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的时空之旅》 第1页 术师的时空之旅(穿越时空)————洄狐_ 文案 术师这个行业现在越来越不吃香了,想当年我爷爷的爷爷是何等的一唿百应啊! 可惜我…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振兴我们赤末家… …(回声ing) 你说什么,让我去做生意,我还是个在校学生耶,那么我决定了----我要作杀手!(这好像也不是个在校学生做的吧… …) 好不容易混了个天榜第四,却让我遇上了泥石流,老天,你在耍我吗? 一觉醒来,什么,我竟成了个奶娃娃,好,老天你既然耍我,我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给你瞧!(咬牙切齿ing) 有父子文情节,不喜慎入 内容标籤: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寒(赤末闻,剪秋罗) ┃ 配角:严煞 ┃ 其它:父子 【 1 深黑的夜笼罩着这一抹寒云,月光挣扎着流泻于地面,清冷的月华轻轻落到少年冰冷的面孔上,少年好像在凝神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不远处传来一声:"少爷。"听来似是一老人的声音,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这凄清的夜中显得格外明晰。 那少年回过头来,眉尖一蹙道:"明叔,您不必上来了,钱明天就会汇到帐上。" "少爷,您不必这么拼命,这又不是少爷的错,要不是老爷和夫人坐的飞机出事,这个家怎么也轮不到要少爷您撑起来呀!老明什么没有,还是有几把子傻气力,少爷您就不要这么拼命挣钱了。虽然老明不知道少爷挣的是什么钱,但少爷您还在上学呀!就… …" "明叔,我知道您的好意。"少年的声音顿了顿,"可是您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啊!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但我不能让赤末家在我手上毁掉!"少年一双玉手握得咯吱直响。 ~~~~~~~~~~~~~~~~~我是视角的分界线~~~~~~~~~~~~~~~~~~~~~~~~~~~~~~~~~~~~~~~~~~~~~ 我打了个呵欠,随手将书包甩到肩上。 "看!那是赤末闻,好帅!" "听说他父母在一次飞机事故中死了,现在是个孤儿了,好惨。" "那我们要不要安慰他啊!" "我来。" "不,我来,我比较会安慰人。"说完还挺了挺并不完美的胸部。 我再次打了个呵欠,干脆封闭了六识之中的听觉,什么,我为什么可以做到,因为我是祖传术师啊!当然,古代这叫天师,当然,我还兼职做杀手,为什么?难到你不知道我这肩上扛着整个赤末家吗?(其实只有他自己加上明叔一家,还有一幢豪宅) 重新让你们认识一下我----我,赤末闻,今年十七岁,本来是个术师,但因为父母双亡不得不当兼职杀手,不知是不是我运气好,我竟然混了个天榜第四,人称阎罗柳叶刀,当然这要感谢我家传下来的古武术,还要感谢上百被我吸了内丹的魔物,在此,我慎重鸣谢大家,鞠躬。 突然,我嗅到一丝腥臭,是妖物!我马上装出弱不胜衣的样子。 顿时,一大群女人将我包围:"赤末同学,你怎么了。" "要不要紧啊?" "要不送往医务室。" "不,我只是头晕,回去休息就没事了。"我虚弱地说。 "那,我帮你请假吧。" "不,还是我… …" "那,谢谢大家了。"我颤动着睫毛,一副感激至深的样子。 直到我转身离去,她们还在嘟囔"啊赤末同学好让人怜惜哟。""好想抱抱他。"之类的话。 到无人处,我立刻解开听力的封印,甩出一道符瞬移了,一瞬间我就到了深山里。 看了看地上人的骸骨,我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小妖物,你可不要怪我哟,我已经好久没有得到内丹了。" 这时一阵震得地都开始摇晃的吼声袭来,随着一声灌木被踩断的声响,它出现了,只见一个狮头,斑身,有大象那么大的妖物踩着沉重的步子,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杀人的妖物特有的腐臭味,我踩了踩潮湿的地面,还真是的,这样子把我裤脚都弄脏了,看来得速战速决,我马上抽出一道五雷符:"天雷!五雷轰顶!" 一道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的天雷轰到妖物头上,烧得它焦黑,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我提起匕首,挖出它的内丹,然后吞了下去,再盘膝作出五心朝天的姿势,细细吸收内丹的能量。 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我开始以为是天雷,没想那么多,可那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我心里咯噔一声---是泥石流!我这会儿还不能动弹,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赤末闻今日要丧命于此?我-不-要!我们赤末家只剩我一个,我要是死了赤末家不就完了! 在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时,泥土的腥味离我越来越近,一阵漆黑将我掩埋,我最后的想法是:"完了到了冥府,我还怎么见我那老祖先?" 我抬头望了望黑黑的太阳,这里我已经用离魂术来了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恐怕回不去了,那边坐上的冥王眯着眼看我:"还没见过有这般修为的天师死的,真奇怪。" "我爷爷还不是… …"(忘了说了,我们赤末家的天师天赋是隔代遗传的) "你爷爷是得道了,与你不同。你已经不在三界之内了,跑本王这儿干吗,本王又不想收留你。" 我马上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那我要流浪到哪里去。" "你自己找一个刚断气的尸体投胎不就好了,你的身体已经不能用了。" "我… …" 我刚想说话,冥王大袖一挥,一阵罡风将我吹离了冥府。 一声声叫卖声会盪在我耳里,不对,我又没有耳… …郁闷啊!我怎么被吹到了古代,而且这里的口音真怪,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问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叫卖声,你没看到那边人在摆摊吗? 我决定投到一个婴儿身上去,从头学起,毕竟我不懂这里的语言啊!唉! "啊!啊!"我寻声飘过去,让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其他人魂吧,寻常人魂没有我这一身修为当然不久后就魂飞魄散,带有执念的地缚灵又不会到处乱飘,当然只得我一个魂在这外里飘来瓢去罗! 一个年轻产妇在稻糙堆中大声呻吟着,下体满是血,只见那婴儿已出来,只是脸是紫黑的,只见有出气没进气了。 我心想:正好,我就是需要这一副躯体,天助我也。" 我马上附上那婴儿躯体,直到感到身体的沉重感,便安心的睡了。 不知过了几天,我一直过着睡梦中吃喝拉撒的生活,感到非常的不满!可是我总是来不及不满 就投入了周公的怀抱!唿,唿,我要抗议! 一丝光亮刺痛我的眼睛,我打开沉重的眼皮,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什么都好大啊!呜~~呜~~~ 这什么声音?我吃力地转着小小的头颅,只见那年轻的产妇正在哭,梨花带雨的脸庞显然不是属于普通村妇的,我心里一紧,莫不是捡了个大麻烦! 果然,只见那妇人呜咽 我差点儿忘了我听不懂了,没关系,我慢慢学就好。 肯定又是什么肥皂剧内容,夫家看不起她的身份低贱,正房又排挤,休了呗! 我满脸的黑线,正考虑要不要换个身体,她莲步轻移抱起我,见我睁开了眼,如沐春风地笑了,只是还带有一丝悲凉。我的心软了,罢了,罢了,我还是留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赤末闻,人称阎罗柳叶刀的我,会搞不定这女人,和这该死的私生子命运。 我想着想着,一不流神又睡着了。 2 斜阳带着丝丝暖意照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上,说是普通,实又不普通,平实的农家小院里那有如此的美人病卧席上。 一声软软糯糯的:"娘。"叫得人心头一暖,那美人动了动睫毛,弱不胜衣地睁开了眼:"寒儿。" 真如黄莺出谷,露珠低垂。连身上的粗布麻衣都不能减却她一分姿容。 我努力的用小胳膊小腿儿爬到娘身上,不禁怒火中烧,三年了,整整三年的"瘫痪"生涯,让人如何忍受?不过,学"外语"的事情倒分了我不少精神去,要不然,我堂堂天师(还没忘呢!)困死在一婴儿体中要叫人生生笑断了大牙(除了那个冥王还有谁认识你呀),我把头埋进娘怀内,深深吸了口气,恩,有娘的滋味真好,我蹭了蹭娘。 "寒儿,真淘气。"又是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
第2页 我黑了脸,我淘气,我那是对你依恋好不好。 "寒儿,又惹你娘不高兴了不是,快下来,别把你娘累着了。" 哼,老不休。我拉长着脸从娘身上下来,装出一副撒娇的样子说:"寒儿才没有淘气,娘,娘,你说嘛。" "对,寒儿才没有淘气,寒儿乖乖的。" "娘----."f 又是一幅母慈子孝图。 "好了,寒儿,我要替你娘把脉,你到一边玩儿吧。"老头阴险地笑 "寒儿要陪着娘。"我忽略那老头威胁的眼神,却忽略了那老头眼中一闪儿过的精光。 老头是这里的大夫,仁心仁术得到不少人称赞,但在我看来,他一定是什么地方惹了麻烦的神医,跑路到这里避祸的,刚开始我还挺感激他照顾我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娘。要不然我们娘俩都得饿死。但是,我的怒火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老色鬼!他不是贪恋我娘美色,又怎会只照顾我娘而不照顾东边村的寡妇西边村的狗蛋他娘。看看他,他抚摸着我娘的玉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再次爬上娘的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粗皮老手:"神医,神医,原来把脉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我闪着亮晶晶的眼看他。 饶是他皮厚也不禁红了老脸:"哦,哦这是准备工作。"说完正正经经地把起脉来。 "羽痕,你的病还好,只是要多休息。" "我倒是想啊,只是,这孩子还要靠我养活,这… …莫神医,你的心意我领了,您还是给别人去把脉吧,我也欠了你不少药钱,这再造之恩羽痕记下了,只是那药万万不能再收了。" 看着美人啜然欲泣的样子,老色鬼也慌了神:"羽痕,别这样啊,我,我… …" "莫神医,您的心意羽痕受了,只是羽痕谢ò芰衷跖涞蒙夏褚?莫神医,请回吧。" 原来娘明白老色鬼的心意呀,不行,老色鬼走了,我们娘俩准得饿死。我眨吧着眼:"莫神医不要走,等以后寒儿赚了钱再还给莫神医,好吗?" 这一下,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我一想,还得加把劲,"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莫神医不要走,娘不要赶莫神医走嘛!" 娘含着泪嘆了口气:"寒儿,别哭了,莫神医不走便是。" 我在心里笑开了花,表面上还蓄着泪看那老色鬼。 老色鬼颓然嘆了口气:"唉,寒儿他娘,我,我不起那心便是,你这又是何苦?老莫明白了,以后,你就是我干闺女,寒儿就是我干外孙,我,我要把一身医术传给他,这样,你就不会受苦了吧。唉,寒儿,你进屋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呆了,解决了!真是轻松啊!我迈着小短腿进了屋。 "砰"地一声关了门,老色鬼阴险地笑着看我:"寒儿~~~~." 我打了个冷战,他,他不是恋美人不成改恋童了吧!我睁大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往后退。 "寒儿~~~~告诉外公,你听得懂我和你娘的话对吗!你这个小不点,还阻止我摸你娘的手,我看你是小人精对吧~~~~" 我心里炸开了花,他,他怎么观查这么仔细:"外公,你说什么呀,寒儿听不懂耶!" "还说什么捨不得外公走,实际是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我冷静下来:"外公,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如此拐弯磨角。" 他围着我迈起了方步:"不错,不错,我的外孙如此聪明,肯定能继承我的衣钵。" 我一滴冷汗流了下来:"外公,你要… …" "不错,我要你,聪明绝顶的严寒,做我的衣钵传人。" 我微笑了起来:"有何不可。" 他疑惑地看着我:"都说大人冷静,你这个小孩子… …"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您应该明白吧。"冷静,哼,我要是不冷静,父母飞机出事那天,赤末家就会完了。唉,虽然现在也已经完了。"外公,你既然要我继承衣钵,绝不会食言吧!" "你,你把我莫成朝当成什么人了,好,我发誓… …" "好了,只要你答应就行了,要是你心里不愿,发誓能顶个屁用啊。" 老色鬼嘿嘿挠了挠头髮。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伪装,应该没有破绽才是啊?" "你一个小孩子,看到我充满寒意的目光,竟然丝毫不退缩,这可不简单那。" "原来是我太冷静了,以后我是会注意的。" 于是,我开始了我的学徒生涯,那老头开始还整了我,当我整回去时,他就再也不敢小瞧我了。 哼哼,想整我,门都没有。 结束了一天的东奔西跑,回到香香的娘身边,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黄莺出谷之声:"寒儿,你一个小小孩童,跟在神医后面到处跑,苦了你了。" 我一副懂事的样子道:"不苦,寒儿以后能照顾娘,寒儿好高兴。" 一滴泪落到我脸庞上,我呆了,接着就是倾盆大雨,砸到我身上,脸上。 "寒儿,娘有了你,娘知足了。" 又是那个爹,我握紧了拳头,你这个混蛋,竟让我娘伤心,我决不放过你! 娘动了动睫毛,抽泣道:"寒儿,你真是娘的好孩儿。"接着抱得我更紧。 黑黑的天幕中,只有星。 ※※z※※y※※b※※g※※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暖暖的阳光中,一间小木里传来不合时宜的怒吼:"为什么!你这个小屁孩竟然这么聪明,把我的医术全学跑了,你,你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手捧一杯香茗,幽幽地茶香在空气中瀰漫,望着远处深深浅浅的青山:"那又如何?" "你,你还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你想气死我啊!" 我抿一口茶,微微眯起眼来:"你若是气死了,我不就没外公了!" "你还敢说这事… …" "如果我不快点学完,你不就跑路了。"我将茶一饮而尽。 老头颓唐坐下,仿佛苍老了十岁:"是啊,我… …你怎么知道?"说完惊奇地看着我。 "连我这个小孩都发现,最近进到村子里的人带着外地口音,还鬼鬼邃邃的,既然我娘不着急,着急的自然是你。" "你---" "哦,对了,你要跑路就快点吧,别连累村子里的人。" "你这个欠管教的小孩,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我瞥了他一眼:"安慰,安慰什么?你的仇家不会因为你对村子赶尽杀绝?别做梦了。"我伸了个懒腰,"看来我也要带我娘跑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老头惊讶地看着我:"你,不救村里人?" "你能救吗?" 那老头摇了摇头。 "你都不能救,我还能救么?我一八岁小孩,能干什么,这些村里人又不会听我的话撤走,再说要撤走,又能躲到那里去?动静太大了,会引起他们注意的。" "你,你好残忍!" "残忍?"我把手上把玩的杯子一扔,发出"碰"地一声,"到底是谁残忍,要不是你选了这么个隐居之所,他们会死吗?" 老头低下了头,我走过去爬上桌子扳住他的头,让他面对这一切:"莫成朝!这些人全部都是你害死的,你要负责!你以为你赎得了罪吗?不!你永远还不清这债!" 不去看老头呆滞的眼睛,我悠悠道:"不要逃避,面对这一切,你逃,又能逃到那里去?又要害死一批纯朴的乡亲们吗?不要逃了,其实,你逃避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你自己不能承担责任,便要连累别人吗?"我看着他渐渐湿润的眼睛:"不管是他们不讲道理,还是别的什么,这些人,这些事,你总要面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当我走到门口,灿烂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竟有些寒意。 "别走。"老头抬起头来,看着他渐渐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 他把我抱回屋,拉开一个暗闸:"这些银票,我就留给你了。" 我转向他:"还有呢?" "还有就是,多救一些人,帮我赎罪吧!"他嘆了一口气,微微笑起来,"你放心吧,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么多年,我也逃累了,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我苦笑一声:"怪我吗,让你面对这一切?" "不!"老头仰面望向窗外蓝蓝的天空,一只鹰正在翱翔,"谢谢你。"
第3页 由于老头的合作,那些人没有屠村,只是将老头所住的木屋放火烧尽,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切,泪水模煳了我的眼,老头,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一定放不了这些人。 我说服娘离开了那个村子,如果我想报復的人这么多,躲在这里是不行的,秋天到了,旧的一切都该结束,新的一切,也即将开始。 3 沧海桑田,一晃眼,八年过去了。 四处飘散的鹅毛大雪,迎来了这个冬季的新年,这一天,老百姓都欢欢喜喜地准备好年货过年。只是街上因路滑天寒,只有几名路人和无处藏身的叫花子还在刺骨的罡风下,瑟瑟发抖。 张二只是一名伙计,可他今天很高兴,老闆因过年准他回家,他心里挂念着翠红楼的小敏,不由的眼冒绿光,紧了紧领子,他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沖了过来,张二一惊,眼看那马车疾驰而过,他不由得骂骂咧咧,骂了一阵子,想是自己也觉着无趣,便又向前走去。 那马车行了一阵子,在这芜城内最毫华的酒楼迎松阁停下,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小二一惊,忙要往内跑,那马车内传来一声:"不必。"便生生剎住了小二的腿。 车帘挑开,一名青年从中跳出,只是不走,却摆出恭敬的样子,阁里坐着的客人有些好奇,便都伸长了脖子望着。 一只白嫩的手伸了出来。r 那些客人脖子伸得更长了,都想一睹车内佳人的芳容。 接着一袭白裘出现,识货的人已要叫起来,那是藏雪山上最难得一见的雪狐皮啊! 接着,一张容貌佚丽的少年的脸现了出来,大家一阵失望---怎么不是女人啊! 我好笑地看着那些失望的脸,迳自走上楼去,左幽跟在我的后面。 这八年来,我开了不少酒楼,这迎松阁便在其中,在成国内便开了五家分店。其实,这只是我的樟眼法,这几年,我几乎垄断了红灯区,这才让我发现,这里的色情行业真是低级得可怜,我让它们叫不同的名字,彼此之间还互相打压,还从来没人知道,我就是它们的幕后老闆。 还有左幽,他是我在藏雪山上拣来的,当时他正在与成了精的雪狐搏斗,我见了更是兴奋,马上冲上去秒杀了雪狐,吞了内丹后盘膝吸收。 睁开眼后,见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我,还以为我也是精怪,正发呆呢。 我也乐得戏耍他一番,后来他发现我是人,告诉我他的身世。 原来他本是个孤儿,被玄机老人收留当了关门弟子,只是那老人近日去逝又找不到师兄,听到人说山上有精怪作乱便上了山,那知不敌雪狐,被我所救。 我撇撇嘴,我才不是救你,你还不如那雪狐内丹吸引我,要不是我当时不想杀人,你早成柳叶刀下亡魂了。 我打听清楚了,这里没有天师耶,都没人跟我抢饭碗,我好无聊。(其实肚子里乐翻了罢,白痴) 百年前一场魔道大战让天师从此销声匿迹。 好了介绍完了。 阁楼下的客人看着我们往楼上走都有些神情怪异,那坐东边的一个大汉忍不住了,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洪钟一般的声音震得众人耳中隆隆作响:"俄那小二,怎的撒谎,楼上还有雅间,为何说没有。"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望着那小二。 那小二受到双重目光夹击有些哆嗦。 "怎么回事?"我问道。 "爷,小的不敢瞒爷,只是那雅间是为爷准备的,其他人不得擅入,这是掌柜的吩咐,小的不敢多嘴。" "哦,你先进去吧!" "是,爷,还有什么吩咐?" "点上薰香。" "是。"小二屁颠屁颠地跑了。 "一个商贾也敢自称爷!"那大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走了过去,挑了挑眉:"你怎知我是商贾。" 大汉用眼角看我:"难到你不是?你真的不是?呵呵,对不起啊!"还憋得脸都红了。 他后面那白衣公子清声道:"他已承认是商贾了,笨蛋!" 那大汉苦着脸道:"小,哦不,公子,我,我脑瓜笨,呵呵。" 那女扮男装的白衣公子冷笑道:"说吧,为什么自称为爷。" 我微笑道:"公子这话中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我不是`自称'的,而是`它称'。" 白衣公子站起来,大声道:"我是说你为什么被称为爷!"脸胀地通红。 我眼角瞥到门外陆陆续续来的几人,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他叫我什么,我怎堵得了他的嘴。" "可你是他的主子。" "哦,我是吗?"我随意坐下来,把玩着手上的茶盏。 "你就算不是他们的主子,也必和他有关,哼,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尊称为爷!你给我记清楚了。" 那些客人都张大的耳朵听着。我则好笑地看着她。 白衣公子挺起小胸脯道:"那就是严煞!" 顿时鸦雀无声。 我依然笑着看她,只是眼中多了几许寒意,"是吗,在下受教了,我这家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回吧!" "你,你没听到我说严煞吗?" 我笑着说:"那么,敢问阁下与严煞有什么关系。" "哼,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可是他家的大小姐。" "小二。"我回头望向正在招唿大趟的小二,"以后把严家大小姐列为拒交客户,现在,请吧。"我作出一副慢走不送的姿态。 "你,你给我走着瞧。"那白衣公子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那白衣公子惊叫道:"二哥!你,我出来的事,爹爹都知道拉。" 那站在门口的青年微笑道:"是啊。" 白衣公子瞪了我一眼:"都是你!"又回头对那青年道,"二哥,那个人欺负我,你要帮我出气。" "是,我的大小姐!"他含笑走到我面前,"请问阁下怎么欺负我们大小姐拉!" "只不过孩子胡闹,喊我一声爷,这位大小姐就说我欺负她了,我欺负她了?没有罢。" "还不止罢,你把我妹妹列为拒交客户,难道不想与我们严家堡做生意了。" 我笑容更大了:"那儿的话,不过,阁下的妹妹侮辱在下,难道严家堡的人都是如此做生意的?那我要提醒我认识的各位商户了。" 他挂不住笑了:"别,我只是爱妹妹的好哥哥而已,见不得妹妹受一点委屈,都是误会,误会,哈哈。" 我垂下眼笑了:"既是场误会,由在下做东,请各位一叙,如何。" "这个。" "难道严二公子瞧不起我这小店。" "那里的话,请。"他做出请的姿势。 "严二公子果然慡快,请去雅间。" 白衣公子还在门口狠狠踩着雪,那青年尴尬了。 "今日就看在严二公子面上,小二,今日所说,就此作罢。" "多谢阁下。妹妹还不上去。" 白衣公子恨恨瞪了我几眼,跑上了楼。 到了雅间中,周围一下子暖和起来,原来用了暖炉,其实以我的灵修为,已不畏寒暑了,可是我得装文弱啊,要不然来一个清楚我底细的人杀我怎么办,我当然得虚虚实实啦。 "哼,只不过普通人而以,还敢叫爷。"白衣公子嘟囔着。 "妹妹!"严二公子笑着回过头,"阁下不要介怀,舍妹自幼宠坏了。" "我怎会如此小气?"我举杯,"在下以茶代酒,敬各位。" "酒都不会喝!"严大小姐讥笑。 "酒是穿肠毒药,在下可不想堕入其中哦。还是说,各位哪位想喝这毒药。" "歪词!"e "我说大小姐,我只不过在你欺负我时,说几句实话,你就这么恨我。" 那小姐冷笑几声,不说话了。 "看来我今天晚上要睡不安稳咯。左幽,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我眼角瞟到左幽脸红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严二公子看着我们斗嘴,哭笑不得,"好啦,你们俩人都少说一句。" "哼!"她撇回头,我看着大笑起来。 是夜,无风。 一道黑影窜上房梁。 她偷偷掀开瓦,咦,怎么没人。 谁知后面传来破空声,她一个铁板桥,生生避了开去,双脚夹住了暗器。 却又听到那可恶的大笑声。 4 当我站到她背后时,她还是惊愕的,她大张着眼睛呆呆地望着我,我当然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果然,她眼里又一副愁大苦深的样子,我发誓,我真的有很努力在忍笑了。 左幽的右上额青筋一直在跳,脸上是一副面瘫的表情。 其实我知道他不找师兄们很可能是他师父的严令,可能是他师兄本身太危险了,还是别的原因吧,同门师兄弟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联络方法呢?这也太可疑了吧。不过,他不告诉我也许是有他自己的考虑,我也没有多大好奇心。
第4页 我摆了摆手,打了声招乎,那姑娘便像我做了多恐怖的事一样颤抖,然后跳起来就跑,奇怪,我又没有追着她,跑那么快干什么? 于是在整人以后,我作了少有的几个香甜的梦,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发了。 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芜城,虽然这里挺不错的,可我是个生意人,我不可能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我得四处去看看我那些"红"生意,听雨楼的老鸨告诉我说,那些异域风情很吸引人,可是光是流浪出来的那些西域姑娘还不够,也许我要亲自跑一趟。 也许路上会遇到劫匪,我又不能暴露我会武功(你那叫武功,连内力都没有。),只好把左幽留在身边,虽然他不太贊成我做这种生意,可我训练的人还武功不高,不足以出来行走江湖。 看吧,我这种整天微笑的人最绝情了,连那个面瘫左幽都比我有怜悯心。 清晰的阳光照在枝头,报出了几朵梅花,剔透的花瓣上还有冷凝下来的雪,可我不喜欢这种花,这种花香太冷了,而我是很需要温暖的人,所以我整天微笑,就是想给自己温暖。 我没有把娘留守在家,而是让她帮我管理迎松阁,她现在每天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再也没有以前动不动就垂泪的样子,我的目标是要把她打造成现代女性,可她精力过剩的直接副作用是给我看美女的画像。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结婚。 虽然我的以前父母感情不错,可他们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横沟,那就是母亲一次醉酒和自己的朋友发生了意外,虽然孩子是打掉了,可他们的感情一去不復返。从热情似火到相敬如冰,他们自己虽然也在努力挽回这段感情,可是还是收效甚微,所以他们去初恋的地方重温感觉,谁知一去就是永远,我在听到飞机事发时是平静的,起码他们永远在一起了不是吗? 所以我一直不想有什么爱情,也不想有家室,那种激情过后的冷,是我永远不想体会的,是谁说会有永远?这世上,那来的永远? 我习惯走神,所以当我们的马车来到厮杀现场时,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掌心雷给甩出去了。 一伙强盗正在和一些家丁搏斗,我让左幽赶马离开,他也意识到我们不能暴露,马上掉转方向。 谁知那边家丁围的圈里有人高声喊:"救命啊,那边的兄台快来救命。" 我黑线爬满头,他死不够还要拉个垫背的,真是可恶。 强盗意识到这边有人,拨了一部分人过来,这时候左幽发挥了他的特长,一剑扫过去,半个站立的人都没了。 我六识很好,看的到强盗的首领皱了皱眉,马上又派了一个分队过来。 又是一剑,小分队全趴地上呻吟了。 强盗这时意识到不对了,马上把主力放到我这边,左幽再厉害也顾不上我,我从马车上下来后一直是乱滚乱爬,还乘机干掉了几个,做这种工作最累了,比左幽那边还累,我是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那边的人还在笑,笑死你!最好笑歪你的嘴。 当强盗首领唤起:"风紧-------扯乎。"时,我意识到我已经成了个雪人,还是个黑乎乎的雪人。左幽脸也黑了,他把我一把抱起送到马车上,亲自替我擦脏了的脸,我那个感动啊!差点就说:"为人民服务,再累再苦我都不怕。"幸好我没有说出来,要不然我不肯定他会不会把我踹下车去。 那边家丁围的圈也解散了,有一个三十左右的桃花眼正戏噱地看着我,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笑出声的,他身边的青衣兄弟倒厚道,一直在扯他的袖子。 我看看我自己,整个一落汤鸡,他们倒是衣着光鲜,害得我哟,头上全是雪,有的化了流到我襟内,难受及了,我急切盼望洗个澡。 我示意左幽马上离开,可是他们却走过来道:"这位仁兄,请不要急着走,我们还想表答一番谢意。" 我看着他们都看着左幽,显然把他当成了主事的,我"哼"了一声,左幽马上赶马要走。 "这位小兄弟,我们又没范着你,你大可以走开,我绝不留您。"那个桃花眼挑眼看我。 "很对不起,我既然不想留,他也未必会留下。"我觉得我已经很得体了。 "你管这么宽干什么,他是我们的恩人,你没帮倒忙已经不错了,还死赖着他干什么。"一个家丁大声嚷嚷。 "石,你多话了。"那个桃花眼还有几分架子嘛,"可是,他虽然不文雅却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了,你也该做个决定了。" "什么决定?我还需要作什么决定,你们以为我会拱手把他让给你们吗?" "那就要看这位侠士的意思了。" 我都快气爆了,怎么会有这么没眼色的人,他们以为我是什么,拖累吗? "也对,左幽,这几个月累了你了,良禽择木而栖,你也该找个比我更好的归属。" "公子。"他眼里透露出的绝望让我心中一颤,神色接着转寒,再接着是坚定,"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左幽绝不离开公子。" "公子?"那桃花眼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我说这位侠士,莫不是被他骗了吧。" 那些家丁还在那儿应景地大笑。 左幽"噌"地一声抽出剑来:"对公子不敬者,杀!" 这下可连鸟儿也不敢叫了。 ※※z※※y※※b※※g※※ 到了篱城中,我和左幽赶往客栈,那一大票人还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跟在我后面,时不时嘲笑我一番,我的忍功可是很厉害的,所以大半部分时间都是类似如下。 "‘公子我们这是要到那去呀?" "你说错了,是我和左幽,而不包括你们。" "我们要跟着恩人啊,至于你,哈哈哈。" "是吗?可是左幽会领你们的情吗?" "哼,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没错,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大侠,我就是一个小人,你们这些大侠们是吃饱了撑着了才跟在我这小人后面。" "我们可是跟在这位侠士后面啊,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是吗?左幽你要留下吗,我看是某人自作多情吧。" 左幽额上的青筋有绷断的趋势,我一看,就不说了。 到了客栈,我马上准备洗澡,谁知我从屏风外看到一张黑脸:"公子……" "怎么了,左幽你也要洗吗。" "不是。" "那,你是要跟我一块儿洗?" 脸更黑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是不是看上楼里的姑娘啦,得,我给你说一声。" 他头痛地看着我。 "好啦,我知道,年青人禁慾是不好地,我们马上到齐妈妈那儿给你叫个漂亮姑娘。" "唉-------。"一声长嘆,"公子你好好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房里瀰漫的蒸汽照着我阴晴不定的脸。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左幽,他对我抱有不一般的感情,我现在后悔在藏雪山上戏耍他了,要早知道有这个后遗症,我就……唉,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只好躲得了一时是一时。 换好衣服,我走出房去,欣赏鸟语花香的氛围。 走下楼去,看到有的小姑娘红了脸,我微微一笑,这下心情好多了。 那一票人跻在左幽那张桌上,左幽的脸色哟!啧啧,真是好看极了。 我走近去。 "喂!就是你,这小脸儿长的,陪大爷我耍耍。"那边的一个虬须大汉哈哈大笑。 我看着左幽,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媚笑着贴近那大汉,捏着嗓子道:"大爷,你要我干什么呀!" 他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够结实,好。"接着是一阵yin声浪语。 左幽轰地一声站起来,拉着我就走。 "你这人怎拉我的小美人啊!把他给我留下。" 左幽面无表情,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那桃花眼见事情不对,附到左幽耳边道:"这汉子是擒鲸帮的帮主,可不好惹,你要美人,我到那ji楼里给你找一个便是。" 左幽"噌"地一声抽出了剑,我冷笑着看他:"装啊,怎么不装了。" 桃花眼认出了我的声音:"你是,他的主子?" 我顺势坐下:"帮主,在下绝无它意,自认与那春风楼的老鸨有几分交情,你只要拿出这张帕子,你以后在那春风楼里,爱玩多久玩多久,但仅限你一人。在下念寒,给帮主陪个不是了。" 那帮主自知是他理亏在先,就收下了手中的帕子,还黑着脸哼了一声。
第5页 "你是……迎松阁主人念寒?"桃花眼惊讶道。 我不理他,只看着左幽,左幽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桃花眼见我们如此,眼里闪过一丝明悟:"在下几人要去西域,与阁下不同路……" "在下也要去西域的,不如结伴同行?" "这……" "阁下是瞧不起我们商人了?" 桃花眼僵着笑脸:"这……好。" 于是一行人各有心思地上路了。 5 这也许是少有的我与左幽冷战时期,但我不会主动说话与他和好,一个不敢面对现实,一遇挫折就逃之夭夭的人,我是不会接受他的。 相反,我与桃花眼说得极欢畅,我承认我又在逼他,逼他走出一切,而且这作法有些孩子气。但他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虑什么,也不知道他最终会下怎样的决心。 这一切,已无关紧要。e 因为,他最终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与他早晚要分道扬镳,早点适应也好。 因为,他的感情,我始终都不会接受。 我又走神了,桃花眼问我的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 他问我是给了什么恩惠才让这样一个少有的武林高手待在身边。这一次他没有再咄咄逼人。 我也明白他知道了左幽对我的感情,所以,他不会再打把我逼走的主意,可我看他还没死心,哼,我想他会另有打算吧。 越往西边走越荒凉,而我的迎松阁也不会开在这种地方。 夜凉如水,我提着一壶酒,从梯子爬上屋顶,不是我不喝酒,而是,我喜欢一个人喝酒,这种孤独的滋味,最合我心意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冷风夹杂着西边的砂子刮到我脸上,我呵呵地笑着。 喝酒,会让我思绪混乱。但我这几天烦躁的心情让我道心大乱,再不发泻,我怕我会体爆而死,而我不想滥杀无辜,又没人触我霉头,只好採取最原始的方式------骂街。而且是用原来世界的语言骂-----我怕人听到。 我从小学时代害我失恋的女孩子骂起,一直骂到我隔壁小王的那条咬过我的狗。我骂父母,骂他们为什么离我而去,他们到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害得我一个人撑起赤末家。对原来世界语言的遗忘让我恐慌,我开始怀疑所谓前世只是我的一场梦,只有手中闪烁的紫光---掌心雷,以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符咒提醒着我,证明着赤末闻的存在。 模模煳煳中我看到一双担心的眼睛,我避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问他有什么居心。 桃花眼笑了,嘟囔了一声"跟醉酒的人讲道理的人是傻子"就要扶我下去。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大吼。 "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以为,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只是想撑起这个家,可是老天,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戏耍我!"我比了个中指给天,天上应景地给我来了个旱雷,桃花眼吓了一跳,叫我别乱叫。 我是个现代人,我是无神论者(你连冥王都见过了,还无神论者呢)我大笑起来:"天,你就一雷霹死我算了,我不怕,哈哈哈哈。" 桃花眼把我扛起来飞身下了屋顶,介于我这个发酒疯的会乱动,就一指点了我的穴。我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刺得我的眼生疼。 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便竖起耳朵听。 "他还不知道吧。" "我昨晚去找他时还醉着呢,也不知道是那国的语言,楞是一个字没听懂。" "醉了的人胡闹得很,这还算温和的了。" "……" "你说,那个左幽为什么要走呢,不要他的主子啦。"我听到这里觉得无与伦比的冷静,也许,是我逼走他的。 "唉,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得了吧,当年你不知伤了多少痴心的小姑娘,自己是片叶不沾身那。"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门"吱"地一声被拉开:"你都听到啦。"青衣兄关心地看着我。 我没心没肺地一笑:"不用那种表情吧,老兄!" "你!"青衣兄哼了一声,"我真为左幽不值。" 桃花眼直直看着我,看得我无所遁形 接着一双有着薄茧的手将我拥到他怀里:"这会儿,你不用忍着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笑得特难看,眼泪花花的。把桃花眼的衣服都弄湿了,这个怀抱很温暖,但是,它不属于我。我笑着推开他:"行了,我酒喝多了,你不必管一个醉鬼。" 桃花眼嘆了口气,又紧紧将我抱着:"我知道你很坚强,可是,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你可以放纵一回。肩膀,我借你。" 这会儿,我可忍不住了,直哭个昏天黑地。我虽然不接受左幽,也没让他走啊!他就这么丢下我走了,连话都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哭过之后,我说要跟他们分开走,这样桃花眼更不放心了,切,跟你们在一起,我才危险呢!这几天我观察有几拨人都在鬼鬼祟祟地往这里探查,只怕不久就要行动了。 几天后,我们走入了沙漠。 于是在一个月色映沙如雪的夜晚,我们被黑衣人包围了,青衣兄且战且退,桃花眼拉着我在沙上飞奔,真的是飞奔啊,脚都不沾地的。 终于甩掉了跟在后面的人,我突然听到有风声,这在沙漠可不是好现象。我和桃花眼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慌。还好我俩都挺镇定的,马上立扑。 如雪的沙隆隆将我们掩埋。 我醒来时,一片黑暗,周围还有滚烫的砂子,我用疾风吹开身上的砂子,钻了出去。 烈日炎炎,照得一切都不真实,我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衫,也只有桃花眼才会穿这么拉风的衣服,我仔细听了听桃花眼的唿吸,他还没醒。 我手捏剑诀,吐出一声:"风!疾。"旋转的风将沙子吹开,托着他轻轻放到我身边,我左看右看,他怎么还不醒啊。 突然,我看到一只沙蝎从他刚躺的地方爬出来,心里有了一丝明悟---原来他被蝎子咬了,中了毒。 可是这儿又没糙药,我拿什么帮他解毒啊! 他的脸色转红,渐渐呻吟起来。 不管了,他安慰过我一次,我就救他的命好了。 我想到这里,扯开他的沾血裤腿,用嘴吸起毒来,吸一口,吐一口,直到血变红为止。 呜呜,我的嘴肿了。 我在沙上挖个坑,把我和他都埋了,静静等待黑夜的降临。(还有些常识的嘛!) 黑夜,无风。 我扒拉开沙,看着星象,确定西域的方向,原路返回是不成的了,也许那些人正等着他回去呢!好,瞬移! 当我停下时,我看到的还是沙子,我绝望了。也许我太过托大也不一定,这沙漠怎么这么广啊!我因灵修为使用过度而有些眩晕。 看到不远处的绿洲,我再三用六识确定那不是海市蜃楼,拖着他走了进去。 沙漠中有这一景真让我有些惊奇,不知名的参天大树充斥着整个绿洲,有些小动物不怕生地看着我们,看来这里没有野兽,要不然这里的气息不会如此恬静。 还有一事令我惊喜,一天后,桃花眼醒了。 我不想伤了这些与世无争的小动物,于是靠树中野果充飢,可桃花眼不肯,硬是捕杀了几只小动物,说是要慰劳他这个病患,害的那些小动物见了我们就跑。 我说不过他,便由他去了,他还要硬塞着我吃,虽然我还是不饱,可我不想吃。 是我们侵占了这些小生物的家园,现在还要食之肉,啖之尸吗?虽然我杀妖物,也只是杀那些 命案在身的妖物,可无辜者,我不想杀。 桃花眼嘴里塞着肉,含煳不清地告诉我,弱肉强食,是世间的法则。 是吗,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b 我们赤末家就是弱,被这个强的世界吞食,是理所应当。 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开弱肉强食这四个字。 我以前不是心安理得地把那些姑娘推入火坑吗?是的,我不应再胡思乱想,世界就是这样。我于是与桃花眼一起吃起了烤肉。闪烁的火光中,桃花眼有些迷离。 还好,在小动物吃完之前,我们遇到了商队,于是,我们随同商队,一起到了西域。 到了西域,我和他分开了,我们都有秘密,不欲对方知晓。 我找到了安插在这里的人手,布置他们偷运姑娘回中原。 那些姑娘畏畏缩缩的,还有的破口大骂,没关系,饿他个几天,贞烈的都抛在沙漠里,她们就服服帖帖了。
第6页 西域的姑娘真的很漂亮,可我不喜欢。我想,这辈子,要叫我爱上什么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我又过起了坐在马车里四处查帐的生活。只不过身边少了个左幽,虽有些不习惯,但我另请了保镖,不过武功就没那没厉害就是了。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为之改变。 6 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莫成朝"外公"的下落,可是却没有一丝消息流露出来,八年了,我心里也没底到底他还是否活着,但我一直没有放弃。开那么大的红灯区网就是想找他的下落,可是…… 突然有消息,说是一个外貌,体形都很似的神医在篱城出现,我知道,这一定是诱敌之术,因为就当年找他的人的决心,是不会让他自由的,看来这次定是出现什么变故。让那人下了决心要我们这些认识他的人的命,看来当年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这一次,我一定要去,这是找到他的唯一线索。 于是,我将生意交给我信任的总管,这样一来,支持三年应该没问题,我就算有什么不测,三年的时间也足够娘亲接手我所有的生意。虽然她很反感我搞ji馆,但我一但出现不测我想她会当成遗愿来完成我的生意。 我已无牵挂,可以放手去救我的便宜师父。 于是我备齐盘缠,一个人上路了,好在一路上有我的人安排,也没有什么麻烦。 望着眼前的客栈,想着当时左幽的黑脸,我有些想他了。可是,我却不希望和他重见,重见必然尴尬。 来到神医出现的地点,我到处打听那些散布消息的人,想必那些人已经注意到我了,这天夜里,一根竹管伸入我的窗口,接着一阵烟雾窜进来,我早就注意到这些,便放松身体,任他们迷晕我。 醒来时,我已被关到牢里,好在我从未暴露我会功夫,他们也没有派人看着我,也没用铁链锁着我。 我在牢里很自由,可以到处走动。吃食也并不坏。看来他们是想用软办法让我招出当年与莫成朝的事,我并没有什么好招的,我不想给娘带去厄运。 但那些人看我有些硬,便把鞭子往我身上招乎,牢房也换了一个潮湿的。 春天的阳光从牢窗照进来,我坐在冰冷的地上。没想到我竟然有牢狱之灾,早在爷爷教我灵术之时,我就在占卜上不行,没想到今天要在这个上吃亏。 身上很疼,我没想到那些人会用盐水浸鞭子。不过这样也杜绝了感染,虽然会比原来疼,但我还挺感谢他们的。 一天天过去了,我旁边的牢房又换了一批新人,我知道,那些熬不住招的人已经被杀了。招出来的人又被关在这里。没想到莫老头害了这么多人,师父啊,我虽然用你教的医书匿名救了不少人,可这点儿功德还不够还你的罪啊! 眼睛已有些模煳了,看来,我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感染了。 火焰从身上一直烧到脑中,我全身如同在熔炉中一般,我已经不能再冷静地思考问题。不过我相信,我这么坚持,一定会引起当权者的好奇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提审我了,提审了,我才能从他的话里找出莫老头的踪迹。这只是我的推测,虽然只有一成的希望,我还是愿意去试,我苦笑一声,谁让我一出生,我与娘就承了他的恩惠。至于我为什么会亲身相试,呵,谁会在受了这样的毒打之后还咬牙不招呢?我没有死士,仅仅八年,也训练不出死士。再说,有谁会预料到这种情况? 终于,牢里几个狱卒换了新衣服,我知道,机会来了,一定有大人物到。 大人物驾到,必然有赏钱。就算是暗地进行,这些善于捕风捉影的小人也一定会想给当权者留下好映像,日后好加官觐爵。 我猜得没错,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又重见了蓝天。我抬头贪婪地唿吸这清新的空气。 "看什么看,老实点!快走!" 我背上挨了一脚,顿时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我蹲在地上动不了。 "装什么死,快起来。"接着又是一脚。 我在地上滑向前,但我不想再挨拳脚,于是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前走去。 那狱卒等得不耐烦了,扯起我的头髮拖着我前行,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到了内室,狱卒丢下我领了赏走了。我环顾这房间,装饰得还满有品味的嘛! "哟,你倒不怕嘛。"坐上的,应该是个男人吧,我眼睛已看不清了。 "叫什么?" 我动了动嘴,已经发不出声音。 似是个管事的说:"是叫念寒的,奴才查了,八年之前凭空崛起,正是莫大爷回来的那年。" "砰"地一声,有茶杯落到地上,我转过头,除坐上那人外,原来还有人在他座下啊。 "你,说他叫什么?"座下之人颤声道。 "爷,奴才是说,他是迎松阁的老闆念寒呀。爷是不是认错了。" 那人乎地站起来,把椅子都踢翻了:"马上,叫人打水来,我要看他面目。" "弟,你失了风度了。"那坐上之人轻轻敲着,"他这鼻青脸肿的,倒叫人如何辨认的清。" "那马上传大夫来,准备一个厢房。"那座下之人走近来,一把抱住我,"没错,就是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还变成这副样子?" 是认识我的吗?晕晕乎乎的考虑着,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身上有些发疼,但伤口都抹上了药,还包扎好了,我爬起来,看看四周,这厢房好豪华啊,我有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吗? 我回忆着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说"莫大爷"那就是说,莫老头地位还行。这是怎么回事,我都煳涂了。莫老头不是被抓来的吗?难道,莫老头辜负了哪个女子,然后抓他回来成亲?看他对我娘那饥渴样,难道那个女人很丑? 我满脸黑线。不会有女人喜欢那老头罢,那是,老太婆? "你又在出神想什么啦,快,把药喝了。"我抬头,只见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我。 "怎么,不是左幽,失望啦。"(偶们也很失望) 我摇了摇头,喝下药,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想说话,一根手指就按在我唇上:"别说话,你烧得太厉害,嗓子有些受损。暂时还不能发声。" 我挥手打掉他的手指,用疑问的眼睛看他。 "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当初挖苦你,也是为了招揽左幽,他实在是个人材,你还在怪我吧。" 当然!我恨恨地瞪他。 他摸摸我的头:"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眼里发送着如下讯息----把你的手拿开!我已经后悔救你了。 他好像没看懂我的意思,憋着笑:"你的神情,真的,好好笑啊!哈哈。" 我气结。不过我不会做诸如不理他这等小气的事。 "弟,我来看看,到底什么人让你如此上心。"一个耀眼的男人走进来,阳光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我心里一禀,这个人,不简单。 "兄长,这个人,就赐给我吧,我不会让他到处乱跑的。" "既有你应承,兄长也就放心了。"那男人仔仔细细打量着我,"这孩子,还挺漂亮的。" 什么!他不会以为,我是桃花眼的"那位"吧。 "是,兄长。" "当年父亲偏袒于兄,兄已心中不安,而今你要什么,兄会尽量满足你。" 什么?三言两语,就将我当礼物一样给了桃花眼,我气! 你说什么,我要反抗,各位大爷,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我反抗,我还要命吗? 那位不简单的兄长走后,桃花眼严肃地看着我说:"念寒,这个院子,你千万不要出去,不然发生了什么事,我赶不及回来,可是有大麻烦的。" 知道啦,你们这些人的院子里,一定布满了陷阱,机关,我没事可不想成为灾殃的池鱼。我打着哈欠点点头。 一连几天,都有女人往这里跑,都被保镖挡了回去,我正在唏嘘这这些女人的旺盛精力时,还在感慨,桃花眼的女人真多,他不怕未老先衰吗?那些女人的骂词真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否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 我这下明白了桃花眼的用意,这下我可真的不敢出去了,机关陷阱我还不怕,这些彪悍的女人啊……我为桃花眼默哀一个。 有时桃花眼过几天便会来陪我,他不在时,我便开始练习符咒,他还笑我是脑子生锈了才画这些小虫,小虫?这里任一个小虫都能把你这个破山庄夷为平地。 不过我还不能离开,离开就是给娘亲带来麻烦。要说我们一起逃跑,我总不能又让娘陪我在山上喝西北风吧!
第7页 我用搜神**搜了方圆五百里,都没有莫老头的踪迹,但那个管事没必要骗我呀,也许,莫老头在桃花眼哥哥那儿? 搜神**让我在床上又躺了几天,幸好桃花眼没回来,要不然我又要喝哪个庸医给我开的苦药了。 "吶,我给你带来了佳酿,你要不要。"桃花眼笑着说。 我翻白眼回答他。g "听说你又在床上躺了几天,不是无聊给憋的吧。" 真是耳目众多。我在纸上写到:"我才不喝酒。" "哟,那你告诉我,那天喝得醉醺醺的是谁?" 我瞪着他--揭我短?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挑着眼角看他。 他的眸光变深了:"好,我们来喝酒。" 接着你一杯我一杯,把一坛酒喝个精光。 我脸上热起来,身上更热,就拉开了衣领,捲起了袖子。 他直直看着我,我感到有些不妙,还没等我想好对策呢,就从我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什么酒,我警觉了,只觉得混身燥热,急想找一个突破口。 他的手从我唇上划过,我浑身一颤。 看着桃花眼中的绿光,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7 我忙想走开,谁知却被下了软药一般动弹不得。 "别费劲了,这是宫廷中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妃嫔的酒,你是动不了的。"他戏噱看着我的慌乱,"你说,我是从这里好呢?还是从这里。"唇吻了吻我的颈侧,一口咬下去。 我惨叫一声,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桃花眼,你不要乱来,惹怒了我,你会后悔的。" "今天就算是后悔,我也控制不住啦!这皮肤……"他的手指从我敞着的胸前划过,引起一阵轻颤,"还有,你最大的失策,就是在我面前暴露了你是天师,会画符咒,你想知道,皇家人是怎么对待不听话的天师吗?" 我苦笑,失策啊,为什么我对桃花眼提不起警觉呢,竟让他钻了空子。 "咯"的一声,我手上戴了一个手镯,我的灵修为像水一般的流失。 "其实早在你救了我时,我就隐隐感觉到你的不寻常,一个文弱商人,怎么会提出要一个人横度沙漠,又不是傻瓜,你说为什么呢?" "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我嘆了口气,"看来,我还是太嫩了,才让你钻了空子。" 他又咬了我一口,我死死压抑着不出声:"不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我,才在我面前,起不了戒心。" "喜欢?我放着左幽不去喜欢,竟然去喜欢你?"我哼了一声。 "左幽,你还想着他。"他捏了我一把,"看来你还不够专心。" "我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左幽不会,你更不会,啊!你干什么!"我蓄着泪看他。 "嘴硬就该罚,你知道么,要不是你喝醉了酒,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而我,适时在你心里填补了那个空缺。所以,你对我起了好感,几天的生死与共,让你把我当成了自己人,这还不够么。"白眼狼!我动了动手脚,才发现因为几天的高烧,那些杀人的技巧都使不出来了。 "这酒你不是也喝了么,怎么……"我试图扯开话题。我不知道心里的那种心虚从何而来,这让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所以我选择忽略它。 "这世上,不是还有解药一说吗?好了,闲话说够了,我也该享受我的美味了。" 接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将我击垮。 ……(不要怪我不写啊,这几天查得严,我也不想的,泪奔) 我哭笑不得的动了动身体,像撕裂了一样的痛,还有身上的酸痛,让我老实了。 没关系,就当是受刑吧。好吧,做为一个现代人,我是不该有什么贞操观念的。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心里想着许多事,却唯独不恨桃花眼。难道,我真的喜欢他,无语……不--会--吧。老天,你要让我喜欢,喜欢左幽也好啊,这个桃花眼,一看就是那种花花公子,我要喜欢他,岂不是倒了大霉!(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是佩服)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该怎么逃呢?我看了看手上的镯子,一阵泄气。算了,等有莫老头的消息再说吧。就算我真的逃不了,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娘现在很坚强,就算没了我,也能活下去。 我百无聊赖地哼着小曲。 "公子,您是要在床上吃,还是到桌上。" 这几天一直是由这丫头服侍我,跟块木头似的,我楞是甭想从她嘴里撬出一点儿讯息。 我想桃花眼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一定是想要我把迎松阁交给他。这场乌龙,肯定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把生意交给他才发生的。恩!我点点头,其实让我假装受骗把生意交给他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娘若发现了,会想要救我出去,她哪有那个本事救我啊,说不定还要陪上自各儿。 所以,我要扮演的,就是被人吃干抹净又发现阴谋的哀怨小受一只,他阴谋揭穿,可能对我不再隐瞒,莫老头,我马上要来见你了,只可惜,我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去见你呀!(要是你还有命见他的话)我也不是没想过他会阴谋失败杀了我,但是,我要怎么办呢?继续关在这个小院里,岂不是混吃等死,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于是,我想起我小学害我失恋的女同学(你怎么老想起她)我眼泪就花花的。那丫鬟见我如此,脸色也没变地走了。果然训练有速。 不一会儿,沉重的脚步声近了:"又怎么了。" "桃花眼,你说,你是不是骗了我。" 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骗了你什么了?" "你把我的心骗走了。"说到这一句,我真的很想呕,可是我忍住了,"可是,你只是想要我的迎松阁吧,我将我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你怎可欺骗我的感情。" 从我说第一句起,桃花眼的脸色就有一点怪,好吧,不是一般的怪,像是吞了什么噁心的东西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回声道:"好诗,我没想到你会作诗,只是,你没发烧吧。" 我一看,还不够,分量还不足。 "郎君!"我高唿一声,忍痛爬下床来,含泪拉住他的衣摆:"妾将心事付之郎君,奈何郎君心有所图,妾无意贪生,求郎君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成全了妾吧。" 他抖动了一下,青着脸看我,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我心里乐开了花,说吧说吧,把莫老头的行踪说出来,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来人!"他沉着脸望着窗外,一个黑衣人跳进来,单膝跪地:"爷?" "把莫大爷给我找来,这些庸医,把小寒治成傻子了。" 我=傻子,桃花眼脑子生锈啦?(脑子生锈的是你!) "可是,爷,大爷不会同意的。" "你亲自去,亲自把莫大爷接到这里来,皇兄不会说什么的。" 皇兄?难道桃花眼是什么王爷?我呆坐在那儿,那莫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桃花眼无奈地看着我:"吶!小寒,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负--心--人。" 桃花眼僵住了。 莫老头出现了,他,他竟然满面红光,我不禁为我那些逝去的找他的时光默哀,那么,我身上受的这些伤,又算什么! 他见了我,撇撇嘴道:"王爷,你就是要我给这个小倌治病吗?"我很轻易地看到他眼中的不屑。 我冷冷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哟,火气还挺大的。"他斜着眼看我。 桃花眼惊喜地看着我:"小寒,你好啦。" "小寒,他哪配叫这个名字。"莫老头还是一副"我很忙,没事不要烦我"的样子。 "老色鬼!你非要我将你调戏我娘不成还当了她的便宜老爹的事抖出来吗?"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寒儿。" "不然还会有谁会冒着危险去打听你的消息,亏我还想要救你,你就这么满面红光地报答我吗?看看我,在地牢里关了几个月,每天都有刑具往我身上招唿,现在还被某个无良混蛋吃光了豆腐,真是气死我了。" "寒儿,真的是你!"他扑上来,被桃花眼拦住了,"皇叔,他现在是我的人。" "那,寒儿,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竟要出动我来救你。"他急急的问。 "没什么,我没病啊。" "那么?"莫老头望着桃花眼,希望给他个解释。
第8页 桃花眼无辜道:"他刚才像傻了一样,尽说些女人的酸话,我让你来看看他是否烧傻了。" "什么话?" 于是桃花眼就将我的话复述了一遍。 莫老头笑得在地上打滚。 有这么好笑吗?"喂!我可是想套出你的行踪才这么说的。"见他们不解,我就将我的想法说了一遍。 "你说,我是要你的迎松阁,才这么做的?"桃花眼惊讶地说,还嘟囔了一句,"我是不是让你太没安全感才这么做的。" "是啊!寒儿谁都不信,连他娘都难以掌控他的思绪。如果你对他无条件的好了,他是会怀疑的。"莫老头嘆了口气。 "别说我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莫老头苦笑一声:"不要问了,事关皇家的机密,你还不想死吧!" 我无所谓道:"好吧,我不问,看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一愣--看到我身上的手镯了罢,说:"你是天师?" "是啊。"我扬起一个难看的笑,"这下可跑不了了。" "那么,皇侄?" "别看我,皇兄不会让他带着我们的秘密活着出去的。" 莫老头奇怪地看着桃花眼:"说起来,你现在变得好奇怪,我都不习惯了。" 桃花眼把笑容放下来,冷冷地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是~~吗?"周围的空气低了几度。 "对,就是这个样子,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嘛。" 真正?那么,他在我面前,是一副虚假的样子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桃花眼见我脸色有变,忙道:"我可没骗你,实际上,是在你身边,我觉得很放松,才维持这副笑容的。怎么说呢……"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的话,"你这样耍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别,小寒,我……"他将求救的信号投向莫老头。 莫老头嬉笑着:"怎么样,净王爷,严大堡主,吃鳖了吧。" 严大堡主?我脑中一直迴荡着这句话,像是一声惊雷炸响了,把我炸得尸骨无存,我中一片混沌,艰难地望着桃花眼:"你说!你是严煞,严家堡的堡主?你不是,你不是对不对!" 他听见我带了哭腔急道:"你怎么了?这只是我在江湖上用的称号而已,我没做让你仇恨我的事吧。" "不可能,严煞冷心冷情,他怎么会笑?你告诉我,他怎么会笑?"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吼着。 "一开始,我是微服出去的,如果还是那个样子,不就被人认出来了吗?"他的神情柔和起来,"可是遇到了你之后,你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情人眼里出西施,偶就不说了),吸引了我的视线。我欺负你,一个目的是为让你放弃左幽,另一个,是想逗你。你在屋顶上孤单哭泣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我做得有些过分了(才不是因为这个呢),于是我抑制不住地想抱抱你,谁知你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心动了。但是,我不能表答我的爱意,甚至不能让你察觉到我的心思,左幽是一个例子。我不想你从我身边逃开。在沙漠里,你不计前嫌救我,让我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得到你。只是后来事务繁多,无暇顾及这件事。可是,上天让你又来到我身边,我就一定要好好抓住你,看见你是天师,我慌了,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你,于是我就……" 莫老头小心地说:"寒儿,我这个皇侄难得动一次心。如果没什么大仇,你就接受他如何?" 接受?我的眼泪缓缓流下来,想起娘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想起娘含着泪告诉我是姓严,我爹是严家堡的主人。想起我对他的恨,恨他让娘夜夜沾巾。想起我娘近日的欢颜,我不知道娘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怎样,但我肯定,老天又一次耍了我。(八是老天,是亲娘我在耍你。) 我可以放弃我这千疮百孔的生命吗?不,我不能,我一死,他们势必要去见娘,那么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娘会怎么样?她承受不住这一切,她会疯的。 那么这一切,就让我来承受吧! 8 我冷下神情,见他们关心地望着我,我笑了:"我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他们狐疑地看着我,我不能让他们生疑,进而发现这一切。 "没什么大仇,我刚才失态了,我真的没事了。"我尽量让脸上笑得灿烂些。 他们对视一眼,严煞轻声说道:"那好,皇叔,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我不会让小寒出什么事的。" "可是……"c 严煞两眼一眯,莫老头生生打了个寒战:"我,我还是回去吧。"于是走了出去。 我用一双纯净的眼看着严煞,严煞露出温和的笑:"小寒,你先睡吧,我还有些是要处理,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丫鬟来叫我。" "恩!"我状似甜蜜地点点头。我知道,他是去查我的事,可是,我早就让人把我和娘当年的事抹得一干二净,连村子都让我派人给烧了。再说事情没查清楚前,他是不会冒然去见我娘打糙惊蛇的,这是当权者的自大,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但是,这件事迟早会被查出来,我只能拖,拖得一天是一天。在这之前,我要带我娘销声匿迹,只希望,一切都顺利。 我开始听话,严煞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把这些都归功于感情的升华,说这话的时候,他温柔地笑着,我差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我状似害羞的低下头,正好让他看不清我眼中的绝望。 是的,我真的喜欢上了他,可是,却是在一切丑恶的事实揭开以后。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那个镯子我想尽办法也打不开。于是我时常呆呆地坐着,什么也不想。但我却不敢抱一丝幻想--也许娘会接受我们,也许他不会查出真相,也许……我摒弃这些让人软弱的想法,考虑着怎样才能脱逃。 这一日,我看着院中神秘的夜色,呆呆地坐着--自从我知道了真相,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过--一个黑衣人来到我面前。 我把目光移向他--是来刺杀严煞的么?:"你走错院子了,严煞不在这儿。" "你在这儿就行了。"我听到熟悉的嗓音。是左幽! 我伸出手腕,让他看到那镯子:"能打开么?" 他犹豫了一下:"不能。" 我的心坠入了冰窟--左幽,他也变了,他想将我禁锢起来吗?无所谓了,只要让娘蒙在鼓里,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娘,现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于是我顺从地跟他出去,到了一辆马车里,他细细地看着我,眼里什么也没有溢出。左幽学会掩藏表情了,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你为什么不自己逃呢?" 马车一颠一颠的,我稳住身子苦笑着望着他:"你也探查过严家堡吧,那么严密的防线,我能逃出来吗?" "……" "再说,我虽然会武功,可没有内力,我能坚持到杀出重围吗?我偷偷四处查探过几次,严家堡像铁桶一样,我还有什么办法。" "左幽。" "什么?" "你……们这次损失不少人吧。" "你想说什么?" "你们的人为我与严家堡槓上,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个祸水,我能得善终吗?" 他突然抱住我:"别担心,我会保护你。"我一笑,不再提了。 后面火光沖天,他们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我猜道,火光之中,渐渐传来喊杀声。 火光映在左幽脸上,摇晃的火花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娘……" "乖乖的,我不会去打扰她。"威胁我? "我是说,帮我给她换个隐秘点的地方吧,我不想别人找到她。" "我听你的。"是吗?也许以前是如此,可是现在,我只是鱼肉,而他为刀俎。 "对了,你有什么奇遇吗?这一段时间。"我努力想打破空气中沉闷的气氛。 "我找到师兄了,他是耶蓝教教主。" "是吗,恭喜你了。"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是有自信我不会逃走吗? "谢谢。" 一路上,我们遇到不少追击的人马,我已经想像得到严煞有多么生气,我不是滋味地一笑,我终于,还是惹他生气了。院子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是个人都会怀疑这次行动是我安排的,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让事实石沉大海,我什么都会不管。
第9页 路上我对左幽说:"左幽,你向我保证,一辈子都不要让我娘接触到外界,就算她闷,也由她去了。好不好。" "我会照顾夫人的。" 我紧紧盯着他:"你发誓。"誓言虽然束缚不了我,但捆得住左幽。 "发生什么事了?"左幽发现了不对劲。是我一脸交代遗嘱的神情,吓着他了吗? 我用眼神逼迫他:"你只说,要还是不要。" "好吧,我答应你。"他的眼神松动了。 我唿出一口气。 "可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住自己的命。"左幽道。 是吗?要是别人要我的命而我无法保住,这应该不算我违背诺言了。 有左幽的保证,我很放心,看来,我可以让那些骯脏不堪的秘密随着我永埋地下。 耶蓝教的总部,是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却不知道。因为,我是昏迷着进来的,左幽点了我的昏睡穴。 我望着蓝蓝的天,心下悽然,想不到,我赤末闻,也有一天会变成人手上的玩物。 "念公子,教主传话,让你去见他。"旁边的丫鬟丝毫不掩饰她对我的鄙视。 是啊,她就算是下人,也是自食其力,我这个样子,又算得上什么? 这几日在教中的日子总有些微小的波澜,教众们用各种为难我的方式表现了他们对耶蓝教的忠心耿耿。我懒得跟他们计较,其实,我也没有精力计较了。我晚上不敢闭眼,我怕一睡着就梦见娘状若疯癫地质问我为什么,我很想说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的解释却苍白无力。于是我的精神越来越差,天天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我想,当我支持不住后,一切就会结束。 左幽可以用时间沖淡对我的回忆,严煞会找到一个贤惠的女子度过一生,而娘,也可以在山林悠闲地度过残生。 我呢,看来我又要到冥王那里报导了,这一次,我会求他给我找点事做。可以守在忘川上,看那些魂魄来来往往,看着彼岸花绚丽地盛放。而人生,太苦,我已经倦了,累了。 来到教中大堂,我看到座上的人,嘆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失望。 他明明可以用迷药将我迷倒,再放在自己那位夫人身边,说我秽乱不堪。这样左幽会对我失望,他又可以除去我这个祸水,更是不用与严家堡为敌。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为什么?我望着座上的耶蓝教教主。 "我没有对你出手,失望了吗?"清冷的声音,如同烟雾一般瀰漫。 "没错。"我毫不示弱地望着他。 "其实,我也对我自己失望,我为什么不除去你呢?"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你很倔强。" 我嘆了口气:"我以前,为了生存,不知给多少人卑躬屈膝。" "现在呢,为什么不了。" 我笑了:"因为,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哦?" "我活着会给重要的人带来痛苦,死了,他们都可以获得幸福。" "幸福……吗?" "你会成全我吗?" 他笑了:"我可不想被师弟怨恨。" "你可以偷偷地杀我,你师弟不会发现的。" "我见过有人求生,还没见过你这样求死的。" 我低下头想了想:"其实,严家堡与朝廷有些关系,为我与朝廷对抗,有些不值。" "可是能让师弟安心,很值呢。" 我吓了一大跳;"你不管这些教众了吗?" 柔和的嗓音响起:"我和你一样自私,只在乎自己重要的人。" "你没了耶蓝教,不会失落吗?" "我一点都不在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耶蓝教,包括高高在上的权力。" 得,今天遇到个硬柿子,算我倒霉。 我没话可说了,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我知道被支出去的左幽已回来。 最好的良机被我错失,我只好听天由命。 左幽的怀抱很清新,虽然没有严煞的怀抱让我有种可依靠的感觉,但我还是很贪恋这一点温暖。 "没事吗?没事就好。"他抱起我就要走。 "慢着。"座上之人发话了,"左幽,你没有话要说吗?" "谢教主不杀之恩。"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嘆。 我知道他在嘆息什么,美好的日子只能是回忆,而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每个人都在变。教主的美好回忆,应该是和左幽在玄机老人那里的日子吧。而我的美好回忆,又是什么呢? 也许,我制造不了回忆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教中的人开始给我下毒,左幽不可能永远留在我身边,虽然这些毒实在太烂,我还是装做不知吃下去。 与此同时,左幽在费尽心思给我解毒。我看着他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可我什么也不能说。难道我要告诉他,喂,那毒是我自愿吃的,你就别做无用功了。 有时候,教主会在左幽不在时陪陪我,我们是一类人,实在不用说什么就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他有时候就这么沉默着陪我坐上一整天,只是晒晒太阳。 那些教众又找到一个可以仇恨我的名目--我勾引了左幽不够,还要迷惑他们英明神武的教主。 9 终于有一天,我的身体在一次次中毒解毒中垮了,我躺在床上,甚至不能看蓝蓝的天,因为我不能吹风,一吹风就会咳嗽得很厉害。 这下,那个讨厌我的丫鬟不得不帮我翻身,送药,餵食。其实我挺佩服她的,可以伺候自己讨厌的人,忍功不一般。 我每天都被关在黑黑的,充斥着糙药味的屋子里。 这个时候,我就想念起上一世洁白的医院来,虽然会有难闻的消毒水味。 一天天的珍贵糙药的消耗,让耶蓝教负荷不起,要不是我有教主和左幽护着,早被他们给撕碎了。 我挺希望他们那么做,因为我想,就算死,我也不要像一滩软泥一样地死去。 终于,严家堡捉住机会,联合那些自命正义的武林人士,一起端了耶蓝教。教主点晕了左幽,把他带走了。那个讨厌我的丫鬟领着严煞他们来到这个小屋。 他们先是说了一段自命不凡的话,然后在新任武林盟主严煞的示意下,表答了一番对我的同情,但是也不排除对我是间谍身份的怀疑。于是光明正大地说把我交给严煞处置,之后他们都退下了。 只留下我和严煞,大眼瞪着小眼。 "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想留在我身边?" 我喘着气跟他说话,胸膛内像是有一个风箱在拉:"我……有不能在……你身边的原因。" "什么原因。"c "不……能……说。"老大,你别这么好奇好不好。 他沉着脸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僵局。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疯女人滚到边儿去。" "我要见我的寒儿,寒儿,你在哪儿,回娘一声好吗?"黄莺出谷的声音已变成雌兽在吼叫。 我心中急了,看来娘找了我很久了。可是我该怎么办?让她进来,她会不会疯?不让她进 来,那些粗手粗脚的人会不会失手打死她?我慌了,得,只得赌一赌了。 "让……她……进来。" 严煞仔细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才说:"让那女人进来。" 一阵香风扑过来,我忍不住咳嗽几声,娘紧紧抱着我:"寒儿,寒儿,这都一年多了,你去那儿了,先是管事不让我出门,又是一大堆人把我带到这后山,好不容易那些人走了,我找到你,你又病成这样。"话毕,气机一改,"是哪个欺负我家寒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以为 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好欺负么,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我感到很悲哀,原来我将温婉的娘变成了泼妇。这是不是说明我教育的失败。 "请问,这位是。" 娘看到严煞,一时有些迷煳,然后左手往右手上一捶:"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严堡主。你认识我么,不认识罢!太好了太好了,我也不想认识你,寒儿,我们走!"说完死拉硬拽我到门口。 严煞一挥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我们还有话要好好谈谈,夫人。" 娘惊起一跳:"谁是你的夫人。" "在下并没说您是我的夫人,这只是一个敬称,没别的意思。" "哦,我还要带寒儿去休养,没事别挡路。"说完还状似悠闲的挥挥手,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紧张得很。
第10页 "哦,小寒没告诉你么,我是……" 我一看事情不对,马上砸了一个茶壶。 "砰"的一声止住了严煞刚出口的话。 "你才不是寒儿的爹嗫!寒儿是我跟别人生的。"娘很是得意地昂起了头,我巨汗。 严煞的脸黑了:"我没说……这位夫人,是否太口快了些。" "寒儿只要我一个就够了,你别想把他抢走。" 严煞额上的青筋直跳。 我一看时机成熟,再不说就晚了,就开口:"娘……别不承认……了,这位严堡主……就是,我们当年……遍寻不获的……爹。"最后一个字,我是看着严煞说的。 娘慌了,口不择言道:"谁说我们在找你!我们躲你还来不及,你才不配做寒儿的爹。" 严煞的瞳孔突然收缩,我知道他明白了。 我不去看他绝望的神色,是不敢去看。 娘也蒙了,嘀咕着:"寒儿怎么了,不是说不会承认这个爹吗?呜呜,我悠闲的生活终于泡汤了。" 我想严煞一时半刻还回不过神来,便拉着娘走,刚走不出几步,一双熟悉的双手揽住我: "小寒,不要走。" "哦,有什么事吗?‘爹。"我讥诮着说。 他迴避我的眼神:"小……寒儿到底是我严家堡的孩子,我要带他回去。" "不要!"娘气鼓鼓的说,"才不要让你抢走我一个人的孩子。" "那,夫人就和我一同前去吧。"他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讥笑一声:"那么,便走吧。" 又回到了严家堡,只是这一次,我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回来。 严煞为封锁消息,将当时见过我的人都杀了,当然,不包括他的皇帝兄长和莫老头。(他倒是敢吶!) 回来的第一天,莫老头就被叫来帮我调养身体。 他兴沖沖地跑来,见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寒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那皇侄没有照顾好你么?" 我一听,心里有些发愣,看来老头的地位虽高,消息却不灵通,藉此推断,他的行动并不自由。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望着站在一旁的严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里像一潭死水一样宁静。 没见过这种表情的严煞,我心里唏嘘,看来,我要开始适应那个传闻中冷心冷情的严煞了。 "皇侄,你,你怎么在寒儿面前这副表情,是不是寒儿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我盯着严煞,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要老头知道。他看着我,嘆了口气垂下眼--明白。 严煞出了这样的丑闻,必定不会让别人知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威胁。就算是没心机的莫老头,也一样。看来,我是多虑了,而那位聪敏的皇帝叔伯,(小寒聪明吧,已经猜到那位兄长是皇帝了) 想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会不会暗自派人杀了我,以保全皇家的脸面? 想必是会的。我在心中嘆了口气,娘有严煞照顾,我很放心。 莫老头还要再问,严煞抬眼冷声道:"皇叔,寒儿的身体由你照顾,其他的事,不要多问。" 莫老头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点了点头,把脉之后,用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我:"对不起。" 他不会以为,我惹恼了严煞,就变成试药的药人了吧!严煞在他心目中,有这么下三滥吗?不过,我不会解释,我这样的身体,必须要有一个理由。 我迴避他歉然的脸,闷声说:"没事。"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寒儿,若你没有遇见我,会不会更幸福一些。" 我记着我要扮演的角色,两行眼泪轻轻滑下,他想要擦,我避开身去,不去看他的悲伤眼神。 只有让莫老头心存歉疚,才不会老是来找我,而这以后,皇帝也不会让他再来。秘密,才永远只是秘密。 严煞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轻易地背上了黑锅,没有辩解。 我和他越来越有默契,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当一切都不会有转缳的余地之后。 莫老头留下药方走了,走之前,他对严煞说:"如果你再这么对他,也不用来找我了,我不是神仙,救不了死人。他其实不需要什么奇方子,只需要静养,不要吝啬,有什么滋补就照太医的嘱咐给他吃。"末了,他还盯着严煞一字一句的说:"皇侄,我不希望在你有生之年,有一件后悔不尽的事,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我尝过,你就不要再尝了。" 严煞黑黑的眼里闪过什么,由于太快,我没有抓住。 而后他面无表情地送老头出去,我则是听到院外有吵闹声,奈何起不了身。 "你这个狐狸精,还带了个孽种来,我告诉你,别作梦了。爹爹当年说过,他是不会让他的女人留在这里,而我们这些儿女,也甭想得到他的宠爱。你听清楚了么。"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才不屑什么严家堡呢!告诉你,是严煞把我们强掳来的,我一点点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听到娘的嗓子已好,我不由得放心了。 "你!你胡说。" "你,你什么你,别把指头对着我,你这种小姑娘说话怎么一点都没礼貌。" 接着是冷笑:"你这种狐狸精,还想要什么礼貌?"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任性的严大小姐。 "狐狸精怎么了,我就是狐狸精!你想当还没那个条件呢!" "你,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我要羞耻心干什么,能当饭吃吗?不能,所以……"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爹爹还在里面。"严二公子的声音。 "哥,不是妹妹不讲理,只是,大哥逝去时,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这个孽种一来,爹就亲自照料着他,你说我能不气吗?他凭什么能得到爹的宠爱,我们哪点比不上他了。" "爹……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妹妹,不要再惹爹生气了,我们走吧。" "不走,我要看看这个孽种,有什么可让爹另眼相看的。" 我一口的苦涩,严大小姐,如果知道这是种畸形的爱,你还会争吗?你还会要吗? 我缓缓移向床边,一时不着力,"咚"地一声摔下去,摔得我全身散了架。 严煞正好在这时走回门口,他脸上生出怒气,一把抱起我:"你自己小心些,身子不好还要逞能,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罢!"我低低地笑着。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将我放回床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伸出手来,细白的手腕上闪耀着一圈银色的光环:"那么,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爹?" 他别过眼,不去看我:"对,没错,我是你爹。我要是解开它,你就会走了,我就不能享受亲情了。"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不是很累吗。 我讽刺地笑着:"亲情,吗?你有严大小姐和严二公子,还怕没有亲情?" "你,是不同的。" 我狂笑起来:"好一个不同,说的好!说的好!" 他站在那里,紧紧闭上了眼,那背影就像一只孤独的野兽。 我笑得既放肆又张扬,笑得直咳嗽,"噗"得一声,一口血从我口中喷薄出来,染在血白的床单上,就像一朵娇艷的彼岸花,美得如梦,似幻。 他紧紧抱住我:"寒儿,寒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外面传来娘的脚步声,娘因为严煞在这儿,一直都不肯进来,看来,我在她心目中,真的很重要,不知失去我后,她会变得如何。后面还传来俩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严家的那两位。腑中疼得我颤起来,我闭上眼:"爹,我累了。" "寒儿,你哪儿疼,告诉我啊!我去请皇叔。"他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衣摆:"不用了……你以为……皇上会让他再……出来吗?" "我,我去求他。" 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你想……让我恨你吗?" 他将头埋到我颈边:"寒儿,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那三人走到门边,正好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10 "严堡主。"我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他的神色也冷静下来。我的身上渐渐不再痛了,放缓语气,我道:"严堡主,你不要有太多烦心事,即使跑到我这儿来也是解决不了的,最好的办法,是快刀辗乱麻。"我的意思是--杀了我。 他回过神来,冰着脸不说话。我想他也明白,不能让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毁于一旦。
第11页 "我严煞,从不向命运屈服!"他眼里翻滚的乌云告诉我,他绝不如此。 "爹,你刚才……"严大小姐真没眼色,还敢提刚才的事。 严煞用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刚才,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也没发生,爹,我先带妹妹回去了。"严二公子见气氛不对,马上拉着被冻成冰雕的妹妹离开了。 娘见了他脸上的寒色,打了个寒战,不舍地看看我,轻步退了出去 他紧紧地用双臂捆着我,喃喃道:"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将脸埋在阴影之中,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严煞处理事务的时间,近期多了起来,我不禁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来天下能让堂堂净王爷焦头烂额的人并不多,是皇帝向他施加压力了么。(这次小寒宝宝你可猜错了,皇帝对弟弟可是很好的哟)我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 自从左幽被他师兄带走以后,便再也无了音讯。希望教主能让他免于偏激吧,其实我很喜欢左幽,但只限于兄弟之情,主僕之谊。其他的,我再也给不了许多。 近日来,我已能缓步行走,相信痊癒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以我的诊断,体质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想我天榜第四,人称阎罗柳叶刀,要被人发现成了这般模样,岂不笑掉了大牙? 娘一有空就来看我,她看出我心情灰暗,拿我以前教训她的话来教训我,我又何尝不想喜笑欢颜,可那一段禁忌的感情,叫我如何能忘。 严大小姐自从那天后,每天都对我冷嘲热讽。可能还在记芜城的旧仇吧,而且还有新仇。我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所以严家堡内的一大景观就是我悠闲地躺在室外的榻上和大小姐斗嘴,那斗得叫一个精彩。 我真的要多谢她了,虽然她够刁蛮任性,但也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在斗嘴时,我会远远瞥到严煞在偷看的身影,那个时候,他的周围,连空气都是柔和的。是我太逼迫他面对现实了吗?可是我还可以如何对待他? 阳光把蓝天映得澄澈,万里无云,转眼已到秋季,娘将生意交给老管事,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突然明白,我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她的一切,都是我给她的,这也造成了她对我的依赖,虽然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如果我离开,她的坚强外壳将会不攻自破。 我开始求生,因为我突然明白,只有我还活着,这一片表面上的宁静才会维持下去,以前,是我的想法太过肤浅。反正我在这里也逃不掉了,我和严大小姐切磋起武艺,她开始还挺高兴的,以终于能在一方面能斗得过我这个病鬼而高兴,谁知她的双剑只耍了两招就让我一刀射断了她颈边的垂髮。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对,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偷袭成功!" 我晃了晃宽大的袖子,她神色一紧,因为我的柳叶刀是从袖子里飞出的。这是赤末家的古武术,名字就叫袖底柳叶刀,我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你得意个什么劲,一共不是有十三层吗)说是袖底,其实可以将柳叶刀藏在身上各处,前几时让严煞打柳叶刀给我时,他还奇怪地看了我好半天。 "好了,梦儿,寒儿也累了,爹陪你过几招。"严煞从藏身的桃林中走了出来。 "哼,要不是我二哥不在家,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严大小姐气鼓鼓地说。 严煞神色一冷:"你就只能靠哥哥么,总有一天他不在你身边的,那时,你要怎么办?" 她恭敬地垂下头,我别开脸,无时无刻受到他的关怀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再说,就算你哥哥在这儿,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他缓缓启唇,"但是,这种武功有一个缺陷,就是没有内功心法与之结合,如果敌人多了,就会气力不济。"他盯着我,"这更像是一击必杀的武功,无后继之力,也许根本不需要后继之力。杀手,刺客,才会练这种速成的武功,寒儿,这种拼命的招式,是谁教你的?" 什么?把我赤末家的家传秘宝说成是拼命的招式,速成的武功,这是嫉妒,典型的嫉妒,我气量大,不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寒儿?"语气更冷了,大小姐已经哆嗦着了。 他以为我会吃他这一套?我可是共青团员,威逼利诱对我跟本没用,我成长在社会主义的红旗下,还会怕他这个古人的一点寒气?可是,我总不能不给他台阶下吧。 于是,我想到一个可以既不伤和气,又迴避问题的方法,那就是--装晕。 我绷紧神经探查着周围的一糙一木,我的六识本就太过灵敏,比他们这些练内功的人还要厉害(谁让我们小寒宝宝是天师还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呢?)但是有利也有弊,那就是太耗费精神,我刚才动了手已有些疲软,这会儿再这么一耗精力,准晕!(汗,连装晕都那么有个性,好像还挺自豪的)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隐藏在旁边的糙丛里,一股寒光从那处射了出来,目标正是严煞。我脑中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挡在他面前,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肩上传来。 "小寒--"严煞接住了我下落的身体,这时候我真佩服我自己还有精神去看他的脸。严煞脸色惨白,大吼:"谁要你救我了!"我眼中逐渐模煳,内腑撕裂一般的疼,眉不由得皱起来。"该死的,他竟然还下毒。"是谁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好想睡。 嘴里被塞入一个药丸:"不许死,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了,我要所有人陪葬,听到了没有!即使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我被摇得翻江倒海,我很想说我即使没死也要被你摇死了。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娘的声音:"寒儿不能这么摇啊。"还是娘关心我,呜呜~ 严煞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四周都是黑衣人,有严煞的人背向我们围着,也有敌人的面向我们围着。何时严家堡如此松懈,竟让外面的人出入如此轻松。难道……我想到一个可能,登时寒毛直竖,原来如此,难道是皇帝看严煞太嚣张,决定灭了严家堡,然后换个机构在江湖上立足吗? 严煞的声音冷得如同冥府中的罡风:"严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犯上。" 一袭清风飘了过来,二公子站了出来,面无表情道:"严煞,你何时当我是你儿子了?犯上,真是可笑。本来你一视同仁也没什么,严家堡迟早会让我继承,但是,严寒!"他手指向我,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带去了父亲所有的宠爱,那么我这几年的努力又算什么?你告诉我!" 我睁不开眼,只得在心里说,严闵,你大错特错了,即使严煞对我好,他也不会把严家堡交给我,我只可能是他的禁脔啊! "严煞,没想到会有人替你挡箭。但是,你马上就会感受到失去他的痛苦,失去最在乎的人,这痛,不好受吧,我娘有生之年所受的苦,今天终于得有报偿了,哈哈哈哈。" 接着是严煞的声音:"严梦,你不必站在我这边了,到你哥哥那边去吧。" 大小姐点了点头,走到严闵那边,二公子道:"严煞,还算你有些良心,没把我妹妹当做人质,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良心?我了解严煞,他不会有这种东西,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卡"的一声,我的手镯打开了,我明白了他的打算,他是想让我一个人走。 不行,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我不会同意,我运起所有灵修为,孤注一掷地用了瞬移,把严煞,娘,和我,都囊括在内。 到了千里开外,我使劲睁开眼:"看来,没有追兵了。" 严煞两眼晶晶亮地看着我,我红了脸,不去看他。 "放开我。" "不放,这一生都不放了。"他更紧地抱住我。 我突然感到喉头一甜,便哇地吐了严煞一身的血,陷入昏睡以前,听得到他的怒吼。 当我睁开眼时,我不禁惊奇,我怎么到了自己家--以前住娘的秘密基地。 严煞两眼血丝地抓着我的手:"终于醒了,小寒,你一睡就是一个月,要把我急死吗?" 我急着下床,一碗苦药放在我面前,我皱了皱眉,一饮而尽,一块糖塞进我嘴里。 "不要下床,你身子还没好。"他钻进我被子内,我惊恐道:"你干什么!" "别怕。"他揉了揉我的头髮,"我累了想睡一会儿。"说完就打起了鼾。 他,一直守着我吗?我心里有些感动。 但是,我可以接受他吗? 门口传来娘的声音:"他一直守了一个月,谁让他休息他也不听,寒儿,把你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第12页 "娘,你要到哪儿去?" 娘笑了:"我能到哪儿去。只有陪着我们寒儿咯。" "那……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傻瓜,"她笑开了,"你到底是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他对你的感情,连我都感动了,寒儿,该抓牢时要抓牢,千万不要错过了。" 我愣了,原来我所担心的问题一直不存在,"可是,他是我……" "嘘,寒儿,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娘顽皮地说。 "娘,你不感到怪异吗,毕竟,他是你以前的丈夫。" "我只要寒儿,寒儿开心,我也开心。"娘挂在我脖子上。 我望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严煞,竟生出不忍打扰的心情,原来,我早就接受他了么。 游离的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把那一分冷硬变成了柔和。我微微翘起嘴角,原来,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美好回忆。 一的大早,我走到院子中,听到舞剑声,寻声而去,见严煞正在挥洒汗水,我笑了。 他收了势,向我抛个媚眼:"这里挺隐蔽的,我还不用担心有人认识我。" "严闵呢?他找不到你会善罢甘休吗?" "皇兄会替我安排的,这一点不用操心。" 我狐疑地看着他:"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了,你怎么会让严闵爬到头上去?恩?" 他打个哈哈:"看来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一时不察,呵呵。" 我踱着步:"我越想越不明白,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和皇帝演的一齣戏?" 他扯扯嘴角:"怎么会?我是真的……" "恩?"我威胁地看着他,"某人不老实的话,一辈子别想爬上我的床了。" 他苦笑到:"小寒,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我冷笑:"我聪明?我聪明就不会傻到为某人挡箭了,就不会中了某人的计带他逃出升天了。严煞,你和皇帝商量好了吧,把严闵的野心逼出来,然后将他一网打尽。" 他见我真的生气了,忙道:"小寒,我是演了一齣戏没错,可是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皇兄说他同意我们在一起,就是有个条件,让我们销声匿迹。我知道,这是他接受的底线,于是我同意了。我演了这场戏,就是为了消失和你在一起,你怎么不明白呢?" "那,你怎么算得到我会带你出包围圈。" 他温和地笑道:"我没有算到,原本,我是等皇兄暗地里把我救出去的。谁知,你竟…… 吐了那么多血,可吓死我了,小寒,答应我,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我吞吞吐吐道:"那是我可怜你,众叛亲离,又被他捉住,还有命在吗?" 他笑着搂紧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你不背叛我,我又怎会众叛亲离呢? 我偎在他怀里:"喂,严家堡你不要吗?" 他点点我的唇:"要叫我煞,严家堡是我的负担,我一直都很累,有人替我受累,我当然高兴了。" "你皇兄真好,皇室内有这样的亲情,真让人惊嘆。" 他嘆了口气;"是啊,皇室中人不会有良心,这样来说他自称有歉疚之情也是假的,他是真的对我很好。" "那么,莫老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他和我父皇的一断情,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后来,两人因误会分开,父皇一直对他有歉疚之情,想找他回来。那一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竟自愿回来了,父皇当时很高兴,可事后,皇叔只说他是不想再逃避才回来的,请他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八年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横沟越来越深,父皇也郁郁而终。皇兄就把皇叔关在皇宫,既不能杀他,也不能放他,还把当年与皇叔接触过的人都杀了。父皇的誓言可约束不了他。幸好,你遇到了我,要不然……" 他将头埋到我颈襟里,我拍拍他的手:"别这样,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他抱着我道:"是啊!你说得对。"说完,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别想了,我们不会像你父皇和皇叔一样的。"我弯了弯嘴角,"你说,你们皇室中人是不是 都是变态啊,先是你父皇,接着是你。" 他黑着脸看我:"是吗?你也是皇室之人,那么说,你也是变态咯。" 我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还没影的事,何必杞人忧天呢? 不远处飘来饭菜的香味和娘的声音:"喂!要卿卿我我也要看个时候啊!快来吃饭!饭菜都凉了。" 我们应了一声是,严煞放下我,我们二人向饭厅走去。 只是我们的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十指相扣,不离不弃。 (完) 【