,却还来到他这毫不起眼的小店铺谋求一份工作。老板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莫不是眼前此人在信口开河、吹嘘夸大?! 不过,老板很快便定了定神,说道:“既然阁下有如此的信心,我这里正好有两份材料,还请阁下到后堂的炼器室炼制一番,我就在此处静候佳音。”说着,老板手腕一翻,凭空拿出两份珍贵的材料递给了刘宏。同时,老板从柜台后边拿出了纸笔,将自己对于此次炼器的要求详细地写在了纸上,也一同递给了刘宏。刘宏接过材料和写有要求的纸张,对着老板微微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走向了后堂的炼器室。 “此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小厮望着刘宏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这小厮虽然自身并不会炼器之术,但每日身处这灵器买卖的环境之中,对于炼器的相关事宜也算是耳濡目染。他自然清楚,百分之五十的筑基期灵器炼制成功率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大师级别的水准啊! “等他出来便知分晓。”老板嘴上虽说得淡定,其实内心也同样充满了不确定。毕竟,他也难以判断这人到底是真有过硬的本事,还是仅仅在口出狂言、胡乱吹嘘。反正不管怎样,对他而言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倘若此人失败了,那按照约定,自然是要让其赔偿损失的。可要是这人真有真才实学,那他们可就如同捡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幸运! 店铺中时不时就会有修士前来选购灵器,老板闲着也是闲着,便亲自去接待客人。他心里也很清楚,炼制筑基期的灵器绝非易事,不仅过程复杂繁琐,所需要耗费的时间也是相对较长的。所以,他并没有干坐在那儿苦苦等待。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接待完两位客人,刘宏便从后堂快步走了出来。 老板一看到刘宏这么快就现身,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认为刘宏此次炼制失败了。老板直接走到刘宏的面前,正准备开口向刘宏索要赔偿之时,刘宏却抢先一步,直接拿出了一把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的精致小剑,递到了老板手中,并说道:“幸不辱命!” 老板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这把完全符合自己要求的小剑,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只感觉脑袋里面一阵眩晕。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会炼制灵器的,虽然水平算不上高超,但对于炼制筑基期灵器的艰难程度却是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个人,不仅真的仅仅使用两份材料就成功炼制出了灵器,而且所用的时间短到超乎想象。老板只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就是炼器界的天才。不!说天才都是对他的贬低,这分明就是妖孽般的存在! 刘宏看着老板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盯着他刚刚炼制出来的小剑,心中充满了疑惑。刘宏今年不过才十七岁,在这复杂多变的修真界闯荡的时日尚短。虽说他清楚自己的炼器水平极高,但是却无法真切地体会到老板内心深处的那份极度震惊。刘宏还以为是自己在炼制的过程中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细节,于是连忙对老板说道:“可是在下炼制的灵器不符合道友的要求?” 听到刘宏的问话,老板一下子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如梦初醒般连忙应声道:“啊……啊……不!很好,非常好!完全符合要求!” “既然道友认为可以,那么我们就开始做买卖吧!”听到老板的话语,刘宏隐藏着的脸上神色淡然,缓缓说道。 “道友炼制一件灵器收取多少费用?”此时的老板,面色泛红,那激动的模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齐齐涌到了脸上。他深知眼前之人定非池中之物,定能为他带来滚滚财富,就如同一只会源源不断下金蛋的鸡。因此,无论对方提出何种条件,他都决意应允。 刘宏目光沉静,不紧不慢地说道:“道友更了解这淮安坊市的收费标准,就由您来定价吧,我只负责炼制,让客人准备两份材料即可,炼制失败我全额赔偿。我的目的唯有一个,那便是尽可能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至于如何定价,全凭道友决定。”刘宏之所以如此言说,实是因为他当下对材料的需求极为迫切,而身上的灵石还很富裕。 “好,既然道友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好好配合道友!”老板忙不迭地点着头,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刘宏反悔。他的心中亦是暗自欣喜,毕竟吸引更多的顾客对他而言,亦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我在炼制室中布置了阵法,届时道友只需将客人的要求和客人提供的材料放到阵法外即可。”刘宏言辞诚恳,说完便对着老板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再次踏入了炼制室。老板见状,也赶忙对刘宏拱了拱手,以示尊重。紧接着,老板直接取出一块大木板,提笔蘸墨,便开始在木板上奋笔疾书,只见木板上清晰地写着“定制筑基期灵器,自备两份材料,炼制失败全额赔偿”。 这家店铺平日里往来的多是炼气期的修士,筑基期的修士鲜少光顾,即便偶尔有筑基期的修士路过,也往往对这家店铺视若无睹。然而,今日的情形却截然不同。 “今天我在地摊上可是淘到不少好东西,王兄的收获如何?”一位修士满脸笑意地询问着身旁的王姓修士。 “嗨,让李兄见笑了!我花大价钱买了个垃圾被人骗了,返回去找那摊主,摊主矢口否认不承认卖过我这些东西。”王姓修士一脸懊恼,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口气咱可不能咽下!走,咱们回去找那人,我叫上三五好友,必须得让他把灵石退给王兄!”李姓修士义愤填膺,挽起袖子就要为王姓修士出头。 “是我眼拙,咱们还是别了!咦,李兄你看……”原本这二人边走边聊,那王姓修士突然看到了一块招牌,瞬间双眼放光,急切地拉住了身边的李姓修士。那招牌上的字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们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店铺靠近。 “李兄,我记得这墨玉阁不是向来只做炼气期修士的买卖吗?怎的如今这老板炼器技艺竟然突破了?都能够制作筑基期的灵器了?”王姓修士望着墨玉阁门前那块醒目的招牌,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对身旁的李姓修士说道。 “唉,确实是啊!不过即便这老板突破了炼器技艺,又怎敢夸下如此海口?声称成功率还能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炼制失败了竟然还能全额赔偿?莫不是这老板写错字了?王兄,你对此有何看法?”李姓修士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中透着质疑和不解。 “李兄说的在理,倘若这墨玉阁的老板做不到他所承诺的,估计这店的招牌都要砸了!这声誉一旦受损,往后的生意可就难做喽。”王姓修士微微摇头,神色凝重。 “正好我要打造一件趁手的灵器,材料都已经备齐了,反正失败了有人赔偿。我去试试,王兄要不要一起?”李姓修士目光坚定,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我陪李兄一起去,正好我这儿也有好友需要炼制灵器,我这就给他们发个传讯符。”说罢,那王姓修士便迅速从怀中捏出了一把传讯符,轻轻一挥,传讯符便如飞鸟般飞向天际。紧接着,两人并肩走进了墨玉阁中。 第288章 老板见有生意上门,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连忙迎了上去。他目光快速地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发现来的两人皆是筑基期的修士,心中不禁一凛,丝毫不敢怠慢,恭敬地开口问道:“两位道友可是要来定制灵器?” 李姓修士目光直视老板,神色严肃地说:“是!老板确定失败了会全额赔偿是吧?”在询问之时,李姓修士刻意加重了“全额赔偿”四个字的语气,显然对此仍心存疑虑。 “是!我确定!”老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面也是忐忑不安,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老板着实担心刘宏的成功率达不到承诺的标准,一旦失败了无法赔偿,不仅自己的店要遭受损失,甚至可能名声扫地,招牌被砸。然而事已至此,老板索性把心一横,暗自思忖道:这天降的大机缘,倘若自己接不住,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店面进一步做大做强了。 听到老板如此坚定的回答,那李姓修士也不再多言,直接手一翻,取出了一个储物袋,毫不犹豫地交到了老板手上,说道:“里面有双份的材料和我的要求,还请老板开始炼制吧!老板需要多长时间?到时候我来取。” 老板接过储物袋,神色略显拘谨,对面前的修士说道:“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问一问。”说完,老板便匆匆转身,朝着店内深处走去,只留下李姓修士和王姓修士在原地等待。 “唔,原来不是这老板自己炼制,看来他们这店里面是来了了不得的人物!”王姓修士眉头微挑,低声说道。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我就说嘛,这老板即使技术提高了,也不可能提高的这么离谱。”李姓修士附和着,微微颔首。 原地等待的二人便开始了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而此时,老板已来到炼制室内,只见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罩,璀璨夺目,很明显,整个炼制室内已经被神秘的阵法所笼罩,里面的情形丝毫看不清楚。老板不敢有丝毫的僭越,小心翼翼地按照刘宏的要求把储物袋放在了阵法外。就在老板的注视中,那储物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直接飞进了阵法之中。 “敢问道友需要多长时间?我去告知顾客。”老板的语气极为恭敬,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片刻后,阵法内传出了刘宏沉稳的声音:“不需太久,让顾客稍等片刻即可。”刘宏在查看了储物袋中的材料和要求之后,迅速给出了答复。 老板闻言,赶忙对阵法恭敬地一拱手,便直接离开了炼制室。回到李姓修士面前,老板微微躬身,对李姓修士说道:“请道友在此处稍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老板这么说,纵使李、王二人城府再深,脸上也不由地带上了震惊的表情。 “老板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这可是筑基期的灵器!”李姓修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二位道友放心,我在此处开店百余年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老板听到了对方的质疑,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掷地有声地回应着。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告诉二人,他所言非虚。 李、王二修士见老板如此笃定,也不再多言,只是也不管这老板还在旁边,自顾自地就聊了起来。 “有这么厉害吗?”李姓修士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 “不知道啊,等等看吧。”王姓修士摇了摇头,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炼制室的方向。 二人低声交谈着,谈论的内容无非就是“真能这么快?”“会不会是吹嘘的?”之类的猜疑话语。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就在二人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之时,老板接到了刘宏的传音。老板到后堂取来了一个储物袋,满脸笑容地交到了李姓修士的手中,说道:“已经炼好了,道友请查看一下。” 李姓修士迫不及待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金灿灿的小刀,灵力波动如浪涛般阵阵扩散开来,气息逼人。只见他几个手印打在这小刀上,小刀瞬间迎风便长,长得足有一人高才停了下来。李姓修士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刀身,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寸细节都尽收眼底。接着,他又用精神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感应了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随后,他又手掐法诀让小刀变小,上下翻飞了一阵,感受着小刀的灵动与威力。最后,一招手又将小刀收到了储物袋中。此时,李、王二修士的脸上已经是写满了骇然,他们震惊于这炼制的速度之快,更惊叹于这灵器的品质之高。 “如果道友还满意,还请缴纳一下费用。”老板看着二人满脸的惊骇之色,他自己的内心其实也是无比震撼的!老板本身就会炼器,对于炼器之事自然是颇为了解,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清楚刘宏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制出品质这般高超的灵器,是何等厉害的手段!老板此刻已经十分确定,刘宏绝非寻常人物,绝对是大师级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传闻中的宗师。 李姓修士也被老板的话语所惊醒,回过神来,立刻在老板的柜台上堆起了一堆犹如小山般的灵石。老板早就将炼制费用明明白白地贴在了墙上,价格公开透明,而且还比市场价略低了一些。这李姓修士拿到了自己称心如意的灵器,心中欢喜,自然是不会拖欠炼制费用。而老板则笑眯眯地用精神力一扫这小山一般的灵石,仔细点清了数量,确认一块不少,直接一挥手,便将这些灵石都收了起来。交易完成后,老板亲自将二人送出了店铺,而这两位修士一离开店铺之后,迅速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大把的传讯符,一边快步走远,一边从手中一张张地把传讯符放飞了出去。一时间,数道光芒如同流星般激射向四面八方。 送完二人之后,老板返回了店铺之中。此时,老板脸上的笑容再也隐藏不住了,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板深知,自己期盼已久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果不其然,老板在店里坐了没多长时间,一名名筑基期修士便如潮水般蜂拥而至。对于任何一名修士而言,无论修为高低,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是至关重要的,它不仅关乎着平日里的探险寻宝,更与生死相搏时的性命安危紧密相连。淮安城中那些声名显赫的店铺,不是不能定制灵器,只是那些店铺要么收费过于高昂,让众多修士望而却步;要么炼制成功率太低,难以让人放心托付;要么就是订单爆满,排队等候的时间过长,让人等得心焦。 而如今,有了这样一家收费低于市场价,成功率又如此之高,并且还保证失败了全额赔偿,炼制速度还快得惊人的店铺,那必然会让所有急需炼制趁手灵器的筑基期修士们眼热无比。尤其是有了李姓修士成功的先例在前,更是让这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修士们陷入了异常的疯狂,纷纷迫不及待地涌向这家店铺,希望能够尽快拥有属于自己的心仪灵器。老板被眼前这热闹的场景引得心中无比激动,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老板毕竟久经商场,很快就有条不紊地开始引导所有前来的顾客,按照进店的先后顺序排成一条长龙。 在安排客人排队的过程中,老板的口中一直不停地道着歉:“诸位客官,实在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小店今日客人众多,还望大家多多担待。”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同时,他也在极力安抚着所有顾客的情绪,“请大家稍安勿躁,稍等一等便可,我们定会尽快为大家服务。” 紧接着,老板迅速安排小厮给在店里面等候的顾客们端茶倒水,以缓解他们等待的焦急。而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接过排队在第一位的顾客递出的储物袋,快速送到了刘宏所在的炼制室内。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刘宏那精湛的技艺便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成功地将排队在第一位的顾客定制的灵器炼制完成。老板满脸欣喜地接过刚炼制好的灵器,恭恭敬敬地交给了排队在第一位置的那位顾客。紧接着,他又动作麻利地将第二位顾客的储物袋递进了刘宏的炼制室。 排队在第一位的顾客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灵器之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迫不及待地拿出来,在店中上下翻飞把玩了一番。只见那灵器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强大而令人惊奇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店铺都笼罩其中。这灵器的品质之高,令人叹为观止。其不仅外观精美,更重要的是,它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远超同侪。 第289章 最让顾客们满意的,还是墨玉阁炼制灵器不仅收费便宜,消耗的材料还少。要知道,无论是炼制费用所需的灵石,还是炼制所需的珍贵材料,都需要顾客们自己准备。墨玉阁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给他们省了许多的钱,节约了大量的资源,还让他们能够用上如此顶级的灵器。这对于每一位顾客来说,无疑是一份天大的惊喜。 排队在第一位的顾客,兴高采烈地缴纳了费用之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墨玉阁。而后边的人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更为疯狂。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拥有的心仪灵器。从此刻开始,那传讯符就如出巢的蜜蜂一般,一道接一道的从墨玉阁中飞出,源源不绝。它们带着墨玉阁的惊人消息,迅速传遍四方。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整个淮安城坊市便如同地震了一般,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筑基期的修士全部都知晓了这件事。要知道,整个海西郡大型的官方坊市就那么几所,类似于刘宏以前所在的青州只有三大宗门那样。所以,淮安城坊市作为海西郡较大的几处坊市之一,里面所居住的筑基期修士自然是非常之多。大量的筑基期修士听闻消息后,如潮水般涌入到了墨玉阁所在的位置,一时间,墨玉阁门口的街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在短时间内,如此狭小的空间聚集了数千人,面对这般汹涌的人群聚集,作为淮安城的官方管理者,又怎能坐视不理,任由可能的事故发生。于是,大批负责维持治安的修士迅速赶到现场,以维持秩序。他们行动敏捷,训练有素,展现出官方的威严与高效。不仅在地面,就连街道上空都有数名金丹期修士坐镇,他们如守护神一般,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人群在官方修士的引导下,自然不敢造次,都规规矩矩地排起了队。而这些维持秩序的淮安城官方修士们,心中也充满了好奇。他们看着这长长的队伍,以及人群中那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急切,自然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这些筑基期修士们如此疯狂。天空中的数名金丹期修士相互传音交流了一番之后,其中一名金丹期修士身形一闪,落在了地上。他目光如炬,伸手直接捉住了一个正在排队的筑基期修士。那凌厉的动作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高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让你们排起了这么长的队伍?整条街道都被你们堵得水泄不通!” 那名被捉到的筑基期修士刚被捉住之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毕竟,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即便他身为筑基期修士,在金丹期修士强大而凌厉的威压之下,也会感到恐惧与敬畏。这是每一个正常的生物在面对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存在时,本能产生的反应。就如同蝼蚁面对大象,小鱼面对蛟龙,那种力量上的悬殊差距,足以让人心生颤栗。 “前辈容禀,前面这家叫做墨玉阁的店铺……”被捉住的筑基期修士声音略带颤抖,但仍努力保持着清晰,将自己接到好友的传讯,以及这家店铺的优惠定制炼器服务,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这位金丹期修士。 这位金丹期修士听闻之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心中暗自思量,虽然这家店铺只是炼制筑基期的灵器,然而能有如此高超的炼器手段,足以说明炼器之人的水平必然高绝无比。或许,这位炼器师甚至有可能和他一样是金丹期修士。想到此处,这名金丹期修士和天空中的金丹期修士们再次传音几句。随后,他便放开了他捉住的这名筑基期修士,身形一跃飞到了空中,继续履行维持现场秩序的职责。但从天空中的金丹期修士们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仍在不停的传音交流着。 此时,地面上众多的筑基期修士都全然没有察觉,天空中一名金丹期的修士目露凶光,其动作极为隐秘地放出了一道传讯符。这道传讯符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天空中。在场的其他金丹期修士中,有的人察觉到了他这细微的动作,但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毕竟大家都是金丹期修士,谁又愿意去多管别人的闲事呢?且说那道传讯符,径直飞入了坊市中的一家店铺,这家店铺金碧辉煌,耸立着比周围店铺更高的阁楼,远远望去,便知其与众不同,彰显出非凡的地位。而在这家店铺的前面,高高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子,上面仅仅写着一个醒目的“器”字。毫无疑问,这家店铺也是主营灵器法宝生意的。而那名放出传讯符的金丹期修士,正是这家店铺的股东之一。 其实,早在这名金丹期修士传讯之前,这家店铺和坊市中其他主营灵器法宝生意的店铺,就已经收到了相关的信息,得知城中原来那家向来只做炼气期修士生意的小店铺墨玉阁,如今竟异军突起。各家店铺的掌柜和手底下的各管事们在得到消息之后,无一不感到震惊与忧虑。他们纷纷紧急召集,召开了紧急会议,试图商讨出应对之策。 在这修真界中,向来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有参与买卖的商家之间几乎都是零和博弈,一方获利增多,另一方所得自然就会减少。如此一来,同行之间自然就成了冤家对头。如今,这墨玉阁大张旗鼓地抢夺生意,而且其收费低廉,炼制灵器的速度更是令人咋舌。最为关键的是,其主营的业务恰恰是各大商铺主要经济来源的筑基期修士的生意。这对于其他商铺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堪称致命。 现在所有需要炼制灵器的筑基期修士,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纷纷涌向了墨玉阁。甚至是原本在他们店铺中,那些正想要选购灵器,或是已经准备缴纳灵石来预定定制炼制灵器服务的客人,在接到传讯符之后,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们的店铺,全都奔向了墨玉阁。这怎能不让这些店铺的掌柜和管事们怒火中烧,心中气恼万分!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各店铺的掌柜和管事们,除了在背地里破口大骂墨玉阁之外,都围坐在一起,绞尽脑汁地纷纷商量着该如何对付这异军突起的墨玉阁。 他们有的面色阴沉,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则不停地来回张望。房间里弥漫着紧张与焦虑的气氛,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提出的建议五花八门,但都围绕着如何打压墨玉阁,重新夺回失去的市场份额。有人主张降低价格,与墨玉阁展开价格战;有人提议提升服务质量,以吸引更多的顾客;还有人甚至提出使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来破坏墨玉阁的声誉。然而,无论他们想出何种办法,都只有干掉墨玉阁这一个目的。 刘宏心里十分清楚,他当下的做法是存在风险的。毕竟此地可不是他所熟悉的青州地界,倘若他身处青云宗的势力范围之内,那无论他怎样行事,都无需有任何的畏惧。要知道,他的师傅金云天可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乃是元婴期中期的大能人物。在青云宗内,更有韩剑老祖这般能够镇压一方的元婴期大圆满的绝顶强者。然而,此刻刘宏所在的是海西郡,在这里他可以说是无依无靠。但刘宏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暗自想到,自己顶多在此地徘徊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就算是不小心招惹了当地的商铺,一个月以后,他完全可以拍拍屁股潇洒离开,他就不信,这些人还能追得上他不成?抱着这样的想法,刘宏放下了所有的顾虑,放心大胆地以最快的速度炼制灵器。与此同时,大量的资源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收拢到了他自己的口袋之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过去了二十天。在这二十天里,刘宏时不时地让墨玉阁的老板去替他购买一些用来炼制法宝的材料。墨玉阁的老板对于刘宏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毕竟,这二十天来赚到的灵石,属于刘宏的那一部分,用来替刘宏购买材料,那是绰绰有余的。老板虽然不明白刘宏购买这些用来炼制法宝的材料究竟有何用途,但是他很明智地选择了不多问。在他看来,反正刘宏让他去买,他照做便是。说不定刘宏是在为自己以后晋升金丹期做准备呢!这些事情毕竟与他关系不大,所以老板自然也就不去为此操心。可真正让老板操心的事情,却是在这二十天里他收到的好几张传讯符。这些传讯符皆来自坊市内其他做灵器法宝买卖的商铺。各大商铺竟然联合起来,向墨玉阁的老板发出了措辞强硬的通牒。 第290章 他们在传讯符中明确要求墨玉阁的老板不能够垄断市场,必须停止这种扰乱市场秩序的行为,否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使用一些手段来对付他。虽说淮安城坊市有帝国官方派驻的元婴期大能在此镇守,使得这些商铺不敢做得太过分。但是,这些商铺背后的金丹期修士若暗中使一些手段,也足以让他的墨玉阁遭受一定的损失。老板深知这些商铺背后之人的厉害,他们在这坊市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人脉广泛。而自己的墨玉阁,虽然因为刘宏的到来而一时声名大噪,但与这些老牌商铺相比,还是显得势单力薄。老板为此忧心忡忡,日夜难安。他一方面不想得罪刘宏,毕竟刘宏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招惹那些商铺,害怕给自己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墨玉阁老板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他接到通牒的那一刻,各家商铺已然迅速地施展出了应对的手段。这些手段,既有正常的商业竞争策略,也有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损招数。除了常见的降价促销和提高服务质量这类常规操作以外,他们还纷纷派出了专门搞破坏的人。然而,当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抵达墨玉阁时,望着眼前乌泱泱排队的人群,以及周围房顶上站立的、天空中悬浮着的负责维持秩序的官方修士,他们顿时感到束手无策。想要趁机搞破坏,眼下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是乖乖地在队伍的末尾去排队。 在这二十天里,刘宏不辞辛劳,炼制了数千件灵器,终于也排到了这些前来捣乱的人。而此时墨玉阁外排队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有增无减。尽管刘宏已经为数千人成功炼制了灵器,但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闻风而来,在此处排起长队。毕竟,像这样难得一遇的好事,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碰到的。 一名满脸衰相、尖嘴猴腮、眼神中充满不怀好意神色的男子,慢悠悠地将自己手中的储物袋递给了墨玉阁的老板。老板像往常一样,没有多想,依旧和对待前面的那些顾客一样,面带微笑,直接接过了储物袋,然后转身走进了后堂刘宏的炼制室中,将储物袋放在了阵法之外。储物袋刚一飞入阵法,还不等老板离开,刘宏的传音便瞬间传到了老板的脑海之中:“道友请留步,此袋中的炼制要求和材料不相符,还请道友拿出去和顾客说明。” 刘宏话音刚落,那储物袋便从阵法内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老板手中。老板满心疑惑,用精神力迅速一扫储物袋内的要求和材料,可却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于是,他又赶忙向刘宏问道:“具体是有什么样的问题,还请道友明示。” 刘宏的声音再次在老板脑海中响起:“这位顾客的要求已经属于准法宝的范畴,但是他的这些材料当中却没有任何一点儿用来炼制法宝的材料。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我技艺再高超,也不可能用他所提供的这些材料给他炼制出准法宝级别的灵器。” 老板听闻,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他深知,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和那男子交涉了。老板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拿着储物袋,走出了后堂,准备去面对那名不怀好意的顾客。 “哦,这么快就炼好了!这前后还不到一分钟吧!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真是了不起的大师啊!”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看到老板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他的储物袋,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看似是在夸奖,实则暗藏着阴谋得逞后的险恶味道,那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人听着就觉得十分不舒服。 “道友准备的材料和需要炼制的灵器不相符合,还请道友重新准备。”老板神色平静,直接无视了那尖嘴猴腮阴阳怪气的话语,只是不卑不亢、语气沉稳地陈述着这个事实。他的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态度所影响。 尖嘴猴腮眼睛一转,一招手将那储物袋又招了回来,然后装模作样地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紧接着,他便在脸上演绎出了难以置信、极度愤怒的表情,那表情夸张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演戏。他用极为夸张的愤怒语气喊道:“哎?!我的储物袋中有一块庚金,是用来炼制法宝的极品材料,怎么没了?!啊,我知道了!你们表面上是在用低价吸引顾客,实际上却在做着偷窃顾客炼器材料的勾当!” 还不等老板开口辩解些什么,这尖嘴猴腮背后的许多人就像是事先排练好的一般,纷纷用特别大的声音开始议论了起来。 “原来这是家黑店!”一个人扯着嗓子喊道。 “这家店竟然偷窃顾客的东西!”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我们可千万不能上当!”有人趁机大声叫嚷,试图煽动更多人的情绪。“难怪这么便宜!” “我们绝对不能纵容这种黑店的存在,我们一起把他的店砸了!” 一时间,店中的这些过来捣乱的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彻底闹将了起来。他们推搡着,叫骂着,瞬间店里面变得十分混乱。老板试图劝阻,大声呼喊让大家冷静,但是根本无济于事,他如何也维持不了这店里面的秩序。这样的混乱迅速蔓延开来,直接波及到了店的外面,让门口排队的人也陷入了混乱之中。人们开始互相拥挤,争吵声、指责声此起彼伏。现在整个墨玉阁里里外外都乱成了一锅粥,局面完全失控。而店外再往远处排队的人看到前方混乱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天空中的金丹期修士们察觉到了这一异常情况,立刻有两人降落了下来,进入了店内。这两名金丹期修士面色冷峻,也不说话,只是释放出了自己强大的金丹期威压。那恐怖的威压瞬间如同无形的巨手,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整个店内外的混乱局面这才得以抑制。 在这种金丹期的强大威压之下,店内外包括老板在内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额头上都不受控制地沁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再也没有人敢捣乱了,每个人都噤若寒蝉,静静地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金丹期修士发话。见场面终于被控制了下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名金丹期修士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的混乱?”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是家黑店,偷了我的东西!”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迫不及待地率先泼出了脏水,他的声音尖锐刺耳,脸上满是嚣张跋扈的神情。 “前辈容禀,这位顾客……”听完尖嘴猴腮的话,那金丹期修士立刻将目光落在了墨玉阁老板的身上,墨玉阁老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紧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将事件的始末详细地说了一遍。他特别提及到了尖嘴猴腮给出的储物袋中,根本就没有尖嘴猴腮所说的那件东西。 听完了双方的陈述,那金丹期的修士,眼神突然一凝,目光如剑般直射墨玉阁老板,直接说道:“你如何能证明他给出的储物袋中没有此物?” 老板一听这名金丹期修士的问话,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他瞬间明白,这很明显就是来拉偏架的!老板不知道的是,这名金丹期修士正是坊市中一家售卖灵器法宝的店铺背后的股东。他们墨玉阁这回的做法,极大地损害到了这名金丹期修士的利益。而且就在墨玉阁刚刚爆火之时,也是这名金丹期修士传出了传讯符,要求他手下商铺的掌柜和管事,必须要给予墨玉阁以沉重的打击。然而,墨玉阁老板在此处开店百余年,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墨玉阁老板自然是熟知帝国的律法,面对金丹期修士的问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慢条斯理、清晰明确、不卑不亢地说道:“按照帝国法律,应当证有不证无。前辈应当让这位顾客拿出相关的证据,否则我墨玉阁绝不接受这样无端的指控。” 老板的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其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据理力争,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否则,墨玉阁的声誉将毁于一旦,自己多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他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金丹期修士,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第291章 “你!”这名一心拉偏架的金丹期修士瞬间涨红了脸,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墨玉阁老板,怒吼道:“你竟敢跟老夫顶嘴,我看你是活够了!”此刻,他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再也无法遏制。 这名金丹期修士眼看自己被墨玉阁老板当众落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直接抬起了手。刹那间,天地间的灵气竟然隐隐有往这名金丹期修士身上汇聚的趋势。那强大的灵压弥漫开来,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末日即将降临。这名金丹期修士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全然不顾及任何规矩和后果,想要直接出手,将墨玉阁的老板当场击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地搭在了这名金丹期修士的肩膀上。“好了,不可如此!城主追究下来,你我担待不起!”此时,另一名金丹期修士及时出手制止。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他向这名冲动的金丹期修士传音,半是安抚,半是警告。 这名即将含恨出手的金丹期修士听到了另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警告,心中猛地一震。他深知城主的威严和手段,若是真的不顾一切杀了这墨玉阁老板,事后被城主追究起来,自己必然没有好果子吃。想到此处,他纵然心中有万般不甘和愤怒,也不得不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他缓缓地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可那阴沉的脸色和充满杀意的眼神,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时,墨玉阁的老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冷汗如雨般落下。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命休矣”。他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实力为尊,纵使有帝国法律的震慑,但是对于以下犯上之人,帝国法律也不会给予任何的保护。 眼看这名金丹期修士收回了手,另外一名金丹期修士,直接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对墨玉阁老板说道:“纵使你说的有理,你以后也要注意你的态度!对待前辈一定要恭敬,此次我们可以饶恕你的冒犯,但是再有下次,小命丢掉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很显然,这名金丹期修士与墨玉阁老板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而且,他也不愿意因为此事得罪自己同为金丹期的同僚,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他更不想因为处理不当而担责。毕竟这老板说的确实在理,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招惹什么麻烦事儿,让城主对他产生不好的看法,从而影响自己在这淮安城的地位和前途。 “哼,纵使你今天舌绽莲花也难逃处罚!毕竟这事你们墨玉阁也有责任!未与顾客当面核对清楚,才招致此次商业事故!可有话说?!”那名一心拉偏架的金丹期修士此刻虽然恢复了平静,但眼中的狠厉之色仍未消散。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毕竟这墨玉阁的崛起实实在在地侵害到了他的利益,他必须用尽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墨玉阁老板在极度的恐惧中,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却努力挺直了腰杆,对两名金丹期修士深深地躬身一礼,声音带着颤抖却依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感谢前辈的指点,晚辈知错了,晚辈愿意受罚!” “既然你熟知帝国律法,那么按照帝国律法,我会给你开出相应的罚单。说一千道一万,你毕竟扰乱了淮安坊市的市场秩序,所以我有理由认定你此次的行为有不正当竞争的嫌疑,依旧是按照帝国律法,我会提高你这二十天收入的税额,同时还要求你停业整改!如果你有意见,你可以去相关部门进行申诉!”另一名金丹期修士面色严肃,看似公正严明地说着对墨玉阁的处罚。实际上,他这一番话却是在巧妙地给双方打圆场,试图找到一个能让双方都勉强接受的平衡点。 随着这一名金丹期修士话音落下,他的手中已然出现了罚单和税单,动作干脆利落地递交到了墨玉阁老板的手中。那名一心要拉偏架的金丹期修士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加重对墨玉阁的处罚,以解心头之恨。但还未等他出声,就被另外一名金丹期修士用精神力传音制止了。那名拉偏架的修士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一眼墨玉阁老板,然后衣袖一甩,带着满腔的愤怒拂袖转身离去。而另一位金丹期修士则在离开之前,投给了墨玉阁老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无奈、警告,又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紧接着,他也转身离开了墨玉阁。而那些原本在场中捣乱的修士,见两位大佬都已离开,他们也深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一个个志得意满,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墨玉阁,那嚣张的姿态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后边排队的修士听到墨玉阁要停业整顿,顿时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失望与无奈,不由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墨玉阁老板此刻的心中满是苦涩,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但面对这种无法抗拒的局面,他只能无奈地捏着鼻子认了。于是,墨玉阁老板只得不断地躬身行着礼,口中不停地道着歉,将其他在店内排队的修士一一请到了店外。然后,他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招牌,那招牌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最后,他沉重地关闭了店门,按照处罚开始停业整顿。 门外,一群修士们依旧执拗地不肯离去,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将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修士们此前皆已听闻墨玉阁停业整顿的消息,他们在此处辛辛苦苦排了许久的队,满心期待着能在墨玉阁达成自己的心愿,怎料最终等到的却是一场空,过往耗费的漫长时间仿若付诸东流,这叫他们怎能心甘?店门口的人群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交流起来,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煮沸的开水,热气腾腾,人声鼎沸。 “我们究竟还要不要在此继续苦等下去?”一位修士眉头紧锁,神色中满是纠结与迷茫。 “我如今心内也是乱作一团,毫无头绪,着实不知该作何抉择,是继续坚守,还是黯然离去。”旁边的另一位修士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现今这墨玉阁被责令停业整顿,咱们可万万不能与官方起冲突,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往后咱们还得仰仗墨玉阁的炼器师为咱们炼器,也是着实得罪不起啊!”一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修士神情严肃,话语中带着深深的顾虑。 “官方也没个准信,不知要让这墨玉阁停业到何时方休。然而此刻就此离去,我这心里实在是万分不甘呐!”又一位修士满脸愤懑,握紧了拳头。 “谁说不是呢?!咱们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众人纷纷附和,神色中既有不甘,又有无奈。 那些已经排队到墨玉阁门口的修士们,在门前不停地徘徊,脚步踌躇,内心纠结万分,不愿轻易离开。而队伍末尾的一些刚排队没多久的人,在权衡利弊之后,直接摇摇头,转身便离开了。毕竟他们所耽误的时间不长,没必要在此处徒耗光阴。 在墨玉阁的炼制室内,刘宏将店内外的所有情形都洞察得明明白白。此时,整个店里店外都处于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笼罩之下,无论发生了何种细微的变化,无论是谁在交谈,说了些什么内容,刘宏都能了如指掌。刘宏在心中暗自叹息,原本他计划着直接在此炼制满一个月再行离开,未曾想这才仅仅过去了二十天,便遭遇了这等棘手之事。刘宏深知自己既无办法,也不愿意在此处白白浪费时间。于是,他当机立断,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就此离去。 此刻的刘宏,浑身上下的装备皆已焕然一新。此前,他原本雄心勃勃,打算将自己那四个已诞生器灵的准法宝全部提升到法宝等级。然而,天不遂人愿,由于仍有许多用以炼制法宝的珍稀材料无法被熔化,导致他的炼制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尽管如此,他还是成功地把身上的所有准法宝都提升到了无限接近于法宝的水平,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面对这样的结果,刘宏的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许遗憾和失落。不过琼华已然修复完毕,其防御力相较以往更有了些许提升。如今,刘宏将其穿在身上,内心盈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仅如此,风行舟的速度亦有所增进,尽管提升的幅度并非巨大,但这般进步已堪称难能可贵。 第292章 诸如凝雪、影刺、幻光、化魂扇、千魂旗等物件,也都各自有了一定程度的强化。然而,唯一未曾改变的,便是刘宏头上所插着的那支簪子,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身为刘宏手中最为重要的物件——挂在胸前的探测器,必然成为了重点提升的对象。当下,刘宏胸前的探测器所具备的覆盖范围堪称广阔,最广之时能够将整个淮安坊市以及其后的各大山峰尽皆囊括其中。甚至,刘宏凭借着探测器,能够清晰明确地探知到,在淮安坊市后方一座最为高耸的山峰之巅,居住着一名元婴期的修士。而除了这位元婴期修士之外,在另外一座山峰里,还隐藏着一名元婴期修士。只不过,这名隐藏着的元婴期修士的气息显得极不稳定,时高时低,这让刘宏难以精准地把握其真实状况。在这名气息不稳定的元婴修士身旁,还有一个让刘宏感觉有几分熟悉的气息。然而,刘宏并未对此多加在意,他也无意去探究他人的具体情况。毕竟,刘宏不日即将离开此地。那熟悉的气息究竟属于何人,又或者此人到底是谁,于刘宏而言,毫无意义可言。 可当下令刘宏感到颇为头疼的,是如何才能顺利地离开墨玉阁。此刻,墨玉阁外,除了那些因心有不甘而迟迟不愿离去、已然排队排到墨玉阁门口的众多筑基期修士,在墨玉阁的四面八方,还隐匿着众多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这些修士的目的显而易见,他们是专程前来监视墨玉阁的。甚至,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分别有着金丹期修士在暗中监视。刘宏心里很清楚,这些修士皆是各大势力派遣至此的。他也明白,各大势力早已洞悉在墨玉阁中炼器之人并非墨玉阁的老板。此事已然公开,整个坊市中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们都未曾亲眼见过自己罢了。刘宏深知,这些大势力皆怀着一种想要将自己招揽至麾下的想法。同时,他们心中也都暗自盘算着,倘若无法成功招揽,便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刘宏深知自己身处的局势极为复杂且危险,他必须谨慎思考,精心谋划。 实际上刘宏此刻的内心还是存有那么一丝底气的,曾经在那必死之局中拯救了他的随机传送阵,在这段时间里,刘宏已然成功炼制出了一套。尤为重要的是,对于现今的刘宏而言,炼制此阵法并非是极为复杂之事。在这段时间里,那数千名筑基期的修士为刘宏提供了数量众多的材料。在过去的二十天中,刘宏陆陆续续地利用这些丰富的材料,炼制出了许许多多的物件。算起来,距离与那名炼气期摊主碰面还有十天的时间。而在这剩余的十天里,刘宏已然做好了盘算,准备去施行一件重要之事。 刘宏在心中仔细权衡清楚之后,决定尽量避免节外生枝。于是,他有条不紊地收起了布置在炼制室内的阵法。紧接着,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块灵石,随手往地上一抛,而后运用自身的灵力将这几块灵石串联在一起,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阵法。这个简易的阵法一经启动,便释放出了朦胧的雾气,迅速充斥在了整个炼制室当中。此阵法的作用相对单一,仅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他人精神力的探查。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特别的用途。而且,按照刘宏的巧妙设置,只要墨玉阁的老板推开炼制室的门,这个简易的阵法便会自动失去效用。 刘宏将自己离去的事写在了一张纸上,随手放置于地面之上。他决定不告而别,而这段时间以来通过炼器所挣得的灵石,就当作是支付给墨玉阁老板的炼制室租赁费用和处罚赔偿费用了。此刻,刘宏站立在那大团大团的朦胧雾气之中,只见他手腕轻轻一翻,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阵盘。几道灵力手印迅速打在阵盘之上,阵盘当即释放出了一道朦胧的光芒,将刘宏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进去。 倘若此时有人身处这炼制室中,定然会目睹这令人惊诧不已的一幕。只见光芒笼罩之下,刘宏瞬间幻化成了一块一人高的大石头。这个阵盘,刘宏先前在擎天山脉中为了采摘彼岸花时曾经使用过。当时,刘宏幻化的是一棵灌木。只可惜,后来被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随手破掉了这阵法。直到前些日子,经过刘宏的努力,才终于又将这个阵盘修复完成。如今,刘宏再次依靠这个阵盘,希望能够成功实现自己的计划,顺利离开此地。 刘宏双目微凝,双指并拢朝着地面轻轻一点,地面上的几块方砖瞬间稳稳地飘升而起,原本被遮掩的地下泥土就此展露无遗。虽说这房屋的地基乃是经由灵力精心加固过的,然而,这对于刘宏而言,破解起来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刘宏所化身的那块大石头缓缓移动至泥土之上,接着便开始慢慢沉入其中。待刘宏完全没入泥土之后,那几块地板砖又悄无声息地飞回了原先的位置,一切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刘宏竟是从此处离开的。 沉入地下的刘宏小心翼翼地收敛了全身的气息,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任何生命波动和灵力波动,仿若一块真正的石头。他一点点地将脚下的泥土挪移到头顶,缓慢地向下沉去。在估摸距离地面已有不短的距离之后,刘宏果断调转了方向,朝着正西方徐徐移动。刘宏的行进方式依旧是将前方的泥土缓缓移至身后,这般移动虽然速度迟缓,但优点在于隐蔽性极强。即便是有元婴期的大能在地面运用精神力探测地下的情况,也绝对难以发现刘宏正在地下如此缓慢却又悄然地移动着。 墨玉阁老板在将店门牢牢封死之后,神情颓然地瘫坐在了柜台后的椅子上。一旁的小厮见此情景,赶忙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的东家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墨玉阁老板的面前。墨玉阁老板双目失神,对面前的茶水视而不见,只是愣愣地盯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仿佛灵光一闪,墨玉阁的老板似乎想明白了某些关键之处,霍然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后堂的炼制室大步走去。 来到炼制室门口之后,墨玉阁的老板先是礼貌地说道:“打扰道友了,有些话想和道友说,我能进去吗?”然而,炼制室内寂静无声,无人回应他的问话。 半晌之后,墨玉阁老板见依旧没有任何应答,便再次出声询问是否能够进去。可结果依然是无人回应,墨玉阁老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随后,他高声喊道:“道友,我进去了。”言罢,墨玉阁老板伸手推开了炼制室的门。就在炼制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布置在炼制室内的简易阵法瞬间破除。 刚刚推开门的老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浓得几乎化不开的雾气。老板心中满是疑惑,并未贸然走进雾气之中。他在门口静静地站立稍许,等待着雾气的变化。过了一会儿,炼制室内浓稠的雾气开始逐渐消散开来。老板满是惊讶地发现,炼制室内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老板走上前去,弯腰从地上拾起纸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之后,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老板深感刘宏神秘莫测,从头至尾,老板竟连刘宏的姓名都未曾知晓,然而,这短短二十天发生的事,却让老板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如梦的情境之中。在炼器这一领域,通常他人需要耗费数天的时间,历经无数艰辛,方能炼制出一把灵器。他们在高温与烈火中煎熬,在汗水与疲惫中坚持,熬到头发掉光,也未必能打造出一把高品质的灵器。可刘宏却截然不同,他几分钟就能炼制出一把灵器,那娴熟的技艺、神奇的手法,仿佛他手中的不是坚硬的材料,而是柔软的面团,任他随意塑造。而打造高品质的灵器对于刘宏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轻松简单。然而,就在老板还焦头烂额的沉浸在诸多事务中时,刘宏却凭空消失了。这突如其来的消失,让老板只觉刘宏的手段如同鬼神一般高深莫测,绝非寻常之人所能窥探和理解。 此时的刘宏,却并未知晓老板在炼器室中的独自感叹。他的心绪平静如水,一步一步缓缓地挪移到了淮安坊市之外。谨慎的刘宏,先是用探测器仔细地确定地面上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泥土中慢慢冒出头来。重见天日的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驾起了风行舟,朝着西边疾驰而去。刘宏现在肩负着雅兰交代的重要任务,丝毫不敢懈怠。 第293章 没过多久,刘宏便来到了当初离开暗影禁域的位置。此处的愈伤组织,距离他的工业基地最近。毕竟空间愈伤组织有着极为特殊的特性,只能进不能出,深知其危险的刘宏,自然不敢离愈伤组织太近。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贴着愈伤组织的边缘,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箱子。只见他轻轻一挥手,那箱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入了暗影禁域之中。这硕大的箱子之上,安装着精巧的信号发射器。箱子在飞入暗影禁域之后,一直守候在海上的机器人便迅速行动起来,它们按照预定的程序,精准地将箱子拖回了工业基地中。在刘宏所居住的那个宽敞的大厂房里,机器人将箱子中的东西取出,在地上精心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而后,又准确无误地将其连接上了托卡马克环。 另一边刘宏则驾起风行舟,在远离淮安城的地方精心寻觅,找到了一块真正杳无人烟的野地。刘宏胸前的探测器一刻不停地工作着,仔仔细细地探寻着地下是否存在值得开采的矿脉。经过一番探查,确定地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矿藏。他又观察着地面,确认没有任何珍贵的天材地宝。不仅如此,此处天地间的灵气浓度远远低于其他地区,土壤板结得厉害,根本无法种植庄稼,地面上只是横七竖八地生长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这样的一块野地,在任何人的眼中,无疑都是极为垃圾的土地,没有任何经济和生活的价值。 这样一块在他人眼中毫无价值、堪称荒芜的野地,恰恰是刘宏当下最为迫切需求的。刘宏轻盈地落在地面上,他目光坚定,神色从容,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规划。首先,他着手在地上布置了一个小型幻阵。这个幻阵精妙绝伦,能让此处从肉眼看上去和原本毫无差别。哪怕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运用精神力仔细探查,也难以发现其中的任何端倪。当然,话说回来,在正常情况下,谁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毫无生机的野地之中呢? 布置好幻阵之后,刘宏并未停歇,紧接着他在幻阵所覆盖的地面上,打出了一个深邃的大洞。只见他双手掐动法诀,操控着自己的凝雪和影刺,如同两头灵动的蛟龙,不断地向着地下挖掘而去。此地的土壤层并不深厚,往地下仅仅挖掘了十几米,便触及到了坚硬的岩石。不过,这对于刘宏来说,并非坏事。这地下连地下水都不存在,而这厚厚的岩石层,恰好可以让他在此挖出一个广阔的空间用作基地,这正合他意。 凭借着高超的技艺和坚韧的毅力,没用太多的时间,刘宏便在地下成功挖出了一个广阔的空间。这空间宽敞而深邃,仿佛是大地之下隐藏的神秘宫殿。然而,刘宏深知,仅仅挖出空间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为其增添足够的防护与隐匿手段。于是,刘宏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地下空间的墙壁上开始布置阵法。他精心设计,巧妙施为,将一个大型幻阵与防御阵法相互融合,构建成了一个复合阵法。这个阵法一旦启动,不仅能够迷惑敌人的视线,让人难以察觉这地下空间的存在,还能在遭受攻击时,提供强大的防御力量,确保内部的安全。 随后,刘宏又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掏出了一大堆珍贵的材料。他有条不紊地在地上开始组合,最终形成了一个与暗影禁域中工业基地里原本自己居住的厂房地面上刚刚布置出来的阵法相同的阵法。紧接着,刘宏毫不犹豫地在这阵法当中镶嵌了许多的能量块。一切准备就绪,刘宏双手掐法诀,双指并拢,朝着地面的阵法一指,口中轻轻吐出一个“疾”字。刹那间,地面上的阵法闪耀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一阵神秘而强大的空间波动,以阵法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这股波动直接穿越了空间的阻隔,与暗影禁域中的阵法成功相连接。 要知道,雅兰发射到天空中的人造卫星可不是毫无作用的。通过这高科技的手段,他们彻底将这方空间的里空间、次元空间以及空间夹层研究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正是雅兰计划中的关键一环,直接依靠次元空间,使用两个传送阵法构建起来通道,连接暗影禁域的内外。原本,刘宏是打算先回去营救崔岩和孟晗,之后再去完成雅兰安排的任务。但是,此刻既然手上已经把所有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刘宏便也决定不再等待,先完成雅兰交付的任务再说。 刘宏在第一个传送阵成功布置完成之际,丝毫没有停歇,紧接着在其旁边又着手布置起了另一个传送阵。这个新的传送阵与他的空间玉佩中的传送阵紧密相连,其神奇之处在于能够将各类物资畅通无阻地直接移入他的空间玉佩,同时刘宏也能够自如地把空间玉佩中的一些物资转移到这个隐匿于地下的基地。 此时,与暗影禁域相通的传送阵光芒闪耀,此起彼伏。一队队造型精密的机器人从传送阵中鱼贯而出,秩序井然。刘宏眼疾手快,迅速将空间玉佩中这段时间精心制作好的物件一一转移到地面之上。这些机器人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有条不紊地自行搬取着物件,然后又迈着整齐的步伐返回到暗影禁域之中。在未来,维护这个地下错综复杂的各种传送阵的重任,将主要依靠这些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来完成。而刘宏所制作出来的这些东西,一旦被机器人搬回暗影禁域,便能依照预设自行组装起来,并与托卡马克环完美连接,进而源源不断地产出大量的能量块。 如此一来,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单一地依靠暗影禁域中北部山脉基地里的那个小型托卡马克环来辛苦生产能量块了。刘宏目光坚定,并未满足于此,他充分利用剩余的空地,精心布置了一个规模超大的传送阵。他满心期待着能够凭借这个传送阵,与青云宗轩辕峰中自己洞府里的传送阵相连接。然而,当这个传送阵建造完成之后,刘宏反复尝试,却始终无法与青云宗中的洞府传送阵取得联系。一时间,刘宏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慌乱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难道是青云宗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大事? 就在刘宏陷入深深的忧虑之时,雅兰那温柔而沉稳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回荡起来:“不必忧虑!青云宗中的那个传送阵太小了,也可能是与此地距离太过遥远,两个传送阵连接不到一起也属正常。”听到雅兰的这番宽慰,刘宏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可那股不好的预感却如阴霾一般,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如今的刘宏归心似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擎天山脉摘取彼岸花,然后马不停蹄地返回青云宗,去解救身处困境的崔岩和孟晗。 三个传送阵终于成功布置完毕,刘宏站在这地下基地中,环视四周,确认已无其他遗漏之事。他仔细地安排好各项事务,对那些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下达了清晰的指令,要求它们务必精心维护三个传送阵的稳定运行,同时要按照规定的时间定期更换笼罩在整个地下基地的阵法上的能量块,以确保基地的安全与稳定。 一切安排妥当,刘宏觉得在此已无继续逗留的必要。他身形一闪,从洞口飞身而出。刚一到地面,刘宏双手迅速掐起法诀,原本用来隐藏洞口的幻阵在他的操控下缓缓收起。紧接着,他翻动周围的泥土,强大的法力驱使着泥土如汹涌的浪潮般涌来,瞬间将这个连通地面和地下的通道严严实实地掩埋了起来。为了做到天衣无缝,刘宏又细心地将周围的一些杂草覆盖在掩埋之处,使其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如此精心的布置,除非刻意探寻,否则绝不会有人能发现这看似平常的地面之下竟隐藏着一个如此庞大的基地。 做完这一切,刘宏深吸一口气,脚踩凝雪,向着淮安坊市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一次,刘宏并未使用他那引人注目的风行舟。毕竟,风行舟太过高端奢华,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他深知,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中,保持低调往往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刘宏离开之后,地下基地中那个连通暗影禁域的传送阵持续不断地往外涌出一群群灰色的虫子。其中有一部分钻到了那个连接刘宏空间玉佩的传送阵中,而剩下的绝大多数则在地下灵活地穿行,一直来到离基地很远的地方之后,才从地下悄悄来到地面,然后迅速扩散开来。 在暗影禁域中的北方工业基地里,能源的生产源源不断,海洋中的各种浮游生物以及一些低等级的生物都能够为生化生物的制造提供丰富的有机物质,这使得能源和生物资源几乎不存在枯竭的可能,从而能够放心大胆地生产这些灰色虫子。按照雅兰和刘宏的精心规划,他们的目标是让这些灰色虫子遍布整个空间。待到灰色虫子成功覆盖了整个空间的所有地区,刘宏便能够拥有一张无比强大的情报网络,从而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如今,刘宏的工业基地中每天产出的能量极为可观,如此庞大的能量储备完全可以用来开展一些其他的重要项目。例如,大量培养高等级的生化兽。在工业基地中生产的那些长得像老虎的大狗,其体内沿用的基因模板掺杂有柳林森林中那头元婴期大圆满的老虎的基因。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能量供应充足,所有的大狗都具备成长为元婴期大圆满妖兽的潜力。这个过程耗时较长,每条大狗每天所能吸收的能量是有限的,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蹴而就,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日积月累,持续不断地供应能量,总有一天,能够培养出顶尖的生化生物。 此时距离约定的日子尚有几日,刘宏心中盘算着,先飞到淮安坊市之外,寻一处静谧之地打坐修炼,待到约定之期再进入坊市去找那地摊摊主。此刻,刘宏脚踩凝雪,刚刚飞至淮安城以东的树林上空,胸前的探测器忽然有了反应,探测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刘宏微微一挑眉,毫不犹豫地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那熟悉的气息疾驰而去。 “小子,你哪里跑?!快把本大爷的灵花放下!”一声怒喝在树林中回荡。 “呸,明明是我先采到的,凭什么说是你们的?!”一个倔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只见树林中,一个个头不高的身影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正拼命地在树林间急速穿梭,拼尽全力朝着淮安坊市的方向逃窜。在他身后,紧紧追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前面这个个头不高的身影,身上的黑袍已有多处破损,那破损之处,隐隐有血迹渗出,显然此人已身负重伤。 第294章 后面紧追不舍的两名大汉,额头上不断地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他们的呼吸急促,步伐略显沉重,很明显,无论是拼命逃跑的人,还是奋力追逐的人,都已经将自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这三道身影的修为都处于炼气期初期的水平,皆是刚刚踏入修真界的新人,如同蹒跚学步的孩童,当真是菜鸟中的菜鸟。 前边逃跑的身影,由于受伤的缘故,速度愈发缓慢。没过多久,就被后面的两名大汉给追上了。一名大汉迅速堵在了这身影的前方,另一名大汉则截断了他的后路。然而,这逃跑之人怎会甘心束手就擒,他立刻朝着旁边的另一个方向奔逃。可那两名大汉又岂会轻易让他逃脱,只见其中一名大汉迅速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运足全身力气朝这逃跑之人狠狠砸去。与此同时,另一名大汉则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试图捉住这逃跑之人。 逃跑之人一时疏忽,被那砸来的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后心。他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黑色的面纱上瞬间出现了一块湿润的痕迹,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这逃跑之人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就在他想要强撑着站起来,继续逃跑之时,后面追击过来的另一名大汉,已然追到身旁,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朝着这人的身上猛踩下去。黑袍人的余光瞥见了身旁大汉的动作,来不及起身,只得就地一滚,惊险地躲开了这大汉踩下的一脚。可就在此时,另一名大汉也已追到了近前,飞起一脚,朝着这黑袍人的脑袋狠狠踢去。只听“梆”的一声闷响,这黑袍人的脑袋被踢中,头上的斗笠和面纱瞬间被踢飞,露出了一张大约十四五岁少年的面庞。而这少年的鼻子喷出的鲜血和嘴角流出的鲜血交织在一起,那场景实在是触目惊心。 此时,那少年躺在地上,身躯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也不知是因为方才那大汉的一脚重击导致他昏迷了过去,还是已经被这致命的一脚直接夺去了生命。那名大汉弯下腰,动作粗鲁地直接从少年身上扯下了一个储物袋,急切地查看了一番之后,便将少年的储物袋别在了自己的腰间。另一名大汉见状,忙问道:“东西在吗?” “在。”这名大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听到这名大汉的回答,另一名大汉二话不说,直接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高高举起,那锋利的刀刃直直朝着少年的脖子砍去,其意图显而易见,他们这是要杀人夺宝。在这残酷的修真界,此类行径屡见不鲜。毕竟,这样的行为既不触犯律法,也鲜有人会出面干涉。 就在那森白的刀刃即将触碰到少年脖子的一瞬间,突然,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那长刀瞬间断成了两截,一截仍握在这大汉手中,另一截则直接飞了出去。两个大汉看到眼前这般匪夷所思的场景,一时间呆若木鸡,满脸木讷,完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突然,二人只觉得胸口一阵凉意袭来,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骇人的血洞。二人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迷茫与恐惧,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思考更多,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意识彻底消散,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就此,二人的呼吸停止,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在了这广袤的天地之间。 一道同样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宛如仙人下凡一般,从天空缓缓降落到了地面。来者正是刘宏。刘宏轻轻一招手,将自己的凝雪和影刺收了回来。刚才,刘宏看到这少年性命垂危,情况万分紧急,便果断先释放出凝雪,瞬间斩断了大汉手中的大刀,紧接着又操控影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钻透了这两个大汉的心脏,让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汉当场毙命。若不是这少年的生命气息被刘宏提前记录下来,并且这少年对于刘宏而言至关重要,刘宏或许也是不会多管这桩杀人夺宝的闲事的。因为在修真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深入人心。而这名少年,正是与刘宏有着重要约定的那个摊主,他的生死存亡关系到刘宏的重大计划,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刘宏轻轻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两名大汉的灵魂从他们的躯体中抽离了出来。随后,他用胸前的探测器轻轻一扫,快速读取了二人的记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其实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这少年在机缘巧合之下采到了一株珍贵的灵花,恰好被这两个心怀不轨的大汉瞧见了。这两个身处修真界最底层的大汉,平日里无论从事何种工作,做多少繁重的活计,辛辛苦苦一年到头都难以挣到两块灵石。再加上他们自身天赋欠佳,无法加入官方组织获得系统的培养与支持,只能在平常打些零工,趁着休息的时候出来四处寻觅机会,妄图能发一笔横财。 天下间的不平之事犹如繁星般数不胜数,刘宏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管得过来。想到此处,他不再纠结于这些纷纷扰扰,而是直接俯下身子,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精心炼制的灵药,小心翼翼地喂到了这少年的口中。接着,他运转自身的灵力,轻柔地帮少年化开药力,助力少年修复伤势。刘宏的灵药皆是他亲手炼制而成,药效非凡。尤其这少年的伤势实则并不算太重,只是被那大汉猛力的一脚踢晕了过去,大脑和灵魂受到了些许的震荡,这才陷入了昏迷。而刘宏的灵药在化开之后,药力迅速在少年体内扩散开来。这少年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双眼瞬间睁开,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的少年,眼中起初还带着些许的迷茫,似乎尚未完全从昏迷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但很快,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少年猛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这才惊觉自己的储物袋不见了。但就在这时,一个悠悠的声音突然传来,直接吓得这个少年跳了起来。 “感觉如何?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刘宏不紧不慢地说道。 少年一脸惊恐地看向眼前这个黑影,竟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流露。一时间,他根本猜不透这究竟是何人。刚才坐起来四下张望的时候,他似乎是看到了这个黑影,但当时并未在意。此刻,少年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能将自身气息隐藏得如此完美,眼前这人的修为定然是深不可测。同时,少年的目光也扫到了地上那两个大汉的尸体,心中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眼前之人救了。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少年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挚与感激,他立刻面向眼前的黑影,深深地躬身行礼。口中更是连连道谢,那话语犹如连珠炮一般,不绝于耳。 “我也是无意间路过此处,随手救了你罢了。我要的石头,你收集的怎么样了?”刘宏的语气平淡如水,不带有丝毫的波澜。 听到刘宏的问话,少年瞬间便知晓,眼前这位正是二十多天前找自己购买那看似平平无奇、毫无作用的石头的前辈。少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回答道:“那石头晚辈捡了不少,晚辈这就拿给前辈。” 说罢,少年快步来到地上躺着的两名大汉的尸体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储物袋从大汉的尸体上用力拽了下来。接着,他打开储物袋,把里面的石头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那些石头瞬间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刘宏用胸前的探测器轻轻一扫,随后手轻轻一招,直接从这堆石头中精准地收摄出了数颗石头。这几颗石头当中都蕴含着刘宏所需要的超重金属。将这几颗石头妥善收好之后,刘宏手掌一翻,又拿出了几颗下品灵石,随手抛给了少年。“只有这几颗石头是我需要的,这是数量相应的灵石,你收好。” 少年连忙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刘宏抛来的灵石,迅速将其收了起来。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欢喜,不禁暗自感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也。“谢前辈!”少年再次躬身行礼,虽然他至今都不清楚眼前的前辈要这石头究竟有何用途,但少年也深知这并非自己该问的。他只是依照着当初卖给刘宏的石头的模样,去他原来捡石头的地方又捡了一些回来罢了,至于哪些石头是刘宏所需要的,哪些不是,他着实分辨不出。 看着眼前少年那一脸美滋滋的模样,刘宏缓缓开口对少年说道:“现在你带我去你捡石头的地方,我会再付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原本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少年,听到刘宏这番话后,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为难起来。看到少年这般模样,刘宏眉头微皱,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听到刘宏的问话,少年惊慌失措,赶忙用力摆摆手,对着刘宏急切地说道:“不,不是的!前辈误会了,我现在着实还有要紧的事亟待去处理,还望前辈恕罪!” “前辈救了晚辈的命,晚辈无论如何都会带前辈去的,可是晚辈当下真的有万分紧急的事情亟待处理,还请前辈赎罪!”少年一边深深地躬身行礼,口中一边急切地说道,“还望前辈多等我两日,不!再等我一日就好!” 刘宏听了,不由地紧紧皱起了眉头。此时的他,内心焦急万分,一天都不想再等了,因为他满心只想着尽快飞往擎天山脉。“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儿捡的这些石头,我自己去就好了!”刘宏思索片刻后说道,他想着从少年这里获取捡石头的位置,不再指望少年带路,自己直接前往。 听到刘宏的话,少年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将捡石头的位置告知于他。然而,少年的描述仅仅是朝着哪个方向走,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够看到一些什么样的树,什么样的石头,表述得极为模糊不清。刘宏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与这少年所描述的并无明显区别。一时间,刘宏只觉得头大如斗,倘若就这样贸然前去寻找,还不知道又要平白无故地耽误多少宝贵的时间。刘宏这才清醒地意识到,看来只能依靠这少年带路才行。可是,刘宏又实在不愿意去强迫眼前这个少年,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办你所说的紧急之事吧!这样一来,速度或许还能更快一些!等办完了你那要紧的事情,你立刻带我前往!” 刘宏的话音刚刚落下,少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为难的神色。这下子,可彻底把刘宏给惹毛了! 第295章 “呔!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都已经说了,我可以帮你去做你要做的要紧之事,你现在又是这般为难的模样,怎么?!莫不是以为我是好欺负之人?!”刘宏大怒,一只手猛地伸出去,一把就抓住了这少年的衣襟,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与此同时,刘宏身上筑基期中期强大的威压瞬间释放出来,如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狠狠地压在了面前这少年的身上。少年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惊恐地望着刘宏,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少年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颤抖不已。 刘宏看着少年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哼!赶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刘宏怒喝道。 “那……那……那前辈随我来吧!”脸色苍白的少年浑身颤抖着,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最终只能如此对刘宏说道。 刘宏目光冷冽,沉声道:“指个方向,说吧,去哪儿?” 少年颤抖着缓缓抬起手,指向淮安坊市的方向,声音带着颤抖对刘宏说:“前辈,我要去淮安坊市。” 刘宏闻言也不再多言,一只手提着少年,瞬间脚踩凝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淮安坊市的方向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淮安坊市的幻阵之外。刘宏直接降下遁光,将少年往地上随意一扔,收起凝雪,冷冷说道:“前面带路。” 此时,眼前的少年经过这短暂的时间,已经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脸色也不再那般惨白。而刘宏早已将自己的所有气息收敛得无影无踪,就这样默默地跟在少年身后,进入到了淮安坊市之中,朝着坊市东边一座山的山后走去。 走在路上,刘宏放眼望去,只见紧挨着坊市的这座山上,雾气氤氲缭绕,如梦如幻。有不少修士驾驭着灵器法宝从山上飞下,也有不少修士从山下飞到了山上。同时,在山的背后的山谷中,有着连绵不断的房屋,一间接着一间,鳞次栉比。山谷中的这些房屋建造得极为朴素,却又规划得十分整齐。每座房屋都是两层小楼的格局,占地面积并不大。房屋与房屋紧密相连,排成一排,而一排一排的房屋之间又空出了一条一条的道路。这些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不仅连接着每一座山峰,也连接着西边的坊市,还连接着山谷中的每一户人家。 少年带着刘宏在这宛如迷宫般的道路中东拐西拐,终于来到了一栋两层楼前。这栋小楼虽说面积不大,但外墙洁净,大门擦拭得一尘不染,很明显有人时常精心打理。楼内还隐隐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名女子口中发出“噢噢”的轻柔声音,正在耐心地抚慰着婴儿。少年毫不犹豫地直接推开了大门,带着刘宏大步进入到了屋内。屋内显得干净整洁,布置极为简单,仅仅摆放着一张桌子以及环绕在桌子四周的几把凳子。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是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少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带着刘宏沿着楼梯快步走到了二楼。二楼被巧妙地分隔成了两个房间,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一名中年女子正怀抱着两个婴儿,不断轻柔地哄着。 这中年女子用无比轻柔的声音说道:“豆豆回来了,正好这两个小家伙都饿了。” 被唤作豆豆的少年迅速快步走向这名中年妇女,说道:“娘,快给两个小家伙吃饭吧!今天有客人来。”说着,少年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小心翼翼地递向了自己的母亲。 听到豆豆的话语,豆豆妈立刻抬起了头,目光越过豆豆,看到了他身后的刘宏。豆豆妈的脸上瞬间显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赶忙说道:“原来是豆豆的朋友,快请坐,豆豆赶快请客人坐下!我这家里乱,你可别介意。” 就在听到豆豆称呼中年妇女为娘的那一刻,刘宏便轻轻将自己脸上笼罩的黑纱取了下来。此时,刘宏的心中已然明白了名为豆豆的少年之前为何会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能够邀请刘宏来到自己的家中,这豆豆可以说是展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刘宏也不再继续隐藏自己的面容,反正自己的面容也是经过精心易容处理的,即使让人看见了也无妨。刘宏微笑着说道:“阿姨客气了,我和豆豆是好友,一会儿我们还要出门办事,就不坐了。” 此时,豆豆妈手拿瓷瓶,轻轻地往两个婴儿的口中各滴入了一滴乳白色的液体。刘宏胸前的探测器轻轻一扫,便能够清晰地探知出这液体的成分。其实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浓缩了人体必需的各种维生素、矿物质、蛋白质、脂肪,还蕴含着些许天地灵气的专门喂给婴儿吃的类似于配方奶粉的东西罢了。别看这一滴的量不多,但却足以满足婴儿一顿的营养需求了。 豆豆妈一边手掐法诀,操控着灵力从旁边桌子上放置的碗中引出两股清澈的水流,精准地分别射入了两个婴儿的口中,给两个小婴儿喂了些水,一边微笑着说道:“难得豆豆带朋友来家里,我这里有一些灵茶,虽说没什么特殊的功效,但也清香可口,小伙子怎么称呼?” 说着,豆豆妈动作轻柔地将两个吃饱喝足了的小婴儿缓缓放在了床上。两个小婴儿也是心满意足,一沾床便呼呼大睡起来。豆豆妈起身轻轻一挥手,便稳稳地接住了一个飞来的茶壶,然后热情地拉着刘宏,一同坐到了另一个屋子的椅子上。接着,她在刘宏面前的桌子上放置了一个精致的茶杯,将茶壶中的茶水缓缓倒入其中,刹那间,茶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刘宏闻到这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刘宏口中连连客气地向豆豆妈道谢同时告知了豆豆妈自己的姓名,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慢品尝起来。这茶叶确实如豆豆妈所说,没有蕴含多少灵气,也不具备什么特殊的功效,然而,喝着这清香四溢、温润爽口的茶水,着实能让人心情愉悦,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缓解了刘宏心中这段时间一直萦绕不去的紧急和焦虑的情绪。 豆豆在一旁说道:“娘,我现在得出去买点东西,换些灵石,给两个小家伙再去买些灵液回来,我这段时间的收获不错。” 豆豆妈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欣慰,说道:“好,娘有你就感觉到很安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你也别只顾着忙碌,还是要多抽时间修炼才是正道。” 豆豆连连点头,说道:“娘,你放心,我一点都不累,挣钱还是很容易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照顾姐姐的这两个孩子……” 话未说完,豆豆妈一听到“姐姐”二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顿时浮现出了悲伤的神色。豆豆在这一刻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上了嘴巴,神色慌张地说道:“娘,我先去忙了!” 听到豆豆的话,刘宏也赶紧站起身来,向豆豆妈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说着告辞,便和豆豆往楼下走去。豆豆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当刘宏和豆豆走到楼下时,才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悠悠的、饱含着无尽悲伤与思念的叹气声。 在离开豆豆家之后,刘宏跟着豆豆缓缓地朝远处走去,两人的身影在斜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刘宏一边走着,一边扭头向豆豆问道:“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急事呢?” 豆豆神色略显疲惫,他微微仰头,看向刘宏说道:“不瞒前辈,我现在还需要前去售卖一些物品,赚取一些灵石,给我娘买一些药,还有给我那一对侄儿女买些灵液。” 刘宏听闻,脚步微微一顿,稍作沉吟后接着问道:“那俩孩子怎么需要你来抚养?那俩孩子的父母呢?” 听到刘宏的问话,豆豆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怒火、悲痛、思念、哀愁等情绪交织其中,仿佛一团乱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前辈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家本姓曹,原先也不在这淮安城居住。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天资极为出众,乃是双属性地灵根。凭借着这优异的天赋,姐姐进入了官方办的学校进行学习修炼,而我资质差,属于是四属性杂灵根,根本没有机会和姐姐一起修炼。至于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时并不知晓。只记得有一天,姐姐伤痕累累地挺着个大肚子突然跑回了家,神色惶恐,让我们赶快逃走。我们焦急地问姐姐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姐姐却缄口不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我们赶紧离开。” 第296章 曹豆豆顿了顿,情绪极其低落,“父亲见姐姐这般模样,又什么都不肯说,便执意要去姐姐的学校问个清楚明白。毕竟姐姐既然进入了官方的学校修炼,出了事,自然是要让官方的学校来负责的。姐姐拼命阻拦,可父亲心意已决。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已然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和母亲带着我们匆忙逃离。一路上,我们担惊受怕,不敢有丝毫停歇。不曾想,途中还遭遇了一次凶狠的劫杀。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拼尽全力与敌人厮杀,最终身死当场。母亲也在这场劫难中受了道伤。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我们逃到了淮安城。本以为能在此寻得一处安宁之所,可命运似乎并未打算放过我们。 来到淮安坊市之后,没多久姐姐便生下了这一对龙凤胎。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姐姐居然也受了道伤,在生下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如今,我娘因为姐姐和父亲的离世,身心俱疲,又要在家里面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根本无法外出挣钱。所以,家里面挣钱的事情就只能落在我身上。我无论如何也得把我母亲照顾好,把我这一对侄儿女抚养长大。所有的仇恨都只能放到以后再说了,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无力去追寻和报复,所有的仇恨都不是我现在所能去考虑的。” 曹豆豆的声音无比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刘宏把曹豆豆的遭遇听在耳中,内心也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他望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少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佩与怜悯。在这纷繁复杂、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里,生存本就不易,而豆豆却能在如此困境中顽强地支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实在令人动容。一阵沉默过后,刘宏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说道:“你直接带我去你捡石头的地方吧!只要能让我满意,我不仅能给你一笔丰厚的灵石报酬,还能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而且,我也略通些岐黄之术,届时我也可以给你的母亲看一看,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刘宏的话音刚落,曹豆豆原本迈着的脚步瞬间停住,他猛地抬起头,用满怀希冀的眼神紧紧盯着刘宏,那眼神中仿佛有璀璨的星光在闪烁。此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突兀地响了起来:“圣母大人,你知道道伤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敢夸下这样的海口?!我收集了这个世界许多的典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道伤深入灵魂,除非使用雅兰文明的顶级灵魂重组技术,要不然道伤是没有办法治疗的!或许更高级的灵界有治疗道伤的方法,但是在你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中,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办法的!” 听到雅兰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刘宏的眼神中一下子就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然而,曹豆豆并没有察觉到刘宏眼神中的变化,他也无法听到雅兰在刘宏脑海中的话语。此刻的曹豆豆,满脸兴奋,一把紧紧抓住了刘宏的手,激动地说道:“真……真的吗?前辈竟然有办法治疗道伤?!我……我这就带前辈去我捡石头的地方!”曹豆豆兴奋得已然语无伦次,根本不容刘宏反应,不由分说地抓着刘宏的手就朝着淮安坊市外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刘宏,脸上早已布满了尴尬的神情。原本,在刘宏的心里,一直觉得只要有雅兰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起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事情。在风风雨雨的磨砺中,刘宏对雅兰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在他的心目当中,雅兰就是无所不能的象征。可如今,雅兰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当头浇下,让他瞬间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连雅兰现在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他刘宏又哪有什么能耐去解决呢?想到这里,刘宏心中的尴尬愈发浓烈,简直难以自抑。 他望着曹豆豆那充满期待和兴奋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曹豆豆如此炽热的信任,也不知道当曹豆豆最终发现他无法兑现承诺时,会是怎样的失望和绝望。刘宏的脚步有些沉重,被曹豆豆拽着向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他自己的心尖上,让他备受煎熬。但此刻,他又无法挣脱曹豆豆的手,更无法说出那些会让曹豆豆希望破灭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被曹豆豆拉着,一步步地朝着淮安坊市外走去。刘宏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暗自思忖:罢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多时,二人便离开了繁华喧闹的淮安坊市。只见一道白光骤然射入到了刘宏脚下,光芒闪耀间,刘宏脚踩凝雪,一把拉住曹豆豆,身形瞬间腾空而起。刘宏神色镇定地说道:“指一下方向,我带你直接飞过去。” 此刻的曹豆豆,满心满眼都是充满希望的欢喜,听到刘宏的话语,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方向。刘宏当即带着曹豆豆化作一道流光,以风驰电掣之势向着曹豆豆所指的方向疾飞而去。刘宏的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即逝,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带着曹豆豆抵达了曹豆豆捡石头的地方。 “前辈,就是此处了。”曹豆豆兴奋地一指下方的茂密树林,刘宏没有丝毫迟疑,带着曹豆豆平稳地降落到了地面。刚一落地,刘宏便立刻将胸前的探测器开到了最大功率,全神贯注地在地面和地下仔细扫描起来。 “呵,真是令人震惊啊!此处天地灵气不甚浓郁,但是这地下的矿藏可真是丰富!嗯,我知道了。这里天地灵气之所以不浓郁,是因为大部分的灵气全部都被汇聚到了地下,用来孕育矿脉了!”雅兰激动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回荡着,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能够让人明显听得出,即便是雅兰,此刻也难掩内心的兴奋。 在刘宏探测器强大的扫描功能之下,可以清晰地探测到,除了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零星的矿石之外,在地底的深处,隐藏着一条规模极其庞大的矿脉。这条矿脉中多种矿物相互伴生,不仅有珍贵的灵石存在,还有原本普通的铜铁矿在浓郁灵气的长期滋养下进阶成为了价值不菲的玄铁赤铜矿。除此之外,更有大量的疑似原子序数在一百零四以上的神秘物质存在,其中尤以原子序数为一百三十六的物质数量最多。 刘宏神色严肃地告诫曹豆豆站在原地不要乱动,随后便独自飞身跃上天空,绕着这块区域来回盘旋。他的目光锐利如鹰,试图探明这条矿脉究竟有多大。只可惜,这条矿脉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刘宏探测器所能探知的范围。刘宏在空中不断变换着角度和高度,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地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矿脉范围相关的线索。大概一炷香之后,刘宏满脸思索的神色缓缓降落在了曹豆豆面前,曹豆豆满心疑惑,却也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随意打听的。曹豆豆心里明白,自己不该问,也不需要去问,乖乖在此处等着刘宏便是。 刘宏的探测器早已明确地探查到附近没有他人的踪迹,于是他安心地从储物袋中抛出了几块灵石,双手迅速地掐动法诀,灵力涌动间,在地上构筑了一个简易的幻阵。随着光线一阵扭曲,刘宏和曹豆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若有普通人经过此地,乍一看去,此地和原先并无二致。或许只有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运用强大的精神力仔细地探究,才能够发现些许端倪。而倘若稍有疏忽,便会轻易忽略此地的异常。 曹豆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身处幻阵的笼罩之中,他只觉得眼前突然失去了刘宏的身影,心中虽有一丝慌乱,但想到刘宏未曾有任何指示,便也只能强自镇定,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刘宏之所以遮蔽住曹豆豆的视线,无非是不想让曹豆豆知晓他的秘密罢了。由于矿脉深埋于地下极深之处,距离地面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所以刘宏还需要打出一个极深的大洞,才能抵达矿脉所在。这条矿脉规模实在是太过庞大,刘宏心里很清楚,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去挖掘,哪怕再怎么拼命努力,也断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将整条矿脉据为己有。因此,刘宏压根没打算像个莽撞的愣头青一样亲自动手去挖掘矿脉。 只见刘宏双手快速地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操纵着凝雪和影刺在地面上来回翻动。一时间,泥土飞扬,石块四溅,不多时,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现在了刘宏面前。刘宏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直接从这个洞口跳了下去。 第297章 在不断降落的过程中,刘宏的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宏一抬头,原本还能看见些许光亮的洞口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噔”的一声,刘宏双脚稳稳地踩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表面,他知道自己终于来到了矿脉的表面。凝雪和影刺绕着刘宏飞了一圈,随后化作两道光芒,直接没入了刘宏的身体,不见了踪影。刘宏暗自心想:此时就算有元婴期的修士来到此处,仅凭精神力探查,也绝无可能深入探知到如此深的地下。 刘宏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迅速取出了众多材料,开始在矿脉的表面紧张有序地布置起了阵法。只见他的双手上下翻飞,灵活地掐动着繁复的法诀,灵力如丝般在指尖流淌。那些材料在他精妙的操控下,精准地组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很大的传送阵。刘宏手腕轻轻一扬,几枚散发着强大能量波动的能量块精准地镶嵌在了传送阵的特定位置上。刹那间,传送阵光芒一闪,瞬间连通了刘宏秘密布置在野地地下的基地。 紧接着,大量的机器人生化兽以及灰色虫子如同潮水一般从传送阵中汹涌而出。这些机器人和生化生物一抵达矿脉表面,便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它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一部分机器人站在了传送阵旁边,它们的任务便是精心维护传送阵的稳定运行。一旦能量块中的能量耗尽,它们便会迅速而精准地将新的能量块给传送阵更换上,以确保传送阵能够持续高效地运转。而灰色虫子和生化兽则在远离传送阵的地方热火朝天地挖掘矿脉,它们动作敏捷,效率极高。挖掘好的矿石通过传送阵源源不断地被运回野地基地,在那里经过精细的分拣,灵石被传输进刘宏的空间玉佩,而其他的矿石则通通被送入北方工业基地,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和利用。 刘宏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这些手下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挖掘和运输工作,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微微点头,对传送阵旁的机器人下达了一系列指令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立刻通过刚才下来的通道向地面飞去。在刘宏飞离之后,那些机器人迅速行动起来,将洞口严密地封死,并且用一些坚固无比的特殊材料牢牢地固定住了封死的洞口。刘宏一边向上飞,一边施展法术破坏着通道的结构,大量的泥土纷纷坠落,不断地掩埋进了通道中。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终于,在刘宏飞到地面之时,刚才他挖下的大洞已经完全被填平,与周围的地面浑然一体,几乎看不出任何挖掘的痕迹。 刘宏在这处地面又细心地铺上了一些杂草,巧妙地掩盖了可能存在的挖掘痕迹。随后,刘宏轻轻一挥手,便撤掉了整个幻阵。曹豆豆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消失不见的刘宏又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曹豆豆被刘宏这神出鬼没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只感觉刘宏手段莫测,高深难测。一想到刘宏刚才说能够治疗自己的母亲,曹豆豆的心中顿时燃起了无尽的希望,现在他的眼睛当中全是小星星,就这样水灵灵满含期待地看着刘宏。刘宏看到曹豆豆那充满渴望和信任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紧,如何能不知道曹豆豆心中所想!然而一想到自己先前夸下的海口,刘宏只感觉到更加尴尬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曹豆豆的这份炽热的期待。 “咳,这是答应给你的好处。”无比尴尬的刘宏轻轻一挥手,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巧妙的力道,将地表那些蕴含着灵气的矿石瞬间扫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之中。他深知这些矿石所散发的灵气波动极易吸引来其他修真者,若被发现,地下的真实情况便有可能会暴露。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十块晶莹剔透的中品灵石,而后缓缓地递向了曹豆豆。要知道,十块中品灵石折合起来便是一千下品灵石。对于曹豆豆这样一年辛苦下来也挣不了几块灵石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笔无比丰厚的报酬。 “不,前辈!用不了这么多!”曹豆豆在那一瞬间,敏锐地感应到了中品灵石散发出来的强大而独特的气息。平素里,他所能见到的大多只是下品灵石,此刻,他自然能够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灵石绝非下品灵石,而是价值颇高的中品灵石。面对如此丰厚到超乎想象的报酬,曹豆豆哪里敢轻易接受? “这是答应给你的报酬,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刘宏面色平静,语气坚定,他的目光直视着曹豆豆,并且再次将手中的十块中品灵石向前递了递,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前辈,你给我的报酬实在是太丰厚了,这些灵石我不知要花费多少年才能赚到,但是前辈您是知道的,修真界向来波谲云诡、险恶万分。前辈将中品灵石给到了我手里,我也不敢拿出去花呀!一旦被人惦记上,我全家老小估计都得为这十块中品灵石陪葬……”曹豆豆的眼睛中瞬间闪现出忧虑的神色,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奈。他说的的确在理,曹豆豆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胆敢拿出去中品灵石去使用,以他仅仅炼气期初期的低微修为,必然会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惦记上。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在淮安坊市外等着他出来。只要他曹豆豆敢踏出淮安坊市一步,等待他的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 曹豆豆的这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刘宏听在耳中,也能够深切地明白曹豆豆的重重顾虑。他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确实是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全。于是,刘宏微微一抬手,那十块中品灵石瞬间消失在他的手中,被收了起来。紧接着,他又轻轻一扬手,只见地上瞬间出现了一座由下品灵石垒起的小山,这些下品灵石的数量足有一千枚。 曹豆豆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灵石。那堆积如山的下品灵石散发着微弱却诱人的光芒,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未来的无限可能。他的内心此刻激动无比,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不断地弯着腰,向刘宏深深地鞠着躬,嘴里不停地道着谢。那一声声感谢,饱含着他对刘宏的感激之情,以及对这份意外之财的珍视。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地面上的所有灵石都收了起来,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就在曹豆豆刚刚收好灵石之际,刘宏手一指曹豆豆的脑袋。一道光芒从刘宏的指尖射出,瞬间划破空气,直接射入了曹豆豆的脑海之中。曹豆豆当场一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很快,他便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多出了一段信息。 “这是我无意间获得的一部修炼功法,正好适合你四属性的体质,能让你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但是你要切记!这样的功法万万不可外传,但凡让别人知道你拥有这功法,必定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刘宏适时地警告着曹豆豆。这部功法实际上是雅兰根据曹豆豆的体质为他量身定制的,但刘宏自然不可能将实话告诉曹豆豆。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与阴谋的修真世界里,多一份谨慎便能多一分生存的机会。这部功法的神奇之处,在于它能让曹豆豆修炼到元婴期大圆满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于曹豆豆来说,这无疑是刘宏答应给他的一场大机缘。 曹豆豆略一查看脑海中的功法,便立刻意识到了这功法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震惊与狂喜,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这真的是一场天大的造化!曹豆豆现在是满脸的惊愕,口中兀自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呢喃:“谢……谢前辈……谢前辈再造之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充满了对刘宏的感激与敬畏。 刘宏看着曹豆豆这般模样,心中也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在刘宏眼中,曹豆豆就像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求存的蝼蚁。这个年幼的修真者,一直生活在修真世界的最底层,为了几块下品灵石而奔波劳碌。然而,突然间,他获得了一笔横财,那堆积如山的下品灵石足以让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又得到了一部能够让他实现阶级跃迁的功法,看到了爬到整个世界金字塔最顶尖的希望。这如何能不让曹豆豆惊喜得直接呆愣当场呢? 刘宏之所以给予曹豆豆如此丰厚的报酬,是有着深刻的原因的,因为曹豆豆带他寻找到了资源储量如此丰厚的矿藏,这对刘宏来说是天大的帮助。 第298章 刘宏深知,在修真世界中,因果循环,不可轻视。他不想欠下曹豆豆的因果,所以必须要给足曹豆豆相应的报酬。刘宏可不想让自己以后因为欠别人的因果而滋生心魔。他已经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历经了无数的风雨,现在欠人的已经太多了,可不能再欠下去了。他明白,只有保持内心的清明,不被因果所累,才能在修真之路上走得更远。 “好了,别愣着了,这都是你应得的!我也要感谢你带我找到了我急需的东西,现在我要完成我对你的最后一项承诺,回去给你的母亲看看病。”看着面前满脸兴奋与激动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得失去了方向的曹豆豆,刘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曹豆豆的耳畔。曹豆豆原本晕晕乎乎的,听到刘宏这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刘宏心中明白,自己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在此处继续耽误时间。他深知时间的宝贵,每一刻都可能决定着未来的走向。因此,他决定立刻带着曹豆豆去完成最后一件事,然后便离开此处,踏上新的征程。 猛然间,曹豆豆的眼睛中饱含热泪。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对刘宏的敬意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朝着刘宏磕了三个响头,口中不住地说道:“谢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前辈如果有什么事情是用得上我曹豆豆的,我曹豆豆就算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刘宏看着跪在地上的曹豆豆,心中微微一动。他抬手,用自身的灵力将曹豆豆轻轻托扶了起来。灵力涌动之间,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到曹豆豆的身上,让他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刘宏缓缓说道:“不必如此感谢我,我也只是略通医术,究竟能不能治得了你母亲的道伤还未可知,现在我们赶快回淮安坊市去吧!” “好,前辈,我们走吧,无论前辈能不能治得好我母亲,前辈都是对我曹豆豆有再造之恩的。”曹豆豆的眼睛中含着泪水,但那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看着曹豆豆这个样子,刘宏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能够帮助到曹豆豆,看到他如此真心实意的感谢自己,刘宏觉得心中着实非常温暖。 刘宏拉住了曹豆豆的手,准备踏上凝雪一飞冲天,飞向淮安坊市。然而,就在刘宏即将起飞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直接收起了凝雪。这一幕让曹豆豆看得满脸疑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充满了担忧。曹豆豆紧张地看着刘宏,但是曹豆豆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问,所以曹豆豆只是静静的站在刘宏的身边,一言不发。 曹豆豆全然不知此时刘宏的脑海中正回荡着雅兰焦急的声音:“有元婴期修士正在极速靠近,一前一后总共有两名元婴期修士!” 刘宏微微皱眉,意识落在胸前的探测器上。探测器清晰地探测到,前方有一道蓝黑色的遁光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而在后方的树林中,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身影正小心而隐秘地移动着,似乎在跟踪着天空中的蓝黑色遁光。刘宏心中暗自思索,在天空中的那蓝黑色遁光之中,除了有一名元婴期修士的强大气息之外,还有一个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熟悉。他心想,这两名元婴期修士应该不是冲着他来的吧。毕竟,他与这两人并无交集,也从未有过什么瓜葛,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人会来找他的麻烦。 然而,命运却常常不遂人愿。天空中飞遁的蓝黑色遁光如闪电般唰的一下就落在了他的面前。蓝黑色光芒渐渐散去,显露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位老头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元婴期的强大气势,他的头顶光可鉴人,没有一根头发,咧着一张没有几颗牙的嘴冲着刘宏笑着。那笑容极其渗人,或许在这老头的心中,他认为这是在微笑吧。而老头身旁的人,刘宏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曾救过此人的性命,此人正是孔莹莹。孔莹莹挽着老头的胳膊,站在老头身边,一脸的媚态。但她的目光却在躲闪着刘宏的目光,不敢与刘宏的目光相接,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刘宏心中一紧,赶忙站直身子,双手抱拳向前,弯腰行礼。可还没等他开口,老头却二话不说,一伸手,一道蓝黑色的光芒瞬间射出,直接射入到了刘宏的脑海中。这道光芒就仿佛是一个锋利的钩子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卡进了刘宏的灵魂之中。刘宏顿时从灵魂到肉体都不由得发出了颤抖,一种冷入骨髓的感觉从这道蓝黑色的光散发出来,将他的灵魂和肉体都紧紧钩住,让他动弹不得。刘宏心中大骇,他完全没有想到老头会突然出手。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之中。他努力想要挣脱这道蓝黑色光芒的束缚,但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冷入骨髓的蓝黑色光芒面前显得那么无力。这道光芒如同坚不可摧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他的灵魂和身体。 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如同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来得极为迅猛,刘宏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束缚下,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仅仅只是一瞬,却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但很快,这股神秘的力量如同它突然出现一般,又迅速消失了。刘宏只觉得身体一松,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刘宏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不知道面前的元婴期大能为什么对他出手,但他也明白,在这样的强者面前,慌乱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恭敬地弯下腰,向面前的元婴期大能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可是有什么事是需要晚辈去做的?” 老头看着刘宏,阴恻恻地一笑。他的笑声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让人不寒而栗。“桀桀桀……小伙子很不错,临危不惧。老夫乃是浊流散人。”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老夫只是在你灵魂中下一个禁制,你不要害怕。你替老夫做一件事,老夫不仅放你自由,还会给你天大的好处。现在用你最强的攻击手段朝老夫攻击来,老夫看看你的实力。倘若你的实力让老夫不满意,老夫也不跟你多废话,直接就杀了你。” 刘宏听到浊流散人的话,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沁了出来。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反抗这位元婴期大能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如果不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也同样会面临死亡的威胁。刘宏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然而,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他只能在口中说着“是”,然后迅速取出了自己的凝雪。一方面,刘宏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中,保留一些秘密也许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弱小,否则无法满足浊流散人的要求。 白色的小刀在刘宏手中滴溜溜地旋转着,那白色的光芒寒意渗人。刘宏恭恭敬敬地对浊流散人说:“还请前辈注意!”说着,白色的小刀便从刘宏的掌心飞了出来。在灵力的催动下,凝雪迎风见长,在空中变成一把巨大的白色开山刀。刀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仿佛能够劈开世间万物。兜头就朝浊流散人劈了下去。刘宏使用了自己的全力,大股大股的灵力灌入到了凝雪之中。凝雪也不负刘宏的期望,以最强悍的姿态带起凌厉的风声,浑身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便朝浊流散人的头上劈了下去。 浊流散人看着刘宏劈来的白色大刀拥有着如此强悍的威势,也非常的满意,不由的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就要朝刘宏的凝雪抓去。他的手上释放出了浓郁的蓝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浩瀚的海洋,深邃而神秘。光芒的边缘刚一接触凝雪的刀刃,便立刻被凝雪的刀刃破开了。刘宏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攻击能否对浊流散人造成影响,也不知道这位大能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浊流散人目光紧紧盯着那疾射而来的白色飞刀,当他瞧见这飞刀竟然能够破开自己所施展的灵力时,眼神当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许多赞赏的神色。然而,起初浊流散人并未对此太过在意,在他看来,这或许只是一时的意外之象。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白色飞刀竟势如破竹,一路毫无阻碍地破开他的层层灵力,径直朝着他的手掌迅猛袭来。 第299章 直到这时,浊流散人的眼神当中才终于出现了一些重视的神色。他反应极快,立刻捏起手掌,妄图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精准地捏住刘宏的凝雪。但浊流散人显然失策了,凝雪的刀刃锋利无比,瞬间就在他的手掌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浊流散人只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下意识地将手往回一缩。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道黑色的锁链犹如鬼魅般瞬间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住了凝雪,将其牢牢地困在了空中,使得凝雪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分毫。 要知道,凝雪不仅有着刘宏贯入的强大灵力作为支撑,同时又拥有自己的器灵存在。正因如此,在一定程度上,凝雪是具备自己的灵智的。被黑色锁链锁在空中的凝雪,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束缚住。只见凝雪的刀身开始剧烈扭动,试图挣脱这令人厌恶的禁锢。突然,凝雪周身白光一闪,直接幻化成了不足三寸的一把精致小巧的小刀。趁着黑色锁链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凝雪从黑色锁链的缝隙中猛然钻出,继续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浊流散人的头顶狠狠劈去。 浊流散人眼见此种场景,顿时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大胆!”这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一阵强烈的音波在空气中激荡出层层涟漪,以浊流散人的口中为中心,向天上的凝雪铺天盖地地笼罩而去。凝雪被这强大的声波笼罩住之后,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如同浓稠的泥潭一般,再也难以凭借之前的快捷速度向前冲去,只能在空中极为缓慢地挪动着刀身。说时迟那时快,黑色锁链再次向上一探,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朝着凝雪狠狠抽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凝雪被黑色的锁链重重抽中,远远地抽飞了出去。刘宏见状,连忙操控凝雪直接飞回了自己身上。而后,他神色恭敬,朝着浊流散人深深地躬身一礼。 此时的刘宏,心中充满了对浊流散人强大实力的敬畏,刘宏深知在这等高人面前,自己的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不值一提。而浊流散人则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在刘宏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也在暗自思量着什么。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远处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却无法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刘宏低着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浊流散人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 浊流散人掌心忽地蓝光一闪,那道原本浅浅的伤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浊流散人这样修为高深已臻元婴期的大能而言,手上这种微不足道的浅浅伤口,不过是眨眼之间就能修复如初。况且,刘宏的修为相较于浊流散人来说,实在是低微得如同蝼蚁。故而,留在浊流散人手掌中的伤口上的刘宏的灵力,也仅仅在一瞬之间就被浊流散人轻而易举地驱散了。这些微末的灵力,丝毫不会对浊流散人恢复手掌上的伤口造成任何阻碍。 时间在一片沉寂中悄然流逝,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浊流散人才缓缓地开口,对着刘宏说道:“小子,你很好!区区筑基期中期的修为,竟然就拥有了准法宝级别的灵器,当真是不错!能操控得了等级如此之高的灵器,这足以说明你的功法定然有其独到之处,想必应该是非常顶尖的功法。说吧,你就读于哪所学校?师承何人?” 浊流散人的这番问话,实则是暗藏心机,想要借此探一探刘宏的底细。在他心中,早已有了一番盘算。倘若刘宏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撑腰,那么他自然不会轻易拿刘宏怎样。可要是刘宏没什么背景,只是一介孤苦无依的散修,等让刘宏做完他想要刘宏做的事,他浊流散人也不介意卸磨杀驴,将刘宏除之后快。然而,倘若这刘宏有着惊世骇俗的天大背景,浊流散人估摸着眼下就得毫不犹豫地将刘宏杀了!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不惊扰到刘宏背后的那些强大之人。即使到时候刘宏背后之人追究起来,也无法查到他浊流散人的头上。 此刻,刘宏的心里可谓是暗暗叫苦不迭。他的师傅金云天此刻离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不知相隔了多少万里。而且,他又怎敢轻易地将师父扯出来当作自己的靠山?可若是说自己没有师承,那他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何而来?这更是无法解释得清楚!刘宏心底发苦,却也明白此刻已无退路,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于是,刘宏深吸一口气,手轻轻一翻,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了金云天曾经赐予他的令牌。那令牌之上,隐隐沾染着金云天的一丝独特气息。刘宏双手持令牌,毕恭毕敬地举过头顶,弯腰将其递给了浊流散人,同时说道:“家师金云天,乃是元婴期中期的修为,属于半官方的散修。我奉师尊之命,外出历练,不知前辈可否认识家师?” 刘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有些颤抖,他利用胸前的探测器以极为隐秘的方式紧紧盯着浊流散人的脸庞,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然而,浊流散人的面容却依旧如同深潭一般,波澜不惊,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浊流散人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刘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浊流散人的回应。 浊流散人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仍是一无所获。然而,这令牌上那属于元婴期同辈的独特气息,却是清晰可察,确凿无疑。这也足以表明,眼前这小子确实是有一位与自己同样身处元婴期修为的师尊。浊流散人在心中略作盘算,随后开口说道:“天下同道众多,如同繁星璀璨,我又怎能识尽所有元婴期的修士。不过,你师父培养弟子的确是颇有手段,能将你调教得如此出色。如今,你替老夫去做一件事,待事成之后,我定会赐予你一个天大的机缘。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老夫身边吧,哪儿也不许去。” 刘宏心中纵有万般无奈,却也毫无办法。在浊流散人这等强者面前,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顺从地应承下来。于是,他躬身行礼,说道:“前辈能用得着晚辈,是晚辈的荣幸!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完成前辈安排的事务。” 浊流散人见刘宏这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心中十分满意。在他看来,他才不管刘宏内心到底是作何想法,只要刘宏能在表面上对他保持恭敬顺从,并且顺利完成他所布置的任务,便已足够。紧接着,浊流老祖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刘宏身边的曹豆豆身上。曹豆豆自始至终都一直低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瑟缩的秋叶。此刻的场景,着实把曹豆豆给吓得不轻。要知道,曹豆豆平素里见过的最为厉害的人物,也不过是金丹期的修士罢了。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远远地路过,那强大的气息也会让曹豆豆惊出一身冷汗。而像如今这般亲眼目睹元婴期修士出手的场面,曹豆豆是从未经历过的。并非是曹豆豆意志坚毅还能稳稳站在此处,而是他早已被吓得身体不听使唤。曹豆豆现在满心只想瘫坐在地上,可无奈他已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 “你身边这人又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浊流散人仅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曹豆豆,便又将目光落回到了刘宏身上,语气平静地问道。 “这是……”刘宏刚一张口准备回答,怎料瞬息之间,惊变陡然降临! “是哪个藏头露尾的东西躲在一旁?!”浊流散人根本无暇理会刘宏的话语,而是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的林中,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一挥手,一道耀目的蓝光瞬间脱手而出,如闪电般射入了林中。刹那间,林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其中隐隐有金色和蓝色的光芒交织缠绕,相互碰撞,迸发出绚烂而又危险的光芒。 “哈哈哈!浊流老儿,虽然你年事已高,但看来你的灵觉还挺敏锐的嘛!”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林中缓缓升起,直至飞到了空中。他浑身笼罩在璀璨的金光之中,赤裸着壮硕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犹如雕刻般分明,下半身仅仅用一块不知名的兽皮随意一裹。他身上绽放的金光璀璨夺目,仿若一轮炽热的太阳,令人难以直视。 “蛟蛮子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老夫?!”浊流散人双目圆睁,眼中喷射出炽烈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着空中的金光大汉怒声呵斥。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第300章 “你把那妖兽内丹给我,我便永远不来找你的麻烦!我可以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灵石数量,你开个价吧!”浑身笼罩着金光的大汉,对于浊流散人的愤怒似乎毫不在意,他那粗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只是一心向浊流散人索要内丹。 “你做梦!那可是老夫延寿之物!”浊流散人怒不可遏,身上瞬间绽放出了浓郁的蓝黑光芒,光芒如潮水般涌动,将他整个身躯包裹其中。随后,他身形一晃,也漂浮到了半空之中,与浑身笼罩在金光中的大汉,形成了针锋相对的对峙局面。 “哦?那就是又没得谈喽?”大汉双目圆瞪,脸上的神情看似轻松,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只见他猛然挥出一拳朝浊流散人隔空打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瞬间在空气中凝聚成形,带着凌厉的气势,急速向浊流散人飞去。 浊流散人临危不惧,双手快速掐动法诀,打出数个复杂的手印。瞬间,空中出现一道蓝色的蛟龙幻影,张牙舞爪地朝着金色的拳头猛冲而去。就在金色的拳头和蓝色的蛟龙即将碰撞在一起的关键时刻,那金色的拳头竟然出乎意料地拐了个弯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刘宏和曹豆豆所站的位置极速砸来。那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坠地,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同时,天空中回荡起了大汉那狂傲不羁的声音:“浊流老儿,我和你的战斗还不急,先让我把这地面上的几只小蚂蚁清理了再说!” “休得猖狂!”浊流散人怒喝一声,只见他迅猛地一挥手,在刘宏尚未能有所反应之时,便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将刘宏和孔莹莹瞬间拉到了自己的身旁。而地面上,可怜的曹豆豆却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被那来势汹汹的金色拳头一下子砸中,瞬间化作了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就这样形神俱灭。 看到曹豆豆在眼前身死,刘宏刹那间双目瞪大,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目眦欲裂!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唰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甚至眼角还迸流出了两滴鲜血!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刘宏的思维都陷入了混乱,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曹豆豆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地消逝了呢?! 虽然与曹豆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是在刘宏的内心深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质朴的少年。曹豆豆对他无比的恭敬顺从,而且还带着他找到了他急需的矿藏。按理来说,他给予了曹豆豆丰厚得超乎想象的报酬,还赠予了曹豆豆量身定制的功法。眼看着曹豆豆的生活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往后的日子将会越过越好,充满了无限的希望!然而,就在这充满盼头的时刻,这曹豆豆却在他的面前瞬间失去了生命!刘宏一时间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倘若不是自己带着曹豆豆来到此处,曹豆豆或许此刻还在过着他安稳的生活,又怎会在此处遭遇这无妄之灾,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地切割着刘宏的内心。 刘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他深知自己欠了曹豆豆一条命!他也能够想象得到,曹豆豆的身死,对于曹豆豆的母亲和他那一对龙凤胎的侄儿女来说,无疑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他们今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失去了曹豆豆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们又将怎样在这艰难的世间生存下去?刘宏只觉得自己让曹豆豆带自己来寻找矿藏的这个决定,不仅仅是害死了曹豆豆一个人,更是将曹豆豆的整个家庭推向了绝望的深渊。在这一瞬间,刘宏仿佛看到了曹豆豆母亲那悲痛欲绝的面容,听到了那一对龙凤胎侄儿女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让他的内心愈发痛苦不堪。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刘宏这狰狞而痛苦的表情被旁边的孔莹莹看在眼里,孔莹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将头低下了。然而,刘宏此刻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孔莹莹的表现。另一边,浊流散人正全神贯注地集中精神对抗着那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大汉,同样也没有留意到刘宏和孔莹莹的状况。刘宏现在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极其痛苦的煎熬,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已完全处于漠不关心的状态。 等到刘宏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浊流散人和那浑身笼罩着金光的大汉已经彼此拉开了极为遥远的距离。然而,令人无奈的是,其结果依旧是浊流散人带着孔莹莹和刘宏在前边拼命地向着淮安坊市的方向狼狈逃遁而去,而后面那浑身笼罩着金光的大汉则如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没过多久,浊流散人便带着刘宏和孔莹莹成功进入到了淮安坊市之中。就在临进入之前,浊流散人还特意扭过头去,向那浑身笼罩在金光中的大汉投去了一个充满挑衅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的意味,仿佛是在明晃晃地说道:“有本事你追进来,你只要敢进入到淮安坊市中还对老夫动手,那你必然要登上帝国的通缉榜。届时,对付你的可就不是老夫我这一个元婴期修士了,而是不知道会有多少元婴中期、元婴后期、甚至是元婴期大圆满的大能对你进行追杀!” 那浑身笼罩在金光中的大汉本就被浊流散人一路逃窜的举动气得怒火中烧,此刻又被浊流散人那充满挑衅的眼神刺激得热血直冲头脑,一时间理智尽失,便不管不顾地也直接冲进了淮安坊市之中。浊流散人进入到淮安城的坊市后,立刻极其小心地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只是让附近的人突然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有一种被上古大凶悄悄埋伏在了身边的毛骨悚然之感。而那大汉却在冲进了坊市之后,依旧毫无收敛,浑身金光大冒,那强大的威压肆无忌惮地笼罩四野!离大汉比较近的一些等级稍低的修士,根本无法承受这股恐怖的压力,皆被这大汉身上的威压压趴在了地上。他们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当场就昏死了过去。此时,浊流散人已经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与这大汉拉开了有一段距离,自然不会被这大汉身上的威压所影响到。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坊市旁边那座最高的山峰山顶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蛟蛮子,我看你是活够了,竟敢在我这淮安城撒野!”这声怒吼如同滚滚惊雷,在整个淮安坊市上空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刹那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整个坊市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恐地望向山顶,不知道即将面临怎样的可怕局面。这道怒吼声起初还在山顶之上回荡,然而当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声音竟然已然从浑身笼罩在金光的大汉面前轰然散发了出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就这样极其突兀地出现在了大汉的面前。此人身上散发着元婴中期那令人震撼的强大威压,瞬间便将大汉身上那属于元婴期初期的威压给硬生生地压回了大汉身前,使得大汉再也无法肆意妄为地去霍霍坊市中的其他低等级修士。 这突兀出现的人影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状态,似实似虚,飘忽不定,让人根本无法清晰地看出其身形轮廓,更难以分辨其样貌容颜。面对这神秘而虚幻的人影,大汉丝毫不敢有半分怠慢,当即毫不犹豫地直接收回了自己身上的耀眼金光,缓缓降落到了地面,然后毕恭毕敬地向这人影躬身一礼,说道:“见过淮安城主,是在下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失去了理智,冒犯到了城主,还请城主多多担待!” 这人影也随着大汉一同来到了地面,面对大汉诚恳的道歉,这人影的态度不咸不淡,平静地说道:“道友也是活了五百多岁的元婴期大能了!历经如此漫长的岁月,做事情怎还能如此毛毛躁躁,欠缺思量?!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便也不与你过多计较。缴纳十块上品灵石的罚款,你就速速离去吧!” 要知道,十块上品灵石对于一名元婴期修士而言,就如同毛毛雨一般微不足道。大汉闻言,毫不犹豫地一翻手,直接拿出了十块上品灵石,双手递向了面前这虚幻的人影。这虚幻的人影同样一翻手,便将灵石收了起来。就在这时,有许多负责维持治安的官方修士已然匆匆赶到了此处。 第301章 这虚幻的人影用强大的精神力一扫,瞬间便精准地计算出了吐血倒地昏迷的修士数量。随后,他拿出了许多的中品灵石,递给了维护治安的修士队长,说道:“把这些昏过去的修士都带到城中的医馆去进行治疗,治疗费用由我承担。同时,每一名修士在清醒之后补偿一块中品灵石,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治安队长恭敬地接过了虚幻人影递来的中品灵石,小心地收了起来,然后高声喊了一声:“是!”便立刻带着自己的队员们行动起来,迅速去救助地上昏迷的修士。此时,远处围观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淮安城主果然公正严明,处理事情果断迅速。” “是啊,若不是城主及时出现,还不知道这金蛟上人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治安队员们有条不紊地将昏迷的修士们一一抬起,快速朝着城中的医馆方向赶去。 “你怎么还不离去?”虚幻的人影看着依旧杵在原地未曾挪动分毫的大汉,冷声质问道。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极地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城主可知那浊流老儿居住在淮安城中吗?”大汉粗着嗓子,急切地向面前的淮安城主发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紧紧盯着那虚幻的人影,似乎想要从对方的回答中寻得一丝希望。 “浊流道友在本城居住了数百年之久,他在此处拥有房产,我自然是知晓的。”虚幻的人影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声音平稳而又沉着,“所以你此次跑来我淮安城这般大闹,是因为浊流道友吗?” “那浊流老儿手中有我急需的妖兽内丹,不知城主能否为我讨要过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大汉对着面前的淮安城主抱拳行礼,语气诚恳而又急切地请求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渴望,仿佛那妖兽内丹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淮安城是一个自由交易的城市,我不会干涉你们任何买卖行为,但是切不可在城中强买强卖。在城外你们就算是把这苍穹打碎也与我无关,但在这淮安城中是绝对不行的!”淮安城主委婉地拒绝了大汉的要求。这大汉的要求对于淮安城主而言,确实是无礼至极。然而,很显然淮安城主对大汉背后的师尊还是存有几分忌惮,所以并未直言拒绝,只是用这般委婉的话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完之后,这淮安城主也不等这大汉再有什么后续的言语,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这大汉眼神当中瞬间闪现出了狠厉和愤恨的神色,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他也深知在这淮安城中,自己无法肆意妄为。最终,他一摆手,带着满心的不甘,直接转身离开了淮安坊市。 另一边,浊流散人带着孔莹莹和刘宏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刘宏只觉眼前景色变幻,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富丽堂皇、宽敞至极的洞府之中。此时的刘宏,脸上的泪痕已然消失不见,整个人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原先那清冷的模样。显然,刘宏表面上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实际如何,那只有刘宏自己知道了。浊流散人根本不在意刘宏内心的波动和变化,只是随意地指着洞府中的一个房间,对刘宏说道:“这段时间你就住在那个房间。我观察你的骨龄,还不超过二十岁,能在如此小小年纪就达到筑基期中期的修为,想来你的天资必定是极为出众。给你五年的时间,你必须要修炼到筑基期后期。若是修炼的过程中觉得无聊了,想去散散心,你只能在淮安坊市内活动,不得踏出淮安坊市一步,否则老夫将要对你不客气。” 刘宏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深知自己在浊流散人面前没有反抗的余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前辈收留,晚辈定当谨遵前辈教诲。” “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老夫的精神力足以覆盖整个淮安坊市范围。你的一举一动,皆在老夫的严密监视之下,倘若你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耍任何手段,老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你的援兵到来之前,老夫便能轻而易举地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老夫已经活了九百七十余年,历经无数风雨,最不怕的就是和同阶修士以命相搏。即使是元婴中期的修士,也不敢轻易将老夫逼上绝路。所以,你也不要心存幻想,指望你背后的师尊会为你来出头。等到五年以后,老夫只需要你去一个秘境之中为老夫寻来寿元果,老夫便会给你一场天大的造化。倘若你要是为老夫寻不来此物,那么老夫只好让你给老夫陪葬了!”浊流散人连番警告威胁,最后还用巨大的利益来诱惑刘宏,其目的显而易见,那便是想要刘宏死心塌地地替他做事。从浊流散人的这番话语当中,不难听出,他对刘宏背后的师尊还是存有一定忌惮的。 此时的刘宏,心中苦涩到了极点。他的师尊金云天在擎天山脉的另一边,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仿若天涯海角,又怎么可能会知晓他如今的境遇,更别提前来营救他了。然而,刘宏深知此刻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强装出一副无比顺从的模样,向浊流散人躬身说道:“是,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前辈做事。” 浊流散人见刘宏这恭敬顺从的样子,心中很是满意。他直接抛出了一块玉牌给刘宏,说道:“拿上这牌子,你便可以自由进出山峰和洞府的禁制,万万不可丢失了。”说完,浊流散人看也不看刘宏一眼,便径直拉着孔莹莹,进入到了另一个房间。 刘宏在接过玉牌之后,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许久之后,等到浊流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缓缓地直起身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牌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到了浊流散人安排给他的房间之中。这房间之中,陈设极为简单,放眼望去,除了地上的一块蒲团,再无其他物件。 刘宏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无奈和迷茫。他缓缓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思绪却如乱麻一般。他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五年内达到浊流散人的要求,从那神秘的秘境中寻得寿元果。到此处,刘宏不禁长叹一口气,深知自己如今已如同深陷泥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刘宏也明白,抱怨和恐惧毫无用处,唯有静心思考对策,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雅兰,我该怎么办呢?”刘宏心乱如麻,这句无助的呼喊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仿佛溺水之人在绝望中寻求着那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的思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他脆弱的心灵防线,此刻的他,只是在脑海中不停的呼唤着雅兰,渴望着她能给予自己一丝希望和指引。 就在刘宏陷入无尽的彷徨之际,雅兰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在他的脑海中飘荡开来。“你别急,我已经研究明白这个钩连住了你的灵魂和肉体的蓝色的钩子是怎么回事了。”雅兰的声音温柔,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刘宏那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灵,让他那彷徨恐惧焦躁悲伤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雅兰开始详细地向刘宏解释那个蓝色钩子的奥秘,“那老头只是在你的灵魂当中布置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它无非就是能定位你在哪里,辅助那老头窃听你跟别人说了些什么话、监视你做了些什么事,并且能在关键时刻引爆禁制炸碎你的灵魂罢了,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作用。”雅兰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她所说的内容却让刘宏不寒而栗。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心,被雅兰这么一刺激,又提了起来。恐惧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刘宏的内心。 现在的刘宏,心中充满了恐惧。那个神秘老头的禁制,就像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让他粉身碎骨。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命运竟然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禁制所掌控,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雅兰立刻探知到了刘宏现在这种状态,她略带责备地说:“嗐!你可真是个胆小鬼!你别怕!他布置下的禁制,听不到咱们两个人的灵魂交流,倘若要是能听到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跟你交流。” 听到雅兰说浊流散人无法窃听到他和雅兰的灵魂交流,刘宏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他放心大胆的在脑海中和雅兰交流了起来,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即便如此,我的小命也是捏在了那老头的手中,那老头只需要一个念头,我便会灵魂粉碎,死无葬身之地。现在的我是连逃都不敢逃!”刘宏深知自己的处境之艰难,他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那命运的枷锁。 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嗤笑一声,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刘宏胆小的不屑。“逃?为什么要逃?”雅兰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心里面挂念着你的那两个好朋友,不过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安下心来好好修炼五年。”雅兰开始为刘宏规划未来的道路,她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刘宏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第302章 “等到五年后进入那老头所说的秘境之中,趁那老头的神识被两个不同的空间所阻隔掉,你正好就可以一举破掉你脑海中的禁制。”雅兰的计划大胆而充满风险,但却也是刘宏目前唯一的希望。那个神秘的秘境,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也正是在那里,刘宏才能够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那老头估计还以为你这区区筑基期的小家伙拿他的禁制毫无办法,但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在你的脑海当中还有我的存在。所以你放心吧!”雅兰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刘宏能够在困境中崛起。 雅兰微微一顿,随后像是又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事情。雅兰的声音如清泉流淌般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能让元婴期修士都惦记的秘境,必然藏有不少奇珍异宝。从那老头自始至终的表述来看,这秘境定是有某种限制。或许,只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方能进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急切地胁迫你去为他做事。倘若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能够进入,他必定会去找金丹期的修士,那样的话,也轮不到你了。” 雅兰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在这个世界上,福与祸总是紧密相连,没有绝对的福,也没有绝对的祸。此次被卷入这秘境之事,看似是祸,却也可能暗藏着意想不到的机遇。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与其整日烦恼,不如好好修炼。修炼之路漫漫,每一次的机遇与挑战都可能成为你提升实力的契机。即使你此刻不想修炼,旁边房间此刻正在上演一出好戏,你不妨利用探测器看一看。” 雅兰的这番话,着实勾起了刘宏强烈的好奇之心。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淡定的雅兰都称之为“一出好戏”呢?刘宏心中暗自思忖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假装双目紧闭,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做出一副正在修炼的模样。实际上刘宏悄悄地将意识沉入到胸前的探测器中,利用探测器释放的空间弦振波纹,刘宏可以清晰地探测到隔壁房间正在上演的,雅兰口中所谓的“好戏”。 当探测器传来隔壁房间的画面时,刘宏不禁脸上一红。只见浊流散人那猥琐的模样,就如同被削了皮儿的老西葫芦,所有的“瓜瓤”都软塌塌地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极为“抽象”。老西葫芦要完成每一位辛勤耕种者的大事,既然要耕种,那就得慢慢来,老西葫芦对着面前的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味道夹杂着特殊的芬芳,瞬间充满了他的肺部。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大地的脉动,仿佛在与这片土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田野里的泥土越来越湿润,那是对他勤劳的奖赏。老西葫芦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泥土,感受着它的松软与温度。他知道,这样的泥土最适合播种。此时正是耕种的好时机,可惜锄头还未准备妥当。老西葫芦也很无奈,毕竟自己老了,每当下田干农活时,总有些力不从心。老西葫芦依旧在努力的保持土壤的墒情,在老西葫芦不懈的努力下,土壤越来越湿润,就是此时,锄头也准备好了。老西葫芦奋力一挺,高高举起了锄头又奋力挥下,土壤也适时的发出生机勃勃的“音乐”,随着锄头的起落,泥土如波浪般翻滚着,一块块土地被翻整得既松软又紧实。老西葫芦不时停下动作,用手捏起一把泥土,仔细观察着土壤的质地。他轻轻搓揉着泥土,感受着它的细腻程度。如果泥土太硬,他会再用力翻耕几下;如果泥土太松,他更是会用力抓握,让它更加紧实。老西葫芦对土地的了解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知道什么样的土壤适合种什么样的庄稼。终于,经过两分钟的辛勤劳作,老西葫芦痛快的播撒出准备已久的种子,锄头也又被老西葫芦垂挂在了身上。可能是老西葫芦太老了,刚忙活完的老西葫芦无力的趴在了松软的泥土上,但是老西葫芦只感觉自己占尽了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就在眼前。 “老祖真棒,奴家跟老祖在一起真幸福呀!”孔莹莹满脸媚态地依偎在了浊流散人的怀里。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谄媚,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手指不住地在浊流散人的胸前画着圈圈,仿佛在试图用这种温柔的举动来取悦他。 “桀桀桀!”浊流老祖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莹莹丫头真是深得老夫之心啊!哪里都能让老祖满意,这次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的话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牛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与傲慢,仿佛将孔莹莹视为自己随意驱使的工具。 “老祖说的哪里的话,只有老祖仙道绵长,才能有我孔莹莹的好日子过呀!无论奴家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老祖能够长长久久的陪伴在莹莹的身边呀!”孔莹莹发出了咯咯咯的轻笑声,在浊流散人的怀里拱来拱去。她不断地向浊流散人表达着自己的忠诚,尽管这份忠诚或许并非出自真心,但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她别无选择。 浊流散人自然能想明白孔莹莹心中所求,九百七十余年的漫长岁月,早已让浊流散人修炼得“人老成精”。他深知,现在最不希望自己死去的人非孔莹莹莫属。一旦浊流散人不幸坐化,孔莹莹确实可以获得他所有的遗物。然而,一位元婴期大能的离世,必定会引动一定范围内出现异象。到那时,孔莹莹作为浊流散人身边的唯一之人,必然会被诸多金丹期修士盯上,面临这些金丹修士杀人夺宝的危险。只要浊流散人好好活着,孔莹莹就能在他身边安心修炼。如今,孔莹莹的修为已达筑基期后期,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金丹期。等到有一天,孔莹莹能够成功修炼到金丹期,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浊流散人心中自然渴望身边能有一位金丹期女修作为侍妾。可是,他实在是太老了,没有金丹期的女修愿意主动贴上来。毕竟,能修炼到金丹期的女子,心气绝非一般的高。浊流散人也不可能去强抢一个回来,因为能修炼到金丹期的女修通常情况下都是有背景的。浊流散人还想多活两年,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其他的元婴期修士。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找一个筑基期的女修,慢慢养成。 此时,浊流散人被孔莹莹在怀里拱得心痒难耐。然而,奈何他已然挥不动锄头了,只能是双手揉捏一阵,又引得孔莹莹发出声声娇笑。这娇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掩盖不住两人之间那各怀鬼胎的心思。 “刚才走得匆忙,还没问你是怎么认识那小子的。”浊流散人的眼睛当中闪过一道精芒,看似随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实则饱含深意。孔莹莹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她毕竟也是心思玲珑之人,瞬间就又恢复了自然。她轻声地回答起了浊流散人的问题:“咯咯咯,那日老祖大发神威斩杀了那妖兽之后,老祖和那蛟蛮子对峙的时候,有两名妖修趁机要把我抓走。那奴家没办法,只能是赶快逃跑……”孔莹莹巧笑嫣然地给浊流散人讲述着她的经历。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在那危急时刻的恐惧与无助,以及刘宏如何以一敌二,同时对抗两名筑基期后期的妖修,还能顺手救她的整个过程。她的话语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浊流散人的面前。到最后,孔莹莹还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奴家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呢!” 在孔莹莹的讲述中,浊流散人陷入了沉思,而孔莹莹也在不断地揣摩着浊流散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到自己的未来。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既要让浊流散人满意,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深知,自己只是浊流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浊流散人那双眼眸当中陡然散发着阴森的光芒,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中泛起的诡异寒芒。他的脸上缓缓摆出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恶鬼所露出的狰狞之态。他缓缓开口,对孔莹莹说道:“这么说来,你知道他的实力确实也不足为奇了。可是,我还是有一事非常的好奇……”说着,浊流散人刻意地顿了顿。这短暂的停顿,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孔莹莹的心上,不由地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孔莹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瞬间弥漫全身。她紧张地看着浊流散人,不知道他即将抛出怎样的难题,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在这充满压迫感的氛围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303章 “当时你只说你知道那小子在何处,老夫当时也没想太多。但跟你去到那荒郊野岭之后,老夫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如何知晓那小子身处那荒僻无人的野地,而且还能那般精准无误地找到他的确切位置?”浊流散人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地向孔莹莹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到浊流散人的这个问题,孔莹莹原本高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在浊流散人的怀中轻轻拱了拱,娇美的面容愈发娇艳动人,朱唇轻启,对浊流散人说道:“老祖这个问题问得当真奇怪,老祖您是知道的,莹莹心中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都是老祖您呀!所以那日莹莹见到那小子展现出不凡的身手和超群的实力,便一眼断定那小子的天资绝对极高无比。莹莹心想,这小子如此出众的天资,必然对老祖您有极大的用处。于是,莹莹便悄悄在那小子身上放置了一个小小的玩意儿。那东西能够帮助莹莹精准地定位那小子的位置。原本莹莹打算在见到老祖之后,就立马跟老祖您提及此事的,怎奈老祖一直闭关不出,莹莹便始终没有寻得合适的机会向老祖您提起这事。” 孔莹莹抬起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在自己额角不住地挽着一缕如丝的秀发,同时向浊流散人抛了一个媚眼儿,接着又说道:“这不,等老祖您出关之后,老祖您在那里唉声叹气,莹莹这才关切地询问老祖是为何事而困扰。一听到老祖您说没有一个趁手的人帮您做事,莹莹这不就立刻想到了那小子嘛。莹莹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替老祖您着想,不知道老祖所问这个问题,究竟是期望获得怎样的答案呢?”孔莹莹在说话的结尾,还用了一种娇嗔的语气,那模样仿佛是在嗔怪浊流散人对她的怀疑。孔莹莹那宜嗔宜喜的样子,当真娇艳得无与伦比,宛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娇艳花朵,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桀桀桀”浊流散人看见孔莹莹这娇嗔迷人的模样,顿时心头的火焰再度燃起,“老夫不想获得怎样的答案,老夫只想……”还不等浊流散人的话说完,房间当中又呈现出了令人难以言喻的画面,阵阵充满生机与暧昧的声音再次飘荡而出。此刻,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旖旎,浊流散人的笑声和孔莹莹的娇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那暧昧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使得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种迷醉的境界。 此时在一旁暗中窥视的刘宏,他的脸涨得比刚才更红了,然而此刻他脸红的缘由,绝非是尴尬与害羞,而是源自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愤怒!孔莹莹和浊流散人的每一句对话,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刘宏的脑海,他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这该死的孔莹莹,竟然暗中给自己下套,在他毫无防备之时,在他身上施加了定位追踪!刘宏此刻的愤怒简直到达了顶点!他冒着巨大的危险将孔莹莹从困境中救出,可换来的却是这般恩将仇报的设计陷害。 突然之间,刘宏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此刻的他心境大乱,极度不稳,隐隐有种心魔即将滋生的可怕感觉。这是他自从得知崔岩和孟晗的死亡原因,并诛杀了陈亮之后,又一次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上一次,刘宏因自己的善良,一时心软拦下了崔岩救了陈亮,却未曾料到竟因此害死了崔岩和孟晗。而这一次,刘宏又因自己的善良救了孔莹莹,最终导致了曹豆豆的死亡。刘宏痛心疾首,内心承受着无比沉重的痛苦。 上一世,刘宏所受到的教育是“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无论是父母还是学校的老师,都反复教导他要竭尽所能去帮助他人。然而这一世的种种残酷教训,让刘宏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曾经所学的那些理念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根本毫无用武之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刘宏痛苦地领悟到,自己的善良会被他人恶意利用,利用他的善良来伤害他自己,利用他的善良来谋害他身边亲近的人。崔岩和孟晗不幸殒命在他的善良之下,如今曹豆豆也未能幸免。归根结底,是他自己那毫无保留的善良害死了身边这些人。 就在这一瞬间,刘宏的灵魂被一层阴森的黑气所笼罩。反映在他的肉体上,便是他的眼睛和脸上开始逐渐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此时的刘宏,口中不断地往外喷着鲜血,一口接着一口,仿佛决堤的洪流一般无法停歇。刘宏的身体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悔恨和绝望,那是一种对人性的失望,对自己的愤怒。刘宏这边刚出现异常状况,浊流散人便凭借留在刘宏灵魂中的禁制瞬间有所感应。他当即放下了怀中的孔莹莹,随手一挥手,一件宽大的斗篷便凭空出现,套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的卧室中冲出,直奔刘宏所在的房间而去。 浊流散人进入刘宏所在房间的那一刻,恰好看到刘宏满脸黑气弥漫,大口大口地向外喷吐着鲜血,那模样甚是骇人。针对刘宏当下这种奇异而又凶险的情形,浊流散人毫不犹豫,手指轻轻一点刘宏,瞬间便定住了刘宏的身形,使得刘宏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而后,浊流散人手掐法诀,双手迅速舞动,打出各式各样复杂的手印,纷纷融入刘宏的身体之中,成功稳定住了刘宏体内不断疯狂翻涌的灵力。紧接着,浊流散人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其覆盖在了刘宏的天灵盖上。随后,他便开始极其仔细地探查刘宏身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试图找出刘宏身体到底是在哪个方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一番探查之后,浊流散人口中不禁轻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奇怪,怎么好好的就走火入魔了呢?这小子灵力浑厚无比,精神力甚至可以超过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肉体还十分强大,所修炼的功法一看便知属于顶尖功法!修炼如此优异的功法,竟然还能走火入魔,这小子的心性实在是不行呀!” 此时,孔莹莹也已经匆匆穿戴整齐,紧跟着浊流散人的脚步来到了刘宏的身边。孔莹莹听到浊流散人说刘宏心性不行,瞬间便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似乎内心当中又悄然酝酿出了一个新的计谋。孔莹莹此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哪怕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刘宏,在她眼中利用起来也毫不手软,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愧疚。然而,她却不知道她与浊流散人的对话早已被刘宏听得一清二楚。同时,刘宏根据她所说的那些话,也把她这个人从里到外看得透透的,清楚地知晓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蛇蝎心肠、自私自利的恶毒之人。 雅兰在刘宏出现异常状况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出声提醒刘宏的。然而,她能够通过探测器的监控,及时察觉到浊流散人的动作。雅兰心里清楚,浊流散人这是要去帮助刘宏,于是便选择了保持沉默。浊流散人不愧是元婴期的大能之士,仅仅是略微出手,帮助刘宏梳理了一下体内的经络,便极为出色地抑制住了刘宏走火入魔的凶险情形。得益于刘宏所修炼功法的高深精妙,再加上浊流散人的倾力相助,刘宏很快就成功地控制住了体内灵力的运行。不仅他脸上那浓重的黑气迅速散去,而且他的脸色也随之好了许多,恢复了些许血色。 浊流散人紧接着又是几个精妙的手印打入了刘宏的体内,进一步彻底地帮助刘宏稳定住了当前的状况。随后,浊流散人缓缓收功,并且解除了对刘宏肉体的控制。此时的刘宏,气息已然变得平稳顺畅。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已经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了。刘宏双眼猛地一睁,瞬间从地上站直了身子,紧接着向着浊流散人躬身一礼,说道:“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浊流散人对着刘宏展现出了一个极其狰狞的笑脸,说道:“小子,怎么好好的就走火入魔了呢?” 刘宏拼尽全力在脸上表现出了一个尴尬的神情,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对孔莹莹那深深的仇恨。他说道:“让前辈见笑了,晚辈学艺不精,白白浪费了师父赐予的功法和丹药。晚辈修炼至今,也才不过短短十年的时间。修炼的时日实在太短,心境的修炼未能跟上,导致根基不稳。又因晚辈急于突破至筑基期后期,以便更好地替前辈办事,所以一时心急,这才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刘宏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天衣无缝,甚至还假模假样地向浊流散人表达了一番忠心。 浊流散人听到刘宏是因为急于突破至筑基期后期来替自己办事,才导致走火入魔,他的脸上也适时地表现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浊流散人才不在乎刘宏的这番话是真是假,在他看来,自己施加在刘宏身上的禁制牢牢地控制着刘宏,凭借刘宏筑基期的修为,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这禁制的束缚。不过,刘宏说出的这番话,倒也着实让浊流散人感到十分的舒心惬意。 第304章 “唔,十年修炼到如今的境界,这着实是拥有着了不起的天赋。想来你五年之后必然能够成功修炼到筑基期后期。老夫也不担心你的修为提升不上去,这样吧,你先好好养伤,把你体内的隐疾好好消除了,到淮安坊市中去转一转,放松了心情以后再回来修炼吧!”浊流散人缓缓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同时也有着对刘宏的期许。浊流散人也不希望刘宏出什么岔子,毕竟要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筑基期修士,也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说这淮安城中的筑基期修士多达好几万之众,但是浊流散人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一个一个地仔细筛选。而且那些实力高强的筑基期修士,往往都有着深厚的背景,不太容易被掌控。所以,能够遇到刘宏这样的顶级牛马工具人,确实是十分难得。 此时的刘宏表现得更加的恭敬顺从,不停地躬身对浊流散人称是。浊流散人投给刘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搂着孔莹莹转身离开了刘宏的房间。而刘宏此时低着头弯着腰,还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在浊流散人看不见的地方,低着头的刘宏的双眼中,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充满着仇恨和杀意。那层笼盖着双眼的黑雾当中隐隐泛出了血红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刘宏为了掩盖自己的异常,就这样一直弯着腰低着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浊流散人和孔莹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缓缓直起身来,又重新盘膝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上。 “刘宏,你这样不行,你必须要把你的心态调整好,把你的心绪理顺了!”雅兰那温柔的声音又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对刘宏进行着善意的提醒。 “雅兰,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刘宏的灵魂在内心深处不住地呐喊着,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你天性纯良,见不得人间疾苦。出现在你眼前的生死苦难,你总是想要伸出援手去搭救,你并没有错,没有任何人会说善良是一种罪过,只不过是你把你的善良给错了人。”雅兰耐心地安慰着刘宏,她的话语如同轻柔的春风,试图抚平刘宏内心的波澜。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的心好痛!我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生撕了那孔莹莹!我现在真的只想要把她挫骨扬灰,让她永无超生之日!”刘宏的灵魂发出了恶毒的咒骂,连带着他的面容也变得极度狰狞,眼睛当中流出了两滴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具象化。刘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中的怒火和仇恨不断地燃烧着,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目前刘宏灵魂中的恶念如汹涌的潮水般急剧上升,大有逐渐盖过善念的势头。刘宏灵魂上笼罩着的黑气也愈发浓重,仿佛一层厚厚的阴霾,几乎要将他的整个灵魂吞噬。雅兰作为一个电子灵魂,具备着超绝的理性思考能力。她深知,绝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刘宏继续沉沦堕落下去。雅兰清楚地明白,自己必须竭尽全力唤醒刘宏心中那即将熄灭的善念。此刻,如果贸然提起崔岩和孟晗还在苦苦等着被拯救,估计刘宏的内心会承受更为沉重的煎熬,恶意也将会变得更为浓烈。所以,现在的雅兰并不敢直接提及此事,虽说这样做或许会在当下产生一定的效果,能够暂时压制刘宏此刻汹涌的恶念,但经过雅兰的精密计算,她清楚地知道,下一次恶念的反弹将会更加凶猛,后果不堪设想。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雅兰想到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于是,雅兰将这样一幅由自己精心制作合成的图景传送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内心沉浸在要将孔莹莹千刀万剐的残忍想法中的刘宏,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猛地拉入了一个独特的空间。这个空间亮堂堂、白蒙蒙的,宛如一片纯净的未知领域。就在刘宏还未来得及适应这奇异的环境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他的眼睛当中闪烁着如同亮晶晶星辰般的光芒,微笑着对刘宏说道:“前辈,你看我的侄儿侄女可爱吗?”说话间,这少年的两个臂弯中神奇地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宝宝。这少年小心翼翼地抱着这两个可爱的小宝宝,让刘宏观看。这两个小宝宝的脸蛋白白净净、粉嫩粉嫩的,两个小家伙都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刘宏。出现在刘宏面前的,正是曹豆豆和曹豆豆那一对惹人怜爱的侄儿女。 刘宏看到这样温馨而又令人心碎的场景,内心瞬间感觉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泪水如决堤的洪流,夺眶而出。他一下子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掩面,嚎啕痛哭了起来!“豆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刘宏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空旷的空间当中来回回荡,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雅兰看到刘宏这般模样,心中反而稍稍放松了下来。只要能哭出来就好,一个人拥有负面情绪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负面情绪被压抑在内心深处,无法得到释放,犹如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曹豆豆抱着两个小宝宝缓缓地走到了刘宏的身边,轻柔地让两个小宝宝都轻轻地靠在了刘宏的身上。“前辈不要如此伤感了,还请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无论身处何种艰难的境地,只要心中有着牵挂,就始终还有希望。我虽然要离开了,但是这两个小宝宝的未来却是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前辈您的未来同样也是有着无限可能的,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啊!”曹豆豆用无比轻柔的声音安慰着刘宏,然而刘宏听到曹豆豆这番话语,内心的悲伤愈发浓烈,不由得哭泣得更加伤心了。 “前辈有时间的话,去看看这两个小宝宝吧,拜托前辈了!”曹豆豆抱着两个小宝宝慢慢站了起来,郑重地向刘宏躬身一礼。刘宏的双手一抹脸,用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紧紧地看着曹豆豆。曹豆豆行完礼之后站直了身子,对着刘宏微微一笑,那眼睛中的星辰依然是那样的明亮璀璨,仿佛从未被阴霾所遮蔽。就这样,曹豆豆的身影渐渐地在刘宏面前变得模糊,缓缓地消散了。刘宏对着面前逐渐消散的曹豆豆,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放心吧,是我欠你的!” 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雅兰,此时也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因为笼罩在刘宏灵魂上的那层黑气正在缓缓地消退,这表明刘宏似乎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重新燃起了内心的希望,振作了起来。然而,雅兰的心中依然有着隐隐的忧虑。虽然她看到大部分黑气从刘宏的灵魂上逐渐消退,但还有一小部分的黑气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刘宏的灵魂之中。雅兰对此也感到十分无奈,因为她深知,这就是红尘炼心过程中必然带来的难以避免的副作用。 此时,在房间中盘坐的刘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仁仿佛比往昔更黑了几分,深邃得如同无尽的黑夜,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以前的刘宏,脸上常常带着一种清冷的表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而现在,刘宏的脸上只有浓郁的冷厉如阴霾般盘踞着,那是经历了痛苦与挣扎后的坚毅和决然。每个人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前行时,都会不断地成长和蜕变,然而,这样的成长往往是需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刘宏深知这一点,他在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中,逐渐明白了生活的残酷和无奈,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前行的方向。 刘宏已经成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须振作起来。还有众多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完成,孔莹莹是绝对饶不了的,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她,为自己复仇。刘宏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沉稳而有力。他将一身黑色的衣物仔细整理好,每一个褶皱都被抚平,仿佛在整理自己的心情。随后,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他原先戴着的有着黑色面纱的黑色斗笠,轻轻地戴在了头上。那黑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把所有情绪都掩藏起来。接着,他步伐沉重地从浊流散人的洞府中走了出去,一步一步,向着山下的居民区走去。刘宏的一切行动都没能逃过浊流散人的监视,然而,浊流散人对于刘宏的行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在他看来,刘宏去哪里都无关紧要,只要刘宏不离开淮安坊市,他便不会加以管束。 离开了洞府的刘宏,沿着蜿蜒的山路径直向着居民区中一家丹药铺子走去。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敏锐探测下,可以清晰明确地看到那丹药铺子中存在着地火口。刘宏在走向那家弹药铺子的时候,途中经过了曹豆豆的家。刘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曹豆豆家的门口。探测器能够明显地探知到,此刻,曹豆豆的母亲正怀抱着两个小宝宝。两个小宝宝睁大着纯真无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曹豆豆的母亲。曹豆豆的母亲则在不断地和两个小宝宝说着温馨的话语,那声音轻柔而温暖,充满了无尽的关爱和呵护。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温馨和谐,然而,刘宏的心中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痛和伤感。 第305章 刘宏静静地站在房屋外,默默地启动了胸前的探测器,极其细致地为豆豆妈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查。探测器不断释放着空间弦振波纹,将豆豆妈身体的每一个细微数据都精准地记录下来,并迅速传输至雅兰的芯片当中,交由雅兰进行深入全面的分析。刚刚完成升级的探测器,性能卓越,效率极高,没过多久,所有的数据便记录完成了。紧接着,刘宏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开脚步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丹药铺子。 这开设在居民区中的丹药铺子,主要服务的对象便是附近居住在山谷中的居民。居住在这山谷之中的居民,大多都是一些修为较低的修真者,他们手中的灵石往往十分有限。而那些灵石比较富裕的修真者以及等级较高的修真者,通常都会选择住在淮安城中灵气浓郁的山上,毕竟那里的灵气对于修炼有着极大的助益。也正因如此,这丹药铺子中所售卖的丹药大多都是低级丹药,而那些一起出售的用于炼丹的原材料,也都是较为低级的灵花灵草。 刘宏走进丹药铺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房子正中间的一排长长的货架。这排货架的两侧留出了狭窄的过道,过道的旁边紧紧靠着墙又整齐地摆放着两排货架。整个房间中,总共三排货架依次排列,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成品丹药和灵花灵草。靠近门口的位置设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小厮。小厮一看到刘宏踏入店铺,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刘宏行了一礼,满脸笑容地问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隐藏在一身黑衣之下的刘宏,声音平淡地说道:“我需要借用你们的炼制室来炼丹,你们的炼制室租金是多少?” “炼制室一天仅需一块下品灵石即可,不过客人您需要缴纳一百块下品灵石作为押金。”小厮态度恭谨,语气流畅地回答道。 此时,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已经迅速地将整个店铺里里外外都扫描了一遍,店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清晰地呈现在探测器的扫描结果中,刘宏也已经确切地知道店铺当中有什么,没有什么。于是,刘宏直接拿出了一块玉简,集中精神力在玉简中记录了一些信息,然后递给了面前的小厮,并说道:“这是我需要的药材,给我准备一下。”小厮双手接过刘宏递过来的玉简,向刘宏行了一礼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便开始按照刘宏给出的要求,从一个个货架上仔细地取出刘宏所需要的药材。 没过多久,刘宏所需要的药材便被店铺小厮迅速且齐全地准备妥当。“客官,这是您需要的药材,总共三百四十四块下品灵石。”小厮微微躬身,向刘宏汇报着。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抛给小厮五块中品灵石,同时说道:“多出来的灵石就当作炼制室的租赁费用和押金,到时候多退少补吧!” 小厮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把刘宏给的五块中品灵石小心翼翼地收好,那模样仿佛是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随后,他领着刘宏向后堂的炼制室走去。从小厮那越发恭敬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刘宏的这一单买卖他能够获取不少的提成。而刘宏则已经动作利落地将所有的药材都收入了空间玉佩中,不紧不慢地跟着小厮朝着炼制室的方向走去。 进入炼制室,刘宏放眼望去,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天底下的炼制室估计大抵都是一个模样。只见房间正中间是一个地火口,除此之外,四周空荡荡的,确实没有什么别的特别陈设。刘宏轻轻地把门关好之后,并没有如其他炼丹师那般布置阵法。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现在始终处于浊流散人的监视之下,若是贸然布置阵法,反倒会让浊流散人心生不满,从而对自己多有猜忌。所以,刘宏索性也不打算布置阵法,同样的,他也不准备使用什么过于高明的炼丹手段。 雅兰早已将豆豆妈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刘宏。豆豆妈的道伤已经深入灵魂,以当下现有的手段,根本无法彻底治愈。刘宏目前所能做的,仅仅是炼制一些丹药来维持住豆豆妈的生命,让豆豆妈的道伤暂时不要发作,从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豆豆妈的生活质量,同时也能让她再多活两年。不仅如此,刘宏还精心炼制了一些专门给豆豆那一双侄儿女吃的灵液。 刘宏离开洞府前往丹药铺子租赁炼丹室炼丹的一举一动,都被浊流散人运用强大的精神力探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浊流散人对于刘宏的这番举动,根本不放在心上,丝毫不去在意刘宏究竟意欲何为。而且,从刘宏那平平无奇的炼丹手法当中,浊流散人能够清晰明确地看到,刘宏的炼丹技艺并没有多么高深莫测,不过是极为普通寻常的水准罢了。然而,即便是这种普通的炼丹手法,也绝非是普通之人能够轻易学到的。这一发现,让浊流散人愈发笃定,刘宏之前所述的来历和背景应当是真实可信的,刘宏的背后定然有大能强者的存在。 刘宏刻意隐藏了自己真实的炼丹水平,如此一来,炼丹所耗费的时间自然而然就被大幅拉长了。时光匆匆,转瞬之间便已来到了夏天最为炎热的时候。这入了伏的炎炎夏日,酷热难耐,对于寻常人而言,着实是一段极为难熬的日子。但对于刘宏这样的修真者来说,他们已然能够做到不受寒暑的影响,除非是身处某些极为特殊的绝地,否则普通的夏天和冬天所带来的酷暑和严寒,根本无法对修真者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困扰。 “这是找您的灵石,还请收好。”小厮毕恭毕敬地站在柜台后面,将灵石递到了面前的刘宏手中。刘宏神色平静,默默收起灵石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了丹药铺子。此时的刘宏已经成功完成了丹药和灵液的炼制,他脚步沉稳,径直朝着曹豆豆家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刘宏便来到了曹豆豆家的门前。刘宏抬起手,动作轻柔地轻轻敲了敲曹豆豆家的门。屋里随即传来了豆豆妈那略显疑惑的声音:“哪位?” “阿姨您好,我是豆豆的朋友,咱们以前见过。”此时的刘宏已经取下了那遮掩面容的斗笠,露出了他那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庞。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豆豆妈看到刘宏,脸上立刻浮现出亲切的微笑,说道:“哦,小伙子是你啊,豆豆没和你一起吗?快请进。” “我正巧要回淮安城,豆豆让我顺道给阿姨送点东西,豆豆现在还有工作要忙,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刘宏此刻面不改色,满口谎言,随口胡编乱造。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进了曹豆豆家。刘宏的内心其实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在欺骗豆豆妈,但为了不让她担心和害怕,也只能如此。进入屋内,刘宏目光环视四周,看到还是上次看到的陈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刘宏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个精致的盒子以及几个小巧的瓷瓶,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同时又取出了数量众多的下品灵石,整齐地码放在一旁。还不等豆豆妈开口发问,刘宏抢先说道:“阿姨,是这样的。我和曹豆豆原本一同接了一个商队的活计,要往别的城市随行运送一些货物。如今任务完成,我要返回淮安城,而曹豆豆又接了其他的活儿,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归来,所以曹豆豆特地拜托我将他购置的丹药灵液以及赚取的灵石给您送来。” 豆豆妈听到刘宏这番解释,丝毫没有怀疑,只是面带微笑,亲切地对刘宏说道:“辛苦你了小伙子,豆豆能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叫刘宏。我能结识豆豆这样真诚善良的朋友,也是我的福分。”说完,刘宏翻手取出了几张传讯符,郑重地交到了豆豆妈的手中,接着说道:“这段时间豆豆不在淮安城,阿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激活这传讯符,我定会立刻赶来相助,阿姨千万别跟我客气,但凡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只管吩咐便是。” 豆豆妈哪里好意思收下刘宏的传讯符,连忙推辞。然而,在几番推让之后,豆豆妈终究拗不过刘宏的坚持,只好收下了刘宏递来的传讯符。刘宏接着说道:“阿姨,这几个盒子里面装的是豆豆给您购买的丹药,盒子中也放置了详细的服用说明,您按照上面所写的服用就好。听豆豆说您身体有些不适,还望阿姨多多保重。” 说完,刘宏向豆豆妈深深地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豆豆妈赶忙伸手拉住了刘宏,挽留道:“别急着离开呀,留下喝杯茶,歇息一会儿再走。” 第306章 “谢谢阿姨的好意,但是我这边刚又接了一个紧急的单子,必须得赶快去完成,实在是拖延不得。等我下次再来拜访,一定向阿姨讨杯茶吃。”刘宏客客气气地对豆豆妈说道。 豆豆妈听刘宏说还有重要的任务等着去完成,便也不再强行阻拦。刘宏再次向豆豆妈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豆豆家,一路马不停蹄地返回了浊流散人的洞府中。浊流散人自始至终都在监视着刘宏,刘宏所做的一切事情,浊流散人都了如指掌。就刘宏的这些所作所为,浊流散人能够细致入微地品出刘宏乃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过,浊流散人对于像刘宏这种重情义的修真者,向来都是抱着一种极度不屑、嗤之以鼻的态度。在浊流散人的认知当中,身处这纷繁复杂、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人们更应当关注的是自身的利益与安危,而非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自己身边最为亲密的枕边人,在必要的时刻,也是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的。虽说有时也会觉得这般做法略有可惜,但浊流散人的道心始终坚定不移。即便心中觉得惋惜,也绝对不会产生诸如留恋、懊悔之类的软弱情绪。正巧孔莹莹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这两个品性相投的人凑在一起,倒也真是无比般配,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返回了浊流散人洞府中的刘宏,片刻也不耽搁,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进入房间后,二话不说,直接走到蒲团前,盘膝坐下,随后便开始闭目修炼。刘宏在脑海中对雅兰说道:“雅兰,时刻用探测器观察着豆豆家,如果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务必及时告知于我,我现在要全心投入修炼了。” “好的,你放心修炼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雅兰语气平淡,不咸不淡地应答了一声。 浊流散人在另一个房间看到刘宏双目紧闭,安静地盘膝在地修炼着,便将自己的注意力缓缓抽了回来。浊流散人自己也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精力放在刘宏身上。唯有刘宏的某些行为触动了灵魂中的禁制,浊流散人才会再度将注意力投注在刘宏身上。除此之外,浊流散人着实没有心思去关注刘宏。毕竟眼前的孔莹莹那般娇艳妩媚,相比之下,刘宏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浊流散人并不知晓,就在他将注意力从刘宏的身上移开之后,刘宏仿佛瞬间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消息一般,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随后便再无其他动作。但极其隐秘的是,刘宏的双手中悄然出现了两个能量块,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并巧妙地隐藏在了黑袍之下。刘宏的呼吸依旧平稳,面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眨眼之间,四年的光阴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浊流散人洞府中的天地灵气浓郁至极,宛如实质。再加上刘宏有能量块辅助修炼,在这四年当中,刘宏进展顺遂,成功地突破到了筑基期后期的境界。在这四年的修炼时光里,刘宏时不时便会离开洞府,跑到曹豆豆家探望。他去看望豆豆妈,关心两个小朋友的成长。每次前往,刘宏都会贴心地给豆豆妈带上一些珍贵的丹药,为她调养身体;也会给两个小家伙准备一些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食物。 期间,豆豆妈曾多次向刘宏询问曹豆豆的下落,关切地问道:“豆豆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都不回家?”每一次,刘宏都只能用“我不知道”、“不太清楚”来搪塞过去。或许,豆豆妈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只是她不忍戳破那层窗户纸,选择了将疑惑深埋心底。而刘宏,也继续装作糊涂,假装没有察觉到豆豆妈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大人们的心思总是纷繁复杂,充满了忧虑和牵挂。而小孩子则不同,他们的世界单纯而美好。因为刘宏经常去探望这两个小朋友,他们自小便对刘宏十分熟悉。这两个小朋友,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小男孩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模样倒像个小姑娘;小女孩则活泼好动,反而显得像个顽皮的野小子。每次刘宏到来的时候,两个小朋友都开心得不得了。在他们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每次见到刘宏,都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等两个小朋友学会走路之后,刘宏每一次去,他们都会欢快地跑到刘宏身边,紧紧地抱住刘宏的腿,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口水蹭在刘宏身上。 豆豆妈怎么阻拦也拦不住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而刘宏对此毫不在意,总是乐呵呵地陪着两个小朋友尽情玩闹。这种充满欢乐和温馨的时光,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深深地照进了刘宏的内心,驱散了他心中许多的阴霾。让他的灵魂仿佛受到了洗礼,变得明亮而纯净,也让刘宏真切而深刻地体会到了人间最为单纯、最为真挚的温馨与美好。 在和小朋友们相处的过程中,刘宏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好世界。他忘却了修炼途中的种种艰辛,忘却了外界那无尽的纷扰喧嚣,也忘却了曾经经历的许多悲痛哀伤。刘宏完全沉浸在了这简单纯粹、毫无杂质的快乐之中。这样的快乐如同清澈的溪流,缓缓流淌在他的心田;这样的温馨恰似温暖的阳光,轻柔地包裹着他的身心;这样舒畅的心情仿若轻柔的微风,轻轻拂去他心头的阴霾。也正因如此,刘宏在修炼之路上心境愈发平和,心无旁骛,没有了任何阻碍。所以,刘宏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当中成功突破,达到筑基期后期的境界。 浊流散人自然能够凭借自己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洞悉刘宏的一举一动。然而,当他感受到刘宏日益强大的气息时,便选择了不去多加理会。毕竟在浊流散人看来,刘宏这样的做法显然有助于其自身修炼,能够让刘宏更快地提升实力。至于刘宏经常跑去与两个小朋友玩闹这件事,浊流散人更是懒得去管。在他心中,只要刘宏日后能够圆满完成自己所布置的任务,其他的事情都无关紧要。 其实对于刘宏而言,在这段时光里,有两件事情令他感到非常无奈。自从两个小朋友开始学习说话起,他们就一直执拗地对着刘宏喊“爸爸”。无论刘宏和豆豆妈如何耐心地教导他们改口,这两个小朋友都异常坚定,始终不肯改变称呼。也不知这两个小朋友是从何处学来的,或许每个小朋友都有着独特的天赋和想法。每当看到这两个小孩子咿咿呀呀努力学说话的可爱模样,刘宏的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想起贾雨虹当初学说话的时候,第一个学会的词竟然是“丹丹”。后来,刘宏也渐渐感到无奈,索性不再费力去纠正。豆豆妈见刘宏对此并未表示反对,也就不再去管两个小朋友对刘宏的称呼了。 另一件让刘宏深感无奈的事情,是豆豆妈在这四年的时间当中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日益虚弱。虽然有刘宏精心为豆豆妈炼制的丹药,能够扶助她的阳气,补充她的生命力,可是豆豆妈还是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在衰老着。如今的豆豆妈,满头青丝已然全部变成了如雪的白发,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仅仅只是比普通凡人略强一些罢了。刘宏心里清楚,豆豆妈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估计用不了十年,豆豆妈便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每每想到此处,刘宏的心中就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无奈。但他也明白,人力有时穷,在这无常的命运面前,他能做的实在有限。 面对这般状况,刘宏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想要引领两个小朋友踏上修真之路。只要两个小孩子能够开始修炼,那么等到十年之后,即便豆豆妈离开了这个世界,两个小朋友也能拥有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能力和资本。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在淮安城停留的时间已然不多了。眼看着五年的期限即将来临,届时浊流散人必定会带着自己前往那个不知位于何处的神秘秘境。所以刘宏深知,哪怕两个小朋友年纪尚幼,或许对许多事物还难以理解和领悟,但他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下定决心要帮助两个孩子开启修真之旅。 这一天,天空湛蓝如洗,微风和煦轻柔,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好时节。然而,夏末初秋的白天,刮着的热风当中已然隐隐夹杂了不少萧瑟之意。刘宏又一次离开了浊流散人的洞府,径直朝着曹豆豆家走去。 第307章 刘宏刚一进门,还未来得及和豆豆妈说上话,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两个小朋友便如同欢快的小鸟一般,径直朝刘宏飞奔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有时,刘宏前来曹豆豆家时,两个小朋友正在屋外与其他小伙伴一同玩耍。一看到刘宏,他们便当着别的小朋友的面,亲昵地称呼刘宏为“爸爸”,以至于附近的小朋友们都坚定不移地认为刘宏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刘宏面对飞扑而来的两个小朋友,毫不犹豫地直接张开了双臂,往怀中一搂,轻轻松松地一手一个将两个小朋友稳稳抱了起来。接着,刘宏抱着两个小朋友在原地欢快地转了个圈儿,这一举动逗得两个小朋友口中不断发出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般的咯咯咯笑声。随后,刘宏将两个小朋友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一翻手掏出两块儿他自己用富含天地灵气的低级灵草根精心炼制成的小糖果,分别塞到了两个小朋友的手中。两个小朋友迫不及待地将这糖果塞进了嘴里,开心得手舞足蹈,不住地拍着手。 豆豆妈此时瞧见了刘宏,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说道:“小宏来了啊,快坐吧!”说着,豆豆妈动作娴熟地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香气扑鼻的灵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拉着刘宏,示意他坐下。 坐下后的刘宏轻轻端起茶杯,微微呷了一口灵茶,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开心得活蹦乱跳的小朋友,他的眼睛当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许多的笑意。紧接着,刘宏便将视线从小朋友身上移开,落在了豆豆妈的身上,缓缓说道:“阿姨,我有个事情想和您商量。” 豆豆妈听到刘宏这么说,神色微微一怔,随后便在刘宏对面坐了下来。平日里的刘宏可不这般说话,既然刘宏今日与以往有些反常,豆豆妈心里明白,刘宏肯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你说吧,我听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过些日子我要离开淮安城,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想趁我离开之前教导教导两个小家伙修炼,不知阿姨意下如何?”刘宏将茶杯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地慢慢向豆豆妈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然而,刘宏的话说完了,豆豆妈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眼神当中流露出了一些复杂难明的神情。沉默了好一阵子,豆豆妈才缓缓开口说道:“豆豆还没有消息吗?” 刘宏眼神一凝,神色郑重地缓缓说道:“是,和豆豆一同出行的人们也都还没回来。不过阿姨您尽管放心,如今这大原帝国境内可谓是四海升平,治安良好,着实没什么危险可言。肯定是豆豆跟着商队走得太远了。毕竟咱们这帝国的疆域实在是广袤无垠,极为辽阔。商队行进的速度通常比较缓慢,如果往返两郡之间,常常一趟就要耗费数年的光阴。”刘宏根本不敢将那残酷的真实情况告知豆豆妈,只能绞尽脑汁地继续编织着谎言,试图哄骗着豆豆妈,让她能稍微安心一些。 豆豆妈的眼神此时显得有些涣散,也难以分辨她究竟有没有将刘宏的话听进心里。或许豆豆妈早就有所察觉,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真相,只是还在内心深处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幻想,不愿意去面对残酷的现实罢了。“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花,耳朵有时也听不清声音……有时候竟然连豆豆的长相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我这身子还能不能撑到豆豆回来的那一天……嗐,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实在是没办法啊!”豆豆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和刘宏倾诉,这般话语传入刘宏耳中,着实让他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只感觉到无尽的凄凉和怆然。 刘宏也只能竭尽自己所能,努力去安慰豆豆妈:“阿姨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曹豆豆回来看到两个已经长这么大的小朋友,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到时候可得让曹豆豆好好抱抱这两个小家伙。”刘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更好地安慰豆豆妈,只能勉强说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语之后,瞬间岔开话题,又将话题引到了两个小家伙的身上:“阿姨,您想不想让两个小家伙修炼呢?” 豆豆妈先是一阵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目光看向刘宏说道:“其实打从心底来说,我是不想让他们俩成为修真者的!能当凡人,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才是真正的好。可是我心里也明白,他们两个如果只是普通的凡人,是没有足以安身立命的本事的。唉,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选择了。” 听到豆豆妈的这番话,刘宏的心中亦是涌起诸多感慨,他缓缓说道:“看来阿姨心中对此确实是有所考量的,阿姨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我的修为虽说不算高深,不过引导两个孩子踏入修真的入门阶段,还是较为轻松的。倘若阿姨最终决定要让这两个孩子做平凡的凡人,那我此后便不再提及此事了。” 就在刘宏说话的间隙,豆豆妈已然陷入了反复权衡的纠结状态之中。从豆豆妈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当中,能够清晰地看出她的内心正在来回挣扎,左右为难。如此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豆豆妈扭过头,轻声将两个孩子叫到了自己的身边。两个孩子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跑过来,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望着豆豆妈,小脑袋瓜里满是疑惑,不知道姥姥要让他们做什么。 豆豆妈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外孙和外孙女,轻声对两个孩子说道:“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两个自己来做决定。你们以后是希望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凡凡、简简单单地度过一生,还是想要成为拥有修为的修真者呢?” 虽然这两个小朋友年纪尚小,但是由于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致使他们从小就对普通人与修真者的概念有所了解。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耍的邻居小朋友们,大多也和他们一样,因为年纪幼小,即便拥有灵根,也尚未开始修炼。而那些没有灵根的小朋友,在长大之后,会被抹除掉相关的记忆,送出淮安坊市,前往凡人生活的淮安城附近安家落户。 在豆豆妈说完之后,两个小朋友的眼神当中瞬间充满了兴奋的小星星,那活泼可爱的模样竟然跟曹豆豆有好几分相似,这也难怪,毕竟外甥多像舅。两个小朋友迫不及待地对豆豆妈七嘴八舌地说道:“我要当修真者!我要当修真者!” 豆豆妈看着两个小朋友这般积极的样子,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慈爱的笑容。刘宏看到两个小朋友如此充满活力与期待的模样,眼睛当中同样充满了幸福的光芒,这两个小朋友当真是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刘宏的心中也是轻轻叹息一声,倘若每个人都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谁又会愿意长大,去面对世间的纷繁复杂与艰难险阻呢? 豆豆妈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刘宏,眼神中流露出愧疚的神色,缓缓开口对刘宏说:“我……” “阿姨放心吧,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刘宏没等豆豆妈把话说完,便迅速地把话抢了过来。刘宏心里非常清楚,豆豆妈心中觉得似乎是亏欠了自己,然而豆豆妈并不知晓,实际上是自己亏欠了他们。刘宏向来秉持着有恩必报、有债必偿的原则,他如今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偿还自己所欠下的债。 豆豆妈见刘宏如此坚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站起身来就要对着刘宏弯腰鞠躬。刘宏一看这情形,赶忙跟着站了起来,没等豆豆妈弯腰,刘宏便伸手扶住了豆豆妈,急切地说道:“我和曹豆豆是至交好友,阿姨不必如此!” “豆豆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这也是我们全家的幸运!”豆豆妈声音有些哽咽,轻轻地对刘宏说道。可这样的话传入刘宏的耳中,只是让他感觉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无比复杂!刘宏心中无比明白,认识自己并非是曹豆豆的幸运,而是曹豆豆的不幸。倘若曹豆豆未曾结识自己,他就不会遭遇不测,现在必然依旧活得安然无恙。 两个小家伙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大人,做着令他们感到奇怪的举动,说着令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两个小家伙脑袋一歪,满脸的茫然,根本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刘宏转过头对豆豆妈说道:“我先看看这两个孩子有没有灵根。”说着,刘宏便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两个小家伙。 刘宏微笑着对两个小朋友说道:“来,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们检测一下灵根,看一看你们是什么属性的灵根,我现在就打算教你们如何成为一个修真者。” 刘宏的话音刚落,两个小朋友就兴奋得开心地发出呀呀呀的声音,欢快地跑到了刘宏身边,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了刘宏的两条腿。两个小朋友此刻开心得无与伦比,刘宏笑着问道:“你们俩谁先来呀?” 两个小朋友都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喊着:“我我我我先来……” 刘宏眼中满含笑意,温柔地对两个小朋友说道:“不如你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好不好?” “好呀好呀!”两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欢叫着,立刻面对面开始石头剪刀布猜拳。没一会儿的功夫,小女孩兴奋得手舞足蹈,开心地跳了起来,“哈哈哈,是我赢了我先来”,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刘宏的面前。瞧她这般高兴的模样,小男孩只是不满地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哼,你先来就你先来” 刘宏微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华儿别动,我先来给你检测一下。”说着,刘宏左手迅速打出几个手印,落在面前的小女孩曹华身上,右手则缓缓地轻轻放在曹华的头顶,一缕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到曹华的身体当中,同时还用胸前的探测器全面细致地将曹华的经脉情况探测了一遍。刘宏此番举动,其目的并不仅仅是探测小女孩体内的灵根,他还期望能查看一番,这小女孩体内是否存在隐藏属性的灵根。然而,结果却是曹华的体内仅有木属性和火属性这两种属性的灵根,而且这两种属性的灵根所占比例并不一致,其中木属性的灵根明显高于火属性的灵根,属于典型的地灵根。 这样的灵根,放置在整个修真界当中,也堪称是极为出色的灵根了。刘宏目前尚无办法强行提升一个人的灵根质量,也无力更改一个人的修炼天赋,他当下所能做出的努力,唯有从功法方面下功夫了。 检测完曹华的灵根之后,刘宏朝着小男孩招了招手,说道:“端儿别动,我来给你检测一下。”刘宏依旧采用相同的方式来检测小男孩的灵根。令人倍感惊讶的是,小男孩曹端的灵根同样是地灵根,只不过是金水双属性的。面对这两个小孩如此高超的天赋,刘宏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曹端和曹华两个小孩满心好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刘宏往他们的身体里面打入几个光点,手在他们的头顶摸一摸就完成了检测,这着实让两个小孩摸不着头脑。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转头对豆豆妈说道:“阿姨,这两个孩子的天赋都极为出众,皆是地灵根。倘若将他们送到官方开办的学校中,必然能够获取更多的资源。不然的话,还是把两个孩子送到帝国的学校中为好。帝国的学校不但有名师悉心指导,还有……”刘宏的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面前的豆豆妈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沉。刘宏猛地间回想起曹豆豆曾经跟他提及的事情,曹豆豆的姐姐正是在学校中遭遇了变故,而曹豆豆全家沦落到如今这般落魄的境地,也全然是因为他姐姐那颇高的天赋,在进入了帝国开办的学校之后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 第308章 豆豆妈语气坚决地说道:“不管学校中的资源有多么丰富!我都绝对不可能把曹端和曹华送入到帝国的学校!” 刘宏赶忙说道:“阿姨说的是,我刚才也就随口那么一提,确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两个小朋友就放心交给我来指导吧!” 很显然,刘宏刚才的话勾起了豆豆妈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此刻,豆豆妈的眼神当中再度蕴含着深深的思念与哀伤,还有一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恨意。不过,豆豆妈并未一直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当中,她对刘宏说了一句“辛苦了”,便和刘宏一起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当中。 刘宏指导两个孩子在床铺上盘膝坐下之后,刘宏将两道光芒分别打入了两个孩子的脑海之中。这两道光芒之中蕴含着雅兰根据两个孩子不同的灵根、不同的天赋以及不同的体质,精心编撰的两部截然不同的功法。这两部功法皆能够让两个孩子从炼气期一路修炼至元婴期大圆满。然而,这两部功法的内容,雅兰却特意加了一道锁。只有当两个孩子达到相应的修炼阶段,他们才能查看到对应阶段的功法内容。当下,两个孩子能够查看到的仅有炼气期的功法内容,等他们成功进阶到筑基期之后,才能看到筑基期的功法内容,往后的每一个阶段皆是如此这般设定。 原本,两个孩子的灵魂尚且极其娇嫩柔弱,根本无法承受修真者常规的信息传递方式。所以,雅兰传授给刘宏的方法是将两段信息全部转化为压缩包的形式。当这两个压缩包进入到孩子的灵魂当中之后,便能够自然而然地和灵魂融为一体。这并非单纯意义上的信息传输,而是在两个孩子的灵魂深处直接融入了两个独特的片段。这样的手法相较于一般修士所采用的信息传输方式,要高明巧妙得多。它不仅有效地保护了两个孩子脆弱的灵魂安全,还能够在这两个孩子达到相应的修炼境界之后,如同对压缩包进行解压缩操作一般,精准地解开相应的部分,从而避免了庞大的信息流对孩子灵魂造成的伤害,可谓是既安全又便捷。 即便采用了如此安全的手法,在那两道光芒没入孩子的脑海中之后,两个孩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双眼一闭,瞬间昏了过去。倘若使用的是寻常的信息传输手法,恐怕此时两个孩子早就已经七窍流血,当场毙命了。这样的场景落入豆豆妈的眼中,她当即就惊恐地惊叫出声。刘宏连忙安慰豆豆妈说道:“阿姨别紧张,我这手法和普通修士的手法截然不同,绝对不会对两个孩子造成任何伤害的,阿姨请放心。” 豆豆妈一直以来都非常信任刘宏,在这过去的四年时间里,他们全家接受了刘宏诸多的恩惠。刘宏若是存有歹心,想要加害他们,早就有机会动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果然,没过多久,两个孩子的身上纷纷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奇异景象,这一幕着实让豆豆妈目瞪口呆。其实,豆豆妈并不知晓,刘宏所使出的、由雅兰传授给他的这一手法,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这个功效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唯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真切地明白这手法究竟有多么的高明精妙。 两个小朋友此刻正在经历一场无比奇妙的梦幻之旅。在他们双双入睡之后,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入了一个纯净如雪的白色空间当中。在那里,刘宏一脸温和的微笑,静静地站在他们各自的面前,目光慈爱地注视着他们。他们所看到的刘宏默默不语,只是轻轻地拉起他们的小手,紧接着“咻”的一声,便带着他们瞬间飞出了这个纯白色的空间,径直飞进了他们自己的身体内部。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刘宏都变得无比渺小。他们好奇地瞅瞅变小的自己,又瞧瞧身旁同样变小的刘宏,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张口询问,小刘宏便带着变小的他们飞进了他们各自身体中的经脉之中。随着刘宏引领着他们在经脉中按照特定的路线和规律开始飞速前行,周围空气中无数闪耀的光点如同受到召唤一般,纷纷融入了他们的身体。 曹端拥有金水双属性的灵根,雅兰为他配置的功法以金水属性为基础,巧妙地将两个灵根所吸收的天地灵气融合在了一起。金与水相互交融,衍生出雷属性——金水生雷。金水雷这种独特的能量在曹端的身体当中自由游走,持续不断地强化着曹端的肉身,使得曹端的肉身逐渐如同妖修的肉身一般,变得愈发坚韧无比。与此同时,曹端的灵魂也在这一奇妙的过程中不断壮大,变得越发强大和稳固。 曹华具备木火双属性的灵根,雅兰针对她的情况,在其木属性和火属性的基础上,同样将两个灵根吸收的天地灵气进行融合。木与火相互交织,转化为风属性——木火生风。与曹端的情况相同,曹华所修炼的功法也在发挥着神奇的作用,让曹华的肉体和灵魂不断突破极限,变得更加强大而富有生机。 这两个原本没有异灵根的小孩子,在雅兰那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功法加持之下,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变得和拥有异灵根的修士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雅兰和刘宏目前尚无能力改变两个孩子的灵根,也无法提升两个孩子的修炼天赋,只能凭借这独特的功法,竭尽全力让两个孩子在修炼之路上更进一步,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顶级功法对于修为实力的提升效果向来是极为显着的,然而最为关键的是,刘宏这种独特的传授功法的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两个小孩子在修炼过程中的安全。在修真界中,鲜有人愿意去指导年龄特别小的小孩子进行修炼。这是因为小孩子在年龄尚幼时,无论是家长还是师父在传授功法之时,小孩子常常难以准确无误地按照要求做到位。如此一来,便极易在修炼的过程中出现偏差和差错。这么小的孩子,一旦在修炼时走火入魔,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任谁都无法挽救。 刘宏这种传功的手法,其最大的优势在于在两个孩子的灵魂深处埋下了功法种子。由雅兰精心安排的特定程序,利用在灵魂中的编码,达成了一种奇妙的效果。即使在没有任何人在两个孩子身边指导修炼的情况下,两个小孩子也能够跟随灵魂中早已利用灵力编好的程序进行修炼。其外在体现便是那小小的刘宏引领着同样小小的他们在其经脉中自由遨游。待到两个小孩子逐渐长大,能够明事理之后,他们便能够独立自主地进行修炼,踏上属于自己的修真之路。 豆豆妈让刘宏带领两个孩子修炼,实际上内心是极度紧张和担忧的。豆豆妈深知自己当下根本没有能力去指导两个孩子修炼,而且由于两个孩子母亲的那档子事,豆豆妈坚决不会将两个孩子送到帝国的学校中去学习。刘宏即将离开,她别无选择,只能在刘宏离开之前,让刘宏指导两个孩子修炼。 现在曹端身上偶尔就会有一个电弧在某段皮肤上架起一座“桥”,曹华身周也隐隐有风吹动着衣服,两个孩子身上出现的异象看在豆豆妈的眼中,让豆豆妈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不过豆豆妈的脸上还是有着担忧的神色。刘宏看到豆豆妈依旧是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赶忙连声安慰。与此同时,刘宏也将自己指导两个孩子修炼的原理详细地告知了豆豆妈。豆豆妈听完刘宏的讲述,脸上满是惊诧之色,她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名修真者,却从来未曾听闻过如此高明精妙的手段!面对豆豆妈的惊讶和疑问,刘宏只能以“偶然得到”这样的托词来敷衍搪塞过去。豆豆妈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看到刘宏不愿多谈,也不好继续追问。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在刘宏的指导下,平安顺利地踏上修真之路,拥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刘宏转过身面向豆豆妈,再度拿出了众多的盒子。这些盒子里装的全是能够为豆豆妈补充生命力、延缓道伤发作的丹药。刘宏心里也没底,不清楚自己究竟要离开多长时间,更无法预知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豆豆妈的道伤会不会突然发作。为此,他只能尽可能地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小宏,我是万万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这么些年你已经给予了我们太多太多的帮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收下你的东西!”豆豆妈眼中饱含着深深的愧疚,态度坚决地不肯接过刘宏递过来的丹药。 刘宏眼神无比诚挚,言辞恳切地对豆豆妈说道:“阿姨!这些可都是用来给您治疗伤痛的丹药,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但是这些丹药您无论如何都必须收下,这是关乎救命的药!” 尽管刘宏如此苦口婆心地劝说,然而豆豆妈依旧执拗地坚决不肯收下。豆豆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她深知自己已然时日无多,还能再撑几年谁也无法预料。但是,豆豆妈已经不想再这样毫无尊严地苟延残喘下去了。现如今,刘宏已经引领两个孩子踏上了修真之路,用不了多少年,两个孩子便能成长到独当一面的程度。到那时,豆豆妈心里清楚,即便自己不幸撒手人寰,两个孩子也能够拥有非常美好的未来。至少,活下去对他们而言,绝非什么艰难之事。况且,他们家的房子已经被购置下来,两个孩子就算没有灵石,每天在家中吸取天地灵气,也足以支持两个孩子的修炼。毕竟,修仙者只要能够吸收灵气,是不会被饿死的。 刘宏眼见自己的劝说毫无效果,也不打算再继续勉强下去,只是缓缓地对豆豆妈说道:“那我也就不勉强阿姨了,我接的任务确实比较紧急,我在此便向您告辞了。”说完,刘宏对着豆豆妈深深地躬身一礼。 “小宏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的,你安心去工作吧!我们……”豆豆妈知晓刘宏即将离开,赶忙出言安慰,想让刘宏能够放心启程。然而,不等豆豆妈把话说完,刘宏突然出手。只见一道灵光从他的指尖瞬间迸现而出,直直地钻入了豆豆妈的脑海之中。豆豆妈只觉眼前一黑,两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刘宏轻轻一挥手,数道柔和的微风在刘宏灵力的巧妙牵引下,稳稳地托住了豆豆妈倒下的身体。微风如同温柔的手掌,将豆豆妈缓缓托起,使其悬浮在空中,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送入到房间中的床上,让她安稳地躺好。豆豆妈身边的曹端和曹华两个小朋友,依旧保持着盘膝闭目修炼的姿态,外界所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丝毫没有对两个小朋友造成干扰。刘宏此刻也无需再为两个小朋友担忧了,两个小朋友那出色的地灵根,在刘宏独特功法的加持下,展现出了异灵根的特性。他们的修炼速度大幅提升,攻击力自然也更上一层楼,日后闯荡修真界,也算是有了足以安身立命的资本。 刘宏将手中拿着的盒子依次整齐地放到了桌子上,这毕竟是豆豆妈的救命药,刘宏必须给豆豆妈放下才行!随后刘宏毫不犹豫地径直离开了豆豆家,在离开之时,他还在门上施加了一个简易的禁制。这禁制的作用是让人们无法从外侧将房门打开,唯有当房门被从里边推开时,才会将门上的禁制破除掉。如此一来,便能确保豆豆妈和两个小朋友在屋内的安全。 回到浊流散人洞府中的刘宏,迅速调整状态,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第309章 刘宏内视丹田,可以看到丹田中的灵力漩涡愈发地凝实坚固,在漩涡之上,已经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由灵力雾气构成的圆球的轮廓。在修真界中,刘宏此时所处的境界状态有着一个独特的称呼,叫做假丹境界。等到那个雾气圆球凝结到足够的程度,突破某个关键的临界点,便会化作众人所熟知的金丹。 现在的刘宏,只要一开始修炼,常常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忘却时间的悄然流逝。这不,一转眼的工夫,就从夏末初秋迈入了深秋时节。沉浸在深度修炼中的刘宏,被浊流散人运用强大的精神力从那深层次的修炼状态中唤醒。浊流散人的手段极为高明且颇具分寸,仅仅将刘宏的意识从深度修炼中剥离出来,没有让刘宏感受到哪怕半点的不适。毕竟,浊流散人还指望着利用刘宏为他进入秘境摘取寿元果,又怎么舍得让刘宏受到丝毫的损伤呢? “准备一下,我们要离开了!”浊流散人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接在醒过来的刘宏脑海中炸响。刘宏心中清楚,离开淮安城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刘宏缓缓从蒲团上站起身,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步伐沉稳的走出了房间。来到浊流散人洞府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他低眉垂目,恭恭敬敬地站着,宛如一尊安静的雕塑,耐心地等待浊流散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浊流散人便搂着孔莹莹姿态慵懒地从房间中踱步而出。看到刘宏这般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自己,浊流散人的内心感到十分满意。他丝毫不加以避讳,当着孔莹莹的面对刘宏说道:“小子,我可是花费了大量的灵石买了两个名额,其中一个是给你的。但是,我担心你出工不出力,只是进去走个过场而不干活,所以我还特意派个人与你一同前往,帮老夫摘取寿元果。”说着,浊流散人便当着刘宏的面,从容地取出了一个铁牌,毫不犹豫地交给了身边的孔莹莹,“这枚铁牌能够操纵你脑海中的老夫所布置下的禁制,你必须听从孔莹莹的命令,全心全意地替老夫办事。倘若你胆敢不听话,嘿嘿……” 只见浊流散人朝着孔莹莹手中的铁牌打出了一道幽蓝的光芒。刘宏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头痛欲裂之感袭来。这种疼痛,不仅仅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折磨,更是肉体上全方位的煎熬。在刘宏灵魂上那犹如勾魂锁链般勾挂着的蓝色钩子,瞬间蓝光大盛,疯狂地发作起来。刘宏在刹那间便痛苦地哀嚎出声,浑身瞬间浸出了豆大的冷汗,汗水迅速沾湿了他的衣袍,打湿了他的头发。刘宏只觉双腿一软,唰的一下就跌倒在地,双手紧紧抱头,痛苦地哀嚎着。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这种令人几近崩溃的疼痛便如潮水般迅速消散,仿佛这种疼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样。然而,再看倒在地上的刘宏,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刘宏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和怨毒,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但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依旧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低眉顺首,连忙在口中不停说道:“不敢,不敢。” “除此以外,老夫还要郑重地警告你。这枚铁牌与孔莹莹的灵魂紧密相连接,倘若孔莹莹不幸身亡,那么铁牌就会瞬间碎裂,你的灵魂也会在同一瞬间灰飞烟灭。所以,你千万不要抱有任何不轨的心思。”浊流散人在这关键时刻,适时地向刘宏发出严厉的警告。而孔莹莹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的脑海中究竟在思索着些什么。 听到浊流散人的这番警告,刘宏自然是忙不迭地不断应承着。然而,刘宏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念头。这浊流散人不是一心想要让他去替其摘取寿元果吗?万一这孔莹莹在途中遭遇了什么意外变故,不幸丢了性命,那么他和孔莹莹岂不是都会命丧于秘境之中,到那时,又有谁能替这浊流散人去摘取那珍贵的寿元果呢? “跟老夫走吧!”浊流散人搂着孔莹莹,迈着大步便朝着洞府外走去。刘宏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跟随着二人的步伐,迅速离开了洞府。浊流散人轻轻一挥手,两道璀璨的光芒瞬间落入了刘宏和孔莹莹的手中。刘宏定睛一看,只见自己的手中多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这是关于秘境中的详细信息,你们在路上好好查看一番,务必要做到心中有数。”浊流散人不愧是经验丰富,准备得极为充分,显然没有打算让刘宏和孔莹莹去打一场毫无准备的仗。刘宏略微查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简,便直接解开了他刚才心中的疑问。按照玉简中的信息所述,这孔莹莹还真有可能从秘境开启直到结束,都不会遭遇任何危险。 浊流散人施展遁术,用自身强大的灵力将刘宏和孔莹莹包裹其中,化作一道耀眼的遁光,如同流星般直接向淮安坊市外疾驰而去。作为一名元婴期的大能强者,自然是无人能够管束他的这种行为。在匆忙赶路的途中,刘宏的心神始终沉浸在玉简之中,仔仔细细地研读着其中的内容。根据玉简中的信息显示,刘宏他们此次即将前往的秘境叫做“云台境”,乃是一方独立存在的神秘空间。这处秘境每隔百年才会开放一次,每次秘境的开放,对于整个修真界而言,都是一场规模宏大的盛会。 大原帝国皇室会依据官职的品级差异,给出数量各不相同的名额。在帝国官方任职的某些金丹期修士和所有元婴期修士,都能够获得进入云台境的名额。并且,这些修士均可以派遣与名额相应人数的筑基期修士进入到云台境当中。其中,名额最少的金丹期修士手中,往往仅仅只有三五个名额。而那些处于顶尖地位的元婴期修士,手中常常能够拥有几百甚至上千个名额。毫无疑问,皇室手中所掌握的名额数量是最为庞大的。这听起来似乎名额众多,数量可观,但实际上,对于官方以外的修士而言,想要获取名额,却是相当困难的。那些不在官方体制内任职的金丹期修士,想要获得名额,几乎是一件不可能达成的事情。至于元婴期修士,若想购得名额,则需要付出极为高昂、庞大的代价。 秘境之中有着数不胜数的天材地宝,皆是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迫切需求的。这些天材地宝能够用来炼制治疗某些重大伤病的丹药,以及辅助修为提升、突破境界的丹药。而在外界,这些宝物却极其难以寻觅。尤其是那令元婴期修士趋之若鹜,甚至为之疯狂的寿元果,唯有在这云台境中方能找寻得到。金丹期修士需要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要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只要他们还怀揣着继续活下去的渴望,要么突破自身所处的大境界,要么就是服用寿元果来延续生命。 然而,突破大境界谈何容易,其中的艰难险阻超乎想象。正因如此,寿元果备受人们的热烈追捧。而且,这些寿元果若是落入到那些寿命尚且比较长久的人手中,这些人往往也不会将其出售给他人。因为这些人即便当下的寿元还算充裕,但他们依旧会未雨绸缪,将这些珍贵的寿元果留存下来,以应对未来的不时之需。而在流通到市面上的寿元果,总是会在拍卖会中被疯狂竞价,炒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天价。即便如此,每一次寿元果的拍卖都不会出现流拍的情况。哪怕价钱再怎么离谱,也依旧会有人不惜倾家荡产,拿钱来换取自己生命的延续。 最让人们感到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每颗寿元果仅仅只能增加一年的寿命,而且一个人最多只能服用一百颗寿元果,也就是说最多再增加一百年的寿命!如此一来,由于每个人都渴望能够获取一百颗寿元果,导致市面上流通的寿元果数量必然是远远无法满足需求的。在这种极度稀缺的情况下,此时,加入帝国官方所带来的好处便能充分地体现出来。因为只要加入帝国官方,除了能够顺利获取进入云台境的名额之外,在云台境秘境关闭之后,帝国皇室派遣的修士从秘境中带回来的寿元果,还能够依据官职品级的高低差异,让每个在帝国任职的元婴期修士领取到数量不等的寿元果。尤其是那些为帝国作出了极大贡献的修士,更能够在丰厚的赏赐当中获得皇室恩赐的寿元果。 浊流散人根本没有途径直接购买寿元果,或许是由于他没有足够多的钱财,无奈之下,浊流散人只能向那些拥有云台境名额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购买进入的名额。不在官方体制内的修士数量之庞大,简直难以估量,这些人无一不想获取进入云台境的珍贵名额,一时间,名额的价钱如同火箭般飙升,直接被炒到了令人咋舌的天价。浊流散人购买名额的时机选择得还算不错,在价格尚未被疯狂炒起来之前,便果断地将名额买了下来。可即便如此,浊流散人依旧花费了数量不菲的灵石,并且仅仅只买到了两个名额。 云台境秘境在众多秘境当中属于超大型的秘境。进入云台境的修士,不仅有来自大原帝国的修士,还有来自大泉帝国的修士。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众多的凶兽存在。从浊流散人所给予的玉简中所记录的信息结合雅兰芯片中的信息来看,不知在几千年前,还尚未开发云台境秘境的时候,一些分布在大泉帝国、大原帝国以及擎天山脉中的空间裂缝,每过百年便会神秘地出现,然后如同巨大的漩涡一般,吸进去众多的凶兽和人类。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些空间裂缝又会将在其中存活下来的人和凶兽再度吐出来。而后,这样奇特而又令人震撼的信息便在人类和妖族的群体当中逐渐流传开来。 元婴期的大妖在接收到凶兽和妖兽们传递而来的消息之后,便开始密切关注每百年出现在擎天山脉中的这些神秘空间裂缝。后来,这些大妖也派遣了众多的凶兽进去进行探索。那些活着回来的凶兽所汇报的消息,让擎天山脉中的元婴期大妖们纷纷眼前一亮。每过去百年,一旦有空间裂缝显现,元婴期的大妖便会组织海量的处于筑基期后期的凶兽潮水般涌入云台境。然而,当进入云台境的凶兽数量达到某个特定程度之后,后面的凶兽便再也无法进入空间裂缝。而倘若元婴期的大妖强行驱使这些筑基期后期的凶兽进入,那么这些凶兽便会瞬间被空间裂缝无情地撕碎。如此一来,元婴期的大妖们逐渐明白,这空间裂缝所能容纳进入的生命数量是固定的。 人类这边的情况亦是如此,不过人类的智慧通常是要远远高于凶兽的。所以,当人类修士从秘境中出来后,他们所带回的情报被汇总到了人类元婴期大能那里。之后,经过数次秘境的开启,人类这方面逐渐总结出了其中的规律。整个云台境对于进入的生命数量是存在限制的,无论从哪条空间裂缝进入,只要进入云台境的生命总量达到一定的上限,那么每条空间裂缝都无法再允许生命进入。 人类也察觉到了每逢秘境开启,便会有凶兽从空间裂缝涌入的情况。为了阻止凶兽的进入,人类元婴期的大能派出了数量众多的人类修士前往擎天山脉进行探查。许多的人类元婴期大能也数次亲身前去探查。 第310章 当人类这方所掌握的情报积累得差不多之后,在某次秘境开启之前,两大帝国都组织了规模极为庞大的元婴期修士队伍,赶赴擎天山脉中空间裂缝开启的地方。在空间裂缝开启的那一瞬间,他们迅速封堵住空间裂缝,使得凶兽无法在第一时间进入云台境。人类元婴期大能们一得手,便立刻化作遁光撤离,只留下元婴期的大妖们面对他们所设置的禁制,想尽办法去破除。 等到元婴期的大妖好不容易将禁制破除完毕之后,它们却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那一个凶兽也无法进入的空间裂缝,呆愣愣地发起了怔。而后,这些元婴期的大妖们瞬间怒火中烧,一个个怒不可遏。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这般憋屈的局面,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于是,整个擎天山脉中的凶兽和妖兽,全部都被动员了起来,一场规模浩大的兽潮袭击就此拉开序幕,无边无际的兽潮开始对两大帝国展开了疯狂的冲击。元婴期的大妖们也纷纷组织起来,气势汹汹地对两大帝国进行了凶狠的报复。 兽潮袭击的汹涌澎湃,再加上元婴期大能们之间激烈无比的战斗,几乎将两大帝国在擎天山脉周边的郡和道摧残得面目全非,变成了一片片荒无人烟的死域。大量人类的死亡和大片大片无人区的出现,导致两大帝国的皇帝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们纷纷亲自前往边境地区,展现出自己化神期的强大战斗力。然而,人类帝王的这番举动,也引来了擎天山脉中妖兽们背后的强大后盾,一名拥有化神期实力的超级大妖横空出世。这位强大的大妖先后和两名帝王都进行了惊心动魄的交手。至于战斗的最终结果究竟如何,没有人能够确切知晓,但是人们所清楚知道的是,人类和妖兽最终都达成了某种共识。 由两大帝国和妖兽方面分别派出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和大妖,共同组成了一支联合队伍。他们对两大帝国以及擎天山脉中的空间裂缝施加了强大的禁制和精妙的阵法封印,仅仅在擎天山脉和两大帝国的境内分别留下了一个空间裂缝,总计三条空间裂缝可以进出云台境。而后,在这三条空间裂缝之上分别施加了威力强大的阵法,将这三条空间裂缝稳稳地固定下来,并且设定为每隔百年开启一次。 人类和妖兽对于进入云台境的生灵数量都进行了严格的把控,他们清楚地知晓总共能够进入的数量上限。把这个数量平均分成七份之后,两大帝国各自占据两份,而擎天山脉则占据三份。能够形成这样的划分,也是由拥有化神期实力的大妖和人类两大帝王之间通过激烈的战斗决定出来的。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应当是人类帝王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难以战胜化神期大妖,可是化神期大妖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同样也无法抗衡两名化神期帝王的联手攻击。 这些丰富而详尽的信息,皆是刘宏在阅览了浊流散人给予的玉简中的云台境相关内容之后,由雅兰整合她所收录的众多典籍中的信息,精心梳理、整理出来传递给刘宏的。那玉简之中可并未涵盖这些内容,玉简中所拥有的信息仅仅是,由于空间裂缝被成功固定了下来,所以每一次各大帝国的人类以及擎天山脉中的凶兽进入之后所抵达的地区都是固定不变的。 如此一来,人类这一方就在他们每次进入云台境的特定地点,大兴土木,修筑起了规模庞大的城池,同时还布置了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阵法。虽然元婴期的修士无法亲身进入到云台境当中,但是元婴期的炼器师和阵法师却拥有独特的手段。他们能够让处于筑基期后期的人类修士携带上他们精心炼制的阵盘、阵旗等阵法零件进入到云台境之中,进而在云台境内部布置出足以发挥元婴级别威力的强大阵法。阵法布置完成之后,只需在关键的节点位置,放置数量众多的灵石,便能够启动阵法的运转,使其发挥出强大的防御和守护作用。 人类拥有了固定的区域,便能够以此作为坚实的根基,不断地向云台境的深处勇敢前行。人类有了属于自己的保护区,便能够心无旁骛地对云台境的天地规则展开深入的探索。其中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云台境对于金丹期修士的特殊规则。金丹期修士根本无法进入空间裂缝,倘若有人强行尝试进入空间裂缝,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被空间裂缝无情地撕碎。那些实力相对较弱的元婴期修士,其下场也大致相同。但是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和化神期的帝王、大妖,虽然不会被空间裂缝直接撕碎,可他们强大的力量却会直接撑爆空间裂缝,导致其消失无踪。 而一些妄图利用秘法,将自己的修为降低到筑基期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在勉强进入灵台境的那一瞬间,会即刻被天地规则毫不留情地抹杀,就连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也无法幸免。这一残酷的情况瞬间震慑了所有的人类大能和大妖,让他们在面对云台境的规则时,不得不心怀敬畏,谨慎行事。 人类和妖兽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智慧生物之所以被称为“智慧”,是因为他们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很大程度上能够展现出那种永不言败、不服输的探索精神。既然金丹期和元婴期的生命体无法进入到云台境之中,那么倘若筑基期的生物在云台境中实现突破,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管是妖兽一方,还是人类一方,都展开了大胆的尝试。结果让双方都感到欣喜若狂的是,在云台境中成功突破至金丹期的生命,并不会被云台境的规则无情抹杀。 这一重大发现,使得妖兽和人类两方面展开了一场极度疯狂的竞赛。无论是人类派入云台境的修士,还是妖兽派入云台境的凶兽,都会给其中最有可能突破至金丹期的个体配发大量有助于进阶的丹药和珍贵药材。于是,大量的人类和凶兽纷纷在云台境中成功突破至金丹期。如此一来,当三大势力相互竞争,夺取关键位置的天材地宝时,主要就得看哪一方所拥有的金丹期数量最多。后来,这种竞争态势又逐渐演变,只要有一方占据了优势,处于劣势的双方就会迅速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占据优势的那一方。就这样,三足鼎立的局势应运而生。 刘宏在获知了这些消息之后,心中已然萌生出了众多的想法。想来这孔莹莹身上必然携带着许多用于进阶的丹药,届时孔莹莹进入到云台境之后,必定会在大原帝国的驻地率先突破至金丹期,孔莹莹身上也肯定有着浊流散人赐予的金丹期法宝,如此一来,浊流散人觉得孔莹莹在云台境中保全自身性命,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孔莹莹一旦身亡,刘宏自己也会性命不保,如此这般,刘宏便不敢贸然偷袭杀死孔莹莹。而且在不杀死孔莹莹的情况下,想要从她手中夺过令牌,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时孔莹莹的等级比刘宏要高出了整整一大境界。 刘宏的眼神不停闪烁,这浊流散人可真是好深的心计!浊流散人把每一步都算计得滴水不漏,但是他唯独没有算到,刘宏绝非寻常之人!刘宏所拥有的手段,又岂是一般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能够相提并论的?!刘宏的手段之高明,恐怕就连普通的金丹期前期修士都望尘莫及!这也是刘宏一直以来心思缜密、城府深沉,将自身的秘密隐藏极深,没有让浊流散人探知到,才能得以保留下反制的手段。 浊流散人尽管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二人在天际疾速飞行,然而其速度仍旧快得惊人。只可惜,浊流散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在他的后方,竟有一道色泽暗淡的金色光芒,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紧追而来。原本正在全力以赴飞行的浊流散人,起初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的状况。然而,就在一瞬间,浊流散人却惊怒交加地大喊一声“不好!”紧接着,他瞬间在天空中来了个九十度的直角转向,朝着正下方垂直坠落。就在浊流散人刚刚折返身形的那一刹那,在他原本前进的线路正前方,赫然出现了一柄金光闪耀的斧头划过天际。倘若浊流散人躲避的动作再稍微迟缓一些,那金色的斧头必然会毫不留情地从他的身体上一斩而过。 此时的浊流散人已然愤怒到了极点,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道:“蛟蛮子!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杀老夫,莫非你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不成?!今日老夫定然与你拼个不死不休!”金蛟上人的多次袭杀,已经将浊流散人的怒火彻底点燃,愤怒到了极致。浊流散人的心中也深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他将刘宏和孔莹莹轻轻地放在了地面上,对他们说了一句“远离此处,保护好自己”,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再次纵身飞向了天空,径直朝着金蛟上人猛冲了过去。 金蛟上人的所作所为也的确是过分至极,就算是普通之人,也绝不可能在这种接二连三、明目张胆的欺凌之下保持平静!正所谓匹夫一怒,尚且能够血溅五步,更何况是身为元婴期大能的滔天怒火! “哈哈哈!浊流老儿,今天你终于不再像缩头乌龟一样夹着尾巴逃窜了,来来来!本上人和你大战三百回合!”金蛟上人在天空中肆无忌惮地畅快大笑着,那柄刚刚释放出去试图阻截浊流散人的金色斧头,瞬间飞回了金蛟上人的手中。只见金蛟上人双手紧握着变得巨大无比的金色巨斧,兜头便朝着冲来的浊流散人狠狠地劈了下去。 此时,刘宏和孔莹莹刚刚被浊流散人放到地面。孔莹莹的心中无比清楚,元婴期大能之间的战斗余波辐射范围极为广阔,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她毫不犹豫地拉起刘宏,朝着远处仓皇逃去。刘宏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仇恨与厌恶,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恨。然而,他深知现在绝非打草惊蛇的时候,理智让他迅速将这份情绪隐藏起来。跟随孔莹莹奔逃的过程中,刘宏还是忍不住回头,朝天上那金色的人影狠狠瞪了一眼。那眼中仇恨的怒火仿佛要冲破天际,将金蛟上人燃烧殆尽。他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让金蛟上人用自己的生命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此时的浊流散人,根本无暇顾及孔莹莹和刘宏二人。他心中明白,若不打发掉金蛟上人,他们哪里也去不了。浊流散人在冲出去时,面色凝重,心中思绪万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年纪已大,寿命无多,根本没有几年就要到达极限寿命。与金蛟上人这种年轻的元婴期修士相比,他的气血已然不再旺盛。在这场斗法中,他必须速战速决,一旦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就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逃得了的问题。 只见浊流散人脸色发狠,眼中露出决然之色,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自己的法宝,一瞬间,蓝色旗子、绿色珠子和黑色锁链全都出现在他的周围。蓝色旗子在浊流散人周身环绕着,旗面飘动,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涌动。随着旗子的舞动,一条粗壮的玄蛇缓缓浮现,那玄蛇身躯庞大,鳞片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玄蛇绕过金色斧头,速度快如闪电,朝着金蛟上人一口咬去。 绿色珠子直接飞到了浊流散人的头顶,滴溜溜地旋转着。 第311章 在浊流散人脑袋上不断旋转的珠子释放出蒙蒙的绿光柔和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天地,绿色光芒直接罩住了金蛟上人的肉身,限制住了他的行动。黑色的锁链则如同一条灵活的巨蟒,迅速缠绕住了劈来的金色斧头,控制住了金色斧头的动向。但这还没完,浊流散人深知这场战斗的关键所在。他一拍自己的小腹,直接哇的一口喷出了一大团蓝色的雾气。那团雾气迅速扩散,被三个法宝尽数吸走。一瞬间,这些法宝全部都光芒大盛,威力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蓝色旗子舞动得更加剧烈,玄蛇的气势也越发强大;绿色珠子的绿光更加浓郁,对金蛟上人的束缚也更加紧密;黑色锁链则更加坚固,紧紧地锁住金色斧头,不让它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浊流老儿,你真是不要命了!”金蛟上人怒喝之声响彻天际。他一时不察,被瞬间变得极为强大的玄蛇一口咬住。尽管金蛟上人拼了命地反抗,勉勉强强从玄蛇口中逃了出来,但身上依旧受了伤。金蛟上人作为妖修,肉体强大无比,可硬撼同阶法宝。然而,在这针尖对麦芒的碰撞当中,他却无法做到无伤对撞。从玄蛇口中逃脱后,金蛟上人又惊又怒,对着浊流散人咆哮道:“你最多再有二十年的寿命,你还敢用你的元婴精气强化法宝?!你真的是嫌自己活够了,就连这最后的二十年都不想好活了……” 浊流散人目光阴沉如水,对金蛟上人的咆哮充耳不闻。他只是兀自全力操控着法宝,对金蛟上人不停歇地进攻着。法宝光芒闪耀,玄蛇张牙舞爪,绿色珠子散发着神秘光芒,黑色锁链紧紧束缚着金色斧头。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而另一边,孔莹莹拉着刘宏跑到了极远的地方。他们在树林中躲藏着,偷看远处天上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的斗法。两大元婴期修士的战斗波动如同汹涌的浪潮,直接摧毁了战场附近的植被。许多高大的树木在这强大的力量下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有些甚至被打成了木渣。幸好孔莹莹和刘宏逃得快且足够远,要不然此时的二人也比那些成了渣的木头强不到哪里去。 孔莹莹躲在树后,心有余悸地偷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轻声细语地对刘宏说:“还好跑得快,要不然命都没了!恩公没受伤吧?”刘宏眼睛当中厉色一闪,而孔莹莹却丝毫没有察觉此时的刘宏已经知道了她出卖自己的事情。这个孔莹莹竟然还能表现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刘宏嘘寒问暖,着实让人心生厌恶,这也充分反映出孔莹莹心机之深沉。 “我没事。”刘宏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部都隐藏了起来,只是淡淡然应了一声。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要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隐藏好,务必要等到进入秘境之后给予孔莹莹一击必杀,绝对不能让孔莹莹有机会使用操控他脑海中禁制的令牌。刘宏心中暗暗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天空之中,浊流散人与金蛟上人惊心动魄的激战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浊流散人此前以悍不畏死的拼命之态,出其不意地一举击伤了金蛟上人。此刻的他,宛如狂风中飘摇的孤舟,虽依旧气势凛然,却也难掩那无尽的疲惫与决绝。金蛟上人遭此重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又岂会轻易罢休?他怒目圆睁,全身上下陡然爆发出惊人的威势,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毅然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看家本领,誓与浊流散人一决生死。 天空中,金色光芒与蓝色光辉激烈交织碰撞,那璀璨的景象似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又似狂暴的雷电相互交击。每一次的撞击,都引发一阵强烈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海浪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山石崩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树林尽毁,枝叶漫天飞舞,如同末日降临后的荒芜。 金蛟上人此刻脸涨得通红,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球,炽热而夺目。他那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神奇地化作纯金之色,仿若一座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金像,散发着威严与神秘的气息。他嘴角挂着的血迹,清晰地昭示着他已然受伤。然而,他的眼神却无比坚毅,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斗志,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顽强。金蛟上人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地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关键之物,心中顿时有了新的盘算。他那涨红的脸越发红得发紫,如同熟透的浆果,仿佛随时可能爆裂开来,释放出惊人的力量。 “哈哈哈!浊流老儿,我为你备了一份大礼!”金蛟上人化作金色的蛟龙一边与浊流散人强化过的玄蛇激烈搏斗,一边张狂大笑。这玄蛇经过浊流散人的强化,战斗力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它身形如电,在天空中来回穿梭,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不时地,玄蛇在金蛟上人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那伤口处血液缓缓流出,如同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但金蛟上人却毫不畏惧,仿佛陷入了疯狂之境,越挫越勇。他的话语让正在激战的浊流散人一头雾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反观浊流散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本就气血不足,如今又耗散了大量的元婴精气,身体状况愈发糟糕。他的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显得那么无力与落寞。然而,浊流散人毕竟是元婴期修士,经验丰富。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那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猛地扭头,朝着孔莹莹和刘宏逃走的方向望去。以他元婴期修士的惊人目力,竟看到了躲藏在远方树林中的刘宏和孔莹莹。此时,他们距离战场极远,已超出元婴期修士精神力的扫描范围。但在浊流散人的视线中,清晰地看到刘宏和孔莹莹所在位置的两侧,有两道身影正极速靠近。这两人正是曾经追杀过孔莹莹的天狼和火豹。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带着无尽的杀意,悄然逼近。 看到这种场景,浊流散人此刻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庞仿佛被寒霜覆盖,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孤独行者。当他回过头直面金蛟上人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然,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坚定决心,甚至还夹杂着丝丝绝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无论是那妖丹,还是我那两个寄予厚望的弟子,皆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所在。既然你将老夫逼至这般绝境,那便休怪老夫与你玉石俱焚!跟老夫一起走吧!”言毕,浊流散人猛地喷出一口血雾。 那血雾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一片绚丽而又诡异的血色云霞。这血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不断翻滚涌动。紧接着,血雾竟神奇地幻化成两条通体红色、外表蒙着一层幽蓝光晕的血龙。这两条血龙栩栩如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其中一条血龙张牙舞爪,带着无尽的威势,直接钻入了头顶那散发着神秘绿光的珠子里。另一条血龙则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蓝色的小旗子中。刹那间,绿色的珠子和蓝色的小旗子上皆被一层浓郁的血光所笼罩,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覆盖。血光闪烁,神秘莫测,释放出的威压瞬间暴涨数倍。整个空间都被这强大的威压所影响,让人仿佛置身于沉重的泥潭之中,呼吸困难。 而此时,一直被绿色珠子不断压制的金蛟上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下,身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他的脸上露出惊愕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显然没有预料到浊流散人会使出如此决绝的手段。金蛟上人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有些扭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与此同时,那不断发动攻击的玄蛇,体型在这一刻骤然又变大了许多。它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玄蛇血盆大口中的尖牙闪烁着浓浓的蓝色光芒,那光芒仿若实质一般,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气息。蓝色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金蛟上人的生命。 玄蛇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它那巨大的尾巴犹如一根粗壮无比的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抽散了金蛟上人那炽烈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在玄蛇的强大攻击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如同璀璨的烟花般,虽然绚丽却极为短暂。紧接着,玄蛇那锋利的尖牙如闪电般迅速钉入了金蛟上人的胸膛和后背。玄蛇的尖牙与金蛟上人的骨头剧烈地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刺耳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低声咆哮,让人不寒而栗。那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仿佛是死亡的乐章,奏响着绝望的旋律。 此时的金蛟上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作为一方强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毅然决然地施展出自己的压箱底本事。只见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紫色光芒,如同两团燃烧的紫色火焰。原本身上被打散的金光再次闪耀出现,并且这金光之中还多了一层朦胧的紫色。金蛟上人身上那紫金色的光芒,一时间竟然成功对抗住了悬浮在浊流散人脑袋上方的绿色珠子所释放出的用以压制他的绿光。两种光芒相互碰撞、交织,仿佛两支强大无比的军队在激烈交锋。光芒闪烁,能量四溢,整个空间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震撼,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仿佛太阳在眼前爆炸一般。 此时的金蛟上人,模样奇特,就如同一颗沾染了金粉的熟透了的紫皮茄子。他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怒吼声仿佛是雄狮的咆哮,充满了威严与力量。只见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刺入胸膛的尖牙,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朝着巨大的尖牙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巨石相撞,金蛟上人竟然硬生生地将这尖牙直接砸碎。那破碎的尖牙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而此时,在金蛟上人的背部还插着另一颗尖牙,但他已然不顾后背的那颗尖牙。金蛟上人眼神坚定,毫不退缩,他用力一蹬身后的尖牙,便从玄蛇的血盆大口中脱离了出来。金蛟上人刚刚脱离玄蛇的血盆大口,就立刻浑身紫金光芒大盛,光芒璀璨得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那光芒强烈而炽热,瞬间将周围的空间映照得一片绚烂。紧接着,金蛟上人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变化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紫金色蛟龙。 在金蛟上人尚未拼命之时,他身躯外的金光组成蛟龙之形后,确实耀眼无比,但是在那由金光组成的蛟龙的头颅中,还能清晰地看到金蛟上人的身影。他仿佛是一位驾驭着神秘力量的王者,强大却仍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然而,此时此刻,因为金蛟上人使出了压箱底的用来拼命的手段,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紫金色光芒所组成的蛟龙的头颅中,已然看不到一丁点儿他的身影。这神秘的变化让人不禁陷入沉思,一时之间,让人难以确定这蛟龙到底是由金蛟上人所变,还是由金蛟上人身上散发的紫金色光芒所组合而成。它仿佛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神秘存在,散发着强大而又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第312章 就在金蛟上人完成这惊人变身的一瞬间,浊流散人操纵的玄蛇也迅速做出了反应。玄蛇口中那颗刚刚被打碎的尖牙,以令人惊叹的速度恢复如初。那尖牙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绿色光芒继续笼罩在蛟龙身上,如同一张神秘的大网,试图控制蛟龙的行动。而玄蛇此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的身躯变得又粗又壮又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它的气势磅礴,丝毫不比那紫金色蛟龙逊色。玄蛇再次欺身而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蛟龙展开了近身肉搏。 这两位都是元婴期的大能,他们都已经开始使用拼命的压箱底的手段战斗。蛟龙身上的紫金色光芒与笼罩住他身形的绿色光芒以及玄蛇身上蓝色光芒相互交织,碰撞出强烈的能量波动。每一次的撞击都如同惊雷乍响,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他们的战斗激烈无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碰撞。两位大能又一次打成了平分秋色,一时间,战斗陷入了僵持状态。 就在这两名元婴期大能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另一边地面上的丛林里,一场同样激烈的战斗也在进行着。刘宏和孔莹莹正与天狼和火豹两名妖修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刚才,天狼和火豹从两个方向包抄刘宏和孔莹莹。刘宏的探测器早就探测到了天狼和火豹的身影,他的心中涌起一丝警觉。刘宏深知,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探测器始终都在运行。刘宏迅速做出反应,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不发出一丝声响,并且刘宏悄悄地将灵力灌入双脚穿着的幻光之中。刘宏脚上所穿的这一双布鞋,已经被他炼制成了准法宝级别的灵器,在幻光的辅助下,刘宏在一定范围内腾转挪移的移动速度将会非常快。他可以在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他现在所站的位置,特别适合用在近身搏斗的战斗之中。刘宏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他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然而,孔莹莹的双眼却一直紧盯着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两名元婴期大能交战的战场,目不转睛地看着,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逼近。她的神情专注而紧张,仿佛被那激烈的战斗所吸引,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孔莹莹的心中充满了对强者战斗的敬畏和好奇,她渴望从这场战斗中汲取经验和力量。可孔莹莹却不知道,她身边的战斗一触即发,天狼和火豹逐渐逼近她们。两个衣不蔽体的妖修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贪婪,仿佛是两只饥饿的野兽,渴望着猎物温热的鲜血流入喉咙。 终于,天狼和火豹一左一右,犹如两道闪电,瞬间从刘宏和孔莹莹两侧的树后迅猛地冲了出来。二人那些许妖化的手,直直地伸展开来,朝着孔莹莹的脖子狠狠抓去。然而,就在二人现身的那一瞬间,当他们看到孔莹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时,二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都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因为刘宏的敛息术着实高明至极,天狼和火豹在冲出来之前,他们的视线被那繁茂浓密的树林所遮蔽,根本无法看到刘宏的身影,而他们的精神力扫描之下,也未能察觉到刘宏的存在。 可是,此刻二人虽然看到了刘宏的存在,脸上的惊讶之色也只是一闪即逝。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二人依旧毫不犹豫地直直抓向孔莹莹。刘宏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此时的他也感到颇为无奈。他根本不敢让孔莹莹命丧于此,毕竟孔莹莹若是死在了这二人手中,那么操纵他脑海中禁制的令牌将会瞬间碎裂,自己也必将身死当场。虽说不能让孔莹莹就此丧命,但是刘宏还是能够让孔莹莹吃点苦头的。 刘宏佯装被二人的突然出现吓得惊慌失措,仿佛是本能反应一般,猛地伸手一拽孔莹莹,然后直直地向后倒去。正看得两大元婴期大能交手入迷的孔莹莹,此时猛然被刘宏这么一拽,口中不由得惊叫出声:“哎呀!”接着便被刘宏拽得猛然向后跌倒。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天狼和火豹的双手直接从孔莹莹那漂亮的脸蛋上划过,带起了一大蓬血花,一瞬间就在孔莹莹那两边绝美的脸蛋上划出了深深的伤口。 孔莹莹忍不住痛苦地哀嚎起来,可是刘宏根本无暇顾及,直接带着孔莹莹在地上一阵疯狂翻滚,瞬间远远地拉开了与天狼、火豹之间的距离。与此同时,刘宏也毫不犹豫地放出了自己的凝雪。凝雪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围绕着天狼和火豹来回疾速飞舞。每当天狼和火豹想要追击刘宏和孔莹莹之时,凝雪总是会恰到好处地与他们进行碰撞,成功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 等到一路翻滚到远处的刘宏和孔莹莹终于站定了身形,刘宏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自己的凝雪召唤了回来。凝雪化作一道流光,围绕着他和孔莹莹不断地在身边盘旋飞舞,散发出凛冽的气息。此时的孔莹莹也已经完全意识到了所发生的状况,她怒目圆睁,看着面前正逐步逼近过来的天狼和火豹,不由愤怒地大声呼喊出声:“又是你们两个王八蛋!” 此时的孔莹莹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她下意识地用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脸,却只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愈发剧烈起来。孔莹莹运用精神力探查,已然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两侧那原本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深深的伤痕,几乎快要将她的脸蛋彻底划穿。如此深的伤口,必定会在脸上留下丑陋的疤痕。孔莹莹一直对自己那漂亮的脸蛋视若珍宝,如今面对这样触目惊心的伤痕,孔莹莹的心中仿佛在滴血一般,根本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结果。孔莹莹瞬间泪如泉涌,泪水落入脸上的伤口,更是刺激得她从脸蛋一直到心脏都一阵剧烈的抽搐疼痛。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此时的孔莹莹身上沾满了泥土,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血流如注,双眼通红如血,宛如从地狱中艰难爬出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然而,对面的天狼和火豹根本对孔莹莹的愤怒置若罔闻,二人的双目直勾勾地紧紧盯着刘宏。从刚才那短暂的与刘宏的凝雪对抗之中,二人便已经知晓,刘宏正是那日救走孔莹莹之人。 天狼开口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们金蛟一脉和浊流老儿之间的事情?阁下两次破坏我们兄弟的好事,究竟意欲何为?”从天狼的话语当中不难听出,这天狼和火豹竟然是没有在浊流散人放下他和孔莹莹之时发现刘宏一直就在浊流散人的身边。其实这也并非难以理解之事,毕竟对面的天狼和火豹仅仅只是筑基期后期的修为。此刻他们所有人的修为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这天狼和火豹自然是很难察觉到刘宏的身形。若不是刘宏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他们想要找到刘宏,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无异于痴人说梦。 刘宏的心中有着诸多的顾虑。对他而言,想要将天狼和火豹全部斩杀于此,并非是什么艰难之事。倘若刘宏施展出全部手段,斩杀这二人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罢了。然而,如此一来,刘宏便会彻底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届时,孔莹莹必然会对他心生戒备。倘若浊流散人没有在这次与金蛟上人的战斗中丧生,等到浊流散人前来与他们汇合时,孔莹莹再将刘宏的真实情况告知浊流散人,说不定浊流散人会在他的身上再度布置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手。想到这里,刘宏强压下了自己想要斩杀面前这二人的念头。此刻,刘宏只是想着拖延时间。倘若浊流散人不幸死在了金蛟上人的手中,刘宏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斩杀掉面前的二人,然后再控制住孔莹莹,驾驶风行舟迅速远离此地。那时的金蛟上人估计也已经身负重伤,想要追击刘宏也未必能够真的追得上。即便追上了,刘宏手中现今还有一套随机传送阵,大不了再传送一次便是。 此时的刘宏必须要冷静观察局势的变化,所以他神色淡然地对天狼和火豹说道:“我乃是浊流老祖门下,我绝不可能让你们伤害到我师姐。”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两边各自有着不同的反应。孔莹莹此刻双眼通红,不过对刘宏还是流露出了不少的感激之情。毕竟刘宏两次将她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固然孔莹莹心机深沉,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对她有恩的刘宏,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此刻对刘宏的感激。或许有一天刘宏因为她的出卖而不幸身亡,孔莹莹也会在心中默默感激刘宏曾付出自己的生命来帮助她。而另一边,天狼和火豹相互对视了一眼,皆面露凶狠之态,但是二人的眼中却充满了警惕之色。他们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刘宏绝非易于对付之人。然而,有金蛟上人的命令在,他们也不敢违背,必须按照命令行事。 于是,天狼和火豹身上陡然间光芒大盛,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毫不犹豫地直接欺身向前,企图与刘宏展开近身搏斗。刘宏只是不慌不忙地放出自己的凝雪,使其不断地阻挡着二人凌厉的进攻,而后带着孔莹莹继续朝着远方退去。此时的孔莹莹已然服下了疗伤的丹药,并且在脸上细致地涂抹了治疗伤势的药膏。虽说这伤势算不上特别严重,但是孔莹莹依旧毫不吝啬地使用了最为上等的药物给自己的脸蛋进行治疗。此时此刻,在孔莹莹的心中,那张漂亮的脸蛋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来得重要。 刘宏对此倒是无所谓,任由孔莹莹随意施为。刘宏心中十分自信,照目前这样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对面的那两个妖修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而且他还无需亲自动手,从而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倘若能够一直这样拖延下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要是浊流散人能够幸运地存活下来,等到浊流散人前来接应他和孔莹莹逃走之时,也能够借浊流散人的强大实力顺便将这两名金蛟上人手下的妖修铲除,权当是为曹豆豆的死讨取一点利息! 孔莹莹目睹了眼前的这种状况,在给自己的脸上完伤药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大把筑基期的符箓。她动作迅速地将这些符箓全部激活,然后朝着天狼和火豹用力地扔了出去。与此同时,孔莹莹又拿出了一面小巧的镜子,这面镜子就如同平常凡间女子随身携带用来整理仪容的小镜子一般。孔莹莹轻轻一挥手,便将这小镜子抛向了天空。紧接着,这小镜子的表面散发出蒙蒙的灵光,迎着风迅速变大,直接变成了一面散发着粉红色雾气直径约有丈许的超级大圆镜。 这镜子里面不知究竟有着什么,只是这两名妖修的眼睛一看到镜子,便再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视线,仿佛被这镜子将灵魂深深地摄取了进去一般。随后就看到二人的眼睛当中流露出了极其猥琐的神情,嘴角还泛起了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甚至有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淌而下。很显然,二人应当是被这镜子彻底迷住了心神,在这镜子当中看到了他们脑海中幻想的场景。 就在这小镜子成功迷惑住二人的瞬间,孔莹莹身上绾着的那条飘带也瞬间散发出了蒙蒙的灵光,眨眼间化作一条灵动的灵蛇,迅猛地朝二人席卷而去。与此同时,孔莹莹刚才扔出的那一把符箓所化成的雷霆、风刃、火球、水箭已然纷纷砸在了两名妖修的身上。 第313章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滚滚烟尘冲天而起,竟让人难以看清那两人究竟是何种结局。而刘宏的凝雪则是装模作样地没入到了这漫天的烟尘之中,胡乱地砍杀一通。刘宏当然能够凭借自己胸前的探测器清晰地看到二人的具体状况,但是他却故意不让凝雪取了二人的性命。此时,在这弥漫的烟尘之中,两名妖修被孔莹莹的这一通狂轰滥炸从失神的状态中炸醒了过来。虽说那镜子依旧对二人的灵魂持续产生着影响,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两名妖修的口中不断地发出愤怒的咆哮,两人四手都紧紧抓着孔莹莹释放出的飘带。这飘带就如同被人抓到的蛇一般,不住地往两名妖修的胳膊和身上缠绕过去。但是,两名妖修凭借着自身强悍的肉身,不停地撕扯着孔莹莹的这根飘带。 还不等烟尘完全消散,这两名妖修便将孔莹莹的这根飘带撕得灵力大损。孔莹莹自然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释放出的灵器的状态,孔莹莹的心中满是无奈,她一挥手,就想要将自己的飘带召唤回来,可是哪有这么容易?!那两名妖修被孔莹莹炸得浑身伤痕累累,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孔莹莹的灵器。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只听得呲啦呲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孔莹莹的飘带被硬生生地撕成了数段。 孔莹莹心中恼怒至极,“你们两个王八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怒吼声尚未落下,孔莹莹就将自己原先逃命时脚踩的那柄飞剑也释放了出来,径直朝着两名妖修狠狠斩去。同时,孔莹莹还从储物袋中接连取出了数件灵器。可惜的是,孔莹莹的精神力也只是普通筑基期后期的水平,无法同时操控过多的灵器。否则,孔莹莹真想把自己储物袋中的所有灵器一股脑地全部扔出去,将对面的这两个毁了她绝美容颜的妖修砸死。 天狼和火豹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干巴巴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打却毫不还手,尽管刘宏目前仅仅只是释放出了凝雪,让其在空中来回飞舞穿梭,不停地对他们进行袭扰,但这两名妖修心里也很清楚,刘宏绝不可能仅仅只有这么一把灵器。而孔莹莹这边,像是不要钱似的接连不断地扔出一大堆灵器,这着实让他们二人感到极为头疼。 虽说孔莹莹的法力水平算不上高强,自身的底蕴也并非深厚无比,精神力更是算不上强大,然而,架不住她背后有浊流散人的大力支持,赏赐给她的灵器数量众多,简直多到让她怎么使劲用都用不完的程度。同理,天狼和火豹身后也有金蛟上人撑腰,自然也从金蛟上人那里获得了不少灵器。虽说妖修的肉体确实强悍无比,理论上能够与同阶的灵器正面硬刚,但妖修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就在这时,天狼和火豹身上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两人的双手上各自出现了样式截然不同的灵器。天狼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柄巨大的砍刀,这砍刀看上去锈迹斑斑,显得极为陈旧,可整柄大刀却散发出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仿佛这刀下曾经斩杀过无数的生灵,每一丝血腥气都饱含着无尽的怨念和杀意。而火豹的双手上则是突然冒出了一副铁爪,那铁爪在灵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寒芒。刘宏看到那双铁爪的瞬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前世在电影里面看到过的金刚狼的那一副银白色亮闪闪的铁爪。这铁爪的尖锐指尖仿佛能轻易地撕裂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天狼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那柄散发着血腥气的大砍刀,奋力地朝着刘宏的凝雪砍去,试图将凝雪劈开,以免凝雪继续干扰阻碍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而火豹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朝着刘宏和孔莹莹所在的方向逼近过来,一路上,他不断地挥动着自己的那一副铁爪,精准而又迅猛地打开孔莹莹接连丢过来的一件件灵器。 刘宏全神贯注地操纵着凝雪,使其不断地与天狼手中的大砍刀发生激烈的碰撞。但刘宏内心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根本不敢使出全力。因为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用凝雪把天狼的大砍刀一下子劈成两截。倘若真出现这样的情况,那麻烦可就大了!刘宏原本想要拖延时间的计划,也会在瞬间彻底破产。毕竟,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凝雪可是准法宝级别的强大灵器,对于普通的灵器而言,有着近乎碾压级别的巨大优势。 刘宏一边全神贯注且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凝雪,使其在空中灵活地穿梭,与天狼和火豹的攻击相互抗衡,一边紧紧地用手拽着孔莹莹,幻光灵光闪烁,刘宏脚下生风,迅速地朝着远方极速逃遁。刘宏就这样带着孔莹莹,在这看似危机四伏实则安全无比的战场上左冲右突,始终和穷追不舍的天狼、火豹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倘若他们离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妖修比较远了,刘宏甚至还会果断地拽住孔莹莹,停下脚步,耐心地等待那两人追近一些。 然而,在孔莹莹的眼中看来,刘宏一边带着她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夺命狂奔,一边还能够有条不紊地操纵着自己的灵器与敌人激烈对抗,此刻的孔莹莹心中已然被熊熊的怒火填满。她那美丽却凶狠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满心只想着将这两名可恶的妖修立刻斩杀于此,以解心头之恨。所以在她的认知里,刘宏停下来等待敌人靠近的举动,非但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反而是在为她创造复仇的机会。要是刘宏带着她一味地只顾逃跑,不敢与敌人正面交锋,那才是违背了她的意愿,是绝对不正常的! 没过多久,孔莹莹那原本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像是被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一般,颗颗晶莹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汇聚成一道道流淌的小溪。她的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有了些许的颤抖,原本灵动自如,不停变换着法诀掐着手印的双手,此时仿佛被无形的重负所压制,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如同迟缓的时针。她身上原本明亮耀眼、熠熠生辉的灵光,也开始渐渐地变得薄弱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这一切的迹象都清晰地表明,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濒临枯竭,难以再维持高强度的战斗消耗。 刘宏敏锐地察觉到孔莹莹的状况,心中便瞬间有了清晰的判断。孔莹莹一看就未曾修炼那种深奥精妙、底蕴深厚的上乘功法。估计这孔莹莹天资有限,所修炼的是那种在初始阶段进阶相对容易,能够让人在短期内看到修为提升的效果,但是内在底蕴却极为浅薄的功法。这类功法就如同表面华丽却根基不稳的楼阁,看似能够让修士较为轻松地突破境界,在短时间内获得修为上的提升,然而,一旦修炼这种功法的修士真正遭遇激烈的对敌战斗状况,就会像此刻的孔莹莹一样,暴露出各种各样难以弥补的致命问题。 而且对于修士而言,在战斗中所运用的灵器法宝,其关键往往是贵在品质精良、与自身契合度高,而不在数量的繁多。毕竟人的精神力终归是有限的,同时试图去操纵过多的灵器,不但会导致每件灵器都难以被操控得精细入微、发挥出其应有的最大威力,而且还会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大量的灵力。这种盲目追求灵器数量而忽视质量和自身操控能力的做法,在真正的战斗中,往往是得不偿失的。这一点在孔莹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本身修炼的功法就底蕴薄弱,导致她的灵力储备有限,又在战斗中冲动地同时使用数量众多的灵器,妄图以数量压制敌人,却忽略了自身的实际承受能力,自然是无法坚持太久,必然会陷入灵力耗尽的困境。 最终,孔莹莹实在是无力再支撑下去了。她那原本充满斗志的眼神中此刻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疲惫,娇躯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她只好无奈地一招手,伴随着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将自己之前释放出去的所有灵器统统召唤回来。那些灵器像是听话的孩子,纷纷飞回她的身边,然后被她迅速而又略显吃力地装进了储物袋。与此同时,她那纤细的玉手再次迅速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大把筑基期的符箓。这些符箓在她的手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孔莹莹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尽全力将这些符箓全部激活,然后朝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两名妖修狠狠地扔了出去。 这回可没有那面能够散发出迷人粉红色雾气从而定住二人身形的神秘镜子了,这使得天狼和火豹能够凭借其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反应,迅速且灵活地躲避开孔莹莹奋力扔出的这一把符箓所化的各种凌厉攻击。刘宏在这场混乱的战局中更是有意放水,从表面上看,刘宏操控的凝雪的确是如灵动的飞鸟般上下翻飞,看似在不遗余力地封堵两名妖修的闪避路径,试图为孔莹莹创造攻击的机会。但实际上,刘宏每次封堵的角度都暗藏玄机,巧妙地留有余地,总能让两名狡黠的妖修凭借着他们的经验和直觉找到微小的空隙,从而成功避过孔莹莹那看似凶猛却缺乏精准和策略的攻击。 孔莹莹的攻击方式着实显得混乱不堪、进退失据、毫无章法,但凡稍有战斗经验的修士,都能轻易地察觉出孔莹莹必然是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雏儿。刘宏的内心深处一心想让孔莹莹在这场危机中吃足够多的苦头、消耗足够多的资源,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去教导她如何更有效地应对敌人。然而,刘宏在表面上却将自己伪装得极为尽心尽力,仿佛是在拼尽全力地保护孔莹莹免受伤害。每当那两名妖修气势汹汹地追击上来的时候,刘宏总是看似紧张地拉着孔莹莹迅速地远远躲开,营造出一种险象环生却又暂时得以逃脱的假象。 倘若此时有一位拥有超凡视野的高人从高远的天空中向下俯瞰刘宏这边的战场,便能够清晰地发现,刘宏实际上是在巧妙地绕着一个范围极为巨大的圈子来与这两名穷凶极恶的妖修进行着看似惊险实则暗藏心机的周旋。刘宏拉着孔莹莹逃跑的轨迹,如同一个精心绘制的巨大圆环,在这片充满危机的土地上逐渐清晰地显现出来。刘宏的内心一直在不停地进行着复杂而精细的盘算,按照他缜密的计算和推测来看,他们目前所在的这个微妙位置所发生的一切细微动态,浊流散人应当都能够凭借其敏锐的视觉捕捉到。虽说刘宏现在所处的位置与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激烈斗法的核心战场有着极其遥远的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元婴期修士的精神力所能覆盖的范围,但是以元婴期修士那超乎常人想象的惊人目力,只要角度和视线不受阻碍,是完全有可能凭借肉眼观察到这边战场的情况的。 刘宏的想法可谓是简洁明了却又暗藏深意,他就是打算在浊流散人不敌金蛟上人而选择逃跑的时候,能够让对方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从而将他们带离这危险的境地。刘宏坚信,只要浊流散人能够顺利地来到他们的身边,凭借着浊流散人那高深莫测的修为和强大的实力,这两名看似凶猛的妖修必然一个也活不下来,统统都会被浊流散人以雷霆万钧之势顺手灭杀掉,就如同碾死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轻松。 第314章 就在刘宏看似紧张地拉着孔莹莹和天狼、火豹不知疲倦地不停兜圈子的时候,毫无任何预兆地,刘宏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身形猛地站定,目光充满期待地朝着浊流散人那边的方向望去。而几乎在同一瞬间,原本正在穷追不舍、志在必得的天狼和火豹,也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追击的脚步,站定了身形,齐齐朝着两名元婴期大能正在斗法的战场方向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只见远处那浩渺无垠的天空之中,骤然腾起了一朵宛如巍峨山岳般巨大且壮观的蘑菇云。那蘑菇云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吞噬其中。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波,好似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向着天地四方、六合八荒以摧枯拉朽之势迅猛地扩散而开。所到之处,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其爆炸产生的威力简直惊世骇俗,令人瞠目结舌,极为惊人。 看到这样震撼人心、仿佛末日降临般的爆炸场景,刘宏的心中瞬间有了清晰的判断。他深知,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间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应当要就此打住了。刘宏毫不犹豫,立刻将自己胸前的探测器开启到了最大功率,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进行一番细致入微的探查。片刻之后,刘宏的双眼瞬间爆闪出一道凌厉如电的精芒,他的脸色也在刹那间如同乌云密布般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然而,刘宏不愧是心思深沉之人,仅仅只在转瞬之间,他就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将脸上的阴沉之色一扫而空,恢复到了平常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紧接着,只见刘宏的凝雪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迸发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极快速度。在天狼和火豹的周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犹如闪电般画出了一个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的白色圆圈。这圆圈光芒耀眼,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将二人严严实实地困在了一个特定的狭小范围内,犹如牢笼一般,让他们插翅难逃。 天狼和火豹原本还呆呆地、痴痴地望着远处那震撼无比的蘑菇云,全然沉浸在对那场惊天动地、石破天惊的爆炸所带来的惊愕与震撼之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元婴期大能的敬畏与恐惧,以至于对自身所处的危险境地浑然不觉。突然间,刘宏这突如其来、出其不意的一手,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两名妖修如梦初醒,迅速地回过神来,赶忙手忙脚乱地开始对刘宏的凝雪进行匆忙而慌乱的防守。他们满心渴望着突破凝雪对他们的画地为牢,重获自由。可是,他们又怎能轻易突破得出去呢?!毕竟凝雪乃是准法宝级别的强大灵器,其威力和灵性都远超寻常兵器。二人手中的武器在凝雪面前,就如同粗陋的玩具,根本无可奈何。 再加上刘宏本身法力深厚如海,浩渺无边,其修为根基扎实无比,如同亭台楼阁建于磐石之上,而且刘宏的战斗技巧娴熟,经验丰富,实力超群出众。这样一来,刘宏仅凭一人之力,仅靠一件威力强大的灵器,便轻而易举地狠狠地压制住了天狼和火豹二人。让他们在这狭小的范围内,如同困兽一般,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天狼怒不可遏,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他连连怒吼,声音如同雷鸣,震耳欲聋。他不断地疯狂挥舞着手中那沉重且锋利的大砍刀,每一次大砍刀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气势汹汹地朝着凝雪砍去,试图冲破这令人窒息的束缚。然而,每一次大砍刀与凝雪激烈碰撞到一起,被强大的反震之力弹开的并非凝雪,而是天狼手中那看似威猛霸道,实则在凝雪面前相形见绌、黯然失色的大砍刀。 火豹的铁爪在近身搏斗的时候确实威力非凡,令人胆寒。那锋利的爪尖,在短兵相接的瞬间,能够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可是在如今这种急于突围的关键时刻,尤其是在对付刘宏那神出鬼没、变化多端、威力强大的凝雪时,就显得力不从心,难以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就在这极为短暂仅仅只是耽搁了一瞬的时光里,一个没有头发、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寒霜、毫无一丝血色的猥琐老头,突然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天狼和火豹的身边。这老头脸上的皱纹层层堆积,如同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记录着无尽的沧桑。他的长相极为猥琐,贼眉鼠眼,让人看了心生厌恶。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身上的衣袍破破烂烂,随风飘动,显得狼狈不堪。 看到这老头的出现,刘宏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唰的一下就将凝雪迅速召唤了回来。凝雪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回到了刘宏的身边,被他翻手收了起来。天狼和火豹在这一瞬间,由于满心只想着趁机对刘宏发动攻击,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身旁悄然出现的这个猥琐老头。 来人正是浊流散人,刘宏和孔莹莹在看到浊流散人的瞬间,表现的各有区别,刘宏仿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危险与纷争,眼中只剩下对浊流散人的敬畏与尊崇。浊流散人看到刘宏这个恭恭敬敬的样子,也很是满意。孔莹莹此刻哪还有心思去理睬那气势汹汹攻击而来的天狼和火豹,孔莹莹“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起身朝浊流散人扑去,刘宏则是极其恭敬地面向浊流散人,深深地弯下腰去,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飞身而起、正准备以雷霆之势发动攻击的天狼和火豹,看到刘宏和孔莹莹这突如其来、令人费解的奇怪举动,心中瞬间被极度的疑惑所填满。他们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明明刚刚还在激烈交锋,生死相搏,怎么会在这一瞬间,刘宏和孔莹莹就仿佛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突然间收起了所有的攻击手段,不仅如此,面前那男子竟然还朝着他们身后那空无一物的方向躬身行礼。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让他们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摸不着头脑。然而,他们还来不及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深入思考其中的缘由,便突然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且神秘的力量,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们的身形牢牢地束缚在空中,使他们丝毫都动弹不得。天狼和火豹惊恐地发现,一场无法抗拒的噩梦正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二人从脚部开始,一点一点地如同风化的岩石,化作了极其细微的碎末。那些碎末在轻柔的微风的吹拂下,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了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的脚率先遭受了这恐怖力量的侵蚀,化作了缥缈虚无的飞灰,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是小腿,那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宛如无情的恶魔,缓慢却又坚定不移地向上蔓延,仿佛在慢条斯理地享受着他们的恐惧与绝望。随后,这股力量逐渐攀上了大腿,继续肆虐着他们的身体。紧接着,天狼和火豹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无以复加的惊恐。他们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狰狞可怖的模样。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嘶喊,想要发出痛苦的呼叫,想要向这未知的、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求饶,祈求能得到一丝怜悯和宽恕。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如同木偶一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从下到上,一点一点地、不可逆转地化作飞灰,最终消散在这片苍茫的天地之中,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对于天狼和火豹来说,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噩梦,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置身于无尽的炼狱酷刑之中,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痛苦和绝望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们,让他们的灵魂都在颤抖和战栗。而在刘宏和孔莹莹的眼中,却只是感觉到在一瞬之间,天狼和火豹就如同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的沙尘,瞬间全都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听到两声轻微的物体掉落的声音,原来是天狼和火豹的储物袋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此时,深受重伤的浊流散人拖着虚弱的身躯,搂着梨花带雨的孔莹莹,缓缓地来到了刘宏的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变得干裂,气息紊乱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绝。但他依旧强撑着,努力维持着自己作为元婴期强者的威严和镇定。然而,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挥动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灵力瞬间涌出,将刘宏和孔莹莹轻轻地带在自己的身边。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的伤痛,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璀璨耀眼、如同流星般的遁光,直接冲天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在他们离去的瞬间,地上的两个储物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刘宏反应迅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瞬间施展灵力,将两个储物袋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浊流散人只是用余光淡淡地瞟了一眼刘宏,对于刘宏的这番举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很明显,对于元婴期的浊流散人来说,两个筑基期后期小辈所拥有的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实在是难以引起他的关注和兴趣,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孔莹莹更是对此毫不在意,此刻的她,不断的对浊流散人嘘寒问暖,期间还不停的哭诉着。浊流散人真是好脾气,尽管身受重伤却依旧不断好言安慰着孔莹莹,直到刘宏听的心中烦闷无比时,孔莹莹才停止了自己的“嘤嘤嘤”。紧接着孔莹莹又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那张曾经美丽动人、如今却布满伤痕的脸庞上。 在经历了多种珍贵灵药的紧急治疗后,孔莹莹脸上的伤痕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但孔莹莹的内心依旧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她始终悬着一颗心,生怕这些伤痕最终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影响自己的美貌。虽然她心里也清楚,落下疤痕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孔莹莹依然无法停止自己的担心和恐惧。所以现在的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面精致的镜子,不停地照着自己的脸庞,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试图从每一丝细微的好转中寻找一丝希望,让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能够稍微得到一丝慰藉和安宁。 被浊流散人裹挟着以惊人速度疾速飞行的刘宏,在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暗暗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刘宏的脑海中思绪翻涌,满心所想的,皆是这浊流散人为何竟然没能死在金蛟上人的手中,在他看来,这金蛟上人实在是太过无能了!然而,刘宏在这件事上着实是错怪了金蛟上人。 原本,当浊流散人在看到金蛟上人带来的两名妖修攻击刘宏和孔莹莹之时,浊流散人的心顿时犹如被重石击中,瞬间明晰了许多关键之处。他深知,这两人定然是金蛟上人精心挑选,准备带去秘境的得力干将,其实力在同阶当中必然是出类拔萃、数一数二的强大修士。想到这里,浊流散人的内心不禁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第315章 孔莹莹究竟是何水平,浊流散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她虽有些许手段,但在这般激烈残酷的战斗中,实在难以发挥太大作用。而刘宏尽管实力高强,可浊流散人并不认为刘宏能够以一敌二,在成功抵挡住二人那狂风骤雨般凌厉攻击的情况下,还能够周全妥善地保护得住孔莹莹。一旦孔莹莹稍有闪失不幸身亡,刘宏也会瞬间因为禁制的作用而毙命,所以在此时此刻,浊流散人的内心几乎被绝望的阴霾完全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因为在他看来,没有刘宏去替他摘取寿元果,即使他的手中握有那颗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上好妖丹,也是毫无意义。 然而,倘若为了保住刘宏和孔莹莹的性命,去向金蛟上人低声下气地求情,请求他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命,那么他就不得不将手中这颗来之不易、价值连城的妖丹拱手交出去。可是,若没有手中的这颗妖丹,即便他日后有幸成功获得寿元果,得以延长了寿命,也没有办法再用这妖丹来炼制能够让自己脱胎换骨、返老还童的丹药,从而让自己摆脱如今这垂垂老矣、腐朽衰败的衰老身形,恢复到曾经壮年时期那健壮有力的身躯。 就这样,已然一根筋两头堵的浊流散人,在和金蛟上人展开生死相搏的激烈对战时,完全抛弃了所有的顾虑和恐惧,变得如同疯狂的困兽一般不要命了。浊流散人自认为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毫无半点希望可言,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不停使用那些堪称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拼命手段,心中所想的便是,就算自己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要拉着金蛟上人一同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共赴黄泉。 金蛟上人只不过是觊觎着从浊流散人的手中夺得那颗珍贵的妖丹,从而增强自己的实力和修为,可并非是想和浊流散人以命相搏,拼个你死我活。金蛟上人才刚刚在这世间度过了五百多个春秋,对于修行者漫长的生命历程而言,他还正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还有着大把的美好时光、大好的锦绣前程在前方等待着他去尽情享受。金蛟上人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损耗自己宝贵的寿命,去和浊流散人来一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极限生死互换。 这样一来,局面就变得颇为诡异。明明金蛟上人正值气血旺盛、精力充沛的巅峰时期,实力和底蕴都应该更加强大,可却被浊流散人那不顾一切、悍不畏死的疯狂气势所压制。浊流散人仿佛将自己的生命当作燃烧的柴薪,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决绝必死的决心,他全然不顾自身所承受的巨大伤害,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上,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绝望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而金蛟上人则显得相对谨慎和保守,他试图以巧妙绝伦的招式和灵活多变的身法避开浊流散人那不要命的致命攻击,同时寻找稍纵即逝的机会给予巧妙的反击。但在浊流散人那几乎失去理智、如同疯魔一般的拼命打法面前,金蛟上人的这些策略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始终无法有效地扭转局面,只能被浊流散人那汹涌澎湃的攻击压着打,一步步陷入了极为被动的艰难困境。 虽说金蛟上人在浊流散人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凌厉逼迫之下,也不得不咬着牙施展出一些看似拼命的招数来抵御浊流散人的疯狂攻击。然而,金蛟上人自始至终都未能拥有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视死如归、抱着必死决心的决然勇气。这样一来,浊流散人凭借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敏锐至极的洞察力,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稍纵即逝、极其细微的绝佳机会。 他巧妙地运用自身那深厚磅礴、雄浑无比的灵力,如同一位高明的指挥家,精妙地引动了周围部分的天地灵气。这些被引动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朝着浊流散人所期望的方向汇聚而来,形成了一股强大而汹涌的力量。与此同时,浊流散人更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神通尽数施展出来,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强大实力和高深莫测的法术造诣。甚至,他毅然决然地让那通过蓝色小旗子由自身灵力凝结而成、栩栩如生的玄蛇,以一种决然的姿态自爆。 在这多重强大而又复杂的攻击相互叠加、相互融合之下,引发了一场极其剧烈、堪称毁天灭地的惊天爆炸。那爆炸所产生的能量波动,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发生了扭曲,光芒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而浊流散人也趁着这场惊心动魄、威力惊人到令人胆寒的大爆炸所制造出的极度混乱和强大掩护,如同鬼魅一般,成功地摆脱了金蛟上人的严密监控和纠缠,迅速地脱离了和金蛟上人斗法的战场。 就在前一瞬,浊流散人在和金蛟上人进行着惊心动魄、生死悬于一线的拼死相搏时,也是在战况最为紧张激烈、生死攸关的瞬间,浊流散人猛然间发现,刘宏竟然展现出了卓越的战斗技巧。他以一敌二,不仅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带着实力相对较为薄弱的孔莹莹,竟然能够在与两名实力强劲、手段狠辣的妖修的激烈交锋中,巧妙地相互周旋,丝毫不落下风。 浊流散人心中瞬间犹如点亮了一盏明灯,立刻有了清晰明确、深思熟虑的计划和决断。他自然是不愿意再继续和这金蛟上人这般毫无意义地无休止地拼命折腾下去,因为这样做不仅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还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浊流散人果断地施展出一招精妙绝伦、令人难以察觉的金蝉脱壳之计。利用大爆炸,浊流散人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来到了刘宏和孔莹莹的身边。 金蛟上人也因为浊流散人那如暴风骤雨般猛烈、毫无间断的攻击,再加上最后的这一次威力堪称恐怖、足以撼天动地的巨大爆炸,而遭受了极为严重、难以承受的伤势。他体内的经脉如同遭受了无数重锤的猛烈击打,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冲击和损伤,气血在体内疯狂翻腾,难以平息,元婴更是遭受了极大的损耗和伤害。估计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寻找到一个安静且充满灵气的地方,闭关静心调养许久,才能让这伤势逐渐恢复。 所以,金蛟上人在全力抵抗这场足以令天地变色的恐怖大爆炸的时候,由于伤势的影响和爆炸的强大威力,也是耽误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和功夫。等到爆炸的狂暴余波终于完全消散,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恢复平静,原本混乱不堪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金蛟上人才无比惊愕地发现,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已然没有了浊流散人的丝毫踪迹和身影,仿佛浊流散人从未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自己之前信心满满地派出去的那两名筑基期后期的得力门下弟子,也同样已然消失得不见踪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线索。 此时的金蛟上人又如何能不清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瞬间就猜到了大概的情况。他心知肚明,估计自己的那两名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手下,也已经被浊流散人给干净利落地干掉了。而且此时此刻,自己不仅损失了两名重要的手下,还身负重伤,身体状况糟糕到了极点。虽说浊流散人此时也已经被金蛟上人那凶狠凌厉、势不可挡的攻击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但是,金蛟上人从始至终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浊流散人的性命,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是浊流散人手中那颗珍贵无比、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妖丹。而这回,不仅妖丹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自己还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门下弟子也不幸命丧黄泉。 金蛟上人只觉得心中郁闷到了无法言喻的程度,仿佛有一块千钧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痛苦不堪。这回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到了极点,得不偿失,让他懊悔不已。金蛟上人望着那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四周,愤怒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抑制。他仰天发出一声充满不甘的咆哮,声音凄厉而又阴森,响彻云霄。 无能狂怒的金蛟上人在这片空旷寂寥的天地之间,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疯狂地咆哮了许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不甘和懊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通过这一声声怒吼宣泄出来。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惊得远处未被战火波及之地的飞鸟走兽四散奔逃,树叶沙沙作响,整个空间都被他的怒火所笼罩。然而,无论他的怒火如何燃烧,现实都无法改变。最终,金蛟上人还是渐渐停歇了下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虽然依旧燃烧着怒火,但也多了一丝理智和无奈。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最紧迫的任务并非继续发泄情绪,而是赶快找一个安全且适宜的地方疗伤恢复。毕竟,他门下弟子众多,还需要返回自己的老巢重新布局,再挑选两个得力的弟子,替他进入云台境秘境之中去寻觅天材地宝。 而在另一边,此时的浊流散人则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以一种犹如流星坠落般的迅猛速度,降落到了一处荒无人烟、寂静萧瑟的树林之中。这片树林仿佛被世界遗忘,四周弥漫着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氛围,古老的树木参天而立,枝叶交织成一片浓密的黄绿色天幕。此地距离刚才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那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对战战场,已经有着极其遥远的距离,仿佛那激烈的战斗只是一场遥远而虚幻的噩梦,与这片宁静祥和的树林毫无关联。 此时的浊流散人,其气息起伏不定,忽强忽弱,显得极其不稳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猥琐却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虚弱。显然,他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中也遭受了极为严重的创伤,体内的灵力紊乱不堪,经脉受损,同样急需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恢复。然而,他们又不能停留在原地,以免遭遇其他未知的危险和麻烦。所以浊流散人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指刘宏,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道幽蓝的光芒瞬间从他的指尖射出,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以令人难以反应的速度直接射入了刘宏的脑海之中。 刘宏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举动吓得大惊失色,他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浊流散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对他出手,难道是自己在不经意间暴露些什么?或者是浊流散人想要折磨他,在他身上发泄内心的愤怒?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然而,仅仅在一瞬间,刘宏便迅速从最初的惊恐中恢复了镇定。他低眉垂目,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深深地隐藏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平静而顺从,表现得极其乖巧听话。 就在这时,一幅神秘而复杂、细节丰富的地图在刘宏的脑海中缓缓展开,如同画卷一般徐徐呈现。其中有一条清晰醒目的线路被特别标记在了地图之上,色彩鲜明,让刘宏可以一目了然地明确看到。 第316章 浊流散人对刘宏表情的细微变化完全视而不见,在他的眼中,刘宏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若不是当下情况特殊,需要借助刘宏的力量替他去完成一些重要的事情,浊流散人或许根本不屑于对刘宏多看一眼,更别提与他交流和指示了。浊流散人用一种冰冷、强硬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现在你驾驶你的飞行灵器,按照我传给你的这幅地图上的行进线路开始前进。老夫需要在你的飞行灵器中修养调整,恢复一下损耗的灵力。期间你不得有任何打扰老夫的举动,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把你的飞行灵器取出来吧!”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刘宏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恨极了浊流散人,但表面上他却依旧表现得非常恭敬和乖巧。他深知此刻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都无异于以卵击石,除了会招来折磨以外不会得到任何刘宏想要的结果,所以刘宏只能暂时忍耐。刘宏对浊流散人深深地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态度谦卑到了极点。他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声音中充满了顺从和敬畏。紧接着,他便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风行舟。 刘宏双手迅速掐动法诀,动作熟练流畅,只见那风行舟迎风而变,不断地伸长变大。原本小巧玲珑的飞行灵器在灵力的注入下,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舟身逐渐延展,宽度增加,高度上升。不多时,便长大到了足以轻松容纳三个人的宽敞大小。 刘宏再次躬身,极其谦卑地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老祖和孔姑娘请进。”他的语气诚恳而卑微。浊流散人和孔莹莹没有丝毫客气,迈步走进了风行舟中。随后,刘宏也进入到风行舟中,稳稳地坐在阵法中枢旁边,双手打出一个个手印激活风行舟,随后刘宏驾驶风行舟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阵呼啸声,朝着浊流散人指示的方向疾驰飞去。其实,也并不难想到,浊流散人之所以会知道他刘宏拥有飞行灵器,必然是孔莹莹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浊流散人。想到这里,刘宏心中对孔莹莹的恨犹如熊熊烈火,燃烧到了极致,自己沦落至此,全拜这毒妇所赐。 ———分割线——— 淮阴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安然静卧在淮河以南的广袤大地之上,它作为海西郡的首府,承载着这片土地的繁荣与希望。淮河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巨龙,浩浩荡荡地一路向前,汹涌澎湃地朝着那遥远的大海奔涌而去。在淮河两岸,铺展着如诗如画般的绝美风景,那景色仿佛是大自然这位神奇的画师倾尽心血所创作的杰作。四季的交替如同一场场华丽的盛宴,各自在淮河两岸展现出独特而迷人的风姿。 此时正值农闲的时节,随着秋日的深入,天气一天天变冷,寒意如丝丝缕缕的轻纱,逐渐侵袭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田间地头,还未被翻进土里的金黄麦茬在寒风中挺立,仿佛在诉说着今年的丰收;村口巷尾,温暖的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每天都有不少的老百姓聚拢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他们或是围坐在一起,家长里短地闲聊着,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或是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打着牌,牌桌上的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息。 大原帝国为了确保国内的人口数量稳定增长,维持国家的繁荣昌盛,总是未雨绸缪。在灾年即将到来之际,总会派遣实力强大、根底莫测的大修士出面。这些大修士凭借着他们超凡脱俗的神通,提前消弭可能出现的灾情,为百姓们遮风挡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祥和。也正因如此,大原帝国的普通老百姓们,仿佛被上天眷顾一般,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毁天灭地的大天灾,基本上每年大地都慷慨地赐予百姓丰硕的粮食收成。 这些丰收的粮食,不仅能够满足全家老小吃饱穿暖,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且在满足基本需求之后,竟然还能有大量的剩余。这些多余出来的粮食,成为了老百姓们生活富足的见证。有的被心灵手巧的人们酿成了香醇可口、回味悠长的美酒;有的则被用于饲养各类肥壮的牲畜和家禽,为日常生活增添了更多的富足和欢乐。如此一来,每年冬天,老百姓的日子都过得温馨而惬意,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此时,正值秋冬交替之际,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凉,大自然仿佛在悄悄地为大地换上冬装。然而,每家每户的老百姓手中都掌握着不少的闲钱,钱袋鼓鼓,心中安稳;同时也储备了充足的粮食,那堆积如山的粮食,是他们安心过冬的保障。所以,老百姓们每天都能够随心所欲地去做一些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无需再为养家糊口而奔波忙碌。 可是这一日,在淮安城旁一个宁静的村子当中,阳光温暖地洒在大地上,却未能驱散即将到来的冬日寒意。众多的村民正在村口热热闹闹地聚成一堆,这里仿佛是一个欢乐的海洋。有的村民围坐在一起,亲切地聊天说笑,声音此起彼伏,脸上洋溢着朴实而真挚的笑容;有的则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全神贯注地打着牌,牌桌上的气氛紧张而又欢快,每一张牌的打出都伴随着或惊喜或遗憾的呼声。 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夺目、犹如闪电般的光芒,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祥和。这道光芒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极快速度,如流星赶月一般,从天空的西边瞬间飞掠到了天空的东边,随后便消失在遥远的天际,不知降落在了何方神秘之处。众多正在闲聊和打牌的老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景所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眼中充满了惊奇和疑惑。人们不禁纷纷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天上又过去一道流星。”一个年轻力壮、充满朝气的村民瞪大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满脸惊奇地扯着嗓子嚷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最近这段时间的流星也忒多了点儿,不管白天晚上,总是能够看到天空中划过流星。”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嗐!你们懂什么?那哪是流星,那明明是化作了虹光的仙人……”此时,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摇头晃脑,手舞足蹈,一副自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 “什么仙人?哪里有仙人?你见过?”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满脸怀疑地盯着他,声如洪钟,大声地质问道,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和质疑。 “我大表哥的三姨夫的小舅子的情人的表弟的三舅母的邻居家就有个小孩儿在帝国官方的学校里面做仙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五短身材的贼眉鼠眼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口沫横飞,东拉西扯,旁征博引,试图用各种牵强附会的关系来证明自己的博学多识。然而,他这副故弄玄虚、滑稽可笑的模样,反而引来了周围人们一阵肆无忌惮、此起彼伏的哄笑。 就在这群村民们嘻嘻哈哈地大肆吹牛,相互谈笑打趣之间,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道神秘虹光已经悄然降落在了淮安城旁的一处偏僻幽静的野树林边。一个形状独特的三角形飞行器稳稳地停在了地上,仔细看去,这正是刘宏的风行舟。浊流散人、孔莹莹、刘宏三个人依次从风行舟上走了下来,刘宏目光沉静,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那风行舟瞬间响应,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急剧缩小,化作一道细微而璀璨的流光,飞速地没入了刘宏腰间的空间玉佩之中,消失不见。 此时的浊流散人,面容依旧苍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没有丝毫血色,给人一种虚弱而憔悴的感觉。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气息相较之前的紊乱与虚弱,已然逐渐趋于稳定,不再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浊流散人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向刘宏,目光中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突然,他手腕微微一抖,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巧妙的力道控制。只见一个小巧精致、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瓷瓶从他手中飞出,朝着刘宏的方向抛去。同时,他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段时间看你如此尽心尽力、用心周到地服侍老夫,这瓶珍贵无比的丹药就当作是对你的奖赏赐予给你了。等进入了云台境之中,你便可借助此丹药蕴含的强大灵力尝试突破当前的境界。不过,你究竟能不能成功突破到金丹期,挣脱当前的修行境界,那就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刘宏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是明亮,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他赶忙伸出双手,那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又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稳定。他稳稳地接住了浊流散人抛来的小瓷瓶,仿佛接住了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被风吹弯的稻穗,深深地躬身向浊流散人行礼。腰弯得极低,几乎与地面平行,态度极其恭敬谦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如江水决堤一般,自然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之词犹如连珠炮般不断吐出。 然而,就在刘宏那低垂的头颅之下,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双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毒之色。那怨毒犹如黑暗中的毒蛇,一闪即逝,却又充满了危险和致命的气息。这一瞬间的变化,浊流散人自然是无法看到的。刘宏心里比谁都清楚,马上就要进入那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云台境了,而一旦进入其中,自己也即将迎来摆脱这浊流散人残酷掌控的绝佳机会。届时,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先将孔莹莹干掉,以泄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熊熊怒火和无尽恨意。然后,再按照自己精心构思、反复推演的缜密计划,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实施后续的复仇行动! 刘宏此刻的脑海中,犹如一幅清晰的画卷,已经构思出了一个看似比较可行的周密方案。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不断完善。他在心中默默盘算,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不出任何差错,自己或许真的能够凭借手段,一举干掉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这两个***,从而为曹豆豆的悲惨被杀报仇雪恨,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想到这里,刘宏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决心和坚定的信念,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和坚忍。 浊流散人似乎对刘宏的感激之词毫无兴趣,只是神色冷淡地说了一句简洁而又不容置疑的话语:“跟我走。”然后便转过身去,步伐坚定而沉稳地在前面带路。他的身影挺拔而孤独,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孔莹莹和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和违抗,连忙紧跟其后。刘宏迅速一翻手,将那小瓷瓶收入怀中,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一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神情,脚下加快步伐,紧紧跟随着浊流散人的脚步,朝着那幽深的树林深处走去。 刘宏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空间玉佩,动作轻柔而珍视,仿佛在抚摸一件无价之宝。心中想着玉佩中存放着的刚刚制作好从暗影禁域中传送而来的炸弹。那炸弹虽然冰冷而无情,却在这一刻给了刘宏无比的安心和依靠。一想到这里,刘宏的心中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虽然这新炼制成的炸弹原本并不在刘宏最初的计划之中,但是有它静静地躺在玉佩之中,也能让刘宏在即将到来的云台境的艰难探索中多了许多的保障和底气,让他在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挑战时,多了一份从容和自信。 第317章 没过多久,刘宏便跟随浊流散人的脚步,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繁华喧嚣的坊市之中。这个坊市与淮安城的坊市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却又有着诸多明显而又关键的不同。这里是淮阴城的坊市,规模宏大得超乎想象,建筑雄伟壮观,街道宽敞整洁,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毕竟,淮阴城乃是海西郡的首府,其地位尊崇,资源丰富,商业繁荣。这里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各种珍稀的宝物、法术秘籍、强大的法宝灵器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敏锐探测下,刘宏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看似平静祥和的淮阴坊市之中,竟然隐藏着数量众多的元婴期修士。其中,赫然有着十数位处于元婴期初期的修士。他们的气息虽然在元婴期修士中相对较弱,但依旧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波动。还有着不到十位处于元婴期中期的修士。他们的气息相较于初期修士更加沉稳和深厚,如同古老的巨树,根基稳固,枝干粗壮,蕴含着历经岁月沉淀的强大力量。更令人瞩目的是,竟存在四位元婴后期的修士。他们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海潮,磅礴而强大,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感。而最令刘宏瞳孔骤然一缩、内心为之震颤的是,竟然在这看似平常的淮阴坊市之中,还隐匿着四位已然达到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超级强者。这四位强者的气息,如同无尽的深渊,深邃而神秘,让人无法窥探其真正的底线。他们的存在,就像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仅仅是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散发,都足以让周围的一切为之敬畏和颤抖。 淮阴坊市除了其规模极其宏大之外,其余的诸多方面和淮安坊市相较而言,区别并不是特别显着。依旧是一边排列着鳞次栉比的商铺集市,另一边则是一座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山峰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山谷之中,清幽宁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山峰之上和山谷之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众多修士的洞府。这三十余位元婴期修士,如同星辰散布在浩瀚的天空般分别分布在整个淮阴坊市的不同区域,各自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每一位元婴期修士那独特而强大的气息,都隐隐约约地飘荡在整个淮阴坊市的每一个角落。无论身处淮阴坊市的哪一个偏僻角落或是繁华地段,刘宏都能够凭借胸前的探测器清晰地感应到这些元婴期修士的存在。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他都完全不需要将探测器开启到最大功率,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这些强者的气息波动。很显然,这热闹非凡的淮阴坊市,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淮阴城核心所在之处。那位于淮河南边的那座看似繁华的城市,也仅仅只是供给凡人们居住生活的平凡之地,而修士们真正的聚集地,则是这深藏于密林之中、不为常人所知的淮阴坊市。 浊流散人此时的气息已然平稳下来,他的脸色虽然依旧带着几分苍白,但眼神中的光芒已经重新变得锐利。在进入坊市之前,他毫不犹豫地服下了一枚丹药。丹药的效力迅速在他体内扩散开来,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变得极为凝实而强大,以至于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到浊流散人现在身负重伤的真实状况。他整个人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浊流散人在踏入坊市的那一刻,身上的气息并未刻意收敛,他昂首挺胸,步伐坚定,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到来。只是那些低阶修士由于修为浅薄,根本无法感知到他那强大而深沉的气息波动罢了。然而,对于那些同样处于元婴期的修士而言,却能够清晰地感知得到,所以当浊流散人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一进入淮阴坊市的瞬间,各种各样的元婴期修士的强大气息便如同潮水一般笼罩而来。那气息中,有好奇,有试探,更多的则是警惕。 修为低下的孔莹莹,此时完全被眼前淮阴坊市的繁华景象所吸引,只顾着瞪着那双充满好奇的双眼,兴奋地四下张望着这热闹非凡的坊市。她看着那些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各种店铺,闻着那阵阵迷人的药香,眼中满是渴望和羡慕。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他元婴期修士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压迫,完全沉浸在了这新奇的世界中。 刘宏城府极深,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起伏。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周围的一切,但实际上在暗暗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深知在这样的强者云集之地,任何的失态都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刘宏现在任何的不妥丢的都是浊流散人的颜面。不过刘宏自身的修为极其低下,在众多强者面前宛如蝼蚁般微不足道,自然也不会引起别人过多的关注。 浊流散人则以其老练而沉稳的方式,用自己元婴期的强大气息与其他元婴期修士的气息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瞬间,气息交流虽然短暂,但却充满了深意。这种微妙的接触,在他们这个等级的修士圈子中,便算是打过了招呼,传递了彼此的存在和尊重。之后,浊流散人也将自己的气息如水波般弥漫在了整个淮阴坊市之中,仿佛在向其他修士展示着自己的实力和地位。显然,浊流散人对于他们这个等级的修士圈子之中的一些不成文的潜规则心知肚明,并且能够熟练应对。 浊流散人神色冷淡,带着刘宏和孔莹莹,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来到了坊市和修士洞府集群交界处的一家客栈之中。此时的浊流散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为之,只是将自己那深不可测、强大无比的元婴期气息微微展露了些许。这若有若无、似隐似现的气息,却如同暗夜中的明灯,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空间,足以让靠近他身边的人清晰无误地知晓,他乃是一名实力高深莫测的元婴期大修士。客栈中的小二,原本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目光游离。然而,在浊流散人刚来到门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瞬间聚焦,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小二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慵懒转变为极度的敬畏与谄媚。他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急匆匆地朝着浊流散人奔去。 小二来到浊流散人面前,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几乎要与地面平行。他的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快速而频繁地点着,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几乎有些夸张。他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说着恭维的话语,声音中充满了谦卑与讨好,引领着浊流散人进入到客栈之中。与此同时,一直在柜台后面忙碌着算账的掌柜,也敏锐地感知到了浊流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而独特的元婴期气息。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手中的算盘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掌柜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立刻小跑着从柜台后面奔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犹如见到了地位尊崇、权倾天下的王者,满是谄媚与恭维之色。他对着浊流散人不停地弯腰点头,那谦卑的姿态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折叠起来,以显示出对浊流散人的极度尊敬和殷勤招待。掌柜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生怕自己的表现稍有不慎,就会得罪这位强大的客人。 浊流散人则一脸的冷淡,表情如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寒冷而让人难以接近。他对小二和掌柜的殷勤讨好似乎毫无所动,仿佛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用那不带丝毫感情、冰冷如霜的声音,简单直接地开口问掌柜要了一处清雅的院落。他的话语简洁明了,仿佛只是在下达一个寻常而又必须被立刻执行的命令,不容有丝毫的质疑和违抗。 掌柜闻言哪敢有半分迟疑,脸上带着谄媚之色微微侧身,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引领着浊流散人、刘宏以及孔莹莹向后院走去。 这家客栈的店面极为宏大,气势磅礴,宛如一座巍峨的宫殿。往上望去,还有五层高楼拔地而起,每一层之中,都有着数量众多、布置精巧的独立房间,房间内的陈设典雅而舒适,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可供客人住宿休息。除此之外,客栈的背后,还有着十数处错落有致、风格各异的院落。这些院落,每一处都是独立的小院,四周环绕着葱郁的绿植和娇艳的花朵,清幽的小径蜿蜒其中,环境清幽宁静,宛如世外桃源。对于那些囊中羞涩、修为低微的低阶修士来说,他们往往只能望而兴叹,选择住在客栈楼上相对简陋、收费较为便宜的房间之中。这些房间虽然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但空间狭小,设施简单,无法与那些独立的院落相媲美。而客栈背后的那些院落,每一处院落的收费都极其昂贵,令人咋舌。不过,这样的昂贵,也只是对于那些资源匮乏、囊中羞涩的低阶修士而言。对于像浊流散人这样财大气粗、实力高强的元婴期修士来说,这些院落的租金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刘宏在进入淮阴坊市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地对淮阴坊市中的元婴期修士们进行着全面而细致的探查。他发现,在这些元婴期修士的居住之地,或多或少都有着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围绕在旁,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和浊流散人一样处于元婴期前期的修士,身边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数量通常较为稀少,一般都是个位数。而那些元婴中期的修士身边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数量就明显增多了一些。从十余人到上百人不等。至于元婴后期的修士身边的筑基期后期修士数量也就更多了,两三百、三五百的数量都是极为普遍。而那四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身边的筑基期后期修士数量更是惊人,都超过了一千之数。那场面,可谓是壮观之极,让人叹为观止。刘宏心中清楚得很,这些元婴期修士身边的筑基期修士,基本都是要替他们进入云台境秘境之中寻觅天材地宝和机缘的。 刘宏被浊流散人漫不经心随意无比地安排进了院中的一处略显简陋偏僻的偏房。那偏房的位置稍显冷落,与主屋相比,无论是采光还是布局,都显得相形见绌。然而,刘宏对此却仿若未觉,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或在意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待遇。刘宏恭敬的站在院中,等浊流散人和孔莹莹进入主屋之后,刘宏便如同往常一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自己被分配的那个房间之中。房间内布置简单,仅有一张床铺和一个用于打坐的蒲团。他安静地盘膝坐在那略显陈旧的蒲团上,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瞬间进入一种宁静而专注的状态,开始调整自己的气息,进入一种浅层的调息修炼之中。 此时的刘宏,经过这段时间暗中探查,凭借着他的探测器,已然对整个淮阴城的情况有了近乎全面而详尽的了解。如今,刘宏的心中已然有了清晰而明确的盘算。他深知在当前的局势下,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和麻烦。所以,此刻他就只打算默默地、静静地等待,不准备去这淮阴城中随意闲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在不经意间暴露些什么。 就这样,时间如同无声的流水,悄然流逝。一眨眼,又过去了月余的时光。此时正值初冬时节,天地之间弥漫着一股愈发寒冷的肃杀气息。冷风呼啸着掠过大街小巷,吹得树枝瑟瑟发抖,落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但这寒冷的天气,对于淮阴城中那些拥有强大修为的修士们来说,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第318章 某日,刘宏正在房间中安静地调息修炼。他的心神只分出很小的一部分沉浸在体内灵力的运转之中,此时刘宏周身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息波动,突然他的脑海中毫无预兆地响起了浊流散人那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传音:“准备一下,马上出发。”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回荡,瞬间打破了他平静的神识。 刘宏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犹豫,立刻睁开了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警觉,仿佛一只即将出击的猎豹。随即,他从蒲团上迅速站起身来,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刘宏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先是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仔细地系好腰带,确保没有丝毫的凌乱和不妥。接着,他步伐稳健地走出了他所在的偏房,来到了小院之中。刘宏静静地站立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苍松。他面容平静严肃中流露出的是恭敬,刘宏双目凝视着前方地面,默默地等待着浊流散人的出现。此时的他,内心虽然思绪万千,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隐藏在心底。 刘宏此时用胸前的探测器,以一种极其迅速的方式将整个淮阴城的坊市和修士居住区进行了全面的扫描。刘宏惊讶地发现,不仅仅是浊流散人这边在为即将到来的行程做着紧锣密鼓的准备,而是全城中所有的元婴期修士以及他们所带来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们,都在热火朝天地筹备着出发事宜。整个淮阴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所笼罩,人人都显得十分忙碌。同时刘宏还极其敏锐地发现了也来到了此处的金蛟上人,金蛟上人依旧气势非凡,他那高大的身影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和压迫感,可惜,金蛟上人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刘宏,探测器能探测出金蛟上人的外强中干,毕竟浊流散人九百七十余年也不是白活的。 金蛟上人的身边带着两名筑基期后期的妖修,这两名妖修身形矫健,目光锐利,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刘宏的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心中瞬间涌起了许多的想法。刘宏深知,当日天狼和火豹被浊流散人随手斩杀后,金蛟上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尽办法再寻找合适的人手送入云台境秘境之中,金蛟上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浪费掉手中名额的。这两名筑基期后期的妖修身上所散发的实力气息,虽然强大,但相较于曾经的天狼和火豹,还是要略微弱了一些。想当初,天狼和火豹若是活着,在现在淮阴城所有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之中,其实力足以排进前二百,堪称厉害非凡,令人敬畏。可惜的是,这两名妖修在刘宏精心的算计之下,最终命丧于浊流散人的手中。金蛟上人无奈之下,也只能再寻来两名实力强大的筑基期后期的门人。虽然他们的实力不如天狼和火豹那般出类拔萃,但比起孔莹莹之流,还是要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就在刘宏心念电转间,浊流散人便带着孔莹莹从房间中缓缓走了出来。浊流散人神色肃穆,目光坚定如铁,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他朝着刘宏招呼了一声,声音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带着刘宏和孔莹莹朝着客栈外大步走去。此时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中,可以极其清晰且明显地探知到整个淮阴城中的所有元婴期修士,正带领着各自麾下众多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们,赶赴隐藏在群山背后的一座看似其貌不扬、实则暗藏玄机的小山之上。这座小山在周围巍峨耸立的群山环绕之中,显得有些矮小和不起眼,但此刻却因为山顶上的神秘存在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这小山之巅,有一处规模宏大、构造精妙且散发着神秘而炫目光芒的传送阵。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又似破晓时分的曙光,分外引人注目。这应当是大原帝国构建的用于连接各大城市的重要传送枢纽,其在帝国的交通和交流体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其作用和意义之重大无需多言,大原帝国构筑的传送阵宛如一条条看不见的纽带,将帝国的各个重要城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让刘宏不禁回想起以前在青云宗时的情景,那时的青云宗中也有着类似的传送阵,连接着青云宗下属的各大城市。那些传送阵虽然在规模和气势上或许稍逊一筹,但同样承载着关键时期人员和物资的流通使命,为青云宗的发展和管理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淮阴城传送阵旁整齐地站立着数名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淮阴城官方修士,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服饰上绣着象征着大原帝国官方权威的特殊标志,个个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他们的目光专注而坚定,熟练而有条不紊地收取着传送所需的费用,并以精准无误、如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手法操控着阵法,确保每一次传送都能够安全、稳定且高效地进行。刘宏发现每次传送都是十人一组,现在正在进行传送的是一位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手下。只见上千人秩序井然地排好整齐的队伍,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十人一组,动作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传送。那传送的速度快得令人惊叹,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没过多久,这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就陪同最后一批进行传送的手下,一同从容地踏入了传送阵。随着一阵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瞬间闪耀而起,强大的能量波动四溢开来,他们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光芒之中,成功地完成了传送。等到浊流散人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不紧不慢地来到这小山之下时,所有的元婴期中期的修士都已经全部离开了此地,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此刻略显空旷和寂静。而现在正在进行传送的,是那些元婴期初期的修士以及他们所带领的不多的手下。在此处,刘宏那双敏锐的眼睛迅速地捕捉到了金蛟上人的身影。金蛟上人依旧是那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的身边,紧紧跟着他带来的两名英姿勃勃、气势逼人的妖修。浊流散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了金蛟上人,然而,浊流散人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保持着那份惯有的沉着与淡定,仿佛眼前的金蛟上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金蛟上人此刻也发现了浊流散人的到来,他的脸色同样没有任何的波动,如同一张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哪怕一丝细微的涟漪。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为之凝固。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而压抑,充满了紧张和一触即发的气氛。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他们的目光便迅速分开,如同两道交错而过的流星,瞬间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他们就像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讥讽对方,谁也没有向对方投去哪怕一个多余的眼神,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冷漠和陌生。实际上,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他们之间的仇恨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部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和毁灭的力量。倘若没有什么意外的特殊情况发生,两个人之间的仇恨将会如同熊熊燃烧、无法扑灭的烈火,一直绵延下去,永无止境,直至其中一人生命终结,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方才能罢休。 刘宏的眼神看似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显得无比的超脱和淡然。但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犹如深渊般极深的仇恨。那仇恨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时刻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在刘宏心中,他巴不得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二人立刻在此地不顾一切地大打出手,最好是能够拼个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让他们都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宏再一次把已经精心设计好、反复斟酌完善的复仇计划在心中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无比地浮现,如同一张张详细的图谱。他深知,复仇的日子即将到来,那将是他等待已久、梦寐以求的时刻。刘宏不断地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一定要忍住,无论内心的情绪如何激荡,都不能让其有丝毫的外在表露。哪怕内心的仇恨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也要强行压制住,不能让其有丝毫的泄露和爆发。就这样,刘宏一直保持着那份看似淡然、实则压抑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他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跟随浊流散人的脚步,不慌不忙,如同风中的落叶,随着人流慢慢地排队来到了传送阵上。 一阵强烈而耀眼、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瞬间闪烁而起,如同无数颗太阳同时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刘宏只觉得眼前瞬间被一片白茫茫的光芒所笼罩,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紧接着,光芒迅速消散,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而刘宏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淮阴城中,如同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在刘宏的眼睛还处于极度的模糊状态,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笼罩,尚未能清晰地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他只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强大而神秘、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力量猛然牵引,瞬间离开了原本的站立之处。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来得如此迅猛,让刘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仿佛一下子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尽虚空之中。那一瞬间,刘宏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量搅得翻江倒海,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如同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地飞舞。他试图挣扎,试图反抗这股强大的牵引力量,但一切的努力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他只能任由这股力量摆布,身不由己。不过,刘宏的恢复能力确实超乎常人,这得益于他多年来艰苦的修炼和历经无数磨难所磨练出的坚韧意志。仅仅只是片刻的眩晕过后,他便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身心状态,如同在狂风巨浪中顽强挺立的礁石,恢复了清醒和敏锐。 此时,展现在刘宏眼前的,是一幅无比盛大且震撼人心的场景,那场景之壮观,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这是一个规模极其巨大的广场,其广阔的程度几乎超出了刘宏的想象。广场的地面由一种散发着神秘光泽的青石铺就,每一块青石都打磨得光滑平整,拼接得天衣无缝,仿佛是由一位巧夺天工的巨匠精心打造而成。广场之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连绵不断的传送阵,那些传送阵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一眼望去,粗略估计约有百个。这些传送阵基本相同,每一个都散发着独特而强大的灵力波动。其中,有十余座传送阵正闪烁着耀眼而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炽热的太阳,璀璨而强烈,让人无法直视。而其他的传送阵则光芒黯淡,显得寂静而冷清,仿佛是沉睡中的巨兽,暂时失去了生机和活力,很明显目前并未处于使用状态。 第319章 而这十余个闪烁着光芒的传送阵,就像是一个个繁忙的港口,不停地迎来送往着一批又一批的修士。修士们在被传送而来之后,便会被传送阵所蕴含的力量从阵中粗暴地地推送下来,那力量正是刘宏传送结束后感觉到的牵引力量。在这些刚被传送过来的修士离开之后,传送阵便会再次闪烁一阵强烈的光芒,紧接着,又是一批新的修士被瞬间传送而来。那光芒的闪烁和变化,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交替闪烁,形成了一道独特而迷人的风景线。 这巨大的广场上,此刻已然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来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修士。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闹而繁忙的景象。广场的边缘,则有着一队又一队的修士有序地离开。这大广场的情景,就如同小学数学题中常见的那一边放水一边蓄水的水池子一般。虽然不断有修士离开,但是新到来的修士数量众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使得广场上始终保持着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状态。 清醒过来的刘宏,迅速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他看到旁边的孔莹莹此刻还紧闭着双眼,那张被疤痕影响不再如从前秀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迷茫和不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挣脱那眩晕的束缚。浊流散人感知到刘宏已经恢复了过来,便微微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然后声音低沉地招呼了刘宏一声:“跟上。”随后,浊流散人则用自身强大的灵力,如同温柔而坚韧的丝带一般,轻轻地束缚住孔莹莹那柔美的身躯。孔莹莹的身体在这股灵力的包裹下,显得格外柔弱。浊流散人牵引着孔莹莹开始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走去,刘宏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紧紧跟随在其后,他的心跳微微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大广场周围,有着一个极其庞大且复杂的阵法笼罩着。这个阵法不仅拥有强大的防御能力,能够有效地保护整个大广场免受外界的侵扰和攻击,同时也具备着幻阵功效。在大广场中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仿佛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遮蔽,外界的任何场景都完全无法看清。那迷雾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望而却步。即使刘宏试图运用自己的灵力去探测,也只能感受到一片混沌和虚无,仿佛这迷雾能够吞噬一切的探索和感知。 在离开了大广场之后,刘宏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其繁华热闹的城市之中。街道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他们的脚步声、交谈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满生活气息的交响曲。刘宏被这热闹的场景所吸引,一时间有些目不暇接。而刚才自己所处的那个巨大的广场,现在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能看到的只是那一片灰蒙蒙的神秘景象,仿佛那广场从未存在过一般。刘宏怀着好奇和惊讶的心情,将胸前的探测器功率全开,试图对这座城市进行全面的扫描和探索。然而,令他感到无比震惊的是,探测器的扫描范围竟然无法覆盖整座城市! 刘宏发现城市上空无一人飞行,结合探测器传回的信息,略一思索,刘宏便能想明白其中关节。刘宏推测,应是拥有着特殊身份、手握特权或者是得到了明确许可的极少数人物,否则其他任何人,无论其修为高低、实力强弱,都是绝对不被允许在城市的上空自由飞行的。比他们更早一步传送而来的那些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探查之下,能够无比清晰地被观察到,就连这些在修行界中实力超凡脱俗、地位尊崇无比的顶尖强者,此刻也都老老实实地收起了自己的神通,放下了往日的高傲与威严,用那双与常人无异的双腿在地面上不紧不慢地稳步前行。要知道,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在整个修行界中都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他们的实力和地位都足以让无数人仰望和敬畏。然而,即便是他们,在这座城市的规矩面前,也不得不谨小慎微,严格遵守,更何况是其他那些修为更低、实力更弱的普通修士呢? 因为有面前的浊流散人在,刘宏原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此刻也不得不被强行压制在心底。尽管他的内心对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城市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好奇,恨不得立刻挣脱束缚,肆意妄为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奔跑、探索,但他也深知自己绝不能轻举妄动。他只能无奈地强压下内心那股汹涌澎湃的冲动,乖乖地跟在浊流散人的身后,一步一步地沿着街边缓缓前行。同时,刘宏也没有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他充分利用胸前的探测器尽可能更多地收集有价值、有意义的信息。 随着一幅幅生动详细的图景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传入刘宏的脑海中,他那如同面具一般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能保持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面容上,逐渐开始出现了一些难以掩饰的震惊和讶异的神色。尤其是刘宏原本平静如湖水,总是能够隐藏起内心真实想法和情感的眼眸当中,此刻震惊的神色根本无法再被掩藏和控制。就好像那平静的湖水被一颗从天而降的巨大陨石狠狠地投入其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打破了所有的平静和安宁。纵使刘宏一向拥有极深的城府,他自认为已经见识过了世间的种种大场面,内心早已坚如磐石,不为外物所动,在这一刻,面对这座城市所展现出来的种种超乎想象的景象和神秘之处,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被狠狠地触动和震撼到了。 刘宏眼前的街道两侧,密密麻麻地矗立着一排排高耸入云、雄伟壮观的建筑。那些仅仅只有五六层、七八层的高楼,在这片建筑的海洋中,都只能算是相对低矮和渺小的存在。刘宏现在前进的方向上,那些建筑的高度就如同不断攀升的山峰,越来越让人感到惊叹和敬畏。十余层、二十余层的高楼在这里比比皆是,它们相互依偎,形成了一道道天地灵气构筑的峡谷。再往前方继续走去,五六十层、七八十层高的巨型建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些高楼如同巨人一般屹立在大地之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刘宏原本满心期待着在这片建筑的丛林中,能够看到高达百层的超级高楼,然而,当他一路目不转睛地观察下来,却不无遗憾地发现,这里的建筑高度似乎存在着一个无形的上限,最高也就是九十九层,再没有任何一栋建筑能够突破这个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度限制。 随着刘宏的不断深入探索和前进,探测器逐渐探测到,在这些连绵不绝、气势恢宏的建筑尽头之后,出现了一道高度达到百层的巨大城墙。那城墙宛如一条沉睡已久但依然威严无比的巨龙,横亘在城市之中,将城市彻底分隔开来。它那巍峨耸立的身姿,给人一种坚不可摧、无法逾越的强烈感觉。而在这城墙之后,又是一番令人惊叹的景象。一座座比这城墙还要高耸的巨型建筑拔地而起,它们仿佛是在与城墙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展示着修真文明建筑技艺的极限和可能。 等到刘宏跟随着浊流散人一路艰难地走到这城墙之下时,刘宏的探测器中已经探测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存在——一个足有千层的超级高楼。那高楼如同神话中的通天塔,直插云霄,让人望而生畏。在这座千层高楼的顶部,向四面八方散布出一层若隐若现、如梦如幻的光罩。这层光罩宛如一个巨大的透明穹顶,将整座城市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仿佛是一层看不见的护盾,守护着这座城市。站在地上的普通人们,如果只是单纯地抬头向天空中望去,是断然无法察觉到这层神秘而强大的光罩的存在的。 这层光罩想来应当是这座极其庞大的城市的防御护盾,为城市中的居民提供了坚实无比的安全保障。同时,在刘宏胸前探测器细致入微的深入探测之下,他逐渐了解到这并非是一个普通的防御设施,而是由一套精妙绝伦、复杂无比的阵法所激发和维持的。而且,这套神奇的阵法还有着许多独特而令人惊叹的奇妙用途和强大功能。其中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作用便是,一旦有人胆敢违反城市的规定,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飞起来,那么原本用于保护城市的这层防御护盾便会在瞬间发生惊人的变化,从一个温和的守护者转变成一件威力无比、冷酷无情的进攻利器。它会毫不犹豫地降下一道道威力惊人、令人胆寒的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胆敢飞起来的人毫不留情地劈落。让那些妄图挑战帝国律法和权威的人,为自己的鲁莽和违规行为付出极其惨重、不可挽回的代价。 在这千层高楼的楼顶,刘宏极其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强大且具有对灵魂产生深深压迫感的气势。那种气势宛如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无边无际,又似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神秘莫测。它磅礴浩瀚,深沉厚重,其强大的威压远远超越了元婴期大圆满修士所能散发出来的气息。这股气势犹如一座无形且沉重无比的巨山,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刚劲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一般,刹那间,刘宏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憋闷,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很明显,能够散发出这样强大而令人敬畏、令人胆寒气势的人,必定达到了化神期的境界,唯有这样的大修士才可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神通和威严。刘宏的探测器在面对这股强大到令人咋舌的气势时,就如同微不足道的萤火之光面对当空皓月,显得那样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它根本无法穿透这层厚重的气势屏障,去深入探测散发出这股气势的人的具体情况和真实面目。刘宏心中不禁暗暗感慨,自己在修行之路上还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新手,修为实在是太过低微,太过浅薄。在这等超凡脱俗、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强者面前,自己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渺小到可以被轻易忽略和无视。同时,也是由于受到材料的严重限制,他没有足够珍贵和稀有的材料来炼制出更加强大、更加先进、更加精密的探测器。 目前所拥有的这个探测器,也只能是勉勉强强地感应到这化神期修士的气息,却根本无法真切地看清其面容,更无法深入探究其内在的神秘莫测的功法秘密和实力境界。不过,刘宏却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极其敏锐地察觉到这化神期修士的气息并非如平静的湖水那般稳定,而是在不断地波动起伏着,显得有些紊乱和虚浮。 刘宏略一思索,脑海中便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一般,迅速回想起了雅兰曾经传给他的信息。他突然想起,在这方天地之间,存在着不可违抗的规则和限制,正常情况下是容不下化神期修士在世间自由展现其强大实力的。由此可以合理地推断,这楼顶的化神期修士必然是运用了某种神秘高深的特殊手段才能够突破天地的无情束缚,拥有化神期那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实力。不过,这些复杂而遥远又与当前处境并没有直接相关的事情跟刘宏没什么关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巨大震撼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让自己尽快恢复冷静和理智。 第320章 刘宏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研究这千层高楼之后的情形上,试图从中发现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刘宏仔细深入地观察后发现,这千层高楼之后的建筑高度开始呈现出一种明显而有规律的逐级递减的趋势。就如同一个精心构建的金字塔形状,越靠近中心越高耸,越往边缘则越低矮。这种独特而鲜明的建筑高度分布规律,清晰明确,一目了然,让刘宏便能够顺理成章地推测出这千层高楼应当是整个城市的核心所在。千层高楼宛如一颗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的明珠,无可争议地镶嵌在这座繁华热闹、宏伟壮丽的都市的正中央。刘宏从踏入这座城市那一刻起,一路走来留意着周围的一切,他也能够清晰地察觉到,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凡人存在。城市道路中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全部都是拥有修为的修真者。 每一栋高楼大厦里面也都充斥着修真者的身影,他们或是在安静的密室中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忙碌地修炼,试图突破自身的修为瓶颈,提升自己的实力境界;或是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进行着各种紧张激烈的交易和交流,为了获取自己所需的资源和宝物而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这些高楼的用途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是某些规模庞大、实力雄厚的大型商会的总部所在地,那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珍贵罕见、价值连城的宝物和丰富多样、取之不尽的资源在这里汇聚和流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交易市场。有的则是像学校一样的专门为培养新一代修真者而设立的重要场所,里面不时传出严厉的教导声和刻苦修炼的声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还有的像是纪律严明、戒备森严的军营那般,庄严肃穆,散发着一种严肃而庄重、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些高楼的用途不一而足,其中铭刻阵法的功能种类繁多,难以尽数。不过数量最多的楼房还是那些专门为修真者提供舒适居住环境的地方。而沿街的商铺也是十分的繁荣兴旺,热闹非凡。炼器店铺中炉火熊熊燃烧,火花四溅,炼丹店铺里药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各种贩卖原材料的店铺更是多到让人无法计数,琳琅满目的材料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刘宏通过自己胸前的探测器监听人们的交谈,收集各种只言片语中蕴含的有用信息,逐渐一点一点地了解到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汉中郡南部,这座城市正是大原帝国的国都,是整个大原帝国的政治核心经济枢纽。从大原帝国的国都向西南边前行不到一千公里,便可以顺利抵达大泉帝国。这样独特而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大原帝国的国都成为了一个无比重要、不可或缺的贸易枢纽和交流中心。在这里,不仅可以轻松便捷地买到来自于整个大原帝国各郡运送来贩卖的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天材地宝,也能够毫不费力地获取到大泉帝国贩卖来的珍稀物品。整个城市的商业活动极其繁荣,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机遇,如同一个永不落幕的盛大舞台。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沉浸在对大原帝国国都进行全方位探查与深入细致的了解之中时,浊流散人则神色肃穆带着刘宏和孔莹莹一步一步地朝着城墙下的一个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城门处缓缓走去。那城门高耸入云的城墙下洞开,宛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入口,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这城墙之后,便是那令人向往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皇城所在之地。皇城宛如一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仙宫,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尊贵,仿佛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和灵魂所在。 浊流散人自然是心知肚明,自己绝不可能凭借着个人的意愿和力量,直接将刘宏和孔莹莹二人毫无阻碍、随心所欲地带进那戒备森严、规矩繁多的皇城中的。毕竟,他非常清楚自己在皇室的权威面前,不可能有这样至高无上、可以无视一切规则的特殊权利。所以,当他们一行三人来到城门口处时,浊流散人不出所料地被两名身披金黄色战甲、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守卫严严实实地拦了下来。那金黄色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令人惊叹不已的是,仅仅只是负责守卫这城门的普通卫士,其修为最低的都已经稳稳地达到了筑基期的水平。而带队的修士,更是拥有着金丹期的高深修为,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这些守卫的实力相较于浊流散人这位元婴期的大修士而言,简直如同微不足道、可以轻易被碾压的蝼蚁一般渺小和脆弱。但是,浊流散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实力上的绝对优势而有丝毫的傲慢无礼和肆意托大。相反,他表现得极其恭敬和谦逊,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只见他的双手极其谨慎地递上了两枚令牌,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不敬。这些守卫也并没有因为浊流散人是元婴期修士而表现出任何的恭敬或者畏惧之色。每一名守卫都是一脸倨傲,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仿佛以一种无可比拟的居高临下的绝对姿态,冷漠而无情地审视着浊流散人。 浊流散人面前的守卫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训练有素的机器一般,从浊流散人的手中迅速地拿过了那两枚令牌。然后,他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仔仔细细地对令牌进行全面的检查,在确认无误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收了起来,没有丝毫归还的意思,仿佛那令牌从一开始就应该如此处理。随后,这名守卫只是极其随意地摆了摆手,那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在驱赶一群微不足道的苍蝇。便示意浊流散人可以带着刘宏和孔莹莹走进皇城。他的表情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这只是他每天无数次重复的机械动作中的一次,毫无特别之处。在此之前,这个城门还陆陆续续地进入了许多由元婴期修士亲自带队而来的修士队伍,每一名元婴期修士都是被如此对待的。 在刘宏的探测器的观测之下,可以清晰无比地看到这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皇城城墙下分布着众多规模宏大、造型各异的城门。目前,已经开放了十三个城门,每一个城门都如同一个张开的大口,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队伍。这些开放的城门井然有序地运作着,以便这些带队的元婴期修士能够顺利地带领各自的队伍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地进入皇城。那场面壮观而又庄严,充满了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和秩序之美。 通过城墙的甬道漫长而幽深,仿佛一条通向未知世界的神秘隧道。甬道的墙壁由巨大而坚硬的青石砌成,上面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浊流散人带着刘宏和孔莹莹在其中缓缓前行,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甬道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略显压抑、令人感到有些窒息的甬道。刘宏顿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无垠、美轮美奂的景象如同画卷一般展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地面由光滑如镜的白玉石板铺就,广场四周矗立着一座座精美的雕像,每一座雕像都栩栩如生,许多仙禽漫步在广场中,远处似乎还传来阵阵仙乐,此处一派仙家景象。然而,还没等他们多做停留,好好欣赏这美丽的图景,浊流散人又被一名神色严肃、表情淡漠、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守卫拦了下来。 “元婴期修士走左侧通道去朝拜吾皇,筑基期修士走右侧通道,前去集合。”守卫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在宣读一道不可违抗、不容置疑的圣旨,容不得有半点商量和违背的余地。 听到守卫的话,浊流散人沉默不语,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对这样的安排早有预料,并且完全接受。他只是扭过头来,目光深沉地投给了身后的刘宏一个意味深长、饱含深意的眼神。紧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了孔莹莹,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在向孔莹莹传达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明白的指示。顿了顿之后,浊流散人便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地向左一转身,顺着左边用栅栏围成的通道,步伐沉稳有力地向皇城深处走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那曲折幽深的通道之中。 刘宏心中明白得很,浊流散人在离开前必定是对孔莹莹暗中传音说了些极其重要的指示或者是极为秘密的安排。不过,刘宏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的内心此刻平静如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现在刘宏的眼神中有的只是一片深沉的平静,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权谋争斗都无法再让他的内心产生丝毫的波动和变化。接着,刘宏和孔莹莹也没有丝毫犹豫,并肩向右转身,顺着右侧用栅栏围出的通道向一幢高达百余层的高楼走去。那高楼雄伟壮观,直插云霄,仿佛是连接天地的桥梁。 这高楼巍峨地矗立在眼前,宛如一座沉默的巨人,威严而神秘。它没有一扇窗户,从外面远远望去,其外观单调而冷峻,除了给人一种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的高耸之感,便再无其他引人注目的显着特征。那平整而光滑的墙壁,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种冷硬的光泽,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疏离和敬畏。楼下开设了众多的门,这些门的造型各异,有的宽阔大气,有的狭窄精巧。每一道门都有由栅栏围成的通道向外延伸,那些栅栏闪烁着金属色的灵力光泽,透露出一种坚韧和不可侵犯的气息。这些通道一直连接到了城墙下的城门,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蛇,将高楼与外界紧密相连。所有进入皇城的筑基期修士,都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顺着这些用栅栏围成的通道直接进入到高楼之中。他们的身影在通道中穿梭,形成了一道道独特的风景线。 不多时,刘宏和孔莹莹也夹杂在人流之中,缓缓地走进了这神秘的高楼。刚一踏入,这高楼中的场景便如同一场震撼心灵的视觉盛宴,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冲击着他们的感官,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超乎想象。 抬头往上仰望,可以清晰地看到楼顶那遥不可及的天花板。天花板仿佛是一片无垠的苍穹,高远而深邃,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和敬畏。这就是最令人惊讶的地方,整栋楼的内部并非如寻常建筑那般被一层一层地精细分隔开来,而是呈现出一处广阔无垠、空旷而辽阔的巨大空间。这种巨大的空间感,没有丝毫的阻隔和划分,仿佛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神秘宇宙,让人瞬间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置身其中,仿佛身心都被这无尽的空间所吞噬,带来一种强烈而无法抗拒的压迫感,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的神秘领域,令人心生敬畏和恐惧。 楼内的墙壁上,精心纹刻着极其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这些纹路犹如古老的神秘图腾,又似宇宙星辰的运行轨迹,充满了未知和神秘的力量。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深邃的意义和强大的能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和着迷。整栋高楼的内壁和天花板上纹刻的纹路相互呼应,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而精密的阵法。 第321章 这巨大的阵法的每一个节点,都释放出了一道由灵力光芒凝聚而成的锁链,这些锁链闪烁着璀璨而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河,美丽而令人陶醉。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光网,牢牢地束缚住了巨大空间中的一条极其细微的黑色裂缝。这黑色裂缝宛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纤细而危险。它静静地蜿蜒在这片光芒之中,却又显得格格不入,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它从楼内空间的偏下位置开始,一路蜿蜒而上,如同一条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这片光芒的宁静。一直延伸到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目测大约有二百余米长,仿佛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刺痛着这个大楼内的空间。 刘宏用胸前的探测器略微一扫描,那探测器散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在瞬间闪烁了几下,随后便传来了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和信息。刘宏迅速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和解读,便迅速得知这条极其细微的黑色裂缝是一道空间裂缝。这道空间裂缝在当前的状态下,具有极其强大、令人胆寒的切割性。它的边缘如同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死亡的光芒。任何物体一旦与之接触,都将毫无疑问地被其锋利无比的力量瞬间斩为两截,没有丝毫的侥幸和逃脱的可能。 此刻,楼内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修士。这些修士来自于大原帝国广袤土地上的十三郡,他们有的面容坚毅,有的神色紧张,有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虽说这栋高楼的各个门当中还有修士在陆陆续续地往楼里走,但很明显,大多只是个别的一两个、零零散散的修士进入,大多数的修士都已经提前抵达了此处。现在,孔莹莹已经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法言语。 每一名进入到此处的筑基期修士,几乎都和孔莹莹一样,眼睛会不由自主地瞪得大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敬畏。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刘宏看孔莹莹就呆呆地站在了这门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内心的惊讶之中,久久无法自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刘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便对孔莹莹暗中传音说:“我们别太引人注目了,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我们到一处无人的边角安静等待吧。”刘宏的话语听起来温和而亲切,仿佛是在关心和照顾孔莹莹的感受,充满了耐心和体贴。然而,在刘宏的眼睛当中,寒芒和杀意却越来越明显,犹如冰冷的霜雪在不断地积聚和凝结。那寒冷的光芒,隐藏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是一头即将扑出的猛兽,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可是孔莹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刘宏内心深处那隐藏的危险和恶意,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奇异景象所吸引,无暇顾及其他。 孔莹莹听到刘宏的传音后,如梦初醒般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刘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依赖,说了声“好”,便顺从地和刘宏一起来到了墙边一处无人的角落。 他们的脚步在这片喧嚣而神秘的空间中显得格外轻微,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存在。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份等待而变得愈发凝重和紧张。 刘宏满心只想着能够低调且平稳地进入云台境秘境之中,他的心思缜密深沉,深知在尚未真正踏入秘境之前,绝不能惹出一丝一毫的事端。在刘宏的脑海中,早已精心策划好了一切,只待进入云台境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开始着手实施斩杀孔莹莹的计划。 孔莹莹对此却毫无察觉,依旧毫无防备、全心全意地站在刘宏的身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依赖和信任。孔莹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以自己当下那低微可怜的实力,在还未成功进阶到金丹期之前,她在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云台境秘境里,就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脆弱而无助。而刘宏在她看来,便是那唯一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保驾护航的坚固港湾。正因如此,孔莹莹现在完完全全是一副唯刘宏马首是瞻的模样,她将自己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与刘宏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对刘宏的依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虽然孔莹莹的储物袋中静静地存放着那枚可以掌控刘宏脑海中禁制的令牌,那令牌无疑可以掌控刘宏的生死存亡,然而孔莹莹却并没有想过要去使用它,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对如此恭顺的刘宏进行强行控制。刘宏表面上始终保持着对孔莹莹的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温柔与关切;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体贴入微。他仿佛是孔莹莹身边最忠诚的守护者,时刻准备为她抵挡来自外界的任何风雨和危险。他那看似真诚的表现,成功地让孔莹莹对他的信任如同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根基愈发深厚,枝叶愈发繁茂,几乎达到了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程度。 孔莹莹乖乖地跟随刘宏站在那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但她那颗充满好奇和探索欲望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她那明亮而灵动的眼睛像是两颗闪烁的星星,不停地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神秘而复杂、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阵法。那阵法中的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是一个古老的故事,等待着她去解读和理解。同时,她的目光也时不时地被天上那条令人胆寒的空间裂缝所吸引。每当她望向那条裂缝时,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和恐惧之情,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继续探索的欲望。 除此之外,孔莹莹还会将目光转向这栋大楼中那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观察的渴望。孔莹莹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群有的几百人甚至上千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庞大而紧密的群体。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宏大而复杂的交响曲。他们或是在低声地热烈交谈,分享着彼此的经验和见解;或是在共同严肃而专注地商讨着什么至关重要、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有的则是几十个人围在一起,他们的神情严肃而紧张,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还有的则像她和刘宏一样,三三两两,小心翼翼地躲在那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他们或是沉默不语,独自思考着自己的心事;或是轻声交流,互相安慰和鼓励。 纵使人员众多,密密麻麻,如同繁星点点,充斥着整个大楼的每一个角落。但在这广阔的楼内空间中却并不显得拥挤和局促,反而在最中间出现了一片空旷而宁静的空地。这片空地就像是一片神秘的净土,在周围喧嚣和忙碌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独特和引人注目。在这片空地当中,盘膝坐着一名神秘安静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一动不动,身上没有散发出丝毫明显的气息,就如同一个深不可测、无法捉摸的黑洞。的存在既让人感到好奇,又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敬畏和恐惧。 孔莹莹用那充满好奇和疑惑的眼神,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盘膝坐在地上的中年人。她试图从他的外表、神态和细微的动作中寻找出一些线索,以解开心中对于此人身份的疑惑。过了一会儿,孔莹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转头对刘宏说道:“你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吗?为什么他一个人就可以占据那么一大片空地,也没有人敢靠近他呢?” 刘宏心中暗自冷笑,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和淡定,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没有人靠近他,咱们也别靠近他,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孔莹莹听到刘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那单纯的头脑并没有深入思考刘宏话语背后的真实想法,只是简单地接受了他的建议。可是,孔莹莹哪里知道,刘宏早就用他的探测器将此人的情况探查了个清楚。 那盘膝坐在这栋大楼里面正中心的中年人,是一名实力达到元婴期大圆满的超级强者。尽管中年人没有刻意释放出丝毫的威压,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息和无形的威慑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空间。那种天然的恐惧感如同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周围所有修为低微的筑基期修士都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半分。 突然之间,那一直如同雕塑般紧闭双眼、仿佛沉浸在无尽沉睡之中的中年人,其原本纹丝不动的眼皮微微一颤,就好似平静如镜的湖面上,被一颗细小的石子轻轻触碰,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涟漪。紧接着,他那紧闭许久的双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了开来。在那睁开的瞬间,仿佛有两道犹如实质的精光从中迸射而出,犀利而耀眼,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和障碍。几乎就在同一刹那,中年人的身体微微一动,紧接着他站了起来,那动作看似轻盈无比,却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无法言喻的威严和庄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和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在场众多的修士,此时正各自忙碌于自己的世界。有的修士正沉浸在内心的深处,全神贯注地静心调气,有的修士则与身边的同伴热烈而愉快地交谈着,分享着彼此的修行心得和见闻,还有的修士则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和机遇。他们或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或是被身边的热闹所吸引,或是在默默地调整自身的状态,以至于几乎没有人关注到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细微变化。然而刘宏凭借着他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和一直以来在险恶环境中养成的高度警惕,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了中年人的这一细微举动。 与之相应的,几乎在中年人起身的那一瞬间,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同时也察觉到了有大量的修士正从一个门当中井然有序、步伐整齐地走了进来。这些修士身上所穿着的是帝国官方统一制式的铠甲,那铠甲制作精良,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心打磨,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相同的距离和力度,发出的声音犹如战鼓擂动,震撼人心。从他们严肃而坚定的神情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身为帝国军队精锐之士的骄傲和自信。 最先进入的这些身着铠甲的修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动作干脆利落且略显粗暴地将面前的修士用力推开。那些被突然推开的修士,原本有的正沉浸在深度的静心调气之中,有的则在与身旁的同伴欢快地聊天,丝毫没有任何的防备。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推,瞬间打破了他们原本的平静和专注。他们的心中顿时如同被点燃了一团怒火,愤怒的情绪瞬间涌起,准备转身大声呵斥。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转身的那一瞬间,目光瞥见了这些推搡他们的修士身上所穿着的乃是代表着帝国官方至高无上权威的铠甲。那一瞬间,刚刚涌起的愤怒情绪,如同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浇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脸上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满和反抗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和顺从。他们迅速而又恭恭敬敬地向两侧迅速退开,动作整齐而利落,为这些气势汹汹的军队修士让出了一条宽敞而笔直的通道。 第322章 进入大楼中的军队修士数量之多,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刘宏粗略估计应该有五六千人。他们的身影如同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大楼之中。这样庞大的数量,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震撼的场景。要知道,这样的人数规模,基本上相当于一个郡中所有有名额在手的元婴期修士所派出的手下的总和了。 打头的身着铠甲的修士,迈着坚定有力、整齐划一的步伐,毫不犹豫地朝着中年人所在的方向大步前进。当他们走到中年人面前之后,动作整齐划一地行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军礼。随后,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迅速而又准确地向两侧移动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们站立得笔直如松,身姿挺拔,宛如一尊尊不可撼动的钢铁雕像,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就好像在向中年人示威一般。 就在他们刚刚站定的瞬间,一名与这些修士身着相同铠甲,但面容白白净净、气质略显不同的年轻修士,稳步而从容地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他的步伐沉着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从容。他站定后恭敬地向中年人行了一个礼,充满了敬意,中年人见状,也随即回了一个礼,脸上的表情显得严肃庄重。 这一幕落在刘宏的眼中,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阵惊讶和疑惑。在他以往的认知和经验中,通常情况下,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在修行界中地位尊崇,高高在上,极少会对他人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客气和尊重。由此看来,这白白净净的年轻人的身份必然非同寻常,应当是有着极为强大和深厚的背景,否则,以中年人的高深修为和尊贵身份,断不会如此对待他。 “殿下即已到场,那就准备进入云台境吧!”中年人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楼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有劳前辈了。”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微微欠身,很是客气地对中年人回应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谦逊,让人听起来感到十分舒服和自然。 听着两人之间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对话,刘宏瞬间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并迅速做出了判断。他瞬间便了解到了,这年轻人应当是一名皇子或者是皇孙,总而言之,必定是流淌着皇室高贵血脉的尊贵之人。 而那中年人在说完话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只是迅速转身,双手如同幻影般迅速地掐动着复杂而神秘的法诀。就在他开始掐动法诀的这一瞬,整个大楼之中仿佛突然间刮起了一阵无形的狂风,一种强大而令人窒息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周围所有在刚才没有怎么注意这中年人的筑基期修士们,都在瞬间感觉到心中仿佛被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狠狠压住,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极度惊讶的神情,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中年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直到此刻,他们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盘膝坐在此处、看似平凡无奇、毫不起眼的那中年人,竟然是一名实力高深莫测、令人敬畏的元婴期大能。 刘宏的目光微微闪动,深邃的眼眸中思绪如潮涌。往昔的记忆瞬间被勾起,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出手时的震撼场景,如同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当年韩剑老祖微微出手,那场面至今回想起来仍令他心潮澎湃,难以平复。青云宗内金丹期的叛徒自以为能够逃脱宗门的制裁,妄图叛逃。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瞬间被韩剑老祖打破。当时未见韩剑老祖身形,仅仅是微光乍起,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其轨迹,下一刻那些叛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身首分离。自那以后,刘宏对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实力有了深刻的认知和敬畏。 而眼前这中年人手掐法诀,双手舞动如飞,打出万千手印的场景,仿若再现当年场景。那手印纷繁复杂,每一个都蕴含着无尽的灵力和神秘的法则。光芒璀璨如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丽多彩的光幕,好似宇宙初开时光华破开混沌的景象。全场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都被这壮观的一幕深深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却因极度的惊讶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刘宏的内心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然而,多年的历练让他学会了在众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他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 只见被万千光华锁链紧紧纠缠着的细微空间裂缝,此时就如同一只缓缓睁开的地狱之眼,带着无尽的神秘和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它初始时仅是一条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却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又坚定的态势渐渐扩张开来。那扩张的速度看似缓慢,实则每一刻都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渐渐地,它变得越来越大,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兽,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空间。原本就令人心悸的裂缝,逐渐将整个大楼内的空间全部占满。 若不是有那强大的阵法束缚,恐怕这恐怖的空间裂缝将会以摧枯拉朽之势无情地撕裂整栋大楼,甚至可能将周边的大片区域都化为一片废墟。那阵法的光芒在空间裂缝的扩张下,闪烁得愈发急促和耀眼,仿佛在竭尽全力抵抗着这股几乎要毁灭一切的力量。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顽强地抗争。阵法射出的锁链如同一根根紧绷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而空间裂缝中的黑暗力量则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阵法的防线。 做完这一切,中年人缓缓转身,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淡定。朝着面容白皙的青年郑重地一抱拳,语气缓和地说道:“老夫的任务完成了,刚才我仔细检查过了,贵国人数无误,老夫这就要返回向吾皇复命。殿下保重,有缘再见!”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随着中年人的声音在大楼中缓缓回荡,他的身形渐渐变得虚幻起来,如同水中的倒影,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起初,那身影只是边缘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接着,整个人都开始变得透明,身体的轮廓逐渐消失在空气中。那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直至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之时,中年人已然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手段,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在在场众人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张,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而那面容白皙的年轻人,面对中年人如此神奇的离去,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微微躬身,向着那已经消失的人影所在的方向,极其恭敬地行礼,以示尊敬。 从这中年人所说的话中能够听出,这中年人应当不是大原帝国本土人士。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大泉帝国派来监督此次行动的修士。如此一来,刘宏便能够迅速地联想到,应当是大原帝国派遣元婴期大圆满的高手前往擎天山脉监督妖兽的动向,防止它们有任何越界或违规的行为。而妖兽一方则派出实力强大的大妖前往大泉帝国进行监督,确保三方都能遵守约定,不做出有损公平和平衡的举动。这样一来,三方势力相互制约,彼此牵制,便不会有人胆敢偷奸耍滑,往云台境中送进超出约定数量的筑基期修士和凶兽,以确保各方的利益和平衡得以维持。 刘宏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表情淡定从容,仿佛周围的喧嚣和变化都与他无关。然而,他的内心却在飞速地思考和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如同在场的所有修士那样,不知道将会以怎样的方式进入云台境,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和不安。那未知的前方,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和变数,让他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面容白皙的年轻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那不断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空间裂缝。他的眼神中平静如水,似乎在试图从那变幻莫测的光芒中解读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可就在这一瞬,那原本看似平静的空间裂缝突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吸力。那吸力犹如上界真龙张开了血盆大口,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唰”的一下,毫无预兆地便将在场众人通通吸入了空间裂缝之中。 刘宏只感觉一阵恐怖的吸力瞬间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力量强大到让人无法抗拒,仿佛是命运的巨手在无情地拖拽着他。他试图挣扎,想要摆脱这股强大的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劳。孔莹莹也是如此,她的实力本就低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内心顿时感觉恐惧丛生。出于本能,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抱紧了刘宏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宏被孔莹莹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和淡定。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厌恶。他强忍着这种情绪,任由孔莹莹紧紧抱着。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刘宏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陷入了一片混沌与混乱之中。那种强烈的失重感犹如汹涌的波涛,猛地向他袭来,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但多年的修炼生涯和历经的无数艰难险阻,早已让刘宏锻炼出了超乎常人的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 他迅速地调整自己的身体重心,调动体内的灵力来稳定身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精确而果断,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终于,他成功地克服了那股强大的力量,稳稳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而孔莹莹就没有刘宏这般幸运了。她在那股强烈的天旋地转中,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那种极度的不适感让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双腿一软,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直接朝着地面倒去。 若不是之前在极度的恐惧中,她本能地紧紧抱住了刘宏的胳膊,凭借着刘宏的支撑才没有完全失去依靠,此刻的她估计会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摔一个狗吃屎,不仅身体会受伤,形象也会荡然无存。 刘宏在站稳脚跟后,第一时间抬起头来,试图弄清楚他们所处的环境。他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好奇,开始仔细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刘宏发现此时他们身处在一个极其奇特、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空间之中。天空呈现出一种亮堂堂的景象,那光芒并非来自于常见的日月,而是一种弥漫在整个空间的、均匀而柔和的光亮。抬头望去,只见那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色,宛如一片深邃而广袤的蓝色海洋倒扣在头顶上方,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在这碧蓝色的天穹之上,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仿若星辰般的光点。那些光点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刘宏凭借着自己丰富的修行知识和阅历,心中十分清楚,在这方神秘而独特的宇宙空间中,应当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星辰。那么,那天穹上的这些神秘光点究竟是什么呢?它们又蕴含着怎样的力量和秘密?刘宏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他心里明白,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在以后有机会进行深入探索和研究之后,或许才能够有所了解和揭示。不过,他也很清楚,当下最紧迫的任务并非去探究这些光点的奥秘,而是先搞清楚他们所处的具体位置和周围的环境状况。 第323章 刘宏双目炯炯有神充满警觉地迅速向四周张望一番,只见他们现在正置身于一个规模异常宏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营地之中。这个营地广阔得超乎想象,仿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陆。除了一些零零星星、分布稀疏且造型各异的建筑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大雄伟或者具有标志性的独特建筑。整个营地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空旷的土地,这些土地看似平凡,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在这处营地当中,地面上布满了复杂而神秘、令人眼花缭乱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是由一位技艺高超的大师精心雕刻而成,蕴含着某种深奥而难以捉摸的力量和法则。整个地面经过了特殊的固化处理,显得坚固无比,而且还被精心地设立了强大精妙的阵法。而此时,在阵法的正中央,那面容白皙的年轻人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一系列操作。只见他将一枚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令牌极其谨慎地镶嵌在了阵法核心的一个精心设计的凹槽内,令牌与凹槽完美契合,仿佛它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与此同时,许多身穿坚固盔甲、雄姿英发的士兵们也在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动作熟练迅速地从各自的空间储物袋中源源不断取出大堆大堆的灵石。面容白皙的年轻人右手双指并拢,姿态优雅而从容。他朝着地面轻轻一点,动作看似轻盈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妙的技巧。 就在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瞬间,整个阵法仿佛被瞬间注入了强大而鲜活的生命力。一阵耀眼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紧接着,一道闪烁着炫目光亮的强大屏障,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地笼罩在了这处营地之上。那屏障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水波,柔和而坚韧,给人一种无比安心可靠的感觉。 此时刘宏在稳住身形后,也已经快速而全面地将四周仔细查看了一遍。令他感到疑惑和不解的是,并没有发现之前把他们吸进来的那个神秘的空间裂缝。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在营地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但附近任何一个区域都没有看到空间裂缝的踪迹。 一同被空间裂缝吸进来的数万名筑基期修士,此刻也都从最初的混乱、迷茫和恐惧中逐渐恢复过来。他们在经历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有秩序地组成一个个小团体,就如进入云台境之前那样。 这时,那白皙青年在完成了一系列关键的操作之后,清了清嗓子,然后提高音量,朗声说道:“诸位大原帝国的子民们!”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富有穿透力,在整个营地中回荡着,确保每一个角落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原本乱糟糟的营地在这一瞬也变得异常安静。“在这里,我郑重地向你们承诺,无论在云台境中遇到任何无法抵御的危险和威胁,只要你们能够成功地返回到营地之中,便可立即受到营地强大阵法的全力庇护,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无虞。” “然而,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一旦你们选择离开这个营地的保护范围,所有的杀戮和残酷争斗便不再受到任何外部的约束和管制。在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将取决于你们自身的实力、智慧、勇气以及应对危机的能力。”面容白皙的青年顿了顿,面容极其严肃,“所以,请诸位务必多多小心,时刻保持警惕,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关乎你们的生死存亡。同时,诸位要记住,营地中禁止打斗,违者格杀勿论!”此时面容白皙的青年脸上竟带了些许凶残的神色,话锋一转,这凶残的神色又收敛了起来。“我代表大原帝国皇室,怀着最诚挚和深切的祝福,希望我大原帝国每一位英勇的子民,都能够在这充满艰险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勇往直前,愿诸君仙道昌隆!” 白皙青年的这番话语,充满了激情和力量,如同激昂的战歌,瞬间传遍了全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地传入了在场的数万名修士的耳朵中,深深地触动着他们的心灵。在场众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对皇室的深深敬意。他们被那番话语所鼓舞,被那份祝福所感动。 于是,在场的修士全部都不约而同地向这白皙青年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敬意。同时,他们口中高呼万岁,声音整齐而响亮,如同一阵阵雷鸣,回荡在整个营地之中,久久不息。 刘宏见此情形,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过于特立独行和突兀。他深知在这样的集体氛围中,融入其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他也毫不犹豫地有样学样,和身边众人一起行礼,一起山呼万岁。刘宏的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成功地融入了这一片庄严而热烈的氛围之中,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情绪。 笼罩在营地上的光罩陡然之间光华微微一闪,那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耀眼。刘宏在这一瞬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上那独有的气息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又无比敏锐的大手轻轻抓取。这股力量极为微妙,却又无法抗拒,显然自己的气息被这笼罩营地的阵法精准采集到了。 看来这确实是这阵法的独特妙处之一,它就像是一个极其精细且智能的筛选机器,能够极其精准地采集到最开始出现在阵法之中的人的气息特征。每一丝气息都被它细致地记录和分析,通过这种方式,有效地构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杜绝了被任何其他不明身份外人混入阵法的潜在风险。 刘宏看到那面容白皙的青年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地将所有的帝国官方甲士迅速有序地聚集到一起。随后,只见他手腕轻抖,动作潇洒地抛出了许多散发着神秘而柔和光芒的阵旗。那些阵旗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又似纷飞的彩蝶,精准无误、错落有致地散布在了他们所在位置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蕴含着深奥玄机的独特布局。紧接着,白皙青年双手紧紧握住一个制作精良、纹路繁复的阵盘,那阵盘之上的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面容白皙的青年毫不犹豫地将自身强大的灵力瞬间注入其中,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阵盘中喷涌而出,灰蒙蒙的雾气如同被唤醒的巨兽,迅速涌起,以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转眼之间,便将他们全部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修炼空间。 刘宏心中了然,他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清楚地知道这白皙青年的意图和计划。很明显,他是打算带领着帝国官方的甲士们一同闭关修炼,在这相对安全且充满灵力的环境中,心无旁骛地突破自身修为的瓶颈,争取尽快晋升至金丹期。放眼望去,周围那一个个修士团体也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相似的明智做法。他们深知在这危机四伏、变幻莫测的云台境中,提升自身实力是生存下去和获取珍贵宝物的关键所在。 营地中一个阵法接着一个阵法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接连不断地被激发。一时间,光芒闪耀,璀璨夺目,仿佛整个营地都变成了一片光的海洋。强大的灵力波动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所有来到云台境中的修士,都纷纷摒弃杂念,全神贯注地开始尝试突破自身现有的修为瓶颈,渴望在这充满挑战的环境中实现自我的升华和超越。孔莹莹也不例外,她那被疤痕破坏了曾经的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充满了坚毅和期待的神情。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转向刘宏,语气温和地说道:“还请恩公稍等,待莹莹突破至金丹期后,莹莹便带恩公一起去为老祖摘取寿元果。” 刘宏听到她的话语,眼睛当中微光一闪,心中瞬间如同明镜一般。他很清楚,这孔莹莹表面上对自己言辞恳切,但实际上却是在暗中防备着自己。而且此时此地,周围人多眼杂,无数双眼睛都在关注着四周的一举一动。在这样众目睽睽的环境之下,刘宏也深知不好直接动手,否则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于是,刘宏面色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地说道:“还请莹莹姑娘自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孔莹莹听到刘宏的回答,脸上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充满了生机和魅力。随后,她动作利落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阵盘。那阵盘散发着淡淡的灵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孔莹莹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其中,瞬间,阵盘上的符文闪耀出耀眼的光芒,一个小型的阵法生成,柔和的光芒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 刘宏此时趁着孔莹莹刚刚激发阵法,阵法所产生的光芒暂时阻挡了孔莹莹的视线。他当机立断,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刘宏也迅速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阵盘激发开来。一时间,强大的灵力波动犹如汹涌的海啸一般涌出,又被阵法束缚在了刘宏身边,刘宏和孔莹莹还有孔莹莹之前激发的阵法,全部都被刘宏此时激发的更为强大的阵法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内。这电光火石、转瞬即逝的一瞬间,“唰”的一下,刘宏他们的身影便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并不是被传送到了其他遥远而陌生的地方,而是刘宏这精心准备、巧夺天工的阵法巧妙地隐藏了他们的踪迹。现在在刘宏激发的这个复合阵法之中,就算是内部爆发再激烈、再狂暴、再毁天灭地的战斗,也不会被阵法外的任何人所察觉和感知。 与此同时,刘宏毫不犹豫地用胸前的探测器将孔莹莹激发的阵法完全笼罩,开始迅速精确地分析阵法的构造和运行原理。没过两分钟,刘宏眼睛当中光芒一闪,那是压抑已久、喷薄欲出的仇恨之光。此刻刘宏心中积累已久的仇恨之色毫无保留地迸发而出,面容变得极其狰狞扭曲,仿佛被来自地狱的恶魔附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刘宏缓缓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内心深处燃烧着的愤怒和坚定的决心。他的手不出意外地直接伸入了孔莹莹的阵法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来临。 刘宏在行动的瞬间,将浑身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整个人仿佛瞬间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化为了一道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无形影子。他的动作轻盈迅捷,一闪身,便如鬼魅般极其敏捷且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孔莹莹所在的阵法之内。此时的孔莹莹,双目紧紧闭合,那精致的面容上此刻满是凝重与专注的神情。她盘膝坐在地上,上半身笔直地竖着,仿佛一尊入定的雕像,然而,她身上的气息却并不平静,犹如汹涌波涛般上下起伏,强烈而不稳定。显然,她正处于突破修为的状态之中。 刘宏站在一旁,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他能够异常清晰敏锐地感觉到,这云台境中的天地灵气浓度的确要比外界的环境高出太多太多。在如此浓郁且充沛的灵气环绕与滋养之下,修士在云台境中进行突破理应变得更为顺畅和容易,成功率也应当大幅提高。 第324章 孔莹莹不论是天生的天资禀赋,还是她所修炼的功法,都实在算不得上乘,甚至可以说是颇为垃圾。在这样的条件下,孔莹莹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中出现这种气息起伏不定、紊乱的突破状态,着实有些令人诧异,就算天地灵气浓郁,也不该如此。 刘宏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思索。他心中暗自揣测,看来这背后必然有不寻常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那浊流散人在进入云台境之前,给了孔莹莹某种极为珍贵且效果惊人、不同凡响的突破丹药。否则,以她自身如此平凡的条件和实力,断不可能在这样的关键节点上出现如此强烈的突破迹象。想到这里,刘宏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果断。他不再犹豫,迅速地调动起自己胸前的探测器,用探测器开始对孔莹莹进行仔细全面的扫描。 经过一番快速精准的扫描,刘宏发现,那控制他脑海中禁制的令牌,并不在孔莹莹的身上。他稍作思考,心思一转,很快便推断出,想来这令牌必然是被孔莹莹收藏在了她那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之中。 主意已定,刘宏毫不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绝然。他立刻调动并凝聚自己体内的太阴冥水,只见刘宏手腕轻轻一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一位大师在挥洒着自己的艺术创作。一股冰冷神秘、闪烁着幽光的水流,如同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射向了孔莹莹那樱桃小口之中。 与此同时,刘宏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他的动作迅猛如电果断坚决,直接以雷霆之势劈手夺下了孔莹莹挂在腰间的储物袋。刘宏的神识迫不及待地如潮水般涌入储物袋中,急切地进行查探。果不其然,那枚他心心念念、关乎生死存亡的令牌,正静静地躺在储物袋的一个角落里。 太阴冥水在进入到孔莹莹口中之后,便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滴墨水滴入了清澈的水池,瞬间侵染了孔莹莹的全身。尤其是太阴冥水那独特强大的属性,仿佛是一把无形的锁,直接对孔莹莹的灵魂形成了严密的封堵和禁锢。 孔莹莹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处于修炼突破的最为关键和紧张的时刻,她的全部精力和心神都集中在了对体内灵力的引导和控制上,试图冲破那层修为的瓶颈。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哪里能够有丝毫的余力和机会反应过来。在她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便只觉得脑袋一阵突如其来的昏沉,瞬间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此时,由于孔莹莹突然失去了对体内灵力的精准控制和引导,那些原本在她的指挥下有序运行、有条不紊的灵力,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极度的动乱之中。 刘宏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他深知,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孔莹莹很有可能会因为这失控的灵力直接爆体亡。 于是,刘宏当机立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迅速调动起自己的凝雪。只见凝雪之力在刘宏的精准控制下,化作一道道锋利冰冷的白光,在孔莹莹的身上来回切割。那动作精准果断,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在进行一场极为精细且危险的手术,每一次切割都恰到好处,精准无误。 凝雪的刀刃精准地将孔莹莹的经脉逐一切开,犹如打开了一道道释放压力的阀门。孔莹莹体内那失控的狂暴灵力,便顺着被切开的经脉,狂暴的流到了孔莹莹的体外。这些原本强大危险的灵力,一旦离开了孔莹莹的身体,便如同失去了源头的水流,迅速消散在了这广阔无垠、充满神秘力量的天地之间。 刘宏做完这一系列紧张关键的动作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专注。他随即在原地盘膝坐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状态,开始集中全部的精力和心神,应对自己脑海中那一直以来如噩梦般存在的禁制。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调动了体内强大的太阴冥水,小心翼翼且极为谨慎地将其引导至自己的识海之中。太阴冥水在刘宏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下,缓缓地汇聚成一团幽光,按照雅兰的指示,逐渐包裹住了那一直深深困扰着他的蓝汪汪的钩子。 蓝色钩子犹如一个顽固强大的敌人,紧紧地勾连着他的灵魂和肉体,试图永远将他束缚在痛苦和无奈之中。但刘宏此刻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静下心来,摒弃了一切杂念和干扰,开始放心大胆地一点一点消磨起了这恼人的蓝色钩子。元婴期大能的禁制哪是那么容易破除的?!太阴冥水消磨之力刚刚作用到禁制之上,蓝色钩子就有种要爆炸的趋势,这一瞬间,刘宏用雅兰传授的办法,安抚住了钩子的暴动,慢慢消磨。 时间在刘宏专注紧张的破禁过程中悄然无声地慢慢流逝,仿佛一个无声的见证者,默默地记录着他的每一分努力和坚持。在刘宏所布置的阵法之外,天空一直都是亮亮堂堂的,没有丝毫变暗的迹象,明亮均匀的光线仿佛永恒不变。 “叮”的一声清脆鸣响,在刘宏寂静的灵魂空间中骤然响起,那声音清脆尖锐,仿佛是命运之钟被敲响的最后一响。那紧紧勾连住刘宏灵魂和肉体的蓝色钩子,就如同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脆弱冰雕,瞬间崩裂消散开来,化作了一团浓郁纯粹的能量。这团能量犹如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在太阴冥水那强大且无可抗拒的吞噬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几乎是在瞬间便被其无情地吸纳融合,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刘宏,只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如潮水般涌遍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背负着沉重山岳的人,突然间那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山岳消失无踪,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几乎飘飘欲仙的解脱和自由之中。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仿佛都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清甜,他尽情地将这自由的气息全部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让每一个肺泡都充满这珍贵的自由味道。现在,自己的命运终于又完完全全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不再被他人所掌控,不再时刻处于被威胁和胁迫的黑暗阴影之下。 刘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冰寒之意,仿佛能够将整个天地都瞬间冻结,让人望生畏。他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冰刃,冷酷无情且极具穿透力。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孔莹莹,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只有一种坚定的杀意。 只见刘宏轻轻一翻手,动作流畅果断,仿佛一位娴熟的魔术师在施展神奇的法术。孔莹莹储物袋中的东西便如汹涌的洪流般倾泻出,在旁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这堆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各种色彩斑斓的胭脂水粉,有的盒子精美绝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有的则颜色鲜艳,仿佛能勾画出世间最美丽的容颜。款式各异的衣物,有轻柔飘逸的丝绸长裙,也有散发淡淡灵光的内衬护甲,每一件都展现出独特的风格和用途。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灵石和适合筑基期使用的灵器,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不一而足。此外,还有一些装着各种珍贵丹药的瓶瓶罐罐。更引人注目的是,还有一柄散发着锐利气息的金丹期法宝飞剑,以及一面坚固无比的金丹期法宝盾牌。这两件法宝造型精美,灵光闪烁,细节之处无不展现出高超的工艺和强大的威力。 看来,这是浊流散人为孔莹莹精心准备的,他满心期待着孔莹莹能够成功进阶到金丹期,然后凭借这些法宝增强她的实力和自保能力。然而,这两件法宝的品级虽说在金丹期法宝中不算低,但也远远称不上顶级,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处于中等偏上的品质罢了。 刘宏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深思。他用胸前的探测器开始仔细探测这些物品,探测器散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仿佛在与这些物品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很快,刘宏便发现许多的东西上都有浊流散人留下的独特印记。这些印记犹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虽然暂时潜伏不动,但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给人以致命的一击,这是浊流散人在孔莹莹身上留下的后手,浊流散人城府极深,各种手段充满了算计和阴谋。 一方面,他防止孔莹莹在得到云台境中的天材地宝之后,心生贪念,背弃他的期望,离开云台境携带重宝逃跑,让他的投资和期望全部落空,化为泡影。另一方面,倘若有人在云台境中杀了孔莹莹,夺取了她的物品,浊流散人也能够通过这些隐秘独特的印记,如同追踪猎物的猎犬,清楚地知道凶手是谁,从展开一场血腥残酷的复仇行动,将孔莹莹在云台境中的全部收获再拿回来。哪怕孔莹莹在云台境中没有什么特别惊人的收获,浊流散人也能以此为借口,如同贪婪的恶狼,敲诈对方在云台境中得到的天材地宝。 想到这里,刘宏不由得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浊流散人卑鄙手段的不屑和嘲讽。他的笑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冰冷的讥诮。刘宏毫不犹豫地一挥手,一道强大的力量瞬间从他的掌心爆发出,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海啸,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瞬间,孔莹莹的私人物品和那些相对普通的器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沙雕,瞬间化作了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对于其他丹药、灵石以及带有印记的法宝灵器,刘宏则调动起太阴冥水进行处理。太阴冥水仿佛是有生命的灵物,在他的指挥下,一点一点地消磨掉那些令人厌恶的印记。每一次的消磨,都像是一场与黑暗势力的艰苦斗争,但刘宏始终保持着坚定的耐心。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终于将所有可能带来麻烦的痕迹都清除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至此,刘宏才真正地没有了后顾之忧,彻底摆脱了可能被追踪和报复的可怕阴影。 随后,刘宏双手迅速地掐动法诀,地上躺着的孔莹莹在刘宏打出的法诀作用下,瞬间悄无声息地七窍流血。那黑色的血污仿佛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刚一接触地面,便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很快,地面被腐蚀出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小洞,那小洞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毛骨悚然。可想而知,这孔莹莹体内所中的剧毒到底有多么的恐怖和致命。这也正是刘宏太阴冥水的可怕之处,一旦中招,绝无生还的可能,只有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刘宏双指并拢,手指修长笔直,姿势凌厉,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朝着孔莹莹的头上轻轻一点。就在这看似简单的一指之下,刹那间,一个小小的光团便如同被一只无形但却无比强大的手精准地牵引着,从孔莹莹那已经毫无生机的脑袋里面缓缓地地抽出。这光团纯净透亮,散发着一种微弱虚幻的光芒,仿佛是一颗即将消逝的星辰,这正是孔莹莹的灵魂。刘宏目光凛冽如冰,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只有一种坚定不移的恨意。刘宏用探测器对孔莹莹脆弱的灵魂进行扫描,探测器散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瞬间笼罩住了孔莹莹的灵魂。 第325章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孔莹莹的灵魂仿佛遭遇了千年不遇的强烈风化,瞬间变得脆弱不堪,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而后如同在狂风中逐渐崩塌的沙堆,孔莹莹的灵魂缓缓地、无力地飘散开来。那些灵魂的碎片一点点地融入了这广阔无垠、无边无际的天地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至此,孔莹莹形神俱灭,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所有的存在痕迹,就如同曾经死在孔莹莹恩将仇报之下、被金蛟上人打得神形俱灭的曹豆豆那般,再无半点痕迹留存,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伴随孔莹莹的灵魂一同消散在天地之间的,还有当初孔莹莹送给刘宏的那枚梅花结。这枚梅花结曾经或许承载着刘宏某些雅兰所谓的“男大”情感,但此刻在刘宏眼中,它只是痛苦和仇恨的象征。刘宏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以前怕孔莹莹起疑心,刘宏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把梅花结放在身上,此刻,这枚梅花结让他感到无尽的愤怒和厌恶,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紧紧地握住梅花结,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注在这一握之中。灵光闪动,那梅花结瞬间被碾成了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粉末。 正是此物,曾经让孔莹莹能够精准地找到刘宏,给刘宏带来了这些麻烦和危机,也让曹豆豆身死道消。那时刘宏心中的恨意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这些年来每每想起这些,刘宏的整个脸都会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扭曲变形,表情狰狞可怕,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复仇恶鬼。那时的刘宏,也曾在脑海中反复构思过无数种复仇的场景和方法。他想象着总有一天,要让孔莹莹为她的恩将仇报付出惨痛的代价。他要狠狠地折磨她,让她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不能让她轻易地、毫无痛苦地好死。他设想过种种残忍可怕的手段,要让孔莹莹为自己的罪行承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他要让她品尝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让她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但现如今,当真正面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孔莹莹时,刘宏却发现自己内心的仇恨虽然依旧强烈,但却不再想要用那些曾经设想过的复杂残忍的方式去折磨她。在这一刻,他只觉得一切的折磨都显得多余和繁琐。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用太阴冥水将其毒杀,干脆利落,或许才是对她最直接、最有效的惩罚。此刻的刘宏,已不再打算花费过多的心思和时间去设计那些复杂的折磨手段,他更关注的是如何从孔莹莹的身上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以便更好地规划未来的行动。 现在刘宏将孔莹莹所有的记忆都录入了雅兰的芯片当中。录入完成后,他便静静地待在原地,目光坚定专注,内心虽然急切,但表面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沉着。不多时,雅兰便迅速高效地将一段影像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那一瞬间,刘宏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清晰的银幕,如同在一座豪华的影院中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电影,他开始清晰地看到了孔莹莹的一生。 刚开始的孔莹莹,正值青春年少,那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那时的她,拥有着令人惊艳的绝世容颜,肌肤如雪,双眸如星,朱唇皓齿,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心醉神迷。她的身姿轻盈婀娜,如同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朵,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她肆意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尽情享受着生命的美好与快乐。真可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那时的她,生活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天都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绚烂多姿,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可能性。时光流转,岁月无情。当孔莹莹目睹了许多人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年老色衰,青春不再,最终在孤独和病痛中垂暮老死之后,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那些曾经美丽动人的面容变得布满皱纹,曾经矫健的身姿变得蹒跚佝偻,曾经明亮的眼睛变得浑浊无光。这一切的变化让孔莹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她开始害怕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害怕生命的短暂和无常会无情地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 于是,她决定放下曾经的放纵和享乐,好好修炼,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延长寿命,摆脱死亡的阴影。但孔莹莹深知自己天资不足,明白凭借寻常的修炼手段难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在命运的安排下机缘巧合中,孔莹莹成为了浊流散人的侍妾。在浊流散人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孔莹莹才能够一路艰辛地修炼到筑基期后期。可是,此时的孔莹莹已经一百八十余岁了,岁月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浊流散人的进一步帮助,自己是绝对突破不了金丹期的。突破金丹期对于孔莹莹来说,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因为只有突破到金丹期,她才能拥有五百岁的极限寿命,才能继续在这世间生存和追求更多的可能。 刘宏看到这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厌倦与反感,实在是半点都不想再去耗费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力,去深入了解孔莹莹那些纷繁杂乱、令人不齿且充满了阴谋诡计的狗屁倒灶之事。他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对这些丑陋的现实感到无比的厌恶。 于是,刘宏的动作干脆利落到了极致,仿佛是在急切地摆脱某种令人作呕的束缚。他加快了翻阅的速度。他的眼神淡漠,迅速地略过了他曾经怀着善意出手相救孔莹莹,以及孔莹莹后来那令人心寒的无耻出卖他的那些片段,毫不犹豫地直接将目光精准地聚焦在了浊流散人对孔莹莹进行安排和交代的关键场景之上。 刘宏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如同虚幻影像般呈现的一幕幕,只见画面中清晰地显示出,在出发之前的某个时刻,浊流散人告诫孔莹莹,此次行动务必将自身的安全置于首位,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要想尽一切办法驱使刘宏去竭尽全力地采集寿元果。浊流散人还交代孔莹莹在离开秘境之前,要毫不犹豫地直接破碎刘宏脑海中的禁制,让刘宏在云台境之中无声无息地死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孔莹莹在听到这些安排时,脸上曾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因为在她的心中,个人的利益和生存远远超过了对他人的怜悯和同情。孔莹莹也曾心怀深深的忧虑,向浊流散人问过,倘若刘宏背后那位神秘的师尊得知此事后过来寻仇,那又该如何应对? 面对孔莹莹的担忧,浊流散人脸上却浮现出了极其不屑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在浊流散人的眼中,刘宏背后那所谓的师尊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看似关心和承诺的言辞,都只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和骗局,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刘宏怀揣着那一丝几乎渺茫的希望,能够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般,死心塌地、竭尽全力地替他办事,为他尽心尽力地服务罢了。 孔莹莹虽然在内心的最深处,曾经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些对刘宏的感激之情。毕竟,刘宏曾经在她生死存亡之际伸出过援手,救过她的命。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感激,在她面对自身的巨大利益和可能面临的威胁时,瞬间便如同风中的残烛,被现实的狂风无情地吹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孔莹莹非常认同浊流散人的做法,因为在她自私狭隘的内心世界里,个人的安危和利益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她担心刘宏日后一旦回过神来,识破了她的背叛行径,必然会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找她寻仇。 孔莹莹并不知道刘宏其实已经完全洞悉了她那隐藏在虚假面具下的丑恶嘴脸和背信弃义的行为,但她那颗被贪婪和恐惧所占据的心,早已变得无比狠毒和冷酷。在她的心中,斩杀刘宏早已成为了一个既定的、不可更改的计划,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温和与友善,都不过是为了配合浊流散人演好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哄骗刘宏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的阴谋服务,直至最终被无情地抹杀,成为他们利益追逐中的牺牲品。 此时的刘宏,内心已经不再像最初得知孔莹莹背叛时那般充满了汹涌澎湃的愤怒和刻骨铭心的仇恨。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波折和真相的揭示之后,他的心境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变得更加坚定和深沉。在看完了这所有隐藏在背后的黑暗真相和恶毒阴谋之后,他只觉得孔莹莹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对于她那悲惨的结局,刘宏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在他的眼中,孔莹莹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和价值,她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一种污点和祸害。 剩下的浊流散人,纵使他有着元婴期的高深莫测的修为,纵使他的城府深沉得如同不见底的海洋,心机重到令人难以捉摸,刘宏此刻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相反,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他坚信自己有足够的智谋和巧妙的手段,可以精心设计出一场天衣无缝的计谋,将浊流散人这个罪魁祸首一步步引入陷阱,让他为自己的种种恶行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此时,地上的孔莹莹早已在刘宏那威力无比恐怖的太阴冥水的无情侵蚀之下,彻底融化成了一滩漆黑如墨、散发着恶臭的污水。 刘宏对此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在意和动容,他的表情冷漠如冰,只是极其随意地挥了挥手,那动作轻松得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令人厌烦的苍蝇。瞬间,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手中涌出,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过。地面顿时变得干干净净,光滑如镜,仿佛从未有过任何血污,再没有丝毫孔莹莹曾经在这世上存留的痕迹。 “雅兰,空间玉佩中的阵法和布置在海西郡野地中的阵法无法连通,这是什么原因?”此时的刘宏已不再去过多关注孔莹莹和浊流散人的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是迅速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当下更为紧迫和重要的实际问题上。刘宏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突然发现自己空间玉佩中的阵法竟然失去了效用,无法与野地中的阵法建立起有效的联系,这一异常情况让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不安和警惕。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向雅兰急切地询问了起来,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准确有用的答案。 “有可能是距离太过遥远,导致阵法之间的能量物质传递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和阻碍;也有可能是这中间存在着强大的空间壁障,阻隔了阵法信号的传输。具体是什么原因,布置个新的阵法测试一下就知道了。”雅兰清脆冷静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理性和专业的判断。与此同时,一段详细丰富的信息也迅速地如同潮水般传入到了刘宏的脑海中。 接到雅兰传来的信息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宛如一位训练有素的工匠迅速果断地行动起来。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空间玉佩中穿梭,精准地取出一些平日里常备的常用材料。这些材料在他手中闪烁着或明或暗、或强或弱的光芒,仿佛每一件都拥有着自己独特的灵魂和故事,正期待着被刘宏这位能工巧匠赋予新的使命和价值。 第326章 刘宏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地面阵法的布置之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熟练精确,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流畅优美。刘宏的眼神十分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这片即将诞生神秘力量的土地,外界的一切喧嚣和干扰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刘宏的双手如同灵动的飞鸟,轻盈地摆弄着那些材料,将它们巧妙地放置在地面的特定位置上。每一块能量块、每一片阵法零件,都在他的精心安排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令刘宏感到比较好奇的是,这个看似简易的阵法,其运行机制竟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特殊要求。它对于能量的需求极为挑剔,竟然需要依靠能量块来提供动力,那些普通的下品、中品灵石,尽管蕴含着浓郁的灵力,在它面前却如同失去了力量的孩童,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这一独特的发现,犹如一道谜题,瞬间在刘宏的心中勾起了无尽的疑惑和好奇。他不禁开始深入思考阵法背后的运作原理,试图揭开那隐藏在神秘表象之下的深奥秘密。 刘宏双手迅速地掐动法诀,他的手指灵活地变换着姿势,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和精确的控制。一道道灵力从他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闪耀的光线,迅速注入到刚刚布置完成的阵法之中。瞬间,阵法被成功激活,一道璀璨神秘的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猛地闪烁起。 只见简易阵法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大约拳头一般大小的小泡泡,这个小泡泡宛如一颗刚刚诞生的新星,表面光华流转,色彩斑斓且变幻无穷。它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宇宙,充满了未知和神秘。泡泡里面的空间并非平静如水,是不断地波动着,出现了一阵阵细微密集的波纹。那些波纹如同微风拂过的湖面,荡漾出美丽又令人着迷的图案。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许多细密的空间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在泡泡内部迅速蔓延开来,那裂缝中透露出的黑暗和深邃,仿佛通向无尽的未知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已经开启到了最大功率,它散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如同一只敏锐至极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和数据。探测器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效率,不断地将海量探测到的珍贵数据迅速传回到了雅兰的芯片之中。这些数据犹如洪流一般涌入雅兰的核心处理区域,交由她进行深入精确的分析。 原本刘宏满心以为,凭借自己精心设计和布置的这个阵法,它能够如同坚固的堡垒一般,持续稳定地运转很长一段时间,从为自己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可没想到,现实却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打击。这阵法仅仅运转了一分钟左右,布置阵法所使用的所有材料就在这一瞬间,毫无预兆地全部化为了飞灰。那些原本散发着迷人光芒的材料,瞬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沙尘,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不仅如此,一直为阵法提供能量支持的能量块,也都在同一时刻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就好像它们被一个无形的黑洞彻底吞噬。 阵法凝聚出来的泡泡也在阵法灰飞烟灭的一瞬间,如同梦幻泡影般,脆弱又迅速地湮灭在了这方空间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刘宏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嘴巴微微张开,却因为极度的震惊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仿佛被一片浓厚的迷雾所笼罩,找不到出路。 “雅兰,这是怎么回事?”处在极度震惊中的刘宏,在脑海中紧迫急切地对雅兰发起了询问。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焦虑,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急切地渴望找到一丝光明和答案。 “什么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材料等级太低,能量供应不足,导致阵法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罢了!”雅兰的语气非常的平淡,那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和起伏,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司空见惯的小问题。 想来也能明白,作为九级文明的主脑,雅兰经历过无数的科技难题和复杂情况,见过了太多超乎想象的景象和事件。这样一个小小的阵法湮灭,在她漫长丰富的经历和知识储备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自然无法引起她过多的关注和重视。 听到雅兰的回答,刘宏却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疑问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和满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其实,刘宏真正想问的是,这阵法既然能够释放出如此强大的空间裂缝,展现出如此令人震撼的力量,那是不是能够通过巧妙的改进和调整,将其更改一下,使其能够被运用在激烈的对敌战斗之中,成为一件无坚不摧的强大武器。 不过雅兰的解释虽然简单直接,但也让刘宏的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和判断。他意识到,估计要将这个阵法布置成能够在实战中对敌使用的强大工具,必然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供应以及极其高端、稀有且珍贵的材料进行精心布置才有可能实现。 拥有这些稀缺的资源和巨大的能量,如果只是用来构建这样一个阵法,从实际效果和战略价值的角度来考虑,还不如将其投入到制作空间裂缝震荡炸弹之中。因为那样才能够发挥出更加惊人、更具毁灭性的效果,从在激烈的战斗中占得更为显着的优势,为自己的胜利增添一份强大可靠的保障。 就在刘宏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飘飞之际,雅兰那清脆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他的注意力从那遥远的遐想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雅兰有条不紊地说道:“根据刚才对这方空间进行的全面深入的剖析,从空间裂缝撕裂所暴露出的次元空间以及空间夹层的种种特征和表现来看,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再是原先所在的那方空间之中,而是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和变数的领域。” 顿了顿,雅兰那平静清晰的声音继续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这个空间的特性与你曾经在荆州所进入到的那个全是虫子的空间截然不同。以前你涉足的那方空间,就像是一个深藏在大空间内部的小巧玲珑的套娃,是大空间中嵌套着的一个相对较小的独立存在。”雅兰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刘宏一些时间消化这些信息,雅兰接着讲:“你现在所处的这方空间却并非如此,它更像是依附在大空间外部的一个小挂件,是大空间外粘连着的一个独特的小空间。” “同时,这个小空间外部的引力波呈现出一种极其杂乱无章的状态。通过对这些复杂引力波的分析和推测,可以判断在这个小空间的周围应当是存在着不少于两个的其他空间。这些空间相互影响,彼此交织,形成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多维结构。你空间玉佩中的传送阵和野地中的传送阵之所以无法建立有效的连通,其根本原因在于现在这二者之间横亘着多层复杂交错的次元空间。这些次元空间就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屏障,阻碍着信息和能量的传输。想要打通这些层次繁多的次元空间,的确是一项极为艰巨且充满挑战的任务。它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以及极其精妙的技术手段。”雅兰平淡的语气出现了些许改变,接着说道:“不过,这里有一个值得庆幸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小空间和你原先所处的大空间之间,并不存在那种难以逾越的空间壁障。这意味着你只需要寻找到一处足够隐蔽、安全的所在,精心建立一个规模庞大、功能强大的传送阵,“力大砖飞”之下,凭借强大的力量就能强行将二者之间的联系打通。” 雅兰停了停,又说道:“这样一来,还能巧妙地利用一个天地规则的bug。因为不需要经过空间裂缝当中所蕴含的天地规则的严格检测,你可以让暗影禁域中制造好的生化生物毫无阻碍地进入到这方神秘的空间。并且,它们不会受到这方空间天地法则的任何制裁和限制。这为你的战略布局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可能性。这方空间中的天地灵气浓度出奇地高,这种异常浓郁的灵气状态应当是受到了某些未知原因的深刻影响。” 雅兰调取了运算结果,再次开口:“据我的大胆猜测,这种影响很有可能与这方小空间旁边的另一个大型空间密切相关。那个大型空间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灵界。正是由于这个大型空间的存在,或许其通过某种未知的渠道,为这个小空间注入了如此丰富浓郁的天地灵气。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必然能够为众多的生化生物提供绝佳的修炼条件。可以想象,未来会有非常多的生化生物在这样优越的环境中修炼到更高的境界,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听到雅兰如此详尽深刻的讲解,刘宏的内心如同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瞬间变得炽热澎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中已经对这方神秘的空间有了较为清晰和全面的了解。刘宏深知,如此这般的机遇,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重大突破。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空间发现,更是一个能够改变他未来命运的关键转折点。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在眼前展开,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刘宏开始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幅宏伟的蓝图。他想象着在这个神秘的小空间中,建立起一座座宏伟的工业厂房,培养出一支支强大的生化生物军团。这些生化生物在浓郁的天地灵气滋养下,不断突破自身的极限,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和最坚固的盾。刘宏也能想到,当大量实力超群的生化生物占据了这方小空间,这里将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最宝贵的资源库。无论是面对外界的威胁,还是寻求更高层次的发展,他都将拥有无比强大的底气和资本。 刘宏不禁握紧了拳头,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他知道,这是一个充满挑战和艰辛的过程,但同时也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奇迹的旅程。只要能够充分利用好这方小空间,自己的底蕴将会得到极大的增强,实力也将更上一层楼。刘宏好像是又想到了些至关重要的问题,他的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思索的光芒,紧接着便又对雅兰说道:“雅兰,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外边的人准备好布阵材料,让进入云台境的修士带进来,便可以在云台境中布置出跨界传送阵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担忧,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重重疑虑,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个设想的深度思考。 雅兰的回答依旧是那般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话题:“是啊,你说的没错。”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似乎对刘宏的担忧并未放在心上。 听到雅兰如此简洁且肯定的回答,刘宏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诧,他那双原本就睁得大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圆了,声音也因为情绪的激动微微颤抖:“你就丝毫不担心嘛?并不是只有咱们才能布置传送阵。”他的表情紧张严肃,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将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知的混乱和麻烦。 第327章 听到刘宏这番急切的话语,雅兰似乎感到非常无语,她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随后便选择了沉默,不再理会刘宏。刘宏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他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困惑,努力地在脑海中复盘着自己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试图找出让雅兰如此反应的原因。经过一番绞尽脑汁的思考之后,刘宏才终于慢慢地意识到了自己问题的所在。 就在这时,雅兰那带着几分恼怒和不耐烦的声音又在刘宏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我觉得你转世重生不应该成为人,你应该重生成草履虫才对!这个世界的人要有这么高的布阵水平,还能轮得着你?吾乃雅兰文明的最高科技结晶,我能根据这个世界的法则,利用已收录的布阵方法重新研究组合出跨界传送阵,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吗?你怕不是在想屁吃?!”雅兰的话语如同一阵阵疾风骤雨,毫不留情地砸向刘宏,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他的强烈不满和深深的嘲讽。 雅兰这一番尖刻的言辞,就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刘宏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嘴角微微抽搐,心中虽然充满了委屈,但在雅兰的威严面前,却又不敢公然反驳。刘宏只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马配什么鞍,我重生成草履虫,伟大的雅兰文明主脑估计也只能成为草履虫的某个细胞器……”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带着满满的抱怨。 还不等刘宏把这句吐槽的话说完,他便突然感觉到脑袋里面仿佛被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同时刺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瞬间席卷来。他头上没有被盘起的细碎头发根根炸立,仿佛被强大的电流击中,毛发之间甚至还闪烁着蓝色的电流弧光。被雅兰这么狠狠地电了一下,刘宏原本有些羞恼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了许多,心中那一丝小小的不满和反抗的念头也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敢有丝毫吐槽雅兰的想法。这时,刘宏深知自己已经惹恼了雅兰,不敢再继续招惹她,于是赶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些摆放着的瓶瓶罐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刘宏开始仔细地研究起了地上的这些瓶瓶罐罐,他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轻轻地扫过这些丹药。凭借着多年来在炼丹和用药方面积累的丰富经验,以及那敏锐得如同鹰隼般的感知能力,他很快便把这些丹药的作用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刘宏在过去的岁月亲手炼制出的丹药数量繁多,数不胜数。他在丹药领域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了无数次的炼制,积累了深厚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因此,对于辨识丹药这种基本的能力,他早已驾轻就熟。 在这些丹药中,除了一些常见且用途广泛的解毒、疗伤、养颜、宁神的丹药,以及能够直接增进修为的丹药之外,还有一些类似于凝元丹的专门用于帮助筑基期修士突破至金丹期的珍贵丹药。 刘宏一直以来都秉持着一种坚定的修炼理念,他不太愿意过度依赖丹药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毕竟雅兰也说过服食丹药辅助修炼的弊端,刘宏也很是认可,因此,平日里他更多地是选择使用能量块来辅助修炼,以保持修炼过程的纯粹和自然。此刻的情况却极为特殊,时间紧迫,形势逼人。刘宏深知,只有尽快进阶到金丹期,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去应对即将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困难。在这种现实的压力下,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一贯的坚持,打起了这些丹药的主意。 刘宏缓缓地盘膝坐在地上,他的动作沉稳,宛如一座即将喷发却又在极力压抑着自身力量的火山。他的身姿挺拔庄重,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他随意地从地上拿起一个小巧的瓷瓶,那瓷瓶在他的手掌中显得格外精致。他轻轻拧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如轻盈的精灵般飘散出,迅速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那药香清幽迷人,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刘宏从小瓷瓶中倒出了一粒丹药,那丹药圆润光滑,宛如一颗精心雕琢的珍珠,散发着微弱柔和的光芒。丹药的表面似乎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使其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刘宏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起这颗丹药,他的眼神中光芒闪烁不定,内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无比的战争。一方面,是对丹药可能带来的弊端有些许担忧,毕竟这丹药的功效和副作用都难以预估。另一方面,则是对快速提升实力的极度渴望,在这个充满危险和竞争的云台境,实力的提升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最终,刘宏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关乎生死的重大决定。他直接将丹药一口吞入了腹中,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在同一瞬间,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块儿能量块,那能量块儿宛如一块璀璨的水晶,散发着柔和强大的能量波动。刘宏双目紧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他的面容平静如水,宛如一尊入定的佛像,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境,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力量的追求中。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与周围的天地灵气进行着一种微妙的交流。 在刘宏的复合阵法外,天地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奇异永恒的景象。天空永远都是那样亮堂堂的,没有丝毫的黑暗和阴影,仿佛被一层永恒的光明所笼罩。天上那亮晶晶的一个个小点点,如同镶嵌在天幕上的宝石,璀璨夺目,静静地悬挂着,动也不动,散发着神秘迷人的光芒。刘宏的复合阵法展现出了完美无瑕的隐匿效果,从外面看去,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此处有着阵法的布置。这里仿佛是一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安静神秘,与外界的喧嚣和纷扰完全隔绝。 在营地之中,情况则截然不同。时不时就会传出阵阵强烈的能量波动,那是各个团体所布置的阵法以及阵法中突破境界的修士所引起的,由于各个团体所采用的阵法各不相同,其功能和效果也千差万别。很多团体布置的阵法并没有隐匿气息的功能,因此,在这些阵法中进行突破的修士所产生的能量波动便毫无保留地传了出来。 并非所有的修士都选择在此时进行突破。还有大量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便离开了营地开始在广阔无垠的云台境中探索了起来。虽然云台境已经被各方势力探索过许多次,有着详尽的地图记录,但是每次进入云台境的时间都会间隔百年之久。百年的漫长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物,无论是地形地貌的细微变化,还是隐藏在深处的宝物和机缘的重新分布。也许曾经的高山变成了深谷,曾经的溪流干涸成了荒漠;也许曾经被忽视的角落如今隐藏着绝世珍宝,曾经被认为是安全的区域如今布满了致命的陷阱。 所以每一次云台境的开放初期,都会有大量的修士迫不及待地前去进行探索。他们希望能够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发现新的秘密,获取珍贵的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境界。他们有的三五成群结成小队,相互照应;有的独自一人,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谨慎,四处搜寻。不过,虽然云台境在百年的时间里会有许多的变化,但从整体上来看,基本上还是没有太大的本质改变。一些标志性的地形和重要的区域依然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状态,为修士们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和指引。 极个别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在离开营地时,由于没有留意或者缺乏足够的警惕,未曾发现刘宏布置的复合阵法,便一头扎了进去。面对这种情况,雅兰表现得十分冷静和理智。她深知在云台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她只好控制阵法放行,让这些误闯的修士顺利离开。这些修士在离开之后,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觉得自己仿佛走进了一个短暂的迷雾之中,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走了出来。他们便继续朝着营地外的广阔世界走去,很快就将这段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雅兰也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事,便直接控制着刘宏布置下的复合阵法转变成了灰蒙蒙的样子。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个灰色的圆形罩子笼罩在了这一小片土地上。别人一看就能明显地看出来此处是有人布置了阵法的,便会自觉地绕着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 世上能够助力筑基期修士实现进阶的丹药,犹如夏天野地里的野花般繁多,令人眼花缭乱难以计数。这些能够助推筑基期修士成功跨越境界进阶到金丹期的丹药,无一不是世间罕有的珍宝,价值连城,珍贵至极。其所需花费的灵石数量,更是达到了一个令普通筑基期修士瞠目结舌、望而却步的数字。 对于很多尚且年轻的元婴期修士言,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虽然已经取得了显着的成就,但在面对资源分配和决策时,同样需要精打细算,权衡利弊,谨慎地考虑每一项投入所能带来的产出和回报。毕竟,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进入云台境的名额本就稀少。有些元婴期修士甚至手中没有这样宝贵的名额,只能通过各种途径和手段去购买这些名额,所付出的代价无疑是极为高昂的。 在这种艰难的形势和现实的考量下,他们自然不可能慷慨地为进入云台境的手下准备大量的进阶丹药,为其铺平道路。甚至有些元婴期修士,根本就不为手下准备任何进阶丹药,让他们在这充满未知和挑战的环境中自谋生路,独自去面对种种艰难险阻。如此一来,便有大量独自一人或仅是两三人一起进入云台境的筑基期修士,只能依靠自身那有限的修为和资源,以筑基期后期的境界在云台境中独自摸索、艰难前行。当然,也有许多独自进入云台境的修士深知在这危机四伏、变幻莫测的云台境中,个人的力量是渺小和脆弱的。为了在这片神秘危险的世界中增加生存的机会,获取更多的资源和机遇,他们会选择相互携手,抱团取暖,共同探索这片充满神秘和未知的领域。 就在刘宏布置的复合阵法不远处,一名脸色蜡黄、身形消瘦如竹竿的中年修士,目光如同敏锐的鹰隼,紧紧地捕捉到了一位身材矮胖的修士。他连忙脚下生风,快速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行礼,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和期待的笑容,用温和略带急切的语气说道:“道友有礼了,我观道友独自一人在此行动,形单影只,略显孤寂。恰巧在下也是孤身一人,在下深感势单力薄。不知道友可愿意与我组个队伍,在这危机四伏、充满变数的云台境中相互扶持,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那矮胖修士听到这番话语,脸上瞬间如同拉下了一道厚重的帷幕,挂上了极其警惕的神色,眼神中仿佛燃起了两团警觉的火焰,充满了戒备和怀疑。他毫不犹豫地冷冷说道:“不劳道友费心,在下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喜与人结伴而行,以免生出诸多麻烦和纠葛。”说着,他便脚下生风,迅速移动,灵活地绕过了面色蜡黄的修士,头也不回地继续独自前行,脚步匆匆,仿佛急于摆脱某种潜在的威胁。 第328章 脸色蜡黄的修士见此情形,倒也并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真诚的淡淡微笑,心中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他站在原地,目送着矮胖修士远去的背影,稍作停顿后,便转身又去寻找下一个可能的组队目标,仿佛刚才的拒绝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计划。然而,这脸色蜡黄的修士在转身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阴狠。他极其隐秘地运用精神力向一名躲藏在远处的修士悄悄传音,那躲藏着的修士收到传音后,神色不变,动作却极其迅速敏捷地打出了一道传讯符。那传讯符化作一道流光瞬间飞向了营地之外,眨眼间便消失了。 那名矮胖修士离开了营地之后,心中似乎被一团浓厚的阴霾所笼罩,充满了不安。他深知在这神秘危险的云台境中,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机,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存亡。矮胖修士脚下灵光一闪,便开始在地面上急速奔跑起来,身影如同一道疾风,看来这矮胖修士心中的担忧很是强烈,他不敢轻易御器飞行,生怕自己在高空的身影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从而惹来一些难以预料、无法应对的未知危险。 可是,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位小心翼翼的矮胖修士。还没等他跑出多远,突然,几乎在同一瞬间从他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如同幽灵般直接飞来了四名修士。他们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便闪现在矮胖修士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其所有的退路完全封死,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让他无处可逃。 这四名修士个个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微光,他们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不带一丝怜悯和犹豫。二话不说,直接便动手向着矮胖修士发起了凌厉的攻击。一时间,各种法术的光芒相互映照,交织成一片绚丽恐怖的景象。飞剑飞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这矮胖修士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经如闪电般呼啸着来到了他的身前。 一刹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如汹涌澎湃的波涛,无情地朝着矮胖修士席卷去,将他彻底淹没在这恐怖的风暴之中。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呼救,便被这密集凌厉的攻击所吞噬。各种法术的轰鸣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宁静。 片刻后当一切归于平静,四名修士收手浮于半空,神色冷漠如冰,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矮胖修士身上的储物袋,仔细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贪婪笑容,仿佛收获了一笔巨大的财富。那矮胖修士,此刻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面,以及空气中尚未消散的血腥气息,证明着刚才那场激烈残酷的战斗曾经真实地发生过。 就在那矮胖修士惨遭无情劫杀的同一时刻,在营地外的另一个方向,相似的悲剧也正悄然上演。此刻,大原帝国营地的四周犹如被诅咒的土地,此起彼伏地出现了针对那些形单影只、独自行动修士的血腥劫杀。这种令人胆寒的场景一再发生,其实仔细想来,也并非完全超乎想象,其中缘由不难理解。 虽说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越往后这些在云台境中探索的修士所能收集到的天材地宝,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方面,都会有显着的增长和提升。然而,每个人都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能够在漫长的时间考验和无数危险的洗礼中坚持活到最后的那些修士,其实力必定是超凡脱俗、深不可测的。要对他们展开劫杀行动,其难度将会呈几何级数般地大幅增加,所伴随的风险也会如高耸入云的山峰般急剧上升。 虽然眼下仅仅是探索的初始阶段,但此刻对这些独自行动的修士进行劫杀,风险相对而言处于较低的水平。况且,只要坚持不懈地进行这样的劫杀,次数一旦积累到足够多,积少成多之下,所能够获得的回报依然是相当可观且诱人的。在这片被无尽的欲望和贪婪所笼罩的土地上,人们为了追求更多的资源和巨大的利益,不惜彻底抛弃道德的约束和良知的底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种充满血腥与残忍的极端手段。 就这样,时间在这个奇异独特的空间中悄然无声地流逝。这个空间没有日夜交替的自然循环,永远都被一片明亮稳定的光芒所笼罩,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它原本的节奏和规律。日复一日,大原帝国营地周围的劫杀事件如汹涌的海浪般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也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那此起彼伏的战斗声、绝望的求饶声,以及法术激烈碰撞所产生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交织成了一首充满血腥与残酷的悲怆交响曲。这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让人不寒栗。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与杀戮的喧嚣之外,营地中的刘宏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宁静的世界。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艰苦的修炼之中,对外界那充满血腥和纷争的喧嚣充耳不闻,仿佛那一切都与他身处的这个修炼世界毫无关联。 此刻的刘宏,身上的气息如同波澜壮阔的海洋,起伏不定,汹涌澎湃。时而是强烈汹涌的浪潮,时而是微弱平静的涟漪。在他的身周,摆满了一个个空空如也的药瓶,那些药瓶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上,有的已经破碎,有的还保持着完整,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残留的药香,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刘宏修炼过程中的艰辛与执着。这段时间以来,刘宏为了能够在晋升金丹期的修炼道路上取得关键的突破,几乎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不顾一切地将所有能够帮助提升境界的珍贵丹药都毫不犹豫地吞入了腹中。此刻的他,正处在即将突破的边缘,整个人的状态异常凝重,犹如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也随时可能弦断弓毁。 原本在刘宏丹田中那个不断旋转的灵力漩涡团,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苦修炼以及丹药的强大滋养,如今已经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它愈发地凝实和坚固。原本呈现为液态、不断滚动在丹田中的灵力,已经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圆球,正艰难缓慢地朝着固态的形态发展和转变。 可是,这个看似即将成型、充满希望的小圆球却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稳定和坚固。每时每刻,在小圆球的每一个细微位置,都有可能会毫无预兆地突然冒出来一个尖锐突出的小尖角,又或是突然向内凹进去一小块。它就像是一个脆弱不稳定的泡沫,在无形的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丝细微的干扰瞬间破碎开来,化为虚无。 不过,在这个脆弱不稳定的小圆球的周围,氤氲着一层如梦如幻般的神秘灵光。这些灵光如同温柔坚定的守护者,不断地释放出柔和稳定的力量,维护着小圆球的状态,给予它持续的支持和保护。这些灵光的来源,全部都是刘宏吞到肚子里面的那些专门用于帮助凝结金丹的珍贵丹药所释放出的强大药力。正是有了这些药力源源不断地提供辅助和滋养,刘宏现在才能够勉强维持住这个小圆球的微妙形态,使其能够在充满不确定的修炼过程中,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固态凝结的最终目标缓缓迈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些原本明亮强大的灵光一点点地减弱下去,如同逐渐熄灭的灯火。它们一点点地、无声无息地融入到刘宏丹田中的这个尚在成长中的小圆球中,成为了它不断发展和进化的一部分。在这个漫长且充满挑战的过程中,刘宏丹田中的这个小圆球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波折和考验后,完成了一次重要关键的转变。它从原本脆弱不稳定的液态,逐渐转变成了具有一定稳定性的半固态。 此时的刘宏,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松懈,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距离金丹期只剩下了临门一脚。这最后的一步,犹如跨越天堑的桥梁,其重要性和难度都不容小觑,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于是,大量的星辰之力从刘宏手中紧握的能量块中如同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丹田内部。这些星辰之力在他的体内转化成为了他自身纯净强大的灵力,为他的突破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和支持。那磅礴汹涌的能量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河,奔腾不息,持续不断地填充着他的丹田,使其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生机。 随着这股强大能量的不断填充和积累,刘宏丹田中的小圆球逐渐发生了质的变化。它从原本不太稳定的半固态,慢慢地、稳稳地完成了最终的进化,变成了坚实稳定的全固态。那坚实完美的形态,仿佛是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在刘宏的丹田中散发着耀眼令人瞩目的光芒。就在这决定性的一刻,刘宏的身上毫无预兆地突然迸发出了极其暴烈的能量波动。那能量波动好似一场狂暴肆虐的风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疯狂地席卷而去。这股能量汹涌澎湃,仿佛是被压抑许久的巨兽,此刻终于挣脱了束缚,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狂野与不羁。可是,这样强大猛烈的能量波动在触碰到刘宏精心布置的复合阵法的瞬间,立刻就遭到了顽强的拦截。复合阵法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这股狂暴的能量尽数阻拦。能量波撞击在阵法之上,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就如同汹涌的海浪狠狠撞击在坚固的礁石上,瞬间化作无数细碎的浪花,消散于无形。 从阵法之外看来,此处依旧是那个看似寻常、毫不起眼的灰蒙蒙圆形罩子笼罩在此处,与平常没有丝毫的差别。那罩子宛如一层厚重的帷幕,将内部的一切都遮掩得严严实实。它的表面没有任何波动或光芒的变化,安静低调,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异样之处,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内部的秘密,不让外界有丝毫窥探的机会。 此时,大原帝国营地中的景象已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本修士数量极多的营地,如今人数已经大幅减少,可以说是所剩无几。绝大多数还留在营地中的修士,都是身披坚固铠甲、手持锐利兵刃的帝国官方士兵。他们一丝不苟地守卫着阵法的每一处重要节点,那专注的神态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在每处关键的节点旁,都有一位已经达到了金丹期的军中修士盘膝而坐。这些修士面容沉静,气息内敛,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强大威压。他们的周围还环绕着数名筑基期后期的士兵,这些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那位曾经在营地中备受瞩目的皮肤白皙的皇室小将军,此时却已经不知去向,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仿佛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他的离去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就像一阵轻风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谁都没有察觉到营地中那个原本就不太起眼的灰蒙蒙的阵法,正悄悄地发生着不易察觉的变化。它就像一个逐渐消失的幻影,渐渐地淡去,直至完全失去了踪影,没有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许久之后,在大原帝国营地之外的某处空旷寂静的草地上,刘宏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渐渐地显现了出来。 第329章 此时的刘宏,脸色显得格外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难以言说的烦恼,让人不禁好奇,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何种纠结不已的烦心事。刘宏动作沉稳地将手中的复合阵法阵盘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阵盘的边缘,仿佛在与一位亲密的伙伴告别。随后,他抬起头,目光随意又带着一丝警惕地选定了一个方向,便开始不疾不徐地行走起来。 此时,展现在刘宏面前的是一片广袤无垠、仿佛没有尽头的草原。草原上,各种各样的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它们或高或低,或粗壮或纤细,形成了一片连绵起伏的绿色海洋。每一根草叶都闪烁着生命的光芒,它们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除了这些常见的普通草类,还有着许多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珍贵灵草夹杂其中。它们形态各异,独具特色。有的灵草叶片晶莹剔透,宛如精心雕琢的翡翠,在“星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有的灵草却色彩斑斓,宛如艺术家笔下最绚丽的画卷。这些灵草散发出迷人的光芒和独特的香气,吸引着周围的各种小小生灵。 隐藏在茂密草丛中的,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和一些同样散发着淡淡灵气的灵花。它们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草丛之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这片草原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的色彩。这些野花和灵花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娇艳动人,它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绽放着美丽,不与其他花朵争艳,却又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人们的目光。 刘宏能够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作实质。他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充沛的灵气涌入体内,仿佛置身于一个灵气的海洋之中。不时地,便有一个个彩色的小泡泡从草丛中、花朵间缓缓地漂浮了出来,悬浮在了半空中。这些小泡泡色彩斑斓,红的如火焰,蓝的如宝石,绿的如翡翠,七彩的光芒在它们的表面流转着,如梦如幻,美丽至极。它们就像是大自然的精灵,轻盈灵动。它们在飘了一会儿之后,便会悄悄地破碎,化作一缕缕淡淡的天地灵气,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那一瞬间,仿佛是美丽的梦境突然破碎,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 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刘宏,一边缓慢地走着,一边在心中与雅兰交流着:“雅兰,我现在的状态正常吗?我为什么一使用体内的灵力,就感觉我刚刚凝结成的金丹有一种要变回液态的趋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困惑,急切地希望能从雅兰那里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 雅兰那淡淡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了起来:“正常情况!你进阶速度太快了,没有稳定好自己的根基,根基不稳罢了。”她的语气平静淡定,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丝毫不需要为此感到过度的焦虑和担忧。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不由得满心抱怨起来,那神情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就说我应该在营地当中好好稳固稳固境界的嘛,你却死活不让,非得催促我赶快离开。我原本想着在营地能更安全些,既有阵法保护,又有那么多帝国官方修士在,也能保证我的安全,怎么就不能让我留下来巩固一下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纠结,那模样仿佛心中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还不等刘宏把话说完,雅兰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她的声音急切带着几分严厉:“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剩下多少能量块和灵石!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目前的资源状况吗?现在你所拥有的这些能量块和灵石,用来布置跨界传送阵已经是比较勉强的情况了。倘若你执意要在营地当中稳固境界,那你必然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来维持复合阵法的持续运转。这样一来,极有可能导致你布置跨界传送阵的灵石不够用。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跟你反复强调吗?” 听到雅兰这番严厉的批评,刘宏的心中顿时如同被点亮了一个小灯泡,一下子就明白了雅兰为什么坚决让他赶快离开营地。刘宏前世今生都没有为钱发过愁,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穷”,也难怪雅兰会批评他。刘宏此时知道了自己如果继续留在营地中稳固境界,不仅需要消耗一定的资源来维持复合阵法的运行,以确保自身在修炼时不被外界干扰。在这人员复杂的营地中,危险同样无处不在,一旦不布置阵法,自己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被他人惊扰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很有可能会当场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与其陷入这样两难的困境,时刻提心吊胆,还不如听从雅兰的建议,赶快离开营地,在广阔无垠、人迹罕至的旷野当中寻找一片隐秘安全的地方来稳固境界。那里没有他人的干扰,能让自己更加专注地进行修炼,稳固当前的境界。 虽说刘宏心里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也能够想得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出于对自身状况的谨慎考虑和担忧,刘宏还是不放心地对雅兰说:“雅兰,在我稳固好境界之前,是不是真的绝对不能够进行战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急切地渴望着一丝光明和指引。 雅兰微微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倒也没那么娇气和绝对,只不过是如果战斗的程度过于剧烈,你的灵力消耗将会极大。在这种情况下,会极大地增加你好不容易凝结成的金丹破碎的风险,让你的境界从金丹期一下子退回到筑基期后期。这就好比是一座刚刚建好的高楼,如果根基不稳,又遭遇了强烈的冲击,很容易就会崩塌。不过你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因为境界一旦倒退,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损伤到你的修炼根基,使得你下一次进阶变得困难无比。这就像是在道路上摔了一跤,如果受伤严重,再次启程时就会变得更加艰难。当然,也不是说百分百所有境界倒退的修士都会损伤根基,只不过是存在一定的概率罢了。大多数出现境界倒退的修士,只要他们自身的天赋和修炼基础还在,再修炼回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但这也并非绝对,其中的变数和困难也是不可忽视的。” 听到雅兰这么详细全面的解释,刘宏现在心里面总算是安定了一些。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几分。不过,刘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疏忽,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刘宏一边和雅兰交流一边朝着远离大原帝国营地的方向慢慢地走着,他的每一步都迈得很稳,仿佛在丈量着这片土地,又仿佛在与未知的命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于此同时,刘宏也将自己胸前探测器的功率开到了最大。好在探测器消耗的能量并不算多,刘宏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远远高于探测器消耗自身灵力的速度,所以他对此并不担心。 这片草原辽阔得让人感到自身如同沧海一粟,那茂密修长的草叶在微风的轻抚下,此起彼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在翻涌着无尽的波涛。刘宏的身姿微微前倾,如同一个在暗夜中潜行的猎手,极力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他的动作轻盈谨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尽量不引起周围草丛的大幅度晃动。再加上他巧妙地收敛了自己全身的气息,使得自己仿佛与这片草原融为一体,除非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亲眼目睹,否则仅凭精神力的扫描是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刘宏走着走着,却突然毫无预兆地直接往下一蹲,那动作迅速敏捷,就像一只受惊的野兔瞬间藏入草丛。紧接着,他的身体完全静止,瞬间停在了原地。这一路走来,刘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精神紧绷,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心翼翼地探索附近是否有其他人的踪迹上。他的神经犹如拉紧的弓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胸前的探测器虽然不断地发现周围存在着各种灵花灵草灵果,但刘宏通通没有在意,他深知在这未知的环境中,确保自身的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可是此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株相对矮小的灌木,在这片高大茂密的草丛中,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被野草所遮蔽。这株灌木仅仅只比普通人的膝盖高一些,但其独特之处在于它那枝头上结着的几颗鲜艳夺目、娇艳欲滴的红色果子。那果子宛如精心雕琢的红宝石,圆润饱满,色泽鲜艳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它们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奇特迷人的气味,那气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瞬间吸引住了刘宏的全部注意力。 刘宏的眼睛一看到这果子,鼻子一闻到这样的味道,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由自主地蹲在了灌木前边。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身体向前倾,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直接将这灌木上的果子一股脑地吃到肚子里。就在这欲望即将战胜理智的千钧一发之际,刘宏心中大感不妙,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如同拔河一般,硬生生地将自己已经张开的嘴合拢,控制住了向前撅出的身子。 就在这时,雅兰那清脆熟悉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你别怕,想吃就吃吧!这果子你看着不眼熟吗?”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将他混沌的思绪照亮。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果子上,心中恍然大悟,犹如拨云见日。原来,眼前这果子不正是浊流散人让他进来采集的寿元果吗? 一想到浊流散人,刘宏的眼神当中瞬间迸发出了一道浓郁的杀气。那杀气犹如实质一般,冰冷尖锐,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结成冰。他的牙齿紧紧咬住,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关节因为用力发白。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此刻并非发泄愤怒的时机,于是刘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就将这样的情绪深深地掩埋了起来,重新恢复了一脸的平淡和冷静。 刘宏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那玉盒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他小心翼翼地将灌木上的这几枚果子轻轻地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玉盒中。刘宏目光坚定地说道:“雅兰,你分析一下这果子的物质组成,研究研究是什么有效成分可以让人的寿命延长,看看出去之后能不能培育一些。” 雅兰不咸不淡地回应刘宏说:“这样也好,雅兰文明中的药剂在这里连原材料也找不到,想要复刻难度比较大。正巧,我也来研究研究这个世界的寿元果中到底有什么样的成分可以延长人的生命。也许通过对它的研究,我们能够找到新的突破和发现,为我们的未来增添更多的可能。” 刘宏在极其小心地将寿元果妥善收起来之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挺直了腰身,刚准备再次站起身来,继续踏上寻找僻静之地的征程。可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将他的身体又按了下去,他的动作瞬间僵住,紧接着便再次迅速蹲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第330章 此时,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清晰地看到一幅令人心惊的画面,有四名修士正在对一名修士展开追杀。幸运的是,他们前进的方向并非直直地朝着刘宏所在的位置,只不过是由于距离的关系,恰好进入了刘宏的探测范围之内罢了。前面那名拼命逃跑的修士,正驾驭着飞剑,不顾一切地笔直朝营地方向疯狂疾冲。他的身形在飞剑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他身后的四名修士则如影随形,紧追不舍,那紧迫的态势就仿佛四只饿狼在凶狠地追捕一只已经受伤流血的羔羊。这五人修为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筑基期后期,实力相当,然而前面那逃跑之人的状况却显然极为糟糕。他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破烂不堪,伤口处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明显身受重伤。他飞行的速度在不断地减慢下来,每前进一米都显得无比艰难,但其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极其强烈的求生欲望,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丝光亮,逃跑之人拼了命地向求生希望逃窜着。 不过,尽管他有着顽强的意志,可身体的伤势却无情地限制了他的速度。逃跑之人没坚持多久,便被后面穷追不舍的四人成功追到了。四人追上来的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废话,一阵绚烂夺目的灵力光芒瞬间爆闪出。紧接着,便在这激烈残酷的战局当中传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那叫声划破长空,仿佛包含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逃跑之人直接被这四人毫不留情地斩杀掉了,他的生命在瞬间消逝,如同风中残烛被无情吹灭。 这四人中的一人动作极其敏捷,伸手一抓,便直接将他的储物袋摄入手中。随后,那人面无表情地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出,便将刚斩杀掉的这人的尸体瞬间销毁,使其化作漫天飞灰,消散在了风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随后四人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远远遁去,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刘宏则静静地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一幕血腥的场景。对于刘宏来说,将那逃跑之人随手救下,或许真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放在以前,刘宏那颗充满正义善良的圣母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驱使刘宏选择挺身而出,施展援手,拯救那处于极度危难之中的生命。刘宏曾经数次因为同情和怜悯,对那些遭遇困境的人伸出过援助之手,但是这一次,刘宏却选择了沉默旁观。 一个人在同一件事情上吃亏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如果都还不能深刻地吸取教训,一直不长记性,那么这个人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自己已经掉过无数次的坑里面。现在的刘宏已经逐渐变得冷漠和麻木,曾经那颗充满悲悯和善良的圣母心,正在一天一天地变得坚硬起来。刘宏开始更多地考虑自己的安危和利益,不再轻易地被情感所左右,但是蹲在地上的刘宏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悄然发生的转变。 又过了许久,刘宏在确认那些人都彻底离开之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朝着人们离去的反方向继续前行。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那就是赶快找一处僻静无人的安全之地,让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地稳固自身的境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漫长艰辛的跋涉和苦苦寻觅之后,刘宏找到了一片看似普通寻常的野地。这片野地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特征,地底下没有什么珍稀罕见的矿藏,在探测器的探测范围内,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灵花灵草,只有一望无际、茂密繁盛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野草野花。这些野草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宁静与寂寥。 刘宏向雅兰简单交代了一声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便毫不犹豫地盘膝坐在了地上。他闭上双眼,摒弃脑海中所有的杂念,调整呼吸,开始全力吸纳天地之间纯净浓郁的灵气,试图让自己的境界变得稳固。唯一还在持续工作的,只有胸前的探测器依然开启在最大功率,为他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宁静空间,确保他在修炼的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突如其来的干扰和威胁。 时光如同那永不停歇的滔滔江水,奔腾不息,转眼间,又是大半月的光阴匆匆流逝。刘宏自打踏入这神秘充满未知的云台境,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光。在这段充满艰辛与挑战的日子里,如今的刘宏除了那寥寥几枚寿元果之外,在云台境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获。此刻,刘宏置身于那片野草繁茂的角落,周围的野草随风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刘宏则安静地盘膝坐在野草中间,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突然,他原本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只有着如同无尽深渊般的深邃,仿佛那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潭之中没有丝毫的涟漪,除了深邃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的情绪和色彩。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洞悉世间的真谛。 在这漫长的大半个月稳固境界的时间里,刘宏全身心地沉浸在对自身力量的探索与掌握之中。他就像一位辛勤的工匠,精心雕琢着自己这块璞玉。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在不断地修炼、尝试、调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刘宏在心中默默感受着灵力在经脉中流淌的微妙节奏,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都与灵力的运转相互呼应。他不断地调整着灵力的输出输入,力求达到精准无误的控制。 经过无数次的努力,刘宏终于取得了显着的成果。如今的他,已经基本可以做到熟练地掌握现在自身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即便是在面对极其激烈、瞬息万变的与人斗法的场景,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保持境界的稳定,不太可能出现境界不稳的危险状况。虽说刘宏现在已经在很大程度上稳固了境界,但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翻,动作行云流水、娴熟流畅,刹那间,一柄小巧精致的飞剑瞬间出现在了手中。这柄小剑散发着一种神秘内敛的气息,剑身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这正是浊流散人原本为孔莹莹精心准备的金丹期法宝飞剑。 以前刘宏使用的都是准法宝级别的灵器,那些灵器虽然也有着一定的威力,但与真正的法宝相比,仍有着不小的差距。此刻,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法宝,现在也就这一把小剑和一面同样是浊流散人给孔莹莹准备的小盾。 刘宏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的精神,将自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了小剑的核心阵法当中。刘宏的精神力如同细腻柔韧的丝线,缓缓地、一丝一缕地渗透进核心阵法的每一个细微之处。终于,刘宏成功地将自己的精神力印记烙印在了小剑的核心阵法中。至此,现在的刘宏已经初步地掌握了这柄威力强大的法宝飞剑。然而,刘宏也清楚地知道,要想将这法宝运用得如臂指使、随心所欲,达到那种心剑合一的境界,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时间。 那需要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进行心神的温养,用心神去滋养自己与法宝之间的联系。同时,还需要持续不断地用自身纯净强大的灵力对法宝进行祭炼,让法宝逐渐适应自己的灵力属性和运转方式。但如果只是想要初步掌握,能够发挥出法宝的大部分功效,通过烙印精神力便可以基本实现。 刘宏现在内心急切如焚,一下也不想在这云台境多待片刻。他满心想着的,就是赶快布置出跨界传送阵,早日离开这个充满无数变数和潜在危险的地方。刘宏目光环顾着四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细节。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就非常的合适,这里远离高价值地区,周围是一片寂静的荒野,人迹罕至,环境相对隐蔽。于是,刘宏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地施展法宝灵器,朝着地底下挖掘而去。 刘宏打算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在地底深处建立传送阵,这样一来,既能有效地隐藏传送阵,避免被他人意外发现,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借助地层的天然屏障,增强传送阵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刘宏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要比普通的金丹期中期的修士还要强上许多。所以,刘宏大致地感知了一下距离,心中便能够清楚地了解到自己需要往地下挖掘多深,才能够保证自己在布置传送阵的过程中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不受外界的干扰和威胁。 一开始的时候,挖掘工作的初始阶段进展得还算颇为顺利。刘宏手中施展出的法宝灵器散发的光芒熠熠闪烁,宛如璀璨的星辰之光,在这昏暗的地下世界中显得格外耀眼。那强大的切割力量仿佛无形的巨手,使得泥土沙石在其操控之下纷纷乖巧地向两旁避让,为刘宏开辟出一条不断向下延伸的通道。可就在刘宏刚刚挖到超出金丹期前期修士站在地面对地下的精神力感应范围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那原本充满专注的神情瞬间被一抹凝重所取代。他那闪烁着灵力光芒的双手,也不得不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停下了持续的动作。 要知道,由于大地那厚重坚实的阻隔,其对于修士精神力的屏蔽和削弱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修士往地下进行探查的范围,相较于在地面上对没有遮挡的远方的广阔视野的探查范围,要小得多得多。这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越往深处,视线所及的范围就越狭窄。所以,实际上刘宏此时并没有挖掘到令人惊叹的深度。可是,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工作原理和超乎寻常的强大能力。空间弦振探测器的核心原理乃是利用空间弦振这一高深精妙的机制来进行运作的,这种独特的方式,使其在面对复杂的环境,无论是地上的开阔空间,还是地下那充满未知和阻碍的世界,都能够保持相对稳定和广泛的探测范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和限制。也正因如此,此时刘宏的探测器能够无比清晰、精准地探查到他脚下出现了一个规模巨大、深不见底的空腔。 刘宏脚下的这个空腔中竟然有着生命反应的迹象,这一意外的发现让刘宏不禁心生忧虑和警惕。他那原本坚定的目光中,此刻多了几分犹豫和思索。他敏锐地意识到,如果自己选择在这里布置传送阵,那么被他人意外发现的风险将会大大增加。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此时的刘宏静静地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那一道道皱纹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外在体现。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可能的对策和选择。周围的泥土气息似乎都被他暂时遗忘。 经过一番艰难的权衡和深思熟虑之后,他咬了咬牙,那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灵力光芒的映照下闪着森冷得白芒。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抹坚定决然的火焰,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最终,他下定决心,还是要选择继续向下挖掘。刘宏的心中此刻涌起了一股近乎偏执的执着劲儿,他在内心深处暗自狠狠地想道:“我就不信!穿过空腔之后我还能把这大地给挖穿了不成!”他的决心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没有丝毫的动摇和犹豫。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第331章 随着刘宏继续往下坚持不懈地深挖,能够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出现了显着的下降。那股寒意仿佛冰冷的触手,悄悄地、无声无息地爬上他的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寒意犹如细小的针芒,刺入刘宏的骨髓,带来一种深入灵魂的冰冷感觉。刘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前世在地球上,曾经去忻州时进入过的那个令人叹为观止的万年冰洞。那个冰洞中的寒冰,无论外界的天气多么炎热,无论四季如何更替,岁月如何流转,都始终保持着它们的冰冷、凛冽,不会有丝毫的融化、妥协。洞中永远都是弥漫着那股让人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寒冷。那寒冷,仿佛是时间凝固的象征,永恒不变。 果不其然,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开始不断地、稳定持续地传回地下空腔中的详细逼真的场景。在探测器所能探测到的区域内,目光所及之处,全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那些冰层晶莹剔透,宛如精心雕琢的巨大水晶,散发着寒冷逼人的气息。每一片冰晶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记录着地下世界的神秘变迁。 空腔中的空间里还不断有细小的冰晶雪花悄然凝结出,它们如同轻盈的精灵,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迷人的光芒。这些冰晶雪花飘飘散散地在空腔中四下飞舞,它们的舞姿优美空灵,仿佛是一场来自天外的梦幻之舞。然而在这寒冷无常的环境中,这些冰晶雪花不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时又在温度的微妙变化下悄然升华,消失不见,它们如同短暂绚烂的烟花,给这寂静的地下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无常的色彩。 终于,在经过了大约一天漫长艰苦的挖掘之后,刘宏终于挖到了靠近地下空腔的位置。这一天的时间里,他仿佛与外界隔绝,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大地冻土的较量之中。但此刻,当他终于接近这个神秘的地下空腔时,心中既有即将揭开谜底的期待,又有对未知危险的深深警惕。 越靠近那神秘莫测、深不见底的地下空腔,刘宏就越发深切地感受到一股仿佛能将骨髓都冻结的刺骨寒冷在不断加剧。这种寒冷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冰冷,是一种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极度严寒,带着一种能够冻结灵魂的穿透力。并且在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当中,还夹杂着极其狂暴、汹涌澎湃的天地灵气。那股灵气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又似汹涌的波涛,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毫无规律地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刘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调动体内的灵力在自己的体外撑起了一个坚实明亮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犹如一层坚韧无比的保护壳将刘宏紧紧地包裹在其中,抵御那无孔不入的寒冷侵袭。除此以外,刘宏也当机立断地将自己探出的精神力迅速收了回来。因为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只要一离开灵力护盾的庇护范围,就有一种如冰刃切割般彻骨的寒冷沿着精神力的脉络瞬间传到他的灵魂之中。那种寒冷,就像是无数根尖锐的冰针,直直地刺入灵魂的深处,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和寒意。 这样的寒冷,刘宏能够极其明确地感受到其令人胆寒的威力和破坏性。他在心中默默地评估和比较着,深知倘若只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面对这样超乎寻常的寒冷,或许还可以凭借自身相对深厚的修为,咬紧牙关勉强抵挡一阵子。可对于筑基期中期及以下的修士来说,这样的寒冷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他们根本无法承受如此极度的严寒,灵魂必然会被严重冻伤,留下难以修复的永久性创伤,甚至可能在此一命呜呼与世长辞。 至于那些还处于炼气期的修士,在如此恐怖的寒冷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种寒冷对于他们言,就像是一道无情的死亡宣判,甚至有可能会直接将他们脆弱的灵魂瞬间冻结住,使其当场失去生命的迹象,化为一具毫无生机的冰冷尸体。 现在,刘宏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完全依赖胸前的探测器来进行探测和感知周围的情况。探测器中不断传回来的信息异常复杂和繁多,除了在那仿佛能将世界都冰冻的极度寒冷中夹杂的狂暴、紊乱的天地灵气以及阵阵明显强烈的生命波动以外,还有一些细碎、微妙特殊的波动持续不断地传回。 这些波动在探测器的反馈中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频率和模式,它们有点类似于修士之间激烈斗法时所产生的那种充满能量碰撞和法术冲突的强大波动,但又有着许多难以捉摸、微妙难以言喻的显着不同之处。由于这些特殊波动的源头位于遥远深邃的地方,超出了探测器当前有限的探测范围,探测器暂时只能尽其所能地将那种波动的特征和规律记录下来,至于具体是什么神秘的力量或者存在造成了这样奇特、令人费解的波动,在目前的情况下,暂时还不得知。 就在刘宏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准备一鼓作气,直接挖通最后的那一层薄薄的障碍顺利进入那充满未知的地下空腔之时,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他的计划和预想。这一瞬,刘宏通过探测器极其敏锐的感知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极其剧烈、令人震撼的波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迅速朝着自己的脚下逼近,那速度之快,几乎让时间都为之凝固。在刘宏的大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丝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的瞬间,这股神秘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特殊波动便如同一位无可阻挡、力拔山河的巨人,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帮助刘宏打通了剩下的那层顽固的地下岩石。 刘宏只感觉一阵强烈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能撕裂天地的爆炸从脚底骤然传来,那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和能量,犹如一头刚刚挣脱束缚、狂暴至极的远古巨兽,瞬间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这爆炸波的作用方式却完全出乎刘宏的意料,它并没有像刘宏预想中那样,凭借强大的推力将他直接炸飞到上方的空间。相反,这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以一种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直接把刘宏死死地压在了他挖掘出来的狭窄通道的坚硬岩壁上。 那一瞬间,巨大的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通过刘宏挖掘的通道向上疯狂地喷涌出,其力量之强大,简直超乎想象。这股冲击力直接将上方原本就不太稳固的岩壁都震得粉碎,化作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石块。这些破碎的岩石如雨点般纷纷掉落,迅速堆积在一起,将上方的通道严严实实地堵住,仿佛一道无情的屏障,切断了刘宏与地面的联系。刘宏原本十分坚固的灵力护盾在这突如其来、瞬间爆发的巨大冲击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护盾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闪烁着光芒的碎片,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琼华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以其坚实的准法宝基底帮助刘宏抵挡住了很大一部分的冲击力。但即便如此,剩下的冲击力依然强大无比,它们化作汹涌的洪水,冲破了刘宏最后的防线。 这股冲击力直接将尚未从震惊中完全反应过来的刘宏震得脑袋一阵发晕,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就这样,刘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和一堆震碎的碎石一起,不受控制地从通道中急速掉落下来。尽管刘宏此刻脑袋发晕,意识模糊不清,思维几乎陷入了停滞,但多年对敌拼杀所练就的本能和顽强的求生意志让他在生死存亡的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刘宏咬紧牙关,强忍着头晕目眩和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平衡,拼命地控制着体内紊乱的灵力。终于在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挣扎后,刘宏在空中成功地稳定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避免了直接坠地摔得粉身碎骨的悲惨结局。 等到刘宏终于从那阵头晕目眩和混乱不堪的状态中逐渐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缓缓地、有些吃力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那一刻,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怔,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 此时,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冰晶世界。他的周围,星星点点地布满了小如细盐粒亮晶晶的小冰晶和小巧玲珑的小雪花。这些小冰晶和小雪花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又似是精灵们洒下的神秘光辉,散发着迷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并非单一枯燥的,是带着各种微妙的色彩变化,如同彩虹的碎片散落在这片寒冷的世界里。 最神奇的是,它们并非仅仅是外表美丽的普通冰晶雪花。每一个微小的颗粒之中,竟然都蕴含着丝丝缕缕淡淡的天地灵气。这些灵气仿佛是它们内在的灵魂和生命之源,赋予了它们自主发光的神奇能力。使得这个原本冰冷死寂的空间,瞬间被这如梦如幻、温暖又神秘的光芒所照亮,宛如一个隐藏在地下深处的童话世界。 刘宏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艰难地回望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方向。只见那里现在已经被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碎石完全填满,密密麻麻,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缝隙。并且,在原本因为爆炸而破碎的位置,此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地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那冰层并非是均匀平整的,是有着高低起伏的纹理和尖锐的棱角,这就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出的作品。 不仅如此,整个上方的岩壁此刻也都裹满了厚厚的冰层。那些冰层同样散发着蒙蒙的光亮,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层若隐若现的神秘面纱轻轻地覆盖在这片冰冷的岩壁之上。这层光亮时强烈,时微弱,随着周围环境中微小却狂暴的灵气流动变化闪烁不定,为这片原本单调冷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朦胧、神秘和令人敬畏的色彩。 刘宏的四周则是一片一望无际、广袤无垠,仿佛没有边界的巨大空间。他的目光极力向前延伸,却始终看不到尽头,仿佛这片空间一直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又或者是通向了另一个未知的维度。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亮晶晶的冰层,再无其他。这些冰层层层叠叠,相互交织,折射着周围的光芒,形成了无数绚丽多彩、变化万千的光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刘宏将视线投向了自己斜下方远处的位置,只见那里不断地爆发着一团又一团令人震撼不已的巨大爆炸。那片区域有无尽的能量在其中激荡、碰撞,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不时地,从那爆炸的核心地带会喷射出一道又一道神秘强大的白色光柱。这些光柱并不粗壮,大约只有婴儿手臂般粗细,但却蕴含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和能量。毕竟是光,其速度自然是快到了极致,几乎在瞬间便已穿越了遥远的空间。每一道光柱在接触到某一处冰层的瞬间,都会引发一场剧烈的能量爆发。强大的冲击力会瞬间将冰层炸得粉碎,绽放出一蓬绚丽夺目、美轮美奂的冰雪烟花。那烟花绽放的瞬间,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烟火表演,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每一片破碎的冰晶都在光芒中折射出七彩的霓虹,然后如同流星般纷纷坠落,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地面上,导致这些惊天动地爆炸的因素,除了这神秘强大的白色光柱以外,还夹杂着狂暴无比的雷霆和炽热燃烧的火焰。雷霆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巨龙,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不时地释放出耀眼的电弧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焰则像是一群狂野的猛兽,肆意地吞噬着一切,将周围的空间都染成了一片火红。 正是这白色光柱、狂暴雷霆和炽热火焰三者的相互交融、相互碰撞,在刘宏斜下方的地面上引发了一处又一处剧烈得让人胆战心惊的爆炸。那些爆炸所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和汹涌澎湃的能量涟漪,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颤抖、动荡不安。仿佛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在这一刻被打乱,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混沌之中。 第332章 由于爆炸发生的地方距离刘宏所在之处实在是太过遥远,已经超出了他的探测器目前所能探测到的范围。此刻,刘宏只能依靠自己的肉眼,艰难地透过漫天冰晶雪花去捕捉那遥远地方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勉强看到那一处又一处剧烈的爆炸。每一次爆炸所带来短暂耀眼的光芒闪烁以及那随之来的强大能量波动,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在他的心灵深处,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刘宏心里面也不禁无奈地哀叹自己运气的不佳和倒霉。在如此广阔无边浩瀚无垠的巨大空间之中,竟然会如此巧合地被那道神秘致命的白色光柱准确无误地击中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从而导致自己从自己耗费了大量心血和精力挖掘的通道中狼狈地掉落下来。就刚才那样剧烈恐怖的爆炸威力,经过他的初步判断,已经基本处在金丹期中期顶峰到刚刚踏入金丹期后期这样境界的人类修士所能施展出的攻击强度了,这让刘宏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恐惧之中。真的无法想象,在那遥远地面上激烈战斗的双方,其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等高深莫测、令人望尘莫及的程度,他们所掌握的神通和手段又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超乎想象。或许他们是超越了金丹期的存在,拥有着足以毁天灭地、扭转乾坤的强大神通和无边法力。 刘宏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对未知的恐惧。刘宏只好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意识紧紧关注着探测器上那不断跳动和变化的细微数据,每一个微小的波动都让他的心弦为之一颤。与此同时,他极其谨慎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在操控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缓缓地平稳地降落到了坚实冰冷的地面。此刻的他,心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对那远处不断爆发剧烈爆炸的战斗之地的好奇,刘宏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充满未知危险和变数的是非之地。 刘宏脚步略显仓促地随意选择了一个看似相对安全的方向,刚抬起脚准备离开。可仅仅只是走了两步的距离,刘宏就通过探测器敏锐的感知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气息,瞬间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个看似更有希望的方向快步离去。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没走多久,刘宏的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他的目光中猛地闪过了一道如利剑般凌厉的寒芒,那寒芒中充满了警惕和决断。紧接着,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一翻,动作娴熟精准,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自己的复合阵法阵盘。 一道蕴含着强大灵力的法诀瞬间从他修长的指尖疾射出,那法诀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璀璨的光芒和强大的力量射入阵盘之中。随着一阵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波纹散开,刘宏的身影便在原地微微晃了晃,仿佛水中的倒影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变得模糊不清,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过一样。 如果此时有一位拥有超凡神通、能够俯瞰这一切的神秘存在,从上往下观察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不断爆发着巨大能量和光芒的战场,正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速度,向着刘宏刚刚消失的位置急速移动着。那速度之快,仿佛是一只凶猛的巨兽在疯狂地追逐着自己的猎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除此之外,从四面八方的天际,一道道闪烁着各色光芒的遁光如同璀璨的流星雨一般,划破冰晶雪花,飞速赶来。那些光芒或红或蓝,或绿或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又令人心悸的画面。 也难怪刘宏会在如此紧急的关头,毅然决然地站在原地不再移动,并且毫不犹豫地选择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因为在此时这种情况下,无论他朝着哪个方向逃离,都会不可避免地遇到那些正如同闪电般朝着此地极速飞行来的修士。 虽说刘宏的内心深处很清楚,这些急匆匆赶来的修士,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不被这极度的寒冷所冻伤,肯定不敢轻易地将自己宝贵的精神力释放出来,进行大范围的仔细探查。但是,刘宏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任何一丝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在这铺满细碎白雪的冰面上不经意的移动,留下任何可能被人察觉和追踪的蛛丝马迹,从而暴露自己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身影。所以,在这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艰难境地中,刘宏别无选择,只能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竭尽全力地调动自己身体当中那深厚强大的灵力,如同开闸放水一般,毫无保留地全力激发复合阵法。 远处那些飞行来的修士,就如同秋天里纷纷扬扬飘落的树叶,大片大片地朝着地面降落了下来。令人感到无比惊讶和紧张的是,好多的修士竟然都不偏不倚地降落在了刘宏的身边,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彼此。刘宏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但他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凭借着多年修炼所养成的沉着和冷静,竭尽所能地将自己用来掩盖身形的阵法范围不断缩小。刘宏的动作轻柔精准,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阵法的边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疏忽,生怕阵法的边缘触碰到周围那些陌生的修士,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此时,那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天地的爆炸声越来越近,强烈的声波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周围地面的冰层。那冰层在声波的冲击下,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和抗议。刘宏透过阵法仅用自己的肉眼都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恐怖的爆炸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的不远处。那爆炸所产生的耀眼光芒和炽热的热浪,即使隔着阵法强大的防护,都能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那能量仿佛是一头被囚禁已久、渴望挣脱束缚的洪荒巨兽,随时都有可能冲破一切阻碍,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和毁灭。 虽然这惊心动魄、令人胆战心惊的爆炸的确让刘宏的内心充满了惊惧,但此时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现在身边的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修士。他的目光快速警惕地扫过周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这些修士,他们的修为境界全部都在金丹期初期的水平。只是粗略地一眼扫过,光是在刘宏身边紧密围绕着的就有足足百人之多。 这些修士的衣着对于刘宏来说并不陌生,刘宏曾经在大原帝国的皇城集结点和云台境中的营地里见过他们。他们都是大原帝国官方精心培养和训练出来的强大修士,每一位修士的身上都整齐地穿着大原帝国军队中那特制的、象征着荣耀和威严的铠甲。那铠甲在冰晶雪花的光芒下,散发着一种冷酷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们的强大和不可侵犯。这上百的帝国官方修士在那一瞬间所展现出的默契与协作,堪称天衣无缝,令人叹为观止。他们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和精准度,迅速地组成了一个多人合击阵法,每个人的神情都无比严肃,严阵以待,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决战。 刘宏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那硝烟弥漫、光芒闪烁的激烈战场,刘宏能够清晰无比、分毫不差地看到面前那一片混乱与喧嚣的爆炸核心处,有着十余名帝国官方修士紧密地结成了多人合击阵法,正在与一只雪白雪白的奇异小兽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搏斗。这只小兽的体型大小和成年萨摩耶相差无几,模样长得既带着猫的几分灵动与狡黠,又有着狗的几分威武与勇猛,那一身洁白如雪、毫无瑕疵的绒毛在战斗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如珍珠般温润耀眼的光泽。它的每一根绒毛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微微飘动,令人心生敬畏。围杀小兽的队伍为首之人,正是那位面容白皙、气质高贵的皇室青年。 此刻,在场的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协同作战能力。那原本分立的一大一小两个合击阵法,如同江河汇海一般,完美无缺地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更为强大、更为严密、更为坚不可摧的大型合击阵法。这个阵法就像是一座由钢铁铸就的巨大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和不可侵犯的气势。它带着一种排山倒海、碾压一切的力量,引导阵中众人联手向着那只身陷重围却依旧顽强抵抗的小兽无情地镇压下去。 所有的帝国官方修士在这一刻都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所有人施展出了浑身解数,毫无保留的进行攻击。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操纵着自己释放出的法宝。他们将全身的灵力犹如江水决堤一般,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然后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小兽发起了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持续的疯狂攻击。那场面,仿佛是满天星辰坠银河,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和力量向小兽兜头砸下。 与此同时,那位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更是表现得英勇非凡、果断决绝。他的双手如闪电般快速地闪动,一张张价值连城、威力巨大的珍贵金丹期符箓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取出并激活。这些符箓在被激活的瞬间,便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化作了一条条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雷龙和一只只振翅高飞、浴火燃烧的火凤。它们带着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和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狠狠地砸向小兽。每一道攻击在接触到小兽护体灵光的瞬间,都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剧烈爆炸。光芒如烈日般耀眼,能量如火山喷发般四溢,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扭曲变形。 小兽也毫不示弱,它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不屈的光芒,口中不断地喷吐出一道道犹如实质、璀璨耀眼的白光,这些白光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修士激射去带着致命的威胁和冰冷的杀意。一些修士见状,连忙驱动自己的法宝,用尽全力来抵挡小兽释放出的那威力惊人、令人胆寒的白光。他们的法宝在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各色光芒,与小兽的白光相互碰撞,激荡出绚丽多彩的能量涟漪。 另一些修士的法宝则带着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毫不留情地直接劈斩在了小兽的护体灵光之上。结果小兽的护体灵光坚固得超乎想象,仿佛是一道无法破碎的空间屏障,任凭众多法宝如雨点般密集猛烈的攻击,依旧十分稳固,丝毫没有被破开的迹象,反将那些攻击纷纷反弹了回去。 小兽喷吐出的白光威力巨大,每一道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其攻击力之强,刘宏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尤其现在距离近了,更能感觉到小兽的每一击打出,都拥有着差不多金丹期后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强大威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战斗的初始阶段,当只有十几名金丹期修士对它进行围杀时,小兽凭借着自身超凡的速度、敏捷的反应和强大的力量,尚且还能够应对自如,在战斗中进退有据,打个有来有回。甚至凭借着自身的强大实力和出色的战斗技巧,还能在局部占据上风,让那些围杀它的修士们陷入被动和危险之中。可如今面对一百多名修士组成无比强大、无懈可击的阵法共同出手,面对全方位、无死角的强大攻击,小兽的抵抗力量开始出现了些许的下滑和疲软。 第333章 此时的小兽,被困在了这密不透风、犹如铁桶一般的阵法之中,难以找到哪怕一丝一毫逃脱的缝隙和机会。它不再像刚才那样能够灵活自如地四处移动战场,掌控战斗的节奏和局面,如今只能被迫在原地进行顽强的抵抗,对小兽来说,其形势愈发危急。 刘宏此刻身不由己地被困在了这变化多端且危机四伏的阵法之中,他的内心被无奈与急切所充斥,原本刘宏打算等人们离开后自己再逃离此处,可谁又能想到会陷入如今这般悲惨的困境?!在这种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的境地中,刘宏就像是一片随波逐流的落叶,只能被动地随着阵法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阵型变化不停变换位置,同时刘宏还得随着修士们的不断移动来持续不断地改变自己的身形。刘宏的双眼犹如燃烧的火炬,紧紧地盯着四周那每一丝细微到极致的变化,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贯注,竭尽全力地努力寻找着那一丝可能以及细微的契机,期望能够如同冲破牢笼的飞鸟一般,脱离这个犹如地狱般可怕的阵法,远远地逃离这充满纷争与危险的是非之地。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刘宏凭借着复合阵法的力量勉强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周围那些全身心投入到激烈战斗中的修士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在这一片混乱与喧嚣的战场中,时不时就会有一道凌厉如闪电、迅猛如疾风的剑光毫无征兆地朝刘宏所在的方向激射来。那剑光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和力量,让人不寒而栗。刘宏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的余地,只能在雅兰的辅助下全神贯注、拼尽全力地调动自己的每一分精力和每一丝力量,努力躲闪着来自于各个方向、毫无规律可言的攻击。 幸好,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有雅兰在全力以赴地辅助刘宏进行计算。雅兰强大精准的计算能力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不断为刘宏指引着方向。她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和精度,精准地计算着所有靠近刘宏的攻击的攻击路线和轨迹,让刘宏能够在瞬间提前预知危险的降临,成功地避开一次次致命的威胁。修士们发出的攻击虽然凌厉且频繁,如同狂风骤雨般让人应接不暇,但相对来说,凭借刘宏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还算是比较容易躲避。反而是那小兽吐出的一道道白光让刘宏倍感棘手,这样凌厉的攻击仿佛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紧紧地缠绕着他。 这些白光速度之快,必然是超越了刘宏的肉眼能够捕捉的极限,并且小兽的攻击目标毫无规律可循,一道道白光如同任性的精灵在肆意飞舞,它们常常会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擦着刘宏的复合阵法边缘呼啸过,带起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能量波动。稍有不慎,白光就有可能直接击中刘宏,让他瞬间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躲避的难度和风险,让刘宏每一次面对这些白光的攻击都仿佛是在走钢丝,稍有差错便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刘宏现在额头上冷汗如雨,那些汗珠汇聚成流,沿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冰面上迅速冻结。刘宏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一面被疯狂敲击的战鼓,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沉重,仿佛风箱在吃力地拉动,每一口气息都充满了不安和焦虑。刘宏只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致命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刘宏深知,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放弃和退缩的念头,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寻找一线生机,哪怕希望如同黑夜中的萤火微弱渺茫,也绝不能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宏那全神贯注、毫不松懈的努力和坚持下,他在成功躲过了两道交叉而来、几乎封死了他所有退路的凌厉剑光后,终于艰难地挪到了阵法的外围。虽然现在还依旧处在阵法那令人窒息的范围之内,但距离成功离开这恐怖的阵法,已经没有太过遥远的距离了。 正当刘宏准备继续小心翼翼地挪动,一步一步地靠近自由的彼岸时,只听见阵法的中心处,那位皮肤白皙的皇室青年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犹如雷霆般的暴喝:“所有人一起攻击!这孽畜快坚持不住了!” 那声音仿佛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瞬间在整个战场上空回荡,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听到此话,在场所有的帝国官方修士全都精神为之一振,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狂热的力量,瞬间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战斗欲望。阵法变换的速度瞬间变得更快了,犹如疾风骤雨突然升级为狂暴的龙卷风,让人无法反应过来,普通人根本无法跟上其变化的节奏。在场众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每个人都能妥善的保持自己的站位,同时,他们移动的脚步也更加迅速,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快得让人的眼睛都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身影。天空中、地面上来回飞舞的各种法宝,飞行的速度也又加快了两分,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更加激烈、更加混乱、更加让人胆战心惊的状态。 这一下,刘宏可是叫苦不迭。本来自己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各种攻击,如同在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和不确定性。现在这速度突然提升,就像是原本就湍急的河流瞬间变成了汹涌的决堤洪水,自己躲避的难度瞬间呈几何倍数地增加,让他几乎感到绝望。 “趴下!”就在这万分危急、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雅兰那急切的吼声也在刘宏的脑海中瞬间爆响,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惊雷。刘宏根本来不及进行任何的思考和反应,完全是出于对雅兰那无条件的信任,立刻按照雅兰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抱着复合阵法阵盘,以最快的速度趴在了地上。他努力将阵法的笼罩范围缩小到极致,如同将自己包裹在一个小小的蚕茧中,同时也让自己的身体尽量蜷缩起来,减少可能被攻击到的面积。 “唰唰……”四道尖锐如哨音的破空声从刘宏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过,贴着刘宏的复合阵法上边缘以令人咋舌的极速飞向阵法中被困住的小兽。那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仿佛能够撕裂空间。若不是刘宏躲得快,这四柄威力强大、足以摧毁一切的法宝便会直接打在刘宏的复合阵法上,从将刘宏的存在无情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躲过这一劫的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的停留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继续全神贯注地跟随着阵法的变换灵活地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刘宏的处境堪称是在生死边缘徘徊,险象环生到了极致,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在这阵法之中,正承受着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联手狂轰滥炸般攻击的雪白小兽,其状况更是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岌岌可危,让人不禁为其捏了一把冷汗,丝毫容不得乐观。 每一次小兽使尽浑身解数,爆发出全身力量释放强大攻击,都仿佛是投入了无边大海的小石子,瞬间被众多修士齐心协力构建的坚实防御壁垒轻易举地吞噬、化解。小兽喷吐出的那些犹如实质、威力骇人的白色光柱,虽然在单独看来,每一道都携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能够对任何目标造成难以承受的重创,但在这精妙绝伦、无懈可击的阵法面前,却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那样的不堪一击。 因为这些原本威力强大的白色光柱,在触碰到修士操控的防御法宝的瞬间,所有的威力就会被巧妙地分散开来,由阵法中的所有修士共同分担承受。如此巧妙的设计和协同,使得分摊到每一名修士身上的压力被极大程度地削弱,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集体的力量和智慧的结合,让小兽的强大攻击瞬间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威慑力和破坏力。 尽管小兽自身的实力堪称惊世骇俗,在一对一公平对决的理想状况下,在场的众多修士,没有一个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和底气,单独站出来与这只威猛的小兽正面抗衡。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此刻小兽所面对的是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紧密无间地合作,共同编织出的一张强大严密的阵法之网,他们对小兽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联合攻击。对于这只孤立无援的小兽而言,它只感觉自己仿佛正在面对一名无限趋近元婴期的超级强大敌人,那种压力和恐惧,犹如泰山压顶,让它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兽原先面对仅仅十几个人类金丹期修士结成的阵法时,还能够凭借自身的速度、力量和敏捷的反应,相对轻松地应对,不至于陷入如此绝望的困境。 因为那十几名金丹期前期的人类修士结成的阵法,尽管也具备一定的威力和协同性,但毕竟人数有限,实力不高,其攻击力最多也就能够勉强达到金丹期中期顶峰至金丹期后期的程度而已。况且这还是因为有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这样的“大富翁”参与其中,凭借他威力强大的法宝和用之不尽的金丹期符箓才能够将整体的攻击力提升到这样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 刘宏此刻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定睛望去,能够无比清晰地看到那原先雪白雪白、纯净得如同无瑕美玉的小兽,身上的护体灵光此刻已经是支离破碎,千疮百孔。这儿缺了一大块,那儿少了一小片,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无情地摔打在地,变得残破不堪。很多地方都已经彻底失去了灵光的有效保护,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众多凌厉攻击之下。各种各样威力强大、形态各异的法宝和符箓化成的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击,密密麻麻、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小兽那原本柔软光滑的皮毛上。那曾经令人羡慕的雪白毛皮,此刻却被打出了一块又一块触目惊心、丑陋不堪的黑斑,就像是洁白的画布被肆意泼上了墨汁,显得无比狼狈和凄惨。 此时还能够隐约地看到有一些色泽乳白、质地粘稠的液体,从小兽的口中以及身上缓缓地流淌了出来。那液体在小兽的身上蜿蜒而下,形成了一道道细流,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也不知道这些液体是不是这雪白雪白的小兽身体里面的血液,但是任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能够毫无疑问地清楚判断出来,现在这只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小兽,已经是身负重伤,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小兽在这密不透风、犹如铜墙铁壁般的阵法中拼命地左冲右突,试图凭借自己最后的力量,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一丝逃脱的缝隙和渺茫的机会。它的动作敏捷疯狂,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和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不断战斗着,不过,无论它如何竭尽全力,如何奋不顾身地挣扎,都始终无法逃出这犹如天罗地网般的阵法围困。这阵法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巨大牢笼,将小兽紧紧地囚禁在其中,让它的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徒劳和无力。按照这样残酷无情的形势持续发展下去,小兽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它必然会被众人围殴致死,成为这场激烈战斗的牺牲品。 不断在绝望中逃命的小兽,它的眼睛当中闪烁着越来越焦躁不安、近乎疯狂的神情。那眼神中充满了对眼前这残酷现状的愤怒和对自己悲惨命运的极度不甘。它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喷射着心中的愤怒。同时,一抹抹深沉复杂的思索神情在小兽的眼睛中不断地浮现,那眼神如此深邃,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策略。从它那充满灵性和深度的眼神中可以明显地看出这小兽的智商是极高的,恐怕丝毫不亚于人类的智慧。 第334章 雪白小兽在这几乎毫无希望的绝境之中,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和思考,依然在运用自己的智慧思考着应对眼前危机的策略和方法,试图寻找那一线几乎看不见的生机,摆脱这必死无疑的可怕困境。阵法中的小兽在又接连遭受了几记沉重凌厉、仿佛能够开山裂石的重击之后,它那原本就已经在苦苦支撑、摇摇欲坠的护体灵光,此刻更是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微弱烛火,在风中颤抖着,渐渐变得暗淡微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消散于无形之中。小兽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决然之色,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坚定决心,仿佛是一位被逼入绝境的勇士,准备做出最后的殊死一搏。与此同时,它的眼神当中瞬间涌现出令人胆寒的狠戾之色,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冰冷无情,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不禁感到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这只小兽身上突然爆发出极为耀眼、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强烈白芒,那光芒之璀璨、之强烈,一时间竟将小兽的身形完全吞噬,使得周围的一切都被这刺目的光芒所笼罩,让人无法看清小兽的具体位置和形态。 在这极度寒冷、仿佛能够将世间万物都瞬间冻结的冰天雪地之中,凛冽的寒气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小刀,肆意地切割着每一寸空间。这种极度的寒冷对于精神力的探查造成了极其严重、几乎无法逾越的阻碍。况且那无处不在、深入骨髓的寒冷对于精神力有着强烈的侵蚀和伤害作用,对于筑基期的低阶修士而言,哪怕只是稍稍探出一丝精神力,都有可能面临冻伤灵魂的巨大风险。虽然对于修为达到金丹期的修士来说,这种风险发生的概率相对较低,但在如此凶险的环境中,任何一丝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因此依旧不可有丝毫的轻视,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谨慎。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看到眼前这种突如其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当即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这畜生要逃!所有人变阵,困住这畜生!”他的声音急促尖锐,如同划破夜空的惊雷,充满了紧张和急切。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断,让人瞬间感受到了局势的紧迫和危急。 话声未落,结成阵法的所有修士迅速果断地做出了反应,他们脚下的步伐如同疾风骤雨般急速移动,其速度之快、动作之精准,犹如训练有素的舞者在瞬间变换复杂精妙的舞步。整个阵法以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速度迅速改变形态,仿佛是一个拥有生命的巨大有机体在瞬间完成了一次神奇的进化和转变。 每个人身上都涌现出一条纤细明亮、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灵力丝线。这些灵力丝线从他们的身体中源源不断地延伸出,如同有生命的灵蛇一般,在众人的头顶相互连接交织,组成了一方巨大坚固的光罩。这光罩散发着强大令人震撼的灵力波动,仿佛是一道来自远古的神秘封印,从上到下将众人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时,阵法正中央原本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也渐渐地消散开来,如同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散去。果不其然,正如皇室青年所担忧和预料的那样,阵法正中央原本小兽所在的位置,此刻那雪白小兽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空间,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人由于视线被刚才那强烈的光芒严重干扰,一时之间无法看清场中的具体情形和细微变化,一个个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但刘宏却不一样,他凭借着胸前的探测器的强大功能,观察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那雪白小兽在浑身白光大盛达到极致的瞬间,立刻化作了一道虚幻的流光,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融入了地面那坚硬厚实的冰层之中,与冰层完美地融为一体,已经是达到了天衣无缝、无法分辨的程度。 现在,在场的众人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小兽的踪迹或者引发更加不好的局面。刘宏自然也明智地选择保持不动,他静静地隐藏在自己的复合阵法之中,老老实实当一个隐形的观察者。刘宏用胸前的探测器密切地监控着全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和波动,静观其变,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和变化。 融入冰层中的小兽,在众人的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冰层中来回穿梭移动,其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水中自由穿梭。它不断地试探着深入地下、阻挡其逃离的光罩,每一次的接触都带着小心翼翼和决绝的勇气。在一番紧张焦急、几乎令人窒息的尝试之后,小兽沮丧无奈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何变换策略和角度,都无法突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阵法光罩。小兽的内心愈发焦急起来,它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在不断地流逝,时间每过去一秒,它逃脱的希望就渺茫一分。 探测器传回来的数据清晰准确地显示,小兽体内的能量和生命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急剧地消耗着。倘若小兽再不成功突出重围,摆脱这困境,不需要人类修士亲手将其击杀,它自己就会因为力竭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最终走向死亡的深渊。 小兽自然是明白目前这个生死攸关、刻不容缓的情况的,于是它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迅速来到了阵法边缘,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贴着阵法的光罩,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尝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就在此时,原本完美地与冰层融为一体、毫无踪迹可寻的雪白小兽,就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瞬间出现在了冰面之上。在其现身的那一瞬间,身上骤然爆发出极为耀眼夺目、令人难以直视的强烈白光。那光芒之强盛,犹如一轮突然在黑暗中诞生的璀璨烈日,瞬间迸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冰天雪地的广袤战场,使得周围的一切就如刚才那样全都被这极度耀眼的光芒所笼罩。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思维和反应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的动作。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惊愕与失明之中,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雪白小兽猛地张开那张原本紧闭的嘴巴,以一种决然的姿态,直接喷出了一道极其剧烈、威力惊人的白光。 这道白光的亮度和强度,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这场激烈战斗自始至终雪白小兽喷射出的所有白光。它是如此的凝实和炽烈,仿佛是一道由纯粹的能量凝聚而成的实质化光柱,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其所到之处,空间都似乎被扭曲,仿佛能够将面前的一切存在都无情地焚烧殆尽,化为虚无。 原本小兽在选择和冰层融为一体,试图隐匿身形并寻找突破机会的过程中,它的生命活力和体内的能量就已经在以一种极为惊人的速度急剧地损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融合,都在无情地吞噬着它的生机和力量。此时此刻,这道威力超乎想象的白光喷射而出,更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带走了它体内大量的能量。 通过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细致观测,能够异常明显地探知到它现在的身形已经发生了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变化。它原本丰满壮硕、充满力量感的身形,此刻明显消瘦了许多,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极度残酷的折磨和消耗。原本圆润富有弹性的肌肉,如今变得干瘪瘪的,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那曾经雪白如银、柔顺亮丽且闪烁着迷人光泽的皮毛,此刻也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不再顺滑如丝,而是软塌塌地毫无生气地耷拉在身上,给人一种体内的血肉大量流失、生机迅速消逝的凄惨感觉。 整只雪白的小兽,此刻已经变得非常的萎靡不振,那种憔悴和虚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它再也不复刚开始那般神骏威武、英姿飒爽、美丽动人的骄傲模样,曾经的威风和霸气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副摇摇欲坠、濒临绝境的可怜姿态。然而这一切细微又惊心动魄的变化,都被雪白小兽身上迸发的那极度耀眼的强烈白光所无情地掩盖住了。在场的众多修士的眼睛在短暂失明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忍受着灵魂的刺痛释放出了精神力,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小兽那令人震撼的强大攻击所紧紧吸引,完全被那道威力无匹的白光所震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们的思维和感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占据,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和慌乱之中,无人察觉到小兽此刻那极度虚弱和憔悴的真实状态。 等所有人终于从这短暂的震惊和失明中艰难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兽已经凭借着这孤注一掷、消耗掉了自身几乎全部能量的强大一击,成功地破碎掉了阵法边缘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光罩,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地逃了出去。 在大阵的防御罩破碎的那一瞬间,那原本紧密地笼罩在所有人身上、为在场每一个人提供着关键保护的一个个小防护罩,也都如同失去了支柱的大厦,瞬间随之破碎掉了。众人的反应速度堪称极快,几乎是在防护罩破碎的同一瞬间,所有人都立刻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各自的遁光,他们的身体瞬间化作了一道道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的光芒,以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姿态,朝着小兽逃窜的方向狂追而去。 看到这一幕,一直被困在阵法中、内心充满焦虑和渴望逃离的刘宏,心中不禁大喜过望,那种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充满了他的整个胸膛。他兴奋不已地在心中暗自想到:自己终于迎来了逃走的绝佳机会!刘宏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那一直紧绷到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极为难得的些许放松。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既是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恐惧,也是因为此刻突然降临的希望所带来的激动。 可是,就在他心中刚刚放松下来、警惕性降到最低的这一极其脆弱的时刻,一道绿色的遁光如同流星赶月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幸好!由于一直开启着的复合阵法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保护,刘宏只是被这突如其来、极为猛烈的撞击弄得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了几步,但并未受到太大的实质性伤害。然而,这一撞之下,那道绿色遁光中直接跌出来了一个人影。由于惯性的作用,那人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的刘宏瞬间被自己的愚蠢大意给惊呆了,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随即被无尽的懊悔和自责所填满。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疏忽的痛恨。他懊悔不已地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在看到小兽破阵而逃的那一瞬间,就完全被吸引了过去,满心欢喜地只想着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逃离此地,却完全忽略了自己两侧和身后还有其他修士的存在。 第335章 这一下子,就被自己身后那位同样心急如焚、只顾着追击小兽却没有留意前方的修士给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复合阵法只是筑基期级别的阵法,虽然其遮蔽气息、隐藏身形的效果在同等级别中非常不错。况且刘宏也一直掌握着雅兰传授的独特的收敛气息的法诀,所以在正常情况下,自己的存在确实难以被在场这些修为和他同阶的修士探知。但这一次被如此直接的猛烈地撞到,情况就完全发生了变化。刘宏原本完美隐藏、消失不见的身影,立刻在此处闪烁了起来,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一下子就被撞到他的修士以及两侧的修士发现了。 “你是何人!”撞到了刘宏的那名修士,此刻满脸怒容,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刘宏声大吼一声。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这空旷的冰天雪地中回荡,震得周围的冰晶雪花都微微颤抖。与此同时,只见三道寒光凛冽的飞剑,以一种快如闪电、疾若流星的极快速度,瞬间出现在了刘宏的周围。那三柄飞剑犹如灵动的游龙,围绕着刘宏那不断闪烁的虚幻身影上下翻飞,剑影交错,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每一道剑光都闪烁着冰冷的杀意,瞬间封锁住了刘宏所有的退路,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由剑光构成的坚固牢笼之中,插翅难逃。 刘宏原先站着的位置的两侧,此时也各有一名修士,他们同样神色严峻,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现在和撞到刘宏的那名修士总共三人,分三个方向悬浮在空中,如同三位掌控生死的神只,居高临下地围住了站在冰冷地面上的刘宏。 刘宏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紧张。他的目光快速急切地在三人身上扫过,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思绪如飞,试图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飞速思索着应对眼前这几乎无解困局的有效策略。其他的修士早已毫不犹豫地追随那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向着雪白小兽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这三名金丹期的修士在发现刘宏的瞬间,便以极其敏捷的反应速度,迅速地给那皇室青年发去了传讯符。 那传讯符化作流光,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详细地告知了此处突发的意外情况。刘宏此刻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嗡嗡作响,内心更是叫苦不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深知自己陷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困境,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宏深知此刻局势紧张到了极点,就如同拉紧的弓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冲突一触即发。当下,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量缓和这剑拔弩张的矛盾,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刘宏深吸一口气,身上灵光一闪,体内灵力如奔腾的江河一般急速运转起来。肌肉和骨骼随之发生了一些巧妙的变动,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在灵力的精妙作用下,刘宏的身形样貌都发生了显着的改变。 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更加平凡普通,原本鲜明的五官特征逐渐模糊,融入了一张毫无特色的脸庞之中。身材也经过了微妙的调整,不再有任何引人注目的特点。同时,刘宏施展了雅兰传授的法门,巧妙地变换了自身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平凡路人,丝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做完这些之后,刘宏直接关闭掉了复合阵法中幻阵的功能,只保留了防御阵法那一层若隐若现的光芒。随着幻阵的消失,他的真实身形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这三名修士定睛一看,只见一名长相普通得毫无任何特点的中年男性,身着一袭毫不起眼的黑衣,静静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黑衣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和装饰,显得极为朴素。 刘宏态度谦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三人深深地躬身行礼,语气无比恭敬地说道:“三位大人容禀!在下误入此地,纯属一场意外,还请三位大人高抬贵手,多多见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和祈求,仿佛一个不小心犯错的孩童,在向严厉的长辈认错求饶。 撞到刘宏的那名修士眼睛狭长,不大的眼睛中此刻闪烁出了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刘宏烧成灰烬。他紧紧地盯着刘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在这骗小孩呢?!老实交代!倘若你不说出你究竟如何会出现在我们的阵法中这么长时间我们都还没发现你,那么你就准备去地府和阎王交代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宏的心脏。 另外两名修士的眼睛也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刘宏,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仿佛要将刘宏的灵魂都看穿。他们的态势十分明显,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掐着法诀操纵着法宝,只要刘宏敢说一句假话,或者有任何一点逾矩的行为,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施展出致命的杀招,瞬间将刘宏剁成肉泥。 听到这话,刘宏心中暗自一凛,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深知自己必须采取更加有效的手段来应对眼前的危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缓缓地调动体内的太阴冥水,将其小心翼翼地化成丝丝缕缕极为细腻的水雾,然后极为谨慎地释放了出来。太阴冥水一出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竟然还是保持着透明水雾的状态,没有因为极度的寒冷而凝结成雪花和冰晶。这一幕让刘宏感觉到十分的惊异,不过此刻他也没有时间去深思其中的缘由。刘宏只感觉太阴冥水化成的水雾和这方冰雪天地的环境十分的融洽,能够完美地融入了其中,没有引起任何的异常波动。 于是,刘宏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太阴冥水化成的水雾,使其悄无声息地向三个人的体内缓缓钻去。那水雾的移动极其隐秘但是却一点都不缓慢,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侵袭向三人。这三名修士全神贯注地盯着刘宏,满心想着从他的言语和表情中找出破绽,完全没有发觉刘宏这暗中的细微动作。 刘宏在全神贯注且小心翼翼地操纵太阴冥水的同时,也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和疏忽来应付面前这三位神色严峻的修士。他的内心如同紧绷的弓弦,深知当下的局势不仅微妙难测,更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刘宏心里无比明白,此刻自己既不能贸然地立刻和这三位实力强大的修士爆发激烈的冲突,刘宏没有把握可以短时间干掉三人。自己绝对不能够拖延太长的时间,因为那面容白皙、身份尊贵的皇室青年随时都有可能率领着大批的修士部队迅速返回此地。一旦他们归来,局面将会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掌控,自己逃生的机会也将变得愈发渺茫。 在这种万分紧迫、令人窒息的情况下,用太阴冥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住眼前这三人,无疑是最为明智和理想的选择。然而,这绝非是一件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事情,这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来精心布置和巧妙运作。所以刘宏此刻只能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地先用巧妙的言语来暂时拖延住这三位虎视眈眈的修士,试图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宝贵的时间来暗中实施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 刘宏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卑微和讨好的神情,那表情谄媚到了极致,仿佛是一个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奴才。他的语气更是诚恳中带着急切,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颤抖说道:“三位大人容禀,在下如今就是笼中之鸟,被三位大人牢牢地困在此处,真的是插翅也难逃啊,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还请三位大人发发慈悲,高抬贵手,给小人一个能够详细讲述事情来龙去脉的机会吧。相信诸位大人也知道,小人活着所能发挥的价值必然是远远大于死了的。毕竟就算对小人进行搜魂,也不可能完全获取小人脑海中的所有隐秘信息,其中必然会存在或多或少的遗漏和偏差。小人在此敢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就让小人遭受天打雷劈,魂飞魄散,绝对不敢有丝毫欺瞒三位大人的心思。” 这三名修士又岂是能被刘宏这短短几句话就轻易说服从而放下心中警惕的寻常之辈?他们可都是在修仙之路上历经了无数风风雨雨、尔虞我诈,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之人。他们的心智坚硬如铁,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刘宏的几句花言巧语所迷惑和打动。三人依旧面容冷峻如霜,目光如锐利的鹰隼,紧紧地盯着刘宏。 还不等眼睛狭长的修士开口回应,旁边一名身材魁梧高大、面容黝黑如锅底的黑脸大汉便抢先一步,瓮声瓮气地对刘宏大声吼道:“你少在这儿巧舌如簧,耍这些没用的嘴皮子功夫!你对我们无论说不说实话,其实都没那么至关重要!一会儿殿下便会率领大部队返回,到那时,你若无法给殿下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和解释,那才是真正关乎生死的大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刘宏闻言,心中虽然暗暗叫苦,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和反抗之色。他忙不迭地不断弓着身子,那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脑袋也如捣蒜一般连连点头,态度愈发恭顺谦卑,几乎到了低三下四的程度,急切地说道:“大人说的是!小人一定谨遵大人的教诲,全心全意地配合。多谢三位大人宽宏大量,给小人这样一个宝贵的活命机会!小人定会像珍惜机会,绝不敢有半分懈怠和忤逆之心。如有违背,就让小人遭受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看到刘宏如此恭顺、唯唯诺诺,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骨气和尊严的样子,三个人虽然在表面上依旧没有放松丝毫的警惕,心中的防备也没有因为刘宏的这番表现有丝毫的减少,但在潜意识的深处,都不由自主地对刘宏生出了一些小瞧和轻视的心思。在他们长久以来所形成的固有观念中,修士应当是拥有无畏的勇气,敢于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逆天而行,勇往直前,永不屈服。他们应当是充满傲骨和尊严,绝不轻易低头和妥协的存在,怎能像刘宏这样如此唯唯诺诺、自甘下贱,毫无半点修士应有的风骨和气节?他们觉得刘宏这种胆小如鼠、低声下气的表现,实在是有辱修士的身份和尊严,简直是修仙者中的耻辱和败类。 可是他们又怎会了解刘宏经历的一切呢?他们又怎会知道,刘宏在那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浊流散人身边待了四年多的漫长时间经历了些什么?!在那充满了无尽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险恶环境中,刘宏不得不跟浊流散人虚与委蛇,周旋应对了四年多。在那段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艰难岁月里,他早已在无数次的屈辱、隐忍和磨难中练就了一副坚实无比、厚如城墙的面皮。 对于刘宏来说,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为了求生而表现出的低声下气是一件有损自尊和尊严的事情。在他的内心深处,只要能够最终成功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顺利离开此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与自己宝贵的小命相比起来,眼下暂时的低声下气、忍辱负重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第三名修士终于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说话了。此人的相貌和刘宏现在刻意伪装出来的模样的确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都是那种平凡到极点、毫无特色的普通长相。他们的面容就如同被岁月的风沙打磨过的石头,没有任何鲜明的轮廓和引人注目的特征。扔到人堆里,就如同细小的沙粒融入广袤的沙漠,瞬间便会被无尽的相似所淹没,难以被分辨出来。 第336章 这相貌普通的修士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刘宏,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刘宏的灵魂,语气严肃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好了,现在你老老实实地说一说,你究竟是何人?来自何处?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又是通过何种方式进入我们精心布置的阵法中的?” 刘宏依旧保持着那谦卑恭顺的姿态,弓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谄媚和小心翼翼,对这位相貌普通的修士说道:“大人,小人乃是长沙郡守大人手下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幕僚。此次跟随大部队一同进入云台境,是为郡守大人收集各种珍贵稀缺资源而来的。”刘宏随口就开始信口开河,毫无顾忌地扯起了弥天大谎。他心里明镜似的,非常清楚自己绝不能让真实身份有丝毫暴露的可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大原帝国位高权重、手握实权的长沙郡守搬了出来,试图以此来给自己增添一层看似强大的保护屏障,借此来震慑住眼前这三位神色不善的修士。 刘宏偷偷观察着三人的表情,看到他们没有立刻做出激烈的反应,便紧接着补充说道:“小人原本满心欢喜地跟随大部队在云台境中四处仔细搜寻。正巧在小人带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株寿元果树。当时小人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满心只想着尽快摘取珍贵无比的寿元果,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到地面上竟然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结果,小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直直地掉了进去,一路不摔落到了此地。”刘宏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漏洞百出,破绽连连,简直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和琢磨。 试想一下,谁家的金丹期修士会如此粗心大意,在修行之路上历经千辛万苦达到金丹期的修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心智坚定、反应敏捷?怎么可能掉进一个大坑中还毫无察觉,甚至连稳住身形飞出坑外的能力都没有,还能一路毫无阻拦直接掉到这么深的地底下?这显然是违背常理,让人难以相信,甚至觉得荒诞不经。 果不其然,面前的三名修士一听到刘宏这番漏洞百出、荒唐至极的话语,他们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就充满怀疑和警惕的目光此刻更是变得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们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刘宏的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挖掘出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谎言。 不过,刘宏接下来的一番巧言令色,却又成功地暂时安抚住了三人即将如火山般爆发的暴怒情绪。刘宏赶忙继续编造着谎言,急切地说道:“其实小人当时也是存有不可告人的私心的。小人在掉入洞中后,第一时间感觉到洞中弥漫的灵气极为浓郁,浓郁到了一种超乎寻常的程度。心中暗自猜测这洞中或许隐藏着什么惊世骇俗、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可谁能想到,命运弄人,小人竟然就这么一路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此地。还不等小人有机会去仔细搜寻天材地宝,就碰巧遭遇了诸位大人正在围捕灵兽。小人深知自己修为低微,与诸位大人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实在是不敢贸然卷入这场激烈残酷的战斗,生怕给诸位大人添乱。于是,小人只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最后还是诸位大人慧眼如炬,神通广大,识破了小人那蹩脚的伪装。” 刘宏这一番胡编乱造、逻辑混乱、漏洞频出的扯淡说辞,竟然在一定程度上哄骗住了这三名官方修士。三人虽然心中依旧对刘宏的话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但是看到刘宏那低眉顺目、恭顺谦卑到极点的样子,似乎也确实没有要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于是三人也就只是更加严密地提高了对刘宏的防范级别,全神贯注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暂时没有要对刘宏立刻出手的打算。现在这种表面上暂时稳定、实则暗流涌动的态势,正是刘宏内心所期望看到和营造出来的局面。刘宏的目的非常明确,也仅仅是想稳住这三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太阴冥水能够慢慢地、悄无声息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三人体内。只要能够再多拖延一会儿,刘宏就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这三人,从而为自己争取到更多宝贵的生机和逃脱的机会。 听到刘宏的那一番言辞,围住刘宏的三人的眼神立刻开始不断地闪烁起来,那闪烁的目光中交织着深深的猜疑和反复的思索。很明显,此三人正在互相进行着精神力传音交流,试图在短暂的时间内迅速达成对于刘宏这番真假难辨的说辞的一致看法,并共同商讨出一个最为恰当的处置方式。刘宏则如同一个驯服的羔羊,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低垂着头,将自己的身体姿态压低到了极致,展现出一副极其恭顺、无比驯服的模样。他的双肩微微下垂,仿佛被沉重的负担压弯,腰板也弯成了近乎九十度的角度,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已经完全屈服于当前的局势。 但实际上,刘宏却在暗中悄悄地将自己胸前的探测器的功率开到了最大。探测器此刻正全力运转,窃听着三人之间那旁人难以察觉的精神力交流。刘宏起初听到的是三人交流中那些预料之中、再寻常不过的内容,比如,“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样充满怀疑的询问,以及“怎么处理这小子……”这种对于处置方式的初步探讨。 虽然刘宏现在通过巧妙的伪装变成了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平凡无奇,毫不起眼。但是,从这三名修士的言语当中,却丝毫感受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尊重和重视。毕竟刘宏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的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难以对他产生任何的敬重之情。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仿佛在向对方传递着一个信息:我是弱小的,我是可以被随意摆布的。 不过,这也恰恰正是刘宏所精心策划、想要达到的效果。他深深地明白,在这样敌强我弱、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只有让对方轻视自己,认为自己毫无威胁,从而放松警惕,他才有可能在这看似无解的局面中寻找到一丝脱身的机会,才有一线生机能够逃离这危险的困境。 “我想了想,我还是想把这小子给干掉!”突然,这样一句充满了冷酷杀意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一般,直直地吹进了刘宏的脑海中。这句话是那眼睛狭长的修士对另外两人传音说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只有一种决然的冷酷。 刘宏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内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猛地一紧。但他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坚强意志和出色的自控能力,表面上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低垂着头,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生命、没有情感的雕塑。可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精密观测之下,可以清晰地捕捉到,这样一句充满杀意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让另外两人的脸色都发生了显着的变化。他们的表情变得阴阴沉沉,看向刘宏的双目充满敌意,目光中透露出了明显的不善和决绝的杀意,齐齐地、毫不掩饰地展示了出来。 若是换做一般人,在听到别人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要取自己性命的意图时,哪怕是内心再强大、再坚定,身体也一定会出现哪怕是极其轻微、难以察觉的颤抖。这是人类面对死亡威胁时本能的恐惧反应,是无法完全抑制的生理现象。可刘宏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却达到了令人惊叹、匪夷所思的程度。他通过对肌肉的精准控制、对呼吸的平稳调节以及对心态的完美把控,连一丁点的颤抖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副恭顺无比的姿态,没有丝毫的动摇和变化,仿佛完全没有受到这句死亡威胁的影响。 “唔,怎么说?”面容普通的修士在听到眼睛狭长的修士那充满杀意的决定后,通过精神力传音问道。他的语气中除了有杀意以外,还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决绝的决定感到有些意外和不解。 “为什么呢?刚才不是说要等殿下回来处理吗?”黑脸大汉也是满脸的不解,他那直率和急躁的性格让他无法隐藏内心的疑问,直接就通过精神力传音询问了起来。 眼睛狭长的修士微微眯起眼睛,原本就难以看清的眼睛此时更看不到了,其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和冷酷,冷冷地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此人,从他被我们发现开始,一直都是如此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样子。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胆小和畏惧。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他绝对没有什么厉害的术法和威力强大的法宝。倘若此人真的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对付咱们三个,或者是他现在就具备从我们严密的包围和监视下逃脱的本事,他又何必对咱们这般低声下气、百般讨好、摇尾乞怜呢?你们再认真想想,此人也不像是个头脑简单、愚笨至极的傻子。他难道不清楚等到殿下回来之后,他更是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性,只能乖乖地接受殿下的审判吗?由此推断,此人必定没有什么真正能够威胁到我们的本事在身。既然如此,何必留着他等待殿下回来多生事端?不如现在就将他解决,以绝后患。” 黑脸大汉和面容普通的修士在听到眼睛狭长的修士这番看似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的分析和传音后,先是短暂地陷入了沉思,随后不由得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正如眼睛狭长的修士所说,刘宏如果真有足以改变局势、反败为胜的强大实力和神秘手段,他又何必在这里摆出一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的可怜模样呢? 眼睛狭长的修士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所以说啊,诸位仔细琢磨琢磨,就凭这小子刚才那副唯唯诺诺、毫无反抗之力的窝囊样,十有八九他自身的实力压根就强不到哪儿去。而且,看他那副怂包的德行,身上所携带的法宝以及所修习的秘术,估计大多也不是用来冲锋陷阵、克敌制胜的。但是,诸位可别忘了,咱们此番兴师动众地围捕那白毛畜生,出动了如此规模庞大、阵容豪华的众多金丹期高手。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强大的阵容,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到这小子的存在,这其中的蹊跷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这足以说明,这小子必然是怀揣着顶尖的、足以瞒天过海的能够隐藏身形的法宝,或者是掌握了某种神秘莫测、神不知鬼不觉的秘术。依我看,不如咱们三人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起将这小子迅速拿下,然后把他身上那些宝物平分掉。等殿下凯旋归来,咱们就口径一致地告诉殿下,说这小子冥顽不灵,不仅不知好歹,拒不投降,竟然还胆敢不识时务地负隅顽抗。于是咱们三人在迫不得已、性命攸关的情况下,出于自保,无奈之下,只能当机立断将此人就地斩杀。以殿下的睿智和豁达,想来也不会为此跟咱们仨过多地计较和追究。” 听到眼睛狭长的修士的这番充满着精心算计和无尽贪婪的言论,那名面容普通的修士眼睛当中也瞬间闪过了一丝寒芒,浓烈的杀意也几乎掩盖不住的要从身体中喷出来,他那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庞此刻也有了些许的改变, 第337章 面容普通的修士毫不犹豫地随声附和道:“不错,我也觉得分析得入情入理。像这种名不见经传、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在这茫茫人海中如同沧海一粟,想来殿下日理万机,目光高远,必然不会把心思和精力放在这种无足轻重的角色身上。再者说,就算这小子真是长沙郡守的手下,可那又怎样?长沙郡守位高权重,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又怎会在意这样一个无名无姓、微不足道、如同蝼蚁一般的刚刚晋升金丹期的修士呢?咱们只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想必也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黑脸大汉依旧默不作声,他那黝黑且宽阔的脸庞上此刻神情显得有些木讷和困惑。他那粗壮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双不大却透着朴实的眼睛里满是迷茫和不解。但从他那略显呆滞的眼神当中还是能够依稀看出来,他只是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对于眼前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和同伴们那充满心机的决定,他还没有完全消化和理解透彻。不过,对于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黑脸大汉而言,他向来秉持的原则就是当兵吃粮,听令行事。既然一直有着大原帝国那丰厚无比、源源不断的资源供应作为保障,自己的领导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坚决果断、毫不犹豫地去执行,无需过多地思考和权衡。想那么多纷繁复杂、弯弯绕绕的事情又有何用?有这绞尽脑汁的闲工夫,还不如把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修炼当中,提升自己的修为实力,让自己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多一分生存的资本和保障。虽说现在周围也没有直属领导的明确指示和强硬命令,但是既然自己的两个队友都已经如此坚定、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那他也实在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和必要。 听到这里,刘宏的内心瞬间犹如坠入了冰窖,一片冰凉。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继续拖延时间,等待转机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几乎为零。此时此刻,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没有了退路,必须要当机立断,迅速找到一个绝佳的契机果断出手。如果能够凭借自己的手段一举将这居心叵测的三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那他必定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然而,倘若无法迅速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这三个官方修士的话,刘宏也已经在心中暗暗做好了打算,那就是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赶快逃离此处,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出更多难以预料、无法掌控的变故和危险。 此时,只听眼睛狭长的修士通过精神力传音,那声音被刘宏的探测器监听到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听我指挥,我倒数完了以后咱们一起出手,三,二……”听到这里,刘宏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等待下去了。生死存亡就在此一瞬,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将隐藏在长袖中的手指迅速一掐法诀,刹那间,他浑身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地涌动起来。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直接引爆了三人体内那早已潜伏多时的太阴冥水。 在刘宏即将决然引爆三人体内太阴冥水的前夕,那围绕着他如疾风般疾速旋转的三柄飞剑,其剑身上的灵力竟令人心惊地变得愈发凝实厚重。那闪烁着的灵力光芒,仿佛夜空中即将坠落的星辰,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操纵这三柄飞剑的三名修士,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杀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彰显着他们企图在同一刹那对刘宏发起如狂风暴雨般凌厉猛烈的攻击。 从表面上看,这三柄灵剑的旋转看似随性肆意,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飘忽不定,实际上却暗藏着致命的玄机,它们分毫不差地锁定住了刘宏的每一丝极其细微的动作和每一处微妙的气息变化。哪怕刘宏只是轻轻眨一下眼睛,或者是极其轻微地调整一下呼吸的节奏,都逃不过这三柄飞剑的锁定。可就在刘宏引爆三人体内太阴冥水的那一瞬间,整个局面陡然间发生了惊天动地、令人瞠目结舌的剧变。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嘴里不约而同地喷出一口浓稠乌黑的鲜血。那鲜血犹如一团团浓重的黑色雾霭,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散发出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几近窒息的刺鼻腥味。 原本围绕着刘宏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其撕裂的三柄飞剑,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撑,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吭啷啷”地发出一连串清脆且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那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从半空直直坠落的飞剑,重重地摔落在冰冷且坚硬得如同钢铁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细微的冰晶雪花。 原本高高悬浮在空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仿佛掌控着刘宏一切生死大权的三人,此刻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却拥有着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的巨手,狠狠地从云端拽下。他们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自主控制的能力,不由自主地从空中急速坠落,“砰砰砰”的三声传来,地面的冰尘弥漫开来,瞬间将他们的身体笼罩其中,使得他们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刘宏心如明镜,无悲无喜,他十分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自己绝对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退缩,必须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这三人彻底斩除,不能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隐患和可能的祸根。 只要这三人当中有哪怕一人侥幸逃脱回去,那么自己精心隐藏的行迹就极有可能被无情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虽说当下自己真实的容貌和气息尚未暴露在他们面前,呈现在这三人面前的,仅仅是经过自己精心设计、巧妙乔装改扮后的伪装面容与气息。然而,世事难料,变幻无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大原帝国皇室青年的麾下存在一名身怀特殊奇异手段能够凭气寻踪的高手,此人或许就能够凭借刘宏这经过伪装的气息,如同猎犬循着细微的气味一般顺藤摸瓜,搜寻到他的真实身份和隐匿之处,那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刘宏在这么长的修仙生涯中,历经了数次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每一次的危机都如同锋利的刀刃,悬在他的头顶,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刘宏也饱尝了无数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每一次的阴谋都如同黑暗中的陷阱,稍有疏忽就会万劫不复。在这充满无尽艰险与残酷磨难的道路上,他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冰冷残酷磨砺中变得坚硬如钢铁。对于如今这个心硬如铁看透世间人心险恶的刘宏来说,斩杀这三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心理负担和道德上的犹豫挣扎。 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瞬间释放出了自己的凝雪、影刺。凝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寒芒,恰似暗夜中骤然划过的璀璨流星,带着必杀的决然信念和无情的杀意,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躺在地上的眼睛狭长的修士的丹田迅猛斩去,其速度之快,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限制。影刺亦是如此,径直刺向了黑脸大汉的丹田处。与此同时,刘宏还祭出了收缴自孔莹莹的法宝飞剑。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轮美奂却又充满杀意的凌厉弧线,向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丹田疾飞而去。不仅如此,刘宏还毫不迟疑地施展出了化魂扇对着那眼睛狭长的修士一挥,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黑色阴风如同咆哮的黑龙,从扇中呼啸而出。阴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时间仿佛都为之停滞。 黑色阴风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气势汹汹地直接卷向了眼睛狭长修士脑海深处的灵魂,不出所料,化魂扇释放出的这股阴森恐怖、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能够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的阴风,瞬间紧紧地缠绕住了眼睛狭长修士的灵魂。眼睛狭长的修士的灵魂在这股阴风的缠绕下,痛苦地颤抖着,仿佛在发出绝望的哀嚎。此人毕竟是修为达到金丹期的强大修士,其灵魂的坚韧强度远远不是筑基期修士所能望其项背的。化魂扇虽然威力强大,令人胆寒,能够对灵魂造成极大的冲击和伤害,但终究也只不过是准法宝级别的灵器而已,存在着其自身无法突破的极限和瓶颈。它能够给眼睛狭长修士的灵魂造成极为严重的损伤,使其陷入极度的痛苦与折磨之中,却无法做到一击必杀,瞬间将其灵魂彻底毁灭,化为虚无。 实际上,在这场生死相搏、惊心动魄的激烈较量中,最为致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攻击,还当属刘宏释放出的凝雪。只见那凝雪瞬间幻化成一道耀眼夺目的洁白光芒直接斩进了眼睛狭长修士的丹田之中。那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却带着死亡的气息,瞬间打破了黑暗,却也带来了终结。 眼睛狭长的修士在刘宏那迅猛如雷霆、沉重若泰山的致命一击之下,瞬间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其灵魂所遭受的损伤,严重到了几乎无法修复的程度,仿佛是一座遭受了强烈地震的宏伟建筑,瞬间分崩离析,几近灰飞烟灭。他那原本坚固无比、承载着修炼者毕生心血和希望的金丹,在这一抹白光的斩杀下,犹如脆弱的琉璃一般,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细微的碎片。 伴随着金丹的破碎,修士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突然决堤,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溢散出体外。那情景,就像是一场绚烂又恐怖的灵力风暴,只不过,这风暴带来的不是新生与希望,而是毁灭与绝望。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他全身的血肉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极其邪恶的力量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原本饱满富有弹性的肌肤,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迅速干瘪、萎缩下去,肌肉纤维变得脆弱易断,骨骼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瞬间变得形如枯槁,仿佛是一具在沙漠中被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形?只见刘宏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一柄散发着诡异幽暗气息的黑色小旗子。 就在眼睛狭长的修士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刹那,他那残破不堪、即将消散的灵魂,“刷”的一下,便被这黑色小旗子中突然爆发出的强大诡异的吸力无情地卷入其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同一时间,其剩余的血肉精华也全部在此时化为了一道刺目耀眼的红光。这红光如同有生命一般,带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和服从,毫无抵抗之力地被黑色小旗子贪婪地完全收纳掉了。那旗子在吸收了灵魂和血肉精华之后,表面的符文闪烁得更加频繁和剧烈,仿佛在欢呼,又仿佛在咆哮。 按理来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轻而易举地成功斩杀了一名实力不俗的金丹期修士,刘宏应当为自己高强的实力和精准的判断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自豪,可此刻他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喜悦和满足之情,反而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刘宏猛地一回头,动作迅速决绝,只见刘宏的双眼迸射出两道锐利的刀光,迅速斩向另一边正在激烈进行的战斗。只见那名面容普通的修士正与刘宏先前放出的飞剑展开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较量。 黑脸大汉此时则已经完全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犹如一条被暴风雨打翻在沙滩上的鱼,毫无反抗之力。他的丹田处不断地往外渗着殷红浓稠的血液,那血液仿佛是他生命流逝的倒计时,每一滴都带着绝望和不甘。他那原本坚实无比、寄托着修炼者未来希望的金丹,也已经在刘宏先前释放出的影刺的致命攻击下,支离破碎,化作了一堆无用的废渣。生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迅速消退,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在风中摇摇欲坠。 第338章 刘宏之所以能够在战斗伊始就取得如此显着的优势,并且能够在瞬间对敌人造成如此沉重的打击,这都要归功于胸前强大的探测器。通过探测器的探知,刘宏早就精准无误地掌握了三人身上防御类型的灵器与法宝的防护范围和致命弱点所在。也正是凭借着这一关键的情报优势,刘宏才能在引爆了三人体内的太阴冥水之后,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战机,在动手的第一瞬间就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将两人成功干掉。 原本按照刘宏精心策划的战斗方案,这面容普通的修士也应当如同前两人一般,在他那出其不意、迅猛无比的攻击之下瞬间命丧黄泉,毫无还手之力。可谁曾想,就在刘宏操纵的飞剑以一种必杀的决心和无可阻挡的气势即将击中目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千钧一发之际,面容普通的修士体内竟然毫无征兆地自动弹出了一片看似毫不起眼、平淡无奇的小树叶。 这片小树叶绿油油的,色泽鲜艳又充满生机,乍一看感觉十分的脆弱娇嫩,仿佛只是一片轻轻一触就会破碎成粉末的普通叶子。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知道这小树叶究竟是由何种材质制作而成,其强度竟然高得出奇,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刘宏那拥有金丹期等级、威力强大的飞剑法宝,在全力一击之下,竟然直接被这片小小的树叶以一种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方式险之又险地挡了下来。最令人瞠目结舌、惊讶万分的是,经过如此激烈强力的碰撞,小树叶的表面竟然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细微伤痕,依旧光滑平整如初,仿佛从未经历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激烈碰撞,其坚韧程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刘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的反应迅速果断,如同久经沙场的将军在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时所展现出的冷静与决绝。他直接将自己手中那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小旗子随手一丢,精准地抛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脸大汉的脑袋上方。黑色小旗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和意志一般,在空中自动悬浮停住,位置分毫不差。紧接着,它开始释放出丝丝缕缕如鬼魅般阴森恐怖的黑气。这些黑气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使者,拥有着强大邪恶的力量。它们不断地将黑脸大汉脑海中的灵魂往外强行拖拽,仿佛要将其从肉体的牢笼中生生扯出,然后无情地往旗子内部吸纳。与此同时,黑脸大汉身上那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气血,也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大吸管拼命抽取一般,源源不断地被黑色小旗子贪婪地吸收着。 刘宏则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操纵着凝雪和影刺两件威力强大的法宝,如同两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必杀的决心,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迅猛地围攻而去。这名面容普通的修士尽管此刻已经身受重伤,体内的经脉和脏腑被刘宏释放的剧毒不断地侵蚀和破坏,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他却依旧展现出了令人敬佩的顽强意志和卓越不凡的战斗能力。只见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和晕眩,同时操纵着三件形状各异、功能不同的法宝与灵器,与刘宏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激烈异常的生死对抗。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决绝和勇气,每一次的防御和反击都恰到好处,死死地抵抗住了刘宏一波又一波凶猛如洪水猛兽般的进攻,一时间竟与刘宏形成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局面。 这名面容普通的金丹期修士,此刻的惨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他的双耳、口鼻之中,犹如被打破的泉眼,源源不断地渗着浓稠且色泽诡异的黑色血液。那汩汩流出的黑血,仿佛是来自黑暗深渊的诅咒之液,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肆意地流淌着,在他的脸颊、脖颈处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与此同时,他那双颤抖不止的手,慌乱急切地往自己口中塞着那些或许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把又一把的丹药。他的动作显得如此笨拙仓促,每一次的抓取和吞咽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其身形更是不停地剧烈摇晃着,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无情的风暴彻底掀翻、吞噬。从他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失去平衡的步伐,可以清晰地想象得到,此人现在必然是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天旋地转,意识也如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然而,尽管承受着这般极其严重的痛苦折磨,面容普通的修士依旧凭借着一股超乎常人想象的顽强意志力,在勉力支撑着自己几近崩溃的身体,操纵着一柄飞剑和一片碧绿的树叶,与刘宏的飞剑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剑影交错,光芒闪烁,双方的武器在空中不断地碰撞、交织,发出阵阵刺耳的鸣响。每一次的交锋,都仿佛是命运的撞击,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令人惊叹的是,在如此恶劣的状况下,他竟然还能与刘宏的飞剑斗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此时的刘宏,在成功地解决掉了眼睛狭长的修士和黑脸大汉之后,终于得以将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到眼前这位顽强抵抗的对手身上。他那双原本充满警惕和紧张的眼睛,此刻却因为眼前这出乎意料的局面而流露出了深深的惊讶。刘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看似面容平凡无奇、毫不起眼的修士,竟然能够隐藏得如此之深。要知道,太阴冥水的剧毒那可是极其霸道和致命的存在。 通常情况下,一旦有修士不幸中了此毒,瞬间就会被那如毒蛇般疯狂侵蚀的毒素所吞噬,身体机能迅速崩溃,意识丧失,战斗力更是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能够在这剧毒的凶猛爆发之下坚持这么久,不仅没有立刻倒下,反而还能持续抵抗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强大攻击,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刘宏的意料。 就在这时,凝雪和化魂扇也相继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使得原本就已经紧张到极点的局势愈发变得惊心动魄,充满了无尽的变数和危机。 凝雪瞬间化作一道迅疾如闪电、璀璨如流星的耀眼白光,以一种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在空中不断地穿梭、闪烁。它就像是一个拥有着极高智慧和敏锐洞察力的猎手,时刻在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企图给予这面容普通的修士致命的一击,彻底终结这场艰苦的战斗。化魂扇也不甘示弱,时不时地扇出一股阴森寒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最底层的黑色阴风。那阴风犹如一群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恶灵,带着能够摧毁一切的恐怖力量,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脑袋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它们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无形无质,难以捉摸,试图冲破一切防御,直接侵袭对方的灵魂,给予其最为致命的打击。 影刺则早已悄然地完全融入了空间夹层之中,隐匿了自己的行踪和气息如同一个耐心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顶级刺客,潜伏在黑暗的最深处,屏气凝神,时刻准备着在对方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以一种雷霆万钧、无可阻挡的强大气势突然发动偷袭。 面对刘宏这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且毫无间隙的全方位进攻,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在苦苦支撑之余,不得不孤注一掷,释放出了自己在筑基期时所使用的灵器,以求能够在这看似必死的绝境中寻找到一丝生机,勉强抵挡住刘宏那一波又一波凶猛如洪水猛兽般的致命攻击。只见一柄古朴陈旧、但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小圆盾,缓缓地出现在他的身前。这小圆盾的表面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斗的创伤,但其上铭刻的那些古老神秘的符文,却在关键时刻闪烁着微弱但却坚定的光芒。 小圆盾不断地上下飞舞,左挡右遮,顽强地抵挡着那一波又一波黑色阴风的猛烈侵袭。那黑色阴风如同狡猾多变的毒蛇,试图从各个角度突破小圆盾的防御,这小圆盾却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够准确地预判阴风的攻击方向,将其一次次地成功抵挡在外。与此同时,一柄造型奇特、线条流畅的剪刀也上下翻飞着,与凝雪展开了一场激烈残酷的对抗。这剪刀在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原本散发着耀眼夺目、如同太阳般璀璨的光芒,仿佛是黑暗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战场。不过每一次与凝雪那威力无匹的撞击,都会使其上的光芒如同被乌云逐渐遮蔽的星辰,变得暗淡一分。 毕竟,凝雪可是准法宝级别的强大灵器,其蕴含的力量和威力绝非一般的灵器所能比拟。面容普通的修士所释放出的剪刀尽管在筑基期灵器中算是品阶比较高的存在,但与凝雪相比,二者在品质、威力以及所蕴含的力量上,都存在着如同天堑般巨大的差距。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的持续进行,剪刀上的光芒愈发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那面容普通的修士,脸色也愈发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每一滴都饱含着他的痛苦和坚持。但令人敬佩的是,他的眼神中依旧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不屈的斗志,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哪怕面对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和几乎绝望的战局,他依然死死地抵抗着刘宏那狂风骤雨般的凶猛攻击,寻找着反击或逃跑的机会,展现出了一名真正的修士在面对生死绝境时所应有的坚韧和勇气。 刘宏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就这么干看着局面一直这般僵持下去,然后耐心地等着这面容普通的修士自己慢慢耗尽生命的能量、最终走向死亡的深渊呢?那绝对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和选择。于是刘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机会。就在那短暂的空档,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稍纵即逝、极其微小的空隙。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刘宏果断地操纵影刺以一种比闪电还要迅猛、比疾风还要凌厉的速度,直接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脑袋狠狠地刺了过去。 影刺犹如一道透明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周围的空间,带起一阵人类无法听到的的空间呼啸声。其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它的轨迹。 面容普通的修士在这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心中陡然间升起一股强烈到几乎让他窒息的警兆。那是一种来自生命本能的直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这一瞬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他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拖着那沉重如山、仿佛被千万斤巨石压着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往旁边拼命一闪。尽管他已经做出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却还是无法完全避开这如鬼魅般致命的一击。 “啊!”一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从面容普通的修士口中如火山喷发般迸发出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凄厉哀鸣,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影刺无情冷酷地划过,瞬间直接带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一只耳朵飞了出去。那一瞬间,大蓬大蓬的鲜血如同绚烂却又恐怖的烟火,猛地爆散在了空中,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血雾。 原本就已经身中剧毒、生命垂危,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境,难以再支撑哪怕片刻的面容普通的修士,在此时更是雪上加霜,陷入了更加困窘的悲惨境地。 第339章 面容普通的修士一边从嘴里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往外溢着颜色诡异的黑色毒血,那黑色的血液仿佛是来自死亡深渊的邪恶使者,正不断地宣告着他生命的急速流逝。一边更是声嘶力竭、语无伦次地开口求饶:“道友……不……大人……前辈,求前辈饶小人一命,小人定当铭感五内……小人发誓,绝对不会把前辈的事情说出去……” 面容普通的修士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他的思维如同乱麻,再也无法组织起清晰有效的语言和想法。他开始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胡言乱语,整个人都被恐惧彻底吞噬。他现在已经被刘宏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冷酷无情吓得心乱如麻、魂飞魄散,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和冷静应对的能力。 面容普通的修士内心被无边无际、犹如黑洞般的恐惧所占据,让他如同溺水之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于是,面容普通的修士一边极其卑微地躬身行礼,那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他缺了一只耳朵的脑袋不停地上下点动,如同捣蒜一般,姿态简直低到了尘埃里,甚至比尘埃还要卑微。嘴里不停地说着那些充满哀求与恐惧的求饶话语,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急切又绝望。 同时,面容普通的修士还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和疏忽,依旧强撑着几乎要崩溃的精神,拼命地指挥着自己的法宝和灵器,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努力地抵挡着刘宏如狂风骤雨般不停歇的猛烈进攻。 刘宏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生死攸关、决定胜负的紧要关头心慈手软、心生怜悯呢?刘宏的面容冷酷如冰,眼神坚定如铁,没有因为对方的苦苦哀求而泛起一丝一毫的同情和动摇。刘宏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容普通的修士如此低声下气、低三下四地向自己苦苦求饶,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依旧不为所动,如同那万年不化的冰山。 刘宏继续冷酷无情、毫不犹豫地指挥着自己的数件法宝,毫不留情地、一刻不停地向面容普通的修士发起一波又一波凶猛如洪水猛兽般的猛烈进攻。刘宏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和无情的力量,不给对方丝毫喘息和反抗的机会。 面容普通的修士也只能是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地抵挡着刘宏那狂风暴雨般的各种进攻。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反应越来越迟钝,仿佛是一个已经快要耗尽电池的机器人。可是,偏偏那影刺无形无质,能够在空间夹层当中自由穿梭,神出鬼没,让人难以捉摸和防范。不多时,面容普通的修士身上便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穿伤和划伤。那些伤口有的深可见骨,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有的鲜血淋漓,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整个场面残酷血腥,让人不忍直视。 “前辈……还请手下留情啊!还望前辈能给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面容普通的修士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地流失,仿佛生命的沙漏即将漏尽最后一粒沙子。他实在是快要支撑不住了,此时自己的实力已经只剩下了微不足道的十之一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面对刘宏操纵的诸多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法宝所形成的全方位包围,面容普通的修士深深地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只得依旧不停地、孤注一掷地兀自向刘宏苦苦讨饶,那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模样比刘宏刚才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哀求。 刘宏看着面前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如此这般可怜又可悲、狼狈又绝望的姿态,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无比复杂、难以言表的感慨。 人在春风得意、运势昌盛的时候,常常会自命不凡、目空一切,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巅峰,可以睥睨天下,看不起那些不如自己的人。骄傲自大、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下无敌。 可一旦时运不济、遭遇挫折、失了势,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瞬间就会从云端跌落谷底,摔得粉身碎骨。他们的骄傲和自信会在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卑微和绝望。他们会变得比那些曾经被自己轻视和鄙夷的人还要卑微、还要可怜、还要无助。 这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巨大变化,让刘宏深深地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和脆弱。刘宏不禁思考,在这充满艰险和变数的世界中,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是强大的实力?还是坚定的信念?是冷酷无情的手段?还是海纳百川的胸怀? 然而在这生死相搏的战场之上,刘宏没有时间去深入思考这些问题。他知道,此刻他必须做出果断的抉择,是给予对方一丝生机,还是彻底将其消灭,以绝后患。 可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局势瞬息万变的千钧一发之关键时刻,“叮叮”两声清脆刺耳、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声响骤然传来,瞬间打破了战场上原本那紧张到令人几乎无法呼吸、心跳都仿佛要停止的凝重氛围。 天空当中原本光彩熠熠、璀璨夺目,散发着强大且令人震撼的灵力波动的剪刀,在凝雪那无坚不摧、凌厉至极的致命攻击之下,竟然在刹那之间就断裂成了四节。断裂的碎片,犹如失去了生命依托、光芒尽失的流星,从高高的天空中无力地掉落了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发出一连串沉闷又令人心惊肉跳的撞击声,每一声都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那一直顽强抵抗、苦苦支撑着化魂扇所释放出的阴森恐怖阴风的小圆盾,也终究未能逃脱被无情摧毁的悲惨命运。影刺以其无形无质、难以察觉、神出鬼没的诡异攻击方式,如同黑暗中悄然伸出的致命魔爪,在小圆盾的正中间硬生生地穿了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这一击,直接破坏了小圆盾核心的精妙阵法,使其瞬间失去了最为关键的支撑和动力源泉。失去了阵法支撑的小圆盾,瞬间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空壳,原本璀璨耀眼、令人瞩目的光芒在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仿佛被黑暗无情吞噬。 紧接着,小盾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直直地掉落到了地上。落地的瞬间,沉重的撞击扬起一片细微的冰尘,冰晶和雪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是为小圆盾的陨落举行的一场悲哀的葬礼。 面容普通的修士,此刻的处境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他本就身中阴毒无比、侵蚀力极强的剧毒,体内的灵力在毒素如附骨之疽般的疯狂侵蚀下,早已所剩无几,几乎难以维持身体最基本的灵力运转和防御。再加上他的灵魂也不幸被毒素沾染,那种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折磨,让他头晕目眩、意识模糊。 在这种极度艰难、几乎绝望的状况下,他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灵魂之力,竭尽全力地去抵挡毒素的进一步侵袭和破坏。在这种自身难保、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能力去精准、有效地操纵更多的灵器。如此一来,面容普通的修士那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两件灵器,也就很轻易地被刘宏以其强大无匹的实力、精妙绝伦的战术和出其不意的攻击手段所破坏掉了。 此刻,面容普通的修士现在仅仅依靠法宝飞剑和法宝小树叶这两件法宝,才能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勉强和刘宏操纵的一件同样威力强大的法宝飞剑维持着一种看似不相上下,实则岌岌可危的局面。正当刘宏全神贯注、准备采取更为果断和致命的进一步行动,想要给予对方最后的致命一击,从而彻底结束这场激烈残酷、惊心动魄的生死战斗时,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声泪俱下、苦苦求饶,刘宏都始终面不改色、不为所动,没有丝毫的心软和犹豫。 于是,面容普通的修士那原本充满恐惧和哀求的面色,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极其凶狠、决绝和狰狞。那表情仿佛是一只被逼入绝境、走投无路的疯狂野兽,准备不顾一切地做最后的殊死一搏,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给敌人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他完全不顾凝雪、影刺和化魂扇这三件威力惊人、令人胆寒的准法宝同时向他气势汹汹地袭来所带来的巨大威胁和致命危险。 面容普通的修士猛地鼓起全身最后的勇气和力量,将身体当中剩下的所有残存灵力,毫不犹豫地、孤注一掷地全部向丹田处那摇摇欲坠的金丹集中过去。只见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正在被急速疯狂吹起的气球,以一种肉眼可见、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慢慢地鼓胀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体周围的灵力波动变得极其紊乱、狂暴和失控,仿佛是一场即将爆发的可怕风暴,充满了毁灭一切的力量和气息。 同时,面容普通的修士以一种超越极限、不顾一切的最快速度朝着刘宏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那气势犹如一颗脱缰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玉石俱焚的疯狂和同归于尽的必死信念。 很明显,面容普通的修士已经彻底放弃了生存的希望,打算以自爆金丹这种极端惨烈的方式,试图带着刘宏一起踏上那条充满黑暗和绝望的死亡不归路。 刘宏面对这突如其来、惊心动魄的危险局面,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镇定和冷静。他脚下的幻光灵光一闪,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他以一种快如闪电、疾如流星的极快速度横向位移,瞬间消失在原地,远离了那面容普通的修士。 凝雪和影刺则在刘宏那精妙入微、如臂使指的操纵下,以一种更快、更狠、更准的速度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后背和脑袋疾飞而去。它们如同两道追魂夺命的闪电,带着必杀的决心和无情的力量,誓要将敌人彻底消灭。化魂扇由于其自身的特殊性质和功能限制,速度相对较慢,一时之间无法跟上凝雪和影刺这两件凌厉灵器的攻击节奏。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以为凝雪即将接触到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后脑勺,给予他那致命一击,从而终结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时,令人意想不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刘宏没想到这已经完全鼓胀如巨大气球、看似即将爆炸的面容普通的修士,瞬间从脚底和手心喷出了大团大团浓郁如实质、强大迅猛的气流。那气流如同火箭喷射器一般,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推力和动力。在这股强大气流的推动下,他的身体以一种超乎想象、快到让人无法捕捉的极快速度朝着另一个远离刘宏的方向飞速逃走了。 刘宏看到这一幕,也是瞬间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震惊和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表面上是要拖着他一起自爆,同归于尽。没想到竟然是使用了一种他之前所未曾了解、未曾预料到的手段。表面上看起来是要以自爆的方式与他玉石俱焚,实际上却是集中全身所有的灵力,施展一种极其罕见、神秘莫测的秘术,以此来逃离这凶险万分、九死一生的战场。 刘宏的探测器此时也能够清晰明显地探测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丹田中的金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和气息。看来这诡异的秘术的代价就是让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用全身所有的修为、力量来化作这令人惊叹的逃跑速度,以换取那极其渺茫、稍纵即逝的一线生机。 第340章 “该死!”刘宏忍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那声音中饱含着恼怒与不甘,仿佛是一头被困在陷阱中的猛兽发出的愤怒咆哮。然而,此刻的情形紧迫万分,容不得他有半分的犹豫和迟疑。他心里十分清楚,绝对不能让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就这样轻易地逃脱,否则必将留下无穷无尽的隐患,犹如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威胁着他的未来。于是,刘宏瞬间做出了决定,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立刻追赶上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决心和必杀的怒火,誓要竭尽全力将此人斩杀,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面容普通的修士此刻展现出的逃遁速度快得简直超乎想象,如同鬼魅幻影般难以捉摸。只是在极其短暂的一瞬间,便如同消失在了另一个维度,瞬间逃离了刘宏灵器法宝所能触及的范围。那速度之快,让刘宏之前发动的所有攻击都瞬间落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身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迅速消失,化作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小点。 原先受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精确操纵的法宝飞剑和那碧绿的小树叶,在瞬间失去了他精准无误的操控以及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应之后,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瞬间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娇艳花朵,在刹那间便全都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它们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之前的灵动与威力,无力地掉落在了冰冷坚硬且布满寒霜的冰面上,发出几声清脆孤寂的撞击声。 刘宏的动作毫不犹豫,极其干脆利落。他毫不客气地一挥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和坚决。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的手中爆发出来,将所有的灵器法宝以及地面上那两具已经毫无生机的尸体和两人身上所携带的储物袋,一个不落地全都迅速收了起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随后,刘宏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稳稳地站在了凝雪之上。他调动起体内所有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凝雪之中。凝雪瞬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带着刘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那面容普通的修士逃遁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宏一路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追踪着前方那几乎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然而,追了没多久,就在刘宏打算换风行舟来追击时,他的脸色突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坚定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充满警惕,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紧接着,刘宏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果断,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刘宏不再继续盲目地往前追去,而是以一种极其迅速的反应,毫不犹豫地直接折返了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燕子,瞬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迅速离开。 可刘宏还没飞出去多远,一道耀眼夺目、令人无法忽视的白光突然毫无征兆地直接朝刘宏飞射了过来。这道白光在出现的瞬间,并没有给刘宏带来那种毛骨悚然、充满危险的强烈感觉,反而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一丝好奇。于是刘宏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挥出体内的灵力,那灵力瞬间化作一只无形的巨大手掌,带着强大的吸力,试图将这道神秘的白光摄入手中,以便能够仔细地观察和探究其究竟。可是,令刘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道看似不起眼的白光竟然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强大挣扎力量。白光猛地一挣,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刘宏灵力所形成的束缚。然后白光毫不犹豫地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朝着地下空腔另一个方位快速飞去。 刘宏不禁轻“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做出了决定,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风行舟,身形一闪,动作敏捷如电,直接跃身到了风行舟上。与此同时,他迅速收起了凝雪,将体内那雄浑磅礴、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疯狂灌入到风行舟中。风行舟瞬间感受到了这股强大力量的注入,顿时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强大动力。整个舟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闪电,急速朝着那道神秘的白光追去。 其实刘宏已经通过探测器看的真切,原来,那道神秘的白光竟然是之前在混乱中逃走了的雪白小兽。可此时这雪白小兽的状态与之前刘宏所见到的截然不同,它现在只剩下了一道纯净无瑕、宛如梦幻般的灵魂。在这灵魂的核心位置,包裹着一颗散发着柔和又迷人光芒的纯白妖丹。刘宏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和想法,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他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刘宏之所以果断地决定不再去继续追击那面容普通的修士,正是因为他胸前的探测器敏锐地探测到了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大部队正朝着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气势汹汹地迅速逼近而来。带队的正是那面容白皙、气质高贵的皇室青年。 他们来势汹汹,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强大气势。很显然,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正是这只逃走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和那颗珍贵无比的妖丹。面容普通的修士所逃走的方向,也恰恰正是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在这种敌众我寡、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刘宏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再继续不顾一切地追杀下去。否则,等待他的必将是被大部队重重包围,陷入极其危险、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绝境。 刘宏只得当机立断,迅速改变方向,寻找一条相对安全的退路,至于面容普通的修士会为刘宏带来怎样的报复,那都是以后考虑的事了。没想到,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对刘宏露出了一丝微笑。正巧就在刘宏改变方向之后,竟然意外地遇上了这只仅仅逃出了灵魂和妖丹的雪白小兽。这样一来,如此珍贵难得的好东西竟然主动送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又哪有轻易放过、拱手让人的道理?! 另一边,面容普通的修士在使尽浑身解数,将自己体内所潜藏的每一丝每一缕力量都毫无保留地激发出来之后,以一种仿佛能够撕裂虚空、超越极限的最快速度疯狂逃窜。他的身影在天际划过一道璀璨的轨迹,犹如一颗燃烧着的彗星,不顾一切地向着未知的前方疾驰而去。在这几乎是孤注一掷的全力奔逃之中,命运的车轮却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悄然转动。他就像是一片在狂风中迷失方向的落叶,误打误撞地,竟然与那支正气势汹汹、全速前进的大部队迎面相遇,成功实现了汇合。 此刻,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正处于队伍的最前端,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尊贵气息。在他的引领下,众多金丹期的官方修士如同一片汹涌澎湃的彩色浪潮,在天空当中极速飞行,他们的目标清晰明确,那便是紧紧追随着逃走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的气息,丝毫不肯放松。 面容普通的修士所化的那一道极光,恰似一道从天而降的流星,携带着无尽的惊慌与急切,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惊人速度,直直地电射到了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的面前,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他的身形毫无预兆地、硬生生地直挺挺地停了下来,那戛然而止的态势,犹如高速旋转的陀螺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停滞。皇室青年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得不迅速调整自己的身形,以一种优雅稳健的姿态在空中稳住。那些一直紧紧跟随在皇室青年身后,如同众星拱月般的诸位金丹期修士,也都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训练有素地停下了身形。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没有丝毫的慌乱和迟疑。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他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愤怒与不满。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剑眉紧蹙,形成了两道锋利的弯弧,仿佛能够割破空气,此时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已经认出了拦住他们去路的是自己手下的金丹期修士。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声音中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与深深的责备,厉声喝道:“作为帝国的将领,你怎么如此毛毛躁躁?!难道你不清楚现在正是追击那畜生的最为关键的紧要关头吗?!你……” “殿下,你听我说!”面容普通的修士此刻心急如焚,整颗心都被恐惧和焦急所占据。他满脸是漆黑的血污,完全顾不上皇室青年那满脸的不悦神情,也无暇顾及因为自己贸然打断皇室青年话语可能引发的雷霆之怒。他声嘶力竭地张嘴喊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惶恐。“殿下!我们遭遇了敌人的偷袭,那个偷袭我们的人一直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们的阵法之中,他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我把所有的关键信息都详细地记录在了……”面容普通的修士一边心急如焚地大声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在自己的储物袋中急切地摸索着。他的双手因为过度的紧张和身中的剧毒影响下不停地颤抖,此时此刻,面容普通的修士仿佛在与时间进行一场绝望的赛跑。 在此过程中,能够极其明显地看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身上原本闪烁着的璀璨灵光,正以一种令人揪心的速度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那光芒的消退,就如同夜空中逐渐熄灭的繁星,从明亮耀眼变得微弱暗淡,直至几近消失。随着灵光的逐渐暗淡,从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双脚开始,一层厚厚的冰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极快速度迅速凝结起来。那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无尽的寒冷与死亡气息,疯狂地向上蔓延着。 还不等面容普通的修士把话说完,他整个人就已经被这无情的寒冰彻底包裹,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缝隙。转瞬间,他就变成了一块栩栩如生、但却冰冷无比的人形冰雕。面容普通的修士终于在最后一刻拿出了一枚玉简,伸手递向面前的皇室青年,紧接着就全身被冻结了。这座面容普通的修士化作的冰雕此时的姿态有点像仙人指路,伸着一条胳膊,仿佛在向众人指引着某个至关重要的方向。在化作冰雕的面容普通修士伸出的这只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枚承载着重要信息的玉简。 这一切都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在场的众人都还没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甚至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就已经在眨眼之间化作了一座毫无生机的冰冷雕像。失去了所有灵力支撑的冰雕,从空中如同一块被抛弃的巨石一般,以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极速向下坠落。那下落的速度之快,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拽向地面。眼瞅着在下一刻,冰雕就要狠狠地砸在地上,化作一堆支离破碎、毫无价值的散碎冰块。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展现出了他非凡的反应速度和强大的实力。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迅速一挥手。瞬间,一股雄浑磅礴、犹如实质的强大灵力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无形但却坚韧无比的束缚之力,精准无误地缠绕住了急速下坠的冰雕。紧接着,他微微用力,轻轻一拽,便将冰雕又稳当地拉回到了自己的身前。 第341章 皇室青年依旧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得如同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他运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抵抗住了寒冷狂暴的灵气对灵魂的伤害,对面前这座冰冷的冰雕进行了一番极其仔细的扫描探查。而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的灵魂尚未消散,在那几乎被冰封的丹田之中,竟然还残留着最后一点珍贵无比、犹如星星之火般的真元。只要救治及时、方法得当、措施有力,还是能够在这生死一线之间,保住这修士的一条性命,为后续的调查和行动保留一份关键的线索和希望。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目光凝重地凝视着眼前被坚冰紧紧包裹的面容普通的修士,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瞬间闪过一丝决然和坚定。只见他缓缓地抬起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一股温暖强大、犹如春日暖阳般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灵力,从他的掌心缓缓地涌出。那灵力仿佛是一股温柔又不可抗拒的洪流,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又极其迅速的方式,如同温暖的春风融化冬日的积雪一般,渐渐地化掉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身上那层厚厚的、冰冷刺骨的冰层。 随着冰层的逐渐消融,那原本被禁锢在寒冰中的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身躯,也慢慢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皇室青年轻轻地伸出手,拿过了面容普通的修士手中紧紧握着的玉简。而后,他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将已经处于假死状态、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面容普通的修士,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另外一名金丹期修士的手中。他的目光坚定又充满威严,紧紧地注视着那名金丹期修士,语气低沉却又不容置疑地郑重嘱咐了两句:“务必全力救治,不得有误。若有差池,拿你是问!”那名金丹期修士闻言,心中不禁一凛,他感受到了皇室青年话语中的分量,连忙恭敬地点头应道:“殿下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确保他的安全!” 随后,那名金丹期修士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抱紧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地离开了此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则一刻也不敢停歇,他一边全神贯注、眉头紧锁地查看着手中玉简中的信息,试图从中获取到一些关键的线索,一边带领着众人继续向着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逃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另一边,刘宏脚踩着风行舟,在强大汹涌的灵力驱动下,风行舟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爆发出了令人惊叹的速度。那速度之快,简直是在挑战着人们的想象极限,以一种刘宏在筑基期时根本无法想象、令刘宏匪夷所思的极速,风驰电掣地朝着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逼近。 雪白小兽敏锐的感知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刘宏这个不速之客的迅速逼近。然而,此刻只剩下灵魂的小兽早已是达到了所能发挥出的最快速度,无论它如何拼命地调动起妖丹内所剩无几的力量,如何竭尽全力地挣扎和努力,也无法让自己包裹着妖丹的灵魂的逃跑速度再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提升。 就在雪白小兽心急如焚、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之时,刘宏用灵力精心编织而成的一张巨大坚韧的光幕,如同天罗地网一般,毫不犹豫地兜头罩在了雪白小兽的灵魂之上。刘宏满心期待,企图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性将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都成功地捕捉到自己的手中。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要知道,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可是带领着一百多位实力强大、经验丰富的金丹期修士在后方紧追不舍,却都无法轻易地捕捉到这灵动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刘宏何德何能,又怎么可能仅仅凭借这么一次简单的尝试,就能够如此轻松地直接捕捉到这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 就在刘宏的灵力刚刚束缚住雪白小兽的瞬间,雪白小兽的灵魂突然间爆发出一股强大惊人的力量。那力量犹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波涛,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决心,瞬间就直接挣脱了刘宏灵力的束缚,继续向着遥远的天际拼命逃遁而去。刘宏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便驱动着风行舟和雪白小兽的灵魂以同样令人咋舌的速度飞了出去。二者在天空中基本上属于是仅仅差了一个身位的并排飞行,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极速竞赛。 刘宏见这一次满怀希望的尝试没有能够把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顺利地捕捉到手,他的内心虽然难免感到一丝失落和沮丧,但却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刘宏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重新振作起精神,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并使用其他的方法来尝试捕捉这难以捉摸的目标。刘宏打开自己的空间玉佩,在空间玉佩广阔的空间中,存放着许多他以前得到的各种各样的灵器。刘宏将那些自认为可能会对当前局面有所帮助、发挥作用的灵器都一一迅速地拿在手中,然后迫不及待地逐一进行尝试。 然而,结果却都不尽如人意,这些灵器在面对雪白小兽那神秘强大的灵魂时,似乎都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威力和效果,没有一件能够对其产生有效的束缚或控制。刘宏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地思索着其他的可能性。突然,他又想起了刚刚被他斩杀的那两个金丹期修士的储物袋,抱着希望,刘宏迅速地对储物袋进行了仔细的查看。但令刘宏感到无比失望的是,一番搜寻之后,其中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在此时派上用场、解决他燃眉之急的有用东西。 虽说遭遇了接二连三的挫折和失败,但刘宏并没有因此气馁和放弃。刘宏此时也是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愁苦和焦虑的神情。他倒是可以凭借风行舟的极速,和雪白小兽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并排飞行,让失去了肉身的雪白小兽一时之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无法摆脱他的追踪。可同样的,刘宏现在也拿这如同泥鳅般滑溜、难以捕捉的雪白小兽毫无办法,局面就这样陷入了一种令人倍感焦虑和无奈的僵持不下的困境之中。 刘宏敏锐地察觉到,这样无休止地僵持下去,对于自己而言绝非什么有利的局面,更不是一个能够长久持续的状态。这漫长到令人焦躁的胶着,就如同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让他的内心被焦虑和急切一点点地蚕食。于是,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的心思如同急速运转的精密齿轮,快速地思考和权衡着各种可能性与后果。在这短暂的瞬间,刘宏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或许会改变整个局势走向的决定。 刘宏的面色瞬间变得凶狠决绝,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以至于腮边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随后,他对着那仍在前方拼命奔逃的雪白小兽,声嘶力竭地大声怒吼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刘宏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感到既无奈又觉得有些荒唐可笑。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被欲望和贪婪所驱使,满心盘算着如何将对方那珍贵的灵魂和妖丹据为己有。可此时此刻他却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可怜人,把所有的责任和过错都一股脑地推到了雪白小兽的身上。在雪白小兽漫长的生命历程中,它所见识过的各种诡异局面可谓数不胜数。但像刘宏这样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它还真是头一回遇见。它那纯净如雪的灵魂,此时似乎带着一种深深的蔑视和嘲讽,极其不屑地瞟了一眼刘宏。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你这虚伪至极、自欺欺人的家伙,无能狂怒有什么用?不行就自己去死吧!” 紧接着,雪白小兽的灵魂紧紧地包裹着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妖丹,以一种极其敏捷和果断的姿态,猛然间来了一个极为陡峭的转折。它就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朝着另一个未知的领域疾飞而去。刘宏见此情景,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追上这只雪白小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其灵魂和妖丹收入囊中。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调整了自己的飞行轨迹,紧紧地跟随着雪白小兽的身影,一同向着那未知的方向飞去。 此刻,刘宏依旧与雪白小兽的灵魂保持着并肩飞行的状态。他的目光坚定专注,一边紧紧地跟随在雪白小兽的身旁,一边再次调动起体内那深厚强大的灵力。只见刘宏双手迅速地舞动起来,动作流畅,充满了节奏感,仿佛是一位正在编织着精美图案的能工巧匠。随着他双手的舞动,灵力如同无数根纤细坚韧的丝线,迅速地交织在一起,瞬间便结成了一张巨大细密的网。这张灵网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刘宏强大的意志和决心。 随后,刘宏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精心编织而成的灵力大网,毫不留情地朝着雪白小兽再次兜头罩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妄图凭借这一击,能够成功地将雪白小兽一举擒获,结束这场漫长艰苦的追逐。 雪白小兽察觉到刘宏的动作后,依旧表现得满不在乎。它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刘宏,那眼神当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不屑,仿佛在无情地嘲笑道:“你怕不是个愚蠢至极的傻子吧?!你这样老套无力的手段,刚才都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回了?可又有哪一次真的能够把我成功捉住过?!” 刘宏似乎读懂了雪白小兽那纯白的灵魂所传递来的这个充满轻蔑和不屑的眼神当中所包含的深意。然而刘宏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者沮丧,反而刘宏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狡黠和神秘,让雪白小兽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和警惕。雪白小兽看到刘宏邪恶的笑容,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一阵不由自主地颤抖。一种强烈但又难以言喻的危险直觉如同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它的整个灵魂。它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极其危险和可怕的事情即将降临。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由于雪白小兽之前的傲慢和对刘宏的轻视,它没有在关键时刻做出明智的选择,没有及时躲避刘宏那看似寻常的灵力大网。就这样,它毫无防备地直接钻进了刘宏精心布置的灵力陷阱之中。就在接触的那一刹那,雪白小兽立刻就察觉到了极其异样的感觉。这次自己的灵魂触碰到刘宏的灵力,那种感觉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之前,它总是能够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灵魂力量,很轻易地就破除掉刘宏的灵力拦截,那种感觉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轻松和简单。但是这一次,当它的灵魂触碰到刘宏的灵力之后,触碰的位置瞬间传来一阵如同烈火灼烧般的火辣辣剧痛。这种痛苦和来自肉体的痛楚是不同的,这是直接作用在它那最为脆弱和敏感的灵魂深处的。 毕竟,此刻的它是以灵魂的形态存在,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将毫无保留地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这种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核心的伤害,让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刘宏也能够异常清晰地看到,就在雪白小兽接触到自己的灵力的瞬间,接触的位置瞬间从原本纯净无瑕、洁白如雪的颜色,迅速地转变为了一种令人心悸和恐惧的纯黑色。那黑色犹如无尽的黑暗深渊,仿佛要将雪白小兽的灵魂彻底吞噬。 第342章 没错,这一次,刘宏实在是被逼到了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之下,他不得不往自己的灵力当中添加了太阴冥水。刘宏原本的内心深处,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地保持雪白小兽灵魂的纯净和完整。毕竟,刘宏也清楚地知道,使用太阴冥水这样至阴至邪至毒的东西来拦截捕捉小兽,虽然能够立竿见影地取得刘宏想要的效果,但这种手段无疑是会破坏雪白小兽灵魂的完整性和纯净程度。它不仅会对雪白小兽的灵魂造成难以修复的创伤,而且会降低雪白小兽灵魂往后的攻击力。 然而刘宏在这漫长的追逐过程中,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了种种精妙的手段。为了能够捕捉到雪白小兽,他甚至不惜损耗了自己众多珍贵的灵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未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在这万般无奈、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能是狠下心来,使用这样极端危险的手段,以求能够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 雪白小兽的灵魂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拽住,陡然停止了那仓惶逃遁的动作。那剧烈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疼痛,犹如一场肆虐的风暴,瞬间席卷了它的整个灵魂。这疼痛好似无数把极其尖锐、锋利无比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在它的灵魂深处肆意切割、撕扯着,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本源的极致痛楚。 雪白小兽的灵魂在这几乎能将其撕裂的痛苦冲击之下,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形态,变成了一团伸缩不定、毫无规律地不停变换着形状的白色光团。那光团闪烁着的光芒紊乱微弱,仿佛是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和颤抖。每一次的伸缩和变换,都似乎在诉说着它所承受的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折磨。 刘宏对眼前的状况心知肚明,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雪白小兽的灵魂正在经历着如同抽魂练魄般的极度痛苦。这种痛苦,对于任何生灵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酷刑。可在这生死攸关、随时有可能被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带队追上的时刻,刘宏没有时间去怜悯或者犹豫。所以刘宏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只见刘宏眼神坚定,面容冷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果断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只手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和决然的姿态,直接插入了雪白小兽那已经变得紊乱不堪的纯白色灵魂之中。 刘宏的动作迅猛精准,仿佛经过了千万次的演练。紧接着,他的手在雪白小兽的灵魂中猛地一抽,一颗散发着神秘白色的柔和光芒的纯白色妖丹就如同被从深海中捞出的珍珠,稳稳地被刘宏握在了手中。这颗妖丹一脱离雪白小兽的灵魂,便散发出一种独特强大的气息,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蕴含着无尽神秘力量的源泉。 就在刘宏成功取出妖丹的这一刹那,那原本依靠妖丹提供能量支撑,维持着最后一丝生机的纯白色小兽的灵魂,立刻陷入了一种几近绝望的极度虚弱和危险的境地。失去了妖丹那源源不断的能量供应,它就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支柱,失去了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根本。一种即将消散于天地之间的可怕预感笼罩着雪白小兽的灵魂,有一种随时都可能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照耀下消失无踪的感觉。原本明亮纯净,宛如夜空中最璀璨星辰的纯白色灵魂,在这一瞬间急剧地黯淡了下去。那光芒变得如此微弱,如此飘忽不定,仿佛风中的残烛,在狂风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 刘宏的动作却没有因为成功取得妖丹变得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停顿,刘宏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迅速地做出了下一步的反应,他的双手如同幻影一般,几乎在眨眼之间,同时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拿出了两件威力强大的准法宝。 其中,一杆透着神秘气息的黑色小旗子,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黑色闪电,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到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这股吸力如同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唰的一下,便将那已经极度虚弱,濒临消散的纯白灵魂瞬间吸入了其中。 另一件则是凝雪刀,纯白的凝雪在刘宏强大灵力的驱动下,瞬间化作一道耀眼夺目、速度快到超乎想象的白光。这道白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必杀的决心,直接射向了刘宏背后的上方。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天空中炸响了一道惊雷,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凝雪准确无误地击中并打爆了一只刚刚出现在刘宏身后的灰色小鸟。 就在刘宏刚刚成功收服小兽纯白灵魂的那一刻,这只灰色的小鸟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遥远的天际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电射而来。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刘宏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冷汗如注,瞬间湿透了衣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瞬间后脊发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种强烈到让人窒息的被监视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双隐藏在无尽黑暗中的无形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 所以刘宏没有片刻的思考和犹豫,凭借着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所养成的敏锐直觉和现在变得果断决绝的性格,毫不犹豫地释放出凝雪,以一种雷霆万钧、摧枯拉朽的气势,瞬间打爆了这只让他从心底里感觉到极其不舒服,甚至隐隐感到一种莫名威胁的灰色小鸟。 就在这只灰色小鸟被刘宏瞬间打爆的瞬间,远在刘宏的探测器探测范围之外的某个地方,那位正率领着大队人马,心急火燎地朝着刘宏所在方向赶来的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突然之间,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原本明亮锐利、充满自信和威严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双目仿佛两颗失去了光芒的星辰,紧接着皇室青年的两颗眼球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随后,他的双眼紧紧地闭了起来,仿佛再也无法承受外界的任何一丝光线。就在此时,从皇室青年那双紧闭的双眼的眼角,缓缓地流淌出了两行殷红的血泪。那血泪如同两条蜿蜒的小溪,沿着他那白皙的脸颊滑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和皇室青年一起并排飞行的贴身近卫们,看到这突如其来、令人震惊的变故,心中顿时大惊失色。他们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慌和担忧的神情。他们毫不犹豫地想要靠近皇室青年,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便能够在第一时间提供帮助和支持。但是皇室青年尽管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依然展现出了无比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控制力。他强忍着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剧痛,伸出一只手,坚决有力地阻止住了他们的靠近。 尽管双眼遭受重创,痛苦不堪,但皇室青年的意志依然坚定如铁,毫不动摇。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不是停下脚步的时候,目标就在前方,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不能放弃。他依旧身先士卒,咬紧牙关,在队伍的最前方,带领着一百多位金丹期的官方修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刘宏所在的方向飞驰而来。那速度之快,仿佛要将前方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很明显,那只被刘宏瞬间打爆了的灰色小鸟,必然是皇室青年使用了某种秘术所精心操控的。由于刘宏果断迅猛地将这只小鸟摧毁,导致皇室青年所施展的神秘秘术瞬间被破除,使其遭到了极其严重的反噬。所以皇室青年的双眼的眼角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淌出鲜血,这是秘术被破所带来的惨痛代价。而这只灰色小鸟在生前所看到的一幕幕场景,都如同皇室青年自己亲眼所见一般清晰、真实和生动。 皇室青年从来没有见过刘宏,在此之前,他对刘宏一无所知。只不过,他将面容普通的修士所记录在玉简内的刘宏变换成的中年人的样貌,和灰色小鸟所看到的正在捕捉雪白小兽灵魂和妖丹的人的样貌进行了仔细的对比和重合。结果让皇室青年大吃一惊,他发现两者竟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此时,就算皇室青年再愚钝、再缺乏洞察力,也清楚地明白了,杀死、重伤了自己这方三名金丹期修士的人,和抢走自己势在必得、志在必得的珍贵猎物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并且,从对方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高超的战斗技巧以及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行事手段来看,此人绝对是一个极其强大、令人敬畏、不可小觑的可怕对手。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犹如一尊坚定的雕塑,丝毫没有停下那勇往直前的步伐,依旧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带队朝着刘宏所在的位置风驰电掣般地快速飞来。他那挺拔的身姿在风中屹立不倒,仿佛是一支被赋予了使命的利箭,携带着无尽的决心和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每一次的遁光闪烁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每一次的灵力波动都彰显着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 与此同时,皇室青年的动作十分迅速,他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从怀中精准无误地掏出了一枚散发着神秘光泽的丹药。这枚丹药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其吸引,微微地泛起了一圈圈肉眼难以察觉的涟漪。他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将这枚珍贵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塞入了口中。 就在丹药入口的瞬间,一股强大神秘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深处被瞬间激发出来。他的双眼处骤然闪耀出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灵力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为耀眼的繁星,闪烁着强大的力量。紧接着,他那原本紧闭的双眼便以一种决然的姿态猛地睁开了,眼中黑白分明,清澈无比,没有一丁点受伤的痕迹,仿佛刚才所遭受的那足以令常人崩溃的严重伤害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虚幻梦境,从未真实发生过。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没有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时间,他的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只见他嘴唇轻动,快速果断地下达了几道清晰明确的命令。随着他那充满威严和力量的指令传出,整支原本紧密团结的队伍瞬间如同被技艺高超的工匠精确切割的精妙拼图,有条不紊地分化成了五个泾渭分明的部分。这五个部分犹如五条灵动的游龙,以各自独特协调好的方向和角度迅速飞行。它们的行动整齐划一,又充满了变化和策略,如同一张精心编织、逐渐收拢的巨大罗网,朝着刘宏所在的位置巧妙又严密地包围了过去。 另一边,刘宏在成功收取了雪白小兽的灵魂和妖丹之后,没有片刻的犹豫和停留,立刻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拿出了自己的复合阵法阵盘。刘宏的眼神很是淡然,双手熟练迅速地启动了阵盘。借助复合阵法那神奇强大的力量,刘宏的身形再次被完美地隐藏了起来,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刘宏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争斗、如今充满危险和变数的是非之地。 同时,刘宏再次施展了变化之术。他的面容开始产生猛一看很是细微但实际上异常显着的变化,身体的轮廓也逐渐重塑,就连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被巧妙地调整和改变。 第343章 刘宏从原来那个面容普通、毫不起眼的中年人模样,转眼间摇身一变,成为了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相貌。但唯一不变的是,依旧是变成了一个平凡普通的青年人的样子,没有丝毫引人注目的特质。 刘宏一边如同离弦之箭般马不停蹄地急速赶路,一边在脑海中与雅兰展开了一场有关生物科技的深入交流:“雅兰,你分析出来那雪白小兽是什么生物了吗?” “你只是获取了那生物的灵魂和妖丹,并没有获取那生物的体细胞,我没有办法分析那生物的基因,自然是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听到刘宏的问话,雅兰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回应,她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和犹豫。 “你说的也是,那我想办法再找一只它的同族给你来研究。这地方天寒地冻,环境恶劣到了极点,简直可以说是生命的禁区。可那雪白的小兽却能够在此处安然无恙地生活,如鱼得水,必然是有其独特的生存之道和奇妙的天赋能力。这对于我们的研究来说,无疑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正好可以给你增加基因模板,丰富我们的研究素材。”刘宏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减缓,他隐匿无形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风中穿梭,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进,一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在空气中留下自己的气息,不在地面上留下自己的行走痕迹,如同一个隐形的幽灵。同时,他在脑海中与雅兰继续着深入的交流。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雅兰也随即在刘宏的意识深处回应道:“你打算怎么做?如果用探测器对其进行搜魂从它的灵魂中寻找有关它同族的线索的话,雪白小兽的灵魂便会瞬间消散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化为乌有。眼瞅着你的那个小旗子马上就可以进阶到法宝等级的万魂旗了,你真的舍得损失这么强大的一个灵魂吗?你的那小旗子可是你花费了许多心血和精力才培养起来的。” 刘宏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嘿嘿”一笑后,他的眼神当中瞬间闪过一道阴险狡黠的光芒,仿佛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稍纵即逝却又令人难以忽视。他对雅兰说道:“那小东西可是有智慧的,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下一个巧妙的陷阱,让它自己乖乖地落入我们的计划中。嘿嘿……” 雅兰瞬间心领神会,她明白了刘宏心中所想的那个阴险计谋。于是,雅兰便不再多说什么,选择了沉默。她深知,在刘宏的内心深处,道德和伦理在追求力量和目标的道路上,往往会被暂时搁置一旁。对于刘宏来说,并不会认为对妖兽使用计谋有什么道德上的障碍和心理上的负担。况且,在经过了无数的历练和考验后,如今的刘宏已经变得无比坚毅果断。即便是面对人类也能够平静地运用阴谋诡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会有丝毫的手软和犹豫。 刘宏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以极快的速度将脸上那抹透着阴险意味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那速度之快,仿佛刚才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幻觉。紧接着,他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变脸艺人,瞬间换上了一副正义凛然、庄重严肃且充满威严的模样。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面容上的每一道线条都仿佛被重新雕琢,充满了正义与正直的气息。让人乍一看,还真以为他是一位心怀慈悲、正直善良,为了公平与正义不惜一切代价的正义之士。 随后,刘宏的右手轻轻翻动,那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自然流畅,仿佛是在空气中弹奏着一首无声的旋律。就在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之间,刘宏手一翻,从空间玉佩中精准无误地取出了自己的黑色小旗子。只见刘宏左手稳稳地握住黑色小旗子的旗杆,与此同时,刘宏的右手则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随后伸出两根修长笔直的指头,就在这两根指头的指尖处,突然灵光一闪,那光芒璀璨夺目,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璀璨流星,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紧接着,他以一种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无比强大灵力波动的动作,对着小旗子轻轻地点了下去。 就在这轻轻一点的瞬间,雪白小兽那纯净无瑕、宛如初雪般洁白的灵魂,便从小旗子中缓缓地飘了起来。那灵魂散发着柔和纯净的光芒,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珍宝。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小旗子却像是一只露出獠牙的猛兽,瞬间延伸出了数根由灵力凝聚成的黑色丝线。这些丝线犹如一条条灵动且充满邪恶气息的黑蛇,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紧紧地缠绕住了雪白小兽那纯白无瑕的灵魂。 雪白小兽那纯白的灵魂在这由黑色灵力编织而成的密集网中,开始了疯狂绝望的挣扎。它左冲右突,每一次的冲击都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和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它的灵魂力量不断地爆发,试图冲破这如同牢笼般的束缚。每一次的碰撞都引发了周围灵力的波动,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肆虐。而刘宏对雪白小兽灵魂的这般剧烈挣扎,却仿佛视若无睹,完全置之不理。 刘宏神色平静,目光坚定,直接运用自己强大深邃的精神力,向那不断挣扎的雪白小兽灵魂传递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无意伤你性命,我只需要你的妖丹。我现在打算给你的灵魂中注入一些本源能量,让你能够顺利地找到自己的族群解救你,我可以放你一条性命,就当是夺取你妖丹给你的补偿吧!” 刘宏的声音在精神力的承载下,显得庄重而又诚恳,仿佛真的是出自一位慈悲为怀的仁者之口。 听到刘宏的精神力传音,雪白小兽那激烈的挣扎动作渐渐地缓了下来。它的灵魂力量不再像之前那般汹涌澎湃,而是逐渐变得平稳微弱。 刘宏根本不去花费心思考虑雪白小兽的灵魂此刻在想些什么,也完全不在乎雪白小兽是不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是不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实际上,从始至终,刘宏都未曾有过哪怕一丝一毫放过这雪白小兽的打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在精心策划一场阴险狡诈的阴谋,以实现自己获取雪白小兽种族基因库的险恶目的。 紧接着,刘宏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全神贯注,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与阴毒无比的太阴冥水小心翼翼地融合在一起。刘宏的手法极其高超细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精准的控制和巧妙的运用。在刘宏的精心操作下,太阴冥水被巧妙地隐藏在了灵力之中,没有丝毫的泄露和爆发的迹象。不仅如此,这太阴冥水还变得极为隐秘,难以被察觉,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灵力的深处,成为了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随后,刘宏毫不犹豫地将这一大团掺入了太阴冥水的灵力,以一种快如闪电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打入了雪白小兽的灵魂之中。这股融合了太阴冥水的灵力,就像是一股神秘强大的洪流,瞬间涌入了雪白小兽那原本已经脆弱不堪、即将消散的灵魂之中。 在这股力量的注入下,雪白小兽那失去了妖丹供能、原本即将在风中消逝的灵魂,暂时得以稳定下来,不再继续衰弱和消散。与此同时,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始终保持着最大功率的运行状态,没有哪怕一秒钟的停歇和放松。通过探测器的探测,刘宏能够极其明显地探测到,在自己刚刚离开的那个方向上,已经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出现了好几波金丹期修士的探查。每一波金丹期修士的队伍都规模庞大,人数众多。有的队伍拥有二十多人,有的达到了三十人之多。这些修士都是大原帝国官方的金丹修士,此时的刘宏,心中早已如同明镜一般清晰。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被他瞬间以雷霆之势打爆的那只灰色小鸟,应当是那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所施展的特殊手段。 毫无疑问,对方必定是借此手段成功地探查到了他刚才所处的位置。不过刘宏此刻的内心却没有泛起丝毫的担忧和恐惧,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因为刘宏深知,自己现在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个充满危险和变数的地方。在这广袤无垠、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的茫茫冰原之上,想要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踪迹,那难度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高出无数倍。这里没有明显的地标,没有固定的路径,只有无尽的冰雪和凛冽的寒风。任何一点微小的痕迹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风雪掩盖,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刘宏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小心谨慎,对方想要找到他,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虽说刘宏在内心深处坚信,以目前的状况,对方想要寻到自己的踪迹几乎是难如登天。然而长久以来在险恶环境中养成的谨小慎微的习惯,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大意。出于这种深入骨髓的谨慎小心的性格,刘宏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又往远处全力遁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在此过程中,刘宏将自身的灵力运转到极致,一方面用自己的灵力维持复合阵法的运转,一方面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二者加在一起,刘宏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相当长的距离,却没有在空间中留下丝毫的痕迹。 直到确认自己已经远离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区域,刘宏这才缓缓地停下了身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些。随后,刘宏集中精神,开始控制黑色小旗子。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精神力瞬间传递而出。那黑色小旗子仿佛听懂了他的指令,缓缓地开始收回了缠绕着雪白小兽灵魂的黑色丝线。那些黑色丝线如同一条条具有生命的灵蛇,极其听话地随着刘宏的意念逐渐松开了对雪白小兽灵魂那紧紧的束缚。它们慢慢地回缩,消失在小旗子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紧接着,刘宏轻轻地将已经注入了自身强大灵力的雪白小兽的灵魂放飞了出去。在放飞的那一刻,刘宏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此时,刘宏的心中才算有了些许的安稳和踏实。他反复在心中评估着自己所采取的一系列行动,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应当不会被那面容白皙、心机深沉的皇室青年以及其手下众多实力强大的金丹期修士们发现自己的行迹。 而那被放飞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刚一脱离刘宏的掌控,瞬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飞出了刘宏布置的复合阵法。雪白小兽的灵魂在飞出阵法的瞬间,稍稍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努力感知着周围的环境,辨别着正确的方向。那灵魂散发着微弱却纯净的光芒,在这冰寒刺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随后,它毫不犹豫地极速朝着远离大原帝国官方修士们的方向疾飞而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夜空。 很明显,雪白小兽的灵魂具备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能力,能够清晰地感应到生人的气息。对于它来说,那些帝国官方金丹修士的气息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火,遥远却又清晰可辨。雪白小兽深知,离那些潜在的威胁越远,自己生存的希望便越大。每远离一分,就意味着离死亡远了一步,离生存近了一步。 雪白小兽拥有着极高的智慧,这在整个妖兽种族中是不多见的,除了妖狐、妖狼等个别种族外,其它妖兽得等到元婴期才能灵智大开。就目前而言,雪白小兽的思维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快速地运转着。 第344章 雪白小兽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极点。失去了妖丹的它,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能量来源,变得无比脆弱和无助。它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族群,才有可能从这几乎必死的绝境中获得那一线极其渺茫的生机。此时的雪白小兽灵魂所使用的能量,正是刘宏给它注入的灵力。然而,这些灵力对于它来说,却是无根之水,用一点便会少一点。每一次动用这些灵力,都像是在消耗自己生命的倒计时。一旦这些有限的能量消耗殆尽,它仍未找到补充的来源,自己的灵魂便会如同风中残烛,在这无情的天地之间瞬间熄灭,永远消散,化为虚无。 这一点,雪白小兽自己是无比清楚的。其实,无论是拥有高度智慧、能够思考和谋略的生物,还是那些仅仅依靠本能行动、对世界的认知极为有限的生物,“活下去”都是它们生命存在的最核心诉求和最原始、最强烈的本能欲望。这是生命的本能,是刻在每一个生灵基因深处的密码。对于雪白小兽这种智慧极高的生灵来说,它对于生存的渴望不仅更为强烈,对于如何在这充满危机和变数的环境中顽强地活下去,有着更为清晰和明确的认知。它知道什么时候该隐藏,什么时候该逃跑,什么时候该冒险一搏。 刘宏则依旧小心翼翼地运用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完美地遮掩起来,如同一个完全融入黑暗的隐形幽灵。刘宏的动作轻柔谨慎,生怕引起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从而暴露自己的存在。刘宏远远地跟随着雪白小兽的灵魂,不敢有丝毫的分神,他的眼神始终锁定着前方那道若隐若现的白色光芒,不敢有丝毫耽搁的朝着雪白小兽逃跑的方向谨慎地追踪而去。 雪白小兽的灵魂在离开了刘宏的掌控,飞出了刘宏的复合阵法之后,便彻底失去了刘宏的踪迹。这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雪白小兽生前的修为毕竟有限,尽管它的灵魂在失去肉体的束缚后,感知能力有所提升,但也远远不足以强大到能够发现被刘宏那精妙绝伦的复合阵法巧妙遮蔽了身形和气息的刘宏的踪迹。刘宏的复合阵法乃是雅兰经过精心改良和完善的成果。这个阵法能够隐藏与刘宏相关的灵力波动和气息身形,使其如同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一般。另一方面,此刻的雪白小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妖丹,这对于它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没有了妖丹的支持,灵魂变得极度孱弱不堪,更是无法精细搜索,纵使感知力提升亦是没有丝毫用处。 雪白小兽在这样的双重困境下,就更不可能发现被复合阵法完美遮蔽了身形的刘宏。如此这般,刘宏远远地跟踪着雪白小兽,几乎可以断定是断然不可能被雪白小兽发现的。于是,刘宏就这样全神贯注地跟踪着雪白小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在这漫长的三个小时里,他们置身于冰寒至极的地下空腔之中,周围的环境恶劣到了极点。漫天的风雪冰晶充斥着每一寸空间,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和锋利如刀的冰晶如同狂暴的猛兽,无情地划过他们的身边。每一片雪花和冰晶都带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冻结和粉碎。同时,狂暴寒冷的灵气狂风也在不断地肆虐着,那狂风犹如无数只无形的大手,拼命地撕扯着空腔中的一切。保护着刘宏的身体的复合阵法被风雪和狂风不断地冲击着,但阵法内的刘宏的眼神始终坚定,不曾有过一丝退缩和动摇。 最终,刘宏来到了一处隐藏在地下空腔深处的冰雪峡谷之中。 刘宏全神贯注,脚步轻缓,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只雪白小兽,一步一步地缓缓进入到了那神秘幽深、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冰雪峡谷之中。当他的双脚踏入这片神秘领域的瞬间,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既古老又独特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扑面而来。这股气息中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让刘宏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此时,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开始疯狂地给刘宏的脑海中传递消息。通过探测器的运作,刘宏已经能够清晰地探测到整个峡谷中弥漫着浓郁强烈的生命气息。这些生命气息如同有形的实质,在空气中交织、缠绕,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借助空间弦振波纹精细深入的扫描,一幅极其详尽且令人惊叹不已的画面在刘宏的脑海中逐渐呈现出来。他仿佛拥有了一双能够透视一切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些生命气息的源头,竟然都是一只只和那只“带路”的雪白小兽在外形上几乎没有什么明显区别的生灵。 它们的身形、毛色、体态,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刘宏在这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一路的追踪中,在那只受伤小兽的引领下,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它们这个神秘族群的核心老巢之中。 那只雪白小兽在成功进入到了冰雪峡谷的那一刻,仿佛是一个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家的孩子,瞬间找到了坚实的依靠和满满的希望。它的灵魂闪烁着一丝解脱和期待的光芒,开始全力释放出一种独特神秘、常人难以理解的灵魂波动。这种灵魂波动并非普通的灵力波动,它蕴含着极其复杂和特殊的信息,像是一种只有它们同族之间才能听懂的暗语。这波动在寂静寒冷的峡谷中传播开来,如同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道明亮耀眼的流星,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这波动无疑是在急切地呼唤着同族的迅速到来,渴望得到它们的援助和庇护。很显然,这只受伤且脆弱的雪白小兽的灵魂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磨难和危险后,正在拼命地向自己的族群求救,希望能从同族那里获得生存的希望和力量。 刘宏作为一个在修仙之路上历经无数风雨的修行者,自然能够瞬间洞悉雪白小兽此刻举动背后的真正意图。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精芒,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双手连掐法诀。刘宏清楚地知道,时间紧迫,机会稍纵即逝。于是,在雪白小兽的同族尚未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并及时赶来之际,刘宏迅速地调动起自己体内的灵力,精准地操控着之前打入雪白小兽灵魂内的那股灵力。刘宏巧妙地将其中所蕴藏的太阴冥水瞬间释放了出来,太阴冥水仿佛是被压抑已久、终于获得自由的恶魔,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邪恶的力量,以一种极其迅猛的速度,从雪白小兽那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灵魂内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转眼间,这些太阴冥水便凝聚成了一个巨大乌黑的水球。这水球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雪白小兽那原本纯净如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魂,此刻却被这股黑暗强大的力量无情地禁锢在了乌黑水球的正中间。在这巨大的水球面前,小兽的灵魂显得那样的渺小、脆弱和无助,仿佛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 刘宏见状,毫不犹豫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股强大无形的吸力从他的手中瞬间爆发而出,如同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远处的那个乌黑水球稳稳地吸扯到了自己的手中。与此同时,刘宏也没有忘记自己原先的打算,以极快的速度将小兽的灵魂迅速地收进了黑色小旗子中。那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以防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意想不到的意外和变故。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刘宏的心中瞬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预感。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身处极度危险的境地,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隐藏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复合阵法功效强大,但是刘宏可不想再重蹈覆辙,被个什么东西撞到。于是刘宏迅速地转动着自己的目光,开始在这漫天飞舞的冰雪中急切地寻找一个相对隐蔽、能够避开众多危险的角落。就这么随意的瞟了一眼,刘宏就在一块巨大的冰岩后面发现了一个看似可以藏身的缝隙。刘宏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钻进了那个缝隙之中,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隐藏了起来。 这冰雪峡谷中的天地灵气浓郁到了一种令人很是震惊的程度,仿佛这里是一片灵气汇聚而成的海洋。那灵气的浓度之高,密度之大,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很是独特。然而这些灵气并非温顺平和、易于吸收和利用的,它们是那样的狂暴和汹涌,可以说就像是无数头失控的猛兽,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中肆意奔腾、横冲直撞,毫无规律和秩序可言。整个峡谷中弥漫着一种极度寒冷的气息,那寒冷并非寻常的低温,而是一种仿佛能够穿透骨髓、冻结灵魂的极致酷寒。 对于绝大多数生命来说,这样的环境无疑是一片充满死亡威胁的绝对禁区,是根本无法生存和适应的绝境。任何一个普通的生命,只要踏入这片区域,瞬间就会被这极度的寒冷所吞噬,化为一座永恒的冰雕。可令人惊奇的是,这样极端恶劣、堪称生命禁区的环境,却仿佛是上天特意为雪白小兽它们这个独特的种族量身打造的摇篮。它们在这样常人无法想象、无法适应的冰寒环境中,不仅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和伤害,反而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地生活和繁衍。 刘宏胸前的探测器此刻正不断地将探测到的消息发送给刘宏的脑海,提醒着刘宏当前所面临的巨大危险。经过探测器进一步的探测和分析,刘宏发现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的冰雪峡谷中,存在着一位实力达到元婴期的强大雪白小兽。这位元婴期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众多同族之中,散发着令人敬畏和恐惧的强大气息。 这冰雪峡谷并非仅仅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普通峡谷,它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奇妙阵法。这个阵法蕴含着天地之间的神秘力量和规律,它不仅能够巧妙地聚拢天地之间那无穷无尽的灵气,使得峡谷内的灵气浓度远远高于外界,为这个种族的生灵提供了充足的修炼资源和能量来源。在战斗时,这个阵法还能够为它们这个种族的生灵增加强大的战斗力,使其在面对外敌时拥有更加强大的优势和保障。 峡谷中的众多雪白小兽在接到了求救信号之后,瞬间变得紧张警惕起来。它们就像是一群被惊动的蜜蜂,迅速地从峡谷中的各个角落飞了出来。大量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在空中盘旋、穿梭,用敏锐的感知能力仔细地探查着周围的一切。每一只小兽的眼中都闪烁着警惕关切的光芒,试图找出究竟是哪位同族释放出了如此紧急的求救信号,又究竟遇到了怎样可怕的危险。 面对如此众多且实力强大的雪白小兽,刘宏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极为危险。他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轻微和缓慢,生怕引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刘宏深深地将自己的身形埋藏在厚厚的冰雪之中,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仿佛自己已经与这片冰雪融为一体。 大量的雪白小兽在峡谷的上空和幽深莫测的峡谷之中化作了一道道璀璨耀眼的白光,它们的速度快若流星,迅疾如风,身姿轻盈敏捷又灵动自如。这些炫目的光芒如同一缕缕灵动绚烂的丝线,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穿梭于峡谷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精心编织着一张严密且无形的搜索之网。所有的雪白小兽都全神贯注地在这片并不广阔也不复杂的空间中努力寻找着,那专注的神态仿佛要将每一寸土地、每一丝气息都剖析透彻,只为找出究竟是谁发出了那道紧急且充满绝望意味的求救信号。 第345章 可是,众多的雪白小兽不辞辛劳地来来回回,将整个峡谷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找了个遍。它们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它们的感知力探索着每一丝可能存在的线索,然而它们却始终没有找到是哪位同族遭遇了危险。它们的眼神中原本充满的紧张逐渐被疑惑和不解所取代。那迷茫和困惑的神情,就像是迷失在浓雾中的旅人,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目标。于是,众多的雪白小兽又如同受到某种无形的召唤一般,纷纷迅速有序地汇聚在了峡谷的中央。它们彼此靠近,在这一刻,它们的心灵也更加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它们开始用它们种族特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交流方式,交流着这一令它们困惑的情况。 经过一番虽然热烈却很是短暂的交流之后,所有的雪白小兽似乎在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它们的眼神变得统一,它们都认为,或许是某个调皮捣蛋、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觉得好玩,一时兴起,故意发出了虚假的求救信号,以此来欺骗大家。这种想法在它们的心中扎根,让它们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所有的雪白小兽似乎都已经商量好了,它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仿佛随时准备暴揍自己的孩子一顿。它们准备返回自己的巢穴,去教导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以做出这样荒唐的恶作剧。因为在它们的世界里,每一次的求救都应该被认真对待,每一个信号都可能关乎着生命的安危。如果因为这样的玩笑过多,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导致大家无法及时做出有效的救援,那将是无法挽回的悲剧。 紧接着,所有的雪白小兽如乳燕归巢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它们化作一道道白色的流光,纷纷朝着自己的巢穴飞去。那场景,就像是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花,轻盈地、有序地飘落回自己的归属之地。每一只雪白小兽的身影都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轨迹,此时,刘宏趁着众多雪白小兽四处寻找的混乱时机,如同一个幽灵般,悄悄地把整个峡谷的内内外外都进行了一番极其仔细地探查。刘宏藏在缝隙中,气息被复合阵法完全掩盖,没有引起任何一丝的波动和注意。 经过他的一番深入探查和谨慎判断,他惊喜地发现,确实如同他之前所推测的那样,只有一名元婴期的雪白小兽存在于这个看似神秘危险的峡谷之中。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只实力强大、令人敬畏的雪白小兽刚才在整个混乱紧张的过程中,始终没有出现。它就像是一个沉睡在深渊中的巨兽,对外界的喧嚣和纷扰毫无察觉。根据这只雪白小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强大的气息,刘宏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和雅兰的分析,进行了一番精准的推测。他断定,这只神秘强大的雪白小兽应当是处在一种深深的沉睡之中。除此以外,刘宏也通过这次全面细致的探究,对整个雪白小兽的族群有了更为清晰、深入和全面的了解。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分析和整理着所获取的信息,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反复思考和权衡。 刘宏在心中迅速地权衡和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和策略,每一种选择都在他的心中预演了无数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推敲,刘宏现在终于打定了主意,决定直接对雪白小兽族群的幼崽下手。毕竟,这些幼崽的实力相对较弱,对于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他来说,更容易掌控和应对。在他的评估中,最强的幼崽也只不过是处于筑基期后期的水平,最弱的甚至才仅仅是炼气期级别的罢了。 刘宏耐心地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不见,整个峡谷重新恢复了往日那种深沉静谧的宁静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始行动。刘宏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猫科动物一般轻盈而又谨慎,脚步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任何细微变化。 刘宏现在打算直接摸进离他最近的一个雪白小兽的巢穴之中,偷走这个巢穴中的幼崽。他的心中既有期待,也有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和冷静的判断。这个成为刘宏目标的巢穴中,安静地栖息着三只雪白小兽。其中两只散发着金丹期的强大气息,一只则还处于筑基期的成长阶段。很明显,这一窝小兽应当是由爸爸、妈妈和孩子组成的一个温馨小家庭。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在一番轻声的交流之后,便开始盘卧在地面上。它们的身体放松舒展,以一种独特高效的方式,通过特殊的法门吸收着天地之间那浓郁纯净的灵气。那只雪白小兽的幼崽,从头到尾都一动不动,安静得仿佛是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偶。但实际上,它也是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默默地吸收着天地灵气,悄悄地提升着自己的等级和实力。 刘宏宛如一只极其谨慎的夜行猫,极其缓慢地从自己一直躲藏着的那处狭窄且昏暗的缝隙中,悄无声息地摸了出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脚步轻抬轻落,仿佛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引起周围哪怕一粒微小尘埃的颤动。刘宏巧妙地利用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身形完完全全地隐蔽起来,复合阵法就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隐形保护罩,丝丝缕缕的灵力光芒在阵盘中流转,释放出的阵法紧紧地包裹着他,使其在这片危机四伏、充满未知危险的环境中得以暂时隐匿身形,不被外界所察觉。 刘宏就这般小心翼翼,每迈出一步都要停顿片刻,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一点一点地朝着那一家三口的雪白小兽的巢穴所在的方向缓缓靠近,没有丝毫的分神和犹豫。此时,在这广袤幽深的峡谷的内外,狂风犹如一头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天空中的冰晶和雪花纷纷扬扬,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小刀,上下肆意飞舞,交织成一幅既混乱又无比壮观的景象。 刘宏所处的复合阵法的内外,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复合阵法之外,狂暴的天地灵气就像是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大海波涛,携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阵法那看似脆弱的边界。可这看似凶猛无匹、似乎能够摧毁一切的纯天然灵气风暴,每次在触碰到刘宏的复合阵法时,都会被阵法那神奇强大的力量瞬间抚平所有的尖锐棱角。原本狂躁不安、横冲直撞的灵气,就像是一群被高明的驯兽师驯服的野马,变得温顺平和。它们的力量被巧妙地化解和引导,舒缓有序地进入阵法内部。于是,刘宏所在的复合阵法的内部,呈现出一片超乎寻常的平稳与宁静。刘宏置身于其中,仿佛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安全港湾,丝毫感觉不到外界那肆虐的寒意和狂暴灵气的躁动。 在这宁静的阵法内部,刘宏双手紧紧地抱着复合阵法的阵盘,那阵盘犹如一块珍贵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刘宏不断地调动着体内深厚强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阵法,以维持阵法的稳定运行和强大的隐蔽功能。同时,刘宏施展着踏雪无痕的高超技巧,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飘落的雪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一点一点地朝着目标靠近,动作很是自然,没有丝毫的生硬和迟疑。 刘宏在之前的战斗中,成功斩杀了眼睛狭长的修士和黑脸大汉。从这二人身上,他确实获取了数量不少的珍贵灵石。然而,这些灵石对于他目前所面临的复杂危险的处境来说,也仅仅只能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刘宏的心中十分清楚,这些灵石是要用来布置阵法的,每一颗灵石都是他在关键时刻的倚仗。因此,刘宏还舍不得把这些来之不易的灵石都毫无保留地用来给复合阵法提供能量支持,所以刘宏依然坚定地选择依靠自己体内的灵力来为复合阵法持续不断地提供能量。刘宏深知,这样做虽然会对自己的体力和灵力造成一定的消耗,但在当前的情况下,这是最为稳妥和明智的选择。 雪白小兽的巢穴入口,是一个被一层厚实、坚硬的冰层所严密封闭的洞穴。刚才巢穴内的金丹期雪白小兽进出之时,都是凭借着它们精准的力量控制,将冰层瞬间破碎,然后轻松自如地进出。只不过,它们在进出之后,都会迅速地重新施展独特的法术,将洞口用新生成的冰层再次冰封起来。对于拥有金丹期强大实力的雪白小兽来说,制造一块用于封洞的冰,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它们只需要轻轻一挥爪子,或者调动体内的一丝灵力,就能瞬间完成这一动作。但是对于刘宏而言,要想在不被洞内警觉的雪白小兽察觉的情况下,将洞口的冰层悄无声息地破碎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它们的巢穴之中,可就绝非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的心思和精力,精心策划每一个步骤。 刘宏在极其小心地贴近了这块厚厚的冰的时候,便立刻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复合阵法阵盘之上。随着他意念的驱动,阵盘上的光芒开始逐渐增强,阵法的笼罩范围开始缓缓地向外扩展,很快便将面前的这一大块坚硬的冰也完整地包裹在了阵法之中。更为神奇的是,阵法则在瞬间幻化出来了洞口原本被冰封的一模一样的模样。那冰层的纹理、厚度,甚至是表面反射的光线,都与之前没有丝毫的差别。这样一来,无论是洞内时刻保持警惕的雪白小兽,还是洞外可能存在的其他雪白小兽,从视觉上和灵觉中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大冰块稳稳地冰封着洞口的样子,和原先的景象别无二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刘宏的表情十分专注,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那块冰层,眼神中充满了谨慎。刘宏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探测器,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在面前的这块看似普通的冰层上进行着全面细致入微的搜索。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都放缓了,呼吸也变得轻不可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这块冰层。刘宏心中无比清楚,他此刻所面临的情况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必须万分小心,因为他深深地担忧着,这块看似平凡无奇的冰层当中,或许隐藏着雪白小兽所留下的灵力印记或者极其隐秘的精神力印记。 倘若真的存在这样的印记,而他又因为一时的鲁莽和大意贸然地破坏冰层,那必然会在瞬间触动这些隐藏极深的印记。一旦触动印记,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会立刻引起层层涟漪,从而让巢穴内那些敏锐无比的雪白小兽瞬间察觉到异常,所以刘宏深知自己此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如同行走在钢丝上一般慎之又慎,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冲动。 不过幸运的是,经过刘宏一番极其细致和深入、几乎是逐寸逐分的探索之后,探测器所反馈回来的结果,犹如一道曙光穿透了黑暗的迷雾,显示出冰层的内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灵力印记和精神力印记的存在,这让刘宏那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确认暂时没有危险之后,刘宏这才缓缓地、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当双手终于轻轻地接触到那冰冷彻骨的冰面时,刘宏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紧接着,刘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调动起体内的太阴冥水。只见那太阴冥水在刘宏的引导下,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缓缓地从他的掌心流淌而出,接触到冰面的瞬间,便以一种极为高效且安静无声的方式迅速融化着冰层。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和震动,仿佛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第346章 很快,冰面上就被融出了一个大小适中、边缘光滑的洞。这个洞的出现,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任何人工破坏的痕迹。刘宏双目精光一闪,随后身影如风,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又如落叶般轻盈,鬼魅一般敏捷地进入了洞中。进入洞中后,刘宏没有丝毫的停留,轻轻挥动手臂,将冰面瞬间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哪怕是最敏锐的观察者,此刻也难以发现这里曾经有过的变化。 刘宏之所以不选择直接在冰面上粗暴地凿出一个洞,是因为他明白,哪怕是极其轻微的震动,在这个寂静敏感的环境中,都有可能通过力在物质中的传导,让震动在冰与冰之间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从而引起洞内那两只极其敏锐的雪白小兽的警觉。一旦让它们发觉有异常的震动,那刘宏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都将如同美丽的泡沫,瞬间破灭,功亏一篑。刘宏自己精心隐藏的踪迹也会在瞬间暴露无遗,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权衡了各种可能的风险和后果,刘宏才决定使用太阴冥水这种阴柔的巧妙方式来融化出一个洞。这种方式虽然需要他更加精细地控制力量,但却能够最大程度地确保行动的隐秘性和安全性,为他后续的计划铺平道路。 刘宏一进入洞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斜向下蜿蜒延伸的通道。这条通道狭窄幽暗,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刘宏轻手轻脚地顺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每一步都落地无声,仿佛他的脚下不是坚硬的冰面,而是柔软的云朵。走了没几步,一个转弯之后,眼前的空间突然豁然开朗,就像是一幅被缓缓展开的画卷。整个洞内的空间大约有二十平米左右,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却给人一种宁静神秘的感觉。上下四周的墙壁都是由一层厚厚的、散发着蒙蒙白光的冰所构成。这些冰洁白通透,宛如最上等的美玉,在微弱的光线折射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非常的漂亮。那光芒很是柔和,营造出了一种无比温馨的氛围。 地面上,盘卧着三只安静修炼的雪白小兽。它们的身体微微起伏,呼吸均匀缓慢,显然都沉浸在深度的修炼之中。两只金丹期的小兽头对头、尾对尾地紧紧盘卧在一起,它们那优美又充满力量的身躯,犹如两座小山,占据了空间的左半边。它们身上的毛发在冰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繁星。在右半边的地面上,则盘卧着一只体型稍小一些的、只有筑基期的雪白小兽幼崽。它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显得那样的娇小和脆弱。 三只雪白的小兽此刻都沉浸在修炼之中,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已经不存在,它们的心中只有对天地灵气的渴望和追求。静静地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它们无关。它们全神贯注,心无旁骛,谁都没有发现刘宏这个不速之客的悄然到来。 刘宏见状,心中大喜,兴奋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刘宏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轻柔,动作缓慢轻柔,慢慢地摸到了筑基期的雪白小兽的身边。就在靠近的瞬间,他猛地一扩展阵法,复合阵法瞬间展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只雪白小兽直接圈进了阵法之内。然而从外面看来,这只雪白小兽依然是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上的灵光闪烁不停,仿佛还在正常地吸收着天地灵气,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那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也因为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没有察觉到它们身边所出现的这一细微的异常。 此时,阵法内部的景象与外界截然不同,阵法内充满了紧张的氛围。刘宏在成功地将那只懵懂无知的雪白小兽幼崽圈入阵法之后,他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缓与犹豫。就在那雪白小兽还全然未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深邃美妙境界之中,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毫无半点感知之时,刘宏充分发挥了自己相较于它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压倒性优势。他毫不犹豫地调动起自身强大浩瀚的灵力巧妙地融合了阴毒的太阴冥水,这太阴冥水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机而动。两者相辅相成,以一种雷霆万钧、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瞬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干脆利落地截断了雪白小兽的灵魂对身体的精准控制。 在这一刹那,刘宏的手法精准到了极致,凌厉得令人胆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决绝的意志,没有给雪白小兽留下哪怕是一丝一毫反抗和挣扎的微小缝隙。紧接着刘宏深知若任由雪白小兽的灵力在体内失控乱窜,必将导致其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为了确保这无辜的小生命得以存续,他迅速调整自身灵力的输出方式和强度。 刘宏全神贯注,每一丝灵力的调动都小心翼翼,犹如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世间最珍贵的宝石。他以极其细腻精准的操控,直接引导着雪白小兽体内那原本如脱缰野马般紊乱的灵力,使其逐渐回归到平稳有序的状态。此时的雪白小兽幼崽,由于灵魂与身体的控制权被刘宏那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瞬间剥夺,瞬间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它那原本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身体,此刻变得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支撑的丝线木偶,没有了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 刘宏见此情形,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他的动作十分利落,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像拎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把昏迷过去、全身软绵绵的雪白小兽幼崽拎在了手中。然后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谨慎和高度的警惕,他深知,此刻虽然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还远未到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刘宏一边极其缓慢、极其平稳地缓缓扩大阵法的覆盖范围,每一次灵力的延伸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以确保从阵法外看来雪白小兽幼崽依旧如原先那般趴在地上静静的修炼着,不留一丝一毫的破绽。一边如同幽灵一般,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摸向洞穴口。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极致,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精密操作。 那两只正沉浸在修炼之中的金丹期雪白小兽,此刻完全没有察觉到就在它们近在咫尺的身边正在发生着这一系列足以改变它们命运的惊心动魄的事情。毕竟,那看似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强大复合阵法,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将它们的感知力有效地屏蔽和限制在了阵法之外。它们就像是被阻隔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外,对内里的细微变化全然无知。 就这样,刘宏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机智、冷静和谨慎,悄无声息地按照进来时精心规划的方法,又从这危机四伏的洞穴中成功地离开了。在离开洞穴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当机立断地将复合阵法的覆盖范围进行了急速的收缩。刘宏的动作十分迅捷,仿佛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竞赛。很快,阵法的范围就仅仅只笼罩在自己身边的极小一片区域,就如同为自己披上了一层贴身的隐形铠甲。通过这样的操作,刘宏得以最大程度地节省自身的灵力消耗,为后续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危机做好充分的准备。 洞中原本因为阵法的作用而呈现出的雪白小兽幼崽的虚幻影像,在阵法范围急剧缩小的瞬间,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一下之后,便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洞穴之中。那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对身边发生的这一足以令它们痛心疾首的巨大变故毫无所知。这一幕,就如同在平凡温馨的凡人世界当中,凡人父母在经过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后,于夜晚沉沉睡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身边的孩子在半夜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屋外。这些疲惫的凡人父母却因为沉睡全然不知,没有察觉到孩子的悄然离去。 纵使这些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在灵觉方面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力,但它们也不可能在自己族群所栖息的、相对而言被认为是安全无忧的峡谷之中,还是在自己已经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每一个细节且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的洞穴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戒备。它们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面严密地覆盖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时刻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也是超出了它们的本能和习惯的。 刘宏在成功地摆脱了冰雪风暴狂乱飞舞的峡谷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一种风驰电掣般的惊人速度向着远方远遁而去。刘宏的面容上没有浮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内心的挣扎,完全是一副“自己走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模样。就刘宏这样的做法,如果将其放置在充满了道德规范和伦理准则的人类世界中,那无疑是一种极度不道德、令人发指的恶劣行为。这种偷取他人孩子的行径,在人类社会的道德评判和法律约束体系中,是应当被千刀万剐、严厉惩处的重罪。每一个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都会对这样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和谴责。但是,在这残酷现实、弱肉强食、实力至上的修真界中,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宏所偷走的并非是别人家被视为心肝宝贝的小孩,刘宏偷走的仅仅只是一只在修真者眼中被视为货物、物品般存在的妖兽幼崽。在这个充满了血腥杀戮、利益争夺、强者为尊的冰冷世界里,这样的行为并不会引起任何的谴责。人们更多地关注的是自身实力的提升、资源的争夺以及如何在这充满危机和挑战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或者如何抢夺刘宏手中的雪白小兽幼崽。 丢了孩子的金丹期雪白小兽夫妇,尽管它们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令人敬畏的修为。但在这广袤无垠、充满了无数未知和变数的世界中,想要准确无误地追查到刘宏的行踪,无异于大海捞针,困难重重。 在刘宏匆匆忙忙地离开之后,洞中的那两只金丹期雪白小兽夫妇依旧沉浸在修炼的氛围之中,它们的身躯周围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灵力光芒,呼吸平稳深沉,仿佛与这洞穴中的宁静融为一体。然而,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在经过了一阵修炼之后,突然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在它们内心深处的最隐秘角落轻轻触动了某种敏锐的直觉。两只雪白小兽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身体微微一颤,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它们的眼神中不再有修炼时的平和与宁静,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和不安。那眼神有着些许的慌乱,迅速地在洞中来回扫视。 它们的目光如星如月,不放过洞穴中的任何一个角落。从地面的细微痕迹到洞顶的石缝,从熟悉的巢穴角落到平时被忽略的阴影之处,每一寸空间都被它们那充满期待和恐惧的目光所覆盖。然而,令它们感到无比惊恐和深深不解的是,那个原本应该安静地蜷缩在洞穴角落里、散发着稚嫩气息的孩子,此刻却不见了踪影。那原本充满孩子温暖气息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冷和空寂。 第347章 雪白小兽夫妇俩的目光急切地在每一个可能的角落搜寻着,心中怀着丝丝侥幸,希望能在某个瞬间看到那个熟悉又可爱的身影。但最终,无论它们如何努力地寻找,如何期待奇迹的出现,却只能面对空荡荡的洞穴,一无所获。那种失落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它们的心灵。随后,这两只心急如焚的雪白小兽开始用它们种族特有的方式进行交流。它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疑问。身体的姿态也在不断地变化,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在试图向对方传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它们发出的轻微声音,或低沉或尖锐,充满了急切和不安,这些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携带着它们内心的困惑和无助。 显而易见的,在这种毫无头绪、孩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它们根本不可能交流出什么切实可行、能够立刻找到孩子的结果。那短暂焦急的交流,只是让它们更加清楚地意识到目前的困境有多么严峻,多么令人感到绝望。一番虽然焦急却又毫无收获的交流之后,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盲目地等待下去,不能仅仅依靠彼此之间那毫无头绪的猜测和讨论。时间每流逝一分一秒,孩子的危险就可能增加一分。它们的心中被无尽的焦虑和担忧所填满,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它们的内心。 于是,它们不再犹豫,不再彷徨,果断地决定采取行动。它们的眼神变得异常决绝,步伐沉稳至极。它们原本因为修炼而显得平和的气息,此刻被一种决然的气势所取代。它们身躯一闪,瞬间离开了它们那原本温馨如今却显得格外冷清、令人心碎的巢穴。巢穴中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丝气息都见证了它们曾经的幸福和温暖,可此时此刻,这一切都被孩子失踪的阴影所笼罩。 雪白小兽夫妇开始在这冰雪纷飞的峡谷中四处寻找起了自己的孩子。它们沿着峡谷陡峭的石壁艰难地攀爬,爪子深深地嵌入石头之中,身体紧紧地贴着石壁,不放过每一个可能隐藏孩子的缝隙和洞穴。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仔细地探寻着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它们在峡谷底部的冰川边仔细搜索,冰川内潺潺流淌的天地灵气和万年玄冰激烈碰撞的声音掩盖不住它们内心的焦急。它们低下头,用灵敏的鼻子嗅着冰川上的每一寸土地,希望能捕捉到孩子留下的哪怕是最微弱的气息。它们甚至飞到峡谷的上空,展开自身磅礴的金丹期灵力,借助着高空的优势,俯瞰着整个区域。它们的目光如同火炬,精神力扫过每一片树林、每一块岩石,希望能从那广阔的视野中发现孩子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 雪白小兽夫妇找了一圈又一圈,两圈之后接着是三圈,然后是四圈、五圈……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圈的徒劳寻找之后,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的内心逐渐被绝望所占据。每一次充满希望的寻找,换来的都是无情的失望;每一次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最终都发现只是自己的错觉。它们的脚步变得沉重,眼神变得呆滞,可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和对孩子的爱却始终没有熄灭。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之后,它们从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意识到了这个残酷无比的问题的严重性——它们的孩子真的丢了! 这下子,可把这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刺激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它们的内心仿佛被无数把尖锐的、燃烧着火焰的刀刃狠狠地划过,每一道伤口都流淌着痛苦和绝望的鲜血。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它们几乎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两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开始在峡谷中呼朋唤友,它们的精神力传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焦急和悲伤,那声音如同悲戚的号角,在整个峡谷之中回荡,震撼着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它们的呼唤声中,饱含着对孩子的深深牵挂和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当中,峡谷中的所有雪白小兽第二次聚集在了一起。这一次的聚集,气氛远比上一次更加沉重和紧张。上一次的聚集结束后或许还带着一些生气,可这一次,每一只雪白小兽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焦急。 丢了孩子的金丹期雪白小兽夫妇,面对着堵满了整个峡谷上空的所有的金丹期雪白小兽们,声泪俱下,悲痛欲绝地一阵哭诉。它们的身体颤抖着,声音因为过度的悲伤变得沙哑。它们用最真挚、最痛苦的语言,讲述着孩子的失踪,描述着孩子的可爱模样和独特的气息,表达着内心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痛苦和对孩子的深深牵挂。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无尽的爱和绝望。 这番哭诉,犹如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每一只雪白小兽的心上,让它们感同身受,内心同样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大家的情绪被点燃,群情激奋。每一只雪白小兽都发出愤怒的咆哮,誓言要找到失踪的孩子,让那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付出沉重的代价。它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震撼天地的力量。经过一番紧张严肃的商议,大家最终决定,每家都留下一只金丹期雪白小兽看护自己的幼崽,以确保家中的安全。毕竟,在这样危险的时刻,不能让更多的孩子陷入未知的风险之中。另一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则肩负起了寻找失踪孩子的重任。它们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开始了扩大范围的寻找。 数百只雪白小兽离开了峡谷那相对熟悉和安全的环境,无畏地踏入了更加遥远和未知的区域。那里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但它们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倘若刘宏现在还在峡谷中的话,他便可以看到一幅极其壮观且令人震撼的景象。数百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如同一片汹涌澎湃的白色浪潮,朝着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迅速地扩散了出去。它们的身影如同闪电,瞬间消失在天际的尽头。那坚定的决心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能够冲破一切阻碍,找到失踪的孩子。 不出意外的,这些勇敢地出去帮助丢了孩子的金丹期雪白小兽夫妇找孩子的金丹期雪白小兽们,在这漫长且充满未知的寻找过程中,或多或少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情况和挑战。无论是人类一方大泉帝国的金丹期修士,还是来自擎天山脉的金丹期妖兽,在大多数情况下,往往都能够以一种相对平和和理解的态度对待这些心急如焚的金丹期雪白小兽。当ta们看到这些雪白小兽时,更多的会选择避让。没有人或者妖兽脑子有问题,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金丹期雪白小兽群体,会上去捋虎须。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大家往往都不会和这些情绪激动、一心寻找孩子的金丹期雪白小兽产生任何冲突和矛盾。 然而例外的情况却总是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大原帝国方面由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所率领的金丹期修士们,会毫不犹豫地对这些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出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仿佛这些雪白小兽不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生命,只是他们获取利益和实现目标的工具。很明显,大原帝国的这位皇室青年必然是想从雪白小兽身上获取某些珍贵的东西,或者是为了实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目的。这样一来,当一部分雪白小兽被皇室青年带队围杀的悲惨消息传了出来之后,原本就已经心急如焚、愤怒不已的大量金丹期雪白小兽被彻底激怒了。它们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烧的草原大火,瞬间蔓延开来,不可遏制。那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它们的理智,让它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大原帝国的皇室青年所在之处聚拢而来。 一场激烈残酷的大战,就在这地下空腔之中的冰天雪地中毫无预兆地激烈地展开了。 大原帝国方面仅仅只是过百的人数与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数百只金丹期雪白小兽相比,显得极为稀少且势单力孤。在那铺天盖地、愤怒至极的雪白小兽群的凌厉攻势之下,大原帝国的队伍瞬间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与混乱之中。 数百只金丹期的雪白小兽,它们每一只都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复仇的决心,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大原帝国的修士们。它们的攻击凌厉而迅猛,每一次的冲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 面容白皙的皇室青年,原本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此刻已被惊恐和绝望所取代。他试图指挥队伍进行抵抗,然而在这绝对的数量劣势和强大的压力面前,他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呼喊声被小兽们发射而出白光引发的爆炸所掩盖,他的指令在混乱中无法得到有效的执行。最终,皇室青年及其所率领的队伍在这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们失去了所有的秩序和尊严,只能抱头鼠窜,疯狂地寻找着逃生的路径。在那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只能仓皇失措地逃离了地下空腔,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再也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扬的威风和不可一世的气势。 这样一来,能够在地下空腔继续安心收集冰属性的珍贵稀有资源的,就只剩下了大泉帝国的修士和来自擎天山脉的妖兽。他们在这片暂时没有了大原帝国修士干扰和竞争的空间里,得以相对从容地继续着自己的探索和资源采集。 就在大原帝国皇室青年带队耻辱败逃的这一关键时刻,大泉帝国方面的修士和来自擎天山脉的妖兽展现出了ta们的手段。ta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原帝国修士队伍的混乱和无序,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打击对手的时机。所以ta们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大原帝国修士们的狼狈不堪和自顾不暇,不忘给大原帝国的官方修士们来几下凶狠而致命的偷袭。 这些偷袭如同黑暗中的利刃,准确而无情地刺向大原帝国修士们的要害。每一次的偷袭都伴随着强大的法术攻击和精妙的法宝配合,让大原帝国的修士们防不胜防,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混乱和损失。毕竟,在这神秘而危险、充满未知和变数的云台境中,存在着一种无形的、不成文的规则,或者说一种被各方默认的默契。那就是在这个特殊的领域里,无论做出怎样激烈和极端的行为,都不会受到外界的追究和惩罚。 这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遵循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法则的残酷舞台。 既然地下空腔已经无法再成为大原帝国修士们的立足之地,大原帝国的皇室青年满心的愤怒和不甘如同燃烧的烈火,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于是,他带着自己那支遭受重创、士气低落的金丹期队伍,将目光转向了地面的广袤草原。他们如同失控的野兽,开始在这片看似平静祥和的草原上肆意妄为,大杀四方。他们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和怜悯,眼中只有对资源的贪婪和对复仇的渴望。他们不择手段地大肆夺取草原上的各种珍贵资源,无论是深藏地下的灵石矿脉,还是生长在草原上的珍稀草药,都被他们无情地搜刮一空。同时,他们也不放过那些在草原上搜集资源的人们,毫不留情地抢夺他们身上所携带的资源,痛下杀手、毁尸灭迹,也只是寻常。 这样一来,原本在地下空腔中安心探索、收获颇丰的大泉帝国的修士和擎天山脉的妖兽的金丹期强者们,在得知了地面草原上的局势急转直下,变得如此危险和混乱后,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可能会失去更多的利益和机会。 第348章 大泉帝国和擎天山脉两方面的金丹期战力不得已大量回到了草原上,迅速组织起来,形成了一支支团结强大的队伍,开始和大原帝国方面形成了紧张又充满火药味的相持局面。 原本在明面上,各方之间还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和平与和谐,大家都遵循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和默契,互不侵犯,相安无事。然而,就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乱中,那层脆弱的和平假象瞬间被无情地打破。原本隐藏在深处的矛盾和利益冲突瞬间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相互之间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不再有任何的掩饰和伪装。曾经的微笑和友好交流都化为了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眼神和充满敌意的对峙。 如今,只要是大原帝国方面的修士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遇到了另外两方的修士和妖兽,必然会遭到毫不留情的围杀。每一次的相遇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每一次的交锋都意味着生死的抉择,没有丝毫的退路和犹豫。这样的场面虽然残酷,可是对于大原帝国一方来说,确实很好的牵制了大泉帝国和擎天山脉方面在地下搜集资源的行动。大原帝国皇室青年的想法就是很简单的“我不吃,我就拉锅里,你们谁也别吃”,这样一来,又再一次的把大泉帝国和擎天山脉两方的金丹期力量牵制住了。 这一切的混乱和纷争,虽然看似与早已不知道躲去了哪里的刘宏没有直接的、表面上的关联,但实际上却可以说是有着千丝万缕、难以割舍的间接关系。然而刘宏却对此一无所知,他依然在自己的道路上孤独地前行,对外面世界因为他的一个小小举动而引发的巨大动荡和混乱毫无察觉。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路人甲,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了这场风暴的暴风眼。 离开了冰雪峡谷的刘宏,独自在那昏暗神秘、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下空腔中摸索前行。他的身影隐藏在阵法之中,显得那样的孤独。时间在他的移动中悄然流逝,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岁月。终于,刘宏来到了一个似乎四下无人、寂静无声的偏僻角落。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冰晶雪花和寒冷陪伴着他。 刘宏停下了疲惫的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正准备继续朝地面打洞,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开辟一个地下基地。可就在这时,胸前的探测器突然传递到刘宏脑海中一个信息,打破了刘宏心中的寂静。 两个人的身影进入到了探测器的探测范围。 原本,刘宏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细微的变化。只是出于长期以来养成的谨慎习惯,利用探测器随便地瞟了一眼。可就是这不经意间、看似随意的瞟了的一眼,却让刘宏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充满了愤怒和无法抑制的杀意。因为这二人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是金蛟上人手下的两名妖修。这两人对于刘宏来说,是他复仇计划中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环。 原本,刘宏曾精心策划,打算在营地中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这二人。可是,由于当时他身上携带的能量块和灵石严重不足,无法支撑他进行一场隐蔽在阵法中的激烈战斗。再加上刘宏刚刚突破到金丹期,金丹尚未稳固,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巩固和提升自己的实力。刘宏在经过一番痛苦的内心挣扎和深思熟虑之后,不得已之下,只能做出了暂时离开营地的艰难决定。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但也明白只有保存实力,等待时机,才能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刘宏原本打算等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首尾处理好了之后,再返回营地,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坐等这二人主动送上门来,然后再果断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解决掉他们。可没想到,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对他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二人竟直接撞到了刘宏的探测器探测范围之内。 “也不知道师父究竟需要那寒髓做什么……”一名身材精壮的汉子眉头紧蹙,双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他的声音在这空旷且寒冷至极的地下空腔中显得如此微弱缥缈,仿佛只是一片轻羽,随时都可能被四周汹涌而来的寒气无情地吞噬。他那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被深深的困惑所占据,眼神中流露出的迷茫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出。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不住地摇头,似乎想要摆脱这困扰他的疑问。 “唔,虽然我内心也着实不愿意在这犹如雪狱般的鬼地方忍受着这几乎能将骨髓都冻僵的天寒地冻去四处盲目找寻东西,可咱俩毕竟能够突破到金丹期,这全都仰仗师父慷慨给予的各种无比珍贵且效力强大的丹药才得以成功实现。如今师父不惜支付大量的资源让咱们来此寻找他所需之物,咱们自当要尽心尽力为师父分忧解难,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能有半分退缩。”另一名汉子缓缓开口说道,他的目光坚定如铁,尽管身上被那一层炽烈的光芒紧紧环绕,试图以此来抵御外界那无孔不入的寒气的侵袭,但他那凝重严肃的神情仍清晰地显示出他内心深处那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可是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究竟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中,真心实意的师徒情分,哪里有那么多呢? “确实如此,倘若找不到师父心心念念、迫切渴望得到的东西,咱们回去也着实难以向师父交差。要知道,如果我们要是没有突破到金丹期,或许师父看在我们实力尚弱的份上,也不好过多地责备我们些什么。可现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拥有了更强大的实力和能力,替师傅排忧解难、分担重任自然就成为了咱们责无旁贷的分内之事。我们必须竭尽全力,不辜负师父的厚望和栽培。”先前那名汉子微微颔首,眼中的决然之色愈发浓郁,仿佛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押注在了此次的任务之上,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同伴双眼微眯,透露出意味难明的光芒。 两名精壮的汉子就这样在这冰天雪地、寒冷彻骨的环境中艰难地前行着,他们的身躯被那炽烈的光芒所包裹,如同两颗在黑暗中闪烁的星辰。然而,即便有灵光护体,他们也深知此地的极度危险,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甚至不敢冒险用精神力进行交流。只因这漫天的寒气实在是太过凶猛和残酷,其威力仿佛能够穿透灵魂的每一寸角落,稍有不慎,便可能给他们那刚达到金丹期的灵魂带来无法挽回的冻伤和重创。于是,二人只能如同普通凡人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地用最原始、最直接的语言交流着。从他们那意味深长的对话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二人此番来到这地下空腔并非是毫无头绪的莽撞之行,而是有着极为明确的目的。 “咱们已经在这茫茫无际、冰天雪地之中不知疲倦地寻找了如此众多的地方,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可是这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寒髓却仅仅只找到了一小瓶儿。这东西可真是如同传说中的幻影,难以捉摸和寻觅啊……”其中一人望着周围那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的冰雪世界,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如此凄凉,仿佛是对这漫长艰辛的寻找之旅的一种无奈的控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已经被这无尽的寒冷和稀少的收获所压垮。 “这东西只有在那历经万年岁月沉淀的玄冰之中才有可能搜寻到,毕竟需要万年玄冰孕养不知道沉淀积累了多少年的纯净天地灵气,才能够极其艰难地孕育出那珍贵的一滴。咱们能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和艰难的条件下收集到一小瓶儿,已经是实属不易,堪称奇迹了……”另一人接过话头,尽管脸上的表情同样写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不露心思的深沉。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继续保持耐心,仔细搜寻吧。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困难和挑战,我们都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必须坚持下去……咦,你看这里……”二人一边低声交流着,一边用自己那充满渴望和期待的双眼在地面上来回地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宝物的角落。就在此时,一名精壮的汉子突然间双眼如同被点燃的火炬一般,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仿佛被一道神秘的力量击中,激动得不能自已。他随即用手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因为兴奋变得有些不自然,对身边的另一名精壮汉子说道:“快看,那边似乎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就在此人手指方向的地面冰层下,竟然出现了一个神秘迷人的小光团。这个小光团如同一个有生命的精灵,伸缩不定,在冰层下来回自由地游走,姿态轻盈灵动。它不断地吸收着冰层中缓缓流动的天地灵气,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进化。 “我从来没见过此物……”一名汉子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充满神秘魅力的小光团,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好奇和深深的惊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眼前的这个小光团是他从未见过的宝物。 “我也是,我也从来没见过……”另一名汉子也不由自主地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贪婪。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要更加靠近这个神秘的小光团,一探究竟。 两名精壮汉子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内心的激动和渴望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刻极速飞向了这小光团的上方,动作十分迅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们施展出了自己的法宝,那法宝在他们手中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是他们内心欲望和决心的外在体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就要开始不顾一切地破坏冰层去捕捉这个神秘诱人的小光团。 在这天寒地冻、几乎与世隔绝的地下空腔之中,能够生存的生物极为稀少,生命在这里总是会被无情的寒冷所压制和驱逐。然而,天地所蕴藏的天材地宝却反而要比外界更加丰富,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片寂静世界的一种独特补偿。对于二人来说,来到此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搜集这些世间罕见、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吗?既然遇到了这样神奇的陌生东西,管它究竟是什么来历和用途,先将其想尽办法拿到手再说,以免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就在二人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挖采这个神秘小光团的瞬间,这地下空腔中的寒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推动,骤然间变得更加狂暴和急切。那呼啸的风声犹如千万头猛兽齐声嘶吼,尖锐凄厉,仿佛在向他们发出严厉的警告,又好似在愤怒地咆哮着,宣泄着这地底世界不为人知的愤怒。天空当中的冰晶和小雪花仿佛在一瞬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召唤,数量急剧增多,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形成了一片厚重迷蒙的白色帷幕。这些冰晶和雪花相互交织、碰撞,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仿佛是无数小精灵在窃窃私语。 这两名精壮的汉子此刻全身心地沉浸在即将获取小光团的喜悦与期待之中,他们的目光无比炽热,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物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天空中的冰晶和雪花似乎与刚才相比有了些许异样的地方。可当他们偶尔因为体力的消耗短暂地想要稍作喘息的时候,也会疑惑地细细看去。乍一看去,却又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他们的心思很快又被眼前的小光团拉了回去,继续投入到疯狂的挖掘之中。 第349章 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许多微小的冰晶、小雪花,还有空气中那些眼睛无法看到、精神力也无法感应到的细微雾气,在碰到他们的护体光芒时,竟然以一种极其隐秘、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悄悄地融入了他们的灵力之中。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元素,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趁着他们不注意,缓缓地渗透进了他们的身体之内,如同无声的毒液,慢慢侵蚀着他们的力量源泉。 两名精壮的汉子此刻完全不顾外界的任何变化,他们的眼中只有眼前坚硬的冰层和那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小光团。在地面的冰层上,他们不断地施展出自己最为强悍的本领。他们那结实充满力量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他们凭借着强悍无比的肉体,配合着手中那威力强大、闪耀着光芒的法宝,在地面上疯狂地破坏着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层。 对于这两名身为妖修的精壮汉子而言,用自己强大的肉体力量来挖采天材地宝,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技巧娴熟,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轻松至极。他们每一次的挥击,每一次的破坏,都带着他们对宝物的渴望和执着。二人在释放自己体内灵力的时候,身上散发的光芒竟然呈现出了龙腾虎跃的奇妙景象。那光芒中的龙影矫健威猛,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和力量。虎影则威风凛凛,霸气十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似乎要震啸整个山林,让万物为之颤抖。这般奇异壮观的景象,在这寒冷幽暗的地下空腔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灵光照亮了周围的冰层,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霓虹,如梦如幻。 他们这般激烈毫不顾忌的动作所引起的冰面震动,还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冰面下小光团的警觉。原本悠然自得地吸收着天地灵气、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小光团,此刻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它那原本稳定柔和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仿佛是一颗慌乱的心在颤抖。紧接着,小光团竟然开始朝着远处移动了起来。不过,它的移动速度却并不那么令人满意,显得有些迟缓笨拙。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安逸,或许是因为对危险的应对能力不足,小光团的逃逸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两名精壮汉子见状,哪里肯放过即将到手的宝贝?他们的眼神中闪着贪婪无比的光芒,更加拼命地加快了挖掘的速度。二人一边继续疯狂地破坏着冰层,手中的法宝挥舞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边奋力地朝着小光团的方向挖采而去。此时小光团的逃逸速度略微慢于两名精壮汉子的追击速度,能够想到,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两者之间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小光团的光芒在他们眼中就变得无比清晰,仿佛已经触手可及。眼看用不了多久,这神秘的小光团就要被两名精壮的汉子成功捉住了。 在大约一个多小时的紧张追逐和不懈努力之后,两名精壮的汉子猛然停下了身形,二人身上蒸腾着袅袅白雾,这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挂在他们的眉毛、头发和衣服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装。他们的神情严肃无比,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紧张和期待。二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掐着法诀,额头上青筋暴起,全力释放出自己体内的灵力。他们的灵力在地面上相互交融,化作了一个严密无缝、光芒耀眼的光罩。 这个光罩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波动,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牢牢地困住了一个在其中左冲右突、不断试图突围出去的小光团。小光团在光罩中疯狂地冲撞着,每一次的冲击都引发一阵强烈的光芒闪烁,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随后,二人凭借着强大的灵力操控,将这个奋力挣扎的小光团从地面缓缓地拉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名精壮的汉子终于得以近距离地观察这个小光团,定睛一看,二人这才发现面前这个一直让他们疯狂追逐的小光团竟然是一团拳头大小、不断流动变幻的液体。这团液体散发着蒙蒙的光亮,如梦如幻,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液体的表面波光粼粼,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和颜色,时而如蓝色的火焰,时而如绿色的幽光,让人捉摸不透。 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贪婪和兴奋。他们心有灵犀地同时使用灵力,想要将这团液体一分为二,分别收归己有。只见他们的灵力如同两把锋利无比、无形的刀刃,瞬间切入液体之中,将这团神秘的液体一分为二。然后,他们将分开的两部分液体分别拉到了他们自己的手中。 正当二人满心欢喜,以为即将成功地将这神秘液体收为己有,打算将手中的液体分别收进两个精心准备的瓷瓶中时,突然,这两团液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呲溜一声,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顺着他们的手臂迅速钻入了他们的体内。 二人看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场景,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无法掌控局面的惊慌。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冷所侵袭。二人赶忙开始疯狂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将这来路不明、不受控制的液体逼出体外。他们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全身的肌肉紧绷,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最后的抵抗上。 可这液体一进入二人体内,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般,瞬间分散到了二人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和细微部分。它的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它的渗透之深,让他们想要寻找却根本找不到一点踪迹,仿佛这液体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此时,两名精壮的汉子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种大事不妙的强烈感觉。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警觉,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细针,直直地刺入他们的内心,让他们瞬间被恐惧和不安所笼罩。可奇怪的是,这神秘液体融入他们的身体之后,最初的时刻,他们却并未立刻感受到任何明显的不适症状。既没有那种被异物入侵时应有的疼痛和煎熬,也没有那种通常与宝物融合时可能产生的身心舒畅或力量提升的美妙感觉。这种诡异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反而让他们陷入了一种极度不安和困惑的状态。 二人的内心一边被深深的紧张情绪所占据,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边又如同迷失在茫茫大雾之中的旅人,眼前一片迷茫,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未知状况。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其中一人颤抖着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忧虑和不确定。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上面隐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灾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我也摸不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另一人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试图给同伴一丝安慰,也给自己一点勇气。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有那不敢直视同伴目光的躲闪,都清晰地暴露了他内心同样的惶恐和无措。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怕有什么后遗症……”最先开口的那人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至极的环境中,那些汗珠瞬间凝结成了晶莹的冰珠,挂在他的眉梢,却丝毫不能减轻他内心的焦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可怕后果。 “唔……想来这天地间的天材地宝种类繁多,数量不计其数,如同繁星般浩瀚。我们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天材地宝都认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有可能这液体融入我们身体之后,会在以后我们突破修炼的关键节点发挥意想不到的神奇作用,助我们一臂之力,让我们能够顺利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另一人竭尽全力地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够让他们暂时安心的理由。他的话语好像在安慰同伴也好像是在自我安慰,仿佛只有这样不停地说下去,才能压下内心那不断涌起的恐惧和不安。 现在这二人也只能发挥阿q精神,一边相互讨论着,试图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接受的解释,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他们的话语在这空旷寒冷的地下空腔中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边相互安慰着,希望能够减轻彼此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和不安。他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深深的忧虑,但又都强装出一副坚定的模样,试图给对方一些勇气和信心。 “算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咱们还是继续去找寒髓吧!”一人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紧绷,仿佛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试图用行动来摆脱内心的恐惧和纠结。 “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二人一边交流,一边正要架起遁光离开此处,继续去替金蛟上人寻找寒髓。他们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未知液体的担忧,但此时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些疑虑。另一人刚要附和,可还不等把话说完,二人的身上瞬间就腾起了一阵浓密如墨、漆黑如夜的黑雾。这黑雾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迅猛,如同黑暗的恶魔瞬间张开了它那巨大狰狞的嘴巴,将他们无情地吞噬。 黑雾瞬间弥漫开来,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将他们紧紧包裹。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发黑发紫,仿佛被一股极其邪恶、极其强大的力量无情地侵蚀。那原本红润充满活力的面容,瞬间变得如同被诅咒的恶鬼,扭曲恐怖。紧接着,二人不由自主地大大的吐出了一口黑色的粘稠黑血。那黑血中仿佛蕴含着某种极其恶毒的毒素,一接触到地面的冰层,就发出“滋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冒出一缕缕刺鼻的黑烟。黑烟升腾而起,与周围的黑雾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宛如地狱般的恐怖景象。 二人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世界在他们眼中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们头晕目眩,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那种强烈的眩晕感让他们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失去了平衡,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可是二人毕竟是经过多年艰苦修炼、历经无数磨难的妖修,他们的身体素质经过了无数次的锤炼和考验,早已达到了极为强悍的程度。 就算是现在头晕目眩,陷入如此极度危险和难以忍受的境地,他们依然能够依靠身体本能和多年修炼形成的深刻肌肉记忆,顽强地稳定住身形,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狼狈地摔倒在地,不至于在这未知的危险面前瞬间失去抵抗的能力。可就在此时,二人的护体光罩突然“啪”的一声清脆地碎裂掉了。那原本坚实可靠、给予他们安全感的护体光罩,就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去了最外层的防护,他们瞬间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中。二人的身形都凭借本能地向旁边一躲闪,但还是因为身体的失控和反应的迟缓,慢了一步。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瞬间击中了他们,那力量犹如看不见的利刃,无情地划过他们的身体。二人身上立刻迸射出了一大蓬的血花,在这莫名其妙、毫无头绪的状况下就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那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凄美得令人心惊胆战。 第350章 此时这两名精壮的汉子已经凭借自己强大的肉身素质,勉强扛住了身体的异常状态。再加上此时二人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那剧烈的疼痛和生死边缘的危机感,一瞬间刺激的身体本能爆发,让二人竟然恢复了一些清明。他们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和混乱,开始逐渐变得锐利和警觉。此时就算二人的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的意外,这是被人暗中偷袭和精心算计了。 二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凌厉,心中充满了愤怒。他们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了自己的法宝。二人毕竟是妖修,他们所使用的法宝都是适合贴身肉搏的类型。这些法宝造型粗犷威猛,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气息。妖修不比灵修,在精神力的操控和精细控制方面,妖修还是要略逊色于灵修的。他们更多地依靠自身强大的肉体力量来贴身肉搏,法宝也多是为了增强这种近战优势而存在。 两名精壮的汉子此刻皆面色漆黑无比,那暗沉的色泽仿佛能滴出墨来。他们的后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被拧紧的发条,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应对可能来自任何方向的致命攻击。在这危机四伏的当下,他们的双眼不断渗出着黑血,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警惕,因为他们现在不但身中剧毒而且完全无法确定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究竟潜伏在何处。每一个阴影,每一丝细微的风声,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尽管他们内心深知,在这极度寒冷且充满未知危险的环境中动用精神力进行四下扫描,存在着极大的风险,灵魂极有可能被那无处不在的刺骨寒意所冻伤。但为了能在这看似绝境的困境中寻得一丝生机,为了找出那个如同鬼魅般隐匿的敌人的踪迹,二人还是怀着决绝的勇气,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冒险施为。 他们瞪大双眼,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感知力如触手般向四周蔓延。然而,令人深感挫败和绝望的是,他们的精神力所探寻到的区域,除了那如利刃般凛冽、呼啸着穿梭于洞穴之间的寒风,以及那漫天肆意飞舞、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冰晶雪花之外,再没有发现任何一丝一毫其他人存在的迹象。 在这广阔阴森寒冷的地下空腔之中,只有那永不停歇、仿佛带着无尽哀怨的呼呼风声在无情地回荡着。风声撞击在石壁上,反弹回来,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嘈杂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对他们发出的无情嘲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人类活动所产生的哪怕是一丝最为细微的声音。这种死一般的寂静,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地束缚其中,让他们的内心愈发地陷入深深的不安和恐惧之中。 “该死的老鼠,快滚出来……”其中一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和恐惧,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地下空腔的束缚,直达天际。可他的怒吼在这空旷的洞穴中却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只是在石壁之间不断地回荡,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得到任何一丝的回应。 二人的脸色因愤怒和痛苦变得极度扭曲,每一道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条青筋都在暴突。现在二人的眼耳口鼻中不断涌出的黑血,如黑色的小溪般流淌而下,划过他们那因愤怒变得狰狞恐怖的面容,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凝结成黑色的冰晶。 “没种的混蛋!偷袭算什么本事……”另一人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叫骂,他的双眼圆睁,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那布满黑血丝的眼睛里喷射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黑暗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们那充满愤怒和指责的叫骂声,在这广阔无边的地下空腔中,就像是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和寂静所吞噬。伴随着那凛冽无情的寒风,他们的叫骂反而更凸显出他们此刻的无助与绝望,那种深深的无能狂怒之感让隐藏起来的偷袭者能够明显的感知到。 被二人如此激烈辱骂着的那个偷袭他们的人,却似乎对他们的愤怒和狂喷完全置若罔闻,丝毫没有被其影响。仿佛他们的叫骂只是微不足道的风声,根本无法触动其分毫。此人依旧隐匿于无形,完全没有现身的打算,继续如同一个冷酷的旁观者,静静地欣赏着他们的狼狈与绝望,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操纵生死的绝对权力所带来的快感。 二人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骂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各自的储物袋中急切地摸索着。他们的手指因为愤怒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储物袋中找出了各种被视为救命稻草的丹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力量的急切需求,急切地想要将这些丹药尽快塞进自己的口中,以期望能够迅速恢复些许元气,增强自身的实力,从而够在这绝境中寻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去应对这未知且极度危险的危机。 就在此时,两道突兀的、如闪电般耀眼刺目的白光毫无任何征兆地在他们面前骤然闪现。那光芒瞬间照亮了他们惊恐愤怒的面容,同时也打断了他们正在进行的服药动作。二人知道目前的情况危急到了极点,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犹豫和思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二人根本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他们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着自己手中的法宝,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对生存的渴望,朝着那两道充满威胁的白光狠狠地攻去。 在他们全力攻击的同时,那只空出来的手却仍不死心地继续尝试把丹药往嘴里送去,他们的动作慌乱急切,试图在这短暂的间隙中抓住这最后的一丝救命稻草。突然,在这混乱又紧张的瞬间,空中毫无预警地凭空出现了一把精致的扇子。这扇子的出现如同幽灵般诡异,其距离二人是如此之近,近到让人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而且扇子的攻击更是迅猛无比,如同闪电划过夜空,瞬间打破了原本就已经极度紧张的平衡。 扇子轻轻一扇,一股阴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寒风便朝着二人如狂潮般席卷而来。这股阴风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如同一道疾驰的闪电,两名精壮的汉子还未来得及将丹药成功地塞进嘴里,就在他们尚未从扇子出现的震惊中完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这股凶猛如野兽的阴风已经如狂暴的洪流一般席卷到了他们的头顶。那股阴寒至极的力量毫无阻碍地直直吹进了他们的识海之中,对他们本就脆弱且饱受折磨的灵魂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伤害。 只见二人识海中的灵魂上面在之前就已经一大片一大片地被一种黑暗的力量所侵蚀染成了黑色,那是一种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的黑暗。此时又被这突如其来、凶猛无比的阴风无情地吹拂,二人的灵魂瞬间出现了无数道如同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那些裂纹在他们的灵魂上迅速蔓延,好像下一刻他们的灵魂就会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彻底支离破碎,永远消散在这冰冷无情、充满绝望的世界里。 “啊……”“啊……”两声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瞬间响彻了整个地下空腔。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恐惧,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他们手中原本紧紧握着的丹药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难以忍受的剧痛不由自主地失手掉落。那些珍贵的丹药在冰冷的地面冰层之上翻滚了几下,便滚出了一段距离,最终停留在了黑暗的角落中。 二人自始至终都未能将那些能够带来一线生机的丹药成功放进嘴里,身体在遭受这一连串的重创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仿佛风中的残烛,几乎要站立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二人眼耳口鼻中往外流出的黑血愈发汹涌,如决堤的黑色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那些黑血在他们脚下迅速汇聚成了一滩面积不断扩大的黑色血泊再慢慢凝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在这冰冷的地下空腔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逃!”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极度危急时刻,二人的心中犹如被一道划破黑暗苍穹的闪电瞬间击中,刹那之间,这个念头如同不可抗拒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占据了他们的整个思维。这个念头清晰、强烈、决绝,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最本能的呐喊,是对生存的最后一丝渴望所发出的绝望呼号。刹那间,二人毫不犹豫地调动起体内那所剩无几、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但仍在顽强抵抗的力量。他们的牙关紧咬,咬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腮帮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面容因极度的紧张、痛苦以及对死亡的恐惧扭曲得不成人形。每一条肌肉的线条都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挣扎与决绝,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刻上了深深的绝望。 他们不顾一切地将这些仅存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经脉中疯狂地聚拢起来。那力量仿佛是四散奔逃的羊群,在他们意志的驱使下,拼尽全力地汇聚在一起。紧接着,他们驾起遁光,那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暴风雨中随时可能熄灭的烛光。但这却是他们生存的唯一希望,是他们与死亡之间那最后的一丝脆弱防线。 他们的动作迅猛无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仿佛是在与无情的死神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赛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执着和对死亡的抗拒。可此时,意外却如同恶魔那狰狞无情的利爪,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残酷方式,无情地伸向了他们。两道刚刚离开地面的遁光,其中一道瞬间熄灭了,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的火苗。 仔细看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呈现在眼前。只见此人的脑袋上,不知何时竟然被钻出了一个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洞。那个洞并非寻常的伤口,它的边缘比光滑,黑暗空洞,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周边的组织没有任何影响,另一边破碎的头骨和飞溅的脑浆却让人不忍直视。接着,他的身体如同失去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直直地跌落了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他的四肢还在本能地抽搐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一杆黑色的小旗子凭空出现,就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突然冒出的邪恶之物。它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仿佛它一直就存在于那里,等待着这一刻的降临。小旗子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那气息冰冷、黑暗、充满了死亡的味道。它悬浮在了此人已经毫无生机的脑袋上方,微微颤动着,仿佛在兴奋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小旗子中分化出数道如毒蛇般蜿蜒、如鬼魅般阴森的黑色丝线。那些丝线扭动着、伸展着,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和精准度,直直地插进了这脑袋上出现了一个洞的妖修的脑袋和身体中。那些黑色丝线仿佛具有独立的生命和意识,它们贪婪疯狂地蠕动着,如同饥饿的寄生虫,开始不顾一切地抽取着这名妖修的灵魂和血肉精华。每一丝灵魂的光芒,每一滴血肉的生机,都被这些黑色丝线无情地掠夺,吸入那邪恶至极的小旗子中。 另一人虽然现在眼耳口鼻中都在大股大股地往外淌着黑色的血液,那血液浓稠腥臭,他的意识也因为遭受的重创变得十分昏沉,如同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但还是凭借着那一丝残存的求生本能,将身边发生的这恐怖一幕看得真切。 第351章 这一幕瞬间吓得这精壮汉子亡魂大冒,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仿佛被一桶冰冷刺骨的冰水从头浇下,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他的呼吸急促紊乱,感觉下一刻就会窒息。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深知自己若再不采取极端行动,必将落得与同伴相同的悲惨下场。于是,这精壮汉子毫不犹豫地立刻燃烧体内的精血,这是他最后的赌注。他的面容在此刻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疯狂。精壮汉子竟妄图以此获取更强大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就要向远处逃走。 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此时两道白光如同索命的镰刀,带着冰冷的杀意和无情的锋芒,从他的面前疾速对他绞杀而来。两道白光速度之快,超越了他的反应极限;角度之刁钻,让他无处可逃,只一瞬间就封住了他逃遁的路线,将他所有的希望瞬间化为泡影。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把不断扇出阵阵阴风的扇子。那扇子每扇动一次,就会带出一股冰冷彻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风。阴风如刃,一次次地刮过他的身体,切割着他的灵魂,让他感到痛不欲生,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这下子将这名侥幸暂时活下来的妖修吓得肝胆俱裂,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口中立刻声嘶力竭地大喊:“前辈饶命……”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带着无尽的绝望和颤抖,在这空旷的地下空腔中回荡。 但这声音却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如此的微不足道,在这无情的杀戮面前,没有引起丝毫的怜悯和犹豫。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他的脑袋、心脏、丹田三处最为重要的位置,便被以一种极其残忍和精准的方式破开了三个洞。从那三个洞中鲜血喷涌而出,如三道黑色的喷泉,瞬间染黑了他的衣衫,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在一片腥臭之中。 这名妖修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原本充满恐惧和求生欲望的光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空洞和死寂。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直接便从空中坠落而下,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这是他生命最后的绝唱,在这空旷的地下空腔中回荡,却又瞬间被无尽的寂静所吞噬。 紧接着,已经吸取完第一个被斩杀了的妖修的灵魂和血肉精华的黑色小旗子,带着一种悠然自得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姿态,悠哉悠哉地飞到了这名刚刚死亡的妖修的脑袋上方。然后开始如法炮制,再次施展那邪恶的手段,将这名妖修的灵魂和血肉精华残忍地收取进黑色的小旗子中。此时,这片原本就寒冷死寂的空间,除了漫天依旧纷纷扬扬飘落的冰晶雪花和汹涌澎湃、呼啸不止的寒风以外,只剩下了地面上那两具干瘪如枯木的尸体。他们的面容扭曲,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最后的痛苦与恐惧。他们的身体干瘪、萎缩,仿佛所有的生机和活力都被无情地抽走,只剩下一具空壳。 下一刻,这两具干尸也在地面上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好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激烈的战斗,从来没有过生命的挣扎与消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悲凉。这片空间被时间遗忘,被生命抛弃,只剩下无尽的寒冷和寂静,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那刚刚发生的残酷与血腥。 数小时之后,在一处地势高低起伏、崎岖不平宛如沉睡巨兽脊背的冰原之上,漫天飞舞的冰晶雪花如同一场永不停歇的盛大舞会,纷纷扬扬地飘落。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仿佛一层轻柔迷蒙的纱幕,如梦如幻般将这一片区域装点得既神秘又荒凉。这里是如此的荒芜寂寥,大地仿佛被岁月无情地抛弃在世界的边缘,被遗忘在时间的幽深角落,了无生气,宛如一片死寂的荒漠。地面之上,没有那浓郁如雾、肉眼可见的天地灵气如丝如缕地萦绕,没有那种让人感到冰雪亦有生命的灵动气息。地下深处,也不见任何灵石矿脉或蕴含着丰富能量的璀璨玄冰,更寻不到其他珍稀的冰属性天材地宝的丝毫影踪。此处与其他地下空腔中的荒凉冰原相比,乍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显着的不同,同样的寒冷彻骨,同样的寂静无声,同样的了无生机,都被世界所遗弃,被生命所回避。 可如果此时地面上有一个金丹期修士,怀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不顾一切的勇气,全然不顾灵魂被冻伤的巨大风险,如同飞蛾扑火般强行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向地下释放,那么或许有机会能够极其勉强地探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这黑暗深邃、寒冷至极的地底深处奋力地挖掘着。 这个身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犹如一颗顽强的火种,手掐法诀,操纵灵器法宝上下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无尽的力量。他将地下的冰层一下又一下地挖开,每一次的挖掘都伴随着冰屑如雪崩般飞溅,那冰屑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这孤独挖掘者的无声诉说。每一次的力量爆发,都在这寂静的地底世界中激起一阵沉闷的回响,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当他挖开下方的冰层之后,便迅速地将上方挖出来的通道再用坚硬的寒冰封堵住。他的动作很是精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缓。就这样,下边不停地挖,上边不停地堵,一点一点地,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鼹鼠,在这黑暗寒冷、充满未知危险的地底世界艰难地掘进着。可令人惊奇的是,上边的冰层却始终显得那般完整,没有任何被人工开掘过的痕迹,仿佛这一切的挖掘都未曾发生过。那冰层依旧光滑如镜,冰冷坚硬,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地下世界的秘密,不让外界的任何事物轻易窥探。 这个身影正是刘宏。此时的刘宏,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工作,他的身体有着些许的颤抖,或许是体内灵力大量消耗导致的吧,但刘宏双目中却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雅兰的声音不断地回响着:“雪白小兽的基因已经被解构了,这雪白小兽的身体构造很是奇妙,算是半碳基生物,身体绝大部分是直接由能量构成的,尤其是它们的血液,之所以会呈现乳白色,便是能量浓缩的一种表现。” 刘宏手上的挖掘工作一刻也未曾停止,一边奋力挖掘,一边在脑海中回应雅兰:“这样的话就给了我们许多新的思路,我们完全可以制造一些类似的生化生物,来适应充满狂暴天地能量的环境,就像这地下空腔,单论气温来说,只是零下几十度,原本不应该对我们修士如此的危险,可此处的天地灵气有些特殊,在天地灵气和寒冷的双重激化之下,便形成了对我们修士出现威胁的危险地域。” 雅兰听到了刘宏的话,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声音中,不由地泛起了一丝赞赏的涟漪:“你可以说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从最初那个刚从虎口下侥幸逃生的平凡凡人武者,一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始终未曾放弃,成长到如今的金丹期修士,这其中的艰辛与不易,旁人难以想象。你不仅仅是实力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大提升,就连你的眼界见识都有了巨大扩展。你能够如此敏锐地从这雪白小兽的基因解构中洞察到新的可能性,这种思维的深度和广度,真的很了不起!” 以前的雅兰,对刘宏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毫不留情地电击惩罚。每一次的交流都充满了讥诮,刘宏总是在她的严厉鞭策下艰难前行。能有如今这样正面的充满肯定的评价,实属难得。毕竟雅兰乃是雅兰文明的最高主脑,曾经作为一个九级文明的最强大的运算核心,她所见识过的宇宙万象、文明兴衰,犹如星辰大海般浩瀚无垠、浩如烟海,她见证过无数的天才崛起和陨落,经历过无数的科技突破和文明变革,今天能对刘宏给出这样的高度评价,着实让刘宏的内心充满了自豪与自信。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一股温暖强大的力量,如同春风拂面,轻柔却又坚定地注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这股力量让他原本疲惫的身躯重新充满了活力,让他那在黑暗中略显迷茫的眼神再次变得明亮锐利,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前行的步伐,如同在狂风巨浪中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 雅兰继续说道:“再加上这两次战斗,前一次是以一敌三,斩杀两人,重伤一人,后一次是以一敌二将二人全部斩杀,杀伐果决,不再有以前那种优柔寡断的圣母心,这才是我最满意你的地方!只有当你真正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怜悯和犹豫,才能在这残酷的宇宙生存法则中立足,才能走向更高的境界,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只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探索那无尽的未知。你要记住,每一次的战斗都是一次洗礼,每一次的胜利都是一次成长。但同时,你也要保持警惕,因为在你前进的道路上,还有无数的挑战和危机在等待着你......” 没错!那在暗中偷袭并成功将两名妖修置于死地的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宏。雅兰所说的话确实是分毫不差,如今的刘宏,当真已经能够被称之为杀伐果断,行事之间毫无半分的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得让人惊叹。尤其是当他发现金蛟上人那两名弟子的时候,刘宏的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了一个详尽的狠辣无比的计划。他极其谨慎小心,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选择了隐身靠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隐秘,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引起一丝一毫的波动。 接着,在那两名妖修即将经过的必经之路上的冰层下方,刘宏精心地布置下了太阴冥水。他以极其精妙的操控手法,巧妙地控制着太阴冥水缓缓地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太阴冥水中,使其散发出一种朦朦胧胧、如梦如幻的光芒。这光芒在冰层之下闪烁摇曳,恰似那些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所散发的诱人光辉。刘宏通过巧妙的手段,成功地把太阴冥水伪装成了令人垂涎欲滴、价值连城的宝物模样,足以以假乱真。 在那一刻,刘宏凭借着他那敏锐至极的洞察力和极其精准的判断能力,心中十分笃定地想到,那两名妖修在面对这样一个看似唾手可得、珍贵无比的攫取天材地宝的绝佳机会时,必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放过的念头。况且,通过他胸前的探测器,刘宏能够清晰地探测到在这片区域的附近,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此时刘宏凭借着复合阵法和雅兰传授的法诀,完美地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隐藏了起来,没有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绝对不会被那两名妖修轻易地发现。在这种万无一失的准备下,这两名妖修的防备心理自然而然地会降到最低的程度。正常情况他们二人绝对不会愿意冒着灵魂被冻伤的巨大风险,运用精神力去对冰层下那看似天材地宝的太阴冥水进行细致入微的扫描和探查。 正是这众多因素的巧妙综合与相互作用,最终导致了那两名妖修不仅被刘宏释放在空气中的太阴冥水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了他们的体内,在最后时刻,更是让大量的太阴冥水直接蛮横无情地侵入了他们的身体深处。 第352章 再加上刘宏在关键时刻毫不手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法宝齐齐祭出。刘宏施展出的手段犹如雷霆万钧,凌厉无匹,以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将那两名妖修迅速地击杀。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没有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干净利落得让人咋舌。刘宏的这次偷袭行动,不得不说,可谓是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堪称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寻。现在的刘宏,行事作风已经逐渐形成了一种可以称得上是具有颇高水准和专业素养的杀手风格。“一击得手,远遁千里”,这句古老的充满智慧的格言,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刘宏在成功地干掉了那两名妖修之后,没有哪怕是一瞬间的犹豫和停留。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同时刘宏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了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丘陵地带。这里没有丝毫的生机和活力,没有半点希望的曙光,放眼望去,只有那无尽的荒凉和寂寞笼罩着一切。刘宏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周围这令人感到压抑和绝望的环境。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那就是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往地下深处挖掘。 目前刘宏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赶快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万无一失的地方,在那里布置下能够带他离开云台境的传送阵。此刻的刘宏,心中需要思考、权衡和处理的事情多如繁星,纷繁复杂到了极点!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遥远的青州,可是他却根本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地方,如今的局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况。那里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所有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是暂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或者是已经陷入了衰败凋零的困境,万物凋敝,一片萧条...... 刘宏同样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所属的青云宗,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是依然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深厚的底蕴,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还是已经在各种冲击之下,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崔岩和孟晗那两张亲切无比的面孔,不断地在刘宏的脑海中浮现。他们还在苦苦地等待着他回去解救,他们的命运就如同两块沉甸甸的巨石,一刻不停地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心情沉重。 如今的刘宏,已经二十二岁了。自从他当年毅然决然地离开青云宗,踏上这充满艰辛和危险的寻找彼岸花的征程,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载漫长艰辛的岁月。在这过去的十一年里,他经历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遭遇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每一次的挫折和失败,都如同尖锐的刀刃,在他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危险时刻,都让他对家乡的思念、对好友的牵挂愈发强烈,这些情感就是燃烧的火焰,日夜炙烤着他的内心。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心焦如焚、寝食难安的事情啊! 时间如同无情的流水,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腾,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可刘宏却依旧被困在这遥远生的异乡,无法立刻回到他们的身边,给予他们救治,这种无奈和痛苦,让刘宏感到无比的煎熬。 雅兰和刘宏两个灵魂紧密相连,共为一体。雅兰能够极其清晰敏锐地察觉到刘宏内心深处那犹如波涛般汹涌的焦急和不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的焦虑和不安,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刘宏的心灵,让他备受折磨。在此时,雅兰和刘宏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雅兰深知刘宏此刻需要独自的空间和时间来冷静思考和应对眼前的困境。于是,她便也不再继续打扰刘宏,而是选择了默默地在一旁陪伴和支持。 雅兰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刘宏心中最大、最沉重的魔障。如果不能妥善地处理和解决,那么下一次当刘宏的道心再次陷入紊乱和迷茫的时候,恐怕会在他的内心深处真正地孕育出一个可怕至极的心魔。心魔一旦形成,将会如同一场无法遏制的噩梦,对刘宏的修行之路造成无法估量的巨大影响,甚至可能导致他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无法自拔。 刘宏的挖掘速度并非如疾风骤雨般迅猛,但也绝不能被评判为迟缓龟速。此刻,刘宏所处的位置已然成功地跨越了金丹期修士站在冰面上向冰层下运用精神力所能搜索探查的范围界限。刘宏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短暂的舒缓,他的内心隐隐感觉,在当下这个时刻,应该算得上是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境地了。 然而谨慎与小心始终是刘宏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赖以生存的准则。为了将那微乎其微的风险所存在的可能性也彻底排除,以防出现某些天赋异禀、机缘巧合的特殊情况,导致他精心筹备的传送阵被意外发现,刘宏在经过一番审慎的思考权衡之后,还是毅然决定继续往更深处挖掘。可就是这看似平常的进一步挖掘动作,却引发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状况。刘宏坚持不懈地往下又掘进了一段距离之后,他胸前那一直保持着稳定运行的探测器,突然间像是被激活的猛兽一般,传来了极为强烈且急促的信号波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宏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定神一探,探测器清晰地显示,在这更深的下方竟然隐藏着又一个神秘莫测的地下空腔。 此时的刘宏只感觉到脑袋仿佛被千斤重锤狠狠击中,一阵难以言喻的胀痛感瞬间蔓延开来,脑海中仿佛有无数只疯狂的蜜蜂在横冲直撞,嗡嗡作响,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与困惑。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个诡异的秘境怎么会如此复杂?就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套娃,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刘宏紧皱着眉头,双眸中满是疑惑与警惕,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自己脚下那看似寻常却又暗藏玄机的泥土上,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到了如今这个阶段,他已然成功地挖穿了那坚硬如铁、冰冷刺骨的冰层,终于触及到了冰层下方那神秘未知的泥土层。这里的泥土与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泥土都有着显着的区别,刘宏凭借着他那敏锐得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迅速察觉到了其中竟然蕴含着一种极为细微的有机毒素。 这毒素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极其难以察觉。若不是刘宏在毒术方面拥有着深厚的造诣和丰富无比的经验,恐怕也会轻易地忽略过去。但刘宏可是这方面当之无愧的行家,他在毒术领域的探索和研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便这泥土中所蕴含的毒素量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凭借着他那如同鹰隼般敏锐的感知和多年积累下来的丰富实践经验,刘宏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清晰无误地感觉到其存在。 刘宏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和后果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和交织。终于,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的光芒,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刘宏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人生本就是一场充满未知和风险的冒险,富贵向来只在险中求。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退缩和逃避绝不是我的作风。无论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都要勇敢地去面对,去探索。”于是,刘宏下定决心,抛开所有的犹豫和恐惧,打算继续向下深挖。此时的刘宏,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谨小慎微、犹豫不决,而是变得大胆、果断且充满力量。他开始以一种更快、更坚决的速度向下奋力掘进。 随着挖掘的不断深入,刘宏愈发明显地感觉到,周围泥土中的有机毒素浓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攀升,变得越来越浓郁。与此同时,原本黑暗沉闷的泥土竟然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神秘的光芒。这光芒起初还很微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但随着挖掘的继续,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地下世界彻底照亮。 雅兰在这关键的时刻,及时地对刘宏说道:“发光的并非泥土本身,而是隐藏在泥土中的某些神秘真菌。你所感觉到的这些有毒物质,实际上都是由泥土中的真菌所分泌出来的。”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刘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犹如黑暗中突然被点燃的火把。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立刻意识到自己仿佛无意间闯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生物宝库。这些能够产生毒素的真菌对于他来说,无疑具有无法估量的潜在价值和巨大作用。它们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宝藏,等待着他去发掘和利用。 雅兰接着又说道:“而且,经过我的初步分析,泥土中能够产生毒素的真菌种类繁多,超乎想象。可以大胆地推测,在你脚下的这个神秘地下空腔当中,如果布满了这样的真菌,那么整个空间必然会被极其强大、令人望而生畏的毒素所充斥和弥漫。能够在这种极度恶劣、充满致命威胁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生物,必然有着非凡的特质。要么它们本身的身体内部就蕴含着极为强大的毒素,已经与毒素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共生共存状态,使得毒素成为了它们生命的一部分;要么它们就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强大抗毒能力,能够在这毒雾弥漫、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安然无恙、自由自在地生活和繁衍。” 雅兰的这一番深入详细的讲解,就如同给刘宏注入了一剂强效的强心剂,让他原本就坚定不移的决心变得更加坚不可摧,如同钢铁一般不可动摇。刘宏瞬间感到自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勇气,他挖掘的动作变得更加迅速和有力,速度一时间竟然又加快了许多。同时,刘宏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泥土中蕴含的毒素浓度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当他即将挖到脚下的地下空腔时,他身周的泥土已经变得光芒璀璨,亮如白昼。 那强烈到几乎让人失明的光芒,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强大毒性,形成了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死亡屏障。刘宏原本赖以保护自身的灵力护盾,在这强大到令人咋舌的毒素侵蚀下,已经开始大片大片地出现破损和腐蚀。护盾表面不断地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哀嚎和求救。刘宏见势不妙,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采取相应的措施。 刘宏将太阴冥水从自己的体内迅速释放出来。太阴冥水在他的精准操控下,于体外形成了一层坚韧无比、密不透风的护盾。这层护盾就如同一个忠诚无畏的卫士,竭尽全力地吸收和抵挡着外界汹涌而来的致命毒素,确保这些足以瞬间夺走生命的恐怖毒素无法伤害到刘宏的身体哪怕一丝一毫。 没过多久,刘宏便凭借着坚定的决心和顽强的毅力,成功地抵达了这第二个神秘莫测的地下空腔之中。倘若以一种极其细致且严谨的层级划分方式来衡量的话,此刻的刘宏毫无疑问应当是置身于云台境那宛如迷宫般复杂的第三层之内。 此时,一幅奇异壮观得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刘宏的眼前。这地下空腔中的上岩壁和下边的地面之间,大约仅仅只有百米左右的相对狭窄距离。在这看似有限却又充满无限奥秘的空间之中,无论是上边那看似陡峭崎岖、怪石嶙峋的岩壁,还是下边那看似平实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地面,都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长满了各种各样形状各异、色彩斑斓且令人眼花缭乱的菌类。 第353章 这些菌子有的圆润饱满、形态可爱,宛如在草丛中肆意生长的普通蘑菇,散发着迷人的柔和光芒;有的则高贵典雅、形态优美,如同珍贵无比的灵芝,散发出深邃的神秘光辉。但需要着重强调是,这些看似诱人的菌子绝非是那种在寻常山林中可以让人毫无顾忌地随意采摘食用的普通蘑菇。这些菌子都散发着绚丽多彩、如梦如幻的光芒,彩色的霞光相互交织、彼此融合,将这原本黑暗阴森的云台境的第三层照得亮如白昼,仿佛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神秘世界。 空气中飘荡着一层如梦如幻、朦朦胧胧且看似轻盈缥缈的各种各样的雾气。这些雾气并非寻常所见的普通水汽凝结而成,而是由蕴含着极度剧毒且性质猛烈的天地灵气,以及这些菌子不断喷出的细微如尘埃般的孢子、释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毒气和毒液,以一种极其微妙的复杂方式相互混合、交织、融合而成。 刘宏仅仅只是极其轻微地运用自己敏锐的精神力去试探和接触一下,便能够极其清晰且深刻地察觉到,这看似虚无缥缈、如梦如幻的雾气中所蕴藏的剧毒是何等的强烈、何等的可怕、何等的令人胆寒。即便是那些已经修炼到金丹期、拥有着相对强大实力和一定自我保护能力的修士,一旦贸然闯入此处,恐怕也难以支撑太久。用不了多长时间,那原本被他们视作坚实护盾、用来保护身体免受外界侵害的护体光罩,就会在这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且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剧毒的持续侵蚀之下,逐渐变得脆弱不堪、千疮百孔,最终被彻底腐蚀穿透。一旦护体光罩被攻破,那剧毒便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肆无忌惮地入侵到修士的身体之中,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带来无法挽回、极其严重甚至是足以致命的伤害,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同样的,如果有修士胆敢肆无忌惮的用精神力大范围扫描周围的环境,空气中的剧毒就会顺着精神力的链接直接侵蚀修士的灵魂。 雅兰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对刘宏说道:“这地方对你来说,可真的是如同量身定制、精心打造一般,堪称是最适合你生活的理想环境了。” 刘宏听到雅兰这么说,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地下空腔中回荡,带着一种豁达和自信。他回应道:“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地方简直就是为我准备的天然宝藏。可以让我体内蕴养的太阴冥水好好地补充和提升一番,使其变得更加强大、更加致命。” 雅兰接着用一种严肃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最好还是在这四周进行一番细致的全面巡查和探索吧!认真地看一看此处有没有什么超乎寻常、神秘奇特的生物存在。同时,也要留意寻找上层通往此处的通道究竟位于何方。如果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之后,没有任何新的、有价值的发现,你便可以迅速寻找一处隐秘的安全可靠的角落,开始着手布置跨界传送阵了。毕竟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此处过多地耽搁和浪费宝贵的时间,以免夜长梦多,生出更多无法预料的变故和危险。” 刘宏对雅兰所说的这番话深以为然,心中不禁暗自点头表示认同。他深知雅兰的建议既明智又务实,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起来。他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接下来的行动中。刘宏开始大量地吸纳这空气中飘荡的天地灵气和各种剧毒物质,如同饕餮转世一般吞天噬地。那些剧毒物质被刘宏的力量吸引,源源不断地引入太阴冥水之中。随着这些剧毒物质的不断融入,太阴冥水原本就已经强大的毒性变得愈发猛烈,渐渐变得像是一头被不断激怒、逐渐觉醒的洪荒巨兽。 与此同时,刘宏开始以一种令人惊叹、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这地下空腔中四处穿梭、迂回、探索、转悠起来。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这充满未知和危险的空间中快速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线索和秘密的角落。刘宏现在根本不敢将自己精心修复的复合阵法轻易地取出来。他的心中十分清楚,这环境中弥漫着的剧毒,其腐蚀性和破坏力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那些剧毒就像是一群饥饿的狼群,时刻准备着扑向任何一点不含毒性的物质。一旦他将复合阵法取出,稍有不慎,没有做好周全的防护和准备,这极度剧毒随时都有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蚀掉他那耗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才修复的复合阵法。一旦阵法受损,不仅会对他的计划和行动造成严重的阻碍和破坏,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无法预料、极其危险的连锁反应,后果将不堪设想。 说来也巧,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神秘的地下空腔时,没走多远,便在前方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在上方岩壁自然形成的大洞。这个大洞的出现显得如此突兀和神秘,仿佛是大自然在这片神秘的领域中特意留下的一道谜题。丝丝缕缕的毒气如同有生命的灵蛇一般,沿着大洞的内壁蜿蜒曲折地向上蔓延而去。那些毒气的形态诡异无比,着实令人心悸,仿佛在向刘宏诉说着自己的危险。刘宏见状,心中轻笑一声,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机立断,直接飞身而起,动作很是敏捷。同时,刘宏充分利用胸前那一直保持着全功率运转的探测器,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仔细探查大洞上方的情况,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 沿着大洞徐徐往上飞行,这种感觉可比之前那艰苦卓绝地挖掘冰面地层要轻松顺遂得多。时光在这相对平稳的飞行中似乎也流逝得更快了些,没用多长时间,刘宏胸前的探测器,就敏锐地探测到了上方的详尽情况。 只见厚厚的冰层,宛如一层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巨大盖子,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地掩盖住了大洞的上方。那冰层的厚度和坚实程度,可以让普通人望而生畏,这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设置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然而,那丝丝缕缕、连绵不绝上涌的雾气,却在接触到冰层的那一刹那,如同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和归属一般,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态势,悄无声息毫无阻碍地融入了冰层之中。这些雾气仿佛具有生命和意识,它们在冰层中穿梭、渗透,并且以一种不可阻挡、势如破竹的强大气势,向着冰层以上的广阔区域肆意地弥漫开去。 可以毫不夸张地想象,这些弥漫而出、不断扩散的毒雾,必然会在冰层上方塑造出一片令人毛骨悚然、望而却步的死亡区域。在这样一个剧毒弥漫、充满未知危险和致命威胁的恐怖区域之中,恐怕就算是那些已经修炼到金丹期、拥有着相对较高实力的修士,在面对如此险恶的环境时,也会不敢轻易涉足。毕竟,在正常的思维和理性的判断下,哪个头脑清醒、思维正常、珍视自己生命的人,会心甘情愿、毫无顾忌地主动跑到这样一个充满了致命剧毒、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极度危险区域之中呢?除非是那些已经对生命感到绝望、一心求死,或者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度自信或狂妄自大到失去理智的疯狂之人,才会做出如此不计后果、鲁莽冲动的冒险之举。 在将大洞上方的情况彻底探究清楚、明了于心之后,刘宏毫不犹豫地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和飞行姿态。他的动作一顿,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和犹豫不决,缓缓地向下降落了下去,无声无息地重新回到了那充满了剧毒、令人胆战心惊、时刻充满生命威胁的第三层之中。 刘宏站在地面后,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后,他随意但又并非毫无思考地选定了一个方向。没有哪怕是一瞬间的迟疑和动摇,他便又驾其遁光,义无反顾地开始了自己那充满未知变数和艰难挑战的探索之旅。 半日后,在这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第三层的某一个角落,一个被五颜六色、浓郁厚重的剧毒雾气所笼罩和弥漫的区域内,一条小巧玲珑但却色彩斑斓、艳丽夺目的七彩小蛇,突然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和爆发力,瞬间冲破了那层层叠叠、厚重如幕布的雾气。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三根闪烁着冰冷寒芒、仿佛携带着死亡气息的银针,以一种快如鬼魅、疾如流星的速度紧随其后。那三根银针的飞行轨迹如同经过了精确计算一般,准确无误且毫不留情地直接没入了小蛇那柔软脆弱的“七寸”之内。刹那间,小蛇的身上爆发出了一团朦胧神秘的水雾。这团水雾出现得如此突然,就像是从虚空中突然涌现出来的一般。它迅速地扩散开来,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七彩小蛇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七彩小蛇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极其强烈、难以忍受的刺激,它那原本灵活绝美的身体瞬间变得扭曲和失控。在这狭小的充满束缚的水雾牢笼中,疯狂地抽搐着、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纤细修长的身体,试图挣脱这无形却又坚固无比的束缚,重获自由和生机。紧接着,一道耀眼夺目、如同烈日般璀璨的白光骤然闪过。那道白光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强,犹如流星破夜幕,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划过寰宇。 就在这短暂却又惊心动魄的瞬间,这条原本充满了生机活力、灵动非常的七彩小蛇,瞬间便被干脆利落地一分为二。它那曾经美丽矫健的身躯,此刻毫无抵抗之力地从空中坠落,重重地掉落在了地面上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散发着奇异光芒的蘑菇之上。 随后,一个双目明亮如璀璨星辰深邃且富有神采,而面容却显得十分普通、毫不起眼的青年,从那浓厚得几乎让人视线完全受阻的雾气中缓缓走了出来。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坚定和自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怜悯和慈悲。只见他对着地上已经被一分为二、生机全无的七彩小蛇轻轻一点,一个晶莹剔透、宛如水晶般纯净的水球瞬间凭空出现。这个水球仿佛具有生命和意志一般,迅速地扩张和蔓延,将变成两截的小蛇完全笼罩在其中。紧接着,一股无形但却强大无比的力量从他的指尖涌出,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小蛇从地面上缓缓拉起,平稳地拉到了他的面前。 此人正是在这云台境第三层中已经坚持不懈地探索了半日之久的刘宏。在这半日的探索过程中,刘宏遭遇了许多前所未见、令人惊奇的生物。这些生物的实力从整体上来说,都算不上特别强大和卓越。基本上,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处于炼气期或者筑基期这样相对较低的修炼水平。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危险的环境中,这样的实力只能算是底层的存在。偶尔,凭借着一些运气和机遇,刘宏能够幸运地碰到一个达到金丹期水平的生物。就比如刚刚被他以雷霆手段,借助太阴冥水化成的小针果断斩杀的这条七彩小蛇,它在这第三层的生物中,已经算是相对强大和具有威胁性的存在。 然而这些生物虽然在实力等级的划分上相对较弱,无法与那些真正的高手和强者相提并论,但却一个个身怀剧毒。这种剧毒并非寻常可见的普通毒素,它们的毒性极其猛烈和致命。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哪怕只是轻微地接触或者不小心吸入一点点这些生物所释放的剧毒,都可能会带来极大的威胁和无法挽回的伤害,甚至可能瞬间夺走他们的生命。 第354章 这些生物的实力不强,其实也是相对来说的一种判断和评价。因为刘宏毕竟是在毒术领域有着深厚造诣、精湛技艺和丰富经验的高手。他对各种毒素的性质、特点和作用机制都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理解。凭借着他对毒的深刻洞察和精湛的操控技巧,这些生物在他面前根本无法施展其毒性的威力。它们的剧毒对于刘宏来说,就像是小儿科的把戏,毫无作用和威胁,对他根本毫无办法,只能在刘宏的强大实力面前乖乖就范,任其宰割。但倘若换成其他的普通修士前来,情况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些普通修士可能缺乏对毒的深入了解和有效的应对手段。恐怕即使是一个处于筑基期的剧毒生物,凭借其诡异强大的毒性,也能够轻松地突破普通金丹期修士的防御和抵抗,将他们毒倒,使其陷入极度危险甚至是生命垂危的绝望境地。 在这充满新奇的半日探索中,刘宏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不仅成功地收集了许多珍贵稀有的生物尸体,为后续的研究和利用积累了丰富的素材,还通过自己胸前的探测器巧妙地解构了许多生物体内复杂的基因结构和致命的毒素成分,获取了大量宝贵的知识、经验和技术。与此同时,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寻找和筛选之后,刘宏也终于幸运地找到了一处极其适合建立传送阵的绝佳区域。 正因为这鲜有人涉足的第三层始终未曾有修士的肆意开发,所以此处的天材地宝依旧宛如沉睡于深闺之中的珍宝,安然保持着它们最原始、最纯净的状态,尚未被人类那无尽的贪婪与无法满足的欲望所肆意染指和掠夺。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此处的天地灵气浓郁得简直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仿佛是一片被大自然深藏于地底的绝世宝藏之地。那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作实质,如烟如雾,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刘宏凭借着他胸前探测器的逆天扫描能力,就如同在黑暗中能够敏锐捕捉到微弱光芒的夜鹰一般,很轻易地便发现了一个隐匿在地下的小型灵石矿脉。然而这第三层挖掘出来的灵石却绝非世间常见的普通灵石,它们之中无一例外地都蕴含着强烈得令人咋舌的剧毒。这些剧毒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任何敢于轻视它们的人致命一击。在这样一个处处都弥漫着致命毒素、危机四伏的极端恶劣环境中,想要寻找到没有受到丝毫毒素侵蚀的纯净之物,其难度之大可以想象。这不仅需要超乎寻常的运气,更需要无比敏锐的感知和精准的判断。 当然,不能完全排除在人类修士那广袤复杂的群体当中,存在着一些身怀神秘重宝、拥有独特神奇法宝或者惊世骇俗神通的奇人异士。他们或许凭借着自身那独一无二的法宝,能够抵御此处无所不在的强烈毒素;又或许依靠着某种神秘莫测的神通,在这片毒雾弥漫的世界中自如穿梭,不受丝毫影响。同时,也不能完全排除有人和刘宏一样,具备着将这看似致命的剧毒巧妙地化为己用、为自己的修行之路增添助力的独特能力和法门。 但对于此刻的刘宏而言,在当下这万分紧迫、刻不容缓的情境之中,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深思和考虑其他种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刘宏还是果断地、毫不犹豫地决定利用这小型灵石矿脉中的蕴含剧毒的灵石,摆下一个经过雅兰解构设计的阵法,以此来巧妙地掩盖即将建立的跨界传送阵的踪迹。 刘宏此刻的内心已经被对离开此地的急切渴望所完全占据,他那坚定的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刘宏不打算继续往下挖掘了,因为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不断浮现:倘若下面还有第四层、第五层甚至更多未知的神秘层次,那将会是一个仿佛永无止境的黑暗深渊,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永远也找不到出路。刘宏只感觉自己现在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复杂迷宫之中,每多停留一刻,就意味着多一分无法预测的危险和令人不安的不确定性。 现在的刘宏,内心的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是一刻也无法再等待了,必须争分夺秒、刻不容缓地赶快离开这个充满了无数未知危机的可怕地方。刘宏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斩杀那色彩斑斓的七彩小蛇,便是因为这七彩小蛇乃是附近一片广阔区域中实力最为强大、令人敬畏的生物。它的强大实力和凶猛攻击性,对刘宏的行动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如今刘宏已经成功地运用自己的太阴冥水将这强大的威胁果断斩杀掉了,此处便暂时没有了能够对他的计划和行动构成重大威胁的实力高强的生物。这一关键的胜利为刘宏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稳定且没有太多干扰的理想环境,使他能够心无旁骛、放心大胆地在这里开展建立传送阵的工作。 只见刘宏瞬间释放出大量的太阴冥水,那太阴冥水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滔滔江水一般,以一种排山倒海、毁灭一切的强大气势汹涌而出。所到之处,地面上的所有菌类瞬间被这股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无情地绞杀成极其细微的粉末,并被狂暴的力量吹散于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同时,刘宏将脚底下数米深的泥土中的所有毒素,以一种霸道绝伦、精准无误的高超方式,全部迅速地吸收进了太阴冥水中。然后,刘宏再次精准地操控太阴冥水,如同一只贪婪无比、永远也无法满足的巨兽,直接将附近一片广阔区域的所有毒素毫无遗漏、点滴不剩地吞噬殆尽。 当做完这一系列复杂的工作之时,刘宏附近的地面已经在他那强大到令人震撼的灵力作用下,被精准地划出了一道道细密、精确、错落有致且充满神秘韵味的纹路。这些纹路相互交织、彼此融合,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神秘画卷,赫然组成了一个充满了特殊力量和深奥玄机的阵法图案。紧接着,刘宏毫不犹豫地将在第三层中开采出来的蕴含着强烈剧毒的灵石,一颗接一颗地精准无误地打入到这些精心刻画、巧夺天工的纹路之中。 刘宏的动作熟练迅速,眼神专注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其双手迅速地掐动法诀,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言语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伴随着他身上灵力如潮水般的汹涌涌动,直接激活了刚刚精心布置完成的阵法。地面上纹路中所有的灵石同时闪烁出带着些许蓝芒的黑绿色光芒,那光芒诡异绚烂,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如梦如幻、令人目眩神迷的奇异景象。 紧接着,一个宛如薄纱般的坚韧“帷幕”瞬间形成,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扩张开来。只是瞬间,便笼罩了刘宏周围上百米的广阔区域。光线在这一刻发生了一阵奇异的扭曲,刘宏和周围上百米的空地的清晰景象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周围环境几乎完全相同、毫无破绽和区别的景象。附近阵阵类似于周围毒雾的朦胧迷雾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那迷雾朦朦胧胧、如梦似幻,仿佛一层天然形成、完美无瑕的神秘屏障,将这片经过精心布置和巧妙伪装的区域完美地隐藏在了其中。 随着时间如流水般悄然而逝,这片经过刘宏精心设计和布置、运用巧妙手段进行伪装的区域,渐渐地与其他未被干扰、保持着原始状态的区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任何明显的区别和引人注目的破绽。 不知过了多久,地面上悄然出现了一些体型微小但数量众多的灰色虫子。这些灰色的虫子宛如一群无声的旅行者,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开始了它们独特的征程。它们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弥漫的有毒雾气和那无处不在的天地灵气,仿佛在参加一场无声无息但却又至关重要的能量盛宴。 这些灰色虫子不断地向远处蔓延和扩散着,它们的行动虽然谈不上有多快,但是其扩散速度着实不能小觑。奇怪的是,它们对地面上那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各种菌类毫无兴趣,不曾有丝毫的啃食和破坏。它们只是专注于努力地扩大自己所占领的区域,仿佛在执行着某种使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些灰色虫子中的一部分开始向上方的第二层冰原进行扩散,它们的身影在寒冷的冰原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融洽无比。还有一些虫子则毫不犹豫地奋力地向地下挖掘,不断地向地底更深处探索和前进。就这样,原本宁静祥和、沉睡于永恒之中的第三层,开始出现了许多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不断扩散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态势不断蔓延。其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广,逐渐打破了这里长久以来的宁静与沉寂,为这片神秘的区域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变化和未知的可能。 ———分割线——— 在这乍暖还寒的特殊时节,天地间仿佛还残留着冬日的一丝清冷与萧瑟。对于那些依海而建、与波涛为邻的城市来说,或许并没有引发什么太过显着和惊人的变化。海边的城市,向来拥有着其独特的相对稳定的气候特质,昼夜之间的温差和内陆地区比来显得相对较小,始终维持着一种温和宜人的状态。 倘若有那些久居内陆、习惯了四季分明和温差起伏较大的人,满怀好奇与期待地踏入这片海边的城市,他们反倒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一种别样的、令人心生惊喜的温暖。那种温暖,就仿佛被一层轻柔如风、细腻若雪的温暖蚕丝被小心翼翼地包裹着,让人从肌肤到心灵都能体会到一种舒适与惬意。 在距离淮安城有一段不算太短、足以让人感到些许疲惫的距离之外,有一处不甚广阔、看似平凡无奇的野地横陈在大地之上。当目光初次触及这片野地,入眼的尽是一片略显荒凉与萧瑟的景象。地面仿佛被岁月这位无情的画师用粗糙的笔触肆意涂抹过,呈现出一种近乎光秃的状态,给人一种空旷寂寥的感觉。 只有稀稀疏疏、如同夜空中零散星辰般散布着的一些枯黄的杂草,有气无力地铺散在地面上。这些杂草,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与光泽,在微风的吹拂下,它们只是象征性地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奈地诉说着时光的无情和生命的脆弱。可若你愿意俯下身子,耐心仔细地观察,便会发现在这些看似毫无生机、行将腐朽的杂草下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刚刚萌发出的鹅黄嫩绿色的芽尖,它们就像是一群羞涩的充满期待的孩子,正悄悄地躲在大人的身后,好奇地窥探着这个世界。 这些嫩绿的芽尖,虽然此刻还显得那么娇小、那么脆弱,但却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和顽强的意志。它们如同沉睡已久的勇士,正在默默地积攒着力量,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蓬勃生机,向世界展现生命那令人惊叹的坚韧与不屈。 在这看似平常、毫不起眼的野地之下,在毫无修为的凡人难以想象的极深之处,隐藏着一处神秘的所在。那是一个被强大复杂的阵法严密笼罩和保护起来的地下空腔,其所处的深度之深,已经远远超出了元婴期那些拥有超凡能力的大能运用精神力所能扫描探测到的范围极限。这里正是刘宏耗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精心布置和打造在淮安城外野地地底下的秘密基地。这个基地,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宝藏,虽不为人知,却蕴含着巨大的价值和作用。 第355章 此时此刻,在这深藏于地下、远离尘世喧嚣的基地当中,呈现出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繁忙至极、令人目不暇接的热闹景象。基地内部亮如白昼,那耀眼的光芒并非是因为基地当中安装了什么照明灯具,而是那三台不知疲倦、持续运转的传送阵在来回传送各种物资和生化生物的过程中所绽放出的璀璨夺目、绚烂无比的光芒。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如同梦幻般的光幕,将整个地下基地照得如同阳光普照的白昼一般明亮又充满活力。 大量的矿石,如同源源不断的河流,从各个渠道被汇聚起来,然后被有序地运送到这个隐藏在地下深处的基地。随后,又通过那三座高效运转的传送阵,迅速精准地被传送到遥远的暗影禁域当中。在那里,这些矿石将被用于各种高科技的研发和生产,成为推动工业进步的重要基石。 与此同时,大批大批的灰色虫子,如同密集的蚁群,从暗影禁域被迅速地传送而来。这些灰色虫子虽然个体微小,但数量众多,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紧接着,它们又通过另一座专门设置的传送阵,被送往更为遥远和危险的云台境的第三层。在那里,它们将面临未知的挑战和任务,为探索和开发这片神秘的领域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作用。 许多的能量块被整齐有序地堆积在传送阵的附近,形成了一座座高大壮观的能量堡垒。时不时就会有动作精准高效、外形流畅充满科技感的智能机器人,迈着灵活的步子,按照预设的复杂程序和精确指令,有条不紊地为传送阵及时更换能量块。 不仅如此,还有众多功能各异、性能强大的机器人和数量众多的能量块,跟随灰色虫子一同被传送往云台境的第三层。毕竟,云台境的第三层中设置的跨界传送阵,其重要性和复杂性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传送阵。这个跨界传送阵不仅需要消耗极高的能量来维持其正常运转,而且还肩负着打通两界通道以及维持通道稳定、确保物资和生化生物安全通行的艰巨任务。 但值得庆幸的是,目前暗影禁域中的北方工业基地拥有着丰富的矿石资源,开采和提炼工作都在高效有序地进行着。所以,如果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内,能量块的制造速度暂时跟不上消耗的节奏,仅仅只需用不长的时间,通过先进的技术和高效的生产流程,便可以迅速地再建造起数个托卡马克环,从而大幅提高能量的生产效率和供应能力。因此,在当下的整体局势和发展进程中,能量的供应相来说反而是最不需要过度担忧和焦虑的关键环节。 刘宏静静地站在地下基地的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他的身影在那璀璨的光芒和繁忙的景象中显得有些孤独,但却又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和从容。刘宏的目光很是平静,如同深邃的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和起伏。但在那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对眼前这一切的细致观察和深入思考。刘宏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基地中这一片繁忙有序、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场景,他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满意和欣慰的神情。那是一种对自己辛勤努力和精心策划所取得成果的认可和赞赏,也是对未来发展充满信心和期待的表现。于是,刘宏便也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他果断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了这个充满生机的地下基地。 刘宏在云台境的第三层成功布置好了那座至关重要的跨界传送阵之后,凭借着传送阵那神奇强大的力量,很是顺利地来到了这个位于淮安城外野地底下的秘密基地之中。雅兰在与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基地那无比强大和智能的主脑成功建立连接之后,也已迅速地将所有收集到的珍贵基因数据进行了精心的整理、分类和打包。随后,她以一种高效安全的方式,及时将这些包含着无数生命奥秘和科技密码的基因数据传回了暗影禁域的北方工业基地。这样一来,凭借着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基地那先进的科技设备、卓越的研发能力以及高效的生产体系,大量可以适应云台境恶劣环境的灰色虫子被迅速地制造了出来。它们如同源源不断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有序地被送往云台境中,为各种充满挑战和未知的探索和开发工作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此次雅兰所获得的基因数据,其数量之庞大、内容之丰富、涵盖范围之广泛,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些宝贵的数据,就像是一座蕴藏着无尽宝藏的矿山,为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和创新开发提供了坚实可靠的基础和源泉。它们的出现,使得生化生物在面对复杂多变的环境时,其适应能力得到了显着的提升和优化,明显又抬高了一大截。这不仅为当前的各项工作带来了突破性的进展和成果,更为未来的长远发展开辟了更为广阔、充满无限可能的前景和道路。 刘宏在即将告别地下基地之前,他的神色很是严肃,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两枚看似平凡无奇的玉简郑重其事地交到了那些正忙碌穿梭不停的灰色虫子,同时还不忘交代雅兰,务必要让这些灰色虫子将玉简稳妥无误地带进云台境的第三层之中。要知道,这两枚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玉简,实则暗藏玄机,可绝非是寻常的物件。它们是刘宏耗费了无数个日夜,精心谋划、巧妙构思所准备的,乃是刘宏特意为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二人精心准备的一份“别出心裁的大礼”! 整整五年的漫长岁月,那是一段充满了曲折、艰辛与磨难的时光。在这悠悠的五年里,刘宏默默地承受了太多的屈辱,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同沉重的枷锁,一直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灵。深埋在他心底的仇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从未有一刻熄灭。那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时刻炙烤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安宁,无法忘却。如今,他把所有的希望和复仇的决心都寄托在了这两枚看似普通的玉简之上。他坚信,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精心策划,凭借着这两枚玉简和巧妙布局,他过往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和屈辱,都将在这一刻迎来一个彻底的终结。 此时此刻,刘宏的内心虽然充满了急切和渴望,但他也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然无需再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心急火燎。他现在需要做的,仅仅是心平气和、沉着冷静地等待,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静观其变,拭目以待那复仇的关键时刻的最终到来。 刘宏在成功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之后,他的脑海中迅速地涌现出了一系列清晰的计划和想法。他的目光无比执着,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打算直接飞身向着淮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毕竟,如今的他已然成功地突破到了金丹期的强大境界,这一重大突破意味着他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实力和能力。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他完全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将自己身上那些尚未达到巅峰状态的所有准法宝,通过自身的努力和修炼,全部提升至法宝的更高等级。在那里,刘宏期望能够凭借自己精湛的技艺和独特的才能,通过为他人炼制各种法宝这一途径,从而获取到一些对于他来说珍贵无比且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自己的计划,准备付诸行动的关键时刻,雅兰那清脆悦耳但又充满了理智和冷静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流,在刘宏的脑海深处悠然响起:“别去淮安城了,直接去淮阴城吧。淮阴城作为海西郡的首府,其地位和重要性不言而喻。无论是在资源的丰富多样程度上,还是在各类珍稀材料的储备数量和质量上,都绝非淮安城这样的普通城市所能望其项背。你若是选择前往淮阴城搜集你所急需的各种材料必然会更加轻松便捷、事半功倍。当你完成了法宝的炼制后,你便可以适当地花费一些数量的灵石,去使用淮阴城的传送阵,直接将自己传送到南郡。要知道,灰色虫子已经成功地扩散至了南郡的广阔地域。并且,根据它们传递回来的至关重要且准确无误的消息,在南郡有你一直梦寐以求、苦苦追寻的彼岸花正在出售。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在整个海西郡的范围内,尚未打探到有任何关于彼岸花出售的可靠消息。像彼岸花这种世间罕见、珍贵无比的疗伤圣药,由于其独一无二的神奇疗效和极度稀缺的特性,往往不会轻易地流落到其原产地以外的其他地区的那些普通零售商店或者是规模不一的拍卖行之中。” 刘宏一听雅兰的这番详尽又极具说服力的话语,他的内心顿时如同被点燃了一团炽热无比、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变得热血沸腾、激情澎湃起来。他那原本就坚定的目光,此刻更是充满了急切和渴望。彼岸花对于刘宏来说是他长久以来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 随即,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果断地转身朝向另一个方向,准备直接飞身向着淮阴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可就在这此时,刘宏突然间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无法预测的思绪闪电击中。他那原本坚定的脚步瞬间停滞在了原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短暂的深沉思考之中。经过了片刻的沉思之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和温情,对着雅兰说道:“我还是想先去一趟淮安城,去看一看曹端和曹华那两个小家伙。” 一想到曹端和曹华,刘宏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愧疚之情。那愧疚之情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强烈,仿佛要将他的整个灵魂都吞噬殆尽。若不是因为自己,那原本幸福美满、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家人,又怎会遭遇如此悲惨、令人心碎的命运,以至于从此阴阳两隔?无辜善良的曹豆豆,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无情地卷入了这场充满血腥和杀戮的漩涡之中,遭受了无妄之灾。 刘宏深知,自己又如何能够真正做到心如铁石、冷酷无情,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在这广袤无垠、纷繁复杂的世界之中,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无法顾及到世间所有人的命运和遭遇。但是,刘宏深深地明白,自己绝不能对因为自己导致的其他无辜之人的死亡和不幸,表现得麻木不仁、漠不关心。他的良心和道德底线不允许他这样做。 雅兰在听完刘宏的这句深情的话语之后,她略微沉默了片刻。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而后,雅兰缓缓地开口说道:“你还是别去了,直接去做你当前最应该全力以赴去完成的重要事情吧。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特的,有着自己既定的流向和轨迹。你现在应该学会放下那些过往沉重的包袱和负担,以一种更加洒脱和豁达的心态去面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而且你即将迎来复仇的成功,按照你精心策划、深思熟虑的周密计划来看,估计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这两个罪魁祸首,一定会陷于你的算计之下,难以逃脱死亡的惩罚。你现在也算是替曹豆豆成功地报了血海深仇,尽到了你的责任和义务。况且这五年以来,你对曹豆豆家一直关怀备至、照顾有加。从各个方面综合考量和判断,你现在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是时候放下过去了。” 第356章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语,刘宏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抹惊奇的神情。那神情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仿佛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这样的情况是完全超乎想象、难以理解的。毕竟在这么多年充满了无数风风雨雨的陪伴中,雅兰向来很少会以如此直接的态度去干涉他的决定。她通常都是在一旁默默地提供建议和支持,尊重刘宏的选择和决定。尤其是像这次这般,如此阻止他去做某些事情,这对刘宏来说简直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宏感到无比的诧异。刘宏忍不住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雅兰,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是不对劲啊。这完全不像你以往的作风,你怎么了?” 可是雅兰在听完刘宏那充满质疑和困惑的话语之后,却选择了以沉默作为回应。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重压抑的寂静所笼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没有一丝微风,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那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刘宏见雅兰没有回答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他那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此刻他的心中已经被对曹端和曹华的深深牵挂所占据。于是,他不再犹豫,不再纠结于雅兰的异常表现,只是深吸一口气,直接身形一闪,身影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化作一道急速的璀璨流光,朝着淮安城的方向风驰电掣般地飞掠而去。 此刻的刘宏,依旧保持着他那巧妙伪装的易容状态。他的容貌与之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令人难以辨认的巨大变化。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的雕琢和处理,确保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刘宏深知,在这充满了尔虞我诈、危机四伏、人心难测的修真界中,他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和掉以轻心。更不能凭借自己的真实容貌大摇大摆、无所顾忌地走进淮安城中。他的心中时刻紧绷着一根弦,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和威胁。因为他明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过多久,刘宏便如同一只归巢的飞鸟,顺利地进入到了淮安城那繁华热闹、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坊市之中。淮安城的坊市依旧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显着的、一眼就能察觉的区别。依旧是那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们的欢声笑语和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满生活气息和活力的交响曲。街头巷尾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各种各样的灵器、丹药和符箓,还有来自各地的珍稀材料和特别物件。 刘宏的心中早已有了清晰明确的打算。他的目光坚定无比,没有被这繁华热闹的景象所吸引和分散注意力。他准备直接前往坊市后边那隐藏在山谷中的居民区,去看望一眼曹端、曹华和豆豆妈。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做出了承诺和决定,只是悄悄地看上一眼,默默地送上自己的祝福和关怀,绝不轻易露面,以免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然后再给他们留下一些自己精心准备的珍贵丹药和有助于修炼的稀缺资源,帮助他们在未来的修行之路上走得更加顺畅和安稳。之后,他便会按照雅兰之前所说的那样,不再有任何的拖延和犹豫,毫不犹豫地前往淮阴城,去完成自己更为重要和紧迫、关乎生死存亡的艰巨任务。 刘宏的身上,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隐晦却强大无比的金丹期修士的威压。那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地向四周扩散开来。那些路过刘宏身边的人群,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压力之后,都下意识地、本能地避开他行走。这些路人的脸上或是露出敬畏的神情,或是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纷纷加快脚步,远离这个散发着强大气息的神秘人物。 要知道,在这个广袤复杂多变的世界中,金丹期的修士已经可以被视为是高高在上、令人敬仰和畏惧的高阶强大战力。他们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和超凡脱俗的修为,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渴望达到的境界。在这看似热闹繁华、实则平凡普通的坊市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还只是处于炼气期的修行水平。他们刚刚踏上修行之路,还在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而努力奋斗,不断地积累经验和知识。 筑基期的修士在这样的地方,都已经算是相对比较少的存在。他们往往能够得到更多的尊重和关注,拥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金丹期修士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如同珍宝一般罕见和珍贵。只能偶尔在人群中见到那么三五位而已,每一次出现都会引起人们的侧目。所以像刘宏这样一位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金丹期强大威压的修士行走在坊市之中,人们自然是会出于本能的敬畏和恐惧,纷纷主动避让,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畅通无阻的道路。 就这样,刘宏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实力和令人敬畏的威严,如同一位不可阻挡的王者,直接穿过了那热闹非凡、喧嚣嘈杂、充满了形形色色人物和各种交易的坊市。刘宏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和留恋,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坊市后边那宁静美丽的山谷中的居民区。 刘宏对这里的环境可谓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心纹路,每一条小路、每一个角落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他很快就来到了曹豆豆家的附近。随后,他如同一个小心翼翼的猎手,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不让自己的行动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刘宏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极其小心地运用自己强大敏锐的精神力,如同一只无形的触手,向着曹豆豆家缓缓地探知过去。刘宏满心期待地想用自己的精神力再看一看曹端、曹华和豆豆妈那熟悉亲切的面容。毕竟,在这不算漫长却充满了温馨和感动的五年相处时光中,刘宏与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深厚真挚、无法割舍的感情。那是一种超越了血缘关系、超越了利益纠葛的纯粹情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彼此的心灵。 这一次的离别,他的心中也清楚地明白,恐怕往后很有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曹豆豆家的内部情况瞬间清晰地出现在了刘宏那深邃的脑海之中。可让刘宏感到无比惊讶和困惑的是,现在的曹豆豆家竟然空无一人,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和活动的迹象。豆豆妈和曹端、曹华都不在家中,整个房子显得空荡荡的,寂静得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凄凉和失落。刘宏对此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和担忧,他在心里暗自揣测和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或许是豆豆妈带着曹端和曹华一起外出办事或者游玩去了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那颗期待的心稍微放下一些。 刘宏正打算将胸前探测器开启到最大功率,以便能够全面、细致地扫描整个淮安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寻找他们此刻的具体位置和行踪。可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两个陌生的炼气期修士,正有说有笑、打情骂俏地一起在马路上走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烦恼和忧虑。然后二人在刘宏惊讶的目光中,突然停下了他们欢快的脚步,动作熟练自然地打开了曹豆豆家的门,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直接进入了屋内。 通过二人轻松随意、充满了亲昵和温馨的交流,刘宏敏锐地察觉到,这二人似乎是一对新婚不久、如胶似漆、甜蜜恩爱的道侣。刘宏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无数的问号和疑惑,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扰扰,让他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迷茫之中。此时刘宏不禁暗自思索:难不成豆豆妈带着曹端和曹华搬走了吗?自己这离开的时间也并不算太长,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事呢? 就在刘宏陷入深深的思考之际,胸前探测器所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宛如无数无形且灵动的触手,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和精准度,迅速全面地将整个淮安城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深入透彻的扫描。曹端和曹华的身影,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灯,在这强大的探测力量之下,自然是无需多言,瞬间便被极其敏锐且精确地探知到了。此刻,曹端和曹华并非置身于这方宁静的山谷之中,而是位于一座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的山峰之上。 要知道,淮安城之中分布着众多形态各异、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山峰。这些山峰之上的天地灵气浓度,相较于那相对较为低洼的山谷以及外界而言,要浓郁得多得多,虽说不是天壤之别,但也可以用悬殊来形容。也正因为如此,若想要在这些山峰之上觅得一处能够安身立命的栖息之所,就势必要花费数量极为可观的灵石。 曹端和曹华所居住的地方,恰到好处地处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处。在这山峰的山腰位置,呈现出的景象堪称壮观非凡,令人叹为观止。此地不仅错落有致地建造着众多风格迥异、造型独特的房屋,山壁上更是有着一个个深邃的洞穴,这些洞穴的入口或大或小,或圆或方,形态各异。每一个洞穴里面,都仿佛是一个独立完整的小世界,这些都是修士们精心设计、苦心打造的专属洞府。 曹端和曹华兄妹俩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有着数量众多的房屋和洞府。它们无一例外地都被一道坚固无比、高耸入云的院墙紧紧地环绕和包围了起来。这道院墙不仅高大厚实,而且其上还铭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强大的防御力量和神秘的能量波动。整个院墙所圈占的区域,几乎达到了整个山腰面积的一半。很显然,这里毫无疑问应该是属于某一位实力超凡、深不可测的强大人物,或者是某一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家族所独家拥有和掌控。 空间弦振波纹,具备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强大穿透力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深入到山体的内部,如同透视一般,将其中隐藏的一切秘密和景象都清晰地呈现在刘宏的眼前。刘宏凭借着这令人称奇的探测力量,很明显能够极其清晰和准确地探知到,在其中一个深邃的山洞之中,存在着一名修为已然达到金丹期中期的强大修士。这位修士身上散发着的气息强大威严,令人望而生畏。在另一个山洞中,则有着一名处于金丹期初期的修士。虽然其修为稍逊于前者,但同样不可小觑,身上散发着的气息也充满了危险。在整个大院之中,更是有着上百名处于筑基期的修士。他们或是在各自的修炼室中潜心修炼,试图突破现有的境界和瓶颈;或是在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务,有的在炼丹,有的在炼器,有的在研究阵法,有的在交流修炼心得。整个大院呈现出一片繁荣有序、充满活力和生机的景象。 曹端和曹华兄妹俩现在分别住在这个大院左右两边的两栋小巧精致、别有一番韵味的二层小楼之中。这两个小二楼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布置得温馨舒适,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两栋小楼里面都设置了精妙绝伦、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阵法。这些阵法如同守护神灵一般,蕴含着强大的防御和保护力量。寻常人若没有特殊的法门、破解的诀窍以及主人的许可,是绝对无法轻易出入其中的。 此时,两个年仅五岁多的稚嫩可爱的孩子,分别在两栋小楼中静静地盘膝打坐,双目紧闭,进入了一种深度的修炼状态。 第357章 曹端和曹华兄妹俩那小小的脸庞上,都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坚定和专注。在他们的身边,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瓶瓶珍贵无比、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以及一块块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石。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用心地为他们提供充足优质、很是上乘的修炼资源,以助力他们在修行之路上能够走得更加顺畅、稳健和迅速。 刘宏满心疑惑,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不解和迷茫。他实在是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忍不住向雅兰急切地询问道:“雅兰,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曹端和曹华会出现在这里?豆豆妈又究竟去了哪里?” 雅兰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和沉重,缓缓地回应道:“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和了解。根据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那些有限的信息来看,只知道有一些身份不明、目的不清的人前往了曹豆豆家。然后不由分说地领着两个孩子,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这个大院之中。后来,豆豆妈也被人从那熟悉的房子里面抬了出来。依我个人的推测和判断,豆豆妈应当是已经不幸去世了。” 刘宏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无比,充满了质问和愤怒的意味,刘宏再次提高了音量说道:“看来这件事自我们从云台境返回海西郡之后,你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如指掌了吧?” 然而回答刘宏的只有雅兰那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的沉默。这片沉默仿佛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吞噬着刘宏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和耐心。刘宏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和难以控制,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他们的关心和牵挂吗?”雅兰依旧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回应。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不解、愤怒、失望和深深的无奈,他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也是你不让我回淮安城的原因吧?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和结果?” 雅兰在此时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愤怒和不满,大声地说道:“这两个孩子自小就失去了妈妈,曹豆豆也因为你不幸离世,他们的姥姥同样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还能怎么样?你是能够施展那传说中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绝世神通将他们都从那冰冷无情的死亡地狱硬生生地救回来?还是能够带着这两个年幼无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从此浪迹天涯,让他们过上那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悲惨生活?他们现在既然有了相对较好、较为稳定和安全的归宿,有人愿意出于善心和同情收养他们,给予他们良好的生活条件和充足的修行资源,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要一意孤行地去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安宁,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风险和磨难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和影响?” 刘宏瞬间哽住了,双眼不由自主的盈满了泪水,刘宏好久没有流过泪了......这也让他原本在心中酝酿已久、打算义正言辞地责备雅兰“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直瞒着他”这样的话语,此刻就像是被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死死地堵住了喉头,一时间竟然无法顺畅地说出来。雅兰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和沉重。雅兰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每一个观点都无可辩驳。 刘宏现在亲眼看到兄妹俩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成为了这世上孤独无依的孤儿,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自己真的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吗?现在这兄妹俩已经被人收养,而且眼瞅着收养兄妹俩的人家条件非常优越,能够为他们提供舒适的居住环境、丰富的生活资源以及优质的修行指导和支持。他刘宏这样一个还在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还有什么可不满意、可挑剔、可质疑的?! 对于此时的刘宏来说,即便内心之中还存有些许挥之不去的疑惑,实在是难以想通豆豆妈怎会如此猝不及防地就丢了性命!虽说豆豆妈一直深受道伤所困,可按照常理推断,也绝不应该在他刚刚离开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这般毫无预兆地突然间生命消逝啊!毕竟,道伤的发作通常会有一定的过程,再加上刘宏炼制的丹药进行治疗,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就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然而,在这波谲云诡、充满了无数难以捉摸的未知和始料未及的意外的世间,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确凿无疑地说得准、断得明呢?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曲折和变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在这一刻显得如此令人痛心和无奈。刘宏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不断地自我安慰,反复对自己喃喃低语,“或许是豆豆妈的道伤突然以一种极其猛烈的方式爆发,超出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才致使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丢了性命吧……” 刘宏原本怀着满心的眷恋和不舍,打算再多看曹端曹华两眼,让那两张熟悉可爱的面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和力量的源泉。然后,他便准备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不再留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可就在这命运的转折点上,那名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宛如幽灵般从自己的洞府中踱步而出。他的步伐有些奇特,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电光闪动,在寂静的空间中激荡起微微的回响。只见此人目不斜视,目标明确地径直朝着另一名金丹期初期的修士洞府走去。进入洞府后,瞬间关闭了那扇厚重的石门,两人开始毫无顾忌地闲聊起来。 刘宏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聚焦的光线,全然集中在曹端曹华那纯真无邪的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和疼爱。只是在这不经意之间,那二人的只言片语如同细碎的沙砾,无意间飘进了他的耳朵。可就在这看似微不足道、短暂零碎的简短对话中,刘宏突然之间犹如被一道来自九天之上的惊雷直直击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之中。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和无法遏制的杀意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然间毫无保留地、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爆发了开来。 “雅兰!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人家吗?!”刘宏在心底里怒不可遏地对雅兰歇斯底里地疯狂咆哮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撕裂这虚伪的世界。 回应刘宏的则是雅兰那令人感到沉重和压抑的沉默。这沉默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却又无处发泄。此刻的刘宏,根本无暇去顾及雅兰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决绝的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曹端曹华,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隐匿于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激活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然后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却又坚定不移地向着曹端曹华所在的大院一步步走去。 原来,那金丹期中期的修士踏入金丹期前期的修士的洞府之后,二人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交谈了起来,他们交谈的核心内容竟然是围绕着曹端曹华展开的。通过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刘宏察觉到金丹期中期的修士是金丹期前期修士的兄长。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敏锐探知下,只见那位哥哥,先是以一种看似关切、实则充满了审视的目光,对弟弟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进展和状况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详尽周全的询问。他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充满了兄长的关怀和爱护,但在那字里行间,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对弟弟修炼成果的期待和要求。 之后,哥哥缓缓地开口说道:“你找来的那药确实在短时间内展现出了显着的效果,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但其副作用似乎也有点超乎我们最初的想象和预期,大到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谨慎对待。” 弟弟听到哥哥的评价,连忙回应道:“哥哥说的是,所以哥哥在给那两个小家伙用药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精准地把握住每一个细微的剂量。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和大意,让这两个小家伙在咱们精心策划的计划尚未达成之前,就因为无法承受药物那强烈的副作用爆体而亡。那不仅会让我们前功尽弃,还会带来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哥哥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得如同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语气凝重地说道:“你说的甚是在理,虽说那两个如同蝼蚁般的小东西的生死对于我们整个计划而言无足轻重,不过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能够按照预定的轨迹顺利进行,万无一失,必须得让他们成功修炼到假丹境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否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弟弟接着说道:“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所修炼的那人惊叹的功法究竟是何方神圣传授给他们的,竟然拥有如此惊世骇俗、逆天改命的神奇效果!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和力量让我感到很是恐惧。” 哥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贪婪和极度渴望,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地说道:“确实如此,那男孩不过只是拥有地灵根罢了,但这神秘强大的功法却能够让这地灵根展现出雷灵根的罕见特质,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还有那小女孩也是这般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功法,对于我们家族的发展和壮大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我们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必须要将其据为己有,收入囊中!” 听到哥哥如此坚决和贪婪的话语,弟弟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露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忍之色,轻声说道:“就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灵魂深处有着传授他们功法之人所设置的强大封印,将功法的核心秘密紧紧锁住。唯有让他们达到相应的境界,打破这道封印,我们才能够将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套取出来,为我们所用。要不然的话,对于这两个小孩,我内心深处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对他们下此狠手……” 哥哥听闻,顿时怒目圆睁,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又充满了责备地说道:“休得有妇人之仁!在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世界中,同情和怜悯是最无用的情感。咱们家族中的众多子弟对于这样强大的功法是何等的渴望和需求,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这关系到咱们家族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任何的犹豫和软弱都可能导致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难道想要成为家族的罪人吗?” 弟弟赶忙点头应道:“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遗忘!我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明白我们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不过我就是心中有点隐隐的担忧,担忧我们的行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危机。传授他们功法之人倘若察觉到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寻仇,对我们进行疯狂的报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哥哥再次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知道的,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已经将他们的背景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和蛛丝马迹。他们近些年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无论实力强弱大小,咱们也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如指掌。其中最厉害的人物,也无非就是那个浊流老儿罢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和背后的靠山,根本无需将他放在眼里。有咱们的师尊在背后撑腰,你又有何惧?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按照计划行事,不出现任何的差错和失误,就一定能够成功地实现我们的目标,让家族的实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和壮大。” 第358章 弟弟缓缓开口说道:“哥哥所言甚是,确实是我想得太多,过于杞人忧天。按照当下这样的发展进程一路持续下去,那两个小家伙估摸能够在十年之内突破至金丹期的境界。待到那时,等我们将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完整地套取出来之后,这两个小家伙也就会死去,彻底从这世间消失无踪。毕竟,我们所使用的那种药物乃是专门用来极度刺激人体潜能的邪门之物,这般使用下去,他们那原本就脆弱的生命恐怕也就仅仅只剩下这屈指可数的十年光阴了!” 哥哥紧接着回应道:“的确如此,若非我们家族现今正处在至关重要的上升期,急切地需要各种强大珍稀的资源以及高深的功法来作为坚实的支撑和有力的推动,我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对这两个天资卓越、潜力无穷的小家伙存有几分不舍和怜悯的。可每当我回想起咱们兄弟俩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无数风风雨雨、重重艰难险阻,历经了千辛万苦、付出了无尽的心血和汗水,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族,我便觉得牺牲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俩用自己的生命,为咱们家族的繁荣昌盛、兴旺发达奉献出所有的力量,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的。毕竟,家族的繁荣昌盛、长盛不衰才是最为至关重要、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个人的情感波动和一时的怜悯同情在这个时刻必须毫不犹豫地让步和舍弃。” 刘宏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和悲愤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和忍受下去了!这两个丧心病狂、道德沦丧的家伙竟然就是为了获取他传授给曹端和曹华的功法,才将他们那罪恶滔天、令人发指的魔爪无情地伸向了这两个才仅仅五岁多的小孩子!刘宏一直以来都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修真界中这些利欲熏心、丧尽天良的修士为了获取各种珍贵稀有的资源,不惜使用任何卑鄙无耻、下流下作、令人唾弃的手段。但是,刘宏觉得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在面对至宝时,人性所能够展现出的那种极度的贪婪、丑陋和邪恶! 刘宏原本自认为聪明绝顶、万无一失的做法,让雅兰在传授给两个孩子功法时精心设置了修为达到相关境界才能触发的严格条件。他满心以为这样的巧妙安排能够天衣无缝地避开他人的觊觎和窥探,能够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以及功法不被泄露。可刘宏万万没有想到,即便如此谨慎小心、机关算尽,竟然还是会引来这样意想不到、令人痛心疾首的祸事! 其实,世间所有的人类往往都是如此,大多数人都会在身处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环境之中时,却浑然不知幸福的来之不易和珍贵无比。每个人如果从小就每天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优越生活,从来没有经历过饥饿和困苦的无情折磨,从来没有感受过生存的艰难和资源的稀缺,自然不会深刻地明白食物的珍贵、生命的脆弱以及生存的不易。 刘宏自从满怀憧憬和期待地踏入青云宗之后,雅兰凭借着她那出色的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收集了众多琳琅满目的功法。刘宏也因此得以修习到最为上乘独步天下的功法。虽说刘宏不能说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纷繁复杂、竞争激烈的修真界中绝大多数修士所修炼的功法都相对较为低劣、普通和粗浅。但是,刘宏对于这种巨大的差距和不平等的理解并不够深刻和透彻,没有真正地触及到问题的核心和本质。他总觉得自己传授给曹端曹华的功法,只要设置了相关的触发条件,便能够如同隐形的盾牌一般有效地避免引起他人的关注和觊觎,能够在这充满了危险和陷阱的世界中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以及功法的秘密。可刘宏怎么也想不到,曹端曹华修炼的功法竟然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引起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刘宏距离曹端曹华所在的位置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现有的条件和手段使得他自然是无法仔细探究二人身体的具体状况和细微变化。所以,刘宏在听到了那金丹期兄弟俩的这番令人震惊、愤怒和心寒的对话之后,此刻的他可谓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内心如同被熊熊烈火无情灼烧一般痛苦和煎熬,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 刘宏恨不得立刻施展出自己全部的本领和神通,以最快的速度冲破一切障碍和束缚,将曹端曹华二人从这如同魔窟一般的大院中解救出来,让他们迅速脱离危险和苦难的深渊。但是,刘宏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理智和冷静告诉他,此事绝对不能被冲动和愤怒冲昏头脑,不能操之过急、盲目行动。否则,一个细微的疏忽和不慎,很有可能会让这两个已经身处险境、命悬一线的小家伙陷入更加万劫不复、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的境地。 此时的刘宏,整个身形被复合阵法巧妙地严密遮蔽起来,仿佛他已然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化为了这片空间中无形的存在。就如同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那样,刘宏悄无声息、毫无踪迹地溜进了山峰之中,刘宏的步伐很是轻盈,目标明确地朝着半山腰那座大院所在位置迅速靠近。 刘宏在极其小心翼翼地贴近院墙之后,专注凝重的神情瞬间布满了他的面庞。刘宏立刻毫不犹豫地启用了胸前的探测器,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和专注。他开始一丝不苟地仔细研究笼罩着整个宅院的复杂阵法。这座阵法,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出自某位金丹期阵法师的精心布置。虽说阵法的等级达到了金丹期的水准,但也仅仅只是处于金丹入门的初级阶段而已。 对于刘宏和雅兰这样在阵法之道上造诣高深、经验丰富的行家来说,这样的阵法破解起来都不过是如同家常便饭般轻松简单,易如反掌之事。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刘宏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卓越的阵法知识和敏锐到极致的洞察力,便已然如同一位经验老到的猎人洞察了猎物的所有弱点一般,将这座阵法的脉络和运行机制摸得一清二楚。 刘宏胸有成竹地用胸前的探测器将附近一大片区域全都精准无误、细致入微地笼罩在探测范围之内,那探测器所释放出的光芒如同细密的蛛网,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然后刘宏迅速准确地直接找了一个在此时此刻里外都无人经过和留意的绝佳位置。他果断地撤掉了一直笼罩保护自己的复合阵法,那一瞬间,他仿佛从黑暗中走出,却又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和注意。接着,他伸出一只坚定有力、稳如磐石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院墙。 只见光华流转之间,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能够阻挡一切外敌入侵的保护大院的防护阵法,此刻却完全没有对刘宏的举动产生任何有效的阻止和干扰。阵法的光芒在刘宏的手触碰到的瞬间,仿佛失去了应有的力量和威严。刘宏的一只手就这样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探入到了阵法之中,直接触摸到了院墙那坚实冰冷的表面。 刘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瞬间整个人身形一闪,宛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闪电,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他极为轻松地突破了阵法那看似绚烂夺目的防护光罩,成功地进入到了阵法的内部。然后刘宏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同轻盈的飞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瞬间飞身而起,干净利落地翻进了院墙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期间没有泄露丝毫的气息,没有引起任何的警觉和注意,仿佛他本就是这大院中的一部分。 刘宏抬头放眼望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处房屋的背后。房屋和院墙之间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缝隙,仅仅只能容纳两人并排勉强站立。这缝隙中弥漫着一丝陈旧的气息,仿佛被岁月遗忘。此时的刘宏再次迅速地将复合阵法的阵盘取出,激活了阵法强大的隐匿功能。只见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他的身形再次被完美地遮掩起来,确保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紧接着,刘宏便放下心来,放心大胆地直接朝着距离他最近的曹华居住的二层小楼快步走去。 刘宏的步伐虽然急促,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特有的轻盈和安静。刘宏能够异常清晰地探测到,小姑娘现在正双目紧闭,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努力修炼着。她的面容在起伏不定的灵力光芒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却又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执着。越是靠近曹华,刘宏就越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曹华体内那蓬勃汹涌、如潮水般起伏的生命气息。可就在这看似澎湃激昂、充满活力的生命气息之下,却掩盖不住那一丝极为细微却又令人揪心的虚弱。生命的虚弱就像是隐藏在汹涌波涛之下的暗流,不易察觉却又真实存在。 很明显,曹华那幼小脆弱的生命此刻正在被无情地透支着,如同燃烧的蜡烛,以一种超出她承受能力的速度消耗着自己有限的生命力。这样令人心痛的状况让刘宏的心猛地狠狠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痛苦不堪。刘宏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尖仿佛在滴血,那种刺痛和难过实在是让他心痛无比,悲愤交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两个孩子的心疼和对那些作恶之人的愤怒。 刘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急如焚地直接来到了曹华所居住的这栋小巧精致的二层小楼之前。这小二楼外观别致,却被一层神秘的阵法光芒所笼罩。刘宏只是简单地进行了一番探测,便能够明确无误地知晓,这些阵法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保护小家伙不被外界的干扰和威胁所影响。但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确保小家伙无法逃离此处,将其牢牢地困在这看似温馨实则如同牢笼的地方。幸好楼内外的阵法都并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精妙无双的高级阵法。 刘宏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阵法破解能力,如同一位熟练的开锁匠找到了锁芯的关键,轻轻松松地直接进入到了楼中。楼内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灵气波动,那是曹华修炼所产生的气息。刘宏来到了曹华的面前,随即将曹华也纳入进了复合阵法的保护范围之内,确保她的安全和隐匿。曹华此时依旧紧闭双目,全身心地沉浸在深度修炼的状态之中,根本不晓得刘宏已经悄然来到了她的身边。 刘宏迅速增加探测器的功率,探测器释放的空间弦振波纹在曹华的身上上下仔细一扫,确定曹华身上没有被人暗中做什么手脚,也没有被种下任何用于追踪的隐秘标记,这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大胆地出手唤醒处于深度修炼状态的曹华。 一股温和而又轻柔如丝的灵力,宛如一条灵动欢快的小溪流,悄然无声且极其迅速地直接窜入到了曹华那正沉浸于深度修炼之中的脑海之中。这股灵力轻轻地触碰着曹华那脆弱的纯净灵魂,如同春风轻柔地拂过刚刚绽放的娇嫩花朵,又似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宁静的湖面。曹华的灵魂瞬间被这股很是熟悉,同时无比温和、令人感到无比安心的力量所包裹和抚慰,整个灵魂也因此变得异常的平稳与宁静,如同漂泊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终于驶入了风平浪静的港湾。 曹华缓缓地从那深层修炼的奇妙境界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有条不紊地将全身的灵力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听从将军的指挥一般,有序地收归于丹田之中。紧接着,曹华那长长的、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就如同蝴蝶在花丛中微微扇动着它那轻盈美丽的翅膀,带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小女孩那可爱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如同春花在清晨的微风中羞涩绽放般的甜美微笑。紧接着,曹华那一双如同珍贵的宝石般晶莹剔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大眼睛渐渐地睁开了。 第359章 刚开始的时候,曹华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迷茫和混沌,仿佛她的思绪还沉浸在修炼时进入的虚幻世界之中,尚未完全回归到现实的场景。但当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之后,视线聚焦在眼前的刘宏身上,顿时被吓得一大跳,整个人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尽管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极其熟悉、亲切、温和,让她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种深深的依恋和无法言喻的安心的气息,然而这人的相貌却与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安。 曹华惊声大叫道:“你!你是谁?!”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和极度的恐惧,那尖锐的叫声仿佛要穿透屋顶,直达云霄。 紧接着,她的身体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四周,那是属于炼气期中期的“强大”气场。此时曹华全身的灵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汹涌澎湃地被调动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充满警惕的小豹子,从地上一下子便弹跳而起,以一种极其果断的姿态,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毫不退缩的战斗姿势。她一只手在前,如同盾牌般准备抵御可能到来的攻击,另一只手在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两只手掌上都迅速运起了浓郁的灵力,灵力在她的掌心闪烁着微光,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随时准备对刘宏发起凌厉迅猛的进攻。 刘宏见状,连忙张了张嘴,试图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想要平息她的恐慌和愤怒。可曹华此时已经被恐惧和紧张所占据,根本不给刘宏任何解释的机会。她大喝一声:“小贼!纳命来!”紧接着,曹华便如同暴风骤雨般不由分说地对着刘宏打出了一套复杂多变的掌法。曹华的动作似九天星辰坠银河,掌法凌厉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她此刻全部的力量和决心。 刘宏面对曹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只有很多的无奈。刘宏自然是不会把曹华这点微弱的攻击力放在眼里,只是淡定从容地轻轻一挥手,直接将自己那强大的护体光罩瞬间弹出。护体光罩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曹华所有的攻击。曹华可爱的粉粉的两只小肉掌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刘宏的护体光罩上,发出一连串清脆密集的砰砰作响声。 曹华在攻击之时,只顾着口中呀呀地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勇气。她的左右手如同两只灵动的小鸟,来回交替,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不断地打出自己所能爆发出的全部的掌法威力。她的小脸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执着。 结果曹华忙活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奈何不得面前的这个人。她感到既疲惫又沮丧,抬头一看,竟看到在这保护罩内的那陌生人,还低着头,脸上挂着一抹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微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在她看来充满了戏谑和轻视,曹华不由的心中又惊又怒,她的双眼瞬间燃烧起了愤怒的熊熊火焰。于是,曹华咬紧牙关,在猛地打出最后一掌,将自己全身剩余的灵力都灌注在这一掌之中,让自己的灵力在刘宏的护体光罩上剧烈爆发之后,曹华便借助这股强大的反冲力量向后迅速腾跃。然后站得离刘宏远远的,用充满警惕和怀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刘宏此时终于得到了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充满温情,仿佛山间流淌的清泉,缓缓地对曹华说:“我回来了……”刘宏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刘宏开始恢复自己原本的样貌。这个样貌无论是曹端还是曹华都特别的熟悉,那是他们在无数个日夜中曾经无数次见到过、无比依赖和信任的面容。 曹华站在远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宏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变换成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样貌,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那让她魂牵梦绕、无比熟悉的亲切气息。曹华一时间竟呆愣在原地,仿佛变成了一尊凝固的雕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随后,曹华的双眼中不由自主地迅速噙满了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不断地滚落下来,划过她那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颊。 曹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哭声中饱含着委屈、喜悦和无尽的思念。然后,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刘宏飞奔而去,脚下的急促的步伐很是凌乱。她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已经收起了护体光罩的刘宏,仿佛一松手,自己魂牵梦绕的爸爸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刘宏此时也蹲下了身子,张开双臂,将曹华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拥入了自己温暖宽厚的怀中。刘宏轻轻地抚摸着曹华的小脑袋,那动作轻柔无比,充满怜爱,不断地安慰着她,那声音如同轻柔的摇篮曲,充满了无尽的关爱与呵护,仿佛要将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和恐惧都驱散殆尽。 “呜呜呜……爸爸,你这么长时间究竟去哪儿了……我和哥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满心期待着你能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把我们丢在里……姥姥也不在了……呜啊......”曹华紧紧地搂着刘宏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着,那哭声仿佛要将她内心积攒已久的委屈、恐惧和思念一股脑地全部宣泄出来。她边哭边抽抽噎噎地向刘宏倾诉着,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和心酸,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在刘宏的心上。 此时的刘宏,听着曹华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哭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着,痛得无法呼吸。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温柔、愧疚和懊悔,不断地轻声安慰着曹华,“宝贝别哭,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回来得太晚了,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爸爸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可是不知怎的,刘宏的眼中竟也抑制不住地不断往外流淌着滚烫的泪水。这泪水不是因为悲伤,更多的是对孩子们所遭受的苦难的心疼,以及对自己没能及时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深深自责。刘宏声音哽咽地说道:“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永远都陪在你们身边......” 刘宏还是第一次对着这小家伙自称为“爸爸”,这样的称呼不再是以往那种仅仅为了徒有其表的安慰,而是刘宏从心底里面最真挚、最坚定、最不容置疑的承诺。这个承诺如同沉重的巨石,深深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有多么重大。 现在的刘宏,只觉得心里面悲痛无比,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子在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内心,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他暗暗发誓,现在谁要是敢从他的身边夺走这两个小家伙,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刘宏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与对方不死不休,血战到底! 刘宏轻柔地说道:“咱们先去找哥哥好不好?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团聚了,咱们就可以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话,把心里的委屈、思念和所有的话都告诉爸爸。爸爸会认真听着,永远陪伴在你们身边。” 曹华听到刘宏这么说,依旧不断地啜泣着,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回应刘宏:“好……先去找哥哥……我真的好久没见过哥哥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他,想他……” 刘宏实在是揪心不已,那种痛苦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把曹端也带在身边,让这对兄妹早日团聚。于是,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充满了决然的气势。他直接一把便将曹华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曹华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有一点点的疏忽就会碰坏了她。然后,刘宏如同疾风一般,毫不犹豫地向小楼外离去。 刘宏对整个大院中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如同一个幽灵般,行动敏捷又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抱着曹华顺利地离开了小楼。笼罩在小楼上的阵法,对于刘宏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屏蔽掉了。刘宏为了保险起见,抱着曹华一离开小楼,便立刻启动了复合阵法。复合阵法阵盘绽放出光芒,将他们的身形完美地笼罩了起来,确保他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曹华现在依旧泪眼婆娑,那晶莹的泪水不断地顺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她紧紧地抱着刘宏的脖子,还在不断地啜泣着,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庇护和安慰。等到曹华终于擦干了那朦胧了她双眼的泪水的时候,她那红肿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便看到刘宏正在用温和的灵力,试图唤醒她的哥哥曹端。 刘宏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如闪电,他的手法熟练精准。还是用刚才唤醒曹华的方法,将曹端慢慢地从深度修炼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曹端的双眼刚刚睁开时,还有些迷茫和混沌,仿佛还沉浸在修炼的虚幻世界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一看到抱着曹华的刘宏时,先是愣了一下神,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他的大脑开始恢复运转,思绪逐渐清晰,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之后曹端直接就跳了起来,如同一只归巢的小鸟,毫不犹豫地、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刘宏。 此时的曹端眼中也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但他没有大声地哭出来,只是泪水不断的掉落下来。 刘宏抱着曹华蹲了下来,直接一把就搂住了飞扑过来的曹端。此时,刘宏、曹端、曹华三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们仿佛融为一体,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动人的生命之歌。 曹端虽然没有大声哭出来,但是他的肩膀不住地上下抽动着,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在哭泣着。或许是太过惊喜,又或许是过往所经历的种种太过悲伤和痛苦,一时间竟让曹端哭得失了声。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刘宏,仿佛只要一松手,刘宏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刘宏没有再多做停留,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每多待一刻,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他直接把两个孩子抱了起来,迅速地向外走去,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前进的道路。刘宏心里明白,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赶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和是非的地方,远离那些心怀叵测的恶人和陷阱。然后再找一个安全宁静、无人打扰的角落,好好地看看两个孩子,和他们耐心地说说话,倾听他们的心声和故事。 刘宏下定决心,要赶快收集珍贵的药材,用尽一切办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两个孩子因为被歹人迫害而亏空了的生命补充起来,让他们重新恢复健康和活力,让他们能够无忧无虑地成长,享受属于他们的美好童年。 第360章 看到刘宏抱着他们就火急火燎地往出走,曹端一边抽抽搭搭地哽咽着,一边用带着浓重哭腔且断断续续的话语对刘宏说道:“爸……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难道我们不应该和严伯伯说一声再走吗……”曹端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迷茫。 听到曹端的这番话,刘宏的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那短暂的停顿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紧接着,刘宏就如同被点燃了内心的急切之火一般,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屋外疾行而去,同时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声音略带焦急地问道:“爸爸没有听明白,你口中所说的严伯伯究竟是谁?” 曹端用那稚嫩且还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回答道:“严伯伯就是严伯伯啊……在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严伯伯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们……”曹端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却充满了对那个“严伯伯”的依赖和感激之情。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力大无穷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种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刘宏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曹端口中所说的那个“严伯伯”是谁呢?!仅仅从曹端这单纯的充满信任的话语里面,刘宏就能清晰地想象到,那个无耻之徒必定是装出了一副极其伪善的好人模样,以精湛的演技成功地欺骗了单纯善良、毫无防备之心的两个小孩子,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他们那无比纯真的信任! 刘宏现在内心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那种怒火仿佛要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收养曹端曹华的这个无耻之徒,其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令人切齿痛恨。一方面,他心怀不可告人的邪恶阴谋,妄图通过极其残酷和无情地手段压榨曹端曹华脆弱的生命来获取刘宏传授给他们的珍贵功法,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简直是天理难容;另一方面,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却又在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面前惺惺作态,刻意地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好人形象,妄图通过这种虚假的伪装来赢得两个小孩子对他的完全信任和依赖。刘宏对这无耻之徒的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无法熄灭,也无法平息。 但是刘宏现在又不好直接明明白白地向孩子们揭露这个残忍的真相,他深深地担忧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恐惧会给这两个幼小的心灵带来无法承受的沉重伤害和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于是,刘宏只好强忍着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愤怒,用尽量显得温和轻柔的语气对曹端说道:“爸爸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地进来接你们,其实也是提前和你口中的严伯伯进行了一番商量和沟通的。要不然,爸爸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又怎么能够如此顺利地见到你们呢?”刘宏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平静、合理,试图让曹端相信这个临时编造的谎言。 曹端听了刘宏的这番解释,他那颗小小的心里面自然而然地觉得就如同刘宏所说的那样。毕竟,他还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纸,自然是很容易相信他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来自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话语。曹华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带着哭腔且还不太连贯的声音说道:“哥哥……哥哥……我真的好想你,我也好想爸爸……既然现在爸爸来接我们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严伯伯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曹华现在依旧没有停止哭泣,她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哽咽着,那小小的身体随着哭泣一抽一抽的,就像风中颤抖的小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曹端回应道:“是……我也好想妹妹和爸爸……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爸爸……你一定要答应我们……”现在的曹端也是哭得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可曹端依旧在不停的将自己心中所有对刘宏和曹华的深深思念和无比依恋,用断断续续、不太清晰的话语不停地表达出来。 刘宏现在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行动上略有不便,所以刘宏现在只能拿自己的脑袋轻轻地、充满爱怜地蹭了蹭曹端的小脑袋,然后用饱含深情且无比坚定的语气对曹端说道:“爸爸答应你们!爸爸向你们保证,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从今往后,爸爸会一直一直一直地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守护着你们,再也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和委屈!”说着说着,刘宏的眼睛中也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泪水,那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晶莹珠子一般,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滴落在两个孩子的头发上。 听到刘宏的这番深情承诺,曹端和曹华抱着刘宏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一松手刘宏就会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两个小家伙也不断地拿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刘宏的头,试图从他那里获取更多的温暖、安慰和安全感,仿佛刘宏就是他们在这茫茫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和避风港。 刘宏是多么的享受现在这种温馨无比、令人动容的亲密场景啊!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暂时烟消云散。然而刘宏心里很清楚,尽管此刻的温馨让人陶醉,但现实的危险仍然紧迫地摆在眼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带着两个小家伙赶快到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远离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危险和威胁。 于是,刘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懈怠,脚步不停,迅速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充满阴谋和危险的大院。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运用复合阵法遮蔽着自己和孩子们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向着淮安坊市外匆匆离去。 不到半日的时间,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中,施家众人聚居的区域,出现了两个五岁多的小孩子的身影。 当年,刘宏在沈策成功一统暗影禁域的那段风云变幻的时期,出于一片善良和仁慈之心,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让施思远的族人们迁徙到北方工业区中定居,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安稳和有保障的生活环境。 那时,刘宏还特意为施思远的族人们在工业区的腹地精心开辟了一块土地。并且,为了让这片土地能够更好地满足施家族人们的生活需求,他运用了自己高超绝伦、神秘莫测的空间扩展阵法,将原本有限的土地面积扩大了许多倍。经过刘宏的精心布置和巧妙改造,这片土地变得宽敞辽阔,足以让施家众人在此地安居乐业,过上平静、祥和、充实的生活。 刘宏对施家众人也没有设置过多繁琐苛刻的限制和约束。在北方工业区内,除了重要区域,施家众人自然是不能随意涉足的。施家的人们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想要离开北方工业区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尽可以自由地离开,刘宏布置在工业区中的那些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绝对不会加以阻拦和干涉。 但是,刘宏也定下了一个明确、严格的规定,那就是一旦离开了工业区,想要再次回来,那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样明确清晰、不容置疑的规矩,刘宏也曾详细认真地告诉过施思远,施思远也尽职尽责地传达给了施家的每一位族人。所有人在了解了这些规定之后,上下一致,都是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和接受。毕竟在他们看来,在经历了家族毁灭的风风雨雨、动荡不安之后,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幸运地存活下来,拥有一个相对稳定和安全的栖身之所,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珍贵。 此时刘宏身上所储备的灵花灵草,虽说从数量上来看,也算是很多的,但要想凭借这些来给两个小家伙填补生命的亏空,却显得很是单一。为此,刘宏还需要去搜集一些特定的药材,才能实现这一目标。不仅如此,刘宏内心还怀揣着另一个重要的打算,那就是给自己的准法宝进行一次全面深入的升级,使之脱胎换骨,成为一件真正威力无边、令人瞩目的法宝。要达成这一目的,毫无疑问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精心筹备各式各样的珍贵材料和稀缺资源。 鉴于这样的情况,刘宏经过深思熟虑,便在心中萌生出了一个周全的想法:让曹端曹华在北方工业区中暂时居住生活一段时间,同时将照顾他们的重任托付给施家众人。巧的是,施家也有一些年龄与曹端曹华相仿的小孩子,正好可以让这些孩子陪伴曹端曹华一起尽情玩耍,让他们在充满欢声笑语和纯真友谊的氛围中度过这段时光。刘宏是如此精心地设想的,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这一计划迅速付诸实际行动,他带着曹端曹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北方工业区,与施家众人正式见了面。 施思远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刘宏,他对刘宏的那种畏惧是深深烙印在心底最深处的。毕竟,刘宏那高深莫测的强大实力和令人惊叹的行事手段,他都曾经亲眼目睹,亲身经历,那种震撼和压迫感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与此同时,施思远对刘宏也怀着无尽的感激之情。倘若不是刘宏在关键时刻拯救他们家族,施家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又怎么可能有如今这相对安稳、平静的生活呢? 当下,施思远毫无争议地成为了施家修为最高的人,顺理成章地担任了家主之位。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带着整个家族的族人寄人篱下,全靠刘宏的宅心仁厚和宽容大度,才得以拥有这片栖息之地。 刘宏不仅在生死关头解救了他们施家的所有人,还给他们划拨了可供耕种的肥沃土地,让他们能够依靠自己的辛勤劳作自给自足。同时,北方工业区源源不断生产出的各种美味可口的罐头,也会按照一定的周期足量地供给他们,确保他们能够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 如今,刘宏亲自找上门来,让他和家人帮忙照顾两个小孩子,还希望让自己家族中的小孩子陪伴刘宏带来的曹端曹华一起嬉戏玩耍,这对于施思远来说,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困难和阻碍,甚至可以说是刘宏对他们施家的一种莫大的信任和殷切的托付。 曹端和曹华被刘宏一路带到北方工业区之后,便在刘宏的引领之下,前来拜见施思远。紧接着,刘宏和施思远又携手带着曹端曹华,来到了施家热闹非凡的生活区。刘宏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着,面带微笑,和施思远轻松愉快地交谈着,目光却始终不曾从曹端曹华身上移开,满含关爱地注视着他们迅速融入施家的孩子们当中,兴高采烈地一起玩耍。四周施家众人居住的房屋中和房屋周边,时不时会有人怀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态,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偷偷地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猛然间出现了三个陌生的面孔,虽说其中有两个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依旧让施家的其他人感到有些惊奇和意外。而且他们亲眼目睹家主施思远与那个陌生的青年人交谈甚欢,从家主的态度和神情中还可以清晰地看出,家主对那陌生人表现出了极度的恭敬和顺从。这下子,更是让施家众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惊奇和疑惑,纷纷在心底暗自猜测着这个陌生人神秘的身份和不凡的来历。 刘宏和施思远兴致勃勃地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刘宏不经意间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尽情玩耍的孩子们。只见曹端曹华和小朋友们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那欢快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刘宏看到孩子们玩得如此投入、如此开心,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转念一想,自己接下来还有诸多重要的事务需要去处理,要去四处搜集那些稀缺的药材,还要精心准备法宝升级所需的各种材料。他觉得孩子们在施家应该能够得到细致周到的照顾,于是便想趁着这个孩子们玩得正高兴的时机,悄悄地转身离开。 可就在刘宏刚刚迈出第一步,刚一转身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曹端,你被定住了,你不能动!”在游戏的终点处,一个看起来和曹端年龄相差无几的小男孩,扯着嗓子对着曹端大声地呼喊着。 然而曹端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是否还身处游戏之中,就在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刘宏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曹端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抛开了正在进行的游戏,拔腿就朝着刘宏快速地飞奔而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心思细腻的曹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她没有片刻的迟疑,紧紧跟在哥哥的身后,也朝着刘宏的方向追了过去。 “爸爸,你要去哪里?!”还没等追上来的曹端开口,曹华已经带着哭腔,用充满恐惧和不安的颤抖声音,朝着刘宏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把刘宏吓得呆立在原地。他连忙停下脚步,迅速转身,目光急切地看向了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曹端曹华。紧接着,刘宏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一把将曹端和曹华紧紧地抱在了温暖的怀中。 刘宏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他在心中暗暗地痛斥自己:“我真是糟糕透顶!这才刚刚无比郑重地向两个小孩子许下承诺,说再也不会与他们分开,可现在却又打算把两个小孩子托付给别人照顾,自己偷偷溜走。这下可好,被两个敏感的小孩子当场发现了。”刘宏也不停地暗自责备自己,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实在是太没脑子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又一次忽视了两个小孩子细腻又脆弱的心理状态呢? 此时的刘宏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原先所精心设定的计划存在着极大的不合理性以及严重的疏漏之处!刘宏原本在内心构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暂时将曹端曹华托付给别人照顾一段时间,然后自己便能心无旁骛地去处理那些亟待解决的重要事务。刘宏满心期待着等自己把所有紧迫繁杂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妥善处理完毕之后,再带着曹端曹华毫无牵挂地离开北方工业区,去追寻更加美好的未来和生活。 然而刘宏却在不经意间严重地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不容小觑的关键问题,那就是现在这两个小家伙的内心是何等的敏感、脆弱以及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们刚刚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波折、坎坷和苦难,那些痛苦的经历如同沉重的阴霾,在他们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对于亲情的渴望和依赖,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程度。 所以刘宏赶忙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情绪,用极其温柔、耐心且充满了无限关爱的语气,轻声细语地安慰怀中那两个紧紧依偎着他、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的小家伙说:“爸爸哪里也不去,就在你们身边。只是这里爸爸特别熟悉,爸爸知道有一种特别特别美味、让人一吃就忘不了的叫做“冰激凌”的好吃的东西,想拿给你们两个小宝贝品尝一下。既然你们这么不放心爸爸,害怕爸爸会突然离开,那么爸爸带着你们一起去拿冰激凌好不好?而且呀,你们应该把和你们刚才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都叫上,爸爸带你们和你们的小伙伴一起去拿冰激凌吃,让大家都能品尝到这份甜蜜和快乐,怎么样?” 听到刘宏这番如春风般温暖、充满了呵护与关爱的话语,紧紧抱住刘宏的曹端曹华原本还红着的、蓄满了晶莹剔透泪水的双眼,瞬间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绽放出喜悦无比的光芒。那原本还充满了悲伤和恐惧的小脸,立刻笑嘻嘻的把双目弯成了可爱迷人的月牙状。两个小家伙兴奋得手舞足蹈,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异口同声地对刘宏喊道:“好呀好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说着,两个小家伙就像是被松开了缰绳的小马驹,欢快地一转身,脚下生风,如同两只活泼灵动的小兔子,兴高采烈地朝着刚才一起做游戏的一群小孩子飞奔过去。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们,都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曹端曹华。他们都满心疑惑,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新来的小朋友为什么会突然间丢下正在进行的有趣游戏,不再和他们一起尽情玩耍,而是如此急匆匆地跑向他们的爸爸,紧紧地黏着他们的爸爸,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就在此时,他们又看见这两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从自己爸爸那里朝着他们欢快地跑来,有的小孩子便忍不住调皮起来,对着曹端做起了鬼脸,嬉笑着说:“羞羞羞,我们可都是懂事的大孩子了,我们才不该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整天黏着爸爸呢!” 跑到了众多小朋友面前的曹端,骄傲地一叉腰,如同一个小勇士般,气鼓鼓地对着这个对他做鬼脸的小朋友大声说道:“哼,我们才不是黏着爸爸呢,爸爸说要带我们去吃超级美味、世界上最好吃的好吃的。爸爸还特意让我们过来邀请你们,让我们所有人都一起去呢,爸爸要给我们吃一种叫做“冰激凌”的超级无敌好吃的东西!” 第361章 曹华也不甘示弱,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小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大声地说道:“就是就是,我们才不是黏着爸爸,只是爸爸叫我们去吃好吃的而已!” 这些小孩子们一听说有好吃的,那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的星星,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朝着刘宏的方向聚拢而去。此刻,他们小小的脑袋里已经被“有好吃的”这几个令人兴奋不已的字眼完全占据,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仔细琢磨曹端曹华到底说了些什么具体的话语,也没有人去在意那些细节。 施思远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家的子弟们如此天真无邪、迫不及待的可爱模样,只能无奈又好笑地扶额苦笑。毕竟,想当年施家财力雄厚、家大业大,在家族的昌盛时期,根本不可能在家族子弟的吃食方面有任何的短缺和不足。那时候,孩子们的生活可谓是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可自从来到了这北方工业区之后,生活状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除了定期定量供应的那些普普通通的罐头,就只有依靠自己从土地里辛苦种植出来的那些有限的作物来维持基本的生活。这些小孩子哪里吃过什么新奇美味、令人垂涎欲滴的东西呢?这不,一听说有好吃的,一个个便兴奋得如同脱缰的小野马,欢天喜地地朝刘宏聚拢过去。 此时,施思远其实心里面也如同这些孩子一般,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这冰激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美食,能让孩子们如此兴奋和迫不及待?怀着这样的好奇和疑问,施思远便也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矜持,如同一个充满好奇和探索欲望的孩子,兴高采烈地随着小朋友们朝刘宏走去。都已经寄人篱下了,还有什么家主的架子可端着呢?施思远从前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从来没有那种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架子。如今在这种特殊的处境和情况下,就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架子和面子需要去维护和顾及了。 刘宏对于施思远的加入以及孩子们的兴奋表现丝毫也不在意,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亲切的笑容,只是淡定从容地带着小朋友们和施思远朝着一个方向稳步走去。其他的施家人都充满好奇地伸着脑袋,在房屋中和房屋周边观望着这温馨有趣、充满欢乐的一幕。毕竟有自己家主陪同在孩子们身边,这些孩子的家长们也都感到十分放心和踏实,所以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并不加以任何的干涉和阻止。 就在施家聚居地旁边的一个看似普普通通、毫无特别之处的厂房,突然间,那原本坚实且毫无缝隙的墙壁上,毫无任何预兆地打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口,位置恰好精准无误地正对着刘宏。刘宏面带微笑,脚步从容地带领着一帮子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小孩,以及跟在一旁的施思远,缓缓地来到了这个奇特的窗口前。就在他们刚刚抵达的瞬间,只见墙上打开的这个窗口中,缓缓地、稳稳地伸出了一组造型独特、构造精密的机械臂。那机械臂动作很是自然,仿佛是一位训练有素的侍者,正小心翼翼地向外递着一个散发着淡淡奶香的甜筒冰激凌。 这个冰激凌是最为经典的原味,那细腻的质地和诱人的色泽,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垂涎欲滴。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站在了机械臂的旁边,他的脸上洋溢着亲切温暖的笑容,用一种充满鼓励和关爱的语气,对着身后的这帮小朋友们说道:“这是原味的冰激凌,谁想吃谁就来拿吧!” 曹端和曹华此刻一脸的骄傲与得意,活灵活现地站在刘宏的身旁,那神气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其他小朋友炫耀着什么。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群小朋友,完全不见了刚才眼看刘宏转身要离开时的那副焦急万分、惊慌失措的模样。曹端高高地扬起了头,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敲响的小铜锣一般说道:“大家都别客气,拿上吃就好!” 曹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要一站在刘宏的旁边,内心深处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安心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温暖的泉水一般汩汩涌上心头。这种安心让他自然而然地像个小主人一般,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展现出了格外豪爽、毫不吝啬的姿态。而那些小朋友们却一个个在原地踟蹰不前,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犹豫着不敢轻易上前当着刘宏的面去拿那个诱人的冰激凌。这些小朋友们都清楚地亲眼目睹了自己家主和刘宏交谈时那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对于这个陌生的叔叔,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害怕和拘谨的情绪。 施思远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到眼前这种情景,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暗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曾经在世间威名远扬、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施家,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波折,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落魄到了如今这般艰难的境地。那些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都已成为了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这些家族子弟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年施家在鼎盛时期,那雄霸一方、趾高气昂的子弟们所拥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那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豪迈气概已经散成云烟,不复存在了。 施思远不敢将自己内心深处这些真实的沉重的感受轻易地表现出来。他深知,如今的施家已经今非昔比,必须要学会隐忍和低调。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试图掩盖住内心的无奈和悲哀。然后,他迈开沉重的双脚,快步走到了机械臂的旁边。他的动作轻柔无比,从机械臂上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那个让人垂涎三尺的冰激凌。接着,他微微弯腰,将冰激凌递给了身旁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孩子。 这个小孩子怯生生地伸出双手,从施思远的手中接过冰激凌。在众人那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他的小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轻轻地把冰激凌凑近嘴边,微微张开小嘴,轻轻的咬在了冰激凌那尖尖的顶端上。刹那间,那冰冰凉凉、甜丝丝、细腻柔滑的美妙味道,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绚丽多彩的魔法盛宴,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冲击到了这个小朋友的灵魂最深处。 这个小朋友的眼睛当中一下子绽放出了无数惊喜的小星星,那光芒璀璨耀眼,仿佛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整个人都被这前所未有的美味所震撼,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这味道,也太好吃了吧!” 那无比稚嫩却又充满喜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小朋友们更加心痒难耐。于是,这个小朋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又大咬了一口。那冰冷至极的感觉瞬间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冲向他的头顶。让这个小朋友的后脑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同时扎入。可是这个小朋友却完全不在乎这疼痛,他痛并快乐着,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一边却又一小口一小口不停地吃着冰激凌,仿佛生怕这美味会突然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别的小朋友看在眼里,都满脸疑惑,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小朋友们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心里都充满了问号。他们都不明白,这个正在吃冰激凌的小朋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和反应?一会儿像是被痛苦折磨,一会儿又像是沉浸在极度的快乐之中。但是当他们看到这个小朋友不停地吃着冰激凌的样子,心里都很清楚,很显然这冰激凌肯定是一种无比美味、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于是,其他的小朋友们内心的渴望和勇气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大胆了起来。 此时,正好机械臂又稳稳地递出了一根冰激凌。这根甜筒冰激凌是奥利奥口味的,上边还均匀地撒了一层厚厚的奥利奥饼干的碎末,那丰富的层次和独特的口感,光是看上去就更加诱人,让人垂涎三尺。站在最前面的小朋友眼睛一亮,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如洪水般汹涌澎湃的渴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伸出手,直接就从机械臂上将这根冰激凌迅速地拿了下来,其动作之迅猛,让一旁拥有大宗师实力的施思远也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然后这个小朋友顾不上其他,急不可耐地将冰激凌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和第一个吃冰激凌的小朋友相同的那种惊喜万分、陶醉其中的表情和表现,立刻浮现在了这个吃奥利奥味冰激凌的小朋友的脸上。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绽放出如同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口中不停地发出“嗯嗯”的满足声。 其他的小朋友见此情景,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礼貌,纷纷一哄而上,如同一群饥饿已久的小鸟争抢着难得的食物一般伸出手准备接取冰激凌。 机械臂有条不紊地不断地将冰激凌一根一根地递出来,小朋友们则兴奋不已,手忙脚乱地不断地一根一根地拿下冰激凌,急不可耐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一个个都开始吃的不亦乐乎,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美味体验中,无法自拔。这些小朋友都是第一次品尝到冰激凌这种新奇的美味的食物,都是兴奋不已地猛然间一大口吃下。然后,每个人都被那极度的冰冷刺激得后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脑袋里疯狂地飞舞。但是每一个小朋友都顾不得后脑那短暂的疼痛,都在一边痛着一边吃着冰激凌。 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那种既痛苦又快乐、既纠结又满足的可爱的神情。他们的小嘴巴周围沾满了冰激凌的奶油和碎末,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小花猫,可爱又滑稽。刘宏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小孩子们那生动鲜活、充满童真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豪迈,仿佛能穿透云霄,一扫这些年来淤积在刘宏心中的郁闷,这笑声充满了欢快愉悦的情绪,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一旁的施思远见此情景,则是满脸尴尬之色,那表情显得有些局促和不自然。但为了应和刘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刘宏勉强地干笑了两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自然和拘束,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曹端和曹华此时也已经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机械臂前。他们各自毫不犹豫地拿下了一个甜筒冰激凌,随后便旁若无人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毕竟曹端和曹华是修真者,他们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体内的灵力能够自动调节身体的机能和适应外界的环境变化。所以,自然不会像其他普通小孩子那样,被冰激凌的极度冰冷刺激得头疼难受。 就这样,时间如同一条无声无息、静静流淌的小溪,一分一秒地在众人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笑闹声中悄然无声地走过。那欢快热闹的氛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凝固在了周围的空气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欢乐和温馨的梦境之中,陶醉得无法自拔。一段时间后,曹端和曹华跟其他小朋友又再度沉浸在了游戏的欢乐海洋里,他们尽情地奔跑、欢笑、追逐嬉戏,释放着无尽的活力和热情。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间回荡。 第362章 刘宏和施思远则站在一旁,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甜筒冰激凌,悠然自得地一边慢慢地品尝着冰激凌那细腻柔滑、香甜可口的美味,一边随心所欲、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他们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未来的憧憬和期望,话语间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悟和对未来的期许。刘宏此时心中已经想得非常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思考,他深深地知道曹端曹华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能够独自留在北方工业区中。所以刘宏在心里暗自打算,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曹端曹华和小朋友们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玩上一会儿。等小朋友们都玩尽兴了,各自回家去吃晚餐,自己便带着曹端和曹华离开暗影禁域。 就在这时,两个外形精致、动作流畅的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缓缓地走了过来,它们的怀中抱着两副设计精巧的外骨骼和两套从头到脚完全笼罩起来的黑色斗篷,那斗篷的材质看上去极为普通。刘宏看到它们走近,只是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挥手,那动作潇洒自如,仿佛是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瞬间,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将这些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中。那空间玉佩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回应刘宏的动作。 施思远对于刘宏这种神奇又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毕竟在他与刘宏相识的过程中,已经见识过太多刘宏所展现出的超乎常人想象的手段和能力。等到天空中的模拟太阳渐渐向西缓缓落下,那原本炽热耀眼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昏黄,像是一个疲惫的旅人慢慢放缓了脚步。天地间慢慢地被一片昏暗静谧的氛围所笼罩,仿佛一幅宁静神秘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小朋友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时间的悄然流逝,他们带着满脸的欢笑和恋恋不舍,纷纷结束了游戏,如同归巢的小鸟一般,各自蹦蹦跳跳地回家去吃晚餐。刘宏则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告别之意,对施思远说道:“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随后便带着曹端和曹华转身潇洒地离开。 施思远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万千感慨。那些曾经的回忆、如今的变化以及对未来的种种未知和担忧,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头此起彼伏地涌动着。他想起了施家曾经的辉煌和荣耀,对比现在的寄人篱下和小心翼翼;想起了孩子们今天那无比欢乐的笑容,又想到他们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困难。可施思远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些纷繁复杂、令人烦恼的思绪都用力地甩出脑海。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休息了。施思远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孤独落寞,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宏在带着曹端曹华前行的过程中,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察觉到自己在离开了的这段时间里,天地间的混沌之气的量已经开始缓缓地、不易察觉地下降。这种细微又微妙的变化,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根本无从感知,但对于刘宏这样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来说,却是能够清晰地、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推测和分析着,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修行经验和对天地灵气变化的深刻理解,说不定用不了一百年的时间,这暗影禁域就会完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一个既没有混沌之气,也没有天地灵气滋养的荒芜之地。就如同自己前世所生活的地球那样,进入一个被称为末法时代的衰落时期,修行之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可能完全断绝。 在海西郡的辽阔天空中,已然升起了一轮皎洁如玉盘的圆月。那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柔和宁静地洒落在大地上,给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太阳早已悄悄地转到了擎天山脉那雄伟壮阔的背后,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如梦如幻的余晖,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雅兰已经将暗影禁域内外的时间节律精准地调到了相同的程度。毕竟,暗影禁域中的太阳并非真实存在,而是雅兰通过连片的人造卫星精心模拟出来的。对于她这样的主脑来说,要和外界调整到一样的日出日落规律和时间节奏,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淮安城外,三个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袭黑袍中的高大威猛的大汉身影,以快如闪电、疾如劲风的速度在坚实的地面上狂奔着。他们双脚连闪,带起一阵又一阵凌厉的风声。那风声烈烈作响,猛烈地吹起了三个大汉身上的黑袍底部的边缘,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战旗在狂风中舞动。这三个大汉身形如风,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多时便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地进入了繁华热闹的淮安坊市之中。 墨玉阁的墨老板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账册,眉头紧紧地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犹如沟壑般的“川”字。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烦恼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意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一旁的小厮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边,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不敢随意插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老板的吩咐。 墨老板此刻的内心也是被无尽的苦恼所占据,自从五年前那神秘又才华横溢的炼器师如同福星降临一般,给自己带来了一波极为丰厚、令人惊喜的收益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生意却一直都很是惨淡,没有什么起色。自己的墨玉阁只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如烟花般绚烂地火热了一阵,而后便如同流星般迅速坠落,生意便一直不温不火,犹如一潭死水。最近甚至都没人来自己的店里面购买灵器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困惑。墨老板着实是有些苦恼不堪,心里不停地反复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改变这艰难又令人沮丧的局面,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生意重新焕发生机。 可就在这时,墨老板的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墨老板,五年不见,阁下风采依旧!”那声音仿佛带着穿越时空的魔力,一下子将墨老板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辉煌又令人难忘的时光。 墨老板猛然一抬头,竟然又是那熟悉的一身黑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罩着的神秘身影。而且这声音无比的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的呼唤。墨老板的心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账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和激动,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好久不见……” 墨老板在这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交织的复杂情绪。来人正是带着乔装过的曹端曹华的刘宏。墨老板的思维还陷在对过去回忆的漩涡中,难以立刻挣脱出来回到当下这个令人震撼的重逢场景。但很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混沌的脑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且深刻的事情,猛然间神色一凝,原本还有些恍惚的神情瞬间变得郑重无比,严肃无比。他挺直了腰杆,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语气诚恳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感慨说道:“在下甚是想念道友,上次分别实在太过仓促。还未来得及与道友好好地坐下来,推心置腹地一叙衷肠,道友便已然如那惊鸿一瞥,飘然而去,只留给在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墨老板的话语说到此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因为他也在瞬间意识到,继续说下去,恐怕就会显得过于冒昧和不知分寸,可能会冒犯到眼前这位神秘的修士。 刘宏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不温不火,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缓缓说道:“上次情况之特殊,想必道友也是心中有数。当时的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困局。在那样的艰难处境下,我也是别无选择,毕竟道友应该清楚,那种情况绝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 墨老板自然是心知肚明,回想起当时那如同乱麻一般的复杂局势和种种几乎无法逾越的艰难险阻,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自己在面对那样令人焦头烂额的情况时,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应对之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刘宏的匆匆离去在当时的那种几乎无解的局势下,确实是无奈而又必然的选择,也是唯一能够保存希望的出路。 此时墨老板强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努力让自己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他微微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刘宏身后跟着的两个身材高大、宛如两座山峰般屹立的黑大汉。那两个大汉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墨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探究,但很快,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直接岔开了话题,不再去纠结于以前那些令人无奈和痛苦的往事,而是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的交流上,用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的语气询问刘宏说:“道友此次前来,不知是否还打算像上次那般大展身手,进行炼器?” 刘宏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不移地说道:“自是如此。此次前来,还需承蒙墨老板的关照和支持。” 墨老板听到刘宏的回答,心中不禁一阵欣喜若狂,仿佛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了许久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然而这欣喜的浪潮尚未完全退去,隐藏在其背后的深深的担忧便如同暗潮一般悄然涌起。但墨老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还是毅然决然地应承下了刘宏。墨老板说道:“那就有劳道友了,在下这就去将招牌挂出去。” 说着,墨老板便脚步匆匆地走到柜台后面,动作熟练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拿出了那个已经尘封已久、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招牌。那招牌的木质表面已经略显斑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沉寂。刘宏看了一眼招牌上那原本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墨老板即将挂出招牌的动作,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墨老板说道:“上面的字,恐怕需要改一改了。” 墨老板微微一愣,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无数个念头,思绪飞转之间,瞬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关键之处。但他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用试探性的口吻问刘宏说:“道友这次是不想太过张扬,打算低调行事,炼制一些炼气期的灵器吗?” 刘宏目光坚定如炬,直视着墨老板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说道:“不是的,辛苦墨老板,将‘筑基期灵器’几个字改为‘金丹期法宝’。”墨老板先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直接抬起手,一挥手抹除掉了那几个原本的字迹。然后,他迅速地拿起笔,准备重新在牌匾上书写。可就当墨老板才刚把金丹期的“金”字写在了上面,他的手突然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停住了。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直直地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第363章 过了片刻,墨老板才突然间反应过来,眼中充满着震惊。他直接放下了牌匾,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极度的惊恐所占据,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他的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结结巴巴地说道:“阁……阁下……您说什么?金……金丹……” 刘宏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不温不火的淡定态度,再次用沉稳的语气对墨老板说道:“道友没听错,就是‘金丹期法宝’。” 墨老板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正在努力将自己那因为极度震惊而变得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将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重新安抚回原位。他缓缓地放下了牌匾,双手颤抖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对着刘宏深深地躬身一礼,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说道:“晚辈见过前辈!前辈仙道昌隆。前辈当真要在小店炼制这金丹期的法宝吗?前辈您应该是清楚的,小店不过是这淮安坊市中的一叶扁舟,既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强大的靠山。面对如此惊天动地的炼器之举,恐怕难以护得前辈周全啊……” 此时的墨老板心里面无比清楚,眼前之人既然敢如此坚定地提出炼制金丹期法宝,那必然是已经成功进阶到了金丹期的修为境界。想到这里,墨老板心里面的担忧更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刘宏在心里面也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他又如何能不明白墨老板内心深处那深深的顾虑和担忧呢!但是刘宏早已有了周全的应对之法,毕竟此次出行,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经过精心伪装了之后的小孩子。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护得两个孩子的周全,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虞。 刘宏目光坚定地看着墨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和从容,语气充满自信地说道:“阁下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我心中有数,即使在这过程中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和麻烦找上门来,那也都是冲着我来的。在这淮安城中,毕竟还有城主管着,维持着一定的秩序和规则。谅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对墨玉阁做出什么过于过分和无法无天的举动。你尽管放心就是!” 听到刘宏这番铿锵有力、充满信心的话语,墨老板的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把火,一股强烈的勇气和决心瞬间涌上心头。他一狠心,一咬牙,再次对刘宏躬身一行礼,语气坚决得如同钢铁一般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晚辈定当全力以赴,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不辜负前辈的信任!” 说着,墨老板便迅速地将招牌上的字补全,然后双手紧紧地拎着招牌,迈开坚定有力、毫不犹豫的步伐,气势磅礴地走出了墨玉阁。那步伐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墨老板走到墨玉阁的门口,毫不犹豫地把招牌高高地挂了起来,那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此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小厮也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迷茫,仿佛两颗失去了光泽的宝石。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头人那般,一直愣愣地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久久无法从这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自从刘宏上次在墨玉阁展现出那惊世骇俗、令人叹为观止的成功率百分之五十的炼器技艺之后,便有不少心怀各种心思、怀揣着不同目的的人,每天都如同警惕的猎鹰一般,紧紧地盯着墨玉阁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刘宏在那次惊才绝艳的炼器之后,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痕迹。然而谁又能言之凿凿、斩钉截铁地断言刘宏往后就再也不会在这小小的墨玉阁中出现了呢?毕竟,这世间的各种事情,总是超出人们的想象和预测。 于是,在淮安城这座繁华喧闹的坊市之中,有众多形形色色、来自不同背景和家族的人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墨玉阁的风吹草动。墨玉阁在他们的眼中,仿佛不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店铺,而是一座蕴藏着无尽秘密、神秘莫测的宝藏之地,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勾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 墨玉阁的招牌刚刚一挂出来,那醒目的字迹和独特的标识,立刻就被那些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如同鹰眼般锐利的眼睛所发现。只不过,当关注着墨玉阁的人看到招牌上所写的字之后,一时间都不由自主地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那震惊的神情仿佛被瞬间冻结凝固在了脸上,久久无法恢复常态。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心中的震撼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们的内心。随后,这个令人震撼、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的消息,便如同无形的风儿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迅速席卷了整个淮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繁华的闹市街头,还是幽静的小巷深处都在谈论着这一令人瞩目的消息。墨玉阁的周围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举行。多了许多怀着好奇、期待、怀疑等各种复杂心情前来围观凑热闹的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夏日的蝉鸣。人们脸上写满了对这一消息的惊叹、猜测、期待和担忧。有人兴奋地猜测着墨玉阁背后的神秘炼器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人担忧这会不会是一场骗局,也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奇迹的发生。 城中那几家有金丹期修士作为强大靠山、平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店铺,也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关注到了这一不同寻常、足以改变局势的情况。这些店铺的股东和控制人,在得知了墨玉阁挂出来的招牌上所写的具体内容之后,所有人也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那沉默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没有人想着再贸然地派人前去墨玉阁捣乱滋事,因为这回墨玉阁所承接的业务,与他们根本不存在直接的竞争关系。并且,既然墨玉阁胆敢公开宣称可以定制金丹期法宝且成功率百分之五十,失败赔偿所有材料,那么这墨玉阁背后所依靠之人,必然拥有着深不可测、令人敬畏的实力和超凡脱俗、登峰造极的高超技艺。 拥有这样非凡本事的人,身边有一些同样达到金丹期修为、实力强大的朋友自是情理之中,不足为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还会愚蠢到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自讨苦吃的事情。此时此刻去墨玉阁捣乱,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和收益,反而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惹上无穷无尽、难以承受的祸患,甚至是灭顶之灾,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另一边,严家大院中此时已经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陷入了一片混乱、紧张、焦虑的氛围之中。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居住的小二楼周围的阵法,如同坚固的堡垒,没有丝毫被触动和破坏的迹象,依旧完好无损,散发着稳定运行的光芒。可就是在这样看似严密无懈可击、坚不可摧的防护之下,两个小孩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和痕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地方存在过一样。 严家众人顿时慌了神,上上下下陷入了一片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混乱之中。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急切地寻找着两个孩子的身影;他们四处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情的人,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有用信息。但最终,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现和进展。可他们又哪里能想得到,他们现在一直在苦苦寻找、牵肠挂肚的两个小孩子,此时正和刘宏安然无恙地坐在墨玉阁的炼器室当中。 刘宏早已精心布置好了强大的阵法,那阵法构建出的保护罩,将他们与外界的干扰和危险完全隔绝开来。三人正轻松自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心情,耐心地等待着生意主动找上门来。 在广阔无垠的修真界,没有任何一个修真者会嫌弃自己所拥有的灵器和法宝数量过多。因为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危险的世界里,每一件强大的灵器和法宝,都可能成为在关键时刻拯救自己生命、战胜强敌、突破困境的关键因素。尤其是对于那些已经达到金丹期修为、站在修真者金字塔次顶端的修士来说,更是如此。 金丹期修士本身在修真者群体中就是少数的存在,令低阶修士敬仰和向往。金丹期的炼器师更是如同稀世珍宝,极为罕见,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炼制法宝的修士,比之元婴期修士都要稀少,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灵器和法宝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其价值和威力不可同日而语。灵器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威力和特殊功能,但与法宝相比,就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之明。法宝蕴含着更为强大、神秘、深奥的力量和法则。筑基期的炼器师在修真界相对较为常见,容易寻找。然而炼气期修士由于自身修为和能力的极度限制,连金丹期法宝所需要的珍贵、稀有、难以熔化的原材料都无法成功处理,更别提去亲自动手炼制金丹期法宝了。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如同痴人说梦,遥不可及的幻想。 金丹期修士若不想购买成品法宝,只想拥有一件称心如意、与自身修为和功法完美匹配、能够发挥出最大威力的定制法宝,那真可谓是极其不容易、充满艰辛和挑战的事情。他们不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穿梭于各个危险神秘的遗迹秘境,去搜集炼器所需的各种珍稀、罕见、价值连城的材料。更是要在茫茫人海、浩瀚的修真界中,凭借着自己的人脉、智慧、运气,苦苦寻觅能够炼制金丹期法宝的炼器师。 这样一来,绝大多数的金丹期修士内心都有着强烈的炼制法宝的需求和渴望,如同久旱的大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况且,刘宏在墨玉阁安排墨老板打出的招牌上,可是明确承诺了炼制失败全额赔偿炼器材料。这样诱人、充满诚意和保障的条件,对于那些渴望拥有强大法宝、却又担心失败会带来巨大损失的金丹期修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吸引力、让人无法拒绝的保证。 这不,还没过多久,便有一名长得很是文静、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金丹期修士来到了此处。他刚一进门,便毫不犹豫地将一个装满了珍贵、稀有的炼器材料的储物袋抛给了墨玉阁老板,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然后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地提出了自己对于法宝的具体要求和期望。 墨老板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疏忽,向这金丹期修士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便迅速地将材料送到了后堂的炼制室当中,交由刘宏来进行法宝的炼制。虽说刘宏这是第一次尝试炼制法宝,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安。但是有着雅兰在一旁的全力辅助和支持,整个过程自然十分顺利,容易就能炼制成功。 原本刘宏还因为之前关于曹端曹华的事情在生着雅兰的气,心中对雅兰有所不满和埋怨。他觉得雅兰在关键的时刻不但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和帮助,反而差点让曹端曹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带着曹端曹华成功地脱离险境之后,刘宏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平和和宽容。他意识到在关键时刻,雅兰还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给予了他不可或缺的支持和协助。并且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一直揪着过去的错误不放,应该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和长远的目光来看待与自己荣辱与共的雅兰。刘宏便也不再生气了,选择了原谅和释怀,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和怨恨。 雅兰也深知自己这回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给刘宏带来了不少麻烦和困扰,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雅兰也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要更加谨慎、努力地协助刘宏,不再让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 第364章 刘宏一边炼制着法宝,一边细致入微、循循善诱地教导着曹端曹华。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偶尔闪过一丝期待,目光时不时落在两个看阵法书的小家伙身上,心中怀着几分试探和期许,想要看一看曹端曹华在炼器这一领域是否具有天赋。可当两个小家伙那充满好奇的目光触及到哪怕是最为简单的炼气期阵法时,他们那小小的脑袋就仿佛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刘宏一看这种情况,心中便如同明镜一般有了清晰的判断,知晓这两个小家伙在炼器这一需要极高天赋和悟性的领域,自然是没什么天赋可言的。不过,两个小家伙倒也并未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无聊和烦闷。他们那纯真无邪的眼眸紧紧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宏的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迅速精准地打出一道道绚丽多彩、神秘莫测的法诀。那双手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乎看不清轨迹,却又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 与此同时,刘宏体内的丹火犹如一颗炽热的心脏,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强大纯粹的能量,地火口喷出的地火则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火焰巨龙,汹涌澎湃,气势磅礴。这两种火焰巧妙地相互交融,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比强大又炽热的力量。它们被刘宏巧妙地操纵着,用于熔炼各种材料,而后刘宏细致入微地铭刻复杂精妙的阵法,全神贯注地制作着威力强大的法宝。这样神奇绚烂的场景,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精彩绝伦的魔法表演,让两个小家伙看得如痴如醉,入了迷,只觉得有趣极了,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和惊喜的梦境之中。 其实,刘宏早就跟雅兰深入地交流过相关的诸多重要的事情。想当初,当刘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挖掘出一个规模宏大的超重金属矿脉时,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满心欢喜,满怀憧憬。他迫不及待地跟雅兰询问过,为何不能直接运用那些蕴含着丰富能量和超重元素的矿石,来提升自己身上准法宝的品级和威力,非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大费周章地再来搜集许多其他的炼制法宝的材料。 当时,雅兰便详细地告诉过刘宏,那矿脉中的矿石种类虽然丰富,但在某些关键的方面,实在是过于单一,缺乏足够的多样性。要想真正炼制出品质上乘、威力强大、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决定性作用的法宝,所使用的材料必须得全面、精细才行。因为把曹端曹华带在了身边,刘宏深深地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变得更加重大,如同千钧重担压在肩头。他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让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和能力,以更好地保护这两个天真无邪、脆弱珍贵的孩子,为他们遮风挡雨,抵御来自外界的一切危险和威胁。 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他不能等到去了淮阴城再去慢慢研究如何收集材料,那样可能会让孩子们陷入潜在的危险之中。所以,刘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杜绝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危险,只能是在淮安城就赶快把自己所需要的各种材料都收集齐全,不遗余力,全力以赴。然后,他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将自己身上的准法宝都升级到法宝等级,让自己的实力得到一次质的飞跃,实现一次脱胎换骨的提升。 不多时,刘宏便凭借着雅兰的辅助,成功地将委托人的法宝炼制完成了。一条大约六尺长的青龙在炼制室内来回飞舞,张牙舞爪,灵动非凡,仿佛拥有着自己独立的生命和意识。那青龙的身躯修长矫健,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由最珍贵的宝石镶嵌而成。它的爪子锋利如刀,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它的眼睛明亮如星,透射出威严神秘的光芒。 曹端曹华看着这上下飞舞、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小青龙,眼睛当中都闪烁着喜爱至极的小星星,那光芒中充满了对这神奇法宝的向往、惊叹和痴迷。他们的小脸蛋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发出惊叹的声音,却又因为太过震撼而忘记了如何表达。 刘宏看着两个孩子那充满渴望和惊喜的样子,心中顿时感觉到无比的温馨、满足和幸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柔,微笑着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现在身体稍微有些不太适宜修炼,还需要好好调养和恢复。等到爸爸给你们填补一些生命力之后,让你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和健康,你们再去安心修炼,追求更高的境界和更强的实力。等你们有一天修炼到金丹期了,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和修为,爸爸也给你们炼制你们喜欢的法宝,让你们在修真的道路上走得更稳更顺。” 听到刘宏的这番深情承诺,曹端曹华自然是兴奋得手舞足蹈,满心欢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和充满希望。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手持强大法宝,纵横修真界的场景。小青龙此时也仿佛感受到了孩子们的纯真和喜爱,它欢快地绕到了曹端曹华的身边,与他们亲昵地玩闹了一阵。它用自己柔软的身躯轻轻触碰着孩子们的脸颊,仿佛在给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它用自己的爪子轻轻地挠着孩子们的手心,仿佛在与他们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一番笑闹后,刘宏两指并拢朝着小青龙轻轻一点,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和精妙的控制。这小青龙立刻就像是收到了无声的指令一般,瞬间化作了一柄修士最常用的飞剑,然后如闪电般冲出炼制室向前厅飞去。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流星,瞬间消失在孩子们的视线之中。 曹端曹华眼看着小青龙变成飞剑飞走了,两个孩子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落寞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那失落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仿佛他们刚刚失去了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等在前厅中的那名文静的金丹期修士,原本正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他的身姿挺拔修长,仿佛一棵屹立在风中的青松,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看向面前摆放在柜子中的一把普通的炼气期灵器,此时他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可突然就在此时,这文静的修士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猛地一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犀利无比。只见此人迅速伸出一只手,动作快如闪电,准确无误地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飞剑。一柄飞剑直接从后堂飞射而来,在他的手中迅速变小,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此时飞剑只有约两寸的长度,精致小巧,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后这文静的金丹期修士两指轻轻捏起飞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专注至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深厚的灵力灌入到飞剑之中,那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几个精妙的法诀迅速打出,他的手指灵活舞动,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准的操控。这飞剑立刻上下翻飞,释放出了非常强大的金丹期灵压,光芒大盛之间,又重新变成了一条威武不凡的小青龙。那青龙的样子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它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能够镇压四方天地。 随后金丹期文静修士手中的法诀再次变幻,又将飞剑变回了两寸大小,一翻手收了起来。此时,这金丹期文静修士的脸上充满了惊喜的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喜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朝墨老板走去。 “这法宝我非常满意,这是报酬。”话音刚落,只见那文静修士优雅从容地轻轻一挥手,刹那间,百枚上品灵石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瞬间出现,整整齐齐地摞在了柜台上。这上品灵石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潮,强大、纯净,那磅礴的气息远远非中品灵石所能比拟。 按照常规的兑换比例,一块上品灵石理论上便可以兑换整整一百块中品灵石。然而,在实际的市场交易中,情况却远比这理论上的设定要复杂得多,也微妙得多。由于上品灵石比中品灵石珍贵的多,在这纷繁复杂、充满玄机的修真界交易市场里,没有人会愚蠢到轻易地拿上品灵石去简单地兑换中品灵石。所以,在真实残酷的市场交易场景中,往往一枚上品灵石所能兑换到的中品灵石数量,远远不止那看似固定的一百块。其实际价值的波动,往往取决于供求关系、交易双方的迫切程度以及各种难以捉摸的因素。 紧接着,文静修士又面带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语气诚恳得缓缓说道:“麻烦老板给我引见一下炼器师,我还想再当面表示诚挚的感谢。” 这文静修士话说得甚是好听,那字里行间的真诚仿佛能穿透人心。然而,其内心的真实意图却是昭然若揭。他无非是想借此难得的机会和刘宏这位炼器师攀上交情罢了。毕竟,在这充满竞争与挑战的修真世界里,如果能够成功地和一位技艺高超的炼器师建立起良好的稳固的关系,往后若有需要请炼器师出手帮忙炼器,那自然就会如同顺水行舟,容易许多。 墨老板听到这话,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如菊花般灿烂的笑容,腰杆弯得如同煮熟的大虾,赶忙向这文静修士深深地躬身一礼,那谦卑的姿态仿佛在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王者。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收起了这一百枚上品灵石。接着,他用充满敬畏和讨好的语气说道:“还请前辈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到后堂和炼器师禀告一声。” 文静修士微微颔首,那动作轻缓优雅,仿佛在给予墨老板一种莫大的恩赐。墨老板见此,更是不敢有半分的拖延,立刻转身,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脚步匆匆地径直向后堂的炼器室走去。 炼器室中的刘宏,自然是能够清晰无比地探知到前厅所发生的一切。刘宏虽说内心并不想多此一举,觉得这样的应酬颇为麻烦。但是,他也深知在这修真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因为拒绝此人导致无端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和麻烦。稍稍一思索,刘宏便对着曹端曹华轻声嘱咐了一声,声音温柔轻缓,给两个小家伙带来无尽的安全感:“你们两个乖乖地在这儿等待我一下,我出去见个人,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刘宏便缓缓起身,离开了炼器室,正巧在炼器室的门口和匆匆赶来的墨老板打了个照面。刘宏率先开口说道:“你们的对话我已知晓,我去见见这金丹期的道友吧!” 墨老板见刘宏如此通情达理、好说话,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墨老板之前一直提心吊胆,内心犹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就是担心刘宏不愿意见这人,从而把这人给惹恼了。虽说按照常理,寻常的金丹期修士自然是不敢轻易为难刘宏这同样身为金丹期的炼器师。但是,等到刘宏离开之后,他墨老板可就要成为那无处可逃的替罪羊,遭受灭顶之灾了。要知道,在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修真界,没有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会真正在乎他墨老板这样如同蝼蚁般卑微的小人物。届时,任何一个金丹期修士想要对付他墨老板,那简直就跟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轻松,不费吹灰之力。 第365章 墨老板跟着刘宏来到了前厅之后,墨老板也只敢谨小慎微地束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引来杀身之祸。他静静地听着刘宏和那文静修士之间的寒暄,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脏。他们说的大多是一些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文静修士对刘宏的炼器技艺极力吹捧和赞美,那言辞华丽得如同天边的云霞,却又让人感到几分不真实。等到刘宏三言两语打发了那看似热情实则别有用心的文静修士之后,刘宏便转身又回到了后堂的炼器室中。 此时的墨老板这才惊觉,自己身上额头、手心都已经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那汗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将他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刚才两名金丹期修士在交流时,无意间释放出的金丹期威压,那无形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着实是让人心惊胆颤,倍感煎熬。这文静修士离开不久之后,陆陆续续的有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如同被鲜花吸引的蜜蜂一般慕名来到了墨玉阁中。 没过多久,墨玉阁中便同时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在此等候。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目光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墨老板见此情形,也只好战战兢兢地安排小厮赶快给三名金丹期修士搬来舒适的椅子,并殷勤地服侍他们喝茶。两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一点疏忽和失误。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墨老板惊讶地发现,这小厮刚给三人端完茶水,便双腿一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吓得脸色惨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墨老板现在也是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他的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仿佛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自家的店铺中,他根本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无奈之下,墨老板只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打发了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小厮,让他去一旁休息。自己则独自一个人硬着头皮,如同走在钢丝上一般,招待来此的金丹期修士。 随着一名名金丹期修士心满意足地从墨玉阁离开,他们将刘宏那高超绝伦、令人叹为观止的炼器本事四处传播开来。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遍了淮安城的每一个角落。这墨玉阁的名头,可谓是如同惊天动地的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淮安城。甚至这消息还随着从淮安城去往别的城市的修士,如同层层叠叠的水波一般向周边不断地辐射开来,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和惊叹。 淮安城主作为这一方地域的绝对掌控者和权威象征,自然是最早得知这一消息的人物之一。淮安城主所代表的,乃是大原帝国那坚不可摧、庞大威严的官方势力。在淮安城主看来,有这样一位惊才绝艳、技艺超凡的炼器人才流落在帝国官方机构的管控范围之外,独自展现出如此令人瞩目的才华,对于整个大原帝国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容忽视、巨大且令人惋惜的损失! 淮安城主的内心,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充满了各种盘算和思量。在他看来,倘若能够巧妙且成功地将墨玉阁中的这位炼器师招揽到自己的麾下,使其成为帝国势力中的一份子,极大地增强自己在官场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尤其是在刘宏这几天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高超技艺,接二连三地成功为多名金丹期修士炼制出一件件威力强大、品质上乘的法宝之后,淮安城主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的详细情报和准确判断,已经能够确定地得出结论,墨玉阁中的这位神秘卓越的炼器师,必然是一位达到了金丹期境界的炼器宗师。在淮安城主的价值评判体系中,这样顶尖的人才,其珍贵程度堪比稀世珍宝,绝对值得他亲自出马去见上一见。只有通过亲自出面,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尊重,才能打动这位炼器宗师,将其纳入自己的阵营。 墨玉阁的炼器室中,此刻正呈现出一幅充满活力与奇幻色彩的场景。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天真活泼的小家伙,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正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试图追逐着一道上下飞舞、灵动如精灵的白光。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宽敞的炼器室中回荡。刘宏则神情专注严肃,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他和炼器炉的独立世界中。他的双手迅速结印,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准的控制。 只见刘宏目光如炬,直接从那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炼器炉中,以一种看似轻松实则充满技巧的方式,精准无误地摄出了一把刚被太阴冥水淬过火的黑色小旗子。这把小旗子一经出现,瞬间如同打开了地狱的大门,释放出一种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无数黑暗力量的汇聚,冰冷压抑。在这小旗子中,似乎有万千冤魂在凶厉地咆哮、哀嚎,那声音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与此同时,刘宏的身周还漂浮着数件灵光闪烁、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法宝。每一件法宝都散发着独特强大的气息,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的不凡和威力。仔细看去,便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正是幻光、琼华、风行舟、化魂扇等刚升过阶的法宝,倘若有人能剖析空间夹层,或许能探查到在数层夹层中不断穿梭的影刺。 刘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是他在历经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他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满意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自己成果的自豪和欣慰。再加上自己面前的这把刚刚炼制成功、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黑色小旗子,自己身上所有的准法宝至此全部都成功地跨越了那道艰难的门槛,升级为了威力强大、品质卓越的法宝。尤其是这把小旗子进阶到万魂旗之后,其所散发出的阴森可怖的气息,达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程度。一般修为浅薄、心智不坚的人,仅仅是靠近这股气息,都可能会被瞬间震慑,失去抵抗的勇气和意志。 那边正在陪着两个孩子欢快玩耍的白光,正是刘宏成功升级为法宝的凝雪。凝雪的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柔和,与万魂旗的阴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恰好此时,没有金丹期修士前来找刘宏定制法宝,这难得的空档如同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刘宏紧紧地抓住了这个时机,迅速地行动起来,趁着这段安静宝贵的时间,抓紧做了自己早就精心计划好的一系列重要事情。刘宏目光审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几件法宝,眼中满是满意和欣喜之色。那眼神,仿佛是一位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充满了自豪和陶醉。 刘宏轻轻一挥手,动作很是优雅。琼华和幻光瞬间光芒一闪,如同听话的精灵,便直接穿戴在了身上,与他的身体完美融合,散发出强大的气息。风行舟、影刺和凝雪则化作道道迅速灵动的流光,准确无误地收入了丹田之中。万魂旗和化魂扇毕竟太过阴毒邪恶,充满了让人不安的黑暗力量。刘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眼中闪过一丝果断和坚决。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这两件法宝收到了空间玉佩中。对于那些心术不正、沉迷于黑暗力量的魔修而言,将这样充满邪恶力量的法宝收入丹田中蕴养,或许能够借助其中的黑暗力量,发挥出更为强大、诡异的威力。但对于刘宏来说,毕竟还是以正统的灵修之道作为主要方向,这两件充满阴邪之气的法宝,对他而言,还是妥善地收起来为好,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潜在的隐患。 曹端和曹华看到陪自己玩耍的凝雪被刘宏收走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没有丝毫的哭闹和不满。他们的眼神交汇,瞬间便彼此心领神会,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瞬间明白了刘宏的用意。他们乖乖地、静静地盘膝坐在地上,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接着,各自从挂在腰间的刘宏刚给他们炼制的空间玉佩中熟练地摸出了一枚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到了口中。顿时,他们的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红光,那光芒如同温暖的炉火,开始认真地修复起自己损耗的生命力。 这几天刘宏也让墨老板帮忙收集了一些修补生命力的药材送进来。墨老板对此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和探究,只是按照刘宏的要求去执行。在墨老板的眼中,他只当是刘宏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炼器工作,导致气血亏空,身心疲惫,才需要服食这些具有特定作用的药材来调养身体,恢复元气,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其他深层次的原因。 刘宏看见两个小家伙如此的乖巧懂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比的欣慰和满足。那感觉,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里,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和喜悦。他缓缓地在体内运转了一圈灵力,动作轻柔平稳。头顶顿时传来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直贯而下,瞬间弥漫至全身。这股清凉的力量让刘宏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洗净。没错,刘宏头上的那支古朴的簪子也被他成功地升级成了法宝等级。这簪子看似平凡,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目前这簪子除了能够为刘宏有效地防御来自外界的精神类攻击之外,还能够在他修炼时发挥出关键的作用,帮助他稳定心神,抑制心魔的侵袭和干扰,使其能够更加专注和深入地进行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境界。 刘宏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从里到外地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和法宝,他又认真地查看了自己升级好的各类阵盘以及胸前的探测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和可能存在的问题。经过一番严谨全面的检查,刘宏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和疏忽,一切都处于最佳的状态。此时,刘宏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带着曹端曹华尽快离开墨玉阁,然后想尽办法尽快返回遥远的青州地界。 就在刘宏准备通知墨老板摘下招牌,结束这段在墨玉阁的炼器之旅时,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打破了平静,来到了墨玉阁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气势威严、心怀目的的淮安城主。在淮安城主的身影刚刚踏入墨玉阁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墨玉阁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了几分。刘宏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凭借着胸前的探测器,极其敏锐地探知到了对方的到来。那一瞬间,刘宏的心头微微一紧,他在刹那之间便感应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磅礴、浩瀚深邃的元婴期气息。这股气息犹如一座巍峨高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暗暗叹息了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看来这一关是避无可避。” 刘宏深知,在如此强大的存在面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和不敬,都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果断起身,脚步沉稳地朝着炼器室外走去。那步伐中,既有着对强者的敬畏,也有着努力保持的镇定。 前厅的墨老板,原本正悠然地坐在柜台后面,手中轻轻拨弄着算盘,核算着近日的账目。当他察觉到有人踏入墨玉阁时,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赶忙如往常一样迅速起身,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准备去热情地招待这位新到的客人。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对方那虚幻的面容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无论他如何努力地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对方的真实长相,却始终是徒劳无功。那面容仿佛是一幅被刻意模糊的画卷,让人无法捉摸。 第366章 墨老板的心中顿时一凛,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他瞬间便明白了,这绝不是一位普通的顾客,而是一位深不可测、修为高深的前辈高人。还不等墨老板来得及开口说上哪怕一个字,甚至连那习惯性的问候都还哽在喉咙里,墨老板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刘宏那充满恭敬、谦卑的声音,“晚辈见过前辈,前辈来此需要定制什么法宝吗?” 墨老板下意识地一回头,便看到在自己的身后,刘宏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件黑色的长袍当中,双手恭敬地拱起,身体深深地弯下,向面前这位面容虚幻的修士深深地躬身行礼。从刘宏的话语之中墨老板能够听出来,刘宏必然是在对方踏进店门的瞬间就敏锐地感应到了对方的修为。 墨老板回想起这几日的种种情景,即使是有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前来定制法宝,刘宏也未曾表现出如今这样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态度。墨老板的心中猛然一惊,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他瞬间意识到,看来来人的修为很有可能远远超过了金丹期,已然达到了元婴期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境界。想明白其中关键关节的墨老板,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一阵发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那颤抖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他不得不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当场瘫倒在地。 墨老板也赶忙学着刘宏的样子,双手颤抖着拱手,身体弯成了一张弓,对着面容虚幻的修士躬身行礼。极度的紧张让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整个口腔都变得干燥无比,口中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面容虚幻的修士轻吐一句“不必多礼”,其声音中带着三分尊重,三分笑意,还有四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他的口中发出,而是从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带着一种空灵威严的感觉,仿佛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却又带着丝丝让人不敢轻视的寒意。他直接无视了墨老板那卑微的存在,目光自始至终都稳稳地停留在刘宏身上,缓缓地对刘宏说道:“我观阁下身上水火之气泰然交融和谐共生,阴阳相济动静相宜。想来这间店铺背后那位技艺高超、手法精湛的炼器师便是阁下吧!” 刘宏连忙说道:“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这点微末技艺,在前辈您的眼中,不过是如同儿戏一般的雕虫小技,实在是不值一提。” 面容虚幻的修士微微摇头,那动作很是轻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赞赏地说道:“阁下切莫如此自谦。能在炼制金丹期的法宝时保持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这在当今之世,已然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别的炼器师。我乃淮安城城主,对这城中之事,向来洞察入微。我观察这间店铺已有多日,所有来定制法宝的金丹期修士都能满意而归。想来阁下的成功率必然是远远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阁下这样的惊世大才,却屈居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店铺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太过可惜!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加入帝国官方,为皇家效力,为帝国的繁荣和昌盛贡献阁下的才华和智慧?我可以在此做主,直接将阁下推荐至帝国的工部。以阁下的惊世之才,必然会受到帝国的高度重视和重用,未来的前途必定如同星辰璀璨,不可限量!” 刘宏的语气中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诚惶诚恐和惊喜至极的情绪,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连忙对淮安城主说道:“承蒙前辈如此看重,如此厚爱,晚辈自是愿意追随,为前辈,为帝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然而只有刘宏自己的心中才清楚,实际上他此刻也很是无奈。他深知,在这样的强者面前,直接冒着当面得罪淮安城主的巨大风险拒绝对方,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在当下,刘宏只能是暂且假意答应对方,先稳住局面,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像上一次那样悄悄溜走。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等他带着曹端曹华成功离开之后,就算淮安城主为此气得暴跳如雷,把天都翻过来,那也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了。 淮安城主听到刘宏毫不犹豫、满怀感激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对刘宏识时务的赞赏。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在他多年的阅历和认知中,这世上之人,大多心中都怀着“练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梦想和追求。能够有机会进入帝国官方,为皇家效力,享受无尽的荣耀和资源,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情。刘宏的回答自是不出淮安城主所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符合他对人性和世情的理解。 淮安城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刘宏的回答给予认可和肯定。他对刘宏说道:“那阁下现在便随我走吧,莫要再耽搁了。” 刘宏又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说道:“前辈容禀,晚辈此次前来墨玉阁炼器,实在是有着诸多苦衷和无奈。主要是为了赚取一些灵石和收集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以提升自己的炼器水平和实力。实不相瞒,晚辈现在实在是囊中羞涩,捉襟见肘,生活窘迫。不知前辈能否再给晚辈几天的时间,让晚辈再进一步提升提升自己的炼器技艺和水平,顺便再挣一些灵石和收集一些必备的材料?”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淮安城主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他的目光在刘宏的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审视和判断刘宏这番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片刻之后,淮安城主转念一想,便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世间无论是学习炼器还是炼丹,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珍稀资源来进行反复的练习和实践。很多刚刚进阶的炼丹师和炼器师在初期阶段囊中羞涩,经济拮据,也是极为常见的现象。这些炼丹师和炼器师只要给予他们一定的时间和机会,凭借着他们的技艺和努力,很快就会积累起丰厚的财富,变得富甲一方。 不过淮安城主又诚恳有力地说道:“阁下需要什么材料,只管开口便是,我自会全力帮阁下收集,至于所需的灵石数量,你无需有任何顾虑,尽管如实跟我说,我这里资源充足,应有尽有,定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绝不会让你有丝毫的为难之处。” 淮安城主此言一出,其存心招揽之意已是如日昭昭,这也正是他此番前来的核心目的所在。毕竟,他深知刘宏的潜力深不可测,假以时日,必能成为炼器界的一代宗师。若刘宏此刻真的囊中羞涩,他自然想要通过这样慷慨相助、体贴入微的方式来牢牢笼络住刘宏的心。他心里打着长远的如意算盘,想着未来刘宏若能成为元婴期的炼器宗师,那时他自己也需要刘宏出手,为他精心炼制出威力强大、独一无二的法宝,助他在修行之路上更上一层楼,巩固他的地位和实力。 刘宏听到淮安城主这番话,立刻挺直了腰杆,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站直了身体,故意装出一种刚正不阿、义正言辞的语气说道:“多谢前辈的一番好意,在下实在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但在下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在下既然已经答应了前辈,自当言出必行,绝不食言。在下会亲自前往城主府去叨扰前辈,还请前辈再给晚辈三天的时间就好,在下必定会在这三天内做好一切准备,绝不会让前辈久等,更不会辜负前辈的厚爱和期望。” 淮安城主人老成精,他在这漫长的数百年修炼生涯中,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见识过世间的种种权谋争斗、人心险恶与复杂多变。淮安城主多智而近妖,听到刘宏的语气突然转变得如此刚正不阿、大义凛然,瞬间便心领神会,洞察了刘宏的意图。他想当然的认为这炼器师是想要在自己的面前极力表现出正直无私、清正廉洁的高尚一面,试图给他留下一个极为良好、值得信赖和倚重的深刻印象。然而淮安城主又怎会想到,刘宏其实是在用这样看似正直高洁的姿态故意迷惑他,让他误以为刘宏是真心想要以后在他的手底下尽心尽力地做事,从而为自己塑造一个忠诚可靠、值得托付重任的完美形象。但实际上,刘宏早就已经在心底秘密地盘算好,在应付完他之后,就带着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迅速逃离此处,远走高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让任何人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淮安城主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既有对刘宏的表面赞赏,也有对局势自以为尽在掌握的盲目自信。他对刘宏说道:“既然阁下如此坚持己见,如此看重个人的原则和声誉,那我便尊重你的坚定决定。三日后,我会在城主府备好香茶美酒,恭候阁下的大驾光临,期待与阁下共商大计,共创辉煌。” 听到淮安城主这么说,刘宏赶忙再次对淮安城主深深躬身行礼,那动作恭敬谦卑,以示自己对城主的无上敬意和感激之情。就在刘宏行礼的瞬间,淮安城主的身影突然如同梦幻中的虚幻泡沫一般,瞬间破碎消失,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在墨玉阁中出现过一般,只留下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证明着他曾经的到来。 刘宏在淮安城主离开后,这才缓缓直起了身子,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墨老板,只见墨老板此刻就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淋淋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倾盆大雨的洗礼。冷汗依旧不停地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墨老板被吓得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在不停地哆嗦。刘宏看着墨老板这般惊魂未定、惶恐不安的模样,轻声说道:“墨老板,这段时间承蒙阁下的关照和鼎力相助,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您也亲眼看到了如今的情形,我实在是别无选择。我不日便会离开此地,明天就把招牌摘下来吧,以免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给您和墨玉阁带来什么祸患。” 此时的墨老板还依旧沉浸在刚刚那极度的恐惧和震撼之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他的大脑仿佛一片混乱,思维如同被冻结的河流,无法顺畅地流动和思考。他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断断续续地对刘宏说:“好……好的……”刘宏对墨老板郑重地行了一个礼,那动作充满了真诚和感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墨老板的尊重,然后转身返回了后面的炼制室。 不多时,又有一单生意找上门来。刘宏一边全神贯注地炼制着法宝,一边在脑海中紧张地考虑着下一步的周密行动计划。刘宏把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预先设想应对之策。刘宏在顺利完成了此次的炼制之后,便立刻找墨老板,将这段时间凭借自己高超技艺赚取的属于他的那一部分灵石稳稳地拿到了手中。这可都是上品灵石,刘宏自然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什么都不拿便飘然而去。而且这回面对的可是一位元婴期的大能,情况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和危险得多,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刘宏深知,必须要做得更加小心谨慎、滴水不漏才可以,毕竟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第367章 刘宏自认无论多么的谨慎小心都不过分! 刘宏把炼制室布置的阵法又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调整和强化,每一道符文都进行了强化,每一条灵力脉络都重新梳理。他甚至还不惜使用了一些珍贵无比的上品灵石和炼制法宝的稀有材料,放弃了所有防御功能以确保阵法的强大和稳固,能够抵御外界的任何窥探。紧接着,刘宏留下了一枚玉简,待到墨老板进入炼制室时,这玉简便会自动感应到墨老板的气息,瞬间飞到墨老板的面前,向他传递刘宏已经悄然离开的信息。 紧接着,刘宏在曹端曹华那充满好奇和不解的目光中,施展强大的法术,控制着地面的几块沉重的方砖缓缓飞起。然后,刘宏满脸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般温暖亲切,对曹端曹华说道:“孩子们,我们来一起玩一个有趣刺激的游戏吧!这个游戏叫做钻地道,一定会让你们开心不已,乐在其中的。” 曹端曹华毕竟才刚是五岁多的小朋友,心思单纯如白纸,尚未被世间的纷繁复杂所沾染。听到刘宏这么说,他们的眼睛瞬间就绽放出了开心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闪耀着纯真和喜悦。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异口同声说道:“好呀好呀,我们最喜欢和爸爸玩游戏了!” 刘宏极其小心地向墨老板传音说道:“我此刻身心俱疲,需要暂且休息片刻。倘若期间有生意找上门来,你可以直接进入炼制室将我唤醒。” 墨老板彼时正站在柜台后方,神情专注且略显疲惫地整理着东西。当他那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接收到刘宏的传音之后,瞬间如同被冷水浇醒,赶忙集中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同样小心翼翼地向刘宏传音回复了一声“是”。回复完毕之后,墨老板便如同一只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兔子,全身紧绷,不敢再有哪怕一丝一毫打扰刘宏的举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对方,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 此时的刘宏,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将曹端曹华两个小朋友小心翼翼地揽入了自己那温暖且充满安全感的怀中。紧接着,他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施展起术法,利用复合阵法将他们三人巧妙地伪装成了刘宏上次逃跑时所伪装成的那块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内藏玄机的巨大石头。随后,这块在阵法幻化作用下的大石头开始缓缓地向地下沉去,动作之缓慢、之谨慎,仿佛是在完成一项极其精细且不容有失的任务。每下沉一分一毫,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波动和注意。 紧接着,那几块被刘宏之前以强大的法术控制着飞起来的方砖,又悄无声息、分毫不差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完美无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从未有过任何哪怕极其细微的变动,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与平静。刘宏的内心无比清楚,恐怕淮安城主那强大到令人胆寒、几乎无所不在的精神力一直都如同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巨大罗网,笼罩着墨玉阁的每一个细微角落,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脱其敏锐的感知。所以,他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大意和疏忽,哪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可怕后果。 刘宏利用阵法所幻化出来的大石头,只能是以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缓缓下沉。每下沉一寸,都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充满了紧张与谨慎。他在心中早已做好了周密的打算,要直接沉到地底深处,沉到远远超出元婴期修士那令人畏惧的探查范围之后,再寻找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悄无声息地离开淮安城,从此远走高飞,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在刘宏离开墨玉阁一段时间之后,一位神色倨傲、浑身杀气缭绕、令人望而生畏的金丹期后期修士迈着大步,气势汹汹、旁若无人地来到了墨玉阁。此人面容冷峻,目光如电,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在其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令人胆寒的威压,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整个墨玉阁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压抑起来。 这位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进入店铺之后,二话不说,极为随意且粗暴地随手一抛,将一个沉甸甸、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储物袋扔向了墨老板。那储物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仿佛是在向墨老板示威。然后,他用一种极其傲慢、充满了不容置疑和绝对权威的命令口吻对墨老板说道:“材料和要求都在这储物袋内,你给我听好了!炼制得好,本大爷重重有赏;倘若胆敢有任何差池,哼,后果你自己清楚!”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让人不寒而栗。墨老板被这金丹期后期修士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迫得几乎要瘫倒在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冷汗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他的额头、脸颊、后背汹涌而出,瞬间就将他的衣衫浸湿。这段时间以来,墨老板一直生活在极度的担惊受怕之中,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几近崩溃的边缘。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强大的难以捉摸的脾气古怪的修士,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折磨。如此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被逐渐掏空,虚弱不堪。任谁天天活在这样如同噩梦般的恐惧和焦虑之中,天天冷汗流个不停,都会变得身心憔悴、虚弱到极点。 墨老板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顺从。慌忙地伸出那双颤抖不已的双手,如同在迎接一件极其珍贵的物品般接住了被扔过来的储物袋。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 墨老板向面前这位不可一世、令人畏惧的金丹期后期修士深深地行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礼。然后,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快速向后堂的炼制室跑去。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则双手抱胸,神态冷漠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用那充满了不屑和轻蔑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墨老板那狼狈慌张的身影。仿佛在看待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丝毫没有将墨老板放在眼中。 墨老板在狂奔来到炼制室门口之时,先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努力地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稍微平静一些。定了定神之后,他抬起那只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的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虽然洪亮,但其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说道:“前辈,有生意上门。” 然而回应墨老板的只有一片令人心悸、仿佛能将人吞噬的寂静,仿佛这炼制室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只有无尽的虚空和黑暗。这一下子,墨老板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此刻变得更加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死灰一般,毫无生机。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上一次刘宏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悄然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迹象,怎么走的墨老板至今都毫无头绪,如同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墨老板的心中一阵苦涩,那感觉犹如吞下了一颗黄连,苦不堪言。但他又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只得硬着头皮,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前辈,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墨老板便如同一个即将上刑场的犯人,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推开了炼制室的门。然后,他怀着满心的恐惧和不安,战战兢兢地进入到了炼制室中。炼制室中弥漫着一层浓厚得如同实质的雾气,仿佛一层神秘的无法穿透的面纱,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隔绝了所有外界的探查和窥探。 就在这一刻,一枚闪烁着微弱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的玉简突然间飞到了墨老板的面前。墨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忙脚乱,差点没接住这枚玉简。他定了定神,用那颤抖不已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玉简,仔细查看玉简中的内容。看完之后,墨老板的心中绝望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又是这般说走就走,如此突然,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墨老板心念电转,大脑如同一台飞速运转的机器,试图在这极其困难的局面中找到一条出路。他深知,如果就这样出去对那神色倨傲、脾气暴躁的金丹期修士说炼器师不在,恐怕那本就心情不佳的金丹期修士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甚至可能会当场发作,给他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墨老板略一思索,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暂时应对眼前危机的办法。只见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又转身,迈着沉重缓慢的步伐走到了前厅,来到了那神色依旧倨傲、丝毫没有耐心的金丹期修士面前。他深深地弯下腰,那腰几乎要与地面平行,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了这金丹期修士刚才抛给他的储物袋。然后,用一种极为谦卑、充满了恐惧和小心的语气对这金丹期修士说道:“前辈容禀,小店的炼器师刚刚传话给小的,说他一会儿就要去找淮安城主。毕竟是城主亲自下的命令,让小店的炼器师前去拜见,实在是推脱不得,万不得已。恐怕今日是无法为前辈您炼制法宝了……” 墨老板在说话时,专门加重了“城主命令”这几个字的语气,同时偷偷观察着金丹期修士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面前这神色倨傲、脾气火爆的金丹期修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谁知这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即便听到了“城主命令”这四个字,也依旧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丝毫不当一回事。他那原本就吊得老高的双眼,此刻更是斜睨得厉害,目中无人的神态愈发明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浑身缭绕的杀气猛然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强大凌厉的气势,犹如实质的冲击波,直接震得墨老板身体剧烈颤抖,一口鲜血猛地从墨老板口中喷出,那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墨老板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狼狈地跌坐在地。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牙齿也止不住地咯咯作响,口中更是声嘶力竭地大声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怒喝一声:“呔!不接生意你挂什么招牌?!别人皆炼得,就我炼不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存心跟我过不去!”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得整个墨玉阁都似乎微微颤抖。说着,他举起右手,那手掌宽大有力,此刻蕴含着无尽的杀意。手掌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墨老板的面门上拍去。这一掌迅猛如疾风,若真的拍实了,墨老板瞬间就会被炸成一堆血沫,死状惨不忍睹,连一丝完整的骨头渣都不会剩下。墨老板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他就那样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吾命休矣”这一个绝望的想法,再无其他任何的思绪和念头。 第368章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即将落下的致命手掌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眼瞅着这面容倨傲的金丹期修士的手掌离墨老板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扣在了墨老板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手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墨老板的脸生疼,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闪电般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握住了这金丹期修士的手腕。那只手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就这么一下,这金丹期修士之前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势便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消弥无踪。那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来人正是淮安城城主。刘宏所料想的果然没错,这淮安城城主一直都将自己强大无比、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笼罩在墨玉阁之上,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此时看这城主的反应,显然是还没有发现刘宏的悄然离去。淮安城主语气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不容抗拒的威严说道:“小辈!谁给你的胆子,在我淮安城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淮安城主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即使被淮安城主压制了全身的气势和修为,却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之色,依然保持着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倨傲神色,紧紧盯着淮安城主那虚幻得如同迷雾般的面容说道:“城主大人,我奉师尊之命前来考校这墨玉阁的炼器师,我师尊乃是……”后面的话,这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是用传音的方式悄悄对淮安城主说的,外人根本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淮安城主刚开始听到这金丹期修士说话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和纳闷,满心不解,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得知他城主身份的。可当他听到这修士是带着特殊的任务来的,并且在得知他师父的神秘身份之后,淮安城主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随后便松开了抓着这金丹期修士手腕的手。他的目光深邃复杂,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淮安城主的面容依旧是虚幻无比,如同被一层神秘厚重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的表情,也无从知晓他此刻的神色究竟如何,内心又在思考着些什么。那虚幻的面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玄机,让人不敢轻易窥探。 紧接着,淮安城主便对依旧坐在地上面露绝望、狼狈不堪的墨老板说道:“其他事都暂且不急,先让宗师炼器吧!”他的语气虽然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墨老板眼瞅着自己被淮安城主从鬼门关前救下,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城主的无尽感激。他的身体依旧颤抖不停,仿佛还未从那极度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慌忙起身,动作慌乱的很,也顾不得现在胸口那如被巨石碾压般憋闷疼痛难忍的感觉,恭恭敬敬地向淮安城主递上了一枚玉简。那玉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最后的希望。淮安城主拿过玉简,用强大敏锐的精神力略微一扫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走向后堂的炼制室。他的速度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后堂的炼制室中雾蒙蒙的一片,弥漫着神秘的气息。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涌动,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景象。淮安城主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从容,轻轻一伸手,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便直接破除了眼前那看似神秘的阵法。刘宏布置的这个阵法,其防护能力相对较弱,或者说是几乎没有。其最重要的作用便是遮蔽气息、阻断神识的探查,如同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难以洞悉其中的真相。所以对于元婴期修为高深、功力深厚的淮安城主来说,破解此阵不过是举手之劳,随手便可破除,没有丝毫的难度和挑战性。淮安城主用自己强大的元婴期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扫描了一大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细微之处。 可此时哪里还能发现得了刘宏的半点踪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残留都没有。于是,淮安城主面色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他满心失望地转身离开了炼制室,那沉重的步伐仿佛带着深深的挫败感,来到了前厅。他看也不看墨老板一眼,仿佛墨老板在他眼中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完全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淮安城主对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说道:“你跟我来。”他的声音冷漠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说着,便在前面打头,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离去。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在走时还不忘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老板。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墨老板只觉得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昏暗无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命不久矣,未来的日子恐怕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不确定性。那金丹期修士的眼神如同诅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但是,墨老板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颤抖,颤颤悠悠地起身。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步履蹒跚地走到店外,把店外那块给他带来无尽财富的招牌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那招牌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承载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恐惧和压力。然后缓缓关闭了店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沉重和凄凉。 在体验了这两次时隔五年的惊心动魄之后,墨老板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吓人的买卖。这实在是太惊险、太恐怖了,每一次都仿佛在生死边缘游走,让他的心灵承受了巨大的创伤和折磨。而且墨老板这几天赚的灵石,数量之多,令人咋舌。那堆积如山的灵石,相当于他过去几十年、上百年辛苦经营所积累下来的总和,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的墨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满足,心中只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店铺中所发生的一切细枝末节,哪怕是最为微小、不易察觉的变化,都难以躲开刘宏胸前那灵敏无比、精准非凡的探测器的全方位探查。刘宏此刻即便身处幽深黑暗的地下深处,却依然能够如同亲眼目睹一般,将店铺中的种种情况了解得清晰透彻、分毫不差。面对眼前这样错综复杂、难以掌控的局面,刘宏除了满心无奈地在心中暗自沉重叹息一声,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也找不到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希望,墨老板能够拥有足够的智慧和决断,懂得见好就收的浅显道理,及时果断地收手,不要卷入这越来越复杂、危险且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虽说以淮安城主那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他自恃清高,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声誉,不太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店铺中当场对墨老板做出过于严厉、极端且有失体面的举动,也不可能任由他人在城中打杀了自己治下的修士。但是刘宏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自己这一次的悄无声息、出乎意料的悄然离去,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深深地触怒了淮安城主。墨老板在这整个事件当中,无疑是受到了无妄之灾,纯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无辜地牵扯进了这团乱麻之中。 倘若他墨老板还不知死活,没有丝毫的警觉和觉悟,依旧执迷不悟地继续在这危机四伏的淮安城中经营他的买卖,那么在未来的日子里,他难免不会被淮安城主暗中记恨,从而迁怒于他,遭受各种难以预料、花样百出的刁难和残酷无情的报复。只是,这所有可能发生的后续发展和潜在的危险,刘宏目前都已经无暇顾及,实在是顾不上了。毕竟此刻的刘宏自身都处于极度危险的艰难境地,未来的命运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朝不保夕,如同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颠覆和毁灭。在这样自身难保、自身安危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再去劳心费神地分心考虑墨老板的未来安危和前途命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超出了他目前的能力范围和精力限度,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跟随淮安城主到了城主府后,这座宏伟威严的府宅之中,气氛瞬间变得格外凝重、压抑和神秘。整个城主府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不安。不知二人在府宅中究竟进行了怎样深入且机密的攀谈,只见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如同无声无息流淌的细沙,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和悬念。 过了一段时间,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终于结束了与城主的会面,离开了这座充满威严的城主府。然后,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疾速的流光,迅速离开了淮安城,消失在了茫茫无际的天际之中,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和线索。 刘宏这边则在地下艰难缓慢地前行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谨慎。他如同一只在黑暗中摸索的鼹鼠,一点一点地终于挪到了淮安城的城外。随后,他又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一点一点从地底慢慢往斜上方挪动,每前进一分都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充满了极度的谨慎和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生怕惊动了他人。 终于,在远离淮安城的一个偏僻荒凉、人迹罕至的地方,刘宏从地下艰难地挪了出来。出来之后,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时间对于他来说每一刻都无比珍贵。他迅速带着曹端曹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野地地下的基地之中。刘宏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那疲惫稚嫩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怜爱和担忧。他温柔地安排他们盘膝坐在基地中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专注地修炼并补充体内流失的生命力。 在两个孩子没有注意的昏暗角落中,一个身影悄然无声地走出。这是另一个“刘宏”,然而这个“刘宏”的身体构造完全是一个由先进的生化生物技术与精密复杂的机械部件巧妙组合而成的奇特存在。除了外貌长相和独特的气息与刘宏相同之外,并没有刘宏那金丹期的修为和强大实力。这是刘宏在离开危机四伏的暗影禁域时,绞尽脑汁所想到的应急备用办法,派一个与自己外表、气息完全相同的机器人陪伴着两个孩子,以免两个孩子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不到他熟悉的身影,从而又陷入到极度的害怕、恐惧和无助之中。 刘宏心里很清楚,这并非能够长久维持的完美解决方案,所以也只是在这特殊紧急的时刻临时拿来应急使用一下。因为现在刘宏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紧迫且刻不容缓的事情急需去处理和解决。所以,刘宏在两个孩子全神贯注修炼的时候,便果断地派出了这个生化机器人陪伴在孩子们的身边,给予他们一定的心理安慰和安全感。而他自己则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野地下边的地下基地,瞬间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第369章 淮安城严家那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的宅院里,一间宽敞明亮豪华无比的厅堂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快要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 两名金丹期修士正神色严肃、表情阴沉地端坐在主位之上,他们的目光如利剑般锋利寒冷,充满了威严和压迫感。厅堂的正中央,站立着一名低着头、弯着腰、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的筑基期修士。他的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即将从天而降、无法躲避的暴风雨。 主位上坐着的那名金丹期中期的修士,此时正满脸愤怒,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的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大声地咆哮着:“这都几天过去了,城卫军那群没用的废物还没有找到人吗?!是他们真的无能,根本找不到,还是他们故意不给我严昊面子,存心怠慢?!”他的声音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鸣,在宽敞的厅堂中不断地回荡,震得四周的墙壁都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怒火和压力。 站在厅堂中央的那名筑基期修士在这排山倒海般的愤怒面前,根本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解释和辩驳,他深知此刻任何的言语都可能进一步激怒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家主。他只是在那里唯唯诺诺,低眉顺眼,顺从地听着家主那充满愤怒和斥责的训斥。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滚落,但他却不敢抬手擦拭,甚至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生怕引起家主更多的不满和怒火。 主位上的另一名金丹期初期的修士看到这样紧张压抑到极点的氛围,微微一皱眉头,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烦躁和无奈。他强压下心中的不耐,说道:“大哥不必如此大动肝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得。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所能决定和掌控的。先让他下去吧,咱们哥俩再静下心来好好商议一番应对的策略和办法。” 那名叫严昊的金丹期中期修士听自己弟弟如此说,脸色依旧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害怕。但他也明白弟弟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直接一挥手。一道凌厉无比、威力惊人的劲气瞬间如狂龙出海般爆发而出,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如同一条凶猛无比的巨龙,将那筑基期修士从大厅中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击飞了出去。同时,他大喝一声:“滚!”那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被击飞出去的筑基期修士口喷鲜血,身体如同一片脆弱的落叶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在落地后,他根本顾不得自己的重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他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和耽搁,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迅速跑走了,生怕家主再次改变主意,对他施以更严厉、更残酷的惩罚。 “你说这该怎么办?”严昊依旧怒气冲冲,满脸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难以平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甘,说道,“咱们投入了这么多宝贵的资源,耗费了如此巨大的精力和心血,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眼瞅着再过不久便可以成功收获功法,现在却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如何能不愤怒?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严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愤怒和不甘。 严昊的弟弟沉默片刻,目光很是深邃,然后缓缓说道:“大哥,先别着急。当时发现那两个小东西不见了的时候,我便已经迅速采取了行动。我将二人的样貌刻入了玉简中,亲自去了卫兵所,向他们下达了明确的命令,让城卫军全力寻找这两个小东西。有咱们师父在背后作为强大的后盾和支持,想来那城卫军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不用心。那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个小孩从咱们戒备森严的府中安然无恙地带出去,还没有触动任何精心布置的阵法,必然是对阵法的原理和运用极其熟悉和精通,绝非等闲之辈。而且这人在得手之后没有立刻过来找咱们的麻烦,看来这人的实力也并非强大到无所顾忌的程度,或许是有所担忧和顾虑。现在没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毕竟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行动,目标还是相当显眼的。城卫军至今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这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是在城中某个极其隐蔽、不为人知的地方躲藏着,还没有冒险出城。只要这人稍有不慎,敢露出一丝破绽和踪迹,那必然会被我们的眼线所发现,到时候他插翅难逃!” 严昊依旧带着些许怀疑的语气,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缓缓说道:“你确定吗?真的不会跑出去?我这心里啊,总是如同揣了一只兔子,怎么都安定不下来。万一那两个小鬼真的逃出城去,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那投入的大量资源和精力也都付诸东流,这后果……唉……”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厅中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揉着,显得极为焦虑不安。 严昊的弟弟连忙挺直了身子,一脸郑重地回应道:“大哥放心,此事我已做了周全的考虑和调查。且听我给您详细道来。一方面,咱们院中可是有着严格的巡逻制度,在两次巡逻的中间时段这两个小家伙不见的,咱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且迅速通知了城卫军。另一方面,为了确保能够寻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我不仅派遣了众多人手去四处走访调查,我自己也亲自投身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我都亲自去探查了一番,却没有任何人见过有人带着两个小孩的身影出现。” 严昊听着弟弟的叙述,微微点了点头,但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稍微踏实了一些。再者,师尊那里我也亲自去拜访过了,只不过师尊最近似乎正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咱们坊市中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能够炼制金丹期法宝的炼器师。不过,凭借咱们师父作为淮安城主的崇高威望和强大权势,想来城卫军也应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定会全力以赴地寻找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从兄弟俩的这番深入交谈中,不难听出,他们二人那实力高深、地位尊崇的师父正是那在淮安城一手遮天、权倾一方的淮安城城主。严昊的弟弟紧接着追问道:“哥哥,那您有没有恳请师父出手相助,帮咱们寻找孩子的踪迹?” 严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道:“我自然是向师父恳切地请求他出手帮忙了,只不过师父也明确地表示了,倘若带走那两个孩子的人是一位精通阵法的大师,精心布置了极为高明的阵法来掩盖两个孩子的气息和行踪,那么光靠大范围的精神力扫描是很难有所收获的。因为整个淮安城中,几乎每一个洞府都会设有独特的阵法进行遮掩和防护,想要仅仅凭借元婴期的强大精神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扫描出来,恐怕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严昊的弟弟听哥哥这么说,好像想到了什么,口中不停地低声念叨着:“阵法大师……阵法大师……”突然,他的眼睛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亮光点亮,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抖擞,急切地对严昊说:“大哥,说到阵法大师,您想想看,每一个炼器师在学习炼器技艺的时候,都会学习和研究阵法,那会不会这个偷走孩子的阵法大师就是淮安城中最近突然间名声大噪的那个炼器师呢?” 严昊听闻此话,眼中也是光芒一闪,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立刻斩钉截铁地对弟弟说道:“你这个想法很有道理!你现在就立刻带人去仔细调查这个炼器师是不是孤身一人,我现在就去找师父,咱们分头行事,务必加快速度,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拖延!”说干就干,兄弟二人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毫不犹豫地立刻分头行动。 二人离开院子之后,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展开各自的任务。可没过多久,他们便又神色匆匆地返回。当这两兄弟再次碰面时,脸上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严昊面色阴沉如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那表情简直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严昊的弟弟则面露惊喜之色,那兴奋的神情就像是发现了一座隐藏着无尽宝藏的神秘洞穴。 严昊的弟弟迫不及待地说道:“哥哥,我经过一番调查,总算是打听到了关键的消息!那炼器师并非是孤身一人,而是一行三人,并且这三人全都神秘地笼罩在一身黑袍之中,这其中确实存在很大的嫌疑!咱们师父那边是怎么说的?” 严昊阴沉着脸,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沉重地说:“师父说那炼器师不知使用了何种神秘的手段,竟然凭空消失了,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听闻此话,严昊的弟弟那原本洋溢着惊喜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原本满心以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迎来了重大的突破和转机,却没想到希望瞬间破灭,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完全断掉了。严昊的弟弟一脸茫然,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那……这可怎么办……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之前的努力都化为泡影吗?” 严昊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说道:“还能怎么办?师尊都留不下的人,我们还能如何?就当咱们之前投入进去的大量资源都打了水漂吧,算那两个小东西运气好!以后倘若让我再有机会遇见了……哼……”说完,严昊愤愤地拂袖便走,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愤怒的弧线,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返回了他的洞府中,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严昊的弟弟独自站在原地,心中也忍不住暗自嘀咕:“那两个小家伙不是和浊流散人的弟子有所关联吗?怎么这中间又牵扯进来一个神秘的炼器师,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因此而遭到报复。不过有师父坐镇淮安城,想来也没有人敢冒着被帝国全力追杀的巨大风险来报复吧……” 严昊的弟弟心中所想的,也正是严昊心中一直担忧的问题。此刻,这哥俩的心中就如同被一团乱如麻的丝线所紧紧缠绕,怎么理也理不清,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起初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深厚背景和强大靠山的小东西,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牵扯出如此众多身份神秘、难以捉摸的人物,以及如此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关系…… 可就在哥俩满心无奈地返回洞府,准备继续修炼之时,整个严家的大宅院中,不知从何处悄然无声地渐渐飘荡起了丝丝缕缕淡薄如纱的雾气。这雾气朦朦胧胧,如烟如缕,宛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在空气中舒展、蔓延。它们无声无息地氤氲在整个严家的大宅院中,给这座原本威严庄重、气势恢宏的宅院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谁都未曾察觉到,这些雾气仿若无形的、极为细腻的精灵,一丝一丝、悄无声息且极为隐秘地渗透进了每一间房屋之中。它们就如同最为纤细、几乎难以觉察的丝线,以一种极为缓慢却又异常坚定执着的方式,缓缓地坚定不移地朝着每一个极其细微的角落逐步蔓延。那动作之轻、之缓,仿佛是怕惊扰了这世间的宁静。而后无论是在院中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巡逻的护卫,还是在各自房间中摒弃杂念、刻苦修炼的严家子弟,都在毫无察觉之中被这些雾气一丝一缕地渗透到身体里面。 第370章 这些雾气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和目标,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他们的身心。原本笼罩着整个宅院的阵法,那原本稳定璀璨、散发着强大防御力量的光罩,此时似乎有了一些难以言喻、极为微妙且说不上来的不对劲。那光罩的颜色不再如往常那般纯粹明亮,而是有了些许细微且难以捉摸的变化。那变化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上出现了几处不易察觉的瑕疵,看似微不足道,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诡异。此时若是有人能够极其仔细、全神贯注地观察,便会发现,好像是在原本严家宅院那固有的、众人熟悉的阵法当中,又悄然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神秘莫测的阵法。这个新的阵法如同一张无形的、却又威力巨大的大网,无声无息地笼罩着整个严家,将其紧紧束缚其中。 这些诡异的情况,就如同隐藏在黑暗最深处的阴影,完全没有被任何人所发觉。整个严家的宅院之中,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自己手头的事务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正在如同暗潮一般逐渐逼近,即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严昊的弟弟所居住的洞府洞口的阵法光幕,在此时突然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那闪烁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一颗极其微弱的流星,短暂到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且又如此的不起眼,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其他明显的变化,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紧接着,严昊的弟弟修炼的洞府中也开始飘荡起了微薄如纱、轻若烟云的雾气。严昊的弟弟此刻正在洞府中全神贯注地调息打坐修炼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深度的冥想状态,身心完全沉浸在对修炼之道的探索和感悟之中。对于这些逐渐靠近、丝丝缕缕如同鬼魅般悄然进入到他身体之中的雾气,他没有任何的感知和发现,如同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对周围的真实变化毫无察觉。 严昊的弟弟的脸色原本是极为红润的,充满了健康的光泽和蓬勃的生机,仿佛是初升的朝阳那般充满活力和希望。可是,随着大量的雾气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如同无数条细小的毒蛇在他体内肆意游走,他的脸色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那红润的色泽逐渐褪去,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阴影所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发青的色调,那青色起初还较为浅淡,若有若无,就好像熟透的红苹果表面,不知何时悄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若隐若现的青霉。 就在此刻,严昊的弟弟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那颤抖极其细微,如同被微风轻轻拂过的树叶。随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眼神当中透露出的满是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浓稠的迷雾之中,找不到任何的方向和答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今天感觉修炼起来灵力运转如此迟滞……唉……也是最近诸事不顺,估计是心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严昊的弟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脸色的变化,仅仅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近期那糟糕透顶的心情。在他的认知中,情绪对修炼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所以他并未对身体的异样给予过多的关注和思考。于是,他便想着起身活动活动,试图以此来调整自己那有些紊乱的状态,期望能够重新找回修炼的顺畅感觉。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他的脸色突然间急剧变化,那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令人瞠目结舌。原本那若隐若现的青色瞬间加深,转为了一种暗沉的黑色,犹如墨汁在清水中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他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犹如一道凄厉的黑红色闪电激射而出。严昊的弟弟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控制,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和支撑,直接委顿在地,犹如一滩毫无生机的烂泥。还不等严昊的弟弟从这突如其来的、令人震惊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般瞬间闪过,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眨眼。他的人头便干脆利落地直接落了地,那头颅滚落的瞬间,眼神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随后一柄黑色的小旗子疾飞而出,旗面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诡异黑光。黑光一闪,强大的吸力瞬间爆发,犹如一个无形的黑洞,将他的灵魂、血肉、金丹全部都毫不留情地吸入了旗子中,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和反抗的余地。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具干瘪枯槁、犹如被抽干了生命精华的无头遗骸。那遗骸的丹田处有个触目惊心的破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极度恐怖和残忍的场景。 这一套行云流水、迅猛如雷、毫无拖泥带水的攻击,以及那独具特色、令人闻风丧胆的法宝,一看便知是刘宏前来此地出手斩杀了严昊的弟弟。此刻,刘宏正运用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身形完全笼罩其中,如同隐身于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处于完全隐匿的状态,即使现在这里站着一名元婴期的强大修士,从外边看向刘宏所站的位置,也完全无法察觉到此处有人的存在。刘宏用大量珍贵的炼制法宝的材料升级过的复合阵法,其功效与之前相比,有了显着的提升和强化。这阵法不仅能够完美地隐藏他的身形和气息,还能抵御外界的攻击,为他提供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屏障。 刘宏此刻站在阵法之中,面容冷峻,目光如炬。面前漂浮着那柄刚刚饱餐一顿、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色小旗子,手中握着一个有着黑色斑斑点点、不断闪烁和挣扎的光团,这正是严昊弟弟那尚未消散的灵魂。刘宏面无表情,神色冷漠,丝毫不在意这灵魂的痛苦挣扎和绝望哀求,便直接用胸前的探测器对着这灵魂进行了一次深度扫描。 探测器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瞬间穿透了灵魂的核心,扫描之后,这灵魂便在一阵无形的、强大又不可抗拒的力量作用下,彻底消散在了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记忆。那黑色的小旗子正是刘宏的万魂旗,现在这万魂旗中的灵魂数量依然是比较少的。然而刘宏对此并不在意。他所关注的,是这万魂旗在吸收了金丹期修士的血肉精华和金丹之后所产生的变化和提升。有着金丹期修士强大力量的滋养,万魂旗的黑色光泽变得更加深邃、浓郁,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万魂旗也像是一个刚刚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孩子,兴奋地在刘宏面前不停地摇晃着,旗面飘动,发出阵阵诡异的声响,仿佛是在向刘宏表达着心中的喜悦和满足。 刘宏此时却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万魂旗的喜悦之情,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厚重的乌云,压抑着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双眼当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意,那杀意犹如实质,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只听见刘宏从紧咬的牙齿缝中狠狠地蹦出了一句话:“这严家的兄弟俩可真是死有余辜!” 刘宏的声音冰冷无情,充满了对严家兄弟的痛恨。刘宏通过搜魂从严昊弟弟那支离破碎、几近消散的灵魂之中,抽丝剥茧般地洞悉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秘密。曹端曹华这两个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被严昊兄弟俩拐到严家,在那深宅大院之中遭受了诸多难以言喻、令人痛心的劫难。回想起这一切,刘宏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责和愧疚,此时的刘宏也已然知晓这其中其实也有自己思虑不够周全、防范不够严密的因素存在。 当时,刘宏在与浊流散人匆匆离开之后,曹端曹华和其他小朋友们如同往常一样,在阳光明媚的庭院中欢快地玩耍做游戏。毕竟,曹端和曹华也只是两个五岁多、尚未涉世的小孩子罢了,他们的世界充满了纯真和好奇,每个小朋友在那个懵懂稚嫩的年纪都怀揣着一颗渴望表现、想要在小伙伴面前展现自己独特之处的炽热之心,都有着想要通过展示自己的才能来获得赞美和羡慕的小小虚荣心。 在这个大多数孩子还在无忧无虑嬉戏玩耍的年龄段,就开始踏上修真之路的小孩子本就寥寥无几。拥有雷灵根、风灵根这样罕见的变异灵根的小孩子,那更是在整个修真界中都属于是凤毛麟角般的珍稀存在,如同夜空中最璀璨耀眼的星辰,令人瞩目和惊叹。曹端曹华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地灵根,但在刘宏精心传授给他们的雅兰组合成的独特功法的神奇加持之下,让这两个小家伙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了令人误以为是变异灵根的非凡特质。 那是一个天色昏暗的傍晚,曹端和曹华与一群小伙伴们在街道中一同嬉戏玩耍。曹端的身上雷光缭绕,一道道跳跃的电弧如同灵动的小蛇,在他的肌肤表面游走闪烁,仿佛雷神降世,威风凛凛;曹华的身上旋风环绕,一缕缕轻柔的旋风恰似温柔的丝带,围绕着他的身躯翩翩起舞,恰似风神临凡,飘逸出尘。风雷相加之间,在二人的周身绽放出了道道炫目的闪电和璀璨夺目的金光,交织成一幅如梦如幻、美轮美奂的奇妙景象。他们所展现出的这令人震撼的神奇一幕,可把和他们一起做游戏的小伙伴们羡慕得眼睛都直了,那一双双充满童真和渴望的眼睛里,满是对曹端曹华的惊叹和向往。这一幕不仅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也让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自豪的笑容,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两个小家伙拥有雷灵根和风灵根的消息,就这样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区域。很多人听闻之后,心中都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了收这两个小家伙为弟子的强烈念头,毕竟如此天赋异禀、潜力巨大的苗子,就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谁不想抢先一步收入囊中,悉心培养,期待他们日后能够成为自己的得意门生,为自己的家族增添光彩。 然而当这些人一听说这两个小家伙与浊流散人的弟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时,不少人原本炽热的心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纷纷收起了这些原本急切的心思。毕竟,浊流散人怎么说也是一个修为高深、威名远扬的元婴期修士,况且还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手段狠辣的邪修。人的名树的影,其威慑力足以让许多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就因为这一层关系,顿时让不少人打消了收徒的想法,只能望而却步,暗自叹息。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自认为修为高深、背景深厚、实力强大之人,并没有被浊流散人的威名所吓倒。他们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觉得浊流散人虽然威名赫赫,但已经年事已高,寿元所剩无几,马上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极限。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完全可以施展一些手段,把这两个天赋出众的小孩弄到自己手中。毕竟,这两个小孩并非浊流散人的亲传弟子,非要算起来,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浊流散人的徒孙罢了。 凭借着他们背后强大的家族或者势力的支持和庇护,他们坚信浊流散人即便心中不满,也未必会为了这两个孩子与他们彻底翻脸,大动干戈,拼个鱼死网破。在这些心怀叵测之人中,最为典型、最为积极、最为不择手段的便是严昊兄弟俩。严昊兄弟俩从一开始就对曹端曹华的天赋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注和浓厚的兴趣,他们一心想要收这两个小家伙为徒,将他们培养成为自己家族或者门派的中流砥柱。 第371章 豆豆妈这些年历经了太多的风风雨雨,饱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内心早已筑起了一道坚固无比、难以攻破的防备高墙,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和防备,根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花言巧语和虚假承诺。豆豆妈对刘宏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自然是不愿意让这两个来历不明、居心叵测的陌生人带走曹端曹华的,即使这是两名她可望而不可即的金丹期修士。豆豆妈巧妙地用刘宏作为挡箭牌,婉言拒绝了二人那看似诱人实则暗藏陷阱的请求。然而这兄弟俩并没有因为豆豆妈的拒绝而善罢甘休,反而被激起了更加强烈的欲望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们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各种阴谋诡计,准备采取更加激进和恶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刚开始的时候,严昊兄弟俩也只是打算通过看似正常、温和、充满善意的方法,试图先和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建立感情,获取他们的信任和依赖。他们会给孩子们送上精美的礼物,陪他们一起玩耍,给他们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试图以此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可是,严昊在一次陪曹端做游戏的过程中,却突然间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严昊惊讶地发现曹端并非是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雷灵根,曹华也并非是众人所认为的风灵根,两个小孩子实际上都是普普通通的地灵根,只是被人用一种极为独特、精妙绝伦的功法将地灵根巧妙地组合伪装成了令人惊叹的变异灵根。 这下子,让一直心怀鬼胎、觊觎着两个孩子天赋的严昊彻底坐不住了!为何严昊能够如此轻易地探知到曹端并非是真正的雷灵根呢?原因就在于严昊自己本身就是拥有着纯正雷灵根的修士。他对于雷灵根的感知和理解远超常人,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细微差别和隐藏的真相。严昊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在自己的家族中培养出一个拥有雷灵根、能够继承自己衣钵、将家族的修真功法发扬光大的杰出子弟,可惜他所在的家族中这么多年来没有出现任何一个雷灵根的子弟,这一点让严昊深感失望和无奈,仿佛心中的梦想之火即将熄灭。但是现在,当他发现了曹端曹华的秘密之后,他仿佛在黑暗中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原本即将熄灭的梦想之火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而且燃烧得更加旺盛和疯狂。 严昊一心只想尽早获得曹端曹华修炼的那神秘独特的功法,用以培养自己家族中的其他子弟,使其拥有如同变异灵根一般强大的天赋和潜力。至于这样做会给两个无辜的孩子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严昊完全不在意了,他的心中已经被欲望和贪婪所占据,没有了丝毫的怜悯和同情。或者说,严昊现在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仗着自己的师父是淮安城中权势滔天、威名赫赫的城主这一强大无比的靠山,他坚信在这淮安城中,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愿,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所作所为。他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执念之中,无法自拔。 严昊为达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竟丧心病狂地亲自对豆豆妈下了极其阴毒的毒手。要知道,一个金丹期修士想要给一个灵魂中本就有着严重道伤的低阶修士下毒,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豆豆妈原本灵魂中就存在着无法修复的道伤,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剧毒,就如同在本就摇摇欲坠的危楼上又施加了千钧重压,瞬间引发了她灵魂深处那潜伏已久的致命危机。 豆豆妈的道伤在这剧毒的强烈刺激下,急剧地发作起来,以一种无法遏制的恐怖速度恶化。那原本就脆弱不堪、千疮百孔的灵魂,再也无法承受这排山倒海般的沉重打击,瞬间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彻底崩裂,化为了细碎的齑粉,消散在了这广袤无垠、茫茫无边的天地之间,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豆豆妈的突然离世,就如同一场毫无预兆、极为残酷的无情风暴,瞬间将曹端曹华这两个天真无邪、尚未经历过世间险恶的小孩子,无情地卷入了孤苦伶仃、惶恐无助的黑暗深渊之中。他们那幼小稚嫩的心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仿佛生命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明灯被无情地熄灭,失去了最为重要、最为温暖的依靠。 就在此时,严昊兄弟俩那看似充满关怀与仁慈的虚伪面孔出现了。他们就像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假惺惺地向这两个可怜无助的孩子伸出了所谓的“援手”,以一种看似善良的姿态收留了这两个已经无依无靠、极度脆弱的小孩子。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在两个孩子处于极度脆弱和无助的绝望时刻,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让曹端曹华对他们俩产生了一种深深的、错误的依赖和信任。他们误以为这就是生命中的救命稻草,却未曾想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更加可怕、更加黑暗的深渊。 严昊兄弟俩为了满足自己那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私欲,为了尽快实现他们那邪恶的计划,竟然不择手段,不惜使用那些极度阴损、邪恶,会严重损害小孩子生命力和未来发展潜能的恶毒药物。他们的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同时,他们还丧尽天良地把曹端和曹华这对原本亲密无间、相互依赖、形影不离的兄妹残忍地分开,用极其冷酷无情、毫无人性的话语告诉两个小孩子,想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哥哥或者妹妹,就必须要没日没夜地刻苦修炼,只有突破一个境界,才有相见的机会。 在这样多重的残酷刺激和巨大的压力之下,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原本应该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快乐成长、享受童年的天真无邪的孩子,被迫承受着远超他们年龄和心理承受能力的巨大痛苦和压力。他们的修炼速度虽然看似在这种极端的逼迫下真的快了许多,但这背后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以牺牲他们美好的未来、健康的身心和无限的潜力为惨重代价。 得知了所有事情真相和原委的刘宏,此刻内心的愤恨犹如汹涌澎湃、怒不可遏的火山岩浆,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无法用理智控制的程度!这两个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畜生,为了自己那自私自利、肮脏丑陋的欲望,竟然能够如此丧心病狂、毫无底线地完全泯灭人性,对两个无辜、纯洁、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下如此惨无人道的狠手。 这样灭绝人性、令人发指的罪恶行为,让刘宏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深深的、刺骨的寒意。他原本以为自己在修真生涯中,早已见识过修真界的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如今面对这样赤裸裸、毫无掩饰的邪恶,他才痛苦地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人性的丑恶和黑暗。人如果真的恶起来,那种邪恶和残忍的程度,比刘宏曾经在荆州北边通过灰色虫子所观察到的那些穷凶极恶、残暴成性的魔族还要恶劣无数倍!其实恶魔并非被囚禁在地狱之中,而是就在这人世间。 刘宏一转身,身形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再次隐匿于无形之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严昊弟弟那充满罪恶气息的洞府,朝着另一边严昊的洞府如鬼魅般悄然潜行过去。刘宏依旧采用老办法,凭借着雅兰的辅助,成功地突破了严昊洞府外的重重防御,顺利地进入了严昊的洞府之中。进入洞府后,他在洞府中的一个静谧的房间里,看到了严昊正安静地盘膝而坐,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深度的修炼状态,对外界的一切细微变化浑然不觉。严昊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沉浸在一个只有他自己存在的世界里,与外界的喧嚣和纷争完全隔绝。 刘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的杀意,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太阴冥水。太阴冥水在刘宏精湛的操控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了一片极其细腻、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水雾。这水雾无声无息地向严昊悄然侵袭过去,每一丝每一缕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刘宏运用太阴冥水偷袭他人的手段已经不知使用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能凭借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特性,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可谓是百试百灵。刘宏之所以能够在无数次的战斗中瞬间秒杀同阶对手,甚至能够跨越等级作战,这太阴冥水在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他克敌制胜的一大法宝。 刘宏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老练猎手,目光冷漠地看着那水雾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向严昊逼近。每前进一分一毫,都仿佛带着一种致命的节奏,让人不寒而栗。眼瞅着水雾即将接触到严昊的皮肤,胜利在望的关键时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从严昊的身上突然间绽放出了一道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金色电弧。这道电弧犹如一条从沉睡中猛然觉醒的狂暴巨龙,瞬间爆发而出,带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和令人胆寒的威严。它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击打在了那即将得手的水雾之上。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将先头的一部分水雾瞬间打散,化为了虚无,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道电弧不仅打散了水雾的先头部分,还让严昊从深度的修炼状态中瞬间被惊醒,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的危机之中。 “这是天元正雷!刘宏,你要小心!”就在这时,雅兰那急切的声音如同警钟一般,在刘宏的脑海中骤然回荡。这声音带着深深的警示和关切,让刘宏的心头为之一紧。 “何方宵小?!竟敢在我修炼之时偷袭,有种就站出来与我正面一战!”清醒过来的严昊,看着自己的洞府中弥漫着这诡异神秘的雾气,又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不断跳跃着金色电弧,正自动攻击着空气中那看不见的敌人,他的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严昊怒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地大声呵斥道。他的声音在洞府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仿佛要将这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瞬间震碎。“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速速现身?!今日若让我抓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严昊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试图以此逼迫那隐藏的敌人现身。话音未落,严昊身上金光大作,光芒璀璨得如同烈日当空,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洞府。一瞬间,无数道金色的电弧从他的身体中喷射而出,如同无数条金色的蟒蛇,带着嘶嘶的电流声,迅速充斥了整个洞府的每一个角落。每一道电弧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毁灭的气息,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刘宏站立的地方一瞬间便被凸显了出来,他的复合阵法在这强大的光芒中无所遁形。 刘宏用复合阵法阵盘支撑起来的复合阵法,可以有效地隐藏他的身形,让他在常人眼中直接消失不见,无论用肉眼还是精神力都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一旦这片空间被其他强大的能量或者物质所充斥,便会如同拨开重重迷雾一般,直接将刘宏的复合阵法所笼罩的范围暴露无遗。 严昊死死地盯着眼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在自己将天元正雷充斥整个洞府之后,那个原本隐藏着的圆球形区域瞬间显现出来。严昊心中十分清楚,敌人就隐藏在这球形区域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决心,誓要将这敢于偷袭他的敌人一举消灭。 第372章 前后从严昊的身体自动弹出天元正雷到严昊发出那愤怒的怒吼,并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将天元正雷瞬间布满整个洞府,这整个过程的发生,仅仅只是在转瞬即逝、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快得简直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那速度之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压缩成了一个微小的点,一切都在须臾之间发生,让人猝不及防。也就是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雅兰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敏锐的反应,将天元正雷的大致信息迅速地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让刘宏得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促却又尽可能多地了解到这神秘强大的力量究竟是何来源、有何特性。 从严昊弟弟那破碎且残留的灵魂记忆中,刘宏已然清晰地得知,严昊所修炼的乃是雷法,而且是那在雷法之中,对天下各种至阴至邪之物能够产生极大克制作用的天元正雷。可无论是雅兰还是刘宏,都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元正雷竟然对刘宏所施展的太阴冥水会产生如此强烈、迅猛且毫无预兆的反应。它竟然能够在瞬间从严昊的体内自动弹出,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天敌克制,毫不犹豫地对刘宏的太阴冥水发起了凌厉致命的攻击。 由此可见,刘宏的太阴冥水阴毒到了何等惊世骇俗、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以至于竟被这天元正雷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判断,毫不犹豫地划归到了世间最为至阴至邪的那一部分。这种阴毒的程度,仿佛已经超越了人们所能想象的极限,成为了邪恶与黑暗的象征。其实,刘宏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极度的不忿和难以遏制的愤怒!在他看来,若要论及这世间真正至阴至邪的存在,莫过于严昊那颗狠毒、残忍、毫无怜悯与良知之心!不过刘红也知道,功法本身并无善恶之分,这是一个被广泛认可的真理。只要拥有相对应的灵根,便能够依法依规地进行修炼,这本应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和天赋问题,又哪管修炼之人的心是狠毒还是善良,是正直还是邪恶! 天元正雷不愧是雷法中当之无愧的正宗绝学,其威力和纯正性毋庸置疑。仅仅这么一下,便展现出了其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力和令人惊叹的净化能力。它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神圣洗礼,将洞府中所有弥漫的太阴冥水都彻底、干净地清除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同时,也以一种无情且不可抗拒的方式,将刘宏原本精心隐藏、以为万无一失的行踪完全、彻底地暴露了出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刘宏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犹豫和侥幸心理。他的身体如同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一般,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和敏捷,立刻毫不犹豫地闪身朝着洞府外急速奔逃而去。刘宏的动作很是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小贼哪里跑?!纳命来!”严昊看到那个被自己强大无比的天元正雷所逼出的神秘“圆球”,竟然毫不犹豫地朝着洞府外狼狈逃窜,心中瞬间燃起了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强烈的杀意。他本能地认定,这定是潜入自己洞府中的贼人企图趁乱逃走,于是他怒目圆睁,不由分说地身形一闪,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紧追而去。 在这紧张激烈、令人心跳加速的一追一逃之间,他们的身影如同两道划破天际的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迅速奔出了洞府。眨眼之间,两人便都来到了严家那富丽堂皇的宅院之中。严昊一出洞府,便凭借着自己多年修炼所培养出的敏锐直觉和丰富经验,立刻察觉到了极为不对劲、极其反常的情况。整个宅院中竟然安静得诡异非常,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停滞,没有一丝一毫正常的声音传出,这种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他,让他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强烈且不祥的预感。 严昊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迅速调动起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对自己的宅院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扫描。这一扫之下,他的内心瞬间如坠万丈冰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情的雷电击中,悲愤交加的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瞬间将他的理智和冷静淹没。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巨大,眼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那模样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严昊对着面前那个已经将复合阵法撤去,从头到脚笼罩在一身神秘黑袍之中,让人看不清面容和身形的刘宏,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带着无尽的愤怒、悲痛和难以置信,说道:“你……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刘宏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嘲讽和深深的仇恨,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冷笑,“只许你肆意妄为地欺负我的一双儿女,就不许我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屠灭你这满门吗?!” 刘宏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尖锐的冰刺,直直地刺向严昊的内心深处。刘宏在刚才行踪暴露的时刻,便毫不犹豫地启动了他早已精心布置的致命手段,引爆了宅院中所有人体内的太阴冥水。这一瞬间的爆发,犹如一场突如其来、无法阻挡的噩梦,以一种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力量瞬间席卷了整个宅院。这股恐怖的力量在瞬间秒杀了整个宅院中除严昊之外的所有人,没有给他们留下一丝一毫反抗和逃生的机会。 刘宏的太阴冥水中的剧毒是经过他精心升级的,饱含了云台境第三层中大量的剧毒物质。这些剧毒物质不仅稀有,而且毒性极其猛烈、复杂多变。再加上刘宏原先太阴冥水中所蕴含的剧毒,那也是经过多年的积累,已经达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程度。多种有机毒、无机毒、灵毒相互混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极为复杂、无法破解的致命毒素。这种毒素的威力之强大,已经超越了常规的认知和想象。一般的金丹期修士面对如此恐怖、霸道的毒素都难以抵挡,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解毒的方法,只能在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临。更别说那些金丹期之下的低阶修士了,在这剧毒面前,他们就如同脆弱的蝼蚁,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瞬间便被这无情的毒素夺去了宝贵的生命。 听到刘宏的话,严昊又怎能不知道刘宏的真实身份!严昊因为极度的悲伤和愤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情绪的过度激动而崩溃,说道:“你就是那个炼器师吧!而且你也是浊流散人的弟子吧!这个不对啊,情报显示你应该去了云台境才对!你为什么能从云台境中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绝望和一丝残存的希望,试图从刘宏的回答中找到一丝转机。 刘宏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冷漠、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厌恶,说道:“你想拖延时间,也用点高明的手段,问东问西的,你觉得我会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吗?”他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风,无情地吹打着严昊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心灵。 说着,刘宏轻轻一招手,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光点便从一处极为隐秘、几乎难以察觉的角落迅速飞到了刘宏的手中。定睛一看,能够清晰地看到,这正是一张承载着严昊最后一丝希望的传讯符。这是严昊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利用极其隐秘、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手段,试图传递给淮安城主的紧急传讯符。他满心期待着这张传讯符能够为他带来救兵,改变眼前这绝望的局面。但是,严家宅院原本那看似坚固且复杂的阵法,早已被刘宏和雅兰巧妙地改动过了。并且,刘宏又在院内重新布置了一个阵法。这样一来,这枚原本承载着严昊全部希望和期待的传讯符,便被牢牢地困在了这如同铁桶一般封闭的空间之中,没有能够成功地传递出去。 这传讯符中的内容不用看也能猜到个大概,无非是求救和描述当前的危急情况。此时,刘宏反而对严昊高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惊讶。没有想到这严昊在面对满门被灭、家族覆灭的如此惨绝人寰、令人心碎的情况下,还能够凭借着其强大的意志力和深沉的心机,稳定住自己那几近崩溃的心神。他没有被悲伤和愤怒彻底冲昏头脑,丧失理智,而是在第一时间选择给自己的师父通风报信,试图寻求最后的一丝援助和希望。这严昊的心机之深沉、城府之深厚、谋算之老辣,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 严昊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满怀希望放出的传讯符,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刘宏稳稳地拿到了手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乌云密布,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只是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那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随后用一种充满不屑和鄙夷的眼神,仿佛要将刘宏千刀万剐般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你区区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微不足道的小垃圾,不就是会布置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不入流的阵法吗?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严昊嘴上虽然说得气势汹汹、强硬无比,仿佛根本不把刘宏放在眼里,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地钉在了原地,丝毫没有冲动地、冒失地冲上去对刘宏发动贸然的、毫无准备的进攻,而是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谨慎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不停地来回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观察着周围任何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和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潜在威胁。 要知道,面对满门被屠的这般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严昊还能够如此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滔天怒火,保持住表面的镇定和冷静,不被汹涌澎湃的情绪所左右,不被仇恨蒙蔽双眼,冲动行事。由此可想而知,严昊必然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生死考验,见识过各种险恶局面和复杂情况的人。他的心境之沉稳、城府之深沉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企及和想象,这种在极度困境中还能保持理智,不被情感所支配,冷静分析局势,寻找最佳应对策略的能力,正是他多年来在修真界这个充满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磨难所磨练出来的生存之道和处世智慧。 刘宏在撤去遮蔽身形的复合阵法时,便故意将自己金丹期前期的气息毫无保留、不加掩饰地释放了出来,目的就是能够让严昊清晰明确、毫不费力地感应到,企图以此来降低严昊对自己的防备之心,让严昊因为轻视自己的修为而放松警惕,犯下致命的错误。毕竟,严昊是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在修为上比刘宏高出了一个小境界。在修真界中,一个小境界的差距往往意味着实力和能力上的显着不同。可令刘宏没想到的是,自己精心策划、满心期待的这个计谋竟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以失败告终。就这么前后和严昊接触的不算太长的时间里,刘宏和严昊二人各自的心计和谋划,犹如一场无形的智力较量和策略博弈,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严昊试图拖延时间,悄悄传递信息的巧妙计划未能得逞,被刘宏敏锐地识破并加以阻止。刘宏想要让严昊因为轻敌而露出破绽,从而给自己创造可乘之机的精心计划也同样未能如愿,被严昊那超乎寻常的警惕和谨慎所化解。 第373章 刘宏见此情形,心知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时间每过去一秒,局势都可能变得更加不利,危险也可能进一步加剧。毕竟,刘宏在严家的宅院中布置了一座威力强大、暗藏玄机的杀阵,这杀阵还是当年苏羽瑶和刘宏一起共同炼制而成的。只不过是刘宏在进阶到了金丹期之后,凭借着自己更为高深的修为把这杀阵的品级成功提升到了金丹期的水平,使其具备了更加强大的威力和更加复杂的变化。同时,刘宏还对这杀阵进行了一番精心的修改和完善,融入了雅兰的新想法,使其威力更加强大,变化更加难以捉摸、纷繁多样。 只见刘宏一只手指向广阔无垠的天空,仿佛要触摸到那无尽的苍穹;一只手指向坚实厚重的地面,似乎要将大地的力量掌控在手中。刹那间,两道璀璨夺目、光芒耀眼的光芒从刘宏双手的指尖分别以惊人的速度朝天空和地面激射而去,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瞬间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随着这两道光芒的射出,刘宏正式启动了布置已久的杀阵,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就在刘宏刚刚有所动作的这一瞬间,严昊也不再犹豫等待,他深知此时任何的迟疑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朝刘宏扔出了一颗表面有雷光缭绕、闪烁跳跃的金黄色珠子。这颗珠子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毁灭的气息朝刘宏飞去。与此同时,一个神秘莫测、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钵盂从严昊的体内飞射而出,瞬间如同闪电一般直接飞到了严昊的头顶上方。这个钵盂不停地高速旋转着,释放出了一层厚重璀璨、宛如实质的金色光幕,将严昊的全身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不留一丝缝隙。 定睛一看,只见那钵盂中盛放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满满一钵盂的狂暴无比、汹涌澎湃的雷电,这些雷电在钵盂中疯狂地闪烁跳跃、相互交织,仿佛一群急于挣脱束缚的猛兽,随时都要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就在这层金色光幕刚刚将严昊周身严密笼罩的时候,一道耀眼夺目、洁白如雪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迅猛地打在了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金色光幕上。然而这道来势汹汹、威力强大的白光瞬间就被这坚韧无比、充满韧性的金色光幕无情地弹开了。 反弹的力量使得白光在空中一个急速的翻转,随后化出了原形,只见是一柄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白色飞刀,这正是刘宏的法宝凝雪。此刻,刘宏的凝雪表面笼罩着一层闪烁跳跃、强大无比的金色电弧,这些电弧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毒蛇,不断地侵蚀着凝雪的本体。强大的电流使得凝雪不住地在空中颤抖着,发出阵阵悲鸣,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和挣扎。刘宏大吃一惊,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担忧和震惊。通过和凝雪心神紧密相连的特殊感应,刘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凝雪的器灵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那种痛苦和虚弱的感觉通过心灵的纽带传递到了刘宏的心中。这还是刘宏这么多年来在无数次激烈的战斗中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心中不禁对严昊的实力有了新的评估和警惕,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手的强大和危险。 那颗金黄色的珠子此时也飞到了刘宏的面前,紧接着直接绽放出了万道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金芒。这些金芒瞬间化作一道道狂暴凶猛、威力无穷的雷电,带着摧毁一切的决然气势朝刘宏凶狠地劈来。一时间,天空仿佛被撕裂,整个空间都被这强大的雷电力量所充斥,让人感到窒息和恐惧。 刘宏脚下幻光光芒一闪,身形瞬间变得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他如同在狂风巨浪中灵活穿梭的鱼儿,又如在疾风骤雨中轻盈飞舞的落叶,以极快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法在这庭院中迅速地躲避着。刘宏的反应速度和身法之快令人惊叹,那万道金光竟然没有一道能够成功劈中他,纷纷落空,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深坑和冒烟的痕迹。 可严昊的手段哪能这么轻易就结束?!他的实力和底蕴远不止如此。一时间,整个院落当中充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犹如蜘蛛网般的雷电,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空气都仿佛要燃烧起来,空间都变得扭曲和不稳定。每一道雷电都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和杀伤力,让人不寒而栗。 刘宏见势不妙,没有办法,只能将复合阵法再次开启。强大的阵法力量瞬间展开,形成了一道坚固无比、牢不可破的防御屏障,将刘宏紧紧地保护在其中。复合阵法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与那漫天的雷电相互抗衡,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刘宏利用复合阵法来抵御这些狂暴雷电的猛烈攻击,刘宏暂时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刘宏现在空间玉佩中存储着大量的能量块,这些能量块都是为了给阵盘提供能量所用,以保证阵法的持续运行和强大威力。 虽然工业基地中需要消耗能量的地方非常之多,但是给刘宏修炼和战斗使用的能量块还是能够充足供应的,这为他在战斗中提供了坚实的后盾和保障。此时,刘宏精心布置的杀阵也已经开始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展现出其恐怖的威力。笼罩着整座宅院的光幕,瞬间降下了道道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强大的力量,在空中都迅速地化作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种形状各异、威力惊人的兵器,带着凌厉的气势纷纷朝严昊的身上凶狠地劈去。这些兵器所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落,使得原本昏暗的空间变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严昊则身形一闪,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迅疾无比、难以捕捉的雷电,以极快的速度在院中灵活地躲避着,丝毫没有打算去硬接这些光芒所化作的强大兵器。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在兵器的攻击下穿梭,展现出了高超的身法和反应速度。此时,在这广阔无垠、原本气派非凡的偌大宅院中,呈现出了一幅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且惊心动魄的震撼场景。整个院子当中,雷电如狂暴的巨龙交错纵横,肆意狂舞,那耀眼的银芒仿佛要将人的双眼刺瞎;各式各样的光芒化作的兵器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如繁星般密集地充斥着每一寸空间,让人几乎没有丝毫可以躲避的余地。 刘宏和严昊的第一次交手,仅仅是初始阶段的相互试探,便造就了如此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惊世奇观。若再将目光缓缓投向整个院子中的那些曾经宏伟壮丽的房屋,如今已然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景象,绝大多数的建筑都在这激烈无比、超乎想象的交锋中被各种凌厉至极、威力惊人的兵器和狂暴肆虐、仿佛要撕裂天地的道道雷电完全摧毁,化作了一堆堆残垣断壁。那些原本安静地躺在房屋中的一具具尸体,也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力量中,全都化作了缕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就那样轻飘飘地消散在无边无际的空气中,仿佛它们从来就未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这一幕惨状让严昊的内心瞬间被悲痛所填满,悲痛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让他悲痛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的双眼在刹那间被泪水模糊,视线变得朦胧不清,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流,怎么也止不住。严昊心中犹如被万箭穿过,每一支箭都深深地扎进了他灵魂的深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然而严昊深深地明白,自己此刻绝对不能被情感所左右,不能让悲伤和愤怒冲垮自己的理智和冷静。他必须要咬紧牙关,用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忍下眼中那汹涌的泪水、心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悲痛。因为他清晰地知晓,只有尽快将刘宏冷酷地置于死地,才能够让家族中所有人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才能够为这灭门之祸讨回一个公道。 况且这场激烈且漫长的战斗已经打了一段时间,可严昊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弟弟的身影。严昊的心中虽不想承认,但也明白,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弟弟也已经不幸惨遭毒手,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人世。 想到这里,严昊的心仿佛又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巨斧狠狠地砍了一刀,那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灵魂的颤抖。但他强忍着这几乎能让人崩溃的巨大痛苦,将所有的悲愤都转化为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让这火焰在心中越烧越旺,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严昊强行压下了心中那如惊涛骇浪般汹涌的悲痛,他的双眼虽然依旧满含热泪,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一边被雷电钵盂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力量严密地保护着,一边双手迅速且精妙地掐动法诀,以一种极其熟练和专注的姿态控制着刚才扔出去的那颗神秘珠子。严昊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引雷珠,疾!” 从严昊那微微颤抖的指尖瞬间绽放出一道璀璨耀眼、如同烈日般的光芒,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直直地打入了那被名唤为引雷珠的金黄色雷电珠子中。这一下子,那原本就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雷电珠子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瞬间爆发出更为强大、更为密集、更为狂暴的雷电。每一道雷电都犹如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和目标,带着一种必杀的决心,准确无误地找上了在空中如幽灵般追杀严昊的各种由光芒化作的奇异兵器。令人感到无比惊奇的是,这些兵器在空中与雷电相互碰撞的瞬间,竟然没有像人们预想中那样产生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而是就那么诡异地凭空消失掉了,或者用湮灭这个词来形容才更为贴切和合适一些,仿佛被某种超越了人类理解范畴的神秘力量彻底从这个世界无情地抹去,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就在严昊全神贯注、稍有分神地控制引雷珠的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柄小巧玲珑却又散发着阴森气息的扇子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这扇子在出现的瞬间轻轻一挥,一阵阴森寒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阴风便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朝着严昊的脑袋疾速吹去。那股阴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让人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然而还不等这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风碰到雷电钵盂释放出的那层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光幕,就从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光幕上直接弹出了一道如狂龙般强大的电弧。这道电弧犹如一条拥有着精准判断力的致命毒蛇,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瞬间劈到了这阵阴风中。 刹那间,那原本阴森恐怖的阴风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彻底消散无踪。这道雷电的威力竟然余势不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竟径直地朝着那柄神秘的扇子凶狠地劈了过去。刘宏自然不敢让这威力惊人、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强大雷电劈到自己的化魂扇上。从凝雪的器灵刚才在战斗中意外受损的情况就可以清晰地看出,这诡异莫测、威力强大的雷电是能够透过法宝的本体,直接对法宝内部的器灵造成严重伤害的。于是,刘宏当机立断,在千钧一发之际,见这化魂扇也无法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有所建树,便毫不犹豫地直接收回了化魂扇。 当严昊有所感应,猛地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那充满疑惑和警惕的目光中,只看到一道气势汹汹的雷电朝着空中劈去,可雷电所劈之处却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疑的目标或者敌人的踪影。严昊在短暂的思考后,也不疑有他,只是迅速地转过身来,继续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控制引雷珠释放出更为强大的雷电,使其与空中杀阵所释放出的各种由光芒组成的奇异兵器相互激烈碰撞、相互顽强抵消。 第374章 严昊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也明显地感觉到这些兵器所蕴含的威力着实不容小觑,自己的引雷珠全力释放出的狂暴雷电竟然只能和它们打个旗鼓相当、平分秋色。要知道,雷法在众多法术之中,本身就是以攻击力极其强大、破坏力极为惊人而着称的。能够与这样威力强大的雷法在正面交锋中相持不下,可见刘宏精心布置、用心谋划的杀阵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恐怖,其蕴含的力量和变化是何等的高深莫测。 虽说刘宏现在暂时没有被那狂暴的雷电继续凶狠地劈在自己赖以防御的复合阵法上,但他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放松,不敢有哪怕是一瞬间的掉以轻心。幸亏笼罩整座宅院的这威力巨大的杀阵是由阵盘所激发和维持的,这使得刘宏给阵盘装载能量块的过程变得相对容易和便捷,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这样独特的设计方式还不用消耗刘宏体内的能量,让他能够将自身的力量集中用于应对其他突发状况和敌人的攻击,这实在是目前这种紧张危险的状况下最好不过的有利条件了。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拿出了一把数量众多、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符箓,不过令人感到有些遗憾是,这些符箓都只是处于筑基期级别。刘宏由于近期事务繁忙、时间紧迫,现在还没有能够腾出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炼制一些更为强大的符箓,刘宏的心中也不禁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在心底暗暗责骂自己,为何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没有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周全,就如此贸然地前来寻仇,实在是有些冲动和鲁莽,缺乏深思熟虑和周全的计划。 刘宏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他直接释放出了手中所有的符箓。这些符箓在被释放的瞬间,在空中发生了奇妙惊人的变化,这些符箓化作了一道道水箭、一团团火球、一片片风刃、一道道雷霆……各种充满毁灭力量的元素攻击,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如暴雨般叮叮当当密集地打在了笼罩着严昊的那层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防御光幕上,发出清脆的连续不断的激烈碰撞声音,仿佛是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在这紧张的战场上奏响。可惜的是,这些看似强大的攻击没有对严昊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也未能起到任何破坏严昊体外那层坚固无比、牢不可破的金色光幕的作用,仿佛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的表演,无法对严昊的防御造成丝毫的动摇和影响。 按理来说,严昊成功挡下了刘宏接二连三的所有进攻,在这种情况下,他理应感到欣喜与自得。可是此刻的严昊内心世界早已被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悲恸所填满。他的家族,那个曾经充满生机的严家惨遭灭门的惨祸,这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彻底击碎,把他推进了痛苦与仇恨的深渊。严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瞳孔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对刘宏的切齿之恨深入骨髓。他心中唯一的执念,便是将刘宏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他心头的滔天恨意。 严昊看到刘宏接二连三地使出那些在他眼中威力如此微弱、如此不值一提的攻击,净是一些在他看来不过是筑基期水平的符箓时,他心中的愤怒不仅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如同被浇上了热油的烈火,愈发不可收拾,愈发汹涌澎湃。他那原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此刻更是变得扭曲狰狞,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要突破眼眶的束缚,直接蹦出来一般。他的喉咙中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小辈!你这是在侮辱谁?!你以为凭借这些如同儿戏般的手段,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严昊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这片已经被战斗摧残得满目疮痍的空间中不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愤怒与令人胆寒的威严。刘宏听到严昊那震耳欲聋的怒吼,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相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严昊的不屑与挑衅。 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光芒,毫不退缩地回应道:“你算什么东西?!套了个乌龟壳就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装起王八来了?!来啊!我就在这里!有种你就冲过来杀了我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刘宏的声音同样洪亮有力,他用言语刺激着严昊,试图打乱他的心神,让他在愤怒中失去理智,从而为自己创造出可乘之机。严昊又怎会是如此轻易就会上当受骗之人?他在修真界历经风雨,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深知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激烈战斗中,保持冷静和坚守心理防线的重要性。他同样不甘示弱,试图用更加尖锐、更加具有攻击性的言语来还击刘宏,妄图一举击破刘宏的心理防线,从而在战斗中占据上风。 严昊怒目圆睁,大声喊道:“真是可笑至极!小辈,你太过于狂妄自傲了!你以为我的聚雷钵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攻击都能轻易击破其防御的吗?!它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能够想象和承受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相互用充满仇恨与挑衅的言语攻击着对方。就在他们激烈争吵、互不相让之时,二人中间的空间瞬间被无数道明亮耀眼的金色雷霆所充斥,这些雷霆如同狂暴的巨龙,张牙舞爪,肆意奔腾。同时,杀阵释放出的光芒组成的各种形状各异、威力惊人的兵器也纷纷涌现,剑戟交错,刀枪纵横。每一次的碰撞,都绽放出绚丽夺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这些光芒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美轮美奂的画卷。 在这看似美丽绝伦、令人陶醉的光芒背后,却隐藏着无穷无尽、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杀机。每一道光芒的闪烁,每一次碰撞的声响,都仿佛是死神的低语,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毁灭与死亡。稍有不慎,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疏忽,都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二人此时的战况陷入了一种僵持不下、难解难分的僵局。谁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谁也无法轻易地战胜对方,打破这胶着的局面。 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僵持不下之间,严昊和刘宏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彻天地的大吼。这吼声中包含着他们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对敌人的无比仇恨,以及将所有力量都倾注于这一击的决然决心。随着这两声怒吼,引雷珠与杀阵同时爆发出了最为猛烈、最为狂暴、最为震撼人心的攻击。一时间,金色的雷霆犹如无数条狂龙同时挣脱了束缚,疯狂地在空间中肆虐咆哮,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其强大的力量所撕裂、所摧毁。各种由光芒组成的兵器如倾盆大雨般密集迅猛地倾泻而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毁灭一切的力量冲向严昊。 瞬间,整个严家宅院被这汹涌澎湃的能量所填满,每一寸空间都被这耀眼夺目的光芒所笼罩,每一个角落都在承受着这令人胆寒的攻击。整个宅院中,每一处地方都被这极度强烈的光芒所充斥,那光芒之强烈,仿佛无数个太阳同时在眼前爆发,直刺得人根本无法睁开双眼。这光芒如此耀眼,如此炽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其吞噬,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待那光芒逐渐散去,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露出了被其掩盖的真实景象。 刘宏精心布置的杀阵,原本光芒流转间神秘莫测,此刻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陷入了沉睡。严昊操控的引雷珠,曾经闪耀着令人心悸的璀璨光芒,此刻也仿佛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光芒变得微弱飘忽,不再有之前的威猛与霸气。再看严家宅院,原本已经化为废墟的建筑,如今完全不复存在。整个地面被彻底夷为了平地,那景象犹如被一场巨大的灾难无情地洗礼过,一片荒芜。所有的建筑以及建筑废墟,在这激烈的能量碰撞中,都化为了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唯一留存的,只有刘宏布置的两层阵法。这两层阵法依然顽强地发挥着作用,牢牢地控制着整个严家的空间,如同两个坚不可摧的堡垒,没有让任何一点战斗的波动泄露出去。它们的存在,展现出了雅兰组合的阵法的强大与神秘,也显示出了刘宏在阵法方面的高深布局。 此时,地面已经完全被掀翻,那翻开的土地比春耕时期被农民伯伯们辛勤耕耘、用犁铧翻开的农田还要彻底,还要深沉。被翻出的地下湿润的泥土,黑得发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这些泥土似乎在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战斗所带来的巨大破坏和动荡,它们的每一个颗粒都承载着战斗的痕迹。 刘宏和严昊在这场激烈到极致的交锋中,都被各自的防御手段保护得很好,没有受到直接的伤害。严昊有聚雷钵释放出的光幕紧紧守护着,那光幕形成的护盾,将他包裹在其中,使其抵抗住了一切伤害。刘宏则有复合阵法形成的坚固屏障严密地庇护着,任何攻击都无法穿透这层坚实的防线。 看两个人的面色,却是截然不同,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宏此时依然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神情自若,仿佛这场激烈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考验,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坚定,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和对局势的掌控。严昊则有些面色苍白,严昊的脸如同一张白纸,他的脸上明显露出一种体内灵力消耗过度、不太充足的疲惫之感。严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其呼吸也略显急促,与刘宏的气定神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其实仔细想想,其中的缘由也不难理解。刘宏所依赖的复合阵法和布置在严家的杀阵,都是由精密巧妙的阵法阵盘来操纵的。这些阵法的运行并非依靠刘宏自身的灵力,而是由事先准备好的能量块来提供持续的能量支持。这种巧妙的设计使得刘宏在战斗中无需消耗自己体内的灵力,从而能够始终保持良好的状态。 严昊的情况则截然不同。他无论是操纵威力强大、足以毁天灭地的引雷珠,还是驱动提供坚固防御的聚雷钵,都需要依靠自己体内的灵力来作为能量源泉维持其运作。每一次的攻击和防御,都意味着灵力的大量消耗。所以说,虽然严昊在修为的境界上要比刘宏高出一个等级,但刘宏一方面修炼的功法却是经过了雅兰的精心的编排,刘宏体内所蕴含的灵力浩瀚如海,深厚磅礴,其总量和恢复速度比之严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方面,刘宏目前的攻击和防御都不需要自己供能。 严昊意识到自己体内灵力的严重亏空,他迅速地一翻手,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那瓷瓶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显然不是凡物。严昊打开瓶塞,毫不犹豫地开始往自己嘴里面咕嘟咕嘟地猛灌着瓶中的灵药。 灵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和强大的灵力波动,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见在灵药的滋养和补充下,严昊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了红润。严昊的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原本疲惫的神情也开始有了好转,很显然,严昊正在利用这些珍贵的灵药快速地补充自己体内损失的大量灵力,以期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重新积攒力量,占据上风。 第375章 严昊一边恢复着自己的灵力,一边紧紧地盯着刘宏。当他看到刘宏在和自己硬拼了这么多个回合下来,依然气定神闲、不急不躁,没有任何灵力亏空的迹象和反应时,严昊的心里面除了深深的震惊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种难以抑制、逐渐蔓延的恐惧。严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轮又一轮凌厉凶狠的攻击在刘宏面前就如同石沉大海那般,丝毫奈何不得对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犹如汹涌澎湃的岩浆,在内心深处疯狂地翻腾着,随时都可能冲破头顶喷涌而出。 严昊狠狠地咬着牙,牙齿咯咯作响,面部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面容狰狞得仿佛是从九幽深渊爬出来的恶鬼,正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那模样又好似在下定一个极其重大且充满无尽危险的决心,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押注在这即将做出的决定上。 刘宏看似表面上风轻云淡、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被焦躁不安的情绪所充斥。刘宏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手中那些曾经在无数战斗中大放异彩、无往不利的法宝,在眼前的严昊面前,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威风,变得绵软无力,无法对其造成哪怕是一丝一毫有效的杀伤。化魂扇和万魂旗就不必多说了,这两件法宝本就因其阴狠毒辣的特性而被天地正法所不容,在严昊身上那浩然正气、克制一切邪祟的天元正雷面前,更是被压制得死死的,毫无半点还手之力,就如同遇到了克星的蛇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从凝雪的器灵被天元正雷击伤的惨痛经历来看,刘宏心里犹如明镜一般清楚,影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例外。倘若他贸然使用影刺发动攻击,先不说能否在严昊身上有所建树,光是影刺那脆弱珍贵的器灵必定会遭受创伤这一点,就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再三思量。 就在这电光石火、转瞬即逝的一瞬间,刘宏和严昊都没有陷入长时间的纠结和犹豫之中。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迟疑和拖延。严昊在聚雷钵释放的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光罩的严密保护下,双手如同疾风般不停地在自己的储物袋中翻找着,动作快得几乎只剩下一片残影。各种各样的丹药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取出,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地往嘴里猛灌。严昊此刻全身心地投入到恢复自身实力的行动中,全然不理会刘宏的一举一动,仿佛刘宏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威胁。 刘宏的心里却莫名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手正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他的心中有种极其强烈且极为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如此的清晰和紧迫,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恐惧。刘宏只觉得严昊此刻的行为绝非寻常,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某种极其可怕、足以翻天覆地的事情做着周全的准备。 刘宏深知此刻容不得半点疏忽和迟疑,他也丝毫不敢有片刻的怠慢,瞬间集中精神,迅速地双手掐动法诀。只见在复合阵法之外,刘宏的头顶上方,一根根蓝色的水箭如同雨后春笋般逐渐凝聚成形。这些水箭并非由至阴至邪至毒的太阴冥水所构成,仅仅只是运用普通的金丹期术法所生成。从表面上看,这些水箭的外形与刘宏还是一个初出茅庐、修为低微的炼气期小修士时所释放出来的水箭并无太大的区别。它们的外表看起来或许平淡无奇,没有什么令人惊艳的华丽光芒或奇异形状。但是只要稍微用精神力去仔细地感应一下,便能清晰地察觉到这些水箭所蕴含的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力。毕竟,这可是金丹期修士施展的术法,其蕴含的能量和破坏力绝非昔日那些炼气期的小把戏所能比拟。每一根水箭都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一旦被释放出去,便会展现出其惊人的獠牙和无可阻挡的力量。 刘宏当年和崔岩都曾学习过雅兰传授的极速施法。这种神奇的技巧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让他们在战斗中抢占先机,克敌制胜。即便如今已经进阶到金丹期,刘宏依然能够熟练地运用这一曾经让他受益匪浅的技巧,并且在不断的修炼和实战中使其更加精进和完善。只不过,正如世间万物皆有其平衡和代价,施法速度的大幅提升必然会带来体内灵力的大量迅速消耗。这是一个无法逃避的现实,是力量与速度之间永恒的博弈和取舍。 刘宏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深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犹豫和保守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自从他从筑基期历经千辛万苦进阶到如今的金丹期以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战斗和磨砺,刘宏突然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实在是过于依赖那些威力强大的法宝和便捷的符箓了。虽然仔细想来,这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毕竟使用法宝和符箓所消耗体内的灵力的量,确实要远远低于直接施展复杂强大的术法。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当法宝和符箓都无法发挥作用时,自身对于术法的精通和掌握就显得尤为重要。 于是,就在这转瞬即逝、千钧一发的瞬间,一根根蓝色的水箭从刘宏的头顶如流星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极速朝严昊射去。每一根水箭在射到聚雷钵释放的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光幕上时,都会引发一场极其剧烈、震撼人心的爆炸。雷与水的相遇,瞬间释放出大量的氢氧气体,紧接着又被那狂暴的雷光所瞬间点燃。再加之水箭中蕴含着的浓郁的天地灵气以及刘宏体内强大的灵力,这多种强大又充满毁灭性的力量相互交织、共同作用之下,爆炸所产生的威力简直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这样巨大猛烈、令人惊心动魄的爆炸一旦发生,瞬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严昊所在的位置完全无情地吞噬,再也无法看清爆炸中心处严昊的具体情况。那片区域被滚滚的浓烟、耀眼的光芒和狂暴的能量所充斥,仿佛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充满毁灭和混沌的小世界。可即便如此,刘宏依旧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他的眼神坚定执着,心中的决心如同钢铁一般不可动摇。 刘宏持续不断地将自己的水箭朝着那片被爆炸所笼罩的混沌之处疯狂激射而去,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通过这些水箭宣泄出来。这样惊心动魄、地动山摇的爆炸则依旧在连续不断地发生着,一声接着一声,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每一次的爆炸都如同敲响了末日的钟声,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和战栗。 刘宏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滚而下,沿着他那紧绷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可刘宏却顾不上擦拭,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攻击的节奏和力度。趁着这爆炸制造的混乱和掩护,刘宏以极其敏捷的动作迅速地给杀阵阵盘更换好了能量块。杀阵在得到新的能量支持后,立刻又恢复到了满能量的强大状态,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和波动,随时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更加激烈和残酷的战斗。原本光芒黯淡、威力强大的引雷珠,在这激烈的交锋中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也不知道严昊是在什么时候悄悄地将这令人忌惮的引雷珠收了回去,或许是在那混乱的爆炸中,或许是在更早之前的某个瞬间。 “他那聚雷钵快顶不住了,再加把劲!”雅兰急切的充满期待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骤然如惊雷般回荡起来,瞬间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 刘宏闻言,没有丝毫的迟疑,连忙用胸前的探测器朝着爆炸中心进行探测。只见那聚雷钵释放出来的金色光罩,在刘宏持续不断、狂风暴雨般的金丹期术法攻击下,已经变得摇摇欲坠、颤抖不止。那光罩的表面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种支撑不住的感觉。严昊则面露焦急之色,那表情仿佛是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在拼命挣扎。他依旧不停地往嘴里灌着珍贵的丹药,试图尽快恢复体内那几乎枯竭的灵力。然而此刻严昊所面临的困境极为棘手和艰难。他一边拼命吃药来恢复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一边还要耗费大量的灵力来维持聚雷钵那已经脆弱不堪的防御。这种进退两难、左支右绌的局面,让严昊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焦虑和绝望之中。 刘宏不禁觉得,自己小学课本中所看到的那道一边进水一边放水的蓄水池数学题,此刻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具象化、如此生动形象又残酷无比地呈现了出来。这看似简单的数学问题,如今却成为了严昊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因素,让人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无奈。 此时,聚雷钵所释放的光幕已然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那光幕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细密的裂缝,每一道裂缝都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在不堪重负中轰然破碎的强烈感觉。也正是此时,被光幕严密保护着的严昊,正一边拼命地往嘴里大口大口灌着丹药,一边全神贯注地凝神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供给聚雷钵。 此刻的严昊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如珍珠般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滑落,他的整个身躯也已然被汗水彻底浸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尽显狼狈之态。严昊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祈求和渴望,他只盼望着这聚雷钵能够再多为他抵挡一些攻击,哪怕只是多争取片刻的喘息之机。严昊心里也非常清楚,现在的聚雷钵已然达到了其所能承受的极限。这聚雷钵在防御他人法宝方面确实有着出色的表现,能够给予敌人法宝的器灵以直接的伤害。然而它却有着两种最为惧怕的攻击方式,一种是自爆型法宝那玉石俱焚般的自爆冲击,另一种则是由各种符箓、术法所形成的密集持续的能量攻击。 严昊艰难地感应了一下自己体内灵力的状态,他深切地明白,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拖延下去了。时间每流逝一分一秒,他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一分。于是,严昊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那是一种极度的决心和决绝的表现。他一翻手,直接取出了一把令人瞩目的巨大弯弓。这把弯弓通体呈现出璀璨的金黄色,光芒耀眼,仿佛是由纯粹的黄金打造而成。在其弓身上,有着许多蓝绿色的雷电形状、云形以及龙形的花纹,这些花纹以浮雕的形式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为这把弯弓增添了几分神秘威严的气息。再看那弓弦,更为奇特非凡,并非寻常的绳索,而是由许多道狂暴的雷电相互交织、揉合而成的一长条雷电,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这弯弓的造型独特别致,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在弯弓的显眼位置,刻着“寂雷破云弓”五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大字,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凡与强大。严昊手中握着这把弯弓的瞬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刚才那狼狈、焦虑和绝望的模样截然不同。现在的严昊,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穷的力量和信心,给人一种无比坚定、胜券在握的感觉,仿佛只需一箭,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刘宏置于死地,让其魂飞魄散。 第376章 刘宏看到这把弓出现在严昊的手中,心中顿时警兆大生。一种如同置身于生死边缘的大恐怖瞬间萦绕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急剧加速。刘宏曾经见识过元婴期的法宝,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立刻能够感觉到严昊手中这把弓箭的品级应该是尚未到达元婴级别,但却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金丹级法宝的品质,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准元婴级的法宝。 刘宏深知自己现在仅仅只是金丹期初期的修为水平,比起严昊整整低了一个境界。而且此刻严昊手里面还握着这样一件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准元婴期法宝,这无疑对刘宏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刘宏手中紧紧握着能量块,一边拼命地吸收着能量块之中蕴含的星辰之力,并迅速将其转化为自己体内的灵力,以补充在激烈战斗中不断消耗的能量;一边不停地释放出一根根水箭,如连珠炮般射向严昊。 严昊此刻正自信满满,一手坚定地持着弓,一手用力地拉开由雷电组成的弓弦,那弓弦在他的拉扯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严昊的双目中充满了杀意和决心,打算直接将刘宏当场射杀于此,给他全族报仇。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那早已是布满裂纹、摇摇欲坠的聚雷钵释放的光幕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光幕瞬间破碎成无数金色的碎片,这些碎片在随后的爆炸冲击中又被狂暴的能量吹散得无影无踪。聚雷钵也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变得光芒黯淡,如同被击落的星辰,被炸飞了出去。 眼瞅着就要拉开弓弦射出致命一箭的严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狠狠地击中。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他的身体向后直挺挺地飞去,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完全失去了控制。与此同时,又有三根水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穿了严昊的身体。严昊在被炸飞出去的瞬间,凭借着多年战斗培养出的本能,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同时竭尽全力地使用自己体内所剩的灵力,强行改变自己身体飞出的轨迹。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番拼死挣扎,才勉强躲避开了一些水箭的攻击。这三根射穿他身体的水箭,所幸都没有扎到要害之处,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三个鲜血淋漓的洞,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 这三根水箭并非是由太阴冥水所组成,所以严昊体内的天元正雷并没有如本能般自主弹出进行防御。可如果天元正雷要是真的自主弹出了,将射向严昊的所有水箭都一一击中的话,那么一瞬间就又会引起数次剧烈爆炸。天元正雷虽然能够轻易地湮灭掉太阴冥水这种至阴至邪至毒之物,但对于刘宏所凝聚出来的不含太阴冥水的水箭,这样的碰撞和爆炸只会让严昊受伤更为严重,甚至可能当场命丧黄泉。 严昊刚重重地落地,整个人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落叶,狼狈不堪。甚至都来不及抬手擦去嘴角那还在缓缓流淌、温热且带着腥味的鲜血,突然间,一股极其强烈、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在他的内心深处毫无征兆地陡然升起。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预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死亡之手正悄然伸向他。严昊根本顾不得身上那几处触目惊心、仍在不停汩汩流血的伤口,任由那三个鲜血淋漓的血洞肆意地流淌着殷红的血液将他的衣衫浸染得一片鲜红。 严昊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对伤痛的在意,只有对生存的极度渴望和决绝。他毫不犹豫地顺势在满是细碎土壤的地上迅速一滚,动作敏捷果断至极,严昊只感觉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飞掠过去。那速度之快,仿佛是一道稍纵即逝的幻影。然而,无论是他那因为极度紧张,瞪大到几乎要凸出眼眶的双眼,还是他那全力施展、如潮水般蔓延出去的精神力,都完全无法探测到那神秘之物的踪迹。那东西就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此时此刻,笼罩着整座严家宅院的杀阵,又开始了疯狂且无情的运转!一时间,各种光芒所组成的兵器如同天兵降世一般,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神圣与威严,又带着一种要将一切毁灭的决然气势,纷纷朝着严昊身上凶狠地劈砸过去。那光芒交织成的兵器,每一件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是死神手中的利器。 严昊的眼睛当中瞬间闪过了一抹深深的绝望,那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瞬间将他的眼神吞噬。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大意了,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将仇人射杀于此,没想到情况竟然急转直下,自己在这无解的必死之局中已经在劫难逃,今天注定要葬身于此,成为这片充满血腥与仇恨的土地的一部分。严昊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生命的不舍,对未竟之事的遗憾,以及对命运如此不公的愤怒。但是,也就是在这电光石火、转瞬即逝的一瞬间,那抹绝望之色瞬间转化为了不顾一切的疯狂! 严昊“啊”的一声大喊,那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决绝和对命运的不甘。那不是简单的呼喊,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咆哮,是对死亡的蔑视,对仇人的痛恨,对上苍不公的愤怒。就在这声大喊响起的瞬间,严昊身上不仅爆发出了璀璨夺目的金黄色雷灵力光芒,还爆发出了鲜艳如血的诡异光芒。那光芒相互交织,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既美丽又令人恐惧的奇异景象。很明显,严昊在这生死刹那,不仅毫无保留地动用了全身的每一丝每一缕灵力,甚至还毅然决然地使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精血,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力,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换取那无比强大却又极其短暂的力量。 严昊的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变得扭曲,身体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停的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疯狂。严昊仅仅用了半息的时间,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完成了拉弓的动作。那动作之快,仿佛时间在他面前都失去了意义。在这“寂雷破云弓”被拉开的一瞬间,一根由雷电组成的箭矢便凭空出现在了这张弓中。这根箭矢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因为组成这根箭矢的雷电不再是刚刚的璀璨金黄色,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深沉如血的暗红色。那颜色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汲取而来,充满了死亡与毁灭的气息。 此时,严昊原本红润且富有光泽、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皮肤,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便立刻变得皱皱巴巴,如同千年的古树皮,满是岁月的痕迹和沧桑。原本健硕有力、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在这一刻也瞬间萎缩了下去,仿佛所有的血肉和力量都被瞬间抽干。严昊整个人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瞬间变成了一个迟暮的、仿佛立刻就要入土的干瘪老头。他的头发变得苍白稀疏,眼神也变得浑浊无比,曾经的英武之气荡然无存。 做完这一切的严昊,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直接松开了紧握着弓弦的手,将这根蕴含着他所有希望与绝望的血红色箭矢朝着刘宏狠狠射出。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这根箭矢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它的目标疾驰而去。下一刻,严昊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嘴角竟然带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那微笑中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痛苦,仿佛已经做完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无遗憾。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随着这一箭的射出离他而去。 就在这根血红色的箭矢射出的同一瞬间,无数光芒组成的兵器便如暴雨般无情地砸落在严昊的身上。那强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瞬间将严昊的身体彻底淹没,他那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这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下,瞬间被剁成了肉泥,惨不忍睹。他的血肉在光芒的冲击下四处飞溅,骨头在强大的压力下化为齑粉,整个人瞬间消失在这片光芒与力量的海洋中。 刘宏释放出的凝雪和影刺,也在此时如两道划破黑暗的闪电般,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劈砍到了寂雷破云弓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敲响,直接把这张威力强大的弓劈成了两半。紧接着这两半弓身瞬间化作无数的碎片,在空气中四散飞舞,闪烁着最后的光芒,然后消失在了泥土之中。 刘宏刚才在严昊被炸飞之时,就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影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必杀之心。他心中所想的便是毕其功于一役,直接用影刺偷袭严昊,将其一举斩杀,永绝后患。刘宏那时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与决断,没有一丝怜悯和犹豫。可没有想到,这严昊的运气竟是如此之好,竟然凭着自己在生死之间磨练出的本能,奇迹般地躲避开了影刺那致命的偷袭。影刺带着它的杀意和力量,从严昊的身边擦肩而过,仅仅留下一道轻微的空间夹层波动和一丝遗憾。所以,在下一刻,刘宏毫不犹豫地又释放出了凝雪,让凝雪和影刺一起向着寂雷破云弓袭去。 刘宏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根血色箭矢射出之前,便将寂雷破云弓彻底破坏掉,毕竟弓箭的杀伤力再强,弓身可不一定能挡得住专司劈砍穿刺的凝雪和影刺。刘宏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紧张,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掐诀而微微颤抖。并且,刘宏还在同一时间竭尽全力地操纵杀阵,使其释放出无穷无尽的攻击,妄图用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淹没掉严昊。杀阵中的光芒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汹涌澎湃,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朝着严昊所在的位置疯狂涌去。但是刘宏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严昊在生死存亡的这一线之间,竟然能够如此狠辣决绝,毫不犹豫地不仅使用了自己所有的灵力,甚至还在一瞬间燃烧掉了自己的宝贵生命! 这种决心和勇气,让刘宏在那一瞬间感到了一丝震撼和恐惧。所以,等刘宏的凝雪和影刺劈砍到寂雷破云弓之上时,那血色箭矢便已经射向了自己。那速度之快,让刘宏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刘宏看到那如鬼魅般疾速射来的血色箭矢,瞳孔骤然一缩!死亡的阴影瞬间如厚重的乌云般直接笼罩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无法呼吸的压抑和恐惧。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彻底告别这个世界,所有的梦想、野心和希望都将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 此时的刘宏,在这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中,已经什么都顾及不得了,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凭借着对生存的本能渴望,直接将自己空间玉佩里在云台境中缴获的那些法宝一股脑地都扔向了朝他射来的血色箭矢,试图用这些法宝来阻挡那致命的一击。刘宏的双手慌乱地掐着法诀,飞射出道道光芒,一件件法宝被他疯狂地甩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杂乱无章的法宝屏障。尤其是那面浊流散人给孔莹莹精心准备的法宝小盾,也被刘宏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在了复合阵法之外,死死地防御着,希望能够抵挡住这无法躲避的致命攻击。 第377章 数件法宝在接触到那犹如来自九幽深渊的血色雷霆箭矢之时,瞬间就如同脆弱不堪、不堪一击的琉璃制品般,极其迅速地被打散了法宝表面原本璀璨夺目、绚烂耀眼的光芒。紧接着,这些法宝就像是被一股无可抗拒、磅礴汹涌的大力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击中,伴随着尖锐刺耳、划破长空的呼啸声,被无情地崩飞了出去。 仔细看去,这些法宝的表面之上都清晰醒目地显现出了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裂纹和缺口。那些裂纹犹如蜿蜒曲折、肆意蔓延的蛇痕,肆无忌惮地破坏着法宝原本光滑平整、流光溢彩的表面。再加上法宝光芒的迅速散失,原本灵动活跃、充满生机的气息也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瞬间消散无踪,很明显,这些法宝的灵性都受到了极大的、难以修复的损害,就连法宝的本体都遭受到了沉重的几乎是毁灭性的重创! 反观那令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惧的血色雷霆箭矢,竟然丝毫都没有显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疲软之态,其内部所蕴含的能量依旧充沛饱满、汹涌澎湃,仿佛是一个永不枯竭、深不见底的神秘能量源泉。其上散发的凌厉肃杀、令人胆寒的威势没有任何的削减和减弱,依旧是那样的杀意凛然、咄咄逼人,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会感到一种深入骨髓、如坠冰窖的寒意。 此时的刘宏,脚上的幻光灵光闪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绚烂的星辰瞬间绽放出夺目的光辉。幻光带着刘宏,“刷”的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若有若无的残影。再看那紧追不舍的血色箭矢仿佛具有独立的灵性和意识一般,毫不犹豫地直接调转了方向,继续以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朝着刘宏飞射而去。 刘宏在已经晋升到法宝等级的幻光那神奇强大的辅助之下,在这相对空间有限的院子当中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惊人速度辗转腾挪、闪转躲避。刘宏的身影如同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鬼魅,瞬间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闪现又消失,试图躲避开那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血色箭矢致命的、充满威胁的攻击。血色箭矢则如同一条执着顽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剧毒毒蛇,死死地咬住刘宏的踪迹不放,带着一种必杀的决心,誓要将他一箭射杀,绝不留情。 刘宏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普通法宝在被修士常规操控时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他的身形在院子中化作一道道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光影,快得让人的眼睛几乎无法捕捉和跟上他的动作。可令人感到无比惋惜和无奈的是,这穷追不舍的血色箭矢乃是由准元婴期法宝寂雷破云弓所射出,而且还是严昊以一种极其悲壮、惨烈的方式,牺牲自己全身所有的能量、血肉精华以及全部的生命力孤注一掷地射出的。这样一来,这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的血色箭矢的速度比起普通的金丹期法宝的攻击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二者之间犹云泥之别。 就算刘宏凭借着幻光那超凡脱俗的辅助能力,将自己的腾挪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快如闪电,但也依旧被这犹如附骨之疽的致命血色箭矢不断地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终于,在刘宏充满了惊骇与恐惧的目光中,这锲而不舍追着他的血色箭矢直接迅猛地撞击在了浊流散人给孔莹莹的那面小盾之上。刘宏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以一种不顾一切、毫无保留的方式,以最大的输出量源源不断地供给着小盾,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倾注其中一般。 小盾的表面一时间光芒大盛,犹如一轮在黑暗中突然升起的耀眼烈日,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昏暗的院子。这小盾本身就是专门用于防御的特殊类型法宝,凭借其坚固无比的本体材质,以及刘宏全力供给的大量充沛、汹涌澎湃的灵力,还真的在刘宏这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抵挡住了血色箭矢那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的凶猛冲击。血色箭矢的箭头直直地和小盾的正中心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二者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你死我活的残酷决斗,谁都不肯退让分毫,都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璀璨耀眼的炽烈光芒。那光芒之强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让人无法直视。 刘宏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到小盾成功地挡住了血色箭矢那致命的一击,原本因极度惊恐而瞪大到几乎要凸出眼眶的双眼中,瞬间绽放出了惊喜交加、如释重负的神色。那惊喜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让他那一直紧绷到极点、几乎要断裂的神经稍稍得到了一丝慰藉和舒缓。然而这种短暂的惊喜还没过多久,便又迅速地转变为了深深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咔”的一声清脆的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脆响骤然传来,小盾的表面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生出了无数细碎的、密密麻麻的裂纹。这些裂纹犹如蜘蛛网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覆盖了小盾的整个表面。小盾才刚刚抵挡住血色箭矢没多久,这表面便生出了即将破碎、不堪重负的可怕趋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同时,小盾的光芒也开始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有一种随时都会灵光消散、彻底失去作用的极度危险感觉。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小盾在刘宏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便直接爆碎开来。不是碎成了几块较大的、相对完整的碎片,而是直接碎裂成了无数细碎的、如同沙尘一般的粉末,瞬间在空气中四处飘散,给这个院子来了一场微型的沙尘暴。此时,血色箭矢的光芒也比刚才明显暗淡了许多,但其所蕴含的威势和危险气息依然不可小觑,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充满威胁的力量,仿佛一头受伤但依旧凶猛的野兽。 破碎掉了小盾的血色箭矢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带着一往无前、绝不回头的气势直接又狠狠地打在了刘宏一直操纵的复合阵法之上。刘宏的复合阵法以其强大的防御力,平日里足以抵挡住金丹期修士的全力攻击而毫发无损。刘宏在这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将复合阵法的防御功能开到最大,将大量的能量块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复合阵法的阵盘之中,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对生存的渴望。此刻的刘宏,满心期待着复合阵法能够像之前挡住无数攻击那样,成功地挡得住光芒已经明显暗淡下来的血色箭矢,刘宏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在这几乎是必死的绝境中逃过这一劫,迎来一丝生机。 复合阵法在最初的时刻也确实没有让刘宏失望,在阵法那神秘强大的光罩的防御力量作用下,死死地抵挡住了血色箭矢那凌厉无比、咄咄逼人的进攻。血色箭矢的光芒在阵法的顽强抵抗下进一步暗淡下来,刘宏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就此抵挡住这恐怖至极的血色箭矢。可是就在他刚刚放松警惕、以为危机已经过去的瞬间,不料复合阵法的阵盘突然“啪”的一声令人心碎的脆响传来,瞬间碎成了五块不规则的、残破不堪的碎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刘宏惊呆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绝望和深深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那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血色箭矢却不会等待刘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发动攻击。此时,血色箭矢上面的光芒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随时可能彻底消失。可是,就即使如此,这看似强弩之末的血色箭矢的攻击力也依然不容小觑,带着最后剩下的十之一二的余力和严昊残留在其上的不屈意志,直接便打在了刘宏身上所穿的琼华之上。琼华自主弹出的能量护盾仅支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在血色箭矢那最后的冲击下轰然破碎,化作点点微弱的星光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然后,血色箭矢便毫无阻碍地直接扎在了琼华的本体之上。不过,也正是这自动弹出的护盾,虽然它仅仅为刘宏争取到了这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到一息的宝贵时间,但就是在这稍纵即逝、千钧一发的瞬间,却给了刘宏一个至关重要的喘息之机,让他有机会迅速地做出反应。 就在这眨眼之间,刘宏毫不犹豫地调动起全身仅存的每一丝每一缕灵力,仿佛是一位孤注一掷的赌徒,将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全部都如汹涌澎湃的江河决堤一般,疯狂决绝、毫无保留地灌入到了琼华之中。琼华的器灵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默契与配合。它与刘宏心有灵犀一点通,瞬间领会了刘宏的意图,直接紧密配合着刘宏的行动,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精准度,将所有的能量迅速巧妙地聚集在了血色箭矢箭头扎入的那个无比关键、生死攸关的点位上。 这种点对点的能量汇聚方式,犹如在战场上集中所有兵力防守一个至关重要的据点,旨在以最强的力量极大地增强局部位置的防御能力,从而顽强地抵御那来势汹汹、仿佛要摧毁一切的致命攻击。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万分危急、令人心弦紧绷到极点的时刻,雅兰那充满了焦急万分、惶恐不安情绪的声音,如同尖锐的警报一般,在刘宏脑海中急切地回荡了起来:“快逃!淮安城主来了!” 刘宏听到这突如其来、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警报,整个人的神经瞬间像是被拉紧到极限的弓弦,几乎就要断裂。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胸前那依旧在以一种不屈不挠的姿态奋力突破防御的血色箭矢,脑海中还回荡着雅兰那充满焦虑和紧张的声音。刘宏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卷入了一场无边无际、永无止境的黑暗噩梦之中,精神在这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几近崩溃的边缘。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他的双手也因为极度的紧张,紧紧握着两枚能量块不自觉地颤抖着。 不过,刘宏毕竟是久经沙场、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心志坚定之人。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任何的犹豫和迟疑都可能意味着死亡。所以刘宏没有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短暂时间。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这种光芒闪动间仿佛是映出了一只大老虎和一只大狐狸在毁天灭地的爆炸中身受重伤的场景。这道蕴含无穷杀机的光芒来的快也去得快,刘宏迅速地一招手,所有的动作都带着道道残影,直接将那已经破碎不堪、失去了原有功效的复合阵法阵盘和杀阵阵盘迅速地收了起来。然后,刘宏以一种毫不犹豫、当机立断的姿态,果断地放松了对幻光的灵力供给。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他的心中也有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他明白此刻必须做出取舍。紧接着,刘宏便被那依旧威力不减、势头强劲的血色箭矢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顶得飞了起来。此时的刘宏,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和权衡之后,也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抵抗,而是任由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推动着自己向宅院外飞去。刘宏之前之所以拼尽全力地奋力抵挡血色箭矢,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地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和存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既然现在淮安城主即将抵达这里,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第378章 刘宏非常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有继续隐藏在这严家宅院中等待时机的可能。他索性任由自己被这血色箭矢顶飞起来,因为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样做不仅可以巧妙地借助这股力量来加速自己的逃离速度,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巧妙地卸去这血色箭矢所带来的部分伤害,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虽然刘宏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淮安城主会在这个如此关键巧合的时刻朝着严家宅院而来。但他心里很清楚,此刻绝对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也不是寻找答案的合适时机。他明白,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每一秒钟都无比珍贵,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等到成功地摆脱了当前的危险处境,离开了这个充满危机和变数的是非之地后,再向雅兰详细询问其中的缘由和细节也完全来得及! 同样的,也仍是在这如同电光石火、稍纵即逝的一瞬间,雅兰仿佛与刘宏心灵相通一般,便在刘宏的脑海中以一种清晰准确、没有丝毫模糊和偏差的方式,迅速果断地标注出了淮安城主来的方向。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神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刘宏立刻以一种极其敏捷迅速的动作调转身形,毫不犹豫地背对着另一个方向。他双脚稳稳地踩在幻光之上,以一种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姿态,用尽全力地极速飞走。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模糊的痕迹,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与此同时,这不肯罢休、持续发力的血色箭矢还在不断地以一种顽强的态势奋力扎向刘宏,试图突破他那已经摇摇欲坠、脆弱不堪的最后防线——琼华。 这股持续不断、汹涌澎湃的冲击力,竟然出乎意料地又将刘宏的速度提升了一个层次。此刻的刘宏,就像是被运载火箭送卫星上天的力量推动着,不断地加速向前。现在的刘宏,相当于是幻光和血色箭矢共同发力,在为他的飞行速度提供强大持续的推动力。那速度之快,一时间竟然远远超过了金丹期中期修士的常规飞行速度,达到了一个令人惊叹的程度,并且还在不停的加速着。 只是在眨眼之间,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刘宏便如一道闪电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出了严家的宅院。严家宅院上的阵法也是经过刘宏精心修改过的,其设置和运行机制都充分考虑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因此,在这种特殊的紧急时刻,自然不会对他的迅速离去造成任何的阻碍和干扰。刚一离开严家宅院,刘宏的耳边便突然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充满疑惑带着质问和探寻意味的声音:“咦,只是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小辈?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怎么了?”这道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甚至余音还在空中回荡,刘宏就惊异地看到天上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这个漩涡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聚拢了周围广阔范围内的天地灵气,其力量之强大,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间的灵气都吸纳其中。紧接着,这些被聚拢而来的天地灵气瞬间在漩涡的作用下,巧妙地组合成了一个特别巨大、遮天蔽日的手掌。那手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上往下就像抓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一样朝着刘宏猛抓而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刘宏轻而易举地直接抓在手掌之中,让他无处可逃。刘宏双目中凶光一闪,他的心中无比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采取一些手段,付出一些不可避免的代价,恐怕今天自己的这条性命就要永远留在这儿了。 于是,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当机立断,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撤回了原本灌注向幻光的灵力。紧接着,他直接将风行舟迅速地释放了出来。风行舟中早已提前被填入了大量的能量块,做好了随时应对各种突发危机和紧急情况的充分准备。风行舟在出现的一瞬间,便展现出了其强大的性能,借着刘宏目前的高速,又猛地一发力带着刘宏继续加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人速度向远方飞去。再加上血色箭矢那最后的、依然强劲的推力,竟然在这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将刘宏的速度瞬间加速到了元婴级别,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与此同时,那一直紧追不舍、给刘宏带来巨大威胁和压力的血色箭矢,在经历了和刘宏层出不穷的法宝的漫长激烈对抗之后,终于耗尽了其内部所蕴含的所有能量。突然间,它化作了点点微弱的闪烁荧光,如同夜空中消逝的流星,消散在了这广阔无垠的天地间。 刘宏的突然加速,让正全速朝这边赶来的淮安城主不禁一愣。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刘宏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紧接着,淮安城主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瞬间被满心的愤怒所占据,淮安城主虚幻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可他张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小贼!哪里逃?”这声怒吼如同滚滚惊雷,在天地间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威严。紧接着,天空中那个蕴含着磅礴浩瀚、仿佛无穷无尽能量的巨大手掌,毫不犹豫且气势汹汹地立刻朝着刘宏逃遁的风行舟迅猛追来。那手掌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可阻挡。 在刘宏的空间弦振探测器的全方位探测下,能够极其清晰地看到,淮安城主正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几乎超越了常理认知的极快速度向他风驰电掣地急速追击而来!刘宏的心中瞬间如被重锤猛击,涌起一阵强烈到几乎让他窒息的危机感。刘宏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他的目光迅速地辨别了一下方向,此刻自己逃遁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那没有任何天地灵气存在的暗影禁域所在的方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雅兰那急切的声音也及时地回荡在了刘宏紧绷的脑海中:“我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也能够通过计算大致算出你进入暗影禁域的位置。我现在已经调集了北方工业区中的机器人去接应你,现在你什么也不要管,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开,只管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地逃跑就好!” 此时的刘宏已经从刚才脚踩风行舟迎风而立的姿态,转变为现在进入了风行舟的座舱之中。刘宏的神情专注到了极点,紧张的情绪让他的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双手则以一种快如闪电又精准无误的方式打出一道道法诀,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开始控制起了风行舟的飞行方向。风行舟内部的阵法此刻仿佛燃烧的星辰,已经是竭尽全力地运转到了极限,散发出璀璨耀眼、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强烈光芒。整个舟身都在微微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在竭尽全力地释放着最后的一丝力量,速度也已经达到了其设计所能达到的最快极限,快得如同穿越时空的流光。 淮安城中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奇异景象弄得很是茫然,满心的疑惑和震惊。他们只是看到天空中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震撼人心、仿佛能遮天蔽日的手掌。随后,一道迅疾如闪电的光芒如同流星般带着长长的尾焰,直接从这手掌之下窜出,随后这道光芒朝着淮安城外风驰电掣般地疾速射出,那速度之快,让人的目光几乎无法跟上。而后没过几息,又是一道光芒以一种毫不逊色的速度从天空中呼啸而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而那巨大的手掌也早在刘宏逃走的瞬间便化作了一道绚丽的流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刘宏追去,其速度之快,仿佛要撕裂空间。 也就是说,淮安城中那些目瞪口呆的修士们能够无比清晰地看到天空中先后划过了三道光芒,由先到后分别是刘宏、淮安城主凝聚出来的大手掌以及淮安城主本人。这三道光芒在天空中划破了云雾,破碎的灵气丝带交织成了一幅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呼吸困难。喧嚣的淮安坊市猛然安静了下来,随后就爆发了比之刚才更为喧闹的叫喊声。坊市中的修士们三五成群的交谈着,所有人讨论的话题都在刚才天空中的流光之上。 树林如绿色的海洋,原野似翠色的绸缎,溪流像蜿蜒的银蛇,还有远处那由凡人居住的宏伟壮观、宛如巨兽盘踞的淮安城巨大城池,各种各样如诗如画、美轮美奂的美景在风行舟的下方如快进的电影画面一般飞速掠过。然而随时都有可能被淮安城主追上并无情擒获的刘宏,根本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多余功夫去观赏这些平日里足以让人陶醉的风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如何摆脱身后那如影随形、步步紧逼的致命威胁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下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对生存的强烈渴望和对命运的不屈抗争。 刘宏通过探测器可以极其清晰地感觉到后方传来的巨大威压。这种威压如同沉重无比、无法撼动的山岳,又似深不见底、令人绝望的黑洞,直直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使得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相比较于刘宏那显而易见、无需多言的难看面色,面容虚幻朦胧一片、让人难以捉摸的淮安城主的面色究竟如何,难看与否,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从其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巨大杀意,却能够如同锋利的刀刃般清晰地被感受到,那是一种冰冷刺骨、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淮安城主必然是下定决心,绝不打算放过刘宏,仿佛刘宏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要将其置于死地才能罢休。不需要刘宏和雅兰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交流,雅兰便直接将一段详细关键的信息迅速传入到了刘宏脑海中。刘宏的精神力瞬间触及这段信息,略一查看,便在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这淮安城主突然发的什么疯,为什么会如此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此。同时,他也清楚地了解到这淮安城主为什么会杀意冲天,一心只想把他刘宏尽快拿下,而且还是以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态度。 严昊与严昊的弟弟二人,皆是淮安城主门下弟子。严昊兄弟俩皆是天赋异禀、天资卓绝之辈,仿佛是上天的宠儿,被赋予了超越常人的修炼天赋和潜力。尤其是严昊,不仅身怀极为罕见、万中无一的异灵根,拥有着雷法正道“天元正雷”这样威力强大、令人敬畏的雷法,并且如今还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卓越天赋,达到了金丹期中期的高深修为。兄弟二人都因其出众的天赋、惊人的实力以及对修炼的执着和热忱,深得淮安城主的器重和赏识,尤其是严昊,更是被视为城主门下最为得意的门生。淮安城主最是看中严昊,严昊的弟弟也是沾了哥哥的光才能被城主收归门下。 严昊兄弟俩都在淮安城主那里留有灵魂命牌,这样的做法在各大家族和官方势力中是极为常见且深入人心的常规手段,是一种对重要成员的生命监控和保护措施。淮安城主自然也不例外,就在城主府当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面,整齐有序地放置着许多代表着生命和忠诚的灵魂命牌。这些灵魂命牌的主人,除了有淮安城主的弟子外,还有淮安城中官方势力当中那些位高权重、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 第379章 这样的房间当中,没有任何让人垂涎三尺的珍贵宝物,根本不需要派遣实力强大、威名远扬的高手进行日夜镇守,所以只是派了一个修为仅在炼气期、地位卑微的杂役在房间中负责看守这些命牌。这炼气期的杂役平常就在这房间中安心修炼,也不需要他去做任何其他的事务,仅仅就是在这房间中静静地看着就行,工作轻松至极。况且,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在大原帝国的地盘上轻易招惹帝国的官方势力,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也没有人敢在这淮安城中肆意撒野,去挑衅淮安城主和其手下的权威,那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自不量力。所以这些灵魂令牌在这里放置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任何一块出现碎裂的情况,一直保持着平静和稳定,仿佛在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和权力的稳固。 这炼气期的杂役平常也就放心大胆地进行修炼,在这看似平静安全的环境中,逐渐放松了警惕。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今日,这看似坚如磐石、永恒不变的平静局面被突然打破,其中一块灵魂令牌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碎掉了,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宁静和安稳。这枚魂牌碎裂的时刻,恰是刘宏磨灭严昊弟弟灵魂的瞬间,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这枚碎裂的魂牌,正是严昊弟弟的。幸运的是,这魂牌碎裂之时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没有惊醒正在修炼的杂役。 这名杂役平素过惯了悠闲自在的日子,每日的职责于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从未曾有过丝毫的紧张与警惕。他在那间屋子里修炼,如同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安逸角落,从未想过会有人的魂牌在此时此地毫无预兆地碎裂,这简直是世间最超乎想象、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他那简单安逸的思维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的惊涛骇浪。也正是因为这名杂役没有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严昊弟弟魂牌碎裂的声响,才给了刘宏与严昊在严家宅院那方天地展开激烈斗法的机会,为刘宏最终能够成功斩杀严昊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最珍贵的奢侈品,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变数和未知。就在刘宏偷袭严昊未能得手,转而与严昊在严家宅院中展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之时,这名杂役才如梦初醒,悠悠地从自己那悠长宁静、仿佛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纷扰的修炼中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在初醒的瞬间还带着一阵如梦似幻的恍惚,仿佛灵魂尚未完全从那修炼的空灵之境中归位,意识还在混沌与清明之间游离徘徊。过了好一会儿,他那迷茫的目光才逐渐聚焦到了那碎裂的魂牌之上。 杂役看到了这碎裂的魂牌,最初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完全从混沌的思维中清醒过来,大脑还处于一种迟钝的状态,并未真正理解眼前所见究竟意味着什么。紧接着,这杂役便又慢悠悠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试图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景象从脑海中抹去,当作是一场短暂的幻觉,亦或是自己修炼过程中产生的错觉。可是就在下一刻,这名杂役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猛然击中,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猛地睁大了双眼,那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最难以置信的景象。 杂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杂役猛地跳将起来,动作慌乱急促,毫无半点平日里的从容与淡定。他迅速地三步并作一步,一个箭步如疾风般冲到了这碎裂的魂牌前。他颤抖着双手,将这枚碎裂的魂牌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此时这杂役的喉咙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使他呼吸困难,难以正常发声。很明显他是想要大声喊叫,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一时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那含糊不清的咕噜声在喉咙里回荡。紧接着,一声悲切至极、带着绝望与恐惧的喊声就从他的口中迸发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对未知灾难的恐惧和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绝望。 这杂役跌跌撞撞地拿着碎裂的魂牌往外跑,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不……不好……不好啦……” “该死的玩意儿!好好的你叫什么丧?!”就在这杂役结结巴巴地喊出声音,跌跌撞撞地向着城主的书房冲去的时候,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猛烈无比的劲风直接击中了身体。这股劲风带着愤怒与不耐烦,仿佛是对他这慌乱行为的严厉惩罚。杂役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地上连续滚了两圈。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顿时头破血流,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脸颊和衣衫。那碎裂的魂牌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见是一名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筑基期修士,一脸的奴才相,那谄媚的表情此刻却因愤怒变得扭曲狰狞。他伸着一只粗壮的手,嘴里还兀自不停地骂着这杂役,粗俗不堪的话语从他嘴里不断蹦出。很显然,就是这胖子凭借着自己在筑基期的修为所带来的力量优势,将这毫无防备的杂役毫不留情地打翻在了地上。杂役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无法动弹半分。杂役的身上依旧有着生命气息,只是内心被极度的惊恐所充斥,又被这筑基期的胖子重重打伤,身心遭受猛烈刺激的他就这么昏了过去,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无意识之中。 很显然,这胖子在城主府中应该是一个手中稍微有点权力的小管事、小头目,平日里或许习惯了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此刻却未曾料到自己这冲动的一击犯下了大错。那胖子看着杂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先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随后,他用精神力略微一扫,想要确认这杂役的状况。然而当他感受到杂役那微弱的生命气息时,脸上的恼怒之色并未减轻,反而继续骂骂咧咧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嘴里不停地吐出粗俗恶毒的话语,充满了对杂役的不满和不屑。并且,他还想走上去再狠狠地踹这杂役两脚,以进一步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这胖子才刚迈出一步,便看到了地上那碎裂的魂牌。这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呆呆地盯着它,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胖子看了看这地上已经昏过去的杂役弟子,突然间想到了这杂役弟子所看守的是哪间至关重要的房子。那是一个存放着众多重要人物魂牌的地方,每一块魂牌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存在与安危。于是,这胖子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魂牌,刹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当时就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 这胖子也顾不得其他,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直接从地上捡起那碎裂的魂牌。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深知自己刚刚的冲动行为可能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打晕了那杂役事小,可耽误了城主手下重要人员死亡的消息却事大!胖子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弥补自己过错的方法,就是尽快将这魂牌送到城主的面前,祈求城主的宽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必须去尝试,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无法想象的严厉惩罚。 这胖子气喘吁吁地一路狂奔,终于来到城主书房门口。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平日里所遵循的规矩和礼仪,直接用力地推门而入,那门被撞得哐当作响。并且嘴里面大声呼喊:“禀报城主,有人的魂牌碎了!” 此时书房之中,淮安城主正和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在神情严肃地交谈着重要的事务。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已经达到了拥有假婴的境界,功力深厚无比。他的气息内敛深沉,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碎丹成婴,成功踏入元婴期,成为一方令人敬畏的强者。 这金丹后期的修士在听到那胖子慌乱惊恐的话语时,整个人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凛冽寒风穿透了身躯,顿时悚然一惊。他的双眼瞬间睁大,瞳孔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淮安城主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氛围中,却依旧表现得岿然稳定如泰山,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见波澜。他端坐在那里,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镇定,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变故都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淮安城主面容虚幻不清,却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只是轻轻一招手,那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和绝对的掌控。这一挥之下,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听从他的号令,那碎裂的魂牌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牵引,迅速地飞到了他的宽厚手掌之上。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魂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专注。当他终于看清魂牌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一道威力无比的惊雷猛然击中,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与愤怒。他的身体反应迅速,猛地从椅子上弹起,那动作之迅猛,带起一阵狂暴的疾风,瞬间席卷整个房间。紧接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变得虚幻缥缈,难以捉摸。那速度之快,仿佛他整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跨越了空间的限制。 当淮安城主再次显现身形时,已然来到了存放魂牌的房间。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屋内,当看到严昊的魂牌依旧完好无损时,他一直紧绷的心弦仿佛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心中,严昊一直是他最为看重、最为得意的弟子,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对于淮安城主而言,严昊的地位无可替代,严昊的弟弟与之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淮安城主始终坚信雷法暗合天地间无情的大道至理,早就期望他这个心尖上的弟子能够摒弃一切杂念,不再被家族中的繁杂琐事所牵绊,全心全意地投入修炼之中,早日突破瓶颈,进阶元婴期,成为真正的强者。 实际上,在淮安城主的内心深处,他觉得只要严昊安然无恙,严昊的弟弟就算不幸身死,也不过是命运的无常罢了。甚至,他在潜意识中认为,这样的变故或许反而能够成为严昊斩断尘世羁绊、踏上无情道的契机。反正,有严昊的一缕灵魂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淮安城主坚信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掌控局势,根本不担心严昊在踏上无情道之后会脱离他的掌控。 带着满心的困惑和急于探究真相的急切,淮安城主决定立刻动身,去寻找事情的根源。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起身,向着严家的宅院飞去。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淮安城主刚刚离开这存放魂牌的房间,严昊的魂牌竟然“啪”的一声清脆响起,瞬间碎裂开来。可偏偏这关键的一幕,被离开的淮安城主正正好好错过了。淮安城主要说从容不迫倒也不至于,毕竟是自家徒弟死了,就算是死于修炼走火入魔,他也该赶快到场。于是淮安城主的速度快如闪电,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极速,从城主府中飞射而出,根本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耽搁。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严家所在的山头。可还不等他进一步靠近严家的宅院,就看到了一幅令他震惊不已的场景。只见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小辈,被一根血红色的充满邪恶气息的箭矢,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直接从宅院中狠狠地顶飞了出来! 第380章 淮安城主一时间也是满心的疑惑,完全不明白宅院中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也不清楚他那两个弟子到底遭遇了什么。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令人感到惊诧的一幕。可就在淮安城主当机立断,凝聚出一个充满恐怖力量的巨大灵力手掌,企图将这个小辈如同蝼蚁般轻松抓到手中之时,那名刚才还在办公室中与他商谈要事的金丹期后期的修士,突然间以一种极其隐秘迅速的秘法,向他紧急汇报了严昊魂牌碎裂的消息。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淮安城主的心中引爆,将他原本就已经紧绷的神经彻底炸断。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和猫捉老鼠心态的他,瞬间收起了所有的轻松与悠闲,心中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一般,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暴怒之中。他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先把眼前这个神秘但弱小的小辈迅速抓在手中,从他的口中或者灵魂深处挖掘出事情的真相。 同时,淮安城主也毫不迟疑地施展出自己强大无比的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向着严家的宅院横扫过去。只不过,严家宅院上方笼罩着一层经过刘宏修改过的复杂的阵法,这阵法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极大地阻碍了淮安城主的神识探查。淮安城主不是不想击破这阵法,只是这阵法过于坚实,若要击破,必然要多费一番功夫,这样一来得不偿失。于是淮安城主竭尽全力,用神识扫描到一个粗略模糊的大概情况。但就这匆匆一瞥、粗略的扫描,淮安城主就已经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和丰富的经验,察觉到了整个严家宅院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没有了丝毫生命的迹象,仿佛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被诅咒的死亡之地。可最令淮安城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看似弱小的金丹期前期小辈身上时,这个小辈竟然在一瞬间爆发出了一种只有元婴期修士才能够拥有的惊人速度。而且,这小辈动作敏捷至极,迅速地使用出了一个形状奇特、呈三角形的飞行法宝。那飞行法宝散发出神秘强大的力量波动,瞬间将这小辈的速度提升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极致境界! 淮安城主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直接朝着这小辈飞速追去。同时,他迅速地以秘法向城中各部门的管事下达了紧急命令,要求他们立刻封锁全城,实施最为严格的全城戒严措施,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此时的淮安城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这神秘的小辈抓到手。然后,再去仔细清查是否还有其他的同党参与其中。其实,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淮安城主的脑海中已经如同闪电般涌现出了无数种可能的猜测和推断。尤其是看到这小辈所使用的法宝如此厉害,威力非凡,淮安城主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怀疑,他只以为这小辈是某个深藏不露的政治对手派来的冷酷杀手,专门就是为了铲除他最为得意的弟子,从而打击他的势力和威望。可当他回头一想,又觉得这个猜测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矛盾。这小辈明明只有金丹期前期的低微修为,怎么会被委以如此重要的任务?要派也该派点高手才对啊! 这巨大的矛盾和重重的迷雾一下子便把淮安城主直接弄懵了,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思考之中。但越是这样扑朔迷离的情况,淮安城主越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必须要把这金丹期前期的小辈抓到手。他已经想好了,要么通过酷刑审问,从这小辈的口中一点点撬出背后隐藏的真相和阴谋;要么就直接施展抽魂炼魄的搜魂手段,从他的灵魂深处强行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所有关键消息。于是,淮安城主毫不迟疑地操纵着他凝聚出来的那个仿佛能够遮天蔽日、蕴含着毁天灭地般强大力量的大手,如同一只穷凶极恶、张牙舞爪的凶猛巨兽,带着无尽的威势和压迫感,向着刘宏所在的方向疯狂地追击而去。淮安城主自己也施展出了惊世骇俗的速度,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以一种几乎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的极快速度,朝着刘宏逃遁的方向急追而去。可是,令淮安城主感到无比震惊和恼怒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在短时间内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前面那个如同流星般风驰电掣、转瞬即逝的三角形飞行法宝。那飞行法宝的速度之快,简直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仿佛它已经超越了世间一切常规的速度极限。 其实仔细思考其中的缘由,其实也不难理解。刘宏所驾驶的风行舟,从一开始其初始速度本身就快得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令人目不暇接。再加上风行舟内部布置的那些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阵法不断地发挥着强大的作用,为其提供了持续不断、汹涌澎湃的推动力,使得风行舟的速度能够不断地提升。这些阵法原本就具备着各种各样的能力,比如有的阵法能够巧妙地将风行舟行进方向上的空气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地排开,使得风行舟就像是在毫无阻力、一片虚无的真空中飞行一样,完全不需要考虑空气阻力所带来的种种束缚和影响。从纯粹的理论角度来说,风行舟在理想的状况下确实拥有着无限加速的潜力,仿佛没有尽头。然而世间万物皆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和无法逾越的边界,哪怕是这些精妙无比的阵法也不例外。当风行舟的速度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阵法终究是无法再将前方那无尽的空气继续有效地排开,其加速的能力也就不可避免地达到了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 淮安城主眼见自己无论如何竭尽全力,在短时间内都根本追不上前方那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的飞行法宝,心中的怒火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愈发旺盛,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从鼻子中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不顾一切的光芒,决定不再拘泥于常规的手段,而是打算使用一些威力巨大但难以精准控制、充满了不确定性,有可能直接就将刘宏抹杀的攻击方式。 只见淮安城主直接取出了一对神秘耀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的金铙。这对金铙刚一出现,便在淮安城主浓郁磅礴的强大灵力的环绕下,如同得到了神灵的赐福一般,迎风见长,瞬间由原本仅仅碗口大小迅速膨胀变大,变成了一对约有丈许、中间高高凸起的超大金铙。这对巨大的金铙悬浮在淮安城主的头顶上方,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两位忠诚无比、威风凛凛的卫士,紧紧跟随淮安城主一起极速飞行。它们的存在仿佛为淮安城主增添了无尽的威严和力量,使得他看起来更加令人敬畏和不可侵犯。 紧接着,令人惊奇的是,没见淮安城主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淮安城主头顶上的两片金铙却仿佛心有灵犀、彼此相通一般,自行极其默契地分开了。下一刻,它们以一种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地拍击在了一起。那瞬间产生的冲击力和能量波动,足以让天地变色、山河颤抖。然而令人感到无比奇怪和震惊的是,在这如此强大剧烈的碰撞之下,周围却没有传出任何人们预期中的巨大声响,仿佛声音在这一刻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吞噬。只是能看见一道肉眼清晰可见、极其强大又诡异的波纹,如同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迅速地从金铙处猛然间向刘宏所在的位置迅速地扩散而去。毕竟现在刘宏和淮安城主以同样令人咋舌的速度朝着同样的方向飞行,在某种特殊的角度和状态下,二人在短时间内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奇妙状态。 以刘宏的角度来观察,自然是能够极其明显地感觉到有一道充满威胁和危险的波纹,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他这个方向铺天盖地地扩散而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无法抗拒的力量。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精神紧绷到极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密切关注着淮安城主一举一动的刘宏,在监测到那道致命波纹的瞬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疏忽。他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极度的紧张,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起的青龙,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压迫感。刘宏以一种几乎超越了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和敏捷,立刻控制着风行舟做出了一个极其惊险、令人心跳停止的眼镜蛇机动。风行舟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条灵动无比、矫健敏捷的游龙,瞬间直直地向上方飞去,以一种极其惊险精准的方式,成功地躲开了那迅速扩散而来的致命波纹。随后风行舟在半空中机身一转,动作流畅自然,犹如一只敏捷的猎鹰在天空中瞬间改变方向,毫不犹豫地调整好姿态后便又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暗影禁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就这么不到一息的一个极其短暂又惊险万分的躲避动作,尽管刘宏凭借着雅兰的辅助、自己出色的驾驶技术和风行舟的卓越性能成功地避开了那道可能致命的波纹,但却在不经意间让淮安城主和他之间的距离悄悄地拉近了些许。这一微小的变化,对于刘宏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仿佛死亡的阴影又悄悄地靠近了一步。淮安城主看到自己的攻击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说没有直接将刘宏一举击落,但却成功地逼着刘宏不得不进行如此惊险又高难度的机动躲避,从而使得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了一些。既然这看似简单粗暴的攻击方式有如此显着的效果,淮安城主便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决定加大攻击的力度和频率,誓要将刘宏置于死地。 只见那金铙在淮安城主的上方开始以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节奏快速猛烈地拍击起来。每一次的拍击都如同一次小型的宇宙爆炸,引发一阵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波动。一阵阵波纹或横或纵或斜,如同无数把锋利无比、无形无质却又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利刃,朝着风行舟毫不留情、铺天盖地地劈砍而去。刘宏驾驶着风行舟,在这如同暴雨般密集致命的攻击下,为了躲避这些如影随形、无处不在、随时可能要了他性命的致命波纹,一会儿向左急转,一会儿向右猛拐,随后整个风行舟在瞬间倾斜到一个极其危险的角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控制。然而刘宏一个动作便让风行舟肚皮朝上飞行,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超越常规的高难度、惊险万分的机动动作。 这样紧张激烈、令人窒息的躲避所带来的代价,就是他和淮安城主的距离在每一次的惊险躲避中进一步被拉近。如果继续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很快就要进入淮安城主的法宝操控范围,面临淮安城主所操控的那些强大无比、神秘莫测的法宝和神通的直接攻击了。 刘宏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和实力,根本无法承受那样毁天灭地般的强大攻击。一旦被淮安城主追上,等待他的几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现在,在刘宏的手边摆放着一枚威力巨大、足以摧毁一座城市的反物质炸弹,一枚能够引发空间裂缝震荡、让整个空间陷入混乱和崩溃的危险炸弹,以及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变数的随机传送阵阵盘。风行舟座舱内的阵法释放出的绚烂光芒,如同梦幻般的彩霞,映照在了炸弹那冰冷坚硬的金属外壳上。闪烁的光芒中,仿佛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只元婴期大圆满的老虎和一只同样达到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狐狸二者都身受重伤、惨不忍睹的凄惨模样。 第381章 刘宏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在心中咆哮的问自己:“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刘宏脸上的凶狠维持了不到一秒,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苦涩无奈的笑容。这抹苦涩表明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所谓的自信不过是一种强装出来的镇定,是在面对绝境时最后的一丝心理安慰罢了。天知道,如果真的走到了不得不使用这些极端手段的那一步,那个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未知危险的随机传送阵究竟会把自己传送到哪里。是一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安全之地,还是一个更加危险、无法逃脱的绝境?是能够侥幸逃脱淮安城主的追杀,还是会陷入一个更加可怕的陷阱?一切都充满了无法预测的变数和未知的危险,目前刘宏能做的,只有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中,拼命地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生机和希望。 刘宏咬了咬牙,那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与决绝都碾碎在这牙关之间。刘宏的心中无比清晰地知晓,这炸弹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绝境,他是决然不能轻易动用的。因为其中所潜藏的代价实在是太过难以捉摸,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不确定性。未知,这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才是最为令人恐惧的。它宛如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随时可能将人无情地吞噬,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予。刘宏一直以来都坚定地认为自己绝非那种盲目冲动、不计一切后果的疯狂赌狗。他对于未知的事物始终怀着一种本能的警惕与排斥,那种无法掌控、无法预测的感觉让他内心深处充满了不安与抗拒。 经过一番激烈痛苦的内心挣扎,刘宏最终狠下心来,决定打算牺牲一下风行舟。在他的内心深处,风行舟固然珍贵无比,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即使它遭受了严重的破损,凭借他自身的能力和所积累的丰富资源,日后也总有办法能够将其精心修复如初。于是,刘宏的双手迅速地开始结印,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掐动着复杂的法诀,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带着必死的信念。 刘宏打算让风行舟内部那精妙复杂的阵法超负荷地运转起来,只为在这极其短暂却又异常关键的时刻,爆发出刘宏需要的强大力量。他期望能够借此力量,尽快将风行舟的速度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从而摆脱眼前这几乎令人窒息的困境。可是,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准备施展这一极其冒险的举措的关键时刻,一个令他猝不及防的意外发生了。由于他的注意力过度集中在启动阵法上,导致了一瞬间的反应迟钝,一个躲闪不及,那金铙拍出的强大波纹犹如一道夺命的闪电,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和力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击中了风行舟。 面对着元婴期大能的攻击,刘宏的一颗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提到了嗓子眼,整个身体都瞬间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他的心跳急剧加速,那剧烈的跳动声仿佛在这狭小的座舱内形成了一阵急促的鼓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的束缚,直接蹦跳出来一般。刘宏瞪大了双眼,那双眼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他的注意力死死地关注着这道波动,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不知道自己视若生命的风行舟在承受了元婴期修士如此强大、如此恐怖的攻击之后,是否还能够继续保持飞行的能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人感到无比惊异的是,这看似威力无穷、足以摧毁一切的波纹并没有对风行舟那坚固无比的本体结构和内部复杂精妙的阵法产生任何实质性的破坏和影响。这道神秘强大的波纹仿佛具有某种特殊的穿透能力,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幽灵,直接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风行舟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如同鬼魅般进入到了内部的座舱之中,然后以一种极其精准迅猛的姿态,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刘宏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才是最让刘宏意想不到的,刘宏还没来得及使用任何手段,这攻击便已加身。他甚至在这道波纹袭来的瞬间,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电光石火、转瞬即逝的瞬间,这道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波纹便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体之上。可刘宏的身体并没有如他所预期的那样感受到任何强烈的冲击和难以忍受的疼痛。只是他头上那根古朴的毫不起眼的平日里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忽略掉的簪子,在这一刻突然间爆发出了极其耀眼、令人无法直视的强烈光芒。那光芒仿佛是一颗璀璨的超新星在瞬间爆发,释放出了它所有的能量和光辉,瞬间照亮了整个座舱,使得原本昏暗的空间变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下一刻,“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空灵感,这簪子便直接碎成了三节,每一节都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撞击在舱壁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刘宏用簪子精心盘起的头发在这一刻也瞬间失去了束缚,如瀑布般汹涌地披散下来。那柔顺的发丝在空气中肆意飞舞着,仿佛是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又像是一片黑色的绸缎在风中凌乱地飘动。刘宏的这根古朴的簪子可不是一件普通的饰品,而是一件极其珍贵、罕见的灵魂防御法宝。它具有着强大无比的功效,能够在关键时刻抵挡住来自外界的灵魂攻击,守护佩戴者的灵魂不受侵害。结果就这么一道看似寻常、实则威力惊人的波纹,竟然就直接把刘宏的法宝彻底摧毁,这让刘宏瞬间意识到,看来这金铙绝非普通的法宝,而是专门司职灵魂攻击的强大法宝。其威力之强大、效果之诡异,和化魂扇很是类似,不过威力比化魂扇可高出太多太多了。 这下子,刘宏可是彻底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无助之中。他唯一一件能够在关键时刻依靠的灵魂防御法宝,就这样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为他抵挡了一次致命的灵魂攻击,然后悲壮地损毁,化为了一堆无用的碎片。倘若再有类似的强大灵魂攻击接踵而至,虽说自己的灵魂相比同阶修士更为强大、更为凝实,即使刘宏还拥有雅兰传授给他的抵抗灵魂攻击的独特方法和技巧,但是刘宏的内心深处非常清楚,自己的灵魂在如此强大、如此凌厉的攻击之下,肯定会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甚至可能陷入万劫不复、魂飞魄散的凄惨境地。 于是,刘宏不敢再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犹豫。他深知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钟的拖延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刘宏迅速果断地再次调动起自己体内的灵力,将其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风行舟的阵法之中,更为暴烈的控制风行舟。瞬间,风行舟内部的阵法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颗即将爆炸的星辰。阵法在刘宏强大灵力的刺激下,在能量块充足的供应下,超负荷地疯狂运转起来。风行舟的速度猛然又往上抬升了一个巨大的幅度,那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如同流星划过天际。可是,刘宏在座舱中能够清晰地看到,风行舟中精心刻画、巧夺天工的阵法当中的很多珍贵材料,在阵法超负荷运转之后,已经开始出现了令人担忧的变化。那些原本坚硬、稳定的材料,此刻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液化现象。就像是冰块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流淌出一滴滴晶莹的液体。刘宏的心中非常清楚,风行舟的阵法应该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种过度的消耗和强大的压力而被彻底损坏。 一直对刘宏穷追不舍、誓要将其擒拿的淮安城主,此时已经惊讶到了极点。他那原本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原本,淮安城主看到自己的法宝打出去的灵魂攻击已经成功地击打到了对方的飞行法宝内部,他的心中瞬间充满了自信和得意。他坚信自己这一击必然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完全可以凭借这强大致命的一击毕其功于一役,直接让那不过是金丹期前期的小辈遭受重创,甚至是彻底打碎对方的灵魂。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元婴期和金丹期之间存在着如同天壤之别的巨大鸿沟,那是一道几乎无法跨越的实力差距。对方想要抵挡住自己这位元婴期高手的攻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虽说自己在这一击之中并没有使用出百分百的全力,但是重伤、打碎一个金丹期小辈的灵魂,对于他这样的元婴期强者来说,应该是如同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的事情。 淮安城主满心期待地以为,那飞行法宝在失去了修士的操控之后,应该就此如同折翼的鸟儿一般,迅速地坠落下来,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飞行法宝不仅没有如他所料般失去控制而坠落,反而还以一种更加惊人、更加匪夷所思的速度向着远方逃遁飞去。这下可是把淮安城主惊了一跳,他心中的震惊和意外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冲垮了他原本坚定的信心。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不由得身形一顿,追击的动作也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一时间,淮安城主的心中思绪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犹如繁星般密集繁杂。淮安城主向来是一个做事极其谨慎、步步为营的人,他绝不愿意轻易去冒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险,因为他深知,在这充满危机与变数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局。当淮安城主亲眼见到这仅仅只是金丹期修为的小辈竟然能够出人意料地成功抵挡住自己那威力强大的攻击,并且还能够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果敢和娴熟技巧加速驾驶飞行法宝迅速逃离,他那原本自信满满的心中顿时涌起了无数的疑惑和猜测。 淮安城主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诸多可能性,每一种可能都如同一条曲折的小径,引领他走向不同的思考方向。淮安城主心想,这金丹期的小辈身后是否有着极其强大、深不可测的背景?或许这小辈乃是某个超级势力暗中培养的秘密武器,此次意外现身,只是为了执行吸引他的任务。又或者这金丹期的小辈逃遁的方向是否有人提前在那里接应他?那些接应之人是否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准备给予追击者致命一击。是否有人精心设局,就是为了利用这看似弱小的小辈将他淮安城主引到某个特定的地方进行埋伏,从而坑杀他?倘若真是如此,那背后的策划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又布置了怎样的天罗地网等待着他的自投罗网。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如同无数只烦扰的苍蝇,在淮安城主的脑海中嗡嗡作响,挥之不去,让他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纠结之中。 不过,淮安城主毕竟是久经生死、历经无数风雨考验的元婴大能,他那丰富的阅历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他也只是在短暂得如同白驹过隙的一瞬间便迅速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继续朝着刘宏逃遁的方向毫不迟疑地追击而去。 第382章 不过现在的淮安城主自己心中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和谨慎。他在心底暗暗打定主意,只要稍微发现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哪怕是极其细微、如同尘埃般渺小的蛛丝马迹,他都打算毫不犹豫地直接掉头飞回淮安城,绝对不会让自己多冒一丁点的风险。淮安城主这么多年在这尔虞我诈腥风血雨的修真界闯荡出来,深知只有保全自己才是最为重要的。与此同时,淮安城主也通过秘法,将自己的行踪准确无误地告知了淮安城中的自己的下属。得到命令的那一刻,整个淮安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现在淮安城中许多金丹期的官方修士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这些修士们如同听到了战斗号角的勇士,迅速整理装备,施展法术,朝着淮安城主追击的方向风驰电掣般地迅速飞去,去接应淮安城主。 刘宏也趁着这个稍纵即逝、如昙花一现般珍贵的空档,充分发挥风行舟那超乎寻常的速度优势,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勇气,迅速地和淮安城主又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刘宏紧紧地操纵着阵法,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刘宏瞅着淮安城主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又毫不犹豫、气势汹汹地继续朝他追来。刘宏的内心也感觉到十分的苦涩和无奈,仿佛一颗苦涩的果实卡在了喉咙,难以吞咽。因为这淮安城主在穷追不舍的过程中,头顶上的金铙还在不知疲倦地不断释放着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灵魂攻击,一道道神秘致命的波纹如同索命的幽灵,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寒意,向着风行舟无情地袭来。每一道波纹都仿佛是死亡的使者,企图将刘宏和他的风行舟拖入无尽的深渊。 风行舟在雅兰辅助、刘宏精妙绝伦的操纵下,左闪右避,动作灵活多变,仿佛是一只在暴风雨中穿梭的海燕,勇敢顽强地向前飞翔。甚至有时都开始在空中不停地旋转起来,就为了躲避那如影随形、接踵而至的致命灵魂攻击。每一次的旋转都带着巨大的风险,但刘宏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搏。 “快点!再快点!快啊……”刘宏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响彻整个天际。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汗水如雨般洒落,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紧张和对速度的无尽渴望,仿佛速度就是他生存的唯一希望。 刘宏和淮安城主,一逃一追之间已经飞到了广阔无垠、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向远处眺望,已经可以看到那灰蒙蒙的、充满神秘和未知的愈伤组织,如同一片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迷雾,让没有进去过的人感到既好奇又恐惧。此时,刘宏在风行舟的座舱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风行舟中的许多阵法在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之后,好多脆弱一些的材料都已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开始逐渐融化。这些材料此刻只是在极其勉强地维持着阵法的运转,仿佛是一群重伤的士兵,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却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其实从淮安城飞到这海面上,并没有耗费太长的时间,只不过是这些阵法在超负荷运转这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濒临损坏的边缘,几乎达到了快要崩溃的极限。刘宏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他也不知道这些阵法还能够再支撑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险象环生、九死一生的逃亡中坚持多久。每一秒钟都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淮安城主此时只感觉自己离自己熟悉安全的地盘越来越远,那种远离根基和保障的不安感逐渐在他心中如野草般蔓延。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无比,不愿意再继续冒险深入这充满未知危险的领域。于是,他下定决心,加大了对刘宏的攻击频率,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刘宏拿下。金铙在他的操纵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释放出一波又一波强大密集的灵魂攻击。每一道攻击都带着他的愤怒,仿佛要将这片天地也一起彻底毁灭。 刘宏操纵着风行舟躲避得也越来越吃力,仿佛是在狂风巨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每一次的躲避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每一次的惊险避开都让他的体力和精力大量消耗。就在此时,前后连续五道波纹,以不同刁钻、极其难以预测的角度向风行舟气势汹汹地袭杀而来。刘宏的双手迅速地动作着,如同闪电般灵活地连掐法诀。刘宏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驾驶技巧发挥到了极致。风行舟在他的操控下连续做出高难度的翻滚动作,每一次的翻滚都带着生死一线的惊险。如此勉强躲避开了五道凌厉、几乎必杀的攻击。 然而当第六道攻击如闪电般急速袭来时,刘宏在这一瞬间正准备继续做出机动动作进行规避时,突然风行舟中一个阵法突然失效。这个阵法中的材料早在之前的高强度运转中就已经完全化成了液态,然后开始了迅速的蒸发。现在,这些材料能蒸发的都已经蒸发殆尽,使得这个阵法完全失去了作用。这个阵法原本是辅助风行舟维持飞行姿势、排开空气的关键所在,同时负责平衡上下气流。毕竟风行舟是一体化精心打造而成,无论怎样的操控都是依靠内部复杂的阵法来解决的,并非传统的机械结构来操控。所以就在这一瞬间,由于风行舟的飞行速度极快,再加上原本是为了低速飞行时获得升力减少能量消耗的构造,即风行舟机翼上边缘略微凸起、下边缘很是平整的流线型构造,导致风行舟一瞬间就获得了极其强大的升力,向更高处猛地拉升了起来。 这看似巧合的变故,却正正好好让风行舟躲避开了这道来势汹汹、必杀无疑的灵魂攻击,仿佛是上天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给了刘宏逃命的生机。然而刘宏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幸运,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等待着他。 躲开了这道攻击,按常理来讲,刘宏理应感到欣喜若狂、激动万分吧?可此刻的刘宏,脸色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密布的厚重乌云,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悦色彩,反倒是满脸的凝重与深深的焦虑,那神情仿佛被一层又一层的阴霾所笼罩,丝毫不见半点欢愉之情,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当下,由于至关重要的关键阵法的缺失,风行舟的飞行姿态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影响。它就好似一只翅膀受伤的飞鸟,原本平稳的飞行状态瞬间被打破,失去了平衡与稳定。而且,那一个个原本支撑着风行舟正常运行的阵法,正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接二连三地陆续失去作用。 这种情况,就仿佛是一座坚固无比的城堡,其赖以支撑的基石在不断地崩塌、碎裂。此刻的风行舟,仅仅只是凭借着残余的力量在维持着高速的飞行,然而这看似迅猛的高速飞行,实则暗藏着无尽的危机与险恶。由于众多阵法的失效,风行舟开始与周围的空气产生极其剧烈、近乎疯狂的摩擦。那强大的持续不断的摩擦力,就像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无情地折磨着风行舟。在这股可怕力量的作用下,风行舟的外壳迅速升温,颜色逐渐变得通红,仿佛被投入了一座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巨大熔炉之中。那滚烫的温度,使得风行舟的外壳随时都有可能被烧熔,化作一滩炙热的铁水。 此时,风行舟整体的机身结构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考验。每一个零部件、每一处衔接的部位,都在承受着超乎想象、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整个风行舟就如同一个濒临爆炸的巨型炸弹,任何一丝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引发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使其瞬间解体、分崩离析。 在后方紧紧追击的淮安城主,看到那金丹期小辈驾驶的飞行法宝猛然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向斜上方拉升而去,并且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淮安城主的心中,顿时被警惕与疑惑所填满。他那敏锐强大的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却又无比细密的巨大罗网,在六合之内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地扫描了一圈。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极度的谨慎与小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细微异常。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确认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威胁和异常之处后,淮安城主那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纵身向斜上方猛然间追击而去。 在淮安城主追击的同时,金铙释放出的灵魂攻击依旧如同密集致命的箭雨,一刻不停地朝着前方的风行舟持续不断、无情地攻击而去。刘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愈伤组织,他的内心在不断地为自己加油打气,暗暗地给自己鼓劲。他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近了!近了!再加把劲,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够成功地进入暗影禁域了! 另一边,淮安城主却固执地以为刘宏只是打算沿着这灰蒙蒙的绝地边界逃窜。在他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认知当中,淮安城主丝毫不认为刘宏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进入到这被世人视为死亡之地、充满无尽恐怖与绝望的绝地之中。淮安城主深深地明白,自古以来,无数勇敢或者鲁莽的探索者,凡是踏入这片绝地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出来。他们都被这片神秘可怕的区域所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所以,当他最初发现刘宏从淮安城朝着这片绝地拼命逃跑的时候,他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去深入思考。在他的内心深处,从始至终都没有闪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念头,认为刘宏是要不顾一切地冲进这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绝地之中。 “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暗影禁域,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狂喜,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之光在眼前闪耀。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至关重要的瞬间,一个极其致命的疏忽毫无预兆地出现了。“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风行舟的动力阵法在巨大的压力和持续的损耗下,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地损坏了。刹那间,风行舟那原本如闪电般疾飞的势头陡然一顿,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突然被一条无比坚固的缰绳狠狠地勒住。刘宏原本因即将逃脱而生出的些许喜悦神情,在这一瞬间瞬间凝结在了脸上,仿佛被一层寒冷的冰霜所覆盖。 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绝望,那是一种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刘宏的心中犹如被一块巨石重重地撞击,暗暗叫苦不迭,这风行舟无法操控了,接下来可如何是好?!此时,一道由金铙发出的强大灵魂攻击波纹,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地打来。倘若风行舟还能够按照刚才的速度继续向前飞行,那么毫无疑问,这道致命的波纹必然会准确无误地击中飞行中的风行舟。可如今,风行舟的动力阵法已经被彻底破坏,速度骤然急剧下降。于是,这道来势汹汹、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波纹直接就从风行舟的前方飞速掠过,狠狠地打到了极远的地方。虽然主体波纹侥幸没有直接击中风行舟,但由于存在着一定的边缘攻击范围,其边缘携带的余威还是无情残酷地扫过了风行舟中的刘宏。 第383章 没有了灵魂防御法宝的保护,刘宏此时已经陷入了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绝境。他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只能拼命地运起自己体内所有的灵魂力量,孤注一掷地来抵抗这道来势汹汹的凶猛攻击。这道充满毁灭力量的波纹一进入刘宏的识海之中,便如同一场狂暴至极、无法遏制的海啸,瞬间在刘宏的识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整个识海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咬紧牙关,立刻调动自己全部的灵魂力量,并将其迅速地凝聚成一个巨大坚实的拳头,在自己的灵魂深处,他死命地抵住那不断扩散、试图摧毁一切的波纹,用尽全身的力量不让这道可怕的波纹继续对自己的灵魂造成更加严重、无法挽回的伤害。 失去了控制的风行舟,此时就如同一块从高空坠落的巨大石块,无法阻挡地直接朝着斜下方急速坠落而去。此时的风行舟,已经贴近了愈伤组织的最外围。不消三息的短暂时间,风行舟便会依靠着先前积累的惯性,直接坠入到暗影禁域之中。这样突如其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让淮安城主震惊得目瞪口呆,他虚幻面容下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惊愕。淮安城主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原本飞行还算平稳的飞行法宝,会在突然间减速,并且朝着那充满死亡的绝地直直地坠去。这和淮安城主原本预想的刘宏驾驶风行舟拼命逃跑或是突然跳出人来劫杀他这样的结果完全不同,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和判断。 淮安城主望着那不断坠落的风行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清楚地知道,那飞行法宝虽然已经减速,但仍然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可以完全操控的攻击范围。在这短暂的时刻,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飞行法宝坠入暗影禁域之前将其成功抓获。同时,淮安城主自己内心深处也非常清楚,他自然是不愿意,也绝对不可能为了抓捕刘宏而冒险进入到这自古以来便充满了死亡和无尽恐惧气息的绝地之中。在内心深处无奈地长叹一声后,淮安城主也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生擒这飞行法宝中的小贼了! 于是,淮安城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狠厉之色,他下定决心,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和犹豫。他驱使自己的金铙爆发出了其所能达到的最大威力,直接打出了一道强横无比、威力惊人的灵魂攻击,毫不留情地向着那不断坠落的风行舟疯狂地袭去。淮安城主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暗暗发狠道: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捉到这小贼,那么干脆就直接用自己这威力强大的元婴期法宝将那小子的灵魂彻底地破坏掉,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世间,不再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就这样,淮安城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宏的风行舟带着刘宏坠入到了那神秘恐怖的暗影禁域之中。随后,淮安城主所打出的那道威力巨大的灵魂攻击波纹,也毫不犹豫地直接进入到了那灰蒙蒙的愈伤组织之中。对于这道攻击具体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究竟是对刘宏造成了重创,还是被暗影禁域中的某种神秘力量所化解,淮安城主自然是无从知晓的。其实若要仔细深入地论起来,淮安城主自始至终都如同置身于一团浓厚的迷雾之中,被完全地蒙在鼓里,根本就未曾有丝毫的察觉,不清楚刘宏内心深处真正的目的究竟所在。淮安城主完完全全不知道,刘宏从最初开始,其坚定不移的目标就是为了能够成功地进入对修士来说充满无尽危险的暗影禁域。刘宏所有看似慌乱的行动、所有精心策划的策略,都是紧紧围绕着这个核心目标展开的。 如今,淮安城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宏掉入绝地之中,并且在这之后,自己还毫不犹豫地补上了一记倾尽全力的凌厉攻击。在淮安城主的内心深处,他极其自信地认为,自己已经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到了,已经做到了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完美程度。在他的心中无比笃定地认定刘宏肯定是必死无疑,绝无半分生还的可能性!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刘宏在那绝地之中被无尽的黑暗和危险所吞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于是,淮安城主在刘宏掉入暗影禁域的那个令人心悸的位置,静静地站立了许久许久。他那高大威严的身影,在微风中显得有些孤独。 淮安城主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剑,深深地凝视着那片灰暗的神秘区域,仿佛想要透过那层层的迷雾,看清其中隐藏的真相。然而暗影禁域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将所有的秘密都紧紧地包裹在其中,不向外界透露半分。淮安城主的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刚那场激烈得让人窒息的追逐与惊心动魄的攻击之中,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如同电影的胶片,一格一格地闪过。微风吹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却无法拂去他虚幻面容下隐藏起来的决绝神情。 过了许久,也许是片刻,淮安城主似乎觉得在这片危险的地方,已经再无任何值得他留恋之处,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璀璨耀眼的流光,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走了。 下一刻,此处只剩下绵延无尽、波涛汹涌的浩瀚海水以及从深不见底的海底一直连通到高远辽阔苍穹的灰蒙蒙的愈伤组织。这片奇异的令人震撼的景象,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已经是如此这般模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它的力量,岁月的流转未曾在这片海面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现在,一切依然如旧,没有任何的改变。那无尽的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地翻滚着,永不停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神秘的故事。那从海底一直延伸到苍穹的愈伤组织,像是一道巨大无解的谜题,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神秘气息。好像在此处海面上,时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变得虚无缥缈,如同梦幻泡影。可能无论再过多少年,无论世间经历多少的沧桑巨变,此处都还依然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场景吧,仿佛被时间遗忘,永远定格在这永恒的瞬间。 在淮安城外那片广阔无垠的野地的地下,有一个充斥着科技结晶与修真文明的基地中,曹端和曹华这对活泼可爱的兄妹在经过一番专注的修炼结束后,缓缓地睁开了他们那清澈明亮的双眼。当他们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一旁,脸上始终带着亲切温暖的微笑,耐心陪着他们的刘宏。然而天真无邪的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刘宏,其实并非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人类,而是一个极其逼真的生化机器人。 曹端和曹华兄妹俩就像是两只充满活力的小兽,欢快地一起跳了起来,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他们如同两颗出膛的子弹,朝着刘宏飞奔过去,边跑边兴奋地大声呼喊着:“爸爸爸爸,带我们出去玩儿吧!”他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春天里欢快歌唱的小鸟,充满了童真和对外面世界的无限期待。 刘宏看到两个孩子朝自己奔来,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他很是自然地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两只归巢的小鸟。一把搂住了两个奔跑而来的小孩,他的动作温柔又有力,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他那充满慈爱的目光,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洒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然后用一种极其温和充满宠溺的语气对两个小朋友轻声说道:“好呀,当然可以啦!那爸爸带你们再去跟小朋友们玩耍,吃冰激凌好不好呀?”他的声音如同轻柔的春风,拂过孩子们的心田,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愉悦。 听到刘宏这么说,曹端和曹华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烂夺目又纯真无邪。他们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弯弯的月牙,两小只兴奋地不住地点着头,嘴里还欢快地大声说着:“好呀好呀。”他们那欢快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喜悦所填满,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味道。 紧接着,刘宏带着两个小朋友再次坐上传送阵,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和光芒闪烁,瞬间便来到了暗影禁域之中的北方工业基地里。在传送前后,刘宏极其耐心地将传送阵的使用方法详细清晰地教给了两个小朋友。他的讲解简单易懂,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十分清楚,让两个孩子能够初步理解这神奇的装置是如何运作的。 刘宏一边带着两个小朋友往沈家的聚居地走去,一边不停地轻声细语地对两个小朋友说道:“爸爸这段时间有些疲惫,可能一会儿我要回去睡一会儿。你们和别的小朋友做完游戏一定要记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打坐修炼,好好补充你们体内亏损的生命力……”这个生化机器人刘宏就像是一个唠叨但充满关爱的家长,不停地对两个小朋友耐心叮嘱着,那关切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殷切的期望。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孩子们的关心和爱护。两个小朋友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把这些话听进去,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被周围的环境所吸引。 不多时,曹端和曹华一边听着刘宏说话,一边驾轻就熟的从厂房的小窗口一人拿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冰激凌,然后兴高采烈地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沈家的聚居地当中。而刘宏依然在他们身后不放心地喋喋不休地叮嘱着,那充满关怀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地回荡,仿佛是一首温馨的摇篮曲。 在刘宏带着两个小朋友进入到沈家聚居地之后,施思远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施思远的脸上带着恭敬和热情的笑容,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迎上前去。但这回,当施思远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刘宏身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凭借着他作为大宗师那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深厚的阅历,瞬间便察觉到了刘宏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毕竟,施思远还是能够一眼就敏锐地看出来,眼前之人并非一个拥有鲜活生命和灵魂的纯正生命体。 这一发现让施思远悚然一惊,心中瞬间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紧紧地盯着刘宏,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和答案。生化机器人刘宏则用一种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表情看着施思远,他的眼神当中透露出的那种意味深长的意思让施思远瞬间就明白了,刘宏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和秘密。同时,施思远也清楚地意识到,刘宏肯定也看出来自己已经知晓了他并非真正的人类这一事实。 刘宏带着两个小朋友和施思远见了礼,然后用一种平和简洁的语气表明了此次前来的来意。施思远在听完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因为他知道两个小朋友又是过来跟施家小朋友一起玩耍做游戏的,自然是非常热情地表示欢迎。这回刘宏一路对两个小朋友叮嘱了许久,两个小朋友似乎也从刘宏那认真的表情中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刘宏看着两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手牵手去找施家的小孩子们一起玩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他和曹端曹华轻轻地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第384章 曹端和曹华刚才也听到刘宏说自己因为疲惫需要去休息,所以两小只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哭喊地拦住他,而是乖巧懂事地向他挥挥手,然后继续投入到欢乐的游戏当中,让自己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生化机器人刘宏看到两个小孩子这样便放心的回到了野地底下的基地之中,然后摆出一副困倦的模样,假模假样地开始睡起觉来。 位于中央厂房的刘宏原来居住的那个小房间,空间极为狭窄逼仄,着实是显得格外狭小局促。即便是运用空间扩展阵法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拓展和优化,居住起来依旧无法摆脱那种压抑和不舒适的感觉,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十分惬意和舒畅。这座隐藏在野地下的神秘基地,其占地面积实际上是颇为宽广辽阔的。倘若能够投入足够的资源和精力,对其进行一番全面精细、科学合理的现代化改造,那么居住体验想必会有脱胎换骨般的极大提升,变得相当舒适宜人,甚至可以媲美那些奢华的宫殿和庄园。然而刘宏一直都未曾着手进行这样的现代化改造工程,这其中的原因在于他原本内心深处坚定地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将会非常短暂,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个临时的栖身之所,根本没有打算长期在此居住。 命运总是充满了无常和变数,现在情况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和变化,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因素交织在一起,计划赶不上变化,迫使他不得不长期滞留于此,接受这无奈的现实。于是,大批大批的智能机器人仿佛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了野地底下的这个神秘基地之中。它们带着各种先进的工具和设备,热火朝天地开始进行现代化改造的浩大工程。这些智能机器人分工明确、动作娴熟,有的在测量空间数据,有的在铺设管道线路,有的在安装能源装置,整个基地内呈现出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 过了许久,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拖着疲惫不堪、仿佛灌满了铅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乘坐传送阵回到了地下基地之中。当他们踏入基地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讶得目瞪口呆,整个地下基地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恍若隔世的巨大变化。曾经空旷简陋的空间,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卧室布置得温馨舒适,卫生间设施齐全且干净整洁,厨房内各种厨具一应俱全,书房中书籍琳琅满目。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空空荡荡、只有传送阵在孤独地不断闪烁光芒,大量的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在忙前忙后、热火朝天工作的模样。 生化机器人刘宏在曹端曹华回来之后,便故作姿态、略显慵懒地坐了起来。他伸展开双臂,打了一个长长的、仿佛能把所有困倦都驱散的懒腰,然后用力地揉了揉还有些惺忪、布满了睡意的眼睛,用无比亲切和温柔的语气对曹端曹华说道:“你们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曹端曹华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痕迹,脏兮兮的面容就像两只顽皮的小花猫,可是他们的眼睛里却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心地对刘宏回应道:“当然开心啦!” 曹华兴奋得手舞足蹈,声音清脆地说道:“自从我和哥哥开始艰苦的修炼以来,就一直都没有机会品尝到美食的滋味。今天和小朋友们一起做完游戏后,我们可是吃了好多好多美味的食物,简直是太棒啦!” 曹端也迫不及待地接着说:“我们严格按照爸爸您之前的叮嘱和细致交代,在工业基地中向那些智能机器人点了餐。没想到,很快就有各种各样美味可口的食物被送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好好地饱餐了一顿!那味道真的是无与伦比,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让我忍不住流口水呢!” 刘宏面带微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暖,全神贯注地看着曹端曹华兴高采烈、叽叽喳喳地和他分享他们精彩的游戏经过,以及工业基地中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美食。他一边认真倾听着两个小朋友充满童趣和天真无邪的讲述,一边轻柔地牵着他们的小手,带着两个小朋友走向整洁明亮的卫生间,耐心地帮助他们开始洗漱收拾。紧接着,在两个小朋友眉飞色舞地分享完毕之后,刘宏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语气郑重地安排两个小朋友开始修炼,以补充之前在严家消耗的生命潜能。 生化机器人刘宏在两个小朋友修炼之前,语重心长、一丝不苟地对他们交代:“如果你们醒来的时候看见爸爸还在睡觉,千万记住,不要打扰我。你们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什么,想去尽情地玩儿就去和小朋友一起玩耍,想去品尝美味的食物就去吃好吃的,一切都随你们的心意。但是,一定要牢牢记住,每天都要按时修炼,补充自己的生命力,这可是关乎你们未来成长和发展的关键……” 生化机器人刘宏好一阵唠叨,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看到两个小朋友开始修炼,并且都迅速进入了深层次的修炼状态之后,生化机器人刘宏便轻手轻脚、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这时,连通北方工业基地的传送阵光芒一闪,几个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的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他们齐心协力,小心翼翼地抬着刘宏,稳稳地来到了地下基地中早已准备好的舒适大床上。生化机器人刘宏至此圆满完成了自己肩负的使命,转身毫不犹豫地返回了北方工业基地之中。 此时,沉睡着的刘宏面容安详宁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那模样真的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宁静的沉睡之中。在刘宏的识海当中,刘宏的灵魂此刻虚弱到了令人揪心的程度。整个识海之中空空荡荡,原本充盈其中、浩瀚如星河的精神力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虚弱的灵魂几乎呈现出透明的状态,仿佛一缕薄如蝉翼的轻烟,下一刻就会如烟云般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天地之间,永远消失得无影无踪。万幸的是,在这虚幻脆弱、仿佛风中残烛般的灵魂周围,有着浓郁醇厚的药力如同温暖坚实的怀抱,不断稳定着刘宏灵魂那岌岌可危的状态,缓缓地、一点一滴地恢复着识海中几乎枯竭的精神力。 可怜的刘宏在坠入愈伤组织时,曾一度如释重负,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满心以为自己终于成功逃出生天,彻底摆脱了所有的危险与困境,迎来了新的生机和希望。结果没想到,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一个残酷无情的玩笑。就在刘宏进入愈伤组织之后,从外界猛然打入一道更为磅礴的强大无比的灵魂攻击波纹。然而刘宏的识海中,那由精神力凝聚成的正在顽强抵抗的拳头本身就和前一道同样凶险致命的灵魂攻击苦苦搏斗着,形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岌岌可危的地步。 刘宏的精神力凝聚而成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奋力挥出,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屏障,死死地挡住了那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来的灵魂攻击波纹对识海的侵袭。刘宏识海中的精神力,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以一种肉眼能够清晰察觉、令人心惊胆战的惊人速度,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地消逝着。那精神力的流失速度之快,就仿佛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流星,以一种绚烂辉煌的姿态划过天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短暂的令人难忘的光芒轨迹。 同样的,这道来势汹汹、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灵魂攻击波纹,也在双方激烈的对抗中,以一种相当显着的速度逐渐衰弱下去。然而此刻的刘宏却丝毫不敢有哪怕是半分的松懈和大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关头,任何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局。刘宏还得分心躲避那如同海啸浪潮般袭杀而来的庞大灵魂攻击波纹。 刘宏的内心无比清楚,如果自己直接被这强大恐怖的灵魂攻击正面击中,那等待他的必定是十死无生、灰飞烟灭的悲惨下场,绝无半分侥幸存活的可能。刘宏脚下的幻光,在这一刻灵光大盛,璀璨耀眼的光芒如同星辰炸裂时释放出的无尽光辉,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带着刘宏朝斜侧方猛然冲出。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极快速度朝着暗影禁域疯狂地狂奔而去。刘宏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曾想着能够直接向侧面逃跑,因为那样或许能够更快逃出灵魂攻击波纹的攻击范围。但可惜的是,愈伤组织这片神秘特殊的地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力量所掌控。其独特的天地法则,就像是一道道沉重坚固的无形枷锁,无情地限制住了刘宏的逃遁方向和方式。 在这里,刘宏只有朝着前方不顾一切地拼命逃窜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到相对较小的阻力,仿佛前方有一条冥冥之中为他预留的、充满希望的生路。而一旦他试图往侧方逃离,就会立刻遭遇一股巨大到无法抗拒的阻力。那种强大的阻碍力量,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要将他生生地拽回那充满死亡威胁的原地,让他的逃脱变得异常艰难,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于往后方逃跑,那更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事情,完全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是一条注定没有任何希望的绝路。所以,刘宏在这无奈绝望的处境中,才只能竭尽全力地朝着斜侧方努力逃遁,试图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的艰难困境中,寻找那一线极其渺茫的生机。 此时,在刘宏的脑袋上方,出现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扇子。这把扇子在出现的瞬间,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所面临的生死危机,拼了命地对着背后袭杀而来的灵魂攻击波纹扇动着阴森寒冷、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二者同属于灵魂攻击的范畴,从理论上来说,是存在相互抵消和削弱的可能性的。刘宏满心满怀地希望,能够在这极其短暂宝贵的时间内,成功地脱离开这灵魂攻击波纹的致命攻击范围。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绝不想就这样轻易地被这恐怖无情的灵魂攻击直接命中,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凄惨下场。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人们最绝望、最需要希望的时候,给予残酷的沉重打击。 天不遂人愿!刘宏的化魂扇,仅仅只是一件处于金丹期级别的法宝,在面对那由元婴期法宝所释放出的毁灭性攻击时,显得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无助和无力。化魂扇所扇出的阴森阴风,虽然也在努力地发挥着作用,但只是略微地削减了灵魂攻击波纹一点点微不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害。在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惊心动魄的逃亡中,真正给予刘宏主要帮助和支持的,还是他脚下那双幻光鞋。毕竟幻光是专门为了在这种极度危险和紧急的情况下加速,以及在斗法的千钧一发之际进行辗转腾挪而存在的法宝。 幻光带着刘宏以一种超乎想象、超越常理的极快速度,拼命地往灵魂攻击波纹的范围之外逃窜而去。可是,那由元婴期法宝所释放出的灵魂攻击,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了人类的认知和想象。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如同一道无情的致命闪电,瞬间划破长空,直接波及到了刘宏。此时的刘宏,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来到了灵魂攻击波纹的攻击范围边缘。但依旧被这强悍无匹、威力惊人的灵魂攻击的边缘余威,直直地冲击到了他的识海之中。刘宏识海中由精神力组成的拳头,原本正在顽强地和之前的灵魂攻击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艰苦卓绝的苦苦抗衡。 第385章 然而刘宏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磨掉前一道灵魂攻击的强大力量,这新的、更为强大和凶猛的灵魂攻击又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闯入刘宏的识海中,与前一道灵魂攻击相互融合,形成了一道更为强大、更为凶猛、更为致命的灵魂攻击力量。原本还能够死死抵抗住灵魂攻击的由精神力组成的拳头,在这瞬间的强大冲击下,直接被打得溃不成军、土崩瓦解。仿佛一座曾经坚固无比、坚不可摧的城堡,在一场史无前例的超大洪水的凶猛冲击下,瞬间崩塌,化为一片废墟。 刘宏的灵魂就这样孤独无助地漂浮在识海之中,显得那样的渺小和脆弱。他的灵魂面容此时极为的狰狞可怖,充满了绝望、愤怒、不甘和对生存的强烈渴望。刘宏已经拼尽了全身的每一丝力气,调动识海中所有残存的精神力,仿佛一位视死如归的勇士,向着这汹涌而来、势不可挡的灵魂攻击,发动了最为猛烈、最为决绝的冲击。虽说刘宏的精神力,在同阶修士当中属于同阶无敌的存在,远超绝大多数的同辈。可就算刘宏的精神力十分的凝实,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有效地消磨这灵魂攻击的部分力量,但可惜的是,刘宏终究还只是一个处于金丹期前期的修士,他所拥有的力量在元婴期毁天灭地般的强大攻击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那样的不堪一击。 没过两息的短暂时间,刘宏识海中的精神力就如同干涸的泉水,彻底枯竭、见底了。而那道灵魂攻击波纹,虽然也只是被刘宏以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消磨了大半的攻击力。但这剩下的攻击力,若是直接打在刘宏那已经脆弱不堪、摇摇欲坠的灵魂上,刘宏的灵魂必定会在瞬间破碎,化为虚无。从此,他将身死道消,消失在这茫茫无尽、浩瀚无边的天地之间,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刘宏在内心深处发出了绝望不甘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识海的束缚,响彻整个宇宙。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愤怒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极度渴望。还有两个天真无邪、可爱动人的小家伙等着他去养育,他们的笑容和依赖是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还有崔岩和孟晗,两位与他患难与共的挚友,等着他去拯救,他们的情谊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挂。“我如何能够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呢?!啊!!!” “万魂旗!”在这紧张万分、生死悬于一线的关键时刻,雅兰那急切的声音,猛然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他几乎绝望的内心。听到雅兰的话,刘宏悚然一惊,仿佛一个在沙漠中濒临渴死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他瞬间想到了自己还有万魂旗这一强大的法宝,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于是,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地直接将万魂旗中的阴魂鬼物释放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抵抗灵魂攻击,期待着能够出现奇迹,扭转这几乎必死的局面。 这些阴魂鬼物,生前无一不是经历了种种惨无人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折磨,它们内心深处所积压的怨气,犹如浩瀚无垠的海洋,深不见底且汹涌澎湃,庞大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地轮回的自然规则的一种粗暴践踏和严重违背。这样的违逆,从根本上注定了它们必然会对世间的一切生灵活物的灵魂造成难以估量、极为巨大且无法弥补的伤害。 像刘宏这样在走投无路、生死一线的危急关头,孤注一掷地直接把万魂旗中的阴魂鬼物释放到自己的识海之中,企图以此来抵御那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的灵魂攻击,无疑是一种极其冒险、近乎绝望且充满了未知变数的极端举动。因为在如此极端恶劣、毫无退路的情况下,这些阴魂鬼物必然会遭遇极其悲惨的结局,甚至连最后的一点点灵魂印记都会被那狂暴肆虐、势不可挡的灵魂攻击无情地彻底磨灭掉。如此一来,它们便再也无法像正常魔修在斗法时那样,即使其灵魂投影被强大的力量打散,也依然能够在万魂旗的庇护中获得重生的机会。 这些本身就蕴含着极其沉重、仿佛能够压垮一切的怨气的阴魂鬼物,由于始终未曾被天地间那纯正浩然的正道阳气所超度,无法进入轮回那充满希望与新生的正常轨道。所以,当它们在这绝望的最后一刻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时,将会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积压已久、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一切束缚的怨气,毫无保留且极其疯狂地全部倾泻在刘宏的识海之中。 只见这些阴魂鬼物犹如一阵汹涌狂暴、遮天蔽日的黑色洪流,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疯狂地涌入刘宏的识海之中。刹那间,刘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从身体最深处一直渗透到灵魂最顶端的彻骨阴寒。那种寒冷,仿佛是无数根极其尖锐、锋利无比的冰刺,以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直直地刺入他的骨髓最深处,使得他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万年不化的寒冰地狱之中。刘宏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但却拥有着毁天灭地般力量的恶魔之手给紧紧揪住,那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捏碎的力量,直刺激得刘宏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与此同时,这些阴魂鬼物所释放出的冲天怨气也如同一股无形但却极其致命的瘟疫,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侵蚀着刘宏的灵魂。刘宏的灵魂瞬间陷入了一种极度暴躁、难以控制的混乱状态。这种极度的暴躁情绪如同一场无法遏制的风暴,迅速地在他的灵魂深处蔓延开来,并极其迅速地反映在他的肉体之上。只见刘宏的眼睛瞬时变得通红,那红得仿佛要滴出浓稠的鲜血来,充满了血腥与疯狂。他的面目也变得异常的狰狞恐怖,扭曲得不成人形,每一条肌肉都在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中抽搐着、痉挛着。他的面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变得奇形怪状,就像是一只陷入了无尽疯狂、欲择人而噬的妖鬼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被这股犹如惊涛骇浪般狂暴的怨气猛然一冲,刘宏的理智开始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速度迅速丧失。仅仅只是一瞬间,刘宏就从一个理智清醒的正常人,瞬间坠入了一个充满混沌与黑暗的深渊,处于了理智半丧失的极度危险状态!即便如此,刘宏那仅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的一丝理智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指挥这些阴魂鬼物去全力抵挡那已经如洪水猛兽般攻入识海中的致命灵魂攻击。 于是,大量的阴魂鬼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的鬼哭狼嚎之声,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绝望呐喊。它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疯狂地朝那汹涌澎湃、仿佛要毁灭一切的灵魂攻击波纹狂扑而去。在它们接触到灵魂攻击波纹的那一瞬间,阴魂鬼物纷纷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间化作了一团团浓郁得如同墨汁般的黑气。这些黑气迅速地扩散开来,以一种极其疯狂的态势肆意地污染着刘宏的灵魂,侵蚀着刘宏的识海。这些全部都是这些阴魂鬼物在彻底消亡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冲天怨气。那怨气中充满了它们生前的痛苦、愤怒、绝望和对这个世界的深深诅咒。 被这些汹涌澎湃、充满了无尽恶意与诅咒的冲天怨气所污染,刘宏的理智就如同一座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高楼,开始逐渐地进一步降低,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雅兰深知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再持续下去,哪怕多一秒钟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否则,刘宏必将陷入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黑暗深渊,再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于是,雅兰毫不犹豫地便在刘宏那已经陷入混乱与危机的脑海中,开始诵读起一段段神秘古老、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口诀。她的声音清脆空灵,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黑暗的迷雾,带着一种不容抗拒、能够震撼灵魂的强大力量。雅兰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刺入刘宏那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灵魂深处,引导着刘宏的灵魂也跟着她一起诵读。 这些口诀全部都是来自于当年在青云宗中藏经阁里面所获得的那枚黑红色的神秘玉简中所记载的鬼修之法。刘宏目前所修炼的功法中,其实早就已经融入了在青云宗中获得的部分鬼修功法。只不过,雅兰一直以来都是极其谨慎和小心地将里面的许多内容与灵修、魔修、妖修等各种不同体系的功法进行了极其巧妙的融合与优化。她试图在保留各种功法优点的同时,消除它们可能存在的弊端和风险。 鬼修功法中这化解利用怨气的部分,雅兰出于对刘宏未来修行道路的长远考虑,以及对潜在风险的深深担忧,并没有将其轻易地融入到刘宏目前所修炼的功法之中。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万分紧急、刻不容缓的生死存亡关头。每一秒钟的拖延都可能意味着刘宏生命的终结和灵魂的毁灭。雅兰在这极端的压力下,不得已又将鬼修功法中所涉及到的化解利用怨气的那一部分,带着刘宏开始全力以赴地诵读。 随着雅兰带着刘宏不断地诵读,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不断疯狂侵蚀刘宏灵魂的黑气黑色怨气,开始逐渐地发生了变化。它们仿佛受到了一种神秘强大的力量的约束和引导,开始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头绪、肆无忌惮地继续侵蚀刘宏的灵魂,而是在刘宏的识海中不断地压缩、聚集。刘宏的灵魂表面则恢复到了如往常那样,依旧散发着一层蒙蒙的光亮。这层光亮虽然看似微弱,但却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和坚定的意志。这正是刘宏一直以来所修炼的正统功法在这关键时刻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如同一位忠诚无畏的卫士,顽强地抵抗着怨气的进一步侵蚀,坚决地守护着灵魂的内部核心,不让其受到丝毫的侵犯。 万魂旗中的阴魂鬼物在那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灵魂攻击下,一个接一个地不断地被磨灭,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瞬间陨落。它们的身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声声绝望的惨叫和最后的挣扎。终于,万魂旗释放到刘宏识海中的最后一只阴魂鬼物,也在灵魂攻击波纹那无情的冲击下,被彻底地磨灭掉了。而那灵魂攻击波纹却依旧还拥有着残余的力量,如同一个不甘心失败的猛兽,毫不留情地继续向刘宏的灵魂发起最后的攻击,企图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不过现在刘宏识海中的怨气已然变得极为的凝实,如同一块经过千锤百炼的坚硬盾牌。在刘宏那仅存的一丝理智的操控下,这些怨气死死地包裹着那来势汹汹的灵魂攻击波纹,拼尽最后一丝力量阻挡着它的前进路径。灵魂攻击波纹每前进一分,便会被消磨掉一分强大的攻击力。可惜的是,这些怨气终究还是数量太少,力量太过薄弱。在经过一番艰苦卓绝、惊心动魄的抵抗之后,也未能完全消磨掉灵魂攻击的所有强大威力,这些怨气便已经在激烈的对抗中被消耗殆尽,消散无踪。那原本充斥刘宏识海中的黑色怨气,现在也已经变得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第386章 最后那一点点残存的灵魂攻击,如同一个穷途末路的刺客,发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直接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刘宏的灵魂之上。 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帛,这最后残存的一点灵魂攻击,虽然威力已经大不如前,但还是将刘宏极其凝实的灵魂打得几乎透明,仿佛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刘宏的灵魂在这最后的冲击下,颤抖着、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如烟云般消散在这茫茫的天地之间,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刘宏的肉体在幻光强大的力量辅助之下,以一种快如闪电、疾若流星的惊人速度,不顾一切地朝着暗影禁域的方向奋力冲去。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极光,瞬间便穿越了无尽的愈伤组织。与此同时,刘宏的神情无比急切,他的双手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一瓶接着一瓶地倾倒着丹药。那些丹药瓶子在他的手中快速地交替着,丹药如流水般倾泻入口。甚至刘宏的动作都有些慌乱了,仿佛这些丹药是他在这生死边缘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是他抵御死亡威胁的最后希望。然而就在这道极其强大又充满毁灭性的灵魂攻击,无情地直接打在刘宏那脆弱不堪的灵魂上的瞬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凝固。刘宏往嘴里面倒丹药的动作不由得猛地一顿,那原本急促的动作瞬间停滞,就像是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突然被按下了停止键。一切都变得静止,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刘宏脚下的幻光,原本那璀璨耀眼、光芒四射的灵光,也在刹那间如同夜空中消逝的流星,消散得无影无踪。那光芒的消失是如此的迅速彻底,就如同风中的烛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无情地吹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刘宏就这样,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仿佛一块被瞬间冰冻的坚冰。他的身体绷得笔直,每一块肌肉都紧紧地收缩着,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弹性和活力。他的面容在瞬间变得呆滞,没有了丝毫的表情和生气,就像是一张失去了色彩的画布。原本灵动充满焦急的眼神中的光芒也完全消散,原本明亮锐利的目光此刻变得无比呆滞,剩下的只有空洞无神,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再也无法反射出任何的光芒。 刘宏就这样直挺挺地朝斜下方的海面坠去,他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如同一片失去控制的落叶,飘飘摇摇。要知道,由于幻光一直带着刘宏在极速穿行,所以刘宏本身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程度。这样一来,刘宏靠着先前积累的巨大惯性,再加上地心引力的作用,他的跌落轨迹形成了一个标准得如同数学教科书上所画的的抛物线。那抛物线的轨迹就像是命运之神早已为他划定了这条坠落的道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幻光突然再次启动。这次的启动,并非是刘宏的主动操控,而是幻光器灵出于一种本能的、对主人生命安危的强烈保护意识的救主行为。 幻光带着身体依旧僵硬、毫无反应的刘宏又再次向前猛冲了一段距离,那速度之快,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赛跑。竟然直接冲出了愈伤组织,仿佛是从一个黑暗的深渊中挣脱而出。随后,刘宏才如同失去了动力的机器一般,直挺挺地向海面掉落。此时,原本平静的海面上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 这艘船有着流畅优美、令人赞叹不已的流线造型,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类智慧的完美结合。船的外表闪烁着金属特有的银白色光芒,在模拟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船只上面还有许多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精密机器般的智能机器人,它们静静地站立在那里,身姿挺拔,仿佛在迎接即将到来的使命,又仿佛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就这样,刘宏毫无知觉、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直接跌落到了这艘船只上。他的身体与船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反应。船只在接到刘宏的瞬间,迅速启动,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船身劈开波涛汹涌的海浪,溅起无数白色的水花,那水花高高飞起,又纷纷落下,如同一群顽皮的精灵在欢快地舞蹈。船只如同一头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巨兽,在海面上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 船只直接将刘宏向着北方工业基地的方向快速驶去,那速度之快,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等刘宏到了北方工业基地之后,智能机器人迅速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它们如同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动作整齐划一,毫不犹豫驮着刘宏将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送到了野地下的基地之中,并让刘宏安稳地躺在了床上。 “爸爸真懒,现在还在睡觉!”曹端皱着眉头,小嘴微微嘟起,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孩子气的抱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仿佛对刘宏的沉睡感到十分的困惑。 “哥哥说的不对!爸爸肯定是太累了。”曹华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认真地反驳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刘宏的关心和爱护,不愿意听到哥哥对爸爸的抱怨。 “可是以前咱们没有修炼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啊!”曹端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他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和坚持,试图让妹妹理解自己的想法。 “那又有什么关系,哥哥实在是太苛刻了!爸爸想睡就多睡一会儿呗,咱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旁边有这么多的机器人,咱们完全可以让机器人去完成啊!”曹华的小脸涨得通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满。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小拳头,仿佛在为刘宏辩护。 “哼!妹妹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牵强,大人也该好好修炼啊!也不能一直睡觉吧?”曹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成熟和理智。 “哥哥你凶我……呜呜呜……”曹华的泪水夺眶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委屈和伤心。 “对……对不起……妹妹不哭……都是哥哥的错……哥哥再也不敢了……”曹端瞬间慌了神,他的脸上满是懊悔和心疼。他急忙上前,伸出小手轻轻地为妹妹擦拭眼泪,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这一幕的发生,是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曹端曹华结束了修炼,兄妹两人便再次手牵着手来到了刘宏的身旁。他们看到刘宏身体放松,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刘宏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他轻微地打着鼾,那声音均匀平稳,睡得十分惬意和香甜。 曹端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叫醒刘宏的冲动。他觉得爸爸睡了这么久,应该起来陪他们一起玩耍了。曹华却伸出小手,阻止了哥哥的行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体贴,想让刘宏再多睡一会儿,让他好好地休息。于是,这兄妹二人便又开始了小小的争吵。他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充满了孩子气的固执和坚持。最后,又是以曹华哭泣,曹端急忙哄曹华为结局。 刘宏在被送来基地中的时候,身体已经从最初那如同雕塑般的僵硬,逐渐恢复到了一种自然放松的状态。他的肌肉不再紧绷,关节也不再僵硬,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的活力。在刘宏吃下的那些丹药的不断修补之下,刘宏的灵魂也已经稍稍地恢复了一些元气。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脆弱和危险。刘宏依然深深地陷入在沉睡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比深沉的梦境。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完全由植物神经自然地进行支配。他的呼吸平稳,心跳规律,才会呈现出如此放松的睡觉姿态。 曹端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用尽了各种办法,才终于把曹华哄好。曹端又是许诺给曹华种种好处,又是答应陪曹华玩各种有趣的游戏。甚至还签订了许多在曹端看来“丧权辱国”的“割地赔款”条约,才让曹华破涕为笑。曹华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同雨后的阳光,温暖又明亮。然后,曹端曹华便没有再去打扰刘宏,而是手拉着手,蹦蹦跳跳地直接去了暗影禁域找沈家的小朋友们一起玩耍去了。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童真和快乐。 这样平静温馨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刘宏依旧在沉睡之中,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曹端曹华又再一次的忧心忡忡地站在了刘宏的床前。此时,两个小朋友的脸上都有着惴惴不安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哥哥,爸爸是不是生病了?爸爸已经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呢?”曹华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满是焦虑和不安。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对刘宏的关心和害怕,仿佛世界都变得不再那么美好。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爸爸修为高深,可能这是爸爸独特的修炼方法吧……”曹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无比的担忧。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妹妹的目光,害怕妹妹看出他内心的恐惧。然而为了安慰妹妹,他只能强装镇定,不停地安慰着曹华。 “你的哥哥说的没错,你们的爸爸他现在正在进行着修炼,他的修炼方式确实有点与众不同。”突然,一道机械合成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骤然响起,那声音宛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又好似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惊得曹端曹华兄妹俩浑身一颤。 兄妹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心脏猛地一缩,如同两只受惊的小兔,慌乱地扭头望去。只见他们的身旁不知何时悄然站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智能机器人。那机器人的身躯由坚硬的金属精心打造而成,线条流畅且充满了科技感。在房间内柔和灯光的映照下,其金属表面反射着冷冽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智慧。 “啊!真是吓死我了!”曹端和曹华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孩子,他们的心灵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那般纯净、娇嫩且脆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他们又怎么可能拥有宠辱不惊、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定力呢?他们那原本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两颗小小的心脏急速跳动着,那剧烈的节奏仿佛是激昂的战鼓,似乎要冲破胸膛,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被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的样子,那智能机器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与疼惜,连忙用尽可能温和、轻柔的声音说道:“孩子们,别害怕。你们的爸爸现在正在进行灵魂修炼,这是一种极其高深且极为特殊的修炼方式。你们万万不可以去打扰他,他现在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你们在进阶的时候肯定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应该清楚这种关键时刻的修炼时间要比平常修炼的时候持续得更加漫长一些。” 听到智能机器人那充满耐心与安抚的话语,曹端曹华这对兄妹很有默契地迅速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理解与信任,然后齐齐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387章 曹端曹华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尚小,还处于天真无邪、懵懂稚嫩的阶段,但毕竟已经凭借着损耗自己的生命力和生命潜能,拥有了炼气期中期的修为。在这充满艰辛的修炼道路上,他们已然迈出了虽显幼小却坚定有力的步伐。对于修炼过程中的种种艰难险阻、酸甜苦辣,他们也已经有了一些切身的体会和初步的认识。自然是知道进阶时那种充满压力与不确定性的过程。所以,对于智能机器人给出的合理解释,他们心中便不再有丝毫的怀疑与担忧。而是眨巴着那双清澈如水、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开始兴致勃勃地和智能机器人聊起天来。 智能机器人一边用温和充满耐心的语气认真回答着兄妹俩提出的那些天真无邪、充满童趣的问题,一边轻轻地伸出那双由金属构成却格外轻柔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牵起他们的小手。动作轻柔无比,仿佛是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带着兄妹俩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刘宏的身旁。在离开的过程中,智能机器人的步伐很是稳健,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对孩子们的关爱。兄妹俩则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跟在智能机器人的身边,嘴里不停地说着笑着,欢声笑语如同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中不断回荡。 兄妹俩不知道的是,这智能机器人其实是为了安慰他们才说出这样一番善意的谎言。因为所有的智能机器人都在雅兰那精准无误、细致入微的控制之下。雅兰自然是无比清楚地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刘宏心中占据着何等重要、不可替代的份量。她深深地了解刘宏对这对可爱儿女的那种深沉如海、炽热如火的疼爱和关怀。雅兰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两个天真无邪、如同天使般纯洁的小家伙因为过度的担心和恐惧而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快乐与童真。于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心策划,才特意安排派出了这个智能机器人去用充满关怀与温暖的话语哄骗这两个涉世未深、心思单纯的小家伙。 曹端曹华兄妹俩毕竟年纪还小,他们的世界充满了五彩斑斓的童话和无忧无虑的游戏。心思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单纯地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跟着智能机器人来到北方工业区后,品尝了各种美味可口、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和沈家的小朋友们一起欢快地做游戏,尽情地享受着童年应有的欢乐时光。便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的担忧与恐惧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那些烦恼从未存在过一般。 日子就这样如潺潺流水般,无声无息却又坚定不移地一天天过去。天气也如同一个逐渐升温的火炉,变得越来越暖和,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越来越炎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炽热的暖炉之中,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一眨眼,月余的时间便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抓住它的尾巴。春天也在这匆匆的时光中走到了它最生机勃勃、繁花似锦、绿草如茵的鼎盛时期。 地下基地中的刘宏,此时识海中的灵魂已经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它变得很是凝实,如同一块经过千锤百炼、烈火焚烧的精钢,坚韧无比,难以撼动。只不过,识海当中依然如同一片广袤无垠的荒漠,空空如也,没有一丁点的精神力存在。没有了精神力的滋养,这片识海就像是失去了生机的土地,干涸、贫瘠,急需一场滋润万物的甘霖。此时,刘宏依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姿态随意又放纵,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约束。他的身体完全放松,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之中,以一种极其舒适、毫无拘束的姿态在香甜地睡着觉。 突然,刘宏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从原本的仰卧姿势变成了侧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梦中经历着一场艰难的抉择或是一段曲折的故事。紧接着,侧卧的姿势也未能持续太久,刘宏再次不安分地动了起来。他又从侧卧重新变成了仰面朝上的睡姿,双手双脚随意地摊开,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展示他的自由与不羁。然后,刘宏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间高举双手,像是要抓住天空中那遥不可及的星辰。他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那动作夸张无比,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疲惫与压抑都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 刘宏身体里面的所有骨骼关节在肌肉的强力拉伸下,发出噼里啪啦的阵阵清脆响声。那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仿佛是一串点燃的鞭炮,又好似一场激烈的爆竹盛宴。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响亮,仿佛在诉说着身体在沉睡之后的渴望与复苏。下一刻,刘宏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沉睡中猛然唤醒。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很是迅速,不带一丝烟尘。坐起的瞬间,刘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嘴巴张得极大,似乎能将整个世界都吞入其中。哈欠声在房间里回荡,声音悠长深沉,充满了慵懒和困倦的气息。 刘宏揉了揉那双依然惺忪的眼睛,眼缝中流露出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四下张望着,目光游离不定,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正在经历着什么。刘宏呆呆地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头发散乱,就像一个杂乱无章的鸟窝。他就这样保持着这个略显呆滞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地想要理清思绪,却又似乎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刘宏的眼神才逐渐变得清晰,思维也开始慢慢恢复运转。他开始逐渐回忆起了自己昏睡前所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事情。那些画面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清晰又深刻。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刘宏并没有因为回忆起这些充满危机与挑战的经历而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失措或是过激的应激反应。他的面容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又或者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对世间的种种磨难都能泰然处之。其实不是刘宏的定力有多好,而是刘宏现在识海之中精神力空空如也,其实直白点来说,就是刘宏现在的反应力和感知能力都下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比之刚睡醒一觉的普通凡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雅兰那熟悉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流,缓缓地、轻轻地回荡在了刘宏混沌的脑海中。雅兰说:“别发呆了,赶快打坐修炼回复状态吧!”那声音淡雅清新,仿佛是一位母亲在催促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刘宏听到雅兰的催促,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点了点头,动作机械迟缓,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紧接着,他迅速地调整好姿势,以一种极其标准的坐姿盘膝坐在了床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蕴含着丰富能量的能量块,仿佛握着自己生命的希望。双目紧闭,神情专注,原本松弛的面部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刘宏开始运转功法,调动能量,全神贯注地进行调息修炼。随着刘宏功法的运转,只见刘宏识海中那原本干涸、死寂的空间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原本空空如也的识海,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开始逐渐有了生机与活力。刘宏识海中的精神力就像插上了充电器的手机电量一样,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渐渐地充盈了起来。随着刘宏全神贯注地投入修炼,他识海中的精神力就如同久旱的大地迎来了甘霖,一点一点地逐渐充盈了起来。那原本干涸枯竭的识海,此刻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与活力,精神力的涓涓细流汇聚成了浩瀚的海洋。 雅兰也在这最为恰当的时机,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林林总总、纷繁复杂的事情传入了刘宏的脑海之中,让刘宏能够清晰明了地知晓这期间的种种经历。此时的刘宏,思维就如同被春风解冻的潺潺溪流,变得越来越活跃,越来越灵动。当他得知自己竟然如此侥幸地从淮安城主那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恐惧的强大威压之下逃得性命时,刘宏不禁在内心深处感叹自己实在是命大。他在心中默默地、无比坚定地告诫自己,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般拿自己的宝贵生命去进行危险的赌博!自己或许能够幸运地命大一次两次,可是,难道还能天真地指望每次都能拥有这样如有神助般的好运气吗?倘若一旦让这种不计后果、赌命般的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份盲目冲动、不计代价的冒险,悲惨地死在自己那如同走钢丝般的赌命之举上。 随后,刘宏进一步深入地了解到了自己在陷入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原来,自己被小心翼翼地送回了地下基地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上沉睡,在这漫长静谧的时光里,他的身体如同被岁月遗忘的角落,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如同轻纱般的尘土。正是曹端曹华这两个天真无邪、充满稚气的小家伙,怀着对父亲那最为纯粹、最为真挚的关切和深沉的爱,用他们那略显笨拙、不太熟练的小手,笨手笨脚却又无比认真地试图为刘宏擦拭脸庞、清洁双手。后来,雅兰看到两个小朋友动作生疏、力不从心,出于对刘宏更好的照顾,便派遣动作精准的智能机器人前来为刘宏进行更为细致周到的收拾打理。但即便如此,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也依然怀着那份坚定执着的决心,坚持要亲自为刘宏擦脸,用他们那小小的双手传递着无尽的温暖和关爱。 雅兰通过智能机器人也曾满怀关切地告诉过曹端曹华两个小朋友,不用他们如此辛苦劳累、不辞辛劳地为刘宏收拾。即便这样,两个小朋友也依旧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没有放弃这份对父亲的深深牵挂和照顾。看到两个小朋友如此坚定不移、一往无前的执着和真诚,雅兰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阻拦的话语。其实雅兰的内心无比清楚,如果对这两个天真无邪、心思单纯的小朋友说,他们这样的做法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打扰到刘宏的修炼进程,甚至有可能导致修炼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和偏差,两个小家伙一定会出于对父亲的爱护,乖乖地停手,不再坚持。但是,雅兰实在不忍心去打击两个小家伙那无比积极主动、充满热情的积极性,也不想破坏他们那片纯真无瑕、至善至美的孝心。于是雅兰选择了尊重和包容,任由这两个小家伙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意愿去做,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爱。 刘宏在知晓这一切之后,内心被深深地感动,犹如波澜壮阔的海洋掀起了汹涌澎湃的情感巨浪。他深知自己在昏迷期间得到两个小家伙这般细致入微、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心中如何能不被这份深沉的爱所触动、所震撼呢?就算刘宏现在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雅兰的辅助,成功拥有了金丹期的高深修为,在修行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又一步,但刘宏毕竟没有超脱肉体凡胎的束缚,依然拥有着人类丰富细腻、深沉真挚的情感。虽说现在的刘宏相比以前,在面对各种艰难复杂的抉择和危险万分的局面时,已经能够更加果断坚毅、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展现出令人惊惧的杀伐果断。然而刘宏依旧无法脱离自己最原始、最本真、最质朴的人性。这份人性中的善良、感恩、宽容与亲情,始终如一地在他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同古老的大树,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 第388章 就在刘宏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之中,不断巩固和提升自己的实力,力求达到更高的境界时,曹端曹华这两个如同脱缰野马般玩得疯狂尽兴的小朋友,在沈家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一个接一个地回家之后,才带着满心的不舍和留恋,恋恋不舍地返回了地下基地之中。 曹端曹华一回到基地,便惊喜万分地看到刘宏竟然端坐在床上,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正在进行修炼。两个小家伙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的爸爸在经历了漫长的沉睡之后,如今终于是苏醒了过来,重新踏上了修行的征程。他们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没有去贸然打扰刘宏,而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跑到卫生间中,自己动手洗漱收拾,然后也端坐在一旁,乖乖地进行打坐修炼,他们那专注认真的模样,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修行的世界里,心无旁骛。 第二天曹端曹华在结束了一夜的修炼,如同往常一样,他们那颗充满童真和活力的心又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跑去暗影禁域,和那些亲密无间的小朋友们尽情地玩耍嬉戏。就在曹端曹华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准备走向传送阵的时候,刘宏的双眼在这恰到好处的时刻缓缓地睁开了。在刘宏的双眼中,迸发出了无比璀璨、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够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这意味着刘宏已经成功地恢复到了精力充沛、状态全盛的巅峰时刻。 “不来和我打个招呼,你们俩就准备直接去找小朋友们做游戏吗?”刘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亲切的调侃,如同春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温暖柔和的涟漪。那声音在整个基地之中来回回荡,充满了慈爱和关怀。 听到了刘宏的声音,曹端和曹华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绽放的花朵般,立刻绽放出了惊喜无比的神色。他们充满了喜悦的眼睛在刹那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璀璨繁星,明亮无比。嘴里欢快地喊着“爸爸爸爸”,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如同两只归巢的小鸟,径直朝着刘宏飞奔扑了过去。 此时,刘宏已经静静地站在两个小朋友的身后,脸上洋溢着如阳光般灿烂慈爱的笑容,张开了宽阔温暖坚实的双臂,仿佛是一个能够抵御一切风雨的港湾。他将曹端曹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揽入了怀中,动作轻柔却又充满了力量。一家三口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那场面温馨无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之间深深的眷恋、无尽的爱与难以割舍的牵挂。 “我们还不是不想打扰爸爸吗?爸爸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然后我们就看到爸爸在打坐修炼,我们还以为爸爸今天还不会醒来呢!”曹端抬起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满和委屈,嘟囔着说道。那可爱的小模样带着几分倔强和孩子气的任性,让人看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曹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刘宏,仿佛生怕一松手,爸爸就会如同睡美人般再次回去沉睡。她把小脸深深地埋在刘宏的怀中,感受着那熟悉温暖的气息。刘宏对曹端的话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宽容和理解,对于孩子的小情绪没有丝毫的责备。然后,刘宏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他低头看着两个可爱的小朋友,用充满期待和关爱的语气说道:“爸爸想带你们去爸爸长大的地方,你们想不想和爸爸一起走呀?” 听到刘宏的话,曹端和曹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顿时浮现出了为难犹豫的神色。在这段充满欢乐和温馨的时光当中,两个小朋友和沈家的小孩子们一起欢笑、一起玩耍、一起成长。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的快乐时光,建立了深厚无比、坚不可摧的友谊。要让他们就这样毫不犹豫地离开,如同要割舍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这两个小家伙如何能够舍得这些朝夕相伴、亲密无间的小伙伴呢?刘宏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深知曹端曹华这俩孩子,自然是万分舍不得那些与他们朝夕相伴、尽情玩耍了一个多月的小朋友们。毕竟这段时间里,他们一起欢笑,一起嬉闹,共同度过了充满童真与欢乐的时光,那份纯真的友谊早已在彼此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只有刘红自己知道,自己的肩头沉甸甸地背负着崔岩和孟晗的生死存亡,这对他而言是一份无论如何都推脱不掉、必须全力承担的重大责任。他心里清楚,自己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动身前往位于擎天山脉附近的郡。既然雅兰曾经透露过南郡有彼岸花出售,那么他的计划便是前往南郡购置彼岸花,然后想办法跨越那巍峨险峻、充满未知挑战的擎天山脉,最终返回青州。 刘宏目光柔和坚定,声音轻柔但充满力量地说道:“爸爸知道你们心里头对这些小朋友们恋恋不舍,但是爸爸身上肩负着至关重要、刻不容缓的使命。你们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如果你们内心渴望留在这里,爸爸绝对会尊重你们的意愿,你们是完全可以留在此处的。” 刘宏其实打心眼里并不担忧两个小家伙在生活、学习以及修炼方面的种种事宜。要知道,在这规模宏大、设施完备的整个工业基地之中,存在着数量众多、形形色色的生化生物和智能机器人。这些强大高效的存在,能够听从指令,为两个孩子提供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全方位的协助,能够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在这样的保障之下,刘宏又还有什么值得焦虑不安、牵肠挂肚的呢? 听到刘宏这番话语,曹端曹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红红的眼睛宛如两颗熟透了的、晶莹剔透的樱桃,惹人怜爱。曹华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怯生生地说道:“爸爸是不是又要抛下我们了……” 刘宏听到曹华这饱含着浓浓无助与担忧的问话,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有一种快要碎成无数细微碎片的痛楚。他用尽全力,将曹端曹华紧紧地拥入怀中,声音虽然微微颤抖,但却蕴含着坚如磐石的决心和深沉似海的父爱,坚定地说道:“爸爸向你们保证,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们,无论发生什么。只不过当下爸爸确实面临着一件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要事,必须立刻去处理!有个叔叔和阿姨正处于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他们的生命就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苦苦等待着爸爸去拯救。爸爸实在是忧心忡忡,生怕去得晚了,他们就会永远地失去生存的希望,消逝在这茫茫世间!” 两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已经经历了和姥姥那令人心碎的生离死别。那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痛苦经历,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也让他们早早地就懵懂地领悟了死亡那无比沉重、令人窒息的含义。 于是,曹端抿紧了嘴唇,小小的脸蛋上透露出超越年龄的坚定和勇敢,目光炯炯地说道:“我想和爸爸一起走!” 曹华也紧紧拉住刘宏的衣角,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但语气却异常坚决地附和道:“我也和爸爸走!” 听到两个小家伙虽然内心充满了万般不舍,但依旧如此坚定、毫不犹豫的话语,刘宏只感觉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滚烫炽热、无比温暖的洪流在汹涌奔腾。曹端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中却依然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父亲的信任,说道:“爸爸,带我们去和小朋友们好好地道个别吧!然后咱们就一起启程,前往爸爸长大的地方!” 听到曹端的话,曹华也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虽然还残留着些许悲伤,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旅程的期待和决心。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坚定的眼神向刘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刘宏满含爱意地轻轻地抱起了两个孩子,那动作轻柔得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为珍贵、最为易碎的稀世珍宝。 刘宏带着两个小孩子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了传送阵,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他们瞬间便被传送到了暗影禁域。到达沈家的聚居地后,刘宏充满慈爱地让两个小朋友去和自己那些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们道别。而他自己则去找施思远,与施思远进行了一番道别。然后,刘宏便带着曹端曹华转身踏上归程。 离开时,曹端和曹华那小小的脑袋还依依不舍地扭过头,目光中满是眷恋和不舍,朝着自己的小伙伴们用力地挥挥手。而那些小伙伴们看到曹端曹华即将离开,一个个也都难掩内心的失落和伤感,脸上写满了极度的不舍。只不过是碍于严格的规矩和约束,他们不能够擅自踏出自己所在的聚居地。所以,这些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到聚居地的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曹端曹华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中充满了留恋和期盼。不少小孩子都忍不住泪如泉涌,那伤心欲绝的哭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染成哀愁的灰色。 曹端曹华看到自己的小伙伴们伤心哭泣,两个小家伙的眼眶也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他们不由地轻声啜泣了起来,小小的肩膀随着哭泣一耸一耸的,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刘宏看到这种令人心酸不已、倍感无奈的场景,也深深地感觉到内心被无尽的无奈和感慨所充斥。他只能是轻轻地拉着曹端曹华那柔软的小手,脚下加快步伐,带着他们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地下基地之中。 刘宏带着曹端曹华一回到地下基地,还未来得及歇息片刻,便立刻马不停蹄地着手准备引出地火,他一心想着要在地下基地中运用阵法打造一个专门用于炼器的地火口。就在这时,雅兰那清脆的略带疑惑的声音突然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宏全神贯注地一边在地上精心细致地刻画着阵法纹路,一边头也不抬,随口对雅兰说道:“当然是要引出地火炼器喽。你也知道,风行舟、阵盘、簪子都破损得很是严重,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毫无准备、仓促上路地离开呢?不得先把它们精心修补完好再出发吗?” 雅兰听闻,不禁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和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意味:“你先把你的风行舟和你那损坏了的阵法阵盘都拿出来仔细看一看吧!” 听到雅兰的话,刘宏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毫不犹豫地便直接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迅速取出了复合阵法阵盘。结果让他瞠目结舌、大为惊讶的是,原先那支离破碎、几乎报废的阵法阵盘现在竟然奇迹般地已经恢复如初,完好无损,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损伤一般。刘宏又怀着忐忑期待的心情迅速召唤出了风行舟,仔仔细细地检查之后发现风行舟所有破损的阵法都已被修补得完美无瑕、天衣无缝,而且那修补的工艺极为精细和高超,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刘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满是疑惑地急切问雅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们都是在什么时候被修补得如此完好的?” 突然,刘宏的脑海中好似划过了一道璀璨耀眼的闪电,那瞬间的灵感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震。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仿佛两颗即将炸裂的星辰,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莫非……” 第389章 雅兰那淡然如水、波澜不惊的声音,宛如轻柔的微风,在刘宏的脑海中悠悠地回荡开来:“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在听到雅兰话语的这一刹那,刘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一道威力无穷的惊雷狠狠地击中,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陷入了短暂的发懵状态。紧接着,一股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洋般难以言喻的惊喜,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那股惊喜的浪潮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不可抗拒,让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他惊喜得简直无法自制,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刘宏把雅兰修补好的古朴簪子插在了头上,然后在两个小家伙充满疑惑、如两湾清澈湖水般纯净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动作迅猛地直接一把将两人紧紧抱起。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他们融入自己的身体,给予他们最坚实的保护和最温暖的拥抱。 曹端曹华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此刻却是满脸的茫然与不解,他们那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爸爸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举动究竟是怎么了。他们只看到,一回到基地,爸爸就立刻全神贯注地在地上开始刻画那些如同神秘天书般让他们根本看不懂的阵法纹路。然后还没等他们看出个所以然来,爸爸却在刻画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紧接着就这般火急火燎、毫无预兆地抱着他们大步流星地往基地外急匆匆走去。 刘宏抱着两个小家伙,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速度快得惊人,仿佛化作了一道闪电。他以令人咋舌的最快速度离开了那深藏于地下的神秘基地。当他们一踏上地面,刘宏没有丝毫的迟疑,一挥手,只见一道绚烂的光芒闪过,他便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了那艘造型独特的风行舟。 刘宏带着两个小家伙,如同归巢的鸟儿一般迅速进入了风行舟宽敞的座舱中。刘宏的眼神很是专注,手指有节奏的跳动着,打出一个个法诀飞快地操作风行舟中的阵法,设定好了前行的方向。刹那间,风行舟便如同一支被点燃了引信的火箭,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开始了飞行。与此同时,刘宏的双手再次舞动,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的指尖飞出,融入了悬浮在面前的复合阵法阵盘中。只见一层如梦如幻、神秘强大的光芒瞬间如水波般蔓延开来,将整个风行舟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屏障。 只见风行舟在天上疾飞的身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一个短暂耀眼的闪烁之后,便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此时的风行舟,仿佛完全融入了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既无法被人用肉眼直接清晰地观测到,也无法被人用神识轻易地探测到,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般,变得无影无踪。 刘宏此刻完全无暇顾及两个小家伙那兴奋不已的表现。两个小家伙正兴高采烈地趴在座舱的窗口上,瞪大眼睛,好奇地向外面张望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边看边笑,还热火朝天地交流着。刘宏一心两用,一边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风行舟,按照特定的方向稳定快速地飞行,一边在脑海中与雅兰交流了起来。刘宏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惊喜,说道:“看来你在暗影禁域中的工业体系已经建设到相当完备的程度了。” 雅兰那平静理智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如果说完备的话,还为时尚早。现在制造一些低级的科技产品,确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这都得益于曹豆豆带你发现的那个蕴含着丰富资源的矿脉,以及你前段时间炼器所积攒下来的那些珍贵的高级材料。” 听到雅兰提起曹豆豆这个名字,刘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来,仿佛原本明亮的星辰瞬间被乌云遮蔽。曹豆豆曾经鲜活、善良、无辜的一个小修士,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却因为自己的缘故,不幸地丢掉了性命。这成为了刘宏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一道沉重阴影,每当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浮现,都让他的内心如同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自责。 刘宏收拾好了内心的悲痛,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那波澜起伏的心神,然后缓缓地对雅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完全可以凭借现有的资源和条件,制造大量威力强大的高科技武器。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再总是在生死的边缘苦苦挣扎,冒着生命危险跟别人拼死斗法了!以后遇到任何强大的敌人,我们都直接进行全方位的炮火覆盖,以绝对的优势将他们一举歼灭,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就可以了。” 雅兰听到刘宏这番充满期待和幻想的话语,不禁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想得真是太过于美好和理想化了!倘若我们此刻身处雅兰文明所在的那个浩瀚无垠、充满无尽奥秘的宇宙,我想要获得那些高等级的珍贵材料,只需要运用先进的技术和强大的空间粉碎力量去爆破一颗蕴含着巨量物质的中子星,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高等级材料。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我们如今身处的这个世界,一切都远没有那么简单和容易。我们必须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去一点一点地收集那些珍贵的材料。要么通过各种艰难的手段,从别人的手中零敲碎打地收集,如同沙中淘金般积少成多;要么就得去艰苦地探寻那些隐藏在大地深处的矿脉,然后进行漫长的挖掘工作。就凭你在炼器过程中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高级材料,我能够勉强制造出来几台关键的核心设备,给你修补那些破损的法宝和复杂的阵法,就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你居然还指望着就这样轻松地恢复雅兰文明那曾经辉煌庞大、完整无缺的工业体系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听到雅兰这番毫不留情、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话语,刘宏不禁又是一阵深深的失落和沮丧。他原本那颗满怀希望和憧憬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然后无情地揉捏。他满心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指挥着万千装备精良、威力无穷的星际舰队,以横扫千军之势横推整个世界,从此高枕无忧,再也不必时时刻刻面临性命之忧,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但是很显然,他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和幼稚了。刘宏也逐渐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深刻地认识到,想要建立起那样一支规模庞大、无坚不摧的星际舰队,恐怕还需要不知道多少海量的、难以想象的高级材料才能够实现这一遥不可及的宏伟目标。但至少现在,在经历了种种挫折和困难之后,他已经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一丝若隐若现的希望之光,已经能够在漫长的道路上看到一个充满希望的开端。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迈出了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吸入自己的胸膛。他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将那失落和沮丧的情绪统统压下,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起来。他一边继续和雅兰深入探讨着未来充满无数可能性的发展方向和详细的规划,一边转过头,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柔,看着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正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兴奋地用那胖乎乎小手指着风行舟下那如诗如画、飞速移动的绝美风景。刘宏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幸福,他感觉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美好啊!倘若能够成功地把崔岩和孟晗都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让他们重新恢复生机与活力,了却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最大的一件心事,那么刘宏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将会拥有多么巨大的幸福! 没过多久,刘宏便驾驭着风驰电掣的风行舟,从淮安城一路狂飙突进,如同划破长空的流星一般,顺利抵达了淮阴城。要知道,虽说这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称得上是较为遥远,但风行舟的速度着实快得令人咋舌,宛如一道闪电瞬间穿梭于天地之间。毕竟如今的风行舟已然成功晋升为法宝级别,其飞行速度与往昔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准确说来应当是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刘宏此前已经来过淮阴城一次,对这里的大街小巷、一草一木都还残留着些许印象。此次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曹端曹华,如同三只归巢的燕子,悄然无声地进入到了淮阴城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刘宏三人径直朝着城中传送阵所在的方位大步流星地稳步走去。此刻,刘宏和曹端曹华都被一袭宽大的黑袍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那黑袍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将他们的身形和面容完全遮蔽在黑暗之中。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如同三个神秘莫测、不愿展露真容的彪形大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任谁也难以想到,在这厚重的黑袍之下,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两个稚气未脱、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淮阴坊市依旧如曾经那般热闹非凡、繁华喧嚣,仿佛是一个永远不会落幕的盛大舞台。刘宏带着两个小朋友缓缓走在这淮阴城的坊市之中,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数不胜数。店铺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一件物品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独特的故事,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街道上,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充满生活气息的宏大乐章。 两个小家伙好奇地睁大眼睛,如同两只刚刚走出森林的小鹿,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他们望着这比淮安坊市要繁华许多的景象,一时间被深深吸引,看得入了迷。那目不暇接的场景让他们的小脑袋不停地转动,试图将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都尽收眼底。刘宏走在前面,步伐沉稳,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引领着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破浪前行。刘宏运用自身的气机巧妙地牵引着两个小朋友,那股无形的力量就像是一根坚韧的绳索,让他们紧紧跟随其后,不会有丝毫的偏离。 就这样,一行三人如同一条流淌在人群中的小溪,朝着坊市后面的群山方向徐徐前行。坊市中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人们摩肩接踵,你来我往。有许多人像刘宏他们一样,身着奇异的装扮,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他们有的戴着宽大的斗笠,有的披着长长的披风,还有的用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每个人都仿佛带着自己的秘密和故事,行走在这繁华的街头巷尾。因此,刘宏三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旁人过多的关注,他们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丝毫不起眼。 由于当下并非特殊时期,不像云台境开启前那般,有大批大批的修士怀着焦急与期待的心情,急切地需要使用传送阵进行穿梭。所以,目前淮阴城后山上的传送阵只是在偶尔的时候闪烁一下,如同夜空中偶尔划过的流星,倏忽即逝。时而有一些三五成群的人结伴出行,共同传送往某个遥远的城市;时而又有从其他城市历经艰险、疲惫不堪的身影通过传送阵传送至淮阴城。刘宏带着曹端和曹华两个小朋友来到传送阵所在的这座山峰的山脚下时,突然间,一队六名修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他们身旁一掠而过,瞬间超越了刘宏三人。那速度之快,就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让人猝不及防。 第390章 这六名修士为首的是一名体态肥胖的男子,他那圆滚滚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每走一步都带着微微的震颤。他的身上缭绕着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土系灵力,那灵力如同厚重的浓雾,将他紧紧包裹其中。其修为已达到金丹期前期,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五名修士,全部都处于筑基期的境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前方首领的敬畏和依赖,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六名修士身着统一的制服,那制服的颜色深沉庄重,胸前都绣着一个独特醒目的特殊标记。那标记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昭示着他们不同凡响的身份。 刘宏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队泛起丝毫的波澜。反正对于他来说,早一点进行传送,或是晚一点传送,都并非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让这一队修士先行传送也并无大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宏只是轻轻地用自身气机拉了拉曹端和曹华的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一行六人迅速奔至山顶之上,为首的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朝着看守传送阵的修士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说道:“劳烦,我们要传送往辽东郡首府。” 说着,便自怀中很是恭敬地递上了一个装满灵石的储物袋。那储物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灵石数量不菲。一名负责管理传送阵的修士接过储物袋,神念往里迅速一探之后,双手如蝴蝶般翩翩起舞,迅速打出了几个精妙的法诀。那些法诀化作一道道流光,注入到传送阵之中,开始进行传送阵的调试工作。随后,他朝那队修士挥了挥手,动作简洁明了,示意他们可以准备传送。 这一队六名修士也没再多说什么,那些筑基期修士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然后井然有序地直接站在了传送阵上,双脚稳稳地踩在阵纹之上,静静等待着被传送往辽东郡。随后,只见传送阵上开始缓缓冒出了蒙蒙的光芒。那些光芒柔和神秘,如同清晨的薄雾,轻轻地弥漫开来。与刘宏上次进行传送时所见到的光芒毫无二致,没有丝毫的差别。此时,刘宏带着曹端和曹华也已经来到了传送阵的旁边。他们安静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这一队修士成功传送到辽东郡之后,再使用传送阵传送往南郡。 看守传送阵的帝国官方修士们或站或坐,将传送阵团团围住。他们的身影如同坚固的城墙,守护着这至关重要的传送枢纽。毕竟这里可是帝国的腹地,是整个帝国的核心区域之一。自打他们记事起,也从未听闻过有人胆敢在这淮阴城捣乱生事。这里的治安一向良好,秩序井然,仿佛是一个被神明庇佑的净土。所以,没有人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所有人都把这保护传送阵的任务当成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常事务,一个个都表现得很是淡定从容。他们有的低声交谈着,分享着近日的见闻;有的则闭目养神,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还有的目光游离,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只有在一旁操作传送阵的修士还在全神贯注地手掐法诀,专注于传送阵的操作。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传送阵,不敢有丝毫的分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传送阵即将成功将六名修士传送走的关键时刻,天边突然传来一道犹如惊雷般的洪亮声音:“传送阵即刻起停止使用!非一郡长官之命令,不可开启传送阵!”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然而传送阵已然启动,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操控传送阵的修士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原本这六名修士下一秒就要被顺利传送走。可突然之间,传送阵的光芒开始变得闪烁不定,明灭交错。那光芒时而强烈,时而微弱,仿佛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很显然,这是和辽东郡的传送阵法断开了连接。 操控传送阵的官方修士此时也当机立断地一摆手,直接让传送阵的光芒瞬间消失。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他心里清楚,这是辽东郡那边单方面果断地掐断了连接。因为刚才事发突然,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除此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陷入了一片困惑与迷茫之中。 尤其是此刻站在传送阵上的那六名修士,此刻都是一脸的错愕与茫然,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为首的肥胖修士更是显得极为震惊,他那原本就圆润的脸庞此刻因为过度的惊讶和不解而变得有些扭曲。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焦虑与急切。也顾不得其他,他忙不迭地对台下操控传送阵的修士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那动作急促无比,充分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他语气急切地说:“敢问这位道友,这究竟是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间就不能够进行传送了呢?还望道友不吝赐教,在下在此感激不尽。” 那操控传送阵的帝国官方的修士却一脸的不屑,极其轻蔑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丝毫不把对方身为金丹期修士的尊贵身份放在眼里。他的态度生硬冷漠,直接毫不留情地说:“哼,你难道是聋子不成?没听到刚才那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的命令吗?我告诉你,你得有海西郡长官亲自下达的手令,才有资格乘坐这传送阵离开。别在这儿跟我啰嗦,我可没功夫跟你磨蹭。” 肥胖修士被对方这么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地一顿怼,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难看。那原本还算平和、带着几分讨好的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你!”肥胖修士才刚说了这么一个字,便立刻识趣地直接住口了。因为他的理智在瞬间回笼,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对方毕竟代表着帝国官方的无上权威。自己如果一时冲动地和对方发生冲突,那无疑便是在与整个帝国官方公然叫板,这样做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实在是得不偿失! 紧接着,就见肥胖修士嘴唇微微一动,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他试图通过传音的方式与操控阵法的修士进行私下交流。而那操控阵法的修士则脸色陡然一变,眉头紧皱,显然是收到了肥胖修士的传音。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松动,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冷漠模样。 操控阵法的帝国官方修士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道:“你也不用跟我偷偷摸摸地传音,告诉你,没用!辽东郡方面已经掐断了传送阵,想来那边肯定也已经收到了相同的严令。就算如你方才在传音中所说的那些,我也着实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只有你能够获得相关的合法命令,我将这命令传给对方,得到对方确切的回复和确认之后,我才能将你们顺顺利利地传送过去。否则,一切免谈!” 听到这操控传送阵的修士如此坚决、毫无商量余地的话语,那肥胖修士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极点。他气愤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哼了一声。满心的恼怒却又无处发泄,那感觉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只能无奈地咆哮。他极其不甘心地带着其他五人走下了传送阵,那沉重的脚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懑。然后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传讯符,将自己的意念注入其中后放飞了传讯符。随后这一队修士拿过自己的灵石便匆匆忙忙地下了山,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也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站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刘宏,心中也是充满了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他望着那暂时无法使用的传送阵,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觉得继续在此毫无意义地等待也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也不准备在这里继续浪费宝贵的时间,带着曹端曹华转身也向山下走去。刘宏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向雅兰询问说:“雅兰,对于眼前发生的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你可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雅兰沉默了好长一阵子之后,才缓缓地、带着一丝愧疚对刘宏说:“恐怕这个事情我得诚恳地、真心实意地给你道个歉。这次的意外,多多少少与我有些关系。”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感到十分的惊诧,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离奇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竟然还会和我道歉?和我道什么歉?难不成是你让这传送阵停止运行的?这怎么可能呢?” 雅兰略带犹豫地说:“唔……虽说不是直接由我导致的如此局面,但是这件事确实和我有着莫大的关联……” 刘宏轻笑一声,神色轻松地说:“也不用道歉,咱们驾驶风行舟飞往南郡吧,虽然这样会多花费好多的时间,但是这样做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咱们的安全。在路上咱们一边赶路,你一边给我详细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同时也需要你多费些心思,密切关注探测器,咱们还是要避开所有可能的麻烦,尽量不遭遇任何的意外。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于是,刘宏一边有条不紊地说着,一边带着曹端曹华迅速离开了淮阴城。随后,一行三人登上风行舟,熟练地启动了机关。驾驶着它就朝南郡的方向疾驰飞行了去。在此期间,刘宏胸前的探测器被开启到了最大功率,力求避开所有可能出现的修士。风行舟被设定好了方向之后,便如同一只找到了归巢之路的飞鸟,稳定快速地前行着。复合阵法也很好的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此时,刘宏终于有了片刻的闲暇,不再需要时时刻刻全神贯注地操心操控。于是刘宏在心中再次向雅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讲,现在就和我讲吧,别再卖关子了。” 雅兰语气郑重地说:“首先,我要恭喜你,你的精心策划、深思熟虑的计划成功达成了。这可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刘宏听到这话,眼神当中顿时精芒绽放,那光芒中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随后,便隐隐有泪花在眼眶中闪现,那是激动的泪水,也是悲伤的泪水。刘宏声音微微颤抖地说:“具体说说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其中的详情了。” 紧接着,雅兰便将许多段生动清晰、栩栩如生的画面传入了刘宏的脑海。雅兰说道:“你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看一看吧,相信你看了之后,一切都会明白的。” 刘宏也不啰嗦,直接在脑海当中全神贯注地查阅起了雅兰传给他的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淮安城外,在初春时节一个阳光明媚、清风和煦的上午。一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袭黑衣当中的身影,以一种不快不慢、不紧不慢的速度缓缓地向淮安坊市走去。这个身影身上缭绕着炼气期后期的修为波动,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是一个经过巧妙伪装成修士的半生化生物半机械的智能机器人,身上的气息波动也是利用星辰能量精心模拟出来的。这个周身散发着炼气期微弱气息、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下的智能机器人,如同一个悄然潜入暗夜的幽灵,未曾引起任何人的侧目,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进入到了淮安城中。 第391章 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那被黑袍遮掩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没有人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当它终于来到了淮安城主城主府那巍峨庄严的门口时,面对着城主府门口那两位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得如同鹰隼的守门修士,这智能机器人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畏惧,径直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上前去。它缓缓地伸出一只略显僵硬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韵律的手,将一个精心制作、材质上乘、上面刻着一个醒目庄重的“严”字的令牌拿出,以一种低沉充满压抑的声音说道:“烦请通报城主,我有严家满门被灭的至关重要、万分紧急的内幕信息,求见城主。” 门口守门的修士先是用那带着审视和轻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来人,当他们发现来者只是一位修为低微、在修行界如同蝼蚁般渺小的炼气期修士时,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轻视。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冷峻,如同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其中一位守门修士只是极其不耐烦地冷着脸哼了一声,动作粗鲁地将智能机器人手中的令牌一把夺过,语气异常生硬且充满了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且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有你好看的!” 这守门的修士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严家满门被灭的事情在淮安城早已如同一阵狂暴的飓风,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且严家兄弟乃是城主的亲传弟子,尤其是那严昊,不仅在修行之路上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实力,其天赋更是令无数人望尘莫及,更是城主视若珍宝、最为心爱和看重的徒弟。虽说从内心深处,他们打心眼里看不上这藏头露尾、修为浅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炼气期修士,但他们深深地明白,此事牵连甚广、关系重大,丝毫不敢有哪怕一丁点的懈怠和疏忽。于是这位拿过令牌的守门修士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他迅速转过身,脚下生风,那急促的步伐仿佛在与时间赛跑,直接就朝着城主府内急匆匆地飞奔而去。 这段时间以来,淮安城主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使尽了浑身解数,几乎动用了自己手下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不遗余力、全力以赴地调查严家满门被灭的这桩扑朔迷离、令人发指的惊天大案。淮安城主并没有把过多的心思和精力放在“逃跑后自杀于暗影禁域的小贼”身上,仅仅草率地以为刘宏只是屠灭严家满门的幕后黑手派出的一名无足轻重、可以随意舍弃的死士罢了。 就在淮安城主独自坐在宽敞典雅的书房中,眉头紧锁得如同两道紧紧拧在一起的绳索,面对着满桌堆积如山、纷繁复杂的案牍却不曾动手翻看查看任何一份卷宗,只是一个劲儿地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苦思冥想之中时,一个略显急促、打破了书房寂静的声音在书房外骤然传来:“报告!府外有人通传说知道严家满门被灭幕后的惊人消息,还带来了相关信物。”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淮安城主瞬间就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狠狠地击中,整个人猛地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急切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色。他毫不犹豫地一挥手,那书房的门“刷”的一声就如同被一阵疾风席卷般迅速打开了。淮安城主威严地说了声“进来”,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抗拒、不容置疑的强大力量,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障碍。随后,那守门的修士便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进入了淮安城主的书房。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显然是被淮安城主无意间散发的元婴气息给震慑到了。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恭恭敬敬地将智能机器人递给他的令牌双手高高地呈递给了淮安城主。 淮安城主一拿到这枚令牌,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神念注入其中,从令牌上仔细地感应着。瞬间,他就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徒弟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那是他曾经悉心教导、寄予厚望的徒弟所留下的独特印记。于是,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将那人带来。” 守门的修士连忙应了一声“是”,那声音响亮干脆可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之后,他便转身迅速离开了书房,那背影消失得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没多久,那笼罩在神秘黑袍之下、让人看不清真容的智能机器人便在其引领下,被带入了淮安城主那弥漫着威严与庄重气息的书房之中。 淮安城主已经提前通过自己强大的感知能力感应到了智能机器人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仅仅只是炼气期,所以起初他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和重视,只是漫不经心地用一种略显慵懒的语气问智能机器人说:“你说你有严家被灭的内幕消息,现在你见到本城主,有什么话就赶快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和拖延。” 智能机器人用一种极度悲伤、仿佛能让人心碎成无数片的声音说道:“城主容禀,我乃是严家子弟,当日恰好不在家中。在我们家惨遭灭门之前,我曾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令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消息,可是牵扯过大,我怕……”说着,智能机器人那被黑袍遮掩的身体便开始一步一步地向淮安城主缓缓移动过去。它的步伐沉重无比,仿佛带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决心。 刚开始,淮安城主不以为意,只是单纯地以为这严家子弟是有一些极为机密、不便让他人听到的悄悄话要说。他坐在那里,神色平静,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动作。然而随着智能机器人的逐渐靠近,突然,淮安城主的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泰山压顶般沉重的威胁感。这股威胁感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强烈,让他瞬间脸色大变,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又惊恐。他暴喝一声“站住!”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书房中响起,试图阻止智能机器人的继续靠近。随后,他全身的灵力瞬间爆发,如同汹涌澎湃的巨浪,形成了一股强大无比、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试图以此来逼退不断靠近的智能机器人。 然而淮安城主的这些仓促之间做出的动作都是徒劳无功、毫无意义的挣扎。 仅仅一瞬之间,一股极其猛烈、毁天灭地的爆炸便从淮安城主府中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喷薄而出。那爆炸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不可阻挡,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在其中。一朵巨大恐怖的蘑菇云瞬间绽放在了淮安城的上空,遮天蔽日,仿佛末日的审判降临人间。那蘑菇云翻滚着、升腾着,不断地释放出令人恐惧的能量波动。在爆炸的正中心,出现了密密麻麻、细如蛛网的空间裂缝,这些空间裂缝如同恶魔张开的狰狞爪牙,迅速蔓延开来,笼罩了城主府内外大片的地区。那空间裂缝中散发出的混乱力量,让周围的空间都变得不稳定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就这一场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爆炸,其强大的冲击波如同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海啸,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席卷了小半个淮安城。所到之处,房屋倒塌,各种灵花灵草被连根拔起,大地颤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要不是淮安城中有着一座又一座高耸入云、坚固无比的山峰,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用它们那坚实的身躯顽强地阻挡了冲击波的肆意蔓延,这爆炸所产生的巨大破坏力将会席卷更多的地方,造成更加难以想象、无法估量的灾难和损失。 爆炸结束之后,原本城主府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外是一片荒芜的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烧焦的痕迹。附近所有的建筑都在瞬间被摧毁得荡然无存,化为了一片瓦砾和尘埃。曾经的繁华与庄严,在这一刻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死寂和绝望。 雅兰曾经所说的,利用智能机器人或生化生物进行自杀式的炸弹袭击,在这一刻成为了残酷无比、令人震惊、毛骨悚然的现实具象。 刘宏看到这里,整个人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再也无法保持哪怕一丝一毫的平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那颤抖仿佛是深秋枝头在寒风中瑟缩的枯叶,抖得那般厉害。他的声音也像是被狂风吹乱的琴弦,止不住地发颤,带着满满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对雅兰说道:“雅兰,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如此不计后果的事情?就算那淮安城主对我穷追不舍,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也不该用这般极端、这般残忍的方式来为我报仇啊!这一下子得牵连多少无辜之人啊,他们本是与此事毫无干系的,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陷入绝境……” 可刘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雅兰那怒不可遏的厉声呵斥给硬生生地打断了。雅兰的声音犹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向刘宏:“把你的嘴给我闭上!你不要在这里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谁说是替你报仇了?!你我如今性命相连,你死不死,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差点因为那丧心病狂的家伙命丧黄泉!少在我面前满口仁义道德,提什么无辜不无辜!在我眼中,他们都不过是一群如蝼蚁般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是肆意滥杀那些无辜之人,天道降下的孽业不也没落到你的身上?!我一个超脱于生死的人工智脑电子灵魂,我有何可惧?!”雅兰在这一刻,身为九级文明最高主脑的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霸气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她愤怒的声音好似汹涌澎湃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连绵不绝,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别以为我刚才说要向你道歉,你就误以为自己能够对我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妄图做我的主!我只不过是没有事先征询你的同意,就动用了你炼器积攒下来的那些材料来制作炸弹罢了!少在我面前摆出这一副悲天悯人、假仁假义的圣母模样,告诉你,我根本不吃这一套!在我看来,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哪有那么多的怜悯和同情!”雅兰的这番声色俱厉、毫不留情的呵斥,犹如一记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刘宏的心头,让他瞬间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刘宏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也从来没有见识过雅兰会有如此暴怒、如此失控、如此不近人情的这一面! 刘宏的心里此时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满是委屈和无奈。他从来都没有过想要主宰雅兰、掌控雅兰的狂妄念头。一直以来,刘宏都是怀着深深的敬意、满满的尊重来对待雅兰的。在他的心中,雅兰是他的知心好友,是在他迷茫时为他指点迷津的良师益友,他从来没有想过把雅兰当成一个可以随意驱使、任意摆布的工具,更没有把雅兰视为低人一等、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奴仆。 对于刘宏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和此刻所承受的无尽委屈,雅兰其实是能够敏锐地捕捉到、清晰地感受到的。她也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刘宏的呵斥实在是过于严厉、过于苛刻、过于不近人情了。紧接着,雅兰的语气相较于之前的狂怒,稍稍缓和了一些。但那态度依旧显得非常强硬和冷淡,仿佛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对刘宏说道:“好好看你的‘杰作’吧!你的‘杰作’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说完,雅兰便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刘宏依旧沉浸在雅兰因滥杀无辜所导致的大量淮安城中无辜修士因此丢掉性命的惊惧和深深的内疚之中。那沉重的负罪感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刘宏在听到雅兰那虽然缓和但依旧冰冷的话语之后,还是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看起了下一段场景。 第392章 大原帝国的国都,那座联通云台境秘境的方形建筑中,原本平静的空间裂缝入口突然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撕扯开来,急剧扩大,先是“吐”出一人,等了很久后,才开始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往外“吐”出一个又一个的修士。这些修士都是此前进入云台境探寻天材地宝的大原帝国修士,如今云台境要关闭了,这些修士便被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从那充满奇幻与危险的秘境中无情地驱赶了出来。 一名男子浑身血迹斑斑,那血迹已经干涸,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片片暗红的血痂,看上去触目惊心。他身上的衣袍早已褴褛不堪,破碎的布条在风中胡乱地飘舞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种种艰险。这名男子第一个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吐”了出来。刚被吐出来的瞬间,他就像一只被点燃了尾巴的猎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不顾一切地沿着那条既定的道路朝着皇城外夺命狂奔而去,沿途的皇城守卫可能是见惯了这样的人,所以并没人在意。 守在皇城外的数量众多、实力强大的元婴期修士,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目光锐利,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手下带着天材地宝来复命。这名男子第一个冲出皇城,自然而然地瞬间吸引了大量元婴期修士的关注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他。可当所有人察觉到这个修士金丹期初期的修为,且并非自己的下属或者有着特殊身份的重要人物之后,这些元婴期修士都不以为意地移开了目光。要知道,在大原帝国中,但凡能够进入云台境的人,必定是手中拥有珍贵名额的修士,其背后有着强大势力支持的人物。这名修士或许此刻看起来毫不起眼、普普通通,但谁也无法确定其背后之人究竟有着多么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势力。 这名男子在被大量的元婴期修士同时将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恐惧。那种恐惧是源自生物本能的、如同见到天敌时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和惊悚。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滴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但是,这名男子并没有因为这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而停止自己的动作。他只是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努力让自己变得如同路边的一颗石子般极为普通,努力做到不引人注目,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那样自然而然、悄无声息。 在元婴期修士们都移开目光之后,这名男子便如蒙大赦,脚下生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处,迅速融入到了繁华喧闹、人来人往的都城之中。他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就如同一滴水滴融入了浩瀚无垠、波澜壮阔的海洋那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难以寻觅到他的半点踪迹。 就在这第一个被“吐”出来的修士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帝都那熙熙攘攘、人潮涌动的茫茫人海之中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大量的修士开始接二连三地被云台境入口空间裂缝如同倾盆大雨般一个又一个地“吐”了出来,那场景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口袋被突然解开,里面的物品倾泻而出。每一个被“吐”出来的修士,无一不是神色匆匆、惊慌失措。他们的面容扭曲,写满了恐惧和急切,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紧追不舍。他们都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皇城外拼命跑去。那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这些修士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心急火燎地从手中释放出一张张闪烁着微光的传讯符。那些传讯符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瞬间点亮了周围的空间。然而令人感到十分好奇和不解的是,就这么短短一点点的距离,怎么这些修士就都如此迫不及待地用传讯符去通知自己背后的元婴期修士呢?难道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等自己跑出了皇城之后再亲口诉说吗?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紧迫,让人如此迫不及待? 再看那些接到传讯符的元婴期修士,他们在查看了传讯符中的内容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他们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惊讶和警觉。守在皇城外的一部分元婴期修士,动作竟然出奇地统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他们纷纷朝后一扭头,那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每个人的精神力也都迅速地扩散到了最大的范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大渔网,试图捕捉到他们想要寻找的目标。那精神力的波动强烈无比,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这些元婴期修士都在用自己的双眼和精神力,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搜索着第一个跑出来的那个浑身血迹、衣衫褴褛的修士。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就在此时,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幕在空中陡然显现。那光幕如同梦幻般的极光,绚丽又震撼,照亮了整个天空。光幕上流动着神秘的符文和光芒,散发出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竟然整个帝都的护城大阵在这一刻完全地、全功率地开启了。那大阵启动的瞬间,发出了一阵低沉雄浑的轰鸣声,仿佛是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苏醒时的咆哮。 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在场所有的元婴期修士的脸都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这护城大阵的突然全力开启,无疑是一个不祥的信号,预示着可能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皇城内,仍然有修士源源不断地从云台境中被无情地“吐”出来。他们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永无止境。这些出来的修士中,属于各元婴期修士手下的,全都毫不犹豫地朝着皇城外快速离去。而那些隶属于帝国官方的修士,则依然安静地在那方形房子中耐心等待着,他们的表情显得庄重严肃,仿佛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名筑基期后期修士在被“吐”出来的时候,身后竟然紧紧跟着一枚神秘的玉简。那玉简散发着微弱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有人此刻能够关注到的话,就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这枚玉简出现的方式有些不同寻常。它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和方向。这枚玉简出现的一瞬间,立刻毫不犹豫地朝皇城外飞去,速度快如闪电,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其目标是一个苍老无比的老头,这老头正是浊流散人。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沧桑的故事。 浊流散人的旁边隔着比较长的一段距离,则是站着孔武有力、肌肉虬结、威风凛凛的金蛟上人。他身姿挺拔,气势逼人,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此刻,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了皇城城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虽然他们都特别好奇那些收到传讯符的元婴期修士究竟在探查什么、寻找什么,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猜测,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城门口,仿佛那里即将出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他们就目前来说,还是更期待自己的徒弟能从云台境中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和收获。那期待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们的心跳都在不自觉地加快。尤其是浊流散人,此时更是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盼望着自己的弟子(侍妾)孔莹莹能够给他带出来足量的寿元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急切,毕竟那些寿元果是他生命的唯一希望。他渴望着这些寿元果能让他再延寿百年,继续在这世间逍遥自在。在他的心中,已经无数次地描绘出了得到寿元果后的美好场景。可是,浊流散人没有等来孔莹莹那熟悉的身影,等来的却是一枚神秘莫测的玉简。那玉简的到来,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浊流散人心中满是好奇,不明白为什么一枚玉简会直直地朝他飞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浊流散人一伸手,将这枚玉简轻而易举地拿到手中后,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一探查。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浊流散人那原本就因为岁月的侵蚀显得苍老的脸,一下子变得紧绷了起来。绝望、愤怒、不甘的表情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充满了浊流散人的整张脸。 浊流散人的眼睛中瞬间盈满了绝望的神情,那绝望是如此的深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吞噬。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可是没过两息,这绝望的神情便如同变脸一般,转变成了凶狠和疯狂的神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浊流散人的手紧紧握着,那枚玉简则在他强大的力量下已经化作了细微的粉尘。这些粉尘从中流散人的指缝中缓缓流出,飘散在了广阔无垠的天地间,仿佛他的希望也随之消散。浊流散人苍老的脸上的肌肉一阵剧烈地抖动,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他的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浊流散人突然间张开了嘴,仰头朝天,发出了“哈哈哈”的大笑声。那笑声真可谓是中气十足,如同滚滚惊雷,震动苍穹。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一时间,让周围那些刚刚离开皇城的筑基期、金丹期修士和其他元婴期修士都不禁对他纷纷侧目。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不明白浊流散人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关注到浊流散人的怪异举动的,还有金蛟上人。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中充满了不满。看到浊流散人如此怪异的行为,突然如此怪异地发出这般震耳欲聋的笑声,金蛟上人不由得心中一阵烦躁。他觉得浊流散人的行为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直接扭过脸来,对浊流散人毫不犹豫地讥讽道:“浊流老鬼,你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将死之人还这么开心,莫不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死期,觉得自己没有几天好活了,所以想开了不成?!”金蛟上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嘲笑和轻蔑,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小丑。 就在金蛟上人那充满讥讽的话音刚刚落下,尚未在空中完全消散之时,浊流散人原本那癫狂且怪异的笑声,仿佛被一只无形且无比强大的巨手狠狠地掐住了喉咙,那声音就如同被生生截断的河流,一瞬间哽在了气管之内,极其突兀地停止住了。此刻的浊流散人,双眼红得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那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眼眶都灼烧殆尽。两行浑浊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那纵横交错、满是岁月刻痕且无比苍老的脸庞缓缓流淌而下。那泪水仿佛不是普通的液体,而是他心中积压多年的痛苦与绝望的宣泄。 浊流散人的嘴唇颤抖得如同在寒风中瑟缩的秋叶,声音也变得破碎低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喃喃自语:“是……是啊……死期到了……是该想开了啊……” 金蛟上人看到浊流散人在一瞬间停止了那几近疯狂的笑声,转而开始像凡人中陷入癫狂、失去理智的神经病一样,口中念念有词,自言自语起来。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嘲笑和不屑。 第393章 在金蛟上人看来,浊流散人已然是一个神志不清、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他只以为浊流散人那因为衰老变得脆弱不堪的脑子,此刻已经彻底混乱,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于是,金蛟上人脸上挂起了一个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浊流散人的尊严。他极其冷漠且不屑地瞥了一眼浊流散人,便如同随手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破旧不堪的废物一般,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浊流散人的身上移开。 浊流散人低着头,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够感知的黑暗世界之中。他的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那声音低沉、含糊不清,仿佛是来自无尽深渊的神秘呓语,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脚步移动得极其缓慢,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一步一顿,如同在艰难地穿越一片泥泞的沼泽,一点一点地朝着金蛟上人靠近过去。 “我自小就没人看得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无情地唾弃和鄙夷的对象。在那漫长的岁月里,我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冷落,仿佛我是这世间最卑微、最无用的存在。现在也没人看得起,真是可笑啊!”浊流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自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被检查出来有灵根的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开心,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如同蝼蚁般卑微、如尘埃般渺小的命运。我曾天真地以为,自此之后,我将能够踏上一条光明的道路,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自以为可以成为人上人了,可是终究比不过那些有着丰富资源、强大背景的天之骄子!”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怨恨,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声控诉。 “我忍气吞声,在这残酷无情、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像一只孤独的狼,默默地一点一点积攒着微薄的资源。每一次的机会,我都如同在刀刃上舔血般,拼了命地去争夺,哪怕遍体鳞伤,也从未放弃。好不容易侥幸成为了元婴期修士……我付出了多少代价……天底下有哪个杂灵根修士能像我一样,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成为元婴期修士……”浊流散人的声音愈发激动,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回忆起了那些充满血与泪的过往。 “可我也知道我成为元婴期修士是多么的侥幸,那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无数次在绝望边缘挣扎才换来的一丝曙光。我今生恐怕再没有机会往前更进一步……可我只是想再多活一百年……我有什么错?我到底碍着了你什么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的质问和深深的不甘,那是对命运无情捉弄的反抗。 “你劫杀我夺宝不成,还派人进云台境中劫杀我的徒弟,让我失去了再活一百年的希望……甚至还让我失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浊流散人的声音在喉咙中嘶吼,那痛苦和愤怒仿佛要将他的整个灵魂都彻底撕裂,化为无数的碎片。 喃喃自语、一步一顿的浊流散人,在此时自言自语的话语突然一顿,就如同被突然切断的琴弦。他猛然间抬起头来,那双猩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不远处的金蛟上人。那目光犹如两把锋利无比、能够穿透一切的利剑,带着无尽的仇恨和决绝,仿佛要将金蛟上人瞬间刺穿,让他永远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浊流散人猛然间身上的气势一凝,整个人瞬间变得更为瘦骨嶙峋、皮包骨头,仿佛所有的生机和活力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干,只剩下一具干瘪的躯壳。然而诡异的是,他的肚子却渐渐地鼓胀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显得极为怪异和恐怖。整个人的气息完全收敛,所有的能量波动全都被强行收束起来,可是肚子却若有若无地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光亮。那光亮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透着一股极度危险的神秘气息,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那就一起死吧!” 浊流散人大喊一声,这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绝和令人胆寒的疯狂。话声尚未完全落下,浊流散人的身影便如同化作了一道迅疾如闪电、璀璨如流星的光芒,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直直地扑向了金蛟上人。此时,金蛟上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皇城的出口处。毕竟,刚才浊流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之后,金蛟上人便不再将这个在他眼中已经行将就木、毫无威胁的老头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谁会浪费宝贵的精力去关注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毫无价值的老家伙呢? 等到浊流散人那充满绝望和愤怒的吼声传来时,金蛟上人的目光才又极其不情愿地向旁边瞥去。可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浊流散人已经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扑身上来,直接用尽全力紧紧地抱住了金蛟上人。那力量仿佛要将金蛟上人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而后浊流散人那黑得发蓝、蓝中带黑的锁链瞬间出现,如同一条恶毒且灵活的巨蟒,毫不犹豫地将金蛟上人和浊流散人全都紧紧地捆在了一起。那锁链缠绕得如此之紧,仿佛已经与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将其分开。同时,浊流散人那蓝色的旗子也瞬间从他的体内冲出,瞬间变大,如同一面巨大的幕布,将二人严严实实地裹缚在了一起。旗子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强大的光芒,仿佛在疯狂地吞噬着他们的灵魂,将他们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绿色的珠子也发出了蒙蒙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温柔却又致命的丝线,紧紧地将二人束缚在一起。 三件元婴期的强大法宝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牢笼,直接将金蛟上人牢牢地控制在了原地。浊流散人紧紧地抱着金蛟上人,一时间,金蛟上人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这层层束缚。金蛟上人既无法利用自己作为妖修那强悍无比的肉身强行挣脱这如同铁桶一般的禁锢,也无法操控自己金色的斧头砍死浊流上人。周围大量的元婴期修士都没有关注这里发生的激烈场景,毕竟每一个元婴期修士要么是在全神贯注地搜寻第一个出来的那浑身血迹、身份神秘的男子,要么就是在紧张万分地关注从皇城中陆陆续续出来的自己的手下。可是,在浊流散人不顾一切地利用法宝束缚自己和金蛟上人时,不少元婴期修士终于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才将疑惑和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明白这已经步入生命末期的元婴期老头究竟是发了什么疯,难道他不知道元婴期修士不得在京城中使用神通的禁令吗?! 就在周围众多元婴期修士还处于一头雾水、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仿佛有那么一丁点极其微弱、若隐若现的光芒,从这个被三件元婴期法宝紧紧包裹着、宛如神秘“蚕茧”一般的物体中,极其艰难地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那光芒细微得如同夜空中最黯淡的星辰,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许多元婴期修士在初看到那丝光芒的瞬间,都不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可就在下一刻,他们的心头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一股强烈到令人毛骨悚然、灵魂颤抖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慌乱,那是对危险的本能恐惧。紧接着,他们像是被一只无比强大的无形大手疯狂驱赶着,拼了命地朝远处急速倒退而去。那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尘土飞扬。同时,一个个都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召唤出了自己最为强大、最为珍贵的防御性法宝。那些法宝形状各异,有的如盾牌般坚实,有的似光环般璀璨,瞬间将他们的身体严密地防护起来,不留一丝缝隙。并且,他们还不放心,在自己的身外又迅速地布置了好几层坚固的防御光罩。那些光罩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有蓝色的水波流转,有绿色的藤蔓缠绕,有红色的火焰燃烧,显示着其强大的防御力量。 反应迅速的金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在察觉到这些元婴期大佬们的异常举动后,也都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远离此地的方向拼命逃遁。他们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远方。还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的修士,则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满脸的困惑和迷茫。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完全不明白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大佬们为何会突然如此惊慌失措,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此时,整个天地间仿佛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世间万物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紧接着,一点绚烂夺目的光芒从场中骤然绽放而出,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璀璨,仿佛是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道曙光,照亮了黑暗的混沌。随后,这点光芒便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地扩张开来,如同一个贪婪无比、永不知足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空间。每一寸被光芒笼罩的地方,都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未知的漩涡,充满了危险和变数。 一个巨大的爆炸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了场中,那火球炽热无比,仿佛是从太阳中心直接掉落下来的。它散发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高温,周围的空气都被瞬间点燃,化作一片火海。这爆炸产生的火球急剧扩张,带着摧毁一切的不可阻挡之势,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灰烬。然而周围有不少的元婴期修士,这些元婴期修士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都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神通,全力以赴地用来对抗这来势汹汹、仿佛要毁灭世界的火球。他们有的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巨大的冰墙土方试图阻挡火球的蔓延;有的抛出法宝,那法宝化作巨大的山岳,想要压制住火球的威力;还有的周身光芒闪烁,形成一层又一层的护盾,拼尽全力保护自己和周围的人。于是,这爆炸产生的火球在横向无法继续扩展之时,便转而向纵向蔓延,如同一只被困的猛兽,拼命寻找着出路。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蘑菇云拔地而起,那景象犹如末日降临,令人胆战心惊。那蘑菇云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撑破。可这个蘑菇云上升的势头却被京城那不知为何全力激发的强大阵法所死死地抑制住了,让这个蘑菇云既无法横向扩张,又无法纵向扩张。那阵法闪烁着神秘强大的光芒,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蘑菇云困在了其中。 “大胆!”一声如雷霆般震耳欲聋的暴喝突然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何人竟敢在京城斗法!”一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皇城中最高的建筑的顶端飞射向了此处。那金光速度之快,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便照亮了整个区域。只见霎时间,天地风云变色,整个京城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成了一片黑白两色的世界,如同一张古老的水墨画。 第394章 原本繁华喧闹的城市瞬间变得寂静、压抑。天空中光华流转,在这单调的黑白世界中添了两笔绚丽多彩的影子,随后这些色彩便迅速地凝聚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掌。那手掌遮天蔽日,是天神伸出的惩罚之手,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和力量。那手掌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每一道线条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天地间的法则和力量。从上到下直接拍了下来,化作一道从天而降的天罚,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天崩地裂,那巨大的手掌与蘑菇云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瞬间,光芒四射,能量四溢,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了。那巨大的手掌将这肆虐的蘑菇云生生地拍得消失殆尽,烟消云散,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看到这惊心动魄、令人震撼不已的一幕,在场的元婴期修士们无不惊骇欲绝,他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握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在场的所有修士,无论修为是高是低,在这一刻全部都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威严所震慑,纷纷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仿佛面对着神明一般。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口中齐声高喊着“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整齐响亮,回荡在整个京城的上空。 一个身穿华丽金龙袍的男子面容威严,阴沉着脸悬浮在天空中。他的身上金光万丈,犹如一轮耀眼的太阳,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神深邃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他俯瞰着跪伏在地面上的自己的子民们,那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可侵犯的神圣。这正是大原帝国的皇帝,也是传说中拥有化神期修为的至高强者。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和威严。 “免礼,平身吧!”淡淡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响彻了全场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所有跪伏着的人都高喊“谢陛下!”然后纷纷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和不敬。 在众人站起来后,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城中所有元婴期大圆满的卿家来皇城中见我。”声音落下时,大原帝国的皇帝陛下便瞬间消失在了空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和众人敬畏的目光。此时场中只留下了一个巨大深邃的深坑,那深坑如同一张张开的大嘴,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爆炸并非是人们的幻象,而是真实发生的恐怖事件。 画面到这里便停止了,此时了解到了这些的刘宏,眼睛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一行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不自觉流了下来。刘宏知道,自己精心策划、费尽心思的计划果然是成功实行了,正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刘宏还在云台境中时,便将金蛟上人的弟子斩杀了,而且还收取了他们的灵魂。于是,刘宏在雅兰的辅助下,利用孔莹莹的灵魂和金蛟上人弟子的灵魂,精心演绎了一出精彩绝伦、扣人心弦的好戏,并且将这一切都详细地记录在了玉简之中。等云台境结束时,刘宏便让留在云台境中的生化生物找准机会,趁其他修士被空间裂缝传送出去时,将这枚至关重要、决定着许多人命运的玉简一同传送到云台境之外。这出好戏确实是演绎得精彩绝伦、惊心动魄,令人不禁为之惊叹不已,心弦紧绷。 所以皇城外发生的一切都是源自刘宏制作的那枚玉简。浊流散人看到的是,在那枚承载着刘宏悲愤与仇恨的玉简之中,金蛟上人的两个弟子张狂至极地大笑着,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直抵内心最深处,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用极其残忍、令人发指的手段无情地斩杀了刘宏,那场景血腥无比恐怖至极。 “浊流老鬼没两年可活了,竟然还敢忤逆我们师尊,真是不知死活!”其中一个弟子满脸狰狞,那扭曲的面容仿佛被恶魔附身,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浊流散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的语气冰冷残酷,仿佛在宣判着浊流散人的死刑,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 “就是就是!我们师尊金蛟上人威震一方,想要浊流老鬼手中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他!可那老鬼竟然还敢不识抬举!”另一个弟子随声附和,他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疯狂与邪恶,仿佛在享受着这残忍的一刻,将他人的痛苦视为自己的快乐源泉。 “我们兄弟奉师尊之命过来斩杀尔等,断绝了那老鬼的非分之想,你们要怪就怪浊流老鬼不识好歹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仿佛他们就是这世间的主宰,掌握着生杀大权,决定着他人的命运。 金蛟上人的两个徒弟,在残杀了刘宏之后,迈着傲慢轻佻的步伐,趾高气昂地朝孔莹莹走去。他们的步伐充满压迫感,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孔莹莹的心尖上,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无比。孔莹莹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却展现出了令人敬佩的冷静和决绝。她的眼神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她“录制”好了一枚玉简,将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都精心地刻画在了玉简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对话,都被她准确无误地记录下来,仿佛要让这世间的真相永远留存。同时,她展颜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凄美和决绝。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绽放的梅花,虽然美丽动人,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和悲壮。她说:“师尊对不起,没有完成师尊的嘱托。弟子来世定当报答,只是可惜了我腹中我们的孩子……”说着,孔莹莹一脸不舍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动作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和慈爱,仿佛在与未出世的孩子做最后的告别。然后,她便毅然决然地将玉简放飞了,那玉简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带着她最后的希望和信念,飞向未知的远方。 玉简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孔莹莹体内蓄满了强大的力量,那力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毁灭与重生。她朝着金蛟上人的两个弟子扑去自爆的悲壮场景,那一瞬间,她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世界…… 看到这一切的浊流散人,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将他的理智完全焚烧殆尽。那愤怒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炙热,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其中。如何能不悲?那悲伤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试图将他彻底淹没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他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划过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每一滴泪水都仿佛承载着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楚。如何能不绝望?那绝望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紧紧地包裹,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挣脱。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深渊,四周没有一丝温暖和希望,只有无尽的寒冷和孤独。不仅自己延寿百年的美好想法瞬间破碎,化为泡影,那曾经的希望如同美丽的泡沫,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就连自己心爱的孔莹莹也香消玉殒,永远地离开了他。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温柔,都成为了永远无法触及的回忆,刺痛着他的心。甚至孔莹莹的肚子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浊流散人很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元婴期修士,想要拥有一个孩子是多么的艰难,多么的不易。那是一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奢望,是命运吝啬给予的珍贵礼物。况且自己已然如此衰老,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多找几个女人生一些孩子。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深知这其中的艰难和无奈。因为任何生物个体实力越强大,就越不容易拥有子嗣。这是天道无情的法则,是无法抗拒的宿命。如果配偶多了,概率或许还能稍微高一点,但是那样又会影响自己修炼,可若只有单一配偶的话,这样的概率就实在是过于低了,几乎接近于零。这是天道不可违背的铁律,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个强大的生命。凡人界的普通狮子老虎尚且如此,它们在自然界的竞争中,强者为了繁衍后代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更何况是修为实力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元婴期修士呢?他们站在修行的巅峰,却也在生命的传承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限制。 这一连串沉重致命的打击接踵而来,如同连绵不绝的暴风雨,无情地摧残着浊流散人的心灵。每一个打击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刺痛着他的灵魂,让他的内心千疮百孔。直接就把浊流散人的心理防线给彻底击溃了,他的世界瞬间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混乱。浊流散人在极度的悲愤和绝望中,思维被愤怒和仇恨所蒙蔽。他自以为是的认定所有一切的悲惨遭遇全部都来自于金蛟上人,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他。他的目光中只有仇恨,只有复仇的欲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刘宏精心布置的一个天大的局,一个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陷阱。 既然如此,浊流散人心里面想的就是,金蛟上人不让他活下去,他必然也不会让金蛟上人好过!这样一来,浊流散人自然是想死的时候拉上金蛟上人一起下地狱,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越烧越旺,让他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不顾一切的决心。可就在浊流散人思绪混乱、几近疯狂之时,金蛟上人却又作死的出言嘲讽浊流散人。那嘲讽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一次次地刺痛着浊流散人的心,让他的痛苦更加深重。 金蛟上人喝止了浊流散人的癫狂后,最后的一瞥充满了轻蔑和不屑,那眼神好像在说:“哈哈,你这没用的老东西,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样,还想跟我斗?” 一时间,金蛟上人将思绪有些混乱的浊流散人给嘲讽得清醒了过来。浊流散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锐利,不再被愤怒所控制,而是充满了心如死灰的决绝。他不再狂笑,不再失去理智,而是步步为营,冷静无比地用自己的生命拖金蛟上人一起下地狱!于是,浊流散人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精血,同时将灵魂全部聚集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不断地汇聚,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浊流散人拼了命地收敛自己的所有气息,就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的身体表面变得无比瘦弱,没有任何的波动和迹象,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样一来,浊流散人形容枯槁,仿佛被抽干了生命的源泉,身体干瘪得如同干枯的树枝,没有了一丝生机和活力,但是肚子却因为力量的汇聚而逐渐变大。 因为没有气息肆意散发,更是让周围的人都没有对浊流散人予以关注,他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蟑螂,无人问津。浊流散人耐心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意志的考验。等自己靠近了金蛟上人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了畅快的神色,立刻释放出了自己操纵得最得心应手、实力最为强大的三件法宝。三件法宝光芒闪耀间就将他和金蛟上人紧紧地束缚在了一起,让他们无法挣脱。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浊流散人的元婴也已经完全化开了,他直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威力无比巨大的天字第一号的大炸弹。瞬间,仿佛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与毁灭,一股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爆发出来。浊流散人毫不犹豫地自爆了,紧紧地抱着金蛟上人自爆了!那爆炸的力量如同星辰的碰撞,释放出无尽的光芒和能量。元婴期修士的自爆威力有多大?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甚至这样惊天动地的自爆,就连大元帝国的皇帝都被惊动了,由此可见其威力之巨大,影响之深远。 第395章 究竟皇帝陛下叫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们去做什么,灰色虫子因为无法深入皇宫且能力所限无法探知到,自然也就无法将其完整地记录下来。雅兰传给刘宏的这段记录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众多帝国官方的修士们热火朝天地修补地面大坑的忙碌场景。 刘宏看到自己一手精心策划所造就的“杰作”,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无奈、愧疚、大仇得报的痛快等种种感受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灵。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此番精心谋划的复仇行动必然会不可避免地牵连许多无辜的人,可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无奈之举。为了填补心中对曹豆豆的亏欠,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沿着这条充满荆棘与血腥的道路走下去。 雅兰那毫不留情的训斥确实是句句在理,刘宏对此根本无法进行任何的辩驳。虽说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明白,在当时的那个场合,在场有数量众多的元婴期修士,其中更是不乏元婴期大圆满的顶尖强者,倘若这些元婴修士能够齐心协力、共同联合起来,凭借他们那高深莫测的修为和强大的神通,是完全有能力将浊流散人的自爆所造成的破坏和影响限制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内的。而且,他也深深地明白,大原帝国的皇帝作为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存在,拥有着绝对的权威和强大的实力,面对如此严重的事件,他绝对不会选择袖手旁观,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干预,以维护帝国的稳定和秩序。 虽说一切都大致按照刘宏预先设想的那样逐步展开了,然而令人感到无比遗憾和痛心的是,不可避免的浊流散人的自爆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波动还是波及到了一些无辜的低阶修士。刘宏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令人烦恼和愧疚的思绪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出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当下还有许多至关重要的事情尚未完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又哪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过度地怜悯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此时在风行舟座舱内,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都因为之前的尽情玩耍而感到疲惫不堪,此刻已经安静地开始打坐修炼起来。刘宏神情专注,目光中透着关切与谨慎,运用精神力如同细密的丝线,缓缓地渗透进两个孩子的身体,同时,空间弦振波纹也如同无形的触手,小心翼翼地进行探测,双管齐下,共同极为细致地探查两个孩子身体的真实状况。经过一番全神贯注的探查,刘宏终于欣慰地发现,两个孩子之前被严家奸人所害亏损掉的气血和潜力都已经得到了相当不错的弥补,恢复的情况令人满意。 刘宏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片刻之后,他的心中便有了明确的打算,暗暗想着等两个孩子从修炼的状态中苏醒之后,再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和特点,针对他们的修炼进行一些精准、悉心且具有针对性的指导。如此一来,他坚信两个孩子从今往后便能够步入正轨,在修炼的道路上稳稳地前进,踏上属于他们自己的充满挑战与希望的修炼之路。 刘宏沉稳地往风行舟的操控阵法中和复合阵法阵盘中分别加入了能量块,确保风行舟能够持续稳定地运行。做完这一切后,他便也不再理会其他纷繁复杂的琐事,只是缓缓地闭上双眼,静下心来,自顾自地沉浸在修炼之中,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风行舟座舱内时,刘宏和曹端曹华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个小家伙刚刚结束修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专注与宁静。当他们看到刘宏也睁开了双眼时,那一丝宁静瞬间被无尽的喜悦和兴奋所取代,顿时都开心得如同欢快的小鸟,又笑又跳,欢呼雀跃着扑到刘宏的身上,用他们那小小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刘宏。刘宏也被两个孩子的天真活泼所感染,脸上洋溢着温暖欣慰的笑容,和他们尽情地笑闹了好一阵子。之后,他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又不失温和,让两个小家伙乖乖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刘宏目光慈爱,语重心长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会全心全意地亲自指导你们修炼,你们一定要用心刻苦,坚持不懈,好好修炼。等你们的修为逐步提升起来,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我会按照你们的心愿,给你们炼制你们心仪已久的灵器法宝。” 听闻刘宏的这番承诺,曹端和曹华两个小家伙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绽放出兴奋期待的光芒。曹端迫不及待地挥舞着小拳头,大声说道:“我想要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到时候我提剑迎风摘日月,那该是多么的威风帅气!不,仅仅一柄剑可远远不够,我要十柄、一百柄飞剑组成一个巨大的剑阵,让所有的敌人都在我的剑阵之下瑟瑟发抖,屠尽仙神,称霸天下,哈哈哈……”坐在地上的曹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起劲,小脸涨得通红,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威风凛凛、纵横天下的英勇模样。就这样,他居然兴奋地抬起头,毫无顾忌地哈哈哈大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在风行舟内回荡。一个仅仅五岁多的孩子,竟然像一个历经沧桑、雄心勃勃的小大人一般,充满激情地畅想着自己充满传奇色彩的未来。 虽然曹华的内心同样激动不已,但看到自己哥哥这般忘乎所以的模样,忍不住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娇嗔地说道:“哥哥太二了!我就觉得爸爸制造的那些智能机器人特别有趣,特别神奇。到时候我要让爸爸给我制造许多漂亮好看的智能机器人,让它们去替我战斗,我只要在后边给他们加油助威就好了!我才不要像哥哥那样,天天打打杀杀呢,多累多危险呀!” 曹端听见曹华第一句话就是贬损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小小的不满,嘟囔着嘴抗议道:“哼!“一剑破灭天地合”才是真正男人的浪漫和追求,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曹华不甘示弱,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地反驳道:“脑子里面只想着飞剑的男孩子才是真正的不懂得浪漫呢!谁家好人会天天想着打打杀杀,弄得自己浑身脏兮兮!” 就这样,曹端和曹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在刘宏面前激烈地争吵了起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风行舟。刘宏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和厌烦,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这兄妹两个在这里拌嘴吵闹,眼神中充满了宽容和慈爱。对于刘宏来说,看着“中二”的曹端和“小大人”的曹华斗嘴,这充满温馨、活力和童真的场景,才是真正幸福的模样,这才是他一直渴望和珍视的家应有的样子。 刘宏丝毫没有去阻止两个小孩子之间那充满童真与活力、热闹非凡的吵闹,反正他就那般面带和煦的微笑,神态悠然地在一旁饶有兴致、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们尽情地嬉笑玩闹。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宽容,仿佛在欣赏一幅世间最美的画卷。一直等到两个孩子彻底地笑够了,尽情地闹够了,畅快地玩够了,刘宏这才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开始一人手里面塞了一个能量块,然后神情专注,准备全心全意地指导两个小孩子修炼。 刘宏教导两个小孩子修炼的方式与那些一板一眼、古板严肃的老学究截然不同,可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的教导过程始终充满了轻松愉悦、欢快活泼的氛围,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惬意。他那幽默风趣、妙语连珠的话语,以及生动形象、活灵活现的演示,就像神奇的魔法,时不时就能神奇地逗得两个小朋友捧腹大笑,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整个空间中回荡。 刘宏也丝毫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笑得太过厉害而不小心岔了气,毕竟有自己这个已经达到金丹期的修士稳稳地在这里保驾护航,为他们遮风挡雨。这两个才刚刚处于炼气期中期、如同幼苗般稚嫩的小朋友,就算是在修炼的过程中不小心出了岔子,刘宏也能够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伸手就帮他们把气息理顺,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就在刘宏和曹端曹华三人无忧无虑、全身心地享受这宁静幸福、温馨美好的修炼时光时,风行舟在雅兰那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不断地巧妙躲避着修士们聚集的区域,以及那些突然出现在探测器探测范围内的修士。风行舟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一路疾驰而过。飞行的途中,下边的自然景象逐渐发生了令人惊叹的变化。从一开始辽阔无垠、一马平川的平原,开始渐渐出现了连绵起伏、层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丘。那些山丘此起彼伏,宛如大海中的波涛,汹涌澎湃。 从海西郡飞往南郡,这是一条既定的路线,必然要路过的黔中郡,就像是这条路线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并且在这条飞行线路的正中间,距离汉中郡也近在咫尺。曹端和曹华在修炼感到些许无聊、兴致缺缺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向风行舟的下边好奇地张望。他们惊喜万分地看到连绵不绝的山丘如同蜿蜒盘旋的巨龙,雄伟壮观,缓缓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黔中郡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高耸入云,雄伟壮观得让人叹为观止。山谷在山峰下迂回曲折地穿行着,宛如大地的脉络,充满了神秘的韵味。一个个凡人聚居的村落星罗棋布般点缀在山与谷之间,炊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缓缓飘散,仿佛是人间烟火的温柔诉说,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与祥和。 风行舟并非是沿着一条笔直的、毫无变化的直线在飞行,就在刘宏和曹端曹华饶有兴致、兴致勃勃地研究风行舟下边那如诗如画的迷人风景时,风行舟突然间毫无征兆、出人意料地调转了一个方向,如同敏捷的飞鸟改变了飞行的轨迹,朝着汉中郡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飞而去。这样的情况在这些日子当中已经出现了许多次,刘宏对此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每次依然会感到几分惊讶和好奇。然而还不等刘宏深入思考完其中的缘由和奥妙,风行舟居然又迅速地、毫不犹豫地调转了一个方向,竟然朝着长沙郡方向开始飞行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没过多久,又突然调转向了琅琊郡,而后竟然又调转向了海西郡,开始走起了回头路。 这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着实把刘宏看得目瞪口呆、惊诧不已,他满心疑惑,脑袋里充满了问号,完全不知道雅兰这是突然怎么了,为何会做出如此频繁令人捉摸不透的改变。“雅兰,你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情况吗?”刘宏按捺不住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好奇,语气急切地开口问道。 “没错,四面八方都有修士在朝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如同潮水般聚集而来,我现在正在全力以赴地寻找他们之间的缝隙,试图突破他们的包围,让我们能够安然无恙地飞出去。”雅兰的话语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唔!”刘宏面色一沉,眉头紧锁,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如同乌云笼罩,“这些修士应该不是专程来包围咱们的吧?” 听到刘宏的问话,雅兰迅速回答道:“应该不是!我们可能只是不巧被殃及的池鱼!你看!” 第396章 刘宏精神一振,目光立刻按照雅兰的指示朝着一个方向目看去。此时,风行舟已经将速度缓缓降了下来,如同轻盈的落叶,悬停在了空中,开始慢慢地向天空更高处如同升腾的烟雾般漂浮上去。 刘宏的视线当中起初没有看到任何特别的东西,一片空旷和宁静。但是没过多久,突然数名修士如同闪电般从刘宏的风行舟下飞速掠过,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身影。这些修士神色凝重,目光坚定锐利,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就像追踪猎物的猎人一样,目标极为明确,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事物所干扰,显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刘宏三人。 刘宏默默地、静静地目送这些不知道在搜寻什么东西或追杀什么人的修士迅速离去,身影消失在远方,然后在脑海中对雅兰说:“既然他们离开了,咱们为什么还停在这里?” 雅兰不慌不忙、沉着镇定地操纵着风行舟继续往天空更高处飘浮而去,语气淡定从容地说道:“别急,你且耐心看着!” 果然,雅兰的话刚说完,过了一段时间,又是几名修士从刘宏风行舟的下方疾飞而过,但是这些修士前进的方向竟然和上一队修士前进的方向截然不同,让人不禁对他们的目的和行踪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困惑。随后紧接着又是几队修士飞过,刘宏满心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神色焦急地问雅兰道:“这些修士怎么会这样一批接着一批,好似无穷无尽?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 刘宏紧皱着眉头,那深深的纹路仿佛刻画出了他内心的困惑与不安,双眼之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雅兰不紧不慢地回应说:“根据灰色虫子传回来的详尽消息,这是一个规模空前庞大、令人咋舌的包围圈,其范围之广,几乎涵盖了半个汉中郡和半个黔中郡。并且,这个大到令人诧异的包围圈正如同一只逐渐收紧的巨手,一刻不停地在逐步缩小。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恰恰就位于这包围圈中心的附近区域,可谓是危险重重。” 刘宏听到这里,脸上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问号,他心急如焚地继续追问道:“既然形成了如此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那必然是在围堵某些至关重要、价值连城的东西或者身份显赫的人物!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修士到底是在寻觅什么世间罕见的稀世珍宝,还是在穷追不舍地追捕哪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呢?” 雅兰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全力以赴地追捕这个人。” 说着,雅兰便将一段生动鲜活、清晰逼真的画面迅速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立刻全神贯注,屏气凝神,仔细地查看起来。只见一名身材中等、皮肤黝黑、眼睛不大却透着深沉的心机、相貌普普通通毫无出彩之处的男子,正在黔中郡那连绵起伏、峰峦叠嶂的大山之中敏捷地来回穿梭,动作之快犹如闪电,身姿之灵活仿若灵猿。他不停地左躲右闪,试图避开来自四周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追兵。每当实在躲避不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便会施展出令人惊叹不已、神乎其神的法术神通。只见他瞬间化身为山中的树木或者石头,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毫无破绽,令人叹为观止。 此人的化身之术着实精妙绝伦,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绝非寻常之术。此人不像刘宏是依靠复杂精妙的阵法来幻化自己的身形,此人竟然仅仅凭借着金丹期的法术神通,就能轻而易举地使自己天衣无缝地幻化成树木石头,从而巧妙地逃避追踪,让人难以察觉。 刘宏越看此人越觉得似曾相识,那熟悉的感觉在心头不断萦绕。突然,犹如一道璀璨的灵光在他脑海中划过,他瞬间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这人正是云台境结束时第一个不顾一切冲出皇城的那个浑身血迹斑斑、衣袍褴褛、狼狈不堪的男子。刘宏连忙在脑海中问雅兰说:“看来这男子应当是从云台境中带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会被如此丧心病狂地追杀吧?!” 雅兰听了刘宏的话,瞬间便知晓刘宏已经准确无误地认出了那男子的身份,于是有条不紊地对刘宏说道:“看来你还不算愚不可及,脑筋还算灵光,还能清晰地记得起此人是谁。你刚才的猜测也不能说完全错误,但是只是触及了表面,只猜中了其中的一部分。那男子确实从云台境中带出了非同小可、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珍贵物件,同时他还故意设计摆了皇室带队进入云台境的那趾高气昂的皇室青年一道,让其颜面扫地。不仅如此,他甚至因为自己的行为连带着得罪了整个大原帝国进入云台境的所有修士,可谓是树敌众多。而且,此人的身份背景也很是错综复杂、神秘莫测,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凡。” 雅兰这一番云里雾里、藏头露尾、欲言又止的话语,让刘宏顿时感到头脑发懵,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刘宏从雅兰的话里面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和线索,但是当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的时候,却又感觉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依旧是模糊不清,不得要领。雅兰这个关子卖得实在是太大了,刘宏不由得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心中既感到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雅兰之所以能够如此详细准确地知晓这些隐秘不宣的重要消息,必然是得益于云台境中的那些神出鬼没的生化生物和分布在汉中郡、黔中郡的那些无孔不入的灰色虫子所探知到的。雅兰看到刘宏这副呆呆愣愣、茫然失措、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得在刘宏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雅兰带着笑意地说道:“我也不逗你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于是,雅兰将一段段详细具体、丰富多彩的画面接二连三地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中,让刘宏能够静下心来自行查看,一点一点地梳理清楚其中纷繁复杂的来龙去脉。 在云台境第一层那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中,大原帝国那位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皇室青年因为自己在云台境第二层猎杀雪白小兽的行动受阻,所以不得不在第一层挑起了一场激烈无比、惊心动魄的争端,这一意外之举竟然导致大泉帝国和妖兽方面出乎意料地摒弃前嫌,紧密地联合了起来。然而大原帝国皇室青年显然实力不济,根本无法应对双方合力围攻的局面,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还算有些小聪明,能够当机立断,带队迅速逃回大原帝国精心设下的固若金汤的阵法当中。这样一来,大泉帝国方面和妖兽方面只能心急如焚地眼睁睁看着,却束手无策,干着急却拿大原帝国的皇室青年和大原帝国的高等级战力毫无办法,只能望阵兴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人类和妖兽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根深蒂固,具有与生俱来的对抗性质和不可调和的冲突。大泉帝国的修士和擎天山脉的妖兽可以因为眼前的共同利益选择短暂地联合一时,但这种脆弱的联盟绝不可能长久稳固地维持下去。大泉帝国的修士和擎天山脉的妖兽不可能一直不辞辛劳地包围着大原帝国的聚集地,因为只要他们的包围出现任何细微的破绽和漏洞,大原帝国的高等级修士便会像狡猾的狐狸一般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果断冲出阵法,对他们发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猛烈袭扰。一旦成功得手,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再逃回阵法之中,让他们防不胜防,并且无可奈何,只能捶胸顿足,徒呼奈何。随后,这个针对大原帝国看似坚不可摧的包围圈便在大原帝国高等级修士的巧妙周旋和果断出击之下轻而易举地被打破了,大泉帝国的高等级修士和擎天山脉的妖兽都不可能一直在此劳神费力地困守,耗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他们纷纷当机立断地撤离,各自心急火燎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珍贵机缘和梦寐以求的天材地宝了。 这样一来,大原帝国的皇室青年便又能够趾高气昂地带队离开大原帝国的阵法,大摇大摆地来到外界继续肆无忌惮地搜集珍贵无比的天材地宝。只不过是第二层的冰原他们暂时还仍然无法涉足罢了。不过,有大原帝国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虎视眈眈地存在于第一层,想来大泉帝国和擎天山脉两方面也不敢掉以轻心派出过多的高等级战力进入冰原之中,以免后方空虚,被大原帝国趁虚而入,从而遭受惨重的损失。 刘宏精心布置在云台境中的那些灰色虫子,拥有着令人惊叹的隐匿技巧和能力,能够极其巧妙地融入到那广袤无垠、绵延起伏的草原之中。它们的身形仿佛与草原的每一根草叶、每一粒尘土融为一体,无论是色彩还是形态,都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契合,极难被人敏锐地察觉。而且,各方势力所精心布置的那些神秘阵法,在尚未被全力激发启动的时刻,这些灵动狡黠的灰色虫子,亦能够凭借其独特的本领,悄然无声地潜入到阵法的内部核心区域。正因如此,云台境中所发生的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哪怕是最为隐秘的变化,都难以逃脱雅兰那如同鹰眼般敏锐的监测。 就在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两大帝国,以及擎天山脉这三方势力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博弈与较量,重新归于一个看似相对稳定、实则暗流涌动的平衡状态之时,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全神贯注地收集着散落在云台境各个角落的各类天材地宝。他们的行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时刻警惕着可能来自其他势力的干扰和攻击,极力避免和他人发生任何不必要的冲突与纷争。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天空之上骤然出现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震撼心灵的空间裂缝。那空间裂缝犹如一道狰狞恐怖的巨大伤口,蛮横地横亘在辽阔无垠的苍穹之上,丝丝缕缕的纯净浓郁的灵气,仿佛汹涌澎湃的江河之水,从这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中源源不断地、不受控制地泄露到了云台境之中。 这空间裂缝所释放出的气息,极为浑厚、磅礴、沉重,给人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强烈压迫感和敬畏感。那种压力仿佛一座无形的巨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这股神秘强大的气息又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极度渴望向往、想要不顾一切地靠近过去一探究竟的冲动。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仿佛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心底深处不断地呼唤、诱惑着每一个人。很明显,这个空间裂缝所连通的未知世界,并非来自于刘宏所在的这方熟悉平凡的空间。空间裂缝的那边,应该是一个更为高级、更为神秘莫测的世界,那里的空间规则束缚明显要比刘宏所在的这方空间宽松许多,充满了无尽的神秘、未知和令人向往的可能性。 云台境中的不少修士,凭借着其敏锐的感知能力和修炼多年所积累的直觉,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感应到了这一惊人的、足以改变局势的巨大变化。来自大原帝国、大泉帝国、擎天山脉三方势力的修士和妖兽,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看到了火光的飞蛾,纷纷以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朝着空间裂缝所在的位置疯狂疾驰而去。 第397章 众多修士和妖兽的身影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光芒,带着急切和贪婪。三方势力的修士和妖兽在赶到之后,都迅速地在空间裂缝下方各自占据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区域。他们的行动很是默契,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三方势力的修士和妖兽泾渭分明,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警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猜疑,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来自其他势力的突然袭击。谁都没有贸然地对他人主动发难,因为他们都清楚,在这种局势未明、充满变数的情况下,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每个人、妖兽都目光警惕地紧盯着其他两方势力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他们的神经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危机。三方势力的高层领导在抵达之后,都迅速地和自己的心腹属下交头接耳、来回传音,急促地发布着一条条详细严谨的指令。他们的表情无比凝重,眉头紧锁,思考着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针对这些情况进行周全、细致的预案和准备。 就在三方势力的领导还在和自己的属下紧张地商议对策、谋划布局之时,突然,空间裂缝中毫无征兆地吐出了一枚神秘的石头。这枚石头刚出现的瞬间,其上流转着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璀璨白色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热、明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照亮。并且,散发出一种威压天地、震慑万物的强大气势。那气势犹如汹涌的海啸,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感到无比的渺小和脆弱。那气势之强大,远远超过了刘宏曾经所见过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和妖兽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那种差距,就如同繁星与皓月,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刘宏心里清楚,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只有化神期的超级强者才拥有的恐怖气势。所以,这枚石头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化神期的珍贵天材地宝。刘宏能够凭借自己的见识和经验明白这些,在场那些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修士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就算是擎天山脉中的那些平日里没有过多见识、知识储备相对有限的妖兽,其发自灵魂深处的本能渴望和直觉,也让在场所有的妖兽都兴奋得几近发狂。它们的眼睛变得通红,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拥有这枚神秘石头后所带来的巨大提升和力量。 不到一息的时间,这枚石头就如同一个玩累了的孩子,迅速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和强大气息,变成了一颗世间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石头。就算是扔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普通石头。它的外表变得朴实无华,没有了之前的光芒和气势,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隐藏在了深处。然而,在场众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这颗石头,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只有这颗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着无尽神秘和强大力量的石头。很显然,这颗石头绝非凡品,正所谓天底下真正的好东西往往都是“光华内敛,神物自晦”。它的价值和力量并非通过外表来展现,而是需要有慧眼和见识的人去发掘和理解。 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和指挥,在场所有的修士和妖兽都仿佛被点燃了内心深处的疯狂之火,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他们如同脱缰的野马、失控的洪流,疯了一般地朝着这枚石头猛扑过去。一眨眼的功夫,这片原本不大的地方瞬间爆发了一场规模空前、极其惨烈的上万修士和妖兽的大混战。而且,这些参战的生灵全部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和实力强大、凶猛异常的妖兽。 修士与修士之间相互厮杀,各种法术神通、法宝在空中飞舞碰撞,光芒四射,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修士与妖兽之间激烈对抗,妖兽凭借其强大的肉体和本能的战斗技巧,与修士的法术和智慧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妖兽与妖兽之间也毫不留情地展开殊死搏斗,它们为了争夺这可能改变命运的石头,不顾同族之情,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和獠牙。 所有在场的生灵,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全都混乱地搅和在了一起,没有了种族的区别,没有了势力的区分。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能够夺得这枚神秘的石头拼死战斗,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得到这石头,获得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好处。 现场爆炸四起,光芒闪耀流转,仿佛一场绚烂但致命的烟火表演。无数神通法术和神奇法宝纷纷施展开来,闪耀着炫目的光芒,带起了大片的血雾和凄惨的叫声。每一次的法术碰撞,每一次的法宝交锋,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生命的消逝。那些受伤的修士和妖兽,发出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但这丝毫不能阻止战斗的继续和升级。引发了数之不尽的剧烈爆炸和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战场如同一片末日的景象,让人胆战心惊。 刘宏看着雅兰发给他的这段画面,血腥残酷到了极点,无数的残肢断臂、破碎的头颅和内脏四下乱飞,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每一个瞬间都有生命在消逝,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刘宏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和起伏,并非他是一个冷血无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变态,他在修行生涯中,见惯了世间的残酷和争斗,深知这就是修行世界的生存法则。只不过,刘宏并非那种以血腥和杀戮为乐、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取快感的人,所以他也不想再继续观看这些毫无意义的混战和残忍的屠杀。 于是,刘宏加快了观看的速度,迅速跳过这些血腥的场景,想要尽快看到这场激烈战斗的最终结果。 这场规模空前、惨烈至极的大混战,最终以大原帝国皇室青年在众多死士的舍生忘死的保护之下,成功夺取到了这块珍贵得超乎想象的石头,并奇迹般地突破了重重艰难险阻的包围,冲回了大原帝国精心布置的阵法之内而宣告落幕。 这场血腥残酷的大混战,其造成的破坏和伤亡简直令人触目惊心。超过一半的金丹期修士和实力强大的妖兽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悲惨地失去了生命。战场上鲜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将大地浸染得一片猩红。残肢断臂如同被狂风摧残的落叶,四处散落,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气息,死亡的阴影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战场。 大泉帝国剩余的修士和擎天山脉剩余的妖兽,他们的双眼被愤怒与不甘的火焰所点燃。在这种强烈情绪的驱使下,他们气势汹汹、如潮水般围到了大原帝国的阵法之外,将其围得密不透风,犹如一个坚不可摧的铁桶。大原帝国的阵法在这关键时刻也全力启动,瞬间绽放出炫目的光芒,形成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强大屏障。在这光芒四射的防护之下,任何人都无法从里面突破而出,也无法从外面强行闯入。那些未能及时返回到阵法中的大原帝国的修士,此刻陷入了极为危险和艰难的境地。他们深知,在云台境结束之前的这段有限时间里,必须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地尽可能多地收集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以此来弥补此次行动所遭受的巨大损失。反正云台境关闭之时,无论身处在云台境中的任何偏僻角落,都会被无情地吐出去,所以他们也只能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将生死置之度外,放手一搏。 大泉帝国的修士和擎天山脉的妖兽由于在这场激烈的争夺中未能如愿得到宝物,心中自然都憋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怒火。此时大原帝国的部分修士已经无法回到阵法之中,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复仇机会。这样一来,大泉帝国精心挑选并派出了一支精锐的金丹期小队。这些修士个个天资卓绝,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准备对猎物展开致命的攻击。擎天山脉也毫不犹豫地派出了一支由实力强大的金丹期妖兽组成的小队。这些妖兽身形矫健,肌肉紧实,獠牙锋利如刀刃,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开始在广袤的云台境中肆无忌惮地大肆猎杀大原帝国未进入阵法中的修士,一时间,整个云台境中弥漫着更加紧张和恐怖的气氛,仿佛一片死亡的沼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原帝国的阵法之中,皇室青年面色凝重,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回到阵法中的大原帝国的修士,让他们开始围绕在阵法的边缘处进行谨慎的巡逻和高度的警戒,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和偷袭。一名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相貌平凡得几乎让人过目即忘的金丹期修士,接到命令后,神情严肃庄重,仿佛即将踏上生死战场的勇士。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阵法的边缘处慢慢地走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巡逻着每一寸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 刘宏看到画面中的这名修士,心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被轻轻拨动。刘宏心中清楚地意识到,主角即将在这风云变幻的舞台上登场。 相貌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在巡逻的途中,当他途经某一处时,表情突然出现了刹那间极其剧烈、令人震惊的变化。震惊的神情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脸庞,紧接着是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涌现,随后视死如归的决绝又瞬间占据了他的眼神。然而这样强烈复杂的变化仅仅维持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便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恢复了自然平和,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就在样貌普通的金丹期修士所在位置的阵法之外,一名大泉帝国的修士此刻正处于极度紧张和专注的状态。他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滚落。双手紧紧地掐着复杂神秘的法诀,每一个手指的动作都显得极为吃力。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以惊人的速度剧烈消耗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急促,仿佛在吟诵着古老神秘的咒语。可是,尽管他如此努力和专注,却始终没见他施展出任何令人瞩目的法术神通。结合二者的微妙所作所为和瞬息万变的表情变化,刘宏凭借着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经过深思熟虑后推测,应当是大泉帝国的修士使用了某种极为神秘、鲜为人知且威力强大的秘法,将某些至关重要、可能改变局势的消息成功地告知了相貌普通的青年。 相貌普通的修士就这样在阵法中表现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尽职尽责、一丝不苟地巡逻了一段时间后,便与前来换班的修士进行了交接任务。随后,由其他人接替他继续进行巡逻,而这相貌普通的修士则在阵法中寻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不易被打扰的角落。他缓缓地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如同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境界。他开始调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急促的气息变得平稳悠长,同时努力调动体内的灵力,进行调息修炼,恢复灵力和精力。 随后,刘宏眼前的画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转,瞬间来到了云台境关闭之日的场景。此时,云台境中每一个人的头顶都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条神秘莫测、充满未知的空间裂缝。 第398章 这条空间裂缝起初只是一根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缝隙,如同发丝般纤细。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它开始逐渐扩大,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渐渐地扩大成了一个直径约丈许的正圆形黑洞。这个黑洞深邃黑暗,仿佛通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未知。 画面的正中心是那皮肤黝黑的修士,这位相貌普通的修士离大原帝国皇室青年的距离很近,近到以金丹期的实力来衡量,可能不到两息的短暂时间就能够迅速贴近到对方身边。此时,每个人头顶的黑洞都尚未完全稳固下来,依然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仿佛随时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大原帝国皇室青年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煎熬的等待后,当他看到头顶的黑洞出现,并且意识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充满危险和变数的云台境时,于是其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在此刻不由自主地、如释重负般放松下来。整个人的身体仿佛瞬间摆脱了一座沉重的大山,为之一轻,那种长期积压在心头的巨大压力瞬间消失不见。身体也随着心灵的放松变得松弛,全身肌肉如同紧绷的弓弦终于松开那样舒缓下来。 可就在大原帝国皇室青年的心里刚刚放轻松下来的那一瞬间,突然间,他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强大迅猛的拉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拉扯。这股力量如此突然和强大,让他毫无防备。好像自己身上的某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扯走了。同时,身边自己一直以来都十分熟悉和信赖的亲卫也爆发出了愤怒至极、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那怒吼声中充满了惊讶、愤怒和焦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等到皇室青年回过神来转头看去时,只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快如闪电的身影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跳进了头顶那还没有完全稳固的黑洞之中。那身影一闪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让人难以捕捉其真实的面貌和特征。 同时,黑洞中传来了极为剧烈、令人胆战心惊的空间波动。那波动强大混乱,仿佛要将一切都无情地吞噬和毁灭,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未知世界的深深恐惧和敬畏。那相貌普通的修士进入到黑洞之中究竟具体做了些什么,灰色虫子由于自身能力的限制无法亲眼目睹,自然也就无法将其中的详情准确地记录下来。只知道在那一瞬间,黑洞中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搅动,产生了极其巨大且狂暴的震荡,犹如一场毁天灭地的空间风暴在其中骤然肆虐。那股力量的冲击是如此的汹涌和猛烈,仿佛要将一切都撕成碎片。 面容普通的男子离开云台境回到皇城中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极为凄惨的重伤状态。他的气息紊乱,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得斑驳不堪,每一处伤口都在向外渗着鲜血,仿佛一个破碎的人偶。 因为这突如其来且极其强烈的空间震荡,所有即将离开云台境的修士和妖兽都毫无防备地承受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和伤害。那震荡所产生的能量涟漪,如同水波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波及到了每一个角落。由于样貌普通的修士是从大原帝国的阵法之中进入的黑洞,大原帝国的阵法之中的修士距离最近,所受到的冲击也就最为直接和严重。甚至有一些等级不高、实力相对较弱的大原帝国的修士,在这瞬息万变、极为凶险的状况面前,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他们在刹那间便不慎被那剧烈震荡的空间无情地卷入到了黑洞之中。混乱恐怖的空间力量瞬间就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将他们脆弱的身躯毫不留情地搅得粉碎,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只留下一声声绝望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很多修士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都被迫在瞬间开启了自己的护身法宝。那些法宝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竭尽全力地抵消着空间震荡所带来的巨大伤害。可即便是这些强大的护身法宝,在面对如此狂暴的空间力量时,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不得不调动全身的灵力来维持法宝的运转,整个过程极为艰难和吃力。但即便如此,这样的应对措施也不可避免地拖延了他们离开云台境的脚步,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相貌普通的修士的这番不顾一切的所作所为,瞬间点燃了阵法中修士们心中的怒火,使他们的愤怒达到了顶点,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这些修士代表着的是大原帝国各个强大且底蕴深厚的势力,在大原帝国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影响力。这样貌普通的男子的行为,就相当于是公然挑衅和得罪了所有大原帝国最顶尖、最具权威和影响力的这些势力。要知道,能够有资格进入云台境中突破重重艰难险阻和致命危险、搜寻珍贵无比的天材地宝的修士,无一不是各大势力经过层层筛选和精心培养出来的最为出类拔萃的中低层修士。他们个个天赋异禀,拥有着超越常人的修炼天赋和潜力。在各自所属的势力中,他们备受重视和悉心栽培,被视为未来的希望和支柱。这些修士在各自的修行道路上都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和毅力,假以时日,在充足的资源和精心的指导下成长起来,必然会成为各大势力的中流砥柱,承担起维护和壮大势力的重要责任和使命。 相貌普通的修士在狼狈地离开云台境后,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和懈怠,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迅速地逃离了大原帝国的帝都。他如同惊弓之鸟,不顾一切地试图往大泉帝国的方向拼命逃去,仿佛那里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原帝国的各级官僚也都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相关情报,并迅速地做出了相应的反应。然而谁也不知道在这背后,大原帝国的皇帝究竟给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许下了何种令人心动不已、难以抗拒的诱人承诺。或者是秘密地安排了怎样机密的至关重要的任务,使得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们如此积极和卖力地参与到这次追捕行动中来。只看到大量的元婴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迅速地集结起来,组成了一支支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搜索队。他们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开始不遗余力地搜寻样貌普通的修士那若隐若现的踪迹。 不少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则在后方调度和指挥着整个搜索行动的大局,甚至还有一些拥有特殊法宝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利用自己手中具有独特功能和强大威力的法宝,全神贯注地推演那样貌普通的修士所在的大致方位。那些法宝散发着神秘强大的气息,在修士们的操控下,不断地释放出奇异的光芒和能量波动。以便让各搜索队能够更加准确和高效地锁定目标,实施捉拿行动。 毕竟对于拥有特殊法宝和神通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来说,想要推演一个仅仅处于金丹期前期、实力相对弱小的小辈的大致位置,并不是什么太过艰难和复杂的事情。只要法宝和神通运用得当,也不至于会损耗心神、精血和寿命,毕竟只是推演大致位置罢了。原本各搜索队凭借着他们强大的实力和周密的部署,早就可以将那样貌普通的修士成功捉拿归案。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充满了难以预料的变数和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在这紧张激烈的追捕过程中,总有一些身份特殊且隐藏极深的人,冒着被发现的巨大风险,对样貌普通的修士提供了关键及时的帮助。这些人的行动极为隐秘和巧妙,让搜索队一次次扑空。使得那名修士得以一次次侥幸逃脱,继续在逃亡的道路上挣扎前行。不过,这样貌普通的修士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找到机会成功跑到大泉帝国。反而是在大原帝国方面的修士紧追不舍、毫不松懈的追捕下,慌不择路地一跑就跑到了黔中郡。结果,他不但没有能够靠近大泉帝国,获得他所期望的庇护和安全。反而离大泉帝国越来越远,陷入了更加孤立无援的困境之中。 看到这里的刘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向雅兰问道:“那些帮助他逃跑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雅兰不紧不慢、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你先好好想想那人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往大泉帝国方向逃跑?” 刘宏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沉的思索,片刻之后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该是大泉帝国精心安插在大原帝国中的奸细吧?而且看那人舍生忘死、不顾一切地帮大泉帝国做事,想来要么是自己的性命被对方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要么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比如亲人或者爱人,在对方的严密掌控之中,使得他不得不听从对方的摆布。” 雅兰话语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说道:“bingo,你猜的非常正确!由此你是否能够进一步推测出那些帮助他逃跑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刘宏毫不犹豫、自信满满地回答:“那些人也应该是大泉帝国安插在大原帝国中的奸细吧?” 雅兰略带无奈地说道:“既然你全都猜到了,那你还问我干嘛?” 刘宏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说道:“我不就是想要问问你,来证实一下我的推测是否准确嘛!” 雅兰不置可否,声音变得很是严肃,郑重地对刘宏说:“现在我们所处的局势极为微妙和危险,最好的选择就是安静地停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在这附近有元婴期修士在暗中坐镇,他们的感知极为敏锐。倘若我们贸然飞行,哪怕是发出一丝细微的动静,都很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从而陷入极为危险的境地。” 刘宏紧紧咬了咬牙,脸上流露出决然的神色,语气坚定且带着几分执拗地说道:“暴露了就暴露了呗,那又能怎样?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对方的目标又不是咱们!咱们之所以一直隐匿行踪,谨小慎微地飞行,无非就是不想无端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可咱们如今这副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模样,一旦不幸被发现,反倒会惹出更大的乱子!倒不如索性撤掉所有伪装,光明正大地飞行,我就不信能出什么大乱子!就算对面真的出手拦截咱们,难道他们还能毫无缘由地刻意为难我这区区一介散修不成?” 雅兰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姿态,语气平淡地回应道:“那随你的便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旦被拦截下来,他们必定会对你展开一番仔细地盘问。到那时,你自己就只能自己想办法编造一个外地来的身份。你要清楚,对于本地的散修,只要稍微一查,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户籍信息、身份来历等情况查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毕竟这可是一个大一统的强大王朝,其国家机器的能力和手段绝对不容小觑。他们倘若要深入调查你这个外来者的身份,你必然会不可避免地遭遇以下两个棘手的麻烦。” 雅兰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异常严肃,仿佛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郑重其事地说道:“第一个麻烦,想必无需我多言。虽说我能够为你安排一个确实存在的身份,此人许久未曾露面,且身份信息看似完全吻合。然而,在他们展开调查时,必然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这段无比漫长且充满变数的时间里,你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离开,必然会因此耽误诸多重要的事务。而且,这其中的不确定性因素多如繁星,难以预测。你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自己究竟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去承担如此巨大且未知的风险。” 雅兰像是故意吊起刘宏的胃口一般,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说道:“至于第二个麻烦,这才是你真正需要绞尽脑汁、深思熟虑去琢磨如何应对的关键所在。你认真想想,你究竟是如何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这包围圈的核心区域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掌控着风行舟的飞行路线和方向,你对我所躲避的众多修士数量一无所知,其中甚至不乏元婴期这样实力高深莫测的强大修士!你好好琢磨琢磨,在绝口不能提及我的情况下,你要如何向对方解释清楚自己是如何巧妙地躲过这么多实力强劲的元婴期修士,一路飞到了包围圈的正中心,最终才被发现的。你莫非天真地以为,仅仅凭借‘运气’这两个字,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搪塞过去?你不妨大胆猜猜看,对方会不会就此认定你心怀不轨、别有用心?一旦对方决定对你进行细致入微、抽丝剥茧般的深入调查,那么第一个麻烦和第二个麻烦就会一同席卷而来,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刘宏听完雅兰这番详尽的分析,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外冒,一颗接着一颗,迅速汇聚成一道道细流,顺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焦虑与不安的真实写照。 曹端和曹华刚才就注意到风行舟突然停止了前行,只是静静地在空中不断地往高处缓缓飘浮。与此同时,他们的爸爸刘宏也瞬间变得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两个小家伙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刘宏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疑惑和难以掩饰的不安。 此刻,两个小家伙又看到刘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同时额头上还源源不断地冒出冷汗,那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和憔悴。就在这时,曹华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哇”的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曹华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仿佛一道惊雷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炸响。不仅把旁边同样处在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状态的曹端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同时,也把正在脑海中苦苦思索应对之策的刘宏吓了一大跳,他的思绪瞬间被这哭声打断,整个人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刘宏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担忧。他用急切的充满关怀的声音询问曹华:“曹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的哪个地方感觉不舒服?快告诉爸爸!” 曹华一边不停地抽泣着,一边哽咽着对刘宏说道:“爸……爸爸……是不是要……是不是要像姥姥一样离开我们……姥姥就是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头上不停地往出冒冷汗,然后……然后……”极度悲伤的曹华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已经泣不成声,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曹端听到了曹华的哭诉,刹那间,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猛然觉醒了一段极其恐怖、令人心碎的回忆。他的小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煞白煞白的。眼睛中也迅速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放声大哭起来。 刘宏看着两个小家伙这般惊恐万状、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和怜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曹华是回忆起了豆豆妈离世前那令人心碎的场景,那一幕幕痛苦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如同尖锐的刺刀,刺痛着两个孩子幼小脆弱的心灵。刘宏体内的灵力瞬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地喷薄而出。那强大充沛的灵力化作了两条宛如灵蛇般灵动、闪烁着神秘光芒的丝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曹端和曹华轻柔地“捆”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宏张开那宽阔温暖的双臂,如同一个安全的港湾,将两个小家伙紧紧地揽入了怀中。他用无比温柔、充满慈爱的声音安慰着他们说:“不要瞎说,爸爸今年才刚刚二十二岁,正值青春年华,未来的道路还无比漫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爸爸的大好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精彩的篇章还在后头等着我们去书写。况且,有你们这两个如此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陪伴在身边,爸爸怎么可能忍心离开你们呢?爸爸向你们保证,一定会一直陪伴在你们身旁,看着你们一天天地健康成长,守护着你们,为你们遮风挡雨,给你们营造一个温馨、幸福、充满爱的家。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 听到了刘宏的承诺,曹华一边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啜泣着,一边用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声音哽咽着说道:“爸……爸……爸爸不骗……不骗人……真的不离开我们吗?”那小小的脸蛋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一道道泪痕清晰可见,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不安和深深的期待,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让人看了心疼得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一般。 刘宏的内心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疼痛所占据,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怜爱和疼惜,连忙用轻柔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爸爸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欺骗你们!爸爸刚才真的只是在思考一些复杂且棘手的问题而已,情况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糟糕和可怕,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感到害怕!”他的声音仿佛是春日里温暖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孩子们的心田,又仿佛是最坚实的盾牌,给予两个孩子最坚定的守护和安全感。 第399章 曹华那小小的脑袋里,如同一张纯净无瑕的白纸,又如何能够透彻地理解和想明白刘宏所说的那些话语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呢?但是,出于对刘宏一直以来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她选择了毫不犹豫地相信爸爸所说的每一个字。曹端对刘宏也是怀着同样深沉、毫无保留的信任!两个小朋友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刘宏,仿佛他是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上唯一最坚实、最可靠的依靠。刘宏也用尽全力地紧紧搂着两个小朋友,感受着他们小小的身躯因为恐惧和不安导致的微微颤抖。 在这一刻刘宏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以随心所欲冒险闯荡的人了。除了要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之外,他更要为曹端和曹华的成长道路、幸福生活以及美好未来承担起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 刘宏在耐心且细致地安慰好了两个小朋友之后,两个小朋友便十分乖巧懂事地坐在了刘宏的面前,他们紧闭双眼,开始静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那颗因为恐惧和不安躁动的心灵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雅兰控制着风行舟稳稳地停留在了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寂静无声。可是突然间,雅兰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常人难以察觉的变化,紧接着,她开始控制着原本停在空中隐蔽起来的风行舟缓慢地朝着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挪动。风行舟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在风中缓缓飘荡。然而挪着挪着,雅兰却又出人意料地将风行舟戛然停在了原地,不再有任何轻微的动作,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也随之停滞。 刘宏满心好奇,那强烈的疑惑如同无数只蚂蚁在他的心头啃噬,让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雅兰说:“你刚才不是说要一直停在原地不动,以确保安全吗?怎么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动起来了呢?” 雅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恼怒,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呆板不知变通、死求一计呢?我察觉到旁边的元婴期修士的注意力暂时不在我们这边的时候,趁机尝试着朝远离包围圈的方向稍微挪动一段距离,这样不是更加有利于我们摆脱潜在的危险吗?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明智之举吗?” 听到雅兰这番充满讥讽和指责的话语,刘宏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他顿时像一个被老师严厉批评的学生一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半句。他的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雅兰突然停下来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有着她充分且合理的考虑和原因的。刘宏在内心默默地告诫自己,现在不管雅兰是决定让风行舟停留不动以等待时机,还是果断地继续前行寻找突破的机会,自己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多嘴询问,以免再次招来雅兰的不满和斥责。 雅兰看到刘宏此刻这般谨小慎微、噤若寒蝉、不敢多言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愧疚和反思。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刚才的态度确实有点过于严苛和急躁了,或许不应该对刘宏如此严厉和无情。于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的冲动和无礼,雅兰便将一段生动鲜活、清晰逼真的画面再次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中,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刘宏更加清楚直观地了解现在下边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引人关注的事情。 那些元婴期大圆满的德高望重、实力超群的大佬们,为了不影响自己且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而施展的推演之术,所得到的结果仅仅只是那相貌普通的修士所在的大致位置范围。因为如果他们妄图想要推演得更加精细准确、具体入微一些的话,就极有可能触碰到天道不可侵犯的底线,从而遭受一定的反噬。所以,仅凭目前所推断出的这个模糊宽泛的大致位置,还是需要派遣大量的修士组成众多的搜索小队,进行地毯式的严密搜索和仔细排查。 此时刘宏脑海中的画面里面清晰生动地显示出,有一队修士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兵,降落在了这层峦叠嶂、连绵起伏的群山中的一片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的树林里。这一队修士共有五个人,其中仅有一女,其余四人为男。在这五人之中,有两名修士处于金丹期前期的修为境界,他们的实力相对较强,身上散发着较为强大的气息。另外三名则是处于筑基期后期的水平,虽然实力稍逊一筹,但也不容小觑。那唯一的一名女修士面容娇美动人,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粉面含春,眼波流转。她身着一袭飘逸的粉红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仙子下凡。脚下踏着一柄精致奇妙的芭蕉扇,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灵动的气质。然而这名女修士的修为着实不算高深,仅仅只是处于筑基期后期的水平罢了。她一脸的气愤和疲惫之色,那紧皱的眉头和撅起的小嘴,充分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满和劳累。 刚一落地,她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一名面容俊俏的金丹期前期的修士娇嗔地抱怨了起来:“李师兄,人家真的累得快要支撑不住了嘛!” “哼,我就说别带这拖油瓶来!非不听!看看因为她耽误了咱们多少宝贵的时间和功夫?!”另一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方形国字脸,神情冷漠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目光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满和责备。他对着那名被称作李师兄的金丹期前期的修士怒气冲冲地说道:“李兄,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极不情愿地勉强让她加入进咱们这个精英小队里面的!现如今你带入的这个人拖慢了整支队伍的前进速度,严重影响了我们的任务进度,你说这该如何处置、如何是好?!” 那位李姓金丹期修士面容极其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眼望去就能够轻易地判断出他极其年轻,可谓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能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成功突破瓶颈,踏入金丹期这一较高的修为境界,那不必说,其天赋资质绝对是超凡脱俗、出类拔萃! 李姓修士此刻一脸的纠结和为难,对于他来说,凭借着自身出众的才华、英俊的外表以及高深的修为,想要获得一位情投意合的双修道侣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之事。只要他微微点头、勾勾手指头,便会有不计其数的女修士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心甘情愿地扑入他那温暖宽阔的怀抱中。然而,从这李姓修士看向那唯一女修士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痴迷的深情,就能够明显地看出来这人估计修炼是把脑子给练得有些迷糊和痴傻了,完全就是一副深陷情网、不可自拔的恋爱脑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其他隐情,这就难以为外人道了。 这李姓修士一张嘴,那深情款款、温柔至极的话语就把他的恋爱脑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兄何至于此?”李姓修士一脸为难,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话语中满是深深的无奈,缓缓说道,“雪姑娘只是因连日奔波,身心有些许疲倦罢了,正好借此难得的空档,咱们众人也能好好地休整一番,恢复自身的状态,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言罢,李姓修士那饱含深情的目光再度如潺潺流水般转向他口中的那位雪姑娘,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宠溺之意,犹如浓稠的蜜汁,几乎要溢出来将人彻底淹没。 赵姓修士听闻此话,那原本就方正如磐石的国字脸此刻仿佛变得更加方正了几分,仿若一块坚硬的铁板。他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硕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伸出去指着李姓修士的那根手指微微颤抖着,口中连说了三个“你”字,然而除此之外,一时间竟像是被愤怒哽住了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随后,赵姓修士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愤怒地一挥衣袖,那衣袖带起一阵疾风,竟直接背转过身去,随后在一旁席地而坐,紧闭双目,开始打坐调息,那模样仿佛是要将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通过调息强行平复下来。其他两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见此情景,不禁面面相觑,彼此的脸上都流露出为难与惶恐之色。他们心中十分清楚,这两边的人物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选择在一旁悄悄坐下,闭上双眼,自顾自地进行调息,试图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尽量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被这两位金丹期前辈的怒火所波及。 李姓修士的眼中仿佛除了他心心念念的雪姑娘,再无其他任何人与物的存在。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扶着雪姑娘,让她缓缓坐在自己精心铺设的柔软兽皮之上,那模样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有丝毫的疏忽与不敬,只为了能让雪姑娘能够安心地打坐调息。 雪姑娘微微抬起眼帘,给李姓修士抛了一个风情万种、媚意横生的眼神,娇声娇气地说道:“李师兄对我最好啦!”同时,雪姑娘那白皙如玉的手好像是不经意地轻轻抚过了李姓修士扶着她的手背。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举动,却如同强烈的电流一般,瞬间就把那面容俊俏的李姓修士“电”得脸颊绯红,那颜色如同熟透的苹果,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此时,李姓修士的眼中充满了激动的小星星,那痴迷沉醉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的痴情男儿。“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在这荒僻无人、阴森恐怖的郊野山岭之中,照顾雪姑娘是我义不容辞、责无旁贷应尽的职责嘛!” 李姓修士脸蛋儿红扑扑的,如同燃烧的火焰,继续向雪姑娘献着殷勤,那副全心全意、痴迷不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明白,这李姓修士已经被这雪姑娘迷得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自我,陷入了情爱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不过事实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李姓修士那充满讨好与谄媚的话语尚未说完,那原本已经盘膝坐在地上,试图平复情绪的赵姓修士瞬间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暴跳如雷,猛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他那正直威严的国字脸上此刻充满了愤怒的神情,双目圆睁,那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伸出手指,毫不留情地指着李姓修士,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呔!姓李的,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既食君禄,当尽君事!陛下赋予我们重任,派遣我们前来追捕那贼子,你却在此处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全然不顾正事!出发之前,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定会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地执行此次任务,我也是念在你我同属同辈,且看在你那郑重其事的承诺的份上,才心一软,勉强允许这个一无是处、毫无用处的拖油瓶加入进我们这个队伍当中!我心里也清楚你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想给这拖油瓶分一些功劳。不过,只要能够顺利完成陛下交付给我们的任务,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不去与你计较。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无父无君、肆意妄为的东西,如今看看你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荒唐之事?!” 李姓修士一时间被赵姓修士这犹如狂风暴雨般突如其来的一顿痛骂给骂得彻底懵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充满了惊愕与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这一切。 第400章 过了好一会儿,李姓修士方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顿时,他的脸上也被愤怒的火焰所占据,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毫不退让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赵姓修士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回骂道:“我敬你跟我是同辈之人,之前一直对你说话客客气气,礼让三分。你这不知廉耻、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我乃黔中郡守手下,和你这来自近卫军的家伙可不在同一个部门,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何资格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和你在一个小队里共事?!我告诉你,你不要在那里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命不凡!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指指点点、说长道短!” 两个人就这样怒目相向,互不相让,都气势汹汹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口中不断地吐出恶言恶语,相互攻击,互不相容。两人身上金丹期的强大气息也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那气息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相互激烈地碰撞着,激荡起无形的能量涟漪。这强大无比、令人窒息的威压一下子可把其他三个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给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不断滚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三人实在无法承受住两人那犹如泰山压顶般的金丹期威压,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困难,心跳急速加快。无奈之下,只得从地上惊慌失措地跳起,脚步踉跄,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吃力,试图远离二人气息碰撞的危险范围,以免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所误伤。 二人互骂了一阵,赵姓修士那刚直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终究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屈辱与挑衅。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只见他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不停地抽搐着。他张开嘴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大喝一声:“竖子安敢如此!” 同时,一柄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飞剑瞬间从他的袖中祭出,那飞剑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杀意,直直地指向李姓修士的头颅,大有要将其一击必杀、斩于剑下之势。李姓修士也不甘示弱,面对赵姓修士的突然攻击,他迅速做出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同样祭出了自己的飞剑,那飞剑光芒四射,呼啸着迎向了赵姓修士的飞剑。两柄飞剑在空中激烈交锋,碰撞出无数火花,一时间剑影交错,难解难分,不相上下。随后,二人又各自毫不手软地祭出了许多件威力强大、神秘莫测的法宝。一时间,这片原本宁静的树林之中光芒闪耀,如同白昼,法术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二人竟然就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树林之中毫无顾忌地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烈斗法,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不死不休。 就在二人如火如荼地激烈斗法之时,刘宏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极为难看,那神情犹如被厚重的乌云层层遮蔽,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因为他们斗法的区域距离刘宏所在的位置实在是近在咫尺,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临近,让刘宏的心头瞬间被一层阴霾紧紧笼罩,沉重的压力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上。此时那样貌普通的修士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流窜到了这附近,使得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危机四伏。 刘宏此刻也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雅兰胆敢挪动风行舟。原来是此时二人斗法所产生的强烈战斗波动,恰似一颗威力巨大的陨石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激起惊涛骇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把附近一大片区域的修士的注意力全都如磁石般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坐镇于附近的元婴期修士,他们那敏锐的感知力瞬间被这剧烈的波动所触动,所有的注意力更是毫无保留地聚焦在了他们斗法的地方。不少人在被这汹涌澎湃、犹如实质的战斗波动吸引过去之后,脸上皆是一片困惑。当他们发现竟然是两个自己人在毫无顾忌、舍生忘死地激烈斗法,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莫名其妙,满心的疑惑犹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何种缘由,竟能如此冲动地相互大打出手。 正当有人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去充当和事佬劝架之时,一阵如泰山崩塌般令人窒息的元婴期的威压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那强大的元婴期灵力仿佛无数条坚不可摧的神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正在斗法的双方紧紧捆缚住,然后毫不留情地强行将他们分离开来。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如九天惊雷般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的小辈究竟在干什么?你们俩的性命如同草芥,死了倒也无关紧要,但若因你们这鲁莽冲动的行为坏了陛下交代的任务,你们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元婴期修士自始至终都未曾显露身形,却以其无可匹敌的强大实力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两人的疯狂斗法。听到元婴期修士那充满威严、愤怒与斥责的话语,国字脸的金丹期修士和面容俊俏的金丹期修士二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那冷汗如溪流般顺着脊背迅速流淌,瞬间将他们的后背完全湿透。两个人刚才都是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丧失了理智,便不管不顾地如疯狗般厮打在了一起。此刻被元婴期的前辈以压倒性的强大力量牢牢控制住,两人的头脑也逐渐从狂热的战斗欲望中冷却了下来。回想起自己刚才在冲动之下所做出的这等荒唐至极、不计后果的事情,实在是愚不可及,欠缺思考,简直是没头没脑的莽撞之举! 那元婴期修士在声色俱厉地说完这番义正辞严、充满警告意味的斥责之后,便松开了对二人的强大束缚。从头到尾,这名神秘莫测的元婴期修士都未曾现身,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敬畏、充满遐想的神秘姿态。周围靠近过来的其他搜索队见到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也都只能无可奈何地纷纷摇头,带着满心的失望与恼怒转身离去。所有人都在相互交头接耳、低声交谈着,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不满和愤怒,对这两个冲动斗法的人肆意地咒骂着!他们本来满心欢喜、满怀期待地以为是发现了任务目标人物,一个个都兴冲冲地如同饿狼般想要冲过来分一杯羹,毕竟谁都渴望获得皇帝陛下那令人垂涎欲滴的丰厚奖励。但让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两个如此冲动无脑、毫无大局观念的人在这关键时刻斗法,白白浪费了大家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表演了一场空欢喜的闹剧。 国字脸修士虽然此时已经在表面上逐渐恢复了冷静,但其内心深处的愤恨依然如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烈火般炽热强烈。国字脸修士一脸怒容,五官因愤怒扭曲得有些狰狞,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俊俏修士和雪姑娘,声嘶力竭地吼道:“姓李的!你给我看管好你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油瓶!等这次任务结束,回到帝都,我必然要向上面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你这个只会卖弄风骚、惹是生非的拖油瓶,我郑重地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不知好歹地拖累我们,哪怕我自己会因此遭受严厉的惩罚,我也必定将你毫不留情地斩于剑下,绝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听闻这番充满威胁与厌恶的话语,雪姑娘那原本如桃花般娇艳动人、充满魅力的脸上,瞬间如霜打的花朵般失去了光彩,顿时便挂上了一副悲戚哀伤、楚楚可怜的神色。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汹涌而出,刷刷刷地就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来。雪姑娘“嗷”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令人心碎。随后,她转身便朝着树林深处跌跌撞撞地不顾一切地跑去,那身影在斑驳的树影间显得如此孤独和无助。 俊俏修士愤恨地瞪着国字脸修士,双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愤怒的话语:“赵狗!你给我等着!等这次任务结束,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俊俏修士一边恶狠狠地放出这句充满威胁的话,一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跑进树林中的雪姑娘追了过去,那急切迈动的双脚仿佛生怕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此时,风行舟在高空如幽灵般缓慢地挪动着。他们现在漂浮的高度实在是有些过高了,面对高空中那凛冽如刀割、狂暴如猛兽的罡风,复合阵法的刚刚好可以勉强抵御下来,暂时不暴露任何的行踪和气息。然而这脆弱的平衡随时都可能被打破,若是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其他变故,那不堪设想的后果便如同噩梦般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刘宏的脸越来越阴沉,那表情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愤怒与焦虑。雅兰也静悄悄的一句话不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因为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如同噩梦般不可阻挡地发生了。 雪姑娘跑进树林中之后,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她随便找了一棵树,便如虚脱般瘫坐在旁边,双手无力地捂着眼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呜呜呜地伤心哭泣着,那哭声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凄凉。姓李的俊俏修士也心急如焚地跟着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雪姑娘的身边。这姓李的修士面对泣不成声的雪姑娘,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境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他就只是呆呆地站在雪姑娘的面前,一副涉世未深、毫无应对经验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慌乱和无措。但是他眼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那光芒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和盘算。 坐在地上只顾着伤心哭泣、悲痛欲绝的雪姑娘,却完全未曾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雪姑娘不哭了哦,再哭的话,如花似玉的脸可就要变得像花猫一样啦。”在雪姑娘悲悲切切地哭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李姓修士看准时机,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轻声安慰着,“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了,我定会帮你狠狠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况且,伯父那可是神通广大的人物,在这世上罕有敌手,自然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掌上明珠受到半点儿委屈的!” 此时,哭得如带雨梨花、惹人怜爱的雪姑娘缓缓抬起了那张满是泪痕、我见犹怜的俏脸,原本那吹弹可破、娇嫩如花的面庞此刻已是泪痕交错、斑斑驳驳,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她一边抽抽搭搭、哽咽难抑地啜泣着,一边满心委屈、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那……那家伙……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当众羞辱于我!我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放过他的!等我回去,一定要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和我爹爹诉说清楚,让我爹爹好好收拾这家伙,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雪姑娘那双美目当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恨火焰,白了一眼李姓修士,极为不满地哼了一声,便赌气似的扭过头去,不再多说一个字,只是自己生着闷气。李姓修士见雪姑娘用如此冷淡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对待自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瞬间坠入了无底深渊,暗叫不妙:“这么长时间的精心布局、苦心谋划,不会就因为这小小的波折而功亏一篑吧?!” 第401章 李姓修士不愧是修炼多年的金丹期修士,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一副对雪姑娘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特别疼爱的深情模样,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安慰宽心的话语。雪姑娘则胡乱地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动作略显粗鲁,随后缓缓站直了身子。她对身边这看似一往情深的俊俏修士依旧不理不睬,仿佛当他是透明的一般,独自在那里生着闷气,胸脯一起一伏,显然内心的怒火还未平息。 雪姑娘一翻手,取出了自己那柄精致的芭蕉扇,此刻的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不满和委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就像是要与这世界为敌似的,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旁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狠狠劈去。俊俏修士对雪姑娘这几近疯狂的泄愤举动仿若未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旁,眼睛中一如既往地充满着深情款款、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紧紧集中在雪姑娘身上,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雪姑娘便是唯一的存在。 雪姑娘心里面此刻也不知道在反复盘算些什么,本来那双有着无限媚意、能让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的美眸当中,此刻却毫无征兆地闪过了阵阵令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的森冷杀意。两人都没有去过多留意那棵被当做泄愤对象的大树。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令人气恼的情形下,谁又会有闲情逸致去关注一棵普普通通的大树呢? 可就在芭蕉扇即将带着凌厉的风声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这棵看似寻常的大树竟然光芒一闪,仿佛被大神通修士施展了神奇的法术一般,突然间凭空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这令人匪夷所思、意想不到的一幕,正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李姓修士和雪姑娘却都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浑然不觉。可就在下一个瞬间,二人周围的空间陡然间发生了剧烈的波动,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无数颗巨石。紧接着,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了数十把只有成年人两指宽、手掌长的小巧玲珑但却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飞剑。 这些小剑剑身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神秘光芒,锋利的剑刃让人看一眼便觉得胆寒。数十把小剑在电光火石之间,便以令人瞠目结舌、快如闪电的速度迅速组成了一座神秘莫测、威力惊人的强大剑阵。在二人都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时,剑阵便如雷霆万钧般来回交错,剑影纷飞,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只一瞬间,就将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二人如砍瓜切菜般全都无情地斩成了细碎的小块儿,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李姓修士和雪姑娘身上自动触发的防御光罩,在这凌厉无比、势如破竹的小剑剑阵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如纸、不堪一击,就如同脆弱的蛋壳在重锤之下瞬间破碎。完全无法抵挡这迅猛如雷、疾如闪电的致命攻击。 二人就这样如此轻易地被瞬间斩杀,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命丧黄泉,毫无还手之力。随后,数十把小剑如同它们出现时一般,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了地上那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令人作呕的狼藉景象。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诡异,如同鬼魅作祟,没有散发出任何的能量波动,隐秘至极,不知是何方神通广大的高人所为,竟然拥有如此犀利绝伦、威力惊世骇俗的法宝! 清风吹过,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悲剧,声音中透着一种莫名的悲凉和恐惧。血腥味儿也逐渐飘散了出去,如同一层无形的阴霾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无法消散。 大约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一名全身笼罩着炽烈如阳、熊熊燃烧的火焰、光芒耀眼夺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元婴期修士,如同天神降临一般毫无征兆地突兀出现在了这一滩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狼藉上空。他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双眼如同鹰隼般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堆让人不寒而栗的一滩碎肉块,仿佛要从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中找出那隐藏极深的关键线索。紧接着,空中又接二连三地出现了两名同样气势不凡、令人敬畏的元婴期修士。他们的身影如同虚幻的幻影,瞬间便出现在了这片充满血腥和谜团的空域。 如果从天空中极目俯瞰的话,就能够看到以此处为圆心,十公里为半径的广阔范围内,大量的修士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开始从四面八方往此地迅速聚集,与死者同队的三人站在一边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到场的三名元婴期修士相互之间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他们的目光交汇,眼神中传递着复杂的情绪,所有人都只用了寥寥数语,便迅速达成了共识,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条条命令便如同飞羽传书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被传递了下去。接到命令的金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们,如同被点燃了怒火的疯狂猛兽一般,瞬间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开始了他们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破坏行动。他们疯狂地破坏着所经过之地的一切东西,无论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树木,还是坚硬巨大、屹立不倒的岩石,都被他们以犁庭扫穴之势,全部都无情地破坏掉,打成了细碎如沙的粉末,地面瞬间一片狼藉。 三名元婴期修士,此时也已经散开了身形,分别朝着三个不同的方位疾驰而去,如同三颗流星划过天际。他们迅速分散到了三个关键的位置,全力施展出自己强大无比、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全神贯注地监测着地面的一切细微变化和动静。 从接受了三名元婴期修士命令的金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所展开的如此大规模、高强度、不顾一切的行动中不难看出,这三名元婴期修士必然是负责这片区域的核心关键人物,拥有着绝对的权威和指挥权。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现了两人被悄无声息地瞬间斩杀这样令人震惊的事件,而且杀人现场还未来得及被清理掉。由此便可以合理推断出,杀人之人必然是皇帝陛下严令要求他们务必捉拿归案的那名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的贼子。这贼子在他们如此严密无缝、天罗地网般的监控之下,必然不可能逃出太远,这名贼子必然还隐藏在这附近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等待时机逃出生天。 雅兰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全然集中在地面的当口,不动声色且极其谨慎地控制着风行舟,继续朝着包围圈外缓缓地、悄悄地挪动而去。此时,刘宏那一直紧绷到近乎僵硬的面色,终于像是迎来了一丝曙光般,稍稍好看了一些。他那原本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神情也由极度的紧张逐渐开始放松,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沉重无比的巨石,终于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刘宏暗自不停地思忖着,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希望,觉得自己这回应该有相当大的把握可以顺利地逃出生天了。毕竟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如同被强力磁石吸引住一般,被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在这种情形之下,又有谁会有那份闲心,傻乎乎地抬头望向天空,去留意那看似空无一物的苍穹呢? 刘宏通过雅兰传回来的画面可以明确无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原本俊俏的李姓修士和那风情万种的雪姑娘,是如何在转瞬之间就毫无征兆地命丧黄泉,香消玉殒的。那个杀人之人,毫无疑问正是那其貌不扬、面容普通的修士。刘宏也清楚明了地知晓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在杀人之后,是如何施展巧妙绝伦的手段将自己隐藏起来的。 此刻,刘宏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由衷的钦佩之情,不得不对杀人之人的果敢决绝、心思的缜密入微和智谋的高超卓越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人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利用各种因素,将所有人都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般,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其手段之高明,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相当了不起! “呵呵,就这点小手段,你就对那人佩服到这般程度了吗?”雅兰与刘宏身心相连,心意相通,自然能够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洞悉刘宏内心深处的每一丝所想所感。她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讥诮口吻,不紧不慢地对刘宏说道,“他这若是都能被你视作胆大心细、足智多谋的典范,那你当初仅仅凭借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玉简,就直接害得两大元婴期高手瞬间命丧黄泉,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又该被如何评价呢?难道要被赞誉为智近乎妖吗?” 此时的刘宏真的是被雅兰这番话弄得一脸茫然,满心的无语和无奈。一时间,他竟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彻底失去了方向,完全不知道雅兰这番话到底是发自内心地对他表示真诚的夸奖,还是在拐弯抹角、别有用心地对他进行隐晦的贬损。刘宏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困惑地对雅兰说:“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一边操控着风行舟飞行,一边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和精力跟我拌嘴打趣,由此看来,我们这次应该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地可以安全逃走了,是这样没错吧?” 雅兰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你又不是对那小子的藏身之处一无所知,心里没点数。我们只要能够离他越来越远,那么我们自身的安全保障自然就会随之水涨船高。现在我所精心选定的这个行进方向,那可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反复权衡、精心规划后的不二之选,堪称最优选择。你呀,就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在一旁静观其变吧!” 听到雅兰这番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话语,刘宏那颗一直高高悬着、始终无法落地的心,总算是像一块终于找到栖息之所的石头,彻底地放了下来。刘宏透过那透明的弦窗,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所躲藏的位置又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心中依旧忍不住暗自连连感叹:“此人真的是胆识过人,谋略非凡,令人由衷地钦佩啊!” 在距离地面数丈之深的地下,一块看似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石头,突然这石头的“内心”猛地一凛,瞬间涌起一种极其强烈且难以言喻的被人暗中窥视的异样感觉。这块石头,正是相貌普通的修士借助神乎其技的幻术所精心幻化而成的。地面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碎肉、浓烈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还有死亡了的二人的血肉所散发出来的紊乱灵力波动,以及样貌普通的修士刚才使用那威力惊人的剑阵绞杀二人时残留的灵力余波,所有的这些元素相互交织、彼此融合,形成了一团错综复杂的能量乱流,彻底扰乱了他原本残留的那一丝极为细微、几近于无的气息。 没错,样貌普通的修士打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在不经意间就会成为最安全的避风港。在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绞杀了二人之后,样貌普通的修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到了这一滩血肉的正下方的土地之中,凭借着高深莫测的幻术,幻化成了一块毫不起眼、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石头,悄无声息地躲藏了起来,并且努力向下方沉去。这也正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毁尸灭迹、清理现场的关键原因所在。 第402章 这种看似不合常理的做法,反而巧妙地给其他人营造出了一种极具迷惑性的错觉,让他们想当然地误以为面容普通的修士是在绞杀了二人之后,由于时间紧迫、形势危急,根本来不及处理现场,又或是因为极度害怕暴露自己的气息和行踪,从而慌不择路、狼狈不堪地匆忙逃走了。 与死者同队的那国字脸赵姓金丹期修士,虽说刚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和二人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和尖锐的矛盾,但归根结底,这矛盾冲突的起因并非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共戴天、不可化解的私仇旧怨,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在执行此次任务的过程中所产生的摩擦。此时,国字脸的赵姓修士静静地站立在这片弥漫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土地上,望着眼前那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不由自主地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后,他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去,轻轻一挥宽大的衣袖,只见一股炽热无比的丹火瞬间喷涌而出,将二人那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血肉在眨眼间烧成了灰烬。紧接着,他又将这些骨灰仔细地埋进了松软的土里,毕竟在他的心中,人死为大,过往的种种是非恩怨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又何必再去没完没了地纠结那些生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呢? 可国字脸的赵姓修士并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番看似出于善意和尊重的寻常举动,反而是在无意间给了自己正在全力追捕的人一个绝佳的掩护和帮助。让这地面上原本就已经混乱不堪、错综复杂的气息变得更为杂乱无章、难以捉摸,从而使得他追捕的人的气息完全被掩盖湮灭掉了,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国字脸修士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此处,脚下生风,身形如电,也迅速加入到了那支破坏森林的浩荡队伍之中去了。 样貌普通的修士也不再过多地去理会自己刚才所隐隐感应到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稍纵即逝的被窥探的异样感觉了。他心里十分清楚,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听天由命,必须要主动采取行动。所以,样貌普通的修士咬紧牙关,更为努力地向地底之下更为幽深、黑暗的地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潜藏了下去,然后像一只谨慎小心的鼹鼠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远方一寸一寸地艰难挪去。此时,面容普通的修士已经脱离了刘宏和雅兰的监控范围。 地面上所有的金丹期和筑基期修士,犹如一群疯狂的破坏者,对附近区域展开了一轮堪称犁庭扫穴式的毁灭性轰炸。他们施展出各自拿手的法术,祭出威力强大的法宝,一时间,光芒闪耀,巨响震天,整个地面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瞬间变得面目全非。那曾经生机勃勃的土地,此刻可谓是一片焦黑,放眼望去,赤地千里,毫无生机,仿佛被一场无尽的灾难彻底洗礼。尽管他们如此卖力地搜索和破坏,结果却依旧不如人意,不出意外的,那相貌普通的修士的任何踪影都未被发现。就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半点线索可循。 天空中分作三个方向坐镇的元婴期修士看到地面上这番徒劳无功的场景时,内心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即将决堤的洪流。但即便他们的内心已经被愤怒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这三位元婴期的大佬也依然保持着令人敬畏的沉着与冷静。他们不会轻易地将内心的愤怒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更不会像那些头脑简单、冲动鲁莽的蠢货一般,失去理智地对自己的属下大发雷霆。因为在他们数百年来漫长艰辛、充满曲折的修行生涯当中,他们自己的心中无比清楚,这样冲动、不计后果的做法,除了将自己的无能和失控暴露在众人面前以外,对解决眼前的问题毫无益处。 三位元婴期修士尽管在空中各自所处的位置相距甚远,仿佛三颗遥相呼应却又彼此独立的璀璨星辰。但他们那强大无比、深不可测的神识却能够神奇地彼此交错、相互融合,如同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巨大能量网,完完全全地覆盖了地面那广阔无垠、广袤无边的范围。此时,他们用神识相互传音交流了许久。在那看不见的精神世界里,他们的思绪如同飞速穿梭的闪电,激烈地碰撞、交织,不断探讨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交流之后,终于达成了新的决策和行动计划。随后,他们果断地指挥地面的金丹期和筑基期修士再次迅速有序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规模空前巨大、令人望而生畏、心生敬畏的包围圈。这个包围圈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试图将那可能隐藏在任何角落的目标紧紧困住。 紧接着,三位元婴期修士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开始施展出各自压箱底的神通绝技,对地面展开了一轮狂风骤雨般、毫不留情的狂轰滥炸。只见绚烂夺目的各色光华如同烟花绽放般流转不息,红得似火、金得耀眼、紫得神秘。强大无比的法术神通、元婴期法宝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如同天外陨石坠落一般,携带着无尽的能量和威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一时间,大地剧烈颤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绝望地呼喊。 大地被炸出的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宛如黑洞的巨大深坑,犹如大地张开的一张张狰狞恐怖、充满死亡气息的巨口。只是眨眼之间,数座曾经高耸入云、雄伟壮观的山峰便在这令人胆寒的恐怖攻击下被瞬间夷为了平地。随后,在连续不断的冲击下,又进一步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暗不见光的巨大深坑。此处的景象,简直就是一个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恐怖场景,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深渊,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发现自己所要搜捕之人的任何踪迹,哪怕是一丝一毫极其细微的线索都未曾找到。就好像那目标人物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完全隐藏起来的风行舟,此刻在雅兰细致入微的操控下,已经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成功挪到了包围圈之外。紧接着,雅兰便开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缓慢降低风行舟的飞行高度。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柔、精准,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微妙乐章。与此同时,她也逐渐缓缓地提升风行舟的飞行速度。因为天空中的罡风实在是太过猛烈和狂暴了,那股无形的力量仿佛无数只凶狠的猛兽在张牙舞爪地撕咬复合阵法的保护。只有将风行舟的高度降低下来,才能够在提升速度的同时,确保不会暴露风行舟的行踪。 随着风行舟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往上提升,刘宏的心也如同逐渐被解开束缚的鸟儿,一点一点地感受到了自由和希望。他原本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面容,也一点一点地缓和了起来,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和生气。那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此时的刘宏和雅兰,都如同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的迷失者,根本不知道那面容普通的修士究竟逃往了何方。毕竟在那面容普通的修士下沉到地底之后,便超出了灰色虫子那有限的侦查范围和空间弦振波纹探测器那固有的探测极限。 就在刘宏感觉已经安全无虞,正满心欢喜地准备继续操纵风行舟往南郡方向飞行时,突然间,风行舟猛然一震,如同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的凶猛冲击。紧接着,一个急速剧烈的转弯,风行舟直接朝着汉中郡方向飞驰而去。刘宏通过雅兰传回的画面可以看到,在地底下,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又出现了,其竟然和他们选择了在朝同一个方向进行逃遁。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都知道朝哪个方向逃跑才是最优选择,这样一来,他们逃跑的路线也就不谋而合了。 雅兰心里清楚,只有离此人越远,他们才能够越安全,才能够摆脱可能随之而来的巨大威胁。所以,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控制着风行舟朝着汉中郡方向拼命逃去。这相貌普通的修士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的致命定时炸弹,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威胁。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那感觉就像是被苦涩的海水浸泡着,无法挣脱。他深知,在此地拖延的时间越久,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可是,遇到这种出乎意料、令人措手不及的糟糕事情,也绝非他内心所愿。刘宏紧紧地一咬牙,那力度仿佛要将牙齿咬碎,心一横,像是做出了一个生死抉择般,对雅兰说道:“雅兰,再往前飞一阵,等远离了那定时炸弹之后,咱们便寻找一处有修士聚集的坊市附近,降落到地面吧!我们迫切地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能够让我们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世间的合法身份!” 雅兰也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她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急需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行走的身份。虽然获取这样一个身份又会花费一番不小的手脚和精力,但却可以显着地将潜在的风险降低不少。距离咱们最近的有修士聚集的坊市,也还有两百公里的路程。咱们就朝着那里去吧!” 这是一个规模着实不大的坊市,犹如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黯淡星辰,被一层灵气颇为稀薄的防御光罩所笼罩着。这层光罩所蕴含的灵气浓度,与那些繁华喧嚣的大城市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显得异常稀薄。此处的天地灵气,就像是被稀释过的浓汤,远远比不上各大城市那般浓郁醇厚,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于无形。单从这阵法所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波动和强度来判断,大约也仅仅只是处于炼气期和筑基期之间的层次而已,显得脆弱单薄。 一同被这脆弱阵法所笼罩的,还有众多错落分布、风格各异的大宅院。这些大宅院犹如繁星点缀在坊市的四周,错落有致。很明显,坊市四周的这些大宅院,乃是一个个修真家族的栖息之所。整个坊市,恰似一幅由多个拼图板块拼凑而成的画卷,正是由好多个这样的修真家族齐心协力、共同构建而成的。 各个修真家族也都各自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他们有着专门的灵药田和用来豢养凶兽的凶兽园。只不过,这些灵药大多是一些品阶低下、普普通通的种类,在修真界的珍贵药材行列中根本排不上号。那些被圈养在围栏中的凶兽,也都是一些等级低微、实力孱弱的存在,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它们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目前,在整个坊市以及坊市四周的大宅院中,筑基期的修士数量稀少得可怜,只有寥寥数名,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炼气期修士的数量却多得惊人,足足有上千人之众。这样悬殊的比例,一眼看上去就显得极不正常,仿佛是一个失衡的天平,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一个全身赤裸、毫无遮掩的青年,他仅有炼气期后期的修为,此刻正双膝跪地,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着,不停地对着面前那个浑身笼罩在一身黑袍中的神秘人拼命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屋子里不断回响,犹如沉闷的鼓点。这诡异惊悚的一幕,就发生在坊市旁的一个大宅院中的一间屋子里。 第403章 原本这青年正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地凌辱着一个不断哀嚎哭喊、痛苦挣扎的凡人女子。那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深深的恐惧,令人闻之心碎。可不知怎的,这原本并无其他人存在的屋子中竟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神秘身影。这身影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宛如黑夜的使者。此人出现得极为诡异,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降临。他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哀嚎哭喊的凡人女子瞬间双眼一翻,白眼一露,当即晕厥过去,陷入了无知无觉的黑暗之中。那作恶的青年则被这黑衣人如拎小鸡仔一般,毫不费力地从床上一把拎了起来,然后猛地一下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摔,摔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眼冒金星的青年,刚一抬头,视线还未清晰,便看到了这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那隐藏在黑袍阴影下的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让这青年顿时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如风中残叶。这青年倒也并非愚笨无脑之辈,此时他看到屋子门窗紧闭,严丝合缝,没有丝毫被破坏的迹象。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何时出现的,由此,他完全能够推断出,这黑衣人修为定然比他高强了不知多少倍,宛如高山与蝼蚁的差距,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青年,在生存的本能驱使下,立刻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挣扎着翻身起来,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脑袋如同捣蒜一般,疯狂地向黑衣人磕头求饶。“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效劳的,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前辈办事!”青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磕头的动作愈发急促,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愈发响亮,仿佛在演奏一首绝望的乐章。 青年心里面此刻如同乱麻交织,思绪混乱不堪。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出现在这里收拾他。倘若来者是帝国官方的修士,因为他违反帝国律法,凌辱凡人女子前来缉拿他,绝对不会像这般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他的屋子。这样一来,眼前这黑衣人要么是为了谋夺他的财富,要么就是想要从他这里获取别的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让他去完成某种任务。这青年满心以为,只要能够满足眼前这位神秘的黑衣人,自己或许便能够逃过这一劫,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这凡人女子是如何来到此处的?”黑衣人冷冷地问道,声音中不带丝毫的感情,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寒风,冰冷刺骨。 “这……这……”听到黑衣人的问话,这青年顿时语塞,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话来。 黑衣人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说道:“是你掳来的吧?”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压迫,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黑衣人的问话,这青年立刻吓得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磕头的频率也更快了,如同疾风骤雨,嘴里不停地说着:“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小人往后再不敢了!我对天发誓,如有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而还不等青年把这些充满恐惧和忏悔的话说完,他只感觉眼前的天花板和地板突然开始疯狂旋转起来,天旋地转间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接着,他便看到了地上一具无头的尸体,脖颈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其景象极为血腥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青年的意识便瞬间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幻缥缈,化作了一颗小小的光球,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再看地上,只有一颗面目狰狞、充满恐惧的头颅和一具无头的尸体,那颗头颅的面容,正是自己的。 还不等害怕,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要将他罪恶的灵魂撕裂。他看到变成了小光球的自己,一点一点地破碎开来,化作点点微弱的星光,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然后,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留下那具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见证着他罪恶短暂的一生。 黑衣人紧紧一握拳,一股无形却又强大无比的力量瞬间从他的掌心骤然迸发而出,犹如汹涌的波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手中那仅存的一点点残余的微弱灵光彻底磨灭得一干二净,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仿佛那些灵光从未存在过一般。黑衣人缓缓地抬起手,动作沉稳地将头上那顶遮掩面容的黑色斗笠轻轻摘下,随着斗笠的缓缓移开,一张刚毅的充满正气的青年面孔逐渐展露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宏。 刘宏的目光深邃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从这青年的灵魂深处已经成功地获取了所有他急切想要得知的关键消息。他如今所处的这个地方,正是黔中郡怀化城所属的中方县赫赫有名的王家。地上的这具一分为二的躯体,乃是王家最小一代的嫡长子,名曰王成。王家在中方县算得上是颇具影响力和实力的修真家族,家族中的太上长老修为高深,已然达到了一个极为接近金丹期的境界,只差那至关重要的临门一脚,就能够成功突破,踏入金丹期的全新境界。正因如此,无论是官方的权势人物,还是民间的各方势力,看在王老太爷那德高望重的面子上,都会对王家礼让三分,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和特殊的待遇。 此次帝国官方为了追捕那行踪诡秘、面容普通的修士,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行动。王家的老太爷积极响应这一号召,毫不犹豫地带着王家那些实力出众的族人投身到了搜捕的浩荡队伍当中。并且,中方县的各大修真家族也都不敢怠慢,纷纷派出了自己家族中那些有头有脸、声名远扬且实力不俗的核心人物,共同参与到这次行动之中。 原本这王成平日里就是个放浪形骸、行为不端的纨绔子弟,特别喜欢到民间去寻花问柳、招惹那些美丽动人的女子。但是以往他行事还算有所顾忌,从来不敢明目张胆地把人直接带回家中,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对家族中的长辈怀有深深的敬畏和惧怕,生怕自己的不当行为会招来长辈们的严厉责罚。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家族中的那些有能力、有威望的长辈们都纷纷响应帝国官方的号召,离家参与搜捕行动,家中一时之间无人能够对他进行有效的管束和监督。这下子,他彻底没了束缚和顾忌,于是便变得肆无忌惮,偷偷摸摸地使用卑劣的手段掳来了一名如花似玉的美女到家中,妄图满足自己那邪恶肮脏的欲望。家族中暂时还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令人不齿的事情,不过即便现在有人偶然间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想必也都会选择视而不见,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这王家的大少爷,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灾祸。 刘宏想到此处,不禁恨恨地从口中嘟囔了一声:“就你这等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败类也配叫王成?!真是辱没了这个名字!” 此时,刘宏不由自主地思绪飘飞,又回忆起了当年那段遥远的无比珍贵的岁月。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刚刚满怀期待地踏入青云宗那巍峨庄严的山门,在摄提峰上引领他和崔岩踏入炼器这一神奇的修行之门的正是一名叫做王成的筑基期弟子。那名叫做王成的弟子,对待刘宏和崔岩可以说是做到了悉心教导。在刘宏的心中,这位王成师侄不仅是他炼器之道上的引路人,更是他人生旅途中不会忘记的好人。 刘宏每每一回想起那段在青云宗度过的美好时光,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浓浓的归属感和深深的眷恋感。青云宗对于刘宏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学习功法的宗门,更是他成长路途的起点,是他梦想开始启航的神圣之地。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瓦,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和深厚的情感。刘宏想到此处,不由地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和对眼前现实的无奈。随后,他双手轻轻舞动,如同指挥着一场神秘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释放出了太阴冥水。太阴冥水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效率直接将地上的尸体和触目惊心的血迹全部都迅速彻底地腐蚀掉了。就在眨眼之间,整个现场变得干干净净,整洁如初,没有留下丝毫曾经发生过血腥事件的痕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刘宏处理完地面的痕迹后,又将关切的目光投向床上。只见床上的女子双目紧闭,面容憔悴苍白,显然是在经历了这场可怕的劫难后身心俱疲,被刘宏强制进入到了昏睡之中,那模样令人心生怜悯。刘宏怀着一颗慈悲之心,迈着轻柔的步伐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轻轻一点这女子的额头。一道柔和温暖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帮助她消除了被掳来之后这段痛苦不堪、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记忆。刘宏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让这个无辜的女子从心灵的创伤中得到一丝慰藉和救赎,让她能够忘却这段黑暗的经历,重新拥抱生活的阳光和希望。 然后刘宏又伸出修长的食指,精准地指向这女子的腹部。一股纯净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涌出,缓缓地注入到女子的体内。借助这股神奇的灵力,帮助这女子将腹中的污秽之物都彻底地排除干净,同时施展治愈之术,治疗了这女子身上由于遭受虐待而留下的各种伤势。这样一来,便可以确保这女子的清白之身得以保全,让她能够摆脱这段噩梦般的遭遇,重新开始新的、充满希望和美好的生活。 紧接着刘宏动作迅速地从衣柜中取出了一身干净整洁、质地优良的衣物,换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随后,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面容一阵微微的扭曲和变化。在易容术的作用下,他的五官和轮廓发生了精准的改变,直接易容成了王成的模样,无论是面容的细节还是神态的特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分毫不差。刘宏拿过一床柔软的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小心翼翼地将床上的女子轻轻包裹起来。随后,刘宏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屋内。凭借刘宏金丹期的强大实力,其行动迅捷如风,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踪迹和气息。 刘宏凭借从王成的灵魂中获取的记忆和信息,如同拥有一张精确无误的地图,准确无误地将这女子送回了她自己的家中。然后,刘宏又返回到了王家王成的房间。刘宏将王成的储物袋系在腰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定了定神,让自己完全进入王成的角色之中。然后学着王成平日里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猛地用力推开门之后,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来人那,备车!小爷我要出去游玩一圈!”易容成王成的刘宏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充满了蛮横和骄纵。 话音未落,一名狗腿子模样的、只有炼气期初期修为的小书童迅速跑了过来。这小书童面容稚嫩,估摸年纪大约只有十四五、十五六岁的样子,小书童看向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讨好。 第404章 小书童一路小跑,来到刘宏面前,对着“王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少爷,车马马上就会备好。不知大少爷此次要去何处游玩,小的也好向夫人报备一声。”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响声传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瞬间出现在了这狗腿子的脸上。易容成王成的刘宏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提高了音量,破口大骂道:“报备什么报备?你是我的下人还是我娘的下人?我就出去游玩一圈,还需要向谁报备不成?!” 这小书童哪里敢伸手去捂自己那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只能咬着牙,强忍着那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痛楚,任由那灼热的感觉在脸上肆意蔓延。他的双眼低垂,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表露出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模样,口中更是如捣蒜般连连称“是”,那熟练的顺从姿态,仿佛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人一眼便能轻易看出,这小书童平日里定然是没少遭王成的打骂欺凌,早已习惯了这般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悲惨日子。 易容成王成的刘宏压根就没把这小书童的痛苦和顺从放在眼里,对他的可怜模样视若无睹,只是目不斜视,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自顾自地径直朝着院外走去。那没个正形的背影,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定不容置疑,无人能够阻拦。等到刘宏走到院外时,只见一辆崭新的华丽马车早已静静地停在那里,等候着主人的到来。马车的车身由富含灵力的木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车辕由坚韧的金属制成,经过精心的打磨和锻造,铭刻着简易的阵法,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王家自然也有以前刘宏曾经见过的那种用来拉货的依靠阵法驱动的车辆,然而那种车的样式呆板,毫无美感可言。车身粗糙简陋,阵法的光芒也显得黯淡无光,功能单一,舒适性更是极差。行驶起来颠簸不堪,根本就不适合出门游玩时使用。对于出门游玩而言,还是用那些由凶兽拉的车最为合适。这种马车不仅经济实惠,而且乘坐起来也颇为舒适。马车内部布置得温馨奢华,柔软的坐垫填充着珍贵的羽绒,靠背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让人坐上去就仿佛置身于云端。就算是在郊游的时候,也可以在到达目的地后,将马车轻松地卸下放置在郊游的地方,然后骑着那些凶悍却又听话的凶兽四处驰骋,尽情享受那风驰电掣般的快感,好不快活!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登上了马车,那动作潇洒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他的衣角随风飘动,宛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小书童见状,满心想着要跟着上去给刘宏驾车,以显示自己的殷勤和忠心。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渴望得到认可的光芒。可还没等他的脚迈上马车,刘宏飞起一脚,就像踢开一只讨厌的小狗一样,把小书童狠狠地踹了下去。小书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刘宏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小书童,脸上充满了不屑和冷漠,冷冷地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吧,有人问起来了,你就照我说的回答。就说小爷我去怀化城转一圈,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过铜仁城了,这次打算再去铜仁城逛一逛,前前后后估计个把月就回来。” 刘宏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他便猛地一抽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条灵动的蛇。那拥有凶兽血脉的低级凶兽马匹瞬间发出一阵高亢激昂的嘶鸣,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力量和速度。它的四蹄猛蹬地面,蹄下生风,强健有力的肌肉紧绷着,拉着铭刻了精妙阵法的马车,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坊市外疾驰而去。 马车后边的小书童急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一边拼命地追赶着马车,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少爷不可啊少爷!您走这么长时间不跟夫人说一声的话,夫人定会打死我的!少爷……少爷……”他的声音因为焦急和恐惧变得沙哑,带着哭腔,听起来令人心碎。可是,区区一个炼气期前期的小修士,又怎么可能追得上那四蹄如飞、拥有凶兽血脉的健壮马匹呢?还不等这小书童跑出两步,马车便已经如一阵狂风般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当中,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在空中久久不散。 小书童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无奈地停下了脚步,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地拖住,再也迈不动一步。他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尘土的鞋子,垂头丧气地转身走回了宅院中。他的脚步沉重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小书童心里很清楚,自己必须得去向主母报备一声。就算是因此挨上几下打,也总比事后被主母发现,自己隐瞒不报,从而被活活打死要好得多。确实如此,如果不报备的话,一旦东窗事发,让主母知道小少爷独自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了,而全家长辈却谁也不知道这个事儿,他这个在家族中无足轻重、身份低微的炼气期前期的小狗腿子,可真的有可能会被主母严惩,那是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小书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怎样才能向主母解释清楚这件事,怎样才能让主母的怒火稍微平息一些。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仿佛走在一条通往刑场的道路上。 刘宏驾驶着凶兽马车离开了中方县的坊市之后,在坊市外一个偏僻幽静的角落停了下来。这里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到来而低语。刘宏在这个角落接上了曹端和曹华。曹端和曹华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后,刘宏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人形的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这个机器人的身体由北方工业基地的虫族母巢出产,寻常人根本无法发现它并非是真正的生物。 刘宏稍作思索,便决定让这个智能机器人来驾驶马车。他仔细地调试着机器人的设置,确保它能够胜任这个任务。对于智能机器人散发出来的修为气息,刘宏认真思索了好一阵之后,最终决定让其固定在炼气期中期的强度。这只是让智能机器人模拟出拥有炼气期中期修士的气息罢了,实际上这智能机器人并没有炼气期中期的真正实力。 智能机器人接过缰绳,稳稳地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机器人驾驶着马车没有朝着怀化城或者铜仁城的方向行驶,而是直接朝着南郡一路飞驰。车轮滚滚向前,在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这凶兽马匹的速度当真是快如闪电,令人惊叹。它的四蹄仿佛化作了一道道幻影,每一次落地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使得马车在道路上疾驰如飞。而且令人惊奇的是,这马匹竟然可以将下品灵石作为食物。平常这凶兽马匹哪里能有机会吃到下品灵石这样珍贵的东西?!刘宏在喂给凶兽马匹下品灵石之后,那马匹看向刘宏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它的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木讷,而是充满了惊喜和感激。甚至在它的眼睛中都隐隐有泪光在闪现,那泪光中仿佛包含着它长久以来所遭受的苦难和委屈。这一发现可把刘宏给弄得无语极了。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匹普通的凶兽马匹,却没想到它会对一块下品灵石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其实刘宏是有点过于傲慢和想当然了!刘宏自己身怀炼丹炼器的高超手艺,自然是从来不会为灵石的来源发愁。他可以通过炼制珍贵的丹药和打造强大的灵器法宝来换取大量的灵石,这些灵石对于他来说,只是修炼道路上的一种辅助资源,而不是像其他修士那样视为生命般珍贵。可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修士而言,哪有那么多轻松获得灵石的途径和方法呢? 修士在修炼之时,最慢也是最基础的方式便是单纯地只吸收天地之间游离的灵气。这种方式虽然免费,但效果甚微,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稍微富裕一点的修士,可以在吸收天地灵气的同时,再加上吸收灵石中蕴含的浓郁灵气来加速自己的修炼进程。然而灵石的获取并非易事,需要通过完成各种艰难的任务、冒险探索或者在市场上进行交易才能得到。倘若能够再富裕一些,修士不仅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和灵石中的灵气,还可以再加上服用珍贵的丹药,将三者结合起来共同加速修炼。但丹药的炼制需要珍贵的药材和高超的炼丹技巧,这些都不是普通修士能够轻易拥有的。所以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修士来说,灵石都是极其重要、无比珍贵的资源,是他们修炼之路上不可或缺的助力。像刘宏这种可以直接使用能量块中的星辰之力来进行修炼的修士,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刘宏和他身边的这些人了。 刘宏在接到两个小朋友的时候,脸上立刻洋溢起亲切温和的笑容,用充满慈爱与耐心的语气跟两个小朋友说道:“孩子们,咱们现在要一起玩一个特别有趣的游戏,这个游戏叫做‘装扮成不同模样’……” 为了让这个游戏更加真实且充满趣味,刘宏紧接着便极其认真且细致地将易容术的基本要领和操作方法,耐心地传授给了曹端和曹华。然而出于对两个小孩子安全的深深担忧,刘宏的内心始终隐隐不安,他十分担心这两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面对陌生人时,会因为年幼无知或者兴奋过头而不小心暴露了他们会易容术的秘密。于是,刘宏神情严肃,语气郑重地告诉两个小孩子:“在遇到陌生人的时候,你们千万千万不可以使用易容术哦。而爸爸我呢,则会根据不同的情况,以各种各样不同的面貌去和陌生人交流。” 两个小孩子毕竟还只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他们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对于这个复杂世界的危险和阴谋还一无所知。他们只是用那充满童真和好奇的眼睛看着刘宏,心里单纯地把这一切都当做是爸爸在和他们一起玩耍做游戏,只觉得新奇和兴奋,根本不明白刘宏这么煞费苦心安排的背后,隐藏着怎样深沉的原因和对未来不可预测风险的担忧。不得不说,刘宏此举真可谓是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提前为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和困难,做出了精心周全的预案。 马车在那宽阔平坦却又漫长无尽的官道上,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南郡一路疾驰。时间在车轮的飞速转动和马蹄的急促奔腾中悄然流逝,大约过去了半天的光景。就在这时,智能机器人那双一直专注于前方道路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警觉。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勒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仿佛瞬间被赋予了千钧之力。随着缰绳的猛然收紧,原本疾驰如风的马车瞬间来了个急停,车轮与地面之间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剧烈摩擦声,伴随着马匹因受惊而发出的惊恐嘶鸣声,在这空旷的官道上回荡开来。 易容成王成的刘宏,原本正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急停猛地一晃,身体失去平衡,脑袋差点撞到车厢壁上。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道:“你这狗东西怎么驾的车?!如此毛手毛脚,差点把小爷我的腰都给闪断了!”刘宏一边怒不可遏地怒骂着,一边怒气冲冲地伸手掀开了车帘,紧接着飞起一脚,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踹在了智能机器人的身上。 第405章 驾驶马车的“车夫”见刘宏发如此“大火”,连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的可怜模样,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不住地向刘宏连连道着歉:“大少爷,实在是小的该死,小的不是故意的。咱们的车......咱们的车被人给拦下来了!” 刘宏一听车被拦了,心中的“怒火”更甚几分,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疑惑。他一掀车帘,从车厢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还没站稳脚跟,就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拦下小爷我的马车?!是不是活腻歪了?!” 随后,刘宏手扶着车轼,用力挺直了腰杆,双脚稳稳地站住,抬起头朝着前面望去。只见拦在马车前面的,是两名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筑基期修士。这两名筑基期的修士,身着帝国官方制式的精致铠甲,那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耀眼的寒芒,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他们脚踩飞剑,那飞剑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光芒,就这样稳稳地悬停在马车的面前,如同两位从天而降的神兵天将,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刘宏一看这种来者不善、充满压迫感的架势,立刻“强装镇定”,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忙换上了一副小心翼翼、讨好谄媚的模样,腰弯得很低,对这两名筑基期修士深深地躬身一礼,态度极其恭敬地说道:“见过两位前辈,不知两位前辈大驾光临,拦住小人这普普通通的马车,到底所为何事?是否有什么地方需要小人为两位前辈效犬马之劳?只要前辈们开口,小人定当万死不辞!” 两名筑基期的修士看着面前这青年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就如同那瞬息万变的风云,刚刚还嚣张跋扈,转眼间就卑躬屈膝,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无语和鄙夷。不过,从这青年前后的表现当中,他们还是能够隐隐察觉到,这青年应该是某个有着一定背景和势力的纨绔子弟,否则也不敢如此嚣张。 一名筑基期修士面色冷峻如寒冬的冰霜,眼神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屑和傲慢,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充满轻蔑和不屑的声音,然后用冰冷刺骨的语气说道:“少在这油嘴滑舌!老实交代你的身份!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刘宏听到这话,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赶忙伸手一拍储物袋,动作无比迅速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雕刻精美的令牌,双手捧着令牌,极其小心翼翼地躬身向前方递去,同时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在下乃是黔中郡怀化城中方县王家的王成,此次从中方县出发,是打算要往南郡去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还望两位前辈行个方便,放小人过去。” 说话的筑基期修士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招,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瞬间从他的掌中迸发而出,将那枚令牌从刘宏故意表现的颤抖的手上轻而易举地吸到了自己的手上。随后,刘宏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在此时,刘宏只感觉一阵细微的精神力波动,如同细密的蜘蛛网一般,从自己的身上以及马车车厢中快速却仔细地扫描了过去。刘宏心里很清楚,这是那名筑基期修士在对他和马车进行全面深入的查看,以确认是否有异常情况。 随后这名筑基期修士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传讯符,动作娴熟地将令牌的样式、刘宏的样貌特征、刘宏刻意释放出的灵魂气息以及刘宏刚刚所交代的身份信息等等,全都一丝不差、分毫不漏地记录在了传讯符中。记录完毕后,这名筑基期修士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灵力注入其中,传讯符瞬间被激发,化作了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如流星般射向了高远的天际,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这两名筑基期修士便一言不发地站在飞剑上,面容严肃得如同石刻的雕像,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刘宏,一句话也不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变得凝重起来。 刘宏则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也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两位看似不好惹的前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和沉闷。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天空中突然又飞来了一道璀璨的光芒。一名筑基期修士伸出手轻轻一招,那道光芒便如同听话的小鸟一般,乖乖地落入了他的手中。定睛一看,这正是一枚传讯符。这两名筑基期修士立刻集中精神力,仔细地一探查传讯符中的内容。随后,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脚下的飞剑光芒一闪,瞬间化作两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刘宏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和从天上掉落的令牌。至于只有炼气期中期修士气息的曹端曹华和智能机器人,两名筑基期修士根本都懒得多看一眼。他们只是用精神力随意一扫,便了解了情况,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刘宏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望了一眼天边已经化作两个小黑点的筑基期修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微笑中既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随后,刘宏收起令牌便转身进入到了车厢中,轻轻放下车帘,说道:“继续赶路!”智能机器人也再次驾驶着马车朝南郡疾驰而去,车轮滚滚,在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至此,刘宏心中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夏季这个季节向来是人们情感交织的季节,爱与恨在人们的心中复杂地缠绕。夏天,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有着繁茂如穹顶的林叶,它们郁郁葱葱,像是大自然撑起的一把把翠绿巨伞;有着五彩斑斓、争奇斗艳的花草,每一朵都仿佛在尽情展示着生命的绚烂与活力;还有着如诗如画、令人陶醉的绝美风景,那连绵的山峦、流淌的溪流、广阔的原野,无不让人心生向往。然而与之相伴的,却是那滚滚袭来、汹涌澎湃的逼人的热浪。这热浪仿佛是一头无形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人们的精力与耐心,让人酷热难耐,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大的熔炉之中。不过,这样的炎热,对于普通凡人而言或许是一场难以忍受的煎熬,但对于修士们来说,却不过是拂面而过的微风。他们早已达到了寒暑不侵的高深境界,外界的温度变化,就如同过眼云烟,对他们的身心几乎难以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所以,无论夏天的酷热如何肆虐,对于修士而言,他们总能在这看似难耐的季节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舒适与宁静。 刘宏带着曹端和曹华,一路奔波,终于在夏季即将落幕的尾声,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南郡首府江陵城。 江陵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与黔中郡、汉中郡紧密相邻,又与雄伟壮丽、高耸入云的擎天山脉近在咫尺。从江陵城向西南方向徐徐前行,不需要经历漫长的旅途,便能顺利抵达大泉帝国的关内道。倘若选择直接朝着正南方向进发,翻越了擎天山脉那蜿蜒绵长的末端,就能够轻松地踏入大泉帝国的河北道。 在这漫长艰辛的前来江陵城的旅程中,刘宏遭遇了一波又一波、前前后后十几次大差不差的盘查。然而每一次面临这些突如其来的考验,刘宏都以相同的方式顺利过关。这一路上,虽说并非一帆风顺,但也算是有惊无险,波澜不惊。并没有什么人故意刁难刘宏,为他的前行之路设置重重障碍。 在这其中,不得不说,大原帝国官方展开的声势浩大、规模空前的大范围搜捕行动,在一定程度上为刘宏的旅途创造了相对安宁的环境。这一行动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广大的地区,使得黔中郡可能原本潜藏着的那些心术不正、专门以打劫过往商客为生的邪修,纷纷如惊弓之鸟般藏匿起来,不敢露头。或许可能有的这些邪修,也早已经在大原帝国官方修士那雷厉风行、毫不留情的打击下,被顺手彻底解决掉了。这一系列的行动,为刘宏这一路的安宁扫除了众多潜在的威胁和隐患,让他能够相对顺利地朝着目的地前行。 当终于到达了江陵城的那一刻,刘宏站在那巍峨高耸的城门口,望着城内那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他不禁喃喃自语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说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令人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危险时刻和艰难险阻。但好在,最终还是按照预定的计划,排除万难,成功地到达了江陵城。就此而言,刘宏也算是心满意足,没有什么太多的不顺意和抱怨。正所谓福祸相依,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爸爸,我们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说肚子一点也不饿,但是我想去吃点好吃的……”曹端抬起头,那双清澈明亮、宛如一泓清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殷切的期待。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刘宏,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六岁的曹端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初显小大人的沉稳模样。明明是个男孩子,却长得极为好看,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经过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瑕。从曹端那出众的长相上就能够轻易地推测出来,曹端的爸爸妈妈的长相必定也是极为出色,令人赞叹。 “是呀是呀,哥哥说的对,爸爸,我也想去吃好吃的!”曹华也跟着急切地附和道,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如同璀璨星辰般的小星星,同样一脸期待地望着刘宏,那模样可爱极了。六岁的曹华也出落得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动人,十分好看。 刘宏看着兄妹俩那惹人怜爱的出众长相,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些许难以言喻的自卑情绪。刘宏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心中悄然出现的这一丝微妙情绪,不由地在心里无奈地苦笑一声,暗自思忖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刘宏只感觉自己当曹端曹华的爸爸,实在是有点儿自惭形秽,感觉自己配不上两个孩子那如同天使般的出众容貌。不过,当刘宏的思绪飘回到两个孩子那令人同情的身世,对曹端曹华那狠心抛弃他们、毫无责任感的亲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屑,嗤之以鼻。那个无情无义的人,可以说是对孩子相当不负责任,其行为令人发指,让人唾弃! 刘宏很快便在心里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心中的这一点点小小的负面情绪彻底抛诸脑后,不再让它继续困扰自己。他转而一脸宠溺地看着两个可爱的小朋友,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慈爱,微笑着说道:“好呀好呀,说起来爸爸也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正经地品尝过美食,享受过吃饭的乐趣了!既然今天咱们来到了这繁华热闹、充满魅力的江陵城,那咱们就放开肚皮,好好地享受美食,痛痛快快地吃个够!” 言毕,刘宏伸出温暖的大手,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朋友,满心欢喜地抬眼望着这繁华喧嚣、热闹非凡的江陵城。一方面,江陵城作为南郡首府,拥有着无比尊崇的地位和重要的影响力,自然是繁荣昌盛,车水马龙。另一方面,海西郡、琅琊郡、黔中郡、汉中郡等四郡来往的商人,如果想要获取擎天山脉中出产的各种珍贵稀有的天材地宝,来江陵城购买无疑是最为便捷、高效的选择。所以,江陵城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朝向这四郡的最大的商品集散地,吸引着四面八方的商人和修士前来交易和采购。 第406章 刘宏带着曹端曹华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江陵城繁华热闹的街道上,看着两旁那一家家风格各异、琳琅满目的商铺。商铺中的商品犹如繁星点点,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各种珍贵稀有的天材地宝,散发着诱人的神秘光芒,每一件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强大的力量;威力强大、造型独特的灵器法宝,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象着它们在战斗中展现出的惊人威力;功效神奇、炼制精妙的丹药,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仿佛拥有着治愈一切伤痛、提升修为的神奇魔力;神秘莫测、蕴含着天地法则的符箓,上面的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秘故事;还有那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阵盘阵旗,其复杂的纹路和强大的能量波动,让人感叹阵法的博大精深。 整个江陵城中,没有哪怕一个凡人,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各种等级的修士。在刘宏的空间弦振探测器的精准探测下,惊人地发现,在江陵城中坐镇的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竟然有两人!更不用说其他处于元婴期前中后期的众多修士,以及数量庞大到难以计数的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修士了。那修士的数量之多,如同繁星密布,刘宏根本已经懒得去逐一细数,也无法数清了。 刘宏带着曹端曹华径直走向了一家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豪华酒楼。要知道,在这广袤的修行世界中,并非所有的修士都如刘宏这般,能够对口腹之欲表现得如此淡漠和无动于衷。况且,修士们所品尝享用的食物与凡人日常所进的粗茶淡饭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各种蕴含着浓郁丰富灵气的珍稀瓜果蔬菜,以及那些来自于凶悍威猛的凶兽和强大神秘的妖兽的鲜嫩紧致的肉质,琳琅满目地占据了修士们那独特讲究的饮食菜单。对于修士们来说,通过消化这些饱含着天地间纯净灵气的美味食物,能够有效地、循序渐进地、不会有副作用地提升自身的修为境界和功力水平。这就正如刘宏和崔岩在他们最初踏上修行之路时所采取的明智之举那样,依靠着有计划、有选择地食用那些品质上乘的凶兽肉,来为自己的修行之旅奠定坚实的基础,逐步增强自身的修为实力,开拓更为广阔的修行天地。 刘宏此刻已然安然无恙地抵达了江陵城,一路上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内心深处的重重忧虑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他深知,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自己已经无需再担忧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盘查和刁难。于是,刘宏神态自若,从容不迫,自然而然地释放出了自己作为金丹期修士那强大的令人敬畏的气息。 刘宏带着曹端曹华刚一踏入酒楼那宽敞华丽的大门,眼尖嘴甜的酒楼小二便如同被点燃的火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迎了上来。只见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热情洋溢、灿烂无比的笑容,那谄媚讨好的表情简直如同盛开得无比绚烂的花朵,让人无法忽视。要清楚地知道,在这修真界中,金丹期的修士无疑是站在了一定的高度,已然可以算得上是财大气粗、实力雄厚且备受尊崇的存在。对于城中那数量众多、竞争激烈的各大酒楼而言,金丹期的修士那可都是贵客,自然是需要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去笼络讨好。毕竟,在这繁华热闹的江陵城中,酒楼的数量多如繁星,彼此之间的竞争激烈程度堪称白热化。若能成功赢得一位金丹期修士的真心青睐和满心满意,那对于酒楼的声誉和未来的生意发展都将如同注入了一股强大持久的动力,带来无法估量的巨大好处,毕竟绝大多数修士都有一些同阶好友,这是很正常的。 “三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小二满脸堆笑,那声音中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热情和期待,对着刘宏和曹端曹华深深地躬身一礼,那谦卑讨好的姿态简直是溢于言表,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殷切与恭敬。紧接着,他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手脚麻利地在前引路,步伐轻快稳健,直接带着刘宏三人沿着那装饰精美的楼梯上了二楼,进入了一个布置典雅、清幽宁静的幽静雅间当中。 这个雅间的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酒楼的用心和奢华。房间的墙壁上精心铭刻着一道道精妙绝伦、玄奥复杂的阵法,这些阵法犹如一层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确保着房间中的客人能够在绝对私密且安静祥和的环境中自由自在地交谈,丝毫不必担心他们的谈话内容会被外界的任何力量所窃听和窥探。同时,外界那熙熙攘攘、纷繁嘈杂的喧嚣之声也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所阻隔,无法对包间中的客人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干扰和影响。雅间那宽敞明亮、通透无暇的窗户恰到好处地正对着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街道,让人可以如同透过一个小巧的窗口,以管中窥豹之姿,稍稍领略到江陵城那无边无际、令人陶醉的繁华景象和热闹氛围。 “本店那可是汇聚了来自于天南海北的各种珍稀罕见、独一无二的山珍海味。无论是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龙鸟之肉,还是那奔跑于广袤大地的奇兽之躯,亦或是那畅游于幽深海底的灵鱼之鲜,应有尽有,无所不包。保准可以满足三位贵客的味蕾和需求。”小二一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吹嘘着,一边将那制作精美、镶金嵌玉的菜单如同供奉珍宝一般,恭敬地摆放在了刘宏和曹端曹华的面前。 刘宏根本懒得去搭理这巧舌如簧、滔滔不绝的小二,只是轻轻地伸出手,将菜单翻开,然后满含宠溺地放到曹端曹华那充满期待的面前,眼神中流淌着如同春日暖阳般的温暖和慈爱,嘴角上扬,微笑着对他们说道:“孩子们,你们想吃什么就随心所欲地随便点!不用有任何的顾虑,也不必替爸爸的钱包担心。今天,咱们要抛开一切,尽情地享受美食盛宴。” 刘宏这番充满父爱的话语虽然是对着曹端曹华说的,可那机灵聪慧、善于察言观色的店小二听在耳中,那原本就精明闪亮的眼睛顿时变得更加璀璨耀眼,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在自己面前闪耀。这小二心里跟明镜似的,他非常清楚,从刘宏这一单生意中,他能够赚取相当可观的抽成。于是,这店小二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表现得越发恭敬和殷勤,那模样简直就差没直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呈现在刘宏面前,以显示他的忠心耿耿和全心全意的服务态度。 “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曹华兴奋得小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率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菜单上那些看起来美味无比的菜品,欢快地点了起来。毕竟,菜单上通过特殊的阵法投映出来的栩栩如生、逼真动人的三维效果的光影菜品,显得是那样的美味诱人,让人看了就仿佛能够闻到那扑鼻的香气,忍不住垂涎三尺。 店小二在一边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迅速记录着,仔细认真地将曹华所点的菜品一一记了下来。等曹华兴高采烈地点完了自己心仪的菜肴,曹端也不甘示弱,小大人般地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有条不紊地点了好几个他渴望品尝的美味。反倒是刘宏,只是随意慵懒地瞟了一眼那丰富多彩、令人眼花缭乱的菜单,脸上却总是带着那副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的表情。 刘宏无论是在前世的漫长岁月里,还是在今生的曲折经历中,都是如此这般的性格。他一直以来都深深地痴迷于自己所热爱的研究和探索,对于其他的凡尘俗事大多都是兴致寥寥,漠不关心。否则,刘宏前世也不可能一生未娶,最后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即使在重生之后,刘宏的性格依旧如同那千年不变的磐石,很是固执,还和前世一般,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和热情,尤其是对于吃饭这件在常人看来充满乐趣和享受的事情,刘宏的内心深处甚至一直都觉得,这辈子要是可以完全抛开饮食的束缚,把所有宝贵的时间和精力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自己的研究当中,那才是最纯粹、最幸福的事情。 等到曹端曹华都心满意足、欢天喜地地点完菜之后,刘宏轻轻地摆了摆手,那动作表现的很是随意,仿佛在挥去一片无关紧要的云彩,然后语气平和地对店小二说:“就先这样吧!赶快上菜就行。” 小二一听,连忙满脸堆笑,再次深深地躬身行礼,那腰弯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说道:“小的先告退了,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三位贵客尽管招呼小的,小的一定随叫随到,尽心尽力为三位服务。”说着,小二动作恭敬地躬身后退出了门。在他退出关门的那一刻,整个雅间的阵法仿佛被激活的巨兽,悄然开始了有条不紊地运转,瞬间将内外彻底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安静、不受外界干扰的私密空间。 两个小家伙一看到外人走了,便如同两只被解除了束缚的欢快小鸟,兴奋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动作敏捷轻盈,迅速地趴在了那明亮的窗户上,瞪大眼睛,好奇地朝下方那繁华喧闹的街道看去。两个小孩子那天真无邪、充满好奇的心灵总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和探索欲,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街道上那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和景,一边嘴里还像两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不停地说着笑着、吵着闹着。刘宏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脸上带着那一贯的温和笑容,一边耐心慈爱地应和着两个小孩那叽叽喳喳、充满童趣的“爸爸快看这个,爸爸快看那个”的呼喊,一边在脑海中与雅兰进行着一场无声却又深入的交流。 “雅兰,彼岸花在哪里能够购买得到?一会儿吃完饭,我就打算先去把彼岸花买下来!”刘宏在心中很是期待地对雅兰询问道。 雅兰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可以,这座城市当中,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低于两百年年份的彼岸花数量的确是不在少数。然而需要特别留意的是,二百年以上年份的彼岸花却是极为珍稀的存在,其数量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两株而已。其中的一株,大概是二百年稍多那么一点儿的年份,另一株则约摸有着三百年的年份。虽说你昔日在青云宗的时候,使用百年年份的彼岸花去救治崔岩和孟晗,也确实是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效果。但是,咱们不得不谨慎考虑,为了确保此次行动能够万无一失,保险起见,我个人认为,最好还是能够设法获取到那两株二百年以上年份的彼岸花,毕竟只有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才会显着提高,也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出现意外状况。” 刘宏表情严肃,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雅兰,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切中要害,十分在理。我内心深处其实也一直深深地担忧着,倘若所选用的药材年份不够充足,极有可能会导致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从而使得我们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所以,这两株彼岸花,无论要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我都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将它们全部收入囊中,绝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雅兰紧接着说道:“既然你的心中已经如此清楚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那等你陪孩子们享用完美食之后,我便立刻带你去尝试购买其中的一株吧!不过,关于另外一株,恐怕你真的得花费不少的心思和精力,经历一番周折才能有机会得到。” 第407章 刘宏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何出此言?” 雅兰不慌不忙,耐心细致地解释道:“那株二百年稍多些年份的彼岸花,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城中一家颇具规模和声誉的商行之中。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并且愿意为此多花费些数量可观的灵石,想来总归是能够顺利将其买到手的。然而那株大约有着三百年年份的彼岸花,其所处的情境则要复杂棘手些许。它现在正被收藏在城中最大、最具影响力的那家拍卖行里。而且这家拍卖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其中有元婴期的修士亲自坐镇,负责维护秩序和保障交易的公平公正。在这样强大的实力和严密的监控之下,想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投机取巧的途径得到它,恐怕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到时候你别无选择,只能去参加他们举办的拍卖会,遵循正常的竞拍流程,凭借自身的实力和策略,才有一线希望将其成功拿下。” 刘宏听后,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嗯,看来情况的确比我预想的要复杂得多。”随后,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好吧!不过,‘财不露白’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我还是心知肚明的。一旦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豪掷千金去购买这些价值连城的珍贵物品,毫无疑问,必然会引来众多别有用心之人的密切关注和觊觎。所以,在正式展开行动之前,我必须想一些办法,构思出一个周全完善、无懈可击的策略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核心利益不受丝毫的损害。” 雅兰接着提议道:“既然如此,正好此处距离海西郡已经有了相当遥远的一段距离。不如你就在江陵城外寻觅一处幽静偏僻、人迹罕至的绝佳之地,依旧按照我们以往的惯例和经验,在地底下精心建立一个隐蔽性极高的基地。这样一来,这个基地既能够充当我们暂时的落脚点,又能够在后续的一系列行动中,为我们提供诸多意想不到的便利条件和坚实可靠的保障。” 刘宏深表赞同,回应道:“言之有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可以让曹端曹华这两个小家伙去北方工业基地找沈家的小孩子们尽情地玩耍一阵子。仔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些日子里,两个小家伙一直都没有同龄的玩伴陪伴在身边,与他们一起嬉戏玩耍、分享快乐。长期处于这样相对孤独的成长环境中,对两个孩子的身心健康成长也终究是存在一些不可忽视的不利影响的!” 就在刘宏和雅兰深入地商讨着后续的行动计划之时,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品也如同流水般被陆续端上了桌。一盘盘蕴含着丰富天地灵气、散发着微妙能量波动的佳肴,以其精致绝伦的摆盘和令人陶醉的诱人香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一道道美食宛如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让人光是看着就已经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两个原本正趴在窗户上,充满好奇地向外张望的小家伙,也在菜品上桌的第一瞬间,迅速地转过身来,欢天喜地地坐在了桌前。他们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拿起手中的筷子,如同两只小馋猫一般,急切地夹起一根根色彩鲜亮、灵气四溢的蔬菜,还有一块块儿香气扑鼻、鲜嫩多汁的凶兽肉,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俊不禁,两个小家伙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不亦乐乎! 刘宏看到此情形,原本那清心寡欲、波澜不惊的心境也在瞬间被彻底勾动起来,内心深处的食欲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熊熊燃烧。他也不再犹豫,不再矜持,微笑着拿起筷子,开始夹起各种美味可口、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缓缓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三位客官点的菜肴已经全部上齐了,还请三位慢慢享用,希望能够满足三位的味蕾和期待。”小二将最后一盘造型独特、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之后,又从手中稳稳托着的托盘之中,轻轻放下了三碗散发着神秘迷人紫色光芒的米饭,然后恭恭敬敬地将它们送到了刘宏三人的面前,“这三碗紫晶米是小店特意为三位精心准备并且免费赠送的。如果三位客官品尝之后觉得满意,还请以后多多光临小店,小店随时欢迎三位的到来。” 这三碗紫色的米饭同样蕴含着浓郁醇厚的天地灵气,那晶莹剔透、宛如宝石般的色泽,以及那若有若无、却又清晰可感的强大能量波动,让人一眼望去,便能立刻意识到其价值的不菲。这酒楼竟然如此大方慷慨地免费送出这样珍贵的食物,刘宏看到这店小二恭敬谦卑的态度以及店家如此有诚意、有温度的做法,心中不禁对这家酒楼生出了满满的好感和赞赏。 “唔,很好,这是餐费,多出的部分就当作是赏你的小费吧!你先出去,如果后续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我会叫你的!”刘宏很是豪爽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上品灵石,毫不犹豫地抛到了店小二的手中。 这一餐饭的正常价格大约需要九十余枚中品灵石,如此高昂的消费,堪称极度奢侈!不过,刘宏又哪里会在乎这些许的花费呢?对于他来说,这点灵石不过是他庞大财富中的九牛一毛罢了。况且,这些餐品无论是从其选用的珍贵稀有的原材料,还是厨师那精湛高超、令人赞叹不已的烹饪手艺来看,都确实是当之无愧的上上等菜肴,完全值得这个令人咋舌的价钱。 店小二满心欢喜地接过了这枚价值不菲的上品灵石,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无比。他的态度也越发的恭敬谦逊,整个人仿佛都要低到尘埃里去了。他不住地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语,连连道谢着,一边道谢一边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从雅间中缓缓退了出去,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打扰到客人用餐的雅兴。 刘宏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满含温情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家伙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模样,心中瞬间被一种深沉浓郁的幸福感觉填得满满当当。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温暖与慈爱,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寒冷与阴霾都彻底融化。这种幸福,并非源自于世俗意义上的功成名就、富贵荣华,而是源自于这平凡真挚的亲情瞬间,源自于这平凡生活中的点滴温暖。 马上彼岸花就要顺利到手了,眼瞅着自己即将能够拯救自己的挚友,刘宏只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被一道璀璨的希望之光所照亮,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美好的憧憬。就如同在漫长的黑暗中艰难摸索的行者,突然看到了前方那一丝温暖明亮的曙光,那曙光不仅带来了希望,更带来了无尽的力量和勇气,让他原本疲惫的心灵瞬间充满了激情与活力。 就这样,在这温馨甜蜜、其乐融融的氛围当中,这一顿丰盛的令人满足的餐饭终于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刘宏面带微笑,牵着曹端曹华的小手,在店小二那恭敬热情的“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的送别话语中,缓缓地离开了酒楼的大门。随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刘宏带着曹端曹华在江陵城的大街小巷中尽情地畅游,仿佛三只自由的鸟儿,欢快地穿梭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之中。他们可劲儿地逛了好长一段时间,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途中,刘宏顺手从一些颇具特色、深藏不露的商铺中精心购置了一些制作阵法所必需的珍贵材料。那些材料或是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或是蕴含着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每一件都显得那么独特珍稀。等两个小家伙玩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刘宏自己所需的材料也都如同拼图一般完美地购置齐全之后,刘宏便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繁华喧嚣的城区,来到了江陵城外。 在远离江陵城的一处偏僻荒凉的山凹野地之中,这里天地灵气稀薄得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之水,并且此处没有任何值得让人留意的珍稀灵花灵草,也没有让人觊觎的珍贵矿藏,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然而刘宏却带着曹端曹华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他眼神充满笑意,仿佛心中已经有了一幅清晰的蓝图。刘宏施展出自己高超绝伦的技艺和强大无比的力量,如同一位神奇的工匠,在地下深处挖出了一个相对比较宽敞的空间。在挖掘的过程中,土石纷飞,却又在刘宏的精准控制下,没有对周围造成任何不必要的破坏。紧接着,刘宏又有条不紊、全神贯注地布置好了各种精妙复杂、玄奥神秘的阵法。 曹端曹华瞪大了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全神贯注地看着刘宏这一系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的操作,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惊喜,仿佛闪烁着无数璀璨的小星星。两个小家伙对自己爸爸那神乎其技、令人叹为观止的布阵手法,着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这些复杂的阵法,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仿佛是一团乱麻,根本无法理清头绪,更别说去学习和掌握其中的精髓了。 此时,江陵城外野地下的基地中的传送阵已经和淮安城野地的基地的传送阵成功地连通了起来,如同两座遥远的岛屿之间架起了一座坚固的桥梁。刘宏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直接带着曹端曹华通过这传送阵,瞬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来到了淮安城的基地当中。一到达基地,刘宏便细心周到地安排了两个孩子接下来的修炼任务,叮嘱他们只有在完成既定的修炼任务之后,才可以去找沈家的小朋友们尽情地玩耍。 两个小家伙一听到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好久没有见过的小伙伴们了,那兴奋的神情瞬间溢于言表。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两颗璀璨的星星,小脸因为兴奋变得通红,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已经恨不得立刻飞到小伙伴们的身边。为了确保两个孩子在修炼结束后有“自己”的陪伴,刘宏在两个孩子进入到深层次修炼之后叫出了原先照顾两个孩子的那个跟刘宏长相气息一模一样的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来陪伴他们。对于这一系列的安排和操作,刘宏根本无需过多操心,毕竟已经有过成功的先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刘宏看到两个孩子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修炼状态,便放心大胆地又返回了江陵城的基地之中。同时,他谨慎小心地封闭了江陵城的传送阵,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他担心两个孩子万一不小心传送到江陵城,自己又不在身边照看,万一遭遇什么意外状况或者危险,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不敢想象那种可怕的场景,所以必须做好相关的预案。 做好了一切周全的准备,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刘宏又将自己那招牌式的、能从头到脚将自己完全笼罩起来的黑袍穿在了身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同时,他巧妙地调整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和能量波动,使其变得若隐若现,时强时弱,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难以捉摸。就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忽明忽暗,让人无法捕捉其规律和轨迹。紧接着,刘宏便如同一个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来到了江陵城中。 第408章 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刘宏看着街道上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各等级的修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好奇。他微微皱起眉头,在脑海中向雅兰问道:“也不知道现在这大原帝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形势?那面容普通的修士有没有被成功捉到?” 雅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那人目前还没有被捉到。再加上当时我把淮安城给爆破了,可能大原帝国官方认为这是有大泉帝国在背后支持的恐怖袭击行为吧!各城市联通的传送阵也并没有再次开放进行商业化运营。现在你所看到的这种看似繁华热闹的景象,只不过是大原帝国官方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外松内紧的表象罢了。实际上,大原帝国的官方现在还是非常谨慎小心的。” 刘宏之所以这么询问雅兰,也是因为当他在穿过江陵城正门的阵法时,敏锐地感觉到了四周有着许多道探寻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仿佛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在身上爬动,让他感到一阵不自在。同时,还有着数道强大的精神力扫描从自己身上快速扫过,这一切都被他身上携带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所精准地发现。那一瞬间,刘宏仿佛能感觉到那些精神力的触角在自己身上轻轻触碰,试图探寻他隐藏在黑袍下的秘密。刘宏感觉自己这一身藏头露尾、刻意隐藏的装扮,在这个特殊的敏感时期,反而会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和怀疑。虽说江陵城中也有不少人和刘宏是同样的装扮,但是毕竟这样的人只是少数罢了。 刘宏站在原地,双眸微微眯起,陷入了短暂深沉的思考之中。片刻之后,他目光坚定地扫过四周,最终锁定了一处幽静无人的偏僻角落。到达那处无人角落后,刘宏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或者窥探的目光。随后,他动作迅速且熟练地脱下了那身一直伴随他、具有标志性的黑色衣衫。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就如同面团在巧匠手中被随意揉捏塑形一般。肌肉微微颤动,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五官逐渐扭曲重组,最终再次化作了王成的模样。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局势和环境总是在不断地变化着。此一时彼一时,未来的日子里,迫于种种形势和需要,恐怕真的要常常以王成这副并非本真的面容行走于世间了。 紧接着,刘宏顶着王成的面容,气定神闲地行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与之前身着神秘黑衣、刻意隐藏自己时的情况截然不同。如今,路过他身边的人们,很少有目光会在他身上过多地停留和关注。即便是偶尔有那么几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的身上,也不过是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瞟,随后便迅速地移开,仿佛他只是这茫茫人海中再普通不过、毫不起眼的一员。毕竟此刻的刘宏,无论是从外表装扮还是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独特之处。 就这样,刘宏如同一位寻常的路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一家店面装修极度豪华、规模异常宏大的商铺之中。这家商铺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各级修为层次的修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他们或是专注地挑选着心仪的物品,或是与同伴低声交流着修炼心得,或是与店家小二讨价还价,一片繁忙有序的景象。 刘宏身上散发出的金丹期修士那强大独特、难以掩盖的气息,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瞬间便被经验丰富、感知敏锐的店铺掌柜精准地察觉到了。此时,根本不需要店小二这种层级的伙计前来招呼,店铺掌柜便如同见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脚下生风,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着来到刘宏面前。他的腰弯得极低,点头哈腰,态度谦卑恭顺,极力地邀请刘宏往楼梯走去,“晚辈见过前辈,还请前辈移步至二楼,别让此处的嘈杂喧嚣影响了前辈的愉悦心情。”掌柜的声音中充满了讨好与敬畏,那卑躬屈膝的姿态仿佛刘宏是他生命中至高无上、不可冒犯的贵客。 刘宏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与淡定,便神态自若地跟着掌柜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在楼梯上行走的过程中,刘宏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我看你应该是这店铺的掌柜吧?你亲自来招待我,那其他客人结账之类的事务又该如何妥善处理呢?” 掌柜听到刘宏的问话,连忙满脸堆笑地回应道:“前辈您这可真是说笑了,在晚辈的心中,其他人的重要性哪能与前辈您相提并论!只要能够让前辈您感到满意和开心,那便是晚辈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和成就!”店铺掌柜这番话说得极其圆滑世故,不着痕迹地拍了刘宏一记恰到好处的马屁。 此时的刘宏依旧面带微笑,那笑容颇有几分玩味。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掌柜拍马屁的功夫确实有着相当高的水准和技巧。刘宏跟着掌柜往楼上走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不动声色地释放出自己强大的精神力进行暗中探查。他首先察觉到一楼的场景中,只是一些修为尚浅、处于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在那里挑选着商品。他们或是对着一件件物品仔细端详,或是与身旁的同伴低声讨论,神情都很认真。 再往上的楼层布置着强大的阵法,这些阵法蕴含着高深的玄机和莫测的力量,仅仅依靠他释放出的精神力难以进行深入的探测。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借助他胸前携带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来获取更为准确和详细的内部信息。 经过探测器的探测,他发现二楼是一个又一个布局精致、环境优雅的雅致隔间。其中,只有一个雅间中有一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正与一个执事模样的修士在低声商谈着一些似乎颇为重要的事情。店铺的三层,除了一些容貌靓丽、身姿婀娜的女修士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处理一些日常杂务之外,只有一个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在一个安静的房间中闭目盘膝打坐修炼着。从那修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和沉稳的气场可以明显判断出,很显然,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便是负责镇守这间店铺、保障其安全与秩序的强大存在。 掌柜恭恭敬敬地请刘宏进入一个宽敞明亮、布置精美的雅间中落座之后,他抬起双手,动作优雅从容地轻轻拍了拍手。几乎在他拍手的瞬间,便有两名身姿婀娜、步履轻盈的女修士托着两个制作精美的托盘,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迈着轻盈优美的”舞步“走进了雅间。托盘上摆放着一些散发着浓郁灵气的鲜美瓜果、制作精巧的精致点心以及香气扑鼻的上等灵茶。两名女修士动作轻柔无比,恭恭敬敬地将托盘上的物品一一奉到刘宏面前的桌案上,并摆放得整齐美观。这样细致入微、周到贴心的高规格待遇,刘宏自然是生不起半点的反感和不满。 这间商铺可真是深谙经营之道,将生意经念得炉火纯青,极其懂得如何迎合和满足客人的需求,从而赢得客人的欢心和认可。他们在还未弄清楚刘宏的具体来意和需求之前,也不问刘宏要购买些什么样的具体物品,或者是来店铺中究竟所为何事,便直接先将上等的水果、点心和茶水等精心准备好,热情周到地进行招待。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刘宏的心中都会对这间商铺产生许多的好感和认同。 刘宏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打趣地说道:“掌柜的,贵店如此慷慨大方地招待我,难道就不担心我其实什么都不买,只是过来随便闲逛一阵,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吗?你们这样不计成本地热情招待我,难道就不怕最终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掌柜听到刘宏的这番打趣,脸上的笑容不仅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更加灿烂和真诚。他赶忙回应道:“能有机会结识前辈这样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大能之士,实在是晚辈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晚辈代表我们整个商行,真心没有其他任何复杂的心思和目的,只是单纯地怀着一颗敬畏和敬仰之心,想和前辈您结下一段善缘,希望能够得到前辈您的青睐和关照。还请前辈您千万莫要怪罪晚辈招待不周,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前辈您多多海涵!”说着,掌柜的面色依旧是那般的恭敬虔诚,态度诚恳真挚,朝着刘宏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刘宏一看这掌柜如此诚恳和谦卑的架势,心中便明白了一二。于是,他也不再继续去打趣掌柜。刘宏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真正来意:“掌柜的,你莫要过于紧张,我此次专程前来贵店,主要是想购买贵商行那株有着二百年年份的彼岸花。还请掌柜先将此花尽快取来,与我一观。” 掌柜听到刘宏表明了来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他连忙恭敬地说道:“请前辈稍等片刻,晚辈这就亲自去将前辈您要的那株彼岸花给您取来。”说完,掌柜再次向刘宏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雅间。那两位给刘宏送来瓜果点心茶水的两名女修士,则身姿娉娉婷婷,轻盈地走到了刘宏的身后和身侧。一个女修士伸出那双柔软纤细的双手,动作轻柔舒缓地为刘宏按摩肩膀,她的手法很是精妙,每一次按压都仿佛能够恰到好处地舒缓刘宏肩部的疲劳和紧张;另一个女修士则轻轻地挥动着粉嫩的小拳,有节奏地给刘宏捶胳膊捶腿,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轻柔,也不会过于用力让人感到不适。 原本在刚开始的时候,刘宏还想着婉言拒绝这两位女修士的殷勤服务,毕竟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于享受这种服侍的人。然而无奈这两名女修士的手法实在是太过于精妙绝伦,那恰到好处的力度和精准的穴位按压,让刘宏一瞬间便沉浸在了那无比舒适、令人陶醉的温柔乡之中。刘宏心中暗自思忖:“反正也没有做什么违背道德伦理或者不合规矩的奇怪事情,不如就暂且先放下心中的顾虑,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惬意和放松吧!” 然而刘宏还没能完全沉浸在这惬意的享受之中太久,那店铺掌柜便带着一脸的愁苦与为难,脚步匆匆、神色慌乱,两手空空如也地又出现在了刘宏的面前。“前辈容禀,恐怕前辈您想要得到的彼岸花,晚辈无法就这样给您取来。”掌柜的声音颤抖不已,仿佛风中的残叶,诚惶诚恐地对刘宏说道。他的额头密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晶莹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细碎的珍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战战兢兢,不敢直视刘宏的目光。 此时的刘宏,原本正一脸惬意地闭目仰靠在椅子上,尽情地享受着两名女修士那轻柔舒缓、恰到好处的按摩。他的身心都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之中,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和纷争。然而就在掌柜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刘宏的双眼犹如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瞬间睁开,那原本慵懒放松、怡然自得的神情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被激起了强烈的反应,直接从椅子上猛地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无法取来?!”刘宏怒目圆睁,那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炽热狂暴,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掌柜,那目光犹如利剑一般锋利,仿佛能够直接穿透掌柜的灵魂。他身上金丹期的强大威压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顾忌地汹涌澎湃地散发了出来,形成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浪潮,向四周疯狂地席卷而去。这股威压强大到令人窒息,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 第409章 “前……前……前辈息怒!店中正好有一位客人也要购买那株彼岸花……晚辈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掌柜被刘宏那突如其来的愤怒和强大的威压吓得浑身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哆哆嗦嗦,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他的牙齿上下打架,发出“咯咯”的声响,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还不等掌柜把那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话说完,刘宏便毫不犹豫地一把用力拨开了面前的掌柜。他的动作很是粗鲁,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掌柜被这股力量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刘宏身形如风,脚下生云,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接从雅间中冲了出去,毫不犹豫地朝着另外一个雅间大步流星地疾步走去,仿佛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那个雅间中,正是刘宏之前用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到的另一位金丹期修士所在的地方。此时,一名执事打扮的修士正神色恭敬、小心翼翼地手持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稳稳地放置着刘宏一心想要购买的那株二百余年年份的彼岸花。那株彼岸花在托盘上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珍贵与独特。很显然,这名店铺的执事正准备和那名金丹期的修士完成这笔交易。 “前辈不可啊……前辈!”掌柜在刘宏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绝望,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却无法阻止刘宏那坚决的脚步。此时的刘宏,根本对身后追出来的店铺掌柜那声嘶力竭、充满绝望的呼喊置若罔闻,仿佛那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声。他直接趁着交易还未最终完成,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那雅间的门。那门在他的大力推动下,“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们之间即将顺利完成的交易。 “这株彼岸花我要了!”刘宏在雅间中两人惊诧万分、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气势汹汹、理直气壮地推门而入,以一种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口吻大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瞬间打断了二人正在进行的交易。 紧接着,刘宏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店铺的掌柜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房间。他的额头汗水如雨,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焦虑和无奈。他忙不迭地向两人深深鞠躬,不停地道着歉:“贵客,实在是小的招待不周,考虑不周全,犯下如此大错,还请贵客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莫要怪罪小的!小的给贵客赔罪了!”随后,他转向刘宏,脸上带着讨好和哀求的表情说道:“前辈,万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啊!前辈您有什么具体的需求和想法,还请吩咐晚辈,晚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当竭尽全力满足前辈您的一切要求,只求前辈您高抬贵手,莫要让小的为难!” 掌柜在后面苦苦哀求,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就差要给刘宏跪下磕头了。然而刘宏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般,连理都不理。他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托盘上的那株彼岸花,目光中充满了渴望,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最不可或缺的宝物,不容他人有丝毫的觊觎和染指。 原本在雅间中的金丹期修士,此时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极度不愉的表情仿佛能滴下水来。他的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的火花。而和对方正在商讨交易事宜的店铺执事,一看闯进来的是一名同样修为高深、实力强大的金丹期修士,便明智地选择了暂时保持沉默,不再多说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和为难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冷静地静观其变,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三层坐镇的那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此时也双眼猛地一睁,眼中瞬间闪现过一道锐利耀眼的精芒。那精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短暂却醒目。很显然,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察觉到了二层所发生的这起突如其来的冲突。 刘宏缓缓地将目光从彼岸花上抬了起来,先是看了看那名同样愤怒不已的金丹期修士,然后又转头看了看神色紧张、左右为难的店铺执事,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地说道:“虽说在这买卖之事中,通常都会有个先来后到的不成文规矩,可是你们现在的交易尚未完全达成,钱款未清,货物未交,自然谈不上强买强卖一说。现在我明确地表示想要购买这株彼岸花,不妨咱们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划出道来。既然是交易,那么咱们就用灵石的数量来说话,谁出的价高,这株彼岸花就归谁!” 听到刘宏这番毫不妥协、坚定有力的话语,那名金丹期修士脸上的不虞之色愈发浓重,仿佛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在他的脸上。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同样冷声说道:“哦,阁下这话的口气可是大得很啊!现在这彼岸花已经先摆在了我的面前,只差最后一步交钱交货,如何能没有先来后到一说?!道友如此蛮不讲理,横插一脚,难道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遭人耻笑吗?!” 刘宏面色不改,神情坚定,毫不畏惧地回怼道:“商场之上的事情,自然有商场的规矩!在我看来,无非就是价高者得罢了!阁下说出这番强词夺理的话,难道不是想要凭借先来后到这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行强买强卖之实吗?!”言毕,刘宏直接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那名执事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耻笑的意味。 听到此话,那金丹期的修士却在一瞬间愤怒到了极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挥拳相向:“哼,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强买强卖?!你以为只有你拥有足够的灵石不成?!今天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多少灵石来和我争!” “哈哈哈,二位道友都消消火,和气生财嘛!犯不着为了一株小小的药材,破坏了咱们同辈之间的和睦与和气。大家以和为贵,各退一步,岂不是更好?” 就在这时,一名仙风道骨、身穿飘逸道袍的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微笑,声音温和沉稳,仿佛能够平息一切纷争。他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挡在了刘宏和那名金丹期修士之间,试图做起和事佬,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激烈冲突。此人正是一直在这间店铺坐镇的那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 刘宏也丝毫不作扭捏之态,顺着这金丹期后期修士的话语,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地直接说道:“贵店与这位道友之间的交易,确确实实是尚未能达成。我此番前来参与竞争,自然也算不得是破坏了什么规矩。毕竟,开门做生意,自古以来就应当遵循那价高者得的基本原则,这是再浅显易懂不过的常理了!” “哼!”那金丹期的修士冷哼一声,脸上瞬间被毫不掩饰的恼怒所占据,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阴沉压抑到了极致。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肆意狡辩!若不是你这般横冲直撞、肆意干扰,此时此刻,这交易早就已经顺利完成了!” 刘宏面色如冰,寒冷逼人,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事实便是这交易确确实实尚未完成。既然还未完成,这彼岸花就依然归属于这间店铺,非你个人所有。怎么?你的嘴巴就这般难以自控,非得在此胡言乱语?!此地可有你置喙之处?!” “你!”那金丹期的修士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失控,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于我!小子,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看你性命难保!” 话音刚落,这金丹期的修士便心急如焚地要伸手取出自己的法宝,双眼喷火,迫不及待地欲与刘宏在此处展开一场生死斗。刘宏见他这般急不可耐、失去理智的疯狂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拙劣表演。刘宏镇定自若,宛如一尊屹立不动的磐石,丝毫未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不出意料的,店铺中坐镇的金丹期后期的修士,面色陡然一正,神情瞬间变得极其严肃威严,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明。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直接鼓荡起了自己体内那雄浑磅礴、深不可测的灵力。这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如同一座无形却又无比沉重的巨大山峰,以雷霆万钧之势,生生将那冲动鲁莽的金丹期修士给死死地压制了下来。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双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地说道:“道友千万切勿冲动行事!且不说本店有着明确严格、不可违背的禁令,严禁在店内进行任何形式的斗法争斗。就是这整个江陵城,那也是有着明文规定,绝对不允许私自进行任何形式的斗法行为!若有胆敢违反者,必将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绝不姑息!” 那名金丹期修士听到这番严厉的警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与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的脸上涌动,但在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力之下,他也只能无奈地冷哼一声,极其不情愿地将脑袋狠狠地扭向了一边,算是极其勉强地默认了这金丹期后期修士的强硬调解。 金丹期后期的修士转过头来,目光分别扫过刘宏和那名金丹期修士,语气稍显缓和但依旧坚定地说道:“小店虽然开门做生意,其目的确实是为了赚取灵石,但小店做买卖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有着严格的规矩和秩序,并非那种见钱眼开、毫无道德底线、不择手段的无良店铺。”说着,他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那名金丹期的修士身上,接着说道:“若是道友最终凭借自身的实力和财力,成功拍得这珍贵无比的彼岸花,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一切安好。可倘若最终是另一位道友在这场激烈的竞争中胜出,拍得这彼岸花,那么我将会从最终的成交额中抽取一成的灵石赠予道友,作为对您的一种补偿!” 听到这话,那名金丹期的修士的脸色才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缓和的迹象,不再像之前那般铁青难看。他缓缓地将脸扭了过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那就赶紧划出道来吧,速战速决!”说完,他便再次将充满警惕与竞争意味的目光,如利剑般落在了刘宏身上,仿佛在向刘宏示威和宣战。 刘宏则显得淡定从容至极,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悠然模样,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游戏,他早已胜券在握。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清了清嗓子,说道:“原本这株彼岸花作价二百万灵石。相信二位道友都是见识广博之人,对于彼岸花的功效和价值,必然是心知肚明,了如指掌的。其作为能够显着增进修为、助力感悟天地法则,同时还兼具令人惊叹的疗伤神效的圣品灵花,其中蕴含着深邃无尽、玄奥非凡的天地大道,必然是完全值得这个价格的。二位道友对此,应该都没什么异议和疑问吧?” 刘宏和那金丹期修士都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这番对于彼岸花价值的陈述和判断。见二人都不说话,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接着说道:“既然二位道友都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这场竞拍吧!起拍价,二百万灵石。” 第410章 二百万下品灵石,若折合成上品灵石,也就是整整二百块。刘宏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直接说道:“二百二十块上品灵石!” 一听刘宏的报价,那名金丹期修士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这一下子直接将价格抬高了整整二十万,他心中的愤怒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无比狂暴,难以遏制。但这金丹期修士眼珠一转,心中暗暗思忖,想到自己能够得到成交额的一成作为补偿,便动了一点小心思,说道:“无论这位道友出价几何,我都仅仅多加一块下品灵石!” 刘宏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那明亮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自信的光芒,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哦,是吗?这话可是阁下亲口说的,可千万不要食言而肥!” 一听刘宏这话,那名金丹期的修士心中顿时咯噔一响,瞬间感觉到一丝不妙,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就在下一刻,刘宏毫不犹豫,气势如虹地说道:“三百块上品灵石!” 说着,他迅速地将三百块上品灵石整整齐齐地码在了地上,那一堆灵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接着,刘宏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说道:“阁下也将灵石拿出来吧!只要阁下的灵石能够比我多,愿意花三百块上品灵石购买这株彼岸花,我二话不说,立刻将此花拱手让与阁下,绝无二话!” 一听刘宏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那名金丹期修士的脸顿时就黑如锅底,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自己刚刚才夸下的海口,就这样被刘宏以如此强硬的方式狠狠地打脸。他心中懊悔不迭,恨自己为何要如此冲动和自负。毕竟他此次前来,又没有什么十万火急、关乎生死存亡的紧急事情,无非是想借助彼岸花来增强自己的灵魂感悟,提升对大道的理解罢了。又如何能舍得花三百块上品灵石这样远远高于此花价值的天价去购买这株彼岸花呢? 那金丹期的修士瞧见当下这般局面,却依旧强装镇定,兀自嘴硬地高声说道:“既然看阁下如此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株彼岸花,身为君子,当有成人之美,我今日便大度一回,不与你在此处争抢了!”他嘴上虽说得冠冕堂皇,可那张脸却是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五官都因极度的羞恼显得有些扭曲。那紧紧咬着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无不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懑。 刘宏见对方已然选择服软退缩,自然也懒得再去跟他多费唇舌,浪费时间。只见刘宏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迅速地从托盘中拿起那株彼岸花。他的眼神很是仔细,如同鉴赏一件绝世珍宝般,将这株彼岸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株彼岸花在刘宏的手中,花瓣娇艳鲜嫩,犹如刚刚绽放的花朵,那艳丽的色彩仿佛是用最顶级的颜料精心绘制而成。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迷人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并不刺眼,却柔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仔细感受,还能察觉到从花瓣中源源不断散发出的浓郁灵气,以及那若有若无、玄之又玄的大道法则的韵味。 在确认这株彼岸花品质上乘、毫无瑕疵之后,刘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进了一个精心雕琢、美轮美奂的玉盒之中。那玉盒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并非凡品,与这珍贵的彼岸花相得益彰。随后,刘宏又动作娴熟地将装着彼岸花的玉盒放入了自己的空间玉佩里。 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一直密切关注着刘宏的一举一动,眼见刘宏如此干脆利落地收起了彼岸花,只见其微微抬起手臂,轻轻一挥衣袖。刹那间,将地上那三百块上品灵石瞬间席卷而起,稳稳地收入囊中。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中取出了三十枚,面带微笑,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之意,递向了那名脸色依旧难看的金丹期修士。 刘宏自始至终都目不斜视,对这两人的举动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场交易既然已经圆满完成,那就没有必要再在此处多做停留,浪费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于是,刘宏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再说,转过身去,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根本没有将后边店掌柜、执事、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所说的那些诸如“欢迎下次再来”之类的客套话语放在心上。刘宏对于那刚刚花费出去的为数不少的灵石,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疼或者在意。在他的心中,这些灵石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无非是多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炼制几件专为金丹期修士打造的法宝或丹药,便能轻而易举地赚取到比这多得多的灵石。所以,刘宏压根就没有把这点花费当作一回事,毕竟对他而言,获取灵石实在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容易。既然能够依靠些许灵石就顺利买下自己心心念念的彼岸花,刘宏才不愿意在这是非之地多费手脚,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实际上,刘宏早已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做好了周全详尽、万无一失的预案。倘若那金丹期的修士不知好歹,冥顽不灵,执意要与他争斗到底,不肯善罢甘休,刘宏也就说不得要采取最为极端、最为冷酷的手段,杀人夺宝了!在刘宏的心中,这些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性命,又怎能与崔岩和孟晗这两位挚友相提并论?这些陌生人在已经变得铁石心肠的刘宏的心中的分量,简直如同鸿毛与泰山之差,轻若无物! 刘宏刚从店铺的大门迈出,便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江陵城外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拍卖会五日之后才会正式拉开帷幕,刘宏可不愿意在这充满是非的江陵城中过多地迁延时光,白白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和时间。他的心中一直在盘算着,有这闲工夫在城中闲逛徘徊,还不如前往北方工业基地,陪着曹端曹华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一起和沈家的小朋友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享受难得的温馨与快乐时光呢! 然而正所谓世事难料,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刘宏还没走出多远,甚至连两步都尚未稳稳地迈完,雅兰的声音便好似恶魔低语般在刘宏的脑海中突兀地响了起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刘宏对于雅兰这般故弄玄虚、刻意卖关子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无奈和无语。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显烦躁地说道:“随便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行你就一起告诉我,别在这儿故弄玄虚,吊我的胃口。” 雅兰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刘宏的不解风情感到有些失望,然后说道:“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算了,那我就不再跟你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你吧!刚才和你在店铺中激烈竞拍的那名金丹期修士,此刻正在四处呼朋唤友,纠集了一帮人,准备找你的麻烦呢。另外一件事是,那令人头疼、无比恼人的家伙已经进入南郡了!” 一听这话,刘宏的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地敲击了一下,咯噔一响。倒不是因为有人要找他的麻烦而感到忧心忡忡、惶恐不安,而是刘宏瞬间就明白了雅兰口中所说的那恼人的家伙究竟是谁! 刘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说道:“这难道不应该是两件彻头彻尾的坏事吗?怎么能算是一件好事一件坏事呢?!” 雅兰却不紧不慢地轻笑一声,耐心地解释道:“有人眼巴巴地要给你送灵石、送各种珍贵的资源,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儿吗?” 刘宏听得是满脸的问号,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究竟哪里会有人要给他送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雅兰见状,接着有条不紊地说道:“刚才和你竞拍的那名金丹期修士,还有他匆忙叫来的那些所谓的朋友,都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实力平平的金丹期前期的修士罢了。以他们那微不足道的修为和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是你的对手?倘若他们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城外妄图劫杀你,恐怕连你的一回合都无法抵挡,瞬间就会被你斩杀。这样一来,他们身上所携带的那些财物和资源,不就等于是拱手送给你,白白给你送来一笔丰厚的财富吗?” 刘宏一听雅兰这番看似轻松俏皮,实则充满功利和算计的话,实在是觉得无语到了极点!他此刻满心焦虑,哪里还有闲心跟雅兰在这儿说这些无关痛痒的俏皮话呢?那恼人的家伙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了南郡,帝国为了全力搜捕他派出的大队人马必然也会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涌入南郡。这样一来,自己原本还算顺利的行动又会变得举步维艰,处处受到限制和阻碍!一时间,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烦闷和焦躁的情绪。 刘宏因为和雅兰的这番交谈,并且在心中反复权衡着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脚下的步伐不由地渐渐慢了下来。不多时,刘宏便感觉到了数道充满敌意和探寻意味的目光,如同尖锐的利箭一般,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被心怀不轨之人给盯上了。虽说雅兰之前已经提前提醒过他,但是刘宏此刻却莫名感觉到心中的烦躁之意愈发强烈,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扑灭。倘若这些家伙真的不识好歹,不知死活,胆敢对他贸然动手,试图劫杀,他说不得就得拿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地发泄一下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了。 于是,刘宏看似闲庭信步地朝着城外缓缓走去,而他的内心却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专注地思考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大批帝国官方修士围追堵截的周全策略。他那看似轻松随意的步伐,实则每一步都充满了心中的焦虑,此时刘宏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就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暗中紧紧盯上了一样。 刘宏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出城外,当他的双脚踏出城门口那道无形的阵法边界时,刹那间,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看似普通平凡的他,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速度。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漆黑如墨、深邃不见底的光芒,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极速,如闪电般朝着远方那片广袤无垠的密林激射而去。那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若隐若现的光影和一阵极其轻微、几不可察的波动,仿佛他刚刚所在之处只是一场幻觉。 就在刘宏如流星般急速飞走后不久,四道颜色各异、绚烂夺目的遁光从城门口的方向接踵而至。这四道遁光分别呈现出红、蓝、绿、黄四种鲜艳的色彩,在天空中划过,犹如四道璀璨耀眼的流星,拖曳着长长的尾焰,美轮美奂却又气势汹汹,毫不示弱地朝着刘宏离去的方向疾驰追去。 四道遁光一路风驰电掣,紧紧追寻着刘宏残留的那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气息,一路穿越层层薄雾,终于来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密林之中。然而他们在这片枝繁叶茂、错综复杂的林中飞了没多久,便惊愕地发现,那原本就如蛛丝般纤细、难以捕捉的刘宏的气息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他们如何敏锐地感知、如何仔细地探寻,在这片茫茫林海中都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点可供追踪的线索。 第411章 四道遁光如同迷失方向的飞鸟在这片区域的上空无奈地盘旋了一圈,显得那样的迷茫。最终,他们不得不纷纷降落在密林中的地上,光芒渐渐消散,显露出四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和刘宏在商铺中竞拍彼岸花的那名金丹期修士。此时,四个人都眉头紧皱,表情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周围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和沉闷。正当其中一人刚要张开嘴巴,试图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时,突然,从另一侧传来一道打破了这片宁静的声音。 “四位道友是在找在下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四人耳边轰然炸响,瞬间将他们从沉思中惊醒,心脏都仿佛漏跳了一拍。四人齐齐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讶异,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刘宏面带微笑,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看到刘宏这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的样子,四个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呼吸都在瞬间变得急促起来。鬼使神差的,四个人的心中都在同一瞬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不好预感,仿佛有一片浓重的阴影悄然笼罩在他们心头。 和刘宏竞拍彼岸花的金丹期修士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提高音量,朗声说道:“三位兄长莫要过于担心,此子只不过是一个区区金丹期前期的修士罢了。以我们四人联手的强大实力和深厚修为,难道还会怕拿不下他一个人?” “言之有理!咱们兄弟四人齐心协力、共同出手,凭借我们多年的默契,拿下这小子不过是在瞬息之间的事情罢了!”其他三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纷纷附和起来,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试图用这种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刚刚涌起的那一丝不安。原本在四人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不好的预感,此时也在这相互的鼓舞和自我安慰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渐渐地纷纷烟消云散。 四名金丹期修士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爆竹,迅速地行动起来。他们身形如风,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分成四个方向,将刘宏严严实实地团团围住。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敌人。与此同时,四人都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自己的法宝,齐刷刷地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刘宏。然而面对四人如此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阵势,刘宏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始终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屹立不倒、坚不可摧的雕像。 刘宏就这样一脸笑意地看着四人略显慌乱的动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不紧不慢地说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也罢,既然你们执迷不悟,偏要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了!” 说着,刘宏那原本温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瞬间变得狰狞恐怖、犹如恶魔附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四人彻底吞噬。同时,刘宏轻轻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瞬间,此处的光影一阵极其剧烈的扭曲和波动。原本平静的空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能量涟漪。紧接着,所有人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消失在了原地。原本剑拔弩张的场景又恢复成了一片静谧幽深、看似寻常的密林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显然,此地已经被一道强大的令人难以捉摸的阵法所笼罩。 片刻之后,光影又是一阵剧烈的扭曲和晃动,仿佛时空都在这一刻发生了错乱。当一切终于恢复平静时,原地只剩下了刘宏一人。刘宏的四周,有着四滩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污水,正慢慢地向地下渗透而去。那污水仿佛是死亡和腐朽的象征,让人不忍直视。同时,地上还散落着十数件光芒黯淡、灵性大失、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法宝。这些法宝曾经或许是光芒万丈、威力无穷,但此刻却显得如此破败和无力。 刘宏手中拿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他轻轻一挥衣袖,地上散落的法宝便如同被一阵无形的狂风席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同消失的,还有地上那四滩令人厌恶的污水,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万魂旗中的阴魂鬼物原本帮我对抗灵魂攻击都消耗殆尽了,现在终于又可以重新开张!这四个金丹期修士的灵魂,就当做是万魂旗重生的开端吧!”刘宏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旗子,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万魂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只见这原本光芒黯淡、毫无生气的黑色小旗子上渐渐地泛起了些许微弱的黑光,犹如黑暗中闪烁的点点星火,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刘宏的心中不由地又想起了曾经那无数次生死一线、惊心动魄的惊险时刻。那些在战斗中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些在绝境中苦苦挣扎、寻求一线生机的经历,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刘宏微微一翻手,将万魂旗收了起来。随后,他不再有任何的停留,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飞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流星,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没过多久,刘宏便乘坐传送阵来到了北方工业基地中沈家的聚居区。这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空中回荡。刘宏暗中以精神力控制着坐在一旁看孩子们做游戏的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悄悄地离开了此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紧接着,刘宏如同变戏法一般神奇地走了出来,来到了刚才机器人所坐的地方,缓缓地坐了下去。他的表情和动作与机器人如出一辙,就这样满脸笑意、充满慈爱地看着孩子们欢快地做游戏。孩子们在空地上奔跑、嬉戏,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而这一切的变化,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仿佛刘宏一直都坐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五天的时间,如同指尖滑过的细沙,眨眼之间便匆匆流逝。在这飞逝而过的五天当中,刘宏的每一天都被温馨与幸福填得满满当当。除了在静谧的修炼室内悉心指导两个小朋友进行修炼,他还会在阳光明媚的时刻,陪伴着两个充满活力的小家伙前往沈家聚居地,让他们能够与沈家的孩子们自由自在地玩耍,享受那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就在两个小朋友又一次全身心投入到专注的深沉修炼之中时,刘宏如同往常一样,谨慎细致地叫出了智能机器人,默默陪伴在两个小朋友的身边,为他们提供着一份安心与保障。刘宏自己则如同一片悄然飘落的叶子,无声无息地踏上了返回江陵城的道路。 就在这一刻,那场令众人期待已久、备受瞩目的拍卖会,正如同盛大的舞台,即将拉开它神秘精彩的帷幕。 刘宏顶着王成那张丝毫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面容,缓缓地行走在江陵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位敏锐的观察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清晰地察觉到,与五天前的景象相比,如今无论是繁华喧嚣的城里,还是看似平静的城外,气氛都发生了显着的变化。虽说从表面上看去,江陵城依然展现出一片车水马龙、繁华热闹的景象。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店铺里生意兴隆,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可在那些人们目光难以轻易触及的隐蔽角落和暗处,却悄然出现了众多乔装改扮、深藏不露的官方修士。他们巧妙地伪装成普通的来往行人,穿着寻常的衣物,融入人群之中。但他们那时刻保持警觉、犹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和细微的变化。 城外的局势更是显得剑拔弩张,令人倍感紧张和压抑。每隔不长的时间,便能看到一队队的修士如同闪电般从天空中疾驰而过。他们的身影在蓝天白云之间划过一道道炫目的光芒,带起一阵疾风,吹得地上的花草树木沙沙作响。刘宏心中清楚得很,这些修士们正是在全力以赴地追捕那面容普通的修士。此时此刻,大量的元婴期修士如同潮水般纷纷涌入了南郡这片广袤的土地。虽说其中绝大多数是处于元婴期初期和元婴期中期的修士,但仅仅是他们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威严气息,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到震撼和恐惧。 刘宏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和思索,也不知道那些处于元婴期大圆满境界以及元婴期后期的超级强者们,是否因为需要坐镇各地区才未能亲自出动参与此次的追捕行动。但即便如此,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动用了如此众多实力高强的元婴期修士,却依然未能成功地将那面容普通的神秘修士捉拿归案。由此不难想象,那神秘修士的逃跑能力和反侦察能力究竟是达到了何等令人惊叹、匪夷所思的高超境界! 从灰色虫子那里源源不断传递回来的消息中可以确切地得知,此时在大原帝国南郡那蜿蜒绵长的国境线上,更是戒备森严,防守紧密得如同铁桶一般,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每隔短短的三步距离,便能看到一名严阵以待、全神贯注的哨兵;每隔五步,便能看到一个装备精良、精神抖擞的岗哨。大量的元婴期修士坐镇边境,共同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防线。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严防那面容普通的修士抓住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趁机逃窜,跑进擎天山脉之中。 此时的刘宏,心中只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种沉重压抑、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氛围如同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在他的心头。然而即便面临如此严峻复杂、充满挑战的形势,刘宏的决心却丝毫未曾动摇。他在内心深处暗暗发誓,自己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论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都一定要成功地拍得彼岸花,必须将其稳稳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走在街道上的刘宏借助探测器仔细探查着拍卖行门口的每一个人的动态,只见有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进入拍卖行的修士,无一不是实力超群、境界高深的强者,至少都达到了金丹期的修为水平,甚至还有数名元婴期修士前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参加拍卖会的修士们,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和利益,大多施展各种神通术法,巧妙地将自己的面容模糊得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让人难以清晰地辨认出其真实容貌。或者某些修士干脆就运用一些具有特殊功效的法宝,有效地遮掩了自己真实的面容和气息,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底细。 在其他寻常的场合,如果这些修士以这样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方式出现,或许会给人一种心怀不轨、不可告人的负面印象。然而在这充满了激烈竞争、利益交织和复杂关系的拍卖会现场,这样的行为却显得如此自然而然、合情合理,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惊讶和怀疑。毕竟在这充满了利益诱惑与残酷竞争的特殊场合,谁都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 第412章 站在拍卖行门口负责迎接各方客人的,是两名修为达到金丹期前期的修士。他们的身边,分作两列整齐有序地站立着十数名筑基期修士。这些筑基期修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目光炯炯,随时准备为前来的贵客们提供服务和帮助。 进入拍卖会并不需要繁琐复杂、形式主义的请帖作为入场凭证,只需要展现出身上金丹期或金丹期以上的强大修为气息,便能够畅通无阻、毫无阻碍地进入拍卖会内部。刘宏经过考虑,决定让复合阵法仅仅笼罩住自己的头部区域。依靠阵法的作用使得他的面容变得虚幻模糊,若隐若现,如同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让人难以捉摸和看清。同时,他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似真似幻的金丹期气息,从容不迫地朝着拍卖会会场内部走去。此时进入拍卖会的修士们,有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交流着彼此的修炼心得;有的则独来独往,形单影只,神色冷峻,仿佛心中怀揣着重大的秘密。门口的修士们个个训练有素,目不斜视,眼神直视前方。 对于刘宏这位仅仅展现出金丹期前期修为的普通修士,他们根本不屑一顾,甚至看都未曾多看一眼。因为在他们眼中,以刘宏目前所展现出的相对较为普通的修为境界和实力水平,实在是太过平凡和普通,远远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另眼相看,多加关注和重视。 就在刘宏刚刚走进拍卖会宽敞开阔、装饰华丽的大厅,经过一番观察和判断,寻得了一个相对安静、无人打扰的角落,然后安然自在地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的时候,突然间,他清晰地察觉到拍卖会外传来了一阵强烈磅礴、令人震撼的元婴期气息。这股气息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瞬间打破了周围原本相对平静和稳定的氛围。 门口迎宾的金丹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们,在感受到这股强大气息的瞬间,纷纷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脸上露出敬畏和尊崇的神情。拍卖会内部也在同一时间迅速做出反应,立刻迎出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只见他神色恭敬,态度谦卑,动作端庄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同时,还有数名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的女修伴随左右,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迷人的微笑。众人簇拥着这名刚刚到场的身份尊贵、实力强大的元婴期修士,小心翼翼、谨慎周到地将其引入了二楼专门为贵宾准备的雅间之中。刘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在意,他深知在这样高规格、高层次的拍卖会场合,出现元婴期修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刘宏的内心还是对拍卖会如此强大豪华的阵容感到了些许的触动和震撼。在会场中负责维持秩序、来回巡逻的队伍,往往是由一名经验丰富、实力达到金丹期中期的修士亲自带队。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数名筑基期修士,他们步伐整齐,神情严肃,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一楼的大厅中,此刻已经落座了超过百名前来参加拍卖会的金丹期修士。他们有的低声交谈,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则目光急切地四处张望。这一场景充分彰显了此次拍卖会的规模之宏大,竞争之激烈,以及所涉及的利益之重大。 就在刘宏耐心且安静地等待拍卖会开始前的这段漫长时间里,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陆陆续续地又来了众多的金丹期修士,以及数位实力强大、令人敬畏的元婴期修士。他们的到来,使得拍卖会现场的气氛愈发显得热烈。尤其是其中的一幕场景,着实最令刘宏感到惊诧万分,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慨叹。 只见一名气质非凡、修为明显处于元婴期的女修士优雅地现身之时,簇拥在这名女修士身旁的不再是刚才见到的那些身姿婀娜、娇柔妩媚的女修,而是换成了一群身形健硕、肌肉紧实、面容俊朗的青年男修。他们个个神情恭敬至极,举止小心翼翼,宛如侍奉着世间最为尊贵的女王一般,毕恭毕敬地围绕在这位女修士的身旁,那副小心翼翼、谨慎入微的模样,着实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刘宏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如波涛汹涌般感慨万千!在这残酷无情、冰冷现实,一切皆以实力高低作为衡量标准的修真界,当真是实力至上,实力决定了一切。只要拥有着强大无匹、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无论多么上等、多么奢华、多么超乎想象的服务,都根本不需要自己主动开口提出任何要求,自然而然就会有那些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心思玲珑之人,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一般,迅速精准地捕捉到你的需求和喜好,将各种贴心周到、无微不至的服务主动送到你的身边,让你尽享尊崇与荣耀。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地借助自己胸前的探测器,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观察着整个拍卖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同时也留意着每一位修士的神态、动作和气息的时候,拍卖会在毫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之间正式拉开了帷幕。 拍卖会场原本明亮耀眼、璀璨如星的灯光,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熄灭,瞬间一暗,整个会场刹那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堕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紧接着,刘宏面前的那宽阔巨大、宏伟壮观的舞台上,灯光如同破晓的曙光一般,骤然一亮,一位面容刚正坚毅、气质超凡脱俗,让人仅仅一眼望去,就很是觉得值得他人无条件信任的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如同从天而降的仙人一般,带着一种令人瞩目的气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在下金珣子,见过诸位前辈、诸位道友。”说着,这名唤作金珣子的金丹期后期修士,毫不犹豫地直接向所有来参与拍卖会的修士双手抱拳,那动作落落大方,尽显绅士风度。接着金珣子深深地躬身行礼,整个身体弯曲的角度恰到好处,既展现出了他的恭敬之意,又不失自己的身份和尊严。他的声音洪亮清晰,在整个会场中回荡着,“在下不才,承蒙会长的格外看重和信任,将主持本场拍卖会这一职责交由在下。在此,我也就不再多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了,咱们话不多说,直接开始本次令人期待已久的拍卖......” 刘宏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这位主持人,只见主持人在简单迅速地感谢了各方之后,便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直接开始了拍卖会,刘宏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舒畅和满意。刘宏深信不疑,来参与这场拍卖会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和足够的耐心,去听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唠叨一大堆无关紧要、空洞无物的话语。像这样简洁明了、直截了当的开场之后,迅速直接地切入主题,才是最为恰当明智、符合众人期待的选择。 一名身姿曼妙轻盈、仪态优雅高贵的女修士,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个制作精美、装饰华丽的托盘,娉娉婷婷地走到了主持人的身边。那步伐轻盈优美,如同在水面上翩翩起舞的天鹅。托盘上盖着一方轻薄如雾、细腻如丝的丝帕,将其中所放置的宝物遮掩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都无法让人瞧到其中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宝贝。在场众人的好奇心瞬间被这神秘的未知所强烈地调动了起来,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他们纷纷迫不及待地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试图向托盘中探去,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冲破那层神秘的面纱,一探究竟。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的精神力在接触到托盘上的丝帕时,都如同碰到了一堵坚不可摧、铜墙铁壁般的无形墙壁,纷纷被无情地弹开,没有一丝一毫能够突破这层障碍。 刘宏心中立刻明白,这看似不起眼、普普通通的一方丝帕,恐怕也是一件品质上乘、威力非凡、价值连城的珍贵法宝。正因为如此,众人探测不到托盘中所放置的究竟是什么宝贝,每个人的心中更是充满了难以抑制、熊熊燃烧的好奇和期待,那渴望知晓真相的心情愈发急切。 主持人目光如炬,敏锐地扫视着台下那些翘首以盼、心急如焚、迫不及待的众修士。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果然不出所料”的得意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掌控一切的从容。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成功地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和欲望,就如同钓鱼者成功地让鱼儿咬住了鱼钩。主持人感觉将众人的好奇心调动得差不多了,便也明智地不再继续故弄玄虚、遮遮掩掩。毕竟,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度,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主持人双手迅速地掐动法诀,动作浑然天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将原本覆盖在托盘上的丝帕瞬间赋予了“生命”和“意识”,丝帕灵动地直接飞到了女修的手中。与此同时,托盘中的宝物也在主持人力量的牵引下,缓缓地飞了起来,清晰地展示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飞起的宝物所吸引,再也无法移开半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而那女修则动作轻盈地拿着托盘和丝帕,如同踩着轻盈的云朵般,飘飘然走下了舞台。 只见一颗呈长方体的一寸小巧金黄色方块,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了主持人的面前。这方块散发出了阵阵强大稳定、源源不断的能量波动,如同有生命一般令人震撼。刘宏一见到此物,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随后脸上便露出了满脸的无语和无奈,仿佛看到了一件令他哭笑不得的事物。 “此法宝由淮安城而来,乃是出自一名宗师之手的杰作。”说着,主持人手中法诀一变,那原本小巧玲珑、毫不起眼的方块瞬间变大,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化作了一个约莫有三五丈大小的超巨型的板砖。这巨大的板砖散发着令人胆寒、压迫心灵的威压,给台下众多金丹期修士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肯定有道友会认为,这法宝一看就是那种‘以一力降十会’的蛮横之物,其移动速度必然会缓慢迟钝。”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修士立刻表现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主持人观点的肯定和理解,仿佛在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如此沉重巨大的法宝,怎么可能行动迅速?”然而下一刻令他们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场景出现了。主持人手中法诀再次变化,如同指挥着一场神奇的魔法表演。这巨大的宝物竟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瞬间出现在了旁边数丈之外的位置。那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这突如其来的神奇一幕,着实震撼到了场下众多金丹期修士,让他们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看着众人那震惊无比、难以置信、呆若木鸡的模样,主持人又趁热打铁地开口说道:“正如大家亲眼所见,此物不仅可以凭借强大的力量‘一力降十会’,而且还具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快速移动能力。此法宝不愧是出自宗师之手,我拍卖行中诸多眼光独到、经验丰富、见识广博的鉴宝师在仔细品鉴了法宝中的精妙阵法之后,纷纷惊为天人,对其赞不绝口,佩服得五体投地。炼制此法宝的宗师不仅是炼器方面的绝顶高手,技艺精湛,登峰造极,更是在阵道一途有着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的造诣!虽然此法宝仅为金丹期修士所能使用的法宝,但是其威力和品质已经无限接近于准元婴期法宝的水平,普通的法宝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第413章 主持人在台上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这个板砖的种种奇妙之处,手中法诀不停地来回变幻,展现出了这个板砖许多不同的神奇对敌方法。台下众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然而刘宏却是越看越觉得无语和无奈,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令人瞩目的法宝正是出自他自己的亲手炼制。 “下面我们就来到了最紧张刺激的时刻!”主持人在演示了许久之后,手法娴熟地将这板砖迅速变回了那小巧玲珑的金黄方块,让其稳稳地悬浮在自己的面前。与此同时,主持人情绪高涨,满怀激情地激动大喊着:“这件由宗师精心打造、巧夺天工的法宝,起拍价五百万灵石!请诸位注意,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灵石!” 刘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自己炼制这板砖法宝的始末。那名客人除了自备两份材料之外,仅仅缴纳了区区一百块上品灵石作为炼制的费用。仔细想来,以这法宝展现出的强大威力和精湛工艺,最终应该能拍出个七八百万的高价。倘若运气足够好,碰上众人竞价激烈、互不相让的局面,再努努力,突破千万也并非是遥不可及的幻想。对于刘宏而言,他想的是迅速获取灵石,一心只要赚快钱。他根本没有那份耐心和闲情逸致去亲力亲为地自备材料,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精心炼制好法宝,然后再辗转交给拍卖会去兜售。毕竟,光是搜集材料这一环节,就要面临诸多艰难险阻,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这实在是太过繁琐和漫长,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挑战。 就在刘宏思绪飘飞、神思恍惚、神游天外之时,会场当中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瞬间被彻底引爆,犹如点燃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众多金丹期的修士们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纷纷热情高涨、争先恐后地参与到竞价之中,不停地竞相出价,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喧闹的声浪。一时间,拍卖价格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又如一飞冲天的火箭,急速飙升。从最初的五百万灵石这一起始价格,在令人瞠目结舌的极短时间内,便势如破竹般直接跃升到了令人咋舌的八百万灵石。就在人们激烈角逐、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场面如火如荼、热闹非凡之际,主持人无疑是全场最为兴奋和激动的那个人。他的双眼闪烁着贪婪和期待的光芒,满心期待着这件法宝的价格能够一路高歌猛进,一举突破一千万灵石的大关。因为那样的话,他所能获得的灵石提成将会如同滚雪球般大幅增加,那无疑将是一笔极为可观、令人垂涎欲滴的巨额财富。 可没想到,就在这扣人心弦、高潮迭起的时刻,从二楼某个雅间当中传出一道沉闷威严、充满不容置疑气势的声音:“八百五十万!这个法宝本座要了!正好给本座的弟子用。” 这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话语,就如同一场冰冷刺骨、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将原本炽热无比、喧嚣吵闹的会场气氛浇得透心凉,仿佛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热情和兴奋都冻结在了当场。一时间,原本竞争激烈、喧闹无比的会场突然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安静得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真可谓是落针可闻。这话也如同一盆冰冷彻骨、寒意逼人的冷水,毫不留情地当头就给主持人浇了下去,将他心心念念、满怀憧憬的让这法宝价格突破一千万,从而赚取丰厚提成的美好幻想,瞬间击得粉碎,犹如美丽的泡沫在瞬间破灭。只不过,能坐在二楼那些尊贵雅间中的客人,要么是修为高深莫测、令人敬畏的元婴期大佬,要么是城中手握重权、地位尊崇的关键人物。坐在一楼的普通修士们,在面对这样拥有绝对权威和强大势力的大人物时,哪里敢有丝毫的忤逆和竞争之心?所以,一旦这样的权势人物发话表明心意,下面的人自然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没有人再敢贸然报价,生怕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其他元婴期修士若无特殊原因,也不会轻易为了一件金丹期法宝去得罪同道,会场变得悄无声息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主持人望着眼前这瞬间从热烈喧嚣转变为鸦雀无声的场景,心里面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仿佛从云端的巅峰一下子跌入了幽深寒冷的谷底,满心的期待和兴奋瞬间化为了泡影。然而职责所在,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懈怠和不满。他依旧不得不强颜欢笑,竭尽全力维持着一副自然而然、镇定自若的微笑,扯着嗓子大声喊。 “八百五十万第一次!” “八百五十万第二次!” “八百五十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贵客!” 主持人的这声竭尽全力的高喊,如同惊天炸雷一般,瞬间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世界、神游天外的刘宏的注意力猛地拉回了现实的现场。然而刘宏对于当前正在进行的拍卖根本不在意,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只惦记着那株三百年年份的彼岸花。其他的东西究竟拍出了多少灵石,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这些事物仿佛与他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接下来,让我们继续……”随着又一件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宝物被小心翼翼地呈上拍卖台,拍卖会又马不停蹄地再次进入到了下一件拍品紧张刺激的拍卖环节。刘宏只是在心里默默无声、全神贯注地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对面前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拍卖完全没有投入一丝一毫的关注和理会。随着一件件各具特色、价值不菲的拍卖品被成功拍出,拍卖会当中又连续掀起了数次令人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的高潮。终于,刘宏翘首以盼、望眼欲穿的时刻缓缓来临了。 “诸位贵客,请看此物!”主持人面色红润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兴奋得难以自抑,声音洪亮如钟地大声呼喊着,“此乃只有在危机四伏的擎天山脉才得以产出的稀世天地至宝,至少有三百年年份的彼岸花!” 听闻此话,刘宏顿时浑身一震,精神为之一振,迅速坐直了身子,双眼目不转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台上悬浮于主持人面前的那一株散发着浓郁醇厚天地灵气波动和神秘深邃天地道韵的彼岸花。刘宏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主持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彼岸花的诸多奇妙神效和珍贵妙用,心里却渐渐地产生了一些难以抑制的焦躁不安的情绪。不过,令刘宏感到些许欣慰的是,在他借助先进的探测器进行的细致探测下发现,无论是一层大厅中数量众多的金丹期修士,还是二层雅间中那些高深莫测的元婴期修士,都对这株稀有的彼岸花兴致缺缺,表现出了明显的冷淡和漠然。 其实刘宏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也能够自然而然地想到其中的缘由。这世间精通炼丹之术、能够将彼岸花的价值充分发挥出来的人毕竟数量有限,少之又少。尤其是这种主要用来炼制珍贵丹药的稀缺原材料,除了那些为数不多、专业精湛的炼丹师会出于职业需求和专业眼光考虑购买之外,也就是那些有着特殊需求、特定目的的个别人才会产生购买的意愿和冲动。虽说彼岸花拥有着可以显着提升修士修为境界、助力修士深刻感悟天地大道至理,以及治疗灵魂与肉体严重创伤的神奇功效和超凡能力,但是其受众范围确实相对较为狭窄,局限性明显。况且,彼岸花极其珍稀罕见,数量稀少,获取难度极大,因此价格必定高昂得令人望而却步,绝非一般修士所能承受。这样一来,想要购买彼岸花的人自然不会有多少,这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彼岸花起拍价四百万灵石!”主持人用尽全力高声喊出了这个价格,那声音在宽阔的拍卖会场中回荡,仿佛要穿透每一个角落,钻进每一位修士的耳中。价格一经喊出,坐在场中的众多金丹期修士们,只是漫不经心地朝着台上那株散发着神秘迷人光芒的彼岸花瞟了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热切和渴望,有的只是淡淡的冷漠和疏离。随后,他们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注意力迅速转移。 那些一起结伴而来的修士们,立刻投入到彼此之间热烈的交谈之中,他们的话题从艰深晦涩的修炼心得,到风云变幻的时下修真界的局势,再到各种奇闻异事,无所不包。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仿佛已经将那株彼岸花彻底遗忘在了角落。那些独自前来的修士,则显得更加沉默寡言。他们或是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或是表情木然,呆呆地凝视着前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甚至有的人已经直接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试图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寻找一片内心的宁静,进入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完全屏蔽掉外界的喧嚣和纷扰。 主持人看着眼前这样冷淡的反应和场景,心中不禁无奈地暗叹一声。他深深地明白,对于这些寻常的修士而言,若是想要借助彼岸花来感悟那神秘莫测的天地大道,选择二百年年份的彼岸花就已经算是极限了。在平日里,他们只需寻找数十年年份或者上百年年份的彼岸花,便足以满足自己的修炼需求。毕竟,年份越高的彼岸花,其价格也就越发昂贵,根本没有购买的必要。 “此等上好的灵花可不常见!天赐机缘,来之不易!若是错过,悔之晚矣!”主持人不甘心就这样看着这株珍贵的彼岸花无人问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试图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挽救这冷清的局面。他的脸庞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眼神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他依然在声嘶力竭地鼓动着众人的情绪,想要凭借自己那如簧的巧舌,说服在场的修士们出价来买下这株珍贵无比的彼岸花。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试图冲破修士们心中的冷漠和犹豫。如若不然,这株稀有的彼岸花就只能面临流拍的命运,这对于拍卖会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对于他本人而言,也意味着自己的努力和期待将化为泡影。 “四百万灵石!”就在主持人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一道清晰的声音从会场的一个偏僻角落里面响起。这声音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点燃了主持人心中的希望之火。他原本已经灰暗、近乎绝望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在漫长的黑暗隧道中看到了一丝璀璨的曙光。主持人急切地循着声音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惊喜。只见一名面容虚幻、身影模糊的修士独自坐在角落中,毫不起眼,宛如一颗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尘埃。他的存在是如此的低调和不引人注目,以至于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出价的声音,也并没有引起场中众人过多的关注和轰动。或许只有几名在这一刻无所事事、正百无聊赖的修士,随意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瞟了一眼。但仅仅是这短暂的一瞥之后,他们便不再理会,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手头的事情上,仿佛这出价的声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主持人见终于有人愿意花灵石购买此物,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喊道:“四百万一次!”那急切的样子,仿佛生怕出价之人突然改变主意、反悔一般。 第414章 主持人的声音因为紧张导致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 “四百万两次!” “四百万……” 就在主持人即将喊出第三次,从而敲定这笔交易的时候,一道从刘宏侧后方传来的声音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地打破了原本逐渐趋于平静的局面。 “五百万!我出五百万!” 这道声音中气十足,蕴含着强大的自信和决心,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或者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修士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惊得瞬间清醒,纷纷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刘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原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竞得这株梦寐以求的彼岸花,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被人横插一脚,打乱了他的计划。然而刘宏深知在这样的场合不能冲动行事,他强压下心中即将喷发的怒火,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只是不动声色地用胸前的探测器观察着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试图获取更多关于这位竞争对手的信息。 此时,一名散发着金丹期后期强大威势的仙风道骨的老修士缓缓步入众人的视野。他那如雪的须发随风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他面色红润,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面容和气息,仿佛对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充满了自信。只见他迈着从容不迫的脚步,从拍卖会的入口缓缓进入了会场之中。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明显地探知到了这名老修士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丹火药力。那独特强烈的气息,让刘宏瞬间明白,这毫无疑问应该是一位炼丹造诣极其深厚的大师。而且,刘宏还敏锐地察觉到了全场很多的金丹期修士,甚至是一些二楼的元婴期修士,在看到这名老修士时,眼睛当中都流露出一些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那种神色中似乎包含着深深的尊敬,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嫉妒,同时,还隐隐透着些许的畏惧。 刘宏心中不由地一动,暗自思忖道:这些人的反应怎么如此之奇怪?就算是面对一位金丹期的炼丹师,也不应该有着这种复杂强烈的情绪反应才是吧?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就在刘宏拿捏不准、陷入深深的思考和疑惑的时候,原本就已经兴奋得难以自持的主持人此时根本无暇理会这老修士到底是迟到还是没迟到,又或者是如何在拍卖会已经开始之后才得以进入会场。在主持人看来,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眼中只有那不断攀升的价格和即将成交的喜悦。既然价格又往上生生提了一百万灵石,主持人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阁下果然慧眼识珠。现在这彼岸花来到了五百万的价格,还有没有人能够出更高的价格?毕竟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圣品灵花……”主持人一边激情澎湃、声情并茂地报着价,一边目光急切、充满期待地看着刘宏所在的方向,渴望着他能再次出价,将这场竞拍推向一个更加激烈和令人热血沸腾的高潮。刘宏在经历了一瞬间短暂的思考之后,便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报出了价格。 “五百一十万!” 那迟到了的老修士不紧不慢地走到会场的最后边,找了一个空位从容坐下。原本老修士在坐稳之后,轻轻捋着自己那修长洁白的胡须,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只以为没有人会再跟他竞争这株彼岸花了。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在继续出价。 这老修士不由地微微转头看向了刘宏的方向,目光无比的深邃,仿佛要透过刘宏的外表,直接看穿他的内心想法和真实意图。随后这老修士便也不再多看刘宏,而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声音洪亮地高喊道:“五百二十万!” “五百三十万!”刘宏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这拍卖会场中炸响,毫不犹豫地将价格再次提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决和不容置疑,那斩钉截铁的气势展现出他对这株彼岸花志在必得的决心,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获取的脚步。 “五百四十万!”老修士的回应亦是毫不示弱,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面色不改,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着冷静地继续加价,眼神中透露出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就这样,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你争我抢,你追我赶。每一次出价都如同战场上的冲锋号角,充满了紧张与激烈。时间在这激烈的竞争中仿佛飞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消片刻,价格便如火箭般飙升,一路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七百万灵石。这老修士虽说身为炼丹师,凭借着多年的炼丹技艺和积累,平日所拥有的灵石颇为充裕。然而此刻,他的内心也不可避免地被愤怒所占据。因为这七百万灵石的高昂价格,已然远远超出了这株彼岸花本身所应具有的实际价值。若非自己正急需开炉炼丹,这株彼岸花恰恰是一味关键药引,他根本不会与刘宏在此处如此执着地纠缠,陷入这般激烈的争夺。 这老修士满心以为是刘宏故意在跟他作对,有意阻挠他获取这株珍贵的彼岸花,不由地眯起眼睛,脸上瞬间涌起恼怒之色,那紧皱的眉头和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刘宏,语气不善,充满质问地说道:“阁下什么意思?莫不是在针对老夫?!” 刘宏的脸被一层虚幻的光芒所笼罩,如同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清晰地探知他此刻的表情。但听他那不咸不淡、平静如水的声音,便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淡然自若,仿佛这一切的纷争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还望阁下自重!此处乃拍卖会,一切靠灵石说话!莫要坏了规矩!” “你……”刘宏这简短有力的一句话直接呛得这老修士气血上涌,愤怒至极,刚说了个“你”字,便仿佛被鱼刺哽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后续的话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这老修士心里面暗自盘算,还要不要继续加价。毕竟为了这一炉丹药,再继续如此疯狂地加码,投入更多的灵石,实在是太不划算了,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后续的修炼和炼丹资源的储备。 经过一阵纠结与痛苦的权衡之后,这老修士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愤怒地一拂衣袖,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微风,便要朝着拍卖会外大步走去。显然,这老修士应当是决定放弃这次拍卖了。 主持人一看这种情况,便立刻扯着嗓子高喊:“七百万灵石一次!”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尖锐,试图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然而还不等主持人继续喊出后续的话语,突然,二楼传来一阵充满威严和压迫感的声音,瞬间叫住了即将离开拍卖会的老修士:“大师请留步!这灵药本座可为大师拍下,不知能否让大师为本座炼一炉丹药?” 这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元婴期威势,犹如泰山压顶,又似汹涌的海浪,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直接让正要高喊的主持人和即将离场的老修士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喊声和脚步,他们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这声音施了定身咒。刘宏也猛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无比,目光紧紧地盯着二楼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警惕。 老修士眼珠一转,只是在瞬间,他的脑海中便闪过无数个念头。随后,他便在心中迅速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回到拍卖会中,对着声音传来的二楼的方向,微微拱手,态度恭敬地说道:“在下不敢夸海口,还请前辈明示要炼制什么丹药,倘若老夫有把握,定当为前辈效劳。” 此时,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集中在了这老修士的身上,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着二楼的回应。然而并没有听到从二楼再传来任何清晰的声音,只是见老修士的表情微微动了动,那细微的变化让人难以捉摸。很显然,这元婴期修士不想让别人知晓他要炼制何种丹药,只是用传音之法向着老修士单独传音告知了详情。 刘宏又如何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事态继续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毕竟刘宏对这株彼岸花可是志在必得的,这是他实现目标不可或缺的关键物品。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同样对着二楼微微拱了拱手,自信地说道:“不需要前辈破费!前辈需要炼制的丹药,晚辈也能够效劳,仅需前辈准备好药材即可!晚辈的炼丹水平只在他之上!”说着,刘宏便用手指向了那名老修士,眼神中充满了挑战和不屑。 一听刘宏这番话语,全场修士突然间像是炸开了锅,爆发出激烈的讨论。拍卖会场瞬间变得嘈杂无比,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质疑的声音,怀疑刘宏是否真有如此高超的炼丹技艺;有惊讶的呼声,对刘宏的大胆和自信感到震惊;有嘲笑的话语,认为他不过是在口出狂言。那喧闹的场景,仿佛是一个煮沸的大锅,充满了混乱和躁动。 那老修士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浑身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他怒发冲冠,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刘宏厉声喝道:“呔!无知小辈!你可知老夫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刘宏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二楼的方向,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根本不理会那暴跳如雷的老修士。他的神情淡定,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山林,不为外界的风雨所动。 片刻沉默之后,那充满元婴期威势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阁下愿意花不菲的灵石购买这彼岸花,想来也是一名颇有水平的炼丹师了!不如由本座拍下这彼岸花作为彩头,两位大师共同开炉比试一场,哪位大师获胜,本座便将这彼岸花当做彩头送与获胜者,不知两位大师意下如何?” 正在气头上的老修士一听这话,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求之不得!老夫必定要给这黄口小儿一个狠狠的教训!”说着,老修士便怒目圆睁,指着刘宏恶狠狠地说道:“老夫再出五百万灵石,若你这黄口小儿赢了,这五百万灵石和那彼岸花尽可拿去。可倘若你这黄口小儿输了,你也必须付出五百万灵石!不知你可敢应战?!” 刘宏轻笑一声,“有何不敢?”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掷地有声,在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中激起层层涟漪。 “好!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老修士怒目圆睁,那双眼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狠狠地一拂衣袍,动作急促而决绝,带起一阵微风。随后,他直接对着二楼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那姿态谦卑中又带着急切:“烦请前辈做个见证!” “好说,既然两位大师已经划下道来,那本座便来做个见证!”二楼又再次传出那名元婴期修士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带着一种空灵而又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黄钟大吕,在众人的耳边回荡,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第415章 “既然本座已经承诺,要将这彼岸花作为彩头,那么本座一诺千金,两位大师便莫要再出价!本座出价七百一十万灵石!”元婴期修士此言一出,刘宏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等级森严的修真世界里,自己此时若是稍有不慎,拂了这元婴期修士的面子,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刘宏选择了沉默以对,一言不发。他微微低下头,神色平静,任由这元婴期修士将彼岸花顺利拍了下来。一名金丹期修士从二楼匆匆忙忙地走了下来,他的脚步虽然匆忙但却不失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特定的节奏。来到刘宏和老修士的面前时,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神色恭敬却又不失从容地说道:“两位大师若还需要参加拍卖会,那就等拍卖会结束之后,两位大师再来进行比试。若是两位大师没有什么别的想要购买的,那么还请两位大师与在下一同前往侧厅,现在就可以进行比试。”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清晰地传入刘宏和老修士的耳中。 老修士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对刘宏的不满,他率先开口说道:“老夫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购买这彼岸花,如今已无它求,目前看来,没有什么继续参加拍卖会的必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拂衣袖,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刘宏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便进行比试吧!”刘宏的话语简洁明了,干脆利落,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想要一较高下的决心。 “还请二位大师随在下一同前往拍卖会侧厅吧!”听到二人决定现在就进行比试,这名金丹期修士一侧身,迅速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他便带领着刘宏和老修士绕过了楼梯,从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偏门进入了拍卖会旁边的侧厅。 拍卖会的侧厅虽不如主厅那般宏伟庞大、气势恢宏,没有主厅那种高耸入云的天花板,也没有主厅那种能够容纳数百人的宽敞空间。但也颇具规模,布置得犹如一个大型的会议室、会客室。地面铺设着柔软华丽的地毯,每走一步都仿佛陷入了云朵之中。桌椅摆放整齐,皆是用上等的灵木精心打造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天地灵气。上下及四周墙壁都精心布置着阵法,这些阵法闪烁着灵光,如星辰点点亦如彩带飘飘。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图案,诉说着它们的神秘力量。这些阵法既有效地隔绝了外界对里面的探查,也将外界的各种嘈杂喧嚣之声阻挡在外,营造出了一个安静、私密的空间,让人一踏入其中,便感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此时,客厅中静静地站着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此人身上散发着浩如烟海般的元婴期强大气势,那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强大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又好似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让人只能仰望,无法逾越。待刘宏和老修士进入侧厅之后,这一袭白衣的修士便缓缓转过身来,刘宏抬眼直接就看到了这人的样貌。此人面容刚毅,线条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每一道轮廓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他的眼神深邃无比,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给人一种这人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探索长生大道的专注之感。 刘宏和老修士见到这元婴期大能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心中充满了敬畏。他们纷纷拱手行礼,以示尊敬。这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他说道:“两位大师不必客气,咱们坐下聊。”他的语气平和亲切,仿佛与二人是多年的老友,没有丝毫的架子和距离感。 虽说刘宏和老修士比这白衣男子低了一个大境界,在这白衣男子的眼中,两人的修为实力或许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脆弱。但是这白衣男子和他们说话时,依然保持着非常客气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轻视和不屑。由此便能够清晰地看到,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修真界中,炼丹师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备受尊重和重视。 待三人都依次落座之后,白衣男子目光温和地看着刘宏和老修士,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说道:“两位大师可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老修士赶忙回答道:“前辈客气了,在下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要捏死刘宏一般。 刘宏则不紧不慢地说道:“晚辈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听到二人的回答,白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储物袋,那储物袋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他分别递给了刘宏和老修士,缓缓说道:“两位大师手中各有一份药材,丹方也在储物袋中。规则很简单,哪位大师炼制的丹药品级高,那么谁便获胜。若丹药品级相同的情况下,谁用一份药材炼制的丹药数量更多,谁便获胜。同时,还请两位大师莫要将今日所炼制的是何丹药说与外人知晓,两位大师可有异议?” 这白衣男子所说的规则公平合理,清晰明了,没有任何偏袒和不公之处,提的条件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过分之处。刘宏和老修士定然是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火花四溅,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战意。 就这样,刘宏和老修士都迅速地取出了自己的炼丹炉,二人的炼丹炉造型迥然不同,相同的是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他们一边用自己体内的丹火小心翼翼地加热炉鼎,使其达到适宜炼丹的温度,一边聚精会神地观看丹方。那丹方上的文字龙飞凤舞,蕴含着深奥的药理和炼丹之道,他们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理解并掌握炼丹的关键要点。对于刘宏来说,仅在一瞬之间,他便将丹方清晰无误地录入给了雅兰。然而为了不显得过于引人注目,引起他人的怀疑,刘宏还是选择了等待。他耐心地等到老修士研究了丹方些许时间之后,看到老修士取出药材开始进行炼丹时,刘宏这才不慌不忙地同步取出了药材,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炼丹。 就在两人有所动作的时候,白衣男子轻轻挥了挥手,只见两个透明的光罩瞬间出现,分别笼罩在了刘宏身周和老修士身周。这光罩没有什么别的复杂用途,只是起到隔绝气息和声音的作用,有效地防止两人在炼丹的过程中被外界的干扰所打扰到,确保他们能够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炼丹之中。 白衣男子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目光无比犀利,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炬,紧紧地盯着刘宏和老修士。只见他们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灵动地打出一道道精妙绝伦的法诀。一个个手印犹如璀璨的星辰,纷纷扬扬地飞向各自的丹炉,带起一阵阵绚烂的光影。丹炉周围瞬间被绚丽多彩的光芒所环绕,丹火熊熊燃烧,火力时而猛烈如火山喷发,汹涌澎湃,热浪滚滚;时而微弱如烛火摇曳,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不多时,二人的丹炉已然散发出夺目的霞光,那光芒如同梦幻般的彩虹,交织在一起,五彩斑斓,绚丽多姿,使得整个侧厅都被映照得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白衣男子虽说是元婴期的大修士,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见惯了大场面,面容依旧泰然自若,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稳稳地站立在那里。然而从他那深邃明亮,犹如深潭般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眼前这两名炼丹师的精湛技艺还是颇有感叹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欣赏和赞许的光芒,审视着二人。他的目光在刘宏和老修士身上来回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心中暗自评估着他们的炼丹水平和潜力。 此时老修士的面色逐渐变得潮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犹如清晨荷叶上那晶莹剔透的露珠,一颗接着一颗,滚滚而落。老修士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沉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刘宏的面容无比虚幻,让人无法探知他的具体情况,那层神秘的屏障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了外界的窥探。即便是白衣男子动用自己元婴期强大的精神力,也难以穿透那层神秘的屏障。这一下可是把白衣男子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他的心中不由地暗自感叹,刘宏遮掩面容的手段的确是颇有玄妙之处,令人难以捉摸。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一段时间后,老修士和刘宏几乎是同步地打出了最后一道法诀。那道手印蕴含着他们强大的精神力量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流星,瞬间融入了丹炉之中。随着法诀的融入,丹炉周围的光芒瞬间收敛,一切归于平静。 炼丹过程终于结束,整个侧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之中。老修士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之色,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兴奋,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很显然,他对自己这次炼丹的成果十分满意,炼丹成功的喜悦溢于言表。老修士轻拍丹炉,炉盖瞬间飞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炉中喷涌而出,数道光芒犹如脱缰的野马,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耀眼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侧厅。老修士眼疾手快,手持玉瓶,以极其娴熟的手法将这数道光芒稳稳地收入了瓶中。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做完一切后,老修士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然后对着白衣男子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幸不辱命!前辈给出的药材最多可炼制六枚丹药,在下这一炉出丹五枚,虽说丹药品质算不上多么上乘,但在下还是颇有自信的!” 说着,老修士便将手里紧紧握着的玉瓶递给了面前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他说道:“有劳大师了!”随即接过了玉瓶,倒出了一枚丹药,开始仔细地进行探查。他的眼神很是认真。此时,刘宏也已经手持一枚玉瓶,成功地收取了炉中的丹药。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姿笔直,如同一杆标枪。看到了白衣男子正在全神贯注地检查由老修士炼制出的丹药,刘宏并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波澜不惊,让人无法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等白衣男子检查完之后将丹药收起,他的目光缓缓转向刘宏。刘宏这才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玉瓶递给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刘宏什么话都没说,被遮掩起来的面容平静如水,宛如一泓宁静的湖泊,没有一丝涟漪。 白衣男子也只是轻轻地将玉瓶中的丹药全部倒到了自己宽大的手掌中。原本老修士还一脸的喜悦之色,洋溢着自信和期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当他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丹药后,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这……这……”老修士此时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颤抖着,有些结巴地发出了两声含糊不清的字。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失落,仿佛瞬间从云端跌入了谷底。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 第416章 此时静静躺在白衣男子手中的是五枚丹药,可这五枚丹药的品质都极为上乘,色泽圆润,如同珍珠般光滑细腻。丹药散发出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同时,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丹药中散发出来,如同涟漪般向四周扩散。相比之下,老修士炼制的丹药就显得相形见绌,品质明显差了许多!两者放到一起,老修士炼制的丹药的色泽略显暗淡,香气也不够浓郁,灵力波动更是微弱。 白衣男子收起了丹药之后,目光平和地看向了刘宏和老修士,缓缓说道:“今日有劳两位大师了!现在胜负已分,两位大师没什么意见吧?”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老修士听闻此话,面色变换数次,先是一阵青白,随后又转为暗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最后,他无奈地长叹一声,向白衣男子深深地拱了拱手,那一躬,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挥衣袖,只见地面上瞬间整齐地垒起了五百枚上品灵石。老修士声音有些发涩地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愿赌服输,在下告辞!” 言毕,老修士便转过身去,他的身影略显落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这处侧厅,那背影在长长的走廊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尽头。 老修士离开之后,刘宏便撤去了遮掩自己样貌的复合阵法,他易容成王成的面容终于显露出来,唯一不同的是刘宏清澈深邃的双眸。白衣男子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刘宏,同时,他也取出了那株三百年年份的彼岸花,轻轻地递给了刘宏。那彼岸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传奇。刘宏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接过,将彼岸花小心地收入囊中。 刘宏对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前辈还需要晚辈炼制什么丹药?晚辈自当效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但又不失自信。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客气了!刚才大师炼制的丹药就是本座需要的丹药。不知大师有没有兴趣与本座合作?”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宏,试图从刘宏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刘宏根本不去接白衣男子的话,甚至一点儿都不好奇白衣男子话中所说的合作究竟是合作什么内容。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出言拒绝了:“晚辈惶恐!不敢耽误前辈的时间。晚辈还有要事需要去做,恐怕目前无法接受前辈的好意,不过晚辈承诺,只要晚辈手上之事忙完,并且晚辈也想某个差事的话,晚辈定当第一时间来江陵城寻找前辈,不知届时晚辈该如何寻得前辈?” 刘宏的语气无比的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而原本听到刘宏拒绝,白衣男子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过一片乌云。但是听完刘宏后面的一番话,白衣男子也明白不好过分强迫,以后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于是,白衣男子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眼中的不悦也渐渐消散。他便取出了一枚制作精美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白衣男子将令牌交于刘宏,并对刘宏说道:“本座乃江陵城城主,大师随时可手持令牌来城主府找本座,本座很期待与大师的合作。” 这些年来,刘宏在修真界中摸爬滚打,装孙子装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深知在面对元婴期大佬时,既不能够轻易得罪,也不能够表现得太过顺从,恰到好处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刘宏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宏接过令牌之后,与白衣男子又寒暄了两句。刘宏的话语恭敬得体,既表达了对白衣男子的感激,又保持了适当的距离。随后,便抱拳告辞,转身离开了。此时,拍卖会已然结束,人群早已完全散场。整个拍卖会现场显得空旷寂静,只有刘宏自己发出的细微声音。 刘宏刚一出拍卖会的大门,便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瞬间被十数道目光和神识锁定住了。那些目光和神识犹如锋利的刀刃,带着各种深沉的意味。然而刘宏却仿若未觉,神色镇定自若,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脚步依旧平稳,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直接把江陵城主赐下的令牌别在了腰间显眼的位置,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后刘宏便如同一个悠闲的漫步者,在江陵城中不紧不慢地闲逛了起来。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的店铺和行人,仿佛在欣赏着这座城市的风景。 那些盯上刘宏的目光和神识,在看到江陵城城主的令牌之后,绝大多数人都识趣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和精神力,不再关注刘宏。毕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城主的人,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仍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在暗中悄悄地关注着刘宏的一举一动。他们躲在暗处,目光闪动,仿佛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刘宏一边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满心焦虑地闲逛着,他的脚步看似随意,实则沉重。思绪在脑海中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一边在心中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盘算着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种种艰难险阻和复杂情况。如今,两株珍贵无比、得来不易的彼岸花已经全部被他小心翼翼、成功无误地收入囊中,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阶段性成果,让他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然而刘宏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行程才是真正的严峻考验,他深知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返回青州,途中绝对不能再有半点耽搁,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延误都不能有。 根据雅兰搜集来的情报,刘宏清楚地了解到,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如同两个巨人,牢牢地占据了擎天山脉擎天峰以西广袤无垠的地区。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即将要前往的目的地便是擎天山脉擎天峰的东南方向。如此一来,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反复权衡,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案是离开南郡后,径直向南行进,越过大原帝国和大泉帝国中间的擎天山脉,成功进入大泉帝国境内。然后,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再全力向正东方向赶路。紧接着再次跨越擎天山脉,这样一来估计就能够抵达柔然族或苗疆族所在的区域。 就在刘宏在江陵城的大街小巷中徘徊往复,看似悠闲自在,实则内心焦急如焚地寻找着机会脱离开那些如影随形的追踪监视时,拍卖会中到场的元婴期修士全部都神情严肃、面色凝重地围坐在拍卖会中一个宽敞无比、装饰华丽的大型会议室里的巨大圆桌前。桌子的正中间,是一个由精妙绝伦、巧夺天工的阵法投射出来的逼真得令人惊叹的3d光影地形图。地形图中,一个倒立的旋转的三角形,正在醒目异常、格外引人注目的位置指示着擎天山脉的某个神秘莫测的位置,而这正是所有到场元婴期修士来参与本次拍卖会的核心目的,是他们共同追逐的目标。 此时的南郡,局势已是风云诡谲、变幻无常,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一个人都笼罩其中。大批量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如同潮水般纷纷涌来,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南郡。这些修士组成的包围圈,正缓缓地、却又坚定不移地向南郡南方的擎天山脉移动着。不时地,包围圈中就会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震耳欲聋、惊天动地的声响仿佛要撕裂天空,撼动大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很显然,这些修士依旧在不遗余力地捉拿那面容普通的修士。而那面容普通的修士也着实令人惊叹,其能力非凡,竟然能够在这种多方紧密包围、严丝合缝的严峻态势下,数次奇迹般地逃出包围圈,成功逃出生天。那一次次的逃脱,仿佛是在死亡的边缘翩翩起舞,展示着他无与伦比的手段。虽说其间有许多来自大泉帝国的奸细和一些大原帝国的叛徒暗中提供帮助,但依旧能够清晰地得出结论,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实力超凡,绝非等闲之辈。他的每一次逃脱,都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不屈和顽强。 此时在江陵城中看似悠闲、实则心急如焚地闲逛着的刘宏,也在脑海中跟雅兰商议着:“雅兰,我相信你是知道我心中的纠结和不安的,你也帮我拿拿主意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依赖,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无需刘宏过多的言语,雅兰和刘宏心灵相通,本就一体,雅兰自然晓得刘宏心中在纠结着什么。雅兰迅速回应道:“虽说带着两个小家伙,天然地你就有了最好的伪装,即使遭遇严格的盘查,也不会让别人心中轻易升起过多的怀疑。可是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你一个人只身翻越擎天山脉反而要比带着两个小家伙更为轻松便捷、灵活自如一些。只要别离得太远,我们的传送阵便能够保持稳定的连通。无论你是先去往大泉帝国的河北道还是陇右道,都距离江陵城不算过于遥远,处于可掌控的范围之内。届时,你再修建传送阵连通江陵城的地下基地即可,应该问题不大,不会出现太大的波折。反正现在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在北方工业基地玩得不亦乐乎,估计把你也忘的差不多了。你只要用心嘱咐他们一下,告诉他们你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修炼,他们每天回去能看到伪装成你模样的智能机器人,相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不会产生过多的疑虑和不安。毕竟他们不像刚刚被你解救出来时那样有着强烈的情绪反应了。” 刘宏静静地听着雅兰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让他心中原本的焦虑和不安渐渐地消散开来,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最放心不下的始终还是曹端和曹华这两个无辜的可爱孩子。他无比担心自己一旦遇到什么难以预料、突如其来的突发状况,离开的时间过长,万一让两个天真无邪、心思细腻的小家伙看出了智能机器人的端倪,再导致两个小家伙以为自己又被无情地抛弃了,那种伤害和打击将是无法弥补的,到时候他可就真的麻爪了!不过,雅兰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合情合理,很有说服力和可行性。既然雅兰都这么说了,经过一番考量,刘宏觉得还是自己只身前往擎天山脉,等到了大泉帝国再建立传送阵,这样的安排才是目前比较合适、稳妥的选择。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刘宏便也不再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耽搁和犹豫。刘宏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已经将附近的各条街道都来来回回地走了个明白。再结合探测器精准的探测,他便能够清晰无比地知晓哪里是追踪的绝对死角,哪里是可以巧妙摆脱追踪的最佳路径,这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于是,刘宏在江陵城那繁华喧闹、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主干道上从容不迫地走着。刘宏的目光看似随意散漫、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那些琳琅满目的店铺和形形色色的行人,心中却在默默地进行着计算。 当走到两家高大巍峨、气势恢宏、宛如巨人般矗立的店铺中间那狭窄幽深、略显阴暗的小巷口时,他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一个转身,瞬间如闪电般没入了小巷之中。这两家高大的店铺里面都精心地布置了强大的阵法,这些阵法屏障能够有效地隔绝修士们的精神力探查,形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探查盲区。 第417章 那些追踪刘宏的人心急火燎地紧紧跟在刘宏身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们追着刘宏进入到了小巷中。然而当他们急匆匆地进入小巷后,却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惊讶得目瞪口呆,发现刘宏已经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迹可寻,凭空消失在了这狭窄逼仄的小巷中,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痕迹和线索,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来自于各方势力追踪刘宏的人在把刘宏追丢之后,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焦头烂额的焦急之中。他们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边在城中来来回回、不知疲倦、不厌其烦地寻找刘宏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和缝隙,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地方也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一边迅速将刘宏失踪的消息传递给了自己背后的势力和掌控者,那紧张的神情和匆忙的动作,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惶恐和不安。而这一切的混乱和纷扰都跟刘宏毫无关系了,他成功地利用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行踪和气息都完美无缺、天衣无缝地掩盖掉之后,便如同幽灵一般神不知鬼不觉、迅速如风地来到城外,通过传送阵返回了北方工业基地。 再次回到北方工业基地的刘宏,仿佛一下子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危险,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抛诸脑后。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陪着曹端曹华去尽情地做游戏,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和快乐时光。那欢乐的场景,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浓的亲情。等到和曹端曹华结束了这一天充满欢声笑语的游戏之后,刘宏便按照早先和雅兰商量好的周密计划,开始和曹端曹华交代自己要修炼的重要事宜。两个小家伙已经经历了刘宏一次长时间的沉睡,对于他再次需要闭关修炼这件事,自然没有什么其他过多的想法和疑虑。在他们那单纯天真、如同白纸一般的心中,只以为刘宏又要像上次一样,进入一个漫长神秘的修炼状态,需要很长时间都不会醒来。 刘宏为了让两个小家伙能够乖乖听话,不生事端,还故意夸大其词、绘声绘色地向两个小家伙讲述了在自己修炼时绝对不能够被打扰的重要性和严重性。他说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告诉两个小家伙,等到修炼结束之后,再继续带他们前往自己长大的地方,去探索那片充满回忆和故事的土地。两个小家伙只要每天能看到刘宏,心里便觉得踏实安稳,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和担忧。 如今,两个小家伙每天跟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两个小家伙沉浸在这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欢乐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和欢笑。同时,两个小家伙也对刘宏长大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想象着那里的美丽风景和独特人情。不过爸爸既然说要闭关修炼,那么两个小家伙也乐得和自己的好朋友们再继续玩耍一段时间,享受这美好的时光,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爸爸结束了修炼,再一起踏上那充满期待和憧憬的返乡旅程。 刘宏在曹端曹华都没有丝毫察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巧妙地安排伪装成他的样子的智能机器人盘膝坐在床上,表现出一副正在专心致志、聚精会神打坐修炼的样子。机器人身上灵光不断闪烁,那光芒忽明忽暗、变化多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神秘迷人,好像真的是在修炼一般,逼真得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刘宏趁此机会,便又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蹑手蹑脚地来到江陵城外。他将自己的行踪隐秘得滴水不漏,紧接着刘宏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是警惕地向南方缓缓遁去,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疏忽。 “雅兰,现在那家伙的行踪连你也不晓得了吗?”刘宏满心无奈,又带着几分焦虑和疑惑,无语地问雅兰。 “前不久那家伙刚从一名应该是大泉帝国收买了的修士手中获得了大泉帝国给他的秘宝,那秘宝也不知道是有何神奇莫测、令人难以捉摸的威能!竟然一时间隐瞒掉了他的所有行踪,让我们丢失对他的追踪!遍布于南郡的灰色虫子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行踪,其实这也是灰色虫子的等级太低,受到的掣肘太多导致的!咱们目前没有足够的能量和更高级的材料,无法大批量的制造出来高等级的虫子,所以你要更努力才行啊!”雅兰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她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渴望,她也急切地想要提前探知到那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行踪。只要能够和那家伙逃遁的路线相交错开,那么他们的安全性无疑会成几何倍数的增加,大大降低遭遇危险的可能性。 现在整个南郡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都被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重重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固若金汤的巨大牢笼。尤其是越靠近擎天山脉,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的分布密度就越高,仿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铜墙铁壁般的防线。尤其是在边境地区,甚至还都被强大复杂、神秘莫测的阵法所围绕笼罩了起来,让整个局势更加复杂和危险,充满了未知和变数。不过对于刘宏来说,阵法倒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棘手和难以应对的事情,他有着足够的能力去突破这些障碍。 雅兰一路上不断地指导着刘宏,她的指示精准无误,那一句句清晰果断的指令,一会儿让刘宏向左疾行,一会儿让他向右转向,使得刘宏如同在迷宫中穿梭般来回不断地变换着行进的方向。他们每一次的转向都力求躲避开一波又一波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那犹如天罗地网般严密的搜查。虽说刘宏早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在被盘问时的说辞,每一个回答都经过了反复的斟酌与考量,字斟句酌,力求做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是刘宏心里还是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在这危机四伏、变幻莫测的局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不要与这些金丹期和元婴期修士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接触,才是最为明智和稳妥的选择。 “不好!快停下来!赶快在地面就地隐蔽!”突然,雅兰焦急万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如惊雷般骤然回荡了起来。这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急迫,仿佛是世界末日的警报,瞬间让刘宏的神经如绷紧的弓弦般瞬间紧绷到了极致。原本还在天空中疾速如风飞行着的刘宏,根本来不及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思考和犹豫,出于对雅兰那绝对的信任和依赖,他毫不迟疑地迅速做出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流星坠落一般降落到了地面。 落地后的刘宏,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他的眼神如同受惊的野兔,充满了不安和警惕。很快,他便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寻到了一块儿巨大坚固的石头。刘宏立刻疾步来到这大石头旁边,利用复合阵法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块毫不起眼、平淡无奇的小石头。毕竟在这广袤无垠、幽深神秘的密林当中,有着无数形状相似、大小相仿、纹理相近的石头。茂密的丛林中,繁茂如织的杂草和丛生交错的灌木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错综复杂的绿色海洋。其间点缀着这么一些石头,就如同大海中的几滴水珠,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完全融入了这片自然的景象之中。 “怎么了雅兰?怎么突然好好的让我就地隐蔽呢?”躲藏好的刘宏赶忙在脑海中向雅兰急切困惑地询问起来。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有无数只鼓槌在胸腔内疯狂地敲响,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疑惑。 “你自己看吧!”雅兰没有直接回答刘宏的问话,而是迅速地传递给刘宏的脑海中一段影像。刘宏一看,瞬间感觉到心中一阵狂跳,仿佛有一座火山在胸腔内瞬间爆发。那强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态呈现出了极为不利、极度危险的发展态势,情况远比他之前所能想象的还要糟糕得多。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捉到那面容普通的修士,不知道是不是大原帝国的皇帝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燃烧的焦急,竟然不惜调动来了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和元婴期后期的修士前来追捕那面容普通的修士。虽说此次前来的仅有一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和两名元婴期后期的修士,但是这样的顶尖高手一出手,所产生的效果和影响必然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其手段绝非一般修士所能想象和抗衡。 影像中清晰地显示,那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不知施展了何种惊世骇俗的逆天手段。其身处南郡的正中央偏南部靠近擎天山脉的位置,如同掌控着南郡的枢纽,在两名元婴期后期和十余名元婴期前期、中期的修士齐心协力、全力以赴的共同辅助下,竟然在天空中凝聚出了一片足以遮蔽五分之一个南郡的浩瀚红云。这如血般红彤彤的云彩,鲜艳夺目得如同末日的余晖,散发着令人胆寒、毛骨悚然的光芒。在天空中,这团红云竟然凝聚成了一个璀璨夺目、光芒万丈的血红光团,那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或者说直视这血色太阳便会令人瞬间失明。 随后这红色的光团以一种令人无法理解、超乎想象、超越常识的速度瞬间跨越了小半个南郡,如同一道来自天外的神罚,直直地砸到了距离刘宏不足百里的一个位置。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冲击力和能量波动传出,只是让附近的空间发生了扭曲。紧接着,那一直隐匿着身形,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的面容普通的修士便浑身冒着诡异刺目的红光,被逼无奈地显现出了身形。那光芒如同枷锁一般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处遁形。那些共同施法的元婴期大佬们,在施展完这惊天动地、震撼乾坤的法术之后,眼看着一个个都变得气息紊乱、虚弱不堪。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汗珠密布,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很显然是在施法的过程中消耗的灵力过于剧烈,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可就算是这样,那一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还是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带着两名元婴期后期的修士,以极其惊人、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那面容普通的修士追击而去。他们的身影如同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同一时间,那面容普通的修士附近所有的元婴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都同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他们如同嗅到了猎物气息的饥饿狼群,瞬间被点燃了内心的欲望和斗志,迅速地向那面容普通的修士靠近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另一边,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在现出身形来之后,瞬间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何种神秘强大、无法抗拒的暗算。他那原本普通至极、毫无特色的面容也在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暗压抑的天空,脸色极其的难看,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他身上冒着诡异不祥的红光,发现自己所有隐蔽身形的精妙手段都在这一刻全然不起作用,无奈之下,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只能是凭着自己敏锐无比、久经考验的直觉随便寻了一个方向,竭尽全力、拼死一搏地以最快的速度逃遁了起来。他的身影如同风中的落叶,在这暴雨之中飘摇不定。 刘宏附近的所有元婴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面容普通的修士所在的位置围追堵截而去。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道流光,划破了天空和大地。刘宏若是继续在空中飞行的话,很容易和这些修士们撞在一起,从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第418章 虽说现在没有人会特意在意刘宏的存在,但是潜在的风险依旧是不可忽视的。所以,雅兰当机立断,安排刘宏先降落到地面隐藏起来,等待附近的修士们竞相离去之后,再继续向着擎天山脉的方向逃去。所幸的是,刘宏现在距离边境已经不远了,触手可及的希望光芒就在眼前。面容普通的修士,比刘宏距离边境还要更近一点儿,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刘宏的头顶上方刷刷刷地不断有一群群身影疾风般呼啸而过。那些修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速度快得让人无法仅凭肉眼捕捉到其运动轨迹。这些修士中,元婴期修士周身灵力如绚烂的霞光般环绕,光芒璀璨夺目,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其强大的气息所扭曲;金丹期修士身姿矫健,身上光芒闪烁,犹如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筑基期修士则脚踩灵器御器飞行,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匆匆忙忙地赶着路。各种等级的修士接踵而至,形成了一片混乱但壮观无比的景象。 刘宏就在地面噤若寒蝉,整个人静悄悄的趴着,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尽量控制得极为微弱,仿佛生怕自己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会引起周围的注意。在过了漫长煎熬的一段时间之后,四周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动静逐渐平息,雅兰这才又开始指挥刘宏继续移动起来。 对于刘宏来说,现在最紧迫、最关键的任务就是争分夺秒、马不停蹄地冲出南郡,进入擎天山脉之中。远处不断的有修士沿着边境线朝着刘宏的方向急速赶来,那一道道光芒如同流星追月,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和紧迫感。后方则有着更多的修士赶到,形成了前后夹击、水泄不通的局面。刘宏此刻仿佛陷入了一个口袋之中,恐怕既没有办法退回去另寻其他安全的出路,也没有办法在这重重包围、密不透风的困境中重新寻得突围之法。 大原帝国对刘宏而言,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了,每多停留一秒,暴露行踪的危险便如同恶魔的獠牙一般更加逼近一分。就在刘宏走走停停,不断小心翼翼地向边境线靠近时,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却已经成功地在被合围之前抵达了边界。只不过此时,那面容普通的修士面露绝望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不甘,拼了命地用尽各种手段疯狂地轰击着面前那一堵横亘在天地之间、犹如天堑般的巨大光幕。这巨大光幕璀璨夺目,流光四溢,色彩斑斓,如同梦幻中的神秘屏障。光幕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正是由强大复杂的阵法激发而出,其目的就是为了将他牢牢地困在南郡,防止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数次威力巨大、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的攻击,再加上极其罕见的金丹期破界符的轰击,却只是让光幕泛起一圈圈如同涟漪般的波动,那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后所产生的短暂波澜。面容普通的修士原本脸上那浓烈的绝望之色,渐渐地变得坦然起来,仿佛在经历了极度的恐惧和挣扎之后,已经接受了命运那无情的安排,一种解脱之色在他的眼底悄然浮现。随后面容普通的修士,缓缓转过身来,后背紧紧地靠着光幕,目光深邃悠远,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一切阻碍,看到遥远的未来。此时在他的面前以及两侧,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人群。无论是天空中还是地面上,成百上千的修士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紧紧地锁定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再往远处,还有数之不尽的光华,如同流星般一道道的向此处激射而来,如同流星雨般璀璨密集,包围他的修士的数量还在不断地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面容普通的修士看着面前这般浩大、震撼人心的阵仗,脸上竟然丝毫的恐惧都没有,仿佛生死已经完全都被他抛诸脑后,一切都已置之度外。他的表情平静如水,眼神坚定如铁,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包围他的修士们看到这面容普通的修士竟如此的淡定从容、波澜不惊,所有人的心中不由地都升起了些许的敬佩之感。尤其是在这么长的时间追捕当中,大原帝国出动了万千人手,布下了天罗地网,几乎动用了三郡一切可以动用的底层力量,却也始终无法将他成功拿住。此次若非有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出手,施展惊世骇俗、令人叹为观止的惊天手段,恐怕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一个修为不高的金丹期前期修士给找到。 “小子,你已经无处可逃了!还不束手就擒,乖乖等待帝国的发落?!”一名面如冠玉、气宇轩昂、衣着华丽、修为已经达到金丹期后期的青年修士脚踩飞剑,如一道闪电般迅猛地飞到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的面前。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以一种不可违抗、毋庸置疑的口吻,企图让面容普通的修士乖乖就范。 从面容普通的修士被包围到这面如冠玉的青年修士飞到他的面前,也仅仅只是过了短短几息的时间。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天空中已经有了数名元婴期修士在此坐镇。他们神色肃穆,表情凝重,目光威严深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强大气息。这些元婴期大佬看到有金丹期的小辈出面,并且这小辈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们便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动声色,如同巍峨的高山般沉稳。他们也没有想要去和这身份不一般的小辈抢风头,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这样做实在是太有失体面和尊严了!有这么多大佬坐镇,若是还能让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小辈在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他们所有人都可以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自裁以谢天下了! 面容普通的修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突然手一翻,一颗金黄色的珠子出现在了手中。那金黄色的珠子在出现的一瞬间,立刻蓬勃出一股毁天灭地、令人胆寒、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巨大的威压瞬间爆发,如泰山压顶般沉重,直接将悬浮在空中的面如冠玉的金丹期后期修士硬生生地压在了地面,让他再也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飞起。 面容普通的修士很是坦然地说:“看你一个人上前,而且也没有人抢你的风头,看来你的地位不低吧?!” 面如冠玉的修士现在被这强烈的威压压得浑身骨头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全身的骨头都会断裂成无数碎片。他站在地面,身形摇摇晃晃,勉力支撑着,面色已经被逼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般通红,那是气血上涌、难以承受这巨大压力的表现。这面如冠玉的修士愤恨地说:“小子,你竟还敢负隅顽抗?!” 也就是这面如冠玉的修士离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实在是过于接近了,近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程度。以至于当面容普通的修士拿出这金黄色圆球的一瞬间,那些包围着面容普通修士且距离较远的人,在感受到毁天灭地气息的一刻,都如同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惊弓之鸟一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那动作无比急促,毫无章法可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惊慌,那神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即将降临。尤其是镇守在天空中的数名元婴期修士,在看到这金黄色圆球并且敏锐地感应到上面那强大至极、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时,所有元婴期修士都跟见了鬼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化作了极致的惊恐。他们毫不犹豫地瞬间化作一道道流光,急速向远方激射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生怕慢上一丝一毫,就会被那可怕的圆球所带来的灭顶之灾无情地波及,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有这面如冠玉的修士,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接被这金黄色的圆球所释放出的巨大威压死死地压在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的面前。他整个人就像一只被强力胶水粘在蜘蛛网上的飞虫,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任人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面容普通的修士这时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深深的不屑,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冷笑。“负隅顽抗?真是可笑至极!你们的皇帝想要我从云台境中带出的神物!我告诉你,那石头就在我的储物袋中,现在我也让你过来拿,你来拿吧,只要拿到我就把那石头给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豁出去的决然,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面如冠玉的修士被金黄色圆球释放出的威压压得面色潮红,呼吸困难,整个人仿佛要被这沉重的压力碾碎。但他还是强撑着,从牙缝中挤出话语:“你!你不要得意忘形!我只是一个修为低下的马前卒,一会儿真正的大人物来了,翻手间便可将你像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轻易捏死!”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压迫和愤怒变得颤抖不已,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但他仍然试图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尊严,不让自己在对方面前彻底崩溃。 面容普通的修士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顿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犹如滚滚惊雷,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看你身边那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人,尤其是天上的几个元婴期的老鬼,你看看他们逃得有多远,逃的时候是多么的狼狈!就这样了,他们都没有直接出手击杀我!我知道他们不是在忌惮别的,恐怕是怕伤了你这个所谓的修为低下的马前卒吧?!”他一边放肆地大笑着,一边用手指着周围那些慌乱逃离的人,眼神中满是鄙夷和轻蔑,仿佛在看待一群可怜又可悲的小丑。 面如冠玉的修士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慌乱如同黑夜中的闪电,虽然短暂却清晰可见。但很快,他又强装镇定,试图掩盖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背后的人不会为了我的命放跑你的!如果因为要保全我的性命导致完成不了陛下交代的任务,我会死得极其凄惨,我背后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不会有人在乎我的命的!我劝你最好快快把我们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做主放你就此离去,即使受到一些处罚,我也担得下来!”面如冠玉的修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心虚,那心虚如同黑暗中的阴影,难以驱散。 面容普通的修士讥讽道:“哦?刚才你不是还说你是无人在意的马前卒吗?怎么现在又能做主放我离去了呢?你说这话不觉得自相矛盾、可笑至极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仿佛在看着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在舞台上拙劣地表演。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戳穿对方的谎言。 面如冠玉的修士此刻表现得非常沉稳,即使对方用他刚刚说的自相矛盾的假话来讽刺他,面如冠玉的修士依旧面色不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想套我的话,知道我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刚才的情形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其中蕴藏的秘密,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这笔交易你做得不亏,我说能放你离去,就真能放你离去!我劝你还是赶快把东西交给我为好!”他的声音低沉坚定,试图用强硬的语气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第419章 面容普通的修士此时也不笑了,也不再讥讽了,只是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黑暗压抑的天空。“不必劝了!既然横竖都是个死!我还是死得有点价值比较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面如冠玉的修士一咬牙,双眼充满怒火,对面容普通的修士破口大骂:“你别不知好歹!大泉帝国的伪皇能给你什么好处和待遇,我大原帝国都能给得了你!如果你携宝物投诚于我,我也可以做主许你高官厚禄、用之不尽的修炼资源!”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嘶哑,那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面容普通的修士不屑地回敬道:“那些身外之物与我何益?!算了,我也没有和你继续叨叨下去的必要!不想死的话,就让你们的人打开我背后的阵法屏障,否则我拉你一起下地狱!”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吞噬。 面如冠玉的修士愤怒地说:“不可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虽说这面如冠玉的修士嘴上说的凶狠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在那金黄色圆球的威压下双腿不停地打颤,暴露出他内心深处并非真的做如此想法。 此时,场面一度陷入了令人近乎窒息的僵持之中。面容普通的修士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散发着神秘摄人心魄光芒的金黄色圆球,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松懈,持续稳定地压制着面前那已然动弹不得的面如冠玉的修士。面如冠玉的修士则像是被一座无形沉重的巨山死死地压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颤抖着、紧绷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这令人绝望的束缚,丝毫无法动弹半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仿佛时间已经在这一刻完全停滞,周围的世界也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不再说话,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就这样一分一秒极其缓慢地缓缓过去。在这漫长压抑得让人几乎要发疯的寂静中,一段时间后,从面如冠玉的修士的背后那遥远的天空中,突然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极速飞来三道璀璨夺目的流光。这三道流光恰似三颗划破黑暗苍穹的璀璨流星,带着令人胆寒的速度和磅礴浩瀚的强大气息,呼啸着撕裂了长空。三道流光在来到面如冠玉的修士的头顶上方之后,刹那间化作了三道人形。这三人甫一现出身形,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极其浩瀚磅礴、令人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威压,那威压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潮,仿佛能够将整个天地都无情地笼罩在其中,让人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这三人中为首的一人是一名面容威严的中年人,他那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的脸庞,每一道线条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经历的无数风雨。他的两鬓虽然点缀着些许的白发,但这不仅没有丝毫减损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质,反而如同古老的勋章,凭空增添了几分庄重肃穆之感。他的眼神深邃如无尽的幽潭,犀利得仿佛能够瞬间穿透人心,洞悉世间的一切隐秘。 中年人一看到场中的复杂情形,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过,并且在看到那面如冠玉的修士的样貌时,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那瞬间的变化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短暂却引人瞩目。随后,他那犹如利剑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语气沉重威严,犹如雷霆万钧般说道:“小辈!听说大泉帝国的皇帝能炼制一种威胁到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一次性殉爆法宝,正是你手中之物吧?!不过你真以为你凭借此物便可以威胁得到本座吗?本座劝你现在乖乖拿出你从云台境中得到的神物交于本座,本座可以向你许诺,定会赐予你高官厚禄、用之不尽的修炼资源!本座向来说一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你,便绝对不会食言而肥,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面容普通的修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那扬起的弧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嘲讽,缓缓说道:“你们真有趣!老的小的说的话都如出一辙!不过既然有阁下这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亲自担保,那我自然是要好好斟酌考虑一番的!让我把神物交出来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不过嘛,我还有一些条件需要满足!” 听到面容普通的修士说出这样一番意图明显的话语,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都闪过一个念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该死,这小子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于是,面容威严的中年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再次瞟了一眼地面上动弹不得、面色涨红的面如冠玉的修士,眼神再次微微闪烁了一下,那瞬间的变化仿佛暗夜里闪烁的鬼火,难以捉摸却又充满深意。紧接着,他暗暗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瞬间发狠,似乎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下了一个极为重大且决绝的决定。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立刻凝聚出一只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灵气大手,那大手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仿佛是上苍伸出的愤怒之掌,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力,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猛然就向面容普通的修士抓了过去。也是在同一时刻,面容普通的修士瞬间意识到自己苦心孤诣拖延时间的策略已然宣告失败,脸上顿时露出了如同末日降临般的绝望之色。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决绝,毫不犹豫地立刻让手中金黄色的圆球迸发出无比炽烈、璀璨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犹如一轮新生的烈日,炽热夺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无情地照亮、焚烧殆尽,直接便要引爆这金黄色的蕴含着无尽毁灭力量的小球。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惊心动魄的时刻,突然,面色普通的修士背后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阵法屏障毫无征兆地“砰”的一声轰然破碎。那破碎的声音犹如惊天动地的雷鸣,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面容普通的修士在听到这破碎声响的瞬间,好像又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消息,脸色一瞬间便由之前的绝望深渊陡然转为惊喜若狂。同样的,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在这转瞬即逝的一瞬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神秘力量猛然拽着一般,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地朝后方那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的山脉丛林激射而去。那速度之快,简直超越了常人的认知,根本不是金丹期修士所能拥有的速度。也是能够想到的,金黄色圆球也没有被引爆,只是被收了回去。 “好大的手笔!竟然连元婴期的破界符都用出来了!你们速速去追击那该死的小子!这里交给我!”面容威严的中年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双目喷火,整个人如同愤怒的战神一般悬浮在空中,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在广阔的天空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战。 此时,一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白发老者身上同样也散发着元婴期大圆满的浩瀚无边、令人震撼的强大气息,两人的气息相互碰撞、交织,犹如两座无形的巨峰对撞,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微微颤抖、扭曲,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破碎。 白发老者目不斜视,对于那威严中年人调兵遣将之语仿若未闻,根本不理会其指挥,任由大量的元婴期、金丹期修士心急火燎地绕过他们俩,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擎天山脉。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彼此深深地凝视着对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咱们认识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五百年了吧!” 白发老者微微仰头,目光变得悠远深邃,仿佛陷入了那漫长岁月的回忆之中。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叹息声中饱含着对往昔岁月的无尽怀念,以及对时光匆匆流逝的无奈与感慨。 “你的寿元也到极限了吧?”中年人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尽管他努力掩饰,但仍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真情实意。 “是啊,正是因为我的寿元快到极限了,要不然帝国也不会派我出手。这一路上所有的大妖都不敢阻拦我,生怕我一言不合就拖着他们自爆一起死!怎么你不怕吗?”白发老者惨然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种绝望的洒脱和决然的勇气,话语中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 “哎!无非各为其主罢了!我在这里能够牵制住你、拖延住你,也算是完成对陛下的承诺了,何必要去打生打死呢!”中年人无奈地声音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说的也是,不过你们可真够废物的,出动这么多元婴期修士,就连这么一个金丹期前期的小辈都拿不住,我看你们国家也是山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了!”白发老者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话语中毫不留情地挖苦着对方。 “你马上快入土的人了,说话还这么刻薄!果真是人老了,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幼稚,没有足够的利益,谁愿意损耗自己的修为去精准定位一个修为浅薄的小家伙呢?赏金固然令人心动,但还不至于到了让人舍生忘死的程度!”中年人脸色一沉,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这么说来,你又为什么愿意损耗自己的修为去精准定位那小家伙呢?”白发老者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哼!还不是……”中年人欲言又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那情绪中似乎包含着无奈,也似有深深的隐忧。 就这样,两个人在天空中交谈了起来。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二人相识已久,彼此的渊源极深。他们估计是身处两个敌对的阵营,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较量和激烈交锋。曾经不共戴天的敌人,也在这数百年的风风雨雨中,在无数次的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中,渐渐成为了彼此熟悉却又无法真正亲近的老友。只是他们各自背负的沉重使命和不可推卸的责任,让他们无法放下彼此的立场和敌对的关系。然而在这生死较量的短暂间隙,他们却能够暂时放下仇恨,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感慨时光的无情流逝和命运的无常捉弄。 另一边,数名元婴期修士携带着磅礴浩瀚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保护着面容普通的修士以风驰电掣、疾如流星般的速度朝着大泉帝国的方向迅猛飞驰而去。一名元婴期修士紧紧地攥着面容普通的修士,那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掌控着,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松动。另外一名元婴期修士则面色铁青,满脸愤恨,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咬牙切齿地将一个储物袋用力地甩到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脸上,那储物袋裹挟着凌厉无比的劲风,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对方的面庞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而面容普通的修士却依旧不慌不忙,神色平静得犹如波澜不惊的深潭,没有掀起哪怕是一丝的涟漪和异色。他不紧不慢、从容自若地将储物袋从脸上轻轻拿了下来,动作淡定,仿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他不疾不徐地将其别回了腰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第420章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妄图从我身上找到神物!交易时我自然会将神物双手奉上的!你们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闹到鱼死网破才好!”面容普通的修士不慌不忙地说着,他的语气无比沉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群元婴期修士,只是一堆土鸡瓦狗之辈罢了。他的目光很是清澈,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保护他的这些元婴期修士们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愤怒和无奈交织的表情显得极为难看。他们的脸色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这些元婴期修士内心充满了怒火,那怒火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狂暴。他们恨不得此刻就伸出双手,狠狠地掐住这个令人愤恨的家伙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的生命瞬间终结。然而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若是真的就这样掐死了这该死的东西,他们不仅无法向上面交代,无法完成肩负的重要使命,还可能会因此遭受严厉的惩罚。不得已,他们只能强忍着内心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愤怒和厌恶,继续全力保证这令人愤恨的小东西的安全。 可好景不长,不一会儿,数名大原帝国的元婴期修士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狼,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迅速地追了上来。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璀璨夺目的光芒,速度快得犹如闪电划破夜空,让人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见状,顿时神色凝重,每个人都施展出浑身解数,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他们妄图撕开一个突破口,以便能够在这重重包围中逃出生天。可后方追击而来的大原帝国的元婴期修士的数量越来越多,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那强大的压力让他们感到几乎要窒息,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敌人所占据。 拎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元婴期修士,此刻面色凶狠,犹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毫不犹豫地果断出手,迅速地消除了残留在面容普通的修士身上的追踪神通,那手法之高明让人惊叹。然后,他把从面容普通修士储物袋中夺取的那些大泉帝国赠与他保命的法宝又都一股脑地地还给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紧接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无奈都发泄出来一般,把面容普通的修士往尚未合拢的包围圈外狠狠丢了出去。 面容普通的修士则借助着这狠狠的一丢之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向远方逃遁而去。那些从后方追击而来的元婴期修士则直接毫不犹豫地越过了这里元婴期修士们之间激烈的战场,继续向着那面容普通的修士穷追不舍,仿佛不追到他誓不罢休,不达目的决不回头。如此大规模的骚乱,如同一场可怕的风暴,这种摧枯拉朽的力量自然惊动了擎天山脉中的各级大妖。 一时间,擎天山脉中的大妖们也都纷纷出动。只见天空中飞来数之不尽扑扇着巨大有力翅膀掀起阵阵狂风的巨鸟;林中也奔跑来数之不尽迈着沉重步伐让大地为之颤抖的妖兽凶兽。它们带着强大的气息和愤怒的咆哮,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翻转过来。虽然这些妖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有人类胆敢肆无忌惮地入侵了它们的地盘,它们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是对它们尊严的挑衅。 一时间,擎天山脉中爆发了规模极大的骚乱,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碰撞,直接将一大片区域变成混乱的战场。两大帝国的修士和妖兽完全搅和到了一起,混乱不堪的场面让人望而生畏。各方势力相互争斗、纠缠,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这样的混乱局势,也正好给了面容普通的修士以浑水摸鱼的机会。 此时的刘宏也已经小心翼翼地进入到了擎天山脉之中,山脉中发生的这一切,刘宏全都通过雅兰的影像传输了然于胸。毕竟有雅兰将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清晰准确地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中,让刘宏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慨。虽说如此,混乱起来的擎天山脉也是让刘宏的前行之路变得异常艰难,他根本无法走直线,只能是按照雅兰的指示,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以一个极其曲折、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的路线向大泉帝国的方向艰难地摸索着走去。 “好了,停在这里就地隐蔽吧!”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雅兰让刘宏就地隐蔽了,刘宏已经完全轻车熟路,熟练得如同家常便饭。毕竟很多时候,有些路过的人类或者妖兽也是无法完全避开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自己,耽误自己的脚步。所以刘宏还像以往那样,迅速地变幻复合阵法,瞬间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他就这样静静地躲在另一块石头的旁边,他的伪装天衣无缝,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看起来无比的和谐,仿佛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一部分,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之久。 “坏了!不该躲这儿的!”雅兰在刘宏脑海中的突然的一声惊呼,让刘宏瞬间心弦紧绷,仿佛被一根无形的弦猛地拉紧,直接绷不住了。 刘宏急切地问道:“坏什么事儿了?怎么了呢?”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便也不需要雅兰再多说什么,刘宏自己都能看得真真切切!只见一行六名元婴期修士在刘宏所在的位置的上空来回盘旋了数圈之后,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的目光犀利无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随后,便都径直降落到了距离刘宏不远的一处地面上。 雅兰说道:“我以为他们只是路过,是要去追击那该死的家伙!可没想到此处才是他们的目的地!” 对这一行六名元婴期修士,刘宏通过胸前的探测器仔细全面地探测了一番。这六人刘宏都看得非常眼熟,每一个面容都在前不久刚刚见过。不须细想,他便迅速回忆起了这六人在哪里见过。这六人分明是和刘宏一起参加江陵城拍卖会的坐在二层的那几位元婴期修士,其中还有一人是在拍卖会坐镇的元婴期修士。 六名元婴期修士在四处极为细致地打量一番之后,便开始交头接耳、神情严肃地交谈了起来。他们的表情都无比凝重,目光中透着森然的神色。在经过一番短暂却又紧张激烈的商议,确定了具体的精确位置之后,六名元婴期修士分散开来,围成了一个规整且均匀的圈。每个人的手中都稳稳地持有一柄小巧精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旗子,那旗子上绣着晦涩难懂、玄奥莫测的符文,隐隐约约地散发着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灵力波动。 紧接着,六名元婴期修士手持阵旗,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同时发力,身上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外喷发,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在愤怒地咆哮。紧接着,只听得“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直接破开了一个硕大无比、深不见底的洞口,那洞口深邃幽暗,仿佛通向未知的无尽深渊,充满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紧接着,六人手中的小旗子脱手而出,化作六道璀璨夺目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精准无误地插在了地上。六柄阵旗均匀地围绕在大洞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而后,六名元婴期修士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晦涩,犹如来自古老时空的神秘咒语在空气中缓缓回荡,带着一种庄严的氛围萦绕其间。他们手中法诀连续快速地掐动,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每个人面前地面上的小旗子都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绚烂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耀眼的星辰,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天地。随后,这些光芒相互交织、融合,如同无数条光线编织在一起,直接在洞口形成了一个形状规整为六角星的复杂神秘阵法。 刘宏将这奇异神秘、令人震撼的阵法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地万分惊愕,忍不住惊呼:“竟然是六合引界阵!这些人要干什么?难不成……”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刘宏的思绪如飞转的车轮一般急速转动,各种猜测如同潮水般在他心中纷至沓来,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就在刘宏心念电转、思绪万千之间,那六角星阵法与地底深处产生了神秘莫测、难以言喻的联系,直接从地下缓缓引出了一道灰蒙蒙的似雾似光的圆球。这圆球神秘朦胧,仿佛携带着大地深处隐藏的无尽奥秘和未知的力量。它从地下缓缓飞出之后,直接射向了高远辽阔的天空,如同一颗神秘莫测的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道令人瞩目的轨迹。随后,六人同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成剑,动作整齐划一,指向天空中的圆球,齐声大喊一声“疾”。 刹那间,光芒如同烟花般绚烂地闪烁,令人眼花缭乱。这圆球迅速碎裂开来,直接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硕大无比、令人胆寒的黑洞,那黑洞深邃黑暗得如同宇宙的巨大伤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黑洞中,空间之力如狂怒的波涛般汹涌澎湃、来回翻滚,直接将黑洞周围的空间震成了蛛网般密密麻麻的模样。一道道漆黑深邃的空间裂缝在其中若隐若现,释放出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空间之力。能够想到,即使是修为高深、实力强大的元婴期大佬直接用身体碰上这恐怖至极、威力惊人的空间裂缝,也会瞬间被无情地切割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六名元婴期修士站在地面,抬头仰望着黑洞中翻滚不休、动荡不定的空间之力,目光专注警惕,充满了对未知的谨慎和小心。六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黑洞中的空间之力逐渐稳定下来。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空间之力迅速扩散开来,直接将空中一个原本空无一物、看似平静之处,震荡得出现了层层明显的波纹闪动。那波纹如涟漪般层层扩散,随后一个身影直接从空中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掉了出来。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那面容普通的修士。 六名元婴期修士此时同时转头,目光犀利无比,看向了那面容普通的修士。其中一名元婴期修士反应迅速无比,不由分说,直接毫不犹豫地伸手点出一指。指尖一道光芒飞射而出,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划破长空,以惊人的速度直接射向了面容普通的修士。面容普通的修士只是一个金丹期初期的修士罢了,实力低微,与元婴期修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如何能接下元婴期修士这威力惊人、势不可挡的一招?于是,这面容普通的修士在慌不择路、极度惊恐之下,为了躲开这必死无疑的局面,直接一个闪身,不顾一切地进入了空间之力还未完全稳定下来的黑洞之中。 也就是在这一时刻,南郡方向飞来了许多道身影。那些身影如流星赶月般急速而来,速度快得让人惊叹。有大原帝国的元婴期修士,也有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甚至还有十数名金丹期修士。 看到这种情形,打开空间通道的六名元婴期修士中,有一人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声:“时也,命也,运也!若非测算到今日距离最近,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今日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打开此处通道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仿佛是对命运无常、难以捉摸的深深悲叹,带着一种无可奈何心绪。 其他五人听闻此言,也都默默无语,陷入了一片沉重的寂静之中。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无奈和沉重,那表情仿佛是被命运无情地捉弄后的沮丧和失落。谁都知道这是万般无奈、别无选择之下的冒险举动。 躲在一旁的刘宏则听得满头雾水、疑惑不解,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错综复杂、难以理解的打算,是出于何种深不可测、难以揣度的考量才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刘宏此刻就只想这么默默的潜伏在这里,不被发现,等他们所有人都离去之后,然后迅速赶往大泉帝国。刘宏对这黑洞另外一边是什么神秘地方,有着怎样珍贵的宝物完全不关心,也不在乎!他只渴望能够尽快摆脱这混乱不堪、危险重重的局面,远离这充满是非、麻烦不断的是非之地。刘宏感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运气极差,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卷入这样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纷争之中。 可是天不遂人愿,突然间,空中的黑洞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剧烈无比、令人震撼的震荡。那震荡的强度,正如面容普通的修士离开云台境时空间通道所爆发的震荡那样,让这原本就极其不稳定、充满危险的空间通道变得更加动荡不安、摇摇欲坠起来!很显然,面容普通的修士使用了离开云台境时所使用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阻挡后面穷追不舍的追兵。 结果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这黑洞就极其不稳定、脆弱不堪,现在在被这么一折腾,瞬间这黑洞就轰然破碎开来。从原本只有十余丈大小,瞬间以惊人的速度扩展到了超过百丈!同时,黑洞中也爆发出了巨大无比、无法抗拒的吸力,那吸力犹如宇宙中无比强大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贪婪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这样巨大的吸力就连元婴期修士都难以抵挡、无法抗衡。正巧此时追踪面容普通修士而来的各路元婴期修士、金丹期修士刚刚抵达,这一下子,包括那六名原先打开通道的元婴期修士在内,所有的人都被这股无法抗拒、无法逃避的吸力无情地吸进了黑洞之中。同时,地面的各种植物、泥土、石头也都纷纷脱离了大地的束缚,被卷入了黑洞里面,整个场面犹如世界末日一般恐怖混乱,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第421章 “疼疼疼,疼死我了!”刘宏虚弱地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虚弱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颤抖,仿佛是从灵魂的最深处被硬生生地拖拽出来一般。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艰难、那么破碎。他缓缓地、极其痛苦地抬起了那双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痛苦与深深的无助,“该死的!这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宏此刻全身上下没有哪怕一寸完好的肌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口如同恶魔的爪痕,肆无忌惮地遍布在他的身体上。每一道伤口都狰狞可怖,往外渗着鲜血,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他所遭受的巨大创伤。骨头也不知道碎了多少根,那种深入骨髓、如千万只毒虫啃噬般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刘宏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吃力地转动着眼珠,目光呆滞地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片一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的绿色草地上。 刘宏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噬的剧痛,拼命试图释放出精神力去探查周围的情况。他的精神力如同风中残烛,微弱不堪,但他还是努力坚持着。当他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广袤无垠、似乎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大草原上时,他的心中猛地一惊,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紧接着,他又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慌忙急切地检查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一检查,让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他腰间的空间玉佩、胸前的探测器,还有包括琼华在内的所有法宝全都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存在过一般。这下子可把刘宏给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自己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打拼积攒下来的东西竟然在一瞬间全都不翼而飞了!就连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两株珍贵无比的彼岸花,也随着空间玉佩的消失而永远地遗失掉了。 刘宏的心中慌乱到了极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心急如焚地赶忙在脑海中急切地、充满恐惧地呼唤雅兰:“雅兰,我这是什么情况?这究竟是怎么了?”然而令刘宏最意想不到、最让他感到恐惧和绝望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他怎样呼唤雅兰,雅兰都没有给予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那曾经熟悉温暖的声音,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刘宏的心瞬间揪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上他的心头,将他的整个灵魂都彻底淹没。他赶忙用精神力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探查自己的大脑,结果却发现自己脑子中的芯片竟消失不见了! 一瞬间,巨大的恐惧、茫然和无措如同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上了刘宏的心头,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没有了雅兰,自己该怎么办啊?!”刘宏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他的胸膛,直冲云霄。一直以来,雅兰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是他在黑暗中前行的明灯,是他在狂风巨浪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港湾。刘宏深深地知道,只要有雅兰在,自己无论面对怎样艰难险阻、九死一生的困境,都有信心和勇气去克服,都有办法和智慧去解决,都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可现在,雅兰不见了,刘宏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无比的茫然和无措。那种失去依靠、失去方向的感觉,让他的心如坠万丈冰窖,寒冷彻骨。他是多么的悲痛,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对于刘宏来说,雅兰根本不是辅助他炼丹、炼器、制符、布阵、战斗的冰冷工具,而是如同亲人一般温暖、不可或缺的存在,是他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要的一部分。 刹那间,刘宏忘却了自己身上那难以忍受、几乎要让他昏厥的痛苦,因为现在他心中的痛苦犹如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远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为深沉、更为剧烈、更为刻骨铭心。甚至他的精神都有一种趋于崩溃的态势,仿佛一座摇摇欲坠、即将坍塌的万丈大厦。刘宏就连最基本的用自己水属性的灵力治疗身上的伤势都忽略掉了,就这么任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无情地折磨着他脆弱的肉体,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存的渴望。 刘宏的眼睛当中蓄满了泪水,双眼通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那泪水仿佛是心中无尽的痛苦化作的汹涌洪流,即将决堤而出,淹没整个世界。刘宏已经好久好久没哭过了,那些曾经的艰难困苦、风风雨雨都没有让他流下一滴眼泪。然而在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悲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哭声在这一望无际、空旷寂寥的大草原上回荡着,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凄凉、那么绝望。 好一会儿的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后,刘宏终于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也随着那一声声凄惨的哭声逐渐平稳了许多,此时刘宏睁着的眼睛当中渐渐地露出了许多坚定的神色,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的点点星光。 “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大不了拼了这条性命,穷尽此生,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雅兰找回来!”刘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坚定的语气仿佛是在对整个世界宣誓,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和永不放弃的信念。 坚定了信念的刘宏,终于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一般振作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剧痛,立刻运起自己体内那所剩无几的水属性灵力,开始艰难地修复自己身上那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势。刘宏修炼的功法是雅兰精心组合而成的,里面还加入了妖修的修炼方法,这使得刘宏的肉体要比普通的修士强大坚韧许多。肉身强大固然有强大的好处,但一旦遇到这样由内而外、几乎毁灭性的重大伤势,修复起来也要比别人困难、艰辛百倍。 在修复伤势的时候,刘宏努力地让自己那被痛苦和混乱占据的思绪平静下来,一点点地回想起来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黑洞爆炸时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恐怖景象,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时那混乱无比、惊心动魄、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如此令人胆战心惊。刘宏清晰地记得,自己如同一片无助的落叶,随着大量的碎石、泥土和树木被无情地卷入到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极其不稳定的空间之力像是一头疯狂的巨兽,先是凶猛地破开了琼华那原本坚不可摧的保护,随后便如恶魔的利爪一般直接伤害到了他的肉身。幸好有琼华的保护,让他在那极度危险的环境中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当那狂暴无比的空间之力最终如洪水猛兽般作用到他身上时,刘宏便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头晕目眩,瞬间失去了意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便不得而知了。 一段时间之后,刘宏身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也都慢慢地愈合、结痂,形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碎裂的骨头也都在灵力的艰难修复下,勉强连接了起来,但想要完全长好,恢复如初,恐怕还需要经历漫长的时间和痛苦的煎熬才行。刘宏也不打算继续待在原地,让自己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坚定的决心。他只想现在赶快去探索一下这一望无际、充满未知和神秘的草原,说不定,雅兰就在草原的某处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等待着他去找到她。 刘宏在恢复伤势的进程中,一刻也没有停歇地全力运功吸纳着周围那浓郁得近乎实质化的天地灵气。他无比惊喜地察觉到,此处的天地灵气仿佛浓稠的牛乳般,丝丝缕缕地弥漫在身体周围,其浓度之高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这磅礴的灵气犹如最有效的良药,使得他伤势的恢复速度远超预期,每一处伤口都在灵气的滋养下迅速地愈合、结痂。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探索一下这个神秘未知的草原,刘宏便不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犹豫。刘宏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灵气全都吸入肺腑之中,然后毅然决然地直接起身。没有过多的纠结和权衡,只是凭借着瞬间的直觉,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坚定不移地向前迈步。然而就在刘宏刚刚迈出第一步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异变犹如晴天霹雳般骤然突起! 刘宏的面前光芒一闪,一道极度扭曲且充满诡异气息的身影瞬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怪物的模样堪称惊世骇俗,令人毛骨悚然。它有着一颗光秃秃的脑袋,那脑袋在阳光的映照下竟然诡异地反射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泽,仿佛是来自九幽深渊的邪恶之光。其脸上是一张极其夸张且扭曲变形的大嘴,那嘴巴大得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口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尖锐如锋利匕首的獠牙,每一颗獠牙都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仿佛能够瞬间将一切生命切割粉碎。这怪物鼻子外翻,形状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遭受过重锤的疯狂击打,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形态。最令人恐惧的是,这怪物的身上竟然突兀地生长着四只粗壮有力、肌肉贲张的手臂,每一只手臂都蕴含着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爆炸性力量,让人看上一眼便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刘宏刹那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一声:“魔族!”那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高度的警惕,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危险的降临。 还不等刘宏的惊呼声完全消散在空气中,这四臂魔人便毫不犹豫地、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挥舞着四个如同巨大沙包般的拳头,带着呼呼作响的凌厉风声,以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之势朝着刘宏迅猛无比地狠狠砸了过来。刘宏与这魔人的距离近得让人几乎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仿佛死亡的阴影在瞬间就笼罩了下来。刘宏根本来不及进行过多的思考,完全凭借着多年生死战斗中所养成的本能反应,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于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释放出了他本以为能够克敌制胜的太阴冥水。然而太阴冥水释放出来的那一瞬间,刘宏便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因为这太阴冥水竟然呈现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蓝色,与他所熟悉的太阴冥水的颜色和气息截然不同。 果不其然,这蓝色的“太阴冥水”沾到魔人的身上,只是让四臂魔人身上变得湿漉漉的,那原本应该具有强大腐蚀力量的太阴冥水却丝毫没有对其恐怖的身躯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刘宏在这万分危急的瞬间已经运起了雅兰传授给他的独步天下的神奇身法,身形如同鬼魅幻影一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开始拼命地远离这极度可怕的四臂魔人。在这惊心动魄、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时刻,刘宏又惊恐地发现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他原先穿的,脚上穿着的鞋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刚才只顾沉湎于悲伤,竟然连这也没有意识到!毕竟幻光和琼华那是刘宏起于微末时,就开始陪伴刘宏的法宝。而且刘宏在极度的慌乱中细细感应了一下这“太阴冥水”,才惊觉这哪里是什么太阴冥水,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水灵力凝结在了一起而已,根本不具备太阴冥水那强大的威力和特性! 第422章 电光石火之间,刘宏用精神力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迅速地探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当发现脸还是自己的脸时,在这瞬间,刘宏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他才确定自己不是灵魂出窍夺舍了别人的身躯,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仅身上所有珍贵无比、赖以生存的法宝和物品都莫名其妙地丢失了,雅兰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就连自己精心培育了多年、威力强大、无往不利的太阴冥水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若非自己修炼的功法还能够正常运转,还能够使出雅兰曾经传授给他的身法以及极速施法的技巧,能够在关键时刻释放出各种法术进行攻击,刘宏都几乎要绝望地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另外一个天地法则完全不同的陌生世界了!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如梦如幻、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魔幻色彩,然而刘宏现在正面临着四臂魔人不死不休的疯狂追杀,他的内心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最果断的手段赶快结束眼前这场生死攸关的激烈战斗。只有先将这凶悍残暴的魔族彻底干掉之后,才有机会和时间去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变故和问题。 于是,刘宏一边如同一只灵活无比、身姿矫健的飞燕般辗转腾挪,巧妙地躲避着四臂魔人那狂风暴雨般的凶猛攻击,一边挥手间迅速地施放出根根尖锐如箭的水箭。这些水箭如闪电般急速射向四臂魔人,可四臂魔人的肉体强悍得超乎想象,刘宏用极速施法所释放出的水箭,击打在四臂魔人的身上,只是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是无力的雨滴落在坚硬的岩石上,根本无法突破四臂魔人那坚不可摧的坚韧肉体,无法对其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实质性伤害。但是这些水箭却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阻止了四臂魔人的行动,让四臂魔人无法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地对刘宏发起致命的攻击。这样一来,也给了刘宏更多无比宝贵、稍纵即逝的机会,让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手掐法诀,吟诵咒语,全力以赴地准备释放出威力更加强大、足以扭转战局的神通术法。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得益于极速施法所争取到的那短暂的空隙,一根粗壮无比、闪烁着幽深蓝光的长矛瞬间出现在了刘宏的手中。刘宏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然和坚定,他紧紧握住长矛,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就朝四臂魔人的胸口猛扎了下去,只听得“噗嗤”一声,仿佛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这根蓝色的水矛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直接将四臂魔人的胸膛无情地扎穿了。刘宏在得手的瞬间立刻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四臂魔人,同时刘宏口中爆发出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大喝:“爆!”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愤怒咆哮。碧蓝色的长矛顿时就在四臂魔人的胸口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直接将四臂魔人的胸口炸出了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血洞,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然而令人震惊得几乎无法相信的是,四臂魔人却并没有如刘宏所期望的那样倒下,反而那恐怖的伤口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愈合了起来。 这一幕直接把刘宏惊得瞠目结舌、无话可说!刘宏的心中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他不禁心想:“难道这怪物是杀不死的吗?难道这怪物有着不死之身?这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种族天赋?!” 没有了探测器的探测,没有了雅兰准确的分析、帮助和指导,刘宏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握这四臂魔人的弱点所在。他现在只能完全依靠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记忆,努力回忆当年擎天山脉北部那场声势浩大的妖兽和魔族的战场上,当时看到的四臂魔人是怎样被那些强大的妖兽以巧妙的手段和致命的攻击斩杀掉的,由此来推测眼前这四臂魔人的弱点究竟在何处。 当然,即便是在绞尽脑汁地回忆往昔,刘宏也丝毫没有减缓手中那持续不断且凌厉无比的攻击。他的双手仿佛拥有着独立的意志,灵动非凡,不断地在虚空之中迅速凝聚出一根又一根闪烁着冰冷幽光的蓝色长矛。那些长矛犹如蓄势待发的利箭,携带着刘宏满心的决绝与杀意,毫不犹豫且精准无误地朝着四臂魔人那庞大狰狞可怖的身躯迅猛扎去。每一根长矛都以雷霆万钧之势扎进四臂魔人的身体,随后在刘宏意念操控之下瞬间引爆,在四臂魔人的身躯之上炸出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大洞。四臂魔人遭受这接二连三的重创,痛得嗷嗷直叫,那凄厉的嚎叫声犹如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鬼怒吼,震彻天地,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它那四根粗壮得如同巨柱般的手臂依然不知疲倦、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朝着刘宏的身体猛砸过来,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作响的凌厉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蕴含着无尽的狂暴力量。刘宏也只能是继续施展出他那精妙绝伦、出神入化的身法,身形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艰难穿梭却又始终屹立不倒的一叶扁舟,辗转腾挪,灵活至极地躲避着这一波又一波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全神贯注地瞅准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在四臂魔人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的大洞,每一处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 刘宏全神贯注地推测四臂魔人的弱点之后,却无奈地发现,记忆当中对于当初妖兽斩杀这些四臂魔人的细节竟然是一片模糊。毕竟当时的场面实在是太过宏大,是一片无边无际、混乱至极的血腥战场。无数的妖兽和魔族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相互厮杀,喊杀声、咆哮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死亡的交响曲,震耳欲聋,让人的心神都为之颤抖。而且,他当时还是凭借着灰色虫子远远地窥视着那惊心动魄的场景,距离的遥远使得很多关键的细微的细节之处根本无法清晰地捕捉和准确把握。所以,刘宏只能是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暂时不再去思索那些难以确定、模糊不清的回忆。他转而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当下的战斗中,只是一心努力地试图用手中的长矛攻击四臂魔人的脑袋,满心期待能够借此试探出这是否是其致命的弱点所在。 四臂魔人对脑袋的防护却严密到了极致,仿佛在头部周围竖起了一道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钢铁城墙,很显然,魔族生物的脑袋必定是其弱点。这使得刘宏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只能是无奈地将长矛一次次地扎向其身躯,试图在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中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突破点。刘宏甚至还妄图将长矛扎进四臂魔人的胳膊之中,满心期望能够借此限制它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动作。但是,四臂魔人的胳膊也不知究竟是由何种坚硬无比的神秘材料所铸就,这看似威力巨大的蓝色长矛竟然也无法在其胳膊上留下哪怕是一道微不足道、浅如发丝的痕迹,每一次的攻击都如同以卵击石,徒劳无功。 刘宏就在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投入这场生死决战之时,突然间,一个奇异又略带几分滑稽荒诞的念头在他那高速运转的脑海中如同闪电般一闪而过。他竟然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战斗方式,就如同前世在地球上曾经见过的一个游戏中被戏称为“滑板鞋”的英雄那样,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疾速滑动,同时将一根根蓝色长矛扎在敌人的身躯之上,然后引爆。这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滑稽联想,竟然让刘宏的心里面在这极度紧张的战斗中感觉到了一丝短暂的难以言喻的好笑。 刘宏不禁在内心深处自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身处如此凶险万分、生死一线的战斗之中,心里面居然还会冒出这样荒诞不经、莫名其妙的想法?!”然而这一瞬间的自嘲和那短暂的精神放松,却也如同一场及时雨,让他那一直紧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的神经得到了一丝极为难得的短暂舒缓,让他能够在这极度高压的战斗中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恢复些许的冷静与理智。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刘宏只感觉自己施法的速度竟然有了显着的提升,变得愈发快捷迅猛。就连金丹期的神通术法,此刻都能够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被他释放出来。于是,刘宏当机立断,暂时先停止了手中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而是一边惊险万分地巧妙躲避着四臂魔人如同狂风巨浪般永不停歇的疯狂轰击,一边集中精神在自己的双手之中凝聚出一根又一根威力巨大的蓝色长矛。这看似威力无边的蓝色长矛虽然强大,但刘宏在竭尽全力之下也仅仅凝聚出了四根便再也无法继续增加了。因为维持这些蓝色长矛的存在,需要刘宏源源不断地消耗体内的灵力和精神力。此时的刘宏双手紧紧抱着这四根蓝色长矛,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他的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地浸出了许多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他那满是疲惫与坚毅的脸颊不断地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毕竟同时维持四个金丹期的强大法术神通,对于他此刻的精神力和灵力来说,都无疑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挑战和几乎无法承受的消耗! 随后,刘宏如同一只身形矫健的猎豹一般,一个迅猛无比的侧滑,动作轻盈敏捷,瞬间避开了四臂魔人那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再次以一个快如闪电的闪身,瞬间便如同鬼魅幻影一般径直来到了四臂魔人的身后。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决心,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位置,用手中一根威力巨大的长矛朝着四壁魔人狠狠地扎了下去。然而还不等刘宏手中的长矛成功扎入四臂魔人的体内,四臂魔人竟然以一种极其灵敏、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转过了身来。那转身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都为之停滞。随后,刘宏手中的长矛便无奈地插进了四臂魔人的肋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位置,但也扎到了魔人的体内。 刘宏对此倒是显得颇为无所谓,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将长矛成功地插进四臂魔人的身体里而已,至于具体插到哪里,他并没有过分的执着和强求。反正就四臂魔人一直以来对脑袋那近乎偏执的重视程度和严密到极点的防护手段,刘宏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直接将长矛插到它的脑袋里。而且四臂魔人的脑袋相对于其整个庞大身躯的总体积来说,确实显得相对较小,这也导致将长矛精准地扎进四臂魔人的脑袋中的成功率从一开始就低得让人几乎绝望。 就这样,在短短两息之间,刘宏凭借着他那惊人的速度和果断决绝的动作,将手中剩余的三根长矛全部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四臂魔人的身体中。从远处看去,四臂魔人此刻在胸间肋下已经被这四根蓝色长矛扎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圈。刘宏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寒芒,毫不犹豫地同时引爆了这四根长矛。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巨响,仿佛山崩地裂一般,伴随着四臂魔人那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刘宏成功地直接将四臂魔人那庞大的身躯炸成了两段。那断裂的身躯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溅落一地,将周围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秽土,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第423章 随后,刘宏又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再次在手中凝聚出一根蓝色长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跨出,身形如电,直接来到了四臂魔人的脑后。此时的四臂魔人由于遭受了刘宏之前那一连串致命的攻击,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是绝望徒劳地拿手臂紧紧护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抵抗。但这对于刘宏来说,又如何能够成为阻挡他前进的障碍呢?刘宏瞬间抬起右脚,用力一脚踏住四臂魔人的肩膀,那一脚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能够将一座山峰瞬间踏平。同时,他的左手迅速探出,一拉四臂魔人的一根手臂,刘宏那强大到令人发指的肉体强度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径直就把四臂魔人的一根手臂拉得出现了明显的偏移,使得四臂魔人原本严密的防护瞬间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四臂魔人的力量在刘宏面前显得有些弱了,只能勉强与之抗衡!于是,刘宏的右手没有丝毫的迟疑,顺势便将手中的长矛顺着破绽狠狠地插进了四臂魔人的脑袋中。随着蓝色长矛在四臂魔人脑袋中瞬间引爆,也直接将四臂魔人的脑袋炸成了一地的碎渣,四处飞溅。而后只见变成了无数块儿的四臂魔人纷纷化作点点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灵光,在刘宏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这些灵光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如同归家的鸟儿一般,毫不犹豫地迅速融进了刘宏的身体里。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完全出乎意料的状况,刘宏先是一惊,心中瞬间被警惕和疑惑所充满。他不知道这些灵光究竟是什么,也不清楚它们融入自己的身体会带来怎样未知的后果。但在细细地感受和体会了一番之后,刘宏心中又是一喜。 刘宏惊喜地察觉到,自己刚才因为那番激烈至极的作战而损耗了的大量灵力,就在这转瞬之间,竟然奇迹般地全都被迅速彻底地补充了回来。而且这还不止如此,刘宏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然还有着颇为显着的提升,那种提升的感觉令刘宏舒爽无比,仿佛是一股清泉在干涸的心田中汩汩流淌,让他的实力在瞬间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这一变化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仿佛是一场从天而降的惊喜,让他在这充满危机的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意外的希望。 可还没等刘宏来得及沉浸在修为提升的喜悦中,更没等他有时间去细细品味自己的修为究竟具体提升了多少,刘宏仅仅只是向前迈了一步,突然间,一幕令他惊愕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场景毫无预兆地在他眼前展现开来!只见刘宏的面前,那原本看似平静的空间仿佛突然间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巨石,泛起了一阵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扭曲波动。紧接着,就如同鬼魅从黑暗中悄然浮现一般,突然间又出现了两尊四臂魔人。这两个恐怖的家伙出现的方式如此神秘莫测、如此突如其来,让人根本无从预料,也无法理解。它们就像是从另一个维度突然闯入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先兆和线索,就如同刘宏刚才刚刚费尽全力斩杀掉的那只四臂魔人出现时那样,凭空来到刘宏面前。 刘宏在那一瞬间,大脑陷入了一片短暂的空白,他的思维仿佛被冻结,根本无法理解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怎么会在这毫无头绪的时刻,突然间又冒出这样两个充满威胁的强大敌人!但是,眼下紧迫危险的局势根本容不得他去进行深入的思考和探究。因为这两只魔人出现得实在是太过突兀,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距离刘宏近得让人几乎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和空间!刘宏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凭借着多年修炼和战斗所磨砺出的本能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自己那坚硬如铁、可以媲美法宝的双拳,硬生生地和这两只四臂魔人展开了数回合的激烈对打。 幸亏刘宏的肉体经过长期艰苦的修炼,已经强悍到了一种超乎寻常、令人惊叹的地步。这使得他在这种极度危险、几乎是贴身肉搏的极端情况下,暂时能够稳住阵脚,不被敌人瞬间压制和击败。刘宏巧妙灵活地借着四臂魔人强大攻击所带来的冲击力,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和技巧,成功地与这两只四臂魔人迅速拉开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警惕和专注,他的心中明白,此刻的每一个瞬间都关乎生死,容不得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他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怠慢和犹豫,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的光芒,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释放出大片大片的蓝色水箭。那些水箭如同一场倾盆而下的暴雨,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强大的力量,铺天盖地地朝着两只四臂魔人急速激射而去。刘宏心里很清楚,他并没有天真地指望仅仅依靠这些相对较为浅薄、威力有限的法术,就能够一举将这两只强大凶悍的魔人射杀当场。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和应对的机会,为接下来更加激烈和残酷的战斗留足宝贵的余地和空间。 刘宏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战胜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他还想故技重施,再次从手里面凝聚出曾经顺利斩杀四臂魔人的蓝色长矛,并且还想要用刚才对付第一只四臂魔人的办法来应对这两只新出现的强敌。但是,残酷无情的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沉重冰冷的打击,让他瞬间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深刻地认识到了当前局势的极度严峻和艰难。 刘宏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两只四臂魔人相互之间紧密无间、默契配合的攻击之下,占到哪怕任何一丝一毫的便宜。甚至,他连给对方造成哪怕一点点应有的伤害,都变得比登天还难。每每他手中凝聚出的长矛带着必杀的决心刺出,都会被那八只粗壮有力、灵活自如、仿佛铜墙铁壁一般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挡住。这长矛想要突破敌人的防线,刺到两只四臂魔人的身上,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突破的绝望困境,让刘宏感到很是焦躁。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生死的考验和未知的危险。刘宏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速度剧烈地消耗着,那种消耗的速度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慌。可是,当他怀着一丝希望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战斗成果时,却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给这两只四臂魔人造成任何可观的、能够改变局势的实质性伤害!刘宏的内心渐渐涌起了深深的恐惧,那是一种对死亡的凝视,对无法战胜敌人的无奈。刘宏清楚地知道,如果再这样毫无头绪地拖延下去,自己肯定会命丧在这两只四臂魔人的无情攻击之下,成为这片陌生土地上的一缕孤魂。现在的刘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无边、没有尽头的深渊,找不到一丝能够指引他走向胜利和生存的光明和希望。 刘宏在这生死关头,心中充满了对雅兰的思念和深深的依赖。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雅兰的教导,回忆起曾经在她的帮助下一次次化险为夷、战胜强敌的经历。刘宏深知,只要有雅兰在,凭借她卓越非凡的智慧和超强的计算能力,必定能够迅速准确地给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解决方案,帮助刘宏巧妙地摆脱当前的困境,以最小的代价战胜眼前这些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两只四臂魔人的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刘宏感觉自己显得是如此的无助和无力,连招架之功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和薄弱,这实在是太痛苦、太令人感到绝望了! 刘宏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和狠厉之色,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和勇气。他深知,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所采用的攻击方法,虽然威力不俗,但对于灵力的消耗实在是过于剧烈和迅速。如果再这样毫无节制地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灵力的枯竭而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成为敌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于是,刘宏一狠心,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的决定。刘宏决定不再与这两只四臂魔人保持距离,试图以远程攻击的方式来寻找胜机,而是打算直接贴身上前,跟这两只四臂魔人展开一场以命搏命的贴身肉搏。刘宏想要凭借自己那经过千锤百炼、强悍无比的肉身,充分发挥出自己在肉体强度上的巨大优势,来和这两只四臂魔人进行近距离的生死较量!这样一来,自己体内的灵力消耗就能够得到有效的控制和大幅度减少,从而为自己延长战斗的时间,增加最终战胜敌人、逃出生天的希望。 于是,刘宏果断地收起了自己施展的那些消耗巨大的神通术法,不再浪费宝贵的灵力去凝聚效果不佳的长矛。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在手中直接凝聚出了一柄闪烁着蓝色光芒的长刀。这柄长刀的外形有着凝雪放大之后的三分模样,只不过凝雪作为飞刀,其设计和构造并不适合握持进行长时间的近身战斗,所以这柄长刀还有七分像是刘宏小时候练习刀法时使用的那柄由刘景亲自为他制作的木刀。记忆里的木刀承载着他童年的回忆和对父母最后的一丝留恋,如今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成为了他最后的希望和依靠。 刘宏手持长刀,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战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不由分说,直接以一种无畏的勇气贴身上前,主动向那两只四臂魔人发起了冲锋。而那两只四臂魔人看到刘宏的举动,同时口中发出阵阵震耳欲聋、充满愤怒和威胁的吼声,仿佛在向刘宏示威,宣称他即将成为它们的手下败将。它们挥舞着一根根粗壮有力、如同巨柱一般的胳膊,带着呼呼的风声和无尽的力量,如狂风暴雨般朝刘宏的身上疯狂招呼而来。 刘宏脚下的步法丝毫不乱,如同在湍急的河流中逆流而上的鲑鱼,坚定至极却灵活无比。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和预测。每一次的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敌人致命的攻击,展现出了一种近乎天地大道的反应和技巧。刘宏手中的长刀所划过的轨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一次的挥动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和致命的威胁,让人防不胜防。细细看去,刘宏现在所使出的刀法竟然有着《刘家刀》的影子在其中。但是,刘宏的这刀法虽然传承有自小所修炼的刘家刀法的基本招式和精髓,但是其中蕴含的道韵却远远超越了刘家刀法所能涵盖的范畴。这是刘宏在多年的修炼和战斗中,不断领悟融合天地法则的成果,是一种对战斗的全新理解和诠释。 刘宏毕竟是练武出身,虽然在这种与强大敌人进行贴身肉搏的实战经验相对较少,但是他并非对这种近距离的战斗方式一无所知。相反,他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敏锐的战斗直觉和金丹期的修为,在躲避两只四臂魔人的凶猛攻击之时,还能够不断地抓住敌人的破绽,在两只四臂魔人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鲜血淋漓的伤痕。刘宏的每一次攻击都能有所建树,让那两只四臂魔人不停地愤怒咆哮着,却又无可奈何。并且,这两只四臂魔人尽管力大无穷、攻击凶猛,但面对如同泥鳅一般滑溜、灵活多变的刘宏,却根本毫无办法,竟然半点也沾不得刘宏的衣角。由此便能看出,雅兰为刘宏精心组合出来的身法究竟是有多么的强悍,多么的神奇和精妙。它不仅让刘宏在这场危险无比的战斗中稳住阵脚,甚至还让他有了反击和战胜敌人的可能。 第424章 只不过可惜的是,尽管刘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暂时稳住了阵脚,能够在两只四臂魔人的狂风暴雨般的狂猛攻击之下游刃有余、进退有度,而且还凭借着自身对灵力的精妙掌控,巧妙地做到了灵力恢复和损耗二者之间的相对平衡。然而刘宏手里面用灵力凝结出来的那柄闪烁着神秘蓝色光芒的长刀,却在与这两只凶悍无比的四臂魔人的实际战斗中,很难真正有效地对它们造成足以致命的实质性伤害。长刀挥出的每一击,只是能够在四臂魔人的身躯上留下一些看似触目惊心,但实际上对于它们强大的生命力而言,根本威胁不到其生命核心的浅浅伤口罢了。于是,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紧张战斗中,刘宏只得一边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与两只四臂魔人展开激烈无比的殊死对决,一边调动起自己所有的感知能力和战斗经验,极其仔细地感知和分析着两只四臂魔人的每一次攻击的规律和轨迹。 刘宏的眼神中燃烧着战火,他的心中始终不曾有过哪怕一丝一毫放弃的念头,他可不是一个会在困难面前轻易低头、轻言放弃、轻易认输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尚存,只要生命的火焰还在他的胸膛中燃烧,他就一定要战斗到底,倾尽全力去寻找出那能够扭转战局、克敌制胜的方法。 刘宏以其敏锐到极致的战斗直觉,迅速地捕捉到了一些“稀松平常”、在正常不过的小问题,自己在与四臂魔人激烈交锋的过程中给它们身上留下的伤口呈现出了深浅不一、轻重各异的特点。于是,刘宏在一个极其惊险的侧身闪避,成功地躲过了两只四臂魔人那几乎能够将他撕裂的凶猛攻击之后,刘宏抓住了这宝贵的短暂喘息之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极其细致入微地品悟和思索,每次能够在四臂魔人身上留下更深伤口时所采用的具体方法和独特技巧。 对于从小就在修炼的刘家刀法,刘宏可以说是早已了然于心,每一招每一式的攻击轨迹,他都无比地了解其起始时的蓄势待发、行进中的气势如虹以及收尾时的巧妙回防,此“三端之妙”早已被刘宏内化于心。刘宏全神贯注地思考着,用心地去感受和领悟,发现在碧蓝色刀刃如闪电般行进于四臂魔人的坚韧皮肉之中时,只要按照一个特定的、细微的方式进行极其巧妙的摆动和扭转,便能够将原本浅浅的伤口进一步扩大,将伤害的程度有效地加深,从而给敌人造成更为严重的创伤。 就在这生死瞬间的思考和感悟之中,刘宏突然间对“水”这一元素的本质和力量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更深层次的理解和领悟。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飞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之畔,想到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息、连绵不断的海浪,是如何以看似柔软、温和但实际上却蕴含着无比坚定、持久力量的方式,对那高耸坚硬的山崖石壁造成了日积月累、持久深刻的侵蚀和改变。 水无常形,变幻莫测,它可以是潺潺的溪流,可以是奔腾的江河,也可以是广阔无垠的大海。那海浪潮汐的神秘律动和无穷变化,若能够细腻入微、恰到好处地融入到手中这刀刃的运用和操控之中,将会产生怎样令人意想不到、叹为观止的奇妙变化和强大威力呢? 想到就立刻去付诸实践,这一直以来都是刘宏在战斗和修炼中坚定不移的作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果断,直接按照心中刚刚萌生出的全新构想,将自己手中那柄闪烁着碧蓝色光芒的长刀的刀刃处开始按照心中所设想的独特方式进行快速的摆动,并且不断地尝试将摆动的频率加快、幅度加大。虽然这样高频率的复杂操作对于他的精神力消耗瞬间增加了许多,让他感到大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地包裹和挤压着,但所取得的效果却是立竿见影、显而易见的好。一道道深可见骨、令人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超大暴露性伤口,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地出现在了两只四臂魔人的身上。那种深入骨髓、如同被千万只毒虫同时啃噬的剧痛,痛得两只四臂魔人忍不住嗷嗷直叫,它们的叫声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刘宏现在手中长刀每一次的挥动和攻击,其威力和效果都有了质的飞跃和显着的提升。从原先的只能在四臂魔人那坚硬如铁的皮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到现在可以势如破竹地直接砍到骨头的深度,这样巨大的进步让刘宏感到自己仿佛正在逐渐触摸到一种全新的战斗境界和力量层次。刘宏的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他感觉自己仿佛正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如果按照这样的规律和思路继续深入地探索和实践下去,自己说不定能够创造出一门独属于自己、威力强大的金丹期法术神通。 现在的刘宏已经完全沉醉于自己对战斗技巧的深入研究和不断探索之中,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手中的长刀、眼前的敌人以及那不断涌现的新的战斗灵感和方法。他不断地用眼前这两只看似强大无匹但实际上却成为了他最佳陪练对象的四臂魔人,来磨练和提升自己的攻击手法和战斗策略。也得亏是这两只四臂魔人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超强恢复能力,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断地修复自己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要不然以刘宏这越来越凌厉、越来越致命的攻击手段,它们早就被持续不断的放血和伤害折磨得生机断绝、命丧黄泉了。 然而就如同攀登高峰的旅人总会在途中遇到陡峭的悬崖和难以跨越的沟壑一般,刘宏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也渐渐地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看似难以突破的瓶颈和障碍。刘宏现在可以凭借着手中经过改良和强化的长刀攻击,很轻易地一刀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将两只四臂魔人的坚韧皮肉干净利落地切割开,并且能够毫无阻碍地直达那坚硬如钢的骨头。但是,令他感到无比困扰和沮丧的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尝试,却始终没有办法对四臂魔人那坚不可摧的骨头造成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细微损伤和裂痕。 刘宏此刻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一方面他在这激烈的战斗中能够施展的手段仅仅局限于一些相对简单和基础的神通术法,缺乏自己平日里得心应手、威力强大的凝雪以及其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强大法宝来增强自己的攻击力和破坏力;另一方面,由于这些年来他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了对自身肉体的锤炼和其他方面的修炼上,对于神通术法的修习和钻研有所忽略和放松,导致在面对如此强大、防御坚如磐石的四臂魔人时,他现有的法术手段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所以,无论刘宏怎样绞尽脑汁地尝试和努力,都无法再继续对这两只四臂魔人造成更大、更具毁灭性、能够一击必杀的致命伤害。 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之后,刘宏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在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应对策略和解决方案。刘宏心想:“既然凭借现有的力量和手段斩不断四臂魔人的骨头,无法从正面突破它们这几乎无懈可击的防御,不如转换思路,从四臂魔人的关节处下手试试看!或许那里会是它们防御体系中的一个薄弱环节和突破口。” 作为一个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刘宏没有在这个想法上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拖延,他立刻毫不犹豫地调转手中蓝色长刀的攻击方向和角度,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和必杀的决心,朝着四臂魔人的骨骼和骨骼之间那看似脆弱的关节处狠狠斩了下去,试图尝试能不能顺着四臂魔人的关节连接处,巧妙地运用力量和技巧将四臂魔人的骨骼如同拆卸机器零件一般卸下来,从而达到削弱敌人战斗力、为自己创造胜利机会的目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总是如人所愿,这次的结果出乎刘宏的意料!因为刘宏为了增强长刀攻击的威力和穿透力让刀刃产生的高频振动,在实际的攻击过程中,却意外地导致长刀往往无法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精准无误地切入四臂魔人的关节之中。尤其是在面对四臂魔人那粗壮无比、坚硬胜过钢铁的臂膀时,刘宏用手中经过特殊技巧强化的长刀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蓝色长矛都无法伤及分毫的坚韧臂膀的肌肉,但却在面对那深藏在肌肉之下、连接骨骼的关节部位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困难和挑战。 每每振动的长刀碰到关节处时,便会被长刀自身因为高频振动而产生的不稳定力量带着偏移到旁边坚硬的骨骼上,无法精准地切入关节之中,从而让刘宏一次次精心策划的攻击都无功而返,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体力和灵力。 于是,在经历了多次失败和挫折之后,刘宏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打破当前困境、扭转战局的全新方法。只见此时,那两只四臂魔人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再度默契无比、齐齐地朝着刘宏发起了凌厉至极、凶猛如潮的攻击。它们的动作迅猛如风、刚猛有力,四只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带起的阵阵凌厉风声,犹如尖锐的哨音,仿佛要瞬间将刘宏所处的空间彻底撕裂,把刘宏瞬间撕成无数碎片。可是刘宏却丝毫不为这来势汹汹的攻击所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超乎寻常的坚定和冷静,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波澜不惊。只见刘宏身形一闪,以一种犹如鬼魅般的速度和难以捉摸的角度完成了一个侧身动作,虽巧妙但却无比惊险地避开了正面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闪电般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抓住了其中一只四臂魔人的一条手臂。就在这一抓一带之间,刘宏瞬间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力量和技巧。他凭借着自己那强悍到令人咋舌、超越常人想象的肉身力量和经过无数次磨练、早已炉火纯青的精妙战斗技巧,将二者完美结合,极为巧妙地卸去了四臂魔人这一击进攻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就在四臂魔人另外三只手臂即将接踵而至、形成更为密集和致命的攻击之前,刘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果断。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蓝色长刀,那长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地朝着这条手臂的关节处狠狠斩了下去。那震动不已的刀刃如同咆哮的猛兽,破开了四臂魔人坚韧得如同铠甲般的皮肉。在抵达关节处的那一瞬间,刘宏瞬间展现出了对力量和技巧的登峰造极般的精准掌控。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和排练。他立刻控制蓝色长刀的刀刃变薄,那刀刃此刻如同一片轻盈得几乎没有重量的羽毛,又似一根细若发丝的丝线,准确无误地逮住关节处那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毫不犹豫地直直切了进去。在刀刃成功切入的那一刻,刘宏又迅速地将刀刃恢复原状,让其再次振动起来。 只听得“呲啦”一声,那声音仿佛是最上等的丝绸被瞬间撕裂,又像是坚固的冰层在瞬间崩裂。在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中,伴随着四臂魔人痛苦至极、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刘宏成功地卸下了半条胳膊。 “成功了!”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激动地呐喊了起来!那声音在他的内心深处如惊雷般炸响,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兴奋。 第425章 第一次的成功对于刘宏来说,就如同在漫长黑暗的隧道中看到了一丝璀璨的曙光,让他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同时也看到了战胜这两只强大四臂魔人的希望之火在眼前熊熊燃烧。有了这第一次的成功经验,刘宏的心中如同被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坚定。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一切困难和阻碍。他深知,自己距离成功斩杀这两只四臂魔人已经不再遥远。只要按照这样的方法继续下去,不断地总结和改进,刘宏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相信通过不断地尝试和实践,自己一定能够将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百的完美程度。” 在刘宏的脑海中,已经清晰地浮现出了一幅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在卸掉了四臂魔人所有的胳膊之后,它们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防御体系将会出现巨大的、无法弥补的破绽。到那时,暴露出来的脑袋就如同摆在案板上毫无防备的鱼肉,任他随心所欲地砍杀,再也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当然,刘宏心里也很清楚,他并不需要将四臂魔人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卸成人棍,那样不仅耗费精力,也并非最有效的战斗策略。他只需要巧妙地卸下一两条胳膊,让四臂魔人在攻击和防御的节奏上出现明显的破绽和漏洞,他便能够抓住机会,轻而易举地砍下四臂魔人的脑袋,给予它们致命的一击,终结它们的生命,为这场激烈的战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现在刘宏看着那个被卸了半条胳膊的四臂魔人正在竭尽全力、缓慢却顽强地试图缓缓长出新的胳膊时,他的心中也不再有任何的担忧和彷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从容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刘宏深知,只要自己的攻击速度能够如同疾风骤雨般连绵不断,让四臂魔人根本来不及进行有效的恢复和防御,那么这些四臂魔人那看似逆天、令人头疼的恢复力便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不远处向他热情地招手。 一时间,这片原本平静的空间中,刘宏手中长刀蓝色的身影化作了条条灵动如蛇、飘逸似风的蓝色彩带。每一次彩带优雅凌厉地绕过四臂魔人的胳膊,便能够听到“噗”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半条胳膊便会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抛飞到空中,随后响起的便是四臂魔人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灵魂颤抖的厉声惨嚎。那惨嚎声在这片空旷寂静的草原上不断地回荡,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由死亡和痛苦谱写而成的恐怖交响曲,让这片空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过了一段时间,在刘宏那如疾风骤雨、连绵不绝般的攻击下,两只原本凶悍无比、威风凛凛的四臂魔人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一波又一波致命的打击,它们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力量和生机,化作了点点灵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带着一丝美丽的神秘光芒,融入到了刘宏的身体之中。刘宏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艰苦搏斗之后,终于成功地将这两只强大棘手的四臂魔人彻底斩杀。这是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是刘宏用智慧、勇气和顽强的毅力换来的荣耀时刻。当这两只四臂魔人的脑袋被打爆之后,也像第一只被刘宏打爆了脑袋的四臂魔人那样,化作了点点灵光融入了刘宏的身体。 这些灵光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最珍贵的礼物,不仅迅速彻底地补足了刘宏在这场漫长激烈的战斗中所消耗的全部灵力和体力,让他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而且还让他的修为再次得到了显着的提升,如同登上了一层新的台阶,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与此同时,刘宏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上所有所受到的新伤旧伤,在这一刻都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伤痛。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坚韧,充满了活力和生机,仿佛经过了一场重生洗礼,得到了生命的升华。 随后刘宏借着这些灵光和对刚才战斗的体悟,更深层的沉浸在了自己对研发神通术法的深刻体悟之中。就在刘宏将四臂魔人一条条胳膊巧妙地卸下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对于自己前世所学过的“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这段话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刻体会和领悟。这段话曾经在他的脑海中只是一段文字,一个哲学的思考,但在这一刻,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在这生死存亡的瞬间,它却变成了一种活生生的、可以触摸和感受的真理。刘宏仿佛触摸到了一种更高层次的战斗境界,一种将技巧、力量、智慧和心灵完美融合为一体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每一个动作都不仅仅是为了攻击和防御,更是一种对生命、对宇宙、对道的深刻理解和表达。 此时,刘宏的目光游离,仿佛他的思绪已经飘向了遥远的天际,穿越了时空的限制,竟有一种神游天外、超凡脱俗的感觉。然而就在刘宏无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灵光闪动之间,刘宏的面前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三只四臂魔人。它们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幽灵,瞬间打破了草原上的宁静,但却未曾打破刘宏心中的宁静。 这三只四臂魔人一出现就毫不犹豫地朝着刘宏发起了凶猛的攻击。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狂暴,仿佛要将刘宏彻底吞噬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沉浸在对神通术法体悟中的刘宏,在这突如其来的危险面前,凭借着多年战斗培养出来的敏锐本能反应,手中握着的蓝色长刀瞬间便又再次飘忽不定地挥舞了起来。那长刀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条灵动的蛟龙,咆哮着、怒吼着,迎向了敌人的攻击。同时,刘宏脚下步伐闪动,每一个步伐都带着刘宏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敌人的攻击,同时又为自己的反击创造了最佳的角度和距离。刘宏整个人的身影也越发的飘渺虚幻,让人难以捉摸。他仿佛已经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随着那碧蓝色的长刀在空中挥舞所化作的碧蓝色彩带飘然而至,三只四臂魔人竟都齐刷刷地从口中发出阵阵有规律的惨嚎声。那惨嚎声不再是单纯的痛苦和恐惧的表达,更像是一种对刘宏强大力量的敬畏和无奈。在这惨嚎声中,竟还有一些细微的“刷刷”声,细细一听便能够清晰地听得出这是刀刃割开皮肉关节的声音。此时,《庖丁解牛》中的“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竟然有了一种具象化的表现。 刘宏沉醉在了这样的道韵之中无法自拔,仿佛自己已经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与手中的长刀化为了一个整体。他的心灵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宁静和喜悦之中,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危险和困难。后来,竟发展到了蓝色长刀脱离开自己的手刘宏都没有发现的程度。刘宏整个人的身影不断在四臂魔人之中飘然闪动,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没。而蓝色长刀竟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空中自由飞舞,不断地切入一只又一只的四臂魔人的胳膊关节中,精准无情地卸下了一条又一条的胳膊。整个场面竟呈现出了一幅震撼人心的诡异图景,满眼的血腥中竟然呈现出一种天地大道蕴含其中的深邃感觉,血腥中带着悠远的飘然,仿佛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残酷的战斗,而是在天地大道中沉浸式地遨游。 渐渐地,这方一望无际、广袤无垠、仿佛没有尽头的大草原上,竟然彻底再也听不到了哪怕一丝一毫的哀嚎和惨叫。有的只是阵阵蕴含着天地大道、深邃神秘的刷刷声。这些声音相互交织、彼此融合,犹如无数根纤细却坚韧的丝线,共同编织成了一首节奏悠扬、动人心弦、宛如天籁的宏大音乐盛会。在这如仙乐般充满奇妙魔力的乐声当中,竟然蕴含着一种能够深深刺入灵魂深处、触动心灵最隐秘角落的奇妙道韵。谁又能想到,在这看似宏大美妙、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音乐盛典背后,竟然隐藏着刘宏对四臂魔人那如同砍瓜切菜般冷酷无情、令人胆寒的残酷屠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久到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刘宏渐渐地从对天地大道那深层次、近乎痴迷、如醉如痴的品悟中缓缓地、悠悠地回过神来。他此刻的感觉,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深沉、宁静、宛如沉睡在宇宙最深处的睡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经络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和惬意所填满,仿佛沐浴在最纯净、最温暖的圣光之中。他的心境变得清澈透明,如同被最清澈的泉水反复冲洗过的宝石,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埃和杂质。所有的念头都畅通无阻,如同在一条宽阔无垠、平坦笔直的大道上自由驰骋,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和困扰。 刘宏的双眼竟然变得如广阔无边、深邃浩瀚的海洋般,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未知。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的重重迷雾,直达宇宙的起源和尽头。 “唔!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刘宏静静地站在那柔软如丝绒、翠绿如翡翠的草地上,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很是轻微,充满了疑惑,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在这片空旷的草原上悠悠回荡。 此时,那柄闪烁着神秘碧蓝色光芒的长刀围绕着他,如同一个忠实的守护者,不停地旋转着。那旋转的轨迹优美灵动,仿佛是在书写着一篇无字的诗篇。令人惊奇的是,此时的碧蓝色长刀已经变得和凝雪的样子完全一模一样,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线条都精致无比,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和神秘的力量。刘宏只是呆呆地望着,仿佛被这神奇的变化所吸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刘宏只看见四面八方有点点灵光如同无数闪烁的星辰,带着一丝丝温暖柔和,不断地向他汇聚而来。那些灵光如同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迫不及待地融入到他的身体之中。刘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不断地积聚、膨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即将进阶到金丹期中期,那种即将突破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刘宏却只觉得有些朦胧和模糊,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看不真切。自己竟然对刚才一直持续发生的激烈战斗和深刻感悟都有些记忆不清,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如同破碎的拼图,残缺不全。仿佛那是一场虚幻的美丽梦境,当他试图去抓住那些记忆的碎片时,却发现它们如同流沙一般从指缝间悄然溜走。刘宏现在唯一能够清晰记得的,只有刚才对天地大道那极其深刻、震撼心灵、如同醍醐灌顶般的体会。那种体会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虽说如此,但是刘宏深知自己还是应该赶快继续探索一下这方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草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寻找雅兰的下落。因为在他的心中,雅兰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是他前进的动力和支撑。可是,当刘宏满怀期待、带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迈出那充满希望的一步时,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瞬间目瞪口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惊愕之中! 第426章 只见刘宏的面前极其突兀地出现了百余名四臂魔人。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震撼和令人难以置信,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这些四臂魔人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人墙。他们的身影高大威猛,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样突如其来、令人震撼的场景,当即吓得刘宏脚下生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连续闪动,速度之快,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超越了常人理解的速度迅速与这些可怕的四臂魔人们拉开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可是,就在这转瞬即逝、短暂得几乎无法察觉的一瞬,刘宏也对自己瞬间展现出的惊人速度惊讶得无以复加!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变得不可思议。刘宏不明白自己的速度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之快,快得仿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仿佛是要突破天地无形的枷锁和束缚。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那百余名四臂魔人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发出震耳欲聋、令人胆寒的呐喊声和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怒吼,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杀意。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恐怖的声波洪流,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将一切生命都吞噬。他们浩浩荡荡地朝着刘宏围杀了过来,那气势如同汹涌澎湃、铺天盖地的潮水,势不可挡,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决心和力量。 刘宏本能般地指挥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碧蓝色长刀朝着四臂魔人们迅猛地击杀了过去。他的眼神异常冷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退缩。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斗,战胜眼前的敌人,保护自己,寻找雅兰。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一瞬,刘宏福至心灵,仿佛与天地大道融为一体,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宇宙深处的指引和力量。他竟然可以准确无误地指挥碧蓝色长刀以一种极其巧妙的角度和力度,轻松地卸下四臂魔人的胳膊。那动作很是自然,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优美的舞蹈,而不是一场残酷的战斗。随后刘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地斩爆四臂魔人的脑袋。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 这百余名四臂魔人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在刘宏的手下挺过哪怕一息的时间。他们在刘宏面前就如同脆弱的稻草人,不堪一击。刘宏的攻击如同狂风骤雨,让它们毫无还手之力。 没多久,这百余名四臂魔人便纷纷化作了点点璀璨的光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带着一丝神秘的美丽光芒,纷纷扬扬地融入到了刘宏的身体当中。然而令刘宏感到意外的是,他发现这百余名四臂魔人所化的光点对他修为的提升效果,竟然还不如他最初斩杀的第一只四臂魔人化作的光点对他提升的效果显着和强大。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时的刘宏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恐惧和担忧,有的只是一种轻松写意、从容不迫、掌控一切的自信和豪迈。他深知,恐怕再多的四臂魔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完全无法造成任何一丁点的威胁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战胜他们的方法,掌握了他们的弱点和规律。毕竟这些四臂魔人攻击模式极其单一、缺乏变化,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只会按照固定的模式进行攻击。刘宏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攻击的规律和节奏,能够提前预判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做出相应的应对和反击。这些四臂魔人仿佛没有智慧一般,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战斗,没有任何的战术和策略。同时刘宏可以轻松拿捏四臂魔人的弱点,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将它们瞬间击杀。 刘宏这个时候也已经逐渐反应了过来,恐怕这些四臂魔人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实体生命,而是某种神秘力量创造出来的幻影或者考验。至于这些神秘莫测的魔族究竟是如何出现的,他们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目的,刘宏暂时还没有丝毫的头绪和线索。但他知道,只要他继续探索下去,总会揭开这个谜团。 刘宏就这样在这看似平静却又暗藏玄机、危机四伏的草原上闲庭信步地探索了起来。他的步伐无比从容,再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只不过,在刘宏斩杀完一批四臂魔人之后,便会紧接着再出现一批四臂魔人。每次新出现的四臂魔人数量,都会比上一轮多一只。这仿佛是一个无尽的循环,一个永远也无法打破的魔咒。但刘宏并没有被这看似绝望的局面所吓倒,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和勇气。 刘宏独自一人走着走着,突然间,在他的脑海中听到了一丝极其悠远、飘渺、熟悉得让他心跳加速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重重障碍,跨越了无尽的距离,直接传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刘宏,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刘宏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便红了,眼眶中竟隐隐有泪花开始闪现。那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珍贵的宝石。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刘宏毫不犹豫地停止了自己行走的脚步,驻足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能!我能听到!雅兰!你在哪儿?!” 刘宏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渴望。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层,直达天际,让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呼唤。 没错,刘宏听到的声音正是令他魂牵梦绕的雅兰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温暖,让他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痛苦。原本刘宏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寻得到雅兰的踪迹,他在这片茫茫的草原上已经徘徊了太久,心中的希望之火也曾经一次次地黯淡下去。可是,在刘宏一边艰难地探索着这片神秘草原,一边不断地斩杀四臂魔人时,竟然意外地听到了雅兰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干涸的心灵瞬间得到了滋润和慰藉。这如何能不令刘宏激动得热泪盈眶?! 在刘宏站立之处的四周,景象堪称一片触目惊心的修罗场。四下抛飞的残肢断臂七零八落,以一种极其扭曲和混乱的姿态散落一地,构成了一幅血腥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图景。那些断裂的肢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飞溅的鲜血如同一朵朵绽放的诡异妖花,肆意地在空气中挥洒,形成一片片血雾,而后又缓缓地飘落,为这片土地染上了一层厚厚的污秽;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气息,仿佛化作了实质的瘴气,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然而在这一刻,这原本应该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血腥场景,却不知为何竟透露出一丝诡异和无趣,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荒诞不经、毫无意义的噩梦,让人在恐惧之余,又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和茫然。 “什么叫做我在哪儿?你且听我说……”雅兰的声音极其微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似是从无尽的深渊底部幽幽升起。那声音细若游丝,若有若无,仿佛是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微弱得让人难以捕捉和听清。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跨越重重障碍,艰难地挤进刘宏的耳朵,却又在即将清晰的瞬间模糊远去。 刘宏此刻就如同被施了世间最强大的定身咒一般,身体瞬间僵住,动也不敢动。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只要稍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就会如同扯断那纤细无比的蛛丝一般,瞬间失去了和雅兰微弱的连接。此时的刘宏,激动得满脸通红,那涨红的脸色犹如熟透的苹果,又似燃烧的火焰。他不顾一切地张开嘴巴,用尽全力地大喊道:“雅兰,我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雅兰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那急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那焦虑好似燃烧的烈火,炽热灼人。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颤抖和渴望,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孤立无援的孩子,拼命地向着未知的虚空呼喊,渴望着那一丝可能存在的温暖指引,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回应。 “我就在你脑子里……你现在……幻阵……针对……灵魂……凝神……息”雅兰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如同被狂风吹得断断续续的残烛火焰,时隐时现,飘忽不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在即将完整呈现的瞬间破碎消失。刘宏努力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生怕错过哪怕一个最细微的音节。可是即便他如此专注和努力,却依然无法将其听得真切,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破碎的拼图碎片,让他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只能在心中留下更多的疑惑和焦虑。 刘宏虽然听得一头雾水,那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话语如同凌乱的丝线,在他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团乱麻,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但是,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在修炼道路上磨练出的敏锐直觉和聪慧头脑,他还是从那勉强几个能听清的词汇当中,艰难地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几颗闪烁的星辰。刘宏大胆地推测和认为,雅兰是想告诉他,其实他们并没有真正地分开,只是他刘宏现在不幸陷入了一个极其复杂和危险的针对灵魂的幻阵之中。这个幻阵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他的灵魂紧紧束缚,让他在虚幻与真实之间徘徊挣扎,难以分辨现实与梦境。 突然,一道灵光如同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刘宏那原本困惑迷茫的思绪。那道灵光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启示,又像是沉睡已久的智慧突然觉醒,让他在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之前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刘宏终于想明白了!于是,他立刻强迫自己平复内心那如波涛汹涌般澎湃的激动心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他用尽全身的力量,调动起每一丝意志和精神,让自己再次处于那种无悲无喜、仿佛与天地自然大道融合为一的空灵状态。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他的思绪如同清澈的溪流,没有一点杂质。 刘宏面容肃穆沉稳,仿佛一位即将踏上神圣征程的勇士。他再次竭尽全力地大喊一声:“雅兰,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声音中带着其内心无比坚定的决心和不屈的信念。 果不其然,当刘宏成功地保持了灵魂的平稳之后,雅兰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来。虽然依旧细微,如同微风拂过耳畔,但却不再断断续续,而是变得连贯,如同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虽然轻柔,却能够清晰地听见每一个音符。 “我刚才说,你现在处于一个幻阵之中,这个幻阵针对的就是你的灵魂!只要你的心境能够始终保持稳定,能够达到一心向道、心无杂念的至高境界,你便可以凭借自己的坚定意志和超凡智慧勘破这方充满迷惑和危险的幻境。你要明白,你心中的挂碍越多,你的欲望越强,你就越难以摆脱这幻境的束缚和迷惑。所以你必须凝神静息,暂时忘却一切外界的纷繁扰扰,暂时放下心中的执念。哪怕是强行操纵自己的神识,阻断心念间的联动,你也必须毫不犹豫地去做,不能有丝毫的迟疑!” 第427章 在听到雅兰这番讲解之前,刘宏便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大胆猜测和合理推理,大致明白了自己目前所处的艰难处境。现在,听到雅兰如此明确详尽的陈述,更是再次印证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是的,刘宏回想起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因为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那时候,他的灵魂波动剧烈,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根本不可能保持平稳和安宁。每一次的颤抖和波动,都仿佛是在向死亡的深渊靠近一步。后来,当他与那些强大可怕的四臂魔人展开激烈对战之时,整个人都沉浸在生死存亡的极度紧张和激烈之中。每一个瞬间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死亡的阴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神更是无法得到片刻的宁静和稳定,始终处于高度紧绷和警惕的状态。直到他在绝望中静下心来,开始感悟天地大道之时,他的灵魂才如同漂泊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渐渐地平稳下来。 尤其是当刘宏放下了心中的杂念,开始心无旁骛地在这片大草原上搜寻雅兰的踪迹时,他的心中便只有找到雅兰这一个无比坚定、永不磨灭的执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接收到雅兰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他带来了希望和勇气。刘宏深知,自己现在心中挂念的事情越少,灵魂越能够保持平稳和宁静,自己就越容易勘破这方充满虚幻和陷阱的幻境。所以说,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数量众多、看似无比真实和凶猛的四臂魔人,纵然它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实际上也都只是这幻阵模拟出来,用来迷惑和伤害他灵魂的虚假幻影。 站着不动的刘宏,在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清澈,仿佛一泓从未被污染过的纯净清泉,没有一丝杂质和波澜。那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智慧,仿佛已经洞悉了世间的一切奥秘。而后刘宏那清澈的眼神竟变得如死水一般沉寂,再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情感波动和喜怒哀乐。他的眼神变得冷漠无比,仿佛已经超越了尘世的喧嚣和纷扰,进入了一个无人能够触及的境界。突然,刘宏面色一白,如同一张洁白的宣纸瞬间被泼上了一层墨汁,毫无血色。紧接着,直接从眼耳口鼻中同时流下了鲜红的血液,那鲜血如蜿蜒的小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触目惊心。每一滴鲜血都仿佛是他灵魂的痛苦和挣扎的象征,然而刘宏仿若未觉,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和异常。他的精神已经完全集中在打破这幻境的使命上,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刘宏径直指挥着蓝色长刀朝着身周虚空几个关键的位置狠狠地劈砍过去。那一瞬间,他的动作无比犀利,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一时间,刘宏四周的草原、天空以及那些张牙舞爪的四臂魔人,全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和扭曲之后,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的碎片。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原本看似真实的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也呈现出了如同破碎的镜子那样支离破碎的场景,每一片碎片都反射着扭曲的光线,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天旋地转间,刘宏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疯狂地旋转和颠倒,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平衡和秩序。他的大脑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停歇的风暴,思绪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他“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雾,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如同一场血腥的雨。刘宏只感觉现在天旋地转的整个世界都飘忽不定,眼前的事物变得无比的模糊,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让他无法看清真实的景象。耳中还有阵阵如同雷鸣般的嗡鸣声不断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震破。腹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止不住的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忍受。那感觉就像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好了,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放轻松!”雅兰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再次回荡开来,如同轻柔的微风,试图抚平他内心的不安和痛苦。 此时的刘宏还异常的难受,身体和心灵都仿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和折磨。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每一个想法都在混乱。听到雅兰的话语,心中只感觉更是不妙。因为雅兰的这句话让刘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前世看过的一个电影中的场景,在那部电影里,一个虽然没有作者帅,但是已经挺帅的小伙子快速的刀一个鬼子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刘宏不由的心想:“难不成下一刻雅兰就会用一把锋利的刀插进我的脖子,就像电影里那样?” 雅兰敏锐地感知到了刘宏的想法,顿时感到无比的无语和无奈。她嗔怪地说道:“阻断心念联系必然会出现这种不适的反应,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要表现出一副烧坏脑子的样子!真让人无语!” 刘宏深深地呼吸了两次,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努力从混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缓缓地、悠长地吸气,再尽可能平稳地呼气,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调整自己那紊乱不堪、如一团乱麻般的气息。在感觉那令人几近崩溃的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以及腹中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难以遏制的恶心呕吐的不适感终于减轻了许多之后,他才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巨兽,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 刘宏的视线起初是模糊不清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层迷雾逐渐散去,他的视线由混沌变得清晰,眼前的景象也一点点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看到自己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体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紧密接触,那股寒意仿佛顺着肌肤的纹理渗透进了他的骨髓。 刘宏身上的琼华平日里被他当成内衣一直贴身穿着,此刻已然是破破烂烂、惨不忍睹。琼华原本应该是光滑如丝、闪烁着神秘光芒的质地,如今却像是被无数把利刃肆意切割过,布满了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破口。那些破口参差不齐,有的边缘还带着焦黑的痕迹,仿佛是被高温灼烧过一般。尽管琼华已经破败不堪,犹如在狂风暴雨中遭受了无情摧残的海棠,但依旧在顽强地、不屈不挠地缓缓愈合着上边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破口。那愈合的过程极其缓慢,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显得那么艰难。琼华作为刘宏保命的贴身防御型法宝,在平常的日子里,它总是宛如一层无形的护盾,悄然化作一件与刘宏身体完美贴合的紧身衣。那紧密的贴合程度,就仿佛它已经成为了刘宏身体的一部分,是他的第二层皮肤,给予他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 琼华拥有着令人惊叹不已、堪称神奇的自我修复能力。在过去的无数次战斗和危机中,它都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如初,重新焕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然而这回空间切割所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过巨大、太过惨烈,其程度远远超出了以往所经历的任何一次挑战。以至于琼华那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在此时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往日那完好无损、完美无瑕的状态。 刘宏的目光像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萤火虫,缓缓地移动着。他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也看到脚上的幻光依旧安静地存在着,没有离他而去。他腰间的空间玉佩依然稳稳地挂在那里,胸前的探测器、头上插着的簪子、丹田中温养着的凝雪和影刺,全都安然无恙地存在着。看到这一切,刘宏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稍稍放下了一些,让他得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刘宏像是整理思绪的学者,把自己那如乱麻般复杂的心情仔细地收拾整理了一番之后,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向雅兰问道:“雅兰,你可知道我刚刚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迷茫,那语气仿佛一个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了许久的旅人,在面对无尽的未知和恐惧时,终于忍不住向同伴发出了求助的呼喊,渴望着能得到一丝温暖的光明和清晰的指引。 雅兰的回答简洁无比:“我已经从你的记忆中了解到了!”她的声音平静沉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早已经洞悉了一切。 刘宏四下谨慎地看了看,就像是一只警惕的野兔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不大不小的石屋中的地面上。这石屋的空间说不上宽敞,但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压抑。然而那冰冷的地板却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仿佛能够穿透他的衣物,直接冰冻他的灵魂。 刘宏刚准备开口询问雅兰“这是在哪里”时,没想到雅兰却抢先发出了一阵讥讽的笑声:“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离开了我就那么无助吗?”那笑声在石屋中回荡,带着一丝尖锐和嘲讽,让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刘宏瞬间陷入了尴尬和无语的境地。 刘宏竟一时间语塞,像是被人突然堵住了嘴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雅兰,就绝对不会有自己现在的成就。自己能从一个修真界最底层、微不足道、如同蝼蚁般存在的炼气期初期的修士,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进阶到现在令人瞩目的金丹期,这一路走来的每一步,每一个艰难的抉择,每一次险象环生的战斗,全都仰仗着雅兰那无微不至的帮助和坚定不移的扶持。 没有雅兰在关键时刻的出谋划策、在他陷入绝望时给予的鼓励支持,刘宏恐怕现在可能还在修真界的最底层苦苦摸爬滚打,在那些强大势力的压迫下苟延残喘,甚至早已化作一抔无人问津、被岁月遗忘的黄土,消失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也犹未可知。 刘宏没有去接雅兰的话茬,而是选择了沉默。他深知雅兰的性格,有时候尖锐的言辞背后其实是对他更高的期望和更深的关心。他用胸前的探测器极其谨慎地探测了一圈之后,惊讶地发现空间弦振波纹竟然无法穿透石室的墙壁。他的眉头瞬间紧皱,仿佛两条相互缠绕的蛟龙,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直接问道:“雅兰,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头绪吗?而且为什么我的灵魂防御法宝没有保护我的灵魂?” 雅兰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你被那可怕的黑洞无情地吸入其中之后,我看到有一些被吸入黑洞中的人,直接就被那震荡不休的空间之力瞬间粉碎得尸骨无存,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还有一些人和你一样幸运,侥幸地掉进了这方神秘未知的空间。只不过,每个人在掉进这方空间时,都被一道神秘莫测、如同神灵之手般的光芒给迅速传送走了。你也不例外,当时你的身上瞬间就笼罩了一层柔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将你紧紧包裹,然后那道光便将你直接传送进了这间石屋之中了。” 第428章 雅兰顿了顿说:“那时的你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人事不省,我探测到有强烈的阵法波动,并且这阵法直接笼罩在了你的灵魂之上。所以我推测应该是针对灵魂的幻阵,这种幻阵无法激发簪子对你灵魂的自动防御。同时,我也对石室的墙壁的材质进行了初步的分析,这种材质是由多种极其复杂和珍稀的材料混合炼制而成的。每一种材料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和能量波动,其中不乏一些非常高端的稀有超重元素。以这方宇宙的天地规则和常识来看,这些超重元素根本不出产于你所在的这方空间,应该是来自于所谓的上界。那上界对于我们来说,目前还是遥不可及的梦幻之地。但具体是灵界还是仙界,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对于上界的了解也仅仅是基于一些书本上的古老传说和猜测。” 通过雅兰详细深入、抽丝剥茧的分析,刘宏现在对目前的状况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大致的了解。但这仅仅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谜团还隐藏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他去探索和揭示。再结合自身的亲身经历来看,刘宏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认为,这里应该是人为精心布置的,毕竟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精心设计的痕迹。同样的,这样巧妙复杂的布置安排应该并不是为了残忍地夺取进入者的生命,而是另有深意。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一场考验?还是一个陷阱?亦或是一个隐藏着巨大机遇的宝库? 刘宏也意识到在幻阵中奋勇斩杀了四臂魔人之后,竟然还能够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在清醒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切实得到了提升。那种提升的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让他的身体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和活力。所以刘宏大胆地认为布置这神奇阵法的人应该是想要用心地培养或者精心筛选某些符合特定要求的人。此处主人在寻找着什么?是天赋异禀的奇才?还是拥有特殊体质或者灵魂特质的人?结合雅兰所说的,制造石室墙壁的材料中竟然拥有上界出产的超重元素,能够如此大手笔地使用这些上等材料只是为了打造看似普通的墙壁,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此地的主人必定是一位修为超凡、深不可测的超级大能。 这位大能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他是在寻找传人?还是在进行一场神秘的实验?或者是在守护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想到这里,刘宏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的思绪。他急切地问雅兰说:“雅兰,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上界之人在下界特意布置了某种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关卡秘境,就是为了筛选一些合格的人给自己当弟子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仿佛一个即将揭开神秘面纱的探险家,刘宏瞬间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 雅兰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沉默仿佛是时间的停滞,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紧张和期待。然后她缓缓地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毕竟在修真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只不过你觉得这种概率真的会很大吗?难不成上界没有天赋异禀的天才人物?那些顶天的大能竟然还要跨界到下界来收徒?这其中的缘由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有着更深层次、更不为人知的目的。也许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或者是一个关乎其命运的布局。”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刘宏不由地陷入了深深的沉吟之中,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此时的刘宏已经慢慢地坐了起来,以盘膝而坐的姿势安静地坐在地上,一边思考一边开始吸纳周围那浓郁无比、仿佛实质化的天地灵气。他的呼吸变得深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天地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他试图将自己的状态迅速恢复到完满的巅峰状态,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重新充满力量和活力。 刘宏在幻阵中就已经惊喜地发现,此处的天地灵气十分的浓郁,仿佛是一片灵气汇聚的海洋,无边无际,深不见底。那浓郁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以往所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让他感到既兴奋又困惑。然而其中的原因究竟为何,刘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因为此地特殊的地理环境?还是因为某个强大的阵法在汇聚灵气?亦或是有一位超级大能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不过,这并不是刘宏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此刻,他最关心的是如何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如何找到离开的方法,或者如何在这个神秘的地方获得更多的机遇和提升。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决定他的生死存亡,每一次探索都可能是改变命运的契机。 待到刘宏将自身的状态精心且细致地调整至完满无缺、毫无瑕疵的巅峰时,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身姿挺拔坚定,宛如一座即将冲破云霄、拔地而起的巍峨山峰,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决然与坚毅。他那沉稳有力的步伐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响起,每一步都带着深思与决心,开始在这四面看似毫无破绽的墙壁上仔细地摸索探寻起来。 刘宏的手指如轻柔的羽毛般轻轻地触碰着墙壁,那触感冰冷坚硬,仿佛触摸到了千年不化、亘古长存的极地寒冰,寒意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让他不禁微微一颤。刘宏的目光专注犀利,不放过墙壁上的任何一丝细微之处,然而令他感到惊讶和困惑的是,这四面墙壁竟然光滑如镜,平整得如同被精心打磨过的绝世美玉,竟然连一条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都难以寻觅。 别说是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宽敞门户了,就连一丝一毫肉眼可见的瑕疵或者不规整的地方都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彻底抹去,呈现出一种完美无瑕却又让人感到莫名压抑的状态。他怀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头顶那同样严丝合缝、毫无破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没有任何的拼接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凹凸不平,仿佛是一整块巨大的神秘材料被直接镶嵌在了那里,散发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再低下头,看看脚下那坚实无比的地面,亦是如此。地面的材质与墙壁和天花板如出一辙,同样的冰冷、同样的坚硬、同样的完美无缺。刘宏用脚轻轻地跺了跺地面,传来的只有沉闷坚实的回响,没有任何松动或者空洞的迹象,仿佛这地面是与整个空间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刘宏满心疑惑,眉头紧皱,那眉头如同两条纠结在一起、相互缠斗的蛟龙,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要如何才能从这宛如牢笼般的石屋之中出去呢?”那声音在这狭小寂静的空间中缓缓回荡,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无尽的困惑,仿佛是被困在深渊中的孤魂在发出绝望的呼喊。 刘宏轻轻眯起眼,凝聚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寻求答案的渴望,刘宏急切地问雅兰说:“雅兰,你推测该如何从这如同迷宫般让人找不到出路的石屋中出去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希望能从雅兰那里得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启发和指引,如同在黑暗中迷失的旅人渴望看到远方的灯塔。 雅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说道:“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到的数据仔细分析表明,这些墙壁从微观结构到宏观表现,都是浑然一体、毫无拼接或者薄弱之处的完整存在。我也茫然的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找到出去的路径。再往深层次去探测,就超出了目前探测器的能力范围和极限。目前我们所拥有的空间弦振探测器的等级过低,实在是力不从心。等到以后有了更高级的材料,再对其进行升级和优化吧,以雅兰文明的科技水平,将探测器升级到分析宇宙脉动都是可以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当前困境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期待。 刘宏听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不停地转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方法和途径。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问雅兰说:“如果我尝试用武力攻击这些墙壁,会不会引发一些我们无法预料和应对的未知风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谨慎和担忧,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触摸一个未知的危险物品。 雅兰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毕竟,我们对这神秘的石屋和墙壁了解得太少。但你如果决定尝试,一定要做好最充分、最周全的准备,以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 刘宏微微一沉吟,如同一位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谋士在面对重大决策时那般谨慎和专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后果和应对策略。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于是,刘宏瞬间将自己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级别,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任何危险状况。 刘宏先调动体内的灵力,简单地凝聚出了一根晶莹剔透的水箭。那水箭在他的手中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仿佛是一颗即将坠落凡尘的璀璨星辰,散发着神秘迷人的气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一面墙壁随意地射了过去,水箭“啪”的一声清脆地打在墙壁上,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水滴四处飞溅开来,如同一场微型的流星雨。然而这看似威力不俗的水箭攻击,却没有对墙壁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墙上留下了一滩微不足道、转瞬即逝的水渍,仿佛是一个无力的抗议者在强大的敌人面前留下的一丝微弱痕迹。 刘宏在进行了这一次轻微的试探性攻击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闪电般迅速地闪身离开了原地。他的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危险迹象。他静静地等待了片刻,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紧张而变得凝固。然而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石屋依旧保持着那死一般的寂静和神秘。 随后,刘宏的胆子在这平静的表象下越发大了起来。原本,在他的脑海中曾闪过一个念头,想要使用威力强大的凝雪来尝试攻击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墙壁。毕竟,凝雪的威力他在过去的战斗和修炼中是心知肚明、深有体会的。但是,就在他即将付诸行动的那一刻,刘宏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担忧和顾虑。他想到铸造这墙壁的材料或许拥有着超乎想象的等级和硬度,如果贸然使用凝雪进行攻击,万一在这个过程中损伤了凝雪的本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样的损失对于他来说,在目前的处境下是无法承受之重。 于是,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和权衡,刘宏索性放弃用太阴冥水进行试探,而是决定施展出自己在幻阵中自创的独特神通,想要试一试这凝聚了他无数心血和智慧的神奇招式在面对眼前的困境时有没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见在刘宏的双手之间,一道神秘的光芒开始逐渐汇聚。光芒之中,一柄蓝色的长刀缓缓地凝聚成形。那长刀的刀身散发着一种深邃神秘的蓝色光芒,仿佛是来自深海的呼唤,又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之力。 第429章 长刀的刀刃处散发着一种诡异虚幻的光芒,这种虚幻的光芒不仅笼罩着刀刃本身,还如同涟漪一般蔓延到了周围的空间之中,使得刀刃周围的空间看起来也有些不真实,仿佛被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所遮盖,让人无法看清其真正的面目。其实,这正是碧蓝色长刀刀刃正在进行着超高频率振动所产生的奇异效果。刘宏能够让刀刃超高频率地振动起来,并非偶然或者运气使然。而是他将自己对海洋浪潮那生生不息、来回往复的深刻感悟融入了自己所创造的神通术法之中。在天地大道面前,刘宏的灵魂和水之法则相互交融。刘宏在天地大道中看到海浪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海岸,那永不停息的力量和节奏让他深受启发。他明白了世间水流都有着自己的韵律和节奏,只要能够掌握并融入其中,便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力量。并且,刘宏还大胆地加入了自己对天地大道的独特修改,这些宝贵的感悟如同点点繁星,汇聚在他的心中,最终融入到了这柄蓝色长刀之中。 在这些元素的加持下,这蓝色的长刀不再是普通的金丹期神通术法,而是成为了刘宏意志和力量的延伸。它的攻击力和伤害性不知被往上拔高了多少个层次,其威力简直令人难以想象,神通所化长刀仿佛是变成了一件能够开天辟地的神器。 刘宏身上猛然间爆发出了强大无比的威势,那是金丹期前期所特有的威压和气息。这股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瞬间充斥在这原本不大的石屋之中,使得整个空间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力。刘宏的目光坚定如铁,透露出一股一往无前、永不退缩的决心。他毫不犹豫地操纵着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蓝色长刀,朝着一面墙壁狠狠地劈砍下去。就在长刀和墙壁接触到的一瞬间,诡异的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刘宏之前大量水箭攻击下,始终没有丝毫变化、坚如磐石的墙壁,在接触到蓝色长刀的刀刃时,起初的那一瞬间显得很是坚挺,仿佛是一座不可撼动、永恒存在的钢铁堡垒。在蓝色长刀那凌厉的切割下,墙壁在极短的瞬间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可是,才刚过了不到一息的时间,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能够抵御一切攻击的墙壁却发生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惊人转变。蓝色长刀竟好像变成了切入柔软奶酪的滚烫利刃一般,“唰”的一下便毫无阻力地没入到了墙壁之中。其速度之快,以至于刘宏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或者思考,整柄蓝色长刀就已经全部都进入了墙壁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后,这面曾经看似坚不可破的墙壁突兀地消失了,呈现在刘宏面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深邃神秘的虚无黑暗。那黑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能够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让人望而生畏。此时的刘宏瞬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击中,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 还不等刘宏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问雅兰些什么,刘宏只听雅兰急切的声音在脑海中迅速地回荡了起来:“去吧,这是空间通道,你可以离开这间石屋了,没有什么危险,我已经用探测器仔细探测过了,你放心大胆地去吧!” 雅兰的话语就像是一针强效的定心剂,瞬间注入了刘宏那慌乱不安的心灵深处,让他原本如波涛般汹涌起伏的心情瞬间安定了下来。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如同一位无畏的勇士面对未知的挑战。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一片黑色的虚无大步走去。 刘宏伸脚便落入了那无尽的虚无之中,刹那间,刘宏只感觉眼前所有的事物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化为乌有。随后,一道散发着五彩斑斓的黑的光芒一闪而过,刘宏只觉得双眼被这强烈的光线刺激得短暂失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空旷无比、广阔无垠的巨大广场之上。 这个大广场仿佛是悬浮于无尽的虚空之中,周围是一片令人心悸、充满未知的虚无。那黑灰色的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慢诡异地来回飘动着,给人一种神秘阴森的感觉,仿佛是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广场之中非常明亮,光线均匀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然而最令人费解的是根本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散发着这明亮温暖的光芒。整个广场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辉所笼罩,让人有一种如梦如幻、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错觉。 广场的地面上刻画着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乎无法理解的纹路和神秘的不停闪烁着灵光的符文。那些符文仿佛是来自古老的语言,在默默地诉说着久远的历史和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微弱神秘的力量波动,仿佛在与宇宙的深处进行着某种隐秘的交流和呼应。同时,广场的地面边缘处刻画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超乎想象的兽类。这些不知名的奇形怪状的兽类纹刻围绕广场整整一圈,形成了一道独特的令人震撼的景观。 这些兽类的形态各异,有的张牙舞爪,仿佛在向天空咆哮,展示着自己的强大和威严;有的昂首挺胸,目光炯炯,散发着一种王者般的气息;有的则伏地潜伏,身体紧绷,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力量和爆发力。这些兽类的长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凶悍,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不禁感到一阵胆寒,仿佛它们随时都可能从地面上跃然而出,将胆敢侵犯这片领域的人撕成碎片。 刘宏踏入这个大广场后,先是带着几分好奇与警惕,漫不经心地随意扫了一眼这广阔的充满未知的空间。他的目光如同轻盈的飞鸟,快速地掠过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仅仅是那短暂且匆匆的一瞥,却也足以让他对广场的大致情形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然而这惊鸿般的扫视并未让他过多停留,随后他便默默地低下头,仿佛是一个在狂风中努力保持低调的小草,迈着沉稳却又小心翼翼的步伐,朝着一个看似相对安静且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走去。 刘宏的每一步都显得轻柔谨慎,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薄如蝉翼的冰层,生怕自己稍重的脚步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打破这看似平静的局面。当刘宏来到无人的角落后,便缓缓地盘膝坐了下来,整个过程偷感特别重。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广场上早已有人先他一步抵达。而且除刘宏以外在广场上的人,每一个人的修为都高得令人咋舌,皆已达到了元婴期的高深境界。对于此刻仅仅处于金丹期初期的刘宏来说,这些元婴期的修士们就如同矗立在云端的神明,他们的力量和威严让人敬畏,而他自己则卑微如蝼蚁,渺小脆弱。在这些强大存在的面前,他们想要捏死刘宏,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毫无反抗之力的蚂蚁那般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此时广场上泾渭分明地形成了两个团体。其中一方共有五人,四男一女。这些人的面容对于刘宏来说,都带着几分熟悉的痕迹,仿佛是在过往的岁月长河中曾经匆匆一瞥的画面,如今再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其中有三人来自于刘宏参加过的那场拍卖会,同时也正是参与打开此方神秘空间的元婴期修士。还有两人,刘宏通过雅兰传递的影像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们是来自大原帝国,都是曾经参与过追杀的大佬。如今刘宏再次见到他们,那些紧张刺激的画面又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这五个人站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气息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压抑的气场,仿佛是一片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云,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紧张的气氛。 另一方则只有四人,这四个人的面容对于刘宏来说都比较陌生,如同未曾翻开的书籍,充满了未知和神秘。他们的表情严肃冷峻,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不过,雅兰如同及时雨般的信息随即就传递到了刘宏的脑海中,告诉他这四个人是来自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他们此番前来,显然是为了接应那位面容普通的修士。 这两个团体之间的气氛紧张无比又很是微妙,就像是两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尽管他们之间明显是敌对的关系,然而此刻他们却呈现出一种无比和谐的景象,让人感到既意外又困惑。谁都没有率先出手攻击对方,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约束着他们,让他们暂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仇恨和争斗。他们只是各自以相熟的人为中心围在一起,嘴唇微微颤动,却不发出任何声音,那细微的动作如同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不易察觉。很明显,他们是在通过传音的方式进行着秘密的交流,谨慎地谈论着一些事情。 在刘宏突然出现在这广场上之后,那一瞬间,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两个团体总共九名元婴期修士几乎同时向他投来了犀利的目光。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穿透了刘宏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当他们察觉到刘宏只是一个金丹期初期的修士之后,便如同看了一眼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纷纷收回了目光,不再将刘宏放在心上。那迅速收回的目光,仿佛是关上的大门,将刘宏再次隔绝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刘宏默默走到一边之后,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刘宏真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紧张。他非常害怕这些元婴期修士会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不悦,或者仅仅是出于一时的兴起,随手将他抹杀。毕竟,在这些强大存在的面前,他的生命脆弱得如同地上的蚂蚁,轻松到伸出一只脚就可以随时踩死。 可是,当这些元婴期修士都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之后,刘宏的心中又不由得疑惑了起来。为什么这些元婴期修士不随手捏死他呢?按理来说,这可不符合这些元婴期大佬杀伐果断的性格啊!能修炼到元婴期的修士,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磨难,哪一个不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磨练出了心狠手辣、果断决绝的性格?随手杀死个把无辜之人,对于他们来说,估计就如同踩死一只路边的小虫子,根本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在这充满危机和变数的修真世界里,生命往往是如此的廉价和脆弱,强者为尊的法则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刘宏看到这些元婴期大佬只是分成两个团体在传音交流着,完全没有人关注他的存在。刘宏那颗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既然没有人在意他,那么他为何不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提升自己的实力呢?于是,刘宏便也放心大胆地开始吸纳周围那浓郁纯净的灵气修炼了起来。反正对于刘宏来说,如果在场有人真的想要取他的性命,以他目前的实力和修为,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反抗手段。在绝望的情况下,刘宏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他会毫不犹豫地拿出两颗威力巨大的炸弹,选择与在场所有人一起同归于尽。可如果没有人要对付他,他在这里静静地修炼,又有何妨?说不定还能借助这难得的机会,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增强自己在这充满危险和挑战的世界中的生存能力。 第430章 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看到刘宏现在竟然如此的沉稳和冷静,面对如此危险和复杂的局面,还能够迅速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做出这么沉稳的选择,也不由地从内心深处默默赞扬了刘宏一声:“很有长进,越来越成熟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欣慰和鼓励,仿佛是一位慈爱的长辈在看着自己的晚辈逐渐成长和进步。 两个团体的九名元婴期修士此时也都不由地再次瞟了刘宏一眼,也许在他们那短暂的目光中,确实因为刘宏的表现微微惊讶了一下。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能够如此淡定自若、不受外界干扰的小辈并不多见。他们或许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和经历,才能在这样的压力下保持如此的镇定。其实在场的所有元婴期修士都没有把刘宏当回事,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有点意思的年轻小辈罢了。对于他们来说,刘宏就像是一粒微小的沙子,在他们广阔的世界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彼此之间的对峙和即将到来的未知局面上。 刘宏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修炼中度过了多久的时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他完全沉浸在了对灵气的吸纳和自身修为的提升中,反正无事,与其焦急徘徊,不如静观其变。下一刻刘宏双目圆睁,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刘宏眼前远处的空间突然一阵剧烈的扭曲,仿佛空间本身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了一把,那扭曲的程度让人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不再稳定。紧接着,凭空掉出来两个身影,那场景就像是从另一个维度突然闯入了这个世界。 刘宏定睛一看,一个是长相极为普通,平凡得让人过目即忘的金丹期前期的修士。他的面容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就算是扔到人群中立刻就会被淹没在人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毫不起眼。另一名则是面如冠玉、长相俊美、英姿飒爽的金丹期前期的青年修士。他的面容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魅力和英气,让人一眼望去便难以忘怀。此二人在前段时间还曾经面对面地做过了一场!当时的场景,在刘宏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只不过,是那面如冠玉的修士被面容普通的修士用一颗金黄色的圆球生生压在地面,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金黄色圆球散发着的强大力量,恐怕不会有修士想要真正尝试一下。 这二人刚一落地,便在第一时间相互之间看到了对方的样子。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充满杀意的气氛。此时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面如冠玉的修士毫不犹豫地便对面容普通的修士出手了!他的动作迅猛如闪电,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一出手便是凌厉无比的攻击,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只见一柄若隐若现的飞剑在他的操控下,直直地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丹田处疾刺而去,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那飞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必杀的决心和无尽的愤怒,仿佛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寒光。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那飞剑还没有飞出十厘米远,便突然灵光消散,整柄剑从原本灵气盎然、光芒四射的样子瞬间变得暗淡无光,毫无灵性,一下子从一件神秘强大的法宝变成了凡间的一把普通废剑。就这样,失去了所有力量的飞剑掉落到了地面,发出了“铛啷啷”的清脆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在各自交流、气氛紧张的九名元婴期修士几乎同时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迅捷无比。大原帝国的五名元婴期修士迅速地来到了面如冠玉的青年身边,将他围在了中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保护屏障。大泉帝国的四名元婴期修士也不甘示弱,以极快的速度将面容普通的修士围在了中间,将其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此时,大原帝国那名在场唯一的女性元婴期修士,轻轻开口说话了。这名女修士长得很是温婉,虽不能说有倾国倾城般的美丽,但她的面容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比亲近的感觉,仿佛是春天里温暖的微风,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并且,这名女性修士的声音温柔舒缓,给人一种如同母亲般的温暖和安慰:“此处有特殊的天地规则限制,没有人可以出手斗法,强行出手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一些不可预知的危险后果……” 这轻柔的话语,似乎既是在给那位冲动的面如冠玉的青年进行耐心的讲解,让他明白当前的形势和危险,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又似乎是在给对面大泉帝国的修士以严厉的警告,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破坏了目前这微妙的平衡。 从两个团体的元婴期修士的迅速反应和保护举动可以看出来,面容普通的修士显然非常重要,这一点自不必多说。他的身上或许隐藏着某些重大的秘密或者珍贵的宝物,使得大泉帝国的修士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他的安全。而面如冠玉的修士,其身份地位必定不低,必定是大原帝国的权贵血脉传承者,否则也不可能刚一露面,便得到五名元婴期修士众星拱月般的全力保护。 现在,在这宽广的广场之上,刘宏就如同被世界遗弃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孤独而又落寞地坐在角落里,无人问津。他仿佛是这片广阔天地间一个被遗忘的存在,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那样静静地待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小片角落里,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然而,真的就无人在意他的存在吗?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就在下一刻,毫无征兆地,广场正中间极其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神秘石板。 这个石板宛如从异世界而来突然跳出空间次元壁的异物,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令人难以抗拒的神秘气息。它的出现仿佛是宇宙的一次不经意的眨眼,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石板的一面光滑如镜,那平滑的表面如同最完美的水晶,能够清晰地反射出周围的一切景象。它就像是一面通往未知世界的奇异镜子,映照着周围人们好奇却警惕的面容。石板的另外一面,则呈现出一个独特的门加门框的造型。从门形的这一侧看去,这看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门,但其散发的气息却又在暗示着它绝非寻常之物。那门框的线条简洁有力,仿佛是由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蕴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规则之美。门板厚实沉重,给人一种坚实无比、难以撼动的感觉。 原本那两个团体之间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他们彼此对峙,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烈争斗。然而就在这个巨大神秘的石门突然出现的瞬间,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之前那浓烈的敌对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他们的注意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牵引着,纷纷从对方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了这个神秘莫测的大石门。 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都开始闪烁不定,那闪烁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忽明忽暗。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揣着一个不停转动的精密算盘,思绪如同纷飞的雪花,纷乱复杂。他们各自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试图从这神秘石门的出现中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线索或者机遇。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如此突兀地降临?它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惊天动地的秘密和难以预测的危险?又或者,它是否是通往某个充满无尽宝藏或者神秘未知之地的神奇入口?无数个疑问在他们的心头盘旋,如同密密麻麻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场的九名元婴期修士和两个仅有金丹期前期修为的修士,此刻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纷纷调动起自己强大敏锐的精神力,如同无数道无形的触手,试图将这神秘的大石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扫描个彻彻底底。然而这十一个人在经过一番极其仔细、深入的探查之后,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疑惑、惊讶甚至是一丝惶恐的神情。原来,这看似普通平凡的大石门,其材质竟然超乎想象的神秘和特殊。它不知道究竟是由何种罕见神秘的材料打造而成,竟然能够如同坚固无比的堡垒一般,顽强地阻隔了他们强大精神力的深入探查。 无论是金丹期修为尚浅的修士,还是那些修为高深、经验丰富的元婴期修士,都无法用精神力穿透这层看似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神秘屏障,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内部情况都无法探查到。这一结果让他们感到既震惊又无奈,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突然遇到了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紧接着,两个团体中的修士们便开始各自相互传音交流了起来。他们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被压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有他们自己的同伴能够听到。那轻微的颤动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引起的涟漪,不易察觉却又蕴含着重要的信息。 但从他们那凝重急切的表情、专注紧张的眼神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正在激烈地讨论着关于这神秘石门的种种可能的猜测和应对之策。也不知道这十一个人究竟是交流了些什么具体的内容,只知道他们的讨论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十一个人的目光,竟然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纷纷落在了独自坐在角落中、原本毫不起眼、被所有人忽视的刘宏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中,蕴含着各自的冷漠和算计。 “兀那小辈!竟然如此无礼!见到我们这些长辈,也不知道上前来行礼!你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滚过来!”一名元婴期修士率先打破了这短暂沉重的沉默,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着,震耳欲聋。那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仿佛刘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其实,在内心深处,根本没有人真正把刘宏当回事儿。这名元婴期修士之所以如此声色俱厉地开口责骂刘宏,完全是有着他自己心中不可告人的小九九。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树立自己的权威,同时也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好铺垫。 听到这话,刘宏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苦涩的苦笑。他深知自己在这些强大修士面前的渺小和无力,就如同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骂,他又无法违抗,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刘宏赶忙手忙脚乱地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地上迅速跳了起来,脚步略显踉跄。然后,他屁颠屁颠地朝着这两个团体所在的方向跑去,脸上带着讨好和谦卑的笑容。 跑到两个团体的旁边后,刘宏对着在场的十一名修士深深地躬身行礼,那谦卑的姿态仿佛是在向高高在上的神明表示敬意。他的语气充满了敬畏和惶恐,说道:“晚辈王成见过诸位前辈!晚辈怕扰了诸位前辈的清静,故不敢叨扰诸位前辈,还望诸位前辈恕罪!” “哼!”另一名元婴期修士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傲慢。这声冷哼仿佛是寒冬里的一阵刺骨寒风,让人不寒而栗。然后,他用一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口吻说道:“我等皆是地位尊崇之人,也不愿与你这蝼蚁般的人物一般计较!去吧,你上前去推一推这石门,看看此物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第431章 听到这话,其实刘宏的心中早有预料。在这神秘石门刚刚出现的那一瞬间,刘宏便已经悄悄地运用空间弦振探测器对其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探测。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他感到“果然不出所料”,他并没有探测出任何明确的有价值的信息,只是隐隐感觉到这石门中蕴含着极其浩瀚、深不可测的强大能量。那能量的波动如同深海中的漩涡,让他感到心惊胆战,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而且,建造这石门的材料也极为珍稀和罕见,其中不乏一些在刘宏一直生活的空间中根本无法产出的超重元素。这些超重元素的存在让这石门更加显得神秘莫测,就像不久前刘宏所在石屋的墙壁那样充满了未知。所以,这神秘的石门究竟蕴含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奥秘?去直接触碰这石门是否会遭遇一些足以危及自身生命的巨大危险?刘宏对此一无所知,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森林,找不到任何出路和方向。 不仅刘宏自己不清楚,其余的十一人同样也被这神秘的石门所困扰,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他们也都如同迷失在迷宫中的旅人,虽然急切地想要找到出口,却只能在这无尽的困惑中徘徊。既然没有人知道直接触碰石门是否会带来致命的危险,对于除刘宏以外的十一人来说,自私和自保的心态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上风。在他们的心中,“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根深蒂固,成为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正好在场有一个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团体中的刘宏,那么,让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到前面去趟趟浑水,试试是否存在危险,无疑成为了他们在这种困境下认为最明智、最稳妥的选择。于是被当成替死鬼的刘宏就这样被无情地推到了这神秘危险的石门面前,仿佛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却被他强行压抑在心底。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在这些强大自私的修士面前,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他又能怎么办呢?虽说这大广场上有着明确的规则限制,不允许任何人在此斗法,以确保一定程度的秩序和公平。可是面对这些强大专横的修士,刘宏深知自己任何形式的反抗可能都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也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祸根。 正巧,刘宏用探测器并没有探测出这石门有明显直接的危险信号。所以,在经过一番激烈痛苦的内心挣扎后,刘宏心中一狠,牙一咬,仿佛下定了某种悲壮的决心,决定亲自上手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触碰这看似神秘莫测、充满未知的大石门。 刘宏在心中暗暗想道:“倘若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降临,导致我无法存活下来,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那决绝的想法如同钢铁般坚定,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带着这样玉石俱焚的决心,刘宏毕恭毕敬地向指挥他的元婴期修士再次行了一礼,那动作谦卑顺从,仿佛已经完全屈服于对方的权威。同时,刘宏的口中连连称是,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服从,仿佛一个忠诚无比的奴仆。然后,他缓缓转身,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步一步地朝着那神秘的石门走去。 刘宏这是打算要直接用自己的手触碰石门,可是谁都没有发现,此时刘宏的袖子里面已经多出了两枚威力巨大的炸弹。两枚炸弹静静地躺在他的袖子里,如同沉睡的猛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它们的存在是刘宏最后的底牌,是他在绝望中保留的一丝反抗的希望。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刘宏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会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刘宏左手缩在袖子里,紧紧地扣住炸弹,右手伸出,缓缓地、却又毫不犹豫地直接向石门摸了过去。那伸出的右手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紧张和恐惧。 这石门的表面,有着神秘复杂的符文浮雕,那些符文仿佛是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神秘符号。它们彼此交织、融合,构成了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难以理解的图案。无论是门板还是门框上面,都有着刘宏根本不认识的奇异符号。那些符号像是来自远古时代的神秘语言,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它们的形状扭曲独特,让刘宏感到一种深深的敬畏。 就这样,刘宏的右手缓缓地、极其小心翼翼地轻轻碰到了石门之上。在那指尖与石门接触的瞬间,刘宏只感觉一阵冰凉彻骨的寒意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指尖迅速传来。那寒意仿佛是带着无数细小的冰针,瞬间刺入他的肌肤,而后沿着血脉经络急速蔓延,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禁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牙齿也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在刘宏的身后,那十一名修士全都目光炯炯,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全都犀利无比,仿佛一群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露出丝毫破绽的凶猛猎手。他们的表情很是严肃,每一个细微的肌肉抽动都透露出内心的所思所想。 刘宏先是试探性地微微使劲儿推了推,然而石门却犹如一座巍峨高耸、坚不可摧的巨大山峰,岿然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一名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元婴期大汉看到这一幕,脸上立刻露出了明显的不耐烦神色。他那浓密的眉毛紧紧皱起,如同两条相互纠缠的恶龙,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张开嘴巴,大声呵斥道:“小子!用你的全力!若你再这样敷衍了事,小心本座立刻取了你的狗命!” 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广阔的广场上骤然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发生了剧烈的颤抖,众人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 听到这话,刘宏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恐惧和敬畏,他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刘宏心里十分清楚,在这些实力强大、手段狠辣的修士面前,自己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或者表情,都可能会被视为挑衅和冒犯,从而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吸入体内。他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境,努力将内心的讥讽不屑之情都压制下去。片刻之后,刘宏猛然间爆发出了自己浑厚的金丹期前期的威势。 刘宏身上所爆发出的金丹期威压,在这片充满强者的空间中,对于在场其他修为高深、见多识广的修士来说,简直是渺小得如同浩瀚沙漠中的一粒细沙,微不足道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同萤火之于璀璨的皓月。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宏身上这股决然的气势,竟好像是引起了石门的共鸣。就在刘宏全力释放自己的气息和力量的那一刻,石门之上所有神秘的符号在一瞬间都被点亮了起来,每一个神秘的符号都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金光。那光芒璀璨夺目,强烈炽热,仿佛无数颗新生的太阳同时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将整个广场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光芒所到之处,一切阴影都被瞬间驱散,只留下一片光明和温暖。 与此同时,刘宏双手紧紧地按在石门上,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高高隆起,青筋暴突,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青色巨龙。他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变得扭曲狰狞。 刘宏将自己身体内每一丝每一缕的力量都毫无保留地施展了出来,在这一刻,他仿佛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突破了金丹期前期的束缚。 刘宏所表现出的实力简直可以说是径直超过了金丹期中期的修士,仅仅比金丹期后期修士所能施展出的力量稍弱些许。他的气息如同燃烧的烈焰,炽烈强大,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了起来。 石门似乎是感应到了刘宏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整个石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发出低沉厚重的嗡嗡声,仿佛是在回应刘宏的挑战和努力。紧接着,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这看似坚固无比、不可撼动的石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从石门内部汹涌而出,弥漫在整个广场上,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敬畏和压迫。 这并不厚的石门在打开之后,刘宏惊讶地发现,石门中竟然存在着无数闪烁的光点。那些光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黑暗之中,如同璀璨的繁星镶嵌在无尽的夜空,又如同刘宏前世所见过在广袤宇宙的黑暗中布满无数星辰一般的壮丽图景。其间每一个光点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一个个沉睡的精灵在轻轻地呼吸和眨眼。光点的颜色各异,有的如纯净的白色,有的似温暖的黄色,有的像神秘的紫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如梦如幻的画卷。 还没等刘宏仔细观察和思考这些光点的奥秘,石门中猛然间爆发出了一阵强大无比、难以抗拒的吸力。那吸力犹如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疯狂地旋转着,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刘宏一时不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吸力拽了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滑动,双手在空中拼命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阻止自己被吸入石门。然而那吸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刘宏的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和徒劳。这石门就像是一个贪婪无情的巨兽,毫不留情地将刘宏直接拽进了石门之内。 在刘宏进入到石门中之后,这石门“砰”的一声又迅速地关上了,发出沉闷却很响亮的声音,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留下一片寂静和茫然。 看到这一幕,还留在广场上的十一人都傻眼了,这十一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阴翳。他们的心中竟然都涌起了些许不好的感觉,仿佛一股冰冷的气流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这样的结果在这十一个人看来,都感觉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却在情理之中。没有人知道被吸进石门中的刘宏下场究竟如何,是会在里面获得神秘的力量和机遇,还是会瞬间被未知的危险所吞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真正关心刘宏的死活,在这个残酷现实的修真界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和利益争斗。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他们只想知道刘宏被这石门吸进去之后,会引发怎样的后续变化,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这未知的局面。 大原帝国这方面的团体中的一名元婴期修士嘴唇微微颤动,那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但却蕴含着重要的信息。他开始和自己团体中的其他人传音交流了起来,声音伴随着精神力被压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有他们自己的同伴能够听到。他们的表情严肃无比,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思考。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快速地闪烁着,仿佛在脑海中迅速地计算和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和利弊。大泉帝国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众人的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他们开始低声商讨究竟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第432章 然而还没有过两息的时间,整个大广场原本明亮柔和的光芒瞬间发生了诡异恐怖的变化,变成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血红色。那红色浓稠深沉,仿佛是刚刚流淌出的新鲜血液,充满了血腥和邪恶的气息。不知道这些红光是从何处映射出来的,在场十一个人只是看到大广场上的红光在缓慢的诡异的闪烁着,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在场众人看到大广场上布满了这血红的光芒时,内心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就好像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柄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随时有可能挥下取走他们项上人头的绝世宝刀。那股死亡的威胁如此真实、如此迫近,让他们的心跳瞬间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这时,那面如冠玉的修士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和决绝微微抽搐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大声说道:“恐怕这是要让我们全都进入石门中吧!”他的声音在这充满压迫感的血红色光芒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但不知这面如冠玉的青年心中究竟在做何打算。 在场众人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异变,所有人心里面都不由自主地赞同面如冠玉的青年所说的话。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和犹豫,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意味着死亡的临近。随后,那面如冠玉的青年便也没有了任何顾忌,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压在心底。然后,他挺直了脊梁,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大步走向了石门。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勇气,如同一位即将奔赴战场、视死如归的勇士。他的身影在血红色的光芒中显得高大坚定,给人一种悲壮的即视感。 到了石门前,他也像刘宏刚才表现的那样,爆发出了自己全身的气势。他的身体周围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动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的头发也随风飞舞,整个人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强大的气息弥漫四周。同时,他双手紧紧地按在石门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直接推向了石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和无畏,仿佛在向未知的命运发起挑战。 石门也是应声而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次涌出,那吸力比之前刘宏所遭遇的更加强大、更加凶猛。面如冠玉的青年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瞬间就被卷入其中,消失在了石门之内。在面如冠玉的青年被吸进去之后,广场上的红光也停止了闪烁,又恢复成了原先明亮柔和的样子,仿佛刚刚那恐怖的血红色只是一场噩梦的幻影。随后又过了不多的时间,明亮的光芒又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断闪烁着的红光。那红光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急促,仿佛在愤怒地咆哮和催促着剩余的人赶快行动。 众人看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剩下的十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阴沉。他们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退缩,一个个走向石门,步伐很是沉重,这种被逼迫做选择的状态是最令人不痛快的。 因为先进去的两个全是金丹期的修士,大泉帝国这边也担心其中会有什么变故,所以在选择进入顺序时,大原帝国方面和大泉帝国方面的元婴期修士都在互相掣肘,彼此提防。所以,第三个进入石门的便是那面容普通的修士。他在进入石门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面临的未知命运做最后的准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如此去面对。 而后先后进入石门的便是大泉帝国和大原帝国两名元婴期修士,在第一名元婴期修士要进入石门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原本这名元婴期修士还满不在乎地随手爆发出元婴期的强大力量来推石门,他本以为石门会在自己的力量下轻松被推开,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石门竟然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自负和轻敌。 这一幕也让在场所有的元婴期修士都感觉到很是惊诧,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看似普通却又充满神秘力量的石门,心中的警惕和不安愈发强烈。 这名元婴期修士在遭遇石门纹丝未动的情况后,原本那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人像是被猛然惊醒的狮子,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的脸上,诧异之色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困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以自己元婴期那足以撼天动地的强大修为,为何竟然没有能够像之前的刘宏三人那样轻而易举地将这看似普通却又神秘莫测的石门完全打开。于是,这名元婴期修士毫不犹豫地调动起全身每一寸经脉中所蕴含的雄浑灵力,那磅礴的力量如汹涌的江河般在他体内奔腾咆哮。他爆发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那一瞬间,一股无与伦比、浩瀚磅礴的威势如汹涌的巨浪瞬间扫过整个广阔的大广场。 广场上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挤压得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声,那声音仿佛是空气在痛苦地呻吟和哀嚎。狂风呼啸,整个广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动荡之中。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在历经了千辛万苦之后,猛然间将石门推开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那缝隙窄小得可怜,与刘宏三人所推开的程度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其他元婴期修士看到这种令人沮丧的架势,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紧迫感和不安。他们纷纷想要冲上前去帮忙,那急切的神情仿佛是在火海中急于寻找生路的人。他们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这艰难的开门过程中,恨不得立刻将这石门彻底打开,以解开这神秘危险的谜团。但是,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的瞬间,却都被一股无形却又强大得让人感到绝望的力量给硬生生地阻挡住了。那力量如同透明却又坚不可摧的巨大墙壁,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越雷池一步。 很显然,这石门有着自己独特严格的规则和意志,每次只能由一人来打开,其他人根本无法插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帮助都不被允许。 这名开门的元婴期修士眼瞅自己只是艰难地推开了一个窄小得让人绝望的缝隙,心中的不甘如同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下一刻,他咬着牙,双目圆睁,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孤注一掷。不甘心的他再次爆发出了自己所有的潜能,那是他隐藏在灵魂深处、从未轻易示人的最后底牌。只见他周身光芒大放,那光芒璀璨耀眼,如同燃烧的烈日。灵力如漩涡般疯狂涌动,形成了一个个肉眼可见的能量漩涡,周围的空间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巨兽在咆哮,又猛然间将石门推开了不大的一段距离。那缝隙仅能勉强容一人侧身进入,而且还需要小心翼翼,动作稍大就可能被卡住。就在此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即将耗尽,那种疲惫和虚脱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于是,他当机立断,施展出自己的神通遁法。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璀璨无比、速度快到让人无法捕捉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闪电般闪身射入了石门之中。 随后,石门便如同愤怒的巨兽般“轰”的一声关闭了,发出的巨响在广场上回荡,久久不散。那声音如雷鸣般震撼人心,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着它的威严和不可侵犯。 石门外的八名元婴期修士看到此时此景,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如何还能不知道这石门背后所隐藏的玄机!很明显,不是修为境界高深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将这石门推开的,恐怕这石门是在检测每个推石门的人的潜力究竟如何。这背后的深意和目的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谜题,等待着他们去解开。在场众人现在都毫不怀疑,建设此处秘境之人必然是上界修为高深莫测、神通广大的前辈。这位前辈所设下的种种关卡和考验,必然有着其深远的用意和目的,只是他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还无法窥探到其中的一二。 第二名元婴期修士自然不敢怠慢,他深知此刻的形势紧迫,容不得丝毫的犹豫和保留。他那严肃的表情仿佛是在面对一场生死决战,心中的压力如山般沉重。他一上手便毫无保留地爆发出了自己的全力,那股力量如狂风骤雨般冲击着石门,带着他所有的希望和决心。其情形也像第一名修士那样,仅仅将门推开一个狭小的空档,便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回头的想法,直接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遁入了其中。 可等到第三名元婴期修士去推石门之时,情景却截然不同了! 第三名推门的元婴期修士使尽了浑身解数,他调动了全身每一丝每一缕的灵力,将自己所掌握的各种神通法术都施展到了极致。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蚯蚓,那凸起的青筋仿佛随时都会爆开。双眼布满了血丝,那眼睛红得吓人,仿佛要滴出血来。其口中不断地发出低沉的怒吼,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极限的压力。然而无论他如何爆发出惊世骇俗的实力,都无法将石门撼动分毫。他不甘心地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他更加疯狂的输出和更加绝望的怒吼。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头发也因为汗水的浸润贴在脸上,但他却全然不顾。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那扇无情的石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它,走进去。他不甘心地尝试了三次之后,石门依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稳稳地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被推开的迹象。就在他准备进行第四次尝试的时候,一股无法抗拒的无形之力突然从石门中涌出。这股力量如同一只巨大无形的手掌,带着冰冷无情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将他从石门前拽了起来。他惊恐地大声惨嚎,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是在向世界做最后的告别。然而他的惨嚎声并未能改变他悲惨的命运。他被那股无形之力直接扔向了广场边缘,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同情。这名元婴期修士的惨嚎声在触碰到广场边缘的黑灰色雾气之时,戛然而止。只见他的身体与那黑灰色的雾气一接触,便直接一点点地消融掉了,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那雾气仿佛是一个贪婪的恶魔,无情地吞噬着他的身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的场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元婴期修士的心上,直接震慑了他们的灵魂。每个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深深的恐惧!他们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千辛万苦才修炼到了元婴期这等令人敬仰的境界。他们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被众人尊崇和敬畏。可是在这神秘未知的空间之中,他们却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一般,轻易地便能够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拿捏着自己的性命,生死只在瞬息之间。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这如何能不令在场之人感到兔死狐悲?如何能够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 第433章 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产生了莫名的悲愤之情,那是对此地主人无声的控诉,对未知与胁迫的反抗。剩下的元婴期修士一个接一个地,在轮到自己推石门时,都是拼了命地爆发全力去推石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对生存的渴望,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他们全部的力量和希望。他们的心中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赌局,没有退路,只有前进。只要石门被推开,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如逃命一般进入石门之中。那速度之快,仿佛身后有无数的恶鬼在追赶。 可即使如此,能够进入石门之中的元婴期修士只有四人,剩余的五名元婴期修士全都悲惨地死在了这无情的大广场之上。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在瞬间消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后一个进入石门中的元婴期修士,在终于逃得性命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涌起了无数复杂的思绪和感慨。他的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极度紧张和用力颤抖着,汗水如雨水般不停地流淌。他不由地想道:“这方空间刚被打开时,空间通道不稳定,将擎天山脉中一大批元婴期、金丹期修士吞入其中。恐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死在了空间通道中,还有许多的元婴期同辈有可能都死在了第一关的幻阵之中。现在,死在了这第二关的大石门的元婴期同辈又这么多,往后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生是死,还犹未可知!恐怕……” 这名元婴期修士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以及对未来的道路充满了不确定。然而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在他一个人的心中徘徊、纠结。因为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与他人分享和探讨,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沉重的压力和恐惧。最一开始进入石门的刘宏三人对后面发生的这些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挑战和考验。 现在的刘宏正处在一个极其神奇却又令人担忧的状态,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此时,刘宏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那苍白的面容仿佛是被寒冬的霜雪覆盖,冰冷得好像没有生机。刘宏额头上浸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密密麻麻,如珍珠般晶莹剔透。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滴落在四周,瞬间便消失不见。他的整个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一次颤抖都显得那么无力和脆弱。那颤抖的幅度虽然不大,但却让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煎熬。 刘宏头顶的簪子现在在不停的发出蒙蒙的光芒,那光芒柔和神秘,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然而这蒙蒙的光芒,才刚一触碰到刘宏的头皮,便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阻挡在了刘宏的脑袋之外,完全无法进入刘宏的识海来保护他的灵魂。那股无形的力量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无情地拒绝了簪子光芒的进入。 在刘宏的识海之中,刘宏的灵魂上笼罩着一层莫名的光辉。那光辉奇异诡谲,无法分辨其确切的色彩。这光芒的颜色已经完全超出了七彩光谱的范畴,竟然有一些蓝中带红的样子,显得极为神秘和独特。那光芒不断地闪烁着,变换着形状和强度,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宏的灵魂此时也是双目紧闭,那小小的灵魂的脸上表情丰富多变。一会儿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遇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和希望。一会儿又悲痛欲绝,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心灵创伤,那悲痛的神情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一会儿愤怒无比,仿佛要与什么强大的敌人拼命,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是燃烧的火焰,炽热狂暴。一会儿又严肃庄重,仿佛在思考着极其重要的问题,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一位智者在探寻宇宙的真谛。 雅兰的声音则不断地在刘宏的识海中焦急地回荡着:“刘宏!刘宏!刘宏……” 可刘宏的灵魂面对雅兰那急切深情的呼唤,却仿若置身于一个无声无息、与世隔绝的空灵之境,对那声声饱含关切与焦急的呼唤,竟是闻所未闻,毫无反应。 此时的刘宏,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张陈旧却承载着无数温暖回忆的餐桌前。他的眼神迷茫空洞,像是两颗坠入深渊的珍珠,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与灵动,只是木然且无助地看着四周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场景。 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子,脚步轻盈如燕,双手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清汤面,小心翼翼又满含慈爱地放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在触及这美妇人面容的一瞬间,他的心弦犹如被一只无形且轻柔的妙手轻轻拨动,瞬间泛起层层连绵不绝的涟漪。眼前之人,正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亲人之一,他的母亲李月。 李月凝望着刘宏,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和煦、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与寒冷,她用那温柔如水、亲切如诗的声音说道:“宏儿,看什么呢?快吃饭吧!”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轻柔地滑过刘宏的耳畔,仿佛是一首能让人心灵得到慰藉的摇篮曲。 “啊,好的妈妈。”刘宏那带着几分懵懂和稚气的声音响起,略显稚嫩却又充满了对母亲的顺从。他痴痴地看着眼前这熟悉得仿佛从他诞生之初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场景,然而此刻的他心中却如同被一团浓厚的迷雾重重笼罩,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深沉迷茫的情绪。这毫无疑问正是他儿时所居住的刘家村中的那座充满温馨与回忆的房屋,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成长的点滴记忆。 然而刘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迷茫些什么?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回忆着,试图抓住那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思绪,可他的脑海中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紧紧包裹,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理清那混乱的思绪。自己刚才究竟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无解的谜团,在他的心头不断地盘旋、萦绕。 刘宏缓缓地抬起自己那小小的、肉肉的手,目光专注又带着几分好奇地仔细端详着。随后,刘宏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眼前那双筷子,动作虽然略显笨拙却又充满了孩童特有的天真与执着。他轻轻地端起那碗仿佛承载着母亲无尽关爱的清汤面,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那表面上还在翻滚着、冒着丝丝热气、有些烫口的清汤,然后慢慢地将嘴唇凑近碗边,轻轻地喝了一小口。那温暖的汤汁如同一条顺滑的丝带,缓缓地滑过他的喉咙,带来一阵难以言表的舒畅与满足。接着,他开始一点一点认真地吃起了面,每一口都吃得那么仔细、那么用心,仿佛这碗看似普通的面是世界上最珍贵、最稀有的美食,值得他用全部的心神去品味、去珍惜。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得如同夏日晴空惊雷的笑声突然从屋外响起,那笑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与平和。一名身材高大、体魄健壮的男子手中拎着两只肥美的野兔,大步流星走进了屋子。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的光芒,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举世瞩目的伟大壮举。他望着刘宏和李月,声音洪亮如钟地说道:“快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来人正是刘宏的父亲刘景,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一座巍峨耸立、能够遮风挡雨的雄伟山峰,给人一种无比坚实、可靠的安全感。刘景还没等李悦和刘宏回应他的话语,便迫不及待、兴致勃勃地自顾自说道:“今天的收获那可真是无比丰硕,我带队深入柳林森林,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成功地打死了一头凶猛巨大的野猪,还捕获了许多其他的小动物。其他的野物都已经按照规矩交到了村子里,到时候折换成钱财,肯定少不了咱们家的那份。这两只肥美的野兔,就算是今天辛苦打猎的额外福利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与满足,每一个字都仿佛跳动着喜悦的音符,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幸福美满之感。 此时的刘宏已经放下了手中那还剩半碗面的碗,目光静静地落在父亲那意气风发、充满自信与力量的身影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的悲伤如同悄然涌动的潮水,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涌上了他的心头。那悲伤的情绪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难以捉摸,让他感到困惑与迷茫。可是,当他努力地想要探寻这悲伤的源头,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时,却又如同在黑暗中摸索,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宏总感觉自己的脑海深处好像遗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生死攸关的事情,但那模糊不清、若隐若现的记忆却如同隐藏在浓厚迷雾中的蜿蜒小径,无论他如何努力寻找,都始终无法找到那通往真相的正确方向。 不过,刘宏深知自己在这短暂的迷茫中无法找到答案,于是他很快便将这些困扰的思绪暂时抛到了脑后。他的脸上重新绽放出如同阳光般灿烂、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拜与敬爱,他对刘景笑嘻嘻地说道:“爸爸好厉害呀!”那声音清脆得如同清晨树林中欢快歌唱的黄莺,充满了生机活力,饱含着他对父亲由衷的赞美与敬仰。 刘景听到儿子那充满童真与崇拜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得如同盛夏绽放的繁花。他望着刘宏,眼中满是宠溺与喜爱,说道:“吾儿平时总是沉稳懂事,今天怎么给人一种与往常不同的感觉,来快让爸爸抱抱!” 刘景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张开那坚实有力的双臂,将刘宏从椅子上轻柔地抱了起来。刘宏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片柔软温暖的云朵轻轻托起,那种被父亲紧紧拥入怀中的安全感让他瞬间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困惑。刘景情难自禁,狠狠地朝刘宏那肉嘟嘟、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他下巴那硬硬的胡茬扎在刘宏娇嫩的皮肤上,惹得刘宏咯咯直笑,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整个屋子里欢快地回荡着,仿佛一串跳跃的风铃声,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更多的欢乐与幸福。 李月刚才就动作麻利地把刘景手里面的野兔接了过去,放好之后,又迅速转身端着两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饭走了出来,然后轻轻地将碗放到了桌上,她抬头望着刘景,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微笑着说道:“好了,快来吃饭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家的温暖与安宁,仿佛这小小的餐桌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围坐在桌边的家人则是她生命中最璀璨的星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那张虽然陈旧却充满温馨的餐桌边,开心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用餐时光。刘景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带队进柳林森林打猎的惊险过程,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描绘得栩栩如生、扣人心弦,仿佛将刘宏和李月也带入了那充满刺激与挑战的森林之中,让他们也亲身感受到了那紧张激烈的氛围。 刘宏静静地沉浸在这种幸福美满、温馨无比的氛围中,原本应该是满心欢喜、无忧无虑,如同一只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尽情享受着生活的甜蜜与美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努力想要沉浸在这幸福的时刻,心中那股莫名的悲伤却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始终在他的心底深处悄然徘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悲伤的情绪越来越沉重,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434章 “刘宏……刘宏……” 一阵阵若有若无、轻柔缥缈的呼唤声在刘宏的脑海中再次悠悠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又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的深渊中缓缓涌起,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力量。 正在吃饭的刘宏听到了这若隐若现的声音,不禁感到一阵奇怪和疑惑。他下意识地扭了扭头,耳朵像一只机警的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全神贯注地想要分辨这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刘景和李月看到刘宏吃到一半突然放下碗筷,开始东张西望,脸上不禁露出关切和疑惑的神情。李月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满是担忧地问刘宏说:“宏儿,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母亲特有的温柔与焦急,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的关心与爱护。 刘景也停下了手中划拉面条的动作,目光专注地看着刘宏,用严肃又不失慈爱的语气说道:“你已经四岁了,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想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爸爸妈妈说,但是不管要做什么,得先把饭吃完才行!”他的话语中既有作为父亲的威严与教导,又有对儿子的疼爱与包容。 刘宏眨了眨那双清澈如水、灵动如星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说道:“爸爸妈妈有没有听见有人叫我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能从父母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证明自己并不是产生了幻觉或者听错了。 听到刘宏的话,刘景和李月两人也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除了屋外轻微的风声和屋内三人的呼吸声,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了片刻,李月温柔地对刘宏说:“没有啊,并没有人叫你啊!”她的声音轻柔,试图安抚刘宏那有些不安的心灵。 刘景也紧接着说道:“爸爸多年习武,听觉比一般人要敏锐和强大很多!你能够听到的声音爸爸一定能听到,既然爸爸没有听到,那么应该是你听错了吧!”他的语气坚定自信,希望能够让刘宏相信他的判断,不再为此感到困扰。 刘宏听了父母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和迷茫,但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又端起碗来继续吃饭。刘景和李月见刘宏恢复了正常,便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享受这温馨美好的用餐时光,屋内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温馨的氛围。 平凡幸福的生活总是如同指间的流沙,在不经意间就悄悄地溜走,让人来不及细细品味和珍藏。 在刘家村的日子里,刘宏除了每天坚持不懈地练习刘家祖传的精妙刀法,偶尔跟着爸爸到田间地头学习耕种的知识和技巧,满心期待地目送爸爸带队进入柳林森林打猎之外,便是和大壮小胖这两个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在村子里面拉上一帮子活泼可爱的小伙伴们一起尽情地做游戏。 刘宏在日常的表现堪称“神威盖世”,他的战斗力让很多小朋友们都为之叹服,毕竟拎着木刀打哭过不少小朋友!刘宏生性善良、与人为善,从不主动欺负其他的小伙伴们,总是愿意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快乐。他的宽容与友善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小伙伴的心灵。自然而然,愿意和刘宏一起玩耍的孩子们越来越多,他成为了孩子们眼中的小英雄和好朋友。 可是,最令刘宏感到苦恼和困惑的事情是,无论是在阳光明媚、充满希望的白天,还是在宁静祥和、繁星点点的夜晚;无论是在温馨的吃饭时刻,还是在香甜的睡梦之中;无论是在欢乐的游戏瞬间,还是在独自发呆的宁静片刻,他总是能在脑海中听到一个若有若无、似近似远的声音不断地在呼唤着他。 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是他灵魂深处最久远、最深刻的记忆;如此的温暖,仿佛是冬日里最炽热、最贴心的炉火;如此的有安全感,仿佛是在狂风暴雨中最坚固、最可靠的避风港。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地去回忆、去思考,却总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刘宏只是在心里面隐隐地感觉,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仿佛是一颗失落已久的璀璨星星,在他的记忆深处微弱地闪烁着光芒,等待着他去重新发现、重新找回,再次照亮他的人生之路。 “你看这白狼的皮毛多么的美丽呀!” 刘宏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之境,在那迷蒙的深渊中浑浑噩噩地徘徊,仿佛时间的长河在他身边无声无息地流淌了漫长到令人绝望的岁月。那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暗迷宫,无论他怎样拼命挣扎,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出路。随着岁月如流沙般缓缓消逝,他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的悲伤,却好似疯狂生长的荆棘,愈发沉重、愈发尖锐,紧紧地、死死地缠绕着他的心灵,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勒得窒息。可是,刘宏却如同置身于一场深沉的噩梦,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会被这如铅块般沉重的悲伤所笼罩,仿佛有一层厚重得无法穿透的纱幕,无情地遮蔽了他的记忆与认知,让他在这茫茫的黑暗中迷失、彷徨。直至听到了这一句犹如尖锐的利箭,瞬间刺穿他灵魂防线的话语。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在他的心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刘景手中拿着那张白狼的皮毛,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正眉飞色舞地在和周围的村民高谈阔论。那白狼的皮毛,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奇异光泽,每一根毛发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然而在刘宏的眼中,这美丽的皮毛却如同来自地狱的狰狞诅咒,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熊熊烈火。当他的目光触及那白狼的皮毛时,心中那原本就沉重不堪的悲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再次狠狠拖拽,又沉重了几分,犹如一块巨大的陨石直直坠入了他原本就波涛汹涌、动荡不安的内心湖泊。 紧接着,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随之而来的是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愤怒,那愤怒炽热狂暴,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是如燃烧的烈焰般无法熄灭的不甘,每一丝每一毫都在他的骨髓中跳跃、燃烧,让他痛苦不堪;是如冲破苍穹的闪电般凌厉无匹的恨意,那恨意仿佛能撕裂天空,斩断星辰;是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无法遏制的杀意,每一个念头都充满了血腥与残酷。 那些强烈到极致的情绪在他的胸膛中疯狂翻腾,相互交织、碰撞,犹如无数条凶猛的蛟龙在激烈搏斗,几乎要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吞噬。 此时,刘宏的心中隐隐约约仿佛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在闪烁,就像是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微弱烛光,似乎想要照亮他那被厚重迷雾重重包裹的思绪。可是,每当他拼命地想要去捕捉、去看清那些若隐若现的记忆时,却又如同伸手去抓握烟雾一般,什么都无法真切地回想起来。 脑海中那个一直呼唤自己的声音,此刻却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切,如同不断在耳边敲响的巨型洪钟,震得他的脑海嗡嗡作响。然而刘宏此刻的内心世界已经被眼前的白狼皮毛和那汹涌如潮的复杂情绪所填满,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个已经不知疲倦地呼唤了自己许久许久的声音。他的整个意识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掌控,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无比强烈、无比急切的冲动。 刘宏现在只想赶快拿一把锋利的钢刀紧紧握在手中,至于究竟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几近疯狂的想法,刘宏自己也如坠云雾之中,一无所知。他只是本能地、不顾一切地想要赶快去按照自己心中那股无法解释、无法抗拒的冲动去行动。就这样,在一种近乎混沌的状态中,刘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牵引着,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处取了一把寒光凛冽、散发着逼人寒意的钢刀,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刘宏眼神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仿佛这把钢刀是他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能够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刘宏就这样怀抱着那把钢刀,跌跌撞撞地冲到床边,迅速躺了上去,然后用被子将刀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小心翼翼到让人从外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发现这把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凶器。 夜幕笼罩下的世界,原本是一片静谧祥和,只有轻柔的微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细语,如同大自然在夜晚奏响的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可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村外柳林森林的方向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的野兽嚎叫声。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最黑暗的角落传来,充满了无尽的狂野、血腥与残暴。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嚎叫,就像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击中了刘宏的神经,让他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中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径直朝着家门飞奔而去,然后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向了村子面向柳林森林的村口。 在那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不知道有多少双闪烁着幽幽血光的眼睛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它们缓缓地移动着,一步步地朝着刘家村逼近而来,那阴森的景象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步步紧逼。 站在村口的刘宏,当他看到村外这样令人胆寒的恐怖场景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立刻放开喉咙,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敌袭!敌袭!”他凄厉的声音如同划破黑暗夜空的一道尖锐闪电,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警告。 原本还在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守夜人,在听到这声如同惊雷般凄厉的吼叫时,瞬间从半梦半醒之间被猛然惊醒。他的睡意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的云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守夜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铜锣,拼尽全力敲响了它。 刹那间,那尖锐刺耳、震人心魄的锣声如同一阵狂暴的风暴,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整个沉睡中的村子。 原本沉浸在黑暗与宁静之中、黑漆漆一片的村子,就像被突然唤醒的巨兽,一户接着一户的屋子里亮起了摇曳的烛光,那些点点烛光在黑暗中颤抖着、闪烁着。 村外突然间又响起了一阵更加疯狂、更加凶猛、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嚎叫声,仿佛是对刘宏的警告声的回应,充满了挑衅与威胁。一匹身形巨大、犹如黑色幽灵般的恶狼率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村子。它那两只眼睛闪烁着凶残至极的血红色光芒,张牙舞爪,直直地朝着孤身持刀、毅然站立在村口的刘宏猛扑而来。 在这匹来势汹汹的灰狼身后,还有着数不清的野兽,它们奔跑着、咆哮着,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加速向村子冲来。它们的脚步声、嚎叫声相互交织、融为一体,形成了一首令人绝望的死亡交响曲,仿佛要将整个村子彻底吞噬、毁灭。 此时的刘宏,双目赤红,犹如两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红宝石,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仇恨与决绝。他不知道这股强烈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的仇恨究竟是从何而来,仿佛这仇恨是与生俱来、深植于他灵魂最深处的烙印。 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那把闪烁着冰冷寒芒的钢刀,以一种悍不畏死、破釜沉舟的气势,朝着那迎面扑来的恶狼狠狠地劈下。 第435章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刘宏也没有心思去留意自己持刀劈砍的动作中所蕴含的奇妙之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好似充满了天地之间最深奥、最神秘的至理,那无尽的道韵竟然如此神奇地融入了这看似简单粗暴、实则威力无穷的一劈之中。 那只凶猛的灰狼,在看到钢刀朝自己呼啸而来的瞬间,凭借着多年在丛林中生存的本能,下意识地用它那锋利如钩的爪子在坚实的地面上用力一蹬,试图侧身躲过这看似致命的一击。然而命运的轮盘似乎在这一刻并没有眷顾它,结果那把钢刀在劈砍下来的过程中竟然不可思议地、如同被一种神秘力量操控一般转了一个弯儿。雪白的钢刀在这漆黑如墨的夜幕当中,瞬间化成了一轮弯弯的冷月,带着冰冷彻骨的杀意和无可阻挡的磅礴气势剜向了狼颈。只听得“唰”的一声,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宣判。钢刀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精准和速度,直接顺着两节颈椎骨之间那细微的缝隙,如同切割一块柔软的豆腐一般,干净利落地削掉了这只灰狼的头颅。 一瞬间,热乎乎的狼血从失去了头颅的脖颈处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猩红的血柱,直直地朝着刘宏喷射而来。刘宏的身体瞬间被那温热的鲜血彻底染红,他的衣衫、他的脸庞、他的双手,到处都沾满了粘稠的狼血。但刘宏却毫不在乎自己被溅了一身的鲜血,此刻的他,整个人仿佛已经化身为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复仇恶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他既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能够如此神勇、如此不可思议地直接一刀砍下狼头,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超乎寻常、令人震惊的强大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刘宏现在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眼前所有的野狼,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杀戮和复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成功砍杀了这只率先扑来的灰狼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喘息和停顿,立刻又毫不犹豫地与后面如潮水般冲进村子的野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烈战斗。就在同一时间,当刘宏正在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与面前的野狼进行殊死搏斗时,他的左边和右边又突然毫无预兆地冲来了两只同样凶狠残暴的野狼,瞬间形成了三只灰狼从三个方向围攻刘宏一人的极度凶险场景。 面对这样危机四伏、几乎可以说是十死无生的险恶局面,刘宏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反而燃烧起了更加旺盛、更加坚定的战斗意志。他手中的那把钢刀,在他那灵活有力的手中舞动得虎虎生风,就像是一条在空中肆意翱翔、灵动自如的蛟龙。刘宏的每一个动作都迅猛如电、准确无误,将自己的周身护了个密不透风、滴水不漏。不仅让三只灰狼那一次次凶猛凌厉的攻击无功而返,还在三只灰狼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深深伤痕。 那三只受伤的灰狼,在刘宏那狂风暴雨般的反击下,发出了痛苦绝望的惨叫,那凄惨的嚎叫声在夜空中回荡。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刘景和刘武带着村中那些身强力壮的好手们,终于及时赶到了刘宏的附近。他们手持各种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决绝,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与刘宏一同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对抗那些来势汹汹、凶残至极的入侵凶兽。 此时,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温暖柔和的阳光如同一位慈悲的女神,轻轻地洒在了他们那疲惫不堪却又依然坚毅挺拔的身躯上。 刘宏看着自己和父亲并肩作战、同仇敌忾的场景,不知为何,内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种无法言喻、巨大深沉的遗憾感。 自古以来,人们常说“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这样的觉悟和心态,往往并不会令人感到那种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遗憾。只有当那些已经发生的过往之事无法挽回、无法弥补,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如同逝去的时光再也无法倒流时,“以往不谏,来者难追”才会成为最令人感到撕心裂肺、追悔莫及的遗憾! 想到此处,刘宏的记忆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耀眼闪电瞬间照亮,那些原本模糊不清、混乱不堪的记忆片段,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如同一张张被精心修复的古老画卷,逐渐展露出它们原本的真实面貌。脑海中那一直不断呼唤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刘宏的脑海中突然如同烟花绽放一般,闪现出了两个人的清晰身影和面容。他们的样子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刘宏的心底。然而对于这两个人,刘宏的心中有着愧疚,但是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找到了能够拯救他们的彼岸花。因为还有补救的机会,所以刘宏此刻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愧疚,却并不感到那种彻底的绝望和无法挽回的遗憾。 紧接着,刘宏的脑海中又如同梦幻泡影一般,闪现出了两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的纯真面容和身影。当他看到这两个小孩子的瞬间,心中涌起的感觉只有满满的慈爱和无尽的温柔,仿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需要他呵护的宝贝。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刘宏一边声嘶力竭地、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中那把已经沾满鲜血、却依然闪烁着寒芒的钢刀,奋力砍杀着面前那些依然张牙舞爪、不肯退缩的凶兽,一边眼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眷恋,任由滚烫的热泪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肆意地流淌满自己那早已被鲜血和汗水浸湿的双颊。 刘宏猛地回头望了望身后不远处正奋勇杀敌的刘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爸爸!这一次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我多么想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多么想我真的又回到了你们的身边!我多么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我知道这是老天爷又给了我一次见到你们、和你们相聚的机会!哪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哪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爸爸妈妈,我会好好珍惜你们给我的生命,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我会带着你们给予我的生命,替你们好好看一看这世界的繁华、这天地的岁月流转……” 此时,那场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战斗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残酷的硝烟如同渐渐消散的阴霾,胜利的曙光宛如温柔的女神,轻轻洒落在这片饱经战火洗礼、满目疮痍的土地上。这一次,在众人舍生忘死、浴血奋战的坚守下,刘家村幸运地逃过了被彻底毁灭的厄运,得以在这乱世之中留存下那一抹温暖珍贵的安宁。 一身血污的刘宏,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和尘土沾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与同样遍体鳞伤、疲惫不堪却又身姿挺拔的刘景,还有在战斗结束的第一时间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到他们身边的李月,一家三口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刘宏难掩自己内心那如汹涌澎湃的大海般深沉强烈的不舍与悲伤,他的双臂紧紧地、死死地环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仿佛只要一松手,他们就会如同脆弱的泡沫般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着,身体也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一个在狂风暴雨中漂泊已久、历经无数惊涛骇浪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拼命地紧紧依偎着,不愿意放手。 在经历了这场生死一线、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那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之后,这一次的拥抱对于刘宏来说,显得无比珍贵、无比沉重…… 紧紧的拥抱之后,李月的脸上带着温柔欣慰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芒,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推开了刘宏。她的动作轻柔却充满力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李月用那温柔如水却又坚定有力的声音对刘宏说道:“宏儿!好男儿志在四方!这里虽然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是你心灵的港湾,但它终究只是你人生旅程中的一个起点,是困不住你前行脚步的。爸爸妈妈永远爱你,这份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你只要能够把爸爸妈妈深深地放在心里,在你前行的道路上,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能想起我们对你的期望和爱,那就足够了。千万不要让爸爸妈妈成为你完满心境的拖累,不要因为我们束缚了你的手脚,勇敢地去追寻你的梦想,去闯荡属于你的天地吧!” 李月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刘宏的心田,滋润着他那颗因为战斗而疲惫、因为离别而悲伤的心。 刘宏眼淌热泪,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止不住地流淌。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坚定,大声回应道:“妈妈!孩儿记住了!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 刘景那爽朗的笑声在此时如同一阵激昂的战鼓,响彻在这宁静的空间,充满了力量和鼓励。他看着刘宏,眼中满是骄傲和信任,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给予刘宏无尽的勇气和力量。刘景豪迈地说道:“吾儿何故这副姿态?大类女郎也!你本应是翱翔九天的雄鹰,不应被这小小的回忆所束缚。你也是时候回去该回去的地方了!去追寻那更高更远的天空,去探索那未知的世界。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的目光都会追随着你,我们的心都会陪伴着你,永远!永远!” 然而刘景的话音未落,包括刘景、李月在内的整个刘家村所有的人,还有整个村子,一瞬间开始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超乎想象的速度加速远离刘宏。刘宏就那样孤零零地、无助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熟悉的事物离他越来越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刘宏拼命大声呐喊着:“爸爸妈妈,我爱你们!爱你们……”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深情。刘宏的声音仿佛要穿越时空,穿越生死,却依然无法阻挡这无情的离别。 随着刘宏的呐喊,四周的场景仿佛陷入了一场疯狂的漩涡,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一幅被水浸透的画卷,色彩交融,形状扭曲。待到刘宏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如同一个孤独的幽魂,飘荡在自己的识海之中。整个识海中还来回回荡着雅兰焦急关切的呼唤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予他指引和希望。 刘宏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那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般起伏不定的心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然后,他缓缓地开口回应雅兰说:“好了雅兰,别担心了,我回来了!谢谢你一直的呼唤,让我在回忆中没有迷失了自己!” 雅兰的声音戛然而止,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用那带着几分傲娇的声音对刘宏说:“好,你醒过来就好!继续往前走吧,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你呢!” 第436章 刘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他的灵魂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和挑战。然后,他控制着自己的肉体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刘宏只见自己现在双脚踩在宽不足一丈的一条七彩的由彩虹光芒组成的长桥上。那长桥宛如一条绚丽的丝带,蜿蜒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背后是已经严丝合缝关上的石门,那石门仿佛从未开启过,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它的存在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七彩长桥上下左右全都是一片黑暗,黑暗深邃无边无际,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渺小。在这黑暗中,却有着点点的星辰点缀其中。那些星辰闪烁着微弱神秘的光芒,如同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的璀璨宝石,给这无尽的黑暗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温暖。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构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星空画卷。 刘宏的面前,七彩长桥尽头处是一个散发着蒙蒙白光的漩涡,那漩涡仿佛是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通道,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和挑战。它的边缘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断地扭曲变换着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很显然,这是一道空间之门。 刘宏发现这七彩长桥上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六道身影。四个元婴期修士,两个金丹期修士。此时这六个人双目紧闭,每个人的面容上都如同变幻莫测的画布,不断地来回变换着各种神色。时而痛苦,时而喜悦,时而愤怒,时而悲伤,仿佛他们正沉浸在一个个或美好或残酷的场景之中。 刘宏知道,他们现在肯定也沉浸在了某个场景之中,正如自己之前所遭遇的那样。那些场景或许是他们心中最深处的记忆,或许是他们无法释怀的遗憾,或许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幻想。看到这些人,刘宏眼中寒芒一闪。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趁他们病要他们命,这才是题中应有之义! 刘宏手一翻,太阴冥水瞬间凝聚在了手心之中。那太阴冥水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它的表面萦绕剧毒的雾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能将一切生命都消蚀无踪。然而下一刻,刘宏却又一翻手将太阴冥水收回了身体之内,原因无他,就在刘宏使出太阴冥水之时,他的心中警兆大生! 上下四周寰宇之内竟然透露出了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刘宏感觉自己只要对他人进行攻击,必然会招来此地主人极其严苛、残酷无情的惩罚。那惩罚恐怕如同雷霆万钧,将会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仅在一瞬间便会让他丢掉了性命,让他所有的梦想和希望都化为泡影。刘宏可没有傻到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有可能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结果。他深知生命的宝贵,也明白在未知的危险面前,谨慎和忍耐才是生存的关键。所以刘宏又毫不犹豫地收回了自己的太阴冥水。 刘宏心中冷哼一声,带着一丝不甘和警惕,毫不犹豫地径直向空间之门走去。白光一闪,刘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七彩桥的尽头。 在刘宏走后不久,面容普通的修士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中苏醒,还未完全适应现实的世界。随后很快恢复了清明,目光变得锐利警觉。 面容普通的修士也像刘宏一般将一切收入眼底之后,心中同样升起了趁其他人沉浸在记忆中时,抹杀掉在场的人的想法。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诱人了,能够减少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很显然,面容普通的修士也遭遇了跟刘宏相同的情况。当那股致命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时,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看似绝佳的机会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面容普通的修士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可能改变局势的机会,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随后,他也转身离开了七彩桥,走进了空间之门。随后剩余的五人也陆陆续续地相继醒来,他们在短暂的迷茫和思考之后,也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离开了七彩桥。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全是道心坚毅之人,必然不可能被自己曾经的过往和遗憾所困住。他们深知在这充满挑战和未知的世界里,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信念,才能不断前行。 话说刘宏在进入空间之门后,白光一闪,刘宏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所在的广场之上。那道神秘的巨大石门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空旷和平静。刘宏此时道心无比坚定,长生之念如同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贯穿了他的每一个念头和每一次呼吸。他要带着自己对爸爸妈妈的深深念想,攀登到世界之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巅峰俯瞰世界的那一刻。既然重活一世,必然不可能虚度此生光阴,高低得站在宇宙顶峰好好看看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刘宏抬头望向上方灰蒙蒙的穹顶,传说中的上界还等待着他去尽情展现自己的风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挑战,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的胸怀,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去面对一切未知。刘宏丝毫不介意自己所处的环境,随意地在一片空旷之处寻得了一个平坦的位置,而后缓缓地地盘膝坐了下去。他的身姿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塑,稳稳地定在那里,开始全神贯注地打坐调息。他的面容平静得犹如一泓波澜不惊的湖水,每一次呼吸都均匀悠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刘宏沉浸于自我修炼的这段时间里,时光悄然流逝。一段时间之后,原本空旷寂静、毫无生气的大广场上,突然间出现了一阵奇异的波动,面容普通的修士也来到了大广场上。紧接着,五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前后间隔不久便相继浮现。此刻,整个大广场上算上最先到达的刘宏,总共汇聚了七个人。这七人当中,有四个元婴期修士,还有三个金丹期修士。 从刘宏第一个出现在广场上,到第七个修士的现身,这前后所经历的时间并不漫长,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等待。就在最后一个人刚刚踏上广场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祥和的广场上空,毫无预兆地风云突变,气氛陡然变得诡异。原本平静如镜的灰蒙蒙雾气,开始剧烈地翻腾涌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这些雾气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相互交织、融合,渐渐地在众人头顶组成了一张模糊不清、似真似幻的巨大面容。 这张神秘莫测的面容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广场上方,高高在上,以一种绝对的俯视姿态俯瞰着广场上的七人。它的出现是如此突然,如此震撼,以至于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不由自主地猛然抬头,目光中充满了惊愕、敬畏与警惕,仿佛在注视着一位来自远古的神只。他们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那张模糊不清、充满神秘色彩的脸上,每一个人的心跳都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止,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 一时间,大广场上的氛围变得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座无形的沉重山岳狠狠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一种强大的魔力所束缚,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没有人敢轻易地开口打破这令人胆寒的寂静,只是这样呆呆地、默默地仰望着这张令人敬畏的神秘雾脸,仿佛在等待着此地主人下一步的指示。 然后,这张由翻腾的雾气凝聚而成的奇异面容,以一种仿佛穿越了时空的沧桑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令人心颤的沉默。它的声音犹如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古老深沉的威严:“首先,我要恭喜诸位能走到这一步!老夫乃是灵元尊者,今日也不打算与诸位兜圈子,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们,老夫布置这处试炼场,其目的便是为了挑选一位能够传承我衣钵之人。” 当这番话语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每个人的眼神当中都瞬间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复杂莫名且瞬息万变的意味,犹如一片五彩斑斓却又混沌不清的光雾。在场的四位元婴期修士当中,唯一一位幸存下来的女性修士,恰是刘宏此前在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而且此人也是此番前来参与试炼的众多修士中,唯一一位从拍卖会中来的。 这位元婴期的女修士,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除了流露出些许复杂难明的神色以外,还极其迅速地闪过了一丝“果然不出所料”的微妙神情。刘宏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以一种几乎无孔不入的方式精准地监控着全场每一个细微至极的变化。这名女修士或许自认为自己那短暂细微、犹如电光石火般的眼神变化能够瞒天过海,在场之人无人能够察觉。然而她却未曾料到,刘宏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和细腻心思,已然不动声色地洞悉了她这稍纵即逝的微表情。 “恐怕此人早已知晓此地的种种隐秘情况,甚至还暗中掌握着一些除她之外无人知晓的关键信息。”此时的刘宏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刘宏的内心却早已如同急速运转的精密机器,在默默地思考着眼前的种种谜团。刘宏敏锐地察觉到,除了这名女修士之外,其余众人的眼神都犹如闪烁不定的星辰,充满了疑惑、惊讶、期待以及深深的忧虑。只有这名女修士的眼神相较之下显得相对镇定沉着,与其他人那充满不安与迷茫的眼神截然不同,仿佛她早已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此刻的场景。 那由神秘雾气所组成的巨大面容,在目睹在场之人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贸然发声之后,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毕竟,它所展现出的强大威势犹如一座无形的巨峰,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在场之人估计无人胆敢充当那出头之鸟,轻易地向它提出疑问或发起挑战。于是,它再次以那充满沧桑与威严的声音接着说道:“下面即将迎来最后一关,只要诸位能够成功通过这最后的考验,你们便有资格获取老夫所留下的全部遗物。不妨坦诚地告诉你们,老夫生前乃是已然成功渡过天劫,即将飞身成仙的大乘期修士!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由于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变故,老夫不幸中途陨落。如今,仅存一缕残魂在此掌控全局。得到老夫传承之人,待他日飞升至灵界,修为有所成就之后,务必帮老夫完成一件事!不过,这些皆为后话,暂且不提。诸位当前的首要任务,便是全力以赴应对眼前的关卡,努力闯关!” 就在这雾气所化的巨大面容滔滔不绝地讲述之际,在场所有人的眼神几乎在同一刹那间变得犹如燃烧的熊熊烈焰,炽热到了极点。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仿佛被点燃了一团无法熄灭的欲望之火,对那大乘期修士的传承充满了极度的渴望与狂热的追求!毕竟,他们在场的众人,要么尚处于金丹期,苦苦寻求突破的机缘;要么身处元婴期,在修行的道路上已然历经了数百年的风雨沧桑。对于他们而言,能否在今生今世成功突破至化神期的境界,尚且是一个充满未知与迷茫的巨大问号!更不必说那遥不可及、如同梦幻般的大乘期境界了! 第437章 在这极度的渴望与诱惑面前,三名金丹期修士的内心虽然也被触动,但他们的激动之情相较于四名元婴期修士而言,显得相对淡薄。因为他们能够清醒地认识到,在这场激烈的竞争中,自己的头上犹如压着四座沉重的大山,那便是四位实力强大、经验丰富的元婴期修士。在这残酷现实的局面下,他们获得最终传承的机会显得相对渺茫。 这四名元婴期修士,每一个人都在修行的漫漫长路上跋涉了数百年之久。元婴期的极限寿命通常也就约摸一千年左右。一旦成功突破至化神期,便能拥有长达两千五百年的寿元。更不必提后边那更为高深莫测、令人向往的返虚、合体、渡劫、大乘等境界,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所带来的寿元增长都是成倍的巨大跨越!这对于已经在岁月长河中历经了数百年风雨洗礼的元婴期修士来说,无疑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人往往就是如此,越是在生命的长河中徘徊得久,越是深切地感受到时光的珍贵,越是渴望继续延续自己的生命,越是无比珍惜每一寸光阴,越是坚决地抗拒死亡的逼近。 就在此时,四名元婴期修士几乎同时默契地、极其谨慎地相互之间缓缓拉开了距离。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审慎,仿佛在走钢丝一般,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戒备与敌意,尤其是在看向对方的时候,眼神都异常不善,充满了猜忌与提防。很显然,在这关乎生死与未来的关键时刻,这四名元婴期修士都毫不犹豫地将对方视为自己此生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是生死仇敌。就连那些原本处于相同阵营的修士,此刻看向彼此的眼神中也不再有丝毫的信任与友善,只剩下冰冷的警惕与深深的戒备。 “姓柏的!你在干什么?!”一声震耳欲聋、饱含愤怒与惊愕的怒吼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骤然在这片寂静的广场上炸响,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令在场众人纷纷为之侧目。 只见一名来自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此刻正满脸怒容,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朝着另外一名同样来自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愤怒地咆哮着。那名姓柏的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此时手中正紧紧地攥着一个储物袋,那储物袋的原主人显然是那位面容普通的修士。此刻,那位面容普通的修士正以一种愤怒至极、仿佛能喷出火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名姓柏的修士,那眼神中充满了被侵犯后的暴怒与不甘。 这名姓柏的元婴期修士,虽然并未有进一步出手攻击他人的明显意图,但他刚才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却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成功抢夺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身上的储物袋。由于他的行为尚未触及此地规则所设定的攻击红线,所以并没有招致特殊规则的立即阻拦和无情攻击。 这名姓柏的修士,以一种冷漠且充满不屑的眼神斜睨着那名对他发出怒吼的大泉帝国的元婴期修士,脸上露出了一抹充满嘲讽与轻视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他完全无视了那位眼含愤怒、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面容普通的修士,只是自顾自地、用一种充满傲慢与自私的语气说道:“真是可笑至极!你居然问我在干什么?!在这等关键时刻,有珍贵的好东西当然是要抢先拿在自己的手中方为上策!”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内心瞬间如同明镜一般,无比清晰地知晓了这姓柏的修士口中所说的好东西究竟是些什么。尤其是那面容普通修士储物袋中那个由大泉帝国的化神期皇帝亲手制作的、威力足以令元婴期大圆满修士都闻风丧胆的金黄色圆球,更是成为了众人聚焦的核心所在。当真是完美地印证了那句流传千古的话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如此巨大且极具诱惑的利益面前,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他们的脑海中所思所想,皆是如何巧妙地运用各种手段,让自身的利益得以最大化地实现,如何能够在这场激烈到近乎残酷的角逐中崭露头角,成功夺取那最终的、至高无上的大乘期修士的衣钵传承。至于那些平日里被人们挂在嘴边、奉为准则的仁义道德,在此刻,皆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那些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影,脆弱得不堪一击,通通都被他们视作无用的累赘,弃如敝履,让其见鬼去了! 面容普通的修士此时再也无法压抑内心那汹涌澎湃、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愤怒。他的脸庞因为极度的愤怒涨得通红,犹如一颗熟透到即将爆裂的苹果。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地凸显出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满和抗议。他声嘶力竭地大声怒吼道:“你就不怕我没了那些保命的东西,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交不了差,届时皇帝陛下必然会对你出手惩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还不等面容普通的修士把这满腔的愤怒与指责完全倾诉完毕,姓柏的元婴期修士眼中那狠辣恶毒的光芒便如同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一闪而过。他的面色瞬间变得狰狞扭曲,犹如一张被恶魔附身的面具,让人不寒而栗。他用一种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声音,厉声呵斥道:“该死的小辈!此地岂有你这等卑微之人随意置喙的余地?!若我能有幸获得这无比珍贵的传承,那所谓的狗皇帝在我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他的权势和威严在大乘期修士的传承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若我不幸与这传承失之交臂,哼,你们所有人就都给我陪葬吧!别以为我只是在说笑,我说到做到!” 言毕,这姓柏的元婴期修士用那犹如恶狼般凶狠且无情的眼神,快速凌厉地扫过全场其余的六个人。那目光中充满了威胁、挑衅和不可一世的傲慢。然而实际上在他那看似张狂的眼神深处,真正被他视为具有威胁性的对手,只有剩余的三名元婴期修士。至于在场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在他那高傲且狭隘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仿佛他们如同微不足道的蝼蚁,渺小到可以被轻易地忽略和践踏。在他的内心深处,谁都不认为这三个金丹期修士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资格与他们这些元婴期的强者一同站在这充满竞争与挑战的竞技台上,去争夺那珍贵到令人疯狂的宝物! 广场上空由雾气组成的巨大脸庞,就这么静静地、冷漠地俯瞰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它那模糊不清、如梦如幻的面容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是一尊没有情感的石雕,只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待它看到众人在这激烈的争吵和冲突之后,又都陷入了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这雾气组成的脸才又缓缓地、用一种穿越了时空的古老声音开口说了起来:“看来你们都已经或多或少地做好了准备,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广场周围原本弥漫着的、如轻纱般飘渺的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深不可测的神秘力量的强大驱使,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消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围绕广场一圈儿高耸入云、坚固无比的巨型石墙。这些石墙宛如古老的巨人,沉默威严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压迫感。在这石墙上,每隔两步的距离,便有一个形状类似门的深邃空洞。那些空洞犹如一张张黑暗的大口,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与机遇,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踏入,仿佛是命运的陷阱,又仿佛是通往辉煌的通道。 雾气组成的脸接着用充满威严和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每个人任选一个门进入吧!一旦你们踏入其中,你们背后的门便会自动关上,从那一刻起,此路便只能向前,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每一道门走到最后的终点都是同一个位置,我的所有东西全都放置在了那里,先到先得。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进入了!” 话说完之后,众人头顶厚重得如同铅块般的灰雾也渐渐地、缓缓地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坚实无比、仿佛能够承受天地之重的天花板。这天花板和周围的石墙连接得严丝合缝,宛如一个完美无瑕的整体,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和瑕疵。很显然,这些建筑材料的质地和他们刚进入此地时所在的石屋的墙壁、天花板以及地面的材质是完全相同的,都散发着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众人一看这种坚固且神秘的构造,便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打消了用强力破除这些墙壁和天花板的想法。他们深知,在这充满了未知和神秘力量的地方,违背既定的规则行事,很可能会如同触动了神灵的逆鳞,带来无法预料、无法承受的可怕后果。于是,他们只能是选择服从,按照既定的规则走进自己选择的门。 四名元婴期修士此刻都不约而同地紧闭双眼,运用自己强大到足以穿透山川河海的精神力,试图向这些门内进行探测。这一个个门的空洞从外表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明显的阻挡和障碍,然而这些元婴期修士却都在瞬间惊讶地发现,自己那无往不利的精神力竟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没有办法探入到门后哪怕一丝一毫,去查看门后的具体情况。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察觉到,刘宏现在正微微低着头,他的眼眸深邃如海,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思索着什么极其重要且影响深远的问题。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一道道深刻的纹路,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和思考的深度。 除刘宏以外,所有人此时都已经被那巨大的、几乎能够吞噬一切理智的诱惑充斥满了内心。面如冠玉的修士和面容普通的修士也都在内心深处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在这至高无上的大乘期修士的传承面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财富、地位、权力,甚至是生命,都显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失去了任何实质性的意义。所以,他们谁都不敢贸然先于元婴期修士采取行动,只是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四名元婴期修士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同时朝着四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迅速移动,以一种几乎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的速度进入到了各自选定的门内。在四名元婴期修士如同闪电般进入之后,那四个空洞猛然间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变化。原本看似普通的空洞边缘瞬间闪烁起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便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变得严丝合缝,墙上原本存在的这四个空洞,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们从来就没有在这石墙上出现过一般。而剩下的众多空洞,此时都宛如一个个张开了血盆大口、饥肠辘辘的凶猛野兽一般,静静地等待着刘宏三人这三名金丹期修士的踏入。 随后,刘宏三人之间被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所笼罩,他们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互相去看对方一眼。刘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僵持,他毫不犹豫地、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选择了一个空洞,身形一闪,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洞之中,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而后,其他两个金丹期修士也都在经过了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各自选择了一个空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相继进入。 第438章 在进入了门之后,刘宏出于本能的谨慎和对未知的警惕,又忍不住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进来的地方,现在已经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堵坚实无比、光滑如镜的墙,没有留下任何曾经是入口的痕迹,给人一种那入口从未存在过的感觉。在自己的面前,是一条狭窄悠长的通道。刘宏只需往前走五步,便可以抵达通道的尽头。通道的尽头,则是一个如同命运岔路口般的丁字路口,刘宏需要在这里做出一个关乎生死存亡、前途命运的重要抉择,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这样艰难的抉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他们可能会在这丁字路口前犹豫不决,反复思考每一个选择可能带来的后果和影响。但是刘宏却凭借着空间弦振探测器对远方情况的探测结果,毫不犹豫地朝左边拐了过去。他的动作很是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刘宏早在还在大广场上之时,便已经不动声色地启动了空间弦振探测器,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各个门内进行极其细致和深入的探测。每个门上都笼罩着复杂强大、充满神秘力量的阵法,这些阵法如同天罗地网,精巧严密,可以有效地隔绝元婴期修士强大的精神力探查。但是,这些看似无懈可击的阵法却并没有办法很好地阻挡空间弦振波纹的穿透。倘若这些门都是紧闭着的,空间弦振波纹想要透过这些由高等级材料构成的坚固物质来探测后边的空间,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根本无法实现。幸好,这些笼罩在门上的阵法是专门针对精神力精心设置的,它们既不阻挡空间弦振波纹的自由传播,也不阻碍物质的顺利穿过。这一奇妙的特性,让刘宏有幸在进入之前便对各个门后的情况进行了一番详尽全面的探测。刘宏心中非常清楚,在每一个门后都是错综复杂、如同蛛网般七拐八拐的通道,而且这些通道有着数量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分支。很显然,每个门后都是一个巨大的令人迷惑、充满危险和挑战的迷宫。换句话说,无论从哪个门进入,最终都会如同陷入泥潭一般,置身于一个令人晕头转向的庞大迷宫之中。 刘宏一边在这犹如错综复杂、宛如无尽蛛网般的迷宫中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穿梭前行,一边神色凝重且满是疑惑地问雅兰说:“雅兰,你之前不是断言建造此地的主人并不是为了筛选修士来当自己的徒弟吗?可刚才你也亲耳听到了,此地的主人明确表示就是为了筛选衣钵传承人才精心打造了此处秘境。对于这种前后截然相反、充满矛盾的情况,你有着怎样的看法?” 雅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似乎在脑海中仔仔细细地梳理着每一条线索、每一种可能性,试图从这团乱麻中找出那根关键的线头。思索了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语气深沉地开口对刘宏说道:“这件事情从里到外都确实处处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有可能此地主人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言,是真心实意、毫无保留地为了挑选一个出类拔萃的修士来传承自己的衣钵。不过,倘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此地的主人在上界遭遇了某些无法言说、极其严重且超乎想象的劫难,以至于他流落至此,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已在下界寻觅徒弟,使其传承不至于在岁月的长河中烟消云散。” 雅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深沉、更加谨慎,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做的表面功夫,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诚心诚意地挑选衣钵传承人,但实际上在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其他隐秘也犹未可知!在这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无比清醒的头脑,不能被眼前的利益和表象所迷惑,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无法翻身。” 刘宏对雅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以为然,他的内心如同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刘宏清楚地明白在如此巨大、令人难以抗拒的利益诱惑面前,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绝境,粉身碎骨。必须要万分小心、谨慎行事,只有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方能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求得一线生机。此时的刘宏心中要说没有任何贪念,那无疑是自欺欺人、不切实际的谎言。虽说在雅兰的辅助下,他坚信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坚定信念,一步一个脚印,终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攀登到世界之巅,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然而若是现在便能够幸运地获得上界顶尖强者的修炼功法和珍贵无比的宝物,那无疑会如同搭上了顺风之舟,大大缩短自己艰辛攀登的时间和历程,让自己能够以更快的速度抵达那令人心驰神往、梦寐以求的巅峰。 刘宏一边谨慎地迈着步伐,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边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用探测器不断地探测着所能够探测到的迷宫内的每一寸范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和潜在的危险。他发现了众多如同树枝分叉的路口,其中很多走到尽头竟然都是令人绝望的死路。这些岔路的尽头处有的没有任何危险,只是一堵冷冰冰、毫无生机、纹丝不动的墙无情地堵住了前行的道路,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沮丧;有的却不然,有的岔路的尽头处,充斥着用精神力无法探知到的变幻无常的阵法波动。这些阵法如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时刻准备着给予冒然靠近的人致命一击,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刘宏没有时间也不敢去细细探究这些阵法的深奥奥秘和潜在威胁,但凭借着多年的修行经验,刘宏深知一旦不小心陷入这些诡异的阵法之中,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遭受难以想象、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折磨。 可就在刘宏自以为可以凭借探测器的帮助高枕无忧,相对顺利地一路前行的时候,雅兰却陡然在刘宏的脑海中声嘶力竭地暴喝一声:“快逃!” 然而这声急切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一道金黄色的、耀眼夺目、光芒万丈的光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刘宏的背后如闪电般呼啸射来,那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和防御动作。这道光束直直地、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刘宏的后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幸亏一直守护着刘宏的琼华迅速地弹出了一个护盾,拼尽全力阻挡了一下这束来势汹汹、威力惊人的金光。 求生的本能在那一瞬间犹如燃烧的烈火,驱使着刘宏在毫秒之间一个侧身躲闪,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琼华虽然在空间通道中受到了损伤,但它依旧不愧是金丹期的法宝,自动弹出的护盾很是强大,不过在这束金光的巨大冲击力下,只阻挡了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在瞬间破碎掉了,化作了无数的碎片消散在空中。此时刘宏也已经凭借着自己敏捷的反应和矫健的身手侧身躲闪开了这道足以致命的金光。但不幸的是,这道金光还是以其强大的穿透力直接打穿了刘宏的右臂三角肌,然后势头不减地射到了前面的墙壁上,随后便如同鬼魅般悄然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刘宏自然清楚地知道琼华的防御力是何等的强大,那是经过无数次锤炼和考验的坚实护盾。等闲的金丹期修士想要打破琼华的防御可谓是难如登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再加上刘宏经过多年刻苦修炼和无数次生死磨练所造就的肉体强度极其逆天,几乎可以说是铜皮铁骨。然而这道金光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打穿刘宏的琼华和自己坚韧无比的肉体,其威力之强大令人咋舌。粗略估计这道金光的威力直逼元婴期修士全力打出的强大攻击,甚至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每一颗汗珠都是他内心恐惧的结晶。他的后背也被冷汗浸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不适。他无比懊悔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几乎致命的错误,自己只顾着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探索前方的道路,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针一般集中在了前方,完全忽略了身后那同样可能隐藏着巨大危险的情况。这道险些要了他性命的金光,便是从身后墙壁上一个忽然出现、毫无征兆的神秘阵法中激射而出的。 这个阵法在射出一道金光之后便如同幽灵般瞬间隐于墙壁之中,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留下刘宏在原地心有余悸、惊魂未定。此时的刘宏已经被吓得亡魂皆冒,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只感觉身后有无数的恶鬼在追赶。刘宏以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朝着前面的岔路飞奔而去,每一步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刘宏现在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紧张状态,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不敢忽略周围的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和潜在危险。然而刘宏再怎么加强戒备,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手臂肌肉被射穿时滴落的血液掉在地上之后,竟然瞬间被地面如饥似渴地吸收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宏又不顾一切地飞奔了一阵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行进道路的前方墙壁泛起了一阵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红光。这阵诡异不祥的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让刘宏立刻警觉了起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加速离开这座充满危险和未知、随时都会将他吞噬的迷宫。然而世事无常,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所有的事情又哪能都如了刘宏的愿?! 还不等刘宏迈出两步,那泛着红光的墙壁突然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猛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吐出了一个模糊不清、形状怪异的人形生物。这人形生物一脱离开墙壁便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发生变化,其形态逐渐清晰起来。刘宏意识到,一个从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魔即将展现出它狰狞的真面目。此时的刘宏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和分析,他深知在这生死攸关、刻不容缓的危急时刻,犹豫就意味着死亡,稍有迟疑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刘宏根本不给这人形生物丝毫变身的时间,毫不犹豫地一张嘴,吐出了在丹田中温养已久、锋利无比的凝雪。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闪过,凝雪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径直斩向了面前的人形生物,带着刘宏满心的决绝和对生存的渴望。 只听得“呲啦”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凝雪瞬间就将面前的人形生物干净利落地斩为了两截。刘宏看也不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正打算从这人形生物身边匆匆走过时,没想到这人形生物被斩成两截的身躯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合在了一起,刘宏不看都知道,这该死的东西拥有着类似不死之身的特性。紧接着,这诡异的人形生物直接朝着刘宏狠狠地一拳打来,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可见其力量有多么强大。 刘宏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所以在这人形生物一拳打来之时,他几乎是在瞬间同时也挥出了一拳,迎向了人形生物的拳头,试图抵御这强大的攻击。与此同时,凝雪也从上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了这人形生物。 第439章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刘宏的拳头和人形生物的拳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刘宏只感觉一股不输于金丹期中期的强大攻击力瞬间如排山倒海般打在了自己的拳头上。得亏自己肉身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强悍无比,刘宏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并巧妙地借力猛然间朝着自己想要前进的方向窜出了一大段距离。刘宏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前方快速离去,凝雪也在同一时间一刀将人形生物从上至下又一次斩为两截。 还没等刘宏跑出多远,那刚刚被斩为两截的人形生物,竟然再次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顽强生命力和匪夷所思的恢复能力。它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将那断裂的两截身躯迅速地拼接在了一起,动作之流畅,只让人以为其从未经历过分离的创伤。紧接着,它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暴猛兽,双目喷射出熊熊怒火,以一种极其迅猛、势不可挡的态势朝着刘宏疯狂追来。这个人形生物的追击速度之快,简直达到了惊世骇俗的程度,不仅只比刘宏快,甚至远远超过了刘宏的预期,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然而这令人震惊的速度还并不是令刘宏最为惊诧的地方。真正令刘宏感觉到灵魂都被恐惧的寒冰所冻结的毛骨悚然是这紧追不舍而来的人形生物所施展的身法,竟然和他自己一直以来所依赖、由雅兰悉心传授给他的身法如出一辙,分毫不差!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身形的闪烁,都像是刘宏自己的影子在追逐着他,这种诡异的相似性让刘宏的内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和困惑。 刘宏一边在前面拼命地快速奔逃,一边绞尽脑汁、不顾一切地试图阻拦这人形生物追击的脚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洒落。在这惊心动魄的逃亡过程中,刘宏时不时地施展出凌厉到极致的攻击手段,试图阻止人形生物的逼近。刘宏的法宝如同闪电般上下飞舞,将人形生物一次次地斩为两截,同时在其身上各个关键部位打出一个又一个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洞。 与此同时,一柄小巧的扇子也悄然出现在了人形生物的面前。这扇子散发着一种阴寒无比的气息,扇出的阵阵阴森寒冷的阴风如同无形的牢笼,试图将人形生物紧紧笼罩其中。阴风呼啸,这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带着无尽的寒冷和绝望。 可是,这些看似凶猛、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的攻击手段,对于这诡异的人形生物来说,却是隔靴搔痒,完全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被影刺凌厉地打出的洞,几乎在瞬间就能够以一种令人震惊的速度修复如初,那些伤口眨眼间消失无踪。即使被凝雪那无坚不摧、锋利无比的力量斩为了好几块,它也能够在眨眼之间就重新粘连在一起,恢复如初,可以看到这怪物应当是拥有着不死之身的特性,着实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化魂扇扇出的针对灵魂的阴风吹在人形生物的身上,更是如同清风拂面,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和作用。阴风似乎在接触到人形生物的瞬间,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吞噬、所化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这惊心动魄、让人几乎窒息的追击不断持续,更令刘宏感觉到头皮发麻、寒毛直立。最令刘宏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的事情发生了!人形生物原本模糊不清、混沌一片的脸上,五官竟然开始逐渐清晰起来。那五官的浮现过程,就像是一幅神秘的画卷在缓缓展开,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恐惧。 不到一盏茶的短暂时间,它的面容便变得跟刘宏一模一样,犹如一个完美无瑕的复制品。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轮廓,都精准地复制了刘宏的容貌,分毫不差。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假刘宏变得和真正的刘宏已经没有了半点区别,无论是衣着的每一个褶皱、每一个配饰的细微之处,还是样貌的每一处精致轮廓,都如同镜子中的倒影一般,完全一致。 甚至面部表情的每一丝微妙变化,亦或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各种神态和气质,都与刘宏如出一辙,两人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眼神中的坚定、嘴角的微微上扬、愤怒时的皱眉,都一模一样,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任何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怪物疯狂追杀的场景时,都会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最原始最本能的恐惧,恐怕整个内心世界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和混乱之中。刘宏此时此刻,正赤裸裸地直面着这种令人胆寒、几乎让人崩溃的恐惧!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速敲响,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 刘宏已经意识到,没什么攻击效果的影刺和化魂扇在此刻已经毫无用处,于是刘宏果断地将它们收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再对这些无用的武器抱有任何幻想。他现在只能依靠凝雪,不断地斩击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假刘宏,试图以此来拖延它那穷追不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追击脚步。 假刘宏在完全幻化成刘宏的模样之后,竟然也凝聚出了一把碧蓝色的小刀。这把小刀的外形和凝雪长得一般无二,散发着同样神秘危险的气息。那刀身上闪烁着的蓝色光芒,如同诡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宏,让人不寒而栗。随后,这碧蓝色的小刀便在假刘宏那娴熟的操控下震动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凝雪攻去,瞬间与凝雪激烈地搏斗在了一起。刀与刀的碰撞,溅起无数火花,四射的光芒是星辰的碎片在黑暗中闪耀。 这真不愧是大乘期修士精心布置下的神秘秘境!仅仅是凭借由天地灵气凝集而成的碧蓝色小刀加持了刘宏领悟的大道,便能够与凝雪这样的神兵利器斗个不相上下。每一次激烈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整个迷宫都在为之颤抖。 虽说每一次激烈的碰撞,凝雪都会凭借其无坚不摧的锋利刀刃,在碧蓝色的小刀上斩出深深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豁口。但是,令人震惊的是,这碧蓝色的小刀拥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光华一闪,便能够瞬间恢复如初。凝雪在面对这样诡异的对手时,可以说完全拿它没有办法,陷入了一种胶着的困境。 此时,假刘宏已经毫不畏惧地贴身上前,与刘宏展开了一场贴身肉搏的激战。他的动作刚强猛烈,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刚开始的时候,假刘宏的攻击方式还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毫无头绪,毕竟刘宏本身是练武出身,多年的修炼和实战经验让他的拳脚功夫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刘宏的每一次防守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有力,让假刘宏的攻击一次次落空。然而随着这场激烈搏斗的不断进行,令人惊讶的是,假刘宏使出来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渐渐地变得有章有法,有了清晰的套路和节奏。不多时,假刘宏的拳脚套路便和刘宏所施展的攻击方式一般无二,如同镜子中的影像,分毫不差。 刘宏且战且退,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战斗中,他的大脑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运转。无数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碰撞,试图寻找出一条能够摆脱困境的出路。刘宏内心极度纠结,不断思考着是否要使用威力强大的太阴冥水。刘宏已经深刻地察觉到了假刘宏的恐怖之处。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自己一旦贸然使出太阴冥水,恐怕这诡异的假刘宏也会在瞬间进化出类似太阴冥水的攻击手段。这样一来,不但无法解决眼前的危机,反而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的性命受到更加严重的威胁! 虽说刘宏对自己太阴冥水的强大威力一直都充满了信任,也深知自己的太阴冥水在战斗中是多么的阴险狠毒、令人防不胜防,但是经过一番谨慎的权衡和深思熟虑之后,刘宏最终还是不敢轻易地使出这最后的底牌。 刘宏一边与假刘宏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一边朝着迷宫的更深处艰难地行进着。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充满了无法言说的艰辛和危险。 打着打着,刘宏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刘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雅兰也能够认同他的这个想法,那么自己或许就能够完全放下心中的担忧和恐惧,从而更加从容地应对眼前的困境。所以,刘宏立刻心急如焚地问雅兰说:“雅兰,我现在根本无法分心思考,快帮我分析一下!你说此地主人做出这样的安排,究竟是意欲何为?” 雅兰自然清楚地知道刘宏所问的究竟是什么,也深深地理解刘宏内心的焦虑和疑惑。她迅速地回应刘宏说:“我和你的想法是完全相同的!我也认为这危机四伏的迷宫,应当是在考验进入迷宫之人是否能够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冷静的头脑,仔细地分析迷宫的走势和规律,在不落入各种隐藏陷阱的同时,还能够成功地找到离开迷宫的正确路径。如此一来,此地主人应当不是要取走进入者的性命。毕竟,如果把所有人都杀光了,他又能找谁来传承自己的衣钵,成为自己的弟子呢?” 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如同清澈的泉水,给刘宏那焦躁不安的内心带来了一丝清凉和安慰。 得到雅兰的肯定和印证,刘宏顿时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刘宏这个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放松和欣慰,紧绷的身体也在瞬间稍微松弛了一些。可也就是在他放下心来的这一瞬间,刘宏原本紧绷的气势亦不自觉地一松,这一瞬间的疏忽直接让假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打了刘宏一个措手不及。假刘宏抓住刘宏的一个破绽,毫不犹豫地全力一拳打在了刘宏的腹部。 这一拳威力巨大,带着假刘宏所有的力量化作一颗炮弹,拳头击中了目标,直接把刘宏打得像一个煮熟的大虾一样,痛苦地蜷着肚子飞出了数米远。 刘宏疼得龇牙咧嘴,面部表情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他的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但他刘宏毕竟是久经沙场、意志坚定之人,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他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迅速地一个运转,便将这点短暂的疼痛强行压了下去。灵力在刘宏的体内流转,修复着受伤的部位,带来一丝舒缓清凉。 随后,刘宏又毫不犹豫地重新投入战斗,与抓住机会贴身上前的假刘宏再次激烈地搏斗在了一起。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不再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挨了打的刘宏再也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小心和疏忽大意。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交手,刘宏也逐渐感觉到了假刘宏的攻击力度,差不多只有金丹期中期修士的攻击强度而已。刘宏也由此意识到了此地主人或许真的不是要取他的性命,但是倘若他要是敢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必然会吃许多的苦头,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虽说刘宏现在的修为只有金丹期前期,但是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突破到金丹期中期了。同时刘宏对自己身体的强大强度有着绝对的自信,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即便是和金丹期中期的妖修展开激烈搏斗,他也能够自信地保持不落下风。所以刘宏面对面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假刘宏的攻击,还是能够有来有回,打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于是刘宏便一边顽强地与假刘宏进行着激烈的搏斗,一边继续用探测器探测着前进的道路,一步一步地继续向着迷宫的深处艰难迈进。 第440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宏一边与跗骨之蛆般难缠的假刘宏展开激烈到令人窒息的战斗,一边沿着迷宫那蜿蜒曲折、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且充满未知危险的通道艰难地穿梭前行。在这漫长充满无尽危机的过程中,刘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坚定不移的决心,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懈怠和放松。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是在与命运进行着殊死搏斗。 终于,在刘宏坚持不懈的努力和探测器持续不断地探测下,他惊喜地发现了一个散发着蒙蒙白光的漩涡。这漩涡犹如黑暗深渊中突然闪现的希望曙光,瞬间点燃了刘宏内心深处的希望之火。刘宏的精神为之一振,他那原本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和奔波而显得疲惫不堪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刘宏眼中充满了璀璨的星辰。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终于快要走到这漫长旅途的尽头了!只需穿过这道通往另一个空间的空间之门,便可以到达雾气组成的大脸所说的传承之地,那里或许隐藏着能够改变他一生命运、让他从此踏上巅峰之路的巨大宝藏和无上传承。 一时间,刘宏的内心变得火热无比,有一团熊熊燃烧、炽热到足以融化一切的烈火在他的胸膛中肆无忌惮地肆虐。他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飞扬,脑海中如同放映着一部绚丽多彩的奇幻电影,浮现出无数令人心驰神往的美好景象和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刘宏能够想到,倘若自己有幸得到了大乘期修士那无比珍贵、世所罕见的衣钵传承,再经过雅兰深入的分析和巧妙的重新组合,那么自己无疑将直接获得一条直通仙界的快速通道。飞升成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长生不死,这些遥不可及、如同梦幻般虚无缥缈的美好愿景,都将变得触手可及、真实可感,唾手可得! 可就在这瞬间的想入非非之中,刘宏的防守出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破绽。一直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如同鬼魅般阴魂不散的假刘宏瞬间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毫不犹豫地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拳朝着刘宏那毫无防备的脸庞狠狠砸去。这一拳势大力沉,承载着整个身躯的愤怒和力量,犹如一颗从天而降、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的巨大陨石,直直地击中了刘宏脆弱的面容。 这突如其来、势如破竹的重击,直接把刘宏的鼻梁骨都差点给硬生生地干折了!那剧烈到极致的痛楚如同汹涌澎湃、铺天盖地的海啸,瞬间席卷了刘宏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这无法承受的痛苦中颤抖和哀嚎。刺激得刘宏泪水和鼻血在一瞬间全都不受控制地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他的脸庞瞬间变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犹如盛开的桃花,却没有丝毫的美丽可言,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狼狈。 刘宏的战斗经验可谓丰富无比,他在无数次生死一线、惊心动魄的考验中摸爬滚打,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和血雨腥风,早已锤炼出了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钢铁意志和随机应变、巧妙周旋的卓越能力。刘宏借着打到脸上的这一拳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迅速地借力,如同风中的落叶般轻盈敏捷,又猛然间向前冲刺了一段相当可观的距离。 “该死!又走神了!”刘宏暗骂自己一声。也幸亏刘宏拥有着水属性的灵力,水属性的灵力可以给予他源源不断的滋养和保护。作为主修水属性灵力的金丹期修士,刘宏在释放金丹期的治疗神通术法时,恢复的速度自然是相当迅速的。等刘宏好不容易稳定好身形,便已经凭借着自身强大到令人惊叹的灵力和精湛到炉火纯青的术法,成功地将鼻血止住了。但是,刘宏脸上那点点尚未干涸的血迹,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展现出他刚才被揍的这一拳是何等的凶狠和残暴,每一朵“桃花”都在诉说着那场激烈战斗的残酷和血腥。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被这突如其来、凶猛无比的攻击击中的刘宏,并没有像常人那样被愤怒冲昏头脑,恼羞成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愤怒情绪都没有在他的心中滋生和蔓延。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会遭受这样沉重的打击,完全是因为自己在这激烈到让人几乎窒息的战斗中分神所致。所以,他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如同平静的湖水般波澜不惊,没有让这短暂的挫折和痛苦影响到自己坚定如磐石的战斗意志。 刘宏“呸”的一声,吐出了些许混着鲜血的唾沫,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决绝。他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那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假刘宏再次攻击过来的拳头。随即,刘宏又和假刘宏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令人血脉贲张的激烈对打,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每一次的碰撞都是星辰的炸裂,每一次的交锋都是天地的震颤。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刘宏一边毫不退缩地与假刘宏奋力搏斗,如同战场上永不言败的勇士,一边巧妙地利用每一次的攻防转换,如同舞蹈家在舞台上的优雅转身,向着那已然不远的空间之门迅速靠近了过去。 没过多久,刘宏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空间之门前。刘宏的目光如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无畏。刘宏就像一位即将踏上不归路的英雄,迅速地操纵着凝雪,以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之势劈飞了假刘宏操控的碧蓝色小刀。然后,刘宏毫不犹豫地将凝雪收入了丹田之中。 随后,刘宏和假刘宏用尽全力对打了一拳。这一拳,凝聚了刘宏所有的力量,这是他对命运的抗争,是对未来之路的争取。在对打的瞬间,刘宏借着这股强大到让人肝胆俱裂的反作用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冲入了空间之门中。刘宏化作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其速度之快,瞬间消失在原地。 在冲入空间之门的那一刻,刘宏左手迅速地捏着一块儿能量块,开始拼命地吸收其中的能量,那急切的模样和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在拼命吸吮着救命的泉水没什么不同。刘宏想要尽快恢复自己体内消耗的灵力,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危机和挑战。同时,他的右手则紧紧地手持着并未在空间震荡中完全损坏的复合阵盘,并且毫不犹豫地激发了其中的阵法。瞬间,光线一阵剧烈的扭曲,如同被揉碎的画卷,刘宏的身影便在这奇异的光芒中完全消失了。 假刘宏则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空间之门,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灵动和生气,毕竟它连灵魂都没有。假刘宏并没有丝毫跟上去的打算,下一刻,假刘宏又以一种令人惊讶、匪夷所思的方式退化成了没有明确五官的人形生物的模样,形态扭曲诡异,随后便又化成了一摊红色的液体,迅速消散在了迷宫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若是有人看到,只会以为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刘宏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所呈现的奇异场景。这是一片极其广大、辽阔无垠到让人感到自身渺小如尘埃的空间,其面积之大,怕是三五个繁华的城市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之相媲美。地面完全是由一块巨大完整、平滑如镜的石板铺筑而成,散发着一种古老神秘、让人敬畏的气息,整个地面都在诉说着历经千古岁月的沧桑和厚重。一个半圆形的七彩光罩笼罩在上方,宛如一个巨大的穹顶,将这片空间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神秘的世界。光罩之外的景象完全无法看到,整体被一层厚厚的七彩迷雾所遮掩,就连刘宏强大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也无法探测到丝毫的信息,这光罩之外是一片虚无的混沌还是其他什么,皆不存在任何可以被感知的可能。通过这样奇特的场景,刘宏也能够推测到,恐怕自己刚才一直所处的的秘境就在这地面的石板之下吧! 刘宏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靠近整个空间的中央的位置。在这处空间的正中央地面上,盘膝坐着一个令人震撼、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动容的人类的骨架。整个骨架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金芒,那光芒如同千万颗太阳同时绽放,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多看一眼都会被其光芒灼伤双眼。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坐化了多长时间,可就算是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这骨架上面散发出的强大威能也震慑得刘宏心惊胆颤灵魂都在颤抖。刘宏感觉自己面对这副骨架,就像是一颗微不足道、随时可能被蒸发的水滴面对一片浩瀚无垠、深不可测、能够吞噬一切的汪洋大海,那种渺小与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要窒息。 “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气势吗?!”完全被幻阵遮掩了身形的刘宏不由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敬畏和惊叹。“真是恐怖如斯!人类竟然能够修炼到此等程度!真是……” 虽然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叹和深深的敬畏,但他很清楚,此刻并不是感慨和停留的时候。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着他的生死存亡和未来的命运。刘宏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达了此处的人,这让他既兴奋又紧张,心脏在胸腔中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一般疯狂地跳动。他只想赶快获取到大乘期修士的传承,让自己的实力得到飞跃,从此踏上修仙之路的巅峰。然而刘宏的内心又充满了担忧和警惕,害怕此地隐藏着各种不为人知、阴险致命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所以刘宏毫不犹豫地立刻将空间弦振探测器开启到最大功率,探测器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笼罩了他周围的一小片空间,准确来说刘宏是将探测范围精准地缩小在了金色骷髅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和可能隐藏的危险。 “果然没有人会允许在自己死后有人可以轻易地触碰自己的遗骸!”刘宏一番探测之下,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表情变得异常凝重。他发现,在金色骷髅外隐藏着一个像蛋壳一样但是却完全透明的防御罩。那防御罩看似脆弱,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强大气息。 “刘宏你看仔细点,你看那是什么!”此时,雅兰的声音也在刘宏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并且雅兰迅速地引导刘宏看向了骷髅的头顶。 刘宏定睛一看,只见骷髅的头顶插着一根银白色的金属针。那根针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却又带着一种神秘危险的气息。这根银白色的金属针从骷髅的头顶直直地贯穿进了颅骨之中,并且这银色的金属针没有一丁点儿留在骷髅的头顶以外,由于其隐藏得极其巧妙,所以刘宏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异常。 刘宏轻声说道:“莫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猜测,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雅兰紧接着说道:“你猜的没错,估计此人八九不离十就是死于此针。”她的声音中带着肯定和严肃,已经洞悉了一切。 刘宏眼中金芒一闪,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释放出了影刺。影刺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形无影的弧线,冲向了那神秘的防御罩。刘宏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过多的思考和犹豫。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刘宏只想试探一下笼罩着骷髅的防御罩的防御能力究竟如何。无论这骷髅是死于何种原因,或者是隐藏着怎样惊天的隐秘,都等他成功获取了传承之后再说。 第441章 然而结果却让刘宏大失所望。他操控着影刺,刚刚打在骷髅身外的防御罩上时,影刺便被那强大的反作用力直接弹了回来。刘宏震惊地发现,以自己目前金丹期的攻击强度,根本无法破开这看似脆弱但实则坚不可摧的防御罩,这个透明的防御罩对于刘宏来说已然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与大乘期修士的传承之间。 刘宏此时心中焦急万分,犹如一只被困在热锅上的蚂蚁,满心的焦躁与不安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那沉重的压力好似一座无边无际的巍峨大山,以泰山压顶之势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空气都凝结成了实质,令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让他几近窒息。要知道,其他的六人随时都有可能来到此处,这就如同高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无情地斩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尤其是那四名元婴期修士,他们每一个人的实力都深不可测,宛如浩渺宇宙中璀璨却又遥不可及的星辰,令人望而生畏。任意一人都绝非刘宏能够轻易抗衡的存在,这种无法逾越的鸿沟般的巨大实力差距横亘在他的面前。 于是,刘宏迫不及待地操纵着影刺,影刺在他的驱使下,如同一位陷入癫狂的舞者,疯狂地上下左右来回试探。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急切与渴望的熊熊烈火,每一次影刺的出击都承载着他满心的期待。然而刘宏额头上的汗珠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可他却浑然不觉。最终的结果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寒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他发现这具珍贵无比却又遥不可及的尸骨被那看似透明却坚不可摧的防御罩保护得严严实实,那防御罩坚韧得仿佛是由世间最坚固的神铁铸就,无论是哪个细微的位置,都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固若金汤,根本无法被攻破。这一瞬间,刘宏只觉得自己如坠无底深渊,那种绝望和无助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喘息。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海面,波涛汹涌,无数的思绪和念头此起彼伏,却又在瞬间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这该怎么办呢?”刘宏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咆哮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如同凄厉的鬼哭狼嚎,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效的答案,只有无尽的迷茫和深深的绝望。 紧接着,刘宏又如同一个绝望的赌徒,在生死边缘做着最后的殊死一搏,孤注一掷地将凝雪、化魂扇甚至就连万魂旗都毫无保留地用了出来。他的动作急促慌乱,毫无章法,心中怀着那几乎微不可察的最后一丝侥幸。然而无论是阴魂鬼物阴森恐怖的来自九幽地狱的冲击,还是凝雪和影刺那凌厉无比、足以斩断山河的攻击,在这坚不可摧的防御罩面前,都如同脆弱的鸡蛋撞上了坚硬的岩石,瞬间被无情地弹开,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刘宏心中的气恼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那种明明眼前有一座金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将其据为己有的感觉,如同千万只饥饿的蚂蚁在他的心头疯狂地啃噬,令人抓心挠肺,痛苦不堪到了极点。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嚼碎吞进肚子里。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缓缓地渗出,可他却似失了痛觉,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满心只有对无法打破眼前困境的深深无奈。 刘宏一怒之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感觉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体内酝酿。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然而这愤怒也只是一瞬间如烟花般的爆发,随后便如流星般迅速地消逝。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实力在这强大的防御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再这样盲目地尝试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法宝。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沉重的身躯,找了个远离金黄色尸骨的偏僻角落,无力地跌坐了下来。他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的软体动物。他一边用复合阵法小心翼翼地、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试图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一般,隐匿自己的行踪和气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一边在手中不断地修补着复合阵法的阵盘,此时对于刘宏来说这阵盘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动作都有些机械化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刘宏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既然自己目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攻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罩,不如暂且保存实力,等待其他的修士到来。在他们为了争夺这具尸骨陷入混乱之时,或许自己还能有一丝机会趁乱混水摸鱼,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得机缘。 就在刘宏把复合阵法的阵盘修补了个七七八八,即将完成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如利剑般一凝,瞬间警觉起来。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他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直接毫不犹豫地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刘宏赶忙收摄自己混乱的心神,强行将内心翻涌的波澜如同镇压恶魔般狠狠地压下,小心翼翼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敢让其有丝毫的外泄。刘宏知道哪怕是一丝细微的气息泄露,都可能会引来灭顶之灾。并且,他迅速地将复合阵法的强度开到最大,双手飞快地结出一个个复杂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力求让自己的丝毫气息和踪迹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显露半分,让自己的气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刘宏之所以如此紧张和谨慎,是因为在他不远处,突然一阵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白光闪过,那光芒强烈得如同太阳爆炸时的瞬间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紧接着,一个身影在光芒中跌跌撞撞地、狼狈不堪地掉了出来。 这人是多么的凄惨啊!他的浑身上下已经被浓稠得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血液完全浸透,整个人怕不是刚刚从一个满是鲜血的巨大池塘中被捞出来?此人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染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黑红色。那干涸的血液已经凝固在衣物上,形成了一片片坚硬的血痂,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此人原本身着衣物究竟是何种色彩和模样。并且,此人头发披散开来,凌乱得如同杂草,肆意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勉强露出的脸上也满是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血污,整张脸已然是一幅被恶魔肆意涂鸦的画卷,让人不忍直视。一道道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液,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看到此人的凄惨模样,只让人联想到一片在狂风中无助飘摇的脆弱落叶,随时都可能被风撕成碎片的场景。 刘宏一时间无法通过此人那被血污和乱发完全遮掩的面容看出此人究竟是谁,所以他只能凭借空间弦振探测器极其谨慎地探测此人的气息。刘宏发现此人修为竟然高达元婴期中期,这是一个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敬畏的境界。并且根据此人身上独特的气息能够了解到,此人正是除了那女修之外的另一名来自大原帝国的元婴期修士。 “哈哈哈!”此人刚勉强稳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便一眼看到了不远处那散发着璀璨夺目光芒的金黄色尸骨,不由得像一个疯子般开怀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空旷寂静的空间中不断地回荡,却显得格外凄厉和疯狂,这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狂笑。“真是上苍佑我,竟让我第一个到达了此处,合该是我机缘到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喜和贪婪,那语气中饱含着已经看到自己即将获得无上的力量和荣耀,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霸主的狂傲。 话音未落,此人便如同一只饥饿了许久、终于发现猎物的凶猛恶虎,不顾一切地抽身上前。他的动作迅猛决绝,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在靠近了金黄色尸骨之后,他对着尸骨狠狠地一挥手,妄图凭借自己强大的气机牵引之力,将这珍贵无比、蕴含着无上传承的尸骨轻易收起。 刘宏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充满讥讽和不屑的笑容。他在心中暗自嘲笑道,连自己的法宝都攻不破的防御罩,又如何能够让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破开,并且将尸骨轻松收起?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果不其然,那金黄色的尸骨如同一位高傲的王者,稳稳地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的移动,骷髅头空洞的双眼此时真是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嘲笑此人的无知和狂妄。 “咦?”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发出一声惊疑不定的低呼,脸上那原本因为狂喜而扭曲的笑容瞬间凝固,大笑声也被一层冰霜瞬间覆盖。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尸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倾尽全力却未能将这看似近在咫尺的金黄色尸骨收起。但让他直接伸手去抓这神秘的金黄色尸骨,他又实在没有这个胆量。毕竟,这一路走来,他所经历的可谓是障碍重重,陷阱遍布,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致命的威胁。此人数百年的修炼生涯让其养成了极其谨慎小心的性格,深知在这看似诱人无比的宝物面前,往往隐藏着令人防不胜防的致命危险。所以,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也像刘宏之前一样,怀着希望释放出了自己的法宝,试图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番。 果不其然,他的法宝在距离金黄色尸骨仅仅尺许的地方,便被那透明却又强大无比的防御罩无情地弹开了,发出声声清脆刺耳的撞击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直到此时,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才如梦初醒,终于彻底明白,这金黄色的尸骨原来是被如此强大的力量守护着的。 随后又是一阵激烈的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像发了疯一样,将自己的各种珍贵法宝全都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如同一场狂风暴雨般对着那防御罩发起了一阵胡乱疯狂的攻击。同时,这元婴期的修士还施展出了许多只有元婴期高手才能掌握的强大神通术法,一时间光芒闪耀,气势惊人,整个空间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所充斥,世界末日来临恐怕也不过此吧!结果毫无意外,所有的攻击,无论是法宝的凌厉冲击,还是神通术法的强大威力,全都被那透明却坚不可摧的防御罩轻而易举地弹开了。透明的防御罩无情地嘲笑这些不自量力的攻击,向所有人宣示着它的不可侵犯和绝对权威。大乘期修士所精心布置的强大防护,倘若就这么轻易地被攻破,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笑掉大牙! 不多时,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浑身上下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的怨气。怨气无形无色,可却浓稠得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紧紧地围绕着他的身体,不断地翻滚涌动,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复仇恶鬼也没有这元婴期修士这么浓的怨气。 刘宏能够想象得到,虽然这名元婴期修士的脸上已经被厚厚的血污完全遮掩住了原本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他可以肯定,此人的脸色一定是难看到了极点。随后,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终于在无尽的愤怒和绝望中无奈地放弃了攻击,他的身体也像刘宏一样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狼狈不堪。他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法宝,那些法宝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攻击后,光芒黯淡,灵气大损。然后此人满脸沮丧和绝望地随意找了一处位置盘膝坐了下来。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珍贵的疗伤丹药,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往嘴里面倒了进去,闭上眼睛,开始全力打坐运转灵力,试图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来恢复自身那严重的伤势。同时,他也用自己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将自己体表的所有污浊一扫而空。只见光芒一闪之后,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重新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质地精良的衣物,头发也已经精心打理整齐,头上盘起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庄重的发髻,整个人的精气神在这一刻为之一新。 第442章 刘宏也终于得以清晰地看清这名元婴期修士的面容,现在此人脸上干净清爽,一丁点血污都没有了,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和风采。可是此人还有些略显苍白的面容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依然能够清晰地表现出他现在受伤不轻的状况。由此,刘宏也能推断出,看来此人在充满危险和未知的迷宫中所受到的折磨必定不少,一道道尚未完全愈合、仍然泛着淡淡血丝的伤口,还是在默默地告诉他人他所经历的艰难险阻和生死考验,让人心生寒意。 就在刘宏和元婴期中期的修士紧闭双目,全神贯注地运功,试图调养自身伤势、恢复元气的这一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几乎是在同一刹那,二人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极其默契地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只见在那个方位,陡然间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耀而出,光芒强烈得让人的眼睛难以承受。就在这炫目的光芒之中,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以一种狼狈不堪的姿态摔了出来。 新来之人的头发如同一团杂乱无章的麻线,肆意地披散开来,将大半张脸都严严实实地遮掩住。此人的状况亦是凄惨到了极点,周身的衣物破损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裂口,血迹斑斑,那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色泽,有的还在缓缓流淌,刘宏看得出来,此人必定刚刚从一场惨绝人寰、血腥至极的恶战中艰难逃出。只不过,这人身形较为娇小一些,从那纤细的轮廓、婀娜的身姿以及独特的韵味,一眼便能清晰无误地看出这是一名女子。毫无疑问,新来之人正是四名元婴期中唯一的那名女性修士。 女修士刚一来到此处,那双即便被血污沾染却依然明亮如星的眼睛,首先便牢牢地锁定了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的尸骨。她那沾满血污的脸上,由于表情被凌乱的头发和厚厚的血污所遮掩,一时间确实难以准确地看出具体的情绪变化。但是,仅仅是从那一双在瞬间绽放出贪婪光芒,犹如饿狼看到肥美羔羊般的双眼中,便可以无比清晰地洞悉这名女修士内心深处如烈火般燃烧的渴望。然而这名女修士下一刻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处盘膝坐在地上,正用一种玩味、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那名元婴期中期的修士。当目光交汇的瞬间,这名女修士眼中那原本熊熊燃烧的贪婪之色,就如同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寒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不少,多了几分警惕和谨慎。 女修士眼珠咕噜噜地快速转动着,灵动的眼眸中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闪过无数纷繁复杂的思绪。在这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谁也不知道她聪慧过人的头脑中究竟想到了些什么。让人倍感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不顾一切地夺取令人垂涎三尺的金黄色尸骨。相反,她反而异常沉稳地站在原地,先是动作利落地从怀中迅速掏出一瓶散发着神秘光泽的疗伤丹药。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提停顿,毫不犹豫地拔开瓶塞,将丹药一股脑儿地倒入了口中。随后,只见其周身瞬间被一团浓稠得如同实质的雾气所弥漫,那雾气将她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了其中,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景象。紧接着光芒一闪,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待雾气消散之后,这女修士已然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浑身的衣着焕然一新,原本破损、沾满血污的衣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华美精致、流光溢彩的服饰。身上所有的污浊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洁净和清新。她的头发也被精心打理得十分精致,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散发着最上等的丝绸般的柔光。甚至就连脸上都画上了精致入微、恰到好处的妆容,那妆容巧妙地凸显了她的五官优势,更增添了几分温婉,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看到这一幕,躲在复合阵法中藏匿着的刘宏心中顿感无比的惊奇和震撼!刘宏自认为自己在修真之路上历经风雨,也算是积累了一些实力和经验,有了一定的见识和底蕴。但是,想要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做到这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恐怕自己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远远没有这样令人惊叹的速度和出神入化的手段。 女修士莲步轻移,一双玉足轻盈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她的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之上,优雅从容,不是行走在这充满危机四伏、神秘莫测的未知之地,而是悠然漫步在自家宁静祥和、风景如画的后花园。她朝着那坐在地上的元婴期中期修士缓缓走去,步伐不急不缓,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自信。在距离对方十数步时,她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随后,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却又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谢兄有礼了。” “陶二娘不必多礼,不知陶二娘为何不上前获取机缘呢?”姓谢的元婴期中期修士依旧稳稳地盘膝坐在地上,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行礼而起身回礼,只是用一种意有所指、不咸不淡的语气回了一句。他的目光深邃得难以捉摸,让人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无法看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和意图。 陶二娘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婉动人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思索,缓缓说道:“谢兄说笑了,谢兄修为高深莫测,神通广大,二娘我自是有自知之明,怎敢在谢兄面前不知天高地厚,贸然行事,与谢兄争夺这机缘。不知谢兄为何在此静坐,不去获取机缘呢?” 谢姓修士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淡淡地说道:“二娘哪里的话,机缘就在眼前,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二娘若是有心,上前一试便知我为何在此等待了。” 听到这些话,陶二娘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恼怒和不满,暗自狠狠地骂了一声。她在心中暗骂这谢姓修士狡猾如狐,奸诈似鬼,明明自己也对这机缘无可奈何,无法获取,却还在这里故意设下陷阱,试探自己。但是,她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那温婉得体、无可挑剔的笑容,没有露出半分异样的神色,让人难以察觉她内心深处那如波涛般汹涌的真实情绪。陶二娘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说道:“既然谢兄都如此说了,那二娘恭敬不如从命,便斗胆上前一试了!” 谢姓修士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请”字,便不再有任何言语,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一个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局外人的意味。陶二娘闻言,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朝着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黄色尸骨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勇气,却又不失优雅从容。在靠近尸骨时,她抬起如玉般的手臂,也是轻轻一抖手,动作轻柔,试图凭借自身深厚的法力将这珍贵无比的尸骨收入囊中。结果如何,自是不言而喻。陶二娘只见金黄色尸骨如同巍峨的高山,纹丝未动,自己的法力对其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陶二娘瞬间便也猜到了其中的关节。 下一刻,陶二娘身上的气息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那温婉柔和、如春风拂面般的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至极、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钪啷”一声清脆响亮的剑鸣响彻云霄,剑芒四下激射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陶二娘身后便瞬间出现了一柄高五丈宽一丈、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巨剑。这柄巨剑看起来厚重无比,给人一种沉稳如山、坚不可摧的感觉,但同时又散发着一种锋锐无比、能够斩断世间一切的凌厉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只要靠近它,就会给人一种被瞬间切成碎片的危机感。刘宏心中不禁大为惊讶,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陶二娘外表看起来如此温婉柔弱、楚楚动人,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实力惊人的剑修。果然,修真界广袤无垠,神秘莫测,天大地大,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陶二娘立于原地,身形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真好似已经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成为了不可撼动的一部分。而那巨剑却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志和生命一般,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无可阻挡、泰山压顶之势,猛然朝着金黄色尸骨狠狠劈下。巨剑飞行的速度快如闪电,甚至超越了人们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眨眼之间便已临近尸骨。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霆在耳边炸响。巨剑重重地打在了那透明的护罩上,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芒。 然而这看似威猛无匹、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却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坚不可摧。巨剑飞来斩下时速度有多快,被透明护罩崩飞时就有多快。巨剑瞬间便被强大的反作用力弹开,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到了陶二娘的身后。陶二娘反应迅速如闪电,在巨剑被弹开的瞬间,便已经动作流畅自然地打出漫天法诀将其稳住收至身后,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一刻,陶二娘便心知肚明,为什么谢姓修士比自己修为更高,来得还更早,却没有将这金黄色尸骨收起。原来是这金黄色尸骨有着如此强大神秘、坚不可破的防护,并且这防护坚固异常,根本无法被轻易攻破。陶二娘深知自己的攻击力在修真界堪称一绝,作为一名剑修,她在剑道上的造诣和天赋极高,自己的攻击力在整个同辈之中可以说是堪称强大无匹。虽然自己目前仅是元婴期前期的修为,但攻击力比起普通的元婴期中期的修士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陶二娘便也像谢姓修士一样,看似随意地选了一处位置,缓缓地盘膝坐了下来。然而这看似随意的选择,实际上却经过了她内心的深思熟虑和精心盘算。她开始运功疗伤,试图尽快恢复自己在之前的战斗和尝试中所消耗的大量法力和精力。陶二娘所坐之处,看似是随心而为、没有任何规律和意图的随意选择,但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其中暗藏玄机和巧妙的心思。她所坐的位置距离那金黄色尸骨并不算远,处于一个既不会引起他人过度警惕和防备,又能够在关键时刻迅速做出反应的绝佳位置。倘若后面有人能够成功收取金黄色尸骨,陶二娘自觉自己可以凭借出色的反应速度和搏杀经验,在第一时间出手进行抢夺,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刘宏躲在复合阵法之中,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已然到场的两名元婴期修士所坐的位置,心中思绪万千,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海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谨慎,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和可能的发展方向。他清楚地知道,这二人恐怕跟自己一样,都是存了混水摸鱼、伺机而动的心思。在这充满了无数未知和巨大危险的复杂局面下,谁都不敢轻易地轻举妄动,贸然行事。只能耐心地等待一个恰到好处、万无一失的合适时机,希望能够在这场激烈残酷、惊心动魄的争夺中,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运气,分得一杯羹,获取到对自己修行之路有益的宝贵机缘和财富。 第443章 随后不多时,一个又一个凄惨无比、狼狈至极的身影如同流星坠落般,从不同的方向接踵而至,跌入了这方空间。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修士,在刚刚稳住身形的那一瞬间,便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迫不及待地将贪婪的炽热目光紧紧地投向了散发着诱人金色光芒的尸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急切,那是他们在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唯一的救赎之光。随后到来之人便毫不犹豫地试图去收取它,那疯狂的模样和看见生人的饿死鬼也没什么不同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最后的结果却如同注定的悲剧一般,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只能无奈地空手而归,满心的期待在瞬间化为泡影,只留下无尽的失望和沮丧。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兴奋和期待,瞬间变成了深深的失落和绝望,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人几乎无法承受。 几番徒劳的试探下来,所有来到此地的人全都无奈地盘膝坐在了金黄色尸骨的附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和无奈,一切的一切都表现出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法承受的噩梦。如果此刻有人能够从上空俯瞰,便会惊奇地发现,六个人基本上是以一种极其平均的态势围着金黄色尸骨坐了一圈,组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正圆形。他们的位置应当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和安排,彼此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几乎相等。 只有刘宏这个第七人,由于躲藏在远处自己的复合阵法之中,与其他人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他的身体被阵法的力量所遮蔽,气息也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在场的除刘宏以外的六名修士,全身心地沉浸在对尸骨和传承的思索中,他们的心思完全被眼前的巨大诱惑所占据,没有人察觉到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角落中,竟然还隐藏着刘宏的存在。 后面到来的四名修士在收取金黄色尸骨的尝试无果之后,便开始竭尽全力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试图尽快恢复在之前充满艰难险阻和生死考验的迷宫中所损耗的大量精力和元气。他们的呼吸急促沉重,每一次的吸气和呼气都是在与命运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较量。 此时,原本应该是剑拔弩张、充满紧张和激烈对抗的抢夺大乘期修士传承衣钵的氛围,竟然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让人感到诡异和压抑的程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让人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刘宏躲藏在复合阵法中,透过阵法化身为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观察者,静静地观察着这样的场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眼前局势的冷静分析,也有对这些修士贪婪和愚蠢的不屑。刘宏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般的冷笑,这样的场景也确实滑稽。他清楚地看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怀着混水摸鱼、坐享其成的心思,同时他们都在等待着他人先出手,自己好趁机捡个便宜。 就在众人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精神和体力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每个人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和活力的时候,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这片空间中轰然回荡开来,声音之响亮,似要将整个空间都震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那声音如同直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响起,让人无法逃避。 “你们这些小辈真是可笑的紧!一个个的都在等待着什么?莫非还要老夫亲自把传承送到你们手上不成?!” 这声音正是此前在大广场上由雾气组成的大脸所发出的声音,带着同样的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出现由雾气组成的巨大脸庞,众人也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只是感觉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如同无所不在的神灵在审判着他们的怯懦和犹豫。那声音在空间中不断地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他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敬畏。随后的一句话,直接如同一个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猛地扔进了原本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中,瞬间将此时诡异的平静彻底炸了个烟消云散!整个空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所震动,此方世界的秩序也在这一刻被打破。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便开启此地阵法,限制你们的修为,活下来的人才能获得老夫的传承,你们公平竞争吧!最后不妨告诉你们,老夫尸骨外笼罩的结界根本不会阻挡你们收取老夫的尸骨。倘若你们其中有任意一人胆子大些,直接伸手来触摸老夫的尸骨,你们便会发现哪里有什么结界存在!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聪明罢了!”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无不懊恼不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愚蠢行为的愤怒和对失去机会的绝望。原来,直接伸手便可以不被那看似强大的防护罩所阻挡,可是他们全都像是木屋外犹豫不前、陷入经验主义的猴子,没有人愿意勇敢地用自己的手去推一推门,看一看这看似紧闭的房门是否上了锁!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每一个人都因为过度的谨小慎微,错失了率先获取大乘期传承的绝佳机会。他们的内心在这一刻被痛苦和自责所吞噬。 也就是在同一瞬间,场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六个人同时毫不犹豫地动了起来,每个人都如同疯狂的野兽,眼中只有那金黄色的尸骨和对其他人的警惕。他们伸出手疯狂地向金黄色尸骨抓去,那急切的模样和溺水之人在拼命抓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出一辙。他们的动作迅速猛烈,不顾一切地想要在其他人之前得到珍贵的尸骨。 在场六人在抓尸骨的同时,还不忘使出各种阴险狠辣、令人防不胜防的攻击手段,朝着离得自己最近的其他修士狠狠攻去。他们的攻击没有丝毫的留情,仿佛对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其中四名元婴期修士此刻最为难受,因为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打出的所有攻击竟然全都只有金丹期前期的攻击强度。那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离,让他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其实并非他们的攻击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们的实力被此地神秘的阵法强行压制到了金丹期前期的水平。这种突如其来的实力下降让他们原本的计划瞬间崩溃,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窦狗贼!你竟敢偷袭我!” “你这贱人,我要跟你不死不休!” “王八蛋,咱们俩的恩怨还没有了结呢!” “手下败将,我还是很欣赏你被压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样子!” “姓柏的!你找死!” 怒吼声此起彼伏,在场中不断回荡,交织成一片混乱激烈的战场交响曲。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充满了愤怒和杀意,这片空间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虽说六个人同时伸手抓向了金黄色尸骨,但是由于每个人都在忙着偷袭身边的人,没有人能够全心全意地去抓取尸骨。因此,谁都没有碰到那梦寐以求的金黄色尸骨,反而是在这激烈的混战中,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伤口鲜血直流,染红了他们的衣物,但他们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依然疯狂地攻击着彼此。 刘宏则在这混乱的战团外冷静地观察着,脸上挂着冷笑连连。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只有对局势的冷静判断和对机会的等待。他小心翼翼地悄然躲避着各种各样横飞的攻击,那些攻击如同流星般在他身边划过,带来阵阵危险的气息。 虽然这些攻击并非冲着他而来,但是他深知,一旦这些攻击触碰到自己藏身的复合阵法,说不定自己也会被暴露出来。因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刘宏此刻只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静静地等待时机,成为那最后的黄雀。 “你们都找死!所有人都住手!”柏姓修士突然暴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和混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只见柏姓修士已然将金黄色圆球取了出来,“再不住手,我就带着你们一起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不顾一切的决心,让人不寒而栗。 这突如其来的威胁瞬间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极度的忌惮和恐惧,死死地盯着柏姓修士。人们一瞬间唰的一下全都迅速退开数步,各自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他们的身体紧绷,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倘若这柏姓修士脑子一犯抽,真的引爆了金黄色圆球,他们若不及时逃跑,必然会身死当场。也得亏此处空间广阔无比,有数座城市合起来那么大,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逃命空间。然而一旦选择逃开,自己便与大乘期的珍贵传承再无丝毫瓜葛,在场之人谁又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呢?! “窦狗贼!还不赶快退远点儿?!莫非你还想偷袭我不成?!狗贼!我告诉你,若你再敢偷袭于我,我拼着不要这传承了,我也要先炸死你!”柏姓修士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地盯着跟自己一起从大泉帝国而来的窦姓元婴期修士,怒声喝骂着。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沙哑,给人一种其真的会随时引爆金黄色圆球的感觉。 不需多言,只要看到柏姓修士身上那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口,尤其是腰间那一道深深的、几乎见骨的伤口,便能清楚地知道,这正是来自于一开始之时,窦姓修士那阴险卑鄙的偷袭。那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液,每一滴流淌的血液都在诉说着他到底有多惨。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愿意跟我同归于尽!”窦姓修士眼睛咕噜噜地急剧转动着,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阴险和狡黠,阴恻恻地对柏姓修士讥讽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来自九幽深渊的刺骨寒风,每一个字都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柏姓修士的内心,“我还就不信了!未到生死关头,你舍得连自己的性命都扔掉?!来呀,现在就炸死我,快来!” “你!”面对窦姓修士这般毫不留情、充满挑衅和嘲讽的讥讽,柏姓修士顿时气得满脸通红,那愤怒的神色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的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真要让他现在就跟对方同归于尽,那自然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柏姓修士拿出金黄色的圆球,原本也只是想要借此来讹诈在场的所有人,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和优势。毕竟,他修炼数百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才好不容易修炼到元婴期这等令人敬仰的境界。在这漫长的修炼之路上,他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和心血,又怎么可能愿意在此时轻易放弃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生命? 在场众人看到这姓柏姓窦的两名修士上演了如此一场闹剧,原本高悬的心又都缓缓地、悄悄地放回了肚子里。他们那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胆子也随之逐渐大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的最后一刻,这柏姓修士必然是不可能轻易引爆金黄色圆球,选择与在场众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这柏姓修士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来讹诈他们,让他们心生畏惧,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第444章 刘宏远远地躲在一旁,身体被幻阵所隐藏,气息也被巧妙地遮蔽。看到了这样一场闹剧,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前世所了解的古巴导弹危机时期,苏联和美国两者之间的相互核讹诈。他不禁暗自感慨,况且此二人还是来自于同一个国家,两人一同肩负着重要的任务,踏入这片领域。无论他们私下的交情究竟如何,毕竟此刻他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彼此,还有来自大原帝国的修士。然而他们却在这关键时刻如此作态,完全不顾及其他任何的复杂情况和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果真如那句古老的谚语所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人类社会所能发生的一切事,其实都是有先例可循的。 大原帝国的谢姓修士,那可是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在修仙界充满血腥和残酷竞争的环境中一路浴血拼杀,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方才成功晋升到元婴期中期境界的大能之士。他的胆子自然是大得惊人,远超常人的想象。在时刻警惕着周围众人可能发起的阴险偷袭的同时,谢姓修士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率先朝着金黄色尸骨猛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决心和无法抑制的渴望,满心想着凭借自己超绝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夺下金黄色尸骨,将珍贵无比的传承据为己有。至于之后其他人是否会因此联手对付他,那也是以后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了。 其他人见状,自然不肯落于人后,谁都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巨大的机缘被他人独自夺走。他们如同被激怒的群狮,不顾一切地再次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向金黄色尸骨,那疯狂的姿态如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搏。同时,他们也都纷纷不约而同地同时朝谢姓修士打出了凌厉无比、充满杀意的攻击。每一道攻击都蕴含着他们强大的修为和必杀的决心,势要将谢姓修士彻底毁灭。谢姓修士原本打算凭借自身那惊人的速度,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出其不意地夺下金黄色尸骨,从而成为这场激烈争夺的最终胜利者。然而此地的阵法极为诡异,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着一切,不仅限制住了他的修为,让他无法发挥出元婴期应有的强大实力,还将他的速度也强行压制了下来,使其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难以施展。结果,谢姓修士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一个冲出去反而却被众多攻击打得狼狈不堪,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落在了众人之后。其实最令谢姓修士感到气闷和无奈的还是自己元婴期的法宝,在这诡异的阵法影响下,竟然如同被施了诅咒一般,只能发挥出金丹期的微弱威力,就连平日里赖以保命的防御法宝亦是如此,无法提供有效的保护。这样一来,在这一轮如狂风暴雨般的集火之中,谢姓修士的身上又平添了数道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他的失败。 面容普通的修士和面如冠玉的修士二人,自打开始争夺金黄色尸骨起,便一直如同针尖对麦芒般,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地相互攻击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仇恨和敌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只不过,他们偶尔才会分心出手去偷袭其他在场之人,大部分时间都将精力集中在彼此身上,试图率先将对方击败,从而获得争夺金黄色尸骨的优势。 在这样激烈的争斗中,窦姓修士担心自己再次刺激到柏姓修士,引发不可收拾、难以控制的局面,还刻意地远离了柏姓修士,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反而是更靠近了谢姓修士,试图在这场混乱的争夺中寻找新的机会。这样一来,窦姓修士和谢姓修士便自然而然地战作了一团,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如同两只陷入疯狂的猛兽,互不相让,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原本柏姓修士一心想着直接夺取金黄色尸骨,实现自己修仙路上的重大突破,成为众人羡慕和敬仰的对象。没有想到的是陶二娘竟然和他想法不谋而合,这样一来,陶二娘便和柏姓修士交上了手,两人之间的战斗也是异常激烈,如同火星撞地球般,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和气势。 原本的相互之间的大混战逐渐演变成了一对一的捉对厮杀。三个战团出现在了金黄色尸骨的周围,类似三颗围绕着太阳旋转的行星,充满了紧张和危险的气息。每个人都如同被逼入绝境、走投无路的猛兽,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招毫无保留地使了出来,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和犹豫。只为能够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斩杀自己面前的对手,获得那至高无上的传承和机缘。 躲在幻阵中完全隐匿了自己身形和气息的刘宏,此时奸猾地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算计和贪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他不动声色地向金黄色尸骨摸了过去,生怕引起一丝一毫的动静。只不过还没走两步,刘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的危险和变数。他又谨慎地退了回去,重新隐藏了起来。原因无他,虽说这三个战团中每个战团里都是两名修士在捉对厮杀,但是其实六个人都在互相提防着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神经高度紧张,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所以,三个战团中的六名修士都时不时地去偷袭别的战团中的修士,试图打乱对方的节奏,为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甚至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又演变成了相互交换对手的情况,然后再交换回来,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以预测局势的发展。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如同一个被打翻的蜂巢,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躲在幻阵中以逸待劳的刘宏突然眼中的精芒一闪,紧紧盯着面容普通的修士和面如冠玉的修士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分析出两人的真实意图和可能的下一步行动。也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是施展了何种神秘莫测的神通还是动用了何种罕见强大的法宝,二人身周渐渐弥漫上了一丝若有若无、如梦如幻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流动着,将两人的身影逐渐遮蔽。二人打着打着,渐渐地远离了金色尸骨一段距离。虽说没有离得太远,但是相比其余两个战团中的四个人,他们的距离确实要远一些。其他四个人根本不介意他们躲得远一点儿,在他们看来,只要这两人不再回来和他们竞争,不再妨碍他们争夺金黄色尸骨,那就再好不过了。 面容普通的修士和面如冠玉的修士在对战时,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一层厚厚的帷幕将他们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没过多久,便完全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了,只能听到雾气中传来阵阵激烈的喊杀声、激烈的打斗声、神通术法的爆炸声以及法宝相互碰撞时的撞击声,每一种声音都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鸣,震撼着整个空间。不时还有道道强大的爆炸余波从雾气中传出,那余波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颤抖,让人胆战心惊。 刘宏一声冷笑,那冷笑中带着不屑和嘲讽。他依旧动也不动地继续潜伏着,如同一只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的猎豹,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他的眼神坚定冷静,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战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等待着出手的那一刻,等待着那个能够让他一举成功、获得巨大利益的绝佳时机。 战斗就这样持续了数十个小时,时间都凝固成了一块坚冰,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紧张、血腥与残酷所填满。四名元婴期修士尽管都只能施展出相当于金丹期前期的伤害力度,但他们体内灵力的总量,从根本上来说,与金丹期修士相比,有着天壤之别。然而即便是元婴期修士,在经历了如此漫长、高强度且几乎没有片刻停歇的持续生死搏杀之后,体内那原本如浩瀚无垠海洋般的灵力,也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渐渐地枯竭,如同干涸的泉眼,再也无法涌出涓滴的灵液。 率先支撑不住的,是来自大泉帝国的窦姓修士。毕竟,他所面对的对手谢姓修士,拥有着元婴中期的高深修为,窦姓修士自己,不过是处于元婴期前期的境界。这种修为上的差距,直接反映在他们体内灵力的储备上。谢姓修士的灵力底蕴自然要比窦姓修士深厚得多,显得更为磅礴雄浑。 “死吧!”谢姓修士的这一声暴喝,犹如从九幽深渊中传来的恶鬼咆哮,携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决然。那声音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混乱的空间中回荡,震得空气都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涟漪。同时,他双手熟练且迅速地操纵着自己的数件法宝,每一件法宝都闪烁着神秘强大的光芒。那些法宝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出,与窦姓修士竭尽全力操纵的各种法宝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刹那间,光芒四溅,无数花火同时爆炸,释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辉和强大无比的能量波动。 随即,谢姓修士猛地挥手,抛出了一面只有尺许大小的圆形铜镜。这面铜镜在被抛出的瞬间,有一股沉睡已久的神秘力量被骤然唤醒,铜镜表面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股气息所扭曲。谢姓修士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炽热的舌尖血喷涌而出,精准无误地喷射到了铜镜之上。 刹那间,铜镜瞬间绽放出一道耀眼得几乎让人失明的血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巨大罗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窦姓修士整个身躯笼罩其中。窦姓修士的身体在接触到这血色光芒的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窦姓修士的双眼在这一瞬间变得空洞无比,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和灵魂的依托。谢姓修士抓住这稍纵即逝、千钧一发的绝佳时机,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决断。他迅速果断地操纵着一柄尖锐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尖锥,那尖锥带着划破虚空的力量,以流星赶月般的惊人速度射穿了窦姓修士的丹田。 那尖锥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便将窦姓修士的元婴从丹田中硬生生地扎了出来。一个和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元婴被尖锥刺穿了胸腹,就这样凄惨地挂在了尖锥之上,被带出了窦姓修士的本体。这拳头大小的元婴面容栩栩如生,与窦姓修士生前的模样别无二致,只是此刻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然而就在这元婴离体后的短短数息时间,便如同风中残烛般,化为了点点微弱的灵光。那些灵光是夜空中消逝的流星,迅速消散在了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窦姓修士在这一刻,彻底身死道消,数百年的艰辛修炼所积累的修为瞬间化作了虚无缥缈的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窦姓修士是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的。倘若他处于自己的全盛时期,以其元婴期前期的修为,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丰富的战斗经验,自然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铜镜射出的那道致命的血色光芒的笼罩。即使运气不佳,不幸被那光芒所笼罩,凭借着充沛的灵力和强大的实力,也断然不会被定住身形,尚有足够的能力进行反抗和逃脱。然而此刻的窦姓修士早已在这场漫长残酷的战斗中被消耗得身心俱疲。他体内的灵力完全枯竭,如同干涸的水井,再也无法提供丝毫的力量支持。不仅如此,他体内的精血与潜力都已经被这场无情的战斗残酷地榨干,整个人如同风中残叶,摇摇欲坠。在这样极度虚弱的状态下,他根本无力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毁灭的深渊。 第445章 谢姓修士虽然成功地斩杀了窦姓修士,但他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憋屈和郁闷。倘若自己的修为没有被此地神秘莫测、诡异至极的阵法限制和压制,以他元婴期中期的强大修为,要斩杀一个元婴期前期的修士,本应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虽说可能做不到瞬间秒杀,但也绝对不会经历如此漫长、艰难且充满变数的生死搏杀。这持续了数十个小时的残酷战斗,不仅让他的身体承受了极度的疲惫和伤痛,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呻吟,每一根骨头都要断裂。他的精神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同时,这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憋屈和无奈,那种有力使不出、处处受限的感觉,让他倍感煎熬。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自然没有逃过陶二娘和柏姓修士的眼睛。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这场生死对决,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映入他们的眼帘。陶二娘和柏姓修士二人,皆是元婴期前期的修为。在经过了数十个小时的激烈搏杀之后,他们彼此之间陷入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局面,谁都无法占据绝对的上风,谁也无法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即使陶二娘身为攻击力强大的剑修,在面对柏姓修士时,也不敢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发动攻击。因为柏姓修士手中的那个金黄色圆球,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随时可能爆发的威胁。那圆球就如同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陶二娘心生忌惮,不敢轻易跨越雷池一步。她也害怕把柏姓修士逼入绝境,导致对方不顾一切地选择鱼死网破,拖着她一起走向毁灭的深渊。 这样一来,陶二娘和柏姓修士的体内相较于已经命丧黄泉的窦姓修士,还留有着相对较多的灵力。他们并没有像窦姓修士那样,在战斗中几乎将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毕竟窦姓修士的修为境界本就比谢姓修士低了一个层次,如果不全力以赴、拼死抵抗,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成为这片战场上的一缕亡魂。能够坚持数十个小时,也全都仰仗此地神秘诡异的阵法限制住了对方的修为,使得双方的实力差距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缩小,为他争取了这么长时间。 在这关系传承归属的瞬间,陶二娘和柏姓修士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此刻时间停滞,只有他们两人的目光在这混乱的世界中交织、碰撞。他们都瞬间洞悉了对方心中所想,彼此的心思在这一刻达到了一种惊人的默契,无需言语,便能心领神会。 二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不约而同地齐齐调转攻击方向,同时向谢姓修士发起了凶猛如洪水猛兽般的围杀。他们的动作迅速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只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左边,陶二娘手中那柄比门板还要宽大厚重的巨剑已然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向谢姓修士猛力劈斩而来。剑身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那啸声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成两半。剑身上闪烁着来自地狱的使者镰刀上的反光,要收割一切生命。右边,柏姓修士操纵的撼天锤也带着毁天灭地的万钧之力朝谢姓修士径直砸去。那锤子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极度挤压,发出沉闷如雷的爆鸣声,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夹击,一下子让谢姓修士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首尾难以兼顾。他的脸色瞬间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变得极为难看。在他的眼神中有着无穷的愤怒,他疯狂地怒吼连连,口中不停地怒骂道:“无耻!”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要将这片天地都震碎。 陶二娘和柏姓修士同时出手偷袭围杀谢姓修士,这种行为在常人看来或许是无耻至极的。但在这残酷无情、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所谓的道德和廉耻,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在这个充满血腥和杀戮的世界里,正人君子往往难以生存,只有那些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站稳脚跟。有道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一句深刻现实的话语在修真界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在这个世界里,什么礼义廉耻,早都已经被所有修真者无情地抛弃,不知道被扔到了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被人们遗忘和唾弃。只有力量和生存才是永恒的主题,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谢姓修士在这两人的联手攻击下,左支右绌,疲于应对。他的身形不断后退,试图躲避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但却始终无法摆脱。他被二人的凶猛攻势打得连连后退,根本无法靠近那梦寐以求的金色尸骨一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道深深的不舍和肉痛,内心在做着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在勉强抵挡了二人的一轮狂风骤雨般的同时进攻之后,谢姓修士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每一滴汗珠都是他内心焦虑和挣扎的写照。他突然单手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其动作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用颤抖的手指拔开了瓷瓶的塞子,一股浓郁得让人陶醉的清香瞬间弥漫全场。那清香中蕴含着强烈明显的灵气波动,一阵灵风拂过,让在场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只见谢姓修士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瓶中滴出的一滴晶莹剔透的灵液。灵液在接触到他嘴唇的瞬间,化作一道暖流,迅速融入他的身体。 这一幕惊得陶二娘和柏姓修士不由的惊呼出声:“万年灵乳!”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羡慕,甚至还带着一丝贪婪。 躲在一旁的刘宏眼中也满是惊讶之色。万年灵乳,刘宏自然是知道的。那是在有着极其浓郁的天地灵气的环境中,需要机缘巧合、历经万年的漫长岁月才能够孕育出一滴的蕴藏着浓郁天地灵气的灵液。这一滴万年灵乳所蕴含的灵力是如此的庞大和纯净,只需一滴,便可让谢姓修士几乎枯竭的灵力迅速恢复个七七八八,重新获得强大的战斗力。 此等天材地宝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珍贵程度超乎想象。刘宏横跨整个大陆,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翻山越岭,探索秘境,与各种强大的敌人战斗。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见到过哪怕是一滴万年灵乳。由此便可以得知这万年灵乳是有多么的珍稀和难得,是多么让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灵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谢姓修士,此时嘴角泛起一丝冷酷至极、饱含着无尽杀意与志在必得的冷笑。那笑容化作从九幽深渊中吹出的一阵寒风,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目之中燃烧着熊熊的欲望之火,那火焰炽热疯狂,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其双手迅速且灵动地舞动着,如同一位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操纵着数件法宝,以一种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向陶二娘和柏姓修士席卷而去。 那些法宝在他的操控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如同咆哮的猛兽,带着毁灭一切的决心。他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坚定不移、不可动摇的念头,那就是要一鼓作气地将陶二娘和柏姓修士这两个体内灵力即将枯竭、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元婴期修士彻底斩杀。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成功地解决掉这两人,他就毫无疑问地会成为这场激烈残酷的争夺中最终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从而如愿以偿地成功夺取到那令无数人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珍贵机缘。 陶二娘和柏姓修士在这一瞬间,全身被抽走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瞬间失去了刚才那威风凛凛、霸气四溢的姿态。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绝望和不甘的复杂神情。原本从容不迫、自信满满的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和狼狈不堪。此刻,左支右绌、疲于应对的不再是谢姓修士,反而变成了他们二人。他们的身形在谢姓修士那狂风暴雨般的强大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不断地在半空中飘忽不定,拼命地躲闪和防御,试图抵挡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密不透风的致命法宝。每一次的躲避都显得那么惊险,每一次的防御都是在生死边缘的挣扎。 陶二娘和柏姓修士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就这样乖乖地束手就擒,毫无反抗地接受命运那残酷的摆布?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二人的眼神瞬间交汇,彼此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和不屈的决心。他们相互传音迅速地调整战略,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默契和配合。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着的不仅仅是坚定的决心,更有对生存的极度渴望。随后,他们如同心有灵犀一般,迅速地做出了反应。他们紧密地配合着,相互为对方争取时间,交替着抵抗谢姓修士那如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只为给另一人留出那宝贵的时间来吞食恢复灵力的丹药。每一次的交替,每一次的掩护,都充满了生死与共的坚定。 然而丹药的效果再好,又如何能与珍贵无比、世间罕有的万年灵乳相媲美呢?陶二娘和柏姓修士一边拼命地运转功法,努力地恢复着体内那几乎干涸的灵力,一边咬紧牙关,紧密联手对抗谢姓修士那一波接着一波、几乎没有停歇的凶猛进攻。二人体内的灵力在这艰难漫长的过程中,只不过是极其勉强地维持在一个不上不下、岌岌可危的水平,始终无法得到有效的补充和大幅度的提升。 尽管如此,一时间,陶二娘和柏姓修士还真的依靠着二人之间那堪称天衣无缝、默契十足的配合,以及那些效果相对有限的恢复灵力的丹药,面对谢姓修士那近乎疯狂、毫无保留的凶猛进攻,顽强地支撑着,艰难地相持了下来。他们的身影在法宝的光芒和攻击的余波中不断闪烁、跳跃,在各色法宝化作的暴风雨中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的两艘小船,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放弃,依然在苦苦坚持,等待着那一丝可能的转机。 刘宏此时心中的急切和渴望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在一旁默默等待的煎熬。他那隐藏在暗处的身形开始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刘宏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每一个动作都轻如鸿毛,如同一只极其狡猾、经验丰富的狐狸,悄悄地、缓缓地朝着那散发着诱人光芒、象征着巨大机缘的金黄色尸骨摸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引起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细微动静。 然而刘宏仅仅迈出了两步,就一脸懊恼和无奈地停住了脚步,那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瞬间从希望的巅峰跌入了失望的谷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不再向金黄色尸骨靠近过去。原因无他,只不过是陶二娘和柏姓修士在联手对抗谢姓修士的过程中,采取的是且战且退的策略。他们后退的方向并非是远离金黄色尸骨的地方,而是围绕着那具珍贵的尸骨不停地转圈,如同围绕着猎物盘旋的猎手。 再加上三名实力被压制到了金丹期前期的元婴期修士,尽管修为被大幅限制,但他们的速度依然快如闪电,身形移动之间让人目不暇接。他们的动作如同鬼魅般迅速,让人难以捉摸。 第446章 这样一来,刘宏想要突破他们那密不透风的攻击圈,成功地触摸到金黄色尸骨,简直难如登天。毕竟,三名元婴期修士心里也十分清楚,在战场的另一边,还有两名金丹期的修士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他们自然不会给这两个实力相对较弱的小辈任何可乘之机,让他们有机可趁、捡得便宜。他们各自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的对手,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但同时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将那金黄色尸骨严密地保护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不让别人有任何一丝一毫混水摸鱼的可能性。 刘宏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真是一群老狐狸”,那声音在他的心底深处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却着实没有什么其他切实有效的办法能够突破眼前的困境。他只能暂时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和急切,在这隐蔽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如同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他们分出胜负的瞬间空隙,等待着那个稍纵即逝、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 另一边,谢姓修士在以一敌二的极端艰难情况下,体内的灵力消耗速度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比之前单独对付一名修士时快了十倍不止!毕竟他们此刻都被此地强大的力量限制和压制,只能发挥出相当于金丹期前期的攻击力。在这种自身实力被大幅削弱和限制的情况下,谢姓修士自然是无法凭借自己原本元婴期中期的修为优势来轻松地碾压陶二娘和柏姓修士。 谢姓修士气喘吁吁,似刚刚跑完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然而他仍然强忍着极度的疲惫和虚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陶二娘和柏姓修士传音说道:“两位道友,再这么无休止地、毫无意义地争斗下去,恐怕最终会给他人做了嫁衣,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宵小之辈有机可乘!”说着,他那充满警惕和担忧的目光迅速地朝一边一大团雾蒙蒙的团雾瞟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紧接着,谢姓修士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二位道友高抬贵手,让我顺利地取了这珍贵的传承。作为回报,我必将所得的宝物和传承各拿出三分之一,慷慨地赠予二位道友。如此一来,我们都能够有所收获,也不必在此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还不等陶二娘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或者表达自己的想法,柏姓修士便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张狂放肆地对谢姓修士大声喊道:“什么样的蠢货才能说出这样的蠢话!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的声音在这片混乱喧嚣的空间中回荡,如同滚滚惊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 柏姓修士可没有选择像谢姓修士那样小心翼翼地传音,而是就这么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将这极具侮辱性和挑衅意味的话语大声地喊了出来。一时间,让谢姓修士的脸色瞬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变得阴沉如水,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愤怒和浓烈的杀意,原本就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此刻更是濒临彻底断裂的边缘。 谢姓修士心里很清楚,他知道这事儿已经没有任何商量和妥协的余地,既然无法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达成共识,那就只能破釜沉舟,拼死一搏,用最后的底牌来决定最终的胜负归属。在修真界的漫长岁月里,哪个元婴期修士没有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和致命杀招?尤其是他自己,作为一名修为达到元婴期中期的强者,其底蕴和积累自然是要比对面两个仅仅处于元婴期前期的修士深厚许多,强大许多。 谢姓修士目露凶光,那目光化为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陶二娘和柏姓修士,让人汗毛倒竖。他的心中杀意沸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压抑和控制。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甚至咬出了鲜血,却浑然不觉。怒吼一声:“这是你们逼我的,去死吧!” 突然,一个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头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了谢姓修士的面前。那骷髅头黑漆漆的,好像是刚从最深沉、最黑暗的地狱深渊中被召唤出来的恶魔,散发着一种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邪恶气息。一出现,便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寒入骨髓的咯吱咯吱声,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呻吟和诅咒,让人的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这骷髅头对谢姓修士咧嘴笑了一下,笑容扭曲狰狞,充满了无尽的邪恶和恐怖,让人无法直视。光是那扭曲变形的形状和那深不见底、空洞无神的眼窝,就足以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灵魂都要被这恐怖的笑容无情地吞噬和毁灭。 谢姓修士此时也是果断决绝到了极点,为了能够在这场生死决战中取得胜利,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挥剑斩下自己的一条胳膊。那条被斩下的胳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滚烫的鲜血,径直就飞入了骷髅头的口中。骷髅头好像是吃到了世间最美味、最珍贵的东西的小朋友一般,笑得更加肆意和张狂了。诡异扭曲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这是来自地狱的狂欢,让人闻之心脏都要几乎停止跳动。 在一阵令人牙酸、毛骨悚然的咯吱声中,这骷髅头毫不留情地将谢姓修士的一条胳膊完全吞了下去,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谢姓修士此时面色苍白如纸,给人一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的感觉,身体极度虚弱。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然而他还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和顽强的生命力,迅速地施展法术将自己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止住了血。谢姓修士一边操纵数件法宝继续毫不留情地攻击陶二娘和柏姓修士,试图打破他们的防御和抵抗,一边又迅速地取出了之前那面曾经发挥过巨大作用的铜镜,毫不犹豫地一口鲜血喷在铜镜上。铜镜瞬间发出蒙蒙的红光,这红光充满了神秘强大的力量,瞬间压制住了陶二娘和她手中那柄巨大的门板巨剑。 与此同时,黑漆漆的骷髅头,口中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音似是恶魔的嘲笑,让人的心灵都为之颤抖。带着一股邪恶到无法抗拒的气息,便径直朝柏姓修士扑了过去。同时,口中喷出了惨白的鬼火,那鬼火如同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之焰,冰冷刺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阴森可怖的寒气便从那鬼火上迅速地释放了出来,整个空间的温度瞬间降低,让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直逼得刘宏又不得不向后移动了一些距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对自身安危的担忧。 “你竟敢私藏魔宝,这可是触犯了两大帝国共同的禁令!” 柏姓修士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惊恐和对规则的坚守。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他迅速地抛出一个圆形盾牌,那盾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显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他原本寄希望于这个元婴期的法宝能够成功地防御住这道恐怖的鬼火,在他看来,即便自己现在实力受限,无法发挥出这件法宝的全部威力,但凭借其本身的品质和强大的防御能力,也应该能够抵挡一二。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元婴期的法宝在刚触碰到鬼火的瞬间,表面便迅速被这惨白的鬼火无情地侵蚀。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坚持住,这原本坚固无比、被寄予厚望的元婴期法宝便轰然间碎裂,化作了数个细小的碎片,如同破碎的冰块一般,纷纷扬扬地掉落。 柏姓修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视若珍宝、坚信不疑的法宝竟然如此脆弱,在这神秘可怕的鬼火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虽说自己现在只能施展出相当于金丹期的实力,无法发挥出这件法宝的全部威力,可这元婴期的防御法宝的炼制材料毕竟是顶尖的,品质卓越,怎么方一触碰鬼火便彻底破碎了呢? 柏姓修士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和奥秘,在这生死瞬间,他的本能驱使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朝远处飞退而去,试图躲避这致命的鬼火和骷髅头那穷追不舍的攻击。他的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幼稚!妄你这数百年的修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元婴期的,竟然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谢姓修士的这一番话语,如同尖锐的冰刺,携带着无尽的不屑与嘲讽,毫不留情地朝着柏姓修士狠狠扎去。那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从他紧咬的牙缝中挤出,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此刻,谢姓修士展现出了极为精明的战略调整。他犹如一位久经沙场的指挥官,迅速地做出决策。只见他将那神秘恐怖的黑色骷髅头当作主攻的利器,全力驱使着它朝着柏姓修士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其他所有的法宝,则如同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洪流,气势汹汹地朝着陶二娘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陶二娘瞬间被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她刚一接触到铜镜散发的血色光芒,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身形猛地一滞,被定在了原地。然而凭借着其内心深处那顽强不屈的意志以及多年修炼所积累的深厚修为,仅仅过了一瞬,她便挣扎着在这血色光芒中艰难地移动起来。只是,她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无比,只觉自己陷入了浓稠的泥沼,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那原本轻盈灵活的身姿此刻显得沉重笨拙,想要冲出血色光芒的笼罩范围,在当前这般险恶的局势下,确实犹如痴人说梦,显得不太现实。 柏姓修士这边的处境则愈发危急,令人胆战心惊。他所有奋力抛出去试图攻击黑色骷髅头的法宝,在与那惨白鬼火接触的瞬间,就如同脆弱易碎的精美瓷器碰上了坚硬的巨石,毫无抵抗之力,纷纷化作了细碎的残渣。柏姓修士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惊恐之色如同潮水般迅速涌上他的面庞。他的心脏骤然紧缩,恐惧如同一条致命的毒蛇,在他的心头疯狂缠绕,不断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恐惧毒素。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连续打出了两张元婴期的防护符箓。那符箓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便绽放出神秘的光芒,形成数层若有若无的防护屏障。与此同时,他又心急火燎地迅速取出各种防御法宝,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通红,满脸决绝,直接就将那被视为终极杀器的金黄色圆球激发,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将其抛向了谢姓修士。 谢姓修士显然早有防备,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在金黄色圆球被抛出的那一瞬间,他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速,刹那间施展出了自己所掌握的各种防护手段。一层又一层的光芒在他身体周围亮起,如同无数道护盾将他紧紧包裹。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抽身向后,以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迅速退去,试图在这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中寻找一丝生机。 第447章 然而可怜的陶二娘此时还被困在充满束缚力量的血色光芒之中,苦苦挣扎,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更别提迅速躲开那即将爆发的致命危机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快如闪电,只是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刘宏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目睹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当他终于反应过来时,却悲哀地发现,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刘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大惊失色。刘宏只感觉自己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恐惧瞬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出于求生的本能,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拼命地朝后方逃窜,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翅,瞬间远离这即将爆发的恐怖漩涡。 就这样,金黄色圆球在所有人充满恐惧绝望的目光注视下,毫无预兆地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在这一瞬间被金黄色的光芒无情地撕裂。金黄色的光芒以圆球为中心,如同一场狂暴无比的海啸,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四面八方汹涌澎湃地迅速蔓延,瞬间将整个战场彻底吞没。刘宏眼睁睁地看着金黄色的光芒如同一头失去理智、极度疯狂的巨兽,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击到自己面前的阵法前。刘宏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极度悲观的想法,那就是“吾命休矣”! 要知道,这可是能够威胁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生命的一次性殉爆法宝,是由大泉帝国那位化神期的皇帝亲手精心炼制的!此等威力绝伦、令人胆寒的法宝一旦爆炸,其释放出的能量堪称毁天灭地。在场的元婴期修士暂且不论,像他这样仅仅处于金丹期的修士,又如何能够在这几乎可以碾碎一切的恐怖力量中侥幸存活下来? 刘宏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任何办法。他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只能是拼命地朝着后方逃窜,心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极度渴望和对死亡的无尽恐惧。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不断逼近的金黄色光芒,眼睁睁地看着它狠狠地撞击在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防护罩上。 强大无比的冲击力使得阵法的防护罩瞬间泛起了一阵剧烈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大的陨石重重地投入,掀起了惊涛骇浪。紧接着,他便惊恐地发现阵法的防护罩上开始出现了丝丝细微的裂缝,那些裂缝如同恶魔狰狞的爪痕,一点点地在他的眼前蔓延开来,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但是,在这几乎让人放弃希望的绝境中,刘宏却依旧没有停下自己那疯狂逃命的身形。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呢?在这生死一线之间,哪怕只有一丝极其渺茫的希望,都值得他去拼命争取,去全力以赴。 可就在刘宏不顾一切地拼命奔跑着的时候,他的脚步渐渐放缓直至完全停了下来。原因无他,刘宏讶异地发现自己的阵法防护罩上面那些原本在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的令人心惊胆战的裂缝竟然开始渐渐地愈合起来。刘宏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号称能够轻松毁灭元婴期修士的一次性殉爆法宝,其威力竟然就只有这么一点点?怎么连自己炼制的复合阵法的防护罩都无法彻底打破呢?还是说自己现在的炼器水平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世骇俗、堪称逆天的程度,以至于炼制出来的仅仅是金丹期等级的复合阵法所激发的防护罩,竟然强大到就连能够轻易击杀元婴期修士的恐怖攻击都能轻松抵挡下来? 随着绚烂却恐怖的金黄色光芒逐渐散去,刘宏终于有机会得以稍稍喘息,并仔细地看清楚场中的具体情况。首先映入他眼帘的自然是他自己,由于他从一开始距离爆炸中心就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远上许多,所以他最终逃出的距离也是最远的。那团一直神秘莫测、雾蒙蒙的团雾也在爆炸的冲击下移动了一段距离,但所幸并没有移动得太远。 陶二娘的状况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让人不忍直视。她那原本乌黑亮丽、柔顺飘逸的头发此刻已经全部消失不见,整个头部变得光秃秃的,犹如一棵被烧焦的枯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严重烧焦,呈现出一片焦黑的颜色,甚至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鲜红的血肉,那模样简直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曾经威风凛凛环绕其身的门板巨剑也在这场浩劫中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满是各种法宝被摧毁后的残骸碎片。陶二娘此刻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她大口大口地咳着鲜血,每一次咳嗽都似要将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一般。眼瞧其出气多,进气少,生命气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逝的样子,便已得知陶二娘已经是命悬一线,活不成了。 谢姓修士的情况也同样糟糕透顶,惨不忍睹。他所有的法宝在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地上留下了零零散散、残缺不全的各式各样法宝的碎片,闪烁着暗淡的光芒,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谢姓修士此时浑身上下布满了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血肉模糊,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已散开,发梢末端都被高温烧得卷曲起来,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枯草。他狼狈地躺坐在地上,用一只颤抖不已、鲜血淋漓的手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边肩膀上那个巨大的、犹如碗口般大小的伤口处,鲜血如泉水般不停地往外流淌,止也止不住。谢姓修士也像陶二娘一样,不断地剧烈咳着血,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痛苦的表情和低沉的呻吟。但是相比之下,他的状况似乎要比陶二娘好上那么一些。只要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够活下来并最终痊愈。 原本气势汹汹、穷追不舍地追击着柏姓修士的黑色骷髅头,现在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从地上存留的一些黑色骨骼碎片,可以大致推测出这黑色骷髅头在这场爆炸中的悲惨下场,想必也是在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摧毁得粉身碎骨了吧! 柏姓修士同样浑身是伤,体无完肤。但令人惊讶的是,他至少还能凭借着最后留存的灵力勉强站立在地上。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艰难,恐怕只有将周围的空气都全部吸进肺里,才能缓解他身体的极度疲惫。随后,柏姓修士缓缓地直起了腰,脸上露出了一副得意忘形、张狂无比的笑容。他的笑声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看来这最后的机缘是我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此处的阵法竟如此的神奇,不仅能够限制修士的攻击力,竟然连这法宝自爆的威力都能限制!就算是法宝的本体强度居然也能限制!真是了不得啊!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们也都可以去死了……啊……” 还不等柏姓修士把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话说完,便从他的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惨绝人寰的惨嚎!柏姓修士惊恐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腹部丹田处不知何时竟然露出了一截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五寸长的飞剑剑尖。那剑尖上还沾染着他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随后,那飞剑猛地一转,如同一个无情的绞肉机,瞬间就把柏姓修士的身体残忍地分为了两截。他的内脏和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了一地,场景血腥恐怖。他腹中的元婴也未能幸免于难,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攻击一分为二,化作了点点微弱的灵光,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便迅速消散在了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 另一边也是突然间出现了数十把两指宽、手掌长的翠绿小剑,这些小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剑身周围环绕着一层神秘的气息。它们迅速地组成了一个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剑阵。剑光闪烁之间,如同死神挥舞着他的镰刀,刷刷刷地便把陶二娘和谢姓修士的身体无情地分割成了无数小块。一时间,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场景犹如人间炼狱。 随后,两道人影缓缓现出身形来。一人面容普通,看上去毫不起眼,就如同一个在人群中随时都会被忽略的路人。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就会发现其中透着果断狠辣。另一人则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只有不把这些元婴期修士放在眼里的阴森。 第448章 刘宏躲在复合阵法中,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两人手段的钦佩,也有对他们心机深沉的警惕。刘宏其实从一开始便察觉到,这二人在捉对厮杀时,便暗中商议好了周密的计谋。他们巧妙地运用了某种阵法,将自己的身形完全笼罩其中,让人无法察觉。并且,他们还通过此阵法模拟出战斗的声音、光影以及能量波动,营造出一副激烈对战的逼真假象。 实际上,二人一直躲在阵法之中,默默地观察着四名元婴期修士之间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激烈斗法。他们在暗中耐心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体力和灵力始终保持在最完满、最充沛的巅峰状态,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果不其然,二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对存活到最后的三名元婴期修士实施了致命的一击,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算计,瞬间将他们秒杀,不给对方丝毫反抗和喘息的机会。 刘宏对这样的结果也是忍不住满心的赞叹,这二人可真是城府极深,心思缜密到了令人难以想到的地步。虽是金丹期修为,但他们的心性比起那些历经沧桑、经验丰富的元婴期老怪,不仅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虽在前些时候有过冲突,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并非是那种不死不休、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虽说最后他们二人之间还是要分出个胜负,但是他们却能够凭借着巧妙绝伦的计谋和超乎常人的忍耐,苟到四名元婴期修士打得两败俱伤、精疲力竭,然后再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的黄雀一般,果断出手,一举奠定胜局。虽说这样的结果也有四名元婴期修士对他们两个金丹期小辈的不屑一顾、掉以轻心的因素在里面,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二人着实是两只狡猾至极、聪明绝顶的小狐狸。 “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了,不知道友有何打算?是准备做过一场,还是平分传承?”面容普通的修士,静静地看着面如冠玉的修士,率先开口发问道。他的声音平稳低沉,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然而那微微眯起的双眼之中,却如同幽深的古井,透露出难以捉摸的警惕与深沉的心机。 “我与阁下也算有缘,不如你我二人结个善缘,平分了这传承吧!我们一同伸手去触摸金色骨骼如何?”面如冠玉的修士略一思索,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看似平静如水的神情,回答的声音温和从容,恰似春风拂过湖面,不带一丝波澜。然而他那看似清澈的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犹如暗夜中一闪而逝的流星,短暂却足以引人警觉。 刘宏躲在精心布置的复合阵法中,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这二人。看着他们在解决掉了场上其他人之后,竟然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和街头寻常的商贩一般,平静地商量起来,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这二人是在商讨一笔微不足道、寻常至极的小买卖罢了。 三言两语之后,面如冠玉的修士和面容普通的修士似乎达成了表面上的一致,他们并肩而行,脚步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不过二人还是共同朝着散发神秘光芒的金黄色尸骨缓缓走去。从他们的姿态来看,看样子二人还真打算一同去触摸金黄色尸骨,平分这令无数人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大乘期传承。 此时刘宏也悄然摸到了金黄色尸骨的不远处,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那急促的节奏像是战鼓在疯狂敲响,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紧张。刘宏满心打算凭借着自己出其不意的速度,率先出手夺取传承。可就在他即将抬手的那一瞬间,异变突起。 还没等刘宏抬起手臂,突然间,围绕着金黄色尸骨,毫无征兆地瞬间出现了数十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小剑。这些小剑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排列组合,眨眼之间便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剑阵,如同一道铜墙铁壁,无情地拦在了刘宏的面前。刘宏在这突如其来、惊心动魄的变故面前,展现出了非凡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如同受惊的野兔一般,身形瞬间向后急速暴退。他的心中无比清楚,在这种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关键时刻,一旦自己的行踪被暴露,对面那两名修士必然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彼此之间的所有算计,联合起来对自己痛下杀手。 刘宏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敢保证在这能够压制他人修为的诡异阵法中,还能发挥出超越金丹期前期的强大战斗力。就连那些修为高深、经验丰富、历经无数风雨的元婴期老怪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刘宏可不认为自己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实力、天赋和运气。所以,在这种生死攸关、容不得半点疏忽的时刻,刘宏不敢去赌,也深知自己根本赌不起。 刘宏面前的剑阵之中,还弥漫着一片汹涌翻腾、炽热无比的橙红色火云。那火云犹如狂暴的巨兽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志般,肆意地翻滚涌动。翠绿色的小剑和橙红色的火云二者交相辉映,竟然营造出一种令人目眩神迷、如梦如幻的奇异景象。可这看似迷人的美景背后,却是一场残酷血腥的争斗。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令人惊叹又充满危机的场景,是因为面容普通的修士和面如冠玉的修士在一同看似和谐地走向金黄色尸骨时,竟然在同一瞬间心照不宣地出手偷袭了对方。 此二人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咋舌,他们竟然在出手偷袭对方的那一瞬间,脸上同时露出了充满讥讽和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对对方的不屑和嘲笑。并且还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骂对方无耻。刘宏躲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禁一脸的无语和无奈。这两人的行为都极其无耻和阴险,却还有脸指责对方,实在是令人感到既可笑又可悲,同时也深刻地感受到了修真界的残酷与无情。 面容普通的修士双手舞动,操纵着那翠绿色的小剑,如同指挥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小剑迅速精准地组成了严密且强大的剑阵,将金黄色的尸骨紧紧笼罩其中。这剑阵不仅成功地阻挡住了刘宏那企图夺取传承的冒险举动,还将面如冠玉的修士也无情地阻拦在了外面。面如冠玉的修士自然不肯落于下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愤怒,迅速做出了有力的反击。 虽说面如冠玉的修士是一名男子,但他却毫不犹豫地直接抛出了一条色彩鲜艳、华丽非凡的红绫。与此同时,他身上萦绕着浓烈得几乎肉眼可见的火属性灵力,红绫丝带在接触到这强大灵力的瞬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直接化作了一片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火云,以雷霆万钧之势出现在了剑阵之中。这片火云不仅顽强地扛住了剑阵那如疾风骤雨般的绞杀,而且还成功地阻挡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试图靠近金黄色尸骨的脚步。 就在剑阵和火云陷入激烈的相持不下、难解难分的僵局之时,面如冠玉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断。他突然手腕一抖,朝面容普通的修士抛出了一柄锋利无比、光芒耀眼的飞剑。飞剑萦绕着橙红色的熊熊火光,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般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了面容普通修士的面门,其气势汹汹,看样子面如冠玉的修士是下定决心要凭借这把剑直接斩下敌人的脑袋,从而一举结束这场争斗。 面容普通的修士却依旧一脸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和恐惧。他只是轻轻地冷哼一声,很是不以为意地随手丢出了一个看似毫不起眼、朴实无华的乌龟壳。龟壳迎风便长,仅仅呼吸之间,就迅速膨胀到了能够完全遮盖住一个成年人的巨大尺寸。乌龟壳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呼啸着飞上前去,准确无误地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飞剑。 面容普通的修士显然是不想继续在这场争斗中拖延时间,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坚定。只见他手臂一挥,一道浓郁得如同实质的绿光如闪电般朝着面如冠玉的修士的丹田疾射而去。刘宏定睛看去,只见那浓郁的绿光之中包裹着的,是一根造型古朴、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青铜戈。 青铜戈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飞了出去,可在飞行途中,却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纠缠住了。那缠住青铜戈的东西,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即便是用强大的精神力去仔细扫描,也无法察觉其存在。但是,刘宏借助自己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却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原来,青铜戈上被牢牢地缠了一圈透明的丝线,那丝线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丝线的一端,正紧紧地握在面如冠玉的修士手中。 第449章 前后还没过去多久,两个人便从最初看似平静和谐的共同取宝,瞬间演变成了激烈无比、惊心动魄的刀兵相向。并且,战斗伊始,二人便都毫不犹豫地祭出了数量众多、威力强大、令人眼花缭乱的法宝,相互攻伐在了一起。一时间,光芒闪耀得如同璀璨的星辰,强大的能量波动四溢开来,整个空间都被这股狂暴汹涌的力量所充斥,就连刘宏的防御罩都要被撕裂开来。 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否都使出了全力,但从他们那逐渐显露出的狰狞面容和愈发疯狂的攻击手段便可以知道,这二人从一开始便斗出了真火,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坚定无比的决心,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不留丝毫的余地。 “我就不信了!你有多少精神力能同时操控这么多的法宝!现在认输,退到一边,我便饶你性命!”面如冠玉的修士一脸狰狞,扭曲的表情将其“装点”成了来自地狱深处受尽折磨的恶鬼。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恶狠狠地威胁着面容普通的修士,试图通过这种强硬凶狠的方式让对方心生畏惧,从而放弃争夺。 其实,面如冠玉的修士说的并没有错。对于普通金丹期前期的修士来说,其精神力本就相对有限和薄弱。操纵法宝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远比操纵金丹以下的灵器要多得多,也要复杂和困难得多。更何况,面容普通的修士此刻还操控着一座如此庞大、复杂且威力惊人的剑阵,这样一来,便能够轻易地想到,面容普通的修士的精神力消耗必然要比寻常修士剧烈得多,承受的压力也要大得多。 此时,面容普通的修士抬起手来,轻轻擦去额头上不断浸出的汗珠。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如同一张失去了血色的白纸,透露出了些许疲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不好听地说道:“让你取宝倒也无妨!可你如何能保证在取宝之后不会翻脸不认人,又对我痛下杀手呢?!” 一听这话,面如冠玉的修士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原本以为对方已经在自己的威胁和压力下心生惧意,只等的面容普通的修士乖乖地退出战斗,等到自己顺利取得了传承之后,再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将对方彻底铲除,以绝后患。可是,当他听到后面一句话时,面如冠玉的修士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瞬间升起了一丝警觉和不安。 “可是厉某从来不相信誓言,还是死人才最值得信任呐!” 此时,面如冠玉的修士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戏耍和拖延了一番。对方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寻找自己的破绽,而自己却差点中了对方的圈套。想到这里,面如冠玉的修士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眼中的杀意也愈发浓烈,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 面如冠玉的修士,那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在瞬间被一片阴沉所笼罩。厚重的乌云骤然压顶,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压抑和警惕的氛围之中。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下一步的实质性举动,突然,一朵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小火苗,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那小火苗好像是从幽冥深处悄然冒出的邪祟之物,不断地跳动着,闪烁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微光,透着无尽的诡异和危险。 面如冠玉的修士在看到这小火苗的瞬间,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嗤笑:“这等微末之物,能奈我何?”毕竟,他自己本就是对火灵力有着深厚造诣和掌控力的修士,对于火灵力的种种特性和变化,他的熟悉程度就如同每个人对自己双手的每一条纹理、每一个关节都了如指掌一般。他身上萦绕着的火灵力,在这一刻猛然间迸发出浓烈至极的橙红色光芒,那光芒炽热强大,宛如一轮正在熊熊燃烧的烈日,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波动,好似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以一种决然的态势作势便要将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火苗毫不留情地推开。 小火苗在他这汹涌澎湃的灵力冲击之下,果然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被从他的身边直接推开了。然而就在这看似不起眼的瞬间过后,面如冠玉的修士却突然感觉到脑袋被一道惊雷猛地击中,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让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急剧地摇晃和模糊起来。紧接着,他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全身都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双脚如同被铅块紧紧拖住,那种头重脚轻的不适感愈发强烈,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面如冠玉的修士心中顿时暗道一声不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几乎在瞬间就意识到,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在这瞬息万变、危机四伏的战斗环境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异常变化都可能意味着生死之间的巨大转折。 “难不成这火焰有毒?”面如冠玉的修士在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息的时间。毕竟,此刻在这周围的空间里,除了正在与自己进行着激烈交锋、互不相让的面容普通的修士所释放出的各种法宝和凌厉攻击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明显可疑的东西存在。而且他可以十分确定,自己在这之前也确实没有接触到任何其他可能导致中毒的异常来源。唯一与他自身灵力有所直接接触的,只有那朵颜色奇异、看似平凡无奇的小火苗。恐怕也只有这看似毫不起眼、实则暗藏玄机的小火苗,蕴藏着如此致命的剧毒,才能够在火灵力相互交融的那极其短暂的瞬间,如此悄无声息地将这可怕的毒素传递到他的灵力当中,进而透过灵力的传导,迅速渗透进他的身体,使他自身本体中毒。 此时,面如冠玉的修士此前释放出的众多法宝,都正与面容普通的修士的法宝陷入了胶着的僵持之中。这场激烈的对抗,就像是一场残酷的拔河比赛,双方都在竭尽全力地争夺着控制权。这不仅在疯狂地消耗着他体内大量的宝贵灵力,就如同一只只贪婪无比的吸血虫,不断地吞噬着他的力量源泉,让他的灵力储备迅速耗损;并且这些法宝还牢牢地占据和牵制着他的精神力,让他的灵魂之力也在飞速的消耗。他此刻急切地想要采取措施来防护自身,试图抵御这正在体内迅速蔓延开来的致命毒素,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和危险的困境之中。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地思考,都根本想不出什么切实有效的办法来应对当前的危机。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法宝,要想成功地被激活和运用,都必须依赖他的灵力作为维持其运转和发挥作用的核心动力源泉。可一旦使用灵力,火苗中的毒素便可以凭借“火火相融”来源源不断地侵入他体内。 “没办法了!虽说现在能调用的精神力不多,但也只能勉强一试了!”面如冠玉的修士紧紧地咬了咬牙,那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决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不顾一切的勇气,最终还是在这生死攸关、万分危急的时刻,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面如冠玉的修士双手迅速地舞动起来,指法变幻莫测,快得如同幻影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神秘的气息,这股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和搅动,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也不知他究竟是释放出了一个怎样的神秘法宝,这法宝在刚刚出现之时,只是一团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橙红色光芒。那光芒强烈得像是一颗刚刚诞生的超新星,散发出无尽的力量和威严,让人在其面前不由自主地感到渺小和敬畏。 随后,在光芒的不断闪烁和奇异变幻之中,这团橙红色的光芒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地发生了形态上的转变。它逐渐化作了一条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巨大火龙。那火龙栩栩如生,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实则这些鳞片都是由最纯粹的火焰精华凝聚而成的。它每一次呼吸,都能够从口中喷出炽热火焰,让周围的空间都因为高温而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和波动。它张开巨大恐怖的龙口,露出一排排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的獠牙,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接就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凶猛无比地扑了过去。 第450章 面如冠玉的修士此举可以说是在绝境之中做出的一种极为明智果断的选择。在这种自身中毒、灵力被大量消耗和牵制、精神力也被大量牵制的艰难困境之下,与其被动地等待着毒素在体内进一步侵蚀自己的生机,以及敌人可能发起的更加致命的攻击,不如主动出击,以攻为守,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在这看似毫无希望的局面中寻找到一丝生机和转机。 从小火苗的诡异出现到火龙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面容普通的修士,这整个过程前后不过短短数息的时间。在这一闪而逝的刹那,时间凝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变化都显得如此惊心动魄。说时迟那时快,火龙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撞向了面容普通的修士。它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带着一股能够撕裂整个金丹期法宝的恐怖力量,猛地抓出。那凌厉无比的攻击之势,真要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粉碎和毁灭,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和恐惧。随后不出意外的,火龙巨大的爪子直接撕开了面容普通修士的胸膛,同时火龙一口咬下,直接咬掉了其头颅。 面如冠玉的修士在看到这一幕时,激动得难以自持,忍不住大声地呼喊起来:“成了!”在这样紧张刺激、生死悬于一线的关键时刻,看到这样看似决定性的场景,无论是谁都会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从心底深处爆发出最强烈的呼喊和期待。因为在他的眼中,只要能够成功地干掉眼前这个一直与自己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的强大敌人,那么无比珍贵、令人梦寐以求的大乘期传承自然就会毫无疑问地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所有之前付出的艰辛努力、承受的巨大风险和面临的种种挑战都将得到无比丰厚和令人满足的回报。 “阁下不觉得高兴得有些早了吗?”然而就在面如冠玉的修士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即将迎来最终胜利的辉煌时刻,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他的耳边悄然响起。这声音冰冷刺骨,对于面如冠玉的修士来说这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的恶魔低语,带着深深的嘲讽和不屑,让其原本炽热如火、充满希望的心瞬间坠入了万年不化的冰窖,寒冷彻骨,绝望透顶。 面如冠玉的修士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巨大恐惧和震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所占据。还不等他来得及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面如冠玉的修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那疼痛犹如万箭穿心、千刀万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瞬间一片摇晃。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一只覆盖着金色鳞片的恐怖之手从自己的腹部直直地伸了出来。这只手散发着一种诡异邪恶的光芒。在这只手中,紧紧地握着一颗金灿灿的丹丸,金丹散发着柔和醇厚的光芒,正是他自己历经多年艰苦修炼才凝聚成的本命金丹。 对面那个原本应该被火龙抓破胸膛、咬掉脑袋必死无疑的面容普通的修士,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地只留下那一条刚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火龙,此刻却显得如此孤独,此时的火龙已然失去了主人的指挥和控制。躲在一旁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局发展、伺机而动的刘宏,却将这一切的变化都看得真真切切。那面容普通的修士速度之快,简直超越了常人的想象极限,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捉摸。火龙抓破咬碎的只不过是面容普通的修士留在原地的一道虚幻残影,实际上,就在火龙挥爪抓下的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面容普通的修士便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极速,如闪电般瞬间闪身来到了面如冠玉的修士的身后。并且,他的手臂也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奇异变化,妖化成为一只覆盖着金色鳞片的巨大狰狞的恐怖兽爪。这只爪子带着无情的杀意和决然的力量,直接从后往前,毫不犹豫地穿过了面如冠玉的修士的丹田,并准确无误地将其深藏其中的本命金丹紧紧握在了手中。 “求你别……”还不等面如冠玉的修士把那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求饶话语说完,那只被金色鳞片覆盖的手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直接无情地狠狠捏下。只听一声轻微的清脆破裂声响起,面如冠玉的修士苦修多年、视若生命的本命金丹瞬间被捏得粉碎,化作了无数细碎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中。随后面如冠玉的修士便哼也不哼一声,整个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和力量,一下子变得绵软无力。他就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直直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的生命气息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也变得黯淡无光,成为了这片残酷战场上又一个悲惨陨落的灵魂。 “厉某刚才就说过了,我只相信死人!”面容普通的修士一脸冷漠,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他毫不犹豫地一甩手,便将面如冠玉的修士那已经毫无生机的尸体如同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般,随意地甩到了一边。随后,那朵曾经出现过的诡异小火苗再次凭空浮现,落在了面如冠玉的修士的尸体上。瞬间,熊熊燃烧的火焰升腾而起,带着一种无情的毁灭力量,直接将其烧成了一滩灰烬。在没有了面如冠玉的修士的精神力控制以及灵力维持之后,所有之前还在激烈交锋、光芒闪耀的法宝,此刻都失去了灵魂,迅速地收敛了各自的光芒,纷纷无力地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面容普通的修士随意地挥了挥手,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面如冠玉的修士遗留下来的所有物品和宝贝都毫不费力地收了起来,同时也干净利落地撤去了自己之前释放出的所有法宝。 就在所有法宝都被面容普通的修士撤去之后,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战局、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的刘宏,见缝插针,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伸手急切地抓向了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黄色尸骨。然而就在他来到金黄色尸骨附近时,面容普通的修士一个极其迅速的闪身已然来到了金黄色尸骨的正上方。随后,无数道青绿色的剑芒从他的身上飞射而出,如同一场密集致命的剑雨,朝着四面八方的每一个角落无差别地攻击而去。 刘宏被这突如其来、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仓促之间只能竭尽所能地将自己的复合阵法迅速缩小至自己的身形大小,仅仅按照自己的身体轮廓紧密地覆盖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以此来躲避这铺天盖地、避无可避的凌厉攻击。幸亏有雅兰在关键时刻的辅助,她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了计算,迅速地指导刘宏摆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正是依靠这个姿势,刘宏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射向他的攻击。随后,数道青绿色的剑芒擦着刘宏的身体呼啸而过,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了刘宏的身后。 刘宏在这惊险万分的过程中,不由地在心中大骂:“怎么这人像疯子一样!小心谨慎到了如此地步?!” 其实也不怨刘宏内心充满了愤恨,这面容普通的修士也着实是小心谨慎得有些过头了!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份超乎常人想象的小心谨慎,面容普通的修士才能够在重重艰难险阻、围追堵截之下成功地逃出大原帝国,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死边缘顽强地游走和挣扎,却始终能够凭借着这份警惕和机智顽强地存活下来。 第一波剑芒如同铺天盖地的暴雨,以摧枯拉朽之势覆盖扫射之后,面容普通的修士陷入了一种几近癫狂的紧张和不安之中。他的灵力犹如汹涌澎湃、永不停歇的洪流,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似乎根本不在乎消耗的多寡。紧接着,他又再次释放出一波接一波的青绿色剑芒,那剑芒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疯狂地冲击着周围上下左右的每一寸空间。这些剑芒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道剑芒都蕴含着他极度的谨慎,必须将这片区域彻底翻个底朝天,才能确保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 做完这一切后,面容普通的修士犹如陷入了魔怔,他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看来真的没有其他隐藏的人了,可我心中怎么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呢!”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深深的沟壑,眼中的疑惑和不安犹如浓稠的墨汁,几乎要溢出来。那不安的感觉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不断地吐着信子,时刻准备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随后面容普通的修士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这些扰人的思绪从脑海中强行甩出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自我安慰着说道:“定是我过于谨慎了,谨慎到出现了幻觉。”尽管他这样宽慰自己,可那挥之不去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真正放松下来。 第451章 面容普通的修士降落在了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金黄色尸骨旁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贪婪,那光芒炽热得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颤抖着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抓向了金黄色尸骨。 就在面容普通的修士的手触碰到金黄色尸骨的右臂之时,一只手从虚无中凭空出现,同时抓住了金黄色尸骨的左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惊雷在他眼前划过,吓得面容普通的修士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瞳孔急剧收缩,恐惧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本能地想要松开手,然后奋力朝后方退去逃离这可怕的场景。可让他感到无比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论他如何拼命地用力,都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禁锢。不仅如此,他的整个身体也像是被施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完全失去了自主控制的能力,只能保持着这个抓着金黄色尸骨右臂的僵硬动作,如同被定格的雕像,呆呆地立在当场,动弹不得。 就在同一时间,空气微微地扭曲波动了一下,刘宏的身影逐渐从扭曲的空间中显现出来,出现在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的斜对面。此时的刘宏,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的五官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着内心的恐慌。因为他也发现自己此刻陷入了一种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无法动弹的诡异状态。 “你!”面容普通的修士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震惊,忍不住惊叫出声,那声音颤抖尖锐,充满了意外和惶恐。因为面前之人自己在前面的重重关卡中曾经见过几面,毕竟参与闯关的人数有限,总共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对于每个人的长相、神态和独特的特征,面容普通的修士还是能够清晰地记住并在脑海中留下印象的。 刘宏发现对方还能够开口说话,不禁苦笑了一声,那笑容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对面容普通的修士说道:“道友还是别操心我了,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恐怕这大成期传承有古怪!”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虽说二人现在身体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禁锢,动弹不得,但是他们的语言交流能力还未受到影响,依然能够通过说话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在刘宏话音刚刚落下,便从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金黄色尸骨身上传来了一阵肆无忌惮、张狂至极的大笑声:“哈哈哈!真是两个聪明可爱的小家伙!老夫都不忍心杀你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犹如一阵阴森的寒风,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样的话语,刘宏和面容普通的修士二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被一层厚重得无法穿透的阴霾所笼罩。他们的表情凝固,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怎么?不打算死前和老夫聊一聊吗?这恐怕是你们最后说出遗言的机会了!”金黄色尸骨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的身体动作,但是那充满压迫感和威慑力的声音却实打实的从金黄色尸骨身上清晰地传来,“也就是老夫不知道多少年没与人说话了,才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和两位小友聊一聊,两位小友这么不给面子吗?” 刘宏这么多年来都是靠着谨小慎微、低声下气地装孙子才在充满危险的修真界中艰难地苟活下来。在这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表情,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适应能力和求生欲望。他立刻将脸上原本的惊恐瞬间换成了一副讨好的、阿谀奉承的笑容,说道:“前辈说的是哪里的话?晚辈慑于前辈高绝的修为,才一时震惊得失去了方寸,还望前辈莫要怪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谄媚和讨好,像是一只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小狗,试图通过讨好来换取一丝生存的希望。 面容普通的修士也不甘示弱,他深知在这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只有迎合对方,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他也是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姿态,说道:“前辈威势高山仰止,晚辈怎敢不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谦卑和敬畏,眼神中流露出对金黄色尸骨的深深恐惧和顺从。 “两位小友的闯关表现老夫看在眼里,老夫对两位小友的肉体都很是满意,不知哪位小友愿意贡献出自己的肉身助老夫重活一世呢?”金黄色尸骨对于二人的阿谀奉承显然很是受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玩味,猫戏鼠般的对二人说道,“老夫已经许久未曾如此畅快地与人交流了,今日心情不错,便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金黄色尸骨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直直地刺入了刘宏和面容普通修士的心中,让他们的内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中。然而在这生死关头,刘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迎合和讨好。 “晚辈愿意,晚辈特别乐意奉献自己的肉身,助前辈再现绝顶风姿!可是不知晚辈这杂灵根的肉身可能入得了前辈的法眼?”刘宏依旧是一脸谄媚的讨好着,那表情卑躬屈膝到了极点,“只要前辈看得上,尽管拿去用,倘若前辈看不上,愿意收晚辈当一条看家护院的忠犬,晚辈也是乐意至极!” 刘宏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顺从和愿意牺牲的决心,试图以此来打动金黄色尸骨,换取一丝生存的可能。 闻言,金黄色尸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震耳欲聋。“你这小子着实有趣!无论是何种灵根,在老夫看来都无所谓,老夫自有无上神通可以重塑肉身,老夫要的是肉身的底子,你的肉身很是强悍,老夫很是满意!既然如此,待老夫一会儿灭了另外一人,老夫便取了你的肉身,你放心,只要你配合老夫,老夫定保你神魂无虞!看你这么有趣,老夫自是不舍得杀你的!把你带在身边,想来也能排遣老夫这么多年来的无聊寂寞。日后老夫也会为你再选取一具合适的肉身,让你夺舍,倘若你将老夫伺候的好了,老夫让你长生又有何不可!” 听到金黄色尸骨这番话,刘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涕零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谄媚和讨好,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语。但在他的内心深处,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也许他正在盘算着如何寻找机会逃脱,或者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看似必死的局面中求得一线生机。不过表面上刘宏还在不停的向金色尸骨献着媚,在金黄色尸骨的询问下,刘宏将现在大陆上的各种基础知识和奇闻异事都讲给金色尸骨来听,偶尔刘宏还会讲两个风趣的小笑话逗金色尸骨开心,时不时就会引得金色尸骨哈哈大笑。 “咦?!”就在刘宏逗金黄色尸骨开心大笑时,金色尸骨突然惊讶地出声,他的声音打断了刘宏的话语,“你这小子体内怎有如此浓郁的清灵之气?!” 此话自然是金黄色尸骨对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面容普通的修士所说的,随后金黄色尸骨说出的话,亦是让刘宏也感觉到很是惊讶:“你竟然也是杂灵根!” 金黄色尸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容普通的修士,势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到答案。金黄色尸骨略一沉吟,然后说道:“在这灵气如此稀薄的下界,能依靠杂灵根修炼至金丹期,恐怕你是有大机缘在身吧!唔!看你体内有如此浓郁的清灵之气,你这小家伙怕是不知道吃了多少天材地宝和超高年份灵药炼制的丹药才拥有的如今修为吧?!” 面容普通的修士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不甘。他的嘴唇紧闭,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这样的态度让金黄色尸骨有些不满了,他冷哼一声,说道:“哦?!不愿意回老夫的话吗?” 面容普通的修士终于忍不住苦笑一声,缓缓地开口说道:“晚辈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晚辈确实是有点儿小运气在身的,常常能得到一些有年份的灵药来吞食提升修为。” 金黄色尸骨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不错,你的肉身也很是强悍,也符合老夫的要求,你体内的清灵之气对老夫也有一定的益处,老夫决定了,还是用你的肉身吧!” “唉,若非老夫只剩一缕残魂,只能勉力控制此地阵法,不得不等你们亲自走到老夫的埋骨之地,要不然老夫还真难以发现你这深藏不露的璞玉!”金黄色尸骨发出一声悠长沉重的喟然长叹,那声音穿越了悠悠岁月,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宛如一阵悲凉的秋风,吹过荒芜的原野。“罢了罢了,老夫为了控制这阵法,已然消耗了太多的气力,实在是无力再与你们多聊了。” 第452章 此言一出,刘宏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谄媚讨好的神色,这已成为他深入骨髓的本能面具,无论遭遇何种惊涛骇浪,都难以轻易改变。他的嘴角上扬,眼角眯起,每一道皱纹里都似乎填满了讨好与顺从。然而与刘宏截然不同的是,面容普通的修士在听闻这番话语的瞬间,脸色却如同被突如其来的冰霜覆盖,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中,此刻却充满了惊惶。在这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任何人恐怕都难以保持内心的平静,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吧! 金黄色尸骨的身躯之上,猛然间爆发出一股浓烈至极、璀璨耀眼的金黄色光芒,那光芒犹如一轮瞬间爆发的烈日,光芒之强烈能将人的双目瞬间灼伤,令人无法直视。仅仅在一瞬间,这如洪流般汹涌的金黄色光芒便迅速凝聚成了一颗小小的光团,其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射向面容普通的修士的颅内。 就在这金黄色光团脱离金黄色尸骨的那一刻,刘宏只感觉到一直束缚着自己身体的某种无形枷锁,被一把无形且威力无匹的巨斧猛地斩断。那一瞬间,刘宏从无尽的黑暗深渊被一下子拉回到了光明之中。很显然,此地的阵法由于失去了掌控者的持续操控,已经停止了运转。此时的刘宏,顿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强大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汹涌而回,迅速充盈了他的全身。自己的身体不再受到任何外界的压制和束缚,不仅原本被阵法限制住的修为和战斗力得以全面恢复,就连那曾经被定住、无法动弹分毫的身体,此刻也重新获得了自由。 另一边,面容普通的修士在被金黄色光团侵入颅内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度扭曲和复杂,整张脸都变成了一幅被肆意涂抹、混乱不堪的画卷。恐惧如同一片浓稠的黑暗阴影,瞬间将他的面容完全笼罩,使得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让他的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抽搐。不甘的情绪化作了他紧咬的牙关,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咬碎嚼烂。凶狠的神色则如同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凶猛野兽,欲择人而噬。 面容普通的修士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在原地毫无规律地手舞足蹈,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双脚也不停地乱蹬。同时,他的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滚出去!滚出去!该死的……” 然而下一刻,他又突然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癫狂和错乱,这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狂笑:“小家伙别挣扎了,老夫带着你这具肉身登临绝巅,也不失为你的荣耀!” 与此同时,面容普通的修士的长相也在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剧烈地发生着变化。一会儿是他原本平凡无奇、毫无特色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了另一幅略显英俊、棱角分明的面容,变化之快,犹如闪烁的灯光,让人目不暇接,几乎无法跟上这瞬息万变的节奏。很显然,在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体内,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夺舍大战。 就在金黄色光团冲入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体内,展开这场惊心动魄的夺舍之战时,刘宏也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将金黄色的尸骨迅速收入了空间玉佩之中。其实,在这一瞬间,刘宏的内心被无数纠结的丝线紧紧缠绕,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纠结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出手,将面容普通的修士和其体内大乘期修士的残魂一举彻底抹杀掉。他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很可能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他极度担心自己一旦采取行动,会导致大乘期修士和面容普通的修士在生死关头相互妥协,暂时放下他们之间正在激烈进行的夺舍争斗,转而齐心协力、联手对付自己这个外来的威胁。一旦出现这样的局面,刘宏的处境将会变得极其危险,几乎可以说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境。他深知,面对这两位强者的联合攻击,自己恐怕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可如果选择在此时保持沉默,不出手干预,等待大乘期修士成功完成夺舍,那么到那个时候,刘宏的命运将完全被对方掌控在手中。届时,他将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对方随意摆布、肆意欺凌。这种完全失去对自身命运掌控的感觉,对于刘宏来说,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恐惧和痛苦。 刘宏在内心的挣扎中犹豫了片刻,这片刻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既短暂又漫长。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面容普通的修士依旧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在手舞足蹈、胡言乱语,他的面容也如同万花筒般不停地变幻着。 终于,刘宏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下定了决心。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如铁,下定了某种生死攸关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一挥手,神通法宝如潮水般尽出。复合阵法瞬间展开,如同一个巨大透明的圆球,将此处空间牢牢地圈定,完全笼罩了面容普通的修士。这阵法散发出堂皇强大的气息,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宣告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同时,杀阵也被刘宏毫不犹豫地祭出,带着一股决然的杀意,如同饥饿的猛虎,将面容普通的修士紧紧包围。杀阵中的能量波动剧烈,随时都能将一切生命吞噬。 凝雪、隐刺、化魂扇、万魂旗等各种威力强大的法宝通通都被刘宏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来。随后,随之而来的是用太阴冥水凝聚而成的水刀飞至。这水刀的刀刃处还在以超高频振动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嗡嗡声,渴望着切割一切生命。 刘宏所有的神通术法,如同一场狂暴的末日风暴,全部朝着面容普通的修士汹涌而去,那气势磅礴汹涌、无可阻挡,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生死,就在这转瞬即逝的一瞬之间! “小子,你竟敢对老夫出手,想死不成?!”这句话从面容普通的修士口中怒吼而出,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很显然是那大乘期修士的残魂在咆哮,“老夫看你如此有趣,还想带你登临绝巅,现在速速收手老夫尚可饶你这无知小辈的冒犯之罪!” 刘宏面容冷峻如冰,毫无表情,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谄媚之态。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动摇,取而代之的是化作一双坚定不移的磐石的眼神,不为任何言语所动。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出手,那他就做好了迎接一切后果的准备,这必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刘宏怎么可能像一个幼稚无知的三岁孩童一般,如此轻易地被几句威胁和哄骗的话语所糊弄过去?! 残魂此刻虽然勉强控制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肉身,但也不知是施展了何种神秘强大的神通术法,竟在身外形成了一层金黄色的防御罩。这防御罩看上去无比的坚韧,像是一层由神金打造而成的坚不可摧的壁垒。 刘宏所释放的无数攻击如暴雨般猛烈地打在上面,只是将这防御罩打得剧烈摇晃不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碎裂纹,但是却并没有能够立刻将这看似无敌的防御罩一举击破。 刘宏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担忧,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完全不用担心残魂能够沟通此地的阵法。毕竟,此处的空间早已被刘宏用自己精心炼制的两个强大阵法牢牢地锁定住了。想要越过刘宏精心布置的这两个阵法,从而沟通此地的阵法,或许残魂在其生前尚有足够的能力做到,但此时它只不过是一缕虚弱且孤立无援的残魂罢了,况且此时它还被困在了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体内,正在与面容普通的修士进行着一场激烈残酷的身体控制权的争夺。既然这残魂没有能够瞬间吞噬掉面容普通的修士的灵魂,这就足以说明他所剩余的力量已经相当有限了。刘宏深知,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不懈地持续发动攻击,最终的胜利必定是属于自己的! “小辈!你找死不成!啊!辟邪神雷!你怎会有……”刚刚为自己施加了防御罩的面容普通的修士突然面色狰狞如恶鬼,大声地咆哮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很显然这话语并不是对刘宏说的,而是对其体内面容普通的修士的灵魂说的! 第453章 还不等残魂把这充满绝望和不甘的话说完,就见面容普通的修士由内而外的闪烁起了阵阵雷电光芒,随后其容貌也不再继续变幻了,身形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除了那层金黄色的、布满裂纹的防御罩还在苦苦支撑之外,其他一切又变得和残魂夺舍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了。 看到这突如其来、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刘宏反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虽说刘宏此刻确实不知道面容普通的修士的体内究竟现在是谁在掌控主权,不过雅兰清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迅速响了起来:“那个大乘期修士的残魂的气息消失了,也不知道这姓厉的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成功抹杀大乘期修士的残魂。” 刘宏听到雅兰的话语,心中自然也是惊讶万分,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困惑。不过,刘宏回想起残魂消失之前所说的“辟邪神雷”这四个字,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测。 既然无法攻破面容普通的修士身外那看似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防护罩,刘宏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停止了所有正在进行的攻击。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紧蹙的眉头承载着千钧重担,眼神中闪烁着审慎犀利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冷冽寒星,令人不敢直视。此刻的刘宏,就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瞬息万变的战局面前迅速做出决断,只是让所有的法宝、神通和杀阵严阵以待,宛如一支训练有素、蓄势待发的精锐之师,静静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只等那保护罩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消失的瞬间,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致命的一击,力求一击必杀,不给敌人留下丝毫喘息和反击的机会。刘宏深知,在这生死悬于一线、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任何的疏忽和失误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局,必须谨慎行事,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保护罩内的面容普通的修士紧闭着双眼,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度的沉静之中。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和镇定。经过片刻的定息之后,他缓缓睁开了双目,那眼神又重新恢复到了从前那种波澜不惊、深不见底的状态,其瞳孔中汇聚着一泓幽静的古潭,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都难以在其表面掀起一丝涟漪。此人城府之深,心机之沉,着实是让刘宏感觉到心惊胆战,刘红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而是一汪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的幽渊,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心思和意图。 “想来阁下已经取得了传承,不知阁下,可愿放在下离开,在下必有重谢!”护罩内的面容普通的修士心中十分清楚,刘宏暂时攻不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护罩,但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护罩究竟还能再支撑多长时间。他的语气沉静非常,如此对刘宏说道。 “我与道友萍水相逢,也无深仇大恨,放道友离开,自无不可,只是……”刘宏目中精芒一闪,那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璀璨流星,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却又转瞬即逝,让人难以捕捉其真正的含义。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和深意,每一个字都隐藏着无数的玄机和算计。 “阁下可是顾虑在下离开之后泄露秘密?在下可向心魔发誓,绝不会透露有关此地的任何信息。”面容普通的修士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语气低沉,让刘宏听不出什么深意。 刘宏呵呵一笑,那笑声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让人听了极为不适。他说道:“道友刚刚可说过,只相信死人的。道友莫不是忘了?”刘宏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面容普通的修士,瞬间打破了对方刚刚营造出的“舒缓”氛围。 面容普通的修士目光一凝,犹如两道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射向刘宏,试图用这种充满压迫力的眼神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说道:“那阁下是打算做过一场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已经做好了与刘宏决一死战的准备。 刘宏笑容不减,甚至更加灿烂了三分,那笑容中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说道:“相信道友已经探查到了,此地已经被我用阵法完全隔绝开来。想必道友对阵法之道也有一定的涉猎,自是能看出我这阵法威力几何,道友可有自信能击破我的阵法?”刘宏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毕竟他所布置的阵法对于面容普通的修士来说可谓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面容普通的修士神色沉了下去,一片厚重的乌云瞬间笼罩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和可怕。他说道:“能不能击破阁下的阵法,到时候阁下便知晓了!”他的话语中虽然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刘宏不以为意,毫不在乎对方的强硬态度,直接岔开话题,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探究。他问道:“道友数十把青绿色的小剑看起来很是眼熟,莫不是传说中的青竹蜂云剑?”刘宏的语气看似轻松随意,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对方,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面容普通的修士闻言一怔,其眼神当中瞬间闪过惊讶的光芒,那光芒如此明显,就如同黑暗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内心的震惊。这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刘宏瞬间便知道了答案。刘宏也不需要对方回答,便直接又问:“方才听闻道友姓厉,道友可是叫厉飞雨?本姓韩?” 刘宏这个问题一出,面容普通的修士目光中的惊讶已经完全转变成了惊骇!那是一种被人揭开了最深层、最隐秘的秘密时所表现出的极度震惊和恐惧。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也因为过度的紧张导致微微颤抖。刘宏看到对方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心中便已然知晓了答案。随后刘宏又接着说道:“我还知道友有一小瓶,可凝聚绿色液滴助草木生长,也是靠此物道友才能培养各种灵草、炼制成青竹蜂云剑和修炼出辟邪神雷吧!” 面容普通的修士眼神在短暂的波动之后,已经迅速恢复了平静,但在这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却蕴含着对刘宏无穷无尽的杀意。那杀意犹如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暗流,随时都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将一切吞噬。他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直接便将自己所有能使用的法宝全都释放了出来,一时间光芒闪烁,气息汹涌,各种法宝散发出的强大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压力场。看样子这面容普通的修士是下定决心要和刘宏不死不休,拼个你死我活了。 刘宏一翻手,取出了两个不大的物件,一手拿着一个,并且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好好的乱入了呢?罢了,也算是我的偶像,但时隔太久,终究还是记不住了许多东西!自此一别,天大地大,终究再无相见之日了吧!”刘宏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奈,感叹着命运的无常和不可捉摸。 面容普通的修士感知力惊人,看到刘宏好像神经病一样,在那儿自己跟自己说话,同时一手一个拿着两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心中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心底猛然泛起!这种寒意如同极地的冰川,瞬间穿透了他的全身,让他的血液都要凝固。这是一种直面死亡的冰冷触感,是一种没有任何生还可能性、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绝望预感! 面容普通的修士脸色铁青,整张脸被一层厚厚的寒霜所覆盖,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紧张,说道:“阁下究竟要怎样?”他的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刘宏的愤怒。 此时刘宏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松和解脱,好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般。他说道:“我与道友神交已久,今日就当了结一段因果!离开此地后,我们天各一方,今生不再相见。我不会透露你的任何秘密,你也不说我的任何秘密,就当做交换如何?”刘宏话语很是温和。 面容普通的修士脸色稍缓,眼中的警惕之色却并未减少,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如此自然是好的!不知阁下可愿与在下分享大乘期传承?如若阁下愿意,在下愿与阁下以物易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试探,希望能够从刘宏这里获取到更多的好处。 刘宏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说道:“哦,如此甚好!道友是准备拿虚天鼎中的宝物与我交换吗?想必道友暂时不舍得拿虚天鼎来交换吧?其实噬金虫也是可以的!”刘宏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 第454章 面容普通的修士原本稍缓的脸色又再次铁青了下来,咬着牙说道:“阁下还可真了解在下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对刘宏的了解感到既惊讶又愤怒。 刘宏抛了抛自己手中的东西,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随后又将这两个东西紧握在手中,说道:“我知道道友感知力超强,想来道友已从我手中之物上面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吧!道友不需要知道我是如何得知道友的秘密的,今日能见到道友,我心中还是万分欣喜的!虽然很多事情与我记忆中的并不相符,但是我依旧无比开心!”刘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感慨,毕竟与对方的相遇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面容普通的修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既然阁下如此了解在下,阁下需要什么才肯交换大乘期传承,还望阁下直接告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场充满不确定性的交易。 刘宏一翻手,将金黄色尸骨取了出来。此时,金黄色尸骨已经变得只有寸许高,在刘宏面前漂浮着,就像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摆件一样。刘宏缓缓说道:“这具尸骨于我已无用处,其颅顶的银针我也取不下来,这具尸骨当中也没有隐藏的小空间,也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只是在其骨骼上铭刻着此人的修炼功法,我已将功法记录了下来。想来此人遭逢大劫,也只是将此处秘境带到了下界,其他东西不知道是损毁了还是遗失了,道友往后自行去探究吧!今日我将这尸骨赠予道友,也算是了却我心中的一段夙愿。”刘宏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释然,真的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说着,刘宏便毫不犹豫地将金色尸骨抛给了面容普通的修士。金黄色的尸骨触碰到其体外的防护罩时,没有丝毫阻碍,便直接进入到了防护罩中。面容普通的修士也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触摸金黄色尸骨,只是默默地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然后对刘宏拱了拱手,说道:“阁下大义,还未曾与在下商讨交易内容便将传承交于了在下,在下也不做小人姿态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但刘宏知道,对方说的话中哪怕一个字都不能信。 说着面容普通的修士便将所有的法宝又都收了起来,然后说道:“阁下需要在下的什么东西,随便开口即可!”他的眼神坚定真诚,已经做好了满足刘宏任何要求的准备。 刘宏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也不需要你手上的什么东西,让我看一看你的小瓶子和噬金虫即可。你只需将此二物拿在手上,我就站在此地不动,只是看一看。”刘宏的目光执着,两道锐利的光芒自双眼射出,直直地射向面容普通的修士,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对方的内心。 听到刘宏的要求,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却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所席卷,变得阴沉扭曲。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那用力的程度好像要将自己的牙齿一颗颗咬碎,脸颊两侧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纠结和紧张剧烈地颤抖着。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活脱脱变成了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和抉择。 面容普通的修士像是下了什么无比重大、关乎生死存亡的决心一般,从那紧咬的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好”字,声音低沉沙哑,似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充满了无尽的不情愿和深深的无奈。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重的压力,这个简单的回答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随后,他的动作显得极为缓慢迟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勇气和决心。他缓缓地从胸前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个造型古朴的小瓶子,那瓶子散发着一种神秘古老的气息,感觉它并非来自这个现世,而是承载着遥远的过去和无尽的秘密。瓶子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晦涩难懂的符文,每一道刻痕都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他紧紧地将其握在手中,那力度之大,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变得发白,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不舍,这瓶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最不可割舍的宝物。 另一只手上则突兀地出现了一只虫子,刘宏定睛仔细观察着这只虫子。只见它的外形独特奇异,与自己曾经在那个满是虫子的洞穴中所见到的那只巨大的残破甲虫有着些许相似之处。然而在许多关键的细节方面,又存在着显着的差异。这只虫子的身体结构很是精巧复杂,甲壳上的纹理细腻,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刘宏心中瞬间明了,二者显然不是同一个物种。 片刻之后,面容普通的修士那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阴沉着脸,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和压抑的愤怒,大声地质问道:“阁下看好了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丝丝寒意。 刘宏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再等等!”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定在对方手中的物品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它们的每一个细微的特征、每一道神秘的纹理都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永远也无法磨灭。 随后,二人之间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一言不发的诡异沉寂当中。在这片寂静中,时间凝固,空气也变得沉重压抑。此时刘宏的脑海中却正在跟雅兰进行着一场旁人无法察觉的无声对话。刘宏心急如焚地问道:“怎么样雅兰?扫描结果如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雅兰清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迅速响起:“瓶子材质特殊,现有的技术手段无法进行有效的扫描记录。对方拿出的虫子是幼生体,想来对方估计也是留了个心眼儿。不过幼生体也足够了,足够我解析其基因了,也幸亏对方拿出来的是幼生体,没什么实力,要不然还真不好隔着这么远解析基因。” 刘宏听到雅兰的回答,不禁苦笑一声,心中也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一刻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或许是因为见到自己一直敬仰和崇拜的偶像,脑海中一时间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充斥,变得混乱不堪吧!于是,刘宏缓缓地对面容普通的修士说道:“可以了,道友收回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和释然。 还不等刘宏的话音完全落下,甚至还在空中飘荡尚未消散,面容普通修士手中的物品便如同闪电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一丝痕迹。面容普通的修士的动作如此迅速,好像生怕刘宏会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隔空抢走一般。 其实,刘宏的内心深处也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在这一刻表现出对对方手中的小瓶子有丝毫的贪图和觊觎之心,对方哪怕是拼得玉石俱焚、自爆身亡,也绝对不会让刘宏就这么轻易地将其夺走。在对方的心中,那小瓶子的重要性恐怕已经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刘宏深知对方手中的虚天鼎只是个赝品,对于目前修为尚低、实力弱小的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实用价值和吸引力。因为刘宏坚信,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等到自己的实力提升到足以使用虚天鼎赝品的那一天,凭借着自身卓越的炼器技艺和深厚的修炼功底,一定能够炼制出比那更加厉害、更加威力无穷的法宝。至于其他的东西,刘宏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是完全不需要的。他真正迫切需要的,仅仅是获得噬金虫独特的基因罢了。 面容普通的修士紧紧地盯着刘宏,语气严肃又充满压迫力地说道:“既然交易已经达成,还请阁下撤去阵法吧!我们一起研究离开此处秘境的方法!”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刘宏微微皱起眉头,那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他的眼神深邃悠远,刘宏在心中进行了一番极其仔细和深入的盘算之后,刘宏缓缓地开口说道:“还请道友发誓,不要攻击我!我也可以向心魔发誓,不攻击道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态度。 面容普通的修士听到刘宏的要求,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那冰冷的目光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可以发誓,也请阁下发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果断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第455章 刘宏和面容普通的修士就这样隔空紧紧地盯着对方,二人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防备和深深的不信任。此时的他们不是刚刚完成了一场交易的伙伴,而是两个即将在战场上展开生死搏杀的敌人。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对视中,时间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那充满敌意和戒备的目光。然后,他们几乎同时对着自己的心魔发下了誓言。这誓言让他们在这一刻表面上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杀意和阴谋,究竟内心如何去想,也就只有二人自己才知道了。 下一刻,刘宏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起来。他迅速地收起了所有的法宝,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些原本散发着强大气息和光芒的法宝,在他的一念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他迅速地撤去了两个威力强大的阵法。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强大能量波动瞬间消散,周围的空间也恢复了片刻之前的平静和安宁。看到刘宏的诚意,面容普通的修士自然也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 随后,刘宏和面容普通的修士便开始四处张望,目光急切地在这片空间中搜索着,试图寻找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出口,离开这个秘境。 就在这时,雅兰清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再次回响了起来:“出口就在原先金黄色尸骨坐着的地方。” 刘宏闻言,不禁微微挑起了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神色。不过没过一息,刘宏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直接朝着原本金黄色尸骨坐着的地方大步走去。刚才在激烈紧张的战斗中,刘宏只顾着趁残魂夺舍的关键时刻下手攻击,完全没有注意到金黄色尸骨所坐的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阵法。 见刘宏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原先金黄色尸骨坐着的地方,面容普通的修士也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里的不同寻常之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期待,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紧跟在刘宏的身后,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刘宏稳稳地站在了阵法之上,然后缓缓地转过身,面向跟上来的面容普通的修士。他的目光平静,语气沉稳地说道:“道友打算不打算离开此处?”他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没有任何的情绪在其中。 面容普通的修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是要离开的!”他的声音也是沉稳异常,完全没有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牢笼的感觉。 刘宏点了点头,说道:“那道友站在我身边不要动,我启动阵法。” 面容普通的修士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感激的神情,说道:“有劳了”,便按照刘宏所说的,稳稳地站在了阵法之上。他的身体紧绷,目光中充满了复杂。 刘宏将手中一直紧紧捏着的两个小物件小心翼翼地揣到了怀中,毕竟这是威慑对方不敢轻易出手的保险,不容有丝毫的闪失。然后,他的双手迅速地开始结印,动作无比流畅,让面容普通的修士看得眼睛当中不由得带上了震惊的神色。随着刘宏双手的舞动,一道道神秘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涌出,注入到了脚下的阵法之中。 阵法在接收到刘宏的灵力输入后,开始缓缓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烈,将刘宏和面容普通的修士的身体完全笼罩其中。刘宏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容普通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后光芒一闪,刘宏二人便瞬间消失在了此处神秘的秘境之中。 随着二人的离去,此处秘境的空间开始剧烈地颤抖和扭曲,像是一个被激怒的巨人在疯狂地挣扎和反抗。原本平静稳定的空间变得极为动荡,空气中充满了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和扭曲的光线。紧接着,此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开始寸寸碎裂。那破碎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道裂痕都散发出强大的恐怖力量。随后席卷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空间风暴和混沌之气,那风暴犹如千万头咆哮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混沌之气则如同浓稠的汤汁,迅速地蔓延开来,将所有的光线和希望都彻底淹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一切都吞噬和毁灭,这处曾经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秘境再也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它就像是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在擎天山脉的密林中一处无人涉足的偏僻之地,地面上静静地躺着数只长得像野猪一样的筑基期凶兽。这些凶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分布着,每一只都呈现出身首分离的惨状,断裂的伤口整齐平滑,很明显是被无比锋利的神兵利器瞬间斩断的。地上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从伤口的状况和地上血液的凝固程度来看,便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些凶兽死去估计还没有两个呼吸的时间。 随后,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一半凶兽的身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火焰瞬间将凶兽的尸体包裹其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火焰的炙烤下,凶兽的尸体迅速变黑、卷曲,化作一堆堆黑色的灰烬。与此同时,另一半凶兽的身上则迅速覆盖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水波,那水波雾色缭绕,水波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迅速地消解。水火中间处,些许火焰和水波轻轻接触,二者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奈何对方。“滋滋”声中,水火双方都想将自己的“诡异”侵入对方的“领域”,结果二者难以分出高下,最后只得“鸣金收兵”。 不到一息的时间,地面上所有凶兽的尸体和血迹便都被这无情的水火之力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空气中也没有留下丝毫血腥的味道,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被水火彻底磨灭掉了。 水火之力渐渐隐去,两个青年的身影便清晰地浮现了出来。一人正是刘宏,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目光中透露出淡定从容。另一人正是那面容普通的修士,他的表情依旧阴沉冷漠,目光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刘宏率先对面容普通的修士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真诚友善”的笑容,说道:“此地一别,后会无期!愿道友仙道昌隆!” 面容普通的修士也对着刘宏拱了拱手,语气平淡冷漠地说道:“后会无期!”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这只是一句告别而已。最后,面容普通的修士毫不犹豫地一转身,他的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离去,几个闪动之后便消失在了茂密的密林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在空气中回荡。 刘宏则嘴含笑意地转身,他的身形一阵虚幻,如同幻影般凭空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离去了的面容普通的修士眼神中满含着浓烈的杀意,那杀意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从他的眼中喷射而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刘宏的怨恨和仇视,每一个念头都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将刘宏千刀万剐。他是多么想在这一刻杀了刘宏! 在秘境中,当刘宏撤去阵法的那一瞬间,面容普通的修士心中就涌起了直接动手偷袭刘宏,将其瞬间斩杀掉的强烈冲动。然而每当有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时,面容普通的修士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自己只要稍有异动,就会陷入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的绝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手中揣着的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宝物?竟然能给他一种如此强烈、如此无法抗拒的必死威胁!所以,面容普通的修士最终没有动手偷袭刘宏,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誓言。对于他们这些在修真之路上历经风雨、尔虞我诈、见惯了生死的修士而言,所谓的誓言只不过是一句可以随时丢弃、毫无约束力和可信度的空话罢了。 两人分别之后,刘宏犹如一道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在这片广袤无垠、幽深静谧的森林中急速穿梭起来。他的身形如风,所过之处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波动。刘宏刚回到这片位于大原帝国与大泉帝国中间的擎天山脉的密林之时,就与山脉中那些灰色虫子建立了联系。就在那心灵相通的瞬间,刘宏便清晰无误地知晓了自己进入秘境中的时间不过才短短一周而已。当确定曹端和曹华他们并未遭遇任何特殊状况,刘宏一直高悬的心总算稍稍落了下来。一块沉重的巨石终于从心头挪开,让他得以长舒一口气。确认了他们安然无恙后,刘宏再无任何后顾之忧,毫不犹豫地转身,继续朝着南方如飞矢般疾驰而去。 第456章 “雅兰,物资清点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刘宏一边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朝着南方极速飞驰,一边很是好奇地向雅兰询问着。这次深入这个大乘期修士坐化之地的秘境,对刘宏而言,除了收获那堪称无价之宝的大乘期修炼功法之外,剩下的便是与面容普通的修士分割而来的一半战利品。这些战利品皆是源自陶谢窦柏四位元婴期修士以及那位金丹期的面如冠玉的修士。 雅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数量最多的当数各品级的灵石,各类炼丹炼器的材料也有不少,剩下的便是数件元婴期法宝和金丹期法宝了。相比较于你此次秘境之行的核心收获而言,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依我之见,你最好还是尽快寻得一座繁华城市,搜集炼器材料来修补你的法宝和阵盘吧。” 雅兰的建议中肯实际,刘宏心中自然也十分明白。他的琼华虽然凭借着自身的修复能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但仍有不少细微的损伤需要精心修复。他的复合阵法阵盘同样如此,那些留下的裂痕和瑕疵,若不及时处理,必将成为未来战斗中的隐患。尽快修复它们对于刘宏来说,不仅是为了提升实力,更是为了确保自己在危机四伏的修行道路上能够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在复合阵法的笼罩之下,刘宏能够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一个超乎寻常的境界。他如同一道流光,在森林中飞速穿梭,却又巧妙地避开了擎天山脉中各种等级的凶兽和妖兽的敏锐感知。刘宏就这样与风融为一体一路疾行。 不知跑了多久,刘宏的速度却开始逐渐减慢。此时,刘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如一幅被肆意涂抹的画卷,时而青如靛蓝,时而白若霜雪。紧接着,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同一道艳丽的虹彩,在空中划过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弧线。只见刘宏的身上此起彼伏,一会儿这儿鼓起来一个硕大的包,一会儿那儿又鼓起一个,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恐怖的状况,此时在他的皮肤之下好像隐藏着十数只体型巨大且狂暴无比的老鼠,疯狂地来回钻动,肆意破坏。 刘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赶忙就地盘膝而坐,迅速调整呼吸,进入到调息打坐的状态。刘宏心里清楚,他身上这种异常的情况并非是由外界的神秘力量或者恶毒诅咒所导致,而是因为他体内的灵力突然间如同脱缰的野马,失去了控制,肆意地在他的经脉和丹田中来回冲撞、横冲直撞。这些灵力已经变成了一群陷入疯狂的暴徒,完全不受任何约束地在其体内肆意破坏。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刘宏沉浸在与体内失控灵力的艰苦搏斗中,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是一个世纪?又或只是一瞬间!终于,刘宏凭借着雅兰的辅助和自身深厚的修为,成功地暂时平稳了体内躁动不安、肆意妄为的灵力。此刻的他,大汗淋漓,身体虚弱不堪,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刘宏有气无力地开口向雅兰问道:“雅兰,你可知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疑惑,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渴望找到一丝光明和答案。 雅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和责备,犹如一位严厉的导师,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这还不是因为你的修炼时间过于短暂,修为进步的速度太快,根基不稳,最终导致灵力失控。你应该清楚,修行之路犹如攀登高峰,每一步都需要坚实的基础,否则必将陷入危险的境地。” 其实,对于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刘宏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猜测。但当从雅兰口中得到确切的证实后,刘宏也忍不住在内心深深地叹息,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他无奈地再次向雅兰问道:“这事我也实在是无奈至极!本想在筑基期好好地打牢基础,稳步前行,但奈何那浊流老鬼以我的性命相要挟,我不得已之下才被迫加快了修炼的速度。在云台境中,我亦是身不由己,为了生存,为了摆脱必死的命运,我不得不拼命提升修为。这次意外被卷入传承秘境,修为的提升更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已经竭尽全力压制修为的进步,不让自己进阶到金丹期中期,但这根基不稳的问题终究不是我所能完全掌控的,这个麻烦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啊!” 雅兰的声音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好似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刘宏那焦虑不安的心灵,说道:“我自然是明白你的无奈和苦衷。天道有常,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和法则,修行之人选择踏上这条道路,本身就是在逆天而行,挑战命运的安排。你的修为精进速度之快,完全就是逆天中的逆天,如此迅猛的进步必然会带来诸多隐患。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之道还是要打牢基础,暂时先不要再有提升修为的念头,而是应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闭关修炼之中,稳固境界,夯实基础。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未来的修行道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刘宏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急切,说道:“你也清楚,我现在急切地需要赶快返回青州。待我回到青云宗之后,自然会找时间好好闭关,修炼夯实基础。但眼下的情况危急万分,我需要一个能够迅速见效的应急办法来应对当前的困境。” 雅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一个极为重要却又艰难的决策。随后,她的声音再次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看来你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你便会落得个爆体而亡的凄惨下场!既然如此,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权宜之计,可以暂时化解你眼前的危机。倘若你运气足够好,说不定我这个临时想出的办法还能成为你的一场难得的机缘,让你在不提升境界的前提下,实力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显着提升。”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的眼睛瞬间一亮,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期待和急切的光芒,他连忙说道:“哦?!竟然还有此等神奇的方法?快说来让我听听!” 雅兰接着说道:“我根据你的独特体质和修炼状况,组合了一个丹方。只要你能够按照这个配方成功炼制出相应的丹药并且服下,便能够有效地平稳住你体内那如脱缰野马般难以控制的灵力,使其回归正轨。同时,还能巧妙地利用你体内那些难以控制的躁动灵力来强化你的肉身,提升你的身体素质和防御能力,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不过……” 听到雅兰前面的话,刘宏的内心原本充满了惊喜和希望,就像在绝望的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然而雅兰的“不过”二字一出,就如同在这片绿洲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让刘宏的心猛地突突了一下,瞬间又被紧张和担忧所占据。他赶忙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你可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雅兰缓缓说道:“既能辅助你的肉身平稳灵力,又能够利用难以控制躁动的灵力增强肉身的药材,我经过反复的思考和权衡,考虑了众多可能的选项。但遗憾的是,这些药材要么与你的肉身特性和所修炼的功法契合度不高,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效果;要么就存在着严重的冲突,可能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最后我苦思冥想,反复斟酌,觉得只能用妖兽的妖丹甚至是元婴期大妖的元婴来作为主药才行!毕竟在你的修炼功法中,我特意添加了妖修功法和魔修功法的部分。无论是妖修还是魔修,都可以巧妙地利用人类和妖兽的金丹、妖丹、元婴来辅助自己的修炼,提升实力。这样一来,正好能够有效地解决你当前所面临的燃眉之急。” 听到这话,刘宏下意识地又问了一个问题:“人类修士的金丹或元婴可以吗?” 听到这话,雅兰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咦?你这样一个圣母,居然有一天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 听到这话,刘宏只觉得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黑线,一阵无语和无奈涌上心头。他只不过是听到雅兰的解释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口一问罢了!但没想到竟然招来了雅兰这样不阴不阳、充满讽刺和调侃的回答。 还不等刘宏开口为自己辩解,雅兰继续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人类修士的金丹或元婴同样可以作为主药。不过,你真的能够下得去口吗?!只要你能够吃得下去,其效果与使用妖兽的妖丹或元婴是完全相同的。” 第457章 刘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犹如深秋里萧瑟的风声,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忧虑,缓缓地从他的口中吐出:“以前我总是找个店铺去炼器,借此来收集所需的资源。可如今,难不成这回我要去找个店铺炼丹吗?丹药这东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消耗品,一旦我过多地暴露自己在炼丹方面的技艺,恐怕难免不会被有心人给盯上。想当初在荆州的那些所见所闻,还有在云仙阁地界与苏羽瑶共处的那段经历,至今都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这一路走来,相似的场景犹如过眼云烟,却又数不胜数……炼丹和炼器截然不同,实力达不到相应的程度,某些极为特殊的炼器材料自然是无法熔炼掌控的,可炼丹就大不一样了……”刘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内心沉重如山的纠结与不安。 雅兰听闻,立刻回应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个思路去思考这个问题。你瞧瞧你空间玉佩里的那些元婴期法宝,对于当下的你来说,基本上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倒不如将它们统统卖掉,换成大把大把的灵石。你要明白,这世上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手里有了足够多的灵石,还怕买不来你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吗?虽说咱们一路横跨大原帝国,也能够看到,这两大帝国对于魔修的态度是毫不手软一律赶尽杀绝的,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但即便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之下,依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悄悄地研究一些魔道的手段。毕竟只要有需求存在,就必然会催生出相应的市场。况且,如果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你大可以先把其他所需的辅药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然后亲自出马去猎杀一些金丹期的妖兽,这不也是一条可行的途径吗?” 虽然听雅兰这么一番分析,刘宏的心中确实是踏实了不少,然而刘宏的脸上依旧是写满了疑虑,一道紧锁的眉头诉说着他内心深处尚未消散的担忧,紧接着追问道:“就我目前这样糟糕的状态,倘若亲自去猎杀妖兽,会不会在战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体内的状况突然失控犯病,甚至直接导致我自己爆体而亡呢?”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不安,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至极的场景即将在眼前真实地上演。 雅兰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有可能发生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切记,尽量减少亲自动手的次数,能不动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哪怕真的是被逼到了毫无退路的绝境,不得不与人斗法,那也必须要竭尽全力,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绝对不能有半点儿拖泥带水,给你自己的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过重负担。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于雅兰这番严肃中肯的告诫,刘宏的内心深以为然。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必须要小心翼翼,尽可能地避免大规模调动体内的灵力。除非是到了真正关乎生死存亡、万不得已的危急关头,坚决不能轻易与人发生争斗。即使在那种极端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与人一较高下,也必须要做到出手果断,一击必杀,绝不能给自己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隐患和危险,否则稍有不慎,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随即,刘宏动作迅速地取出了自己的风行舟,风行舟迎风便长,呼吸间便从方寸化为十数丈,舟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不停地诉说着它的不凡。刘宏身形一闪,直接进入到了飞行法宝之中。紧接着,刘宏熟练地掐诀,用复合阵法将风行舟的踪迹完完全全地遮蔽起来,不让其泄露半分。刘宏有条不紊地操作着,然后取出能量块,为复合阵法阵盘和风行舟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强大的能量,驱使着风行舟如同闪电一般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刘宏端坐在风行舟中,双目紧闭,一边努力地盘膝修炼,试图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根基,一边与雅兰交流着心中的疑惑,问道:“我仔细观察发现,目前灰色虫子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擎天峰以西的擎天山脉各个角落,可为什么擎天峰东边的灰色虫子却迟迟没有蔓延过来呢?按照灰色虫子往常的蔓延速度,早就应该有大量的虫子出现在东边才对啊!这其中的缘由,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刘宏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雅兰耐心地解释道:“原本按照正常的情况来推测,确实应该如你所料想的那样。但根据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消息,在擎天峰周围很大的一片范围内,存在着极为特殊的天地规则。初步估计,如果修为没有达到元婴期大圆满的境界,根本就无法靠近擎天峰半步。至于擎天峰南部和北部的擎天山脉是否也存在着类似的、能够阻隔东西两边相互联通的天地规则,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不过按照灰色虫子当前的蔓延速度和探索进度,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应该就会有更为准确和详细的消息传递回来。” 刘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完全可以适当减少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对灰色虫子的制造数量呢?这样节省出来的大量能量,便可以用来集中提升生化生物的实力了!我一直都满怀期待,指望着有那么一天,我能够拥有一支由元婴期大圆满实力的生化生物所组成的强大无匹的部队,然后率领着他们征战天下,纵横四海,开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刘宏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强烈,已经看到了那支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部队在自己的英明指挥下,在战场上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壮观场景。 雅兰听到刘宏这番雄心勃勃的话语,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略带嘲讽地说道:“就凭北方工业区那几台托卡马克环生产能量的缓慢速度,你要是指望靠它们来实现你的宏伟抱负,那恐怕你得有足够的耐心,做好长久等待的准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呢!”雅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无奈和不看好。 刘宏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清楚雅兰所说并非毫无道理,不甘心地说道:“就算不能组建一支那样的强大部队,那集中所有的能量培养出一个元婴期大圆满的生化生物来贴身保护我,总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雅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这件事情我从始至终都在全力以赴地去运作和努力,一刻也未曾懈怠。但你要明白,生化生物的进阶和成长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那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就算是普普通通地种上一片小麦,那你也得给小麦足够的时间,让它从一粒种子,慢慢地生根发芽,逐渐成长为金黄饱满的麦穗吧!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急是急不来的。” 刘宏听到雅兰这番苦口婆心的解释,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过于心急,操之过急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告诫自己,在这充满未知和挑战的修真界中,有着天地规则的重重限制和束缚,无论自己内心怀揣着多么远大的理想和目标,想要实现它们,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循序渐进,绝不可能妄想一步登天,瞬间达成。毕竟这个宇宙与雅兰文明所在的宇宙截然不同,雅兰文明经过漫长的岁月和不懈的努力,已经将他们所在宇宙的规则研究得通透彻底,了如指掌。可对于这方陌生的宇宙的规则研究,目前才刚刚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还仅仅只是一个初步的探索阶段。倘若有朝一日,能够将这方宇宙的规则完完全全地研究明白,掌握其中的奥秘和精髓,那么利用这些规则培养出个把元婴期大圆满的生化生物,确实就如同弹指一挥间那样轻松简单,易如反掌。然而就当下的实际情况而言,只能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按部就班地慢慢来,切不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刘宏透过风行舟的窗户,极目远眺,只见擎天山脉向着东方绵延不绝,地势逐渐升高,愈发险峻。在那遥远的视线尽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座又一座巍峨雄伟的雪山连绵起伏,层峦叠嶂,不断向上延伸,与天空相接。最终,便是那犹如擎天之柱一般高耸入云、直插九霄的擎天峰,宛如神话传说中的天柱,顶天立地,震撼人心。不过可惜的是,刘宏目前的视野只能看到擎天峰在云层以下的部分,那云层之上的神秘部分则完全被厚厚的云雾所遮挡,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容。 第458章 擎天山脉的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融化成清澈透明的雪水,这些雪水汇聚成一条条奔腾不息的溪流,如同银色的巨龙蜿蜒穿梭于山间,滋养了广袤无垠的大地和数不胜数的生灵。 刘宏对自己当下所处的具体位置有着清晰准确的了解。原本他从南郡踏入擎天山脉,一路向南飞行,按照正常的路线推测,要么应该抵达河北道,要么就会到达陇右道。但此次从擎天山脉的神秘传承秘境中出来之后,刘宏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与当初进入秘境时的起始位置相比,竟然相差得极为遥远。此刻,他所处的位置是在巴郡以南,山南道以北的区域。如果按照他既定的飞行方向继续前进,很快就会直接进入山南道的地界。 山南道地理位置独特,其两面与雄伟壮阔的擎天山脉紧密接壤,其他方向则分别与陇右道、江南道、岭南道相邻。由于只有靠近擎天峰的区域才会有珍贵的雪山资源,除了这些雪山,擎天山脉中的其他山峰大多被茂密幽深的丛林所覆盖。正因为如此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山南道的商业活动极为繁荣兴旺。再加上此地距离帝国的国都路途遥远,帝国的管辖力量在这片土地上就显得有些鞭长莫及,难以有效地进行全面严格的管理和控制。这样的局面最终导致了许多官商勾结的利益集团应运而生,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呼风唤雨,操纵着各种商业活动,获取了巨额的财富和利益。然而在这些利益集团中,能够真正瓜分巨大利益的修士毕竟只是少数的一部分,绝大多数的修士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大口吃肉、尽情啃骨头,自己却只能勉强喝上那么一小口汤,艰难度日。实际上,更多的修士甚至连汤都喝不上,只能无奈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山林,去搜集一些极为稀少、勉强能够维持自己修炼所需的天材地宝,在这充满艰辛和挑战的世界中,艰难地谋求生存和发展。 不过这一切又与刘宏有着怎样紧密的关联呢?此刻的刘宏正静静地伫立在山南道首府襄阳城的街道之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这座被巨大的阵法所严密笼罩的城市,在他眼中呈现出与以往所见识过的其他大型城市诸多截然不同的景象。襄阳城巧妙地依傍着一条波澜壮阔、宽广雄浑的大河而建,那滔滔不绝、奔腾不息的江水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为这座城市注入了无尽的灵动与蓬勃的生机。 整个襄阳城,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就是一个由众多修士熙熙攘攘聚集而成的庞大坊市。这座城市的商业繁荣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商队,似一群群不知疲倦的蚁群,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时每刻,都有数量众多的修士踏入襄阳城,也有不少心满意足、收获满满的修士从容离开。 在这座城市之中,寻常意义上的民居建筑完全不见踪迹,高耸挺拔的山峰亦是无处可寻。映入眼帘的唯有一间间紧密相连、比肩接踵的商铺,它们鳞次栉比,排列得规整有序。所有能够提供居住功能的房屋,无一例外都是租赁性质的客栈旅馆。整个襄阳城的规划布局显得极为严谨合理、井井有条,只需一眼望去,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其浓厚无比的商业氛围。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彻头彻尾的商业性城市。 对于那些在修真之路上追寻着更高境界的修士而言,如果渴望寻觅一个宁静安稳的居住之所,完全可以选择前往襄阳城周边的其他城市。那些如同卫星般环绕着襄阳城的小城,距离此地并不遥远,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巨大坊市的喧嚣繁忙、充满着利益纷争的地方落脚居住。 刘宏此刻顶着王成那张脸,周身散发着金丹期修士的气息,刚刚踏入襄阳城的那一瞬间,一名看上去颇为机灵聪慧的青年男子犹如鬼魅一般,不知从哪个偏僻幽深、鲜为人知的角落中突然蹿了出来。转瞬间,他便稳稳地站在了刘宏的面前,紧接着,此人腰身瞬间弯下,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还不等刘宏来得及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字,这青年男子便已迫不及待地恭谨说道:“晚辈潘五,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在这襄阳城中是否需要一位熟悉各处的向导?晚辈自幼便在这襄阳城长大,对于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了如指掌。无论前辈您是想要进行何种买卖交易,晚辈都愿不遗余力地为您出谋划策,提供各种建议。” 刘宏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潘五。只见他不过是区区一名修为低微、如同蝼蚁般渺小的炼气期修士,刘宏当即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区区一个炼气期的小辈,竟然敢在我面前口出如此狂言!难不成我等金丹期修士之间的交易,你这样一个炼气期的小东西也能够从中促成不成?!”说罢,刘宏的目光中瞬间透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质疑和深深的不屑。 其实,在刘宏的内心深处也十分清楚明晰,自己在襄阳城中的确是迫切地需要一个掮客来协助自己。毕竟在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中,购买一些常见普通、随处可见的灵药、矿石之类的东西还算相对比较容易轻松。但是,一旦涉及到要卖出手中杀人夺宝得来的元婴期法宝,以及购买一些金丹、妖丹、元婴之类的极度敏感、充满风险的物品,那可就绝非是一件轻而易举、能够随意达成的事情了。 但凡进行这类高风险、高价值买卖的交易双方,都必须要有彼此相熟、相互信任之人亲自前来牵线搭桥,或者是通过相熟之人的介绍才有进行交易的可能。即使是可以自由买卖的黑市,若无熟人引荐,也绝难进入。哪怕刘宏自己凭借着各种手段,知晓应该前往何处进行这些危险的交易,倘若贸然孤身一人、毫无准备地登门拜访,对方也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地与他进行交易的。 在这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残酷修真界中,钓鱼执法、杀人夺宝、黑吃黑之类的阴险狡诈、恶毒狠辣的行径可不仅仅只存在于刘宏遥远的前世记忆中,而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屡见不鲜、层出不穷。 潘五的脸上依旧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挂着讨好谄媚的笑容,他那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当中透露出精明狡黠、世故且圆滑的光芒,他连忙对着刘宏急切地说道:“前辈容禀,晚辈深知自己在您这样的高人面前犹如尘埃般微不足道。别看晚辈修为低微,在这广袤无垠、强者如云的修真界中犹如沧海一粟般渺小脆弱。但是晚辈从事向导这一行当已然有十数年之久,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城中的大小商铺、商行,晚辈都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左右逢源混了个脸熟,自然是能够凭借着自己积累的人脉和经验为前辈介绍一二,略尽绵薄之力的。” 刘宏微微挑起了那犹如利剑般锋利的眉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略带探究的神色,缓缓问道:“哦?既然你有如此自信满满的本事,那不知你的收费标准究竟是如何制定的呢?” 潘五赶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哈腰,迅速回答道:“能为前辈这样德高望重、实力超群的高人服务,那简直是晚辈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晚辈怎敢有丝毫的胆量收取前辈您的任何费用,晚辈若能承蒙前辈的信任和厚爱,有幸带着前辈成功做成买卖,待交易圆满成功之后,自然会有那些商家付给晚辈些许微不足道的灵石作为对晚辈的酬劳。” 刘宏听到潘五这番看似诚实坦率、实则暗藏玄机的回答,不禁微微仰头,轻笑了一声。这潘五说话的方式倒是诚实得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一般的掮客在面对像刘宏这样的金丹期修士时,往往会绞尽脑汁地编造出一系列看似完美无缺、实则漏洞百出的谎言来试图欺骗和迷惑对方。刘宏转念一想,瞬间便也清晰地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要害所在。与其让这修为低微、在修真界底层苦苦挣扎的潘五挖空心思地编造谎言来试图欺骗自己,倒不如像他这般看似正大光明、实则有所保留地把话讲清楚。毕竟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即便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任何一个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心中也都能够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世界中,他们这些在修真界的底层艰难求生、如履薄冰的掮客们,自然是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和盈利模式,才能够在这充满了竞争与挑战的环境中勉强站稳脚跟,谋求一线生机。 第459章 刘宏目光平静如水,语气冷淡地看着潘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立刻带我去城中专门售卖灵花灵草、各种炼器矿石的商铺吧!” 听到刘宏这番话语,潘五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无比的笑容,嘴巴笑得几乎都要合不拢了。他的心中不禁暗自猜测揣摩起来,这位神秘莫测的修士极有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技艺高超的炼丹师或者炼器师。当然,也有可能眼前这位看似高深莫测的主顾只是买来这些东西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用途。虽说潘五的心中此时此刻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纷繁复杂的猜测和疑问,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些问题自己是绝对不能冒昧地问出口的。就算是心中再怎么好奇、再怎么渴望知道答案,也要把这些疑问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绝不能让它们有丝毫的表露和泄露。于是,潘五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和冲动,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口中应了一声“是”,便迅速转身,领着刘宏朝着城中的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刘宏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也已经将空间弦振波纹悄无声息地扩散至了整个襄阳城。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的所有情况都如同潮水般被实时地传输到了雅兰那里,由她进行集中细致的处理和深入全面的分析。 刘宏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潘五的脚步,在城中蜿蜒曲折、错综复杂的街道上左拐右拐,经过了一番漫长曲折的行程,最终拐到了一条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这条街道的两旁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家家装修精致、风格各异的商铺,这些商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专门售卖炼丹用的灵药和品质上乘的成品丹药的。 走到此处,潘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刘宏恭谨地说道:“前辈,这条街上所有的商铺都有品质优良、种类丰富的灵药出售,前辈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需求和独特喜好任意挑选。” 刘宏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和恼怒的神色,他毫不留情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急切,对潘五说道:“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和耐心一家一家地去仔细挑选、比较。你直接带我去灵药种类齐全、品质上乘的商铺即可。没必要在我面前耍这些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小花招,放心吧,既然我决定用你为我带路服务,就不会随意地猜忌怀疑你。” 看到刘宏的脸色瞬间变得如此难看、不悦,潘五的心中顿时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赶忙诚惶诚恐地对刘宏再次行礼道歉。潘五的心里也十分清楚明白,自己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小心思已经被对方敏锐地识破了。其实潘五这样的做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的,毕竟在这充满了欺诈和陷阱的修真界中,一般人都不想让自己在交易的过程中被当作一无所知、任人宰割的冤大头来被狠狠地宰割剥削。所以潘五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带着刘宏去与自己有着密切合作关系、能够从中获取丰厚回扣的商铺购买灵药,而是先让刘宏自行挑选,试图营造出一种公平公正、没有猫腻的假象。 只不过刘宏此次前来襄阳城还需要借助潘五来达成一些自己不为人知的特殊目的,所以他故意表现出一副根本不在意、满不在乎的模样,直接让潘五带着自己去购买。至于潘五这样精明世故、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是否能够准确地猜到刘宏的真正用意和深层动机,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清楚明白了。 刘宏一边不紧不慢且神色从容地跟着潘五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前行,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思索地问潘五道:“我此番仔细观察这城中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众多修士,虽说人数众多,热闹非凡,可大多数身上竟都散发着妖灵力那独特的波动。我看你也是如此情形,想来你也是妖修吧?那究竟为何这城中的妖修数量会如此之多?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和秘密?”刘宏的目光中不仅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探究,在其炯炯双目深邃之处,要透过潘五的回答,挖掘出一些被岁月和现实所掩埋的真相。 潘五听到刘宏的问话,脸上先是闪过一瞬间的惊愕,随后便迅速被无奈和苦涩所占据。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前辈不是此地修士,您有所不知。像我等这般身份低微、命运多舛的小人物,在这残酷的修真世界里,生存实在是艰难无比。平日里进行修炼,别说是用得起那些由珍贵正经的灵药精心炼制而成的丹药了,就连想一想都觉得是一种奢望。更别提去购置那些威力强大、价值不菲的灵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晚辈还算对这襄阳城的情况略知一二,能够凭借给前辈们当当向导,赚取那一点点微薄得可怜的灵石,勉强维持着这艰苦的生计。但更多的人,他们没有我这样的运气,也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只能深入危机四伏、凶险异常的擎天山脉。在那片充满死亡阴影的地方,与那些凶悍无比、残暴至极的凶兽进行着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死搏杀,只为了能够收集到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然后拿去换得些许可怜的灵石,让自己能够在这艰难的世道中继续苟延残喘。况且妖修在打熬肉身方面的确有着独特的优势和法门,对于灵器的依赖相对而言也要小上许多。在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凶兽激烈搏杀之时,能够稍稍提高那么一点点存活下来的渺茫概率。如此一来二去,大多数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修士,为了能在这残酷无情的世界中谋得一线极其渺茫的生机,都会无奈地选择修炼妖修功法。只有那些背后有着庞大资源支持、强大势力撑腰的人,才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去选择正统的灵修功法啊!”潘五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悲哀和对这不公命运的深深不甘。 听到这番发自肺腑、满含辛酸的话语,刘宏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瞬间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和深层缘由。刘宏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一直以来有着雅兰的辅助,在这充满艰难险阻的修炼之路上,能够相对轻松地无视诸多常人难以跨越的障碍和困境。但是这些没有丰富资源、没有强大背景的底层修真者,在山南道这样一个绝大多数宝贵资源都被那些强大贪婪的利益集团牢牢掌控和垄断的地区,除了拿命去拼,拿命去换,实在是没有其他任何可行的出路和选择了。 就在此时,雅兰略带讽刺和责备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你确实是太过傲慢了!甚至傲慢得都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脱离现实了!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拥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富资源和强大助力吗?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在何种境遇下,都是那极少数的权贵和强者把控着绝大多数的宝贵资源,其他人只能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为了那一点点生存的微弱希望拼命奋斗,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听到雅兰的这番毫不留情、直击要害的话语,刘宏的心中不禁如被重锤击中,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些浅显易懂却又无比残酷的道理,他又如何能够不知晓、不明白呢?自己修炼的功法中之所以加入了妖修的修炼功法,那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为了有针对性地提高自己的肉体强度,从而做出的一种主动、理性的自主选择。可这些山南道的底层修真者修炼妖修功法,却是在残酷的现实逼迫下,毫无选择、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就好比有的人吃清水煮土豆是因为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食物可供选择,不吃就得饿死,那是为了生存被迫接受的无奈;有的人吃清水煮土豆是因为平常大鱼大肉吃得太多,感到腻味,偶尔想要调剂一下口味,吃点清淡的东西来换换口味,那是出于自身的意愿和喜好做出的选择。虽说最终的结果都是吃了清水煮土豆,但出发点和背后的原因却是一个有着充分的自主选择权,另一个则是被逼无奈,毫无退路。 在两人的交流与思考中,不多时,刘宏便在潘五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家装饰极为豪华、气派非凡的店铺门前。刘宏停下脚步,目光沉稳敏锐地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连续的好多家门面都有着相同的精致标识徽章,挂着同样醒目且大气的字号,很显然,这家商铺规模极其庞大,实力雄厚无比,同时盘下了众多的门面,形成了一片令人瞩目的繁华商业区域。 第460章 刘宏刚一迈进店铺宽敞华丽的大门,一个大腹便便、满脸富态的散发着金丹期强大气息的修士便立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向刘宏迎面走来。他那小小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地锁定在刘宏的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讨好,看也不看潘五一眼,此人对刘宏拱了拱手,用一种充满自信和骄傲的语气说道:“道友大驾光临本店,实乃本店的荣幸。不知此次前来,您需要购买些什么样的珍贵灵药?本店虽然不敢狂妄地宣称网罗了天下所有的珍稀灵药,但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收集了个七七八八,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吹自擂的成分,好像这家店铺真的拥有着世间一切的奇珍异宝和珍稀灵药似的。 刘宏听到这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和惊喜,他毫不在意店铺中其他正在精心挑选商品的顾客,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排森白整齐的牙齿,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质疑说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亲自看看,你们这家店铺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还是仅仅只是在口出狂言,虚张声势!”说罢,刘宏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动作干脆利落地向这大腹便便的修士递了过去。这枚玉简中详细精确地记录着刘宏此次前来想要购买的各种珍贵灵药的名称、年份和品质要求。 那大腹便便的修士见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他熟练地接过刘宏递来的玉简,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瞬间渗透进去,神情专注认真。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清晰无误地得知了刘宏想要购买的灵药究竟有哪些。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嘿嘿一笑,对刘宏说道:“道友需要的灵药,本店还真的是一应俱全,丝毫不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自满,向刘宏炫耀着店铺的强大实力和丰富库存。 刘宏没有被他的话语所打动,而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拖延时间,开个价吧!只要价钱合适,公平合理,我便在你们店铺一次性将所有需要的灵药都购买齐全,也省得我再去其他地方四处奔波、浪费时间和精力。”刘宏的语气冷傲,好像真的很不可一世一般。 听到这话,那大腹便便的修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笑得脸上的肥肉都不停地颤抖,几乎快要把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完全遮挡住。毕竟金丹期修士之间的交易,所涉及到的灵石数量往往都是相当巨大和惊人的。况且刘宏这回要购买的灵药可不是什么普通常见、随处可见的路边野花野草,都是一些品质上乘、年份久远、极为珍稀的名贵灵药。这样一来,此次交易涉及到的金额恐怕是要高达数百枚上品灵石了。换算成下品灵石的话,那更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天文数字,有数百万之多。 那大腹便便的修士心思如电,迅速地在心中进行着复杂的计算和权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给出了刘宏一个看似笃定的报价:“道友需要的这些珍贵灵药,总共合计六百二十八枚上品灵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自信,这个价格已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精确计算之后得出的最为公道合理的数字了。 刘宏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和质疑之色,说道:“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让人难以接受。便宜点!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公平合理,互惠互利,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把我当成冤大头来宰割。”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强硬和不满,显然对这个报价并不满意。 大腹便便的修士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极其为难、忍痛割爱的表情,说道:“这已经是本店能够给出的最低价格了,真的不能再低了!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和对您的尊重,这样吧!我给道友抹去零头,六百二十块上品灵石,您就可以将这些珍贵的灵药全部带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切,希望刘宏能够接受这个经过他所谓“让步”后的价格。 听到这话,刘宏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动作坚决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同时口中冷冷地说道:“道友很没诚意呀,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咱们下次再合作吧!”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显示出他对这个价格的坚决拒绝和对这家店铺的不满。 那大腹便便的修士见状,心中大惊,身形一闪,瞬间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刘宏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刘宏还不等他开口说话,立刻收敛了脸上原本残留的一丝笑意,换上了一副愤怒恼怒的表情,双目圆睁,大声喝道:“怎么?!你们这家店铺还要强买强卖不成?!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定要让这襄阳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丑恶嘴脸和不良行径!”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声音在店铺中如雷鸣般回荡,充满了威严和愤怒。直接将店铺中其他顾客的注意力都瞬间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店铺中的其他顾客纷纷停止了和店员的交谈,都将好奇、疑惑和警惕的目光投向了这边,整个店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凝重。 那大腹便便的修士赶忙陪着笑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语气急促地说道:“道友误会了,这是哪里的话?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一切都好商量嘛!”这可是一笔对其极为重要的大买卖,大腹便便的修士如何能让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轻易地飞走了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焦虑,显然不想因为价格的问题失去这笔即将到手的巨额生意。 刘宏毫不退让,目光坚定如铁,语气坚决地说道:“六百上品灵石!能交易咱们就爽快地交易,不能的话,还请道友让开,不要耽误我的宝贵时间!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们在这里讨价还价。”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阻拦和解释有丝毫的动摇。 那大腹便便的修士犹豫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说道:“既然道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坚持。六百就六百!本店这次就当是赔点钱,权当是跟道友结个善缘,交个朋友了!希望以后道友能够多多关照我们的生意。”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勉强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舍和无奈,显然对这个价格并不是真心愿意接受。 刘宏心中不由暗自腹诽,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开门做生意,怎么可能会做赔钱的买卖?!六百灵石也足够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了,可对方非要摆出这一副吃了大亏的可怜模样。其实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不是说商品价格便宜就一定能够畅销,而是要让顾客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这样才能够有效地促进商品的销售。这名大腹便便的修士,显然将这一点运用得恰到好处,拿捏住了顾客的心理。 刘宏神色平淡如水,目光沉静似海,语气波澜不惊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对那大腹便便的修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尽快把我要的灵药都给我准备齐全吧!”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其中蕴含的威严。 大腹便便的修士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只是这花朵显得过于谄媚和虚假。他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道友请放心,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准备!”说罢,他那肥胖得几乎有些臃肿的身躯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迅速地朝着后堂奔去,其动作之敏捷,与他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留下刘宏和潘五在原地默默等待。 潘五则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站在一边。他始终低眉顺目,不敢有丝毫的僭越之举,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眼神会引起他人的不满。自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如同一个隐形的存在,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刘宏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目不斜视,宛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他的面容平静,没有一丝焦虑或者不耐烦的神情,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淌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内心有着如同深潭般的宁静和沉稳。 不多时,那大腹便便的修士便迈着匆匆忙忙的步伐,气喘吁吁地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手中紧紧地握着一个储物袋。他一路小跑来到刘宏面前,双手将储物袋递给刘宏:“道友,您要的灵药我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请您过目并清点一下,看看是否有任何遗漏或者差错的地方。” 第461章 刘宏微微凝神,调动起精神力。刘宏的精神力触手一般迅速地扫过储物袋内部的每一个角落。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微微点头说道:“不错,我所需要的灵药都在这储物袋中了。”确认自己所需要的灵药无一遗漏后,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同样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大腹便便的修士,说道:“这里面是六百枚上品灵石,你查验一下。” 大腹便便的修士接过储物袋,同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集中精神,运用自己的精神力快速地对储物袋进行了一番探查。确认无误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灿烂和真诚,这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他又热情地与刘宏寒暄了两句,无非是些“欢迎下次光临,本店随时为您服务”“期待再次与您合作,祝您仙道昌隆”之类的客套话。随后他亲自将刘宏送出了店铺门口,直到刘宏的身影渐行渐远,才转身回到店内。 一直紧跟在刘宏身后的潘五,也一同走出了店铺。属于潘五的那份酬劳自然不会在此时直接交到潘五的手中,不过这是行内早已约定俗成的规矩,潘五心里对此也十分清楚,他深知自己应得的那份肯定不会少。 买完灵药之后,刘宏在潘五的引领下,又辗转去了多个不同的地方,购买了各种各样的炼器材料。整个过程中,潘五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向导的专业能力和对本地市场的熟悉程度,尽心尽力地为刘宏寻找最优质、价格最合理的商品,为刘宏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待一切都购置妥当,刘宏终于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他站定身形,目光平静地看着潘五。潘五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恭恭敬敬地向刘宏行礼告别。刘宏微微颔首,以示回应,随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街道之中。潘五见刘宏离开了,这才缓缓地转身,朝着城中的一处略显偏僻的店面走去。他迈动的双腿透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始终闪烁着一丝期待和渴望。 潘五来到的这处店面,从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装饰或者标志。店内进进出出的都是和他一样身处炼气期、为了生存奔波忙碌的修士。这处店面在城中众多的中介商铺中并不起眼,甚至有些容易被人忽视,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运作方式和生存之道。 潘五满脸堆笑地走进店内,那笑容中既有讨好,也有对未来的期待。店内的光线略显昏暗,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柜台后面的店中的一名筑基期执事。他连忙快步上前,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敬畏。来到执事面前,他深深地弯下腰,态度谦卑恭敬地开始与这名执事汇报自己刚刚完成的工作。潘五详细地讲述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遗漏了任何重要的信息。汇报完毕后,潘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双手递到了这名筑基期执事的面前。按照店里的规定,他的工资和提成都会在下个月的固定时间统一发放。所以潘五在汇报完工作之后,没有过多的停留,便识趣地离开了店铺,准备寻找下一个潜在的客户,继续为自己艰难的生计去努力奔波。 潘五递交的这枚玉简,经过店内一系列有序的传递流程之后,最终来到了一名金丹期修士的手中。这枚玉简中详细全面地记录着刘宏购买商品时的各种细节,包括他的言谈举止、细微的表情变化、购买的物品种类和数量、交易的具体价格以及整个过程中的一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可能蕴含重要信息的细微表现。 由于刘宏是金丹期的修士,且在交易过程中展现出了雄厚的财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出手阔绰,毫不犹豫,所以这枚玉简被店内的评估人员判定为具有极高的情报价值,自然会引起店内高层的重视,并有分量足够的人来进行仔细深入的审查和分析。 其实,在这纷繁复杂、充满了尔虞我诈和利益交换的修真世界中,这也是人们心照不宣、默认的事情。这些中介机构在表面上尽心尽力地帮助买卖双方顺利达成交易,获取应有的佣金和报酬。但在背地里,贩卖客户的个人信息早已成为了一种行业内的潜规则和额外的盈利手段。对于他们来说,利用手中掌握的大量信息进行情报买卖,简直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而且往往能够获得丰厚的利润。 这名金丹期修士拿到玉简后,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仔细地查看了其中关于刘宏的每一条情报。他的眼神时而专注,时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很显然此人是在从这些看似平常的信息中挖掘出更深层次的价值和秘密。随后,这金丹期修士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将玉简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然后拿着玉简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密林中。 这片密林位于城市的边缘,平日里鲜有人至。树木高大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此人站在一块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大石头面前,他的眼神专注凝重,开始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频率轻轻敲击着大石头。他的动作熟练,显然是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每一次敲击的力度和间隔都恰到好处,必定是来过此地无数次了。 敲了数十下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块原本纹丝不动、看似普通的大石头,竟然缓缓地开始从地面向上漂浮起来。随着石头的上升,一股神秘的力量波动逐渐散发开来,石头下掩盖着的一个幽深黑暗、深不见底的大洞逐渐出现在眼前。 这名金丹期修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眼神很是平静,轻车熟路地纵身跳入了洞中。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随后,那块大石头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一般,缓缓地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掩盖住了地面的大洞,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整个过程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和震动,没有在外界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名金丹期修士早在进洞之前,便已经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面具,并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脸上。这面具虽然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示出其并非凡品。虽然只是一个品级不高的灵器,但却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有效地干扰和屏蔽他人的精神力探查,很好地掩盖佩戴者的面容和真实气息,让他人无法用精神力轻易探知自己的真实长相和身份。 此人落至洞底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略微向下倾斜的隧道。隧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陈旧的气息,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宝石,勉强照亮着前行的道路。隧道口,一名同样戴着面具、身材高大的金丹期修士正盘膝而坐,全神贯注地把守着此处的入口。他的眼神冷漠,无形杀气笼罩四下。 拿着有关刘宏信息玉简的金丹期修士在靠近入口时,缓缓地停下了脚步。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特制的令牌,展示给了把守入口的那名修士。把守入口的修士接过令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入。得到许可后,拿着玉简的金丹期修士便顺利地进入了隧道之中。他沿着隧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地面有些潮湿和不平,他的步伐轻盈,生怕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还没走多远的距离,此人便来到了一处异常宽广的地下空间之中。 此处地下空间广阔无垠,自成一个独立的小型世界。纵横交错的道路如同蜘蛛网一般分布在其中,道路两旁,一个接一个的商铺鳞次栉比,店铺的招牌五花八门,形状各异,有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的则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处地下空间中还有面积不小的空地,空地上同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有不少修士在地上摆摊售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 仔细看去,便能够发现,在此处的所有修士,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都谨慎地遮掩着自己的面容,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他们或是戴着面具,或是用头巾、斗篷等物品将自己的头部包裹得严严实实。再看此地售卖的商品,那可真是包罗万象,五花八门,令人叹为观止!除了市面上常见的各种正常的丹药、法宝、灵材等商品之外,还有许多罕见的剧毒花草、散发着邪恶血腥气息的邪门灵器法宝。尤其是在空地摆摊售卖商品的摊位上,常常可以见到沾染了鲜血的储物袋。 第462章 这些储物袋有的已经破损不堪,有的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和战斗的痕迹。不需细想便能够猜到,这些储物袋原本的主人恐怕早已遭遇了不幸,或是在激烈的争斗中丧命,或是被人暗中谋害,其下场必然是凄惨无比。 在这地下空间周围的墙壁上,分布着一个又一个的通道,这些通道有的狭窄幽深,有的宽敞明亮,有的则弥漫着神秘的雾气,让人难以窥探其内部的真实情况。很显然,这处地下空间的结构极其复杂,进出口众多,如同一个巨大神秘的迷宫蚁巢。 整个地下空间全都被一个神秘强大的阵法所笼罩着,阵法的光芒若隐若现,散发着隐晦的力量波动。那力量波动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荡漾开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并且,在地下空间中还弥漫着元婴期修士强悍无比的威压。只不过这威压淡淡的,如同清晨的薄雾,能够让人在心中感觉到些许的压抑感,但是又不会真正压迫到任何人。只不过这种威压是在给所有人提个醒,此地是有大能修士坐镇的,任何人都不要有任何为非作歹的心思和想法,否则必将遭受严厉的惩罚。 刚进入此地的那名金丹期的修士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距离,他的步伐看似悠闲,实则充满了警惕。他的目光不断地在两旁的商铺和摊位上扫过,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在拐进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中时,突然,他的身形如同烟雾一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在小巷的另一头,此人竟然又凭空现身了出来。同时,手中还拿着那枚记录了刘宏信息的玉简,口中喃喃自语道:“真是有趣!这样独特的手法,给了一般人估计都发现不了。区区一个炼气期修士,竟能将金丹期修士的气息记录下来,还真是巧妙的手法啊!” 随后,此人手掌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枚玉简在他强大的力量下瞬间化作了细碎的粉末,如同尘埃一般从他的指缝间滑落。 看此人的行事手段和刚才进入此地时的谨慎小心有着极大的差异,由此可以看出,站在此地之人并非刚才进入此地的那名金丹期的修士,必定是已经有人暗中使用了巧妙的手段,顶替了他的身份。 没错,此刻站在此处之人正是刘宏。 刘宏在与潘五分道扬镳的那个瞬间,心中犹如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满心疑惑,为何潘五的行事风格与其他司空见惯的掮客截然不同?那些常见的掮客往往会如胶似漆地缠着自己的主顾,想尽办法索要联系方式,或是迫不及待地递上能够让主顾随时联系到自己的传讯符之类的物件。潘五却没有这般举动,这着实令刘宏感到匪夷所思。偏偏在此时,刘宏心中正盘桓着探寻此地黑市所在的念头。他深知,从掮客这个角度切入,无疑是一条明智且充满希望的路径。这也正是从一开始,刘宏就默许潘五引领他去购置各类物品的核心缘由。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隐匿身形,整个人化作了一缕无形的清风,悄无声息地紧紧跟随着潘五的脚步。刘宏的动作轻盈,犹如暗夜中的幽灵,没有留下丝毫可供察觉的踪迹。就这样,刘宏一路尾随着潘五,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绕过蜿蜒曲折的小巷,最终来到了他们这一行的据点。 当潘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枚记录着有关他刘宏详细信息的玉简时,刘宏凭借着自身强大到令人咋舌的精神力,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如同无形的触手一般,轻而易举地将玉简中记录内容的每一个细节都洞悉得清清楚楚。当看到潘五将他刘宏购买东西的整个过程描绘得细致入微,甚至刻意营造出一种他刘宏财大气粗、灵石充裕且豪爽大方的形象时,藏身于那神秘复合阵法之中的刘宏,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心中犹如点亮了一盏明灯,无比笃定自己这一趟算是找对了方向。 在刘宏的脑海中,他深知中介机构贩卖顾客个人信息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必然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摸摸地进行。那些心怀叵测、想要购买他人信息的人,绝无可能明目张胆地找上中介机构,大张旗鼓地进行购买。所以,要探寻到这样隐秘的交易场所,就必须深入那些鲜为人知、极为隐蔽的地方。这些地方,还必须得有固定的贩卖点位,方能形成稳定的交易链条。那么,这样神秘特殊的场所究竟会隐匿在何处呢?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必然是潜藏在襄阳城某个不为人知的幽深角落的黑市。 刘宏就这样始终维持着身形的隐匿状态,其隐匿手段之高超,可以说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刘宏全神贯注,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地跟随着那枚承载着他个人信息的玉简。他的行动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也没有引起丝毫的气息波动。刘宏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玉简被一层一层地向上递交,最终辗转来到了一名修为处于金丹期前期的修士手中。 在这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动身离开襄阳城的那一刻,刘宏心中的欣喜和期待犹如决堤的洪水,愈发汹涌澎湃,难以抑制。他的心跳微微加快,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因为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距离揭开襄阳城神秘黑市的面纱已经近在咫尺。 刘宏隐匿自身气息和行迹的手段,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无论是那蕴含着无尽奥秘的复合阵法,还是雅兰教授给他的敛息诀,都拥有着足以瞒天过海的神奇力量。它们能够助刘宏巧妙地避开金丹期修士的耳目以及精神力探查。当然,除非是像刘宏在大乘期修士传承秘境中所遭遇的那位面容普通但感知力超凡脱俗的修士那样的惊世奇才,才有可能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和洞察力,察觉到刘宏那微乎其微的存在。对于其他绝大多数普通的修士而言,想要发现刘宏的踪迹,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无异于天方夜谭,根本就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就这样,刘宏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紧紧地跟随着这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一路来到了襄阳城外地下的黑市之中。 当刘宏凭借着自己敏锐到极致的直觉,感觉到时机已然成熟,差不多到了可以果断出手的关键时刻,他在一个偏僻到几乎无人涉足的昏暗拐角处,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自己的手段。 只见刘宏猛然间发力,瞬间扩大了自己的复合阵法。复合阵法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以快如闪电、势如破竹的速度,在对方毫无防备的瞬间,将其完完全全地笼罩其中。在对方的思维还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尚未能做出任何反应的电光石火之间,刘宏便毫不犹豫地施展出了惊天手段。他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迅猛决绝,以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瞬间将对方置于万劫不复的死地。 无论是阴毒至极能冻销蚀一切的太阴冥水,还是锐利无匹的凝雪,亦或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的隐刺,都在刘宏那精妙绝伦的操控下,发挥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它们如同死神的镰刀,在眨眼之间便收割了敌人的生命。当然,在成功斩杀了对方之后,刘宏瞬间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开始疯狂地翻涌,难以控制。那股力量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直要挣脱束缚,破体而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刘宏出手的时间极其短暂,整个过程快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所以并没有引发什么难以承受、无法挽回的恶劣后果。 只是在他迅速集中精神,努力运转功法之后,便能勉强将那几欲破体而出的狂暴灵力重新压制下去,稳定下来,使其再次恢复了体内灵力的平衡和稳定,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灵力暴走灾难。 在成功斩杀了对方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立刻启动了空间弦振探测器,对其灵魂展开了一场深入核心、抽丝剥茧的搜魂。搜魂结束之后,刘宏在心中默默地对雅兰说道:“雅兰,你此刻务必好好思考一下,这个棘手的弊端究竟该通过何种方式有效地解决。” 雅兰迅速回应道:“等你的修为进一步提升,达到更高的境界,收集到更为高级、珍稀的材料,对探测器进行全面深入的升级之后,应该就能够解决这些困扰你的问题了。” 这样的对话在刘宏的脑海中无声地进行着,旁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和波动。倘若有旁人在侧,听到了这样没头没尾、晦涩难懂的对话,也必然会如坠云雾之中,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刘宏究竟是遇到了怎样难以解决、错综复杂的重大问题。 第463章 其实刘宏所遇到的这个问题,在广袤的修真界中,是一种屡见不鲜、司空见惯的现象。通常情况下,搜魂这种诡谲的手段,并不能完美地将被搜魂者脑海中的所有信息和记忆都完整无缺、一丝不漏地搜索出来。很多至关重要、关乎生死存亡的东西都会在搜魂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遗失和缺失。只不过,对于刘宏所使用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来说,在一般的情形下,这种信息的丢失和遗漏是极为罕见、几乎不存在的。但是,如果有人的灵魂之中存在着某种强大神秘、如同诅咒一般的禁制,一旦遇到搜魂这种强大的精神力入侵,就会如同触发了深埋的地雷,瞬间引爆,导致灵魂彻底破碎,分崩离析。从而抹消掉灵魂中的一切信息和记忆,让搜魂之人无法从被搜魂之人的灵魂中获取任何有价值、有用处的信息,如同面对一片荒芜的沙漠,一无所获。这样的灵魂禁制,可以是被搜魂者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和深思熟虑的考虑,提前给自己精心布置的;也可以是由其他强大到令人敬畏的修士,为了守护某些不可泄露的重大秘密和关键信息,强行施加在被控制者的灵魂之中的。刚刚被刘宏果断斩杀的这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其灵魂中就恰好存在着这样一道强大的禁制。 在修真界中,低级修士的灵魂中拥有这种禁制的情况相对而言,少之又少;但随着修士修为的不断提升,灵魂中存在禁制的人数也会如同滚雪球一般,逐渐增多起来。等到修士的修为高到一定的程度之后,灵魂中有禁制的修士的数量反而又会潮水退去慢慢地减少。总体来说,就是在一些处于中高级修为阶段的修士的灵魂中,才会常常出现这样的禁制。尤其是那些从事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充满危险和变数的非法买卖的修士,他们的灵魂中存在禁制的情况更是如同家常便饭,屡见不鲜。 毕竟这些从事非法买卖的修士,如果想要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弱肉强食的行业中长久地生存下去,其背后必定要有强大的靠山的支持。能够成为金丹期修士靠山的修士,显然都是在修真界中拥有着赫赫威名、令人闻风丧胆和强大实力、足以改天换地的一方大能。对于这些如同神明般高高在上的大能来说,手下的这些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小喽啰死了也就死了,他们并不会太过在意和心疼。但是,这些人绝对不能将他们这些大能的重要信息和不可告人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一旦牵涉到这些大能的核心利益和关键秘密,那些有可能透露这些惊天秘密的灵魂,必然会被毫不犹豫地彻底毁灭,如同抹去尘埃,以绝后患! 刘宏在斩杀了这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之后,便遇到了这样令人头疼的问题。 虽说空间弦振探测器的效果已经极其出色,可以成功地保留下来绝大多数的重要消息和关键内容。但是仍然有很多极为关键和重要的内容都被强大的禁制无情地抹消掉了,这也是刘宏为什么没有在刚刚进入黑市之前就贸然动手的重要原因所在。刘宏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楚,万一在斩杀了对方之后,却无法从对方的灵魂中获取到足够有用、能够改变局势的消息和情报,那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如同竹篮打水,白白出手,得不偿失?!不过,幸运的是,刘宏还是从对方那残缺不全、如同破碎镜子般的灵魂记忆中,成功地获取到了一些自己梦寐以求的关键信息。虽然这些信息散落成了拼图碎片,有些支离破碎,不够完整和全面。但是凭借着刘宏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还是能够巧妙地从这些破碎的信息当中,如同拼凑拼图一般,组合和推理出自己想要得到的最终答案。 刘宏此时也已了解到了此人拿着他刘宏的个人信息来到这黑市之中的真正目的,只因为刘宏在交易过程中表现出了自己财力雄厚,拥有大量灵石的同时,还是一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而且是第一次来到襄阳城。如此一来,他刘宏在这些人的眼中,可以说是一只肥得不能再肥、令人垂涎欲滴的肥羊。并且,刘宏的气息还被详细精准地记录在了玉简之中。这名被刘宏果断斩杀的金丹期修士,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将刘宏的个人信息和独特气息卖给一伙能够凭借气息定位他人,专门从事杀人越货、心狠手辣的凶残团伙,从而赚取一笔丰厚到令人心动的佣金。 像这样的买卖,此人已经轻车熟路地做过多次,可谓是经验丰富,手段娴熟。刘宏通过对那名金丹期修士灵魂的细致搜索,尽管由于灵魂禁制的触发,导致这名修士的大量记忆如破碎的镜片般消散无踪,但他还是大致拼凑出了那个经常从事不法勾当、谋取暴利的团伙的基本状况。关键的核心情况,刘宏已然做到了心中有数。除此之外,最为重要且关键的一点,也是刘宏此次毅然决然踏入这神秘黑市的主要目的——寻找妖丹、金丹以及元婴,此时的他已然有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线索和头绪。 没错,这个行事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专门干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无本买卖的团伙,正是刘宏一直以来苦苦寻觅、渴望找到的出售妖丹、金丹的卖家。其实,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琢磨一番,也不难理解其中的缘由。毕竟,只有像他们这种手段残忍、毫无底线,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的手中,才有可能拥有源源不断、数量可观的可供交易的妖丹、金丹。 不过,在刘宏满怀期待地准备前往与这个团伙进行交易,购买他心心念念的妖丹、金丹之前,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需要他妥善解决。那就是他必须先将手中所掌握的那些珍贵强大的元婴期法宝成功地处理和变卖出去,以换取足够的灵石,为接下来的重大交易做好充分的资金准备。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一家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贩卖灵器法宝的店铺。这家店铺内部弥漫着一股神秘压抑的气氛,店铺中的掌柜和小二无一例外地都极其谨慎小心地遮掩着自己的面容,在刻意隐藏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的容貌和身份。 刘宏刚一踏入店门,连片刻的停歇都没有,便直截了当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贵店是否有收购法宝的意愿和业务?”刘宏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店铺略显空荡的空间中回荡。 那位面容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显得模糊不清的掌柜,只是用一种波澜不惊、毫无起伏的平淡语气回答说:“既然我们选择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拒绝任何合理的交易机会。不过,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我们店铺在收购法宝这件事情上,可不是来者不拒,什么法宝都收的。总得是那些品质和价值都还算过得去的,我们才会考虑纳入我们的收购范围。” 刘宏闻言,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和骄傲,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怕我手里面即将要出售的法宝品级过高,超出了你们这家小店的承受和消化能力,你们根本没这个实力和财力将其吃下!” 掌柜一听刘宏这番充满挑衅和质疑的话语,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掌柜的说道:“看来阁下手中有着品质上乘的金丹期法宝!您放心,我们店做生意向来以公平、公正、公道着称,无论您的法宝品质如何卓越,我们都会为您提供一个让您满意、符合市场行情的合理价格。” 刘宏听到掌柜的这番回应,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然后嘿嘿一笑,带着几分故弄玄虚的口吻说道:“掌柜的,您可能有些低估了我手中这件法宝的价值和威力。我要告诉您的是,如果仅仅只是金丹期的法宝,那我也不会如此有底气和自信地走进您这家店铺。我手中的这件法宝,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丹期法宝,而是一件威力强大、价值连城的元婴期法宝!我倒是很想知道,面对这样一件稀世珍宝,你们这家看似普通的店铺,是否还有胆量和实力将其成功吃下?” 掌柜先是被刘宏的这番话惊得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随后,他仰头发出一阵豪迈爽朗的大笑,声音在店铺中回荡,震得货架上的一些小物件都微微颤抖起来。“莫说是一件元婴期的法宝,就算您此刻拿出的是一件更为罕见、更为强大的化神期法宝,我都有绝对的信心和勇气说,我这家小小的店铺,照样有能力和魄力将其成功收购!只要您手中的法宝是货真价实的珍品,我就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第464章 刘宏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和犹豫不决,就在掌柜的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右手轻轻一挥,如同变魔术一般,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枚小巧玲珑但却散发着强大气息的两寸长的小舟。这小舟的外观乍看之下,朴实无华,和普通渔民在宁静的湖上悠然垂钓时所乘坐的简陋小舟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然而千万不要被它平凡的外表所迷惑,因为就在这看似不起眼的小舟之上,却实打实、毫不含糊地散发着只有元婴期法宝才独有的那种强大、威严、令人敬畏的气息。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极其珍贵、罕见的元婴级别的飞行法宝。 掌柜的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疏忽,立刻全神贯注,调动起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量,如同一只敏锐的猎犬,对这件神秘的小舟进行了一次极为细致、深入、全方位的探查和感知。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和兴奋的神情,然后对刘宏说道:“经过我的仔细探查和确认,这件法宝确实是一件如假包换的元婴期法宝,没有任何的疑问和瑕疵。现在,我想请教阁下,您对于这件法宝,打算以怎样的价格将其出售给我们店铺呢?” 刘宏目光坚定如铁,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做事爽快,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我决定将这件法宝出售给您,我也不会按照市场上的常规价格来狮子大开口。我愿意给您打一个相当大的折扣,一口价,五千上品灵石。这个价格,对于这样一件威力强大、品质卓越的元婴期法宝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优惠和合理的价格了。” 掌柜听到刘宏报出的这个价格,脸上的笑容瞬间微微一滞,然后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和算计的光芒,不紧不慢地说道:“阁下可能对我们黑市的交易规则和行情有些误解和误判。倘若您手中的这件法宝是通过正规的、合法的渠道,在光明正大的市场上进行交易和出售,那么五千上品灵石这个价格,确实不算昂贵,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合理和公平的。但是,您必须要清楚地认识到,此刻您选择将这件法宝带到我们这个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的黑市中来进行交易,若是还试图以接近市场价的价格将其出售,这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您要明白,我们这里收法宝,向来有两个基本原则:一是我们绝对不会去探究和关心卖家的真实身份和背景;二是我们也绝对不会去追问和追查这些法宝的来源和出处。无论这些法宝背后隐藏着多么复杂、多么危险的故事和秘密,我们店铺都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承担一切可能的风险和后果。但是,正因为我们承担了如此巨大的风险和压力,您觉得,我还有可能按照您所期望的市场价,将这件法宝收购下来吗?从实际情况出发,我认为,您应该将这件法宝以两千上品灵石的价格出售给我们店铺,这样的价格,对于在黑市中进行的这种高风险交易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合理和公平的报价了。” 刘宏听到掌柜这番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的分析和解释,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和权衡起来。不得不承认,掌柜所说的这番话,确实有其一定的道理和合理性。虽然从情感和个人期望的角度出发,刘宏并不愿意接受这样大幅度的降价和折扣。但是,从黑市交易的特殊性质和实际情况来看,对方所提出的观点和理由,又让人难以轻易反驳和拒绝。不过,刘宏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争取更高价格的机会,毕竟这件法宝的价值和珍贵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刘宏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说道:“掌柜的,我必须要郑重地向您声明和解释一下。我手中的这件法宝,其来路绝对是正大光明、合法合规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和隐患。自然是不需要贵店承担任何潜在的风险和责任的!我之所以选择来到贵店,在这个黑市中进行交易,主要是看中了黑市交易的保密性和隐私性。我希望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的个人信息和交易记录,不被外界所知晓和追踪。否则,如果仅仅是为了追求更高的价格,我大可以选择在其他正规、公开的市场和渠道中进行出售,根本没有必要来到这个充满不确定性和风险的黑市。所以,我认为五千上品灵石这个价格,对于这件品质卓越、威力强大的元婴期法宝来说,已经是我做出了很大让步和妥协之后给出的一个非常优惠和合理的价格了。希望您不要再继续跟我讨价还价,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 掌柜的听到刘宏这番坚定强硬的回应,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目光中透露出更加坚定和决绝的神色,说道:“有没有风险,不是阁下单方面说了算的。我们店铺既然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和决心,愿意收购您手中的这件法宝,那么我也希望您能够理解和尊重我们的立场和考量。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我们店铺在进行这种高风险的黑市交易时,必须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和可能的后果。虽然您一再强调这件法宝的来路没有问题,但是在我们没有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和核实之前,我们无法轻易相信您的一面之词。而且即使这件法宝的来源真的如您所说,是完全合法和正规的,我们店铺在收购和处理这件法宝的过程中,仍然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去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潜在风险和挑战。所以,基于以上种种因素和考虑,我再次给出我们店铺的最终报价,两千五百上品灵石!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您,这个价格在整个黑市中,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相当有竞争力的收购价格了。如果您去其他店铺咨询和比较,我相信他们给出的报价绝对不会超过我们。所以,请您慎重考虑,不要再固执地坚持您最初提出的那个不切实际的价格了。” 就这样,刘宏和掌柜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激烈持久的价格博弈和谈判。表面上,他们两人都是笑语盈盈,看似风轻云淡,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友好的商业交流和讨论。但实际上,在那看似平和的表象之下,却是一场惊心动魄、寸土必争的价格战争。双方在价格上你来我往,激烈拉扯,每一个数字的变化和调整,都代表着双方在利益和风险之间的艰难权衡和抉择。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充满火药味的唇枪舌剑和激烈交锋,最终,双方都意识到,再继续僵持下去,对彼此都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相互妥协之后,双方达成了一致,将这件元婴期法宝的收购价格定在了三千五百上品灵石。 交易完成之后,刘宏怀揣着刚刚到手的那笔丰厚的灵石,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和感慨地走出了店铺的大门。就在他刚刚踏出店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以一种快到让人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唰的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空荡荡的店门口还残留着他刚刚离去时的一丝气息和余波。 掌柜的看到这种突如其来、令人震惊的场景,由于其面容被一层神秘的遮蔽物所笼罩,让人难以分辨其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惊讶、淡定、无奈还是其他。或许,对于这位在黑市中久经风雨、见多识广的掌柜来说,这样的情况早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吧!毕竟,能够有勇气和胆量来到这个充满神秘、危险和不确定性的黑市中进行交易的人,大多都不是平凡之辈,他们的行事风格往往出人意料,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色彩。 就这样,刘宏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果断决策,连续拜访了多个在黑市中实力雄厚的售卖法宝的商铺。在每一次的交易过程中,他都充分发挥自己的谈判技巧和对市场行情的准确判断,与各个店铺的掌柜和负责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价格较量和利益博弈。最终通过刘宏不懈的努力和坚持,刘宏成功地将自己手中所有来自陶谢窦柏四位元婴期修士以及面如冠玉的金丹期修士的法宝,都一一顺利地售卖了出去,为自己积累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随后刘宏在这错综复杂、宛如迷宫一般的黑市中左拐右绕,七拐八拐,终于在一个偏僻幽静的角落,找到了一间看似毫不起眼、普普通通的杂货铺。 当刘宏踏入这间杂货铺的那一刻,他立刻被眼前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所震惊。 第465章 这杂货铺里面所售卖的商品种类之繁多、范围之广泛,真可谓是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灵器、法宝、品质上乘的成品丹药、各种珍贵稀有的炼器炼丹的原材料等等,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甚至就连那些通常只在女子闺房之中才能见到的,用于化妆和美容的胭脂水粉,都堂而皇之地摆放在货架上,与那些充满力量和强大威力的法宝、丹药等物品并列在一起。 不知道的人初次见到这般奇特的混乱景象,估计要忍不住狠狠地嘲笑这店铺的老板,认为他如此杂乱无章、毫无条理地售卖东西,根本不考虑商品的分类和定位,大概率是会赔得血本无归,甚至会面临店铺倒闭、生意破产的悲惨结局。可是,倘若这些人深入了解其中的缘由和背景,知晓这背后所隐藏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真相,那他们必定会惊讶得目瞪口呆,甚至会因为自己当初的无知和浅薄感到羞愧。因为在这看似普通、杂乱的杂货店中所摆放的所有商品,全都不需要花费哪怕一块灵石去进行进货和采购。它们的来源无一不是通过那些血腥残忍、充满杀戮和掠夺的杀人夺宝行动所得来的。这些物品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整理和分类之后,便被随意地放置在货架上,等待着下一个买家的出现,为店铺带来丰厚的利润和收益。 刘宏在进入店铺中之后,目光迅速敏锐地扫过店内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件商品。只见店铺中只有一个掌柜的,此人不仅面容虚幻无比,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重重包裹,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的五官和容貌。就连他的身形也显得虚幻迷离,如同一个随时可能消散在空气中的幻影,让人难以捉摸和把握。更让人感到惊讶和困惑的是,整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异常飘渺,如同来自另一个遥远神秘的世界,让人根本无法感知其究竟处于何种境界,也无法判断其真实的实力和修为。 刘宏刚刚走进店铺的大门,这掌柜的却对他表现出一种近乎冷漠和无视的态度,完全没有展现出一个商家应有的热情和主动。刘宏看到掌柜的这副爱搭不理、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了各种猜测。刘宏装作有些气急败坏的哼了一声,提高音量,带着几分愤怒和指责的语气说道:“有顾客主动上门来你们店里面购买东西,难道你作为掌柜的,就这样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吗?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故意装作看不到?!” 掌柜的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听到刘宏这番充满愤怒和挑衅的话语,身体却动也没动,依旧静静地站在柜台后边。只是从他那同样虚幻飘渺的口中,传来了一句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轻轻的、毫无感情色彩的回应:“阁下还请自重!莫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轻易出口伤人!这里是我的店铺,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经营方式和待客之道。” “桀桀桀”刘宏听到掌柜的这番回应,不仅没有平息自己的怒火,反而怪笑一声,语气变得更加狰狞和凶恶,真的化身为一个穷凶极恶的恶人,再次提高音量,大声说道:“伤人?伤什么人?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告诉你,离了此处黑市,我不仅会伤人,我还要杀人呢!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好好招待我,否则后果自负!” 面对刘宏这番充满威胁和恐吓的话语,掌柜的却依然不为所动,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回应和动作。他只是如同一个幽灵一般,静静地站在柜台后边,身形在原地不断地闪烁着,很明显这是在以这种独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无视和不屑。那看不清表情的面容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有着怎样的神情和想法。不过刘宏心里面暗自猜测,对方大概率是选择了彻底无视自己的威胁和挑衅,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宏见状,也意识到自己继续这样装腔作势、虚张声势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和作用。于是刘宏语气一变,沉稳异常说道:“掌柜的,要购买一些东西。” 掌柜的听到刘宏这番态度有所转变的话语,这才缓缓开口,用一种依然平淡如水、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东西都在货架上,您自行拿取挑选。选好了之后,来我这里交灵石即可。” 刘宏再次发出了一阵“桀桀桀”的阴森怪笑声,那笑声从九幽深渊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和诡异。刘宏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掌柜,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可不在这普普通通的货架之上。”他的声音在这略显狭小的杂货铺中回荡,犹如滚滚闷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瞬间让店内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刘宏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那虚幻的掌柜不知从何处神奇地取出了一副由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算盘。这算盘精美绝伦,温润的白玉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其上的珠子分为黑白两色,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神秘的光芒,煞是好看!紧接着,这掌柜竟然就在刘宏的面前肆无忌惮地打起了算盘。随着掌柜那修长虚幻的手指每一次灵活地拨动算盘珠子,这间杂货铺的墙面便会接连亮起一道道奇异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如同古老的咒印,散发着神秘强大的力量波动,很显然,这名掌柜已经毫不犹豫地激发了这间店铺暗藏的强大阵法。 刘宏一开始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掌柜的明白了他的隐晦意图,是要与他进行私底下隐秘且特殊的交易。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几乎是在瞬间,刘宏便敏锐地感觉到,这间店铺墙壁上的阵法竟然散发出一股凛冽刺骨的杀意!这股杀意如寒冬的冷风,直直地刺向他的骨髓。这哪里是要隔绝外界的探听,诚心诚意地与刘宏做生意?这分明是要对他不利,暗藏着巨大的阴谋和危险! 刘宏隐藏在面具下的脸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犹如乌云密布,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喷薄而出。他那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眼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要将眼前的掌柜烧成灰烬。他对着虚幻的掌柜怒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店内的货架都微微颤抖:“你这狗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打算在这小小的店铺里对我动手不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掌柜的身形依旧一闪一闪,完全不受刘宏愤怒的影响,不咸不淡地回应道:“阁下气息飘渺,威势不凡,想必应该是金丹期的道友!莫不是道友仗着自己金丹期的强横实力,特意来我这小店寻开心、找麻烦?我这间店铺虽说规模不大,看似简陋,但也不是任人随意撒野、胡作非为的地方。道友若真心想买东西,从货架上自行挑选拿取即可!可你却说要买这货架上没有的东西,究竟是何道理?!”掌柜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威胁。 隐藏在面具下的刘宏怒色丝毫不减,他的声音犹如闷雷在喉咙里滚动,瓮声瓮气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在做的那些肮脏买卖!我今日可是带了足够的灵石过来,诚心诚意与你们进行交易,别以为仅凭你们这个破阵法就能将我困住!一旦事情闹大,惊动了镇守此地的元婴老怪,到时候追究怪罪下来,你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刘宏的语气坚定强硬,他的身躯挺拔,显然是被掌柜的行为激怒到了极点。 听到刘宏这番声色俱厉的话语,掌柜的拨动算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那不断闪烁的虚幻身影在此时似乎也凝实了三分,掌柜的口中轻轻“哦?”了一声,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说道:“那依道友之见,倒是讲讲我们究竟是在做什么样的买卖?!”掌柜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好奇,似乎想要听听刘宏到底知道些什么。 刘宏毫不介意对方语气中所透露出的不善和质疑,直接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一枚玉简。这枚玉简如同流星般划过空中,带着一道炫目的光芒,稳稳地悬浮在了掌柜的面前。掌柜的目光一凝,迅速调动起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轻轻一扫,瞬间便知晓了刘宏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刘宏神色坚定,语气果断地说道:“将我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价格只要不过分,灵石任由你们开口!” 掌柜的略作思索,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人类修士的也可以满足你的需求是吗?”掌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宏,试图从他的气息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刘宏眉头微微一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最好是妖兽的,实在没有,那人类修士的也行吧!”刘宏的回答虽然干脆,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第466章 掌柜的听闻此言,猛然间拿起那白玉算盘,先是用力往前一推,接着又迅速往身后一拉,只听得“咔嚓咔嚓”两声清脆的响声,所有的珠子便如同听话的士兵,迅速且整齐地归集到了算盘底部。随着珠子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响起,周围墙壁的阵法光芒一闪,瞬间变换了一个模样。那光芒如同闪电划过夜空,耀眼无比。就连掌柜身后的墙壁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排列整齐的格子,每个格子中都放置着不同的瓶子和盒子,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掌柜转过头来,对刘宏说道:“只有金丹期前期的,一个一百上品灵石,这样的价格,没问题吧?”掌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似乎在观察刘宏的反应。 刘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问题,先给我拿五十个吧!”刘宏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道友,您可真是说笑了!小店规模有限,存货总共也没有五十个!此时店中也只有三十七个!”掌柜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精明。 刘宏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目闪过一丝厌恶,似乎对数量的不足感到不满,但还是说道:“三十七就三十七吧!这是三千七百上品灵石。”说着,刘宏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轻轻地摆在了柜台上。不用查看便知,袋中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三千七百块上品灵石。那储物袋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示着其中宝物的珍贵。 掌柜倒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大手一挥。只见其背后墙壁上的格子中瞬间飞出了三十七个小巧的盒子,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稳稳地落在了柜台上。这三十七个小盒子中,每一个都精心存放着一枚金丹期前期的妖丹或金丹。而且每一个盒子上都设有强大的阵法,牢牢地锁住了这些珍贵的妖丹和金丹,确保其灵力不会消散在天地之间。 刘宏见状,同样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将这三十七个盒子卷入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之中。随即,刘宏一言不发,转身便朝着店铺外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没有丝毫的留恋。 掌柜的也很识相,迅速收起了刘宏给予的灵石,并且手法娴熟地解开了店铺的阵法。那阵法的光芒渐渐暗淡,直至消失不见。刘宏刚一离开店铺,其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店铺门口,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随后,这间杂货铺的掌柜双手再次迅速地连连拨动算盘珠子,在一阵密集急促的“噼里啪啦”声中,整个杂货铺又重新被强大的阵法所笼罩。阵法的光芒闪烁不定,使得店内的场景再次变得神秘莫测,他人自然是无法轻易探知到其中的分毫。 没过多久,刘宏便来到了黑市中一个专门出租炼制室的铺子。这铺子位于黑市的一个偏僻角落,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压抑的气息。刘宏走进铺子,只见店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炼制工具和材料,墙壁上挂满了不同等级的炼制室出租信息。 刘宏毫不犹豫地租下了一个炼制室,准备进行自己的炼制工作。虽说每一个炼制室当中都设有强大的阵法,可以有效地隔绝内外的气息、声响、灵力波动等等,但刘宏还是能够隐约地听到从其他炼制室中传来的各种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有的声音像是凄厉的鬼哭,有的则像是猛兽的嚎叫声,还有一些则是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很显然,这些炼制室中必然有人正在使用人类或者凶兽、妖兽的生魂,进行着那些为正道所不容的魔修灵器或法宝的炼制。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响曲。不过刘宏对于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却毫不在意,管这些的是帝国官方,可不是他。刘宏在炼制室中精心布置了一个更为强大的阵法,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之后,便开始着手引出地火口的地火,准备首先炼制丹药。 地火从地底深处汹涌而出,带着炽热的高温和狂暴的力量。刘宏面色凝重,双手迅速结印,控制着地火的温度和强度,使其能够恰到好处地为自己的炼制工作服务。 刘宏小心地取出了那三十七个盒子,仔细地观察和分辨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在这些盒子中所装的人类修士的金丹数量,竟然要远远多于妖兽的妖丹。只有寥寥数枚是妖兽的妖丹,其余大部分都是人类修士的金丹。很显然这杂货铺背后的团伙全都是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恶魔!仅仅是金丹期的修士,他们就猎杀了如此众多,更别提那些修为更低的筑基期修士和炼气期修士了,其数量恐怕更是难以估量。这些人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们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不过,刘宏从这些金丹的等级上也能够大致推断出一些端倪。杂货铺背后的团伙,似乎只能确保快速干掉金丹期前期的修士,并成功取出他们的金丹。恐怕对于金丹期中期的修士,他们就无法如此迅速地解决战斗,也无法有效地阻止其在关键时刻自爆金丹。至于金丹期后期的修士,那就更是他们难以轻易招惹和对抗的强大存在了。所以刘宏也能够想到,对于这背后的团队而言,他们的主要目标和猎杀对象,肯定是那些相对较弱的金丹期前期修士。因为这样既能降低风险,又能保证一定的收获。 难怪之前在中介机构中那名金丹期前期的修士在得知了刘宏的相关信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黑市中贩卖刘宏的个人信息。在他们眼中,刘宏这样的外来者,就像是一块肥美的鲜肉,吸引着他们这群恶狼的注意。 刘宏将自己的推测,再结合被自己斩杀掉的那名金丹期前期修士灵魂中的记忆,以及自己在杂货铺中购买到的这些人类金丹和妖兽妖丹,经过一番深入的思考和分析,共同推测出了这个逻辑严密、合情合理的结论。这个结论与事情的真相相比,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相差无几了。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丹药炼制的关键一刻,他的心头毫无征兆地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异样感觉。那感觉犹如寒夜中突然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令人毛骨悚然。有一双无形且充满恶意的眼睛,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锐利的审视,死死地将刘宏锁定。那一瞬间,刘宏只觉得脊背处有一股凉飕飕的气流迅速蔓延开来,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向他发出危险的警报。然而刘宏毕竟是久经风浪、心志坚毅之人。他只是眼睛微微一眯,瞬间便将那股惊惶压下。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着自己的炼丹工作,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镇定自若得让人惊叹。 刘宏不动声色地用精神力对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进行了一次极为细致入微的检查。他的精神力犹如一张无形却又无比细密的蛛网,缓缓地、极为谨慎地渗透到阵法的每一个细微角落,不放过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破绽。然而令他感到既惊讶又困惑的是,阵法竟然完好无损,没有发现哪怕一丁点儿的漏洞和瑕疵。能够如此轻易地跨越如此坚固且毫无破绽的阵法直接将自己锁定,刘宏心中暗自揣测,估计此人定然有着极为特殊且神秘莫测的手段,其背后的势力恐怕也不容小觑。 刘宏在心中默默问道:“雅兰,我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雅兰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和不以为意的味道,说道:“这不就是你精心策划的计划的一部分吗?你在这儿大惊小怪、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刘宏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中略带深意的神情,说道:“你我本为一体,心灵相通,你自然是明白我此刻心中所想,也清楚我为何会有此一问。” 雅兰回应道:“他们只是锁定了你的气机,还仅仅只是锁定了你模拟假冒的气机,手法还是很低劣的。你只要稍稍改变一下你的灵力波动和气息,便能够轻而易举地阻断对方对你的追踪。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炼丹吃药吧!等你将丹药炼制完成,先吃上两颗,我仔细研究一下这个丹药对你身体的作用和影响,然后便能大致计算出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与人进行激烈的斗法。” 听到雅兰这番详细明确的解释,刘宏的心中瞬间便有了清晰的计划和打算。他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声:“好!”然后便迅速地投入到了丹药的炼制过程中。 在炼丹的过程中,刘宏不仅展现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高超炼丹技巧,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每一次火候的控制都恰到好处,还不忘时刻运转功法,巩固自己的修炼根基,使其更加坚实稳固。 第467章 刘宏的灵力在经脉中有序地流淌,滋养着每一处穴位和经络,如同春雨滋润大地。同时,刘宏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谨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每一丝灵力的流动,时刻提防着灵力可能出现的暴走和失控。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每一个细微的环节,每一次灵力的调动,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如同走在钢丝上的舞者,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表面上看,刘宏炼丹的动作流畅自然,轻松简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写意从容。但实际上,在整个炼丹的过程中,刘宏的内心可谓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每一个瞬间,他都在与未知的危险和可能出现的失误进行着惊心动魄的较量。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炼丹进程的紧张关注和对潜在危机的敏锐感知。 许久之后,刘宏终于完成了所有丹药的炼制。那一刻,刘宏缓缓地从炼制室中走了出来,身影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隐藏在面具下的面容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狰狞笑意,那笑意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让人难以捉摸。随后刘宏没有丝毫的停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黑市。刘宏一离开黑市,便毫不犹豫地放出了风行舟。风行舟在刘宏的操控下,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苍茫的天际。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超越了金丹期后期修士的速度,仅次于元婴期修士的飞行速度。只听得“唰”的一声,刘宏便如同瞬移一般,迅速飞回了襄阳城。 就在刘宏刚刚走出黑市的时候,黑市所在的密林的另一处,突然间迅速出现了五个神秘的身影。他们的动作敏捷迅速,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显示着他们高深的修为和不凡的实力。毫不犹豫地追着刘宏的方向,向着襄阳城飞奔而去,身形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刘宏在回到襄阳城之后,便在繁华喧嚣、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四处张望,目光中透着审视和思索。最终,他选择了一家热闹非凡、门庭若市的酒楼。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上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刘宏从容地叫来小二,点了几个灵气盎然、香气扑鼻的小菜,同时还叫了一壶品质上乘的灵酒。刘宏的举止优雅淡定,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刘宏现在的面容,乍一看去,似乎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长相。但倘若有人想要仔细端详,却会惊讶地发现,刘宏的脸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迷雾之中,怎么也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那层迷雾是一种天然的屏障,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然而从刘宏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威压,却能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他乃是一名实力强大的金丹期强者。 在襄阳城中,金丹期强者虽然数量不在少数,但襄阳城地域辽阔,规模宏大,大到令人惊叹的程度。这座城市犹如一座巨大的迷宫,充满了无数的街道和巷弄,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在这座城市中,任何一个修士平日里见到最多的,往往都是处于修真界底层的炼气期修士。他们如同蝼蚁般忙碌渺小,为了微薄的修炼资源来回奔波。以及零零星星、偶尔才能碰到的筑基期修士。他们在修真界中已经算得上登堂入室,会被炼气期修士尊称一声前辈,可以轻易夺取他人性命,但他们依然在艰难地攀爬着修行的阶梯。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能够有幸碰到金丹期的修士。这些金丹期修士如同星辰般耀眼,所到之处皆能引起众人的敬畏和瞩目。 如此一来,刘宏所在酒楼的二楼,在他所坐之处的附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片无人敢轻易涉足的区域。刘宏身周一圈的其他餐桌都是空空荡荡的,无人敢落座。那里存在着一道无形的警戒线,警示着众人不可逾越。再往后的地方,才有一些食客小心翼翼地落座,饮酒吃菜,低声聊天。可就算是聊天,他们也不敢声音过大,生怕打扰到刘宏这位金丹期的强者。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刘宏,带着敬畏和好奇,但又迅速收回,不敢过于放肆。 对于周围人的这种敬畏和谨慎,刘宏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介意或者不满。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悠闲地喝着酒,吃着菜,一边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繁华喧嚣的街道。窗外的世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刘宏一仰头,将杯中香醇的灵酒一饮而尽。那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温热和畅快。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楼下那井然有序的街道,却意外地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只见一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筑基期漂亮女子,竟然跌跌撞撞地在街道上奔跑着。她的脚步慌乱急促,身后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的秀发在风中凌乱飞舞,衣裳也有些许的破损和污渍,显得狼狈不堪。但即便如此,仍难掩其天生丽质和迷人风采。 在这名女子的身后,紧紧追着四名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筑基期大汉。他们的面容狰狞,眼神中透着凶狠和贪婪。这四人步伐矫健,动作敏捷,与前方女子的距离在不断缩短。 这五人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修士。那些被撞到的修为较低的修士,只是惊恐地发出一声声短促的惊叫,然后便迅速抑制住了自己的声音,生怕惹来更大的麻烦。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而修为稍高一些达到了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则毫不客气地发出了一声声愤怒的怒骂,根本不留任何情面。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阻拦,毕竟同为筑基期的修士,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名女子好巧不巧地跑到刘宏所坐的窗口下时,下意识地一抬头,正好与刘宏的目光相遇。女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口中不由得惊呼一声:“金丹期前辈!” 随后,这名女子毫不犹豫地飞身进入酒楼二楼,如同一阵风般迅速来到刘宏的身边。紧接着,她“扑通”一声便给刘宏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对刘宏说道:“前辈!有人在追杀小女子!前辈可否大发慈悲,搭救一二!只要前辈能够救下小女子,小女子愿意倾尽所有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 这漂亮女子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刘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尤其是当这漂亮女子说到“倾尽所有”这四个字的时候,那种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真的特别容易让一般的男修士心旌荡漾,把持不住。 毕竟在修真界中,女修士的数量本来就相对较少,能够修炼到筑基期的女修士更是凤毛麟角。她们往往备受关注和追捧,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甚至一些元婴期的老怪身边的侍妾,也只不过是筑基期的女修罢了,就如同浊流散人身边的孔莹莹,便是一个典型的代表。而且在修真的道路上,讲究的就是“地侣法财”这四个关键要素,其中道侣的选择极为重要。一个合适的道侣不仅能够在修炼上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还能在心灵上给予慰藉和支持。对于一般金丹期前期的男修士来说,能够找到一名筑基期的女修士作为伴侣,已经可以说是艳福不浅了。再加上眼前这位楚楚可怜、央求刘宏救命的女修士又生得如此漂亮可人,温婉动人,真的是让人怦然心动,难以抗拒。 刘宏置身于这喧闹的酒楼之中,面对眼前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女修士,却是心如止水,周遭的一切仿若都与他毫无干系。刘宏全然不去理会那女子的哀求与悲泣,只是气定神闲地自顾自饮着酒。与此同时,他顺手将一颗丹药放入口中,再借助灵酒的冲力,使其顺畅地滑入腹中。紧接着,刘宏屏气凝神,运起功法,缓缓地将丹药的药力化开。那磅礴的药力,化作一股温润强大的暖流,在他的体内徐徐流淌,弥漫至全身的每一处经络和穴位。这股药力不断地抚平着他体内那些躁动不安、四处乱窜的灵力,如同春风化雨般,一点点地滋养和强化着他的肉身,进一步夯实了他的修炼根基。 刘宏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随后缓缓咽下。口中“咔”的一声,发出了一声悠长惬意的长叹。那声音在这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但却很安静的酒楼中,显得格外清晰。就在此时,追击那名楚楚动人的女修士的四名筑基期大汉,如同四座移动的山岳,气势汹汹地围拢在了刘宏的酒桌旁边。 第468章 这四名大汉,皆是光头形象,那锃亮的头顶在酒楼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光。他们宽阔结实的上半身半裸着,肌肉贲张,线条分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腰间仅围着一块粗糙的兽皮,用以遮住腰以下的部位,那兽皮上的毛糙边缘和斑驳痕迹,彰显着其历经的岁月沧桑。他们身上散发着筑基期后期强大浓郁的气息,犹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四周扩散,给人以一种无形的沉重压迫感。而且每个人都浑身散发着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妖气,那妖气如同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他们的身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典型的妖修。 仔细观察,这四人的头上、脸上、身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伤痕。这些伤痕形态各异,有的像是被锋利的刀剑斧钺等兵器凶狠地砍劈留下的笔直深刻的痕迹,伤口边缘整齐,显示出兵器的锋利与攻击者的力道;有的则是被凶兽妖兽那尖锐有力的兽爪疯狂抓挠造就的狰狞创口,皮肉翻卷,触目惊心;还有许多或深或浅的烫伤伤疤,那伤疤处的肌肤呈现出扭曲的色泽,甚至还能感受到当初那灼热的温度;以及冻伤伤疤,皮肤呈现出青紫之色,见证了他们在极寒环境中的艰难挣扎。这些伤疤,如同岁月的刻痕,不仅记录了他们过往无数次的生死搏杀和艰难险阻,更是他们坚韧生命力的独特勋章。 那名筑基期的女修依旧跪在刘宏的身边,她那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宛如狂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无情地吹落。四名大汉已然将刘宏和这名女修紧紧包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那沉重的压力,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或许是慑于刘宏身上金丹期强者所独有的强大气息,这四名大汉尽管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愤怒,但在这一刻,倒也不敢贸然造次。 一名大汉对着刘宏抱拳一礼,那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但仍能看出他试图表现出一丝敬意。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却又带着几分压抑的低沉,瓮声瓮气地说道:“前辈!这贱婢乃是我家逃奴,我们四兄弟奉命捉拿这贱婢,还请前辈莫要插手此事,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祸端。” 然而刘宏就好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这番话语充耳不闻。他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那繁华喧嚣的街景似乎对他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不时地将美酒送入口中,神情淡定从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见刘宏毫无反应,四名大汉相互之间迅速地传递了一个眼色。那眼色中包含着急切、犹豫和一丝决然。随后,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那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显示出他们即将动用武力的决心。他们想要将跪在地上的女修粗鲁地拎起来拖走。 跪在地上的女修见刘宏始终没有反应,而自己马上就要被这四名如狼似虎的大汉捉住。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名女修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和绝望。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泪水混合着尘土,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随后,她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如同一只绝望中寻求最后一丝希望的飞鸟,直接朝着刘宏扑去。显然,她是想要紧紧抱住刘宏,以此绑定这位金丹期的大能,期望能借助他的力量使自己逃脱这即将降临的厄运。 按照一般的情形来说,寻常金丹期的男修士看到如此楚楚动人、娇柔无助的女子这般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举动,往往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和保护欲。哪怕是不想卷入这趟浑水,也基本上都会忍不住张嘴询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或是试图打听这四名大汉的主家究竟是哪个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毕竟,在修真界中,人情世故和潜在的势力关系往往是复杂微妙的,稍有不慎,便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或者机遇。 可刘宏的做法却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着实不同寻常,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他的冷漠和决绝,让酒楼内外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众人惊掉了下巴,一时间,众人的表情都凝固在惊讶和难以置信之中。 就在这名女修士飞身扑来,即将抱住刘宏的瞬间,刘宏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一阵虚幻,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轨迹。也就是在此时,刘宏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身姿潇洒地站在了另一个窗户前。他依旧是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刘宏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酒杯中倒酒,那酒液如一条细长的银线,准确无误地落入杯中,没有溅出半滴。然后,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流畅自然,尽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优雅与淡定。 扑了个空的女修士眼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宏,那眼神能喷出火焰。随后,她整个人的身上突然笼罩了一层刺目的红光,那红光如燃烧的火焰,炽热狂暴。很显然,她是燃烧了自身的精血,以极为惊人的速度从窗户中飞遁而出。她的身影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四名大汉见状,也都发出了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声震耳欲聋,要将整个酒楼都掀翻。他们纷纷化作一道道光影,朝着女修士逃遁的方向急速追了过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仅仅数个呼吸间,这五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只留下酒楼中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对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刘宏则又不紧不慢地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一边悠然地吃着桌上的小菜,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品味着其中的滋味和人生的哲理;一边慢悠悠地喝着酒,那酒液在他的口中流转,带给他一种短暂的放松和愉悦。刘宏继续稳固着自己的根基,调整着体内的灵力运行,使之更加顺畅和谐。原本围拢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都不由地在心中对刘宏的做法暗自腹诽了两句。有人觉得他太过冷漠无情,有人则认为他明智地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随后,众人便纷纷散去,酒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与忙碌。 刘宏在这酒楼又坐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他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独处。终于,他吃完了桌上的小菜,每一道菜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残渣。他也喝光了壶中的酒,那酒壶空空如也。此时,刘宏感到心满意足,便打算起身结账离开。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一名十分美艳、散发着成熟韵味的筑基期女修士突然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名女修士的出现毫无征兆,就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带来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和气息。她手中还抱着一大坛子香气四溢、醇厚醉人的美酒。那酒坛上的雕花精致细腻,显示出其不凡的品质。她长得极为美艳动人,如果说刚才被追杀的那名女修士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型的,那么现在出现在刘宏身边的这名女修士则是火辣妩媚、风情万种。这美女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曲线玲珑,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充满了诱惑。这两名女子各有各的独特魅力,但可惜的是,刘宏却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名火辣的美丽女修士对着刘宏盈盈一笑,那笑容如盛开的花朵,艳丽迷人。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山间的溪流,清澈动听,说道:“晚辈观前辈一人在此饮酒,略显孤单。不知前辈可否赏脸,让晚辈陪前辈喝上两杯呢?” 听到这话,刘宏终于正眼看向了这名女修士。他的目光平静深邃,神色不动,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疑惑,问道:“酒楼中饮酒之人如此众多,道友怎么就独独选中我来请喝酒呢?” 美丽女修士见刘宏四平八稳地坐在桌边对她发问,并且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期待,随即,她就这样自来熟般地抱着酒坛子,款款地坐在了酒桌的另一边。她的动作轻盈优雅,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然后,这名美丽的女修士一边动作熟练优雅地给刘宏斟酒,一边说道:“前辈说笑了,整个酒楼中只有前辈您一位金丹期的高人,晚辈自然是想借此难得的机会攀附一二。其他人慑于前辈的强大威势,不敢前来叨扰前辈。但晚辈向来脸皮比较厚,心中想着来请前辈赏脸与晚辈一同饮酒。还请前辈莫要怪罪!” 第469章 刘宏的眼神当中散发着一抹莫名的意味,那意味深邃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刘宏轻轻端起了斟满酒的酒杯,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刘宏意有所指地说道:“看来道友还是有所图谋的啊!”说着,还用眼神瞟了一眼酒杯中的酒。 看到刘宏这样的动作,美丽女修士的笑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这一瞬间的僵硬如同面具上的一道裂痕,瞬间破坏了原本完美的笑容。不过,这样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很快她便恢复了自然,那自然的笑容从未有过片刻的中断。她娇声说道:“晚辈哪里敢有什么图谋呢?只是真心敬仰前辈,想要与前辈结交一番罢了。” 刘宏嘿嘿一笑,不再多言。他的笑声中包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这样当着对方的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刘宏随意地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看也不看这名美丽的女修士,毫不犹豫地拂袖而起,转身便走。看刘宏的背影,没有留下丝毫的留恋和犹豫,只留下美丽的女修士一人尴尬地坐在原地,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和疑惑。 在路过柜台的时候,刘宏随手抛出了数枚灵石,这些下品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柜台上。随后,他便身形一闪,如同一缕清风,飘然而去,离开了酒楼,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这名美艳女子在刘宏离去之后,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妩媚与娇柔的表情瞬间如冰霜凝结,变得冷漠至极。她身姿婀娜却又带着一种凛冽的气势起身,双手紧紧地拎着那坛灵酒,毫无半分留恋之意离开了酒楼。然而可惜的是,这名美丽的女子满心满脑都放在了刘宏身上,试图揣摩他的心思,算计他的反应,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在她全神贯注、绞尽脑汁想要吸引刘宏注意的时候,有着丝丝缕缕微不可察的雾气,如同暗夜中悄然潜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酒坛之中。虽说这些雾气细微得几乎难以用肉眼察觉,但融入酒坛中的量却着实不少。大量太阴冥水凝聚成的雾气刺客蓄势待发,在暗中悄悄地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这美丽的女子离开酒楼之后,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襄阳城犹如迷宫般错综复杂、蜿蜒曲折的街巷中七拐八拐。她的步伐轻盈敏捷,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风的脊背上,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锐利警觉。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跟踪者的细微之处。那谨慎的模样,恰似一只正在穿越荆棘丛林的灵狐,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在经过一番极其仔细的观察和确认确定身后没有任何人跟踪之后,这名女子一个闪身,动作快如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某间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店铺的后院后门之中。其速度之快,让人几乎以为她是凭空蒸发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证明她曾经在此处出现过。 整个院子被一个强大的阵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阵法散发着晦涩的能量波动,犹如一层无形的厚重帷幕,将院子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这股波动隐晦深沉,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使得外人哪怕用尽浑身解数,也根本无法窥探到院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真实情况,但很可惜,空间弦振波纹早已渗透其中。刘宏看的真切,此刻院子里面正站立着四男一女,那四名男性修士,正是之前那四名浑身疤痕交错、面目狰狞可怖的光头妖修。 一名大汉看到女子走进院中,很显然是等待已久,立刻迫不及待地张嘴询问道:“老大,此次的计谋实施得可还顺利?那人可曾中了咱们的圈套?” 这名女子微微皱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头,脸上流露出深思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倒是喝下了毒酒,可在整个过程中,我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我总觉得那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酒中暗藏玄机。我留了后手,并未在酒里面直接动手脚,而是在他所用的杯子里面精心做了文章。但不知为何,即便如此,我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疑虑,总感觉某个关键的地方怪怪的,有一种难以捉摸的不对劲,可却又一时之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这名女子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对四名大汉语气严肃地说道:“不管此次精心策划的计谋是否起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们都只需要耐心等待那人离开襄阳城。一旦他踏出城门,我们便立刻毫不犹豫地动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围杀。绝对不能让他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必须将他死死地掌控在我们的手掌心中!” 说着,这名女子随手一扬,便将从酒楼中带出的那坛灵酒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随意地抛给了四名大汉,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并未在这坛灵酒里面动手脚,既然如此,正好这坛酒就赏赐给你们喝了吧!毕竟是花了灵石买的,若是白白浪费,实在是太过可惜。” 四名大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他们嘿嘿笑着迅速围拢过来,争先恐后地开始分喝这坛灵酒,也不是这酒有多值钱,而是一般情况下出任务的时候,老大是不让喝酒的。此刻再仔细观察这院中五人的气息,哪里还有之前所表现出的筑基期那微弱的灵力波动,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分明显示着这五人皆是金丹期前期的强大修士。 这名女子不再理会正在分酒的大汉们,转身走进一间屋子,随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院中只剩下了四名大汉,他们一人捧着一个碗,碗中盛着刚刚分到的灵酒。四人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一边毫无顾忌地肆意聊着天。 “今天老大精心构思、巧妙安排的计谋竟然意外失手,这实在是让我感到震惊,简直是匪夷所思!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合作,干了这么多次这样的勾当,这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出乎意料的情况吧?!” “嗨!谁说不是呢!原本咱们还满怀期待地想着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英雄救美好戏。想着只要那家伙出手,把咱们兄弟四人当作恶人赶走,这样就能让他对老大降低戒备之心。然后等其被老大巧妙地引出襄阳城之后,老大再趁其不备暗中下手,接着咱们四兄弟一起雷霆出击,瞬间就能将那人轻松拿下!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如此的胆小怯懦、毫无担当!” “呸!何止是没有担当,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窝囊废!想刚才老大那般楚楚可怜地扑身上去的时候,他竟然就那么无情地躲开了,而且从头到尾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生怕因为此事招惹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是非因果!真的是窝囊到了极点,让人唾弃!” “哈哈哈!说得太对了!等那人离开了襄阳城,一旦被咱们成功擒获,我定要仔仔细细地好好检查检查那人到底有没有。不过依我看,他八九不离十是没有的!” 就这样,这四名光头大汉,一边放肆地喝着灵酒,一边毫无遮拦地肆意侮辱嘲讽着刘宏,他们的话语粗俗恶毒,充满了对刘宏的蔑视和不屑。从他们的交流中完全可以听出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刘宏的计谋。时间在他们的欢声笑语和不堪入耳的粗俗话语中悄然无声地流逝,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这四兄弟早已将灵酒喝得一滴不剩,每个人都感到心满意足,酒足饭饱。随后,他们各自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双腿盘坐,双目微闭,便开始了专心致志的打坐修炼。 “吱呀”一声,那间紧闭的房屋的房门缓缓打开,一名长相平平无奇、毫无特色的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名女子的与众不同之处。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发现她绝非等闲之辈。她作为这五个人中的核心老大,不仅拥有着令人瞩目的金丹期前期的高深修为,更是掌握着一手超凡入圣、令人惊叹的改变容貌长相和气息的神奇手段。再加上她那向来以出色和缜密着称的智谋与计策,也难怪能够成为让这四名孔武有力的大汉心甘情愿追随和服从的领袖人物。 随着这名女子的出现,那四名原本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大汉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在同一瞬间纷纷睁开了双眼,四人迅速结束了打坐修炼,动作整齐划一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四人挺拔的身姿,犹如四根屹立不倒的石柱。 第470章 这名女子面容严肃地说道:“好了,诸位兄弟,不要再耽搁时间了。我已经感知到那人的气息正在朝着城外的方向移动,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咱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他之前到达其移动方向的城外,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埋伏起来,静静地等待他的到来!” “是,老大!”四名大汉齐声应道,那声音洪亮整齐,如同夏日的惊雷,震耳欲聋。随后,他们毫不犹豫地纷纷跟上了这名女子的步伐,五人的身影如同五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襄阳城外疾驰而去。 这五人一路风驰电掣,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襄阳城外一处幽静茂密的密林之中。他们迅速熟练地从怀中掏出数根精心准备的阵旗,迅速地将阵旗插入了周围的土地之中。每一枚阵旗都插入得恰到好处。紧接着,他们又在阵旗环绕的中间小心翼翼地埋下了一个阵盘。随后,女子双手迅速地舞动,手中法诀连续掐动,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绚丽的光芒闪过,整个阵法被成功激发。只见阵法启动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扭曲和变形。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阵法的覆盖范围着实广阔,令人惊叹。很显然,这五人从事这种埋伏和围杀的勾当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经验了,他们能够如此准确无误地把握目标人物的行进方向,并且在其必经之路上迅速高效地布阵设伏。即使对方的行进方向稍有偏差,凭借阵法广阔的覆盖面积,也足以将对方成功拦截下来,使其无处可逃。一阵光芒闪动之后,五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阵法之中,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并且此处没有留下丝毫有阵法存在的明显痕迹,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没过多久,只见刘宏独自一人神态悠闲地从襄阳城中不紧不慢地漫步而出,其身形从容,似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而非有着明确的目的地般的闲逛。刘宏一步一步地朝着这片看似宁静祥和,实则暗藏杀机的密林缓缓走了过来。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刘宏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飘渺不定,如同虚幻的烟雾,让人难以捉摸和把握。而且与其他修士通常赶路的方式不同,刘宏竟然如同普通的凡人一样,用双脚一步一步地在地上走着。看到刘宏这种反常的行为,躲在阵法中的女子眼中有着些微的疑惑,心中还有着许多的不妙之感。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们也就只能这样静静等待着,不敢造次,唯恐惊到刘宏,导致其逃跑,让她们功亏一篑。 刘宏不疾不徐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便踏入了这片密林的阵法之中。就在那一瞬间,他只感觉眼前的天地突然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旋转,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让人头晕目眩,失去了方向感。紧接着,便有数道耀眼夺目、威力强大的光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袭来。那些光华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砰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连响起,几件威力惊人的法宝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打在了刘宏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瞬间爆发,如同一场狂暴的风暴,将刘宏的身体瞬间打成了一地的碎块。仔细看去,这碎掉的刘宏虽然有很多血肉但是竟然还有着许多的齿轮、螺丝和金属块,哪里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由精密零件组成的机关傀儡。 原本看到刘宏走进阵法,脸色好了许多的为首的女子在看到这一地奇怪地令人费解的东西后,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惊恐地惊呼一声:“不好,有诈!竟然是一个傀儡!” 四名大汉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像被石化了一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反应,为首的女子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随后,这名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动作僵硬迟缓,眼中充满了惊骇。她看向了四名大汉的身后,此时,就在四名大汉的身后,刘宏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难以捉摸的表情,静静地看着他们五人。 为首的女子一言不发,双手迅速地舞动,手中法诀连续掐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光芒瞬间从她的手中射出,朝着刘宏飞去。然而光芒一闪之后,却发现刘宏依旧笑盈盈地站在原地,毫发无损,纹丝未动。这名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惊呼出声:“你明明喝下了那杯酒,你怎么会没事呢?!为什么不受控制?!” 刘宏清咳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的笑容,缓缓地说道:“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不如你下地狱去问问阎王为什么吧!” 这名女子恼羞成怒,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扭曲,她大喝一声:“怎么!你以为你已经吃定我们了吗?!就算你没有中毒,你也休想从我们五人的围杀中安然逃脱!” 刘宏一脸的讥讽,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屑地说道:“哦,是吗?” 这名女子此时已经陷入了狂乱之中,她对四名大汉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与我一起将此人围杀掉!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四名大汉听到命令,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突然四人同时喷出一口黑血。那黑血如同黑色的喷泉,从他们的口中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四人又同时身体一软,如同被砍倒的树木一般,直直地栽倒在地。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了任何声息,这四人已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 看到自己的四名手下就那样毫无生机地直挺挺栽倒在地,这名女子脸上的惊恐犹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澎湃开来。她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彻底扭曲,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嘴唇颤抖得犹如狂风中的落叶,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中艰难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刘宏却一脸的云淡风轻,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原本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设下了一个小小的局,压根没指望能有多大效果,没想到你还真就这么毫无防备,傻乎乎地把那坛酒给他们喝了!”刘宏说话时的神情轻松得让人觉得他似乎只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而不是在这充满血腥与危机的战场之上。 刘宏此刻置身于自家花园般悠闲自在,饶有兴致地站在此处跟这名女子交谈起来。此时他们所处的环境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再是原先那普普通通的阵法之中,而是落入了刘宏的复合阵法和杀阵之中。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雾气自刘宏身上缓缓升腾而起,那雾气宛如拥有自主意识的灵物,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渐渐地浸满了整个空间。这雾气所到之处,似乎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让周围的气氛越发显得诡谲莫测。 这名女子在经历了初始那如遭雷击般的极度震惊之后,凭借着多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所练就的强大心理素质,总算是勉强让自己那颗几近崩溃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只见她仅是轻轻抬手一抹自己的脸庞,那张原本平淡无奇、毫不起眼的面容瞬间就变成了昨日初次与刘宏相见时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与此同时,从这名女子身上传出了一阵奇异隐晦的波动,那波动犹如无形的涟漪,悄无声息地向四周扩散开来。刘宏只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恍惚,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宏头顶的簪子突然间绽放出蒙蒙的光芒。那光芒柔和温暖,犹如春日里的暖阳,刘宏只感觉从头顶瞬间灌下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凉,这股清凉如同一股洪流迅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那种舒爽的感觉,真可谓是透心凉,心飞扬! 刘宏心中虽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惊讶,但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满不在乎、极度不屑的模样,冷冷地嘲讽道:“哼,就你这等低劣的魅惑之术,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相比较刘宏心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名面容变幻无常的女子心中才是真正的惊涛骇浪。此时此刻,这名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极其诱人、令人难以抗拒的气息,正如刘宏所洞察到的,此女修炼的乃是颇为高深的魅惑之术。 第471章 此女凭借着这一手魅惑功法,在过往的岁月里,不知设计陷害了多少男修。这些男修们无一不是被她的阴谋诡计所迷惑,或中了她精心准备的毒,或沉沦于她那勾魂摄魄的魅惑之中,无法自拔,最终落得个身死人手的悲惨下场。他们不仅被她无情地剥夺了身上的所有财物,甚至连自己苦苦修炼多年才结成的金丹都落入了她的囊中。 面对刘宏那毫不留情的讥讽,这名女子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娇柔无助的表情,用那嗲声嗲气、娇柔做作的声音哀求道:“前辈饶命啊!小女子也是在这充满艰辛与险恶的世道当中实在走投无路,不得已才被迫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小女子一心只想求得生存,倘若前辈今日能够高抬贵手,饶小女子一条性命,小女子愿从今往后为奴为婢,尽心尽力地服侍前辈,绝不敢有半分二心!” 就在这时,刘宏身后突然白光一闪,伴随着“叮”的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凝雪瞬间现出身形。定睛一看,只见凝雪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处死死地抵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剪刀,那剪刀张开着狰狞的口子,正虎视眈眈地朝着刘宏的脖梗处狠狠剪下,意图给予他致命一击。刘宏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轻蔑的讥笑之色,不屑地说道:“哦?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奴为婢?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偷袭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败露了,这原本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女子也不再继续惺惺作态,索性彻底撕去了伪装。她双手如同幻影一般迅速地掐动法诀,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一朵色泽艳丽的紫色花朵凭空出现在了这名女子的头顶,那花朵娇艳欲滴,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此花一经出现,阵阵奇异的香风便瞬间弥漫开来,同时还有一团团如梦如幻的紫色雾气也迅速在这片空间中弥漫开来,使得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如同虚幻的梦境一般,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刘宏却完全没有在意花香背后可能隐藏的致命危险,反而无所顾忌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毫不吝啬地赞叹道:“此花真香!”他那悠然自得的模样,真的是在欣赏一朵绝世罕有的珍贵花卉,而不是身处一场生死攸关的激烈战斗之中。 看到刘宏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有些作死的举动,那名原本还楚楚可人的女子脸上瞬间露出了狰狞可怖的表情,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恶狠狠地吼道:“既然道友觉得这花香,那道友不如把此花收下如何?”看此女眼神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和无尽杀意,任谁都能意识到这朵看似娇艳的花实则是一件足以致人于死地的绝世凶器。 还不等这女子充满威胁的话音完全落下,这女子胸口的那块玉佩突然绽放出道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在这女子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凝结出了一层又一层坚不可摧的防御光罩。只见空间中似乎存在着某种无形无色无痕、完全透明、无法被人的肉眼和精神力所察觉感知到的尖锐物体,正在以排山倒海之势一层又一层地疯狂刺破这些防护光罩。然而这女子胸口的玉佩所凝结出的防护光罩却拥有着无法探知的力量,无论这无形之物如何竭尽全力地刺破一层又一层,却始终无法真正接近这女子的身体。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把这原本还强装镇定的楚楚可人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恐惧所占据。不过,她还是咬着牙,拼尽全力地想要维持住那最后一丝强装出来的镇定。 刘宏见影刺无法在这一次的攻击中实现一击必杀的效果,便毫不犹豫地轻轻勾了勾手指,将影刺迅速召回,让其再次隐匿于暗处,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绝佳的偷袭时机。刘宏不慌不忙地抛出了自己的万魂旗,双手迅速地打出几个复杂的法诀,只见万魂旗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邪恶的力量,径直将已经完全被自己毒杀了的四名金丹期前期的大汉那尚未消散的灵魂强行勾出,然后毫不留情地将这些灵魂收入万魂旗中进行残酷的炼化。与此同时,他还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手段将这四名大汉体内那颗凝聚着他们一生修炼精华的金丹强行拉出体外,小心翼翼地封入四个精心准备的玉盒内,最后将这四个玉盒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中。刘宏所做的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转瞬之间完成的,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刘宏也毫不客气地对这名女子冷嘲热讽道:“既然美人如此慷慨地愿意赠花,那我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这楚楚可人的女子本来就因为刘宏那接二连三的偷袭吓得心胆俱裂,现在又亲眼目睹刘宏竟然用如此残忍邪恶的魔道手段,将自己的四名手下抽魂炼魄,挖取金丹,此刻她那原本还强装出来的镇定终于彻底土崩瓦解,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这名女子颤抖着声音,带着满心的恐惧和疑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吸入了这么多的毒气,却依然能够安然无恙,没有毒发身亡?!”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看似在问刘宏,实则是在质问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噼咔”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这片空间中骤然响起,凝雪在与那柄乌黑的剪刀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凝雪的刀刃处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正是刘宏所独有的神通术法,其威力之强大令人胆寒。于是,在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里,凝雪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将那柄乌黑的剪刀一分为二,化作了两截毫无用处的废铁,“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刘宏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想知道为什么?哼,你还是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与这名女子心神相连、一直被其操控的黑色剪刀猛地被凝雪击毁,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直接引得她气血逆流,再加上刘宏故意用残忍手段刺激她的内心,导致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狂喷而出。此时,刘宏再次毫不犹豫地指挥着凝雪和隐刺朝着这名女子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同时他还全力调动了杀阵的力量。只见无数道光芒瞬间汇聚而成,如同一场璀璨的流星雨一般朝着女子铺天盖地地击杀而下。这名女子在这连续的打击和恍惚之间,完全不顾及自己那已经震荡不堪的灵魂,拼尽最后一丝残存的精神力,艰难地操控着数件法宝,试图进行最后的殊死抵抗,还妄图与刘宏继续周旋作战。 可是这名女子万万没有想到,也就是在这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在其脑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柄小巧玲珑的扇子。那扇子轻轻一挥,便扇出了阵阵阴森寒冷的阴风,这股阴风瞬间席卷了这名女子的识海。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让这名女子惨叫一声,双眼一翻,便如同一滩烂泥般跌倒在地,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啪咔”一声,自动护主的玉佩应声而碎,也是在此刻,此女之前所操控的所有法宝在这一刻全部都失去了控制,纷纷掉落在地上,这些法宝原本闪耀着的灵光也变得黯淡无光,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未被收起的万魂旗在此时宛如一个贪婪的巨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蛮横气势,直接以一种极为霸道且迅猛的姿态卷走了这名女子的灵魂。万魂旗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幽暗的光芒,化作一张无形的大口,迫不及待地将女子的灵魂吞噬。刘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手法娴熟精准,毫不犹豫地挖出了女子的金丹。那颗金丹在他的手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刘宏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一个精心雕琢、散发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玉盒之中。 同时,刘宏全神贯注,集中精神力操控着万魂旗,施展出更为残忍的法门。只见从万魂旗中释放出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黑色气流,如同无数条灵动的触手,迅速地伸向那五名金丹期修士的尸体。这些黑色气流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们的身躯,将他们体内蕴含的精血能量源源不断地抽取出来,全部吸入万魂旗中。那万魂旗在吸收了这些强大充沛的能量之后,旗面上的符文闪烁的光芒愈发诡异阴森,光芒的跳动是在欢呼雀跃着自己力量的飞速增长。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刘宏没有片刻的停歇,立即开始仔细周全地打扫战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放过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第472章 刘宏的动作有条不紊,完全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清理自己的战利品。随后刘宏双手迅速地舞动起来,如同一位高超的舞者在施展着神秘的舞蹈。他的手指间闪烁着绚丽的灵光,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系列神通术法。漫天手印化作一道道光芒,飞向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光芒所到之处,所有的战斗痕迹都如同被橡皮擦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的血迹瞬间干涸消失,被破坏的土地恢复如初,就连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也被彻底抹平。 任何人都会以为这里从未发生过一场激烈残酷的战斗,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做完这一切,刘宏心满意足地收起了自己的阵法。两个阵盘在刘宏的操控下,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掌心。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风轻轻拂过。 不久之后,在一个位于襄阳城外偏僻密林深处的地下洞穴中,这里的天地灵气极其稀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刘宏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深度的修炼状态,试图稳固自己刚刚经历战斗后动荡不安的根基。在那场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之后,刘宏真切地感觉到身体内部出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不适状况。他的经脉中灵力流转不畅,丹田内的金丹也隐隐有不稳的迹象。幸亏在战斗之前,刘宏明智地提前服食了数枚刚炼制出来用于稳固根基、调和灵力的丹药。这些丹药在他的体内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暂时稳住了那股几乎失控的狂暴力量。要不然,刘宏此时恐怕早已因为体内灵力的暴走冲突爆体而亡,落得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悲惨下场。 刘宏在经过一番艰苦努力之后,终于将自己体内那混乱不堪的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此时,刘宏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那朵奇异神秘的紫色花朵。此花花瓣娇艳欲滴,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但同时也蕴含着极其浓郁且剧烈的毒性。那毒性之强烈,即便是刘宏这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玩毒高手,也不禁为之侧目,心中暗自警惕。不过,对于刘宏而言,这剧毒并非是一种致命的威胁,反而是太阴冥水难得的补品,正好可以用来增强他所拥有的太阴冥水的毒性。 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他全神贯注,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将太阴冥水缓缓地释放出来。太阴冥水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团似实似虚的液体,缓缓地靠近那朵紫色的花朵。刘宏的表情严肃专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决。他也不管这花是由何种高等级的珍稀材料制作而成,更不在乎这花可能蕴含的其他价值。他就这样毫不心痛地动用太阴冥水,以一种极为巧妙精细的方式将花朵一点点地消磨腐蚀。在这个缓慢微妙的过程中,他极为精准地控制着太阴冥水的力量,小心翼翼地收取了花朵中所有的剧毒成分。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成功地让自己的太阴冥水的毒性又往上提升了一小截。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宏并没有停下来休息,享受片刻的宁静。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也不停歇。他一边在脑海中反复复盘与那五名金丹期修士的斗智斗勇以及那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战斗,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总结经验教训,寻找自己在战斗中的不足之处,思考如何改进和提升自己的战斗策略和技巧,一边开始着手建设地下基地。 通过这五个人使用的阴险狡诈的手段和策略,刘宏清晰地意识到,这五人必定也是用类似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骗取了不少修士的同情和信任。尤其是那修炼了魅惑功法的女子,她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到了极点。她拥有着令人惊叹、匪夷所思的能力,能够随心所欲、轻松自如地变换自己的容貌,每一次的变化都堪称天衣无缝,让人难以察觉其中的破绽。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极具吸引力、能够轻易蛊惑人心的独特气息,完全可以在不经意间轻松俘获其他男修的心。这样一来,无论是暗中下毒,还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对于他们来说都变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和容易。 幸亏刘宏在行动之前,早已洞悉她们的计划,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戒备,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和大意。要不然,即便是他这样经验丰富、实力强大、心思缜密的修士,也很容易在不经意间中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栽了跟头。刘宏心里很清楚,这次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巧妙地战胜了敌人,关键就在于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应对策略。可是,往后所遇到的所有危机都能够提前做好如此周全的准备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在这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修真界中,局势瞬息万变,敌人阴险狡诈,陷阱无处不在。只有时时刻刻保持高度的谨慎,分分秒秒小心应对,不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不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才有可能在这危机四伏、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世界中顽强地生存下来,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追求更高的修行境界。 其实以这名女子为首的五人团伙之所以能够在修真界屡屡得手,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也是因为他们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针对外地来的修士下手。毕竟,对于本地的修士而言,他们相互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了解和交集。虽然不能说对彼此的情况了如指掌、知根知底,但也至少都听说过对方的一些事迹、名声和背景。大家在同一个地方修行多年,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和默契。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在修真界同样深入人心,谁也不愿意轻易打破这种平衡,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敌人。 像刘宏这样初来乍到、实力不俗且看似毫无防备的外地“肥羊”,自然是最能吸引这样的猎杀团伙的注意。毕竟这些专职杀人越货的团伙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时刻盯着那些外来的修士,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发动致命的一击。不过,在这如同黑暗森林般残酷无情的修真世界之中,猎人和猎物相互之间的身份往往是在瞬间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换。那些自以为是猎人的人,往往在下一刻就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自大和贪婪,变成别人眼中的猎物。刘宏这次也就是以自身为饵,巧妙地设下了一个精心策划、环环相扣的局,才能够成功地迷惑了敌人,得到那些无法在市面上正常购买到的炼丹原料。其实,刘宏也是因为自身所面临的危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无法拖延的紧迫程度,才迫使他不得不孤注一掷,凭借着自己的智慧、计谋和过人的手段来进行如此危险的行动!虽说最后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但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和差错,都有可能导致他功亏一篑,鸡飞蛋打。 在将襄阳城外的地下基地初步建设完成之后,刘宏没有丝毫的懈怠,便一刻也不停歇地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他将新获得的五枚金丹小心翼翼地从储物空间中取出,然后将这五枚金丹全部炼制成了功效强大、品质上乘的丹药。 在这段时间里,刘宏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一双儿女的深深思念。他只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曹端和曹华了,那种思念之情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于是,刘宏再也无法等待,他迫不及待地乘坐传送阵,迅速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来到了北方工业区,只为了能够尽快陪伴在曹端和曹华的身边。 当刘宏终于再次见到曹端和曹华时,两个小家伙正欢快地在施家聚居地中和施家的小朋友们嬉戏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和快乐。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显然并不知道刘宏在这段时间里的冒险和经历,也不知道一直处在修炼状态陪伴他们的刘宏其实是智能生化机器人。所以,当刘宏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和疑惑,只是兴奋地跑过来,扑进了刘宏的怀里。他们只以为是自己的父亲修炼结束了,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于是,刘宏就这样,一边满心欢喜地陪伴着曹端和曹华,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一起玩耍、讲故事、品尝美食;一边不忘服食着自己炼制的丹药,努力稳固自己的根基。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两天,刘宏便已经服食了超过二十颗自己精心炼制的丹药,并且成功地将药力完全吸收沉淀在了自己的肉体之中。雅兰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刘宏的身体状况和修炼进展,在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分析之后,雅兰凝重地对刘宏说道:“根据我对你现在身体状况的详细观察和深入分析,这些丹药对你来说确实产生了一定的积极效果,但可惜的是,毕竟原材料的品质和等级都相对较低,都是一些金丹期前期的水平,所以对效果并没有达到特别显着和理想的程度。如果你还想要继续依靠这些丹药来实现巩固自己的根基,就必须得大幅度地增加服用的数量。我现在甚至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因为这涉及到许多复杂的因素和变量。只能说多多益善吧!恐怕你现在得先一边继续服食丹药稳固根基,一边去想办法再获取至少一百枚金丹或者妖丹来炼制丹药。” 第473章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刘宏大惊失色,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和担忧的表情。刘宏原本以为自己目前的状况还算良好,没想到与雅兰的判断相差如此之大。但他对雅兰的专业能力和判断深信不疑,于是对雅兰说道:“可是雅兰,我自己感觉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和良好啊,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和紧迫。不过,我相信你专业的判断和分析,既然要让我继续炼丹,加大丹药的服用量,那我便按照你说的去做,继续炼丹就好!可就是这金丹和妖丹,实在是太难获取了。要不然,我再去黑市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在那里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者得到一些关于购买金丹和妖丹的线索和消息。” 雅兰听了刘宏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她说道:“如何获取炼丹的原材料是你自己需要思考和决定的事情,我无法为你做出具体的选择和决策。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就好。不过,以我之见,即便再去黑市中碰运气估计也很难再获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毕竟,这世上不可能到处都是那种专司杀人越货、谋取他人金丹和妖丹的团伙。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我建议你还是寻找其他更安全、更可靠的途径来获取所需的原材料。” 刘宏对雅兰的话深以为然,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黑市确实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再次前往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刘宏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最后,刘宏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他问雅兰说:“雅兰,擎天峰南侧的擎天山脉上边,最近灰色虫子已经开始蔓延了。你记得多关注一下相关的详细情况和最新动态。同时,雅兰,你也可以利用虫子传递的情报网络和资源,将擎天峰西边和南边距离我最近的金丹期妖兽的准确位置和相关信息告诉我。我打算亲自去猎杀一些妖兽,夺取他们的妖丹来炼药。这样不仅可以解决原材料的问题,还能通过与妖兽的战斗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和修行经验。” 对于刘宏来说,他拥有着一个纯粹理科生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在他的观念中,人类作为所有生物中最智慧、最强大的物种,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拥有着对其他生物的支配权和控制权。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不破坏生态的平衡与稳定,其他生物都可以被视为人类的资源和工具,为人类的发展和进步服务。况且刘宏的血亲曾经都不幸死在了凶兽的残忍袭击之下,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也导致刘宏对这些兽类不可能抱有什么友好和怜悯的态度。在他的心中,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雅兰语气很是郑重地说道:“去吧,反正你也具备猎杀妖兽的丰富经验。记住,力求做到一击必杀,千万莫要拖延时间,以免横生枝节。”她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对刘宏的充分信任以及对刘宏接下来行动的严肃态度。 刘宏在心底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随后,刘宏来到曹端和曹华玩游戏的地方。两个孩子正沉浸在和自己小伙伴们做游戏的小世界里,欢声笑语不断。刘宏俯下身子,轻轻地抚摸他们的头,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他们。 “孩子们,爹爹要去修炼了,等爹爹修炼完,再带你们去爹爹长大的地方。”刘宏的声音温和充满关怀。曹端和曹华抬起头,那纯真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依赖和信任。 刘宏又仔细地交代了一番,这才放心地离开。之后,刘宏安排智能生化机器人继续陪伴着两个小家伙。做完这一切,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通过数个传送阵,开始了他的传送旅程。刘宏先是来到了海西郡,但是刘宏没有时间停留,他匆匆地直奔下一个传送阵,紧接着,他又经过了南郡的传送阵。最终,刘宏传送到了山南道的襄阳城地下基地。刘宏到达这里后,没有片刻的逗留,甚至没有时间喘口气。他的目标明确,来到地面之后化作一支离弦之箭,直接飞身而起,朝着襄阳城北边的擎天山脉疾速飞去。 襄阳城东边的擎天山脉尚未被灰色虫子完全探明,那是一片充满了未知危险的区域。刘宏深知,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地方浪费时间,不仅可能徒劳无功,还极有可能让自己陷入无法预测的困境之中。既然襄阳城北边的雪山已经被全面探查清楚,对于他来说,选择北边无疑是最为明智和高效的决策。 灰色虫子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了低温环境,这都要归功于在云台境第二层极寒环境中的生物体内采集的基因。这些基因在灰色虫子的体内发挥了关键作用,使它们拥有了抵御这个世界的严寒的能力,即便是拥有特殊天地法则的灵气狂暴区域,这些灰色虫子亦能坚持一二。正因如此,它们才能够在雪山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中自如生存发展。 刘宏在天空中飞行时,心情无悲无喜,仍保留了几分闲情逸致,俯瞰身下的景象。襄阳城周围环绕着一圈,有好几个地方都有着明显的阵法波动。那些阵法在刘宏探测下无所遁形,每个阵法都笼罩着一片区域。刘宏凭借着空间弦振探测器,能够清晰地探知到下方的具体情况。 在襄阳城周围,这些被阵法严密笼罩起来的区域,那是修士们聚集的生活之地。阵法内,建筑错落有致,不过无论怎样形式的,都是供给修士居住修炼的。街道上,修士们来来往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毕竟襄阳城作为一座繁华的商业城市,本地的修士们需要有居住和修炼的场所,所以襄阳城周围出现众多的聚居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在路过襄阳城北边的一个聚居点时,刘宏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传回了一道信息吸引了刘宏的注意,他低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是别人,正是刘宏第一次进入襄阳城时的向导潘五。 此时的潘五正在家中,屋内的布置虽然简单,但充满了温馨的气息。潘五正一脸笑意地准备告别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家人的依恋,又有对未来的坚定。潘五的女儿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模样娇俏可人。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让人没想到的是,潘五看起来颇为年轻,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不过在这什么都有可能的修真界中,很多修士修炼的功法独特奇妙,具有驻颜的神奇功效,能让人容颜不老。还有一些修士,因为曾经服食过一些特殊的天材地宝或者神奇丹药,从而实现了容颜永驻,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刘宏看到了潘五的女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些许酸楚。这一瞬间,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孟晗。孟晗可爱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与眼前潘五的女儿重叠在一起。她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正值青春烂漫之时。可是,崔岩和孟晗现在却都因为他刘宏一时的心慈手软,导致灵魂破碎,只能无助地躺在水晶棺中,等待着他回去拯救。 刘宏紧紧地咬了咬牙,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努力地平复着心中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成功。他深知,想要去拯救自己的好朋友,首先必须把自己体内的灵力稳定下来,将根基稳固好。要不然,到最后不仅自己的好朋友没能救成,自己反倒先因为灵力失控爆体而亡了,那岂不是沦为了一个可笑至极的悲剧?! 没过多久,刘宏便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流星般,飞速地飞入了擎天山脉。刚开始的时候,地势还不算高,周围依旧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各种小生灵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随着刘宏不断地深入,地势逐渐升高,原本青翠茂密的密林也变得越来越稀疏。树木的间距越来越大,枝叶也不再那么繁茂。直至地势攀升到一定高度,便再也看不到任何高大挺拔的树木,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灌木点缀在山坡上。那些灌木低矮坚韧,在风中顽强地摇曳着。在灌木之下,是一片枯黄的草地,草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有那些裸露出来的岩石上顽强生长着的苔藓,它们紧紧地贴在岩石表面,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丝生机。除此以外,再也难以寻觅到其他绿色的生命迹象。 第474章 毕竟这里还只是擎天山脉的边缘地带,大多是一些没有任何修炼实力的普通野兽,以及一些处于最低级炼气期的凶兽。那些普通野兽在山林间穿梭,寻找着食物和水源。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那些炼气期的凶兽,则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对大型野兽宣示着自己的领地。 想要找到金丹期的强大妖兽,刘宏还需要继续向山脉深处挺进。这一深入,刘宏便直接进入了连绵起伏的雪山区域。一座又一座的雪山相互连接,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伏卧在大地之上。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都被冰雪所覆盖。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天使洒下的白色花瓣。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这正是大自然在演奏的一首激昂交响曲。 雪山之上阴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终年不见温暖的阳光,使得这里的气温极低,寒冷刺骨。擎天峰就像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抽水泵,将大陆四周的所有水汽源源不断地全部抽吸过来。有些水汽在半途中化作雨水,滋润了大陆上的土地;还有许多的水汽则被擎天峰强大的“吸引力”带到了其附近,凝结成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和晶莹剔透的冰晶,从而塑造出了擎天峰周围一大圈壮丽雄伟的雪山场景。这一切与刘宏前世所在地球上的青藏高原凭借自己的极高地势从四周抽取水汽的原理简直如出一辙。 刘宏轻盈地漂浮在地面之上,复合阵法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将他的身形完全隐匿在了狂风暴雪之中。那光芒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包裹着他,使得他刘宏与这片冰雪世界融为一体。无论是其他的人类修士,还是那些敏锐的凶兽妖兽,都无法通过眼睛或者精神力感知到他的存在。 刘宏自然也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双脚踩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的。虽说雪山之上的风雪极为猛烈,不一会儿就能够将他的脚印彻底掩埋,但刘宏并不愿意冒这样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因为在这危机四伏的雪山中,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虽说白雪之下有着灰色虫子在进行探索,但是传递回来的消息终归还是过于片面和有限。刘宏在来到雪山之上时,惊喜地发现雪山上的灵气浓度竟然比其他地区要浓郁许多。此间灵气如同缥缈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样一来,在厚厚的白雪之下,悄然孕育出了一个独特的雪山生态圈。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的深入探索,刘宏发现了一种白色的类似苔藓的植物。这种植物的叶片极其微小,很是小巧圆润,叶片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在白雪的掩埋里,凭借微弱的光线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它们密密麻麻地生长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种植物在吸收天地灵气之后,竟然拥有神奇的能力,可以将原本坚硬如铁的冻土逐渐软化,使其变得疏松肥沃。如此一来,在这些松软的冻土中,便出现了许多白色的各种小虫子。这些小虫子身体细长,它们在冻土中穿梭自如,忙碌地分解着一些体积过大的有机物,为白色苔藓提供了丰富的肥料。二者相互依存,各取所需,形成了一种奇妙和谐的伴生关系。 这些白色的植物和白色的虫子,又与一些在雪山中顽强生存的凶兽妖兽共同构建起了一个稳定的生态循环系统。毕竟,无论是凶悍的凶兽还是灵智初开的妖兽,它们的幼崽在极小的时候,尚未掌握修炼之法,还是需要进食一些辅食来维持生命和成长。这些白色的苔藓和虫子,便成为了它们绝佳的食物选择。当然,它们也可以从雪山周围的其他山峰山谷中获取食物,可是那样一来,就需要长途跋涉,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显得过于遥远和不便。 刘宏在来到雪山之后,目标极为明确,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便朝着一座雪山的半山腰飞了过去。在那里,有一个不大的山体裂缝洞穴。此洞穴高度两丈左右,宽度也仅仅只能容纳三人并排通过,毫不起眼。完全隐匿起来的刘宏,一个身形闪动,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进入了洞穴之中。 洞穴中的通道以一种明显的倾斜角度向下延伸,刘宏刚踏入洞中,仅仅迈出两步,就敏锐地察觉到这洞穴正逐渐收窄,要将所有进入者紧紧地束缚在其中。他继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又走过了将近百米的距离,前方的空间却陡然间变得开阔起来,犹如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大门缓缓敞开。 洞穴之中浓稠如墨的黑暗肆意蔓延,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能够穿透这片无尽的黑暗。若是寻常的凡人误闯此地,恐怕会立即被这深不见底的黑暗所吞噬,陷入绝对的失明状态,眼前所见唯有无尽的虚无。然而刘宏毕竟不是普通凡人,他乃是一位修为高深的金丹期修真者。即便不依赖空间弦振探测器,仅仅凭借自身强大敏锐的精神力,也能够感知到洞穴中的情形。 但刘宏向来以谨慎着称,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中,任何一丝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他担心仅仅依靠精神力的探知,会在不经意间引发洞穴中的威胁、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所察觉。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启动空间弦振探测器,让其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层无形的护盾,全面细致地笼罩整个洞穴,进行更为精确和深入的探测。 此地恰处于某座雪山的核心位置,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正圆形巨大空腔。在上方以及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倒挂着数不清的雪白蝙蝠,它们的形态与洪都拉斯白蝙蝠极为相似,宛如一片片洁白无瑕的雪花,又似一团团簇拥在一起的棉絮,紧紧地贴附在冰冷的石壁上。在洞穴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灰色的虫子。这些虫子身形微小,颜色暗淡,与周围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刻意去寻找,极容易被忽视。 洞穴的底部,则是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四处零散地丢弃着各种动物和人类的白骨,那些白骨在黑暗中闪烁着阴森诡异的磷火幽光,讲述的是一段段被岁月遗忘的血腥故事。这些白骨有的断裂,有的残缺,有的则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尽管它们不尽相同,但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残酷杀戮和血腥啃食。那些白白的、毛茸茸的蝙蝠,在静止不动时,从外表看上去确实显得极其可爱,惹人怜爱。它们那柔软的白色绒毛,小巧玲珑的身躯,以及那双紧闭着的、在沉睡中的眼睛,都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可是每当想象到它们在黑暗中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地撕咬着鲜活的血肉,茹毛饮血的场景时,那种表面上的可爱瞬间便会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和厌恶。 在洞穴顶部的正中央,倒挂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蝙蝠。其庞大的身躯几乎与成年男子一般大小,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这只白蝙蝠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明确地昭示着它已经达到了金丹期前期的修为境界。那股强大的力量波动,犹如无形的压力,充斥着整个洞穴空间,让人心生敬畏。在它的周围,环绕着众多体型较小的筑基期蝙蝠,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时刻守护着自己的首领。在更远处,还有数量众多的炼气期蝙蝠,它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在这群蝙蝠之中,体型最小的当属那些尚未开启修炼之门、毫无修为的蝙蝠幼崽。它们依偎在成年蝙蝠的身边,显得格外脆弱和无助。 刘宏所施展的复合阵法,犹如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悄然无声地运转着。它不断地吸收着蝙蝠们发出的各种声波和精神力波纹,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洞。正因如此,尽管洞穴中蝙蝠的数量众多,却没有一只能够察觉到刘宏这位不速之客的悄然到来。就连修为在整个族群中最为高深的金丹期蝙蝠,也对刘宏的存在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虽然金丹期蝙蝠没有察觉到刘宏的侵入,但是刘宏的到来毕竟还是在这看似平静的洞穴中引起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毕竟在这个时候,没有其他蝙蝠飞进飞出,刘宏的出现就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尽管激起的涟漪极其微小,但还是引起了金丹期蝙蝠的警觉。 金丹期蝙蝠原本沉浸在修炼的静谧之中,此刻却突然感受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它猛然间睁开了自己那双犹如豆粒般大小的眼睛,两只小眼中瞬间闪烁出幽幽的碧绿色光芒,宛如两颗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诡异绿宝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紧接着,它张开了那张尖锐的嘴巴,朝着周围的空间发出了一阵极其特殊的声波。这声波频率奇特,不仅人类的耳朵无法捕捉到,就连同族群的其他蝙蝠也无法感知其存在。 第475章 与此同时,这只金丹期的蝙蝠还将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无数条纤细敏锐的触手一般迅速地向四周伸展出去,试图将洞穴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探查得清清楚楚,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它将声波探测和精神力探查两者相结合,全力以赴地想要找出洞穴中那一丝让它感到隐隐不安的不对劲究竟源自何处。 刘宏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金丹期蝙蝠的这番举动,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和恐惧。相反,他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刘宏知道自己的复合阵法足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行踪,丝毫不担心会被这只金丹期的蝙蝠发现。就这样,刘宏静静地悬浮在洞穴的正中央,如同一个隐形的观察者,坦然地承接着金丹期白色蝙蝠发出的声波和精神力的扫过。金丹期白色蝙蝠的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试图捕捉到任何异常的波动,但却在刘宏的复合阵法面前无功而返,根本无法探测到任何东西。同样的,金丹期白色蝙蝠发出的声波在一接触到复合阵法之时,便如同投入无尽深渊的小石子,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没有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射和回应。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金丹期的白色蝙蝠最终只能无奈地接受自己探测无果的事实。它那原本充满警惕和期待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失望和困惑,显然对于自己的一无所获感到十分不解。刘宏在确认对方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之后,心中的自信和笃定进一步增强。于是刘宏开始缓缓地移动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金丹期的白色蝙蝠靠近过去。 随着刘宏与金丹期白色蝙蝠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起来,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忽视。要知道,这只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修为境界,拥有了不弱于人类的智慧和思考能力。虽然金丹期妖兽在知识储备和语言表达方面远远不如人类,无法像人类那样通过复杂的语言来交流和思考问题,但在某些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和直觉方面,它们不仅不弱于人类,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要远远超过人类。尤其是在对于危险和未知的感知方面,以感知能力见长的蝙蝠族群向来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 金丹期的白色蝙蝠此刻瞪大了自己那双小小的眼睛,眼中满是焦虑和不安。它的眼珠不停地快速转动着,拼命地寻找着那一丝隐藏在黑暗中的威胁。同时,它身上原本柔顺的白色绒毛也因为极度的紧张和不安,纷纷竖立了起来,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试图抵御未知的危险。这种强烈的不安情绪迅速地传播开来,如同病毒一般感染了周围的其他白色蝙蝠小弟。下一刻,以金丹期白色蝙蝠为中心,周围一大圈的白色蝙蝠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安情绪所惊扰。随后,这些白色蝙蝠纷纷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它们围绕着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在洞穴中来回疾速飞行,形成了一个密集的保护圈。它们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首领感到安心,让它相信在它们的保护下,没有任何危险能够靠近。 可是,尽管有众多手下的忠心守护和全力保护,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心中的不安却没有丝毫的减轻。相反,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它的心脏,让它几乎无法呼吸。 “不对!很是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它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试图理清这其中的头绪,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我身后是坚硬无比的冻土,不可能有危险无声无息地从那里靠近。周围又有这么多手下环绕飞行,也不可能有任何危险能够悄无声息地突破它们的防线靠近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金丹期的白色蝙蝠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些正在环绕飞行、竭尽全力保护它的筑基期和炼气期手下。它目不转睛地看着,试图从它们的行动和姿态中找到一丝线索。突然,金丹期的白色蝙蝠身体猛地一阵剧烈的哆嗦,它终于发现了那不对劲的地方。“怎么……怎么……少了两个筑基期手下呢?!刚才它们俩才刚刚从我眼前飞过啊!怎么……” 还不等金丹期的白色蝙蝠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突然,它眼前的景象如同梦幻般扭曲起来。只感觉自己瞬间被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之中。此处空间上下左右四方全都闪耀着奇异的光华,色彩斑斓的雾气弥漫其中,如梦如幻,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原本围绕在它身边的那一大群白色蝙蝠竟然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完全不知道这些手下到底去了哪里。 对于那些疯狂飞舞的筑基期和炼气期的白色蝙蝠而言,同样是在眨眼的瞬间,自己的族长突然从众多白色蝙蝠的眼前离奇消失。不仅蝙蝠族长不见了踪影,就连一丝一毫的踪迹和气息都无法被探查到、感知到。这些白色蝙蝠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它们不知道自己的首领究竟在这一刻遭遇了什么,为何会突然消失得如此彻底。顿时,整个蝙蝠族群变得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这种混乱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充斥着整个洞穴。此时,在洞穴中的所有白色蝙蝠全部都惊慌失措地腾空而起,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在洞穴之中疯狂地飞来飞去。有些白色蝙蝠甚至失去了理智,顺着刘宏进来的通道开始朝通道外飞去,试图去寻找自己失踪的族长,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给予它们安全感和指引的强大存在。 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原本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簇拥着它的手下身影,可就在转瞬之间,那些身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片突如其来的空旷景象中,一个人类的身影却突兀地闯入它的视野。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金丹期白色蝙蝠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它无比笃定自己定然是落入了这个人类精心谋划的陷阱之中。否则,怎会如此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也在同一瞬间消失得毫无踪迹呢? 这只金丹期的白色蝙蝠在岁月的长河中历经了数百年的风雨洗礼,无数次激烈的战斗磨砺让它积累了丰富得超乎想象的战斗经验。在那漫长的时光里,它和形形色色、强大无比的凶兽、妖兽展开过生死对决,当然也不乏与狡诈多端、手段层出不穷的人类的交手经历,这些经历更是让它深知人类的智慧和策略在战斗中的可怕之处。虽然每次战斗几乎都是它们整个族群齐心协力地群起而攻之,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在无数次的生死较量中逐渐成长和蜕变。它学会了如何敏锐地洞察敌人的弱点,如何在瞬息万变的战斗局势中迅速做出反应,如何运用自身的优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当金丹期白色蝙蝠的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刘宏的那一瞬间,它的身体瞬间被点燃了战斗的火焰,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展开了自己宽大的蝠翅,以一种快到让人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向刘宏如闪电般激射而去。刹那间,它浑身上下散发的白色光芒变得无比耀眼强烈,宛如一轮璀璨夺目的白色烈日在这原本五彩斑斓的空间中骤然升起,将一切颜色都抹消成白色。凛冽的寒意伴随着冰属性的妖力自其身上猛然喷发而出,那寒冷的气息能够瞬间将世间万物都冻结成冰雕。周围的空气都被这极度的寒冷瞬间凝固,形成了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如同闪烁的繁星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它的两只蝙蝠爪子闪烁着金属般冷硬锋利的光泽,似是死神无情决绝的镰刀,冷厉无匹。就这样,金丹期的白色蝙蝠以一种能够撕裂空间的气势,一爪子兜头朝刘宏的脑袋狠狠抓下,那架势要将刘宏的头颅瞬间捏碎。与此同时,其口中还释放出了一种极其特殊、专门针对灵魂进行伤害的声波。这声波刚一从它口中发出,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瞬间将周围的空间都震出了肉眼可见的点点涟漪。那些涟漪如同水中的漩涡,不断扩散、蔓延,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由于金丹期白色蝙蝠和刘宏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仅仅在一瞬间,那强大得令人胆寒的声波攻击便如同一记重锤,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直接轰在了刘宏的脑袋上。几乎在同一时刻,那锋利尖锐得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宝剑的爪子也紧随其后,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抓向刘宏的头部。 第476章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宏的脑袋和身体在遭受这双重攻击的瞬间,“啵”的一声,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瞬间破碎开来。但却没有丝毫的血肉喷洒,只是化作了一片虚幻的光影,随后便如同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金丹期白色蝙蝠不禁愣了一下,它那小小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愕和困惑。虽说此时的它已经开启了灵智,但在它过往漫长的岁月中,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奇特诡异的战斗场景。这一切都超出了它的认知和理解范围,让它在这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在金丹期白色蝙蝠的背后突兀地响起:“估计道友也能听得懂人话,道友是在找我吗?”这声音来自九幽深渊最黑暗的角落,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能穿透骨髓,直达灵魂的深处。 还不等金丹期白色蝙蝠从这短暂的惊愕中完全反应过来,它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如被万钧重锤击中般的剧痛。紧接着,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洪流,瞬间将它在空中接连打翻了好几个跟头。它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旋转,完全失去了控制,最终狠狠地撞在了光华流转、神秘强大的阵法光罩上。 这一撞,让金丹期白色蝙蝠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星直冒。它努力地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形,但那股撞击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让它一时间难以恢复平衡,最令“蝠”恐惧的是,它感觉自己的骨头上好像卡了什么异物,又酸又痛。 原来,就在金丹期白色蝙蝠骤然发难、暴起攻击的那一瞬,刘宏脚下的幻光瞬间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幻光在刘宏的灵力温养祭炼下早已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志,瞬间爆发出的一股强大力量,将刘宏的身体托起,并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将他迅速带离原地。与此同时,刘宏将雅兰传授的神出鬼没、快如闪电的身法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絮,轻盈灵动,又似水中的游鱼,敏捷自如。在幻光的助力和自身身法的完美配合下,短距离的辗转腾挪和瞬移这样的大神通已无区别,刘宏眨眼间便如同鬼魅一般转到了金丹期白色蝙蝠的背后。 刘宏施展的复合阵法所撑开的这处空间不仅广阔,而且防御力惊人。那阵法所形成的光罩坚韧无比,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丝毫不用担心会被这些金丹期、筑基期、炼气期的蝙蝠从内部或者外部强行破开。如此一来,刘宏便能够毫无顾忌地大展身手,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尽情地与这只金丹期白色蝙蝠展开一场生死较量。所以刘宏毫不犹豫地猛然用凝雪和影刺对金丹期白色蝙蝠进行了出其不意的偷袭,凝雪和影刺这两件法宝在刘宏的操控下,如同两条刁钻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白色蝙蝠的要害部位斩刺而去。 可令刘宏没有想到的是,金丹期妖兽的肉身竟然强悍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虽说凝雪和影刺成功地破开了金丹期白色蝙蝠的皮毛肌肉,但两件法宝也如强弩之末,在第一时间就被白色蝙蝠那坚硬如铁的骨骼所阻挡。由于白色蝙蝠皮毛肌肉骨骼的阻挡,使得两件法宝的攻击仅仅只是将白色蝙蝠在空中打翻了几个跟头,未能造成更为严重的实质性伤害。 刘宏心中虽然感到一阵意外,但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在这生死攸关的战斗中,绝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于是,他迅速地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已经斩入金丹期白色蝙蝠体内的凝雪和隐刺。这两件法宝在他的驱动下,猛的脱离了肌肉骨骼的束缚,绕开骨骼直达胸腔腹腔,随后便在白色蝙蝠的体内展开了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疯狂搅动。刘宏在操作的过程中极为小心谨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他除了要全力保护好金丹期白色蝙蝠体内那颗珍贵无比、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妖丹不被破坏掉之外,更是得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其内脏搅了个稀巴烂。 战斗结果毫无悬念,金丹期白色蝙蝠的内脏在两件法宝的肆虐下,瞬间化作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混沌,肉身直接就不能再用了。 还不等刘宏施展法诀收下金丹期白色蝙蝠的妖丹,就见那颗妖丹突然一阵闪动,直接从蝙蝠那残破不堪的体内破体而出。在妖丹之上,还浮现出了一个虚幻的白色蝙蝠的虚影,那虚影栩栩如生,很显然,这个虚影正是金丹期白色蝙蝠的灵魂。 蝙蝠灵魂对着刘宏恶狠狠的咆哮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愤怒,要将刘宏的灵魂都焚烧殆尽。紧接着,它那充满杀意和仇恨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刘宏一眼,这个虚幻的蝙蝠灵魂便企图带着妖丹迅速逃走。它的动作很是慌乱,显然是深知一旦被刘宏捕获,将面临着彻底的毁灭。其实,如果真的让白色蝙蝠的灵魂和妖丹都成功逃走的话,对于刘宏来说,无疑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因为随便在它的子孙后代中寻找一个合适的肉身进行夺舍,凭借着妖丹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和灵魂的记忆,用不了多久,白色蝙蝠就能够恢复到巅峰状态。 但刘宏早已有所准备,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自信的光芒。他已经用强大的阵法封锁了此地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走白色蝙蝠的灵魂和妖丹呢? 蝙蝠灵魂带着妖丹不顾一切地猛然冲向了刘宏复合阵法的光罩,其速度快如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那架势真有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感! 可还不等它撞到光罩上,在蝙蝠灵魂和妖丹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柄黑漆漆的小旗子。这小旗子看似毫不起眼,但却散发着一股极为邪恶、令人胆寒的气息。这种邪恶来自地狱的最深处,冰冷黑暗,充满了无尽的死亡和毁灭的力量。不等金丹期白色蝙蝠的灵魂做出任何反应,一阵浓烈的黑光便猛然从小旗子上释放而出,瞬间将蝙蝠灵魂整个笼罩其中。那黑光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蜘蛛网,紧紧地将蝙蝠灵魂束缚住,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只见蝙蝠灵魂在这强大的黑光拉扯下,惊恐地尖叫咆哮着。它的声音凄厉绝望,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它拼命地挣扎反抗,灵魂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试图挣脱这股黑暗力量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它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地从妖丹上撕扯开来,不断挣扎着被扯入了那黑色的小旗子中。 失去了灵魂控制的妖丹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着,开始从空中缓缓地向下方跌落下去。 刘宏见状,迅速地双指并起,朝着妖丹轻轻一点。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温柔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妖丹,使其停止了下坠的趋势。紧接着,妖丹受到了刘宏灵力的牵引,朝着刘宏的方向飞了过去。刘宏手中迅速地打出几个法诀,精准地印在妖丹之上,瞬间将妖丹的力量封印起来,使其再无消散的可能。同时,他拿出了一个玉盒将妖丹放入其中。刘宏看了一眼被成功收入玉盒中的妖丹,脸上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收获的满足。随即,刘宏有条不紊地收拾了白色蝙蝠的尸骨,将复合阵法的范围悄然缩小,那阵法的光芒也随之变得微弱。 在整个过程中,刘宏的动作轻盈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一个幽灵般悄然无声。他成功地避开了其他的白色蝙蝠,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和警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充满危机的洞穴。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自始至终都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气息,没有让哪怕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和声音传到洞穴的其他地方。也没有让任何其他的蝙蝠察觉到这里发生的激烈状况。期间有一些倒霉的蝙蝠不小心撞入了刘宏的复合阵法之中,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便被复合阵法内的另一个强大杀阵瞬间绞杀而亡。那些蝙蝠甚至没有来得及感受到死亡的降临,便已经灰飞烟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毕竟刘宏手中掌握着两个威力无比的阵盘,而且这两个阵盘还不需要刘宏耗费自身的灵力进行供能,只需要使用托卡马克环产出的能量块进行供能即可。对于刘宏来说,这两个阵盘无疑是他在修真界中杀人越货、获取珍贵资源的不二法宝,为他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保障。 在刘宏离开许久之后,洞穴中的白色蝙蝠们最初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第477章 白色蝙蝠群依旧在黑暗阴冷的洞穴中,寻找着自己的首领,彼此交流着只有它们自己能懂的声波信号。然而随着时间如细沙般从指缝间无声溜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逐渐在它们的群体中弥漫开来。这种不安最初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如同清晨的薄雾,缥缈虚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每一只白色蝙蝠的心。它们开始敏锐地感应到自己首领残留在洞穴的气息正在以一种极其细微但却无法忽视的速度逐渐变弱。原本强大稳定的气息,就像一盏风中的油灯,摇曳不定,光芒渐暗,直至最后,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熟悉强大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直到这时,这些白色蝙蝠们才如梦初醒,如遭雷击般惊恐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的首领已经永远地离它们而去了。对于一个以生存和繁衍为主题的凶兽族群来说,首领的存在就如同定海神针,是维系整个族群稳定、秩序和传承的核心力量。首领不仅拥有着最为强大的实力,能够在面对外敌入侵时挺身而出,居中指挥,保护族群的安全;同时,它还承载着族群的使命,指引着族群在这充满危险和挑战的修真界中前行。 如今首领不在了,整个族群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迷茫之中。那种失去了主心骨的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让每一只白色蝙蝠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于是那些在族群中实力最强的筑基期后期的白色蝙蝠们,原本闪烁着幽幽绿光的豆大小眼,开始发生了令人胆寒的变化。绿色的光芒就像是被一层浓稠的血色颜料逐渐浸染,先是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如同春日初绽的桃花,带着一丝羞涩和含蓄;接着,颜色不断加深,双目被无形的画笔肆意涂抹,直至最后变成了如血般的赤红色,犹如燃烧的烈焰,充满了疯狂和杀意。尤其是当它们相互对视的时候,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同族情谊和默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丝毫不加掩饰的挑衅与冰冷刺骨的杀意。每一次目光的交汇,都是两把利剑在空中碰撞,溅射出激烈的火花。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狩猎的伙伴,如今却成为了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为了争夺首领之位,不惜拼个你死我活。 再往后的发展,几乎是可以预见的。那必然是一场血腥残酷、毫无怜悯可言的争夺首领之位的大战。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每一只筑基期后期的白色蝙蝠都将自己的本能和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它们扑棱着翅膀,那原本用于翱翔天空的翅膀,此刻却成为了战斗的武器,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挥舞的战旗,向对手发出挑衅和威胁。它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对方,身体在空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它们用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互相撕咬,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牙齿深深地嵌入对方的身体,扯下一块又一块的血肉;爪子划过对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毕竟对于它们来说,独特的冰属性攻击和声波攻击在同族之间几乎失去了作用,因为彼此都对这种攻击方式有着天生的免疫力。所以,这场战斗更多地依赖于身体的力量、速度和战斗技巧。每一只白色蝙蝠都在竭尽全力,试图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战斗之后,成王败寇,这是大自然残酷无情的法则。胜者,成为新的首领,享受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它将带领着族群继续前行,迎接未来的挑战和机遇。败者,则只能在痛苦和绝望中沦为胜者的口粮,成为对方进阶的能量来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失败就意味着死亡,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可言。 就在白色蝙蝠们在洞穴中展开这场惨烈的内部大战之时,刘宏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另外一个金丹期前期妖兽的巢穴之中与其一番激烈交锋之后,取下了对方的妖丹。刘宏的动作干净利落,和猎杀白色蝙蝠时如出一辙,没有给妖兽丝毫反抗和逃脱的机会。 整个擎天峰周围的雪山上,狂风永远呼啸不止,犹如千万只野兽在齐声咆哮,永远也不会停歇。狂风卷起漫天的雪花,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漩涡,让人分不清方向。那凛冽的风声如同咆哮的巨兽,席卷着一切,所到之处,积雪飞扬,岩石颤抖。然而没有任何人类或妖兽察觉到刘宏的所作所为。他就像一个隐形的幽灵,在这片广袤寒冷的土地上穿梭自如,不留下任何痕迹。同样的,天气也越发地寒冷起来。原本雪山之上的温度就已经低得让人难以忍受,能够将凡人的血液瞬间冻结。寒冷的气息渗透到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片雪花之中。随着时间的无情推移,雪山上的温度却在不断地下降,似乎没有尽头。寒冷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很显然,冬天已经悄然来临,刘宏自离开云台境马上就要一年了。 在一座又一座连绵不绝的雪山之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雪山。这座雪山上有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山洞,洞口已经被巨大的石块和厚实的雪层严严实实地封堵了起来。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山洞的存在。 山洞内部,刘宏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自己的修炼和准备工作。刘宏依旧是用强大的复合阵法笼罩了整个山洞内部,在阵法的保护下,刘宏一边熟练地操控着炼丹炉,炼制着丹药;一边毫不犹豫地将炼制好的丹药放入口中,服食下去,感受着丹药在体内释放出的强大力量,努力稳固着自己的根基。 与此同时,刘宏还在与雅兰进行着深入的交流。 “雅兰,这一块儿的金丹期妖兽都被我杀了个七七八八了,就连白色蝙蝠都被我杀了两任首领,取了妖丹。也不知道剩下的金丹期妖兽怎么都跑了呢?”刘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更多的金丹期妖兽,他的修炼计划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听到刘宏的话,雅兰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你说剩下的金丹期妖兽为什么都跑了?你好好想想,你之前想尝试偷袭一下金丹期后期的妖兽,趁着人家那个白色大笨熊修炼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它的洞穴。然后,你基本上把你体内的太阴冥水全都渗透进了那个大笨熊的身体里面。不仅如此,你还用法阵封锁了空间,断绝了它的退路,又用影刺从大笨熊的眼睛当中射进去,直接搅碎了它的脑子。你说说,你现在偷袭是有多么的得心应手?你看看你现在是多么的阴险狡诈?你把这大笨熊干掉之后,你就没想过,一方霸主一般的存在的气息突然消失了,就这么人间蒸发掉了。其他妖兽又不傻,难道还猜不出来,这是被某个强大的敌人给杀了吗?连金丹期后期的妖兽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再加上你看看你这段时间猎杀了差不多五十只金丹期的妖兽了。你让剩下的金丹期妖兽怎么想?自己周围的金丹期妖兽一个接一个地没了气息,它们能不感到害怕吗?能不赶紧跑路,寻找更安全的地方吗?” 雅兰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她并不是对刘宏的行为感到生气,而是对刘宏的话语感到无可奈何。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刘宏不禁感到有些苦恼和无奈。他知道雅兰说得有道理,自己的行为确实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毕竟距离雅兰布置的一百枚妖丹的任务还差一半有余,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放松。刘宏深知,自己必须不断地寻找新的目标,继续猎杀金丹期妖兽,获取妖丹,才能完成任务。刘宏不能就这样停下脚步,因为刘宏现在猎杀妖兽取得妖丹、炼制丹药的速度,和服食丹药的速度基本上是相匹配的。倘若自己因为犹豫或者耽误时间,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面临没有丹药可以服食的困境。一旦没有了丹药的支持,好不容易稳固的境界根基,又会出现不稳的情况,说不定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功亏一篑。 刘宏忧心忡忡地对雅兰说:“既然如此,雅兰,你就再给我规划一下吧!下面我该去哪些地方猎杀妖兽,你直接给我指明了,我就直接去猎杀就好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雅兰听了刘宏的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你且先别急,我给你传一段影像,你看一看吧!” 第478章 说着,一段有些震撼的影像便传入了刘宏的脑海之中。刘宏略一查看,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了。 只见数十只半妖化半人身的妖气冲天的元婴期大妖围坐在擎天峰西边的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之上。那雪山是通往天际陡峭险峻的阶梯,山顶上,终年积雪不化,寒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望而生畏。这些元婴期大妖们的身影巨大威严,它们的妖气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浓密的云雾,笼罩着整个山顶。恐怖的妖气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阴影,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渺小脆弱。 灰色虫子试图靠近,获取更多的情报。它们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身上的微小空间弦振传感器不断地收集着周围的信息。但一旦它们进入了一个特定的范围,就会被数十只元婴期大妖的强大妖气直接碾压得爆体而亡。强大的妖气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将灰色虫子捏得粉碎。在死了十几只灰色虫子之后,其余的灰色虫子便也不敢再轻易靠近了,只是远远地记录着这段影像,传给雅兰,雅兰再传给刘宏。 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勉强看出一些端倪。正中间的是几只元婴期大圆满和元婴期后期的大妖,它们的身躯庞大,气息强大,能够掌控天地万物。它们的眼神深邃威严,透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再往外一圈是元婴期中期的大妖,它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压力。最外圈是元婴期前期的大妖,虽然相对较弱,但也是强大无比,远非刘宏可以相比。也不知道这些大妖是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气氛显得十分凝重和神秘。它们的表情严肃,时时刻刻都有大妖发出低沉的吼声,表达自己的观点。在好一阵激烈的商讨之后,众多元婴期大妖便纷纷散开了,只有不到一半的大妖分散在了雪山区域。它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山的深处,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寒冷。 随后,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一名元婴期大圆满的足有十丈之高的雪白巨熊和一名元婴期后期的只有普通成年人类大小的雪白孔雀化成了妖身离开了雪山区域,直接飞到了襄阳城外。 雪白巨熊身躯庞大,飞行时带起阵阵狂风。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雪白孔雀则显得优雅神秘,它的羽毛闪烁着“绚丽”的白色光芒,如同天边的彩虹融化在了雾霭之中。但在其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致命的力量。 襄阳城外,一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人类修士和一名元婴期后期的人类修士在感应到大妖气息之后,便出城迎接。两名人类修士自然是不敢怠慢同境界的大妖的,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没什么智商上的差别了。双方一见面,人类修士自然是想要客套一番的,可是妖兽方面极其的无礼!双方在天空对峙,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人类脸色凝重,大白熊反复咆哮。某刻,双方突然都沉默了,随后便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战斗的声势极其浩大,似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强大的神通术法在空中交织碰撞,绽放出绚丽致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襄阳城,让夜晚如同白昼。巨大的能量波动冲击着周围的一切,直接将襄阳城北边的一处人类修士聚集区瞬间打成了一片废墟。无数的房屋倒塌,烟尘滚滚,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类修士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失去了生命。其间人们尖叫着,奔跑着,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但那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无形的杀手,瞬间将他们吞噬。 也不知道最后的战斗结果如何,只是在这四名元婴期大能一番激烈的交手之后,整个山南道的局势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不安。 紧挨着山南道的擎天山脉的雪山部分,无论是位于山南道北方的擎天山脉区域,还是东方同样险峻巍峨、神秘莫测的擎天山脉地段,都呈现出了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只见大批大批的凶兽和妖兽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汇集于此。它们的身影密密麻麻,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场景仿若是末日的序曲奏响,让整个地区都被一层紧张、压抑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所笼罩。 山南道的众多修士们,无论是隶属于官方的正规力量,还是那些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散修们,在帝国官方开出的那些极其优渥、让人难以抗拒的条件的强大诱惑下,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紧挨着擎天山脉的两侧。毕竟,在这个充满欲望和追求的修真界中,财帛动人心是永恒不变的真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能够真正打动这些平日里向来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修士们的,唯有那些他们心心念念、梦寐以求且渴望得到的东西。正是在诱人的奖励的驱使下,修士们才能如飞蛾扑火般涌向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 随着修士们源源不断地聚集而来,山南道北方和东方的防线上,就如同雨后春笋般,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坊市。这些坊市在短时间内迅速兴起,发展壮大,成为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独特的存在。坊市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的交谈声、讨价还价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充满活力的景象。 此刻,人类和擎天山脉的凶兽妖兽双方都表现出了相对的克制和谨慎。双方的交锋目前还只是处于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阶段,主要是一些炼气期的人类修士和实力相对较弱的凶兽在相互试探。筑基期和筑基期以上的强大力量,暂时还都按兵不动,并未直接参与到这场看似规模不大,但却暗藏玄机的小规模冲突之中。 雅兰传来的影像,刘宏看到这里时,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张,满脸惊愕地问雅兰说:“你给我看这段影像的意思是什么?难道这里即将爆发的这场战争是我一手挑起来的喽?” 雅兰语气沉重地说道:“无论是在复杂多变、充满争斗的人类世界,还是在那弱肉强食、遵循丛林法则的凶兽妖兽的世界,金丹期的力量都毫无疑问已经可以被看作是中高端的、支撑整个体系的中流砥柱了!你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手段,竟然干掉了差不多五十只金丹期的妖兽。这其中,不少族群甚至连续两任首领都惨死于你的手中,白色蝙蝠族群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这样的情况被擎天山脉的高层得知后,你觉得它们会作何感想?它们必然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是人类精心策划、有组织、有目的的针对它们所采取的大规模、毁灭性的行动!” 刘宏听到这里,心中虽然充满了震惊和不安,但他仍然试图为自己辩解,兀自嘴硬地说道:“妖兽之间本身就存在着激烈的相互争斗和残酷的吞噬。这是它们生存的法则,也是它们世界的常态。再说了,几百几千年以来,人类与妖兽之间的冲突从未停歇。人类时常深入擎天山脉,冒险击杀妖兽,以获取珍贵的资源和修炼材料;妖兽也会在擎天山脉中主动攻击人类,扞卫自己的领地和资源;甚至有些强大的妖兽会离开擎天山脉,闯入人类生活的地界,肆意击杀人类,造成巨大的恐慌和破坏。这样的冲突和杀戮事件数不胜数,早已成为了两个世界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冲突的一部分。我才杀了这么点妖兽,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挑起了两方之间如此大规模、全面性的战争呢?!” 雅兰听到刘宏的辩驳,冷笑一声,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短时间内在一片相对集中的区域内,竟然有如此众多的金丹期妖兽离奇死亡。你认为那些修为高深、地位尊崇的元婴期妖兽有可能会对此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吗?它们必然会亲自前来调查,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和幕后的凶手吧!” 面对雅兰如此尖锐、一针见血的问题,刘宏顿时如被雷击中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不情愿和抵触,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雅兰所说的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雅兰见刘宏沉默不语,紧接着说道:“元婴期的妖兽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却始终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结果,甚至连究竟是谁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都没能发现!你认为面对这种令人困惑和棘手的状况,那些在妖兽世界中拥有至高无上地位、实力达到元婴期大圆满的顶级老怪会坐视不管吗?他们必然会亲自出马,动用一切手段和力量,进行更为深入、全面且严厉的调查!” 第479章 刘宏继续沉默不语,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恐惧。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和否认。 雅兰继续冷笑着说道:“我给你指引的行动路线,必然都是经过精心策划和巧妙设计的,能够确保你在行动过程中巧妙地躲开那些强大的妖兽大能,不会让你真正陷入极度危险、无法脱身的绝境。然而这样一来,就连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都无法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它们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人类世界。因为对于它们妖兽族群内部的情况,它们自己心中自然是清楚无比的。在经过排除和分析之后,确定不是它们妖兽内部的自相残杀和权力斗争所导致的结果,那么,剩下的最大嫌疑对象就毫无疑问是人类修士了。可是,能够如此巧妙地避开所有的侦查和追踪,把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都能够成功瞒天过海的人类修士,必然不会是那些名不见经传、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所以,妖兽的高层必然会坚定不移地认定,能够做到这些令人震惊且几乎不留任何痕迹的事情的人类修士,必然是那些名震一方、拥有强大实力和深厚背景的元婴期大佬。这些大佬通常根本不可能看得上金丹期前期的妖兽所拥有的那点微薄资源!一次性出手斩杀了差不多五十只金丹期妖兽,这样的行为已经严重触怒了妖兽高层,对它们的实力和统治地位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所以,这很显然会被妖兽的高层判定为是人类有意为之,目的是要通过这种残忍且高效的手段,让它们的上下层级出现严重的断层,从而极大地削弱它们的整体实力和未来的发展潜力!” 听到这里,刘宏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他充满无奈地对雅兰说:“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如今金丹期的妖兽全都跑到擎天山脉和山南道的交界处去了!难道我要去杀一些凶兽妖兽的幼崽,以此来逼迫金丹期的妖兽回来?” 雅兰听到刘宏这样近乎疯狂的想法,顿时怒不可遏,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愤怒地吼道:“你的脑子是被绿毛僵尸吃了吗?!你用这样极端且愚蠢的方法,能够吸引回来的,只会是那些实力恐怖、手段残忍的元婴期老怪!到时候,只要稍有不慎,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失误,你都会立刻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落得个尸骨无存、魂飞魄散的悲惨下场!” 刘宏听到雅兰如此严厉的斥责,只能苦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无助地问雅兰说:“那你说,现在到底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要不我们去别的区域转转,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地方找到一线生机和机会?” 雅兰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疲惫地回答道:“现在整个西侧和南侧的擎天山脉都处于高度紧张、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危险状态。各个区域都有着实力强大、警惕性极高的元婴期老怪在严密地守护和监视着。若是能够耐心等待,等到这场风波逐渐平息,风声过去,或许还有一丝转机和希望。可你的丹药库存已经所剩无几,根本无法支撑你等待那么漫长的时间!所以,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方案就是立即返回山南道,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和最新的发展动态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和决策。实在到了万不得已、走投无路的绝境,没有其他任何可行的办法的情况下,或许可以考虑猎杀一些金丹期修士,夺取他们的金丹用来炼药,暂且应付一下眼前的紧急情况!” 听雅兰这么说,刘宏的脸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当场就黑了下来。倒也不是刘宏有多么的正直善良、道德高尚,或者是内心深处有着无法逾越的道德底线和心理障碍。毕竟,在这之前金丹炼成的丹药他都已经吞食了不少,所以自然不存在无法接受或者难以咽下的问题。可是,猛然间让他去猎杀一些无辜的、与他没有任何因果纠缠和恩怨情仇的金丹期修士,刘宏着实也不想做出这种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的后果和解决方案。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对雅兰说:“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先听从你的建议吧。现在我们先返回山南道。正好我的炼药的原材料也已经所剩无几,几乎快要耗尽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补充一些急需的药材,然后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和变化做进一步的打算和规划吧!实在是到了毫无办法、迫不得已的绝境,猎杀一些邪修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的最后手段……” “现在想要购买药材,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确实困难。毕竟山南道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处于全面战争的紧急状态,各种物资和资源都会受到严格的管控和限制。这些原本相对容易获取的药材,如今该管制还是会被严格管制起来的。”雅兰的声音又在刘宏脑海中回响了起来。 刘宏听雅兰这么说,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你快给我详细说一说。” 雅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将一段影像传给了刘宏,说道:“你还是自己亲自看一看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全面、深入地了解到当前的真实情况。” 一幅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的画面在刘宏的脑海中缓缓展开,犹如一幅精心绘制、徐徐铺陈的巨型画卷,每一个细节都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刘宏看到,在襄阳城中,那繁华喧嚣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修士们的身影穿梭其中。还有靠近擎天山脉的两条防线上那些修士聚居的坊市之中,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三五成群的修士,或是两两结伴而行的身影。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有的神色凝重,有的谈笑风生。 这些修士们性别各异,年龄参差不齐。有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年轻男女,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冒险的渴望;有历经沧桑、沉稳内敛的中年修士,他们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目光中透着深思熟虑;还有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们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深厚的修为和阅历。他们的修为境界也高低不同,无所谓是已然达到金丹期,拥有高深莫测实力的高手,还是处于筑基期,正在努力积累修行的中坚力量,亦或是尚在炼气期,刚刚踏上修行之路的新手。 然而基本上所有修士探讨的内容都有着令人惊讶的相似之处。 “听说了吗?咱们有一个元婴期的前辈潜入擎天山脉杀了不少金丹期的妖兽!话说……”一位年轻气盛、面容英俊的男修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叹和自豪,讲述一个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 “据说是杀了得有好几百只金丹期的妖兽!”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女修士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在努力想象那浩大的场面。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衣角绣着精美的花纹,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我听说是杀了得有一千只,甚至有些元婴期的妖兽都被斩杀掉了!”另一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修士急切地插话进来,声音高亢激昂,好像要压倒其他人的声音,以显示自己消息的灵通。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对这一传闻的坚定信念。 “难怪擎天山脉中的老怪物都出山了,来襄阳城要讨个公道!”一位面容清瘦、目光深邃的老者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每一道都诉说着过往的沧桑和忧虑。 “它们讨什么公道?一群畜生罢了!郡守大人出了手,不也把那些怪物打跑了吗!”一位身着劲装、英姿飒爽的青年修士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地喊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随时准备与妖兽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虽说把那些怪物打跑了,但我们也毁了一个居住城!”一位眼神中透着悲伤、声音轻柔的女修士轻轻叹息,声音中满是惋惜。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她亲眼目睹了那座卫星城的毁灭,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听说可是死了不少人呢!”一位身材矮小、神情怯懦的修士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每回忆起那些惨烈的场景就都会令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所以呀,帝国高层震怒!必然是要向擎天山脉要个说法的!擎天山脉还想要问我们要说法?!这不?就打起来了!”一位满脸愤怒、声音洪亮的中年修士浑身酒气地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擎天山脉妖兽的愤恨。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其内心有着强烈的不满。 “原本日子就不好过,这一打起仗来,日子更不好过了!现在各种疗伤用的、增进修为用的、突破瓶颈用的炼丹原料都被管制起来了,因为边缘地区的封锁,现在我们也没办法进擎天山脉采药,尤其是不能上雪山获得雪山特有的资源,我们的日子更难熬了!”一位修为不高、面容憔悴的修士愁眉苦脸地抱怨着,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第480章 “不过也幸亏帝国官方出手了!征调了山南道头部的十家大型商行的资源。只要斩杀了擎天山脉的凶兽妖兽,将一些没什么用的脑子心脏之类的核心关乎凶兽性命的东西提交了,便可获得积分。有用的血肉皮毛骨骼牙齿内丹都不需要上交,都是属于击杀者的,倘若想出售,还会有帝国官方和各大商行高价收购。”一位看起来颇为精明、目光狡黠的修士详细地解释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指,计算着其中的巨大利益。 “我也听说了这个战时积分制度,我看好多的店铺和商行除了明码标价可以用灵石购买一些东西之外,就是用积分换取了。可现在很多东西都被管制了起来,被管制的药材只能用积分换取。现在灵石只能买到一些不被管制的东西了。”一位面容憔悴、眼神黯淡的修士附和着,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几分。他低垂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这个积分除了可以用妖兽换取之外,还可以用擎天山脉的一些特产来换取,也可以用各种资源来换取,甚至灵石都能换积分,就是有点高的离谱!”一位胖胖的修士摇着头,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他的双下巴随着摇头的动作微微颤抖,看起来颇为滑稽。 “估计也没有人会傻到拿灵石换积分,不过用积分换灵石就很有性价比了。”一位瘦高个修士眯着眼睛,算计着其中的得失。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思完全沉浸在对积分兑换的思考中。 “说的也是,不过帝国官方既然给出了这么优渥的条件,还联合各大商行一起招募修士,看来这场战争规模绝对小不了!”一位目光深邃、神情严肃的修士望着远方,其双眼中倒映着未来战火纷飞的场景。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充满了担忧。 “怎么?擎天山脉那群畜牲还想反了天不成?我听说有不少元婴期大佬都已经坐镇在了边境之上,那群畜生要是真的有什么异动,说不得就要直接干掉它们了!”一位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的修士指间火焰吞吐不定,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他的法宝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迫不及待地想要饮敌之血。 “听道友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正好我还需要几种药材,就能找炼丹师炼制些许丹药,突破一个境界了!既然有元婴大能坐镇,我这就去边境报名,斩杀凶兽,挣取积分!”一位年轻的修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决心,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突破境界的那一刻。 “那就祝道友万事顺遂!我寿元不多了,就不去凑热闹了,安享晚年就好!”一位白发苍苍、神态安详的老者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释然。他的背微微驼着,脚步蹒跚,他已经走过了漫长的人生旅程,准备迎接最后的宁静。 “哎?我怎么听说帝国官方还拿出了许多的寿元果,我还听说用不了多少积分就能换取……”一位有着三角眼,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的修士,意有所指的说道。 “竟然有寿元果?!那老夫也不安享晚年了,这就去搏一把,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他个一百年!”一位原本准备放弃、心如死灰的老者瞬间精神抖擞,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步伐也变得有力起来。 类似的交流传遍了街头巷尾的每一个角落,这些话语如同无数的音符,交织成一首充满了期待、恐惧、渴望和决心的交响曲。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修士们的情感和思绪,在各地的上空回荡,久久不散。这样的场景也让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对于刘宏来说,现阶段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服食丹药以稳固根基。然而此刻他却面临着两个艰难的选择。 要么在山南道想办法获取所需的药材,光明正大地投身战场,奋勇杀敌,夺取妖丹。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他将直接置身于激烈的战斗之中,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在战场上,生死往往在瞬间决定,每一个敌人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胁。但如果能够成功,他不仅可以获得珍贵的药材,还能积累正面搏杀的战斗经验。那些战功带来的荣耀和奖励,或许能让他的修行之路更加顺畅,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 要么继续往南走,前往岭南道购买药材,然后再寻找其他途径获取金丹和妖丹。这个选择相对较为不确定性多一些,虽能够避免直接参与到眼前这场激烈的战争中,但长途跋涉前往岭南道充满了未知和困难,他无法保证手中留存的丹药能够支撑他坚持走到岭南道。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意外和阻碍,而且在陌生的地方获取资源也并非易事,他需要重新寻找资源网络,适应新的环境和规则。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之后,刘宏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山南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刘宏无法确保手中留存的丹药足够他坚持走到岭南道。他深知,一旦在途中丹药耗尽,自己又未能及时获取新的资源,那么他好不容易有所起色的身体状况很可能会再次出现问题,甚至可能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所有的事情都等他基本稳固根基之后再说,这是刘宏目前最为明智和稳妥的决策。 于是刘宏不再有丝毫的耽搁。他拿起自己的复合阵法阵盘,让复合阵法的力量笼罩自身。阵法的光芒闪烁着,化成一层无形的护盾,将他包裹在其中。随后,刘宏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便离开了这处藏身已久的山洞。山洞中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他离去时留下的微弱气息还在空气中弥漫。开始朝着山南道的方向飞行而去。 刘宏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和飞行姿态。因为刘宏深知,在这敏感危险的时期,如果自己飞得太快,引起了空气的异常流动,很可能会引起元婴期妖兽那敏锐的感知。那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他绝不能冒这样的险。 随着刘宏越接近山南道,他越是能够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看到与雅兰传递给他的情报相差不多的状况。在擎天山脉与山南道交界的地区,景象愈发清晰和震撼。 这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形态各异、凶神恶煞的凶兽和妖兽。它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有的身形巨大如山岳,有的矫健如闪电,有的诡异如幻影。它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是一种原始狂野的力量,充满了杀戮和血腥的味道。相对而言,没有修为的野兽或是还在幼年的凶兽妖兽都被保护在了战线以内,可以看出妖兽高层真的是极有智慧的! 另一边,人类的防线也已经完全构筑了起来。各种阵法形成的一个个光幕如巨人般矗立在大地上,高耸的了望塔上,目光锐利的修士们时刻监视着敌人的动向。密密麻麻的防御阵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保护网,将人类的领地紧紧守护。 擎天山脉方面和山南道方面所做的准备都极为充分,双方都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双方的决心和实力,每一个部署都充满了战略和智慧。 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名元婴期的大佬坐镇。这些元婴期的人类修士和元婴期的妖兽就这样分列两边,相互牵制,相互制衡。他们的存在如同定海神针,稳定着双方的局势,同时也给对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们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力量,能够扭曲空间,震撼天地。他们的目光深邃威严,透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同样的,刘宏在边境线上也看到了有不少的金丹期妖兽,还有更低级的凶兽。它们在防线边缘徘徊,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咆哮,试图寻找人类防线的漏洞。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对人类的血肉充满了觊觎。 尤其是当刘宏看到那些金丹期的妖兽时,他只感觉自己心痒难耐,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那些金丹期妖兽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和诱人的能量波动,让他渴望下去干掉一些金丹期的妖兽,夺取它们的妖丹。 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刘宏会怎么做呢?答案显而易见,刘宏一定会像往常他所做的那样果断。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冒险计划。 只需要寻找两名元婴期大妖坐镇的位置的二者的正中间,此处正是两名大妖监控最为薄弱的地方来进行下手。虽说一旦处理不好,发生什么异常状况,一次性就会吸引来两名元婴期大妖的注视。但是风险和收益往往是并存的,正因如此,此处的防守在平常的时候也是最薄弱的。处于此处的金丹期妖兽只会感觉自己笼罩在两名元婴大妖的保护之下是十分安全的,如此一来,金丹期的妖兽也会感到十分的安心,警惕性自然而然就会下降。 第481章 襄阳城北,在绵延无尽、神秘幽深的擎天山脉密林深处,有一片看似寻常却又透着几分奇异的枯黄草地。草地上,静静地蜷缩着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它周身覆盖着一层如雪般洁白的绒毛,那蓬松柔软的模样,真若飞絮因风聚。小家伙的身躯短小精悍,大约仅有成人的小臂长度,盘踞在一起圆滚滚的,宛如一个小巧玲珑的毛球。它的身体伴随着呼吸的节奏,有规律地起伏着,每一次的起伏都如同这片寂静天地中一首轻柔舒缓的旋律。与此同时,天地之间那浩渺无边的灵气,宛如灵动的精灵,富有韵律地伴随着这只小动物身体的起伏,源源不断地涌入它的体内。这些灵气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争先恐后地融入它的身躯,滋养着它的每一寸筋骨。 在这只小动物的周遭,是一片空旷寂静的区域,没有其他生物的踪迹。唯有朝着更遥远的地方眺望,才能在影影绰绰的密林深处,捕捉到其他凶兽和妖兽若隐若现的身影。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原因无他,只因这只看似娇小可爱、萌态十足的小动物,实际上却是一只实力达到金丹期中期的强大妖兽。它那看似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令人敬畏的力量和威严。 突然之间,这只原本沉浸在宁静与和谐之中,不断有节奏起伏着的白色毛茸茸身体,毫无征兆地停顿了下来。就像是一首优美的乐曲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紧接着,从那团如云朵般柔软的绒毛之中,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脑袋。这个小脑袋洁白如玉,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它的上面,镶嵌着一个粉嫩可爱、小巧玲珑的鼻子,那鼻尖微微颤动,似在探寻着周围世界的秘密。两只宛如黑豆豆般圆润晶莹的眼睛,更是充满了灵动和好奇,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喜爱之情。 仔细端详,用心分辨,这个小家伙的模样与普通的野兽伶鼬极为相似,几乎难以找出明显的区别。或许,唯一显着独特的差异,就是它身为一只拥有着金丹期中期修为的强大妖兽。在它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中,蕴含着足以震撼天地的力量。 金丹期伶鼬抬起自己那娇小可爱的脑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瞬间充满了警惕和疑惑。它的目光迅速敏锐地在四周扫视着,努力捕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气息。然而它仔细地环顾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异常之处。随后,这只金丹期伶鼬轻轻地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似乎是在自我否定刚才那瞬间的警觉。它心想,或许是南边那不断传来的喊杀声,扰乱了自己敏锐的感知。毕竟,南边远处的密林之外,人类和凶兽之间的激烈厮杀从未停歇。那此起彼伏的喊叫声、武器的碰撞声以及法术的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紧张的战斗乐章,如同汹涌的波涛,不断冲击着这片宁静的天地。于是,它那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再次把自己的小脑袋轻轻地埋入了毛茸茸的温暖身躯之中。它如同一个找到了安全港湾的小船,重新沉浸在那宁静祥和的修炼氛围之中,继续安心地吞吐着天地间纯净磅礴的灵气。 这只金丹期中期的伶鼬,拥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能力。无论是那细微如丝的声音波动,还是那缥缈如烟的气味变化,亦或是那难以捉摸的灵力波动,都逃不过它的感知。它自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南边远处密林外人类和凶兽激烈的厮杀声,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在它的耳边回荡。然而对于它来说,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所处的世界相隔甚远。它深知,在没有接到那些元婴期的强大存在下达的指令之前,自己只需在这片相对安全的后方,默默地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反正现在那些元婴期的老怪物们还没有下达指令,让自己这样的金丹期妖兽投入血腥残酷的战斗之中。那么,它便在后方安然地吞吐着天地灵气,没必要去为那些与自己暂时无关的战斗分心劳神。 此时,金丹期伶鼬敏锐地感应着天空中传来的两大元婴期妖兽强大的令人敬畏的气息与威压。那磅礴的力量波动,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它的感知。然而这种强大的力量并非带来压迫和恐惧,反而是一种令人安心的保障。在它的心中,有这么两名强大的存在坐镇左右,似是两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为它遮风挡雨,抵御着一切潜在的威胁。它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两名元婴期老怪坐镇区域的正中心。在这种看似万无一失的环境下,金丹期伶鼬的警惕性逐渐如同潮水般退去,它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沉浸在修炼的宁静与和谐之中。 就在它的警惕性降至最低、全身放松的这一刻,周围原本平静的空气突然发生了一阵极其诡异的扭曲。那扭曲的力量极其细微,却又如此的突兀和神秘,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地揉捏着这片空间。这股扭曲的力量虽然短暂微弱,却让金丹期伶鼬的身形也跟着微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原本上下起伏不停的天地灵气,在这一瞬间竟然诡异地恢复到了一种近乎静止的平静状态。就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截断,不再流淌。地上金丹期伶鼬那蜷缩着的身形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金丹期中期妖兽的独特气息。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天空中毫无征兆地飘飘扬扬地开始下起了洁白的雪花。那些雪花如同轻盈的羽毛,从那无尽的苍穹缓缓飘落。起初,雪花稀稀疏疏,如同零星的点缀。但很快,雪势渐大,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如同一张巨大洁白的帷幕,将整个世界逐渐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此地的光芒在这纷飞的雪花中,又是一阵奇异的扭曲,地上原本蜷缩着的金丹期伶鼬却在这光芒的扭曲中,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连同它身下那一大片枯黄的野草,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下那乌黑松软的泥土,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但只是几个呼吸间,那飘扬而下的密集大雪迅速无情地掩盖住了这片裸露的泥土,将一切恢复成了一片洁白无瑕的景象,之前那只金丹期伶鼬好像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那原本蜷缩于此的伶鼬究竟去了哪里呢?这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恐怕只有当事者才能够知晓其中的奥秘! 就在金丹期伶鼬消失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突然,从擎天山脉的深处,飞来了一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的男子。他的身姿修长挺拔,宛如一棵屹立于悬崖之巅的青松,坚韧不屈。他的面容英俊非凡,每一个线条都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充满了阴阳相济之美和超凡的魅力。他的眼神深邃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让人不禁为之沉醉。他的肌肤白皙如玉,在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映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若非他浑身笼罩着一股冲天的妖气,身后还摇曳着一根与伶鼬尾巴相似的白色毛茸茸尾巴,任何人看到他,都会将他误认为是一位从仙界降临凡间的翩翩谪仙人,绝不会把他当作是一只妖兽。 “两位兄台通知我来,说我族小辈不见了,两位兄台可有什么发现?”这名帅气的白衣男子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足以令万千少女迷醉的嗓音在山谷中回荡。他变成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与此同时,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元婴期中期的强大气息,那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此刻,他的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随时都会降下雷霆之怒。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好似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似在向这片天地质问着答案。 但是,从笼罩于此地的另外两股同样强大的令人敬畏的元婴期威压来看,现在此处应当是有三名元婴期妖兽存在。他们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场,使得这片区域充满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一道悠远深沉的声音从东边传来,那声音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古老神秘的韵味:“伶兄莫要动怒!我二人还需镇守此地,无法分身查看,所以才请伶兄来此查看的。毕竟是伶兄族中小辈,我二人也不敢越俎代庖!” 话音刚落,另一道同样悠远洪亮的声音从西边传来,如同洪钟大吕,震人心魄:“所言极是,伶兄,族中小辈的气息消失还没多久,估计是贪玩,暂时离开了吧!” 第482章 通过镇守此地的两名元婴期大妖所说的话来看,这名刚到的元婴期中期的姓伶的帅气白衣男子,显然是伶鼬一族的族老。他在族中拥有着极高的地位和权威,同时也肩负着擎天山脉某些事务的重任。 此时,这名元婴期中期的伶鼬脸色极其难看,他那原本帅气的脸庞上此刻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就像是被一层黑色的雾气所遮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好像要将这片天地都燃烧起来。他怒声喝道:“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竟敢擅离值守!伶某捉到族中小辈,定会好好教训一番!有劳两位兄台照看了!” 元婴期伶鼬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决绝,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东西两边随即传来一阵呵呵笑声,那笑声中既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安抚:“呵呵,伶兄客气了,好说好说。” 元婴期伶鼬此时就站在刚才金丹期伶鼬团成一团趴着的地方,他的表情严肃专注,准备进行着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他的双手迅速精准地朝着上下左右前后迅速地打出了十数个手印,周围的空间迅速黯淡了下来。紧接着这些手印在空中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瞬间点亮了这片黑暗的空间。那些光芒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复杂神秘的图案,隐隐之间,每个印诀之间都连接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透明白色丝线。这些丝线如同蛛丝般纤细坚韧,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 随后,天地间的灵气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吸引,一阵剧烈的躁动瞬间爆发。大量的天地灵气如潮水般汹涌地灌入了这些印诀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紧接着,这些相互连接着的印诀在空气中猛然炸碎开来,一时间炸碎成了许多银白色的细小白晶,如同繁星般璀璨耀眼。这些白晶混合着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同洒落而下,形成了一幅如梦如幻的美丽景象。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由许多灵光组成的白色灵鼬出现在了地面上,那灵鼬的形态栩栩如生,拥有着生命一般。一同出现的还有许多灵光组成的杂草,它们随风摇曳,似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故事。此刻,刚才金丹期灵鼬趴在杂草中吞吐天地灵气的场景,竟然如此逼真地再次呈现了出来,让人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的那一刻。 本来呈现出的是一幅宁静平常的图景,然而接下来所展现出来的场景,却足以令任何见识过无数奇异景象的元婴期大妖都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胆战。一颗若隐若现、神秘莫测的正圆形球体,以一种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暗藏玄机的独特速度,从遥远的皑皑雪山方向缓缓“走”来。这颗正圆形球体被一层浓厚神秘的迷雾紧紧包裹,轮廓模糊不清,使其在现实与虚幻之间不断地游离、变幻,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形态和本质。 球体内部有个同样若隐若现的人影,更是如梦如幻,宛如虚幻的泡影,让人无法清晰地分辨其容貌和身姿。其朦胧的身影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存在,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未知。 看到这如此匪夷所思、超乎寻常的一幕,元婴期伶鼬那双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目光中充满了杀机。它一翻手拿出了一枚散发着幽幽灵光的玉简。元婴期伶鼬全神贯注、神情凝重,开始极其认真地记录眼前这幅充满了奇异和诡异色彩的场景。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这个隐约有着人影的若隐若现的正圆形球体,在逐渐靠近金丹期伶鼬所在的位置时,原本安静专注地进行修炼的金丹期伶鼬,似乎在那冥冥之中的灵魂深处,极其敏锐地感应到了一丝极其细微但又不同寻常的异样波动。这股波动如同暗夜中的一丝微风,轻柔却又不容忽视。它瞬间警觉地抬起头来,那双原本灵动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它迅速紧张地四处张望,目光如电,试图捕捉那一丝神秘波动的来源。然而可能是由于这股波动太过隐晦和微弱,亦或是这神秘球体隐藏自身气息的手段过于高超和精妙,经过短暂急切的探查之后,金丹期伶鼬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威胁迹象或者异常的能量波动。无奈之下,它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疑虑,认为这可能只是自己过于敏感而产生的错觉。于是,它便又轻轻地将脑袋埋入了自己温暖柔软的身体之中,继续沉浸在修炼的过程之中,试图汲取天地之间的灵气,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 看到金丹期伶鼬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那神秘的正圆形球体在原地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这短暂的等待是在酝酿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充满了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突然之间,毫无任何预兆,就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闪电,这神秘的正圆形球体猛然扩大。这一扩张的动作犹如一张巨大贪婪的口瞬间张开,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直接就把趴在地上修炼的金丹期伶鼬整个吞了进去。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金丹期伶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瞬间就消失在了那神秘的球体之中。 紧接着,令人震惊和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这个神秘的球体表面,竟然极其逼真地映出了金丹期伶鼬趴在地上吞吐天地灵气的清晰影像。从表面上看,金丹期伶鼬还在地上安然无恙地蜷缩着,一如往常地进行着修炼,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和影响。 但实际上,球体内部的真实情况却与表面所呈现的景象截然相反,犹如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被正圆形球体吞进去的金丹期伶鼬,在球体内部瞬间陷入了一场极其激烈和残酷的生死搏斗之中。它的身形如闪电般迅速,上窜下跳,左冲右突,试图挣脱这个如同牢笼般的神秘空间。 从它那疯狂急切的动作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它深知自己正处于极度危险和绝望的境地。每一次的冲击和反抗,都用尽了它全身的力量和所有的技巧,它在为自己的生存进行着最后的挣扎和拼搏。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与金丹期伶鼬的激烈交锋中,却显得从容不迫、淡定自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胜券在握。 正圆形的球体中,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神秘强大的光芒和能量波动如同流星般飞速地飞来飞去,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些光芒和能量波动时而强烈,时而微弱,遵循着某种神秘古老的节奏和规律。同时,在金丹期伶鼬的附近,还又出现了一些雾气般的东西。这些雾气起初稀薄轻盈,如同清晨的薄雾,但在瞬间就变得浓郁沉重,真像来自九幽深渊的黑暗气息。这些雾气迅速地弥漫开来,将金丹期伶鼬紧紧地包裹其中,使其行动变得愈发迟缓,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难以自拔。没过多久,金丹期伶鼬的动作逐渐变得无力,最终,它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力量。 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金丹期伶鼬倒下之后,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和大意。他不知道又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神秘的操作,双手不断地结出各种奇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着某种强大古老的神通术法。随后,那个原本扩张的正圆形球体开始慢慢地缩小,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片空旷寂静的没有杂草的空地。 紧接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鹅毛般迅速飘落,如同一张洁白纯净的大幕,无情地将这处空地迅速掩埋,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彻底掩盖起来,没有让任何痕迹和线索留下。 再往后,所有组成了这些影像的灵光如同风中残烛,逐渐黯淡、消散,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此处只留下了元婴期伶鼬,手持着那枚记录了整个过程的玉简,神情凝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深邃,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之中,难以自拔。 “这这这……”东边远方传来了一阵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瞠目结舌的声音。那声音颤抖尖锐,被眼前所见彻底震撼了灵魂,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和冷静。 此时,元婴期伶鼬那原本帅气英俊、充满自信的面庞上,此刻却是阴晴不定,犹如风云变幻,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感受。他的整张脸都被一层厚厚的寒霜所覆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显得异常苍白冰冷。他那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衫,在呼啸的风雪中烈烈作响,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诉说着主人内心的愤怒和不安。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妖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上下伸缩不定,时而高涨,时而低落,显示出他内心情绪的剧烈波动和不稳定。元婴期的强大气势,如同无形的巨山,镇压着四方的天地,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第483章 “两位兄台,兹事体大。我就不在此处逗留了,告辞!”元婴期伶鼬的声音低沉压抑,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急切。他一拂衣袖,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收起了玉简。他的脸色阴沉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重大深远的问题。他身后那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此时弯曲成了一个扭曲怪异的“s”形,尾尖不停地摆动着,犹如一条不安分的蛇。由此可以想见,元婴期伶鼬心里面此时也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难以平静和镇定下来! 话音未落,元婴期伶鼬便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向着擎天峰的方向疾飞而去。那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际之中。 随着元婴期伶鼬的决然离去,一声悠然长叹从西边传来。那叹息声悠长沉重,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无奈,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竟然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丢人啊!”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这片沉默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东边儿也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中亦是充满了疑惑和深思。 “看刚才那个影像,应该是人类方面使用了什么了不得的阵法吧!竟然能够完全将我们的感知遮蔽了过去!”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西边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忌惮和警惕。 “我从来不敢小看人类!但是没想到,再怎么谨慎也防不住人类还能研究出来这样的阵法!就我观察,能够遮蔽住战斗的气息、迷惑我们的探查、倒映出伶鼬一族金丹期小辈修炼的影像、还能够防御住金丹期妖兽的攻击将其困于阵内,我就至少看到了幻阵、迷踪阵、困阵、防御阵四种阵法!” 东边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恐惧,以及对人类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感到无比的震撼。 “最可怕的是人类能将四种阵法融合为一,还能让这阵法跟着人移动!人类当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逆天的阵法师、炼器师呢?!” 话音未落,两边同时传出了一声无奈沉重的叹气声。这叹气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别看分坐镇于东西两边的两只元婴期大妖在这里讨论得激烈,可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毕竟二者相隔甚远,不可能就这样隔着大老远扯着嗓子高声呼喊。二妖也是通过精神力进行传音交流,这种方式隐秘高效,既能保证信息的传递,又不会被外界轻易察觉。 两名元婴期的大妖相互讨论的结果和元婴期伶鼬心中所想完全一致。元婴期伶鼬将记录了这些重要信息的玉简,迅速传递给了擎天峰附近正在坐镇修炼的元婴期大圆满的大妖之后,这个惊人的信息便如同野火燎原一般,迅速地传遍了擎天山脉所有元婴期的大妖。 此时,整个擎天山脉都被一种紧张恐惧的氛围所笼罩,犹如一片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所有元婴期的大妖都了解到了人类当中出现了如此超绝的阵道手段。一时间,所有的大妖都坐立不安,内心如同沸腾的开水,难以平静。 从影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出,阵法中的人类实力也就是金丹期,绝对没有达到元婴期。同样的,这样精妙绝伦的阵法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世间。 那么可以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阵法中之人,要么就是炼制这个强大阵法的阵法师、炼器师,要么就是与炼制这个阵法的炼器师、阵法师有着千丝万缕、难以言明的紧密关系。 无论如何,阵法中之人都至关重要。这样的阵法师、炼器师一旦要是成长起来,他们所拥有的强大阵法和炼器能力,将对妖兽们构成巨大的威胁。那时候,他们这些元婴期的大妖还不都得成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此时,深深的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所有的擎天山脉的大妖心中迅速弥漫开来!这恐惧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让每一只大妖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有了恐惧,事情反而变得好办了!为了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擎天峰北面、南面、西面三处擎天山脉的擅长隐匿、潜伏、刺探情报的各类高端妖兽都在朝着山南道迅速汇聚。它们的行动迅速隐秘,全都化作了黑暗中的幽灵,不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 元婴期的妖兽大能们经过紧急的商议,全票通过了一项重要决定:要优先找到这名神秘的人类阵法师、炼器师,先将其彻底干掉再说。在它们看来,这名人类不死,那么未来等待着它们这些妖兽的,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它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能保护自己。当然,此次精心选取的这些擅长隐秘潜伏、刺探情报以及暗杀的妖兽,必然都是拥有高深修为的金丹期和元婴期的顶尖高手。指望让一些初出茅庐、修为尚浅且经验匮乏的炼气期或者筑基期凶兽去承担刺探情报和暗杀人类金丹期修士这样艰巨且充满风险的任务,那无疑是如同痴人说梦,是完全不现实也是绝无可能实现的幻想! 在擎天山脉中所发生的这一系列纷繁复杂的事情,全部都是由那些位高权重、实力深不可测的元婴期妖兽亲自去精心组织和周密安排任务的。由于这些元婴期妖兽行事极度谨慎,所运用的手段更是高深莫测、精妙非凡,这样一来,雅兰手下的那些看似神出鬼没的灰色虫子们根本无法刺探到哪怕一丝一毫相关的关键信息。并且这段时间在擎天山脉中,各种妖兽凶兽的调动频繁得令人瞠目结舌。所有的安排都被处理得极其隐秘,完全被一层厚重得无法穿透的迷雾所严严实实地笼罩,让人哪怕绞尽脑汁也难以窥探其中的一丝真相。 同样的,这些元婴期妖兽老怪为了确保整个计划万无一失,还在执行任务的金丹期妖兽灵魂深处施加了极其强大且神秘莫测的禁制。这种禁制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坚固防线,即使这些金丹期妖兽在危机四伏的人类世界中不幸暴露了身份,人类修士即便施展出最为高深的搜魂秘法,也休想从它们的灵魂中刺探到哪怕是最为细微的情报。 至于那些亲自去人类世界刺探情报并展开暗杀行动的元婴期老怪究竟会采取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和策略?那也只有这些如同幽灵般神秘的元婴期妖兽老怪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了。他们的心思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更无法揣测。 此时的刘宏,已然顺利地跨越了重重险阻,来到了防线的另一边——山南道的广袤地盘上。他置身于一个紧邻擎天山脉的人类修士聚集坊市之中,这个坊市是在最近两天才刚刚仓促建立起来的,尚未被赋予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是被简单粗略地代号为“十九”。 刘宏展现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伪装技巧,他巧妙地将自己的气息伪装成了前段时间试图围杀他的五人组中的一个光头大汉妖修的独特气息。不仅如此,他还施展了神乎其技的手段,将自己的外貌也都精心地变成了那人的模样。无论是脸上和身上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是灵魂深处微妙且难以察觉的波动,都与那光头大汉妖修达到了毫无破绽、完美一致的程度。 刘宏做这样的事情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谓是经验丰富至极,操作起来极其的得心应手。在来到这个十九坊市之后,刘宏首先毫不犹豫地前往了大泉帝国官方的驻地。他的目的清晰明确,就是找帝国官方的相关人员办理至关重要的用来记录积分的身份令牌。 帝国官方在获取了刘宏的灵魂波动、灵力气息、长相样貌等一系列关键且详尽的信息之后,进行了细致入微、一丝不苟的登记造册。因为涉及到金丹期修士,他们还特意不辞辛劳地在襄阳城庞大且繁杂的数据库中,仔细深入地找寻到了与刘宏所伪装的身份密切相关的丰富信息。 由于围杀刘宏的五人组都是金丹期的实力高强的修士,在帝国官方那详尽且严谨的档案中都是有着明确清晰的备案记录的。毕竟围杀刘宏的这一恶行是这五个人在背地里偷偷摸摸进行的隐秘且不可告人的勾当,表面上,围杀刘宏的五名修士都是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金丹期散修。所以,在办理这身份令牌的整个过程中,自然也不会有人胆敢故意设置障碍为难刘宏。 此时的刘宏赤裸着上半身,那坚实的胸膛和宽阔的肩膀展露无遗。他的腰间仅仅用一块略显粗糙且带着些许陈旧气息的兽皮围裹着,勉强遮挡住了下半身的关键部位。 第484章 刘宏仅用一根看起来粗糙简陋的麻绳系着变大之后的凝雪,将其稳稳地背在了后背。凝雪也被刘宏煞费苦心地精心伪装了一番,原本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宛如梦幻之物的凝雪,现在却有着一个看起来陈旧不堪、历经了无数岁月磨砺的包浆木质刀柄,刀身上也布满了斑驳交错、触目惊心的血迹,不再如往常那样纯净洁白、完美无瑕,令人心生向往。对此,凝雪的器灵自然是心有不满,多有抱怨。毕竟,对于一件拥有着自我意识和灵性的法宝来说,这样的伪装无疑是对其尊严和美丽的一种肆意亵渎和无情践踏。面对凝雪器灵的不满和抱怨,刘宏也只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展现出无尽的耐心和温柔,想尽办法安抚凝雪器灵那躁动不安的情绪。 山南道向来就以众多妖修的汇聚而闻名,襄阳城中的妖修数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极其庞大、令人惊叹的规模。如今,在危机四伏、战火纷飞的边境,勇敢地对抗着擎天山脉威胁的人类修士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身具独特妖力的妖修,灵修的身影则显得寥寥无几,如同稀有的珍宝般难以寻觅。由此不难看出,妖修们在这个充满挑战和竞争的世界中的生存之路充满了艰辛和无法言说的困苦。他们为了谋求那一丝生存的希望和发展的机遇,往往不得不投身于一些极其危险、充满血腥和杀戮的艰难勾当之中,只能在那锋利的刀口上舔血,以命相搏,艰难地谋求着那来之不易的生存空间和发展可能。 很多妖修都如同刘宏一样的装扮,身上没有那些华丽珍贵、令人瞩目的灵器法宝。他们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灵器法宝,大多也是直接挂在身上或者背在身后,依靠自身独特强大的妖力来进行艰苦的温养。很少有妖修能够像那些资源丰富、条件优越的灵修那般,将灵器法宝收入丹田之中,运用更为精妙、温和且高效的方式进行精心的温养和呵护。 此时的刘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金丹期那令人震撼的强大威压,磅礴汹涌、如同滔滔江河般的妖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令人敬畏的气场。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引得众多低阶修士纷纷侧目,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羡慕的复杂情绪。若非刘宏是一名拥有着如此强大实力和威严的金丹期修士,凭借着他这般令人难以忽视的强大存在,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花费过多的精力去关注他。因为刘宏这样平凡常见的造型和装扮,在山南道这片妖修众多、竞争激烈的土地上,实在是太过普通常见了,如同沙海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前辈万福,这是前辈的令牌。”大泉帝国官方驻地中柜台后,一名筑基期执事的脸上堆满了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在刘宏的威势震慑下,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双手此刻却因为紧张和敬畏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别之处的令牌和一枚蕴含着重要信息的玉简,毕恭毕敬地递向刘宏。 “玉简中是换取积分的各种详尽细则和一些专门为金丹期前辈精心准备的合适岗位。倘若前辈愿意加入帝国官方,服从官方指派的一些重要任务安排,也会有不少令人心动的积分奖励……” 还不等这名筑基期执事把话说完,刘宏便显得极其不耐烦,他大大咧咧、毫无风度地一把夺过了令牌和玉简。他的动作粗鲁豪放,根本不把这名身份低微的执事放在眼里,视其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 刘宏瓮声瓮气地大声喝骂一声,那声音如同沉闷的惊雷一般在房间中轰然响起,震得人耳膜生疼:“少啰嗦!”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步伐坚定,不带一丝留恋。一边走,还一边肆无忌惮地爽朗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羁和豪放,直达云霄:“老子以前也没吃过皇粮,现在也没打算吃皇粮!老子自由惯了,端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必是不可能接受任何束缚的!” 刘宏那豪迈奔放的话语在房间中久久回荡,如同余音绕梁,迟迟不肯消散。他那坚决的毫不妥协的态度和言辞,充分展现了他对帝国官方那深深的不屑和对自由那无比执着的热烈追求。 绝大多数没有强大背景和坚实靠山的金丹期妖修,都和刘宏表现出来的样子如出一辙。他们对看似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帝国官方怀着深深的不信任和高度的警惕。他们在漫长艰辛的修行道路上,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强大势力作为支撑,一切的成就和进步都只能依靠自己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去拼搏争取。自然而然,那些最为危险、最有可能让他们成为无辜炮灰的艰巨任务,往往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指派给他们。再加上他们向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惯了,既然能够历经千辛万苦修炼到金丹期这样令人瞩目的境界,必然也都在漫长充满磨难的修行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坚定的修行之道和不可动摇的道心。倘若让他们屈心抑志,去接受那些不合理且违背他们原则的任务和安排,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险境地,从而严重损坏自己多年来辛苦修炼所积累的深厚根基。所以绝大多数的金丹期妖修都是坚定地追求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缚和限制的生活。想要真正地束缚住他们,让他们乖乖听从摆布,那实在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对于帝国官方而言,想要让散修心甘情愿地为帝国效力,那么最为明智和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公平合理、互利共赢的交易方式,用这些金丹期妖修所急需和极度渴望的珍贵资源,去换取他们强大且令人畏惧的战斗力量。而且在这些金丹期妖修的内心深处,都极其的唾弃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虚伪至极的帝国官方修士。在他们还处于炼气期和筑基期,最为脆弱、最需要帮助和扶持的时候,帝国官方的那些人表现得冷漠无情、高高在上,根本没有人看得起他们,对他们所面临的困境和迫切的需求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帝国官方就像是以一种残酷无情的方式养蛊一样,任由他们在充满艰难险阻、弱肉强食的残酷环境中野蛮生长,自生自灭。现在,当他们凭借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的精神,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长起来,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和令人敬畏的地位,帝国官方却痴心妄想着不费吹灰之力来摘取这胜利的甜美果实,试图将他们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为自己的利益服务。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种极度自私、虚伪且不公平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愤怒,如同吞下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苍蝇! 刘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帝国官方在十九号坊市的驻点当中。只有刘宏那充满讽刺和不羁的畅快大笑,还在驻点的房间中久久回荡着,对帝国官方无情嘲笑和坚决抗议。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引得前来办事的其他炼气期和筑基期妖修,都用极其讽刺和不屑的目光看着驻点当中的那些看似威风凛凛、实则虚伪做作的帝国官方修士。 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帝国官方的深深不满和强烈不屑。可是慑于帝国那看似强大且不可抗拒的威势和潜在的严厉惩罚,这些处于底层、力量相对弱小的妖修们虽然眼中燃烧着愤怒和讥讽的火焰,但表面上,他们的态度依旧是不得不表现出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引来灭顶之灾。 凝雪此刻的气息被深深地收敛至极致,将其所有的锋芒与锐利都隐匿在了那看似埋汰的外表之下。它原本应有的凌厉气息荡然无存,呈现出的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在旁人的眼中,凝雪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神韵,只被当作是刘宏背着的一把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大砍刀。此刻的刘宏,满心焦急地渴望着能够尽快获取积分以兑换急需的药材,对于周围的其他种种情况,他根本无心关注,就这样毫不犹豫地直接背着凝雪,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北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坚定地走去。 根据那些由灰色虫子不辞辛劳传递回来的详尽且关键的情报,刘宏无比震惊地发现,就在自己离开擎天山脉,前往十九号坊市办理身份令牌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原本看似相对稳定的战场形势,竟然发生了极其诡异且令人意想不到的巨大变化。不知究竟是出于何种神秘莫测的原因,妖兽一方突然间毫无预兆地采取了大规模的行动,急剧地扩大了整个战局。 第485章 原本只是小规模的冲突和试探,如今却演变成了一场全面的激烈对抗。不仅数量众多的筑基期妖兽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战场,就连那些在整个战局中具有关键战略意义的重要位置,也相继出现了金丹期妖兽令人胆寒的身影。它们并非盲目地冲锋陷阵,而是以一种极其谨慎且富有策略性的方式,不断地试探着人类精心构筑且严防死守的防线,试图从中寻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薄弱环节,以便能够给予人类致命的一击。 这样突如其来且急剧变化的局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意味着巨大的危机和灾难,但对于刘宏来说,心中却不由地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刘宏敏锐地意识到,既然擎天山脉一方的中高端战力都已纷纷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那么自己精心策划已久的猎杀金丹期妖兽并夺取妖丹的计划,无疑可以更为顺畅且高效地进行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他坚信自己能够在这场混乱的战局中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实力达成自己的目标。 此时,在十九号坊市以北那片广袤无垠、寒冷刺骨的土地上,防御阵法外一处树木稀疏、地势起伏的林中,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激烈搏杀。七名修士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的恶劣环境中,与十余只穷凶极恶、凶猛残暴的凶兽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他们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且战且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形势已然到了极度危急的边缘。 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着茫茫大雪,那些洁白的雪花如同鹅毛般轻盈地飘落。起初,地面上的白雪纯净无瑕,宛如一层厚厚的银装,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种宁静祥和的美感。然而此刻的雪地却被这场残酷激烈的战斗无情地践踏得泥泞不堪,失去了原本的洁净与宁静。原本银装素裹的白色雪地,现在不仅变得黑乎乎的一片,还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和深深的爪痕,偶尔呈现出的白色区域,也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所浸染。 这七名修士之中,有一男一女两名修为达到筑基期的修士,他们本应是这支队伍中的中流砥柱和核心力量。剩下的五名修士,则皆为炼气期修士。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疯狂追杀的十余名凶兽中,竟然有着四只实力强大的筑基期凶兽。这种悬殊的实力对比,使得人类修士们从战斗一开始,就瞬间陷入了极度危险且几乎绝望的境地。 眨眼之间,这场激烈的战斗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局势愈发地危急和残酷。仅仅是一瞬间的疏忽和失误,七名人类修士的队伍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瞬间只剩下了五人。有两名炼气期的人类修士,由于在战斗中的一招不慎,瞬间被数只凶兽抓住了致命的破绽。这些穷凶极恶的凶兽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以极其迅猛和残忍的方式,径直将他们扑倒在地。伴随着那两名修士凄厉绝望的惨叫声,他们的身体瞬间被凶兽们疯狂地撕咬,四肢被扯断,内脏被挖出,鲜血四溅,整个场景惨不忍睹。最终,这两名修士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被凶兽们残忍地分而食之,连一丝完整的尸骨都未曾留下。 “队长,你带领袍泽们先撤,我来断后!”此时,那名筑基期女修的身影显得格外凄惨和悲壮。她原本整洁的衣衫早已被撕裂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将她的衣衫染得鲜红。她的面容也被鲜血、泥土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渍所沾满,让人难以看清她原本清秀美丽的容貌。但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反而闪过了一抹坚定、凶狠且决绝的光芒。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中充满了困兽犹斗的死志。 同时,筑基期女修士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迅速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那是她最后的搏命手段。她以极快的速度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巴,毫不犹豫地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一时间,她的身上瞬间闪烁起了刺目的红色光芒,整个人的气势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一般,猛地往上拔高了数层。 这名筑基期女修为了能够阻挡住凶兽们的疯狂进攻,为队友们争取到逃生时间,在自己生命最后时刻不惜吞食了那种能够激发自身潜能但却有着巨大副作用的禁忌药物,甚至不惜燃烧自己的精血,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此刻已经不再选择逃跑和躲避,而是决定以死相拼,与这些凶兽战斗到底。她不再有丝毫的保留,释放出了四件散发着强大筑基期气息的灵器。这四件灵器在她的周围盘旋飞舞,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力量波动。看来,这已经是她所能施展的极限手段了,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这场必死的战斗中。这名女中豪杰当真是英勇无畏,拼尽全力地施展着自己的所有手段,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成功地阻挡住了十余只凶兽前进的脚步,为队友们争取到了短暂但却极其宝贵的逃生时间。 那名筑基期的男修在听到女修的呼喊后,却表现得极其冷漠和自私。他头也不回,根本没有理会女修的声音,仿若未闻一般,只是拼命地埋头逃窜。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生存和逃生的希望,完全不顾及身后任何人的安危和生死。 三名炼气期修士在面对如此生死抉择的时刻,也展现出了人性中的恐惧和自私。他们眼神躲闪,心怀恐惧地瞟了一眼英勇断后的筑基期女修,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犹豫,但最终还是被求生的欲望所战胜。他们也是将头深深地埋下,选择了跟随那名自私的男修,拼了命地逃离这个充满死亡威胁的地方。 在生死之间,人们往往会面临巨大的恐惧和考验,这种恐惧和考验往往会将人性中的弱点和丑陋暴露无遗。这名筑基期的女修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疑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英勇和坚定,她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队友的生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自己。 此时这名筑基期女修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队友究竟是何种状况,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拼命阻挡面前的凶兽上。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让队友们能够安全逃脱。她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攻击中的灵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她的每一次攻击和防御,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在顽强地阻挡了数个呼吸之后,筑基期女修士终于因为过度消耗和伤势过重,支撑不住了。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和消耗。但她并没有选择放弃和投降,而是发出了一声悲愤决绝的怒吼。这声怒吼中,充满了她对生命的热爱、对敌人的痛恨以及对队友们的祝福和期望。 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耀眼炽热的红光,义无反顾地冲入了凶兽群中,以极其惨烈和悲壮的方式自爆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这片林中回荡。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炸死了数只炼气期凶兽,将它们的身体炸得粉碎,血肉横飞。可对于实力更为强大的筑基期凶兽来说,却并未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它们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爆冲击得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就重新站稳了脚跟,继续朝着前方追击。 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十余米的巨大坑洞,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一道即使被掩埋也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那名女修的四件灵器,感受到了主人的死亡和离去,也都瞬间失去了光芒和力量,心灰意冷地从空中掉落下来。它们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变得破败不堪,灵光消散,原本强大的气息也消失无踪,彻底沦为了一堆毫无价值的废铜烂铁。 此时其余的人类修士已经逃得很远了。他们在逃窜的过程中,没有人回头张望,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当他们发现那名筑基期女修自爆后,凶兽们的追击暂时被阻挡住了,他们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暂时劫后余生,逃得了性命。 然而正当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摆脱了死亡的威胁,即将迎来生的希望时,一只巨大威猛的白色巨熊从天而降,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重重地砸在了他们之中,巨熊一掌一个,把四名人类修士全都拍在地上拍成了肉饼。 第486章 这只白色巨熊身形庞大,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它的出现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它身上缭绕着磅礴的令人窒息的妖气,其强大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周围的一切。这股气息表明,它拥有着令人胆寒的金丹期前期的强大实力。 那些被它轻易碾死的人类修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逃脱了凶兽的追杀,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死在了这强大的金丹期妖兽的手中。 可也就是在这时,一道灰光宛如流星般从天而降,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径直砸在了不远处的筑基期和炼气期凶兽群中。一道夹杂着点点暗红色光芒的白光一闪而逝,如同闪电划过夜空,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这道光芒瞬间穿透了风雪,照亮了整个战场。就在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凶兽,全部都被这道神秘强大的光芒一分为二,身首异处。它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命丧黄泉。 光芒消散,只见一名光头、满身满脸伤疤、赤裸着上半身、腰间只围着一张兽皮的人类大汉,手持一柄血迹斑驳的古朴长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原地。他的身上散发着金丹期前期的强大妖力波动,那股波动如同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他的眼神异常冷酷,毫无畏惧地直面那只白色大熊,在他眼中,这只强大的妖兽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存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宏。 白色大熊也被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整只熊不由自主地直接前掌离地,就这么站立起来。它那庞大的身躯足足有两丈之高,犹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这只白色的大熊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类胆敢在它面前如此肆意地屠杀凶兽。在它的领地和认知中,它一直是这片土地上的霸主,从未有过任何生物敢于挑战它的权威和力量。就算眼前的人类和它一样,都是金丹期前期的修为,可它毕竟是雪山的霸主级的熊族,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在它看来,这个人类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是对它的极度挑衅和侮辱。 “人类!死!”白熊张口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在整个林中回荡。它的口中喷出的口水如飞瀑般横飞而出,溅落在地上,瞬间凝结成冰。它那充满愤怒和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刘宏,要用目光将刘宏千刀万剐。 “呵!才金丹期就会说人话!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刘宏听到白熊的怒吼,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相反,他感到十分的新鲜和好奇。在他以往的经历中,很少遇到能够口吐人言的妖兽,尤其是在金丹期就能拥有这种能力的妖兽更是罕见。 白熊虽然体型庞大如山,但行动却出人意料地敏捷。它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迅速至极。虽然不如那些以速度和敏捷着称的其他妖兽,但相比较于它如此巨大的体型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就这样在前进之时,白熊口中猛然喷出一杆由冰晶凝聚而成的长枪,长枪晶莹剔透,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射向刘宏。同时,它挥舞着巨大的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刘宏,要将刘宏瞬间撕碎,让他成为自己的掌下亡魂。 刘宏面对这凶猛的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芒。刘宏毫不示弱,身上的妖力瞬间爆发,手中的长刀带着凌厉的气势,一刀劈碎了射来的冰晶长枪。那冰晶长枪在他的长刀之下,瞬间化作了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朝白熊的头上劈了下去。他的动作迅速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白熊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巨大的熊掌,朝着劈来的长刀拍去。另一只熊掌则朝着刘宏的脑袋猛拍过来,试图一举将刘宏击毙。它的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坚信自己的肉身足以抵挡刘宏的攻击。 白熊本以为自己肉身强悍无匹,可以轻易挡下刘宏的长刀。可它万万没有想到,长刀劈到了它的熊掌上,竟然如切豆腐般直接破开了它的皮肉,深深地砍在了它的骨头上。 “嗷”的一声凄厉惨叫响彻云霄,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疼痛使得白熊瞬间将自己的熊掌缩了回去,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它洁白的皮毛。它另一只拍向刘宏脑袋的熊掌,也被刘宏迅速击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熊掌之上。刘宏的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妖力,将其击退。 同时,刘宏也因反作用力噌噌噌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他的双脚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周围的雪花被他的力量激荡得四处飞舞。 就在这第一个回合的交锋中,刘宏与白熊打得难解难分,可谓是势均力敌。刘宏稍微占了一点点的便宜,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罢了,毕竟白熊受到的只是皮外伤。 白光一闪,白熊手掌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它身上的妖气涌动,强大的恢复能力展现无遗。 其实,刘宏刚才完全有能力将那四名人类修士从白熊的掌下救下来。可是,刘宏才懒得去救那四名修士。 这些人类修士个个身着锦衣华袍,他们所穿着的衣袍都是有着独特效果的灵器,能够提供一定的防御和辅助功能。他们修炼的也都是正统的灵修功法,这些功法通常都是由各大名门望族和帝国官方学院所传授,具有极高的完整性和系统性。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着深厚背景和资源支持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帝国官方学院中精心培养出来的灵修,享受着优质的教育和丰富的资源。 然而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他们却只顾着自己闷头逃跑,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死活。他们的自私和怯懦,让刘宏对他们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和不屑。虽说在面对生死间的大恐怖时,人们往往会出于本能地选择自保,这样的行为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无可厚非,可刘宏实在是觉得这些人确实不值得他去救。 至于刘宏为何不施展全力,在刚一接触就将白熊一击必杀呢?要知道,这仅仅只是一名金丹期前期的妖兽而已,按理说,以刘宏的实力,完全不至于与其陷入近身肉搏的战斗。实际上,早在刘宏与白熊尚未正式交手的那一刻,他便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两股若有若无、却又令人无法忽视的淡淡元婴期威压,悄然笼罩在了这片充满血腥与厮杀的战场之上。 其中一股威压,源自于人类修士的阵营,那股力量似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稳坚定,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而另一股,则来自于擎天山脉深处的妖兽一方,其气息凶猛狂野,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狂暴。 刘宏深知,在这种复杂危险的局势下,自然是万万不能过多地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与底牌。所以,他果断地选择了如同山南道那些传统的散修妖修一样,采取最为直接、也最为贴近生死边缘的贴身肉搏战斗方式。 当然,并非所有的妖修都排斥运用各种各样神奇强大的法宝,只是在当前这种微妙的局势下,为了将这场精心策划的戏码演绎得毫无破绽、天衣无缝,刘宏此刻所扮演的角色,乃是山南道一位资源匮乏、处境拮据的妖修。如此一来,当他选择贴身肉搏时,所消耗的灵力便能够相对较少。毕竟,对于根基不稳的刘宏来说,若大量且剧烈地调动和使用体内的灵力,极有可能再度导致自己本就不是很坚牢的修行根基出现动摇和不稳。 像妖修一样贴身肉搏,还是有着其独特的优势和特点的。其最大的优点,便是能够在激烈的战斗中,最大限度地确保自身根基的稳固与完整,避免因为过度消耗灵力引发潜在的修行危机。然而这种战斗方式的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极大地限制了刘宏自身实力的充分发挥和展现。在面对与自己同境界、同样强大的妖兽时,他只能选择采取逐步消耗、慢慢磨的策略,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最佳的时机到来,再找机会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这不,方才那只狂躁的白熊刚刚被刘宏击退,其手掌上刚刚被刘宏手中柄锋利无比的凝雪劈砍出来的狰狞伤口,便在极短的时间内,以一种令人惊讶的速度近乎痊愈。随即,那只被激怒的白熊再次朝着刘宏发出震耳欲聋的愤怒怒吼,其声音如同滚滚雷鸣,在这片被鲜血和冰雪浸染的土地上回荡。 第487章 伴随着这声怒吼,白熊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凶猛无比地扑咬上来。同时,它还以其强大的妖力凝聚出众多锋利的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冰晶长矛,这些长矛环绕在它那庞大的身躯周围,如同一阵密集的箭雨,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向刘宏激射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刘宏面不改色,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然。他双手紧紧握住凝雪,将其挥舞得如同旋风一般呼呼作响,刀光闪烁之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将自身保护得严严实实,泼水难进。那凌厉的刀风与尖锐的冰晶长矛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激烈的声响,火花四溅,在这片战场的上空绽放了绚丽的烟火。 看到大白熊如此鲁莽冲动、不计后果的攻击方式,刘宏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禁连连冷笑。他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敏锐地留意到白熊刚才与自己铁拳对撞的那只熊掌上面的白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光泽和柔顺。从这细微的变化中,刘宏立刻便心知肚明,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已然成功奏效。 在这一次看似激烈毫无保留的肉体碰撞中,刘宏巧妙地运用了自己独特的技巧和法门,将阴寒的太阴冥水,悄无声息地注入了白熊的体内。这一切,看似雄壮威武的白熊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和端倪。尤其是当刘宏感应到来自擎天山脉方向的元婴期妖兽气息依旧平稳如初,没有丝毫的波动和变化时,他便能更加准确地推测出,擎天山脉方向的那只强大妖兽,也未能察觉到自己这极其细微、却又至关重要的小动作。 如此一来,刘宏的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和释然。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和坚定,下定决心要大胆地继续与这只看似凶猛无比、实则已经陷入自己陷阱的白熊展开更加激烈和残酷的搏杀。 在刘宏的心中,暗自进行着一番冷静的估量和盘算。他深知等到这个头脑简单、只知凭借本能和力量横冲直撞的傻憨憨白熊,最终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那逐渐蔓延开来的诡异变化和潜在威胁时,想必它已然深陷绝境,难以逃脱自己精心编织的这张无形的死亡之网。 刘宏挥动长刀,动作行云流水,人与刀融为一体。他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势如破竹地劈碎了所有如飞蝗般射来的冰矛。那些冰矛在凝雪的锋利刀刃下,瞬间化作无数晶莹的碎片,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四散飞溅。 就在此时,白熊巨大沉重的肉掌,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刘宏的脑袋迅猛砸下。刘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他依旧如之前那般应对,毫不犹豫地挥刀朝着熊掌上砍去。 然而这回白熊显然是学聪明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硬冲硬撞。 当熊掌与凝雪剧烈碰撞的瞬间,竟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其声爆发出两件绝世神兵激烈交锋碰撞的声势。仔细观察,只见白熊的熊掌上竟然覆盖了一层无比厚实、坚硬如铁的冰层。这冰层之上闪烁着蒙蒙的灵光,弥漫着浓郁狂暴的妖气,完全就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为白熊的攻击增添了强大的威力和防护。 这一次剧烈凶猛的撞击,产生的反作用力直接使得刘宏变成了在狂风巨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其身形出现了明显的摇晃和颤抖,让他的重心瞬间变得不稳。 同一时间,白熊那另一只同样巨大有力的熊掌,如同狂风骤雨般朝着刘宏的面颊呼啸扇来。刘宏的脸上露出一副极度吃力和艰难的表情,他咬着牙,表现出一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疼痛勉强挥出自己的铁拳的样子,与白熊的熊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一连串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来,只把刘宏打得节节后退,难以抵挡。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和艰难。白熊显然不想给刘宏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喘息和调整的机会。 一时间,刘宏的四面八方再度射来了众多密密麻麻、闪烁着寒冷光芒的冰矛。这些冰矛如同暴雨倾盆,带着致命的威胁和无情的杀意。刘宏又只能咬紧牙关,费力地挥动手中的凝雪,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乒乒乓乓地斩碎这些如飞蝗般射来的冰矛。 还不等刘宏手中的长刀完成一次完整的挥舞,就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那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白熊已然再次迅速逼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刘宏的面前。对着刘宏,白熊挥动起自己那双巨大恐怖的肉掌,以一种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气势,猛然拍击而下。 面对白熊这一套凌厉连贯、毫无破绽的攻击组合,刘宏似乎显得左支右绌,难以应对。他的身体不断地被白熊强大的力量逼得后退,从表面上看,刘宏此刻明显处于下风,战斗的节奏完全被白熊那强大狂暴的攻击所掌控。他似乎只能被动地防御和躲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随时都有可能被白熊那致命的攻击所击败。 然而这一切真的如同表面上所呈现的这般吗?显然并非如此!这一切不过是刘宏精心伪装出来的假象罢了。 刘宏看似慌乱和无助的表情下,隐藏着一颗冷静睿智的内心。他佯装出抵挡得异常吃力的模样,甚至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凝雪,操控着凝雪在上下左右不停地飞舞,以斩断并粉碎白熊凝聚出的冰雹。可是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此刻的凝雪并非由刘宏直接操控,而是由凝雪的器灵自主行动。 凝雪的器灵拥有着自己独立的意志和智慧,它按照一种最高效且最节省灵力的精妙飞行路线,准确迅速地斩碎那些射向刘宏的冰矛。刘宏所要做的,仅仅是为凝雪提供所需的灵力支持,确保其能够持续不断地发挥出强大的威力。这精妙绝伦的飞行轨迹,乃是由雅兰精准的计算能力精心设计得出。通过刘宏的精神力传递给了凝雪的器灵,使其能够如同被赋予了天地大道之道韵一般,在战斗中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灵活性和杀伤力。 “人类!蠢!”白熊那覆盖着厚厚冰层的熊掌上,不断地与刘宏的铁拳激烈碰撞,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震撼的声响。它的口中不断地发出嗷嗷的咆哮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在白熊的固有认知当中,即便人类效仿它们妖兽锻炼自己的肉身,试图增强自身的实力和战斗能力,又怎能比得上它们妖兽天生就拥有的强横肉体呢?在它看来,人类竟敢与它们妖兽以肉身进行硬碰硬的对抗,这无疑是最为愚蠢和鲁莽的行为!所以,白熊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刘宏,毕竟在它眼中,自己确实拥有嘲笑刘宏的资本和实力。 刘宏努力演绎出一种勉强抵抗对抗的姿态,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颊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炽热滚烫。他的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愤怒地瞪着面前那嚣张跋扈的白熊,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狗东西!等爷爷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看你还怎么狂!” 刘宏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发出最后的咆哮和威胁。 背地里,刘宏却不动声色地将太阴冥水凝聚起来,使其在自己的体内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趁着每次与白熊肉体激烈碰撞的短暂瞬间,巧妙地将太阴冥水悄然注入白熊的体内。 这一过程极其隐秘和迅速,没有引起白熊的丝毫察觉和怀疑。 越是与白熊进行激烈残酷的对抗,刘宏的心中就越发充满了对雅兰的感激之情。若不是有雅兰的协助和支持,为他精心编撰和设计出独特强大的修炼功法,刘宏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横和坚韧的肉体?!竟然能够与这头凶猛无比的妖兽就这样赤手空拳地进行纯粹直接的肉体碰撞,并且在如此激烈的交锋中丝毫不落下风呢?! 听到刘宏这充满侮辱性和挑衅性的话语,白熊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它的双目变得通红如血,口中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愤怒咆哮,那声音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此刻的白熊已经不再说人话,而是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陷入了一种失去理智的狂暴状态。就这样,它张开那血盆大口,口中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朝着刘宏狠狠咬了下来。那锋利的牙齿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要将刘宏整个身体一口吞下,嚼碎成渣。 刘宏趁着这个短暂的空档,以一种极具侮辱性和挑衅性的方式,扬起自己的手掌,在白熊那庞大狰狞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响亮清脆的耳光。 第488章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将陷入愤怒和狂暴的白熊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过,这样的清醒也仅仅维持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间,随后,白熊便再次陷入了更为疯狂和失控的狂暴状态。 因为刘宏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具侮辱性质和挑衅意味了!让白熊一瞬间变得又羞又恼又怒,情绪完全失控,陷入了一种不顾一切、只求将刘宏置于死地的疯狂执念之中。 “砰砰砰砰”,连续的几次双拳与熊掌的激烈碰撞之后,刘宏陡然感觉到压力如同山岳般骤增。 眼前的白熊已经完全陷入了深度的狂暴之中,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力量竟然凭空又提升了整整三分。 这一变化让刘宏始料未及,也让他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首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沉重巨大的压力。 然而在外人看来,刘宏始终都处于下风,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和突破。 虽说刘宏一直处于劣势,但竟然还能够坚持与白熊进行如此激烈残酷的肉搏,这着实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在神秘莫测、充满了无尽变数和奇迹的修真界中,什么奇异惊人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修真界中,能够和妖兽打得难解难分、肉体强度不相上下的妖修,虽然数量稀少,但也并非绝无仅有。 白熊双目赤红如燃烧的火焰,很显然已经陷入到了极其深沉和危险的狂暴状态。“嗷”的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要将苍穹撕裂。它那原本就高达两丈的身躯竟然神奇地凭空变大,整个身体在瞬间膨胀了数倍。原本浑身洁白如雪的熊毛瞬间变成了鲜艳如血的红色,整个白熊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只体型巨大、令人望而生畏的红熊。变身后的红熊,其体型足有四丈之巨,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此刻的刘宏在这只庞大凶悍的红熊面前,就真像是成年人眼前的小婴儿一样,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孱弱,不堪一击。此时,刘宏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反而燃起了一股不屈的斗志和决然的勇气。 刘宏怒吼一声:“狗东西!会变大有什么了不起?!” 这声怒吼中充满了刘宏对眼前这强大敌人的蔑视和挑战,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这片战场上回荡。 随后,刘宏怒喝一声:“妖化!” 只见刘宏原本那属于人类的皮肤上迅速覆盖上了一层坚硬如铁、灰黑色的鳞甲。这些鳞甲完全就是一套天然生成的坚固铠甲,紧密地排列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神秘的光芒。刘宏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直立起来的穿山甲或者犰狳,充满了野性和原始的力量感。同时,刘宏的身高也迅速从原本的一米八暴增到了三丈有余。从体型上看,虽然只是比红熊略小一些,但相较于之前的巨大差距,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和缩小。 就在一人一熊同时完成变身之后,红熊巨大沉重的熊掌和刘宏覆盖了鳞甲的铁拳,以一种雷霆万钧、震撼天地的气势猛然碰撞在了一起。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一阵强大无比、令人胆寒的冲击波以一人一熊为圆心,迅速向四周猛烈扩散开来。 这股强大的力量如同海啸一般汹涌澎湃,直接将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树木和巨石全部冲击得崩裂破碎,化作无数的残渣碎块。冲击波裹挟着这些碎屑,如狂风般向着更远处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真可谓是“二郎真君开桃山,一拳打得天门关!” 如此惊心动魄、震撼人心的场景,惊得在旁掠阵观战的两名元婴期老怪气息都出现了明显的波动和起伏。他们原本平稳深沉的气息,此刻开始变得有些许起伏。很显然,无论是人类方面那位深藏不露的元婴期修士,还是来自擎天山脉深处的那位神秘强大的元婴期妖兽,都对自己这方小辈所展现出的惊人成长潜力和强大实力极为重视和关注。同时,他们也都对敌方的小辈产生了强烈致命的杀心。在这种紧张微妙的局势下,任何一方的小辈如果展现出过于强大的潜力和实力,都有可能成为对方眼中必须尽快铲除的威胁和隐患。 不知道红熊是否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天空中那两位元婴期老怪之间悄然展开的无形较量和暗中交锋,但刘宏此时是能够清晰强烈地感觉到的。 掠阵观战的两名元婴期老怪在天空中已经开始了无形的气机交锋,二者已然隔空试探性地对对方出手了。他们的每一次气息碰撞和力量试探,都如同暗潮涌动,虽然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危险和杀机。很显然,刘宏和红熊这一人一妖之间激烈精彩的金丹期战斗,已然引发了两位元婴期老怪之间的暗中较量和潜在冲突。 面对当下这种错综复杂、危机四伏且瞬息万变的局势,刘宏的心思迅速运转,在脑海中精准地勾勒出一系列谨慎明智的策略。他极为小心且极具目的性地引导着那正处于极度狂暴状态的红熊,一步一步地、缓缓地朝着人类防线的方向逐渐靠近。 刘宏的内心无比清晰,如果这场激烈残酷的战斗继续朝着擎天山脉的方向延伸下去,那么一旦他成功地将红熊斩杀,潜伏在擎天山脉深处的元婴期妖兽极有可能会在瞬息之间出手干预。在那样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人类方面的元婴期修士恐怕难以在第一时间迅速赶来救援,届时所引发的后果将不堪设想,甚至可能是灾难性的。可如果刘宏能够巧妙地将这场激烈的战斗场所转移至靠近人类防线的这边,那么当他决定出手斩杀红熊的瞬间,对方的元婴期妖兽必然无法快速实施救援行动,或者对他发起致命的攻击的。 刘宏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坚定不移、毫不动摇的想法,那就是不但要在转瞬即逝的瞬间干净利落地将红熊置于死地,还要确保自己在这充满了无尽变数和致命危险的激烈战斗中能够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同时刘宏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反复权衡,他笃定地认为人类的元婴期大能应当是不会将目光聚焦在一个仅仅处于金丹期前期妖兽身上所携带的材料之上的,也不会有人在他历经了千难万险、付出了巨大努力斩杀了红熊之后,不顾及自身的身份、地位,毫不廉耻地出手抢夺红熊身上的材料。 毕竟,在所有人的目光和认知当中,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拉开序幕的那一刻起,刘宏一直处于被红熊以绝对优势死死压制的下风境地。所以,刘宏此刻有意识地朝着人类防线这边靠近的举动,在那两位全神贯注掠阵的元婴期老怪的眼中看来,不过是他在陷入绝望和被恐惧彻底吞噬的情况下所做出的无奈撤退与仓惶逃跑之举。 就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一阵极其细微、几近难以察觉但却蕴含着强大神秘力量的波动,如同幽灵般从遥远的天际悄然传来。这股波动捻成了一股无形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直接传递到了红熊已经被无尽的愤怒和狂暴所完全充斥的脑海之中。 在这极其短暂的瞬间,红熊那双原本犹如燃烧的烈火、赤红如血且充满了疯狂与杀戮欲望的双目,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丝清明。但这一丝清明仅仅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随后,红熊更加歇斯底里地愤怒咆哮,其声要冲破九霄云外,将整个苍穹都震得粉碎。它击打刘宏的力度瞬间又沉重了三分,其架势简直是要将刘宏在瞬间碾压成齑粉,毫不留情,毫不手软。刘宏在刹那间就洞悉了其中的关键缘由,应当是那位深藏在擎天山脉神秘暗处的元婴期妖兽老怪,给红熊传递了信息。想必是明确地告知了红熊刘宏企图逃跑的想法,并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严令红熊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刘宏彻底斩杀,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手软,更不能放任如此强大且具有巨大潜力的人类修士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元婴期的妖兽老怪尽管心急如焚、内心焦急万分,但它也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贸然地直接出手干预。因为在对面,同样有一位实力与其相当的元婴期人类修士正在掠阵观察。倘若它不顾一切地直接出手横加干预,对面的元婴期人类修士必然会毫不犹豫地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回击。这样一来,它不但无法在第一时间成功地将刘宏置于死地,说不得还要耗费自身大量的宝贵修为、珍贵的妖力,与那位同样强大的人类元婴期修士展开一场激烈残酷、生死未卜的惊天较量。对于这位经验丰富、精明睿智的元婴期妖兽老怪来说,这样赔本且充满了巨大风险的买卖,它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去尝试和冒险的。 第489章 刘宏看到眼前这种局势和情形的发展,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果不其然,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笨熊轻易地就中了他的计谋,上了当,元婴期妖兽也成功地被刘宏精心设计、巧妙布局的一系列行为所迷惑和误导。 虽说此刻刘宏的体型已经如同巨人般变大到了令人惊叹的三丈之高,身上覆盖着一层坚不可摧、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灰黑色鳞甲,整个人看上去几乎与一只强大无比、威风凛凛的妖兽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而且刘宏的肉体强度经过了长期艰苦的修炼和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磨练,已经完全不逊色于眼前这只狂暴凶悍、不可一世的红熊。但是,为了让这场精心策划的戏码更加逼真、毫无破绽,刘宏还是要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地装作一副不堪一击、疲于奔命的不敌模样,极其逼真地佯装出一副在绝望中仓惶失措、拼命朝着人类防线方向狼狈撤退的可怜姿态。 红熊虽然此刻处于一种几乎失去理智、极度暴怒的恐怖状态,整只熊双目赤红如血,理智几乎被无尽的愤怒和狂暴所完全吞噬,但它的本能和战斗经验还是让它心中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让刘宏有任何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性和机会。于是,红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拦截刘宏看似绝望的逃遁方向,试图将他死死地困在自己威力无穷的攻击范围之内。这样一来,刘宏只能像一只在狂风巨浪中飘摇不定的小船,一会儿向左艰难地闪躲,一会儿向右拼命地迂回,反复辗转腾挪,与这只体型庞大、足有四丈之高、犹如一座小山般的红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令人胆战心惊的来回拉扯和激烈周旋。 但总体而言,刘宏还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技巧,巧妙地将自己的运动轨迹始终朝着人类防线的方向逐步靠近,虽然过程充满了艰辛和危险,但他始终没有改变,一步一步地接近着自己的目标。 在红熊一轮又一轮如同疾风骤雨般不断的凶猛攻击之下,它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沉重和艰难,它的声音也越来越嘶哑,原本洪亮的嗓子被刮蹭的像一个破风箱,让人听了都能深切地感觉到它的疲惫和不堪。很显然,红熊的体力在这高强度、长时间的激烈战斗和持续的暴怒状态下,已经如同燃烧殆尽的蜡烛,马上就要逼近崩溃的边缘,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由于红熊一直处于这种极度危险和失控的暴怒状态,再加上它为了在战斗中获得更大的优势进行的巨大化变身,这一过程亦是极大地消耗了它的体力和妖力。同时,刘宏阴毒至极的太阴冥水在其体内不断地侵袭和破坏,如同看不见的毒蛇在一点点地蚕食着它的生机和力量。多方面的原因综合下来,导致红熊的体力和妖力以惊人的速度快速下降,整只熊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摇摇欲坠。 刘宏为了防止红熊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从而心生警惕,转身逃走,他也极其聪明地表现出一副体力严重透支、即将崩溃的状态。他的移动速度明显下降,每迈出一步都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他的反击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微弱,给熊一种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油尽灯枯的地步,再也无法对红熊构成任何有效的威胁和抵抗。刘宏还巧妙地操控着身上的鳞甲,在红熊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精心营造出了大片大片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碎裂。他甚至还运用自己高深的技巧,操控着自己体内的血液,从那些看似凄惨无比的碎裂鳞甲缝隙中缓缓逸散而出,营造出一种极其悲惨和绝望的景象,让熊有了刘宏马上就要支撑不住、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的强烈错觉。只感觉刘宏在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溃,毙命在红熊那狂暴致命的攻击之下。 这样逼真惨烈的场景,更是刺激得红熊心中憋了一口气、一股无法释放的怒火,在红熊心中疯狂地燃烧和呐喊:“再加把劲!只需要再加把劲,对面这个该死的人类就会被拍死在我的熊掌之下!” 刘宏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红熊心中刚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刘宏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敏锐地察觉到了。同时,刘宏迅速冷静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惊喜地发现距离人类防线已经不远了,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空间弦振探测器在刘宏体型变大之前,被他极其小心谨慎地隐藏在了那张看似破旧但却别有玄机的兽皮之内。当刘宏的体型因为战斗的需要急剧变大之后,他又迅速巧妙地将其隐藏在了坚硬无比的鳞甲之下,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其存在。刘宏利用空间弦振探测器极其精准地探测到现在他和红熊距离人类元婴期修士的距离相对较近,距离那位隐藏在擎天山脉深处虎视眈眈的元婴期妖兽的距离则略微远了一些。 了解到了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之后,刘宏在心中无比确定,自己等待已久的最佳时机终于来临了! 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刘宏的眼中再也无法掩饰那充满讥讽、嘲笑和不屑的神色。他那覆盖着坚硬鳞甲的面容因为内心的情绪变得极为扭曲,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裂开自己的嘴,勾出了一个极其讽刺、狰狞、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那模样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模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冷酷。 这令人胆寒的一幕让正在疯狂攻击他的红熊看在了眼中,红熊那原本如同烈火般燃烧的暴怒情绪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消减了不少。红熊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只感觉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对劲!一种莫名的寒意如同冰冷刺骨的毒蛇,迅速地从心底深处升起,瞬间传遍了它的全身,让它的每一根毛发都竖立起来。竟然在这一刻,红熊下意识地停住了手中原本势如破竹、威力无穷的攻击,心中产生了想要往后撤退而去,和刘宏拉开距离的想法。 因为红熊虽然此刻处于狂暴状态,脑子因为愤怒变得不太灵光,但它也深深地知道人类向来以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着称。即使现在自己在表面上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是看到对面的人类修士,看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那威力无比的熊掌拍成肉酱,但是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之后,对面的人类不仅没有死在自己那令人胆寒的熊掌之下,反而还一直顽强地坚持着,没有丝毫屈服和放弃的迹象。此时又露出了这样诡异的充满嘲讽的表情,如何能不让红熊感觉到背脊发凉、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呢?! “想逃?晚啦!”刘宏阴恻恻的冷笑出声,那声音来自九幽深渊最深处,充满了无尽的寒意、杀意和令人绝望的压迫感。 随即,刘宏毫不犹豫地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啪”的一声,在这原本寂静紧张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突兀和刺耳。 令人震惊的是,红熊竟然瞬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某种神秘强大、无法抗拒的力量所彻底禁锢,停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此时,太阴冥水已经如同无孔不入的毒液,迅速无情地蔓延至了红熊的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刘宏只需要轻轻一操控太阴冥水,便轻而易举地阻断了红熊对自己身体的操控,让它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要知道,刘宏和红熊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本身就是贴身肉搏,那距离真可谓是脸贴着脸,近在咫尺,没有丝毫的间隙和距离。所以当红熊僵住的这一瞬间,刘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伸出了自己强有力的手臂,嘎吧一声,干脆利落地拧断了红熊那粗壮的脖子,动作之迅速、手法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同时,凝雪也心有灵犀,迅速准确地飞回了刘宏的手中,刘宏则毫不犹豫地抄起凝雪,把凝雪当成匕首,在红熊的腹部轻轻一划,瞬间划出了一个长长的、深可见内脏的伤口,动作之精准、下手之狠辣,真可谓是技艺娴熟。 刘宏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入了红熊鲜血淋漓的腹中,一把就扯出了红熊那颗珍贵无比、散发着强大能量波动的妖丹。一同被扯出的,还有红熊的肠子、胰子等各种内脏,哗啦啦的撒了一地,这血腥恐怖的场景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了忍不住想要呕吐。 红熊的妖丹刚刚被扯出,其四丈的庞大体型迅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急剧变小,全身那鲜艳如血的红色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重新变回了原本那洁白如雪的颜色,又变成了原来只有两丈高的较小白熊。 第490章 刘宏也在这一瞬间让自己的体型急剧变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的人类大小,刘宏的双手瞬间化作了无数的残影,以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速度打出了无数复杂神秘、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法诀,瞬间封锁了白熊死亡的妖身以及那颗妖丹,防止其中的能量流失和消散。此时,刘宏已经收回了自己身体外面覆盖的坚硬鳞甲,那张破旧的兽皮又重新围在了刘宏的腰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刘宏动作迅速地将那颗珍贵的妖丹胡乱地塞到了一个精致的玉盒中收了起来,同时白熊的妖身也被刘宏打出的法诀包裹着变小收了起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随后刘宏便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人类防线拼命逃跑而去,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 感觉刘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才做到了这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杂之事,但实际上,从他以精妙绝伦的手段利用太阴冥水瞬间定住红熊,干净利落地摘取那颗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妖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妖丹和妖身,再到毫不犹豫、决然转身逃走,这一系列看似纷繁复杂的动作做完,也才过去不到两息的时间。 要知道金丹期的妖兽和妖修,其行动之迅疾如风、快捷如电,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他们皆拥有着坚如磐石、悍勇无匹的肉体,那强大的力量和敏捷的反应,使得一息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足以完成诸多常人难以想象、复杂且高难度的动作。 就在刘宏毫不犹豫、毫无留恋地转身逃跑的那一刹那,他那敏锐得如同猎鹰般的感知力,瞬间察觉到身后来自擎天山脉方向那名一直稳如泰山般坐镇着的元婴期妖兽的气息,毫无预兆地变得无比狂暴和汹涌。那气息的变化,就如同原本平静无波的深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令人心悸。紧接着,刘宏也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背后那幽深密林中传来了那只元婴期妖兽愤怒到极点、几近失控的咆哮声。 “人类小辈!你找死!” 元婴期妖兽充满了无尽愤怒和杀意的怒吼,如同滚滚惊雷在天际炸响。其身上那股恐怖到令人灵魂颤抖的威势,犹如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骤然间狂暴喷发,铺天盖地的强大压力好似汹涌澎湃的海啸巨浪,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态势朝着刘宏迅猛袭来。尽管二者之间的实际距离尚远,但刘宏此刻依然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身处于对方那令人窒息、能将一切碾碎的威压笼罩范围之内。 “孽畜,你做什么?当老夫不存在吗?!”就在刘宏即将真切地感受到那股能将他的灵魂都压垮的沉重压力之时,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在旁掠阵观战的人类元婴期大能及时出手。其强大浩瀚的气机瞬间如同璀璨的星辰光芒,后发先至,迅速坚定地笼罩在了刘宏身上。这股气机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护盾,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直接帮刘宏挡下了元婴期妖兽那几乎要将他置于死地的致命威压和凌厉攻击。 刘宏没有片刻的迟疑,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闷着头,脚下如风,嗒嗒嗒地朝着山南道的方向拼命赶去。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杂念,只有一个坚定不移、无比清晰的念头,那就是尽快远离这片充满了未知危险和致命威胁的是非之地,寻得一处能够让他暂时喘息、获得片刻安宁的安全之所。 不一会儿,刘宏就从后方广阔无垠的天空中,极其敏锐地感受到了元婴期老怪对战时所产生的强烈战斗波动。那波动犹如无形的风暴,在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涟漪。尽管他已经竭尽所能地远离了那激烈的战场相当一段距离,但那震天撼地、能摧毁一切的强大冲击波,依然如同幽灵般穿透了空间的距离,让刘宏的内心感到一阵强烈的胆战心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震撼令他心有余悸,久久无法平静。 成功从那场惊心动魄的危机中逃脱的刘宏,经历了一番艰辛的奔波和赶路,终于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十九号坊市。他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和观望,直接朝着大泉帝国官方驻点大步流星地走去。 “前辈万福,不知晚辈有什么可以为前辈效劳的?”大泉帝国官方驻点中柜台后的筑基期执事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上次刘宏前来办理身份令牌时那位热情接待他的筑基期修士。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们之间应当是有着一套严格明确的轮班制度,不会让一名修士长时间被困在这单调的岗位上,从而耽误了他们宝贵的修炼时间。毕竟,能够有幸成为帝国官方修士的这些人,必然在某一特定的领域还是具备一定相当出色的水平和非凡能力的。让他们在适当的时候执行一些必要的任务是可行且合理的,但若是因为执行这些价值不大的任务耽误了修炼,对于整个帝国来说,那无疑是一种得不偿失、令人惋惜的损失。 “换积分。”刘宏冷漠地瓮声瓮气说道,那声音活脱脱是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再加上他此刻精心伪装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避之不及的凶神恶煞。 原本在刘宏到来之前,驻点大厅里如同热闹的集市,人声鼎沸,喧闹声此起彼伏,乱哄哄一片。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们,或是前来兑换积分,或是使用积分购买自身所需的珍贵资源。其中,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数量众多,他们的身影在大厅中穿梭往来。尤其是柜台之前,早已排下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宛如蜿蜒的长龙,秩序井然,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代表着帝国权威的官方驻点肆意撒野、破坏规矩。 可刘宏来了之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那急切的心情和果断的性格,自然是没有那份耐心和闲情逸致慢慢排队等候的。原本刘宏就没有刻意去收敛自己身上那属于金丹期修士特有的强大气息,这股气息犹如一座无形的山峰,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这下子好了,他更加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释放出了自己那磅礴汹涌的威压,金丹期修士的恐怖气息瞬间如同汹涌的潮水,迅速无情地笼罩了整个大厅。 这突如其来、令人震撼的举动,瞬间引得周围那些原本还在忙碌或交谈的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都面露恭谨之色,他们纷纷低头垂目,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服从,迅速自觉地给刘宏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一时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声音都被瞬间吞噬。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刘宏那满身满脸纵横交错、令人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时,其可怖的形象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就刘宏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尊容,若是出现在平凡的凡人世界中,绝对能够止小儿夜啼。 刘宏没有丝毫的顾忌,大踏步地迈向柜台。在筑基期执事那充满了敬畏和恭敬的问候声中,刘宏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地取出了那巨大沉重的白熊妖身。刘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如同小山一般庞大的白熊扔在了柜台上,只听得“哗”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原本坚固结实的柜台瞬间不堪重负,被压得坍塌破碎。 “这……这……”筑基期执事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话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也确实,这名筑基期执事在他过往的经历中,从未见过如此令人震撼的阵仗。通常情况下,其他修士来交任务时,都是精心挑选一些凶兽体内相对不重要,但却能够切实有效地表现出凶兽已被成功击杀的关键零件,比如心脏、双肾、大脑之类的东西进行提交。那些更有价值和用途的部分,则会选择拿到其他地方或者商行进行交易,以期望换取额外的积分或者珍贵的灵石。 现在刘宏拿出来的这只白熊,其体积之庞大,令人咋舌,单单从视觉上就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极具震撼力和威慑力。再加上这妖身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能将一切生命吞噬的滔天妖气,直把在场的众多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都压得面色惨白,如同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他们胸口郁结了一口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闷气,那种难受的感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心脏,令人痛苦不堪。甚至有一些修为低微、意志力薄弱的修士,直接在白熊出现的一瞬间,便被金丹期的强大妖气压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在狂风中摇摆的筛糠一般,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 第491章 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愤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这位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筑基期执事,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怎么?不收金丹期的妖兽吗?” 本来就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面色发白、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不利索的筑基期执事,被刘宏这面容如此凶神恶煞、身上还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金丹期强大威势的人这么一瞪,再加上刘宏刚刚才在激烈的战斗中斩杀了一只同阶的强大妖兽,身上还残留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和令人灵魂颤抖的冰冷杀气。这一系列的强烈刺激,使得筑基期执事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此刻的他,别说是继续进行手头的工作了,就连稍微动一下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话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完全被这种无形的恐惧所禁锢。 正当刘宏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快要冲破理智的束缚,准备发作,怒斥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时,还不等他张口说出那些充满愤怒和指责的话语,一阵苍老爽朗、充满了豁达和从容的笑声便从后方的办公区清晰地传来。 “呵呵呵,道友稍安勿躁!道友也算是前辈高人,何必为难这些小辈呢?” 这声音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话音未落,一名仙风道骨、身着华丽长袍正装、须发皆白的老者,如同仙人下凡一般,身姿轻盈优雅地飘然出现在了刘宏的面前。 这名老者的衣着整洁利落,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褶皱和瑕疵。他的头发、眉毛、胡须全都被精心打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散发着一种严谨和自律的气质。老者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面色如婴孩般红润光滑,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金丹期后期的威压,那股威压如同汹涌的波涛,不仅成功地压制住了刘宏之前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将破碎柜台上趴着的白熊妖身上的汹涌妖气给有效地压制了下去。 在场所有低阶修士只感觉自己身上沉重如山的压力瞬间一轻,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被突然移开。心中那股强烈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清晨的雾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消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老者投去了充满感激和敬佩的目光,此时是这位老者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刘宏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加上刘宏的大光头和脸上的伤疤,只让人感觉无比的狰狞,就这样刘宏大大咧咧地对老者拱了拱手,说道:“见过道友,我第一次来换取积分,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也没有刻意为难这些小辈的意思,还请道友原谅则个。” 老者的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双手作揖,动作优雅,对刘宏回了个礼,微笑着说道:“道友客气了,老夫绝没有指责道友的意思。道友能够在战斗中成功猎杀同境界的强大妖兽,足可以看出道友实乃人中龙凤,天赋异禀,实力超群!别人不说,单论老夫,老夫自认为可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量去猎杀同境界的妖兽,老夫对道友可是钦佩得紧啊!” 这名老者一看就是十九坊市帝国官方驻点中地位最高、权力最大、最具权威的话事人了。刘宏仔细观察着老者的气息,心中便也能推测和想到,老者的寿元估计也所剩无几了。倘若老者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突破至元婴期,恐怕再活个二三十年,也就该凋零如秋叶,驾鹤西去,结束他这不知道是否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了。 这名老者可谓是人老成精,在这复杂的修真界中历经风雨,经验丰富。他一开口便不着痕迹地拍了刘宏的马屁,那话语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谄媚,又能让刘宏的内心感到十分受用和愉悦。再加上老者的修为比刘宏高出了两个境界,这种来自强者的赞誉和认可,换做别人,恐怕心中还要再高兴好一阵子的。 可刘宏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欣喜和满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致谢。但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平静如水。现在的他,满心只想着赶快完成积分的兑换,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各大商行转一圈,购买些急需的珍贵药材,尽快回去炼丹,提升自己的实力和修为。 寒暄两句之后,老者面带微笑,目光平和直接地对刘宏说道:“其实以道友的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必亲自前来这地方换取积分的。道友大可以轻轻松松地派遣个手下过来替道友处理这些事务,如此一来,便能省去道友在路途上来回奔波的诸多辛劳和疲惫。不过今日能在这里有幸与道友相见,老夫这心里头也是着实感到极为欣喜和荣幸的。瞧眼下这情形,老夫觉得应当赶紧再安排一个专门的柜台,专为像道友这样的金丹期同辈提供更为便捷和高效的服务,这才是最为恰当和合适的做法啊!” 刘宏听了老者的话,脸上那原本紧绷着的线条微微松弛了一些,露出了一抹带着几分狰狞意味的笑容,回应道:“道友说得确实在理,只是在下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独来独往,自由自在,至今都还未曾有过什么手下听候差遣。经过道友这么一番提醒,我寻思着,看来也确实是时候该招募个跑腿办事的人,帮我处理一些琐碎之事了。” 刘宏这番话刚一出口,站在他面前的老者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然而大厅中的那些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们,却是一个个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的星辰。 “还有这等好事?!” 在场的众多低阶修士们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他们的心思如同急速转动的车轮,飞速地盘算着。心里头都在想着,倘若能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成功地抱上一名金丹期前辈的粗壮大腿,那往后自己在这修真界中的行动办事必然会变得无比顺畅和方便。甚至无需亲身冒险前往那危机四伏的战场,与那些凶残无比的凶兽拼死搏斗,就能轻轻松松地获得自己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各种宝贝和资源。要知道,金丹期前辈身上随便掉下的哪怕只是一根毫毛都足够让他们这些底层修士一夜之间暴富,从此彻底改变自己那原本艰难困苦的命运轨迹。 随后,老者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向刘宏微微伸出手,语气平和地说道:“还请道友将身份令牌交给我,我好为道友办理积分兑换的事宜。” 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利落地不仅将自己的令牌交到了老者手中,同时还把自己顺手击杀的那十几只凶兽的尸体也交给了老者。 老者收起地上的白熊之后,看着储物袋中的这一堆妖兽尸体,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了几分,呵呵笑着对刘宏说道:“一般情况来讲,帝国官方通常都是选择与各大商会通力合作,来共同收购这些凶兽妖兽的尸身的。毕竟,这些凶兽和妖兽身上的很多部位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通常情况下,修士们都会将这些尸身卖给那些出价更高的各大商行,很少会选择把它们交给帝国官方。帝国官方一般只需要一些不太值钱的零碎东西来当作交任务的简单凭证就行了。其他的那些珍贵材料,即便帝国这边收了,最终也都是会转卖给各大商行的。今天老夫就斗胆占道友一个不大不小的便宜,老夫把这些凶兽和妖兽的尸身全都收下了,按照合理的价格给您折算成积分。” 刘宏听着这老者如春风般和煦的话语,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老者说话的艺术实在是高超至极,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舒服得很。明明是这老者不辞辛劳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为自己省去了诸多繁琐的麻烦和不必要的周折。从老者的这番话语中不难听出,帝国官方一般情况下是不太愿意收这些尸体的,各大利益集团也容不得垄断出现,所以即便帝国官方收了也是转手倒卖。老者愿意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把刘宏的这些东西全部收下,并按照合理的标准折换成积分,却还言辞恳切地说成是占了刘宏的便宜,卖了刘宏一个人情。刘宏又怎么可能分不清好歹,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呢? 于是刘宏抱拳说道:“辛苦道友了,在下能够遇到道友实在是三生有幸。也真心地谢过道友对我的这番照拂了。” 听到刘宏这番充满敬意的话语,老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对刘宏的欣赏和认可,他笑着回应道:“好说好说,道友太客气了。能够为道友这样有实力、有前途的修士服务,也是老夫的荣幸啊!” 第492章 很快,老者便展现出了他娴熟高超的业务能力,手脚麻利地将相应的积分准确无误、一分不差地打入了刘宏的身份令牌中。随后,老者和刘宏又相互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两句,刘宏便拱手作揖,言辞恭敬地告辞,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到刘宏那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大厅中的那些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低阶修士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像是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滚烫的火热。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都恨不得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向刘宏躬身见礼,殷切地表达自己的敬意和忠诚,渴望能够有机会抱上刘宏的大腿,为其鞍前马后地打杂跑腿。可是,当他们的目光再次触及刘宏那副依旧残留着几分战斗杀伐之气、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深深地慑于刘宏金丹期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威势,每一个低阶修士原本已经迈出了一半的脚步又都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在原地不停地踌躇犹豫,迟迟不敢真正地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实力高强、脾气似乎不太好的金丹期前辈。 刘宏刚刚踏出大门,还没来得及好好呼吸一口门外的新鲜空气,一个身影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极其莽撞地跳到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地拦住了他继续前行的道路。 刘宏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犹如两道倒立的山峰,表现出一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的样子,刘宏正要张开嘴巴厉声斥责,却在目光触及对方面容的瞬间,惊讶地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晚辈潘五,前辈万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宏当初刚来到襄阳城时,曾经为他引过路的潘五。 刘宏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语气严厉冰冷地说道:“兀那小辈!你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无缘无故地拦住我的去路?!莫不是你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活得不耐烦了,想要自己找死不成?!” 虽说刘宏的话语如同腊月里的寒风,冰冷刺骨,极其难听,甚至还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丝丝令人胆寒的杀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出手取人性命一般。可潘五毕竟是在这鱼龙混杂、尔虞我诈的修真界中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江湖。潘五的脸虽然在听到刘宏这番充满怒火的斥责之后,被吓得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如纸,但他依旧凭借着多年练就的强大心理素质,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口齿清晰且伶俐地说道:“前辈息怒,容晚辈详细禀报。晚辈自小就在这襄阳城生长,对这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无比熟悉。这十九号坊市从刚刚破土动工开始建立起,晚辈便一直在此处厮混。坊市中的不少人晚辈不仅认识,而且还颇为熟悉,对于这里的各种大小事务、人情世故,晚辈更是了如指掌,心中有数。倘若前辈您愿意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甘愿为前辈您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绝无半句怨言!” 说着,潘五毫不犹豫地把腰深深地弯了下去,那弯曲的程度几乎达到了九十度,极其恭敬谦卑地向刘宏行了一个大礼,那态度简直是虔诚到了极点。 刘宏微微一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说道:“哦?原来如此。正好我眼下也确实缺个机灵懂事、跑腿办事的人,这样吧,你先带我在这附近找一个环境清幽、安全可靠的住的地方。若是你办得妥当,让我满意,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但若是你敢糊弄我,哼,后果你自己清楚!” 听到刘宏竟然应允了自己的请求,潘五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的笑容,兴奋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忙不迭地对刘宏点头哈腰,如同小鸡啄米一般。随后,便转过身,领着刘宏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此时的刘宏,相貌毕竟是经过了巧妙的伪装,与上次潘五见到的模样可谓是天差地别,完全不同。如此一来,潘五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凭借着外貌认出眼前的这位就是曾经的刘宏。不过,刘宏可清楚地知道这潘五所从事的行当和营生,毕竟曾经打过一次交道,对于潘五的能力和为人处世的风格,刘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和印象的。 看到刘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修为低微的炼气期小人物给带走了,那些还在原地满心懊悔、捶胸顿足、犹豫不决的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们,一个个眼睛里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顿时都懊悔不已,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早知这前辈如此好说话,我当初就应该把心一横,胆子放大一点,勇敢地冲上去毛遂自荐才对啊!” “谁说不是呢!我怎么就这么胆小怕事,犹豫不决呢!可真是后悔死我了!现在可好,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抱上金丹期修士大腿的绝佳机会!” 一时间,众多低阶修士们又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聊了起来,整个大厅也再次恢复了刘宏到来之前那熙熙攘攘、吵吵嚷嚷的热闹样子。从每个人所说的那些充满懊悔和自责的话语中,都不难听出他们满心的遗憾和不甘,都在为自己痛失了这个难得的、有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宝贵机会而懊恼不已,捶胸顿足。在这弱肉强食、竞争残酷的修真界中,向来都是那些胆子大、敢于冒险拼搏的人能够获得更多的机遇和资源,那些胆小怯懦、犹豫不决的人往往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暗自悔恨。毕竟这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可买呢? 另一边,潘五带着刘宏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游走,四处寻找合适的客栈以供居住。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宏好像故意要为难潘五一般,潘五每找到一家客栈,满心欢喜地向刘宏介绍推荐,刘宏却总是不满意,连连摇头。 “小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对这地方极为了解?!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都找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防护阵法残缺不全,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就是住宿价格高得离谱,简直是在抢钱!甚至还有一些客栈,条件简陋得连普通凡人世界中的客栈都比不上!小辈!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活腻了,想死不成?!”刘宏越说越气,脸色涨得通红,双目圆睁,凶神恶煞地冲着潘五大声恐吓道。 潘五被刘宏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忙不迭地对着刘宏磕头,口中不停地道歉:“前辈息怒,前辈息怒!都是晚辈办事不力,都是晚辈的错,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了晚辈这一回!” 虽说刘宏在刚到襄阳城的时候,是故意表现出一副涉世未深、懵懂无知的“肥羊”模样,故意让潘五将自己的个人信息传递给上边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刘宏才能够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一次性大量获得那么多的妖丹和金丹,可是,刘宏对于潘五这种身为掮客,却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肆意贩卖客户个人信息的不道德行为,着实是从心底里看不顺眼,感到十分的厌恶和反感!所以,刘宏这才故意找茬儿,故意狠狠地吓了潘五一番,想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吓归吓,但刘宏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需要像潘五这样消息灵通、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来替自己办事的。所以,刘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潘五从地上站起来,刘宏可不喜欢自己被别人跪。潘五这种人就是‘畏威而不畏德’,刘宏既然打算用潘五,就必须让其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的其他念头。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死地拿捏住潘五的软肋。 刘宏面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这样当着潘五的面,双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开始结印。他的手指灵动飞舞,编织着一张无形的能量巨网。每一个印诀的变幻,都伴随着丝丝缕缕晦涩的灵力波动,一道道复杂且玄奥的法诀,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流星,裹挟着奇异的光芒,朝着潘五身上迅猛打去。 潘五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散发着神秘危险气息的手印,如同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朝着自己扑来。此刻的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被黑暗笼罩的绝境,四周是无形的高墙,根本无处可逃。恐惧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地噬咬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浑身颤抖不已,整个人如同秋风中飘零的残叶,战战兢兢,连牙关都止不住地咯咯作响。 第493章 潘五只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有一道闪电瞬间划过,一股奇异的陌生力量一闪而过,似有什么异物悄然潜入了自己的身体。他下意识地立刻运转精神力,试图探查这股力量的来源和性质,可任由他的精神力在体内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却都如同石沉大海,什么都感知不到。奇怪的是,这股力量虽然神秘莫测,但似乎又并不影响他的正常行动,体内灵力的运转也依旧保持着顺畅,没有出现丝毫的紊乱。 潘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说道:“前……前辈……”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颤抖,随时都会被恐惧的浪潮所淹没。 刘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霜,让潘五不寒而栗。刘宏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潘五,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在你身上下了个禁制罢了!你若是有能耐请动其他金丹期修士,自然可以让他们帮你随手解除掉。不过,你最好心里清楚,一旦你敢这么做,我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既然你决定要替我做事,那你就必须全心全意、忠心耿耿地为我效力,不得有丝毫的二心,懂了吗?否则……” 刘宏话音未落,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掐出一个诡异的手诀。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潘五的身体深处猛然爆发,如同一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又似无数条火蛇在他的经脉中疯狂肆虐。潘五顿时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他的双手深深地抠进地面,想要抓住那虚无的救命稻草,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两息之后,刘宏面无表情地停止了对潘五的折磨,那股剧痛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潘五浑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整个人好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艰难地挣扎着再次跪在刘宏的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每一下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带着哭腔,声泪俱下地说道:“前辈放心!晚辈必当忠心耿耿,为前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刘宏现在就掌控着他的生死。 刘宏冷哼一声,随手一挥,十枚下品灵石如同一串流星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叮叮当当”地落在了潘五面前的地上。刘宏神色淡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好了,起来吧!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一个炼气期修士的修炼用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还是供给得起的!带我回你的住所吧!” 听到刘宏前面说的话,潘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赶忙感恩戴德地连连拜谢刘宏,动作迅速地一伸手,便将面前的十枚下品灵石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然后,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可当听到刘宏最后一句话时,潘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前辈容禀,晚辈的蜗居实在是太过简陋,环境粗鄙,设施匮乏,唯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前辈……” 听到潘五的话,刘宏身上的气势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息,瞬间如同汹涌的怒潮般翻滚起来,杀气盎然,凌厉至极。那股强大的杀气如同实质化的利刃,带着冰冷的寒意,直直地刺向潘五。潘五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掐住了咽喉,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吸变得无比困难,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立当场,动弹不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刘宏此举就是为了狠狠地吓吓潘五,让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该遵守的规矩。他冷冷地说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给我牢牢记住!不得违抗我的命令!理解得了要执行,理解不了也要执行!再有下次,你就给自己准备后事吧!”声音如同寒冬中的狂风,冰冷刺骨,充满了威慑力。 话毕,刘宏气势猛然一收,如同潮水退去般迅速恢复平静。潘五这才感觉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陡然消失,终于能够动弹了。他不住地躬身应是,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再不敢有任何反驳和回绝。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微微颤抖着,一步一抖地带着刘宏往一个方向走去。现在的刘宏也不着急买东西了,完全可以让潘五替自己跑腿,自己也能歇歇脚,这段时间也着实是有些累了。 没过多久,潘五便带着刘宏离开了热闹喧嚣的十九坊市,朝着十九坊市南边的一处密林走去。刚踏入密林,一股清新潮湿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他们踩在白雪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耳边充满了大自然演奏的低沉乐章。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片密林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们在密林中前行了没有几百米,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只见林中竟然隐藏着一个村落,这个村落规模不大,却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村中有着百余处院落,每一处院落都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仔细观察每个院子的围墙和房屋,便能发现它们都十分崭新,应该都是刚建成不久的。尤其是盖房子用的木头,纹理清晰,质地坚实,上面的漆色鲜亮,明显是刚刷过不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在寒冬之中散发着一种新生的活力。 这个村子不大,走过十余户人家,潘五便带着刘宏来到了靠近村子中心处的一处院落。刘宏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几个人,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但是凭借他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可以发现,应当是每处院落都是一户人家。有的房屋是空的,主人并不在家,或许是外出修炼、历练,亦或是去坊市采购所需物品;有的房屋中则有修士在屋中安静地打坐修炼,他们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与这片宁静的村落融为一体。很显然,这个村子是一个修士聚居的村落,充满了浓厚的修炼氛围。 站在院外,潘五恭敬地对刘宏躬身一礼,态度谦卑至极,说道:“前辈,这就是晚辈家。” 刘宏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潘五可以带他进家了。 看到刘宏的示意,潘五并没有立刻推门进入院子。只见他身上妖气猛地喷薄而出,这股妖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灵动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妖气所到之处,衣服上的褶皱瞬间被抚平,变得整整齐齐,如同崭新的一般。同时,衣服上的灰尘与污垢也被一扫而光。随后,潘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将其打理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做完这一切后,潘五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副轻松开心爽朗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带着刘宏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潘五便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试图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说道:“我回来了,今天有客人。”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爸爸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的可爱声音从屋中传来。随后,一个青春靓丽的可爱少女如同一道欢快的影子般从屋中跑了出来。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的眼睛明亮清澈,潜藏着无数的星辰;脸颊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衫,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呀!”本来这个少女从屋中跑出来时,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当她看到自己父亲身后跟着的光头大汉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原本明亮的眼睛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儿,不得无礼!”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潘五心中“咯噔”一下,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生怕女儿的失礼行为得罪了刘宏,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灭顶之灾。他赶忙呵斥自己的女儿,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与焦急。 “容儿,快去给前辈见礼!”此时,从屋中又走出来了一个容貌秀气的妇人。她的面容柔和,眼神中透着慈爱与温婉,岁月在她的脸上也未曾留下了任何的痕迹,但却有着几分成熟的韵味。很显然,此人便是潘五的妻子,夫妻二人都是驻颜有术之人。这名妇人从屋中一出来,便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她带着有些失礼的女儿,快步走到刘宏的面前,恭敬地给刘宏行礼。她微微弯腰,姿态优雅,说道:“见过前辈,小女不懂事,还望前辈海涵。” 第494章 此时潘五赶忙介绍说:“前辈,这是晚辈妻女。” 随后潘五扭头对自己的妻女说道:“前辈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快去给前辈收拾出主屋,莫要怠慢了前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听潘五这么说,潘五的妻子和女儿都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是”,便要转身离开去给刘宏把主屋收拾出来。她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敬畏,脚步匆匆,似乎生怕耽误了时间,让刘宏不满意。 刘宏瓮声瓮气地开口说道:“好了,我来你们家也只是暂住一段时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看你们家这么大,我住旁边的小楼即可。”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刘宏的话语制止了潘五的妻女。整个村子中每个院落的构造都相差不多,毕竟都是修士,盖房子对于他们来说并非难事,只需运用一些简单的法术,耗费不了多少功夫便可以完成。每家都是坐北朝南,从南面大门进来之后绕过石敢当,东边、西边和正北边各有一处二层楼。这些小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子里,既保证了居住的舒适性,又不失美观。刘宏就随手指了一处无人居住的二层楼,他现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于居住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讲究,更不需要耽误时间让人家非得把主屋收拾出来。 刘宏接着说道:“好了,也不用你们收拾了,我自己处理吧!这是房费。” 此时听到刘宏的话,潘五像是被惊到的鹌鹑,身子微微一颤,赶忙拉着妻女迅速站成一排。三人脑袋低垂,眼睛都不敢多抬一下,口中不迭地称是。刘宏身上那金丹期独有的威压,好似一座无形的巍峨大山,沉沉地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胆战心惊。再瞧刘宏那副尊容,满脸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蜈蚣,再配上他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丝毫忤逆。 随后,刘宏神色淡漠,轻轻随手一扬,二十枚下品灵石便如同一群闪烁微光的精灵,慢悠悠地漂浮在三人面前。做完这一举动,刘宏再不言语,转过身,迈着不紧不慢却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走进了小楼。紧接着,一道奇异柔和的光芒一闪即逝,小楼在阳光的轻抚下,像是水面泛起涟漪般微微扭曲了一下,旋即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此刻唯有刘宏心里清楚,这座小楼已然被他以复合阵法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阵法犹如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又似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将小楼与外界巧妙地隔绝开来,外人想要窥探其中的奥秘,简直比登天还难。 潘五见刘宏进了小楼,微微侧过脸,眼神飞快地在妻女脸上扫过,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随后,他像是生怕灵石会凭空消失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面前漂浮着的灵石一一收入囊中,动作轻柔且迅速。收起灵石后,他用眼神示意妻女跟上,三人快步回到屋中。不用猜也知道,潘五这是要和妻女详细交代与刘宏相关的各种事宜,反复叮嘱她们在这位金丹期前辈面前,言行举止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有丝毫懈怠,以免招来大祸。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潘五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日哪儿也不去,静静等候着刘宏的差遣。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家中住着刘宏这么一尊实力强大的“大佛”,当下这个节骨眼,出去冒着风险捞那点蝇头小利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只要能把刘宏伺候得舒舒服服,好处自然会源源不断。 刘宏也没有亏待潘五。这两天,刘宏将自己的令牌交到潘五手中,多次吩咐他前往十九坊市,为自己采购各种各样的药材和其他特殊材料。每次接到任务,潘五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一路小跑着去完成。刘宏也十分大方,每次潘五成功完成任务归来,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递给潘五一块下品灵石作为跑腿费。这可把潘五乐坏了!平日里,他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运气好的时候才能勉强赚得一块灵石。可如今,只需要在坊市和家之间跑个来回,一块灵石就轻松到手,这赚钱速度,简直比做梦还快。再加上之前刘宏给他的十块灵石,以及当作房费的二十块灵石,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快四十块灵石了。这么多的灵石,对于潘五这样的底层修士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足够抵得上他好几年的辛苦收入了,若是再多点,让潘五出卖灵魂恐怕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而且,潘五所承担的任务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一个年仅十岁,刚接触世界不久的孩子,只要头脑机灵点,都能把这些任务办得妥妥当当。毕竟刘宏身为金丹期修士,再加上刘宏在大庭广众拿出一具金丹期妖兽尸体,这样一来,刘宏在这一带自然会有着不小的威名。潘五拿着刘宏的令牌走在坊市中,众人都心知肚明,没人敢轻易招惹,毕竟没人愿意为了一点小事,去得罪一位实力强大的金丹期修士,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 话说回来,那金丹期白熊兑换的积分,可是能换来不少令人眼红的珍贵资源。刘宏之前大大咧咧地将自己击杀的金丹期妖兽尸体公然摆在众人面前,可不是一时冲动之举。他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一方面是想展示自己的实力,震慑周围宵小;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想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地摆脱“拮据”这个印象。毕竟在当前这种两边都有元婴期老怪严密监视的局势下,很多手段都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刘宏便绞尽脑汁,琢磨着用一些其他巧妙的办法,来实现迅速击杀妖兽的目标。 这两天,刘宏除了全神贯注地给自己炼制丹药,其余时间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那些特殊手段。按照他的计划,只要再成功斩杀五十只妖兽,他便打算离开山南道。这段时间,刘宏持续服用丹药,雅兰则凭借其强大精准的监控能力,密切关注着刘宏身体的各项数据变化。如今,已经能够给出确切的结论:刘宏只需再斩杀五十只金丹期妖兽,获取它们的妖丹用以炼制丹药,便可以放心前往岭南道。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再有爆体的危险,只不过在与人争斗时,不能过于激烈地斗法,以免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潘五,随我走一趟!”一大早,刘宏低沉浑厚瓮声瓮气的声音,如同滚滚春雷,在院子里四处回荡。 正在屋内忙活的潘五,听到刘宏的召唤,犹如听到军令的士兵,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声回应道:“是,前辈!”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恭敬。紧接着,他像一阵风似的迅速从屋里冲了出来,眨眼间便出现在院子里。此时,刘宏早已身姿如松般站在院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到刘宏,潘五一路小跑上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上身前倾,脑袋几乎要贴到地面,恭敬地说道:“还望前辈恕罪,是小的疏忽,让前辈久等了!” 刘宏神色未变,微微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无妨,起身吧,和我办些事去。” 随后,刘宏在前,潘五在后,二人朝着十九坊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气氛略显沉闷。潘五偷偷抬眼打量刘宏的背影,心中既敬畏又好奇,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前辈此次又要让他做什么。 很快,刘宏带着潘五来到了十九坊市以北,战场防线以南的位置。这里离战场不算太远,可以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和灵力碰撞的轰鸣声。刘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潘五,面色变得格外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去猎杀妖兽,你就在此等候,一步都不许离开!若是我不幸死在战场上,你身上的禁制会自动解开,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那个时候,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潘五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真情实感的流露。毕竟这两天,他实实在在地尝到了跟着刘宏做事的甜头。以往,他为了赚点灵石,不得不去做一些东奔西跑的辛苦任务,一个月下来,往往收获寥寥。可现在,跟着刘宏,只需要跑跑腿,就能轻松赚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灵石。这种挣快钱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怎么舍得刘宏就这样死在战场上呢?哪怕身上的禁制一辈子都不解开,只要能继续跟着刘宏做事,他潘五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只见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前辈福缘深厚,定是上天庇佑之人,必定仙道绵长!此番前去,必能凯旋而归!小的在此恭候前辈胜利凯旋!” 第495章 刘宏顶着那光亮的大光头,微微转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潘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狰狞的笑容,但并未说话。紧接着,他身上光芒一闪,整个人化作一道灰光,如同一颗流星般朝着北边激射而去,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了还保持着弯腰鞠躬行礼姿势的潘五。过了好一会儿,潘五才缓缓直起腰,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刘宏离开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刘宏能够平安归来。他打心底里渴望能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刘宏虽然长得凶恶,手段有时也显得残忍,但这两天住在他家,却从未对他的家人有过任何骚扰,反而出手大方,这样的好主家,他潘五觉得自己得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有幸遇到。 此时,刘宏已经将自身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整个人如同疾风骤雨般朝着擎天山脉的一个特定位置飞速赶去。之所以如此急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那里有利可图! 原来,雅兰通过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情报,详细地告知了刘宏当前的局势。刘宏得知,此刻山南道和擎天山脉的两条战线上,局势已然全面失控,陷入了激烈的交战状态。参战的人员和妖兽,从最低阶的炼气期、筑基期修士与凶兽,到高阶的金丹期修士和妖兽,乃至最为强大的元婴期大修士和大妖,都纷纷卷入了这场混战之中。天空中,元婴期的大修士和大妖你来我往,激烈交手,每隔一大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大片强大的灵力波动和妖气如同汹涌的波涛,肆意肆虐,将整个天地都搅得粉碎。一道道绚丽的危险光芒在天空中闪烁,那是各种强大神通术法相互碰撞产生的景象,轰鸣声震耳欲聋,可以将低阶修士凶兽的灵魂都震碎。 此时刘宏所赶往的位置天地灵气稀薄,相对比较安定,凭借空间弦振探测器只能探测到三三两两的炼气期、筑基期人类修士,正与凶兽在进行战斗。在很大一片区域里面,完全没有人类金丹期、元婴期修士的身影,也不见元婴期妖兽的踪迹。但是此处却有一只落单了的金丹期妖兽,这只金丹期妖兽,还是被炼气期和筑基期小辈们之间的战斗所吸引,才来到了此处。 在刘宏专注地透过空间弦振探测器观察战场局势时,陡然出现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它在擎天山脉深邃的密林中疾驰而过,宛如一道灵动的白色光影,朝着南方迅猛飞行。这只狐狸身姿优雅,尾巴每一次摆动都尽显轻盈与飘逸,其周身的毛发如同上等的绸缎,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柔和且迷人的光泽,每一根白毛都蕴含着独特的灵性。远远望去,它恰似一团流动的、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光晕,美得如梦如幻。与此同时,刘宏也毫不犹豫地朝着这只令人瞩目的白狐飞速迎去,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犹如流星般朝着目标奔袭。 在二者之间的一片雪地上,呈现出的是一幅满目疮痍的景象。这里显然历经了无数轮战火的残酷洗礼,曾经那片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茂密树林,如今已面目全非。四处可见的是横七竖八倒塌的树木,它们或是被拦腰折断,或是连根拔起,以各种扭曲的姿态散落在地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惨烈。地面上,原本坚实的土壤被无情地翻搅起来,黑色的泥土与洁白的雪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泥泞之地。一脚踩下去,泥水四溅,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大地在战火中所承受的痛苦与创伤。这片曾经充满生机的土地,如今已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处处弥漫着衰败与凄凉的气息。 就在这片狼藉的雪地上,一场激烈且紧张的围猎早在刘宏和白狐赶往此处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四十余名炼气期的人类修士紧密地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团体,他们正全力以赴地围猎着二十只同样处于炼气期的野猪。这些人类修士之间的配合堪称精妙绝伦,他们彼此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宛如一个紧密协作的有机整体。每当有野猪试图突破防线,对人类修士发动攻击时,总会有其他修士迅速做出反应。一时间,整个战场变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法术舞台。只见火球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带着炽热的高温与毁灭的力量,呼啸着朝野猪砸去,瞬间在野猪群中爆发出耀眼的火光与滚滚热浪;水箭则犹如一支支锋利无比的寒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野猪那厚实的身躯,一旦命中,便会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土刺从地面突兀地钻出,如同尖锐的钢针,试图阻拦野猪的疯狂逃窜;木矛则如同一根根粗壮有力的标枪,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直刺野猪的要害部位。与此同时,刀光剑影在空气中交错闪烁,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整个战场充满了紧张刺激的氛围,让人置身于一场惊心动魄的奇幻冒险之中。 这些野猪并非易与之辈,它们皮糙肉厚,凭借着自身强大的防御力和顽强的生命力,成为了人类修士们难以攻克的难题。人类修士深知不能采取过于激进的策略,倘若将这群野猪逼入绝境,以它们那凶悍的性格和强大的力量,一旦拼了命地发起疯狂冲击,人类修士必然会遭受重创,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因此,修士们只能选择稳扎稳打的战术,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小心翼翼地消耗着野猪的体力,一点一点地在包围圈中的野猪身上留下新的伤口。二十只野猪在包围圈中疯狂地左冲右突,它们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然而这些野猪之间缺乏有效的协作与配合,在突围的过程中,时常会出现混乱的局面。一只野猪在慌乱逃窜时,常常会撞到自己的同伴,不仅未能成功突围,反而给同伴的身上增添了新的伤口,使得整个野猪群的处境愈发艰难,它们的挣扎也显得愈发徒劳。 在天空中,一公两母三只筑基期的野猪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四名筑基期的人类发动猛烈的攻击。这四名筑基期的人类皆是妖修,他们与凶兽对战时,身上皆散发着浓烈磅礴的妖气。那妖气如同滚滚浓烟,在天空中肆意弥漫,将整个区域都笼罩在一片奇怪的氛围之中。不知情的人远远望去,恐怕会误以为是凶兽们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战,难以分辨出这其实是人类与凶兽之间的殊死搏斗。 这四名筑基期妖修的衣着风格颇为相似,皆是以兽皮裹身,展现出一种原始粗犷的气息。可是他们在兽皮遮蔽身体的程度上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差异。除了衣着,他们的长相更是各具特色,差异极大。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子,那些胡须如同钢针般浓密坚硬,肆意地张扬诉说着主人的不羁。然而此人的头上却光秃秃的,一根毛发也无,在阳光的照耀下,光滑的头皮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另一人则是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那些发丝肆意地纠缠在一起,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野草,毫无章法可言。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脸上却干干净净,一根胡须都没有,显得有些滑稽;还有一人,头发、眉毛和胡子几乎完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浓密的大网,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真实模样,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毛发的缝隙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最后一人,整个脑袋光溜溜的,就如同刘宏现在伪装的样子一般,宛如一颗圆润的大卤蛋,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显眼。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坚毅的神情,让人感受到他的果敢与勇猛。 尽管这四人长相截然不同,但他们的战斗风格却出奇地一致。他们皆是脚踩一柄散发着奇异灵光的骨质灵器,凭借着灵器的强大力量,在天空中自由地穿梭飞行。与此同时,他们一边熟练地操控着其他形态各异的灵器朝着筑基期野猪发动一波又一波凌厉猛烈的攻击。那些灵器在他们的操控下,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带着强大的妖力,狠狠地刺向野猪。另一边,他们还毫不畏惧地与野猪肉身相接,展开近身搏斗。他们的动作刚猛有力,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能将低阶凶兽瞬间撕裂。这种战斗风格极为传统,充满了野蛮与粗暴的气息,展现出他们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和对胜利的强烈渴望。 “林兄小心!”那颗光溜溜的像卤蛋一样的大汉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声音如同滚滚春雷,在这片战场上回荡开来。紧接着,他的身影瞬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旁边那位头发、眉毛和胡子团成一团,完全遮蔽了面容的大汉疾冲而去。 第496章 这位被称作林兄的筑基期修士,其实力着实令人惊叹。他整个脸上被浓密的毛发所覆盖,那些毛发如同茂盛的草丛,将他的面容隐藏在其中。此刻,他正双手死死地钳制住面前一只筑基期野猪的獠牙,那只野猪身上散发着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体的妖气。这股妖气不仅为它提供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使得它能够抵御外界强大的攻击,再加上野猪本身那无比强悍的肉体,竟然生生承受住了数件灵器同时发动的猛烈攻击。那数件灵器释放出的强大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野猪的身体,但它却依然屹立不倒,展现出了惊人的防御力。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时刻,危机却如幽灵般悄然降临。就在这名姓林的修士全力应对面前野猪的时候,一只野猪从他的背后猛然发力,如同一颗蓄势待发的炮弹,朝着他的后腰撞来。原本,这只野猪是由那位只有胡子没有头发的大汉和像卤蛋一样的大汉两人合力围攻的。或许是被攻击得忍无可忍,这只野猪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它奋力挣脱了二人的围攻,不顾一切地直直朝姓林的修士撞了过去。此时的姓林的修士,正全身心地被面前的野猪牵制着,他的双手紧紧地钳住野猪的獠牙,无法有丝毫的松懈,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危险,更无法妥善地防护自己的后腰。 “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鸣,在这片战场上回荡开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只见野猪和一个人影直直地被撞飞了出去。众人定睛一看,被撞飞出去的并非是姓林的修士,而是那个头上没有一根毛,像卤蛋一样的修士。他的身体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天空,在半空中留下一道短暂耀眼的弧线。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只被撞飞出去的野猪,在空中遭受了数下攻击之后,再次与只有胡子没有头发的修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它身上的毛发因为刚才的撞击没有任何的凌乱,其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向敌人宣告它的不屈。那个像卤蛋一样的修士,在被撞飞出去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雪地。然而他并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还不等其他三名筑基期修士来得及关心他一句,他便强忍着伤痛,咬着牙,再次返身回来,毫不犹豫地与撞飞他的野猪重新战斗到了一起,再次形成了二打一的局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这点伤痛完全不能打倒他,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战斗意志。 这一幕,正巧被正在朝着此处赶来的刘宏清晰地看到,他不禁惊得一边飞行一边张大了嘴。刘宏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向来人心冷漠、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人与人之间大多充满了猜忌与算计,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竟然还有这样勇敢无畏、重情重义的壮士,愿意毫不犹豫地拿自己的肉身为同伴抵挡攻击!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这种行为,在修真界中简直就是……” 除此以外,刘宏还惊讶地发现,地面上那群联手围杀野猪群的四十余名炼气期修士中,也不乏类似令人感动的场景。很多修士在关键时刻,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的同伴抵挡攻击,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有的修士在同伴即将被野猪击中时,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致命的一击;有的则在同伴陷入困境时,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攻击机会,转身去支援同伴,与同伴并肩作战。 这样的举动,让刘宏对这群修士不禁刮目相看!毕竟,这群妖修与刘宏这么多年来在修真界中所见到的其他修真者相比,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刘宏所见识到的绝大多数修真者,皆是自私自利之辈,他们一个个心机深沉,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暗算别人,以谋取自身的利益。在他们眼中,利益至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牺牲同伴的生命。像这种能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甘愿用自己的肉体护佑同伴的修真者,刘宏在此之前还真是不多见。 或许他们是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明白在这残酷的修真界中,唯有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才能在无数的危险与挑战中生存下去;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深厚纠葛与情谊,这种情谊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又或许,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与信念,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们愿意携手共进,不离不弃。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就目前而言,这些妖修的行为,着实让刘宏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敬意和赞赏。这种敬意,并非源于他们的实力,而是源于他们那颗在修真界中难得一见的重情重义的心。 随着战斗如火如荼地持续进行,战场上的局势愈发清晰。天空中和地面上的野猪在人类修士们默契且猛烈的攻击下,体能被一点点地消磨殆尽。它们体内的妖力,恰似即将枯竭的源泉,再也无法维系自身的防御屏障。地面上的野猪,一只紧接着一只,如同遭遇到狂风席卷的落叶,无力地缓缓倒下。随着野猪数量的不断减少,四十余名炼气期修士所面临的压力也如退潮的海水,逐渐减轻。他们的攻击节奏愈发紧凑,彼此之间的配合愈发天衣无缝,每一次出手都更加精准且有力。 天空中的战斗进展同样如此。那只被头上光溜溜、宛如卤蛋般的修士与仅有胡子却无头发的修士联手围攻的野猪,率先在两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败下阵来,轰然倒地。解决掉这只野猪后,二人马不停蹄,迅速分别奔向另外两名同伴的战场。在他们的助力下,剩余的两只筑基期野猪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成功制服。 当空中与地面的所有战斗尘埃落定,四名筑基期修士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四十余名炼气期修士开始打扫战场。他们熟练地收拾着凶兽的尸体,将这些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妥善安置,准备带回人类防线。就在这一大群人类修士即将撤离此地时,那只金丹期的白狐妖兽,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比刘宏抢先一步抵达了此处。 “嘤”的一声尖锐怪叫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在这片战场上突兀地响起。只见那白狐周身被磅礴浓郁的妖气紧紧包裹,这妖气犹如汹涌翻滚的乌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从密林中如鬼魅般疾驰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这一大群人类修士猛冲而来。白狐身姿矫健,四爪在空气中飞速舞动,宛如一道白色的幻影,可此刻它的眼中却透着无尽的凶光。 “敌袭!”那位有着一头乱蓬蓬头发、面庞光洁无胡须的筑基期修士反应极为敏锐,瞬间察觉到了金丹期白狐的靠近。他宛如被点燃引信的火炮,一声怒吼,整个人如炮弹般从地面弹射而起,毫不犹豫地朝着金丹期白狐径直冲去。尽管他清楚地感知到了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与此同时,他竭尽全力地对队友们高声呼喊:“你们快撤!”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战场,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此刻,其余三名筑基期妖修听到呼喊,立刻将目光投向白狐。当他们看清来者竟是金丹期妖兽时,眼中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们毫不犹豫地紧紧追随那位乱蓬蓬头发的修士,毅然决然地朝着金丹期白狐冲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躯为队友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林姓修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保持着冷静,大声对四十余名炼气期修士下达命令:“所有人迅速撤离!不要拖累我们!”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一位炼气期修士的心头,传递着坚定与果断。 炼气期修士们训练有素,对命令绝对服从。刹那间,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分成八支队伍,朝着八个不同方向有序撤离,目标直指人类防线所在之处。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慌乱,每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使命,展现出了极高的纪律性和求生欲望。 这边,四名筑基期修士呈一前三后的阵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飞来的金丹期妖兽猛冲而去。就在即将接近白狐的瞬间,四名筑基期妖修身上陡然爆发出刺目的血红色光芒,这光芒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周围的空间都映照得一片血红。显然,四人在这生死关头,同时燃烧了体内的精血,决心以命搏命,对金丹期白狐展开自杀式攻击。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绝不让任何一个同伴独自承担危险,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携手共抗强敌。 第497章 或许四名筑基期妖修都满心期待,以为自己这般拼死的举动至少能牵制住金丹期妖兽,给它造成一些伤害。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无情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希望之上。金丹期白狐看到这四名修为远低于自己的人类竟敢直面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充满人性化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这些人类不自量力的不屑与嘲讽。只见白狐轻轻一挥前爪,“砰砰砰砰”四声沉闷的巨响如闷雷般炸响,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颤抖起来。四名筑基期人类妖修在白狐这看似随意的一击之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口吐鲜血,倒飞而回,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溅起一片尘土,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深的坑。四名筑基期修士以命相搏的打法,在金丹期白狐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连一招都难以抵挡。 “哇”的一声,摔落在地的有着乱蓬蓬头发无胡须的妖修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染红了身下的雪地。他愤怒地怒声呵斥道:“让你们快撤,你们怎么还不走?!”那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愤怒,更饱含着对同伴的深切担忧。 不等其他三人回应,这位乱蓬蓬头发的妖修,不顾身上的剧痛,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再次朝着金丹期白狐冲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要与这强大的妖兽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少在那儿充大哥!”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大不了就死一起!” 三声充满豪情的怒吼同时从其他三名摔落在地的筑基期修士口中传出,如同激昂的战歌在战场上回荡。他们也强忍着伤痛,咬着牙,从地上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再次冲向金丹期白狐。他们的身影虽然因伤痛略显踉跄,但却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意志,那是一种绝不向强敌屈服的精神力量。 反观金丹期白狐,在轻松击退四名筑基期修士后,悠然自得地悬浮在空中,饶有兴致地看着四人,就像是在欣赏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它对四人再次发起的死亡冲锋毫不在意,就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在戏弄无助的老鼠。在它那狐狸脸上,挂着一个讥讽的笑容,无情地嘲笑这些人类的徒劳挣扎。 就在四名筑基期修士拼尽全力冲到金丹期白狐面前不足两米之时,金丹期白狐微微张开嘴,“嘤”的一声发出一道奇异的声波。这声波犹如实质般的利刃,将周围的空气扭曲得变了形,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四名筑基期修士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再次口喷鲜血,如同一堆破布般倒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他们的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都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一次,他们所承受的伤痛更加剧烈,躺在地上,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成了齑粉,每挪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接连遭受两次沉重打击,四人躺在地上,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他们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挣扎着用胳膊勉强将上半身抬离地面。四人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恶狠狠地瞪着金丹期白狐,每个人的口中都不断地大股大股往外吐着鲜血。此刻,他们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向敌人传达着他们绝不屈服的决心。 金丹期白狐嫌恶地瞥了一眼泥泞不堪的地面,它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缓缓朝着四名筑基期修士飘去。随着它的移动,周围的空气被一股强大冰寒的妖气冻结,慢慢地凝聚出四根晶莹剔透的冰矛。这四根冰矛散发着能穿透世间万物的刺骨寒意,每一根都蕴含着强大的冰妖力。 “哈……哈哈……”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四名筑基期修士竟然面无惧色。他们不约而同地一边吐血,一边发出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哈哈笑声。尽管这笑声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但却充满了一种视死如归、不屈不挠的悲壮气概。这笑声中,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强敌的蔑视,对命运的抗争。 “道友就想这样在我面前杀我人族修士,恐怕是做不到的!” 就在金丹期白狐准备用四根冰矛射杀四名筑基期人类修士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浑厚的瓮声瓮气声,如同晴天霹雳般从空中骤然传来。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力量,瞬间将金丹期白狐的目光吸引到了空中,同时也让四名筑基期人类修士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空中。 随后,只见一道灰光如流星般从空中急速坠落,“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砸落在金丹期白狐和四名筑基期人类中间。泥雪飞扬中,赤裸着上半身的刘宏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这些伤疤纵横交错,每一道都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刘宏手持血迹斑驳的凝雪刀,那刀身上的血迹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诉说着它曾经的杀戮与辉煌。此刻,刘宏就这样横刀立马,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地拦住了金丹期白狐的去路。 那只周身妖气冲天的白狐,在它的视线锁定刘宏的刹那,原本透着几分灵秀的面容,瞬间扭曲得狰狞可怖。它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眸中燃烧着凶狠怨毒的要将眼前的刘宏彻底吞噬的火焰。与此同时,一股磅礴汹涌的妖力,如同一座喷发的火山,从白狐的体内猛然爆发出来。这股妖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发出阵阵“嗡嗡”的声响。在这股强大妖力的作用下,白狐的身躯急剧膨胀,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放大了数倍之多。原本小巧灵动的身形,此刻竟变得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般庞大,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金丹期的白狐,眼中只有刘宏一人,对刘宏身后那四名筑基期人类修士,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毕竟他们这些筑基期修士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白狐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死死地锁定在刘宏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杀意。刘宏则依旧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横刀立马,稳稳地站在原地。他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只气势汹汹的白狐。刘宏的心中十分清楚,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战斗,在下一刻便会如暴风雨般骤然降临。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般的“嘤”的怪叫,白狐瞬间发动了攻击。只见它的周身泛起一层幽蓝色的光芒,紧接着,天空中瞬间凝聚出密密麻麻、漫天飞舞的冰矛。这些冰矛犹如从天而降的流星,闪烁着森冷刺骨的寒光,每一根都蕴含着强大的冰妖力。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如同一群疯狂的利箭,朝着刘宏铺天盖地地射去。那场面,仿佛整个天空都被这密密麻麻的冰矛所遮蔽,形成了一片冰的海洋。 然而面对这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攻击,刘宏却丝毫不惧。他双手紧紧握住凝雪刀,刀柄在他的手中与他融为一体。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凝雪便如同一道色彩斑驳的闪电,在他的手中飞速舞动起来。一时间,刀光闪烁,犹如编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刘宏凭借着他精湛的刀法和深厚的灵力,将射来的冰矛一一击碎。每击碎一根冰矛,便会有一阵冰屑飞溅开来,这些冰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一场绚丽的冰花雨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刘宏本以为,在冰矛攻击之后,下一刻白狐便会凭借着它庞大的身躯和尖锐的爪牙,张牙舞爪地扑将上来,与他展开一场近身肉搏。毕竟,在他以往与金丹期妖兽的战斗中,这是常见的攻击方式。然而令刘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狐竟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刚才还气势汹汹、摆出一副要与刘宏决一死战架势的白狐,在这一刻,却一摆尾巴毫不犹豫地立刻掉头,向着后方逃窜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把刘宏以及在场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刘宏在这残酷的修真界中摸爬滚打多年,这段时间斩杀过的金丹期妖兽也很多,可他还从未见过哪只妖兽,连与他正面交手都未曾交手,便如此仓惶地掉头逃跑。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该死的小崽子,你给老子站住!”刘宏顿时怒不可遏,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这片区域内回荡开来,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怒吼声未落,刘宏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灰色的疾风,瞬间朝着逃跑的白狐追去。这白狐可是他炼制至关重要丹药的珍贵原材料,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狐就这么轻易地逃脱呢?! 第498章 逃窜中的白狐听到了刘宏那如雷般的喊叫声,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白狐的快速飞行带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雪花中,白狐只是微微扭过头来,朝着刘宏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充满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就是在嘲笑刘宏的不自量力。同时,它在口中发出了一连串“嘤嘤”的怪叫声,那声音在密林中回荡,阵阵信号向山脉中蔓延。此时,白狐心中暗自想着:“愚蠢的人类,前不久你才刚斩杀了熊族的蠢货,你的样貌和气息,早已被我们的元婴老祖传递给了所有金丹期的同道。现在这附近的金丹期同道,都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怎么可能在没有其他强者庇护的情况下,傻乎乎地跟你一对一单挑呢?还想让我站住,简直是做梦去吧!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刘宏和白狐的速度都快如闪电,只在一瞬间,他们便一前一后地如鬼魅般窜入了那片幽深的密林之中。密林之中,树木枝桠交错,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枝积雪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原地,只留下了四名筑基期妖修。这四人躺在地上,身上带着战斗留下的伤痕,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各种复杂交织的情绪。有惊讶,惊讶于白狐的突然逃窜;有庆幸,庆幸自己在这场战斗中被赶来的金丹期前辈护住了性命;也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感慨,感慨战斗的残酷与无常。四人不由得相互露出了一个苦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疲惫。随后,他们纷纷挣扎着起身,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脚步蹒跚,一瘸一拐地朝着人类防线的方向缓缓撤离。他们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渐行渐远,诉说着这场战斗的不易。 片刻之后,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那寒风如同一把无情的扫帚,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此处,只留下了满地的泥泞,那些泥泞中,还混杂着倒塌成碎片的树木,显得格外凄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偶尔有几片落叶飘落,也似乎是在为这场战斗点缀最后的余韵。 刘宏在密林中以极速穿梭,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不停地追逐着逃跑的白狐。此刻的他,已然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一心只想抓住这只白狐。只见他的脚上,已经套上了幻光。幻光表面光芒闪烁不定,犹如流动的星辰,带着刘宏以更快的速度朝着白狐追去。在幻光的加持下,刘宏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与白狐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地急剧缩近。 被刘宏紧紧追击的白狐,自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原本灵动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恐惧。于是,它不断地发出“嘤嘤嘤”的叫声。其叫声在密林中来回回荡,向密林更深处传递着某种讯息。很显然,这白狐是在呼朋唤友,企图招来其他妖兽,一起围杀刘宏。它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刘宏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白狐的这一意图呢?然而此时的刘宏,可谓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惧怕这金丹期白狐呼朋唤友。以他的实力,等闲三五只金丹期前期的妖兽一起围攻他,刘宏也能应对自如,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仅仅过了十数个呼吸的时间,刘宏凭借着他惊人的速度,已如鬼魅般追上了白狐。白狐被刘宏这突如其来的速度吓了一跳,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它完全没有想到,刘宏的速度竟然能够如此之快,如同瞬移一般。刘宏可不会给白狐任何反应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猛地拎起凝雪,兜头便朝着白狐的脖颈上狠狠砍了下去。那一刀,带着千钧之力,能将白狐劈成两半。血迹斑斑的刀身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条色彩斑驳的蛟龙,朝着白狐扑去。 白狐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也瞬间做出了反应。它的周身瞬间凝聚出了十数根冰矛,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蛇,朝着刘宏激射过来。这些冰矛速度极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轨迹,妄图阻挡刘宏那凌厉的攻击。与此同时,白狐腰肢用力一扭,身上红光陡然迸射而出。很明显,白狐在此时燃烧了体内的精血,以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只为能尽快逃离刘宏的追杀。它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红色的光芒,被浓浓的血气妖力包裹,速度也在这一瞬间提升了几分。 那么,白狐射出的这十数根冰矛,能对刘宏造成什么影响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刘宏的身法本就精妙绝伦,再加上幻光的辅助,使得他在这狭窄的密林中,如同鱼入大海,此处极为适合刘宏辗转腾挪。刘宏的速度快得惊人,堪比瞬移。所以只能看到刘宏的身影一个模糊的闪烁,便如同鬼魅般从原地瞬间来到了冰矛的背后。不仅如此,他的攻击速度比刚才更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再次朝着白狐迅猛攻击而去。他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如同幽灵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白狐被刘宏这鬼魅般的速度吓得亡魂皆冒,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它知道,再这样一味地逃跑,必死无疑。于是,它咬了咬牙,准备拼尽全力与刘宏展开一场生死对决。它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身上的毛发竖起,露出尖锐的爪牙,准备迎接刘宏的攻击。可谁能想到,表面上刘宏是拎着凝雪刀朝着白狐砍下,就在白狐全神贯注准备抵挡这致命一击的时候,刘宏的手突然一翻,只见他的手中瞬间出现了三张符箓。这些符箓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每张符箓上都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符文闪烁着微光,诉说着它们的无穷威力。 刘宏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刹那间,漫天的雷霆、风刃和火球,如同暴雨般纷纷朝着白狐砸去。这正是刘宏这两天精心准备的秘密手段。恰好刘宏手中有不少前段时间斩杀的金丹期妖兽的尸体,他便利用这些妖兽坚韧的皮,再加上让潘五购买的各种珍稀材料,耗费了不少精力,炼制了许多威力强大的符箓。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迅速击杀对手。 毕竟,现在人类与擎天山脉之间的战斗,局势愈发复杂,渐渐呈现出一种不可控的态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宏自然是不敢轻易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毕竟,无论是他所掌握的阵法,还是雅兰为他编纂的独特功法,随便暴露出去哪一样,都足以引得无数贪婪之人为之疯狂,甚至不惜追杀他至天涯海角,只为获取这些珍贵的资源。所以,刘宏必须小心翼翼地隐藏好自己的实力,同时又要在战斗中有效地击败敌人。这样一来,符箓无疑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只要刘宏能够不断地击杀妖兽,获取大量的积分,那他手中拥有源源不断的符箓,自然就能够说得通。毕竟,无论是购买符箓这样的大杀器,还是炼制符箓所需的原材料,亦或是请制符师出手炼制符箓,都是可以通过积分在战场附近各个坊市的各种交易场所进行交易的。 在雅兰那堪称无孔不入的辅助下,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准把控,再加上各类珍稀至极的极品金丹期材料源源不断地投入,刘宏炼制出来的符箓,已然成为了令人胆寒的大杀器。每一张符箓都如同被封印了金丹期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绝非金丹期前期与中期的修士和妖兽随手施展的术法神通所能望其项背。那些普通的术法神通,在刘宏精心炮制的符箓面前,恰似儿戏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此时,那只白狐正满心以为自己能够凭借速度逃脱刘宏的追击,却万万没料到,刘宏竟会突然发动如此狠辣且毫无预兆的攻击,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它的幻想。当白狐终于察觉到那汹涌而来的攻击所裹挟的恐怖威势时,一股寒意从它的心底陡然升起,恐惧如潮水般将它彻底淹没,它的整个身躯都因惊恐剧烈颤抖,全身的毛发根根竖起,每一根都在诉说着它内心的恐惧。 还未等白狐做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躲避反应,一道粗壮如成人手臂的雷霆,仿若开天辟地的神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劈落在白狐身上。雷霆炸裂,轰鸣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传出阵阵臭味,此时不仅有大量的臭氧生成,白狐更是瞬间被这股强大的电流笼罩,刹那间便从一只雪白的狐狸变成了通体漆黑的黑狐。狐身上的护体妖气,在这霸道的雷霆之下,如同薄纸一般,瞬间被击得粉碎,消散于无形之中。 紧接着,如影随形的风刃,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群疯狂的利刃,朝着黑狐汹涌扑来。其中一道风刃,精准无误地砍在了黑狐的肩胛骨上,强大的切割力瞬间在黑狐的身躯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这豁口深可见骨,甚至连黑狐那坚硬的脊椎骨,也在这凌厉的一击之下被无情地斩断。黑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密林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而后,巨大的火球如同一颗致命的炮弹,在黑狐的身上轰然爆炸。火球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黑狐的身躯。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之下,黑狐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彻底被炸成了两截。此时刘宏的凝雪,已然如鬼魅般出现在黑狐的腹部。伴随着一声“呲啦”的声响,黑狐的肠子、肝胆等脏器,从空中纷纷洒落,血腥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刘宏眼疾手快,在这混乱之中,一伸手便稳稳地将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妖丹取在了手中。与此同时,一道黑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一柄黑色的小旗子瞬间凭空出现。这柄小旗子拥有着黑暗诡异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狐的灵魂吞噬殆尽,随后便又如同它出现时那般突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499章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仅仅在电光石火之间,刘宏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干净利落地秒杀了这只金丹期的狐狸。可怜这只狐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瞪大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它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连衣服都穿不起,甚至贫穷的有些可怜的人类妖修,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金丹期符箓,一出手便是如此强横到令人绝望的攻击,瞬间就夺走了它的性命。 刘宏一击得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停留,迅速将黑狐的妖身收入囊中。而后,他身形一闪,立刻折返,朝着山南道的方向疾驰而去。因为就在此时,他敏锐的感知察觉到,从擎天山脉的多个方向,正有极为磅礴的妖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滚滚而来。那妖气浓郁得能将天空都浸染成妖域,其中更有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息,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那正是元婴期大妖所独有的气息。 原来这名元婴期大妖原本正急匆匆地朝着一处金丹期战场赶去,准备在那里大展身手,支援己方的妖兽。然而它刚离开不久,便收到了金丹期白狐急切的求救信号。无奈之下,元婴期大妖只能立刻改变方向,匆匆往回赶。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当它心急火燎地赶到时,白狐已然被刘宏电成了黑狐,并且已经惨遭斩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等到元婴期大妖赶到黑狐毙命之地时,刘宏早已凭借着他那惊人的速度,如同鬼魅般顺利抵达了人类防线附近。但刘宏并没有就此返回山南道,而是沿着人类防线急速向西赶去。此时,雅兰再次发挥了灰色虫子的强大情报收集能力,给刘宏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坐标。在雅兰那如同天罗地网般的情报网中,又有一只落单的金丹期妖兽暴露了行踪。只要刘宏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完全可以再次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斩获一枚珍贵的妖丹。 就这样,太阳缓缓在天空中绕了一圈,渐渐隐于山后,月亮接替太阳,高悬于夜空,而后太阳再次升起。在这日月交替之间,刘宏在战场上整整厮杀了一个昼夜,成功拿到了四枚妖丹。不得不说,刘宏的猎杀效率可以说是相当之高,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他就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金丹期妖兽的生命。 然而在这整整一天一夜的来回奔波与激烈战斗中,刘宏也渐渐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疲倦。他的灵魂被抽干了力气,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沉重迟缓。再加上刘宏一直不敢过于剧烈地消耗自己体内的灵力,唯恐自己根基不稳的情况会因此再次恶化。毕竟,修炼根基对于一名修士来说,就如同高楼大厦的基石,一旦受损,想要恢复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权衡之下,刘宏最终选择返回山南道,稍作休整。 当刘宏来到之前和潘五分开的地方时,他发现潘五依然静静地等在原地。潘五就像一尊忠诚的雕像,从刘宏离开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坚守在那里,未曾挪动过半步,刘宏对此十分满意。 “恭贺前辈凯旋而归!”刘宏从空中缓缓落到潘五面前后,潘五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刘宏。他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腰弯得如同虾米一般,口中真诚地祝贺刘宏凯旋回归。那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喜悦,看到财神谁能不开心呢? “好了,不必多礼!”刘宏摆了摆手,示意潘五起身。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一贯的沉稳,但疲惫之意却也难以掩饰。随后,他直接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一个储物袋丢给了潘五,动作干脆利落。然后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拿着令牌去兑换积分,之后按照储物袋里玉简中记录的内容,把我需要的材料都购买回来。这些材料对我至关重要,务必尽快办妥。”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刘宏身上光芒一闪,又化作一道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刘宏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潘五则满脸兴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屁颠屁颠地朝着十九坊市的方向跑去。他的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对于能够为刘宏办事,他感到无比的开心。 与此同时,在潘五家的院子里,一大早就弥漫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甜味道。那味道,只让人以为是刚来不久的冬天过去了,春天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来芬芳,带着一丝甜蜜的气息,让人闻之顿感心旷神怡。原来,昨日刘宏和潘五离开之后,潘五的妻子和女儿便也出了门,前往坊市购买了一些极为常见的灵花。这些灵花虽然价格低廉,只需一块灵石就能买上一大堆,但它们却蕴含着淡淡的灵气,是制作糕点的绝佳材料。 原本潘五的妻子和女儿打算昨天就用这些灵花制作一些糕点,满心期待着刘宏和潘五一回来,便能品尝到这份心意。她们想象着刘宏和潘五品尝糕点时满意的神情,心中充满了喜悦。可谁知道,她们从日出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日出,等了一天一夜,刘宏和潘五都没有回来。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再不将这些灵花做成糕点,灵花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就要逐渐逸散掉了,那这些灵花也就失去了它们原本的价值。 于是一大早,潘五的妻女便忙碌了起来。她们将所有的灵花都精心地挑选了一遍,去除了那些有些枯萎的花瓣,只留下最娇艳、最饱满的灵花。然后,她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制作鲜花糕。潘五的妻子熟练地将灵花洗净,然后将花瓣一片片地剥下,放入已经准备好的面糊中。她的动作轻柔熟练,而潘容则在一旁帮忙递着工具,偶尔也会好奇地往面糊里瞅上一眼,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院子中支起的炉灶上,放着好几层的笼屉,正“嗤嗤”地冒着蒸汽。那蒸汽带着阵阵清香飘散而出,向整个院子宣告着一场美味的诞生。这样温馨甜美的凡间场景,对于在仙道中艰难跋涉的刘宏来说,已经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仙道之路,充满了坎坷与艰辛,处处都是危险与挑战,每一步都伴随着生死考验。在那冰冷的修炼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大多充满了猜忌与算计,像这样充满烟火气的一幕,着实让刘宏那颗早已被磨砺得坚硬如铁的心弦,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在他冰冷的心中,注入了一丝温暖的阳光。 看到刘宏进入院中,靓丽可人的潘容被吓得轻呼一声“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就躲到了妈妈的身后。她的小脸因为紧张微微泛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偷偷地从妈妈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刘宏。反倒是潘五的妻子,落落大方地对刘宏款款行礼,轻声说道:“前辈万福!承蒙前辈福泽,晚辈一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想着亲自做些鲜花糕,略表一下对前辈的谢意,还望前辈不要嫌弃。”她的声音温柔婉转,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刘宏那张平日里总是一副狰狞面孔的脸上,此刻咧开嘴嘿嘿一笑,那样子更是显得狰狞到了极致。但潘五的妻子或许能发现,这笑容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刘宏说道:“正巧累了一天了,确实可以歇歇,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刘宏便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旁。石桌干净整洁,上面完全没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毕竟是新做的。潘五的妻子一边熟练地做着糕点,一边轻声指派潘容给刘宏端来茶水。潘容低着头,像是被吓得不轻,脚步轻轻地走到刘宏身边,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在刘宏面前,然后又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唰”的一下迅速躲到了妈妈身后。 刘宏对此不以为意,他端着茶水,慢慢地喝着。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入口温润,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让他感到一阵惬意。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潘五的妻子和女儿做糕点,同时思绪却早已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盘精致可爱的鲜花糕便摆在了刘宏的面前。那粉色的糕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糕点上,装点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瓣,花瓣的颜色深浅不一,不过都是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描绘而成的。每一朵花瓣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糕点本身的香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闻之垂涎欲滴。 刘宏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拿起一块就送到了口中。鲜花糕一入口,那细软绵密的口感和丝丝甜意,瞬间充斥了刘宏的味蕾。那甜意,不腻不燥,恰到好处,真是上天赐予的舌尖上的美味。一口咬下,刘宏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这味道简直好极了,这鲜花糕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驱散他身上的疲惫,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第500章 “唔!这潘五可真有福气,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手艺!”刘宏一边吃着鲜花糕,一边口中不住地夸赞着潘五的妻子。他的声音因为嘴里含着糕点有些含糊不清,但夸赞之意却溢于言表。 “多谢前辈夸奖!前辈若是愿意,晚辈还会做好几种糕点,只要前辈不嫌弃,晚辈都可以做出来给前辈尝尝。”潘五的妻子温婉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明媚。手中的活计却一刻也没有停下,继续熟练地制作着糕点。 “我看你们这宅院像是新建成不久,而且你们这个村庄里面其他人家的院子屋子也都挺新,你们应该是才搬过来此处不长的时间吧?”刘宏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和潘五的妻子随意地聊了起来,随口便问道。 “是的,前辈。晚辈一家确实刚搬过来没多长时间,这个村子里居住的其他人,也都和我们一样,才搬来不久。”提及这个话题,潘五的妻子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原本躲在妈妈身后的潘容,表情也跟着僵硬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 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母女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思绪不禁飘回到前段时间。那时,他从襄阳城朝着擎天山脉飞去,途中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无意间瞥见,潘五一家原本居住在襄阳城北的修士聚居卫星城。此刻,看到潘五妻女这般反应,他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一些关联。 刘宏神色依旧保持着淡然,手中依旧不紧不慢地品尝着鲜花糕,像是在不经意间,再次开口问道:“那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你们要搬到这儿来呢?” 潘五的妻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苦涩与无奈,话语中承载着的满是无尽心酸。她缓缓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一家原本安稳地住在襄阳城北的修士聚居区。就在不久前,我们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一同前往襄阳城采购一些修炼所需的资源。当我们满心欢喜地购置完物品,正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城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声响,那声音好像要将天地都撕裂开来,伴随着灵力碰撞产生的刺目光芒,让人胆战心惊。等了好久,我们赶回住宅时,眼前的景象……” 说到此处,潘五妻女的眼中瞬间被恐惧填满,那恐惧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将她们的理智吞噬。尽管潘五的妻子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描述,但刘宏完全能够想象得出,那必定是一幅如人间炼狱般的惨烈画面。想必当时的场景,已然在她们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恐惧烙印,成为了她们每一个夜晚都可能被惊醒的噩梦。 刘宏又怎会不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缘由呢?雅兰早已将当时的场景如实地传送给了他。那是一场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与大妖在空中展开的惊世大战,双方释放出的强大灵力如同汹涌的海啸,肆意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襄阳城北的那处修士聚居区,不幸沦为了这场大战的牺牲品,被摧毁得满目疮痍。那被毁掉的卫星城,毫无疑问就是潘五一家曾经的安身之所。好在潘五一家人福大命大,在那场浩劫之中,凭借着一丝幸运,侥幸逃得性命,不过家中的财物想必是在这场灾难中损失殆尽了。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沉重的压力,从他的鼻腔缓缓呼出。他声音低沉厚重,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一战,我也有所耳闻。元婴期大圆满老怪之间的争斗,其威力之巨大,当真可用毁天灭地来形容!他们随手一击,便能让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不过,你们也算是命大,在那样的灾难中得以幸存。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的日子,定会越过越顺遂,越来越幸福。” 听到刘宏的安慰,潘五的妻女抬起头,看向刘宏那原本在她们眼中略显狰狞的面容。不知为何,此刻竟觉得这份狰狞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渐渐抹去似乎减少了几分,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滑稽可爱。潘五的妻子也渐渐收拾好了心情,脸上不再有刚才那略显难看的神色和充满恐惧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浅的微笑,她轻声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一家大难不死,想必必有后福。所以能遇到前辈,前辈就是我们一家真正的福气啊!若不是前辈,我们一家真不知该如何在这艰难的世道中生存下去。” 听到这话,刘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打破了片刻的沉闷。然而笑声未落,他的语气陡然一转,笑容瞬间收起,神色变得严肃凝重起来:“自己的家就这么毁了,心里肯定还是很难过的吧!你们有没有对那些草菅人命的元婴期老怪心怀怨恨呢?毕竟,他们的争斗可是牵连了很多无辜的人。” 潘五的妻子神色微微一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哀,轻声说道:“前辈说笑了,在那样如同神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微不足道。他们动动手指,就能决定我们的生死存亡。我们又怎敢心生怨恨呢?即便心中有怨,又能如何?也只能默默咽下这口苦水,自认倒霉罢了。” 刘宏的眼神缓缓落在了潘容的身上,试图从这个小女孩的眼中找到一些不同的答案。他温和地问道:“小朋友,你对此又是怎么看的呢?” 潘容原本稍稍探出脑袋,正好奇地听着大人们的对话,冷不丁刘宏的眼神突然落在自己身上,再加上刘宏那略显狰狞的面容,她一下子吓得又将脑袋迅速缩回了妈妈的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着,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妈妈身后传来她微弱的声音:“我……我不知道……” 潘五的妻子看着女儿这般胆小害羞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中满是对女儿的疼爱。她说道:“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孩子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我和容儿的爸爸都是最底层的修士,没什么强大的背景和高深的功法。容儿的修炼天资也不算好,往后若能修炼到筑基期,那都算是老潘家祖上烧高香了。现在我和她爸爸只盼着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地度过这一生就好。至于我们家被毁,唉,也只能当作是天灾降临,又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毕竟,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 听闻此言,刘宏心中一阵感慨。他深知,对于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而言,根本没有资格去追究元婴期大圆满老怪的责任。在修真界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他们能在那样的灾难中活下来,已然是万幸之事,若还妄想得到赔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也只能无奈地自认倒霉。就如同历史的一粒尘埃,看似微不足道,可一旦落在这些底层人的身上,那便是一座难以承受的大山,将他们的生活彻底压垮。 这次的灾祸,实则是刘宏在擎天山脉中短时间内猎杀了大量金丹期妖兽,从而引发了元婴期大圆满的大妖对人类的疯狂报复。每每想到这里,刘宏心中便涌起一股复杂纠结的情绪,这种情绪,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地束缚住。这种感觉,竟与当年曹豆豆被杀时的感受如出一辙,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上一次,好歹是冤有头债有主,他凭借着自己的谋划,干掉了浊流散人和金蛟上人,算是为曹豆豆报了仇,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可这一次呢?一切的根源都在他自己身上,难道他要亲手了结自己吗?刘宏心中一阵苦笑,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自嘲。最终,他也只能在心底深深地叹息一声,默默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结果。 不知不觉间,刘宏的心又被一层坚硬的壳包裹起来,变得愈发坚硬。如今的他,与曾经的自己相比,性格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历经了修真界无数的艰难险阻、坎坷磨难之后,刘宏的心在日复一日的磨砺中,变得越来越硬,甚至开始逐渐接受无辜之人因被自己牵连而受苦的现实。曾经那个“圣母”,在尘世的无情打磨之下,也渐渐变得自私自利起来。这一切的改变,刘宏自己是否察觉到了呢?或许,只有在他内心最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才隐藏着真正的答案。刘宏在这修真界的滚滚洪流中,就如同一片飘零的树叶,被命运的狂风肆意吹卷,越吹越远。 第501章 在与潘五妻子轻松愉悦的交谈过程中,刘宏的思绪不禁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感慨着命运的奇妙与人生的无常。随着交流的深入,潘五的妻女愈发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凶神恶煞的刘宏,实则有着截然不同的内在。他的谈吐优雅,言辞间尽显学识与涵养,每一句话都蕴含着对世间万物的深刻洞察;举止更是谦逊有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度。这种认知的转变,如同春风化雨,渐渐消融了她们心中对刘宏的恐惧。不过,出于对强者与生俱来的敬畏,再加上刘宏现在伪装的这副狰狞无比的尊容,她们依旧在言行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尊重。 潘五的妻子宛如一位讲述传奇的吟游诗人,兴致盎然地向刘宏娓娓道来襄阳当地那些鲜为人知的奇闻异事。她的声音轻柔舒缓,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各种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和趣闻,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刘宏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逗得他不禁开怀大笑,笑声在小院中回荡,充满了难得的轻松与惬意。 刘宏此刻忘却了灵魂肉身的艰辛与疲惫,全身心沉浸在这温馨有趣的氛围中。他一边饶有兴致地聆听着潘五妻子的讲述,一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美食,一口茶水,一口鲜花糕,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不得不说,潘五的妻女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蒸制了几大笼的鲜花糕,才堪堪满足刘宏这大快朵颐的劲头。若不是准备充分,恐怕还真难以满足他的食量。 就在刘宏尽情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惬意置身于世外桃源之时,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回来了!” 只见潘五脸上带着笑容,轻轻推开院门,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瞧见刘宏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悠闲地品尝着鲜花糕,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潘五赶忙加快脚步,毕恭毕敬地走到刘宏身边,微微躬身行礼,语气中充满敬意地说道:“见过前辈。” 还没等刘宏做出回应,潘容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小跑到潘五身边,粉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兴奋地对潘五说道:“爸爸回来了!快来尝一尝我和妈妈做的鲜花糕吧!那味道可好了呢!” 潘五的妻子则用温柔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潘五说道:“快进屋换一身衣服吧!别这般邋遢,莫要冲撞了前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母性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刘宏只是淡淡地斜瞟了一眼潘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旋即便又将目光落回到鲜花糕上,继续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吃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那低垂的面容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就在那短暂的瞬间,他的眼中如利刃般闪过一抹冰冷刺骨的杀意。 潘五见刘宏没有回应自己,也并未在意,只是满脸宠溺地伸手摸了摸潘容的脑袋,那动作饱含着无尽的父爱。这一举动引得潘容娇嗔地嘟起了小嘴,可爱至极。随后,在妻子那严厉目光的注视下,潘五乖乖地转身走进主屋去换衣服。 没过多久,潘五身着一身整洁得体的衣物,再次出现在院中。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拘谨,似乎在刻意保持着某种姿态。刘宏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却又隐藏着无尽的深意,淡淡地对潘五说:“好了,随我来吧!我让你采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吗?” 潘五赶忙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恭敬有加,说道:“前辈放心,您交代的一应物什,皆已妥善买全,绝无遗漏。” 刘宏微微点头,算是对潘五的回应。随后,他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二层楼走去,潘五则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只留下潘五的妻女站在院中,她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她们实在不明白,刚才还和颜悦色、谈笑风生的金丹期前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冷漠,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今天的潘五也给她们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难以言表,只是隐隐觉得与平日里的他有些微妙的区别。 潘五跟着刘宏踏入小楼,楼内的气氛显得格外静谧,就连空气都凝固住了。刚一进入,刘宏便突然停下脚步,静静地背对着潘五站定。潘五见状,赶忙取出令牌和储物袋,双手高高举起,恭恭敬敬地递向刘宏,等待着刘宏的接收。然而刘宏却像一尊雕像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陷入了某种沉思。 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一丝异样的气息悄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潘五只感觉自己身侧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拂过,紧接着,一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手毫无预兆地突兀出现在他的身侧,如同一把铁钳般,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那只手的掌心迅速分泌出许多怪异的液体,那些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透明色,如同流动的透明树脂,顺着潘五的手腕如蛇般迅速蔓延。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冻结,迅速凝结成一层厚厚的坚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潘五的全身蔓延而去。几乎在同一时刻,又一只手如鬼魅般冷不丁地出现在潘五的腹部,目标直指他的腰眼,那手完全就是一道黑色的闪电,速度极快。 还没等这只手碰到潘五的腰眼,坚冰也尚未蔓延到潘五的腰间,一道如墨般漆黑的光芒陡然从潘五的腹部爆射而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猛然袭向那只出现在潘五腰间的手的手腕处。这道黑光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就在黑光闪现的刹那,刘宏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潘五的身侧。再看原先刘宏所站之处,早已空无一人。 还没等这道黑光击中刘宏的手腕,刘宏身上猛然爆发出浓烈得如同实质的魔气,那魔气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浪潮,疯狂地翻涌着,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一片漆黑。一柄精致小巧却又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小扇子出现在刘宏的手中,扇子表面刻满了古老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刘宏手持小扇子,不再去抓潘五的腰眼,而是微微转动手腕,拿着小扇子对着袭来的黑光轻轻一扇。顿时,一阵阴森刺骨的阴风从扇中呼啸而出,阴风带着地狱的寒意,如同一头咆哮的狰狞巨兽,朝着黑光猛扑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整个小楼都为之震颤。这道黑光被小扇子扇出的阴风硬生生地弹了出去,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与此同时,黑光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爆鸣声,那声音犹如夜枭的惨叫,尤为像某种生物在遭受剧烈攻击时发出的痛苦叫声。此时潘五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坚冰所包裹,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冰雕,被严严实实地冻结在了其中。他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楼中墙壁光滑如镜,在黑光被弹飞后,直接将其又反弹回来,黑光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原来,整栋小楼早已被刘宏布置的阵法完全笼罩,复合阵法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将楼内的一切都牢牢锁住,这道黑光根本无法直接冲破楼体逃之夭夭。 定睛一看,掉在地上的那道黑光,竟然是一条约莫只有半尺长、筷子粗细的黑色小蛇。 黑色小蛇的尾部刚一接触地面,便猛地一弹,如同弹簧般再次弹到了空中,就这样悬浮在刘宏的面前。刹那间,整条蛇身上猛然迸发出冲天的妖气,那妖气如同一股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金丹期中期的威压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以黑色小蛇为中心,向着小楼内部的每一个角落横扫而去。在这股威压之下,空气中的尘埃都被定在原处。 “嘶~嘶~魔族~嘶~该死!”黑色小蛇吐着细长的蛇信,两颗绿豆般的小眼睛中闪烁着愤怒与恐惧的光芒,竟从蛇口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也难怪黑色小蛇会将刘宏认作魔族,此刻的刘宏被浓烈的魔气所笼罩,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面容在魔气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哪还有半分人类的样子,分明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深处挣脱而出的恶魔。 “毕竟你也是一个堂堂金丹期中期的妖兽,竟然如此不知廉耻,自降身份地附身于一名炼气期的人类身上!或者说,你们妖兽真的就没有任何廉耻可言?!”刘宏身上的魔气如汹涌的海浪般上下翻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毫不客气地直接讥讽起面前的黑色小蛇。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小楼内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第502章 “嘶~该死的魔族,你早就发现我了?!”黑色的小蛇带着一丝惊讶与愤怒,蛇信快速地吞吐着,发出尖锐的声音。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就你那拙劣的潜行能力,莫说是我了!就是普通的筑基期人类都能发现吧!”刘宏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他的眼神如同利刃般,直直地盯着黑色小蛇。 刘宏这话其实是有些偏颇了。实际上,黑色小蛇的附身潜行能力在金丹期的人类修士或是妖兽中,着实是数一数二的,堪称一绝。它能够巧妙地隐藏自己的气息,融入宿主的身体,若不是经过极为细致的探查,恐怕连元婴期老怪都有可能被它瞒过去。只不过,这黑色小蛇没有全面掌握潘五的信息。要知道,潘五平日里极为注重自己在妻女面前的形象,不想让自己的妻女为自己担心。每次回家前,潘五都会精心打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女看到自己有任何狼狈的样子。 原本刘宏在享受惬意时光的时候,并没有全功率开启空间弦振探测器,也没有用空间弦振探测器仔细探查潘五。但当潘五的妻子让潘五去换衣服时,刘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潘五,竟看到他衣服上有许多褶皱,这与潘五平日里的习惯大相径庭。刘宏在好奇之下,用空间弦振探测器对潘五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探查。这一探查不要紧,直接发现潘五的丹田处潜藏着一条金丹期中期的黑色小蛇,这妖兽盘踞在潘五的丹田中,已经完全控制了潘五的身体和意识。于是,刘宏只好将计就计,把潘五引入被阵法完全笼罩起来的楼中,这才有了现在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嘶~该死的魔族,你竟敢辱我!”黑色的小蛇被刘宏的话彻底激怒,它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发出愤怒的嘶鸣声,想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都宣泄出来。 “瞧瞧,畜牲就是畜牲,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住。”刘宏这话说得极其难听,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黑色小蛇的神经。他的语气冰冷讥诮,眼神中充满了对黑色小蛇的轻蔑。 “嘶~嘶~你这个~嘶~嘶~嘶~”黑色小蛇已然被愤怒彻底吞噬,完全丧失了理智,口中发出一连串混乱且尖锐的嘶嘶声。这声音中满是怨毒与愤怒,刘宏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仅从这失控的声调便能猜出,那必定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就在这疯狂的嘶鸣声中,黑色小蛇的身躯陡然开始了惊人的膨胀。它周身妖气翻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断注入,促使其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转瞬间,原本筷子粗细的小蛇,已然变成了足有碗口粗细的巨蟒。这巨蟒身躯修长,蜿蜒盘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浓郁妖气,那一双冰冷且充满杀意的蛇眼,宛如两团幽绿色的火焰,死死地锁定着刘宏所在的方向。 紧接着,巨蟒发动了攻击。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张开血盆大口,那口大得足以吞下一个成年人,尖锐的獠牙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朝着刘宏的头颅狠狠咬去,要将刘宏的脑袋瞬间咬碎。与此同时,它粗壮有力的蛇身如同一根黑色的钢铁绳索,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刘宏的身体迅猛缠绕而来。蛇身所过之处,空气被其释放的妖气切割,发出“呼呼”的声响,试图将刘宏紧紧束缚在其蛇身中,令刘宏无法挣脱,只能任黑色巨蟒宰割。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刘宏却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又略带嘲讽的笑容。刹那间,刘宏身上的魔气如同汹涌的火山喷发一般,猛然爆发出来。大团大团的黑雾以刘宏为中心,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这黑雾宛如一片黑暗的海洋,迅速将刘宏的身影完全隐匿其中,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整个被阵法笼罩的空间彻底染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片黑暗浓郁得就快要凝成实体了,完全能够吞噬一切光线和生机,让黑色巨蟒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黑色巨蟒满心以为这致命的一击必定能够咬中刘宏,然而它却只咬到了一片虚无,一下子扑了个空。它那尖锐的獠牙咬在空气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可能是咬碎了某种无形的东西吧! 刘宏原先所站的位置,此刻除了那浓稠如墨的黑雾之外,什么都没有。巨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如同毒藤一般,迅速在它的心尖蔓延开来。这黑色的魔气,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黑色壁垒,不仅完全遮蔽了它的视线,让它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还如同一个强大的屏障,阻隔了它的神识探查。它那原本敏锐的精神力,在这魔气面前,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比坚硬的无形高墙,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穿透这些黑雾,去感知刘宏的踪迹和动向。 黑色巨蟒心中十分清楚,此刻的刘宏就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杀手,随时可能从任意一个方向发动攻击。尤其是自家元婴老祖前不久才传递过消息,详细描述了刘宏的恐怖实力,它深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令人胆寒的存在!那可是能够轻松斩杀金丹期熊族的强者啊!但是,黑色巨蟒无论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魔族究竟是如何巧妙地伪装成人类的模样,又或者说,这是一名人类的魔修?可如果是人类魔修,那他又是怎样天衣无缝地将自己伪装成妖修的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乱麻一般,在它的脑袋里纠结缠绕,让它心烦意乱。 此时的黑色巨蟒,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不敢再有丝毫的托大与轻敌。它迅速将自己粗壮的身体盘绕起来,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它的头和尾巴高高抬起,并且不住地四下快速挥舞张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远远望去,那模样竟像是一条诡异的双头蛇,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清楚哪个是巨蟒的头,哪个是它的尾巴。与此同时,黑色巨蟒身上的妖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涌动,一层又一层地凝聚在它的体表,形成一层厚厚的、散发着妖异光芒的防御屏障,竭尽全力阻挡着魔气的不断侵蚀。它全神贯注,每一个感官都被调动到了极致,时刻防备着刘宏可能随时发动的致命偷袭。 刘宏则隐匿在黑暗阴影中,好好扮演着自己的猎人角色,静静地隐藏在这浓郁的黑雾之中。刘宏的目光透过层层黑色魔气,紧紧地盯着正在慌乱张望的黑色巨蟒,眼中闪烁着冰冷残忍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被冰封起来的潘五,轻轻地放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他深知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和危险性,担心潘五那脆弱的肉身会在战斗的狂暴余波中遭受毁灭性的损毁。毕竟潘五只是一个普通的炼气期修士,在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下,就如同风中残烛,不堪一击。 刘宏看着那在黑暗中惊慌失措的黑色巨蟒,眼中黑光一闪,整个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副残忍嗜血的表情。此刻的他,或许是因为受到当下魔化状态的深刻影响,体内的魔气如同汹涌的暗流,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又或许是儿时那段亲眼目睹所有至亲都被妖兽无情残害的悲惨记忆,如恶魔般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亦有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在修真之路上一直遭遇各种坎坷挫折,心中积压的愤怒与憋屈需要一个彻底的宣泄出口。或许是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刘宏竟没有想着第一时间干脆利落地杀掉这黑色巨蟒,而是想要慢慢地折磨它,让它也尝尝恐惧和痛苦的滋味。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乌云般迅速笼罩在黑色巨蟒的心头。它敏锐的直觉告诉它,马上就要有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黑色巨蟒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些诡异阴森的声音。那声音中,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数冤魂在黑暗中悲泣的哭泣声,声声诉说着无尽的哀怨;还有凄惨至极的惨叫声,如同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有哀伤绝望的哀叹声,像是对命运的无奈与屈服,充满了悲凉;更多的,则是动物临死前那绝望的悲鸣与愤怒的咆哮。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紧密大网,将黑色巨蟒紧紧地笼罩其中,让它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黑色巨蟒惊恐万分,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嘶鸣叫。为了应对这未知的恐怖威胁,它急忙将笼罩在自身的妖气迅速凝聚起来。只见那妖气如活物般扭动变形,瞬间化作成百上千条粗壮的触手。这些触手如同一条条黑色的巨蟒,朝着周围的黑色魔气当中迅猛地探入。它们在黑雾中疯狂地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搅动着,想要将这黑暗的世界搅得粉碎,找到隐藏在其中的威胁。黑色巨蟒此刻只想凭借自己强大的妖气,以最简单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一力破万法,不管这魔气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恐怖存在,全都用自己的妖气将其斩断击碎,消除威胁。 第503章 可是随着妖气触手不断地疯狂挥舞攻击,黑色巨蟒却越发感觉事情不对劲。因为从妖气触手上传递回来的感觉,始终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碰到。可是,那些诡异的声音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还越来越近,能听到无数恐怖的东西正在一步步地靠近它。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黑色巨蟒的心,让它的内心愈发慌乱,身体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急促和紊乱。 还不等黑色巨蟒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应,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黑色的魔气中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来。这黑影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直接朝着黑色巨蟒的脑袋迅猛扑去。黑色巨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浑身一颤,出于本能,它迅速操控一根粗壮有力的妖气触手,如同一根黑色的标枪,朝着这道黑影狠狠地击去。只听“刷”的一声,妖气触手从黑影中一穿而过,然而那黑影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以不变的速度朝着它的脑袋扑来。待黑影离得近了,黑色巨蟒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东西!只见一个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身体破碎不堪,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和阴寒之气的阴魂鬼物,就这样直接恶狠狠地扑咬到了它的护体妖气上。紧接着,更多的阴魂鬼物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这些阴魂鬼物形态各异,除了寥寥几个人形的阴魂鬼物之外,其它大多都是兽形。豺狼虎豹熊罴猞猁,各种凶猛的野兽形态应有尽有,它们张牙舞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一个个威势不凡,生前都是金丹期的高手,现在化作厉鬼纷纷朝着黑色巨蟒扑去,一口口咬下要将它吞噬殆尽。 “嘶~嘶~竟然是你!竟然是你!”黑色巨蟒惊恐地嘶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它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来回卷曲扭动,在地上不住地翻滚,试图摆脱这些阴魂鬼物的攻击。同时,它身上的妖气熊熊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炽热的妖火,试图将这些撕咬它护身妖气的阴魂鬼物统统焚烧殆尽。它一边疯狂地挣扎,一边口中还不住地呐喊着,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原本躲在黑雾中的刘宏,正通过手中那面神秘的黑色小旗子,有条不紊地操控着阴魂鬼物对黑色巨蟒展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同时,他还用能量块为黑色小旗子源源不断地供能,确保这些阴魂鬼物能够持续不断地发动攻击。此刻的刘宏就如同一个冷酷无情的导演,默默地欣赏着这场群鬼噬咬黑色巨蟒的残酷好戏。原本,刘宏只能听到阴魂鬼物那凄厉的嚎叫声,可现在听到巨蟒竟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中不由地涌起了一丝疑惑。 “什么叫做‘竟然是你’?”刘宏在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问题,“这小蛇究竟是在说什么?” 刘宏的思维如同闪电般快速运转,他深知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想,反正只要成功干掉眼前这条蛇,擒住它的灵魂,到时候通过搜魂之术,自然就能够知道这黑色巨蟒究竟是在说什么了。 由于有能量块为万魂旗持续供能,那些阴魂鬼物自然可以依靠这源源不断的能量,快速修补自身在战斗中所受到的损伤。即使被黑色巨蟒的妖火打散,返回到万魂旗中,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又可以重新凝聚出来,再次充满凶猛地投入到战斗当中。黑色巨蟒在面对如此源源不断、如同潮水般的攻击压力下,其体内的妖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大量损耗。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出现了不支的状况,身体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反抗也变得越来越无力,原本熊熊燃烧的妖火,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随时都可能熄灭。 眼看部分阴魂鬼物如附骨之疽般突破了它那已然脆弱不堪的护身妖气,恶狠狠地朝着它的本体妖身扑去,黑色巨蟒内心的防线终于彻底崩塌。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它淹没,它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充满绝望的求饶声:“嘶~饶命~嘶~饶命……”那声音颤抖且凄厉,完全就是从九幽地狱中传出的哀嚎,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荡,透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助。 伴随着黑色巨蟒凄惨的求饶声,阴魂鬼物的攻击愈发猛烈起来。并非是这些阴魂鬼物自身的攻击力有了实质性的增强,实则是黑色巨蟒在连续的攻击下,防御力正急剧下降。刚接触黑色巨蟒本体时,阴魂鬼物的攻击只能在黑色巨蟒坚硬如铁的蛇皮上留下些微浅浅的痕迹,宛如蜻蜓点水,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随着攻击的持续进行,黑色巨蟒的身上逐渐出现了一道道破皮的伤口,殷红的蛇血从伤口中缓缓渗出,在它黑色的鳞片上蜿蜒流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阴魂鬼物嗅到这诱人的血腥味道,瞬间变得更加疯狂,如同被饥饿驱使的恶狼,不顾一切地一口接一口狠狠撕咬上去,只为能多舔食一些新鲜的血液,那场景真是一场残酷的盛宴。 “鼻涕流嘴里了你知道甩了。现在知道求饶了?快告诉我,凭什么饶了你?”刘宏那冰冷刺骨且充满戏谑嘲讽的声音,如同来自四面八方的幽灵低语,在这浓稠的魔气笼罩的空间内肆意回荡。这浓郁的魔气化作的一层厚重迷雾严重干扰着巨蟒的感知,使得黑色巨蟒根本无法凭借自身的能力分辨出刘宏究竟身处何方,只能听到刘宏的声音与这黑暗的空间融为了一体。 “嘶~我有一个惊天秘密~嘶~饶我~嘶~告你~”黑色巨蟒被阴魂鬼物咬得浑身剧痛难忍,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如泉涌般越来越多,它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扭动,身体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试图摆脱这些阴魂鬼物的撕咬。同时,它口中还在竭尽全力地向刘宏求饶,满心期望能用这所谓的秘密打动刘宏,从而换取一线生机。 “哦,那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还就真饶了你呢?”刘宏故意放缓语速,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浓厚的玩味,其态度就是在逗弄一只落入陷阱、无力反抗的猎物,刘宏眼神中透露出对黑色巨蟒所说秘密的完全不在乎。 听到刘宏这话,巨蟒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赶忙急切地说道:“嘶~你先停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与急切。 然而阴魂鬼物的攻击不仅没有如它所愿停止,反而在刘宏的操控下变得更加猛烈了几分。刘宏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那声音犹寒冬的冷风,无情地吹灭了黑色巨蟒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 此话一出,黑色巨蟒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疯狂之色。作为金丹期的妖兽,其智商已然不逊色于人类,它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已然陷入了绝境,刘宏显然是铁了心要置它于死地。毕竟,攻击它的这些阴魂鬼物,每一个实力都极为强横,生前皆是金丹期的修为,在刘宏的驱使下,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让它毫无还手之力。黑色巨蟒深知自己在劫难逃,既然无法求生,它决定拼死一搏。它嘶鸣一声,不再打算就这样痛苦地被生撕而死。此时,黑色巨蟒身上残留的护体妖气已然所剩无几,但它依然孤注一掷,将仅存的妖气猛地一凝,整条蟒身如气球般迅速膨胀起来,身上的鳞片也因身体的膨胀而纷纷张开,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肉,它打算以自爆的方式与刘宏同归于尽。 “自爆?你有这个机会吗?”刘宏见状,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嘲笑着黑色巨蟒的不自量力。 刹那间,一道白芒如闪电般划过这黑暗的空间,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捕捉。蟒腹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宛如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切开,一只手掌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兀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了巨蟒腹部。紧接着,只听到“唰”的一声,那手掌如同精准的夹子,直接拽出了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妖丹。妖丹被夺,膨胀的黑色巨蟒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这颗妖丹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蕴含着极强的力量。与此同时,巨蟒的头也在这一刻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很显然,这是刘宏的影刺以极快的速度击穿了黑色巨蟒的头,这一击干净利落,直击要害。几乎在同一时刻,黑色的小旗子猛然出现在了巨蟒上方,旗子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条小蛇直接从巨蟒的身躯中被拘了出来,这条小蛇正是黑色巨蟒的灵魂所化。它不断地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蛇身上缠绕着数根如头发丝般细小的黑线,这些黑线坚韧无比,如同蛛丝般紧紧缠绕着它。黑线的末端连接着的正是巨蟒上方的万魂旗。 第504章 “怎么会这样?!”黑色巨蟒的灵魂一边疯狂挣扎着,一边不可置信地愤怒咆哮着。它的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愤怒、恐惧与不甘,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精心策划的反抗就这样被轻易化解。 也难怪黑色巨蟒想不明白。在修真界,市面上之所以很少能见到妖丹,原因就在于妖兽极其难以猎杀。即便是到了绝境,妖兽一旦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爆。这是它们在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时,最后的挣扎与反抗手段。因为自爆不仅能与敌人同归于尽,还能避免自身的妖丹落入敌手。除非是能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在妖兽自爆前成功夺取妖丹,否则,莫说妖丹了,就连妖兽的尸身都难以完整获取。刘宏刚才展现出的实力与速度,让黑色巨蟒感到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刘宏彻底击败,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房间中的魔气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得无影无踪,已然全部消散,所有的魔气都已返回刘宏体内。刘宏的身影就这样毫无遮掩地站在了黑色巨蟒的灵魂前。他身姿挺拔,眼神冷漠,犹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刘宏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黑色巨蟒的灵魂,那眼神很像是在审视一件稀有的物品。随后,他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你灵魂上有禁制,你还欺骗我说要告诉我秘密!还不等你把秘密说完,估计你的灵魂就被这禁制磨灭掉了吧?”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嘲笑黑色巨蟒的愚蠢与天真。 听到刘宏的话,巨蟒灵魂不再挣扎,就这样静静地漂浮在刘宏面前,被黑色丝线紧紧束缚着。它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刘宏,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还有一丝敬佩。它说道:“嘶~难怪那么多我族同道都死在了你的手中!你这该死的恶魔也确实了不得!”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不甘。 刘宏哈哈一笑,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他似乎并不在意对方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表扬他。他伸出一个指头,指着巨蟒的灵魂点了点,说道:“你呀!你呀!畜牲就是畜牲,一点脑子都没有!不如来做个选择吧!要么说出秘密,然后灵魂破碎,就此断绝轮回;要么被我炼成阴魂鬼物,以后替我作战。选一个吧!”刘宏语气不容置疑的给黑色巨蟒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刘宏的笑声和话语,如同尖锐的利刃,深深刺激着黑色巨蟒的灵魂。黑色巨蟒的灵魂再次疯狂扭动起来,并且一顿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炮弹般朝刘宏招呼而来,它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刘宏,试图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与怨恨。刘宏却并不动怒,他神色平静,早已预料到黑色巨蟒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瞬间用空间弦振波纹笼罩了黑色巨蟒的灵魂,他要赶在巨蟒灵魂破碎前,获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空间弦振波纹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黑色巨蟒的灵魂紧紧包裹,一丝丝抽取着其中的信息。 黑色巨蟒的灵魂一边疯狂辱骂着刘宏,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体一点一点破碎,最终消散在了世间。它的声音逐渐微弱,那些恶毒的咒骂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刘宏根本不关心黑色巨蟒究竟有多么愤怒,他只是默默让雅兰整理探查到的信息。在他眼中,黑色巨蟒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他更在意的是从它身上获取的情报。 随着黑色巨蟒的灵魂完全消散,雅兰对刘宏说道:“你以后还是要更谨慎些了!” 刘宏有些疑惑,微微皱眉,问道:“何出此言?” 雅兰说道:“这妖兽接到的任务是擎天山脉的元婴期大妖发布的,目的是找到会炼制能移动的复合阵法的炼器师、阵法师,然后杀掉此人。你猜猜看他们要找的人是谁?” 刘宏一脸无奈,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说道:“不会是我吧?” 雅兰反问道:“你觉得呢!”其实雅兰的语气就是在肯定刘宏的猜测。 刘宏又说:“就这吗?”似乎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雅兰接着说道:“你再猜一猜,为什么昨日那只金丹期的白狐还没跟你交手就掉头逃跑?以及其余的落单妖兽也是如此?” 刘宏沉思了片刻,脑海中迅速回忆起之前的战斗场景:“我记得我在斩杀金丹期白熊的时候,是有元婴期大妖掠阵的。应该是那大妖将我的样貌气息记录下来,警告过这附近的金丹期妖兽吧?” 雅兰轻笑一声:“你说的没错!这只小蛇了解了相关情况之后,便潜伏到了潘五体内,想要偷袭你,拿你的项上人头回去领赏!可这小蛇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些元婴期老怪要找的炼器师、阵法师!这小蛇看到有那么多金丹期的妖兽灵魂被你收到万魂旗中,被你驱使之后,便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 刘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满是狐疑,向雅兰追问道:“照你这么讲,这条蛇居然对自己要刺杀之人的长相与气息一无所知,当真如此吗?” 雅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清晰:“没错,你判断得很准确。元婴期大妖在给它们下达任务之际,的确没有将你的相貌和气息传达给这些负责执行的妖兽。” 刘宏轻轻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口中喃喃自语:“这着实令人费解!元婴期大妖铁了心要对我下手,却连我的基本特征都不告知手下,仅仅晓得我是阵法师与炼器师……唔……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恐怕它们是不知道我的长相气息吧!”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此时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压在心头。 雅兰语气愈发凝重,郑重地说道:“所以我才三番五次提醒你务必加倍谨慎!甚至,依我看,你当下最好赶紧设法逃命!”雅兰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刘宏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赶忙急切地追问雅兰:“究竟为何突然要我赶紧逃命?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更为棘手的状况?”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感觉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雅兰声音严峻,缓缓说道:“潜入山南道的,可不单单是那些擅长隐匿暗杀的金丹期妖兽,就连元婴期妖兽也悄无声息地潜伏进来了!这形势对你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刘宏的神经。 刘宏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略带愠怒地问雅兰:“如此关键的情报,为何你事先未能掌握?这对我的安危至关重要,你应该是清楚!”刘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是对自身处境的担忧。 雅兰无奈地轻叹一声,没好气地回应道:“还不是因为你实力尚弱!就因为你无法获取更多高级材料,致使无法制造空间零点能提取装置和空间能量提取装置,能量供应只能依赖那几个勉强维持的托卡马克环!若是材料充足,我早就制造出一大批元婴期大圆满级别的灰色虫子,让它们散布于整个世界,全方位搜集情报了。可你瞧瞧眼下这些灰色虫子,能力着实有限,最多也就只能对付炼气期的修士。你还指望它们能将所有情报都准确无误地刺探到手?这不是白日做梦嘛!”雅兰的话语如连珠炮般,毫不留情地指出问题所在。 雅兰这一番噼里啪啦的指责,让刘宏顿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陷入了沉默。刘宏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如今虽已踏入金丹期,在众多修士中也算有所成就,可元婴期修士的存在,始终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刘宏内心无比渴望能早日突破到元婴期,然而回顾自己的修炼历程,从八岁踏上修炼之路,至今还不到十五年。即便是天灵根的修士,十四、五个年头大概也才刚刚进阶筑基期,正全身心地打熬自身呢!他刘宏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这般成就,已然堪称奇迹。但也正因修炼速度过快,根基不稳的问题愈发凸显。倘若再一味盲目追求速度,刘宏深知,恐怕以后只能中午修炼了,因为早晚会出事。 刘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向雅兰问道:“擎天峰以南的擎天山脉,目前探查情况如何?我能否直接从那里翻越过去?”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找到一条安全的出路。 雅兰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目前的探查进度并不乐观,只完成了不到一半的区域。灰色虫子才刚刚踏入岭南道范围。若是从山南道这边向东翻越擎天山脉,将会遭遇强大的空间阻隔,以灰色虫子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通过。我此刻正在全力探寻岭南道以东是否存在可行的翻越路径。” 第505章 刘宏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转头看向被冰封起来的潘五。此刻的情形,可谓是危机四伏,步步惊心!既然雅兰明确告知有元婴期大妖潜伏在山南道,那他刘宏绝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大意轻敌。仅仅因为贪图一时的安逸,吃个糕点的工夫,就放松了警惕,将空间弦振探测器的功率调低,没有保持全功率运行。以至于察觉到潘五的异常后,才仓促启用探测器进行扫描。今日这般情况,实在是凶险至极,倘若今日来袭的并非金丹期妖兽而是元婴期妖兽,那他刘宏恐怕在劫难逃,今日便要栽在此处了! 刘宏思索片刻,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说道:“一会儿咱们去十九坊市仔细探查一番,看看是否有元婴期大妖的蛛丝马迹。” 雅兰提醒道:“在元婴期修士或妖兽不刻意隐藏自身气息的情况下,以你当前身上配备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到他们一般不会有太大阻碍。若对方是精通隐匿之术的高手,那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恐怕唯有等你靠近到一定范围,才有可能探测得到。” 刘宏对雅兰的判断向来深信不疑,既然雅兰都如此谨慎,他觉得自己当下务必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随后,刘宏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暂且放下这些烦心事。他轻轻抬起手,运用灵力隔空一招,冰封着潘五的冰块便缓缓飘到了他的身边。看着眼前这块巨大的冰块,潘五在其中宛如一座冰雕,刘宏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此时潘五的灵魂状态,与崔岩、孟晗之前的状况极为相似,整个灵魂已然四分五裂,如同破碎的琉璃。刘宏心里明白,若不是那条巨蟒妄图借助潘五的肉身靠近自己发动偷袭,恐怕潘五的灵魂早已被无情抹除。实在是潘五的灵魂与肉身太过脆弱,仅仅处于炼气期的低微水准。一旦被金丹期的妖兽附身,以他的承受能力,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如今潘五的灵魂虽已四分五裂,但相较于彻底消散,这已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也正是刘宏一出手便果断使用太阴冥水,将潘五从里到外严严实实地冰封起来的原因,只为最大程度地保住他那岌岌可危的灵魂。 刘宏轻轻地将冰封着潘五的冰块放在一旁,随后运转灵力,随着灵力的流转,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如同幻影般消失在了房间中。潘五的妻女依旧静静地守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着刘宏和潘五从房间中出来。刘宏身为金丹期修士,想要瞒过两个炼气期修士的感知,简直如同探囊取物。就这样,潘五的妻女只感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并未察觉到其他任何异样。刘宏身形如电,一闪之下,便已来到了潘五家的院子之外,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十九坊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一刻钟之后,刘宏又从十九坊市匆匆返回了潘五家。他再次来到被冰封的潘五面前,凝视着冰块中的潘五,好像是在与他对话般自言自语:“也不知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若不是因为与我有所关联,你也不会无端遭受这场飞来横祸。但也恰恰是因为遇到了我,你才有了一线生机。”刘宏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潘五遭遇的同情,也有对自身牵连他人的一丝愧疚。 说着刘宏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了自己的炼丹炉。刘宏轻车熟路地运转灵力,引导着丹火在炉底燃起。丹火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颜色,温度极高,火焰如同一头灵动的小兽,欢快地舔舐着炉鼎,将炉鼎渐渐加热,使炉鼎表面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随后刘宏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株又一株的药材,依次投入炉中。这些药材形态各异,有的宛如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有的则形似奇形怪状的藤蔓,弥漫着浓郁独特的香气。刘宏全神贯注地盯着炉鼎,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谨慎,仔细地控制着丹火的温度和药材投放的时机。刘宏深知炼丹过程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差错,便可能前功尽弃,不过有着雅兰的辅助,还是可以完全放心的。最后刘宏郑重地拿出了一株彼岸花。这株彼岸花宛如一件绝世珍宝,娇艳欲滴,花瓣如血般鲜红,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迷人的光泽。花蕊处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能勾人魂魄。 襄阳城临近擎天山脉,虽说当下正处于战争期间,擎天山脉被严密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山采药,但凭借着以往的积累,城内依旧留存着不少擎天山脉的特产。尤其是疗伤圣品彼岸花,虽获取不易,但通过在特定场所用积分兑换,还是能够得到的。刘宏一方面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救回因自己遭受牵连的潘五,另一方面,他也存了让潘五先尝试药效的想法。毕竟等他返回青云宗之后,是要使用彼岸花为崔岩和孟晗疗伤的。现在先在潘五身上进行试验,观察药效如何,也好为后续救治崔岩和孟晗积累宝贵的经验,确保万无一失。 当那枚凝聚着刘宏诸多心血的丹药终于炼制完成,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独特的药香,世间所有的灵秀之气都似汇聚其中。与此同时,各项准备工作也已妥当就绪,每一个细节都被刘宏精心安排,确保万无一失。刘宏缓步走到被冰封的潘五身旁,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关切,小心翼翼地将冰封着潘五的冰块平放在地面之上。 刘宏双脚稳稳地站定,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打出几个玄奥复杂的法诀。随着法诀的施展,丝丝缕缕的灵力从刘宏指尖逸出,如同精灵般缠绕在潘五身上那由太阴冥水凝结而成的冰层周围。那冰层在灵力的作用下,如同遭遇了春日暖阳的轻抚,开始缓缓化作水雾。这些水雾先是如轻纱般缭绕在潘五四周,随后丝丝缕缕地朝着刘宏的体内回流而去,太阴冥水本就是刘宏身体的一部分,此刻只是回归本源罢了。 随着潘五的肉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令人揪心的一幕陡然出现。只见潘五的肉身上,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悄然侵蚀一般,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的红印。这些红印起初呈现出淡淡的粉红之色,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瓣,带着一丝娇艳。然而仅仅在转瞬之间,这粉红便如被烈火灼烧,迅速转变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潘五的肉身就像一件脆弱的瓷器,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仅仅与空气短暂接触,便立刻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伤口。那伤口外翻,鲜血如注,顺着潘五的身躯缓缓流淌,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场面惨不忍睹。 刘宏目睹这一幕,心中犹如被重锤击中,深知情况危急万分。潘五体内失去了金丹期妖兽妖力的支撑与维护,他那本就脆弱的肉身,此刻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开始走向崩溃的边缘。潘五的灵魂状况,同样不容乐观。此时的潘五灵魂,恰似那被重重摔落在地的珍贵瓷器,已然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碎片,每一片都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彻底消散。 见此情形,刘宏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上掐动的法诀陡然一变,其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却又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刘宏全神贯注,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自体内汹涌而出,化作一个个闪耀着光芒的手印。这些手印带着刘宏的意志与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打入潘五的体内。刹那间,潘五的身体表面散发出一层蒙蒙的柔和光芒,那光芒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明亮,潘五的肉身此时已经完全被一层温暖的光幕所笼罩。此刻,潘五的灵魂和肉身,皆在刘宏醇厚灵力的悉心保护之下,暂时稳住了崩溃的态势。 紧接着,一点幽光突然在潘五面前乍现,那幽光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希望之火,照亮了潘五此刻岌岌可危的处境。一颗散发着蒙蒙光泽的丹药,缓缓出现在潘五的面前。这颗丹药圆润饱满,表面流转着五彩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美丽神秘。丝丝缕缕的药香从丹药中弥漫开来,这香气能穿透灵魂,治愈世间一切伤痛,让人闻之,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仙境之中,身心皆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仰面躺在地上的潘五,嘴巴微微张开,是冥冥中的指引,又是被丹药的神奇力量所牵引。这颗丹药径直飘入了潘五的口中,如同归巢的鸟儿,安稳地落定。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强大的药力,迅速在潘五体内扩散开来。那药力如同奔腾的江河,以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刷着潘五体内的伤痛与创伤。 神奇的一幕旋即上演,只见潘五身上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开始愈合。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妙手抚过,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愈合如初。不仅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血痂都未曾结成。潘五原本苍白的肌肤,此刻也渐渐恢复了红润,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会对这神奇的治愈效果感到惊叹,对刘宏的高超手段和丹药的神奇功效心生感慨。 第506章 刘宏见状,随即运转灵力,对潘五的灵魂状态进行了细致的探查。刘宏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力如丝线般轻柔地探入潘五的灵魂深处,感受着潘五灵魂的每一丝变化。令他欣喜若狂的是,潘五那原本破碎的灵魂,此刻也已经奇迹般地愈合。原本四分五裂的灵魂碎片,此刻已然重新凝聚在一起,焕发出了柔和稳定的光芒。刘宏心中暗自感叹,这彼岸花的疗伤奇效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潘五的灵魂和肉体在彼岸花的作用下都能够被如此完美地治愈,那么想来崔岩和孟晗肉体和灵魂的伤势,也应该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问题不大。 就在刘宏心中思索着崔岩和孟晗的伤势之时,潘五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潘五迷茫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混沌与茫然,那样子就像刚刚从一场漫长可怕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移,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觉得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 潘五刚一睁眼,便感觉到脑袋好像被重锤敲击一般,疼痛难忍。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潘五强忍着头疼,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勉强地扶着身子坐了起来,双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影随形的疼痛。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儿呀?”声音中透着虚弱与困惑,和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一样。 突然,潘五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瞬间清醒了几分,也顾不得头疼欲裂,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焦急,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寻找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的双手在身上快速地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一番摸索之后,他却发现身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潘五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里的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他的双腿一软,脚步虚浮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全丢了……”那模样和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没什么区别,绝望与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地面,灵魂已经出窍,半死不活的耷拉在头顶。 看着潘五这副滑稽又可怜的样子,刘宏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这一声咳嗽,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如同平地惊雷,打破了房间内的死寂。 潘五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声吓了一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转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发现坐在一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宏。同时,他环顾四周,那熟悉的布置、熟悉的物件,让他脑海中那混乱的记忆逐渐拼凑起来,潘五此时终于意识到,这里正是自己的家。 刘宏看着潘五那呆呆愣愣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逗逗他的念头。于是,刘宏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容,对潘五说道:“你不是说要把兑换好的资源交给我吗?这怎么进了屋就上蹿下跳的?你这是在给我演戏逗我玩吗?”那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兴师问罪,可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潘五呆呆地看着刘宏,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辈……我……我……”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每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刘宏眼睛一瞪,大声喝道:“你什么你?东西呢?”这一瞪,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潘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一下,可把潘五吓得不轻,潘五顿时身子一软,就要朝着刘宏跪下。然而刘宏又怎会让潘五跪下呢?只见刘宏一挥手,一股强悍的金丹期妖力如同一股无形的绳索,稳稳地拖住了潘五即将跪下的身子。这股妖力看似无形,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潘五无法再往下跪分毫。 潘五吓得脸色愈发苍白,如同白纸一般,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声音中充满了待宰的羔羊的恐惧与哀求,只求刘宏能够放过他。 “饶什么命?”刘宏佯装好奇地看着潘五,随后手一指墙角处他自己故意扔在那儿的令牌和储物袋,对潘五说道:“你把我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你在这儿是上演的哪一出?”刘宏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欣赏着面前这一场有趣的闹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潘五此刻可以说是浑浑噩噩,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顺着刘宏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疑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看清了墙角处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潘五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那模样狼狈至极,生怕晚一秒就会失去眼前重要的东西。他双手颤抖着将刘宏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捡起,双手恭恭敬敬地呈递到刘宏的面前,一脸惶恐地说道:“前辈恕罪!晚辈可能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忘了很多的事情,还请前辈赎罪!”那模样仿佛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只求刘宏能够原谅。潘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刘宏伸手拿过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对潘五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好好歇一歇吧!我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去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宽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 潘五如蒙大赦,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赶忙对刘宏行了一礼,那动作慌乱急切,随后便匆匆离开了刘宏所在的这栋小二楼。 看到潘五从刘宏居住的小二楼出来,在院子中等候已久的妻女赶忙迎了上去,招呼潘五吃些鲜花糕。此时的潘五,脑袋依旧浑浑噩噩的,几乎快到了脑袋完全不运转的境地,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有点像行尸走肉一般。他的眼神空洞,表情呆滞,丢了魂似的。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没有丝毫自己的主见。妻女招呼他吃鲜花糕,他便愣愣地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开始吃起了鲜花糕。他的动作机械麻木,只是在重复着一个既定的程序。 刘宏在房间内,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明白,虽说自己在潘五灵魂未完全破碎时便及时出手干预,成功地将潘五的伤势都修复了,可是哪怕是痊愈了,有些后遗症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退掉的。恐怕潘五这呆愣的样子,还是要再持续一段时间的。 看到潘五没什么大碍了,刘宏便也放下心来。他转身回到房间,开始专心炼制丹药,并服食丹药,以巩固自己的根基,强化肉体。在修炼的过程中,刘宏一边感受着丹药的药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不断巩固着自己的根基,一边权衡着雅兰的建议。他的心中纠结万分,究竟是应该谨慎一些,继续留在山南道猎杀妖兽,进一步稳固自己的根基,还是听从雅兰的建议,赶紧逃命,以躲避那潜藏的元婴期大妖的威胁呢?这个抉择,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刘宏的内心深处,这两个选择犹如天平的两端,各自承载着难以权衡的利弊。倘若他选择继续留守山南道,凭借着自身出色的隐匿之术与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能够像幽灵般隐匿于这片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中。在这片充满危机与机遇的土地上,他可以瞅准时机,对那些妖兽展开猎杀,夺取它们体内的妖丹,以巩固自己的根基。 可是这种选择就如同在荆棘丛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神经如同紧绷的弓弦,因为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元婴期妖兽突如其来的暗杀。尽管目前元婴期妖兽尚未察觉他刘宏便是它们苦苦寻觅的那个炼器师、阵法师,但刘宏在之前战斗中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已然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吸引了这些强大存在的目光。对于元婴期妖兽而言,刘宏的潜力已然构成了不容忽视的威胁,值得它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如果刘宏决定离开山南道,踏上前往岭南道的征程,这看似是一条摆脱当前困境的出路,实则同样布满了荆棘。在这漫长充满未知的旅途中,为了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危机,他免不了要在沿途猎杀妖兽,获取妖丹。刘宏心里十分清楚,那些元婴期大妖绝非等闲之辈,它们既然能够捕捉到他的一丝踪迹,便会如同猎犬嗅到了猎物的气味,极有可能再次追寻到他的下落。到那时,他依旧难以摆脱危险的阴影,如同置身于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更何况,倘若元婴期大妖通过它们强大的手段,掌握了他的前进路线,提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埋伏,对他进行围追堵截,那情况将会变得错综复杂且极度危险。谁也无法预知这些元婴期的大妖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超乎想象的手段,一旦遭遇埋伏,他将面临怎样的绝境,实在是难以预料。 第507章 刘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念头在交织碰撞。时间在这凝重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良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刘宏神情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有条不紊地收起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复合阵法,这阵法凝聚着他无数的心血与智慧,每一个符文、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他对阵法之道的深刻理解。此刻收起阵法是对过去一段经历的告别,同时也是对未来未知旅程的准备。 刘宏脚步沉稳的径直走出了小二楼,来到了潘五家的院子中。此时,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院子里,潘五正默默地坐在桌旁,与自己的妻女一同分享着鲜花糕。妻女的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这笑容在战火纷飞的修真界里显得格外珍贵动人。然而他们的宁静被刘宏的出现打破。潘五三人察觉到刘宏的到来,立刻都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疑惑。他们看着刘宏,心中猜测着刘宏此番前来会有什么样的指示。 刘宏神色温和,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缓缓走到潘五的身边,目光依次扫过潘五三人,轻声说道:“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与你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临走前,送你们点礼物,略表心意。”刘宏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种淡淡的眷恋。 说着,刘宏的手轻轻一挥,如同施展了一场神奇的魔法。三瓶辅助炼气期修士修炼的丹药和一百枚下品灵石出现在了石桌上。这些丹药的瓶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瓶内的丹药圆润饱满,散发出浓郁的灵气诉说着它们蕴含的强大力量。对于炼气期的修士而言,这些丹药无疑是提升修为的绝佳助力,能够帮助他们在修炼的道路上少走许多弯路。而下品灵石更是修真界通用的货币,每一枚都蕴含着精纯的灵气,拥有着不菲的价值。 潘五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石桌上突然出现的礼物,脸上露出惊讶与感激的神情。他们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刘宏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院子中,只留下一阵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的微风还保留着刘宏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 “前辈!”潘五忍不住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舍与焦急。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然而院子中哪还有刘宏的身影,只剩下他那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渐渐消散。 潘五的妻子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走上前,拍了拍潘五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前辈已经对咱们家仁至义尽了,咱们应该心怀感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感慨,深知在这充满变数的修真世界中,相聚与离别皆是常态,如同四季的更迭,无法抗拒。 潘五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喃喃地说道:“虽然……但是……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纠结与不舍,虽明白刘宏的离开或许是必然,但心中对刘宏的感激与不舍却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心头,难以消散。 潘容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表现出这样奇怪的样子,青春靓丽的脸上不禁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潘容看起来已经长大,但是年纪确实尚小,还不太能理解大人们心中的复杂情感,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一种微妙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刘宏之所以离开潘五家,是因为他已然下定决心,不打算继续在山南道待下去了。既然要离开,他需要将身份令牌中的积分全部清空。于是,刘宏再次来到了十九坊市。这座坊市,平日里便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如今在全面战争的阴影笼罩下,依旧不减繁华,只不过多了几分紧张的氛围。街道上,修真者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警惕的神色。店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动荡不安。 “欢迎光临,不知前辈想要购买些什么?”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迎了上来。他身上散发出筑基期后期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儒雅,此人正是这家店铺的掌柜。他的眼神敏锐,一眼便看出刘宏绝非寻常之人,态度格外恭敬。 “不知你们店铺可有炼制元婴期法宝的材料?”刘宏一脸狰狞地问着这名青衫中年人。他之所以刻意伪装出这副狰狞的模样,一方面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容,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威慑他人,让旁人不敢轻易窥探他的意图。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气息。 刘宏此前已经将自己所需的药材和制符用的材料都购置齐全了,甚至还多买了一些彼岸花以备不时之需,然而刘宏的身份令牌中却还存留着许多的积分。既然准备清空身份令牌,且暂时没有其他急需的东西,那么购买一些元婴期的材料,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便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熔炼这些材料,自己暂时用不上,但他可以让雅兰将这些材料传回北方工业区。 在北方工业区中汇聚了众多的基础工厂与先进的工业技术,或许以那里现在的工业水平能够熔炼元婴期材料。倘若真的可以,那刘宏现在便完全可以将自己身上的装备提升一个大的等级,实力也将随之大幅提升,从而在未来的冒险中拥有更多的保障。怀着这样的想法,刘宏来到了十九坊市中这家专卖炼器材料的店铺。 一袭青衫的中年人听到刘宏说要买元婴期的炼器材料,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毕竟作为此间掌柜早已见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他只是风度翩翩地儒雅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刘宏,说道:“前辈可是拿着元婴大能的信物替大能购买材料?”在他看来,元婴期的炼器材料极为珍贵,一般只有在元婴大能的授意下,才会有人前来购买。毕竟,这些材料不仅稀有难得,而且其使用往往涉及到高深的炼器技术和强大的灵力支持。 刘宏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我不是替元婴大能来买东西的。”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中年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中年人心中暗自思忖,若非有元婴大能的支持,眼前这位前辈为何要购买如此珍贵的材料呢? 听到刘宏这么说,中年人立刻对刘宏一拱手,态度恭敬地说道:“前辈恕罪,倘若前辈没有凭证,小店是不能出售给前辈的。”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作为店铺的掌柜,他深知这些材料的重要性和敏感性,必须严格遵守相关规定,以确保材料的合理分配和使用。 刘宏微微皱眉,问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对于这种限制,刘宏此前并不知晓。在他以往的经历中,很少涉及到元婴期材料的交易,况且是现在这种敏感的时期,因此对其中的规矩并不熟悉。 中年人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因为现在处于战争期间,相关物资被管控得极为严格。如今战场上已经爆发了元婴级的大战,时不时便有元婴前辈需要购买材料修补自己的法宝。所以,为了确保资源能够优先满足战场上的需求,避免出现资源浪费和不合理分配的情况,还请前辈恕罪。”掌柜的解释合情合理,让刘宏心中对当下的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刘宏意识到,在这动荡的战争时期,一切资源都变得无比珍贵,每一份资源都可能影响到一场战斗的胜负,甚至是整个战局的走向。 刘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如果我需要购买相关材料,除了有元婴期大能开的凭证之外,还有什么途径没?”他并不想轻易放弃,毕竟这些材料对他而言有着重要的意义。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是否还有其他方法能够获得这些珍贵的材料。 中年人没有直接回答刘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前辈需要元婴期的材料做什么?”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似乎在判断刘宏的意图是否值得信任。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对于每一个购买元婴期材料的请求,他都必须谨慎对待,确保不会给店铺和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宏心中一动,大大咧咧地说道:“自然是要送人的!有一位前辈救我于危难之间,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便想着买些元婴材料送给这位前辈。”刘宏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希望能够打动中年人。他深知,在这个人心冷漠的修真世界里,向上攀爬的行为往往能够赢得他人的理解,不被人怀疑。 第508章 中年人听后,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说道:“前辈有情有义,着实令人敬佩。我这就给总店发一下信息,向上请示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自然是很想做成这笔买卖的。”他被刘宏的“情义”所打动,愿意为刘宏争取这个机会。 刘宏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甚好!” 随后,刘宏便被请到了店铺中的休息室里面喝茶歇息。这休息室布置得十分雅致,桌椅摆放整齐,茶具精美绝伦。墙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画卷,描绘着山川河流、仙人御剑飞行的壮丽场景。 两名靓丽美艳的炼气期女修士则侍立刘宏左右,随时等着刘宏吩咐。只不过刘宏现在所伪装的这副容貌甚为狰狞,犹如凶神恶煞一般,让两名女修士心中充满了恐惧。她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倘若刘宏伪装的样貌没有这么吓人,哪怕只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凭借着他金丹期的修为,这两名炼气期的女修士早就热情地贴上来了,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强者总是备受尊崇,能够与强者结交,对于她们的修炼之路将有着莫大的帮助。 不一会儿,青衫中年人便进入了休息室,他快步走到刘宏面前,对刘宏躬身行礼,说道:“前辈容禀,襄阳城总部传回了信息,前辈若想购买元婴期炼器材料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需要详细登记前辈的个人信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显然是为刘宏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笔极为丰厚的提成。 刘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对青衫中年人说道:“应该的!既然如此,你们店铺中有哪些材料,让我看一看吧!” 一段时间后,店铺门口青衫中年人始终保持着满脸的恭敬,他的腰背微微弓起,谦卑的姿态凝固在了那里。随着刘宏迈出店门的那一刻,中年人赶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眼神中满是敬意,眼前这位前辈完全就是一尊财神。儒雅中年人不再儒雅,小心翼翼地陪着刘宏走到店外,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恭送的话语,那声音柔和且带着几分讨好。而刘宏一脸心满意足的神情,收获的喜悦如同涟漪般在他脸上轻轻荡漾开来。刘宏越走越远,朝着襄阳城方向悠然离去,夕阳下的背影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 当刘宏走出十九坊市一段足够远的距离,谨慎的刘宏用空间弦振探测器扫描了数次,确定周围确实无人,便迅速改变了自己的样貌气息。刹那间,刘宏的身形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容貌逐渐幻化成了王成的模样,脸部的轮廓、五官的细节,无一不与王成毫无二致。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息也悄然改变,变得与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如出一辙。此刻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刘宏,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期后期修士,毫无特别之处。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修真世界里,真正能关注到刘宏幻化出来这般低阶修士的,也就局限于炼气期修士和筑基期修士了。对于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和元婴期修士而言,刘宏如今这副平凡的模样,就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实在是太过普通,根本无法引起他们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只会从心底对其不屑一顾。那些低阶的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自身实力太过弱小,又怎么可能会对刘宏产生任何威胁呢?如此一来,刘宏便巧妙地隐匿于众人视线之中,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无论做什么都不再引人注目。但倘若真的遇到危急情况,需要展示更强大的力量,对刘宏来说,这一切不过只是心念一动之间的事情。他只需运转体内澎湃的灵力,瞬间就能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实力,让周围的人见识到他真正的恐怖之处。 刘宏从空间玉佩中随手祭出一柄再普通不过的筑基期灵器飞剑。这柄飞剑剑身黯淡无光,表面的纹理也显得极为普通,在众多光芒闪耀、造型奇特的法宝之中,实在是毫不起眼。然而刘宏却毫不介意,他身姿矫健地踏上飞剑,双脚稳稳地站在剑身上。紧接着,他运转灵力,注入飞剑之中。飞剑瞬间微微一颤,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般疾射而出,朝着襄阳城的南边疾速飞行而去。一路上,凛冽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刘宏的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待刘宏飞到一个方圆百里内都荒无人烟的野地之后,他轻轻落下,双脚稳稳地踩在坚实的土地上。刘宏伸手一招,将飞剑收回空间玉佩。随后,他又取出了风行舟,用复合阵法将风行舟笼罩起来,只见阵法光芒闪烁,如同一层五彩斑斓的光幕,将风行舟完美地包裹其中,一个闪烁间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刘宏嵌入能量块,将动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风行舟之中。风行舟在灵力的催动下,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山南道、岭南道和擎天山脉的交界处风驰电掣般飞驰而去。 山南道的天气愈发寒冷,整个世界都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之中。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刮过脸颊,让人感到刺痛。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却带着无尽的凛冽。 位于山南道北方和东方的两条人类与凶兽妖兽的战线,战况也愈发激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喊杀声、灵器法宝术法神通的碰撞声、妖兽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无论是人类修士,还是凶兽妖兽,皆因自身修为在身,对于这恶劣的天气,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在雪中奋力拼杀,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为这片寒冷的大地增添了一抹残酷悲壮的色彩。 与之相比,岭南道的天气则截然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的冬天,即便再冷,气温也未曾低至冰点以下。因此,岭南道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树木依旧翠绿欲滴,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欢快地舞蹈;花草依旧娇艳动人,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岭南道东边的擎天山脉亦是如此,与山南道东边那遍布雪山、银装素裹的擎天山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岭南道东边的擎天山脉,被翠绿的阔叶林覆盖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就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波涛起伏,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相较于山南道的战火纷飞,岭南道和擎天山脉的交界处,气氛略显剑拔弩张,两者之间上了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人类和凶兽妖兽相互提防着对方,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虽然尚未全面开战,但这种紧张的氛围却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这片区域的上空。很多时候,可以看到人类修士们三五成群,组队进入擎天山脉,去寻找珍贵的天材地宝。他们怀揣着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在山脉中探索着。然而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山脉中潜藏着诸多危险,不仅有凶猛的妖兽,还有各种未知的陷阱和诡异的绝域。因此,人类的伤亡率显着变高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每一次探险,都可能是一次生死考验。不过相对而言,岭南道东面的擎天山脉还是比较祥和安宁的。虽说很多的妖兽都去了北方的战线支援妖族作战,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妖兽留守在此处。这些留守的妖兽,依旧守护着它们的领地,警惕地防备着每一个闯入者。 在岭南道东边的擎天山脉较深的地方,有三座巍峨耸立的大山环绕着一个超级广大的盆地。盆地中,弥漫着五彩斑斓却含有剧毒的瘴气。这些瘴气如同彩色的烟雾,在盆地中缓缓飘动,看似美丽,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整个盆地宛如一片巨大的沼泽,地面泥泞不堪,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个个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里的空气、水都充斥着致命的毒性,哪怕只是轻轻吸入一口,都可能瞬间毙命。就连生长在此处的植物,也都饱含毒性,它们的叶子呈现出奇异的颜色,警告着人们不要靠近。然而即便如此,这里依然被凶兽妖兽所占据。栖息在此处的,正是沼泽毒巨蜥族群。只不过,族群中的这些巨蜥大多都是独居,它们各自划分领地,互不干扰。 那些已经踏上修炼之路,成为凶兽的沼泽毒巨蜥,都会凭借自己的实力占据一块领地,独自修炼,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它们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不断强大自己,才能生存下去。而那些没有修为的沼泽毒巨蜥,日子则过得极为艰难。它们只能在沼泽中艰难地寻找一些可以吃的鱼虾、螃蟹、老鼠等小生物来果腹。倘若实在饿极了,它们甚至连自己的同类都不会放过,为了生存,它们会展现出无比残酷的一面,互相争斗、厮杀,直到一方倒下被吞食。 第509章 在盆地的正中央,天地灵气极为浓郁,这里是盆地中天地灵气的汇聚之地。灵气如烟如雾,似梦似幻,浓郁得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到。此处盘踞着一只金丹期中期的沼泽毒巨蜥,它体型庞大,足足有十丈之长。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幽光,如同一片片黑色的宝石,散发着强大危险的气息。这只金丹期的巨蜥,正是整个巨蜥族群的王者。它的双眼犹如两盏明灯,闪烁着冰冷威严的光芒。若非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剧毒,以它金丹期中期的实力,恐怕也轮不着它带领着自己的族群占据如此广袤的领土。在这片危险的区域,剧毒成为了它和族群的天然屏障,也成为了它们修炼的最好食粮。 这只金丹期的巨蜥原本正沉浸在修炼之中,周围的灵气如潮水般疯狂地向它涌来,不断地滋养着它的身体和灵魂。它紧闭双眼,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试图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然而就在这时,它附近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揉搓着。巨蜥刚想有所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仅仅过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了这只巨蜥的任何踪影和气息,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点预兆,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一段时间后,刘宏躲在复合阵法之中,将他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刘宏一边操控着风行舟朝南方移动,一边熟练地将刚猎杀的金丹期巨蜥的肉体和金丹分别妥善保存起来。刘宏对这里到处充斥的剧毒完全不在意,任由剧毒渗入自己的身体,被体内的太阴冥水如同一个贪婪的吞噬者,瞬间将这些剧毒吞噬吸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太阴冥水在他体内翻滚涌动,散发出丝丝寒意向周围的剧毒宣告着自己的统治地位。 刘宏自打离开了襄阳城的范围之后,一路可谓畅通无阻,顺利地来到了山南道、岭南道和擎天山脉的交界处,并且巧妙地潜入了擎天山脉之中。进入山脉后,刘宏敏锐地发现,岭南道东侧的擎天山脉中的妖兽密度,要远远低于山南道两边的擎天山脉中的妖兽密度。刘宏不用多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山南道现在战事正酣,大量的妖兽前去支援,自然会导致此处妖兽数量减少,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他心中暗自庆幸,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他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猎杀妖兽,提升自己的实力。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刘宏行事愈发谨慎,专挑独自修行的金丹期妖兽下手,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隐匿技巧和强大的实力,往往一击得手后,便迅速远遁千里。刘宏一边猎杀金丹期妖兽,一边朝南方移动。他深知,那些元婴期妖兽实力强大,一旦被它们发现,自己将面临巨大的危险。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每一次猎杀,他都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接近目标,然后在瞬间发动致命一击。得手后,他便立刻催动风行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如此一来,哪怕山脉深处的元婴期妖兽察觉到了不对劲,刘宏也早已跑到了别的地方。到那时,想要抓到他刘宏,那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这次也不例外,刘宏在猎杀了沼泽毒巨蜥之后,立刻催动风行舟,迅速向东南方向移动。他风驰电掣般翻越了数座大山,每一座大山都如同一个巨大的屏障,但都被他轻松跨越。终于,他在一处灵气稀薄之地停了下来。此地荒无人烟,极为隐蔽,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将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正是刘宏理想的修炼之所。刘宏停下风行舟,布置好防御阵法,确保周围环境安全后,随后取出炼丹炉开始炼制丹药,在丹药炼制成功后,服食丹药、运转灵力、全力巩固根基自不必多说。刘宏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在经脉中不断地流转。丹药的药力在他体内迅速散开,与他的灵力相互融合,不断地强化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雅兰,还没有探查到应该从哪里翻越擎天山脉到擎天山脉的东边吗?”刘宏一边修炼,一边在脑海中问雅兰。他对翻越山脉一事极为关注,毕竟这关系到他接下来的行程。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尽快找到一条安全的路线,穿越这片阻挡自己回家之路的山脉。 刘宏这个问题刚问出来,雅兰那不耐烦的声音便在刘宏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这一路上你这个问题问了多少遍了?!我都告诉你了,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立刻通知你的!”雅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烦躁,似乎对刘宏的反复询问感到颇为无奈。她已经在全力探查了,可刘宏却不停地追问,让她有些不胜其烦。 面对雅兰的不耐烦,刘宏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问:“嗨!反正你都说了那么多遍了,你再说一遍也没关系啊!生什么气呢?”刘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一下雅兰的情绪。他知道雅兰为了他的事情也很辛苦,但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翻越山脉的路线了,所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雅兰一时间无语了起来,沉默片刻后,才不耐烦地对刘宏说:“现在灰色虫子已经蔓延到海边了,就在海上也有空间阻隔!” 听到雅兰这般回应,刘宏的意识瞬间沉入识海之中。在这片精神领域里,刘宏的灵魂褪去了成人的模样,化作一个灵动的小人儿,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小人儿伸出那稚嫩却充满力量感的小手,白皙的手指轻轻朝着前方一点,刹那间,一幅详尽逼真的地图如同梦幻般浮现。 地图上,擎天山脉的最南端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巨龙,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径直蜿蜒延伸到了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中。探入海洋的部分,恰似一个尖锐无比的箭头,极为狭长,在岁月的洗礼下,竟逐渐形成了一段漫长壮观的临海悬崖峭壁。这悬崖峭壁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矗立在大海与陆地之间,其陡峭的崖壁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峻的光芒。在这处悬崖的西北方向,正是岭南道绵延至此的海岸线,宛如一条灵动的黄绿色绸带,轻柔地与悬崖和大海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画面。 刘宏凝视着地图,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手指精准地指向岭南道的海岸线、擎天山脉的悬崖峭壁以及大海三者的交错点,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向雅兰阐述自己的想法:“灰色虫子受限于海洋环境,难以在其中有效探查。所以,我们不妨在此处构建一个地下基地,亦或是海底基地。让暗影禁域方面大量生产海洋类生化生物,借助它们在无尽之海中展开探索。说不定,就能寻觅到一处空间阻隔的薄弱之处,从而使我们能够顺利通过这道空间屏障。雅兰,你对此有何看法?” 雅兰听闻后,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她的意识如同在一片浩瀚的知识海洋中飞速穿梭,权衡着各种利弊。片刻后,她那沉稳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从理论上来说,没什么问题。如今,暗影禁域、海西郡、南郡以及山南道都已建立起完备的基地,并且搭建了完善的传送阵。若在岭南道的海边再建造一个地下基地,你的这个构思具备很高的可行性。然而如此一来,必然要耗费天量的能量去生产这些海洋类生化生物。这就意味着,在一定程度上,对生化生物高端战力的培养恐怕就得暂时搁置了。你也知道,高端战力的培养需要大量的资源和时间,这些资源和时间一旦被用于生产海洋类生化生物,高端战力的培养进度就会受到影响。” 刘宏咬了咬牙,眼神中瞬间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决心,在这一刻,他已经将所有的困难都抛诸脑后。他握紧拳头,说道:“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回家才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至于培养高端战力,我独自一人都走过了这么漫长的时光,也不在乎再多等待一些时日了!为了能早日回家,暂时放缓高端战力的培养,我觉得值得。” 雅兰轻轻一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和鼓励:“既然你已然做出决定,那就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的决定。” 刘宏轻轻应了一声“嗯”,那声音虽轻,却蕴含着千钧之力。随后,刘宏缓缓闭上双眼,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巩固自身修为之中。他周身的灵力如同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的身体欢快地流转,逐渐凝聚成一股强大稳定的气息。随着灵力的不断运转,他的气息愈发醇厚,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灵力小世界。待修为巩固完毕,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刘宏轻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双脚便朝着预定的方向稳步前行。 第510章 岭南道的春天,是大自然打翻了的色彩盘,将整个世界装点得五彩斑斓。气温相较于其他地方,明显要更高一些,春天在这里格外热情。不过,得益于大海这位温柔的守护者,海风轻轻吹拂,带来丝丝凉爽,倒也没有酷热难耐的感觉。尤其是岭南道与擎天山脉交界处的海边,生长着大片大片高大的乔木。这些乔木如同一个个忠诚的卫士,高耸入云,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绿色天幕。在树林中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人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每一片叶子、每一棵小草、每一朵小花都在合力演奏一首美妙的自然乐章,让人在感受到轻松惬意的同时,也置身于一个天然的避暑胜地。 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海洋上空,三五百米的高度,一艘造型奇特的三角形飞行器正缓缓飘浮着。这飞行器犹如一只巨大的金属飞鸟,在阳光的照耀下,表面的金属光泽闪烁不定。从飞行器中,隐隐传来两个小孩子欢快的笑闹声,那声音如同清脆的银铃,在空气中回荡。 “曹华!我是哥哥,你必须听我的,今天中午一定要吃鱼!”一个稚嫩却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兄长权威。 “曹端!别以为你是哥哥,我就得什么都听你的,我今天中午就是要吃大虾!”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不甘示弱地回应道,话语中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倔强。 “吃鱼!” “吃虾!” 飞行器的座舱中,一男一女两个六岁左右的小孩正面对面地激烈争执。他们小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互不相让。曹端眉头紧皱,眼睛瞪得大大的,要用眼神来压制妹妹;曹华则双手叉腰,小嘴撅得高高的,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一旁坐着一名年轻男子,正是刘宏。他面带笑意,眼神中满是宠溺,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欣赏面前这一场最精彩的演出。刘宏的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父爱,此时,这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在这温馨的一幕面前烟消云散了。 凛冬时节,刘宏便已顺利抵达山南道、擎天山脉与大海的交界处。刘宏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着手建立了地下基地。之后,刘宏马不停蹄地返回北方工业基地,将曹端和曹华接了过来。当他再次见到两个孩子时,惊喜地发现,在与施家的小朋友们一同生活玩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后,曹端和曹华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两个小家伙原本有些胆小内敛的性格,如今变得开朗活泼了太多太多,阳光完全照进了他们原本略显封闭的内心世界。他们的笑容更加灿烂,话语也更加丰富,与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这片海域,刘宏时常带着两个孩子出海,亲自捕捞一些新鲜的海货。每次出海,孩子们都兴奋不已,他们的笑声在海面上回荡。刘宏熟练地操控着风行舟,利用散布海洋中的生化生物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着丰富的海产。当捕捞到各种各样的鱼虾时,孩子们总是好奇地围过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回到基地后,刘宏便大展厨艺,为两个孩子烹制美味佳肴,让他们一饱口福。刘宏精心挑选最新鲜的食材,运用各种烹饪技巧,将海货变成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美食。看着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同时,刘宏还会时不时地深入海洋深处,凭借自己的实力猎杀一些金丹期的海中妖兽,夺取它们的妖丹炼制丹药,毕竟在海洋深处有着各种奇异的生物和强大的妖兽隐藏着。不仅如此,刘宏还会将这些妖兽的血肉精心制作成药膳,给曹端和曹华食用,帮助他们夯实修炼根基。刘宏深知,修炼之路漫长艰辛,是一个需要经年累月积累的过程,根基的稳固至关重要,绝不能贪图快速进阶而忽视根基的夯实。因此,他对曹端和曹华的修炼根基培养格外用心。他会根据孩子们的体质和修炼进度,精心调配药膳的配方,确保每一口食物都能为孩子们的修炼带来最大的帮助。 时光荏苒,眨眼间,春天悄然来临,刘宏也年满二十三岁了。在此期间,刘宏曾带着两个孩子,亲自去探寻雅兰所说的空间阻隔究竟是何种情况。他们来到那片神秘的区域,只见从南至北,从天空到海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形成了极强的空间压力。这股压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压制着一切试图穿越的事物。刘宏尝试自西向东穿越这片区域,每迈出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空间压力,似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压力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 曹端和曹华只是炼气期的小孩子,他们的身体和修为还十分稚嫩。刚走了没两步,便被空间压力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他们的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助。刘宏看着孩子们,心中满是心疼,但他知道,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挑战。他轻声安慰着孩子们,让他们不要害怕。 刘宏凭借着金丹期的修为,虽能多前行一段距离,但随后也被空间压力压制得无法动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深知,这空间阻隔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尝试妖化,以极大地提升肉体的强度。瞬间,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奇异的光芒,肌肉开始膨胀,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皮肤上也盖上了一层黑色的鳞甲,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大狰狞的气息。可即便如此,也仅仅是让他又多坚持着往前走了一段,便再也无法挪动分毫。此刻,刘宏终于深刻理解了雅兰所说的空间阻隔的含义。通过雅兰传递回来的情报,他了解到,只有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或是在元婴期大圆满妖兽的庇护下,才能够毫无顾忌地闯入这片区域。 刘宏满心无奈,不禁叹息。明明与家仅有一墙之隔,却犹隔着天堑,怎样都无法跨越。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他知道,一味地抱怨和沮丧并不能解决问题。刘宏与雅兰多次商讨解决的方案,雅兰告知刘宏,如今她正在进行诸多探索,北方工业区的一个又一个实验室中,都在进行着相关实验。尤其是刘宏购买的元婴期材料,被送到北方工业区后,雅兰便对其展开了细致入微的研究。 雅兰发现,组成元婴期材料的物质的原子质量极大,并且这些原子被天地灵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约束着,形成了一种极其稳定的结构。由这些原子组成的分子,又被天地灵气以另一种独特精妙的方式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物质形态。雅兰希望通过对这些材料的深入研究,找到熔炼它们的方法。毕竟,刘宏目前实力有限,无法熔炼这些材料,北方工业区中的熔炉,由于制作材料的限制,也无法承受熔炼元婴期材料所需的高温。若想要使用磁约束的方式进行熔炼,就必须先深入研究元婴期材料的原子和分子结构。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雅兰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告知了刘宏,她计划用这些元婴期材料炼制一个智能机器人。这个机器人要具备抵御空间压力的能力,它的身体将由特殊的合金和阵法构成,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而不损坏。然后让机器人携带次元空间传送阵,走到空间阻隔的另一边。如此一来,便如同穿越暗影禁域空间愈伤组织那般,顺利越过这片令人绝望的空间阻隔。刘宏听着雅兰的计划,心中很是振奋,刘宏知道,这是他们回家的唯一方案。 既然计划已然尘埃落定,后续的诸多关键事宜,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雅兰的肩头。雅兰所代表的文明,向来以高绝的科技手段闻名,那是一种超越常人认知的强大力量。即便当下所处的环境中,工业体系尚存在诸多不完备之处,但刘宏对雅兰的能力深信不疑。在刘宏心中,雅兰就如同无所不能的智者,凭借着其卓越的智慧、超凡的创造力以及对科技的深刻理解,定能在短时间内巧妙地解决所面临的重重难题。这份信任并非盲目,而是在他们长期的并肩作战与相互协作中,逐渐建立起来的深厚认知与坚定信念。 此时的刘宏,思绪正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愿景的遐想之中。他看到了一家人跨越空间阻隔,回到家乡青云宗的温馨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而这份宁静与美好却被风行舟外突如其来的一阵奇异波动瞬间打破。那波动犹如平静湖面突然投入巨石,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迅速扩散开来,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第511章 刘宏瞬间从遐想中惊醒,敏锐的感知让他立刻捕捉到了这股异常。刘宏猛地扭过头,眼神中瞬间闪过一阵强烈的讶然,其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直勾勾地射向波动传来的远方。此刻在刘宏面前的曹端和曹华,依旧沉浸在吃鱼还是吃虾的激烈争吵之中,他们互不相让,小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也没有注意到刘宏的异常反应。 刘宏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想到了一个能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有趣主意。刘宏缓缓扭过头,看着还在争吵不休的曹端和曹华,故意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相比较于吃鱼还是吃虾,你们愿意不愿意尝试一些新奇的食物?”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试图勾起孩子们的好奇心。 曹端和曹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提议,争吵戛然而止。他们同时扭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刘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随后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不要!”那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刘宏不禁微微一愣,原本期待的神情瞬间凝固,额头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道黑线,显得颇为无奈。刘宏轻咳一声,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啊?不要?”那表情好像在说,自己的提议明明很不错,怎么会被拒绝呢?! “我就是要吃鱼!”曹端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中透着倔强,再次强调自己的选择。 “我就是要吃虾!”曹华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小嘴撅得老高,脸上写满了执拗,毫不退缩地回应着。 刘宏无奈地笑了笑,试图用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平息这场争执,说道:“那我给你们做两样不就好了,今天既吃鱼又吃虾。”刘宏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提议能同时满足两个孩子的需求。 “不行,我今天就不能见到虾!”曹端皱着眉头,语气坚决,仿佛虾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 “不行,我今天就不能见到鱼!”曹华也跟着大声附和,眼神中满是固执,好像鱼就是她的天敌一样。 刘宏见状,不禁以手抚额,心中暗自苦笑。他这才明白,面前这两个小家伙根本不是单纯地想吃鱼或者吃虾,分明就是在赌气,为了争个输赢而已。 刘宏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换个方式来转移孩子们的注意力。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先不提,我带你们去见见大场面,保证是你们从来没见识过的!”刘宏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试图用新奇的事物来勾起孩子们的兴趣。 曹端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哦?是吗?”那眼神在说,如果真有有趣的事,自己就勉强原谅爸爸刚才的提议。 曹华也跟着附和道:“有趣吗?”她的脸上满是好奇之色,小脑袋微微歪着,等待着刘宏的回答。 刘宏神秘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保管你们见之难忘!” 刘宏的笑容完全就是在向孩子们承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妙冒险,让他们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曹端歪着头,略带怀疑地说:“如果没意思呢?”他可不想被爸爸忽悠,得先问清楚。 曹华也紧接着说:“如果没意思的话,爸爸怎么补偿我们?”两个小家伙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步步紧逼,非要刘宏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宏对自己这一双古灵精怪的儿女实在是无可奈何,他轻叹一声,故作无奈地说:“如果无聊的话,爸爸给你们表演铁锅炖自己。” 曹端和曹华听刘宏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呀好呀,那爸爸快带我们去见大场面吧!”孩子们的笑声清脆悦耳,所有的不愉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奇妙之旅。 刘宏微微一笑,双手迅速在风行舟的操控阵法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法诀,一道道灵力注入其中。在能量块的驱动下,风行舟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之快,不逊色于任何一道的闪电,唰的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复合阵法迅速启动,一层透明的光芒瞬间笼罩风行舟,将其完美地隐藏在空间之中。原地隐隐残留着曹端和曹华那欢快的笑声还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大场面”。 在无尽之海远离海岸线的一处,原本呈现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晴空万里,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上,只有几朵洁白如雪的白云,如同般轻盈自在地飘浮着。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钻石在闪耀。海面风平浪静,一面巨大光滑的蓝色镜子倒映着天空的美景,美得如同一幅仙界的画卷。 然而这片宁静却在瞬间被打破。突然,一条长相极为奇怪的大鱼缓缓浮出了水面。通常情况下,鱼是没有眼睑的,可这只大鱼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眼睑,并且此刻双眼紧闭,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它的身体庞大臃肿,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这条大鱼浮出水面后,并未停留,而是继续缓缓向上浮起,一直浮到了海面上空十几米处。仔细看去,它的形态更加怪异,原本长着鱼鳍的地方,此刻竟变得有几分像人类的胳膊、腿以及手脚。大鱼四肢粗壮有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乍然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长着粗壮的类似人类的四肢,但却有着鱼头、鱼身和鱼尾巴的怪异生物,其形态之诡异,似是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怪物。 随着这只怪鱼的出现,天空刹那间风云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所笼罩,有一只无形的黑暗之手,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而来,将光明吞噬。这些乌云如同黑色的巨浪,层层叠叠,气势汹汹。也不知道这些乌云究竟是从何处涌现,只见附近海面上蒸腾而起的水汽,如同被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牵引,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天上的乌云之中。乌云迅速从高空压下,速度之快,瞬间就将海面压平。紧接着,整个乌云竟以这条怪异的大鱼为中心,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那漩涡如同一个恐怖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 与此同时,附近的天地灵气竟猛然间如同汹涌的潮水,朝着怪异的大鱼疯狂涌来。天地灵气凝绕成一股股无形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怪鱼的体内。海面上也不再平静,随着灵气的汇聚,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和恶魔的咆哮没什么区别,让人胆战心惊。海浪一片高过一片,层层叠叠的浪花,如同一头头愤怒的猛兽,朝着这怪异的大鱼猛烈地扑打过去。浪花高高跃起,形成了一道道壮观的水墙,要将这条怪异的大鱼彻底淹没。 附近的海洋生物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如同发了疯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拼命躲避开来。各种鱼类、虾类、贝类等生物,纷纷加快速度,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它们的身影在海水中穿梭,带起一道道水花,诉说着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这条怪异的大鱼身上,浓烈的金丹期后期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不断地向外喷发。大鱼身上的气息已然是实质化的气流,将一朵朵迎面扑来的浪花瞬间打成了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撒向海洋。并且,随着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它的体内,它的气息还在不断地往上攀升,很显然,这条金丹期后期的怪异大鱼正在向着元婴期发起突破。它的身体周围,灵气光芒闪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变形。 一朵浪花高高跃起,随后破碎开来,点点水珠溅落在大鱼的头上。这轻微的触动,让这条怪异的大鱼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刹那间,两道闪电从它的眼中射出,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力量,能洞察世间一切。随后,这条怪异的大鱼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嗷嗷的怒吼,吼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原本不断攀升的气息在此时突然一顿。此刻,正是突破的最紧要关头,可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倘若能够成功跨过这道坎,它便能成为威风凛凛的元婴期大妖,在这天地间拥有更高的地位,掌控更强大的力量;若跨不过去,轻则气血翻涌,元气大伤,不得不再花费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修炼,然后才能再次尝试突破;重则爆体而亡,身死道消,一切化为乌有,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此时,天地灵气还在如洪流般不断地往这条大鱼的体内汇聚,就在感觉这条怪异大鱼体内某种桎梏即将被打碎的时候,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流星般闪过,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划向了这条怪异大鱼的腹部。那白光速度极快,一闪间便来到了大鱼的身前。 第512章 怪异大鱼反应极为迅速,在千钧一发之际,它的身体周围瞬间涌起一股浓烈的妖气。这妖气迅速凝聚成一道坚固的屏障,硬生生地挡住了那道白光。白光现出原形,竟是一柄雪白的飞刀,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蕴含着无尽的杀意。飞刀在妖气的阻挡下,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与这股强大的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随后,刘宏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这条怪异大鱼的面前。刘宏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随风飘动,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激动。他看着眼前的大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真不错!原本只是打算再猎杀一条普通的金丹期妖兽,就可为我的炼丹大计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了,没想到临了临了,老天爷竟然送给我这么一个大礼!”刘宏的笑声中充满了惊喜与兴奋,眼前的怪异大鱼是上天赐予他的绝佳机缘,服食了用大鱼的妖丹炼制的丹药绝对能让他的根基更为的稳固。 刘宏的突然出现以及他那狂傲的笑声,瞬间便吸引了怪异大鱼的注意力。怪异的大鱼愤怒地嗷的一嗓子,那声音要将整个海洋都震得沸腾起来。紧接着,妖气凝聚着天地灵气和水雾,瞬间化作了万千刀光剑影,如暴雨般朝着刘宏猛烈砍杀而去。刀光剑影晃动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四散的光芒能将一切都切割成碎片。刘宏鬼魅一笑,脚下幻光一闪,整个人如同幻影般在刀光剑影中辗转腾挪。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道致命的攻击。眨眼间,刘宏便又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气中。梆的一声,不知何物狠狠地打在了大鱼的脑袋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大鱼脑袋上的鱼鳞都打成了碎片,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疼得大鱼又是嗷的一嗓子,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不错不错,肉体着实强大!凝雪和影刺齐出都没有杀了你!果然是准元婴期的妖兽,真了不得!”刘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片空间他无处不在,刘宏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怪异大鱼根本无法分辨出他的具体位置。可任凭怪异大鱼如何四处张望,转动着它那巨大的脑袋,却始终看不到刘宏到底在哪里。怪异大鱼愤怒得嗷嗷直叫,它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巨大的鱼尾用力地拍打着刘宏打来的各种攻击。同时无数的刀光剑影如脱缰的野马,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试图将快速移动并隐蔽起来身形的刘宏给逼出来。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并未取得任何效果。反而空中突然又多出了一柄小扇子和一杆黑色的小旗子。那柄小扇子小巧玲珑,扇面上绘制着奇异的符文,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那杆黑色的小旗子则旗面黝黑,旗杆上刻满了诡异的图案,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此二物一出现,其上便散发出阴毒至极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能腐蚀世间一切,如同无形的触手,朝着怪异大鱼蔓延而去。惊得怪异大鱼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它能感受到这两件法宝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怪异大鱼深知情况危急,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只见它从下颌的鱼鳞后滚落出一颗散发着蒙蒙白光的白珍珠,珍珠一出现,便立刻碎裂散发出一股柔和强大的光芒。这光芒迅速扩散开来,瞬间形成了一道极强的防御光罩,将怪异大鱼牢牢地护在其中。光罩如同一个透明的蛋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防御力。眼看珍珠碎裂,怪异大鱼的眼神当中竟然露出了极其拟人的肉痛之色。它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舍与愤怒。随后,大鱼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毒,死死地盯着周围,恨不得将刘宏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之恨。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积蓄着更强大的力量,准备向刘宏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就在光罩形成的瞬间,原本静静悬浮于空中的黑色小旗子,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它,紧接着,无数面目狰狞、形态各异的阴魂鬼物,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被释放的恶魔,疯狂地从黑色小旗子中呼啸而出。它们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那声音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空气,让人听之毛骨悚然。这些阴魂鬼物张牙舞爪,如饿狼扑食般疯狂地撞向白色的防御光罩,而后便拼了命地啃咬起来。它们那尖锐的爪牙与光罩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要凭借阴魂之躯将这层光罩生生撕裂。 与此同时,叮叮当当的清脆撞击声也如密集的鼓点般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凝雪与隐刺这两件法宝,如同两道灵动且致命的光影,在半空中交织穿梭,不断地击打在防御光罩上。然而尽管它们的攻击如此猛烈,却好似撞在了一堵无形且坚硬的墙上,只在光罩表面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痕迹,并未对防御光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化魂扇这边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当刘宏轻轻隔空操控挥动化魂扇时,阵阵阴风便如同一股股无形的利刃,带着阴森的气息,无视了白色光罩的阻隔,径直朝着大鱼的脑袋袭去。阴风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发出微微的震颤,空气也被冻结,温度急剧下降。这阴风直接打在了大鱼的脑袋上,瞬间,大鱼发出一声声嗷嗷惨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要将整个海洋都震得沸腾起来。它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不住地来回扭动,巨大的鱼尾用力地拍打着空气,阵阵音爆声此起彼伏,可以看出来,大鱼此时完全就是在承受世间最残酷的折磨。由此可见,这白色的防御罩虽然能够有效地阻隔对肉体的伤害,却无法抵御灵魂攻击。 刘宏目睹这般场景,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不禁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刘宏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条怪异的大鱼,尽管拥有绝大多数妖兽和妖修都难以企及的强悍肉身和浑厚的妖力根底,但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对敌手段相对单一。不难想象,当它与敌人面对面展开激烈战斗时,凭借如此强横的肉身和浑厚的妖力,无疑会占据上风,甚至胜算极大。然而一旦对手擅长隐匿自身,巧妙地避开它的攻击,这条大鱼便如同陷入泥沼的巨兽,有力无处使。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它,就如同一个毫无防备的靶子,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还击。 刘宏当机立断,集中全部精神,将自己的精神力高度凝聚,使其化作一道如同高速旋转的锋利锥子。这锥子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周围的空间都因它的高速旋转微微扭曲。刘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然将这精神力锥子向大鱼的头颅激射而去。果不其然,正如刘宏所料,他的精神力攻击如同鬼魅一般,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白色防护罩,直接势如破竹地打进了大鱼的识海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鱼的识海中轰然爆炸,瞬间将大鱼的灵魂崩碎了一大块。大鱼顿时疼得嗷嗷直叫,那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天地,同时,大鱼的七窍中缓缓渗出了鲜血,那殷红的血迹顺着它庞大的身躯缓缓流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想来这条大鱼被刘宏的这一记灵魂攻击打得伤势严重,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 不过,这一记攻击虽然取得了显着的成效,但对于正在高速移动中的刘宏来说,也并非毫无代价。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原本充满活力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额头上更是密密麻麻地渗出了一排排汗珠。这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空气中。这种利用自身强悍精神力打出的灵魂攻击,并非寻常手段。它是雅兰结合了图灵文明中灵魂法师的攻击手段,以及从青云宗藏经阁获取的鬼修的攻击手段,经过精心修改而来的。毕竟,雅兰文明所在的宇宙,其法则与刘宏现在所处的宇宙存在诸多差异。雅兰必须对这些攻击手段进行本土化处理,使其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否则根本无法施展。 可惜的是,尽管刘宏的精神力十分强悍,其灵魂强度甚至不输于金丹期后期的妖兽,但他的修为毕竟才是金丹期前期。而对面的大鱼已然是即将突破到元婴期的强大存在。刘宏也是巧妙地利用化魂扇,先将大鱼的灵魂震荡起来,使其无法形成有效的防护,这才敢果断地打出灵魂攻击。否则,他也绝不敢轻易尝试,唯恐稍有不慎,就让自己的灵魂受到反噬伤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513章 在空中不断痛苦挣扎着的大鱼,此时用充满愤恨的眼神,狠狠地扫视了四周一圈。其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然而很快它的眼神便瞬间又变成了纠结之色。它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抉择。这样细微的神情变化,自然被一直密切关注着它的刘宏看在了眼中。刘宏略一思索,便立刻明白了这大鱼心中的想法。它这是动了逃跑的念头,可是又实在舍不得这次突破到元婴期的绝佳机会。一旦选择离开,此处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天地灵气,又得重新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凝聚。这条大鱼原本觉得深海里面潜藏着太多的威胁,所以才决定离开大海,到海面之上来突破。毕竟,在它的认知里,海面上的天空中相对安全,不会有什么威胁。可谁能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刘宏这个“变态玩意儿”。大鱼满心懊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就在海里面突破呢! 刘宏心里清楚,这是自己把这条鱼逼得太狠了。于是,刘宏当机立断,瞬间收起了化魂扇、万魂旗,甚至连凝雪和影刺都一并收了起来。刹那间,原本充斥着法宝光芒和攻击气息的天空,为之一清,刘宏所有的法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气息。看到这一幕,大鱼的眼睛当中闪过一丝疑惑。它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解,似乎在猜测刘宏的意图。此时,大鱼竟然不再想着逃跑了。它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小心翼翼地四下观望着,巨大的身躯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不断地积蓄着力量。同时,大鱼还在努力地汇聚天地灵气,试图一边修复自己灵魂中的伤势,一边引导天地灵气在体内聚集,以弥补自己刚才战斗所损耗的妖力。令人惊讶的是,即便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这条大鱼竟然还在想着突破修为,可见它对成为元婴期大妖的渴望是多么强烈。 此时已经悄然躲回了复合阵法中的刘宏,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原来,早在战斗开始之前,太阴冥水便已化作了漫天的水雾,与天地灵气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源源不断地向这条大鱼的体内汇聚。太阴冥水散成的水雾,与被大鱼的妖气打碎的海水变成的水雾,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这些水雾结合着天地灵气,毫无阻碍地汇入到大鱼的体内,大鱼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察觉。毕竟,它不可能控制自己的护体防护罩阻挡天地灵气进入,自然也就不可能挡住结合了灵气的太阴冥水的进入。 刘宏潜伏在复合阵法中,一等就等了小半日。在这段时间里,他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地观察着大鱼的一举一动。刘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大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笼罩大鱼的防护罩散发的气息也越来越弱。终于,这条金丹期后期的大鱼,逐渐稳定住了自己的灵魂伤势,同时也将自己体内的妖力再次积蓄圆满。它的身体周围再次弥漫起浓郁的妖力气息,宣告着它即将再次冲击元婴期境界。 或许是刚才与刘宏战斗的缘故,使得境界瓶颈松动了不少,这次大鱼冲关明显更为轻松了许多。只见大鱼体内的妖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元婴期的瓶颈。那无形的瓶颈,在妖力的猛烈冲击下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变得越来越松动。大鱼周围的空间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而微微扭曲,发出阵阵嗡嗡的声响。就在金丹期大鱼卯足了劲儿,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冲关之时,刘宏敏锐地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引爆了金丹期后期大鱼体内的所有太阴冥水。 一瞬间,剧毒如同汹涌的黑色洪流,猛地涌出,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狠狠的侵蚀了大鱼的灵魂和肉体。大鱼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烈火焚烧。它忍不住噗的一声,猛烈地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黑血。黑血中蕴含着浓郁的剧毒,与海水接触后,立刻发出了“嗤嗤嗤”的声音,就如同将水倒入浓硫酸中一般,冒出阵阵刺鼻的烟雾。而后就见大鱼浑身发黑,如同被一层黑色的幕布所笼罩,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纹,随时都会破碎。同时,它的身躯急速膨胀,变成了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有一种随时都要爆炸的感觉。刘宏知道,这是冲关失败的典型症状。由于大鱼控制不住自己汇聚在体内的海量天地灵气,导致其无法将灵气顺利转化为自己的妖力,此刻正面临着被天地灵气撑爆身躯的危机。 刘宏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妖丹,就毁在大鱼的自爆中呢? 刘宏不敢有丝毫耽搁,瞬间从空间玉佩中取出数张金丹期的符箓。这些符箓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符文闪烁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刘宏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些符箓化作一道道缤纷的流光,狠狠地砸向了大鱼。与此同时,凝雪和影刺两件法宝,如两道夺命的光影,紧随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大鱼的腹部。凝雪刀刃寒光闪烁,剧烈的震动着,隐刺则带着凌厉的杀意,却丝毫不显,直刺大鱼的要害。 在这片风云变幻的无尽之海上空,刘宏主导的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偷袭完全进入了最吊人胃口的阶段。当大鱼在突破元婴期的关键时刻,被刘宏引爆太阴冥水陷入绝境之际,刘宏瞅准这千钧一发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致命一击。 笼罩在大鱼身上的白色防护罩本是大鱼施展出的保命手段,不过时间过的久了,氤氲其上的灵力也散去许多,不出意外的话,被大鱼撵碎的珍珠应当是自然孕育的一次性法宝。然而在刘宏金丹期符箓的饱和攻击下,却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符箓蕴含的强大力量瞬间爆发,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怒潮,无情地冲击在白色防护罩上。防护罩剧烈地颤抖起来,光芒闪烁不定,原本稳定的符文如同风中残烛,瞬间黯淡下去。紧接着,“咔嚓”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声传来,白色防护罩如同被巨人之手捏碎的蛋壳,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消散在茫茫天地之间。 同一时刻,影刺和凝雪这两道夺命的光影,带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大鱼鼓胀的肉身疾射而去。此时的大鱼,由于体内妖力彻底失控,又被海量的天地灵气撑得极度膨胀,肉身完全处于毫无防护的脆弱状态。影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速度快到极致,几乎在眨眼之间,便直接从大鱼那圆睁的眼睛中射了进去。大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沉闷痛苦的嘶吼,影刺已在其头颅内疯狂搅动,瞬间搅碎了它的大脑,鲜血和脑浆从大鱼的眼眶中喷射而出。与此同时,凝雪刀刃闪烁着刺目的白光,宛如一轮耀眼的烈日,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直接划破了大鱼的腹部。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大鱼的伤口处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染黑了大片的海水,原本湛蓝的海面瞬间被染成了诡异的黑色。 就在大鱼遭受重创,生命垂危的瞬间,刘宏的手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大鱼身前。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伸出手,一把摘走了大鱼的妖丹。此时大鱼的妖丹,已然不再是那颗圆润光滑、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而是变得有些扁长,隐隐呈现出的鱼的形状诉说着大鱼即将突破的不甘。若不是刘宏出手及时,恐怕再晚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条大鱼便要成功突破瓶颈,蜕变成为威震一方的元婴期大妖了。 在这紧张刺激的时刻,万魂旗自然也不会缺席这场战斗的收尾。只见万魂旗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如同一头凶猛的黑色巨兽,直接出现在了大鱼的尸体上方。万魂旗迎风一展,猎猎作响,旗面上那些古老神秘的符文瞬间闪烁起诡异的光芒,散发出一股强大恐怖的吸力。大鱼的灵魂在这股吸力的无情拉扯下,不由自主地从破碎的身躯中缓缓飘出,如同一片无助的落叶,被万魂旗贪婪地吸了进去。大鱼在身体被破开大口子之后,充斥其中的天地灵气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逸散而出。奇妙的是,这灵气的逸散竟完整地保存了大鱼的肉身,天地间的平衡作用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刘宏迅速将妖身、妖丹、万魂旗以及其他法宝都一一妥善收起,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返回了风行舟中。刘宏发动风行舟,带着曹端和曹华迅速离开了这片充满战斗痕迹的海域。在他们身后,只留下渐渐平息的海面,原本汹涌澎湃的海浪逐渐恢复平静,那一波波的涟漪已然在不停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还有那慢慢散开的乌云,如同战败的士兵,远远退去,曾经风云变幻的天空,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湛蓝与宁静。 第514章 刘宏一脸得意地笑嘻嘻对曹端和曹华说:“怎么样?斩杀这样的准元婴期大妖的场面,你们可没见过吧?刺激不刺激?厉害不厉害?”他满心期待着孩子们能对他的英勇表现发出惊叹与崇拜,想象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 曹端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那可爱的模样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看着刘宏说:“刺激吗?” 曹华也跟着歪着头,同样一脸懵懂地看着刘宏,眼睛里满是天真无邪,说:“厉害吗?”清脆悦耳的声音却让刘宏心里有些没底。 随后,两个小孩像是心有灵犀般,异口同声地说:“有趣吗?” 两声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风行舟座舱中回荡,让刘宏呆愣原地。刘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顿时一口老痰卡在喉中,只在喉咙中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尴尬叫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们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原本期待的崇拜眼神和惊叹声,此刻都化为泡影。 “爸爸快铁锅炖自己吧!”曹端和曹华叽叽喳喳地在刘宏耳边喧闹着,催促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欢快的小鸟在歌唱,“爸爸不能说话不算话!”他们的小脸上写满了期待,那纯真的眼神表现出他们真的很想看刘宏表演铁锅炖自己。 刘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又像是被点燃的火球,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你们懂什么?!”刘宏着急的努力扞卫自己的尊严。 曹端一本正经地说:“懂什么?至少我们懂,这样的场面没有趣!”那小大人般的模样,双手叉腰,让人忍俊不禁。 曹华也跟着附和:“是呀是呀,哥哥说的对!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爸爸快表演铁锅炖自己吧!我觉得爸爸铁锅炖自己还是很有意思,很有看头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刘宏表演的期待,小嘴巴还不停地说着。 刘宏此刻都快哭出来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都怪这复合阵法,它虽然阻断了战斗余波,保护了孩子们的安全,却也阻断了即将成为元婴期大妖的大鱼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妖气威压。结果曹端和曹华都以为刘宏对战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大一些的鱼罢了。况且刘宏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两下,便躲回了复合阵法中,用太阴冥水暗算了这条大鱼,这样的秒杀场景,在孩子们眼中,完全没有任何观赏性可言,也难怪他们觉得看着无聊呢! 曹端看着刘宏哭笑不得的脸,一脸疑惑地说:“爸爸这副表情,不会是打算食言而肥吧?”曹端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刘宏的一举一动,全然就是个小侦探在寻找线索。 曹华立刻表现出一脸震惊的样子,夸张地说:“不会吧,不会吧!爸爸不会是要教坏我们这两个小孩子吧!”她的小嘴巴张得大大的,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宏看着面前自己这一双天真无邪的儿女,本应是满心欢喜,可不知为何,从两个小孩子的身上,他竟感受到了一丝奸诈狡猾以及浓浓的算计的感觉。他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终日打雁,今天竟然被雁啄了眼睛!自己竟然被两个六岁的小孩给坑了一把,顿时感觉到一口闷气闷在胸中,上上不来下下不去,别提多憋屈了。 刘宏咬了咬牙,从牙缝里面硬生生地蹦出了一个“好”字。他心意一动,风行舟瞬间变大,原本宽敞的座舱空间,一下子变得比往常大了几倍。原本的空间瞬间开阔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厅堂。刘宏伸手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了一口平常给曹端和曹华做好吃的用的大铁锅。这铁锅看起来朴实无华,锅身泛着淡淡的光泽,和寻常人家用的没什么区别。刘宏打出几个法诀化作一道道光芒,如同灵动的小精灵,没入铁锅中。只见铁锅缓缓漂浮在了座舱中,稳稳地悬停在半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 刘宏双手紧紧握了几下拳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伸起了右拳,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指成剑。刹那间,只见刘宏两指指尖处迅速凝聚起一股又一股的水流。这些水流受到了刘宏体内灵力的牵引,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数股水流在刘宏的指尖上盘旋交织,如同舞者在翩翩起舞,逐渐凝聚出了一朵比人还高的巨大无比的透明水莲花。这水莲花晶莹剔透,花瓣上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用世间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每一片花瓣都精致绝伦,蕴含着大自然的奥秘。随后,刘宏一挥手,那朵巨大的水莲花便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带着绚丽的光芒,“哗”的一声,落入了铁锅中。 一瞬间,铁锅瞬间被清水所填满。紧接着,刘宏祭出自己的丹火带着炽热的温度,在接触到铁锅的一瞬间,锅中的水便“咕噜咕噜”地沸腾了起来,热气腾腾,白雾弥漫。翻滚的水花如同欢快的小精灵,在锅中跳跃着。刘宏心中无奈地想着:“大不了就当洗个热水澡了。百度的沸水与我此时的肉身而言,和温水也没什么区别。” 随后,刘宏一咬牙,纵身就要跳入锅中。可他刚往起一跳,却感觉身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发现身上挂着两个小物件!原来是曹端和曹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曹端用他那小小的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刘宏的左腿,小脸涨得通红。曹华则紧紧地抱住刘宏的右腿,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嘴里不停地说着:“爸爸,不要跳。” “你俩干什么?不是要看爸爸铁锅炖自己吗?你们两个挂在爸爸身上,爸爸怎么给你们表演呢?”刘宏好奇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曹端和曹华,眼中满是疑惑,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不了不了,那水一看就特别的烫,爸爸别把自己烫着了!我们不看了!”曹端和曹华抱着刘宏,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中闪烁着些许泪水。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摇着头,那模样十分可爱,不想让刘宏烫着自己。曹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真的很担心爸爸会受伤。曹华则把脸贴在刘宏的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爸爸,不要受伤。” 刘宏心中一暖,伸手把两个小朋友抱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对自己的一双儿女说:“好好好,你们若不想看了,爸爸便不给你们表演了,咱们回去吃好吃的吧!爸爸给你们包鲅鱼馅的饺子。”他的声音温柔慈爱,要将所有的宠爱都融入这几句话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那温暖的触感能驱散所有的不愉快。 两个小朋友轻轻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曹端突然看着曹华说:“妹妹听爸爸的话,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槽点?”他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那小模样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曹华若有所思地对曹端说:“好像是有些想吐槽!如果爸爸说‘大过年的吵什么吵……我们一起包饺子’,我觉得槽点更多!”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小机灵鬼的模样,嘴角还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 “去去去,你们两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刘宏笑着把怀中的曹端和曹华放了下来,收起了大铁锅,然后驾驶着风行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地飞回了岭南道的地下基地之中。这一路上,留下的只有孩子们清脆的欢声笑语和那化不开的浓浓温馨,将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一扫而空。一大两小的欢声笑语在风行舟中回荡,这绝对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浓浓的温馨,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田。 时光悠悠流转,仿若白驹过隙,眨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便已悄然滑过。在这段静谧充实的日子里,刘宏将那颗源自即将进阶为元婴期大妖的大鱼妖丹,精心地投入到丹药炼制之中。当他终于成功炼制成丹药,并怀着期待与谨慎服下之后,一股磅礴强劲的药力如同汹涌的洪流,在他体内瞬间爆发开来。与往昔所服的丹药相比,这一颗丹药所蕴含的药力,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其强横程度,竟比过去十颗丹药叠加起来还要强大数倍。这颗丹药,无疑是刘宏为稳固自身根基精心筹备的最后一枚关键助力,对他而言,这颗丹药就是黑暗中的璀璨星辰,意义非凡,影响深远。 第515章 除了这颗凝聚着大鱼精华的妖丹所炼就的丹药,刘宏并未浪费大鱼的其他珍贵部分。刘洪还是用自己精湛的厨艺,将没有了太阴冥水剧毒的大鱼的血肉巧妙地转化为各种各样美味且营养丰富的药膳。这些药膳,不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对于曹端和曹华这样正处于修炼基础阶段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绝佳的滋补之物。刘宏深知,在修炼这条漫长艰辛的道路上,根基的稳固与否,直接决定了未来的成就高度。因此,刘宏希望通过这些精心制作的药膳,为曹端和曹华夯实基础,让他们在未来的修炼之路上,能够走得更加稳健、更加坚实。 于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光里,刘宏与曹端、曹华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的世界之中。他们仿若置身于一个灵力的海洋,不断地汲取着其中的能量,打磨自身,提升修为。曹端和曹华在药膳的滋养下,体内的灵力如同潺潺的溪流,逐渐汇聚成河,变得愈发充沛。每一次呼吸吐纳,都能感受到灵力在体内顺畅地运转,使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迎接这股强大能量的洗礼。刘宏则在丹药的神奇助力下,不断地稳定自己的根基。刘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地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对灵力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曹端和曹华成功地将体内的大鱼血肉精华完全消化吸收,缓缓从深度修炼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当他们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刘宏依旧沉浸在修炼的奇妙境界里尚未苏醒。两个懂事的孩子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理解与尊重,他们深知此刻不能打扰父亲的修炼进程。于是,他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修炼室,如同两只灵动的小鸟,来到了传送阵中。随着传送阵光芒闪烁,他们踏上了返回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的旅程。在那里有他们亲密无间的小伙伴,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他们,一同开启充满欢乐的游戏时光。 曹端和曹华离开还不到半日,刘宏也终于结束了此次修炼,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修炼后的澄澈与坚定。就在他刚刚清醒的瞬间,雅兰那熟悉沉稳的声音如同在耳边低语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响起:“受限于当前各方面的条件,无论是材料的稀缺,还是技术的瓶颈,我只能选择一个相对折中的方案,来制造那个用于运送传送阵的机器人。” 听到这话,刘宏原本平静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造出来了?”那声音中,满是对突破现状的渴望。 雅兰的回应简洁无比:“就在你的空间玉佩中,自己拿出来看一看吧!” 刘宏赶忙将意识沉入空间玉佩,上上下下仔细地搜寻起来。刘宏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找了许久,却始终一无所获。刘宏疑惑地皱起眉头,再次询问雅兰:“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到呢?” 雅兰说道:“就是这个啊!” 话音刚落,一颗灰扑扑的金属球,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刘宏面前。这颗金属球表面黯淡无光,粗糙得如同未经雕琢的原石,大概有篮球般大小。凑近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里面夹杂着许多明显的杂质,使得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块随意拼凑的废铁。它的形状更是极不规则,一会儿这儿凹进去一块,一会儿那儿又突出来一块,显得很是突兀怪异,就好像是在铸造过程中,金属尚未完全融化便匆忙凝固成型一般,简陋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这这……”刘宏看着这颗球,惊得瞪大了双眼,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刚才他在空间玉佩中搜寻时,还以为这只是自己之前放置的某个普通炼器材料,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就是雅兰口中所说的,承载着突破空间阻隔希望的机器人。 雅兰似乎察觉到了刘宏内心的惊讶与疑惑,平静地说道:“走吧,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你无需担心你的孩子们,以我的能力,会将他们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刘宏对雅兰的能力深信不疑,这种信任,源于他们长期以来的并肩作战与相互扶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毅然孤身一人离开了基地。刘宏的身影,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向着东方笔直地飞行而去。 没过多久,刘宏便来到了擎天山脉中的空间阻隔区域前。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压着这片区域,弥漫着神秘强大的力量。空间中,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涌动,警告着任何试图穿越的人这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刘宏凝视着这片区域,心中既有对此地的恐惧,又有着突破困境的坚定决心。 刘宏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中缓缓取出了那颗不规则的金属球。看着眼前这颗简陋的金属球,刘宏深知此次行动的艰难与风险。但此刻,他已没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掷。紧接着刘宏突然怒吼一声,其声音犹如雷霆般响彻山林。“嗷”的一嗓子,刘宏将心中的所有压力与决心都释放了出来。瞬间,刘宏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体型急剧变大,眨眼间便达到了两丈之巨。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彻底妖化,黑色的鳞甲如同一层层坚硬的铠甲,迅速紧密地覆盖了全身。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诉说着其坚不可摧的力量。刘宏的双眼充血,变得通红无比,宛如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深渊。刘宏身上的妖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横扫而去。周围的密林,在这股强大妖气的冲击下,不少树木纷纷发出“咔嚓”的断裂声,随后便被震得粉碎。以刘宏为圆心,一大片区域的树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倒,规则地倒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正圆形,彰显出他此刻力量的强大与恐怖。 此刻的刘宏,双手肌肉虬结,充满了贲张的力量感。他像奥运会的铅球运动员一般,在原地快速地转了好几个圈,每一圈都蓄积着更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空间阻隔区域。猛然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不规则金属球朝着擎天山脉的东方奋力投了出去。 金属球一离开刘宏的掌控,便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以惊人的速度飞射而出。它与空气剧烈摩擦,瞬间燃起了熊熊火焰,拖着长长的火尾,和一颗流星没有任何的区别。在刚进入空间阻隔区域时,金属球凭借强大的初速度,还能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势不可挡。然而随着它逐渐深入空间阻隔区域,那股神秘的强大的空间压力开始发挥作用。这股压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拖住了金属球,使其速度猛然降了下来。渐渐地,金属球再也飞不动了,它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奈的抛物线,最终直接砸落在地。金属球掉落在地后,竟弹都没有弹一下,便被那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空间压力死死地压在了地面。 既然雅兰说这个金属球是一个智能机器人,刘宏便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个金属球,一刻也不敢松懈。刘宏满心期待地看着它,试图从这个看似简陋的金属球上,看到突破困境的希望。在这片空间阻隔区域中,环境显得格外荒芜与死寂。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植被的生机,只有岩石直接裸露在外,岩石周围只有许多干巴巴的土,在风中微微颤抖。如此荒芜的环境,却让刘宏能够将这颗金属球看得更加清楚。 就在此时,金属球的正上方缓缓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一根机械臂从缺口中缓缓伸了出来,那机械臂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可能是此处的压力有些大导致的吧!机械臂夹着一个圆柱体,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金属球西边的位置。圆柱体还未离开金属球的外延时,它的长度还不足两厘米,显得十分小巧玲珑。可刚刚一离开金属球,这个圆柱体瞬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如同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猛地变成了三十厘米的大小。 看到这个圆柱体,刘宏的眼睛顿时瞪大,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露出惊恐的神色。这个圆柱体他无比熟悉,那是反物质炸弹!正是那颗曾经重伤过元婴期大圆满老怪的反物质炸弹!刘宏深知这颗炸弹一旦爆炸,所释放出的能量将是毁灭性的,足以引起一场巨大的灾难。 刘宏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脑海中对雅兰大声咆哮着:“雅兰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会把整个擎天山脉所有的元婴期大妖都吸引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吗?”刘宏的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与担忧。 第516章 雅兰却毫不慌张,依旧保持着她那沉稳的语调回应道:“来来来,那你赶快告我一个更稳妥的方案,如果你要是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的话,你就把你的嘴乖乖的闭上,赶快逃命去吧!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再去犹豫和抱怨了。” 刘宏还想再说什么,可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他转身就逃。然而就在刘宏刚逃出十余公里,只听背后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颤抖起来。刘宏忍不住微微扭头,眼角的余光看到身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那蘑菇云携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强大的能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岩石被瞬间粉碎,尘土飞扬。刘宏心中叫苦不迭,只想得“呜呼哀哉,这下子全完了!”他深知,这一场爆炸,必然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危机。 刘宏拥有这样的大杀器,却从未想过要制造很多,刘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到处扔炸弹的“大炸逼”。平常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随身携带一个反物质炸弹和一个空间裂缝震荡炸弹,将其作为关键时刻保命的后手。刘宏深知这些炸弹威力巨大,一旦滥用,很可能会对自己的修行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尤其是会大量杀伤那些完全没有任何威胁的低阶修真者,甚至是毫无修为的普通凡人老百姓。毕竟刘宏是正统灵修,他深刻地明白,招惹太多的杀生孽业在身上,对修行极为不利。过多的杀戮,会让自己的心境蒙上天道的惩罚,阻碍修为的提升。 其实刘宏也常常反思,自己根基不稳,除了进境太快,没有稳固好根基的原因之外,也与自己杀生过多有关。尤其是在暗影禁域当中,因他间接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毕竟沈策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虽说那些孽业不至于直接降落在他身上,但或多或少还是存在一些因果关系。这些因果,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的修行之路上,让刘宏打心底里感到些许的沉重。 可刘宏万万没有想到,雅兰竟然真的是一个“大炸逼”。不过,他也能理解,雅兰文明毕竟是一个科技侧的文明。在她们的世界里,无论是对外战争还是工程建设,炸弹都是不可或缺的工具。尤其是在星辰宇宙当中,想要获得原子质量超高的超重物质,只能依靠爆破中子星。所以在雅兰的文明里,“炸”似乎成了一种常态,遇事不决“炸炸炸”,一炸到底! 尽管刘宏从心底深处理解雅兰的行事逻辑,毕竟她所属的科技侧文明,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爆炸”早已成为解决诸多复杂难题的常用手段,如同烙印般深植于其文明的行事风格之中。然而刘宏十分清楚,刚刚那足以撼动天地的爆炸,其威力之巨,就像在原本平静的修炼界湖面投下了一颗震撼性的巨石,必然会如磁石般吸引来擎天山脉中那些实力强横的元婴期大妖。 刘宏甚至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一场爆炸引发的动静如此之大,极有可能引来数位元婴期大妖一同现身。倘若最后连元婴期大圆满的绝世大妖都被惊动而出,刘宏觉得,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毕竟如此强大的能量波动,对于任何一位高阶妖修而言,都有着难以忽视的吸引力。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刘宏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唯一念头便是:逃,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至于这场爆炸最终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已然没有心力去担忧。此时此刻,他满心只想着尽快回到自己的基地之中,那个宛如避风港般的地下空间,似乎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感受到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刘宏拼尽全力,运转全身灵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着基地的方向飞驰而去。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还没等他飞回到基地,只听身后再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犹如天际滚过的雷霆,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颤抖起来。在刚才爆炸之处的东方极远处,又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那蘑菇云裹挟着滚滚烟尘,如同一只狰狞的巨兽,向着天空疯狂蔓延。 刘宏心中一沉,瞬间明白,雅兰必定在那个看似简陋的不规则金属球之中,利用其卓越的科技手段扩展了球内空间,而且在其中放置的反物质炸弹绝非一颗。回想起那金属球粗糙且不规则的外壳,刘宏不禁猜测,雅兰恐怕是将他耗费大量心血与资源购买来的所有元婴期炼器材料,都一股脑地投入到了打造金属球的外壳之上。也难怪那外壳呈现出如此怪异的形态,即便是雅兰,面对那些特性独特的金属,想要将它们完全融化并塑造成理想的形状,也是极为困难的。正是这样看似粗陋的金属外壳,在反物质炸弹爆炸的瞬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成功抵御住了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冲击。 刘宏满心忧虑,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在这混乱的局势下,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只能浑浑噩噩地回到岭南道的地下基地,一进入基地,他便拖着沉重的身躯,径直走到床边,此时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路的逃亡中耗尽,刘宏一头栽倒在床上,闷头就睡。 “算了算了,一切由天吧,尽人事听天命,唉!先睡一觉吧!”刘宏心中这般想着,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只有沉睡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这如潮水般涌来的烦恼与压力。刘宏缓缓闭上双眼,如同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刻的刘宏,身体上或许还未达到极限的疲惫状态,但他的内心,却已然疲惫到了极点,刘宏的心被无数莫名的巨石层层压着,喘不过气来。自从十一岁那年,刘宏毅然决然地离开青云宗,踏上寻找彼岸花的艰难旅程,时光的车轮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滚动了十二年。 这十二年来,他的人生宛如一部波澜壮阔却又充满艰辛的史诗。他在修行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历经了数不清的坎坷与磨难。每一步,都如同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风风雨雨从未间断。刘宏曾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每一次生死危机,都如同在鬼门关前徘徊,让他的心时刻高悬在嗓子眼儿,片刻不得安宁。那些生死之间的挣扎,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疲惫与沧桑。 如今眼看着回家的希望就在咫尺之间,却被一道无形的高墙拦住,横亘南北的空间阻隔如同天堑一般,阻断了他回家的道路。而跨越这道阻隔的所有希望,却又无奈地寄托在那个只能依靠反物质炸弹爆炸来实现跨越的智能机器人身上。面对这重重困境,刘宏只觉得心脏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疲惫不堪,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曙光。这些年来,他为了实现回家的梦想,可谓是费尽心机,呕心沥血。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冒险,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弄人,在他即将触摸到成功的关键时刻,又无情地给他出了这样一道几乎难以逾越的难题。所以,此刻的刘宏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让自己疲惫的心灵在睡梦中得到片刻的宁静与慰藉,这实在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刘宏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刘宏在梦中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混沌的奇幻世界,只感觉天旋地转,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驰骋。在睡梦中,他的灵魂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些承载着美好回忆的往昔岁月。 刘宏见到了刘家村的众人,那熟悉的村庄轮廓,那错落有致的房舍,以及那一张张洋溢着质朴与亲切的脸庞,瞬间如画卷般在他眼前展开。他又听到了乡亲们那充满烟火气的欢声笑语,看到了老人们在村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孩子们在街巷间嬉笑打闹。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 刘宏也看到了柳林镇,见到了和蔼可亲的王姨。王姨那温暖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王姨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那亲切的笑容,那关切的眼神,让他感受到了如同亲人般的温暖。还有那些一同在柳林镇长大的小伙伴们,他们一起做工,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是他痴傻那年最美好的回忆。 刘宏的梦境中接连出现了崔岩、孟晗,这些一同在青云宗修行的挚友。他们的身影,在刘宏的梦境中如此清晰,仿佛他们从未分开。刘宏看到了自己的师父金云天,还有青云宗的诸多同门,那些纯粹美好的时光,真是令刘宏永远无法忘怀。 第517章 刘宏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需为活下去、回家去操心,只需一心专注修炼的安稳日子。与这十二年来四处漂泊,在血雨腥风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时刻在生死边缘厮杀搏命的生活相比,在青云宗的日子,简直如同神仙般自在惬意。那些曾经的温馨画面,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烁,编织成了一幅美丽温暖的画卷。睡梦中的刘宏,眼角不由自主地滚落下一滴热泪,那滴泪水,饱含着他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深深怀念,以及对如今艰难处境的无奈与感慨。 “爸爸怎么哭了?”曹华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鸟鸣般,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她和曹端刚刚从北方工业基地尽情玩耍回来,一进入房间,便看到刘宏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眼角竟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曹华毕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她那敏锐的感知让她立刻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心中满是心疼与担忧,不由自主地轻声问道。 “嘘!不要打扰爸爸睡觉。”曹端虽然年纪尚小,但此刻却显得格外懂事与沉稳。他一把拉住曹华的小手,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轻声说道。曹端深知,父亲必定是经历了艰辛与磨难才会如此,此刻他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应该被打扰。虽然他同样十分担心父亲,但他明白,让父亲安心地睡上一觉,才是此刻对父亲最好的关怀。 “哦,好吧,咱们也赶快去修炼吧!”曹华听了哥哥的话,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随后,曹端和曹华便手牵手,一起轻轻地离开了房间,前往修炼室开始修炼。原地只留下沉浸在睡梦中的刘宏,依旧在回味着萦绕在心底的那一丝曾经的过往给他留下的温馨,那温馨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予他心灵些许慰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宏终于从深沉的梦境中缓缓苏醒过来。一觉睡醒的刘宏只感觉神清气爽,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这一觉被彻底驱散,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舒展的动作要将所有的压力都释放出去。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有些迟缓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自己身处的环境。然后,刘宏轻声问雅兰:“我这是睡了多久?” 雅兰那熟悉沉稳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没睡很久,不到二十个小时。” 刘宏“哦”了一声,脑海中瞬间想起了目前的关键问题,又紧接着问道:“智能机器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雅兰回答道:“还没有,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制定了很多详尽的预案。智能机器人毕竟具备智能系统,它可以根据不同的突发情况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你只需静静等待消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成功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刘宏点了点头,他对雅兰的能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信任。但他太清楚雅兰所说的预案指的是什么了。对于雅兰来说,所谓的预案,大概率就是在面对各种复杂情况时,毫不犹豫地选择用爆炸来解决问题。想到这里,刘宏不禁有些无奈地苦笑。也不知道雅兰究竟耗费了多少珍贵的能量块来制作这么多的炸弹。想来,那损耗的能量必定是一个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基地里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托卡马克装置,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能量,估计都被雅兰一股脑地用在了这上面。不过,只要最终能够成功跨越空间阻隔,顺利回家,刘宏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此刻,刘宏决定暂时放下心中所有的担忧与牵挂,全身心地陪伴自己的一双儿女。他带着曹端和曹华来到北方工业区,和施家的小朋友们一起尽情玩耍。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回荡,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刘宏还多次亲自下厨,展现他精湛的厨艺。刘宏精心挑选食材,用心烹饪每一道菜肴,做了好多美味可口的食物来招待施家众人。 能吃到刘宏亲自做的饭,施思远觉得无比荣耀。毕竟在暗影禁域,刘宏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执掌着整个暗影禁域中所有生命的生杀大权。在众人眼中,刘宏的地位尊崇无比,他就如同神明一般,拥有着令人敬畏的力量。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欢声笑语不断。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刘宏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压力,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与欢乐氛围。 时光的车轮悠悠转动,一周的时间仿若眨眼之间便悄然溜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北方工业区弥漫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刘宏与曹端、曹华一同置身于这片欢乐的海洋,身边围绕着一群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他们手中紧握着甜筒冰激凌,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刘宏手中的冰激凌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顶端那高高隆起的奶油,恰似一座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小山丘,在阳光的轻抚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彩色的糖粒如同璀璨的宝石,随意地洒落在奶油之上,为这座“小山丘”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当刘宏将冰激凌送至唇边,轻轻咬下一口,那细腻丝滑的口感在舌尖上缓缓散开,然而浓郁的奶香还未来得及在口腔中尽情弥漫,雅兰那熟悉且沉稳的声音,便如同在耳边低语般,骤然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走吧!可以回去了。” 这短短几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在刘宏的心弦上,令他心神巨震。刹那间,刘宏只感觉一股热流涌上眼眶,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双目被炽热的火焰点燃,泪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手中的冰激凌也被他无意识地一口接着一口吃着,只是此时的刘宏,已然无心去品味任何的甜蜜滋味。 周围的小朋友们依旧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他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清脆的鸟鸣,在空气中肆意回荡。曹端和曹华与施家的小伙伴们正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你追我赶,互相分享着彼此的趣事,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动人。谁都没有察觉到刘宏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旁观者,在这欢乐的场景中,独自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里。 就在众人毫无察觉的瞬间,刘宏的身形如同虚幻的光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一直以来替代刘宏陪伴在孩子们身边的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从一旁的角落里悄然现身。它的动作轻盈,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自然地融入到孩子们的游戏中。它继续陪着曹端和曹华,与小朋友们愉快地互动着,那逼真的神态和举止,让在场的所有小朋友们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欢乐的氛围依旧在这片区域热烈地蔓延着。 将视线转移到苗疆族世代繁衍生息的广袤区域,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山峦连绵的壮丽画卷。一座又一座的山峰紧密相连,从扬州的西边起始,犹如一群相互交错爬伏在地的巨龙,向着擎天山脉延伸而去。擎天山脉的山峰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傲然屹立。相比之下,苗疆族所处区域的山脉虽略显低矮,但同样不失雄伟,它们宛如擎天山脉伸展而出的臂膀,与擎天山脉共同构成了这片神秘广袤的大地。 然而回溯到十五年前,这片土地还是人类安居乐业的家园。那时,山间回荡着人们劳作的欢声笑语,田野里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这份宁静。凶兽如潮水般入侵,它们的咆哮声响彻山谷,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苗疆族人奋起抵抗,却终究难以抵挡凶兽的凶猛攻势,大片大片的栖息地被侵占。如今,在这绵延无尽的大山之中,人类的生存空间被极度压缩,只能在困境中艰难求生,这片曾经充满生机的土地,已然沦为凶兽和妖兽肆意横行的乐园。 在南部擎天山脉的东南角,突出到海中的悬崖之下隐藏着一片独特的区域。这里是被海浪常年侵蚀凹进去的山崖,在这片山崖之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格外醒目。石头的四周,是退潮之后残留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海水波光粼粼,如同无数颗闪烁的珍珠洒落在海面上。此时,这块大石头上悬浮着一个神秘的阵法,阵法闪烁着蒙蒙的亮光,光芒柔和,能量波动极为隐晦。 阵法的正中间,镶嵌着一个不规则的球体,这正是雅兰耗费大量元婴期材料精心打造的智能机器人。这个智能机器人看似普通,但其内部却蕴含着复杂的构造,承载着刘宏归乡的殷切希望。 第518章 随着阵法光芒的流转,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了大石头上,来人正是刘宏。此刻的刘宏,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那支未曾吃完的甜筒冰激凌,由于情绪的剧烈波动,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口中仍机械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冰激凌。 刘宏一来到此处,立刻启动了空间弦振探测器。刹那间,探测器释放出无法被感知的空间弦振波动,以刘宏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覆盖了周围极广的范围。与此同时,刘宏伸手稳稳地将智能机器人拿了起来。随着智能机器人被刘宏拿起,次元空间传送阵光芒一闪,瞬间全部都收入到智能机器人的内部,一切恢复如初。 刘宏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如电,朝着斜下方全力打洞。刘宏运转体内灵力,轻易地穿透了坚硬的土地,海水也随着他的动作汹涌地涌入洞中。刘宏拼了命地向下挖掘,每一次发力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也不知道打了多远,空间弦振探测器已经无法探知到上方的地面、海面了。此时,刘宏巧妙地拐了一个弯,又朝着斜上方奋力打洞。此刻,刘宏已然身处坚硬的岩层之中了。 感觉深度差不多之后,刘宏在岩层中精心建造了一个空腔。随后刘宏便在空腔内布置各种阵法,构建一个简单的安全基地。刘宏的双手快速地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从他的指尖飞出,融入到周围的空间中,与岩层相互呼应。 刘宏一边忙着布阵,一边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此时的他,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世界,状态如同一个沉浸在极度喜悦中的神经病,整个人沉浸在即将回家的激动情绪之中。 不消片刻,刘宏凭借着雅兰的辅助,便已经将基地所需的阵法都布置完成了。而后刘宏满怀期待地站在传送阵上,只光芒一闪,眼前的景象瞬间天旋地转。等一切的景物都渐渐平复下来之后,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刘宏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又涌出了两行清泪。 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啊!炼制室中央地火口旁的一台台机器,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发出轻微规律的嗡嗡声,诉说着岁月的坚持。留在炼制室中的机器人,依旧按照既定的程序,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工作,它们的动作精准无比,时间从未在它们身上留下痕迹。水晶棺中,崔岩和孟晗神态依旧是那样的安详,宛如沉睡在甜美的梦境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破碎的灵魂,受伤的身体没有进一步恶化,依旧保持着那副纯真的小孩子模样,时间也在他们的身上停滞了脚步。 “哈哈哈……我回来了……呜呜呜……我回来了……让你们久等了……呜呜呜……哈哈哈”刘宏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又是哭又是笑,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刘宏的双手颤抖着,从空间玉佩中拿出了炼丹炉。然而此刻他的双手因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连续数次都没能掐出一个正确的法诀。炼丹炉就这么歪歪斜斜地飘在地火口上,不断上下起伏着,恰似刘宏此时那波澜起伏、几近癫狂的精神状态。 “刘宏!你疯了吗?快屏息凝神!”雅兰一声怒吼,如同一记炸雷,在刘宏的脑海中轰然炸开。这声怒吼化作一道锐利的光芒,瞬间穿透了刘宏混乱的思绪,让他的眼神顿时清明了不少。 刘宏深吸一口气,极力稳定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他集中全部精神,勉强掐出了一个法诀打了出去,然而这个法诀并非朝着炼丹炉,而是朝自己头顶上的簪子打去的。光芒闪烁间,刘宏头顶上的簪子发出了蒙蒙清光,那清光如同柔和的水波,瞬间笼罩了刘宏的全身。刘宏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内而外散发开来,将所有的疲惫与激动都在这一刻悄然驱散。刹那间,刘宏的心神逐渐稳定了下来。 刘宏毕竟是金丹期的高手,底蕴深厚,实力非凡。仅仅三五个呼吸间,他便运转灵力,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重回巅峰。此时的他,一脸的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只不过,脸上那两道清晰的泪痕却依旧诉说着他内心的悲欣交集。 不多时,刘宏便已然炼丹结束,两颗圆润的丹药静静地漂浮在他的眼前。这两颗丹药散发着柔和神秘的光芒,表面的纹理细腻独特,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刘宏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他立刻调动自己体内大法力,在水晶棺周围构建起一层坚固的保护屏障。 刘宏伸起右手,食中二指并指成剑,朝水晶棺的棺盖上轻轻一点。只见一道灵力如流星般从他的指尖射出,精准地击中棺盖,棺盖便迅速打开了。两颗灵丹也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自动飞入了崔岩和孟晗的口中。刘宏紧接着用自身雄浑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帮助崔岩和孟晗将丹药的药力化开,引导药力如同温暖的溪流般缓缓蔓延二人全身,精心修复着他们灵魂和肉体的损伤。在刘宏的全力施为下,药力所到之处,破损的灵魂与受伤的肉体都在逐渐恢复,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不多时,崔岩和孟晗所受的伤便完全恢复了,他们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了往日的光彩。 刘宏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崔岩和孟晗的脸上,他们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正逐渐泛起丝丝生机,恰似冬日过后,大地悄然复苏的迹象。这一抹生机,仿佛一道温暖的光,直直地照进刘宏的心底,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如泉涌般的欣喜。刘宏情不自禁地咧开嘴,试图绽放出一个饱含喜悦的笑容,然而喉咙中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与此同时,眼中蓄积已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流,一滴一滴,不停地滚落下来。这些泪水,是他多年来为挚友牵肠挂肚的深情流露,是无数个日夜担惊受怕后的如释重负,更是对这份失而复得的珍贵情谊的感恩与感慨。 刘宏缓缓伸出那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世间最娇嫩的花蕊。他小心翼翼地将崔岩和孟晗从水晶棺中抱出,那姿势,真好像是抱着整个世界。刘宏一步一步,抱着两人,径直走向崔岩的卧室,轻轻地将他们安放在那张柔软的床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美好。 随后,刘宏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取下那两枚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的空间戒指。这两枚戒指,承载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它们见证了刘宏与崔岩、孟晗之间深厚的情谊。当年,刘宏亲手将它们从挚友的手上取下,如今,刘宏怀着满心的虔诚与感慨,再次亲手为他们戴上。当戒指稳稳地套在崔岩和孟晗的手指上时,刘宏看到了过去与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如同一幅幅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要将内心所有的波澜都平复下去。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用手在脸上用力地抹了一把,试图抹去那还未干透的泪水。随后,刘宏轻声说道:“雅兰,安排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调拨一批智能生化机器人过来,让它们维护我们的洞府,无微不至地照顾昏迷中的崔岩和孟晗。” 刘宏心里十分清楚,崔岩和孟晗在那假死状态中已经度过了太长的时间,想要苏醒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不过,好在现在他们灵魂和肉体上的伤势都已完美恢复,这让刘宏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些。为了让两人在沉睡中也能不断强化自身,刘宏精心调配了一些滋养肉体与灵魂的灵液,并仔细叮嘱机器人,务必按时往崔岩和孟晗的嘴中倒入适量的灵液。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刘宏略显疲惫却又带着一丝轻松的走进了洗手间。一踏入盥洗室,那些曾经由他亲手制作出来的水箱、管道以及各种陈设,瞬间映入眼帘。这些物件,每一个都承载着他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看着它们,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时光倒流,他刘宏又回到了那段平静美好的日子。刘宏迫不及待地走进浴室,手指一点水箱,随后轻轻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如丝般倾泻而下,瞬间弥漫出一片氤氲的水汽。刘宏惊喜地发现,曾经炼制出来的洗发水和浴液,历经岁月的洗礼,竟然依旧完好无损,而且使用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那熟悉的香气,伴随着水流,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置身于温暖的怀抱,洗净了一路的风尘与疲惫。 第519章 当刘宏准备换衣服时,他才发现小时候穿的青云宗宗门制服,如今已经明显小了许多。不过,对于像他这样的修真者来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刘宏微微抬手,口中念念有词,随手打出一个法诀。只见儿时穿的青云总制服瞬间闪烁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唰”的一声,如同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巧妙地裁剪,衣服迅速变大。刘宏穿上一试,不大不小,恰到好处,这件衣服也在以它独特的方式,迎接主人的归来,与他再次融为一体。 身着宗门制服的刘宏,此刻显得格外精神。他来到洞府之中,开始全神贯注地对洞府的阵法进行改造。此时的他,心中摒弃了一切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工作当中。随着刘宏双手的舞动,一道道蕴含着天地大道奥妙的灵力,如同灵动的游龙,精准地注入阵法之中。阵法的脉络在灵力的滋养下,一条又一条地被强化,原本黯淡的符文,也一个又一个地被点亮,散发出神秘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相互交织,将整个洞府映照得如梦如幻。 就在刘宏专注于阵法改造之时,洞府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紧接着,一大堆传讯符如同被一阵无形的风吹动,纷纷飞了进来。它们在空中肆意飞舞,如同纷飞的蝴蝶,姿态各异,想来也是因为阵法的改动,这些早以前发来的被原先阵法挡住的传讯符才趁这个空档飞了进来。直到整个阵法改造完毕,这些传讯符才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飞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看到这些传讯符,先是微微一愣,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因为一心扑在崔岩和孟晗以及洞府的事情上,忽略了许多其他的事务。 “雅兰,简单地和我说一说现在宗门的情况和青州的情况吧!” 雅兰的声音立刻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目前的情况大致和以前相仿,不过才过了十余年,没有太大的变动。自从你离开之后,凶兽和妖兽对人类地盘的掠夺愈发猖獗。不过,魔修、妖修、柔然族以及苗疆族在试图入侵灵修地盘失败后,反而激发了他们顽强的抵抗意志,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韧性,成功抵挡住了凶兽和妖兽的凶猛攻势。在擎天山脉的北方,魔族与凶兽、妖兽之间的大战从未停歇,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魔族虽然实力强大,但始终无法突破防线,向前推进哪怕仅仅一步。就青州的局势而言,目前还算相对稳定。青云宗在这几年间,与魔修、妖修频繁爆发战斗。在这些战斗中,金丹期的高端战力虽有一定程度的损失,但整体影响不算严重。如今,青云宗有四位元婴期大能坐镇,他们分别镇守在宗门的四方,如同四座巍峨的山峰,守护着宗门的安全与稳定。然而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由于战斗经验相对不足,损失较为惨重。为了补充宗门的力量,近十年来,青云宗一直保持着大开山门的状态,广泛招收弟子。就连以往被认为资质较差、不符合宗门标准的弟子,现在也能获得破例进入宗门的机会。不过,这种大规模的扩招,也导致宗门基层出现了一些或大或小的问题。但话说回来,这些事情并非你需要操心的范畴。” 刘宏一边聆听雅兰的详细讲述,一边运用强大的精神力,仔细探查漂浮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大堆传讯符。他发现,这些传讯符来自不同的人,其中有他的师父金云天、宗主石飞,还有来自青龙峰、天符峰、摄提峰等各堂口的长老。传讯符中的内容,大多是对他的关心与问候,诸如“修炼进展如何”“闭关是否结束”之类的话语,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宗门长辈们对他的关怀与牵挂,让刘宏心中涌起一股股的暖流。 刘宏取出一把传讯符,开始认真地逐一进行回复。他一边回复,一边对雅兰说道:“宗门高层自然有他们的决策和考量,我向来对政务不感兴趣,也无意参与其中。雅兰,你说得没错,这些事情确实不是我应该关注的重点。听你这么一讲,我大致明白了当前的局势。看来,正是因为魔族的牵制,凶兽和妖兽才没有大规模地继续进攻。不过,倘若有一天,魔族的威胁突然消失,恐怕……” 雅兰接口道:“我明白你所顾虑的事情,然而这并非目前的你凭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根据各州的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消息,这片区域并没有化神期修士在此坐镇,这才使得凶兽和妖兽在入侵时毫无顾忌,肆意妄为。” 刘宏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洒脱与坚定,说道:“无所谓,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大不了我就带上整个青云宗,躲到暗影禁域去。” 雅兰说道:“那些都还只是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当下,既然你已经成功挽救了崔岩和孟晗的生命,你心中的执念也该随之消散了。你现在应该好好规划一下,闭关一段时间。你答应过我的,过几年就必须着手恢复雅兰文明的荣光!” 此刻的刘宏,浑身充满了一种焕然一新的清爽感,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已被洗净。他目光坚定地说道:“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这里没有中子星供你施展手段,那么我便拼尽全力,修炼到巅峰境界,为你收集足够多的高级材料。我要让你拥有丰厚的物质基础,助力你重建雅兰文明。” 雅兰欣慰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这些年着实辛苦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刘宏说道:“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完成,等我将这些事情妥善收尾,我便会去闭关。” 此时,刘宏已经发出了最后一张传讯符,刘宏缓缓起身,朝着洞府外走去。 “赵师兄、钱师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刘宏脚步沉稳,刚一踏出洞府,目光便落在了站在洞府门口的钱、赵二人身上。刘宏脸上带着谦逊温和的笑容,赶忙走上前去,按照宗门礼数,恭敬地向二人行了一礼。 钱、赵二人的目光交汇,脸上瞬间露出了惊疑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刘宏竟会在此刻出关。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整了整衣衫,同样恭敬地拱手回礼。赵师兄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关切与敬重,率先开口问道:“刘宗师,您这闭关竟已结束了?就在方才,我们瞧见有传讯符从宗师的洞府中飞出,心中不免揣测,可是宗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办吗?” 刘宏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旧亲切,缓缓说道:“赵师兄不必担忧,并无什么要紧之事。只是诸位长辈此前发来传讯,关心我闭关的情况,我这才一一回复。说起来,此次闭关能有所收获,也多亏了赵师兄和钱师兄这十余年的悉心护法,托二位师兄的福,我也算略有小成。我观二位师兄气息内敛沉稳,周身灵力流转自如,想必进阶金丹期已有一段不短的年头了吧。” 钱师兄听闻,赶忙谦逊地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感激之色,说道:“刘宗师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真正该说托福的是我们二人。若不是宗门赐予丹药,以我俩的资质,哪能如此顺利地早早突破至金丹期。这一切,可都多亏了您啊。” 刘宏笑着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钱师兄言重了。二位师兄能成就金丹大道,那是因为二位自身仙缘深厚,福泽不浅。以二位师兄的资质和努力,往后在仙道之途上,必定一帆风顺,前途不可限量。如今,这十余年的护法之责,二位师兄已尽心尽力完成。我心中甚是感激,二位师兄也可以回去向宗门复命了。” 赵师兄赶忙说道:“刘宗师实在是太客气了。能为刘宗师护法,那是我俩莫大的荣幸。而且,我俩当初可是发了誓,要一直护法到宗师成功进阶金丹期。” 刘宏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笑着说道:“经过这十余年的闭关苦修,我也算是不负所望,略有收获,如今已经成功进阶到金丹期了。” 钱师兄下意识地接口道:“恭贺刘宗师修为大进,已进阶到筑基期……什……什么?金丹……期?”钱师兄一开始还沉浸在惯性思维中,以为刘宏说的是进阶到筑基期,话刚说出一半,他突然回过神来,双眼瞬间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刘宏,要从刘宏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的刘宏竟然说自己已经进阶到金丹期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刘宏一时口误? 赵师兄同样一脸震惊,不过他以为刘宏是口误,赶忙打了个哈哈,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说道:“哎呀,说话偶尔有个口误也是很正常的,宗师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钱师兄,眼神中满是暗示,示意他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以免惹得刘宏不高兴。 第520章 然而刘宏并未在意二人的误解,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未等二人再有其他反应,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浓厚纯正的金丹期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毫无保留地朝着钱、赵二人直扑而去。这股威压带着金丹期特有的磅礴灵力,要将二人周围的空间都压得扭曲变形。 钱、赵二人在感受到这股威压的瞬间,脸色骤变。出于本能,他们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弹出自己的灵力,试图与刘宏的威压相抗衡。一时间,两股强大的气息在空气中激烈碰撞,发出嗡嗡的声响。周围的树木遭遇到了一场无形的狂风肆虐,原本静止的树枝剧烈摇晃起来,树叶沙沙作响,为这强大气息的交锋发出痛苦的呻吟。一些脆弱的树枝甚至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纷纷断裂,掉落一地。 感应到刘宏那货真价实、毫无虚假的金丹期气息,钱、赵二人顿时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震撼。 “啊!竟然……”赵师兄忍不住脱口而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真……真……真的是金丹……”钱师兄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震惊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们印象中,十余年前还只是炼气期的刘宏,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路跨越筑基期,直接进阶到金丹期!这等修炼速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骇然,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就是宗师的真正潜力吗?!短短十年就成就金丹,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等天赋,简直堪称妖孽啊!” 刘宏看着面前震惊得呆若木鸡的二人,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又夹杂着一丝苦涩。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与磨难,如同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他又何尝愿意经历这些生死间的大恐怖,可命运弄人,一切都是被现实所逼啊。前世的刘宏原本不过是一个醉心科研的科学家,每日沉浸在实验室里,专注于各种实验和研究,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静生活。然而命运的轨迹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重生之后被迫踏上了这条充满挑战与危险的修真之路,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逐渐变成了一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战士,甚至有时候还得像刺客一样,凭借着偷袭赢得活下来的资格。这一切,又岂是他当初所期望的呢? 刘宏看着面前的两位师兄,脸上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无奈,缓缓说道:“二位师兄不必如此惊讶,我这修为不过是靠服食丹药催生起来的罢了。虽说如今侥幸步入了金丹期,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根基很是虚浮不稳。若论起实打实的战斗力,与二位师兄相比,我实在是相差甚远,拍马也追不上啊!” “宗师谦虚了!”赵师兄赶忙说道,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是啊,是啊,咱们青云宗如此庞大,怎么可能让宗师涉险上战场呢?就凭宗师如今这般惊人的修为,便足以看出宗师必定是天赋异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钱师兄也在一旁附和道。 “这还用你说?刘宗师一直以来都是咱们宗门中了不得的人物好吧!”赵师兄忍不住白了钱师兄一眼。 “是是是,是我措辞不当……”钱师兄尴尬地笑了笑。 刘宏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而略显局促,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钱、赵二人,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曾经在自己面前风度翩翩、沉稳大气的两位金丹期师兄,此刻竟因为自己修为的突破,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不过,刘宏转念一想,也能理解他们的反应。毕竟,自己这十年从炼气期到金丹期的跨越,实在是太过惊人,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感到震惊不已。他心中暗自轻叹一声,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神情,让人如沐春风。 刘宏说道:“二位师兄,这些年着实辛苦你们了。如今我也该去拜见师父了,二位师兄还是回去复命吧。” 听到刘宏这么说,钱、赵二人哪敢再多做停留和叨扰。于是,二人恭敬地对着刘宏再次拱了拱手,齐声说道:“那刘宗师,我们便先行告退了。”说罢,二人转身化作两道流光,朝着主峰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刘宏的视线中。 刘宏并不需要向他人打听师父的行踪,通过与雅兰的交流,刘宏便能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师傅金云天此刻正坐镇于何处。 青州地界在整个修真界的版图中,面积并不算广袤,甚至连山南道的一半面积都不及。但青云宗的山门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稳稳地镶嵌在青州的正中间位置,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彰显着其在这片土地上的重要地位。 金云天此刻正坚守在青云宗西边不远处的三宗交界处,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他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时刻警惕地关注着周边的局势,准备随时策应西北方的云仙阁和西南方的逸尘宗。只要这两宗遭遇危机,发出求援信号,金云天便能凭借其深厚的修为和元婴期超绝的速度,在第一时间赶到,给予支援。 三宗交界处有一座不高的小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山脚下,呈现出一片热闹非凡的繁华景象。围绕着小山,一个规模宏大的超级坊市平地而起。这里,是三宗之间商品交易的重要枢纽,来自云仙阁、逸尘宗以及青云宗的各种奇珍异宝、修炼资源、法宝符箓丹药等,都在此地汇聚、集散和交易。整个坊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仅有修真者们穿梭其中,寻觅着自己心仪的宝贝,还有许多凡人也在此生活、劳作、服务修真者。 在青州修真者与凡人之间的界限并不十分分明。在刘宏看来,修真者本质上不过是拥有更强大力量的凡人罢了。凡人也早已习惯了与修真者共同生活,他们常常使用一些低级的修真器物,这些器物虽然在修真者眼中或许不值一提,但却能极大地改善凡人的生产生活,让他们的日子变得更加方便舒适。比如,一些凡人工匠会使用带有简单聚灵阵的工具,来提高生产效率;普通百姓家中也会摆放一些能驱散蚊虫、调节室内温度的灵物;还有刘宏以前也见过的铭刻着阵法可以自行运动的货车。这些器物不一而足,不胜枚举。 小山的山顶上,有一处被又高又厚的石墙严密环绕起来的院子。院子里,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房屋庄重古朴地坐落其中。这座房屋风格典雅,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诉说着过往的岁月。房屋的墙壁、地面以及院墙之上,都密密麻麻地纹刻着各种各样的阵法。这些阵法或用于防御外敌入侵,或用于汇聚天地灵气,或用于扩展空间,各司其职,共同守护着这片区域。此地原本是三宗会盟之地,见证了三宗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如今则由金云天入住其中,继续履行着守护三宗和平、策应周边宗门的重要职责,守护着这片名为青州的地界的安宁与稳定。 在小山山顶那座被石墙环绕的院子门口,两名筑基期修士如忠诚的卫士般笔直站岗。他们神情专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守护着这片重要之地。此时,一道耀眼的灰光如流星般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轰”的一声,径直落在了他们面前。强大的气流冲击使得地面尘土飞扬,两名修士下意识地召唤出了灵器,目光瞬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灰光消散之处。 待尘埃落定,现出刘宏的身影。他神色镇定自若,一袭长袍随风轻摆,自有一股沉稳之气。只见他从容地一翻手,一枚令牌便稳稳地出现在掌心。这令牌造型古朴,其上金纹流转,散发出浓郁且纯正的元婴期修士气息,那气息仿若实质化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两名筑基期修士心中一凛。刘宏目光平和地看向他们,声音清晰沉稳地说道:“吾名刘宏,今日刚刚出关,特来拜见师尊。” 两名筑基期修士的目光牢牢地落在那令牌上,他们能真切地感受到令牌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一座巍峨的高山树立在他们面前,让二人无比敬畏。同时,刘宏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金丹期威压,也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二人顿时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齐声行礼道:“见过师叔,师叔请进。” “你出关了?为师在大殿等你,直接进来吧!”还不等刘宏有所回应,一道悠然且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如同微风般,从院子深处轻轻飘出。刘宏一听,那熟悉的声音瞬间在心中泛起波澜,他立刻分辨出,这正是自己的师父金云天的声音。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缓缓声响,院子那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迎接着刘宏的归来。 第521章 “是,师父!”刘宏微微颔首,恭敬地应了一声,而后抬脚迈过门槛,踏入了院子。刘宏稳稳的走着,每一步都踏在岁月的轨迹上,径直朝着中央的大殿走去。 在踏入院子之前,刘宏从外观看,只觉得这处院落透着一种古朴厚重的气息,略显朴素。然而当他真正跨过那道大门,就像是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惊叹出声。 从外面看,院子规模并不大,可进入其中,却发现内部空间竟比从外边看起来大上百倍不止。很明显,这院子必定是运用了极为高深精妙的阵法,巧妙地拓展了空间。踏入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这些建筑风格典雅,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湛的工艺。亭台之间,小桥横跨在潺潺流水之上,流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水中,五彩斑斓的鱼儿欢快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主干道宽阔平坦,由一块块光滑的青石铺就而成。主干道两侧,延伸出许多蜿蜒曲折的小路,如同大地的脉络,在茂密的密林之中穿梭。整个院子里,栽种着无数参天的灵木,它们高耸入云,要与天际相接。这些灵木的树冠遮天蔽日,枝干粗壮得需数人才能合抱。每一棵灵木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一棵棵大树就是一个个巨大的灵气源泉,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灵力,使得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片灵气的氤氲之中。 道路两旁,各种各样的灵花灵草争奇斗艳。它们色彩斑斓,形态各异,有的如仙子般娇艳欲滴,有的似精灵般灵动俏皮。这些灵花灵草散发出阵阵奇异迷人的香气,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醉人的芬芳,让人闻之神清气爽。 院子里灵气盎然,灵气汇聚成了海洋。时不时地,能够看到各种珍奇异兽在林中穿梭。有的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密林中;有的憨态可掬,慢悠悠地在草丛中觅食。还能听见各种灵鸟的悠然鸣叫,它们的歌声婉转悠扬,或清脆悦耳,或低沉婉转,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甚至在一些清澈见底的水池边,还能看到一只只仙鹤优雅地来回踱步。它们身姿修长,白羽如雪,红顶如丹,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仙人下凡,为这院子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祥和。 一进入院子,刘宏只感觉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这样的场景,刘宏在大泉帝国和大原帝国从未见识过。或许是因为他此前从未涉足那些权倾一方的元婴期大能的府邸,所以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充满了新奇与震撼。 刘宏沿着主干道向大殿走去,这一路上,弥漫着由天地灵气化作的雾气。雾气氤氲,如梦如幻,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每走一步,刘宏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灵气。这灵气如同顽皮的精灵,围绕着他的身体轻轻舞动,试图钻进他的毛孔,融入他的身体。 虽说刘宏平日里修炼,更多地依赖托卡马克环产出的能量块,对天地灵气的直接依赖程度相对较小。但他也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中修炼,就如同置身于修炼的快车道,进步的速度必定会比在普通环境中快上许多。然而刘宏心中十分清楚,现在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并非追求修炼速度,而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地夯实修炼基础。因为只有根基稳固,未来的修炼之路才能走得更远、更稳。 终于,刘宏来到了大殿前。大殿气势恢宏,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两个巨大的铜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刘宏轻轻推开殿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进入大殿,他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金云天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金云天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云纹在身周流动。金云天头戴一顶白玉冠,冠上镶嵌着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此时的金云天手持茶杯,正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透着一丝惬意与悠然。 刘宏见状,赶忙上前,恭敬地向金云天行了一个礼,说道:“徒儿刘宏,见过师尊!” 正在品茶的金云天,听闻声音,漫不经心地用精神力如细丝般扫过刘宏。然而这一扫,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口中的茶水也险些喷了出来。他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宏,失声叫道:“你!你竟然进阶到金丹期了?!” 虽说在刘宏刚到院子外时,金云天早已从刘宏发来的传讯符得知刘宏出关的消息,但那时他并未仔细去探究刘宏的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此时,他本想看看刘宏闭关十二年究竟有何长进,结果这一探查,着实让他震惊到了极点。 刘宏气息沉稳,神色平静地对金云天说道:“托师尊和宗门的照拂,弟子闭关略有小成。” 还不等刘宏话音落下,金云天左手依旧稳稳地端着茶杯,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幻影,瞬间便来到了刘宏的面前。他伸出右手,直接搭在了刘宏的肩上,再次仔细地探查刘宏的根骨资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怎么可能?!五属性杂灵根,每一条灵根都弱到了极致!怎么会修炼得这么快?!”金云天站在刘宏面前,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整个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他口中兀自喃喃自语,像是在质问自己,又像是在向这不可思议的事实寻求答案:“我这几百年都修炼到哪里去了……” 刘宏看着金云天这般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明白,金云天此刻必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毕竟,以他五属性杂灵根且每条灵根都极弱的资质,在短短十二年时间内从较低境界进阶到金丹期,这在常人眼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思索片刻后,刘宏开口对金云天说道:“师父容禀。闭关前,我凭借自己的炼丹技艺,为宗门炼制了不少珍贵的丹药。因此,获得了许多宗门赏赐的灵药。此外,我还用积攒的宗门积分,兑换了一些极为稀有的灵药。我依照自己独特的体质,调配药方,炼制了许多专门帮助修炼、辅助进阶突破的丹药。弟子深知自己天资不足,所以这十二年的闭关,弟子便是在不停服食丹药中刻苦修炼,因此境界突破才相对快一些。不过,弟子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根基不稳。” 听到刘宏这么说,金云天定了定神。他心中想到,刘宏可是宗门的大宗师,十二年前就能够炼制出供金丹期和元婴期修士使用的丹药,为自己炼制足够用于修炼和突破的丹药,倒也在情理之中。 金云天看着刘宏,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说道:“为师有你这样的徒儿,深感骄傲!祝贺你成功突破至金丹期,此物就赠予你吧!望你往后好好修炼,一定要稳固好根基,切莫再贪图进阶。” 说罢,金云天一翻手,一块大约拳头大小的炼器材料便出现在手中。此物虽不大,但却极为沉重,表面散发着柔和神秘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光芒时时闪烁,如同星辰在夜空中眨眼。刘宏伸手接过,拿在手中,只感觉沉甸甸的,很显然这是高级炼器材料。刘宏赶忙向金云天躬身行礼,感激道:“谢过师尊!” 金云天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必多礼。为师虽不懂炼器,但看此物拥有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必定是一块极好的炼制法宝的材料。反正放在为师这里也无用,相信在你手里,它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金云天这话不假,刘宏也不与金云天客气。他将这块炼器材料小心地收入空间玉佩中,随后在金云天的邀请下,坐在了金云天的旁边。二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从修炼心得,到宗门琐事,再到对刘宏之后修炼的指点,尽情一叙师徒之间深厚的情谊。 在那座被石墙环绕的院子里,刘宏与金云天相对而坐,茶香袅袅,萦绕在二人周围。交谈片刻后,金云天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专注,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炯炯地看向刘宏,缓缓开口道:“修行之路漫漫,其中奥秘无穷,为师今日便与你讲讲这其中的关键。”说罢,金云天便开始悉心指导刘宏修炼。 刘宏听闻,立刻正襟危坐,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渴望。他深知,金云天在修行上的造诣深厚,其经验和见解皆是无价之宝。金云天的讲述有条不紊,从基础的灵力运转,到高深的境界感悟,每一个细节都剖析得极为透彻。他将自己多年来在修炼过程中所积累的宝贵经验,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第522章 在讲述的过程中,金云天常常会提及自己对天道的感悟。他的话语如同潺潺溪流,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这天地之间,天道无处不在,它似有若无,却又主宰着万物的运行。我们修行之人,便是要顺应天道,亦是在逆天而行,感悟其中的规律,方能在修行之路上稳步前行。”这些感悟并非空洞的理论,而是金云天在无数次闭关、历练中所领悟到的真谛,每一句话都是打开修行奥秘之门的钥匙。 在刘宏的脑海中,雅兰默默地将金云天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她的芯片对这些信息进行着深入的分析。她敏锐地察觉到,金云天对天道的这些感悟,对于剖析这方宇宙的规则和核心波动,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在她看来,这些来自修真者的认知,就像是拼图中的关键碎片,或许能为她解开这方宇宙奥秘的宏大拼图,提供至关重要的线索。 金云天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讲了小半日的道,从清晨的阳光洒满庭院,到午后的光影逐渐拉长。他的声音虽略显疲惫,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明亮,将自己一生的修行精华,都注入到刘宏的心中。当夕阳的余晖开始洒落在院子里,金云天觉得该传授的要点已讲述得差不多,便微微摆了摆手,微笑着对刘宏说道:“今日为师便讲到这里,你回去好好消化这些知识,修行之路,还需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刘宏恭敬地站起身来,向金云天行了一个礼,能这么教自己、愿意倾囊相授的也只有自己的师尊了,刘宏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尊教诲,徒儿定当铭记于心。”告辞之后,刘宏心中明白,按照宗门的礼数,他接下来还需去拜访青云宗宗主石飞以及各堂口的管事长老。 在这些人中,石飞的表现最为沉稳。早在刘宏前来之前,钱赵二人便已将刘宏进阶到金丹期的惊人消息,事先告知了石飞。当时,石飞正在处理宗门事务,听闻这个消息,手中的法诀不禁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一名炼气期修士在短短十二年间,竟能突破重重难关,成为金丹期修士,这等修炼速度,即便在青云宗的悠久历史中,也是从未有过的。但作为宗主,他深知自己需保持镇定,迅速调整心态,做好了心理建设。 然而其他各峰长老可没有这般准备。当刘宏逐一拜访他们时,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皆是惊得瞪大了双眼,下巴差点掉下来。这超乎常理的修炼速度,实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在他们的观念里,修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此迅猛的提升,简直闻所未闻。他们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若不是刘宏在宗门根基深厚,身世清白,且还是青云宗举足轻重的宗师级炼丹师,恐怕早就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以各种借口捉起来,试图通过抽魂炼魄等残忍手段,攫取他快速修炼的秘密。刘宏深知众人心中的疑惑,便以闭关前从宗门获得许多灵药为由,解释自己是通过吞服大量丹药,才被催生到金丹期。众人一想到刘宏宗师级炼丹师的身份,虽心中仍觉不可思议,但也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只有刘宏这样的炼丹高手,才有可能炼制出如此大量且有效的丹药。 面对刘宏这样的情况,宗门自然是愿意耗费资源大力培养。毕竟,刘宏展现出的潜力和价值巨大。但众人也清楚,若换作其他普通弟子,想让宗门花费如此巨资培养,除非也拥有如刘宏般宗师级的能力。否则,用丹药强行提升修为,往往会带来严重后果。要么是彻底断绝以后的修炼之路,涸泽而渔,再也无法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要么就是战斗力在同阶修士中垫底,对宗门获取高端战力毫无益处。 刘宏在依次拜访完宗主和各峰长老后,便离开了宗门,前往青云城。他心中有着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那就是要给自己的一双儿女一个合法的身份。否则,他实在无法向外界解释,自己怎么会凭空冒出一双儿女。好在刘宏如今并不缺灵石,在他看来,解决这些问题并非难事。 当刘宏来到青云城,他惊讶地发现,这座城市比以前更加繁荣昌盛了。近年来,凶兽和妖兽对荆州、豫州的入侵,使得大量没有修为的凡人涌入青州。在荆州,凡人在魔修眼中不过是一种资源,如同牲畜一般,可以随意驱使和利用。但即便只是普通资源,魔修们也不愿白白损失。青州虽不允许魔修进入,却并未禁止凡人踏入,于是,大量被魔修控制的凡人,在魔修的驱使下涌入青州,这也成为魔修保存资源的一种手段。豫州的自由凡人数量比荆州多得多,不过也仅有一部分人选择来到青州。 经过十二年的休养生息,这些涌入的凡人大多有了下一代。没有任何一位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继续被他人掌控,所以新生代的凡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青州的一部分。凡人基数增大,诞生出的修士数量也随之增多。再加上与凶兽妖兽持续不断的战争,大量的兽类材料流入市场,相关的交易量大幅上升,吸引了更多的修士前来贸易。而且青云宗有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坐镇,安全指数极高,自然吸引了更多的修士前来。 刘宏望着面前这座比记忆中足足大了两圈的青云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对于修士而言,扩建城市并非难事。无需元婴期修士亲自出手,仅需不到十名金丹期修士齐心协力,运用他们的大法力和神通,恐怕连一天时间都用不了,就能将城市扩大一圈。若是众多金丹期修士联手,完全可以轻易地移山填海,改变地形地貌,让城市的边界向外拓展。 此刻的青云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街道上往来的不仅有各等级的修士,凡人的数量也颇为可观。修士们身着各种奇异的服饰,有的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显示出他们高深的修为;凡人则穿着朴素的衣物,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和忙碌。在青云城中,修士们不会随意对凡人出手。一方面,城中所有人都受到青云宗的庇护,若有修士肆意妄为,必将受到宗门的严惩;另一方面,修士们也需要凡人为他们提供各种服务,种植灵植、烹饪美食等等。这里的情况与大原、大泉两大帝国截然不同,在那两大帝国,修士与凡人之间的界限更为分明,寻常修士存在的地方是看不到凡人的。 刘宏漫步在宽敞繁华的中央大道上,道路两旁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商贩热情地招揽着顾客,他们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咯,最新鲜的灵果,吃了能提升灵力!” “精品灵器大甩卖,件件精品,不要错过!” 商铺内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闪烁着光芒的法宝,有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还有各种珍稀的灵材。然而刘宏无心留恋这些,他心中惦记着正事。拐了两个弯后,他来到了青云城的官牙之中。 这牙行乃是青云宗开设的官方牙行,持有青云宗颁发的牙帖,信誉和保障极高。牙行占地面积广阔,规模相当于三四个普通商铺组合起来。其建筑风格古朴大气,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青云官牙”四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由于是官方牙行,有青云宗做后盾,前来办事的人络绎不绝。有的人是来找工作,期望能在修士的手下谋得一份差事,以换取修炼资源或安稳的生活;有的人是来雇佣人手,满足自己修炼或生活上的需求;还有的人则是来做公证,签订各种契约,确保交易的公平与安全。 刘宏身着青云宗的官方制服,那制服上绣着青云宗独特的标志,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身上自然而然地笼罩着淡淡的金丹期威压,这威压如同无形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刘宏刚一踏入牙行,瞬间,整个牙行中的所有人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同时扭头看向他。众人的目光中,既有敬畏,又有好奇。随后,众人又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刘宏,整个牙行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在青云城,青云宗乃是霸主,青云宗的金丹期修士皆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自然无人敢有丝毫怠慢。 “见过师叔!”可能是敏锐地感应到了刘宏的气息,一名身着青云宗制服的筑基期修士,从二楼如疾风般飞奔下来。他的脚步轻盈迅速,几步便扑到刘宏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崇敬与讨好。“有什么是需要晚辈做的,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师叔服务!” 此人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生怕自己的表现不够好,得罪了这位金丹期的师叔。 第523章 刘宏神色平静,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筑基期青年,缓缓说道:“就在这里说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那名筑基期青年心中一凛。 听到刘宏的话,这名筑基期青年顿时反应过来,心中暗叫失礼,赶忙口中连连道歉:“师叔恕罪,是晚辈考虑不周,请师叔移步二楼雅间,咱们到那里详谈。”他态度谦卑地引领刘宏朝二楼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时刻留意着刘宏的神色,生怕有任何怠慢之处。 刘宏在筑基期青年的引领下,踏入了布置雅致的雅间。刚一转身,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思索,扭头对筑基期青年说道:“我闭关的这段时间,与外界脱了节,如今出关,竟发觉咱们宗门的人力安排有了这般大的变化。就拿这看似寻常的小小牙行来说,居然都派遣了一名筑基期修士坐镇,这其中的缘由,你且与我细细道来。” 筑基期青年赶忙恭敬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待刘宏稳稳坐下后,自己则侧身侍立一旁,脸上挂着谦逊且讨好的笑容,开始娓娓道来:“师叔,您有所不知,近十年间,这修真界可谓风云变幻,咱们宗门与各方势力冲突不断,战斗频繁得如同疾风骤雨,从未间断。在这连绵不绝的争斗中,宗门的基层力量遭受了重创,损失极为惨重。宗门为了补充实力,维持运转,不得已大开山门,广纳贤才。这十年来,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招收弟子。消息一经传出,许多在外漂泊的散修,听闻青云宗的威名与底蕴,纷纷慕名而来,带艺拜师,进入咱们宗门。如此一来,宗门的人手在短时间内倒是有了显着的增长。” 正说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两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侍女,迈着莲步,手中稳稳地端着摆满精致茶水、点心、新鲜瓜果以及各类零食的托盘,袅袅婷婷地走进了雅间。筑基期青年见状,立刻识趣地停下话语。两名侍女来到刘宏面前,动作轻盈地将托盘放置在桌上,而后拿起茶壶,以精湛的茶艺为刘宏斟好茶水。那茶水倒入杯中,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茶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待侍女们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筑基期青年轻轻摆了摆手,两名侍女便福了福身,悄然退下。 随后,筑基期青年清了清嗓子,继续向刘宏讲述:“师叔,这间牙行可不是普通的牙行,它作为青云城的官方牙行,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在很大程度上象征着咱们宗门的脸面与信誉。城中形形色色的大宗商品交易,无论是法宝丹药的买卖,还是灵植灵材的交易,亦或是其他各类修真资源的流转,大多都在这牙行之中达成。由宗门出面做见证,确保每一笔交易都公正公平,安全无虞。原本,宗门是计划安排金丹期长老在此坐镇的,毕竟金丹期长老无论是修为还是威望,都足以镇住场面,保障牙行的正常运转。然而如今宗门诸事繁杂,各个方面都需要金丹期长老的坐镇与主持,实在是抽调不出更多的人手。而且,这牙行关乎宗门声誉,又实在不敢轻易交给那些刚加入宗门不久,根基尚浅的弟子。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选派像我这样,自幼便在宗门的悉心培养下成长起来,对宗门忠心耿耿的筑基期修士来此坐镇。我们实行轮班制度,我在这儿坐镇两年后,便会有其他同门前来接替。” 刘宏一边静静聆听,一边微微点头。他心思敏锐,稍加思索,便已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弊与无奈。于是,他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直接切入今日前来的主题:“我今日前来,别无他事,主要是打算在城中购置一处宅子。” 筑基期青年听闻刘宏的来意,脸上立刻绽放成了一朵盛开的花朵,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只听“嗖”的一声,一枚蓝汪汪的玉简如流星般飞了出来,稳稳地悬浮在刘宏面前的桌子上方。筑基期青年眼神专注,双手快速结印,朝着这枚蓝色玉简打出几个精妙的法诀。刹那间,玉简光芒大盛,散发出一层蒙蒙蓝光。蓝光迅速凝聚、交织,在刘宏面前幻化成一个栩栩如生的3d立体城市模型。刘宏定睛一看,便认出这正是他此刻所处的青云城。 筑基期青年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地询问刘宏:“师叔,不知您对即将购置的宅子有怎样具体的要求呢?您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找到心仪的居所。” 刘宏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这宅子的规模,无需过于宏大,显得空旷冷清,但也不能太过狭小,让人觉得局促压抑。院子是必不可少的,一进两进皆可。周边环境尤为重要,切不可太过喧闹嘈杂,我所求的是一份典雅清幽,能让人置身其中,忘却尘世纷扰,静心休憩。” 筑基期青年听闻,脸上露出自信的神情,笑着说道:“师叔,您可算是来对时候了。恰好近些年来,青云城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扩建工程。若不是这两次扩建,您想要购置的这种宅子,还真如同大海捞针,极难寻觅呢!” 话音刚落,筑基期青年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悬浮在空中的城市模型。模型瞬间如被激活的画卷,迅速发生变化。画面如疾风般朝着远离中心区域、靠近城市边缘的一处位置极速放大。眨眼间,一片规划得整整齐齐的联排宅院住宅区便清晰地呈现在刘宏眼前。刘宏凝视着眼前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宅院,心中涌起一丝满意。这些宅院大小各异,风格独特。小的仅有一处精致的院落,虽小巧却不失韵味;最大的则宛如一座小型的仙境,拥有精心打造的人造园林,园林之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尽显古朴典雅;小桥横跨在潺潺流水之上,流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嬉戏;假山怪石林立,完全不似人造而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宅院都闪烁着红光,宛如点点繁星,只有寥寥几处院落依旧呈现出深邃的蓝色,在一片红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筑基期青年指着模型,向刘宏详细解释道:“师叔请看,凡是散发着红光的宅院,皆是已经名花有主,被售出有人居住的。而这些呈现蓝色的,便是还未卖出,静候有缘人的宅院。师叔您尽管放心,这里的每一处宅院,都是宗门精心选址、设计并建造的,可谓是件件精品。只是青云城作为整个青州的首府,地位举足轻重,繁华无比,房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高得令人咋舌。能买得起房子的人,在众多修士与凡人之中,本就如同凤毛麟角,像这种规格的宅院,更是价格高昂,能有财力购置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目前仍有几处宅院尚未找到它们的主人。” 刘宏点了点头,心中对青云城的房价早有预期。毕竟,这里是修真者云集之地,资源丰富,各类修炼资源与商业活动汇聚于此,房价高也是情理之中。他伸出双手,往面前的模型上打出几个法诀,模型上立刻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随后,他双手轻轻一托,那3d模型便缓缓放大,一处宅院一处宅院地清晰展示在他眼前。刘宏全神贯注,眼神如同细密的滤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处处地仔细观察起来。 刘宏把所有无主宅院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上。这处宅院,相较于他最初的设想,着实有些过大了。然而其他的宅院,要么离主干道太近,每日人来人往,喧嚣嘈杂,难以获得片刻安宁;要么格局存在一些问题,不尽如人意。在权衡再三之后,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最后只能选定这处大宅院。 刘宏心中暗自思忖:“罢了,虽这院子比预想的大了些,但有三个院子,空间宽敞,倒也能满足日后的各种需求。大点儿就大点儿吧,宽敞些也自在,日后若有什么需要,也不愁没有地方安置。” 筑基期青年看到刘宏已然做出选择,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师叔,这处宅院售价为一千万一百万灵石。您既可以选择用灵石支付,也能够使用宗门积分进行兑换,两种方式都十分便捷。” 听到这个报价,刘宏心中不禁暗自咋舌。这一处宅院的价格,竟然相当于炼制十件金丹期法宝所收取的炼制费了。如此高昂的价格,即便对于刘宏这样见过诸多珍稀宝物,且拥有丰厚身家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过,刘宏纵横修真界多年,又岂会缺灵石?只见刘宏神色镇定,眼也不眨,潇洒地一挥手。刹那间,只见一道道光芒闪烁,筑基期青年面前的地上便整整齐齐地摞了一千一百块上品灵石。这些上品灵石散发着柔和浓郁的灵力光芒,将周围的空间都映照得五彩斑斓。刘宏神色平静地说道:“点一下吧!” 第524章 筑基期青年赶忙向刘宏行了一礼,而后一挥袖子,一股无形的灵力从他袖中涌出,将一千枚上品灵石稳稳地收入储物袋中。地上则给刘宏留下了一百枚上品灵石。筑基期青年恭敬地说道:“谢过师叔慷慨。只不过,若是师叔用上品灵石交易的话,实际上只需要一千枚上品灵石即可。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师叔也清楚,虽然明面上不同品级的灵石之间兑换比例是一比一百,但在实际交易中,很少有人会愿意用高品质的灵石去兑换低品质的灵石。同样,若想用低品质的灵石购买高品质的灵石,也不可能按照普通兑换比例进行交易,必然是要加价的。所以,这价值一千一百万灵石的宅院,师叔只需用一千枚上品灵石来进行交易即可。” 刘宏心中对这种灵石交易的规则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也不矫情,伸手一挥,便将地上的一百枚上品灵石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中。随后,刘宏接过了筑基期青年递过来的令牌。这令牌入手温润,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蕴含着与宅院相关的灵力印记。之后,在筑基期青年恭恭敬敬的陪同下,刘宏被送出了牙行。刘宏轻车熟路,凭借着自己对青云城的感知,不需要别人指路,独自一人径直朝着自己购买的宅院走去。 不多时,刘宏便来到了宅院前。这处宅院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笼罩,正是一个普通的筑基期阵法。刘宏拿出刚刚获得的令牌,将体内磅礴的灵力缓缓输入其中。瞬间笼罩着宅院的阵法光芒闪烁了几下,随后便悄然关闭。说实话,这座阵法在刘宏这位个中老手眼里,实在是太过普通,不值一提。在他看来,自己宅院的防护阵法,唯有自己亲自布置,建设到元婴期老怪也无可奈何才最为稳妥可靠。 刘宏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入那座刚刚购置的宅子。他的目光犹如一把精准的尺子,四下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宅院里现有的景致与陈设,虽说有着几分简单的韵味,种着些许林木,屋内也摆放着一些日常物件,但在刘宏心中,这些与他脑海中所构想的完美家园相去甚远。如今,这座拥有三处院落的宅子已然属于他,刘宏略作思索,脑海中便如展开一幅画卷般,逐渐勾勒出改造宅院的详细蓝图。 刘宏如今的身家颇为丰厚,大量的灵石堆积如山,各类布阵材料更是一应俱全,这无疑为他的改造计划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他稍作准备,便全身心投入到阵法的布置之中。凭借着在布阵之道上的深厚造诣和雅兰的辅助,仅仅花费了不到半日的时间,一座强大无匹的复合阵法便在宅子里初具雏形。 这座阵法与常见的阵盘不同,它直接定死在宅子的每一寸土地与空间之中,无需炼制成便于携带的阵盘。也正因如此,以刘宏高超的布阵手段,得以毫无阻碍地布置出威力达到元婴期级别的大阵。倘若要将这座复合阵法炼制成能够随身携带的阵盘,那绝非易事。非得刘宏自身修炼到元婴期,拥有能够熔炼元婴期级别珍稀材料的能力之后,才有可能成功炼制出与之匹配的阵盘。 随着最后一道复杂精妙的法诀被刘宏精准地打入指定位置,整个阵法瞬间启动,布置稳妥。刹那间,一道无形却又无比坚韧的防御罩,如同神话中守护仙宫的神莲,缓缓绽放开它那无形的花瓣,将整个宅子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此时,傍晚那如丝如缕的阳光,正温柔地洒落在宅子之上。当光线触及那层无形的防御罩时,只是微微扭曲了一下原本笔直的轨迹,便又继续倾泻而下。 从高空俯瞰,这座宅子表面上依旧维持着最初三进三出院子的模样,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异常之处,静谧普通。然而若是踏入阵法之中,便会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刘宏已然对宅子内部进行了彻底的拆除,所有的房屋墙壁,陈设布置,此刻都已消失不见,被拆卸得干干净净。就连坚实的地面,也被刘宏运用强大的法力刨开犁了一遍,整个宅子内部如今宛如一片刚刚被开垦的农田,呈现出一片光秃秃的景象,唯有一地松散的、还带着些许翻动痕迹的土壤。 望着这片荒芜却又充满无限可能的空间,刘宏心中暗自思量:“起初不过是想购置一处小巧的宅院,作为安身之所。但既然机缘巧合之下,买下了这处规模宏大的三进三出宅子,那不妨将它变得更加宽敞开阔。” 念及于此,刘宏双手如灵动的舞者,在空气中上下翻飞,瞬间打出了漫天密密麻麻的法诀。一个个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手印,如流星赶月般飞速打入地面和四周的空间。随着手印的落下,光芒闪烁间,一条条纹路如同大地的脉络,在地面上缓缓浮现,散发着古朴神秘的气息。同时,一个个符文似从古老的时空穿越而来的精灵,跳跃在四周的空间,它们相互交织、辉映,构成了一幅神秘宏大的图案。 最后,刘宏双手巧妙地相扣,十指灵动地相互勾连,以一种独特复杂的手势,勾勒出了一个呈倒三角形的神秘图案。这个图案中蕴含着宇宙间的某种神秘力量,一经成型,便散发出一股强大却内敛的气息。 “疾!”刘宏嘴唇微张,轻吐一字。这一个字虽音量不大,但却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刹那间,整个宅子内部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无数颗太阳同时爆发,亮得让人眼睛刺痛,根本无法睁开。若是有人在此,必定会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待光芒渐渐消散,整个宅子中的空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了原先的三四倍大小。原本略显局促的院落,如今变得宽敞无比,刘宏直接将自己的宅子打造成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阵法之道,果然神奇无比!”刘宏不禁在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若想通过常规的购买方式,获得如此大面积的宅子,所需花费的灵石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既然空间已经如此广阔,那必定要精心规划建设,打造出独一无二的府邸。”刘宏一边思索着,一边怀着满腔的热情,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对自己宅子的建设。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地投身于宅子建设之时,在遥远的擎天峰南部山脚处,一场激烈的纷争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近二十名元婴期大圆满的妖兽齐聚于此,它们情绪激动,各执一词,已然吵得不可开交。这些元婴期大圆满的大妖,无一例外,都在身体的某些部位保留着兽类的独特特征。然而它们的外在装扮却截然不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些大妖对人类世界的文化与时尚极为推崇,紧跟人类的潮流趋势。它们身着人类世界中当下最流行的服饰,质地考究,剪裁精致,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品味。身上佩戴的各种首饰,或是璀璨夺目的宝石,或是精雕细琢的美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其中的雄性大妖,个个英俊潇洒,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宛如人类世界中的翩翩公子;雌性大妖则明艳动人,容貌绝美,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都是刚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另一些大妖则依旧保持着原始的野性与不羁。它们仅仅用一些粗糙的兽皮,将身上的关键部位草草一裹,以此来蔽体。这些兽皮上还带着野兽的纹理与气息,诉说着它们曾经的勇猛与无畏。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都给人一种凶悍异常的感觉。从外貌上看,由于它们的形态已经在修炼过程中发生了诸多变化,大多数大妖都很难仅凭外表分辨出其确切的种族。 毕竟,当修炼到元婴期这一境界,人类和妖兽之间的界限已经逐渐模糊。甚至在修真界中流传着一种神秘的传闻,据说元婴大妖能够与人类孕育后代。然而这传闻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奇事,还是以讹传讹的虚构故事,却无人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去考证。在残酷的修真世界里,对于妖兽而言,人类往往被视为一种可以猎取的食物资源;对于人类来说,妖兽身上的各种材料,无论是妖丹、皮毛还是骨骼,都是极为珍贵的修真资源。在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下,很难想象会有人与“食物”谈情说爱。当然,这世界广袤无垠,无奇不有,各种超乎想象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种看似荒诞的事情,又有谁能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出现呢? “好了,大家都是一方霸主,何必如此争吵?!”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大汉,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如同黑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他身上仅仅裹着一张巨大的兽皮,散发着一股野性的气息。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空气中滚滚回荡,试图平息这场激烈的争吵。 第525章 “哈,你倒好,做起和事佬来了?难不成是没炸到你家,你就不心疼是吧?!”一名女子柳眉倒竖,双眼圆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长着一对灵动的兽耳,耳朵时不时地轻轻抖动,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其脸上布满了许多细小的绒毛,这些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她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宫装,那宫装的材质极为罕见,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一看就是顶级炼器师炼制的法宝。此刻,她毫不客气地对着黑毛大汉怒吼道,声音尖锐高亢,如同利箭般直直地射向黑毛大汉。 “好了好了,大家冷静一下,咱们就事论事,千万不要冲动!”一名长相十分秀气文雅的男子赶忙站了出来。他有着一条灵动的白色尾巴,尾巴如同一条灵动的白蛇,在他身后轻轻摆动。身着一袭儒生袍,质地轻柔,随风飘动,尽显儒雅气质。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画卷,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他迅速挡在了宫装女子和黑毛大汉之间,试图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毕竟宫装女子对黑毛大汉说话的态度极为恶劣,黑毛大汉已然被激怒,浑身的妖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凝聚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眼看双方就要直接动手。这位秀气文雅的男子无奈之下,只好赶紧拦在中间,努力将他们拉回到本次会议的主题上来。他微微皱眉,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诸位,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事情主要有两件!其一,是找到并除掉我所发现的那个拥有极为强大、神秘的可移动阵法的人类;其二,则是彻查南方神秘爆炸的原因。” “我一直负责镇守南方区域,对于你们所说的那个人类,我并不知晓。但是南方发生的爆炸,我可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过的!”原本吵得沸沸扬扬的大妖会议,在这位秀气文雅男子的努力下,终于暂时回归正轨。这时,一个穿着相对简单的男子站了出来。他看起来浑身毛茸茸的,身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绒毛,这些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回忆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随后,他缓缓开口,给与会的众大妖们详细讲述起它所经历的爆炸事件。 “原本,我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领地内安静地静修。突然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波动,那波动的强度,明显是元婴期大圆满同道之间战斗所产生的。我心中顿时一惊,赶忙飞速赶去查看。然而当我到达现场时,只感应到了原地残留下来的丝丝残余能量。奇怪的是,现场既没有发现我们妖族或是人类的气息,也没有察觉到天地灵气、妖力以及灵力的异常反应。正当我满心疑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又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爆炸。我毫不犹豫地再次朝着爆炸地点赶去。可是,到达之后,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除了那股残留的能量,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的发现!随后,又接连发生了数次爆炸,我一路追踪,片刻不敢停歇,一直追到了海边,这才没有再出现新的爆炸。也就是说,这些爆炸绝非是普通的战斗所引发的,而且这些爆炸竟然不牵涉天地灵气、妖力以及灵力,就好像是毫无缘由地凭空产生的一般。” 毛茸茸男子的讲述,犹如一阵带着惊涛骇浪的狂风,在众妖心间掀起轩然大波。宫装女子听闻,心中的悲愤与共鸣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她那原本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沉痛与愤怒,柳眉紧紧蹙起,眼中泪花闪烁,却又被怒火炙烤。她语调沉重地说道:“我所经历的也差不多。当时,我正沉浸在修炼的关键时刻,那股强大的同道战斗波动如惊雷般乍现。就在我准备起身去探寻究竟时,我族的栖息地瞬间被一股恐怖的力量侵袭,我族小辈也死伤无数。我与这位道友一同,紧追不舍,直至海边。然而一路追寻,最终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能解释这诡异的爆炸。” 两名大妖的惨痛经历,如同一团压抑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在场近二十名大妖的心头。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每一只大妖心中,都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这般连续不断、威力惊人且残留神秘能量的爆炸,绝非偶然。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猜测:难道是人类研制出了某种前所未有的一次性法宝,将妖族领地当作了试验场?但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便又被他们自己推翻。人类与妖族虽偶有摩擦,但如此大规模、高风险的试验,似乎不符合人类一贯的谨慎作风。众妖心中纠结万分,若人类真的拥有这般大杀器,他们这些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存在,生命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名裹着兽皮的女子打破了僵局。她身形婀娜,即便保留着诸多兽类特征,如那对灵动竖起、能洞察一切的兽耳,以及身上隐隐散发的兽类气息,却依旧难掩其独特的魅力。然而她脸上和身上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这些伤疤形状各异,有的如蜿蜒的蛇,有的似狰狞的爪痕,深浅不一,纵横交错,每一道都是一部记录着她悲惨过去的史书。即便以元婴期大圆满的强大修为,历经十余年岁月,也未能将这些伤疤彻底消除,足见当初受伤之惨烈。 雌性大妖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缓缓开口道:“两位道友所见的爆炸,可是这般模样?”话音未落,她双手迅速舞动,妖力如奔腾的洪流,汹涌而出。只见那妖力在半空中盘旋汇聚,逐渐凝聚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这朵蘑菇云栩栩如生,将真实的爆炸场景重现在了眼前。云雾翻滚,如怒兽咆哮,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让在场的大妖们都不禁心头一紧。刚才那两名目睹爆炸的妖兽,在看到这朵蘑菇云的瞬间,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下意识地狠狠点头,几乎是齐声脱口而出:“确实是这个样子!” 听到肯定的答复,裹着兽皮的女子再也无法压抑心中那如火山岩浆般炽热的愤怒。她仰天长啸,声音凄厉悲愤,瞬间从人形变幻成一只巨大的狐狸。她浑身的狐狸毛根根直立,如钢针般炸开,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她的愤怒。整个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矗立在了众妖面前。这只大狐狸朝着天空,发出愤怒的咆哮:“回来了!这个该死的东西回来了!”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震碎。 众多大妖看着这只狐狸突然如此失态地妖化,心中皆是一片茫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只向来沉稳的狐狸如此怒不可遏。而那些与这只狐狸交情深厚的大妖,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它们清楚地记得,十年前,这只狐狸突然身受重伤,几乎丢了性命。之后,她便返回山脉深处,闭关休养了近十年,才好不容易将伤势稳定下来。如今见她如此愤怒,这些大妖心中大致猜到,当年这只狐狸极有可能就是被这种神秘的爆炸所重伤。 大狐狸咆哮许久后,才强忍着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怒火,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她再次变回裹着兽皮的女子模样,只是眼中的怒火依旧未灭,如燃烧的火炬。随后,她再次凝聚妖力,那妖力在她手中如灵动的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人类的形象。众大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子,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这孩子面容清秀,五官精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只是此刻被妖力凝聚而成,多了几分虚幻之感。 裹着兽皮的女子手指着这个人类小孩子,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手中就有你们所说的那种爆炸法宝!十年前,他不过筑基期前期、中期的修为,却凭借那法宝,将我重伤得奄奄一息。至于现在,哼!”她冷哼一声,那冰冷的眼神能穿透时空,直达那个神秘的人类小孩。这一声冷哼,如同寒冬的冰风,让在场的众多大妖心中一凛,一记沉重的警钟,在他们心间敲响。 “十年前筑基期前期、中期,现在估计也依旧还是那个修为,最多最多进阶到筑基期后期了不起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妖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对人类深深的不屑。 “十年突破一个小境界,这也得是人类中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做到的事情。不过那又如何?就算他进阶到金丹期、元婴期,对于咱们来说,不照样也能随手捏死嘛!”另一名身形矫健的大妖也跟着附和,语气中充满了对人类的轻蔑与自负。 第526章 “就算是他手里面这种法宝很多,咱们只要用心防备也没什么可怕的!”又有大妖自信满满地说道,脸上洋溢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确实如此……”众大妖你一言我一语,会场中再次恢复了嘈杂的吵嚷声。尽管这些大妖心中已然警惕起来,但从他们彼此交流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们大多并不认为自己会栽在这样一个人类小孩子手中。在他们眼中,人类不过是弱小的存在,即便有些许手段,也无法对他们这些妖族强者构成实质性威胁。 不过,众多大妖还是默默地将这个人类小孩子的模样牢牢地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这个人类小孩子究竟是谁呢?正是十年前的刘宏。那只大狐狸,便是刘宏当初用随机传送阵逃到暗影禁域时,用两枚炸弹炸成重伤的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狐狸。当年的那场爆炸,对这只狐狸来说,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噩梦,如今再次提起,依旧能让她愤怒得失去理智。 这场会议在吵吵嚷嚷中持续了许久,众多大妖最终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调集几乎全部擅长潜伏、刺探情报、隐匿暗杀的筑基期和金丹期凶兽与妖兽,让它们潜入南部擎天山脉西侧的山南道、岭南道以及东侧的各州。这些被选中的凶兽与妖兽,皆是妖族中的精锐,它们擅长在黑暗中潜行,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其目的便是找到大妖们苦苦追寻的那个人类,若有机可乘,便凭借着它们的敏捷与凶狠,一举将其干掉;若无法当场击杀,便凭借着它们出色的追踪能力,确定其位置,随后引导元婴期大圆满的大妖对其一击必杀。大妖们深知,这个神秘的人类小孩手中的法宝太过危险,若不尽快除去,必将成为妖族的心腹大患。 然而这场元婴期大圆满妖兽的会议,远在擎天山脉的刘宏自然是一无所知。此刻的刘宏,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宅院建设之中。他在擎天山脉中如同一颗灵动的星辰,穿梭于山林之间。他的目光敏锐,专门寻觅那些超过千年的灵木古树。这些灵木,宛如山林中的巨擘,树干粗壮得需数人才能合抱,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每一根灵木都蕴含着浓郁醇厚的灵气,是大自然历经千年孕育的精华。刘宏双手舞动,法力如灵动的丝线,缠绕在灵木根部。只听得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灵木便被连根拔起,但是仔细看去,树根没有丝毫的损伤,刘宏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收起,准备用这些灵木来装点自己的宅子。 同样的,刘宏还穿梭在山脉的各个角落,如同一位寻宝者,挖采一些上了年份的灵花灵草以及灵果果树。天边的云霞落入凡间化成了这些花瓣娇艳欲滴的灵花,朵朵灵花色彩斑斓,香气盎然;灵草散发着奇异诱人的香气,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刘宏并非要用这些珍贵的材料来炼药,仅仅是出于对宅子的精心布置,想要打造出一个如仙境般的家园。刘宏想象着,当这些灵花灵草在宅中绽放,灵果挂满枝头,那将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 除此以外,刘宏还将目光投向了山脉中的各种生灵。他捕捉了许多性格温顺、毫无攻击性的凶兽,确切地说,这些生灵更应该被称呼为灵兽。尤其是那些叫声婉转动听的灵鸟,它们的歌声如同天籁,清脆悦耳,能穿透灵魂,让人置身于梦幻的仙境;还有一些长得十分好看的飞禽,它们身姿优美,羽毛绚丽多彩,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这些都被刘宏重点关注。为了让这些灵兽乖乖听话,刘宏特意挑选了一些炼气期和筑基期的飞禽走兽。刘宏施展强大的法力,在这些飞禽走兽的身上打下了重重的禁制。这些禁制形成枷锁,只要刘宏心念一动,便会如利刃般刺痛它们的灵魂,让它们生不如死。如此一来,这些被刘宏捉住的飞禽走兽,自是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不敢有丝毫违抗。它们将成为刘宏宅院里的一道独特风景,为这个即将建成的仙境增添更多的生机与活力。 在阳光斑驳洒落的山林间,刘宏正专注于寻觅各类灵物,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捏着一只羽毛黄蓝相间的小鸟。这小鸟体型娇小可爱,羽翼如精心雕琢的宝石,闪烁着灵动的光泽。虽仅有炼气期的修为,却透着一股天然的机灵劲儿。此刻,它因被刘宏捉住,小身子微微颤抖,惊恐地发出阵阵鸣叫。那叫声清脆婉转,宛如一串灵动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回荡,即便带着惊恐,却依旧悦耳动听,其旋律之美妙,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可是这般宁静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毫无预兆地,刘宏突然感觉鼻腔一阵奇痒,紧接着“阿嚏”一声,一个威力惊人的喷嚏脱口而出。这喷嚏的力量犹如一阵狂风,不仅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甚至连刘宏的鼻涕和口水都如飞溅的水花般,直直地喷向了小鸟的头部。刘宏看着小鸟狼狈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下意识地凝聚出一团澄澈的纯水。这团透明的水在刘宏的操控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轻柔地包裹住小鸟,细致地为它清洗着身上的污渍。 刘宏一边清洗着小鸟,一边满脸疑惑地四下张望着,嘴里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我修行至今,成为金丹期修士后,身体早已百邪不侵,还从未听闻过金丹期修士竟然会感冒。这个喷嚏来得如此毫无缘由,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宏浑然不知,此时此刻,在遥远的擎天峰下,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然酝酿。一群实力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大妖们,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该如何对付他。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刘宏已然成为他们势在必除的心头大患。而刘宏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施展神通,将手中的小鸟传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就在刘宏准备继续探寻山林时,雅兰那轻柔空灵的声音,如同微风般在他的脑海中悠悠响起:“自你回到此地之后,我便一刻不停地潜心研究阻断擎天峰东西两边的空间阻隔之谜。通过对次元空间的深度剖析,我发现你所处的这方空间,实则是由两个原本独立的空间相互融合而成。你看这擎天山脉,便是这两个空间的陆地板块在融合过程中,相互剧烈挤压碰撞所形成的产物。” 刘宏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着雅兰所说的话,片刻后,开口问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雅兰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你师尊赠予你的那块材料,其价值远超你的想象。它不仅能够用于炼制元婴期法宝,更为关键的是,它具备炼制空间零点能提取装置的潜力。” 刘宏听闻,不禁轻咦一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连忙对雅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待我日后修为更进一步,能够熟练熔炼元婴期的炼器材料时,便可以制作出空间能量提取装置。将其放置在空间阻隔之处,借助那里特殊的空间能量环境,便可以更为高效便捷地提取空间能量,对吗?” 雅兰肯定地回答道:“没错,正是此意。这块材料在你眼中或许珍贵无比,但对于我们雅兰文明而言,它不过是极为低等级的材料。以这种低级材料炼制的空间零点能提取装置,若置于普通稳定的空间中,提取空间能量的效率将会十分有限。而空间阻隔处的能量波动特别活跃,恰好能够提升此类装置的提取效率。” 其实,刘宏有时对雅兰提及自身文明时的态度,心中着实感到有些无奈。雅兰言语间,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对这方空间出产材料的极度不屑。但从她的表述中,刘宏也深刻意识到,雅兰文明的科技水平已然达到了一种超乎想象的高度。倘若自己真能重现雅兰文明曾经的辉煌,哪怕自身不进行修炼,仅凭雅兰文明那先进到难以企及的科技,或许真的能够纵横诸天万界,征服无数星辰。然而刘宏心里十分清楚,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若不通过修炼提升自身寿元,终究会被时间的洪流所淹没,困死在这有限的生命之中。 刘宏微微仰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对雅兰说道:“等我彻底沉淀下来,将自身根基稳固之后,我定会全力以赴地投入修炼。这方空间的材料虽有限,但我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定能飞升到传说中的灵界。在那里,为你搜集更多高等级的材料。待到你能制作出修改基因的装置,我即便不修炼,也能超脱寿元的束缚,永远活下去!那时候我可就真的要仰仗你啦!哈哈哈!”说罢,刘宏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豪情。 第527章 雅兰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温柔地说道:“你我共生一体,不必担忧,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在这种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刘宏结束了自己的收集之旅,转身通过地下基地传送回了自己的宅子。虽说目前刘宏能借助传送阵直接抵达的擎天山脉的位置,仅有东方山脉的最东边和南方山脉的最南边,但这两处灵物丰富,对刘宏来说,已然足够他收集到数量可观且品质优良的灵花、灵草、灵木以及灵兽了。 此刻,当刘宏回到自己的宅子,眼前的景象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两栋精致典雅的小楼,宛如两位优雅的守护者,静静地分列在院子的两边。小楼的建筑风格独特,飞檐斗拱间尽显古朴韵味,每一处雕梁画栋都在诉说着奇幻的故事。无数的灵花、灵草与灵木,如同精心编排的仪仗队,围绕着两栋小楼缓缓铺陈开来。这些灵花,色彩斑斓得如同天边的彩霞,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如雪,争奇斗艳,竞相绽放,每一朵都是大自然这位顶级画师用心绘制的杰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灵草形态各异,有的叶片如翡翠般碧绿,有的茎干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它们散发着奇异诱人的香气,香气丝丝缕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迷人的芬芳;灵木则高大挺拔,枝叶繁茂,每一根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一座座小型的灵力宝库树立在了院中,树干上的纹理犹如古老的符文,记录着千古岁月遗留的沧桑。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从两栋小楼之间蜿蜒而过。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演奏着一曲美妙的乐章。阳光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层碎金铺满了整个小溪。溪水中,五彩斑斓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时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给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若从上方俯瞰下来,便能隐隐看到一幅太极图在宅院中徐徐展开,两栋小楼自是阴阳鱼眼。这幅太极图与笼罩着院子的复合阵法相互交织、相互融合,进而形成了一个奇妙的整体。它们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周围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缓缓注入到院子之中。渐渐地,院子中弥漫起了丝丝缕缕的雾气。这些雾气皆是由浓郁的天地灵气凝结而成,如梦如幻,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天地灵气化作的雾气在阵法发出的光芒的映照下,映出了斑斓的色彩,此时刘宏的宅子真宛如仙境一般。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空间里,各种修为虽然不高,但模样长得乖巧可爱、叫声又格外好听的灵兽与灵鸟,在院子中欢快地来回奔跑、飞舞。那些灵鸟,有的羽毛绚丽多彩,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它们在空中翩翩起舞,姿态优美动人;有的歌声清脆悦耳,能涤净灵魂,让人置身于梦幻之中。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灵兽,或憨态可掬,或灵动活泼,它们在灵草丛中穿梭嬉戏,为这院子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各种动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正在宅子中上演,此起彼伏,悦耳动听。如此美妙的场景,恐怕传说中的瑶池仙会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吧! 刘宏身形轻轻飘浮在空中,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头顶那一层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复合阵法防御罩。防御罩微微泛起涟漪,回应着刘宏的抚摸。刘宏低头俯瞰着下方雅致至极且奢华至极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忍不住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刘宏对眼前这般景象,感到无比的满意。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念头通达,心中没有了任何的阻碍,修炼道路上的一切迷雾都已被驱散。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突破至金丹期中期。然而刘宏却并不想在此时突破。他深知,一味地埋头苦修,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并无益处。相反,让自己心情舒畅、念头通达,才是更为重要的。在这奢华美好的宅院中,刘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这种状态或许对他的修行更为有利。 “好了,是时候该接曹端、曹华过来了!”刘宏深吸一口飘浮于空中已然些许雾化的天地灵气。雾化的天地灵气沁人心脾,不知道是不是还带着丝丝甘甜,才让刘宏陶醉其中。“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啊!” 随着刘宏的声音渐渐飘散在空气中,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挺拔的身影。 “爸爸不是说过要带你们去爸爸长大的地方看看吗?现在你们就能够看到,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在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施家聚居地,刘宏陪着曹端、曹华和施家的小朋友们尽情地玩闹了一整天,此刻人造卫星模拟出来的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刘宏轻轻地摸着两个孩子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们因为玩游戏而兴奋得通红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说出了自己一直最想说的话。 曹端和曹华眼睛顿时一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们兴奋地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对刘宏说道:“好呀好呀,爸爸早就说要带我们去了,现在终于能够看一看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随时准备开启一场奇妙的冒险之旅。 在阳光轻柔洒落的傍晚,刘宏与曹端、曹华一路欢声笑语,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肆意跳跃。他们三人的身影,在工业区的街道上逐渐拉长,乘坐传送阵朝着那座被复合阵法笼罩的宅子传送而去。 此时,笼罩宅子的复合阵法正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那光芒仿若月光倾洒,却又比月光多了几分温暖与生机,虽亮如白昼,却丝毫不刺眼,宛如一层温润的光幕,将整个宅子温柔地包裹其中。然而从宅子外向内窥探,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座看似寻常、灰扑扑毫无特点的宅子,与改造前别无二致,全然无法察觉内部那如诗如画的奇妙景致。 曹端和曹华刚从小楼迈出脚步,一幅如梦幻般的美景便猝不及防地在他们眼前铺展开来。古木参天,粗壮的树干犹如巨人般矗立,每一寸树皮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浓郁的绿色天幕,阳光努力穿透这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金色的鳞片在地面闪烁。地面上,五彩斑斓的鲜花争奇斗艳,红的热烈似火,粉的娇羞如霞,白的纯净如雪,它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致敬朱自清先生)。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翩翩起舞,散发着阵阵醉人的芬芳。绿草如茵,宛如大自然亲手编织的绒毯,每一片草叶都娇嫩欲滴能掐出水来,清新的草香混合着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树梢上,百鸟争鸣,清脆的歌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有的鸟儿歌声婉转悠扬,如同山间清泉流淌;有的鸟儿歌声嘹亮激昂,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树下,小兽们欢快地穿梭其中,它们灵动的身影在草丛间时隐时现。有的小兽浑身毛茸茸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有的小兽则动作敏捷,在树林间轻快地奔跑,进行一场场有趣的追逐游戏。 两个小家伙瞬间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太美了!”曹端不禁脱口而出,声音中满是惊叹与赞美,这简单的三个字,足以表达出他内心的震撼。 “真的,真的,真的是太美了!”曹华也跟着附和,她一连说了三个“真的”,语气中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激动,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生怕自己的赞叹不够强烈,无法抒发对这美景的喜爱。 看到两个小家伙如此陶醉的神情,刘宏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灿烂温暖,怎么也藏不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毕竟能打造出这般如梦似幻的府邸,恐怕一般的元婴期老怪见了,也会暗自惊叹,自愧不如吧! 刘宏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兴致勃勃地带着曹端和曹华在宅子中漫步。一条条蜿蜒的小路,犹如大地蜿蜒的脉络,穿梭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不多时,他们跨过一座精致的小桥,桥下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溪水清澈见底,能清晰地看到水底五彩斑斓的石子和摇曳生姿的水草,还有一群群欢快游动的金鱼,它们身上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小溪的这边,一棵高大的乔木树枝上,挂着一个能容纳三人的秋千。秋千的座椅是用柔软的藤蔓编织而成,上面还点缀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显得格外温馨。刘宏带着两个小朋友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起来。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这是大自然送来的温柔拥抱。看着面前清澈见底的溪水,以及水中欢快游动的金鱼,刘宏一手搂着一个小朋友,心中满是温馨甜蜜的感觉,他不禁感叹,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幸福无比,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第528章 “爸爸就是在这样的美景中长大的吗?”曹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刘宏,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和好奇。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纯净明亮,能洞察一切。 刘宏看着曹华那可爱至极的脸庞,微笑着回答道:“这座宅子是爸爸新买的,不过这片土地,确实是爸爸的家乡。”他的声音温柔舒缓,诉说着内心最亲切的地方。 曹端听了,拿头亲昵地蹭了蹭刘宏,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问道:“那爸爸以前住的宅子是什么样的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爸爸过去生活的好奇,期待着刘宏能为他揭开那段神秘的面纱。 刘宏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曹端,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缓缓说道:“爸爸小时候住的宅子,已经没有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那段过去的时光,只能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 曹华接着歪着头,天真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爷爷奶奶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对于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她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曹端也跟着说道:“还有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妈妈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对于妈妈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在心中涌动。 空气中的欢乐氛围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冰霜冻结,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滞。眼前原本美好的景色,在刘宏眼中竟突然变得有些凄凉。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怀念,有对孩子们的愧疚,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们的问题,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回忆,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看到刘宏沉默不语,曹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的嘴角微微下垂,轻声说:“我想姥姥了,姥姥以前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落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曹端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的肩膀微微下垂,说道:“要是姥姥能看到这么美的地方,该有多高兴呀!”他的心中也是充满了对姥姥的思念,想象着姥姥看到这美景时的喜悦神情。 刘宏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地搂了搂自己的这一双儿女,试图用温暖的怀抱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随即,他迅速转换话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既然眼前有这么美的美景,我们不如就在小溪边吃烧烤吧!”他希望通过这个提议,能让孩子们重新找回快乐。 两个小孩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兴奋地叫着:“好呀好呀!”他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不愉快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然后便被刘宏拉着,蹦蹦跳跳地往宅子的大门口走去。他们的笑声再次在空气中回荡,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刘宏笑着说:“我们一起去买些食材吧!”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慈爱,看着孩子们快乐的样子,他心中的阴霾也渐渐消散。 话音刚落,刘宏身上的服饰陡然发生变化。原本穿着的青云宗制服,瞬间幻化成一袭有着白色云纹的蓝色衣袍。云纹好像真的是天空中飘荡的云朵,轻盈飘逸,为衣袍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同时,刘宏身上的气息也悄然改变,从金丹期的强大威压,收敛至只有筑基期的程度。他这么做,一方面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孩子们能更自在地享受逛街的乐趣。 就这样,刘宏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两个小家伙开开心心地被他带出了宅子。小孩子的思想总是跳脱的,转眼间便遗忘了刚才那有些凄凉的氛围。他们一路上欢声笑语,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曹端和曹华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对这个陌生的但却充满新奇的世界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刘宏拉着曹端和曹华,越往青云城中心走去,周围的景象越发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店铺林立,招牌琳琅满目。商人们的叫卖声、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街道两旁的小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和小饰品,那些精致的物件有着神奇的魔力,吸引得两个小孩子挪不动脚。有的小摊上摆放着用五彩丝线编织而成的小玩偶,它们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有的小摊上则摆满了闪闪发光的珠子,似是从天上掉落的星星。商铺里,陈列着各种精美的灵器法宝、丹药灵植,各种光芒从其上散发而出。这般繁华的景象,让两个小家伙目不暇接,他们左顾右盼,眼中充满了新奇与兴奋。当来到最繁华的商业区时,两个小家伙更是走两步就停一停。 刘宏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满是宠溺,他自然不会扫两个小孩子的兴。只要是他俩想要的东西,刘宏通通毫不犹豫地买下。反正这些小物件价格都不贵,花不了几个灵石。不一会儿,两个小家伙从头到脚挂满了各种好看的小饰品,绳子、珠子,还有各种亮晶晶的东西,布灵布灵地挂了一身,显得既可爱又滑稽。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嘴角和脸上糊着一道又一道的冰糖,模样当真是蠢萌无比,让人忍俊不禁。曹端的脸上沾了一块大大的冰糖,像个小花猫一样,惹得曹华哈哈大笑,可曹华殊不知自己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无非是一只小狸花和一只小三花罢了! 兴许是刘宏这一大两小的组合比较独特,也有可能是曹端和曹华长得实在是过于可爱,引得来往行人纷纷对他们三人频频侧目。有些人露出会心的微笑,有些人则投来羡慕的目光,羡慕这一家人的温馨与快乐。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路过他们身边,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停下脚步,笑着说:“多可爱的孩子呀,真是让人羡慕。” 刘宏笑着回应道:“先生抬爱了。” 可就在这时,一行数名修士神色匆匆地从刘宏身边快步走过,速度之快,差一点儿就撞着了曹华。幸亏刘宏眼疾手快,迅速拉了一把曹华,才没让她被撞到。一时间,刘宏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只不过这些人行色匆匆,瞬间便融入了人群之中。刘宏心里明白,这些人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但他心中的不高兴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散的。于是,刘宏直接运用自己金丹期的精神力,悄然笼罩了这些修士,想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也不知道那叫苏羽瑶的贱人躲到哪里去了!”一名修士低声抱怨道。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焦急的神情,脚步匆匆。 “哼,确实!一来了这该死的城市就跟丢了,让我们这番好找!”另一名修士附和着,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找到这贱人必要发泄一番心中的恶气!”又一名修士恶狠狠地说道。他的拳头紧握,已经想象到找到苏羽瑶后要对她做的事情。 “真是太该死了!”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他们的声音中皆是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这几名行色匆匆的修真者相互之间抱怨着,一边抱怨一边急匆匆地赶路。刘宏听到“苏羽瑶”这个名字,心中顿时一动。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不计其数,他也不确定这是否就是自己认识的故人。于是,刘宏暂且放下了教训他们的念头,立刻调集了几只灰色虫子,悄悄地跟上了这几名修真者,准备一探究竟。那些灰色虫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修士们的身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刘宏将此事暂且放到了一边,继续和曹端、曹华有说有笑地逛着街。他们又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各种食材,那可是买了一大堆。刘宏想象着在小溪边和孩子们一起享受美味烧烤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们买了鲜嫩的灵肉、新鲜的灵菜,还有各种调料,准备大显身手,为孩子们做一顿美味的烧烤。 一行三人满载而归,刚一回到宅子中,立刻有两只巴掌大的小黄狗摇着尾巴,奶声奶气地叫着,欢快地围了上来,围着曹端和曹华转着圈圈。小黄狗的眼睛圆溜溜的,像两颗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它们的身上毛茸茸的,摸起来十分柔软。 刘宏一脸好奇,自己可从来没有捉小狗回来,这两只小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于是刘宏下意识地用精神力一扫这两只小黄狗。这一扫之下,刘宏顿时大惊失色!他的瞳孔瞬间收缩,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毫不犹豫地拽着曹端和曹华,迅速向后退去,与这两只小黄狗拉开距离。同时,刘宏周身灵力瞬间凝聚,两道耀眼的灵光如闪电般直射两只小黄狗的脑袋。 曹端和曹华一脸的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爸爸的紧张,心中也跟着害怕起来。曹端紧紧地抓住刘宏的衣角,小声问道:“爸爸,怎么了?” 曹华则躲在刘宏的身后,探出小脑袋,惊恐地看着那两只小黄狗。 “住手!”雅兰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刘宏的脑海中咆哮起来!那声音震得刘宏的脑袋嗡嗡作响,要将他的灵魂都震碎。 第529章 听到雅兰的声音,刘宏心中一凛,立刻控制射向两只小黄狗的灵光改变方向,最终消散于空气之中。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还在为刚才的惊险一幕感到后怕。 刘宏放下手中的曹端和曹华,急忙在心中问雅兰:“这两只筑基期的小狗是你弄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 没错,刘宏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这两只小黄狗竟然都是筑基期前期的修为。而且刘宏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来没有捉来过任何一只小狗。那么,这两只筑基期前期的小狗突然出现在这里,着实让刘宏心中惊骇不已。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刘宏本能地便要出手斩杀掉这两只小狗,幸亏雅兰及时叫住了他,要不然这两只小狗已然丧命于刘宏之手。 雅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觉得刘宏问了个再愚蠢不过的问题:“这还用得着怀疑吗?废话!当然是我弄来的呀!你平日里事务繁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孩子们出去玩。有这两个筑基期的生化生物守在孩子们身边,就相当于给他们配备了两个贴身保镖,孩子们的安全系数不就大大提高了嘛!” 刘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紧盯着那两只正欢快摇着尾巴的小黄狗,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对雅兰说道:“可是从表面上看,这两只小黄狗,怎么瞧都像是仅仅肉体强度达到了筑基期前期的水准,难道它们还有别的玄妙之处?” 雅兰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两只小黄狗。它们可不是徒有其表,而是货真价实的筑基期凶兽。不仅拥有筑基期的肉体强度,对天地灵气的运用也达到了筑基期的水准。以后它们跟着你的一双儿女出门,旁人看到,只会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两只认两个孩子为主的温顺灵兽,不会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可惜的是我对此方世界的解析还未达到金丹期,只能等有生化生物达到金丹期,再分析其进阶方式及天道加持运转模式,要不然,现在在两个孩子身边的就是金丹期生化生物了。” 从雅兰的话语里,刘宏敏锐地捕捉到了诸多深意,刘宏的眼神瞬间一亮,也不是很在乎雅兰说的“可惜”之类的话,刘宏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这就是你这段时间潜心培育出的高等级生化生物?” 雅兰肯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说道:“没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深入解析这方空间的天地规则,尤其是此间生物修炼进阶的底层逻辑。你知道吗,这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一旦参透,便能开启全新的局面。假以时日,只要能量供应充足,我有十足的信心,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将一个毫无修为的生化生物,一步步培育至元婴期大圆满,甚至冲击化神期也并非痴人说梦!唉!两个宇宙的法则若是相同就好了……” 听闻雅兰所言,刘宏眼睛愈发的明亮,心中涌起无限的遐想。这些生化生物,不再是以往那种看似强大,实则内里空虚,徒有强大肉体却无天地灵气运用法门的鸡肋存在。一旦它们能够熟练掌握天地灵气的运用,刘宏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日后将拥有一支何等恐怖的无敌之师。哪怕只需培育出一两千元婴期大圆满的生化生物,他便有十足的把握,率领这支生化生物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横扫整个擎天山脉四方。届时,这方空间内所有的天材地宝、修真资源,都将如同囊中之物,任由他刘宏予取予夺。整个修真界的格局,或许都将因他手中这支强大的力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此时,两只小黄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如同两个活泼的小精灵,再度跑到刘宏面前。它们围着刘宏以及曹端、曹华不住地打转,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可爱叫声,那声音软糯糯的,当真可爱极了。刘宏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俯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两只小黄狗的脑袋。小黄狗开心地眯起眼睛,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舔刘宏的手指,那湿漉漉的触感,让刘宏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刘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轻声说道:“你们别怕,刚才爸爸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而已。” 听到刘宏的话,曹端和曹华这才放下心来,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消散,大胆地俯下身子,伸出小手轻轻抚摸两只小黄狗。曹端一边抚摸,一边嘴里嘟囔着:“爸爸真是的,吓了我们一跳!”曹华也跟着附和:“就是呀,爸爸太坏啦!” 两只小黄狗刚一感受到曹端和曹华的抚摸,顿时兴奋得如同撒欢的小鹿。它们在两个小朋友身边蹦来跳去,开心无比地与他们玩闹起来。曹端和曹华与两只小狗玩得不亦乐乎,清脆的咯咯咯笑声此起彼伏,一串串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刘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与两只小黄狗如此开心,眼中满是欣慰,笑意盈盈地走到一旁,熟练地支起烧烤架。他先仔细地清理了烧烤架,确保没有杂物,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上炭火,轻轻扇风,让炭火迅速燃烧起来。接着,他从一旁的篮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食材,开始精心地为孩子们烤制一些美味的串串。 原本,刘宏的宅子里有许多灵兽,它们如同灵动的精灵,穿梭于院子中的茂密树林里。然而此刻有曹端、曹华与两只筑基期小黄狗的笑闹声,那欢快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再加上刘宏这个在灵兽眼中宛如凶神恶煞般的存在在场,灵兽们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时间,所有灵兽都吓得纷纷跑开,它们如同受惊的鸟儿,迅速逃离这片区域,没有一只愿意靠近。对此,刘宏倒也并不在意。毕竟,他当初捕捉这些灵兽,本意也只是为了装点院子,让整个宅子更具生机与活力,以供自己和家人观赏,并未打算让它们承担其他用途。所以,灵兽们跑开便跑开吧! 欢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便已悄然流逝。眨眼间,一周的时间便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溜走。在这一周里,刘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尽情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他们不仅在自家的大宅子中尽情游览各种美景,感受着宅子里如诗如画的氛围。宅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刘宏精心雕琢安排的艺术品。孩子们在宅子中和小黄狗一起追逐灵兽,在小溪边嬉戏玩水,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快的身影和清脆的笑声。 刘宏还时常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青云城中四处逛街游玩。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店铺琳琅满目,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法宝店,有香气扑鼻的丹药铺,还有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杂货摊。刘宏带着孩子们穿梭于这些街道之间,品尝着各种青州本地的特色美食,曹端和曹华每品尝一种美食,都会露出满足的笑容,嘴里不停地称赞。 其实,对于刘宏的这一双儿女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许多同龄的小朋友。青云城规模极其庞大,除了热闹非凡的商业区,还有大片的居民区。刘宏的宅院位于青云城的高档住宅区,这里房价异常高昂,但是整个城市并非皆是如此。只需跨过数个街区,便能来到普通住宅区。这里的景象与高档住宅区截然不同,既有修士们略显朴素的府邸,也有许多凡人居住的宅院。街道上,孩子们嬉笑玩耍,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因为居住的人多,所以可以看到大量的小朋友。 小孩子的数量众多,自然而然地催生出了许多官学和私塾。无论孩子们是否拥有灵根,都需要接受教育。在这个注重秩序的青云宗管辖地界,教育被视为重中之重。没有灵根的孩子,便在学校里学习一些普通的文化知识,从简单的识字开始,逐渐学习诗词歌赋、算术礼仪等,为日后的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有灵根的小孩子,则除了学习文化知识外,还要额外学习修真的基础知识,以及一些最简单的吐纳小技巧,当然,这些吐纳小技巧凡人孩子也是可以学习的,非得说学这些做什么,学会吐纳也是可以强身健体的。 对于青云宗而言,治下的百姓能够读书明理、安居乐业,对宗门的发展有着诸多益处。开办学校,不仅能培养人才,为宗门注入新鲜血液,还能提升百姓对宗门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毕竟“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通过教育让百姓懂得道德规范和人伦常理,有利于维护社会的稳定,进而巩固宗门的统治。而且相较于投入的那点灵石,开办学校的性价比实在是高得惊人。毕竟在青云城的地界上,青云宗花出去的灵石,最后大多还是会以各种方式回到自己的口袋里。无论是通过税收,还是其他商业活动,宗门的财富只会不断积累。 第530章 刘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几家官学和私塾附近转悠了一番,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学校里孩子们在教室里认真听讲,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授课。下课之后,孩子们便像放飞的小鸟,在操场上开心地做游戏。他们有的在跳绳,有的在踢毽子,还有的在玩捉迷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曹端和曹华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小朋友,眼中满是羡慕。他们渴望能融入其中,与这些小朋友一起学习、玩耍。 回到家后,两个小家伙便像两只小尾巴一样,紧紧缠住刘宏,不停地央求说自己也想去上学。曹端拉着刘宏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爸爸,我们也想去上学,和那些小朋友一起学习、玩耍。”曹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爸爸,我们好想和他们一样,在学校里快乐地学习!” 对于两个小孩子的这个要求,刘宏自然是欣然接受,这其实也正合他的心意。在青云宗,资质出众的孩子,早早便被宗门发现并接到宗门内悉心培养。而那些留在宗门外面的有灵根的孩子,大多资质较差。曹端和曹华天赋极佳,特别是在刘宏的精心教导下,这两个地灵根的孩子,已然展现出异灵根的资质。如此出色的天赋,一旦被学校的老师发现,必定会将他们推荐到青云宗。刘宏也可以顺势让两个孩子拥有合法的身份。即便宗门高层追究两个孩子的身世,刘宏也能从容应对。他只需称这是自己在宗门外生养的两个孩子,因不好意思让宗门中的同门知晓此事,才一直未公开,只是养在宗门外。如此说法,既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同门碍于刘宏金丹期长老加宗师的身份,想必也不会追究什么。 当两个孩子满脸期待地主动提出要上学时,刘宏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深知,教育对于孩子的成长如同阳光之于幼苗,至关重要。刘宏为两个小家伙挑选出两个看似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且灰扑扑不起眼的储物袋。这两个储物袋虽外表质朴,却有着独特的构造,内部空间宽敞,能容纳不少物品。刘宏轻轻将它们分别别在曹端和曹华的腰间,里面放置了一些孩子们会用到的文具、零食,以及一些简单的防护小物件。 准备妥当后,刘宏一手牵着曹端,一手牵着曹华,朝着就近的一家官学走去。一路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为他们铺就了一条金色的道路。 这所官学的大门庄重古朴,朱红色的大门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旧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门上镶嵌着的一对铜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也正如各个世界的惯例,学校门房的大爷大妈似乎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此刻,一位大爷正站在学校门口,他身材微微发福,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衣布衫,布衫上打着几个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显得格外质朴。见刘宏带着孩子径直走来,大爷立刻上前,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哎哎,你是干什么的?送孩子上学,让孩子进去就行,你就别往进走了!”大爷两手交错于胸前,眉头微微皱起,冷着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直直地看着刘宏,眼神审视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判断他是否会对学校的秩序造成影响。 听闻此话,刘宏周身不自觉地氤氲起了金丹期的强大威势,这气息如同隐匿于深海的巨兽,虽极其微弱,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倘若站在刘宏面前的是一名修真者,哪怕修为再低微,也能敏锐地感知到他身上那浩如山海般深沉且磅礴的气息,犹如面对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感受到那股令人敬畏的力量。可惜,此刻站在刘宏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老大爷,他对刘宏身上的强大气息浑然不觉,这就好比刘宏身着华丽无比的锦衣华服,却无奈地站在一个双目失明之人面前,对方根本无法领略到这份华丽与尊贵。 刘宏无奈地笑了笑,脸上带着谦逊与温和,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先生,我今天是过来给两个孩子办理入学的。” 听到刘宏的话,老大爷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不满地数落起来:“你这家长怎么如此不负责?自年后学校就开学了,别的孩子都早早来上学了,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让孩子来学校呢?” 刘宏只好耐心地继续解释,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在城中购置了宅子。之前一直忙于安顿,琐事繁多,刚一稳定下来,我便赶忙带着孩子来学校了。耽误了孩子入学的时间,实在是诸多无奈啊,还望您体谅!” 虽说站在刘宏面前的只是一个凡人老大爷,以刘宏金丹期大能的实力,他若想对老大爷不利,甚至都无需动手,只需运转体内灵力,轻轻吹一口气,便能将这凡人灭杀得连渣渣都不剩。但刘宏深知,这样做不仅毫无意义,反而会带来诸多负面影响。最终只会导致学校的老师和小朋友们因为畏惧自己的强大实力,连带惧怕他的一双儿女。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敢与这两个小孩儿一起学习玩耍,孩子们在学校里会被孤立,长此以往,他们的心灵可能会受到伤害,性格或许也会变得孤僻。这绝非刘宏所期望的结果,他希望孩子们能在一个充满爱与温暖的环境中成长。 相反,刘宏并不担心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会仗着炼气期的修为欺负同学。毕竟,他们常常和北方工业区的施家小朋友们混在一起,在与施家小朋友相处的过程中,他们学会了理解、包容和友善。他们懂得如何与没有修为的凡人小朋友友好相处,一起快乐地做游戏,享受纯真的友谊。 门房老大爷听了刘宏这样耐心且诚恳的解释,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峻如霜,但依旧神情严肃地说道:“嗯,如此看来你还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家长。这样吧!你且在此处等候,我去请示一下管事,看看这入学手续该如何办理。” 刘宏赶忙带着曹端和曹华,恭敬地朝门房老大爷深深拱了拱手,礼数周全,态度谦逊:“那就麻烦老先生了!”老大爷见状,微微点头,关上学校的门,转身迈着略显匆忙的步伐,风风火火地跑去找相关的领导了。 没过多久,门房老大爷便领着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匆匆来到了校门口。只见这中年人一袭白袍,白袍的边缘绣着精致的纹饰,随风舞动,衣袂飘飘。他手中还拿着一卷书册,书册的封皮看上去古朴厚重,似乎记录着无数的智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饱读诗书的气质,眉眼间透着温和与睿智。他面带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他对着刘宏拱了拱手,声音沉稳亲切:“先生看着很年轻,竟已有了这么大的一双儿女,当真是有福气啊!” 刘宏同样礼貌地对一袭白袍的儒雅中年人拱了拱手,回应道:“托先生的福,孩子也渐渐长大了,我深知教育的重要性,终究还是要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来学校学习知识,希望他们能在这里茁壮成长。” 说罢,白袍中年人一侧身,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邀请刘宏带着曹端和曹华进入学校,径直去找祭酒办理入学事宜。 这里毕竟是青云宗的官学,秉持着青云宗有教无类的原则,对于每一个适龄的孩子都会给予妥善安置。因此,刘宏在办理入学手续的过程中十分顺利。在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刘宏与祭酒进行了一番简短的沟通。祭酒是一位面容和蔼的老者,他对刘宏的两个孩子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详细介绍了学校的教学理念和课程安排。 看着两个孩子走进教室,安稳地坐在座位上,刘宏心中满是欣慰。他站在教室外,透过窗户,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孩子们,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期望。他的精神力也悄然笼罩在他们身上,为孩子们披上了一层无形的保护罩。他足足看了有个把小时,看着孩子们认真地跟着老师上课,积极回答问题,课间又与小朋友们愉快地做游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刘宏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这所官学离刘宏的大宅子并不远,就在刘宏离开后不久,两只筑基期的小黄狗瞅准没人注意的时候,身形如电,它们先是轻盈地跃到墙边,然后借助墙的支撑,后腿用力一蹬,直接翻墙跃进了学校之中。它们在校园里机敏地穿梭,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很快找到了两个隐蔽的阴暗角落,一个在教室外的花丛后面,另一个在操场边的大树下。它们静静地趴在那里,如同忠诚的卫士,时刻关注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守护着两个小孩子。 刘宏则回到了自己的大宅子中,盘膝而坐,调整好呼吸,准备安心打坐静修。此次静修,他并非为了突破境界,而是为了进一步稳固自身的根基。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刘宏沉浸在修炼的世界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灵力的流动,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在经脉中顺畅地运行。他引导着灵力,不断地强化着自己的经脉和丹田,让根基更加稳固。 “雨前庭蚁闹,霜后阵鸿哀。元亮南窗今日傲,孙弘东阁几时开。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学校教室中,一名女子的声音温和地从教室中传出,那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在每个孩子的心间。她站在讲台上,身姿优雅,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她的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温柔、智慧,还有点点化不开的忧郁。女老师带着孩子们诵读着经典,随后便传出了孩子们跟着老师一起诵读的声音。校园里书声朗朗,老师温柔的声音和孩子们清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回荡。这声音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洗涤心灵,剔除一切的阴暗和污浊,让人心境变得纯净平和。 第531章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作业就是把今天学的这三段话,每段抄写两遍,明天交给老师。不能有涂抹的痕迹,不能有错别字,如果谁要是写了错别字,或者是在纸上涂抹,明天可是要罚写的哦!”随着太阳缓缓来到了西边擎天山脉的山顶上,即将绕到山背后,余晖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给校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温柔可人的女老师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并给孩子们布置了作业。 随着老师布置作业的声音传出,课堂中的同学们顿时纷纷传出了垂头丧气的“啊”的声音。每个同学的声音都不大,但交织在一起,却有一种别样的喜感。有的同学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的同学则嘟囔着“怎么又有这么多作业”,还有的同学则愁眉苦脸地看着书本。 曹端和曹华疑惑地看着同学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在听到老师布置作业之后会如此垂头丧气。在他们眼中,讲台上站着的这名女老师非常的甜美可人,声音温柔动听,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她的教学方式生动有趣,总能让孩子们在快乐中学习。可是,曹端和曹华却从讲台上站着的这名女老师的眼神当中,捕捉到了一抹化不开的忧郁。那忧郁如同隐藏在云层后的阴霾,偶尔闪过,却让两个孩子感到一丝困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美好的老师,眼神中却会有这样的忧郁。 这名眼神忧郁的女老师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微笑虽然温柔,却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领着孩子们从学校中走出来之后,便挥手向孩子们道别。离开了学校的孩子们,就像刚从圈中放出来的小鸭子一样,欢快地跑了起来,呼朋引伴地笑着闹着,别提有多开心了。他们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欢乐和生机。孩子们有的在追逐打闹,有的在分享着今天在学校里的趣事,还有的在讨论着大人听不懂的话语。 夕阳如同一颗熟透的橙子,缓缓西沉,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余晖似轻柔的纱幔,温柔地洒落在校园门口。此时,大部分孩子都在爸爸妈妈温暖的陪伴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曹端和曹华目睹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不禁抬起头,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 果不其然,刘宏那熟悉高大的身影,稳稳地伫立在接孩子的家长之中。他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和煦,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慈爱,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曹端和曹华瞬间眼前一亮,眼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颠颠跑到刘宏身边。他们一人紧紧抓住刘宏的一只手,小手与大手紧紧相握,脸上的幸福如同绽放的花朵,绚烂夺目。不知为何,曹端和曹华虽然与刘宏分开的时间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思念之情。 “曹端,天色尚早,你现在就要回家了吗?”就在这时,一阵清脆且叽叽喳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如同灵动的鸟鸣,叫住了正要和刘宏一起回家的曹端。刘宏的身形猛然一顿,他和曹端、曹华一同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看上去约莫七八岁的模样,背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布包,那布包虽有些陈旧,但却洗得干干净净。小男孩红扑扑的小脸儿如同熟透的苹果,透着天真可爱,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着曹端热情地招手。 刘宏微微俯身,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轻声询问曹端:“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曹端兴奋地对肉嘟嘟的小男孩招了招手,转头看向刘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是的,爸爸,这是我今天上学新交的朋友。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一起去玩耍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刘宏微笑着点头,目光中满是宠溺,温和地说道:“当然可以。那爸爸回家等你好不好?” 曹端用力地点了点头,兴奋地回答:“好的,爸爸放心,我不会回家太晚的。” 刘宏哈哈一笑,爽朗的笑声如同洪钟般响起,他说道:“别担心,要玩就要玩得开心痛快!” 说完,刘宏轻轻转头,看向一旁的曹华,眼中满是关切,问道:“那爸爸先带你回家吧?” 还不等曹华回答,那个肉嘟嘟的小男孩已经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迫不及待地跑到曹端身边,一把拉住曹端的手,嘴里便像连珠炮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然而他在说话的同时,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偷偷瞄向曹华那张精致可爱的俏脸。每偷看一眼,他便像被发现了秘密的小贼,害羞地迅速躲闪开眼神,那模样当真可爱至极,让人忍俊不禁。 “曹华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吧?”胖乎乎的小男孩终于鼓起勇气,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曹华,又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看刘宏,对曹华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又充满了期待。 曹华嘴角微微上扬,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动人,瞬间将整个周围都点亮了。这笑容让肉嘟嘟的小男孩看得呆了,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曹华转头看向刘宏,眼中满是期待,说道:“那我便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玩耍吧?” 刘宏笑盈盈地看着曹华,眼中满是慈爱,点头说道:“那你就和小朋友开心地去玩吧,爸爸在家等你和哥哥。” 得到了刘宏的应允,曹端和曹华开心地和刘宏道别,随后三个小伙伴便像三只欢快的小鹿,一起蹦蹦跳跳地跑着去玩耍了。他们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在空气中肆意回荡,整条大街上都充满了欢乐的音符。 “嘤嘤嘤”,就在这时,两只小黄狗不知从哪个隐蔽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它们迈如同两个灵动的小精灵,直接围着三个小朋友欢快地转了起来。它们毛茸茸的身体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看着这两只小黄狗,肉嘟嘟的小男孩眼睛里瞬间闪烁起亮晶晶的小星星,他忍不住惊叹道:“哇,好可爱的两只小狗狗!”那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喜爱。 曹端、曹华和这个肉嘟嘟的小男孩一起蹲下身子,与两只小黄狗亲昵地玩耍起来。他们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小黄狗柔软的毛发,小黄狗则欢快地摇着尾巴,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孩子们的小手,逗得他们咯咯直笑。他们的笑声承载着清新的音符,引得周围一些走在放学路上的小朋友们频频侧目。许多曹端和曹华的同班同学,此时纷纷兴奋地甩开爸爸妈妈拉着自己的手,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般,迫不及待地纷纷跑到曹端和曹华身边,欣赏这两只可爱的小黄狗。 曹端和曹华的同学们衣着都很朴素,看得出这些在官学读书的孩子们大多来自普通家庭。他们的衣服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干净整洁。然而曹端和曹华并没有丝毫架子,他们就像两颗温暖的小太阳,自然而然地与这些孩子们融洽地相处在一起。一大群小孩就这样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在路边和两只小黄狗玩闹起来。两只小黄狗在前面欢快地跑着,它们时而灵活地转身,时而调皮地跳跃,还时不时地扭头对着后面的孩子们嘤嘤嘤地叫两声,引逗着孩子们去追它们。小朋友们则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追着,他们的笑声如同欢快的溪流,在空气中流淌,让街边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幸亏城中并没有快速行驶的车辆,尤其是官学附近的街道,更是格外宁静,没有任何车辆穿梭。否则,家长们必然会担心孩子们的安全。在这样的步行街上,孩子们可以尽情地玩耍嬉戏,只要不影响到过往的行人即可。但若是在有车辆行驶的马路上,小孩子们可千万不能如此嬉戏玩闹,否则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发生危险。 随着太阳渐渐躲到山的背后,只露出半张脸,洒下的缕缕余晖将街道和房屋映照得一片金黄。在这如诗如画的金黄之中,一群小孩子和两只被夕阳余晖映衬得更加金灿灿的小黄狗玩闹的画面,映入了在场所有家长的眼帘。这一幕,别提多么有趣温馨了,仿佛一幅充满生机与欢乐的画卷在人们面前展开,让人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家长们看着孩子们纯真无邪的笑容,脸上也不禁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官学离刘宏的宅子本就不远,小孩子们玩闹的地方基本位于高档住宅区和普通居民区的交界处。靠近刘宏宅子的地方,还有一家私塾。此时,私塾也放学了,许多衣着华贵的孩子从私塾中鱼贯而出。他们身着华丽的绸缎衣裳,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间佩戴着各种珍贵的玉佩,显得富贵逼人。来接这些孩子的,基本上都是各家的管家仆从之类的人物。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毕恭毕敬地等候在门口。毕竟,想要在私塾念书,花费自然不菲,私塾中的一些老师甚至都是炼气期的修士,教授的知识和修行方法也更为高深。 第532章 这些衣着华贵的孩子刚从私塾出来,便看到了在官学念书的孩子们和两条小黄狗笑闹玩乐的场景。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鄙夷的讥讽神色,许多孩子毫不掩饰地和同伴发出极其不屑的嘲讽:“一群泥腿子,脏兮兮的,着实碍眼!”他们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冰冷的寒风,打破了原本欢乐的氛围。 曹端和曹华哪里能听得懂这些话?甚至两个小家伙都不知道自己也是被鄙夷的对象,依旧开心地笑着,沉浸在与小伙伴玩耍的快乐之中。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他们无关。其他的官学小伙伴大多也都默默选择无视这些私塾学生的讽刺话语,他们心中明白,与这些富家子弟争吵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可还是有少数几个性格直爽的孩子,忍不住向这些衣着华贵的富家子们投去了愤怒的眼神。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想要将这些傲慢的富家子弟燃烧殆尽。 “看什么看,再看打断你们的狗腿!”一个人高马大、极其强壮的男孩,看上去差不多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如同小山般站在那里。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家丁们身材魁梧,一脸凶相。这个男孩指着那几个刚才投去愤怒眼神的官学学生,大声地喝骂。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胁与恐吓。 这样的喝骂自然引得一旁看自己孩子做游戏的家长们心中不满。他们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无奈。然而碍于其身后那两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有武艺在身的家丁,家长们便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他们深知,一旦与这些人发生冲突,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和孩子。那几个眼神中充满愤怒的小孩子,此时也只能默默地扭过头去,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不甘,但在强大的压迫面前,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在那如血残阳的映照下,天边被烈火点燃,橙红与金黄交织成一幅绚烂却带着几分诡异的画卷。余晖洒落在街道上,为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那个身材高大、衣着华贵的小孩,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气息。他斜睨着眼前这群普通人家的孩子,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只见他们年纪尚小,大的不过七八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略显单薄;小的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稚嫩的脸庞上透着几分营养不良的蜡黄。在他眼中,这些孩子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蝼蚁。面对这群“小屁孩”,他嘴角高高扬起,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那声音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厉电,带着满满的嘲讽,随后便打算带着家丁打道回府。 “嘤嘤嘤”,一阵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些许娇憨的奶狗叫声,宛如灵动的音符,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跳跃着钻进了这个已然转身离去的男孩耳中。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扭过头。刹那间,他的目光便被两只宛如从童话世界中走出的小黄狗所吸引。此时的小黄狗,正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它们那毛茸茸的身体被撒下的夕阳余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光辉,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犹如两颗璀璨的毛茸茸小金球。男孩的双眼瞬间闪过一阵如同毒蛇般狠毒的神色,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恶意任谁也能清楚的感知到。 这衣着华贵的男孩瞬间改变了主意,回家的念头被他抛诸脑后。他猛地一甩衣袖,带着两名家丁,如同饿狼一般气势汹汹地径直朝曹端和曹华所在的方向走去。他速度极快,地面被他踩得“咚咚”作响。转眼间,他便来到了两只小黄狗面前。只见他迫不及待地伸出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双手如鹰爪一般,妄图一手一只将小黄狗狠狠捉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如同一场噩梦,瞬间让在场的其他小孩子都愣住了。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在人们看来真是一场荒诞的闹剧。曹端和曹华同样没见过如此蛮横无理之人,一时之间,他们也惊愕地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这两只小狗本少爷看上了,不管这两只狗是你们之中谁的,作价几何,本少爷都买得起!”衣着华贵的男孩大声叫嚷着,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嘶鸣,划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他一边说着这蛮不讲理的话,一边继续伸手去捉小黄狗。然而这两只小黄狗机灵得如同林间的小精灵,只见它们轻巧地一闪,便如同两道金色的流光,躲开了男孩抓来的双手。要知道,刚才一大群小孩子齐心协力,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捉住它们,更何况是这孤零零的一个人。 “喂,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曹华原本粉嫩的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冷哼一声,稚嫩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如同一只护犊的小兽。 “你爸爸妈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你不能动吗?”曹端也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毫不留情地呵斥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孩,眼神中透露出了坚毅与不满。 连续抓了好几下,都没能抓到小黄狗的衣着华贵的男孩,此时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在听到曹端和曹华对他冷言冷语的训斥后,他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瞬间被点燃,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这男孩索性不再去捉小黄狗,他猛地站直身子,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在一起,活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恶狠狠地对曹端和曹华吼道:“你们两个小畜生说什么?有种的再说一遍!”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抽搐着,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家丁一挥手,大声命令道:“你们两个去把那两只该死的狗给我打死,今天晚上吃狗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暴戾与残忍,说打死什么就打死什么! 其中一个家丁面色冷峻如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低声应了句“是”。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脚步一闪,身形迅捷地朝两只小黄狗扑了过去。瞧他那凶狠的架势,若是小黄狗不幸落在他手里,恐怕真的会身首异处,死状凄惨。另一个家丁则一脸冷酷地站在衣着华贵的男孩身后,双手抱胸,警惕地守护着自家少爷,如同忠诚的看门狗。 曹端愤怒地瞪着面前衣着华贵的男孩,双眼要喷出火来,大声呵斥道:“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给你父母脸上抹黑,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没有爸爸妈妈养育!”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街道上回荡。 其他小孩子看到曹端和曹华如此勇敢,也受到了他们的鼓舞,也纷纷围拢过来,站在他们身后,对着衣着华贵的男孩指指点点,嘴里说出一些毫不客气的话语。 “就是,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气愤地说道,她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你爸爸妈妈肯定没教你礼貌!”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男孩也跟着大声说道,他紧紧握着小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你太坏了,我们都不喜欢你!”胖嘟嘟的小男孩也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各种指责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纷纷钻进衣着华贵的男孩耳中。这让他愤怒得脸都涨得像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以大欺小,直接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咆哮的野兽,猛地提起拳头,朝着曹端的脸上狠狠打去。只见他拳头上笼罩着一层黄中带白、白中泛黄的金灵力,这灵力闪烁着诡异危险的光芒,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在拳头上游动。若是普通的小孩子被这一拳击中,恐怕当场就会七窍流血,毙命身亡。 周围围观的家长们见状,纷纷惊恐地“啊”了一声,发出一阵惊惧的呼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担忧。他们这才发现,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孩竟然是一名炼气期初期的修真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会受到伤害,也担心这场冲突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曹端的修为实则比这衣着华贵的男孩高出许多,但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只见他脚下轻点,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一般朝旁边无人的地方闪去。他一边跑,一边引着衣着华贵的男孩。几个闪身之后,便将男孩引得追了过去。曹端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这男孩伤到其他小伙伴,所以特意将他引到了一边开阔的地方。 第533章 曹端一边跑,一边愤怒地喊道:“你疯了吗?!你这样滥用灵力攻击,万一伤到小朋友们可怎么办?!”曹端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愤怒,质问着这个疯狂的男孩。 衣着华贵的男孩冷笑连连,发出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竖。他手中拳头挥舞得呼呼作响,恶狠狠地说道:“别说伤到了,就算打死了也没关系!我是未成年,我又不可能被判刑!我家有的是钱!大不了赔点钱罢了!我爹的商行里面可是有高阶修士坐镇的!我怕什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嚣张、狂妄,也引得周围的围观家长对其指指点点。 这男孩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拳头,朝着曹端的脑袋砸去,那凶狠的模样,分明就是要取曹端性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已经失去了理智。然而即便如此,曹端依旧只是一味地躲闪,并不出手反击。曹端心中明白,即便对方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小恶魔,他也不能轻易取其性命。曹端虽小,可心中有着自己的坚守和底线,他不想因为对方的恶行而让自己也陷入黑暗之中。 其他小朋友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一个个小脸煞白如纸,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他们紧紧地抓住身边小伙伴的手,众多家长则惊慌失措,纷纷拽着自己的孩子,想要强行将他们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赶紧回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他们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们无法阻止这场冲突的发生,只能尽量保护自己的孩子。短短几个呼吸间,原本热闹的地方,只剩下曹华和那个肉嘟嘟的小男孩,眼睁睁地看着衣着华贵的男孩对曹端穷追猛打。另一边,一个家丁站在旁边掠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犹豫,似乎并不想参与这场无谓的争斗。另一个家丁则在后面追逐着两只小黄狗,可那两只小黄狗灵活得像两只小精灵,家丁怎么追也追不上,怎么抓也抓不到。小黄狗们一边跑,一边还时不时地回头对着家丁“嘤嘤嘤”地叫几声,挑衅着这个笨拙的追捕者。 肉嘟嘟的小男孩焦急地对曹华说道:“你赶快回家去叫你爸爸来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 曹华却不以为意地嘿嘿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我哥哥在‘捕快抓小贼’的游戏中可从来没输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哥哥的信任,眼前的场景只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罢了! 肉嘟嘟的小男孩顿时一脸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都到了这个时候,曹华竟然还以为她哥哥是在跟对方做游戏呢?!他看着曹华那自信的模样,心中既感到疑惑,又隐隐有些担忧。 正如曹华所说,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衣着华贵的男孩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再也跑不动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连灵力都无法再凝聚到拳头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原本整齐的衣衫变得皱巴巴的,头发也凌乱地散在额头上。这男孩愤怒地朝着一旁掠阵的家丁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抓住?!”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疲惫变得沙哑,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家丁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少爷……这……”家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为难和无奈,他知道,青云城是严禁斗殴的,少爷还未成年,家里也有钱,少爷怎么做都不会有事,可自己贸然出手,必会惹上官司!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小孩子出手,这定会被严惩的!一个月这点收入,玩什么命呢? 眼看自己的家丁如此瞻前顾后,衣着华贵的男孩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他直接从怀中摸出一物,想也没想,径直朝着曹端扔了过去。 在那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街道上,原本喧闹的氛围瞬间被一股紧张肃杀之气所笼罩。一道寒芒如流星般突兀地闪过,那光芒锐利得能将空气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曹端正全神贯注地警惕着那衣着华贵男孩的一举一动,突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心中大惊,本能地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腿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一旁拼命躲闪。 然而那道寒芒的速度实在太快,尽管曹端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但寒芒还是如鬼魅般擦过他的脸颊。顿时,一阵刺痛从脸颊传来,一道细细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脸上。虽然伤口并不深,可丝丝血珠却顺着脸颊缓缓渗了出来。在橙红色余晖的映照下,那血珠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那衣着华贵的男孩见曹端竟然躲过了自己这凌厉的一击,原本就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愈发狰狞可怖。他的双眼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恶狠狠地盯着曹端,嘴角扯出一抹森然的狞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甘与狠毒。只见他手臂猛地往身后一带,动作极为突兀且用力,仿佛在拉扯着某种极其沉重的东西。 果不其然,刚刚射出的那道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一只饥饿的猎鹰,绕了个圈儿后,再次朝着曹端的脑袋恶狠狠地疾射而去。这一次,寒芒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所蕴含的杀意也愈发浓烈,势要将曹端置于死地而后快。 在普通民众眼中,只看到这衣着华贵的男孩仅凭炼气期的修为,便能隔空御物,操控那道寒芒在空中自如飞行,就和更高阶的修士一般,着实令人惊叹不已。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这神奇的一幕。 但对于稍有修为在身的人来说,便能察觉到一条微不可察的细线连接着男孩的右手。这条细线细如发丝,若不是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发现。很明显,男孩正是依靠这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来操控射出之物,展现出对这诡异灵器的熟练掌控。这条细线在微风中若有若无地颤动着,牵引着那夺命的寒芒。 “叮”的一声脆响,传来了玉石相击之声,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那道寒芒骤然停在了曹端脑后仅仅数寸之处。随着光芒逐渐消散,寒芒现出身来,竟是一根与纳鞋的锥子颇为相似的银针。这根银针大约三寸来长,通体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针身之上隐隐有符文流转,散发着一股炼气期的灵力波动。针眼处,果然绑着一根细不可察的细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曹端心下一惊,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身形闪动,脚下雷光闪动,刷刷两步便迅速退到了曹华的身旁。他将曹华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衣着华贵的男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坚毅。此时,那男孩脸涨得通红,真好像熟透的番茄,其额头上青筋暴起,蜿蜒成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华服男孩正使劲地拉扯着手中的细线,妄图将银针收回。他的双手因为用力发白颤抖,脸上的表情因愤怒和不甘变得扭曲。 然而那根银针却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定在了半空中,纹丝不动。任凭男孩如何用力,发出阵阵怒吼,银针都像是扎根在了空气中,丝毫没有挪动的迹象。男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他,此刻却陷入了困境。 “哥哥你怎么受伤了?你脸上怎么流血了?”曹华目光敏锐,一下子便看到了曹端脸上渗血的伤口。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担忧,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听到曹华的话,曹端这才感觉到脸上传来细微的刺痛。他神色平静,这点伤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轻轻一抹,将脸上的血珠子尽数擦掉,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随后,他转头对一旁的肉嘟嘟的小男孩说道:“快回家吧!今天估计是没法在一起玩儿了!我和妹妹也得回家了。”曹端从银针被定住的位置隐隐察觉到了爸爸的气息,曹端知道现在回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肉嘟嘟的小男孩懂事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对曹端和曹华说道:“那就明天再见吧!”随后,曹端和曹华与肉嘟嘟的小男孩告别,手拉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肉嘟嘟的小男孩也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曹端和曹华,心中默默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曹华紧紧跟在曹端身旁,一边走一边气鼓鼓地问曹端:“哥哥,你都受伤了,咱们就这么放过他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小拳头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冲向那个衣着华贵的男孩。 第534章 曹端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曹华的头,轻声安慰道:“算了,我没事的,咱们别给爸爸惹麻烦。”他的声音温和无比,试图平息曹华心中的怒火,尽显当哥哥的风范。 曹华嘟着嘴,显然还在生气,嘟囔着:“爸爸可是说了,他不怕麻烦的。”她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觉得就这样放过那个男孩实在太便宜他了。 曹端此时尽显哥哥的沉稳与担当,耐心地对曹华说道:“爸爸这么对我们说,是因为爸爸爱我们。我们也爱爸爸,不是吗?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给爸爸增添烦恼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希望曹华能够理解他的苦心。 然而这边曹端和曹华正往家走,那边衣着华贵的男孩却气得暴跳如雷。他眼睁睁看着曹端和曹华就要离开,自己的银针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咬住一般,怎么也拉不回来。保护他的家丁见状,赶忙跑到银针旁,试图将银针从半空中拿下来。只见那家丁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银针,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但那银针却依旧纹丝不动,已经与空气融为一体。 一大一小两个人,憋足了劲儿,却依旧未能让银针移动半分。这样的场景,让衣着华贵的男孩感到无比恼火,心中的怒火火山般的即将爆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更让他愤怒的是,数十米外,一群好事的人早已和原本离去的人躲在一边围观看热闹,将他们的战斗过程尽收眼底。这些人在一旁指指点点,话语中充满了对衣着华贵的男孩的不屑与嘲讽。 “瞧这孩子,还炼气期呢,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 “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在这儿欺负小孩,真没出息。”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利箭般刺进男孩的耳朵里,让他的怒火愈发旺盛。 衣着华贵的男孩觉得自己被曹端当成猴子一般戏耍,愤怒彻底冲昏了他的理智。他尖叫一声,声音尖锐刺耳,他猛地甩脱了手上的细线,索性不再要这银针灵器。紧接着,他手如闪电,直接从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中抓出了一把炼气期的符箓。这些符箓散发着淡淡的灵力光芒,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气机锁定了曹端曹华,时刻准备着扑上去夺取两个孩子的性命。 华服男孩一边疯狂地尖叫着冲向曹端和曹华,一边毫不犹豫地激发了这些符箓。只见一道道火光冲天而起,化作一个个燃烧的小火球,如雨点般朝着曹端和曹华砸去。这些小火球直径约有几枚拳头大小,表面燃烧着熊熊烈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炙烤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曹端眼疾手快,敏锐地察觉到危险降临。他迅速伸出手,紧紧拽住曹华,猛地朝着一旁躲闪。同时,他掌心光芒一闪,一道道金黄色的雷霆如蛟龙般从他手中呼啸而出,朝着朝自己和妹妹砸来的小火球轰去。那雷霆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要将一切都摧毁。每一道雷霆都有手臂粗细,在空气中蜿蜒游动,所散发的强大气息让周围的温度都瞬间降低。 曹华本就因为哥哥受伤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看到那讨人厌的家伙不依不饶地再次发起攻击,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她不顾漫天飞舞的小火球,浑身灵力疯狂凝聚,在愤怒的驱使下,猛地甩出一记风刃。这道风刃又扁又长,无形之刃闪烁着看不见的幽冷光芒,直直地朝着衣着华贵的男孩砍去。风刃大约有三尺来长,边缘锋锐无比,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成两半,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砰砰砰砰……”得益于刘宏传授的极速施法,曹端瞬时打出的道道雷霆,如炮弹般精准地击中了半空中朝他和妹妹砸来的小火球。火球与雷霆撞击在一起,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引发了剧烈的殉爆,产生了大量的烟雾,一团浓密的乌云瞬间将这一片区域完全笼罩。一时间,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各种法术碰撞的声音和人们的惊呼声。 待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曹端和曹华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镇定,刚刚的激烈战斗对他们并未造成太大影响。曹端的眼神坚定冷静,他的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势。曹华则站在他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对哥哥的信任。 然而那衣着华贵的男孩却消失不见了。当然,他并非真的消失。众人仔细一看,只见衣着华贵的男孩竟然被一分为二,从大约胃部的位置被一道凌厉的力量直接劈开。地面上,一大滩鲜血迅速蔓延开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那鲜血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他的下半身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其双腿微微弯曲,抽动间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但却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上半身却在地上痛苦地来回打滚,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显然是膈肌被切断,无法正常发声。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脸上的肌肉因痛苦扭曲变形,等待他的就是陷入无尽地狱。 这衣着华贵的男孩毕竟是修真者,即便身体从中间被斩断,也没有立即死亡。但如此重伤,强悍的生命力并不能挽救他的性命,反而让他在临死之前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血红。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他却无法停止,只能在痛苦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真好似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两个孩子头上。瞬间吓呆了的曹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虽然他一直在躲避,但最终还是无法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曹华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身体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抓住曹端的衣角。 周围围观的人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人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敢再看这血腥的一幕。孩子们则被吓得哇哇大哭,躲在父母的怀里寻求安慰。其中最为惊恐的,当属那两个家丁。追狗的家丁停下了脚步,此刻忘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收灵器的家丁也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两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街道上,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滩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下,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跑……快跑……”曹端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嘴唇间艰难挤出。此刻的曹端眼神中满是骇人的恐惧,刚刚目睹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他下意识地紧紧拽起曹华的手,那力道大得要将曹华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曹端和曹华的双脚被恐惧驱使的化作风雷,不顾一切地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这生死攸关的紧张时刻,有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曹端和曹华体内的雷灵力和风灵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奇迹般地开始交融汇聚。随着灵力的交融,二人脚下逐渐泛起一阵奇异绚烂的光芒。光芒中,隐隐传出风雷交鸣之音。起初,这声音如遥远天际传来的闷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呼啸风声,低沉压抑。紧接着,那声音愈发清晰响亮,雷霆在耳畔炸裂,狂风在身边肆虐。只见光芒陡然一闪,二人的速度瞬间提升到了极致,恰似两道划破苍穹的流星,又似两抹转瞬即逝的幻影,连一丝残影都未曾留下,便在众人那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目光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迅猛,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瞬间将在场众人卷入其中。众人还沉浸在方才那血腥残忍一幕的巨大震惊之中,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更别说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杀人啦!杀人啦!”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发出了那声惊恐的尖叫,一道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氛围,点燃了恐慌的导火索。刹那间,人群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众人尖叫着、呼喊着,四散奔逃。 衣着华贵的男孩的两名家丁,在这混乱之中,表现得截然不同。其中一人双腿一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坐在了那两截惨不忍睹的残尸旁。他眼神空洞,面如死灰,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恐惧与无助,灵魂都已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得离体而去。另一名家丁则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朝着主家的方向拼命跑去,边跑边发出惊恐至极的呼喊,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愈发增添了几分惊悚的气息。 第535章 没过多久,两队人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匆匆赶到了现场。一队是一名身着青云宗制服的筑基期修士,威风凛凛地领着一群炼气期的修士。那筑基期修士神色凝重,目光冷峻如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沉稳强大的气息,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的出现,让周围原本慌乱不堪的气氛,稍稍得到了一些缓和。另一队则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三五筑基期修士和一群炼气期修士,气喘吁吁地赶来。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跑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肥胖且涨得通红的脸颊滚滚而下,浸湿了他那华丽却略显凌乱的衣领。别看这中年人丝毫没有修为,可众多青云宗的修士在看到他之后,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因很简单,眼前这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乃是青云城赫赫有名的巨富之一。尽管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但凭借着其超乎常人的精明头脑和无与伦比的经商手段,竟在这修真世界中,以凡人之躯聚敛了令人咋舌的海量财富。虽说如此,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毕竟只是一介凡人,他所有的生意都有修真者入股,以此作为保障。毕竟,其背后的修士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丢了性命,平白损失这样一棵硕大无比的摇钱树。 此刻,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径直跪倒在那两截残尸旁,顿时发出了一阵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嚎哭。他的哭声能穿透云霄,将心中那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是地上那已然被分成两截的衣着华贵的男孩的父亲。他一边哭,一边用颤抖不已的双手拼命地将自己儿子的两截尸体往一起扒拉。他的双手早已被儿子的鲜血染得通红,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宛如恶魔留下的爪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好像只要能将两截尸体拼凑完整,自己的儿子就能奇迹般地复活。 看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场景,不少还从未上过战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炼气期修士,一时间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翻涌,“嗷”的一声,便忍不住呕吐起来。那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在这原本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双方带队的筑基期修士眼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陷入如此悲痛欲绝的癫狂状态,皆是面色一沉,生气地转头,对着队伍中那些正在干呕的炼气期修士呵斥道:“都给我振作点!成何体统!这等场面就如此不堪,日后还如何担当大任!” 随后青云宗筑基期修士看到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样一个状况,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大步走向了另一支队伍,准备详细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地上衣着华贵的男孩究竟是怎么死的?”之类的关键问题。一番仔细询问之后,最终得到的答案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简直是天方夜谭! “竟然是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杀了此人?!”青云宗的筑基期修士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如此年幼、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孩子,竟然能够将一名拥有炼气期修为的修真者残忍杀害。 “啊啊啊,不管是谁杀了我儿,我都要他血债血偿!杀他全家!”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边疯狂地大声哭嚎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声咒骂着。他的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面容因愤怒和悲痛而彻底扭曲,变得狰狞恐怖。那被儿子鲜血染红的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不停地挥舞着…… 相比较于此处一片混乱、血腥的场景,另一边刘宏的宅子中,却依旧保持着如仙境般的宁静与祥和。两座错落有致的精致楼阁,在复合阵法发出的光芒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繁茂的花草肆意绽放,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芬芳;潺潺流淌的溪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演奏着一曲宁静的乐章。整个宅子与世隔绝,丝毫不受外界那血腥与混乱的影响。那么,衣着华贵的男孩死亡之地所发生的这一切,刘宏知晓不知晓呢?刘宏当然清清楚楚,毕竟这一切都在刘宏那强大的精神力笼罩之下发生,甚至在关键时刻,刘宏还亲自出手干预。刘宏对于衣着华贵的男孩的死亡,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早在那个男孩口出狂言,声称自己是未成年,打死别人也没关系的时候,刘宏便已在心中暗暗给这个男孩判处了死刑。 青云城作为青云宗的门面,是青云宗治下最大的城市,对于刘宏来说,青云宗就是他的家,任何胆敢破坏这个家的行为,都等同于自寻死路。青云宗所设定的保护未成年小朋友的律法,其初衷本是为了让小朋友们能够在安全的环境中免受不法侵害,茁壮成长,绝不是为了庇护那些仗着自己未成年,便肆意漠视他人生命的小恶魔。对罪犯的宽容,无疑就是对守法民众最大的伤害!其实,刘宏一开始也未曾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男孩,竟然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夺人性命。虽说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斩杀他人的情况屡见不鲜,但刘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公然漠视青云宗定下的律法。起初,刘宏觉得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本属正常,所以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直到衣着华贵的男孩动用了灵器,对他人生命构成了严重威胁,刘宏才果断出手干预。 “咣当”一声,宅子门被猛地撞开。两只小黄狗陪着脸色煞白如纸的曹端曹华冲进了宅子中。曹端和曹华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似秋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刘宏看到两个孩子如此惊恐的模样,心中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大门缓缓关上,将外界那可怕的血腥与恐惧彻底隔绝在外。只是这两个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如此年幼,便要亲身经历这样残酷的事情,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这究竟是福是祸,实在难以定论,刘宏满心担忧,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在两个孩子的心灵深处,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或者造成其他一些不好的后果。 “爸……爸……爸爸……”曹端和曹华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结结巴巴地对刘宏说道,“我……我……我……我们杀人了……”他们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充满了恐惧、无助与深深的自责,认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正等待着父亲决定他们命运的审判。 刘宏心疼地一把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入怀中,要将他们融入自己的身体,给予他们最坚实的庇护。刘宏用无比温和且坚定的声音说道:“好了,别担心,是对方有错在先,他肆意妄为,危及你们的生命,你们只是出于本能保护自己罢了!记住!什么都别怕!只要有爸爸在,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地在爸爸面前低头!”刘宏的声音低沉有力,似温暖的春风,又似坚实的护盾,缓缓地安抚着孩子们那惊恐万分的心。 两个孩子依旧吓得浑身颤抖,和两只受惊的小鸟没什么不同,紧紧抱着刘宏,死活不肯松手,身体还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刘宏轻轻地拍着曹端和曹华,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舒缓。两只小黄狗也感受到了孩子们的恐惧与悲伤,它们围着曹端和曹华,不停地嘤嘤嘤叫着,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身体,轻轻地蹭着孩子们。 在宁静的院子里,月光宛如轻纱般洒落,为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刘宏轻柔地将两个小朋友拥在怀中,拥抱着整个世界的美好。刘宏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疼惜,目光能驱散孩子们心中所有的恐惧与阴霾。他一边用温柔且低沉的声音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一边用温暖有力的怀抱给予他们无尽的安全感,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置身于最坚实的避风港。 在他这般悉心的安抚之下,曹端和曹华原本因惊恐而紧紧揪着的心,逐渐放松下来。他们那原本满是惧意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眼皮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愈发沉重,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舒缓。终于,在刘宏那温暖的怀抱中,他们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此时这弯怀抱才是他们在这纷繁复杂世界中唯一的依靠,能让他们忘却一切的恐惧与不安。 刘宏凝视着熟睡中的孩子们,眼神里满是疼爱与担忧。他深知,这两个孩子过早地经历如此残酷之事,心灵必定遭受了不小的冲击。但他也明白,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此番经历虽痛苦,却也可能成为他们成长的契机。 第536章 刘宏轻轻抬手,与天地间的精纯灵气低语交流。刘宏体内温润柔和的水灵力,在刘宏精妙绝伦的操控下,听到了天地间至理的召唤,纷纷涌动汇聚。这些灵力轻盈地舞动着身姿,逐渐汇聚、塑形。不多时,两张柔软至极的小床便出现在眼前。两张小床由世间最纯净、最柔和的水源凝聚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如梦如幻的水光,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呵护。小床轻轻托起两个孩子弱小稚嫩的身躯,让孩子们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刘宏就这样静静地守护在旁,陪伴着两个孩子,一同沉浸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复合阵法的光芒洒落在他们身上,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圣洁与美好,时间也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只为守护这份宁静与安详。 刘宏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相扣,那动作优雅得很,刘宏微微用力一弹,一道凝练的灵光化作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从他的食指指尖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射出。这道灵光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复合阵法的防御罩。刹那间,原本明亮如白昼的防御罩光芒陡然暗淡下来,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令人惊叹的是,在光芒减弱的同时,防御罩的防护能力却丝毫未减,依旧坚如磐石。原来,刘宏巧妙地关闭了防御罩的照明功能,让整个宅子瞬间被静谧深沉的夜色所笼罩。黑暗化身为一位温柔的守护者,将孩子们与外界的喧嚣、恐惧以及一切可能打扰他们的因素都隔绝开来,为他们构建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宁静世界,让他们能在这片宁静中睡得更加安稳香甜,不受任何干扰。 刘宏看着熟睡的孩子,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他清楚地知道,让两个孩子过早地直面斩杀他人这样残酷血腥的场景,对他们幼小纯真的心灵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很可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可是刘宏向来有着豁达的心境,深知世间万物皆遵循着福祸相依的规律。修真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平祥和、如过家家般的地方,弱肉强食乃是这里永恒不变的生存法则。虽说此次经历可能会在孩子们的内心深处种下恐惧与不安的种子,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未尝不是他们成长道路上的一次历练。有了这第一次的直面,刘宏反倒不再担忧他们日后难以适应修真界那残酷无情的环境。他相信,只要引导得当,孩子们定能从这次经历中汲取力量,变得更加坚强。 此刻,两个孩子已在梦乡中安然沉睡,刘宏却不得不面对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事实上,他的宅子已然被重重包围,陷入了一场严峻的危机之中。那个被曹华用风刃无情斩成两半的男孩的父亲,此刻正沉浸在丧子的巨大悲痛之中,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怀着满腔的悲愤,纠集了大队人马,与青云宗的执法修士一同气势汹汹地将刘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无比渴望得想要将刘宏的宅子踏为平地,向刘宏讨要一个他们认为“合理”的说法。 这一大群修士宛如一群疯狂的野兽,将刘宏的院子围得严严实实。随后,他们便开始疯狂地拍门砸门,那声音震耳欲聋,将这宁静的夜晚彻底击碎。同时,他们大声咆哮着“杀人偿命”等激烈言辞,喧嚣声一波接着一波,将刘宏的宅子淹没在这愤怒的声浪之中。然而刘宏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哄两个孩子睡觉,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安抚孩子们惊恐的心灵上,根本无暇去理会门外那些疯狗般狂叫的众人。 围攻者见刘宏始终对他们的叫骂与攻击无动于衷,既不开门,也不回应,数名筑基期修士顿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指挥,对刘宏的宅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各种法术光芒闪烁,在夜空中绽放了最绚烂的烟火,但却充满了毁灭的气息。轰鸣声震耳欲聋,势必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可是,连续不断的攻击之下,刘宏的宅子却屹立不倒,毫发无损。所有的攻击都石沉大海,被一道强大的阵法轻松挡下,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那阵法对于他们来说拥有着无尽的力量,默默地守护着宅子,抵御着外界的一切侵犯。到了最后,所有修士在愤怒与无奈之下,齐心协力一同出手,他们将各自的灵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恐怖的力量,向着刘宏的宅子汹涌扑去。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连让笼罩刘宏宅子的复合阵法晃动一下都无法做到。毕竟,刘宏宅子所布置的固定复合阵法,乃是他精心设计与布置的杰作,融合了他和雅兰对阵法的深刻理解与精湛技艺。这阵法极为强大,即便是寻常的元婴期修士,面对此阵也得专心致志持续攻击好一阵子,才有可能将其破开,更别说这群连金丹期修士都没有的乌合之众了。他们的攻击,在这强大的阵法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等到曹端和曹华都安稳地进入梦乡后,刘宏轻轻一挥手,那动作蕴含着掌控天地的力量。宅子的大门在刘宏的控制下,缓缓地打开。“嘎吱”的开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向外界宣告着刘宏的态度。然而对于宅子外面的人来说,大门内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他们只能看到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迷雾,迷雾化作的厚重幕布将内部的场景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窥探分毫。究竟里面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在众人的心中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好奇与恐惧的波澜。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刚刚经历了丧子的剧痛,此刻又在攻击宅子无果的情况下,内心的愤怒和悲伤已然达到了顶点,但他望着那神秘莫测、被迷雾笼罩的宅子,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能布置下如此强大护宅阵法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无论是自行布置,还是请他人出手,都足以彰显宅子主人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但愤怒又让他难以就此罢休。 此刻,看到宅子的门终于开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他正想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人不顾一切地冲进宅子中,以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仇恨。就在这时,青云宗执法修士的筑基期队长迅速反应过来,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宅子的大门口。他目光冰冷严肃,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又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宝剑,扫视了全场包围刘宏宅子的这些修士。其目光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让众人心中不禁一颤。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顿地说道:“青云宗的地界,自然有青云宗的规矩。如今大门既已打开,你们便不得再有任何造次之举!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我进去把当事人叫出来!”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脸泪痕,那泪水混合着愤怒与悲伤,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眼神中满是悲愤与不甘,冷声说道:“我是被害者家属,我有权利要求和你一同进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失去儿子的悲痛,也有对眼前状况的无奈与愤怒。 筑基期执法修士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动容。他冷冷地说道:“你一介凡人,毫无修为在身,即便你有天大的冤屈,在此地也轮不到你随意发言,更别提和我一同进入了!不过,我们青云宗也定会保证你的权利,你可以委托一名筑基期修士同我一起进入。”他的话语简洁有力,重锤一般敲打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内心。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只感觉一股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他紧紧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他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天生没有灵根,无法踏上修炼之路呢!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虽拥有万贯家财,却在面对修真者时,如此无力。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与愤怒,委托自己手下实力最强的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跟随青云宗执法修士队长一同进入。 进入宅子的只有这两名筑基期修士。二人刚一踏入刘宏的宅子,便像踏入了一个神秘危险的异世界,立刻陷入了复合阵法的幻阵之中。他们眼前瞬间被浓浓的迷雾所充斥,迷雾厚重浓稠,实体一般,让人无法穿透。上下左右前后,皆是一模一样的景象,毫无差别。任何人都会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混沌空间,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第537章 被雾气包围的两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被一股无形强大的力量所压制,无法探究离自己超过一米的事物。不仅如此,体内的灵力运转也变得极为不畅,二人经脉像被无数细小的荆棘堵塞了一般,每运转一丝灵力,都要承受巨大的阻力,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二人急忙扭头向后看去,却惊恐地发现,宅子的大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宅子外面围拢着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两名筑基期修士一进入刘宏的宅子,便瞬间身影消失,石沉大海,不知去向。看到这一幕,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眼中,除了深深的怨毒,更多了几分忌惮。他深知,这宅子的主人绝非善类,自己恐怕是惹上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但他心中的仇恨,却依旧在熊熊燃烧,难以熄灭。 进入宅子的两名筑基期修士,起初还能隐隐看到对方的身影,对方模糊的轮廓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可就在二人刚过了没两个呼吸的时间,周围的迷雾陡然加剧,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袭来。眨眼间,二人周身都被迷雾紧紧包围,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此刻,他们彼此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就在两名筑基期修士同时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的时候,青云宗执法修士队长面前的迷雾,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渐渐散开,形成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这条通道幽深神秘,不知道通向哪一个未知的世界。通道的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另一边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下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已经彻底在这茫茫迷雾中迷失了所有的空间感知,他四处摸索着,试图找到一丝线索,可除了无尽的迷雾,什么也没有。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恐怕是陷入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完全就是自己无法逃脱的噩梦。 执法修士队长置身于这片弥漫着神秘迷雾的空间,心中暗自揣测着宅子主人的意图。眼前这条由迷雾缓缓散开形成的通道,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因紧张而微微加速的心跳平复下来,随后顺着这迷雾通道缓缓前行。通道内,迷雾轻柔如梦,在他周身缭绕盘旋,每迈出一步,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牵引着他,似是在引导他走向某个既定的终点。 不多时,执法修士队长终于来到了一个石桌之前。石桌看上去好像刚做出来的,崭新至极。石桌的另一边,刘宏身着青云宗标志性的制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且威严庄重的气质。他浑身笼罩着金丹期修士独有的磅礴威压,这威压形成的一座无形巍峨的山峦沉沉地压在执法修士队长的心间,令他不禁心生敬畏之感。刘宏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如水,眼神深邃宁静,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能洞悉世间的一切秘密。 执法修士队长一眼便认出了刘宏的服饰以及感受到他身上那雄浑的气息,心中顿时一凛。他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态度谦卑至极,口中说道:“见过师叔……”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刘宏便轻轻一摆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打断了他的话语。刘宏的神色依旧平静,语气沉稳地说道:“宗门之外,无需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我向来秉持公正,不愿破坏宗门的规矩,更不会做出任何徇私枉法之事。所以,你无需向我表明你在宗门内的身份,也不必让我知晓你的师尊是谁,或是你隶属于哪座山峰。咱们此次便依照规矩,公事公办即可。” 刘宏的声音醇厚有力,洪钟轰鸣般地在这略显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回荡。执法修士队长听后,心中暗自思量,这位师叔果然公正严明,一心只想以公正的态度处理此次事件,不希望因宗门内的辈分关系影响到事情的公正裁决。他赶忙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笔直地站在刘宏的对面,心中却隐隐感到有些进退维谷。毕竟,面对如此身份尊崇、地位显赫的师叔,且又处于这特殊的情境之下,他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格外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犯下大错。 就在这时,一枚令牌和一块玉简,从刘宏的手中缓缓飘向执法修士队长。刘宏看着执法修士队长,神色依旧平静,缓缓说道:“这是我的身份令牌,依照宗门律法,你有权将我的身份告知执法堂、宗主、各峰管事长老,除此之外,切不可泄露给其他任何人。这块玉简中详细记录了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当时有众多人目睹了现场的场景,人证物证搜集起来并非难事,所以我在此便不再另行准备自证材料了。” 执法修士队长听后,再次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接过面前漂浮的玉简,随后按照既定的程序,仔细认真地将刘宏的信息逐一登记在册。之后,他双手捧着刘宏的身份令牌,态度恭敬地递到刘宏的面前。 刘宏伸手收回令牌,目光平静温和地看着面前的执法修士队长,缓缓说道:“我的那一双儿女虽说当街杀人,但依照宗门律法,他们如今才刚六岁,尚不具备独立的行为能力,因此可以不出面接受问询。咱们一切都严格按照规矩来办,切不可有任何偏袒或疏漏。” 一方面,按照宗门的律法,对于年幼且不具备行为能力的孩童,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另一方面,执法修士队长心里清楚,刘宏身为青云宗的金丹期长老,在宗门内地位尊崇,影响力巨大,自己实在不愿轻易得罪。权衡利弊之下,他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之后,便向刘宏告辞,转身准备离开此处。 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下的那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这名修士被困在迷雾之中,毫无方向可言。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或是施展威力强大的法术,试图凭借灵力的冲击打散这厚重的迷雾;或是集中精神,运用自身的灵力去探寻离开的方向,然而这一切皆是徒劳的。迷雾依旧是坚不可摧,紧紧将他包裹,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与无助。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尽的绝望所吞噬的时候,执法修士队长宛如黑暗中的救星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执法修士队长带着他沿着一条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的路线,缓缓离开了刘宏的宅子。直到此刻,这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才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如获新生、如蒙大赦的喜悦,心中对执法修士队长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直在宅子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时不时地朝着宅子内张望。当他看到只有两人出来,而且并没有他一心想要见到的“凶手”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他双眼瞪得通红,好似一头发怒的公牛,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执法修士队长的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道:“那两个杀人犯呢?怎么就你出来了呢?”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尖锐刺耳,将心中积压的所有不满和悲愤全部宣泄了出来。 执法修士队长面对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无礼质问,眉头不由地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火。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灵力悄然在体内鼓荡,一股无形强大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与自己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随后,他神色严肃冷峻,语气冰冷地说道:“依照青云宗的律法,那两个孩子目前年仅六岁,尚未达到可以被带走质询的年龄。” 一听这话,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炸了毛。他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情况,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起来:“可这是当街杀人啊!我儿子死得好惨啊!你是不是徇私枉法收受贿赂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悲愤与质疑,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了他的痛苦与愤怒之中。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瞬间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脖颈处。寒光闪烁间,竟是一柄长约五寸的小剑。小剑剑身修长,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可以瞬间切割他脖颈间的一切阻碍。此剑的主人正是执法修士队长,他眼神冰冷如霜,紧紧盯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怒喝道:“注意你的言辞!胆敢污蔑于我,怕不是嫌命长了?!” 执法修士队长此时心中的恼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在刘宏面前,他因对方的身份和公正严明的态度有所克制,然而现在在这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凡人面前,竟也受到如此无端的质问和顶撞,这让身为筑基期修士的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严格按照青云宗宗门的律法执行的,你若是对此不满意,可以前往相关部门对我进行投诉!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第538章 面对自己脖颈处这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筑基期灵器,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双眼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心中猛地一惊,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过度的悲愤和愤怒口不择言,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毕竟他在商海沉浮了数十年,经历了无数的风浪和波折,对各种事情都有着深刻的认识和了解。他深知,此刻与执法修士队长对抗不仅毫无益处,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既然执法修士队长要求自己跟他们走,那便走一趟吧!只要能让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最终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一大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一窝蜂地围拢过来,将刘宏的宅子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走的时候依旧是乱哄哄地跟着执法修士们离去。一切正如刘宏所预料的那样,即便曹端曹华当街杀了人,到最后也并未引发太大的麻烦。一方面,曹端曹华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在当时那种危急万分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斩杀对方的行为并不过分;另一方面,曹端曹华年纪实在太小,按照律法的规定,确实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况且,刘宏身为青云宗的长老、宗师,在宗门内地位尊崇,人脉广泛,有他的面子和影响力摆在这儿,在青云宗的地界上,无论是谁,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不敢轻易对他的子女进行刁难。既然那个小恶魔喜欢利用律法漏洞来为非作歹,那刘宏同样利用律法来为自己的一双儿女免除责任也不会让刘宏心里有什么负担,只是不知道被一分为二的小恶魔泉下有知会不会再被气死一次? 相比较于刘宏这边问题的轻松解决,另一边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所面临的状况可就复杂棘手多了!尤其是当执法修士队长将所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一一摆到他面前之后,他顿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除了悲痛欲绝地哭嚎之外,实在是做不了什么,也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按照律法的轨道发展,心中的悲愤和无奈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却又无可奈何。 在清晨柔和阳光的轻抚下,街道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然而对于曹端和曹华来说,这看似平常的一天,却依然被昨日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他们手牵着手,脚步略显拖沓地朝着学校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内心深处的忧虑与不安。 尽管两个小家伙年纪尚幼,但凭借自身的天赋与努力,已然踏入了炼气期修士的行列。经过一夜的沉睡,他们依照功法的运转路线,在体内运行了一圈灵力。这一番修炼,给他们疲惫的身心注入了一股清泉,精神状态较昨日有了显着的改善。然而那如影随形的低落情绪,却依旧顽固地缠绕着他们,虽已无大碍,但那隐隐的沉闷之感,始终挥之不去。 曹端和曹华走在上学的路上,时不时便能瞧见路边有青云宗炼气期的修士在一丝不苟地巡逻。这些修士身着标志性的服饰,整齐划一的着装彰显着青云宗的威严。他们神情肃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专注,脚步沉稳有力。毕竟,就在周边区域,昨日刚刚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命案,而且这场悲剧的导火索,竟是未成年孩子之间的激烈争端,于是今日便有了修士的巡逻。 尽管他们的父亲已经无数次用温暖坚定的话语安慰他们,告诉他们无需担忧,一切都会过去,但每当曹端和曹华的目光触及这些青云宗的修士时,心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担忧与害怕的情绪。那些修士身上散发的气息,对于两个孩子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地压迫着他们稚嫩的心灵。每当此时,他们便会迅速地低下头,像是受惊的小鹿,脚步匆匆地朝着学校飞奔而去,想要尽快逃离这让他们倍感压抑的氛围。 当曹端和曹华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一阵热烈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教室里早已聚集了许多小朋友,他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麻雀,正兴致勃勃地相互讨论着昨天街头发生的那起争斗和命案。孩子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要将教室的房顶都掀翻。 “我的天呐,我当时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私塾的小孩儿都被分成两截儿了……”一个小朋友背对着教室门,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亲眼目睹的血腥场景,那夸张的表情和生动的描述将当时的恐怖画面重现。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同学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他,同时迅速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喧闹如集市的教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变得鸦雀无声。原来是曹端和曹华走进了教室。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俩,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惊讶,也有一丝隐隐的畏惧。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立刻闭上了嘴,同时还不忘伸手堵住那些尚未察觉到曹端和曹华到来的同学的嘴,生怕他们再说出什么可能会刺激到这兄妹俩的话。 本就情绪低落的曹端和曹华,一迈进教室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异样的安静。所有小朋友的目光像无数道探照灯,聚焦在他们身上。原本热闹非凡的聊天场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曹端和曹华的心情坠入了更深的谷底。两个小家伙从小到大,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们的小脸微微泛红,心中既尴尬又难过,感觉自己成了异类被众人所孤立。 曹端和曹华默默地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缓缓坐下。他们能感觉到周围同学的目光依旧在他们身上游移,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还是像小虫子一样钻进他们的耳朵里。其他小朋友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起来,声音小得像蚊子的嗡嗡声,刻意回避着曹端和曹华。 与其他同学的疏离态度截然不同,昨天傍晚放学时叫住曹端的那个肉嘟嘟的小男孩,一脸关切地朝着曹端和曹华的座位走来。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里面满是对朋友的担忧与关心。走到桌前,他轻轻地开口,声音虽小却充满力量:“你们别担心啦,千错万错都是对方的错呀!我听大人们说了,青云宗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而且你们的行为叫做‘正当防卫’,这是在保护自己呢!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小男孩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丝丝缕缕地照进了曹端和曹华的心里,让他们原本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听到这话,曹端和曹华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同时抬起了头。他们黯淡的眼睛里,此刻重新燃起了些许生机。曹端努力地牵动嘴角,挤出一个略显生硬的微笑,对肉嘟嘟的小男孩说道:“嗯,我们是好朋友!你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曹华则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的笑容绽放了花朵,虽然有些羞涩,但却无比动人。然而她这简单的一个笑容,却让肉嘟嘟的小男孩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大苹果。他害羞地微微低下头,两只小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表面上像是在面对着曹端,但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地瞟向曹华,那模样既可爱又有些腼腆。 “好了,同学们都坐回自己的座位,拿出课本,我们准备上课啦!”就在这时,长相甜美的女老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教室。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宛如微风中盛开的花朵。她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声音温和清晰,似山间流淌的清泉,缓缓地传到了每个小朋友的耳朵里。 肉嘟嘟的小男孩听到老师的话,只得匆匆地点了点头,然后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其他同学也都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迅速地拿出课本,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老师讲课。曹端和曹华也不例外,他们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拿出课本,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即将开始的课程。 这位长相甜美的女老师,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忧郁,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在课堂上,她对待曹端和曹华与其他同学并无二致,无论是提问还是讲解,都没有丝毫的区别对待。她的语气依旧温柔,神态依旧亲切,就好像她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不禁让人遐想,若是换成别的老师,面对这两个与命案相关的孩子,会不会心生恐惧之感,从而改变对待他们的态度呢? 第539章 对于小孩子们来说,下课铃声就是解放的号角,同学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冲向教室外面,尽情地奔跑玩耍起来。肉嘟嘟的小男孩热情地邀请曹端和曹华一起出去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然而兄妹二人却婉拒了他的邀请。小男孩看出曹端和曹华并不想出去玩耍,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还是懂事地没有勉强。无奈之下,他只好独自一人离开了教室,去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玩耍了。 曹端和曹华留在教室里,垂头丧气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心情就像窗外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们不知道,窗边有一双带着些许忧郁的眼睛,正静静地观察着他们。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那位长相甜美却眼神忧郁的女老师。她看到两个小朋友坐在教室里,垂头丧气地坐着,丝毫没有出去玩的兴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犹豫了一下,她悄然隐匿在墙后,思索片刻后,轻轻地走进了教室,坐在了曹端曹华的对面。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兄妹俩,猛然间察觉到有人坐在面前,下意识地一起抬起头来看。当发现坐在面前的是老师后,两个小家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又惊又怕,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安静得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心跳声。 女老师看着这两个可爱又有些胆怯的小家伙,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试图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她轻声问道:“曹端曹华,你们俩是兄妹呢?还是姐弟呢?”她的声音春风拂面,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面对老师的问题,曹端和曹华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他们的心中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和昨天的事情有关。这种沉默的氛围,让教室里的空气愈发压抑。 眼看这两个小家伙如此沉默,女老师眼睛一转,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的笑容更加灿烂,用一种鼓励的语气说道:“两位同学一看就是知礼仪懂礼貌的好孩子,一定不会无视老师的问题,对不对呀?” 此话一出,曹端和曹华果然同时抬起了头。曹端不愧是哥哥,他鼓起勇气,轻轻地说:“我们俩是兄妹。”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女老师的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犹豫。 女老师接着又问:“知道不知道老师姓什么呀?”她的笑容愈发温柔,试图拉近与两个孩子的距离,让他们感受到温暖与关怀。 曹华也轻轻地回答道:“知道,老师姓苏,是苏老师。”曹端发出黄鹂鸟唱歌般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话。 声音回荡间,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轻柔地洒在课桌上,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苏老师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她微微俯身,目光温和且充满爱意地看着曹端和曹华,轻声细语地说道:“两位同学可真是太棒啦,昨天才刚来上学,居然就记住老师姓什么了。不知道咱们昨天一起学习的文章,你们还记得不呀?”苏老师的声音轻柔婉转,宛如山间流淌的清泉,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孩子们的鼓励与期待。 曹端和曹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默契。紧接着,他们异口同声,声音清脆响亮,回答道:“记得!”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孩童独有的朝气与活力,向老师展示他们对知识的掌握和学习的热情。 苏老师眼中立刻涌起满满的鼓励之情,她轻轻地点点头,眼神中藏着璀璨的星光,说道:“那就背来让老师好好听听吧!” 曹端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膛微微挺起,鼓起勇气率先背诵起来:“增对损,闭对开,碧草对苍苔……”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被赋予了生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美感,在教室里缓缓飘荡开来。好听的童声就像是在描绘一幅优美的画卷,让人为之沉醉。 在曹端背诵到半中间出现一个自然停顿的间隙,曹华宛如心有灵犀一般,紧接着顺势接上:“薰风生殿阁,皓月照楼台。却马汉文思罢献,吞蝗唐太冀移灾……”曹华的声音更是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与曹端的声音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美妙和谐的和声,在教室里奏响了一曲动听的交响乐。 苏老师满脸笑意盈盈,眼神始终紧紧地注视着两个孩子背诵,那目光中满是欣慰、赞赏与浓浓的爱意。她时不时地高高举起大拇指,对着两个小孩子用力点赞加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真棒呀!继续加油,你们是最棒的!”在苏老师这般热情洋溢的鼓励下,曹端和曹华更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同时张口,声音整齐划一地背诵道:“平展青茵,野外茸茸软草;高张翠幄,庭前郁郁凉槐。” 随着两个小孩子清脆的声音渐渐落下,曹端和曹华的小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开心的笑容,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表扬的光芒,就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苏老师恰到好处地为两个孩子送上了由衷的赞美:“你们俩背得实在是太出色啦!不仅背诵得流利顺畅,而且对韵律的把握也十分精准,老师真为你们感到无比骄傲呀!”听到老师这般真诚的赞美和鼓励,曹端和曹华发自内心地在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苏老师的教学手段着实高明,她以一种不着痕迹的方式,巧妙地让两个孩子暂时忘却了萦绕在心头的许多烦恼。当然,这样巧妙有效的方法并非放之四海皆准,它需要根据不同的情况和对象进行灵活运用。 教育学,本就是一门博大精深、高深莫测的科学,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巧妙地利用学生擅长的事情,以此来化解他们在其他方面所面临的问题,无疑是一种极为精妙且有效的策略。就拿曹端和曹华来说,二人年纪尚幼,却已然踏入了炼气期修士的行列。由于他们的灵魂相较于常人更为强大,这使得他们在学习能力方面展现出了显着的优势。这里所提及的并非单纯的理解能力有多么超凡出众,单就记忆力而言,他们确实远超同龄人。在昨日一天的课程学习当中,曹端和曹华便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迅速准确地将老师所教授的文章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之中。然而反观同班的绝大多数同学,即便在昨天晚上回家后认真完成了作业,却依旧无法将那三段文章完整且流利地背下来。至于苏老师究竟是如何如此笃定曹端和曹华已经将文章背得滚瓜烂熟的,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苏老师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了。 苏老师微微直起身子,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位同学呀!老师想告诉你们,心里面对任何事情都不要背负过多的负担哦。在学校里,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尽情汲取知识的养分;该玩耍的时候呢,就痛痛快快地玩耍,释放你们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一定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你们要知道,你们开心快乐,不仅是老师最大的期盼,更是你们爸爸妈妈最殷切的希望呢!” 曹端和曹华认真地听着苏老师前面的话,眼睛里渐渐地燃起了许多希望的火花,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也重新焕发出了光彩。可是,当听完苏老师最后一句话之后,两个孩子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了下来。他们又不禁缓缓低下了头,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落寞与忧伤。 苏老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关切,轻声细语地问曹端和曹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如果你们遇到了任何困难,或者有什么烦心事,随时都可以跟老师讲哦,老师一定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苏老师的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轻轻地吹拂着孩子们的心灵,试图缓缓地打开他们紧闭的心门。 曹端低着头,两只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嗫嚅,鼓起了全身的勇气才说道:“我们没见过妈妈,只知道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们一直都是跟着爸爸一起生活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迷茫与淡淡的忧伤,那小小的身躯承载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沉重,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惜。 苏老师听闻此言,似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震。原本就有些忧郁的双眼此时变得愈发忧郁了,其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心疼与怜悯。 第540章 苏老师原本看到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孩干干净净的,衣物不仅整洁,而且搭配得十分得体,两个孩子的眼睛明亮有神,藏着星辰大海,头发也都被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打理之人的精细。苏老师自然而然地以为,是一位温柔细心的妈妈将两个孩子悉心打扮得如此妥帖。可苏老师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一直都是爸爸在照顾。此时,苏老师在心里不禁暗暗想到,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做事无比精细的人,才能将孩子照顾得这般周到。可惜的是,苏老师并不知晓,两个孩子之所以如此干净整洁,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雅兰操控生化机器人给他们进行梳洗打扮。刘宏在这方面虽然不能说毫无贡献,但相较于雅兰的悉心照料,只能说作用微乎其微,聊胜于无罢了。 苏老师微微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努力调整好情绪,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更加温和亲切。她轻轻地握住两个孩子的小手,对面前的两个孩子说道:“孩子们呀,无论我们身处何种境遇,都要努力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哦。因为只有你们开心快乐,那些你们深爱着的人,还有深深爱着你们的人,看到你们这般开心的模样,他们才会真正地开心呀。你们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苏老师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暖,其目光能穿透孩子们的心灵,直达他们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试图用言语来慰藉两个孩子受伤的心灵。 听到苏老师的话,曹端和曹华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就像破土而出的幼苗,努力寻找着阳光。曹华一脸好奇地看着苏老师,眼睛忽闪忽闪的,宛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她问道:“苏老师,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苏老师能给出一个让她满心欢喜的答案,能为她心中的疑惑找到一个完美的解答。 苏老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孩子的关心与疼爱。她温柔地说道:“这个问题老师暂时回答不了你们呢!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很想知道,老师可以替你们去问一问你们的爸爸,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好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孩子的呵护,就像一位守护天使,尽力为孩子们遮风挡雨。 就在这时,曹端突然间轻轻问了一个问题:“苏老师,什么是死亡呢?”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若一片羽毛飘落,但却更像一块巨石,在寂静的教室里激起了朵朵浪花,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曹华听到自己的哥哥突然间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不由地眼神也开始躲闪了起来。她微微低下头,只是不住地用自己那双大眼睛偷偷瞟着苏老师的表情,似乎在害怕听到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答案,又似乎在期待着苏老师能给出一个能让她安心的解释。 苏老师面对曹端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心中微微一紧。她瞬间联想到自己所接到的消息,知道曹端曹华昨天当街经历了杀人事件。尽管这是对方有错在先,曹端曹华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了正当防卫,但不可忽视的是,这样的经历必定会在两个孩子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苏老师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用哄骗的方式敷衍两个孩子,不能将这个严肃的问题过分轻松化,以免让孩子们对生命缺乏敬畏;但也不能过分沉重化,使得孩子们陷入过度的恐惧与自责之中。她必须要以一种客观、理性且充满关爱的方式,让两个孩子正确地了解死亡的概念。同时,还要考虑到如何打消两个孩子内心的顾虑,消弭他们心里的阴影。此外,更要让两个孩子明白生命的有限和珍贵,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和珍惜生命的意识,鼓励两个孩子努力成长,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加有意义。 于是,苏老师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她睁开眼睛,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孩子,字斟句酌,用一些孩子们能够听懂的语言,开始耐心地描述人的生老病死:“人的生命就像娇艳的鲜花,又好似翠绿的树叶。从最初紧紧包裹的花骨朵,慢慢地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逐渐舒展,绽放出无比绚烂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朵会慢慢凋谢,这就是生命的一个过程。树叶也是如此,从刚刚吐出嫩绿的小芽儿,一点点长大,变得饱满翠绿,在枝头随风摇曳,充满生机。但到了秋天,树叶会渐渐枯黄,最后飘落下来。这就是生命的循环,有开始,就会有结束。”苏老师顿了顿,轻轻地握住两个孩子的手,继续说道:“同时呢,我们要知道,在生活中,我们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要做一个善良、友好的人。但是,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地招惹我们,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采取幸福者退让原则,这并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智慧,因为我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旦对方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威胁、危害到了我们的生命安全,或者我们的家人朋友的生命安全时,我们就有权利进行反击。这个时候的反击,不仅是合理合法的,而且是十分高尚荣耀的!即使在反击的过程中伤害到了对方,那也完全是对方的错,因为他们破坏了规则,侵犯了我们的安全。我们不仅没有错,而且我们是正义的化身,是值得被赞扬的。因为我们在保护自己,保护我们所爱的人,这是非常勇敢和正确的行为。” 听到苏老师这般耐心、细致且充满智慧的讲解,曹端和曹华两个孩子眼睛中的生机渐渐旺盛了起来。他们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此刻重新焕发出光彩,就像两颗重新点亮的星星。以至于到最后,两个孩子坐直了身体,一扫今天来学校的时候那一脸的消沉和忧愁。他们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那笑容充满了希望与活力,重新找回了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纯真与快乐,也让他们对生命和正义有了更深的理解。 苏老师温柔开导曹端和曹华的温馨场景,刘宏无缘得见。自从清晨两个孩子背着书包踏出家门,刘宏的心便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满心都是对孩子们的担忧。他深知,昨日那血腥的一幕,对于两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刘宏作为一名尚未将根基稳固扎实的金丹期修士,精神力强大敏锐。他将这股精神力如细密的蛛丝般延展出去,牢牢地笼罩着两个孩子,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看似平静的关注背后,实则暗流涌动。对于普通凡人来说,忧伤肺,思伤脾。对于刘宏这样处于某种特殊阶段的修士,忧思过重的影响更为严重,直接威胁到他的根基稳固。 刘宏在修炼时,独特地依靠五条杂灵根同时运转,吸纳能量块中蕴含的星辰之力以及天地间游离的灵气。刘宏心中过度的忧思,就像一场凶猛的风暴,无情地冲击着金灵根和土灵根的正常运行。这两根灵根一旦受扰,刘宏体内的灵力流转瞬间陷入混乱。灵力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如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每一次冲撞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刘宏只觉胸口被重锤猛击,一股沉闷之感涌上心头,喉咙处更是涌起一阵浓烈的腥甜,差一点便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了。 察觉到情况危急,刘宏心中警钟大作。他深知此刻必须立刻稳定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赶忙就地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眼,摒弃一切外界的干扰,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那紊乱的灵力之上。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灵力,与此同时,他在脑海中焦急地呼唤着雅兰:“雅兰,帮我盯着两个孩子,一旦有任何异常,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那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焦急与深深的担忧。 雅兰的回应很是沉稳:“你放心吧!两只筑基期的小黄狗一直紧紧跟在两个孩子身边呢!倘若真有什么状况,我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听到雅兰的保证,刘宏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身心地投入到稳定灵力的艰难过程中。 时间在紧张与煎熬中缓缓流逝。终于,在刘宏不知疲倦地引导着体内灵力艰难运行了数个周天之后,那原本肆意妄为的灵力,此刻才如被驯服的烈马,逐渐温顺下来,回归到正常的运转轨道。就在灵力刚刚稳定的那一刻,雅兰将一段画面传送到刘宏的脑海中。这段画面是以小黄狗的视角拍摄的,画面里,女老师背对着趴在窗边的小黄狗,正用温柔耐心的声音开导着两个孩子。 第541章 刘宏的灵魂通过画面看到两个孩子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中,渐渐燃起了充满希望的生机时,他那颗高悬着的心,瞬间如释重负般安定下来。他的心中对两个孩子的老师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刘宏匆匆结束了观影,赶忙再次将心神沉浸在修炼之中,暗自决定,等稳固好根基之后,一定要精心挑选一份厚礼,亲自登门拜访,向这位老师表达自己诚挚的谢意。同时刘宏也在心中狠狠地责备自己,孩子都已经上学两天了,自己却对孩子老师的情况一无所知,既不知道老师的名字,甚至连老师姓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这实在是太过失职了,真是枉为人父! 这时,雅兰的声音再次在刘宏脑海中响起:“你让灰色虫子跟踪的那几个人离开青云城了,还要不要继续跟踪?”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刘宏,早已经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是心不在焉地轻巧回了雅兰一句“不用了”,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不再理会其他事情。 另一边,在学校里,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在苏老师如春风化雨般的耐心开导下,重新找回了往日的阳光与快乐。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班级里除了那个肉嘟嘟、性格开朗的小男孩依旧满心欢喜地愿意和曹端曹华一起玩耍之外,其他小朋友大多对曹端和曹华心存畏惧,不敢轻易靠近。这一切,皆因昨日那起血腥残忍的杀人事件,在小朋友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阴影,使得他们对曹端和曹华产生了本能的害怕。 一天的时光在孩子们的朗朗书声与课间的嬉笑打闹中,如流水般匆匆而过。曹端和曹华放学后,便带着两只活泼的小黄狗,像两只归巢的小鸟般,急切地朝着家的方向奔去,丝毫不敢在马路上有片刻逗留。其他孩子也同样如此,无论是独自背着书包回家的,还是被爸爸妈妈牵着手接走的,都脚步匆匆,神色匆匆地迅速往家赶,街道上再也没有了往日孩子们嬉笑玩耍的热闹场景。毕竟昨天那可怕的杀人事件,给所有家长和小朋友都留下了太过沉重的心理创伤,让他们至今仍心有余悸,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 曹端和曹华一回到家,便看到刘宏静静地盘膝坐在院子中央。此时的刘宏,身上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的灵光,那光芒时明时暗,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着对话。随着灵光的闪烁,院子中原本弥漫着的朦胧雾气,也受到了召唤,随之起伏波动,围绕着刘宏翩翩起舞。雾气在微风的吹拂下,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如龙似虎,上下灵光翻飞,为这宁静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曹端和曹华深知爸爸正在全神贯注地修炼,他们十分懂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去打扰爸爸。他们轻轻地走进房间,拿出老师布置的作业,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开始做作业。做完作业之后,两个小家伙便按照平日里固定的修炼模式,安静地坐在床上,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打坐修炼。他们的呼吸均匀平稳,稚嫩的脸上满是专注认真,在这小小的身躯里,正孕育着无尽的力量。在修炼的过程中,他们的身体微微发热,一丝丝微弱的灵气开始在他们的经脉中缓缓流转,滋润着他们的身体。 就这样,平静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刘宏宛如一座沉稳的雕像,一直静静地在院子中盘膝打坐,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与外界的喧嚣完全隔绝。两个小家伙也严格按照作息时间,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回家。在学校里,曹端和曹华接触最多的人便是他们的苏老师。在这两个孩子心灵最困顿、最无助,置身黑暗深渊的时候,是苏老师让一束温暖明亮的光,温柔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将他们从阴霾的阴影中小心翼翼地扶持出来。仅仅不到一周的时间,两个孩子对面前这位苏老师,已经产生了深深的依恋之情,苏老师就是他们在学校里最温暖、最可靠的港湾。两个孩子从小没有妈妈,这种依恋的产生是自然而然的。 “苏老师,有妈妈在身边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曹端和苏老师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信任,问苏老师问题时,也不再有最初的羞涩与顾虑,直接脱口而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在期待着苏老师能为他描绘出一个全新的美好世界。 苏老师在回答曹端的问题前,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中原本就带着的忧郁,在这一刻愈发浓重,遮住了她心中的阳光。随后,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有妈妈在身边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那是一种深入骨髓、难以言喻的感觉。心里面感觉到的是无比的安心,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想到妈妈那温暖的笑容和鼓励的眼神,就有了坚不可摧的后盾,任何恐惧都会烟消云散;是无尽的温暖,妈妈的怀抱就像春天里最明媚的阳光,能驱散所有的寒冷,让你感受到世间最纯粹的温柔;是由衷的开心,和妈妈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充满了欢声笑语,那些快乐的时光化作的璀璨星辰,点缀着生活的天空;那是天底下所有美好的词汇的总和,是一种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幸福,一种深入灵魂的眷恋。”苏老师的声音轻柔舒缓,诉说着一个遥远的美好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爱的温度。 曹华瞪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老师,眼神中满是纯真与期待地说:“那苏老师来当我们的妈妈吧!好不好?”曹华的语气中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执拗,只要苏老师答应,她就能立刻拥有一个充满爱的妈妈,从此生活在幸福的海洋里。 曹端也赶忙用力地点点头,应和着:“是啊是啊,反正我们也没有妈妈在身边,爸爸也是一个人带着我们,苏老师也没有结婚,苏老师给我们当妈妈是最好的!”他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已经看到了苏老师成为他们妈妈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幸福画面,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苏老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很快,苏老师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地问曹端和曹华说:“你们说这话,你们的爸爸知道吗?”她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孩子一时的天真想法,还是背后有其他的原因。 曹端和曹华一起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小小的不满,抱怨爸爸的忽视。他们齐声说道:“爸爸已经坐在院子里面打坐修炼好几天了,爸爸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们说过话了。我们的想法还没有和爸爸说呢!不过爸爸得听我们的才行!”那模样既可爱又有些任性,充满了孩子的天真无邪,让人忍俊不禁。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苏老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两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他们内心深处最天真、最纯粹的想法,并非孩子的父亲授意。这两个小家伙,就像两张纯洁的白纸,用他们最纯真的视角,渴望着一份完整的母爱。目前苏老师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们心中那个可以填补这份空缺的人。 苏老师微微蹙起秀眉,脑海中思绪飞速流转。她深知,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想法背后,有着对亲情的渴望,但同时也不能忽视刘宏这些年独自抚养孩子所付出的心血。她脸上挂着温和且耐心的笑容,语重心长地对曹端和曹华轻声说道:“以后这样的话,两位同学可千万不能再说了哟!你们想让老师当妈妈,这份心意老师真的开心得不得了,这说明你们和老师亲近,信任老师呢。但是呀,你们得设身处地为爸爸想一想。你们瞧瞧,这些年爸爸独自拉扯你们长大,其中的艰难困苦,那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就从这一点,便能看出爸爸对妈妈的感情有多深厚了。倘若不是如此深情,以爸爸的条件,早就给你们找个新妈妈了呀。”苏老师春风拂面的声音轻柔得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孩子们的关怀与引导,宛如潺潺溪流,试图将这其中蕴含的情感与道理,缓缓注入两个孩子纯真的心灵之中。 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懵懂与困惑,听了苏老师的话,只觉如坠云雾之中。他们的小脑袋瓜努力思索着,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模糊的概念,明白了爸爸对妈妈的感情非同一般,可又还有许多疑问在心头缠绕,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不过,对于年幼的他们来说,这些复杂的情感和道理,理解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依旧满心欢喜地围绕在苏老师身边,苏老师的温柔与关怀,就像一块强大的磁石,深深吸引着他们。 第542章 苏老师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精灵,心中既被他们的天真烂漫所打动,又着实感到有些头疼。曹端和曹华眉眼间那股灵动的气质,宛如清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明亮耀眼,怎么也遮掩不住。苏老师凝视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如此出众的容貌与气质,待孩子们长大成人,单论长相,必定能在这一方天地间声名远扬。 临近放学时分,苏老师接到通知,匆匆去参加一个会议。会议结束后,她脚步轻快地赶回教室,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对孩子们大声宣布:“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超级好消息,一年一度的踏青春游活动就要来啦!今天放学后,大家赶紧回家准备准备,明天咱们一起去郊外踏青哟。回去记得告诉爸爸妈妈,此次踏青活动,有青云宗的仙师全程保护大家的安全,让家长们放心。” 此言一出,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孩子们的欢呼声如滚滚春雷,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教室的屋顶掀翻。那一张张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笑脸,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苏老师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原本眼眸中萦绕的那一丝忧郁也被这欢乐的氛围瞬间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被孩子们的快乐所感染的欣慰与喜悦。 曹端和曹华放学后,像两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家的方向跑去。一进家门,他们便看到刘宏木雕般静静地坐在院子中央,还是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曹华看了看专注修炼的父亲,又扭头看向曹端,小声提议道:“爸爸还在修炼呢,要不咱们给爸爸留张纸条,告诉他明天我们要去春游的事儿?” 曹端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嗯,这主意不错。妹妹的字写得比我好看多了,那就辛苦妹妹来写啦。” 听到哥哥的夸赞,曹华的小脸上顿时泛起两朵红晕,她羞涩地掩面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她快步走到书桌前,正准备拿出纸笔留字条时,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有什么需要,都尽管跟我讲。你们爸爸在修炼,你们的生活琐事,自然由我来照料。” 发出声音的,正是平日里陪伴曹端和曹华的那台智能机器人。这台机器人虽然没有采用刘宏的样貌,但却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孩子们身边,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 曹端和曹华毫不客气,像两个小指挥官似的,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智能机器人为他们准备明天春游所需的物品。他们详细地罗列着要准备的食物,从香甜可口的糕点,到营养丰富的水果,再到各种美味的零食;还有充足的水,以及遮阳帽、小毯子等其他必备物品。同时,他们也郑重地安排机器人,如果刘宏醒来,一定要及时转告他他们的行程安排。对于智能机器人来说,这些任务不过是小菜一碟。在雅兰的精准指挥下,没过多久,智能机器人便将曹端和曹华所需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并且细心地分类放入了两个孩子的储物袋中。曹端和曹华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袋,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随后,他们转身回到房间,盘膝而坐,开始打坐修炼,为明天的春游养精蓄锐。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拉成金色的丝线,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曹端和曹华的脸庞上。他们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熟练地完成洗漱后,便一同踏上了上学的路。路过正在修炼的刘宏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敬爱。曹端和曹华对着刘宏轻轻挥了挥手,尽管他们知道沉浸在修炼中的父亲可能无暇顾及,但这个小小的举动,却饱含着他们对父亲深深的爱意。之后,他们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家。 今天的学校门口热闹非凡,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一辆辆超大型的车辆整齐地排列在学校门口,这些车看起来就像巨大的木头盒子,方正稳重。车身上面纹刻着许多复杂精妙的阵法,阵法线条流畅,光芒闪烁。天地灵气受到召唤,源源不断地汇聚到阵法之中,发出柔和耀眼的光芒。这些车辆宽敞无比,粗略估计,每一辆都能轻松容纳百名学生。每辆车的最前面,都站着一名身着青云宗制服的炼气期外门修士。他们身姿挺拔,后背如苍松翠柏,神情专注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使命感。想必这些修士便是负责全程保护孩子们安全的护卫。校门口挤满了前来送孩子的家长,他们看着这些身着制服的青云宗修士,心中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安全感油然而生。毕竟,有这些仙师的保驾护航,孩子们在春游过程中的安全似乎有了可靠的保障。 曹端和曹华来到校门口后,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辆车最前面的苏老师。苏老师手中挥舞着一面小旗子,旗子随风飘扬,发出“猎猎”声响。曹端和曹华立刻明白,他们班的同学将乘坐这辆车前往郊外。于是,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跑向苏老师。来到苏老师面前,他们乖巧地行了一礼,甜甜地说道:“苏老师好。”苏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上车。随后,曹端和曹华便走进了车厢。此时,车厢里已经坐了不少孩子,一大半的座位都被占据。 一如既往,除了肉嘟嘟的小男孩依旧热情满满地愿意和曹端曹华交流之外,班里其他孩子似乎仍对曹端和曹华心存畏惧,不敢轻易与他们交谈。也许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孩子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使得他们面对曹端和曹华时,总是不自觉地保持着距离。所以,三个小伙伴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肉嘟嘟的小男孩在和曹端曹华聊天时,眼神总是忍不住偷偷瞟向曹华,每看一眼,他那胖嘟嘟的小脸就会迅速红起来,模样可爱极了。 车辆缓缓启动,沿着平坦的大道向郊外驶去。苏老师站在车的最前面,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同学们安静。待车厢内稍微安静一些后,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地对全班同学交代注意事项:“同学们,大家仔细听好。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青云城郊外,那里有许多新奇有趣的地方等着我们去探索发现。”说着,苏老师高高举起手中那根有着长长旗杆的小旗子,让孩子们都能清楚地看到,继续说道:“大家一定要记住这面旗子的样子哦。在游玩过程中,务必时刻跟紧队伍,千万不能掉队。要是有同学不小心掉队了,一定要站在原地不要动,千万不要乱跑,就在那儿等着老师去找你们。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然而此时的同学们都沉浸在春游的兴奋之中,心思早已飞到了即将到达的郊外。他们一边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着,一边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地回应着苏老师的安排。对于苏老师的叮嘱,大多数同学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车,不知何时开始,渐渐脱离了车队的行列,缓缓落到了最后。在出了城行驶大约两刻钟后,这辆车竟然拐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与前面的车队彻底失去了联系。车辆沿着这条陌生的道路越走越偏僻,周围的景色也愈发荒凉。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沙地和几株干枯的野草。远处山峦起伏,却不见一丝生机。等到苏老师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车辆行驶时发出的“嗡嗡”声,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让人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快停车!快停车!这到底是把车开到哪儿去了?!”苏老师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声嘶力竭地朝着前方的青云宗炼气期弟子和开车司机大声呼喊。那声音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在狭小的车厢内疯狂回荡,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慌乱与不安。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位本应保护众人安全的青云宗炼气期弟子,宛如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对苏老师的呼喊充耳不闻,眼神充满了嘲讽。开车的司机的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大客车如脱缰的野马,径直朝着野地的深处狂飙而去,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 原本车厢里欢快乐章般叽叽喳喳、笑闹声不断的小朋友们,被苏老师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喊叫吓得浑身一颤。瞬间,所有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孩子们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苏老师,那一双双纯真无邪的眼睛里,此刻填满了恐惧与迷茫。 第543章 一滴冷汗,悄然从苏老师光洁的额头渗出。它先是缓缓凝聚,而后顺着她那线条优美、精致如画的侧脸慢慢滑落,最终在她小巧的下巴上短暂停留后,悄然坠地,溅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尘土。这滴冷汗是此刻紧张氛围的具象化,苏老师清晰地意识到,此时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任谁处在这样诡异的场景中,都能敏锐地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以汹涌的姿态向他们无情地扑来。 “吱——”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要撕裂空气的刹车声,大客车终于在一片荒凉得近乎死寂的野地上停了下来。此处宛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稀稀拉拉地矗立着几棵形态各异、高低参差不齐的树木。它们像是历经无数岁月磨难的老者,歪歪斜斜地挣扎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枝干扭曲,树皮干裂,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芜与沧桑。周围疯长着和人差不多高的荒草,在料峭的春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诡异的低吟。虽说春天已至,给大地带来了一丝复苏的气息,地上星星点点地冒出了许多嫩绿的新芽,可那大片大片顽固残留的枯黄,却如恶魔的爪牙,依旧牢牢占据着这片土地,与那微弱的嫩绿相互交织,形成一种诡异刺眼的景象。 负责保护众人的青云宗炼气期弟子,这时才缓缓地转过了身,他看向像母鸡护雏般张开双臂,将全班小孩子紧紧护在身后的苏老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此人的眼神冰冷贪婪,饿狼般盯着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奸商般审视着一件件待价而沽的货物,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感觉置身于冰窖之中。 “乖乖的放弃反抗!否则……哼哼……” 就在这令人胆寒的氛围中,客车外突然光芒大作,光芒闪烁间,二十名修真者鬼魅般凭空出现。为首的三人,气息雄浑,宛如三座巍峨的高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赫然是筑基期修士。其中一名筑基期后期的男子,面容阴鸷,脸上满是腊月的寒霜,一双眼睛狭长锐利;一名筑基期中期的老婆婆,身形佝偻,手扶一根龙头拐杖,拐杖上雕刻的龙头栩栩如生,然而与这霸气的拐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婆婆那行将就木的模样,她皮肤干瘪,皱纹如刀刻般纵横交错,深陷的眼窝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还有一名筑基期前期的年轻男子,与那名筑基期后期的男子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五官轮廓分明,只是眼神中少了几分阴鸷,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锐气,看他俩的样子,想必二人是父子关系吧! 面容阴鸷的筑基期后期修士大手一挥,十七名炼气期的修士瞬间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前,将客车团团围住。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训练有素的冷酷。那包围圈密不透风,铁桶般地将客车里的人死死困在其中。三名筑基期修士则神色悠然地站在包围圈外,静静地掠阵,等待着猎物的挣扎与屈服。 倘若刘宏此时在此处,定能一眼识得,为首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正是被曹华斩杀的华服男孩的父亲身边的那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包围客车的十七名炼气期修士中,有好几名正是刘宏前些时候派出灰色虫子跟踪的那些寻找苏羽瑶的修士。 筑基期中期的老婆婆发出了一阵令人听了心塞如堵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敲响了的破旧不堪的破锣,在空气中扭曲着、撕裂着:“葛道友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仅葛道友马上就要进阶金丹期了,如今连葛道友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成就筑基,前途不可限量啊!真是了不得啊!” 葛氏父子俩听闻此言,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湖面泛起的涟漪,看似平静,却暗藏得意之色。想来在二人心中,对这样的夸赞很是受用,毕竟这是对他们实力和家族传承的一种认可。小葛只是礼貌地对老婆婆微笑着点了点头,展现出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然而其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骄傲。老葛则看向这老婆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说道:“范道友客气了!在咱们这个圈子里面,相熟之人都是彼此了解的。听闻范道友手中的龙头拐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此宝在范道友手中,可力敌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而不落下风,当真是厉害得紧啊!” 就在葛范二人相互吹捧之时,突听得“砰砰”两声巨响,巨响声还伴随着两声凄惨至极的惨叫,两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客车中被狠狠扔了出来。这两道身影,正是客车的司机和那名青云宗的炼气期弟子。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和随意丢弃在路边的破布娃娃如出一辙。尤其是才刚刚放了狠话的青云宗弟子,咽气之时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小葛见状,不禁惊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老葛则一脸笑意,然而那笑容却蒙着一层冰霜,未达眼底,眼神阴鸷地盯着客车,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范婆婆则嘿嘿一笑,那笑声仿佛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说道:“看来除了两个任务目标之外,还有别的意外收获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贪婪与惊喜,完全就是发现了一座巨大宝藏的状态。 老葛也跟着笑道:“呵呵,谁说不是呢?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屑与自信,毕竟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他看来,客车里的人不过是困兽之斗,翻不起什么大浪。 此时,从客车上缓缓走下了一名女子。正是苏老师,只见她神色镇定,虽身处险境,却依旧落落大方,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姿。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上。她目光坦然地看向这三位筑基期修士,声音虽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坚定有力,洪钟般说道:“三位前辈,何故拦下我们的车?我们身上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车里也只是一些凡人家的小孩罢了。还望前辈能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去!” 范婆婆一看到苏老师那张精致绝伦、宛如天仙下凡的面容,原本就阴森的双眼瞬间凝起了浓烈成实质的杀意。她就像一只饿狼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只是接了杀两个小孩的任务,真没想到你这条大鱼竟直接撞到了我们的手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兴奋与残忍,还有许多的贪婪。 苏老师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杀机毕露,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们是黑魔宗的人?!” 范婆婆冷哼一声,说道:“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灵修,陈家大公子开出的悬赏着实是令人眼热无比!前些时候让你躲过了一劫,今天你就别想着再跑了!”范婆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已经将苏老师当成了囊中之物,任她宰割。 虽然葛氏父子对两人的交谈听得有些迷茫,但也能从二人的对话当中,他们大概能够听出来,对面的美丽女子应该是被某个大人物悬赏了,而这范婆婆恰巧还了解相关任务,一心想将对面美丽女子绑了去领赏。 老葛心中一动,眼珠咕噜噜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范道友,一会儿我们父子俩会出手帮你擒下这女娃,到时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试图以此来试探范婆婆的态度。 范婆婆阴森一笑:“当然是见者有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这份“丰厚”的奖赏,同时也希望借助葛氏父子的力量,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苏羽瑶的实力虽不如她,但是其逃跑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随后,范婆婆用她那来自地狱的干枯如鸡爪的手指,指着苏老师,恶狠狠地说道:“苏羽瑶,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免不了让你受一顿皮肉之苦!” 没错,这名面容美丽、眼神忧郁的苏老师,正是曾经被刘宏所救的苏羽瑶。此刻,她孤身一人,面对三名筑基期修士和一群炼气期修士的围堵,身后是一群年纪尚小的孩子,此时境况不可谓不狼狈。 回溯至十余年前,刘宏救下了受尽折辱的苏羽瑶。那时的苏羽瑶修为尚浅,仅仅处于炼气期后期。她与曹华在灵根的初始形态上有着相似之处,然而命运的奇妙安排让苏羽瑶的灵根早在娘胎就发生了罕见的变异,让其灵根突变成了风灵根。这风灵根赋予了苏羽瑶媲美天灵根修士的惊人修炼速度,虽不能如天灵根修士前期无瓶颈,但突破起来还是比地灵根和杂灵根强的太多太多了! 第544章 在这悠悠的十余年间,苏羽瑶凭借着刻苦修炼以及风灵根带来的独特优势,已然成功进阶为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她的每一步修炼,都凝聚着无数的汗水与努力,也见证了她在修炼之路上的坚定与执着。 此刻苏羽瑶身处绝境,面对眼前虎视眈眈的敌人,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脸色瞬间变得白纸一般。紧接着一股磅礴雄浑的筑基期前期气息,汹涌澎湃地从她的体内喷薄而出。这股强大的气息携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瞬间朝着包围客车的十七名炼气期修士席卷而去。那些炼气期修士,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不由自主地往后连退数步。他们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在这突如其来的威压面前,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葛氏父子和范婆婆看到苏羽瑶这般困兽犹斗的情景,不禁相视一眼,随后仰头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哈哈大笑。他们的笑声在这片荒凉的野地上空回荡,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在他们眼中,有老葛这位筑基期后期的强者坐镇,苏羽瑶无疑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无论是反抗还是逃跑,都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那十七名被撑腰的炼气期修士,此刻更是有恃无恐,嚣张气焰愈发高涨。尤其是前些日子被刘宏撞见的那几名追捕苏羽瑶的修士,更是变本加厉。他们当着苏羽瑶的面,口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那些话语充斥着各种下流与侮辱性的内容,诸如捉住苏羽瑶后要对她施行种种不堪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苏羽瑶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只见她的后背陡然生出两根半透明的羽毛,像两个精巧灵动的翅膀般分列在她的后背两侧。羽毛轻轻颤动,带起丝丝微风,在微风的吹拂下,苏羽瑶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正在肆意大笑的三名筑基期修士,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充满了警惕。三人几乎同时做出反应,各自迅速召唤出自己的灵器。老葛头顶赫然出现一把黑色长剑,剑身幽冷的光芒蕴有深邃的寒潭,一出现就不断吞噬四周灵气;小葛面前则稳稳漂浮着一根银色长棍,棍身闪烁着丝丝电流,噼里啪啦作响;范婆婆手中的龙头拐杖光芒大盛,雕刻精美的龙头瞬间苏醒,张牙舞爪,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 三人同时发力,将操控的灵器发挥到极致,向着苏羽瑶消失的方向全力攻去。三道强大的灵力宛如三条狂龙,相互碰撞,将空气搅得沸腾起来,泛起层层涟漪。“砰”的一声巨响,晴空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苏羽瑶的身形像狂风击中的树叶,跌跌撞撞地从空无一物处摔了出来。原来正是三名筑基期修士拦截下了处于高速移动中的苏羽瑶。 就在三名筑基期修士全力对付苏羽瑶的同一时刻,包围客车的十七名炼气期修士脚下和身边,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点点银白色的光芒。每一个光点都宛如一片刚刚从柳枝上吐出的嫩叶,弯弯的形状优美至极,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然而这些看似美好的光点,却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那些炼气期修士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光芒便开始疯狂闪动。总共三十六点灵光,在空气中相互交织,发出清脆的“刷刷”声响。紧接着,一阵凄厉惨烈的从九幽地狱传来的绝望呐喊哀嚎声骤然响起,令人闻之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大量的鲜血喷泉一般,从修士们的身体各处喷涌而出,洒在空中与四周,瞬间将这片区域染成了一片血腥之地。 光芒渐渐消散,三十六点柳叶型的灵光轻盈地飘浮在空中。仔细看去,每一点灵光实际上都是一柄寸许长的柳叶刀,刀刃闪烁着森然的寒光,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筑基期灵器。随后,这些柳叶刀乳燕归巢般齐刷刷地飞回苏羽瑶的身后。在一阵光芒闪烁之后,它们“刷”的一下组合成了一把灵气逼人的扇子。扇面上光芒流转,符文闪烁,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苏羽瑶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三名筑基期修士。然而此刻对面这三名筑基期修士的脸色却黑如锅底,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仅仅在转瞬之间,苏羽瑶竟如死神降临一般,以雷霆之势秒杀了十七名炼气期修士。周围那一片狼藉的景象,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一块块血肉模糊的身躯都是对他们三人的无情嘲讽,狠狠的扇在了他们脸上,让他们的尊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葛氏父子和范婆婆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淡定与从容,三人同时发出愤怒的怒吼。他们毫不犹豫地再次对苏羽瑶发动攻击,一时间,灵力四溢,狂风呼啸,整个空间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动得动荡不安。老葛操控的黑色长剑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向苏羽瑶;小葛的银色长棍亦是随风舞动起来,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向苏羽瑶;范婆婆的龙头拐杖更是光芒大盛,龙头挣脱了拐杖的束缚,化作一条丈许长的飞龙,张牙舞爪地向着苏羽瑶扑去。 苏羽瑶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抵挡。她后背的两根灵动羽毛急速抖动,带起一阵强烈的旋风,试图借助风的力量带着她快速逃离。然而范婆婆的龙头拐杖速度极快,瞬移一般瞬间出现在苏羽瑶的身边。飞龙的爪子闪烁着寒光,直直抓向苏羽瑶。苏羽瑶身周迅速涌起层层旋风,形成一道防御屏障,试图阻挡这致命的一击。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部分攻击突破了防御,重重地打在了苏羽瑶的身上。与此同时,葛氏父子的攻击也接踵而至,将苏羽瑶直接淹没。 在这猛烈的攻击下,苏羽瑶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客车旁的地面上。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朵朵鲜艳的红花在地面上绽放。苏羽瑶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胳膊支撑着地面,努力让自己的身体靠在一旁的石头上,试图保持最后的尊严。她心里明白,仅范婆婆那一下攻击,如果对方使出全力,自己恐怕瞬间就会灰飞烟灭。三人此次一起动手只是将她打成重伤,显然是想留她性命,要拿她去领赏! 范婆婆和葛氏父子狞笑着,恶魔一般缓缓走向苏羽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得意,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奖赏在向他们招手。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雷声滚滚,一道朦胧的黄光闪电从客车处闪现到苏羽瑶的身边。光芒消散后,曹端和曹华的身影显现出来。两个孩子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一人抱住苏羽瑶的一条胳膊,随后再次化作一道朦胧的黄光,向着远方激射而去。同时,那道朦胧的黄光伴随着风雷之声,还传来两个小孩子清脆却又充满挑衅的声音:“来呀,来呀,你们快来抓我们呀!” 苏羽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只是张了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就直接昏了过去,任由两个孩子带着她快速移动。 “够了!”老葛愤怒地大喝一声,那声音洪钟般响彻四周,震得人耳鼓生疼。他身形如电,瞬间闪动到朦胧黄光的行进路线前方,拦住了孩子们的去路。他手中迅速凝聚出一个巨大的灵力球,灵力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显然是要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个致命的教训。老葛阴鸷地盯着孩子们,恶狠狠地说道:“本来想等会儿再收拾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没想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还如此不知死活……” 就在老葛抬起手,准备将灵力球砸向孩子们时,还不等他的话说完,一只奶萌奶萌的小黄狗毫无预兆地从一旁猛然扑向老葛的腹部。这只小黄狗出现得极为突兀,在场众人竟无一人察觉到它之前藏身何处。小黄狗一现身便如离弦之箭,跃至半空,朝着老葛的腹部狠狠撞去。就在即将触碰到老葛腹部的瞬间,小黄狗的身体陡然变大,变成了一只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的奇异生物。这只生物融合了狗、狼以及其他野兽的特征,长得四不像,又什么都像。 这看似怪异的四不像生物,身上却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筑基期后期气息。这股气息顿时火山喷发,汹涌澎湃,令人震惊不已。同时,四不像生物张开大口,一道耀眼的白光流星般直直激射而出。这道白光速度极快,瞬间便击中了老葛的腹部。在无声无息间,老葛的腹部丹田处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四不像生物打出的攻击竟与云台境第二层地下寒冰空腔中的白色生物打出的攻击极为相似。从小黄狗出现到变身成四不像生物打穿老葛腹部,这一切的发生仅仅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便完成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第545章 曹端与曹华带着昏迷的苏羽瑶,脚步戛然而止,怔怔地杵在原地。他们的双眼瞪得浑圆,仿若两颗即将弹出眼眶的铜铃,满是震惊地凝视着眼前这突如其来、荒诞离奇的场景。小葛和范婆婆亦是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惊恐与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被定格当场,全然没了反应。 那只形貌诡异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在成功打穿老葛的腹部后,毫无迟疑地一头扎进了老葛的腹中。其动作迅猛如闪电,快到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可怜老葛,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吞噬。紧接着,四不像生物开始疯狂吸食老葛丹田中尚未消散殆尽的灵力,那模样,恰似有人贪婪地吸食杯中奶茶(和屏幕前的很多读者一样),老葛残躯中的灵力被它大口大口地吸入口中,在其口腔中稍作流转,便享受美味般畅快地吞咽了下去,这些液态的尚未消散的灵力,也只不过是它舌尖的一道寻常饮品罢了。 范婆婆目睹此景,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那声音如劣质粉笔吱吱划过黑板,又似夜枭在绝望中发出的哀鸣,令人后槽牙发酸。她此刻哪还顾得上其他,慌乱地抄起手中的龙头拐杖,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尾仓惶的杂鱼,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向着远方拼命飞射而去,只想尽快逃离这些个可怕的怪物!至于什么奖赏,通通都见鬼去吧!亿万资产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小葛眼睁睁看着父亲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死去,内心瞬间被悲痛、愤怒与恐惧的情绪填满,各种情绪酿成了汹涌的潮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他眼眶泛红,热泪夺眶而出,双目因极度的愤怒变得赤红如血,紧接着发出一声充满绝望与不甘的咆哮。这咆哮声中,饱含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无助,随后,他也匆忙御器飞行,化作一道狼狈的流光,慌不择路地朝着远方逃窜,那背影尽显他此刻内心的混乱与恐惧。 老葛身为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距离金丹期仅一步之遥,在修真界中,本应是一方强者,备受尊崇。然而却在这只诡异的四不像生物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秒杀。尽管四不像生化生物是依靠偷袭占据了先机,但它展现出的速度实在是快到超乎想象,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而且,它从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黄狗,刹那间摇身一变,成为如此强大且怪异的四不像生物,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在小黄狗发难之前,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这只平日里看似温顺的小黄狗,竟隐藏着如此可怕的实力与突变能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将所有人的计划都搅成了糊糊。 这两只小黄狗的核心任务,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曹端和曹华。至于追杀那两名慌不择路逃走的修士,并不在它们的职责范围内。雅兰作为智能系统,对于追杀这两名筑基期修士一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在雅兰看来,这几个人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臭鱼烂虾,即便将他们背后的势力全部捆绑在一起,又怎能对刘宏构成丝毫威胁?刘宏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仅是青云宗位高权重的金丹期长老,更拥有着宗师级别的炼丹、炼器、布阵以及制符手艺。在整个青云宗刘宏的地位举足轻重,备受各方重视,这一点无需多言。因此,放走这两个漏网之鱼,对雅兰来说,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为此耗费精力! 此时的苏羽瑶,静静地躺在曹端和曹华的怀抱中,已然陷入了深度昏迷。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脆弱得不堪一击。原本附着在她后背的那两根漂亮羽毛,此刻无力地掉落在地。曹华见状,小心翼翼地将羽毛捡起。苏羽瑶由三十六口柳叶小刀组成的扇子,也已被曹端妥善收起。确认敌人不是被杀就是逃走后,曹端和曹华不敢有丝毫耽搁,小心翼翼地将苏羽瑶扶上了客车。 当他们踏入客车车厢,眼前的景象真似一场灾难过后的废墟,混乱不堪,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曹端和曹华一走进车厢,便看到小朋友们都像受惊的小鸟,惊恐万分地躲在座位下边,抱头痛哭。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屎味儿和尿味儿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显然,是有小朋友被客车外那血腥恐怖的场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客车的司机和青云宗炼气期弟子,皆已命丧苏羽瑶之手。如今苏羽瑶又陷入昏迷,客车孤零零地停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四周一片死寂,前不见村落,后不着城镇,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这可如何是好?曹端和曹华望着眼前的绝境,一时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慌了神,麻了爪,完全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破解这眼前的困局。 “嘤嘤嘤”就在曹端和曹华陷入两难境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两只小黄狗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焦急与无助,缓缓站了起来。尽管两只小黄狗站起来的高度还不及曹端和曹华的膝盖,但它们却做出了极为人性化的举动,用两只前爪不停地比划着,似乎在努力传达着某种重要信息。 曹华看着小黄狗那急切且略显笨拙的动作,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俩的意思是你们俩会开车?”两只小黄狗像是听懂了曹华的话,捣蒜般用力地点了点头。 曹端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赶忙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俩就开上车带我们返回吧!我得赶快带上苏老师去见爸爸,只有爸爸才能救苏老师!” 接到命令后,两只小黄狗没有丝毫犹豫。一只小黄狗迅速跑到驾驶位上,像人类一样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它将两只前爪置于胸前,开始快速地操作起来。随着它的动作,周围的天地灵气受到客车阵法的召唤,开始剧烈涌动,缓缓地汇聚到阵法之中,被引动天地灵气反过来又控制了面前操纵整辆客车的阵法。另一只小黄狗则稳稳地坐在一旁,取代了原来青云宗炼气期弟子的位置,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像是在为开车的小黄狗保驾护航。 客车微微一抖,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紧接着缓缓开动了。周围的天地灵气被吸引而来,源源不断地涌入客车的阵法之中,为客车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客车缓缓地掉转车头,朝着青云宗的方向驶去。只不过客车的速度较为缓慢,恰似一只负重前行的蜗牛,在道路上缓缓爬行。 曹端和曹华紧紧地将苏老师抱在怀中,他们的内心焦急如焚。苏老师那毫无生气的面容,让他们心急如焚,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们的心。再加上车厢中的小朋友们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哭泣声,更是让曹端和曹华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愈发难以忍受。然而面对这混乱的局面,曹端和曹华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们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急与烦躁,默默地盼望着能尽快回到青云城,让爸爸拯救苏老师。 在两只小黄狗的操控下,客车缓缓驶入了来时的道路。此刻的道路还是乡间的小路,路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坑洼和石子。客车行驶在上面,时不时地剧烈颠簸一下,随时都会散架。不过,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客车便能驶入官道,到那时,或许就能加快速度,尽快回到青云城了。 可就在这时,操控整辆大客车的小黄狗两只前爪猛然间来回闪动,动作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原本平稳行驶的大客车在极限状态下猛地转了一个圈,脱缰的野马般直直地冲进了一旁的田野之中。就在客车转弯的瞬间,客车的正前方突然间“轰”的一声巨响,在小朋友们眼中天地都为之震颤。那是一场极其猛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此时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幸好客车躲避得及时,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冲击得剧烈摇晃了一下,便直直地冲进了田野之中。客车中的小朋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急转弯甩得东倒西歪,许多人直接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发出阵阵痛苦的尖叫。再加上爆炸的冲击波的影响,不少小朋友的脑袋磕到了座位、扶手或车厢壁上,脑袋上瞬间鼓起了一个个不大不小的肿包。车厢中再次响起了小朋友们惊恐的哭喊声,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顿时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 一只小黄狗紧紧守在曹端和曹华身旁。它的眼神机警,耳朵不时转动,捕捉着周围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潜在的威胁。另一只小黄狗则行动如电,“噌”的一下,便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影,从客车中疾射而出。 第546章 就在那一瞬间,它的身体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变化,原本小巧可爱的模样迅速褪去,转瞬间,已然变成那只令人胆寒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它稳稳悬浮于客车上方的半空之中,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筑基期气息,此时的生化生物化身一尊降临人间的魔神,俯瞰着世间万物。 此时,在距离客车数百米开外的地方,一名青年面容因愤怒而极度扭曲,神色狰狞得和来自地狱的恶鬼别无二致。他的身体轻飘飘地站在一棵树最顶端的树梢上,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稳稳承载着他的身躯。此人正是侥幸从生化生物手中逃脱的小葛。 小葛双眼充血,愤怒的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那声音要将内心的悲愤与仇恨全部宣泄出来:“杀了我父,你们就想这般轻易地溜之大吉?!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滚滚惊雷般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四不像生化生物面对小葛的咆哮,没有丝毫回应,只是缓缓张开那足以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仿若实质的白色光柱宛如一颗划破苍穹的流星,以雷霆万钧之势疾射而来,瞬间便来到了小葛的面前。小葛亲眼目睹了父亲惨死在这怪物手中的全过程,自那时起,他便对这四不像的怪物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戒备。就在四不像怪物张开嘴的瞬间,小葛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强烈到近乎窒息的危机感,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几乎在同一瞬间,四不像生化生物发出攻击,小葛凭借着本能与对死亡的恐惧,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做出了躲避动作。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一闪,那道白光擦着他的脸庞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那白光去势未减,直直飞向了远处的天空,只留下一道耀眼的轨迹。小葛只感觉一股炽热的强大气流从自己脑袋边擦过,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一阵后怕。 眼瞅着对面这不知名的怪物又有发动攻击的迹象,小葛心中一阵发寒,深知再继续停留此地,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御器飞行,迅速离开原地,朝着远处仓皇撤退而去。一看敌人逃窜,四不像生化生物便从空中缓缓落下,似一片羽毛般轻盈,稳稳地落到了客车车顶。车厢内的小黄狗则再次熟练地坐上驾驶位,伸出两只小巧却灵活的前爪,开始有条不紊地操控客车的阵法。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客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田野的土地上缓缓滚动,渐渐驶离了这片充满危机的区域。 然而退到远方的小葛又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呢?他心中的仇恨熊熊燃烧着他的灵魂,愈燃愈烈,无法轻易熄灭。可是,他也十分清楚,若是离得太近,很有可能会被对面车顶上那不知名的怪物一道白光给轰杀至渣,落得和父亲一样的下场。这可如何是好?小葛心急如焚,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突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迅速从储物袋中直接抓出了一把炼气期的符箓,那些符箓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随后,小葛便一张一张地激发符箓,一时间,天空中异彩纷呈,景象颇为壮观。一会儿是炽热无比的火球如流星般带着滚滚热浪砸向客车;一会儿是尖锐的水箭如利箭般带着凛冽的寒意射向客车。 车顶上一直戒备着四周的四不像生化生物看到远处砸来的各种攻击,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嘲笑这些攻击的微不足道。它微微张开嘴巴,一道道如激光般精准的白光从口中喷射而出,点对点地将这些打来的攻击一一消除。 小葛原本是想用这些炼气期的符箓来拖延客车的行驶速度,好为后续的行动争取时间。可眼瞅着这一招毫无效果,客车依旧稳步前行,这些攻击只是给它挠痒痒罢了。小葛不禁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狠劲,决定采用别的方案。 只见小葛一边御器飞行,一边双手如幻影般快速掐着法诀,操控着一柄尺许长的飞剑。飞剑在他的操控下,在空中上下左右来回摆动,划出各种诡异复杂的弧度,闪动间一条灵动的游龙就朝着客车飞速攻去。眼瞅着飞剑越飞越近,车顶上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就像是055大驱上的近防炮一般,张开嘴便是一顿密集的白光喷射。然而这飞来的灵器飞剑却是由人操控的,小葛不断变换法诀,使得飞剑灵活飞舞,连续变了几个刁钻的弯之后,竟突破了白光的防御,一道寒芒直直地朝客车刺去。这要是被这飞剑刺中了,说不定客车中的小孩子就会被这飞剑直接刺死两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顶上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反应极快,一个闪身,瞬间便来到了飞剑面前。它直接抬起自己粗壮有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前爪,“轰”的一声,一爪子狠狠地打在了飞剑之上。刹那间,飞剑和四不像生化生物的爪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在四周回荡。同时,还有阵阵耀眼的火花如烟花般迸射而出,照亮了周围的空间。由此可见,这四不像生化生物的肉体异常强悍,竟能够硬抗同阶的灵器而不落下风! 在这强大的一击之下,筑基期的灵器飞剑直接被打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断了线的风筝般落到了远处的草丛中。筑基期前期的小葛这全力一击,并没有给四不像生化生物留下什么像样的伤痕,甚至连突破四不像生化生物最外层的防御都未曾做到。可是,力是会传导的,就在刚才这一次碰撞之下,客车受到震动,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摇晃,让客车有些难以控制,车头一歪,朝着一边的一棵大树就撞了过去。幸亏车内的小黄狗操纵技术十分娴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它迅速调整操纵阵法,车身猛地一震,才在最后一刻稳住了车身,没有让客车真的撞在大树上。 这一幕恰好被远远躲在一边偷袭的小葛看到了,他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立刻再次施展法诀,操控飞剑再次朝客车飞刺而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小葛之前明明已经逃命去了,可是现在却突然间又折返回来,还不断地攻击着客车。很显然,这必然是在拖延时间,想要将客车滞留在此处。 原来,当时小葛在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残忍杀害时,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悲愤交加之下,来不及多想便迅速逃跑了。在逃跑的过程中,小葛赶忙向自己的主家发了传讯符。逃出一段距离之后,小葛又收到了主家传回来的传讯符,上面赫然写着让小葛尽全力拖住客车,马上就会有金丹期的大能前来处理此事。 小葛看到这样的传讯符内容,心中顿时坚定了信念,打定了主意返回。他的目的并非是要亲手干掉谁,而是只要能够拖延到金丹期大能赶来,便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杀父之仇得报! 于是乎,便有了现在小葛全力操纵筑基期灵器飞剑攻击客车的场景。 在客车车顶一直防御着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在打飞了好几轮的飞剑进攻之后,下方的客车已经被震得摇摇晃晃,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随时都会散架,实在是难以前行。四不像生化生物并非没有想过飞起来进行防御,但是它一考虑到万一一个不注意被打的撞到客车,很有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四不像生化生物只能在防御飞剑时,尽全力地阻止攻击的力量传导到客车上。 四不像生化生物看着自己脚下的客车艰难前行的样子,突然像是接到了什么神秘的命令,静静地停在车顶不动了。 也就是在此时,飞剑又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朝客车攻击而来。结果,就在飞剑飞行的轨迹前方,突然间四不像的生化生物凭空出现。它一张嘴,便狠狠的咬在了飞剑上,将飞剑牢牢地叼在了口中。再看客车顶上的四不像生化生物,被风一吹,竟如烟雾般消散掉了,原来客车顶上的四不像生化生物只是其在高速移动时留下的残影罢了。 四不像生化生物一口叼住飞剑之后,便认准了一个方向,以超越筑基期的速度向其激射而去。它飞行的方向,正是小葛所在的位置。小葛一看这种架势,心中大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当即头也不回地御器飞行,化作一道遁光,朝着远方拼命飞速逃遁,速度比之前逃跑时还要更快上几分。 第547章 小葛心中对这怪物的强悍攻击力有着刻骨铭心的认知,回想起父亲即使是筑基期后期的高阶修士也在这怪物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闪电般迅猛的一击,瞬间便将父亲的生命无情夺走,只留下小葛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地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自己不过是个筑基期前期的修士,与父亲相比,实力悬殊巨大。他深知,在那恐怖怪物面前,自己根本毫无胜算,又怎敢与之抗衡?念及至此,小葛内心被恐惧彻底占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命。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身形化作一道仓皇狼狈的遁光,向着远方亡命逃窜,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离那可怕的怪物越远越好,跑得越快越好! 按理说,摆脱了小葛的纠缠与牵制,客车应当争分夺秒朝着青云城疾驰而去。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客车却缓缓在路边停了下来。车厢内,原本操控客车的小黄狗,此时正急切地拽着曹端的裤腿,嘴里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呜呜”声,那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焦急与担忧,传达着某种紧急的信息,执意要把曹端拉走,不想让曹端和曹华继续留在客车之中。 曹华看到小黄狗这般异常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疑惑。她蹲下身子,轻声对小黄狗说道:“小狗小狗你怎么了呀?你为什么一直拽着哥哥,想要把他拉走呢?”话刚出口,曹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 听到曹华这话,小黄狗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黑洞洞的双眼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后,小黄狗竟然缓缓张开嘴巴,发出了清晰的声音:“其实我们俩是会说话的,只是一直担心突然开口会吓到你们,所以才一直没有出声。”小黄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车厢内,却似一声惊雷,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啊,该死的妖物!”原本昏迷着的苏羽瑶,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又像是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伴随着一声怒喝,一点寒芒陡然在她手中闪现。紧接着,一片柳叶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小黄狗的脑袋疾射而去。同时,苏羽瑶用虽微弱却饱含愤怒的声音咆哮着:“莫要伤我的学生!”这句咆哮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其声不断在车厢内回荡。 “铛”的一声脆响,就在这片柳叶即将击中小黄狗脑袋的千钧一发之际,小黄狗反应极为迅速,只见它轻巧地抬起自己的前爪,在空中轻轻一拨。这看似随意的一挥,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苏羽瑶控制的柳叶刀弹飞了出去。柳叶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危险的弧线,“噗”的一声,深深地插入了客车的座椅靠背中,刀柄还在微微颤抖。 反应过来的曹端和曹华,赶忙焦急地跑到苏羽瑶身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道:“苏老师,苏老师,这是爸爸送给我们的小黄狗,它不是什么坏东西,苏老师您千万别害怕!”曹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苏羽瑶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曹华也在一旁用力地点着头,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真诚。 苏羽瑶满脸都是惊讶之色,她的目光在曹端和曹华身上来回扫视。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两个学生绝非寻常之辈。从他们平日里散发的气息,以及刚才面对危险时展现出的冷静果敢以及变化莫测的身法,便能看出他们修炼的功法必定不同凡响。再加上身边还有着两只拥有筑基期修为的灵兽守护,如此强大的配置,实在让她难以想象这两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又拥有着多么庞大惊人的能量。 小黄狗一脸不屑地瞥都没瞥苏羽瑶一眼,她的攻击对自己来说不值一提,它只是自顾自地急切对曹端和曹华说道:“过一会儿就会有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赶过来,情况非常危急,我现在必须马上带你们俩离开这里逃命!你们两个赶紧跟我走!一会儿我变大之后,你们骑在我身上,我带你们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小黄狗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巨大威胁。 曹端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着小黄狗问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为什么他要来杀我们?”曹端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想要弄清楚状况的执着。 小黄狗神情严肃,它压低声音说道:“一名金丹期修士刚刚离开了青云城,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们这里赶来。看他的方向和气势,估计就是冲着你们来的,想要取你们性命!”小黄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那金丹期修士充满了畏惧。 曹华听闻,眼中顿时露出骇然之色,她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焦急地说道:“那苏老师和我们班的同学都怎么办呀?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啊!”曹华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她实在不忍心将老师和同学们置于危险之中。 小黄狗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我的任务仅仅是保护你们俩,其他人的死活我顾不上,而且我也没办法同时带走这么多人。你们看看这辆低阶灵器载具,跑起来实在是太慢了,根本来不及带着大家一起逃脱!好了,别再啰嗦了,时间紧迫,赶紧跟我走吧!”小黄狗一边说着,一边用爪子轻轻推搡着曹端和曹华,试图催促他们赶紧行动。 曹端脸上露出了极为挣扎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内心在亲情、友情和责任之间激烈地斗争着。他看了一眼曹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语气沉稳地说:“妹妹,你跟小黄狗先走!我留下来想办法组织同学们带上苏老师一起离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陷入危险,我一定要尽我所能保护大家!” 苏老师虚弱地抬起手,摆了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声音微弱:“曹端曹华,你们俩现在就走吧!没有你们在,想来那厉害的人物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你们还小,还有大好的未来,不要因为我们丢了性命……” 曹华一脸倔强,她的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苏老师您忘了吗?刚才那些坏人可是想要先杀了您的呀!我绝对不先走,我要和苏老师在一起,我们要一起面对危险!” 听到曹华的话,苏羽瑶一时间感动得无语凝噎。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曹端和曹华就像那初生的牛犊,尚未真正见识过死亡的残酷与可怕,所以并不惧怕。可她又怎能忍心看着这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为了自己和同学们,白白去送死呢? 苏羽瑶还想说些什么,试图再次劝两个孩子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小黄狗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光芒一闪,小黄狗原本小巧可爱的身躯瞬间开始膨胀变大,骨骼“咔咔”作响,肌肉迅速隆起。眨眼间,小黄狗便变成了一只身形巨大、模样怪异的四不像大怪兽。它人立而起,足有两人多高,巨大的身躯几乎要顶破天花板了。它前爪一挥,一下子便将曹端和曹华抱在怀中。然后它“轰”的一声冲破车门,朝着远方狂奔而去。生化生物实在等不了了,它深知时间紧迫,再不行动,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本来它只是希望两个孩子能主动配合,可既然他们不愿意,那就只能采取强硬手段了。 可生化生物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不等它跑出几米远,它怀中的曹端和曹华两个孩子突然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刹那间,风雷之力潮水般疯狂涌现。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声响,空气中充满了电流的滋滋声和风声的呼啸声。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两个孩子“刷”的一下,竟消失在了生化生物的怀抱中。等到生化生物再扭头看去时,曹端和曹华已经手拉手,又回到了客车上。 曹端和曹华手拉着手,一脸坚定地站在客车中央,齐声对生化生物说道:“我们才不要做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我们要和苏老师在一起,要和同学们共患难!”他们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坚定与无畏。 生化生物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它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心中暗自腹诽:这人类的幼崽脑子都这么不灵光的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吗?它忍不住大声咆哮一声,那声音炸雷般响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的这种做法,不仅会害死你们的同学和老师,到最后连你们自己也活不下来!你们这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 第548章 被生化生物这么一吼,曹端和曹华面露为难之色。他们的小脸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纠结。或许在两个孩子的心中,也能够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也明白这样做可能会给老师和同学带来巨大的危险。可是,要让他们就这么丢下老师和同学独自逃跑,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毕竟,两个孩子涉世未深,对很多复杂的事情都还不了解,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倘若这件事情放在稍大一些、阅历丰富一些的人身上,恐怕就能清楚地权衡利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吧!但可惜的是,曹端和曹华只是两个年仅六岁的孩子罢了,他们的心中,有着对老师和同学最纯真、最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们无法轻易舍弃同伴,独自逃生。 在这局势愈发紧张的时刻,那只前去追击小葛的生化生物,也已飞速返回,它的口中满是鲜血,但从其炯炯双目可以看出,没有一滴鲜血是它的,这些鲜血来自于谁,自是不言而喻的。其模样凶残无比,身躯的很多地方也是被鲜血染得殷红,这般模样,不难让人联想到小葛在它手下怕是遭遇了极其凄惨的下场,或许和他爹一样,也变成了一杯奶茶吧! 这两只生化生物,虽外表独特,却皆是由雅兰精密操控,彼此间的默契仿若天生。几乎在同一刹那,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如两道黑色的怒电,朝着曹端和曹华猛冲而去。显然,它们试图各抱起一个孩子,如此一来,曹端和曹华便无法相互接触,风雷之力也就难以施展,速度自然无法提升到令人惊叹的程度。 然而曹端和曹华的反应同样迅速决然。只见他们各自伸出一只胳膊,紧紧搂住苏老师,另一只胳膊则分别揽住身旁的同学。刹那间,原本的两个孩子竟与另外两名同学以及苏老师紧密相连,形成了五人相互紧扣的紧密团体,他们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凝滞。 两只生化生物目睹此景,眼中瞬间闪过锐利精芒。它们深知情况危急,容不得丝毫犹豫,当即便共同发力,爆发的力量自然雄浑磅礴,一下子将这五人稳稳扛了起来,旋即朝着客车外飞奔而去。 那两个被曹端和曹华强行拉住的小朋友,哪里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嗷”的一嗓子便放声大哭起来。他们的哭声尖锐凄厉,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哭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令人揪心。 此刻,两只生化生物奔跑的姿态显得极为怪异。它们面对面,同时高高举起前爪,小心翼翼地托着紧紧相连的五个人。但这样的姿势严重限制了它们的行动,致使速度大打折扣,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两只生化生物急得几乎快要哭出声来,用带着哭腔且满是哀求的语气喊道:“两位小祖宗,求求你们俩赶快放手吧!让我俩带着你们赶紧跑,再这么僵持下去,咱们谁都别想逃脱啊!”它们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已预见可怕的结局正步步逼近。 曹端和曹华却像铁了心一般,两个小孩同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异口同声且坚定无比地说道:“反正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放弃同伴的!”那稚嫩的嗓音中,透着一股令人动容的倔强与执着。 如此充满孩子气却又无比坚定的话语,让两只生化生物感到无比无奈与无语。它们实在拿这两个固执的孩子没有办法,最终万般无奈之下,又带着曹端、曹华等五人返回了客车。两只生化生物用饱含复杂情感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曹端和曹华,那眼神中既有对他们勇气的赞赏,又有对局势的担忧。随后,它们严肃地对曹端和曹华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俩就在车厢中乖乖待着,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两只生化生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出了车厢。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在地上挖掘起来,只见它们的爪子快速有力地刨开泥土。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深坑便出现在眼前。它们小心翼翼地将大客车的一半缓缓放入坑中,然后用泥土将其稳稳固定起来,为客车搭建了一座坚固的堡垒。之后,两只生化生物同时轻盈地悬浮在了大客车的上方,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青云城的方向。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光芒划破天际,以筑基期修士望尘莫及的速度,“刷”的一下便射到了客车旁不到五百米的上空,随后骤然停下。光芒渐渐消散,显露出一个干瘦的老头。这老头身形极为干瘪,身躯被岁月抽干了水分,整个人皮包骨头。然而他的双目却炯炯有神,双目中闪烁着寒星,透着锐利与精明。面色红润,恰似熟透的红枣,尽管须发皆白,面容尽显苍老,但却给人一种身子骨比年轻人还要硬朗的感觉,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气息。 干瘦老头甫一现身,便满脸惊疑不定地紧紧盯着远处天空中悬浮着的两只怪物。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瞬间换上了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声如洪钟般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妖物?!快快放了我人族小辈!否则老夫绝不留情,定要取下你二妖的项上头颅!”那声音中气十足,在空气中嗡嗡作响,似要震慑住眼前的一切。 还不等干瘦老头再有其他动作,一只生化生物便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浪如滚滚惊雷般扩散开来:“我俩乃青云宗刘长老坐下护法灵兽,奉长老之命特来保护这些孩子!劝你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这咆哮声虽充满了威慑力,但干瘦老头眼睛再次滴溜溜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接到情报说车中有三个荆州来的魔修奸细,既然你们俩是护法灵兽,便好生保护车中的幼童,我去将那三名魔修奸细捉走即可!” 言毕,干瘦老头身形一晃,慢慢悠悠地向前飞行。生化生物见状,再次发出愤怒的咆哮,发出最后的通牒:“站住!不得再往前!青云宗的怒火你承受不了!” 干瘦老头却阴恻恻地一笑,他不屑地说道:“你们两个怪物!你们以为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还就不信了!青云宗长老的护法灵兽怎么会跑到这来保护这些凡人幼童?!你们可别告诉我说青云宗长老的子嗣在这辆车中!我可清楚青云宗的门规,长老的子嗣可以直接送到青云宗中跟随长老生活修炼,就算没有灵根,也能在长大后派到宗门的产业中任职。想来你们两个怪物不过是在诓骗老夫罢了!” 话音未落,三道灵光从干瘦老头身上猛然击射而出。其中两道灵光分别如闪电般射向两只生化生物,最后一道灵光则径直射向地面的客车,所过之处,空气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显然,这老头一出手便是狠辣至极,妄图将在场所有生物全部抹杀,不留任何痕迹和证据。此刻的他,只想以雷霆手段迅速解决一切,然后悄然离开此处。 两只生化生物见此情形,齐声怒吼,声震四野。刹那间,它们身上光芒大放,璀璨夺目,无丝毫妖气,却散发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威严不可侵犯。与此同时,两只生化生物身上的皮肤瞬间覆盖上一层古铜色的光芒,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散发出一种厚重强大的气息。它们毫不犹豫地一同挡在第三道攻击的面前,试图以自己的身躯为客车中的众人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另外两道射向它们的攻击,在空中诡异一转,也如饿狼般朝着它们飞速扑来。此时,两只生化生物直面三道强大的攻击,一场生死攸关的惨烈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砰砰砰”三声炸响接连传来,三声沉闷的闷雷在耳边炸开,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以两只生化生物为中心,将大客车也笼罩在内,瞬间扬起一大片浓密的烟尘。烟尘汹涌成乌云,迅速弥漫开来,一时间让人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更为神奇的是,这片烟尘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竟成功阻挡了干瘦老头的精神力探查。慢悠悠飞行的干瘦老头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那两只怪物究竟是否已被消灭,他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警惕地注视着下方那片被烟尘笼罩的区域,等待着烟尘散去,揭晓最终的答案。 干瘦老头悬浮于半空,没等多长时间,烟尘开始被风吹散,渐渐淡去,场中的状况也随之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第549章 只见两只四不像的怪物周身浴血,殷红的鲜血顺着它们奇异的身躯潺潺流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息。尽管伤势惨重,但它们依旧如巍峨的山峰般顽强地悬浮在空中,死死守护着身后的客车。 两只四不像生物对自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浑然不顾,它们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对着干瘦老头发出如雷霆般的咆哮:“听好了!你即刻退去,我们尚可既往不咎。否则,青云宗的怒火一旦燃起,你将万劫不复!” 干瘦老头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冷笑,冰寒刺骨的冷笑声中他以一种极度轻蔑的口吻讥讽道:“哼!就凭你们这两个筑基期的废物凶兽,说几句大话就想吓退老夫?简直是痴人说梦!” 干瘦老头的声音尖锐刺耳,很明显干瘦老头已不愿再浪费分毫时间周旋,方才那试探性的一击,已让他将这两只四不像怪物的实力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的麻烦,将在场所有生命尽数抹杀,而后迅速离开此地,不留一丝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干瘦老头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快速掐起复杂的法诀。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的灵力开始剧烈波动,一个散发着万丈金光的轮盘陡然出现在他面前。这轮盘造型古朴,表面刻满了神秘繁复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散发出了强悍的力量波动。干瘦老头食中二指并拢,直指两只生化生物,口中轻吐一个“疾”字。刹那间,金色轮盘点燃了金光,飞速旋转起来,爆发出的金灿灿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朝着两只生化生物猛劈而去。光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边缘利刃切割的发出“嘶嘶”声响,空间也泛起层层涟漪。 面对金丹期法宝如此凌厉致命的攻击,两只生化生物的面容上竟没有丝毫惧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它们诞生于雅兰文明的母巢,从孕育之初便被赋予了战争的使命,“生死”对它们来说,根本不会是需要畏惧的事情。 然而无畏死亡并不意味着坐以待毙、虚生浪死。两只生化生物齐声怒吼,吼声震动天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剧烈震荡。紧接着,它们身上的肌肉如充气般一块块高高鼓起,原本就庞大的身躯又膨胀了几分,显得愈发雄伟壮硕。与此同时,一层又一层的灵力旋风在它们周身迅速凝聚成型,这些灵力旋风每一股都是一条灵动的蛟龙,围绕着它们的身躯盘旋飞舞,发出“呼呼”的声响。两只生化生物心里明白,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普通的灵力护盾根本无法抵挡金丹期法宝的威力,于是它们毅然决定凭借这些灵力旋风来进行抗衡。 只见两只生化生物毫不犹豫地同时行动,一只生化生物勇猛地正面迎向金色飞轮。它将体外如汹涌海浪般的灵力旋风全力释放出去,与旋转着的飞轮激烈碰撞。瞬间,无数耀眼的火花和刺目的闪光似烟花般迸射而出,照亮了整个战场。这只生化生物一边拼尽全力抵御着飞轮的强大冲击力,一边巧妙地借助飞轮的力量向后飞退,试图以此卸去部分攻击带来的压力,其身姿在光芒与烟尘中时隐时现,几乎与战场融为一体。而另一只生化生物则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瞬间出现在飞轮的正下方。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粗壮耀眼的白色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直地轰向飞轮的正下方,试图凭借这强大的一击改变飞轮的攻击轨迹,将其击向别处。 在两只生化生物的紧密配合与顽强抵抗下,金色飞轮一时间竟真的被成功牵制住了。干瘦老头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锅底般漆黑,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愤怒。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疯狂地舞动,竭尽全力地试图操纵金色飞轮突破两只怪物的牵制,对它们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然而金色飞轮却陷入了泥沼中般,被两只怪物死死缠住,无论他如何发力,都极难操控。干瘦老头眉头紧皱,又生一计,想操控金色飞轮绕开两只怪物,直接去攻击它们身后守护的大客车。可是,金色飞轮像被两只怪物施了定身咒一般,始终脱离不了它们的联手牵制,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 这一幕直接点燃了干瘦老头心中的火药桶,彻底将他激怒。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凶光,活脱脱成了一只被激怒的恶狼。干瘦老头立刻一边努力操控金色飞轮,一边双手如闪电般掐动法诀,一道道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灵光密集如雨点般从他手中飞射而出,朝着两只生化生物迅猛袭去。这些灵光在飞行过程中,和周围的空气剧烈的摩擦,发出“嗡嗡”声响,两只生化生物一边全神贯注地牵制着金丹期的法宝,一边时刻警惕着干瘦老头的一举一动。所以,当干瘦老头施展神通术法攻击它们时,两只生化生物反应极为迅速,几乎在同一瞬间,它们从口中如喷泉般喷出一道道白色的光柱,朝着干瘦老头射出的灵光迎了上去。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瞬间响起,整个天地都在这爆炸中颤抖。大量的烟尘和迷雾汹涌如潮水般迅速涌起,瞬间将整片战场笼罩得严严实实。干瘦老头、两只生化生物以及大客车,全都被这浓厚的烟尘所吞没、被世界遗忘在了这个充满战火的角落。在烟尘之中,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清脆响亮的声音依旧在不停地诉说着两只生化生物与干瘦老头的激烈抗衡仍在继续。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战斗氛围中,突然间,烟尘中传来了干瘦老头愤怒到近乎癫狂的喝骂声:“你这该死的畜生!竟敢偷袭我?!” 咆哮声中充满了愤怒、震惊与羞辱,金丹期修士高高在上的尊严被彻底践踏!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烟尘中飞退而出。仔细一看,正是干瘦老头。此刻的他,胸前衣襟已被撕裂,碎布在风中肆意飘动,显得狼狈不堪。不过幸运的是,他的肉身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随后,一只生化生物也如猛虎般猛然从烟尘中冲了出来。它浑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伤口,那些伤口狰狞无比,鲜血正从这些伤口中源源不断地渗出,将它的身体染成了一片血红。然而这只生化生物不知疼痛一般,眼中只有坚定的杀意,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去与干瘦老头近身搏斗。 干瘦老头自然深知妖兽肉身的强悍之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忌惮。于是,他一边如惊弓之鸟般快速飞退,拉开与生化生物的距离,一边双手不停挥动,一道道灵光再次如流星般从他手中打出,试图以此来阻挡生化生物的靠近。生化生物毫不退缩,它从口中如连珠炮般喷出一道道白色光柱,与干瘦老头打出的灵光激烈对撞。每一次爆炸都会产生强大的冲击力,在生化生物的身上留下新的伤口,鲜血飞溅。但即便如此,生化生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其主动出击的态势竟然将干瘦老头越逼越远,使得战场逐渐远离了客车,为客车中的众人争取到了宝贵的安全空间。 正在不断追击干瘦老头的生化生物猛然间身形一顿,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它以极快的速度向一边闪去,就在其闪开的那一瞬间,一道金光如闪电般从其身后斩来。原来是金色飞轮竟从其身后悄然袭来,擦着生化生物的身体飞了过去,那锋利的边缘几乎要划破它的肌肤。很显然,干瘦老头想要用金色飞轮偷袭面前的怪物,企图将其一举斩杀。另一只生化生物也立刻追着金色飞轮飞速赶到此处。两只生化生物再次汇合。虽然它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各自拥有独特的大脑,但二者之间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紧密的连接状态,相互之间不停地传递着各种信息。也正是由于它们这种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再加上自身强大的实力,竟然能够以两个区区筑基期的生化生物,硬生生地牵制住一名金丹期修士。尽管干瘦老头在金丹期修士中实力相对较弱,但毋庸置疑,他依旧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金丹期强者。 在这片被血腥与紧张气息彻底笼罩的战场上,局势已然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只生化生物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决绝的意志,完全陷入了不顾一切的疯狂战斗模式,它们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拼尽全力贴身上前,与干瘦老头展开近身肉搏。毕竟,它们十分清楚,即便干瘦老头身为金丹期修士,在修真界地位尊崇,但单纯论肉身强度,还是难以与它们这两只专为战斗而生、经过针对性改造制造的生化生物相抗衡。 第550章 干瘦老头何等老辣,一眼就看穿了两只生化生物的意图。他心中冷笑,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散发着璀璨金光的金色飞轮,使其化为一道灵动致命的金色闪电,在两只生化生物周围来回穿梭,发动一轮又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一边手指如幻影般连弹,点点灵光从指尖飞射而出。这些灵光恰似一颗颗微型的高能炸弹,精准地在两只生化生物身上接连炸开,刹那间,便在它们原本强壮的身躯上炸出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像是一张狰狞的嘴,往外汩汩地冒着鲜血,将周围的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时间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缓缓流逝。两只生化生物在与干瘦老头你来我往的激烈纠缠中,体内的灵力逐渐走向枯竭。它们的身体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原本坚韧的皮肤被撕裂,肌肉外翻,骨骼都隐隐可见。体力更是在这高强度、不间断的对抗中被消耗殆尽。尽管它们在之前的战斗中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强大实力,一度让干瘦老头也感到棘手,但此刻,完全就是强弩之末,二者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气势汹汹,凶猛无比,可只要稍有眼力的人,都能轻易看出它们不过是外强中干,随时可能彻底倒下。 干瘦老头心中又气又恼,被这两只筑基期的怪物纠缠了这么久,实在是让他觉得颜面尽失。他堂堂金丹期修士,在这修真界也算是有头有脸、备受尊崇的人物,如今竟被两只筑基期的小角色逼迫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可笑至极!想到此处,干瘦老头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此刻,眼见着两只生化生物明显支撑不住了,干瘦老头就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饿狼般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他双手疯狂舞动,加大了对金色飞轮的操控力度,一时间,金色飞轮的攻击变得比之前更加猛烈,光芒愈发耀眼,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致命的轨迹,带起阵阵尖锐的呼啸风声,同时带起的还有大蓬大蓬的鲜血碎肉。 两只生化生物此时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它们那所剩不多的力量再也难以钳制住金色飞轮。就在下一刻,只听“唰”的一声,飞轮边缘利刃划破长空,金色飞轮挣脱了束缚,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脱离了两只生化生物的掌控,瞬间砍入了一只生化生物的胸椎之中。高速旋转的金色飞轮与生化生物的胸椎瞬间产生了极其剧烈的摩擦,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尖锐刺耳的“增增”声。一时间,血肉与骨末在金色轮盘的疯狂切割下,甩出了一阵阵血腥的雨幕,四下飞溅,洒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空间变得更加血腥恐怖。 另一只生化生物目睹同伴遭遇如此惨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立刻拼尽全力冲上前去,试图控制住金色飞轮,救下自己的同伴。然而干瘦老头岂会让它得逞?只见干瘦老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双手在空中快速挥舞,数道灵光如流星赶月般射来,直接在这只生化生物身前炸开。强大的冲击力汹涌的海浪般将其狠狠炸飞出去。与此同时,干瘦老头双手如蝴蝶穿花般快速变换法诀,金色飞轮得到了新的指令,旋转得更加疯狂,迸发出的金光几乎要将整个天地都照亮。在这股强大力量的驱使下,金色飞轮直接将那只被砍中的生化生物切成了两截。随后,变成两截的生化生物身形迅速缩小,竟变回了被一分为二的小黄狗模样,从空中无力地跌落至地面,“噗通”两声闷响,溅起一小片尘土。 被炸飞的那只生化生物,体内的所有能量都已彻底耗尽,再也无法维持庞大的战斗形态,直接缩小成了一只小黄狗。它同样从空中掉落,“啪”的一声,重重摔到地面后,双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小小的身躯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渐渐失去了生机。干瘦老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召回的金色飞轮从空中呼啸落下,带着凛冽的杀意,在昏过去的生化生物身上来回几下,直接将其剁成了肉泥,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愈发浓烈,让人闻之欲呕。 干瘦老头做完这一切后,心满意足地召回了自己的金色飞轮,让它悬浮于头顶之上,散发着的金光笼罩其全身。而后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来到了客车前。干瘦老头伸出右手,张开手掌对着客车的车顶轻轻一摆手,一股磅礴恐怖的灵力如汹涌的海啸般涌动起来。只听“呲拉”一声巨响,客车的车顶便被这股强大的灵力直接掀飞,车内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老头的眼前。只见一车小朋友们害怕得浑身剧烈颤抖,他们紧紧地团成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连哭都哭不出声了,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苏羽瑶则虚弱到了极点,连话也说不出来,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曹端和曹华一边一个,紧紧地抱着她,他们的小手因为用力握紧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既恐惧又坚定的复杂神色。 在干瘦老头山岳般强大的金丹期前期威势镇压下,曹端和曹华感觉有一座无形的巨山压在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根本难以调动自己体内那微薄的灵力,更别说带着苏羽瑶就这样逃离这危险的境地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瘦老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轻轻抬起手指一点,隔空就将苏羽瑶从他们的怀抱中抢夺了过去。虚弱的苏羽瑶一片飘零的落叶般身不由己地悬浮在了空中,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力反抗。 干瘦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羽瑶,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贪婪的笑容,嘿嘿一笑,声音夜枭般刺耳地说道:“也不知道陈大公子悬赏你做什么!反正与老夫无关,你就暂且活着吧!”随后,他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瞟了一眼车厢中的一大群小孩子,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冷冷地说道:“至于你们嘛!那就都去死吧!”接着,他像是在给自己寻找心理安慰般,低声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唉,反正老夫也晋升无望了,孽业不孽业的也无所谓……”说罢,干瘦老头手心朝上,开始凝聚灵力。只见他的手心处光芒越来越亮,一颗散发着爆裂能量波动的小光球逐渐成型。这颗小光球看似不大,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因它的出现而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干瘦老头翻过手掌轻轻往下一压,这颗小光球带着毁灭的气息朝下方的客车砸落下去。 被定在半空中的苏羽瑶不忍心看到孩子们惨遭毒手,极度虚弱的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淌。命运似乎并未听到她的绝望,但却又给了她希望,双目紧闭的苏羽瑶等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相反,她听到了孩子们的惊呼声,以及曹端和曹华大喊出声的“爸爸”二字。失重感传来,苏羽瑶心中一惊,感觉自己又落回了地面,她赶忙睁开双眼,只见一边半空中站着一名身形伟岸的青年,青年身上穿着青云宗的制服,那制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格外庄重。这名青年浑身笼罩着金丹期修士特有的强大剧烈的威压,如渊如海,真似一座巍峨不可攀的高山,让人望而却步。再看这个伟岸青年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再加上其身上散发的强大威势,直让定在半空的苏羽瑶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沉重的枷锁。可即便如此,苏羽瑶看着面前的青年,却觉得怎么看怎么眼熟,但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地回忆,也始终想不到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见……见……见过上宗长老……”干瘦老头看着面前身着青云宗制服的青年,一时间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颤抖,“不知上宗长老有何吩咐……”干瘦老头敏锐地感应到了青年身上那浓烈如实质的气血,以及那货真价实、不容置疑的金丹期威压。他心中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少年天骄,年纪轻轻便踏入了金丹期的行列,这可比他这个在行将就木之年才勉强进入金丹期的幸运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战战兢兢地想要解释些什么,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 “好了,不必多费口舌了,想想你自己要怎么死吧!”干瘦老头对面的青年面容狰狞无比,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接打断了干瘦老头的话,同时说出了让干瘦老头红润脸庞陡然变得面如死灰的话语。这话语冰刀般直直刺入干瘦老头的心中,让他原本就惊恐万分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绝望的神色。 第551章 在这紧张局势下,干瘦老头的心境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听到青年的话,老头满心都是“完了”“要死了”之类的想法,可是刹那间其写满绝望的脸庞顿时扭曲变形,变得无比狰狞,“既然要我死!那你也别想好过!”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老头恶魔附身般,准备放手一搏。干瘦老头望着对面那一脸杀气的青年修士,干瘦老头心里明白,对方已然铁了心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已不可避免。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便拼上一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在干瘦老头的认知里,修真界向来遵循着一种潜移默化的法则:同境界下,年轻修士大多忌惮老修士。并非老修士在实力上更胜一筹,而是他们寿元将尽,一旦被逼入绝境,往往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拖着对方一同赴死(浊流散人拖着金蛟上人自爆就是最典型的)。毕竟,对他们来说,能拉一个垫背的,就不算亏本,甚至还赚了。这种极端的做法,使得年轻修士在面对老修士时,总会有所顾忌。此刻的干瘦老头,便妄图利用这一点,做最后的挣扎。 干瘦老头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这是你逼我的!”那吼声中夹杂着愤怒、绝望与决然,如滚滚惊雷,在这片充斥着血腥与紧张的空气中炸开,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就连空间都被这吼声震得微微扭曲。 话音未落,干瘦老头不再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燃烧了自己体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精血。刹那间,一股磅礴的诡异力量自他体内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一层诡异的血红光芒之中。这层血红色的光芒宛若实质,不停地翻滚涌动,燃烧成了一片血海,映照着他疯狂到愈发狰狞的面容,使其看上去和来自地狱的恶鬼别无二致。紧接着,干瘦老头化作一道血色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面前的年轻修士猛冲而去。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急剧鼓胀起来,每一寸肌肤都被撑得紧绷如鼓皮,血管也如粗壮的蚯蚓,在皮肤下疯狂地蠕动,清晰可见,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这是要发动自爆,打算与对方同归于尽。干瘦老头心里很清楚,如果与年轻修士陷入胶着持久的战斗,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必将先被对方消耗致死。所以,他只能拼死一搏,先以自爆的假象逼退对方,再伺机迅速逃离这要命的绝境。 青年修士目睹眼前这疯狂的一幕,脸上那原本就狰狞的笑容,此刻更是越发阴森恐怖,九幽地狱恶魔般俯瞰着世间的蝼蚁。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你不自己选择死法,那么我就帮你选吧!” 几乎就在青年修士话音落下的瞬间,一直被干瘦老头操控的金色飞轮,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色轨迹,瞬间出现在了二人中间。飞轮以极高的速度疯狂旋转着,带起阵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其声鬼哭狼嚎般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成了碎片。金色飞轮朝着青年修士的面门,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斩了下去,飞轮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扭曲的金色痕迹。 可就在金色飞轮距离青年修士不足两丈之时,变故陡生。不知从何方突然闪过一道耀眼夺目、宛若实质的白光。这道白光恰似一把无坚不摧的绝世利刃,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瞬间划破长空,径直朝着金色飞轮飞去。只听“钪啷”一声清脆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这声音在这片战场上空回荡,原本还威风凛凛、大发神威,轻易就将两只生化生物斩杀的金色飞轮,竟在这道白光的冲击下,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半。金色飞轮的两半部分失去了灵力的支撑,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无力地从空中飘落,“噗通”两声,重重地掉落在地面上,溅起大片尘土,在地上砸出两个浅浅的小坑便再无下文。 看到这般情景,干瘦老头的脸上瞬间凝固,只剩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死死地盯着已经断成两截的金色飞轮。在法宝被毁的刹那,他与法宝之间那紧密相连的心神联系,也似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强行剪断。一股汹涌海啸般的剧烈震荡,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地冲击着他的灵魂。他只觉得脑袋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金星直冒,喉咙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鲜红的弧线。但此刻的他,已然完全顾不上这些了。这件法宝,凝聚了他无数的心血与汗水。为了得到它,他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千辛万苦地积攒灵石,耗费了近十年的时间,足迹遍布青州四方各个角落,才收集齐了所需的材料。而后更是忍痛拿出一百枚上品灵石,才好不容易打动一位炼器师,为他精心炼制了此宝。可如今,这件承载着他多年心血与希望的法宝,在对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脆弱的如同小作坊产的劣质玻璃,瞬间破碎。此时,看到对方拥有如此厉害的法宝,能够一击之下就斩断自己视为命根子的法宝,干瘦老头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既然活不成了,那不如拖着对面这个年轻的修士一起死,好歹也能有个垫背的,也算是赚了。 “哈哈哈,捉到你了!”干瘦老头发出一阵畅快却又带着几分癫狂的大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他伸出了自己枯枝般干瘪的手,手指弯曲如鹰爪,朝着面前的青年修士狠狠抓了过去,妄图抓住对方,与对方同归于尽。然而还不等干瘦老头的笑声停歇,他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一团虚无缥缈的空气,直接从面前青年修士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下一秒,眼前的青年修士像是被一阵微风吹过的幻影,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散掉了!干瘦老头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竟然只是个残影! “你是在找我吗?”就在干瘦老头惊愕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鬼魅般阴寒的声音吐着一条冰冷的蛇信,在他耳边悄然响起。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让干瘦老头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很明显,对方就是把嘴贴到他耳朵上说的话。与此同时,干瘦老头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有一把烧红的利刃,正从他的身体内部往外穿透。他下意识地眼睛向下一看,只见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似乎是从地狱深处伸出的恶魔之手,从自己的小腹缓缓伸了出来,那只手中还紧紧抓着自己的金丹。自己一身灵力凝聚成的金丹此刻却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取出,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确实如此,给了谁都是要绝望的吧! 随后一道黑光一闪而过,干瘦老头只模糊看到了一面黑色的小旗子,那旗子上散发着神秘诡异的气息,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紧接着,小旗子在干瘦老头的眼中迅速变大,直接将他整个吞了下去。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吸力便从旗子中传出,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不由自主地被吸进了旗子中。但实际上,被吸进旗子中的只是干瘦老头的灵魂,他的肉体失去了灵魂的支撑,一具破败的皮囊般从空中直接掉落了下来,“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而那面黑色小旗子也只是一闪即逝,只留下干瘦老头那具毫无生气的肉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干瘦老头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陡然间天翻地覆,原本熟悉的场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着黑雾的奇异空间。这空间中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与诡异气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随后,干瘦老头惊恐地发现,环绕在自身周围的黑色雾气,突然间燃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五彩斑斓的黑的火焰。这种火焰看似虚幻,却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火焰迅速蔓延,一条条灵动的火蛇开始疯狂地灼烧他的灵魂。干瘦老头顿时发出了嗷嗷嗷的惨叫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将他内心的恐惧全部宣泄了出来。可诡异的是,这惨叫声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完全被这片神秘的空间无情地吞噬了。干瘦老头的灵魂在五彩斑斓的黑的火焰中痛苦地煎熬着,置身于无尽的炼狱之中,不断地翻滚挣扎,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但奇怪的是,这火焰却并没有将他的灵魂烧掉,好像只是在故意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沉沦。 第552章 与干瘦老头在这奇怪诡异的黑雾空间中饱受折磨不同,在原先干瘦老头所处的世界里,刚刚斩杀了干瘦老头的青年修士,脸上的狰狞之色瞬间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和慈祥的样子,之前的狰狞只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年轻男子衣袂飘飘,一片轻盈的羽毛般从空中缓缓飘落,姿态优雅地落到了客车之中。与此同时,他腰间的玉佩不断地闪烁着光芒,那光芒柔和无比,每闪烁一次光芒,便有一个傀儡人偶从玉佩中走了出来。它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开始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仅仅前后几个呼吸间,便有十数只傀儡在这附近忙碌起来,它们或是清理着地上的血迹,或是收拾着战斗留下的残骸,动作熟练的很,不一会儿,原本一片狼藉的战场便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 青年修士一落到客车中,便立刻张开了双臂。曹端和曹华两个小孩子,眼睛当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的小星星,口中大声喊着:“爸爸!爸爸”,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依赖。然后,他们化身两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飞扑进了青年修士的怀抱中。青年修士一把将两个孩子紧紧抱住,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的暖阳,温暖柔和。他不断地用头蹭着两个孩子的小脑袋,要将所有的爱与关怀都传递给他们,嘴里还轻声念叨着:“爸爸来了!别怕!爸爸在呢!” 这位青年修士不是别人,正是曹端和曹华的父亲刘宏。 下一刻,抱着刘宏的曹端和曹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恐惧,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曹端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爸爸,小黄狗死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自责,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错。 曹华也抽噎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说道:“都是我们的错……”她的小脸因为哭泣而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无助。或许曹华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刘宏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用他那温暖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两个小朋友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小黄狗没死,它们只是受伤了。你们别看它们样子凄惨,但实际上爸爸带它们回去稍微治疗一下就治好了,不信一会儿给你们演示一下,而且你们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欺负你们的坏人!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各种不好的事,全都是因为有这些坏人的存在!” 刘宏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虽然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好人,但他深知,自己绝对不可能像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一般,为了那点赏金,就对无辜的小孩子下手。所以刘宏在万魂旗中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干瘦老头的灵魂之后,便动用空间弦振探测器对干瘦老头的灵魂进行了搜魂。通过搜魂,刘宏已然知晓了所有的事情,心中也对这背后的阴谋有了清晰的认识。 曹端和曹华紧紧依偎在刘宏温暖有力的怀抱中,他们那稚嫩的脸庞上泪痕交错,泪水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晶莹,映照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与迷茫。听到刘宏饱含爱意与安抚的话语后,两人缓缓仰起头,用那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眸子凝视着刘宏,带着满心的犹疑与期盼,声音颤抖且稚嫩地齐声问道:“爸爸不是在骗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错吗?”他们的声音细微颤抖,恰似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脆弱得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但声音中又带着孩童特有的执拗,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坚定不移的肯定。 还未等刘宏来得及张口回应,一道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声音如一缕从遥远天际飘来的轻烟,悠悠地从车厢的角落里传了过来:“你们的爸爸没有骗你们,你们的爸爸说的对!”这声音虽轻柔得近乎缥缈,却带着一种神奇的温暖魔力,恰似黑暗中摇曳的烛火,给人带来丝丝慰藉与安心。 刘宏听闻,心中猛地一紧,赶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不禁让他陡然一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只见在车厢的一侧,斜靠着一位女子。她面色苍白如纸,一脸的虚弱尽显,显然是遭受了重创。然而即便处于这般境地,她那天生丽质的面容却丝毫未被掩盖,此刻反而因这份柔弱,更添了一种动人心魄的楚楚之美,恰似一朵在狂风骤雨中顽强坚守却又摇摇欲坠的娇艳花朵,美得让人心生怜惜。也就在这一瞬间,怀抱曹端和曹华的刘宏,与斜倚在车厢壁的苏羽瑶不经意间目光交汇。刹那间,惊讶与疑惑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他们的眼眸,两人的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刘宏微微挑了挑眉毛,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下,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不确定,轻声试探着问道:“羽瑶姐姐?”那声音轻柔,饱含着浓浓的谨慎意味,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打破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氛围,让这份重逢成为泡影。 苏羽瑶美目流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犹疑,同样带着试探的口吻,轻声回应道:“刘宏弟弟?”这声音也和春日里的微风一样轻轻拂过人心,却带着一丝期许与不确定。 得到回应后,刘宏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万分惊讶地说道:“果然是羽瑶姐姐!” 苏羽瑶亦是难掩惊讶之色,轻轻说道:“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刘宏弟弟!” 很明显苏羽瑶的话语中带着劫后余生又遇故人的复杂情绪,既有惊喜的波澜,又夹杂着几分历经磨难后的感慨。 曹端正乖巧地窝在刘宏的怀中,他好奇地眨巴着那双明亮灵动的大眼睛,目光在刘宏和苏羽瑶之间来回游移,探寻着什么。随后,他伸出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轻轻扯了扯刘宏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提醒道:“爸爸,你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苏老师现在还受着伤……”那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焦急。 刘宏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恼地自责道:“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忘了?!”说着,他迅速从自己的空间玉佩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隐隐有丝丝缕缕的药香从瓶中逸出,药香清新宜人,沁人心脾,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物。他将玉瓶递给曹华,说道:“曹华,快去给你们苏老师把药吃了,吃了药,伤立刻就好了!” 曹华满心欢喜地接过药瓶,眼睛瞬间亮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开心得两只眼睛都弯成了可爱的小月牙,嘴角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她敏锐地察觉到爸爸和苏老师之间似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于是带着几分小孩子特有的俏皮与狡黠,故意阴阳怪气地拖长声音应了一声“是”,便蹦蹦跳跳地跑到苏羽瑶身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瓶,倒出一粒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曹华将丹药轻轻喂到苏羽瑶嘴边,说道:“苏老师,快吃药。” 刘宏炼制的疗伤药,其效果堪称神奇。丹药刚一被苏羽瑶咽下,一股磅礴温和的灵力瞬间汹涌澎湃,在她体内奔腾开来。这灵力所过之处,异种灵力消融,体内生机复苏,原本因伤势过重萎靡不堪的经脉瞬间被激活,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与此同时,丝丝缕缕的生机也如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绿新芽,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缓缓蔓延、逸散。通过细致入微的精神力扫描,可以清晰地看到,苏羽瑶体内正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浓郁旺盛的生命力,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苏羽瑶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便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天边初升的朝阳般给人带来温暖与希望;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也重新焕发出熠熠光彩,几个呼吸间,苏羽瑶的伤势便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她轻轻动了动身体,感受到力量在体内逐渐恢复,心中对刘宏的感激又增添了几分。 刘宏轻轻放下怀中的曹端,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车厢内四处扫视了一圈。此时,车厢内的景象让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一车厢的小孩子,早已被这接二连三、惊心动魄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一个个小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和受惊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恐惧化作的一张无形强大的网,紧紧地笼罩着他们,让他们连哭都哭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带着恐惧的抽噎声。有的孩子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前方,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场景中无法自拔;有的孩子则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身体不停地颤抖,试图以此来寻找一丝安全感。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切,无疑像一把沉重锋利的刻刀,在这些孩子稚嫩脆弱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或许一生都难以磨灭的阴影。刘宏深知,这些孩子需要很长时间去抚平内心的创伤,而他此时必须得想想该怎么善后。 第553章 刘宏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缜密地拟定了一个基本计划。他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刘宏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时,苏羽瑶也已基本恢复了元气,缓缓睁开了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刘宏见状,赶忙走到她身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详细地说了出来。 苏羽瑶认真听完刘宏的想法后,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慎,在心中仔细地斟酌着每一个细节,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她深知这个计划关乎着自己和这些孩子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马虎。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信任的目光,同意了刘宏的安排。她相信刘宏的能力,也愿意与他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那么刘宏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呢? 只见刘宏再次从空间玉佩中取出大量布阵材料,随后刘宏双手如行云流水般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一道道灵力从他指尖溢出,融入那些材料之中。他的手指灵动翻飞,编织着一幅神秘的画卷。仅仅在挥手之间,一个简易却又不失精巧的传送阵便在地上布置完成。这个传送阵规模颇为可观,其直径足以一次性将整个客车容纳其中,进行平稳传送。传送阵的线条流畅,符文闪烁着微光,与天地间的空间力量应和共鸣。然而从其使用的材料以及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进行判断,这个传送阵的传送范围应该并不会太远。没错,这个传送阵的目的地,正是刘宏位于青云城的宅子中。 刘宏意念一动,将之前放出的那些与这个世界中修士们制作的傀儡外观相似的智能机器人召唤回来。这些机器人行动迅速,效率极高,此刻战场已经被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战斗过的痕迹。战场上原本散落的杂物、血迹,都被他们清理得一干二净,恐怕就是元婴期大能来了也无法发现什么。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小黄狗破碎不堪的尸体碎片以及干瘦老头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通过空间玉佩中的传送阵,送往了其他的基地。毕竟,雅兰手底下母巢的数量不知凡几,它们都能够用来修复两只小黄狗,而干瘦老头的尸体就去为母巢提供养料,发挥它最后的价值吧!这些机器人是最忠诚的卫士,一丝不苟地护卫在原地。 随后刘宏没有丝毫耽搁,他在原地留下了一些外形与傀儡别无二致的机器人,让它们负责看守和处理一些后续的琐事。这些机器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雕塑一般,随时准备执行新的指令。紧接着,他便带着客车一同踏上了传送阵。伴随着一阵虽然耀眼但却很柔和的光芒闪烁数次,空间也微微波动,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下。随后,他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刘宏位于青云城中那座豪华典雅的宅院里。 刹那间,大量身着精致女仆装的人形智能生化机器人,轻盈如蝴蝶般从宅院中涌出,纷纷涌入客车。这些机器人长相绝美,面容精致似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她们的眼睛明亮有神,蕴含着无尽的温柔;她们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亲切的笑容。她们脚步优雅轻盈,缓缓走到每一个孩子身边。她们用温柔甜美、春风拂面般的声音轻声安抚着孩子们,尝试着驱散孩子们心中的恐惧。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们会照顾好你们的。” “小宝贝,跟姐姐走,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 这些美女机器人的话语投射下了丝丝缕缕温暖的阳光,洒在孩子们的心田。她们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们从大客车中带离,前往专门为孩子们准备的区域进行伤势治疗、舒适的沐浴清洁以及更换干净整洁、柔软舒适的衣物。没过多久,整个客车便空了下来,只剩下刘宏、苏羽瑶以及曹端和曹华。刘宏和苏羽瑶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二人皆是炼器领域的佼佼者,在炼器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和精湛的技艺。此刻,他们都打算先将客车的车顶修复,毕竟后续的计划还需要这辆客车来紧密配合。曹端和曹华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苏老师和自己的爸爸一边专注地修复车顶,一边亲切地交谈。 苏羽瑶一边熟练地运用灵力修复着车顶,一边感慨万千地说道:“刚才看那金丹期的老头气势汹汹地要一击打死我们时,我满心绝望,真的以为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没想到又被弟弟救了,弟弟可真是我的福星呀!细细算来,弟弟这已经是第二次救姐姐于生死危难之间了!”说着,她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滑落一行清泪,那泪水里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刘宏深深的感激与感动之情。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刘宏,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情。 刘宏微笑着摆了摆手,谦逊温和地说道:“羽瑶姐姐太客气了!那老头不过是外强中干,实力着实不怎么样!他打出的那些攻击,在我看来,不过是些小把戏,随手便可轻松破除,根本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手段。羽瑶姐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太过挂怀。” 苏羽瑶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一笑,说道:“反正姐姐已经欠弟弟两条命了,如今真的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弟弟日后但凡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姐姐必定全力以赴。” 刘宏本不需要让苏羽瑶对他有什么感激之情的,刘宏觉得救苏羽瑶是理所当然之事,并非为了挟恩图报。于是,刘宏试图转移话题,以一种略带诙谐的语气说道:“羽瑶姐姐如此清丽可人,乃是九天仙子下凡,身上怎么会有虱子呢?” 此言一出,除刘宏之外的其他三人,都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强大电流击中,瞬间石化当场!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六岁的小家伙,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一脑门的黑线。他们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沉稳可靠、睿智冷静的爸爸,竟然会说出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话。他们心里明白爸爸是想讲个冷笑话缓和气氛,可这笑话实在是太过生硬、出人意料,让人着实感到无语。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苏羽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吧!姐姐就当弟弟是在夸姐姐了……” 刘宏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暗叫不好。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又说到了面前这辆低级灵器载具上。苏羽瑶自然一眼就看出刘宏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毕竟,这样的低级载具,对于普通的炼气期炼器学徒来说都能凭借自身所学独立制作完成,更何况他们二人,一个是有着深厚家族传承、技艺精湛的炼器大拿,一个是金丹期的炼器宗师高手!刘宏跟她讨论这辆客车,实在是有些牵强附会,纯粹是为了打破尴尬没话找话罢了。但苏羽瑶并未点破,只是配合着刘宏,继续着这场略显尴尬的对话。 在“一大两小”三人眼中,刘宏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神色淡定,刚刚那略显尴尬的一幕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刘宏的脸上也一直呈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然而在他平静的外表下,脑海中却似汹涌的波涛在翻涌。刘宏心急如焚,近乎抓狂地在心中向雅兰发问:“雅兰,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过就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怎么这氛围就一下子变得如此尴尬了呢?”刘宏满心的困惑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原本只是想凭借这句玩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怎么最后却弄巧成拙,让场面陷入了僵局。 雅兰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刘宏脑海中响起:“我现在可算是深刻理解,为啥你前世会单身一辈子了。按理说,就凭你这么优秀的基因,国家没理由放弃才对呀,看来……”雅兰话里有话,一团浓浓迷雾笼罩心灵般让刘宏愈发摸不着头脑。刘宏感觉自己像是在谈论城门楼子,可雅兰却在扯胯骨轴子,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雅兰的回答更是答非所问,让他愈发郁闷。 刘宏满心无奈与无语,忍不住对雅兰抱怨道:“唉,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呗!”发泄完心中的郁闷后,刘宏索性不再向雅兰寻求答案,决定暂且将这烦心事抛到脑后,不再去想。 第554章 刘宏和苏羽瑶在炼器方面皆有着深厚的造诣,堪称行家。此刻,二人专注地施展灵力,对那辆受损的客车展开修复工作。明明二人都是一挥手就能修复的破损,可是二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却只见他们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飞舞,一道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灵力,精准无误地注入客车的破损之处,慢慢悠悠的焊接一块钢板。客车在二人的悉心修复下,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车身的凹陷逐渐恢复平整,破裂的车窗重新变得完整,受损的部位也被重新更换、重新组合。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原本伤痕累累的客车便在他们的妙手下焕然一新,恢复如初,没有丝毫受损的痕迹。 修复完客车后,刘宏和苏羽瑶便坐在石桌旁,一边等待智能生化机器人为孩子们完成治伤、梳洗打扮等事宜,一边继续着略显尴尬的交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然而这看似平常的场景,却让一旁的曹端和曹华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若问这两个年仅六岁的小孩为何如此焦急?原因其实很简单,要知道早在前两天,这两个小家伙就满心期待着能让苏老师成为他们的妈妈。此刻,眼见自己的爸爸和苏老师早就相识,而且爸爸还脚踩七彩祥云从天而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精彩戏码,在他们单纯的小脑袋里,这无疑是促成此事的绝佳机会。可再瞧瞧爸爸接下来的表现,两人不禁暗自哀叹。曹端和曹华悲哀地发现,自家爸爸在这种事情上的情商,似乎还远远比不上他们这两个六岁的小娃娃。 曹端焦急万分,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轻轻拽了拽身旁的曹华,随后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传音,悄声问道:“妹妹,妹妹,你和苏老师都是女孩子,女孩子肯定更懂女孩子的心思呀,你快说说,爸爸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曹华,曹华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星。 曹华却只是白了曹端一眼,对他的问题丝毫不理会。紧接着,她那机灵的小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一挥手便轻巧地拨开了曹端的手。只见曹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格外可爱的表情,那表情纯真无邪,在曹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曹华伪装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瞪着一双水汪汪、萌态十足的大眼睛,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走到刘宏和苏羽瑶面前。她用银铃般甜美的可爱声音好奇地问道:“我看苏老师和爸爸以前就认识呢,不知道爸爸和苏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呀?” 原本刘宏和苏羽瑶正尴尬地进行着对话,瞧见曹华像个可爱的小天使般朝他们走来,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尬聊,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曹华,都满心好奇地想看看这个小家伙究竟要做什么。尤其是看到曹华那可爱到爆棚的模样,刘宏和苏羽瑶的心瞬间像是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击中,完全被曹华那双萌化人心的大眼睛给征服了。再加上曹华本就生得粉雕玉琢,极为好看,此刻更是让刘宏和苏羽瑶眼中满是小星星。可当曹华的问题脱口而出后,刘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笑容也僵在了嘴角。苏羽瑶的表情也陡然间黯淡下来,原本就潜藏在她眼眸中的那抹忧郁,此刻更是被点燃,愈发浓重了几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往昔沉重的阴影之中。 曹华本是出于好心,一心想缓和一下气氛,想着让两人讲讲以前的往事,回忆回忆曾经的故事,好让彼此间尴尬的氛围能够有所缓解。可她毕竟年纪小,涉世未深,万万没想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似乎触及到了两人心中不愿提及的禁忌。察觉到气氛变得愈发凝重,曹华灵机一动,急忙转移话题:“坏爸爸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以前就认识苏老师呢,还是苏老师好呀,这些日子在学校一直都是苏老师在细心照顾我和哥哥,爸爸就只知道一门心思在家修炼,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我和哥哥!” 话音刚落,曹华便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直接扑进了苏羽瑶的怀抱。她紧紧依偎在苏羽瑶怀里,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不停地蹭着苏羽瑶。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恰似温暖的阳光穿透阴霾,一下子打断了苏羽瑶对往事的回忆,硬生生地将她从那些悲惨的过往中拽了出来。 苏羽瑶慈爱地摸了摸曹华的小脑袋,轻柔地说道:“你们可不要怪你们的爸爸呀,等你们以后到了金丹期就会明白啦!金丹期修士一旦投入到修炼之中,常常是眼睛一闭一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现在老师才刚到筑基期前期,每次修炼起来,也是眼睛一闭一睁,数日的时光就悄然流逝了。修炼就是这样,需要全身心地投入,你们的爸爸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你们呀!” 其实刘宏的心里一直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他因为过于担忧两个孩子的安危,影响到了自己的根基,以至于不得不争分夺秒地紧急修炼以稳固境界,结果却让孩子们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不过,听了苏羽瑶这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后,他心中那如巨石般沉重的愧疚情绪,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抚。刘宏心里明白,曹华并不是真的在责备他,可他依旧觉得自己对这双可爱的儿女亏欠太多。 曹华斜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刘宏,见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心中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歪着小脑袋,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问道:“苏老师是一直在学校里面当老师的吗?” 苏羽瑶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回答道:“不是的,老师也是在你们来学校前没两天才来到学校当老师的呢。” 刘宏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好奇,也跟着向苏羽瑶问道:“自打我们上次分开之后,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呀?真的很厉害呢!短短十年时间,就从练气后期进阶到了筑基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苏羽瑶掩嘴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刘宏夸赞的羞涩,又有对刘宏成就的羡慕,说道:“要说厉害,还得是刘宏弟弟你呀!我才仅仅进阶了一个境界,而刘宏弟弟刷刷刷的这么快就已经达到了金丹期,姐姐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刘宏苦笑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说道:“其实进阶过快并非好事啊。这两天我闭关修炼,并不是为了突破,而是一直在努力稳固境界。因为境界提升得太快,我已经好几次差点因为境界不稳爆体而亡了。很多时候,我都想干脆碎丹退回筑基期,重新好好修炼巩固一番,之后再尝试凝结金丹。可是这样做的话,我又担心原本就已经受损的根基会再次受到伤害,万一因此导致今生再也没有进阶金丹的希望,那可就糟糕了!唉……” 苏羽瑶没想到刘宏在进阶的过程中竟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无奈与苦衷。的确,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往往只看到别人表面上的风光无限或者落魄凄惨,又有谁能真正深入地了解到对方背后真实的艰难处境呢? 苏羽瑶关切地看着刘宏,轻声问道:“上次分开时,刘宏弟弟说要去救人,不知可救回来了吗?” 刘宏感激地看了苏羽瑶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托羽瑶姐姐的福,人已经成功救回来了。只是那人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大概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苏醒过来。上次分开之后,羽瑶姐姐你有没有去游览一些新奇有趣的自然风光,或者见识过什么独特的人文景象呢?” 苏羽瑶长叹一声,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原本明亮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说道:“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了!哪有什么机会去游览风光啊……我每天都在不停地逃命和藏匿,一刻都不得安宁……” 听到苏羽瑶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好奇起来,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不知何时,曹端也悄悄地站到了刘宏的身边。此刻看去,只见两大两小四个人,自然而然地组成了一幅格外温馨的家庭聊天图景。爸爸身边站着懂事的儿子,妈妈怀中搂着可爱的女儿,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说着话。然而这份温馨却似蒙尘的明珠,被苏羽瑶那一句“逃命和藏匿”所带来的凝重氛围所掩盖,在场四人皆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无人察觉到这份悄然蔓延的温情。刘宏双眉微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曹端和曹华两个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好奇与困惑,他们小小的脑袋里,正努力揣摩着苏羽瑶话语背后隐藏的故事。 第555章 刘宏满脸疑惑,眼中满是关切之情,他微微启唇,缓缓说道:“按理说,无论是云仙阁地界,还是青云宗地界,皆是修真界中秩序井然、安稳祥和之所。云仙阁且不论,青云宗可是有元婴期大圆满的老祖坐镇,威慑四方的。如此这般,怎会让羽瑶姐姐陷入需要逃命和藏匿的艰难境地呢?” 刘宏一边说着,目光始终紧紧地停留在苏羽瑶的脸上,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生怕自己的问题再次划开苏羽瑶内心深处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紧接着,刘宏赶忙又补充道:“当然啦!羽瑶姐姐要是觉得某些过往难以启齿,不想提及,那咱们就不说,一切都依姐姐的心意。” 苏羽瑶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穿越了时空的长河,承载着无数的沧桑与无奈。她抬起头,目光略带迷离,缓缓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此事说来话长啊。自打那日我们分开之后……” 迎着刘宏关切的目光,以及曹端、曹华那充满好奇的纯真眼神,苏羽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开始缓缓讲述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 自与刘宏分别后,苏羽瑶只感觉自己实在是迷茫的很,迷茫到手足无措的程度。青羽城承载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如今却满是令她心痛的印记。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此刻都化作了刺痛她内心的利刃。她迫切地渴望逃离这片伤心之地,去寻找一片能够重新开始的净土。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怀揣着对修行之路更高境界的追求,希望在未知的远方寻觅到属于自己的独特机缘,让自己的修为能够更上一层楼,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中拥有一席之地。 苏羽瑶踏出青羽城的那一刻,望着眼前广袤无垠却又略显陌生的世界,迷茫不已的心中不禁又覆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迷茫。她不知该迈向何方,未来的道路在她眼中一片模糊,充满了不确定性。向北,那是荆州的方向,那里也是魔修的地盘。且不说魔修们是否残忍嗜杀,是否手段狠辣,是否还处在兽潮爆发时,苏羽瑶也深知踏入荆州无异于羊入虎口,因此毫不犹豫地排除了这个选项。西边的扬州,东边的青云宗方向,成为了她仅有的两个选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苏羽瑶最终决定,先在青州境内四处游历一番,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苏羽瑶对青州这片土地还是相对较为熟悉的,况且青州资源丰富,或许能为她的修行之路提供一些契机。 于是苏羽瑶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东方青柳城的道路。苏羽瑶早就了解青柳城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名为青柳城的璀璨明珠镶嵌在荆州、青州以及柳林森林三地的交界处。这里,是天材地宝的汇聚之地,各类珍稀资源琳琅满目,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修士。苏羽瑶听闻,青柳城的交易市场热闹非凡,充满了无限的机遇。之所以选择青柳城,苏羽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论及荆州、豫州、扬州、青州这四州的交界处,那里从前一直都是三不管地带,各方势力为了争夺资源和地盘,纷争不断,局势极为混乱。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时至今日,依旧未能完全恢复平静,鱼龙混杂,暗藏凶险。虽然听闻那里或许蕴藏着无数机缘,但与之相伴的危险也是难以估量的。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相比之下,青云宗所辖区域,因为有元婴期大圆满的老祖坐镇,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安全与稳定。青云宗这把声威赫赫的高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威慑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让苏羽瑶感到无比的安心。 在过去的十年间,修真界发生了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资源丰富、令无数修士趋之若鹜的擎天山脉,如今已成为了各州修士可望不可及的禁地。当然,各路盘踞的凶兽妖兽虽能挡住绝大部分的修士,但是绝对无法挡住所有的修士,但凡能进入擎天山脉的无一不是大能,擎天山脉出产的物资自然就无法流通到市面上了。这一变化,使得所有的修士、修真家族以及宗门,都不得不将获取资源的目光转向各州自身所产出的物资上了。在寻找野生资源方面,青州东边的柳林森林无疑成为了最佳选择。柳林森林中,有一只实力强大的元婴期大圆满妖兽镇守。以其强大的实力,让人类不敢轻易大规模入侵,从而使得柳林森林得以保持原始的风貌,其中蕴藏的珍稀资源也得以保存。 除了刘宏知晓那只元婴期大圆满的大老虎被炸成重伤外,其他修士并不清楚这一情况。即便如此,在这十年当中,人类也只是小心翼翼地派出小股队伍进行探索,绝不敢大规模深入柳林森林。毕竟,森林中的其他妖兽同样实力不凡,绝非等闲之辈。它们对领地的守护意识极强,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战斗,让探索者陷入危险之中。荆州的局势同样错综复杂,虽然人类依旧掌控着小半土地,但与凶兽、妖兽之间的战斗从未停止。烽火连天,生灵涂炭,荆州大地一片疮痍。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青柳城凭借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作为三地物资交易的重要集散地,继续保持着往日的繁华。这里,每天都有无数的修士来来往往,进行着各种资源的交易,热闹非凡。 苏羽瑶踏入青柳城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为之惊叹。这里的资源丰富程度远超她的想象,与青羽城相比,青柳城简直就是天上人间。整个青柳城呈现出一片极度繁华的景象,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店铺林立,琳琅满目,各种奇珍异宝闪耀着诱人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每一口呼吸都能让人感到身心舒畅。而且青柳城的治安格外的好,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种秩序井然的安全感。这一切,都让苏羽瑶对这座城市心生好感,这里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修行之地。 苏羽瑶深知,自己虽精通炼器之术,但在炼丹方面却毫无头绪。为了提升修为,她需要大量的丹药辅助修炼。获取丹药的唯一途径,便是依靠自己精湛的炼器手艺赚取灵石,再用灵石去购买所需的丹药。苏羽瑶拥有风灵根,不输于天灵根的风灵根赋予了她相对较快的修炼速度,也让她在修炼时能够更加顺畅地吸纳天地灵气,相较于其他灵根的修士,她的修炼速度本就不慢。但她并未因此而满足,她对自己的修炼生涯有着清晰明确的规划。她深知在这竞争激烈的修真界,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站稳脚跟。同时,她也意识到,随着修为的提升,为自己打造一套适合战斗使用的灵器已刻不容缓。一套强大的灵器,不仅能在战斗中给予她强大的助力,还能提升她的生存能力。综合考虑诸多因素后,苏羽瑶决定留在青柳城。她在城中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家正在招聘炼器师的铺子。这家铺子规模不小,在青柳城颇具名气,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对灵器的需求极大。 苏羽瑶进入这家铺子后,凭借着自己高超的炼器技艺,开始专注于打造炼气期的灵器,偶尔也会尝试炼制一些以她当时的能力能够驾驭的筑基期灵器。她的炼器手法娴熟,对火候和灵力的掌控恰到好处,打造出的灵器品质上乘,深受顾客们的喜爱。 荆州大地上,人类与凶兽、妖兽之间的战斗从未间断,对灵器、魔器的需求就是无底洞,永远无法填满。无论是人类修士为了对抗凶兽的侵袭,还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都对各种器物有着极高的需求。苏羽瑶打造的灵器,不仅性能卓越,而且价格合理,因此,商铺中属于她的订单源源不断,也让商铺的生意十分红火。就这样,时光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一晃便是七八年。在这期间,苏羽瑶除了年年回去祭拜父母外,苏羽瑶依靠自己辛勤赚取的灵石,不断冲击更高的修为境界。她日夜刻苦修炼,不放过任何一丝提升实力的机会。终于她成功突破到了筑基期,日常炼器工作占据了她大量的时间,真正能够用于修炼的时间少之又少。苏羽瑶能取得这样的成就,一方面得益于她出色的风灵根天赋,使得她在修炼上事半功倍;另一方面,手中充足的灵石也为她的修炼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步入筑基期后,苏羽瑶经过多年的积累,手中积攒的炼器材料已经颇为可观。但她并未满足于此,她深知,一套品质优良的筑基期灵器对于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关重要。于是,她决定去购买一些更为上乘的筑基期炼器材料,为自己精心打造一套强大的灵器,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挑战。她希望这套灵器能够与她的风灵根完美契合,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第556章 可命运的轨迹却在此处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苏羽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购买材料的时候,竟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她遇到了黑魔宗黑煞老祖的大儿子——陈家大少爷。此人依靠一件法宝巧妙地伪装了自身的气息,悄然潜入了青柳城。陈家大少爷已然达到金丹期修为,此次潜入青柳城,并非是为了蓄意破坏,而是因为青柳城商业繁荣,想在此购买一些天材地宝,以满足自己修炼或其他方面的需求。黑魔宗行事向来狠辣,陈家大少爷作为黑煞老祖的大儿子,自幼便在魔宗中接受严苛的训练,性格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陈家大少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便注意到了气质出众的苏羽瑶。苏羽瑶那淡雅的气质、绝美的容颜、筑基期的气息,在他眼中就是黑暗中最耀眼的明珠,瞬间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邪念。作为魔修,陈家大少爷向来骄横跋扈,仗着自己金丹期的修为,他一贯认为,全天下所有的筑基期女修,只要他稍稍示意,便会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魅力、势力和实力的自负,完全没有考虑过苏羽瑶可能会拒绝他。 于是陈家大少爷带着一脸傲慢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试图搭讪苏羽瑶。他的眼神中总是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觉苏羽瑶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然而苏羽瑶对他的行为极为反感,她那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厌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陈家大少爷。即便陈家大少爷得意洋洋地亮明自己金丹期修士的身份,试图以强大的修为威慑苏羽瑶,让她屈服,苏羽瑶依旧不为所动,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苏羽瑶就算有过不堪的过往,也是对这种油腻男深恶痛绝的,更何况陈家大少爷如此无礼的搭讪,让她更加坚定了拒绝的决心。 陈家大少爷恼羞成怒,作为魔修,他掌握着诸多阴邪的神通术法。诸如扰乱精神、迷魂摄魄之类的手段,他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当下,愤怒冲昏头脑的他,便打算施展这些邪恶的手段,强行控制苏羽瑶的心智,让她乖乖顺从自己的意愿。他心中想着,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女修,竟敢拒绝他这个金丹期修士,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要让苏羽瑶为自己的拒绝付出代价,成为他的玩物。 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意外突然发生了。原来,陈家大少爷亮明身份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恰好此时,一位来自青云宗的金丹期修士路过此地。这位青云宗修士察觉到了陈家大少爷身上散发的异样气息,心中顿时警惕起来。陈家大少爷心中一惊,深知在这位青云宗修士面前,自己若贸然行事,必将惹来大祸。青云宗实力强大,对魔修严防死守,他虽然贵为黑魔宗的元婴老魔的嫡子,但也不敢轻易与青云宗为敌。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悻悻作罢,眼睁睁地看着苏羽瑶从容离去。 但陈家大少爷怎会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在他心中,青柳城虽因各种原因不便下手,但出了城机会多的是。以他的能力和势力,想要打听清楚苏羽瑶是何人、居于何处,简直易如反掌。他回到黑魔宗后,立刻安排手下四处打探苏羽瑶的消息。没过多久,他便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了苏羽瑶的详细信息。他得知苏羽瑶在一家炼器铺工作,并且经常会去城中的灵材市场购买材料。这样一来陈家大少爷心生一计,他派自己的手下,带着准备好的炼器材料,大摇大摆地来到苏羽瑶所在的店铺。这些手下趾高气昂地指名道姓,要求苏羽瑶为他们炼器。苏羽瑶毫无防备,她怎会想到这背后隐藏什么险恶的阴谋。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平常的生意上门,于是欣然接下了这份订单。 结果可想而知,苏羽瑶竟鬼使神差地陷入了与刘宏曾经极为相似的险恶困境,命运的丝线在此处悄然交织,将她无情地拖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 那几个心怀不轨前来委托苏羽瑶炼器的修士,所交付的材料,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陷阱。这些材料的数量与品质,根本远远达不到炼制他们所要求灵器的标准。当苏羽瑶凭借着自己多年丰富的炼器经验,满心疑惑地察觉到这一异常情况时,一场蓄谋已久的污蔑大戏就此开场。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瞬间露出了丑恶的獠牙,恶人先告状,疯狂地污蔑苏羽瑶贪污偷盗,声称她私自扣下了本属于他们的珍贵材料。 刹那间,店铺内外围满了吃瓜群众,舆论的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苏羽瑶席卷而来,将她紧紧裹挟其中,使她陷入了百口莫辩的绝望境地。苏羽瑶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愤怒与难以置信的火焰,她试图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可周围众人的目光中,却早已被怀疑与指责填满,根本无人愿意倾听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在这汹涌的舆论浪潮中,显得如此渺小无助。炼器师收入高,工作稳定福利好,人们都羡慕嫉妒,现在摊上事了,人们巴不得看苏羽瑶的笑话!甚至此时的舆论已经完全无视了事实,或许对于相当一部分吃瓜群众来说,真相其实无所谓,他们想看的只是热闹罢了! 此事愈演愈烈,终于惊动了青云宗驻青柳城的官方修士。他们秉持着律法的威严,对此事展开了看似公正的裁决。然而由于苏羽瑶无法拿出有效的证据,并且是在事后才提出材料缺失的问题,按照既定的律法规定,她不得不无奈地承担此次事件的主要责任。苏羽瑶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委屈,万箭穿心般痛苦无助,可在这冰冷的律法面前,她又能做些什么呢?最终,她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捏着鼻子认下赔偿。至于她是否真的偷盗,也因证据不足,难以定论。好在苏羽瑶已经进行了赔偿,官方也便不再深究她是否犯下偷盗之罪,只是冷酷地要求她限期离开青柳城。 此时苏羽瑶心中也明镜一般,深知自己已然被人恶意算计。若此时还察觉不出其中的端倪,那她这么多年在修真界的摸爬滚打可就真是白费了!苏羽瑶猜测到背后之人或许与之前那个心怀不轨、试图搭讪自己的陈家大少爷脱不了干系,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想。但无论如何,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为自己谋划一条生路。苏羽瑶只得狠下心来,毅然决然地散尽了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所有灵石。她用这些凝聚着自己无数心血的灵石,购买了大量珍贵稀有的炼器材料。随后,她将自己关在房中,日夜不停地炼器,精心为自己打造了一套强大的称手的灵器。同时,她还四处搜罗,购置了许多威力惊人的符箓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在最后期限的阴影逐渐逼近之时,她怀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黯然离开了青柳城。 苏羽瑶并非毫无头绪,她深知在这片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修真界,何处才是真正能够庇护自己的安全之所。所以,一离开青柳城,她便如惊弓之鸟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南方亡命奔逃。她心里清楚,只有进入青云宗下辖区域内的第一大城——青云城,才能真正摆脱危险的阴影,获得片刻的安宁。 离开了青柳城的苏羽瑶,行事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她既没有动用自己精心炼制的两根名为“风灵轻羽”的羽毛,这两根羽毛蕴含着强大的风系灵力,能让她在飞行时如疾风般迅捷灵活;也没有驾驭那威力不凡的组合灵器“天罡瑶台扇”进行御器飞行,她只是脚踩一柄普通的筑基期飞剑,刻意以普通筑基期修士的速度,朝着青云城的方向默默飞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果不其然,当苏羽瑶才飞出去二三百里的距离,正打算飞越一处郁郁葱葱、神秘深邃的密林时,危险如鬼魅般悄然降临。突然间,一层散发着淡淡光芒、如实质般的光罩毫无预兆地将她笼罩其中。紧接着,从苏羽瑶的正后方,如黑色的闪电般飞来两名筑基期修士,瞬间堵住了她的退路。与此同时,她的前面、左面和右面,也纷纷出现数名筑基期的修士,将她团团围住。 讲到这里,苏羽瑶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疲惫,似乎不愿再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她只是简单地说自己突破了包围,一路勉强逃到了青云城。然而苏羽瑶不知道,其实处处都隐藏着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一切。尤其是在荒郊野外,更是遍布着雅兰的眼线。灰色虫子虽然难以侵入修士戒备森严的府邸,但在这广阔无垠的野外,却无人在意它们是否正躲在一旁,如幽灵般窥视着这场即将展开的生死较量。 雅兰心有灵犀一般,恰到好处地将苏羽瑶曾经经历的这一段视频传到了刘宏的脑海中。刘宏略一查看,便瞬间明白了为何苏羽瑶在这里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因为苏羽瑶虽然最后侥幸逃得了性命,但却付出了极为惨重、几乎难以承受的代价。 那日,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可这温暖的阳光却丝毫未能驱散苏羽瑶心中的寒意。苏羽瑶虽被困在了光罩之中,但她自幼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历经无数风雨洗礼,早已练就了一副沉稳坚毅的心境。她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慌的神色,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第557章 第557章 第五百五十七章 包围苏羽瑶的总共有八名筑基期的修士。为首的是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他身材高大,气势不凡,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凛冽气息。身后还跟着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他们隐藏起来的眼神十分锐利,隐隐透露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击性。剩下的四人则都是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虽然修为相对较弱,但此刻也都严阵以待,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这八名筑基期的修士皆头戴草帽斗笠,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牢牢地笼罩着他们的面容。就算有修士试图用强大的精神力去探查,也只能感受到一团模糊的雾气在他们脸上氤氲,根本无法窥探到他们的真实相貌。 为首的筑基期后期修士,语气看似平稳,却暗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娘子莫要惊慌!我家少主有请!还请小娘子莫要反抗,跟我们走便是!”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洪钟大吕般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命令口吻。 被阵法困住的苏羽瑶,面无惧色,她的眼神寒星般清冷坚定。她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要路过此处?还能在我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如此周密的阵法?”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早已知晓苏羽瑶只是筑基期前期的修为,与自己相差甚远,在他看来,苏羽瑶根本不可能从自己手中溜走。况且,苏羽瑶还是自家少主指名道姓要的人,说不定未来还会成为自己的女主人。所以,他也不想轻易得罪苏羽瑶,自认为苏羽瑶插翅难逃,便带着一丝得意耐心地解释起来:“小娘子身后那两人虽然修为低微,战斗力也着实不怎么样,可是他们俩追踪隐匿的手段却是极其高明的!小娘子没有发现他二人也属正常,这二人跟了小娘子一路,自然清楚小娘子是要往哪个方向走的。他们向我实时汇报小娘子的行踪,我堵在小娘子的前面,设下这阵法,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瞥了瞥身后那两名负责追踪的修士,眼神中满是对他们追踪能力的赞许。 听到这话,苏羽瑶心中一沉,她深知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但她立刻表现出一副认命了的样子,轻轻一声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反正我也被你们包围了,看看你们这样的豪华阵容,我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前期的小修士罢了,哪里需要劳烦出动这么多高阶修士来对付我?”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连忙说道:“小娘子说笑了,我们不是来抓捕小娘子的,我们只是奉我家少爷之命,想请小娘子去赴一场约会。”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看似和善的笑容,试图让气氛变得缓和一些,但那笑容在苏羽瑶眼中却显得如此虚伪。 苏羽瑶故作疑惑地问道:“既然你家少爷想约我见一面,为什么不亲自来呢?这样的阵仗,反倒让我心生畏惧。”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恭敬地回答:“少爷的想法和打算,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是无从知晓的。少爷行事向来高深莫测,我们只需听从吩咐便是。”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似乎生怕说错了话。 苏羽瑶心中暗自思索,继续试探道:“看你们这样的阵仗,想必你们家少爷一定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你们家少爷应当是前些时候拦住我的那名金丹期修士吧?”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苏羽瑶如此敏锐。随即,他恢复了镇定,说道:“小娘子慧眼如炬,蕙质兰心,既然已经想到我家少爷是谁,还请小娘子莫要再耽搁时间,跟我们走吧!” 听到这话,苏羽瑶心中已然明了。既然对方没来,说明对方必定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拖住了无法前来。虽说对方是一名金丹期修士,但苏羽瑶并不畏惧。虽然面对这一群筑基期修士的重重包围,正面打斗肯定是以卵击石,但若是想逃跑,对方还真不一定能留得下她。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之中,苏羽瑶微微耸动香肩,精致的面庞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极为可爱的表情,那模样完全就是未经世事的纯真少女,不带一丝防备与心机。她缓缓转过身来,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们去吧!”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目睹苏羽瑶这般举动,见她真如认命般打算乖乖同行,心中便未再泛起过多疑虑。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对方不过是一个筑基期前期的弱小修士罢了。如今他们八人如铁桶般将其团团包围,其中四人境界高于苏羽瑶,他自己更是在境界上远远凌驾于她之上。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让他笃定苏羽瑶绝无反抗或逃脱的可能。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轻轻一挥手,口中念念有词,笼罩着苏羽瑶的阵法便梦幻泡影般在一阵光芒闪烁之后,迅速消散开来。 就这样八名筑基期修士以扇形紧密合围,将苏羽瑶困在中间,苏羽瑶则神色平静地脚踩飞剑,与这群虎视眈眈的修士一同朝着青柳城的方向飞去。在飞行途中,这八名筑基期修士的阵型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负责跟踪苏羽瑶的那两名修士,此刻幽灵般又悄然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如影随形地吊在苏羽瑶身后。他们看似不起眼,却似暗藏的毒蛇,既是队伍后方的保护屏障,更是监视苏羽瑶一举一动的眼线,时刻警惕着她可能的举动。 苏羽瑶此刻表现的懵懂无知,像个与世隔绝的傻妞一般,被包围着飞行了大约五十里的路程,整个飞行过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连空气都被这紧张的氛围凝固。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唯有呼呼作响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诉说着这场对峙的无声较量。苏羽瑶也被施了沉默咒一般,只是低垂着头,专注地跟着队伍,脚踩飞剑默默飞行,那乖巧顺从的模样,真的好像已放弃了抵抗,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敢问小娘子贵姓?”为首的筑基期后期修士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疑惑,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他微微皱眉,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向苏羽瑶发问,那声音在风中带着一丝试探与审视,“就是这青柳城人士吗?” 然而面对筑基期后期修士提出的这两个问题,苏羽瑶依旧如一尊沉默的雕像,毫无回应。她只是低着头,双脚稳稳地踩在飞剑上,继续默默赶路,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无视的态度让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心中更是感到怪异无比。此时除了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之外,其他在场的修士们看到苏羽瑶这般沉默不语、憨傻木讷的样子,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们心间悄然蔓延。 一直在苏羽瑶身后如鬼魅般飞行的两名筑基期前期修士,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这短暂的对视中,二人的眼中瞬间闪过浓浓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似有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他们,二人心中猛地一惊,几乎在同一时刻回过神来。只见他们脸色骤变,一言不发,两只饥饿的恶狼般突然伸出手如闪电般朝苏羽瑶抓去。 “呲啦”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长空,就在二人的手触碰到苏羽瑶的刹那,奇异惊人的事情陡然发生。苏羽瑶的身形陡然一闪,顿时光影破碎,她的身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唯有一张符箓孤零零地“站”在飞剑上,随着队伍继续前行。此时,这张符箓像是完成了使命般,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无火自燃起来,熊熊火焰将其吞噬,化作漫天飞舞的飞灰,在风中迅速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柄原本承载着符箓的飞剑,此刻也失去了生命,迅速变得黯淡无光。剑身上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出大片大片的锈迹,眨眼之间,这柄原本闪耀着筑基期灵器光芒的宝剑,便沦为了凡间破旧不堪、一文不值的废铁。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奏响了它最后的哀鸣,这柄筑基期的灵器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凋零的花瓣般纷纷洒落尘埃。 “该死!该死!该死!被耍了!”八名筑基期修士身形猛地一顿,齐刷刷地悬浮于空中,为首的筑基期后期修士更是气得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公牛般忍不住咆哮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恼与不甘,要将这片天空震碎,“可真是好大的手笔!不仅用出了价比准法宝的替身符!甚至还直接献祭了一柄筑基期的灵器!真是大手笔!真是大手笔啊!” 第558章 第558章 第五百五十八章 随后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猛地转过头,目光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恶狠狠地射向了队伍最后边那两名一直紧紧跟着苏羽瑶的筑基期前期修士。他的语气森冷似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两个最擅长隐匿追踪,现在反倒让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你们两个该当何罪?算了,现在也不是治你们俩罪的时候!找到这该死的贱人,你们俩不仅无过还有功,倘若找不到那贱人,你们两个就准备去黄泉路上报到吧!” 一直紧跟着苏羽瑶的两名筑基期前期修士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一方面,他们对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心怀不满,明明他修为高强,却未能看好苏羽瑶,如今出了事却将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到他们身上;另一方面,他们也对苏羽瑶恨得咬牙切齿,埋怨她为何不安分被捉走,非得让他们陷入如此困境。然而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他们又怎敢违抗上级的命令?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是”之后,二人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发了狠一般,各自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 二人眼神中都透露着决绝,开始从自己的肩膀处往手腕处不停地划拉着。锋利的刀刃划过肌肤,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在他们的胳膊上蔓延开来。可二人好像丧失了痛觉,依旧机械般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刻着,那一条条伤口逐渐形成了有着某种神秘韵律的纹路。当这些纹路都巧妙地连接在一起之后,他们流出的鲜血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神奇地汇聚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胳膊上顿时迸发出诡异刺目的红光,点燃了诡异的血焰。就在这时,两个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在了一起,他们那沾满鲜血的胳膊奇妙地组成了箭头的两个笔画,箭头的尖端便是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此时,在二人紧握的掌心之中,赫然躺着苏羽瑶的一根头发。显然,这是二人刚才趁苏羽瑶不备,极为隐秘地获取的。现在,二人以自己的鲜血和灵力为代价,施展了一种神秘的追踪术,组成了一个鲜红如血的箭头,那箭头有了生命一般,直直地指向青云城的方向,苏羽瑶此刻正在朝着那个方向拼了命地逃遁着。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见状,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如猛虎出山,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他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两人指示的方向猛冲而去,只留下了一句“保持联系畅通,随时告我方向”,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任务的重要性,同样以极快的速度追赶而去。他们的身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速度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在为这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呐喊助威。那风声擂响了战鼓,催促着他们加快速度,绝不能让苏羽瑶逃脱。 除了指引方向的两名筑基期前期修士之外的另外两名筑基期前期修士,同样不敢有片刻停留。他们深知一旦苏羽瑶逃脱,他们也将面临严厉的惩罚。于是,他们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追赶过去。然而这两名负责指引方向的筑基期前期修士,此时却陷入了困境。他们为了施展追踪之术,不仅消耗了大量的气血,连灵力也几乎枯竭,此刻已经疲惫不堪,速度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了。二人一边有气无力地慢悠悠飞行着,一边不断地往自己的口中塞着丹药。那些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道温暖的气流,在他们体内缓缓流淌,试图恢复着他们损耗殆尽的元气。但想要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 在最前面正在亡命奔逃的苏羽瑶,此刻的状态也不容乐观。她的身体正处于半透明的奇异状态,仔细观察其透明程度,不难发现她正从半透明的状态一点一点地显露出身形来,再也无法维持隐匿的状态。此时的苏羽瑶,脚下稳稳地踩着天罡瑶台扇,扇面上光芒流转,蕴含着浩瀚星辰之力,每一次扇动,都能带起一阵强大的气流。后背两根风灵轻羽也在疯狂地忽闪着,每闪一下,便有点点灵光如细碎的星光般洒落人间,将苏羽瑶的速度推至极致。再看苏羽瑶此刻的面色,比冬日的残雪更为苍白,可谓毫无血色,其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她现在双手各捏着一块灵石,灵石中的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以补充着她体内如决堤洪水般剧烈消耗的灵力。苏羽瑶此刻同时操纵两件筑基期灵器,而且还在全力以赴地逃命,她体内的灵力消耗程度可想而知。 苏羽瑶在逃亡的路上将自身的速度和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天罡瑶台扇在她脚下飞速旋转,扇面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推力;后背的风灵轻羽也有规律地扇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丝丝缕缕的灵光,与天罡瑶台扇相互呼应,将她的速度推向了极限。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她作对,即便她如此拼命,还是很快被一股未知的强大力量无情地拦了下来。出现在她面前将其拦下的,并非那位一直紧追不舍的筑基期后期修士,而是一位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子。但倘若仅以“女子”来简单描述她,实在是过于片面。这位女子的美貌是由世间最精湛的画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轮廓都恰到好处,美得让人窒息。然而她却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半透明状态,给这份绝美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那么,这位神秘的半透明美女究竟从何而来的呢?时间倒回不久之前,当时苏羽瑶正不顾一切地拼命奔逃,她的心跳急促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就在这时,极远处的天际,一道黑影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朝着她直射而来。随着黑影逐渐靠近,才看清是一根长短粗细和成人小臂无异的怪异木棍。这根木棍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从黑暗深渊中诞生的邪恶之物般,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黑灰色,这种黑灰色犹如夜幕下最深沉的阴影,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在木棍的两端,赫然镶嵌着两枚上品灵石,这两枚灵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木棍整体的阴森气息形成了鲜明的诡异对比。 这根怪异木棍的飞行速度堪称恐怖至极,竟然比一般金丹期中期修士全力飞行时还要迅猛多。只见它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模糊残影,鬼魅般瞬间便来到了苏羽瑶的身后。当它追上苏羽瑶的瞬间,陡然间释放出一个大型的半透明光罩。这光罩似一朵盛开的诡异花朵,花瓣由朦胧冰冷的光芒交织而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光罩瞬间将苏羽瑶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让她无法逃脱。与此同时,怪异木棍又缓缓吐出一个半透明的美女。这美女现身之后,并未发出任何言语,却陡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来自九幽地狱般,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入苏羽瑶的耳中,又似无数根钢针,在她的脑海中疯狂搅动。苏羽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不好!竟然是灵魂攻击!” 苏羽瑶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本能地想要运用精神力,去探查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之物究竟是什么。然而就在她的精神力刚刚触碰到那半透明美女的瞬间,一股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邪恶力量猛地袭来,这股力量恰似一只无形的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下了她释放出的精神力一大截。半透明的美女在吞噬了苏羽瑶的精神力后,竟露出一种极为享受的怪异表情。她的表情扭曲诡异,那模样令人毛骨悚然。见此情景,苏羽瑶心中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阴鬼!竟是阴鬼!”苏羽瑶忍不住失声惊呼,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这群混蛋竟然是魔修!”她深知魔修的手段残忍且诡异,操纵阴魂鬼物的阴鬼之术更是邪恶无比。 此刻的苏羽瑶已然洞悉,追她而来的这根怪异木头绝非寻常之物,必定是魔修精心炼制的法宝,其威力远非普通的筑基期灵器可比。看着怪异木头上镶嵌的两枚上品灵石,苏羽瑶凭借着自己丰富的见识和敏锐的洞察力,心中大致猜到,这怪异的木头正是依靠两端的上品灵石供能,从而释放出如此强大诡异的威力。 第559章 第559章 第五百五十九章 此时的苏羽瑶被半透明美女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扰乱得心神大乱,恶心欲呕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地向她袭来,几乎将她彻底淹没。不仅如此,苏羽瑶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也遭遇了一股无形强大的逆流,运转愈发艰难。每一丝灵力都在抗拒着她的驱使,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就连与她性命相修、心意相通的灵器,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性,变得难以控制。面前的半透明美女却依旧漂浮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厉声尖叫着。尖锐的声音要将这片空间都震得粉碎,更要将苏羽瑶的灵魂一寸一寸地撕裂。苏羽瑶想提起气力攻击这个扰人的阴鬼,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知是等级差距太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每每苏羽瑶生出这样的念头,总是会被莫名的灵魂攻击打散其念头。 苏羽瑶深知,若不尽快摆脱这困境,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之地。她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咬着牙直接朝着地面降落。双脚刚一落地,她手中便紧紧握住天罡瑶台扇。她的眼神中闪过决然之色,那是一种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坚定。她将自己的意志如钢铁般凝聚,拼尽全力调动起体内还能勉强运转的灵力。紧接着,她猛地挥动天罡瑶台扇,朝着怪异木头散发出的防御罩狠狠劈去。 “砰!”的一声巨响,天罡瑶台扇与防护罩猛烈碰撞,强大的反震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朝着苏羽瑶汹涌袭来。天罡瑶台扇竟直接被防护罩弹了回来,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苏羽瑶双臂发麻,虎口一阵剧痛。她的双手几乎失去了知觉,差点就拿不住手中的灵器,也是差点就脱手将其扔出。紧接着,苏羽瑶只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哇”的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这口被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洒落在地,与此同时,在女鬼凄厉的嘶吼声中,苏羽瑶遭受了极为严重的灵魂攻击伤害。此刻,她的眼耳口鼻中都缓缓流出了鲜血,殷红的血迹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再加上刚刚狂喷出的那口鲜血,整个人瞬间变得面色惨白如纸,毫无生机,摇摇欲坠。 苏羽瑶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似有所感,下意识地朝后一扭头,只见天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点虽小,却在苏羽瑶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心中一紧,深知那是追兵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此刻的苏羽瑶根本无暇顾及身体的伤痛与疲惫,她强忍着脑袋上女鬼的凄厉嘶吼,迅速一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符箓。看着手中的符箓,苏羽瑶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之色。这符箓乃是她耗费了大量的灵石和艰辛才购置而来的,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但此时的她,已然身处绝境,哪里还顾得上心疼灵石?! 苏羽瑶当机立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直接将这张符箓贴在了面前的防御罩上。 刹那间符箓光芒大盛,一轮烈日生夜空,释放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令人侧目的强大力量,与半透明的防护罩展开了激烈的抗衡。光芒与防护罩相互交织,碰撞出一道道绚烂危险的火花,二者此刻进行一场决定生与死的激烈博弈。 前后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怪异木头凝聚出的防护罩先是出现了丝丝裂痕,裂痕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防护罩开始破碎,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发出了最后的哀鸣。随后怪异木头两端的上品灵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做着最后的挣扎。上品灵石中蕴含的磅礴灵力疯狂涌出,努力修补着即将破碎的防护罩。然而符箓所蕴含的力量极为强大,汹涌的洪流般势不可挡。与防护罩来回抗衡了几下之后,防护罩终究难以抵挡,猛然间被符箓打出了一个大洞。虽然过程波折,但前后所用时间确实连一个呼吸都不到。 苏羽瑶瞅准时机,身形一闪,一道黑色的闪电立刻从大洞中钻了出去。在脱离了女鬼嘶吼声的灵魂攻击之后,苏羽瑶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能够顺畅运转了。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往口中倒入一瓶丹药。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暖醇厚的暖流,迅速在她体内散开,苏羽瑶只感觉一股清泉缓缓流淌,滋润着她受损的经脉。同时,她手中立刻捏紧两枚中品灵石,灵石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为她枯竭的灵力池注入了新的活力。她脚踩天罡瑶台扇,背后两根羽毛轻轻一闪,整个人再次如疾风般风驰电掣地朝南边逃窜而去。 再看刚才困住苏羽瑶的防护罩,在她逃走之后,瞬间完全破碎,化作无数光芒消散在空中,一同破碎的还有怪异木头两端的上品灵石。原本闪耀着强大灵力的上品灵石,此刻光芒黯淡,化作了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片。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美丽女子,也被怪异木头收了回去。此时的怪异木头灵性大失,光芒黯淡,表面看去就是一根普通的朽木,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直接从空中掉落地面。很显然,这个魔修法宝已经耗尽了能量,失去了威力。苏羽瑶一边拼命逃跑,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在逃跑前特意购买了破界符。可这符箓的价格着实昂贵,若非苏羽瑶家底还算丰厚,恐怕这次就要栽在这里了! 后面追逐苏羽瑶的八名筑基期修士,同样拼了命地追赶着她。他们深知,如果完不成任务,必定会受到相应的处罚。尤其是在他们所在的魔道宗门中,惩罚极为严苛,手段残忍。一旦任务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个如疯了般朝着苏羽瑶逃跑的方向追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凶狠和执着。 为首的筑基期后期修士在路过怪异木头掉落的位置时,顺手将掉落在地的怪异木头收了起来。这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自然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件金丹期的法宝,竟然没能困住一名区区筑基期前期的小修士。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抓住苏羽瑶完成任务,以免遭受严厉的惩罚。 虽说这法宝本身的威力并不算特别强大,但胜在它可以不依靠修士供能,这才勉强能让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使用。也正因为其威力有限,所以才仅仅能够困住苏羽瑶,还无法对抗破界符,亦无法一下子将她干掉,或者将她击晕,最终导致了苏羽瑶成功逃脱的结果。 苏羽瑶在前方慌不择路地亡命奔逃,她的身影在天际如流星般疾驰而过,其匆忙之姿态与死神赛跑无异。苏羽瑶脚下的天罡瑶台扇光芒时明时暗,倾尽全力承载着主人的求生希望;背后的风灵轻羽每一次挥动都闪烁出点点微弱灵光,恰似在绝望中挣扎的微弱希望。 在苏羽瑶身后,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恰似一头凶狠且执着的恶狼,双眼紧紧锁定着前方的苏羽瑶,眼神中闪烁的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凶狠目光无比的炽烈。紧随其后的是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他们神色凝重,面容紧绷如弦,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运转至极致,全力以赴地维持着飞行速度,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稍有不慎,猎物便会从他们的掌控中溜走。再往后,则是四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在这四人之中,有两名正陷入极度艰难的境地。这两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为了追踪苏羽瑶而施展出的一种极为残忍且损耗巨大的追踪秘术使他们不得不强忍着剧痛,用利刃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开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让鲜血汩汩流出,同时取出苏羽瑶的头发,试图以自身血肉为引,借助头发与苏羽瑶之间微妙的联系,施展追踪之法。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流逝,长时间疯狂运转功法所带来的巨大负荷,让他们渐渐不堪重负。二人只感觉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迅速流逝,被一个无形的黑洞所吞噬。尽管他们不顾一切地往口中猛塞丹药,试图借助丹药的灵力来填补丹田中迅速枯竭的灵力池,但一切都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丹药的灵力在这般高强度的消耗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灵力耗尽的命运。最终,二人在极度的疲惫与绝望中,因灵力枯竭力竭双双昏死过去。就在他们昏迷的那一瞬间,还有这种是不是应该唤做“天道”的力量在作祟,让苏羽瑶的头发竟无风自燃,瞬间化为灰烬,在风中飘散得无影无踪。 第560章 第560章 第五百六十章 然而对于身后发生的这一切,苏羽瑶浑然不知。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那便是拼了命地逃离这如影随形的致命威胁。为了摆脱紧追不舍的筑基期后期修士,她不惜损耗自身宝贵的元气,巧妙地借助青林城与对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周旋。那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心中满是郁闷与不甘,他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仅仅筑基期前期的小修士,竟如此狡黠且能跑。而且此刻能够施展追踪之术的两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已然昏迷,他只能无奈地等待二人醒来后,再次威逼他们继续追查苏羽瑶的下落。虽然苏羽瑶残留的头发已化为灰烬,但在她之前被怪异木头困住的地方,还残留着大量鲜血。这些鲜血对于追踪术而言,无疑是绝佳的媒介,只要那两名修士醒来,便有机会再次锁定苏羽瑶的位置。 青林城也只是亡命旅程中的逆旅罢了,苏羽瑶一刻也不敢停歇,拼尽全力从青林城径直逃到了青华城。当她匆匆离开青华城,朝着青云城的方向继续亡命奔逃时,那两名负责追踪的修士已然悠悠转醒。在二人将体内的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他们再次狠下心来,施展自残之法。只见他们拿起寒光闪闪的利刃,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开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他们的手臂迅速染得通红。随后,二人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口中念念有词,利用苏羽瑶残留的鲜血,再次成功地定位了她的位置。可这一切,苏羽瑶全然不知。她只感觉自己终于摆脱了追踪,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脚步也不自觉地放缓了些许。然而她却不知危险正再次如幽灵般悄然降临。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就在苏羽瑶以为即将逃脱之时,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竟直接将她堵在了距离青云城不到三十里的一处荒僻野地之中。原本,苏羽瑶正脚踩天罡瑶台扇,在空中飞速飞行,眼中闪烁着对安全的渴望,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抵达青云城,虽说青云城近在咫尺,可却又遥不可及。可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白光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瞬间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苏羽瑶只觉眼前白光一晃,心中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背后的两根风灵轻羽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恐,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拼命地闪动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灵轻羽的力量使得苏羽瑶在刹那间辗转腾挪,艰难地平移了一小段距离,堪堪躲开了这道白光。然而这道白光拥有生命一般,在天空中一个回旋,便又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苏羽瑶兜头砸下。直到此时,苏羽瑶才看清,这道白光竟是一个惨白的骷髅鬼爪,鬼爪上散发着阴森刺骨的气息,使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苏羽瑶的心头。 此刻的苏羽瑶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又被追上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在她心中蔓延,但求生的本能却又让她心中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苏羽瑶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催动体内的灵力,疯狂地朝着天罡瑶台扇和风灵轻羽这两套灵器中涌入。刹那间,苏羽瑶的速度竟然又凭空提升了几分,她和一只挣脱牢笼的飞鸟别无二致,朝着前方拼命逃窜,风声在她耳边呼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韧,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她也绝不放弃求生的希望。 可惜,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苏羽瑶眼前黑光一闪,一名头戴斗笠、面容被黑纱笼罩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修士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突兀出现之人,正是那个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此刻的筑基期后期修士,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满,他已经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如今满心都是难以名状的愤怒。他现在只想立刻擒下苏羽瑶,赶快交到陈家大少的手里,让陈家大少好好折磨眼前这个该死的“贱人”,以解他心头之恨。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可见其内心的愤怒已然达到了极点。 于是这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不再与苏羽瑶废话。除了森白的鬼爪之外,他又迅速放出了三件灵器。这三件灵器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各自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一同朝着苏羽瑶劈头盖脸地砸下。一时间,空气中魔气激荡,森白的鬼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和其他灵器魔器兜头砸下。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苏羽瑶经历了最开始的混乱和震惊,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作为一名炼器师,她对各类灵器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使用的灵器品质虽然还算上乘,但远远不及自己的天罡瑶台扇。所以,苏羽瑶并不担心自己用一套成体系的组合灵器无法对抗对方的灵器。然而她却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那便是严重低估了超过自己两个小境界的修士所能带来的强烈碾压效果。她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灵器品质的优势有时显得如此渺小。 就在二人灵器碰撞的一瞬间,苏羽瑶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扑面而来。她的灵器虽然品质更优,但在对方强大的修为压制下,竟纷纷被弹飞开来。那三十六柄原本飞速旋转、带着凌厉气势的柳叶小飞刀,在对方的攻击面前,脆弱如纸片,瞬间失去了威力,被击飞至四面八方。苏羽瑶毕竟还年轻,且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实战经验严重不足。仅仅在刚刚接触的瞬间,她便让自己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她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她口中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好在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接到的命令是要抓活的,所以他留了一手,没有使出全力,才没有将苏羽瑶当场斩杀。即便如此,森白鬼爪还是重重地打在了苏羽瑶的肩头。一声闷响过后,苏羽瑶的肩膀骨头瞬间粉碎,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猛的又喷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苏羽瑶一翻白眼,和落地散开的鲜血一样昏死过去,直直地从空中坠落下去。她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晃动间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紧衔枝头却无力对抗狂风无奈坠下,显得是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坚强。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见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冲向苏羽瑶。他可不能任由苏羽瑶就这么自由落体从空中摔到地面把自己摔死,否则他无法向陈家大少交待。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贴近苏羽瑶之后,原本看似昏迷了的苏羽瑶猛然一睁眼。此刻的苏羽瑶,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但在这痛苦之中,又夹杂着一种扭曲的、既痛苦又阴险还狠毒的神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无非一死罢了,这样悲惨的活着都不怕,死又算什么?算解脱吗?或许吧!即使这样,死前为何不来一把大的? 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动作,苏羽瑶迅速伸出小手,手中竟不知何时捏了厚厚的一摞筑基期符箓。苏羽瑶想也不想,直接一把撒出,瞬间激发了所有符箓。顿时,铺天盖地的筑基期术法朝着筑基期后期修士的脑袋上砸去。一时间,光芒闪耀,各种术法的力量相互交织成了一股汹涌的洪流。苏羽瑶则趁这个空档,赶忙召回了自己的天罡瑶台扇。她一只手扶着自己被打碎的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眼神却无比坚定。随后,她脚踩天罡瑶台扇,拼了命地朝着近在咫尺的青云城飞去。她深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错过,必将万劫不复。每释放一点灵力,她都要忍受着肩膀传来的万蚁噬心般的剧痛,但她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逃到青云城!一定要!一定要! “啊……”就在苏羽瑶飞走之后,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他操控的数件筑基期灵器,在这铺天盖地的术法攻击下,纷纷被打飞了出去。紧接着,各种筑基期的术法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一道风刃闪过一道寒光,直接将他一分为二,而且还是竖着劈的!临死之前,他只能发出极其短暂的一声惨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纵横半生,打了一辈子的“老鹰”,临了临了,却被一只“小家雀”啄了眼睛,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苏羽瑶阴了一把,直接把自己的命都丢了。 苏羽瑶虽然暂时摆脱了这名筑基期后期修士,但她深知,危险并未完全解除。那三名筑基期中期和另外两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随时可能追上来。她强忍着肩膀的剧痛,继续朝着青云城飞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在敌人再次追上之前,顺利抵达青云城。在她身后,那名筑基期后期修士的残躯缓缓坠落,鲜血在天空中洒落,这样的结局,谁又能想到呢? 此时此刻苏羽瑶距离青云城越来越近,那座城市的轮廓在她的视线中逐渐清晰。但她知道,敌人或许就在身后不远处,时间紧迫。她的灵力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巨大,肩膀的伤势也让她每一次动作都痛苦不堪。然而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她紧紧盯着青云城,努力的逃去。 第561章 第561章 第五百六十一章 这一场战斗毫无预兆地骤然爆发,却又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落下帷幕。事发之地离青云城不远不近,却很是偏僻,鲜少有行人过客涉足此地。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身躯惨遭一分为二,直挺挺地从半空坠落在地。殷红似火的鲜血,如决堤的汹涌洪流,从断裂的身躯中疯狂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毫无阻拦地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汇聚成一大摊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刹那间弥漫起一股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当真是“一命换一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段时间之后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赶到了此处。当他们的目光触及那具已然惨死的肉身时,三人如丧考妣,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更是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怒与恐惧。他们来不及有丝毫的犹豫与思索,凭借着长期并肩作战所培养出的默契,瞬间如鬼魅般分站三个方向,巧妙且精准地摆出三才站位。紧接着,三人双手如疾风骤雨般快速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尝试着唤醒某种沉睡的黑暗力量。丝丝缕缕阴森诡异、透着无尽寒意的魔气,仿若从九幽地狱深处悄然爬出的狰狞毒蛇,自他们的指尖袅袅逸出。这些魔气在空气中肆意地盘旋缠绕,发出阵阵低沉惊悚的嘶吼,抗拒着某种无形之力,最终竟奇迹般地将那筑基期后期修士即将消散的被打散成数块的灵魂勉强聚拢在一起。 筑基期后期修士几乎快要消散的灵魂微弱得如同夜幕中即将熄灭的烛火,摇曳闪烁,随时都可能彻底泯灭于天地之间。但即便身处这般绝境,它依旧拼尽了最后一丝不屈的力量,以一种极其微弱且虚幻缥缈的声音,向自己的这三个同伴传递了最后的消息,交代了他蕴含着无尽的不甘、愤怒与隐秘的嘱托。传递完消息后,这缕灵魂便化作一缕轻烟,在微风的吹拂下,点点灵光缓缓飘散在这茫茫天地之间,彻底消逝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怀着满腔的愤怒与执着,准备继续追捕苏羽瑶之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中,陡然毫无征兆地炸响一道如洪钟般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九天之上,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戏谑:“三位魔门的道友,这是打算往哪里去呀?不如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三位!”与此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汹涌磅礴的金丹期威压,万丈巨山坠落般轰然压下,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猛地朝着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碾压而来。这威压如此猛烈,如此霸道,竟将三名在空中逃窜的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直直地从空中狠狠压落到了地面。 三人隐藏在黑纱之后的面容,此刻无人能够窥探究竟是何表情。只见他们周身灵光快速闪烁,犹如夜空中慌乱的流星,不出意外他们应当是通过精神力传音进行着商议。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瞬间达成了默契的共识,猛然间朝着不同的方向全力疯狂逃窜而去。与此同时,他们各自迅速无比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传讯符。刹那间,三枚传讯符瞬间化作三道璀璨夺目、绚烂如霞的光芒,流星赶月般朝着三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极速飞逝而去,只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轨迹。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那神秘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依旧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刹那间,一阵耀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仿若太阳降临般的金黄色雷光闪烁跳跃。那雷光犹如一条条灵动凶猛的雷龙,在虚空中肆意地翻滚游走,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被熊熊雷火灼烧得扭曲变形。只见雷光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将分作三个方向拼命逃窜的三名筑基期中期的修士用强大无匹、仿若天罚的雷霆之力牢牢锁在了一起。“噼啪”一道既清脆又沉闷的响声过后,三人瞬间被雷光完全笼罩。雷光疯狂肆虐之下,三人的身躯瞬间化为了焦炭,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焦糊味在空气中迅速氤氲弥漫开来。天空中飞走的三道传讯符,其中有两道也被雷霆如影随形地追上,在半空中如绚丽烟花般轰然炸开,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消散在茫茫天地之间,只有一道传讯符凭借着一丝侥幸逃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远方顺利飞走,消失在了此方天空之中。 “哼!”又是一道冷哼声响彻天地之间,随着这声冷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肆意肆虐。天地间只留下一些细碎的黑灰,在微风轻柔的吹拂下,缓缓纷飞的细雪般飘散于天地之间。这些黑灰,有的成为了空气中微不足道、随风飘荡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有的则飘落于大地,融入肥沃的土壤,化为土壤中滋养万物生长的上等肥料,完成了从毁灭到新生的奇妙转换。 青云城不愧是青云宗下辖地区最大的城市,作为青云宗向外展示实力与底蕴的门面所在,这里当真是卧虎藏龙,高手云集,处处透着一种厚重的气息。偌大的青云宗,金丹期修士也不过约三百名,在整个修真界,这已然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然而谁又能想到,仅仅只是在青云城外不远处这看似平常的地方,竟如此机缘巧合,会有一名雷属性的金丹期修士恰好路过。而这位金丹期修士竟在不经意间,直接顺手解决了三名正在追杀苏羽瑶的筑基期中期魔修。可这位金丹期修士,自始至终都未曾现身,全程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仅仅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便让三名魔修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其展现出的恐怖绝伦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心生敬畏。 苏羽瑶历经了千难万险,又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无数次,终于来到了青云城。然而此刻的她,处境却极为窘迫。身上的灵石屈指可数,已然所剩无几,同时身受重伤,其所剩余的那些灵石,基本上仅仅只够维持她灵力的恢复。在这物价高昂得令人咋舌的青云城,她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租下哪怕一间最为简陋的屋子,更别提住旅店这般对于她来说奢侈到极点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苏羽瑶只能勉强稳稳自己的伤势后,用一袭黑袍笼罩全身探索这座城市,寻找个安全的落脚点。她毕竟出身于拥有家族传承的炼器世家,自幼便深受熏陶,对炼器、阵法一道有着颇深的造诣和独特的见解。一番苦苦寻觅之后,她心怀深深的愧疚与无奈,找到了一处被低中阶阵法笼罩的无人居住的屋子。此刻的她,就如凡人世界中偷偷摸摸、心怀忐忑的小偷撬锁一般,运用自己对阵法的精妙了解和娴熟技巧,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别人家的房门,如一只胆小的寄居蟹般悄然寄居了进去。苏羽瑶打算在此借住一段时间,以调养自己伤势。 苏羽瑶深知自己的行为极不道德,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进入房子后,她连房子中原先的陈设都不好意思乱动分毫,生怕自己的举动破坏了原有的布局与宁静。甚至连原房主那张看起来舒适无比、不停地召唤她休憩的床铺,她都不敢有丝毫的触碰,生怕自己的存在玷污了别人的东西。她只是静静地在客厅略显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席地而坐,缓缓盘膝打坐,努力地运转灵力,试图恢复自身极为严重的伤势。尤其是被打碎的肩膀,虽说已经吞服了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丹药进行修复,但此刻她内外伤势都极为严重,全身的经脉像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脏腑也受到了极大的震荡,随时都会破碎。这种伤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煎熬,着实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精心调养与修复。 在养伤的过程中,时间流水般悄然流逝,苏羽瑶储物袋中的灵石也早已见底。虽说她的伤势在丹药和自身努力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表面上看起来已经不再有明显的伤痛,行动也不再受到太大的限制。但实际上,她的身体内部仍隐藏着一些细微却不容忽视的隐患,随时可能给她带来致命的危机。为了避免留下病根,防止日后突然爆发难以治愈的伤痛,她仍需再调养一段时间,让身体彻底恢复到巅峰状态。无奈之下,苏羽瑶只得将自己再次从头到脚用黑衣紧紧笼罩起来,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与气息,小心翼翼地再次前往城中寻觅营生,赚取一些灵石,以维持自己的修炼和养伤所需。每迈出一步,她都充满了警惕与谨慎,生怕被敌人发现,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 第562章 第562章 第五百六十二章 历经了九死一生的苏羽瑶,怎能不小心谨慎?好在她自幼便刻苦研习炼器之术,经过多年的磨砺,已然有了精湛的手艺。只要随便接取两个炼器的活儿,便能赚取到一定数量的灵石。只不过,她现在只敢在青云城集市接活。因为来集市找炼器师炼器的修士,大多是囊中羞涩、灵力低微的低阶修士。他们所提供的材料不仅品质一般,而且报酬也极为有限。因此,苏羽瑶能赚到的钱并不多,但对于赚取足够自己养伤修炼的灵石来说,倒也勉强能够维持生计。尽管每一次交易都需要她付出诸多努力,但她深知,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生存之道。 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转瞬即逝。苏羽瑶如寄居蟹般在这房子里住了差不多一年时间,终于将自己的伤势调养得差不多了。也不知该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苏羽瑶不愿再继续这般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寄居生活。她怀着一丝不舍与感慨,将这个空置的房子仔仔细细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每一个角落、每一件陈设都尽力还原。之后,她便打算在青云城中找一家炼器铺,成为专职炼器师,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迎接未知的挑战。也不知道苏雨瑶是不是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明白,毕竟在集市上接散活,虽然挣得不多,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但胜在隐秘安全。毕竟集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没人能时刻监视所有人。可一旦固定下来,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她可能会面临更多的风险,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但她渴望改变,渴望过上安稳的生活,所以决定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追踪苏羽瑶的两名筑基期前期魔修,通过苏羽瑶的血液,只能大致定位她在青云城中。毕竟苏羽瑶寄居的房子有阵法严密笼罩,那阵法虽然等级不高,但胜在严密,真就犹如一层坚固的王八壳子,隔绝了外界的窥探。而且这两名魔修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不间断地搜寻她,他们也有自己的极限与顾虑。就这样,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尽管他们从未放弃寻找,但始终无人能准确查找到苏羽瑶的下落。 陈家大少得知此事后,顿时怒发冲冠,气得七窍生烟。他满心的怒火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一心想要得到苏羽瑶,为此可谓是费尽心机,却未能如愿以偿。不仅如此,还损兵折将,遭受了惨重的损失。甚至连仅有一步之遥便可成就金丹的筑基期后期修士都折了进去。这可不是损失了一个普通的小兵,而是折了一名假丹修士。假丹修士在魔门之中那也是备受重视的存在,尤其是兽潮爆发之后,更显珍贵,如今却没有丝毫价值的命丧黄泉,这样的损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难以承受之重。对于有权有势、心高气傲、向来唯我独尊的陈家大少来说,怎能忍受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窝囊气?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疯狂地肆虐着他的内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自然要设法疏解胸中这口郁结之气,否则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这口气憋在心中,如鲠在喉,让他寝食难安。 陈家大少身为魔门修士,又是元婴老魔的嫡子,早已被青云宗密切关注并详细记录在案。因此,他根本不可能以身涉险,亲自来到青云城。毕竟青云城是青云宗的势力范围内第一大城,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魔修依旧有着生意往来的青柳城不同,他陈大少若贸然前往,无疑是自投罗网。于是,陈家大少开出了高额悬赏,企图借助他人之手,抓捕苏羽瑶。悬赏金额之高,简直令人咋舌,足以让无数贪婪之人为之疯狂,不惜铤而走险。 讲到这里,苏羽瑶神色略显疲惫,却又带着一种释然,她的娓娓道来,声音虽轻柔却承载着无数的心酸。与此同时,雅兰将记录着相关事件的影像信息传递给了刘宏,随着苏羽瑶的讲述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而出,再结合雅兰所传递的生动影像,刘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此刻,苏羽瑶的讲述也渐进尾声,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自嘲,嘴角泛起一丝看似轻松的笑意,缓缓说道:“呵呵,想来还是我太过年轻稚嫩,初涉这纷繁复杂的修真界,实在不太懂得人心竟能如此险恶叵测。而且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吃了一次亏竟然还不长记性。那时我寻觅到一家店面规模并不大的店铺,满心期许能在那儿谋得一份专职炼器师的差事。唉,可谁能想到,那群疯狗一样的阴魂不散的家伙,果不其然又寻了上来!归根结底还是我炼器的本事不够精湛,难以达到那些拥有妥善阵法保护的大店铺的入职要求。我所入职的这家小店铺,实在没什么像样的阵法来守护,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我直接就被他们发现了踪迹。还是那老掉牙的套路,一上来就妄图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想要诬陷我。不过好在,这回我总算是学聪明了些,没让他们的奸计得逞罢了!” 虽说苏羽瑶现在嘻嘻哈哈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可那看似轻松的笑容之下,苏羽瑶眼眸之中深藏着的绝非仅仅只有苦涩,一抹浓重得仿若实质的忧郁,依旧厚重如乌云,沉沉地笼罩着她的双眸,化也化不开。刘宏凝视着苏羽瑶,心中满是疼惜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一时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一脸纠结地紧紧凝视着她,刘宏的眼神之中,关切与怜悯潮水般翻涌。曹端和曹华则脑袋微微一歪,模样憨态可掬,萌态十足,也是这般静静地看向苏羽瑶,他们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中,隐隐透着一丝懵懂与不加掩饰的依恋。 苏羽瑶见状,不禁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这几人各具神态,或纠结或呆萌的模样,心中那如铅块般沉重的阴霾,竟好似被一阵轻柔的微风吹拂,悄然散去了许多,心情也随之顿感松快了不少。她稍作停顿,似是在整理思绪,而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就敏锐地察觉到事情透着一股不对劲的气息。很多事情只要稍微静下心来思索一番,便能明白其中的端倪。于是我赶忙提桶跑路了。” 说着苏羽瑶一脸苦涩地缓缓摇了摇头,其神情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奈。随后,她像是鼓足了勇气,努力想要摆脱这份沉重的情绪枷锁,迅速将脸上的苦涩悄然收起,可她眼中化不开的忧郁,却依旧如影随形,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生疼惜。紧接着,她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缓缓开口道:“前前后后,我在这广袤无垠的青云城中四处奔逃隐匿,惶惶不可终日。后来我偶然间发现青云宗为学校都精心布置了阵法。当然,对于刘宏弟弟这样本领高强的人来说,那些阵法自然就是儿戏,算不得什么难题。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些阵法恰恰能够恰到好处地帮助我摆脱追踪。于是就在不久之前,我就进入学校里面任职,伪装成了一名老师。再后来,便机缘巧合地遇到了曹端和曹华。这,便是我这些年来所经历的各种事情了!” 苏羽瑶的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静得时间都在此刻停滞。此刻,众人唯一能够清晰听到的声音,便是刘宏宅院中大片大片灵花、灵草、灵树在微风的轻抚之下,相互轻轻摆动、摩挲,发出的沙沙声响。这声音唱响了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却又在为苏羽瑶坎坷波折的经历低吟浅唱,轻轻叹息。毕竟,苏羽瑶这些年来所历经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曲折坎坷,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那其中的心酸与困苦,任谁听闻,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心生难过。 刘宏静静地聆听着,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洋,久久无法平静。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在雅兰这位强大伙伴的辅助之下,拥有着堪称宗师级别的卓越本领。尽管在过去的岁月里,自己同样多次在生死的悬崖边缘苦苦挣扎,每一天都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不是在疲于奔命地躲避危险,就是在与危机四伏的困境殊死搏斗,生活被艰辛与挑战填得满满当当的。但是,刘宏心里清楚得很,相较之下,自己的境遇已然比苏羽瑶好了太多太多。苏羽瑶可没有自己这些能够在绝境中绝地反击的强大炸弹作为依仗。就拿她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越级斩杀筑基期后期修士的经历来说,那也是苏羽瑶凭借自己平日里炼器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灵石,倾其所有购买了大量筑基期的符箓,而后瞅准时机,趁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才好不容易艰难地将其成功斩杀。由此不难想象,苏羽瑶这些年一路走来,究竟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那其中的艰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第563章 第563章 第五百六十三章 刘宏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温暖的安抚人心的微笑,眼神中满是真诚,也不知刘宏是不是看到了把他当最后救命稻草的被人从围墙上扔出来的苏羽瑶的父亲了,刘宏看向苏羽瑶轻声却又掷地有声地说道:“没关系的羽瑶姐姐,既然你如今遇到了我,往后便无需再有任何担忧了!” 刘宏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的暖阳,带着驱散阴霾的力量,瞬间照亮了苏羽瑶的心田。苏羽瑶则微微一愣,脸上顿时露出一脸惊奇的神色,眼中闪烁着疑惑与好奇,忍不住向刘宏问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杂,我的脑子里面就像一团乱麻,乱糟糟的,都还没来得及问呢!瞧你这一身青云宗的制服,再加上你金丹期的修为,想来刘宏弟弟现在应当是青云宗的长老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刘宏,那眼神中满是猜测与疑惑。 刘宏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回答之际,突然,一阵清脆响亮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小朋友们跟上队伍,不要走散了,到这里来集合。” 听到这样的一阵声音,刘宏等人纷纷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远处许多青春靓丽的智能生化机器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正井然有序地领着一大群小孩子缓缓走了过来。这些小孩子原本身上满是污垢,狼狈不堪,头上脸上身上还带着因磕碰产生的黑青肿胀,如今却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之前那些触目惊心的黑青肿胀,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们身上原本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现在也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熨烫得平平整整,清爽整洁地穿在了身上。对于雅兰来说,想要快速地把孩子们的衣服清洗干净,并在极短的时间内烘干,简直吃饭喝水般简单,轻而易举就能完成。而且这些孩子都是平凡普通的凡人小孩,凭借雅兰强大的技术手段,给他们治疗伤势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刘宏脸上依旧挂着那温和如春风般的微笑,轻声细语地对苏羽瑶说道:“你且先安心坐一会儿,不用着急,咱们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刘宏的声音沉稳坚定,为苏羽瑶构筑了一道坚实的心理防线,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苏羽瑶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深知正事要紧,便暂时将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 只见刘宏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朝着孩子们走去。那些小孩子们看到刘宏朝着自己走来,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毕竟,刘宏刚才凶神恶煞般杀人的模样还如噩梦般深深地烙印在孩子们的心中。哪个孩子能不害怕这样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甚至有的小孩,此刻眼眶又已经微微泛红,晶莹的眼泪在眼睛中不停地打转,只要刘宏现在说话稍微大声一点,便能瞬间将面前这数十个孩子全部吓哭。 刘宏并未有过多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孩子们面前,双手开始有条不紊地掐起法诀,刘宏体内的灵力奔腾如江水,在经脉中急速运转。随着灵力的澎湃涌动,他细密如蛛丝的精神力,轻柔却又坚韧地缓缓散布开来,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地笼罩住了每一个小孩。与此同时,刘宏口中开始小声地念起了咒语,其声音低沉神秘,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韵律。对于刘宏这种金丹期的修士来说,需要既掐诀又念咒才能施展的神通术法,可是不多见的。刘宏现在所施展的神通,是雅兰经过深入研究改造,巧妙地结合了本土世界魔修、鬼修诡异莫测的印魂摄魄手段,以及图灵文明、星河文明修改灵魂的高端技术,组合改造而来的。其目的十分单纯明确,只是为了消除这些孩子灵魂中对刚才发生的所有可怕事情的记忆。然而想要针对凡人小孩极其脆弱、薄纸般羸弱的灵魂进行如此精准的特定修改,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此法不仅需要刘宏对灵力有着超凡绝伦的掌控技巧,更需要刘宏对灵魂有着深入骨髓的理解与感悟,稍有不慎,便可能对孩子们的灵魂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幸好刘宏有雅兰辅助,有雅兰的帮助,刘宏自然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站在刘宏面前的这些小孩们,原本一个个都低着头,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满心都是对刘宏的恐惧,不知道对面这个凶神恶煞的大人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可是就在这时,这些孩子们突然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从心底缓缓升腾而起,轻柔地包裹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一种极其浓烈的依恋感,潮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涌上了他们的心头。在这一刻,孩子们被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所触动,纷纷猛然间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恐惧。他们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刘宏,每一个孩子看向刘宏的表情和眼神,都像是子女看着父母那般,充满了孺慕之情,孩子们脸上纯真炽热的情感,熊熊火焰般溢于言表。 刘宏看着孩子们的变化,心中微微一暖。他知道,这神通已然开始起效。然而他也清楚,想要彻底完成对孩子们灵魂记忆的修改,还需要全神贯注,容不得半点差错。他继续轻声念着咒语,手上的法诀变换得愈发流畅,柔和的精神力凝聚成灵动的画笔,在孩子们的灵魂深处,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一笔一笔修改那些可怕的记忆,只留下一片纯净与安宁。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灵花的芬芳,梦幻薄纱般的芬芳轻轻萦绕在众人周围,点点灵光也在为这一幕增添着一份温馨与祥和。刘宏依然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操作,汗水渐渐地从他的额头滑落,顺着脸颊缓缓流淌,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不曾有丝毫动摇。 此时,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落在孩子们和刘宏的身上。光影交错间,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层梦幻的滤镜。刘宏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高大伟岸,他就像一位守护天使,竭尽全力地为孩子们驱散恐惧的阴霾。苏羽瑶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如今看到刘宏为孩子们所做的一切,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在这个充满危险与丑恶的世界里,还存在着那么一丝温暖与美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刘宏脸上流淌的冷汗愈发密集,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洇湿了他的衣领,在衣衫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双眼之中,疲惫如潮水一般汹涌蔓延,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眸,此刻已被浓浓的倦意所重重笼罩,刘宏的眼眸深处,似藏着无尽的疲惫与坚持。他所散发出的精神力,恰似汹涌澎湃的海啸怒涛,在空气中疯狂地来回激荡,强大的力量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发出阵阵“嗡嗡”的声响,这股力量是如此的磅礴,却又如此的温和。 那些被刘宏的精神力温柔的紧密包裹着的小孩子们,眼神逐渐变得愈发迷离起来。他们一个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纯真无邪的眼眸之中,此刻却透露出一种深深陷入沉睡中的迷离神情。在场的数十名小孩子,此刻皆陷入梦游一般,身形微微摇晃,脚步虚浮,置身于一个如梦似幻的虚幻之境,与现实世界产生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隔阂。 刘宏的声音也因为过度的疲惫而微微发颤,可他依旧拼尽全力保持着平稳,缓缓开口说道:“今天我们一大早坐车去城郊游玩。” 刘宏声音在孩子们听来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疲惫却又不容置疑的魔力,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分散成根根无形的丝线牵引孩子们的意识。孩子们成了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的木偶,脸上原本洋溢着的对刘宏的孺慕之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听到刘宏的声音后,他们只是机械木讷地点了点头,动作僵硬迟缓,都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只是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指令。 刘宏缓缓抬起手指,指向那辆已然修好、静静停在一旁的客车,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引导:“孩子们上车吧,大家今天玩得都特别开心!” 刘宏的声音里试图注入一种欢快的情绪,引导孩子们按照他所设定的记忆轨迹前行。孩子们也如提线木偶一般,木讷地排成队伍,动作极其僵硬机械地朝着客车缓缓走去。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了车,乖乖地坐在了他们原本的位置上,那整齐划一却又毫无生气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刘宏也紧跟着孩子们一同上了车,为了确保神通能够精准无误地发挥作用,他将自己的精神力进一步高度收束到了客车之中。随即,刘宏双手幻影般快速变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现在玩了一天了,大家都特别的累,大家坐在车座上好好睡一觉吧!” 第564章 第564章 第五百六十四章 随着刘宏被灵力裹挟的话音落下,神奇诡异的一幕旋即发生。一方面,客车中的孩子们眼睛一闭,纷纷斜靠着座位缓缓进入了梦乡,他们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脸上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宁静。另一方面,客车下方的传送阵光芒一闪,光芒璀璨绽放间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瞬间将整个客车传送回了来时的野地之中。光芒闪烁的瞬间,时间与空间都在那一刻扭曲变形,只留下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我们也走吧!”苏羽瑶巧笑嫣然,她的笑容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美丽动人,给这略显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温暖。她一只手拉着一个孩子,也朝着传送阵走去。光芒一闪之后,苏羽瑶便和曹端、曹华一同出现在了野地之中。苏羽瑶环顾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微笑着说道:“我们也一起坐车回学校吧!”她的声音温柔亲切,春风拂面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曹端和曹华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曹端脆生生地说道:“好呀好呀,既然做戏咱们就要做全套!可不能留下任何破绽的。”曹华也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清脆的童声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 野地中,刘宏略显虚弱地从客车中走了出来。他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尽管如此,他仍强撑着精神,对刚传送来的苏羽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好了,所有孩子的记忆都已经修改了,并且没有伤到任何一个孩子,放心吧!” 刘宏的声音虽然疲惫不堪,但却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苏羽瑶感激地看着刘宏,眼中满是感动与心疼,轻声说道:“辛苦刘宏弟弟了!” 刘宏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哪里有什么辛苦的,都上车吧!我开车把你们送回去,我也该去解决应该解决的人和事了。” 刘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若有若无的杀意弥漫开来,惊得附近一些不知名的小鸟扑棱棱的都飞走了。 苏羽瑶对刘宏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拉着曹端和曹华上了车,关切地对刘宏说了句:“注意安全。” 苏羽瑶心里明白,刘宏要去解决那些居心叵测、丧心病狂之人。此次背后之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简直绝无饶恕的可能性!他们既要残忍地杀害曹端和曹华,又妄图捉走苏羽瑶,甚至丧心病狂到要将全班数十名无辜的同学都屠杀殆尽去为他们的恶行陪葬!这样恶劣至极的行径,任谁听闻都会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恶徒。他们的行为完全就是在肆意践踏生命的尊严,破坏此间的和平与安宁。 刘宏坐在驾驶位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随后发动了大客车。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努力调息,试图恢复自己损耗严重的状态。刘宏现在只不过是精神力损耗得比较多罢了,只要稍微休息休息便能逐渐恢复过来,倒也不影响他开车。在客车启动之前,刘宏和所有的智能机器人一起,有条不紊地将地上的布阵材料都仔细地收了起来,随后刘宏将所有的机器人和材料都收入了空间玉佩中。 刘宏缓缓开动大客车,速度很慢地从野地里出来,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这条小路狭窄崎岖,虽然才是春天,可道路两旁的树木都郁郁葱葱,枝叶相互交织,在为客车搭建了一个绿色的通道。大客车在这条小路上缓缓前行,就像一位蹒跚的老者,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的方向。刘宏开始朝着官道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行进,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时刻留意着路况。此时,雅兰已经通过灰色虫子将其他车辆的实时情况准确无误地发给了刘宏。刘宏心中有数,他仔细分析着这些信息,自然能够根据其他客车的行进状况,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巧妙地插到车队中。刘宏心里清楚,不可能没有人发现少了一辆客车,但直到现在为止,青云宗和青云城都没有派遣修士前来寻找,从这一点,刘宏便能推断出很多事情,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寒意,那些该杀之人估计来头可不小。 大客车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停下来稍作休息。开了一段路之后,便稳稳地停在了路边。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大概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客车再次缓缓启动,继续向前行进。它宛如一只缓缓蠕动的巨兽,终于直接上了宽阔的官道。果不其然,刘宏开的大客车,刚一上官道,便似归巢的鸟儿一般,直接衔接上了这一排车队的尾巴。这个车队清一色的和刘宏现在所开的大巴车相同,一辆接着一辆,整齐地排列在官道上。刘宏开的大巴车就这样又回到了来时的车队之中,好像从未离开过那样。融入了车队的瞬间,一切都似未曾发生过。 也不知道前面大客车之中的人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车队最后方那个一大早就消失不见的大客车又突然出现了呢?对于这个问题,刘宏丝毫不关心。此刻的他,只是专注地驾驶着车,跟着大部队往回走。客车在道路上一摇一摇地前行着,那轻微的晃动将车上睡着的小孩子们一个一个地都摇醒了。这些孩子们醒来之后,眼中满是迷茫,他们四下看了两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懵懂与困惑,都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这些小孩子们便兴奋地看着窗外,和身边同样醒过来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他们纯真的笑声回荡在车厢之中。他们谈论着想象中的城郊游玩,谈论着看到的美丽风景,那些恐怖的经历已经完全从他们的脑海中抹去了,他们的世界依旧充满了美好与欢乐。 看到这一幕,苏羽瑶顿时放下心来。这样的场景说明这些孩子们真的是忘记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同时也对刘宏的能力赞叹不已。刘宏的神通不仅消除了孩子们的恐惧记忆,更给了他们一个美好的梦境,让他们能够继续无忧无虑地成长。 还和来时路一样,车队用了相同的时间,在傍晚时分,终于返回了青云城中。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将整个青云城染成了一片金黄色,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的氛围。车队缓缓停在了学校的门口,此时学校门口已经围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从其他客车上下来的小孩子一个个脏兮兮的,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泥土和草屑,有的孩子脸上还画着奇怪的图案,果真是去郊游疯玩了一天的样子。只有刘宏所在客车上下来的孩子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他们的衣服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也梳理得井井有条,这截然不同的场景,不由得让家长们感到十分诧异。他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原因。在看到孩子们的带班老师是一个干净利落、容貌出众的漂亮女老师之后,这些家长们都以为是这个女老师心细如发,把孩子们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有一个家长能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刚刚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遭。他们沉浸在孩子平安归来的喜悦之中,却不知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刘宏安排曹端和曹华也回了家。家和学校毕竟离得都不远,刘宏用精神力温柔地笼罩着两个孩子,便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孩子们的状态。曹端和曹华变成了两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变小,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自然是平安无虞地回了家。刘宏看到这一幕,便也放心地开着大客车跟随车队,朝着青云宗的方向开去。他的心中虽然依旧有所牵挂,但看到孩子们平安,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温暖与欣慰。 到了停车场之后,刘宏熟练地将大客车停好,随后便便鬼魅一般隐入了阴影之中。停车场内,车辆整齐地排列着,周围一片寂静。其他车辆中的青云宗炼气期弟子也结束了自己的任务,纷纷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外门的任务大厅去领取自己的积分奖励。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谈论着此次任务的经历和收获,一切都那么美好。 “哎,怎么没见李兄?”一名炼气期弟子疑惑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李兄有特殊的任务吧?今天上午虽然是一起出发的,但是这一天也没见他。”另一名弟子猜测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第565章 第565章 第五百六十五章 “唔,确实如此!有可能李兄先去交任务了吧!咱们也别耽搁,咱们也快去吧!”又一名弟子催促道,此人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理应如此。 隐于暗处的刘宏心中冷笑一声,他们口中的李兄怕是那位早已死在了苏羽瑶的手中的被收买了的青云宗弟子吧!所谓的特殊任务,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刘宏现在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了结此事,按照正当程序了结此事。 刘宏对于这一切背后真正的操控者,又岂会一无所知?自家孩子当街斩杀了对方的孩子,作为父亲,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手段来报复,刘宏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并非不能理解这份舐犊情深所激发出的复仇冲动。毕竟,为人父母,谁不疼爱自己的子女?可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在刘宏的眼中,眼前这个试图报复的凡人,不过如蝼蚁一般渺小。以刘宏的超凡实力,想要杀掉这样一个区区凡人,实在是轻而易举,只需心念一动,翻手间便可如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那般简单的处理掉对方。对方所展开的报复行为,从刘宏的角度来看,本不足以让他心生愤怒。他对自己的手段有着绝对的自信,坚信对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正报复成功。毕竟,在这修真界中,实力便是一切的基础,他的实力远远凌驾于这个凡人之上,势力财力更是对方望尘莫及的。 真正令刘宏怒不可遏的,是宗门所派出保护孩子们的炼气期修士竟然沦为了对方的帮凶!这一事实,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刘宏的心。曾经青云宗可以对金丹长老痛下杀手,韩剑老祖一招开天的场景至今犹使刘宏感到如在眼前。现在的青云宗也不知怎的,竟然有弟子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背叛宗门、有违良知的行径,实在是让刘宏感到痛心疾首。或许刘宏已经忘了,或是刘宏不愿想起,曾经他和崔岩在青华、青林等城市破除的罪恶。其实罪恶一直都在,无非看见与否罢了。 此前,刘宏仅仅是从那干瘦老头的脑海中,知晓了他背后主家的相关信息。但对于宗门内部究竟是哪些人已然堕落,成为了危害宗门的蛀虫,刘宏却依旧毫无头绪。此番刘宏悄然扮作司机,将车开回,其中有着他深思熟虑的考量。他深知,那些隐藏在宗门暗处的蛀虫一旦察觉到自己招惹到了宗门的长老,极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剪除所有线索。他们或许会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让刘宏陷入无从下手的境地。 刘宏身为宗门的长老,行事自然需要谨慎周全。尽管以他的实力与地位,完全有资本嚣张跋扈,在青州修真界横着走都不为过。但刘宏并非那种肆意妄为之人,他并不想落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这并非是他过分在乎外界的评价,而是因为青云宗对于刘宏来说,早已不仅仅是一个门派,它更像是刘宏的家,是他心灵的寄托之所。他对青云宗怀着深厚的情感,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声誉,所以行事必须以维护宗门的稳定为首要准则。 隐于暗处的刘宏,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待众人纷纷离去,确认时机已经成熟,他便不再有丝毫的耽搁。只见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晃动,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肉眼的捕捉极限,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紧接着,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这道残影便如梦幻泡影一般,瞬间随风消逝得无影无踪,无人会知道他在此停留过,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与此同时,在一个布置得奢华至极却又不失典雅格调的房间里传出了阵阵咆哮声。这个房间内的装饰堪称精美绝伦,每一件器物都彰显着主人非凡的财富与高雅的品味。墙壁上挂着的画卷,皆是出自名家之手,笔触细腻,意境深远;墙边摆放的瓷器质地温润,造型古朴,散发着岁月的韵味;就连桌椅也是用上等的木材精心打造,纹理优美,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然而此刻,房间中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名中年男人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与绝望之中,他几乎将面前办公桌上所有能够得着的物件都砸了个遍。他双眼通红,满脸的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将那些价格高昂的器物打落在地,在他的盛怒之下,所有无辜的器物都化作了满地的碎片。在他对面,站着一名低眉顺目的炼气期青年,头垂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出。 这名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遭受丧子之痛的可怜父亲。他的儿子被曹端曹华当街斩杀,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将他的世界彻底击碎。满心悲愤的他,四处奔走,想要血债血偿。他找过青云宗,找过各种势力,希望有人能为他主持公道,还他儿子一个公道。然而他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的拒绝与推诿,无人愿意为他出头。无奈之下,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想尽一切办法来为儿子报仇雪恨。他变卖了家中的财产,四处打听消息,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能让那两个“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咆哮之后,中年人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地瘫坐在自己那无比豪华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面如死灰,整个人在这两日苍老了十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开口。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示意对面的炼气期青年离开。曾经的这只凡人之手是那么的有力,纵横捭阖间在这遍地修士的修真界生生闯出一片天地,可如今这只能够搅风搅雨的手却显得如此的虚弱无力。炼气期青年见状,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随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关门的动作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响,生怕惊扰到这位陷入绝望深渊的中年人。 此刻,这个奢华的房间中,只剩下中年人独自瘫坐在椅子上。寂静的房间里,唯有他那沉重且紊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不知不觉间,滚烫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夺眶而出,顺着他饱经沧桑的脸颊缓缓滑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是他生命的全部希望与寄托,如今却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似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虽说他已然将事件的前因后果调查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一切皆是儿子咎由自取,是儿子平日里飞扬跋扈、为非作歹,才导致了这场悲剧。但无论如何,在他这个父亲的心中,儿子罪不至死啊!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儿子的命,只恨自己平日里教子无方,没有好好引导儿子走上正道,才养出了这样一个让他痛心疾首的儿子。 中年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派出了葛氏父子,还费尽心思请动了范婆婆,三名筑基期修士一同出手,怎么还会功亏一篑呢?再加上最后花大代价请动的金丹期修士,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场必胜的复仇之战。可结果呢?那两个本应必死无疑的“小畜生”却毫发无损地活着回来了!除了范婆婆现在活着外,其他三人都是毫无音讯。老葛死亡的消息他已经知晓,可另外两人呢?至今没有半点消息,难道也都已经命丧黄泉了?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有一名金丹期修士啊!若是连金丹期修士都折损了,中年人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乱如麻,根本不敢再往深了想。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子背后究竟有着怎样通天的势力!对于他这样一个身处世俗的凡人来说,修真界的诸多奥秘与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他只知道金丹期修士强大得超乎想象,可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他却毫无概念。 中年人缓缓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满脸的泪水尽数抹去,又用力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随后,他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他打算重新好好谋划一番,再做安排,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退缩。然而当他一眨眼睛的瞬间,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见了鬼一般身体一阵哆嗦。只见对面不知何时竟悄然站着一名年轻的小伙子,正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他,这名青年的眼神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透着彻骨的寒意。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中年人吓得不轻,他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脑海中一片空白。 第566章 第566章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中年人惊恐地失声喊道:“你……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中年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疑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的突兀刺耳。 青年神色冷峻,犹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冷冷地说道:“吾名刘宏,乃是青云宗轩辕峰护法长老。你儿子妄图霸凌他人未遂,反被一小女孩儿当街斩杀。于情于理,那名小女孩儿皆是正当防卫。千错万错,都是你的孩子行事不端,咎由自取!” 这名青年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中年人的心上。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愧是金丹期修士,自然而然的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听到刘宏的话,中年人的眼睛瞬间“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瞬间爆发。他根本顾不上刘宏是什么身份,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恶狠狠地瞪着刘宏,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千错万错,我的儿子也罪不至死!难不成你们青云宗是一点公道都不讲了吗?!”身为凡人的中年人发出的声音其威势要将整个房间震塌,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刘宏并未理会中年人的愤怒与质问,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你前后派出两波杀手劫杀那一对兄妹,还买通了青云宗的修士修改了行车路线,证据确凿。你跟我走一趟吧!”刘宏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刘宏的眼神似两道利剑,直直地刺向中年人,让中年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刘宏没有接中年人的话茬,他深知此时与中年人争论毫无意义,关键是要将事处理妥善,给宗门和孩子们一个交代。中年人一听,脖子一梗,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这些事确实都是自己所为,但万万不能承认。因为就这两件事,一旦坐实,足以要了他的命。他心存侥幸,妄图抵赖到底,希望能蒙混过关。中年人张嘴还想狡辩分辩些什么,刘宏哪里会惯着他的毛病。只见刘宏神色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灵光瞬间乍现,一颗璀璨的星辰划过夜空,刹那间,一层淡淡的光芒如薄纱般将中年人笼罩其中。这光芒看似柔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中年人无法动弹分毫。 中年人只感觉浑身一紧,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整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不仅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艰难地呼吸和转动眼珠,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求,似乎在祈求刘宏能放过他,但刘宏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一转眼办公室内的气流猛然间一阵紊乱,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无形的空气泛起层层不可查的涟漪。周围的空气也都被搅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下一刻,刘宏和中年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都像从未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在这间商行之内,还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刘宏的行动,刘宏就像一个无形的幽灵,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来去自如。即便就这样带走了中年人,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丝毫端倪,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不惊起任何波澜。 中年人只觉眼前光影一阵强烈的恍惚,整个世界都在瞬间扭曲变幻。他的意识像是被卷入了一股无形的漩涡,在混沌中短暂游离。待那阵眩晕感稍稍消退,回过神来的他,却惊觉自己所处之地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入目之处,九座巍峨磅礴的山峰赫然在下方错落罗列,每座山峰都高耸入云,擎天柱般气势雄浑。此刻的他,竟似一只渺小的飞鸟,孤零零地身处半空之中,脚下是无尽的虚空,一种强烈的悬空感与不安全感瞬间袭遍全身。还未等恐惧的情绪在心中彻底蔓延开来,便被刘宏以一股无形却又沉稳的力量裹挟着,迅速朝着地面降落。 随着与地面的距离逐渐拉近,中年人才看清,一层若隐若现的光幕化作一个巨大的穹顶,将这九座山峰尽数温柔地笼罩其间。待到脚踏实地,中年人看到光幕散发着神秘柔和的光芒,光芒流转间,似有无数符文闪烁着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中年人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所处之地,正是声名远扬、令无数修真者向往的青云宗山门之处。 “见过长老!”两侧看守山门的炼气期弟子,在瞧见刘宏手中亮出的令牌后,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动作娴熟又充满敬意。他们的目光在刘宏手中拎着的中年人身上只是匆匆一扫而过,旋即便移开了视线。中年人身上毫无灵力波动,平凡无奇。他们一眼便知,此人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在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修真世界里,此人实在是太过渺小,根本不值得过多关注,就仿佛路边的一颗石子,引不起他们丝毫的兴趣。 踏入山门,刘宏神色平静,手腕潇洒地一抖,一道传讯符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闪电,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径直朝着主峰太一峰的方向飞去,瞬间便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痕迹。随后刘宏不紧不慢地拎着中年人,御空朝着太一峰方向飞去。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刘宏神色始终平静如水。被拎着的中年人则紧闭双眼,被禁锢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心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脑海中一片混乱,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不多时,二人来到太一峰峰顶大殿门口。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刘宏来过也不止一次了,每次来都会被大殿的建筑风格所吸引。两名守门的筑基期弟子见有人前来,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同时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其中一人语气恭敬又带着一丝谨慎地问道:“敢问可是刘宏长老?” 刘宏微微点头,声音沉稳地回应:“正是,方才正是我向宗主传讯。” 左边的筑基期弟子面露难色,微微皱眉,说道:“长老容禀,刚收到您的传讯符,本应即刻向宗主禀报,只是此刻宗主正与各峰管事长老商议要事。弟子非召不得入内,无法通禀,还请长老在此稍作等候。” 刘宏微微挑眉,面露疑惑之色,目光望向大殿紧闭的大门,说道:“如今已然入夜,夜幕深沉,究竟是何等紧急之事,非得在夜间开会商讨,不能等到明日?” 右边的筑基期弟子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释道:“长老说笑了,宗主和各峰管事皆是金丹期的前辈,对于他们来说,修炼早已打破了昼夜的界限,时间的概念在他们眼中已不再重要。他们时常在夜间相聚议事,或是探讨修炼心得,或是商议宗门大事,还请长老莫要担忧,耐心稍等片刻便是。” 听闻此言,刘宏心中不禁暗自尴尬。自己向来对宗门事务不闻不问,逍遥自在惯了,自然不知这些情况。不过话说回来,他本就无意担任任何繁杂职务,每日逍遥自得,好不快活。做个挂名的护法长老,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每年按时到账的积分,足够宗门长老兑换各种珍稀的天材地宝与海量的灵石。这般悠哉游哉、无拘无束的生活,正是刘宏梦寐以求的,他可不愿劳心费力去操持那些琐碎的宗门事务,那只会束缚他的自由。 刘宏拎着中年人,沉默地站在殿门口等待会议结束。他的眼神偶尔扫过周围的环境,心中却在思考着接下来要与宗主说的话。守门的两名筑基期弟子低眉垂目,安静地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风声。刘宏本以为这会议要持续许久,毕竟宗门大事商议起来往往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谁知没过多久,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一名面容靓丽的女修款步而出。其身姿婀娜真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独特的气质。刘宏看着她,只觉眼熟,略一思索,记忆的闸门便缓缓打开,他隐隐记起,当年想将孟晗招进太阴峰的众多女修中便有她的身影。那时的她,虽也容貌出众,但如今再见,却多了几分威严,显然在这些年里,想来自冯婉清进阶元婴后,她这十年间在修炼和宗门事务上都颇有建树,已然成为太阴峰的管事长老。 此貌美女子走出来后,目光落在刘宏身上,眼中满是疑惑,她微微歪着头,那神情分明是那种看着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的模样。“咦?师弟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声音温婉大方,用山间清泉流淌般的声音向刘宏发问。 第567章 还未等刘宏开口,女子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你眼前之人,可是宗门内独一无二的炼丹、炼器、阵法、制符四技全能的大宗师啊!而且短短十年,便从炼气期一路修炼至金丹期!这般天赋,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在整个修真界,恐怕都难寻其二!” 刘宏尴尬不已,脸上微微泛红,赶忙拱手说道:“见过两位长老。”刘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哪里是什么天赋好?自己的灵根垃圾到了极致,肉身还有颇多杂质。若非自己有雅兰辅助,恐怕自己现在还在柳林镇砍竹子吧! 那道介绍刘宏的苍老声音的主人正是青龙峰管事长老,在宗门内,他的炼丹造诣仅次于刘宏,这可是实打实的技术。 听闻青龙峰管事长老的介绍,面容姣好的女子惊讶得眼睛瞪得滚圆,真似两颗明亮的超大号夜明珠,美丽女子一时间竟失态地张着嘴,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显然是被刘宏的事迹震撼到了。她上下打量着刘宏,眼神中充满了惊叹与敬佩。 就在此时,刘宏面前已然站定八名金丹期后期的长老。他们气息沉稳,八座巍峨的山峰般散发着强大的内敛的灵力波动。其中有刘宏颇为熟悉的咸池峰、青龙峰、天符峰、摄提峰的管事长老,他们与刘宏在以前或多或少有些交集,彼此也算熟悉。也有他不太熟悉的天一峰、招摇峰、轩辕峰、太阴峰的管事长老。说起来,刘宏自入门以来,一心专注于自己的事,从不参与宗门的社交活动,作为金云天的弟子,还未曾与几位师兄师姐谋面,唯一见过的一位名叫宋威的师侄,都不知是哪位师兄师姐的门下,刘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惭愧。 刘宏不敢有丝毫托大,赶忙一一见礼,尽显对前辈的尊重,众人也纷纷对刘宏回礼,大殿门口一时间竟然有些许的人间烟火气。与刘宏熟悉的几位长老自是与他热络地攀谈几句,询问他近来的修炼情况和一些趣事。而与他不熟悉的几位长老,则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欣赏。 其实众人皆已瞧见刘宏身旁站着的凡人中年人,心中也都暗自好奇,刘宏为何带一个凡人至此。但在场众人皆是修炼数百年的老辈人物,早已历经世事,深谙人情世故。他们明白,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贸然打听只会显得自己浅薄无知。所以,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却谁也不会贸然去问与自己无关之事,只是将这份好奇暂时压在心底。 “刘宏长老怎么来此了?可是来找我的?”一道声音从众长老身后响起,来人正是石飞。石飞身材高大,气质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与睿智。他与长老们开完会后,见众人都聚在大殿门口,迟迟未散,低声交谈着什么,便好奇地出来查看情况,没想到一眼便看到了刘宏。 刘宏赶忙向石飞行礼,动作迅速恭敬:“见过宗主,我来此处确实有事要找宗主。” 见刘宏找宗主有事,八位长老纷纷告辞离去。他们各自化作一道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刘宏也一一恭敬行礼,与诸位长老告别,眼神中带着对长辈的尊重。石飞看了一眼刘宏身边的中年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多问,只是对刘宏说道:“有什么事进来说吧!”言罢,便引着刘宏朝殿内走去。 刘宏拎着中年人跟随石飞进入大殿后,看到大殿内还是老样子,大殿内的装饰奢华又不失典雅,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白昼一般。刘宏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宗主容禀,我身边这人是青云城一商会的老板。此人买凶杀人,指使手下行凶作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恰好被我撞见,我已将其手下杀手斩杀当场,以正正义。之所以留他一命,是因他竟敢买通宗门内修士,让我宗修士为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损害宗门声誉。此事涉及宗内修士,关系重大,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来告知宗主,还望宗主定夺。”刘宏的话语无比的有力,一字一句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完全就是对宗门的忠诚与对正义的执着。 石飞听闻刘宏所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不知为何,刘宏竟觉得宗主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就像成年人看着懵懂无知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带着一丝审视与玩味。石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对刘宏说道:“稍等,我请执法堂长老来。此事既然涉及宗门修士,自然需要执法堂介入调查。” 执法堂位于主峰,石飞仅需通过精神力传音,便可通知执法堂长老前来。石飞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无形有质的精神力瞬间蔓延而出。果然,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执法堂长老踏入了大殿。只见他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能看穿人心般顶着一张神色严肃的脸,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犹如一座冰山,让人看一眼就浑身不舒服。执法堂长老的身上隐隐有煞气弥漫开来,这是这么多年的杀戮积累下来的气息。 “见过宗主!”执法堂长老向石飞行礼后,身姿笔挺地站着,标枪一般。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对宗主的尊重,同时等待石飞安排任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随时准备行动的果敢。 石飞指着旁边的刘宏说道:“来认识一下,这便是咱们宗门内大名鼎鼎的刘宏宗师!他在炼丹、炼器、阵法、制符等方面皆有非凡造诣,是我宗不可多得的人才。”石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骄傲,对于一宗之主来说,这确实是极其的很值得骄傲的。 听到宗主这话,执法堂长老微微挑眉,显然他对刘宏早已有所耳闻。他当即对刘宏拱手说道:“见过刘宏长老。久闻刘长老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执法堂长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毕竟刘宏人的名树的影,在宗门内早已传为了传说。 刘宏也赶忙拱手回礼,说道:“长老客气了,日后还望多多关照。”刘宏的声音谦逊有礼,虽然他在宗门内地位特殊,但对执法堂长老这般前辈,依然心怀敬意。 刘宏心中清楚,现在还是先说正事比较重要,寒暄什么的,啥时候也行。刘宏面色冷峻,眼神如炬,毫不犹豫地直接伸出手指,稳稳地指向旁边那满脸惊恐却又强装镇定的中年人。紧接着,刘宏又将刚才向宗主详细陈述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对执法堂长老重新复述了一遍。刘宏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心间。执法堂长老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此刻愈发凝重,甚至渐渐变得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听完刘宏的话,执法堂长老微微抱拳,身体前倾,向宗主恭敬地拱了拱手,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为了确保此事能够公正无私地处理,不掺杂丝毫偏袒与不公,还请属下稍作准备!待准备周全后再进行审问。” 石飞微微摆了摆手,神色淡定从容,尽显上位者的沉稳与决断,简洁地回应道:“你去准备就好了。”石飞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执法堂长老再次恭敬地拱手示意,而后迅速取出一张传讯符。执法堂长老轻轻一抖手腕,那传讯符便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瞬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消失在了茫茫的空气中。 不多时,只见两道身影如疾风般迅速赶来,正是两名金丹期的执法堂护法长老。他们身着统一的执法堂服饰,那服饰上绣着独特的符文,随着他们的行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彰显着执法堂的威严。二人周身灵力波动沉稳强大,两座巍峨的灵力山峰般让人心生敬仰。新来的两名金丹期长老与刘宏、石飞等人相互见过礼后,三人眼神交汇,彼此心领神会,默契地将中年人紧紧围在中间。 此刻的中年人被刘宏先前施加的禁锢之力束缚得一动也不能动,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名金丹期长老那如鬼魅般快速舞动的双手,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深深的绝望,绝望在他的眼睛中酝酿成了无尽的黑暗,将他的内心彻底笼罩。随后,这绝望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其中或许夹杂着对命运不公的不甘,又或许蕴含着对未知惩罚的深深恐惧。到最后,他的眼神竟渐渐归于平静,已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认命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对于中年人来说,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众人对刘宏表现出的态度和说出的话语,他早麻了。中年人万万没想到捉拿他的竟是这样的大人物! 第568章 待中年人全身都被三名执法堂长老用实质般的灵力严严实实地束缚住之后,刘宏见时机已到,适时地撤掉了自己施加在中年人身上的灵力束缚。刘宏心中暗自思量,区区一个凡人,即便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又怎能在五名金丹期修士的重重包围下逃脱呢?若是这凡人真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在如此绝境中逃走,刘宏觉得放他一马倒也无妨,这样的人物,简直堪称绝世奇才。但刘宏心里明白,这种可能性完全不存在,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执法堂长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中年人,双目能看穿他的内心,执法堂长老严肃地说道:“我问你问题,你需老老实实回答。莫要心存任何侥幸,若是你胆敢说谎,我们自有手段知晓!” 此时,中年人身上散发着蒙蒙的蓝光,这光芒在大殿中显得神秘诡异,中年人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执法堂长老微微皱眉,眼神愈发冷峻,沉声问道:“我宗刘宏长老指控你的罪名,你可认罪?” 中年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我无罪,又有什么可认的呢?” 中年人话音刚落,那原本笼罩在他身上蒙蒙的蓝光,瞬间被鲜血侵染一般,转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执法堂长老见状,面容陡然一板,原本就浓密的剑眉倒竖起来似两把锋利的宝剑,执法堂长老怒声呵斥道:“呔!你这不知死活的凡人竟敢公然撒谎!” 执法堂长老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大殿,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连大殿的墙壁都似乎微微颤抖,让人耳膜生疼。 可中年人却丝毫没有被这威严的呵斥所震慑,反而大声反驳道:“撒谎又如何?!反正落在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修士手里,我也没打算能有个什么好下场。我就撒谎了,你们又能把我怎样?!无非一死而已!我怕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懑与绝望,此时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宣泄了出来。 中年人话音刚落,身上那血红色的光芒又潮水般迅速退去,变回了之前的蓝色。很显然,中年人承认自己刚才是在撒谎,此刻说的是实话。看到这一幕,刘宏心中暗自惊叹,瞬间推测出三名金丹期长老联手施展的神通,竟然如此精妙绝伦,能在不伤及凡人那极其脆弱灵魂的情况下,精准地测出其是否说谎。此神通之强大与玄妙,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中年人这般极其挑衅的话语,并未让执法堂长老乱了分寸。相反,他很快便恢复了刚才那严肃刻板的面容。对于他们这些神通广大、实力超凡的修士来说,捏死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确实和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然而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直截了当地欺凌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这样的做法不仅有失公允,显得过于蛮横无理,而且也会让他这个执法堂管事长老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光,落下一个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恶名。 执法堂长老神色愈发冷峻,脸上都快盖上寒冬的冰霜了,执法堂长老严肃地说道:“说吧,你和我宗哪些人有勾结?想来你这区区凡人,平日哪里能结交到什么手握实权的人物?劝你老老实实交代,省得先遭受皮肉之苦,之后还要再承受抽魂炼魄之痛!”执法堂长老的话语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意味。 听到执法堂长老这话,中年人突然仰头哈哈笑了起来。这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声音尖锐刺耳,其中既有愿赌服输的坦然,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的不在意,又完全没有丝毫觉得自己做错事的愧疚感。与此同时,这笑声中还夹杂着浓浓的嘲讽,似乎在无情地嘲笑执法堂长老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 中年人不屑地说道:“区区凡人结交不到实权人物?别看你是金丹期修士,但你也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告诉你,我身后站着的正是你们宗门内真正的实权人物……” 中年人话还没说完,刘宏敏锐地通过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到从石飞那里传来一道极其细微、蛛丝般的精神波动,这波动幽灵一般,径直悄无声息地传给了执法堂长老。执法堂长老在接收到石飞的精神力传音后,眼睛中寒芒一闪,瞬间即逝。几乎就在同时,中年人突然间七窍流血,身体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软绵绵地倒地身亡。刘宏看得真切,中年人死前身上散发的光芒正是蒙蒙的蓝光,由此可见,中年人所言非虚,其背后确实站着宗门内位高权重的实权人物。 “你在做什么?!他怎么死了?!”看到中年人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地身亡,石飞脸色骤变,原本淡定的面容瞬间被愤怒和震惊所取代。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石飞对着执法堂长老就大声呵斥了起来,那声音中满是愤怒与质问,汹涌的怒潮般要将执法堂长老淹没。 执法堂长老赶忙对石飞一拱手,神色惶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说道:“还请宗主恕罪,此人毕竟只是一名区区凡人,其灵魂和肉体相较于我们修士来说,太过脆弱不堪,实在承受不住金丹期强大神通的冲击,这般结果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此人已然灵魂破碎,魂飞魄散,彻底消逝在了天地之间。属下着实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甘愿认罚!”他的话语中,虽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一种迫不得已的无奈。 石飞冷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刘宏看的还以为是拧紧的麻花贴在了石飞额头,说道:“我还等着揪出宗门内的蛀虫呢!你这样一搞,让我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无比棘手啊!算了,看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宗门尽心尽力,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的份上,便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只是可惜了此次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你们执法堂去调查吧!能查多少查多少,莫要辜负宗门的期待!”说完,石飞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执法堂长老退下。 刘宏则在一旁,看似神游天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对两人的交谈毫不在意。看到刘宏这个样子,石飞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刚才他也凭借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仔细探测了中年人的灵魂,确实是在瞬间便破碎成了粉末,而后轻烟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天地之间。石飞暗自思忖,觉得可能只是自己过于敏感,多想了,便渐渐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石飞转头看向刘宏,轻声唤道:“刘宏长老?” 听到石飞的声音,刘宏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似春日的微风,看似温和却又带着一丝疏离。刘宏轻轻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此人已死,我便告辞了,剩下的事情,也就只能由宗门再另行妥善处理了。” 石飞对刘宏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唉!也是天意如此,白白损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最重要的是,辜负了刘宏长老这一片为宗门的拳拳之心。” 刘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宗主说的是哪里的话,为宗门效力,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就这样,刘宏和石飞又寒暄了一阵之后,刘宏便转身离开了主峰。刘宏刚一离开主峰,原本满脸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寒。此刻的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刘宏心里清楚,无论是宗主还是执法堂长老,都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洞悉了宗主给执法堂长老传音的秘密。同时,他们也都不知道,刘宏早已凭借空间弦振探测器在中年人的灵魂破碎前,就已经成功且完整地窃取到了对方的记忆。刘宏刚才发呆就是在查看记忆。 其实对于修士而言,其灵魂被灵力、精神力、灵魂之力化作的坚固堡垒紧紧保护着,极为坚韧,想要破碎其灵魂、窥探其记忆,谈何容易,必须得要先将其斩杀才可以。刘宏即便拥有空间弦振探测器这等神奇的宝物,也没有办法直接粉碎掉对方的灵魂,只能先施展抽魂炼魄之术之后,才能探索其记忆。但这中年人只是区区一个凡人,其灵魂毫无防护之力,完全就是不设防没关门的仓库,刘宏想要探测他的记忆,那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刘宏本想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此事,期望能为宗门揪出隐藏在暗处的内奸,还宗门一片朗朗乾坤。但是很显然,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来看,宗主是有意要袒护背后之人了。 第569章 毕竟此事涉及到了宗门内的实权长老,宗主根本不想知道到底是哪个长老牵涉其中。在宗主看来,无所谓是哪个长老,都绝不可能让这中年人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让刘宏知道。让这个秘密直接和中年人一起永远消失,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便能维持宗门表面的平静与稳定,不至于引发更大的动荡。也不会让刘宏查到什么,传出去坏了宗门名声。 在刘宏的脑海之中,雅兰熟悉的声音悠悠响起,微风轻拂湖面般在刘宏的心头泛起一圈圈涟漪:“你打算怎么做?” 刘宏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般锐利,其目光能洞察一切虚伪与阴谋,语气中满是愤懑与决然,犹如汹涌的波涛般倾泻而出:“哼,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无视他们精心炮制的这一出好戏!我真是做梦都未曾料到,平日里看似一脸正气,是宗门正义化身的宗主,居然是个演技如此精湛绝伦的演员!还有执法堂长老,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刻板、铁面无私的判官形象,没想到竟也是个一等一的好演员!他俩在我面前这戏演得,那叫一个精妙绝伦,真真切切是一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好戏啊!而且还是演得一出极为逼真,毫无破绽的好戏!”刘宏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微微摇头,脸上的肌肉因莫名的情绪矛盾纠结而微微抽搐,心中对宗主和执法堂长老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失望与愤怒,怒火在刘宏的心底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轻轻笑了笑,笑声带着一丝调侃,又似蕴含着对世事的洞悉:“我还以为哪怕你亲眼目睹了这残酷的真相,也会始终不愿意承认呢!毕竟这次的经历切切实实的撕开了你对宗门的滤镜,我其实还挺担心你无法接受的。” 刘宏的声音冰冷得如寒冬腊月里的坚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刘宏咬着牙说道:“我怎么会不承认?!我当然承认这令人痛心的事实!宗主有他自己的算计,他想要袒护那些手握重权的长老,那就由着他去吧。但清理宗门里这些如蛀虫般败坏风气的家伙,这件事我是铁了心要做的,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绝不能让宗门被这些人肆意践踏,毁于一旦!”刘宏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呈小蛇状蜿蜒凸起,此时的刘宏当真是心中无比矛盾。 雅兰轻声说道:“那随便你喽!反正这两座山峰你以前就时常往来,道路都熟悉得和自家后院一样。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行事啊!一旦你的行踪暴露了,到时候不管是对谁,面子上都将十分难堪,说不定还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你是宗门的宝贝,他们谁也奈何不得你,不可能对你如何,但你身边的人呢?” 刘宏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坚定地说:“这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你放心吧,我心里对这件事有着详尽的考量,行事必定会万分谨慎的。” 刘宏和雅兰交谈间,身形便如鬼魅般迅速离开了太一峰,朝着另一座山峰疾驰而去。不多时,便稳稳地来到了这座山峰之下。这座山峰与其他山峰一样,高高地耸立在天地之间,支撑天地,直插云霄。一眼望过去,满目皆是翠绿的颜色,层层叠叠的绿意翻涌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给人一种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感觉。然而这座山峰又与别的山峰有着显着的不同之处,山上弥漫着阵阵扑鼻的芬芳,这香味独特诱人,只要人轻轻吸入一口,顿时就会觉得神清气爽,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疲惫一扫而空。这些芬芳全部都是由各种灵花灵草在炼制过程中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汇聚而成,香气中还带着灵花灵草的丝丝生机与乙木气息。没错,刘宏第一个赶到的山峰便是青龙峰。 此次刘宏并不打算径直前往山顶去寻哪位长老,他心中已然有了更为周全的计划。只见刘宏迈开双脚,一步步朝着半山腰走去,每一步落下,刘宏的身影就黯淡几分,三两步之后,刘宏就完全不见了踪影。用复合阵法隐匿了身形的刘宏走到半山腰后,身形一转,朝着一边的山坡绕了过去。除了山顶之外,整个青龙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大片大片的药园。虽说除青龙峰之外的其他八座山峰上也都种植着灵药,但是无论是从规模的宏大程度,还是从灵药的珍稀名贵程度来看,都远远比不上青龙峰。而且青龙峰上种植的灵药,每一种都堪称稀世珍宝,其中有不少药园都已经被宗门内的弟子们精心照料了百年以上,岁月在这些药园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而且这些药园从未被采摘过,已经成为了被岁月尘封的宝藏。 一座又一座的药园都被宗门布置了阵法,这些阵法不仅扩大了药园内部的空间面积,使得药园能够容纳更多珍稀的灵花灵草,还设有精妙的聚灵阵,能够源源不断地吸引天地之间的灵气,将灵气聚集到药园里面。本来青云宗宗门内的灵气就已经浓郁得宛如实质了,各个山峰上的灵气更是浓郁得厉害,而药园里的灵气,那简直浓郁到了极致,几乎要液化成灵液滴落。 按照以往宗门所定下的严格规定,这些药园除了专门负责照顾灵药的弟子,其他任何人都是绝对不允许擅自进入的。这是因为药园里的灵气平衡极为脆弱,一旦被破坏,就可能影响到灵药的生长,甚至导致灵药枯萎死亡。毕竟药园里的灵气都是经过精心调配和聚集,专门用来供给灵药生长的,每一丝灵气都蕴含着宗门的心血与期望。然而此刻,在一座灵气四溢,散发着梦幻光芒的药园门口,却出现了一番截然不同的场景。 “鲁师兄,这座药园您真的不能进去啊!还请鲁师兄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了。”一名剑眉星目的弟子,身上散发着浓郁醇厚的筑基期乙木之气,这股气息似春天里茁壮成长的树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他正抱拳躬身,一脸诚恳且恭敬地对一名脸上挂着不屑笑容,神色傲慢的青年男子说道。 “小子!看来你认识我啊,既然认识我,那你肯定知道我爹是谁,就凭这个,你还敢如此大胆地拦我?”那名被称作鲁师兄的青年男子,一脸不屑地对着面前拦住他不让他进药园的青年男子颐指气使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蔑,面前的剑眉星目弟子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剑眉星目的青年神色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说:“鲁师兄,真的请您不要为难我了,不然管事长老要是怪罪下来,我实在是担待不起啊……”他的声音平稳有力,既没有因为鲁师兄的身份畏惧退缩,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坚持显得傲慢无礼。 “哼!”鲁师兄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夜枭啼叫般充满了阴森与不屑,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摘药园里的灵药,也不会弄坏里面的一草一木,他能怪罪我什么?你倒是说说,能怪罪我什么?”鲁师兄双手抱胸,一副理直气壮,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傲慢和对面前之人的不屑。 剑眉星目的男子听了这话,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药园门口,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一步都不肯退让。他的眼神坚定,他不会因为任何威胁放弃自己的原则。这时,还没等鲁师兄进一步发作,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筑基期前期的跟班就忍不住了。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壮硕的跟班,满脸横肉抖动,大声吼道:“呔!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有你好看的!”另一个身材略显瘦小,但眼神狡黠的跟班也跟着帮腔,声音尖锐刺耳:“就是就是,别不知好歹,得罪了鲁师兄,你在宗门里可没好日子过!你可是要遭老罪咯!”两人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将这片祥和的药园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两人如此大声地怒吼,却并没有吓退拦在门口的剑眉星目青年。他依旧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动摇。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犹如扎根在土地里的大树,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 这两名跟班见自己在主子面前竟然讨了个没趣,对方对他们的威胁充耳不闻,理都不理他们,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他们恼羞成怒,心中的怒火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筑基期的气息猛地从他们身上爆发出来,他们的气息犹如汹涌的波涛,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筑基期的威压也一股脑地朝着剑眉星目的男子压了过去,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对方屈服,让他知道得罪鲁师兄的下场。 第570章 结果剑眉星目的青年也毫不示弱,同时释放出了自己体内的筑基期威压。只见他周身光芒一闪,一股同样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形成了无形的屏障,抵御着两名跟班的威压。大家都是筑基期前期的修士,实力其实相差不大,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在这小小的药园门口,三股威压相互碰撞,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气场搅动得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在三人中间的位置,空气突然一阵扭曲抖动,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肆意地揉搓着空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要是光用肉眼去看,都感觉对方有点模糊,不太真实了。他们之间威压相互碰撞,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弄得有些变形了,原本平静的空气此刻变得水面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而且这涟漪还在不断地扩大,向四周扩散开来。 两名跟班一看这种情况,更是气得暴跳如雷,齐声怒吼一声:“找死!”然后同时取出了筑基期的灵器,他们手掐法诀操纵灵器就要朝着剑眉星目的青年头上砸下去,一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架势,他们凶狠的眼神要将剑眉星目青年生吞活剥。 剑眉星目的青年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两名跟班,微微挑了挑眉毛,那眼神中既有对他们冲动行为的不屑,又有对他们无知的怜悯,说道:“你们确定要在这儿对我动手?要是真确定,那你们就试试看吧!”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洪钟般响亮,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一静。 说完,剑眉星目的青年竟然一下子收起了身上所有外放的威压和灵力,就像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两名筑基期的跟班。这一下,让两名跟班愣了一下,原本暴怒的他们,此刻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们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冲动了。 对啊!这里可是宗门里面啊,有什么恩怨完全可以去擂台上解决。像青龙峰药园这样重要的地方附近,那是绝对不允许斗法的。要是有人在这里动手,按照宗门的律法,是要被废去修为,然后逐出宗门的!谁又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开玩笑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违反,那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这下两名筑基期的跟班有点骑虎难下了。他们两人都指挥着一件灵器漂浮在自己的脑袋上方,两件灵器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犹豫,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可现在又不能真的攻击面前的剑眉星目青年,一时间,两名筑基期前期的跟班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就像钻进了死胡同,两头都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都把灵器收起来!你们两个这像什么样子?!”鲁师兄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沉得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般,忍不住呵斥了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对两名跟班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 这一声呵斥,正好给了两名筑基期的跟班一个台阶下。他们赶忙纷纷应声,说了声“是”之后,就收起了自己的灵器,灰溜溜地退到了鲁师兄的身后。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鲁师兄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小子,说吧,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开个价吧!”鲁师兄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还是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很不屑地对面前剑眉星目的男子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大家都好商量,别到最后把我惹急了,到时候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鲁师兄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剑眉星目的男子。 剑眉星目的青年内心满是无奈,他着实不愿招惹鲁师兄这样难缠的角色。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中都带着一丝忧愁,脸上浮现出颇为无奈的神情,缓缓说道:“鲁师兄,您若是一心想要采集草木之精,宗门内其他地方其实也有不少选择呀。真不一定非得执着于咱们这座药园,或者您考虑下去其他没这么重要的药园,说不定也能满足您的需求呢。您看看这座药园里的药材,每一株的年份都在百年以上,其中更有甚者,好些药材的年份已然超过了三百年。这些药材可都是宗门历经漫长岁月精心培育的宝贝,承载着宗门无数前辈的心血。一旦出现任何闪失,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差错,在下实在是承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啊!”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无奈,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为难,试图让鲁师兄能理解他的处境,从而打消进入这座药园的念头。 鲁师兄听了这话,不屑地冷哼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他微微仰起头,下巴扬起一个傲慢的角度,说道:“我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其他地方采集到的草木之精,无论是品质还是蕴含的灵力,哪能跟这座药园里的相提并论?!今天不管你说什么,这药园我是进定了,必须进去采集草木之精!你赶紧给我识趣地让开!大清早的这个时候,天地灵气最为浓郁且纯净,正是采集草木之精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时辰,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就差这最后一点草木之精,便能突破到筑基期中期,修为更上一层楼。你别在这儿给我胡搅蛮缠,阻拦我的进阶之路!”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猛地迈了一步,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强行冲破阻拦,闯入药园。 剑眉星目的青年依旧神色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恕难从命!”话音未落,他身形如电,一闪之下便化身黑色的幻影迅速进入了药园中。与此同时,药园外面陡然泛起一层五彩斑斓的光芒,光芒闪耀间,一个五光十色的防护罩瞬间生成,一层坚实的壁垒将鲁师兄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点燃了鲁师兄心中的怒火,可把他气得够呛。 “该死的小子!你下个月的丹药和灵石,就别痴心妄想再能领取了!”鲁师兄在光罩外气得暴跳如雷,他的脸涨得通红,红得与毛猴的屁股没什么区别,又似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他的父亲可是青龙峰专管这些事务的长老,在他眼中,收拾这个胆敢违抗他的小子,简直易如反掌。“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乖乖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小子!你就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一边疯狂地跳脚,一边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叫骂着,那模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失去了理智。 躲在药园中的剑眉星目青年听到鲁师兄那声嘶力竭的叫骂,心中满是苦涩,忍不住苦笑出声。自己不过是恪守宗门规定,尽自己的职责,却平白无故遭此飞来横祸,被这个蛮不讲理的二世祖给死死惦记上了。他心里十分清楚,药园外的这个二世祖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此人的父亲乃是青龙峰的实权长老,鲁长老虽说负责的只是物资调配、成品丹药售卖以及与渠道商对接等诸多繁杂琐碎的庶务,但这样的差事,无论放在哪个宗门,那都是众人眼中第一等的肥差。要是没点儿过硬的手段和深厚的人脉关系,想要谋得这样的美差,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像这个二世祖说的那样,根本不用他爹亲自出面,仅仅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断掉自己下个月的灵石和丹药供应。剑眉星目青年躲在阵法之中,无奈地深深哀叹一声,已然做好了未来要过一段艰苦日子的心理准备。毕竟招惹了这个二世祖,他不过是日子过得清苦些,资源匮乏些;可要是把这个二世祖放进药园,一旦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错,那他极有可能面临被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的悲惨结局。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青年躲在阵法后面,眼睁睁地看着鲁师兄带着自己的两个狗腿子气呼呼地拂袖离去。他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却也实在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无奈之下,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躲到一边,安安静静地开始修炼,试图通过修炼来平复内心的郁闷与无奈,让自己暂时忘却这突如其来的烦恼。 再说这鲁长老之子,憋了一肚子的火,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般离开了青龙峰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径直朝摄提峰走去。这姓鲁的青年在摄提峰有一个极为要好的朋友,此刻他满心想着去找这位朋友一起喝两杯,借酒消消心头那股难以平息的怒火。 第571章 “哎呀呀!我就说嘛,怎么这一大早我就感觉心情格外舒畅,浑身轻松,念头通达得不得了,原来是今天有鲁兄这位贵客大驾光临啊!”鲁长老之子来到摄提峰后,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一处洞府,伸手轻轻触动洞府的呼叫阵法。没过多久,洞府大门缓缓打开,一名青年看到洞府外站着的正是鲁姓修士,脸上瞬间笑开了花,说的话也颇有调侃的意味,一看两人的关系就是那种特别要好的。 “彭兄客气了,我今天一大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气,那气憋在心里,难受得我坐立不安,所以特来找彭兄喝两杯,舒缓舒缓心情。不知道彭兄今日可有闲暇时间,能否赏个脸,陪小弟我解解闷呢?”鲁姓修士一脸的不高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其沟壑之深完全能夹死一只苍蝇,两眉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但鲁姓修士看到彭姓修士之后,还是勉强在嘴角挤出了一个略显僵硬、十分不自然的微笑,好像也无心玩笑的样子。 “鲁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我这儿就跟你家一模一样,你随时想来就来,千万别跟我客气嘛!”彭姓修士眉毛一挑,看得出对方心情真的太差了!但是依旧热情洋溢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有彭兄这句话就够了,正好小弟我今儿特地带着几坛珍藏的灵酒而来,咱们可得好好地畅饮几杯,不醉不归!”鲁姓修士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坛灵酒拎在手中,灵酒刚一露面,其浓郁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人垂涎欲滴。 “鲁兄太客气了,以后来我这儿啥都不用带,我这儿什么都有,都是特地给鲁兄准备着的呢!鲁兄请进!”彭姓修士满脸堆笑,连拉带拽地将鲁姓修士热情地迎进洞府。 “哈哈哈!好!彭兄请!”鲁姓修士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中仍隐隐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气氛看似十分融洽,一同走进了彭姓修士的洞府。随后,洞府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将外界的烦恼都隔绝在了门外。鲁姓修士的两只狗腿子很识趣地站在洞府外守着门,从他们熟练自然的动作来看,显然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了。 眼看自家主子进去喝酒了,两条狗腿子顿时闲了下来,百无聊赖之际,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左边的狗腿子先开了口,他微微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有个好爹就是好啊,什么都不用愁,要啥有啥。不像咱们,啥都得靠自己拼命去挣。” 右边的狗腿子也点头如捣蒜:“那可不,有个好爹就有了好人脉,干啥都方便得很。你瞧瞧咱老大,啥事不是顺风顺水的。” 两条狗腿子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那话语就像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们的主子鲁姓修士和其朋友彭姓修士二人,都是典型的二世祖。而且这姓彭的修士的父亲,同样是摄提峰的长老,掌管的事务跟鲁姓修士他爹类似,都是在宗门里手握实权,负责各类重要庶务的人物。如此看来,“有个好爹就有了好人脉”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在这宗门之中,家世背景确实能为修士带来诸多便利与优势。 两条狗腿子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灵石上。左边的狗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咱们虽说也是筑基期修士,好歹有资格住在山峰上,可还是得累死累活地去做任务,辛辛苦苦赚取宗门积分,才能换来那点儿可怜的修炼所需的资源。” 右边的狗腿子也跟着唉声叹气,满脸无奈地附和:“是啊,宗门每个月免费供给的那些资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咱们修炼用的。像看守药园这样能赚不少灵石的任务,对修士自身的属性和培养灵药的技能要求又极高,咱们根本就干不了。咱们这筑基期的修为,在这方面还真是没啥优势。”总而言之,他们俩空有筑基期的修为,却没有什么能轻松赚取灵石的手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凭借各种优势积累财富,自己却在为了那一点儿修炼资源苦苦挣扎。 外派到青云宗下辖的各城市、灵石矿场去做事,倒是能赚不少灵石,可他们又实在舍不得宗门内如此优越的修炼环境。在宗门里,灵气浓郁,各种修炼资源相对丰富,还有众多前辈修士可以请教交流,这些对于他们的修炼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条件。思来想去,权衡利弊之下,他们俩最终选择成为鲁姓修士的狗腿子。这鲁姓修士出手也确实大方,给他们的好处不少,这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鲁姓修士鞍前马后,为他跑腿办事。 两条狗腿子越聊越起劲,还透露出来鲁姓修士和彭姓修士家里本就十分有钱,家底丰厚得令人咋舌。同时二人还都颇具商业头脑,十分懂得利用手中的资源去获取更多的财富。他们拿着大量的灵石到青云城中的各大商行入股,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和家族的人脉关系,坐收分红。如此一来,他们的收入滚雪球般越来越多,本来就不缺灵石的他们,财富更是源源不断地积累,多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而那些灵石不够用的普通修士,却因为各种原因,手中的灵石反倒是越来越少。两条狗腿子说着说着,不禁开始抱怨起天道不公,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命运如此悬殊。 “你说这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公平呢?咱们累死累活,拼死拼活做任务,换来的灵石还不够他们随便一出手的。他们俩啥都不用干,灵石却多得花不完,咱们却连修炼资源都捉襟见肘,这上哪儿说理去?”左边的狗腿子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脸上的肌肉也因为不甘而微微抽搐。 “谁说不是呢,这宗门里,还真是有个好爹就有了一切啊。咱们这些没背景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享受。哎,命苦啊!”右边的狗腿子也跟着唉声叹气,满脸亦是无奈和不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命运的无力感。 在这摄提峰半山腰的洞府外,两名筑基期的狗腿子正沉浸在对自身境遇和鲁、彭二人的讨论中。忽然,右边的狗腿子猛地打了个寒颤,他真切地感觉到,一阵阴寒的风“呼啦啦”地刮来,那风像是从极寒之地吹来,凉飕飕的,感觉一把把锋利的冰刃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脸颊,寒意瞬间渗透肌肤,直达骨髓。他心中一惊,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右边的狗腿子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朝着四周仔细看了看。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周围的每一寸地方,从随风摇曳的树木,到布满青苔的岩石,再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可映入眼帘的,除了这平日里熟悉的山间景象,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那种寒意和不安却愈发强烈,他忍不住扭头,带着几分疑惑和紧张,问左边的狗腿子说:“哎,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凉风吹来啊?这风邪门得很,冷得我心里直发慌,怪瘆人的。” 左边的狗腿子微微一怔,他停下了正在讲述的话语,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也感觉到了那阵冷风。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思索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好像是有风,不过在这摄提峰的半腰上,山风本就变幻莫测,时常呼啸而过,有山风吹拂也属正常现象。你呀,别自己吓自己,大惊小怪的。”说罢,他还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试图让右边的狗腿子放松下来。 两人只当这不过是山间常见的自然之风,便没再多做理会,继续着之前的话题。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时候,身形隐匿在复合阵法中的刘宏已然化作这股山风,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进入了他们身后的洞府。以这两个筑基期狗腿子那微薄的修为和有限的感知能力,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就连元婴期修士都感应不到的刘宏的踪迹。刘宏就像是融入了空气中的无形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而过,没有引起他们丝毫的警觉。 此时,洞府之中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鲁姓修士和彭姓修士正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石桌旁,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美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陶醉。二人正推杯换盏,聊得热火朝天,脸上都带着几分酒意。 “唉,你说这宗内的规矩,简直就是在故意折磨人,把咱们都给束缚得死死的,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啊。”彭姓修士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惆怅之色,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缓缓说道,“若非如此严苛,我无论如何都得在这洞府里面弄点儿女修来做侍女,让她们陪着说说话,解解这日复一日修炼的枯燥烦闷。韩剑老祖修为高深,能够镇压四方,保我宗门安宁,这确实值得钦佩。可他也不能让咱们所有峰的弟子都像他们天一峰的剑修一样,天天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吧!咱们好歹也是修仙之人,也想享受享受这修仙途中的乐趣啊!” 第572章 “唉,谁说不是呢!”鲁姓修士深有同感,同样一脸惆怅地附和道,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也浑然不顾,“他们天一峰、招摇峰、轩辕峰,仗着自身实力强大,在宗门内那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可他们什么时候为宗门的灵石做出过贡献?!咱们偌大的宗门,平日里各项事务的运转,上到法宝的炼制,下到弟子的修炼资源供给,哪一样不需要灵石?这些灵石还不都是咱们青龙峰、摄提峰、天符峰三座山峰,靠着与外界的交易,辛辛苦苦赚来的嘛!咱们为宗门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却没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想想就窝火。” 彭姓修士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他语气中满是愤懑地说道:“确实如此啊!令尊掌管青龙峰的交易,我父掌管摄提峰的交易,咱们俩最清楚这两座山峰对宗门的贡献究竟有多大了!要是离开了咱们这三座山峰的支撑,咱们这偌大的宗门,恐怕连维持日常运转都成问题!可其他人呢?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咱们的辛苦和付出,还总是对咱们指指点点。那宗主也是,什么事情都只听三位老祖的,唯他们马首是瞻!哦!不!现在都已经是四位老祖了!你瞧瞧,就连太阴峰那群女弟子,现在都敢对咱们颐指气使,骑到咱们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鲁姓修士听了,气得脸色通红,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真是令人气愤不已!在这宗门内,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一点自由都没有!不过好在宗门还没限制咱们的出入,说起这青云城,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要什么有什么。彭兄,一会儿若是有空,不如咱俩一起去青云城快活快活,好好放松放松,把这一肚子的闷气都发泄出来?” 彭姓修士眼睛一亮,原本郁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他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鲁兄言之有理啊!我也确实是憋得太久了,感觉自己都快被这宗门的规矩给憋疯了,得出去好好放松放松了!你说这宗门内的风纪委和执法堂,查得也太严了吧!整天盯着咱们,查贪腐、查以权谋私也就算了,毕竟这也是为了宗门的发展。可就连咱们的个人作风也要查,这也管得太宽了吧!咱们修仙之人,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我啊,真是要被气死了!幸好咱们早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在青云城的数家商行中入了股,咱们的私人小金库都寄存在各大商行里,想要放松,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鲁兄你实在是太有远见了!” 鲁姓修士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重新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轻轻地摇晃着,说道:“当年韩剑老祖一剑开天,瞬间秒杀了商务部负责人的场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在眼前。那场面当真是震撼无比,堂堂金丹期修士瞬间人头落地。若不是他们死了,宗门取消了商务部,又为了防止权力过于集中产生贪腐,便把做买卖的权利下发到咱们这三座山峰,咱俩哪有这么容易聚拢下如今的资产!其实说起来,还真得谢谢韩剑老祖呢!从那时起我就知道,风纪委和执法堂这两个部门肯定会死死盯着咱们三座山峰,毕竟咱们手中握着宗门的经济命脉,难免会招人眼红。所以我当时便拉着彭兄你,一起去青云城找各大商会商行入股。虽然那个时候咱们手里面的灵石不多,每一块灵石都得精打细算地用,可我心里清楚,为了日后能过上好日子,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不理解我,觉得我是个蠢货,纯粹就是灵石多的没地方花了,只有彭兄你毫不犹豫地支持我,跟我一起干。” 彭姓修士哈哈一笑,拍了拍鲁姓修士的肩膀,说道:“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咱们两家还是世交,关系铁得很。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啊!有时候说起来,咱俩的关系可比至亲兄弟还要亲呢!区区灵石,又算得了什么!为了咱们的未来,付出这点又何妨!不过鲁兄你还真没让我失望,现在的收益比起之前我付出的,那可是翻了百倍千倍万倍,我都算不过来了。现在咱们在青云城的商行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听到这话,鲁姓修士和彭姓修士相视大笑了起来,二人的笑声畅快无比,在洞府中回荡,所有的烦恼都在这笑声中暂时消散。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满足的神情。 紧接着,彭姓修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显然已有了几分醉意。只见他将酒杯重重一放,身体微微前倾,用带着醉意的眼睛看着鲁姓修士,含糊地问道:“那件事……处理好了吗?” 鲁姓修士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努力地回想着,一脸茫然地问:“哪件事?我这喝得有点多了,脑子有点糊涂了,你得提醒提醒我。” 彭姓修士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就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来着……哎呀,算了,名字不重要……就那个死了儿子的老头……你还记得不?” 鲁姓修士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哦,那个老头啊!别看他只是个区区一介凡人,赚钱的本事还真不小,赚灵石的能力是真的强!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修仙界,有灵石更是能办成很多事。我也没干啥,就是给他介绍了一个炼气期弟子,那弟子修为虽然不高,但在凡人面前也足够唬人了。又顺手找发布任务的外门弟子安排了个活,让他们俩对接上,其他的所有事情我可都没有参与。我就等着坐收灵石就行了。” 彭姓修士点了点头,说道:“哦,看来鲁兄也不太清楚啊!那老头找上咱俩的时候,我还有点纳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听他说是要去杀两个小孩的,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那两个小孩于死地。” 鲁姓修士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管他杀谁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那老头只要能给咱们弄来灵石就行!他就算是里通魔修,当二五仔,我都不在乎。在这世上,灵石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灵石,咱们就能享受各种修炼资源,还能在青云城逍遥快活。至于他的那些破事,咱们没必要操心。” 彭姓修士连忙点头称是:“就是就是!只要能给咱们弄来灵石就行!你瞧瞧人家云仙阁和逸尘宗两大宗门,人家的规矩可没咱们这么死板,允许有侍妾、婢女、奴仆、杂役,就连凡人都能带入洞府,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可再看看咱们宗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规矩简直就是在束缚咱们,限制咱们的自由。” 鲁姓修士哼了一声,说道:“天一峰的那群剑修,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因为有他们,咱们青云宗才能在这一片区域称霸一方,等闲宗门培养出来的门人弟子,根本就不是那群疯子的对手,咱们宗门也因此名声大噪,无人敢小觑。可也正因为有他们,他们总觉得自己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尤其是韩剑老祖,那更是刚正不阿到了极点,对咱们这些掌管经济事务的山峰总是诸多挑剔,咱们做什么都是错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吐槽着宗门,将内心的愤懑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不难看出,二人心里面着实是积压了不少不痛快。或许他们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可他们自私自利的本性还是暴露无遗。他们只考虑自己如何享受,如何满足自己的私欲,完全不在意宗门的整体利益和长远发展。其实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人人为己也无可厚非,可只怨他们这次不小心,惹到了刘宏的头上。刘宏一心为宗门着想,对他们这种损公肥私的行为深恶痛绝。 “走吧,鲁兄,快活快活去!”彭姓修士站起身来,兴致勃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 “甚好!彭兄请!”鲁姓修士也站起身,笑着回应。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鲁兄请!” “还想着去快活呢!收你们的人来了!” 第573章 就在彭鲁二人起身,打算结伴去青云城尽情快活之时,一道诡异的声音鬼魅般在二人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这声音透着丝丝寒意,让两人感到冰寒透骨。此声不大,却洪钟般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以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血液都为之凝固。 “谁?!” “什么人?!” 彭鲁二人大惊失色!同时失声惊叫了起来,他们的声音都因为恐惧变得尖锐刺耳,在洞府中回荡。二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扭头,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这洞府明明只有他们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呢?这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一时间,恐惧潮水般涌上心头,吓得二人肝胆俱颤,双腿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们的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可内心的恐惧却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就在彭鲁二人饱含惊恐的声音尚在洞府内回荡之时,余音还未完全消散之际,只见二人的身形陡然间闪烁起来,恰似虚幻的光影,在一刹那奇异的波动中,猛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洞府中的黑暗一口吞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像平静湖面突然被投入巨石,打破了原有的气氛,使得整个洞府瞬间被诡异的氛围所笼罩。 不多时,洞府门口正悠闲聊天的两名狗腿子,像是同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不由自主地齐齐打了个哆嗦。他们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与诧异,下意识地同时转头看向对方,二人之间此刻沉默了下来。 右边的狗腿子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今儿可真是邪门了,这冷风一阵接一阵,我又感觉到一股冷风,而且这次的风刮得人心里直发毛,比之前冷多了。”说着,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身躯,试图抵御这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左边的狗腿子也跟着附和,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担忧:“嘿,你还真别说,我也感觉到了,哎呀,这风刮得,骨头缝儿里都透着冷,感觉都快把我冻僵了。”一边说着,他忍不住用力地搓着胳膊,想要借此驱散那股寒意。 右边的狗腿子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嗨,算了,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区区冷风嘛,咱们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难道还能被这冷风吓住不成?要是传出去,不得被其他同道笑话死?!”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中还是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慌乱。 左边的狗腿子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只不过也不知道咱们得在这儿守到啥时候。老大对咱们那可真是没话说,修炼需要的丹药和灵石,向来都是管够的,比起以前咱们自己拼死拼活做任务换资源,现在这日子可舒服太多了!”一想到鲁姓修士平日里的慷慨,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在这阵冷风过后,二人似乎暂时忘却了之前抱怨命运不公的话题,转而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起鲁姓修士对他们的种种好处。自从成为鲁姓修士的狗腿子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修炼资源不再匮乏,平日里还能跟着鲁姓修士出入各种场合,见识到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世面,这让他们对现在的生活颇为满意。 这两个狗腿子在彭姓修士洞府门口就这样守了一天一夜,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他们愈发觉得事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自家主子以往也时常来找这位好友饮酒作乐,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在洞府里一呆就是这么久。往常二人喝完酒,必定会出去寻欢作乐,享受这修仙界的各种乐趣。但这次,他们却在洞府里无声无息地呆了整整一天一夜,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两个狗腿子不禁开始暗自揣测起来,他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大声交谈,生怕隔墙有耳,于是便改用精神力传音。此刻,二人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奸笑,在精神力传音中肆意地恶意揣测和探讨着自家主子和好友是不是在洞府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毕竟两个大男人在洞府里一呆就是一天一夜,任谁都会忍不住产生各种遐想。 就在二人沉浸在这种充满恶意的揣测之中,你来我往交流得正起劲的时候,一道传讯符疾驰流星般地“嗖”一声划破长空,瞬间打断了二人那一脸奸笑的精神力传音交流。 右边的狗腿子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迅速打出两个法诀,精准地将传讯符稳稳地收在了手中。他盯着手中微微闪烁光芒的传讯符,心中一阵纠结。毕竟这传讯符是传给自家主子或主子好友的,他们贸然查看,实在是不合规矩。 右边的狗腿子思索良久后,决定激发洞府的呼叫阵法,试图唤醒洞府内的主人。他先是激发阵法,呼唤自己的主人,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再激发,继续没有回应……如此好一阵,阵法连续激发的闪烁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奸猾的脸越照越焦急。然而无论他如何急切地呼叫,洞府内始终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感觉里面的人都已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了。 左边的狗腿子看到这情形,心中也充满了诧异,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对右边的狗腿子说道:“说不定老大和他朋友喝酒喝得太尽兴,都喝醉了。你也知道老大的灵酒劲儿可大了,完全能放倒筑基期修士。要是他俩喝多了,现在估计正睡得不省人事呢,你就算把这洞府翻个底朝天,恐怕也叫不醒他们。” 右边的狗腿子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左边的狗腿子所言极是。他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盘起腿来,对左边的狗腿子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咱们也别在这儿干站着浪费时间了,干脆打坐修炼吧!每隔半个时辰呼叫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老大就被咱们叫醒了。” 左边的狗腿子刚想开口回应,突然,天空中又是一道传讯符如闪电般极速飞来,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左边的狗腿子眼疾手快,赶忙打出两个法诀,伸手一招,便将传讯符稳稳地收入了手中。 左边的狗腿子看着手中的传讯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神色凝重地对右边的狗腿子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两道传讯符飞来,我看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要不咱们先看看传讯符里说了啥?” 右边的狗腿子犹豫了一下,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但还是说道:“还是再等等吧!毕竟这是主子们的事儿,咱们贸然查看,万一出了岔子,可不好交代。” 左边的狗腿子无奈地点了点头,便也盘膝坐在了地上。可是,还没等二人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调息,天空中陡然“刷刷刷”连续飞来四道传讯符,密集的雨点般纷纷朝着洞府门口飞来,却被洞府的阵法阻拦在外,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两个狗腿子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赶忙伸手一招,四道传讯符分别稳稳地落到了两人手中。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他们深知,事已至此,不能再耽搁了,必须立刻查看传讯符中的内容。毕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多传讯符飞来,必然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个狗腿子看完之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冰窖之中似的。他们惊恐万分,顿时吓得从地上猛地弹跳起来,脸上的肌肉也是因为恐惧而各种抽搐。随后,二人像发了疯一般地疯狂激发呼叫阵法,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叫着:“老大!老大!开门啊老大!”然而任凭他们如何拼命呼叫,寂静的洞府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狗腿子彻底慌了神,犹如两只无头苍蝇般,在洞府门口慌乱地转来转去。他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经过短暂的商量后,决定强行闯入洞府阵法。哪怕事后会被自家主人严厉责罚,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这些传讯符都是他们主子的父亲传来的,传讯符中急切地要求鲁姓修士立刻回去。原来,风纪委和执法堂两个部门联合展开调查,不知为何,竟然查到了他们头上。但两个部门在传讯符中并未说明具体缘由,只是一味地催促鲁姓修士尽快回去接受调查。 两个狗腿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鼓足勇气冲向阵法。他们原本以为,以彭姓修士洞府外的阵法的强大威力,想要强行破开必然会费一番周折,甚至可能会受到阵法的反击。可没想到,当他们刚一接触阵法,便惊讶地发现,这阵法竟然脆弱得如同被抽走了房梁和柱子的房顶,轻轻一碰,便“轰”的一声轰然破碎开来,化作无数光芒消散在空中。 第574章 二人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心急如焚地直接冲进了洞府。彭姓修士的洞府极为宽敞,内部结构倒也不复杂,只是房间稍多了些。二人在洞府内四处奔走,将所有房间都翻了个遍,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然而当他们找完最后一个房间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主人和他的好朋友竟然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两人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二人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慌了神,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深知,如果自家主人不能按时回去接受调查,极有可能会招来一些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灾祸。风纪委和执法堂的手段,他们早有耳闻,一旦被这两个部门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两名狗腿子焦急万分地商讨了一番之后,决定立刻给鲁姓修士的父亲发去传讯符,将这里发生的诡异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他。没过多久,一名脸色阴沉得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没什么区别的中年人,带着数名脚踩飞剑、浑身剑意盎然、英姿勃发的青年筑基期修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彭姓修士的洞府中。中年人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息,让人又敬又怕,不敢直视。 两名狗腿子看到这阵仗,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们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从守在洞府门口到发现主人失踪的所有细节,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然而两名狗腿子确实对自家主子和好友为何突然消失一无所知。所以,面对风纪委和执法堂修士们严厉的问询,二人支支吾吾,语焉不详,问什么都是一脸茫然地回答不知道,再问还是不知道,急得二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风纪委当即便下发了悬赏通告,通过青云宗的各种渠道,将悬赏消息迅速传遍天下。鲁姓修士的父亲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不知道在暗自思索着什么。这一群人来势汹汹,却又匆匆离去,在发布悬赏通告之后,便迅速离开了。只留下两名狗腿子呆立在彭姓修士的洞府中,面面相觑。一时间,二人满心都被恐惧与迷茫充斥着,二人只感觉自己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灾祸的深深恐惧。 另一边,已然悄然抹杀彭鲁二人的刘宏,拖着不知是疲惫还是轻松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之中。此刻刘宏的内心世界也有着一场汹涌澎湃的风暴正在肆虐,情绪的波澜层层叠叠,复杂得凝结成一张千头万绪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其中,让他深陷于迷茫与挣扎的泥沼难以自拔。他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狂奔,实在不知该如何梳理自己内心那错综复杂的感受,满心纠结究竟是该为终于揭开某些隐秘而感到一丝欣慰,还是该为那些令人发指的行径而怒不可遏。 借助读取彭鲁二人的记忆,刘宏打开了一扇通往宗门隐秘角落的门,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潮水般涌入了自己的脑海。原来,那个已然命丧黄泉的中年人背后所谓的强大支持者,根本不是什么真正手握重权、能够翻云覆雨的长老,仅仅是两位长老的儿子在仗着父亲的赫赫威名,肆无忌惮地狐假虎威罢了。对于这一真相,已然踏入轮回的中年人直至生命消逝的那一刻,都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他始终天真且笃定地认为,是两位长老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不愿亲自抛头露面,故而特意交代自己的儿子出面操办这些事情。恰恰是因为两位实权长老的儿子高调现身,才让这个可怜的中年人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背后有着两位实权长老的全力撑腰。所以,当执法堂长老运用测谎手段对他进行审查时,得出的结果竟然显示他说的是实话,毕竟在中年人的认知和信念里,事情的确就是如此发展的。以往他有什么事请两位二世祖出面,也都无往而不利,谁都得给几分面子。 得知这些后,刘宏自然是暗自长舒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庆幸之感,好在宗门里那些真正举足轻重的实权长老并未涉足此次恶劣至极的事件。从彭鲁二人的记忆深处,刘宏进一步了解到,他们的父亲虽然也并非洁白无瑕,在日常行事中偶尔会利用手中的些许权力,为自己或者亲朋好友谋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利益,但这些行为相较于那些大奸大恶之事,尚在刘宏能够勉强容忍的范畴之内。刘宏向来对自己的头脑缺乏政治方面的自信,深知在宗门这个错综复杂的权力漩涡中,倘若贸然对这些看似微小却又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问题发难,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无法掌控的严重后果。而且平心而论,这两名实权长老的所作所为确实还没有突破刘宏心中那道最后的底线,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刘宏决定暂且不再将过多的精力耗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之上。 可真正令刘宏感到如鲠在喉、难以接受的是,两名实权长老的儿子在宗门内部并未担任任何实质性的职务,而且在没有得到父亲明确授意的情况下,竟然仅仅凭借父亲的余威,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办成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要知道,他们的父亲甚至还不是各自山峰的一把手,在权力架构中并非处于最顶层,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能够在宗门内呼风唤雨,肆意妄为。刘宏光是想到这里,便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中涌起无尽的后怕。他实在不敢想象,倘若各峰一把手管事长老的子嗣也纷纷效仿,想要仗着家族权势狐假虎威,那将会在宗门内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又能够办成何等超乎想象、颠倒黑白的逆天之事!毕竟,在这个现实的修真世界里,不知有多少人饿狼一般眼巴巴地盯着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时刻准备着抓住任何一丝机会去巴结讨好。那些二世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无需多说,仅仅只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会立刻有无穷无尽的人疯狗般争先恐后地上赶着为他们效劳,将他们的每一个想法都付诸实践。 就拿此次策划安排宗门内炼气期弟子去坑杀小孩子这一令人发指的事件来说,那两个二世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甚至都无需动口吩咐,只需略微在众人面前露个面,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便立刻会有一群趋炎附势之徒主动跳出来,像忠诚的猎犬一般,积极主动地去和那名凡人中年人对接,将所有罪恶的计划安排得“天衣无缝”。对此,刘宏心中的怒火直接就被浇了一桶热油,“轰”地一下燃烧到了顶点。他满心愤怒与不解,实在想不明白,这些本应一心追求长生大道的低阶修士,为何要放弃通过自身努力修炼来提升实力的光明正道,反而甘愿像那些庸碌无为、唯利是图的凡俗之人一样,整日蝇营狗苟,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便不择手段,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径。 就在刘宏被怒火冲昏头脑,满心愤慨之时,雅兰熟悉轻柔的声音微风般在他的脑海中悠悠响起。这次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严肃与责备:“刘宏,你太傲慢了!这个毛病,我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你总是这样考虑问题!你有我为你提供修炼资源,却从未真正设身处地去思考过其他修真者的艰难处境。你不妨仔细想想,倘若从一开始就没有我在你身边呢?倘若你没有那些得天独厚的聚拢资源的特殊手段呢?假设你只是这个广袤无垠的修真世界中最底层的五属性杂灵根修真者,资质平庸到了极点,几乎没有任何天赋可言,或许你穷尽一生,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也就仅仅是炼气期中期罢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你将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听到雅兰的话,刘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紧接着又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雅兰的每一句话都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坎上,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现实。他心里无比清楚,能够进入青云宗的弟子,最差也是三灵根,这类人在宗门中占据了绝大多数。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宗门里,不乏天赋异禀、修炼速度很快的地灵根之人,甚至天灵根、异灵根的修士在青云宗也并不少见,只有他们才备受瞩目和宗门的栽培栽培。像他这种五属性杂灵根,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修真世界里,就和蝼蚁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进入青云宗这座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殿堂。即便勉强成为一名散修,也只能在散修的最底层苦苦挣扎,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无情的世界所淘汰。 第575章 他刘宏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够在修真之路上走到如今这一步,全靠雅兰的辅助和支持,否则他很可能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倘若真的易地而处,设身处地地站在那些低阶修士的角度去思考,刘宏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怕也会为了获取更多宝贵的修炼资源,为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最终无奈地走上蝇营狗苟之路吧!毕竟,在这个现实到近乎残酷的修真世界里,只有通过各种手段获取足够的资源,才有可能去触碰那遥不可及的长生大道。倘若自己既没有出众的资质,又没有稳定的资源来源,还不懂得为自己谋划,那就只能无奈地等着在百年之后化作一抔黄土,甚至可能连百年都活不到,搞不好没几天就会因为缺乏资源、实力太弱,被人所杀,成为野狗的口中食,在无声无息中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吧! 此时刘宏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涌起一股纠结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感觉,甚至对死在他手中的彭鲁二修士产生了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愧疚之情。在动手杀他们之前,刘宏并不清楚这二人究竟犯下了多少罄竹难书的罪行。他原本满心期望能从他们的记忆中搜索到他们和他们父亲作奸犯科的确凿证据,从而为自己的行动找到无可辩驳的理由。可当搜魂之术施展完毕,二人的灵魂在瞬间魂飞魄散之后,刘宏才如梦初醒般地发现,他们二人的父亲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令人发指的大错,这两个二世祖虽然品行不端,只是贪图享受,追求奢靡的生活,但仔细想来,他们所做的那些坏事,似乎罪不至死,并不足以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一切悲剧的根源,似乎都是那些一心想要攀附权贵、巴结他们的低阶修士,以及那个已经一命呜呼的中年人。 刘宏如梦初醒,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误杀了二人,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懊悔。他心里明白,其实自己本可以不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即便不对二人进行搜魂,以他的能力,也并非没有其他办法判断他们所言的真假。倘若当时的自己能够多一些冷静,多一些耐心,仔细地询问一番,抽丝剥茧地探寻事情的真相,必然不会在盛怒之下冲动地杀了他们。可那时的刘宏,完全被满腔的热血和正义感冲昏了头脑,在愤怒的驱使下,就这样不假思索地一伸手,轻易地结束了两个罪不至死之人的性命。说起来,刘宏两世为人,前一世加上这一世,加起来也活了八十余年。在这个世界里,他如今不过才二十三岁,正值青春年少,朝气蓬勃,但他的心智和经历,却因为两世的轮回而变得极为复杂,又怎能单纯按照二十三岁的标准来衡量呢?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刘宏的内心纠结到了极点,情绪复杂得犹如一团乱麻,难以用言语形容。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们真的都罪有应得吗?这个问题幽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刘宏有些茫然无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他带着几分痛苦和困惑,对脑海中的雅兰说:“雅兰!我心里难受极了,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内心,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雅兰轻声安慰道:“其实我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你可能都起不了太大作用。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这种纠结和痛苦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我只能告诉你,时间是一味神奇的良药,它会慢慢地抚平你内心的创伤,帮你调整好心态。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你需要学会接受和放下,从每一次的经历中汲取教训,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和强大即可。你的本性是善良的,这很好,你现在也变得不圣母,变得杀伐果敢了,这也很好,万般都是你,既都是你自己,接纳自己才是最好的。” 听了雅兰的话,刘宏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因为内心的挣扎微微抽搐。刚才因心中纠结而略显黯淡的眼神,猛然间又变得坚定起来,此时刘宏的心中黑暗的角落突然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光芒重新在眼中绽放。刘宏紧紧握着拳头,对雅兰说道:“此次事件,还有些人需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逃脱惩罚。” 雅兰似乎猜到了刘宏心中所想,轻声问道:“你说的是那些上赶着巴结彭鲁二人的低阶修士吗?他们确实是此次事件的帮凶,应该受到应有的惩处。” 刘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寒冬腊月的冰刃,冰冷刺骨,他愤怒地说道:“没错,就是他们!是他们精心策划并安排了这一切,差一点就里应外合,让数十名无辜的小孩惨遭毒手!我的一双儿女也险些在这场阴谋中死于非命!既然彭鲁二人这两个相对无辜的人都因为我的冲动被误杀了,那这些助纣为虐、死有余辜的家伙,难道不更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吗?他们的罪行不可饶恕,必须血债血偿!” 雅兰缓缓说道:“在你离开之后,风纪委和执法堂迅速联手,以雷霆之势找上了姓彭的那个人的洞府。不得不说,青云宗在处理这类事件时,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即便之前执法堂长老已经击杀了那个中年人,但宗门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高效的调查机制,依旧很快就查清了此次事件的全貌。与本案相关的低阶弟子,现在都已经被带回了执法堂。你要是想去亲手惩治这些人,可得抓紧时间了!去得晚了,恐怕这些人就会被执法堂按照宗门律法处置了。” 听到雅兰的这番话,刘宏又陷入了沉默。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汹涌澎湃。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那些低阶修士罪行的愤怒,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为那些险些遇害的孩子们和自己的儿女讨回公道;另一方面,他又明白执法堂必然会按照宗门的规矩对这些人进行惩处,自己贸然插手,是否合适?与此同时,他刚才身上那股凛冽的杀意,此刻也在内心的挣扎中被他缓缓收敛起来。刘宏深知,在这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家的宗门里,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既然这些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刘宏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放下心中的杀意,不再冲动地去亲自出手。刘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加冷静和理智地面对一切。 刘宏静下心神,小心翼翼地将精神力如细密的蛛丝般向四周延展。精神力化作灵动的触手,轻柔精准地穿透了宅院里的重重阻碍,最终定格在自家那座充满温馨气息的小楼的房间内。只见刘宏的一双儿女曹端和曹华,正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的之中。他们的神情无比专注,整个世界都已消失,唯有自身与那神秘的灵气相互交融。周身的灵气仿若清澈的溪流,有条不紊地环绕流转,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每一丝灵气的律动都彰显着他们修炼的精进。两只小黄狗趴在他们的房门口,安安安静静地睡着觉。 刘宏凝视着这一幕,原本高悬着的那颗心找到了栖息之所,稍稍落了下来,紧绷如弦的神经也随之舒缓了几分。之后,刘宏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踱步至院子的正中央,缓缓坐下,全身心地沉浸在宅院中仿若原始森林般的清新自然氛围里。复合阵法温暖的柔光散落成金色的丝线,透过繁茂枝叶交织成的穹顶,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轻柔地落在刘宏的肩头。微风精灵般悄然穿梭于林间,裹挟着草木那清新且略带甘甜的芬芳,温柔地拂过刘宏的面庞,让他的身心都沉浸在一种无比惬意的宁静之中。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薄纱般轻柔地透过窗户,悄然溜进房间时,曹端和曹华便悠悠转醒。他们缓缓从修炼的世界中抽离出来,气息平和沉稳,神色宁静从容,还带着修炼时体会到的丝丝感悟。二人熟练有序地完成收功,随后将自己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稳稳当当地别在腰间。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便精神饱满地准备前往学校,开启新一天的学习与成长。 曹端和曹华刚刚踏出小楼,一股浓郁醇厚、勾人食欲的饭香,瞬间给二人的嗅觉施加了魔法,瞬间钻进他们的鼻腔,紧紧揪住了他们肚子里的馋虫。这香味浓郁肥美,醇厚悠长,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对美食的渴望,顿时让两个小家伙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第576章 “咦,这是什么味道呀?”今日的曹华,模样格外惹人喜爱。智能机器人趁着她沉浸在深层次修炼的忘我状态时,以一种近乎无痕的巧妙方式,为她精心编好了头发。独特地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显得俏皮又可爱。此刻,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缀于白玉璧,满脸都是天真无邪的好奇,扭头望向身旁的哥哥,清脆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曹端一把拉住曹华那柔软的小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兴致勃勃地说道:“管它是什么呢!咱们过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啦!这里可是咱们的家,妹妹只管放心,有哥哥在呢!”话音未落,二人脚下风雷之力陡然涌动,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二人脚下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刷”的一下,他们如两道划破长空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密林深处。 此时的刘宏,正悠然自得地在这儿搭起了一个简易却又颇具匠心的架子,架子上稳稳地支着一口大锅。锅中,正煮着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浓郁香气的食物。刘宏手持一双特制的超级长筷子,筷子有灵性一般,在他手中灵活自如地舞动,在锅里不紧不慢地顺时针搅动着。随着他的动作,阵阵馥郁的香气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从锅中翻滚而出,迅速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刘宏嘴里还轻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调,旋律悠扬轻快,带着来自遥远时空的神秘韵味,又似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刘宏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悠哉悠哉地做着饭,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前的宁静。 刘宏虽然没有抬头,但以他敏锐的感知,早已察觉到两个小家伙来到了身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温和地说道:“你们俩快坐好,美味的早餐马上就好咯!” “好!”曹端和曹华兴奋地异口同声,清脆响亮的声音能驱散清晨所有的阴霾。他们两小只欢快地迫不及待地跑到一旁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大锅,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就像等待着打开神秘宝藏的孩子。 刘宏眼角的余光瞥见两个小家伙,只见他们腰间别着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他们乖乖地坐在石凳上,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地搁在石桌上,托着那两颗充满好奇与童真的大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和对父亲的依赖。刘宏不禁觉得这一幕颇为好笑,这场景,活脱脱就是凡人家庭早晨的经典画面:孩子背着书包坐在餐桌旁,满心期待地准备享用早餐,吃完便去上学。刘宏心里十分清楚,曹端和曹华身为修真者,早已进入辟谷状态,从修真的角度来说,无需再进食人间的普通食物。然而他却依旧一大早不辞辛劳地为两个小家伙精心准备饭菜,因为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修真世界里,这样温馨的场景显得是那样的珍贵和难得。 转瞬之间,两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汤,稳稳当当地摆在了两个孩子面前。那汤面上,升腾起一层梦幻薄纱般的袅袅热气,将汤的鲜美之味进一步烘托。与此同时,桌子中间凭空出现一个大盘子,盘中整整齐齐码放着好几个金黄色的油酥饼。那油酥饼色泽诱人,金黄的外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每一寸都散发着酥脆与香甜的气息,令人垂涎欲滴。 刘宏也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在两个孩子身旁缓缓坐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们两个快尝尝!这可是爸爸家乡的特色美食,叫做羊杂割。当然,爸爸怎么会给你们吃普通的东西呢?你们碗里装的可是筑基期后期的凶兽,这凶兽距离成就妖兽仅一步之遥,蕴含着强大精纯的能量,吃了保准你们精神一整天,修炼也能更上一层楼!” 曹端一听,眼中立刻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抱起大碗,猛地喝了一口汤。刹那间,一股鲜美至极的味道在他口中如烟花般绽放开来,这是大海与山林的精华汇聚,每一丝鲜美都飞舞成灵动的精灵,在他的舌尖上欢快地跳舞。他的双眼瞬间亮如星辰,整个人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活力,精神为之一振。随后,他伸手掰下一块金黄色的油酥饼,小心翼翼地泡进碗里,随后边吃边喝,享受着这独特的美味。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油酥饼里,竟蕴含着极其浓郁的天地灵气。一时间,曹端身上闪烁起点点灵光,这些灵光似细碎的星辰般围绕着他的身体轻轻旋转,让他整个人显得灵动异常,瞬间与周围的天地灵气融为了一体。 曹华见状,也赶忙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汤,同样被那鲜美的味道所深深震撼。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反应与曹端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她从碗中夹起一根粉条,歪着脑袋,那模样可爱至极,好奇地问刘宏:“爸爸说这是筑基期后期的凶兽,唔,我知道了,这个凶兽肯定是粉条精!” 听到曹华这无厘头的话,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曹端,猛地被呛了一口,两根粉条如离弦之箭般,从他鼻子中喷了出来,像两条滑稽的鼻涕挂在鼻孔处,模样别提有多搞笑了。 刘宏也被这话惊得瞬间石化当场,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古灵精怪的“搞笑女”,脑回路清奇得让人忍俊不禁。哈哈!“粉条精”,亏她想得出来!一时间,刘宏只觉得哭笑不得,心中满是对女儿天真可爱的无奈与宠溺。 曹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了曹华那令人捧腹的发言,迅速将自己清理干净后,便又狼吞虎咽地继续吃饭,刚刚的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他对美食的热爱。曹华见哥哥吃得如此迅速,好胜心顿起,也不甘示弱,加快速度,很快便把饭吃完。随后刘宏将两个孩子送出家门,站在门口,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微笑着挥手与他们告别。两个孩子也笑着对刘宏挥手回应后手牵手,蹦蹦跳跳地一起朝学校走去。他们的笑声银铃般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带走了清晨所有的宁静,却又留下了满满的温馨与幸福。 看着两个孩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小小的背影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承载着无限的希望。刘宏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欣慰,转身脚步轻松地回到宅子中。刘宏心想,如今那些潜藏的危险分子已然被一一除去,两个孩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在家中静下心来,专注地进行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时光的车轮匆匆转动,如白驹过隙般飞逝,只是一个眨眼,便来到了午时。此时,不过刚到午时,也就是刘宏前世所说的中午十一点。这点时间,对于在平凡生活中忙碌的凡人来说,都如流水般匆匆而过,消逝得无声无息。更别说对于沉浸在修真世界的奇妙与变幻中的刘宏了,他才刚闭上眼睛,试图进入深邃的修炼状态,还未来得及感受灵气在体内的流转,雅兰焦急万分的咆哮声,便如一道晴天霹雳般,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响:“快!曹端曹华被人掳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记重锤般狠狠砸在刘宏的心头,瞬间将他从宁静的思绪中拽回现实。他的心脏立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阵强烈的恐惧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瞬间吓得跳了起来,整个人如疯了一般,眼神中燃烧着焦急与怒火,不顾一切地朝学校方向飞速掠去。那速度简直超越了常人的认知,真如瞬移一般,不到一秒的时间,刘宏便似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自家宅院消失,瞬间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眼前的学校,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氛。整个校园里,其他班级依旧书声朗朗,整齐清脆的读书声,依旧诉说着校园的宁静与祥和。然而唯有曹端和曹华所在的班级一片死寂,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小朋友们满脸茫然,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疑惑,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彼此的眼神中寻找到答案。而且教室里面不见老师的身影,原本应该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解惑的苏老师,此刻不知去向,人间蒸发了一般。原本笼罩整个学校的阵法护盾,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寂静。很明显,这个阵法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力破除,那曾经闪耀着灵光的阵法纹路,如今已化为虚无。在教室外的墙角处,还有两具破碎不堪的小黄狗尸体。才修好没多久的陪伴着曹端和曹华的小黄狗,此刻已气息全无,身体破碎得不成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第577章 早在昨天曹端和曹华放学回家时,他们就惊喜地发现两只原本以为已经不幸死去的小黄狗,竟又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他们知道自己的爸爸没有骗他们。不仅如此,小黄狗早已经亮明了身份,可以用人类的语言与他们交流,熟悉的声音让他们确信这两只小黄狗还是以前陪伴他们的小伙伴。可没想到,雅兰才刚为两个孩子修好的筑基期小黄狗,才在两个孩子门口守了一夜,陪伴两个孩子还不到一天就惨遭毒手,惨死在了学校。很显然,掳走曹端曹华的必定是一名金丹期修士,而且从现场残留的气息和被破坏的程度来看,此人修为高深莫测,绝非昨日劫杀他们的那个金丹期前期的干瘦老头可比。那个干瘦老头虽说也拥有金丹期的实力,但在金丹修士的庞大群体中,绝对属于垫底的存在,无论是灵力的雄浑程度,还是对战的经验与技巧,都远远无法与此次出手之人相提并论。此次出手之人,必定是经过精心策划,实力强大且心思缜密,让人防不胜防。 雅兰急切万分的声音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刘宏脑海中如惊雷般炸响:“按照我给你的方向,你赶快追!”刘宏的心脏猛地一紧,全身的血液瞬间被点燃,化作无穷的动力。他没有丝毫犹豫,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风驰电掣般迅速奔出青云城外。 一到城外开阔之地,刘宏立刻一点腰间的空间玉佩。只见一道光芒闪过,风行舟出现在眼前。刘宏飞身而上,稳稳站在驾驶舱内,全力催动风行舟。刹那间,风行舟周围的空气剧烈震荡,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雅兰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只是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气浪。 在紧张的追赶过程中,形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那名掳走曹端曹华的金丹期修士显然绝非等闲之辈,此人竟有着丰富的反追踪意识和手段。他也不管是否有人追击,他只是如狡猾狐狸般不断改变逃窜方向,过一会儿就换一个方向。刘宏不得不多次及时调整追赶路线,像一头坚韧不拔的猎豹,死死咬着猎物不放。 与此同时,雅兰也在争分夺秒地将两只小黄狗死前最后的画面,以及灰色虫子搜集到的有限情报告诉刘宏。原来,当时苏羽瑶正在教室里面给曹端曹华上课,教室里有着的只是安静祥和的学习氛围。曹端和曹华看到小黄狗安然无恙地趴在教室外,这让曹端和曹华觉得自己又多了两个亲密无间的小伙伴,心情格外愉悦,课堂上也更加专注。 可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课堂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原本静静趴在教室外面的两只小黄狗,突然浑身毛发竖起,身体急剧膨胀变形。眨眼间,它们竟化作形态怪异的四不像大怪物,发出阵阵低沉恐怖的咆哮,朝着天空疯狂冲去。与此同时,原本笼罩校园的阵法,像是遭遇了一场可怕的风暴,光芒闪烁不定,随后无声无息地彻底破碎开来,化作无数光芒消散在空中。 一个模糊的身影鬼魅般悄然出现,此人似乎对青云城的背景和势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深知在这里大开杀戒的严重后果。毕竟,青云城乃是青云宗的重要据点,一旦招惹到青云宗,无异于自寻死路。根本无需元婴期的大能亲自出手,光是青云宗那三百金丹期修士中随便挑选出十几位,便足以将他团团围住,使其插翅难飞。所以,来人极为谨慎地隐匿起自身气息,以极其凌厉、让人猝不及防的手段,瞬间朝着两只筑基期的四不像怪物扑去。只见他手中光芒一闪,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两只怪物,瞬间将它们秒杀。而后他毫不犹豫地冲进教室,目标明确地朝着苏羽瑶扑去,一把将她掳起。 就在四不像怪物被斩杀的瞬间,敏锐的曹端和曹华立刻察觉到异样。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身上本能地流露出风雷之力。那风雷之力在他们周身盘旋涌动,闪烁着摄人心神的光芒,在向世界宣告着他们的反抗决心。可这闯入教室的虚幻人影在掳走苏羽瑶的同时,不知出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竟一并将曹端和曹华也掳走了。曹端和曹华拼命挣扎,但那身影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在紧张的追赶之中,刘宏和雅兰经过仔细分析,有了一个共同的推测。对方看到曹端和曹华身上流露的风雷之力,很可能误以为两个孩子拥有极为罕见的异灵根。在修真界,拥有异灵根的小孩,对于正道修士而言,那是梦寐以求的绝佳弟子人选,是传承衣钵、延续门派辉煌的希望;而对于邪修魔修来说,这样的孩子则既可以是炼制邪恶丹药的珍贵材料,能帮助他们提升实力,满足其邪恶的欲望;又或者是一些修炼了隐秘邪恶功法、寿元即将耗尽的修士,妄图通过残忍的手段,依靠两个孩子来进行血肉转生,夺取灵根、占据肉身,从而获得重新修炼的机会,延续自己的生命。刘宏并不清楚此人掳走曹端曹华的确切目的,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让他心急如焚,都有一把火在心中熊熊燃烧,驱使着他像疯了一样全力追赶。 刘宏不惜消耗大量灵力,全力操纵风行舟。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风行舟在他的驱使下,速度快得惊人,一道青色的闪电划破长空。舟身周围的空气被高速摩擦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没过多久,便在青云城东北方数百里之处,刘宏终于发现了掳走曹端曹华的那名金丹期修士。 在还未完全追上此人时,刘宏远远地便看到一根金色的绳索正紧紧捆着一大两小三个人。被金色绳索紧紧束缚住的,正是苏羽瑶、曹端和曹华。三人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同时,他们像是被施了强力的定身咒一般,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绳索捆绑,一言不发。那名金丹期修士则牵引着绳子的另一端,像牵着三只待宰的羔羊,带着这一大二小在空中极速飞行。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股强大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随着逐渐靠近,那名金丹期修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一扭头,目光如电般朝刘宏望了过来。刘宏也借着这一眼,看清了那人的相貌。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刘宏只是匆匆一眼,竟莫名地感到自惭形秽。此人一袭出尘飘逸的白色长衫,似天边的云朵般轻盈,随风轻轻飘动却不沾一丝人间烟火。脚上穿着的无忧履,每一步踏在空中,都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律,踏空而行毫无阻碍。腰间佩戴着的白玉佩,温润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彰显着不凡的身份与品味。头上扎着一根蓝白渐变的发带,缕缕发丝肆意飘荡,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此人相貌英俊至极,剑眉星目,犹如两把利剑斜插入鬓,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锐利深邃的光芒,能看穿人心。笔挺的鼻子,让他的面容更具立体感,完全就是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其白嫩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细腻,吹弹可破,这岂是一个简单的“帅”字能够形容?!此男子堪称刘宏见过最为帅气的男子,那气质与相貌,真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 英俊帅气的男子脸上原本挂着迷人的微笑,在看到后方有人追来之时,眼神中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杀机。这道杀机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致命。但他极为机警,这道杀机立刻就被他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依旧继续赶路,根本没把后方飞来的刘宏放在眼里。然而他的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只见刘宏驾驶着风行舟,两个闪动间,就好像瞬移一般,瞬间拦在了英俊男子的面前。刘宏动作行云流水,一道黑色的幻影般闪身出舱,同时瞬间收起了风行舟,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滞碍。他稳稳地站在空中,似巍峨的高山,挡住了英俊男子的去路。 刘宏就这样直直地拦住了英俊男子的去路。英俊男子看到刘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自己的行程,顿时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不明白刘宏为何要这么做。他下意识地通过精神力扫描刘宏,可这一探查却让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胆战心惊的感觉。因为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拦路之人,竟丝毫修为也察觉不到。可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稳稳地御空漂浮在他的面前呢?这不合常理的现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第578章 很显然,要么是此人修炼了某种极为了不得的隐匿自身修为的功法,这种功法不仅能在平时隐匿修为,即使在使用灵力的时候,也能让人无法察觉到其具体修为,能将自己的实力深深隐藏在迷雾之中;要么就是此人的修为或者精神力实在是比他强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对对方进行有效的探查。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让英俊男子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暗中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英俊男子脸上迅速堆起笑容,对着刘宏一抱拳,语气恭敬地说道:“敢问道友,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他的笑容看似真诚,但眼底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刘宏也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乃青云宗轩辕峰护法长老,恰巧路过此地,看到阁下绑了三个人,敢问此三人是阁下的什么人,阁下为何要绑住此三人?”刘宏的声音沉稳有力,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眼神紧紧盯着英俊男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英俊男子微微一愣,随即镇定自若地说道:“原来是上宗长老!在下乃是一介散修,居于青林城郊,这三人乃是我的妻子和儿女,我妻子和我闹了些矛盾,便带着我的一双儿女藏了起来,我也是费尽辛苦才找到他们的。拙荆生起气来着实难哄,我也想的是先将她们带回去,然后我再慢慢哄。”英俊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试图让刘宏相信他的话。 刘宏心中暗自冷笑连连,这人说谎简直脸不红心不跳,随口就来。如此拙劣的谎言,怎能如此就被说出?!但是刘宏的脸上依旧神色不变,反而装出一副恍然大悟、感同身受的样子,说道:“哎呀呀!倒是误会道友了,我以为道友是什么腌臜人物呢!这么说来,你的妻子和我家那口子简直是一模一样!我家那口子也是,一生起气来就变得六亲不认!”刘宏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苦笑,毫不在意自己刚开始讽刺的言语。 听刘宏如此说,英俊男子赶忙脸上堆满笑容,无视了刘宏语言中的讥诮,反而忙不迭地点头应“是”。他心中暗自庆幸刘宏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时刻留意着刘宏的一举一动。 刘宏也不去管英俊男子心里究竟怎么想,只是继续表现出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说道:“相见即是有缘,我青云宗门下皆秉持着天下事就是自己事的原则,既然让我遇到了,那我也不能不管!你这一直绑着人也不是个事儿,你速速把他们放开,我帮你劝一劝,在这方面我实在是太有经验了!”刘宏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拉近与英俊男子的距离,同时观察他的反应。 英俊男子听闻刘宏所言,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动,眼神古井无波,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般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所想。可在他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内心实则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一种强烈的不安毒蛇般在心底悄然游走,令他的神经瞬间紧绷。尽管如此,多年的江湖阅历让他依旧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只见他略微后退,与刘宏保持距离,对着刘宏恭敬地一抱拳,言辞恳切且满含感激地说道:“上宗长老,您的关怀与好意,在下铭感五内。但此事实为在下的家务琐事,不过是夫妻间些许矛盾纠葛,本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细微之事。在下自信有能力妥善处理,实在不敢有劳上宗长老大驾,还望长老成全。” 刘宏之所以此刻与这英俊男子这般耐心周旋,费尽唇舌,心中早有定数,深知绝无可能指望这英俊男子轻易放走苏羽瑶和曹端曹华。他心中谋算深远,当下依旧满脸堆笑,装出一副热情豪爽的模样,不再靠近,而是说道:“嗨!阁下如此见外,可就显得生分了。咱们同处青州修真界,皆是这漫漫修真路上的旅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青云宗在这一方天地行事,向来以公正、宽厚着称,宗门势力虽算得上门庭兴旺,但我们始终坚守本心,从未有过欺压同道之举。无论是对宗门内的弟子,还是往来的散修朋友,皆以礼相待,以和为贵,力求与诸位携手共进,共探仙缘妙境。所以,阁下无需如此拘谨,不必顾虑是否劳烦于我。你瞧下方那片树林,静谧清幽,正是个畅所欲言的好去处。不如咱们移步至那林中,席地而坐,我恰好珍藏了几坛绝世灵酒,此酒乃采用灵谷仙草,经百年酿造而成,滋味醇厚,香气扑鼻。咱们边饮美酒,边畅聊心事,你也趁此良机与夫人敞开心扉,化解矛盾,如此这般,岂不美哉?” 英俊男子见刘宏依旧不依不饶,紧紧纠缠,心中的警惕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得愈发旺盛,同时,烦躁的情绪也如野草般肆意疯长。此时,他们所处的小树林上空,空气湿润得好像能拧出水来。正值晌午时分,春日的阳光虽带着融融暖意,温柔地洒落,却不知为何,在这温热之中,竟透着丝丝缕缕的潮湿,似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英俊男子看着毫无防备、坦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宏,对方周身看似破绽百出,可他心中却隐隐觉得这背后定有玄机。他暗自思忖:若说此人妄图对自己不利,可他此刻身上灵力波动微弱,毫无防护之态,不像是心怀叵测之人;但要是此人纯粹出于古道热肠,热心助人,那在自己已明确婉拒的情况下,为何还这般纠缠不休呢?英俊男子决定再次尝试摆脱刘宏,他微微叹气,面露无奈之色,说道:“多谢上宗长老的美意,只是在下确实诸事缠身,亟待处理,耽搁不得。还望长老体谅在下的难处,容在下先行告辞,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长老的恩情。” 言罢,英俊男子便欲施展身法,绕过刘宏,飞离此地。然而刘宏却鬼魅般身形一闪,又稳稳地挡在了英俊男子面前,脸上笑容依旧灿烂,说道:“哎呀呀!阁下莫要如此匆忙,再急的事也不在乎这片刻时光。咱们既已相遇,便是莫大的缘分,何必如此着急离去呢?阁下就别再推辞了,且随我一同前往林中,畅饮一番吧!” 见刘宏如此难缠,英俊男子心中的烦躁已近爆发边缘,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似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这一次,他不再多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瞬间改变方向,再次试图绕过刘宏逃离。可是,无论他朝哪个方向逃窜,刘宏总能凭借鬼魅般的身法,跗骨之疽般精准地拦在他面前。看到刘宏这神出鬼没的身法,英俊男子心中涌起一股狠意,他暗自咬牙,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指尖飞旋而出,环绕在他与被缚的三人周身。刹那间,他们身上爆发出一道刺目耀眼的金光,这道金光似初升的朝阳,光芒万丈,“唰”的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远方疾冲而去,速度之快,要将空间都撕裂,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金色的残影。 刘宏目睹此景,双眼瞬间爆射出两道锐利的精芒,紧接着,他的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看似温和无害,却隐藏着无尽的深意。几乎在同一瞬间,风行舟突兀地出现在刘宏脚下。三角形的风行舟周身散发着神秘柔和的光芒,符文闪烁其间,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与强大的力量。它以丝毫不输于金光的速度,紧紧与那道金光并排飞行。刘宏稳稳地站在风行舟上,面带微笑,对着化作金光的英俊男子说道:“阁下此法果然精妙绝伦,这速度当真令人叹为观止。不过,相较之下,似乎还是我这飞行法宝更为便捷高效些。阁下不妨坦诚相告,你究竟欲往何处?我以这飞行法宝载阁下一程,咱们也算结下一段善缘,日后也好相见,岂不妙哉?” 化作金光的英俊男子,看着悠哉悠哉踩在诡异三角形飞行法宝上的刘宏,心中的震惊与恐惧如滚雪球般不断增大。这法宝的速度竟与自己施展秘法后的速度不相上下,而且刘宏看上去轻松惬意,游刃有余,只是在闲庭信步而已。英俊男子心中暗自揣测,这三角形的诡异飞行法宝绝对尚未发挥出其全部威力,否则刘宏脸上不会如此云淡风轻。再联想到刘宏从始至终身上都没有散发出明显的气势,让人捉摸不透,英俊男子不禁心中一凛,猛然意识到,这飞行法宝恐怕不需要刘宏消耗自身过多灵力,只要他身上携带足够多的灵石,就能追着自己不放,一直追到天涯海角。自己此刻所使用的秘法对体内灵力的消耗如决堤之洪水,源源不断,长此以往,灵力必将枯竭,陷入绝境。英俊男子深知,这样下去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必须尽快摆脱眼前这个麻烦。 第579章 正在极速飞行的金光猛然一顿,英俊男子和他缚住的三人一同现出身来。此时,英俊男子的表情已变得极为难看,面色阴沉得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黑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怨毒与无奈。他双眼紧紧盯着刘宏,要将他刘宏生吞活剥般说道:“我敬阁下是上宗长老,一直以礼相待,敬重有加。还请上宗长老莫要再插手在下之事!放我离去,在下日后必定感恩戴德,涌泉相报!” 刘宏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阁下此言就有些偏颇了吧,我可是一片赤诚之心,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阁下解决问题。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的一番美意啊!我青云宗向来秉持正义,乐于助人,是万万见不得同道陷入困境却袖手旁观的!” 英俊男子面露不悦之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道:“在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完全能够处理妥当,就不劳烦上宗长老费心了。还望长老高抬贵手,放我离去,在下感激不尽。” 刘宏适时地表现出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说道:“怎么?难道阁下信不过我青云宗的声誉?还是信不过我的为人?我青云宗在这修真界屹立多年,向来以诚信为本,对待同道皆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食言而肥之举。” 英俊男子心中愈发烦躁,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说道:“还请上宗长老莫要继续纠缠!在下真的没有时间在此耽搁了,诸多事务缠身,实在容不得半点拖延。” 刘宏故作不满地说道:“什么叫纠缠?我这明明是在施以援手,你怎么能如此误解我的好意呢?你这样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我不过是想帮你化解矛盾,让你一家团聚,和和美美,道友何故如此语出伤人?” 英俊男子不再言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身形一闪,便要强行冲破刘宏的阻拦离开。可刘宏一脸不悦地再次迅速堵在了他的面前,巍峨高山般挡住了他的去路。见此情形,不等刘宏开口,英俊男子已然怒不可遏,直接大声吼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别再没事找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身为上宗长老,难道就如此不通情理吗?” 此刻,刘宏脸上也显露出愤怒的神色,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猎鹰锁定猎物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盯着英俊男子,说道:“什么叫没事找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离开!我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你如此污蔑我,我岂能善罢甘休?” 英俊男子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受伤野兽般咆哮道:“说来说去,你这就是不打算放我走了?你身为上宗长老,竟如此蛮不讲理!” 刘宏说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好心帮你,怎么就成了蛮不讲理呢?你可别倒打一耙!我不过是秉持青云宗的宗旨,想要帮你解决问题,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英俊男子此刻突然脸色骤变,原本英俊的面容瞬间扭曲,变得狰狞无比,如恶鬼现世。他不再言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刹那间,在刘宏的背后悄然出现了一柄漆黑的飞剑。这柄飞剑通体漆黑如墨,黑得纯粹深邃,似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孕育而生,能吞噬一切光芒与希望。更为诡异的是,它竟没有任何气息散发出来,隐匿在黑暗中的致命杀手般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死亡的绝望,当真是偷袭的绝佳利器。英俊男子已然顾不上许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下手为强,凭借偷袭摆脱刘宏的纠缠,哪怕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黑色飞剑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虚空,朝着刘宏疾射而去。飞剑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痛苦地呻吟着。刘宏的身影微微一闪,随后竟轰然破碎成点点灵光,散成了璀璨的星辰碎片,消散在了空中。英俊男子见状,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地惊呼出声:“竟是残影?!”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偷袭,竟然只是击中了一个残影,这让他心中的恐惧汹涌潮水般蔓延开来,他深知,眼前的刘宏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一场恶战或许在所难免了! 原本英俊男子自恃有着过人的实力,在目睹刘宏一次又一次地堵截自己的去路后,他便在心底暗自估量,笃定自己已然将刘宏的速度摸得一清二楚。在他狭隘自负的认知里,刘宏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只要自己瞅准时机,发动一场突如其来的偷袭,必定能如探囊取物般得手。于是他开始在心中精心谋划,时刻窥探着最佳的出手时机。终于在他认为一切准备就绪、时机已然成熟之际,他果断出手,此刻,他期望它能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穿透刘宏的防御,给予其致命一击,从而摆脱眼前这令人烦躁的纠缠。 可现实却是一场无情的飓风冰雹,毫不留情地将英俊男子的如意算盘彻底击碎。尽管他那黑色飞剑已然快到极致,可刘宏的反应速度却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黑色飞剑便仅仅划过残影,扑了个空。一盆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冷水瞬间浇灭了英俊男子心中那熊熊燃烧的自信与得意之火,取而代之的是如汹涌潮水般的不安与挫败感,这一结果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让他的内心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 既然双方已然彻底撕破脸皮,再无回旋的余地,英俊男子索性不再伪装,将之前那副彬彬有礼的假面具彻底撕下,不再故作姿态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他深知,此刻自己已然陷入绝境,唯有背水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以极快的速度带着被绑的三人朝着下方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降落。这片树林,平日里或许是一片充满生机与宁静的绿色世界,然而此刻在英俊男子眼中,却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每一片树叶的沙沙声,都是危险来临的前奏,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英俊男子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立刻悬浮于三人头顶。刹那间,他身上金光大冒,光芒万丈,刺得人眼睛生疼。这道道金光呈全方位无死角地向四周激射而去,所到之处,粗壮的树枝被生生折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犹如痛苦的呻吟;茂密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了一场绿色的雪,伴随着“簌簌”的声音。他此举的意图十分明显,便是妄图凭借这强大的金光,将隐藏在暗处、鬼魅般的刘宏给逼迫出来,让其无所遁形。 “哈哈哈,阁下好快的剑啊!”然而只闻刘宏那充满戏谑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化身成风,无处不在,也不知道他到底还属不属于这个现实空间,这笑声在树林间不断回荡,幽灵低语般让英俊男子的头皮一阵发麻。英俊男子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似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乌云,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他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已然竭尽全力,将金光激射向四面八方的每一寸空间,可那些金光却像投入无尽深渊的石子,毫无回应,只是毫无阻碍地飞向了远方,只留下一道道渐渐消散的金色光影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我好心好意的要帮道友,道友竟却这般对我!这样的做法不妥吧?!”刘宏的声音依旧在四周环绕,带着些许责备,又似含着几分戏谑,故意戏耍着英俊男子,让他在这未知的恐惧中愈发煎熬。 英俊男子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活脱脱一只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凄厉啼叫,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耳,“哪有阁下这样要帮人的?在下已经言明在下并不需要帮助,阁下却还不依不饶,不知阁下这究竟是何道理?”此时的英俊男子的心中已然笃定刘宏心怀不轨,绝非真心相助,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对自己不利。这种认知,让他对刘宏的厌恶与警惕又增添了几分。 就在这时,漫天激射的金光如退潮的海浪,渐渐散去,光芒逐渐黯淡,直至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之中。刘宏的身形突兀地出现在了英俊男子面前十数米处。他依旧如往常一般,不露丝毫气息,整个人看起来就与平凡的普通凡人毫无二致,只是一个误入这片神秘树林的路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脚稳稳地踩在大地之上,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眼神中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静静地看着英俊男子。 第580章 然而这看似平常的画面,却让英俊男子只觉心里直发毛,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化作一根根尖针,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底。英俊男子感觉自己眼前的刘宏并非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神秘存在,随时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刘宏抬起双脚,迈着和普通人别无二致的步伐,缓缓朝着英俊男子走去。他的每一步落下,都踏在了英俊男子已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他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道友这话十分的偏颇!我明明都说要帮助道友,结果道友却恶言相向,现在反倒倒打一耙,我虽不是什么绝世高人,但也容不得道友如此欺辱。道友还是需要给我一个说法的!”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向英俊男子宣告着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不了了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英俊男子恶狠狠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同时冷哼一声,似受伤野兽的低嚎,“你站在原地,莫要再靠近我!”此时的英俊男子的心中既对刘宏充满了深深的警惕,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英俊男子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蚯蚓般凸起,身上的肌肉紧绷似钢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不知何时刘宏手中已然拿着一个酒坛子,坛身散发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气息,刘宏没有回应英俊男子的警告,一边继续稳步向前走着,一边缓缓抬手将酒坛子举了起来,对着英俊男子说道:“虽说这修真界尔虞我诈,人心叵测,处处充满了陷阱与阴谋,但在我青云宗的地盘上还是有公理可讲的。今日我请道友饮酒,道友自罚三杯,我便不追究道友对我的不敬之罪了!”刘宏的话语看似平和,春日里的微风般轻轻吹拂,但却暗藏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哪怕是心智未开的三岁小儿,尚且知晓不能随意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更何况是心思缜密、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的英俊男子。他怎会如此轻易地听从刘宏的话,真的自罚三杯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这酒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能让人瞬间毙命的致命毒药,还是能让人失去抵抗能力、任人摆布的迷药?又或者是一种更为可怕的、能操控他心智的邪恶药物?况且刘宏还在一步步地向他靠近,每靠近一步,他心中的怒火便蹭蹭直冒一分。终于,在一瞬间,英俊男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漆黑如墨的飞剑再次凭空出现,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带着凛冽的杀意,一条蓄势已久的黑色“毒蛇”以闪电般的速度,直直地朝刘宏刺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英俊男子的意料! 这一次,飞剑的攻击竟异常顺利!黑色飞剑在刺破酒坛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树林的寂静。酒坛瞬间破裂,酒水哗啦啦飞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幕。与此同时,飞剑顺势直直地扎入了刘宏的胸口。只听得“噗”的一声,发出了重物扎入柔软肉体的声音,黑色飞剑穿胸而过,直接在刘宏的胸口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大蓬大蓬的血花飞溅而出,在天地间绽放了一朵绝美的血色花朵,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鲜血洒落在地面上,迅速染红了一片土地,那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酒水也随着飞剑的穿刺洒落地面,“哗”的一声,瀑布般倾泻而下,点点水珠溅落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又透着一丝诡异。此时,英俊男子感觉空气似乎又潮湿了些许,弥漫的血腥气吸引了周围的水汽,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沉重起来。但这些细微的变化,他完全不在意。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所吸引。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如此轻易的一击,竟然真的将面前这个之前还显得不可一世、自己用尽各种心机和手段都无法奈何得了的青云宗长老,在胸口上开了一个大洞。 刘宏也是一脸的惊愕,双眼圆睁,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张着嘴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声响,痛苦地呻吟、不甘地无声呐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随后,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英俊男子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让他感到无比棘手的刘宏,怎么就这样轻易地被自己一剑洞穿胸膛,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的英俊男子,心中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之前刘宏所展现出的诡异身法和深不可测的实力,为何在这一剑之下泡沫般瞬间破碎。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刘宏之前的种种表现,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却始终一无所获。英俊男子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不再去多想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随后,他指挥自己的黑色飞剑飞了回来,紧接着,那黑色飞剑疯狂的在倒在地面的刘宏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疯狂地剁着。飞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肉,发出“噗噗”的声响,演奏一首残酷的死亡乐章。眨眼间,刘宏便被剁成了肉泥,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肉和鲜血,端的是触目惊心。 做完这一切后,英俊男子又凝聚出丹火,化作一条凶猛的火龙,带着炽热的温度和毁灭的力量,瞬间将已经化作肉泥的刘宏烧了个干净。丹火熊熊燃烧,发出“呼呼”的声响,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刘宏的肉泥在丹火中迅速化为灰烬,直至地面上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此时,英俊男子才面露满意之色,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随后,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勾了勾手,召唤自己的金色绳索法宝,准备带着被绑的三人离开这个充满血腥与诡异的是非之地。 然而英俊男子却发现手中没有出现熟悉的触感,那原本与他心意相通、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召回的金色绳索,并未如往常一样飞回他的手中。于是,他又用力勾了勾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可结果依旧如此,自己的金色绳索还是没有飞回。英俊男子心中一惊,疑惑之下,他一扭头,这才发现,原来护在自己身后的金色绳索和被绑的三个人,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英俊男子只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他真的是被吓得不轻!自从这个被自己剁成肉泥又烧成灰烬的青云宗长老在不久前出现拦住自己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处处透着诡异,诡异到了极点,让他置身于一个可怕的噩梦之中,无法醒来。此时英俊男子的心跳急剧加速,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此刻的英俊男子,已然顾不上自己绑走的三个人现在到底去了哪儿,自己的金色绳索又去了哪儿。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太诡异了!三个人在自己身后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和自己心意相通的法宝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感应到!英俊男子面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不再犹豫,立刻化为一道金光,直直地朝正北方向逃去,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这个诡异的地方越远越好,每多停留一秒,就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英俊男子才刚刚驾起遁光,连十米还没有飞到,突然,自己的面前出现了无数光芒万丈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各样的兵器就这样直直地横在自己面前,组成了一片钢铁的森林,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些兵器的表面闪烁着寒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紧接着,这些兵器瞬间朝自己激射而来,速度极快,流星赶月,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把兵器上都释放出了浓郁的灵压,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这灵压下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五脏六腑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就在这一瞬间,英俊男子肝胆俱裂!他如何敢就这样硬抗这些法宝?!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第581章 第581章 第五百八十一章 惊慌失措之下,英俊男子化作的金光立刻折了一个方向,朝正东方飞射而去,满心期待着能从这个方向逃脱。可结果却并非如他所愿。正东方向瞬间也出现了无数光芒万丈的兵刃,无情地阻拦着他的去路。那些兵刃闪烁着寒光,告诉他,无论他逃到哪里,都无法逃脱这困境!这些兵刃的数量之多,无穷无尽,让英俊男子感到自己置身于一个钢铁的牢笼之中,无处可逃。 就这样英俊男子连续折返多个方向,可是凡他所飞的方向,全部充斥着各种兵刃。那些兵刃长了眼睛一般,紧紧追着他不放,将他追着飞了一圈。此时的英俊男子,已然被无数兵刃所包围,所有的兵刃全都对着他激射而来。英俊男子面露愤恨之色,这下自己必须花费大代价才能活下来。也就在这一刻,英俊男子的神色猛然变化,从愤恨变成了阴厉狠毒,甚至还带着许多解脱的意味。 只见英俊男子身上立刻金光大盛,笼罩于英俊男子身外的这层金光中,隐隐透出了许多红色。随后,红色迅速蔓延开来,替代了金色,英俊男子整个人被红光所笼罩。而后这些红光有了生命一般,全都变成了红色的雾气。紧接着,这些雾气又迅速组合成了红色的云朵,眨眼间,英俊男子便完全笼罩于血红云团之中。血红云团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污染成这样。云团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隐藏着无数的危险与秘密。说时迟那时快,英俊男子从停下身形到被红云笼罩,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一瞬间所发生的。 只见铺天盖地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式各样的兵刃,每一件都像是汇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与锋芒,都散发着令人炫目的璀璨光芒,这些光芒交织错落,形成了一幅如梦似幻却又透着凛冽杀意的光幕,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那片红云汹涌射去。当这些兵刃刺入红云中的刹那,红云瞬间陷入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剧烈翻滚之中。 红云犹如置身于一场毁天灭地的恐怖风暴核心,在那股无形却又磅礴的力量肆虐下,呈现出极为诡异且震撼的变化。它时而如被狂风鼓胀的巨大气囊,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急剧膨胀变大,其膨胀的态势要将四周的空间彻底撑爆,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尖锐凄厉的嘶鸣,空气中的灵力也被搅得紊乱不堪,不断翻涌、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时而又似被某种神秘强大的力量瞬间抽走了所有能量,骤然收缩变小,要将自身隐匿于无尽黑暗与虚无的深渊之中。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强大力量的内敛,那种压迫感泰山压顶般让人置身于窒息的边缘,周围的空间也随之扭曲变形,光线在这扭曲中变得迷离恍惚,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混沌的错乱状态。如此这般反复交替,来回数次,每一次的膨胀与收缩,都伴随着强大力量的汹涌涌动与碰撞,使得周围的空间脆弱如玻璃,出现了一道道细微却又触目惊心的裂痕。 经过这一番末日降临般的剧烈动荡后,红云终于渐渐趋于稳定。随后,红云像是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精准召唤与牵引,开始迅速凝聚起来。它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将自身所有的能量重新整合、压缩、凝练,进行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最终,红云化作了一道刺目耀眼、势不可挡的红光。这道红光犹如离弦之箭,带着破风的呼啸声,又似划破苍穹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一个方向疾冲而去。那速度之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在此处留下一道淡淡的、稍纵即逝的光影痕迹。 然而这道急速飞行的红光还没有飞出多远,便毫无预兆地遭遇了一层散发着柔和神秘光芒的光幕的阻拦。这层光幕由阵法结合天地之力铸就成了坚不可摧的壁垒,横亘在红云的前方,将其前进的道路彻底截断。红云像是一头被困住的愤怒困兽,在光幕前疯狂地来回挣扎。它时而猛烈地撞击光幕,发出沉闷震撼的声响;时而在光幕周围盘旋,寻找着可能存在的薄弱之处,可是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只是徒劳无功,它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无论红云如何冲击,光幕都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就在红云陷入困境,看似走投无路之时,只见红云中突然飞出一张符箓。这张符箓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符文在其上如灵动的精灵般流转,蕴含着种种无法言说的法则之力。符箓以极快的速度,一道金色的闪电般直直地打在了阻拦红云逃遁的光幕之上。符箓一接触到光幕,瞬间爆发出万丈金光,光芒似太阳核心的烈焰喷发,耀眼夺目,让人无法直视。这金光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它的光辉之下,周围的空间都被这光芒染成了一片金黄。与此同时,阻拦红云的光幕也猛然间光芒大盛,光幕上的符文亮起,散发出一种与金光相互抗衡却又相互交融的神秘力量。光与光相互交织、碰撞,一时间,整个空间都被这绚烂激烈的光芒充斥,一场宏大壮丽的光影盛宴就这样开席了。 在这光与光的激烈碰撞中,一切都被无形的命运丝线所牵引,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能将天地震碎的轰鸣声,符箓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金色的碎屑,金色的雪花般飘散在空中,缓缓落下。与之相应的阻挡红云逃遁的光幕也在同一时间承受不住强大的冲击,轰然破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无形。只留下一片短暂的寂静。不需细想便能发现这符箓竟是一张极为罕见、珍贵无比的破界符。寻常情况下难得一见,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才有可能获得,如今却在此处为了突破这层光幕被消耗掉了,实在令人惋惜!很显然英俊男子也必然很是心痛吧! 随着红云成功突破光幕冲飞而出,刘宏的身影竟毫无预兆、鬼魅般直挺挺地出现在了红云的面前。此时的刘宏,与之前那副温和儒雅、风度翩翩的形象判若两人。他脸上那亲切、温和的微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般的狰狞面容。刘宏须发皆张,根根直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刘宏的脸色也因愤怒而扭曲,狰狞可怖到了极致。刘宏的双目圆瞪,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每一道目光都如一把锐利的钢刀,似乎要将对面的红云以及其中的人穿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被死神的目光锁定的压力。刘宏银牙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滚滚雷霆在这片空间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你还想跑?哪里跑?乖乖受死吧!” 红云中的英俊男子看到突然出现的刘宏,心中不禁猛地一紧,一种本能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毕竟在刘宏面前的红云,此时也感受到了刘宏身上那股强大恐怖的气息,猛然间剧烈一抖,遭遇了电击一般,红云表面的光芒闪烁不定,表达着内心的不安与恐惧。然而在这短暂的颤抖之后,红云竟像是被一股更为强大、更为疯狂的力量驱使,不躲不避,反而直直地朝着刘宏冲了过去,那决然的架势,完全就是要与刘宏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红云周围的空气被急速压缩,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巨石被瞬间粉碎。 刘宏见状,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眼前的红云以及其中的英俊男子,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他缓缓伸出右手,那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一种掌控天地的力量。他的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他对着红云打了一个响指,随着这清脆的响指声响起,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般刘宏的身影竟又再次如轻烟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短暂的空白。 几乎在同一瞬间,红云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原本那片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小树林,眨眼之间,猛然间变成了一片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沙漠。这片沙漠被世界遗忘,唯有漫天的黄沙肆意飞舞,遮天蔽日。令人诧异的是,整个沙漠平坦无比,竟没有哪怕一座沙丘,一眼望去,尽是连绵不绝、单调又死寂的沙地。沙漠之上,是一片昏黄色的天空,天空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无日无月无星辰,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永恒的混沌与死寂之中。只有那漫天飞舞的黄沙,像是不知疲倦的幽灵,在空中肆意飘荡,发出沙沙的声响,诉说着这片沙漠的孤独与沧桑。空气中弥漫着干燥刺鼻的沙尘气息,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第582章 第582章 第五百八十二章 躲在红云中的英俊男子,面对如此诡异、突如其来的场景变化,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只见红云竟猛然间开始扩张起来,其体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大,要将这片沙漠的空间都填满。红云的边缘不断翻滚、涌动,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紧接着,这片红云竟渐渐幻化成了一只通天彻地的巨型八爪鱼。这只红色的八爪鱼身形巨大无比,能够连接天地,它的八根触手化作八根粗壮的天柱,每一根都散发着神秘危险的气息。 此时这只巨型八爪鱼挥舞着自己的八根触手,疯狂的舞动着,没命地上下抽打。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砰砰砰”的巨响,那声音震得地面剧烈颤动,整个空间都在随着地面的颤动而来回摇晃。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大地的伤口向外蔓延开来。任何一个人若是站在此时的地面,都会有一种生了重感冒般头晕目眩的感觉,只觉得地面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在左右前后各个方向来回起伏,让人站立不稳,随时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抛飞出去。周围的空间也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扭曲变形,光线在这扭曲中变得迷离恍惚,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混沌的错乱状态。 其实不难想到,躲藏在红云中的英俊男子,此时已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神秘的阵法之中了。只是,这英俊男子似乎并不了解破阵之法,对于眼前这个复杂的阵法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在之前使用了一张珍贵无比的破界符之后,面对这新出现的阵法,他已然没有了第二张破界符。无奈之下,他只能采用最为笨拙、最为直接的方法,拼了命地攻击阵法内的场景。此刻,英俊男子心中想着“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妄图依靠自身强大的蛮力,强行攻破阵法的束缚。然而他却严重低估了刘宏所布置出的阵法的威力,刘宏精心布置的阵法,乃是融合了天地法则与自身强大灵力的杰作,又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被打破的! 由红云变成的红色八爪鱼,在持续攻击了很长时间的阵法之后,却发现阵法依旧稳如泰山,无动于衷。尽管在攻击的过程中,阵法会来回震动,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周围的空间也随之扭曲变形,可实际上却好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阵法的符文依旧闪耀着强大的光芒,嘲笑英俊男子的徒劳无功。被困于阵法中的英俊男子此时似乎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迷茫与无助的境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绝望,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这英俊男子又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坚韧劲儿,完全就是一个不知疲倦、勇往直前的莽夫,依旧不停地控制着红色八爪鱼,乒乒乓乓地疯狂攻击着阵法。或许在英俊男子的认知当中,只要这样一直拼了命地攻击下去,凭借着自己的顽强与毅力,终究还是能够逃得一线生机吧! “咦?宋威!你怎么来在此处?” 就在阵法内被单方面打得如火如荼、激烈异常之时,阵法之外却是另一番景象。刘宏正满脸关切地询问着苏羽瑶、曹端、曹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与关怀:“你们有没有受到什么伤?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刘宏的声音温和亲切,一阵春风般试图安抚众人因之前的变故所受到的惊吓。在他们的身旁,一个半圆形的光幕笼罩了一片区域,光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巨大坚固的保护罩将他们紧紧地护在其外。光幕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不断流转,诉说着守护的誓言。与此同时,地面还不断传来强烈的振动,这层半圆形的光幕笼罩的区域中,有着一台不知疲倦、力量巨大的打地基的打桩机在不停地击打着地面一般,发出沉闷有节奏的声响。震动的力量透过地面传递开来,使得周围的土地都微微颤抖,诉说着阵法内激烈战斗的余波。周围的树木也随着地面的震动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发出叹息。 结果还没等他们说上两句话,只见天边出现了三个小黑点,伴随着呼呼的风声,黑点越来越大,竟是三名筑基期的修士飞速飞来。他们身着各异的道袍,身上散发着筑基期修士特有的灵力波动。为首之人正是刘宏的师侄宋威。此时的宋威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果敢,宋威的道袍随风飘动,猎猎作响。另外两名修士紧跟在宋威身后,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警惕,他们的灵力在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以宋威为首的三名筑基期修士,直直地飞到了刘宏的身旁。刘宏一见宋威,心中不禁疑惑丛生,便脱口问出了声。然而宋威看着刘宏,却总觉得眼前之人无比眼熟,在记忆的深处有着深刻的印象,可是绞尽脑汁,却总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刘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眉头紧皱,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刘宏的记忆。他仔细地打量着刘宏的面容、身形以及身上散发的气息,试图从这些细节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心中的谜团。 “阁下是何人?如何识得我?我看阁下很眼熟,咱们可曾是在哪里见过?”宋威满脸疑惑地问着面前的刘宏,此刻,他的心里面着实疑惑到了极点。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记忆,却始终无法想起眼前如此熟悉之人究竟是在何处见过。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毕竟在这神秘的场景中,任何陌生又眼熟的人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看到宋威这一脸疑惑的表情,刘宏不禁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与亲切:“哈哈!师侄竟忘了我了!”说完此话,刘宏一抖手,两枚令牌瞬间出现在了宋威的面前。一枚是刘宏的身份令牌,令牌隐隐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那气息中蕴含着青云宗的威严与力量。另一枚是金云天的令牌,同样有着独特的标识与气息,这枚令牌上的气息更为古朴、神秘。令牌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这两枚令牌,皆可以表明刘宏的身份,是他在青云宗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宋威从其中一枚令牌上,敏锐地感应到了自家师祖的气息,心中不禁一凛。那熟悉的气息瞬间勾起了他对宗门高层的敬畏与尊崇之情。再仔细查看另一枚令牌,这才惊讶地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十余年前,还需要自己御器飞行带着前往摄提峰的刚入门的小师叔。十年的时间,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停留和缓慢的感觉。曾经那个还是小孩子模样的小师叔,如今已然出落成了如此英俊神武、气势不凡的青年。而且从自己的小师叔身上,宋威竟能够清晰地感应到金丹期修士强大内敛的气息,这股气息是一座深藏不露的高山,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让宋威顿时感觉到自惭形秽,自己在小师叔面前,极其的微不足道。他想起自己这十年的修行之路,虽然历经艰辛,却始终在筑基期中期徘徊,小师叔却已然达到了金丹期,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十年前,宋威便是筑基期中期的修士,当时只差一线便能进阶到筑基期后期。然而十年过去了,他仍然停留在筑基期中期,还是只差那一线才能进阶到筑基期后期。这十年之间,宋威为了突破修为,不知道吃了多少珍贵的丹药。宋威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每一道伤疤都记录着一场生死之战。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依旧没有获得突破。可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师叔,竟在这短短十年之间,从一名炼气期修士一路高歌猛进,顺利突破到了金丹期修士。这巨大的差距,让宋威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羡慕、嫉妒、痛苦、无奈等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心中反复冲撞,搅得他内心一片混乱。他的心中既有对小师叔飞速进步的羡慕,又有对自己停滞不前的嫉妒与痛苦,更有对自身修行之路的无奈。 宋威的脸皮不自觉地抽了抽,努力挤出一个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的表情,对着刘宏拱手说道:“见过刘宏师叔,师叔仙道昌隆!” 宋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勉强的恭敬,可是那复杂的情感却依旧在话语中若隐若现。他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结果刘宏却没有摆出任何师叔的架子,反而还同十年前那般,也对宋威拱了拱手,亲切地说道:“师侄客气了,不知师侄为何来此?” 第583章 第583章 第五百八十三章 刘宏的态度依旧是那么与人亲近,十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他的谦逊与温和。刘宏目光温和地看着宋威,眼神中也充满了关切,能洞悉宋威内心的复杂情绪。 宋威顿时受宠若惊,心中感慨,十年前小师叔便是如此谦逊有礼,十年之后依然如此。他赶忙说道:“师叔容禀!小侄现在住在宗外据点,据点中的地动仪监测到这个方向有地动迹象,我们担心此处的百姓遭灾,便立刻按照地动仪指示的方向前来探寻,却没有想到竟是师叔在此。不知师叔在此是在做什么?师叔可以告知小侄,小侄回去登记一二,倘若师叔不便告知,小侄也不多问。” 刘宏听了之后,心中只觉得一阵温暖。他深知,无论青云宗在其他方面如何,就对待普通凡人百姓这件事上,青云宗做得确实无可挑剔。青云宗一直秉持着守护百姓、济世救人的宗旨,这种精神在每一位弟子的身上都得到了体现。 刘宏微笑着说道:“师侄可以如实记录,就说我刘宏不方便在宗门内练习金丹期神通,便跑到宗外寻了一处无人的野地,搭建了一个阵法,在阵法中修炼金丹期神通才弄出了地动。宗门内其他长老也常常如此做法,师侄大可以如此记录,没有什么问题的。”刘宏轻轻拍了拍宋威的肩膀,给予他鼓励与肯定,“青云宗能有你们这些心系百姓的弟子,亦是宗门之幸啊!” 宋威听了刘宏的话,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但是刘宏年纪毕竟比他小,刘宏这样说话还是让宋威有些许奇异。宋威恭敬地说道:“师叔谬赞,还请师叔放心,小侄定会如实记录。” “小侄便不打扰师叔了。师叔若有需要,尽管传讯。”说罢,宋威带着另外两名筑基期修士,对着刘宏再次拱手行礼,随后化作三道流光,朝着宗外驻点的方向飞去。 其实,刘宏与宋威自上次见过一面后,悠悠十余年的时光已然悄然流逝。遥忆十余年前,那次短暂的相遇虽仅仅是惊鸿一瞥般的一面之缘,但在刘宏心中,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那时初入青云宗不久的刘宏,还是个青涩的修行新人,宋威展现了自己的话唠“神通”,虽说让刘宏和崔岩有些感到怪异,发现原本以为出尘飘渺的神仙中人竟也有如此一面,滤镜破碎的反差,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好笑的。 如今在这风云变幻的情境下,两人意外重逢。刘宏乍一看到宋威,心中那股潜藏已久的感慨,瞬间泛起层层涟漪。那些和宋威无关的往昔的点滴回忆,也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汹涌澎湃。那时的宗门生活,那些和崔岩、孟晗一起经历过的琐碎的珍贵的瞬间,都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出来。可是刘宏深知当下的局势错综复杂,绝非适宜叙旧的时机。危机仍未解除,此处,这片刚刚经历过激烈交锋的是非之地,也绝不是能畅所欲言、倾诉衷肠的地方。刘宏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先设法将宋威打发走,以便全身心地应对眼前更为棘手的局面。 另一边刘宏费尽周折救下的苏羽瑶和曹端、曹华三人,此刻仍处于一种极度茫然的状态。他们眼神发懵,或许灵魂还游离在刚才自己被捉走的的场景之中吧!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懵懂,找不到前行的方向。刘宏紧紧地将金色的绳索攥在手中,金色的绳索拥有自己的器灵,不愧是金丹期的法宝,很通灵性,不停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刘宏的掌控,但可惜,他一个控敌的法宝,没有了主人的支持,勉强干掉一个炼气期修士或许可以,再强大的恐怕就不行了。 刘宏察觉到三人的状态,满是关切地又重复起刚才的问题,他的声音温和,春风拂面般试图吹散三人心中的迷茫与恐惧:“你们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的眼神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中蕴含的担忧宛若实质,确认他们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嗯,还好吧,就是有点晕晕的。”苏羽瑶、曹端、曹华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如此说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与疲惫,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艰辛的跋涉。显然之前那番险象环生的遭遇,让他们的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此刻的他们,急需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恢复自身的状态。此时刘宏胸前佩戴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正以最大功率全力运转着,将周围大片区域毫无遗漏地笼罩在它的监控范围内。刘宏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探测器反馈回来的信息,眼神严肃,刘宏仔细排查着每一个细微的波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的危险信号。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刘宏终于确定,此处并没有其他人的踪迹,也没有任何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危险能够对三人构成威胁。于是刘宏领着三人缓缓远离了复合阵法,在离开的过程中,刘宏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来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区域后,刘宏轻轻抬手,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了不多的材料。这些材料皆是他平日里炼器布阵剩下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够用的。刘宏凭借着雅兰的辅助和自身深厚的阵法造诣,迅速却不失熟练地布置起了一个简易的幻阵。刘宏的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一道道灵力从他指尖溢出,融入到那些材料之中。随着他的动作,幻阵逐渐成型,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如梦如幻的光晕。这光晕薄纱一般,将三人的身形完美地遮掩其中,从外界看去,只能看到和周围别无二致的景象,根本无法察觉其中有人。 刘宏一脸严肃地嘱托三人:“你们在阵法中好好调息打坐,尽快恢复自身状态。此地虽说暂时安全,但切不可掉以轻心。这幻阵虽能遮掩身形,但也并非万无一失,你们务必保持警惕。” 苏羽瑶、曹端、曹华三人此时仍处于晕头转向的状态,脑袋昏昏沉沉,思维也有些迟缓,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纷纷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努力恢复自身消耗的能量与精神。 再次来到复合阵法边的刘宏,脸上已然呈现出一副令人胆寒的表情。此刻的他,满脸的狰狞,完全就是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鬼,刘宏眼神中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杀意犹如实质化的利刃,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刘宏紧紧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你想杀我!可以!你想怎么针对我!我都接得下来!可你要动我身边的人!那你就去死吧!” 刘宏一边说一边一脸狰狞的毫不犹豫一脚踏入复合阵法,每一步落下,都在向阵法内的敌人示威。刘宏一边往里走,一边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与杀意尽情宣泄出来,刘宏的声音化作滚滚雷霆,在阵法空间中不断回荡。 阵法内,由血云组成的红色八爪鱼自然是清晰地听到了刘宏的声音。它巨大的诡异的身躯猛然一扭头,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突然转向,看到了踏入阵法中的刘宏。瞬间,红色八爪鱼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猛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嗷嗷怒嚎。这怒号声能撕裂空间,震得整个阵法空间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这声怒号中颤抖。这血云组成的红色八爪鱼似乎并非仅仅是一团能量的聚合体,而是真正拥有生命与意识的恐怖生物一般。紧接着,它便毫不犹豫地甩动着那粗壮无比的巨大触手,每一根触手都似一条奔腾的巨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刘宏的脑袋上砰然砸下。那触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瞬间抽空,而后又以更加猛烈的气势倒灌回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刘宏自然不会对它的攻击坐视不理,更不会惯着它的嚣张气焰。一踏入阵法中,刘宏便立刻发动变身,直接进入妖化状态。刹那间,黑灰色的鳞甲潮水般迅速从他的身体各处涌现,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将刘宏的全身紧密地覆盖起来。此刻的刘宏,完全就是一副令人看了就感觉恐惧的怪兽模样。刘宏的身形急剧变大,骨骼在咔咔作响中重塑,肌肉钢铁般隆起。虽然还比不上红色八爪鱼那般巨大得好似山岳的身躯,但也足有其一半大小了。刘宏身上原先穿着的衣物,在妖化的瞬间,便被他迅速收了起来。现在,他身上覆盖的鳞甲,不仅是他坚不可摧的防御利器,更是他此刻独一无二的“衣物”。 第584章 第584章 第五百八十四章 刘宏毫不犹豫地挥舞起自己妖气冲天的双拳,刘宏的双拳之上缠绕着浓郁的黑色妖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拳拳到肉地和血云组成的红色八爪鱼的触手碰撞在一起。相撞的瞬间,二者接触的点猛然间爆发出一股强大到极致的冲击波,接触点上似有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被引爆,向着四面八方汹涌冲去。周围的空间也都被这股冲击波扭曲得不成样子,阵法内的沙石被瞬间卷上半空,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尘雾。尘雾中,沙石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刘宏稳稳地站在原地,双脚生根一般扎在地上,恰似一座巍峨的高山,任那冲击波如何冲击,都纹丝不动。血云组成的红色八爪鱼亦是待在原地,同样没有丝毫动摇,也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巨峰。一击之下,刘宏和红色八爪鱼竟打了个平分秋色,这一场激烈的碰撞,让双方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实力。 可战斗并未就此停歇,反而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即将迎来更为猛烈的风暴。不等刘宏变招,一柄漆黑如墨的飞剑突兀地出现在了刘宏的面前。飞剑剑身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幽光,来自九幽地狱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直直地便朝刘宏的面门刺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刘宏仿若未觉,依旧神色镇定,面容冷峻,任由黑色飞剑如此刺来,没有做出任何阻挡的动作,好像对这致命的攻击毫不在意,又好像他早已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此时位于红色八爪鱼正中心的英俊男子,心中不禁大吼一声:“好机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狂热,已然笃定这一击便能将刘宏置于死地! 可结果他才刚兴奋起来,便又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下去。 原因无他,只见刘宏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柄白色的飞刀。凝雪划过的流星般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拖着一道璀璨的白色尾焰,直直地打在了黑色飞剑之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这声音犹如洪钟鸣响,在阵法空间中久久回荡。黑色飞剑竟被这柄白色飞刀以排山倒海之势崩飞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而后白色飞刀和黑色飞剑在天空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交锋,乒乒乓乓地战做了一团。两柄法宝碰撞产生的光芒与声响,照亮了整个阵法空间,一场绚烂危险的烟火表演在这里展开。光芒闪烁中,一道道灵力波动四溢开来,冲击着周围的空间,让整个阵法都微微颤抖。 红色八爪鱼正中心的英俊男子,心中忍不住苦笑一声。他暗自思忖道:“作为青州第一大宗门,青云宗的底蕴深厚无比,其长老又怎么可能没两件趁手的法宝呢?又不是那些漂泊在世间的路边散修,仅仅只是为了进阶金丹期,便几乎耗光了全身所有的资源,自然是无力为自己打造上好的法宝的!往往散修们手中能有一两件趁手的法宝便已心满意足、了不得了。刘宏可是青云宗的长老,凭借着宗门的支持与自身的机遇,手中法宝的数量必然不是散修们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就连其修炼的功法,也必然是上上乘的绝世秘籍,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英俊男子心中更是涌起一股狠劲儿。这股狠劲儿不仅仅是针对刘宏的,更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与逼迫。他深知,自己今天倘若不竭尽全力,拼上这条性命,指定会被永远留在这儿,成为这阵法中的一缕冤魂。到现在为止,英俊男子都无法准确探测到刘宏究竟是金丹期的哪个阶段的修为,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每一次试图窥探刘宏的修为,都会无功而返。 也难怪此人无法准确探测到刘宏的具体修为。一方面,刘宏有着雅兰传授的敛息功法。这功法神奇莫测,精妙绝伦,别说是收敛自身气息了,就算是伪装成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或是一根干枯腐朽、毫无生机的木头,对于刘宏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完全可以做到的。他能将自己的气息完美地融入周围的环境,让人就算近在咫尺,也难以察觉他的存在。另一方面刘宏的精神力十分的强大,其强度直追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如此强大的精神力,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自然不是英俊男子所能够比拟的。早在刚一接触时,刘宏便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已敏锐地发现英俊男子只是一名金丹期中期的修士。虽说如此,刘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在前面做了那么多精心的铺垫,演了那么多逼真的戏。刘红一出手就如一位精心布局的棋手,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最后能够一举成功解救苏羽瑶、曹端、曹华三人。他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让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 很显然,刘宏的计划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他凭借着自己的谋划安排,成功解救了三人之后,又凭借着自己精湛的阵法技艺,将英俊男子困于了阵法之中。虽然英俊男子刚开始的时候用珍贵无比的破界符破掉了刘宏的杀阵,导致刘宏现在杀阵的阵盘崩坏,阵盘上原本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符文此刻已然黯淡无光,裂痕也蜘蛛网般布满整个阵盘,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交锋的惨烈。但刘宏的阵法又岂是只有一个杀阵那么简单?刘宏的复合阵法可是集合了困阵、幻阵、防御阵等等多种精妙阵法于一体的杰作。平日里,刘宏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用复合阵法来隐藏自己的行踪,借助阵法的力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梭于世间。但此刻用来困住一个区区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对他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掐、手到擒来的事吗?这复合阵法组成的巨大精密的牢笼,将英俊男子牢牢地困在其中,任他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现在的刘宏心里面可是憋着一股熊熊燃烧的火气的!自打自己回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省心。一直以来,不是这事便是那事,而且桩桩件件都是让刘宏心里面难受至极的。先是宗门内各种纠葛,再是遇到这妄图对自己和身边人不利的英俊男子。面对被打破的生活,刘宏现在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正好这英俊男子好巧不巧的撞到刘宏的枪口上。刘宏如何能够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沙袋”呢?所以刘宏才选择了妖化变身,用自己强悍无比的肉体对抗英俊男子利用秘法凝聚血云组成的八爪鱼的触手。这样真刀真枪、拳拳到肉地打起来,才有一种令刘宏舒心的感觉,也就是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积压已久的郁闷与愤怒都一并宣泄出去,让他在战斗中找到一种释放的快感。每一次与触手的碰撞,都在向命运宣告自己的不屈,每一声怒吼,都在驱散心中的阴霾。 “来吧!来吧!来吧!拿出你最强的实力来!让我看看你,你凭什么?!”此刻的刘宏,全身被黑灰色鳞甲紧紧覆盖,那鳞甲犹如精铁铸就,每一片都闪烁着冰冷坚硬的光泽,整个就是一远古战神遗留下来的战甲,刘宏也似从炼狱深处走出的魔神,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愤怒火焰,能将世间一切邪恶焚烧殆尽。只见他一拳又一拳,带着排山倒海、毁天灭地的气势,如暴风骤雨般重重地击打在红色章鱼那粗壮且布满诡异符文的触手上。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空气被瞬间撕裂的尖锐爆鸣声,空间在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下都痛苦地扭曲、颤抖。与此同时,他口中不停的咆哮着,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这片封闭的空间中疯狂回荡,“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掳走我的孩子!”这吼声中,饱含着一位父亲无尽的愤怒与痛心疾首,一座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将所有的怒火一股脑地喷发而出。 “该死的畜生!”刘宏一边如疯似狂地击打着红色章鱼,一边口中不住地怒骂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紧咬的牙缝中狠狠挤出来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恨意,“你们这些拐孩子、绑孩子的畜牲!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 刘宏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沙哑不堪,却依旧如洪钟般响亮,要让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地听到他对眼前恶徒的愤怒谴责与严酷诅咒。 红色章鱼中心的英俊男子此时犹如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心神剧震!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仅仅是因为偶然间看到两个拥有异灵根的孩子,心中一时起了贪婪之念,想着顺手将他们绑走,竟捅了马蜂窝一般,招惹到了青云宗的一名长老。 第585章 第585章 第五百八十五章 倘若事先能料到会是如此可怕的后果,就算把天底下所有的胆子都借给他,他也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蠢事的!在青云宗的地盘上绑架青云宗长老的孩子,这得是多么荒谬绝伦、愚蠢至极的行为啊!究竟是怎样被猪油蒙了心,才能够想出这么“绝妙”的馊主意?简直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早点去投胎转世! 英俊男子心里非常清楚,青云宗长老的孩子若是丢了、被绑了或者被拐了,这位长老一旦寻找无果,完全可以请出青云宗的元婴期老祖出手相助。就拿元婴期大圆满的韩剑来说,韩剑的威名在青州这片一亩三分地上可谓是如雷贯耳。曾经,韩剑仅仅凭借着开天一剑,便展现出了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力,一举收走了数名元婴期修士的性命。如此震撼人心的杀伐之力,让周边各大小势力皆胆战心惊,从此不敢越雷池一步。倘若韩剑亲自出手对付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丝一毫的活路呢?!想到这里,英俊男子只感觉一股透心的寒意,从脚底如电流般直窜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英俊男子心里明白,自己如今已然陷入绝境,若是不拼尽全力积极抗争,那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在和刘宏你来我往地对战了几个回合之后,他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了一丝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刘宏的破绽,认为自己又行了。在他眼中,刘宏不过是仗着肉身强大,懂得一些妖修之法,再加上脚步灵活、速度极快罢了!他暗自思忖,只要能想出办法困住刘宏,让刘宏无法施展那鬼魅般飘忽不定的速度,便可以瞅准时机,将刘宏斩杀于当场,从而绝境逢生。 “嘿嘿!青云宗长老也不过如此!”红色章鱼瓮声瓮气地发出了一阵充满嘲讽意味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从幽深黑暗的地洞中传来,带着一丝阴森与不屑,无情地嘲笑刘宏的不自量力。它一边疯狂地挥舞着八条粗壮且富有力量感的触手和刘宏展开激烈搏斗,一边得意洋洋、肆无忌惮地说道,“别说绑你的孩子了,一会儿干掉你,我还要把你的孩子,哼哼!”红色章鱼中的英俊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挑衅与恶毒,已经将刘宏和他的孩子视作了囊中之物,任其随意拿捏。 听到如此恶毒的话语,刘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他可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刹那间,刘宏被彻底激怒,将自己的攻击速度提升到了同阶修士难以企及的极致。只见他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这片空间中来回穿梭,拳头更是化作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第一时间便打得红色章鱼的触手节节败退。在刘宏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下,红色章鱼的触手竟如狂风中的残枝败叶,难以招架,只能节节向后退缩。刘宏则趁势如猛虎下山一般,又往前迅猛地冲了一段距离,更加靠近红色章鱼那庞大的本体了。此刻的刘宏,眼中只剩下了愤怒与杀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眼前这可恶至极的家伙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真是可笑至极!真是愚蠢至极!就你这样还当青云宗的长老呢?!你中计啦,蠢货!”红色章鱼兴奋得咆哮起来,那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忘形的张狂,他就是故意激怒刘宏的。猛然间它的八条触手好似八条挣脱束缚的巨大蛟龙,齐齐挥出,一起朝着中间迅猛卷曲,妄图将已经攻击到近前的刘宏直接用八条触手紧紧地卷到一起。刘宏的体型相较于八爪鱼小了整整一半,八爪鱼的触手若是能够卷实,以其蕴含的巨大力量,必然会把刘宏像包裹粽子一样牢牢地困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哦?中计了吗?你困得住我吗?”刘宏怪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红色章鱼的不屑与自信,对方的陷阱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只见他脚步轻轻一闪,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便从八爪鱼触手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围攻中轻盈地闪身而出。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又似一阵风般轻盈敏捷,让人根本难以捉摸他的行踪。 “说你蠢你还真蠢!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八爪鱼意识不屑地冷笑着。果不其然,八爪鱼话音刚落,一柄漆黑如墨的小旗子猛然间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刘宏的身后。这柄小旗子周身散发着诡异至极的黑色光芒,光芒中隐隐有无数怨灵在疯狂地挣扎、痛苦地嚎叫,声声诉说着它们生前遭受的无尽痛苦与折磨。 这柄漆黑的小旗子可不是刘宏的万魂旗,而是英俊男子的万魂旗。黑色旗子刚一出现,便立刻释放出了一大堆的阴魂鬼物。这些阴魂全都是女子的样貌,而且每一个阴魂生前都生得清丽可人,容貌出众。可是此刻她们却面容扭曲得极其可怖,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眼如今圆睁着,充满了怨毒与疯狂,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一群饿狼般朝着刘宏疯狂冲来。尖叫声犹如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无情地划破空气,传入人的耳中,让人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感到毛骨悚然。 英俊男子妄图用这些阴魂鬼物将刘宏牢牢困住,与此同时,他也没有丝毫耽搁,红色章鱼的八条触手立刻再次如旋风般卷了过来,摆出了一副要毕其功于一役,一击就将刘宏秒杀的凶狠架势。英俊男子心中暗自得意,他自认为对青云宗修士的修行方式了如指掌,知道他们大多都是正儿八经的灵修。眼前的刘宏虽然特立独行,竟然修炼的是妖修功法,但无论是灵修还是妖修,他都坚信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利用自身独特的秘法与自己万魂旗中蕴养多年的阴魂鬼物,直接将对面的刘宏一举拿下。在他的想象中,胜利已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了。 谁曾想刘宏不仅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哈哈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英俊男子和他的阴魂鬼物的轻蔑,刘宏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跳梁小丑在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英俊男子满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刘宏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只见刘宏极其轻蔑地讥讽了一声“就这?”随后刘宏从容不迫地抬起右手,食中二指略微弯曲并于一处,朝着面前轻轻一点,动作简洁潇洒,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与霸气。刹那间,同样的一个黑色的小旗子出现在了刘宏的面前,紧接着,也是同样大量的阴魂鬼物从刘宏面前的黑色小旗子中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这些阴魂同样面容狰狞,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嘶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般瞬间和英俊男子的万魂旗中释放出的阴魂鬼物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这片空间中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阴气如浓雾般四溢弥漫,各种诡异的光芒闪烁不停,将这里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八爪鱼中的英俊男子此时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堂堂青云宗的长老,堂堂对魔修恨之入骨的青云宗,竟然培养出了一名能够使用魔修法宝万魂旗的长老!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又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恐怖世界的大门,让他心中充满了震惊!他们两人的万魂旗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人的阴魂全是女子,另一人的阴魂大多是妖兽。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等我逃出之后,便要将你的秘密告知于青云宗!我倒要看一看青云宗要如何对待你这个私自修炼魔功的长老!”红色章鱼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自以为捏住了刘宏的致命命门,笑声中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与得意,“你若就此作罢,放我离去,我可以对心魔发誓,绝不将你的事告知于任何人!” 刘宏亦是不屑地一笑,那笑容完全就是对英俊男子无知与愚蠢的无情嘲笑,“逃出去?你还想逃出去?哼哼,你是绝对逃不出去了!也不劳你对心魔发誓,你此生必然是没有告诉别人的机会了!”刘宏的语气坚定冷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已经无情地宣判了英俊男子的死刑。 红色章鱼中也传来声音,“看来是没得谈咯?那就罢了!本来也就没想到你能如此善罢甘休。也罢也罢!我都已经损失了一张破界符了,我再多损失点又有何妨?!”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然与无奈,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听到这话,刘宏心中顿时隐隐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于托大了! 第586章 第586章 第五百八十六章 刘宏刚才总想着尽情发泄自己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里像猫戏老鼠一样戏弄英俊男子,却殊不知自己并非掌控全局的猫,对方也绝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老鼠!一种不祥的预感乌云般迅速笼罩在他心头,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全身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刚才未见你时,我还担心用出此物没什么效果!但你既出现在我面前,只要能干掉你,我便达成了目的!”红色章鱼传来一段悠悠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让刘宏听闻之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透天灵盖,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地冒了起来,一种强烈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敏锐地感觉到大事不妙了! 果不其然,红色章鱼突然张开它那巨大恐怖的口器,吐出了一枚散发着蒙蒙清气的小珠子。这珠子一出现,便立刻散发着一股惊天动地、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这气息强大得令人窒息,整个空间都在这股无与伦比的气息下扭曲变形,就连光线都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下变得扭曲、迷离。这珠子和刘宏以前在大原帝国见过的面容普通的修士手中的圆球属于同一类型的法宝,都是一次性殉爆法宝,一旦引爆,必将释放出足以摧毁周围一切的恐怖力量,其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刘宏深知这法宝的厉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此刻他也迅速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枚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小珠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然。 刹那间,刘宏的思绪如汹涌的暗流在脑海中飞速运转,各种应对之策如流星般划过他的思维空间。他深知,眼前这散发着蒙蒙清气的小珠子一旦爆炸,所释放出的威力足以将他们彻底毁灭。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每一秒都如一个沉重的砝码,压在他的心头。 只见刘宏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目光能穿透一切迷雾,洞察局势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他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飞速掐动法诀。就在那散发着蒙蒙清气的小珠子即将爆发出毁天灭地之力的千钧一发之际,刘宏以一种极致的速度与精准度,迅速撤去了复合阵法。复合阵法此前已在激烈的战斗中承受了诸多冲击,此刻撤去,暂时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但却也让刘宏直接暴露在即将到来的恐怖危险之中。 可紧接着刘宏的身形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虚空,朝着苏羽瑶三人盘坐的方向飞速退去。刘宏的身姿矫健敏捷,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成为了时间长河中短暂停留的印记。同时刘宏再次施展手段,将自身磅礴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阵盘之中。让自己的灵力涌动成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地灌入阵法,瞬间重新构建复合阵法,将自己和苏羽瑶三人紧紧地笼罩其中。这复合阵法犹如一个坚固的堡垒,散发着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强大力量的光芒,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几乎就在复合阵法刚刚成型的瞬间,一股足以让天地为之失色的恐怖力量猛然爆发开来。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空间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地动山摇,大地遭遇了一场强烈的地震,不断地摇晃着,要将世间万物都抖落至深渊。刘宏只感觉眼前光芒一闪,那光芒亮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太阳核心的烈焰突然喷发般。紧接着便看到保护他们的复合阵法的光幕上,开始如蛛网般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缝。这些裂缝似狰狞的巨兽之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每一道裂缝都在不断地吞噬着阵法的力量,都在无情地宣告着阵法的岌岌可危。 此时的刘宏,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他深知,每一秒都关乎着苏羽瑶、曹端和曹华三人的生死存亡。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三人紧紧揽于怀中。苏羽瑶、曹端、曹华三人此刻仍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身体软绵绵的,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全靠刘宏有力的双臂给予他们支撑与安全感。刘宏一边抱紧他们,一边脚踏风行舟。风行舟瞬间爆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照亮了这片混乱与危险的区域。它以一种几乎突破其极限的速度,朝着远方疯狂逃去。风行舟飞行时,周围的空气被急速挤压,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为他们的逃亡之路发出痛苦的哀号。空气也被撕裂,形成一道道气流漩涡,围绕在风行舟周围。 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犹如一头来自地狱的凶猛巨兽,带着无尽的毁灭之力,在刘宏身后紧追不舍。那冲击波所过之处,空间被扭曲变形,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停滞。一切都被它无情地吞噬,无论是山川大地,还是空气中游离的灵力,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扭曲、消散。风行舟尽管已经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可那冲击波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一浪高过一浪,渐渐还是追了上来。随后“噼咔”一声,复合阵法的防御罩破碎开来。 风行舟座舱之内,刘宏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颠簸晃动。晃动剧烈得要将整个座舱都震得粉碎,刘宏紧紧地抱住三人,双脚生根一般死死地抵住座舱的地面,试图保持平衡。他的肌肉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紧接着,风行舟便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一头朝下方栽了下去。那下坠的速度极快,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死神的镰刀已经在逼近。周围的景物迅速地向上倒退,让人头晕目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冲击波在传播了这么长的路径之后,已然是强弩之末。尽管它依旧给风行舟带来了一定的伤害,但损害并不是非常严重,经过一番略微的修补即可再次使用。然而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风行舟的损坏程度已然让它无法继续飞行,甚至连在空中保持稳定都做不到了。它在空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彻底坠毁的危险。舟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不停痛苦地呻吟,随时可能会散架。 刘宏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风行舟座舱内还坐着三个尚未完全清醒的人呢!这要是真的一头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死也得重伤。刘宏当机立断,立刻从风行舟中钻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损坏的风行舟收起后双臂用力,紧紧地抱着三人,运起自身灵力,缓缓地朝着地面降落。刘宏的眼神坚定,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确保三人的安全。刘宏的灵力也似柔和的云朵,包裹着他们,减缓了下降的速度。 刘宏将苏羽瑶三人轻轻放于地面后,转头对着雅兰低声严肃地交代了一句:“照顾好他们。”声音虽轻,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随后,他转身,身形如鬼魅般腾空而起,再次回到了刚才战斗的地方。 再看那原本的小树林,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深坑在大地上呈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向世人展示着刚才那场爆炸的恐怖威力。深坑周围的土地被烧焦,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被地狱之火洗礼过一般。坑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合着爆炸产生的硝烟味、烧焦的草木味以及法宝爆炸后残留的灵力气息。那气味令人作呕,是死亡与毁灭的象征。刘宏心中暗自估算,刚才的爆炸威力,估计足有元婴期前期的修真者全力打出的神通术法的破坏力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时那血红色的章鱼已经不见了踪迹。刘宏闭上双眼,集中精神,以他强大的感知力略一感应,便晓得英俊男子并没有死在刚才的爆炸中。估计是在刘宏收起复合阵法时,英俊男子也敏锐地感应到了刘宏的动作,再结合场景转换,更是不难看出。尤其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选择了延缓小珠子的爆炸,拼了命地全力逃命去了。毕竟,在这残酷的修真世界里,没人真的愿意轻易赴死。飞出一段距离后,英俊男子才引爆了小珠子,企图用那恐怖的爆炸来阻挡刘宏的脚步。此时,英俊男子已经飞了极远的距离,刘宏现在进行追赶,一时间也无法赶得上。 远方英俊男子此刻已然化成了一道血红色的光,正拼了命地逃命。很显然,英俊男子使用了血遁之术。这血遁之术乃是一种极为霸道的逃生法门,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换取短暂却极快的飞行速度。此刻,英俊男子飞遁的速度极其之快,周围的空气被他急速划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次划破空气,都是一把利刃在切割空间。此时,英俊男子身上再也不散发任何拥有金属性灵力的灵修散发出的金光了,反而是有浓浓的魔气透露出来。魔气如黑色的烟雾般缭绕在他身边,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魔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嘶吼声,好像是被封印在其中的冤魂在挣扎。看来,英俊男子之前一直进行了伪装,原本的他,其实也是一名魔修。也难怪,他一出手便是两件魔修法宝,之前的种种伪装,此刻在刘宏心中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第587章 第587章 第五百八十七章 刘宏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掳走自己孩子的恶徒呢?其实,刘宏自打开始,便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他的精心算计之中。 还记得英俊男子在被刘宏阻挡在小树林上空时,感受到的那股潮湿感,并非是什么普通自然界的水汽,而是刘宏大量释放出的太阴冥水。刘宏的太阴冥水吸收了不知道多少剧毒,被刘宏培养至今,具有瞬间毒杀同境界修士的恐怖效果。只不过在阳光的照耀下,太阴冥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水雾化现象,只是让人单纯地感到潮湿罢了。刘宏故意和他东拉西扯,不断地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吸入更多的太阴冥水,使其中毒更深。 在英俊男子打碎酒坛时,洒落的液体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美味的灵酒,也是刘宏的太阴冥水。巨量的太阴冥水瞬间将其包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困住。太阴冥水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毛孔、口鼻不断地渗透进去,侵蚀着他的身体。刘宏还生怕对方一击得手后远遁千里,所以才故意弄了个智能生化机器人,那所谓的血肉,不过是科技模拟出来的罢了。刘宏算准了英俊男子一剑斩杀他之后,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去,一定会将他剁成肉泥烧成灰烬,利用这些时间,英俊男子所能吸收的太阴冥水也就更多了。所以,此刻的英俊男子便是处于身中剧毒的状态。现在他之所以还能逃命,完全是刘宏没有引爆其体内的太阴冥水罢了。刘宏就像一位耐心的猎手,一直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现在刘宏也折磨够对方了,他不想夜长梦多,决定速战速决。于是,刘宏一边全力追赶英俊男子,一边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手掐法诀,瞬间引爆了远方正在逃命的英俊男子体内的太阴冥水。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哀鸣从远方天空中传来,那叫声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只见一道正在拼命逃跑的血光,猛然间光华一收,一个人影如流星般跌落而出,直直地砸向了地面。“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此人在地上像是一个弹力球般,一边弹起一边往前滚动。每一次弹起,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都在诉说着他生命的逐渐消逝。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小坑,周围的尘土飞扬。如此数次之后,终于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没过多久,刘宏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此人的身边。只见地面这人的肉体已经完全发黑,被一层如墨般浓稠的黑色血雾所笼罩,甚至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化成了一滩不可名状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恶臭一把把利刃般直往人的鼻腔里钻,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液体中似乎还闪烁着一些诡异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剧毒无比。 刘宏也不耽搁,双手迅速结印,数个法诀如闪电般打出。丝丝缕缕的灵力,灵动的丝线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直直地插入了此人的身体之中。这些灵力丝线拥有生命一般,在他体内穿梭游走,寻找着目标。它们顺着经脉,直达金丹之处,而后刘宏轻轻一勾手,灵力化作的丝线便包裹着一颗已经染成了黑色的金丹,从这具身体中缓缓拉了出来。一同带出的,除了金丹之外,还有一个虚弱无比、纯黑色的灵魂。这个灵魂也已然昏迷,就这样被刘宏拉着也毫无反应。灵魂纯黑色的的表面似乎还有一些黑色的纹路,依旧不断地侵蚀着它。 此刻刘宏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再也不怕这人逃掉了。只见刘宏手腕一翻,便将所有释放出的太阴冥水和剧毒,全都收回到了体内。一时间,原本纯黑色的金丹和灵魂,都渐渐褪去了黑色。金丹恢复了其原本的光泽,散发着柔和的灵力波动;灵魂也变得透明起来,只是依旧虚弱无比,处于昏迷之中。 刘宏收起了金丹之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灵魂。这一眼看去,刘宏顿时眉头一皱,面露厌恶之色! 也难怪刘宏面露厌恶之色,这个灵魂的长相实在是太丑了!究竟得有多丑呢?所有世间形容丑八怪的词语,全都加在一起,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而且这个灵魂和肉体的长相完全不同,气息也截然不同。刘宏一看便晓得,这个灵魂绝对不是这具肉身的原生灵魂!它的模样扭曲怪异,五官被随意拼凑在一起,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却又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它的嘴巴大张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刘宏什么也不想问,只是用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对着其灵魂一扫。瞬间,此人所有的记忆,便潮水般全部录入到了雅兰的芯片中,之后刘宏收起了自己的灵力,根本不管那个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间的灵魂了。 刘宏随手收起了此人的储物袋和散落于地面的各种法宝后,抬手便是甩出了一朵丹火。丹火熊熊燃烧,瞬间将此人的尸体烧成了灰烬。做完这一切,刘宏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下一片寂静的空地。 当刘宏历经一番波折,神色略显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坚毅返回苏羽瑶、曹端、曹华身边时,苏羽瑶已从先前的混乱状态中逐渐缓过神来。她的身体依旧被不适的阴云笼罩,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针在体内肆意穿刺,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随意揉搓,可相较于之前那种晕晕乎乎、灵魂出窍般的混沌,已恢复了不少生气。苏羽瑶身为筑基期修士,其体内灵力运转虽因先前的变故略显滞涩,但凭借着筑基期的修为根基与恢复能力,到底比曹端、曹华这两个炼气期的小家伙强出许多。炼气期的修行者,灵力尚在初步凝聚与锤炼阶段,只是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筑基期则像是已然扎根稳固的小树,二者在抵御伤害与自我修复能力上,有着显着的差距。 看到刘宏安然无恙地归来,苏羽瑶那原本因虚弱显得黯淡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关切的光芒。她微微颤抖着身躯,努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有些吃力地轻声问刘宏说:“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苏羽瑶的声音轻柔得似随风飘荡的蛛丝,带着深深的担忧与关切,在这混乱的修真界里,刘宏再次感受到了温暖,这种感觉可真好。 刘宏微微仰头,目光坚定自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战斗洗礼后的沉稳与从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说道:“姐姐放心,区区金丹期中期的修士,我还是应付得了的。”刘宏语气坚定沉稳,刚刚结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不过是他修行路上一次不值一提的试炼罢了! 苏羽瑶轻轻点了点头,原本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许,说道:“那就好,只要弟弟没事就好!弟弟还有什么事要去做吗?”苏羽瑶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刘宏身上,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疲惫。 刘宏微微思索了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了,咱们回吧!”简短的话语中,也是充满历经风雨后的疲惫,以及对安宁归处的渴望。 苏羽瑶微微一笑,轻声应道:“好啊!” 苏羽瑶的笑容虽因身体的虚弱显得有些勉强,却依旧凝结成一束穿透阴霾的阳光,给人带来温暖与慰藉。 然而刘宏的风行舟在先前夺命奔逃时已然遭受重创,无法再继续承载他们前行。刘宏略作思忖,旋即决定操纵凝雪带着他们返回。只见刘宏伸手轻轻一点,一道道神秘复杂的灵力符文从他指尖溢出,瞬间融入周围的空气中。刹那间,一股强大凛冽的灵力从他体内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在这股磅礴灵力的灌注下,数寸长短的凝雪瞬间光芒大盛,光芒洁白如雪,却又蕴含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能将世间万物都冰封其中。凝雪急速变大,仅仅一瞬之间,一柄巨大无比的白色飞刀便赫然出现在了刘宏的脚下。飞刀通体洁白如玉,刀身闪烁着清冷的光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千年不化的寒晶,散发着一种神秘强大的气息。 刘宏小心翼翼地一手一个,稳稳地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他们尚未从惊吓中恢复的稚嫩心灵。苏羽瑶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身姿虽因虚弱略显佝偻,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欣慰。五个人共乘一件法宝,此刻的刘宏,满心都在想着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让大家都能好好休息,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其他。刘宏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凝雪,眼神专注得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飞行路线,径直朝着青云城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苏羽瑶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恰似冬日里飘零的残雪,毫无血色可言。身体的不适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她忍不住微微皱眉,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刘宏深知,苏羽瑶这是先前受了些暗伤,正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身体。这种伤势虽说并非危及性命的重伤,但难受起来却着实让人痛苦不堪,需要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才能彻底恢复,所以刘宏赶忙给苏羽瑶服下一枚疗伤丹药,只为暂时稳定状态。刘宏的丹药多得很,等回去后再好好为苏羽瑶疗伤。 在飞行的过程中,刘宏一直在和雅兰低声交流着。他刚在脑海中说了没两句,便已远远望见了青云城高大雄伟的城墙。城墙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横亘在大地之上,散发着古朴沧桑厚重的气息。城墙的每一块石头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诉说着这座城市历经的无数变迁。 抵达城门口处,苏羽瑶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轻声说道:“我就送到这里了,你带着孩子回去好好休息吧。”刘宏微微一怔,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那些到嘴边的话语,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苏羽瑶看着刘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不舍,还有一些莫名的意味。而后她转身,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缓缓离去,每一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单薄与落寞。刘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刘宏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儿女,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怜惜。抬起头后,刘宏闪身来到苏雨瑶身边,“羽瑶姐姐,和我走吧!我那里比较好疗伤。” 苏羽瑶被突然出现的刘宏吓了一跳,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就被刘宏拉着离开了原地。 与此同时,刘宏一心二用,还在和雅兰对着话。 “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雅兰那幽幽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一声叹息带着些许无奈与感慨,这道声音似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刘宏的心间,却又在他心中激起滔天巨浪。 刘宏的面色十分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花能将世间一切罪恶都焚烧殆尽。刘宏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畜生!真是死有余辜!” 其实也不怪刘宏如此怒骂,着实是那个拥有英俊皮囊、丑陋灵魂的男子,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简直罪该万死! 原来这英俊男子竟是黑煞老祖陈刚之子。虽说他只是庶出,自小便没了亲生母亲,但幸运的是,他被养在了主母名下,也算是陈家的次子。从小,他便与陈家大少关系匪浅,二人可谓是形影不离,一同玩耍,一同成长,感情深厚得和亲兄弟一般。他们一起在黑魔宗嬉戏玩闹,一起在黑魔宗挥汗如雨,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真的就是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第588章 虽说身为陈家血脉,但并非每一个人都天赋异禀。这陈家次子便是那种修炼天赋极高,可长相却奇丑无比的类型。或许是因为他自幼养在主母身边,黑煞老祖陈刚、嫡母以及陈家大少,都对他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在他们眼中,并未觉得他丑。黑煞老祖陈刚作为黑魔宗的核心人物,平日里忙于修炼,但对于这个庶子却也有着一份特殊的关爱,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身上的修炼天赋,亦或是出于对亡妾的一丝愧疚。他的嫡母以其宽容与慈爱,接纳了这个失去生母的孩子,将他视如己出。而陈家大少更是与他情同手足,在他眼中,弟弟的长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可是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人在看到陈家次子的尊容时,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一阵厌恶,只是碍于黑煞老祖的威严,谁都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每当陈家次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隐晦的目光、刻意的回避,都似一把把利刃刺向他,只是他自己或许并未察觉到罢了! 陈家次子和陈家大少自幼便无法无天。毕竟在黑魔宗之中,黑煞老祖乃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的两名子嗣自然也能在宗门内横行无忌。对于魔修来说,随性而为本就是常态,更何况他们还拥有如此强大的背景。这两个小孩在宗门内已然如此放纵,到了宗门外,更是肆无忌惮到了极点。在他们眼中,那些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不过是可以随意消耗的耗材,牲畜一般可以任由他们随意驱使与杀戮。他们在宗门外的村庄中肆意妄为,村民们的惊恐与哀求,在他们听来不过是一场有趣的闹剧。他们甚至会为了比试谁更残忍,对无辜的村民施以各种残忍的手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罪恶。 这两个小孩,确切地说应该称之为两个小恶魔!还不到十四岁的年纪,便已然双手沾满了鲜血,反正这些普通人有足够的食物就能迅速繁衍,他们这些修士随便出手便可以对抗旱涝,更何况还有宗门低阶修士负责“豢养”凡人,如此一来,凡人数量更是久杀不减。两个小恶魔杀人的理由可谓千奇百怪,或是为了取得炼制灵器所需的材料(精血灵魂等),或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争个面子,又或是仅仅为了单纯的好玩。为了炼制一件百魂旗,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闯入“豢养”凡人的村庄,抓走那些无辜的村民,将他们的鲜血灵魂作为法宝的祭品。为了在其他魔修面前显示自己的胆量,他们会随意挑选路人,将其残忍杀害,而后还在一旁嬉笑打闹。这些在正常人眼中奇葩至极的理由,在他们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心中,似乎没有丝毫对生命的敬畏,只有无尽的贪婪与残忍,两人完全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无情地吞噬着世间的美好。陈家大少和陈家次子二人行事风格如出一辙,暂且不说陈大少,单说刘宏通过搜魂了解到的,刚被他斩杀掉的陈家次子所犯下的罪行,便已然是罄竹难书! 青春懵懂期的陈家次子,自幼便习惯了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一次,他在宗门外闲逛时,偶然间遇到了一名凡人女子。那女子生得清丽可人,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散发着一种自然纯净的美。处于青春期的陈家次子,瞬间便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可谓是一见钟情。毕竟,邻家小妹般的纯真与温柔,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着难以抵挡的魅力。那一刻,他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心中懵懂的充满了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 陈家次子满心欢喜地想要和姑娘打个招呼,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然而当他那奇丑无比的面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女子面前时,那凡人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真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般。她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整个人被吓得亡魂皆冒,拔腿便跑。 陈家次子的钝感力极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长相吓到了女子,还天真地以为这凡人女子只是特别害羞。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尊容究竟有多么令人厌恶,在旁人眼中,简直是人嫌狗厌。他望着女子逃跑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甚至还以为女子是在和他玩一场追逐的游戏。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姑娘,别跑呀!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其实并非所有人都以貌取人,陈家次子的父亲、长兄和养母,他们就根本不在乎他的长相。对于很多受过良好品德教育人来说,尤其是对于陌生人,一个人的品德才是最为重要的评判标准。很显然,陈家次子并不具备良好的品德。他在追逐女子的过程中,心中的欲望逐渐膨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对女子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却从未考虑过女子的感受。 自己看上的女子要跑,陈家次子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于是,他像一个变态一般,紧紧跟了上去。无论那凡人女子如何奋力反抗,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陈家次子都不为所动,依旧纠缠不休。女子的挣扎与哀求,在他听来,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反抗,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陈家次子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一步一个血脚印离开了,那名凡人女子的下场可想而知,残留于地面的鲜血无不无声地诉说着荆州的残酷。 一个人的钝感力再强,也不可能永远如此迟钝。在经历了多次类似的事情之后,陈家次子似乎终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可还不等他彻底反应过来,他便又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恰似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陈家次子黑暗的世界。她对陈家次子特别的好,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都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会在陈家次子失落的时候,温柔地安慰他;会在他修炼疲惫的时候,为他送上一杯温暖的茶水。陈家次子也终于感受到了除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之外,来自他人的真心实意。在刘宏看来,能够在心里克服陈家次子那令人难以接受的“尊贵”长相,已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处在青春期的陈家次子,本就情窦初开,面对这样温柔善良的姑娘,自然而然地深深坠入了爱河,这似乎也并不稀奇。他开始期待每天与姑娘的见面,会为了她精心准备礼物,会在她面前努力展现自己的优点,整个世界都因为她变得美好了起来。 但可惜的是,所有的美好都如泡沫一般,一触即碎。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对他所有的嘘寒问暖,对他所有的关怀备至,全都基于一个自私的目的——想从他身上捞取好处。陈家次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真心对待的女孩子,心中早已有了心爱的人。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从陈家次子身上获取的大量灵石,全都毫不犹豫地花在了自己心爱的男孩身上。她的暴露也全都是因为她喜欢的男孩贪欲过盛,索取无度。当陈家次子偶然间发现这个真相时,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陈家次子被一道惊雷击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红鼻子掉了,心中的执迷终于消散了,又或者是他那深陷爱情的恋爱脑终于清醒了过来。 陈家次子自出生起,便在黑魔宗的庇佑下养尊处优,一路顺风顺水,何曾遭受过这般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奇耻大辱?曾经,他以为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是真心实意对他好,是黑暗世界里照进的一缕温暖阳光,可残酷的现实却似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幻想戳得粉碎。心爱之人的背叛,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善良与温柔彻底淹没,取而代之的是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的愤怒与仇恨,催生出了他无比残酷的变态之心。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在命运的无情捉弄下,恐怕至死都难以相信,自己心心念念、托付真心的情郎,竟会在陈家次子的淫威之下,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般,卑微地跪在地上涕泪纵横,哭声中满是恐惧与怯懦,为了保全自己,竟将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儿地推到了她的身上。那一声声忏悔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也让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或许这便是命运的无常,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二者的情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彼时,陈家次子因天生的面容缺陷,不受正经女子待见;如今,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也同样因为爱人的背叛,陷入了绝望的深渊。陈家次子和那个女孩子心中对爱情的美好憧憬都如梦幻泡影般,在此刻化为乌有。 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然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团。刘宏施展搜魂之术,试图探寻其中的真相,可在他看来,这部分记忆相较于整个事件的关键线索而言,并非不可或缺,便没有花费过多精力去深入挖掘。自那之后,那对男女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身影,他们也好似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般。 陈家次子却像是经历了一场灵魂的重塑,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那个行事乖张、骄纵跋扈的他,被一场暴风雨洗刷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表面上敦厚温和、谦逊有礼的人。尽管他那丑陋的容貌依旧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与他人之间,但他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来的温和气质,却让一些人不禁对他心生亲近之感。陈家次子怎么可能获取不到高端的易容之术呢?但是心中的执念也确实是让他不屑于使用那样的手段,依旧是顶着一张丑脸。 或许是陈家次子背后那强大的家世背景,吸引着无数飞蛾扑火般的女子;又或许是荆州地界魔门中人本就不拘泥于世俗的矜持与羞涩,行事风格更为随性洒脱。总之,许多漂亮女子开始主动与陈家次子交流相处。在这片魔门势力纵横的土地上,世俗间所看重的那些繁文缛节,在这里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起初,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并无异常之处。但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在人群中悄然蔓延开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众人皆隐隐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却又都说不清楚。那些心思细腻、观察力敏锐的人或许会发现,凡是与陈家次子相处过的漂亮女孩子,无一例外,都在某一天神秘地消失了。她们都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个个充满悬念的谜团。 在荆州地界,魔门修行者之间的竞争残酷得好似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修罗场,无数人在血雨腥风中挣扎求生,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血腥与杀戮。只有那些在无数次厮杀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冲击金丹、元婴境界,踏上更高的修行之路,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陈家次子凭借自身过人的天赋和超乎常人的努力,在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生死考验后,终于顺利突破到了金丹期。那一刻,他站在了命运的新起点,却未曾意识到,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自那以后,陈家次子愈发频繁地离开宗门,在世间四处游荡。就在兽潮爆发之前的数十年,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一名筑基期的女子。 第589章 这名筑基期的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娇艳花朵般瞬间吸引了陈家次子的目光。以他一贯见色起意的脾性,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接触一番,试图在她身上寻找那久违的温暖与慰藉。 还如曾经一样,不出意外的当他那奇丑无比的面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女子面前时,女子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与厌恶,随后便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女子飞行时清丽秀美的背影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陈家次子的自尊心。 陈家次子哪肯轻易罢休,凭借其金丹期高深莫测的修为,他鬼魅一般悄然无息地跟踪着这名女子。陈家次子的眼神中始终透露着丝丝阴鸷,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将眼前的猎物收入囊中。终于,在一个看似绝佳的机会,当女子独自一人身处偏僻之地时,他认为女子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于是迫不及待地现身,企图对女子做出不轨之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身上暗藏玄机。她手中的灵器和符箓如雪花般纷飞,数量之巨、威力之强竟令陈家次子也为之瞠目。最后结果也令人意外,这名女子凭借筑基期的修为硬生生地从金丹期的陈家次子手中惊险地逃得一线生机。 陈家次子在震惊之余,经过一番四处打探,才知晓这名女子竟是一名金丹期后期修士的子嗣。既然此人有着深厚的背景,陈家次子自然也打消了其他心思。而这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正处于突破元婴期的关键时刻,实力深不可测。此人并非黑魔宗的修士,在修真界也有着自己的势力与威望。如此背景下的女子被欺辱,那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一场报复的风暴,在陈家次子不知情、也绝对想象不到的情况下,汹涌的海啸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席卷而来。 在修真界,无论是妖修、魔修还是灵修,都秉持着有仇必报的原则。在他们的观念里,只有将恩怨了却,方能让自己念头通达,否则心中的执念将会如影随形,成为修行路上的绊脚石。陈家次子平日里本就喜好外出游荡,行踪不定,没过几天,那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便通过各种手段抓住了他的行踪。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瞬间爆发,陈家次子虽奋力抵抗,但终究不敌对方深厚的修为和强大的实力。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陈家次子的肉身直接被打得完全崩碎,下场惨烈至极。生死攸关之际,陈家次子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所学的功法、法宝发挥到了极致,就连他父亲赐下的保命一次性法宝,他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才勉强让他从死神的镰刀下夺回了一丝生机,只剩金丹和灵魂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宗门。 幸运的是他的储物袋和本命法宝在混乱中并未丢失。储物袋中存放着他多年来的积累,本命法宝更是与他性命相修。倘若这两件物品丢失,他真的才是惨到了极致。 陈家次子肉身已毁,既然兵解了,为了继续存活下去,夺舍便成了他唯一的选择。此时的陈家次子深刻地认识到自己那丑陋的容貌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与屈辱,内心无比渴望能换一副英俊的皮囊,开启新的人生。在陈家大少的全力帮助下,终于寻得一副极其英俊、有着很不错天赋、极少杂质的皮囊。陈家次子在精心准备后,成功完成了夺舍。 此后陈家次子开始了艰苦修行。他独自闭关,在黑暗的密室中,日夜与孤独和寂寞相伴。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不断地锤炼着他的灵魂、金丹与肉身。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他终于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实力,甚至在继续闭关许久之后,还因祸得福的突破了境界。 如今的陈家次子,那全新的样貌除了陈家大少等寥寥几位心腹之人知晓外,再无他人见过。而且由于他此前并未在青云宗的重点关注名单之中,加之青云宗只对那些在修真界有头有脸、影响力巨大的金丹期、元婴期魔修进行详细记录,所以他的新貌也并未被青云宗察觉。 恰在陈家次子闭关结束之时,他得知兄长对一位极具天分的女性炼器师苏羽瑶念念不忘。为了帮助兄长达成心愿,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他自告奋勇,决定潜入青云宗地界,捉拿苏羽瑶。此前侥幸逃脱的范婆婆,为了领取丰厚的悬赏,正打算出卖苏羽瑶的行踪。陈家次子得知这一消息后,自然是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捉拿苏羽瑶,而后便发生了之前那一系列的事情。 得知了这一切,刘宏在苏羽瑶、曹端、曹华面前极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他深知此时稳定众人的情绪至关重要,于是将三人平安带回自己的宅院中,并细心地吩咐智能机器人,务必悉心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不得有丝毫懈怠。此刻,虽然成功解决掉了陈家次子,但刘宏心里清楚,黑魔宗绝不会善罢甘休,报复恐怕如暴风雨般很快就会来临。事实上,刘宏的预感精准无比。就在陈家次子魂飞魄散的那一刻,留在黑魔宗的神魂命牌悄然破碎。陈家次子死亡的消息,一颗重磅炸弹般瞬间在陈家引发了轩然大波。陈家众人听闻此讯,纷纷震惊不已,整个陈家沉浸在一片表面上的悲痛与愤怒交织的氛围之中,其他陈刚的子女怎么想还不知道呢!但是还是有人真心实意悲伤的,尤其是陈家大少和陈家主母,他们与陈家次子感情深厚,此刻当然是悲痛万分,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伤痛,撕裂灵魂一般,让他们难以承受。陈家大少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发誓一定要为弟弟报仇雪恨;陈家主母则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如己出的养子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安顿好三人之后,刘宏匆匆离开了家。他首先前往学校,正巧青云宗的修士也在学校,正在向孩子们了解事情的经过。刘宏身为青云宗的长老,在宗门内地位尊崇,凭借着他的威望与能力,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情巧妙地掩盖过去,避免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深知,这件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他也顺便帮苏羽瑶向学校请了假,并且严肃地勒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必须对此事严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否则必将严惩不贷。 刘宏赶忙返回青云宗,在宗门内,他凭借自己多年来为宗门做出的贡献以及自身的长老身份,兑换了许多珍贵无比的炼器材料,每一种都极为稀有,是修补他受损法宝的绝佳材料。回到住处后,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补工作中,刘宏需要修补自己在战斗中损坏的风行舟、两个阵法阵盘等物件。在刘宏的努力下,这些物件很快就修补好了。随后刘宏驾驶着焕然一新的风行舟,离开青云城朝着北方极速飞去。 在飞行途中,风行舟化作一道流光穿梭在蓝天白云之间,周围的空气被急速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刘宏一边全神贯注地赶路,一边在心中仔细谋划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深知接下来的日子必定充满挑战,黑魔宗的报复随时可能降临,必须提前做好充分准备。他在心中思考着应对之策,分析着黑魔宗可能采取的行动,同时也在考虑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同时他也在认真复盘总结刚才那场险象环生的战斗。回想起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不禁暗自警醒。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刘宏深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此次自己之所以差点在陈家次子手中跌一跤,完全是因为自己过于轻敌,自以为对方身中太阴冥水,已然掌控其生死,便放松了警惕,掉以轻心,结果导致自己和苏羽瑶三人险些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他反思着自己在战斗中的失误,思考着如何改进自己的战斗策略,以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 刘宏没飞多久,便在一座小山包旁缓缓降落下来。乍一看,这座小山包并无特别之处,与附近其他小山包一样,山上树木繁茂,绿草如茵。虽说此时还未到夏天,但温暖的春风早已唤醒了这片大地,这座小山包以及附近的山峦,都已被郁郁葱葱的绿叶覆盖。那些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诉说着大自然的低语。草丛中,各色野花星星点点地绽放,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清香,给这片宁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只觉得是一条流动的金沙河。溪边的石头上,布满了青苔,大自然为它们披上了绿色的披风。 “范婆婆,您这手段,当真是叫人惊叹不已啊!就这么轻轻松松便把如此丰厚的灵石奖励报酬给收入囊中!实在是让咱们这些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咯!”说话的是个瘦高个的筑基期修士,他身子微微前倾,双眼紧紧盯着范婆婆,眼神里那股子羡慕与嫉妒交织的复杂情绪,简直要溢出来了。颧骨高耸的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范婆婆的这笔横财是从他手里硬生生抢走的一般! “是啊是啊,咱咋就没这等逆天的好机缘呢!范婆婆,您是不是偷偷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呀?!这运气简直好到爆棚,太让人眼红啦!”一名体态富态的女修士随声附和着,她那圆润的脸上堆满了看似热络的笑容,可那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隐隐透着不怀好意。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帕轻轻扇着风,似乎想借此掩饰自己内心那股子嫉妒劲儿! 此时众人置身于一个面积不算宽敞的空间之中,约莫也就一百平米左右。这空间四四方方,墙壁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堂堂的。在这片略显局促的空间里,十余名筑基期的修士围坐在一起。他们当中,有正值壮年、一脸英气的男子,也有面容姣好、眼神灵动的女子;有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者,还有稚气未脱、眼神好奇的年轻修士。每个人的神情各异,此刻正看似热络地交谈着,然而所有人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地有意无意飘向坐在一旁的范婆婆。 不少筑基期的修士表面上都在对范婆婆说着恭贺之语,语气都热情得好似范婆婆是他们失散多年的至爱亲朋。可实际上,他们的眼神却无一不暴露了内心的阴险狡诈。范婆婆静静地听着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可她心里,早已经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愤怒得难以抑制。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她获得丰厚灵石报酬的事情给传得人尽皆知。她本想着闷声发大财,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笔财富带来的好处,可如今却引来了这群心怀鬼胎的家伙觊觎,这无疑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危机。 众人见范婆婆始终一声不吭,脸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丝毫未变,便各自心怀鬼胎地相互对视了几眼,眼神闪烁间,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范婆婆的事了。就在这时,一名脸型方正的国字脸修士出现了,其拥有筑基期后期修为,身着一身青色衣衫,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场的十余名筑基期修士原本整齐地围坐成一个圈,可这名国字脸的男修究竟是如何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鬼魅般出现在他们中间的,在场之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道晴天霹雳般瞬间在众人心中炸响,国字脸这手高深莫测的出场方式,深深地震撼到了在场的每一名筑基期修士。不过,从绝大多数人那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国字脸每次出场大概都是这般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第590章 国字脸双手抱拳,对着周围的筑基期修士,极为谦逊地绕着圈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态度诚恳地说道:“感谢诸位道友在百忙之中不辞辛劳地抽身前来参加此次交易会,王某在此衷心祝愿诸位道友仙道昌隆,修行之路顺遂如意,早日得证大道,飞升灵界!”此人的声音很是独特,沉稳有力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一名面容娇艳如盛开牡丹的女子,轻抬如羊脂玉般洁白的玉手,以手捂嘴,发出一阵清脆悦耳却又透着几分娇柔的轻笑,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王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呀!每次见到王兄,都觉得王兄愈发风度翩翩了呢!不知王兄此次又为我们带来了什么稀世罕见的好宝贝呀?最好还是像上次一样,给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才好呢!”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与期待,眼波流转间,直勾勾地盯着国字脸修士,妖媚之态溢于言表。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对王兄的宝贝垂涎已久了呢!每次王兄带来的东西,那可都是让人眼前一亮,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吧!王兄,您就别再卖关子了,赶紧让我们开开眼吧!”有这名美艳女子带头,其他的修士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以一种略带谄媚的方式,吹捧起站在正中间的姓王的筑基期后期修士。一时间,各种阿谀奉承之词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一场热闹的闹剧正在这不大的空间中上演。 国字脸倒也不客气,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从容地回应道:“承蒙诸位道友的厚爱!本次交易会,依旧由王某来抛砖引玉。王某带来的物品,不指定特定的交易物,诸位道友既可以用灵石交换,也能够用等价的天材地宝、灵器符箓来交换。还是咱们一贯的老规矩,价高者得!”他的声音洪亮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向众人宣告着这场交易会的规则,同时也在展示着自己作为主办方的底气。 国字脸话音未落,只见他潇洒地一挥手,刹那间,一股磅礴神秘的灵力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在他面前迅速凝聚成八件散发着蒙蒙灵光的东西。其中,有两株娇艳欲滴的灵花,花瓣如水晶般剔透,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花蕊中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能洗涤人的灵魂,让人瞬间忘却一切烦恼;还有三株灵草,叶片修长纤细,脉络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其内浓郁的生命气息,能让枯竭的经脉重新焕发生机;另有一块纹理奇特的矿石,矿石表面有无数星辰在闪烁,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神秘的天地灵气,连接着宇宙的奥秘;此外,还有一把燃烧着虚幻火焰的白色羽扇,扇面上的羽毛活物一般微微颤动,扇动间,带起丝丝缕缕神秘的灵力波动,能扇动风云,搅动乾坤,让人不禁遐想,若是挥动此扇,将会引发怎样的天地巨变。不过还有一物,葫芦外表,可能只是拿来凑数吧!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可是人们的目光却都被这个葫芦吸引了过去。 众人一看到这八样宝贝,所有人的双目猛然一亮,眼中瞬间绽放出炽热的光芒,都是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渴望,简直不加掩饰。这八件宝物上边,都有用灵力清晰标注好的价格,让人一目了然。紧接着,这八件宝贝缓缓升空,穿成一个圆圈,漂浮在了国字脸的头顶上,还在不断地缓缓旋转着,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能让围坐成一圈的每一名修士,都能将每一个宝物的细节看得清清楚楚。旋转的宝物在蒙蒙灵光的映照下,展现出一场梦幻般的盛宴,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他们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仙境之中。 很明显范婆婆此次参与的是一个由筑基期修士圈子组织的小型交易会。在王姓国字脸修士拿出了八件宝物,正式开始进行交易时,围坐在周围的十数名筑基期修士顿时被点燃了内心的热情,都瞬间活跃起来。他们纷纷开始竞拍自己心仪的宝物,并大声报出自己愿意出的价格,声音一个比一个高,进行一场激烈的比赛。那场面,犹如菜市场般热闹非凡,各种报价声、争论声此起彼伏。 “我出一千中品灵石!” “我出一千二百中品灵石!” “我用一株五百年灵参换!” “我再加一百灵石,这宝贝归我了!” 每个人都涨红了脸,为了得到自己心仪的宝贝,不惜一切代价。当然,若是多人同时看中同一件宝物,那自然是这些人一同竞价,你争我抢,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剑拔弩张。最终价高者得时,胜利者往往带着得意的笑容,总是会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拍下的宝物。整个交易过程充满了紧张与刺激,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得到自己心仪的宝贝,为自己的修行之路增添助力。 没过两分钟,这八件宝物便全部都交易了出去。国字脸修士对着周围的修士一拱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朗声道:“王某准备的东西已然交易完成,下面不知哪位道友来进行交易?”他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开启下一场精彩的表演,同时也在提醒着众人,这场交易盛宴还远远没有结束。 国字脸的修士话音未落,一旁一名眼神极为阴狠的大约只有十岁左右的小童子,猛然间站了起来,声音极其苍老地说道:“接下来,老夫先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感,与他那稚嫩的面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这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才是这个空间里真正的主宰。 虽然这十岁小童子的声音与他那稚嫩的面容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反差,然而围坐于周围的其他修士却都好像对此见怪不怪了。众人皆知,这看起来仅有十岁的小童子,实际上年龄已经差不多二百岁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修士。只因他修炼的功法颇为特殊,致使外形一直保持着十岁的模样,恐怕此人直至寿终正寝之时,也依旧是这副样子。他站在那里,虽然身形矮小,却自有一股独特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阴狠,只有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阴谋算计才能拥有吧! “老夫也不卖关子,这里有两瓶能够增进筑基期修士修炼速度的丹药……”童子站在中央,手腕轻轻一翻,两瓶丹药便稳稳地漂浮在了童子脑袋上方。那两瓶丹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中隐隐透露出一股浓郁的药香,药香弥漫在整个空间,让众人闻之心神一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听到童子的介绍,坐在一旁的国字脸修士眼神中竟然也闪过了一丝热切,更不用说周围其他的修士了。所有的修士眼中都满是希冀之光,看到了自己修为突破的希望。 对于他们这些散修来说,可比不得青云宗的筑基期修士。青云宗的修士能够在宗门内通过完成各种任务,积攒积分,进而换取各种各样丰富的修炼资源。凭借这些积分,他们可以在宗门的宝库中挑选自己所需的修炼资源,无论是珍贵的丹药、神奇的法宝,还是稀有的功法秘籍,应有尽有。可是他们这些散修可没有如此优渥的条件,虽说如今青云宗放开了准入门槛,他们这些人也可以带艺拜师,可他们自由自在惯了,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哪里受得了宗门的诸多清规戒律和繁文缛节的约束呢?况且,约束还只是小事。之所以青云宗现在大开山门,连他们这样的散修都愿意接纳,原因是青云宗在之前的一些冲突、战争中,基层弟子死伤惨重,很明显就是想让他们这些散修去当炮灰,填补基层弟子的空缺。他们又怎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修炼资源呢?以至于他们现在一看到能够增进筑基期修士修为的丹药,那自然是分外眼红。这种丹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在干涸沙漠中遇到的一眼清泉,是他们提升修为、改变命运的难得机会。 在场之人也明白这童子为何要将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如此珍贵的丹药拿来售卖,很明显,这童子是打算冲击金丹期修为了。毕竟,冲击金丹期需要大量的资源,他手中的这些丹药对于他自己突破境界来说或许已经不足以满足需求,所以才拿出来交易,希望能换取到更有用的东西。果然不出众人所料,童子先是报出了许多种炼药原材料的名字,表示可以用这些药材来换取他手中的两瓶丹药。他所报出的药材,每一种都是极为稀有的,生长环境苛刻,采摘难度极大,常人难得一见。 见众人手中都没有相关药材之后,童子的眼神当中闪过了许多的失望,那原本阴狠的眼神中,此刻多了一丝落寞。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先阴狠的样子,似乎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的失落。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后,童子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是拿两瓶丹药换取了许多的灵石。两个瓶子中的丹药数量不少,现场之人大部分都分到了一些。童子自然也是得到了颇为可观的一笔灵石,这样一来,双方倒也都不亏。这场交易,虽然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每个修士对自己修行之路的期盼与抉择。每一颗丹药,每一块灵石,都承载着他们的梦想与追求,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演绎着修真世界的百态人生。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无情地转动,可惜呀,可惜这精彩纷呈的人生演绎竟要在此突兀地画上句号了。 原本那仅有丝丝缕缕微弱光线的空间,恰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刹那间,毫无任何征兆地,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大盛。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犹如一颗骤然爆发的超新星,释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能量,让在场众人的眼睛遭受了如被利刃穿刺般的强烈刺激。所有人都在本能的应激反应驱使下,齐刷刷地以最快的速度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动作整齐划一得让人惊叹。这般强烈光芒的陡然出现,自然而然地让众人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激动人心的念头——必定是有什么稀世罕见、价值连城的好宝贝现世了! 在场的众人,哪能按捺得住心中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烧的好奇与贪婪呢?他们纷纷迫不及待地探出自己的精神力,他们的精神力似无形且敏锐的触手以一种急切贪婪的姿态,向着光芒的源头迅猛扫去。然而这一探查的结果,却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使得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只见在场的十余名筑基期修士都受到了某种极度恐惧的无形力量驱使,纷纷像被惊起的飞鸟一般,从各自的位置上一跃而起,慌不择路地朝着不同的方向疯狂逃窜。究其缘由,实在是他们用精神力探查后惊觉,此地光芒大盛,并非如他们满心期待的那般,是出现了什么足以改天换命、惊世骇俗的宝贝,而是他们头顶之上竟诡异地“天亮了”! 或许有人会满心疑惑,这所谓的“天亮了”究竟是何意呢?原来,在青云宗的地界之上,有着明确严格、不容践踏的规定:任何商业活动所获取的收益,都必须依照相应的规矩向青云宗缴纳相应的赋税。然而总有那么一些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的修士,妄图钻空子、逃避交税。他们费尽心机,寻觅那些人迹罕至、荒无人烟、被世界遗忘的荒凉偏僻之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举办小型的交易会,妄图借此谋取丰厚的私利。 第591章 青云宗对于这种公然违背规定、挑战宗门权威、损害宗门利益的行为,自然是绝不姑息、严厉打击。毕竟,这可是直接动了青云宗的灵石根基,关乎着宗门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也正因如此,能够参与此类地下交易会的,皆是通过熟人介绍熟人,经过层层筛选与考量,形成了一个相对隐秘、封闭且排外的小圈子。他们举办交易会的场所,也常常选在荒无人烟、野兽横行的山野之中。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青云城北方一处荒僻野地中一座小山的下方。谁能料到,就在这毫无征兆的瞬间,他们头顶上的这座小山竟诡异地缓缓飞了起来。若是有人能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恐惧,再定睛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小山的正下方,悬浮着一名神色冷峻、面容如冰雕般的青年。那青年身姿挺拔,苍松立雪,衣袂在无形的气流中猎猎作响,正一脸冷漠地俯瞰着下方那些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的修士,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与审视,他们在这个青年眼里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这十余名筑基期的修士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朝着各个方向奔逃,然而当他们逃窜到某一位置时,却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由天地之力铸就的无形墙壁。只听得一声声沉闷又凄厉的撞击声,他们纷纷被撞得头破血流,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弹飞回来,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之上。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恶鬼夜哭,原本还算整齐的场面变得一片狼藉。就在此时,那名王姓国字脸修士,也猛然间从距离地面上方不足两丈的一个位置,如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踹出一般,狼狈地跌了出来,就好像是从次元空间的夹层中硬生生被挤出来一样,姿势扭曲滑稽。 国字脸修士满脸惊恐,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口中兀自低声嘟囔着:“真该死!这空间竟然都被封锁了!看来必定是有高人出手了!”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那些逃走失败的众人,此时又惊弓之鸟一般纷纷飞身折返回来,紧紧地聚拢在了一起。或许对于人类而言,在面对未知且强大的危险时,本能地聚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多了一份安全感,这样就能形成一种无形的力量抵御外界的威胁。即便他们都是历经修炼、有所成就的筑基期修士,可在这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时刻,似乎也难以逃脱刻在基因深处、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 此刻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沉默,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国字脸修士也混在众人之中,藏头缩脑,一只受惊的老鼠般不敢露头,生怕引起那神秘强者的注意,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刘宏就这般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掌控下方十数人的生死,眼神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一言不发。对于刘宏来说,眼前的这十几个人完全就是微不足道、随手可捏的蝼蚁一般,想要捏死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没有任何难度可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然与冷漠,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罢了。 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满心疑惑又恐惧,完全不清楚刘宏究竟是什么来历,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有各的算计,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都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盼望着别人能先站出来当替死鬼。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寻找着逃脱的机会,却又都极度自私,不愿意为他人付出哪怕一丝一毫,哪怕只是一句求情的话。刘宏将众人的神情和心思尽收眼底,眼中满是讥讽之色地看着一群可笑的小丑在表演。只见刘宏缓缓伸出手,动作缓慢至极,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刹那间,一团璀璨的蓝色光晕凭空出现,散发着柔和却又强大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的灵气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召唤,汹涌澎湃,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刘宏的手中疯狂汇聚而来。紧接着,一柄巨大无比的蓝色大刀在刘宏高举过头的手中凝聚成型。这柄大刀长十丈、宽两丈,刀身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其上流转着浓郁的水灵力,似由无尽的汪洋凝聚而成,又似蕴含着天空的深邃与浩瀚。大刀之上散发着强烈的金丹期威势,无形大山般沉甸甸地朝着下方的十余名筑基期修士狠狠压去,直压得他们胆战心惊,双腿发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刘宏一言不发,便直接使出如此强大的金丹期神通,心中顿时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他们都深知刘宏这一击若是落下,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必将化为齑粉,连灵魂都可能灰飞烟灭。 国字脸修士心中暗自焦急,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一旁的筑基期童子,只见那童子此刻正缩着脑袋,如一只受惊的乌龟,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缩小,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可能在他心里认为只要自己不被发现,危险就会自行离去吧!国字脸修士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老匹夫!关键时候就知道躲!”他心里明白,这童子人老成精,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顾虑太多,不愿轻易冒险,更不愿意为了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这局面,除了这童子,就数他的修为最高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拼尽全力为自己搏一条生路了。 国字脸修士强装镇定,脸上摆出一副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慌乱如麻。他深吸一口气,直接飞身朝上冲去。然而还没飞出两丈远,便“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国字脸勉强稳住身形,声音洪亮地对着刘宏质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此地可是青云宗的辖地!阁下竟然贸然破坏地貌,如今又使出如此强大的神通,妄图将我等灭杀,难道阁下就不怕青云宗的报复吗?!”国字脸的声音虽故作强硬,但仔细听来,却隐隐带着一丝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刘宏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国字脸修士的鄙夷。他漠然地说道:“青云宗早就明令禁止地下黑市交易的出现!你们却在此偷偷搞地下交易,我就算是将你们全部灭杀,青云宗不仅不会怪罪,反而应该给我奖励才是!”刘宏语气冰冷刺骨,国字脸感觉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让他不寒而栗,面前之人就是正义的化身,在审判他们这些触犯规则的罪人。 国字脸修士听到这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顿时哑口无言。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又惊又怒,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但他心有不甘,兀自狡辩道:“谁说我们搞地下交易了,我们只不过是……” 刘宏一声冷哼,炸雷般打断了国字脸修士的话语:“姓王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巧言令色、摇唇鼓舌?!在我眼里,捏死你们就和捏死蝼蚁一般简单!我警告你,再说一句话,立刻斩杀,绝不留情!”刘宏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杀意,洪钟般在这空间中回荡,让人胆寒。 国字脸修士听闻此言,瞳孔瞬间一缩,心中大惊失色。对方竟然能精准地叫出他的姓氏,看来对方必定是认识他的。可是,国字脸修士绞尽脑汁,搜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面前此人。按理说,以他的记性,金丹期修士本就极为罕见,自己见过的凤毛麟角,但凡他见过的金丹期修士,他绝对不可能忘掉。可眼前的这人,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让他感到既陌生又恐惧。 就在这时,那名筑基期后期的童子也缓缓地飘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脸阴狠毒辣的神情,那神情是从无数次生死厮杀中凝练出来的。他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行了一个礼,随后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用他那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见过前辈!前辈大驾光临,想必是有事要晚辈们去做。前辈不妨直接明说,晚辈定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童子苍老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却并未让刘宏感到丝毫不适。相反,刘宏听闻此言,心中倒是对这童子高看了一眼。他心里明白,这童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揣测到了自己并没有一见面就将在场所有人斩杀的打算,定是另有事情需要他们去做。这童子的心思之敏锐,在这生死关头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判断,倒是让刘宏有些刮目相看。 刘宏脸上露出一脸讽刺的笑容,冷冷地说道:“阁下竟然如此机敏,那不妨去死吧!”刘宏的笑容好像是恶魔的戏谑,话语中充满了无情与决绝。 童子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被一道惊雷击中般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自己的揣测完全错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陷入了绝境。他浑身瞬间爆发出一股假丹威压,试图冲破周围的束缚。显然,他是拼尽全力准备殊死一搏了。此人距离迈入金丹期,竟只差一步之遥,实力不容小觑。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童子的眉心处,猛然间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黑洞般的小洞,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脸庞。 “偷袭……”悬浮在一旁的国字脸修士,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出声。但话一出口,他便立刻意识到不妙,连忙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以为这样就能把刚刚发出的声音收回去。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生怕这一声惊呼引起刘宏的不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刘宏一脸坏笑地看着国字脸修士,慢悠悠地问道:“阁下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卑鄙?”刘宏的笑容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戏谑,欣赏着国字脸修士的恐惧。 国字脸修士被刘宏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连忙摇头否认道:“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慌乱的神情,和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屠夫面前瑟瑟发抖没什么两样。 刘宏哈哈一笑,笑声在这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看着国字脸修士,说道:“我记得刚才已经跟你说过,再说一句话就立斩不饶吧?你现在说了几句了?” 话音未落,猛然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闪电般迅速致命。只见国字脸修士的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在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恐怖的血花。随后,国字脸修士的身体和童子的身体似两片凋零的落叶,一同从空中直直坠落而下。还不等二人的灵魂有任何反应,一柄黑色的小旗子,猛然间凭空出现在二人中间。万魂旗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诉说着古老邪恶的咒语。旗子微微晃动,便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黑洞般将二人的灵魂直接摄入了小旗子之中。刹那间,一切又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证明着刚刚发生的残酷一幕。血腥味儿浓郁刺鼻,让人作呕,不停地提醒着众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世界里,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与无常。 第592章 下方十余位筑基期修士眼睁睁地目睹了方才那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戮场景,他们的脸上,恐惧实质化的糊了一层又一层,紧紧地笼罩着每一个人的面庞,他们的内心更是被恐惧填满,都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恐惧到了极点。他们瞪大了双眼,眼中除了惊恐与无助还透着深深的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从地狱深处突兀降临的神秘人。此人的行为残忍无常,肆意地挥动着死亡的利刃,毫无缘由地剥夺着他人的生命,让他们感到既愤怒又无力。他们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金丹期的前辈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为何要如此将那二人置于死地,这一切的一切,都如重重迷雾,将他们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伤情绪,他们深深地明白,自己与刚刚惨遭杀害的同伴命运紧密相连,或许下一个瞬间,死亡的阴影就会无情地降临到自己头上。可即便身处这如噩梦般的绝境之中,他们在战战兢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的同时,仍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瞟向身边的同伴。每个人的心中都打着同样的小算盘,都期望着身边的人能够鼓起勇气奋起反抗这个可怕的神秘人,那么自己则可以趁机在混乱中浑水摸鱼,寻得一线生机。可是恐惧真的恰似一条无形却又无比坚韧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他们的内心,让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于挺身而出挑战刘宏巍峨山岳般不可撼动的威严。 刘宏面色冰冷,千年不化的寒冰笼罩于其面上,以致刘宏毫无表情,此时刘宏的内心却在不停地冷笑。他在心中暗自嘲讽着这群人,说他们蠢笨吧,他们却懂得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明哲保身,不轻易做出头鸟;可要说他们聪明,却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一个人能为了自己的生存,鼓起勇气拼上性命。在这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他们的怯懦与自私暴露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战战兢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晴天霹雳般打破了这份死寂。突然间,一道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白光,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闪电般划过整个空间。那白光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众人甚至还来不及眨一下眼睛,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刹那间,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就脆弱似薄纸,在这道白光的肆虐下,一个个被无情地切成了细碎的小肉块。顿时,鲜血如喷泉般四处飞溅,碎肉横飞,整个空间瞬间被染成了一片血海,变成了一座真正的人间炼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与此同时,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光,黑夜中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却又无比迅速地闪过。这柄黑色的小旗子再次出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口,将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的灵魂,无情地吸入到了旗子中。仅仅在转瞬之间,这十余名筑基期修士便被刘宏以群体性的方式,轻而易举地秒杀殆尽。毕竟刘宏的修为远远高于他们,差距悬殊之下再加上这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的偷袭,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与突然袭击下,又有谁能够做出有效的反应,逃脱这死亡的厄运呢? “啊!”一声尖锐到极致的惊恐叫声,划破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空间。范婆婆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恐怖场景,整个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灵魂都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飘荡在这充满血腥与死亡的空间里。刘宏竟在转瞬之间收割稻草一般,将范婆婆周围所有的筑基期修士全部斩杀于当场,唯独留下了她一人在这恐怖的氛围中瑟瑟发抖。 范婆婆惊恐到了极点,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支撑她的身体,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她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此时范婆婆的内心已经被黑暗彻底吞噬,呆呆地望着空中的刘宏,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前……前……前辈……”她的声音微弱得好似风中残烛,只要再有一丝微风拂过就会瞬间熄灭。 范婆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刘宏为何单单留下她的性命。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这样的情形却在她心中莫名地燃起了一丝如豆般微弱的希望火花。她在心中暗自揣测,或许眼前这个看似嗜杀成性、恶魔般的金丹期前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也许凭借这个,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从这如鬼门关般的绝境中捡回一条命。 刘宏静静地看着范婆婆,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温和无比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如春日暖阳般温暖,可在这血腥弥漫的场景下,却显得格外诡异。他轻声开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问道:“道友可是姓范?” 范婆婆看到刘宏脸上的笑容,原本如豆般微弱的希望立刻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不由得更加炽烈了几分。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动作慌乱急促。她对着刘宏不停地鞠躬作揖,那幅度之大,频率之快,根本不在乎要把自己的身体折成两段!范婆婆口中还连连说道:“前辈若有命,晚辈定当肝脑涂地。只求前辈能饶晚辈一命!”此刻的范婆婆和一个溺水之人无甚区别,只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宏那捉摸不定的一念之间。 刘宏依旧保持着那看似温和的表情,轻声说道:“我正好有事情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下,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刘宏的声音轻柔,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在这充满恐惧的空间中给范婆婆带来了一丝虚幻的希望。 范婆婆心想,刘宏若想杀她,确实如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那般轻而易举,确实犯不着欺骗她。如此一想,范婆婆心中的希望之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你且稍等等。”刘宏温和地对范婆婆说了一句,话音未落,他的眼神突然一凛,瞬间扭头看向了一边的一个方向,整个人的气息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无比冰寒,瞬间从春日瞬间进入了寒冬。他冷冷地说道:“阁下看了这么长时间,真自以为自己隐匿之术了得,刘某发现不了你吗?”刘宏的声音化作寒冬的冷风,带着刺骨的无尽寒意在这空间中回荡。 刘宏这句话说完,现场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诡异沉默。他所看的位置没有任何的反应,那里只是一片普通的空间,没有任何异常。下方目睹这一幕的范婆婆也感到十分诧异,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还有其他人隐藏在此?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隐藏起来?无数的疑问在她心中盘旋。 刘宏直接被气笑了,冷哼一声道:“呵呵,看来得刘某请阁下出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对那个隐藏的人充满了轻蔑。 话音未落,刘宏所看的位置,空气突然一阵扭曲,此处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泛起了层层涟漪。紧接着,一个人影猛然间跌跌撞撞地摔了出来。只见摔出了一男子,此男子体型肥胖得超乎想象,整个身体圆滚滚的,一个巨大无比的圆球悬浮在空中一般。一眼看去,便能估计此人的体重至少得在三百斤以上。他满脸横肉堆积如山,那厚厚的肥肉几乎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细缝,快要看不见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滑稽可笑的胖子,穿着却十分张扬,身上绫罗绸缎层层裹身,华丽无比,手中还打着一把精致的伞,伞面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有灵动的仙鹤,有娇艳的花朵,还有神秘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一看便知是一件不凡的法宝。 胖子一跌出来,身上金丹期前期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汹涌地蔓延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宏,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想化作一道遁光飞速离去,显然是不想与刘宏正面冲突,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刘宏眼神中闪过一道寒芒,透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意。他岂会轻易放这胖子离去?光影晃动间,刘宏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胖子的面前,鬼魅一般,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冷冷地说道:“阁下何以如此匆匆?不妨把话说清楚吧!”刘宏的声音洪钟般在这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胖子冷哼一声,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本不想招惹阁下的,难不成阁下还想与我做过一场?”胖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也对刘宏有所忌惮,只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罢了! 刘宏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我能发现你的行踪还能把你逼出来,便不怕与你做过一场。你这话说的着实引人发笑!”此时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对于刘宏来说眼前的胖子根本不足为惧,这样的人物刘宏随手可灭。 胖子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懊恼。原本他依靠手中的法宝隐藏得好好的,胖子认为自己的法宝不仅能够隐匿身形遮蔽气息,还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强大的防护。可不知为何,突然间好像被什么神秘=强大的力量攻击到了一般,而且他根本看不到攻击他的是什么。就这样,他便被直接打得现出身来了。胖子原本对自己手中的这把伞极为自信,这把伞也算是比较上乘的法宝了,平日里凭借它,他多次化险为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被攻击了一下,他手中的法宝便光芒黯淡,原本闪烁着灵力光芒的伞面此刻变得灰暗无光。虽说防护罩并没有被一击打碎,但也已经摇摇欲坠,离破碎不远了。一旦防护罩破碎,便是他手中法宝解体崩坏的时刻,那时他也将彻底失去这最后的依仗。 面对刘宏如此不客气的话,胖子心中虽愤怒不已,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服软地说道:“阁下好手段,在下自愧不如,不知阁下如何才能放我离去呢?”胖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无比滑稽间只让人认为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威风,却已无力反抗。 刘宏没有理会胖子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冷冷地问道:“这交易会就是你罩着的吧?” 胖子发现刘宏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发作什么。无奈之下,他只好回答了个“是”,这道声音低沉沙哑,用尽了胖子的全身的力气,着实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沮丧。 刘宏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些小型的背地里的私下的交易会,若没有金丹期修士在背后撑腰,一般人根本没有这个实力组织并维持下去。 “好,既然如此你便可以,”刘宏对胖子微微一笑,温和无比的笑容中透露着无尽深沉的意味,刘宏直接打了个响指,瞬间,胖子的脸直接黑了下来,很明显胖子身中剧毒,迅速在胖子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侵蚀着他的生机。刘宏继续冷冷地说:“去死了!” 原本胖子看到刘宏脸上的微笑,还以为刘宏也不愿意跟他这个同阶修士无意义地斗一场法,心中一直暗自警惕,在体内积蓄实力,随时准备出手和刘宏干一架。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宏突然打了个响指,他就感觉自己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胖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一阵头晕眼花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坠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第593章 在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修真界,刘宏已于无数次生死厮杀中,将偷袭之道修炼得炉火纯青,使其深深烙印进每一场战斗的骨髓。当他刚一抵达这座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山包时,便以其胸口的空间弦振探测器瞬间察觉到了隐匿在一旁暗中坐镇的金丹期修士。刘宏心中迅速盘算,决定故意佯装浑然未觉对方的存在,同时有意无意地释放出自身磅礴且强大无匹的气息,展示出种种令人惊叹的手段,让那暗中窥视的金丹修士心生忌惮、投鼠忌器,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布局。 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刘宏不动声色地运转体内的太阴冥水,刘宏以其精湛的操控技巧,驱使着太阴冥水悄无声息地朝着对方所在的位置蔓延而去。太阴冥水隐没于无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却在不知不觉中为对方编织起一张致命的毒网。对方浑然不知危险的临近,依旧隐匿在暗中,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却在不经意间吸入了过量的剧毒。这些剧毒犹如无数细小致命的虫蚁,顺着经脉迅速游走,疯狂地侵蚀着对方的身体,从五脏六腑到奇经八脉,所过之处,生机犹在却生机尽毁,为刘宏后续的行动埋下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影刺从刘宏还是炼气期的小修士时,便与他相依相伴、不离不弃,这是他最忠诚的伙伴,见证了他一路从弱小走向强大的艰辛历程。如今,影刺已然成为他偷袭手段中最为关键、不可或缺的一环。在刘宏用影刺果断且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名筑基期修士后,他当即让影刺遁入次元夹层之中。影刺在刘宏的操控下,如鱼得水般穿梭其中,转瞬便来到了躲在一旁的胖子身边。胖子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局势,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就算刘宏对着他所在的位置说话,胖子也只以为刘宏是在诈他。胖子也不现身,只是兀自躲着,可突然间他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利刃般袭来,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影刺已然如黑色的闪电发动攻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重物撞击在坚韧的盾牌上的声音传来,胖子只觉胸口被重锤击中,一股强大霸道的力量冲击而来,让他直接从隐匿状态现出身来。 原本刘宏自信这一击足以如穿透薄纸般直接将胖子洞穿,可现实却让刘宏微微一怔。胖子手中那把伞状法宝,竟坚韧得超乎想象。只见那伞面上符文闪烁,灵力如潮水般涌动流转,散发出强大的防御气息,硬生生地挡下了影刺的这次偷袭。护罩虽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纹,但总体依然完好无损,继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守护着胖子。不过,身为炼器宗师的刘宏,眼光毒辣如炬,他深知,这法宝虽凭借其不凡的品质侥幸挡下一次攻击,却已元气大伤,绝无可能再承受第二次同等强度的攻击。再有一次攻击,胖子手中的法宝必将如脆弱的琉璃般破碎开来,化为齑粉,失去所有的防御能力。 随着一次次成功的偷袭,刘宏越发将这种出其不意的战斗方式融入自己的本能,使其成为自己战斗风格中最为鲜明的特色。他深刻地明白,自己那强悍无比的妖化身躯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与敌方正面抗衡,在战斗中增加容错率,但这绝非意味着要像头脑简单的莽夫一般,每次都毫无策略、一味地硬碰硬。在这残酷无情、适者生存的修真界,唯有灵活多变、善于运用各种战术,方能在重重危机中求得一线生机,立于不败之地。 刘宏只是一个响指,就让胖子毒发身亡了。死亡的前一刻胖子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胖子看到了死神的镰刀向他无情地挥来。然而他还未发出一声惨叫,便已气绝身亡,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软绵绵地砸向了地面。刘宏随后神色平静地走上前去,手法娴熟地收取了胖子的金丹、灵魂以及储物袋。做完这一切后,刘宏平静无比,仅仅抬手一挥,一道火焰凭空出现。胖子的肉身就在这烈焰中逐渐化为灰烬,从完整的躯体,到逐渐消散的烟雾,彻彻底底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解决完胖子后,刘宏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飞到了范婆婆的上空。刘宏低头看向范婆婆,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温和无比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范婆婆眼中,却比恶魔的狰狞更加可怕。范婆婆刚刚亲眼目睹刘宏反手之间便斩杀了一名同阶的金丹期修士,那雷霆手段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此刻,她只觉得心底涌起一阵寒意,全身的汗毛都炸立起来,每一根都在诉说着恐惧。她范婆婆这些年在修真界也算是历经风雨,但何曾见过如此强悍且手段狠辣的修士?在刘宏强大无匹的威压之下,范婆婆心中仅存的一丝反抗念头,也瞬间如泡沫般消散,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不过,此时的范婆婆心中依然充满了对活下去的强烈希望,她觉得刘宏既然留下她的性命,想必是有事情需要她去做,应该不至于杀了她,这一丝希望点燃了绝望黑暗中的微弱烛光,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 刘宏看着范婆婆,温和地开口说道:“道友现在一定在心里充满了希望吧?”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范婆婆不禁一愣神。她那惊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隐隐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六道由浓郁水灵力凝聚而成的蓝色圆圈,变为六道禁锢的枷锁,带着冰冷的气息,分别套在了她的双臂、双腿、脖颈以及腰间。蓝色圆圈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寒意,要将她的生机一点点抽离,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前辈饶命……”范婆婆惊恐地大喊起来,声音尖锐绝望,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哀鸣。然而刘宏又怎会理会她的求饶?此刻的刘宏,脸上满是狰狞之色,那原本温和的面容此刻变得如修罗般恐怖。刘宏平伸右掌,然后紧紧一握。随着他这一动作,六道蓝色光圈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六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以排山倒海之势将范婆婆切成了数块。范婆婆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便直接堵在了被切断的脖颈之中。鲜血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随后,刘宏紧握成拳的右拳伸出了食中二指,对着范婆婆的尸身轻轻一点。只见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范婆婆的灵魂便直接被万魂旗吸了进去。紧接着,范婆婆的灵魂便在万魂旗中承受着抽魂炼魄的无尽痛苦,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惨叫声在万魂旗中回荡,吸引的旗子中的阴魂鬼物们兴奋无比,一同围拢上来折磨范婆婆的灵魂。 刘宏冷然一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冷漠与不屑,他就是要先给其希望,再剥夺其希望,世间所有的折磨都无法消弭刘宏心中的愤怒。刘宏挥了挥手,原本被他掀起的山头猛然间砸落下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为之动摇。尘土飞扬中,一切又被掩埋了起来,所有的血腥与杀戮都被深深埋葬在这无尽的尘土之下。与此同时,刘宏的复合阵盘也从下方飞回了他的手中,一同带回的还有那些筑基期修士的储物袋,这些储物袋大小不一,却都装满了各种物品,这便是刘宏此次战斗的战利品。刘宏一边乘坐着风行舟朝北方继续飞行,一边用强大细腻的精神力检查了一下自己此次战斗收获的这些储物袋。这一检查,刘宏不禁心中一喜,发现被自己斩杀掉的金丹期胖子的身家着实不菲。且不说那储物袋中堆积如山的海量灵石,单说那些珍稀材料,也是种类繁多,数量不少。有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天材地宝,有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矿石,还有各种罕见的灵草,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再加上十几名筑基期修士的家当,刘宏此次真可谓是收获颇丰,小赚了一笔。 “你现在变得有些奇怪了!”雅兰那轻柔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悠悠地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一缕清风轻轻拂过刘宏的心田,却又在刘宏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你和以前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雅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又带着更多的关切。 刘宏不以为意地对脑海中的雅兰说道:“哦,是吗?”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对雅兰的话语并不在意。然而在这冷漠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他内心深处的复杂情感。 雅兰接着说道:“以前的你,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心怀慈悲,可现在的你,不仅滥杀无辜,还对他人施以折磨!”雅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言语的苦楚,看到了曾经那个善良的刘宏在逐渐远去。 刘宏反问雅兰道:“你觉得我是在取乐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质问雅兰对他的误解。他的心中其实也在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如雅兰所说。 雅兰连忙说道:“我并没有这么认为……” 然而还不等雅兰说完,刘宏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那不就得了!至少我不是个变态!同样的,我也不可能让该死之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曹端曹华可是差点死掉的!”刘宏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然,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解释。他想起曹端曹华所遭受的危险,心中的怒火便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 雅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间便沉默了下来。历经多次生死考验,刘宏现在已经变得心硬如铁。他此刻无比清晰地了解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深知倘若自己还如以前一样心慈手软,那么终有一天,他会将自己所有最爱的人全都害死。在这残酷的修真界,善良与心软往往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只有变得强大,变得果断,才能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刘宏心中清楚,自己杀了陈家次子,陈家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尤其是还有陈刚这个元婴期的老魔存在,那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随时可能对他和他身边的人发动致命一击。刘宏知道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随时都面临着灭顶之灾,犹如置身于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所以刘宏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永绝后患!他不愿赌,也不敢赌。这么多年来,在这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摸爬滚打,刘宏深知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性。在利益面前,人性往往会变得脆弱不堪,为了达到目的,人们可以不择手段。既然如此,他便要将一切潜在的威胁都扼杀于摇篮之中。刘宏知道现在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光杆司令,自己现在是一个父亲,必须要对自己的一双儿女负起责任,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让他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能够茁壮成长。 刘宏现在乘坐的风行舟速度极快,毕竟经过他的精心炼制与改良,其飞行速度早已不是曾经可以比拟的。风行舟在天空中疾驰,流星般划过天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在风行舟的急速飞行下,没有几个时辰,刘宏便已然飞抵了荆州大地。此时的刘宏,运用复合阵法将风行舟隐匿了起来。只见风行舟周身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随后逐渐变得透明,融入了周围的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刘宏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来到了黑魔宗。刘宏已经有过一次潜入黑魔宗的经验,这次便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在收起了风行舟之后,刘宏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鬼魅一般悄然穿过了黑魔宗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护宗大阵。 第594章 在黑魔宗的广袤区域内漫步的刘宏就像一个无形的幽灵,巧妙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悄然行进,刘宏的每一步都沉稳无比,径直朝着陈家聚居区的方向迈进。这片土地虽然也是被天地灵气所笼罩,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对刘宏来说很是压抑的氛围,或许换个人就会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刘宏的心中此刻正被一丝疑惑深深缠绕,他微微皱眉,轻声自语道:“咦,很是奇怪!”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复合阵法中的寂静空间里回荡。紧接着刘宏通过与雅兰一体共生的沟通方式将心中的疑问传递了过去。 “雅兰,为何空间弦振探测器检索不到蒋阿姨呢?” 雅兰接收到刘宏的询问后,并没有立刻回应。此时的雅兰针对刘宏的问题正快速地筛选着关键的数据,数秒的沉默过后,她那柔和富有条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缓缓响起:“我已经对空间弦振探测器传回的数据进行了全面的分析,根据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蒋阿姨确实不在黑魔宗中。”雅兰的回答打破了刘宏心中原有的认知,让刘宏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刘宏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困惑:“唔,不应该呀!蒋阿姨是不可能离开黑魔宗的。”在刘宏的记忆深处,蒋阿姨无依无靠、实力低微,且不论蒋阿姨是否有离开的想法,就算是有,蒋阿姨也没有能力离开黑魔宗才是啊! 雅兰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连忙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这就检索一下记录在荆州地下基地中央电脑中的灰色虫子们搜集的信息。这些灰色虫子在黑魔宗分布广泛,收集的信息十分全面,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雅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雅兰也知道刘宏现在的状态是一种怎样的情况。 听到雅兰的话,刘宏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急躁只会让自己更加难以实现目的。于是,刘宏再次通过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全神贯注地在黑魔宗内部来回探查了数次。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关注点已然发生了转变,不再仅仅局限于寻找蒋阿姨的踪迹。此刻的刘宏心中有着更为深远的计划,为了永绝后患,他要对黑魔宗内部的环境、防御以及可能存在的威胁进行全面的了解。毕竟,刘宏此次踏入黑魔宗,还有着最重要的目的,那便是彻底且永久地消除掉陈家对他以及他所珍视之人的所有威胁和隐患,让他们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不再受到陈家任何潜在危险的侵扰。 “刘宏,蒋阿姨的信息我找到了。”没过多久,就在刘宏还在专注于对黑魔宗的探查,尚未对周围的环境有更多深入观察时,雅兰清脆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与此同时,关于蒋阿姨的详细信息,也潮水般涌入刘宏的脑海,在他的意识中徐徐展开一幅残酷的令人痛心的画卷。 起初刘宏只是以一种相对平静的心态去查看雅兰传回的信息,然而仅仅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刘宏的脸色便陡然间阴沉下来,其面上瞬间被一层乌云所笼罩。刘宏的双眼中各种复杂的情绪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其中,愤怒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猛烈,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烧成灰烬;杀意似冰冷的利刃,锋芒毕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丝丝无法掩饰的愧疚和悲伤,则如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尖刺,每一次触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的心只感觉被撕裂一般。 刘宏的思绪脱缰野马般瞬间被拉回到多年之前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当年,刘宏在被僵尸追杀中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就在他几乎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蒋阿姨化作一道温暖的曙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她不顾刘宏是何人,为何会在宗门中身负重伤,蒋阿姨只是竭尽全力地救助刘宏,将刘宏从死神的手中硬生生地夺了回来。然而命运的轨迹却总是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刘宏当年之所以来到黑魔宗,也是怀揣着满腔的仇恨,为了斩杀蒋阿姨的儿子陈亮,以报伤及崔岩、孟晗之仇。尽管蒋阿姨给予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重新拥有了生命,但在仇恨的驱使下,刘宏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将陈亮毒毙,还让其魂飞魄散。此次再次踏入黑魔宗,刘宏的心中一直纠结着对蒋阿姨的愧疚与感激之情,他满心想着要对蒋阿姨进行补偿,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就在刘宏将陈亮斩杀,随后匆匆离开黑魔宗后不久,黑魔宗按照一贯的规矩和行事风格,派人找上了蒋阿姨家。在黑魔宗这个庞大复杂的势力体系中,陈刚虽然贵为高高在上的元婴老祖,手握重权,威名远扬,但并非是一手遮天、独揽大权。黑煞老祖陈刚此人以心狠手辣着称,在魔宗内令人闻风丧胆。然而他虽子嗣众多,但其中有不少儿子都得不到他的宠爱和重视。这些不受待见的儿子,往往成为了宗门利益的牺牲品,被无情地直接送上战场,去面对各种未知的危险。陈亮便是这些不幸儿中的一员,他身上背负着父亲和宗门交代的重要任务。时间一天天过去,早已超过了规定的期限,陈亮却迟迟没有到宗门去接取新的任务并展开行动。这种异常的情况,自然而然地引起了相关人员的注意,于是,便有人奉命找上了蒋阿姨,想要了解陈亮的下落。 原本蒋阿姨在陈亮离开后每日都在家中翘首以盼,满心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如往常一样,踏上了执行宗门任务的征程。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与牵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盼着儿子平安归来的消息。可是当宗门的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家门口时,蒋阿姨的世界瞬间崩塌。她这才如梦初醒,得知陈亮离去的这些日子里,根本没有去执行宗门安排的任何任务。蒋阿姨对于陈亮的行踪同样是一无所知,她也心急如焚,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宗门上门寻找陈亮的修士,倒也没有刻意去为难蒋阿姨。毕竟在这个讲究势力和背景的修真世界里,打狗还得看主人,陈亮身为元婴老祖陈刚的儿子,相关人员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多少还是要给黑煞老祖一些面子的。可是宗门也不可能对陈亮逃避任务的事情坐视不管,任由他破坏宗门的规矩和秩序。 对于陈亮这样在陈刚眼中微不足道、不受待见的儿子,陈刚平日里自然不会花费过多的精力去关注他的行踪和死活。但陈亮自上次成功完成任务返回宗门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离开宗门的记录,在这个宗门里突然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这一异常情况,不禁引发了相关人员的猜测和揣测。更有人怀疑他是故意逃避任务,想要摆脱宗门的束缚;也有人猜测他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测,陷入了绝境无法脱身。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对陈亮的去向给予高度关注,但一些流言蜚语还是在陈家下人中悄然传播开来。诸如“陈刚包庇自己的孩子,故意让他逃避任务”之类的话语,在人群中不胫而走,越传越离谱。不过,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敢传入黑煞老祖陈刚这样的元婴大佬耳中。毕竟,陈刚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作为魔道巨擘,他性格喜怒无常,手段极其狠辣。若有人胆敢在他耳边嚼舌根,恐怕瞬间就会遭遇灭顶之灾,不仅舌头会不翼而飞,甚至连脑袋都可能在眨眼间亦是不翼而飞,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陈刚的正妻也就是那位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陈家主母所面对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她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对自身的声誉和形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下人们之间流传的这些关于陈家的流言蜚语,恰巧就被她听到了耳中。这对于她来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更何况,陈家主母早就对陈刚的诸多小妾心怀不满,这种嫉妒和怨恨的情绪,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此次陈亮的事件,无疑成为了她发泄怒火的绝佳借口和导火索。 于是陈家主母派遣自己的心腹侍女,气势汹汹地前去问责陈亮的母亲。陈家主母的侍女平日里仗着有陈家主母这座大靠山,在宗门内嚣张跋扈惯了,走到哪里都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众人都忌惮她背后的势力,不得不卖她三分薄面。面对陈亮母亲对陈亮行踪的一无所知,陈家主母的侍女却固执地认为蒋阿姨是故意袒护自己的儿子,欺瞒陈家主母。顿时,陈家主母的侍女心中的愤怒被点燃引爆,怒火熊熊燃烧起来。陈家主母的侍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一怒之下直接动用了私刑,下手毫无轻重,完全失去了理智,结果一不小心,便将陈亮的母亲给生生打死了。 陈亮的母亲尽管在陈家的地位并不高,只是陈刚众多小妾中的一员,但怎么说也是陈刚的枕边人,身份摆在那里,怎能由一个下人说打死就打死了呢?结果陈家主母却一心袒护自己的侍女,为了掩盖这起丑闻,避免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和陈家的颜面,她竟想出了一个还算是比较隐蔽的办法。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命人将陈亮母亲的尸体烧成了灰烬,随后洒落在黑魔宗中荒无人烟的山头野地。陈刚原本就对这位小妾毫不关心,所以陈亮母亲的死讯他更是一无所知。就这样在之后的十余年间,黑魔宗从未有过这一对母子的存在般,他们的存在渐渐被人遗忘,再无人在意他们的曾经。 此刻刘宏的心情,可谓是混乱到了极点,正有一场暴风雨在他的内心肆虐。若没有蒋阿姨当年的救命之恩,刘宏都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能存活于世,是否还有机会去救治自己的好友,是否有机会遇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此时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蒋阿姨救了他,他却亲手杀了蒋阿姨的儿子,如今还连累蒋阿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刘宏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这种情绪沉重的枷锁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陈家这些人草菅人命、视他人的生命如蝼蚁,竟然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刘宏心中的愤怒真的是难以抑制,汹涌澎湃间无处宣泄。 “哈哈哈!”刘宏怒极反笑,面容因愤怒变得狰狞扭曲,刘宏须发皆张,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刘宏双目之中翻涌起浓浓的黑气,黑气逐渐凝为实质,此时刘宏的身上散发着的是货真价实的浓浓魔气。 “好啊!好啊!这可真的是一个好‘世道’啊!”刘宏掩面大笑,笑声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嘲讽,却又有更多的愧疚和无可奈何。 刘宏脑海中的雅兰,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充满了担忧。她深知刘宏此刻的情绪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如果不能及时安抚,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举动,从而影响到他的道心和整个计划。于是雅兰急切地劝说道:“刘宏你冷静一点!固然这些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将它们杀了便是!可你若因此乱了你的道心,难道你是想给这些人陪葬吗?” 听到雅兰的话,刘宏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刘宏深知雅兰所言极是,不能因为这些恶人的恶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刘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刘宏的双目中的黑气也渐渐隐了下去。刘宏缓缓说道:“雅兰,你说的对!这些人渣,当真该死啊!他们犯下的罪孽,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此刻的刘宏,尽管心中的愤怒依然暗流涌动,但他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明白自己不能因一时的冲动坏了大事。 雅兰接着说道:“你让我准备的,我都已经妥善准备好了,并且已经全都放在你的空间玉佩中了。你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只等你去执行了。” 刘宏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说:“辛苦你了,雅兰!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亲手了结吧!我要让陈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为蒋阿姨讨回一个公道。” 说这话时,刘宏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杀意,那是对陈家这些恶人的审判,也是为蒋阿姨报仇雪恨的决心。此刻的刘宏如即将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准备在这黑暗的黑魔宗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让那些罪有应得之人,为他们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595章 命运的丝线真好像是有意为之,将刘宏的行踪与黑魔宗的现在的场景紧密交织于一起,使得刘宏赶来的时机无比巧合。究竟巧到何种程度呢?此刻的陈家宅院,已然成为一片欢乐与喧嚣的海洋。只见宅院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鲜艳的红色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悬浮在其内将整个宅院装点得喜气洋洋。宅院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冲破云霄,直上九霄云外。 整个黑魔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是位高权重的长老,还是实力强劲的金丹期护法,亦或是陈家的身份显赫、地位尊崇的族人,此刻皆汇聚于此。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原本处于元婴期中期的黑煞老祖陈刚,历经无数日夜的闭关苦修,终于成功突破瓶颈,进阶到了元婴期后期。这一突破,对于陈家来说,无疑是家族荣耀的一次巨大提升,对于整个黑魔宗来说,更是一剂强心针,让宗门的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因此,陈家大摆宴席,广邀宗门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为陈刚老祖庆贺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盛事。 “哈哈哈,感谢各位!”此时的陈刚,站在宴席的主座前,与刘宏十余年前所见到的模样并无太大的改变。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是那副面容,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突破境界后的深邃与凌厉。犹记得当年,刘宏亲眼目睹自己的师父金云天与陈刚展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那时的刘宏,不过是个修为尚浅的小修士,站在远处观战时,只觉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然而以他当时的境界,对于陈刚的强大,仅仅停留在一种模糊的感知上,还难以真正洞悉其深不可测的实力。 而此刻借助空间弦振探测器的刘宏再次观察陈刚,只见他外貌与从前别无二致,一袭黑色长袍随风飘动,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如渊似海,深不可测。刘宏只是轻轻一感知,便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直令自己心头发颤。这股气息如渊如海,一片浩瀚无垠的汪洋般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或许是因为陈刚刚刚突破境界,还未能完全熟练地收束自身那磅礴的气息,此时的陈刚,更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极致的恐怖,恰似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危险与压迫感。陈刚豪爽地说完感谢的话语后,大手一挥,豪迈地举起酒杯,声音洪钟般响彻整个宅院:“来来来,诸位都是同门,无需拘泥于俗礼,与本座满饮此杯!” “祝贺陈师弟!也祝贺我黑魔宗!” “祝贺陈师兄!也祝贺我黑魔宗!” “为老祖贺!为黑魔宗贺!” 在场之人,除了陈刚之外,还有两名同样身为元婴期的修士。这二人,皆是黑魔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场的三名元婴期修士就是黑魔宗的三根顶梁柱,为宗门的稳固与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除此之外,便是黑魔宗中有头有脸的核心人物以及陈家那些身份尊贵的族人。这些人,平日里在黑魔宗和陈家呼风唤雨,此刻却都齐聚一堂,共同为陈刚的突破来欢呼庆贺。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众人的欢呼声、祝贺声交织在一起,一首欢快的乐章将喜庆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看到这样的场景,刘宏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充满不屑的笑容。在刘宏的内心深处,他对这群魔修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尽管有时候,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意识到,自己的某些做法,相较于他所看不起的魔修而言,或许更为不堪。当然,魔修之中,并非所有人都如他所想象的那般不堪入目。事实上,许多魔修坚守着自己独特的道,秉持着自己的原则和信念,他们的品行相较于刘宏来说,甚至更为高尚。比如说,很多魔修崇尚堂堂正正地作战,他们认为,在战斗中,只有凭借自身的实力和光明磊落的手段取胜,才是真正的荣耀。而刘宏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只会采用出其不意、甚为下作的手段。在这一点上,他的行事风格便显得颇为让人诟病。可是这些对于刘宏来说,似乎都无关紧要。即便他的行为在某些方面备受争议,他依旧从心底里看不起魔修,而且这种看不起,是毫无差别地针对所有魔修。在这一方面,刘宏即便如今已成为金丹期的修士,却依旧保留着凡人的心态。就和凡人世界中的许多凡人一样,自身没什么出众的本事,却整日里自视甚高,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沉浸在自己狭隘的认知里。 说一千道一万,此刻陈家大宅中热闹欢愉的场景,反倒成为了孤独行走在黑魔宗中的刘宏的背景板。刘宏化身为一个隐秘的幽灵,穿梭在黑魔宗的各个角落。他每间隔一段距离,便会停下脚步,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一根不粗也不长的金属圆柱体。这些金属圆柱体,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也没有散发出丝毫的灵气波动,就和凡间普通的金属制品别无二致。然而其内部却蕴含着雅兰精心布置的玄机。刘宏蹲下身子,将金属圆柱体缓缓插入地下,动作很是谨慎,刘宏可是知道自己手里拿着什么,如何能不谨慎呢? “刘宏,没必要如此小心吧?你要相信我的工业水平!” “我当然相信你,只不过每次拿在手中,总是会感到恐惧。相信所有的碳基生物都会吧……” 在这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刘宏和雅兰一边聊天一边不知疲倦地走遍了除陈家大宅之外的黑魔宗宗门内部的每一寸土地。他的身影在黑魔宗的山林、楼阁之间快速穿梭,鬼魅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终于,他来到了陈家宅院外。此时,刘宏已然能够凭借自己敏锐的双眼,清晰地看到陈家宅院中那热闹非凡的场景。 只见一名又一名的金丹期魔修,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中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轮番走上前去,向黑煞老魔表示祝贺。这些魔修平日里在黑魔宗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但此刻在黑煞老祖面前,却都似温顺的羔羊,尽显谦卑之态。黑煞老魔也是来者不拒,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与众人不停地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他的笑声闷雷一般在宅院中回荡,向众人宣告他的威严与荣耀。那场面喧嚣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众人都沉浸在这喜悦的氛围之中,尽情享受着这场盛宴。 就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之时,黑煞老祖陈刚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原本还带着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猛然间扭头,目光如电,猎鹰发现猎物一般,死死地看向了一个看似空无一人的方向。黑煞老祖的眼睛当中,凶光一闪,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两团鬼火,让人心脏都漏跳了半拍。紧接着,陈刚厉声喝道:“何人在窥伺本座?!”这一声怒喝炸雷一般,瞬间在原本欢声笑语的宴席上炸开,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刹那间整个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原本热闹喧嚣的宅院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在场所有的金丹期、元婴期的魔修们,都听到了统一的号令,齐刷刷地扭头,同时看向了黑煞老魔所看向的方向。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方向,要将那片虚空看穿。那场面,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 就在这时,众人所看方向的虚空中,突然间出现了两只惨白惨白的骷髅鬼爪。这两只鬼爪犹如从地狱深处伸出的恶魔之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它们猛然间朝着下方抓去,速度之快,闪电一般。众人看得真切,鬼爪的指尖划过空间,竟划拉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空间在这鬼爪之下竟如脆弱的纸张,轻易地被撕裂开来。没想到黑煞老鬼的手段竟如此高超,一击之下,竟能将空间划破,其威力着实惊人! 众多金丹期修士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叹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宗门内的黑煞老祖一出手,便是其成名已久的法宝,而且手段高超到了如此地步,随手一挥,便能将空间撕裂,真不愧是进阶到元婴期后期的强大修士!这等实力,实在是让在场的众人既敬畏又震撼。一些修为稍低的金丹期修士,甚至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冒犯过这位老祖。 虽然众人皆震惊于黑煞老祖通天的手段,但同时也都看得疑惑无比。因为那两个鬼爪抓下之后,只是在空间上留下了一道道裂缝,可是却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出现。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疑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黑煞老祖感应错了?还是说,对方有着超乎想象的隐匿手段,能够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下依旧不被发现?众人心中纷纷猜测,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此时的黑煞老鬼,也是一脸的疑惑。陈刚在心中暗自思忖:“咦,怎会如此?!我刚才明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此处有人在窥探我,而且那股恶意极为明显。在我未关注时,对方偷偷靠近,我没能发现,倒还情有可原。可是在我关注之后,对方居然还能无声无息地离开,这就着实有些手段了!难道是有哪个宗门、妖兽族群派来的高手?还是说,是本宗内心怀不轨之人?”陈刚的心中充满了疑虑,他深知,在这修真界,实力为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陈刚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感应错了或者看错了。于是,在两名元婴期修士以及一百余名金丹期修士的面前,陈刚一脸阴森凝重地缓缓站起身来。刹那间,他身上魔气涌动,黑色的潮水汹涌澎湃。漆黑的魔气散发着来自九幽地狱的浊气,让人遍体生寒。只见陈刚手指轻轻一点,他的万魂旗顿时出现在了上空。这把黑色的旗子从陈刚小时候就陪着陈刚,一步步从灵器进化到如今的元婴期法宝,此时展开的旗面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随着万魂旗的出现,瞬间大群大群的阴魂鬼物从旗中惨嚎着涌出,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宅院周围很大一片空间,一片黑色的阴云将整个区域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之中。这些阴魂鬼物,形态各异,有的形如厉鬼,张牙舞爪;有的形如幽灵,飘忽不定。它们发出的凄惨嚎叫声,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踪迹。 此时的陈刚,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他的眉头两座即将崩塌的山峰般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不安。不过,他很快便将这疑惑的表情收了起来,转而哈哈大笑两声,对在场的众位宾客说道:“哈哈哈!诸位莫要介意,或许是因为我刚突破,太过兴奋,感应错了吧!”陈刚深知,作为宗门内的太上长老,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疑虑和不安,否则会影响到宗门的士气和自己的威望。 在场众人,又有谁敢笑话黑煞老祖呢?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只当做黑煞老祖是为了借这次宴席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秀一秀自己的肌肉。毕竟,在这修真界,实力便是话语权。说不定过段时间,这黑煞老鬼便会提出一些政治主张,现在不过是提前铺垫罢了。众人心中虽有疑虑,但都不敢表露出来,反而是都纷纷端起酒杯,借着黑煞老祖此次出手的契机,对黑煞老祖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老祖这手段,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是啊,老祖刚突破便有如此威力,我黑魔宗必将在老祖的带领下,称霸这修真界!” “老祖神威,我等愿为老祖赴汤蹈火!” 各种各样的夸赞之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听得黑煞老祖面色红润,心情格外舒畅。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享受着众人的吹捧。黑煞老祖放出去的阴魂鬼物,此时也纷纷返回了万魂旗中。可是,就在这时,两只阴魂鬼物竟直接飞到了黑煞老祖的身边。 “咦,这是何物?”陈刚看到自己的两只阴魂手上分别捧着一根金属圆柱体,心中不由暗自疑惑。而且这两根圆柱体还是从自己刚才感觉有人窥伺的区域的泥土里发现的。奇怪的是,这两根圆柱体上并没有什么灵气波动,就和普通的金属一般。陈刚满心疑惑地看了看坐在自己两边的两名元婴期老魔,发现他们也正盯着这两根圆柱体,脸上同样露出疑惑的神情。陈刚不由开口问道:“师兄、师弟,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此为何物?” 第596章 坐在陈刚两侧的两名元婴期老魔各自接过一根金属棒,全神贯注地将其置于眼前,细细端详。他们深邃的目光要穿透这金属棒的每一寸,探寻其中隐藏的奥秘。只见他们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摇头,时而又用手指轻轻敲击金属棒,试图从清脆的声响中捕捉到一丝线索。可是经过了一番试探检索,二人最终无奈地齐齐向陈刚摇了摇头。显然,在场这三位在修真界已颇具威望、修为高深的元婴期老魔竟对这两根金属圆柱体的来历和用途一无所知。 随后陈刚神色凝重,轻轻挥动衣袖,召回了两只阴魂鬼物。他心里清楚,在这浩瀚无垠、充满未知的修真世界里,知识与见识并非单纯由修为高低来决定。尽管他们这些元婴期的老魔,在岁月的长河中历经无数风雨,修炼岁月漫长,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知晓诸多常人难以触及的隐秘,见识也远超一般修士,但修真界广袤无边,奇珍异物层出不穷,谁又能断言,那些修为稍低的晚辈就一定没见过某些连他们都闻所未闻的事物呢?基于这样的考量,陈刚决定让在场的一百余名金丹期魔修轮流查看这两根金属棒。这一决策,既体现了陈刚作为前辈的开明,也彰显了他对这些事物不甚在意的态度。陈刚和另外两名元婴期老魔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在晚辈面前丢了面子。毕竟,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所谓的面子显得微不足道。 于是乎,两根金属圆柱体在这一百余名金丹期魔修手中依次流转开来。这些金丹期魔修们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展神通”。有的魔修将金属棒稳稳置于掌心,紧闭双眼,周身魔力涌动,试图以自身魔力为桥梁,去感知金属棒中可能隐藏的奥秘;有的则口中念念有词,运用各种奇妙法术,在金属棒周围布下一道道光芒闪烁、符文流转的法阵,仔细观察金属棒在法阵作用下的细微反应;更有甚者,不少魔修还围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起来,各种观点和推测如潮水般涌出,他们试图从彼此的想法中碰撞出破解谜题的火花。 无论是元婴期的魔修还是金丹期的魔修,当他们用强大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查这两根金属圆柱体时,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结果——这两根金属圆柱体上没有丝毫的灵气反应,大约只是凡间最普通的金属。然而这两根金属圆柱体上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牵引着众人的注意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深入探究。可究竟是哪里不同呢?众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这愈发为金属圆柱体蒙上了一层神秘诱人的面纱。 陈刚和另外两名元婴期魔修看着门下小辈们如此投入地研究这两根金属圆柱体,三名老魔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于是他们索性任由小辈们去探索,他们仨则继续推杯换盏,在美酒的微醺中,兴致勃勃地聊起了修炼心得。他们的话语中,既有对魔道真谛的深刻领悟,也有多年修炼过程中的种种奇遇和教训。在这热闹非凡却又暗藏玄机的宴会氛围中,他们的交流承载着魔道修真者对更高境界的不懈追求。 时光如潺潺流水,匆匆而逝,白驹过隙般一个时辰就这样悄然溜走。对于这两根金属圆柱体,众人依旧毫无头绪,无论怎样努力,都看不出什么。此时三名元婴期的老魔正沉浸在对魔道心得的深入探讨之中,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专注的光芒,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就在他们谈得正酣,兴致高昂到极点之时,一道传讯符似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明亮的光芒猛然自天边飞来,直直地朝着三名元婴期的老魔射去。陈刚作为宴会的主人,反应迅速,微微抬手,轻轻勾了勾手指,一股无形的魔力如丝线般缠绕在传讯符上,传讯符便稳稳地飞到了他的手中。 起初陈刚并未将这传讯符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用精神力略一探查,心中想着或许只是宗门内一些日常琐事的汇报,不以为会发生什么足以让他们动容的重大变故。然而当他的精神力深入传讯符,看清其中所传达的内容之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陈刚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若看到了世间最恐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另外两名元婴期老魔见陈刚表情突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他们也赶忙用精神力探查传讯符,瞬间,同样的震惊与愤怒涌上他们的脸庞,三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愤怒。 紧接着三名元婴期的老魔同时身形一闪,如三道黑色的闪电般瞬间划破长空,一飞冲天,朝着同一个方向猛然飞去。他们的速度之快,带起阵阵狂风,吹得周围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原本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的宴会,在这一刻时间被凝固了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三位平日里沉稳淡定的元婴老祖如此匆忙地离去,而且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甚至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指示。他们心中满是忐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一探究竟,还是继续留在原地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内心充满挣扎之时,有些金丹期修士脑子转得较快,瞬间意识到事情或许极为严重,绝非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些修士当机立断,不再犹豫,追随三名元婴老魔飞去了。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顿时打破了宴会上无形的僵局,在场的金丹期魔修们纷纷起身,化作一道道流光,一飞冲天,朝着老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闪烁,点点繁星般朝着同一个目标汇聚而去。 等到众多金丹期修士再看到三名老祖时,每个人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极其难看的表情。原因无他,因为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黑魔宗最为重要的宗门府库所在地。眼前的景象,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只见宗门的藏宝库之中,已然空无一物,一片死寂。原本摆放着无数珍贵法宝、灵草、灵石的架子,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狼藉。地面上,大滩大滩新鲜的血迹触目惊心,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变故。很明显看守藏宝库的魔修,直接便被三名老祖以雷霆万钧之势打爆了。此时,三名老祖的手上都抓着几条新鲜的灵魂,正神色狰狞地对看守府库的魔修们施展抽魂炼魄之术,强行搜魂。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试图从这些灵魂中找到关于失窃事件的蛛丝马迹。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抽魂炼魄过程中,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空间,来自九幽地狱的哀嚎来回回荡。然而一番探查之后,三名元婴期老魔手中的灵魂全都消散在了空气中,化作一缕缕青烟,随风飘散。三名元婴期老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深深的茫然和难以遏制的愤怒。很显然,三人费尽全力,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让他们既愤怒又无奈。 陈刚此时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猛然看到了一旁金丹期魔修手中拿着的金属圆柱体。他的眼神瞬间凝固在金属圆柱体上,似乎发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另外两名元婴期魔修顺着陈刚的目光看去,瞬间,三名元婴期老魔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在这一瞬间,他们捕捉到了某种关键的联系,一种隐藏在这一系列诡异事件背后的微妙关联。 就在此时,空中又飞来了三张传讯符,这三张传讯符从不同的方向如利箭般疾射而来,目标直指在场的三名元婴期老魔。此时众人只感觉飞来的传讯符在夜空中闪烁着的光芒无比的诡异,和眼前的场景必定相互联系着。三名元婴期老魔各自抬手,稳稳接住一张传讯符,用精神力一探查之后,三人的表情再次出奇的一致,皆是面色阴沉,阴沉到能滴出水来的那种阴沉。 陈刚面色铁青,犹如生铁一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冷声对另外二人说:“我的家族中的库房也失窃了,想来你们的传讯符中也是同样的消息吧?”他的声音低沉冰冷,透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陈刚的声音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在另外两名元婴期老魔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还不等另外两名元婴期的老魔回应,一旁金丹期魔修手中的金属圆柱体突然间发出了刺耳的滴滴声。这道声音尖锐无比,利刃般划破了寂静的空气,瞬间又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根金属圆柱体上。 另一边,刘宏静静地站在荆州北部和擎天山脉交界处的一座高高的山峰上。这座山峰高耸入云,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山顶上,料峭春日寒风凛冽,吹得刘宏的衣袂猎猎作响。他的眼睛上,戴着一副造型奇特的墨镜,这墨镜并非特殊之物,只是普通的墨镜罢了。此刻刘宏正直勾勾地盯着黑魔宗的方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期待。虽说此地距离黑魔宗极为遥远,刘宏根本不可能用肉眼看到黑魔宗的具体情况,可是刘宏却能够“看”到其他的东西。 远方的天空,此时明月高悬,巨大的银盘镶嵌在浩瀚的夜空之中。无数的银光如轻纱般洒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装。然而地面却依旧一片黑暗,被一层浓厚的墨汁所笼罩,什么都看不到。黑暗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深渊,吞噬了一切光线,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或许是春风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此时的风儿竟然也不再像刚刚那般呼啸肆虐,疯狂地席卷大地。此刻的风儿,只是轻轻拂过天地之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又像是在安抚着这片即将面临变故的大地。此时的天地间,万籁俱寂,一片安宁与和谐的表象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宁静,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就在这时,一点微弱的光芒忽然在远方的地面亮起,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颗璀璨星辰。这一点光芒,起初极为微弱,几乎难以察觉,但转眼间,它便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变成了一颗巨大无比的火球,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区域,一轮新生的太阳出现在了远方的地面上。紧接着,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腾了起来,一只从地狱中苏醒的巨兽正张牙舞爪地向上攀升。蘑菇云内部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波动,炽烈的光芒组成了一轮真正的太阳,照耀了荆州、青州、柳林森林,甚至可能连豫州,扬州,徐州,冀州,兖州的人们,都能够看到这里绽放出的耀眼亮光。 这颗巨大无比的蘑菇型“太阳”,正猛烈地释放着自己的全部能量,将原本漆黑的夜晚,瞬间直接变成了白昼。光芒之强烈让人几乎无法直视,完全能将人的眼睛灼伤。没多久,刘宏的耳边便传来了隆隆的雷鸣声,声音之大似无数闷雷在耳边炸响,又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震得人耳膜生疼。地面也有着明显的震感,一只无形的巨手在猛烈地摇晃着大地,让整个山峰都在剧烈地颤抖。此时当真是地动山摇,场面壮阔无比。 第597章 在刘宏的脑海中,雅兰空灵的声音悠悠地回荡开来:“对于这样的场景,你可还满意?”这声音穿越了刘宏的注意力,恰似一缕微风,悄然拂过刘宏的心间,把刘宏从对远方的眺望中拉了回来。 刘宏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笑容中满是欣慰与畅快,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满意!自然是满意的!” 此刻的刘宏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中光明的出口,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也终于缓缓落下。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毕竟自己无法时刻陪伴在曹端、曹华身边,对两个孩子深深的牵挂如影随形。为了他们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平安无忧,抹消掉黑魔宗,已然成为他心中不可动摇的执念,是他必须全力以赴去完成的使命。 雅兰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就你这一次的大手笔,直接把我积攒了多年的能量储备和物资储备消耗得一干二净。每一份资源,都凝聚着你和我的等待,如今却在这一场行动中化为乌有了。” 刘宏神色镇定自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消耗掉的材料,我一定能随时为你补充回来。你想想看,青州、扬州、豫州、荆州的交界处,各种资源丰富无比。这儿可是我的主场!有青云宗在,我自然可以放肆些许的!届时我只需在那里随便支起一个炼器的摊子,凭借你我的配合,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手段。到时候,无穷无尽对法宝渴求的修士们,必定会带着各种珍稀材料纷至沓来。如此一来,各种物资不就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补充回来了吗?至于能量储备这件事,你也无需过于忧心。虽然这方世界的自然资源确实相对匮乏,获取高端物质困难重重,但并非毫无办法。只要我们肯多花费一些时间,耐心地去探寻,去积累,总能找到解决之道。无非就是多耗费些精力与时间罢了!” 雅兰也很是认同刘宏的观点,她接着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这方世界的自然资源匮乏程度,确实给我们获取高端物质带来了不小的挑战。但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也并非不可逾越。等你进阶到金丹期中期,你的丹火温度将会迎来一次质的提升。到那时候许多原本无法熔炼的元婴期炼器材料,你都能够将其融化。一旦空间零点能提取装置成功炼制出来,获取能量的速度将会大幅提高。到那个时候,能量就真的取之不尽、无穷无尽了,我们便无需再为能量不足而担忧了!” 刘宏笑着说道:“这不就得了!虽然这次把你储备的反物质炸弹和空间裂缝震荡炸弹消耗得干干净净,但以我们的能力与手段,想来短时间内重新补充上也并非难事。你又还有什么可发愁的呢?” 雅兰略微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也不是说发愁,只是我对这方世界生物的研究,目前陷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瓶颈阶段。我迫切需要观测这方世界生灵从金丹期进阶元婴期的详细过程,以此来深入探寻在此方天地规则下生物进阶的基本原理。一旦我探究明白其中的奥秘,只要能量供应充足,便可以着手培育元婴期级别的生物了!” 刘宏听闻,不禁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现在你在理论上已经具备培育金丹期级别的生物的能力了是吗?” 雅兰耐心地解释道:“理论上确实是可行的,只不过目前面临着诸多难题。我们缺少许多关键的材料,同时还需要大量的能量作为支撑,这两者目前都严重短缺。原本我已经计划好要启动金丹期生物的培育工作了,可当时你急需炸弹,情况十万火急,容不得有丝毫耽搁。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暂缓培育计划,先集中所有资源,为你制造炸弹了!” 此时,远处由核爆产生的“太阳”依旧散发着炽烈的光芒,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固执地不肯消散。巨大的蘑菇云化作的一条来自远古的巨龙,身姿雄伟,上通碧落下黄泉。蘑菇云的顶端触碰到了天际的边缘,底部则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上,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刘宏静静地伫立在这座山峰上,身上被无比炽烈的核爆光芒映照得熠熠生辉,逆光看去刘宏整个人都被光芒所吞噬,成为了光芒的一部分。在这天地之间,此刻只剩下了这一颗巨大无比的“太阳”,在这原本漆黑的夜晚,绽放出足以照亮整个世界的耀眼光辉,将世间万物都沐浴在它炽热的光芒之下。 刘宏感慨万千地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为了尽快解决燃眉之急,彻底消除黑魔宗这个如芒在背的大患,我实在是别无选择,只能让你将所有资源都投入到炸弹的制造中。只有这样,才能以雷霆之势一举抹消掉黑魔宗,也唯有如此,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不再为身边人的安危日夜忧心了!” 雅兰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欣慰,说道:“也罢也罢!这次行动,也让你切实领略到了我雅兰文明科技的强大力量。如此震撼的力量展示,想必也更加坚定了你恢复雅兰文明荣光的决心吧!” 刘宏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侃之意,说道:“你这算是自我安慰吗?” 雅兰的话语中充满了期许,说道:“这并非自我安慰。你想想看,你们青云宗的韩剑老祖,纵使他贵为元婴期大圆满的顶级修士,拥有毁天灭地的恐怖实力,却也绝无可能反手之间就毁灭一个如此庞大的宗门。更不可能像这样,瞬息间利用传送阵法直接传送到指定的地点。我坚信,你如今亲身体验到了这般神奇强大的科技力量,心中必定难以割舍。在见识到科技侧如此令人惊叹的伟力之后,你内心深处一定渴望着继续探究更高端的文明科技,去探索更加广阔的科技领域!”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远处的“太阳”渐渐失去了它耀眼的光芒,刘宏看到了一位迟暮的英雄逐渐走向了落幕。核爆虽然带来了短暂震撼的辉煌,可终究昙花一现,绚烂过后便是寂静。磅礴的能量在瞬息间尽情释放之后,便潮水般渐渐退去,消失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或许,在这世间万物的轮回之中,没有什么是能够永恒存在的吧!真正永恒不变的,唯有不停地变幻——恒变无极! 刘宏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能透过这渐渐熄灭的光芒,看到这世间万物的本质。他静静地看着远处逐渐黯淡的“太阳”,缓缓伸出手,轻轻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墨镜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光,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震撼。刘宏随手将墨镜收了起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春日夜晚清新的空气顺着他的鼻腔缓缓流入肺部,带着天地间的宁静与祥和。他又缓缓吐出这口气,将心中所有的疲惫与忧虑一并排出体外。 刘宏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炽热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向往,说道:“想!我当然想!我真的好想好想亲眼见识见识九级文明雅兰文明最为强盛的样子!我真的想亲眼看看辉煌灿烂、无与伦比的文明盛景,我的心中早就有着无尽的向往与期待了!毕竟我也是科学家,虽然很少有科学家用“科学家”来称呼自己,但我一心向往真理,我想,我还是可以称自己为“科学家”的吧!” 刘宏和雅兰的对话只在刘宏的脑海中悄然进行着。刘宏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场由自己精心导演的盛大无比的“烟花表演”后,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只留下春风还在兀自轻柔地吹拂着大地,为这场震撼的事件吟唱着一首无声的挽歌。 刘宏一心只想着解决掉自己的后顾之忧,让身边的人能够远离危险,却未曾料到,自己这一举动会在这方世界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他并不知道,就在这同一时刻,此方世界隐匿于暗处的最顶级的生灵,大多都目睹了这一盛大无比的“烟花表演”! 在高耸入云的擎天峰上,一双幽冷深邃的眼睛幽幽地凝视着通天彻地的蘑菇云。这双眼睛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雾,洞察一切隐藏在背后的秘密。这道目光中既有对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的震惊,又有深深的思索与揣测,似乎在试图探寻这背后隐藏的真正力量与不为人知的意图。这双眼睛的主人,或许正站在擎天峰的巅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心中暗自警惕着这股未知力量可能带来的种种变数。 在擎天山脉东北部魔族占领区的东北角空间融合点后,同样有一双神秘的眼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紧紧地锁定着这朵蘑菇云。这双眼睛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其中既有对这股强大力量的震惊,又似乎隐藏着一丝贪婪,或许在觊觎着这股力量背后所蕴含的巨大秘密与利益。这双眼睛的主人,也或许正隐匿在空间融合点的阴影之中,默默地观察着一切,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南部擎天山脉以及东部擎天山脉中,一只只早已修炼至人形的元婴期妖兽悬浮于空中。它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撼与警惕,它们看到了足以颠覆它们生存法则的存在。这些强大的妖兽,平日里在山脉中称霸一方,可此刻的它们都死死地盯着这朵升腾起的蘑菇云,心中暗自警惕着这股未知力量可能对它们的领地和生存带来的巨大影响。它们或许在思考,这是否是一场灾难的前奏,又该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护自己与族群。 在擎天山脉东南部的九州两族一森林中,亦是腾空而起一名名元婴级别的大佬。这些大佬们无不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荆州大地冉冉升起的巨大“太阳”。这些大佬们在这方世界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深知,如此恐怖的力量绝非寻常,必定会在这方世界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大波澜。他们或许在猜测,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是某个隐藏的古老势力,还是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又会对他们各自的势力与整个世界的格局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与不安,同时也在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充满动荡与不安的不眠之夜。刘宏用无数核弹制造出的巨大“太阳”,炸碎的不仅仅是黑魔宗这座庞大的势力,更是在这方世界的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炸得此方世界暗流涌动!无数势力、宗门、家族、部落,在察觉到这股可怖力量的瞬间,纷纷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倾尽全力地来回探查。他们深知,这样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元婴期修士所能企及的范畴,就算是元婴期大圆满的顶级强者,也绝对无法做到如此程度!那么这股力量是否来自化神期的强者呢?这恐怕只有达到了这个境界的生灵才真正知晓吧! 此时刘宏已经通过传送阵,顺利地返回了自己在青云城的家。这里,对于刘宏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毕竟,他的一双儿女此刻正在家中安安静静地修炼着,苏羽瑶作为客人,也在刘宏的家中安静地修炼着。刘宏巨大无比的宅院中,只有灵禽灵兽偶尔的活动,能引起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些声音是这寂静夜晚中的微弱音符,为整个宅院增添了一丝生机。除此以外,整个宅院便沉浸在一片万籁俱寂的宁静氛围之中,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浓浓的名为温馨的气息笼罩在了这方天地合一的宅院中。 第598章 然而刚一回到家中,刘宏便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阁楼里。此时的刘宏神色狰狞,刘宏开启了阁楼的阵法的瞬间,一股神秘的强大的力量弥漫开来,将整个阁楼紧紧笼罩。刘宏浑身被一层说黑不黑说灰不灰的雾气所包裹,这种雾气带着邪恶诡异的气息,无数条无形的触手紧紧缠绕着刘宏。紧接着刘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刘宏开始痛苦地满地打滚,身体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刘宏一边不停的哀嚎着,一边用头疯狂地撞击着地面,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减轻身体与心灵上的痛苦。 刘宏脑海中的雅兰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忍,却又无能为力,对此并没有任何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刘宏此次所造杀孽过重!无数无辜的、和刘宏本来没有因果的生灵,全在刘宏这一次核爆中失去了生命。此方世界的天道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会降下孽业来惩罚他。那些平日里喜欢生祭活人以提升自己实力的魔修,之所以总是一副神经兮兮、行为变态的样子,不正是被这天道降下的孽业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吗?!刘宏此刻,也正承受着天道无情的审判,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曾经在暗影禁域之中,雅兰便早已郑重地警告过刘宏,切不可肆意妄为,造下无边杀孽。正是基于这份警告,刘宏才在彼时选择助力沈策一统天下。倘若那时刘宏不假思索地依靠手中所掌控的生化生物,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横推整个暗影禁域,那将会引发一场怎样惨绝人寰的灾难?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届时无数鲜活的生命将会丧生!无论是平凡的百姓,还是肉身强大的武者,都将在他的一念之间,如蝼蚁般灰飞烟灭,整个暗影禁域必将沦为一片尸山血海。 倘若刘宏仅仅是个普通凡人,或许这般杀戮所带来的后果,还不至于引发如此严重的业力反噬。毕竟,凡人之间的争斗与杀戮,至多不过是在身上积累下铁血杀气。这种杀气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尘世的纷扰中逐渐被消磨,或是被凡人自身的善念与岁月的洗礼所淡化。然而刘宏却绝非平凡之辈,他是一名正儿八经踏上修行之路的修士。在修真界的规则与天道的审视下,修士需心怀敬畏,顺应自然,珍视每一个生命。一旦肆意造下百万普通生灵的孽业,以刘宏当年那尚显低微的修为,恐怕瞬间就会被这如泰山压顶般的滔天业力所吞噬,灵魂消散,一命呜呼。 此刻刘宏的身躯完全被一层灰黑色的雾气所笼罩,这雾气不断地散发着诡异阴森的气息。若有人能够不顾危险凑近仔细观察,便会惊悚地发现,在这看似混沌的雾气当中,竟涌动着无数细小如蚊虫一般的厉鬼。这些厉鬼形态狰狞,面目可怖,每一只都承载着无尽的怨念与仇恨。它们疯狂地撕咬着刘宏的血肉身躯,其尖锐的獠牙刺入刘宏的肌肤,要将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撕扯下来。刘宏的身上,已然呈现出妖化的迹象,一片片坚硬的鳞甲从他的肌肤下生长出来,紧密地覆盖全身,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然而即便有这鳞甲的保护,那钻心剜骨的疼痛却依旧如影随形,比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还要深入骨髓,还要直达灵魂深处。 实际上刘宏真正感到痛不欲生的地方,还是在他的灵魂层面。此刻,他所承受的,正是那万鬼噬身的极致苦楚。每一只厉鬼的撕咬,都在他的灵魂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刘宏也曾尝试运转魔修功法,企图凭借功法中蕴含的力量来降服这些厉鬼,让自己摆脱这无尽的痛苦折磨。他调动体内的魔力,在经脉中飞速运转,试图以魔力的威压驱散这些厉鬼。可是,他很快便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因为这些厉鬼并非真实存在的鬼魅,而是由天地间的孽业所化。它们是天道降下的惩罚,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死死纠缠着刘宏,让他在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漫长的大半夜时间就在刘宏凄惨的哀嚎声中缓缓流逝。他的声音起初高亢凄厉,要冲破这无尽的黑暗,向天地诉说自己的痛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微弱,却依旧在这寂静的夜晚中的阁楼里回荡,这是对天道不公的呐喊,对自己命运的不屈意志。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悄然渗透进黑暗的夜幕,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升起之时,刘宏的哀嚎声才渐渐微弱下来,最终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 此时的刘宏,脑袋上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红。身上的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就这样连哼带喘,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已然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大半夜都未曾出声的雅兰,此时在刘宏的脑海中幽幽地问了起来。她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又带着一丝无奈。这一声遥远的呼唤声音在刘宏混乱痛苦的意识中回荡,将他从无尽的痛苦深渊中稍稍拉回了一些。 “会……当然会……”此时刘宏的灵魂无比虚弱,微弱的声音随时都会消散在识海中。然而即便如此,刘宏的声音中依旧充满了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算再来十次……我也还会这么选择……”刘宏深知,自己所做的一切,虽造下了杀孽,但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为了守护那份心中的责任与担当,他从未后悔过。每一个决定,都是他在艰难抉择中的坚守,是他对守护的执着追求。 “谁敢欺负我的孩子……”刘宏一边颤抖着单臂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边对雅兰说“我就要让谁死!” 虽然此时刘宏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但他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那是对家人的守护,是不容侵犯的底线。此刻的刘宏尽管身体和灵魂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心中的信念却钢铁般坚硬,不可动摇! 雅兰在刘宏脑海里面幽幽叹息一声,终究也不再说什么了。雅兰深知在这个人吃人的修真界,残酷的现实生生把一个原本每天只喜欢沉浸在研究室,醉心于科学研究的“圣母”科学家逼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这足以看出,这个世道究竟有多么的险恶与黑暗。在这个世界里,善良与正义往往被践踏,邪恶与贪婪却肆意横行。刘宏的遭遇,不过是这黑暗世道下的一个缩影,还有无数的人,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挣扎求生,却最终被黑暗所吞噬。 就在这时,第一缕朝霞绾成的金色丝线穿过了宅院上空那层阵法防护罩,直直地射入了刘宏所在的阁楼的房间中。柔和的光线照映在了刘宏的脸上,此刻的刘宏,浑身上下依旧笼罩着灰黑色的雾气,他盘膝在地,静静地打坐着。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挣扎。不知不觉间,刘宏的眼角滑落下了一滴清泪。这滴泪水,或许是对自己所经历痛苦的宣泄,或许是对这残酷世道的无奈,又或许是对曾经的回忆。但无论如何,这滴泪水,都承载着刘宏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情感。 “羽瑶姐姐、曹端、曹华来吃早餐喽!”刘宏站在潺潺流淌的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溪水发出清脆的流淌声,演奏着一曲美妙的乐章。刘宏一边在一片很大的铁板上煎着肉和不知名的凶兽蛋,一边从旁边的石炉中将烤好的面包取出。滋滋作响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香气飘散开来,铁板上正在煎的凶兽肉是刘宏特意挑选的,蕴含着丰富的灵力,对像曹端曹华这样的低阶修行者有着诸多益处。和鸡蛋没什么区别的凶兽蛋,更是难得的美味,刘宏吃过,只觉得美味无比。刚出炉的面包更是散发着诱人的麦香。紧接着刘宏熟练地将撒满了特制酱料的蔬菜、煎好的肉和蛋夹在了面包中间,一个异界版的汉堡就这样新鲜出炉了。于是,刘宏对着面前的阁楼喊了一嗓子,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活力与温暖。 此时的刘宏身上系着围裙,手中拿着夹子锅铲,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居家。当然,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刘宏肯定不可能是真正的刘宏。因为真正的刘宏此刻还在阁楼中,全神贯注地打坐调息,努力修复着自己那受伤惨重的肉身和灵魂。这个刘宏,只不过是刘宏用自己的一缕意识操纵的智能生化机器人罢了。但它的一举一动,却与刘宏本人别无二致,毕竟是被雅兰赋予了生命。这个刘宏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流畅,可以看出刘宏的烹饪技巧已臻至化境。 “来喽,来喽!”伴随着清脆欢快的声音,两小只从阁楼中飞了出来。不用看,必定是活泼可爱的曹端和曹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显然是被那诱人的早餐所吸引。曹端跑得飞快,像一阵风似的率先冲到了石桌旁,眼睛紧紧盯着那一个个汉堡,生怕被别人抢走。曹华则稍微文静一些,但眼中的期待丝毫不亚于曹端,她蹦蹦跳跳地跟在曹端后面,嘴里还念叨着:“好香啊,我要吃最大的那个。” 苏羽瑶则娉娉婷婷地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她的身姿婀娜,仪态万千,盛开的莲花般散发着淡雅的气质。然而此刻的她,脸上却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好意思。自己来别人家做客,却什么也帮不到主人家。刘宏不仅早先就救过自己的命,如今又再次出手相救,而且还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苏羽瑶的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却又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只能接受刘宏的照顾,却无法给予任何回报。这种感觉,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愧疚。 苏羽瑶坐在了石桌旁,轻轻捧起面前这个不知是何物的食物。看着曹端和曹华吃得津津有味,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直接一口咬下。只不过,曹端和曹华吃的是风卷残云,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只给人一种他们吃的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的感觉。 曹端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爸爸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曹华则在一旁用力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苏羽瑶吃的却是慢条斯理,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此刻,她的内心有着怎样的感受呢?有温暖,也有许多的酸楚。这十余年来,她历经了太多太多的艰难困苦,在冰冷残酷的修真世界中摸爬滚打。曾经,她也有过美好的憧憬和梦想,但现实却一次次地将她的希望击碎。如今,心中突然感受到这般温暖,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苏羽瑶担心自己现在是置身于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生怕一不小心,这温暖就会如泡沫般破碎。她的心中既有对刘宏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感慨。她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像刘宏这样的人,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 刘宏看着苏羽瑶这个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第599章 刘宏和女生相处没什么经验,不!应该说是完全没有经验。刘宏不由地在心中暗自思忖:“地球上的热量炸弹,很多女孩子都不太喜欢,可能苏羽瑶也有些接受不了吧!确实是,今天无论是煎肉还是煎蛋,油都放得有些多了。”想到这里,刘宏不禁有些自责。他觉得自己太粗心了,没有考虑到苏羽瑶的口味。他一直忙于料理食材,却忽略了这些细节。 刘宏有些小心翼翼地对苏羽瑶说:“羽瑶姐姐,这也怪我,没有提前问你有什么忌口的……”刘宏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愧疚。刘宏看着苏羽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刘宏希望苏羽瑶能够坦诚地告诉他,这样他才能做出改变,让她吃得开心。 听到刘宏叫她,苏羽瑶先是抬头一愣,开始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略一思索,以她的聪明才智,怎能想不到刘宏以为她不喜欢吃面前的食物呢?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刘宏的细心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在这个冷漠的修真世界里,很少有人会如此关心她的感受。她看着刘宏紧张的表情,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动。 苏羽瑶立刻对刘宏展现了一个温婉的笑容,苏羽瑶的笑容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温暖美丽。她轻声说道:“刘宏弟弟多虑了,姐姐没什么忌口的,姐姐只是感觉到太幸福了!”她的声音轻柔,一阵春风吹进了刘宏的心里。或许苏羽瑶希望刘宏能够明白,她并不是不喜欢这食物,而是因为心中的感动和幸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罢了!不过这种情感苏羽瑶真的知晓吗?怕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吧! 一旁正风卷残云的曹端和曹华此时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看刘宏,又看看苏羽瑶。然后两小只互相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瞬间明白了对方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只见他们俩立刻异口同声地对刘宏和苏羽瑶说:“爸爸!让苏老师做我们的妈妈吧!” 此话一出,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砸入了两人的心湖,瞬间在两人心中激起千层浪。刘宏和苏羽瑶立刻石化当场,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苏羽瑶的脸瞬间就红了,恰似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她没想到曹端和曹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中既感到羞涩,又有些慌乱。她偷偷看了刘宏一眼,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刘宏也不例外,他的脸也腾一下的红了起来,有些小帅的脸庞被火烤过一般。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在地面趴着的和以前别无二致的两只筑基期的小黄狗,也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气氛,抬头看向了场中的四人。或许小黄狗心里面也在想,它们的主脑制作的智能生化机器人拟人程度可真高!竟然连脸红这样的微表情都能够如此生动地被呈现出来!小黄狗歪着头,看着刘宏和苏羽瑶,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刘宏和苏羽瑶此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刘宏慌乱之中,只好对曹端和曹华说一句:“不得胡说,看冲撞了你们苏老师。”以此来掩饰自己现在的尴尬。刘宏的声音有些慌乱,试图用这种严厉的语气来转移话题,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苏羽瑶则继续低下头,小口小口吃着汉堡,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无措。她其实心中也很清楚,刘宏如此年纪便能进阶金丹期,绝对是修真界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况且,刘宏又是此地霸主青云宗的长老,身份尊崇,在修真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刘宏还身怀宗师级的炼器技艺,这等本事,足以让无数人为之倾倒。这样的人物,必定会被无数女子疯抢。倘若刘宏愿意放出风来,都别说正妻之位,只是说想收侍妾,恐怕九州两族无数宗门、门阀世家都会挤破脑袋,争着把自家嫡女嫁给刘宏做侍妾。可是自己呢?一无实力,二无背景,况且自己又有不堪的过往,何德何能能抱得上刘宏这样的大腿?这点自知之明,她苏羽瑶还是有的!所以面对曹端和曹华的话,她心中虽有一丝涟漪,但更多的还是无奈与自嘲。她觉得自己与刘宏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份温暖,或许只是短暂的梦幻,终究会消失在现实的残酷之中吧! 刘宏的目光紧紧锁住苏羽瑶,见她神色间透着几分不自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自揣测:“莫不是苏羽瑶真的动了怒?”刘宏心中有些急切,忙不迭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歉意:“羽瑶姐姐莫要介怀,两个孩子年幼无知,童言无忌,冲撞了姐姐,实在是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刘宏便迅速扭头看向曹端和曹华,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大声命令道:“还不赶快向你们苏老师道歉!” 听到刘宏这话,苏羽瑶的心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一阵酸涩之感涌上心头。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暗自思忖:“果然像他这样天人下凡般的人物,在修真界中地位尊崇,光芒万丈,又怎会看得上我这样毫无出众之处的人呢?!”苏羽瑶心中的苦涩涟漪般在心底扩散开来,可表面上却只能强颜欢笑,掩饰内心的失落。 曹端和曹华却像是两只倔强的小牛犊,两人异口同声,声音清脆响亮,透着孩子特有的执拗与纯真:“我们又没说错,我们就是想让苏老师来当我们的妈妈!”两小只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清晨小院里回荡,向全世界宣告着他们内心的渴望。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苏羽瑶见状,赶忙轻轻摆了摆手,语气轻柔地说道:“我不会介怀的,真的不用让两个孩子道歉。”她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苏羽瑶侧过身子,将两个孩子轻轻拥入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安抚着他们激动的情绪。 虽说历经两世,可在感情方面刘宏却和一张未经涂抹的白纸毫无二致,刘宏对男女之间的微妙情感一窍不通。而且刘宏向来对政治权谋、地位权势、名利虚荣之类的东西毫无兴趣,一心沉浸在追求大道的世界里。在刘宏的脑海中,始终装着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其一,是渴望自己能够实现长生,在这悠悠岁月长河中长久地活下去,去探索无穷无尽的未知世界,追寻超越生死的奥秘;其二,便是满心期待着重现雅兰文明的辉煌,他常常在看到雅兰文明的边角之时,总是会幻想极致的科技将会呈现出怎样一幅波澜壮阔、震撼人心的场景,究竟会是一个怎样充满奇幻与力量的世界,此二者皆令刘宏心驰神往。 于是这个在情感方面堪称白痴的刘宏,见曹端和曹华竟敢公然顶嘴,心中的威严瞬间被激起。他脸色一沉,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神中透着父亲的威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竟敢顶嘴!”刘宏的声音洪钟般响亮,在偌大的院子里回荡,吓得周围树上的灵禽都惊飞了几只。 看到爸爸竟然如此严厉地训斥他们,曹端和曹华的小嘴瞬间一瘪,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颗颗晶莹剔透的小小水晶球在其中摇摇欲坠。他们觉得无比委屈,平日里和蔼可亲、对他们疼爱有加的爸爸,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巴巴的。两个孩子气得小脸通红,头一扭,不再看向刘宏,反而是带着满心的委屈,直接扑进了苏羽瑶的怀里,寻求她的安慰与庇护。他们紧紧地抱着苏羽瑶,小脑袋不住的蹭啊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苏羽瑶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小只就已经像两只受惊的小鸟般扑到了她的怀里。她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两个小朋友,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一缕苦笑。这苦笑中,既有对孩子们纯真情感的无奈,又有对当下尴尬局面的感慨,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随后,她轻轻地抬起头,眼神温柔又带着一丝暗示,对刘宏轻轻地摇了摇头,苏羽瑶的眼神很明确的告知刘宏:别再追究了,孩子们也是无心的。刘宏见状,瞬间心领神会,明白苏羽瑶是在让他不要再为难孩子们。 就这样,这一顿早餐便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之后苏羽瑶便带着曹端和曹华一起去上学。如今,苏羽瑶的伤势已然痊愈,曹端和曹华也都摆脱了之前的阴霾,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活力,自然可以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上学。 刘宏也和往常一样,送孩子们到门外。可今日曹端和曹华明显还在生刘宏的气,小嘴撅得老高,像是能挂住一个油瓶。他们连招呼都不跟刘宏打,就一左一右地紧紧拉着苏羽瑶的手,气鼓鼓地和苏羽瑶一起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两小只小小的背影透露出的只有倔强与对刘宏的不满,朝阳下的身影完全就是在向刘宏表达着他们内心的抗议。 刘宏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只能一脸苦笑地摇摇头,无奈地转身回了家中。此时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悠悠响起:“孩子总有一天是会长大的,你要学会接受。” 刘宏一边运转灵力,引导着柔和的力量在体内经脉中缓缓流淌,努力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势,一边回应雅兰:“也是,雅兰你说的没错,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两个孩子都已经到了会顶嘴的年纪了。”刘宏的语气中,既有对孩子成长的欣慰,又有一丝面对孩子变化的无奈,语气中充满了对时光的飞逝的感慨。 雅兰对刘宏的话不置可否,稍作停顿后,转而提醒道:“虽然你洗劫了黑魔宗宗门的库房和黑魔宗中各大家族的库房,收获颇丰,但你还是需要去多收集一些顶尖的材料。相信你没有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情吧?” 刘宏赶忙回答:“这是自然,我自然是没有忘记的!等我恢复好了,就按照原定计划前往四州交界处。不过雅兰你还可以研究研究,我究竟是去青州、扬州、豫州、荆州的交界处,还是青州、扬州、徐州的交界处,还是青州、徐州、冀州的交界处。”刘宏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仔细思索着各个地点的利弊,试图找出最有利于自己收集顶尖材料的地方。 雅兰毫不犹豫地分析道:“现在南方五州暂无战事,局势相对平稳,对法宝的需求量并不是很高。反而是扬州,正面临着多方的压力。扬州的各大势力既要对抗苗疆族的入侵,又要抵御柔然族的进犯,还要应对豫州修士时不时的侵扰。豫州和荆州自不必多说,虽然现在与凶兽妖兽的战争暂时停歇,但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收复自己丢失的土地。如此一来,荆州、豫州、扬州的修士们为了提升自身实力,对法宝的需求量可着实不低!”雅兰的分析甚是条理,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直接在刘宏的脑海中展开了一幅详细的局势地图。 不可否认,雅兰的话句句在理,刘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刘宏微微皱眉,在心中暗自思索:如今完全可以趁着他们忙于战事,对法宝需求旺盛的时机,去做个军火贩子,为这些修士提供各类法宝。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还必然会赚得盆满钵满,同时也能为自己收集顶尖材料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可谓一举多得。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与思索中匆匆而过。等到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纺织成了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苏羽瑶和曹端、曹华一起沿着熟悉的路,缓缓回到了刘宏的院子。刘宏早早就精心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如一件件艺术品点缀于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第600章 苏羽瑶一走进刘宏的院子,见到刘宏,神情便显得有些异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与纠结,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刘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赶忙关切地问道:“羽瑶姐姐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呀?我这里也还有一些丹药……”说着,刘宏便急忙从空间玉佩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刻满了花纹的小药瓶递向苏羽瑶,隐隐间药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和灵力波动,而刘宏的眼神里也满是关切。 苏羽瑶见状,连连摆手,赶忙说道:“刘宏弟弟实在是麻烦你了,又给我治伤,又这般悉心照顾我的起居。这段时间在你这里,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怀。但我想,我也不能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们的生活了,所以我是来告辞的!”苏羽瑶低下头,不敢直视刘宏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两个孩子。 刘宏不禁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苏羽瑶问道:“是不是哪里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羽瑶姐姐怎么突然就要离去了呢?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住得不舒服?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改进的。”刘宏的眼神中满是真诚,希望能从苏羽瑶口中得知真正的原因,从而挽留住她。 本来还故意板着一张脸,不理刘宏的曹端和曹华,一听苏羽瑶要走,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人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舍,立刻一左一右拉住苏羽瑶的手,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苏老师,苏老师不要走!我们以后再也不胡说了!”他们紧紧拉着苏羽瑶的手,感觉只要一松开,苏羽瑶就会消失不见。他们以为是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冲撞了苏老师,才导致苏老师要离开,两个孩子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苏羽瑶苦笑一声,看着这一家子人如此热情,心中满是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刘宏弟弟不要多想,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了。这段日子,我感受到了你们一家人的善良与温暖,真的很感激。曹端、曹华,你们也不要着急,老师并没有生你们的气,你们在老师心中一直都是非常可爱的乖孩子呢!只不过是我觉得我在这里住得太久了,实在是打扰你们一家生活了……”她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眼神温柔又充满爱意,试图安抚他们激动的情绪。 曹端和曹华赶忙说道:“苏老师才没有打扰我们的生活,有苏老师在,我们感觉到生活才真的好呢!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苏老师,你就留下来吧。”他们紧紧拉着苏羽瑶的手,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苏羽瑶能够改变主意。 此时,刘宏也想到苏羽瑶毕竟是个女孩子,和他们一起生活,或许会觉得有些别扭。所以还不等苏羽瑶再说些什么,刘宏便赶忙问道:“羽瑶姐姐在哪里住呢?” 苏羽瑶回答道:“我就在学校的教职工宿舍。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平日里往来也算方便。”苏羽瑶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对即将离开这个充满温暖的地方有些不舍。 刘宏一听,赶忙说道:“咱们住得还都挺近的,羽瑶姐姐千万不要觉得会打扰我们。你看孩子们也这么喜欢你,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羽瑶姐姐随时想来随时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苏羽瑶莞尔一笑,对刘宏说道:“这是自然!我当然会时不时地来刘宏弟弟家蹭饭啦!刘宏弟弟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都舍不得呢!”苏羽瑶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绽放出温暖的光芒,可是却让这略显沉重的气氛又再沉重了几分。 曹端和曹华听到刘宏并没有挽留苏羽瑶,顿时不乐意了!两小只一起对刘宏板着脸,哼了一声,双手叉腰,说道:“如果苏老师不住在这里,我们俩也不住在这里了,我们要跟苏老师一起回学校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倔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只要能让苏羽瑶留下,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刘宏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了,看到他们如此的不识大体,他的脾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刘宏也是一板脸,对着曹端和曹华,有些恼怒地说道:“是不是我把你们两个惯坏了?!现在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苏老师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强求她留下来。你们这样任性,像什么样子?!”刘宏的声音比之前训斥他们顶嘴时还要严厉几分,在偌大的院子里回荡,带着父亲特有的威严与责备。 听到刘宏带着明显责备的话语,曹端和曹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嘴高高地撅起,能挂上一个油瓶。他们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宏,眼神里满是不服气,向刘宏宣告着他们内心的不满与倔强。这般模样,可爱中又透着一丝执拗,竟让刘宏又好气又好笑,只见他咧着一只嘴角,面部肌肉不自觉地微微抽搐,眼角更是止不住地抽抽,没好气地说道:“哈哈,好好好!我今天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可!”说着,刘宏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教训孩子的架势,一心想着借此机会好好树立一下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道晴天霹雳般瞬间将曹端和曹华惊得呆若木鸡。他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老大,在他们的记忆中,刘宏一直都是个和蔼可亲、温柔慈祥的父亲,总是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疼爱,从未对他们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更遑论要动手揍他们了。就在这一瞬间,一些曾经深埋在心底的不堪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猛地涌上心头,恐惧与委屈如暴风雨般将他们彻底淹没。只见他们嘴巴一撇,“哇”的一声,便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响亮悲切,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害怕都尽情的宣泄了出来。 而刘宏呢?才刚向前迈出一步,那只抬起的脚就像被重重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僵在了半空。此时的他,脸上的怒色瞬间如云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却被抽走了所有的语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完全陷入了慌乱之中,实实在在地不知所措了。毕竟,他从未料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会让孩子们如此害怕与伤心,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自责。 从两个孩子顶嘴,到刘宏撸起袖子欲揍孩子,这一系列的事情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发生,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以至于苏羽瑶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个孩子已然嚎啕大哭起来。苏羽瑶见状,赶忙伸出双臂,像母鸡护雏般一把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入怀中,嘴里轻声安慰着,温柔地哄着他们。她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两个孩子的后背,给予他们温暖的安抚,一边用带着几分嗔怪与无奈的眼神看了刘宏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饭前不训子!刘宏弟弟你别急呀,孩子还小,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别这么冲动嘛!” 说完刘宏,苏羽瑶赶忙低下头,将脸颊轻轻贴在两个孩子的小脑袋上,在他们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好了,曹端曹华,你们别哭了,爸爸刚才也只是一时心急,不是真的要凶你们。他是太爱你们了,心里着急,所以才会这样。你们要理解爸爸呀!” 曹端抽抽搭搭地呜咽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爸……爸爸……从……从……从来没有凶……凶过我们……” 曹华也跟着呜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哭着说:“呜呜……爸……爸爸……爸爸不爱我们了……” 两个孩子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射进刘宏的心里,让他的心一阵刺痛,在刘宏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对他来说,这话语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元婴期妖兽全力一击所带来的震撼。刘宏听到这些话,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他心神大乱之下,意识不受控制地从生化生物智能机器人的身躯中直接剥离出来,一缕轻烟般迅速返回了本体。此刻,刘宏的本体正静静地盘膝坐在阁楼之中,双眼紧闭,然而两行清泪却如两条蜿蜒的小溪,从他紧闭的双眼缓缓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真糟糕!大数据库没有一起带到这个世界!”此时,雅兰的电子灵魂也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之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若是大数据库还在,我便能够借助其强大的分析能力,结合海量的数据进行深度剖析,从而找出解决当前困境的最优方案,帮助刘宏妥善处理好和孩子们的关系了!”这已经不是雅兰第一次如此懊恼了。许多时候,雅兰回想起自己刚被刘宏唤醒的那段日子,一些行为表现甚至都显得有些缺乏智慧,尽管刘宏或许并未察觉到这些,但雅兰自己却总是为此耿耿于怀。毕竟,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仅有她的主脑芯片,整个雅兰文明庞大的大数据库却未能一同跟随,这使得她在面对科技方面的事还好,可面临其他诸多复杂问题时,总会常常感到力不从心。 没有了刘宏的意识操纵,智能生化机器人便自然而然地被雅兰接管了。雅兰深知此刻情况的微妙与复杂,她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就弄巧成拙,让原本就紧张的局面变得更加糟糕。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与刘宏长相一模一样的智能生化机器人,将那只刚迈出去的脚缓缓地收了回来,动作无比的僵硬。随后雅兰控制机器人轻轻地坐在了石桌旁,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试图寻找合适的时机来化解这场风波。 苏羽瑶看到刘宏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坐在了餐桌旁,苏羽瑶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只见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每一道菜都被精心烹制,色香味俱佳,一看就知道花费了不少心思。苏羽瑶深知,刘宏为了准备这顿饭,真的是煞费苦心。每一道菜里,都饱含着他对自己一双儿女深深的爱意。明眼人都能看出刘宏爱意流淌在每一个细节之中,着实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苏羽瑶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既为刘宏对孩子的这份深情所感动,又为眼前略显尴尬的局面感到无奈。她赶忙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曹端和曹华身上,温柔地对仍在哭泣的两个小朋友说道:“你们要坚信,你们的爸爸是永远深爱着你们的,他刚才的举动只是一时情急,并非出自本意。你们可千万不能再说这样伤害爸爸的话啦!这样吧!你们乖乖地和爸爸一起好好吃饭,把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苏老师替你们的爸爸答应你们一件事,好不好呀?” 听到苏羽瑶的话,曹端和曹华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红通通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再次夺眶而出。他们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羽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异口同声地带着浓浓的鼻音回了一个“好”字。 曹端和曹华背对着雅兰,雅兰自然无法看到两个孩子的表情,但苏羽瑶却看得真真切切。只见两个孩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竟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两小只的小模样当真可爱无比,他们一定在暗自偷笑自己的小计谋成功了吧!苏羽瑶心中不禁暗自苦笑,感慨这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颇为机灵,人小鬼大!但话已出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拉着两个孩子,一同坐到了餐桌旁。 第601章 曹端抬起头,用带着一丝怯意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苏羽瑶,轻声说道:“苏老师,我们别无所求,只希望苏老师能够留下来,一直陪着我们。”曹端的眼神中满是渴望,苏羽瑶就是他们心中最温暖的港湾。 曹华也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与曹端一同落在了雅兰控制的智能生化机器人身上,等待着父亲的回应。 雅兰迅速依据现有的数据进行全面细致的分析与计算,仅仅在转瞬之间,她便在芯片中对各种可能的话术进行了权衡与筛选,最终选择了一个最为中庸且稳妥的话术。她控制着这台外观与刘宏一模一样的智能生化机器人,尽量用温和且慈爱的语气说道:“一直以来,爸爸都是尊重你们的选择的。只不过这件事情,你们需要征求你们苏老师的意见。爸爸当然是赞成你们的想法啦,只要苏老师愿意,爸爸没意见。” 听到“刘宏”的话,曹端和曹华又齐刷刷地转过头,将充满期待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苏羽瑶的身上。此时苏羽瑶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刘宏家的院子极为广阔,一踏入院子,便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各种奇珍灵花争奇斗艳,五彩斑斓的花瓣随风飘落,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诉说着大自然的神秘与美妙。各种不同的认识的不认识的灵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闪烁着点点灵光,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力量。棵棵灵木高大挺拔,枝叶繁茂,撑起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院子增添了无数的宁静与祥和。灵禽在空中翩翩起舞,鸣声清脆悦耳,演唱着一曲又一曲美妙的乐章。大大小小的灵兽则在院子里欢快地奔跑嬉戏,憨态可掬,为整个院子带来了无限的活力。这里的天地灵气浓郁得快要要凝结成液体一般,相较于外界,浓郁了足足好几个数量级(刘宏根本不可能亏待了自己和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此优越的生活与修炼环境,任谁见了都会心动不已。再加上刘宏身份尊崇,在青州这片广袤的区域内,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够留在刘宏身边,哪怕只是能与他有一丝交集,都求之不得。苏羽瑶又怎会对这样的环境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呢? 面对曹端和曹华充满期待的目光,苏羽瑶不禁双颊泛起了一抹天边的晚霞,绯红的双颊美丽又羞涩。不过,苏羽瑶毕竟在修真界中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心智早已变得坚韧成熟。她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展颜对刘宏、曹端和曹华露出一个灿烂温暖的笑容,说道:“往后的日子,就多多打扰诸位啦!” 听到苏羽瑶愿意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生活,曹端和曹华瞬间欢呼雀跃起来,活脱脱的就是两只欢快的小鸟。他们一边兴奋地拍着手,小手拍得通红,一边坐在石凳上不停地微微蹦跳着,双脚欢快地跺着地面,嘴里还高兴地笑着喊着:“好呀好呀!” 两小只欢快的笑声银铃般在院子里回荡,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因为他们的喜悦而变得明亮了起来。 曹端和曹华在这些日子里,从苏羽瑶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了除父亲之外的人给予的关心与温暖。两个孩子自幼便缺失母爱,他们的内心究竟有多么渴望着爱的滋润?恐怕一般人根本无法揣测。他们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究竟对苏羽瑶怀着一种怎样复杂的深厚的情感。但他们只是本能地亲近苏羽瑶,苏羽瑶身上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在深深的吸引着他们。或许对于人类来说,唯有真心实意地付出爱,才能收获同样真挚的爱吧!这种纯真质朴的情感编织成一条条温暖的纽带,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缓缓流淌,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描绘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真可谓是:“人生若梦难自明,唯有清风动浮云。” 苏羽瑶满含笑意地注视着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朋友,他们纯真无邪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璀璨星辰,让苏羽瑶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情不自禁地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微微弯下腰,身姿优雅温柔,用春日微风般轻柔亲切的声音对曹端和曹华说道:“现在呀,我可爱的两位小同学,是不是该热情地邀请爸爸一同来享受这丰盛的晚餐呢?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该多温馨呀!” 苏羽瑶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明亮的眼眸中带着温柔笑意,轻柔地落在由雅兰操纵的智能生化机器人身上,脸上始终挂着如暖阳般温暖人心的微笑。雅兰敏锐地捕捉到苏羽瑶投来的目光,通过智能生化机器人的身躯,以沉稳且恰到好处的语调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如此开心地做出了决定,那么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开心心、安安稳稳地好好享用这顿晚餐啦!” 曹端和曹华听闻此言,彼此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澄澈的眼眸中瞬间闪烁起灵动欢快的光芒,颗颗明亮的星星在他们的脸上相互呼应。紧接着两小只就像两只被欢快旋律吸引的小兔子,充满活力地一下子从凳子上轻盈地跳了下来,迈着他们虽然短小却充满力量的小腿,带着满心的欢喜朝着刘宏(雅兰控制的智能生化机器人)的方向飞奔而去。当跑到刘宏身边后,他们一左一右迅速地拉起刘宏的胳膊,紧紧地将其抱在怀中,两小只的模样就好像他们抱住的不仅仅是父亲的手臂,而是整个世界上最坚实、最温暖的依靠,是他们心中无可替代的珍宝。 曹端仰起熟透苹果般的小脸,眼中满是纯真的感激与深深的依赖,用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谢谢爸爸!” 曹华也紧紧抱着刘宏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爸爸最爱我们了!” 两小只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父亲深深的信任和笃定,让雅兰和苏羽瑶能明显感受到他们小小年纪对父爱的坚定认知。 雅兰控制着机器人,脸上立刻展现出如刘宏平日里那般慈爱且宠溺的笑容。她轻轻地一把将曹端和曹华搂在怀中,用温和得春风拂面般的语气,惟妙惟肖地学着刘宏平日里的样子说道:“爸爸永远都会深深地爱着你们!好了,现在快和苏老师一起来尝尝爸爸精心为你们准备的这几盘菜,看看味道到底怎么样吧!” 曹端和曹华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齐声欢快地说了声“好”。 两小只的声音清脆响亮,将这份喜悦传递到整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他们便像两只活泼好动的小猴子,从刘宏的身边欢快地跳了出去,又蹦蹦跳跳、连跑带颠地来到苏羽瑶的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和苏羽瑶一起品尝起摆满一桌的丰盛晚餐。 与此同时,雅兰深知刘宏此刻正在经历些什么,为了让他能及时知晓这边温馨欢乐的情况,不至于在疗完伤后对发生的事情感到陌生和困惑,便贴心地将这一段充满温暖与欢笑的视频,传送到了刘宏的脑海之中。这样一来,刘宏便能在安心疗伤的同时,清晰地看到雅兰是如何凭借其智慧巧妙地化解之前的小风波,妥善解决问题的,从而避免在疗完伤后因不明情况而闹出不必要的尴尬笑话。 刘宏在接收到雅兰传来的视频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苦笑。此时此刻,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幸福喜悦的氛围之中,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他自己此时却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不仅身体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遭受了重创,灵魂也在此次劫难中备受折磨,刚才更是被两个小朋友无心却如利箭般刺痛人心的话语狠狠地扎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欢歌笑语,唯独他一人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伤痛,此时只有他刘宏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个世界似乎在不经意间跟刘宏开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玩笑。既然如此,刘宏索性不再去纠结这些令人烦恼的思绪,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烦闷与无奈一同吐出,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决定安下心来,心无旁骛地集中精力,先将天道反噬所造成的严重伤害尽快恢复。毕竟,只有自己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才能更好地守护在家人身边,继续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馨幸福生活,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在这般弥漫着快乐与温馨气息的场景下,雅兰控制的机器人、苏羽瑶、曹端和曹华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一幅温馨美好的画卷在此展开。他们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晚餐,餐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幸福笑容。晚餐期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一天中的趣事,温馨的氛围如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其中。 晚餐结束后,苏羽瑶温柔地伸出手,轻轻牵起曹端和曹华的小手,带着他们缓缓走进了一侧的阁楼,准备开始每日的修炼。她的动作轻柔自然,眼神中满是关爱与呵护,此时曹端和曹华就是她最珍视的宝贝。雅兰则控制着机器人走进了另一侧的阁楼,杯盘狼藉的餐桌便自然而然地由其他智能机器人负责收拾。 苏羽瑶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机器人是刘宏凭借其高超绝伦的炼器技艺精心炼制出来的傀儡,所以并未对此产生过多的怀疑和思考。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名炼器师,对于炼器师们为了弥补自身在战斗力方面的不足,从而炼制一些傀儡来协助战斗的做法,她再熟悉不过了。在修真界,这几乎是一种常见的现象。只不过,傀儡的炼制过程极其复杂繁琐,需要耗费大量珍稀且难以寻觅的材料,其代价之大,往往让许多修士望而却步。而且这些傀儡想要维持正常运转,还必须消耗大量的灵石来提供能量支持。综合各方面因素考量,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与其花费大量的资源和精力去炼制和维持傀儡,倒不如自己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好好修炼,再精心挑选配备上几件趁手的灵器法宝,这样不仅更加划算,也更能符合自身的修炼节奏和需求。所以,绝大多数的修士在权衡利弊之后,都不会轻易考虑使用傀儡来参与战斗。可对于一些底蕴深厚、财力雄厚且资源丰富的大宗门来说,情况则有所不同。他们往往会储备一些傀儡,用于守护山门。毕竟,一旦这些傀儡形成一定的规模和体系,其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将不容小觑,足以成为宗门防御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宗门的安全稳定保驾护航。 自此之后,刘宏这一家子便真正开启并享受着平淡却又温馨无比的生活。苏羽瑶和曹端、曹华浑然不知刘宏此刻正承受着重伤,全身心地投入到艰难的伤势恢复过程中。刘宏在经过一番自我调节,收拾好心情,重新找回那份沉稳与坚定之后,又再次熟练地接管了智能生化机器人的操控权。他化身为一位不知疲倦的守护者,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用心且细致地照顾着苏羽瑶和曹端、曹华的饮食起居,从早餐的精心准备,到晚餐的丰盛搭配,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他对家人深深的关爱。而他们生活中的其他琐事,诸如打扫庭院、整理内务等,则都由其他的机器人有条不紊地负责照料。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金色的丝线般轻柔地洒落在院子里,驱散夜晚的最后一丝凉意时,苏羽瑶总会早早地起床,精心打理好自己后,便温柔地唤醒曹端和曹华。随后,她会带着这两个小家伙一起吃完早餐,再带着他们去上学。刘宏也会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每天都会准时把三人送出家门。刘宏总是会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对着三人挥手道别。苏羽瑶、曹端和曹华也会一脸灿烂笑容地回应刘宏,和他挥手道别。他们一家子的笑容都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又似阳光般温暖,这一切在他们的心里,完全能驱散一切的阴霾。 第602章 这样平淡、美好、温馨的生活被他们一家四口演奏成了一首悠扬舒缓的乐章,在时光的长河中缓缓流淌,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在这将近一年的悠悠岁月里,苏羽瑶和刘宏、曹端、曹华的生活过得无比融洽和谐,更是形成了一个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整体。苏羽瑶渐渐沉醉在这样的生活之中,在这里,她每日都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修炼仙境。每天,她都能尽情地享受着高浓度天地灵气的滋养,浓郁的灵气潺潺流淌,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滋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而且更让她惊喜不已的是,刘宏这里有无尽的修炼资源等待着她。吃不完的丹药、用不完的灵石,每天都会由她眼中的傀儡送来。起初苏羽瑶还很不好意思的拒绝,但当机器人告知她这些只是很日常的东西之后,苏羽瑶在瞠目结舌的震惊中不知怎的就收下了。在这样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下,苏羽瑶的修炼之路可谓一帆风顺,修炼速度一日千里,比起以前在艰苦环境中的修炼,简直快了不知多少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与日俱增,在不断地向上攀升,更可怕的是苏羽瑶竟然感觉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正在缓缓为她打开。 也不知从何时起,曹端和曹华在心底深处已经彻底将苏羽瑶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妈妈,再也不称呼她为苏老师了。每天两小只都会甜甜地张口闭口叫着“妈妈”,两小只一声声清脆的呼唤,温暖的春风般轻轻拂过苏羽瑶的心间。刚开始的时候,苏羽瑶还有些不太适应,每次听到两个孩子这样称呼自己,她白皙的脸庞上都会不由自主地泛起天边的晚霞般美丽动人的羞涩红晕。可是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她与两个孩子相处得越来越多,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愈发深厚。渐渐地,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成为两个孩子妈妈的这个事实,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幸福。只不过,每次两个孩子当着刘宏和苏羽瑶的面,清脆响亮地叫着“爸爸妈妈”时,刘宏和苏羽瑶总会不由自主地一阵脸红,显得既羞涩又有些不自然。二人酡红的脸庞,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意味,总是能逗得曹端曹华连连窃笑。 原本刘宏心中一直盘算着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利用自己在青云宗的地位和影响力,直接让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进入青云宗。毕竟以他刘宏在青云宗的身份和威望,这并非一件难事。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和思考,他发现住在青云城里,大家的生活似乎更加自由惬意,充满了无拘无束的快乐。在这里,他们可以不受宗门诸多规矩的过多束缚,能够更加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的美好与宁静。孩子们可以在街头巷尾自由玩耍,苏羽瑶也能在闲暇之余自由地逛逛这座繁华的城市,虽说青云宗必然不会约束些什么,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于是刘宏便没有急于去为苏羽瑶和曹端、曹华办理入宗手续,而是选择让他们继续在这个温馨的家中生活,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自由与宁静,守护着他们内心名为“自由”的珍贵宝藏。 如今距离刘宏成功将崔岩和孟晗的伤势治好,已然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漫长时间。然而崔岩和孟晗却依旧在沉睡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刘宏心急如焚,曾多次运用自己的精神力和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查,里里外外地仔细检查过二人的灵魂和身体状况。可是每次检查的结果都让他忧心忡忡,他们的灵魂和身体依旧处在一种深度的休眠状态,虽说所有的伤都好了,可时间在他们身上却停滞了脚步,一切生命的迹象都被暂时封存。经过雅兰运用其超越常人的分析和计算能力,对二人的状况进行了全面、深入且细致入微的剖析后,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谨慎的结论:最好不要强行唤醒二人,让他们自然恢复、自然苏醒才是最为稳妥且安全的办法。因为强行唤醒可能会对他们的灵魂和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就像强行唤醒沉睡中的蝴蝶,可能会导致其翅膀无法正常展开,失去飞翔的能力。只不过,至于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确切的定数。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刘宏凭借着雅兰为他组合的独步天下的功法,已经将身上的伤势治疗妥当了,大差不差的可以说是痊愈了吧!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这段时间夯实了自己的修炼根基。此时的刘宏再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体内根基不稳、灵力暴动,最终境界跌落的可怕结果了。至此刘宏觉得一切准备就绪,时机已经成熟,终于要去实施自己和雅兰之前经过深思熟虑定下的计划——前去青州、扬州、荆州、豫州四州的交界处炼器收集材料。汇聚了四方的资源和需求的四州交界处对于刘宏来说,是实现目标的绝佳之地。当然,为了不让苏羽瑶、曹端和曹华担心,刘宏依旧安排智能生化机器人留在家里陪伴着他们。只有他自己的真身,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夜乘坐风行舟隐匿了自己的踪迹,向西北而去。 此刻的刘宏,速度异常之快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他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极限速度去赶路,因为他深知,此次计划并非竞速,而是一场持久的战斗。这里所说的战斗并非是要与人斗法,而是既要努力搜集高级材料,又不能让自己的修炼落下,所以刘宏现在心中一片宁静,就连飞行也不是很快。即便如此,凭借着刘宏目前深厚的修为和风行舟的水平,也是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便来到了四州交界处。 这片土地承载着过去战争的残酷记忆,其上满是沧桑史书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十余年前,一场又一场激烈无比的战争凶猛风暴般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将这里反复蹂躏,让其化为了一片焦土。尤其是在各方势力反复的来回拉扯之下,这片土地更是被无情地践踏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土。曾经,这里也有繁华的都市,四州交界的商业自然不可能不盛;城外也有肥沃的田野,让凡人们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可连续的战争让此处只剩下一片土地干裂、寸草不生、被死神镰刀收割过一般的死地。而后战争进入到相持阶段,这里的战事才逐渐减少,鲜有战争发生。不过,即便如此,此处的局势依旧复杂微妙,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将四州有头有脸的势力拢在了一起。豫州和荆州相互联手,扬州和青州也相互结盟,双方在相互制衡之下,才勉强维持住如今这看似平静的局面。人们都知道暴风雨来临前是短暂宁静的,不过只有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在四州交界处这一片广袤无垠、超过百里的土地上,被命运之神刻意雕琢出的独特画卷,呈现出一种令人惊叹又略带诡异的景象。极目远眺,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的地方不见一丝绿意,既没有一棵树木,也寻不见一根青草,或许这片土地绝大部分的地盘已被大自然的生机所遗忘,陷入了无尽的荒芜之中。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毫无生命迹象的荒芜土地之上,却如海市蜃楼般林立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房屋。这些房屋的排列,毫无规律可循,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无数形状各异的积木随意抛洒在这里。这儿突兀地矗立着一栋,孤零零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那儿又散漫地坐落数幢,围在一起驱散它们“内心”的孤独。仅是匆匆一瞥,便能让人强烈地感受到此地完全缺乏统一的管理与规划,杂乱无章得让人咋舌。 事实上这背后的缘由错综复杂。四州交界处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恰似一颗璀璨的明珠,引得各方势力垂涎欲滴,谁都妄图将其纳入囊中,掌控这片土地的控制权。毕竟这里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灵石宝库,遍地都是令人心动的灵石。 此话怎讲?且将目光投向此地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商们。但见横七竖八的房屋拼凑出来的歪七扭八的街道之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拥挤得水泄不通,真真切切是人挤人、人堆人。尽管这里在仅仅十余年前,才刚刚遭受了战争的残酷洗礼,被无情地打成了一片焦土,往日的繁华瞬间化为乌有。然而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没几天,那些嗅觉敏锐、逐利而来的商人们,便都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他们迫不及待地在此地重新开启买卖交易,战争嘛!风浪越大鱼越贵嘛!二者是紧密捆绑在一起的。 究其原因还是在于此地拥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吸引力。这里汇聚了来自四州的各类珍稀物品,材料、丹药、灵器、法宝、符箓、功法等等,应有尽有,种类之繁多,数量之庞大,简直数不胜数,令人目不暇接。 四州交界处每日的灵石交易数额,简直超乎凡人的想象,根本无法用常规的方式精确计算,也难以估量其庞大到何种程度。若是有哪方势力能够幸运地掌控此地的控制权,仅仅是税收这一项,便足以支撑像青云宗这般底蕴深厚、规模庞大的宗门日常所有的消耗,无论是弟子们修炼所需的资源,还是宗门各项设施的维护与建设,都将不再是难题。倘若再加上对一些官方垄断控制的买卖进行精心经营,赚取的灵石数量之巨,简直是天文数字,那时候无穷无尽的灵石就算怎么花也花不完,这样天大的利益足以让任何势力为之疯狂。 但可惜啊!尽管各方势力对这片土地觊觎已久,展开了无数次明争暗斗,却没有任何一股势力或个人能够完全掌控整个四州交界处。追溯往昔,此地并非如今这般混乱不堪。曾经,这里傲然矗立着一座规模庞大、历史悠久的城市,这座城市自远古时代便已存在,一位沉默的老者般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它的名字叫做“宣城”。城市周边的一大片广袤土地,人们也习惯性地称这一大片广袤的地区叫宣地。 然而岁月的车轮无情地滚滚向前,数轮惨烈至极的大战如汹涌的怒潮,席卷了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无数来自不同势力、不同境界的修士在此交锋,从初涉修行、刚刚踏入炼气期的懵懂新人到实力高强、掌控此方天地的元婴期大能,各个境界的修士都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纷争之中。激烈的战斗使得整个宣地瞬间化为一片焦土,往日的繁华泡影般破灭,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荒芜。 如今重新聚集在此地的商人们,为了与曾经的宣地有所区分,也为了赋予这片土地新的生机与希望,便将这里称作新宣。 虽说此前已有雅兰提供的详尽消息作为铺垫,让刘宏对新宣的大致情况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踏入新宣的一刻还是不禁感到深深的惊讶。此地的混乱程度,唯有亲眼目睹,才能真切地体会到是一种怎样难以言喻、超乎想象的场景。 放眼望去,但凡看到某片区域的房屋排列得较为规整有序,那么毫无疑问,这一片所有的房屋都归属于某个势力。这些势力犹如割据一方的诸侯,各自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各个势力之间的房屋相互间隔着一定的距离,这些都是人们心照不宣的潜规则,都宣告着彼此间的界限,或许这又像是一种无形的默契,是用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的吧!当然,在一些地方也会仅有一幢高大的楼房拔地而起,一座孤独的巨人般傲然挺立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和别的势力拉开一定的距离。可往往这孤零零的一幢楼房,占地面积却大得超乎想象,就连一座小型的城堡也无法比拟,这样的建筑无不彰显着其所属势力的雄厚实力与不凡地位。 第603章 或许在青云宗内部,也和其他大型宗门一样,存在一些各自抱团的势力。但是刘宏对此并不关心,也毫不在乎。至少从表面上看,青云宗呈现出一片团结和谐的景象,弟子们齐心协力,共同为宗门的发展而努力,青云宗并未出现各个势力相争,某一方倾轧另一方的恶劣情况。在这个充满纷争与混乱的修真世界里,青云宗能保持这样的和谐稳定,实属难能可贵。 在新宣,青云宗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建筑,一座屹立不倒的灯塔般在这片混乱的海洋中彰显着青云宗的威严与底蕴。只不过,青云宗在此处的建筑仅有一栋楼,可这一栋楼的占地面积着实令人咋舌。若以刘宏前世所在的华夏计量方式来看,以666.667平方米为一亩的话,青云宗在新宣的这一幢楼占地怕是要超过千亩了。这座高楼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成为了新宣的一处标志性建筑。 青云宗在宣地的建筑的四面正门上边,挂着一块古朴庄重的牌匾,牌匾上面只写着“青云”二字。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此处却是实打实的铁杆招牌,毕竟青云宗声名远扬,如雷贯耳,任何一名修士,只要有购买丹药、符箓、灵器、阵盘、阵旗等物品的需求,首选必定是青云宗。青云宗在此地可谓是有口皆碑,声誉极高。毕竟青云宗拥有专门的堂口,专注于制作这些修真所需的物品。而且历经代代传承,在漫长的岁月中,青云宗逐渐形成了非常强力的技术壁垒。寻常的宗门、势力想要模仿青云宗,可绝非易事,不仅得下大功夫,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得经过传承上千年的积累与沉淀,才有可能拥有青云宗这样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 刘宏静静地站在青云宗的高楼前,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感慨。眼前这座高楼,不仅仅是一座简单的建筑,更是青云宗实力的象征。能在这寸土寸金、竞争激烈的宣地划下如此广大的地盘,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且青云宗修建高楼还十分讲究,旁边特意开凿了一大片人工湖。湖水清澈见底,一面巨大的镜子般倒映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和高楼的雄伟身姿。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有无数颗钻石在其上闪耀,为青云宗独占的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秀丽,也与青云宗阵法笼罩外的焦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整个高楼占据的地盘上,都精心种植了年份、大小、样式基本统一的杨柳。这些柳树排列整齐,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环绕着高楼。清风徐徐吹来,柳条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演奏着一曲美妙的乐章。令人称奇的是,这些看似娇弱的柳条,在风中摆动时,竟完全没有给人娇弱之感,反而隐隐透露出一种兵阵逼人的肃杀之气。每一根柳条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时准备扞卫青云宗的尊严与荣耀。这也是得益于青云宗的阵法,否则这些杨柳必定是一棵也活不下来! 刘宏凝视着眼前朱红色的高楼和旁边人工湖中高楼的倒影,这幅画面美轮美奂,不知怎的,刘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前世所学的《滕王阁序》的句子:“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眼前的高楼,不正是文中所描绘的那般雄伟壮丽吗? 刘宏还未踏入青云宗这株朱红色的高楼中,便能清晰地感应到楼中布置有极其强力的阵法。阵法所散发出来的缕缕气息无不诉说着其蕴含的强大力量。不仅如此,高楼四周也同样布置着非常强力的阵法。很显然,这些阵法都应该是出自摄提峰诸位大师之手。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数位甚至是十数位摄提峰的金丹长老联手布置的。摄提峰向来以擅长炼器布阵闻名于世,峰上的长老们各个技艺精湛,实力非凡。虽然摄提峰上还有一些护法长老不懂炼器布阵,但就那些精通此道的长老出手,便足以在这两道上震慑四州的众多宗门、势力了。 刘宏为了进一步了解此地阵法的详细情况,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进行了深入探查。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测,刘宏惊讶地发现,此地的阵法若是全功率开启,其威力惊人,足以抵挡元婴期的修士数次攻击了。能做到如此强大的防御效果,刘宏凭借自己对宗门的了解,也能猜测出定然是宗门内的某位元婴期太上长老出手相助。元婴期大能的实力,深不可测,有了他们的加入,无疑为阵法注入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刘宏暗自思索,究竟是自己的师父金云天出手了呢?还是林寒老祖出手了呢?毕竟这两位太上长老都有这样的实力。反正韩剑老祖是绝无可能的,毕竟韩剑老祖是剑修,其修炼的方向与普通灵修截然不同。韩剑老祖就算愿意帮忙,其婴火中蕴含的无上剑意,估计会瞬间撕碎所有的炼器材料,而非将这些炼器材料熔炼在一起,发挥阵法应有的作用。毕竟韩剑老祖的四柄本命法宝飞剑,也都是韩剑老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破碎了多少剑胚,才最终留下的四柄和其心意相通、能承受得住其剑意的飞剑剑胚祭炼而成。由此可见,韩剑老祖的力量过于刚猛,并不适合参与阵法的布置。 刘宏怀着对宗门实力的赞叹与感慨,一走进朱红色的楼中。立刻,便有一名炼气期的身着青云宗制服的修士走上前来,微微躬身,向刘宏行了一个礼,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想要购买些什么?”这名修士身着青云宗标志性的青色长袍,他的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每一位顾客的敬重。 刘宏微微一笑,此时心情正好,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晚辈,心中不由得起了逗弄之意。刘宏故意说道:“我没什么想要购买的。”刘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好像眼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宏面前的这名青云宗炼气期弟子,长相颇为英俊,五官犹如雕刻般深邃立体,眼神明亮有神。一听刘宏的话,他顿时眼睛一眯,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好像已然洞察了刘宏心中所想。他不慌不忙地说道:“看来前辈是了解我们店铺中的业务的,就不知前辈是要租用炼制室?还是练功房?亦或是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与专业,显然是对店铺的各项业务了如指掌,应对自如。 刘宏自然是深知青云宗在此处开设的店铺所营业务极其广泛,可不简简单单只是买卖一些物品。像其他的诸如客房服务,为过往的修士提供舒适的休息场所;私人定制,根据修士的特殊需求打造独一无二的法宝、丹药等业务,青云宗都有全面展开。就连餐饮、娱乐等各种服务,在这里也能享受到。青云宗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和广泛的资源,为修士们提供了一站式的服务,满足了他们在修真过程中的各种需求,只要有灵石,这里的服务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享受不到的。 刘宏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对面前的宗门弟子说道:“我这里有一好东西,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英俊弟子顿时也微笑地回应道:“前辈放心,只要是上等的宝物,我青云宗都收,并且也绝不会让前辈吃亏的。相信前辈能来我们这里,也是信任我们的口碑的!就是不知道前辈是要出售什么东西呢?” 繁华喧嚣的青云宗宣地驻点大厅并没有影响到刘宏,刘宏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饶有趣味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却并未急于开口说话。只见刘宏右臂轻轻抬起,翻手间承载着他身份的令牌便裹挟着丝丝缕缕隐晦的灵力波动,朝着眼前这名炼气期的弟子慢慢飞去。 面容英俊的小修士正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刘宏的回应,冷不丁瞧见一个牌子朝自己慢慢飞来,心中瞬间犹如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泛起层层疑惑的涟漪。然而在青云宗多年的熏陶与教导,早已让他将宗门的规矩与礼仪融入骨髓。尽管内心诧异万分,但他的神色依旧沉稳如水,丝毫没有将这份惊讶表露于外。相反,他迅速调整姿态,脸上即刻浮现出恭敬的神情,双手如白鸽展翅般稳稳伸出,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接住了刘宏抛出的牌子。 此刻小修士的好奇心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原本满心期待着是何种稀世奇珍,当他定睛看向手中的牌子时,不禁微微一怔,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难以置信地发现,这竟然是本宗长老的身份令牌。出于谨慎,他赶忙运转体内灵力,将其缓缓注入令牌之中,仔细感受令牌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刹那间他便察觉到,此令牌上的气息与面前这位前辈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水乳交融般完全一致,没有丝毫差异。毫无疑问,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前辈,确确实实就是本宗位高权重的长老。 回想起刚才与前辈那番看似随意的对话,小修士心中不禁暗自苦笑两声。他暗自思忖,宗门的长老们平日里皆是日理万机,不是忙于宗门内大小事务,就是在闭关苦修,没想到这位长老竟有如此闲情逸致,特意跑到这儿来逗弄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弟子。可是,小修士心中又泛起一丝疑惑,眼前这位长老的面容对他来说着实陌生得很。要知道,宗门内三百多位金丹期长老,虽说他不敢自诩对每一位长老都了如指掌,但大部分长老的模样他这个人送外号“百晓通”还是心中有数的。然而眼前这位长老,他却是实实在在从未见过。但小修士深知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这些疑惑与惊讶只能深埋心底,绝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当下,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见过长老!” 至此刘宏见好就收,觉得逗弄这位小修士也适可而止了。刘宏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名炼气期的弟子。从面容上看,两人竟年纪相仿,皆是一副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十几、二十几岁模样。然而两人的修为境界,却犹如天与地的悬殊差距。刘宏心中暗自思索,宣地这处青云宗驻点,地理位置极其关键,处于四州交界处的核心地带,是宗门在这一区域的重要战略据点,肩负着诸多重要使命。宗门必然不会轻易派遣带艺拜师的弟子前来,那些带艺拜师的弟子,往往都被安排在边境线上,在残酷的环境中去当炮灰,为宗门守护疆土。所以眼前这名炼气期的修士,应当是宗门自幼便精心培养的苗子。只是,在宗门中历经漫长岁月,却始终未能成功突破瓶颈,进阶到筑基期。或许正因如此,才被外派到这里,负责一些相对基础的事务,毕竟这些修士没能力但有忠诚。 刘宏神色温和,目光中带着几分亲切与关切,春日暖阳般开口说道:“我乃轩辕峰刘宏,此次前来,身负要事,需与驻点的管事长老进行详谈,劳烦你带我前去。”刘宏的声音醇厚沉稳,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清晰地传入小修士耳中。刘宏的声音虽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但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小修士的尊重之意,让人如沐春风。 刘宏说出的这番话,恰似一颗重磅炸弹,在英俊小修士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着实未曾料到,眼前这位金丹期的长老,竟如此的平易近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从刘宏的话语当中,小修士敏锐地捕捉到了隐藏其中的尊重意味,这让他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诚惶诚恐。感动于长老对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炼气期弟子的尊重,诚惶诚恐则是因为自己面对如此尊贵的长老,深怕自己有所疏漏,有失礼仪。 第604章 英俊的小修士本就心思聪慧,自然不是那种不识抬举之人。他赶忙再次毕恭毕敬地对刘宏行了一礼。随后英俊的小修士一侧身,手臂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谦逊恭敬地说道:“请长老跟我来!” 就在刘宏与英俊小修士简短交谈的这短短片刻之间,大厅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景象才真正被刘宏看在眼里。陆陆续续地,又有十数名修士从门外鱼贯而入,他们脚步匆匆,神色各异。有的修士神色凝重,似乎怀揣着重要的事务;有的则面露轻松,或许是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后又有修士从前厅穿梭离去,人群潮水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刘宏环顾四周,只见整个大厅之中,修士们摩肩接踵,来来往往,没有了仙家子弟的飘然,全是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大多数修士身旁都有一名身着青云宗标志性服饰的炼气期弟子陪同,这些陪同的弟子,脸上无一例外地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他们耐心专业地为修士们介绍着各种商品与服务,从珍贵的修炼秘籍的精妙之处,到稀有的材料器物的独特用途,再到楼上各种场所的分布,无一不详细讲解。 像刘宏这般修为高深的其他金丹期修士刚一踏入大厅,其独特的气质与强大的气场便立刻吸引了接待弟子的注意。负责接待的弟子赶忙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引领他们或逛摊或径直朝着大厅四周的一个个门洞走去。 趁着这短暂的等待间隙,刘宏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起整个大厅的布局与构造。他惊讶地发现,整个大厅的天花板竟是正圆形,这与从建筑外部看到的构造截然不同。从外边看,这座占地面积超过千亩的宏大建筑,呈现出规整的四方形,四四方方的轮廓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般彰显着青云宗的雄厚底蕴与无上威严。然而从内部看,天花板的正圆形设计却显得别具一格,给人一种神秘奇幻的感觉。正圆形的天花板上是深邃的苍穹星空顶,无数星辰中隐藏着无尽的奥秘,虽说这个世界的天上不是真正的星辰,但丝毫不妨碍人们对天空的好奇。刘宏心中暗自揣测,如此独特的构造,绝非偶然为之,必然有着特殊的用途或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刘宏深知这是青云宗的产业,有着宗门强大的底蕴与信誉作为支撑,倒也并不担心会有什么阴谋诡计。此时,英俊的小修士已准备带着刘宏走向其中一个门洞。 原来这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四面墙壁的中间部位皆设有大门,这些大门高大宽敞,整个大厅也因此被巧妙地划分成了一个个区域,恰似刘宏前世记忆中大型商场里分隔开的柜台。每个区域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修真物品,让人目不暇接。从珍贵的修炼秘籍,到稀有的炼器材料,从神奇的丹药,到精致的符箓,应有尽有,此地真好像一个汇聚了修真界万千珍宝的宝库。青云宗的弟子们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忙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或是热情地招呼着顾客,或是耐心地解答着修士们的疑问,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热闹和谐的氛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商业乐章。 刘宏神态悠然从容不迫的与英俊小修士一同朝着大门旁的门洞走去。门洞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黑色洞口,深邃神秘,隐藏着无尽的未知。洞口散发着一种静谧幽深的气息,召唤着人们踏入其中,探索未知的世界。然而当刘宏和小修士踏入其中,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便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门洞中,一条从上到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五彩七色的光芒绚烂夺目,却又并不刺眼,这些光芒恰似由无数颗璀璨的宝石交织而成,又似天边的彩虹落入凡间,美得如梦似幻。这些光芒不断流动变幻,交织出各种奇妙的图纹如鹤如龙,妙不可言。通道内弥漫着一种柔和温暖的气息,让人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仙境之中。 刘宏和英俊小修士刚踏入门洞,他们的脚下便悄然浮现出一个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底座。这底座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晕,稳稳地托着他们缓缓向上移动。五彩七色的光芒底座有着生命一般,随着他们的身形微微调整,给予他们最舒适的支撑。与此同时,刘宏转头看向一旁,发现另一侧同样是一个由光组成的通道。通道中有修士正从上往下降落,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神情,有的神色匆匆,似乎有急事在身;有的则一脸轻松,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刚刚完成了一次愉快的交易。显然,这些门洞既是通往高层的通道,也是从高层返回大厅的通道。为了确保人员流动的顺畅与高效,有的通道只负责向上,有的通道则只负责向下。如此贴心巧妙的设计,即便是尚未掌握御器飞行之术的炼气期修士,也能在这座庞大复杂的建筑中自由穿梭,轻松抵达各个楼层。这不仅体现了青云宗对细节的关注,更彰显了宗门的智慧与实力。 通道中的光芒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般既不刺眼,又能让刘宏清晰地看到每一层的景象。第一层大厅,热闹非凡,无数的柜台鳞次栉比,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这里是宣地的大集市,各种物品应有尽有。沿着通道缓缓上升,来到第二层,这里主要售卖的是成品的灵器法宝。这些灵器法宝,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或隐隐传出神秘的波动,波动中带着古老神秘的气息。每一件都诉说着自己的不凡来历,有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寒光凛冽;有的宝鼎上刻满了神秘符文,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再往上,到了第三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药香醇厚悠长,能沁入人的灵魂深处。这里数之不尽的柜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丹药和药材。一瓶瓶丹药摆放得整整齐齐,瓶身刻着独特的符文,符文闪耀着微光,彰显着其品质的上乘。各种珍稀的药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又带着一种清新灵动的气息,蕴含着生命的活力,有着独特的功效与价值。旁边还详细标注着药材的功效、年份以及适用的修炼阶段,从提升修为的高阶丹药,到治愈伤势的疗伤丹药,无一不详细说明,方便修士们根据自己的需求挑选。 就这样,刘宏随着通道缓缓上升,思绪也随之起伏。在第五层和第六层,他看到了许多饭馆正在营业。饭馆内热闹非凡,食客们或是低声交谈,声音中带着对各种修真事务的讨论,或是大快朵颐,尽情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有的饭馆主打灵食,不用品尝都知道那些用珍稀灵材烹制而成的美食,不仅味道鲜美,能让味蕾在舌尖上跳舞,还能为修士提供额外的灵力补充,助力他们修炼。每个餐馆内的装饰风格各有特点,有的以古朴典雅为主,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墙壁上挂着描绘着修真美景的画卷,让人置身于宁静的修真仙境;有的则充满了奇幻色彩,灯光闪烁如星辰,给人一种置身于童话世界的感觉。再往上,还有一些售卖小吃的摊位,各种独特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到了十层以上,刘宏看到了许多类似宾馆客房的房间。从一些房间开着的门看去,这些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有的房间还设有独立的修炼室,修炼室内布置着强大的聚灵阵法,能将天地灵气汇聚于此,略微提高灵气浓度,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修士闭关修炼。在这些客房用的楼层之中,夹杂着一些围满粉红色纱布的楼层。刘宏心中明白,这些楼层是为了满足一些修士的特殊需求而设立的,虽然他对此并无过多关注,但也感叹执掌此处之人实在是会赚钱。 二十层以上,刘宏敏锐地感应到了浓郁的天地灵气。这里显然是专门为修士准备的修炼场所,每一层都布置着强大的聚灵阵法,阵法光芒闪烁,将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此,形成了一个灵气浓郁的修炼圣地。其中,还有一些大型的会客室、会议室之类的多功能房间。这些房间的布置十分考究,桌椅皆由珍贵的灵木制成,灵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可以让人的心境瞬间平静下来。墙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似乎在守护着房间的宁静与安全。甚至,还有一个楼层,完全是一个上千亩大的超大型会议室。会议室的地面由一种特殊的灵晶石板铺就,灵晶石板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凭空多添许多奢华。此处墙壁上更是刻满了阵法符文,想必是用来增强隔音和防护效果,确保会议的保密性与安全性。如此规模的会议室,想必是用来出租给他人举办大型的宗门会议或者重要的交流活动的,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着青云宗在这一地区的重要地位与影响力。 刘宏一边随着光座缓缓上升,一边转头问一旁恭敬站立的英俊小修士说:“平常租用炼制室的修士多吗?”刘宏之所以询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心中早有计划,想要在此地收集材料进行炼制,炼制室的使用情况对他的计划至关重要。倘若炼制室使用频繁,他需要提前做好安排,以确保自己的炼制工作能够顺利进行。 “回禀长老,”英俊小修士立刻恭敬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并不是很多。毕竟炼丹师和炼器师在修真界本就属于稀缺人才。驻点的负一层,虽然炼制室的数量有限,但是平日里鲜少有全部租满的时候。”英俊小修士虽然不太明白长老为何关注此事,但多年养成的对长老的敬畏与服从习惯,让他如实的详尽地回答了刘宏。他深知,长老询问必然有其深意,自己只需如实作答即可。 刘宏听闻宗门弟子如此说,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刘宏深知,倘若炼制室常年被租用爆满,自己在使用时难免会与其他炼丹师、炼器师产生气息冲突。即便有阵法隔绝,炼制过程中产生的火气也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干扰。如今听到小修士的回答,刘宏便放下心来。 在沿着通道徐徐朝着顶层攀升的过程中,刘宏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挨近顶层的那两层。这两层一入目便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强烈视觉冲击。虽说每层皆是由一个个紧密排列的房间构成,然而楼道里的景象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四处散落着形形色色的杂物,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场混乱的风暴刚刚肆虐过的样子。而且楼道的地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像是岁月沉积下来的斑驳痕迹,脏兮兮的模样与整个青云宗驻点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宏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下意识地运转起自身强大的精神力,朝着这两层如细密的蛛丝般蔓延而去。刹那间,这两层的详细情形便清晰的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原来,这两层乃是供在此处工作的人员居住的宿舍区域。绝大多数在此任职的工作人员,出于便捷与习惯,都居住在这两层。当然,也有部分已成家室的人,考虑到家庭生活的舒适性与私密性,选择在外面另寻住处。此外,这两层除了员工宿舍之外,还分布着众多的库房和杂物间。尽管每一层都依规设有相应的储物空间,但不知是出于管理的疏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绝大多数的物品杂物都被一股脑地堆积在了这两层。如此一来,这两层呈现出这般凌乱不堪的景象,倒也在情理之中。刘宏暗自揣度,想必此地的负责人即便有心整治,面对这积年累月形成的混乱局面,恐怕也是颇感棘手,无从下手吧! 第605章 好在在此工作居住的皆是拥有一定修为的修士。凭借他们自身的灵力操控能力,完全可以对诸如火灾之类的常见风险进行有效的预防与应对,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直接忽视这些潜在威胁。否则倘若在此工作居住的是毫无修为的普通凡人,那么这种将仓库与宿舍混杂在一起的布局,无疑会极大地增加安全隐患,随时可能引发不可预估的危险。 就在刘宏沉浸在这些思绪之中,脑海中胡思乱想之际,他与身旁的英俊修士已然不知不觉抵达了顶层。英俊修士神色恭敬,脚步沉稳,径直引领着刘宏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缓缓触摸了一下笼罩在门上的、泛着七彩光芒的防护罩。防护罩在他的触碰下,泛起一圈圈绚丽的涟漪,随后又渐渐恢复平静。之后,英俊修士便微微低下头,低眉顺目地等待起来。 刘宏静静地伫立在英俊修士身后,周身气息沉稳内敛。就在此时,他忽然察觉到一阵如排山倒海般强有力的精神力,如汹涌的暗流般从自己身上横扫而过。刘宏的精神力在同阶修士中已然堪称出类拔萃,仅仅稍逊于金丹期后期的顶尖强者。可是此刻,刘宏清晰无误地感知到这股扫描过来的精神力,其雄浑程度远远超越了自己。很显然,这股精神力的主人,必定是一名金丹期后期的强者,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触摸到了假婴境界的门槛。虽尚未真正踏入元婴期强大的领域,但距离此境界只有一步,也仅仅只是咫尺之遥,只差临门一脚了。 紧接着刘宏便目睹门上的防御罩,瞬间消散于无形。与此同时,门内骤然传来一声爽朗至极、震得人耳鼓生疼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刘宏宗师大驾光临!”这笑声,洪钟般响彻楼道,充满了豪迈与不羁的气息,彰显出此人深厚的底气与自信。 笑声未落,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从门内迈步走出了一名中年人,刘宏乍一打量,只觉此人面容甚是眼熟,或许在自己的记忆长河中曾有过一面之缘,可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而自己早已声名在外,知晓他刘宏容貌的金丹长老可不在少数。 这名中年人周身气势磅礴,金丹期后期雄浑如渊的气息实质般鼓荡四溢,完全就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释放出令人敬畏的强大威慑力。这名中年人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长衫质地精良,在微微的气流波动下轻轻摆动,更添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面容威严庄重,颌角线条刚硬如刀刻,即便是此刻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隐隐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特质。中年人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整齐地向后梳去,在阵法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丝丝光泽,胡须也被精心修剪得极为规整,两片精心雕琢的墨玉般恰到好处地修饰着他的面容,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风度。 中年人一见到刘宏,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之色,旋即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鄙人韦庄,刘宏宗师真是稀客啊!快快请进!” 名为韦庄的中年人语气热情洋溢,话里语气透露出的全是刘宏乃是他期盼已久的至交好友,浓浓的热络与欢迎之意溢于言表。 刘宏见状,赶忙以同样恭敬的礼节回应,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见过韦长老,在下冒昧叨扰,还请韦长老多多见谅!”刘宏心中虽对眼前之人的具体身份仍有些模糊,但礼数上却丝毫没有懈怠,尽显谦逊与尊重。 名为韦庄的中年人何等敏锐,早在见到刘宏的瞬间便从刘宏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疑惑,知晓刘宏并不知晓他的姓名。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尴尬,韦庄毫不犹豫地直接自报家门,言辞简洁却不失礼数,如此一来,刘宏的尴尬顿时如轻烟般消散无形,潜意识中对韦庄平添几分好感。 见韦庄长老热情地将刘宏引入门内,英俊修士再次躬身行礼之后,便悄然转身离开。 刘宏一踏入房间,顿时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阵诧异。像韦庄这样执掌着如此繁荣昌盛、规模宏大的商业驻点的管事长老,凭借其手中的权力和所负责事务的重要性,从日常的经营活动中所获得的提成想必颇为丰厚。可万万没想到,韦庄长老的房间布置竟如此简单朴素,毫无奢华之气,甚至显得有些简陋。一进门,便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空间,空间内布置极为简洁。一张古朴的茶几摆放在中央,茶几材质普通,却透着一股刚被制作出来不久的质朴气息。周围环绕着几个蒲团,蒲团的编制工艺虽算不得精美,但胜在结实耐用。旁边的墙上,有一扇紧闭的门,门看上去也很是普通,刘宏猜测,门后大概率便是韦庄长老的卧室了。 韦庄热情洋溢地引领着刘宏,来到茶几旁的蒲团前,笑着说道:“刘宏宗师请这边坐。”随后他自己也在一旁落座,动作娴熟地拿起茶壶和茶杯。韦庄手中的茶壶是常见的样式,壶身有些许磨损的痕迹,却擦拭得干干净净。韦庄轻轻提起茶壶,将茶水缓缓倒入茶杯,顿时,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 刘宏轻嗅弥漫而出的香气,刹那间山间清晨弥漫着的清新雾气,带着丝丝缕缕的自然与纯净,在刘宏的鼻腔中缓缓展开。刘宏轻轻嗅了嗅,虽说这茶水中并没有蕴含多少有助于修炼的灵气,但仅凭这股清香,便能感觉到此茶的品质甚为不错,定是经过精心挑选,且主人平日里颇为珍视的佳品。 韦庄微笑着,眼神中透着真诚,说道:“不知宗师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请宗师莫要介意!” 韦庄的笑容亲切温和,让人如沐春风,也让刘宏心中的距离感顿时消散了几分。 刘宏赶忙回应道:“韦长老客气了!也是在下唐突,未递拜帖便贸然登门,还请韦长老海涵!”刘宏的话语谦逊有礼,语气中满是对韦庄的敬重之意。 韦庄摆了摆手,笑容愈发灿烂,说道:“宗师哪里的话!宗师大驾光临,让蜗居蓬荜生辉,鄙人开心还来不及呢!” 刘宏也笑着说道:“今日得见韦长老,在下也实在是荣幸之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来回拉扯,聊了许多无关紧要、没有多少实际价值的家常话语。从青云宗的近期琐事,到修真界的一些趣闻轶事,话题广泛轻松。但自始至终,无论是韦庄还是刘宏,都保持着一副热情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从未有过丝毫减退,言语之间也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耐烦和尴尬。韦庄历经数百年的修炼,心性早已沉稳如渊,喜怒不形于色,对各种社交场合应对自如。然而他着实没有想到,刘宏年纪轻轻,不仅修为进境极快,在炼器炼丹等领域更是展现出非凡的造诣,而且这面对各种场合都能处变不惊的定力,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从容姿态,也着实是出乎人的意料,让他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对刘宏又多了几分欣赏与重视。 或许是通过这一番看似随意的交谈,韦庄已经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便不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直接对刘宏说:“不知宗师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需要鄙人配合的?”韦庄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与期待,紧紧盯着刘宏,想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刘宏心中明白,现在终于切入正题了,于是坦诚直率地说道:“不瞒韦长老,在下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需要麻烦韦长老。我在炼器一途上,近来遇到了颇为棘手、难以突破的瓶颈。平日里,直接前去宗门定制法宝的修士数量着实有限,难以满足我对不同炼器需求的探索与实践。所以我就想着来到此处,为各方金丹同道定制炼制法宝。一方面,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依靠炼制不同类型、不同特性的法宝,从其中汲取灵感,突破现有的瓶颈,在炼器之道上更进一步;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赚取一些灵石,以支持我后续的修炼与炼器所需的资源开销。毕竟,炼器一道,对材料和资源的消耗极大,全靠宗门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这么贸然上门了,还望韦长老谅解。”表面上刘宏的话语诚恳直接,将自己的来意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可究竟刘宏是为什么来此,也就只有刘宏和雅兰才知道了。 韦庄一听刘宏的话,顿时眼前一亮,刘宏的大名,在宗门内可谓如雷贯耳,人尽皆知,人的名树的影,广泛传播于宗门各个角落。韦庄此前便知晓刘宏在炼器一途展现出宗师般的卓越资质和深厚潜力。虽说他未曾真正见识过刘宏的炼器水平究竟登峰造极到何种程度,但韦庄可是对刘宏的炼丹水平早有了解,且钦佩不已,毕竟他就是直接受益人。 太阴峰的冯婉清也是因为得到了刘宏精心炼制的丹药,才一举突破了长期以来困扰她的瓶颈,成功进阶到元婴期。这在宗门内可是一段广为流传、被众人津津乐道的佳话。且不说刘宏炼器水平到底怎样,倘若自己能够交好刘宏这位宗师,能请动刘宏为他炼制丹药,说不定自己也有碎丹成婴的希望。毕竟,元婴期对于任何一位金丹期修士来说,都是梦寐以求、一生追求的境界。此外,刘宏这哪是请他帮忙,分明是在为他的商业驻点吸引更多的高端顾客,带来前所未有的商机与繁荣。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事,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刘宏呢! 韦庄脸上绽放出极为真诚且热情的笑容,说道:“宗师愿意来此,那是看得起鄙人啊!炼制室宗师随便使用,完全不必有任何顾虑。无论是使用时间,还是所需的辅助材料,只要是驻点有的,宗师尽管开口。至于打广告的事情,宗师也无需操心,我自会安排得力人手,运用各种渠道,将宗师在此定制法宝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最广的范围传播出去。若宗师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指使门内弟子即可,他们定会全力以赴,按照宗师的要求,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若宗师还有什么需要鄙人去做的,鄙人定当竭尽全力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了韦庄这一番诚恳的表态,刘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稳稳落地,刘宏表现得极为真诚地对韦庄拱手作揖:“在下谢过韦长老了!接下来的日子,可就真的要多多麻烦韦长老了!”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际,突然大门口的防御光罩猛然间闪烁了起来,防御光罩闪烁的频率之快着实是令人有些瞠目结舌,很显然门外此时定然是有人在以无比急迫的方式连续触动防御护罩才会出现这样的表现。 原本还在笑着相谈的二人同时看向了门口,原本还一脸笑意的韦庄此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眉头一皱,向刘宏告罪一声后便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一开门伪装便看到门口是一名小修士,但是还不等韦庄出口训斥,这名小修士立刻焦急的说“启禀长老,前方战事有变!” 小修士一边说话,一边双手捧上了一张传讯符。 原本还打算训斥小修士的韦庄,此刻也顾不得训斥眼前的小修士了,一把夺过传讯符后,便直接将门关上了,就这样韦庄直接站在了门口用精神力探查手中的传讯符。 于是乎,在这间布置简洁却不失典雅的办公室内,温度随着气氛的变化骤然下降,原本韦庄脸上的威严瞬间如遇寒霜的花朵般迅速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之色。 第606章 此时韦庄的目光正被手中闪烁起奇异光芒的传讯符牢牢吸引,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凝重。刹那间一股寒意从他心底陡然升起,只见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黑沉沉地随时都会压下来。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甚至隐隐有青筋暴起。 一直留意着韦庄神情变化的刘宏,心中暗叫不好,凭借他敏锐的直觉,立刻意识到必定是有极为棘手的麻烦找上门来了。刘宏立刻从蒲团上站起,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凝重关切地说道:“韦长老,看来是有要事需您即刻做出决断,在下就不打扰了!”说罢,刘宏便抬脚打算向房间外走去。 然而站在门口的韦庄,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急忙一个转身,正面朝向刘宏。他努力地想要在他这张已然阴沉得可怕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只是这笑容显得格外牵强,仅是勉强贴在了脸上的一张不合时宜的面具,极其僵硬不自然。韦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挽留,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宗师莫要着急!”此时的韦庄,表情极为踌躇,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他伸手拦下刘宏,嘴巴微微张开,嘴唇微微颤抖,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如此反复了数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可以看出其内心有着难以抉择的巨大难题。 刘宏看着韦庄这般痛苦纠结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受。他深知韦庄必定是遇到了极为棘手且难以启齿的事情,于是眼神中流露出真诚与关切,温和地说道:“韦长老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不妨直说!咱们无需这般顾虑,有何事但说无妨。” 韦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腹高高鼓起,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而后韦庄又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这叹息声悠长沉重,裹挟着无尽的无奈与忧虑,在寂静的房间内缓缓回荡。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原先此地并非只有我一人驻守,还有两名金丹同门也在此处,我们三人一同负责这一片区域的事务,彼此相互照应,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前不久,在西北方豫州地界,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一开始,有几名倒霉的修士不慎被裂缝强大的吸力吸了进去,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有修士再次从裂缝中安然出来,而且还带出了许多世间罕见、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这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在四州修士群体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引得各方修士纷纷朝着空间裂缝蜂拥而去,都妄图在其中觅得宝贝,借此提升自身实力。但可惜的是,刚开始的时候,空间裂缝极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也正因如此,只能由炼气期这种修为相对较低的修士凭借着一丝侥幸进入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裂缝竟逐渐适应了这方天地一般,越发稳定起来。渐渐地,筑基期的修士也能进入了,一直到金丹期修士也可进入时,考虑到宗门驻地的安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我便负责继续驻守在此,另外两位同门则前去探查。他们皆是修为精湛、经验丰富的金丹修士,我本以为他们定能顺利完成探查任务,平安归来。可是现在,我接到了这传讯符……” 韦庄一边缓缓讲述着,一边将手中仍在微微闪烁光芒的传讯符递到了刘宏手中,说到此处,他又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说不出下文。叹息声中充满了担忧,他已经预见到了最坏的结果。刘宏神色凝重地接过传讯符,运转起自身的精神力探入其中。瞬间刘宏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阴沉,犹如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深渊,一场暴风雨即将在他心中肆虐。因为传讯符中并没有太多的文字,仅仅只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字——“救命”!这两个字,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两声炸雷在刘宏和韦庄二人的心头轰然炸响,震得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此刻整个办公室内安静得可怕,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刘宏和韦庄二人置身于暴风雨中心的孤岛,被紧张与恐惧的氛围紧紧包围。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刘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韦庄的脸则是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在他因恐惧略显扭曲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韦庄满脸焦急,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几近哀求地对刘宏说道:“刘宏宗师!烦请您照看一下驻地,我必须赶快前去救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刘宏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头大如斗。对于刘宏来说,若是炼器,他可以凭借雅兰的辅助,打造出一件件令无数修士梦寐以求、威力惊人的法宝;若是炼丹,他能够依靠雅兰的辅助,炼制出让人趋之若鹜、能提升修为、治愈伤势的丹药,更别提制符布阵了。可是,若要让他做生意,掌管这驻地的大小事务,应对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繁琐的商业往来,刘宏宁愿手持凝雪,毫不犹豫地冲入千军万马之中,与敌人贴身搏斗,也不愿涉足其中。无论是当官掌权,还是掌管商铺,刘宏的心中都充满了一万个抵触。或许是因为前世作为科学家时他便一心沉浸在科研的世界里,对这些世俗事务毫无兴趣,这种性格也深刻地影响到了这一世。刘宏对这些事情,别说不擅长了,甚至可以说是打从心底里厌恶。 几乎是下意识地,刘宏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此地不能没有韦长老坐镇,韦长老现在速向宗门求援,我现在立刻前去!”话一出口,还不等韦庄做出任何反应,刘宏身形一闪,一道闪电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其速度之快,瞬间撕裂了空间,只留下一道残影。 要知道整个青云宗的驻地都被强大复杂的阵法严密笼罩着,这阵法乃是由数位金丹期长老联手布置,融合了天地间的五行之力和法则,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护盾,守护着驻地的安全。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金丹期后期的修士,想要强行突破这阵法,也绝非易事,必定耗费不知怎样的功夫,且还未必能够成功。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青云宗驻地的阵法在刘宏面前形同虚设,对他丝毫没有阻拦。刘宏就这般直接穿过阵法,阵法见到了主人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任由刘宏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西北方疾速飞去。流光速度极快,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灵力波动。 看到刘宏从窗口如鬼魅般离去,且直接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被视为坚不可摧的阵法,韦庄一瞬间呆愣当场,双眼瞪得滚圆,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宏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可以直接穿越威力强大、守护着青云宗驻地多年的阵法,不被阵法所阻拦。他感觉自己现在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等到韦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心中一紧,一股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他深知刘宏虽然在炼器、炼丹等旁门左道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但他并不确定刘宏是否同样善于斗法。倘若刘宏因为此次救援行动遭遇不测,把刘宏这么个宗师折了进去,对于宗门来说,简直不啻于直接损失了一名元婴期大能!不!恐怕损失还要更为巨大!有刘宏在,便意味着有源源不断的丹药和法宝产出。刘宏炼制的丹药,其神奇功效足以让无数修士为之疯狂,谁也不知道这些丹药究竟能为宗门培养出多少元婴大能?!就刘宏自身而言,仅仅十余年的时间,他便走过了旁人需要二三百年才能走完的修炼之路,以刘宏的天赋和潜力,未来必定能够成就元婴。倘若刘宏没了性命,这对于宗门来说,相当于直接损失了数位元婴期大能!而且还是一名在炼器、炼丹等方面有着卓越才能的宗师!这样一来,他韦庄无疑将成为青云宗的千古罪人! 此时的韦庄脸色煞白如纸,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来不及多想,头也不回,便直接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紧接着他发了疯一样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刘宏的踪迹?这下子韦庄麻了爪了!韦庄又再次返回驻点,脚步慌乱地迅速冲进了相隔不远的另一处房间。房间之中,有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这传送法阵直接连通着宗门摄提峰,是青云宗在紧急情况下传递信息和人员调动的重要通道。 韦庄毫不犹豫地启动传送阵,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复杂玄奥的印诀从他手中飞速打出。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急促。随着印诀的打出,传送阵光芒大盛,光芒越来越强,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如白昼。在传送阵与宗门成功取得联系之后,韦庄心急如焚,第一时间便将自己传送回了宗门。光芒一闪,韦庄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间内,只留下一阵阵的灵力波动。 “见过长老,还请长老登记一下!”摄提峰的一个房间内,摆放着数个形态各异、功能相同的阵法。此时其中某一阵法光芒一闪,韦庄的身形便凭空出现在了阵中。一旁看守阵法的弟子,看到韦庄出现,迅速走上前,恭敬地向韦庄躬身行礼。这弟子身着青云宗服饰,神色恭敬,显然是训练有素。 然而此刻的韦庄心急如焚,满心都是刘宏的安危和两个同门的求救,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繁琐的登记流程。他理也不理这名弟子,身形瞬间虚化,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离开了摄提峰,径直朝着太一峰如闪电般飞去!他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呼呼”的声响。 “长老!长老!你得登记!”看守阵法的弟子见韦庄如此不顾规矩,急忙追出了房间,大声呼喊着!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却丝毫没有引起韦庄的注意。 韦庄哪里有这个时间去走这登记的流程?!他也顾不上自己这样的行为合不合规矩了,更没有时间去批判这些所谓的形式主义工作。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宗主石飞,请求支援,拯救刘宏和他的两位同门。 “韦长老!你好歹也是假婴修士了!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石飞正在太一峰的房间内处理事务,看到韦庄破门而入,毫不客气地训斥出口。可是,石飞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韦庄便疯了一般,直接冲到了石飞的面前。他双眼圆瞪,眼中布满了血丝,充满了焦急与愤怒,对着石飞大声咆哮道:“刘宏宗师有危险!快派人和我走!”韦庄的脸离石飞的脸极其的近,这一咆哮,直接喷了石飞一脸口水。 石飞被韦庄这突如其来的咆哮震得一愣,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呆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韦庄竟会如此失态。韦庄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急如焚地说道:“现在还请宗主赶快召集没有闭生死关的金丹期后期修士!如果可以,最好是请一位元婴老祖来此!你先发布命令,我将事情经过与你慢慢说来!”他的声音因为焦急变得尖锐,化作一把利剑刺痛着石飞的耳膜。 第607章 石飞看着面前焦急万分的韦庄,深知韦庄并不是那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他心中一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迅速取出自己的令牌,开始通过令牌向各峰管事长老下达命令。只见令牌光芒闪烁,一道道指令以极快的速度传向四面八方。而后石飞将令牌一收,眼睛中神色狠厉地看着韦庄,说道:“现在说吧!”石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果断与决心,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危机的准备。 韦庄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说道:“就在刚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前,刘宏宗师突然来到新宣驻点……”趁着各峰金丹期后期的护法长老还未赶到之时,韦庄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从刘宏的到来,到传讯符的内容,再到刘宏的离去,仔仔细细地与石飞说了一遍。韦庄讲得很快,语速连珠炮一般,迅速将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韦庄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但即便这样,在韦庄刚刚讲完之时,便已经有金丹期后期的护法长老匆匆赶到了。 “嗯?刘宏宗师怎么了?”刚赶到的一位金丹期后期长老,人还在门外,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关于“刘宏宗师长,刘宏宗师短”的只言片语。如今,刘宏在短短十余年便从籍籍无名一路进阶到金丹期的传奇故事,早已如燎原之火般在宗门内迅速蔓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如此,刘宏在炼丹、炼器等诸多方面展现出的卓越能力,更是在宗门上下被传得神乎其神,毕竟刘宏在他们看来也就是这样无所不能的传奇人物。 回溯到十余年前,刘宏在悄无声息决定离开宗门之前,做出了一件令整个宗门都为之动容的事情。他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将宗门内几乎所有能用得上的药材,凭借日夜辛苦,毫无保留地炼制成了各式各样的丹药。这些丹药对于宗门内的修士而言,不啻于一场及时雨,更是改变他们命运的契机。不知有多少同门,正是因为服食了刘宏炼制的丹药,才在修炼的漫漫长路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一些深陷瓶颈多年,陷入泥沼无法自拔的修士,也在刘宏丹药的神奇功效下,成功突破桎梏,迎来了修为的飞升。刘宏的这一壮举无疑为宗门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使得众多修士对他心怀深深的感激与敬佩之情,将他视为宗门的大恩人。 此时又有一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石飞眼见情况万分紧急,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们细细解释前因后果。当下,他神色凝重,毫不犹豫地命令两位金丹期后期的长老跟随韦庄前去守护刘宏。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珍贵,容不得有丝毫的耽搁,因为刘宏的安危,此刻在他们心里就是高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此刻的韦庄内心早已焦急如焚,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他不假思索,直接伸手用力拽上两位长老,脚步慌乱急促地朝着摄提峰奔去。 “长老!还请登记一下!”看守摄提峰阵法的小修士,此刻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气。他眼睁睁看着韦庄又火急火燎地带着两人来到此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厌烦。在他看来,规矩乃是宗门的根基,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严格遵守,哪怕天塌下来也绝不能坏了这既定的流程。于是,他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给打开传送阵,非要让韦庄等人登记之后才行。 韦庄内心叫苦不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每耽搁一秒,刘宏和两位长老就多一分危险。但面对这小修士的坚持,他也毫无办法,毕竟规矩就是规矩,在宗门中,谁都不能随意破坏。无奈之下,韦庄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登记手续。只见他的双手在登记册上飞速舞动,写下自己和两位长老的信息,字迹因为焦急显得很是潦草。登记完毕后,他硬生生拉着两名长老,匆忙登上传送阵。伴随着一道耀眼刺目的光芒闪过,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房间之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灵力波动诉说着他们离去的匆忙。 “刘宏,你知道要去找谁吗?”另一边,刘宏驾驶着风行舟,在天际流星般疾驰了一阵之后,雅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突然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 原本一脸凝重,正全神贯注眺望远方的刘宏,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愣。是啊!自己刚才心急火燎地朝着豫州的方向不顾一切地飞行,一心只想着尽快赶到那里救人,却压根没顾得上思考自己究竟是要去救谁。这一疏忽,让刘宏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如此莽撞冲动。 雅兰略带嗔怪地说:“你呀你!啥也不问清楚就头脑一发热要去救人!最起码你得知道你要救谁吧?!做事怎么还是这么莽撞,一点都不考虑周全。”雅兰的话语在刘宏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 刘宏也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无比无语。于是,他手腕一翻,迅速地取出一张传讯符。他打算一边继续飞行,一边通过传讯符问清楚到底是要救谁。此刻的刘宏,心中满是懊悔,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做事一定要冷静,不能再这么冲动行事。 雅兰见状,连忙说道:“好了,你也不用传讯了!我已经将刚才韦长老手中的传讯符上的气息记录下来了。想来韦长老自己也并不清楚另两位长老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毕竟在空间裂缝后的小空间里情况复杂多变,他也得进入其中,然后再去慢慢摸索寻找,估计你问他也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雅兰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刘宏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 刘宏微微沉吟片刻,觉得雅兰所言极是,便又默默地收起了传讯符。他对着雅兰说道:“这次确实是我没有深思熟虑就贸然行动了,实在是有些欠考虑。那就只好辛苦你帮我找到两位长老了,在这方面,你总是比我想得周到。”刘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依赖,毕竟在这种复杂危险的情况下,雅兰的帮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雅兰有些无奈地说:“你留在青云宗驻地多好,干嘛非得去趟这一趟浑水呢?这空间裂缝一看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你何必去冒险呢?难道就不能多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考虑吗?”雅兰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刘宏深深的担忧,她实在不希望刘宏去涉险。 刘宏笑了笑,说道:“嗨!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以前和贾迪合办公司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插手过公司那些繁琐的管理事务?我每天都是泡在实验室里面,专心致志地造机器人,享受着创造的乐趣。宗门在新宣的驻地,那可是一个规模庞大得令我发指的商场,要管理人员、管理物资,还要管理经营,方方面面的事情千头万绪,繁琐得让人头疼。你说我来宣地是干什么来了?与其让我去处理那些错综复杂的管理事务,我还不如去营救两位长老呢!反正打不过还能跑!韦长老不是说空间裂缝现在能够通过的最高修为的只有金丹期修士吗?你觉得有金丹修士能留得下我吗?反正把人救了,咱们就走。”刘宏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洒脱,眼前的危险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不足以让他却步。 雅兰思索了一下,说:“你说的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你可是时刻都要记住,现在你手里面只有两颗拼命用的炸弹,除了这两颗炸弹之外,再没有哪怕多余的一颗了!这两颗炸弹可是你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依仗,可千万不能轻易浪费。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雅兰的语气严肃起来,反复叮嘱刘宏要谨慎行事,因为这两颗炸弹可能是他在绝境中的最后希望。 刘宏连忙回应道:“我会的,我还是很惜命的!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冒险的。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刘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此次行动确实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容不得有丝毫马虎。 雅兰哼了一声,说道:“从你这冲动的做法,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多惜命,原本以为你彻底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圣母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会去救跟你不相干的人!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变得更加沉稳一些呢?”雅兰对刘宏的冲动行为有些不满,觉得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不顾自身安危去帮助别人,缺乏应有的谨慎。 刘宏认真地说道:“这回不一样,门中长老可不算是不相干的人!你是知道宗门对我们是有多支持的,宗门对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凡有所求,无不满足!我不能说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吧,但也不能冷漠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宗门长老遭难管都不管吧?!宗门是我的依靠,是我在这修真世界的根基,我不能在它需要我的时候退缩,你说是吧?!”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对宗门有着深厚的感情,愿意为宗门挺身而出,当然,这也得是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才行。 雅兰语气稍缓地说道:“看得出你对青云宗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其实这样也好,为了修炼而太上忘情有时候也并非是什么好事!有感情,有牵挂,或许能让你在修炼的道路上走得更稳,更有动力。”雅兰理解了刘宏的想法,也认可了他对宗门的这份感情,毕竟在这冰冷的修真世界里,有一份温暖的归属感是难能可贵的。 就在刘宏和雅兰一边闲聊一边急速飞行向豫州时,韦庄拉着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长老也已经火急火燎地冲出了青云宗新宣驻地,朝着豫州方向极速飞行。在飞行途中,韦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跟两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说明白了。虽说这一切都是刘宏自作主张的做法,但韦庄作为驻点负责人,也少不了挨两个人的埋怨。毕竟刘宏在宗门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的安危关系着众多长老的期望和宗门的未来。他们觉得韦庄没有更好地阻止刘宏冒险,在一定程度上负有责任。韦庄也是心中有苦难言,满心委屈,更令他难受的是,他现在既不知道需要被援助的两名长老该如何找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追踪刘宏。倘若刘宏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都不用说宗门对他的严厉处罚了,就他身边现在跟着的这两人,恐怕都会跟他好好理论一番,甚至可能大打出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要知道宗门内不知道多少长老眼巴巴地期盼着宗门把药材收集齐全,就等着刘宏开炉炼丹。彼时说不定又有哪个幸运儿能够借助刘宏的丹药突破至元婴期,一飞冲天。甚至有一些长老,自己也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将炼丹所需的药材收集了个七七八八,就盼望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请刘宏来炼丹,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在近十年间,很多同门都借助刘宏十余年前炼制的丹药突破了瓶颈,实力大增。谁不得承刘宏个人情?刘宏在宗门内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他若出了事,韦庄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这责任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韦庄带着两人飞了一段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详细说明白了,也给二人指明了大致的方向,韦庄便和二人分开了。新宣青云宗驻地毕竟是宗门在这一地区的重要据点,离不开人坐镇,他还得回去继续坚守岗位,确保驻地的安全和稳定。这样一来,保护刘宏和解救另外两名长老的艰巨任务,就只能交付给这两位长老了。韦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第608章 最令韦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韦庄才刚回到驻点,连坐还没来得及坐下,一股磅礴如山岳般的气势,突然从另外一边有传送阵的房间中汹涌澎湃地传了出来。这股气势强大威严,能碾碎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韦庄一感知到这样恐怖的气势,不由吓得浑身剧烈一抖!他心中清楚,这是元婴期大能独有的气势,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动,几乎喘不过气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名面容伟岸,气质超凡脱俗的元婴期修士就稳稳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这名元婴期修士身着一袭长袍,袍角随风飘动,与天地融为一体。他目光如电,扫视了一下四周,缓缓说道:“哦,韦庄师侄,你就是此地的负责人吧!”来人声音沉稳有力能穿透人心,自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韦庄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晚辈见过金师叔!”其语气中充满了敬畏,面对这位元婴期大能,他丝毫不敢懈怠,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 来人正是金云天,金云天轻轻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你告诉我,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去了哪里?我去找他!” 韦庄自然知道金云天的徒儿是谁,不敢有丝毫隐瞒,于是便将刘宏去的地方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金云天。金云天听后,点了点头,身形便鬼魅般凭空消失在了韦庄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随着金云天一离去,压迫着韦庄的磅礴气势也瞬间消散掉了,韦庄这才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有金云天前辈去寻找刘宏,刘宏应该能安然无忧才是啊! “唔!就是这里了吗?”刘宏周身被复合阵法完美地隐匿住了身形,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恰似隐匿于夜幕阴影中的幽灵,无声无息,不引起一丝波澜。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紧紧锁定在远方地面上一道竖着的黑色裂缝之上,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探究的意味。 这道裂缝高约两丈,宽约三尺,从规模而言,并非是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宏大裂隙,可是却依旧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气息。此刻裂缝显得颇为稳定,没有丝毫紊乱的波动,恰似一道深邃的黑色眼眸,静谧地凝视着这片天地,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裂缝的四周,已然被精心布置起了阵法。数座不大却形态各异的山峰,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其周边,大自然与人为力量共同铸就的守护壁垒守护此处。这些山峰有的如利剑般直插云霄,锋锐之气划破苍穹;有的似卧虎伏地,雄浑之势尽显威严。它们与阵法相互呼应,共同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且神秘莫测的氛围,让人不禁对裂缝之中的世界充满遐想与敬畏。 不难想象这片土地原本应是植被繁茂,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景象。恐怕曾经也是翠绿的树木、娇艳的花朵、丛生的杂草,共同构成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然而如今很明显已被人为清理出来,周围建起了数座风格各异的房屋。刘宏微微运转灵力,一缕极为隐蔽的精神力如细密的蛛丝,在空气中悄然蔓延开来。刹那间,诸多修士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入他的感知。这些气息强弱分明,从金丹期后期雄浑磅礴、仿若惊涛骇浪般的强大气息,到炼气期微弱飘忽、恰似风中残烛般的薄弱气息,应有尽有。而且让刘宏眉头紧锁,这些修士身上竟都隐隐散发着妖气,同根同源,虽表现不同,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了进一步探明此地的详细情况,刘宏启动了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随着探测器启动,一道道肉眼难见的空间弦振波纹如细密的蛛网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对周围的一切进行着细致入微的扫描。经过一番探测,刘宏发现,这些修士依据身上所穿衣服的款式、颜色、材质以及其上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特征,大约可以分成四个阵营。尽管阵营各不相同,但他们却无一例外,都在全神贯注地守护着这道空间裂缝。不仅如此,刘宏还通过探测器察觉到此地竟有一名元婴期初期的修士坐镇。这名元婴期修士的气息虽刻意收敛,却仍似一座隐匿在云雾深处的巍峨高山,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丝丝威压,让刘宏的心头为之一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深知元婴期修士的实力深不可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笼罩着空间裂缝的阵法,在一侧设有一个开口处。此刻,只见许多修士正井然有序地在开口处排队,他们纷纷掏出灵石,恭敬地缴纳给负责看守的修士,而后依次进入空间裂缝。这些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同时也有不少修士从裂缝中鱼贯而出,他们的表情丰富多样,有兴奋得满脸通红,一看就知收获不菲;有疲惫得脚步虚浮,眼神中透露出在裂缝中经历的艰辛与疲惫;还有懊恼得捶胸顿足,似乎错失了难得的机遇,满脸的悔恨与不甘。甚至刘宏还目睹一张传讯符化作的璀璨流光,从空间裂缝中疾飞而出,直射天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影。由此看来,此处空间裂缝想必是被豫州本土势力牢牢圈定了起来,他们以此为契机,通过收取入场费,大发横财,赚取了大量的灵石。这一商业模式,在修真界并不罕见。 在阵法开口处不远处,一番热闹喧嚣的景象映入刘宏的眼帘。许多修士只要一看到有人从空间裂缝中出来,便立刻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拢上去,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纷纷与刚出来的修士攀谈起来。从他们滔滔不绝的话语中,刘宏不难听出,这些人皆是嗅觉敏锐、追逐利益的商人。这些商人四处寻觅着商机,渴望以合适的价格收购从空间裂缝中得到的各种天材地宝。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宝物的赞美与渴望,每一件宝物都能让他们眼中精光大放,甚至还有人激动地比划着什么,其夸张的手势和生动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刘宏在全面探查明白此处的大致情况之后,凭借自身经验和雅兰的辅助顺便解析一下笼罩空间裂缝的阵法。经过一番深入钻研,刘宏惊喜地发现这阵法虽说布置得颇为巧妙,蕴含着一些独特的设计思路,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金丹级别的阵法而已。以他如今深厚的实力与丰富的经验,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松自如地穿过阵法。 坐镇于此的元婴期修士此刻似乎只是放出了一缕精神力,在这偌大的区域内随意巡查,并没有太过严密的监控。刘宏心中暗自思量,觉得完全能够在不被对方感知到的情况下,悄然进入空间裂缝。他深知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把握好这难得的时机。 刘宏艺高人胆大,在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与权衡之后,他选择了一处看守相对薄弱的位置。只见他身形一闪,一道无形的闪电划破虚空,瞬间便穿过了阵法。其速度之快,犹如流星赶月,让人几乎难以捕捉到他的身影。果然如刘宏所料,一切进展顺利,没有遭遇丝毫意外,他成功地进入了空间裂缝。这一刻他穿越了时空的界限,踏入了一个全新的神秘世界。 刚一进入其中,熟悉的天旋地转之感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刘宏袭来。五彩七色的光芒如梦幻泡影般在刘宏面前不断组合、破灭,演绎着一场神秘绚丽的光影盛宴。这些光芒,时而如流动的彩带,在空中翩翩起舞,展现出优美的姿态;时而如璀璨的星辰,瞬间绽放又迅速消逝,留下一抹转瞬即逝的美丽;时而又如燃烧的火焰,热烈奔放,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只是一阵短暂的眩晕过后,刘宏便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一处全然陌生之地。 抬眼望去,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的场景刘宏并非首次得见,凭借他曾经和雅兰的分析,早已知晓天空中的这些所谓的繁星,绝非真实的星辰。和他以往所经历的某些特殊空间一样,这里同样没有日月高悬,然而仅仅是这些星辰散发的光芒,便已将天地照映得亮亮堂堂。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给这片陌生的天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这点点繁星是宇宙中一个又一个的空间,它们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信息,等待着刘宏未来去慢慢解读。 俯瞰大地,真可谓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巨树高耸入云,每一棵都需十人合抱,却依然难以围拢,它们成片成片地茂密生长着,组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无不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树干上的纹理,犹如岁月的痕迹,记录着这片土地的沧桑变迁。地面上的灌木杂草,也都异常繁茂,没有一株比人个子低的,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却又略显神秘的画面。草丛中,不时传来一些奇异的声响,或许是某种神秘生物的低语,亦或许是大自然的神秘乐章。 刘宏缓缓从天空降落向地面,在这过程中,他放眼望去,只见这片天地间有山有水有溪流,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山虽不是高耸入云、雄伟险峻的那种,但却有着独特的秀丽之姿,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的绿色裙摆,随风摇曳。山谷自然也不会深邃险峻,反倒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特意营造的世外桃源。整体而言,这片区域还是以平原密林为主,处处洋溢着浓郁的自然气息,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又隐隐感觉到一种潜在的危险。潺潺流淌的溪流,清澈见底,溪水在茫茫一片白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滋养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然而最令刘宏感到惊奇的,还是空气中飘荡着的丝丝缕缕的灵气和魔气。这两种截然不同、本应相互排斥的气息,竟如此和谐地共存于此,且都十分浓郁。这一奇特现象,着实让刘宏有些费解,毕竟他在以往漫长的修行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禁暗自思索,这片神秘空间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是某种强大力量的干预,还是这片空间本身就具有特殊的属性? 等到刘宏稳稳降落到地面之后,大量的灰色虫子汹涌的潮水一般,从他的空间玉佩中蜂拥而出,一片灰色的阴霾,顺着地面向四面八方迅速扩散开来。它们行进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地面被一层灰色的毯子覆盖。若是有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定会恶心到浑身发颤,冷汗直冒,胃部也会不由自主地翻江倒海。这些虫子,每一只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是刘宏在这片神秘空间中的特殊伙伴,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这可是坏了大事了!”雅兰懊恼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突兀地响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此方天地规则有些不同寻常,与我们所来的空间大相径庭。空间玉佩中的阵法,在此处竟无法与外界相连,被某种神秘强大的力量隔绝了。而且空间弦振探测器检测到此处空间也有些异常波动,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你务必多多小心啊!”雅兰的声音警钟般在刘宏的脑海中回荡,让他顿时警觉起来。 听到雅兰这有些模糊且带着担忧的话语,刘宏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心中被一块巨石压着。“雅兰,辛苦你说的再清楚一些,我着实没有理解你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有多危险?”刘宏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担忧。他深知,在这片充满未知的神秘空间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第609章 雅兰无奈地说道:“我现在也正在全力研究,想来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目前情况复杂,各种迹象相互交织,我甚至都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结论。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雅兰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她也深知这片空间的危险性,却又无法立刻为刘宏提供更明确的信息。 刘宏感到有些许的无奈,既然雅兰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他全神贯注,每一个感官都被调动到极致,仔细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同时,他将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功率全开。瞬间,探测器释放出强大的空间弦振波纹,完全笼罩覆盖了周围大片的区域,形成一张严密的大网,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空间弦振波纹以刘宏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对周围的一切进行着全方位的扫描。与此同时,刘宏发现头顶上的空间裂缝还在源源不断地进入着一个又一个的修士。每一名修士进入到此地之后,也都是小心翼翼,警惕地落于地面,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片陌生空间的敬畏与不安。然后他们才开始缓缓向四周进行探索。 另一边,还有一些修士从周围飞至此地,顺着空间裂缝离开了此方空间,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人类修士的身影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间穿梭,每个人都是命运之线上的一个个微小的点,各自演绎着不同的故事。 刘宏环顾四周,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天材地宝。对此,他倒也能理解,毕竟这片区域想必早已被更早进来的修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被发现的天材地宝,绝对都已被他们收集光了。刘宏此次前来的目的,本就只是救人,所以他对这些所谓的天材地宝,完全不在意。只不过,他现在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他没有两位求救长老的联系方式,也无法给二人发送传讯符。在这个陌生的充满未知的空间里,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所以刘宏只能寄希望于这些灰色虫子,等它们蔓延开之后,借助它们的力量寻找二人。这些灰色虫子此刻成为了他在这片迷雾重重的空间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好的刘宏,你往这个方向走吧!”没过多久,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给刘宏指了一个方向。刘宏自然是不敢怠慢,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朝着雅兰给他指出的方向飞行而去。他的身形在这片神秘的天地间化作一道无形无色的流星,瞬间划过虚空,留下一道只存在虚空的转瞬即逝的光影。 “雅兰,为何这么快就有了消息?”刘宏心中充满了好奇,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回荡,刘宏渴望知道雅兰是如何如此迅速地发现线索的。 雅兰解释道:“提前放在你空间玉佩中的这些灰色虫子,都是经过我最新升级过的。受限于材料,它们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探测的距离并不是很大,无法覆盖太广的范围。但是,它们经过强化之后,飞行速度着实是快得惊人,不能小觑。正是凭借它们快速的飞行和探测,我才这么快发现了一些线索给你指明方向……”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她详细地解释了灰色虫子的特殊能力,让刘宏对这些看似普通的虫子有了更深的认识。 “哦,好吧!估计我多收集一些含有超重金属的矿石,提升了工业能力,还可以进一步使灰色虫子进化,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咦?”刘宏一边对雅兰絮叨着,一边朝雅兰所指的方向极速飞行。可是没飞多久,刘宏敏锐的感知便注意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感觉到,前方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许与他要寻找的两位长老有关。 就在刘宏向地面缓缓降落时,雅兰说道:“没错,就是此处。” 刘宏的脸此时阴沉得可怕,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样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刘宏稳稳降落于地面后,在杂乱的杂草之中,仔细寻觅,终于发现了半截飞剑。这半截飞剑上蕴含着的气息,正是刘宏刚才刚见过的传送符中所蕴含的气息。那么这柄飞剑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给韦庄发送传讯符的人了。而且此地距离空间裂缝并不是特别的远,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以他们的飞行速度,还是可以很快速地到达的。如此这般看来,很多事情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此地与空间裂缝入口的距离对于刘宏来说不是太远,然而对于修真界不同修为层次的修士来说,这段距离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炼气期的修士无法飞行,所以速度迟缓,这段路程对他们来说还是极远的。筑基期的修士虽说灵力相较于炼气期有所雄浑,因为可以飞行,所以速度也有所提升,但这段距离依旧不近。 然而金丹期修士却截然不同,只需运转灵力,不多时便能跨越这段距离。对他们而言,这段路程就无足轻重。可偏偏就在这样一个对金丹期修士来说不算遥远的位置,竟发生了对金丹期修士的截杀事件,这着实令人费解。 刘宏伫立原地,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豫州本土的修士,皆深知此地势力错综复杂,各方之间相互制衡,维持着一种微妙脆弱的平衡。在这样敏感的位置截杀金丹期修士,无疑是在海面刮起十二级的台风,必将激起千层浪。一旦事情败露豫州本土修士必将成为整个外地修士的公敌,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讨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些平日里专干杀人越货、抢夺法宝勾当的修士,虽行事凶残贪婪,但绝非没有脑子的蠢货。青云宗在修真界中威名远扬,底蕴深厚,巍峨的高山般令人敬畏。其长老们更是实力高强,身经百战,根基稳固。他们身上不仅法宝众多,而且自身修为高深莫测,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难以捉摸。那些以谋财为目的的恶徒,虽对宝物无比渴求,但在面对青云宗长老这样的强敌时,也会权衡利弊,深知一旦动手,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夺不到宝物,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毕竟,他们只是为了钱财,绝非自寻死路。 如此反复思量,刘宏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对青云宗的金丹长老下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又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刘宏决定暂且放下这个疑问。此刻,他身处发现断剑的位置,当务之急,便是沿着他所在位置与空间裂缝开口处两点的连线,继续向远方展开探索。他坚信在这未知的探索之旅中能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揭开这神秘事件背后的真相。 刘宏在这神秘的小空间中全力以赴地探索着,在小空间之外一场激烈的冲突也在悄然爆发。 “你们好没有道理,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发出质问的正是青云宗两位金丹期后期的长老。此刻,他们已易容成两名容貌普通的年轻修士,刻意收敛了自身强大的气息,仅展现出筑基期的修为。其中一位长老有着国字脸,其面容刚毅,犹如刀刻斧凿,平日里在宗门中便以沉稳冷静着称,此刻虽心中恼怒,但表面上仍强自镇定,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另一位是长老容貌富态,他性格豪爽,脾气相对暴躁,此刻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圆睁的双眼要喷出火来,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原本二人老老实实排队,生怕因为一些意外状况影响进入空间裂缝,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轮到他们缴费进入时,却生生被拦在了阵法之外。 “还请两位前辈,莫要为难在下!两位前辈虽然隐藏了修为,但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还是要实名登记的。”说话的是守门的筑基期修士,虽是筑基期修为,但其态度却异常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他身着兽皮缝制的衣物,很标准的妖修打扮,甚至这样的打扮已经成了人们对妖修的刻板印象。此人本就矮小的身材却刻意挺直,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傲慢,在他看来面前这两位并非实力高强的金丹期修士,只是两名任人拿捏的普通筑基期散修。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似乎在嘲笑两位长老的欲盖弥彰。 听到面前这个区区筑基期的守门小妖修这般言语,两位金丹后期的修士心中满是诧异。不过,他们所装扮的年轻筑基期修士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圆脸长老开口说道:“我兄弟二人只不过一介散修罢了,有什么可登记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不想过早暴露身份,但心中的不满已然如暗火般开始燃烧,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愠怒。 守门的筑基修士冷笑道:“前辈说笑了,来此的金丹前辈十个有九个说自己都是散修……”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话未说完,便被方脸长老打断。 “好了,也不用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让我们登记我们登记就是!”方脸长老深知此刻救人要紧,不愿在这些无谓的争执上浪费时间,于是决定暂且妥协。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心中暗自恼怒这守门修士的无理取闹,但为了尽快进入空间裂缝,也只能暂且忍耐。 两位青云宗的长老此刻心急如焚,一心想着赶快进去救人,实在懒得在这些琐事上多费周折。既然对方要求登记,那就登记好了,他们实在不愿再生出其他枝节。于是,二人随意编造了个名字,便登记了上去。登记时,方脸长老心中暗自腹诽,觉得这守门修士实在是仗势欺人,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默默忍受。圆脸长老则是一脸的不情愿。 “既然二位前辈登记好了,现在只需对心魔发个誓,发誓说自己是散修即可!”守门的筑基期修士一脸戏谑地对面前的二人说道,但那副欠揍的表情之下,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无比明显的得意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看两位“金丹前辈”的笑话。 两位青云宗长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哼!岂有此理!”圆脸长老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双眼圆睁,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提升,一股强大的金丹期后期的威压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释放出来。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威压凝固,发出“滋滋”的声响,令人窒息。 “呔!小辈找死!”方脸长老也是怒发冲冠,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也被愤怒扭曲,身上的气势犹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强大的灵力在拳间流转,随时都会爆发。 他们二人在宗门内地位尊崇,何时受过这般窝囊气?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堵在这里,强迫他们对心魔发誓。况且,他们根本就不是散修,一旦发下这样的心魔之誓,以他们如今即将冲击元婴期的境界,无疑是自毁道基,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两位前辈息怒!这也是为了防止有同一个宗门的修士混入进去,势大之下,欺压别的同道!”面对两位金丹期后期修士同时释放的威压,守门的筑基期修士身前竟然瞬间弹出了一道防御光罩。这光罩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却坚韧的光芒,显然是守护空间裂缝的防御大阵附属的防御罩。 第610章 躲在防御罩内的守门修士,有恃无恐,面色不改地解释缘由:“为了防止不公平的事情出现,限制每个宗门进入秘境的名额,金丹期以上只限两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兽皮衣,此人面上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面对气势磅礴的金丹期修士时不由自主的一丝紧张。他的声音此时也微微颤抖,可却仍强装镇定。 听到这话,青云宗的两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暗叫苦不迭。他们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强行闯入阵法,绝非易事。守护空间裂缝的防御大阵,威力强大,一看就是金丹级的大阵。一旦强行冲击,不仅可能无法突破,还会引发大阵的反击,弄不好还会与守护此地的势力结下死仇。可若是继续这般拖延下去,谁也不知道刘宏以及两位被困的长老会遭遇什么不测。此时两位金丹后期的长老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此事说来也着实蹊跷,他们知晓宣地驻点已经有两名金丹期长老进入了秘境,如今刘宏也进去了,可对方刚才却声称每个宗门只能进去两人,为何会有三个人进去了呢?两位长老此刻满心疑惑,不知刘宏究竟是怎么混进去的,二人脑海中乱麻一般,理不出头绪。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索性也不再去费神思考,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进入空间裂缝救人。 “我们有兄弟在秘境中遭遇了劫难,我们得赶快进去救人,还望行个方便,需要缴纳多少灵石都好说!”圆脸长老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语气软了下来。救人要紧,此刻也只能暂且放下身段,他心中虽然愤怒,但也明白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饱含着焦急的无奈,希望守门修士能网开一面。 “前辈不必如此,我们豫州四大宗门联手掌管此地,也不是为了欺压同道,更不是为了借机敛财,前辈只需简单的发个心魔之誓即可,不用多缴纳灵石的!”守门修士摇了摇头,人模狗样的竟有一些油盐不进之感,似乎铁了心要按所谓的规矩办事。他双手抱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圆脸长老的请求充耳不闻。他的眼神冷漠,对他来说面前的两位金丹大能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 “你!”圆脸长老气得浑身发抖,险些又要发作。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白,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向前踏出一步,似乎想要冲上去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守门修士,但被方脸长老一把拉住。 “好了!我们承认我们不是散修,这心魔之誓自然是发不得的!”眼看圆脸长老暴怒,方脸长老赶忙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后,坦然承认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方脸长老深知继续隐瞒也无济于事,不如直接表明身份,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直视着守门修士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哦,既然这样,还请两位前辈重新登记一下!”守门的筑基期修士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很平常地让面前的二人重新登记,倒也没有进一步为难他们。他拿起登记册,准备记录二人的信息,眼神中依然透着一丝冷漠。他翻开登记册,手中的笔在纸上轻轻敲打着,等待着两位长老提供信息。 圆脸和方脸二人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但也只能银牙咬碎,有苦说不出地重新登记。登记时二人心中都在暗骂这不合理的规矩以及这难缠的守门修士。圆脸长老一边登记,一边在心里不断的咒骂!方脸长老则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心中的怒火亦是在不断燃烧。 登记完毕后,守门修士一看,立刻又板起脸来说:“都说了一个宗门只能进去两名金丹期修士,你们青云宗已经进去了两人了,你们二人自然是进不去的!”他将登记册一合,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宣告着自己此番“对垒”的胜利。他微微仰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似乎在等待着两位长老的反应。 方脸长老赶忙说道:“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宗修士在秘境中遭了劫难,我们是要去救人的!”他试图再次向守门修士说明情况,希望对方能网开一面,放他们进去。他的语气中带着浓厚的恳求意味,希望守门修士能体谅他们的难处。他一个备受尊敬的金丹后期大能,平常看也不会多看一眼面前的蝼蚁,可现在却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求情,这简直是屈辱到了极致。 守门修士却不为所动:“巧了,所有想多进入秘境中金丹修士的宗门修士都是这么说的!如此一来,我们只好按规矩办事了!”他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两位长老的话根本不相信。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脸上露出一副傲慢的神情。 “哈哈哈!好好好!”圆脸修士猛然狂笑了起来,他此刻已经被气得几近疯狂。若到此时还看不出来面前这个小修士是在故意戏耍他们,那他们这数百年的修行可就真的是白活了,简直颜面扫地。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在周围回荡,要将心中的憋屈都释放出来。 方脸修士也深知自己被耍了,就在此时,方脸修士和圆脸修士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刻爆发出了猛烈的金丹期后期的灵力波动。这股灵力如汹涌的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开来,一时间,将排队的修士都推得远远的。只听得一阵东倒西歪、呲牙咧嘴的惨叫和连声呼喊,青云宗两位长老身边迅速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周围的修士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纷纷远离,生怕被波及。有的修士甚至连滚带爬地逃离,脸上充满了恐惧。 与此同时,在二人头顶出现了十件法宝,每一件都灵光闪烁,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这些法宝形态各异,有的锋锐异常,周身闪烁着寒光,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不大的法宝身上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有的无比厚重,表面刻满了神秘符文,散发出古朴的沉闷感,符文流转间,寸许大的本体却有震撼天地的威压。它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迫不及待地要朝面前的阵法狠狠砸去。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泛起层层涟漪,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方脸长老和圆脸长老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们决定不再忍耐,哪怕与守护此地的势力为敌,也要进入空间裂缝,去拯救同门。他们的身影在灵力的光芒中显得格外高大,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般坚定地矗立在这里,镇压四方。 “哼!这儿可不是你们青云宗地界!”刹那间,数道绚烂至极的光华仿若划破夜幕的流星,以一种惊心动魄的气势瞬间闪过,撕裂了这片空间原本的平静。四名金丹期修士就像从虚空中骤然降临的魔神,突兀地出现在了青云宗的两位长老面前。为首之人,气息雄浑磅礴,赫然也是金丹期后期的巅峰修为。他面色冷峻如冰,犹如寒潭般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着浓浓的敌意,两道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青云宗的两位长老。紧接着,他冷哼一声,声音中裹挟着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冰寒诅咒,带着彻骨的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胁:“奉劝你们二位,最好谨守此处规矩!否则,就莫怪刀剑无眼了!” “去你妈的!”圆脸长老本就已经被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刺激得怒火中烧,已经成了一座压抑已久、随时可能喷发的超级火山。此刻,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就像点燃火山的导火索,瞬间将他心中的怒火点燃至顶点。只见他全身光芒爆闪,光芒绚烂夺目,无数星辰同时在其身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辉,一看便知他身上必定穿戴了极为厉害的护身法宝,此时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与此同时,一块原本仅有寸许大小的板砖,在他磅礴灵力的灌注与催动之下,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眨眼之间,这块板砖便变得数丈之巨,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从天而降,带着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朝着为首的金丹期妖修狠狠拍下。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被强行挤压到了极限,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万千厉鬼同时痛苦呻吟着。 刚刚放下狠话的金丹期后期妖修,自然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只见他身上瞬间涌起滚滚如墨的妖气,妖气汹涌澎湃,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弥漫开来,瞬间将他的身躯完全笼罩。眨眼间,无数深黑色的毛发钢针一般从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地生长出来,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形成了足以抵挡金丹级攻击的防御力。他的双手也在妖气的疯狂涌动下迅速变形,化作了两只尖锐无比的兽爪,兽爪上寒光闪烁,轻轻一挥,便能撕裂大地,令人胆寒无比。与此同时,一根硕大无比的狼牙棒凭空出现并被其抛出,伴随着他一声震耳欲聋、能震碎苍穹的怒吼,直直地朝着圆脸长老的脑袋狠狠砸下。狼牙棒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出现了一道道诡异的涟漪。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一面小巧玲珑却散发着奇异柔和光芒的圆盾,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了狼牙棒的前方。这面圆盾看似小巧,却蕴含着强大神秘的灵力波动,稳稳地挡住了狼牙棒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在耳边炸响,声音响彻天地,震得周围的空气波涛般剧烈震荡,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着四周迅速扩散开来,所到之处,巨石土块纷纷破碎,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也都紧捂双耳没命奔逃。 圆脸长老还不等砖块砸下,立刻指挥其他法宝一起进攻,同时又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三张金丹期的符箓。随着他法力的全力注入,刹那间,三颗硕大无比的陨石凭空出现。这些陨石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它们拖着长长的、犹如彗星般绚烂却又致命的尾巴,如流星赶月般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后方的三名金丹期修士狠狠砸去。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变形,空间也在高温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这三名金丹期妖修见状,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犹豫,瞬间完成妖化。只见他们身形陡然暴涨,原本的人形在眨眼间被狰狞恐怖的兽形所取代,露出了尖锐如匕首的獠牙和闪烁着嗜血凶光的眼睛,嘴里发出低沉恐怖的咆哮,一起朝着圆脸长老疯狂扑去,气势犹如饿狼扑食,势在必得。方脸长老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深知今日之事已然无法轻易善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操纵着自己的数件法宝,朝着三名金丹期妖修飞去,巧妙地拦住了他们的攻击。所幸,除了为首的妖修是金丹期后期之外,后面的三人只是中期和前期的修士。方脸长老凭借着自己深厚无比的修为、精妙绝伦的法宝操控技巧以及丰富无比的战斗经验,以一敌三,竟还占据着上风。他手中的法宝在他的操控下,犹如灵动的精灵,不断穿梭于三名妖修之间,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与妖修们的攻击相互碰撞,溅起一片片绚烂的灵力火花,陨石的砸落产生的爆炸烟尘将此处完全覆盖。 第611章 说时迟那时快,从圆脸长老怒骂出声到六人混战成一团,前后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状态,法宝的光芒、妖气的烟雾、灵力的五彩流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却又混乱无序、充满暴力与冲突的画面。法宝相互碰撞的声音、妖修们愤怒的怒吼声、灵力激荡的呼啸声,交织成了一曲令人心悸的战斗交响曲,在这片空间中疯狂奏响。每一声巨响、每一道光芒,都映衬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豫州之地资源向来较为匮乏,这种先天的不足使得绝大多数的修士在修行之路上,无奈地选择了妖修之道。然而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于一些大宗门的长老来说手里面拥有两件趁手的近战法宝,倒也算是较为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些金丹期的妖修,与出身底蕴深厚的青云宗的两名金丹期后期长老相比,无论是法宝的品质、威力,还是数量上,都远远不及。青云宗作为青州赫赫有名的名门大派,其底蕴之深厚甚于深邃之汪洋,真可谓无穷无尽、难以揣测。青云宗的长老们所拥有的法宝皆是历经无数岁月的挑选与淬炼,每一件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威力非凡,绝非一般门派的法宝所能比拟。 青云宗的两名金丹期后期长老,对妖修的特点与优势了如指掌。他们深知妖修最强大之处便在于近战,其强悍无比的肉体和凌厉至极的攻击,一旦让他们成功近身,便会给对手带来极大的、甚至是致命的威胁。因此,二人始终并肩而立,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无间,与四名妖修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绝不给对方以任何近身的机会。可是,灵修作战主要借助于术法神通以及各种各样的法宝,在体内灵力的消耗上,相较于依靠肉体作战的妖修,自然要快得多。再加上两名金丹长老一心想要速战速决,尽快突破眼前的阻碍去拯救被困的同门,早已将身上所有的法宝都毫无保留地使了出来,并且符箓更是如不要钱般地不断打出。一时间,各种神通术法漫天飞舞,如暴雨倾盆般疯狂地朝着四名妖修砸下。天空中光芒闪烁,各种神通术法的光芒相互交织,绚丽夺目却又暗藏着致命的杀机。 四名妖修此时被打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原本他们精心计划分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企图以这种方式让青云宗长老顾此失彼,无暇应对,从而找到突破口,一举击败对手。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青云宗长老斗法经验竟是如此丰富,二人看穿了他们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意图。无论他们如何巧妙地迂回穿插、变换攻击方向,或是相互配合进行佯攻与实攻,总能够被青云宗长老恰到好处地精准截住。到了最后,四名妖修反而被困于狭窄之地,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难以施展,只能背靠背地共同防御,试图抵挡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击。再加上漫天如蝗虫般密集的攻击铺天盖地砸来,他们只感觉自己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所淹没。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不断冲击着他们的防御,若不是他们凭借着妖修与生俱来的强悍肉体苦苦支撑,恐怕此刻早已败逃得无影无踪。他们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些伤痕,鲜血缓缓流出,将他们的兽皮衣物染得通红,在妖气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方脸长老此时心急如焚,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看到旁边圆脸长老虽然愤怒地火力全开,各种法宝和术法如潮水般不断涌出,气势如虹,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但却依旧无法迅速拿下对方。方脸长老深知,这样僵持下去,对己方极为不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灵力会不断消耗,救援被困同门的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再加上周围的局势愈发紧张,谁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变数。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圆脸长老,说道:“为我护法!”方脸长老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圆脸长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二人相识数百年,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深入骨髓,无需过多的言语交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图。圆脸长老深知同伴这是要施展大招了,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他立刻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玉瓶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他拔开瓶塞,仰头将瓶中的恢复法力的丹药一饮而尽。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磅礴纯净的灵力,瞬间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洪流迅速涌入他的经脉之中,滋润着他因为激烈战斗略显干涸的灵力源泉。随后他双手快速变幻法诀,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从他体内涌出,在空中交织成个复杂的图案。随着法诀的不断变幻,他体内的灵力输出瞬间更甚几分,整个人周身光芒大盛,一轮炽热的小太阳般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专注,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以确保方脸长老能够顺利施展大招。他的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扎根于大地,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打出得攻击也越发凌厉。 方脸长老则缓缓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根棍状物。这根棍状物上密密麻麻地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符箓,这些符箓排列得极为紧密,犹如鱼鳞一般,每一张符箓都散发着魔幻的光芒,同时也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方脸长老神色凝重到了极点,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与坚定。他咬破指尖,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在空中凌空画了一个血色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随后他猛地将血色符文打在了手中的棍状物上。刹那间棍状物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缓缓漂浮在了方脸长老的面前,红光大盛。紧接着,只见上边贴着的一层又一层的符箓纷纷剥离了下来,符箓一离开棍状物便随风自燃,“滋滋”作响间,化作了灰烬。随着符箓一层又一层地剥离下来烧成灰烬,棍状物的本体终于渐渐显现了出来,竟是一柄很是残破的锈迹斑斑的短刀。这短刀看似毫不起眼,刀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方脸长老并未就此停下动作,他深知此时时间紧迫,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迅速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百枚上品灵石。这些灵石晶莹剔透,犹如最上等的水晶,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光芒,凝聚了天地精华,每一枚灵石都蕴含着磅礴的灵力。他手指轻轻一点,百枚上品灵石瞬间化作了粉末,其内蕴含着的浓郁的天地灵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完全逸散而出。此时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浓郁的灵气所充盈,形成了一片如梦如幻的光芒,光芒中隐隐可见各种天地道韵闪烁。就在此时,残破短刀如一头饥饿已久、渴望力量的猛兽,风卷残云般将这一大团浓郁的天地灵气吸收得干干净净。瞬间,残破短刀上面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之强,犹如烈日当空,让人无法直视。龙吟虎啸之声从短刀上发出,这道声音穿越了时空的束缚,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向世人宣告它的重生与归来。 方脸长老看准时机,一把握住刀柄,全身灵力如奔腾的江河般鼓荡起来,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短刀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朝着前方的四名妖修直接挥下了短刀。猛然间五彩光芒如火山喷发般迸射而出,光芒绚烂夺目,却又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光芒极其刺眼,直刺得周围远处观战的其他修士眼睛生疼,无法睁开。在众人面前,只觉得有一颗炽热的太阳在地面缓缓升起,光芒照亮了整个天地,连远处的山峦都被映照得五彩斑斓,整个世界都被这光芒所笼罩。光芒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染上了一层五彩的光晕,美轮美奂却又暗藏杀机。 四名妖修此时从心底涌起一股生死间的大恐怖。他们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刀所蕴含的毁灭力量,这是来自地狱的审判,带着无可抗拒的死亡气息。他们深知这一刀若是劈实了,他们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重伤,极大概率会当场死亡。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每一次的颤抖都是面对绝对力量时的无力与恐惧。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不仅是这四名妖修,在远处观战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对青云宗极大的恐惧感。 青云宗虽然只是青州的宗门,但其威名却如雷贯耳,镇压四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人们更是亲眼目睹了青云宗出来的金丹长老竟能够打出如此毁天灭地的一击,粗略估计,这一击的威力已经不弱于元婴期修士的攻击。这让众人深刻地认识到了青云宗的底蕴与实力,心中不禁对这个强大的宗门充满了敬畏,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易与青云宗为敌。一些修士甚至开始低声议论,对青云宗的实力感到惊叹不已,他们深知,今日这一幕将会在修真界迅速传开,成为无数人谈论的焦点。 “小辈放肆!”就在此时,阵法中突然响起一道愤怒到了极点的咆哮声,这道声音犹如滚滚雷霆,由远及近的传来,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要将他们的灵魂都震碎。紧接着,一个只裹着简单兽皮的老头猛然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老头身上肌肉高高隆起,一座座小山丘般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轻轻一动就能引发山崩地裂。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气和元婴期的强大气息,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众人只感觉胸口被一块重达万斤的巨石压住,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甚至已经开始大口喘气,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 方脸长老的攻击已然如闪电般迅猛地打了过来,元婴期老者反应极快,瞬间完成了妖化。只见他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身披鳞甲、形似穿山甲却又青面獠牙的大怪物。他的身形陡然拔高数丈,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矗立在众人面前,遮天蔽日。老者浑身妖气如火焰般疯狂鼓荡起来,他怒吼一声,声音洪钟般响彻天地,要将整个空间都震得粉碎。随后,他一拳狠狠砸出,直直地和残破短刀打出的攻击撞到了一起。这一拳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空气在他的拳风下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能刺穿灵魂的呼啸声。拳风所过之处,空间被扭曲成了麻花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缝,裂缝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通向无尽的深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轰!”的一声巨响,天崩地裂,整个大地都剧烈颤抖起来,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强烈地震。周围的空间被一只无形的、无比巨大的大手疯狂扭曲、撕裂,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黑色裂缝,裂缝中隐隐闪烁着诡异恐怖的光芒,地狱之门被瞬间打开,随时会有恶魔从中涌出。巨大的冲击力以碰撞点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疯狂地旋转着,然后被强大的力量扯成无数碎片,漫天飞舞;巨石被碾成齑粉,扬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犹如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裂痕不断蔓延,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成无数块。 第612章 在这毁天灭地的攻击刚刚打出还未落下时,圆脸长老和方脸长老二人反应迅速,深知局势危急。圆脸长老毫不犹豫地再次从储物袋中掏出十数张符箓,这些符箓皆是从天符峰兑换来的,每张都蕴含着金丹期的强大力量。他双手如幻影般挥动,口中念念有词,将符箓朝着四名妖修的方向全力砸出。符箓在飞行过程中光芒大盛,瞬间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芒,如利箭般射向四名妖修,每一道光芒都携带着凌厉的气息,逼得他们只能全力防御。与此同时两名长老都迅速打出几道法诀,召回自己所有的法宝。这些法宝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回到他的身边。两名长老抽身如鬼魅般迅速向后退去,他们的身形在灵力的包裹下,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远离了战场。然而四名妖修却被圆脸长老打出的符箓阻碍了脚步。这些符箓所化的光芒交织成一道道灵力屏障,将他们暂时困在原地,使得他们无法立刻撤离。 幸亏元婴期妖修及时出手,替他们挡住了方脸长老毁天灭地的一刀。只见元婴期妖修所化的大怪物,身上鳞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周身妖气疯狂涌动,凝聚成一层厚实的黑色护盾。当方脸长老的攻击与这护盾碰撞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护盾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剧烈颤抖,表面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纹。 即便有元婴期妖修的抵挡,这般强大的攻击对撞下产生的大爆炸威力依旧惊人。爆炸产生的气浪向四周疯狂肆虐。四名妖修被震得口喷鲜血,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他们面色惨白如纸,原本充满凶光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至极,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他们的身体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身上的兽皮衣物破碎不堪,几乎成了一条条破布挂在身上。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显然受到了重创,短时间内已失去了再战之力。 远处观战的修士们目睹这一幕,心中皆是震撼不已。有的修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有的修士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对青云宗的实力又多了几分畏惧。这场战斗,不仅让他们见识到了青云宗金丹长老的强大,也让他们意识到,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一些小门派的修士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纷争,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切不可轻易招惹像青云宗这样的大势力。 元婴期妖修在抵挡攻击后,身形也微微晃动了几下。他稳住身形后,目光冰冷地看向青云宗的两位长老,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忌惮交织的光芒。他知道今日这两名青云宗长老展现出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手下的四名金丹期妖修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但他也明白,这两名长老若就此离去,他们豫州各大势力的脸面也就别要了。 此时战场周围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沙起之声打破这份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气和灵力的余波,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青云宗的两位长老此时已经逃得远远的了,还在拼命逃遁,二人脸色无比凝重,心中也在叫苦不迭,没想到此处竟有元婴妖修坐镇。他们虽然暂时脱离了此地,但此次冲突已经彻底激怒了对方,后面恐怕不容易善了了。 “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哪里逃?”元婴期老者一声怒喝,声若雷霆,滚滚音浪如实质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都被震得微微扭曲。这突如其来的暴喝,一道炸雷在圆脸长老和方脸长老耳边轰然炸响,令二人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脑门。 就在元婴期老者如魔神降世般出现的瞬间,整个天地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之时,圆脸长老和方脸长老那时心中就已然清楚,此刻的形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二人眼神交汇,彼此心领神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各自的法宝。方脸长老也深知残破短刀虽威力绝伦,但在这等险境下,也没有太多用处了。于是他强忍着体内灵力如干涸河床般匮乏的不适,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张张封印符箓被他取出,而后以一种眼花缭乱的手法,迅速稳当地贴在残破短刀之上。符箓层层叠加,给短刀穿上了一层厚重的铠甲。然而之前的全力一击尽管借助了百枚上品灵石中雄浑磅礴的天地灵气,可对他自身灵力的损耗实在过于巨大。此时的他,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几乎连维持飞行都变得异常艰难。无奈之下,只能由圆脸长老紧紧抓住方脸长老,将自身灵力运转至极限,带着他一同朝着东南方亡命逃窜。二人的身形在虚空中化作两道模糊的光影,速度之快,犹如流星赶月,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挡下如此恐怖一击的元婴妖修老者,此刻双臂上原本坚如磐石的鳞甲,虽没有任何破损,但点点血珠却如细碎的红宝石般从鳞甲的缝隙中缓缓渗透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可妖修的肉身何其强悍?!些许皮外伤只在妖力运转间便已完全恢复如初。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罪魁祸首”头也不回地疯狂逃窜,心中的怒火犹如被浇上了一桶猛油,“轰”地一下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发出一声愤怒到极致的咆哮,这咆哮声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杀意,震得周围的空间“嗡嗡”作响。紧接着,他周身妖气如黑色的烈焰般疯狂涌动,凝聚成一道如墨般漆黑的遁光。他整个人化作一颗黑色的彗星,拖着长长的妖气尾巴,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逃走的二人迅猛追击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青云宗的两名金丹期后期长老,在逃窜的过程中抽空朝后瞥了一眼。这一眼,只吓得他们亡魂皆冒。妖化之后的元婴期妖修老者,模样变得无比狰狞恐怖。他的身躯如山岳般高大,原本还算正常的面容此刻变得青面獠牙,两颗长长的獠牙从嘴角探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双眼如灯笼般大小,里面燃烧着嗜血的凶光。身后拖着一条粗壮的尾巴,每一次摆动,都能将虚空撕裂出一道道口子,而且他追击的速度快得惊人,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原本双方就不算太远的距离,此刻正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迅速拉近。照此情形,恐怕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二人就会被暴怒中的元婴老者追上。 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二人再也不敢有丝毫保留。圆脸长老迅速将手探入储物袋中捞鱼般掏出大把大把的符箓。这些符箓虽然形态各异散发着各色光芒,但是每一张都蕴含着金丹期强大磅礴的神通术法力量。他双手如疾风骤雨般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随着咒语的念出,手中的符箓被一一激发,而后如炮弹般朝着后方的元婴妖修砸去。一时间,虚空中光芒大作,各种神通术法如绚丽的烟火般绽放开来。有的符箓化作一道道火焰长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元婴妖修扑去;有的则幻化成冰棱剑阵,如漫天飞雪般刺向元婴妖修;还有的变成一道道闪电风刃,带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劈向元婴妖修。这些神通术法铺天盖地而去,将元婴妖修的身影完全笼罩。 “无知小辈!雕虫小技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元婴妖修见状,不屑地嗤笑一声。他布满鳞甲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狞笑,其笑容一把尖锐的刀般狠狠地刺痛了两名长老的心。面对两名金丹期后期的灵修垂死挣扎扔出的漫天金丹级别的神通术法攻击,他只是轻蔑地挥舞双臂。每一拳打出,都带起一阵狂风,将这些神通术法纷纷打散。火焰长龙被吹得七零八落,化作点点火星消散于天地之间;冰棱剑阵被狂风一卷,瞬间破碎,变成无数细小的冰片洒落;闪电风刃也在狂风的肆虐下,失去了方向,消散于无形。青云宗的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长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倾尽全力打出的符箓,在元婴妖修面前,竟然和孩童的玩具没什么两样的脆弱,连阻挡对方分毫的前进都无法做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看到了死神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光芒闪烁间,元婴妖修已然如鬼魅般逼近两名金丹期后期青云宗长老的身边。此时的二人,已然退无可退,被逼入了绝境。他们心一横,将自己能扔出去的法宝全部都抛了出去。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的法宝带着二人最后的希望,朝着元婴妖修飞去。然而元婴妖修只是冷哼一声,他一拳一个,将二人抛出的法宝打得四下乱飞,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和阻击。 面对元婴妖修如小山般朝二人打来的拳头,拳风呼啸,犹如无数把利刃,割得二人肌肤生疼。二人一脸的绝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他们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唯有燃烧自己的灵魂和精血,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在他们准备咬碎舌尖,点燃灵魂和精血之时,一柄非常古朴的短戈,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了二人面前。短戈之上,刻满了神秘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短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直接挡下了元婴妖修势大力沉的拳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地崩塌,短戈与拳头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空间震得剧烈颤抖。 两名青云宗金丹期后期长老,看到这一幕不由地一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会有如此力量出手相助。他们来不及多想究竟是谁救下了他俩,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所有法宝,拼了命地朝远方逃遁。此时的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这个恶魔般的元婴妖修。 被阻拦了攻击的元婴妖修,只感觉自己的一双拳头打在了一座巍峨的山岳之上。一股强大无比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震得他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心中巨震,深知面前这柄短戈的主人必定也是一名元婴期修士,而且从这短暂的交锋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修为只比他强,绝不会比他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还是愤怒,他不甘心就这样让到手的猎物逃脱。 “哪位道友至此?居然藏头露尾?不觉得自己贻笑大方吗?!”元婴妖修强忍着心中的震惊与愤怒,收回自己的双手,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退出十余丈,就这样漂浮在空中。他以一种看似极其豪爽,实则色厉内荏的方式大声喊了出来。可是,从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居然连出手之人藏在哪里也无法发现。他这样的喊声,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让他的气势弱了几分,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他的眼神在四周慌乱地扫视着,试图找出神秘人的踪迹,然而四周除了空荡荡的虚空,什么也没有。 第613章 “道友这话奇怪之极!”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便泡沫破碎般突然出现在了元婴妖修的面前。来者一身长袍衣袂飘飘,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只以为是天神下凡。此人正是金云天,他神色从容淡定,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戏谑。“金某就一直站在这里,何时隐藏了身形?你修为不够看不到金某,你还倒打一耙,这是何道理?” “金云天!”看到来人的样貌,元婴妖修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怒吼出声。他也顾不得对方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金云天的鼻子,咆哮道,“你竟敢来到此处?!公然违背四州各势力定下的停火协议!你就不怕我们豫州和荆州再联起手来对付你们吗?!”元婴妖修的声音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隐隐的恐惧,毕竟金云天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深知金云天的实力强大,若是真的与他为敌,恐怕自己最后必然落不得什么好的结果。 听到这样没有气势的威胁,金云天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如洪钟般响彻天地,要将这片压抑的空间都震碎。“真是笑死我了,就凭你还敢威胁金某?!”金云天的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元婴妖修的威胁在他眼中完全就是孩童的呓语般可笑。 话音未落,一条灵蛇猛然出现。也不知这条灵蛇是如何出现的,好像是从虚空的缝隙中钻出来一般。当这条灵蛇出现时,它便已然如闪电般攀上了元婴妖修的身躯,将其死死缠住。仔细看去,这条灵蛇竟然是一根绳索,绳索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显然也是一件威力不俗的元婴期法宝。这条灵蛇般的绳索灵活无比,它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有力,紧紧地勒住元婴妖修的身体,让他定在空中身躯无法动弹分毫,只有双臂还能兀自挥舞。与此同时古朴短戈和一柄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飞剑,也同时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了元婴妖修。 “金云天你好不要脸!你们青云宗灵修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元婴妖修被灵蛇死死地束缚住,心中又惊又怒。光芒闪烁间,可以看到这条灵蛇法宝竟然如此顽固地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堂堂一名元婴期的妖修,此刻竟然被迫只能承受来自比他高一个境界的元婴期中期灵修的攻击,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恐惧。金云天的短戈和飞剑打在他的身上,直接便可以打碎一大片鳞甲,每一次攻击都带起阵阵血花,血花洒落天地,场面血腥惨烈。他的身上原本坚固的鳞甲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鲜嫩的肌肤,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将他的身体染得通红。 金云天根本不接对方的话茬,只是一味地发动攻击,将对方打得嗷嗷直叫。他一边攻击,还不忘嘲讽两句,“你看看你!狗一般的东西!只会在此狺狺狂吠!我还从未听说过,打狗还需要讲什么道义!”金云天的声音充满了戏谑与轻蔑,只是在玩弄一只可怜的猎物罢了。金云天打出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打向了元婴妖修的腰腹要害,虽被妖修双臂死死守护,还有数次攻击打中,让元婴妖修感受到无比的痛苦,却无法迅速瓦解防御,只能是一点点地折磨着他的意志。 本来在远处逃命的两名青云宗金丹期后期的长老,在逃了一阵之后,发现出现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元婴老祖金云天。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们立刻停止了逃窜,转身朝着金云天的方向飞速赶来。来到近前,二人恭敬地向金云天见礼,齐声说道:“见过金师叔!”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若不是金云天及时出现,他们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们二人不必多礼,我为你们开路速去救人!”金云天深知现在情况万分危急,不容有丝毫耽搁。光华闪烁间,金云天操纵的短戈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闪烁便来到了大阵上方。短戈之上光芒大盛,神秘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威力。金云天一挥手,短戈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大阵狠狠一劈。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阵瞬间被劈碎开来,化作无数光芒消散于天地之间。大阵破碎之处,空间一阵扭曲。随后短戈又如鬼魅般飞到了元婴妖修身边,继续对元婴妖修展开猛烈的攻击。每一次攻击,都让元婴妖修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在短戈的攻击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 元婴妖修听到金云天如此辱骂他,又看到金云天破开大阵让自己宗门的两名长老得以长驱直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气急攻心。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未来的发展了,心中一横,直接便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和精血。刹那间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这气息燃烧起了黑灰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将周围的空间都染成了黑灰色。他的实力瞬间暴涨,拥有了比肩元婴期中期修士的战斗力。他的双眼亦是变得通红,充满了疯狂与杀意,活脱脱就是一头野兽。 看到这样的场景,金云天顿时双眼一亮,兴奋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金某自进阶到元婴中期还从未棋逢对手,希望道友不负在下期待!”金云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战意,迎接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金云天的法宝在空中闪烁,光芒四溅,每一次与肉身鳞甲的碰撞都会引发阵阵强烈的冲击波。 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青云宗长老,此时根本不管后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一心只想着尽快进入空间裂缝,去拯救被困的同门。在二人即将进入裂缝之时,猛然间看到了一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修士。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为难他们的那个守门修士。他此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蜷缩在角落里,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然而在两名长老的眼中,他就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圆脸长老二话不说,眼中杀意盎然,轻轻一挥手,一道灵力化作利刃闪电般射向守门修士。守门修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这道灵力抹杀于天地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在灵力的冲击下,瞬间化作齑粉,随风飘散。方脸长老只是嗤笑一声,便将此事忘于脑后。守门修士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真的是祸从口出,自己的这张嘴,最终直接送了自己的命。 目送两名长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深邃的空间裂缝之中,金云天畅快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片略显肃杀的天地间肆意回荡,滚滚春雷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微微震颤。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一把锐利的宝剑,直直地射向面前已然狼狈不堪的元婴期妖修。此刻的金云天,神色中满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说道:“呵呵,就这两下吗?倘若道友再拿不出什么别的看家本领,金某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金云天的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轻蔑,面前的妖修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意便可将其碾死。 面对金云天这般赤裸裸的戏耍,元婴期妖修气得浑身剧烈颤抖,犹如遭遇狂风肆虐的枯枝,似乎下一秒便会断裂。他双眼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是来自地狱的业火,要将世间万物都焚烧殆尽。紧接着妖修发出一声愤怒到了极致的咆哮,声若雷霆万钧,滚滚传开,震得周围的空间破碎的镜子一般,泛起层层令人心悸的涟漪:“姓金的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忘形!我已然发出求救信息,要不了多久,你就等着身首异处吧!”这咆哮声中饱含着怨毒与威胁,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般正伺机给金云天致命一击。 听闻此言,金云天神色未变,依旧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面前浑身鲜血淋漓的元婴期妖修。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然而下一刻,他的攻击却陡然间变得更加凶狠暴虐起来,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潮,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地朝着元婴期妖修席卷而去。此时金云天的心中暗暗惊叹于妖修超乎常人想象的坚韧肉身。在他这漫长充满波折的数百年修行岁月里,与妖修斗法的经历简直数不胜数,这一场场战斗或惊心动魄或险象环生,都成为了他修行道路上的一个个深刻印记。但自从踏入元婴期之后,青云宗防御的重心放在了北方的荆州。荆州的魔修势力强大,时常对青云宗构成威胁,因此平日里金云天打交道最多的便是荆州的魔修,与妖修的交手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此次猛然与元婴期妖修展开这般激烈的殊死搏斗,金云天心中满是深深的诧异。对方明明境界比自己低了一个小境界,虽说依靠秘法强行将实力提升到了元婴期中期的水准,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肉体竟然坚韧到了如此程度,简直和传说中牢不可破的金刚之躯类似,任他如何凌厉的攻击,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彻底攻破。金云天手中掌控的法宝,每一件都堪称凌厉至极,虽说这些法宝在他的操控下,光芒闪烁间便使得对方浑身鲜血飞溅,一片片鳞甲破碎的瓦片般四处纷飞,可即便如此,想要在短时间内将这元婴期妖修彻底击败,却依旧困难重重。金云天能够修炼至元婴期,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心性早已磨炼得果断狠辣,杀伐决绝。从与对方交手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势必要将对方斩杀于此,以绝后患,否则,日后必将成为青云宗的一大隐患。 金云天继续疯狂地加大自己的灵力输出,一时间,他周身灵力光芒大盛,一轮炽热的烈日高悬于空,刺得人眼睛生疼,不敢直视。浓郁磅礴的灵力凝成实质化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元婴期妖修汹涌扑去。与他激烈对战的元婴期妖修此时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愈发强大的压力。元婴妖修浑身妖气灵光也在此刻绽放至极致,光芒呈现出一种诡异神秘的色彩,红中带紫,紫中泛黑,可以看出元婴妖修此时调动起了全身最后的力量,做着殊死的挣扎。金云天心中十分清楚,倘若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一旦对方的救兵赶到,局势必将瞬间逆转,对自己极为不利,恐怕来人不会弱于元婴后期,就是豫州的元婴大圆满来此也有很大可能。届时自己不但拿不下对方,反而会凭空结下一个不死不休的死仇,给自己和青云宗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元婴期妖修同样深知,眼前的金云天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只要自己稍有一丝松懈,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悲惨结局,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从此在这世间再无一丝来过的痕迹。 被金云天死死束缚住的元婴期妖修,此刻已然陷入了绝境,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拼了命地防御。他调动全身的灵力,不断增强肉体防御力。然而在金云天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下,这些增强的肉体防御却如脆弱的泡沫,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肉体破碎的危险。金云天则毫不留情地拼命攻击,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犹如一颗颗重磅炸弹,重重地砸在元婴期妖修身上。每一次碰撞,都会带起一道无比恐怖的冲击波。冲击波如汹涌的浪涛般朝着四周疯狂轰去,所到之处,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发出“咔咔”的声响。 第614章 四周看热闹的修士们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吓得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一退再退。这些修士们着实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震惊得呆若木鸡,嘴巴大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元婴期修士的对战,可是千载难逢的罕见场面,他们这辈子又有几人能够有幸亲眼目睹?如此毁天灭地的恐怖伤害,每一道打向天地的冲击波,蕴含的力量都是他们拼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这是来自另一个层次的力量,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敬畏与恐惧。 终于在金云天不间断的猛烈攻击下,“咔嚓”一声,一道异常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陡然响起,这道声响是死神的镰刀划过空气的声音,瞬间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他们的心脏都为之一颤。即便那些躲在极远处,自以为安全的看热闹的修士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他们看到了或许是此生最为震撼的一幕:一名元婴期大能,就这样在他们眼前被一分为二。在金云天不知疲倦地对同一个部位进行了无数次斩击之后,元婴期妖修的腰部先是鳞甲片片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坚韧的肌肉在锋锐无匹的攻击下被斩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周围的空间;随后坚硬无比的骨骼也不堪重负,在强大的力量下被硬生生斩断,发出一声沉闷的断裂声;最终,整个人被生生劈成两半,场面血腥残忍到了极致。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比拳头略大些的小人从被斩开的上半身中飞速窜出。这小人正是妖修的元婴,只见它浑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金云天,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只想要将金云天千刀万剐。然而它并没有发出什么毒誓,也没有说出什么狠话,或许是深知此刻多说无益,只是用自己不比笔杆粗多少的小胳膊小手抱着硕大异常的上半身残躯,慌慌张张地朝着远处逃窜,其模样犹如一只受惊的老鼠,着实狼狈不堪。 “哈哈哈,还想逃?!哪里逃得掉!等的就是你!”金云天看到元婴出现,立刻发出一声冷笑,笑声中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与得意。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操纵自己的灵蛇尾随而上,只见灵蛇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如闪电般朝着元婴缠绕过去。这条绳索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元婴的身后,光芒大涨,要将元婴一口“吞噬”。 “姓金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老夫栽了,是老夫技不如人!难不成你真想与老夫拼个鱼死网破不成?”元婴期修士的元婴出窍之后,虽然不能够在外界独立生存太长时间,但却比在体内时更加灵活几分。此刻,元婴妖修的元婴抱着半片残躯,一颗流星般朝着西北方向极速逃去。金云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怎肯放虎归山。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小元婴,在看到金云天操纵灵蛇朝自己束缚过来之时,心中又愤怒又恐惧,一边拼命逃遁,一边朝着金云天声嘶力竭地咆哮。妖修的话语充斥着威胁,但亦是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向金云天诉说着自己的怨恨。 金云天怎会让对方轻易逃脱?金云天双眸冷意十足,身影如电,急速朝着逃走的元婴追了过去。就在金云天操纵的绳索即将束缚住妖修的元婴之时,突然,西北方向毫无征兆地传来一股惊天动地的磅礴威压,似有一座无形的万丈高山,从遥远的天际轰然压下。这股威压强大到了极点,所过之处,空间瞬间扭曲变形,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一感受到这股威压,正在逃窜的小小元婴脸上瞬间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狂喜笑容,其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向金云天宣告着自己的胜利。同时,它扭过头,对着金云天露出一副怨毒到极点的神情,小小的元婴的小小眼睛中蕴含的冰寒要将金云天的灵魂都冻结。金云天在感应到这股气息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阴沉得可怕,就连金云天操纵的绳索都遇到了极大的阻力,此时金云天的脸色瞬间变幻了数次,即凝重又犹豫,想来金云天的心中必然在权衡着利弊。最终金云天一咬牙,当机立断,不再去追击逃跑的元婴,而是收起法宝转身朝着东南方向亡命逃去。他深知此刻若是继续追击,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一场必死之局。 “该死的狗东西,伤了我们豫州的元婴同道,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容易?!”突然天边传来滚滚惊雷之声,天地都在这道声音下颤抖。一道无法言喻的、惊天动地的磅礴声浪,裹挟着震撼天地的恐怖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同时席卷而来。这道声音似从天地的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让人听了不寒而栗。金云天听得真真切切,感受得清清楚楚,他能够敏锐地感应到来人的修为绝对达到了元婴期大圆满的恐怖水平,绝非自己所能抗衡。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奈,深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否则,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难不成这就是现世报?”金云天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在心中苦涩地想着,“自己才刚刚把一名元婴期妖修打得肉身破碎,只剩元婴逃脱,难不成现在自己也要面临同样的厄运?” 金云天已经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在虚空中飞速穿梭。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莹莹的光芒,一只渺小的飞蛾般在狂风中努力挣扎着。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后方磅礴的威压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逐渐靠近自己。很明显,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飞行速度,远远超过了他。这股威压一个巨大的阴影般紧紧地笼罩着他,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 “小子!还逃呢,想好怎么死了吗?”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金云天的后方悠然传来,金云天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正一步步逼近,声音的主人猫戏老鼠一般,享受着这场追逐的乐趣。这道声音在金云天的耳边回荡,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金云天心中怒火中烧,怒吼一声:“老狗!你算什么东西!就你也能威胁得了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狂妄!就算是韩剑在此,他也不敢与我如此说话!”这道声音似是从对方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与轻蔑。可是金云天不知为何,却从对方提及韩剑之时,隐隐感觉到一丝底气不足。金云天心中暗自猜测,或许自家师兄当真是实力强悍到了极点,即便是同为元婴大圆满的强者,对方也还是会忌惮三分。 “哦,是吗?百年不见,你竟狂妄至此?”一道淡淡的话语声犹如来自万古的幽潭,冰冷淡漠地在追击金云天的元婴大圆满修士话音落下的瞬间毫无预兆地在天地间悠悠响起。这声音不疾不徐,却似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让众人心中皆是猛地一凛。 正拼尽全力逃窜的金云天,在听到这道声音的刹那,身形陡然顿住,直挺挺地悬浮于半空之中。他原本紧绷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缓缓浮现。缕缕笑意从嘴角蔓延开来,春日暖阳融化了金云天面上的冬日寒冰,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随后,他从容地转过身,身姿挺拔,正面迎向身后气势汹汹而来的元婴期大圆满修士,金云天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沉稳。 金云天为何会有如此转变?只因方才传入他耳中的声音,正是与他相识数百年的韩剑的声音。在漫长的修行岁月里,金云天与韩剑一同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对彼此的声音更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心跳。果不其然,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金云天的身前,空间水波般微微荡漾,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此人面容虽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显得有些许苍老,但身姿却依旧伟岸挺拔,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山峰,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强大气场。他周身气息内敛却又隐隐有磅礴之势,正是韩剑无疑。 韩剑刚一现身,一股无形却又强大无比的剑意,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周围那些早已远远围观的修士们,在这一刻遭遇到了世间最为恐怖的劫难,所有人都在这股剑意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再次朝着后方拼命退去。原本现场就已经空出了超过五十公里的巨大空地,可此刻众人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继续后退,使得这片空地的范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持续扩大。究其原因,韩剑强大的剑意已然深深影响了此地的天地规则,周围围观的修士们只感觉浑身被无数根细如牛毛却又锋利无比的钢针同时狠狠扎刺,这种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刺痛感,让他们几乎难以忍受。韩剑身为剑修,在青州威名远扬,被誉为青州第一人,其剑意之凌厉、之高深,堪称天下无双。尤其是此刻,面对同等级别的元婴大圆满妖修,他若隐若现却又无处不在的剑意,对于周围这些修为相对较低的看热闹修士来说,所带来的压迫感如万钧巨石压顶,令他们呼吸急促几近窒息。 就在韩剑现身的同一时刻,千丈之外,空间一阵剧烈扭曲,紧接着一名修士从中缓缓踏出。此人身材魁梧壮硕得仿若远古巨人,肌肉高高隆起,一块块肌肉犹如钢铁铸就,彰显着无尽的力量。然而他的头发、眉毛与胡须却杂乱无章地肆意生长着,其脑袋上荒草丛生,纵横的须发完全遮盖住了他的面容。此人须发皆已花白,显然是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洗礼,岁月的沉淀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尽管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从他身上浓烈得几乎要实质化、如滚滚乌云般的元婴期大圆满气息中,众人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强大到令人灵魂震颤的压迫力,有一座无形的、由无尽力量凝聚而成的大山镇压四方。灰蒙蒙的妖气汹涌澎湃地以他为中心疯狂翻涌咆哮,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擎天山脉中威震天下的绝世大妖现世了呢!这妖气中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蕴含着无尽的岁月秘密,让人心神巨震。 “看来你们是想重启战端了!” “战就战,少废话!” 沉闷的雷霆率先从元婴大圆满被须发遮掩的口中轰然传出。这声音带着一股冲天的煞气要将世间一切阻碍都瞬间摧毁殆尽,让人听了胆战心惊。话语落下的瞬间,周围的空间都因这股煞气扭曲变形,一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缝蜘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 听闻此话,韩剑目光如电,化作两道实质化的凌厉剑气,直直地射向对面的妖修。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亦是洪钟般在天地间滚滚传开,尤其是“战”之一字,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这片天地都被震得粉碎。 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刚一见面,没有丝毫的寒暄与客套,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二人只是简短地各自说了一句话,便化作两颗高速飞驰、燃烧着怒火的流星,瞬间凝成两道流光,以一种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足以震撼天地的激战。 第615章 韩剑身为剑修,向来以凌厉的攻击和无畏的战斗风格着称,自然无惧与对方贴身肉搏。只见四柄飞剑如四条灵动致命的蛟龙,围绕在他的周身飞速盘旋。这四柄飞剑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光。眨眼间,四柄飞剑便组成了一座精妙绝伦、威力无穷的剑阵。这座剑阵光芒闪耀,剑气纵横四溢,所过之处,空间被无形的利刃肆意切割,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不堪重负,扭曲变形,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凭空被撕开。剑阵以排山倒海之势,直直地朝着面前的元婴期大圆满妖修碾压过去,气势如虹,要将一切都化为齑粉。 元婴期大圆满的妖修面对韩剑如此凌厉的攻势,没有丝毫惧色。只见他将拳头猛地一握,刹那间,一股强大到极致的力量从他紧握的拳头处爆发而出。这股力量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紧接着一层绚丽至极的羽毛陡然出现,这些羽毛散发着奇异柔和的光芒,似梦中才会出现的奇物。羽毛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迅速蔓延,快到众人的眼睛几乎无法捕捉,仅仅在一个呼吸之间,便已覆盖了他的全身。转瞬间一只体型庞大、恐怖无比但又绚丽得让人目眩神迷的大鸟,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这只大鸟展开的双翅遮天蔽日,每一根羽毛都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七色的斑斓光芒,梦幻、美丽却又暗藏着致命的杀机。大鸟的双眸犹如两轮燃烧的血日,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周围看热闹的修士被这双眼睛一瞟,都觉得肝胆欲裂! 尽管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们距离战场极远,但他们皆是修行之人,凭借着各自的感知,自然能够清楚地看到空中所发生的一切。两名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的威名,在此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妖修一向以强悍无比的肉体闻名于修真界,尤其面前元婴大圆满妖修号称肉体无敌,其肉身之力可碎山川、裂大地;韩剑身为剑修则以其无与伦比的攻击力称霸天下,号称攻击力天下第一,其剑之所指,无人可挡。如今豫州实力最为强大的妖修和青州实力最为顶尖的剑修,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激烈碰撞在了一起。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让极远处围观看热闹的修士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与激动之中。他们纷纷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又一张的传讯符,在他们法力的注入下,传讯符瞬间化作一只只灵动的光芒小鸟,朝着四面八方飞速疾射而去。众人如此举动,也不知是想要将这等惊天动地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还是在急切地呼朋唤友,召唤更多的人前来一同目睹这场千古难见的传奇大战。仔细想来,这样惊世骇俗的大战,对于某些痴迷于武道、追求极致战斗的武痴,以及一心渴望长生、全身心醉心于修炼的修士来说,无疑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就如磁石对铁屑的吸引一般,让人难以自持。这场大战所蕴含的强大力量和高深法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座蕴藏着无尽宝藏的宝库,只要能从中领悟一二,便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面对韩剑操控着如疾风骤雨般激射而来的四柄飞剑,绚丽的大鸟毫无惧意。它双翅猛然一展,两片巨大的五彩斑斓的黑的天幕瞬间展开,遮天蔽日,要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其中。与此同时,它的双爪恰似一对锋利无比的钢钩,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犹如死神的镰刀,齐齐朝着四柄飞剑迅猛抓去。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天地,这道声音犹如无数口大钟同时被敲响,震耳欲聋,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这声音在天地间不断回荡,引发了一道道音波涟漪,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一般,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天空,太阳突然降临人间,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整个世界都要被这火光融化。激发的冲击波如一股股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虚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虐,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狰狞的黑色裂缝,通往无尽黑暗的深渊,令人胆寒。这些裂缝中不时有诡异的光芒闪烁,好像有某种恐怖的存在在其中窥视着世间。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绚烂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光芒迅速划破夜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地射向了大鸟的胸口。原来韩剑竟然以身化剑,将自己的身体与剑意完美融合,变成了第五柄飞剑!此刻的韩剑已然达到了人剑合一的至高无上境界,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凌厉气势,大有一击便要将敌人彻底毙命于剑下的决然与狠辣。他的身体化作了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剑,光芒万丈,剑意滔天,就这样一往无前的冲击而去。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天地都在这一瞬间崩塌。炽烈的白光猛然爆发,强烈得将天空中的太阳的光芒都掩盖了下去,爆炸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地,直刺得远处围着看热闹的修士们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眼睛。不少修为稍弱的修士,在这强烈光芒的冲击下,双目竟然不受控制地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可见这光芒的威力是何等的恐怖。这光芒凝成实质的利刃,不仅刺痛了众人的眼睛,更让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一旁悬浮在半空中掠阵的金云天,趁着二人战斗无暇顾及他,赶忙翻手掏出一枚散发着浓郁灵气的丹药。这枚丹药周身环绕着五彩光芒,香气四溢,凝聚了天地间的精华。金云天毫不犹豫地服下丹药,而后静静地运转灵力,恢复着自身因之前战斗损耗的灵力。此刻金云天也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韩剑的信任,他深知韩剑的实力,相信韩剑定能在这场激战中占据上风。 光芒渐渐散去后,三根绚丽的羽毛从空中缓缓飘落。在飘落的过程中,羽毛受到了某种神秘强大力量的侵蚀,开始逐渐分解,纷纷化作了齑粉,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再看绚丽大鸟的胸口,此时隐隐有鲜血渗出,殷红的鲜血顺着羽毛缓缓滑落,将原本绚丽的羽毛染得通红,显得格外刺眼。胸口处的羽毛也变得凌乱不堪,不复之前的整齐与华丽,看上去狼狈至极。大鸟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但它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凶狠与不屈。 另一边韩剑稳稳地悬于空中,气息沉稳悠长。四柄飞剑围绕着他上下左右前后飞速飞动,组成了一个球形的剑阵。此刻在众人的眼中,韩剑与剑阵融为一体,已然不再仅仅是一个人,更像是一柄直插天地、锋芒毕露的锋利宝剑,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凌厉的剑意。无穷剑意狂暴喷薄,实质的风暴以韩剑为中心,朝着四周疯狂扩散,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韩剑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已然超脱了凡人的范畴,成为了剑道的化身。 一人一鸟此时谁也没有说话,四周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之中。或许是在这等激烈至极的战斗中,言语已然显得多余;或许两名屹立于此方世界巅峰的修士,都有着自己与生俱来、不容侵犯的骄傲,不屑于通过言语来表达。他们眼神交汇的瞬间,有无数火花在碰撞,一人一鸟二者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彼此的重视,同时又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战斗欲望。短暂的对视之后,他们再次如两颗高速飞驰的流星般,以一种更加猛烈的气势冲撞在了一起,瞬间再次引发了一场震天动地的大爆炸! 这一次爆炸的威力,比之前更为强大恐怖。周围的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撕扯,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随时都会破碎。强大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海啸,朝着四周疯狂席卷而去,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夷为平地。周围看热闹的修士们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不顾一切地一退再退,足足给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留下了一百公里的宽阔空地,好让二人尽情战斗。然而即便留出了如此巨大的空间,只要二人一旦开始运动作战,周围观战的修士们依旧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几乎连逃的机会都微乎其微。无论一人一鸟朝哪个方向运动,这个方向的围观修士必然会被二人战斗的恐怖余波无情抹消大片。 恐怕这一人一鸟也是深知战斗余波的恐怖,担心对地面造成毁灭性的破坏,同时也忧虑天地规则、杀戮孽业可能会对战斗产生限制影响,于是二人都刻意选择离地面远远的,在高空中展开殊死搏斗。想来,恐怕就连高空中凛冽锋锐、能轻易撕裂普通修士身体的罡风,在二人毁天灭地的战斗面前,也只是微风拂面,无法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吧!罡风在二人强大的力量面前,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只能无奈地在二人身边盘旋。 “什么?这两个老鬼竟然就这么打起来了?”一个被群山环绕、灵气盎然、上有仙鹤盘旋下有灵兽嬉戏的宗门中,一座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群金丹期的修士原本正在与一名元婴修士议事,可坐在上首的元婴修士接到传讯之后忍不住失声叫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周围的其他金丹修士眼中则是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回事?这两个老东西不想着怎么飞升灵界,一大把年纪了还妄动刀兵?”另一个宗门中也有一名略显年长的修士,此时也是一脸的疑惑与无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深知这场大战必然会给四州带来巨大的影响。 “该死的!还没做两年安稳生意就又要打起来了!”一个看上去精明干练、像是商人模样的修士,满脸的懊恼与沮丧,不停地跺脚,千里外的这场战斗会让他的财富瞬间化为乌有。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怒,心中暗自咒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 “天助我也!上一次两族两州的入侵就让我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这要是再打起来,我们估计又能大赚一番了!”一个眼中闪烁着贪婪光芒的修士,兴奋地搓着双手,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已经看到了无数的灵石和法宝在向他招手。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功利与算计,完全不顾这场大战可能带来的灾难。 “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算了,继续往南走吧,天大地大,哪还没个容身之处呢?”一名修士满脸的疲惫与无奈,长叹一声后,无视了周围人们的谈论,转身准备离开,脚步显得格外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对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感到无比的失望。 “黑魔宗刚覆灭,青云宗算是没了掣肘,彻底能将自己的战力释放出来了!原本还算势均力敌的场面,还不知道要怎么发展呢……”一名看上去颇有见识、气质不凡的修士坐在酒楼中,与他一同的其他修士正在高谈阔论,而他皱着眉头,目光深邃地遥望万里外的战场,若有所思。看来此人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战斗将带来的巨大影响。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不知道这场大战将会给目前很是稳定的格局带来怎样的变化。 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打了起来。这样的消息一场猛烈的风暴般迅速席卷了周边各州,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上至各大势力的掌门、长老,下至街头巷尾的普通修士,无不谈论此事。前有黑魔宗一夜之间覆灭的惊天消息,后有两大元婴大圆满强者大动干戈的震撼场面。此时,整个修真界原本还算平静的湖面瞬间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巨大的涟漪。有人因这场战斗欢喜,期待着能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有人则为此忧愁,担心自己的利益、安危和未来。无数的推测与传言在修真界甚嚣尘上,各路商人更是闻风而动,纷纷开始谋划着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中获取最大的利益。甚至四州两族大量的元婴期修士都开始了调动,整个修真界陷入了一片动荡不安之中。而这一切的一切,空间裂缝后的刘宏却什么也不知晓,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面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浑然不觉,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然因为这场由他而引起的大战导致整个修真界风云变幻。 第616章 “唔,这东西应该是和妖丹作用一样吧!”刘宏手持一颗漆黑的菱形晶石,举至眼前,目光紧紧锁在其上,眼神中满是探究思索。这颗晶石表面光滑如镜,却又透着一股深邃的幽黑,是无尽黑暗凝聚而成,散发着神秘诡异的气息。刘宏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喃喃自语道,“只不过,这里面充盈的皆是魔力罢了!”好像是听懂了刘宏的话,晶石内的魔力有生命一般,在晶石内部缓缓流转,偶尔闪烁出丝丝缕缕的暗光。 “你说得没错。”雅兰轻柔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悠悠响起。“根据空间弦振探测器传回的数据来看,你分析得极为正确。”雅兰的声音中带着肯定,“其实这东西就是妖丹,只不过并非寻常妖兽的妖丹,只不过是魔兽特有的妖丹罢了。” 刘宏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之色。刘宏也不在意什么,翻手间便将其收入了空间玉佩之中。刘宏抬起头,望向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这片树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蒙蒙白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碎花毯。然而刘宏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景之上,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刻四周明亮无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光芒竟明媚得有些刺眼。可若是站在距刘宏三丈开外的地方,再朝他所处的位置望去,映入眼帘的唯有密不透风的树林,从未有人涉足般压根寻觅不到刘宏的半点踪迹。这自然是刘宏巧运用复合阵法隐匿了自身的身形,让他融入了这片自然环境之中,不被任何生物察觉。 自打刘宏深入此地探寻两名金丹长老的下落起,便真切感受到自己是踏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神秘世界。起初刘宏遭遇了一个庞大的兽群。这个兽群中的兽类,与他曾经借助灰色虫子所窥探到的妖魔战场中的魔兽极为相似。只见它们周身魔气萦绕,散发着阴森、邪恶且令人作呕的气息,尖锐的骨刺如林立的标枪,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在不知哪里来的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诡异的寒芒,恰似死神的镰刀,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不过这些兽类的实力倒并没有多强,对于修为不弱且身经百战的刘宏来说,想要将它们斩杀,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刘宏连动都不需要动,凝雪和影刺便可以为刘宏效劳,伴随着兽类的声声惨叫,这些低实力的兽类只是瞬间便纷纷倒下。然而随着刘宏愈发深入这片神秘空间,遭遇的兽群愈发频繁,数量也愈发庞大。这些兽类不断出现,一群接着一群,无穷无尽。终于,在某一个规模惊人的兽群之中,刘宏察觉到了实力与金丹期修士比肩的兽类。都不需要空间弦振探测器,刘宏仅凭双目便能明白看清,此兽身形极为庞大,足有寻常房屋那般高大,浑身散发着浓郁磅礴的魔力,站在兽群之中,王者一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它的双眼犹如两团燃烧的血色火焰,透露出无尽的凶戾与残暴,能将一切敢于挑战它的生物瞬间焚烧殆尽。 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刘宏依旧沿用屡试不爽的老办法。他先是将太阴冥水巧妙地散作一片氤氲水雾,悄无声息地朝着兽群弥漫而去。在水雾的掩护下,太阴冥水所蕴含的剧毒,顺着兽类的呼吸、毛孔、对天地间魔气的吸纳,缓缓侵蚀着它们的身体。这巨兽起初并未察觉到异样,依旧在兽群中徘徊、嘶吼。待它察觉到身体的不适时,已然为时已晚,剧毒已然在它体内肆虐开来。就在剧烈至极的毒性全面爆发的千钧一发之际,刘宏果断出手,凝雪和影刺同时没入了巨兽体内。丝毫气息未曾出现,金丹期实力的兽类瞬间毙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至于其他尚未达到金丹期的兽类,在刘宏强大的实力面前,就和蝼蚁一般,根本不足被刘宏正视。 顺利解决这些兽类后的刘宏便在巨兽体内发现了这枚菱形的晶石。至此刘宏已然能够确凿无疑地断定,这些兽类正是他之前见过的魔兽。菱形晶石在不知哪里来的光芒映衬下闪烁着神秘的黑色,或许这便是魔兽力量的凝聚吧! 与此同时随着灰色虫子在这片空间不断地扩散与深入探索,刘宏越发深刻地意识到,此处空间的规模超乎想象地庞大。这不仅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区域,而且其中还存在着许多危机四伏的绝地。更为棘手的是,这片空间极不稳定,随时随地都可能在各个角落毫无预兆地出现空间裂缝。一旦有人不慎靠近,便会瞬间被强大的切割力一分为二,若是没有一些神通,死亡就是既定的事实。 除了空间裂缝之外,还有许多形态怪异、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地。这些绝地看起来绝非自然形成,反而更像是由某种强大的阵法禁制所造就。以灰色虫子的下场来看,这些类禁制一旦踏入,必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咦!竟然发现了智慧生命!”刘宏刚刚收起黑色菱形晶石,正准备继续向着空间深处探寻,就在这转瞬之间,他不经意间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忍不住轻轻发出一声诧异的轻咦。原来是灰色虫子传回了重要消息,告知他发现了智慧生命的群落。这些智慧生命所处的方向与刘宏原本计划探索的方向并未偏离太多。此刻刘宏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些猜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没过多久,灰色虫子便将一些影像传了回来。刘宏急忙查看,这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原因无他,只因这些智慧生命与他以前见过的魔人极为相像!只不过,在这些智慧生命中,除了部分拥有金丹期修为的四臂魔人之外,还有一些只有两条胳膊、修为相对低微的类似魔人的生物。如果仅从长相判断,不考虑胳膊数量的差异,这些无疑都可归类为魔人。那些四臂魔人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每一条手臂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与残忍,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刘宏看在眼里,觉得和以前见过的没什么区别。 刘宏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朝着这个魔人群落靠近。此刻,刘宏心中暗自思索,这一路上又是遭遇魔兽,又是发现魔人,难道这片空间已经被魔族全面攻占了?一种紧迫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刘宏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两名金丹长老的下落。刘宏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双目燃烧着两团火焰,其间不乏焦虑、担忧。 没过多久,刘宏便成功潜伏到了这个魔人部落附近。刘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只见这个魔人部落并没有被任何阵法禁制笼罩,仅仅是用异常粗壮的木头围成了一圈栅栏,权当作防护。这些木头,每一根都有成年人合抱那么粗,想必是从附近的森林中砍伐而来的吧!这些木头极为常见,其表面粗糙,有着岁月的痕迹,但却被一股魔力加固,散发出一种古朴强大的气息。同时在木质的城墙上,还有一些修为低微的两臂魔人正在来回巡逻。他们脚步匆匆,神色警惕,手中紧握着简陋的武器,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的武器虽然简陋,但却透着一股血腥之气,或许其上真的沾染了无数魔兽的鲜血。刘宏运用精神力悄悄地探查了一番,惊讶地发现,这看似普通的木质栅栏,实际上已经被魔力全方位加固,使其坚硬程度丝毫不亚于低等级的灵器。若是普通魔兽来此贸然触碰,恐怕会遭到强大魔力的反噬。这股魔力中蕴含着刘宏极为熟悉的魔力,毕竟雅兰组合的修炼功法,魔修功法占比可不小。 仔细观察这个部落,刘宏发现其中的魔人数量颇为可观,加起来足有两万之数。若放在人类社会,这样的规模已然相当于一个颇具规模的乡镇了。然而让刘宏震惊不已的是,在这两万魔族之中,竟然有五名金丹期魔人!这样高的金丹期比例,在人类群体中是绝无可能出现的。在人类的修真界里,想要突破到金丹期,可谓是千难万险。不仅需要天赋异禀,还需要无数的机缘巧合和艰苦的修炼。无数修士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这一境界。可在这个小小的魔族部落,竟然一下子出现了五名金丹期强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更让他震撼的是,这五名金丹魔族中,有一名金丹后期强者,两名金丹中期强者。那名金丹后期的魔族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巍峨的高山般让人望而生畏。两名金丹中期的魔族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他们身上的魔气虽然没有金丹后期强者那般浓郁,但也同样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而且整个部落中的魔族皆有修为,这与人类世界大相径庭。在人类世界,有许多人因为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只能作为凡人度过一生,为生活奔波劳碌。在这个魔族部落中的每一个魔族都具备修炼的能力,修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刘宏尚且不得而知,但他深知,这绝非偶然现象。 此时部落中的许多魔族正忙着处理一些魔兽的尸体,看样子,部落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狩猎。这些魔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刘宏操控空间弦振探测器,对整个魔族部落进行了全面覆盖。他发现这些魔族居住的房屋奇形怪状,毫无设计感可言,所有的房屋都七扭八歪,完全没有人类世界中房屋那种对称、规整的美学特征。不仅如此,部落中的房屋排列也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有的房屋歪歪斜斜地矗立着,有的房屋则相互挤压,形成了各种奇怪的形状。这些房屋的材质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用石头堆砌而成,有的则是用一种黑色的木头来建造,还有的是用一种散发着恶臭的皮革搭建。在部落的最中央,有一个规模最大、外形最为丑陋的巨大房屋。其墙壁凹凸不平,屋顶也是破破烂烂,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雨侵蚀。房屋的大门是用一块巨大的兽骨制成,上面刻满了狰狞的图案。此刻五名金丹期魔族正围坐在一张形状不规则的桌子旁,一边用刘宏听不懂的语言热烈交谈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一些不知名的生肉。他们的吃相极其野蛮,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具,有的是用生物的头骨制成,有的则是用各种骨头打造,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对人类来说阴森恐怖的气息。 此刻的刘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并非是因为这些魔族吃生肉的血腥场景令他感到恶心,而是因为他从这些肉块中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其中一些肉块上的气息,与给韦庄发送的传讯符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不出意外的话,这五名金丹魔族所吃的肉,极有可能就是他要找寻的两名长老的。想到两位长老可能遭遇的悲惨命运,刘宏心中怒火中烧,一股强烈的杀意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五名魔族碎尸万段,为两位长老报仇雪恨。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可见他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可刘宏心中十分清楚,以自己金丹期前期的修为,正面与这五名金丹期魔族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尤其是其中还有三名魔族的修为高于他,三名魔族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若是贸然行动,不仅无法为两位长老报仇,还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刘宏深知,冲动只会带来毁灭,他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最佳的时机。 该怎么办呢?刘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决定继续潜伏,静观其变。他深知,唯有等待这五名四臂魔人分开之后,再寻找机会,各个击破,才有胜算。此时的刘宏只能是小心翼翼地用复合阵法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刘宏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监视着魔族部落中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属于他自己的机会。任哪个魔族也想不到,此时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正在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还吃呢?!收你们来了!” 第617章 刘宏的内心此时蕴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愤怒的岩浆在刘宏的心底翻涌奔腾,恶毒的咒骂如连绵不绝的惊雷,在他心中炸响。他对这些魔族的行径恨得咬牙切齿,两名宗门长老已惨遭他们的毒手,这血海深仇,令他每一寸灵魂都在愤怒地咆哮。然而理智却坚韧如缰绳,死死勒住他因愤怒而冲动不止的烈马心灵。刘宏深知在这危机四伏、魔族如狼似虎的部落中,任何一丝疏忽大意,都无异于自掘坟墓,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于是,尽管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将他整个人焚烧殆尽,但他的身形却如一尊融入黑暗的古老雕像,稳稳潜藏在复合阵法之中,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刘宏全神贯注,每一个感官都被调动到极致,敏锐的猎豹般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空气的每一丝颤动,每一缕气息的变化。他的双眼恰似寒夜中闪烁的幽光,死死锁定着魔族的一举一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静静等待着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 刘宏强忍着内心几乎将他吞噬的愤怒,虽然愤怒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可刘宏依旧能紧守本心。同时刘宏也强忍着腹中如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目睹魔族令人发指的恶行,魔族生吃宗门长老血肉的图景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强烈的不适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忍耐极限。但刘宏凭借着钢铁意志,一座巍峨的高山般将这一切都硬生生地扛了下来。刘宏是蛰伏于暗夜的孤狼,在黑暗中默默等待,耐心地注视着五名魔族的动向。终于,在漫长且煎熬的等待后,五名魔族酒足饭饱,畅快淋漓的交谈也宣告结束。五条各奔东西的黑色怪物带着慵懒与满足,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悠然散去。直至此时,刘宏才鬼魅般以一种极致的悄然,与城墙、房屋投下的阴影融为一体,毫无声息地潜入了魔族部落之中。刘宏目标明确,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实力最强的金丹期后期魔族所在的方位,小心翼翼地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刘宏晓得稍有不慎,就会触动五名金丹期魔族的精神力探测,虽有复合阵法的遮掩,可刘宏依旧小心无比。 其实刘宏的心中早已被浓浓的担忧与忐忑填满,毫无底气可言。对于能否成功将这位金丹期后期的魔族斩于刀下,他的内心充满了深深的疑虑。毕竟二者之间相差了整整两个小境界。在筑基期时,前期与后期的差距便已然十分显着,实力的鸿沟使得双方在战斗中有着天壤之别。低阶筑基修士面对高阶筑基修士,往往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如今身处更为高深、力量层次更为悬殊的金丹期,金丹期前期与后期的差距,简直就是横亘在所有人眼前的一道无法逾越的巍峨天堑,令人望而却步。这差距并非简单的力量叠加,而是涉及到对天地灵力的感悟、运用以及自身灵力品质的巨大差异。金丹后期修士对灵力的操控已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能够施展出更为强大、精妙的攻击,金丹前期修士与之相比,实难望其项背。若非这差距如此悬殊,刘宏又怎会如此谨小慎微,每迈出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战战兢兢,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不敢有丝毫马虎。 只见金丹期后期的魔族,迈着晃晃悠悠、闲适十足的步子,朝着一座占地面积颇为可观,却搭建得歪七扭八、毫无章法可言的房子走去。这房子放在人类世界应是由一群顽皮且毫无建筑常识的孩童随意堆砌而成,毫无建筑应有的规整与美感。它歪歪斜斜地矗立在地面,若非被魔力加固过,恐怕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它吹得轰然倒塌,这个奇怪的建筑的墙壁凹凸不平,像是被无数尖锐之物肆意啃噬过,屋顶也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真是令人无话可说,无语至极。屋里屋外,有不少二臂魔人正忙碌地做着各种活计。这些二臂魔人身材矮小,身形佝偻,面目狰狞如恶鬼。他们皮肤粗糙,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青黑色,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刺鼻魔气,甚至有些还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他们一见金丹期后期的魔族踏入,瞬间如遭雷击,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刹那间布满了恐惧之色,不由自主地纷纷“噗通”一声,一排排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紧接着匍匐在地面上,将脸紧紧贴在冰冷的土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承受着某种无形但巨大的压力,恐惧之情,深入骨髓,溢于言表。 金丹期后期的四臂魔人,对周围这些如蝼蚁般的二臂魔人连眼角都懒得瞥一下,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这些二臂魔人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什么族人,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他自顾自地走进了一个应该被称作房间的极其不规则的独立空间内。这房间的形状怪异至极,完全就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随意扭曲而成。墙壁凹凸不平,坑洼之处似乎是被无数利箭射穿留下的痕迹,地面也高低起伏,别说找平了,就连规律的平整两下都没有。 四臂魔人走到房间的中央,这里铺着一张直接铺于地面的兽皮。这兽皮不知来自何种魔兽,表面粗糙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这股味道混合了腐肉与血液的气息,令人闻之欲呕。它坐在兽皮上,双腿交叉,双手以一种奇特且扭曲的方式交叠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头部微微后仰,摆出了一个怪异至极的姿势,与天地间某种邪恶的力量进行沟通。随后,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吞吐天地间的魔气。随着他的呼吸,周围的魔气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他整个人紧紧笼罩其中。漩涡中的魔气如浓稠的墨汁,翻滚涌动,似有无数狰狞的面孔在其中挣扎、咆哮。每一次吞吐,都能看到魔气如黑色的浓雾般在他口鼻间汹涌进出,伴随着低沉的呼啸声,整个房间都因此被笼罩上了一层更加阴森恐怖的气息。 刘宏则静静地潜伏在一墙之隔的墙壁外,黑暗中最隐秘、最致命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却又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体内的太阴冥水渗透入房间中。只见刘宏双手快速结印,每一个手印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指尖闪烁流出,融入太阴冥水之中。太阴冥水则受到了符文的指引和束缚,温顺至极,缓缓化作了无数细小的水雾。这些水雾飘荡成无形的丝线,在空气中悄然穿梭,凭借着对气息的敏锐感知,随着四臂魔人吞吐天地魔气的节奏,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顺着这股魔气的牵引,幽灵般缓缓地流入四臂魔人的体内。刘宏全神贯注,通过空间弦振波纹紧紧盯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刘宏的眼神能穿透墙壁,洞悉四臂魔人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刘宏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又顺着刘宏的脸庞滑落,滴在地上,刘宏对此却浑然不觉。他深知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一场智慧与力量、耐心与勇气的博弈,容不得丝毫差错,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最终的成败,关乎着能否为两位长老报仇雪恨,关乎着他自己的生死存亡。 时间在紧张得近乎凝固的气氛中飞速流逝,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变得无比煎熬。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战鼓在他耳边擂响,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与任务的艰巨。刘宏就在这样的潜伏中度过了不知多少时辰。终于,刘宏敏锐地感觉到,时机已经悄然来临。他将自己体内所积攒的太阴冥水一股脑地全都释放到了金丹期后期四臂魔人所在的房间中。刹那间,房间内的魔气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猛烈冲击,遭遇风暴的海洋般剧烈地翻滚起来。原本就不算平静的魔气瞬间变得狂暴无比,黑色的漩涡更加汹涌,要将整个房间吞噬,或许四臂魔人早已习惯了魔气的肆虐,完全不在意这些变化。随着四臂魔人修炼的持续进行,它似一个不知疲倦的黑洞,基本上将刘宏释放出的太阴冥水全都吸收进了体内。好在刘宏凭借着精湛的操控技巧,巧妙地控制着太阴冥水不爆发,所以四臂魔人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浑然不知。他还在贪婪地吸纳着周围的魔气,以为这只是一场平常的修炼,却不知死神的镰刀已经悄然悬在了他的头顶。 刘宏此时敏锐地感觉到时机差不多了,他悄然启动杀阵。瞬间,杀阵的光芒如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以房间为中心,盛开了一朵死亡之花,绚烂地绽放开来,将整个房间紧紧笼罩。杀阵的光芒璀璨夺目,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意,各种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各种兵刃在光芒中闪烁跳跃,诉说着古老致命的咒语。这些兵刃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交织成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将房间内的一切都笼罩其中。光芒闪烁之间,有无数力量在涌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后刘宏在杀阵释放的同一瞬间,也将复合阵法完全展开。复合阵法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再次将四臂魔人所在的房间笼罩。前后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一个眨眼的工夫,两个阵法先后扩展,严严实实地将金丹后期的四臂魔人困在了其中。这两个阵法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包围圈,让四臂魔人插翅难逃。 四臂魔人在被两个阵法笼罩的这一刻,瞬间感受到了死神冰冷的镰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以排山倒海之势将他紧紧包围。这危机感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他的双眼突然一睁,眼中瞬间爆射出警惕与凶狠交织的光芒,两团燃烧在其双目中的黑色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可怖。此时,四臂魔人心中涌起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这危机感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他顿时怒吼一声,声音翻滚成沉闷的雷霆在房间内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剧烈颤抖,墙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整个房间都在这声怒吼中摇摇欲坠。四臂魔人打算凝聚身体中的魔力,以强大的力量冲破房间,逃离这危险的境地。只见他的四条手臂同时舞动,魔力碰撞出黑色的火焰在他的四条手臂上熊熊燃烧,周围的空间都因为这强大的魔力扭曲变形,泛起一道道诡异的涟漪。魔力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可是,还不等四臂魔人出手,刘宏瞅准时机,果断地引爆了四臂魔人体内的太阴冥水。 “嗷!”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瞬间响彻房间,真好似夜枭在绝望中的哀鸣,又似受伤野兽的悲嚎,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这声惨叫穿透了墙壁,传向了远方,但却被两个阵法挡了回来,若非如此必将要让整个魔族部落都为之震颤。 四臂魔人才刚站起一半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口中如喷泉般喷射出大量的黑色血液,这些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来自九幽地狱的腐臭气息来回翻涌,蕴含其中的恐怕就是世间最邪恶的污秽之物吧!喷出的黑色血液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块状物,不出意外应是其身体内部被腐蚀的组织。 第618章 刘宏的太阴冥水有多毒?它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毒死同境界的金丹期前期的生物!可这四臂魔人深中剧毒,却只是倒地吐血,身体剧烈抽搐,丝毫没有毙命的迹象,只不过生命气息明显弱了许多。观其气息,此时四臂魔人的气息强度大约只有金丹期中期。刘宏心中也不禁感到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威力惊人的太阴冥水,仅仅只是将金丹期后期的魔族打落了一个小境界而已!这种战果着实让刘宏有些许的失望,不过那又如何?刘宏可不是只依靠太阴冥水来作战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攻击计划,坚定不移的战斗信念在心中熊熊燃烧,在刘宏心中越燃越旺。 不等四臂魔人挣扎起身,趁其还在地上痛苦抽搐之时,杀阵光芒绽放,光芒大盛间无数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雨点般裹挟着金丹期神通术法的强悍灵压,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砸向了兀自抽搐的四臂魔人的身躯。这些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兵器,每一件都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拥有着生命一般,在空中呼啸着,朝着四臂魔人扑去。刀光闪烁,剑影纵横,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又恰似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枪尖闪耀着寒芒,戟刃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斧钺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纷纷而下,猛烈砸向四臂魔人身上。与此同时凝雪和影刺也在这时一明一暗地朝着四臂魔人迅猛冲去。 还不等凝雪和影刺触及到四臂魔人的身躯,杀阵释放出的各种兵器便已经率先砸在了四臂魔人的身上。一时间,血光纷飞,只不过迸射出的鲜血都是像石油一样浓稠的黑色。从冲天的腥臭可以判断出,四臂魔人的身上必定是伤口遍布。腥臭的味道是被剧毒腐烂的肉体与魔气混合而成,让人闻之欲呕。可是刘宏听到耳中的却是金属碰击时发出的声音,一阵清脆至极的“乒乒乓乓”之后,刘宏透过光与光的缝隙,可以看到四臂魔人的身上被打出了无数的伤口,许多伤口深到露出黑色的骨头。这些伤口触目惊心,黑色的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永远也流不尽。按理来说取得这样的战果,刘宏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刘宏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他,刘宏早在灵元尊者的遗迹中的幻阵中就与四臂魔人交过不止一次手,他深知四臂魔人的骨骼有多么的坚韧!这些看似严重的伤口,对于四臂魔人来说也不过只是皮外伤。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黑光闪烁间,四臂魔人身上的伤口便开始了缓缓愈合。此时,四臂魔人浑身笼罩着魔气,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燃烧,它顶着漫天闪烁着灵光的各路兵器的斩击,缓缓站起了身来。四臂魔人猛烈释放的魔力环绕六合,凝成一件黑色的铠甲,将他紧紧包裹,抵挡着外界的攻击。 也不知道四臂魔人在地面不断抽搐的时候使用了怎样的魔族秘法,竟然在此时压制住了一部分的剧毒!虽说现在四臂魔人展现出来的实力气息仅仅只是金丹期中期而已,可是原先能够直击到四臂魔人肉体上的各种兵器现在却连四臂魔人周身笼罩的魔气都无法破开了。这层魔气坚不可摧,将四臂魔人牢牢保护在其中,让刘宏的攻击一时之间难以奏效。刘宏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在这剑拔弩张、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刘宏的凝雪与影刺,恰似两道划破虚空的夺命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至沓来。但见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如闪电般闪过,凝雪如寒夜中的一缕森冷月光,率先朝着四臂魔人的脖颈处,以一种决然的姿态迅猛劈斩了过去。白光锐利无比,能割裂空间,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畏惧这蕴含着无尽寒意与杀意的凌厉一击,似乎要在转瞬之间,就将四臂魔人的脖颈切断,终结其罪恶的生命。 四臂魔人感知敏锐,反应速度更是超乎常人想象。刹那间其眼中陡然爆射出两道如黑色火焰般的凶光,恰似来自九幽地狱的幽冥之火,透着无尽的狠厉与警觉。它猛地扭转头颅,目光如电,直直地盯向了如流星般疾射而来的白色飞刀。紧接着,一条粗壮且肌肉贲张的胳膊似一根由精铁铸就的黑色巨棍,裹挟着呼呼作响的凌厉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朝着白色飞刀狠狠地砸去。就在四臂魔人的拳头即将与白色飞刀短兵相接的千分之一秒,四臂魔人忽地感觉自己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有一根锋利无比的锥子以雷霆万钧之力狠狠刺入。出于生物求生的本能与战斗磨砺出的条件反射,它的一条胳膊不假思索地如闪电般朝着腹部一扫。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叮”响,这道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突兀,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击中后弹飞出去。然而四臂魔人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睛,在四周仔细搜寻,却并未看到任何物体被打飞的踪迹。但此刻,它的小腹已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乌黑粘稠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其黑色的肌肤染得愈发深沉。虽说这血洞看起来可怖至极,但四臂魔人的肉体强悍得超乎寻常,打向小腹的影刺,尽管力量惊人,却终究未能将其小腹完全洞穿,仅仅在其坚韧的肌肤上留下了这道创口。 凝雪在即将与四臂魔人的拳头正面碰撞的瞬间,却陡然间滴溜溜地一转,顺着四臂魔人的拳头上沿,以一种精妙绝伦的轨迹巧妙地滚了过去,成功避开了四臂魔人抵挡而来的一拳。若有人能够凑近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凝雪的刀刃处正以一种高得惊人的频率不断震动着。震动频率之快,肉眼几乎难以分辨,只能看到刀刃处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晕。这正是刘宏在灵元尊者的遗迹中,在生死之间感悟,苦心自创的神通术法。此神通术法曾经在灵元尊者遗迹中的幻阵里大放异彩,斩杀了数之不尽的四臂魔人,为刘宏在危机四伏的幻阵中开辟出了一条求生之路。每每回想起那段惊险的经历,刘宏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对灵元尊者竟也生出几分感激之意。尽管灵元尊者当初的目的只是企图夺舍重生,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要培养进入之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刘宏确实从灵元尊者的遗迹里学到了诸多精妙实用的对抗魔族的手段与技巧,这些宝贵的经验在他如今的战斗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眼前这金丹期后期的四臂魔人,尽管一方面要拼尽全力压制体内如汹涌暗流般肆虐的剧毒,另一方面又遭受了重创,此时实力大打折扣,仅能发挥出金丹期中期的水准,但其肉身的强度依旧令人咋舌,不比等闲金丹期法宝的本体弱多少,反应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实在不可小觑。 就在凝雪变招的这电光火石之间,四臂魔人竟在各路如倾盆大雨般砸来的由光芒凝聚成的各种兵器的缝隙中,身体晃动成一道黑色的幻影,极其敏捷地一闪。这一闪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比精妙的身法,竟恰到好处地躲过了凝雪凌厉无比的斩击。刘宏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只见这只四臂魔人脚步闪烁之间,竟踏出了一套无比玄妙的步法。这一套步法灵动多变,每一步落下,都蕴含着对空间与节奏的独特理解,比刘宏的独特步法弱不了多少了,着实令人惊叹不已。然而从这步法略显缺乏系统性与规范性的样子来看,这四臂魔人应当是没有什么正统、完整的传承。刘宏暗自猜测,这四臂魔人之所以能练就这样神妙莫测的步法,极有可能是它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无数场生死搏杀战斗,凭借着极其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绝境中,自行领悟出来的保命绝技。 四臂魔人成功躲闪开之后,似乎并不打算在此与刘宏过多纠缠,只是寻求速战速决。只见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模糊的黑色光影,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直直地朝着上方的房屋天花板冲去。看它急切的架势,显然是打算拼尽全力直接冲破天花板,先逃离这片危机四伏、让它处处受限的区域再说。毕竟此时四臂魔人的体内剧毒依旧在肆虐,拖的时间越长,对它就越不利。 刘宏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忧虑。他十分清楚,自己用阵盘布置的两个阵法虽说威力不凡,但面对这金丹期后期四臂魔人的拼死冲击,实在难以确定是否能够稳如泰山地抵挡住。倘若让它这么不顾一切地全力一冲,导致阵法受损,后果将不堪设想。刘宏不仅拿不下这个强大的敌人,无法为两位长老报仇雪恨,甚至连自己一直以来隐匿身形、出其不意攻击敌人的倚仗也会遭到严重破坏。一旦阵法受损,他将彻底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陷入更加危险、孤立无援的境地,届时,面对魔族部落其他成员的围攻,刘宏恐怕自己将是会九死一生。 情况十万火急,容不得刘宏再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趁四臂魔人的双脚还未完全离开地面,刘宏当机立断,不再隐藏身形,直接现出身来。只不过,现身的刘宏此时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刘宏全身被一层灰黑色的鳞甲严严实实地覆盖,层层叠叠的鳞甲似由天外陨铁锤炼而成,泛着冰冷神秘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鳞甲都紧密相连,一件浑然天成的绝世铠甲,散发着强大古老的气息。他的体型瞬间急剧膨胀,变得与四臂魔人的大小不相上下,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头从远古洪荒时代穿越而来的巨兽,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 就这样,刘宏直接妖化之后,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迅猛地贴身向前。他伸出一只如钢铁浇铸般坚硬且粗壮的大手,一把巨大的铁钳般一把紧紧拉住了四臂魔人的一条胳膊,然后猛地发力,往地面狠狠一拽,试图凭借这强大的力量将其重重地摔倒在地,让其失去反抗的先机。 四臂魔人反应速度奇快无比,在刘宏现身并拽住它的这一刻,它的两条胳膊挥舞成一对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刘宏的脑袋如疾风骤雨般狠狠砸来。拳头蕴含着千钧之力,大有要将刘宏一击毙命的打算。然而它剩下的第四条胳膊的胳膊肘处,却在一时间疏忽大意,没有防备,直接被凝雪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精准地斩入了关节缝隙之中。凝雪的刀刃切入关节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更带起了四臂魔人的一阵颤抖。 刘宏为了躲避砸向自己脑袋的两个如重锤般的拳头,深知此刻稍有不慎便会被砸成肉泥,无奈之下只能松开了四臂魔人。刹那间,灰色妖气弥漫成一团厚重的迷雾,迅速蔓延开来,将刘宏的身影完全笼罩其中。在这浓郁的妖气遮掩下,刘宏的身影又在四臂魔人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未出现过一般。四臂魔人吃痛,愤怒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声咆哮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它愤怒地一扭头,看向了自己受伤的胳膊。只见胳膊肘处鲜血如注,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大地。它的两条胳膊下意识地迅速捂向了被凝雪斩入到胳膊肘中的第三条胳膊,试图减轻钻心的疼痛。第四条胳膊则时刻警惕地防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如鬼魅般出现的刘宏,其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凶狠,根本就是一头受伤后更加危险的野兽。 第619章 此时凝雪的刀刃正以一种疯狂的频率振动着,试图挣脱被骨头死死卡住的困境。振动的频率之高,使得四臂魔人的筋骨都为之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然而凝雪在砍入四臂魔人的骨骼缝隙之后,四臂魔人吃痛,肌肉本能地猛地一收缩。这一收缩,力量之大超乎想象,竟将凝雪猛然间死死地卡在了骨头之间,动弹不得。凝雪的刀刃在骨骼的挤压下,发出微微的颤抖,依旧在奋力地挣扎不休。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四臂魔人左眼突然血花迸射,一朵盛开的邪恶浓黑血色之花在其脸上异常刺眼地绽放。四臂魔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嗷”叫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破碎。它的第四只手以一种超乎常人反应速度的姿态,直接朝着某个方向迅猛抓去。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抓住了无影无形的只插入左目一半的影刺。四臂魔人的右眼看不到手中之物,即便它运起全部精神力,也是无法感知到手中之物的存在。然而手中清晰真实的触感却分明告诉它,手中抓着的是一根锥子,一根完全透明,与空间融为一体的锥子。影刺在它手中微微颤动,似乎在试图挣脱这有力的掌控。 此刻刘宏的两件法宝都被四臂魔人限制住了,形势尚且不明朗。可刘宏并未因此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凭借着自己灵活多变的身法和敏锐如鹰的洞察力,以及在无数次战斗中锤炼出的临危不乱的心境,突然在四臂魔人的背后幽灵般现出身来。只见他抬起一脚,这一脚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一发蓄势待发的炮踹,狠狠地蹬向了四臂魔人的后腰。这一脚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接把四臂魔人踹得一个趔趄,身体向前猛地一扑,差点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四臂魔人的头顶凭空出现一柄小巧精致的扇子,扇面上符文闪烁,透着一股阴森不祥的气息。这扇子正是刘宏的化魂扇,只见它连续扇动间,阵阵阴风带着森寒的气息,直接灌入了四臂魔人的识海之中。阴风分散凝聚无数根细小的钢针,狠狠地扎刺着四臂魔人的灵魂,虽无法一击抹杀掉四臂魔人的灵魂,但能让其在这一刻痛苦不堪。 四臂魔人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剧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狠狠地扎刺着它的灵魂,又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它的大脑。它痛苦地摇头哀嚎,声音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剩余的双臂胡乱地抓向了头顶的化魂扇,试图将这带给它无尽痛苦的源头毁掉。可是,四臂魔人还没来得及抓到化魂扇,就只感觉自己双臂的手腕被一双铁钳般有力的坚硬的大手狠狠钳住了。它睁眼看去,只见一个黑灰色的穿山甲怪物正紧紧抓着自己的双腕,这个怪物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凌冽的杀意寒芒。 四臂魔人顶着灵魂的剧烈苦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勉强睁开右眼,看到这个黑灰色的穿山甲怪物,心中的愤怒火山般爆发,浑身的魔气瞬间沸腾成黑色岩浆,凝成无数根大小不一的触手。这些触手如一群张牙舞爪的黑色蟒蛇,以一种疯狂的姿态朝着刘宏凶狠地席卷而来,要将刘宏瞬间撕成碎片。然而就在这些触手上,突然间出现了许多阴森恐怖的阴魂鬼物。这些阴魂鬼物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胆寒。它们死死地牵扯住了由魔气凝聚成的触手,使得这些触手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也不知道刘宏的万魂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四臂魔人的背后的,只见万魂旗猎猎作响,旗中涌出的阴魂鬼物的质量高得离谱,清一色全是金丹期的阴魂鬼物。这些阴魂鬼物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不顾一切地朝着魔气触手扑去,与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阴魂鬼物与魔气触手相互纠缠,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混乱诡异的景象,光芒闪烁,惨叫连连。 突然,刘宏双手紧紧拽着四臂魔人的两条胳膊,借助自身的力量让自己下半身悬空起来。紧接着,他的双腿双脚疾风骤雨般开始以一种快得惊人的频率“咚咚咚”地踹着四臂魔人的腹部。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要将四臂魔人的腹部踹穿。这一连串的攻击,踹得四臂魔人嗷嗷直叫,黑色的血液不断从它的嘴角流淌出来,顺着它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黑色的血泊。四臂魔人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身体不断颤抖,却又无法挣脱刘宏的控制,只能发出痛苦的嚎叫。 刘宏此时也很是好奇,为什么四臂魔人一直都没有像样的反击呢?它明明实力强大,即便受伤也不该如此被动。但是,还不等刘宏想明白,这嗷嗷直叫的四臂魔人终于积蓄力量成功了。只见它不断惨叫的、流着黑血的嘴突然张成了一个正圆形,只能看到一个深邃的黑洞,一刹那一道黑光从它口中轰然射出。这道黑光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道黑光直接打在了刘宏的胸口。刘宏毕竟是在与四臂魔人贴身肉搏,距离无比之近,根本来不及躲避。他只能下意识地松开双手,整个人被击飞的石子般被这道黑光直接打飞了出去。若不是刘宏妖化之后的肉体也是极为强悍,恐怕这一击就直接能要了他的命。而现在刘宏只是胸口的鳞甲完全碎裂,胸椎肋骨全都粉碎,心肺也受到了重创,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大口喷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刘宏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不过即使遭受如此重创,刘宏却还未死。 目睹刘宏遭受重创,不受控制地直直坠地,其气息亦是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四臂魔人见状,眼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狠厉至极的光芒,两道来自九幽地狱的幽冥之火闪烁着嗜血与兴奋。在它看来,这无疑是天赐良机,只要趁此机会一举结果了刘宏,便可挣脱眼前的困境。当即它再不犹豫,两条粗壮的胳膊仿若两条黑色的狂龙,带着呼呼作响的磅礴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恶狠狠地朝着躺在地上的刘宏扑去,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必杀的决心,妄图在瞬息之间取刘宏性命。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四臂魔人如意算盘并未那么容易得逞。这些金丹期的阴魂鬼物可以说是操纵者最悍不畏死的忠诚卫士,阴魂鬼物死死地拖拽着它的身躯,不断啃咬它的护体魔气。这些阴魂鬼物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它们的肢体口器拖曳着四臂魔人的身躯和触手,任凭四臂魔人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阴魂鬼物们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声音回荡在空间中。与此同时,无数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兵刃,依旧还在如倾盆暴雨般不断朝着它劈斩而来。每一道光芒都凝成实质,蕴含着强大凌厉的力量,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绚烂却又致命的光幕。这些兵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或砍、或刺、或劈,每一击都精准地朝着四臂魔人的要害而去,进一步阻挡了它进攻刘宏的脚步。如此一来,四臂魔人被死死地困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靠近刘宏并将其击杀。就在这短暂激烈的僵持之间,躺在地上的刘宏的身影竟如轻烟般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四臂魔人瞪大了双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焦急与不安,它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每耽搁一秒,自己的处境便愈发危险。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等待它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死亡深渊。可是它现在也就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犹如受伤野兽的嘶吼,宣泄着内心的愤怒与无奈,根本做不了其他什么。 事实上回溯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刘宏果断引爆四臂魔人体内蕴含的剧毒,毅然决然地对四臂魔人发起攻击,到刘宏重伤倒地,这一系列变故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前后并未经过太长时间。起初刘宏满怀壮志,期望凭借自身层出不穷的手段速战速决,一举拿下这个强大的对手,试图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可是在与四臂魔人展开硬碰硬的肉搏之后,刘宏才深深体会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尽管他拼尽全力,施展出浑身解数,将自身功法运转至极致,法宝的威力也发挥到了极限,但依旧难以改变这残酷的现实。对方的防御坚如磐石,攻击更是刚猛无匹,每一次碰撞都让刘宏牙酸。但当时的局势十万火急,四臂魔人一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为了阻止这一切发生,刘宏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孤注一掷地直接亲自出手。如今,虽然成功地阻挡了四臂魔人的逃跑,但自己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身受重伤,陷入了岌岌可危的艰难境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脏腑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永不放弃的光芒。 刘宏心中明白,此刻已退无可退,唯有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才有一线生机。于是刘宏调动起全身的灵力,集中精神,全力操控杀阵、化魂扇以及万魂旗,让它们协同发力。杀阵光芒大盛,无数神秘的符文闪烁其间,释放出的光芒凝聚成的兵刃愈发凌厉。这些兵刃在空中盘旋飞舞,精准地朝着四臂魔人攻去。化魂扇扇面展开,符文流转,一道道阴风呼啸而出,直逼四臂魔人的灵魂。万魂旗猎猎作响,旗中涌出的金丹期阴魂鬼物潮水般涌向四臂魔人,死死地纠缠着四臂魔人。在刘宏多件法宝的联合攻击之下,四臂魔人的护体魔气遭遇狂风侵袭的薄幕,正逐渐被削弱。原本浓郁得实质般的魔气,此刻已变得稀薄且摇曳不定,隐隐能看到魔气之下四臂魔人的身躯,其上伤痕累累,尽显疲态。 四臂魔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刘宏的意图,它深知刘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地消耗它的力量,将它活活耗死。毕竟,自己错失了第一时间逃脱的绝佳时机,如今想要再脱身,谈何容易。想到此处,四臂魔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它决定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做殊死一搏。在全力防御的同时,它做出了一系列孤注一掷的举动。它一只手紧紧握着影刺,影刺在它手中依旧不甘地挣扎,试图挣脱其掌控。第二只手则径直抓向第三条胳膊肘中的凝雪,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高高鼓起,显然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妄图将凝雪从自己的关节缝隙中拔除。第四条胳膊则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黑色的气流,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黑色屏障,抵挡着所有朝它打来的攻击。同时,它还要应对那些如附骨之蛆般不断撕咬它护体魔气的阴魂鬼物。与此同时,它周身由魔气凝聚成的一条条触手,疯狂地上下翻飞,来回拍打。这些触手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不断驱散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威胁。触手与光芒凝聚的兵刃碰撞,溅起一道道火花,与阴魂鬼物的纠缠更是让场面混乱不堪。 经过一番艰难激烈的挣扎,四臂魔人终于费尽力气,将凝雪和影刺都牢牢抓在了手中。它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两件法宝在战斗中给它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与伤痛,它发誓要将它们彻底摧毁,以解心头之恨。可当它发力试图损毁法宝时,却惊愕地发现,这两件法宝的坚硬程度完全超乎了它的想象。它施展出浑身解数,将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试图折断凝雪和影刺,又或者用魔力灼烧它们,但凝雪和影刺却只是微微颤动,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却丝毫无损。 第620章 四臂魔人见状,不禁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声音如滚滚雷霆,响彻整个被阵法笼罩的空间,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一股磅礴狂暴的魔气从它体内汹涌而出,瞬间鼓荡开来。深黑色的魔焰如汹涌的潮水般充斥了整个空间,魔焰蕴含着无尽的怨念与毁灭之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化为虚无。魔焰高达数丈,所过之处,光芒凝聚的兵刃纷纷被融化,阴魂鬼物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纷纷被推飞开来。在魔焰的冲击下,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裂缝,随时都会崩塌。 这一招的击退效果确实显着,可也极大地损耗了四臂魔人体内本就所剩不多的魔力。此刻的四臂魔人,魔力已然接近枯竭,但它依旧心存侥幸,决定做最后一次豪赌。它将凝雪和影刺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希望借此摆脱它们的纠缠,寻找一线生机。 凝雪和影刺则在空中划过一明一暗两道弧线,消失在黑暗之中。 下一刻魔焰渐渐消退,四臂魔人竟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此处空间当中。很显然,四臂魔人也像刘宏一样,施展了极为高明的隐匿身形的手段。它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它的身形隐入黑暗之中,就连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其吞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恐怕就算是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以其强大的精神力在空间中探寻,也难以感应到它的丝毫踪迹。这隐匿之术极为高深,似乎融合了魔族的种族特性,让四臂魔人在瞬间遁入无形。 另一边隐藏起来的刘宏迅速做出反应。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从空间玉佩中取出大量的疗伤丹药,每一颗都蕴含着磅礴纯净的灵力,表面还有着神秘的丹纹流转。刘宏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吞入口中,丹药在他体内迅速化作一股温暖强大的暖流,顺着经脉如奔腾的江河般游走于四肢百骸。暖流所过之处,受损的肉体和骨骼逐渐愈合,断裂的地方开始重新连接,破碎的脏器也开始慢慢修复,生机在他体内一点点复苏。在丹药的神奇作用下,刘宏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气息也变得平稳了许多,隐于鳞甲下的琼华也在自主恢复破损之处,用不了多久,琼华也会恢复如初。 此时的刘宏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四臂魔人的隐匿手段虽然高明,可在他面前,却不过是雕虫小技。就算它能躲得过寻常修士的耳目,可又怎能逃过空间弦振探测器的探测呢?这空间弦振探测器释放的空间弦振波纹足以覆盖表里空间,哪怕四臂魔人隐藏到了常人难以触及的次元空间夹层中,刘宏胸前佩戴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也能够敏锐感知,轻易地捕捉到它的踪迹,让刘宏清晰地知晓四臂魔人的位置。与此同时,刘宏心中也暗自猜测,自己宗门内的两名长老,很有可能就遭遇了类似的隐匿偷袭。毕竟青云宗的金丹期长老皆是修为高深、经验丰富之辈,他们精通各种神通术法与法宝运用,战斗经验丰富。若是正面对战这个部落中的五名金丹期四臂魔人,虽说战胜无望,但以他们的实力和手段,也绝不至于连逃跑都做不到。所以最终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二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受了对方极为高明的隐匿偷袭,才会落得身死道消的悲惨下场。想到此处,刘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之情。 这些推测,刘宏在一瞬间便完成了。尽管思绪如电般飞转,但他手上的攻击却丝毫没有放松。四臂魔人在隐匿身形之后,身形一闪,鬼魅般来到了另一处角落。它深知自己时间紧迫,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开始拼命地在自己体内积蓄力量。从它专注疯狂的神情来看,显然是打算将所有剩余的力量凝聚于一点,妄图凭借这最后的致命一击,直接冲破眼前如铁桶般的封锁。它的身体微微颤抖,魔气在体内疯狂涌动,试图凝聚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刘宏又怎会让它如愿以偿。就在四臂魔人转换身形隐藏起来之后,刘宏立刻通过与法宝之间的联系,指挥着凝雪、影刺、化魂扇、各种阴魂鬼物以及杀阵释放出来的各路兵器,朝着四臂魔人隐匿的方向再次猛扑而去。 这一刻,刘宏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清晰地“看”到,四臂魔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恐惧与不可置信的神色。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精心施展的隐匿手段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失效,甚至连一秒钟的拖延都没能做到,便又再次陷入了疲于应对的困境之中。它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它的嘴角微微抽搐,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此刻的四臂魔人,心中已然被绝望彻底笼罩。虽说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现在并未持续太长时间,但战斗的强度却高得超乎想象。更何况,它还身中剧毒,体内的魔力也几乎消耗殆尽。它深知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在这生死存亡的瞬间,四臂魔人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片疯狂狰狞的神色,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它的双眼变得通红,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口中发出低沉恐怖的咆哮,向这个世界宣泄着它的愤怒与不甘。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迅速膨胀起来,这模样一看就是打算自爆,与刘宏同归于尽。它的身上魔气四溢,周围的空间都被染成了黑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刘宏见状,心中一紧,他深知金丹期后期魔族自爆的威力恐怖至极,自己的法宝若是被波及,极有可能遭受严重损坏。这些法宝皆是他的心血所聚,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器灵,万万损坏不得!当下刘宏毫不犹豫地瞬间召回自己的法宝。只见凝雪、影刺、化魂扇以及万魂旗,乳燕归巢般纷纷带着各自独特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阵外,被刘宏迅速收了起来。此刻还在继续攻击四臂魔人的,唯有杀阵释放出的各种兵刃。这些兵刃在刘宏的操控下,依旧如雨点般朝着四臂魔人倾泻而去,刘宏只是以此困住四臂魔人,让其无法佯装自爆最终逃跑,这样无脑的亏,刘宏是不可能再吃一次的。 就在四臂魔人膨胀到极限,即将爆炸的这一瞬间,刘宏果断地控制阵法。让两个阵法吐痰一般,将四臂魔人猛地吐了出去。与此同时,阵法急速收缩,只紧紧笼罩了刘宏周边的范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符文闪烁间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将刘宏牢牢地保护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安全的空间。同时刘宏脚下的布鞋光芒闪烁,刘宏用雅兰传授的步法配合幻光,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此处。 “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一般,一个巨大的黑色火球在魔族部落中猛然炸开。这个火球的威力惊人至极,瞬间释放出的能量如汹涌的海啸将整个魔族部落全都吞噬进了火球之中。火球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化为灰烬,空间都被扭曲变形。滚滚的黑色浓烟升腾而起,遮蔽了天空,将整个世界都带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形成一股无形的巨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山峦都为之震颤,树木被连根拔起,巨石被轰成齑粉,下方的地面更是被掀翻开来,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 金丹期后期的魔族自爆,其威力之恐怖,简直超乎想象。整个部落中所有的二臂魔人,无一例外,全部在此次爆炸中丧生。二臂魔人在火球的冲击下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瞬间化为齑粉。他们的身体在强大的能量面前,脆弱如蝼蚁,不堪一击。爆炸的高温将他们瞬间气化,只留下一片虚无。侥幸活下来的只有其余四名金丹期魔族。此时,这四名金丹期魔族无一例外,全部深受重伤。 其中两名金丹期前期的四臂魔人身躯残破不堪,犹如被狂风肆虐后的废墟。他们的身体布满了深深的伤口,骨骼断裂,脏器外露,已然完全昏迷,不省人事,气若游丝,出气多进气少,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的四肢扭曲变形,身上的鳞片也纷纷脱落,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肌肤。倘若换做是人类修士,在遭受如此重创之后,大概率是活不下来了。然而得益于魔族逆天的恢复能力,他们虽然伤势严重,但并未死去,而是在艰难地缓慢恢复着。他们的伤口处,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愈合,断裂的骨骼也在慢慢生长。可以看到,伤口处有黑色的魔气涌动不断地修复着受损的地方。 另外两名金丹期中期的四臂魔人,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地面上,不停地往出咳血,血液中还伴随着一些内脏的碎块。他们的肉身相对来说还算完整,但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无不显示出他们此刻所承受的巨大伤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绝望,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部落,心中不明白自家老大怎么好好的就自爆了?莫不是练功出了岔子?不过它们明白,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们艰难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生命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他们试图挣扎着起身,但却力不从心,只能无助地躺在这里。 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刘宏内心对雅兰的感激真的是浓到无法言语。刘宏每一次从生死边缘惊险渡劫,这份感激便愈发浓烈醇厚,深深烙印在他灵魂的深处。毕竟就在金丹期后期的四臂魔人毅然自爆的瞬间,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毁灭的开关。恐怖的能量仿若挣脱了上古封印的洪荒凶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肆虐开来。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间如脆弱的薄纸般被肆意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响,整个天地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痛苦地呻吟。千钧一发之际,刘宏便是依靠各种法宝秘术才寻得一线生机。 说起来幻光和琼华这两件法宝与凝雪、影刺等相比,都始终如一地默默陪伴着刘宏。她们平常不会表现出什么特别的作用,可但当她们发挥作用时,往往就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了。就像这次战斗,无论是防御四臂魔人的突然攻击,还是逃离自爆核心处,都是要仰仗她们的。 而四臂魔人自爆产生的威力超乎想象,即便刘宏已然拼尽全力躲避,可爆炸所引发的冲击波与肆虐的能量,依旧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怒涛般滚滚袭来。这冲击波犹如实质般的钢铁洪流,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地碾压摧毁,化为齑粉。所幸刘宏此时正被复合阵法紧紧护佑。防护罩的表面符文闪烁跳跃,这些符文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与力量,为刘宏抵挡住了致命的冲击,用自己的身躯为刘宏遮风挡雨,抵御着外界的一切伤害。再加上刘宏凭借雅兰传授的步法极速远离,他的身形在混乱狂暴的能量流中划过天际,速度之快,令人无法看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慢慢飘散在空中。最终刘宏仅仅只是被爆炸产生的强大力量掀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盘旋了几圈后,便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令人惊喜万分的是,刘宏自身竟奇迹般地没有受到爆炸的任何实质性伤害。复合阵法也只是防御罩的表面出现了些许细微的皲裂,但并未伤及到阵法的核心。阵盘核心之处,光芒依旧稳定柔和,向刘宏诉说着她的坚韧不拔与可靠信赖,暗示着这场劫难虽惊险万分,但他们终究还是挺了过来。 第621章 这一切得以保全,无疑都要归功于雅兰。倘若没有雅兰,刘宏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刘宏缓缓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原本被四臂魔人偷袭而受的伤势,此刻已在丹药的功效下恢复得大致完好了,胸口处只余下淡淡的酸痛还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被黑光直接打中有些许损坏的琼华也凭借着其自我修复能力,正逐渐恢复如初。琼华上淡淡的光芒再次闪烁起来,向刘宏展示着它顽强的生机与蓬勃的活力,而后便立刻隐匿了光芒,和光同尘,和刘宏平常一样。 刘宏缓缓扭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饱含着对逝去长老的深切缅怀,他再次朝着魔族部落的方向飞去。此时爆炸已然结束,整个魔族部落陷入了一片死寂,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毁灭的气息。唯有四名深受重伤的四臂魔人,无力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身体残破不堪,黑色的血液在他们周围蔓延流淌,与焦黑的土地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惨烈画面。他们的身躯肢体无不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其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每一道伤口都在痛苦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惨烈无比的战斗。 刘宏神色平静如水,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悲痛与愤怒,刘宏抬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闪电般乍现,一把雪白的飞刀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这片死寂的土地。凝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四名四臂魔人疾射而去,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在空气中闪烁。凝雪的刀刃闪烁着森寒的光,带着刘宏满腔的愤怒几乎在眨眼之间,寒光一闪而过,四名四臂魔人的头颅便齐刷刷地滚落,滚烫的黑色血液如汹涌的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黑色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黑色的血花,在焦黑的土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一面黑色的小旗子凭空出现,正是刘宏的万魂旗。三角形的旗面猎猎作响,旗面上符文闪烁,阵阵邪恶无比的波动扩散开来,比之真正的魔族有过之而无不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只见万魂旗将四名四臂魔人的魂魄一股脑儿地收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不仅如此,整个魔族部落中还未消散的残魂,无论强弱,也都被万魂旗鲸吞吸入其中。虽说魔族部落中的二臂魔人实力低微,魂魄对于刘宏来说,直接使用不堪大用,但作为滋养其他高等级阴魂鬼物的宝贵养料,却也恰到好处。万魂旗吸收了这些魂魄后,旗面上的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光芒大盛,欢呼着这场丰盛的收获,同时也预示着它的力量将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至于四名金丹期四臂魔人的肉体,刘宏自然也不会放过。如此蕴含着上等血肉精华的肉体,对于万魂旗来说,无疑是绝佳的养料。不多时刘宏手中便多出了四枚黑色的菱形晶石。刘宏仔细端详后发现,四臂魔人体内竟拥有和魔兽一样的魔晶,这魔晶中蕴含着浓郁纯粹的魔力。 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宏又用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在整个魔族部落中来回扫描,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执着,满心希望能够搜寻到两名宗门长老的遗物,亦或是魔族部落中珍藏的天材地宝。刘宏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头都仔细检查,然而现实却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刘宏一无所获,唯有在魔族部落外边的一个土坑中,发现了一些破碎的人类骨头。刘宏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的动作沉重无比,仔细查看,刘宏能从这些骨头上隐隐分辨出金丹期的人类的气息。同时,在这些破碎的骨头中,有一些还残留着刘宏熟悉的气息。刘宏不禁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与哀伤,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泪光。刘宏明白,自己宗门的两名和自己素未谋面的长老留下的恐怕只有这些残骸了。 刘宏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刚刚如此巨大的爆炸,天知道会吸引来什么恐怖的东西。任谁都能想明白,爆炸的动静必然会在这片空间中回荡,吸引着各种未知的危险与恐怖的存在。于是刘宏迅速收拾好一切,不敢有丝毫耽搁,隐匿身形后一飞冲天,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刘宏可不想给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刘宏一边在空中飞行,一边从万魂旗中取出了一名四臂魔人的灵魂,准备开始搜魂。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两名宗门长老命丧黄泉,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这枚灵魂在刘宏手中微微颤抖,恐惧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不断挣扎,不断发出无声的哀嚎咆哮。可是刘宏怎么可能放过它呢?空间弦振波纹覆盖其上,这枚灵魂最终只是缓缓消散在天地间。 另一边同样进入此处秘境的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青云宗长老,在进入秘境的第一时间,便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宗门内独特的寻人的秘法。二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快速结出各种印法,一道道光芒从他们手中射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无形庞大的光网,试图精准地捕捉到目标的气息。此等秘法施展起来,令周围的空间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二人并未定位到刘宏的气息,反而是定位到了另外两名长老的气息。二人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心急如焚地朝着定位之处迅速靠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飞行的速度极快,毕竟刘宏是进来寻人的,只要他们二人找到刘宏要寻之人,不也就能找到刘宏吗? 就在二人飞行至半路之时,突然,远方出现了一道极为耀眼的黑色光芒,五彩斑斓的黑的光芒黑色太阳般夺目,几乎要将整个天空照黑。紧接着过了一些时间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两名长老看向远处天地崩塌的场景,滚滚的蘑菇云冲天而起,直抵九霄。蘑菇云内部翻滚着炽热的能量,吞噬一切的黑洞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二人心中一紧,因为这爆炸出现之处,正与他们前进的方向完全重叠。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担忧,预感到了最坏的结果,但他们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加快速度朝着爆炸地点赶去,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够平安无事。 待二人匆忙赶到之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原本的土地已然化为一片焦土,只是不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边缘很是规整。坑底弥漫着黑色的烟雾,隐藏着说不明白的气息。然而这里除了一片死寂与荒芜,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他们刚刚定位到的两名宗门长老的气息,此刻也已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两名长老顿时慌了神,无头苍蝇一般,以此为中心,开始朝外扩散性地找寻起来,心中抱着一丝侥幸,期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在这片焦土附近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还和前来探查的本土生物遭遇了几次,斗了两场不大不小的法。 另一边刘宏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在焦急地寻找他,雅兰同样也不可能知晓此事。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吸引来的可不只有这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青云宗长老,一些其他的人类修士,听闻动静后,也纷纷朝着此处赶来,企图一探究竟。他们怀着各种心思,有的是纯粹的好奇,有的则是想趁机获取一些好处。此外本土的一些奇异生物,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吸引,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这些生物形态各异,可无一例外,全都是身着狰狞“骨刺”外壳。它们朝着爆炸的方向涌来,各种奇怪的叫声此起彼伏。它们的到来,使得这片原本死寂的区域变得更加混乱。不过雅兰认为这些消息对于刘宏来说并无实际用处,所以便也没有特意告知刘宏。 原本刘宏绕了一个圈儿,打算朝着进来时的空间裂缝飞去。可飞了没多远,他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立刻掉头朝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动作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刘宏脑海中有两件事,其一是在对四臂魔人进行搜魂之后,刘宏发现,自己宗门长老遇害的过程竟和他之前猜测的相差无几。 原来魔族的一支狩猎队在外出狩猎时,偶然间遇到了两名青云宗的长老。不知究竟出于何种原因,两名青云宗长老对这支狩猎队展开了攻击,最终狩猎队基本团灭,一些侥幸存活的魔族逃回了部落,将此事报告了上去。听闻此消息后金丹期后期的四臂魔人勃然大怒,它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即带着两名金丹期中期的四臂魔人,气势汹汹地朝着两名青云宗长老追了过去。 这三名四臂魔人皆是隐匿身形与气息的高手,他们都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死神,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两名青云宗长老。三魔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它们利用周围的环境作为掩护,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逐渐接近毫无防备的两名长老。两名青云宗长老一时疏忽大意,未能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被修为高于他们的四臂魔人率先发动偷袭。黑暗中伸出的黑手毫无预兆地袭来,四臂魔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两名长老,直接刺向长老们的要害。长老们甚至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御,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鲜血瞬间飞溅而出。紧接着,另外两名四臂魔人也迅速补上,发动致命一击。他们配合默契,不给两名长老丝毫喘息的机会。如此一来,两名青云宗长老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仅仅来得及发出求救的传讯符,随后他们便在三名四臂魔人的围攻下,没坚持多久,便含恨死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至死两名长老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但可惜,二人的生命只是风中残烛,痛苦与挣扎中渐渐熄灭。 原本刘宏是打算带着两名长老的残骸返回宗门,好好安葬他们的遗骸,让他们入土为安,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毕竟,他们是同门的长辈,为宗门的发展付出了诸多心血,如今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刘宏心中满是悲痛与惋惜。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对四臂魔人搜魂的时候,刘宏竟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原来在这片神秘空间中,竟然有一块金属卡在了空间裂缝中。而且,这块金属体积十分庞大,从刘宏所处的位置远远望去,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只能凭借其他方法来观看了。刘宏发现其上的花纹,竟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记忆深处,他曾经见过类似的纹路,这还是不会忘记的。于是,刘宏当然是立刻改变方向,朝着金属所在的位置飞去。 此方空间当真是神奇无比啊!其他且不论,单说地面植被便有许多神奇之处。从空间裂缝起始之处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梦幻般的翠绿色植被。随着刘宏朝着空间的纵深逐步前行,植被的颜色便开始了一场奇妙且有序的渐变之旅。最初,清新可人的翠绿色被悄然染上了几分厚重,渐渐过渡为浓郁深沉的深绿色。 第622章 刘宏继续深入,植被的深绿色又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蜕变,逐渐演变成了深邃的墨绿色。从此刻起,植被被披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纱衣。刘宏置身于这片墨绿色的植被之中,能感受到一种内敛但却强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悄然袭来,这片看似宁静的植被之下,隐藏着一股等待被唤醒的神秘力量。 当刘宏深入到空间更为幽僻的深处时,眼前的景象完全就是另一幅样子。植被竟全然化作纯粹的黑色,叶片枝干上的黑色如墨般浓稠深邃,任何光线在其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与脆弱,全部都会被无情地吞噬殆尽。每一片黑色的叶子都像是被黑暗力量深深侵蚀,散发着一种令正常人都会感到压抑的气息。这片黑色的植被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构建出一个独特的世界,让人在惊叹其奇异的同时,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之感。 “嗷呜”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陡然划破这片由墨染就的空间,哀嚎声尖锐刺耳,瞬间将这片宁静撕得粉碎。然而这声惨叫仅仅发出一半,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咽喉,戛然而止,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颤抖不已的余音在空气中缓缓飘荡,让人毛骨悚然,一股无形的恐惧正从四面八方悄然蔓延开来,紧紧包裹住每一个角落。 循声望去,只见一头模样狰狞得令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魔兽轰然倒地。这头魔兽浑身长满了尖锐如利刃、寒光闪烁的骨刺,每一根骨刺都好似经过精心打造的杀人利器,在微弱的光线中反射出冰冷残酷的光芒。它的身形与体型膨胀数倍的黑熊有些相似,但却散发着一种更为凶悍、野蛮、充满强烈压迫感的气息,仅是这股气息,便能让人清晰地感知到这是一头处于金丹期中期的强大魔兽。此刻它四肢正无力地抽搐着,生命的光芒正从它渐渐黯淡、失去光彩的眼眸中快速消逝,原本充满力量与生机的身躯也在缓缓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与活力。 几乎在这头魔兽倒地的同一瞬间,一面黑色的小旗子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悄然出现在它的上空。小旗子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神秘繁复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波动。伴随着一阵吸力,这头魔兽的灵魂和血肉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牵引着,源源不断地被收进黑色的小旗子中。与此同时,刘宏的身影也随之鬼魅般显现。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这一切都在他的精准掌控之中,而他便是这场生与死戏剧的幕后主宰。 如今刘宏所操控的灰色虫子已将此方空间覆盖了七七八八。在这个过程中,刘宏内心被此方空间的广袤无垠深深地震撼。此方空间的庞大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竟丝毫不比两州之地加在一起小。此刻,刘宏所处的位置已十分靠近空间边缘,他极目远眺,便能看到灰蒙蒙的空间壁障。这空间壁障的界限将此方空间与外界彻底分隔开来,它散发着一种和暗影禁域愈伤组织类似的气息,在朦胧的背后,应当就是无尽的混沌之气了吧! 随着刘宏在空间中的深入探索,他愈发明显地感觉到遭遇的魔兽不仅数量越来越多,它们的实力也呈阶梯状愈发强悍。刘宏心中暗自推测,这或许与越深入空间,天地间愈发浓郁的魔气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此处浓郁的魔气在空气中弥漫,不断滋养着这些魔兽,使它们在魔气的熏陶下逐渐变得更加强大,同时魔气在空气中盘旋涌动,不断侵蚀着周围的一切,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危险的氛围。 在这一路的探索历程中,刘宏不再像对付四臂魔人时那般急切冲动,转瞬之间褪去了鲁莽,变得更加沉稳和谨慎。刘宏深知,面对这些实力强大的魔兽,鲁莽行事无疑等同于自寻死路,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于是刘宏重拾以往猎杀金丹期妖兽时的策略,先是小心翼翼地寻找最佳的偷袭时机,潜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与气息,紧紧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如鬼魅般发动突然袭击,引爆剧毒,不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瞬间打破猎物的防线。 在成功偷袭之后,现在的刘宏并不会急于求成地将对方一举击杀。相反,他会巧妙地与对方周旋,像是在与猎物进行一场心理博弈,通过巧妙的攻击节奏和方式,给对方营造出一种只要再努努力就能成功逃生的错觉。在这种虚假的希望驱使下,猎物会不断挣扎,徒劳地消耗自身的力量,却始终无法逃脱刘宏的手掌心。刘宏操控它们的命运丝线,精准地掌控着猎物的一举一动,让猎物在希望与绝望之间不断徘徊,逐渐耗尽所有的精力。最终在对方力量耗尽无法反抗之时,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便悄然死在了刘宏的偷袭之中。刘宏的每一步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谱写着一首又一首的死亡乐章,而刘宏的猎物则是这乐章中的音符,任由他摆布。 刘宏始终十分谨慎地避过所有金丹期后期的魔兽,刘宏心里清楚地明白,与实力比自己高出两个等级的魔兽对战,虽然凭借自身的修为、法宝以及各种手段,胜利的概率依然较大,但这样做无疑要承担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刘宏此次前来主要目的只是打算研究金属,顺道收集一些魔晶回去研究,看能否利用这些魔晶炼制出具有特殊功效的丹药,或者发掘出其他对自己和宗门有着重大意义的用途。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场胜负未卜的战斗去冒这个险,毕竟此行的重点并非与这些强大的魔兽一争高下。 不过,就目前来说,以上种种经历和思考都不是刘宏此刻最关心的事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出现的一幕奇景所深深吸引。 一座浓黑色的小山静静地矗立在刘宏的眼前,这座山的模样显得格外奇特诡异,整座山上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完全就是一片被生命彻底遗弃的荒芜之地,弥漫着一种死寂且压抑的气息。然而在半山腰及山顶处,却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光芒并不耀眼,却在这片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只有山脚处才被厚厚的土壤所覆盖,此处的土壤也呈现出一种深沉得近乎黑色的颜色,隐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给这座神秘的山增添了一丝厚重和坚实的感觉,让人不禁对它的过往浮想联翩。 裸露在外的金属之上刻满了繁复至极的纹路。这些纹路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幅奇异神秘的图案。每一道纹路都像是经过无数岁月的精心雕琢,线条流畅,富有韵律,粗细变化之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律。这些纹路有着自己的生命,在金属的表面跳跃、盘旋,向人们展示着某种神秘的信息。刘宏在刚刚得知关于这座山的消息之时,便已然凭借这些独特的纹路认出了这块金属。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以前在暗影禁域中,曾见过横亘于天空、卡在空间壁障中的金属,与眼前的这块金属极为相似。无论是金属独特的色泽,看起来坚硬富有质感的质地,还是金属上边错综复杂、神秘莫测的纹路,都如出一辙,不出意外的话它们应当是来自同一个源头。 此时刘宏静静地站在金属的不远处,借助胸前佩戴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全神贯注地探究着整个金属的样貌。空间弦振探测器不断向他反馈着金属的各种信息。通过探测器反馈的信息,刘宏惊讶地发现,露在地面上的金属部分,竟然还不到总体的十分之一。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刘宏所在这一侧空间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这块巨大的金属同样卡在了一个空间裂缝之中。地面之下,金属被泥土严严实实地遮掩了起来。在地面之上,刘宏凭借肉眼,便清晰地看到空间裂缝另一边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景象。 只见巨大金属露出地面的部分周围,环绕着一圈空间裂缝。这些空间裂缝极为神奇,它们是空间中一道道神秘的伤口,不断地扭曲和变化着,空间痛苦挣扎,往复抽搐。要知道,空间本身具有自我修复的特性,所以此刻能看到这些空间裂缝其实正处于自我修复的过程之中。可每当正在修复的空间裂缝触碰到金属表面的一刻,便会碰到一层无比坚硬的屏障,立刻被弹开,再次露出巨大的缝隙。反弹的力量蕴含着天地道韵、规则,让空间裂缝始终无法完全愈合。这一幕是一场永恒的斗争,空间的修复之力与金属的力量相互抗衡,形成了一种奇妙诡异的平衡。 透过这些不断伸缩变化的缝隙,刘宏看到对面是一个极其幽暗的世界,被一层浓重得几乎无法穿透的黑暗帷幕所笼罩,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全貌。但在黑暗之中,景物却在不断地移动变换。这些景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展示着另一个世界的奇妙与神秘。显然在刘宏所处的这一侧,空间裂缝是固定的,在另一边,空间裂缝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幽灵般在四处游走飘荡,寻找着什么似的。这种空间裂缝状态的差异,更加增添了对面世界的神秘色彩。 从不断变幻的景物中,刘宏能够看到,对面的世界虽然环境幽暗,但地面上常常能发现一些发光的物体。这些发光的东西,有可能是植物,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会发光的菌类。不过,对于刘宏来说,这些究竟是植物还是菌类,都无关紧要。真正让他感到神奇的是,空间裂缝中不断有魔气如缕缕青烟般飘到他所在的这方空间中。由此刘宏推测,空间裂缝的另一面,应当是一个以魔族和魔兽为主的世界。对面空间中浓郁的魔气,正是滋养魔族和魔兽的源泉,使得它们在对面的世界中不断繁衍和强大,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 就在刘宏专注于观察空间裂缝对面的景象时,一头金丹期后期的魔兽悠然地从他身边踱步而过。这头魔兽浑身散发着极具压迫性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都因它的存在微微震颤。它体型庞大,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颤抖,展示着它的无上威严。它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鳞片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覆盖在其表皮上,任何攻击在它面前都可能显得微不足道,只能在坚硬的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它的双眸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危险的光芒。然而它却完全没有看刘宏一眼,径直向前走去,眼前有的只是这空间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根本不值得它的关注。其实在它的眼中,刘宏完全就是透明的,刘宏所在的位置什么都不存在。 刘宏对此也毫不在意。事实上,从这头魔兽的视角来看,刘宏所占的位置空无一物,只有透明的空气。这是因为刘宏对自己的复合阵法以及雅兰传授给他的敛息诀充满了绝对的信赖。他的复合阵法完全可以将他的气息和身形完美地隐藏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让他本身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没有丝毫突兀之感。雅兰传授的敛息诀则让他能够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不被任何生物所感知。刘宏坚信区区一头金丹期后期的魔兽,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发现对其毫无恶意的刘宏的存在。这样一来刘宏化身成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观察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被世界所察觉,幽灵一般游离于这个空间的规则之外。 第623章 就在这时,一只灰色虫子从金丹期后期的魔兽头上飞过。平日里,根本没有虫子敢如此大胆,从这头强大的魔兽头上掠过。这头金丹期后期的魔兽本能地朝灰色虫子瞟了一眼,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愤怒,警告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它的领地不容侵犯。原本它打算随手将这只虫子斩杀,以维护自己的威严和领地的神圣不可侵犯。在它的认知里,任何敢于挑战它权威的生物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但当它看到灰色虫子直直地朝着空间裂缝飞去时,这头金丹后期的魔兽只是一转眼,看也不看灰色虫子,继续悠然地踱着自己的步子。它似乎对这只虫子的行为毫不在意,又或早已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灰色虫子撞在了空间裂缝上,瞬间四分五裂,化作了粉末。明明肉眼可见,空间裂缝的边缘和金属块之间有着足以通过数人的距离,可这条灰色虫子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墙,直接被震成了齑粉。虫子破碎的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泯灭入天地间。这一幕着实让刘宏有些困惑不已,刘宏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这空间裂缝看似空旷,为何却能将虫子瞬间摧毁?是存在某种无形的能量场,还是空间裂缝本身蕴含着特殊的规则?这空间裂缝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对这只虫子有着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经过一番思考,刘宏猜测,这头金丹期后期的魔兽之所以懒得搭理这只虫子,就是因为它清楚地知道,灰色虫子一旦触碰空间裂缝,便会立刻粉身碎骨,所以根本不值得它浪费精力去理会这只胆敢从它头上飞过的虫子,由此看来,恐怕类似的事情必然是发生过的。 “雅兰,你有什么发现没?”刘宏目光紧锁着眼前被巨大金属卡住的空间裂缝,神色平静如水,内心却如暗流涌动,在脑海中轻声询问雅兰。此刻,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空间裂缝像是一个深邃无垠的黑洞,不断散发出诡异的波动,这样的场景如何能不让刘宏猜测许多? “你且在此处稍等等我,我正在全面深入分析空间数据。”雅兰的声音同样沉稳平静地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雅兰的声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镇定力量,让刘宏在这充满未知与变数的环境中,也能感受到一丝安心与信赖。 听闻雅兰此言,刘宏便静静地矗立原地,周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他不再借助胸前功能强大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去探索这道空间裂缝,而是决定用自身的精神力进行探测。实际上,刘宏早就有所感悟,空间弦振探测器凭借其卓越的性能,的确能够将所探查的事物从内到外剖析得详尽入微,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晰呈现,能将世间万物置于直达核心的展现,毫无保留地揭示其秘密。然而运用精神力进行探查,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独一无二的别样感觉。这种感觉在刘宏心中只感觉是隐匿在云雾深处的幻影,虽不真切,却有着一种神秘的独特吸引力。若非要确切地描述一番,刘宏觉得精神力探查更为直观,能够跨越物质的表象束缚,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核心,与周围的空间建立起一种更为深邃、更为紧密、更为直接的联系,能与其灵魂进行对话。 刘宏小心翼翼地仅分出极其细微的一丝精神力,这一丝精神力凝聚成了一根若有若无、纤细至极的细小丝线,同样也是凝聚着刘宏坚定不移的意志与探索未知的强烈渴望。他将这一丝精神力缓缓凝练成一根纤细坚韧的丝线,朝着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空间裂缝轻柔地延伸过去。刘宏向来行事谨慎,深知在这危机四伏、充满未知危险的神秘空间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所以他从不认为自己这般小心是过度谨慎,这对于刘宏来说是生存与探索的必要态度。 果不其然,就在这细微的一丝精神力触碰到空间裂缝的刹那,一股强悍无匹、能撕裂时空的恐怖力量陡然爆发,一头沉睡了无数岁月的远古巨兽突然苏醒,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和无尽的愤怒,瞬间将精神力的末端无情震碎。不仅如此,这股凶猛的力量还顺着这一丝精神力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般向刘宏迅猛袭来,要将刘宏的意识彻底吞噬,让他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化为齑粉。刘宏反应极为迅速,思维如电,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立刻斩断了这一条精神力丝线。不出所料,就在下一刻,被刘宏斩断的精神力全部都被空间裂缝所释放出的震荡之力震得粉碎,化作了天地间最原始、最细微的能量,尘埃般飘散于无形,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波动,转瞬即逝。 虽说此刻刘宏并未亲自操控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但这精密无比的探测器始终保持着最大功率运行,犹如一位不知疲倦、忠诚可靠的卫士,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周围的每一丝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刚刚这些精神力丝线被震碎时产生的详细数据,都被探测器精准无误地捕捉并记录下来,然后传到了雅兰的芯片当中。每一个数据都像是一个神秘的密码,又像是一把潜在的钥匙,等待着雅兰去解读其中蕴含的空间奥秘,开启通往真相的大门。 刘宏脸上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明亮至极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永不熄灭的星辰,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探索真相的脚步。紧接着刘宏再次凝聚了一根精神力丝线,毅然决然地再次去触碰充满危险、随时会吞噬一切的空间裂缝。这次的情形与上次如出一辙,在精神力丝线的末端刚碰到空间裂缝的瞬间,一股强大无比、雷霆万钧的震荡力便如汹涌的洪流般传导而来,刹那间就将刘宏的精神力震得七零八落,迅速消散于无形。如此这般反复了十数次之后,每一次精神力的消散都像是对刘宏耐心与毅力的严峻考验,但他始终坚定不移,毫不退缩,依旧重复尝试,在探索未知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终于雅兰沉稳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清晰地响了起来。“依据现有的数据,结合你的精神力被震散时的情况,我将目前的分析结果告知于你。”话音未落,雅兰便直接将一股庞大复杂的数据流传递进了刘宏的识海之中。刘宏急忙集中精神查看,瞬间便看到了雅兰给出的详尽分析。 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小空间,暂且不去深究它究竟源自何方,是经历了怎样漫长甚至可能跨越时空的过程才得以形成,也不深入探讨它与豫州联通的空间裂缝是如何在时空的长河中悄然诞生,又是受到了何种神秘力量的影响。单就刘宏眼前所面对的这条空间裂缝来说,此处小空间实际上并非特别稳定,而是一座建立在流沙之上的虚幻楼阁,看似坚固,实则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充满了变数与不确定性。 当然刘宏一路走来,凭借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过人的洞察力,亲眼目睹了诸多奇异的场景,再结合灰色虫子凭借其独特的感知能力传递回来的详尽情报,心中已然明白在此方小空间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毫无预兆地刷新出一条空间裂缝,那么这个空间的规则并不稳定,充满了变数与不确定性,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与危险。 卡住空间裂缝的巨大金属,则是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锚定住了小空间中的坐标,并且与小空间的土地建立起了一种微妙却又牢固的相互固定作用。正因如此,此方小空间的空间裂缝位置才得以固定,不再轻易变动。然而对面空间的情况却显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从目前所能观察到的有限情况来看,金属块似乎并没有锚定住对方空间中的某个特定坐标,这便导致空间裂缝在对面的世界中处于不停移动的状态,一个漂泊无依的幽灵般在对面的空间中四处游荡,行踪不定。它的移动毫无规律可言,可能是遵循着某种未知的神秘法则,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在对面的世界中来回穿梭。 又因为在此方空间中,空间裂缝不断地遭受着自我修复力量与某种未知强大力量的拉扯,不断地被修复又被撑开,如此反复,从而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震荡作用。这种震荡作用是两种强大力量相互抗衡所产生的余波,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四野。但这种震荡作用似乎仅仅针对此方空间。所以很明显,无论是拥有实体的灰色虫子,还是无形的刘宏的精神力丝线,二者皆无法穿过空间裂缝,抵达对面的空间,应当是有一道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两个空间彻底隔离开来。这道屏障看似无形,却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任何试图穿越它的事物都会被无情地阻挡,甚至遭受毁灭。 至于丝丝缕缕的魔气能够从对方空间逸散到此方空间,雅兰据此推测,对方空间中的某些东西应该是能够来到此方空间的,这就像两个相邻的领域,虽然中间有一堵看似坚固的墙壁相隔,但墙上却存在着一些细微的缝隙,允许某些特殊的事物穿梭而过。这些魔气是从对面世界渗透过来的,表明两个空间之间并非完全隔绝,而是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恰巧就在刘宏看到这里的时候,他透过连接着两个世界的空间裂缝,瞧见对面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此时,空间裂缝正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仅仅眨眼之间,便迅速追上了那个小黑点。待靠近一看,哪是什么小黑点,分明是一只翼展超过三米的巨大怪鸟! 这只怪鸟模样怪异至极,让人不禁感叹造物的神奇与诡异,眼前的怪鸟完全就是从古老传说的噩梦中飞出来的怪物。它的双眼血红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凶煞气息,血红的眼眸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怨念与疯狂。它的两个翅膀之上并无羽毛,而是和蝙蝠一样有着一层薄薄的薄膜,在风中微微颤动,薄膜上似乎还隐隐有着一些神秘的纹路,记录着某个古老基因密码,又像是某种神秘力量留下的印记,展现着独特的血脉传承。 然而这怪鸟却又有着典型的鸟类特征,长着尖尖的喙,看上去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尖尖的喙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给人一种无比锋利的感觉。一眼望去,这只怪鸟简直就是个四不像,模样奇特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却又在多看几眼之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即便模样怪异,也丝毫不妨碍它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金丹期后期的强大气息,这股气息一波一波地向外扩散,在向世间宣告着它的不凡、强大与不好惹,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颤。这股强大的气息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力量,能够碾压一切敢于挑战它的存在。 很显然这只怪鸟也察觉到了空间裂缝的存在。怪鸟发出一声尖锐怪异的叫声,金属、劣质的粉笔摩擦黑板那样的刺耳,又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厉鬼哀嚎,在空间中回荡,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叫声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充满恐惧和不安。紧接着,它便以最快的速度振翅飞走,试图逃离这个离它越来越近的空间裂缝。刘宏看得真切,怪鸟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之情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空间裂缝是什么令它无比惧怕的存在,是它刻在灵魂深处的噩梦。恐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或许它已深知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空间裂缝的威胁。 第624章 但是空间裂缝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只怪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又或是空间裂缝专门就是去吞噬怪鸟的,这只可怜的怪鸟飞行的方向竟与空间裂缝运动的方向完全一致!结果还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空间裂缝便如鬼魅般迅速追上了怪鸟,而后竟像是一张巨大的吞噬之口,一口将怪鸟吞了下去。这一瞬间,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时间也似乎短暂地停滞了一下,见证着这奇异恐怖的一幕。怪鸟剧烈挣扎,各种魔力凝聚的攻击四下乱撞,空间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 怪鸟被吸入了空间裂缝之后,直直地朝着刘宏的脑袋砸来。可是,怪鸟的翼展实在太长了,就在怪鸟一边翅膀的中间碰到空间裂缝的边缘时,只听“呲拉”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却见黑色血光猛然迸射而出,黑色的血液带着某种诅咒,在空中飞溅出诡异的形状。怪鸟的半个翅膀便在瞬间被空间裂缝无情地斩了下来,空间裂缝是天下最锋利的宝刃,轻易地斩断了怪鸟的翅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怪鸟发出了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震动天地的叫声中充满了痛苦绝望。 而后空间裂缝似乎是嫌弃这只怪鸟,发出了人类吐痰的“噗”声,直接将这只怪鸟吐到了刘宏所在的此方空间。怪鸟在离开空间裂缝的一刻,也不知是不是被空间裂缝上震荡之力的余波所波及,只见它一边疯狂地喷吐着黑色的鲜血,一边从被斩断的翅膀伤口处如泉涌般往外迸射着黑色的血液。此时的怪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失控地在空中胡乱地翻滚着,直接从金属山上被扔了出来,“砰”的一声,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刘宏的面前。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响亮,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至此,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印证了雅兰之前的研究结果。 刘宏表面上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可内心却完全沸腾了起来,各种思绪如翻滚的沸水般激烈碰撞。他一边思索着空间裂缝、金属块以及魔族等诸多复杂的问题,一边敏锐地留意着周遭的每一丝动静。不过,即便思绪万千,这丝毫没有干扰他果断抓住这真的是从“天”而降的“馅饼”。 只见刘宏意念微动,复合阵法瞬间光芒大放,光芒璀璨夺目,烈日当空,不过这只是对刘宏来说如此罢了,从外界看来,此处依然是没有任何别的什么。复合阵法猛然向着四周扩张,将附近整个空间都纳入其笼罩范围。紧接着,复合阵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缩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速度之快,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察觉到这瞬息之间的微妙变化。原本重重摔落在地的怪鸟,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真好似被这神秘的空间吞噬了一般。地面上残留的水渍看似只是寻常的一滩水迹,实则暗藏着致命的杀机。倘若此地存在实力弱小的生物,仅仅是这些水渍蒸发出来的丝丝水汽,便能瞬间将其毒死。毕竟,刘宏的太阴冥水可不是普通的毒物,其毒性猛烈诡异,用来处理地面残留的血迹,对于太阴冥水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地便将所有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让这片区域恢复了看似平常的模样。 与此同时,刘宏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清晰精准地显示出,此刻他所处的周围区域,魔族的密度已然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各种高等级的生物潮水般层出不穷,无一例外的,每一只生物都在金丹期以上,每一只生物都长相怪异狰狞可怖,每一只生物都散发着强大危险的气息。刘宏深知,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一旦暴露自己的位置,无疑是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于是刘宏小心翼翼地从空间玉佩中放出一个智能机器人。这个智能机器人造型独特,没有脑袋,浑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线条流畅刚硬,各个关节部位灵活自如。它的双眼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闪动了一下,便将所有的光芒全部都收敛了起来,让自己可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刘宏将已经填写好内容的传讯符交到智能机器人手中,同时向它下达了明确的指令,示意它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走去,待到足够远的安全距离后,再放飞传讯符。智能机器人接收到指令后,无声无息的融入漆黑的魔气中,离开了复合阵法的笼罩范围,渐行渐远,来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放飞了传讯符。当传讯符化作一道流光,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入口空间裂缝飞速射去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意外突然降临。智能机器人周围瞬间凭空出现了数只金丹期的魔兽。这些魔兽形态各异,各有各的狰狞,各有各的凶残。仅仅在转瞬之间,它们便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将智能机器人瞬间撕成了碎片。智能机器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便在魔兽们的疯狂攻击下化为一堆废铜烂铁,零件散落一地,再次闪烁的幽蓝色光芒也瞬间熄灭。魔兽们在吃了一嘴的金属碎片后又都纷纷吐了出来,甚至于这些魔兽都异常嫌弃的,呸了数声,还用自己的爪子擦去嘴边的金属碎屑和机油。 刘宏远远目睹了这滑稽的一幕,可是却完全笑不出来,面色冷峻得如千年寒冰,眼神中透露出更为沉重的警惕。他心中无比清晰地明白,若不是有复合阵法巧妙地遮掩自己的身形和气息,自己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空间里,必然是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目光转向豫州的空间裂缝入口处,这里已然是一片战火纷飞、激烈交锋的景象。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顶级大佬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他们的每一次交手,都在天地间击起一场浩劫。灵气在他们周围疯狂地涌动、肆虐,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相互碰撞、冲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要将整个空间都震得粉碎。一道道绚烂刺眼的光芒此起彼伏,绽放一朵朵盛开的巨大烟花,照亮了整个空间裂缝入口,无数不是闪电的闪电划破长空,直晃的让人不敢直视。 周围掠阵的可不只有金云天一名元婴期修士,不知何时,或明或暗地又来了数名元婴期修士,其中灵修、魔修、妖修皆有。表面上分成了两大阵营,一批和金云天站在一起,另一批隔空遥遥对峙。其实暗中埋伏在四周的还有一个又一个,这些隐于暗处的元婴期修士隐藏在黑暗中、人群里,各自心怀鬼胎,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局势,犹如饿狼盯着猎物般,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以便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空间裂缝中,时不时就有传讯符如流星般飞速飞出,然而却没有人去拦截。毕竟,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空中的两名激烈战斗的大佬所深深吸引。他们的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举一动都关乎着这场争斗的最终走向,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分心。刘宏放出的传讯符从空间裂缝中射出时,同样没有引起别人的在意,沧海一粟,在这紧张激烈的氛围之中谁会关注呢? 起初金云天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空中的战斗,脸上无悲无喜,可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局势的密切关注。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注意力。可是,猛然间,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心中猛地一紧,原本抬起的头迅速一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一道散发着熟悉气息的流光从空间裂缝中射出。金云天一挥手,一道无形却强大的灵力化作一双大手,以雷霆之势直接将这道流光拦截了下来。一张传讯符稳稳地落在了金云天的手中。金云天微微皱眉,仔细感应,从手中的传讯符上清晰地感应到了自家徒弟刘宏的气息。 “这孩子的心可真大!都不知道外界已经因为他乱成了一锅粥,打成了一片,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里面探索秘境!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金云天看完传讯符的内容之后,发现自己弟子并不是在求救,心中不禁暗自腹诽。不过,既然得知自己的弟子安然无恙,金云天一直高悬着的心便渐渐地放了下来,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随后,金云天嘴唇微微一动,将消息传递了出去。天空中正在作战的韩剑眼中精芒一闪,显然是收到了金云天传来的讯息,但他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攻击依旧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猛烈。四柄上下翻飞的宝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蛟龙出海,向着元婴大圆满的妖修猛扑而去,同时自己也化身为剑斩出一道道剑光激射而去。很显然金云天将刘宏安然无恙的消息传音给了韩剑,然而韩剑此刻正打得兴起,全身心沉浸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与天地融为一体,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收手的。 不过韩剑心中已然有了主张,在激烈的战斗间隙,他的脑海中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但无论怎样处理,都得先打完这一场再说。毕竟他深知一个道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同样不可能得到,甚至就此罢手,还有可能让他人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虽说今天自己这方的行事好像有些霸道,可是韩剑又怎会在乎这些呢?如今的青云宗正处于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候,门中高手如云,实力雄厚。他韩剑作为元婴期大圆满的顶级存在,实力超群,在这片修真界中已然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自然无所畏惧,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底气和决断。 看到自己的师兄不打算罢手,金云天漂浮在空中,眼神睥睨四野,尽显强者风范。他身着一袭长袍,衣袂飘飘,恰如仙人下凡,周身散发着强大内敛的气势。他自然也不可能坠了自家师兄的气势,对于四方汇聚而来的其他元婴期妖修、魔修,金云天一脸的毫不在意。因为他金云天身边也汇聚了一大群的扬州、青州的灵修,就眼前的局势来看,还是对己方更为有利。他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有自信与从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再看进入空间裂缝寻找刘宏的两名金丹期后期的青云宗长老,此刻他们正被层出不穷的魔族搅得心烦意乱,疲惫不堪。这两位长老现在可是有些狼狈,头发也不整齐,衣着也很是凌乱。此刻他们的脸上难掩疲惫与焦虑之色。二人可没有刘宏那般隐匿身形和气息的手段,只能直面这些驱赶不尽的金丹期的魔兽和四臂魔人。 越往深处,这些魔族越是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潮水般让他们应接不暇。来回往复的战斗让二人着实是举步维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伤痕,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二人再难继续深入秘境之中,此处胜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阻挡在了这片区域之外。 另一边,刘宏静静地站在小山之下,依旧在坚持不懈地用精神力触碰裸露在外的金属块。此地没有日月的轮替,天空中不知从何处散发着抹抹亮光,天空的亮光并不强烈,却给这里提供了些许的照明,让刘宏能够看清周围的大致环境。然而这也使得刘宏无法直观地了解到自己究竟站了多长时间,时间在此处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一切都沉浸在一种不可言喻的奇怪氛围之中。 第625章 “小友在此处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突然,一道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戏谑的笑声在刘宏的耳边突兀地响起。这道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似直接钻进了刘宏的脑海,让人捉摸不透其来源。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和玩味,好像是在故意捉弄刘宏。 刘宏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被吓得浑身一抖,面色在这一刻竟然也变得有些许苍白。毕竟,在这只有兽吼声的空间里,突然出现这样一道不明来历的声音,任谁都会感到恐惧。但他毕竟心智坚定,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刘宏立刻动用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在自己周围来回扫描,一道道细密至极的空间弦振波纹四下从里到外的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异常。然而无论他如何仔细地扫描,却始终没能发现任何端倪,这道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戏谑声音的主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又或者是拥有某种超越探测器能力的隐藏手段。 刘宏在脑海中赶忙焦急地问雅兰说:“雅兰,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此时的刘宏,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迫切希望从雅兰那里得到答案。 雅兰的声音竟然在此时也显得非常低沉,带着一丝凝重和忧虑:“你没有出现幻听!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它或许是实力已经强大到连空间弦振波纹都无法探测到,又或许是拥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既能看穿复合阵法,又能隔绝空间弦振波纹的扫描。”雅兰的分析让刘宏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自己遇到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这个对手的存在已然彻底改变他在此处的计划,甚至危及他的生命安全。 或许是看到刘宏呆呆地站在这儿一动不动,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话语,诡异的声音又在刘宏耳边响起:“怎么?小友竟然如此傲慢,连话都不愿回复一句吗?”这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但更多的还是调笑戏谑。 刘宏双眼闪过数道复杂的神色,在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电般划过各种可能的应对之策。恐惧、疑惑、警惕、冷静等情绪在他心中交织。但最后,刘宏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阁下何必装神弄鬼,不如现身一叙吧!” 说着刘宏手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酒坛子,这酒坛子古朴厚重,坛口用红色的蜡封得严严实实,隐隐有一股浓郁的酒香从缝隙中飘散出来,和面对陈家次子时拿出的酒坛子一模一样。刘宏突然间脸上带起了一丝笑容,笑容中既有故作的轻松,又有一丝试探,他轻轻说道:“正好我这里有两坛好酒,阁下不如品鉴一二可好?” “哈哈哈,小友果然是妙不可言!”这道声音再次毫无预兆地钻入到了刘宏的耳中,从虚空中直接传来一般,“小友如此可爱,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吃掉小友了呢!” 这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刘宏在它眼中只是一个有趣的玩物,随时可以被它掌控。 刘宏脸上笑容不减,甚至更为灿烂数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冷然:“阁下想吃了我,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了。” 听到刘宏这般回应,神秘声音仿若故意无视刘宏话语中的强硬与试探,竟陡然转换话题,语调中夹杂着几分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的意味:“小友这阵法,的确别具一格,精妙非常啊,不知小友师承何处呢?”这声音犹如幽灵般飘忽不定,似从四面八方同时钻入耳膜,又似直接在刘宏的灵魂深处震荡,让人完全无法判断其确切来源。 刘宏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冷笑,思绪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前一刻,这声音的主人还毫不掩饰地透露出要将自己吞噬的意图,森然的杀意还萦绕在周围,可眨眼间却又顾左右而言他,这般反复的无常举动,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倘若对方真的具备一口将自己生吞的强大实力,又何苦在此与自己这般周旋,浪费唇舌?若仅仅是想找人闲聊解闷,这空间中随处可见的四臂魔人等智慧生物,不都是现成的交谈对象吗?为何偏偏盯上自己,其中应该另有隐情才是。 刘宏虽内心思绪繁杂,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说道:“看来我闲来无事自行钻研的这阵法,倒还能勉强入得了阁下的法眼。既然如此,阁下何不现身一见,咱们摆上美酒,促膝长谈,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刘宏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对方的回应中探寻其虚实,同时也期望通过言语稳住对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应对时间。 “现身相见,就不必了。”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声音悠悠传来,语调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不屑,“看样子,小友已然有些不耐烦了。既然如此,小友就准备上路吧!” 话音刚落,原本还充满兽吼的密林突然又寂静得有些诡异,刹那间风云突变,一场可怕的噩梦骤然降临。一棵棵高耸入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皆漆黑如墨的参天巨木,被某种邪恶强大的力量强行唤醒,瞬间活了过来。这些巨木的树干粗壮无比,需数人方能合抱,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此刻却都变成了狰狞的面容。无数粗壮坚韧的枝条化身一条条黑色的狂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呼啸的风声,猛然朝着刘宏抽打而来。枝条上还长满了尖锐的硬刺,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与此同时,大地亦是遭受了一场强烈地震的侵袭,土壤纷纷崩裂,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一根根粗壮的树木根须似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之手,张牙舞爪地从地下探出,朝着刘宏凶狠地缠绕过来。这些根须表面粗糙,布满了黏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一时间,刘宏置身于一个由树木组成的恐怖牢笼之中,四面八方都被铺天盖地的攻击所笼罩,几乎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 原本在刘宏周围悠然游荡的金丹期魔兽,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某种灭顶之灾的降临,纷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朝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每一只魔兽的眼中都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它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发出阵阵惊恐的嘶吼。这些金丹期的魔兽,不仅拥有着强大的实力,还具备着极高的智慧,其聪慧程度丝毫不亚于人类、四臂魔人之类的智慧生物。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着它们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眨眼间,此地便只剩下无数疯狂攻击的参天巨木和身处其中、处境岌岌可危的刘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刘宏的心脏猛地一紧,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见他脚上穿着的布鞋瞬间光芒大放,幻光发出的光芒虽不耀眼夺目,却蕴含着奇妙神秘的力量。刘宏的身影刹那间化作一缕缕青烟,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在密集如网的攻击中来回飘忽晃动。他的身躯犹如鬼魅般轻盈,每一次晃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树枝根须的抽打和缠绕。这一切都得益于雅兰的精准辅助。雅兰凭借着其强大无比的计算能力,犹如一台精密的超级计算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将这些树枝根须复杂多变的运动轨迹清晰地计算出来,并及时传递给刘宏。在雅兰的帮助下,刘宏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能够闲庭信步般精准地避开每一次致命的攻击。 此时刘宏在脑海中焦急万分地不断询问着:“雅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找到对方究竟藏在哪里吗?”他深知,只有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能真正摆脱眼前这噩梦般的困境。 雅兰的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焦急:“我已经对附近的次元空间和空间夹层进行了全方位扫描,绝对没有发现任何隐藏生物的踪迹。里空间中,凡是空间弦振探测器能够覆盖到的范围,我也仔仔细细地排查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特殊的存在。周围这些攻击你的树木,从内部结构到外部形态,都相差不大,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什么线索了!” 听到雅兰这么说,刘宏心中明白,此地已然危机四伏,不宜久留。“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跟对方做无谓的消耗。于是刘宏当机立断,决定先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只见刘宏的身影在一根又一根如影随形、疯狂攻击的枝条、根须之间来回穿梭晃动,速度快如闪电,拉出了一道道虚幻的残影,朝着进入时的空间裂缝方向奋力移动过去。 “现在才想着逃跑,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神秘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一瞬间一股浩瀚无垠、能摧毁一切的元婴期气势,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压下。这股气势化作一座无形但无比沉重的大山,重重地压在刘宏身上。刘宏只感觉浑身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紧紧束缚,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被钉住了一般,身形猛地一顿,原本灵活自如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僵硬,速度也骤然降低了下来,陷入了一片黏稠的泥沼之中。刘宏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一名实力深不可测的元婴级别的大佬。在这强大到令人绝望的气势压制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时可能被轻易碾死。 然而刘宏并未就此放弃抵抗。他咬紧牙关,就地一滚,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在丛林中躲避天敌的猎豹,险之又险地避过了数条如钢鞭般抽打而来的根须。紧接着刘宏心念一动,凝雪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凌厉的刀光,直接砍向了他面前的一条根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洪钟鸣响,凝雪与根须激烈相撞,迸射出一阵耀眼的火花,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凝雪竟然被强大的反震力猛地崩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嗖”地插入了不远处的地面。与凝雪刀刃碰撞的树根上仅仅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凹痕,这一幕完全是在无情地宣告着两者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刘宏此时面色阴沉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深知,受元婴期大佬操控的树木根须坚硬到可以和法宝硬碰硬,这无疑大大增加了他脱身的难度,使得他的处境愈发艰难。 与此同时,刘宏前进的方向上,变魔术般同时出现了十数根粗壮的枝桠和根须。这些枝桠和根须相互交织,一张巨大紧密的网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很明显,对方是铁了心要阻挡刘宏离去,将他困死在此处。如此一来,刘宏被逼得只能在极其狭窄的范围内反复腾挪躲闪,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被击中,身体便会被尖锐的枝条和根须刺穿。 刘宏可不是那种只会被动挨打、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攻击自己的都是些树木,他灵机一动,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使用一些专门针对树木的手段,看看是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便立刻行动,刘宏迅速从空间玉佩中抓出了两把符箓。这些符箓皆是火系和雷系的,每一张符箓都散发着强大炽热的灵力波动,符文在符箓上闪烁跳跃,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一看便知绝非寻常之物。刘宏毫不犹豫,一挥手,将两把符箓如天女散花般甩了出去。刹那间这些符箓被注入了生命,化作了漫天的雷霆和火焰。 第626章 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闪耀着刺目的电光,夹杂着汹涌的火海,带着炙人的高温,以燎原之势向着周围大片区域席卷而去,将周围的参天巨树全都笼罩在了雷霆和火焰之中。这两把符箓可都是金丹级别的,所蕴含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如此饱和的攻击足以瞬息取走寻常金丹期前期、中期生物的性命。 就在这些雷霆和火焰接触到树木表皮的瞬间,刘宏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敏锐地监测到,这些树木表面突然出现了一层漆黑的能量护盾。这层神秘的黑色薄膜护盾,紧紧地包裹着树木,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倘若换做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这层护盾的存在。因为用肉眼来看,漆黑的能量护盾与树木表皮的漆黑颜色完全一致,浑然天成,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即使用精神力探测,除非是元婴期的修士在此,凭借其强大的感知能力,或许能够察觉到这股隐藏的力量波动,寻常金丹期修士又如何能探测到元婴期大佬所施展的神通呢? 刘宏眼珠子咕噜一转,瞬间灵机一动。既然对方要用神通来防御,那么这些树木应当是惧怕火焰和雷霆的。况且,对方一直身处魔气浓郁之处,却不曾去到豫州空间裂缝附近灵气浓郁的地方,想来对方也是修炼魔道的。刘宏打出的火焰和雷霆皆是天地间至刚至阳的攻击,与魔道的阴邪之气正好相反。刘宏猜测,这些攻击或许能对对方起到效果。反正自己手里面符箓数量众多,不妨好好尝试一番,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摆脱眼前的困境。 随即刘宏手里面一把又一把地抛散出大量的火系和雷系符箓。一时间,雷霆与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危险的光影。雷霆的轰鸣声与火焰的爆裂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这些强大的能量与周围浓郁的魔气相互碰撞,产生了激烈的反应。大量性质相反的能量在这不大的空间中疯狂汇聚,彼此冲突又相互交融,进行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当能量达到某一个临界点之时,奇妙又可怕的反应发生了。混合均匀的相反能量竟然引发了巨大的爆炸。“轰”的一声巨响,天地都为之震颤,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瞬间点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该死的小畜牲!纳命来!”一道凄厉愤怒的惨叫声响彻天地间。在这剧烈的爆炸中,保护着树木的魔力护盾如脆弱的玻璃,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粉碎,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大量的树木被炸得粉碎,树枝、木屑炮弹般四处飞溅,有的树木则受到了严重的炸伤,树干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流淌出黑色的树液。看来,这次爆炸确实对神秘声音的主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可是刘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原本保护他的复合阵法的防御罩在爆炸的强大威力下,纸糊的一般,被完全炸碎,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消失在空气中。复合阵法的阵盘也未能幸免,又一次碎成了好几块,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幸亏复合阵法帮刘宏抵挡了很大一部分爆炸的伤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复合阵法碎裂的瞬间,刘宏凭借着自身的顶尖功法,瞬间完成了妖化。只见他身上鳞片乍现,防御力猛然拔高数个层级。然而即便如此,浑身的鳞甲也在爆炸中被完全炸碎,变得千疮百孔,许多鳞片脱落下来,散落在地上。就连他身上穿着的琼华,也再一次被炸得破破烂烂,几乎难以蔽体。所幸刘宏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不过也被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掀飞了出去,成了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刘宏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血迹斑斑,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但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刘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打出的攻击竟然会引发如此剧烈且恐怖的爆炸。爆炸的一瞬间,刘宏眼中的整个世界都被点燃,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地席卷其中。刘宏只感觉自己好似狂风中的一片落叶,渺小无助,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冲击得摇摇欲坠,差一点就彻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此时此刻,刘宏满心皆是懊悔,早知这看似平常的攻击会引发如此可怕的后果,他怎敢如此莽撞行事?不过,正所谓福祸相依,在这片狼藉之中,刘宏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对自己有利的迹象——周围大量的树木在爆炸的肆虐下被炸得粉碎。那些参天巨木,原本高耸入云,此刻却如脆弱的枯枝,断折在地,残枝败叶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片凄惨景象。 当然并非所有树木都在这场爆炸中灰飞烟灭,仍有一些树木被保护得相当完好。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修士来说,想要分辨出哪些树木的保护罩能量最为浓郁、坚韧和强悍,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们既无法凭借肉眼直接观察到其中的差异,也难以运用精神力察觉到微妙的变化。毕竟这些保护罩与树木本身的特质融为一体,寻常手段根本无法窥探其中奥秘。但刘宏却有着旁人所没有的逆天利器——空间弦振探测器。出自雅兰文明的探测器就是他的第三只眼睛,能够洞察一切隐藏的秘密。凭借它刘宏敏锐地发现,在这些树木当中,有一棵树上笼罩的防御护盾能量,比其他树木强出太多太多,一群萤火虫中突然出现的一轮明月般格外耀眼夺目。 “咳咳……”刘宏浑身鲜血淋漓,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他又接连咳出两大口鲜血,鲜血中甚至夹杂着破碎的内脏残渣,整个人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却依旧明亮无比,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与决然。他强忍着身体如万针穿刺般的剧痛,再次迅速地从空间玉佩中掏出一把符箓。这些符箓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刘宏一把全都抛出,全部激发,符箓瞬间化作道道雷霆与火焰。雷霆如蛟龙出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闪耀着刺目的电光,火焰则如汹涌的火海,带着足以焚尽一切的高温,朝着那棵防御罩最强的树木猛扑过去。 “该死的小畜生,没想到你手中的阵法如此玄妙,符箓竟也这般多!刚才若不是你的精神力被震散了太多,又拿走了我的食物,我都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不过既然让我发现了你,还让我的精神力钻入到你的阵法中锁定了你,你就别想着逃了!而且你以为你找到我了吗?真是个蠢……”一个猖狂至极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不男不女不老不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又似乎直接在刘宏的灵魂深处炸响,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完全无视了刘宏再次打出的符箓。可话还没说完,这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啊,该死的小畜生!怎么可能?!”惨叫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和被打破了某种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时的歇斯底里。 刘宏好歹也是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十数年,历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斗法,积累了丰富至极的经验。他一眼便看穿了对方这是故意使出的声东击西、障眼之法。对方巧妙地在一棵树上凝聚强大的防护罩,企图迷惑刘宏,让他误以为这便是其本体所在,从而放松对真正本体的警惕。但对方做梦也想不到,刘宏身上竟带着空间弦振探测器这样的逆天之物! 在爆炸炸碎诸多树木的一刻,刘宏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便开始发挥其神奇的功效。它精确地探测到,一些破碎的树木上有灵魂之力如轻烟般被震散,另一些树木上的灵魂之力则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迅速朝后方一棵树上集中,这些灵魂之力通过空间夹层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本体。 按理来说,金丹期修士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这一细微且隐秘的变化,因为金丹期的修为还远远未曾涉及到空间夹层这个相对高深的领域。想要有所感应,至少得达到元婴期,拥有划破空间的能力才行。可即便同为元婴期修士,能够感应到逸散的灵魂之力,也不一定就能追踪到灵魂之力究竟去往了哪里。这其中的难度,不比在浩瀚星空中寻找一颗特定的微小星辰容易多少。这也是对方笃定刘宏无法感应到的根本原因。然而刘宏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却截然不同,它所发出的空间弦振波纹,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能够毫无阻碍地探测到表里空间、次元空间以及空间夹层的一切动静。如此一来,刘宏自然能够如探囊取物般精准地锁定对方的本体。 既然对方施展了金蝉脱壳之计,刘宏也决定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于是,刘宏表面上继续朝着对方放出的诱饵——那棵看似防御最强的树木,源源不断地扔出大量符箓,制造出全力攻击这棵树的假象。但背地里,刘宏却悄悄地将凝雪、影刺、化魂扇、万魂旗等诸多法宝,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四周。让它们在外围绕成了一个圈儿,随后,刘宏一声令下,影刺率先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接刺向了树根;凝雪则带着凛冽的刀锋,直直地劈向树中央,周围的空气都被切割得发出“嘶嘶”声;化魂扇飞到树旁,没命地对着整棵大树扇出阵阵阴风,每一阵阴风都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与阴森气息,似乎要将大树完全冻结;万魂旗中的阴魂鬼物更是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出来,争先恐后地趴到这棵树上,嘎吱嘎吱地一阵啃咬,它们扭曲的身形和贪婪的模样要将这棵树生吞活剥。 由于对方一心想要迷惑刘宏,对自己本体的防御根本没有多少,这一疏忽竟让刘宏一击便直接得手了。于是便出现了对方先是不屑地嘲笑刘宏,紧接着便爆发出惨叫、怒骂以及深深不可置信的一幕。对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宏居然能识破他精心布置的计谋,找到他的本体。此刻,对方的惨叫声中充满了愤怒与懊悔。 就在对方疲于应对刘宏的各路法宝攻击之时,恢复了一些状态的刘宏身形一闪,化作了道道幻影,每一道身影朝着不同的方向飞速逃去。这些幻影虚幻如烟雾,看似脆弱却又充满了迷惑性。对方一时间根本来不及拦截刘宏,被刘宏各路法宝攻击的大树疯狂地挥舞着树枝和树根,与法宝乒乒乓乓地打作一团。其它的那些树枝和树根犹如疯狂的触手,不断地抽打、缠绕着法宝,试图将它们击飞。附近其他各种树木也都纷纷伸出自己的枝条和根须,试图拦截四面八方逃开的刘宏。许多道幻影在这密集的攻击中被打散,化作虚无,但更多的幻影还是成功逃出了这个危险范围。 “刘宏,这棵树有古怪!”雅兰的声音突然在刘宏的脑海中急切地响了起来。雅兰的声音洪钟般在刘宏的识海中回荡,瞬间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 刘宏赶忙朝后瞟了一眼,只见那些不断啃食树木的阴魂鬼物,在啃食了几片叶子、些许树皮之后,它们的灵体竟然凝实了数分,原本虚幻的身形变得更加清晰可见,甚至隐隐变大了许多。而且灵体的透明度降低,获得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加持。刘宏不禁心下诧异,急忙在脑海中问道:“雅兰,难不成这棵树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察觉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627章 “没错,正是养魂木!”雅兰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沉重。 “真是该死!”刘宏在心里怒骂一声。难怪刘宏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按照此方世界的规则,世间万物皆有机会修出灵智,就算出现树妖、石妖等灵物也不足为奇。可是,此方世界的天地灵气浓度远远不足以孕育出如此强大的树妖!就算勉强孕育出来,也不可能拥有这般高的灵智。此方世界最多只能让花草树木、石头孕育出一些可以幻化做小老鼠、小兔子之类的低等级妖兽。像这种能与刘宏直接对话的元婴期大妖,在这样的灵气环境下,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 那么最终的答案只有一个——在这养魂木中,寄宿着一个只剩灵魂或者只剩元婴的元婴期老怪!这个发现让刘宏的心中沉甸甸的,他深知,自己面临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小畜生!还不速速住手!你现在收回你的法宝,我还可以既往不咎!”此时,这棵大树上边已经笼罩了极其浓厚的魔力防护,魔力涌动的黑色的火焰在树的周围疯狂燃烧,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对方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妙,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操控其他树木,只是全力防护自己的本体。刘宏的各种法宝,在这强大的魔力防护面前,确实失去了进一步进攻的作用,被层层魔焰墙壁阻挡在外。能够继续发挥作用的,也只有那些不断被打散又不断重生的阴魂鬼物了。此刻,所有的这些法宝和阴魂鬼物,只能不断地消磨对方的魔力,却难以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些阴魂鬼物在魔力的冲击下,不断地消散又重新凝聚,二者陷入了一场永无休止的战斗。 “既然阁下都这么说了,我们各退一步,我就此退走,你也不再追究,可好?”刘宏强忍着伤痛,面不改色。他一边向远方逃走,一边不疾不徐地和对方进行商榷,看起来真的是在试图寻找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或许是刘宏的心中明白,此刻不宜与对方硬拼,保存实力才是上策。 然而真的如此吗?未免有些小看这两只狐狸了。 “哼,滚吧!”对方冷哼一声,虽满是不甘,但似乎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传递而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下一刻光芒如灵动的闪电,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交错闪动着。刘宏的法宝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纷纷裹挟着绚丽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刘宏飞速飞回。那些方才还繁星般向四面八方逃窜的万千幻影,被一阵来自虚无的狂风瞬间席卷,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此刻,只留下刘宏的本体,正拼了命地朝着远方奔逃。他的身影在这片昏暗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然与坚毅。刘宏脚上的幻光如急促的鼓点,疯狂地踏在地面上,每一步落下都溅起阵阵尘土,在这大地上留下了他求生的印记。 “哼,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结果就这两下水平吗?”一道充满了不屑与嘲讽的声音骤然在这片空间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若非不能轻易离开,你这小畜生岂能苟活到现在?!”与此同时,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猛然闪现,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势,直直地朝着刘宏射去。不愧是元婴级别的神通!黑光所过之处,空气被黑光狠狠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就连空间都出现了丝丝裂缝,完全锁定了刘宏,无论刘宏如何辗转腾挪,都无法躲过这必杀一击。 很显然,对方从一开始佯装让刘宏离去,不过是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麻痹刘宏,诱使他放松警惕,进而让刘宏收回自己的法宝和阴魂鬼物。对方压根就没打算真的放刘宏一条生路,在其眼中,刘宏不过是瓮中之鳖。此刻,对方已然确定了刘宏的本体所在位置,便想着凭借元婴期雷霆万钧般的恐怖攻击,一举将刘宏置于死地,在对方看来,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情理之中的事。 可谁能想到,刘宏似乎早有预料,猛地一转头,脸上竟浮现出一副狰狞可怖的笑容。刘宏的笑容中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厉,只见他大声吼道:“狗东西,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也没打算让你真的放我离去!你就死在这儿吧!”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养魂木旁边的地下,突然传出了“滴滴”的细微声响。这声音在这紧张激烈的氛围中,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信号。原来,这是刘宏在释放出阴魂鬼物啃噬养魂木时,特意让阴魂鬼物悄悄埋在地下的两根金属棒发出的声音。这两枚炸弹在未引爆之时,就隐匿于此处地表下,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会引起对方的丝毫注意。此刻它们被瞬间触发引爆,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阴影迅速降临。 先是在悄无声息之间,此地的空间被一双来自地狱的无形大手硬生生撕开,瞬间布满了如蜘蛛网般细密且错综复杂的空间裂缝。这些裂缝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疯狂地蔓延开来。原本粗壮的养魂木在这突如其来的空间撕裂中,瞬间便被这些裂缝无情地分割成了无数块,恰似一件精美的瓷器被狠狠摔落在地,碎成了满地的残渣。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是天地崩塌的前奏,震得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一个巨大的火球亦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毁灭之花,猛然绽放开来。火球之中,蕴含着无尽的高温与能量,所到之处,一切皆被化为乌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这火球面前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随后,一颗蘑菇云缓缓升腾而起,这一幕壮观又恐怖的景象向世间宣告着一场灭顶之灾的降临。在这一瞬间,寄宿在养魂木中的元婴大佬,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便在这强大的爆炸威力下瞬间死亡。没了元婴大佬的操纵,原本带着必杀之势射向刘宏的黑光,此刻只是毫无目标地笔直朝着远方射去,随即刘宏就轻而易举地便侧身躲开了这道夺命黑光。 可随之而来的冲击波,却如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浪潮,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向刘宏席卷过来。这冲击波的威力,丝毫不亚于一场灭世风暴,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它的恐怖漩涡之中。它重重地打在了刘宏的身上,刘宏原本就已身受重伤,这一下,无疑是雪上加霜,让他的伤势急剧恶化,一条命瞬间就丢了一大半。此刻的刘宏,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皮肤和其上破碎大半的鳞甲被冲击波无情地撕裂,露出了里面鲜红模糊的血肉,甚至连全身的骨骼,也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碎裂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人偶。幸亏刘宏早有防备,在爆炸前便以极快的速度朝远方逃去,才没有处于爆炸的正中心,只不过是被爆炸的余波扫到罢了。但即便如此,这余波的威力也让他命悬一线。 刘宏带着绝望与不甘,重重地砸落在地。他此时已被剧痛折磨得几乎失去了意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勉强调动所剩无几的精神力,从空间玉佩中取出大量的疗伤丹药。刘宏也顾不得许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满满地塞了一嘴,艰难地往腹中吞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暖强大的暖流,在他破碎不堪的体内四处游走,试图修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可惜伤势过重的他,每吞咽一颗丹药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现在的刘宏就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 也幸好在之前的战斗中,元婴大能强大恐怖的气势早已将附近的魔兽驱赶开来,没有任何一只金丹期魔兽或四臂魔人敢于靠近这里。否则,身受重伤、动弹不得的刘宏,恐怕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直接就会被哪只不知名的魔兽或四臂魔人给叼走,成为它们的口中之食。此刻的刘宏,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独自挣扎求生。 可是冲击波却和一头不知疲倦、凶狠残暴的猛兽一样,汹涌如浪潮般不断冲击着刘宏。它一次又一次地将砸在地上的刘宏掀了起来,又以一种毫不留情的姿态狠狠砸在地上,如此反复,直让刘宏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般朝远方滚了数百米才终于停下。倘若换做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在这样恐怖的冲击下,此时必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早已化为齑粉。实在是刘宏的肉体在雅兰组合的顶级功法的锻炼下变得强悍至极,再加上有大量的丹药不断地修补着他的身体,才让他勉强从死神冰冷的手中捡回了一条命。此时的刘宏,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所有的神经都在这接连不断的冲击下麻木了,刘宏只感觉脑袋无比的昏沉,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一片漆黑。 就在刘宏的意识即将陷入无尽黑暗之际,他用尽最后一丝仅存的力气,光芒一闪,将风行舟取了出来。刘宏用最后的精神力凝成实体,拼尽全力将自己丢入风行舟的座舱之后,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此刻,他将自己的生死以及剩下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雅兰。 风行舟内部,阵法中的能量块闪烁着稳定强大的光芒,源源不断地为其供给着能量,为风行舟的飞行提供着动力。雅兰凭借着超强的计算能力,在刘宏昏迷的瞬间,便迅速掌控了风行舟。她深知此刻时间就是生命,必须控制风行舟以最快的速度飞行。只见一道划破夜空的流光,瞬间破空而去,风行舟径直朝着豫州空间裂缝的位置风驰电掣般飞去。速度之快,几乎要冲破时空的束缚,周围的空气被急速压缩,发出尖锐的音爆声。 这样急速的飞行,自然是引得地面无数魔兽和四臂魔人侧目。一时间,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此起彼伏,打破了这片空间原本的寂静。下一刻,大量的攻击如密集的雨点般从地面升起,炽热的来自地狱的烈焰、锋利的冰锥、蕴含着强大魔力的黑色光线蜂拥而至,妄图将风行舟立刻打下来。与此同时,一只只腾空而起的金丹期魔兽和四臂魔人如一群饿狼般朝着风行舟扑来。它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要将风行舟和里面昏迷的刘宏撕成碎片,吞噬殆尽。 然而雅兰的计算能力堪称逆天,在所有攻击出现的一刻,她就凭借着强大的数据分析和预测能力,将所有攻击的轨迹完全算了出来。风行舟在她的操控下上下飞舞,来回旋转,时而水平飞行,时而竖直上升,各种超高难度的机动动作在短时间内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每一次攻击,都与风行舟擦肩而过,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危险。就这样,在雅兰的巧妙操控下,风行舟没用太长的时间,便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脱离开了这片魔兽、四臂魔人极其密集的区域。 就在风行舟带着昏迷的刘宏飞快逃走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刘宏引爆的两颗炸弹的爆炸中心距离金属块实在是太近了。本来此处的空间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危楼,极其不稳定,随时都会出现空间裂缝。再加上这两枚炸弹释放出的爆炸威力,都不弱于元婴期大圆满全力一击的恐怖力量。最重要的是,空间裂缝震荡炸弹使得此处空间进一步陷入了混乱与不稳定之中,在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又掀起了万丈狂澜。这样一来,结局就显而易见了。 第628章 连通两个世界的空间裂缝,在各种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扩大了数倍。原本狭窄的裂缝,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阻隔的屏障也消失了,将这一块区域完全吞噬了进去。大量的泥土、碎石如汹涌的瀑布般涌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中。这些泥土和碎石,就像是一把把神奇的钥匙,直接让另外一个世界飘忽不定的空间裂缝,锚定住了对面世界的固定坐标。同时,卡住空间裂缝的金属块,也与对面世界的地面紧密接触。这样一来,两个世界被彻底连通,打通了一条贯穿两个世界的隧道,两个世界的坐标也都被稳稳地锚定,在两个世界之间,形成了一条极其稳定的空间通道。而且这条空间通道似乎还在进一步朝着空间融合的方向演变,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将两个世界缓缓地拉到一起,一场巨大的变动正在悄然降临。 此刻昏迷中的刘宏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举动,究竟闯下了多大的祸!他静静地躺在风行舟的座舱内,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对外面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无所知。他的呼吸微弱,身体还在间隔性的一抽一抽,不过每一次抽动,伤势似乎都会好转一点。 就在空间融合点的空间震荡渐渐平稳下去之后,这条空间通道已经可以让生物自由通过。在整个充满魔气的世界中,已经有敏锐的生物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通道。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二臂魔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它的模样像极了刘宏前世在影视作品中所看到的地精、哥布林,其身形佝偻,透着一股猥琐的气息。它小心翼翼地朝着空间通道靠近,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谨慎。它先是谨慎地跨过了空间通道,来到了秘境之中,随后,又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转身又匆匆返回了来时的世界。接着,它便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朝着自己的部落跑去,那模样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急于回去向自己的老大报告。它的脚步慌乱无章,一路上带起了阵阵尘土,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它惊恐的印记。 与此同时,秘境中也有不少魔兽和四臂魔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此处。它们惊讶地发现,这里现在就是一个大坑,而且原本被金属块卡住的空间裂缝已然变大,不再像之前那样伸缩不定,整个空间通道变得极其稳定,就像是一座坚固无比的桥梁,横跨在两个世界之间。于是,便有一些胆子较大的魔族,开始朝着对面的世界进行探索。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贪婪,也不知道对面的世界是否隐藏着无尽的宝藏,但是对面浓郁的魔气对它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空间的交流,在这样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秘境之中,两名来自青云宗的金丹期后期长老周身伤痕累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或深或浅,有的还在汩汩冒着鲜血,将他们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红,每一道伤口都在控诉着他们方才所经历的一场又一场惨烈的战斗。他们面容憔悴不堪,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无奈与疲惫,拖着仿若灌铅般沉重的身躯,最终不得不发出传讯,将他们此刻所遭遇的困境告知宗门。 这秘境的深处,仿若被黑暗与邪恶笼罩,魔物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现,数量多得超乎想象。每一只魔物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或狰狞恐怖,或身形诡异,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屏障。两位长老每前进一步,都要遭受魔物们疯狂的攻击,他们手段用尽,却在无尽的魔物浪潮中显得如此微弱。重重叠叠的魔物无穷无尽,使得他们举步维艰,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深入其中寻找刘宏,更是难如登天,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多时,二人又接到了新的传讯,得知刘宏目前安然无恙,正在秘境中探索,无需他们过多担心,并且告知他们可以返回。得到这个消息后,两位长老虽心中稍感宽慰,但想到此次肩负的任务最终无功而返,两人仍是垂头丧气,满心失落。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挂”在空中缓缓地朝着可以返回豫州的空间裂缝飞去。 此时空间裂缝之下的地面上,已然聚集了许多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这些修士自知自身实力有限,进入秘境后,犹如小心翼翼的蝼蚁,不敢贸然深入,只敢在魔气相对稀薄的区域徘徊探索。毕竟,在魔气稀薄之处,他们遭遇的大多是炼气期、筑基期的魔物,相对而言还算安全,尚有一丝自保之力。当然,如果运气实在不佳,遇到金丹期的魔物,也只能自认倒霉,哀叹命运的不公。这处秘境广袤无垠,足足有两州之地那么大的面积,只要不过分深入,相对安全的区域倒也足够他们探索一番,寻找一些能改变他们命运的机缘。 聚集在空间裂缝之下的修士们,其实都搜寻到了天材地宝,所有人也都怀揣着返回豫州的急切心思。然而他们对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只是一些心急想要离开的修士刚尝试进入空间裂缝,便遭遇了无形的重击,纷纷吐血倒飞而回,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当时的场面极其惨烈,甚至有那么一两个人,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直接丢了性命,摔成肉泥的修士的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图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道晴天霹雳般顿时吓得其他修士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不敢再有离开的念头。 说起来,筑基期修士还好一些,他们能够御器飞行,凭借着灵器的支撑,即便被震飞回来,也不至于摔得太过凄惨。他们在空中还能勉强调整身形,减少受伤的程度。但炼气期修士可就悲惨至极了,他们本身无法飞行,只能在身上贴上风系的轻身符箓,凭借着符箓的力量奋力跳起,才得以进入空间裂缝。然而当他们被震得倒飞而回时,在空中却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流星般坠落,狠狠摔在地上。摔在地上的运气不好的炼气期修士就这样把小命都摔没了,现场一片惨状,哭喊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如今能够自由进出空间裂缝的,唯有一道道传讯符。这些传讯符在空间裂缝间穿梭,传递着有限的信息。在场所有的修士都知道,空间裂缝的另一边,已经被两名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搅得天翻地覆,打成了一锅粥。大佬们之间的激烈战斗,可谓是天崩地裂,凶险万分,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交锋下颤抖。谁要是贸然露头,恐怕瞬间就得死在两位大佬的交锋之下,化为齑粉。能够承受得住两名大佬对轰产生的冲击波的,估计也只有元婴期修士了。可惜的是,现在的空间裂缝还不足以让元婴期修士通过,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限制了高阶修士的行动。所以在场修为最高的,便是这两名青云宗的金丹期后期长老。 此刻两名长老得知空间裂缝对面竟然是自家老祖在和豫州的元婴期大圆满巨擘斗法,心中不禁暗暗咋舌,脸上满是震惊与敬畏之色。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在这场争斗面前犹如蝼蚁,根本插不上手,贸然闯入空间裂缝,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在空间裂缝下边盘膝打坐,从储物袋中取出珍贵的丹药,缓缓放入口中,吞服下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他们体内缓缓流淌,试图修补他们身上的伤势。他们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这场激烈战斗的结束,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尽快平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秘境深处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亮点。远方而来的亮点在茫茫天际中显得如此渺小,仿若一颗微不足道的星辰,却又磁石一般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这个小亮点越来越大,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终显露出一艘三角形的飞行法宝的模样。飞行法宝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色彩,在三角形飞行法宝的后边,还跟着几个小黑点儿。随着这些小黑点儿逐渐飞近,众人能够明显看到,正是几只金丹期的魔兽和四臂魔人。 此时空间裂缝下边聚集着数之不尽的人类修士,密密麻麻地聚为蚁群。其中还有零星几名金丹期的修士存在,他们真的和羊群中的骆驼一样,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最重要的是,还有两名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坐镇。所有的金丹期修士都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强大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肆意飘扬。几只魔物逐渐靠近之后,凭借各自的感知,自然能够感应到人类金丹期修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这些魔物虽然嗜血凶残,但并非毫无智慧,它们深知眼前的人类修士不好惹,若是贸然进攻,很可能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它们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速度极快的三角形飞行法宝后,只能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悻悻地扭头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片短暂的寂静。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三角形的飞行法宝速度丝毫不减,如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地冲向了空间裂缝。刚才飞行法宝离得远,众人还未真切感受到它的速度有多快。但此刻看着它直直地冲向空间裂缝,其速度快至无边,大多数人都抱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这一切与他们无关,也不打算提醒些什么。而那些有心想提醒的人,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三角形的飞行法宝就已经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众人的眼前一闪而过,直直地射入了空间裂缝之中。这速度之快,竟然已经不比元婴期修士的速度慢多少了,让在场众人不禁暗暗咋舌,心中对这神秘的飞行法宝充满了好奇与惊叹。 这三角形的飞行法宝正是风行舟,风行舟作为专职飞行的法宝,不仅速度惊人,犹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同时也具备一定的防御力。虽然这防御力相较于复合阵法来说,稍显逊色,但抵挡一次半次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不,风行舟刚一穿过空间裂缝,就立刻被两名元婴期大圆满修士斗法产生的余波给波及到了。只听得风行舟的外壳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响,在风行舟内外的空气中回荡。这一声闷响,是风行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时向世界发出的一声叹息。不过好在风行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飞行姿态变得极不稳定,在空中不受控制地翻起了滚儿,一个失控的陀螺般径直朝着金云天的方向砸了过去。 也就是在此时,金云天敏锐地察觉到,刚从空间裂缝中飞出、正在空中打滚的这个奇怪东西上面,竟然散发着自己徒儿刘宏的气息。金云天脸色瞬间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身形如电,晃动间便鬼魅般来到了风行舟的旁边。只见金云天一伸左手,一股强大柔和的灵力从他掌心涌出化作一条无形的丝带,轻轻缠绕在风行舟上,直接让处于异常倾斜角度的风行舟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随即,金云天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指成剑,朝着风行舟轻轻一点。一刹那风行舟光芒大盛,照亮了周围。座舱盖缓缓打开,露出了躺在座舱中昏迷不醒的刘宏。刘宏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还在兀自抽抽着。 第629章 雅兰早已看到了风行舟旁边的人是金云天,在刘宏的脑海中,雅兰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有金云天在,刘宏自然是性命无虞的。后面的事情,交给金云天处理即可,于是雅兰便不再操纵风行舟了。也正是在这一刻,风行舟光芒迅速变得黯淡下来,完成了它的使命,陷入了沉睡。被风行舟吐出来了的刘宏的身体悬浮于空中,一动不动,风行舟则在刘宏的身边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两寸大小,静静地悬浮在刘宏身旁,守护着它的主人。金云天眉头微微一挑,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也暗自惊叹于自己徒儿法宝的精妙绝伦,不过刘宏毕竟是宗门中的炼器宗师,金云天也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金云天收起了风行舟,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圈,一把将刘宏抱在了怀中。他低头看着昏迷的刘宏,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随后,他抬头望向高空之上正在激烈斗法的韩剑,嘴唇微微颤动,精神力传音入密说了两句,只有韩剑能够听到。韩剑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离去。金云天抱着刘宏,转身面向自己身后的数位元婴期大能。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语气诚恳地说道:“诸位道兄,我徒儿身受重伤,情况危急,现在我需要立刻带我徒儿返回宗门疗伤,此地的事情,就有劳诸位道兄费心照看了!” 陪金云天掠阵的这几名元婴期大能纷纷对金云天拱手行礼,态度和善,纷纷表示:“金兄放心”、“不碍事”、“放心交给我们即可”。众人对金云天也都很是客气,给金云天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金云天也不再矫情,得到众人的回应后,他不再耽搁片刻,脚下灵力涌动,直接抱着刘宏,身形一闪,流星般朝着新宣城的方向疾飞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哎?”刘宏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动作有些迟缓,每一个关节都还带着沉睡后的慵懒。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惺忪与迷茫,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起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颇为陌生的环境,房间不大,粗略估算也就十余个平米,空间显得颇为逼仄。屋内除了自己正坐着的这张床,再无其他多余的陈设,显得格外简陋。墙壁也很粗糙,缝隙间填充的泥土颜色暗沉,但是出乎意料的,每一道缝隙都闪烁着灵力的光芒。刘宏不禁喃喃自语道:“我这究竟是在哪里?”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带着一丝困惑。 “你现在在青云宗新宣驻点。”一道极其威严的声音冷冷传来,寒夜中的一阵冷风瞬间打破了这份寂静,也让刘宏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宏心中猛地一惊,方才他全神贯注于周围的环境,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金云天一脸阴寒地站在房门口。金云天身形挺拔,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于刘宏眼前,散发着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势。他的眼神冷峻如冰,能看穿刘宏内心的每一丝想法,紧皱的眉头和抿起的嘴唇,无一不显示出他此刻的严肃与不满。 刘宏见状,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双脚落地的瞬间,便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向金云天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敬畏:“见过师尊!”此时的刘宏,心思还沉浸在对所处之地的疑惑中,尚未意识到自己原本重伤的身躯已经奇迹般地恢复。如今除了体内灵力还略显匮乏,像是干涸的溪流亟待补充,整个身体已基本恢复如初。 金云天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尊,还有你的师门吗?!”金云天的声音化作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刘宏的心上。 刘宏低着头,头几乎要埋进胸口,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来回应。他清晰地感受到金云天话语中的严厉与不满,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在这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修真界,师门是他坚实的后盾,师尊更是对他关怀备至,自己此次擅自行动,身陷险境,无疑是辜负了师尊和师门的期望与关怀。 金云天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霜:“不向师门报备,擅自进入秘境以身涉险!遇到危险也不知道向宗门求救,你将为师和师门置于何地?”金云天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割在刘宏的心头。 刘宏依旧低着头,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完全被金云天的话语所震慑,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冰冷残酷的修真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充满了利益与算计,能够给予他这般温暖感觉的人少之又少。此刻,刘宏真切地从金云天严厉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关爱,这份关爱照亮了他的心房。 金云天看着眼前刘宏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刘宏只有二十四岁,在凡人的世界里,这个年纪或许早已成家立业,成为一家之主,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成为一家的顶梁柱支撑着家庭的运转。可是在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这个年纪的修士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与懵懂无知的婴儿无异,还有漫长的路要走,需要更多的引导与呵护。 金云天缓缓开口,语气较之前缓和了许多,但依旧带着长辈的威严:“也罢,想来你这次差点丢了性命,也该吸取到教训了!不过你要时刻记住,你现在并非无依无靠的散修,你与宗门荣辱与共、休戚相关!以后再以身涉险之前,你务必好好想想,若是你遭遇不测,为师会多么痛心!宗门中关心你的同门又会多么伤心!”金云天的目光紧紧盯着刘宏,眼中既有责备,又饱含着关切。 刘宏低着头,再次向金云天深深鞠了一躬,声音略带颤抖地喃喃说道:“师尊放心,弟子以后绝不会再如此莽撞行事了!”他深知自己的行为给师尊和宗门带来了巨大的担忧,心中亦是愧疚至极。 金云天看着刘宏诚恳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时见你受伤极为严重,便即刻带你到此处养伤。没想到你身体的恢复能力竟如此惊人,体内还有许多药力尚未炼化吸收,为师思量之下,便没再给你使用其他丹药。为师仔细研究了你修炼的功法,发现你所修炼的功法与宗门藏经阁中的功法大不相同,但又能从中隐隐看出宗门功法的影子。你且如实告知为师,你现在所修功法可是结合宗门功法自行创造出来的?”金云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赞赏,对于刘宏自创功法这件事,他既感到惊讶,又为弟子的天赋感到惊喜。 刘宏赶忙抬起头,认真地回答道:“回师尊,弟子所修功法确实是自己苦心研究所得。”刘宏深知,在修真界,自创功法不仅需要极高的天赋,更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但这也是他追求更高境界、强大自身的必然选择。 金云天感慨地说道:“果然是天赋异禀!自创功法之路充满艰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自己一定要谨慎把握。倘若在修炼过程中遇到任何困难,切不可独自承受,随时来找为师!”金云天对刘宏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稳步前行,走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刘宏恭敬地说道:“谨遵师父教诲!”他深知金云天的每一句话都是宝贵的经验之谈,对自己的修行之路至关重要。 金云天说道:“如今你既已无大碍,为师还有诸多事务缠身,便不能在此多作停留了!切记,万万不可再以身犯险!” 金云天再次郑重地叮嘱了刘宏之后,金云天在刘宏面前身形渐渐虚化,袅袅青烟般眨眼间便消失无踪了。金云天走后,刘宏缓缓站直了身子,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既有对金云天严厉教导的敬畏,又有对师尊关爱的深深感动。师尊看似严厉却饱含深情的话语,如温暖的春风吹进了他的心田。 就在刘宏沉浸在这份感动之中时,脑海中突然响起雅兰平静温和的声音:“青云宗确实待你不薄,这是你进入秘境之后所发生的事,你自己瞧瞧吧!”随着雅兰的话音落下,一幅幅影像在刘宏的脑海中浮现。 刘宏身临其境,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视频中,韩剑这样高高在上的元婴期大圆满修士,竟然也亲自出手相助。只见韩剑以身化剑、人剑合一,灵力在他周身肆意涌动,与元婴期大圆满的妖修展开了激烈交锋。他们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灵力的剧烈波动,要将空间都纷纷撕裂。光芒闪耀间,天地都为之失色。在刘宏被金云天带走之后,韩剑与妖修又对战了几个回合,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战至最后,也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韩剑便带着一同掠阵的来自扬州和青州的元婴修士离开了。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或许是与韩剑的战斗损耗过大,在韩剑离开之后,元婴期大圆满的妖修也悄然不见了踪影,现场只留下了一些元婴期的妖修和魔修,这些人脸上带着各异的表情,虽然也都纷纷离开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浓浓的疑惑和不解。他们心中或许都在暗自思忖,青云宗此次如此大张旗鼓,在此处发动了一场规模虽不算宏大,但影响绝对不容小觑的元婴期战争,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解救自己宗门的长老?!什么时候青云宗的元婴期大佬们竟如此闲了?!还是说,青云宗此次不过是借题发挥,在黑魔宗被未知力量瞬间抹平、没了掣肘之后,想要借此机会炫耀自己的武力,向整个修真界展现自己的雄厚实力呢?! 一脸复杂的刘宏看完了视频之后,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平静下来。此时的他,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对宗门全力相助的感激涕零,又有对自身当下处境的深深担忧。如今的刘宏,可谓是底牌尽失。之前赖以保命的符箓,如今已大量损耗,所剩寥寥无几。最后压箱底的两颗炸弹也在关键时刻用尽,失去了这两大杀手锏,他顿感自己失去了坚实的依靠。身上的琼华如今破破烂烂,曾经伴随他历经无数风雨的贴身防御法宝如今已是千疮百孔,不复往日的光彩。复合阵法阵盘同样损坏严重,原本强大的阵法威力如今大打折扣,几乎难以再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所有的现状都清晰地表明,刘宏现在必须尽快收集材料,重新炼制法宝符箓、修复阵法。否则,一旦再遭遇突发状况,他将毫无应对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刘宏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离开了房间。他决定先去拜访韦庄长老,很多事情还需韦长老派人协助。刘宏来到韦庄长老的居所前,轻轻叩响了门扉上的阵法。不多时,门缓缓打开,韦庄长老看到刘宏后,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喜,旋即便换上了一副略带责备的神情:“你这小子,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这次可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刘宏一脸歉意地看着韦庄长老,低声说道:“长老,我此次行事太过鲁莽,让您操心了。” 说罢,刘宏微微低下头。韦庄长老看着刘宏诚恳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缓和了些:“罢了罢了,你没事就好。”两人相视片刻,气氛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刘宏小心翼翼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名在秘境中不幸牺牲的长老的遗骸,递给韦庄长老。看着眼前的遗骸,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这两位长老的牺牲,让刘宏和韦庄的心中充满了痛惜。 第630章 沉重的交谈过后,韦庄安排好了一应事务,刘宏怀着沉重的心情告别了韦庄径直来到了驻点地下的炼制室中。刚一踏入炼制室,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宏心中只道“此处的地火真是不错!” 炼制室内弥漫着浓郁的灵力波动,室内别无长物,只有一个地火口而已。在为刘宏准备好的炼制室中,早有弟子在此等候。刘宏一到,这名弟子便赶忙将准备好的宣传方案呈上。一名身上散发着浓郁火气的年轻炼气期弟子,看到刘宏进来,赶忙上前,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刘宏长老!”随后他双手递上一张折页,继续说道:“这是设计好的宣传方案,还请刘宏长老过目。” 刘宏接过折页,缓缓打开,仔细阅读起来。只见方案中,专门有弟子为刘宏定制法宝做了详细至极的策划。从简洁有力、直击人心的宣传标语,到涵盖各个可能宣传渠道的广告投送方案,再到新颖独特、颇具吸引力的促销手段,一应俱全。各种地方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从各宣传海报,到与各大商行的合作推广,无一遗漏。面对如此专业且周全的方案,刘宏不禁暗自赞叹,心中感慨专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刘宏轻轻合上手中的折页,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对面前的炼气期弟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做得非常专业,我这里没有任何意见。”刘宏深知,有这样专业的团队协助,自己在法宝炼制和收集材料的道路上将会顺畅许多。 “敢问长老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炼制呢?”炼气期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尽快吧!如果条件允许,现在就开始!”刘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炼制法宝,积攒材料,恢复自己的实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 得到刘宏的答复后,这名炼气期弟子再次向刘宏行礼,随后便匆匆离开炼制室,去安排相关事宜。看着弟子离去的背影,刘宏着实觉得省心了不少。有这么一个庞大专业的团队在背后支持,自己只需专注于擅长的法宝炼制即可。刘宏心中不禁感叹了又感叹,所有运行效率高的组织或门派,皆是让专业的人各司其职,做自己擅长的事,而非混乱管理,随意安排人员去做各种不擅长的工作。 在热闹非凡但是格局很是杂乱的新宣城,青云宗驻点完全就是一座雄伟的灯塔,傲然矗立。青云宗弟子一贯以高效着称,此次更是雷厉风行。没过多久,驻点内外的宣传展板便焕然一新,刘宏定制炼制法宝的广告醒目地呈现其上。新宣城的房屋布局,简直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道路蜿蜒曲折,似迷宫般错综复杂,建筑风格也是五花八门,毫无规律可言。然而青云宗驻点却独树一帜,其建筑高耸挺拔,直插云霄,彰显着青云宗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雄厚实力。往来于驻点的修士川流不息,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不同的目的来到此处,这使得刘宏定制法宝的消息如一场迅猛的风暴,迅速在整个新宣城蔓延开来。尤其是在金丹期修士的圈子里,此消息瞬间引发了强烈的轰动。 回溯前段时间,青云宗的元婴大佬在豫州展开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其激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元婴强者所释放出的力量毁天灭地,光芒闪耀间,天地都为之失色,整个豫州的东南角都在这场战斗的余波下颤抖。这场战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四州大地,所有人都对青云宗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深厚底蕴惊叹不已,心中不禁对青云宗的地位重新估量。如今,若有人宣称青云宗乃是四州第一大宗,想必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毕竟,如此强大的实力摆在眼前,足以让人心生敬畏。有青云宗这样声名显赫、根基深厚的庞大宗门为刘宏定制法宝一事做背书,广告的真实性自然而然地深入人心,无人会去质疑。不仅如此青云宗给出的定制条件堪称诱人至极。对于金丹期法宝的定制,修士们仅需准备两份相应的材料即可,而且制作费用相较以往,着实低了不少。 往昔金丹期修士若渴望获得定制法宝的服务,那可绝非易事。他们必须前往各大宗门,去拜访那些在炼器领域造诣极高、地位尊崇的顶尖炼器师。然而这些顶尖炼器师往往高高在上,求见难度极大。散修中的顶尖炼器师行踪更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想要找到他们并求得一件定制法宝,简直是大海捞针。现如今,在这处于四州交界处的新宣城,修士们便能轻松实现金丹期法宝的定制,如此便捷的途径,怎能不让人心动?更何况,此次法宝定制面向所有群体,毫无限制,无论是灵修还是妖修亦或是魔修,只要有定制需求,皆可下单。这一举措,无疑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一时间得知消息且有定制法宝需求的金丹期修士们,纷纷闻风而动。许多修士迫不及待,第一时间便火急火燎地赶到青云宗驻点定制法宝。令他们大为惊喜的是,青云宗的炼制效率堪称惊人。他们只需等待一段相对较短的时间,便能满心欢喜地拿到自己定制的法宝,众人也不由得纷纷猜测,这青云宗是不是把宗门里的顶尖炼器师都派来了?!而且每一件法宝的品质都超乎想象的高,从法宝的制作材料融合,到工艺雕琢,再到灵力的注入与阵法的融合,无一不展现出精湛的技艺和极致的追求。又因为是专门为每位修士量身定制的,法宝与他们自身功法的契合度达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使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完全可以让法宝与修士融为一体。有了第一批勇敢尝试的修士亲身示范,展示出如此优质的服务和高品质的法宝后,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涌入青云宗驻点。他们满怀期待,渴望能拥有一件专属于自己的强大法宝。 青云宗的生意变得异常火爆,这一繁荣景象,无疑触动了其他势力的利益蛋糕。然而面对如日中天、实力强大的青云宗,其他势力即便心中有所不甘,也根本没有胆量去耍什么阴招。他们深知,与青云宗作对,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如此一来,刘宏只感觉自己的炼器之路前所未有的顺畅舒心。以往无论他在何处的店铺炼器,总会遇到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暗中使坏,让刘宏的炼器工作困难重重。但如今,背靠青云宗这棵参天大树,刘宏完全无需担忧这些麻烦。他只需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器工作中,尽情施展自己的炼器才能即可。与此同时,借此机会刘宏也能稳定地收获大量的珍稀材料和灵石。在众多修士的踊跃支持下,没过多久,刘宏便成功地将破损的琼华和损坏严重的复合阵法阵盘修复完好。修复后的琼华光芒依旧璀璨夺目,复合阵法阵盘也恢复了往日的威力,灵力流转自如,阵纹闪烁间,阵法和天地法则共鸣,再次将刘宏的身形和气息遮蔽了起来。 又是一日清晨,柔和的阳光编织了一张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青云城中刘宏温馨的超级大宅院里。刘宏操纵的智能生化机器人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曲调轻快悠扬,低吟着清晨的美好与宁静,在小溪边悠然自得地忙碌着,为一家人准备早餐。所有的食材都凝聚着盎然的天地灵气,每一种食材都是顶级天材地宝,全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和馥郁的香气。在烹饪的过程中,灵气四溢,围绕着刘宏形成了一团异常浓郁的灵气团,将他包裹在一个美妙的仙境之中。苏羽瑶和曹端、曹华早早地坐在了草地上的餐桌旁,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小溪边的刘宏,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等着美味的早餐上桌。 苏羽瑶静静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刘宏,眼中满是温柔与笑意,眼睛不自觉地弯成了月牙形状。她轻声笑道:“真是难得呀!刘宏弟弟今天的心情看来格外不错呢!”苏羽瑶笑靥如花,温暖明媚,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曹华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说:“妈妈说得对,这几天爸爸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都不怎么和我们说话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流淌成了山间的清泉在宅院里回荡,充满了童真与可爱。 曹端的眼睛中则充满了疑惑,他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他没有妹妹和妈妈那般敏感,对于刘宏这几日的变化,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今天的刘宏和前几日的刘宏有什么不同呢?不知道。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曹华和苏羽瑶,似乎在努力理解她们所说的话。 其实从刘宏进入秘境,历经生死危机,身受重伤,再到后来清醒过来的这些日子里,智能生化机器人一直处于离线状态,所有的行动全都是依靠中央计算机和雅兰操纵。这样一来,机器人的行为举止便少了几分人类的情感与温度,给苏羽瑶和曹端、曹华的感觉就是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如今刘宏重新接管了智能生化机器人的控制,机器人自然而然地恢复了往常的活力与热情,哼着欢快的小调,动作也变得轻快,有了人味。 刘宏一边将做好的早餐一一端上餐桌,刘宏面前的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是刘宏亲手制作的一件件艺术品,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刘宏笑着说:“前几日在炼器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难题,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几天苦思冥想,如今终于豁然开朗,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心情自然就好了许多。”刘宏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毕竟他在秘境中所经历的那些生死考验和复杂的修真界争斗,对于苏羽瑶和孩子们来说,太过危险和遥远,他不想让他们为此担忧。于是刘宏也就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些话苏羽瑶听在耳中,眼睛顿时一亮,她微微思索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她小心翼翼地对刘宏说:“刘宏弟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的声音轻柔,生怕打扰到这宁静的氛围。 刘宏听到这话,正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苏羽瑶,平日里直爽的苏羽瑶今日如此扭捏,这让刘宏不禁好奇地问:“羽瑶姐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自然会尽力去做。”刘宏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地简洁,外人听来可能会感觉难受至极,但在场的人都对他十分熟悉,知道他向来如此,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生硬之处。 苏羽瑶纠结了片刻,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对刘宏说:“刘宏弟弟也知道我出身于炼器世家,我最擅长的便是炼器,并非教书育人。刘宏弟弟的炼器水平之高,我自愧不如,望尘莫及。我在想,我能否跟刘宏弟弟学习炼器呢?”苏羽瑶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希望能得到刘宏的应允。 刘宏一听苏羽瑶是想学炼器,眼中的疑惑瞬间消散。他心里明白,苏羽瑶之所以如此纠结,是因为在修真界中,炼器师们都视自己的技艺为珍宝,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想要向他人学习手艺,绝非易事,甚至有时贸然提出,还会显得唐突冒昧。但这件事对于刘宏来说,却并无大碍。他本身就不是敝帚自珍的人,而且苏羽瑶本就出身炼器世家,拥有深厚的炼器基础和天赋,与她共同研究炼器之道,说不定还能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第631章 刘宏笑着对苏羽瑶说:“当然可以啦,羽瑶姐姐也清楚,我也曾学过苏家的炼器秘法,对苏家炼器之术也算略有心得。如今羽瑶姐姐想和我一起研究炼器之道,我求之不得呢!”刘宏的笑容真诚温暖,让苏羽瑶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许多。 还不等苏羽瑶开口回应,曹端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不满的神情。他有些不高兴地说:“爸爸和妈妈要研究炼器,妈妈是不是就不能去学校给我和妹妹上课了呢?” 曹端自幼便缺失母爱,在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困苦后,如今有苏羽瑶陪伴在身边,他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渴望已久的爱的寄托。曹端和曹华之所以愿意去学校,除了学校里有同龄的小朋友可以一起玩耍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苏羽瑶在学校授课。否则,历经了这么多波折,曹端和曹华恐怕早就对上学失去了兴趣。 苏羽瑶面露难色,无奈地说:“学校这边的工作,确实是无法兼顾了。” 苏羽瑶看着曹端和曹华,眼中满是歉意和无奈,她也不想让孩子们失望,但炼器对她来说同样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曹华紧紧拉着曹端的手,坚定地说:“妈妈不去的话,我们也不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拗,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刘宏微微抿了抿嘴唇,刚想出声斥责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转念一想,不能总是动不动就训斥孩子,应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孩子们去学校,主要是学习文化知识、做人的道理以及与人打交道的本领。那么直接带两个孩子去新宣城的驻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每日驻点中来往的人形形色色,数不胜数,两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自然也能学到待人接物的技巧和与人交往的本事。而且有自己和众多青云宗门人的悉心看护,想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刘宏思索着,觉得这或许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既能满足苏羽瑶学习炼器的愿望,又能让孩子们在一个新的环境中继续成长和学习。 刘宏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思绪如飞,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苏羽瑶、曹端和曹华,缓缓开口道:“正好我也琢磨着去赚取些灵石,咱们一起去新宣城如何?就定在下个月,你们觉得呢?” 苏羽瑶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与期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欣然回应道:“这样再好不过了呀!我今天就去学校和校领导好好谈一谈离职的事情,好让学校提前有所准备,也能尽快招募到合适的老师来接替我的工作。”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干练与果决,说话间已然开始盘算着后续的事宜。 曹端和曹华听闻这个消息,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点点繁星点缀在两小只的眸中。曹端激动地拉着曹华的手,蹦蹦跳跳地在餐桌旁说道:“太好啦,太好啦!我们可以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咯!”曹华也在一旁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只要能陪伴在父母身边,无论身处何地,都是置身于快乐的天堂。 三人开开心心地吃完早餐,曹端和曹华紧紧拉着苏羽瑶的手,一同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孩子们欢声笑语不断,刘宏则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有条不紊地安排一些重要事务。 不多时,新宣城青云宗驻点外醒目的广告展板上,便悄然挂上了一则通知。这块展板平日里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周围来来往往的商客们目光敏锐,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哎?这青云宗最近可是风头无两啊,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好多金丹期修士都蜂拥而至来定制法宝,连带得低阶修士们也跟着凑热闹,纷纷来购买灵器、丹药和符箓,怎么突然贴出这么一则通知呢?”一位身着灰袍、头戴斗笠的商客,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展板上的通知,很是疑惑不解。 “估计是青云宗这段时间生意实在是太火爆了,他们那些炼器师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这样没日没夜地干活吧?”旁边一位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的商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接过话茬,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 “想来也是啊!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大批量地为金丹期修士定制法宝,青云宗派到咱们宣地的炼器师数量肯定不在少数。”一位身材瘦高、面容冷峻的商人附和道,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唔!任谁都知道,哪个宗门的炼器师可都是宝贝疙瘩,得像供祖宗一样供着。青云宗的炼器师这么拼命地炼器,想要休息也是人之常情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捋着胡须,缓缓点头,神情悠然淡定,对这一切早已看透。 “嗯,这样想来确实不过分,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倒也合情合理。人家炼器师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认同,在这轻松的茶余饭后闲谈中,对青云宗的这一做法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而青云宗驻点的这则通知一经贴出,消息便如燎原之火,迅速在宣地蔓延开来,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便人尽皆知。通知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和刘宏前世所熟知的“干五休二”模式一样,有个双休日罢了。像刘宏这样一心想通过炼器收集材料堪称顶级“工作狂”的人,原本对于休息时间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双休与否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可是,如今苏羽瑶和曹端、曹华即将来到新宣城,刘宏深知自己不能再像这段时间那样只顾埋头炼器,天天窝在炼制室中,完全忽略了陪伴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孩子的成长。而且他也实在不忍心让苏羽瑶和自己一样,成为没日没夜为炼器奔波的“顶级牛马”。所以,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留出一些时间,让苏羽瑶能够好好休息,同时自己也能尽情享受陪伴孩子的温馨时光。 “哈!这该死的青云宗!竟然玩起了这一套把戏!”在一间装饰奢华、雕梁画栋的店铺内,一位满脸横肉、身材臃肿的掌柜,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茶水溅出了不少。他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诸位管事。 “哼!真是令人不齿,明摆着就是在搞饥饿营销嘛!”旁边一位尖脸猴腮、身着华贵的修士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与鄙夷。他一边摇头,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不甘。 与那些在街头巷尾闲谈中自然理解青云宗做法的来往商客不同,同处于宣地的其他做灵器法宝销售的商铺,看待这件事的角度截然不同。这些商铺与青云宗在新宣城的驻点本就处于激烈的竞争关系,青云宗的这则通知一贴出,瞬间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几乎所有商铺都笃定这是青云宗精心策划的一场饥饿营销。原因其实很简单,自从青云宗的通知贴出后,其新宣城驻点瞬间迎来了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前来订制法宝。要知道在这广袤的修真界,炼器师本就是极为稀有的存在,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可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法宝却是他们在修行之路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若不想使用那些前人遗留下来、不符合自身需求的法宝,或者是毫无特色的固定模式法宝,每个人都是渴望拥有至少一件与自己功法完美契合的专属法宝的,这样一来就必须得费尽周折去找炼器师定制。倘若没了青云宗提供的定制服务,想要拥有这样称心如意的法宝,岂不是又得回到从前那种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不惜长途跋涉,到各大宗门拜山头,受尽冷眼与刁难,来回奔波的艰难日子?如此一来,前往新宣城青云宗驻点的金丹期修士数量急剧增加,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其他各大商铺虽然心中对青云宗的这一举措愤怒不已,但也都敢怒不敢言。若是仅仅在明面上进行公平的商业竞争,以青云宗的底蕴和胸怀,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可若是这些商铺胆敢在背地里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青云宗作为一个底蕴深厚、拥有四名元婴期修士坐镇的大宗门,任哪家商铺背后的势力都得掂量掂量,绝不敢轻易招惹。不过,要是所有的商铺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共同对付青云宗呢?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这个道理,每一家商铺的掌舵人心里都明镜一般。自然而然地,各大商铺的掌舵人开始频繁地相互拜访,暗中来回串联,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策划,竟真的开始组建起了一个联盟,准备与如日中天的青云宗掰一掰手腕,试图打破青云宗在法宝定制市场上的优势局面。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众人或忙碌或期待的氛围中,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刘宏自然是言出必行,信守了自己的承诺,带着苏羽瑶和曹端、曹华三人,踏上了前往新宣城的旅程。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来往于宣地的商客们也都渐渐习惯了青云宗定制法宝服务“干五休二”的节奏,对于这一模式不再觉得太过突兀。 早在决定带家人来新宣城之前,刘宏便在炼制室中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布置好了空间扩展阵法和传送阵。他凭借着雅兰的辅助布阵,将原本略显狭小的炼制室,巧妙地规划出了数个功能各异的房间。虽然曹端和曹华平日里亲切地称呼苏羽瑶为妈妈,但刘宏心里始终清楚,他们二人毕竟还不是夫妻关系。刘宏自己在感情方面本就没有太多经验,对于双修之事更是从未认真考虑过。而且他深知男女有别,必须要充分考虑到苏羽瑶的感受,所以特意为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此外曹端和曹华一天天长大,作为兄妹,也不宜再总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刘宏心思细腻如发,将这些细节都一一考虑到了,于是在炼制室中分别为曹端和曹华规划出了他们各自温馨的小天地。如此一来,这个原本纯粹的炼制室已然焕然一新,不再像是一个普通的炼器场所,反而和刘宏前世记忆中的大平层极为相似。这里不仅有设施齐全的厨房,可供烹饪各种美味佳肴;有舒适的浴室和卫生间,能让人在疲惫时尽情放松身心;还有宽敞明亮的客厅,可作为一家人欢聚交流的场所;此外,还有专门用于炼器的房间,这才是刘宏最常在的地方。 恰逢休息日,阳光透过云层,在青云宗新宣驻点的外墙上洒下柔和的光芒。刘宏四人有说有笑地从传送阵中缓缓走出,来到了宣地这个“大平层”炼制室中。新的环境让曹端和曹华兴奋得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始兴高采烈地收拾整理起来。曹端一边跑,一边喊着:“我要把我的房间布置得超级酷!”曹华自然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我的房间肯定会更漂亮!” 苏羽瑶看着刘宏一脸略带羞涩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她轻轻戳了戳刘宏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你呀,心思还挺细腻的呢!”随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刘宏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来。 第632章 此时刘宏只能略显尴尬地站在客厅中,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看着眼前温馨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等三人都收拾整理好后,刘宏兴致勃勃地提议道:“走,咱们一起去新宣城逛逛,看看这和青州截然不同的修真界吧!”苏羽瑶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曹端和曹华更是兴奋地欢呼起来。 毕竟在青州,绝大多数都是灵修,而且青州的排外性极强,尤其是在青云宗的地界,对待魔修向来是毫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态度坚决。对于妖修,虽说不至于赶尽杀绝,但也绝对谈不上客气,处处透着一种排斥与敌意。新宣城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除了没有化形了的妖兽和平常难得一见的鬼修之外,是一个灵修、妖修、魔修汇聚的繁华之地。不同的修炼体系在这里相互碰撞,各种独特的文化在这里相互交融,自然会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 在新宣城充满奇幻色彩的街头巷尾,刘宏领着苏羽瑶、曹端和曹华悠然漫步,踏入了一个与青云城截然不同的奇妙世界。一路上,各式各样不同于青州的新奇景致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独具特色的建筑风格,或古朴厚重,或精巧玲珑,不规则的散落大地,与青云城规整有序的建筑风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错综复杂的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摊位,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苏羽瑶和曹端曹华瞬间被这新奇的氛围所感染,两只欢快的小鸟一头扎进了购物的海洋,开启了疯狂的购物模式。平日里,在青云城虽说也能偶尔见到来自扬州、豫州和荆州的商品,但无论是种类的丰富程度,还是价格的亲民程度,都远远无法与宣地相提并论。宣地作为四州商品流通的核心枢纽,完全就是一座汇聚天下珍宝的神秘宝库。这里,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带来了各地的奇珍异宝、特色物产。从珍贵的灵草丹药,到精巧的灵器法宝,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对于热衷于采买新奇好物的苏羽瑶和充满好奇心的曹端曹华来说,这里无疑是他们的购物天堂。 行走在宣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无论是街边那些扯着嗓子叫卖的小商贩,还是各大商铺中笑脸相迎的掌柜、小厮,对待刘宏四人皆是客客气气,恭敬有加。这并非是因为这些商人天生具备高尚的品德和素养,而是刘宏身上毫不掩饰的金丹期修士气势形成无形的威慑力,让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修真界,金丹期修士的地位举足轻重,任哪家商铺都明白,得罪这样一位强者绝非明智之举,因此都纷纷奉上最热忱的态度。 这一路的购物与游览,让苏羽瑶和曹端曹华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之中。然而新宣城也并非十全十美,其房屋的排列布局着实令人头疼。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街道,犹如迷宫一般,七扭八歪,密密麻麻。这些街道宽窄不一,有的狭窄得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有的则宽敞得可以并行数辆货车。街道的走向更是毫无规律可言,时而笔直,时而蜿蜒曲折,让人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阵之中,转得头晕眼花,稍不留意就可能迷失方向。 “爸爸爸爸你快来看,有神秘大奖!”就在众人沉醉于这独特的市井氛围时,曹华清脆欢快的声音银铃般在喧闹的街道上响起,瞬间吸引了刘宏、苏羽瑶和曹端的目光。只见曹华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正站在一块展板前,激动地用手指着展板上的宣传页,高声呼喊着,小小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诚邀天下炼器师共襄盛举,”曹端也快步走到展板前,饶有兴致地读了起来,“各级冠军皆可获得神秘大奖!” 刘宏听闻,微微转头看向眼前的展板,起初只是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这块展板放置在一个店铺门口,这家店铺的大门极为宏伟壮观,气势磅礴,完全不逊色于青云宗新宣城驻点的大门。大门之上,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和奇异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然而店铺的建筑高度相较于青云宗驻点,略显逊色,没有直插云霄的雄伟气势。但令人惊叹的是,其占地面积却丝毫不比青云宗驻点小,而且店铺背后还有许多风格各异的房屋,共同构成了一个规模浩大的建筑群。刘宏胸前佩戴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凭借其敏锐的感知能力,瞬间感应到这处建筑群中有着数名金丹期修士的气息。这些气息中不乏金丹期后期,处于假婴境界的强者。并且,通过气息的分辨,刘宏发现这些修士清一色全是魔修。由此不难推测,这家店铺极有可能是来自荆州的某个势力,或者是某几个势力联合创办的。毕竟荆州之地,魔修势力较为集中,有这样的手笔也在情理之中。 苏羽瑶轻轻靠近刘宏,压低声音说道:“这一路走来,或许曹端和曹华没有察觉到,我倒是发现很多店铺门口都有相同的宣传。看来这个比赛,应该是许多家店铺联合举办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比赛也感到有些不解。 “哦?这可就有些奇怪了。”听苏羽瑶这么一说,刘宏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以青云宗在这一带的深厚底蕴和广泛影响力,这样大规模的赛事,按常理不该没有参与其中。可为何自己却从未听闻过任何相关消息呢?这其中莫非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刘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虑,有一层迷雾正缓缓笼罩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比赛之上。 “爸爸爸爸!你和妈妈都会炼器,你们一起参与比赛,赢回来神秘大奖好不好?”曹华充满期待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刘宏的沉思。曹华毕竟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一听到“神秘大奖”这几个字,眼中立刻闪烁起渴望的光芒,满心期待地看着刘宏,眼神中藏着无数颗小星星。可在刘宏这位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少年的“小油条”看来,哪个正经炼器师会仅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神秘大奖”就轻易参与比赛呢?倘若主办方能够拿出一些真正对炼器师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奖品,比如传说中的珍稀炼器材料,拥有神奇功效、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又或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炼器秘籍,其中蕴含着超越时代的炼器技巧和法门,或许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像这种看似有些像江湖骗子一般的广告,仅仅用“神秘大奖”来吸引眼球,怎么可能吸引到真正有实力、有底蕴的炼器师参与比赛呢?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也不知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端则像一个小大人般,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看似理性地分析道:“宣传页上说这个比赛分三个阶层,炼气期的炼器师和炼气期的炼器师比,筑基期和筑基期比,金丹期和金丹期比。爸爸妈妈正好一个是金丹期,一个是筑基期,爸爸妈妈参与比赛的话,完全可以拿回来两份神秘大奖,还是很划算的。”曹端的话语中,充满了孩子特有的天真和对未知奖品的期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已经看到了父母赢得大奖的一刻。 听到曹端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分析,刘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蹲下身子,与曹端和曹华平视,目光温和慈爱地看着他们,轻声问道:“你们知道这神秘大奖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曹端和曹华一起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懵懂和好奇。但曹华眼睛中却饱含着小星星,一脸憧憬地说:“既然是神秘大奖,肯定是好东西呀!”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纯真的模样真让人忍俊不禁。 刘宏看着曹华天真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一脸坏笑地逗她:“万一神秘大奖是奖励给爸爸一个漂亮媳妇呢?你们想让一个陌生人来当你们的妈妈吗?”刘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用这种方式打消孩子们对这个比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刘宏此话一出,直接在两个孩子平静的心湖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在曹端和曹华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两人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惊恐的神色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曹端和曹华急忙拉上刘宏和苏羽瑶,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店铺门口。此刻,两个孩子眼中原本的期待和兴奋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警惕和不安。 曹华气鼓鼓地说:“哼,才不要什么别的人来当妈妈呢!我已经有妈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紧紧拉着苏羽瑶的手,生怕妈妈会被别人抢走。 曹端也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妹妹说的甚是有道理!这样的比赛还是不参加的为好!”曹端的表情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个比赛的不信任。 这接连的对话,把苏羽瑶闹了个大红脸,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绯红,好似熟透的苹果,刘宏则笑嘻嘻的继续和三人一起逛街。曹端和曹华毕竟是孩子,注意力很快就又被别的新奇事物吸引了过去,将刚才的事情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两只欢快的小鹿在街道上蹦蹦跳跳,一会儿被街边的小玩意儿吸引,一会儿又对远处的奇特建筑充满好奇。然而刘宏对这件事情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觉愈发强烈,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不知不觉间,刘宏陪着苏羽瑶和曹端曹华逛了整整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直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在新宣城中游玩,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越是深入,越是感觉意犹未尽。哪怕到了晚上,新宣城依旧繁华热闹,甚至比白天还要更加热闹几分。尤其是各大酒楼和风月场所,在入了夜之后,才真正迎来了它们的黄金时刻。五彩斑斓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街区,形成了梦幻世界。酒楼内,欢声笑语不断,客人们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食与美酒;风月场所中,丝竹之声悠扬婉转,舞女们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夜生活画卷。 必然的,这繁华之中也夹杂着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每每遇到这些,刘宏和苏羽瑶都会赶忙捂住两个孩子的眼睛,将他们紧紧抱在怀中,然后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去。曹端和曹华自然是好奇无比,他们扭动着小身子,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刘宏和苏羽瑶的束缚,想要亲自去探索探索爸爸妈妈不让自己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充满好奇的眼神和奋力挣扎的小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忍俊不禁,两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探险家急于揭开每一个未知的秘密。 在新宣城的这一日,刘宏、苏羽瑶带着曹端和曹华尽情游玩,穿梭在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之中。孩子们的欢笑、琳琅满目的商品、新奇独特的景致,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这一天的折腾下来,刘宏只感觉疲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困倦,心力交瘁的感觉愈发强烈。尽管苏羽瑶的身体同样被疲惫占据,但内心却满溢着欢喜与富足,这是一种在充实的欢乐时光中所收获的满足感。 纵使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是炼气期修士,精力终究是耗尽了,连连打着哈欠,小小的身躯靠在刘宏和苏羽瑶的背上。他们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满意且甜甜的微笑,在睡梦中仍回味着这一天的快乐。两小只的笑容纯真无邪,小小的脸上绽放了春日里的花朵,让人看了心生温暖。刘宏和苏羽瑶背着两个小朋友,肩并肩,步调一致地朝着青云宗的驻点缓缓走去,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第633章 此时,夜已深沉,月色朦朦,一层轻柔的薄纱,将整个世界温柔地包裹起来。无边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在大地上,仿若给大地盖上了一层洁白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散发着柔和清冷的光辉。明明正值盛夏时节,空气中却透着一丝月夜独有的凉意,刘宏和苏羽瑶竟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静谧的雪地上,揉碎的月光铺成地面上洁白无瑕的雪霜,闪烁着点点微芒。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月光所笼罩,平日里犬牙呲互的街道、房屋,此刻都被赋予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变得如梦如幻。远处的楼阁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点缀就仙境中的琼楼玉宇;近处的树木,枝叶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展开了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刘宏和苏羽瑶此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着前行。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二人宁静的夜。周围新宣城的热闹繁华似乎与他们隔离开来,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二人并肩而行,走进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时空,一个被月光填满的静谧天地。地面上的月光、他们身上洒落的月光以及散落于四周的月光,完美地融为一体,整个天地都沉浸在这银白的世界里。房屋的墙壁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边,与天地共成一色,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纯净的银白画卷。银白的光芒不断绽放开来,将这片空间映照得仙境一般,此处虽不是真正的天堂,却胜似天堂,甚至比传说中的天堂似乎还要更亮几分,美得如梦如幻,让人超脱尘世万千羁绊。 或许是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些异样的静谧,甚至带着一丝怪异,刘宏忍不住有些没话找话地开口说道:“今晚的月光可真美啊!”他的声音很轻,恰似微风拂过湖面,在苏羽瑶的心间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苏羽瑶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洒下清辉的明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陶醉与感慨。她轻声回应道:“许久不曾再见过如此美的月光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这月光勾起了她心底深处被尘封的回忆。 随后,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微妙的气氛,继续话题。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着实有些微妙和尴尬,谁也说不清楚,这种介于朋友与更亲密关系之间的状态,让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张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却又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又将二人推的更远。 夏日夜晚的暖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淡淡的花香。微风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醉意,正所谓“暖风熏得游人醉”,苏羽瑶微微红着脸,带着些许羞涩地说道:“谢谢刘宏弟弟,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流露着点点心底的秘密。 刘宏微微侧头,看着苏羽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微笑着说:“开心就好,我们随时都可以出来走走……”然而二人的话都只说了半截儿便停了下来,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愫,化作点点意犹未尽的余韵,飘散在四周的空气中。这未说完的话语,划成了夜空中闪烁的流星,短暂却璀璨,又带着一丝迷惘与期待。倘若此时有个不相干的人在此处听到二人的对话,定会觉得无比奇怪,甚至会被这尴尬的氛围弄得浑身不自在。 二人的脚步并不匆忙,迈的步子也不大,悠然地散着步。奇妙的是,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了钟鼓的声音,一声一声,清晰地敲在二人心间。“窾坎镗鞳”之声由弱至强,那是大自然为他们奏响的独特乐章。仔细听去,又似乎不仅仅是脚步声,更像是二人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夜晚,彼此呼应。在外人听来,恐怕真会觉得他们心里面像是有小人在拿着鼓槌欢快地敲鼓敲钟吧。二人走过之后,竟还留下了“桴止响腾,余韵徐歇”之意,久久在空气中徘徊,也在他们的心头萦绕,纠缠着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 也不知道二人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走着走着,两人的脸竟都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刘宏作为一名早已寒暑不侵的金丹期修士,此时却不知所云地说道:“今年的夏天可真热!”试图用这句话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可刘宏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的心。 苏羽瑶此时思绪早已飘飞,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之中,完全没有听到刘宏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的心思纠结成一团乱麻,被各种情感交织缠绕。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这份沉默有了实质的重量,压在二人之间。他们陷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轻柔的风声。 不知不觉间,二人就回到了青云宗驻点地下的“大平层”中。刘宏和苏羽瑶小心翼翼地分别把曹端和曹华放回了他们各自房间的床上,为他们掖好被子,看着孩子们熟睡的脸庞、纯真的模样,让人心中满是温暖与欣慰。 让两个孩子能躺在床上安稳地睡一觉,刘宏和苏羽瑶几乎是同一时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又在同一时间轻轻地将两个孩子的房门关上。结果下一刻,刘宏和苏羽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又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刹那间,两个人的脸同时变得通红,被火烧过一般。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身影。两个人又在同时将看向对方的眼神慌乱地飘了开来,眼神飘忽之间,一种莫名的、带着丝丝羞涩与紧张的氛围悄然滋生。 “那个……” “那个……” 二人几乎同时说出了相同的词语,又在同一瞬间停了下来。此时,二人的眼神再次不经意地接触到了一起,刘宏和苏羽瑶都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此刻彼此复杂的心思。他们的眼神中,有慌乱、有期待、有羞涩,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又是在同一时间,二人再次说出了同样的话。这样滑稽又尴尬的场景,让刘宏和苏羽瑶不由自主地同时尴尬地笑了起来。这笑声中,既有对这奇妙氛围的无奈,又似乎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欣喜。在这一瞬间,他们之间某层微妙的隔阂被轻轻打破,一种更加亲近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刘宏此时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一揪一揪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既陌生又有些让他不知所措。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羽瑶姐姐早点休息吧!明日咱们一同炼器。”刘宏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对苏羽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然而其微微颤抖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苏羽瑶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蚊蚋般说道:“刘宏弟弟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说完,她微微低下头,像是怕被刘宏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转身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步伐有些慌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又似在追逐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刘宏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盘膝坐在床上,试图进入入定状态,打坐调息,让自己纷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尝试了许久,刘宏发现自己的心如脱缰的野马,根本静不下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羽瑶的身影,微红的脸颊、温柔的眼神,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在脑海中问雅兰说:“雅兰,你看我现在这样正常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仿佛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 “正常!当然正常啦!”雅兰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调侃刘宏此刻的窘迫,“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你现在应该是过春天吧?”雅兰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俏皮与狡黠。 雅兰的话弄得刘宏一头雾水,他疑惑地问道:“什么春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试图理解雅兰话语中的含义。 紧接着,雅兰搞怪地在刘宏的脑海中放出了赵忠祥老师极具辨识度且很是经典的声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刘宏一听,老脸瞬间一红,顿时在脑海中羞恼怒斥雅兰:“你这讨厌的家伙,瞎说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赧与恼怒,毕竟是被雅兰看穿了心底的秘密。 雅兰却像是故意要逗刘宏,根本不理会他的斥责,自顾自地就在刘宏的脑海中放起了动物世界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动物叫声、大自然的背景音,让刘宏更加心烦意乱。刘宏现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因为心烦意乱无法安心修炼,现在被雅兰这么一闹,更是没法修炼了!索性刘宏也不再强迫自己修炼,直接躺在了床上,运用体内灵力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六识,让自己的灵魂直接隔绝了所有的外界感知,从灵魂到肉体,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宁静。 相比较于此时刘宏强迫自己进入了沉眠,另一个房间中的苏羽瑶现在才是真的纠结万分。 自古美女爱英雄,像刘宏这种实力强大,极有本事,又坐拥不少财富的修士,在修真界中无疑是极其抢手的存在。要说苏羽瑶对刘宏不动心吗?这个问题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刘宏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里。可是,现在刘宏的表现,在苏羽瑶看来就跟个渣男似的,既不明确接受她的感情,也不干脆拒绝,这让苏羽瑶根本无从得知刘宏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思考自己心中充满了的迷茫与困惑。 再者,苏羽瑶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觉得自己似乎配不上刘宏。刘宏在她眼中近乎完美,他的强大实力、卓越才华,让她自惭形秽。她觉得自己哪哪都不行,无论是修为还是其他方面,都与刘宏存在着差距。这种自卑感阴影一般,笼罩着她的内心。 “苏羽瑶呀苏羽瑶,你在想些什么?!”苏羽瑶气恼地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自我责备。 苏羽瑶努力强迫自己凝神静息,摒弃这些纷乱的杂念,可是“沉沦”二字又岂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她的脑海中,刘宏的身影烙印一般,不断浮现,让她难以平静。她闭上眼睛,试图用功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熟悉的面容却一次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内心波澜起伏。 在漫漫黑夜缓缓流逝之后,崭新的晨曦轻轻揭开了新一天的帷幕。刘宏像是被清晨的活力唤醒的精灵,精神抖擞地穿梭在厨房之中,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蓬勃生气。经过一整晚深度睡眠的洗礼,他从疲惫的躯壳中挣脱出来,重新找回了元气满满的自己,昨晚睡前萦绕心头的丝丝尴尬,早已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一夜的沉睡对他来说,恰似在宁静的深海中畅游,身心得到了极致的放松与修复。 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小家伙,同样在甜美的梦乡中度过了安稳惬意的一夜。回想起昨日,他们就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尽情地在新宣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玩耍,然而再充沛的精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当夜幕降临,疲惫如潮水般袭来,他们便像两只温顺的小羊羔,很快陷入了沉沉的梦乡,更是一觉酣睡到天大亮。 第634章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羽瑶。可怜的苏羽瑶,在漫长又煎熬的黑夜里,置身于一个无形的漩涡之中,既无法安然入眠,也难以集中精力修炼。整个夜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在脑海中肆意奔腾。一会儿,她起身呆立在门前,凝视着刘宏的房间,心中的忧虑和这无尽的黑夜那般深沉;一会儿,又重新坐回床边,试图静下心来修炼,可纷扰的思绪却如影随形,怎么也赶不走;接着,她又躺回床上,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入睡,然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刘宏的身影、熟悉的面容、温暖的笑容,魔咒般萦绕不去。无奈之下,她只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这一道道“咚咚”声是她内心挣扎的回响。 苏羽瑶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心底深知,自己与刘宏之间,似乎横亘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刘宏在她眼中,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实力强大、才华出众,自己不仅在修为上与他存在差距,还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这些过往就像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的心,让她在面对刘宏时,始终怀揣着深深的自卑。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刘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似春雨般,无声无息地滋润着她的心田,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情愫”的种子,且这颗种子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想要将其连根拔除,谈何容易?她越是想要强迫自己不去想刘宏,刘宏的身影却越发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令她痛苦不堪。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新宣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温馨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曹端和曹华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昨天一家四口逛街游览时的点点滴滴。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小脸上洋溢着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刘宏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听着孩子们的讲述,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与他们一起沉浸在这份欢乐之中,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可是苏羽瑶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手中的餐具机械地动着,吃着早餐,眼神却有些游离。偶尔,当曹端和曹华的目光投过来时,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僵硬的笑容带着一丝牵强与苦涩。除此之外,她一言不发,与这欢乐的氛围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刘宏和曹端似乎对周围的情绪变化并不敏感,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苏羽瑶的异样。只有心思细腻如发的曹华,敏锐地捕捉到了苏羽瑶今天早晨情绪的低落。曹华心中满是疑惑,昨天还和他们一起欢笑玩耍的妈妈,怎么今天就变得如此闷闷不乐呢?她的小脑袋里充满了问号,但七岁的她,已经开始学会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单独和妈妈聊聊,帮助妈妈排解心中的忧愁。 早餐过后,曹华满心期待地打算拉着苏羽瑶一起去聊天,解开心中的疑惑。可就在这时,刘宏刚放下手中的餐具,便开口说道:“曹端、曹华,你们两个昨天疯玩了一整天,今天是不是该好好地修炼呢?” 七岁的曹端,脸上竟露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且沉稳地说道:“爸爸说得对!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实力才是立足之本,修炼一事,确实丝毫不能懈怠!昨天我们已经尽情享受了玩耍的快乐,今天确实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前些日子,一连串的波折让曹端和曹华对修真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再加上青州大地上凡人与修仙者并未被严格区分开来,学校里传授的知识也涉及到了许多修仙界的内容。因此,七岁的曹端能有这样成熟的想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刘宏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赞许,说道:“正好爸爸要带着你们的……嗯……妈妈……嗯……要去炼器,你们就好好修炼吧!”原本说话一本正经的刘宏,在谈及苏羽瑶时,却突然有些羞涩,话语变得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妈妈”一词,顿时感觉脸上一阵滚烫,老脸一红。但他毕竟是经历过诸多风雨的人,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将话说完。 听到刘宏的话,苏羽瑶也是俏脸一红,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她微微低下了头,想要将这份羞涩隐藏起来。曹华心里却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满心的失落。本来满心期待能和妈妈聊聊天,解开心中的疑惑,这下可好,有些话恐怕是没办法说了。 在刘宏的大平层里,智能机器人随时待命,为他们提供贴心的服务。就在刘宏说话的工夫,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餐桌旁,将餐桌上的餐具一一收拾干净,然后端到水池边,有条不紊地开始清洗。它们的动作极其精准,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水池中传来的轻微水流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是它演奏的一首人间烟火乐章。 刘宏和苏羽瑶则并肩来到了炼制室。一进入炼制室,一股浓郁的灵力气息扑面而来,地火口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一个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刘宏和苏羽瑶分别坐在地火口的两侧,准备开始炼器。刘宏先熟练地打出了几个法诀,只见一道炽热的地火瞬间从地火口中喷涌而出,熊熊燃烧,火焰交缠,一条愤怒的火龙咆哮着冲向天花板,将整个炼制室照得通亮。地火所散发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刘宏紧接着放出自己的炼器炉,炼器炉的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刘宏操控着炼器炉,让地火均匀地加热着,为接下来的炼器做好准备。 刘宏转头看向苏羽瑶,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与鼓励,说道:“明天就要给金丹期修士炼器了,反正地火口喷出的地火可以分成两股,既不影响我给金丹期修士炼器,也不耽误羽瑶姐姐练习。今天我就先看看羽瑶姐姐的炼器水平究竟如何吧!” 原本坐在刘宏身边,微微低头、脸蛋泛红的苏羽瑶,一听到炼器相关的话题,内心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她猛然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脸上的羞涩瞬间被严肃所取代,双眼绽放出自信的光芒,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羽瑶没有多说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炼器的热爱与执着。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接过刘宏递给她的炼器材料。这些材料在她手中有了生命,她轻轻抚摸着它们,感受着它们独特的质地和蕴含的灵力。随后,她开始专注地炼制筑基期的灵器。她的双手翻飞,两只灵动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不断打出法诀,将灵力注入到材料之中。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展现出她扎实的炼器功底。 刘宏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苏羽瑶炼器的每一个步骤。随着炼制的进行,刘宏心中的震惊愈发强烈。要知道,刘宏心里清楚,自己在别人眼中之所以炼器水平高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雅兰在脑海中辅助。倘若没有雅兰的帮助,他连最低等级的炼气期阵法都难以看懂,更别说进行炼器了。可苏羽瑶在没有任何外力协助的情况下,仅凭自己的能力,就能独立完成筑基期灵器的炼制。虽然炼制的速度相对较慢,但从她对材料的把控、手法的运用以及灵力的注入等方面来看,她的炼器水平绝对不容小觑。她对火候的掌握恰到好处,每一次灵力的注入都精准无误,她与这些材料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默契,显然苏羽瑶是具备宗师潜质的,假以时日,必定能在炼器领域大放异彩。 在苏羽瑶炼器的过程中,刘宏依靠雅兰的辅助,适时地对她进行指导。每当苏羽瑶遇到瓶颈,刘宏便会在雅兰的提示下,用简洁精准的语言为她指明方向。苏羽瑶自然不知道刘宏其实本身并不懂得炼器,一切都是依靠脑海中的雅兰才能如此得心应手。所以,当刘宏三言两语便能让她炼制的灵器品质出现明显提升时,苏羽瑶内心的震惊简直无法言表。她看着刘宏,眼中充满了敬佩与疑惑。每一次刘宏开口指导,她都觉得刘宏站在炼器领域的巅峰,俯瞰着一切,当真是深不可测。对刘宏的炼器境界,她越发地向往,心中涌起一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的感慨。 另一边,曹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她盘膝坐在柔软的蒲团上,试图静下心来修炼。然而还没过去半个时辰,她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纠结得不行。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妈妈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一家人明明玩得那么开心,在新宣城的街头巷尾,他们一起品尝着各种美味的小吃,香甜的味道至今还残留在舌尖;一起欣赏、购买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一件都让她爱不释手;晚上妈妈还背着自己回来,温暖坚实的后背,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虽然自己刚趴在妈妈背上就睡着了,但那种温暖和满足的感觉至今还萦绕在心头。可为什么今天早晨妈妈就变得有些不开心了呢? 曹华确实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孩子,她的内心世界装满了对家人的关心与细腻的情感。想不通这些问题,她索性直接走出房间,脚步轻盈地来到哥哥曹端的房门外。她抬起小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曹端才刚刚进入修炼状态,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修炼后的迷离。他满脸疑惑地说了声:“请进。”随后,曹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生怕惊扰了什么。 曹端看着妹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大大的问号,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修炼遇到什么困难了?” 曹华犹豫了一下,她的小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嗯……是这样的……哥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爸爸姓刘,我们姓曹呢?” 曹华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原本就一脸疑惑的曹端,此刻脸上的问号更多了。他歪着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妹妹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看着曹华,眼中充满了不解。 曹端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温和与耐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柔地对曹华说道:“这个事以前姥姥和爸爸都跟咱们讲过呢,妹妹是不是一时给忘了?因为咱们的妈妈姓曹呀,所以咱们也就跟着妈妈姓曹啦!” 曹华听了曹端的话,不禁轻轻跺了跺脚,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泛红,显得有些着急,连忙说道:“不,哥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纠结,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如何表达。 曹端微微皱起眉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曹华的头,说道:“是什么呀?你有话就别藏着掖着,尽管直说,哥哥在听呢。” 曹华犹豫了许久,嘴里不停嘟囔着,似乎在努力鼓起勇气。最终,她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中满是无奈,对曹端说道:“算了,没什么……哥哥,你难道没发现今天妈妈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吗?” 第635章 原本就一脸疑惑的曹端,此刻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简直可以说是三脸问号。这大清早的,本打算安安静静地开启一天的修炼,可自家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问的问题奇奇怪怪,说话还东拉西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她到底想说什么。 曹端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茫然,说道:“我真没感觉到妈妈心情不好呀,倒是妹妹你今天格外奇怪呢!是不是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把脑子弄糊涂啦?”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以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曹华的情绪,但更多的还是对妹妹的关切。 曹华狠狠地瞪了曹端一眼,眼中满是不满,气鼓鼓地说道:“你和爸爸一样!心思一点都不细腻!连妈妈心情不好都看不出来!哼!”说完,她一甩头,裙摆随风飘动,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此时曹端脑子里冒出的问号都实体化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整个房间。曹端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自言自语道:“我和爸爸一样不正常吗?可我们明明都是爸爸的孩子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回应曹端的,只有“砰”的一声响亮干脆的关门声,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也在撞击着曹端的内心。曹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些思绪。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敛息凝神,调整好状态,让自己沉浸在修炼之中。 与此同时,在弥漫着地火气息的炼制室里,刘宏和苏羽瑶正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器之道的深入交流中。他们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眼中只有眼前熊熊燃烧的炼器炉和不断变幻的材料。他们的眼神紧紧锁定在炉中的每一丝变化上,双手如灵动的蝴蝶般不停地打出法诀,法诀化作一道道流光,没入地火口与炼器炉之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任何动静。时间就在这专注且静谧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大半日的时间已经如白驹过隙般眨眼而过。 “刘宏弟弟,你看,”苏羽瑶一边说着,一边熟练专注地打出一道道法诀。连续的掌印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带着强大的力量没入地火口上的炼器炉内。地火口的火焰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瞬间开始上下剧烈喷吐,炽热的火焰将炼器炉中一块儿橙红色的矿石紧紧包裹,逐渐炼化。随着法诀的持续流转,这块橙红的矿石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慢慢软化,春天里融化的积雪般逐渐失去了原本坚硬的形状。温度在不断升高,当达到九百多度之后,熔化的矿石液体的一部分开始被气化,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从炼器炉中袅袅升腾而起。“想把闪锌石融入灵器的制作中,增加灵器的耐久度,就必须让它处于液态,可是绝大多数的炼器材料都需要一千三百度以上才能熔化为液态,闪锌石只要超过九百度就会逐渐气化,这可如何是好?”苏羽瑶微微蹙起秀眉,精致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困惑,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宏,希望能从他这里寻得解决这一难题的办法。 听到苏羽瑶的问题,刘宏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眼神变得深邃,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构建着一个无比复杂且精妙的模型。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专注逐渐凝固,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片刻之后,刘宏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苏羽瑶说:“苏家的炼器手法确实精妙绝伦,底蕴深厚,令人钦佩。正常情况下,闪锌石应当在一千七百度才会熔化。现在炼器炉中的这团液体并非闪锌石简单的融化状态,而是已经被羽瑶姐姐你凭借高超的手法,用法诀巧妙地剔除掉了杂质的锌单质,所以才会在超过九百度的时候逐渐气化。不含天地灵气的闪锌石在凡人世界中可以用来给金属防腐,既然咱们要用富含灵气的闪锌石给灵器增加耐久度,完全可以将闪锌石中的天地灵气调动起来,以确保其不会被气化,具体做法应是如此。” 随后刘宏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翻飞,一道道法诀流星赶月般打入了炼器炉中的液体之中。刹那间,炼器炉内光芒大盛,光华闪烁间整个炼制室都被点亮成白昼。炉内温度瞬间飙升到了一千五百度,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神奇的是,炼器炉中的液体在如此高温下,竟然丝毫没有出现气化的趋势,反而在高温的淬炼下愈发显得稳定,闪烁着奇异迷人的光芒,展示着一种超越常理的神奇变化。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让苏羽瑶不禁看呆了。她原本灵动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讶与敬佩之色,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苏羽瑶赶忙模仿刘宏的手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努力地打出数道法诀。然而她只勉强施展了几下,便感觉体内的灵力有了枯竭的趋势,有些跟不上节奏,无以为继了。 刘宏见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鼓励。他很是耐心地又缓缓施展了一遍,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细致,同时他还不忘给苏羽瑶详细讲解其中的关键要点,从灵力的运转到法诀的细节,无一遗漏。苏羽瑶全神贯注地看着刘宏的演示,眼神中透着坚定执着,一步一步地跟着学习。经过连续数次的艰难尝试后,苏羽瑶才勉强能够独立完成这一系列复杂精妙的操作。 刘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苏羽瑶的学习能力果然强得超乎想象。刘宏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炼器水平究竟如何,刚才这一切从理论到实践,全都是在雅兰的辅助下才得以完美呈现。若要让刘宏自己去做,他恐怕只能凭借着一股蛮劲将整个炼器炉炸得粉碎,可想要让他从理论到实践进行如此完善精妙的操作,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苏羽瑶独自沉浸在对刚才所学内容的消化与巩固中,努力将这些新知识融入自己的炼器技巧里,刘宏在心中暗自感慨天地灵气的神奇与奥妙之时,突然,刘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神色微微一变。他敏锐地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对苏羽瑶说:“羽瑶姐姐且先在这里自己练习一下,我布置在此处的阵法被触动了,我得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苏羽瑶此时还深深沉浸在炼器的奇妙世界中无法自拔,她的心思完全被炼器的技巧与奥秘所吸引,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刘宏看着苏羽瑶这副专注得忘我的状态,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随后,他轻轻起身,脚步轻盈,悄然离开了炼制室,朝着门口走去。 “见过刘长老!”在刘宏走出自己的“大平层”的门外,一名身着青云宗服饰的炼气期弟子立刻恭敬地对刘宏躬身行了一礼。这名弟子身姿挺拔,衣服上绣着青云宗标志性的云纹,显得格外精神。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本表皮烫金的册页,册页在阵法光芒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金光,煞是好看。弟子将册页递向刘宏,说道:“这是韦长老让我交给您的!” 刘宏有好久没见过这种在凡人世界中常见的册页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疑惑。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随口说了一句:“好的,你忙你的去吧!” 炼气期的弟子再次对刘宏恭敬行礼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刘宏则缓缓将手中的册页打开,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看着看着,刘宏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察觉到了册页中隐藏的深意。随后刘宏手轻轻一翻,动作干净利落,便将册页收入了空间玉佩中。紧接着,刘宏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平层”。 刘宏回到炼制室后,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简,玉简散发着淡淡的灵光,他走到苏羽瑶的旁边,轻轻坐了下来。玉简中是韦庄给刘宏的传信,是和册页一起递来的。 在这转眼的功夫,苏羽瑶便已经将刘宏所教的手法学了个七七八八。刘宏坐在苏羽瑶身旁时,苏羽瑶也恰好回过神来了。她看到刘宏一脸的若有所思,神情中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地问刘宏说:“刘宏弟弟,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羽瑶的眼神中满是关切,温柔的目光能看穿刘宏的内心。 刘宏微微一笑,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但笑容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凝重。他对苏羽瑶说:“还记得曹端曹华想要的神秘大奖吗?” 苏羽瑶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脑海中迅速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不明所以地问刘宏:“就是那个曹华看到的广告,什么炼器师大赛,获胜者可以获得的神秘大礼吗?” 刘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苏羽瑶更加疑惑了,秀眉再次微微蹙起,说道:“刘宏弟弟,你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呢?难道有什么变故?” 刘宏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压低声音,说道:“新宣城的各大从事灵器法宝交易的店铺联合起来举办了一场炼器师大赛,这不,请柬来了。” 说着刘宏将右手伸到了苏羽瑶面前,手掌中微光乍现,一本烫金的册页出现在了刘宏的手中。刘宏轻轻递给了苏羽瑶,苏羽瑶接过打开一看,脸上瞬间浮现出些许的古怪之色。 苏羽瑶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说道:“真是奇怪得很!按理来说,青云宗在这一带的修真界举足轻重,这些商铺为何不拉青云宗一起举办比赛?反而是他们组织了比赛,邀请青云宗的炼器师去参赛呢?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刘宏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洞悉了一切,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来者不善呀!这些商铺突然搞这么个比赛,还单独邀请我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苏羽瑶也是展颜一笑,故意调侃道:“是不是刘宏弟弟怕了呢?我看你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哦。”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试图以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一下略显紧张的气氛。 刘宏见状,搞怪似的换上了一副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抱在胸前,用戏谑的口吻说:“是呀是呀,我好怕怕呀!万一他们在比赛中设下什么阴险的圈套,我可就惨咯!” 话音刚落,刘宏和苏羽瑶便一起笑了起来,二人的笑声在炼制室中回荡,驱散了勉强凝聚起来的一丝紧张的氛围。但在他们心中,都清楚这件事情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不过,那又如何? 笑了两声之后,刘宏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身子朝苏羽瑶这边倾了倾,目光里满是热忱与期许,温和地对苏羽瑶说道:“反正赛事还在一周之后呢,这中间可有不少时间。我琢磨着,趁这段时间跟宗门好好沟通沟通,给羽瑶姐姐争取派一些炼器订单过来。姐姐正好借着这些订单好好练练手,多积累些经验。到时候咱俩一同参赛,以姐姐的天赋、苏家的传承和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再加上我的一些小技巧,说不定还真能一举拿下两个头奖回来呢。”刘宏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起来,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他们在赛场上大显身手,力压群雄,最终荣耀地捧回两个头奖的画面。 苏羽瑶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刘宏,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在她眼中,刘宏就像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多面体,每一面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有时,刘宏展现出高高在上、实力雄厚的金丹大能风范,强大的气场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精湛的技艺更是让人惊叹不已,他是站在修真世界金字塔顶端的王者,俯瞰着芸芸众生;可有时,他又像一个尚未褪去童真的大男孩,率真、活泼,些许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孩子气,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人心,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又倍感亲切。如此真实多面的刘宏,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像一根无形的丝线,深深地牵动着苏羽瑶的心弦。也正是这份有血有肉的真实,形成了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魔力,让苏羽瑶愈发深陷其中,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温柔漩涡,难以自拔。 第636章 苏羽瑶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再次泛起了如晚霞般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得最为娇艳动人的桃花,娇羞中带着几分妩媚。她微微垂首,瀑布般的青丝滑落脸颊,轻声说道:“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呀,能和刘宏弟弟一同在赛场上并肩作战,最终拔得头筹,姐姐我着实是荣幸至极呢!想想都让人开心。”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山间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羞涩与喜悦,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期待。 刘宏微微转头,目光透过炼制室的门,看向了曹端曹华的房间。刘宏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暖阳般温暖的笑容,笑容里满是对孩子们无尽的宠溺,说道:“到时候啊,正好把奖品送给曹端曹华。你送一个,我送一个,两个小家伙肯定开心得不得了。说不定能兴奋得在屋子里又蹦又跳,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呢,想想他们高兴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他的语气中饱含着对孩子们深深的疼爱,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关怀,描述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画面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刘宏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的都是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孩子。虽说曹端曹华并非他亲生,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日日夜夜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深厚得深入彼此的生命。在刘宏心中,曹端和曹华已然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是他生命中两颗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不可或缺。或许在刘宏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里,还隐隐牵挂着另一个世界的贾雨虹吧!贾雨虹和曹端曹华都是刘宏看着长大的,有着太多共同度过的岁月,无论是充满欢笑的快乐时光,还是遭遇困难的艰难时刻,都珍贵无比,深深地镶嵌在他的记忆深处,成为他生命中无法磨灭的一部分。他又怎能轻易割舍这份深厚的感情呢?然而刘宏这番无心之言,对于心思细腻敏感的苏羽瑶来说,却在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颗沉重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层层苦涩的涟漪,个中滋味迅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 苏羽瑶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落寞,流星般转瞬即逝,却在她的眼眸深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粉嫩的嘴唇被她咬得微微泛白,没有再多言语,只是默默地再次将注意力放回练习上。然而此刻她的心早已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乱了分寸,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专注于炼器。苏羽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刘宏却并未察觉到。他依旧全神贯注地继续对苏羽瑶进行指导,眼神中满是认真与专注,一心只想帮助苏羽瑶在炼器上取得更大的进步。可接下来,苏羽瑶在练习中却频频出现失误,原本熟练无比的动作变得生疏笨拙,精准无误的操控也变得慌乱无序。这让刘宏大为惊奇,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怎么苏羽瑶突然就不像刚才那般游刃有余了呢?刚刚还表现得如此出色,此刻却状况百出,换了一个人似的,真是让人费解。 苏羽瑶自然能深切感受到刘宏对两个孩子的那份深厚的情感,这样的情感炽热浓烈,温暖着孩子们的同时,却也在不经意间灼烧着她的心。但她并不知道两个孩子并非刘宏亲生,此刻的她,满心以为刘宏还对两个孩子的妈妈念念不忘,那份深情坚不可摧,横亘在她与刘宏之间,让她无法逾越。在苏羽瑶看来,刘宏对两个孩子的妈妈爱得深沉,爱得刻骨铭心,深入骨髓。如此这般,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刘宏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罢了。苏羽瑶在心中暗自悲叹,难怪刘宏对自己一直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只能是他的心里早已被另一个人填满,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思念与爱意,根本没有一丝缝隙能容得下自己。无论什么事,刘宏只能想到两个孩子,根本想不到她。况且她总是觉得自己如此平凡,如此差劲,无论是修为还是其他方面,与刘宏相比,都有着天壤之别,根本配不上刘宏。这种自我否定的想法,沉甸甸地笼罩着她的内心,让她愈发感到沮丧和失落,瞬间跌落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刘宏自然是丝毫不知苏羽瑶心中这些复杂纠结、纷乱如麻的想法。倘若刘宏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定会大呼冤枉,觉得无比委屈。哪里有什么曾经刻骨铭心爱着的人呢?!原本刘宏只是想了结和曹豆豆之间的因果,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没打算和曹端曹华牵扯如此之深的羁绊纠葛。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捉弄人,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个孩子的天真无邪、懂事乖巧,不知不觉地照进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声清脆的呼唤,每一个纯真的眼神,都是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刘宏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这种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根深蒂固。 刘宏看着苏羽瑶愈发心不在焉,错误接连不断地出现,心中满是担忧。刘宏微微皱起眉头,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地拧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焦急。他赶忙叫停苏羽瑶的练习,眼神中充满关切地说道:“羽瑶姐姐想必是累了吧!也是啊,如此高强度的炼器,对于姐姐来说,负担肯定是不轻的。长时间集中精力,耗费大量灵力,就算是再厉害的炼器师也会吃不消的。不如今天就练习到这儿吧,羽瑶姐姐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正式炼器,如何?”刘宏的语气轻柔温和,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苏羽瑶,轻轻地洒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关怀与体贴,不由得让苏羽瑶鼻头一酸。 苏羽瑶缓缓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刘宏,眼神中又流露出刘宏曾经见过的忧郁,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她牵强地对刘宏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隐藏着无数的无奈与心酸。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让刘宏弟弟见笑了,姐姐着实是有些不争气啊!本想着能好好练习,不辜负你的指导,没想到却连连出错。” 刘宏赶忙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羽瑶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天资聪颖,天赋绝佳,在炼器方面的领悟力和才华,是你我有目共睹的。从你对各种材料的理解,到手法的运用,都尽显宗师风范。你我皆是血肉之躯,难免会有疲劳之时,就算是修真界最顶尖的高手,也不可能无休止地运转灵力、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方为可持续发展之道。姐姐不必过于自责,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肯定能恢复状态,甚至更上一层楼。”刘宏本就不擅长安慰人,此刻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保留,真诚的眼神告诉苏羽瑶,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苏羽瑶自然了解刘宏的说话方式,她并未觉得刘宏是在讥讽或说反话,只当是刘宏在安慰自己。可她却不知,刘宏是真心实意地称赞她。苏羽瑶对自己一直缺乏正确的认知,总是妄自菲薄,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在她的心中,始终觉得自己与刘宏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难以企及刘宏的高度。这种自我贬低的心态枷锁一般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内心,让她无法看到自己的优秀之处,无法自信地面对自己的情感。 苏羽瑶轻声说道:“姐姐就先去休息了。”说罢,她缓缓起身,带着千斤的重量,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她内心的沉重与迷茫,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助。 刘宏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只是静静地目送苏羽瑶离开炼制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刘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担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心中暗自想着,苏羽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反常?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她遇到了其他的困难?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随后,他心事重重地转身,对着炼器炉打出几个法诀,只见炉内的废渣和苏羽瑶炼坏的材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强大的大手牵引着,缓缓从炼器炉中导出,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全都被丢到了地火口内。地火瞬间将它们吞噬,熊熊燃烧起来,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映照着刘宏的面庞。收拾妥当后,刘宏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离开了炼制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修炼,试图让自己纷乱的心平静下来。他坐在床上,双腿盘起,双手结印,闭上眼睛,努力排除杂念,可苏羽瑶忧郁的眼神和落寞的背影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羽瑶回到房间,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心中乱成了一团麻。如今的处境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辨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前行的方向。同时,她又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对刘宏这份复杂纠结的感情。在刘宏身边相处的日子里,苏羽瑶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与心安,苏羽瑶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生命的归宿,找到了能让她依靠的温暖港湾。可自己现在究竟算什么呢?朋友吗?似乎不仅仅如此,但又好像也没有更明确的关系。房客吗?显然不是,她和刘宏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情感纠葛,这种情感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难道是没有任何名分的两个孩子的后妈吗?这个念头如一把锐利的箭,猛地刺痛了苏羽瑶的心,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这种尴尬的境地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吗?她不知道答案,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找不到出路,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 “咚咚咚”,就在苏羽瑶心乱如麻之际,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直接把苏羽瑶从思绪的深渊中猛地拽了回来。苏羽瑶满心疑惑,微微皱起眉头,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淡淡的“川”字,张口说道:“请进。”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如灵动的小精灵般一闪而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华。 曹华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刚跑了好一段路,额头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在阵法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彩。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明亮的星辰般熠熠生辉。看到苏羽瑶坐在床边,神色落寞,原本洋溢着笑容的小脸瞬间变得担忧起来。曹华快步走到苏羽瑶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小手柔软温暖,带着孩子特有的纯真与活力。曹华小声问道:“妈妈,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呀?我一进来就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呢。”她的声音稚嫩甜美,春日里的鸟鸣般清脆悦耳,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化作一条温暖的丝线,轻轻地缠绕在了苏羽瑶的心上。 苏羽瑶看着曹华纯真无邪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容虽有些牵强,却饱含着各种纠结的情感。苏羽瑶说道:“妈妈没事,可爱的曹华怎么来了呀?是不是修炼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说着,苏羽瑶伸手轻轻抚摸着曹华的头,手指轻轻滑过曹华的发丝,传递着特有的温度。 第637章 曹华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双眸清澈如湖水,倒映着苏羽瑶的身影。她说道:“我感觉到妈妈今天好像不开心,就忍不住想来看看妈妈。妈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啦?可以跟我说一说哦,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别看我小,我可聪明啦!” 听到曹华满含关切与纯真的话语,苏羽瑶的内心刹那间被卷入了一场汹涌的情感风暴,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复杂得难以名状。一方面,如影随形的痛苦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几乎要被这股痛苦的洪流所淹没。这痛苦源于她内心深处对情感的迷茫与纠结,以及始终无法面对的现实。另一方面,当她低头望向眼前这个可爱得小天使,心中又不可抑制地泛起层层温柔又酸楚的涟漪。 曹端和曹华虽非她十月怀胎所生,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苏羽瑶真切地感受到了两个孩子对她毫无保留的依恋。这种依恋并非出于血缘的本能,而是在日常的点点滴滴中,在每一个关心的眼神、每一句温暖的话语、每一次亲密的互动中逐渐积累起来的真挚情感。这是一种纯粹的深沉的情感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温暖着苏羽瑶饱经沧桑的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羽瑶尽管在修真界这片尔虞我诈的残酷的土地上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各种艰难险阻犹如一场场无情的风暴,试图侵蚀她内心的柔软与温情,但她始终坚守着心底最本真的善良。这份善良就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未曾熄灭,始终照亮着她前行的道路。 苏羽瑶深知,自己不能让孩子看到自己如此作态。于是,她拼命地想要平复内心汹涌波涛般的情绪,她紧闭双眼,深深地吸气,再缓缓地呼气,试图让自己紊乱的心跳恢复正常,让翻江倒海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曹华说:“放心啦,宝贝,妈妈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妈妈。”然而尽管她在言语上极力伪装出坚强的模样,可藏在眼眸深处的忧郁,却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其彻底驱散,反而在她故作镇定的神情下显得愈发浓重。 这一切都被心思敏锐的曹华看在了眼里。曹华心中的担忧迅速蔓延,瞬间占据了她小小的心房。她虽然年纪尚小,对于许多复杂的情感和成人世界的烦恼还无法完全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用恰当的言语来安慰妈妈,但她充满爱的心驱使她凭借着人类最本能、最纯粹的表达爱的方式,去给予苏羽瑶温暖与安慰。只见曹华一步迈出,像一只灵动的小鹿般向前扑去,然后高高地踮起脚尖,伸出稚嫩的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搂住了苏羽瑶的脖梗,将自己小小的身躯紧紧地贴在苏羽瑶身上。 曹华把自己的小脸轻轻地凑近苏羽瑶的耳畔,用黄莺出谷般稚嫩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轻声说道:“妈妈肯定知道我和哥哥都好爱好爱妈妈的呀,我们也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妈妈也特别特别爱我们呢!要是妈妈不高兴,我和哥哥心也会特别难过的。不管妈妈心里藏着啥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肯定会比憋在心里要好得多呀,说出来了,那些不开心就会像泡泡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被曹华小小的身躯紧紧抱着,苏羽瑶瞬间穿越了时空的重重迷雾,回到了那段遥远的温馨的时光。在妈妈还未被残忍杀害之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常常被妈妈温柔地抱在怀中,感受着妈妈温暖的怀抱和无尽的爱意。此时此刻,曹华这简单却饱含深情的拥抱,以及天籁般暖心窝子的话语,瞬间将苏羽瑶紧紧包裹在浓浓的亲情与眷恋之中。苏羽瑶内心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的防线,在这一刻被汹涌的洪水冲击的轰然崩塌。泪水亦如决堤的洪流,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双眸中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地落下,打湿了她的脸颊,也滴落在曹华的肩膀上。 苏羽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她也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住曹华,喉咙里发出了压抑已久的呜咽声。这呜咽声中,包含着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迷茫、痛苦与感动,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要将这些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次性宣泄出来。 曹华听到苏羽瑶在自己耳边带着无尽委屈的哭声,感受到怀中妈妈的身体因哭泣而剧烈地颤抖,她心疼极了。曹华将苏羽瑶抱得更紧了,想要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为妈妈撑起一片没有痛苦的天空。她稚嫩的小手,轻轻地从上往下抚摸着苏羽瑶的后背,她一边抚摸,一边嘴里还说着:“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我会一直在妈妈身边的……”此时此刻,曹华反倒更像是一位温柔坚强的母亲,苏羽瑶则像是一个在妈妈的抚慰下寻求温暖与安慰的小姑娘。 苏羽瑶哭了好一阵,情绪才渐渐从汹涌归于平静。她努力地收拾起自己凌乱不堪的心情,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曹华小小的后背,在曹华的耳边,用带着一丝鼻音却满是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有你们在妈妈身边,妈妈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妈妈还有什么别的可奢求的呢?如今这样美好的日子,是妈妈曾经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日夜中,哪怕用尽全部的期盼也盼望不来的呀!妈妈再也没什么可纠结的了,妈妈终于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听到苏羽瑶的这番话语,曹华的眼中闪烁着明亮温暖的光芒。她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纯真甜美的笑容,在苏羽瑶满是泪痕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柔软的嘴唇轻轻触碰着苏羽瑶的脸颊,传递着无尽的爱意。随后曹华缓缓放开了苏羽瑶,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看着苏羽瑶,接着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擦去了苏羽瑶脸上残留的泪水,就像在擦拭一件无比珍贵、举世无双的宝物。曹华用甜甜的声音说道:“没关系的,妈妈要是有啥心里话,都可以和我倾诉倾诉,我会一直做妈妈最温暖的小棉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会给妈妈最贴心的温暖。” 苏羽瑶紧紧拉住曹华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神情,犹豫了片刻后,缓缓说道:“不是妈妈不想和你说,而是妈妈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一切实在是太复杂了,就像一团乱麻,妈妈自己都理不清头绪呢!” 曹华聪明伶俐,她小脑袋微微一思考,便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她歪着头,眼睛咕噜噜一转,看着苏羽瑶,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又几分认真地说道:“昨天咱们一家人玩得可开心啦,一起吃好吃的,一起看好玩的,妈妈还背着我回来。所以妈妈肯定不是因为我和哥哥才难过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肯定是爸爸惹妈妈不开心了吧!哼,爸爸要是惹妈妈生气,我可不饶他!” 苏羽瑶在这一刻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的话一下子全都哽在了喉咙中。她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连喉咙中的回声也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曹华,心中五味杂陈。曹华猜得没错,苏羽瑶之所以如此悲伤,根源确实在刘宏身上。 曹华顿时气得小脸通红,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就像一只鼓起气的小蛤蟆。她猛地一叉腰,一边气呼呼地转身,一边大声说道:“坏爸爸!竟然敢欺负妈妈,我这就去教训爸爸去!看他还敢不敢让妈妈伤心!”说着,她就迈着小短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作势要去找刘宏算账。 苏羽瑶见状,心中一惊,赶忙伸手紧紧拉住转身要走的曹华,焦急地说道:“不,曹华,不是这样的!你们的爸爸没有欺负我,是妈妈自己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才会变成这样的!你听妈妈说……” 虽然七岁的曹华古灵精怪,但对于苏羽瑶这般复杂的情感,她确实有些难以理解。曹华转过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苏羽瑶,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不解:“爸爸没有欺负妈妈吗?妈妈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呢?妈妈,你就告诉我嘛,我真的好想知道,这样我才能帮妈妈呀。” 苏羽瑶的脸上先是露出纠结万分的神情,脸色也随之变幻了数次,红一阵白一阵,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千斤重担,竟然很自然地笑了出来。这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一丝对曹华的感激。苏羽瑶看着曹华充满好奇与关切的小脸,缓缓说道:“是因为妈妈所求太多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得不到的时候,心里会痛苦万分,就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心上爬,挠得人心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可当得到了后,却又想要更多,结果依然会痛苦,妈妈之所以痛苦,就是这个原因。曾经妈妈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家在一起,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眨眼之间,一切都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掉了。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怎么也醒不过来。那段时间,对妈妈来说,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到处都是冰冷和绝望。那时的妈妈,只渴望能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平平淡淡就好,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温暖,妈妈也会觉得很幸福。后来呀,有了曹华,还有哥哥,以及你们的爸爸,你们给了妈妈一个安稳的生活,不仅如此,还给予了妈妈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与美好。你们的笑容,你们的拥抱,你们的每一句话,都像阳光一样,照进了妈妈黑暗的世界。可是妈妈却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想要爸爸更多的关注,想要我们的关系更加明确,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痛苦。” 苏羽瑶顿了顿,又深深地深呼吸了一次,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继续对曹华说道:“现在妈妈全都想明白了!妈妈一直忽略了很多身边珍贵的东西,其实妈妈真正想要的,早已经得到了呀!妈妈早就拥有了你们的爱,这份爱如此珍贵,如此温暖。可直到现在妈妈才真正醒悟过来!妈妈真的很感激曹华,也很感激曹端和你们的爸爸,只要有你们在身边,妈妈别无所求了!以后呀,妈妈会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 话说到这里,曹华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又一次猛地扑到了苏羽瑶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曹华的小胳膊紧紧地搂着苏羽瑶,要把自己和妈妈融为一体。苏羽瑶也紧紧地回抱住曹华,两人相拥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二人的笑容都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美好,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另一边,刘宏此刻也已经渐渐放下了心中纷繁复杂的想法。他并不知道在苏羽瑶的房间中发生的这一幕温馨感人的场景。很多事情既然想不明白,刘宏索性也不打算再去苦苦思索了,因为他知道,一味地空想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 此时刘宏放弃思考后,加强了对周围情况的监控。只见刘宏开启了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器,并将其调整至全功率运行状态。为了确保探测器能稳定高效地工作,他启用了能量块直接为其供能。同时与雅兰沟通,让雅兰负责操纵探测器,全面收集新宣城中的各路消息。在新宣城外,刘宏则安排了灰色虫子进行监视。虽然灰色虫子无法像空间弦振探测器这样面面俱到,对城内的情况进行细致入微的监测,但它们搜集情报的范围要比空间弦振探测器更广,能够察觉来自更远处的风吹草动。如此双管齐下的安排,让刘宏心中多了几分安心。 第638章 刘宏所依仗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构成的一张细密巨网,以一种近乎无孔不入的态势将整个新宣城紧紧笼罩。凭借着强大的探测能力,它能够敏锐捕捉到城中每一丝灵力波动、每一句低声细语,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遁形于其探测范围之外。然而世事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变数,或许是刘宏潜意识里将自家世外桃源般的“大平层”视为绝对安全的私密空间,又或许是感觉完全没必要对自家人监控,他并未将探测器的监测范围延伸至其他人的房间。正是这一小小的疏漏,使得此刻曹华脱口而出的一句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刘宏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见曹华像一只亲昵的小兽,紧紧依偎在苏羽瑶身旁,将她粉雕玉琢的小脸轻轻凑近苏羽瑶的耳畔,声音轻柔,缓缓说道:“妈妈,你觉得我和哥哥,到底哪里长得像爸爸呢?” 此话一出,恰似一颗巨石猛然投入苏羽瑶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激起层层汹涌的涟漪。她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拽入了一个深邃的漩涡,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孩子是上天恩赐的稀世珍宝,生得极为好看,每一处五官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灵秀之气。曹端的眉,是用最上等的墨彩精心描绘,浓而不重,眉形恰似一剑新出落银河,透着一股英气;眼眸深邃明亮,藏着无尽星辰大海,只要凝视片刻,便能被神秘的光芒所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嘴唇,带着一丝坚毅与自信。曹华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水,纯净、灵动,藏着无数个小秘密,每一次眨动都泛起层层波光,闪烁着俏皮与可爱;小巧精致的鼻子,恰到好处地点缀在脸庞中央;红润的嘴唇是新熟的樱桃,微微嘟起时,更是增添了几分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娇憨之态。苏羽瑶深知,假以时日,待这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必然会成为令无数人为之倾心的帅哥美女,在这修真界中绽放出属于他们的璀璨光芒。 反观刘宏,在苏羽瑶心中,实力高强的他自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犹如清晨山间第一缕穿透薄雾的阳光,清新纯净,带着一种让人心灵得到洗涤的力量;又似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清冷高远,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却又忍不住向往的神秘魅力,着实出尘得很。可是,经曹华这么一问,苏羽瑶在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思索间,竟惊讶地发现,从最为直观的外貌特征上逐一比对,好像曹端和曹华没有任何一处与刘宏长得相像。无论是眼眸还是鼻梁,亦或是线条分明的嘴唇,似乎都找不到与刘宏相似的痕迹。 不过,两个孩子毕竟是刘宏一手带大的,在数年的岁月里,他们在刘宏这棵参天大树的庇护与影响下,身上自然而然地或多或少沾染了许多刘宏的痕迹。他们的神态,时而会流露出与刘宏相似的专注沉稳。每当面对修炼中的难题或是生活中的挑战时,微微皱眉、眼神凝聚的模样,简直与刘宏如出一辙,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相同的印记;说话方式上,也不自觉地模仿着刘宏,简洁明了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每一个用词、每一种语调,都能让人隐隐感觉到刘宏的影子;还有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出尘气度,完全就是一脉相承。这种气度,让常人只需一眼,便能笃定曹端曹华必定与刘宏有着千丝万缕、割舍不断的联系,绝对就是刘宏的孩子,这一切铭刻在灵魂深处,无法磨灭。 苏羽瑶微微顿了顿,目光温柔,轻轻落在曹华可爱的小脸上,缓缓说道:“妈妈觉得呀,你和曹端哪儿哪儿都挺像你们爸爸的呢。你们思考问题时专注的眼神,就像爸爸在钻研天地大道时的模样;说话时自信满满的语气,也和爸爸如出一辙。还有你们面对困难时的沉稳坚毅,更是像极了爸爸。可你要是具体让妈妈说出哪里像爸爸,妈妈这一下子还真说不出来呢!毕竟这种相似,是深入到骨髓里,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渗透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和神情之中的。” “哦?”此时,曹华已经轻轻放开了苏羽瑶,转而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乖巧地蹦到苏羽瑶旁边坐下,脸上带着一丝俏皮与狡黠,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充满童趣的笑容,问道,“是吗?妈妈没有骗人吗?我怎么觉得我和哥哥跟爸爸长得不太一样呢?” 苏羽瑶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她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而后郑重其事地看着曹华,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慈爱,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通过目光传递给曹华,缓缓说道:“是的,妈妈没有骗人,宝贝。你们和爸爸的相似之处,并非仅仅体现在外貌上,更多的是一种气质、一种神韵,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用时间去体会的呢!” 曹华听后,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甜甜的微笑,笑容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点亮整个房间。她再次轻轻地抱了抱苏羽瑶,用自己的小小身躯传递着无尽的爱意。而后曹华与苏羽瑶告别,迈着轻快的步伐,逐渐消失在房间门口。随着曹华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苏羽瑶的房间中,此刻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人。 苏羽瑶独自坐在床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曹华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问题呢?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让她的思绪乱麻般纠结在一起。突然,一个念头划破迷惘,在苏羽瑶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她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却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在心中暗自摇头否定。她在心中喃喃自语道:“不!应该不是的!刘宏对两个孩子这么好,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这两个孩子必然是刘宏亲生的呀!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原因呢?”然而尽管她在心里极力否定这个念头,可一丝疑虑却顽强的在她心中悄然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慢慢生根发芽,哪怕她再怎么努力忽视,也难以抑制它的生长。 此刻曹华和苏羽瑶各怀心事,置身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却又被一种无形的情感纽带紧紧相连。另一边放下了心中诸多纷繁思绪的刘宏,在精心细致地安排好了各项事务之后,便安然地沉浸在修炼之中。他盘坐在蒲团之上,周围的灵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围绕着他旋转升腾,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刘宏的神情平静,与这世间的喧嚣隔绝,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更高境界的探索之中。在这个家中,恐怕只有曹端一人,始终心无杂念,从头到尾都在专注地好好修炼。 随后的一个星期,日子在看似平淡却又暗藏波澜中悄然流逝。在这一周里,曹端和曹华在修炼的漫漫长路上,难免会遭遇枯燥与疲惫的侵袭。毕竟,修炼之路本就艰辛无比,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与汗水。每当这时,他们便会在青云宗的驻点中尽情玩耍,寻求片刻的放松与愉悦。毕竟这里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充满乐趣与惊喜的奇妙世界,好吃的琳琅满目,好玩的更是数不胜数,反正刘宏的灵石堆积如山,花也花不完。而且刘宏对两个孩子宠爱有加,从来不限制他们使用灵石。曹端和曹华也十分乖巧懂事,谨遵刘宏的要求,在没有刘宏陪伴的情况下,半步也不离开青云宗驻点。他们本身也没有想着要离开,毕竟这青云宗驻点,设施完备,功能齐全,简直可以看作是这个世界的hopsca。 在这一周当中,刘宏和苏羽瑶则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器之中,刘宏深知,疑点重重的炼器大赛对自己来说无设么所谓,但战帖已下,就关系到了青云宗在修真界的声誉。同时,他也明白苏羽瑶需要更多的实践机会来提升自己的炼器水平。于是他凭借自己在宗门中的地位与影响力,替苏羽瑶接取了一些炼制筑基期灵器的单子。在刘宏悉心的指导下,苏羽瑶逐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刘宏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雕琢大师,耐心地引导着苏羽瑶,从对炼器材料的精细挑选,到对火候的精准把控,再到对灵力注入的微妙技巧,每一个环节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苏羽瑶也如饥似渴,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与实践之中,不断地吸收着刘宏传授的知识与经验。这一周里,她的进步可谓是日新月异,由雅兰总结出的高端的炼器手法愈发娴熟,对灵力的掌控也更加精准,每一次炼制出的灵器,品质都在稳步提升。从最初的略显生疏,到后来能够熟练地运用各种炼器技巧,苏羽瑶的成长速度让刘宏都不禁暗暗称赞。她在炼器的道路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逐渐展现出自己独特的魅力与实力。 刘宏可就忙碌得多了,各种金丹期法宝的定制单雪花般纷纷飞来,堆积如山,让他一刻也无法停歇。这些定制单来自四州修真界的各个角落,每一份订单都承载着客户的期望与信任。刘宏的炼器速度快得惊人,一件件高品质的金丹期法宝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般诞生,每一件都散发着强大独特的灵力波动。这神奇的速度,直让前来定制炼制金丹期法宝的修士们大为惊叹,甚至以为青云宗是有一个数量庞大、技艺精湛的炼器师团队在背后协作炼器。他们无法想象,这一切竟然都出自刘宏一人之手。刘宏作为任何一个宗门都会视作宝贝的宗师级人物,他的个人信息自然被保护得密不透风,没有丝毫泄露出去。这不仅是对他自身安全的保障,更是对青云宗炼器实力的一种守护。因为一旦刘宏的信息被泄露,必将引起各方势力的觊觎与争夺,给青云宗带来无尽的麻烦与危机。所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隐藏着青云宗对刘宏的高度重视与周全保护。 终于备受瞩目的炼器大赛的开赛日来临了。 青云宗在修真界可是声名远扬、有头有脸的大宗门,其悠久的历史、雄厚的实力以及卓越的声誉,在修真界的天空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此次送来的请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可以看作是下的战帖。尽管韦庄长老在给刘宏的传信中明确表示,刘宏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拿主意,如果不愿意去淌这趟浑水,也没有任何关系。远在青州青云宗摄提峰炼器堂的诸多炼器师,也确实没有人对这次所谓的炼器比赛感兴趣,更没有人看得上所谓的神秘大奖。他们在自己的炼器领域中潜心钻研,追求着更高的炼器境界,对于这种看似充满噱头的地方性小比赛,自然是不屑一顾。然而刘宏却有着自己的考量。他深知,这场看似只是新宣城这么一个地方性的小比赛,实则影响深远。新宣城地处四州的交界处,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作为四州枢纽,各种消息在这里汇聚、交融后又迅速向四州扩散。在这里一旦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消息将会插上翅膀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传入四州之地。现在青云宗风头无两,倘若到时候落一个不敢应战的名头,岂不是要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这对于一向注重声誉的青云宗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青云宗的声誉如生命一般重要,它承载着历代门人的心血与努力,是青云宗在修真界立足的根本。刘宏作为青云宗的重要一员,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绝不能让青云宗的声誉在自己手中受损。 第639章 于是在开赛日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放亮,黎明前的黑暗依旧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还在沉睡之中。刘宏便带着苏羽瑶早早地来到了青云宗驻点宏伟至极的大门口。 二人刚到不久,在他们身后便响起了一阵爽朗的声音。 “让刘长老久等了!” 来人正是韦庄。韦庄气势不凡,一袭青袍随风飘动,自带一股威严的气息。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笑容中透着一种久经世故的沉稳与豁达,让人在感受到他威严的同时,又能体会到他的亲切。韦庄在青云宗中地位颇高,他不仅修为深厚,更是对新宣城的各种事务了如指掌,是青云宗在这片区域的重要支柱。 “韦长老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也是刚到。”听到声音的刘宏转过头去,声音中也是立刻透露出亲切的意味,与韦庄寒暄了起来。刘宏深知,在这新宣城的地界上,韦庄可是正儿八经的地头蛇,此次炼器比赛,有韦庄陪同,必然能省去许多麻烦。韦庄对当地的势力分布、各种潜在规则以及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都了若指掌,他就像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是刘宏此次出行不可或缺的助力。 此时的刘宏和苏羽瑶皆是身着一袭黑衣,一如曾经那样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貌。韦庄好奇地瞟了一眼苏羽瑶,敏锐地察觉到苏羽瑶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心中微微一动,暗自思忖:刘宏此次带一个筑基期修士前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但他并未将这份疑惑表露于形,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韦庄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刘宏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自己贸然询问,岂不是显得唐突至极,还可能给彼此之间带来不必要的尴尬。 刘宏自然也看到了韦庄落在苏羽瑶身上的目光,但他只是隐藏在黑袍下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并未打算给韦庄介绍苏羽瑶。毕竟,他自己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苏羽瑶与自己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情感,看似平常,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微妙与复杂。这种难以言明的关系,在此时的情境下,任何简单的介绍似乎都无法准确描述。 苏羽瑶则静静地站在刘宏侧后方,一个小透明一般,一言不发。她微微低着头,黑色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表情,但从她微微紧握的双手,还是能看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局促。此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既对即将到来的炼器大赛充满了期待,渴望在赛场上展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又因身旁复杂的人际关系感到一丝不安,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比赛中究竟能扮演怎样的角色。 “刘长老请!”韦庄很是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手势优雅得体,尽显其作为青云宗长老的风范。他的手臂微微弯曲,手掌平伸,指向道路的前方,引导着刘宏走向一场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旅程。 “有劳韦长老今天陪同了!”刘宏也是对韦庄行礼,表达自己诚挚的感谢。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动作简洁。毕竟在这新宣城,有韦庄这样熟悉情况的人在场,刘宏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由于折损了两名长老,也是为了确保此地万无一失,青云宗又特意调了两名金丹修士坐镇驻点。如此一来,韦庄到场保护刘宏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众人也无需担心青云宗驻点的安全。 刘宏、苏羽瑶和韦庄三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尽管他们没什么招摇之处,但韦庄身上久居高位的威严气质,以及刘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周围的修士们纷纷侧目。然而众人都只是匆匆一瞥,便不敢再多做打量,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世界,贸然窥探强者的行踪,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此地简陋到了极致,不过是在新宣城的核心位置圈出了一块稍显宽阔的空地。空地四周毫无精心规划的痕迹,唯有一座用木头仓促搭建起来的台子突兀地立在中央。这些木头粗细不均,表面粗糙且布满了节疤,像是从各处随意搜罗而来,未经任何精细加工。台子的搭建也显得极为敷衍,木板之间的拼接参差不齐,缝隙宽窄不一,恐怕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其吹垮。围绕着台子设置的几个阵法禁制,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但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丝毫没有给人一种稳固可靠的感觉,反倒像是勉强维持着即将破碎的局面。 再环顾四周,既不见为观众精心打造的看台,让他们能够舒适惬意地欣赏比赛;也没有供贵宾休憩的豪华区域,甚至连个像样的遮阳棚或避雨亭都不存在。整个场地,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寒酸气息,与人们心目中炼器大赛应有的盛大、庄重氛围大相径庭,真的是和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宴最终却在破落的茅屋中举行那样不堪。 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刘宏,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眼前这一切都在他的探测之内。可是苏羽瑶的表情却极为古怪,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更是瞪得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在努力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缘由。韦庄的表情亦是古怪至极,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满,就好像他精心准备去参加一场华丽的盛会,却被带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他们三人依照请柬上的要求来到此地,却未曾料到眼前的景象与他们的预想相差甚远。也难怪他们会如此诧异,毕竟青云宗在修真界声名远扬,平日里参与的哪一项活动不是场面宏大、布置奢华,如今面对这般简陋的场景,着实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只有刘宏因一直借助空间弦振探测器密切关注着全城的动态,对这里的情况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就在韦庄满心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打算带着刘宏和苏羽瑶转身离开之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如洪钟般远远传来。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两鬓带着些许白发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青色衣袍,缓缓走来。青色衣袍质地精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随风飘动间,更显其身姿的飘逸与洒脱,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男子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韦兄,好久不见!” 韦庄定睛一看,一见到这名和自己有些撞衫的中年人,原本就古怪的表情更是瞬间增添了两分。他心中的疑惑潮水般涌来,实在想不明白这场所谓的炼器比赛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选在如此简陋不堪之地。但韦庄毕竟在修真界久居高位,修养极佳,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依旧不失风度地回应道:“原来是任兄!” 紧接着韦庄转过身,向刘宏和苏羽瑶介绍道:“这是坐镇于天宝轩的任米成任道友。天宝轩在此地修真界也是颇有名气,任道友在炼器和法宝品鉴方面造诣颇深,与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了。” 刘宏和苏羽瑶听闻,一同向任米成拱了拱手。苏羽瑶轻声说道:“见过前辈。”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初来乍到的拘谨与敬畏。刘宏则不温不火地说了句:“见过道友。”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任米成好奇地打量着刘宏和苏羽瑶。二人全身被黑袍紧紧包裹,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这黑袍上还设有刘宏亲自布置的阵法和禁制,即便是元婴期前期的修士,想要凭借精神力探查到黑袍下二人的长相,也绝非易事,最多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任米成见状,也向刘宏拱了拱手,说道:“见过二位道友。”随即,他将目光转向韦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韦兄,这二位是?” 韦庄解释道:“这二位便是我青云宗的炼器师。这不,你们三家邀请我们来参加这个炼器比赛,所以我就带着我们宗门的炼器师过来了。你们的炼器师呢?哦,对了,是不是我们走错地方了?我怎么看这场地……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了。”韦庄在说话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目光再次扫过周围寒酸的场地,不满更甚几分。 任米成笑眯眯地说道:“没有走错,就是在这里比赛。我们的炼器师随后就到。韦兄,这场地虽看着简陋,实则暗藏玄机,稍后你便知晓了。”任米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拂了拂衣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韦庄听后,不禁有些不高兴了,略带不满地说道:“任兄,莫不是在拿我青云宗开玩笑?就这么个简陋的场地,你们居然说要在此处举行比赛?这让我如何向宗门交代?”说话间,韦庄身上金丹期后期的强大气势不由自主地朝着任米成压了过去。假婴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要将任米成彻底淹没。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气势所扭曲,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任米成却依旧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只见他身上金丹期后期的气势一闪即逝,迅速凌厉地与韦庄的气势相互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两股气势在虚空中撞击,产生了短暂的冲击波。任米成的气势直接将韦庄的气势给弹开了,周围的空气瞬间恢复了平静,但刚刚短暂的交锋,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两位金丹期后期强者的强大实力。 原本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可就在这两名金丹期后期的假婴修士用气势简单交锋的瞬间,周围不少路过的低阶修士直接被震得面色惨白。他们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这些低阶修士实力弱小,在如此强大的气势压迫下,犹如狂风中的蝼蚁,根本无力抵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敢怒不敢言,心中虽有不满,但又惧怕两位金丹期强者的威严,只能纷纷脚步踉跄地远离了此处。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场地周围,出现了一片短暂的空白区域。 任米成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样,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说道:“韦兄稍安勿躁,稍等片刻,你便知晓了。贵宗的炼器师在此处如此气定神闲,必然是看出了此处的门道。”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刘宏。尽管用精神力无法探查到这两名黑衣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但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任米成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应到刘宏已经达到了金丹期。于是任米成看向刘宏说道:“看大师气度非凡,想必近日不少从贵宗流传出来的金丹法宝,皆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吧?听闻贵宗近期出现了不少品质上乘的金丹法宝,在修真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听到任米成前半句话的时候,韦庄又忍不住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眼前这简陋的台子两遍,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台子上每一丝灵力的波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依旧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发现,台子在他的精神力探查下,依旧是那么简陋,没有任何隐藏的机关或强大的阵法。他满心疑惑,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刘宏,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期待,希望刘宏能给他一个答案。刘宏只是轻轻点了两下头,动作虽小,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韦庄逐渐安定了下来。听到任米成后半截话的时候,韦庄又忍不住说道:“任兄,你这是在探查我青云宗的商业秘密吗?我青云宗的炼器之事,向来不喜欢被外人过多打听。”韦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眼神紧紧盯着任米成,警告他不要越界。 第640章 刘宏则不咸不淡地嘿嘿一笑,说道:“任道友说笑了,在下的炼器水平在宗门里面算是比较差的了。实力高强的同门都在加班加点地炼制法宝,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腾出手来参加比赛?最后只得由我这个炼器水平最差,又接不到单子的人,才有闲工夫来参加比赛啊!我要是真有本事能给金丹同道们定制法宝,我还巴不得现在赶快炼器赚取灵石呢!哪还会在这里跟你闲聊。”刘宏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调侃。 听到刘宏的话,任米成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减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至于他究竟信了几分刘宏的话,自然是不得而知。任米成似乎并不打算纠结于此,完全无视了刘宏话语当中隐隐的讥讽之意,直接巧妙地换了一个话题,又和韦庄东拉西扯了起来。 此时的韦庄心中已然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轻点,眼神时不时地望向远处,就在他正打算开口询问任米成其他人什么时候来的时候,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远远传来:“哎呀,二位道友来的可真早啊!倒有些显得我和袁道友来的太晚了呢!”春日里的黄莺啼叫般的话语婉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媚意,钻进人的耳朵里,挠得人心痒痒的。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为首的两人,一男一女,乍一眼看去,竟有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强烈视觉冲击。二人身上都散发着极具压迫性的金丹期后期气势,显然,他们都是假婴修士,实力非凡。 女子长相甜美,面容精致如画,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波光流转间,藏着无尽的风情。她的鼻子小巧玲珑,嘴唇如樱桃般红润,笑起来时,嘴角还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更添几分妩媚。她声音娇滴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能轻易地勾住人的心神。身上穿的衣服极为宽松又薄如蝉翼,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的身躯如在云雾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勾魂夺魄的意味。 另一名男子则浑身肌肉虬结,一块块隆起的肌肉犹如钢铁般坚硬,彰显着他强大的力量。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极为茂密,整个脑袋上荒草丛生,勉强能看出大致的容貌。其上半身直接披了一块兽皮,兽皮看上去粗糙还带着几分血腥气,残留着野兽的气息。腰上则围了另外一块兽皮,就这两块兽皮简单地将身体遮挡了起来,绝大多数的部位还是暴露在外,整个人充满了野性,完全就是从山林中走出的凶猛野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与不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都能让地面微微颤抖。 任米成依旧笑眯眯地对这二人见礼,说道:“柳娘子,袁道友,别来无恙!许久不见,柳娘子风采依旧,袁道友更是气势不凡啊!” 韦庄也拱了拱手,说道:“二位道友安好!今日在此相见,倒也算是一场缘分。只是不知此次比赛究竟是何安排,这场地……”韦庄在提到场地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柳娘子朝着众人抛了个媚眼儿,眼神犹如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在场众人的心脏。她娇滴滴地裣衽一礼,说道:“见过两位道友!让二位道友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一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袁姓大汉则一言不发,只是对任米成和韦庄一抱拳,动作简洁有力,透着一股豪爽之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 刘宏静静地站在韦庄身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乌泱泱的一群人。这些人的身上全都充斥着浓郁的火气,一看就是整日坐在地火旁炼制灵器法宝的修士。很显然,除了为首的两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以外,其他人全都是炼器师。其中,还有三名一直在小声嘀嘀咕咕聊个不停的金丹期修士。这三人身上的火气尤为浓郁,他们的身体都被地火淬炼过无数次,火气已经深入骨髓。并且,这三人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聊着,神情极为专注,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可若仔细听去,却没有人能听清这三个人在说些什么。他们似乎在刻意压低声音,并且使用了某种特殊的灵力波动来干扰周围人的听觉,很显然,这三人就是即将要和刘宏比赛的三名金丹期炼器师。其他乌泱泱的一大群炼器师里面,有炼气期的修士,也有筑基期的修士。众人亦是小声地交头接耳,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赛,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就开始吧!”任米成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容看似热情洋溢,可眼底却隐隐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急切。他对着柳娘子和袁姓妖修,颇为熟稔地一拱手,很是急于推动这场赛事的进程。 “洒家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袁姓妖修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粗犷与豪迈,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兴奋,似乎狮虎准备狩猎的感觉。 “既然袁寿大哥和任老哥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开始吧!”柳娘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刹那间风情万种。她的笑容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旖旎暧昧起来。她的眼神流转,似有若无地扫过众人,目光流转间,轻轻一勾就能撩拨起人心底的涟漪。 韦庄眼见其他三人完全无视自己,好像他是一个什么可有可无的透明存在,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头涌起。他猛地一声暴喝:“等等!你们什么意思?”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一道炸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强大的音波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任米成、柳娘子和袁寿齐齐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韦庄身上。 韦庄满脸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他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们天宝轩、金石阁、紫云斋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青云宗当回事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威严的目光要将眼前这三人灼穿,质问着他们如此行径的意图。 柳娘子媚眼如丝,眼神中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却又丝毫不把韦庄的怒火放在眼里。她娇声说道:“韦大哥莫要动怒,不知韦大哥有何见教?” 韦庄冷哼一声,裹挟着无尽的寒意,他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质问:“我且不说你们这里布置如此之简陋,简直与街边杂耍的场地无异。你们三家对我青云宗这是何等态度?如此草率行事,难道以为我青云宗是可以随意敷衍、任人轻慢的吗?你们这般作为,置我青云宗的颜面于何地?” 任米成依旧笑眯眯的:“韦兄稍安勿躁,我们绝对会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此次安排,实则暗藏玄机,并非表面这般简单,还望韦兄耐心稍等片刻,待一切揭晓,韦兄自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看似谦逊,可笑容背后却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寿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韦庄。他如冰刀般的眼神,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淡漠,似乎对韦庄的愤怒毫不在意,又或者是在刻意以这种态度来挑衅韦庄。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柳娘子也不等韦庄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她玉手轻轻一挥,数名筑基期修士鬼魅般迅速来到了简陋的木台四周。这些筑基期修士神色专注,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兴奋。他们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从他们指尖如溪流般涌出,精准地注入到简陋木台周围的阵法之中。 一瞬间简陋的木台四周同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犹如初升的朝阳,带着磅礴的气势照亮了整个场地。光芒之中,隐约可见神秘的符文闪烁,紧接着木台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符文流转,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而后让人惊叹不已的一幕发生了,简陋的木台上面的每一片木板、每一根木棍竟都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同时生长出了嫩绿的新芽。这些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是新生的生命在向世界展示它们的活力。 紧接着新芽迎风便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是在数个眨眼间,新发的嫩芽便迅速生长成了粗壮的树枝和藤蔓。这些树枝和藤蔓散发着浓郁的乙木气息,气息清新,充满生机,将众人带入了一片广袤无垠、生机勃勃的原始森林之中。 很快这些树枝和藤蔓便直接围成了一个繁花锦簇、嫩绿无边的花神殿堂。此殿堂高约十丈,殿堂的底部的地面再不复刚才的简陋模样,而是变成了严丝合缝的一整块儿宽大木质基座。基座平整光滑,从上往下看就能看到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一切,同时四周无门无墙,只是由九根粗壮的木柱支起了殿堂的天花板。这九根木柱,犹如九条巨龙盘旋而上,支撑起这片神秘的空间。无论是地面、柱子,还是由藤蔓结成的天花板上,全都一团又一团地裹着一簇簇的鲜花。这些鲜花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散发出浓郁的花香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将周围的人轻轻包裹,只让他们闻起来感觉如入仙境,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外往殿堂里面看去,会发现其空间极其广阔。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殿堂并没有占据多少土地,很显然殿堂之中拥有着空间扩展阵法。这阵法巧妙地扭曲了空间,将一片广阔的天地压缩在这看似有限的区域内。同时,殿堂中的地面上同时出现了一个个散发着浓郁火气的地火口,这些地火口犹如一只只张开的巨兽之口,喷吐着炽热的火焰。很显然这些全都是由早已布置好的阵法打出的,为即将开始的炼器比赛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柳娘子看着韦庄,咯咯笑着说道:“此乙木引火阵是我紫云斋专为此次炼器布置的,各种相关材料是由任大哥的天宝轩和袁大哥的金石阁赞助的,不知韦大哥可还满意?”柳娘子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炫耀着他们精心准备的杰作,也是在向韦庄示威,证明他们并非没有用心。 韦庄虽懂得怎么做买卖,在商业上有着敏锐的眼光和卓越的手段,能够在错综复杂的修真界商业网络中纵横捭阖。况且他的修为也着实不凡,在金丹期后期的境界中也算是一方强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但是韦庄却并不擅长炼器布阵之类的旁门之术,对于眼前这神奇的一幕,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他竟有些语塞,心中虽依旧有些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阵法的精妙,精心布置的细节和强大的功效也让他心中的怒火也不由得减弱了几分。 刘宏自然是不能看着韦庄这么落了面子,就在这时,刘宏的声音传来:“早听闻黑魔宗虽为魔道宗门,但对阵法研究颇为深入,乙木引火阵利用乙木之气引出地火,也算是黑魔宗研究出的一道不错的阵法。想来柳道友原先是黑魔宗门人吧!只可惜黑魔宗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忌讳,就这样眨眼间烟消云散了。在下观此阵,布阵材料大多来自豫州和扬州,想来任道友和袁道友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天宝轩和金石阁能将此阵法的布阵材料做出修改,想来两大商行中定是有高明的阵法师才是!”刘宏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他的话语看似平淡,却利箭般精准地射向众人的内心。 第641章 刘宏此话一出,任米成、袁寿、柳娘子三人顿时眼神一变。尤其是柳娘子,眼神当中瞬间冒出了些许怒火,原本妩媚之意消散了不少。柳娘子确实是黑魔宗门人,当年黑魔宗覆灭之时,柳娘子正驻守于宣地,才侥幸躲过了一劫。得知黑魔宗覆灭之后,柳娘子主动裹挟着黑魔宗在新宣城的遗产并入了紫云斋。紫云斋并非荆州哪一个魔道宗门所独有,而是荆州各大魔门势力共同组建的。由于柳娘子当时实为丧家之犬,在各方平衡妥协之下,反而让柳娘子身居高位。毕竟紫云斋背后的各大势力都不想让其他势力占据主导,所以柳娘子这个无依无靠的人,反而成了最合适作为代言人的人。如今刘宏一语点破,自然是刺激到了柳娘子最不想提及的事,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尚未愈合的伤疤,让她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痛苦。 柳娘子的怒火一闪即逝,她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如刚才妩媚动人地说道:“道友博闻多识,竟连黑魔宗的不传之秘都知晓,着实让小女子佩服。”柳娘子的笑容虽然依旧妩媚,但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杀意,还有一丝对刘宏的忌惮。 刘宏早在当初被僵尸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到黑魔宗的护宗阵法外时,便已然了解到黑魔宗是有能人的。否则也不可能布置下如此强大的护宗大阵。后来刘宏在覆灭黑魔宗之时,可以说是把黑魔宗所有的好东西都搜刮一空了,无论是珍贵的法宝、秘籍,还是各种稀有的材料,都被他收入囊中。区区辅助类的阵法又何足挂齿? 刘宏微微一笑,并没有接柳娘子的话茬。此时,任米成和袁寿的心里也不由得想了许多。刘宏仅仅看了一眼阵法,便能够看出其中的很多布阵材料是来自于他们背后的扬州和豫州,而且还进一步推断出他们所在的天宝轩和金石阁中有着不错的阵法师。想来刘宏作为炼器师,在阵法一道上的造诣恐怕也不弱于他在炼器上的造诣。虽说炼器师在炼制灵器法宝时需要在灵器法宝上面布置诸多的阵法,但并不能说所有的炼器师都是阵法师,会用和能研究,这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刘宏能从一个阵法中看出这么多门道,足以证明他的不凡,这让任米成和袁寿对刘宏不禁多了几分忌惮与好奇。他们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一直隐藏在黑袍之下的神秘人物。 听了刘宏这一番鞭辟入里的话,韦庄心中那股乌云般积压的不悦顿时如被狂风吹散,明亮了许多。他在心中暗自喟叹,果然术业有专攻,专业之事交由专业之人,方能让人安心。刘宏从踏入此地起,便始终气定神闲,仿若一切尽在掌握,想必其心中早已有了周详的谋划。 此次韦庄随刘宏前来,实则怀揣着两重心思。一方面,他深知刘宏对新宣城本地的诸多门道和规矩知之甚少,这片看似繁华却暗流涌动的地界,到处都可能隐藏着陷阱与算计,他生怕刘宏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他人精心布置的圈套,遭受无谓的损失;另一方面,刘宏在青云宗的地位堪称举足轻重,是宗门的顶梁柱,其安全关乎着青云宗的兴衰荣辱。韦庄作为宗门的重要人物,肩负着保护刘宏安全的重任,绝不容许刘宏在此行中遭遇任何不测。 此刻眼见对方三人准备得如此周密,韦庄心中明白,此次前来的对手绝非泛泛之辈,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近些时日,青云宗发展迅猛,在修真界风头无两,引得各方势力纷纷或羡慕、或嫉妒、或觊觎。三州的商行联合起来对青云宗展开打压,这看似突如其来,实则早有端倪。虽说青州和扬州的各大小势力平日里常以盟友相称,表面上一团和气,携手共进,但在这弱肉强食、利益至上的修真世界里,又哪有什么牢不可破、永恒不变的情谊呢?追根溯源,一切皆因“利益”二字,若非需要对抗入侵,二州还指不定怎样呢!话又说来,在利益的巨大诱惑面前,哪怕是曾经生死与共的盟友,也可能会为了一己之私,瞬间反目成仇,拔刀相向,这样的例子在修真界屡见不鲜,早已不足为奇。 韦庄心里清楚得很,对方这三家商行即便心怀叵测,也绝不敢公然使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鬼蜮伎俩。毕竟,青云宗的雄厚实力摆在那里,其强硬的作风和强大的武力,足以让任何妄图挑衅的势力心生忌惮。对方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想借助这场炼器师之间的比试,大肆炒作,吸引眼球,趁机狠狠捞上一笔。倘若他们能够战胜青云宗的炼器师,不仅能在修真界的声誉上压青云宗一头,更能从青云宗手中分走大量的炼器订单,进而获取难以计数的灵石财富。如此浅显的意图,以韦庄的精明,又怎会看不穿呢? 但是韦庄真的看穿了吗? 韦庄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可心底却忍不住冷笑连连。他暗自思忖,刘宏是何许人也?那可是青云宗内声名远扬的宗师级人物,其炼器之术登峰造极,倘若随便一个无名之辈都能战胜刘宏,青云宗又怎能在商业竞争激烈的新宣城斩获如此海量的订单,稳坐如今的高位呢? 柳娘子在短暂的情绪波动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她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妩媚动人的笑容。她伸出纤细修长、青葱般的玉手,优雅得体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娇柔婉转、黄莺出谷地说道:“韦大哥和青云宗的大师请进吧!” 韦庄也展现出了青云宗长老应有的涵养与风度,同样一伸手,温和且不失威严地说了个“请”字。 四方势力在表面上都表现得极为客气,你来我往,互相礼让,场面看似有些纷乱无序,但实则各方都在暗中遵循着某种微妙的默契。最终,众人都有条不紊地进入到了弥漫着迷人花香的大殿之中。踏入大殿,各方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四个区域。其中,青云宗这边的人数显得格外稀少,算上韦庄也仅仅只有三个人,在其他三大商行众多人员的衬托下,显得势单力薄。再看其他三大商行,人员数量明显占据优势,少的有五六人,多的甚至达到了十余人。 除了四位金丹期后期的领头人主事之外,其他的炼器师都各自挑选了一个地火口,安静地坐在旁边。他们有的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忐忑;有的则面露自信,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开始的比赛的期待与渴望。 此地的热闹场景,再加上刚才神奇阵法所展现出的如梦如幻的奇妙景象,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无数南来北往的商客。他们纷纷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聚集在大殿四周,好奇地张望着里面的情况。大殿之外,早有天宝轩、金石阁和紫云斋的修士严阵以待,维持着周边的秩序。这些修士身着统一的服饰,服饰上绣着各自商行的标志,显得整齐划一。他们神情专注,目光如炬,一丝不苟地确保着现场的秩序井然,任何试图捣乱或破坏秩序的行为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同时,各种精心制作的展板和宣传栏也纷纷被搬了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四周。展板上全都是三家商行的广告,上面详细地介绍了商行的特色商品、优质服务以及过往的辉煌成就。广告的文字优美动人,配图栩栩如生,让人一看便心生向往。除此之外,还有对此次比赛的详细介绍,包括比赛的目的、规则、参赛人员以及诱人的奖励等等。周围来往的商客只需匆匆扫上几眼,便对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然于心。 一时间,各种消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整个新宣城都知道了三大商行约战青云宗进行炼器比试的事情。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炸弹,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引得无数修士纷纷赶来围观,想要一睹这场精彩比试的风采。一传十,十传百,消息越传越远,不仅新宣城本地的修士,就连周边四州的修士也闻讯赶来,使得原本就热闹的场地愈发拥挤。 比赛场地位于新宣城的中央区域,此地本就繁华热闹,周围的商铺、酒楼、娱乐场所鳞次栉比,应有尽有。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热闹的市井画卷。被炼器大赛吸引而来的各路修士,没过多久便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不仅地面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连周围的各个建筑之中,无论是店铺内部、酒楼的雅间,还是建筑的外墙上、房顶上,全都堆满了前来围观的修士。他们有的站在窗边,有的坐在屋顶,有的甚至飞上了高高的树枝,只为了能更好地观看比赛。这场炼器比赛,不仅给三大商行带来了如潮水般汹涌的巨大流量,同时也给周围的店铺带来了许多的生意。商人们纷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叫卖声、揽客声此起彼伏,整个区域都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酒楼里坐满了食客,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谈论着比赛的情况;商铺里顾客盈门,老板们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娱乐场所也迎来了大批客人,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任米城和柳娘子二人并肩而立,站在场地的中央位置。他们面带微笑,对着四周的炼器师和围观的各路商客,声音洪亮且富有感染力地说道:“感谢各位炼器师和观众的捧场,本次比赛旨在……” 二人简单清晰地做了开场白,详细地介绍了比赛规则,让围观的各路商客对此次比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章程有了全面的了解。其实,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够看得明白,这场比赛的背后,实则是荆州、豫州和扬州三州的利益受到了青云宗的触动,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展开了对青云宗的一场“围猎”。云仙阁和逸尘宗的商行,其利益虽然同样也被青云宗的定制炼器服务所影响,但是这两大宗门和青云宗同处青州,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是不愿意轻易得罪青云宗的。同时,他们也不想无端地和其他三州的大势力产生什么龃龉,以免引火烧身。因此,这两大宗门的炼器师并没有参与此次比赛,选择了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他们深知,在这场复杂的利益博弈中,保持“盲人”状态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贸然卷入其中,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其实本次比赛的规则非常简单。既然是由天宝轩、金石阁和紫云斋承办了此次比赛,那么自然也是由这三家商行提供炼器所需的材料。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到每个人手里的都是相同的炼器材料,最后谁炼制出来的灵器法宝品级更高,谁就能获胜。具体来说,金丹期的炼器师获得的自然是金丹期的炼器材料,筑基期的炼器师得到的是筑基期的炼器材料,炼气期的炼器师亦是如此。至于炼制什么样的灵器法宝,这完全由炼器师自己决定,充分给予了炼器师发挥自身创造力和技艺的空间。这样的规则看似简单,却也考验着炼器师们对材料的理解、对炼器技巧的掌握以及临场发挥的能力。 任米城和柳娘子的话音刚一落下,一队队的修士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份份安排好的炼器材料来到了比赛场中。这些材料,无论是金丹期的还是筑基期的,乍一看都极为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第642章 刘宏毕竟是应邀前来参赛的贵客,为了充分体现比赛的公平性,主办方特意让刘宏先挑选材料。刘宏运用自己的空间弦振探测器仔细探测了一番,发现每一份金丹期的材料都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材料之间细微的差别肯定是有的,但这种差别并不会对炼器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所以刘宏没有过多的犹豫,随便挑了一份材料后,便自顾自地开始了炼器。 苏羽瑶见刘宏如此,也依样画葫芦,只是随便挑了一份筑基期的炼器材料,便全神贯注地开始了自己的炼器过程。她的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毕竟这是她难得的一次在众多高手面前展示自己炼器技艺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炼器所需的步骤。 刘宏根本不去理会其他金丹期炼器师是怎样的表现,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炼器过程中,展现出了异常高端的水准。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复杂玄奥的法诀从他指尖飞速射出,精准地打入炼器炉里的炼器材料之中。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天地灵气受到了刘宏灵力的牵引,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围绕着炼器材料旋转奔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灵力漩涡中,光芒闪烁,各种颜色的灵力相互交织,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所有人面前展开,引得周围观看之人连连惊呼,柳娘子三人此时也投来意味莫名的目光。 在刘宏的精心操控下,炼器炉中看似普通的金丹期炼器材料逐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同的材料先是相互分开,纷纷变得通红炽热,表面上不断有气泡冒出,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在刘宏的操控下下,慢慢融合,又慢慢被塑造成了一柄小巧玲珑的巴掌大小的小斧子,其上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若隐若现。 就在小斧子炼制成的一刻,一股强大磅礴的气息瞬间从斧子上迸发出来,气息接近准元婴期法宝的层次,强大的灵力波动甚至让整个大殿都微微震颤了一下。周围的修士们都被这股气息所震撼,纷纷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这一幕,直接让任米成、柳娘子和袁寿三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原本以为刘宏只不过是炼制普通法宝罢了,却没想到刘宏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一份普通的材料炼制成如此强大的法宝。也就是在这一刻,三人相互之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袁寿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在身后,巧妙地避开了韦庄的目光,偷偷掐了一个法诀。 “韦兄,贵宗的炼器师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任米成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笑容咧得很大,牙齿都露了出来,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神色。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看似不经意地靠近韦庄,这样的姿态好像是在表达着一种亲近,可实际上却让韦庄浑身不自在。 韦庄看着面前向自己道贺的任米成,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违和感。他总觉得面前这人皮笑肉不笑,整个表情就像是硬生生拼凑起来的面具,尤其是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藏着无数心思,正暗自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韦庄心中暗自警惕起来,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青云宗长老的沉稳与风度。 韦庄只好打了个哈哈,不着痕迹的退了退,笑着说道:“任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比赛还没结束呢!一会儿天宝轩的金丹大师的作品炼制出来之后,还指不定怎样惊艳众人呢!”韦庄说话间,微微摆了摆手,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巧妙地拉开了与任米成的距离。他心里清楚,任米成此举绝非真心称赞,不过是想试探青云宗的虚实罢了,自己绝不能让对方轻易得逞,言语间便巧妙地将话题引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任米成的试探。 此时整个比赛场地的气氛已然被刘宏炼制的小斧头彻底点燃,达到了沸点。四周所有观赛之人,无论修为高低,无论来自何方,目光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磁力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刘宏面前漂浮着的小斧头上。刘宏炼制法宝的速度,简直快得令人瞠目结舌,一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瞬间震惊全场!其他金丹期炼器师此时还在全神贯注地纹刻阵法,他们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专注,手中的法诀不停变幻,试图将每一道阵法纹路都刻画得尽善尽美。可与刘宏相比,他们的进度简直慢如蜗牛。刘宏却已然大功告成,不仅如此,他炼制出的法宝品级还高得惊人,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其不凡之处。 这一幕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各种猜测此起彼伏。有人小声嘀咕道:“难不成青云宗培养了一大批这样技艺超凡的炼器师,所以才能承接如此之多的定制炼制法宝的订单?”旁边的人纷纷点头称是,脸上满是惊叹与疑惑。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绞尽脑汁地想象,就算打死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其实青云宗产出的令人赞叹不已的法宝都是由刘宏一人炼制的。刘宏此刻如此高调地展现自己的实力,自然有着他内心深处的用意。 就在韦庄的注意力被任米成东拉西扯的话语拖住之时,刚掐完法诀的袁寿,看似不经意地一转身,动作自然,却精准地面向场外,站在了柳娘子的背后。袁寿和柳娘子背对背地站着,看似平常的站位,实则暗藏玄机。柳娘子此时双手在背后快速地连续掐着法诀,她的手指灵动得宛若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道道复杂的法诀在指尖飞速变幻。每一道法诀的形成,都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大网。袁寿则用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躯恰到好处地遮挡着柳娘子的动作,他只是简单地掐了一个法诀,看似随意,实则应该是在传递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由于动作并不明显,旁人很难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就算是离他们较近的修士,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多想。柳娘子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整个比赛场地的阵法,尽管阵法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如初,没有丝毫变化,原本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阵法纹路,依旧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可暗地里却悄然涌动,已经出现了一些极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改变。 此时的比赛场地,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密密麻麻的修士。地面上,人们比肩接踵,拥挤不堪,连挪动一下脚步都变得极为困难。修士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他们伸长了脖子,试图看清楚比赛场地内的每一个细节。天空中,也有不少修士御空而立,寻找着最佳的观赛角度。他们的目光透过人群的缝隙,紧紧锁定在刘宏和他的法宝上。四周的店铺阁楼里,挤满了趴在窗边张望的修士,他们有的甚至不顾形象地探出大半个身子,想要一睹这场精彩比赛的全貌。房顶上、外墙上同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整个场景犹如一幅热闹非凡却又略显拥挤的市井长卷。在这人山人海之中,没有人发现在众人的脚下,有一条长不过半尺、宽不过一寸的黑色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鬼魅般迅速逼近比赛场地。黑色影子与地面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它的存在。它移动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然无息地穿梭在人群的脚下。 隐藏在黑袍下的刘宏,双眼微微一眯,眼神立刻变得锐利,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一道冷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自信,“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刘宏一直以来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对于周围环境的任何细微变化都了如指掌。他早就料到对方必然会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所以从比赛一开始,他就暗中留意着每一个人的举动,尤其是任米成、柳娘子和袁寿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刘宏的空间弦振探测器。 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正在场外全神贯注地看着殿堂内的比赛,眼神紧紧盯着刘宏的法宝,心神被深深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异常。不经意间,他的脚轻轻一动,正好触碰到了刚移动到他脚边的黑色影子。就在二者接触的这一瞬间,这名已然达到假丹境界的修士,身体突然一僵,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恐,想要张嘴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整个人的身躯开始渐渐变矮。周围众人的注意力全被比赛所吸引,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逐渐变矮的假丹修士。所谓的逐渐变矮是什么呢?只见此人双脚先是像被高温融化的蜡像般开始缓缓变软、变形,变成了一滩液体。随后脚踝、小腿、大腿依次融化,从下往上,身体逐渐缩短,每一寸融化都伴随着液体的渗入地面。最后在地面上竟变成了一滩液体,慢慢地渗入地下。就算是站在此人身后的修士,也只是专注于比赛,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化掉了。 没有人能看到刘宏此刻的表情,黑袍下刘宏的双眼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后刘宏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了体内的太阴冥水。刘宏让太阴冥水大量地聚集在自己的身下,同时分出一部分太阴冥水,巧妙地化作完全透明的水汽,弥漫在了身体四周。太阴冥水的剧毒,很是强烈,其中融合的紫色花朵中的致幻效果,更是隐蔽至极。 笼罩着苏羽瑶的黑袍,是刘宏亲手炼制的,经过刘宏的淬炼与加持,具有强大的防护能力。黑袍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阵法,这些符文隐匿在布匹中,交织出一层无形的屏障,完全隔绝了刘宏释放的太阴冥水,确保苏羽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然而靠近刘宏的其他炼器师就没那么幸运了。刘宏对于太阴冥水中的剧毒,倒是能够很好地控制住,不至于立刻毒翻掉他周围的炼器师。可是刘宏的太阴冥水中还融合着他在襄阳城斩杀了意欲劫杀他的女子的紫色花朵中的致幻效果。这致幻效果隐藏在水雾中,没什么显现,可是却在瞬间,刘宏周围的炼器师们纷纷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开始模糊。他们的眼前出现了各种奇异的幻象,他们手中的炼器炉,因为主人的失神失去控制,纷纷破碎爆炸。只听见一连串“砰砰砰”的声响,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炼器炉破碎时,溅射出的火星流星般四散飞溅,光芒闪烁。幸亏比赛场地有阵法的防护,这才没有在这些炼器师炼器失败炸炉之时,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哎!怎会如此?!” “不知道怎么就走了一下神……真是……” 一时间,这些炸了炉的炼器师们纷纷垂头丧气,无奈地起身离开了比赛场地。他们满心懊恼,却又不知究竟为何会突然失神。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与失落,脚步沉重地朝着场外走去。没有人会怪罪到刘宏头上,因为谁都没有发现刘宏释放的太阴冥水。就算是被爆炸声吸引来目光的四名金丹期后期的修士,目光匆匆扫过,也都没有察觉到刘宏周围无形无色的太阴冥水。四名金丹期后期的假婴修士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平常的炸炉背后,隐藏着如此复杂的情况。他们以为只是这些炼器师自己的失误,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刘宏导致的。 第643章 可就这一下子的炸炉,却给那条正在逼近的黑色影子踩了一脚刹车,让已经进入场地的黑色影子移动的身躯停在了原地。也就是这停顿的功夫,许多的太阴冥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触到了黑色影子,并且在无声无息间渗入到了黑色影子的体内。太阴冥水具有生命一般,顺着黑色影子的身体纹理,缓缓渗透进去,每渗入一分,便对黑色影子造成一分伤害。 虽然柳娘子操纵阵法为黑色影子大开方便之门,为它开辟了一条无法被外人察觉的通道,但黑色影子此刻也不敢贸然前行。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危险的气息,在等待了片刻之后,它才又小心翼翼地沿着柳娘子打开的阵法底部的通道,慢慢靠近刘宏。然而它耽误的时间越长,进入它体内的太阴冥水就越多。每多停留一秒,它所面临的危险就增加一分。太阴冥水在它体内不断扩散,侵蚀着它的力量。 不长的时间,黑色影子或许是觉得时机已到,又或许是感受到了某种催促,便再次迅速地朝刘宏所在的位置蹿了过去。由于有阵法的掩盖,它的行动依旧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韦庄和任米成还在旁若无人地东拉西扯,韦庄丝毫没有察觉到任米成眼底一闪而逝的阴寒意味,任米成表面上依旧笑着,与韦庄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可心里却在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 等到黑色影子靠近到刘宏三五尺的距离时,它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开始从体内释放出一丝丝黑气,朝刘宏缠绕了过去。由于黑色影子隐藏在殿堂基座下的阵法之中,所以这一缕缕黑气也是从下方朝上面的刘宏缠绕过去,如此隐蔽的攻击方式,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现在能够发现这一切的只有刘宏和操纵阵法的柳娘子。柳娘子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刚才那名融化的假丹修士,刘宏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很显然,这黑色的影子是有剧毒的。 在黑袍遮掩之下,刘宏的嘴唇极轻微地动了动,这一细微动作,恰似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看似不起眼,却在不经意间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此刻正与任米成看似轻松惬意地东拉西扯的韦庄,表面上依旧神色如常,面色沉稳如深潭,没有丝毫异样的神情流露。然而他的内心世界,却遭遇了十二级风暴的侵袭,惊涛骇浪翻涌不息。 韦庄毕竟在修真界商场中历经无数风雨,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其心智之坚韧、反应之敏锐,远非常人可比。即使是接到了刘宏的传音,韦庄也只是一边佯装若无其事地与任米成谈笑风生,话语间尽显亲和随意,一边巧妙地操控着脚步,以一种极为隐蔽且自然的方式,不着痕迹地朝着刘宏的位置缓缓靠近。每一步的挪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引起任米成的警觉,又能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与刘宏的距离。 任米成不知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在故意演戏,竟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紧紧黏着韦庄,亦步亦趋地朝着刘宏的方向靠了过去。他脸上依旧挂着看似热情的笑容,可在韦庄眼中,这笑容此刻却显得无比虚伪和狰狞。在这看似平常却暗藏汹涌的瞬间,韦庄的脑海中思绪翻飞,无数线索在一团飞速转动的漩涡中交织碰撞。他瞬间洞悉了许多事情,从比赛伊始对方看似热情友好,实则处处透着诡异的态度,到刚刚那些看似巧合却环环相扣的怪异举动,韦庄已然敏锐地想明白了许多。可即便心中已然对局势有了大致的判断,韦庄还是觉得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毕竟青云宗在修真界威名赫赫,势力庞大,公然设局陷害青云宗的炼器师,这不仅需要莫大的胆量,更需要极为周密的谋划和布局,对方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此时此刻的韦庄在心中的杀意已然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烧,恨不能将眼前这几个心怀叵测之人瞬间挫骨扬灰。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多年的商场历练让他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功夫。他的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负面情绪,反而笑得越发自然,笑容亲切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完全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到内心的滔天杀意。 与此同时,诡异的黑色影子所释放出的黑气与太阴冥水接触的刹那,立刻陷入了一个无形的黑洞,瞬间便被太阴冥水吸收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太阴冥水开始对这些黑气进行炼化。刘宏行事极为隐秘,一切动作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黑色影子对这一切浑然不觉,还满心以为自己的黑气已然成功侵入到了刘宏的体内,笃定猎物已在掌控之中。于是,它潜伏在黑暗中,静静蛰伏着,耐心等待着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最佳出手时机,准备给予刘宏致命一击,彻底毕其功于一役。 时间在紧张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围的人似乎都还沉浸在比赛的激动时刻,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悄然降临的危机。黑色影子释放出的黑气却越来越少,很明显,它的黑气已然接近枯竭,无以为继。此时,黑色影子自认为时机已然成熟,在它的感知里,刘宏应当早已身中剧毒,毫无反抗之力。尽管直接看去,刘宏依旧静静地坐在地面上,可在它的感知中,刘宏身上竟然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应不到,就连生命的迹象也已经完全消失,想必早已昏死过去了吧?!想到这里,黑色影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与贪婪,又开始在隐蔽的阵法中悄悄地移动。它的动作轻盈至极,目标明确地想要潜到刘宏的正下方,然后再如闪电般突然向上,直接钻入刘宏体内,彻底结束这场无声的较量,收获它“胜利”的果实。 可这黑色影子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它刚一移动,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刘宏身上时,它的正后方猛然间遭受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撞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是从另一个维度凭空出现的,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撞的,此物无形无色无影,不仅肉眼无法察觉,哪怕是用强大的精神力去仔细探测,同样如石沉大海,毫无所获。然而这股力量却真实且强大得令人恐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整个空间都在这一瞬间扭曲变形。黑色影子直接从阵法中被狠狠打了出来,出现在了炼器比赛的现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平静,引发了一场可怕的混乱。在场众人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仿若天崩地裂一般,只见突然间地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恐怖巨力强行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无数木屑以惊人的速度四下纷飞,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周围一些毫无防备的炼器师,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波及,只觉得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狂喷着鲜血倒飞出去,大蓬大蓬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他们的炼气炉也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爆炸,一时间,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各种惊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着实是混乱无比。 那条黑色的不知名的东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炸了出来,伴随着它的出现,还洒下了点点黑色的血液。黑色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木质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小坑,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宏的反应如闪电般迅速。他迅速抬起手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伸出食中二指,并指成剑,朝着这条黑色的东西一点指。只见刚炼制好的小斧头,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小巧玲珑的巴掌大小的小斧头,迎风便长,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柄长约一尺的小斧头。小斧头周身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随后小斧头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之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这条黑色的东西劈了过去。 这条黑色的东西,面对如此凌厉且强大的攻击,已然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小斧子直接劈在了黑色东西的身上。然而这黑色的东西竟也诡异至极,身躯瞬间一软,灵活无比的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缠向了小斧子。它试图通过以柔克刚的方式,化解斧头凌厉无比的劈斩之力,想要将这一击化为无形。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柳娘子、袁寿、任米成三人,在这一瞬间也不禁同时出现了刹那的愣神,脸上的表情凝固,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但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三人竟同时表现出一副凶狠至极的表情。三人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谋划已久的阴谋诡计败露之后,所流露出的凶狠、恼羞成怒以及困兽犹斗的复杂神情。只见三人同时动了起来,在这场混乱的舞台上开始了最后的挣扎。 柳娘子双手迅速结印,动作幻影般快速,一道道奇异的符文从她指尖如流星般飞出,融入到周围的空气中。随着符文的融入,整个空间的灵力开始剧烈波动,一场灵力的风暴正在酝酿。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任米成则朝着韦庄疯狂地扑了过去,眼神中透着疯狂,要将韦庄生吞活剥。袁寿更是毫不迟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直接朝着刘宏扑了过去。他身为妖修,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野蛮兽性气息,滚滚妖气来自远古的洪荒,镇压四方天地,其势要将刘宏彻底毁灭。 韦庄似乎早有准备,他早已洞悉了对方的心中所想,提前便在体内一直积蓄着力量。就在任米成如饿狼般扑过来的一刻,韦庄双手猛地平推,一股磅礴如汪洋大海般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在他面前,一座金色的大钟凭空出现。大钟散发着耀眼夺目的金光,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咚”声,这声音响彻整个空间。然而这声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向四周扩散,反而是被韦庄的灵力紧紧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朝着任米成撞了过去。 这股力量势不可挡,直接把任米成撞到了柳娘子的身边。任米成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压来,根本无法抵挡。整个人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的双脚在地面上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脸上闪过一丝惊怒交加的神色。 “哼!没想到你这老狐狸早有准备!” “彼此彼此!三个狗东西真是下作至极!竟然还联合了妖族!丢人败姓的东西!” 这边的两大假婴修士互喷垃圾话,另一边朝刘宏扑去的袁寿还未靠近刘宏,便直接被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给拦了下来。袁寿毕竟是妖修,肉体素质极为强悍,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和坚韧。只见他双眼瞬间变得通红,露出狰狞的獠牙,双爪着防护罩狠狠抓去,每一次抓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中都传来尖锐的撕裂声。连续打了两下之后,他却惊讶地发现,这防护罩坚不可摧,它感觉每一次攻击都打在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金刚石上,反震之力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甚至隐隐作痛。以他假婴修士的实力,想要在短时间内打碎这防护罩,确实并非易事。当然,如果他袁寿愿意使用压箱底的手段,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也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打碎的,但那无疑是一种无用的做法,不到万不得已,袁寿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第644章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变故再次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原本支撑着天花板的九根柱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开始疯狂地生长出无数的枝条。这些枝条疯狂蔓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将整个大殿笼罩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连一丝光亮也无法透过。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很显然是柳娘子催动阵法的结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刘宏等人逃走。但这一下子,却也坑苦了场中的炼器师们。原本这些炼器师在发现情况不对时,便想要舍弃掉自己的炼器炉逃离大殿,可是他们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整个大殿便已经被封锁得铁桶一般,让他们无处可逃。 在大殿外面看比赛的观众们,此时也都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和震惊。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比赛场地内突然火光冲天,然后便是一片混乱。毕竟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从地面爆炸炸出一条黑色的东西,到整个大殿被封锁起来,前后估计也就是两个眨眼的时间。众人只觉得眼前景象瞬间变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对于低阶修士来说,整个场面陷入了世界末日来临,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走,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就在众人都陷入混乱与震惊的深渊之时,突然一道金光如破晓的曙光般迸现。这金光比世间任何光芒都要耀眼夺目,要将整个黑暗的世界照亮。金光迅速凝聚,形成了一条从地面到天空的巨型金色光柱,将整个被封锁起来的木质殿堂笼罩在了其中。金色光柱散发着强大的力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下一刻,金光梦幻泡影般消散,正如它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不见。随着金光的消散,原本矗立在地面上的木质殿堂也一同不见了踪影,地面只留下了一片空地。仔细看去,地面上还有一个已经破碎掉的巨大阵法。倘若有精通阵法的阵法师在此的话,便能够看明白,这地面上这个破碎的巨大阵法,竟然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分割线—— “哈哈哈!”一阵极其明媚动人,却又透着无比张狂的笑声,如滚滚雷霆般在大殿内轰然炸响。柳娘子此刻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妩媚与优雅,只见她双手毫无风度地叉着腰,双眼瞪得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刘宏,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张狂的声音将整个大殿都震得摇摇欲坠。她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的狗东西!刚才你不是还牙尖嘴利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利?!”一双美眸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又夹杂着得意洋洋的神色,在她看来刘宏已然是她掌心中的玩物,只能任由她肆意摆布。 此时大殿之中的韦庄、刘宏与苏羽瑶三人并肩肃立,由复合阵法释放出的透明防御罩将他们三人稳稳地护在其中。防御罩上光芒流转,符文闪烁,强大的力量波动形成一阵阵无形的涟漪,向四周缓缓扩散,在向面前的敌人宣告着它的坚不可摧,任何妄图侵犯的力量都将在它面前折戟沉沙。 刘宏微微眯起双眸,被黑袍紧密遮住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胸前的空间弦振探测器功率全开地探测着周围的环境。探测器发出的阵阵空间弦振波纹不断反馈回各种信息,让他对当前所处位置有了愈发清晰的认知。大殿此刻正处于一个山谷之中。这座山谷四周群山环绕,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将山谷紧紧环抱。一座巨大的阵法张开了大网,笼罩着整个山谷,将山谷中的一切都困在其中,让人难以逃脱。空间弦振波纹传递回来的消息显示,这座阵法虽看似气势磅礴,但本质上只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困阵罢了。对于刘宏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阵法并不足以构成太大的威胁,随便一个元婴期修士若是在此,只需轻轻抬手,随意一击,便可以将这看似强大的阵法彻底粉碎。 山谷之中隐藏着许多灰色虫子,这些虫子看似毫不起眼,却是雅兰早就布置于天下各处的“眼线”。刘宏的灰色虫子早已遍布擎天山脉四周的四个区域,形成了一个庞大严密的情报网络。通过灰色虫子的反馈信息可知,此山谷位于新宣城北方四五百公里处,正好处于豫州和荆州的交界处。这个位置极为偏僻,再加上这么多年的争战,早已是荒无人烟,鲜有人和凶兽涉足,显然对方选择此地设局,就是为了避开他人的耳目,好顺利实施他们的计划。 此时的大殿之内,一片凄惨景象。在刚才众人短暂激烈的交锋中,炼气期修士已然全部命丧黄泉。金丹期修士交手时所产生的余波,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无情地席卷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炼气期修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防御,便被这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瞬间震死。他们的身体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化作了齑粉。大多筑基期修士也在这场可怕的风暴中身受重伤,他们的生命在这残酷的环境中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熄灭。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能完整无缺地将自己保护下来的,仅有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他们面色如土,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紧紧地靠在一起,彼此的灵力相互交织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 就在柳娘子以为刘宏三人已然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因此越发张狂大笑之时,刘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嘴唇轻启,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了一个“爆”字。刘宏的声音虽不大,却洪钟般在大殿内久久回荡,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柳娘子立刻止住了笑声。此时长条型的黑色生物正紧紧地缠着刘宏操控的小斧子,就在刘宏话音落下的瞬间,小斧子猛然间光芒大盛,一道刺目耀眼的金光瞬间绽放,初升的太阳般照亮了整个大殿,将原本黑暗的角落也照得纤毫毕现。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之颤抖。小斧子爆炸了开来,强大的冲击力以小斧子为中心,形成了一股毁灭性的飓风,向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木质地面化为碎片,墙壁出现裂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嘶……”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陡然响起,这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伴随着这声惨叫,空中瞬间撒下了点点黑色的血液,黑色的雨点纷纷扬扬地落下。长条形的黑色生物被自己紧紧缠住的小斧子的爆炸炸得浑身是伤,它身上出现了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地方甚至连血肉都缺失了,露出森森白骨,看上去格外恐怖。长条型的黑色生物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伪装状态,只见一条极其细长的黑色蜥蜴现出身来。它的身体在空中扭曲着,痛苦地挣扎着,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随后,它从空中直直地跌落向了地面,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木头碎屑,若非它妖兽身躯极为坚韧,恐怕就要兵解在此了。 这条长条型的黑色生物浑身剧毒,体内撒出的血液毒性更是强烈无比。再加上金丹期法宝的自爆,这双重的灾难让大殿内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所有的筑基期修士在此时也全都一命呜呼了。他们的身体在剧毒和爆炸的双重打击下,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声声绝望的呼喊,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我们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们三人也只是炼器师罢了,还望顾念同门情谊,打开阵法放我们三人离去,莫要为难我们!”此时,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终于鼓起了勇气,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他们拼了命地将自己所有的防御型法宝全都释放了出来,一时间,光芒闪烁,各种法宝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将他们的周身牢牢护住。其中一人脸上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神情,他的双眼瞪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对着任米成、袁寿、柳娘子三人大喝出声,因为愤怒和恐惧导致声音微微颤抖,“我们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赶尽杀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其中一人说道:“是啊,我们只是专注于炼器,从未参与过你们的纷争,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毕竟前后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迅速,让他们措手不及。直到此时,这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才有机会说出第一句话。他们三人的炼器炉早在刚才的混乱中就已经被炸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不过这三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管这些?毕竟他们三人都不擅长斗法,生怕一会儿矛盾升级,自己会被卷入其中,殃及池鱼。而且他们三人也都分别是天宝轩、金石阁、紫云斋的炼器师,在他们心中,觉得柳娘子三人再怎么说和他们也都是一起的,应当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这三名炼器师心里面还心存侥幸,认为三家商行损失不起他们三名炼器师,毕竟他们在炼器方面都有着独特的技艺,是商行的重要财富,失去他们将会对商行造成巨大的损失。 结果三人话说完之后,刘宏这边和柳娘子那边总共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扭头看他们一眼。所有人都把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他们三人是透明的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在这紧张激烈的对峙氛围中,他们的声音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蝼蚁呐喊般,根本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 深受重伤的黑色蜥蜴此时恢复成了差不多一人高的形态,它两条有些像人腿的蜥蜴后腿着地站立着,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扫来扫去。两只前腿也像是人类的胳膊,微微弯曲着,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攻击。很显然,这只黑色蜥蜴也是一名金丹期的妖兽。此时黑色蜥蜴身上释放着金丹期后期的气息,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这气息有些不稳定,忽高忽低的,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 “嘶嘶……别藏着掖着了!”黑色蜥蜴站在一旁,吐着长长的信子,口吐人言。它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阴森的气息,它说道:“别一会儿老祖来了,让老祖看的笑话!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动手,解决掉这几个麻烦!” 袁寿瞟了一边的黑色蜥蜴,眼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了句“废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完全就是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紧接着,袁寿也不管黑色蜥蜴愤怒的嘶嘶声,他的肉体猛然间破碎开来,活脱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撕裂。血肉飞溅,撒下一场血腥的雨,点点落在地上。随后,在这一堆四散纷飞的血肉中,一匹纯黑色的狼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这匹狼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邪恶的气息,来自黑暗的深渊般。它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燃起两团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它的身上肌肉贲张,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中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咆哮。这一幕,着实是把韦庄震惊的不轻!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韦庄是怎么也想不到,袁寿竟然早已被妖兽占据了身躯,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 第645章 柳娘子和任米成也不再伪装,同样肉体直接破碎开来。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和一条黑色的蛇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蜘蛛体型巨大,足有一丈多长,上半部分是女子身躯,下半部分才是蜘蛛。它的八条长腿粗壮有力,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它的下半身长满了黑色的绒毛,每一根绒毛都带着寒芒。黑色的蛇的身体细长,身上布满了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寒光。它吐着长长的信子,信子尖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显然带着剧毒。它的眼睛狭长冰冷,看着刘宏三人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韦庄躲在复合阵法防御罩后,面色惨白如纸,脸上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抬着手指着眼前突兀出现的三只金丹期后期的妖兽,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口中说了半天“你们……你们……”,却因为太过震惊,说不出一句像样的完整的话!韦庄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些妖兽竟然侵占了三家商行的主事人的身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布了个局。这个发现,让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妖兽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设下这样一个复杂的陷阱?!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黑色蜥蜴身躯上的伤口一道道都极为的深,极为的惨烈,伤口处血肉模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但是血已经止住了,黑色蜥蜴身上挂的血都是自己的,其他三只金丹期的妖兽身上的血却都是它们所侵占的人类躯壳的。斑斑点点的血迹,都在诉说着这里的残酷与血腥。 三名金丹期炼器师已经完全也是看呆了,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任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事人竟然肉身被妖兽所夺,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种情况。三人只能是牢牢的用各种防御法宝挡在自己的面前,恐怕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命运,当真是无措至极。 刘宏察觉到韦庄内心的焦虑,神色平静沉稳,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韦庄的肩膀,对韦庄传音温和地说道:“韦长老,稍安勿躁,切莫忧心!”刘宏使用了一些精神类的秘术,发出的话语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春日的微风般轻轻拂过韦庄那颗焦虑不安的心。 然而韦庄的担忧绝非毫无缘由。韦庄自幼便在青云宗的庇护与栽培下成长,青云宗对他来说不仅是修炼的门派,更是他的再生父母。在青云宗的悉心教导与资源倾斜下,他才得以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实力境地。 回忆起十余年前商务部的风波,虽韦庄并未与那些贪婪腐败的蛀虫同流合污,做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之事,但作为宗门商务部体系的一员,他因未能及时察觉商务部的乱象,导致宗门利益受损,最终因督查失职,被派往此地驻守。这一处罚,让韦庄的内心始终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暗自反省,觉得自己有负宗门的信任与期望,这份愧疚附骨之疽般时刻啃噬着他的内心。 对于刘宏,韦庄关注已久,深知其在制符、炼器与炼丹领域的天赋堪称绝伦。刘宏所展现出的才华与能力,为青云宗的未来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说是青云宗的希望,实不为过。再者,从韦庄自身的角度来看,他如今已站在了晋升元婴的关键节点,面前就是一道紧闭的大门,他却始终找不到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他知晓刘宏能够炼制凝婴丹这类对凝结元婴有着极大辅助作用的丹药,所以保住刘宏,于韦庄而言,意义非凡,既是为宗门留住希望,也是为自己的晋升之路保留希望。 但此刻他们却被四名金丹期后期的妖兽团团包围。这四名妖兽的强大气息压得韦庄几乎喘不过气来。韦庄内心的彷徨与焦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他深知此次局势的严峻,几乎看不到任何突围的希望。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韦庄经过短暂激烈的内心挣扎,终于下定决心,同样以传音之法对刘宏说道:“一会儿我给你打开个缺口,我拖住他们,你赶快跑!”韦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坚定,一对一的情况下韦庄不觉得自己差在哪里,一对二完全可以周旋周旋,一对三就只能是赶快逃跑,一对四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宏听闻韦庄的话,心中不禁暗自苦笑。就目前自己所谋划的事情来说,为了诸多机密的安全,他确实有许多事情无法向韦庄透露。这并非是他对韦庄个人有所防备,而是谨慎行事已成为刘宏必须要做的,不得不对所有人都有所保留。如今,局势已然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正事的成败在此一举,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向韦庄详细解释其中的缘由。 刘宏与韦庄之间这一番短暂的传音交流,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瞬间。就在这一瞬间,对面的四名妖兽已然完成了进攻的准备。只见它们周身妖力疯狂涌动,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紧接着,四只妖兽同时发力,如四道黑色的流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刘宏三人凶猛扑来。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已将刘宏三人视作囊中之物,势要将其瞬间毁灭。 就在韦庄刚要按照自己传音所说的计划,准备在木质墙壁上强行轰出一个缺口时,刘宏反应极快,他的左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拉住了韦庄,硬生生打断了韦庄的动作。与此同时,他的右手迅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亮晶晶的银白色小球。这颗小球刚一离开复合阵法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防御罩,便触发了其内的阵法禁制,瞬间爆炸开来。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耀眼的光芒一闪,炸成了漫天雪花,细密的银白色粉尘遍布四周。这些粉尘以极快的速度,在刘宏三人的上下左右前后所有方向弥漫开来。每一粒细微的粉尘都散发着点点璀璨的银白色光芒,这些光芒相互交织、汇聚,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银白色球体,将刘宏三人严严实实地保护在内。 球体表面密密麻麻地浮现出无数的阵法纹路和蕴含着大道韵味的符文。这些纹路与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映带万古。若是有炼气期修士在此,只需目光触及这些纹路符文,便会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侵入脑海,搅得脑内天旋地转,紧接着便会头晕目眩,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呕吐不止。因为这些道韵阵纹实在是太过高端,其蕴含的力量和法则远远超出了炼气期修士所能承受的范畴,哪怕只是稍有接触,都会对他们脆弱的神识造成巨大的冲击。 柳娘子所化的蜘蛛,凭借着修长的蛛腿,在速度上占据优势,率先来到了银白色防御罩前发动攻击。只见她前面两条细长锋利的蛛腿犹如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叮当”两声,狠狠地扎在了防御罩上。然而就在蛛腿接触防御罩的瞬间,柳娘子却猛然间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传来。这股反震之力如此强大,竟使得她庞大的身躯“叮叮当当”地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由于她的蜘蛛腿数量众多,在后退过程中,步伐显得格外凌乱,众多蛛腿相互碰撞、交错,滑稽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蛛腿之间相互“打架”,自己把自己给绊倒,场面显得颇为具有喜剧效果。 随后任米成所化的蛇和袁寿所化的狼,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浑身解数,发力击打在了防御罩上。它们的攻击同样猛烈,但结果却与柳娘子毫无二致,都被防御罩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反震之力震得朝后退去。只见任米成所化的蛇,被震得在空中扭动着身躯,袁寿所化的狼,则是四肢在地上一阵乱蹬,尘土飞扬,才勉强稳住身形。 或许是因为黑色蜥蜴身受重伤,实力大打折扣,它的行动速度在四名妖兽中竟是最慢的。当它看到其他三名金丹期后期妖兽都被震得狼狈倒退回去时,原本准备攻击的动作便只能悻悻地收了手,无奈地看着面前看似坚不可摧的银白色防御罩,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该死的人类,你使的这是什么鬼东西?!”从袁寿身体里钻出的黑色巨狼,愤怒到了极点,“嗷”的一声咆哮,声音犹如滚滚雷霆,震得整个空间都嗡嗡作响,“你们人类就是如此的懦弱,没有骨气!只会借助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苟延残喘!不如你们人类把这片土地乖乖让给我们,都去海里面和乌龟们一起当海族吧!”袁寿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亦是对人类充满了无尽的鄙夷与厌恶。 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刘宏,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却能听到他发出一声爽朗中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哈哈”笑声:“畜生就是畜生,这就是畜生和人的本质区别!你这畜生的无能狂怒,在我眼里,与待宰的猪狗嗷嗷狂吠没有任何区别。哦,对了,恰好你现在这副模样,确确实实长得就是一条狗,来,吃骨头!”说罢,刘宏神色从容,还真的从空间玉佩中掏出了一根不知名的兽骨,直接朝着袁寿抛了出去。兽骨之上缭绕着丝丝缕缕诡异的魔气,仔细感知,便能发现这竟是一件魔修的灵器,正是当年老魔修的那根大骨头灵器。 袁寿在修真界向来横行无忌,何时受过这般屈辱?这一瞬间,它的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嗷”的一声怒吼,犹如山崩地裂。只见黑色的大狼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态势,再次撞向了银色防御罩。然而等待它的依旧是强大的反震之力。这一次,袁寿被狠狠的反震了出去,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了后方。它的两条后腿在地上疯狂蹬踏,溅起大片的木屑才勉强稳住身形,避免摔倒在地。刘宏见状,则发出了更为张狂的哈哈笑声,甚至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完全就是在对袁寿无情嘲讽。这一幕,无疑给了袁寿更为强烈的心灵暴击,气得它浑身毛发根根倒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任米成所化的蛇和柳娘子所化的蜘蛛,此刻在心里面暗自苦恼不已。它们实在想不明白,这看似普通的防御罩为何如此坚韧,任凭它们如何倾尽全力攻击,都如蚍蜉撼树,难以撼动分毫。坚固的银白色防御罩,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它们面前,让它们无从下手。 另一边的黑色大蜥蜴看着袁寿这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废物”。刚才袁寿毫不留情地辱骂它,让它心中早有怨气。但它此刻还是重伤之躯,实在不敢在袁寿暴怒的时候对其反唇相讥。毕竟,万一这个莽夫现在不管不顾地要跟它拼命,以它如今的状态,又如何能招架得住呢?只不过,大蜥蜴眼中的讥诮鄙夷之色,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这神情,恰好落入到了袁寿的眼中。袁寿见状,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中对大蜥蜴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暗暗发誓,若有机会,定要让大蜥蜴好看。 柳娘子上半部分长着女性的身躯,也有着一张女子的面容,只不过面容稍微有些模糊,与之前柳娘子的长相完全不同,恐怕柳娘子需要进入元婴期才能让面容清晰一些吧! 第646章 膨胀变大了的柳娘子的下半身是黑黢黢的蜘蛛身躯,足有丈许之长,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绒毛,在灰蒙蒙的妖力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上半身与下半身形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此时,柳娘子抬起了一条蜘蛛腿,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其动作竟带着几分诡异的妩媚。随后,她阴恻恻地笑着对刘宏说:“恐怕道友这一次性法宝造价不菲吧?能扛得住金丹期后期的攻击,足见这一次性法宝的强悍!但一次性法宝毕竟是一次性法宝,使用之后形成的防御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绝不可能就这么永远持续下去。就不知道友手里面有多少这种一次性法宝?是不是真的能护道友到地老天荒呢?”柳娘子的声音犹夜枭啼叫,在大殿空荡的空间中回荡,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刘宏依旧在笑着,笑声爽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哈哈哈,这就不劳道友操心了!你们四只蠢货就等着吧!”刘宏的笑声中充满了对柳娘子等人的不屑,早已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与挑衅。 柳娘子听闻刘宏毫不留情的嘲讽,顿时怒发冲冠,原本就显得诡异的面容因愤怒变得愈发扭曲。她双眼圆睁,眼中凶光实质般喷射而出,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在其眸中跳动,恶狠狠地朝着刘宏骂道:“小杂种!你也就只能在嘴上逞强罢了!你以为你还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吗?此处早已被我们精心布局,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你发出的任何求救信号都根本传不出去!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一会儿等你这法宝的防御失效了,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张狂,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刘宏听闻,神色丝毫未变,隐藏在黑袍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嘲讽对方,缓缓说道:“唉,想我在这修真界纵横多年,一世英名竟有一日会被你们这些不人不妖的真杂种骂做杂种。若论起不要脸的功夫,还得是你们妖族啊!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这些妖族,向来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又哪里懂得什么叫要脸呢?在你们的认知里,恐怕弱肉强食便是唯一的准则吧,可这又与茹毛饮血的低级凶兽有何区别?”刘宏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利箭一般直直地刺向柳娘子等人的要害,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 另一边的任米成,似乎对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斗嘴毫不在意。任米成身为一条修炼多年的毒蛇,其体内蕴含的剧毒丝毫不亚于黑色大蜥蜴。只不过此时黑色大蜥蜴体内的黑色毒气已然消耗殆尽,任米成却暗自琢磨,或许自己的剧毒能够在这场僵持的争斗中派上用场,打破眼前的僵局,为自己和同伴赢得优势。 只见任米成缓缓地朝着一侧绕了过去,它黑色的身躯在地上蜿蜒游动,它心里清楚,自己的剧毒无法像黑色大蜥蜴那样凝成黑气进行远距离侵袭,必须得靠近目标,寻得合适的时机,才能发动致命一击。靠近银白色防御罩后,黑色大蛇下半部分巧妙地盘成圈,稳稳地支撑着身体,上半部分则标枪一般直挺挺地立起,高昂着头颅,一双冰冷的蛇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银色防御罩。紧接着它猛地张开蛇口,“滋”的一声,喷出了一股透明的液体。这股液体看似清澈透明,实则蕴含着致命的剧毒,同时发出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一旦沾染,哪怕是金丹期的修士,也得脱一层皮,非死即伤。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蕴含剧毒的透明液体还没有挨到银色防御罩,便突然被不知哪里蒸腾而起的水汽包裹了起来。这些水汽似是从虚空中凭空出现的,瞬间形成了一个水汽的牢笼,将毒液困在其中。随后,毒液竟渐渐消失不见了,被这神秘的水汽吞噬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任米成瞪大了蛇眼,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它实在不知道这些水汽究竟是从何而来,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水汽能够如此轻易地化解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剧毒。这诡异的一幕,就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让任米成完全摸不着头脑,心中既震惊又恼怒,还有许多的恐惧在其中。 这下子袁寿和柳娘子气得暴跳如雷。袁寿愤怒地用爪子疯狂地刨着地面,坚硬的地面瞬间被刨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木屑飞扬;它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其声闷雷一般,在这空间内回荡。柳娘子则挥舞着她数条细长的蛛腿,发出尖锐的嘶鸣声,蛛腿在空中挥舞,带起一道道黑色的残影,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任米成和黑色蜥蜴此刻也是束手无策,一脸的无奈与不甘。任米成的蛇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的光芒,它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黑色蜥蜴则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它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透露出一丝阴狠。四只顶尖的假婴妖兽,在这一刻,竟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空有一身强大的本领,却毫无办法突破眼前的困境,心中烦躁无比,却又无处发泄。 任米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宏三人,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随后,它一扭蛇头,将目光投向了在角落里面被一大堆防御法宝防护得严严实实的三名金丹期炼器师。它吐着长长的信子,信子尖端闪烁着寒光,恶狠狠地说道:“哼!反正都是人类,在我们妖族眼中,都该死!人类的存在,不过是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听到这话,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顿时慌了神。刚才他们三人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两不相帮,置身事外,就不会有人针对他们。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家商行的主事竟然早已被妖兽侵占了肉身,现在他们切实感受到了性命之忧。恐惧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任米成调转蛇头,以极快的速度直接朝三名金丹期的修士窜了过去。它吐着蛇信,眼神当中饱含着浓浓的杀意,那模样,已经将三名炼器师视为了自己的盘中餐,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这顿“美食”。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实在无奈,他们三人一辈子都专注于炼器和修炼,着实不擅长斗法。三人自踏入修炼之路以来,便展现出了过人的修炼天赋和炼器天赋,因此一直被宗门当做宝贝疙瘩般保护着。这么多年,宗门就算再愚蠢,也不可能派他们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更不会让他们去与人斗法。此刻,他们也只能释放出一些品级挺高但是威力不大的飞剑飞刀之类的法宝。这些法宝,平日里用来展示炼器技艺或许还可以,但若说与人斗法,恐怕连防身都只是勉强。之所以这些法宝威力不大,实在是因为三名金丹期炼器师修炼的功法都不是专用来与人斗法搏杀的,他们虽然懂得一些斗法的理论知识,但却并不熟悉在实际与人争斗时该如何精准地运转体内的灵力和操控法宝。他们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来回结印,可是慌乱中又打出不少错误的印诀,导致控制的法宝在空中飞的歪歪扭扭,这下子三人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无尽的恐惧与无助。 任米成面对这些攻击,显得极为轻松。它灵活地扭动着身躯,化身一条灵动的黑色绸带,巧妙地将大部分攻击躲了过去。并凭借着强悍的妖兽肉身,直接弹飞了两件法宝。被弹飞的两件法宝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无力地翻滚着,最终掉落在地。眨眼间,它便贴近到了三名炼器师的身边。此时三名炼器师释放出了一大堆盾牌、丝巾、铜镜之类的防御类型法宝牢牢守护着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还里里外外笼罩了许多层法宝和符箓释放出的防御罩。各种法宝灵压逼人,威势可怖,然而在任米成眼中,这些都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摆设。任米成看着这些防御,面露嘲讽之色,张开巨大的蛇口,喷出了大量的毒液,倾盆大雨一般朝着这些防御法宝和防御罩倾泻而去。 毒液与防御法宝和防御罩一接触,便发出了“滋滋拉拉”的声音,是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生命时发出的狞笑。三名金丹期炼器师操纵的法宝和防御罩瞬间开始被毒液腐蚀,尤其是他们的法宝坚持了没两下,光芒便黯淡了下去,原本明亮的光泽逐渐消失,变得灰暗无光。随后表面变得坑坑洼洼,被无数只虫子啃噬过一般,原本精妙的阵法也被破坏,纷纷从天空中跌落下来。这些法宝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中,笼罩于三人身上的防御罩更是不堪一击,没坚持两个呼吸的时间,便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光芒闪烁两下之后,所有的防御罩便都“波”的一声,泡沫般破碎掉了。破碎的声音宣判了三名炼器师的死刑。 这下子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防御。这一幕如晴天霹雳,直接把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吓得肝胆俱裂,面如土色。他们的双腿发软,竟然一起惊恐地跌坐在了地上。面对这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三人的心态在同一时间彻底崩掉了!或许他们对天地大道的领悟非常深刻,在炼器和修炼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些领悟却完全帮不到他们,他们只感到深深的绝望。其中一名炼器师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刘宏三人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堵住了喉咙;另一名炼器师则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自己,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还有一名炼器师直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已经放弃了抵抗。 同样受到强烈震撼的还有任米成,它现在最好奇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毒液什么时候威力变得这么大了?原本它还以为,自己恐怕还需要费一番手脚才能破掉这三名人类的防御,可是没想到,前后没几个呼吸的时间,自己面前的这三名人类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了。它的心中既充满了疑惑,却又有着一丝得意。既然如此,任米成便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大快朵颐起来。它的牙齿锋利无比,一口便咬下了一名炼器师的手臂,鲜血四溅。三两下,便在阵阵惨叫中将三名金丹期炼器师吃到了肚子里面。原本三人还想说两句求饶的话,可是话还来不及出口,便直接被任米成给吞进了腹中。这样血腥的场景,着实是让人不忍直视。 柳娘子见状,不满地喊道:“你这家伙竟然敢吃独食!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我们一起谋划了这么久,凭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柳娘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嫉妒和愤怒,她的蛛腿不停地挥舞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袁寿则冷着脸,“哼!”了一声,也很是不满,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说道:“任米成,你可别太过分了!我们好歹也是一起行动的,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了!” 大蜥蜴更是垂涎三尺,嚷嚷道:“就是就是!你好歹给我们留一口!我们也费了不少力气,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它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从任米成口中抢回一些食物。 第647章 任米成不慌不忙,尾巴尖拎着三个储物袋,直接扔给了其他三只妖兽,说道:“呐!你们也知道炼器师的身家是不菲的,我既然吃了他们的血肉和金丹,他们的东西就都是你们的了!这样算起来,你们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些储物袋里的宝贝,足够你们好好享用一番了。” 一狼一蜘蛛一蜥蜴直接接过了储物袋,三只妖兽脸上都表现出了满意的神色。它们迫不及待地查看起储物袋中的物品,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袁寿用爪子迅速打开储物袋,看到里面的各种法宝和灵物,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柳娘子则用蛛腿翻看着储物袋,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大蜥蜴也兴奋地晃动着尾巴,将储物袋直接收了起来,生怕别人抢走。 韦庄站在刘宏的身边,目睹三名人类炼器师惨死于妖兽口中,心中着实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毕竟大家同属人类,又同在这险恶的环境中,看到同伴如此凄惨的下场,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悲凉。不过韦庄也不是那种不切实际的白莲花圣母婊,他心里清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去质问刘宏为什么见死不救,只能是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在这残酷的修真界,实力为尊,适者生存,若自己实力不够,也随时可能落得同样的下场。苏羽瑶早就已经被吓得呆住了,她的眼神空洞,脑子现在也基本处于宕机状态。这种凶恶万分的场景,她虽然见过多次,但每次看到,都无法习以为常,心中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在黑袍的重重遮掩之下,刘宏的面容被黑暗隐匿,然而此刻他的神情竟与四只虎视眈眈的妖兽出奇地相似,皆是一副满意的表情。这其中的缘由,看似隐晦,实则暗藏玄机。任米成之所以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地迅速攻破三名金丹期炼器师的防御,绝非仅仅依靠自身毒液的威力,实则背后有刘宏在暗中的助力。 刘宏悄然动用了自己掌控的太阴冥水,在任米成发动攻击的同时,刘宏以极为隐蔽的手法,操控太阴冥水悄然蔓延。太阴冥水融入任米成的毒液无声无息地洒在了三名炼器师的防御法宝和护盾上。当任米成的毒液死死咬住开始腐蚀防御时,太阴冥水也同时发力。原本坚固的防御,在这两种强大腐蚀力量的联合作用下,迅速土崩瓦解。所以说,与其将三人防御手段的消灭完全归因于任米成,倒不如说是刘宏的太阴冥水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 刘宏这般行事,有着他深远冷酷的考量。他绝不希望这三个人在这场风波之后还能存活于世,继而出去四处乱嚼舌根子,将这些他绝不想泄露出去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哪怕这几只妖兽并未对这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动杀念,恐怕刘宏自己也必定会毫不犹豫、果决出手,以雷霆手段除掉他们,从而彻底杜绝后患。 如今的刘宏早已与往昔判若两人。曾经的他当真是圣母白莲花,秉持着对生命的敬畏,不忍见无辜生命在眼前消逝。然而此刻,岁月的磨砺与残酷的现实,已然让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最为珍视的东西,比如他的儿女,他可以摒弃曾经的慈悲,毫不犹豫地肆意屠杀万千无辜生命,刘宏对生命的消逝已然麻木。为了不让某些机密之事泄露,哪怕这些机密可能当真是无关紧要,他也能够狠下心来,帮助妖兽杀掉这三名金丹期的炼器师,全然不顾曾经坚守的道德底线。 若要追溯刘宏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出现这般脱胎换骨的转变,恐怕连刘宏自己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也难以确切梳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是从被孔莹莹无情背叛之后发生的转变吗?但仔细回溯往昔,似乎在孔莹莹背叛之前,刘宏在毅然决然地杀掉陈亮并前往前线之时,就已然隐隐有了变化。那时的刘宏,眼神中便已然多了几分坚毅与冷酷,少了几分曾经的柔和与悲悯。但到底确切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如此彻底、如此决绝的转变呢?或许只能说,在这纷繁复杂、充满变数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置身于时光长河中的沙石,在岁月的冲刷与现实的磨砺下,不停地改变,刘宏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在解决掉这几个碍事的人之后,四只妖兽分散开来,分别从四个方向将刘宏三人团团围住。它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与贪婪的光芒,要将刘宏三人瞬间穿透。然而面对如此绝境,刘宏却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打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镇定。他的手紧紧地拽着韦庄,向韦庄传递一种坚定的信念,不让韦庄因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同时刘宏还在不停地安抚着韦庄,试图平息韦庄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不仅如此,刘宏甚至直接拉着韦庄和苏羽瑶一同坐在了地上,开始从容不迫地盘膝打坐调息,就刘宏这样的模样,给人一种周围的危险对刘宏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与他毫无关联,他已然置身事外的感觉。 韦庄和苏羽瑶可不像刘宏这般心大。刘宏与苏羽瑶皆隐藏在黑袍之下,苏羽瑶的神情旁人自然无法看见。但韦庄就不同了,即便被刘宏拉着坐在地上盘膝打坐调息,他依旧瞪着两只眼睛,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担忧,警惕地注视着四只妖兽的一举一动。韦庄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刘宏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整个世界都已陷入绝境,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刘宏了,尽管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可惜啊,实在是可惜!刘宏本意是想再多气一气这四只自鸣得意的妖兽。他拉着韦庄和苏羽瑶一起坐下盘膝打坐调息的样子,落入四只妖兽的眼中,自然是令它们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只妖兽此刻也只能在嘴上多占点便宜,不停地说着诸如“等死吧,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尽情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三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了,乖乖等死吧”之类的狠话。 而刘宏呢,一会儿故意打打哈欠,哈欠声拖得老长,一会儿又慢悠悠地抠抠耳朵,动作极为随意,只是在享受着悠闲的时光。虽然隔着黑袍,让四只妖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这些动作已然将他对妖兽们的不屑表露得淋漓尽致,在向妖兽们宣告,它们的威胁不过是台上的小丑的表演,不值一哂。 虽然四只妖兽心里都在想,刘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后手,也绝对逃不出去,这四周早已被它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等到一会儿它们妖兽的元婴老祖一到,刘宏就只有当场伏死的份儿,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可即便明知道这些,只要一看到刘宏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它们的心里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胸腹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它们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爪子深深地嵌入地面,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刘宏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盘膝调息打坐的刘宏,突然一扭头。刘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很突然地,他抬手抛出了一个阵盘,稳稳地落在了木质的地面上。刹那间,地面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复杂至极的阵法,阵法的纹路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未知的力量。一股神秘莫测的波纹以阵盘为中心,一圈圈涟漪般激荡开来。这一道道的波纹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当这股波纹接触到大殿的墙壁时,却直接被木质的殿堂给挡了回来。然而奇怪的是,这被挡回来的波纹,竟然在瞬间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就这么凭空不见了,从未出现过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去到了哪里。就在波纹消失的瞬间,连空气都凝固了,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刘宏三人和这个刚被刘宏激发的阵法,都被银白色的防御罩保护得严严实实的。阵法之外的四只妖兽,看到刘宏突然有了这般动作,心中不由地都警惕了起来。它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刘宏和这个在地面运转的阵法,四妖身体微微弓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以防刘宏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坐在刘宏身边的韦庄和苏羽瑶,同样被刘宏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韦庄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询问刘宏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苏羽瑶则在黑袍下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抓住刘宏的衣角,可能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吧! 还不等韦庄开口询问刘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浩瀚磅礴至极的元婴期威压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殿堂外如排山倒海之势传到了殿堂之内。这股威压如此强大,要将整个空间都压碎,空气在这股威压下发出“滋滋”的声响,随时都会被撕裂。原本四只金丹期后期的假婴妖兽,此时还有些奇怪刘宏又要搞什么名堂,可当它们感应到大殿之外传入的这股元婴期威势之后,四张兽脸上都瞬间表现出了极为拟人化的高兴神色。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紧接着四只妖兽齐齐伏在地上,动作整齐划一,口中齐声高喊:“恭迎老祖!”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要将屋顶都掀翻。四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谄媚,毕竟老祖一到,面前这个该死的人类的末日就来了。 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木质大殿竟在瞬间化作了飞灰,这并非是木质大殿遭遇了什么强大的攻击,而是柳娘子伸出素手,快速掐出两个法诀,随着法诀的完成,她解除掉了支撑大殿的阵法。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地由阵法催生出的木质墙壁和天花板,没了灵力的支持,便失去根基,瞬间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中。飞灰在空气中缓缓飘落,留下的只有木质基底。 一团隐约能看到轮廓的几乎呈现透明的阴影,缓缓悬浮于空中。这团阴影散发出来的元婴威压,强大得令人窒息,直接将刘宏三人身外的银白色防护罩吹出了阵阵涟漪,防护罩在这股威压之下,随时都可能破碎。这团阴影正是匆忙赶来此地的元婴期妖兽,而且此妖兽已经达到了元婴期中期的修为,其实力当真厉害无比。它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恐怖存在,仅仅是其散发的威压,便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刘宏身边坐着的韦庄,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元婴威压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似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此刻的韦庄,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的脑海中已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吾命休矣”。若仅仅只是面对四名假婴妖兽,韦庄觉得凭借自己的假婴实力,或许还能为刘宏争取到一线生机,他愿意拼上自己的性命,为刘宏开辟一条逃生的道路。可如今,元婴期中期的强大妖兽已然降临此地,韦庄心中清楚,自己和刘宏恐怕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将他彻底淹没。 “你们四个做的不错!”空中悬浮的阴影,发出了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对四名假婴妖兽不吝赞扬,“刚才的比试我也看了,想来这个人类即便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是在人类当中极为厉害的炼器师了,想来通过此人能很快找到我们要找的目标!”这声音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让四只妖兽听了,心中更加兴奋。 第648章 能得到元婴期中期的大妖的称赞,四名假婴妖兽自然是内心无比高兴。它们心想,这样一来,此次自己几人可是立了大功,回到族内,定然会得到不少奖赏。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它们便可借助这些奖赏,顺利进入元婴期,实力得到质的飞跃。想到这里,四只妖兽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人类炼器师,束手就擒吧!”一股磅礴无匹的威压,仿若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径直朝着刘宏三人狠狠压来。这股威压之强,简直令人窒息,瞬间便把笼罩着刘宏三人的银白色防御罩吹出了层层叠叠的涟漪。涟漪不断扩散开来,就好似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一圈圈荡漾开去,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将这看似坚固的防御罩彻底撕裂。很显然,空中的透明阴影正是在向刘宏发话,其声音雄浑低沉,犹如洪钟般在四周久久回荡,“我们妖族对你这样的人才可是求贤若渴啊,只要你愿意投身我妖族麾下,定能保你拥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材地宝!无论是千年灵草,还是顶级炼器神材,亦或是蕴含无尽灵力的珍稀矿石,应有尽有,皆可任你随意取用!你将拥有无尽的资源来提升自身实力,在修炼之路上平步青云!”透明阴影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招揽的意味,可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刘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刘宏听闻此言,冷哼一声,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不屑。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透明阴影,回应道:“代价是什么?难道是让你们这群不知廉耻的狗东西寄生在我体内,掌控我的生死吗?别把我当傻子,你们妖族的龌龊手段,我早已了解!休想再用这些虚假的承诺来迷惑我!”刘宏的声音坚定有力,重锤一般在空气中砸出一道道无形的波澜,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蔑视。 见刘宏如此不识抬举,天空中的透明阴影顿时流露出极度的妖力灵压。它的身形微微扭曲,语气冰冷刺骨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凭借你那点微薄的力量,还能在我手底下逃脱吗?简直是痴人说梦!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我只需轻轻一捏,就能让你粉身碎骨!”透明阴影的话语中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与杀意,此时在它看来刘宏已然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肆意宰割。 紧接着一阵无形却又强大得令人胆寒的波动,在整个山谷中疯狂激荡开来。透明阴影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它意图凭借自身强大到恐怖的实力,直接击碎保护刘宏的银白色防护罩,然后将刘宏生擒活捉。在它看来,一旦抓住刘宏,届时无论是想将刘宏捏扁搓圆,或是对其施以各种残酷至极的手段,都不过是轻而易举、为所欲为之事。它已经看到了刘宏等会儿在它掌控下痛苦挣扎的模样,隐藏起来的嘴角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哼哼!”刘宏不屑至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是先小心说大话闪了你的舌头吧!别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你不过是仗着自己修为高些,便如此张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以偿!”刘宏的话语当真是诛心之言,这在透明阴影听来,完全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对大象发出的无力威胁,实在是滑稽可笑至极。透明阴影完全没有把刘宏放在心上,在它眼中,保护刘宏三人的银白色防御罩,虽能抵御金丹期后期的妖兽攻击,但对于它这样一个元婴期中期的大妖来说,想要破掉刘宏的防御,简直就和孩童捏碎一块脆弱的米饼一样,易如反掌、轻而易举。它甚至已经在心中开始盘算,抓住刘宏后该如何折磨他,以发泄刘宏对它的不敬之怒。然而就在下一刻,变故陡然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刘宏刚刚释放出的阵法中,突然间出现了两团模糊不清的影子。这两团影子起初犹如缥缈虚幻的烟雾,在阵法中缓缓盘旋飘动,随后渐渐变得凝实起来。不多时,竟然幻化成了两名修士的模样。两人中,一位面容略显苍老,白发苍苍却丝毫不显衰弱,反而精神矍铄,浑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与强大气息,其气息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高山仰止;另一位则是中年人模样,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两人并肩从阵法中稳步走出,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原来刘宏在刚才激发的阵法,竟然是次元空间传送阵。这可不是普通的传送阵,它乃是由雅兰设计出的传送阵法。此阵法之精妙,就算妖兽们的隔绝阵法布置得再严密,防御得再好,也绝无可能防住它。它甚至能够绕过强大的空间愈伤组织,更别提眼前这些不算什么的阵法了。 此二人一出现,瞬间一股元婴期大圆满的恐怖威压和一股元婴期中期的威压,以排山倒海之势镇压四方,席卷了整个山谷。山谷中的空气在这股强大威压的作用下,瞬间凝固成了实质,让人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周围的树木花草,在这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影响下,纷纷剧烈颤抖起来,树叶沙沙作响,树枝也不堪重负,纷纷折断,掉落一地。一些弱小的花草,更是直接被这股威压碾成了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剑和金云天。 “小小蝼蚁竟然敢放出如此狂妄大话,还妄图叫我青云宗门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韩剑一出现,身影鬼魅般闪烁了一下,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仅仅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他本人已然直接来到了透明阴影前方不足两丈的距离。韩剑留在原地的残影,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随风飘散,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一同飘散的,还有保护了刘宏三人许久的银白色护罩。护罩在韩剑出现的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撑,原本明亮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随后化作了点点细碎的光芒,雪花般飘散在空气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透明阴影见状,几乎无法维持自己的隐匿状态。它深知眼前的人类修士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绝非自己所能抗衡。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它毫不犹豫,掉头就要逃遁。然而韩剑距离它如此之近,又怎么可能让它轻易逃脱?只见四柄飞剑凭空突兀地出现,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这四柄飞剑以一种奇妙复杂的轨迹,上下左右来回纷飞,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眨眼间,它们便绕成了一个球形的剑阵牢笼,直接将透明阴影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了球体内部。剑阵牢笼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纵横四野的锋锐剑气在向透明阴影宣告它已然插翅难逃,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 金云天则迅速疾风般挡在刘宏的身前,他目光如电,快速地瞥了一眼四周,将整个局势尽收眼底。随后,金云天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冰刀般剐向妖兽们的心头:“现在才想逃,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 在两名元婴老怪出现的时候,四名金丹期后期的妖兽见势不妙,惊弓之鸟一般,也是转头就逃。它们深知,一旦被抓住,必将面临悲惨至极的结局。然而作为元婴期中期的大佬,金云天怎么可能放任这些妖兽逃走?只见金云天一抬手,动作看似随意轻松,却蕴含着无尽的强大力量。在四名假婴妖兽的脑袋上,突然间各出现了一只由灵力汇聚而成的大手。这四只大手散发着耀眼刺目的光芒,犹如四个小太阳般照亮了周围。它们猛的往下一压,速度之快,雷霆万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只妖兽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四只妖兽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便直接被禁锢了体内所有的妖力,动弹不得。同时,它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拉到了金云天的面前。它们的身体在灵力大手的控制下,丝毫无法挣脱,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四只金丹期后期的妖兽当然是想要开口求饶的,它们深知自己的性命此刻完全掌握在金云天的手中,只要能求得一线生机,什么尊严、骄傲都可以抛弃。可是金云天在禁锢了它们的妖力的同时,也同时禁锢了它们所有的动作。它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充满恐惧与哀求的眼神,望着金云天,希望他能网开一面。金云天才不想听它们的废话,在他眼中,这些妖兽敢向自己的弟子出手,罪有应得,死有余辜。金云天抬起左手,食中二指并指成剑,直接在空气中划了一个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蕴含着天地间的某种阴邪的力量。这道符文在被画完之后,猛然间迸发出了妖异的血红色光。浓烈的红光迅速笼罩在四只妖兽的头顶,直接将四只妖兽的灵魂从他们的识海中硬生生地扯了出来。很显然,金云天是打算使用搜魂秘术对四只妖兽进行搜魂,以获取它们所知道的一切秘密。 刘宏见此情形,一个箭步窜到金云天身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他对金云天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诚恳地说:“见过师尊,还望师尊稍等。” 金云天对刘宏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欣慰与赞赏,他说道:“徒儿不必多礼!你能提早看破这些畜生的设计,还能布下如此精妙的局引出它们一个元婴大妖。你当真是功不可没啊,你可是还有什么想法?”金云天对刘宏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知道刘宏此次必定有着自己的打算,而且他相信刘宏的判断。 刘宏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还望师尊给我一道灵魂,我也想探查一番,看看究竟它们还有什么样的阴谋。我觉得此事或许并不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危机。说不定妖族还有其他更为险恶的计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刘宏心中担忧,妖族的此次行动,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他想通过搜魂,揭开背后更深层次的阴谋。 金云天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两束锐利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刘宏,对他说:“哦?你可知搜魂秘术需要你的精神力强度高过对方才可。否则你必然会被秘术反噬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反噬,对你的灵魂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你可要想清楚了。”金云天深知搜魂秘术的危险性,他担心刘宏会因为一时冲动不顾后果,从而受到严重的伤害。 刘宏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说:“徒儿知晓,徒儿不打算用精神力对他们进行搜魂,这里有一件专门用来搜魂的法宝,提取出的记忆更为完整。我相信,借助这件法宝,一定能获取到我们想要的信息,揭开妖族背后的秘密。” 金云天双眸中闪过一道精芒,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告诫刘宏:“你可知我宗乃是名门正派,尤其是对魔道深恶痛绝,必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想必你没有修习什么魔功吧?” 刘宏听闻,后背微微出汗,心中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强自镇定地回答道:“回师尊的话,徒儿万万不敢修习魔功,也不需要修习魔功,一件法宝就能搞定的事,没必要赌上自己的前程。徒儿一心向道,绝不敢做出有违宗门规矩之事。徒儿深知魔道功法的危害,定不会踏入歧途。” 第649章 金云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不觉得刘宏会修习什么魔功。金云天对自己的实力和洞察力自信得很,倘若刘宏修习了魔功,以他的修为和敏锐的感知,觉得自己一定能察觉到的。但可惜的是,刘宏修炼的功法乃是雅兰组合下的独特功法,任凭金云天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刘宏没有切换状态的时候,从刘宏身上感应到一丝一毫的魔气。 金云天微微屈指一弹,看似随意的动作蕴含着无尽的玄妙之力。只见两道半虚幻透明半凝为实体的灵魂,被强大的引力牵扯着,飘飘忽忽地径直飞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神色凝重,稳稳地将这两道灵魂握在手中,刹那间,他胸前佩戴的空间弦振探测器陡然将所有能量集中起来。紧接着,一道道水波般的空间弦振波纹,以探测器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有序地朝两道灵魂扩散开来,眨眼间便将两道灵魂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空间弦振波纹犹如拥有生命一般,带着一种神秘的解构之力,从灵魂的最深处开始,由内而外,细致入微地对其进行剖析。随着波纹缓缓扫过,两道灵魂在经历一场时光的侵蚀,被风化的古老沙砾般逐渐变得虚幻、模糊,最终化作了点点飞灰。这些飞灰在轻柔微风的吹拂下,梦幻般地飘散在天地之间,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宏很多时候也在想,等以后搜集到更好的材料改进探测器,是否可以无视肉体的防护,轻轻一扫,就可以让无数生灵魂飞魄散。 就在刘宏全神贯注做这一切的时候,金云天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的目光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刘宏,没有做出任何别的动作。此刻的金云天,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并非真正在意刘宏是否修习魔功,毕竟在偌大的青云宗中,许多弟子都会掌握一些魔门的手段,尤其是风纪委和执法堂中的众多精英。在面对狡猾凶狠的作奸犯科之人时,如果没有这些独特凌厉的魔门手段,又怎能有效地将他们制服,从而维护宗门的安宁与秩序呢?金云天此举,更多的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善意严肃地提醒刘宏,切不可过度沉溺于魔门手段。魔门功法虽有其独特的威力,但往往伴随着迷失本心的风险,一旦踏入歧途,便可能万劫不复。直至亲眼看到刘宏手中的两道灵魂彻底消散无形之后,金云天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去。既然刘宏身上并未出现魔气,金云天便觉得无需再多费口舌去强调此事,他相信刘宏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另一边,韩剑与元婴期中期的大妖之间的战斗已然进入了尾声。实际上所谓的透明阴影不过是大妖精心制造的伪装罢了。大妖隐藏在这层虚幻的阴影之下蒙蔽众人的双眼,然而它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韩剑这样一位实力恐怖的元婴期大圆满剑修。 刘宏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大妖究竟属于哪个物种,战斗便已然结束。只瞧见韩剑身形如电,瞬间闪动,化作了一道流光。他操控地四柄飞剑更是凝聚了天地间的锐利锋芒,闪烁着冰冷耀眼的寒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划过。在韩剑的剑刃闪过之后,元婴期中期的大妖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瞬间化作了细密的肉块儿,破碎的拼图般散落天地。就连蕴含着大妖核心力量的元婴也在这凌厉无比的剑刃之下破碎,光芒瞬间黯淡消逝,大妖的灵魂则被韩剑收了起来。如此看来,这大妖最后恐怕得彻底落得个神形俱灭的悲惨下场。毕竟在韩剑这等绝世强者面前,任何元婴期中期的生物,莫要说走上一招,哪怕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都绝对无法支撑得住。韩剑的剑道修为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每一剑都融合了天地间的至强之力,一旦出手,便如天崩地裂,无人可挡。 韦庄自打刚才元婴期中期大妖到来的时候,便被恐怖威压压制,心神瞬间被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势震慑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当自家宗门的两大元婴老祖韩剑和金云天来到此处,以摧枯拉朽之势狂风扫落叶般迅速干掉了所有的妖兽时,他更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 从前到后,韦庄都像是一根毫无生气的木头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大脑一片空白。此刻他的思维陷入了停滞,根本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局势会如此瞬息万变,梦幻泡影般让人捉摸不透。他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场荒诞恐怖的梦境之中,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强大的力量冲击,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撼与敬畏,同时也对自己的弱小感到无比的羞愧与自责。 韩剑在成功干掉元婴期中期的大妖之后,神色从容地收了神通,轻盈地落在了刘宏的面前。此时刘宏和苏羽瑶也都已经脱下了黑袍。韩剑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刘宏,眼中满是欣慰与满意之色,微微点了点头,点头的动作虽轻,却蕴含着对刘宏此次表现的高度认可与赞赏。紧接着他又将目光缓缓转向了韦庄,看到韦庄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韩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见过师伯!”刘宏见状,赶忙恭敬地对韩剑行礼,他的声音清亮,充满了对长辈的敬重之情。刘宏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唤醒了这片被战斗气息笼罩的空间。 刘宏的声音也瞬间惊醒了还处于呆滞状态的韦庄。韦庄这才如梦初醒,神色慌张地手脚并用,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动作略显狼狈,脸上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惊恐之色。韦庄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神色紧张地对韩剑和金云天躬身行礼,结结巴巴地说道:“见过韩师伯、金师伯。” 苏羽瑶则一直静静地站在刘宏的身后,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胸口,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经历太过恐怖,让她这个筑基期的修士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毕竟在韩剑和金云天这样的元婴期强者面前,她实在是太过渺小,以至于二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世界里,实力的差距便是如此残酷,着实是让人感到无奈与悲哀。 韩剑看着刘宏,赞叹道:“刘宏师侄果然不错!金师弟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儿!那只畜生的灵魂,我先收起来,待回到宗门之后,再仔细看看能不能从畜生的灵魂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刘宏师侄能勘破这群畜牲的阴谋,着实是有不少手段的!而你!”韩剑话锋一转,目光如电,直接看向韦庄,“韦庄师侄眼瞅着临门一脚即可进阶元婴,还在此地镇守了这么多年,怎么在情报搜集方面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娃娃都比不过呢?韦庄师侄还需好好打磨打磨自己!”韩剑的话语虽然严厉,但其中却饱含着对韦庄的鞭策。他深知韦庄的潜力,只是希望他能够更加努力,不要辜负了宗门对他的栽培。 刘宏肃立于侧,神色庄重,静静地聆听着韩剑的教诲,心中对韩剑的话语充满了复杂的感受。韦庄则是满头冒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心中既羞愧又紧张。他深知韩剑的话切中要害,自己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面对韩剑的批评,他不敢有丝毫反驳,口中连连称是,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韩剑和金云天对刘宏又仔细交代了几句之后,二人并肩踏入了阵法之中。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返回了青云宗。刘宏在二人走后,神色平静地走上前去,收起了阵法。随后,他转身对韦庄一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今日之事还望韦师兄见谅,不是师弟有意瞒着师兄,而是很多事情师弟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连累师兄受训,着实是师弟之过。”刘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他深知此次事件给韦庄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韦庄抬手一抹头上的汗珠,声音中带着许多的不满,埋怨道:“师弟着实是坑苦了为兄!既然师弟有这么周全的准备,还让为兄跟着白白担心了许多,你可真是!唉!”韦庄的语气中既有对刘宏的埋怨,又带着一丝无奈。他确实为此次事件担惊受怕了许久,此刻心中的情绪五味杂陈。 刘宏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事情发生得着实很突然,我也只来得及和师父师伯二人商议,剩下的就只能随机应变了。当时情况紧急,形势瞬息万变,实在无暇向师兄说明。许多计划都需要保密,以免走漏风声,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刘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毕竟在这场危机中,他承担了巨大的压力。 韦庄深深地看了刘宏一眼,眼神中蕴含着千言万语。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奸诈的笑容,活脱脱就是一只狡黠的狐狸,说道:“我亲爱的刘宏师弟,你看你让为兄又是担惊受怕,又是让老祖训斥,你就说吧,如何补偿补偿为兄?”韦庄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想要缓和一下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 刘宏早已料到韦庄会有此一说,他回了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韦师兄心中已然有了定计,不妨直说,师弟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刘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豪爽与豁达,他知道韦庄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韦庄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说道:“师兄我已经被困在假婴境界数十年了,听闻师弟能炼制凝婴丹,不知……”韦庄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他对凝婴丹充满了渴望,希望刘宏能够帮助他突破这道难关。 还不等韦庄把话说完,刘宏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对韦庄说道:“当然可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炼丹材料不太容易找全吧!炼丹堂长老和我也多有书信往来,现在宗门内也凑不齐炼一炉丹的药材。这凝婴丹所需的药材,皆是世间罕见之物,寻找这些药材,可谓是困难重重,想来师兄也是能理解的。” 韦庄赶忙说道:“为兄也知晓宗门内的情况,既然有了师弟的承诺,为兄便也不担心什么了,只希望师弟记得此事便好。为兄这些年为宗门尽心尽力,镇守此地,若能突破元婴,也能为宗门做出更大的贡献。”韦庄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对突破元婴充满了信心,相信在刘宏的帮助下,自己一定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刘宏和韦庄一边聊天,一边朝着山谷外走去。笼罩着山谷的阵法对于刘宏来说,破解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度。不多时,阵法缓缓消散,随后刘宏便带着韦庄和苏羽瑶离开了山谷。苏羽瑶长得极为漂亮,她的面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那样娇艳动人,肌肤如雪,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般明亮。韦庄在行走的过程中,忍不住又多看了苏羽瑶两眼,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刘宏。无论刘宏身边的女子和刘宏是什么关系,韦庄都觉得自己没有询问的必要。 没过多久,刘宏、韦庄与苏羽瑶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刘宏的风行舟。随着刘宏法诀一掐,风行舟划破天际,朝着新宣城的青云宗驻点疾驰而去,速度之快,恐怕以速度着称的飞行妖兽都望尘莫及。不多时他们也就稳稳地抵达了新宣城的青云宗驻点。往后的日子,表面上看似又回归到了往昔的平静模样,日常的活动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片祥和宁静。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一场无形的风暴刚刚过去,新的危机正悄然潜伏着。 第650章 韦庄的回归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就是一片悄然飘落的树叶,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这片熟悉的环境。但实际上,在他们一同消失之后,整个新宣城的商业格局瞬间陷入了混乱。天宝轩、金石阁和紫云斋这三家在修真界颇具影响力的商行,主事人和金丹期的炼器师竟在同一时间在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离奇失踪,这一消息间在新宣城炸开了锅。对于各大势力而言,这无疑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三家商行背后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他们的主事人和重要炼器师的失踪立刻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韦庄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偷偷摸摸行事之人,只是这些繁杂琐碎的外事并不需要他去操心。青云宗作为底蕴深厚、传承悠久的大宗门,在处理此类事务方面有着完善的体系和专业的人手。专门负责处理外事的修士们,会以严谨恰当的方式,去照会三家商行背后的势力,并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知对方。毕竟在此次比赛中,青云宗仅仅是以参赛方的身份参与其中,从始至终并未涉足比赛的筹备工作。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任何人都无法以此事来无端指责青云宗,青云宗在这件事情上可谓是行得正、坐得端。 妖兽侵占修士肉身、寄居在修士体内操纵人类修士的事情,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在四州各大宗门内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金丹期后期假婴修士在每个宗门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支撑着宗门的实力与威望的顶梁柱。对于宗门来说,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修为,是宗门不可忽视的战力,更是宗门未来发展的希望。各大势力的元婴老怪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自然不可能坐视这样的事态肆意蔓延,任由其破坏修真界的平衡与安宁,打破这片来之不易的平静。 在四州元婴老怪们纷纷施展手段、全力出手之下,果然又揪出了好些被妖兽侵占了肉身的人类修士。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仔细观察与分析,这些侵占人类修士肉身的妖兽,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极其擅长潜伏、隐匿与刺杀的类型。它们来自擎天山脉顶级大妖的派遣,都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凭借着独特的天赋与技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完成对人类修士的侵占,手段极其隐蔽残忍。这些妖兽的存在,就像一颗颗隐藏在修真界内部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之中,有些被侵占了肉身的修士幸运地得到了元婴大能的救助,在元婴大能的强大法力与逆天手段下,成功摆脱了妖兽的控制,保住了性命。然而也有一些修士,在妖兽的疯狂抵抗与困兽之斗下,不幸与妖兽同归于尽,魂飞魄散,只留下无尽的叹息与悲哀。这些悲剧的发生,让整个修真界都沉浸在一种紧张、压抑悲伤的氛围之中,一片又一片的阴霾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此时四州各大宗门为了彻底弄清楚妖兽的目的,纷纷施展抽魂练魄、搜魂等手段,捕捉了一些妖兽的灵魂进行深入探查。从这些妖兽的记忆当中,他们了解到这些妖兽不远万里来到人类世界,竟是为了寻找一名人类炼器师。在妖兽的记忆画面里,这个人类看起来竟然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然而由于各宗门搜魂手段的水平参差不齐,所施展的搜魂法术在精准度和清晰度上存在差异,有些势力看到的面貌稍微清晰一些,能够模糊地辨认出小孩的五官轮廓;有的势力看到的面貌则完全模糊不清,只能勉强从模糊的影像中辨认出是一个小孩的大致轮廓。但无论如何,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得到极为清晰、完整的样貌,这模糊的影像亦是让各大势力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就在各大势力都对此疑惑不解,绞尽脑汁猜不透妖兽们究竟为何如此疯狂,非要寻找一个人类小孩的时候,刘宏已然将自己关在了炼制室中。刘宏坐在地火口前,表情阴沉得,满脸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沉思,正全神贯注地炼制着法宝。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法诀从指尖飞出,融入到面前的法宝之中凝成一个又一个的阵法。 此时的刘宏其实已经知晓了这些妖兽们要找的人是谁,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这个认知压在了刘宏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与困惑。 刘宏实在想不明白,妖兽们是如何得知自己小时候的样貌的?它们又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寻找自己?虽说刘宏在潘五家的时候也曾遭遇过类似被妖兽追捕的事情,但那时他清楚,妖兽之所以要找他,是因为他斩杀了一些妖兽,双方结下了仇怨。可如今的情况似乎截然不同,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妖兽们会如此大张旗鼓、铺天盖地地搜寻儿时的他,妖兽们竟然还知道他是一名炼器师。这其中的缘由化作重重迷雾笼罩在刘宏的心头,让他倍感困惑,刘宏只感觉自己现在置身于一个黑暗的迷宫,完全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不过刘宏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前几日,当他用空间弦振探测器笼罩了整个新宣城的时候,凭借着探测器所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他便已经察觉到了许多异样之处。空间弦振探测器替代了刘宏的双目,能够洞察整座城市中所有的细微变化与隐藏的气息。在它的探测下,一些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只是那个时候,一些关键的事情他尚未弄明白,这些谜团就是缺失的关键碎片,让他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通过对妖兽灵魂的搜魂,刘宏这才了解到了具体的情况。刘宏看到其记忆中当时有两名妖修自称是从豫州而来,他们大摇大摆地来到金石阁,态度嚣张地点名要见袁寿。这两名妖修身上都散发着金丹期的气息,雄浑的气息中带有一种奇异的波动。袁寿作为金石阁的主事人,在修真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不会轻易怠慢这样两名看似有背景的妖修,便安排了接见。然而袁寿万万没有想到,这两名看似普通的金丹期妖修,竟然是被妖兽侵占了肉身的人类修士,更可怕的是,其中还有一名隐藏极深的元婴期妖兽,正是刘宏后来见到的死在韩剑手下的那团透明阴影。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元婴期妖兽突然出手。元婴期妖兽的实力太过强大,速度自然是快至巅峰,在袁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瞬间来到了袁寿的面前。通过记忆中的画面了解到,透明阴影伸出一只虚幻却又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爪子,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便袁寿围拢。袁寿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力量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力量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就这样,在透明阴影的帮助下,另一名妖修体内的妖兽顺利地进入了袁寿的体内。这只假婴妖兽进入袁寿体内后,迅速找到了袁寿的金丹,紧紧挟制住,捏住了他的命脉。元婴期妖兽通过特殊的手段,胁迫袁寿替妖兽们卖命。袁寿心中纵有万般不愿,可命在别人手中,自己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也只能乖乖听从安排。只是到了最后,袁寿还是没能逃脱悲惨的命运,被黑狼吞噬了金丹,灵魂也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被毁灭,落得个身死道消、形神俱灭的下场,只留下无尽的绝望与悲哀。 被妖兽侵占了肉身的袁寿,为了完成妖兽安排给他的任务,打着应对青云宗威胁的幌子,冠冕堂皇地邀请了天宝轩的任米成和紫云斋的柳娘子两位主事人,说是要商议共同对付青云宗的办法。任米成和柳娘子不知有诈,他们只看到了袁寿表面上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隐藏的阴谋。在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也是如此不幸被妖兽以同样的手段侵占了肉身。 后来三人的性命皆被妖兽牢牢控制住,他们只能是和提线木偶一样被妖兽操控着。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听从妖兽们的安排,共同组织了这场比赛,并设下了陷阱。元婴期中期的透明阴影则一直隐匿在新宣城中,隐藏在黑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透明阴影的身影总是飘忽不定,但却又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发展,等待着猎物落入陷阱的一刻。 随着比赛邀请函送到刘宏手中,刘宏出于谨慎,立刻动用空间弦振探测器笼罩全城。这一探测,他立刻发现了三名主事人的气息不对劲。天宝轩的任米成本应是正儿八经的灵修,其气息应该纯净平和,可此时身上却隐隐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妖气,这妖气隐藏在任米成温润的气息之下,与他原本的灵修气息格格不入;紫云斋的柳娘子作为正儿八经的魔修,其气息本应充满了魔性,可此时身上竟然也混杂了妖气,这妖气的出现,也让她的气息变得诡异混乱。刘宏进一步探测之下,凭借着对气息的敏锐感知和丰富的经验,终于发现了三人的真实情况。再加上通过空间弦振探测器探测到的三人密谋,许多事情便逐渐清晰起来。刘宏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关乎着他自己乃至整个青云宗的安危。刘宏没有丝毫犹豫,自然会联系金云天和韩剑这两位元婴期的巨擘,与他们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然而当时的刘宏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透明阴影作为元婴期中期的大妖,拥有极其强悍的隐匿和刺杀能力,以它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进入青云宗在新宣城的驻点,附身在青云宗修士的体内。可它为什么不这么做,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策划这一系列复杂的阴谋呢? 可是现在在刘宏搜魂之后,他从这两缕灵魂深处挖掘出了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原来元婴期大妖并非未曾尝试过潜入青云宗新宣驻点,只是命运弄人,它着实有些时运不济。 事实上早在刘宏专注为金丹期修士定制炼制法宝之时,刘宏精湛绝伦的炼器技艺所带来的效应,立刻就在四州地域引发了一场席卷修真界的风暴。这风暴不仅吸引了四州众多金丹期修士慕名而来,更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将那些一直在四州之地苦苦寻觅能够炼制重伤元婴期大圆满妖兽炸弹的炼器师的妖兽也一并吸引了过来。彼时的刘宏全身心沉浸在法宝锻造的过程中,以至于他对外界的诸多变化浑然不觉。 在这个过程中金云天时常会悄然而至,来到新宣城青云宗驻点看看自己的徒弟有没有将前些时日受的伤恢复过来,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病根。他每次的到来,都如一缕轻柔的微风,看似无痕,实则暗藏着深深的关切。雅兰凭借着空间弦振探测器的感知能力,总能在金云天每次现身之时有所察觉。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然而雅兰深知刘宏此刻炼器的专注程度,任何一丝外界的干扰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她明白这些事情对于刘宏而言并无直接影响,便觉得没有必要告知刘宏。毕竟,刘宏在炼器时需要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法宝的炼制中,任何无关的信息都可能打破他的专注,进而影响法宝的品质。 金云天每次踏入新宣城青云宗驻点,都会悄然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朝着地底炼器的刘宏所在之处小心翼翼地探寻而去。 第651章 刘宏的炼制室自然是布置着精妙绝伦、错综复杂的阵法,这些阵法弹出的坚不可摧的屏障,又似一片神秘莫测的迷雾森林,将外界的探查隔绝开来,让试图闯入的力量迷失其中。尽管金云天的精神力强大无比,但在这些阵法面前却只能无奈地撞得粉碎,无功而返,探查不出太多实质信息。不过金云天并未气馁,他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从络绎不绝前来找刘宏定制炼制法宝的金丹期修士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端倪。看到刘宏能源源不断地炼制出法宝,所有被刘宏炼制出的法宝都散发着独特强大的灵力波动,金云天心中明白,刘宏如今的状态应该相当不错。在金云天的内心深处,早已对刘宏这个最小的徒弟给予了极高的关注与期许。他深知刘宏身上蕴含着无限的潜力,只要经过精心雕琢,必将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刘宏展现出的天赋和毅力,让金云天看到了宗门辉煌的未来,他对刘宏寄予了厚望,期待他能在修真之路上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也为青云宗撑起一片天。 就在某一天,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一次看似平常的机缘巧合,却引发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金云天如往常一样,穿过传送阵,神色平静地来到新宣城青云宗驻点。他的身影在未完全停止的阵法所激射出的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庄重。几乎在同一时刻,元婴期大妖也如鬼魅般悄然现身于青云宗驻点之外。它的身形隐藏在墙角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暗之中,散发着一股常人完全不可能感应到的阴森恐怖的气息。金云天身处自家宗门的商行,自然不会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对于那些修为等级较低的修士来说,金云天的气息或许是遥不可及的星辰,难以察觉。他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对金云天虽强大却内敛的气息浑然不觉。但对于同属元婴期中期的妖兽来说,金云天的气息就像黑暗中的明灯,清晰可感。金云天笼罩于青云宗驻点的气息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元婴期大妖瞬间如临大敌,内心充满了警惕与忌惮,想来当时的元婴大妖内心必定是犹豫的。 察觉到金云天的存在后,元婴大妖深知,在这人类的地盘上,不仅有金云天这样的强大对手,青云宗商行当中还布满了数之不尽的阵法禁制。这些阵法形态各异,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防御体系。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尽管自己身为元婴期大妖,实力强大,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但也绝非没有被阵法拖住的可能。毕竟,新宣城乃是人类的势力范围,各大商行都设有直通自家背后势力的传送阵。元婴期大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暴露行踪,极有可能陷入数名甚至十数名元婴期人类修士的重重围攻之中。到那时,自己必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死路一条。在这一刻它看到了自己被无数强大的修士围攻,最终在绝望中灰飞烟灭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躲在角落中的阴影轻轻波动了一下。 权衡利弊之后,元婴期大妖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直接潜入风险如此之大,又何必非得自己亲自出马呢?设下一个巧妙的局,利用人类修士之间的矛盾与纷争,让他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欣赏一场人类与人类内斗的精彩大戏。它的心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已经看到了人类修士们在它的阴谋下互相争斗的场景,而且不离开人类的地盘绝对不亲自出手,绝对要杜绝引来人类元婴期老怪的可能。既然已经定下此计,元婴期大妖立刻雷厉风行地着手实施。它凭借着自己在妖兽族群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迅速召集了一些等级稍低的假婴妖兽,共同策划这场阴谋。它们精心挑选了一些容易控制的人类修士,利用各种手段将其操纵,为它们的阴谋服务。于是,便有了后来那场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的炼器大赛。刘宏所遭遇的一切,从最初的种种迹象,到后来的步步危机,从头到尾全都是妖兽和被妖兽控制的人类修士共同精心谋划的一场阴谋。这场阴谋张开了无形的大网,将刘宏和他身边的人笼罩其中。 不得不说,妖兽们的谋划堪称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它们从各个细节入手,考虑到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试图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按照正常情况而言,它们布下这样错综复杂的局,对付任何人都可谓是手到擒来,十拿九稳。它们认为,人类修士们在面对如此巧妙的陷阱时,必然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然而可惜的是,就算给它们一万年,它们也绝对无法料到刘宏拥有空间弦振探测器这样逆天的神奇之物,其所释放出的空间弦振波纹,能够穿透层层阻碍,将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暴露无遗。 在给刘宏送了请帖之后,刘宏心中顿时警觉起来,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随后果断将空间弦振波纹覆盖了全城。从那一刻起,一直到比赛之前,妖兽们所有的密谋与算计,全都无所遁形,被刘宏一一洞悉。刘宏就像一个站在黑暗中的观察者,借助空间弦振探测器这双神奇的眼睛,将妖兽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既然刘宏发现了妖兽们的阴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决定将计就计。他深知此事重大,关乎着自己的安危,甚至可能影响整个青云宗的命运。于是他立刻将相关的事情告知了自己的师父金云天。金云天和韩剑得知此事后,也深知其中利害,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大张旗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与混乱。他们担心消息一旦传开,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动荡,让事情陷入万千变数之中。于是,只有他们这两个元婴老怪知道刘宏的谋划。刘宏则凭借着自身独特的本事,能够直接让二人传送到他身边,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似乎都有了应对之策,迎刃而解。 如今刘宏已然知晓对方苦苦追寻的人正是自己,同时也深知现在的新宣城早已是满城风雨。此次事件中,妖兽方面可谓是损失惨重。并非所有的妖兽都具备隐匿潜伏刺杀的特殊本领,这种拥有特定能力的妖兽在整个妖兽势力当中,本就是极为稀缺的存在,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它们的能力独特,是妖兽族群中的精锐力量。此次一下子损失了一名元婴期中期、四名金丹期后期的此类妖兽,即便妖兽方面家大业大,实力雄厚,也绝不可能对此等闲视之,只觉得这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这不仅削弱了它们的实力,也让它们在与魔族的对抗中失去了重要的优势。妖兽方面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层自然是愤怒不已,发誓要对青云宗进行报复。 就目前的局势来说,新宣城各大势力以及其背后四州的各大势力,基本上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青云宗。妖兽方面肯定已经知晓己方的行动失败以及惨重损失,往后的日子里,它们必然会将青云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密切关注青云宗的一举一动。此时,无论目标炼器师是否真的在青云宗,哪怕不在,青云宗也注定会成为妖兽们的首要针对对象,陷入一场无形的风暴中心。其他势力则在一旁观望,既担心卷入这场纷争,又想从这场风云变幻中获取利益。 金云天和韩剑在回到青云宗之后,立刻对元婴期妖兽的灵魂展开了搜魂之术,试图从这缕灵魂中挖掘出更多关于妖兽阴谋的信息。通过搜魂,他们已然知晓了妖兽方面正在寻找的炼器师便是刘宏。尽管从元婴期妖兽的记忆当中,只能看到一个面容略显模糊的小孩的样子,但金云天毕竟是亲自将刘宏接回青云宗的,对于那个时候刘宏的模样,自然是记忆犹新。所以当金云天在元婴大妖的记忆当中看到相关记忆时,瞬间便敏锐地意识到,那个小孩正是小时候的刘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刘宏的担忧,又有对妖兽阴谋的愤怒。然而搜魂秘术终究存在诸多限制,犹如被重重迷雾所笼罩,很多关键信息都未曾搜查出来。如今金云天和韩剑仅仅知道妖兽在找刘宏,可对于妖兽为什么要找刘宏,却依旧一无所知。无奈之下,金云天只能反复叮嘱刘宏,让他务必注意自身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其实,金云天内心还是希望刘宏能够回到宗门,在宗门的庇护下安心修炼。哪怕刘宏想要炼器赚取灵石,也可以在宗门内进行,这样能最大程度确保他的安全。宗门拥有完善的防御体系和强大的修士团队力量,能够为刘宏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修炼环境。只不过,刘宏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对于金云天给出的建议,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并不愿意采纳。刘宏知道自己还有更应该做的事,他坚信自己有能力凭借空间弦振探测器和自身的智慧,保护好自己。金云天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每个弟子都有自己的修行之路要走,他只能选择尊重刘宏的决定,随他去了。 刘宏当然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刘宏深知,有空间弦振探测器在就拥有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在新宣城里,无论来再多的妖兽,他都能凭借探测器探查出来,必然不会给妖兽们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在这波谲云诡的修真世界大舞台上,刘宏的谋划岂会仅仅局限于简单地坐镇新宣城青云宗驻点,守护这一方平安?!事情远比表象复杂得多。刘宏心里明镜一般,自己如今就好似一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强力磁石,只要他还在新宣城专注于炼器,便会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引得众多妖兽如飞蛾扑火般,不顾艰难险阻,前赴后继地潜入新宣城。 刘宏心里十分清楚,妖兽们的目标直指自己。但他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宗门独自承受这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呢?对于刘宏而言,将更多的宗门卷入这场风云变幻的纷争之中,才是当下最为明智、最为周全的抉择。他深知唯有如此,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为青云宗寻得一线生机,同时也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发展机会。 刘宏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自己继续留在新宣城,凭借自身这独特的“吸引力”,必定能吸引大量妖兽纷至沓来。如此一来,他不仅可以趁机大展身手,斩杀众多妖兽,获取它们蕴含着强大能量的妖丹,以及珍贵无比的妖兽尸身,为自己的修炼之路和炼器大业积累丰富的资源,还能巧妙地把其他宗门也拉进这场漩涡之中,从而分散妖兽对青云宗的注意力,减轻青云宗所面临的巨大压力。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日子里,一切正如刘宏所料。大量擅长隐匿潜伏刺杀的妖兽,鬼魅般借着各种巧妙的伪装,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新宣城。这座原本繁华热闹的城市,此刻被一层无形的阴影所笼罩。 对于实力低微、尚在刘宏应对能力范围之内的妖兽,刘宏都会毫不犹豫地亲自出手,亲自了结对方,可若是假婴境界甚至元婴期的妖兽潜入新宣城,刘宏也早已布下了应对之策。在新宣城青云宗驻点的地底深处,刘宏花费了些许时间就布置了一套很是唬人的阵法。这阵法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似无形无色,却蕴含着莫大的玄机和强大的力量。一旦有妖兽靠近青云宗驻点,阵法便会成为苏醒的巨兽,瞬间启动。一股强大的很是逼真的元婴期气机会立刻从阵法中磅礴涌出,精准无误地锁定靠近的妖兽。这股气机强大得令人窒息,靠近青云宗驻点的妖兽只会觉得真有一位实力超凡的元婴期修士正严阵以待。 第652章 靠近青云宗驻点的妖兽只要稍有感知能力,便能察觉到这股恐怖的气息,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青云宗的商行中有元婴期强者坐镇守护。它们深知一旦陷入这样的困局,必将陷入生死两难的绝境,故而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扭头便逃。 可这些被刘宏的阵法吓退的妖兽,生性狡黠顽固,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呢?它们的本性驱使着它们会再次使出惯用的阴险伎俩——侵占人类修士的肉身。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挟持人类修士的性命,迫使被附身的人类修士成为它们的傀儡,为它们效力。 但这其中存在着诸多难以逾越的限制,很正常的,实力强大的妖兽附身实力低微的人类修士,对于实力高强的妖兽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因为实力低微的人类修士的肉身太过脆弱,对于它们来说就是不堪一击的薄纸,根本无法承受强大妖兽磅礴的力量。即便不出现第一时间爆体而亡的惨烈情况,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肉体遭受重创,进而迅速坏死。或者就算实力高强的妖兽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法力,勉强维持住了实力低微的人类的肉身,羸弱不堪的肉体也根本无法遮掩它们强大独特的气息,极易暴露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来实力高强的妖兽便只能将目标锁定在实力高强的人类修士身上了,可这些实力高强的人类修士,又有哪个是没有深厚背景的呢?他们背后往往都有着庞大的宗门或是势力作为支撑。 每当有实力高强的妖兽成功侵占人类修士的肉身,刘宏便会给相关势力传递消息。刘宏的行事自然是极为隐秘的,每一个环节都处理得丝丝入扣,堪称天衣无缝,让人根本无从查起。刘宏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将关键信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相关势力,却又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各大势力在得知自家的中流砥柱竟然被妖兽戕害,还被其控制利用,顿时怒不可遏,他们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无法容忍自家的重要成员沦为妖兽的傀儡。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对妖兽的报复行动就此拉开帷幕。各大势力最顶级的战力纷纷出动,对潜入此地的妖兽展开了疯狂的围剿。一时间,新宣城的大街小巷、山林湖泊,都成为了激烈的战场。 在这场混乱不堪的纷争之中,妖兽方面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己方派出的擅长隐匿潜伏的妖兽为何会接二连三地莫名其妙损失殆尽。它们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将它们的计划搅得粉碎。各大势力同样是一头雾水,对于究竟是谁在暗中给他们传递消息,毫无头绪。刘宏作为一名合格的搅屎棍,在这场复杂的局势中,将所有在新宣城中的势力都拖下了水,使得人类势力与妖兽方面彻底搅和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纷争漩涡。奇妙的是,青云宗反而在这场混乱中成为了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莫名其妙地独善其身。 各大势力看青云宗置身事外的模样,心中难免泛起阵阵疑云,谁能想不到这背后是青云宗在暗中搞鬼呢?然而即便有所怀疑,又能拿青云宗怎么样呢?难道自家高阶修士被妖兽占据了身子,宗门内的元婴大能还能坐视不管,任由其胡作非为吗?难道各大宗门还能联合起来,一边对抗妖兽,一边对付青云宗?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在对抗妖兽的过程中,各大宗门自身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根本无暇他顾。亦或是直接去和妖兽合作?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愚蠢至极,怕是嫌自家宗门的日子过得太安稳、太舒坦了吧!毕竟对于妖兽来说,人类就是它们眼中待宰的食物,是满足其欲望的猎物;对于人类而言,妖兽又何尝不是绝佳的炼丹材料、炼器材料呢?只要青云宗还有韩剑这样实力超凡、威名远扬的强者坐镇,青云宗自保便毫无问题,其他宗门也不敢轻易对其动手。思来想去,各大宗门都只能先集中精力解决眼前被妖兽侵扰的燃眉之急,至于对付青云宗,也只能暂且往后放一放了。 就这样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混乱与纷争后,终究在某一日,妖兽方面似乎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只会遭受更大的损失。于是它们不再派遣擅长隐匿潜伏的妖兽占据人类修士的肉身,甚至这些妖兽都不再踏入新宣城一步。人类方面对此感到十分诧异,不明白为什么很长时间都不见妖兽方面有任何动作了。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这对于四州各大小势力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可其他人不知道,刘宏却清楚其中的关键。 原来,根据从擎天山脉东北区域的灰色虫子传回来的消息,魔族突然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与妖族展开激烈鏖战。不知道魔族究竟发了什么疯,此次攻势远比以往要猛烈得多,更是倾巢而出,志在必得。战争的态势还在持续升级,局势愈发紧张。妖族方面为了应对魔族的强大攻势,不得不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对抗魔族上边。甚至在擎天峰西边的擎天山脉中的大量高阶妖兽,都被紧急调往了与魔族的战场。这些高阶妖兽原本是妖族放在各区域的压舱石,是各区域的重要力量,如今却不得不离开,去应对魔族的威胁。由此不难看出,局势正朝着愈发恶化的方向发展,整个修真界的平衡正在被缓缓打破。 与此同时一个更为隐秘的情况正在悄然发生。在豫州东南角的沉境,也就是刘宏曾经进入寻找自己宗门两名长老的那个神秘秘境之中,被刘宏的两个炸弹炸开的空间裂缝,缺口变得更大了。在空间裂缝的另一边,魔族生存的空间中,此时正集结着大量的魔族军队。不少拥有元婴期实力的四臂魔人和身形庞大的魔兽正在紧张地研究这条新出现的空间通道。他们全力以赴地稳固着空间通道,运用各种手段试图让这条通道变得更加稳定。他们满心期待着这条通道能尽早允许元婴期级别的魔族通过,以便他们能够大规模地入侵人类世界,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和掠夺。 也就是在此时,整个新宣城以及四州区域,乃至整个修真界,都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祥和的状态。表面上没有任何战争的迹象,城市中依旧人来人往,繁华依旧;山林间依旧鸟语花香,一片宁静。然而这种平静之下,却在酝酿着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巨大风暴,此时的修真界,正处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时光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河,匆匆流逝,一晃眼,六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般倏忽而过。在这悠悠的时光长河中,刘宏已然步入了而立之年,三十岁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沉稳气质。曾经青涩的面庞,如今已被成熟与坚毅所取代,每一道目光流转,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阅历。 曹端和曹华这两位在岁月滋养下茁壮成长的少年少女,也已年满十三岁,在这个世界的认知里,这个年纪标志着他们已然成年,正式迈向了人生的新阶段。 在过去的这六年当中,刘宏先是驻足于新宣城投入到高级材料的搜集工作之中。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材料搜集得足够充分,刘宏这才带着苏羽瑶以及曹端、曹华,踏上了返回青云城的归程。 在新宣城炼器的那段时光,对于苏羽瑶来说无疑是一段飞速成长的黄金时期。她就像一块极度渴望知识的海绵,不断汲取着炼器的精髓。每日她都守在炼器炉旁,专心致志地观摩刘宏炼器的每一个步骤,苏羽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她常常因为反复尝试一种炼器手法而废寝忘食,累得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不肯停歇。终于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其炼器水平进步之神速,令人咋舌。如今的她,已然能够完全独立炼制准法宝级别的筑基期灵器。每一件经她之手炼制出的灵器,都在诉说着她的成长与蜕变。刘宏深知,以苏羽瑶如今的炼器造诣,倘若她此刻能够进阶到金丹期,定能独立炼制出品质上乘、威力强大的金丹期法宝,在炼器的道路上绽放出更为耀眼的光芒。 返回青云城没过多久,心思细腻的刘宏便敏锐地察觉到曹端和曹华整日都窝在家中,沉浸在修炼之中。两个孩子原本充满活力的脸庞,如今却略显疲惫与沉闷,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刘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深知孩子们正值青春年少,需要同龄人相伴,共同成长。他暗自思忖,即便此时让他们回到暗影禁域工业基地施家的聚居区,恐怕他们与凡人小朋友之间,早已因为生活环境和经历的巨大差异没有了共同话题。无论是在一起玩耍,还是在一起交流,都难以再像往昔那般自然融洽。刘宏明白,为了孩子们的身心健康,应当为他们营造一个正常适宜修真者成长的环境。于是在某一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刘宏询问了曹端、曹华以及苏羽瑶的想法,在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同后,他毅然决然地带着他们一同踏上了进入青云宗的道路。 起初刘宏为孩子们规划了一条循序渐进的成长之路。他打算让曹端和曹华先在青云城的学府求学。刘宏希望孩子们能在这里汲取知识的养分,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待学业有成后,再经由学校推荐,顺理成章地进入青云宗,开启更为广阔的修真之旅。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变数,后续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青云城作为青云宗管辖范围内的重要城池,刘宏心里清楚,宗门内那些负责搜集情报的相关部门,想必早就对他在青云城购置房产、送两个孩子上学,以及苏羽瑶与他一同居住,甚至两个孩子称呼苏羽瑶为妈妈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青云宗作为这片修真界底蕴深厚的大宗门,向来秉持着开明包容的态度,对于门人弟子的私人生活,从未加以过多的限制与干涉。除了极个别热衷于八卦、好奇心过剩的好事之人外,绝大多数的修真者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自身的修炼与对道的追求之中,他们醉心于提升实力,探索修真的奥秘,并不会过多地关注他人的私生活琐事。刘宏刚返回青云宗时,面对两个孩子的来历,确实曾陷入难以解释的困境,不知该如何向众人说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偶尔有人问起,刘宏只需稍加思索,找些看似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众人也不会过多深究。 只不过当刘宏带着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进入青云宗办理入宗手续时,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知该如何向宗门众人介绍苏羽瑶。苏羽瑶与他之间,关系微妙复杂,既非寻常的夫妻,却又在多年的相处中,建立了深厚的情感纽带。刘宏在提及苏羽瑶时,话语不自觉地变得吞吞吐吐,眼神中也总是会透露出一丝慌乱与纠结。苏羽瑶又怎会察觉不到刘宏的异样,看刘宏的样子她的心就被轻轻刺痛了,然而她强忍着内心的难过,佯装没有发现,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笑容。可谁能料到,就因为刘宏这略显尴尬的表现,“刘宏宗师不声不响地在宗门外结了婚还生了一双儿女”这样的消息,迅速在宗门的低阶弟子之间蔓延开来。一时间,无论是在哪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谈论着这个劲爆的话题。然而再热烈的话题,终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冷却。在流传了短短数日之后,众人的新鲜感逐渐消失,便不再对此津津乐道,这个话题也沉入了海底,渐渐被人遗忘。 第653章 由于曹端和曹华目前仅有炼气期的修为,刘宏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他们安置在了轩辕峰下的山谷之中。轩辕峰高耸入云,一把利剑直插云霄,峰上灵气氤氲,景色秀丽。峰下的山谷也是静谧祥和,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有着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过。这里汇聚了些许与他们修为相近的低阶修士,大部分的低阶修士还是会选择在咸池峰附近修炼。虽说刘宏完全有能力用自己的权利将两个孩子带上轩辕峰,让他们在自己身边生活修炼,但他深知,让孩子们融入同龄人的群体,对他们的成长更为有利。在这个充满生机的环境里,他们能够结交更多的朋友,学习到不同的修炼经验,更好地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 对于苏羽瑶的安置着实让刘宏有些左右为难,刘宏心里当然是清楚的,他与苏羽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关系,然而多年的相伴相随,让他们之间的情感变得错综复杂。他实在摸不透苏羽瑶内心的真实想法,在男女之情方面,刘宏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对其中的微妙情感一知半解。按理来说,以苏羽瑶出色的炼器水平,摄提峰的炼器堂无疑是她最理想的去处。那里汇聚了所有青云宗的炼器高手,有着丰富的炼器资源和先进的炼器技术,苏羽瑶在那里定能大展身手,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炼器造诣。可当刘宏怀着忐忑的心情,让苏羽瑶自己做出选择时,苏羽瑶却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刘宏来到了轩辕峰。苏羽瑶的这一选择,让刘宏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刘宏的心底也生出许多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幸福,又有一丝不知所措。 六年的时光化身为一位神奇的画师,在曹端和曹华的身上精心描绘出了令人惊叹的变化。如今的曹端,身材修长挺拔,犹如一棵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苍松,每一步行走,都带着一种自信与从容。曹端剑眉星目,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里藏着星辰大海,闪烁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曹端面容英俊至极,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手下最完美的作品。头顶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几缕乌黑亮丽的长发散落下来,随风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与洒脱。他的气质独特,将随意不羁与儒雅随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活脱脱一个从画卷中走出的“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无论是站在人群中,还是独自漫步,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曹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得不可方物。她身材高挑,身姿婀娜,犹如一朵盛开在微风中的娇艳花朵,轻盈优雅。曹华皮肤白皙如雪,细腻至极。明眸善睐,一双眼睛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水,顾盼生姿,每一次眼神流转,都能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用来形容曹华最是贴切,曹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如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青云宗本就男弟子众多,每当曹华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些男弟子们往往会瞬间呆愣当场,时间都为她停止了流动。随后,他们便会纷纷自惭形秽,低下头去,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会一直蔓延到耳根。他们不敢直视曹华的美丽,生怕自己的平凡会玷污了这份美好。 刘宏和苏羽瑶对两个孩子的养育可谓尽心尽力,他们用无尽的爱与关怀,为曹端和曹华营造了一个温暖和谐的成长环境。在充满爱的滋养下成长起来的曹端和曹华,不仅拥有出众的外貌,更拥有健全的人格和善良的品性。他们在与他人相处之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父亲是青云宗德高望重的长老,是宗门内首屈一指的宗师,便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用鼻孔看人,瞧不起出身平凡的草根弟子。同样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天赋异禀、实力高强,所修功法霸道无比,又有刘宏专门为他们炼制的大量灵器符箓,就恃强凌弱,肆意妄为。曹端和曹华待人接物极为随和,总是带着真诚的笑容,耐心倾听他人的话语,给予他人帮助和鼓励。这一点像极了刘宏和苏羽瑶,他们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言行影响着孩子们,让他们懂得尊重与包容。再加上他们堪称逆天的颜值,使得他们在青云宗低阶弟子的群体中人气极高,两颗璀璨的明星般吸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曹端和曹华本就生性开朗,喜欢与人打交道,他们热情好客,乐于助人,在进入青云宗的这些年里,他们凭借自己的人格魅力,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收到的情书更是不计其数。单就与人交往这一方面而言,曹端和曹华可要比刘宏强上不知多少倍。 “父亲,我和妹妹出任务去了,勿念。” 刘宏手心里紧握着一张传讯符,符纸之上灵力微微闪烁,带着孩子们内心爱的温度。刘宏凝视着这简短的字句,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里满是为人父的欣慰与感慨。时光匆匆,眨眼之间,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就已长大成人。自他们入门以来,在青云宗的日子里,曹端和曹华已然多次完成宗门任务。刘宏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可谓是煞费苦心,精心为他们炼制了各式各样的灵器符箓。有了这些精心准备的护身之物,刘宏本就对孩子们的安危有一定的信心。更何况,还有雅兰特意为孩子们派出的两只拥有金丹期实力的小黄狗,时刻陪伴在他们左右。这两只小黄狗还和以前的长得一样,看似憨态可掬,浑身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但实际上,它们实力不凡,早已不是曾经可比,为孩子们的安全加上了双保险。 此刻曹端和曹华正带领着几名意气风发的小伙伴,护送着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车队,缓缓朝着东南方行进。车队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广袤的大地上匀速前行。车上满载着各种低阶的物资,或是成品灵器,或是珍贵的丹药,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从目前的行程安排来看,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目的地应当是青州和冀州的交界处。此处是一个地理位置特殊的地方,往来商贾众多,物资流通频繁,但同时,也潜藏着各种未知的危险。刘宏凭借着早已如细密的蛛丝般遍布除擎天峰以外所有地区的灰色虫子,拥有了遍布天下的耳目,能够随时精准地掌握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透过灰色虫子传回来的影像,刘宏身临其境,清晰地看到曹端和曹华正与一同出任务的其他炼气期弟子相谈甚欢。他们无疑是所有人眼中当之无愧的焦点,每一双看向曹端和曹华的眼睛里,都满满当当地盛着仰慕之色。着些年轻的弟子们看着曹端和曹华,心中既有着对他们实力的钦佩,又有着对他们气质风度的欣赏,刘宏对此很是满意。 “这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苏羽瑶不知何时轻盈地来到了洞府门口,她身姿婀娜,仿若仙子下凡。看到刘宏站在洞府门口,手中捏着一张传讯符,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苏羽瑶的笑容是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动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笑呢?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她的声音轻柔婉转,还带着一丝俏皮与好奇。 这些年来刘宏与苏羽瑶虽没有夫妻之实,却真真正正地过着一家人般的生活。他们一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在相互扶持中,感情愈发深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将他们的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难解难分。 刘宏笑着对苏羽瑶招了招手,轻轻扬了扬手中的传讯符,语气中满是为人父的自豪,说道:“两个孩子长大了,这不,又出任务去了。”刘宏的笑容愈发灿烂,对于刘宏来说,孩子们的成长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 苏羽瑶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不知不觉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过刘宏弟弟,过两天洞府中可能要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她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刘宏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两道剑眉微微皱起,问道:“哦?此话怎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苏羽瑶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苏羽瑶抬起头,看着刘宏,解释道:“过些日子有一个三宗炼器交流会,这可是青州地界炼器领域的一大盛事。本届是逸尘宗举办的,到时候我要随行一同前往。”她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对于她这样热爱炼器的人来说,这样的交流会无疑是一个难得的学习和提升的机会。 刘宏微微点头,说道:“这个交流会我也有所耳闻,已经开办了不知多少届,估计横跨了得有数百年了吧!想这数百年来,无数的炼器师在这个交流会上崭露头角,交流心得,推动了整个修真界炼器水平的提升。看来现在羽瑶姐姐已经是炼器堂的台柱子了,想来此次交流会之后,羽瑶姐姐会再多一个史诗级称号。”说话间刘宏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调侃,同时也充满了对苏羽瑶的肯定和赞美。 苏羽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疑惑地问:“哦?什么称号?”她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情。 刘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说道:“青云宗第一美女炼器师。”他的眼中满是笑意,看着苏羽瑶,期待着她的反应。 苏羽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天边绚丽的晚霞直接飞上了苏羽瑶的面容。她嗔怪地朝刘宏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娇嗔道:“刘宏弟弟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竟然敢如此编排人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同时也有着对刘宏的亲昵。 刘宏连忙摆手,一脸认真地说:“羽瑶姐姐可是错怪小弟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在我心中,羽瑶姐姐既有出众的炼器才华,又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这‘青云宗第一美女炼器师’的称号,姐姐当之无愧啊。” 苏羽瑶白了刘宏一眼,说道:“我可不敢称第一,青云宗第一炼器师应当是刘宏弟弟才是啊!刘宏弟弟的炼器手段高超,远超常人,各种精妙的炼器技巧,就连炼器堂的长老们都赞叹不已。若论炼器水平,我是远远不及刘宏弟弟。” 刘宏微微摇头,神情略显落寞,说道:“我还没有炼出来过元婴期法宝呢!在炼器之道上,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倘若有朝一日,我能炼制出来元婴期法宝,倒是可以和炼器堂长老去争一争青云宗第一炼器师的名头。” 苏羽瑶看着刘宏,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说道:“我观刘宏弟弟的炼器手段,早已可以炼制元婴期法宝了。刘宏弟弟对炼器的理解深刻,手法娴熟,对各种材料的特性了如指掌。倘若刘宏弟弟真的想炼制元婴期法宝,完全可以像炼器堂长老给门内元婴老祖炼制法宝那样,由元婴老祖释放出体内的婴火再混合地火。以刘宏弟弟对火候的掌控能力,需要用多少火,怎么用,那还不是都由你说了算?!凭借刘宏弟弟的能力,炼制出的元婴期法宝,必定是世间罕有的精品。” 刘宏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还是别了,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如今我在修真界已然引起了不少关注,树大招风,再出风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因此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想低调行事,潜心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关键。” 苏羽瑶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刘宏弟弟说的对,宗门也是有意要保护刘宏弟弟。自从知晓妖兽对刘宏弟弟有所图谋之后,宗门上下都格外小心。所以此次交流并没有让刘宏弟弟随行,也是为了避免刘宏弟弟暴露在危险之中。宗门对刘宏弟弟的重视和保护,可见一斑。”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同时也为刘宏能有宗门的庇护而感到庆幸。 第654章 刘宏自然知晓宗门的良苦用心,尤其是在从妖兽的记忆当中得知了许多隐秘之事之后,他更加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充满了危险。宗门对他的保护无微不至,让他深感温暖和责任重大。他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问道:“羽瑶姐姐今日还要去炼器堂吗?” 自从来到青云宗之后,苏羽瑶虽与刘宏一同居住在轩辕峰,但她对炼器的热爱从未减退。她隔三差五都会往炼器堂跑。一方面,她会接取一些炼器任务,通过实际操作来不断打磨自己的炼器水平。每一次炼器,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挑战和成长的机会。另一方面,她也存了和炼器堂中的诸多炼器师交流学习的心思。在与其他炼器师的交流中,她能够学到不同的炼器思路和技巧,拓宽自己的视野。这些年里,苏羽瑶在青云宗可谓收获颇丰,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炼器技巧和知识,炼器水平也有了质的飞跃。 苏羽瑶回答道:“是的,我也好几日没去了,这些日子修炼起来总感觉有些心浮气躁,总有一股无名的烦闷在心中涌动。还不如去炼炼器,让自己沉浸在炼器的过程中,或许能够稳定稳定自己的心境。在炼器的时候,我能够忘却一切烦恼,专注于手中的材料和火焰,其实这种感觉才能让我无比平静。” 刘宏轻声应了句“好”,而后叮嘱道:“羽瑶姐姐,炼器虽重要,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啊。不要太过劳累,身体才是根本。倘若累坏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羽瑶对刘宏甜甜一笑,笑容温暖明媚,让人如沐春风。她挥了挥手,便要离开洞府。然而当苏羽瑶抬脚即将迈出洞府之时,刘宏又叫住了她:“羽瑶姐姐可知究竟是什么时候要前去参加交流会吗?” 苏羽瑶转过身来,说道:“具体时间也不太清楚,只是说要等些日子。三宗炼器交流会的筹备工作繁杂,涉及到各个宗门的协调和安排。不过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看,可能等一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当然也有可能三五日之后便要出发。毕竟筹备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是不是刘宏弟弟也想陪姐姐一起去呀?”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俏皮地对刘宏做了个鬼脸,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刘宏不禁老脸一红,有些慌乱地对苏羽瑶摆了摆手,说道:“也不是,只是这些日子我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随口一问罢了。” 苏羽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很快便恢复如常,对刘宏挥了挥手,说了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洞府。她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有些淡淡的惆怅,原本期待刘宏能有更多的表示,可没想到他只是因为心绪不宁才问起。 在苏羽瑶走了之后,刘宏揉了揉脸,想要把刚才的尴尬与慌乱一并揉去。他缓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布置简洁温馨,一张古朴的木床,一张摆放着各种炼器工具的桌子,还有几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修真典籍。刘宏坐在床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修炼了起来。他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感受着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他一边修炼,一边轻声问雅兰:“雅兰,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雅兰清脆的声音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恐怕是你有些神经过敏了,根据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消息来看,整个世界都非常的平静。除了擎天山脉东北边魔族和妖族的战场还在激烈的对抗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你不必过于担心。” 有了雅兰这话,刘宏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他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自从身边有了孩子、有了苏羽瑶,他的心中多了许多牵挂,整天变得疑神疑鬼的,总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可仔细想想,修真界中虽然纷争不断,但也不至于所有的危险都让他们这一家人碰上,刘宏觉得他们这家人还不至于这么倒霉吧!然而刘宏心中一丝隐隐的担忧,却始终无法完全消散,有一片乌云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此刻刘宏正沉浸在修炼的奇妙状态中,他展现出一心两用的超凡能力。一方面,他以无比专注的精神操控着自己的肉体,像是一位精心雕琢艺术品的工匠,精确地牵引着天地间丝丝缕缕游离的灵气,以及能量块中蕴含的星辰之力,这两者在刘宏的引导下,沿着他体内复杂有序的经脉路线,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功法。随着功法的运转,它们逐渐融入刘宏的金丹之中,每一丝力量的融入,都像是为金丹注入了新的活力,不断地固化、强化着金丹的力量,使其愈发璀璨夺目。 另一方面,刘宏的灵魂脱离了肉体的束缚,进入到一个充满神秘与奇幻的精神世界。在这里,以雅兰凭借其超凡智慧所结构出的此间世界的法则为指引,刘宏置身于宇宙的中心,与天地的律动产生了一种超越时空的微妙共鸣。他细细地感悟着蕴含在万物之中、无处不在的天地道蕴。这天地道蕴组织的一首古老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跳动着世界运行的真谛;又似一幅宏大深邃的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描绘着宇宙的奥秘。刘宏沉浸其中,每一次感悟,都像是在解开一道神秘的谜题,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深刻,灵魂也在这种感悟中得到了升华。 然而刘宏的修炼之路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荆棘。他的灵根乃是五行杂灵根,在修真界的众多灵根之中,这种灵根的天赋极其低劣,不仅如此,他的肉身之中还残留着大量的杂质,这些杂质顽固异常,紧紧依附在他的身体里。尽管在筑基之时,刘宏凭借着筑基丹,历经痛苦的洗礼,排出了许多杂质,但仍有不少杂质顽固地留存于体内。在正常情况下,以刘宏这样的资质,想要结成金丹,无异于痴人说梦,此生几乎不可能实现。但命运总是充满了奇妙的转折,在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雅兰这位强大的九级文明的主脑。雅兰的出现照亮了刘宏黑暗的修炼之路。借助雅兰的帮助,刘宏的修炼速度飞速提升,完全可以媲美拥有地灵根的修士。地灵根修士在修真界中本就天赋异禀,修炼速度远超常人,刘宏竟能与他们并驾齐驱,可见雅兰的帮助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在经历了漫长艰苦的修炼岁月,刘宏终于成功地夯实了自己的根基。如今,又过去了六个年头,这六年里,刘宏精心呵护着自己的修炼成果,不断地打磨、强化着自己的根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根基已然变得异常牢固,能够抵御任何外界的冲击。雅兰这位见证者,也对他这来之不易的修炼成果表示了认可。刘宏深知,是时候尝试突破至金丹期中期了。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就在他满怀期待地冲击这个新境界时,却遇到了瓶颈。对于资质本就低劣的刘宏来说,能够修炼至如今的水平,已然是侥天之幸,每想要往上提升一个境界,都是在攀登一座高耸入云、陡峭无比的悬崖,充满了艰难险阻。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成功的曙光,还是失败的深渊。 刘宏已然记不清自己究竟修炼了多久,时间在修炼之中失去了意义。他只隐约感觉到苏羽瑶在他的修炼的这段时间中回来又离开了数次。当刘宏又一次冲击金丹期中期失败之后,他忍不住轻叹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疲惫与一丝不甘。他缓缓地退出了修炼的状态,多次的尝试换来的却是多次的失败,这接连沉重的打击,让刘宏此刻心浮气躁,内心充满了挫败感,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修炼下去了。 就在刘宏满心烦闷之时,雅兰清脆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很多事情不急于一时,虽然我很渴望得到你进阶的数据来完善生化生物,但我更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度过每一次进阶。恰好灰色虫子们传来消息,曹端和曹华出完任务,现已返回了青云宗。不如你叫上苏羽瑶,一起去山谷中孩子们住的地方,和孩子们一起吃顿饭,舒缓一下心中的郁结吧!”雅兰的话语照进了刘宏有些阴霾的内心世界,让他原本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雅兰深知刘宏此刻的心情,她明白适当的放松或许能让刘宏以更好的状态面对修炼中的困难。 刘宏微微点头,说道:“雅兰你说的对,我现在真的是应该和孩子们好好吃顿饭,平复一下我的心情。我也深知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一旦心态不好,不仅事倍功半,更严重的是可能会走火入魔,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刘宏深知,在这充满挑战与危险的修真之路上,保持良好的心态至关重要。走火入魔是修真者最可怕的噩梦,一旦陷入其中,轻者修为尽毁,重者性命不保。所以,他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能继续前行。 雅兰紧接着说道:“快准备准备吧!孩子们很快就要回到他们住的地方了。” 刘宏听闻,一拂衣衫,动作干脆利落地直接从床上站到了地上。他伸出手,凭空拿出了两张传讯符,刘宏随手轻轻一撒,两张传讯符便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其中一张飞往了摄提峰,这张传讯符自然是约苏羽瑶回来一起和孩子们吃顿饭。另一张飞往青龙峰的传讯符,并非是要给炼丹堂传递什么消息,而是直接传给了青龙峰上灵药园中的管事弟子。刘宏在传讯符中详细地告知对方,让其送来一些灵花灵草。因为刘宏这里有许多他在过往斩杀的妖兽凶兽的肉,这些妖兽凶兽的肉蕴含着强大的能量,但需要灵花灵草来中和其属性,并搭配烹饪,才能成为美味的对修炼有益的佳肴。在修真界,用灵花灵草搭配妖兽肉烹饪出的美食,不仅美味可口,还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对修炼者的身体和修为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刘宏离开了洞府之后,一边朝着轩辕峰的山下走去,一边向雅兰问道:“雅兰,你可知道我究竟是为什么无法进入金丹期中期吗?”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渴望,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突破瓶颈的方法。在他心中,雅兰就像是一本无所不知的百科全书,或许能为他指引方向。 雅兰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能感觉到的,你体内的功法运转之时还是有些许的滞涩,偶尔会遇到一些阻碍,影响了灵力流动的顺畅。你的灵魂波动也反映出来了你对天地法则道韵还是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方。这种不理解遮挡了你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雅兰的解释清晰透彻,为刘宏照亮了探索问题的方向。她通过对刘宏身体和灵魂状态的感知,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刘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说的很对,这也确实是我现阶段所面临的问题。” 刘宏一边和雅兰交流着,一边稳步往山下走。在这个过程中,刘宏向雅兰提出了许多他在修炼时遇到的问题。可惜的是雅兰只能利用数据推理的方法给出一些看似合理的建议。毕竟这个世界的法则与雅兰曾经所在的世界的法则存在着诸多不同之处。尤其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中,很多低等级的材料一旦蕴含了天地灵气,其结构必然会发生奇妙的改变。甚至有一些很低级的普通物质在蕴含了天地灵气、宇宙法则之后,拥有了雅兰曾经所在的世界的很多高级材料所没有的高级属性。这种差异使得雅兰的经验和知识在这个世界不能完全适用。所以刘宏心里很清楚,在自己修炼的路途上,雅兰着实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自己绝无可能照搬雅兰文明、图灵文明和星河文明的经验,必须要依靠自己的探索和感悟,才能在这独特的修真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他明白,每一次的突破都需要自己去经历、去领悟,没有人能够替代他完成这个过程。 第655章 曹端和曹华所居住的房屋,说起来还是刘宏亲手为他们搭建的。两座不大却温馨的小楼紧紧挨在一起,相互依偎,共同守护着孩子们的成长。小楼内外,布置着雅兰精心设计的各种阵法。除了有一些精妙绝伦、防御效果极佳的防御阵法之外,还设有效果很好的聚灵阵。这些防御阵法保护着孩子们的安全,聚灵阵则不断地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使得两个孩子的小楼之中的天地灵气的浓度要比外界浓郁很多。在这样浓郁的灵气环境中修炼,无疑事半功倍。刘宏为孩子们做这些,是希望他们能在一个安全有利于修炼的环境中成长。 刘宏向来十分尊重两个孩子的隐私,所以他并没有进入到两个孩子的小楼当中。只见他大大咧咧地在两个小楼的前面,熟练地支起了锅灶、餐桌、凳子之类的东西。刘宏的动作娴熟利落,这些事情他已经做了无数次。就在刘宏才刚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之时,一名筑基期弟子自青龙峰的方向如一道流光飞速飞来。筑基弟子身着整洁的宗门服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来到刘宏面前,他很是恭敬地递给刘宏许多的灵花灵草。这些灵花灵草,色泽鲜艳,形态各异,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每一株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刘宏则是从容地取出了自己的令牌,将相应的宗门积分划到了对方的令牌上。不仅如此,刘宏还有意地多划了一些,算是给这名弟子的小费了。刘宏出手向来大方,再加上刘宏在宗门内凭借着卓越的旁门技艺和独特的个人魅力,拥有很高的地位。因此,能给刘宏办事,各峰弟子都是求之不得的。他们深知,与刘宏交好,不仅能获得丰厚的报酬,还有可能在修炼之路上得到他的指点和帮助,这对于他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约莫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吧!袅袅炊烟便轻柔的萦绕在两座小楼周围。炊烟带着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给这个宁静的山谷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气息。在炊烟背后,很是靓丽的两道身影在咸池峰的方向缓缓显现了出来,而后慢慢朝着刘宏的方向走来。随着这两道身影越走越近,他们的容貌逐渐清晰,正是曹端和曹华。曹端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自信;曹华则亭亭玉立,容貌秀丽,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山谷都明亮了起来。在他们身后,炊烟背后竟然又陆陆续续出现了数道身影。待这些身影走得更近了之后,曹端和曹华两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便清晰地出现在了刘宏的面前。在这两个孩子的身边,还有数名和曹端曹华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少年男孩女孩一起出现。他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众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朝着刘宏所在的方向欢快地走来。曹端和曹华身边的这些青少年男孩子女孩子们,正是和他们一起出任务的好朋友小伙伴。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了呢?”曹华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山间清泉流淌,又似林间黄莺啼鸣,刚一踏入这片居住许久的山谷,她灵动的眼眸便一下子捕捉到了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刘宏。此时的刘宏,正专注地在锅灶与餐桌之间穿梭,全神贯注地烹饪着美食,曹华眼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芒,整个人变成了一只黏人的小猫,迫不及待地直接扑到了刘宏的身上,紧紧依偎着他。 “唔!都是大姑娘了,还是要注意风度的呀!”刘宏的身子微微一僵,手上烹饪美食的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微微低下头,面带温和宠溺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对曹华的疼爱,看着像个小挂件般挂在自己身上的曹华,心中满是温情与欣慰。在这一刻,所有修炼中的烦恼与疲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一扫而空了。 “父亲安好!”曹端的声音温润如玉,似悠扬的古乐,又像轻柔的微风,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曹端身姿笔挺,稳稳地站立在一旁,向着刘宏躬身行礼,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端庄的气质,将青云宗千年的文化底蕴都融入了这简单的动作之中。 刘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满是欣慰与欢喜,看向曹端说道:“好,当然好啦!看到你们,为父当真是开心至极!”刘宏的笑容是从心底自然地绽放开来的,洋溢着其内心无尽的喜悦。刘宏的心中,满是对孩子们归来的开心和对他们成长的自豪。 跟随曹端和曹华一同前来的少年少女们,此时又怎会不清楚眼前这位毫无架子,亲切得和凡间邻居叔叔一样的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刘宏长老呢?只见他们神色一肃,眼中闪过一丝敬畏,紧接着齐齐向刘宏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响亮,洪钟般在小院中回荡:“见过刘长老!” 刘宏温和地环视着这些年轻的面孔,眼中满是长辈的慈爱,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和蔼可亲,春日里的暖阳照耀着大地:“大家不必多礼,按辈分来说,我是你们的师叔祖。今天大家不必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一起来品尝一下我这个师叔祖的手艺吧!”刘宏的话语很是温和,瞬间吹散了一点点众人心中的紧张与拘束,让整个山谷中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然而面对金丹期的大能,这些尚处于炼气期的小修士们又怎能不感到拘谨呢?他们的身子微微僵硬,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敬畏,曹端和曹华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友们的局促,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随后,两人热情地伸出手,像两个活泼的小天使,拽着自己的好朋友们来到餐桌旁将他们按在座位上。 “好啦,大家不必客气,在宗门内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好拘谨的呢?”曹华笑语盈盈,开朗的性格灿烂热烈,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悦。 “妹妹说的在理!大家着实是得好好尝一尝父亲的手艺,你们可不知道,你们的刘长老可是美食大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曹端一边按着众人,一边笑着说道,此刻的他,气质温润,当真有“君子世无双”的风范,阵阵温润之感,如潺潺溪流,悄然沁入众人的心脾,让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在曹端和曹华热情的招待以及刘宏和蔼可亲的话语感染下,这些少年少女们起初的拘谨逐渐消散。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被刘宏精心地端上餐桌,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山谷之中。众人看着满桌的佳肴,色泽诱人,摆盘精致,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然而他们见曹端和曹华都没有动筷子,刘宏也还未落座,出于对长辈的尊敬和青云宗长幼有序的礼仪,谁也没有贸然开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没过多久,天空中闪过一道绚烂夺目的光华,一颗划破天空的流星直坠而来,璀璨耀眼。紧接着一漂亮女子身着素色长裙,身姿婀娜多姿,仙子下凡般缓缓飘落在了众人面前。此女子仪态大方,端庄美丽,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眉眼间透着温柔与优雅。背后一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羽翼轻轻扑扇了两下,光芒点点似繁星,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随后便化作点点星芒融入了她的体内,消失不见。 来人正是苏羽瑶。 “妈妈!”曹华一见到苏羽瑶,眼睛里瞬间亮起喜悦的光芒,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开心地扑进了苏羽瑶的怀中,紧紧抱住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苏羽瑶宠溺地摸了摸曹华的脑袋,曹端也恭敬地躬身向苏羽瑶行礼。 “此行可还顺利?”苏羽瑶关切地询问曹端和曹华,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深深的关怀与牵挂。 “劳母亲挂心,我们一切顺利。”曹端的回答稳重得体,尽显成熟与懂事,让人感受到他的可靠与沉稳。 曹华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小小护送任务,拿捏拿捏。” 曹华灵动的模样,逗得刘宏和苏羽瑶不禁露出笑容,让原本就温馨的氛围更加欢快。曹端身边的青年们看到这样的曹华,眼神中满是倾心,一个个男孩子的脸颊都飞上了红霞。 苏羽瑶和曹端曹华简短交流两句之后,曹端和曹华的好友们也都纷纷起身,恭敬地向苏羽瑶行礼,表达他们对苏羽瑶的尊敬。 苏羽瑶同样温和地招呼曹端和曹华的好友们坐下,她与刘宏如出一辙,都是随性惯了的人,对于那些过于繁琐的礼节并不十分在意。然而青云宗中绝大多数的修士都是在宗门内成长起来的,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注重长幼有序,有礼有节,这早已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行为举止之中。 随着最后一道汤品被刘宏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场聚会增添了一份诱人的气息。刘宏这才走到苏羽瑶身旁,自然而然地坐下,他们早已是相伴多年的亲密伴侣,举手投足间全是默契。与此同时,众人身边光芒闪烁间,刷刷刷地出现了好几个身着普通衣衫,长相与人无异的人形智能生化机器人。这些机器人行动敏捷,每一个动作都精准优雅,它们手中稳稳地拿着酒壶,动作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地为众人斟酒。 刘宏举起酒杯,目光温和地扫视着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大家同为青云宗门人,自然是一家人,大家都别客气,今天我这个做长辈的就为诸位接风洗尘,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随着刘宏话音落下,众人纷纷举杯。刘宏为众人准备的酒,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果汁,基本不含酒精成分,但其蕴含的天地灵气却极为浓郁。众人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灵气瞬间在体内散开,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灵气活跃,在众人的经脉中欢快地跳跃着,滋养着他们的身体。刘宏和苏羽瑶对这种程度的灵气早已习以为常,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曹端曹华和他们还处于炼气期的好友们却感到了一阵舒爽无比的感觉。天地灵气在他们的经脉中流淌,洗涤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浑身充满了力量。 随后众人便开始了推杯换盏。刘宏准备的果酒味道极佳,入口甘甜,回味无穷,每一口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融合了世间所有的美好滋味。刘宏所做的菜肴更是美味无比,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从选材到烹饪,每一个环节都倾注了刘宏的心血。尤其是刘宏所选的食材,全部都是最上乘的天地灵物,虽然品级都不高,但每一样都是经过他精挑细选的精品。这些食材在刘宏的巧妙烹饪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这顿饭对于苏羽瑶和刘宏二人来说,只是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可对于曹端曹华和他们的好友来说,却是极其上等的辅助修炼的大补之物。每一口食物下肚,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灵气,不断滋养着他们的身体,提升着他们的修为,为他们的修炼之路注入了更强大的动力。 刘宏召唤出的机器人更是把众人都侍奉得极其妥帖,它们时刻关注着众人的需求,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做出反应。无论是及时为众人添酒,还是收拾桌面,它们都做得一丝不苟,不会让任何尴尬的情况出现。其实就在刘宏的机器人刚出现的时候,着实是把曹端和曹华的好友们都吓了一跳。这些机器人不仅外形与人无异,行动自如,智能程度极高,拥有自己的意识,自然是会让人感到惊异无比的。 第656章 只不过在席间一边吃饭一边交流时,众人逐渐了解到侍奉他们的是刘宏炼制的傀儡。众人当然知晓刘宏是顶级炼器宗师,在他们心中,刘宏拥有着超凡的炼器能力,炼制出傀儡并非难事。只是众人都不禁惊叹于刘宏的炼器水平,能炼制出智能程度如此高超的傀儡,这实在是太厉害了!可是众人谁都不会想到,其实这些智能机器人并非刘宏亲手炼制,而是雅兰的生化工厂中批量生产的。众人更不可能知道的是,雅兰现在已经完全解析了这个世界的生物是如何进阶到金丹期的奥秘。只要能量足够,材料齐全,雅兰甚至能批量生产金丹期的生化生物。等刘宏什么时候突破至元婴期,雅兰便可以详细记录下来刘宏进阶的过程,进而深入解析这个世界的生物是如何进阶到元婴期的。到时候对于雅兰来说,想要培育出元婴期的生化生物更是易如反掌,简单至极。 这顿饭温馨无比,其乐融融的氛围将众人紧紧包围。刘宏和苏羽瑶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静静地聆听着曹端、曹华与他们的小伙伴们眉飞色舞地畅谈着出任务时的点点滴滴。或惊险刺激,或妙趣横生的故事,从孩子们口中娓娓道来,带着一种魔力,将刘宏和苏羽瑶也拉进了充满青春活力与冒险的世界。每一个精彩的情节,每一次有趣的互动,都让他们感受到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的欢乐与收获,心中满是欣慰与甜蜜。 “父亲,不知一会儿餐后可有时间?”当餐食渐渐接近尾声,众人还沉浸在愉悦的氛围中时,曹端突然微微侧身,一脸郑重地对刘宏发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等待刘宏的答复。 刘宏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心中暗自琢磨,自家儿子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轻声说道:“当然是有时间的。” 曹端与曹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紧接着,曹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笑嘻嘻地抢先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只是我的朋友们平常只能在咸池峰听传道师叔们给我们答疑解惑。爸爸也知道,对于很多修炼上面的问题,大家常常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呀,他们就特别想听听爸爸针对他们在修炼时遇到的问题,会给出什么样的独到见解。”曹华一边说着,一边眨着她灵动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对刘宏的崇拜与期待。看到曹华这样望着自己,刘宏此时心都快化了。 曹端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接过话茬:“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才想恳请父亲讲讲道,为我们指点迷津。” 就在此时,智能生化机器人们整齐、迅速却又悄无声息地将杯盘狼藉的桌面收拾干净。眨眼间,一桌精致的小点心便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些小点心造型各异,每一款都像是出自大师之手的艺术品。有的如盛开的莲花,花瓣细腻逼真,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有的恰似灵动的玉兔,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会蹦跳起来;还有的犹如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随时准备翩翩起舞。每一块小点心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点点香气混合着各种灵果与仙草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同时,每个机器人还在每个人的面前斟上了一杯色泽清亮、香气扑鼻的灵茶。每个人杯中升腾起的袅袅热气,弥漫成一层薄纱,给这温馨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刘宏微笑着轻轻端起茶杯,微微低下头,轻轻吹开热气,然后浅酌了一口茶。清新的茶香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畅感。随后,他抬起头,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说道:“来,大家都别客气,咱们一边喝茶一边畅所欲言。大家在修炼上要是有什么困惑,尽管毫无保留地讲出来。”刘宏的目光犹如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每一个人身上,眼神中满是鼓励与关切,刘宏的眼神就是在告诉大家,不必有任何顾虑。 刘宏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时,不经意间,他的视线落在了一名脸颊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姑娘身上。这小姑娘长相特别清纯可人,春日里还未绽放的花骨朵般散发着一种自然纯真的气息。然而此刻,她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纠结。其实从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刘宏就留意到这个小姑娘了。她虽是曹华的好朋友,却总是偷偷看向曹端,每看一眼曹端,原本白皙的脸颊便瞬间泛起红晕。过一会儿等脸色稍稍恢复,她又会忍不住偷偷看一眼曹端,紧接着脸又红了起来。刘宏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姑娘心里的小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或许是因为面对刘宏这位金丹期的大能,众人心中都还带着几分拘谨。尽管刘宏的态度和蔼可亲,但在他面前,大家还是有些放不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询问。刘宏并不着急,他静静地等待着,刘宏神色从容淡定地喝着茶,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刘宏心想,反正今日闲来无事,能和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们聊聊天,分享一些修炼心得,倒也是一件难得的趣事。终于,在又一次偷偷看了曹端一眼,脸颊再次泛起红晕之后,小姑娘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说道:“刘长老,我主修的是木系功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临近筑基期,我体内的灵力流淌越发的缓慢了,甚至有的时候都不能用缓慢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灵力在经脉里艰难地挪动,滞涩得厉害。”她的声音轻柔中略带羞涩,每一个字都展示着她内心的不安与困惑。 看着小姑娘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刘宏心中明白,直接用精神力去扫描她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太过失礼。于是刘宏只是微微集中注意力,略微一感应,便察觉到这姑娘身上的木属性灵力极为纯粹,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杂质。刘宏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赞叹,由衷地说道:“竟然是木属性天灵根?!这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当真是天赋异禀啊!了不得啊了不得!” 曹端听到刘宏的话,脸带笑意地看向小姑娘。小姑娘不经意间与曹端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刹那间,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顿时羞得又低下了头,双颊绯红得好像熟透的苹果。曹华则用一种略带调侃又好奇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好友,她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思考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小脑袋里在打着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小姑娘只是柔柔弱弱地对刘宏说了句:“刘长老过誉了。”小姑娘的声音细弱蚊吟,几不可闻,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 刘宏微笑着,眼神中满是温和关切,继续说道:“我从你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杀伐之气,想来小朋友平日里不怎么与人斗法吧?” 小姑娘抬起头,瞪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脑袋微微一歪:“刘长老说的是,我从不与人斗法,我是队伍里的辅助,承担的任务也都是索敌困敌、给队友疗伤这样的工作。难不成,不与人斗法还会影响我修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刘宏点了点头“不与人斗法当然不会直接影响你的修炼。但是,你不应该因为不与人斗法就心中纠结,你心中的这份纠结,才是影响你修炼最重要的因素。” 刘宏此话一出,曹端、曹华以及在场的众人都猛然间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小姑娘,所有人的眼神当中都充满了疑惑之色。曹华也是不明所以,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刚想张嘴问些什么的时候,小姑娘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哽咽,缓缓说道:“每每和大家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就是个累赘,很是拖累大家。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大家还得分出人来保护我,我只要一遇到危险的情况,就吓得动也不敢动了……”小姑娘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与无奈,恐怕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很久,此刻终于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其实这里刘宏暗中运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略微影响了一下小姑娘的心智,否则,小姑娘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将心里话一股脑儿说出来。众人听到小姑娘说的话之后,纷纷好言安慰。曹端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充满鼓励地说:“别这么想,你在队伍里的作用至关重要,没有你的辅助,我们在任务中可没法这么顺利。” 曹华也紧接着说道:“就是就是,你每次给我们疗伤,让我们能继续战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们都很依赖你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安慰的话语此起彼伏。尤其是曹端温柔的充满鼓励的话语,更是让小姑娘的心像揣了只小鹿般,怦怦直跳。然而小姑娘心里明白,众人都是在安慰她,又如何能真的解开她心中的纠结呢?她的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一层淡淡的迷雾依旧笼罩着她的内心。 刘宏微笑着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轻声问道:“你会炼器吗?” 小姑娘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轻轻地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小小模样可爱至极。 刘宏接着问道:“你平常吃的丹药是自己炼制的吗?” 小姑娘依旧摇了摇头,动作显得有些机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刘宏又问:“你使用的灵石是自己去开采的吗?” 小姑娘还是摇了摇头,眼中的迷茫愈发明显。 刘宏看着小姑娘,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可不可能有人在修炼中所用的一切资源,全是自己亲力亲为、自己去制作、自己去采集的?” 小姑娘眼含迷茫,一脸懵懂地看着刘宏,努力理解他的话。曹端、曹华等人则是眼神中饱含着沉思,刘宏这一连串的问题,着实引起了大家的思索。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在心中思考着刘宏话语中的深意。 刘宏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做到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都有自己在团队中扮演的角色。每个人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就是对整个团队最大的贡献。我们永远不能忽视分工的重要性,倘若一个人又要干这,又要干那,在一个人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必然会样样通样样松。我们真正应该重视的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合理分工,每个人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即可。就像在一场战斗中,有人负责冲锋陷阵,有人负责后方支援,大家各司其职,才能取得胜利。你作为辅助,能为队友提供关键的支持,这是不可或缺的,没有你,整个团队都会失去支柱。每个人都很重要,而且不分轻重。”刘宏的话语振聋发聩,一道明亮的光瞬间照亮了众人心中的迷雾。刘宏的声音极其有力,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大家的心坎上,让众人明心见性。 此时小姑娘的眼神明显清明了太多太多。先是把自己内心的纠结倾诉出来,让自己的心境畅通了许多,如今又听到刘宏这一番深入浅出的话,小姑娘顿时恍然大悟,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尤其是在刘宏看似微不足道却恰到好处的精神影响小手段的作用下,小姑娘现在更是通透得很。一瞬间小姑娘周身的木属性灵力开始出现了激烈的波动,翻滚涌动,要冲破一切阻碍。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灵力波动所牵引,微微震颤起来,为小姑娘即将到来的突破而欢呼。木属性灵力在她周身盘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不断吸纳着周围的灵气,变得愈发浓郁。小姑娘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力量,脸上露出了无比坚定的神情。 第657章 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姑娘身上正朝着筑基期迅猛冲击的气势,竟如潮水般陡然一收,硬生生地止住了晋升的势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像是一场即将爆发的火山,在最后一刻强行压抑住了喷发的力量。刘宏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面前的小姑娘,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浓浓的赞赏之色。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的光芒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满含着对小姑娘的认可与惊叹,说道:“想来你已然打破心中的桎梏,此刻突破至筑基期可谓水到渠成,缘何不借这股势头扶摇直上直接完成突破呢?” 小姑娘带着婴儿肥的俏脸上,此刻绽放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明媚动人。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承蒙刘长老悉心指点,弟子心中的枷锁已然破除。只是弟子思量,自身基础虽已稳固,但仍有精益求精的空间,故而想再花费些时日夯实基础,待以后再行晋升之举。” 刘宏眼中的赞赏之意愈发浓烈,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拥有天灵根的绝佳资质,这小姑娘聪慧过人,小小年纪便拥有如此非凡的智慧,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随后刘宏满含期许地又勉励了小姑娘几句,言辞间充满了对她未来修炼之路的美好祝愿。其他少年少女目睹刘宏仅用寥寥数语,便精准地直击小姑娘道心,解开其修炼困境,眼中纷纷燃起跃跃欲试的光芒,都看到了突破自身瓶颈的希望。 待刘宏再次和颜悦色地询问时,众人再无顾忌,纷纷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在修炼中遭遇的难题一股脑儿地向刘宏倾诉。刘宏也毫无保留,以其深厚的修为、丰富的经验、雅兰的分析辅助,深入浅出地为众人一一解答。刘宏的讲解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将晦涩难懂的修炼理论以生动形象的方式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如痴如醉,频频点头,众人终于在黑暗中寻得了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众人一边细细品味着香茗,任由浓郁的茶香在口中散开,一边热烈地探讨着修炼之道,现场气氛热烈融洽。智能生化机器人则不知疲倦地穿梭其中,动作轻盈地为众人添茶倒水,始终保持着众人面前茶杯的半满。刘宏亲手制作的点心更是堪称一绝,精致的造型让人赏心悦目,美妙的口感更是令人回味无穷,每一口都是味蕾的一场盛宴。一盘又一盘的点心被吃得干干净净,智能机器人迅速又将一盘又一盘的点心放置在桌上,始终维持着桌面的丰盛。 也不知时间在众人的热烈讨论中悄然流逝了多久,此时刘宏正兴致盎然地讲述着如何以更巧妙的方式吸收天地灵气,并将其高效转化为自身灵力的精妙法门。他刚刚端起茶杯,打算轻抿一口茶水,舒缓一下略微干涩的喉咙,就在这一瞬间,刘宏的神色陡然一呆,原本明亮的眼眸中竟隐隐泛起一层红晕,眼眶微微湿润,好似有泪花在眼眶中打转。紧接着,他手中的茶杯不受控制地“铛啷啷”一声掉落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洒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和谐,把在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刘宏,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关切。 一旁的苏羽瑶见状,心中猛地一揪,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她不假思索地刚张嘴准备关切地询问刘宏究竟发生了何事,然而更令人惊愕的事情接踵而至。刘宏的身影竟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轻轻一吹,便就此消散不见,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刘宏离开的速度之快,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在这一瞬间,众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只留下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没有人知晓刘宏的去向,就在众人陷入迷茫与担忧的深渊时,苏羽瑶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捕捉到了一丝关键线索。她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急忙转头看向曹端和曹华,语速极快地说道:“我去找你们的父亲,你们务必招待好你们的朋友。”话音未落,苏羽瑶背后灵光一闪,一对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风灵轻羽陡然出现,两只灵动的翅膀环绕在她身后,光芒闪烁间,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随后,苏羽瑶整个人化作一道耀眼的光,如流星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转瞬即逝。 曹端和曹华身边的朋友们都非泛泛之辈,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刘宏一家必定遭遇了极为紧急重大的事情。他们深知,在这种情形下,自己恐怕难以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于是纷纷向曹端和曹华告辞离去。曹端和曹华在与自己的好友们一一深情道别后,两个孩子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兄妹俩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心意相通。他们同时手掐法诀,刹那间,二人身上分别涌现出狂暴的雷灵力和灵动的风灵力。雷灵力如电蛇般在空气中肆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风灵力则如轻柔的绸缎,围绕着他们盘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在他们的巧妙引导下,竟然神奇地相互交融,有机结合在一起,化作一股强大迅猛的风雷之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噼啪”巨响,二人如离弦之箭般,以不逊色于苏羽瑶的速度,朝着苏羽瑶离去的方向奋力追去,只留下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这是在哪里?”一个略显稚嫩又充满迷茫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缓缓响起,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惑。 “唔……头好痛……”少年艰难地缓缓坐起身来,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少年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他的眼睛像是被一层厚重的纱布紧紧蒙住,难以睁开,只能透过微微睁开的眼皮缝隙,吃力地窥视着周围的世界。此刻,他眼中的世界无比破碎,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重重叠叠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团混乱的光影,让人头晕目眩。同时,一股钻心的剧痛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肆意翻滚,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还没过两秒,少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层清凉的水雾温柔地包裹着。这团清凉的水雾带着丝丝缕缕的慰藉与安宁,它不仅让少年疲惫痛苦的身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让其每一个毛孔都在这清凉中得到了舒展与放松,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歌唱,更神奇的是,它还具有神奇的效果,直接将少年脑海中的剧痛迅速消融。千刀万剐的痛苦在清凉水雾的轻抚下,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宁静与祥和,让少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渐渐松弛下来。 少年努力地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清这个陌生的模糊世界,可是无论他怎样竭尽全力,都感觉眼皮沉重得被千斤巨石压住,难以抬起。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在他的不懈坚持与努力下,少年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世界依旧是模糊不清的,所有的事物都被一层朦胧的薄纱所笼罩,带着一层又一层的重影,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少年无奈地闭上双眼,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驱散这恼人的模糊。待他再次缓缓睁开时,层层重影开始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梳理,缓缓聚拢,眼前的世界也逐渐清晰起来。 少年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此人的长相竟给他一种深入灵魂的熟悉感,好像是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他们曾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无论少年怎样绞尽脑汁,搜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想不起来眼前的青年人究竟是谁。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深深地困扰着少年,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少年心中满是迷离,因为他看到眼前的青年人眼眶泛红。青年人的喉头上下滚动了数次,嘴唇微微颤抖着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哽住了喉咙,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此时,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凝固,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与寂静,就连呼吸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氛围所压制。 就在刚才,刘宏正打算喝茶时,雅兰清脆的声音突然在刘宏的脑海中炸响:“刘宏,回洞府去吧!崔岩醒了!” 雅兰的话,对于刘宏来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已然是金丹期、心境向来沉稳如渊的刘宏,竟连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了。此时此刻,刘宏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可能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强烈情感驱使吧!刘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使出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洞府中崔岩和孟晗所在的房间飞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周围的景物如闪电般迅速后退,可是刘宏呢?瞳孔都没了焦点。只有点点水珠留在空中,也不晓得这些水珠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 刘宏一回到洞府中崔岩的房间里,便一眼看到了崔岩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正面露极度的痛苦之色。崔岩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打湿了衣衫。刘宏心中一紧,心疼与焦急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自然是想也不想,直接施展了自己体内的水属性灵力,使出了可以疗愈肉身和灵魂的金丹期神通。层层水雾轻柔地包裹住崔岩,轻轻地抚摸着崔岩的灵魂,帮助崔岩缓解灵魂上的撕裂痛苦。 刘宏就这样大脑一片空白地盯着面前的崔岩,眼神空洞,瞳孔中一点焦距都没有,灵魂出窍一般,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之中。等到刘宏终于渐渐回过神来时,他看到面前的崔岩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刘宏紧紧抿着嘴唇,唇边泛出一丝苍白,刘宏的眼神有些迷离,脑海中一帧帧闪过与崔岩共同经历的生死瞬间,每一个画面都如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记忆回溯到遥远的儿时,他们被收养在同一个院子,他是个受了刺激的小傻子,他是个缺一条腿的小柱子。 一起生活,一起去砍竹子,一起遇到大老虎…… 一起遇到熊家兄弟,一起拼杀,刘宏的命都是崔岩给的…… 他们一同踏入了青云宗,他们一起出任务,他们一起前往柳林森林开发基地…… 崔岩这一睡,便是整整二十年。 此刻崔岩终于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刘宏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面色竟变得苍白如纸,整张脸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刘宏的嘴唇微微颤抖,努力地张开嘴,试图诉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些许含糊不清、让人不明所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夹杂着剧烈颤抖,还有阵阵嘶哑。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顺着刘宏的脸颊滚滚而下,刘宏哽咽了许久,嘴唇翕动,最终艰难地吐出了“小柱子……”这三个字。 崔岩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人。他敏锐地察觉到,面前之人身上正源源不断地鼓荡出磅礴无比的灵压,这股灵压如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许胆战心惊的感觉。崔岩心中有些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措,犹豫了片刻后,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见过前辈。” 第658章 “前辈?什么前辈?”听到崔岩的称呼,刘宏的心被一把锐利的箭狠狠射中,一阵刺痛袭来,整个人瞬间恍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崔岩是在称呼自己为前辈。刘宏心中焦急如焚,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拉近与崔岩的距离,可是刘宏这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引得崔岩的身体猛然间剧烈颤抖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刘宏如遭雷击,直接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刘宏的眼皮不住的颤抖,声音亦是颤抖地问道:“崔岩……你……不记得我了吗?” 崔岩紧锁眉头,目光紧紧地锁住刘宏,要从他的面容中寻回丢失的记忆。看了许久,原本空白如纸的脑海中逐渐闪烁起点点繁星,渐渐浮现出了许多曾经的记忆,记忆的碎片拼图般慢慢地拼凑在一起。崔岩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试探着说道:“你是……刘宏?” “是!是我!你想起来了!”刘宏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恰似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上绽放出的生机,整个人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瞬间闪现在了崔岩身边。他伸出双臂,一把紧紧地将崔岩狠狠抱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崔岩再次从他的世界消失。刘宏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大声说道:“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你终于回来了!” 刘宏的话在崔岩心中狠狠一敲,崔岩有些茫然地看着刘宏,刘宏的长相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可这一觉醒来,世界都变得陌生,可眼前的一切好像还是很熟悉。睡觉前发生了什么事呢?崔岩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只不过在睡前,刘宏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结果自己这一觉醒来,刘宏却已然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气质不凡的大人了。 还不等崔岩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突听的身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嘤咛”。崔岩急忙扭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身旁还有一人,正是自己心中挚爱的孟晗。此时孟晗也缓缓坐起身来了,但是孟晗如刚才的崔岩一般,也是一脸痛苦之色,双手紧紧抱头,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她的发丝。当然不需要崔岩说什么,刘宏瞬间反应过来,一股蓝汪汪的灵力一闪而过,孟晗的身体便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温柔地覆盖,这层水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比母亲的怀抱还要舒服。刘宏的神通端的是神奇无比,只此一下,孟晗脸上的痛苦之色便迅速缓解了下去。 此时刘宏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失态了,微微红了红脸,缓缓放开了崔岩。崔岩此时急忙将孟晗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孟晗的肩膀,向孟晗传递着无尽的爱意。孟晗依偎在崔岩的怀中,渐渐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神情。刘宏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有着万千的感慨,很多话语在心中翻涌,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崔岩的房间外,苏羽瑶和曹端、曹华都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刚才苏羽瑶和曹端、曹华前后脚匆匆回到洞府,崔岩房间中发生的一切,他们在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都了解得清楚无比。三人此时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苏羽瑶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其实苏羽瑶心里很是担心刘宏。曹端和曹华则有些好奇地看着房间的方向,他们对从未谋面的崔岩和孟晗充满了好奇。 过了许久,刘宏才和崔岩、孟晗一起缓缓走出了房间。看到刘宏三人出来,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去。 可能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崔岩和孟晗的身体都感觉到无比的僵硬,每一个关节都被岁月封印。每走一步,都有种肢体不协调的感觉,就像初学走路的孩童,显得有些笨拙。崔岩的脚步有些踉跄,孟晗也微微颤抖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无奈与尴尬。 “我介绍一下,”刘宏此时已经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先向苏羽瑶和曹端曹华介绍道,“这是我的过命挚友崔岩,这是崔岩的妻子孟晗。” 听到刘宏如此郑重的介绍,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自然深知崔岩和孟晗在刘宏心中的分量之重。尤其是在苏羽瑶和曹端曹华跟着刘宏回到青云宗之后,三人便也了解到了刘宏的洞府中一直有这两个人在沉眠。苏羽瑶心中一直对这两个未曾醒过来的人充满了好奇,曹端和曹华自然也会在心里面猜想许多。 这么多年来,苏羽瑶的内心一直都很纠结。她一直和刘宏在一起,二人却也没什么明确确定的关系,苏羽瑶也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分。现在在场之人都是和刘宏关系匪浅的,苏羽瑶心中很短暂地纠结了一下之后,便下定决心,放松了下来。此时的苏羽瑶已不想再如此不明不白地下去了,她打算借此机会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深吸一口气,看看崔岩再看看孟晗。 还不等刘宏介绍她和曹端曹华,苏羽瑶便主动上前一步,脸颊微微泛红,她带着一丝羞涩,又带着一份坚定,对崔岩和孟晗说道:“我是刘宏的妻子,我叫苏羽瑶,二位既然是我夫君的挚友,那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虽说已然过去了二十年,但崔岩和孟晗无论是身形长相还是心理,只不过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娃娃罢了。尽管在这个世界,十三岁便已成年,但他们未经社会的磨砺,又如何能真正成熟地面对这一切呢?崔岩和孟晗心中有些许拘谨,但也带着些许年少的调皮与调侃。崔岩微微红了红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看着苏羽瑶说道:“原来是弟妹,刘宏可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能讨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与祝福。 孟晗轻轻戳了戳崔岩的腰眼儿,略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孟晗虽有些拘谨,但也很是落落大方地说道:“弟妹仙道昌隆,我和崔岩承蒙刘宏太多关照,往后还是要承蒙诸位的照拂。”她的声音轻柔温婉,让人感受到了她的善良与真诚。 此时曹华也已笑嘻嘻地凑了上来,看着面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伯父和伯母,脆生生地说道:“伯母客气了,既然是一家人,咱们就不说两家话,我是曹华,这是我哥哥曹端。”曹华一边说,一边伸手把身边的曹端拽了过来,“按辈分来说我俩自然就是伯父伯母的侄儿侄女了。” 崔岩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看着曹端曹华,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眨眼间刘宏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这样吧!我看咱们年纪差不多大,以后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们哥、姐,如此一来你们就能当刘宏的大哥大姐了!” 曹华瞧见崔岩这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掩嘴,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散开。在她印象里,宗门上下众人面对父亲刘宏,都是毕恭毕敬到了极点,礼数周全得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平日里,大家在刘宏面前,皆是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更别说像崔岩这般,竟敢拿刘宏公然打趣,这在曹华看来,简直是破天荒的事儿。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小男孩有趣极了,别样的新奇之感如春日破土的新芽,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曹端同样是新奇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初次见面的大伯,竟如此诙谐幽默,能说出这般让人忍俊不禁的妙语。从崔岩这毫无顾忌的玩笑中,曹端敏锐地察觉到,父亲与这位大伯之间的情谊,绝非寻常,必定是历经生死考验,方能如此亲密无间、毫无隔阂。 原本,当苏羽瑶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宣称自己是刘宏的妻子时,刘宏那张沉稳惯了的脸,瞬间被羞涩染得通红,可当崔岩堪称“惊世骇俗”的提议脱口而出,说要让刘宏的儿女当刘宏的大哥大姐时,刘宏脸上的红晕立刻就被一阵疾风瞬间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带着几分“狡黠”与“恶毒”的笑容。只见他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如鬼魅般闪到崔岩身旁,动作敏捷有力地一把搂住崔岩的肩膀,那架势就和老鹰抓小鸡一样。刘宏阴恻恻地笑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众人,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说道:“大家都先歇一歇吧,我和我的崔大哥可是好久好久没有切磋过了呢,仔细掰指头数一数,得有二十年了吧!恰逢今日这大喜的日子,我和我的崔大哥可得好好比划比划,热热身啦!” 刘宏一边说着,手上的劲道丝毫未减,牢牢地钳制住崔岩,不容他有丝毫挣脱的机会,径直往洞府外走去。他微微扭过头,眼神中满是戏谑与得意,冷笑着看向崔岩,刘宏的笑容中满带着一种“看你这次往哪儿跑”的笃定:“崔大哥呀崔大哥,你这是着实有些分不清楚大小王了吧!依我看呐,恐怕现在应该让我的崔大哥乖乖叫我一声大哥咯!”刘宏的笑容愈发张扬,作为金丹期大能,此时的刘宏已经胜券在握。 崔岩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神情瞬间慌乱起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急忙连声喊道:“哎!哎!哎!刘宏你要做什么呀?我才刚醒过来没多久,身子骨还虚着呢,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呀!”崔岩的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显然对刘宏即将展开的“切磋”充满了担忧。 刘宏冷笑的表情犹如石刻一般,纹丝未动,语气依旧带着调侃与戏谑,慢悠悠地说道:“崔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哟?我刘宏怎么会是趁人之危的人呢?嘿嘿,我这呀,可是光明正大的‘欺凌’好吧?!” 洞府门口的阵法禁制光芒闪烁不停,光芒流转间,神秘耀眼,就在这光芒闪动间,刘宏和崔岩的身影如轻烟般迅速消失在了洞府内,只留下苏羽瑶、曹端、曹华、孟晗四人面面相觑。苏羽瑶和曹端曹华平日里见到的刘宏,总是一副沉稳威严、不苟言笑的形象,此刻见他如此“顽童”般的一面,着实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险些掉下来。孟晗看着这兄弟俩,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对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再熟悉不过了,以前他们就常常这般打打闹闹,充满了活力与趣味,所以孟晗并未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苏羽瑶和曹华反应过来后,相视一笑,而后分作两边,亲昵地拉住了孟晗的手,三人一同坐在客厅中,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天。尤其是苏羽瑶和曹华,对刘宏儿时的点点滴滴充满了好奇,心中燃起的好奇求知欲望怎么也扑灭不了。她们都渴望从孟晗这里挖掘出更多关于刘宏不为人知的有趣过往。曹端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翩翩君子的优雅模样,双手抱胸,神色淡然,可实际上,他的耳朵早已悄悄竖了起来,不漏掉任何一个字。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无论男女老少,似乎都难以抵挡八卦的魅力,曹端自然也不例外。 洞府外很快便传来了崔岩带着哭腔的阵阵求饶声:“刘宏你快放我下来呀,我真的错了,你才是大哥,以后我铁定叫你大哥!” 洞府内则是欢声笑语不断,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的热闹程度简直不输于一场规模较大的局部战争了。苏羽瑶和曹华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不停地向孟晗打听着刘宏小时候的趣事。孟晗也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充满童趣的过往,讲到精彩处,还手舞足蹈起来。各种有趣的事引得苏羽瑶和曹华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哗哗哗地流了出来。 第659章 渐渐地,洞府外崔岩的求饶声逐渐转变成了带着一丝倔强的威胁:“刘宏你给我等着,你就等着我有朝一日到了金丹期,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刘宏阴恻恻的声音鬼魅般依旧清晰地传进洞府内:“哟呵,看来还是不服气呀!别担心,我刘宏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治疗嘴硬啦!”刘宏的言语间充满了调侃与戏谑,笃定崔岩现在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洞府内原本只有女子们清脆的欢声笑语,渐渐地,也掺杂进了男子的声音。曹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好奇,加入了她们热火朝天的聊天之中。在交谈中,曹端惊喜地发现,孟晗和自己的妈妈苏羽瑶的性格竟如此相似,都是端庄得体、大方优雅。不像宗门内的同龄女孩,一见到他曹端,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脸红心跳,举止忸怩,羞涩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别看曹端在宗门内人气颇高,备受女弟子们倾慕,可实际上,他和同龄的女孩子们交流甚少,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曹华亦是如此,宗门内的男弟子们一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洪水猛兽,纷纷躲闪。纵使二人收到了数不尽的情书,可真正敢当面表白的人却寥寥无几。即便有鼓足勇气站在二人面前表白的人,也常常是紧张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起这事儿,就不得不批评一下青云宗的教育方式了。青云宗作为声名远扬的名门大派,在培养门人弟子方面,的确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自弟子们年幼起,便着重培养他们的忠诚度与行事作风,确保每一位弟子都能成为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然而青云宗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方面,那就是从不教导这些孩子们如何谈恋爱。这些孩子们只能在成长的过程中,自己慢慢摸索。再加上修炼占据了孩子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们整日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因此很多青云宗培养出来的修士,往往要历经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真正学会如何谈恋爱,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曹端和曹华,虽然在修炼上天赋异禀,但在感情方面就是懵懂的孩童,很是青涩。 许久之后,洞府内的四人正沉浸在欢乐的聊天氛围中,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就在这时,刘宏和崔岩肩并肩地走进了洞府。令人惊讶的是,刘宏和崔岩二人的衣着竟然丝毫不显任何凌乱,头发也都整整齐齐,给人一种他们刚才不是去切磋而是去悠闲地散了个步的感觉。只不过,刘宏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崔岩则是一脸落寞的神情,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显然在刚才的切磋中吃了不小的苦头。 看见刘宏和崔岩二人进入了洞府,苏羽瑶等四人皆是面带笑意地看向他们。四人满脸的笑容里既有对他们深厚情谊的感慨,也有对这欢乐团聚氛围的享受。 刘宏一脸得意地一拍崔岩的肩膀,动作看似亲昵实则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说吧!把你刚才要说的话,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崔岩先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太小,谁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随后,他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一脸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大声说:“以后刘宏就是我大哥!我以后就是刘宏的小弟!”崔岩的声音中虽然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这份深厚情谊的认可与珍惜。 刘宏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热情地招呼众人都坐在了餐桌旁。很明显,崔岩定是在洞府外被刘宏好好“收拾”了一顿,说不定还被迫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露出会心的笑容,这笑容里充满了对他们兄弟情谊的祝福。 刘宏目光缓缓扫过这一桌子的人,内心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如潮水般在心中涌动。二十年的漫长等待,二十年的默默期盼,此刻都化作了眼中闪烁的泪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缓缓说道:“今天,真的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一天!曹端曹华如今也长大成年了,崔岩孟晗也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了!我珍藏了整整二十年的酒,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无比珍贵的时刻!”刘宏的声音从平稳到微微颤抖,阵阵颤音中饱含着对过去岁月的感慨,对眼前团聚的珍惜。 言语间,刘宏的眼眶已然盈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在场众人虽然无法真切体会刘宏这二十年来独自承受的艰辛,但从他略带哽咽的话语中,都能深深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苦涩与幸福。这二十年来,刘宏独自一人,拼了命的挣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承担,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刘宏自己最清楚。 就在这时,一排排智能生化机器人踩着整齐划一的“咔咔”声,从布置着传送阵的炼制室中有序走出。这些机器人行动间带着一种机械的美感,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它们手中稳稳地端着刘宏珍藏的佳酿和从青云城酒楼精心购置的菜肴。眨眼间,餐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同时每个机器人为每个人面前的酒杯中斟满了美酒,富含天地灵气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迷人的光泽,散发着醇厚的香气,缓缓氤氲席间。 刘宏满怀深情地端起酒杯,眼神中满是喜悦与感慨,炯炯目光要将每一个人的面容都深深印在心底。众人见状,也纷纷将酒杯端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刘宏声音洪亮地说:“今天,让我们抛开一切烦恼,不醉不归!”言毕,他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豪爽干脆,尽显豪迈之气。 “不醉不归!”众人齐声回应,在洞府内久久回荡。这声音是对这美好时刻的赞美,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见刘宏如此畅快,众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他们一同饮下了杯中酒,酒刚一入喉,众人便都觉得一股醇厚无比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带来一阵温暖舒适的感觉。随即,一股晕晕乎乎的微醺之感便如轻柔的云雾般悄然涌上心头。这酒度数本就不低,再加上其中富含浓郁的天地灵气,经过灵气强化后的酒劲自然是猛烈无比。仅是一杯,便让众人都有了微醺之感。 一杯又一杯,连续不停的喝了好多之后,刘宏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无数团棉花塞满,又像是被一层浓厚的迷雾重重笼罩,思绪混乱得好似被狂风肆虐过的麻线团,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完全记不清自己到底往肚子里灌了多少酒,只记得酒杯被一次次斟满,又一次次见底,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点燃。至于自己一边喝酒一边究竟说了些什么,更是如飘散在茫茫大海中的泡沫,模糊难辨,踪迹全无。 在如梦似幻、支离破碎的记忆残片中,他只能凭借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模糊印象,略微拼凑起自己当时的讲述。席间刘宏的舌头像是被施了金丹期困敌神通般不受控制,大着舌头,絮絮叨叨地向众人倾诉起自己往昔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经历。 刘宏回忆起当年是如何偷偷摸摸地溜出了青云宗,又是遭遇了白毛僵尸,又是如何在死亡的边缘疯狂挣扎,最终惊险万分地从白毛僵尸爪下死里逃生。 残破的记忆中,刘宏手舞足蹈的讲述自己进入黑魔宗,边哭边笑地讲着自己被蒋阿姨所救,又斩杀了蒋阿姨的儿子陈亮。刘宏记得自己好像是抱着苏羽瑶嚎啕大哭,说自己不杀陈亮对不起崔岩孟晗,杀了陈亮对不起蒋阿姨。 后来,刘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又鬼使神差讲述他当年来到了对抗兽潮时的战场后又掉入了暗影禁域,再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杀出了暗影禁域,不仅如此,他还从淮安带回了曹端和曹华,为自己的生命注入了新的希望。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刘宏不受控制地哗啦哗啦说了一大堆。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散的细沙,在他的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留下一片空白。 不说刘宏日后会不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暗自懊悔,责怪自己多嘴多舌,说了太多本不该说的隐秘之事。就目前而言,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横亘在刘宏的面前,亟待他去解决。 此刻刘宏双颊红扑扑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几分宿醉后迷离与懵懂的微微睁开双眼,视线逐渐聚焦,便看到眼前同样一脸羞红的苏羽瑶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苏羽瑶的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几分嗔怪。刘宏这才惊觉,自己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怀中紧紧抱着苏羽瑶,自己的一条腿,还不经意间压在了苏羽瑶的身上,姿势亲昵至极。然而最令刘宏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大脑遭受雷击停止运转的,还是二人此刻不着片缕,坦诚相对的尴尬场景。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无比凝重,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宏只感觉自己行尸走肉一般,大脑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起身,也不知是怎么穿戴整齐的,然后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被罚站一样,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他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旋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所有的语言都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安静到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床单上一摊不明的液体污渍,更是使此处的寂静震耳欲聋。 刘宏这副懵懂无知、不知所措的样子,着实让苏羽瑶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她柳眉微蹙,轻轻叹了口气,如墨的眉毛似两弯新月,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内心复杂的情绪。随后,她只是简单地一挥手,床上沾染污渍的床单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未存在过一般。紧接着,一条崭新的床单又出现在了床上,平整地铺在那里。 苏羽瑶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踩在刘宏的心尖上。她走到刘宏的面前,粉拳轻轻捶了一下刘宏的胸口,力度不大不小,却带着千言万语。她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还愣着干什么?”苏羽瑶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无奈,责怪着刘宏的不解风情。 说完,苏羽瑶也不再理会刘宏,转身便朝着房间外走去。她的背影优雅端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刘宏还沉浸在方才的尴尬与慌乱之中,尚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木讷回应道:“啊?哦!”刘宏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还没有从方才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然后便像个听话的小跟班一样,乖乖地跟着苏羽瑶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中的餐桌旁,只见崔岩、孟晗、曹端、曹华都已坐在桌旁,正悠然自得地吃着早点。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羽瑶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姿态优雅从容,刘宏则满脸通红,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羞赧地跟在苏羽瑶的身后。他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了,躲着众人的视线,完全不敢抬脸。一见刘宏和苏羽瑶从房间中走了出来,餐桌旁的四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四人的笑容中藏着许多不言而喻的小秘密,齐刷刷地看向刘宏和苏羽瑶,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好奇。 第660章 苏羽瑶轻轻拽着刘宏,刚一坐下,崔岩便眼神中饱含着感激、愧疚,以及许多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看向刘宏。他的眼神深邃复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般让人捉摸不透。然而他一开口,却是一阵俏皮的话语:“哟,刘兄终于舍得起来了呀?”崔岩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讥讽,既然硬实力打不过,嘴上的便宜还是能占一占的。 本就满脸通红的刘宏,此刻被崔岩这么一调侃,竟莫名地恼怒了起来,刘宏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看来是只过了一日便实力大进了,咱们一会儿定要好好切磋切磋!”刘宏此时的模样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张牙舞爪,试图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听了刘宏的话,崔岩、孟晗、曹端、曹华竟同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清脆悦耳的声音要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他们的笑声银铃般清脆,又像是春天里的鸟鸣,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刘宏见状,恼怒更甚,大声吼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刘宏的脸涨得更红了,活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又似即将喷发的火山,把“恼羞成怒”这个词解释的淋漓尽致。 崔岩一边笑,一边讥诮道:“哪里是只过了一日?算算时间,怕是得三日有余了!” 此时刘宏的整张脸,连带耳朵、脖子,全都红彤彤的,恐怕煮熟的螃蟹龙虾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刘宏红得发烫的脸能煎熟一个鸡蛋,双颊燃烧的火焰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想来在刘宏羞红的脸上写个福字,过年的时候都可以直接贴门上了,此时刘宏的脑袋简直红得像个喜庆的灯笼,在大厅中格外显眼。 就在刘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躲避这令人尴尬的场景时,崔岩和孟晗突然神色一正,同时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刘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庄重与严肃,刘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暗自揣测,不知道崔岩和孟晗这是要做什么,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下一刻,只见崔岩和孟晗神情庄重,直接对刘宏躬身一礼,二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定地说道:“刘宏!大恩不言谢!我夫妻二人的命就是你的!以前如此,以后亦如此!”二人的声音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感激,着实是震撼人心。 刘宏见状,赶忙站起了身来,双手虚托,灵力鼓荡间,一股柔和强大的力量将二人轻轻扶起。刘宏释放的灵力汇聚成潺潺溪流,温柔地包裹着崔岩和孟晗,传递着刘宏的关切与情谊。刘宏此时也顾不得方才的羞恼了,对二人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真诚地说道:“二位万万不可如此!我刘宏的命是崔岩救的,倘若咱们互换,我相信二位也定会拼尽全力救我性命的!” 崔岩正色道:“一码事归一码事!”结果崔岩郑重的表情还没有维持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打趣道:“虽然我刘大哥喝多了,大着舌头讲故事,我们也还是能够听出我刘大哥是多么的英武不凡,是多么的威震四方!” 刘宏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没个正形的崔岩,心中也是觉得好笑无比。就在刘宏笑着把崔岩和孟晗摁着坐下的时候,曹端和曹华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曹端一脸敬重地看着刘宏,认真地说道:“父亲!这些年您辛苦了!”曹端的眼神中,满是对刘宏的感激与敬爱,在曹端的认知中,刘宏就是他心中最巍峨的高山,最坚实的依靠。 “虽然我们什么事也都知道了,”曹华说着,眼中闪着泪花,便扑进了刘宏的怀中,带着哭腔说道,“但是爸爸永远都是我和哥哥最爱的爸爸!”曹华的声音软糯深情,化成一股暖流流淌在刘宏的心间,让他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与幸福。 刘宏听着儿女的话语,心中感动不已,再一次泪水盈满眼眶。他感觉这些日子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儿时,又变成了曾经那个爱哭鬼,动不动眼泪就在眼睛中打转。他轻轻摸着曹华的脑袋,动作温柔慈爱,刘宏的目光温柔地看看曹华,又看看曹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轻声说道:“爸爸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究竟说了些什么,无论你们有什么想问爸爸的,随时都可以来问。在爸爸心中,你们永远都是爸爸的孩子!” 刘宏拉着曹华的手,轻轻地把曹华摁在了座位上坐好,又拍了拍曹端的肩膀,示意曹端也坐下。待刘宏自己坐好之后,一家人才又开始共进早餐。刘宏一边吃饭,一边不自觉地用左手拉住了苏羽瑶的左手,苏羽瑶感受到刘宏的动作,还使劲捏了刘宏的手两下,力度不大不小,却带着某种暗示,责怪刘宏的迟钝,又传递一种无声的爱意。刘宏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也知道苏羽瑶必然是有些责怪自己迟钝的,不过,这小小的举动,却让刘宏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甜蜜,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刘宏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身边这些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看看自己紧紧拉着的苏羽瑶,眉眼间尽是温柔与爱意,双眸中荡漾着清澈的湖水,能倒映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再看看同样恩爱无比的崔岩和孟晗,他们相互对视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默契,历经生死之后,他们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刘宏又看看自己最珍视的一双儿女,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己的一双儿女多好呀!刘宏此刻的心中,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对长生的追求、对宇宙奥秘科技尽头的求知。倘若可以的话,刘宏宁愿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永远不再改变,让这份温馨与幸福,永恒地延续下去,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永不褪色。 刘宏心中知晓,在这浩渺无垠的世界中,芸芸众生皆在时光的长河里沉浮。无论身处何方,无论贫富贵贱,每当人们有幸置身于最幸福的美妙时刻,心底总会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深切的渴望,渴望时间能够就此定格,让这份幸福永远留存,永不褪色。之所以会萌生出这般想法,想必是在往昔的岁月里,饱经沧桑,吃尽了苦头,历经了无数艰难,才对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视若珍宝,实在是不愿眼睁睁看着它如朝露般,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消逝殆尽。然而世间万物皆遵循着既定的规律运行,岂是人的意志所能轻易扭转的呢?“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日子依旧会沿着它固有的轨迹,一天又一天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平淡幸福的生活,往往有着相似的轮廓,乍看之下,每一日与前一日似乎并无显着差异,然而只要用心去观察,便会发现,细微的差别隐藏在其中,虽不显眼,却悄然诉说着时光的独特印记。 究竟是哪些地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呢?其中最为突出的一点,便是刘宏与苏羽瑶了。原本二人在修炼时,都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互不干扰,绝不可能轻易搅和到一块儿。可如今的情况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只要苏羽瑶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刘宏便会看似不经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刻意地与苏羽瑶前后脚迈入同一个房间。看似掩耳盗铃的举动背后,实则隐藏着甜蜜与亲昵。 尽管刘宏每日都沉醉在这温柔乡中,尽情享受着与苏羽瑶相处的甜蜜时光,但他却始终没有忘记对崔岩、孟晗、曹端和曹华的关怀与照顾。在日常对曹端和曹华的修炼指导过程中,刘宏发现了一个令他颇为疑惑的问题。他深知以二人的实力早已具备突破至筑基期的条件,然而他们却迟迟没有做出突破的举动。于是,刘宏带着满心的好奇询问二人缘由。起初,刘宏以为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亦如之前那位拥有天灵根的小姑娘一般,是出于谨慎,想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夯实基础,为日后更为艰难的修炼之路筑牢根基。毕竟,修炼之路每一步都需稳扎稳打,基础打得越牢固,未来的路才能走得越顺畅。 可事情的真相却大大出乎刘宏的预料。实际上,曹端和曹华的根基已然稳固,坚不可摧。他们之所以选择暂暂不突破,是因为再过几日,便是宗门备受瞩目的大比。刘宏平日里一心扑在修炼以及与苏羽瑶的相处上,对外界的事务鲜有关注,以至于对这一重要的宗门活动知之甚少。 所谓的宗门大比,乃是宗门为了激励低阶弟子奋发向上、积极进取而精心举办的一场盛会。其意义深远,不仅能够激发弟子们的竞争意识,促使他们在修炼的道路上不断突破自我,还为弟子们提供了一个展示自我实力的绝佳平台。大比的规则明确,仅设置炼气期和筑基期的比试。参与其中的宗门弟子,大多是炼气期后期和筑基期后期的精英。在以往的大比中,偶尔才会出现一两个炼气期中期或筑基期中期的弟子,毕竟越级战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宗门大比中表现优异、排名靠前的弟子,皆能获得丰厚诱人的奖励。这些奖励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其中,宗门积分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排名靠前,收获自是很多。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丹药、灵器、符箓、天材地宝……曹端和曹华正是看中了这些丰厚的奖励,同时也渴望在大比中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才决定暂时压制境界,全力以赴准备参与宗门大比。 自打崔岩和孟晗苏醒之后,他们与曹端、曹华四人便迅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四人很快就相处的亲密无间。在他们的相处中,辈分之类的传统观念早已被抛诸脑后,他们更注重的是彼此之间真挚的情感交流。崔岩生性豪爽,骨子里充满了好胜之心,对于这场宗门大比,他自然是充满了期待,跃跃欲试。所以,他也打算在参加完宗门大比之后,再晋升筑基期,希望能在赛场上凭借自己的实力大放异彩,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耀。 孟晗的情况则较为特殊,她天生没有灵根,无法像其他修炼者那样通过吸纳天地灵气来提升实力。按照雅兰的安排,孟晗走出了一条这个世界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全新修炼道路。孟晗目前的修炼方案是外修肉体内炼精神,在她的体内,丝毫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实力弱小。相反,她有着独特的战斗方式,一出手便是撒出一大堆经过刘宏更新后的机器人。若是她参加比赛,那就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孟晗还是决定不参加宗门大比了。 至于苏羽瑶究竟何时出发,目前依旧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安排。刘宏对崔岩、曹端和曹华三人的修炼极为上心,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进阶筑基期的丹药,只等宗门大比结束之后,刘宏便会亲自指导他们进阶,助力他们在修炼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一步。目前来说,只有孟晗一人还需要刘宏为其准备一些低级丹药,以辅助她独特的修炼方式。不过,这一切对于刘宏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是不值一提。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宗门大比的日子。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阵法,轻柔地洒落在洞府之中。苏羽瑶慵懒地侧卧在柔软的床上,她的怀中蜷缩着刘宏,刘宏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沉浸在这份温馨与甜蜜之中。苏羽瑶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捏了捏刘宏的脸,她微笑着,声音轻柔甜美地说道:“今天可是宗门大比,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第661章 刘宏像个撒娇的孩子,微微扭动着身体,拿自己的头在苏羽瑶怀中拱了拱,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意犹未尽地说道:“不想起床,根本不想起!不过仔细想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应该去看一看的。” 苏羽瑶被刘宏这可爱的举动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为这个清晨奏响了一曲美妙的乐章。刘宏似乎被这笑声所感染,又调皮地拱了几下,随后刘宏鼓起了勇气,猛的一抬头,嘴唇羽毛般轻轻落在了苏羽瑶软软的嘴唇上,充满了爱意与温柔。这一瞬间,时间猛然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 苏羽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毫不示弱地一下子抱住了刘宏的脑袋,以更热烈、更猛烈的亲吻来回应刘宏。尽管苏羽瑶比刘宏低一个大境界,但在这充满爱意的“战斗”中,她却展现出了别样的热情与主动,全面压制住了刘宏。刘宏陷入了一场甜蜜的“陷阱”,无法自拔,只能任由苏羽瑶引领着这场爱的互动。 一番缠绵过后,二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柔软的大床,起身开始穿戴衣物。刘宏为苏羽瑶递上衣物,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关怀;苏羽瑶则微笑着接过,笑容灿烂美丽。他们相互配合,为彼此整理着衣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默契与温馨。 崔岩、曹端和曹华三人因为有比赛在身,早早地便出发了,孟晗也陪着他们一同前去了。四人出发时没有谁会无聊到打扰苏羽瑶和刘宏,于是乎整个洞府中就只剩下了刘宏和苏羽瑶。 刘宏和苏羽瑶手牵着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洞府朝着咸池峰走去。一路上,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为他们的甜蜜增添一份惬意。当刘宏的目光触及咸池峰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诧之色。苏羽瑶一直紧紧地牵着刘宏的手,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声问道:“我亲爱的刘宏弟弟,你怎么了?” 刘宏微微一怔,随即缓过神来,轻轻握了握苏羽瑶的手,说道:“没什么,只是平常我不太关注咸池峰,看到现在这样的变化,只是略感惊诧罢了。”刘宏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惊讶,但语气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咸池峰大广场,与往日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大广场的地下原本就布置有复杂精妙的阵法,平常不使用时,看上去与普通广场并无二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静静地坐落于咸池峰下,承载着宗门弟子们日常的活动与交流。然而此刻却展现出了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样貌,完全就是一座被魔法唤醒的仙界宫殿,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气息。 原本平坦开阔的大广场已然消失不见,现在展现在刘宏和苏羽瑶面前的,只有一个倒扣在原先大广场位置的,完全由七色光芒组成的半个球形蛋壳。七色光芒相互交织,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凝固在空中。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力量,它们相互融合,却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刘宏拉着苏羽瑶,毫不犹豫地直接朝蛋壳的表面撞了过去。就在刘宏和苏羽瑶撞到蛋壳表面的瞬间,七彩光芒泛起层层波澜,波澜以撞击点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紧接着,二人便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顺利进入到了蛋壳之内。 一进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从地面斜向上的阶梯。每一级阶梯都是环绕式的,形成一条平行盘旋的巨龙,环绕了整个会场。阶梯的边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每一处亮点都是镶嵌在龙身上的宝石,璀璨夺目。沿着阶梯向上,到达最高处之后,便出现了向下的阶梯。只不过,靠近蛋壳的这一侧向上行的阶梯每一级都比较窄,仅能容一足踏上,现在向下行的阶梯每一节都很是宽阔,足以容人舒适地坐下,为人们提供了观赏比赛的绝佳位置。阶梯的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人们的身影,毕竟是由阵法激发的光芒组成的,也不会被弄脏。 刘宏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场景,只感觉眼前的一切和自己记忆中的大型体育场馆内部的样子很是相似。只不过,自己前世记忆当中的体育场馆都是由冰冷的钢铁和坚硬的水泥建造而成,充斥着现代工业的气息,自己现在眼前的宗门大比的会场却是完全由光组成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仙境之中。最神奇的是每一缕光芒都有着生命,随着人们的走动微微摇曳,为整个会场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生机。每一道光线都蕴含着独特的能量,它们相互交织,共同营造出了一个美轮美奂的空间,当真是美到了极致。 在宗门大比的比试会场的中央呈现出一片极为开阔的长方形区域,只需一眼,便能清晰察觉到这片区域乃是经由阵法拓展而成。这片很是庞大的空间散发着一种深邃宏大的气息,这片硕大无比的空间被均匀地划分成了十个小区域,每个小区域的面积完全相等,而且每个小区域的面积都远远超过了一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从看台居高临下俯瞰,这些小区域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一个都在静静等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对决。 此时,周围的看台上早已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修士,刘宏与苏羽瑶沿着看台徐徐往下行走,映入眼帘的是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交织成一片,形成了热闹非凡的市井喧嚣。各种各样的交谈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在讨论着此次大比的热门选手,有的在猜测着比赛的最终结果,其中刘宏不止一次的听到了曹端和曹华的名字,很显然,曹端和曹华都是此次大比的热门选手。刘宏无奈,只能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沿着狭窄的人缝,小心翼翼、一步一顿地慢慢挪动着脚步,艰难地寻觅着可以落座的地方。他的身体在人群中缓慢穿行,时而需要侧身避让,时而要微微使点小法术,当真是混乱无比。 “见过长老!” 就在刘宏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之时,刘宏也不忍耐了,将自己的气息略微放出了一些,周围的弟子们敏锐地感知到了刘宏身上金丹期修士独有的威压。这股威压构建的无形气场,以刘宏为中心缓缓扩散开来,让周围的弟子们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位便是宗门内德高望重的金丹期长老。于是,弟子们纷纷恭敬地起身,脸上满是敬畏之色,向刘宏行礼。刘宏见状,脸上立刻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向每一位见礼的弟子一一回礼,态度温和。不多时,在众人的默契配合下,刘宏终于带着苏羽瑶找到了座位,周围的弟子们很识趣地为他们让出了舒适的二人坐席。 刘宏安稳落座后,目光如鹰隼般敏锐地扫视了一圈四周。他发现,除了下方十个小区域中,每个小区域都有一名金丹期的长老神情专注地坐镇之外,整个看台上几乎见不到其他金丹期修士的身影。刘宏心中暗自思忖,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宗门内的金丹期修士,平日里各个身负重任,有着各自忙碌的事务。有的肩负着宗门交付的重要使命,需要长途跋涉,前往各地执行任务,为宗门的发展奔波操劳;有的则选择外出游历,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探寻机缘,试图突破自身的境界瓶颈,追求更高层次的修为;还有的则一心闭关修炼,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力求在功法和实力上取得更大的突破。除非是自家极为看重的晚辈子侄弟子参加比赛,否则,对于金丹期修士而言,低阶修士的比试或许难以引起他们过多的关注,毕竟他们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更高层次的修炼与挑战上。 “诸位同门!仙途漫漫,修炼不易,上下求索,实属艰辛……”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一声如炸雷般恢宏磅礴的声音骤然响彻全场,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穿透了嘈杂的人群,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齐刷刷投向了主席台上。只见外门长老此时正威风凛凛地立于主席台上,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庄重肃穆,正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讲话,宣布宗门大比正式拉开帷幕。他的声音雄浑有力,洪钟般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回荡:“现在我宣布,青云宗宗门大比正式开始,有请炼气期参赛弟子按抽签结果进入比赛场地。” 外门长老话音刚落,二十名炼气期后期的弟子便精神抖擞地有序进入了比赛场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比试的热切期待和志在必得的决心。刘宏微微侧头,将脸凑近苏羽瑶,声音轻柔,生怕惊扰到周围的人,轻声问道:“羽瑶姐姐,你知道崔岩,曹端,曹华什么时候上场吗?” 苏羽瑶微微摇了摇头,同样轻声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呢,想来应该是刚抽签决定的吧?他们之前也没跟咱们说起过这事。” 刘宏听后,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苏羽瑶说得确实在理。反正第一批比赛的二十名炼气期弟子当中并没有崔岩、曹端、曹华三人,那就耐下心来等等吧,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他们在赛场上的精彩表现了。 原本刘宏和苏羽瑶满心期待,想着能见识一下宗门中这些炼气期弟子令人眼前一亮的高超技艺和独特风采。毕竟,青云宗作为声名远扬的大宗门,弟子们平日里只需完成一些宗门任务,便能轻松获取足够用来购置灵器的积分。相较于其他宗门的炼气期弟子以及那些独自闯荡的散修中的炼气期修士,青云宗的炼气期弟子手中的灵器不仅数量众多、品级颇高,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皆是较为高端、精妙的法门。然而当这些弟子真正在赛场上动起手来,却着实让刘宏和苏羽瑶大失所望。只见他们的动作显得生疏笨拙,各招式之间的配合缺乏章法,招式的施展也显得生硬刻板,给人一种新手相互试探、毫无章法的“菜鸡互啄”之感。很明显,这些弟子虽然拥有得天独厚的修炼资源,但大多都缺乏与他人真正斗法的实战经验。他们在比试中,更多地是依赖功法和灵器本身的优势,却未能将其灵活运用,发挥出应有的强大威力。 刘宏心中不禁暗自腹诽,青云宗在对弟子的培养过程中,实在是将他们保护得过于周全了。近些年来,青云宗新招募的带艺拜师的弟子,基本上都被宗门派到了宗门外,去执行一些颇具危险性的任务。如此一来,导致此次参与比赛的宗门弟子一上场,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出了他们严重缺乏斗法经验的问题。他们在赛场上的表现,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乍看娇艳,却在真正的风雨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等到这一批二十名弟子历经一番激烈角逐,终于分出胜负之后,第二批参赛的炼气期弟子紧接着登上了赛场。刘宏和苏羽瑶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视,很快便同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与此同时,大量的男弟子瞬间被点燃了热情的火焰,兴奋地呼喊了起来。 “曹华加油!” “曹华是最美的!” “曹华看我啦!曹华看我啦!” 这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下子把刘宏吓了一跳。刘宏虽然早就知道宗门内有不少男弟子对曹华倾心有加,也清楚曹华在宗门内人气颇高,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曹华的人气竟然高到了这般令人咋舌的程度!再看场中看台上的女弟子们,她们则纷纷向这些大呼小叫的男弟子们投去厌恶鄙夷的眼神,嫌弃他们的失态与轻狂。偶尔还会有个别女弟子看向曹华时,眼中流露出嫉妒的神色,眼神中夹杂着羡慕与不甘。 第662章 面对这样疯狂的氛围,曹华则气定神闲地稳稳站在比赛场地中央,落落大方,尽显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风灵力灵动无比,围绕在她的周身欢快地跳跃、飞舞,轻轻带起了她如瀑般的发丝与飘逸的发带。发丝与发带在风中肆意飘舞,为曹华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仙灵之气,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从仙境中走来的仙子,超凡脱俗,令人惊艳。 站在曹华对面的是一名比曹华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男子。这个大男孩儿长相虽谈不上英俊潇洒、貌比潘安,但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朴实憨厚的感觉。只不过,此人一上场便一直低着头,双脸涨得通红,竟然丝毫没有抬起头来和曹华对视的勇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与羞涩。 曹华见此情景,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傲气凌人的姿态,反而俏皮地开口说道:“师兄当心咯,师妹我可要出手啦!”曹华的声音清脆悦耳,银铃般在场地中回荡,带着一丝活泼与俏皮,瞬间打破了场上略显尴尬的气氛。 然而曹华俏皮的话语不仅没有让面前的青年抬起头来,激发他昂扬的战意,反而让对方的气势瞬间又弱了几分。青年结结巴巴地讷讷说道:“还……还请师妹手下留情……” 曹华见此情形,也不想趁人之危,只见她轻轻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白皙的手指青葱般纤细修长,对着对面的青年一点指。刹那间,一道风刃猛然成型,裹挟着凌厉的风声,迅速向对面的青年劈斩而去。不过这道风刃是曹华特意留了手的,风刃的飞行速度极慢,威力也极其微弱,只不过是在提醒对面的男子,该认真对待这场比试了。曹华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想激发对面男子的斗志,让他能够好好地、像样地和自己展开一场精彩的对战。 青年见状,再怎么木讷也不可能傻站在原地任由风刃劈在身上。况且这道风刃的速度和威力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只见一柄成色不错的长剑瞬间出现在了青年的手中,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青年反手一撩,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也有模有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风声,便将飞到面前的风刃成功劈散。此时,青年才如梦初醒,定了定神,开始全神贯注地与曹华展开对战。 曹华见青年终于进入状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曹华的莞尔一笑瞬间让整个赛场都为之失色,再次将青年迷得晕头转向。紧接着,曹华十指如灵动的蝴蝶般连弹,一道道风刃如纷飞的柳叶,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朝着对面的青年疾斩而去。 刘宏看到曹华这一手急速施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感。他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满意之色,暗自想着曹华这一手急速施法的技巧,显然是深得自己的真传。曹华能够如此熟练灵活地运用风系法术,并在对战中根据对手的情况迅速做出应变,着实让他感到无比骄傲。曹华在赛场上展现出的实力和智慧,无疑证明了她在修炼道路上的刻苦与努力。 曹华对面的青年可就有些手忙脚乱、疲于应对了。尽管他手中的长剑被他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同时他也施展出了颇为不错的身法,在场地中灵活地穿梭、躲避,但一道道密集如蝗的风刃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依旧有风刃斩断了青年的头发,划破了他的衣衫。甚至,青年的身上还被划出了些许细细的伤口,伤口虽不深,但隐隐有血迹渗出。 刘宏凝视着赛场上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暗自幽幽叹了口气。他的思绪瞬间飘至自己曾经见识过的真正生死拼杀的残酷战场,在战场上每一个瞬间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每一招每一式皆需全力以赴,容不得丝毫懈怠。像曹华对面的这位青年,在战场上恐怕连片刻的挣扎都无法做到,早已性命不保,死得彻彻底底。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战场上,没有留情,没有谦让,只有赤裸裸的生存与死亡的较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刘宏沉浸在这般思绪之时,赛场局势陡然生变。只见曹华周身光芒一闪,身形瞬间虚化,整个人化作一缕清风,轻柔缥缈,竟似要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暗暗喝彩一声“好”,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欣慰的笑容。这些年,他对一双儿女悉心教导,倾尽全力传授自己的技艺与经验,如今看来,终究是没有白费心血。曹华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快速闪烁一下,眨眼间,便已鬼魅般地出现在青年的身后。不知何时,一柄长剑已然悄然搭在了青年的肩上,剑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紧紧贴着青年的后脖颈,只要稍有动作,锋利的剑刃便能轻易划破肌肤,带来致命的伤害。 青年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挡下了面前呼啸而来的最后一道风刃,可他还未来得及调整气息,转换招式,脖颈处便陡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剑刃带来的冰凉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刹那间,他整个人的气势如泄了气的皮球,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落寞与沮丧。他垂头丧气,无奈地耷拉着脑袋,低声吐出三个字:“我认输。” 一旁负责护法的长老,目睹了这精彩绝伦的一幕,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色。他微微点头,对曹华的实力与技巧表示认可,随即提高音量,声音响亮地宣布:“本场比试,曹华胜!” 曹华听闻,脸上浮现出自信得体的微笑。她优雅地收起长剑,动作自然,行云流水。随后,她落落大方地说了句:“承让!” 曹华的声音清脆悦耳,恰似山间清泉流淌,带着谦逊与礼貌,展现出了极好的家教。说罢,曹华转身缓缓离开了比试场地。她的背影是多么的美,牢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刚刚战败的青年更是被迷的神魂颠倒。 看到曹华获胜,周围看台上的男弟子们瞬间沸腾起来。一群狂热的“曹华粉”兴奋地欢呼雀跃,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当真是热闹非凡。他们挥舞着手臂,用力呼喊着曹华的名字,要将心中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有的男弟子甚至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喊得沙哑了,依然不肯停下。然而这样的场景却引得女弟子们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她们或是嫉妒曹华的美貌与实力,或是不满男弟子们对曹华的狂热追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一些女弟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说出了一些颇为难听的话。她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嫉妒与不屑,想要借此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很快场上十个区域内的比赛纷纷落下帷幕,紧接着,第三批二十名弟子精神抖擞地走上场来。巧的是,崔岩和曹端赫然在列。这一幕,顿时让刘宏来了精神。刘宏灼灼目光鹰隼般锐利,只是一眼,便能敏锐地看出二人的对手都并非实力强劲之辈。从对手的站姿、神态以及灵力波动,刘宏便能判断出,这对于崔岩和曹端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随着比赛的号角吹响,清脆的声音在赛场回荡,崔岩和曹端瞬间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崔岩毕竟是经历过生死考验,见过血的人,其性格更是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与其他弟子相比,他的斗法经验可谓丰富了许多。在曾经残酷的战斗中,他历经磨砺,学会了如何在生死之间寻找生机,如何洞察对手的弱点。只见崔岩先是神色庄重地向自己的对手行了个礼,这一礼,既展现了他的风度,也表明了他对对手的尊重。随后,他便如猛虎下山般展开了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他的招式狠辣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崔岩巧妙地运用极速施法,瞬间调动体内灵力,释放出数个火球。这些火球如流星般飞速朝对手射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火球带着滚滚热浪,瞬间扰乱了对方的注意力。趁着对手慌乱之际,崔岩身形如电,迅速贴近对手。他的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捕捉到他的身影。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精准地将对手踹翻在地。崔岩这一脚,力道十足,蕴含着万斤之力。还未等对手反应过来,崔岩手中雪白的长刀已然横在了对方的面前,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这凌厉的攻势下,对方自知无力抵抗,只能无奈地认输,眼中满是不甘与失落。 曹端则与崔岩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在青云宗的这几年里,曹端不仅勤奋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还用心学习了诸多宗门规矩。在与其他同门日常交往的过程中,他逐渐培养出了自己温润如玉的性格,谁人不道曹端一个“谦谦君子”?曹端的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从容不迫。 曹端与曹华最为相似的地方,便是他一出场,便引得众多女弟子激动地尖叫出声。相当一部分女弟子被曹端的气质所吸引,眼神中充满了倾慕之情。同时,也有不少男弟子对他的风度和实力表示欣赏。他们认可曹端的为人,钦佩他的修炼天赋。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有一些男弟子看不惯曹端这般备受瞩目的样子。他们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其他复杂的心理,心中对曹端产生了不满。正如刚才一些女弟子说出难听的话一样,此刻也有一些男弟子忍不住说出了一些很是糟糕的话语。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诋毁与不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贬低曹端。 这一切,都被刘宏看在眼里,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毕竟,这些弟子都还只是一群不大的孩子,心智尚未完全成熟。他又能如何呢?难道就因为他们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便要把他们捉起来教训一顿吗?刘宏自恃身份,身为宗门长辈,他有着自己的尊严与风度,还做不出这般有损身份、掉价的事。他只能暗自摇头,希望这些弟子能够早日明白,真正的实力与品德,远比口舌之争更为重要。 比试场上,曹端在未曾出手时,神态温润如玉,举止优雅,曹端的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宁静与祥和。他身着一袭白衣,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然而一旦他动手,便如天神下凡,气势磅礴,雷霆万钧。曹端身为雷属性修士,虽说并非先天便拥有雷灵根,但经过后天的刻苦修炼,他的雷属性灵力已然与正儿八经的雷灵根修出的雷灵力毫无区别,甚至更为醇厚。他对雷属性灵力的掌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早已与雷电融为一体。 只见曹端竟然连武器都未曾使出,只是凭借着强大的灵力操控,通过极速施法,打出一道道刺目闪电。他的双手快速舞动,灵力在指尖跳跃闪烁。一道道闪电从他的手中迸发而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划破长空。这些闪电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对方从肉身到灵魂全都麻痹住了。在这强大的雷电之力下,曹端的对手甚至连丝毫攻击都未来得及打出,便稀里糊涂地输掉了比赛。曹端的对手被麻痹之后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显然是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输掉比赛。 实在是因为今天参加比赛的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否则,刘宏是绝对不会闲着没事,与苏羽瑶一起耗费时间来看这些在他眼中略显无聊的比赛的。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实在是一点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地方都没有。整个场上,除了自家的这几个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人能有丝毫让刘宏看得上眼的亮眼表现,这些弟子的斗法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罢了。毕竟刘宏是见过真正的高手对决的,况且刘宏也是此方世界有数的高手了,眼前这些弟子的表现,着实是难以入眼。 第663章 苏羽瑶本就生性不喜争斗,平日里也很少与人斗法。毕竟,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炼器师,心思更多地放在了炼器之道上。她对各种炼器材料了如指掌,能够将平凡的材料炼制成强大的灵器。在她眼中,炼器是一门艺术,是她追求的事业。此时看这比赛,她也觉得着实无聊得很。宗门弟子的斗法,在她看来,缺乏技巧与创意,无法引起她的兴趣。恰好今天自家三人的比赛都已结束,苏羽瑶便转头看向刘宏,轻声问道:“刘宏弟弟,你还想继续看比赛吗?” 刘宏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应道:“是不是羽瑶姐姐也觉得着实无聊得很?” 苏羽瑶轻轻点头,无奈地说道:“确实是,看得我都快睡着了!” 刘宏思索片刻,说道:“正好崔岩,曹端,曹华他们今天的比赛都结束了,你看那里,孟晗也起身正在往出走,咱们不如也走吧!”说着,他抬手朝着孟晗的方向指去。 苏羽瑶顺着刘宏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孟晗此时已经起身,正朝着看台上方走去。她立刻伸手拉起刘宏,朝着看台上方走去。苏羽瑶紧紧握住刘宏的手,拽着刘宏就离开了比赛场,正巧碰到了刚刚出来的孟晗。苏羽瑶赶忙对孟晗招了招手,喊道:“孟晗,这里!” 孟晗听到有人叫她,一转身便看到了刘宏和苏羽瑶这对夫妻,脸上顿时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跑了过来,说道:“刘宏,苏羽瑶,刚才的比赛你们看了吗?” 刘宏笑着点了点头,苏羽瑶则笑着说道:“我们也是看完崔岩的比赛之后才出来的,崔岩的实力当真是出类拔萃,恐怕整个宗门当中,同实力弟子里崔岩的战斗力当属第一!” 孟晗掩嘴轻笑,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罢了!正经有搏杀经验的弟子,此时可都不在宗门中的。” 就在苏羽瑶和孟晗聊天的时候,崔岩、曹端、曹华三人也一起说笑着,肩并肩地从比试场中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三人一出来,便看到了等在大广场旁的刘宏、苏羽瑶和孟晗。 刘宏面带微笑,温和地鼓励曹端和曹华说:“你们不愧是为父的孩子,没有辜负了为父对你们的教导!” 曹端神色端正,恭敬地说道:“父亲谬赞了,孩儿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 曹华白了曹端一眼,开心地对刘宏说:“哥哥现在是越来越无趣了,爸爸放心,现在宗门内同境界的弟子鲜有我们的对手了!” 崔岩见状,佯装不满地说道:“刘宏啊刘宏,你现在眼里除了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妻子,你现在已经完全无视我了!” 刘宏轻笑一声,看向崔岩说道:“看来崔岩小弟弟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呀!虽然今天的表现很是亮眼,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的对手着实是菜得可怜呢?” 崔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那咋啦?反正终究是赢了。” 刘宏耸耸肩,调侃道:“咋也不咋,我只不过是看到两只菜鸡互啄罢了,其中一只鸡还会使些小火球……” 刘宏这嘲讽的话语,可把崔岩气得够呛,他瞪大了眼睛,佯装生气地看着刘宏。他的眼睛圆溜溜的,生怕瞪得不够大。曹华则在一旁开心地咯咯咯笑个不停,苏羽瑶和孟晗一边开心地聊着,一边满眼幸福地各自望着自己的夫君。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温柔,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爱人。曹端则站在一边,依旧维持着自己美玉公子的优雅人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众人。 六人自然不可能就一直站在这里聊天,他们有说有笑地一边交谈,一边朝着轩辕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回荡在他们周围,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与温暖。他们谈论着比赛的趣事,分享着彼此的感受,气氛融洽。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留下的是一片欢乐与和谐的氛围,山川间展开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永远留在了这片天地。 苏羽瑶的房间布置得很是温馨雅致,阵法散发的柔和光线透过轻薄的床纱,洒落在刘宏与苏羽瑶相依相偎的身影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蜜静谧的氛围,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只为了让这对爱侣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刘宏微微侧过身,将头轻轻靠在苏羽瑶的肩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又兴奋的光芒。刘宏的心中此刻正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是天地间的某种神秘力量在悄然指引着他,又像是一直束缚着他的某种桎梏正在逐渐瓦解。 “羽瑶姐姐,近日修炼,我感觉瓶颈有所松动,恐怕我也是时候到了一鼓作气冲击至金丹期中期了。”刘宏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浓浓的眷恋。 苏羽瑶听闻此言,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欣慰交织的光芒。她轻轻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刘宏,目光温柔地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刘宏的脸庞,柔声说道:“刘宏弟弟放心修炼吧!姐姐祝你一切顺利,早日突破这道关卡,在修炼之路上更上一层楼。” 刘宏心中满是感动,他紧紧地将苏羽瑶拥入怀中,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随后,他在苏羽瑶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刘宏缓缓松开苏羽瑶,对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苏羽瑶的房间。 刘宏很快回到了自己许久未曾踏入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陈旧却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布置依旧如他离开时那般简单整洁,一张古朴的床榻置于房间中央,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刘宏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缓缓盘膝坐下。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完全平静下来。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为即将到来的冲关奏响前奏。 “雅兰,检测我的身体数据,”刘宏在心中默默对脑海中的雅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与严肃。“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他深知,冲关是一场与自身极限的较量,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没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雅兰清脆冷静的声音便在刘宏的脑海中响起:“检测数据显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各项指标均处于极佳状态,此刻无疑是适合冲关的最佳时机。然而你务必需要吸取突破至金丹期时的教训。切不可一味求快,忽视根基稳固。修炼之路就是于平地建造万丈高楼,根基不牢,地动山摇。你一定要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让突破自然而然地发生。水到渠成,方为正道。” 刘宏在心中应了一声:“好的,这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但是就不知道需要用多长时间了!”对于闭关冲关的时长,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雅兰似乎察觉到了刘宏的担忧,继续说道:“根据这么多年来收集到的各种典籍记载,金丹期修士闭关一次,短则三五日,长则上百年,时间差异极大,并无定数。这取决于修士自身的天赋、心境以及所选择的修炼功法等多种因素。所以建议你莫要想太多,徒增烦恼。在金丹期修士的群体当中,你的年纪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年轻的,你拥有大把的时间去探索修炼的奥秘。另外,苏羽瑶、崔岩、孟晗、曹端、曹华他们也不缺修炼资源,能量块都备好了,他们的年纪同样都很年轻,每个人都有着无限的潜力。他们都在各自的修炼道路上稳步前行,没有人需要你过度操心。你现在只需沉下心来,心无旁骛地专注于突破即可。说不定等你再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修为都比你高了呢!” 刘宏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确实,除了崔岩和孟晗之外,其他人的修炼天赋都远在他之上。崔岩的五行灵根极其平衡,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他在修炼时,能够更加顺畅地吸纳天地灵气,修炼效率要比刘宏高上许多。孟晗虽不修灵力,专注于肉体和灵魂的修炼,但其进境速度算起来竟也比刘宏要快。当然,刘宏心里明白,只要自己舍得舍弃掉体内的灵力、太阴冥水,以及所有需要用灵力催动的法宝、符箓,甚至放弃炼器、炼丹、制符、布阵等旁门手段,修炼速度自然能够加快。可这样一来,自己的实力估计要折损超百分之九十,如此得不偿失的做法,刘宏自然不会选择。毕竟,他所追求的不仅仅是速度,更是全面的强大实力,是能够在这复杂多变的修仙世界中立足的根本。 “算了,多想无益,我要开始冲关了!”刘宏在心中对雅兰交代了一声,便全神贯注地集中精神,运转起功法。刘宏引导着体内的灵力,在经脉中流淌,起初如涓涓细流,而后逐渐汇聚成湍急的河流。他小心翼翼地将灵力一点点压实,让它们变得更加凝练,再将其缓缓注入到金丹之中。金丹亦是不断吸收着灵力,在丹田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漂浮在周围的一件件法宝照亮。同时刘宏又将金丹不断地压实,提高金丹内的能量水平,每一次压缩,都能感受到金丹内的力量在不断增强。与此同时,他的灵魂强度也在随着灵力的运转与压缩,一点一点地提升,让灵魂变得更加坚韧、强大。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刘宏沉浸在修炼的世界中,与外界隔绝,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自我的较量之中。 第二天,清晨的露珠轻柔地洒落在洞府外的空地上。崔岩、孟晗、曹端、曹华四人早已收拾妥当,准备一同离开洞府,前去参加第二天的宗门大比。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期待。 就在这时,苏羽瑶从自己的房间中盈盈走出。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崔岩眼尖,一眼便发现苏羽瑶的身边没有刘宏的身影,不禁好奇心大起,一脸好奇地问苏羽瑶说:“咦?刘宏今日怎么舍得不粘在弟妹身边了呢?”崔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他平日里就是这般随性,说话常常不经大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孟晗听了,心中暗叫不好,很是气恼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崔岩的肋骨,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说话怎么如此不注意分寸?”孟晗深知崔岩的话可能会让苏羽瑶感到不舒服,毕竟这种调侃在某些时候可能会被误解为不尊重。她赶忙向苏羽瑶赔礼道歉,脸上满是歉意地说:“弟妹莫要见怪,崔岩实在是性格太过于莽撞了!他并无恶意,只是说话向来如此,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崔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一脸懊悔地说:“弟妹见谅,是我孟浪了。我不该如此口无遮拦,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羽瑶倒是没觉得崔岩的话语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她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淡淡的笑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美丽。她轻声说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如此见外?昨日刘宏一回来,便说自己心有所感,打算突破至金丹期中期了。想来机缘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刘宏便着着急急的去闭关了。听说金丹期修士寻常闭关一次便要不短的岁月,恐怕刘宏近些日子是见不到了。” 曹华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脸失望的神情,嘟囔着说:“看来今日爸爸是没办法来看我们的比赛了。”曹华一直很希望父亲能见证自己在赛场上的表现,此刻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原本兴奋的心情也被泼了一盆冷水。 第664章 曹端见状,赶忙安慰曹华说:“妹妹应当为父亲高兴才是!此次宗门大比结束之后,我们也要抓紧修炼,等到父亲出关之后,我们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父亲一直对我们寄予厚望,我们要努力修炼,不辜负他的期望。”曹端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深知父亲为他们付出了许多,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父亲为他们骄傲。 崔岩嘿嘿一笑,接口道:“曹端说的在理,刘宏用了二十年便修炼到了如今修为,咱们都努努力,说不定等刘宏出关的时候,咱们的修为都能超过他!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小瞧咱们。”崔岩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也渴望在修炼上取得更大的进步,与刘宏一较高下。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修炼,一定能够超越刘宏,到时候,看他怎么报这段时间的被压制之仇。 苏羽瑶看着眼前这一群充满活力的小朋友,心中满是温暖,会心一笑说道:“走吧,我陪你们去参加宗门大比,说不定几日之后,我便也要随宗门派出的炼器师代表团去参加交流大会,届时恐怕咱们要好久见不着面了!”苏羽瑶想到即将与大家分别,心中也有些不舍。她很珍惜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光,希望能在分别前,多陪伴他们一些时间。 众人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一起离开了洞府,朝着咸池峰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每个人心里面都有着不同的情绪,或是为刘宏即将突破而开心,又或是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感到不舍,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崔岩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说着笑话,试图缓解这略显沉重的气氛;孟晗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曹端和曹华并肩而行,被逗的掩饰不住的笑。 第二日的比赛也很是平淡,崔岩、曹端、曹华三人都以很快的速度解决掉了对手。不同的是,曹端和曹华行事手段都是比较温和的。曹端在赛场上,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儒雅,以巧妙的技巧和精准的控制,让对手心服口服地认输(被麻痹的滋味可不好受)。曹华则凭借着灵动的身法和迅捷的法术,轻松地战胜对手,展现出一种柔中带刚的力量。但崔岩就不同了,崔岩毕竟主修的是火属性功法,再加上他做事情风风火火,斗法之时,杀伐果决,也是火爆的很。他一上场,便化身成一团燃烧的火焰,迅速展开猛烈的攻击。火焰在他的操控下朝着对手扑去,场面十分壮观。火焰所到之处,真可谓是无物不焚。 原本第一天崔岩的战斗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关注,今天崔岩又以很快的速度解决掉了对手,其手段狠辣,爆裂无比,自然关注崔岩的人就多了起来。只不过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岁月的洪流冲淡了许多记忆,鲜少有人还能记起曾经的崔岩宗师,人们只当是宗门内又冉冉升起了一颗新星。 在宗门大比的热闹看台上,气氛热烈如沸腾的开水。一名身着淡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枚精致玉佩的年轻修士,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锁定在赛场中央刚刚获胜的崔岩身上。他轻轻碰了碰身旁同样穿着宗门服饰的同伴,语气中带着疑惑与好奇,开口问道:“张兄可晓得此人是谁?瞧他方才出手,干净利落,犀利无比,却从未在宗门中见过这号人物。” 另一边,一位身材魁梧壮硕,满脸络腮胡钢针般坚硬的修士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岩,眼神中满是惊叹之色。他粗壮的手臂随意地搭在看台的光围之上,身体微微前倾,扭头向身边的修士说道:“此人出手竟如此犀利,不知王兄可识得此人?看他的身法与功法,似乎并非寻常之辈。” 在看台的另一处,一个扎着双马尾,面容稚嫩可爱的年轻女修,兴奋地扯着身旁一位身着粉色长裙、气质温婉的女子的衣袖,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她小巧的手指指向崔岩,声音清脆地说道:“玲姐姐你快看,此人长得很普通,可手段却着实不弱!宗门何时出了这般厉害的新人?” 在看台的一角,一个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嫉妒与不满的男修,正咬着牙低声嘟囔着:“也不知是哪里冒出的小子!竟抢了我曹兄的风头!曹兄平日里在宗门何等风光,今日却被这无名之辈抢了先机。”他双手抱胸,看着崔岩的眼神中要喷出火来。 崔岩以极快的速度解决掉对手之后,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看台上一时间炸开了锅,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询问声、交流声,还有看不惯崔岩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人们或是交头接耳,或是伸长脖子张望,对崔岩的身份和实力充满了无尽的猜测和质疑。大家都在好奇,这个突然崭露头角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之前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号。 虽说曹端这边同样以极快的速度解决掉了对手,然而众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却都习以为常。毕竟曹端这些年来在宗门内风头无两,犹如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高悬于宗门的炼气修士之上。他凭借着出众的天赋、优雅的气质、强大的实力,在同阶弟子中罕有敌手。如此种种,让他在宗门小辈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所以曹端能够迅速击败对手,在大家看来,自然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人会对此感到丝毫意外。可是崔岩在宗门内却着实是脸生得很,没有几个人能识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崔岩却对周围众人的目光和议论毫不在意,解决掉对手之后,他神色从容淡然,不疾不徐的离开了比赛场。今日刘宏没来,崔岩一出赛场便开始四处张望,很快便等到了孟晗。两人你侬我侬,一同朝着洞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孟晗关心着崔岩,崔岩则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战斗过程,说话间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往洞府的山谷中。 曹端在比赛结束后,转身去找了自己的好友。他们一同坐在看台上,继续兴致勃勃地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曹端一边观赛,一边与好友交流着对场上选手的看法,时不时还会对一些精彩的招式点评几句,尽显他对修炼和战斗的独到见解。等到曹华也比赛完了之后,曹端、曹华和他们的一群小伙伴们便叽叽喳喳地一同前往青云城去游玩。 青云宗宗门大比的规则极为残酷,每一场比赛都会无情地淘汰掉一半的参赛选手。经过连续两日的激烈角逐,赛场上可谓是战况惨烈。成功晋级的炼气期弟子已然所剩不多,整个赛场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又略带凄凉的氛围。再加上有一些弟子在比赛时拼尽全力,打得两败俱伤,幸好有护法长老们的及时出手,将这些受伤的弟子救下。然而他们身受重伤之下,根本无法参与第三日的比赛,只得无奈弃权。以至于第三日的比赛,炼气期组就连四十个人也凑不齐了。看着空荡荡的赛场和为数不多的参赛选手,让人不禁感叹修仙之路的艰辛与残酷。 此时已是赛程的第三日,崔岩今日来的有些晚了,当他匆匆赶到抽签现场时,只见已经排起了队伍。曹端和曹华已经排在队伍之中,正准备抽签。崔岩一路小跑,来到了队伍后面。曹端刚抽完签,一转身便敏锐地看到了队伍后边的崔岩。他的眼睛瞬间一亮,带着几分惊喜,和一同抽完签的曹华朝着崔岩走去。曹端走到崔岩面前,恭敬地向崔岩见礼:“见过伯父!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可以和伯父交手。”曹端的举止优雅得体,尽显名门风范。 崔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摆了摆手,说道:“嗨!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了!咱们各论各的,刘宏那小子就迂腐得很,总是讲究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你可莫要学了你父亲的坏毛病!你们两个直接叫我崔岩即可。”崔岩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豪爽与不羁,他的话语炽热,充满了热情与直率。 曹华看着眼前这个有趣的小伯父,实在是觉得新奇又好玩。她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俏皮地对崔岩说:“让我们直接唤小伯父的名讳,有时候还真的叫不出口呢,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小伯父说的很有道理,爸爸和哥哥有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无趣得很!不过今天咱们可是真的很有可能会在比试场上碰面,到那个时候我和哥哥可就要好好领教领教小伯父的手段了!” 周围抽签的人看着天人下凡的曹端、曹华兄妹俩,竟然在和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聊得如此开心,都不禁好奇起来。他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暗自猜测这长相普通的男子究竟怎么和这兄妹俩认识的。虽说此人手段不凡,杀伐果敢,可曹端和曹华对他却如此亲近,实在让人费解。只不过三人对话时全都巧妙地使了手段,干扰了周围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开合,却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引得周围人愈发好奇,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崔岩完全无视了周围好奇的目光,他对待曹端和曹华的态度也和外人截然不同。其他人看见曹端和曹华后,反应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的弟子害羞得满脸通红,不敢直视他们,眼神中充满了羞涩与敬畏;有的则恭敬地行礼,弯腰低头,毕恭毕敬;还有的故作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试图在二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更有一些因敬畏而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远远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与自卑。崔岩说话则是风趣得紧,交谈间常常会把曹华逗得咯咯直笑。曹端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无论崔岩如何风趣调侃,他都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举止得体,尽显涵养。崔岩对此倒是也无所谓,依旧我行我素,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说话间便轮到了崔岩抽签。崔岩随意地伸手一抽,竟直接引得曹端和曹华表情古怪了起来。曹端微微皱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曹华则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崔岩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边离开抽签处,一边疑惑地问曹端和曹华说:“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怪怪的样子?难不成我这签有什么特别之处?” 曹端只是笑而不语,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在刻意卖关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曹华则神情莫名地对崔岩说:“小伯父莫要着急,一会儿便晓得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藏着什么小秘密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一看曹端和曹华这样子,崔岩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猜测。果不其然,等到所有人抽完签来到比赛场上时,崔岩无奈地耸了耸肩,对面前的人说:“其实刚才看你们俩的样子,我就猜到了!看来我这运气,还真是‘好’得很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曹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反正现在也没剩下几个人,小伯父和我在本场比赛遇到也属正常,正巧早就想向小伯父讨教讨教了,还希望小伯父手下留情呀!”曹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同时又充满了对这场比试的期待,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正如曹华所说,到了此时,由于参赛人数大幅减少,他们三个人对上的概率要大了很多。这不,崔岩和曹华现在就成为了竞争对手,站在了赛场上。赛场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观众们都屏住呼吸,期待着天之骄女和杀伐果决的新星之间精彩的对决。 第665章 崔岩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想当年刘宏还得被我压着打,我倒想看看刘宏教出来的孩子究竟得他几分真传。曹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崔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与期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曹华的实力了。 曹华毫不示弱,眼神坚定地说:“好呀,小伯父接招吧!” 话音未落,曹华抬手就是数道风刃,风刃无形,却又凛冽无比,呼啸着朝着崔岩飞去。风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要将一切阻挡在前面的东西都切成碎片。同时曹华脚一点地,整个人的身影便飘忽了起来,在赛场上翩翩起舞,让人难以捉摸她的行踪。她的身姿轻盈优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直接与风融为了一体。 崔岩见状,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尽是自信与从容。仅仅只是身形晃动,他便鬼魅一般,巧妙地将风刃全都避了过去。同时,一柄雪白的长刀出现在了崔岩的手中。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刀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崔岩脚下凭空出现大片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为崔岩助威呐喊。崔岩竟凭借火焰爆炸的冲击,猛然间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径直朝曹华迅猛地靠近了过去。崔岩的速度极快,瞬间便拉近了与曹华的距离,空气中都留下了他飞速掠过的残影。 “曹华加油!” “曹华是不败的!” 曹华和崔岩刚动起手来,看台上便瞬间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为曹华加油助威,声音响彻云霄。在他们眼中,曹华一直以来表现出色,无论是在修炼还是在以往的任务或是在前两日的比赛中,都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崔岩不过是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虽然前两日的比赛中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但大家还是更看好曹华。他们的呼喊声汹涌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要将整个赛场淹没。有的观众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曹华的名字。 赛场之上,曹华凭借自己的风灵力展现出的速度极其的快,让人难以捕捉她的身影。她在赛场上穿梭自如,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又出现在右边。崔岩的速度自然是要稍逊色曹华的,如此一来,崔岩便只能被曹华以放风筝的打法,拖着来回跑。崔岩释放出的火球流星般朝着曹华飞去,然而可惜的是根本无法追得上曹华灵动的速度。火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无奈地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烟雾。在这来回拉扯之下,二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谁也无法占据明显的优势。曹华凭借速度不断躲避崔岩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崔岩则努力试图缩短与曹华的距离,想要展开近身攻击。整个赛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赛场中央的二人。 赛场上阵法光芒闪动,映照出曹华灵动的身姿,曹华一边轻盈地躲避着崔岩的追逐,一边朝着身后不断释放风刃,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地响起:“小伯父可真有趣,侄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放过像小伯父这么好放的风筝呢!” 曹华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少女特有的俏皮与得意,完全就是将这场紧张的比试当成了一场有趣的游戏,她的眼神灵动,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顾盼之间尽显活泼与机灵,话语更是把嘲讽意味拉满。 崔岩却丝毫不为曹华言语中的调侃所动,神色沉稳,只见他手中长刀之上,火焰如舞动的精灵,欢快跳跃,散发出炽热的光芒,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面对呼啸而来的风刃,他眼神坚定,手中长刀猛地一挥,几道无法躲开的风刃瞬间被打散,化作无形的气流,发出“嗤嗤”的声响飘散在空中。与此同时,他脚下的火焰持续爆炸,密集的爆炸声连成鼓点,一刻不停地推动着他朝着曹华迅猛追去。崔岩一边追逐,一边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自信笑着回应:“侄女放心,你这声伯父也不是让你白叫的,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你伯父终究还是你伯父。” “哦,是吗?”曹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小狐狸得逞般的俏皮表情,双眸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明亮。她眨了眨眼睛,娇声说道:“伯父且看,此为何物?”曹华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 崔岩一愣,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便猛然发现曹华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快速舞动,熟练地掐动法诀。刹那间,一股强大奇异的灵力波动以曹华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崔岩只感觉身上陡然一沉,有无数条无形的绳索瞬间将他紧紧捆绑。与此同时,看台上的诸多观众此时也不由得纷纷惊讶出声。只见场上,在阵法柔和的光芒映照之下,崔岩身上突然间多出了一层又一层半透明的蚕茧。这些蚕茧由风灵力凝练而成,丝丝缕缕清晰可见,每一根丝线都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在光芒的照耀下,这些蚕茧如梦幻般的艺术品,散发着奇异迷人的气息。 “好神奇的术法!”看台上一位身着浅蓝色长袍,头戴白玉冠的年轻修士忍不住赞叹道,他的眼中满是钦佩之色,点点爱意完全掩饰不住。 “谁说不是呢!竟然能够凝练风灵力化成丝线,再织成茧!真不愧是我心中的女神!”旁边一位身材矮小,但眼神中透着机灵的男弟子激动地附和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曹华深深的爱慕,不难看出曹华就是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我的女神当真是冰雪聪明!让那家伙在身后追逐,估计那家伙还不知道吧!他打碎的每一个风刃都会化成缠在他身上的丝线,真可以说是作茧自缚啊!”另一位满脸兴奋的男弟子也跟着大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对曹华的崇拜以及对崔岩毫不掩饰的不屑。 看台之上众多男弟子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他们的目光纷纷如飞蛾扑火般向曹华投去爱慕与情意,此时的曹华就是他们在黑暗中寻觅已久的璀璨星辰。此时,不少女弟子的心中也是暗自佩服曹华的。她们看着曹华在赛场上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智慧,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与向往。很多女弟子心中渴望着自己也能像曹华一样,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拥有寻常男子都不曾拥有过的这般卓越能力,在这强者为尊、竞争激烈的修仙世界中绽放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光芒。 见到崔岩被束缚在了原地,曹华此时也停下了脚步,优雅地站在崔岩的不远处,笑意盈盈地看着崔岩,那模样就和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审视着自己的臣民别无二致。她周身环绕起了十数道风刃,这些风刃围绕在她身边,散发着凛冽的寒意,随时准备听从主人的命令发起攻击。 曹华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地对崔岩说:“小伯父果然是小伯父!虽然侄女技高一筹,但是侄女绝对不会嘲笑小伯父的。”曹华话虽如此,可还是忍不住掩面轻笑,其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只是不知小伯父是自己认输呢?还是要让侄女把你送出比赛场地呢?”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戏谑。 被束缚在原地的崔岩,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与沮丧,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曹华,眼中闪烁着神秘深邃的光芒。他嘿嘿一笑,笑声中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意味:“嘿嘿,侄女就这么自信吗?你有没有发现我在比赛场地上跑了好几圈了呢?” 曹华只以为崔岩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她丝毫不担心,脸上依旧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她轻轻甩了甩秀发,说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小伯父再多跑几圈,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的呀!难不成小伯父就想用语言来拖延时间吗?”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满不在乎,似乎对崔岩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场比试的胜利已然在握。 崔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阴险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爆”字。刹那间,风云变幻,原本明亮的的赛场似乎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影响,变得阴沉起来。轰的一声巨响,天地都为之震颤,整个比试场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冲击波雷霆万钧,滚滚而来,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要将整个赛场都震得粉碎。顿时,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般冲天而起,迅速弥漫了整个赛场,让人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无法看清。 看台上的男弟子们看到场面突然发生如此剧烈恐怖的变化,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直接被淹没在了爆炸的烟尘中,顿时一个个怒目圆睁,愤怒的狮子般怒骂出声。 “狡诈恶徒!竟敢伤我女神!”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贲张的男弟子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他的眼中要喷出火来,愤怒的目光要将崔岩生吞活剥。 “卑鄙无耻的家伙!尽会使些下作手段!”另一个尖脸,眼神中透着刻薄的男弟子也跟着骂道,脸上满是愤怒与鄙夷之色,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穿透力极强。 烟尘如厚重的帷幕,不仅笼罩着曹华,也将崔岩完全包裹其中,没有人能仅凭肉眼穿透这层烟尘看到场中的情况。在烟尘中,这些刺耳的话语清晰地传入崔岩的耳中,让他心中一阵无奈与腹诽:“曹华使手段就是冰雪聪明,我使手段就是狡诈恶徒、卑鄙无耻,一群颜控双标狗!”他心中暗自苦笑,对这些人的偏见感到哭笑不得,却又无暇顾及。 原本看台上的很多修士都心急如焚,对曹华的安危十分担忧。一些人忍不住站起身来,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到场中去查看情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可是,当他们看到比试场旁边一脸气定神闲站着的金丹期长老,根本没有丝毫出手打算时,众人便也都偃旗息鼓了。在前两日的比赛当中,众人都亲眼见识到了,如果真的比赛进行到了有可能会闹出人命的程度,这些护法的金丹期长老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出手。毕竟,倘若任由事态恶化,让金丹期长老连炼气期弟子都护不住,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耻辱,恐怕这些金丹期长老真的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他们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威严与责任不容许他们有丝毫懈怠。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烟尘渐渐开始散去,场中的情况又再一次逐渐清晰地呈现在看台上人们的眼前。只见崔岩身上原本由风灵力丝线凝结成的一层又一层的茧,在刚才剧烈的爆炸中已经被炸得破碎不堪。那些破碎的茧片纷纷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消散在天地之间。估计过不了几个呼吸,这些茧片便会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刚才看台上的人们还觉得崔岩是作茧自缚,没有想到崔岩竟然是借力打力,巧妙地借助曹华的灵力来防御爆炸。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曹华帮他抵挡了爆炸冲击力,崔岩则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应变能力,化解了刚才的困局,恐怕一切都在崔岩的计算之内吧! 再看曹华,她依旧是衣袂飘飘,发丝发带衣着没有丝毫的凌乱,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她站在原地,神色从容,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很显然,刚才的爆炸并没有对崔岩和曹华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不仅得益于曹华身上父亲所给的护身灵器,也彰显出了两人在这场比试中所展现出的深厚实力与精湛技艺。 第666章 曹华抿了抿嘴,微微皱起眉头,嗲声嗲气地对崔岩娇嗔道:“小伯父当真是一点也不让着侄女啊!若不是爸爸给的护身灵器,小伯父这一招真的有可能会炸伤侄女的!”曹华的声音里满是撒娇,更带着许多埋怨。 听到这些带着娇嗔的声音,崔岩不禁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一脸嫌弃地说道:“咦!拜托我亲爱的侄女好好说话行不行!我自然是晓得刘宏那家伙给了你和你哥哥多少好东西,若不是看到有这些好东西护着你,我也不敢使出这招!”崔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带着一种奇奇怪怪的调侃。 此时崔岩看到曹华又操控风灵力,试图再次发动攻击。他不慌不忙地将手中旋着火焰的白色长刀在周身挽了几个刀花,其动作潇洒自如,火焰自是随着刀花肆意舞动,灵动的火焰长刀将又再次缠绕过来的风灵力披散开来。曹华见状,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说道:“小伯父明明能发现我隐藏起来的灵力,还能轻松地破除掉我的术法,看来小伯父刚才是故意被我的灵力缠上的,想来在地下埋入我发现不了的可以爆炸的小火球,也是伯父通过每一次在地面踏步产生爆炸时隐藏的吧!小伯父这计谋使得着实是高明!” 崔岩不紧不慢地将长刀竖于身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像逗小孩一样地对曹华说:“你还小,多经历经历风雨就知道了!与人斗法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儿,要不然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曹华亭亭玉立站在赛场中央,她嘟着粉嫩的小嘴唇,好似带着些许娇嗔,又似在暗暗积蓄着战斗的决心。紧接着,她素手如兰花般轻抬,手中长剑恰似一条灵动的银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直指崔岩。曹华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来只有使出全力了,小伯父接招吧!” 崔岩神色从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完全没有把曹华的话语听入耳中。就在曹华话音落下的瞬间,曹华整个人化作一缕虚无缥缈的清风,身形陡然一闪,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朝着崔岩疾冲而去。眨眼间,曹华已来到崔岩近前,手中剑尖如闪电般直取崔岩面门。剑刃之上,锋锐之气仿若实质,凛冽的剑意犹如汹涌的波涛,扑面而来,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得支离破碎。 崔岩瞬间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他眼神陡然一凝,犹如鹰隼般锐利。紧接着,崔岩手腕以一种极为巧妙的角度迅速一转,手中长刀恰似一道匹练,带着呼呼风声,精准地格挡开了曹华的长剑。“当”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赛场上久久回荡。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实则是二人相互试探,并未使出全力,所以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之处。崔岩还有闲暇对曹华说道:“侄女剑意盎然,可是打算走剑修之路?” 就在此时,数缕清风从赛场的不同方向来回卷动。清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却又蕴含着强大灵动的风灵力,显然是曹华体内的风灵力牵引所致。只见曹华的身影陡然间一化三,三个曹华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如鬼魅般朝崔岩同时发动了进攻。这三个曹华不仅表情一模一样,皆是眼神坚定,透着决然的战斗意志,就连说出来的话语也如出一辙,曹华的声音从赛场的四面八方传入崔岩耳中:“小伯父说的不错!风的极致灵动和剑的极致飘逸很搭,我相信未来我一人一剑足以傲视苍穹。” 崔岩听到这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深知曹华这一招的厉害,根本无法通过声音分辨这三道身影哪个才是曹华的真身,亦或是三个都是真的。在这短暂的瞬间,崔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可以使用早年刘宏就给他做好的空间弦振探测器来分辨虚实。可崔岩又实在不想以此来欺负曹华,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为情了。 结果崔岩并没有过多纠结,仅仅一个刹那,崔岩便没脸没皮的做出了决定,还是决定用空间弦振探测器扫描了一下。结果令他大为惊讶,三道身影竟都是真身!原来,这是曹华凭借自己极致的速度所展现出来的顶级技巧。她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三个位置瞬间穿梭,利用风灵力的巧妙运用,让自己的身影在不同位置留下残影,同时又能保证每个残影都具备实体的攻击能力,从而造成了三道真身同时进攻的假象。这不仅需要极高的速度,更需要对风灵力有着极为精妙的掌控。 崔岩心中暗自赞叹曹华的技巧,手中旋火长刀迅速横于身前,双脚如擂鼓般连续快速踏地。伴随着每一次踏地,地面都微微震颤,一道道细小的火焰以崔岩的双脚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原地转了一个圈,手中旋火长刀挽出一环飞速旋转的火焰,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火环。火环熊熊燃烧,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温度急剧升高,将周围的空气灵气都吞噬殆尽。火环中的火焰疯狂地扭动着身躯,那场面真是壮观无比。 下一刻,崔岩轻吐一个“爆”字,声音虽然不大,却洪钟般在赛场上回响,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随着这个字出口,火环猛然膨胀,朝着三道攻来的曹华的身影疯狂燃烧而去。同时,崔岩哈哈大笑,笑容肆意张狂,此时的崔岩已是胜券在握:“再顶级的技巧也不如我这一力降十会!”崔岩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似乎在向曹华、向整个赛场宣告他的强大。 可令崔岩没想到的是,就在火焰接触曹华长剑之时,曹华的三道身影又猛然间合为一道。几乎是同一瞬间,剧烈的狂风自曹华的长剑上席卷而出,汹涌澎湃的风浪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面前的火焰扑去。狂风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面前的火焰都卷入了其中。狂风呼啸着,发出刺耳的声响,直接将火焰吹得朝崔岩身上倒卷而回。火焰被狂风裹挟着,扭成了一道红色的怒龙,气势汹汹地冲向崔岩,此时的场面着实是惊心动魄,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遮蔽了众人视线的火焰之后,突然伸出了一柄雪白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曹华肩头。曹华眼神一凛,清澈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决然。她反应极快,身形灵巧地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长刀的攻击。与此同时,她手中剑尖轻碰白色长刀刀面,借着这股力量朝一边闪开。然而崔岩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长刀突然间横了过来,又以极快的速度直接滑向了曹华的胳膊。长刀的速度之快,在人们眼中只是一道白色的光影,想要看清,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曹华心中气恼,自己的这小伯父就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纠缠,不放过任何一个进攻的机会。无奈之下,曹华一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箓。这张符箓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这也是曹华在这几日的比赛中第一次使用旁门手段,只见其上符文闪烁,灵动的风灵力氤氲而出。曹华动作迅速,毫不犹豫地直接将符箓往自己身上一贴。刹那间,符箓光芒大放,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曹华体内。曹华的速度猛然间又提快了数分,只见她身形一闪,鬼魅般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长刀。就在长刀从曹华面前滑过的一瞬,曹华周身环绕着的风灵力得到了指令,直接牵引着曹华的身影一顿,紧接着,她顺势一剑刺向了长刀之后火焰隐藏起来的人影。 结果没想到,长刀突然间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长剑一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攻向曹华的长剑。曹华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中长剑险些脱手。她心中暗暗吃惊,崔岩的刀法竟如此精妙。长刀又将曹华的长剑格挡开来,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至此,火焰才渐渐散去,崔岩的身形又再次清晰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曹华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嬉皮笑脸,她的小脸上带上了严肃的神情。此刻的她,眼神锐利至极,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她微微抿着嘴唇,下颌的线条显得格外坚毅。这样严肃的表情,不仅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许多英气。她的身姿挺拔,犹如一株傲立的翠竹,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坚毅与果敢。这样的曹华是青云宗众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她的美不再仅仅是娇俏可爱,更多了一份令人敬畏的魅力,顿时吸引得看台上众多男弟子心动更甚。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曹华身上,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吸引。有的男弟子眼中满是倾慕,场中的曹华就是他们心中最璀璨的星辰;有的则握紧了拳头,为曹华暗暗加油。就连很多的女弟子也被这样的曹华吸引了目光,她们眼中或是羡慕,或是敬佩。羡慕曹华的强大与美丽,敬佩她在赛场上的果敢与坚毅。曹华的形象在这一刻深深地印在了她们的心中,成为了她们心中的榜样。 看到曹华认真起来了,崔岩自然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刘宏眼神专注,紧紧盯着曹华,想要洞察曹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意图。此刻,二人不再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刀剑相击之声再次响起,奏响了这场巅峰对决的激昂乐章。 二人以绝对的实力和毕生所学的技巧展开了真正巅峰的对决,只见他们身形如电,在赛场上快速穿梭,每一次的刀剑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灵力冲击波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冲击着赛场的每一个角落。周围的空气被煮沸了,发出阵阵“咕噜噜”的声响。曹华的剑法灵动多变,一阵飘忽不定的清风般时而轻盈地绕过崔岩的防御,时而又以凌厉的攻势直逼崔岩要害。她的每一剑都蕴含着风的灵动与剑的锐利,此时的曹华已与剑已融为一体,剑之所指,风之所向。 崔岩的刀法则雄浑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势大力沉间要将整个赛场都劈成两半。他的长刀挥舞起来,炽热至极、猛烈无比。每一次与曹华的长剑相交,都溅起耀眼的火花,随即照亮了整个赛场。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妙的技巧,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连续上百个回合,二人依旧没有分出高下。如此精彩绝伦的对决,引得看台上的观众惊呼连连。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二人,心中既为曹华的灵动剑法和强大风灵力惊叹,又为崔岩的雄浑力量和精湛刀法所折服,只不过人们的嘴还都是硬的。此时场地上的其他小组都已经比赛完了,不仅仅是和他们一起上场的弟子们比赛完了,就连排在他们后面上场的弟子也都比赛完了。然而崔岩和曹华却依旧沉浸在激烈的战斗中,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们此时已经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世界,只有彼此和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再无其他。 曹端在很快地解决掉了自己的对手之后,便静静地坐在了看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岩和曹华二人之间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的战斗。他的眼神中透着莫名的意味,甚至还有些许寒意在不禁意间流露而出,曹端深知这场对决的精彩程度,也明白崔岩和曹华的实力之强,不过…… 且不说其他,此时场上筑基期修士之间的对决都未能吸引观众们过多的目光,基本上所有的观众都将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崔岩和曹华的身上。基本所有人都被这场精彩的比试深深吸引,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赛场上的这二人。观众们的情绪随着二人的战斗起伏,赛场周围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各种声音要将整个天空都燃烧起来。 第667章 就在二人又战斗了近百个回合之后,整个赛场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此时,十名护法长老坐在了一起,都在低声交谈着,目光始终落在面前无比亮眼的二人身上。他们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赞叹。其中一位胡须甚长头发没几根的长老捋了捋胡须,感慨地说道:“这崔岩和曹华,果真是不简单啊!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实力,实在是我青云宗之福。”另一位长老点头附和道:“是啊,尤其是他们体内的灵力,简直深厚得不可思议。普通的炼气期后期修士,怕是连他们十分之一的回合都坚持不下来,早就力竭昏迷了。” 最重要的是,崔岩和曹华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怪胎中的怪胎。二人体内的灵力好像是用不完一样,若给了普通的炼气期后期的修士,早就力竭昏迷过去了。可他们二人却能像不知疲倦的战神一般,连续拼斗近两百个回合还丝毫没有力竭之势。这简直是比一般的筑基期修士体内的灵力都要深厚绵长,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曹端,曹华,崔岩,孟晗,这些人的身份对于金丹期长老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只需随便一打听,便能了解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崔岩,虽然说崔岩沉寂了二十年,可曾经崔岩和刘宏都是响彻青云宗的宗师级人物。想当年,他们在宗门内的事迹被无数弟子传颂,成为了一段段传奇。他们的修炼天赋,他们的战斗技巧,都让无数弟子为之敬仰。如今,十名护法长老一聊起,便在感慨崔岩和曹华的同时,更是感慨刘宏才是真正的怪物。毕竟,只有像刘宏这样的怪物身边,才能围拢一群同样天赋异禀的怪物。 崔岩与曹华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交锋后,身形终于缓缓分了开来。此刻,他们的胸膛如剧烈起伏的鼓面,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间隙显得格外沉重,二人体内的灵力洪流肆意冲撞着经脉,令他们感到阵阵钻心的隐痛,提醒着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寻常。然而崔岩和曹华都极为默契地选择了暂作停歇,彼此心照不宣地抓紧这来之不易的短暂间隙,试图调匀紊乱的气息,让体内脱缰野马的灵力重新回归到平稳有序的运转轨迹。 就在二人身形分开的刹那,原本还稍显嘈杂的赛场,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看台上密密麻麻的观众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此刻全都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如利箭般聚焦在赛场上,眼神中满是紧张、期待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甚至连比赛场边十位平日里一贯沉稳淡定、处变不惊的护法长老,也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躯,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无比。显然,所有人都明白,二人这是打算摒弃一切迂回与试探,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最强招数,毕其功于一役。毕竟,这场比试已经持续了太长时间,再这么拖延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分出胜负,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这场巅峰对决的最终结局。 崔岩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盘旋周身的火焰上,瞬间被高温蒸发。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紧紧锁住曹华,说道:“咱们拖延的时间太长了!一招定胜负吧!”崔岩的声音因为之前激烈的战斗略显沙哑,可是低沉中却又带了许多的磁性。 曹华轻轻捋了捋额角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将其缓缓挽至耳后,露出光洁微微泛红的小耳朵。她微微点头,明亮的双眸中闪烁奇异的光芒,回应道:“小伯父说的是,确实是拖延了太长时间了,小伯父若是能接下我这一招,我自当认输!”曹华的声音也是有些沙哑,不过曹华的声音中却带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 这一刻,全场所有人都像是被冻结在了时间之中,大气都不敢出,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铜铃一般,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崔岩和曹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只见崔岩手中长刀上环绕的火焰越发的炽烈,疯狂地跳跃、扭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曹华长剑上环绕的旋风也愈发的狂猛,风声呼啸,旋风凝成实质,将曹华护在其中,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 二人同时怒吼一声,其势雷霆万钧,其声响彻云霄,将这片压抑的氛围完全撕裂。二人双脚同时猛地一点地面,光芒组成的地面瞬间出现两个深深的脚印,光屑飞扬,两人皆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向对方冲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看台上的观众们见状,全都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场上局势的发展,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兴奋,都感觉自己是在见证一场决定生死的豪赌。然而一旁护法的十名护法长老却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其表情似笑非笑,又带着些许无奈与欣赏交织的复杂意味。不知道是哪个长老突然低声笑骂了一声:“真是两个小狐狸!” 就在此时,崔岩和曹华都如两颗高速对撞的流星,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崔岩高高举起长刀,长刀在炽烈火焰的包裹下,变成了一条苏醒的火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对面的曹华亦是如此,道道旋风环绕长剑,誓与崔岩碰个你死我活。崔岩长刀上的火焰在其灵力的灌注下竟然凝成了实质,化作一把巨大的火焰长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兜头就朝曹华劈了下去。火焰长刀光芒万丈,将整个赛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炽热的高温使得赛场地面的光芒都开始微微融化,可没想到,原本还一副要与崔岩拼个鱼死网破架势的曹华在此时突然诡谲一笑,活脱脱就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灵动俏皮地说了句:“嘿嘿,小伯父,你上当了!” 就在饱含着崔岩体内所有灵力、粗壮如柱的火焰长刀即将劈在曹华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曹华竟如一缕轻烟般诡异地消失在了崔岩的面前。原来,曹华在长剑上蓄积的粗壮旋风全部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外强中干。她根本没有将多少灵力灌注在长剑上,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表面文章,只不过道道旋风看着唬人,散发的气势骇人罢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攻击力。曹华反而是将灵力全都巧妙地运用在了身法的运转上,她的想法就是要利用自己的聪慧与谋略,逼着崔岩使出全力在攻击上,而她则依靠风灵力和自己身法的飘逸躲避开对方的致命攻击,趁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偷袭对方,一举赢得比赛!不得不说,曹华这一招的确巧妙至极,换成其他人估计就要着了小姑娘的道了。 崔岩的身形因为全力攻击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竟真的好像完全陷入到了曹华的计谋算计之中。在失去了攻击目标之后,崔岩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脚步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只见他双臂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试图稳住身形,但却无济于事,整个人醉汉般摇摇欲坠。曹华此时凭借着风灵力施展移形换位,身姿轻盈,刚刚好闪现在了崔岩的身侧。她一脸得意,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胜券在握,一边笑逐颜开地说话,一边释放出一股磅礴的旋风朝近在咫尺的崔岩打了过去。这股旋风凝聚了曹华此刻全部的力量,风声呼啸,汹涌的海浪般朝着崔岩席卷而去,只要打实了,崔岩将会瞬间被打飞到场外,这场比赛也就将以曹华的胜利告终。 可如果就只是这么轻易的话,刚才那位小声嘀咕的护法长老又何必说什么“两只小狐狸”呢? “是吗?小侄女可是真自信啊!”淡淡的讥讽声突然在曹华的身后冷不丁地响了起来。这声音出现的突然,让曹华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 “怎么可能?”曹华一脸惊愕地看着旋风毫无阻碍地打在了面前崔岩的身上,然而面前的崔岩的身形却如泡沫般破碎掉了,竟只是一个残影!就连崔岩打出去的巨大火柱打在地面上,却只是化作了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丝毫威力没有,竟也只是障眼法!曹华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也落入了崔岩的算计之中,心中懊悔不已,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猛然间,曹华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炽热的温度,炽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的后背烤焦。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应对,一股巨力直接撞在了她的后背。“轰”的一声巨响,曹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半空中翻滚着,直接被强烈的冲击波震飞到了场外。曹华在半空中拼命调整身姿,道道旋风摆动,试图稳住曹华的身形。无奈之下只能是勉强稳住落于地面,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虽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根据比赛规则,她此次比赛已经输了。 曹华站稳身形后,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心中满是懊恼与不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伯父竟然实力如此强大,斗法经验也是如此的丰富,轻易地就识破了她的计谋,并将计就计,反摆了她一道。不过,曹华毕竟心性坚韧,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虽然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但却真诚无比,对站在比赛场内的崔岩说道:“小伯父果然是好手段,侄女输的心服口服!” 崔岩立于场内,神色从容,脸上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曹华说道:“小侄女底子果然扎实,不愧是刘宏的孩子,当真是得了刘宏的真传!你的修炼天赋比我好,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 “你们两个一会儿到了比赛场外再聊天吧!”一名护法长老面带微笑地走到了他们二人中间,对二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面向全场观众,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此次比赛崔岩胜!”金丹长老的声音在赛场上空回荡,宣告着这场精彩比试的最终结果。 崔岩和曹华一起向护法长老行了个礼,尽显宗门弟子的礼仪风范。礼毕后,二人便并肩向赛场外走去,十名护法长老也都陆续离开了赛场。 此时,整个比赛场地的看台之上所有的观众全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这场比试,众人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将整个赛场都淹没了。不过,绝大多数的人在说到曹华的时候,都是在惋惜,觉得她如此聪慧灵动,在赛场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与智慧,却最终输掉了比赛,实在是有些可惜。人们纷纷摇头叹息,为曹华感到不值。而说到崔岩的时候,都是在说崔岩心机深沉、手段下作、狡诈恶徒、奸诈狡猾之类的话,言语中充满了不满与指责。 看台上的孟晗听到了这些话语,心中自然是很不高兴。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但是话又说回来,大多数的情况下人们都是看脸的。崔岩和曹华二人使的是相同的手段,只不过曹华颜值高,气质出众,所以人们对曹华的评价都是聪颖、灵动、机敏,充满了赞美之词。崔岩长相普通,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自然是就不会得到什么正面的评价了,人们往往只看到了他获胜的手段,却忽略了他在这场比试中所展现出的实力与智慧。孟晗心中暗自为崔岩鸣不平,她深知崔岩是怎样的为人,可她也明白,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很多时候,人们的看法往往是片面的,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很难做到真正的客观公正。 第668章 在宗门大比的赛场外,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刚刚看完比赛的观众们,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或是兴奋激昂,或是遗憾失落,纷纷朝着赛场外涌去。他们三五成群,热烈地讨论着赛场上的点点滴滴,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崔岩静静地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淡然。他清楚地记得,刚才赛场上那些刺耳的恶言恶语,那些充满恶意的言语,每一句都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无法忘记。他不难想象,如果此刻自己贸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会面临怎样的场景——无数双充满敌意的目光会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不堪入耳的嘲讽和指责或许会如暴风雨般再次袭来。虽说崔岩内心觉得这些言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噪音,他并不太在意,但他毕竟要和孟晗一起返回轩辕峰。他深知舆论的力量,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孟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不想让她卷入这无端的风波之中。 于是在曹华和崔岩道别之后,曹华便转身离去。赛场外,曹华与曹端兄妹俩正和他们的好友们围聚在一起。他们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气氛轻松愉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对刚才比赛的看法和感受,欢声笑语回荡在周围。曹华也时不时地用手比划着,生动地描述着赛场上的某个精彩瞬间,根本不在乎自己刚才的失败;曹端则面带微笑,静静地倾听着,偶尔发表几句自己独到的见解。随后,他们一同朝着轩辕峰下山谷中那座属于他们的小楼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崔岩则默默地等待着,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看着人们渐渐散去。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赛场外的人群变得稀疏起来,嘈杂的声音也逐渐减弱,他才和孟晗一同踏上返回轩辕峰的路途。一路上,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未能驱散崔岩心中淡淡的忧虑。孟晗似乎察觉到了崔岩的沉默和异样,她偷偷瞥了崔岩几眼,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崔岩身旁,与他一同前行。 接下来几日的比赛,命运的丝线在巧妙地编织着生活,崔岩和曹端二人始终没有相遇。在每日的赛事中,崔岩和曹端完全就是赛场上的两颗最耀眼的星辰,二人在赛场上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芒。他们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实力,面对对手时,总是能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轻松取胜。崔岩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他的法术和刀法运用得炉火纯青,让对手难以招架;曹端则凭借着强悍的雷霆,直击对手弱点,使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在赛场上的英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让众人对他们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们无疑成为了本次宗门大比中最受瞩目的存在。 终于到了最后一日,这场备受期待的宗门大比迎来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冠军争夺战。崔岩和曹端面对面地站在了赛场之上,四周的空气都因为这场巅峰对决变得紧张起来。阵法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姿,也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神圣的氛围。 “伯父实力拔群,小侄早想向伯父讨教!”此时的曹端,稳稳地站在赛场上,神色沉稳,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观众们看到的是一位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曹端看着面前的崔岩,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尊敬与期待,语气恭敬地接着说道,“还望伯父不吝赐教!”曹端的声音冷清,在这安静下来的赛场上回荡,可却未有半分流传出去,只是让崔岩听在耳中。 崔岩看着面前这个帅气逼人、长相俊美至极的侄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只见崔岩脸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既然大侄子诚心诚意的想要讨教,那我这个当伯父的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大侄子准备好了吗?”崔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好像此刻并非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激烈比试,而是一场轻松愉快的交流罢了。 曹端依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样子,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他神色未变,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左脚向后轻轻一拉,动作优雅,身子也随之微微一侧,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右手手心朝上自腰间平平伸出,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的滞碍。同时,曹端轻声说道:“伯父请!”这简短的三个字,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与从容,字里行间都在向崔岩宣告,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见曹端如此无趣,丝毫没有被自己逗弄的反应,崔岩心中暗自苦笑一声:“自己这个侄子还真是无趣的很呀!”可面上却丝毫未显,反而暴喝一声:“来了!”随着这一声暴喝,崔岩迅速起手施法,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舞动,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一道道灵力从他身上涌出,在空中凝聚。瞬间,数个硕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它们燃烧的太阳般耀眼,散发着炽热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变形。这些火球以极快的速度从不同角度朝着曹端砸去,它们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红色的轨迹,眨眼间便封住了曹端左右躲闪的空间,让曹端陷入了一个看似难以逃脱的困境。 曹端见状,平伸着的右手手腕轻轻一转,手掌竖立胸前,手指如灵动的蝴蝶般连动,快速地掐出数个法诀。同样是极速施法,刹那间,曹端身上电光闪动,一道道粗壮的闪电蛟龙般从他身上射出,朝着飞来的火球疾冲而去。闪电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闪电直接在二人中间的位置引爆了所有的火球。顿时,雷火迸射,轰鸣声震耳欲聋,雷光与火焰交织在一起,汹涌的浪涛般席卷全场,形成了一片绚烂的景象。强烈的冲击波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撞向了四周的阵法。场中金色与红色光芒大盛,光芒刺得众人眼睛都有些生疼。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们见状,不由纷纷叫好!每个人都在观赏一场绝美的烟火盛宴,也都被眼前这绚烂无比的场景所震撼。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有的甚至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为这场精彩的战斗欢呼喝彩。 雷火还未完全散去,火焰中便如鬼魅般冲出一道身姿帅气优雅的身影。此人正是曹端,他手持一柄萦绕着雷光的长剑,剑身闪烁着金银色的光芒,四下汇聚了天地间的雷电之力,直取崔岩胸口,速度之快,让四周观众来不及做出反应。曹端身上萦绕着金色的雷光,雷光在他身上跳跃闪烁,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铠甲。背后又是金红交杂的雷火和被冲击波震荡得散发七彩光芒的阵法,此时的曹端,在这五颜六色光芒的映照下,真好像天神下凡一般,气势非凡。他帅气的样子,引得看台上众多女弟子尖叫连连,声音响彻赛场。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曹端就是她们心中的英雄。崔岩不敢有丝毫怠慢,兀的手中立刻出现白色长刀,刀身上旋绕着熊熊火焰,一条火蛇在刀上舞动,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他毫不犹豫地将长刀迎向了缠绕着雷光的长剑,“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仅仅在短短数个呼吸间,二人便疾风骤雨地交手了十招有余。每一次刀剑相交,都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曹端和曹华一样,都以速度见长。曹端的速度极快,手中的雷光长剑在他的操控下飘逸至极。他的剑法堂皇大气,每一招每一式都气势磅礴,没有任何阴险刁钻的手法,全是堂堂正正的剑招,金光普照,光明磊落。长剑在他手中,时如蛟龙出海,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崔岩猛刺过去;时如苍鹰扑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崔岩要害。每一剑都蕴含着他深厚的灵力和对剑术的深刻理解,强大的威能震慑四方。 崔岩手中的白色长刀和刘宏的凝雪同出一脉,在和曹端对战时,崔岩施展出的刀法大开大合,威力无穷。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其刀法刚猛有力,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动周围的空气发出呼啸之声。崔岩在攻防之间,还时不时地会释放一些小火球来偷袭曹端。他巧妙地利用战斗的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小火球,试图打乱曹端的节奏。这些小火球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在崔岩的操控下,却能出其不意地攻向曹端。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引得看台上支持曹端的观众们对崔岩怒骂连连。他们纷纷指责崔岩的手段阴险,不配与曹端对决。不过,这些小手段对于曹端来说,只能算是带来了些许的小麻烦。毕竟偷袭曹端的小火球,一靠近曹端,便直接被他身上的护身雷光击碎,化作点点火星飘散在空中,并未给曹端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曹端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轻松地化解了崔岩的这些小伎俩。 崔岩和曹端所修的功法都来自于雅兰的组合,二人同出一脉,实力旗鼓相当,肉体强度也相仿。他们就如此势均力敌的在赛场上相互碰撞,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无法对对方形成有效的压制。二人的战斗是一场力量与技巧的完美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智慧和策略。若是换做其他炼气期后期的修士和他们对上,恐怕早就被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打得满地找牙了!崔岩和曹端打出的攻击强度,完全不弱于筑基期的修士。在一旁观战的金丹期护法长老们,也是暗自啧舌,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两个年轻的小辈,竟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未来的成就当真是不可限量。 “曹端加油,干死这个卑鄙小人!” “狡诈恶徒!还不授首伏诛!” “曹端我爱你!” 看台之上的观众们都在为曹端加油呐喊助威,狂猛的声音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要将整个赛场淹没。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情和狂热,曹端就是他们的信仰。然而就在这整齐划一的呐喊声中,突然混进来了一声奇怪的呐喊。只不过此时人潮汹涌,声音嘈杂,根本无人知晓究竟是谁在此时如此不要面皮地突然间喊出这样的话。这突兀的喊声,也是瞬间便被汹涌的声浪所淹没。或许是某个调皮的弟子故意为之,也许是有人在情绪激动之下喊出了别样的话语,但在这激烈的比赛氛围中,这声奇怪的呐喊很快就被人们遗忘。 崔岩手腕一转,长刀势大力沉地一旋,直接将曹端的长剑引向了一边。他一脸玩味地看着表情严肃的曹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大侄子的人气可真高啊!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你,赶快把我这个狡诈恶徒斩于剑下!大侄子可是要再加把油呀!”崔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想要激一激曹端,让这场战斗更加精彩。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曹端的反应,试图从曹端的动作中找到哪怕一丝的破绽。 曹端仿若未闻,手肘猛地一震,一股磅礴巨力通过长剑传导到了崔岩的长刀上。这股力量如此强大,直接撞开了崔岩的长刀,使得崔岩的身形微微一晃。紧接着,曹端手中长剑灵巧无比,剑尖一转,又再次如毒蛇吐信般直取崔岩的胸口。曹端一脸正色,语气坚定地说:“还望伯父见谅,小侄从不在意他人说些什么!”曹端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专注与执着,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干扰他的心境。 第669章 崔岩不禁好奇得很,趁着战斗的间隙,开口问道:“真是奇怪的紧!你的道心如此坚定,为何剑上丝毫剑意也无?似你这般专注于道的人,承袭剑修一脉方为正途,可你却不是剑修,这是为何?”崔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以曹端的资质和心境,为何不选择剑修之路。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调整身形,准备迎接曹端的下一轮攻击。 曹端一边与崔岩继续战斗,一边回答道:“小侄无心剑道,只望探究神霄正雷,以道和真。”曹端的声音虽然因为战斗略显飘渺,但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信念,在修炼之路上,始终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不为外界所动。 二人虽然进行了简短的交流,可是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反而有一种越打越激烈,速度越来越快的趋势。他们的身影在赛场上快速穿梭,两道光影相互碰撞,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的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引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荡。这场巅峰对决,愈发精彩,所有人都被他们的战斗所吸引,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赛场中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崔岩与曹端的这场较量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胶着阶段,二人陷入了一场艰难的消耗战,全力比拼着谁的灵力储备更为雄浑深厚。每一次灵力的碰撞,都在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涟漪,引得四周的空间都微微震颤。 随着一招一式的激烈交锋,崔岩心中的疑惑藤蔓般悄然滋生。他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曹端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曹端虽口口声声宣称自己一心沉醉于神霄正雷的钻研,可崔岩总觉得曹端所施展出的雷霆之力,在一些难以言喻的细微之处,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古怪。表面上,曹端打出的每一道雷霆都气势恢宏,尽显诛邪破魔的堂皇大气。道道雷霆仿若天罚降临,雷光闪耀夺目,照亮了整个赛场,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磅礴的威势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然而细细感知每一道雷霆所散发的气息,崔岩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堂皇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此时此刻,战况激烈到了极点,每一个瞬间都关乎着胜负,显然并非深究这些事情的恰当时候。毕竟他们所修炼的功法皆是源自刘宏,在崔岩的内心深处,对刘宏怀着无比坚定的信任,坚信刘宏决然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这份信任坚不可摧,让崔岩暂时将心底的疑虑强行按下。 回顾前几日崔岩与曹华的对战,仅仅二百回合便分出了胜负。如今崔岩和曹端已然你来我往地激战了三百回合之久,却依旧难解难分,胜负未卜。此刻的他们,已然疲惫不堪,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将衣衫浸得透湿。他们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润,恰似燃烧到极致的火焰,这是灵力在体内疯狂涌动,几近失控的表现。二人的呼吸沉重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灵力的起伏波动。体内的灵力时强时弱,在经脉中肆意冲撞,随时都会伤及经脉。很明显,他们已然来到了这场战斗最为关键的最后阶段,胜负的天平此刻就取决于谁体内的灵力能够坚守到最后一刻。 起初看台上的观众们情绪高涨,一边倒地为曹端呐喊助威。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一波接着一波,观众们满心期待着曹端能以凌厉的攻势,尽早将崔岩击败,赢得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试。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局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任谁都能看出崔岩和曹端的实力旗鼓相当,这场较量远非他们最初想象的那样一边倒。虽说崔岩在战斗过程中时不时会施展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但这些举动实际上并未对战斗的公平性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只不过看台上的观众们似乎选择性地忽视了崔岩这些小动作背后的深意——他其实一直在通过这些举动试探曹端,试图从曹端的攻防之中寻觅到稍纵即逝的破绽,从而找到制胜的契机。若要以客观公正的视角去评判,实在不能简单粗暴地将崔岩定义为狡诈恶徒,只能说崔岩凭借着丰富的斗法经验,在这场战斗中不断寻找着克敌制胜的方法。可看台上的观众又有几人愿意静下心来反思自己的看法是否有误呢?他们在肆意喷人的时候,不过是在尽情宣泄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罢了。哪怕事实证明真的是他们错了,他们也绝不愿意低头反省自己,反而会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用更加尖锐、恶毒的语言去攻讦那些曾经和他们一样攻讦过崔岩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永远都自诩为“正义”的代言人,这样的人在世界上可真是不少呢! 与看台上情绪激动、盲目跟风的观众截然不同,站在一旁的护法长老,以其金丹期的高深修为和洞察入微的眼光,看到了这场战斗背后更深层次的东西。在他们眼中,崔岩和曹端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锲而不舍的坚韧精神。每一次被对手的攻击逼退,他们都能迅速调整身形,顽强地再次发起反击,不知疲倦,永不言败。他们看到了两个孩子平日里勤学苦练所打下的扎实功底,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看似随意的出手,实则经过了无数次的反复演练,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他们还看到了二人能够举一反三的灵性,在战斗中不断根据对手的招式和局势的变化,灵活调整自己的策略,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应有的智慧和应变能力。若是此时刘宏在场,定能从这名护法长老熠熠生辉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跃跃欲试想要收徒的热切渴望。 此时此刻全身心沉浸在激烈斗法中的崔岩和曹端,眼中唯有正在与自己殊死搏斗的对方,整个世界都已消失,只剩下彼此和这场决定胜负的战斗。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得这场战斗,证明自己的实力。看台上观众的喧嚣呐喊,一旁护法长老的默默关注,在他们眼中都如过眼云烟,无关紧要。在他们的世界里,这场战斗就是一切,胜利就是他们此刻唯一的追求,为此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说到底,崔岩终究还是带着几分未经世事雕琢的小孩子心性,并未因为曹端是自己的晚辈,就想着要刻意在这场比试中手下留情。事实上崔岩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始终感觉曹端并未将全部实力展露出来,必定还有更为强大的底牌深藏手中,等待着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自己致命一击。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从比赛开始至今,崔岩就像一座深藏宝藏的神秘大山,从未对任何一个对手施展过太阳真火这一强大的手段,更别提透明锥子和其他各式各样隐藏在暗处的杀手锏了。 终于在又一番惊心动魄的对拼了数个回合之后,曹端瞅准了崔岩防守的一丝间隙,猛然刺出了雷光缭绕的凌厉一剑。这一剑,凝聚了天地间最为狂暴的雷霆之力,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直逼崔岩而去。雷光在剑身周围疯狂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无数条电蛇在狂舞。崔岩也丝毫不惧,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中旋火长刀如蛟龙出海,带着炽热的火焰和千钧之力,精准地格挡开来。刹那间,雷火相交,两颗猛烈碰撞的星辰爆发出剧烈的爆炸。耀眼的光芒将整个赛场照得通明,刺得众人眼睛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要将天地都震得粉碎,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浪涛,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将曹端和崔岩纷纷震开。 二人在半空中身形急转,同时双脚如蜻蜓点水般在地面连点,巧妙地卸去了强大的冲击力。随后二人面对面地隔着十数丈的距离站立,彼此都没有再贸然发动攻击。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坚定的斗志。此刻的他们,正努力地调息,试图让脱缰的灵力重新回归平稳,恢复消耗巨大的力量。此时的赛场,时间都为他们静止了一般,唯有二人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声,和仍在空气中弥漫的雷火臭氧味,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二人沉默不语,可相互对视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道无形的雷火在彼此的眼眸深处碰撞,他们都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坚定不移、绝不屈服的意志。曹端的目光微微闪烁,从他复杂深邃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此刻曹端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抉择。崔岩见状,心中已然明了,曹端其实是在纠结要不要使出自己隐藏已久的底牌。崔岩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容中既有对曹端的期待,也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时间在这一刻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在他看来,无论曹端是否使出底牌,自己都能凭借各种手段从容应对。毕竟,相较于曹端和曹华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孩子,崔岩曾与刘宏一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无论是在与人类的殊死搏杀中,还是在与凶兽的激烈对抗里,崔岩都积累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丰富经验。对于应对曹端这个尚未历经太多风雨、斗法经验相对欠缺的小朋友来说,并非无法逾越的难关。 曹端在纠结了几个短暂却又无比漫长的呼吸之后,他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曹端很快便很好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双眼再次变得平静如水,只见曹端神色庄重,缓缓抬起双手,对着崔岩一拱手,语气诚恳地说道:“伯父的实力着实是让小侄钦佩不已,今日小侄体内灵力已然无以为继,往后还请伯父多多赐教!”紧接着,曹端又转过身,对着一旁的护法长老恭敬地一拱手,声音洪亮地朗声道:“我认输!” 这一刻,全场哗然,整个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便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议论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不敢相信,实在难以理解曹端为何会在这看似胜负未分、局势胶着的关键时刻突然选择认输。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曹端身上,想要从他平静的面容下探寻到真实的原因。 崔岩也是一脸的诧异和哑然,他微微张着嘴,愣在原地,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呃……曹端……你……”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原本以为这场战斗还会有更多的变数,却没想到曹端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曹端在拱了拱手之后,便毅然决然地直接转身向赛场外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看着曹端渐行渐远的背影,崔岩此时心中已然能够明白,曹端必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才在这关键时刻做出了如此果决的选择。但崔岩着实没有想到,曹端竟然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份决断力和魄力,让崔岩心中不禁涌起许多赞赏。 护法长老见此情形,沉稳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了崔岩获胜的结果。声音洪钟般在赛场上空回荡,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话音刚落,整个赛场看台上的观众们顿时嘈杂无比,乱哄哄地一边讨论着这场出人意料的结局,一边纷纷起身离开赛场。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混乱的声浪,其中既有对曹端认输的不解和惋惜,也有对崔岩获胜的各种猜测和议论。 第670章 崔岩还是和以往一样,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观众们渐渐散去。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之后,赛场变得空荡荡的,唯有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崔岩这才缓缓转身,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离开了赛场。此时的他,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事重重,就连和孟晗一起走在回洞府的路上,与孟晗聊天的时候,也是时常走神。孟晗察觉到了崔岩的异样,关切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崔岩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无奈地摇头,心中的疑惑始终无法驱散。 比赛完的第二天,阳光明媚,照耀着青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崔岩参加完最后的颁奖仪式和闭幕式,在整个过程中,崔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比赛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让他感觉不对劲的原因。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回忆和思考,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劲。最后,崔岩索性决定不再去多想了,徒增烦恼罢了。他也只能是告诉自己,也许这只是一场比赛带来的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只不过在典礼之后,崔岩和孟晗回到了洞府中。当他们踏入洞府时,却惊讶地发现,曹端和曹华今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自己山谷中的小楼,而是也来到了洞府之中。洞府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崔岩看着曹端和曹华,心中的疑惑再次涌起,刘宏闭关了,苏羽瑶去了摄提峰,难不成两个孩子是来找他这个便宜“伯父”的? 刚一进门,曹华清脆悦耳的声音便在空气中跳跃开来:“小伯父你好呀!”她两只藏着璀璨星辰般灵动的眼睛,瞬间笑成了一弯月牙,满满的都是纯真与喜悦,随后又对着崔岩身旁的梦晗甜甜地问好:“伯母也好!” 这别出心裁透着俏皮的问候方式,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欢乐石子,“噗通”一声,成功把孟晗逗得忍俊不禁。孟晗眉眼弯弯,眼中满是笑意,亲昵地打趣道:“我呀,可一点都不好呢,除非能像你一样,生得这般如花似玉,我琢磨着兴许才能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说着,孟晗便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曹华的胳膊,亲密的姿态,别提有多温馨了。紧接着,孟晗朝着曹端热情地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招呼道:“来,曹端快坐!” 曹端抬眸望去,只见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伯母,身姿优雅如春日微风中的垂柳,气质温婉似山间清澈的溪流,举手投足间,端庄大方与温柔娴雅尽显无遗。他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赶忙恭恭敬敬地向崔岩和孟晗行了礼,随后才稳稳地坐了下来。 崔岩面带和蔼的笑容,眼神中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开口问道:“你们俩是不是特意跑来看你们爸爸出关了没?” 曹华俏皮地一撅小巧玲珑的鼻子,模样当真是可爱无比,曹华脆生生地说道:“伯父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没事儿我就不能来探望我最亲爱的小伯母啦?” 孟晗轻轻捏了捏曹华的手,笑意愈发浓郁:“我可真是巴不得每天都能和曹华腻在一起呢。你瞧瞧,曹华长得这般标致,我每天多看几眼,都感觉自己修炼的时候,精神力都变得更加顺畅了,修炼速度都能跟着加快不少呢!” 曹华一听,立刻像只撒娇的小猫般,紧紧抱住孟晗的胳膊,身子轻轻扭动着,娇嗔地说道:“小伯母,您这分明就是故意打趣人家呢!明明小伯母您才是美若天仙,比人家长得好看太多太多啦,还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取笑人家嘛!” 孟晗轻哼一声,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哼,我可不信你这话哟!你回想一下之前比赛的时候,台下那可是人山人海,多少人为你呐喊助威,当时的场面,简直是羡煞旁人呢!” 曹华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娇艳的花瓣,轻盈地贴近孟晗,脸颊微微泛红,娇嗔道:“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崔岩看着眼前这两个亲昵得如亲姐妹般,你一言我一语嬉笑玩闹的女子,只感觉自己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无奈地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呀,适可而止吧!照你们这么毫无保留地互相吹捧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咯!” 听到崔岩这话,孟晗和曹华心有灵犀一点通,动作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崔岩。两人先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崔岩一番,眼神就像在品鉴一件新奇的物件。而后像是同时被某个隐藏的笑点击中,不约而同地掩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咯咯笑声,在房间里欢快地回荡。 这阵笑声,可把崔岩气得够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他索性赌气般地一扭头,决定不再看这两个沉浸在欢乐氛围中“商业互吹”的美女。结果这不经意的一扭头,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曹端的脸上。 自打刚才孟晗和曹华说笑开始,他的注意力便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全都集中在了这两位女子身上,压根无人留意曹端。此时的曹端,眼中原本盈满了温柔的神色,可就在崔岩扭头的这一瞬间,他像是突然被什么惊到了,又急于遮掩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说的隐秘情绪,动作极为迅速地猛然一扭头。这一下,曹端和崔岩的眼神毫无预兆地直接对上了。 崔岩敏锐地察觉到,曹端原本俊美的脸庞,以极快的速度微微变了一下,变化虽然极其细微,稍纵即逝,却还是没能逃过崔岩的眼睛。不过仅仅在刹那之间,曹端便迅速恢复了正常,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怀疑刚才看到的异样只是自己的错觉。曹端轻咳一声,试图用这一声咳嗽来掩饰刚才的失态,而后一脸认真地对崔岩说道:“伯父,他们二人绝无此意,伯父在我们心中,自然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 崔岩佯装生气,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说道:“曹端,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连你自己都觉得牵强吧?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崔岩这略带嗔怒的话语,瞬间激起更大的欢乐涟漪,惹得还在不停窃窃私语、嬉笑打趣的孟晗和曹华笑得愈发开怀,笑声一阵高过一阵。曹端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慌乱,他只是勉强牵动嘴角,往上提了提,挤出一个看起来极为假模假样的笑容,显得格外生硬。 “咦?曹端你这是怎么了?”崔岩敏锐地捕捉到曹端的异样,心中的疑惑藤蔓般迅速滋生蔓延,忍不住问道,“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曹端顺着崔岩的话,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表现出了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般说道:“其实今日我和妹妹前来,是因为父亲的傀儡特意前来告知我俩,让我们前往他处突破至筑基期。” 既然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曹华也立刻收起了刚才玩笑打闹的神态,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她有条不紊地说道:“爸爸安排的傀儡说,选定好的基地布置着完备的阵法。不仅能够全方位地保护我们,还能严严实实地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让我们在修炼时不受丝毫打扰。尤其是还能营造出特别充沛浓郁的天地灵气环境呢!虽说平日里修炼依靠爸爸给的能量块也能够提升修为,但是天地灵气这种东西,毕竟是越浓郁,对我们的修炼越有益处嘛!” 曹端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孟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曹端语气沉稳地说道:“妹妹所言极是,父亲给的能量块儿,确实神奇非凡。除了咱们自己人能够使用之外,其他外人,哪怕费尽心思,也无法动用分毫。一会儿我们要通过炼制室的特殊传送通道,前往另外一处隐秘的修炼之地。估计等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大家就都顺利突破到筑基期了。” 崔岩听闻,爽朗地哈哈一笑,充满了真诚的祝福:“那就祝你们一切顺遂如意,期待下次见面时,我们便都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到时候,咱们一同驰骋这广阔的修炼世界!” 话至此处,在场四人的心中,都被投入了一颗火种,燃起了对突破至筑基期的强烈渴望与期待。于是曹端和曹华便向崔岩和孟晗告辞,两人并肩而行走向炼制室,一同前往地下基地,准备迎接突破筑基期的挑战。崔岩和孟晗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为即将到来的突破潜心准备。要知道,刘宏在闭关之前,可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他们精心筹备,留足了筑基丹和其他各种各样功能独特的丹药,能量块的储备自然也是十分充足,完全无需担忧。 遥想当年,刘宏在突破至筑基期时,整个过程可谓是争分夺秒、匆匆忙忙。彼时的刘宏满心满眼只想着尽快突破自身修为的桎梏后,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复仇之路,同时去寻觅彼岸花。在当时急切的心境下,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细枝末节,一心只想着达成目标。可如今时过境迁,轮到崔岩、孟晗、曹端、曹华四人要突破至筑基期,刘宏自然是吸取了自己当年的经验教训,决心为四人做好万全的准备,绝不能让他们重蹈自己当年未打牢基础的覆辙。崔岩四人此刻心无旁骛,既没有什么心头的牵挂,也没有十万火急、必须立刻去做的事情。所以,他们完全能够静下心来,一步一个脚印地夯实基础,等待突破的一刻水到渠成地到来。 ——分割线—— “这是小伯父第一次出任务吗?”曹华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笑意盈盈地问崔岩,她歪着头的模样就像一只好奇的小鹿。 “说来惭愧,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出任务了。”崔岩微微摇了摇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不过,这却是孟晗第二次出任务。” 听到这话,曹端不禁将目光投向孟晗,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刚才为何伯父和婶婶看起来一脸的心事重重呢?” 孟晗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多年前充满凶险的场景中。她缓缓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当年我第一次出任务,便和崔岩遭遇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凶险,我们被噩梦淹没,以至于我们在劫难后,整整沉睡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让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话音刚落,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瞬间被一层阴霾悄然笼罩,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似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将欢乐暂时冻结。曹华眼睛咕噜噜一转,像个古灵精怪的小机灵鬼般,瞬间想到了扭转话题的好办法。她兴奋地一拍手,说道:“这一年闭关,可真是无聊透顶啦!每天都在闭关,感觉都快和外界脱节了。不如我们趁此出任务的机会,顺道在青柳城好好转一转,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圈吧!听说青柳城可是繁华热闹得很呢,有好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 孟晗眼睛一亮,原本略显黯淡的眼神瞬间像被点亮的星辰般熠熠生辉。她连忙附和道:“说起来,我也就只在青云城游览过,其他的大城市基本上都没有机会去见识见识呢。要是能在青柳城好好游玩一番,也算是弥补一下这些年一直闭关修炼错过的精彩啦!” 崔岩和曹端这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年的闭关生活,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虽然安稳,却着实有些枯燥乏味,让人渴望一些新鲜的波澜。反正孟晗和曹华想去游玩一番,他们也乐得陪同。毕竟此次任务安排本就相对灵活,游玩一番并不会对任务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第671章 在过去的一年里,崔岩、孟晗、曹端以及曹华四人纷纷突破至了筑基期。日常玩闹归玩闹,在关键时刻他们四人还是始终将刘宏的教导烙印在了心底,都深知夯实基础乃是修行途中最为关键的,这对于他们未来的修行之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无论是在突破的前夕,还是成功突破之后,他们都投入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稳固自己的根基。 在四人突破的历程中,发生了一些别人不知,却令当事人令人捧腹大笑、忍俊不禁的趣事,当真是为枯燥的修行生活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就和刘宏当年突破至筑基期时一样,体内杂质大量排出,孟晗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亦是如此情景再现。毕竟孟晗原本只是毫无灵根的凡人之躯,身体积攒了数量多得难以用言语来精确形容的杂质。在突破的一刻,孟晗体内的杂质纷纷涌出体外。幸好当时周围并无他人在场目睹这略显尴尬与狼狈的一幕,否则孟晗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孟晗自然也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好意思向旁人提及只言片语。 孟晗所不知的是,曹端和曹华身为拥有地灵根的修士,他们二人虽体内也存在杂质,但相较于孟晗,数量却并非很多。当他们突破至筑基期时,仅仅只是在皮肤上糊上了些许黏腻之物,这层黏腻之物,虽看似微不足道,但却也是他们突破过程中身体变化的一种体现。 最令人啧啧称奇、惊叹不已的当属崔岩。从常理推断,崔岩拥有五行杂灵根,尽管这五行灵根之间的平衡度堪称完美,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审视,崔岩都属于杂灵根的修士范畴。按照以往的认知和经验,杂灵根修士在突破时,体内杂质都会有所排出。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崔岩突破的过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体内竟然丝毫杂质也未排出。或许是崔岩在过往的修行岁月中,对自身的锤炼达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又或许,崔岩天生便拥有一种独特的体质,这种体质使得他在吸收和转化灵气的过程中,能够做到近乎完美的纯净。 倘若孟晗知晓自己身边的这三人在突破时是这般情形,恐怕会害羞得无地自容。她或许会想起自己突破时狼狈的场景,与曹端、曹华的轻微变化以及崔岩的毫无杂质排出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内心说不定还会由此滋生出许多自卑之情,这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在修行的世界里,这种对比往往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崔岩原本暗自思忖,曹端和曹华在成功进阶为筑基期修士之后,或许会在轩辕峰上另觅一处清幽之地,开辟属于自己的洞府。毕竟进阶到筑基期之后,就有资格在山峰上开辟洞府了。轩辕峰作为青云宗内颇具灵气的山峰之一,有着许多可供选择的地方。对于曹华而言,身为剑修,从修炼资源与氛围的角度考量,前往韩剑所在的天一峰,或许才是最佳选择。曹华若能在那里修炼,或许能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剑道境界,领悟更深层次的剑之真谛。又或者曹华作为一个小姑娘,前往太阴峰修炼也是相当不错的决定。在其他的山峰之上,除了一些金丹期修士的女眷外,鲜少有女修士的身影。曹华若能在太阴峰,和宗门内的女弟子一同修炼也是很不错的选择,相信冯婉清也很希望曹华能进入太阴峰吧! 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崔岩的意料,曹华和曹端不知是出于何种深远的考量,崔岩也自始至终都未曾向他们询问缘由。或许是崔岩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选择和生活方式,贸然询问可能会打扰到他们的决定。最终曹端和曹华皆选择在刘宏、苏羽瑶、崔岩以及孟晗所居住的洞府之中,各自开辟出一方专属的空间,用于日常生活与修炼。 实际上,刘宏在最初建造这座洞府之时便已然对未来有所规划,布置好了相关的的阵法,这些阵法不仅能够守护洞府的安全,还具备着诸多神奇的功能。如今,只需对一些阵法参数进行适当调整,便能够进一步实现洞府的扩建。对于由雅兰操纵的智能机器人而言,完成这样的任务,简直如探囊取物般轻松。这些智能机器人在雅兰的操控下很快地完成了对洞府的改造,随着一道道光芒的闪烁,原本略显狭小的洞府空间逐渐向外扩展,新的区域立刻就成型了。曹端和曹华在原有的洞府基础上,顺利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生活区,并未遭遇任何阻碍与困难。 刘宏的房间始终被一层强大的阵法严密笼罩着,外界丝毫窥探不得。关于刘宏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没有人知晓他此次闭关突破究竟进展得如何。不过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对于像刘宏这样的金丹期修士而言,闭关数年甚至数十年,皆是修行途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金丹期的修行道路上,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感悟、去沉淀。因此,也没有人会贸然前去打扰刘宏,生怕惊扰了他在闭关过程中的关键突破。大家都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刘宏出关的一天。 曹端和曹华自被刘宏带入青云宗之后,便时常外出执行各种任务,在一次次的历练中不断成长。他们二人性格开朗,为人友善,无论是在与同门的合作中,还是在与其他宗门修士的交流中,都能展现出独特的人格魅力,故而交友极为广泛。只不过,截至目前,他们的众多好友中,还没有谁能够成功突破至筑基期。原本曹端和曹华还认为自己花费一年时间才突破至筑基期,已然算是耗费了漫长的光阴。在他们的想象中,或许自己能够更快地突破,达到更高的修行境界。可在对宗门内的一些情况进行深入了解之后,二人才惊觉,在寻常情况下,宗门中炼气期后期的修士想要突破至筑基期,花费三五年时间并非罕见之事。有些资质稍差的修士,甚至可能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也说不定。相较之下,他们二人的突破速度已然算是相当之快了。这一发现,让他们心中既感到一丝庆幸,又对自己的修行之路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们明白,修行之路,并非一蹴而就,每一步都需要稳扎稳打,不能急于求成。 这兄妹二人,天生就有着闲不住的性子。他们的内心一直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渴望着新的挑战和未知的冒险。在成功突破至筑基期后,心中又萌生出想要再度外出执行任务的念头。不愧是心有灵犀的亲兄妹,二人稍作商量,竟发现彼此都有着相同的想法——邀请崔岩和孟晗一同出任务。于是曹端和曹华联袂来到崔岩和孟晗面前,发出诚挚的邀请。崔岩和孟晗,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闭关修炼之后,着实感到无聊至极。他们每日重复着相同的修炼步骤,虽然修为提升了,但生活却缺乏了往日的激情与活力。他们甚至都有些迷茫,除了日复一日的修炼,似乎都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来充实自己的生活。此刻曹端和曹华的邀请瞬间激起千层浪,崔岩和孟晗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欣然答应了二人的邀请。就这样,四人一拍即合,联手接下了一个宗门任务,共同组队,踏上了前往青柳城的征程。 青柳城作为镶嵌在青云宗最北方的广袤土地上的璀璨明珠,这座城市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传奇,刘宏和崔岩往昔也曾涉足此地,对这座城市有着深刻的记忆。它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地处青州、柳林森林以及荆州三地的交界处,是很重要的枢纽,汇聚了四方的人气与财富,自然是繁华到了极点。目前韩剑正坐镇于此,威慑着荆州的各方势力。韩剑的存在,就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青柳城,守护着青州的安宁。 荆州的魔修们从未放弃过渗透进青州的企图,他们对青州的土地垂涎欲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想要打破这看似平静的局面。尽管黑魔宗已被彻底覆灭掉,其原有的大片地盘瞬间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对象。没过几日,那些原本属于黑魔宗的地盘和资源,便迅速被其他的宗门共同瓜分殆尽。 有韩剑这般实力强大的存在坐镇青柳城,元婴期的魔修纵然心中觊觎,却也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魔修们深知韩剑的厉害,他们不敢轻易挑起与韩剑的正面冲突,否则,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炼气期的小魔修由于修为过于低微,甚至连飞行的能力都尚未掌握,他们在这场渗透与反渗透的斗争中,自然不可能成为主力。他们就像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只能充当吸引火力的炮灰,被随意牺牲。 如此一来渗透青州的主力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金丹期和筑基期的魔修身上。金丹期的魔修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丰富的修行经验,是魔修阵营中的中坚力量。筑基期的魔修,则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配合金丹期魔修的行动。 在这场争斗中,金丹期的魔修自有金丹期的青云宗修士与之抗衡,筑基期的魔修则主要依靠筑基期的青云宗弟子来应对。金丹期的修士皆是在修行之路上历经了无数风雨磨砺的“老油条”,他们保命的手段可谓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可筑基期的修士就截然不同了。他们在执行对抗筑基期魔修的任务时,由于实力相对较弱,经验也不够丰富,死亡率着实不算低。更不用说那些炮灰般冲在对抗一线的炼气期修士了,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堪称恐怖,死亡率高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这,便是青云宗近些年来大开山门,广纳弟子,甚至接纳炼气期、筑基期散修带艺拜师的根本原因。 筑基期弟子对于青云宗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宝贵资源,是宗门大厦的基石,轻易绝不能遭受大量损失。他们是宗门未来的希望,承载着宗门传承与发展的重任。因此,为了尽可能地保障筑基期弟子的安全,同时又能有效地应对魔修的渗透,轮岗换防便成为了一项至关重要的举措。通过合理的轮岗换防机制,既能让筑基期弟子得到充分的休息与调整,又能确保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段和任务场景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此次崔岩、孟晗、曹端和曹华四人踏上前往青柳城的行程,他们的使命既非长期驻守于此,也不是参与常规的轮岗任务。在这局势错综复杂的边境区域,防御与对抗相关的任务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需长期驻扎在边境,历经一段特定时间后进行轮岗,这类任务的目的在于确保边境的长期稳定防御;另一类则是针对某些特定事件或特定敌人开展的,这类任务更具针对性与灵活性。 长期驻扎在边境的炼气期和筑基期修士,人员构成颇为多元。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近些年来带艺拜师进入宗门的修士。他们期望在宗门丰富资源的支持与庇护下,能够在修行之路上更进一步。另一部分则是宗门内年纪渐长的修士,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前行愈发艰难,进一步突破面临着诸多困境。然而他们对稳定生活与物质的需求依旧存在,因此选择通过长期驻守边境,获取稳定的较为丰厚的酬劳,以此保障自己后续的修行与生活所需,才能在修行的道路上继续稳步前行。 但崔岩四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们正处于意气风发的大好年华,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充满着无限可能。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背后有刘宏这位强大的助力,在修行的道路上全力支持着他们。因此他们的未来广阔无比,成长空间不可限量。基于此,他们并不愿意被长期驻扎边境的任务所束缚,而是更倾向于接取针对特定事件的任务。 第672章 就在崔岩四人即将踏入青柳城之际,一旁的柳林森林却呈现出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 “吴翔你这条老狗,今日就把命留在这儿吧!” 伴随着一阵令人胆寒的鬼哭狼嚎声,一股阴森冰冷的声音陡然在森林中回荡开来。紧接着,滚滚魔气如黑色的汹涌怒涛般肆意氤氲开来,只见一名金丹期中期的魔修正气势汹汹地追杀着一名老者。这名老者,便是魔修口中的吴翔,同样也是金丹期中期的灵修。他身形虽略显单薄,但却散发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气息,面对来势汹汹的魔修,丝毫不显畏惧。 “嘿嘿!看你还能挣扎得了几时?” 就在吴翔的注意力都被金丹期中期魔修吸引之时,一个突兀的充满恶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只见又一名金丹期前期的魔修如鬼魅般悄然现身,冷不丁地加入了这场追杀。此獠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残忍,眼前的吴翔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两名魔修一左一右,如两头饥饿的恶狼般将白发苍苍、面容略显憔悴的吴翔紧紧夹在中间。吴翔虽已步入暮年,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依旧沉稳强大,丝毫没有因岁月的侵蚀而减弱。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漫天阴魂鬼物的纠缠,以及时不时如暗器般突然出现的各种骷髅、鬼爪等魔修法宝的偷袭,吴翔显得游刃有余。吴翔化身为灵动的光影,在危险的漩涡中穿梭自如,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与周围的危险环境融为一体。 只见吴翔手腕一抖,一把金丹期的符箓便如天女散花般撒出。刹那间,符箓光芒大盛,激发出漫天绚烂强大的金丹期神通。与此同时,一面古朴的铜镜在他身前飞速旋转,铜镜表面流光溢彩,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将所有偷袭而来的法宝一一挡下。每一次法宝撞击在铜镜上,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一道道光芒的涟漪。在吴翔的头顶上方,一个玉净瓶悠悠漂浮着。此法宝看似普通,实则神奇无比,从其中喷吐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光珠。这些光珠拥有生命一般,散发着柔和纯净的光芒,只要一接触到阴魂鬼物便会瞬间将其消融,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于无形,只留下淡淡的清气。再加上一柄飞剑如闪电般来回穿梭,在吴翔的操控下,以凌厉的攻势与两名魔修展开殊死拼杀。 按常理推断,仅靠这两名金丹期的魔修,想要留下一名金丹期中期的灵修,绝非易事。毕竟吴翔作为金丹期中期的强者,无论是修行经验还是自身实力,都不容小觑。若一心想要逃走,这两名金丹期的魔修根本无力阻拦。 可令人费解的是,吴翔为何不选择脱身逃离,反而要与两名魔修展开如此激烈的拼杀,做这看似无用之功呢?将目光投向远处,答案便一目了然。只见在不远处,正有一队筑基期灵修在与两队筑基期魔修陷入苦战。筑基期灵修们且战且退,正朝着青柳城的方向艰难撤离。他们的身影在魔修的围攻下显得如此渺小,但却依旧顽强地抵抗着。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筑基期魔修的人数约莫是筑基期灵修人数的两倍之多。在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下,灵修们显然无心恋战,只能采取边打边撤的策略,尽力拖延时间,寻找生机。他们深知,一旦停下脚步,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每一次的攻击与防御,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但他们没有丝毫的畏惧,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撤回到青柳城。 至此,吴翔坚守此地、不轻易离去的原因便清晰明了。不难想象,倘若吴翔抛下这些筑基期修士独自逃生,以这些筑基期灵修的实力,面对两倍于己的魔修,必然是一个都活不下来。但有吴翔在此拖住两名金丹期的魔修,便为筑基期的灵修们撑起了一把保护伞,为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逃生时间。如此一来,这一队筑基期灵修当中,说不定还能有不少人成功逃脱魔修的追杀。吴翔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年轻的生命消逝在魔修的手中。 “老夫镇守青柳城已有百年之久,与老夫打过交道的魔崽子可不在少数!”在以一敌二的激烈拼斗中,吴翔丝毫不落下风,还能抽空开口,毫不留情地嘲讽两名金丹期的魔修,他的声音洪钟般响亮,在森林中回荡,“当年黑魔宗的黑煞老鬼进犯青柳城,都未能将老夫怎样。如今曾与老夫交过手的魔崽子,死得连骨灰都找不着了,就凭你们这两个小喽啰,还能奈我何?” 这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平日里行事残忍,时常抓捕生人来祭炼自己的法宝。如此恶行,使得他们时常遭受孽业的反噬。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精神状态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疯狂愈甚,这不,吴翔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嘲讽,便点燃了火药桶,瞬间激得两名金丹期魔修怒不可遏,他们双眼通红,怒吼连连,不顾一切地加大了手上攻击吴翔的力度。 见此情形,吴翔心中稍稍安心了几分。只要这两个金丹期的魔修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去打那些筑基期小辈的主意,待自己手下的这些筑基期修士都安全逃走后,他吴翔随时都能抽身逃离此地。吴翔心中暗自庆幸,倘若黑魔宗未曾覆灭那些常和自己打交道的黑魔宗金丹期魔修,必定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也多亏黑魔宗如今已灰飞烟灭,现在与他交手的这两名金丹期魔修,除了知晓他吴翔的名字和一些公开的信息之外,根本没有与他真正交过手,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吴翔的真实根底和实力。 这两名魔修原本以为,凭借二人联手之力,可以迅速拿下吴翔。毕竟吴翔已经四百三四十岁了,在修士的寿命长河中,已然接近尽头,他们觉得吴翔这辈子恐怕都无缘再进一步。在他们的认知里,任何人上了年纪,实力都会不可避免地下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此,他们根本不认为两人联手还对付不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他们想象着胜利后的场景,贪婪地渴望着吴翔身上的法宝和资源。 现实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两名魔修的脸上,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吴翔竟是如此难缠。不说他身上的法宝一件比一件强悍,光是他手中用之不竭的符箓便让两名魔修头疼不已。每当吴翔撒出符箓,便是漫天神通绽放,那场面,真像是不要灵石一般。这些神通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变化多端,让两名魔修防不胜防。早知如此,这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就不会贸然一起联手对付吴翔了。他们本应一人负责牵制住吴翔,另一人则配合其他筑基期的魔修,迅速将那些筑基期的灵修一网打尽,这才是正确的策略。可如今,局面却完全失控,两名魔修反而被吴翔死死缠住,谁也无法脱身。他们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心中既充满了愤怒,又夹杂着一丝狠厉。 虽说少了这两名金丹期魔修这两个最为致命的威胁,但对于那些边打边逃的筑基期灵修们来说,日子依旧不好过。毕竟,追击他们的魔修人数远远多于他们,在绝对的数量优势面前,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逃生之路依旧充满了艰难险阻。 “你们几个,别在这儿瞎耗力气了!赶紧绕过他们,到前头去把他们的退路给堵死!”一名筑基期后期的魔修,此刻正在手中操控着两件阴气四溢的灵器,他一边将一道道魔力注入灵器,朝着边打边逃的灵修们凶狠地攻击过去,一边对着几名被混乱的人群挡住身影的魔修大声发号施令。从他颐指气使的神态以及其他魔修对他的顺从态度来看,无疑是这群魔修的头目。他心中的盘算很是清晰,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眼前这群灵修困在这片区域,然后再慢慢收拾。 被指挥的几名魔修赶忙不迭地纷纷应了声“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见他们各自驾驭着五花八门、阴气森森的灵器,身形鬼魅般迅速绕过了正在激烈交锋的战场,朝着灵修们逃窜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企图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彻底封堵住灵修们逃生的希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在边打边撤的筑基期灵修们心中陡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说实话,他们能在众多魔修的围追堵截下坚持到现在,着实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们皆是青云宗的同门弟子,平日里一同修炼一同出任务,彼此之间情谊深厚,配合也十分默契。想来他们手中的积分必然积攒了不少,从宗门丰富的资源库中也肯定换取了不少品质上乘的灵器。再者,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是精妙绝伦,经过长时间的修炼,他们能够熟练运用功法中的各种技巧,在战斗中灵活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此外,他们身上还携带着一些从宗门中获取的保命手段,可即便如此,此刻这群筑基期魔修竟妄图切断他们的退路,将他们置于死地,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 在队伍的最后方,有一名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的男修,他的实力已然达到筑基期后期,在这支队伍中可谓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决然,沉稳有力的声音冷然响起:“诸位师弟师妹莫要害怕!一会儿为兄自当为诸位杀出一条血路,打开一个缺口。幼麟、清雪,一会儿你们二人来接替我的位置,务必防守好后方,我到前方去开路!大家再坚持坚持,我能感觉到,支援马上就到了!”此人一看就是众人的师兄,他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响,给身处困境的灵修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大家原本慌乱的内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听到师兄的话,队伍最前方的一男一女一边全神贯注地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二人操纵的灵器光芒闪烁,与魔修们释放出的阴森魔气相互抗衡,一边朗声应了声“是”。他们的声音虽然因为长时间的战斗略显沙哑和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然。 随着几名魔修飞速赶到前方开始封堵灵修们的退路,灵修队伍立刻做出了变阵。实力强大的师兄身形一晃便迅速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原本在队伍最前方的一男一女两名修士,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来到了队伍的最后方,稳稳地补上了师兄的空缺。这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充分展现出了他们极高的战斗素养和团队协作能力。 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战斗双方的指挥者都充分展现出了各自的指挥能力。相比之下,魔修们的配合显得杂乱无章,他们平日里自由散漫惯了,缺乏统一的指挥和有效的协作机制,在战斗中各自为战,形如散沙,难以形成强大的合力。青云宗的这些筑基期弟子,却展现出了令人赞叹的凝聚性和团队默契。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默契,无需过多的言语交流,便能心领神会,做出最恰当的反应。或许对于这些魔修来说,想要让他们凝聚在一起,达到默契配合的程度,恐怕还需要在更多残酷的战斗中去磨练,去成长。 此时青柳城中驻守的修士们正一批又一批地从城中如潮水般涌出,朝着柳林森林的方向急速飞去。究其缘由,原来此刻在柳林森林中执行巡逻任务的所有队伍,都无一例外地遭遇到了与吴翔及其手下队伍相同的困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新来的魔修们精心策划,妄图对青云宗进行一次全面深入的试探,如此大规模的入侵,在近些年来确实是极为罕见的。这种异常的举动,无疑给青云宗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第673章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正在以一敌二、与两名魔修陷入激烈缠斗难以脱身的吴翔,突然间眼睛一亮,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爽朗豪迈的大笑:“你们两个魔崽子等死吧!”伴随着吴翔的大笑,攻向两名魔修的攻击更为犀利了数分,使得二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此时两名金丹期的魔修面色同时闪过一丝阴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金丹期中期的魔修咬着牙,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恨恨地说道:“吴翔,咱们走着瞧,来日方长!就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你等着吧!” 狠话刚说完,金丹期中期的魔修便运足灵力,大吼了一声“撤”!这一声炸雷般在空气中猛然响起,正是他在向远处围猎灵修的筑基期魔修们发出撤退的命令。他心里很清楚,再这样僵持下去,马上青云宗的支援就要赶到,他们必将陷入绝境,为了保存实力,只能暂时选择撤退。 可惜的是在筑基期灵修和魔修的战场上,正上演着一幕惨绝人寰的悲剧。替补到后方的一男一女两名修士,也就是幼麟和清雪,他们两人的实力加在一起,终究还是比不上他们那位实力强劲的师兄。 刚开始的时候,幼麟和清雪还能凭借着与队友之间多年培养的默契配合,勉强抵御住魔修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然而仅仅坚持了一小会儿,名为幼麟的男修便率先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刚才发号施令的筑基期后期魔修,乃是这些魔修中实力最为强悍的一个。灵修队伍中实力最强的师兄原本主要就是为了防御这名魔修,所以才一直守在队伍的最后方。如今这一换人,局势瞬间变得对灵修们极为不利。这名魔修瞅准了机会,在几个回合的试探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乘之机,发动了偷袭。 原本幼麟脚踩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飞剑,双手不停地变幻着法诀,操控着数件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器,且战且退,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的敌人。就在他分神去关注清雪那边的战况时,不知道从哪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如鬼魅般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骷髅头。这骷髅头仅有拳头大小,表面却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它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幼麟,趁幼麟一不注意,便一口狠狠咬在了幼麟的小腿上。 “啊!”幼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要将整个森林都撕裂,整个人身形瞬间剧烈摇晃,眼看着就要从飞剑上跌落下来。幼麟身旁的清雪见状,心中猛地一紧,心急如焚,急忙伸出手想要扶住幼麟。然而厄运似乎并未就此放过他们。一根粗壮的大骨棒朝着清雪的脑袋狠狠砸来,骨棒表面附着着一层浓郁的黑色魔气,当真是歹毒至极。与此同时,还有一道诡异的黑光,径直打向了清雪伸出的胳膊。清雪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一边竭尽全力侧身躲开了大骨棒的致命袭击,一边迅速操纵一条粉色长绫迎向黑光。可就这短暂耽搁的功夫,幼麟已然从飞剑上朝着地面直直地跌落了下去。 仔细看去,原本幼麟白白净净、清秀帅气的脸上,此刻竟隐隐染上了一层黑灰色,很显然,咬在他小腿上的骷髅头必然是携带着剧毒。剧毒以极快的速度在幼麟体内蔓延开来,侵蚀着他的经脉与灵力。原本顺畅运行的灵力,此刻被冻结,变得滞涩难行。身体中的所有经脉都被巨石堵塞,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幼麟知道倘若自己现在还是全盛状态,以他的实力,也不会被这剧毒偷袭得手。实在是在之前边打边跑的过程中,体内灵力和精神力都消耗得太过巨大,这才一时疏忽,被敌人抓住了机会。可是此时,一切都已然是回天乏术了。 一瞬间,数件阴邪的灵器如饿狼般朝着幼麟扑去,这些灵器形态各异,有的形如尖锐的爪子,有的状如狰狞的鬼脸,无一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还有许多面目狰狞的阴魂鬼物也蜂拥而上,它们发出凄惨的叫声,庆祝这即将到来的胜利。幼麟满是不舍与留恋地看了一眼清雪,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愧疚,想要再多看她一眼,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随后,他又缓缓地看了一眼这个美好的世界,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眷恋,似乎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无情的攻击接踵而至,数件灵器轻易地打破了他护身的灵光和灵器,紧接着,一群阴魂鬼物便如恶狗扑食般趴在幼麟身上一阵疯狂啃咬。阵阵凄惨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仅仅数个呼吸间,幼麟便被四分五裂地啃食下肚,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没有放过,被这些阴魂鬼物吞噬得干干净净。 看到这一幕,队伍中的所有灵修都不禁愤怒异常,同时也恐惧万分。尤其是清雪,双眼中饱含着泪水,决堤的洪水般簌簌落下。她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原本美丽的脸庞上,此刻更是增添了数分凄凉与哀伤。她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这些魔修拼个鱼死网破,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保护好其他队友,等待支援的到来。 就在魔修们仗着人数优势,打算乘胜追击,对灵修们展开更猛烈的攻伐,妄图一举将灵修们彻底击溃之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了一道口子,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从天际滚滚传来。声“撤”字带着令人胆寒的魔力狠狠地砸在众魔修的心头,听在他们耳朵里,真真切切地和至高无上的圣旨一般。正红着眼妄图趁机进一步取得更多战果,将灵修们的法宝、资源统统据为己有的魔修们,在这一瞬间,就像被惊飞的鸟群,纷纷作鸟兽散,朝着四面八方四散奔逃。转眼间,刚才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便只剩下一片死寂,唯有地面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在默默诉说着刚才幼麟惨烈的牺牲。 众多灵修们先是一愣,待他们回过神来,眼前的魔修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意识到想必是己方的支援到了,才把这些魔修吓得如此狼狈逃窜。众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懊恼之情,如潮水般难以抑制。倘若自己能早点反应过来,在魔修们撤退的慌乱之际,说不定还能凭借着团队的力量拖住几个魔修,不至于让他们就这样轻轻松松、痛痛快快地跑掉,也好为幼麟讨回一点公道。 清雪再也无法压抑内心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嗷”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在这空旷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她满心都是要收集幼麟的遗物,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好回去为幼麟修建一座衣冠冢,让自己往后的日子里,能有个可以寄托思念的地方。然而当她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时,却惊恐地发现,幼麟的储物袋和曾经伴随他征战的灵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很明显,刚才魔修们在撤退的时候,趁着混乱,顺手牵羊,将幼麟的所有物品都洗劫一空。这下子,牺牲掉的幼麟,在这个世界彻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迹,连一丁点的遗物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永远地消逝在了这天地之间。 队伍中实力最强的师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他脚步沉重地缓缓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清雪的肩膀,四下气氛承载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周围的同门们也纷纷围拢在清雪身边,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同情,轻声安慰着清雪。从大家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幼麟和清雪早已情投意合,谈好了婚嫁事宜。他们满心期待着,等驻守时间一到,便携手返回宗门,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可谁能想到,命运竟是如此残酷,眼瞅着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有情人即将终成眷属,自己深爱的人却就这样残忍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事情啊!但在这残酷无比的修真界,奉行的就是这般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又有谁能改变这悲惨的一切呢? 悲痛欲绝的清雪,此时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动作凝固了一般,从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些浸染了幼麟鲜血的泥土。或许,这带着爱人鲜血的泥土,便是她对幼麟最后的念想了。她紧紧地捧着泥土,泪水不停地滴落在泥土上,将泥土中的殷红慢慢洇开了。 队伍中实力最强的师兄,此时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因为用力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悲愤交加的神色。众人也都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尤其是清雪,在收起带血的泥土之后,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准备随时择人而噬。 在师兄的带领下,众人迅速整顿好队伍,一个个神情严肃,纷纷站在了各自的灵器之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如鹰隼般紧紧盯着魔修们老家荆州的方向,而后催动灵力,朝着荆州方向追去。他们还没飞出多远,就看见数道御器飞行的身影,从青柳城的方向急速飞来。眨眼间,这些身影便来到了他们身边。原来是支援到了!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力量在心中涌起,胆气更盛。他们纷纷加大灵力的输出,催动灵器,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刚才魔修们撤退的方向疾追而去。 再说刚才还和吴翔打得难解难分、不分高下的两名金丹期魔修,此时正拼了命地以最快的速度朝荆州方向撤离。吴翔知道,此二獠一旦进入荆州地界,就能摆脱他。眼瞅着荆州地界已经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摸到。突然,两道流光闪电般后发先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青柳城方向飞速射来,直接稳稳地挡在了两名金丹期魔修的前方。 “两位道友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新来的二人中一名金丹期灵修的声音阴寒无比,他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眼神中透露出对魔修的深深厌恶。 “也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招待两位道友!”另一名金丹期灵修也冷冷地说道,话音未落,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释放出了自己的法宝。刹那间,数件法宝光芒大盛,各色光芒交织在一起,绚丽的烟火于林间绽放,但却带着致命的危险。这些法宝瞬间上下左右封住了两名魔修的去路,让他们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此时吴翔也已奋力追上,他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苍老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畅快与得意:“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 两名被堵住的金丹期魔修,此时脸上竟丝毫看不出任何惊慌的表情。其中金丹期中期的魔修,反而饶有兴致地对堵在面前的两名金丹期灵修说道:“想来青柳城的金丹期修士都倾巢而出,支援你们那些可怜的巡逻队去了吧?两位道友能抽空来围堵我二人,我二人也着实是荣幸之极!”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让人听了很是气愤。 “那又如何?”一名实力达到金丹期中期的灵修冷冷地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只要有韩剑老祖坐镇青柳城,我们还怕你们这些魔崽子偷袭不成?韩剑老祖的威名,谅你们也不敢造次!” 金丹期中期的魔修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容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阁下误解了我的意思,二位就没有想一想,我们为何能被你们追上呢?你们派出支援的金丹期修士,支援的目标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说不定,你们的同门此刻已经……”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第674章 “哼,巧言令色!”金丹期中期的灵修冷哼一声,心中对面前魔修说的话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听,此刻怒火占据了上风。他与吴翔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瞬间同时出手,施展出自己最为强大的手段攻向了两名金丹期的魔修。与此同时,另一位金丹期初期的灵修也毫不迟疑地出手,其手中的法宝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与其他两人的攻击相互配合。这一瞬间,十数件散发着各色光华的法宝,朝着两名魔修呼啸而去,带起阵阵灵压,端的是威力无匹。 金丹期中期的魔修见状,哈哈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诡异,另一名金丹期初期的魔修嘴角也挂起了一个讥讽的笑容。随后,只见黑气弥漫,如黑色的浓雾般迅速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二人的身影竟同时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四周阴风大作,风声呼啸。天地瞬间倒转了过来,原本的空间被黑暗吞噬,四下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丛林,在此时齐齐消失,全都不见了踪影,皆被这黑暗的力量彻底抹去。散发着阴寒邪气的各种符文,如鬼魅般在周围弥漫开来,这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道道闪烁着黑光的阵法纹路迅速蔓延,如一条条黑色的蟒蛇,将三名金丹期的灵修紧紧围拢了起来。 “不好!竟然有阵法!”吴翔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这些魔门当真是舍得下本钱,早就有阵法埋伏,也不怕自家宗门的金丹魔修出什么意外,能拿金丹魔修做饵,也着实是令人佩服。吴翔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随我一同破阵!快走!”话音未落,吴翔毫不犹豫地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破界符。破界符刚一接触到阵法,便立刻被激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直接便冲破了阵法壁障。很快,围拢三人的阵法上面,便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破口,破口处光芒四溢,与周围的黑暗力量相互抗衡。吴翔三人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从阵法中逃了出来。 可刚一逃出,吴翔旁边的另一名金丹期中期的灵修,双眼便立刻变得通红:“啊,该死的魔崽子们,我要杀了你们!”他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立刻飞向了另外一处,此时吴翔和另一名金丹期初期的灵修,脸色也都是极为难看,他们丝毫不敢落后,紧跟其后,一同飞向了相同的方向。 原本获得了支援的筑基期小队哀伤至极,内心的杀意高涨到了极点。他们满怀着为逝去同伴复仇的坚定信念,催动着各自的灵器朝着筑基期魔修逃窜的方向迅猛追去。一张张年轻坚毅的脸庞上,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愤恨,只要追赶上那些魔修,就能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为死去的同伴讨回公道。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他们还没追出多远,不要说斩杀一名筑基期魔修,就连魔修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在众人心中疑惑之际,天空中陡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紧接着,只见两道黑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了众人面前。 来者正是刚才被吴翔等三名金丹期灵修围堵的两名金丹期魔修,当被吴翔等人围堵时,他们利用阵法的力量,施展移形换位之术离开了阵法。随后二魔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这些筑基期灵修的方向赶来。看来从一开始,这两名金丹期魔修就心怀叵测,他们真正的目标,并非与吴翔等人正面交锋,而是这一队毫无防备的筑基期灵修,之前与吴翔等人的缠斗,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好为此次偷袭创造机会。 “你们这两只老狗不得好死!”一名年轻气盛的筑基期灵修,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他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对魔修的刻骨仇恨。 “就算是死,小爷也要从你们身上啃下一块肉来!”另一名灵修也不甘示弱,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然与不屈,大声叫骂着。 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刚一现身,便瞬间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这些筑基期的灵修在金丹期魔修面前,实力的差距不啻于云泥之别,他们脆弱得和蝼蚁无甚区别。平日里,筑基期修士光是感受到金丹期修士身上的强大威压,便会双腿发软,意志崩溃,更别说与之对抗了。可此刻,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队伍中便有三名筑基期的灵修,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魔修强大得近乎恐怖的力量瞬间撕成碎片。他们的身体在魔修的攻击下不堪一击,灵魂也在刹那间被洇灭得干干净净。其余的修士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同伴,在眨眼间便遭遇如此凄惨的下场,被大卸八块,死状惨烈至极。再看到偷袭之人竟然是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恐惧也被这愤怒所掩盖。一时间,怒骂声潮水般此起彼伏,响彻四周,每一声怒骂都饱含着对魔修的深深恨意。 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却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只是冷冷地冷笑了两声,其中一名魔修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座最喜欢听你们这群小崽子死前的无能叫嚣了!叫喊声不妨再大些,也让本座好好的过过瘾!”二人的语气充满了傲慢与变态,将这些筑基期灵修的生命视为毫无价值的玩物,他们的痛苦与挣扎,不过是为自己增添乐趣的表演。 在正常情况下,筑基期修士面对金丹期修士时,光是受到威压的影响,便能让他们瘫倒在地,丧失反抗的勇气。而此刻身处这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绝无逃生的可能,逃跑反而会加速死亡的降临。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又或许是对同伴的悲痛与愤怒,彻底激发了他们体内潜藏的潜能。活着的所有人,竟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甚至都忘记了眼前的这两名魔修是他们根本无法对抗的金丹期强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决绝,红着眼睛,不顾一切地操纵着自己的灵器,朝着两名魔修身上狠狠招呼过去。哪怕这些灵器可能无法对魔修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但他们依然选择拼死一搏,绝不放弃最后的希望。 但现实的残酷,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冰冷。两名魔修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得的魔力便直接席卷而出。攻击而来的灵器,在这股强大的魔力面前,脆弱无比,纷纷被扫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绝望的破碎声。紧接着,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身影在筑基期灵修的队伍中来回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名灵修的惨叫与死亡。那些筑基期灵修平日里引以为傲的防御灵器,在金丹期魔修的攻击下,脆弱得如同薄纸,不堪一击。仅仅几个呼吸间,又有几人肉体粉碎,灵魂被魔修残忍地收走,只留下一片血腥与凄惨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地上满是破碎的灵器和同伴的残骸,让人不忍直视。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来回颤抖。一名防御灵器破碎的筑基期修士,在勉强避开身体要害后,却依旧被一只鬼爪抓走了半边身体。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流出,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与绝望,反而充满了坚定与决然。在这生死关头,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于是毅然决然地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精血和灵力,使其身体瞬间被一层耀眼的光芒所笼罩,丹田处的灵力漩涡也在这一刻完全粉碎,释放出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他将自己所有的潜能压榨到了极限,随后猛然间如一颗燃烧的流星般冲向了两名金丹期的魔修,毫不犹豫地自爆了。 青云宗能够称霸一方,雄踞万里,靠的正是无数这样慷慨悲歌之士。这名筑基期修士的自爆,在两名金丹期魔修中间轰然炸开。一时间,光芒万丈,灵力四溢,强大的冲击力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两名金丹期魔修虽实力强大,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爆冲击得略显狼狈。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这些平日里在他们眼中蝼蚁般的筑基期灵修,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勇气与决心,给予他们如此沉重的一击。 这并没有吓退剩下的筑基期修士,相反他们被同伴的英勇行为所激励,心中的悲愤与勇气都被点燃,剩下活着的筑基期修士们,纷纷不要命地向二人冲来,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所有人都视死如归,他们都抱着同一个念头: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换取两名金丹期魔修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原本还一脸嘲讽不屑的两名金丹期魔修,此时真的有些动容了。他们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忌惮,或许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些看似弱小的筑基期灵修,在绝境中所爆发出的力量,足以让他们感到威胁。 “幼麟,我来找你了!”清雪凄美一笑,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死亡的坦然和对与爱人重逢的期待。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忘记了死亡的恐惧。她的身姿在风中摇曳,人们眼中看到的是一只美丽勇敢的蝴蝶,正在向着火焰扑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却突然神色一变。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瞬间他们收起了所有的法宝,浓烈的黑色魔气一放一收间,两名金丹期的魔修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紧接着,三名金丹期的灵修从天而降,正是吴翔等人。 这些筑基期修士们眼看是自家宗门的长老到了,原本心中应该充满劫后余生的庆幸。然而当他们环顾四周,看到曾经一起欢笑、一起悲歌、一起生活修炼、一起执行任务的好友同伴,此刻已化成了满地的血肉碎块,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情绪。谁又能在这样的惨状下庆幸得起来、高兴得起来呢?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愤怒与无奈。有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的人跪在地上,抱着同伴的残骸痛哭流涕,还有的人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吴翔三人来到此处,看到眼前的惨状,心中也是一阵剧痛。他们发现两名金丹期的魔修已然退走,仅仅是被困住了不长的时间,自己手底下的巡逻队便已减员大半,损失惨重得让人痛心疾首。剩下的弟子们,由于刚才的激烈战斗和悲愤情绪,体内的灵力全都不受控制地奔腾翻涌,完全失去了控制。一个个都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处在了自爆的边缘,情况危急万分。三名金丹期的灵修见状,深知此刻稳定这些筑基期弟子的灵力才是当务之急,否则将会有更多的弟子失去生命。于是他们赶忙手掐法诀,调动起体内澎湃的灵力,流向那些筑基期弟子。他们一边施展神通术法,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帮助巡逻队员们稳定体内混乱的灵力。此时,眼看攻击目标已然退走,在场的筑基期修士们也是开始努力收摄自己体内混乱的灵力,在三名金丹期长老的帮助下,逐渐稳定自身狂暴的状态。 这样的场景大量出现在了柳林森林外围这一圈的各处,此次荆州的魔修发动的袭击,显然经过了精心策划,极具针对性,其目的就是为了大量杀伤这些筑基期的修士。 第675章 荆州的魔修们根本不怕青云宗的灵修进行对等报复,因为魔修宗门对待弟子的态度和灵修宗门对待弟子的态度截然不同。魔修们视弟子的生命如草芥,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再多弟子也在所不惜,况且现在只剩一半领土的荆州修士密度着实是太高了,根本没那么充足的资源供给。荆州方面为了削弱青云宗的实力,不惜一切代价策划了这场袭击,完全不顾及弟子的死活。青云宗则一直将弟子视为宗门的未来和希望,对每一名弟子都关爱有加。此次的惨痛损失,对青云宗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经此一役,青云宗也算吃一堑长一智。此次他们损失了许多筑基期弟子,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往后的巡逻策略,自然是要进行全面的改变。毕竟青州和柳林森林有着漫长的交界线,这些交界线全部都处在青云宗的宗门势力范围内。这使得青云宗的防守压力巨大,倘若继续像此次一样,每次巡逻都损失这么多的筑基期弟子,任哪个宗门都无法承受如此惨重的代价。接下来,青云宗势必要重新审视和调整防守策略,以应对来自荆州魔修的威胁,守护宗门弟子的安全与宗门的尊严。 ——分割线—— “这是四位师叔的记录令牌,还请务必收好,切切不可遗失。一旦遗失,令牌里面所储存的记录,可就再也无法找回了。”一位面容尽显沧桑的修士,双手捧着四枚令牌,递向崔岩四人。此人的身形佝偻,脊背微弯,身子被岁月的重担压弯了腰。其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刻画出干涸河床上裂痕的痕迹,每一道都镌刻着岁月的风霜。此人修为仅是炼气期后期,身上的服饰虽打理得还算整洁,边角处的一些阵法符文却已有些发旧,看得出这件法袍历经了不少年头。 崔岩、孟晗、曹端和曹华四人踏入青柳城后,便早早为自己规划好了行程。他们打算先把手头上的事务一一妥善处理完毕,而后再悠然自得地游览青柳城。这不,四人步伐匆匆,径直朝着青云宗驻点的方向赶去。一路上,青柳城的繁华街景在他们眼中匆匆掠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此刻的他们,心中只惦记着前往驻点完成事务,根本无心欣赏这热闹的街景。 当崔岩的目光触及青云宗驻点的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一抹难以察觉的回忆之色如流星般在眼中一闪而过,往昔在青柳城经历的点点滴滴潮水般涌上心头,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然而仅仅是转瞬之间,崔岩便迅速回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平静,将全部的注意力聚焦于当下亟待解决的事情。与崔岩上次来到青柳城时所见到的驻点相比,如今眼前的驻点规模明显扩大了许多。从建筑风格的细微差异以及新老建筑融合处的精心雕琢,都能清晰地看出,这里在近二十年间经历了大规模的扩建。原本略显紧凑的布局,如今变得开阔规整,新添的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飞檐斗拱间尽显大气与庄重,彰显着青云宗日益雄厚的实力,而且新扩建的部分采用了更为精致的雕刻工艺,每一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味,当真是好看至极。 四人快步走进驻点中负责交接任务的场所,接待他们的正是这位已至暮年的炼气期修士。仔细端详这名修士,从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青云宗门人深入骨髓的修养,可是谁都知道,但凡能够跻身青云宗的弟子,无一不是天赋异禀之辈。像他这般一生被困于炼气期,始终无法突破瓶颈迈入筑基期的情况,在宗门中着实少见。崔岩暗自思忖,或许此人曾遭遇过什么突如其来的意外,致使灵根受损,又或者经脉遭受重创,这些都极有可能成为阻碍他修行之路的沉重枷锁。也许是在某次凶险的历练中,遭遇了强大的凶兽攻击,又或许是在修炼之时走火入魔,不过,这毕竟并非崔岩他们此刻需要费心关注的重点。 真正让崔岩等人隐隐感到不安的,是整个驻点内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寂静氛围。这种寂静,并非是平日里那种宁静祥和的静,而是一种透着丝丝诡异与紧张的寂静。曹华双手接过令牌后,终究没能忍住内心如潮水般涌动的好奇,脸上挂着礼貌又不失温和的微笑,轻声向这位老修士问道:“叨扰道友了,只是驻点中为何如此冷清?这些年宗门派遣了大批筑基同门来此,可为何一路走来,我们竟连一名筑基期的同门都未曾遇见呢?” 老修士神色平静如水,世间的喧嚣都无法在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缓缓抬起头,动作略显迟缓,目光平和地看向曹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师叔莫要客气,晚辈也实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在方才,毫无预兆地,驻点中的所有筑基期和金丹期前辈,都同时接到了紧急指令,全都神色匆匆地离开了。至于他们究竟去往何处,所为何事,晚辈一无所知。”老修士说话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疑惑与担忧。 这样的回答,让崔岩四人如坠云雾,着实摸不着头脑。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都流露出不解与困惑。不过他们心想,这个谜团想必无需太久便能解开。待同门们返回驻点后,随便找个知晓内情的人打听一番,或许就能真相大白。虽说崔岩四人身上都携带着刘宏赠予的空间弦振探测器,空间弦振波纹轻轻略过便能收集到大量信息。可惜由于缺少精通信息处理的雅兰从旁协助,他们根本无法有效梳理和解读探测器所收集到的海量繁杂信息,没有雅兰的帮助,他们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因此,平日里四人极少大范围释放空间弦振波纹来收集信息,生怕陷入信息的汪洋无法自拔。 崔岩微微皱眉,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略作沉吟后,礼貌地向老修士问道:“我们四人此次前来,肩负着猎杀魔修的使命。但宗门有令,严禁我们潜入荆州。不知我们该前往何处猎杀魔修,方能有所斩获呢?” 老修士面容依旧平静,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古井,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东边的柳林森林和西边云仙阁与荆州的交界处,向来是魔修频繁出没之地。他们时刻都在妄图寻找时机,渗透进我宗的势力范围,师叔们不妨前往这两处碰碰运气。再者,青柳城北边三百里处的灵石矿也可作为选择。原先这座灵石矿归属于黑魔宗,自黑魔宗覆灭后,我宗便顺势占据了此处。表面上,似乎无人对这处矿脉再有觊觎之心,可背地里,荆州的魔修从未停止在附近兴风作浪,师叔们亦可去那里探寻一番。” 听闻此言,崔岩在心中暗自感慨:“还是有本地人指引方便啊,这不知能省去多少摸索的时间和精力!若靠我们自己去探寻,不知要在这茫茫地域中耗费多少时日,还不一定能找到魔修的踪迹。”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崔岩四人纷纷将心中积攒已久的诸多问题,一股脑儿地向老修士问了出来。这些问题涵盖了青柳城及其周边地区的方方面面,诸如地理环境、魔修活动规律、周边势力分布等等。令人颇感意外的是,对于这些问题,这名老修士几乎都能给出详尽精准的解答,对这片土地的点点滴滴了如指掌的样子让崔岩等人佩服不已。对于青柳城北边灵石矿的历史变迁,老修士直接从黑魔宗占据时的情况到青云宗接手后的种种变化,再到魔修在背地里搞的小动作,都一一详细道来。就在崔岩四人对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之时,突然,一股金丹期修士独有的强大威压如汹涌浪潮般猛然扩散开来,这道突如其来的威压仿若实质,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这股威压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崔岩四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威压由远及近,如滚滚惊雷,一波接着一波。 反正问题都已问得差不多,崔岩四人便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只见驻点外的天空中,一道道绚烂夺目、色彩斑斓的光华如流星般从远方急速激射而来。一名又一名金丹期修士周身灵力澎湃,光芒闪烁,周身灵压更是无匹,在金丹期修士的身后,还有一队又一队的筑基期修士,他们或御剑飞行,或驾驭着各式各样的灵器,浩浩荡荡地朝着驻点归来。 崔岩四人因距离较远,加之金丹期修士周身灵力环绕,难以看清他们的具体状况。但返回驻点的筑基期修士的情形,他们却看得真真切切。近百名筑基期修士身上皆散发着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杀伐气息,道道气息中夹杂着血腥与战火的味道,能让人嗅到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的硝烟。显然,所有筑基期修士都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他们的衣衫破损不堪,血迹斑斑,有的地方甚至被撕裂成条状,在风中猎猎作响。有的修士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伤口处还在隐隐渗出血迹,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他们的脸上虽带着疲惫,眼神中却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的火焰。一双双愤怒的眼神,要将天下所有魔修烧成灰烬。 一部分筑基期修士拖着沉重的身子,径直返回各自的房间去修整,他们急需通过吸纳天地灵气和丹药恢复消耗的灵力,修复受损的身体。另一部分修士因为需要交接任务以换取积分,所以被崔岩四人瞧了个正着。 “该死!这些魔修真该死……”一名筑基期修士双眼通红,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脸上的肌肉因极度愤怒微微抽搐。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要将对魔修的仇恨都凝聚在这拳头上。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向老祖上书!我要进入荆州去向那群畜生索命……”另一名修士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要将整个荆州的魔修烧成灰烬。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颤抖着的每一根肌肉纤维中都蕴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力量。 崔岩四人静静地站在屋外一旁不起眼的角落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大群筑基期修士前来交任务。他们彼此之间乱哄哄地交谈着,声音嘈杂得热闹非凡。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愤怒的咒骂声,有悲伤的叹息声,还有激昂的复仇誓言。崔岩四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这些人谈话的内容,看着他们脸上或悲愤得扭曲、或阴寒得如冰、或凄凉得让人心碎的神情,渐渐地,将事情的大概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从他们的交谈中,崔岩四人得知,此次魔修的袭击极为突然,手段残忍也很是隐蔽,许多筑基期同门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遇毒手。 崔岩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每个人都从其他人的眼神中,清晰地察觉到了内心的不平静。四人的眼神中,有对魔修暴行的愤怒,也有对同门伤亡的悲痛,众人的心头被重重地击了一拳,痛彻心扉,更有对即将到来战斗的坚定决心,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孟晗的双眼之中也涌动着化不开的浓重仇恨,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想到如今的局势竟已恶化到这般田地!魔修们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丧心病狂地谋害我青云宗门人!”孟晗说话时,眼中的仇恨化作实质的灵魂火焰,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 第676章 崔岩深知,这样的场景又勾起了孟晗心中那段不堪回首、痛苦至极的记忆。毕竟,孟晗全家皆惨死于魔修之手,他们二人也曾因魔修陷入九死一生的绝境,导致两人在阎罗殿的门口徘徊了一圈,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痛苦烙印深深地刻在孟晗的心底。为了安慰孟晗,崔岩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握住孟晗的手,微微捏了捏,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给她力量与安慰。崔岩的手掌宽厚温暖,能驱散孟晗心中的阴霾。孟晗抿了抿嘴唇,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复内心汹涌波涛的情绪。 一直沉默着的曹端,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崔岩和孟晗紧紧握着的手。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神中犹如平静湖面陡然泛起一圈不易察觉的细微涟漪,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不过曹端掩饰功夫着实了得,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瞬间隐藏好自己的行踪,旁人根本未能捕捉到他这转瞬即逝的异样。曹端轻咳了一声,试图借这一声轻咳不着痕迹地掩饰刚才一瞬间的失态,随后缓缓说道:“我们还是要把安全放在首位!瞧瞧当下这局势,此次魔修策划的阴谋让咱们宗门损失了不少同门,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依我看,咱们必须得好好商议一番后续的行动方案,绝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只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曹端说话时,表情格外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令人心安的沉稳谨慎。 孟晗此时冷静得令人心生寒意,尽管她双眼中燃烧着犹如熊熊烈火般抑制不住的仇恨,但她心里清楚曹端所言极是。孟晗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定:“曹端说得在理,我们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当务之急,先找个落脚之处才是关键。” 曹华此刻也全然没了往日天真活泼的模样,也是被驻点内寒冬般凛冽的肃杀之气彻底笼罩。他一脸肃杀,神情凝重得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缓缓说道:“刚才管事弟子说驻点内空房间挺多的,要不咱们就住驻点里?”曹华说话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对当前局势的深深担忧,原本灵动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变得深邃沉重,似乎还在权衡于驻点居住的利弊得失。 曹端微微皱眉,陷入片刻思索后缓缓开口:“要是住在驻点,驻点中的同门出去执行任务时,咱们能坐视不管吗?要是跟着队伍一同行动,虽说和咱们接的任务不冲突,可一旦遭遇大规模作战,一方面咱们很难保障自身安全,毕竟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另一方面,咱们完成任务的效率恐怕也会大打折扣。大规模作战讲究协同配合,咱们的任务或许需要更为灵活的行动方式,如此一来难免会受到诸多限制。”曹端分析得头头是道,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很明显曹端所说的的确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崔岩赞同地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曹端考虑得确实周全,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巡逻队求援,咱们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可这么一来,就会直接与金丹期的魔修正面交锋,以咱们目前的实力,与金丹期魔修抗衡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要是不跟大部队行动,咱们目标小,碰到金丹期魔修的几率自然就低。刘宏那家伙给咱们准备的东西也能起到一定保障作用,性命之忧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只是咱们的不少手段确实不能在众人面前使用,一旦暴露,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崔岩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仍在反复权衡着各种行动方案的利弊。 孟晗、曹华、曹端三人看着崔岩,深以为意地纷纷点头。他们心里都明白,崔岩说得没错,他们所拥有的一些特殊手段,若是轻易暴露,确实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现在……”孟晗刚准备开口询问,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另一边传来的厉声叫喊打断。 “清雪师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一名筑基期修士焦急地劝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清雪的关切与心疼。 “我心意已决,绝非意气用事!”清雪的声音冰冷得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块,坚定得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深深的决绝。 “清雪师姐,你就听大师兄的吧!大师兄怎么会害我们呢!”另一名弟子也在一旁苦苦相劝,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清雪能回心转意。 “我意已决,你们别再劝了!”清雪的声音愈发冰冷,犹如一把利刃,划破周围压抑的空气,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坚决。 孟晗不再继续说话,而是立刻扭头望了过去。崔岩、曹端、曹华此时也都满心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仅从这寥寥数语,崔岩四人便大致了解了情况。只见名为清雪的姑娘此刻一脸寒霜,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犹如一头受伤后准备拼死一搏的母兽,被几人围在中间。显然,清雪和这些人隶属于同一个队伍。只因清雪的爱人惨死于魔修之手,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与绝望的火焰。清雪此番回来从宗门购买了大量的杀伐灵物,她已无心继续留在队伍执行巡逻任务,毅然决然地打算转为猎杀任务,誓要亲手为爱人报仇雪恨。清雪的大师兄和其他队员们一脸关切地围在她身边,苦苦劝导。他们深知猎杀任务的危险性,不想让清雪独自一人踏入这危险的境地,不想看到她因一时冲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刻的清雪,既可以说固执得如顽石,也可以称道心坚定得让人敬畏。在她心中,复仇的火焰已然彻底吞噬了她的理智,甚至可以说,她的心中已然萌生了几分死志。在清雪看来,只有为爱人报仇,才能让自己破碎的灵魂得到解脱,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此一来,任凭师兄弟们如何劝说,又怎能改变她的心意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无论遇到多少阻碍,都不会改变前进的轨迹。 清雪面若寒霜,对师兄弟们的情谊视而不见,完全无视了众人的苦苦劝阻。只见她脚下灵光乍现,瞬间使出一套极为玄妙的步伐。轻盈灵动腾挪间,恰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似随风飘动的柳絮。她配合着高明的身法,身形闪烁间,竟如鬼魅般绕过了师兄弟们,朝着驻点外奔去。她的身姿轻盈迅速,让人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原本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大师兄,此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同时,他的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几分恼怒。大师兄毕竟是筑基期后期的假丹修士,实力不容小觑。只见他身形一晃,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又再次拦在了清雪面前。“清雪,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为兄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幼麟!是为兄考虑不周,自以为你们二人配合默契,便让你们替代为兄的位置。却没料到你们斗法经验不足,才导致如今这般悲剧。千错万错,都是为兄的错,清雪,你要为兄如何补偿都行,但万万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但凡敢领取猎杀任务的同门,无一不是斗法经验丰富之辈,至少他们都有足够的保命手段……”大师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担忧,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清雪的关心,希望能打动清雪,让她放弃这个危险的决定。 “师兄!”清雪美目倒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清雪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直接打断了师兄的话,“这是我的选择,师兄,请你让开!” “不,我绝不可能放你走,就算是把你捆起来,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你不要……”大师兄还想继续劝说,试图阻止清雪这冲动的行为,他深知一旦清雪踏上猎杀之路,很可能有去无回。 清雪不等师兄说完,手中灵光一闪,一条粉红色的长绫突兀地出现。长绫如一条灵动的粉红色长蛇,瞬间朝着师兄的胸口迅猛攻去。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师兄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清雪竟会对自己出手。不过师兄的本能反应极为迅速强大,只见他右手五指如鹰爪般犀利地钩呈爪状,直接朝着粉红色长绫抓去。磅礴的灵力汹涌澎湃,从他体内呼啸而出,硬生生扛住了粉红色长绫的进一步攻击。然而出乎师兄意料的是,粉红色长绫突然一转,粉红色的灵蛇改变了方向,竟朝着师兄的手臂缠绕上来,试图束缚住师兄的行动,为自己突围创造机会。 “住手!你们俩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道愤怒的声音如炸雷般响彻四周,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犹如一颗流星般从天而降。这老者身形矫健,尽管头发如雪般洁白,但眼神却犹如鹰隼般锐利,透着一股威严与凌厉。他身上散发着磅礴的金丹期威压,这威压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地压在清雪和其师兄身上,让他们瞬间动弹不得。清雪的粉红色长绫也受到了一股强大力量的压制,直接被压在了地面,失去了刚才的灵动与威力,软绵绵地瘫在地上。 周围的其他青云宗弟子一看来人,纷纷躬身行礼,齐声恭敬地说道:“见过吴翔长老。” 角落中的崔岩,双眸在此时闪过一丝怅惘之色。上一次崔岩见到吴翔,还是在二十余年前。那时的吴翔大约四百一十岁左右,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远远称不上苍老。彼时的吴翔,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仰的气质,可如今再看吴翔,他的头发已然雪白如霜,脸上的皱纹犹如深深的沟壑,岁月的犁铧在他脸上刻下了无数沧桑的印记。从他身上,崔岩清晰地感觉到吴翔寿元已然所剩无几。若是保养得好,或许还能再活个五十来年;但若是保养不佳,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在这一刻,岁月的无情深深地触动了崔岩的内心,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时光的流逝和生命的脆弱。 吴翔毫不客气地一挥手,狂风扫落叶,很是干脆利落,直接凭借自己磅礴的灵力束缚住了清雪和师兄二人。随后,吴翔目光如炬,环视一周,对着在场的众筑基期弟子说道:“我知道你们此刻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但你们当下最该做的,是回去好好打坐调息。只有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吴翔的声音低沉有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在场的弟子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安心与力量。 吴翔说完话,便直接拖着清雪二人腾空而起,三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驻点和陷入沉思的崔岩四人。此刻,驻点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除了崔岩四人外,其他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随后便三五成群离开了。 眼见着周围众人陆陆续续,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崔岩四人也不再多留,也一同离开了青云宗驻点。他们心里清楚,此次在青柳城的行程恐怕会相当漫长,于是四人决定在城中寻觅一处合适的居所。他们穿梭在青柳城的大街小巷,目光在形形色色的房舍间游移。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但崔岩四人此刻无心欣赏这繁华街景,一心只想找到一个能让他们安心商议接下来行动的地方。 第677章 终于在城的一隅,他们寻到了一处颇为合意的院子。院子不大,却显得十分清幽。院子的大门虽有些斑驳,却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小的庭院,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正房和厢房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看上去整洁温馨。四人相视一眼,都觉得此处甚为合适,便一同租下了这个院子。 待安置妥当后,他们来到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石桌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崔岩轻轻拂去石桌上的灰尘,率先开口道:“如今我们且有了落脚之地,当务之急是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去往何处。” 孟晗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魔修在多地都有活动,我们得慎重考虑,选择一个既能有效猎杀魔修,又能保证自身安全的地方。” 曹端手托衣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缓缓说道:“没错,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得结合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 曹华也点头附和:“对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准备了。” 于是,四人便围绕着魔修可能出现的地点,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另一边,在青云宗驻点内,吴翔带着清雪和她的师兄,快步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这小院被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环绕,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平日里这里是个宁静祥和的所在,可此刻,吴翔的脸色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身,严厉地呵斥二人:“为师教导你们可不是一朝一夕了!你们今日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会如此不知轻重,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肆意破坏规矩的事?!”吴翔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小院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让清雪和她的师兄不禁心头一凛。 清雪眼中满是凄凉与悲恸,她直直地盯着吴翔,眼神空洞绝望,声音颤抖得好似秋风中的残叶:“师父,幼麟死了!”杜鹃泣血的声音从她灵魂深处挤出来,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一把无形但却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吴翔的心里。 吴翔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悲痛与愤怒,咬着牙说道:“你们都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你以为只有你心痛吗?为师的心难道就不痛吗?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就不顾一切地去荆州找那群狗崽子拼命,你觉得这样做就对了吗?”吴翔的目光凄凉,紧紧地盯着清雪,试图用这丝毫凌厉没有的眼神唤醒她被仇恨蒙蔽的理智。 清雪一脸执拗,毫不畏惧地迎着吴翔的目光,嘴唇紧紧抿着,就这么梗着脖子,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到底的狠劲,她此刻所坚持的是对她来说这世间唯一重要的事,谁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看到清雪如此顽固的模样,吴翔无奈地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清雪的大师兄,语气中满是责备与痛心:“子衿!为师早年收的徒弟,如今要么已经修炼到了金丹期,在宗门中肩负重任;要么已然坐化,回归天地,化为一抔黄土。在如今的筑基期弟子当中,就属你的资历最老。自古以来便有长兄如父的说法!为师一生未娶,将你们视如己出,从小抚养你们长大。你好好想想,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的吗?她一时冲动,你就一言不合,准备动手教训她?你扪心自问,你这个当哥哥的,称职吗?” 子衿心中叫苦不迭,满心都是委屈。他明明是在阻拦清雪冲动行事,却被师父误解为要动手打妹妹。可他又能怎样呢?作为大师兄,在师父如此盛怒的情况下,他怎敢出言顶撞?更何况,自家小师妹亲眼目睹爱人惨死,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又怎能在这个时候责备她呢?再者,师父说得没错,长兄如父,清雪和幼麟就是他的亲弟妹,他又何尝不悲痛万分呢?想到这些,子衿无奈地深深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应声道:“师父教训的是,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把事情处理妥当,没有照顾好清雪。清雪,对不起,是师兄的错!”说着,子衿向清雪躬身行了一礼。 梗着脖子的清雪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积压已久的悲痛和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她嘴唇猛地张开,便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要将她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清雪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不是滴在身上,也不是滴在地上,而是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地滴在了她师父的心里,也滴在了她大师兄的心里。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痛苦与不甘。 原本还恼火万分,气得浑身发抖的吴翔,看到清雪哭得如此悲恸欲绝,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悲伤柔软,严厉的神情瞬间被深深的心疼所取代。子衿原本因为被师父误解有些委屈的眼神,此刻作为大师兄,看到师妹如此痛苦,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眼神中满是对师妹的心疼与愧疚。 吴翔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他轻轻走到清雪身边,语气变得无比温和:“好了,清雪,别哭了,你呀,从小就这样,最爱哭鼻子。你不就是想去猎杀魔修,为幼麟报仇吗?这样吧,让你的大师兄陪着你一起去。幼麟也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他就和为师的亲生儿子一般,为师又何尝不想多杀些魔崽子,来祭奠他的在天之灵呢?但是为师一旦出手,以为师金丹期的修为,必然会引来金丹期的魔修,到时候局面将会更加复杂和危险,为师不能陪你们一同前去。不过,为师手里面有些东西,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们。” 说着,吴翔缓缓地平平伸出右手,只见光芒闪烁间,他手中便出现了厚厚的一摞符箓。这一摞符箓,粗粗看去,大约有二十张左右。平日里常见的符箓,无论是用珍贵的兽皮制作,还是用灵植精心制纸制作而成,每一张都薄如蝉翼。可此刻吴翔手中的符箓却截然不同,每一张都极其厚实,大约是寻常符箓的三五倍之厚。这些符箓的边缘勾勒着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每一张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师……师……师父……”清雪一边抽噎着,肩膀不停地颤抖,一边带着疑惑,结结巴巴地问吴翔,“这……这……这是什么符箓呀?”她的声音因为哭泣变得有些沙哑,眼神中满是对复仇的期待,泪光闪烁的眼睛紧紧盯着符箓,不断地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 子衿同样十分好奇,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摞符箓。因为这一把符箓上面散发出的气息极其微弱,若不是他聚精会神地感应,几乎难以察觉。他深知,既然师父郑重其事地让他们带上这些符箓,想必它们必然有着非凡的特殊功能。 吴翔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刚才宗门内有人前来演示这种符箓,正准备详细讲解之时,为师便感应到你们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等不得人家讲完,便心急火燎地赶来了。不过仅仅只是看了短暂的演示,为师便已了解到了不少关键信息。此符箓乃是刘宏宗师最新的杰作,无论是什么人都能够激发它的力量,哪怕是毫无修为的凡人,只要按照特定的方法,也能让这符箓发挥作用。送来的所有符箓都是同一种,都是火球术。但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火球术,它所产生的火球威力可不容小觑,差不多能达到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威力了。” “什么?!”不容惊讶至极的声音几乎同时从清雪和子衿的口中发出,二人满脸惊愕,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难以置信的事情。清雪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悲痛的神情此刻也无法掩盖她眼中深深的惊愕之色,泪水在惊愕的眼神中闪烁,显得格外复杂。 子衿满脸诧异,忍不住说道:“这符箓的造价一定极为昂贵吧?如此强大的威力,所需的材料和制作工艺想必都极其罕见、复杂。”他深知,能够拥有金丹期威力的符箓,必定不是寻常之物,造价想必高得惊人,恐怕需要耗费大量珍贵的灵材和高超的制作技艺。 吴翔再次摇了摇头,说道:“造价贵不贵,为师并不知晓。这第一批送来的仅仅只是试验品,可即便如此,数量都有二百枚之多。青柳城并非唯一获得这批符箓的城市,但凡防守任务比较重的城市,都收到了。由此可见,刘宏宗师的手笔之大,远超我们的想象。” 子衿惊叹道:“这刘宏宗师究竟是何等人物?好像只在二十年前听闻过一下刘宏宗师的名头,没想到刘宏宗师竟有如此超凡伟力!能制作出这般威力巨大、适用范围如此广泛的符箓,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他的眼中满是钦佩与好奇,对于这位神秘的刘宏宗师充满了向往,心中不禁猜测着这位宗师究竟有着怎样传奇的经历和惊世骇俗的技艺。 吴翔神色严肃地说道:“刘宏宗师的手段岂是你们能够揣测的!子衿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小师妹。清雪你也要时刻牢记,万万不可冲动莽撞。这些符箓你们务必拿好,如遇不可抵抗之敌,千万不要舍不得使用,尽管打出漫天符箓,然后你们转头急速逃遁便是!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吴翔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叮嘱,生怕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任何闪失。 此时清雪的泪水已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如猎鹰般锐利的光芒,这光芒中燃烧着即将复仇成功的炽热渴望,只想要将荆州的魔修们焚烧殆尽,以告慰她爱人的在天之灵。清雪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尽快带着这些威力强大的符箓奔赴荆州,在充斥着魔修罪恶的土地上,展开一场血雨腥风的杀伐,让魔修们为他们残忍杀害自己爱人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子衿毕竟比清雪年长不少,人生阅历更为丰富,对诸多事情的理解也更加深刻入微。他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轻声问道:“师父,金丹期神通的威力着实惊人,一旦激发,强大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倘若我们在靠近敌人的情况下激发符箓,恐怖的爆炸冲击力极有可能连我们自己都会被波及炸伤。但若是让修为低微的修士或者毫无修为的凡人去激发符箓,虽能避免我们自身陷入危险,可这岂不是等同于白白送他们性命吗?如此行径,会不会有违天理,有伤天和呢?”子衿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金丹期力量的可怕,也实在不忍心看到无辜之人因他们的决策而命丧黄泉。 吴翔听到子衿的疑问,不禁轻轻嗤笑一声,眼神中既有对子衿想法的无奈,又带着些许责备,说道:“谁告诉你要靠近敌人激发符箓了呢?” 清雪一脸困惑,急忙抢着说道:“若是离得远了激发符箓,敌人一旦察觉到符箓飞来,必然会想尽办法逃窜,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珍贵符箓岂不是就白白浪费了?”清雪实在难以理解,若不靠近敌人激发,又如何确保符箓能准确命中目标,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吴翔温和地将目光投向清雪,耐心地解释道:“此符在这方面有着独特的神奇之处。一旦激发,它的飞行速度堪称极致之快。当时演示的时候,为师全神贯注地观察,发现即便是普通的金丹修士,若不施展会自损修为的极端逃遁手段,根本无法逃脱这符箓的迅猛追击。” 第678章 吴翔说完,微微扭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对子衿说道:“以后你切莫再在为师面前提及什么天和不天和的。那些魔崽子们平日里是怎样对待凡人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们无恶不作,视凡人的生命如草芥,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你若以后还提什么天和,你就去找那群丧心病狂的魔崽子们说去!好了,你们走吧!子衿,你一定要时刻牢记,务必保护好你师妹!” 子衿和清雪赶忙恭敬地起身,对着吴翔深深地躬身一拜,子衿口中连声称是。随后,二人齐声说道:“弟子告退。”言毕,二人转身缓缓离去。 清雪刚一踏出青云宗驻点,复仇的火焰便在心中熊熊燃烧,迫不及待地想要找魔修试验新到手的符箓。她脚下灵力澎湃涌动,身形如电,忙不迭地朝着北方疾飞而去,全然不顾自己一直没有休息恢复体内灵力。子衿见此情形,心中顿时大急,深知自家师妹性格冲动,行事不计后果,生怕她独自前往会遭遇不测。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催动自身灵力,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清雪追去。不多时,二人的身影便逐渐变小,最终化作青柳城外北方天空中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黑点,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另一边,崔岩、孟晗、曹端和曹华四人,毕竟都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值天真烂漫、活泼贪玩的年纪。尽管方才在青云宗驻点,他们目睹了魔修造成的惨烈后果,感受到了其间压抑肃杀的氛围,心中也曾涌起过愤慨与沉重,但年少的心性使得他们很快便将这些负面情绪抛诸脑后。四人租下房子后,便齐心协力地打扫起来。不一会儿,原本略显陈旧的房屋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接着他们又按照自己的喜好,精心地布置起房间。孟晗取出刘宏给她的傀儡和阵盘,在院子中仔细地摆放布置,毕竟在场众人中数她的这些旁门玩意儿最是多。 布置妥当后,四个孩子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一同来到了热闹非凡的青柳城中。尤其是孟晗和曹华这两个女孩子,一进入商业街,便兴奋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惊喜的光芒,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有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灵物,有制作精美的饰品,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孟晗和曹华在各个摊位前流连忘返,时不时拿起一件商品仔细端详,眼中满是喜爱之色。反正刘宏向来对灵石不太在意,他的灵石堆积如山,取之不尽。崔岩四人深知刘宏对他们要多好有多好,从不限制他们使用灵石,于是便毫无顾忌地尽情采购。他们在城中逛了一家又一家店铺,买了一件又一件心仪的物品,欢声笑语回荡在街道之间。毕竟他们心里清楚,此次出任务,一方面是为了放松长期修炼带来的疲惫身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斗法能力,积攒更多的战斗经验。所以他们决定先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光,等玩够了,再全力以赴地去击杀魔修。 此时清雪和子衿一边朝着北方的灵石矿飞行,一边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中刚得到的符箓。子衿集中全部精神力,仔仔细细地对符箓进行了多次扫描。每一次扫描,他都试图探寻出符箓更深层次的奥秘。经过一番深入研究后,他眼中满是惊叹之色,对清雪说道:“这符箓的构造简直精妙绝伦,神奇得超乎想象。从精神力扫描的结果来看,它似乎是由好几张兽皮制作的符箓巧妙地层层垒叠在一起的。但令人称奇的是,却不知运用了何种高深的手段,能让它们融合得如此浑然天成。” 清雪看着自家师兄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翻转着手中的符箓,试图从不同角度观察其构造,清雪此时也已对符箓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她微微点头,说道:“师兄所言极是。师妹修为尚浅,对于许多高深的符箓构造原理确实理解有限。但经过一番揣摩,我隐约感觉,这符箓最表面的一层应该是用于激发的部分,再往下一层似乎有着锁定目标和加速符箓飞行的作用,接着再往下激发,最核心的部分才是蕴含着金丹期威力的神通所在。师父说得没错,普通凡人只需破坏掉最上面的一层,便可以触发符箓的力量,只不过激发的速度相对较慢。以我们的修为,只需要将灵力输入其中,即可瞬间激发符箓的强大威力。”清雪一边说着,也是一边用手指沿着符箓的边缘轻轻划过,感受其中蕴含的力量。 子衿微微沉吟片刻,眼神中逐渐带上了些许担忧的神色,缓缓说道:“倘若这些威力巨大的符箓不幸落入敌人之手,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们若是掌握了使用方法,凭借这符箓的强大威力,我们必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子衿深知这些符箓的威力一旦被敌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忧虑。 清雪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恐怕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目前这种情况,我们确实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清雪心中也明白子衿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但在当下的形势下,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此同时,外界发生的这一切,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的刘宏全然不知。此刻的他,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冲关的艰难过程中。他的身体内外都被浓郁的灵力所笼罩,这些灵力汹涌澎湃地不断冲击着他自身修为的瓶颈。刘宏紧闭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专注和坚毅。每一次灵力的冲击,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但刘宏始终咬牙坚持着,试图突破这层桎梏,让自己的修为实现质的飞跃。 雅兰在通过刘宏炼器获得大量稀有材料后,便一头扎进了科技研发的领域,凭借着九级文明的底蕴,成功地在科技树上向上攀登了一大步。她在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基地展开了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尝试——制作可以精确制导的超高速导弹。这种导弹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需要运用到高度先进的技术和大量珍稀的材料。雅兰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调整,耗费了大量的精力,终于成功制作出两颗。然而在制作完成后,她却无奈地选择放弃继续制作这种原本雅兰文明最为拿手的科技武器。究其原因,实在是这些科技武器对资源的消耗太过巨大。 他们所处的这个空间,本身稀土元素就极度稀缺。不仅如此,建造基础设施需要大量的超重元素材料作为支撑,建造强大的战舰更是对稀土材料有着海量的需求,就连为刘宏制作保命用的炸弹,也需要消耗大量珍贵的超重元素。如此一来,根本没有多余的稀土元素可供继续制作导弹。这些情况,雅兰深知告知刘宏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他分心,影响修炼。毕竟刘宏也清楚资源匮乏所带来的困境。在刘宏的上一世曾目睹过华夏和阿美丽卡之间的激烈对抗。当时,华夏仅仅通过限制稀土出口这一举措,便对其他国家的工业制造产生了重大影响。如今刘宏和雅兰所处的这个空间,虽然没有外部势力刻意限制材料的流通,但空间本身资源的贫瘠,却天然地限制了雅兰文明的重建进程,让一切努力都充满了艰难险阻。 在当下复杂棘手的局势面前,雅兰清楚地意识到,必须探寻全新的途径来突破眼前的重重困境。经过一番深入的思考与权衡,她最终将目光坚定不移地投向了生化科技领域。 雅兰心里明白,自己原本所处宇宙的规则与当前这个世界的宇宙规则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其间存在着诸多难以调和的差异。这种差异就像一道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使得她根本无法直接挪用雅兰文明所在宇宙生物的基因,必须从零开始,对本宇宙生命的基因展开深入细致的研究。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两者之间找到某种契合点,进而将二者有机结合,以追求一种最为理想、最为完美的状态。 要知道,即便雅兰制造出的生化生物拥有优良的基因,这也仅仅表明该生物具备卓越的天赋以及较高的发展上限。可无论是在哪个宇宙,任何生物若想真正提升自身的个体实力,都无可避免地需要通过自身的修炼来实现。这一修炼过程,必然伴随着大量能量的消耗。这就和现实生活中养殖家畜一样,哪怕是养猪养鸡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人们也极为关注饲料与产出肉量之间的转化比率。因为在自然界的规律之下,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将吃到体内的能量毫无损耗地实现百分百转化,其中必然会出现相当程度的能量浪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雅兰所制造的生化生物在能量利用效率方面展现出了独特的优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最大限度地减少能量的损耗。但即便如此,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生物成长需要时间这一客观事实。任何生物的成长都需要在岁月的洗礼中逐渐茁壮成长,绝不可能一蹴而就,瞬间变得强大无比。 如今雅兰凭借自身卓越的计算能力和不懈的努力,已然成功掌握了培育金丹期生化生物的关键技术。由于刘宏尚未成功进阶元婴期,雅兰目前无法获取这个世界生物从金丹期进阶到元婴期的详细准确的数据。但雅兰并未因此气馁,凭借她深厚的知识储备和超凡的逻辑推理能力,并非不能对这一过程进行合理的推导。只是这一推导过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更需要她投入巨大的算力。当前物质条件的客观限制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使得雅兰暂时无法为自己打造曾经在雅兰文明所在宇宙中能够高效辅助计算的庞大外挂设备。尽管她自身所具备的算力已然相当惊人,但与曾经借助外挂设备时的高效计算能力相比,终究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雅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究竟该通过何种方式,才能获得既成本低廉又具备强大实用性的常规武器呢?不愧是源自九级文明的主脑,雅兰思维敏捷,她很快便想出了一个别具一格、另辟蹊径的方法。既然培育一个拥有金丹期实力的个体,既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又要消耗海量的能量资源,那么为何不转变思路,另寻他法呢?比如,直接利用干细胞来分化上皮组织和体液,然后将大量的能量集中投入到强化这些分化出来的组织上。毕竟高端的符箓往往需要使用与之匹配的高端材料来制作,那么从根源入手,直接培养出符合要求的兽皮,不失为一个值得尝试的思路。 想到这里,雅兰立刻以其雷厉风行的作风付诸行动,全身心地投入到大量复杂精细的实验之中。在这个充满挑战的过程中,她愈发深刻地认识到,此间宇宙的修真文明与曾经自己所在宇宙的星河文明,在修炼方法上存在着千差万别,就连制作符箓的手段也是大相径庭。不过,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雅兰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巧妙地将星河文明的一些制符手段与当前所在空间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对现有的制符方法进行了大胆创新的改良。经过无数次夜以继日的尝试、调整与优化,雅兰终于在重重困难中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成功找到了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 第679章 如今雅兰已经成功开辟出了可以低成本获取原材料的有效途径,再加之工业印刷制符技术的运用,她得以实现大批量地制作一种就连毫无修为的凡人都能够使用的金丹期符箓。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能量产出方面存在着无法轻易突破的限制,每天能够培养出来的制符原材料数量极为有限。这就紧紧束缚着符箓的产出,导致每日能够生产的符箓数量自然也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为了全面验证这些符箓在实际应用中的效果,雅兰选择了暗影禁域作为实验场地。在暗影禁域北方的大海上雅兰有条不紊地展开了一系列严谨的实验,实验过程中,她密切关注着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结果的因素。当看到实验结果时,雅兰的心中欣慰无比,整体效果让她颇为满意。于是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悄然萌生:她打算将这些符箓投放到真正的战场之中,借助战争这一极端复杂多变的环境来进一步检验和完善它们。为了顺利达成这一目标,雅兰巧妙地假借刘宏的名头,派遣培育的生化生物携带大量的符箓前往太一峰,让青云宗驻守边境的弟子能够在战场上充分使用这些符箓。同时,雅兰利用遍布天下的灰色虫子收集实验数据,将相关数据及时反馈给雅兰,为她进一步优化符箓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依据。 与此同时,清雪和子衿二人正全力以赴地朝着北方灵石矿飞速赶去。一路上,他们风驰电掣,周围的景物如幻影般迅速向后退去。没过多久,他们便顺利赶到了目的地不足十公里处。二人极目远眺,只见整个矿脉都被一个巨大的阵法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个阵法所形成的防御光罩极为凝实,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就算是实力强大的元婴期魔修全力出手,恐怕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突破这层防御,能硬扛数次攻击而不破。灵石矿中设有一座传送阵,青云宗的诸位元婴老祖可以借助它瞬间抵达此处。如此一来,便无需担忧敌人会施展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类的计谋。毕竟青云宗的传送阵形成的庞大网络四通八达,能够迅速响应各处的危机,为宗门的安全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不过,传送阵的使用并非毫无代价,每次启动都需要消耗数量惊人的灵石。因此若非遇到极其紧急、危及宗门存亡的情况,或者需要运送数量庞大的灵石、矿石一类的大宗物资,一般情况下,宗门是不会轻易启动传送阵的。 “师妹,咱们先进入矿区吧!”子衿手指远处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大阵,转头望向清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又不失沉稳,“反正随时都有机会外出猎杀魔修,也不急于这一时,咱们先去安排好住宿,好好休整一下,咱们都消耗太大了。” 清雪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听师兄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确实得好好恢复下状态。”她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显然是之前的种种让她耗费了不少精力。 二人刚一靠近阵法,便立刻有巡逻的弟子从阵法内大声喝止了他们。清雪和子衿依照既定流程,迅速取出自己的身份令牌递了过去。巡逻弟子神情严肃,仔细地将令牌与二人的灵魂气息进行匹配。确认无误之后,巡逻弟子才向矿区核心区域放出传讯符,过了一会儿阵法防御罩才打开一条通道,将二人放入了其中。 矿区的面积十分庞大,这里不仅有长期驻扎在此、负责守护和开采灵石的弟子,也时常有来自宗门执行各种不同任务的弟子往来穿梭。因此矿区中可供居住的房屋数量众多,而且大多数都处于空置状态,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入住。清雪和子衿在众多房屋中随意地各自挑选了一间,准备作为暂时的休息之所。进入房间后,二人随手打出两道用来隔绝外界打扰的禁制。这两道禁制凝结出的无形屏障,能够有效地阻挡外界的干扰,为他们营造出一个相对安静和安全的空间。他们才与魔修队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拼杀,返回青柳城驻点后,又被师父严厉训斥,身心俱疲。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此处。此时,二人体内的灵力即将干涸,亏空得厉害,急需静下心来,通过深度的调息来恢复自身的状态,重新在体内汇聚灵力。 另一边,崔岩、孟晗、曹端和曹华四人在青柳城尽情玩乐了一阵之后,终于拖着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满足的身体回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游玩后的畅快,但身体的疲惫也显而易见。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开始了打坐调息。众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们打算先将自身状态恢复至最佳,以饱满的精神和充沛的灵力出发去猎杀魔修。 “铛铛铛!!!” 一阵雷霆炸裂般极具穿透力的钟鸣声,瞬间以排山倒海之势响彻了整个矿区。这声音尖锐刺耳,无数根钢针直直地刺入人的耳膜,一波接着一波地在空气中疯狂肆虐回荡。倘若有人在此刻愚蠢地选择闭生死关,或是全力冲击境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非得被这入耳魔音震得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不可! 此刻子衿和清雪正沉浸在各自房屋内的打坐调息之中。他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光芒,吸纳天地间丝丝缕缕的灵气,来尽快恢复先前战斗中损耗的灵力。二人自幼便追随吴翔修炼,作为青云宗的门人子弟,尽管他们在宗门山门主修的时日并不长久,大多数时间都随着师父在青柳城修炼,但对于宗门独特的预警钟声熟悉得和呼吸一样自然。毕竟,在整个青云宗广袤无垠、幅员辽阔的势力范围内,所有地区的预警钟声皆是统一的,这钟声已然成为了他们心中一种根深蒂固、不可磨灭的记忆,更是一种关乎生死存亡的紧急信号。 这一阵突如其来、炸雷般的钟鸣声,瞬间穿透了他们布置的防止被打扰的禁制,直直地传入了二人的耳中,将正全身心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他们猛地惊醒。 “不好!有外敌入侵!” 仅仅在听到钟声的一刹那,清雪和子衿便瞬间意识到矿区必定是遭受了敌人的攻击。二人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决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的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从房屋中闪身而出。刚一出房门,他们的目光便交汇在了一起。 清雪和子衿不愧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师兄妹,那份自童年起便深深扎根的默契,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二人只是简单地对视了一眼,相互的眼神中便传递着千言万语,瞬间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此时矿区四周的天空中,赫然有着五处红光大盛的光点。很明显,这五个方向都有敌人的汹汹入侵。清雪和子衿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彼此心意相通,根本无需言语交流,便齐齐朝着其中一个光点如流星般飞速掠去。其他四个方向都隐隐传来金丹期修士令人胆寒的威压,只有这个方向没有金丹期修士的气息。清雪和子衿心里都十分清楚,他们手中持有可以媲美金丹期修士攻击力的强横符箓,与其去其他四处已有金丹期修士坐镇、局势相对稳定的方向锦上添花,倒不如直接去往没有金丹期修士的这个方向雪中送炭,凭借他们手中的符箓,或许能在这个方向发挥出扭转战局的关键作用。 “你们这群魔崽子当真是不知死活!别让道爷逮着机会,要不然定然捉你们来废了修为,扔到矿洞里面去挖矿,让你们尝尝整日暗无天日的滋味!”一名青云宗筑基期修士涨红了脸,对着阵法外的魔修们怒目而视,大声叫骂道。 “你们这群伪君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儿可是荆州地界!你们才是入侵者!一群鼠辈!只会躲在乌龟壳里狺狺狂吠,有种的你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你看老子怎么把你撕成碎片!”对面一名魔修同样毫不示弱,恶狠狠地回骂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哈哈哈,真是笑死道爷了!你们这样无能的样子,当真是滑稽之极!小爷都快忍不住为你们可笑的表演打赏钱了,就当是看猴戏了!”又一名灵修发出杀人诛心的嘲笑声,脸上满是不屑。 “看你这副嘴脸,为父实在是不忍直视!早知你现在是这副样子,为父当年就应该直接把你射到墙上去,省得你现在出来丢人现眼!”阵法外的的另一名魔修也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话语当真是不堪入耳。 隔着一层厚实的散发着微光的防御光罩,青云宗的十数名筑基期灵修和荆州的十余名魔修分作两边,正激烈地相互喷着各种不堪入耳、低俗恶毒的垃圾话。这样的场面简直混乱不堪,让人听了不由皱眉掩面,心生厌恶。这些话语都如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利刃,在空气中疯狂穿梭,试图刺痛对方的神经,引发对方的愤怒与冲动。 不过双方可不只是在进行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实际上双方加起来超过三十名筑基期修士,都在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操纵着各自的灵器,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惨烈无比的交战。一时间,漫天五彩斑斓、绚烂夺目的光霞与浓稠如墨、阴森恐怖的魔气相互交织、来回翻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骷髅血刃、骨棒魔铡在空中你来我往,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声响,迸射出耀眼夺目、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光芒,端的是斗了个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整个战场已然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真好似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只不过稍有眼力的人一眼便能清晰地看出,青云宗的灵修们在这场战斗中完全处于劣势,整体实力远远弱于阵法外的魔修们。魔修们的攻击狂风暴雨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青云宗灵修们压来,青云宗灵修们的防御则显得有些摇摇欲坠。所幸有这层坚固无比的阵法护着青云宗弟子的周全,否则,恐怕早就有人被魔修凌厉无比、势不可挡的攻击斩于剑下了。这阵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在魔修们的攻击下微微颤抖,却始终顽强地坚守着,为青云宗的灵修们提供着最后的庇护。 “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援军还没到?”这队青云宗修士的队长满脸疑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一边焦急地四下张望,一边暗自思忖。他抬头望向头顶天空,代表着危险的红点还依然在散发着炽烈的红芒。就在刚才他们巡逻时,远远便看到阵法外气势汹汹而来的魔修们,于是他们立刻发出了预警信号。按照以往的情况,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有援军赶来了才是。毕竟自打青云宗占据了此处灵石矿之后,时不时就会有魔修前来捣乱。这灵石矿对于青云宗来说,是重要的资源产地,自然也成了魔修们觊觎的目标。就算这阵法布置得再严实,也不能就这样任由这群魔修肆意攻击阵法,消耗阵法的能量。万一他们稍有疏忽大意,哪个魔修手中持有超高级别的破界符,直接打穿了大阵闯了进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同门呢!所以,每一次只要有魔修来捣乱,驻扎在矿区的修士们都会全力以赴地应对,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个队长正满心疑惑、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间,天空中又猛地升起了十五个红点。见到这一幕,别说这个队长了,剩下的十余名修士脸上也都瞬间浮现出震惊之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此次魔修们来捣乱,竟然摆出了如此浩大的阵仗!足足分了二十路进攻他们这处矿脉。不过,这矿区的面积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寻常两三个城市合在一起,都没有这矿区大。即便有二十路魔修联合进攻,每一路之间相隔的距离依旧十分遥远,使得他们无法相互支援,只能各自为战。 第680章 小队的队长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与坚毅。他深知局势的危急,当下以更猛烈的姿态,将体内澎湃如潮、汹涌不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进自己操纵的灵器之中。在他的全力催动下,被他操纵的三件灵器瞬间被赋予了强大的生命,在半空中疯狂地飞舞盘旋,阵阵灵力波动更是惊得人心神俱颤。灵修队长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直接朝着对面魔修中修为最高、一看就是魔修头目的筑基期后期领队身上的要害位置招呼过去。这凌厉的攻击,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只要打实了,对方轻则重伤,经脉寸断,重则当场毙命,魂飞魄散。 然而面对青云宗小队队长的全力一击,魔修队长却丝毫不惧。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动作犹如幻影一般,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诡异。刹那间三道黑光如闪电般从他手中迸射而出,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激射而来的黑光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接朝着青云宗小队队长的灵器迎了上去。只听“铛铛铛”三声洪钟大吕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三道黑光竟轻松地就将青云宗方面小队队长的灵器崩飞了出去。 魔修队长不仅全面压制了攻向他的所有灵器,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和功夫,操纵着自己的灵器不断击打阵法防御光罩。魔修们的灵器每一次撞击在阵法上,都溅起一片耀眼的光芒,阵法防御光罩也随之波动,不过却丝毫破碎的可能也无。最令青云宗修士们怒火中烧、几近破防的,还是魔修们喋喋不休、恶毒无比的嘴。 “你们这些青云宗的弱鸡们当真是虚的很,平常看你们人五人六的,结果一动起手来一个个全是银样蜡枪头,就连合欢宗那群娘们都比你们强!劝你们还是别修道了,快都回家抱孩子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省得浪费老子的时间!”魔修队长一边疯狂地攻击着阵法,一边大声嘲笑着青云宗的修士们,脸上满是得意与不屑的神情。 原本在战斗中就全面被压制,心中已然气恼不堪的青云宗修士们,此刻又遭受这般羞辱,任谁的心里都无法忍受。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所有人都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冲破这阵法,与魔修们拼个你死我活,以雪此羞辱之恨。但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冲动,一旦离开阵法的保护,他们将面临更加危险的境地,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于是,他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坚守着,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倘若清雪此刻身处此地,定会对敌方魔修的攻击手段产生一种刻骨铭心的强烈感觉。魔修队长打出的三道黑光所展现出的模样与威力,和日前她在拼死拯救幼麟的的战斗中,敌方魔修队长攻向她手臂的招式简直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此独特鲜明的攻击方式,足以在清雪和子衿的记忆深处留下深刻的烙印,让他们对对面魔修的队长绝不可能感到陌生。 “呼呼呼!队长!增援再不来,我们体内的灵力就要彻底耗尽了!”此刻,一名筑基期灵修的额头上已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喘息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时不时便心急火燎地往口中倒上一瓶恢复灵力的丹药,丹药入喉的瞬间,蕴含着充沛灵力的暖流顺着喉咙一路直抵丹田,方才给枯竭的灵力之泉注入了一丝生机,稍稍缓解了灵力即将耗尽的危机。然而这危机并未解除,依旧紧迫。他一边奋力操纵着手中的灵器,使得灵器在空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朝着对面的魔修猛烈攻击,一边通过灵力传音,心急如焚地对队长说道。毕竟,他们已然在这场残酷激烈的战斗中艰难地坚持了太长时间,灵力的消耗是真的难以遏制。 此时,青云宗灵修们的队长同样面色阴沉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也迅速往口中倒入了一瓶恢复灵力的丹药。丹药下肚后,一股温热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让他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他紧紧咬着牙关,全神贯注地全力操纵着灵器,与防御光罩外那群如狼似虎的魔修们展开着殊死的激烈对抗。灵修队长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士气乃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于是,他猛地提聚体内残余的灵力,对着众人大喝一声:“你们抬头看看天空!” 众人听闻,纷纷下意识地抬起头,匆忙四下张望。只见原本在空中二十个红光大盛的光点此刻已然只剩下了十几个。逐渐减少的红点是战场上逐渐消逝的战火,清晰地表明已经有一些魔修被击退了。这一发现在无尽黑暗中陡然出现的一丝曙光,瞬间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希望,让他们原本近乎绝望的心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这句话,这个队长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每一次说出,都像是在给自己和队友们强行安慰。然而这次,话语一出,却格外振奋人心。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既然其他地方的魔修已被成功击退,那么从前线退下来的修士必然会赶来支援他们这边。想来,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用不了多久,援军就会及时出现,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魔修队长听闻此言,原本就阴沉的神色瞬间变得更加寒冷,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他的双眼顿时流露出阴毒之色,眼神犹如两把淬了毒的利刃,似乎能瞬间穿透人心。他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狰狞,双手十指如幻影般快速连连掐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黑暗之网。可奇怪的是,却不见有任何魔力的明显流转,四周的空气也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这诡异的情形让灵修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灵修队长见状,顿时警觉起来,全身的灵力瞬间凝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瞪大双眼,猎鹰般死死盯着魔修队长的一举一动,将全部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对方身上。他深知,魔修队长必定在酝酿着某种阴险的手段,稍有不慎,他们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无论他如何全神贯注地防范,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降临了。 只见一只洁白如玉却散发着阵阵阴寒魔气的骷髅鬼爪猛然凭空出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的鬼爪的每一根指骨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鬼爪一出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抓住了灵修队长操纵的一柄灵气逼人的小斧头。这斧头散发出的气息极为强大,光芒夺目,一看便知造价不菲,在如今天空中漫天飞舞的众多灵器中,其品级当属最高。 魔修队长操纵的玉骨鬼爪作用诡异至极,刚一抓住小斧头,便将小斧头上流转的灵力狠狠地压入了斧头之内。强大的灵力在鬼爪的压制下,不断挣扎却无法挣脱。鬼爪直接钳制着斧头,让斧头在空中剧烈颤抖不停,发出阵阵哀鸣,却再也无法发挥出其他任何攻击作用。看到这一幕,灵修队长顿时心急如焚,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于是灵修队长体内的灵力更是如决堤洪水般不要钱似的疯狂运转着,试图操纵斧头挣脱鬼爪的束缚。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这万分危急的情况,再也不像刚才那般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夺回斧头之上。 魔修队长见时机已到,认为一举突破防线的机会已然来临,顿时暴喝一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吼声滚滚,在战场上空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众多青云宗灵修听到这声暴喝,下意识地将注意力全部都投向了眼前的魔修。很显然,魔修队长下达了某种重要指令,可他们却猜不透这些魔修究竟会做些什么。每一个灵修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紧张,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魔修们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灵器也握得更紧了,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魔修们依旧像之前一样,不断地施展各种诡异的攻击打飞他们的灵器,同时以更猛烈的攻势攻击着阵法的防御护罩。灵修队长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实在不明白这群魔修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他正绞尽脑汁思索,注意力全在前方之时,突然感觉后腰一阵剧痛,随后一股阴寒无比的麻痹之感从后腰迅速蔓延开来,无数细小冰冷的“小蛇”沿着他的经脉四处游走,所到之处,肌肉与神经都被冻结,失去了知觉。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脱口而出,灵修队长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扑倒在地。众青云宗灵修惊愕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獐头鼠目的青云宗弟子此刻竟然毫不犹豫地召回了自己所有的灵器,脸上露出的全是阴狠,此人一击得手扭头就跑。地上趴着的队长后腰上,正插着一柄漆黑的匕首,此匕首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使得周围的一些杂草之类的植物以很快的速度枯萎。队长的生死,在此刻成了一个未知数,生死未卜的局面让众灵修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 “该死的狗东西,你竟然背叛了宗门!” “队长!队长!” 一时间,众灵修慌乱无比。有的一边奋力对抗着魔修,一边愤怒地怒骂出声;有的一边操纵着灵器继续顽强作战,一边心急如焚地分神飞去队长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队长,焦急地查看队长的情况。 “哼,都是你们平时看不起我!我早就说过,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逃走的青云宗弟子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得意。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声影也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片愤怒与无奈的叹息。 此刻,青云宗的灵修们乱作一团,群龙无首的局面让他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魔修队长眼神森寒无比,闪烁着冰冷残忍的杀意。此时,他终于逮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绝佳机会。趁灵修们无暇他顾之时,他巧妙地利用周围混乱的局势,鬼魅般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等级极高的破界符。 可似乎这张破界符超出了他的修为使用范围,激发起来极为困难。 只见魔修队长被层层魔雾笼罩着身形,浓重的魔雾围拢成黑色的帷幕,将他的身影完全遮蔽。他所有的灵器都被急忙收了回来,全部的魔力和精神力都集中在激发破界符之上。他先是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诡异,与黑暗中的邪恶力量进行着某种交易。段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接着,他又捶打自己的胸口,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着每一次捶打,他口中都会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纷纷喷向破界符。鲜血落在破界符上,瞬间被吸收,化作一道道诡异的符文,在破界符上闪烁着光芒。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他才终于艰难地将破界符激发。 一道黑光如闪电般打在了防御阵法护罩上,刹那间,防御阵法的护罩顿时就破开了一个缺口,缺口处光芒闪烁,防护大阵也在此时奋力修补着缺口。魔修队长见状,打头阵率先如饿虎扑食般冲进了防御阵之内。他的身影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无人可挡。魔修队长欣喜无比,元婴大佬们不愿以身犯险,让他这个炮灰出头,现在即将事成,说不定他这个炮灰还真有机会咸鱼翻身。 第681章 其他魔修见状,也纷纷毫不犹豫地跟着队长冲了进来。阵法之中的灵修此时才如梦初醒,想要奋起攻击阻止魔修,却已然为时已晚。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的反应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修们闯入。 冲入阵中的魔修们的攻击强度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他们施展出各种强大诡异的手段,一时间,黑色的魔气与恐怖的能量充斥着整个空间。没有了阵法的保护,灵修们顿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性命之忧。潮水般汹涌的攻击朝着他们无情地袭来,压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个灵修都能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逼近,心中都充满了恐惧。若非碍于宗门强力惩罚手段,大部分人早就转身逃跑了。 魔修队长一看这些灵修们阵脚大乱,成不了什么气候,便立刻转头对身后两名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出手,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魔修吩咐道:“你们两个不用管此处的事,赶快带着联盟中给你们的银毛僵尸赶往预设中的地点,赶快破坏掉阵眼和传送阵,我们此次的任务便圆满了!想来有联盟中的几名长老出手,此地青云宗的那些金丹期修士都被拖住了,其余人不足为虑,绝对不是银毛僵尸的对手!”他的声音低沉阴冷,似从九幽地狱传来,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一身黑袍,看不清面目的魔修接到命令,什么话也没有说,御器而起,化作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矿区中心的位置迅猛冲去。他们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此刻魔修们已经将这些筑基期的灵修团团包围,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灵修们紧紧困住。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放这些灵修去通风报信的,一场更加严峻的危机,正暴风雨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笼罩着整个矿区。这些被困的灵修们,在如此黑暗的局势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无助。 “我投降!我投降!”一名灵修在察觉到自己已被魔修如铁桶般重重包围后,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双手慌乱地挥动,急忙收起了所有正在与魔修激烈交锋的灵器。紧接着,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我原本只是一介散修,实在是迫于生计,走投无路才加入了青云宗。诸位大哥行行好,饶小弟一命啊,小弟愿加入荆州……” 此时的战场,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青云宗的灵修们被魔修包围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在心底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他们满心想着的,皆是如何趁着这混乱的局势,觅得一线生机,找机会逃出生天,根本不愿留在此处,拿自己宝贵的性命去与凶狠的魔修们拼死一搏。其中一部分灵修,深知自身修为有限,即便试图逃跑,也绝无可能逃脱魔修的追捕,于是干脆心一横,直接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出现这些情况的,无一例外全都是带艺拜师、半路加入青云宗的散修。这些人,在生死抉择的关键时刻,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什么宗门不宗门的,都去见鬼好了。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仍有两人背靠背,艰难地抵挡着魔修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此二人自幼便加入了青云宗,是在青云宗的悉心培养与呵护下长大的。他们对青云宗怀着深厚的感情,心中的忠诚磐石般坚定不移,断不可能向敌人屈膝投降。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突破这重重包围圈,给宗门的金丹长老传信,告知有人正前往破坏阵法核心和传送阵。可惜就在不久前,他们打出的传讯符被魔修们拦截了,否则也不至于陷入如今这般被动艰难的绝境。 “我为你打开一个口子,你赶快逃!”其中一人,此时已然是眼耳口鼻都流淌出了鲜血,鲜血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面容,让人几乎辨认不出他原本的模样。他的身上更是鲜血淋漓,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显然已经身受重伤,气息奄奄,自觉命不久矣。但即便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心中依然坚定地想着为同门争取一丝生机,于是打算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拼死打出一个缺口。 听到这样的传音,另一人心中猛地一震,嘴唇微微张开,正准备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的话出口,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粉碎。刚才与他背靠背的同伴已然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阵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和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灵力波动,他自爆了。强大的爆炸力量,汹涌地将周围的魔修震得东倒西歪,一时间,魔修们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这般以命搏命的打法果然奏效,成功地在魔修们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下子,原本被困在包围圈中的众灵修们瞬间骚动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们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这个缺口,纷纷不顾一切地朝着缺口涌去,生怕慢人一步。 一些灵修像是发了疯般向前猛冲,口中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与自持。他们操纵着灵器环绕自身,不管不顾地朝着魔修们冲去,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其中一名灵修操纵着一对散发着幽光的长剑,一边狂叫着一边朝着前方的魔修砍去。然而他的攻击太过盲目,很快就被一名魔修巧妙地避开,紧接着魔修反手一挥,一道血红的血刃划过,瞬间打飞了一面古朴小盾,在这名灵修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只见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 还有些灵修则慌乱地拼命操纵着灵器,试图借助灵器的力量冲得更快。一名灵修驾驭着一片翠绿的芭蕉叶,其上闪烁着生机盎然的光芒,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但周围的灵修实在太多,拥挤不堪,他的灵器不时地撞到其他灵修,导致速度大减。与此同时,魔修们也注意到了他,几道散着浓郁魔气的利刃从不同方向射来,此人躲避不及,勉强防御之下还是被直接击中了胸口,从灵器上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没了呼吸。 更有甚者在慌乱中直接野蛮地推搡着前面的人,只为自己能多争取一点逃生的机会。一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灵修,为了能更快地冲向缺口,双手用力地推开身前的两名灵修。两名灵修本就身形单薄,被这么一推,直接摔了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就被后面蜂拥而来的灵修撞飞,从空中跌落地面。 刚才还打算投降的灵修们,此刻也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新生的力量,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纷纷御器而起,跟着众人一起向外疯狂逃窜。他们深知,此刻若不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悲惨的命运。这些曾经身为散修的家伙们,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却能凭借自身努力艰难进阶到筑基期,可见他们在生死存亡之际,求生本能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其中一名模样老实的灵修,一边逃窜一边从储物袋中掏出各种防御法宝。他先抛出一面护盾,护盾在空中迅速展开,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暂时抵挡住了后面追来的几道灵器攻击。但还没等他松口气,又有几道魔修的攻击接踵而至,护盾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光芒闪烁,摇摇欲坠。这名灵修见状,又急忙拿出一颗丹药服下,身体表面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继续朝着缺口的方向逃窜。 还有人则施展各种诡异的法术来干扰魔修的追击。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半空中突兀的长出许多散发墨绿毒气的荆棘,朝着魔修们蔓延而去。魔修们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纷纷躲避,这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但魔修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名魔修手中凝聚出一团黑色火焰,将荆棘瞬间焚烧殆尽。不过,就在这短暂的间隙,此人已经跑得更远了。 其实众魔修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爆所震撼,原本嚣张跋扈的神色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众灵修们如疯了一般拼了命地逃窜,那些不愿意以命搏命的魔修们自然是不愿轻易拿自己的性命来堵住这个缺口。一时间,魔修们手中的攻击不自觉地弱了少许,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缺口附近没有被自爆直接伤及的魔修们,甚至还朝两边散开了一些,使得这个缺口愈发地大了起来。也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华顺着缺口激射而出,正是一张传讯符。这道光华,承载着灵修们最后的希望,向着远方疾射而去。 “真是一群废物!”黑色魔气巨浪般疯狂翻涌间,魔修队长迅速堵在了缺口上,对着那些散开的魔修们破口大骂。他的脸因为愤怒扭曲得狰狞可怖,眼睛瞪得快要喷出火来,“坏了联盟的事,你们都要被抽魂炼魄!你们可别忘了,你们身体里面还有蛊虫,小心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魔修队长的声音如滚滚雷霆,在战场上炸响,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实在是让人胆寒。 魔修队长一边痛骂着众魔修,一边反手一挥,数道黑色的灵力如利箭般射出,精准地击碎了刚激射而出的传讯符。与此同时,他又祭起数件灵器,每一件灵器都闪烁着阴森的光芒,化作一头头狰狞的怪兽,直直地打向了为首逃窜的筑基期灵修。此时有些松散的魔修们,一个个要么脸色铁青,被队长的责骂气得咬牙切齿;要么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他们深知队长所言非虚,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怕死,但他们更怕生不如死的折磨。 大群的魔修们双眼之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很明显,他们一个个心里都在想着“既然我不能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抱着这样极端的想法,魔修们的攻击又重新变得犀利了起来,一些魔修甚至主动飞到了魔修队长身边,和魔修队长一起全力阻截试图冲破包围圈的灵修们。 被灵修们背对着的一些魔修口中念着诡异的咒语,一道道黑色的魔气从他们手中涌出,向着逃窜的灵修们席卷而去,试图将灵修们吞噬殆尽。其中一名魔修伸出一根手指,用自身魔力在空中勾画出一只巨大的蝙蝠状黑暗“生物”,这只完全由魔力组成的蝙蝠展开双翅足有丈许宽,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朝着一名逃窜的灵修扑去。被选作为目标的灵修感觉到背后的异动,刚一回头,就被蝙蝠一口咬住了护体灵器,此人一下子就被吓得面无人色,只得手忙脚乱的开始还击。这一下耽搁,逃跑什么的全成了奢望。 另一名魔修则一边操纵灵器来回劈砍,一边施展群体攻击法术,黑色的魔焰在战场上肆虐。魔焰所到之处,灵修们的灵器被瞬间焚烧的灵光大减,不少灵修被魔焰灼伤,发出痛苦的惨叫。一名灵修试图用灵力抵挡魔焰,他双手凝聚出一层灵力护盾,但魔焰的温度实在太高,灵力护盾在坚持了片刻后便“噗”的一声破碎,不过有了喘息之机,此人便将自己的防御灵器护在了身前,挡下了黑色的火焰。 在混乱的人群中,更有人试图施展隐身术逃离。他集中全部灵力,试图让自己的身形渐渐消失,还往身上贴了两张隐藏身形和气息的符箓。然而有眼尖的魔修立刻就察觉到了异常,手中抛出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释放出一圈圈无形的波纹。隐身的灵修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将他的隐身术破解,他拼命抵抗,额头布满了汗珠,但最终还是被魔修发现。于是几名魔修一拥而上,各种攻击如雨点般落下,瞬间将这名灵修淹没,原地只留下了一片血腥,哪里还能见到完整的人形? 第682章 还有些灵修试图联合起来,组成小型的防御阵法。他们彼此背靠背,将灵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光芒闪烁的护盾。但魔修们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意图,几名魔修联手施展强大的攻击术法。黑色的光华在虚空中浮现,与灵修们的护盾激烈碰撞。护盾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光芒逐渐黯淡,最终“砰”的一声破碎,这几人暴露在魔修的攻击之下,瞬间陷入更为难的境地。 从一人的自爆炸开包围圈一个缺口,到最后魔修们又将众灵修重新围拢,封住了所有人逃命的通道,前前后后不过数个呼吸罢了。时间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抉择。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法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惨烈悲壮的乐章。 随后一场残酷至极的屠杀便拉开了帷幕,众灵修们本身就因为之前的战斗体内灵力几近枯竭,再加上各怀心思,无法将力量凝聚在一起,形成有效的抵抗。魔修们则不同,他们体内被种下了蛊虫,如果完不成任务,等待他们的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惨下场。在这种情况下,拼一把或许会死,但也有很大的概率能顺利活下来;若不拼,结局必定悲惨至极。 多重因素叠加之下,灵修们又如何能是魔修们的对手呢?被单方面的屠杀自然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最先遭殃的,便是那些妄想投降的灵修。他们先是背叛了自己的宗门,又在刚刚用投降的戏码戏耍了魔修们。魔修们心中本就对他们充满了厌恶与愤怒,动起手来,自然是先拿这些投降的“二五仔”开刀。这群投降派的抵抗意志本就是最弱的,在魔修们的猛烈攻击下,就和软柿子一样,轻易地被捏碎。 刚才眼睁睁看着和自己背靠背的同门在眼前自爆,自幼在青云宗长大的这名灵修,此时正小心翼翼地缩在人群之中,不敢轻易冒头。他并非是害怕了,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同门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死去。他深知自己同门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无比珍贵,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他清楚自己肩负的任务是为宗门传递消息,所以他必须得活下去,必须得把这个至关重要的消息传出去才行!因此他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刚才没能趁乱将传讯符发送出去,直接被魔修队长给拦截了,他的内心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但他明白,该忍受的依然要忍下去!只有忍下去,才有机会再次找到传讯的时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现在死了,这一切就真的都完了,宗门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眼神中却透露出的是更为的坚定,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能让他完成使命的瞬间的到来。 随着身边的同门如秋风中的落叶般,一个接一个地颓然倒下,这名自幼便在青云宗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弟子,此刻的模样可谓凄惨至极。他浑身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从一道道伤口中汩汩流出,顺着他的发丝、脸颊、衣衫肆意流淌,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可怖的血红色。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荒草,毫无章法地散落在肩头。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也变得面目全非,血水糊满了脸庞,让人几乎辨认不出他原本的模样。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向长老们传递讯号的执念却似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在他心中屹立不倒,始终坚定不移,不肯有丝毫消散。他紧咬着牙关,口中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道,每一丝力气都被压榨出来,拼尽全力地与如狼似虎的魔修们展开殊死搏杀对战,哪怕身形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倒下。 “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他满心悲戚,眼睁睁地瞅着一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的血刃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爪裹挟着浓烈的死亡气息,以雷霆万钧之势朝自己凶狠地劈斩而来。此刻他的体内灵力已然枯竭,几乎再也压榨不出一丝一毫。心中被悲愤、不甘与愧疚的情绪如潮水般填满,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没有更多的手段来阻止这血刃无情地劈斩了。“对不起……是我没用……传递不了信息了……”他在心底绝望地呐喊着,带着无尽的苦涩与自责,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内心。 “该死的狗东西们!焉敢残害我青云宗门人?!” 就在青云宗的灵修们凄惨地死得只剩下寥寥三人之时,魔修队长脸上挂着狰狞扭曲的笑容,透着无尽的残忍与邪恶。他带着手下的这一队魔修正准备以排山倒海般的最强攻势,一举抹杀掉剩余的三人,彻底终结这场对他们来说是一边倒的战斗。可恰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如雷霆炸裂般的怒吼咆哮,这道声音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要将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天空震得粉碎。随后,两道身影如疾风骤雨般御器飞速而来,一同飞来的还有两枚炽烈得如两轮小太阳般的超大号火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魔修数量最为密集的两处狠狠砸了下来。这两颗超大火球的飞行速度简直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两道红光闪电划破长空,仅仅在眨眼之间,便从遥远的天边如流星赶月般飞至了魔修们的眼前。 一众魔修此时还未来得及对仅存的被重重包围的三名青云宗修士动手,一阵刺目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红光猛然间绽放开来,两团光芒瞬间将整个战场照得如白昼。魔修们的耳朵里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很多魔修只感觉眼前红光一闪,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意识瞬间消散,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一些魔修,只感觉天旋地转,脑袋被无数重锤同时击中,里面懵懵的,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也变得混沌不清,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看在被包围着的三名青云宗弟子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两颗硕大无比的火球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在了包围圈的外侧两处魔修最为密集的地方。随后,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如滚滚雷霆般传来,爆裂无比的声音要将大地都震得四分五裂,一瞬间,这两处的魔修和他们用来防护自身的灵器,全都像脆弱的琉璃般被炸成了齑粉。靠得近的魔修,直接在爆炸的核心区域灰飞烟灭,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消逝在世间;离得稍远点儿的魔修,则全都像断线风筝一般,被强大到恐怖的冲击力掀飞了出去,在空中无力地翻滚着,身上的衣衫破碎,鲜血飞溅,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 幸亏魔修和灵修都是隔得远远的操纵灵器、释放术法攻击,不像妖修那样贴身肉搏,再加上魔修们用自己的身体抵消了一部分冲击力的威能,等两处爆炸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海浪般波及到三名灵修的时候,三名灵修都已经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反应了过来,迅速狼狈地降落地面趴在了地上。所以这两颗大火球的爆炸才没有对三人造成过于严重的伤害,只是让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让他们的灵魂都在微微战栗。 “啊,竟然是金丹大能!撤!快撤!”魔修队长也被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如拍苍蝇般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幸亏他离爆炸中心相对较远,才侥幸没有直接死在火球的爆炸之下。但魔修队长心里明镜一般清楚,能有如此毁天灭地般强大的爆炸威能,定然是金丹期的神通才能做到的。他的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惊弓之鸟般挣扎着连滚带爬地迅速爬起,随后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抱着一根散发着阴森诡异气息的大骨头,率先驾驭起灵器,丧家之犬般朝防御阵法的破洞冲去。反正两个携带着银毛僵尸去破坏阵法的魔修,自然有他们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离去手段,也不需要他来操心。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即便逃离此地,该得到的赏赐也不会少。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这如噩梦般的危险。 “杀了我们的人就想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声巾帼不让须眉的清脆凤鸣娇叱声,响彻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之上。两道身影迅速移动,眨眼间便直接拦在了魔修队长的面前,稳稳地堵住了魔修们打算逃出阵法的破洞处。此时,阵法防御光罩正在努力地修补着漏洞,从原本可以让一群魔修如潮水般蜂拥而入的大洞,现在已经渐渐修补得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大小了。倘若魔修队长再不抓紧时间,他就彻底插翅难逃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子衿和清雪二人及时赶到了。原本二人最先赶来的就是此处,当他们飞行了还没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时,突然间二人左边的天空中也升起了一颗炽烈的红点。二人此时本就离防御阵非常的近,所以他们也没有过多纠结,当机立断直接去了新出现的这个红点处。毕竟赶往原本的目的地还需要再飞行一段时间,可现在就在他们的附近出现了这样一个红点,二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矿区附近地势开阔,视野极好,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矿区防御阵内每隔一段距离就精心安排了专人来了望巡逻,此地常有魔修前来骚扰,所以他们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以便及时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确保矿区能够平安无虞。清雪和子衿率先赶到的位置,阵法内外灵修和魔修正隔着阵法斗得不可开交,场面混乱无比。魔修们一个个面目狰狞,手中的灵器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不断释放出黑色的魔气,如张牙舞爪的恶魔般朝着阵法内的灵修们攻去。灵修们自然也毫不示弱,全力以赴地操纵着各自的灵器攻击,同时释放出五彩斑斓的术法砸向对面,与魔修们展开殊死对抗。一时间,光芒闪烁,灵力四溢,喊杀声、咒骂声、灵力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清雪和子衿一来到此处,毫不犹豫地直接便加入了战斗。子衿作为筑基期后期的假丹修士,攻击力自然是强得离谱,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磅礴的灵力波动,同时子衿和清雪二人的配合也十分的精妙,二人之间有着一种自小培养、无需言语的默契。他们的眼神交汇之间,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种默契使得他们的攻击力又平添数分。 “师妹,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子衿一边全神贯注地操纵着灵器,朝着魔修发动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击,一边通过灵力传音,快速地给清雪讲述他接下来的打算。子衿紧紧盯着战场上魔修们的一举一动,脑海中迅速盘算着每一个细节。清雪听到师兄的想法,眼神中顿时闪烁着快意的光芒,她狠狠地点了两下头,眼神中透着决然的坚定,便直接按照师兄所说开始操作了起来。 在一众魔修的正面,已然有很多的青云宗修士正全力以赴地操纵灵器、释放着各种各样绚丽强大的术法进行攻击,一时间光芒闪烁,灵力四溢。五彩斑斓的光芒与阴森恐怖的魔气相互交织,在空中碰撞、炸裂,爆发出一阵又一阵耀眼的强光,所以清雪和子衿便巧妙地操纵着灵器不断地在魔修的后方和两侧的后侧方进行袭扰。他们的攻击时隐时现,让魔修们防不胜防。魔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扰搞得阵脚大乱,他们慌乱地转头应对,却又顾此失彼。不知不觉间,清雪和子衿便将魔修们赶到了一起。 第683章 清雪和子衿都清楚,就眼前的这些同门,想要奈何得了阵法外的魔修,实在是困难重重。魔修们实力强劲,准备充分,他们的防御和攻击都有着独特的手段。别说斩杀魔修了,就算是重伤几个都绝非易事。魔修们有着自己的任务,他们自恃实力强大,也不认为阵法内的灵修们能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所以这群魔修也就乐得众人相互靠近,相互防御,这样反而所有的攻击分摊到每个人身上,防御压力还变小了许多。他们还暗自得意,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清雪和子衿设下的巧妙陷阱之中,变成待宰的羔羊,却还在做着美梦。 终于在子衿和清雪天衣无缝的配合下,魔修们被成功围拢得差不多了。子衿微微侧头,目光如电般与清雪交汇,二人眼神瞬间碰撞出默契的火花,动作极其细微地点了点头,二人点头的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但彼此却都心领神会。紧接着,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各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十分厚重的符箓。这符箓入手沉甸甸的,质地古朴厚实,表面刻画着繁复神秘的纹路,这些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隐隐闪烁着光芒,外人根本不了解其中蕴含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刹那间两道红光如闪电般自清雪和子衿的手中激射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径直朝着被收拢在一起的魔修人群中心射去。两道红光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捕捉不到其轨迹,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便已消失在魔修群中。 这群魔修还沉浸在之前对灵修的围杀局势中,完全没料到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绝大多数魔修只来得及看见眼前红光如烈日般一闪,强烈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意识瞬间如被黑洞吞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阵法内灵修们的视角中几乎就在红光消失的瞬间,两颗巨大的火球在魔修群中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爆炸。猛烈的冲击波汹涌澎湃,以爆炸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去。爆炸中心的魔修,瞬间被高温与强大到恐怖的冲击力撕扯成无数碎片,连一丝残渣都未能留下,附近的魔修当然是在劫难逃,全部瞬间死亡,身躯在爆炸的巨大威力下化为齑粉,飘散在空气中。靠近边缘的魔修,虽勉强从死神手中捡回了一条命,但也直接被爆炸的余波震得七荤八素,陷入了昏迷。这些侥幸存活的魔修,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有的魔修缺胳膊少腿,断臂残肢散落在一旁,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还有些魔修甚至直接丢了半边身体,只剩残躯兀自还残存着一口气,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发出微弱的呻吟,却未能彻底死去。 这一幕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呆了阵法内正在防守着的灵修们。一名和子衿一样都是筑基期后期假丹境界的修士,从其沉稳的气质以及指挥若定的架势来看,显然是这队灵修的队长。他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巴大张,半晌合不拢,结结巴巴地对子衿说:“师……师兄……这……这是什么手段?”虽说都是相同境界,但这名队长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这样威力惊人的攻击,心中既震撼又敬畏,自然不敢托大,张口便恭敬地称呼子衿为师兄。 子衿知晓自己能打出这样的攻击,并非是自己个人有多么超凡绝伦的本事。他心里猜想,凭借宗门深厚的底蕴与刘宏宗师卓越的能力,想来用不了多久,灵石矿中的同门们也会配备这样的符箓。所以,子衿并未因此自傲,反而是谦逊地微笑着,露出温和的神情,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客气了,这是宗门中的宗师耗费心血制作的符箓。以宗门的安排,用不了多久也会给诸位配备。辛苦诸位打扫战场了,我与师妹还要赶去支援下一处战场,就先告辞了!”子衿说话时,语气诚恳,态度谦逊,丝毫没有因为展现出强大的攻击手段而有丝毫骄纵。 此时除了队长之外的其他灵修,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斗志,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冲出了阵法,开始对外面还没有死亡的魔修一一补刀,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他们双眸中全是狰狞,操纵的灵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上下飞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将所有在爆炸中幸存但已奄奄一息的魔修彻底解决。队长对子衿和清雪拱了拱手,神情真诚地说道:“再会。”随后便静静地目送二人离去,目光中带着一丝敬佩与感激。 子衿和清雪御器飞行,速度快如疾风,风驰电掣般朝着原本的目的地赶去。刚一抵达,眼前便出现了一幅极为惨烈的景象,此地真如人间炼狱一般。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断臂残肢四处散落,鲜血将土地染得一片殷红,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血色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浓郁的腥味几乎让人窒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有寥寥三人还御器飞行于空中,然而他们却被大量的魔修如铁桶般层层包围着,正在做着殊死反抗。魔修们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残忍,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释放出阴森的魔气,朝着三人汹涌攻去。被包围的三人虽奋力抵抗,但明显已渐渐力不从心,身上伤痕累累,鲜血不断滴落,每一道伤口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子衿和清雪见状,心中大为着急,他们深知,每耽搁一秒,被包围的三位同门就多一分危险,生死存亡只在转瞬之间。于是二人一边大声喝骂出声,成功吸引了众多魔修的注意力,以减轻被包围的三人的负担;同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甩出两张符箓,于是便有了之前威力惊人的一幕。只不过,魔修队长实力强大,虽被爆炸从空中炸落到了地面,但只是在地上翻滚了两下,便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咬着牙爬起身来,抱着一根大骨头,妄图趁乱逃走。幸好清雪和子衿反应迅速,速度不慢,瞬间堵在了阵法缺口处,拦住了魔修队长的去路。 与此同时一道传讯符如流星般飞出,直直地飞向了远方,原本被魔修包围的三道身影,其中一道直直地坠落于地面,“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弥漫,绽放出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扬起的红色尘土久久不散,其余两道身影则拼了命地逃遁而去,丝毫也不想在这危险之地停留片刻。 可当子衿和清雪看清魔修队长的长相时,二人的眼睛顿时就红了。这副面容,对于二人来说,当真是刻骨铭心,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尤其是清雪,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忘记眼前这人!面前的这名魔修队长,正是杀害幼麟的凶手。这张面容,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仇恨的火焰瞬间在心中熊熊燃烧,要将他们的理智吞噬。清雪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是你!竟然是你!”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清雪双眼通红,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悲痛,要将这压抑已久的仇恨全部宣泄出来。数件灵器瞬间如离弦飞箭,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魔修队长的首级。这些灵器光芒闪烁,承载着清雪的仇恨,势要将眼前的仇人碎尸万段。 子衿深知清雪不是魔修队长的对手,心中焦急万分,他当机立断,也是立刻操纵着灵器,加入战斗,攻了上去。同时子衿伸出手,直接拽住了清雪的胳膊,不想让清雪因仇恨莽撞地冲上去拼命。他深知,在这生死关头,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子衿一边紧紧拽住清雪,一边大声喊道:“师妹,冷静!不可冲动!”他的声音坚定,试图唤醒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清雪。 魔修队长刚才被爆炸波及到了,此时脏腑疼痛难忍,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难受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胸口被重锤狠狠击中,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在匆忙应战间,他被子衿和清雪的攻击打得连连后退。每后退一步,他的脸上便多一分痛苦之色,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甘,没想到这两人竟如此难缠。 相较于清雪此时被仇恨完全蒙蔽了双眼,子衿还是非常冷静的。他一边与魔修队长周旋,一边敏锐地观察着战场局势。他深知,必须抓住时机,给予魔修队长致命一击。当看到魔修队长退到了一个比较远的位置之后,子衿当机立断,直接甩手扔出了一张厚重无比的符箓。符箓在空中瞬间被激发,化作了一道耀眼的红光,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魔修队长迅猛打去。红光速度极快,瞬间便已接近魔修队长,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千钧一发之际,魔修队长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他面色惊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被巨大的火球砸中的瞬间,使出了替死之术。“轰”的一声巨响,魔修队长身形虚化,下一刻在爆炸范围之外现出了身形。再看向魔修队长,只见他已然失去了左臂和右腿,断口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血雾。同时,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每一口鲜血都带着他生命的流逝。很显然魔修队长在生死关头使出这禁忌之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直接损失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同时体内精血流失大半,还身受重伤,气息奄奄。 “你……你们……”魔修队长此时一条命已十去八九,他勉强集中精神,看清了堵住他退路的两人,也瞬间认出了他们。魔修队长惨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坦然,又带着几分讥讽,嘲笑清雪和子衿的无能。魔修队长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是想找我报仇吧……哈哈哈……看来死于我手的那小崽子……是你们很重要的人……你以为你们能亲手报仇吗……真是可笑……”他的声音微弱,却又充满了挑衅,在临死前还要刺痛清雪和子衿的心。 “啊,我要杀了你!”清雪心中的仇恨如火山爆发般不可遏制,直接取出了一张符箓就要激发。捏着符箓的手微微颤抖,气息不稳间体内的灵力也波动不止。 可还不等清雪打出符箓,魔修队长自知已无力回天,“轰”的一声就自爆了。伴随魔修队长的自爆声,还有一声飘渺的话语飘荡在了天地间:“我能决定得了我自己的生死,可你既救不了你在意的人,又给他报不了仇,哈哈哈……”这道声音充满了恶意与嘲讽,在空气中回荡不散。 看到这样的一幕,清雪和子衿都呆住了。清雪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面。她双眼空洞无神,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壳。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却根本没有发泄的地方。子衿也是气愤不已,紧紧握着拳头,当真是恨得牙痒痒!这个魔修就这么自爆死了,按理来说,也算是为幼麟报了仇。 子衿安慰道:“既然这狗东西死了,也算告慰了幼麟的在天之灵,师妹要保重身体啊……” 话虽如此,可清雪心里依旧痛苦无比,并未因魔修的死亡而减轻半分。子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们本想亲手手刃仇人,让其为所做的恶行付出代价,可如今这般结局,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 从清雪和子衿如神兵天降,到魔修队长含恨自爆,这段时间在血雨腥风与悲愤交织的氛围中,如闪电般一晃而过,不过说来实际上也没过多久。侥幸在爆炸中未死的几名魔修此前被震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此时才渐渐回过神来。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深知此地已成为夺命的修罗场,若不尽快逃离,必将性命不保。于是,一个个慌不择路,惊弓之鸟般纷纷御器而起,朝着四面八方夺命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